《盛世军宠》
楔子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却装饰了别人梦。[]
选自《断章》――卞之琳。
十八岁的人生,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多姿多彩?五颜六色?轻狂洒脱?还是疯狂的大哭大笑,不懂社会大人的尔虞我诈?
无论是哪一个人的十八岁都有曾经疯狂过一次,无论是哪一个人的十八岁都会比少年――今天的十八岁生日,活得更快活!
a市半山腰的黄金地区,隔绝外面尘嚣世界三千繁华别居一世的盛宅,刚上高三的少年穿着笔挺的校服,年轻帅气洋溢着张狂的青春,打开华重的雕花宅门,入眼的是宽敞富丽堂皇颇有欧式风格的大厅,然而……
鲜红的血痕如潦草的画稿一般,缭乱地拖洒了一地,夸张的血量一直渐渐蔓延至那坐在欧式座椅上的纯白少女,乌黑及腰的长发温顺贴服,少女脸靠在椅背上似在睡着了一般,安详的温柔,但她身上素白的洋裙早被鲜血洗礼过,血红血红玷污了她的纯白美丽!
少女死了,无需置疑的死了。流出这么大的血量,谁也不可能还活着,抢救也是徒然!
是谁杀害了少女?用这般残忍可怖的手段,杀害这么一个美丽纯白的少女?
背包重重掉在地上,被地上的血渐渐渗透,少年表情僵硬、震惊、恍惚、显然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他一步步踩在血泊之上,走向坐在座椅上以安详之姿死去的少女面前,止不住颤抖的手缓缓伸向少女玉瓷的脸颊,触手之处一片冰凉……
“怎么会这么冰冷?怎么会……冷成这样?”十八岁的少年一遍又一遍触摸着少女失去温度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问,瞳孔扩大毫无焦距,泪不停地流,像抽空了灵魂一样!
窗外壮阔的天空如染上了血一般,残阳如血晚霞暗红,透过窗口照射进屋映照在少年少女身上,何其的悲痛哀绝。
少女是被人残忍杀害的,然而她死后的姿态是如此的安详美丽,毫无痛苦之色,盛宅里的门窗又没被人破坏过的痕迹,警方找不到证据,破不了案,案件一直拖着,凶手下落不明。
少年过了一个最糟糕的十八岁,糟糕到足以覆灭他后半辈子的人生,她的死足以让他性情大变,痛恨一切带有罪恶鲜血的人!
每当少年想起那副光景,他都会开始质疑一切的事物与人,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相信自己,他开始堕落消沉自暴自弃!
说到底,为什么她会死呢?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是多么的……
第一章 暗巷相遇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a市是时代繁华却又不失历史风韵的一座大城市,早间的美,午间的美,夜间的美各不相同,一年四季尤其到了雨季就更浪漫缠绵了,不少情侣都喜欢同撑着一把伞,一起漫步在烟雨之中,笑呵呵的。(.)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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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求你,救救我
(.无弹窗广告)那是一把孱弱而不失稚气的声音,软软绵绵的童音,求救的对象应该是一个小女孩。
如果是从前的盛凌止,他会救。但现在的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兴趣,谁死了谁活了,又怎么样?都与他无关,连“她”的死,都没人能够给他一个解释一个答案,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救救我……大哥哥,求你……”小女孩的声音微弱得近乎于无,她似乎说的每一句都十分的艰难,气吁吁的不停。
盛凌止依然还是阖着双眼,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冷酷无情,又铁面残忍。
弃一个小小的女孩安危于不顾,他的心早就冰封冷冻了。
暗巷太过黑暗了,孱弱的小女孩看不太清楚,她只隐隐约约看到巷底深处蹲着一个人,高高大大的仿佛会发光一样,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吸引住她的目光,让逃跑的她毫不犹豫的跑进了这条暗巷,向这个人求救!
“大哥哥,救救我……后面有人在追我……他们要捉我抽走我的血卖掉……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小女孩好像已经被抽过好多次血了,明显贫血的营养不良,才走了没几步就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上,污水脏了她消瘦的脸蛋,雨水洒落在她瘦小的小身子上,仿佛一下子就要把她给湮灭掉一样,毫不起眼的一个存在!
盛凌止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求救,后面乱糟糟的步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两句恶劣的咒骂!小女孩知道那些私卖血液的人要来了,要捉走她了,她又要被抽取很多很多的血了,她好害怕啊!
被细雨淋湿的小小身子向前爬了爬,梗塞的心脏一直揪扯的痛,小女孩慢慢接近到盛凌止的身前,缓缓伸出脏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裤脚,稚嫩的童音哀求道:“为什么不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你救了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十分抗拒陌生人触摸的盛凌止,顷间狠狠皱起了英眉,睁开乌黑琉璃的双眼想要伸手一把甩掉攥住他裤脚的脏手,惊鸿的一瞥,竟停顿住了!
小女孩的脸脏乎乎的,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一双明亮得宛如天际星河般的眼睛却尤其的楚楚动人,仿佛千言万语都尽在她的双眼中,那种情感上的丝丝眷恋、憧憬、哭泣、哀求都仿佛从她的眼中直撼进他的心中!
璀璨得让人心惊动魄!
救还是不救,冷酷少年所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薄凉的唇微微张启,不急不缓的声线带着少年的青涩:“让你做什么都行吗?”
“嗯……什么都行,求你别丢下我……”追赶的步履声已经进入暗巷了,听到少年的问题,小女孩心更急了,一心急心脏就更犯痛,实在痛得太厉害了,小女孩撑不下去,下一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意识模糊间,仿若听见少年对那群追赶她的男人,冷酷到冰点的声音――
“真吵,没看见我在和她说话吗?”
第三章 盛家四少
身下软软,身上暖暖,仿若睡在了云雾之中一样,很舒服很安心,这是小女孩在睡梦中唯一的感觉。周围好像响起了好几把说话的声音,但她听不清楚只觉得不让人讨厌,心防渐渐放下,她睡得更沉更安稳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小女孩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小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绽放眼底绚烂的光华,她看到床边站了好多人,有好奇的,有冷峻的,有慈祥的,有微笑的,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小女孩紧攥住身上温暖的被子,小身子向床后挪动,畏畏缩缩的有些畏惧太多不认识的陌生人。(.)
“老爷夫人,这小女孩醒了就代表没事了,不过她贫血的症状很严重,而且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心脏病是病发率最高的疾病,目前需要好好养起身子,不适宜过度的刺激。”穿着白袍的医生徐岩是盛家的家庭医生,著名的名医,他耐心详细地向盛家的两个老主人说清楚小女孩的病况,心中怜悯小女孩的遭遇,刚想伸手去触碰她,“啪”响亮的一声――
快要触摸到小女孩头颅的手被盛凌止毫不留情地打掉,冰冷而迅速!
“不准碰她。”四个字,极缓极淡的,但充满了不容拒绝的霸道,这是一个命令,而身在军阀世家的盛凌止更比一般人来得冷酷威严!
气氛有些尴尬到了,那盛家的两老也不知道说啥好,帮儿子嘛又觉得儿子确实挺无礼霸道的,好端端的拍掉人家的手干嘛?但不帮儿子,这样不行,这小四少是他们最小的儿子,还是他们最宠的儿子,谁让他们是在危险之龄生下他的,不疼他怎么行?!
“四少今天看起来比之前要精神多了,这样老爷和夫人也能放下心了。”徐岩温润一笑,轻松化解开他与盛凌止之间的尴尬。
好像自从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他就再没听见过四少说话了,今天还真是难得啊!他竟然为了一个小女孩而开口说话……
没理会徐岩的温润示好,盛凌止目中无人的仿佛只看得见小女孩一个人,修长白净的手指勾起她瘦瘦黄黄的脸,命令道:“说感觉。”
“饿……”孱弱的一声,小女孩醒来后除了觉得饿就是饿,也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
闻言,盛凌止瞥了一眼徐岩,英眉不羁地挑高。
见状,徐岩轻咳了一声,识趣说明道:“她才刚刚醒来,只能吃流食。”
这头话音一落,那头少年就立即命令道:“福嫂。”
“是,四少,我这就去厨房吩咐熬稀饭。”那被叫做福嫂的是一个胖胖和善的妇女,一听到少年的话,哪怕只是简短两个字,她也能心会明白,到底在盛家工作了十八年了,四少还是她看着长大的呢!
第四章 封闭少年
热腾腾的稀饭伴着细碎的葱花,瑶柱和红枣被厨房的人细心的磨碎洒在了稀饭里,锦上添花,香气溢流,引人食欲大振。
单单只是一碗普通的稀饭,在盛宅里也是十分考究的,盛家不是一般的军阀世家,盛家所涉足的历史之广,政权之深,甚至有点大隐隐于市的感觉。所以能在盛宅厨房工作的厨子掌厨经验都长达十年,可以说是个个都身怀绝技。
接过福嫂呈上的稀饭,盛凌止拉过欧式的椅子坐下,坐姿气派端正,随便搅拌几下碗中还冒着热气的稀饭,简洁有力道:“张嘴。”
一听到盛凌止的命令,小女孩想也不想就长大了小嘴,她打从心底里信任这个冷冷冰冰的大哥哥,她看过一个故事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大哥哥帮了她救了她,是她一辈子的恩人!
小嘴才刚一张开,一勺子热腾腾的稀饭就喂了进来,烫得小女孩连痛也叫不出,胡乱吞咽下去,一双星眸晶亮晶亮的,恍若被雨露洗礼过一般,繁星的灿烂,流光溢彩,楚楚可怜。[]
儿子竟然会主动照顾那小女孩?!一旁的盛家两老有些被震惊到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凌止就开始堕落了,夜夜有家不肯归,自暴自弃仿佛抛弃了这个世界一样!哪里还见昔日那个张扬爽朗的四少影子,早就被他舍弃了!
看见小儿子似乎渐渐恢复了正常,盛家两老心怀感激,之前的忧心忡忡总算能放下了一点,对小女孩更是喜爱得不得了,越看越顺眼,除了怜悯她可怜的遭遇,还感激她让他们的小四少变得有人性了一些。(.无弹窗广告)
“老爷夫人,有些话我们出去谈吧。”看着盛凌止与小女孩之间的无言互动,一个受过巨大创伤的封闭少年,一个遭遇可怜的孱弱孤女,不知为何徐岩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相遇,有一种难言的牵引,他忽然不想打扰到他们。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开启了一扇窗。――选自《圣经》。
盛家两老沉默地点头,明白徐岩的意思,这小女孩的病情不适宜在她面前说起,更不适宜在盛凌止面前提起。他们俩与徐岩出去了,一旁伺候的福嫂看得那个着急,这么滚烫的稀饭,四少就这样喂进去了,还不烫坏那小女孩的舌头啊!真是的真是的,本来就不是会伺候人的主子,偏偏还不让她接近那小女孩!
“福嫂。”见福嫂还在干瞪眼傻着急,盛家老夫人轻唤了她一声,示意她快出来,就让房间里的两人呆着,别打扰。
“哎!”老夫人都这样说了,福嫂还能怎么办?只能赶紧出去,古董雕色房门关上的一刻,看着大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人,福嫂有一刹那间的错觉,仿佛时间倒退回到四少十八岁以前的时光,他与“她”的时光……
十八岁以前的四少,是个帅气阳光的少年郎,具有幽默感颇受女生的欢迎。
十八岁以后的四少,冷酷寡言自我放逐,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呢?
第五章 盛婠
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稀饭,小女孩干瘦发黄的脸都熏得红彤彤的,整个人像蒸熟了一般发热,一双眼睛更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璀璨,实在太烫了,舌头都麻木了,但她又不敢拒绝盛凌止喂食,只能拉下柔和的淡眉,胆怯叫道:“大哥哥……”
软绵的童音如飞絮在空气之中的羽毛一般,柔和细腻让人心痒又舒服,是孩童独有的纯洁,如宣纸一样的纯白,未经过任何色彩的渲染。(.好看的小说)
盛凌止只当她是吃饱了,冷酷的俊脸上并没多大的反应,放下镶金边的瓷碗,靠着椅背双手环胸,如同盛气凌人的尊贵人物一般,磁场沉锐。幽暗的黑眸子直盯着拘束不安的小女孩看,问:“几岁了?”
在盛凌止如此犀利的目光注视之下,小女孩单薄的小身子颤了颤,不敢隐瞒,乖乖回答:“八岁。”
“是孤儿?”尾音拉长,是问句,却依然简短骇人。
盛凌止的话太过直接尖锐了,小女孩的心抽蓄了一下,明亮的双眸骤然黯淡,用力攥住身上的被褥,失落点头:“嗯。”
“名字。”盛凌止就像做户口调查一样,尖锐而犀利,优雅又冷酷,毫不放过小女孩的一切事情。
一来一回的问答,聪颖过人的小女孩好像已经习惯盛凌止的惜字如金,才简短的两个字,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乖巧一笑道:“婠。”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笑起来能有多好看?更何况是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小小的脸上肌肤黄黄干干的,及肩的头发如枯草一般毫无光泽可言,除了那一双仿佛会倾述千百感情的眼睛,灿烂如缭绕在天际那最耀眼的星星之外,这小女孩全身上下真的没有一丝可爱可言。
可偏偏盛凌止却怔忡住了,仿若听到了什么内容而不能自我,俊美的脸肌肉微微绷紧,声线起伏,重复又问了一遍:“什么?”
婉?!
“婠,我叫婠。孤儿院院长说,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没有姓。”小女孩有些落寞的伤心,她短小的手指笨拙地在空中比划道,天真的稚嫩:“一个女字……一个官字,这就是我的名字。”
婠,她的名字。从小她就只有这个名字,她会写的字不多,而这个“婠”字是她写得最好看的一个字。
“一个女字,一个官字。”盛凌止自言自语地低喃着,黑眸垂下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眸底深邃的漩涡,他单手托腮,表情是漠然的,再无方才片刻的怔忡失神,眨眼间又恢复他冷酷的光芒。
“以后你就叫盛婠。”沉缓的声音带着一道果敢,不得不服从的顽强命令,少年如同她的主宰者一样,高高在上又掌控住她的一切!
“额……我……这……”到底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忽然被冠上如此高贵若神的姓氏,忽然被赐予了姓氏,忽然有了一个完整的姓名,铺天盖地的喜悦让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盛婠,她叫盛婠,那以后她是不是就是这个大哥哥的……
“我的妹妹。”少年如弹钢琴般的纤长食指挑起了小女孩的脸,淡漠的阐述。俊美如画的容颜仿佛镀上了金辉,遥不可及的雍容、尊贵。
第六章 盛家军阀
占地千百平方拥有独立大花园游泳池的古欧式盛宅,屹立在夜间的烟雨朦胧之中,如同古式华丽的堡垒,大气不失雅致,阔别外面世界的浮动喧嚣,别有一番意境。
古朴知识渊博的书房内,盛家军阀的老掌权人――盛国栋坐在主座上,正气凛凛的中年男人精神抖擞,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的,整洁大方,精瘦的身子,一身半新不旧的中国唐装,腰杆坐得笔直,像一杆标枪似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
而在身旁伺候着他的是他的老伴儿――何丽。(.无弹窗广告)年过半百依然雍容华贵落落大方,颇有大家女人的风范,智慧又懂得捏握分寸。她正温贤得体地给她的老爷儿倒茶,能静能动,年轻时必定是一风华绝代的佳人。
这两位便就是盛家的二老,盛凌止的父母。膝下育有四子,大少盛凌容,二少盛凌然,再来就是四少盛凌止,个个都是英气俊美的男儿,铁铮铮的男子汉!
盛家旁系、支系的亲戚无数,不少涉及官场、商场、政坛、娱乐圈的大人物,但是盛家有一个冷酷到几乎极致的钢铁规矩,凡只是要盛家的人就必须要遵守这个规矩,至于这个冷酷到极致的规矩是什么?除了家族人,没人得知。
“徐岩,坐下说话。”盛家老爷子发话,语气和蔼但总是透出一股军人的强势。盛国栋是现任集团军军区的总司令,手握军权,但为人十分低调,一如他们的盛家军阀一样,大隐隐于朝。
“是,老爷。”徐岩爽快地坐了下来,对老夫人何丽点了下头,拿起杯功夫茶慢慢品尝,不急不缓道:“四少的情况,好像比之前好了些许。”
一提到盛凌止,两老都不禁摇头叹气,何丽满脸忧心道:“可他还是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以前的凌止是多么孝顺我们,现在……唉!”
“好了好了,叹什么气,由着他一段时间,总会好起来的!”盛国栋用力敲了敲桌面,铿锵有力道:“要连这打击也撑不过去,还配当我盛国栋的儿子吗!还配做我们盛家的人吗?!”
“老爷说得对,严重的伤口总是需要些时间愈合的。只是老爷,为何不去调查杀害……五小姐的真凶?”放下紫纱小茶杯,徐岩疑问道。
盛国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摇头,意思就是说连他们枝繁叶茂的盛家也无法追查出真凶,这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当然这种属于家族秘事,盛国栋是不会跟徐岩说的,所以他保持了一贯的沉默,而徐岩也依然温润识趣,转移了话题:“那么老爷夫人,你们打算要四少去看心理咨询吗?”
盛国栋和何丽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书房厚重的房门便被暴力甩开了,少年独有的青涩声线,沉而缓道:“谁要去看那些狗屁东西?!”
第七章 盛家六小姐
站在房门口的盛凌止一脸的冷酷冰霜,无悲无怒,但周身衍生出来的凌厉气息肆虐狂放,很明显他在生气,不过自小受过家族严谨教育以及军人训练的他,并不允许自己的愤怒发泄暴露出来,军人没有软弱的一面,软弱的一面永远不会被人看得到!
这是盛国栋从小就教导过他的铁则!
被当场捉到辫子,徐岩不急不慌,站起身向盛凌止行了个军礼,风度翩翩道:“四少。”
重重甩上书房的门,盛凌止冷酷无视徐岩的示好,笔直走上前,对自己的父母简练道:“我不会去的。”
他不需要看所谓的心理医生,他的心理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世界,这个充满了质疑的世界!连“她”是如何死的答案也无法给他,叫他如何相信这个世界,这个家族!
“我也没打算让你去。”盛国栋点头,早就知道这小儿子不羁刚烈的脾性,要真让他去,恐怕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也逼不了他。
盛凌止拉开柔软坐垫的椅子,坐下看向自己的父母,淡定道:“我要收养那孩子,以你们的名义入户盛家,以后她就是我妹妹。(.好看的小说)”
妹妹——这是一个让何丽非常心惊骇人的词,她不想刺激到小儿子的情绪,斟酌道:“可是凌止,我们盛家……你也知道家族的情况,当下局面不够安全,你确定还要收养她吗?你要可怜她,我们可以捐笔钱去她的孤儿院……”
“我说,我要收养她,她以后是我妹妹。”没等何丽说完,盛凌止就不耐烦地打断,别过俊脸,不接受母亲的任何推辞,态度强硬得很!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是你妈妈,你疯了连孝顺都不会吗?!”重重地拍了一记书桌,盛国栋恨不得抽小儿子一顿鞭子,抽到他听话抽到他驯服抽到他……变回以前的小四少为止!
唉,这都是命啊!
见盛国栋气得不轻,这段时间他们对小儿子是一让再让,可偏偏他就是不领情!何丽一边抚着老爷子的背,一边安抚道:“好了老爷子,别气了别气了,凌止,快向你爸爸道歉!”
然而,盛凌止却不肯轻易驯服,黑眸子看着被自己气得不轻的父母,薄唇抿起重复道:“收养她,她以后就叫做盛婠。”
盛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令盛家二老以及徐岩都大吃了一惊,简直以为盛凌止是不是魔怔,要疯掉了?!
看到他们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盛凌止心底涌出有一股难言的快感,是报复的快感,替“她”对他们报复的快感,他知道的,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盛婠,从女官声,读若楚却宛。是一个女字一个官字的婠。”薄凉的唇戏谑扬起,盛凌止站起身来,一米八多的高大身架,强壮又挺俊,“以后她就是盛家的六小姐。”
第八章 形影不离
盛家的人把盛婠当做是宝一样细心至极地养了一个星期,但可能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的人都养不胖的缘故,小丫头还是一副瘦小孱弱的身子,但营养不良的肌肤渐渐红润了起来,白白嫩嫩玉瓷般的光滑,干枯的头发也变得乌黑发亮,细细的娥眉衬托出她一双潋滟的大眼睛尤其地明亮、璀璨。
小丫头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五官眉目清秀荡漾着小清新,气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加上孱弱的小身子板,倒是有点像小林妹妹的感觉,惹人怜爱。
看人眼尖毒辣的盛国栋还观察出盛婠是一个聪颖的小丫头,有些方面的表现还是很机灵的,比如能让现在的盛凌止只对她一人独特照顾,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小丫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不够成熟,但加以培养长大后一定是社会上的人才!
盛婠很乖巧很听话,什么都好就是不敢接触陌生人,一看到陌生人就紧张得不得了,估计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受过欺负或虐待,奇怪的是她却很粘盛凌止,他去哪她就去哪,整一个小跟班一样躲在他高大的身后,仰望着他崇拜着他!
两人在盛宅里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连体儿一样,四少在书房里看书,她就乖乖的在一旁翻童话画册,安静本分得很。[](.)四少在花园散步消沉时,她也迈着小短腿跟在他高大宛如天神般的身后,似懂非懂地踏过他走过的路。四少在看莎士比亚的剧本时,她则会歪下小脑袋,满眼满脸的好奇——
“大哥哥,谁是莎士比亚啊?”纯属于孩童的天生求知欲。
看看,多可爱的一个小女娃,多聪明伶俐的一个小丫头。静静地、静静地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你的生活,你的周围,慢慢成为你身边的一道风景,而你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这道风景,少年与小女孩之间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违和之处。
但说回来,盛国栋和何丽是十分庆幸盛婠的出现,现在要不是有她整天粘在盛凌止身边,他们根本不敢想象小儿子会堕落到哪种地步?整天夜不归家、逞凶斗狠、混迹帮派、打架殴斗、消沉自我放逐,迟早把命也给丢了,还好盛婠出现了!不然难道让他们白头人送黑头人啊!
夕阳西沉,美丽的晚霞在一望无际的青空中舒展而开,雪白的云彩被染上暗红,整片天空呈现出一种凄色的美。淡淡的红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玻璃窗照耀进屋,折射在盛婠天真无邪的睡颜上,许是看书看累了,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趴在沙发上头就睡着了,莹白的小脸蛋被夕阳的黄昏熏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似的!
“唰”的一声,落地玻璃窗外的如血夕阳被遮光窗帘掩盖住了,盛凌止俊美的脸神态比以往来得更冷酷无情,他拿起一本不厚不薄的书籍往盛婠身上一扔,精准的打到她瘦弱的背后,痛得她立即就睁大水灵灵的眼睛,醒了。
“过来。”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盛婠,盛凌止只面无表情的命令两个字,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第九章 飞蛾扑火
自从那件事以后,盛凌止就十分厌恶黄昏的晚霞,血一般的天空让他不得不想起那副可怕的光景,他讨厌晚霞却又热爱黑暗,但没有晚霞的过程黑夜是不会降临的,在享受黑暗之前,他只能忍受前夕的痛苦!
书房唯一的光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仅靠古董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维持暧昧的光亮,盛婠伸着小手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抬头望向站在窗帘前的冷峻少年,高大伟岸,气宇轩昂,又有种致命的神秘气质。明明周围昏昏暗暗的,但盛婠却觉得很耀眼很眩目……
就像那天在暗巷里吸引住她一样,如太阳一样的耀眼光芒,是孤儿的她一直渴望的!
光裸的小脚丫踩在昂贵的地毯上,就像走在棉花上一般很舒服,是盛婠从未享受过的舒服。她一步步走向盛凌止,那俊美宛若天神般的少年是多么的冷酷薄情,而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越走越急,扑到在他身上,白白的胳膊紧抱住他精实的腰!
大人说,太阳是人类唯一的信仰。那么大哥哥是不是也是她唯一的信仰呢?
八岁的女娃才到盛凌止的腰下身高,没有推开盛婠的拥抱,他只是冷着脸漠然命令:“以后不准在黄昏时段睡觉。”
“嗯!”盛婠乖乖的点头,虽然她不懂盛凌止的意思,但只要是他的话,她都会听。无条件无理由的服从。
小丫头一直都很听话,特别对盛凌止更是乖得不能再乖,像只小猫儿似的又温纯又惹人怜。
似乎很满意这一点,盛凌止冷绷的俊颜松缓了一些,洁净的五指滑过她及肩的黑发,黑眸子幽暗闪烁,喃喃道:“头发要再长长一点。”
要和“她”的头发一样,及腰乌黑整齐优雅的。
“嗯!”盛婠再次乖巧点头,虽然她不喜欢长发,因为在孤儿院里一星期才准洗一次头,而且只能用很少量的肥皂,要是留了长发根本洗不干净。
但大哥哥让她留,那她就留吧!
“明天带你去孤儿院办理入户手续。”这一个星期来,盛家人只顾着养好盛婠贫血过度的小身子,一直没去孤儿院办理领养手续,盛凌止看她脸色不错,白里透红,决定明天带她去办入户手续。
一听到明天要去孤儿院,盛婠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瘦小的身子不停的抖啊抖,小手紧攥住少年的衣摆紧粘着他不放,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小丫头有被捉去过非法抽血,而且次数还很多,这证明孤儿院的院长利用这群无家可归的小孤儿,做一些非法勾当赚黑钱。
“怕了?”修长的食指挑起盛婠白生生的脸,只见她灿若星河的双眸含着盈盈泪水,想哭又不敢哭,委屈与恐惧蔓延的感觉。盛凌止深邃的黑眸暗暗沉浮,薄情的唇扬起一抹诡异到极致的笑容,“别怕,浑身沾满鲜血的人,我一定会制裁这些恶人!”
既然他们无法给他答案,那么就由他去追查吧!不择手段他也不会放过杀害“她”的人!
第十章 是不是特别的呢?
中午的阳光格外的温暖,a市并不是很靠北的地方,所以,春天刚刚一到,万物俱兴,街道两旁的木棉花一树橙红如繁花树海一般,柔和的阳光将一抹抹醉人的金色从半空中轻柔的洒了下来,人站在那树底下抬头往树上看,还可以看到那点点的星光,仿佛绿海里时起时伏的波浪迎着一轮旭日,泛着美丽的金色波澜。
黑色斑马大道上十辆军用吉普如同狂风呼啸一般从路面上疾驰而过,一辆跟着一辆车速之快令人眨眼不见,但车队的队形保持十分整齐,从而可见司机的驾驶技术十分了不起!
浩荡肃严的车队连番转了几个弯,驶进环境恶劣的平民地区,在一栋廉价简陋的大院子前停下。[.超多好看小说]
十辆军用吉普的车门同时打开,二十多名身穿绿色军装的军人一一下车,齐刷刷地站列在车前,挺直腰杆严肃等候,纲纪从严。
老赵走上前,对车里闭目养神的少年说道:“四少到了。”
老赵是盛宅的得力管家,跟过盛国栋打过仗吃过苦阅历深经验丰富,后来因为右手残了逼不得已才从军队退伍下来,是个机智的老油条。
闻言,盛凌止缓缓睁开眼睛,无底深洞的黑眸如幽潭渊底,修长的腿一跨,很快就下了车。他坐的车位一空,这时老赵才看到盛婠小小的身子板,刚才小人儿都被盛凌止高大的身躯给挡住了。
吉普车的高度有些高,才八岁的盛婠在车门前迟疑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该跳还是不该跳。水灵灵的双眸瞅向盛凌止高大挺俊的背影,刚想开口叫唤他时,一旁的老赵早看出小丫头的难处,热心上前道:“来,手给叔叔,叔叔扶你下车。”
老赵体魄魁梧彪悍,但看上去好歹不像是坏人,然而小丫头却怯怯地摇头了,没有接受老赵的好意,瞅着少年的背影,稚嫩的童音软绵叫道:“大哥哥。”
盛婠到底还是害怕陌生人,而且她隐隐约约觉得大哥哥不喜欢其他人碰她,至于原因是什么?她不懂,但她不想惹大哥哥不愉快!
听到盛婠的声音,盛凌止转身望去,接着做出一个令老赵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的举动——他毅然走过去把小小的盛婠给直接抱了起来,小女孩就趴在他身上,乖乖的咧嘴笑呵呵。少年依然是麻木的冷漠,却没有把小女孩给放下来,而是抱着她直接走进老旧的孤儿院……
老赵一脸的错愕失神,心里震撼得不能自我,揉了揉双眼差点就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看着少年与女孩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眶心酸的红了!
多久了?他有多久没看到这样子温柔的四少了?他以为四少再也不可能变回过去的样子了!
以前四少也只抱过五小姐,现在……这盛婠小丫头对四少来说是不是特别的呢?
第十一章 你敢碰她试试
孤儿院是一栋陈旧的大宅院,周围的墙壁因年久失修掉了一层白皮露出一块块黄砖,看起来既不安全又简陋,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寒酸味儿,一看就知道不是市政府规范的孤儿院。
环境很恶劣,但对于受过严格操练的军人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忍耐的,而身为盛家军阀四少的盛凌止虽然是天之骄子的出身,但自小就受过严厉的家族体训,对任何事与物都有极高的忍耐力,喜怒从不形于色!
当然除了那件事之外。
体格魁梧的老赵一支箭似的快步在前头,替身后的盛凌止与盛婠推开孤儿院破旧的大门,后面二十多名军装军人则在十步之外守着,如同一把把枪杆又挺又直充满了威严!
“吱吱吱”孤儿院的大门大开,里面刚好有几个人走出来,是四个衣冠楚楚的西装男,他们每人手上都牵着一名小孤儿往外带,不知道要带他们去哪里?
沉着一瞥,姜还是越老的越辣,光一眼老赵就看出不寻常的端儿来了,四个西装男身上的西装都廉价的地摊货,全身上下都是假货。(.)牵着小孤儿的手很用力,明显强迫的感觉,而且在看到他们后面的军队时,眼神漂浮,脸闪过慌张、心虚、惊悚。
哼,一群鼠辈渣儿,见到军人连魂都吓丢了!
“吴……吴院长,来客人了!”其中一名西装男假装镇定地推推鼻梁的眼镜,对里面的人喊道。接着又看了一眼挡住门口的老赵,眼神闪烁道:“……请让一让。”
“你们要带这群孤儿去哪里呢?”参过军的老赵口吻习惯了一贯的硬气,给人的感觉这不是提问,而是命令。
“带他们出去耍耍。”
小孤儿都是些五六岁的孩子,就算别有隐情他们也不敢说出来,老赵腾开魁梧健硕的身躯,爽快让里面的几个人出去了,在他们经过抱着盛婠的盛凌止身旁时,莫名飚出一股森森寒意,让他们更恨不得脚底抹油!
这群衣冠禽兽正是那夜里追赶盛婠的人,专门挑一些贫穷家庭或没人要的孤儿抽血,是私贩血液的非法商。但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么一栋破旧简陋的孤儿院竟然真的有人来收养孤儿,而且还是军人!!
这几率就好比中了亿万彩票!
“大哥哥……”小丫头弱弱的叫了一声,再次看到那群男人,可怖的阴影挥之不去。
高大的少年沉默不言,只是向跟在身后的二十来名军人打了个手势,便抱着盛婠进去孤儿院。
终于有人上门领养孤儿,吴院长暗暗窃喜着,一张肥肉脸笑得像猕猴佛似的,躬身哈腰地谄媚道:“这位公子长得真一表人才,请坐请坐。”看到少年抱着的小丫头是盛婠,吴院长先是一愣,立即装熟络慈祥道:“哎呀,原来是小婠啊!”
猪一般的肥手还没碰到盛婠的后脑勺,就被少年冷冽到零点的威胁,给吓住了——
“你敢碰她试试。”
第十二章 以恶制恶!
不是嘴皮子上的威胁,盛凌止冷酷无情的俊容衍生出凌厉的杀气,吴院长丑陋的手要真敢碰盛婠一下,少年一定直接把他给废了!
四少的所有物,谁有胆子敢乱碰?!
在少年清洌的眼神下,吴院长悻悻收回肥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在一个十八岁的后辈面前,竟弱得像只老鼠一样,让人厌弃!
“请坐请坐,您们是来领养小婠的吧?”老旧的大宅院里面依旧简陋破败,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全都像是在垃圾场捡回来的东西一样,散发着霉臭。唯一最好家具的就是正中的一张四人沙发,不过沙发的黑皮子都破烂了。
盛凌止没有坐,地上很脏,他也没放盛婠下来,就一直抱着小小轻盈的她,对老赵使了个眼神,让他上去洽谈。(.)
“这是我们的四少,我们的老爷夫人因工作繁忙没时间来这儿办理领养手续,这次就由我们四少出面代理。”老赵退伍后又去了夜校进行自我进修,法律知识这一方面倒是挺驾轻就熟的。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打开摆在吴院长面前,指着最下面,粗着嗓子命令道:“在这签下你的字。”
“这……这是盛家?!”文件合同多以专业术语以及英文为主,才初中毕业的吴院长哪里看得懂,只是看到“盛家”这两个字,又是军人出身的大家族,立刻就联想到是哪个“盛家”了!
盛家军阀世家,a市无人不知的神话,当然这片土地也属盛家的大老爷管辖的范围!
“签下它。”看到吴院长那市侩的嘴脸,老赵心里暗骂一声:一副狗熊样!
“是……是!”吴院长也没看清楚这是一份什么合同,但心想竟然他们是盛家的人,那少年又是盛家四少,都是铁杆干的军人怎么会欺骗他这种小百姓呢?
潦草的几个字后,老赵把合同给收起来,转身对盛凌止严整行礼,“四少,我的任务完成,接下来是你的了。”
“带他们进来!”盛凌止敛起英眉,冷喝一声,孤儿院大门从外被踢飞破开,二十多名绿色军装的军人迅速冲了进来,其中还押着刚才那四个西装男,以及解救出险些又被带出去抽血的孤儿们。
“你利用孤儿院院长的身份与非法份子勾结,贩卖孤儿的血液赚取利益,捉他去警局交给警大队调查!”盛凌止说完转身就走,连多看这群丑陋的人一眼,都觉得是侮辱了他的眼睛!
“冤枉啊……我没有干、干过这事,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捉我,我……我可以请律师告你们的!”吴院长早就被吓得双脚发软了,连跑都跑不动,只敢嘴皮子上狡辩。
“你有!!”响亮激动的声音,是一把稚气的童声。趴在盛凌止身上的盛婠紧攥住少年的衣领,忍住惧意,大声指控,“锦海街208号……是他们的据点!”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遭受过这么可怕的经历,竟然还能清楚记住犯人的根据地点,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主动去警局自首坐牢。二明天意外身亡。”
盛凌止口中所谓的“意外”当然不仅仅是意外这么简单,但“身亡”是绝对的身亡!
对付恶人,就得以恶制恶!
第十三章 不能说的禁忌
盛婠成为盛家真正的一员,乖巧聪颖的六小姐,备受盛家两老宠爱的小养女,得到四少特别对待的妹妹。(.好看的小说)盛婠是幸运的,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四少所赐给她的,能遇到盛凌止是她三生有幸,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盛婠头上有四个哥哥,但是除了四少之外,其余的三个兄长她一直没看见。只知道大少盛凌容是家族里唯一一个不是参军的军人,而是a市大名鼎鼎的盛世集团的总裁。二少盛凌然是集团军军区少将,属盛国栋手下,但军务繁忙很少回家。(.好看的小说)至于三少现今还是个谜,盛家人总是有意无意忽略三少的存在,问起也是没人敢回答。
而最让盛婠好奇的是,她排行第六,但是哥哥只有四个,那么排行第五的人是谁呢?她怎么一直看不见呢?那第五个人也是收养的吗?因为听福嫂说爸爸妈妈只有四个儿子呀!?
坐在柔软的意大利沙发上,小小的盛婠一边捏着抱枕,一边看着液晶电视的卡通片,心却飘在了别的地方,思索第五个人究竟是谁,小孩子天性的好奇!
“六小姐,过来吃点心。”胖胖和蔼的福嫂捧出新鲜出炉的蜂蜜蛋糕,向大厅上的盛婠招手道。
除了盛凌止,盛婠不愿意主动接近任何人。就连盛国栋和何丽都拿她没有办法,但是福嫂是个例外,因为每次见到福嫂都有很多吃的,小孩子嘛,哪个不爱吃零嘴点心的?点心越好吃,盛婠就越喜欢胖胖的福嫂,后来就渐渐接受了她。
“嗯,来了!”丢下小抱枕,盛婠迈着小短腿跑去用餐厅,可爱笨拙地爬上高高的欧式座椅,荡着白生生的小腿儿,拿起银叉吃着果酱的蜂蜜蛋糕,小手拿着玻璃杯就着里面温热的牛奶,慢慢喝下去,就像小猫咪舔舐一样,可爱又柔弱惹人心怜。
莹白的小脸被牛奶的热气蒸得红扑扑,樱桃小嘴沾一抹奶白,衬上她一双潋滟的大眼睛,可爱得一塌糊涂,就是小身子板还是那么瘦弱,弱柳扶风,一折就断。
“福嫂,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盛婠小口小口秀气地吃着蜂蜜蛋糕,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福嫂充满了纯真的好奇。
闻言,福嫂的心“嘎嗒”一声往下沉,但依然镇静和祥道:“你小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因为我排第六,那上面应该还有个五小姐才对的呀,可你没告诉人家嘛。”盛婠撅起红艳艳的小嘴,不满地拉着福嫂的衣摆,嫩嫩地撒娇。
五小姐——久违的三个字令福嫂眼眶发红,脸色惨白,胖胖的身体还微微发抖着,似乎受到莫大的刺激一样!她连忙弯下腰捂住盛婠的小嘴,小声叮嘱道:“六小姐,福嫂知道你很聪明。有些事是盛家的禁忌,不能提也提不得。盛家没有五小姐,你赶快把这事忘了,千万千万不要在四少面前提起五小姐这三个字,好孩子别问为什么,福嫂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啊!”
第十四章 独占欲
偌大豪华的卧室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厚重的纯黑窗帘严密遮挡住落地玻璃窗,卧室周围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阳光无法照耀进来,有种阴森森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啪嗒”一声,古董桌上的台灯亮了,暖黄色暧昧的光调只照耀帝王床上的一小圈范围,少年俊美冷酷的脸庞在昏暗之中越发地魅惑邪气,丝质纯黑的睡衣胸前的钮扣开了几颗,露出纹理清晰的结实胸肌,深邃略带忧郁的黑眸子暗暗闪烁着,他尊贵得犹如黑暗的帝王,充斥着不羁的性感!
盛凌止坐在床上垂眸无言,一个人的缄默仿若魂魄被抽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好一会才掀开棉丝的被子,走下床拉开隔音的房门,出去下楼。
二楼通往一楼的华木楼梯铺着一层昂贵的地毯,人踩在上面一片柔柔的软绵悄然无声,盛凌止下去一楼后,见大厅上的液晶电视还开着播放动画片,但想要找的小人儿没在,便转身走去左侧的用餐厅,才一进去就看到福嫂和小丫头在交头接耳的聊悄悄话,两人之间的互动十分亲密。
黑眸一闪,少年英气的双眉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薄凉的唇微微抿起,冷漠道:“福嫂。”
盛凌止悄然无声的突然出现,吓得福嫂脸容失色,连忙退后几步与盛婠保持“适当”的距离,打哈哈笑道:“四少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仿佛没听到福嫂的话似的,盛凌止只盯着那一抹小人影,冷淡的声音充满了绝对性的霸道:“过来。”
看到盛凌止起床了,小丫头那叫一个高兴,刹那间绽开如花的娇颜,潋滟的双眸妖一样的璀璨漂亮,令人过目难忘,她笨拙地爬下高高的座椅,小跑到少年身前,揪着他的衣摆乖巧叫道:“哥!”
猫一样的声音撒娇似的,乖得直撼入心坎里头。
“嗯。”垂眸盯着小小的人儿,盛凌止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盛婠见状,立刻迈着小步子跟在高大少年的身后。一个冷一个乖,无言的默契,无形的牵绊萦绕在两人之间。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福嫂感叹万分又惆怅愁人,现在的四少只肯接受盛婠一个人,对其他人是完全封闭起内心,但盛婠又能陪在四少身边多久呢?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长大后总得要离开,到时候四少可放得了手?
上了二楼顺着古欧式的走廊直入最深处的一间房间,盛凌止静静地站在厚重的鸢尾花纹房门前,感觉比平时更阴郁沉默,洁净的大手握住门前的把手,向右扭动,“喀嚓”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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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禁果的诱惑
那是一间古老传统的欧式卧室,奢华的家具以纯白颜色为主调,桐花图纹的窗帘里一层是雪白镂花,外一层是锦绣浅黄,地上铺上一层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一尘不染雪白如初,看似应该天天都有下人打理这卧室。
卧室里面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大钢琴,琴盖掩上铺着一块纯丝的白纱,纹丝不乱的感觉应该被人荒废了有一段时间。
站在卧室门前的盛凌止一双黑眸子越发地黯然阴郁,看着这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卧室,仿佛周围都充斥着“她”美丽的影子,令他无法自拔!
俊美深沉的少年始终站在卧室的门外,始终无法越过中间那条线踏进里面,一如他始终跨不过去那道坎一样,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接受“她”已经永远离去的事实……
到底是谁!?到底杀害“她”的凶手是谁?!是什么人手段这么残忍?!
这间卧室实在太漂亮了,好像每一个地方每一样家具每一处细节都由人精心打造出来一样,精美华丽非凡!见盛凌止一直站在房门外,忍不住小小好奇心的盛婠灵活地溜了进去,小脚丫踩在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上,那叫一个舒服柔软,她小跑到落地玻璃窗前,小手拉开了两层的窗帘,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一室,如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无弹窗广告)(.无弹窗广告)
小丫头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撑在玻璃上俯视正下方花园里的一大片蔷薇花海,樱桃小嘴咧开灿烂的笑容,转身望向还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的盛凌止,撅起小嘴疑问道:“哥,你怎么不进来?”
哥,你怎么不进来——曾几何时这句话对盛凌止来说是多么的熟悉,但随着那件事的发生,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乱了套,然而现在……
少年深奥难测的黑眸凝视上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盛婠,一身雪白小洋装的她整个小人儿沐浴在阳光的金辉之中,秀气的五官线条柔和稚气,乌黑的头发比之前稍长了一些,一双潋滟的大眼睛荡漾着璀璨的灵气,像个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但孱弱。
忽然,盛凌止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去,笔直地走向盛婠那儿,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仿佛想要把她看得更透彻清楚!
不知为何,盛婠觉得盛凌止看她的眼神黑暗得有些可怖,仿佛充斥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小丫头被盯得忐忑不安,胡乱问道:“哥,这卧室是给我的吗?”
“你想要?”少年磁性的嗓音,悠悠长长,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让人莫名的心颤!
但盛婠毕竟年纪还小,听不出盛凌止给她的暗示选择,重重地点下小脑袋,诚实脆生生道:“嗯,想要!”
小孩子总喜欢漂亮的东西,漂亮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禁果的诱惑,看似甜美、可口、美丽、诱人,但真正的含义却是要付出相同代价的。
少年性感的唇似乎微微上扬,猖狂的邪肆,醇厚的声音如醉人的红酒,令人为他着迷,“你想要,我就给你。”
盛婠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接受了盛凌止给她的诱惑……
第十六章 心脏病发
盛婠住进了新的房间,这本来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情,偌大的盛宅占地面积上千百平,空余的房间多得很,小丫头喜欢哪一间让她随便住轮着住也无所谓,可偏偏——她却住进了那间卧室!
何丽是本市教育局的局长,日常的工作不如盛国栋在军事部队里忙碌,上的是朝九晚五正常的班,假期稳定工作清闲,盛宅里的家务事大部分都由她管,她一下班回来就听到福嫂说盛婠搬进了那间卧室,这可真把她吓了一跳,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就直奔上了二楼!
“喀嚓”一声,厚重的雕花门突然被用力推开,身穿一身浅紫色整齐连衣裙的何丽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双眼环视了久违的卧室一圈,犀利的视线最后落在躺在雪白大床上看书的盛婠身上,口吻严苛道:“婠婠,这房间不是你能住的,立刻收拾去别的房间!”
何丽突然开门闯了进来,严肃到极致的神情几乎吓坏了盛婠,有心脏疾病的她脸色顿时变得很差,听到何丽赶她走不让她住这房间,心更堵得难受发痛,就像刚吃进嘴的糖果被喝令要吐出来的感觉一样,委屈得很!
“妈妈,我……”可是这是哥让她住的啊!为什么这房间不是她能住的?她就没资格吗?
小女孩委屈的心里头冒出很多个“为什么”,然而她连一个都问不出来,不是不想问,而是心口太痛太堵,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婠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何丽立即就发现盛婠的不对劲,只见她柔白的小手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巴掌大的小脸面色是透明的白,虚弱得令人心惊肉跳!
何丽想起了盛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心中暗感不妙,刚想走上去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之际,房间浴室的门“喀嚓”一声的打开了,发梢还滴着水的盛凌止大步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大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看似刚刚沐浴完的样子。[]
见何丽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高大挺拔的少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多表示。忽然,他看到了在床上捂胸翻滚,脸色差到极点的盛婠,猛一下扔掉大毛巾,大步地跨到大床前,强而有力的臂弯半拥住冷汗涔涔的盛婠,蓦然转头怒瞪了何丽一眼,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半刻,何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到小儿子瞪自己的眼神,又冷又凶仿佛把她当成仇人一般,她心疼啊!“凌止,这房间……”
知道何丽要说什么,盛凌止立即就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道:“这房间是我让她住的!”
“什么?”闻言,何丽简直就大吃了一惊,探究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盛凌止,最后停在被他半拥住的小丫头身上,秀眉紧致!
婠婠啊婠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凌止对你这么的……特别。
第十七章 心脏移植
冷汗涔涔的小女孩趴在盛凌止温热的怀中,柔弱的黛眉紧皱,异常苍白的脸色神情痛苦,灰白的小嘴一张一合艰难地娇喘着,楚楚可怜,孱弱得令人心疼!她攥着少年的衣领,气虚断续道:“哥……我的心好难受……”
看着怀里意识涣散的小人儿,盛凌止狠拧紧戾气的剑眉,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走出卧室,厉声命令道:“忍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何丽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她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匆匆跟在盛凌止身后出去,一边下楼一边对福嫂吩咐道:“福嫂,打电话给徐岩,让他推掉全部手术的预约,婠婠心脏病发,这手术必须要由徐岩亲自操刀!”
“是,夫人。”听见盛婠心脏病发了,福嫂被吓得惊骇万分,知道事态的严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拿起电话拨打去徐岩的医院!
豪华的盛宅的门外,一辆军用的悍马早已接到命令在等候了,一看到抱着盛婠的少年大步走出来,老赵飞快打开车门,高声叫道:“夫人,四少。”
恍若未闻,盛凌止修长的腿一跨就跃上了车厢,发现怀里的盛婠已经昏厥过去,俊脸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狠戾,阴鸷怒吼:“去医院!”
何丽也跟着上了车,车门迅速一关,老赵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上了驾驶座,发动起车子——
当军用悍马阴气腾腾的杀去第一级国家医院——“盛民医院”的时候,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的柔光被黑暗替代,寂静的天幕下,是一片昏暗朦胧的景象,让人莫名地烦躁难耐!
“盛民医院”里,徐岩一接到盛宅的电话便立刻把手头上的手术行程换给别的医生接手,而他也准备好了一切手术的程序,当盛凌止抱着盛婠来到医院三楼时,昏迷中的小人儿躺上了手术床,被几名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十分钟后,穿着灭菌衣的徐岩满头大汗地走出手术室,看向脸色阴沉的盛凌止以及神色凝重的何丽,用词婉转道:“四少,她心脏有透支的情况,眼前很不乐观,我建议要立刻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请签下合同,不过我也要去心脏血库配对一下有没有适合六小姐的血型移植的心脏。”徐岩摘下口罩,满脸的沉重。
要找一颗能配对病人的血型的心脏实在太难了,但盛婠的情况不适宜再拖延了,不然将来只会更危险!
“婠婠是什么血型的?”一旁的何丽神色忧愁地问上了一句,婠婠不能出事,要是婠婠有什么不测,这下子凌止就真的要崩溃了!
谁也拯救不了他!
“o型血。”徐岩的话一落,少年俊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深不可测又诡异悚然!
“用她的心脏!”盛凌止突然冷不防地飙出这么一句话,让徐岩和何丽一时摸不着头脑。
徐岩皱眉疑惑:“她?”
盛凌止阴鸷的瞥了徐岩一眼,俊美的脸庞凝聚着残酷的冰霜,沉浮的声线一字一字坚如磐石:“用盛婉的心脏!她的血型和她的一样,都是o型!”
第十八章 疯狂的赌博
盛家的人从一出生就签订了器官捐赠的协议。(.)而盛婉也不例外,但她也算是个例外,因为她的心脏一直用特殊的仪器保护得十分周密,“盛民医院”是盛家大少盛氏集团旗下所投资的国家级医院,医院方面是不敢擅自取用盛婉的心脏,所以她的心脏从出事到现在一直被保存得很好,但谁也想不到今天盛凌止竟然为了盛婠而果断用“她”的心脏……
这让徐岩十分诧异,但是事态紧急,盛婠的病况又不能再拖延,而且盛凌止异常严谨肃穆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更重要的是,他核对过盛婠与盛婉的心脏血型配对,竟然出奇微妙的接近,这简直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奇迹!
她们仿佛是同一个人一般,血型、细胞、组织的各个方面都震撼的相似!
作为一个出色的名医,该要以病人的病情为第一考虑的首先,所以最后徐岩还是接受了盛凌止的方案,用“她”的心脏替盛婠完成移植手术,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小丫头的将来,但至少要保住现在才有将来啊!
连现在都保不住,又谈何将来!
他不知道四少心里面怀着什么样的疯狂念头,或者这个心脏移植手术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博,但眼前的情况逼迫之下,他只能接受!
徐岩利用最短的时间调配好全医院最好的医生以及护士一同协助、配合他的手术,仪器、器官、麻醉药等等全部准备妥当后,主刀医生的徐岩穿上灭菌衣、口罩、帽子再次进入手术室,盛凌止却突然杀气腾腾地拦截住他——
一把黑钢手枪抵住徐岩的脑门,俊颜阴郁的少年剑眉之间凝聚满狠戾之气,犹如地狱修罗般骇人可怖,无形的迫力笼罩而下,他盯着谨慎不敢乱动的徐岩,冷冷质问:“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徐岩到底也算是个人物,在被盛凌止用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还能冷静周|旋:“我会尽我的全力治好她的!”
“如果她死了,我要你下去给她陪葬!”冷酷低靡的嗓音,难掩少年的青涩之龄,但少年天生就拥有一份军人霸气威严的独特气质,光光只是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对他心悦诚服!
一颗冷汗无声滑落,咽下一口气,徐岩别无选择,只能服从盛凌止冷血的命令:“好。[]”
他敢肯定四少不是在开玩笑,要是盛婠的手术失败了,他第一个就要陪她一起死!
这场手术是一个赌博,四少的赌博,盛婠的赌博,还有他的赌博!
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孩竟然能让四少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记住你的话。”语气平平的话,声音是冷淡平静的,但盛凌止幽深的黑眸底却渗透出肃杀的暴戾,让人不寒而栗!
郑重点下头,徐岩没再说什么,步伐紧张地迈进了手术室,双道门关上的瞬间,手术室上面的红灯亮起了——
第十九章 “爱”妹妹的哥哥
盛婠的心脏移植手术大约要进行六个小时,时间耗费很长,抬头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何丽的双腿站得有点麻木,再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摇头叹气,语重深长道:“凌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怎么能用盛婉的心脏换到……换到婠婠的身上?!”
何丽虽然是个冷智精明的女人,但到底也是个60年代的传统女性,对心脏移植的这事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始终难以接受!
然而盛凌止却仿若没听到何丽的质问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手术室门前,仰头举目死死盯着那盏亮着的红灯,双手无意识握成拳头,整副心魂都投入到手术室里面的盛婠身上了,着魔魔怔似的,根本就没空闲理会何丽!
见自己一向最宠最纵容的小儿子完全无视她的话,何丽那个气啊,气到心肝都疼了,一边揉着心口一边责骂道:“你这个不孝子,盛婉盛婉,除了盛婉,你连亲生爸妈都不要了吗?!”
一直对何丽的话没有反应的盛凌止,蓦然转过头,一双诡谲的黑眸深得吓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何丽,冷笑讥讽:“她是你们害死的!!”
少年短短的一句话,何丽立刻就变成了哑巴,无言以对。不知是心虚还是咋地,雍容华贵的脸上表情有些许微妙深奥。
一时间,又陷入了缄口的沉默。盛凌止没再看她,冷锐的视线又转回来了手术室门前,而何丽则是靠在雪白干净的墙壁上,垂眸敛眉……
这时,一名胸器f级的护士长走了过来,对何丽礼貌的点了个头,颇有讨好的意味道:“夫人,这手术要进行很久,不如先去vip休息室休息一下。”
“盛民医院”是何丽的大儿子——盛凌容旗下所投资的一家大医院,医院里的人当然得要好好伺候这位当家主母。
碰巧何丽也觉得站得有些累了,落落大方地“嗯”了一声,便领了护士长的好意。
见何丽点头答应,护士长——李沁漂亮的脸上笑意更深了,一脸的花枝招展难掩风骚得意。目光转移到俊美挺拔的健壮少年身上,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声音也变得甜美腻人起来:“那么四少也……”
“不用管他,盛婠一日不出来,他的疯就不会好!”何丽睨了魂不守神的小儿子一眼,没好气道。
胸大没脑的李沁哪听得明白何丽的弦外之音,笑得花枝乱颤道:“呵呵呵,原来四少还是个爱妹妹的哥哥呀!”
话音一落,何丽立即沉锐地斜了李沁一眼,严厉斥骂道:“注意你的措词,连话都说得乱七八糟,你怎么当上护士长的?!”
“我……我……对不起夫人。”李沁根本搞不懂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看见何丽严肃的表情,不敢再招摇过市,连忙低头道歉。
她看四少由始至终都只盯着手术室上的灯,不过就说了一句四少是个疼爱自己妹妹的哥哥而已?有哪里说错了……
第二十章 幸还是不幸
盛婠的手术整整进行了六个多小时才结束,手术做得非常顺利,合适的心脏匹配的血型大大提高了成功的几率,年仅八岁的盛婠算是迈过了鬼门关。但她却依然昏迷不醒,徐岩说病人正在适应新的心脏,最快也要等十个小时才能清醒过来——
特别加护病房里,雪白的病床上单薄的白袍套在小丫头瘦小孱弱的小身板上,显得尤其的羸弱不堪一握,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也由于手术中的失血而变得苍白无色,她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小玉人一样,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有一种弱质纤纤的美感。
盛凌止大步走到病床旁,幽深的黑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昏睡的小人儿,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轻抚过她乌黑的发丝、苍白的脸颊、滑腻的肌肤……一直挪落到她左边的心脏位置,轻轻停留、眷恋不舍得抽离。
少年的深沉的黑眸刹那间迸射出疯狂的光芒,两道难掩兴奋、激动的视线直盯着盛婠的心脏部位,薄凉的双唇邪悦的勾起,冷酷沉寂的少年仿佛在这一刻才算是活着!
总觉得盛凌止的状况不太对劲,就像是濒临失控的疯狂一般,身为主治医师的徐岩忍不住开口道:“四少,六小姐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外界的触碰,怕会沾染上细菌。”
然而盛凌止根本就不听徐岩的话,应该说现在除了盛婠的话,他谁也不会听,谁也不会信!可盛婠还在昏迷当中,谁又能阻止得了他呢?
“四少,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六小姐需要一个人好好休息适应,差不多的时候她就会醒来的了。”见少年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徐岩还是锲而不舍地一再给予他提醒。
好吵好吵好吵!!盛凌止根本就不想听到除了盛婠以外的人的声音,他狠瞪了啰嗦的徐岩一眼,冷怒道:“闭嘴!”
不喜欢有外人在打扰自己,盛凌止长指一伸,指向门口,冷酷地下逐客令:“出去!”
徐岩若有所思地望着盛凌止,只见他俊美的脸庞刚毅的线条已经在绷紧了,一双黑眸沉得吓人,无言的狂怒却又骇人万分,恍若掀起了千层骇浪几欲吞灭所有的一切,他身上所衍生出来的覆灭性气势,凌驾在任何人之上!
徐岩知道这是四少生气暴怒的前兆,他也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抵上盛凌止的枪口,服从地点头,温润退让道:“那好,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一定要立刻按铃。”
说罢,徐岩转身就出了特别加护病房,关上病房门的瞬间惊鸿一瞥,他好像看到了……四少久违的笑容,很温柔一如往日的情深若斯……
六小姐能得到四少所有的一切,这对盛婠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十一章 禁忌一吻
盛婠整整昏睡了二十个小时才苏醒过来,小小白净的眼皮缓缓抬起,朦胧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宛如天神般俊美的盛凌止,那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那俊颜上所流露出来的眷恋,这些通通都深深烙印在盛婠小小的心灵上,间接改变了她日后很多的想法……
在盛婠的心中,能遇上盛凌止是她三生得幸,她是何其的幸运。[]
“哥……”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唤,小丫头的小身子羸弱得让人心疼,只是那一双水漾的大眼睛仿佛述说着千言万语,说不清的千丝万缕尽在她的瞳眸深处,媚态楚楚。[.超多好看小说]
“已经没事了。”少年修长的大手抚摸上盛婠一颤一颤的蝶翼睫毛,看着她灵气溢流的双眼,然后像着了魔一般俯下高大的身躯,薄凉的双唇覆上女孩的樱桃小嘴,霸道的与她相融交缠,染上他专属的气息!
这时特别加护病房的门被匆匆打开,开门的人是何丽,然而她万万想不到一进来就看见盛凌止与盛婠在接吻,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太强烈,简直是禁忌的乱|伦!!!
纵然何丽再宝贝这个小儿子,但也容忍不下这种见不得光的丑事,口气顿时严厉起来:“凌止,你在做什么?!”
“妈,你太吵了。”少年皱眉,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丝毫不见心虚与紧张,反倒怪起何丽的大惊小怪,长指抚平小丫头微微蹙起的黛眉,不悦说:“吵到她了。”
看到盛凌止对盛婠视若宝贝、爱不释手的样子,何丽又气又喜,气他的目中无人,喜他终于肯叫回她做“妈”了,自那件事之后凌止就没再叫过她了,连老爷也不肯叫,她知道凌止在怨恨他们,所以她才会对凌止更加内疚更加容忍……
“盛婠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跟她‘做’这种事?她年幼还不懂事,那你呢?你是不是真疯了?!”碍于盛婠醒来,何丽避开“接吻”这个敏感词,毕竟小孩子不懂事,她可不想盛婠学坏。
盛凌止蓦然抬眸盯着何丽,黑眸深如幽渊让人发悚,清冽的声音势在必得道:“那又如何?我救起她的一刻,她就是属于我的,我想要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知道是盛凌止的话太过猖狂,还是他的口气太过霸道的缘故,何丽一时哑口无言,震撼吃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完全看不透小儿子的想法一样……
少年按下病床头上的铃声,很快徐岩和两名护士就迅速赶来了,一左一右的对病床上刚刚苏醒过来的盛婠做全身检查——
盛婠眼前的视线模糊、脑海神智不清,身体根本还没能缓过劲来,算是半昏半睡的状态,她只隐隐约约听到哥哥和妈妈在讲话,但内容是什么她其实也听不清楚。
也幸好小丫头没听到,要让她听到盛凌止对她势在必得的那番邪狂的话,不知会不会被吓坏?
第二十二章 邪魅低语
一小时后,徐岩替盛婠做完全身检查,小丫头的意识也恢复得差不多,除了身子十分虚弱需要好好调补之外,讲话不成问题。
摘下听诊器,徐岩躬下身在盛婠面前晃了晃五指,只见小丫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呆萌呆萌的表情可爱得让他忍俊不禁,一大一小就这样互看着彼此,一个是年幼的懵懂,一个则是被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给蛊惑住了,略略恍惚。
“我不记得她做手术的地方是眼睛。”一旁的少年冷沉下俊颜双臂环胸,黑眸高傲睨视着晃神的徐岩,冷冷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的讥讽。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徐岩轻咳了一声,温润低笑化解方才间的尴尬,从容不迫道:“夫人四少,六小姐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可以。徐岩,婠婠的病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托付性的口吻,看得出何丽十分信任徐岩。
徐岩是医学界的天才名医,年纪轻轻医术却博大精湛,在盛宅当了好几年私人医生,为人正直温润颇得盛家两老的喜欢。
一身干净白袍的徐岩气质说不出的谦逊翩翩,微笑点头:“当然,这是我的职责,夫人。”
听见徐岩十足保证的话,何丽是放足了心,洁白的手疼惜地摸了摸盛婠的小脑袋,和蔼道:“那婠婠你乖乖留在医院里听徐医生的话,我和凌止先回去,等下让福嫂过来陪你,明天中午我会抽空过来看你的。”
闻言,盛婠偷偷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俊美少年,心里其实是不想盛凌止走的,但是她不能不听妈妈的话,刚要点头说知道时,耳旁响起一把坚定而冷漠的声音——
“不用,我不回去,我留在这里陪她。”高大的少年尊贵而俊美,傲然羁狂的神态仿若不把一切放在眼中,除了病床上的小丫头之外。
盛凌止的话把小丫头乐得咧嘴轻笑,伸出柔白的小手,软糯糯地叫道:“哥……”
下一刻,修长的大手独占性地把柔白的小手紧紧包裹住,亲密得不留一丝缝隙。
“可你已经在医院呆了二十多个小时,不回家休息一下身体会累坏的。”何丽眉头紧锁,煞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儿子受累。
说到底何丽也是个偏心的女人,再同情盛婠的遭遇,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哪比得上自己的儿子宝贝。
不理会何丽的话,盛凌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霸道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我就住医院,明天让福嫂送些衣服过来。”
“好,随便你!”见盛凌止的态度目中无人又恶劣至极,何丽气急败坏,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何丽走后,盛凌止让徐岩替盛婠换一间设施齐全的vip病房。
vip病房环境干净雅致又独立私隐,而且病床够大够软,两三个人躺在上面一起睡也没有问题。
软软雪白的大床上,小人儿乖顺乖顺地窝在少年的臂弯里,小手扯着他的衣襟,缠着他问道:“哥,你会一直陪我到出院吗?”
“嗯。”望着雪白雕纹的天花板,冷酷寡言的少年依旧惜字如金。
但是小丫头却一点也不在意少年的冷漠薄情,眉开眼笑地偎在他温暖的胸怀前,一脸满足道:“哥,你对我真好,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小丫头好像还吱吱喳喳的说了好多话,然而少年一句都听不进去,神智似乎还停留在“永远”的两个字上面。许久之后,软软绵绵的声音没了,小丫头沉沉的睡了,就在他怀里,睡得一脸的安心……
少年低头注视她纯真的睡颜,俊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眷恋,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左胸的心脏,喃喃道:“永远吗?”忽然,他薄凉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那是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笑容,少年俯下头,唇印在小人儿微微张开的小嘴上,邪魅低语:“如你所愿。”
第二十三章 香艳诱惑
盛家在a市可是能呼风唤雨的军阀世家,举足轻重的商界地位,无上荣誉军人的象征,拥有着非同凡响的影响力,现在盛家的六小姐就在“盛民医院”里休养,医院方面怎么敢怠慢盛家的人,待遇服务全都是一等一,个个都狗着一张谄媚的嘴脸讨好求一份好处,更是把盛婠当小公主一般供着伺候,这些天他们也察觉出一件事,这位盛家六小姐真的是四少的宝贝!
如传言一样,四少对她可真是宠得紧!
vip病房的门前,护士长李沁故意将衣领拉得更低,露出白生生的锁骨以及暧昧的红痕,还解开了胸脯前的几颗钮扣,爆|乳的乳|沟若隐若现呼之欲出煞是性感诱人,一弯下妖娆的细腰胸|乳的春光顿时乍泄,两个圆圆嫩嫩的大包子,甚至还能看清她黑色蕾丝的胸|罩轮廓呢!
风骚一笑,李沁对自己的魔鬼身材可是十分地自信得意,特别是她傲人澎湃的胸围,哪个男人看到她还能保持理智,不热血沸腾的?她就不信诱惑不到四少,香艳的美色当前,四少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年轻人的定力差着呢!
越想越蠢蠢欲动,李沁扬起自认为最勾魂的笑容,慢慢推开了vip病房的门,只见穿着悠闲黑色衬衫长裤的少年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目光冷冷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修长的五指飞快敲打着键盘,“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知在查些什么?
气质尊贵的少年一手托腮一手敲打键盘,墨色的头发短而帅气露出令人惊叹的侧脸,完美的侧脸凝结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但越是冷漠就越是上瘾的毒,光是惊鸿一瞥就勾走李沁骚|动的芳心了!
一身紧身护士装的李沁走上前,弯下水蛇腰故意对少年暴|露出自己胸前爆|乳的春光,甜腻道:“四少,我是来给六小姐换吊瓶的。(.好看的小说)”
如此喷血的肉|欲诱惑当前,圣人也情难自禁,然而盛凌止由始至终根本没有抬眸看过李沁一眼,闪着寒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的屏幕,英眉蹙起,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春色,冷漠敷衍地“嗯”了一声,示意李沁去帮盛婠换吊瓶,别碍着他!
自己光着胸脯让少年看,少年还不屑一看!这等轻蔑的侮辱李沁怎么受得了,一双美腿愤愤跺脚,不甘就此放弃,毕竟盛凌止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家世显赫地位尊贵又是天之骄子,更重要的是还长得这么冷酷俊美!这样的极品不早点勾|引他上床,迟早便宜了别的野女人!
李沁偏不知难而退,娇声娇气的想要引起盛凌止的瞩目,“四少,我……”
“姐姐。”软软纯真的童音,巧妙打断了李沁接下来的话。
坐在病床上的盛婠手上正翻着一本童话书,顺滑的乌丝散落在娇小的肩头上,乌发之下是白玉光滑的肌肤,一般小孩子多少都有些婴儿肥,偏偏盛婠的小身子怎样都养不胖,又是天生的骨架纤小,更显得她弱质纤纤楚楚可怜,任谁都忍不住对她产生一种保护欲。
可是李沁心里却有些畏缩,看着盛婠乖巧的笑容,一双炯亮的水眸流光溢彩飞絮着千言万语,仿佛在无声警告着她——
不要去招惹四少!
第二十四章 “小浪蹄子”
“吊瓶快要滴完了。”盛婠软绵绵的又补上了一句,纯真纤弱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那吊瓶确实是要滴完了,李沁想再多缠盛凌止一会儿也不行,只能拿着新的吊瓶去服侍这位盛家盛宠的小公主。
“婠婠啊,这院住得习惯吗?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姐姐,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李沁一边替盛婠替换吊瓶,一边笑容可掬地与她套近乎,一声“婠婠”叫得可亲密了,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怪熟络!
取仁不成便成义,既然色|诱不了盛凌止,李沁便把目标移到了盛婠身上,毕竟她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盛家六小姐啊,谁不知道她是四少的宝贝妹妹,接近她让小丫头开心了,四少的心不也成了囊中之物!!!
李沁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其实盛婠一点都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除了盛凌止之外的人她始终还是有阴影,越是刻意的讨好谄媚她就越是抗拒,所以小丫头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敷衍点头,轻轻道:“嗯。”
见小丫头的态度不冷不热不亢不卑,李沁表面上笑得春风妖娆煞是好看,心里面却在骂着盛婠:小浪蹄子,给你几分面子,尾巴还翘上天去了!
很快,李沁就帮盛婠换好吊瓶了,可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啊!她偷瞄了一眼盛凌止,他依然是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屏幕思考,根本就没看这边,更没发现她的色|诱手段。李沁心中着急难耐啊,又看了一眼恬静的盛婠,小丫头又白又静又灵秀,像极了一尊玉瓷娃娃,乖到心窝里去了。
李沁从衣袋里掏出一颗牛奶糖,递给盛婠,无比亲切温柔道:“来婠婠,姐姐请你吃糖。”
小孩子都喜欢吃糖果点心之类的,盛婠也不例外,而且年幼无知的她不懂如何去拒绝大人的好意,乖乖地伸出柔白的小手,接过李沁送她的牛奶糖,樱桃小嘴甜甜一勾,秀里秀气道:“谢谢姐姐。”
盛婠那孱弱的身子雪白的脸蛋流转着灵气的星眸,一颦一笑间透着柔弱的风情,李沁脑海中迅速闪过风华绝代的三个字——林黛玉。
使劲晃了一下头,李沁觉得自己是犯迷糊了,刚伸手想要揉揉小丫头乌黑的青丝时,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的少年突然冷冷出声,驱赶道:“换好药就出去。”
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李沁尴尬极了,摸不是,不摸也不是,无意对上了盛凌止寒冽厌弃的眼神,心头起了畏惧的颤意,悻悻收回了手,僵硬谄笑道:“那、那我先出去了,婠婠,有什么事记住要叫姐姐哦!”
李沁离开后,盛凌止直接就把门上锁了,转头望向病床上的小人儿,霸道地命令道:“扔掉!”
“哦。”软软的一声,盛婠毫不犹豫地把李沁送她的牛奶糖扔进了垃圾桶,舔了舔淡淡的嘴唇,撅起小嘴说:“哥,我想吃牛奶糖。”
“等下给你买。”少年的声音是冷冽的,但话却是极度迁就盛婠,惹得她呵呵轻笑。
第二十五章 延续死亡
李沁在盛凌止那儿碰壁之后,就去了资料室把医院病录存档电脑,虽然她心有不甘想要继续色|诱盛凌止,但是没办法工作还是要做完的,她是护士长一个月只需要轮一次值,算是比较轻松了的!
堆满文件档案病人资料的资料室里,李沁翘腿坐在办公椅上,一边翻开一份份病录文件,一边将其内容输入系统的电脑内,偌大的资料室只有她一个人当值,十分安静,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兴许是打字疲累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停住,李沁伸手揉了揉眉心,正巧翻开下一份病录文件,发现病人的名字叫“盛婉”,文件上方贴着病人的头像照,这是一个乌黑长发的美丽少女,肌肤胜雪,星光点点的眼睛,唇边上那一抹浅笑既清纯又带着一股果实成熟的媚惑……
“这是……”盛婉这个名字非常的耳熟,李沁停住了手上所有动作,全神贯注地查阅这美丽少女的病录档案,不自不觉轻念出声来:“盛婉,女,十五岁,盛家的……五小姐?”
这一读之下,李沁顿时想起这位名叫“盛婉”的少女,盛家的第一任养女四少的第一个妹妹,几个月前突然被神秘杀害的少女,现今凶手下落依然不明,凶杀现场血迹可怖,但凶手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这案件当初可是轰动了整个a市,甚至连b市和z市也派了许多精锐刑警加入调查此案,但依然没有丁点进展!
抱着八卦好奇的心态,李沁继续读下去:“身体状况良好,没有遗传疾病,心脏捐赠合同。[.超多好看小说]”
原来这只是一份普通的心脏捐赠合同,顿时李沁就失去了读下去的兴趣,刚想合起档案的一瞬间,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了重点,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
咬咬牙,李沁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种想法,乱得一塌糊涂又莫名地感到兴奋,她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盛凌止的手机号码,这是她从盛婠的家属资料中偷来的,打开短信输入到——
四少,想要知道与你妹妹盛婉有关的秘密吗?今晚凌晨十二点,我在医院的办公室里等你,不见不散。
按下绿键发送,李沁风骚得意地吹了个胜利的口哨,扭着水蛇腰站起来,拿出小镜子照照自己妖娆的妆容,将衣领撩得更低更性感,接着踩着高跟鞋出去了,决定回去自己的办公室里补妆一番,今夜凌晨一定要把盛凌止诱惑到手!
***
凌晨十二点零三分,在外面与众多医生开了一整天交流会的徐岩正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去医院当值,一边搂着脖子一边打着领带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在经过护士长办公室门前时,发现李沁的办公室正大大敞开着,一股浓郁的鲜血味道,散发而出——
作为医生的徐岩对鲜血的气味极其敏感,他立刻刹住了脚步,改冲了进去!!只发现可怖的血量拽落了一地,缭乱的拖至蔓延……直到坐在椅子上闭目死去的李沁!
她白色的护士长已被鲜血染红,血液顺着她的长腿缓缓滑落滴在地上,她的死法竟与“盛婉”的一模一样……
而在死去的李沁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少年,一个双目赤红的少年,他是盛凌止!!!
“四少?!”徐岩惊呼一声,难以置信!
“不是我杀的!”盛凌止冷眸一瞪,咬牙切齿!
第二十六章 暴走的狂兽
李沁的死法与几个月前盛家五小姐盛婉的死亡方式是一模一样的,极大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都是坐在椅子上流满一地的血,死相平静而和谐,毫无不协调之处,周围也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一地大量的血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这不可能是自杀,绝对是凶杀,但凶手一定不是普通人!!
捉到密杀李沁的凶手就能捉到杀害盛婉的凶手……
想到这一点,盛凌止越发激动了起来,深沉的黑眸爆满了血丝,双手握成铁拳,他猛然灵光一闪,一把推开了挡住门口的徐岩,冲跑了出去,耳边残留着他的余音:“监控室录像!”
“四少!!”见盛凌止就这样冲了出去,留下办公室里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给自己,徐岩头痛欲裂,连忙走出去叫值班的护士报警!
数辆警车很快就到达现场了,十几名警察进入“盛民医院”来到案发现场李沁的办公室中开始收集证据、残留的痕迹以及其他人的口供。
然而证据没有,残留的痕迹没有,其他人的口供也有不在场证据,除了盛凌止一个人,任何人都有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据作证,可是死者尸体上根本没有盛凌止的指纹甚至毛发之类,只能说盛凌止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但完全归零的证据根本说明不了他就是杀人凶手!
案件……再一次成谜。
然而,盛凌止唯一寄托的希望监控室的录像完全找不到凶手的足迹,十一点五十九分至十二点零分,这短短的一分钟之间的录像被病毒入侵了电脑监视系统,被人洗去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之前,李沁办公室的门还是关着的。但十二点零分之后,她的门莫名打开了,中间空缺的一分钟便就是凶手杀人的一分钟,然而……谁也看不到凶手是如何杀人,更没人知道凶手的真面目!
一分钟杀人,不留一丝痕迹,不留一丝挣扎,不留一丝声响,又能消失无影无踪,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录像监控室里,赤红了双眼的少年死死瞪着中间一分钟雪花十几个的屏幕,整栋医院的监控录像都缺失了这一分钟的影像,别说是杀人现场,就连找个可疑人物的影子都没有,完全徒劳无功!
盛凌止不甘心地又把录像倒退回去一分前,想找出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入医院,但这简直与大海捞针一般,谁能看得出谁才是凶手?!
“盛婠!”盛凌止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留在vip病房里的盛婠,猛然转身拉开监控室的门疯了一般地跑出去,前来找他谈话的警方想拦也拦不住他,他就像暴走的狂兽一般谁也控制不了他,谁也安抚不到他,看不到盛婠安好无事,他是不可能平静下来的!
一把甩开vip病房的门,玉瓷娃娃一般的小丫头正安静地睡在雪白的病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露出纤白的手臂,“嘀嘀嘀”的心脏器还在响着,少年暗松下一口气,跨步走到床边旁,温厚的大手覆上小人儿恬静的睡容,似乎是被吵到了,小丫头的眼皮动了动,慢吞吞的睁开,露出眼底的璀璨光芒——
“哥,怎么了吗?”看见满头大汗的盛凌止,盛婠满腹疑惑不解。
少年突然倾下高大身躯,亲密覆在盛婠身上,紧搂住娇小的她,微弱而紧张:“还好……你没事。”
第二十七章 加入军队
“盛民医院”突然发生神秘杀人事件,弄得整栋医院的人都人心惶惶,忐忑不安,生怕下一个遭遇的人是自己!盛婠被盛家两老强烈要求立即办理出院手续,由部分军队周密护送回去盛宅。而作为本案最大嫌疑人的盛凌止则是被警察大队带回警局去问话,但由于他个人身份在a市中十分尊贵,又证据不足的情况之下,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盛家派来的律师保释离开了,警方方面别说是问话了,连碰盛凌止一下也不敢!
盛家四少,盛家二老最宠爱的小儿子,整个盛氏家族最受重视的小四少,谁敢得罪他,谁也就别指望能继续在a市呆下去,当然不止是a市,枝繁叶茂的盛氏家族在中南、华北、西南各地区都拥有浑厚的背景实力,盛家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得到的一个庞大支系家族,家族成员究竟有多少,触及的范围究竟有多广,甚至拥有多少国|家秘密,这都是一个谜!
盛家很庞大,可它一直隐于人海,藏于烟雾,埋于尘沙,犹如海市蜃楼难以捉摸,但又一直掩藏在你身边,浑然不知。[.超多好看小说]
盛宅隔音防弹的会议室里。
一身笔挺军装的盛国栋开门进入,浓眉大眼庄严威武又气势如虹,他摘下军帽放在桌面上,坐姿端正地坐在首席之位上,瞪了一眼一旁挺拔站立的盛凌止,怒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去趟医院也能闹出个杀人罪名,你真是越大越不替老子省事!”
听着盛国栋的怒声责骂,盛凌止严肃敛眉,紧抿起薄唇,默默受着父亲的训骂,好一会才坚毅道:“爸,这是同一个人做的!”
和杀盛婉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我来之前已经看过警局那边的调查报告了,这事情你别管,过两天我要和你舅舅他们几个连电一下,这事情不是普通的谋杀案。[]这几天你呆在盛宅里,一步也不准出去!”钢铁般威严凛然的声音,下达的命令毫无拒绝余地,盛国栋拿起军帽戴上,站起身来边走向门口,边说道:“军队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幽幽的黑眸盯着盛国栋干挺的身影,盛凌止冷冷一声坚定道:“爸,我要加入军队。”
“胡说什么,你还嫌给老子添乱不够是不?!”盛国栋一个止步回头,怒瞪着小儿子,那个心火茂盛啊!
无视老爷子的怒火狂烧,盛凌止说一不二,依然固执己见:“你不让我加入你的军队,我就找舅舅。”
盛凌止的舅舅——盛枭,西北大军区的副总司令,军级只比盛国栋低一级。但西北大军区实属荒凉之地,在那儿受训的军队都是非常严苛艰辛,可平均战力非常彪悍。
“再不,我就找姑姑!”盛凌止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庞,眼底闪烁出冷毅的寒光,他的深沉他的冷静,不像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盛凌止的姑姑——盛柯,国安局首席特工。多年接到上级机密任务,潜入英联邦各国各地套取机密情报,行踪神秘而且易容技巧十分强悍,就像是盛家人见到她也无法认出她来。
“你以为间谍是这么好当的吗?随时都要丢命!你要加入军队的事我得要和你妈商量一下,她要答应让你去,老子就让你去!”知道小儿子的脾性倔强又顽固,盛国栋可不敢让他去当特工送命啊!
“爸,我只有这条路可选。不走进这领域,我根本揪不出杀害“她”的凶手!”
第二十八章 四少参军
盛凌止要参军的事情很快就在部队里落定下来,本来何丽是不想让他去的,毕竟军队的生活太辛苦严苛了,更何况军队里面已经有二少盛凌然,她真不想连小儿子都掺和进去,可偏偏盛凌止倔性子哪里肯听劝,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最后何丽无可奈何,只能让他去了,有盛国栋和盛凌然在军队里盯着他,总比在城市里当小混混学坏来得强!
这几天盛宅里每一个佣人可都是忙碌得很,四少要去服役参军,这一参军没几个年头都出不来,夫人心疼四少,买了一大堆高级的日用品鹅绒被棉衣棉靴还有药品,光是用装的就能装满一车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四少要搬家呢!
盛宅的饭厅内。[.超多好看小说]
一张红木长形的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盛国栋坐在主人座位上一脸的威严十足,何丽在他的右手旁,盛凌止坐在他的左手旁,身旁还有几名佣人负责布菜,而福嫂则是上楼牵着盛婠下楼吃饭。
接过何丽递来的一碗鸡汤,盛凌止把鸡汤放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妈,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你别再给我准备了。”
一听,何丽就不干了,小儿子自小就身娇肉贵,用的穿的吃全都是最好最高级的,军队艰辛又简陋的生活他怎么熬过去?“那些都是你平时用习惯的,怎么能不带去?”
“我进军队是接受训练,不是去度假的。”盛凌止蓦地站起身来,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完全挡住何丽的视线,冷若冰霜的俊颜超乎成熟与意志坚毅,一字一字郑重道:“我能吃苦,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这点苦不算什么!”
恍若隔世,看着眼前的小儿子,何丽的眼眶有些通红湿润。以前的盛凌止开朗阳光,富有正义感,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受过盛国栋的军人教育,盛凌止的责任感和保护欲都非常的强烈,他习惯保护弱小的人,但他又是盛家的老么,后来收养了盛婉之后,他便开始保护他唯一的“妹妹”,只是不知不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盛婉间的兄妹感情变质了,渐渐发展成男女间的爱情,这事情盛国栋与何丽都知道,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盛婉是个好女孩,又是他们两老从小看着长大的,和盛凌止配对是最适合不过了,可谁又想到会发生那种悲剧呢?
盛婉被杀害的那天,刚好是盛凌止的十八岁生日,他亲眼目睹了那血迹斑斑的一幕,于是一切都开始扭曲、改变……
“好了,都别再吵了!”拍了拍饭桌,盛国栋绷起一张威严的面孔,中气十足道:“凌止说得对,他加入军队是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干嘛?又不是没戒奶的娃,想要招人笑话吗?他是我盛国栋的儿子,做不到最拔尖的,老子一脚就踹他出来,免得丢了老子的脸!”
盛国栋都这样说了,何丽还能说什么呢?这盛宅里他才是大老爷,掌权人。
“哥?”被福嫂牵着下楼的盛婠,兴许是听到盛国栋那番中气十足的话,明亮的水眸凝望高大的少年,软软的声音透着不解。
小丫头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盛凌止要去参军的人……
第二十九章 入迷魔怔
穿着淡蓝色小洋裙的盛婠,白白嫩嫩又娇娇弱弱的像极了小精灵,盛凌止走上前蹲下身,修长的大掌覆上她的心口,薄唇张启淡淡道:“疼吗?”
盛婠秀气地摇了摇小脑袋,小手握着少年温暖的大手,粉唇勾勾乖巧应道:“不疼。”
闻言,盛凌止英气的剑眉高高一挑,不羁的潇洒,壮硕的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就把盛婠抱了起来,一个是尊贵俊美的少年,一个是玉瓷娃娃的女孩,两人在一起倒也十分相衬养眼,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兄妹。
拉开自己座位旁的欧式座椅,高大的少年把怀里娇小的女孩放在软软的座椅上,再把何丽给他的那碗鸡汤推给纤弱的女孩,清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霸道:“喝掉。(.无弹窗广告)”
少年虽冷酷,但又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霸道,不让人讨厌。仿佛早已习惯盛凌止的冷漠寡言一般,女孩乖乖点下小脑袋,拿起汤勺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可能是还没病愈的缘故,女孩喝得十分缓慢,吹凉一些才喝下,一口咽下才又慢悠悠的到下一口,但她的姿态十分秀气好看,动作悠悠慢慢就像一幅画一样自然又美好,挺赏心悦目,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烦腻。
身旁俊美的少年不知何时放下了碗筷,单手托腮黑眸幽幽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喝鸡汤的女孩,薄凉的唇情不自禁扬起一抹低笑,如浓醇的红酒一般迷人心醉,邪魅得惹人沉沦。
见小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婠看,那过分露骨的眼神连一旁的盛家二老都能察觉出来了,何丽瞟了盛国栋一眼,轻咳一声,问:“凌止,不吃了吗?”
“不了。”盛凌止眼眸也没抬起一下,冷冷淡淡的回了两个字,视线由始至终都在盛婠身上,入迷魔怔似的,舍不得挪开。
平时盛婠吃饭都是由盛凌止亲手喂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自个儿动手吃饭,少年似乎觉得这很有趣。
饭席间笼罩着一片压抑的沉默,不过盛婠不懂大人们突如其来的沉默,她依然慢条斯理的慢慢吃,吃得饱饱的,一顿饭下来倒是花去不少时间。
盛凌止的卧室里,他的卧室非常宽敞,但也非常简约,一目了然的布局,以黑色为主调的家具,是一间高雅而简洁的房间。
帝王床上,盛婠坐在上面,愁眉不展,一脸的心事:“哥,你真的要去军队吗?”
正在整理行李的盛凌止头也没抬,只淡漠应了一声,“嗯。”
在偌大盛宅里极度依赖盛凌止的小丫头,可舍不得他走,黛眉一皱,楚楚可怜,“哥,你走后,我怎么办?”
重重关上行李箱,盛凌止蓦地大步跨到坐在帝王床上的盛婠面前,修长的食指强硬地挑起她玉瓷的小脸,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瞳眸,低低的嗓子强势道:“等我回来。”
那时候的盛婠还懂不透盛凌止这句话的意思,天真的以为只是单纯等他回来而已,却没想到这是一个魔咒,答应了就不能回头了……
在盛凌止逼人冷厉的目光之下,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下头,轻应了一声:“嗯。”
第三十章 水晶公主
八岁的盛婠一直没机会上学,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很多地方都是需要钱的,以前在违法的孤儿院里根本没人会供她上学,现在在盛宅里又因为刚刚做完大手术,身体需要休养上不了学。学业的事情一拖再拖,早过了上小学的年龄,但她身为盛家六小姐总不能顶着超龄的身份与一群比她小几岁的孩子一起读书吧?这太损盛家的面子了!
后来何丽接到了来自军队里盛凌止的电话,依照他的吩咐帮盛婠请了几个品行优秀又有名望的家庭老师,不过盛凌止唯一最严格的要求就是必须全部都是女性,不能请男性老师,于是八岁的盛婠便在盛宅里开始了学习——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眼五年时间过去了,昔日的小女孩长得越发亭亭玉立,楚楚可人,俨然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小少女。[.超多好看小说]乌黑及腰的柔顺长发每月都有专业的发型师替她修剪护理,她的衣服全是纯手工定制,每个季度都有人上门专门为她量身订做。她的身子娇贵纤弱,每天吃的都是厨房细心精制的精美食谱,天生养不胖的体质,但肌肤倒是越养越水嫩莹白,人是越养越有灵气。
盛婠就像被豢养在盛宅里的“水晶公主”,矜贵、纤弱、美丽却又不堪一握,然而她真的是公主吗?
曾经教导过盛婠的几位优秀家庭老师都夸赞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是的,盛婠是聪明的。(.)她仅用了四年时间便完全掌握了整个小学的部分,现在已经开始自习初中的部分,学习的步伐跟上了,何丽当然开心,立即就帮她选了一间市一级的初中,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
盛婠聪明归聪明。但是那几位家庭老师言下所指的聪明,显然不止这么简单的意思……
加入军队五年,盛凌止基本没怎么回过家,特别是开头的三年最为艰辛,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后来的假期说是每年递增,但总共的次数十根手指头就能数清了,少得可怜。不过他每月都会固定打电话回来,主要是为了更准确掌控盛婠的日常生活,对她的每一件事都了如指掌。
前三年盛凌止是很少回盛宅,后两年一连升了好几次军级的他依旧很少回家,现在他连番升任已经是军区参谋长,职位相当于中将军衔,按理说盛凌止的军旅生涯应该是过得如鱼得水十分滋润,但他偏偏却非常忙碌,也不知道他在忙碌啥事,有时候刚休假才回到家,一下子又走了,神神秘秘的来去无踪,和二少盛凌然一个样。
盛宅的红木雕纹大门响起了“叮铃铃”的门铃声,福嫂闻声就匆匆去开门了,大门一开,只见一身穿挺拔绿色军装肩上有两颗金星的冷毅男人站在门前,男人的肤色晒得有些黑,是健康的古铜色,体格被操|练得更强壮健硕,不再是五年前的娇贵少年了,更有男人味,丝毫不损他俊美贵气的五官。
日光沐浴之下,成熟俊毅的男人与昔日俊美的少年重叠,好一会,福嫂才认出盛凌止来,“四、四少?你怎么回来也不提早告诉我一声?”
第三十一章 十三岁,公主的骑士1
“没事,我刚好完成了任务有一个星期的假,就顺便回来一下。(.好看的小说)”摘下军帽,俊美的脸波澜不惊的,二十三岁的盛凌止比十八岁的他要成熟稳练得太多了,俨然是一个出色的军人,更甚是一个出众的青年才俊。
盛凌止修长的双腿迈着稳扎而敏捷的步伐,走进了盛宅的大门,幽深黑眸环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厅,找不到小人儿的倩影,便沉声问道:“盛婠呢?”
这时福嫂才发现盛凌止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宛如人偶般的少年,一个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的清俊少年,看他的衣着应该不是军人,那又是谁呢?福嫂没来得及问盛凌止,而是回答道:“六小姐在房里练琴呢。(.)”
四少参军后,六小姐的所有事依然掌控在四少的手上,包括她的爱好以及习惯、品味……全都只能按照四少的要求去做,以前六小姐还小,倒也觉得没什么,但现在六小姐渐渐长大了,她惊骇发现,六小姐与以前的五小姐……越来越像了。
难道拥有同一颗心脏的人,真的会变得越来越相似吗?
这问题福嫂也想不通,更何况四少决定的事情谁又能改变他的想法,这五年间她以为四少会渐渐淡忘盛婠,可谁知道四少对盛婠反而是越来越执着,丝毫没有要放手的迹象!这样发展下去,四少和盛婠最后会变成怎样呢?
低低叹息一声,福嫂看着无声无息走进来的西装少年,出于礼仪向少年弯腰躬身,平静无波的少年却恍若没看到福嫂一样,笔直走到盛凌止身旁,寂寂无声无言站立,毫无存在感可言。
“四少,这位少爷是?”孤僻少年虽然宛如人偶一般,但一身帅气西装的他倒也俊逸翩翩,福嫂以为少年是哪家高官的贵公子。
“我的人。”不以为然的三个字,盛凌止转身大步迈上二楼,步履轻而迅速,竟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西装少年如影随影地跟在盛凌止身后,同样迅速同样敏捷同样……无声无息。
福嫂还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脑里一直重复盛凌止刚才的三个字,“我的人?”,难道四少还有那方面的……癖好?!
难不成军队里的男人都是gay?难怪二少到了这个岁数还不肯娶媳妇!福嫂一脑子的胡思乱想……
二楼古欧式的走廊,最尽头的一间鸢尾雕花的卧室,雪白厚重的房门半掩着,透过门缝传出悠悠动人的钢琴声,优美的旋律带着活泼的轻快,洋溢着少女如花一样的青春。
雪白的房门被俊美的军装男人无声推开,男人的动作极度轻微小心,仿佛生怕破坏这幅美丽到近乎神圣的景象一般——
白色的大钢琴前,一穿着白纱连衣裙的小少女坐在椅子上,十根粉润晶莹的芊芊玉指如小精灵一般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翩翩起舞,小脑袋忘情地轻轻摇晃着,乌黑齐腰的长发如丝绸似的柔顺亮泽,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耀进来,笼罩在小少女纤细的身段上,如披上一件淡金辉的薄纱,整个人都发光发亮一样,绚烂夺目。
啊!上帝竟创造出如此美丽的少女,迷惑众生。
第三十二章 十三岁,公主的骑士2
盛凌止高大的身躯挨靠在门沿上,双手环胸如同深不可测的帝王一样,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他这五年来细心宠养的小人儿,黑眸闪过一抹惊艳之光,薄凉的唇不自觉地翘起,邪肆中透着满意。(.好看的小说)
盛凌止没进去房间,西装少年自然也只能站在门沿的线外,死潭一样的双瞳望向正在弹钢琴的小少女,依旧是一派的无言无语。
男人与少年的目光同望向同一个人,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一条隐形的线连系在这三人的身上,男人、小少女以及少年,线的距离,也开始慢慢地缩短起来,这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将来呢?
一曲终后,盛婠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粉唇弯弯的恬静笑着,身后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她猛然转头望去,只见一身军装挺俊伟岸的盛凌止正在门前,深邃的黑眸专注地看着她,小少女先是怔了一下,潋滟柔和的水眸蓦地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站起来小跑扑到男人肌肉结实的身上,柔弱无骨的小身子依偎在男人怀抱中,无比想念道:“哥,你回来了。[]”
盛婠真的好小好轻,纤细的骨架养不胖的体质,那么娇那么嫩那么软,如水晶般清澈剔透又不堪一击,只要盛凌止的手轻轻一握,就能捏碎她了,然而她的双眼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信赖以及崇拜,那么的单纯如白纸一样的美好。
谁舍得毁了这么美丽的小公主?
盛婠的卧室里铺满昂贵柔软的羊毛地毯,所以她在房间里从不穿鞋,光|裸的小玉足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甭提多舒服了,可一出了房门外面没铺上地毯,盛凌止见小人儿光着玉润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英气的剑眉不可置否地一紧,强壮的手臂一搂,直接把小人儿抱起来走进房间里。
虽然这五年间不是经常能见面,但盛婠早就习惯了盛凌止的拥抱,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温暖的怀中,乖乖贴服道:“哥,我好想你哦。你也想我吗?”
“嗯。”五年前的盛凌止不会甜言蜜语,五年后加入军队的他更加不会,但无可否认他想怀里的小人儿,一直都想她,直到现在把她紧抱在怀中,他依然想得紧!
听到盛凌止承认想自己,盛婠呵呵直笑,玉臂勾着他的脖子,清越的声音脆生生道:“真的吗?哥,你这次回来会呆多久啊?”
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盛婠越发清丽优雅的脸蛋,盛凌止俊颜上的表情有些深不可测,仿佛透着她在凝望着谁一样,好一会才应道:“一个星期。”
“那太好了,一个星期后我也刚好要上学。”盛婠黛眉舒展,笑逐颜开,柔美得让人几近溺死在她的笑容里,这时她才发现还站在房门外的西装少年,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哥,他是谁?”
淡淡地瞥了一眼西装少年,盛凌止简练地命令道:“进来吧。”
宛如人偶般的少年听到命令,便迈着步伐走进一尘不染的纯白房间,在距离盛婠三步之遥忽然单膝跪地手捂胸口,如骑士般向小公主行礼——
第三十三章 十三岁,公主的骑士3
西装少年突然无声跪在自己面前,盛婠有些被吓到了,潋滟璀璨的星眸求助般看向俊美而冷酷的男人,黛眉微蹙地不解道:“哥,这是……”怎么无缘无故向她下跪?
盛凌止一边将盛婠小心放下来,修长的五指滑过她柔顺的长发,手感细腻得让他舍不得离开,一边淡淡陈述道:“我把他安排到你的学校上学,以后他就是保护你安全的保镖。(.)”
“保镖?”这下子盛婠更懵懂不清了,怎么出去上个学也要保镖保护啊?而且这小哥看起来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啊?
兴许是看到盛婠好奇懵懂的表情,盛凌止觉得小人儿的反应蛮有趣,薄唇魅惑一扬,清冽的声线似乎柔和了不少,“嗯。他是我从意大利买回来的雇佣兵,十五岁,叫寂笙。”
少年是来自意大利的雇佣兵,从小受过死亡体训的他身手非凡头脑灵活,没有名字,编号:1902。被盛凌止买下后,便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寂笙。
与少年孤僻寂静的性格十分配。
寂笙是盛凌止严格为盛婠挑选的保镖,虽然盛家是军阀世家,但总不能派个军官时时刻刻守在盛婠身边,可国内保镖的水准远远不及外国的雇佣兵,盛家是一个很复杂的家族,而身为家族成员之一的盛婠难免会备受牵连,他需要一个有十足把握能保护盛婠周全的人!
“雇佣兵?”盛婠不蠢,当然明白雇佣兵是什么样的职业。雇佣兵在世界各地无处不在,谁花钱就能为谁卖命,是一个可怕又疯狂的职业。只是她不明白,她不就去上初中,竟然要劳驾到意大利的雇佣兵保护?而且哥不是一直在军队里的吗?怎么会去了意大利?
盛婠看了看还单膝跪地的寂笙,光着一双圆润的玉足走上前蹲下身与他平视,柔白的双手托腮,粉唇弯弯地嫣然笑道:“我叫盛婠。你是意大利人吗?”
盛婠的声线有着童音的纯洁又带着少女的甜美,清越悦耳很纯粹。单膝跪地的少年似乎有些好奇这位小公主,抬起了面瘫般的清俊脸庞,黑发黑眸亚洲人的轮廓,怎么看也不像是意大利人。
这时寂笙伸手把其中一只眼里的隐形眼镜摘下来,在黑色的隐形眼镜底下,隐藏着如翡翠玉般琉璃剔透的绿眸,非常罕见,非常漂亮,带着神秘魔性的蛊魅,让盛婠微微吃了一惊!
寂笙是中意两国的混血儿,一双魔性的绿眸在东方人眼里太过惹人瞩目了,所以便戴上隐形眼镜把这双眼瞳隐藏起来。
看着寂笙又把隐形眼镜戴回去,魔魅的绿眸被完全隐藏,盛婠略带可惜道:“很漂亮的眼睛。”
闻言,少年的手顿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常的平静无波,低头,跪地,捂胸,严谨,认真,无起无伏道:“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既然花钱买下他,那么他的命就是属于雇主,这是雇佣兵的行业规矩。
黛眉有些无奈的蹙起,盛婠站起身来又回到盛凌止身边,身高抽长了不少的她才只到男人的胸膛前,如同个娇小娃娃一样,她主动牵起盛凌止布满粗茧的大手,笑吟吟道:“别那么严肃嘛,我哥只是让你保护我,又不是要你送命。对吧,哥?”
小少女的话是对少年说的,但眼睛却是在看着男人。
第三十四章 十三岁,与男人接吻
十五岁的寂笙住入了盛宅,不过他的身份定位比较尴尬模糊。既不是家族的一员,又不是佣人的一员,除了盛凌止与盛婠,更不接受任何人的使唤,与其说他冷倒不如说他很淡,淡得像水一样透明,毫无存在感可言。
渐渐,少年成了盛宅里的异类。不过这个异类倒是对盛婠十分尽职尽责,时时刻刻都跟随保护在她身边,比如现在——
盛婠的卧室门外,鸢尾花纹的房门还未完全关闭,露出一道缝隙,光亮透过缝隙折射出来,引人侧目。
一身黑西装的少年正守在门外面,面容无波单手抱着肩,一双死湖的眼睛顺着缝隙的光线望进去房里面,只见盛婠坐在梳妆台前,一双粉润的玉足俏皮地晃着,身后是军装的盛凌止正替她梳着长长的黑发,一副温情的光景……
谁又想到冷酷如盛凌止竟然会亲自替自己的“妹妹”梳头呢?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吗?
不过哪怕是看到盛凌止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寂笙依旧是一派平静无波,连一丝诧异都没有,真的如开水般淡薄得很,无喜无悲,宛如人偶般,完全不像一个花季年华的少年,难怪盛凌止会选中他!
布满深浅疤痕的手搭在门前把手上,少年正准备关上门缝之际,小少女清越透着撒娇感觉的声音飘逸了出来——
“哥,头发不能剪短一些吗?”透过玻璃镜看着正为自己梳头的盛凌止,盛婠撅起樱桃小嘴,指着自己齐腰的长发,如是问道。(.好看的小说)
“不能。”不假思索,盛凌止皱眉,斩钉截铁地断了盛婠想要剪短头发的念头,冷峻的神情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盛婠觉得自己的头发太长了,不好打理,比了比白嫩的小指头,退而求之:“就一点点嘛。”
修长的五指间倾泻滑出乌黑的发丝,如丝绸般又柔又滑充满了光泽,盛凌止挽起了一缕发丝,如若珍宝般捧在鼻息之前,低头闻着属于盛婠身上的淡香,低低的嗓音沉醉道:“这么漂亮的长发,没有我的批准不能剪短!”
迷人磁性的声音透出冷厉的威严,让人不得不服从他的命令。
盛婠不解地转过头来,仰起小脑袋,炯亮水漾的星眸看着越发高大不可及的盛凌止,想要问为什么?她的头发长短连自己做主都不行吗?只是,最后盛婠还是没能问出来,盛凌止深邃的黑眸仿佛像一个幽深的漩涡,将她无止境地深卷进去,夺走她的思考,禁锢起她的灵魂,然后……
俊美挺拔的男人渐渐倾下身,挺俊矫健的身影把纤弱的小人儿完全笼罩住,男人的唇与小少女的唇快要接吻上的一刻,寂笙无声地把门前的缝隙关上了……
十三岁的盛婠,第一次尝到与男人接吻的感觉,最让她心颤的是——与她接吻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哥哥……
第三十五章 十四岁,绯闻女孩1
一个星期后,几辆军用悍马前来接盛凌止回去军队,走的时候行踪匆匆,似乎很赶时间一样,估计是又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何丽是最最疼爱小儿子,但她不敢擅自问盛凌止这五年里他究竟在忙些什么?这是军人的规矩,也是盛家的规矩,要做到滴水不漏的保密,就必须要对自身严格、苛刻!
严密的家族控制,完全不透明的黑箱操作,像钟表一般精确的协调,彻头彻尾的冷酷理智,钢铁般坚毅的规矩,这便是庞大的军阀世家——盛家。
其实从一开始,盛国栋与何丽早就安排好儿子们的将来。四个儿子:大少、二少、三少、四少。在两老的控制预期之内,他们根本没有让四少加入军队的意思,他们希望至少要有一个儿子能够普普通通做个平凡人。可偏偏发生了三少的那件事,盛婉又被神秘杀害,一切都偏离了盛国栋与何丽的原定安排……
只能说盛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家族,三少那件事之后,只能让四少顶替三少的位置。
而盛婠和寂笙也去上学了,市一级的重点中学,全a市最好的初中,就读初一a班。寂笙十五岁,本该是读初三的年龄,但少年非常尽职尽责,为了能时时刻刻跟随保护在盛婠身边,自然也分去了初一a班。
a班是重点班,全班学生也就三十人,都是高质素有背景的优质生,男女比例倒是挺平衡,重点是教室够宽敞够干净,与其他普通班级相比,可以说vip的贵宾教室了。(.无弹窗广告)
当然,盛凌止早就对学校的董事们交代过盛婠的背景,保护欲的暗示十足。所以无论是校长还是老师都对盛婠十分客气。
a班里,三十人六十只眼睛全部好奇注视着站在讲台上的盛婠以及寂笙。这些年女孩被盛家人养得极好极精致,气质空灵的她穿上蓝白校裙优美得像个公主一样,特别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羡煞了多少女生,以致于不少男生眼前一亮。
年轻的少年少女们都对美好的人抱有旖旎的憧憬,更何况像盛婠这样弱质纤纤的女孩,更能激起男生们争强好胜的保护欲。
至于面瘫的寂笙,十五岁才读初一的留级生,自然被冠上坏男孩,不良少年之类的标签。
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越是危险越是禁忌越是不良,就越让女生们对寂笙充满了好奇以及向往,总想做些什么事引起这不良少年的注意。
新来的两个插班生,一男一女,一个笑盈盈,一个冷冰冰。
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老姑婆造型的女老师——黄宁。她指了指班长身旁的空位置,对盛婠和善道:“你去坐那里吧。”
盈盈一笑,盛婠点头,乖乖的小模样柔到别人的心坎里去了。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书包才一放下,同座养眼的男生就对她伸手问好了,“你好,我叫裴昊,a班的班长,以后你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叫裴昊的男生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是那种长相特阳光特友善特开朗的男生,言行举止间温谦有礼教养甚好,一看就是好学生小少爷的一类人。
初来报道,盛婠虽然还是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但不好拒绝裴昊友好的问候,便也伸出手刚想握住他的手时,裴昊突然被人往后一拉,整个人腾空,像垃圾一样被寂笙扔出座位——
第三十六章 十四岁,绯闻女孩2
就在快要触碰到盛婠柔白的小手一刻,裴昊毫无预兆地被重摔在地上,接着“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桌上的文学用具、课本以及书包全被扫落在地上,而作为肇事者的寂笙则是神色平常地把自己的书包放上去,强行霸占了裴昊的座位,还一副理所当然道:“这座位,我要了。(.好看的小说)”
土匪般的抢掠行为,平淡得毫无起伏的语气,以及少年冷若清俊之姿,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嚣张得可以,酷得一塌糊涂,又坏得惹人心跳加速,顿时引起不少追捧的尖叫声!
助势尖叫的全都是女生们,毕竟这里是市一级的中学,又是成绩重点班,优质生的她们哪里见过不良的暴力少年,而且又是少女怀春的懵懂年龄,多多少少都对这酷酷坏坏的插班生产生浪漫的情怀。何况寂笙长得也俊,年龄又比她们大,小女生都喜欢幻想自己能够依靠强大又成熟的肩膀。
“操!这座位是我的,凭什么让给你!”裴昊是a班唯一的班长,父亲又是a市最大的地产商,可谓是小贵公子,平时都是别人对他唯命是从,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听着男生们的嘲笑声,又听到女生们的尖叫声,自觉面子挂不住,一气之下跳起身来握起拳头就往少年身上挥过去——
可一个身娇肉贵的小贵公子哪里是雇佣兵出身的少年对手啊!裴昊的拳头还没碰到寂笙的衣角,就被他一手轻而易举拦下,然后长腿狠戾一踢,精准命中裴昊的胸膛,把他整个人踢飞到隔壁的桌面上,痛得他滑落在地上,嘴角隐隐流出血丝,连话都说不出了!
见弱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裴昊,少年神色平静不惊,仿佛在处理一件很平常的事儿一样,耐心地询问:“不服气?有意见?”少年的声音极轻极淡,甚至还带着变声期的暗哑,不难听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那么就打到你服气,没意见为止。”
寂笙从小就过着刀锋舔血弱肉强食的日子,杀人放火抢掠什么事没干过的,还会怕一个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不成?雇佣兵出身的他不会有任何道德良心观念,甚至还隐隐有着嗜血杀戮的因子,他的人生只有金钱与生存!
少年平时虽然像个自闭儿一样,不言不语没啥存在感可言,但现在的他浑身衍生出极端的肃杀之气,变了个人似的,就像只冷血动物只懂杀戮,非常可怖!谁也不敢请缨上前阻止他,眼看少年不肯轻易放过得罪他的裴昊,盛婠忽然跑上去,张开双臂从身后紧紧抱住起了杀心的少年——
“别这样寂笙,为了我不要生气好吗?”盛婠的声音很温柔很纯净,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在安抚着寂笙,就像羽毛般轻轻柔柔地平复下少年心中的嗜血因子,让他渐渐恢复平静。
雇主的要求,他必须服从。
第三十七章 十四岁,绯闻女孩3
寂笙又恢复一派的沉默是金,从身后抱住他的盛婠能感受到他若狂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知道他不再生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扭头望向讲台上被吓得目瞪口呆的班主任——黄宁,聪颖一笑道:“对不起老师,寂笙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只能跟我在一起时才能平静,我和他不能分开。”
言下之意就是要裴昊哪儿凉快哪儿去,把座位让出来!
其实盛婠还挺感谢寂笙捧走了裴昊,毕竟她始终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寂笙是哥哥专门派来保护她的保镖,他就像是哥哥的化身一样,她不讨厌他。
曾听人说,人与人之间往往通过一些很微小的事情,而造成日后的重大改变。或者从这时候开始便注定了盛婠与寂笙日后的影形不离。
“这……这……”看着坐在地上嘴角流血的裴昊,又看着抱在一起的盛婠和寂笙,黄宁不知道是先送裴昊去医务室,还是先分开疑似早恋的两人!
姿势太过暧昧,但盛婠和寂笙显然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对盛婠而言她还抱着寂笙是怕他突然又生气去打裴昊,雇佣兵的身手可不是闹着玩,随随便便都能弄出人命。而对寂笙而言之所以任由盛婠抱着,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他的雇主,他的上帝。
不知道黄宁在犹豫着什么,盛婠只能继续抱着寂笙,净雅的黛眉微微皱起,有些苦恼道:“老师,你不答应的话,寂笙又要生气了!”
似乎察觉到盛婠语气中的苦恼,少年死潭般的双眼对上班主任黄宁,宣示道:“我只会跟她在一起。[.超多好看小说]”
不是告白的告白,在其他人的耳里变成暧昧不清的情话,这下子黄宁更铁定盛婠与寂笙是情侣的关系,肯定这两个孩子是早恋了!不止是黄宁这样认为,整个班上的学生都心照不宣了,一个女生抱着一个男生,那男生还说只会跟她在一起,不是早恋是什么?不是情侣是什么?
作为合格的老师该要阻止学生早恋才是的,可偏偏盛婠是盛家的六小姐,她一个小小的班主任怎么敢得罪盛家的小宠儿?
看着当着全班同学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人,黄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其不自然道:“安静安静,都别吵了!裴昊和寂笙换个位置,老师先扶裴昊去医务室,你们这一节课先自习!”
裴昊的身份来头也不少,黄宁可不敢再怠慢,只能亲力亲为扶他去医务室看伤势。于是这一节课便变成了女生八卦男生好奇的交流课——
盛婠的座位一下子就围满了一群春心欲动的女生,而寂笙的座位则是空无一人,没人敢打扰他更没人敢跟他讲话,可偏偏她们问的问题全都是围绕着寂笙——
“他是你男朋友吗?”
“你们拍拖多久了?”
“他好猖狂哦,为了跟你坐在一起还出手打人!”
一个又一个问题,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盛婠眨着潋滟迷惑的水眸,有些搞不清她和寂笙怎么就变成了情侣关系?一个个女生像麻雀一样喋喋不休,一直保持礼貌笑容的盛婠忽然站起身来,指着身旁带着眼罩睡觉的寂笙,一脸无辜道:“你们怎么不直接问他本人?”
顿时,麻雀们都乖乖闭嘴了。
第三十八章 十四岁,绯闻女孩4
寂笙为捍卫“女朋友”而出手打人的事件很快就传遍了全校,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在讨论这个不良的插班生,留级生长得俊对女生又冷淡而且还光明正大地天天和“女朋友”走在一起影形不离,不出一个星期盛婠和寂笙的恋情绯闻在整个校园里满天飞,他们俩也成为学校中知名度最高的“名人”。(.)
优雅而美丽的公主,清俊而漠然的骑士,两人走在一起确实是挺登对的。
只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盛婠和寂笙显然没有预料到这轰动全校的“桃色绯闻”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午休时分,校园的草地上。正是阳光最充沛明媚的时段,在灿烂的日光沐浴之下翠绿的草地更显得绿草如茵娇鲜欲滴,微微的凉风拂过,清新的舒服。
少女与少年在宽敞的草地上一前一后地闲逛着,少女是饭后散步,而少年则是职责所在。他们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午休学生的瞩目,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了。
谁让这两人自转校以来就一直影形不离呢?好像少女走到哪,少年就会跟到哪,时时刻刻都在少女的身后!而且第一天上课就发生了打人事件,想不惹人瞩目都不行啊!
“寂笙。[]”走在前头的盛婠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缓缓转过身来,明媚的阳光倾泻沐浴在她娇小的身上,淡淡的金辉柔美得不可思议,她看着清俊的少年,纤长的玉指轻抵在漂亮的粉唇上,一张一合诱人道:“你和女生接过吻吗?”
一阵轻风吹过,拂起盛婠乌黑顺滑的三千发丝,如黑瀑布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斑斑驳驳的光点,带着一种禁|欲的圣洁,连她引人暧昧的话也变得高洁不可侵犯起来,丝毫不让人觉得媚|荡。
死寂的双眸沉沉地盯着少女淡粉色的菱唇,寂笙摇头声线毫无起伏回答道:“没有。”
“是吗?那真可惜呢!寂笙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有不少女生在暗恋倾慕着你!”柔柔地轻笑,清丽的小脸绽放出柔和的优雅,盛婠似乎有些失望寂笙的回答,她转身向前继续慢悠悠的散步,玉指再次抚摸上自己的唇,喃喃道:“接吻的感觉……很可怕。”
就像想要把她吞噬完全占为己有一样,那么的霸道那么的……令她心颤不已。
至今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哥哥炙热疯狂的气息……
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盛婠的自言自语,步步跟随在她身后的少年似乎神游在外,看着她随风起舞的优美发丝,手臂一伸,乌黑发丝在他布满伤疤的手心上丝丝缕缕的慢慢滑过,寂笙暗黑的双目掠过一抹幽幽的绿光,一瞬即逝——
终于明白盛凌止为什么不让她剪短长发,这么漂亮的长发,剪掉……简直暴殄天物。
少女与少年并不知道这暧昧亲昵的一幕落入了另一双充满嫉妒和愤怒的丑陋眼睛里——
第三十九章 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李若男是初二班的不良少女,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学习差脾气差喜欢欺负低年级生,至于这么一个极差的学生为什么还能就读市一级的初中?还不是她的税务局局长老爸替她开的后门,仗着自家的权势飞扬跋扈,娇气嚣张!吸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干过,甚至还当过小偷徒新鲜够刺激,男朋友交过几个,不过最近都甩了,颐指气使的官家大小姐最近学会了暗恋,而暗恋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插班生——寂笙。
可偏偏寂笙有了“女朋友”,两人同出同进又影形不离,简直比蜜糖还要腻人还要甜蜜。这在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李若男眼中渐渐扭曲狰狞,特别在看到“绯闻女主角”盛婠时,这份少女暗恋倾慕的心思甚至还产生了自卑的嫉妒!!
与自己黑美人的肌肤、姣美丰满的身材、靓丽的短发不同,盛婠刚好与她截然相反,乌黑的长发、纤细的身材、玉瓷般雪白的肌肤,娇贵又羸弱,男生们都喜欢这样的女生吧?那么柔那么弱,毫无抵抗力像纯净水一样……
像盛婠这般干净清纯的女生,打小就学坏自私骄纵惯的李若男起了想要狠狠污染、摧毁她的冲动,可偏偏盛婠身边时时刻刻有寂笙跟着,想要下手太难了,这也让李若男的嫉妒心越发偏激严重!但是总有一个地方,是寂笙不能进入的——
女生的洗手间里,响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超多好看小说]关掉水龙头后,盛婠拿出纯丝的手帕擦干柔白双手上的水珠,这时背部突然抵上一尖锐硬物,似是锋利的小刀。嘴巴被人粗鲁地捂住,耳旁响起一把女生的声音,充满威胁的警告:“敢出声的话,就一刀捅死你!!”
盛婠十分配合地点头,毫无反抗的意思,这个时候她不会愚蠢得去以卵击石,毕竟一刀捅进来命可能就没了,不死也不会好过,冲动的后果是不堪的,而且寂笙就在外面,这些人估计也不敢闹太大!
被用力推进一间厕所,锁上门后空间变得很小,盛婠这才看到用刀威胁的人,是三个衣着暴露的性感女生,蓝白校裙被改得又短又小,紧盖住翘起的臀部,肥大的胸脯绷得紧紧,仿佛随时都要破衣而出!
迅速瞄了一眼这三人胸前的学名牌:李若男、田欣、依琦。都是初二年级的学姐,记住她们的名字后,盛婠垂下星眸,镇静道:“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吗?”
“呦!还真是娇滴滴的公主,说个话都特别有礼貌,真能装啊!”尖锐的小刀在盛婠白皙光滑的脸上划来划去,李若男挨近她不怀好意地威胁道:“这张脸要是划花了,就没男人要你了!”
冰冷的刀尖抵住细嫩的肌肤,一滴鲜血滑落下来,染红了盛婠雪白无瑕的肌肤,脸上的刺痛让她温柔的笑容加深了,“我劝你还是住手比较好,敢动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呸!给你脸还真当自己是公主?敢在本小姐面前装|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越发觉得盛婠柔美的笑容刺眼,李若男一个不爽,甩手就掴了她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狭小的厕所回荡,用力不轻,盛婠清丽的小脸霎时间红肿起半边!
报复的快感让李若男笑得扭曲又得意,扳过盛婠不倔的脸蛋,轻蔑叫嚣道:“跪下来求我,本小姐就考虑放过你!”
“真遗憾,盛家人从不跪下求人!”擦掉脸上的血珠,盛婠不亢不卑无惧不屈,但脸上优雅的笑容早已消失了,目光冰冷盯着李若男,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第四十章 被脱光!
[][]“竟然还敢放话唬我,也不拿镜子照照看自己是谁?本小姐是你这种人能够威胁到的吗?!”自小活在父亲权势的熏染下,李若男见过太多形形式式的高官贵人了,他们见到身为税务局局长的父亲时,就像孙子见到老太爷一样,一副唯命是从的熊样!
所以在李若男的认知里,再厉害的人也不及她的父亲厉害,一个个见到她的父亲就变成了孙子,不管她闯下什么祸,谁都不敢动她一根毛发!
看着李若男那副了不起的样子,盛婠觉得可笑,却只是淡淡陈述道:“井底之蛙。”
“哈哈哈,若男,这小贱人还骂你做井底之蛙呢!”高个子女生——田欣肆意地笑着,那张稚嫩的脸庞却染着浓浓的凶狠,用力推搡把娇小的盛婠逼入厕所间的一角,仿佛黑社会流氓一般扯着她的长发,“年纪小小就懂得勾|引男人的小贱货,寂笙可不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孩能配得上的!”
“这与寂笙有什么关系?”头皮上传来的痛楚让盛婠不禁皱起了黛眉,娇小羸弱又楚楚可怜,潋滟的水眸还泛起朦胧的雾气,一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凌蹂躏的小模样,但她的粉唇却一直不屈不饶的抿起,可看得出少女的倔强与骄傲!
“闭嘴,寂笙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听到盛婠口中叫出自己暗地里喜欢的男生名字,李若男忽然发疯似的伸出一掌就甩下,直打到少女嘴角破掉流血,尖声怒骂:“别以为长了一副好皮相,就可以去勾|引男人,这么喜欢男人你怎么不去当妓|女!来,脱光这贱女人的衣服!!”
李若男一手狠力捂住盛婠嫣红的小嘴儿,一手覆上她隆起的胸脯,粗鲁而诡异地揉搓握捏着,笑得欢快道:“呦,看起来瘦瘦弱弱,胸前去两团还有几两肉嘛!很好,本小姐很期待等下全校男生看到你裸照的可怜样子!”说着,两手一用力,“撕拉”一声脆响,盛婠的蓝白校裙就被那李若男从领口处撕裂开,竟然一口气就撕裂成了两半,少女雪白的蕾丝胸罩一览无遗,十分惹火!!!
李若男挨近盛婠肉肉可爱的耳垂,挑衅道:“要求饶吗?现在跪下来求我,我还可以放过你哦!”
少女潋滟炯亮的水眸瞪得大大的,似乎能喷出愤怒的火焰来,媚得心惊动魄,又倔强得像钢铁般不屈,看似如林黛玉般柔弱不堪一击的盛婠,意外地勇敢坚强,竟然没有被吓哭,诱人的粉唇吐出冰冷的话语:“我命令你立刻停手,不然你将后的一辈子都会后悔生在这世上!”
清越的声音,镇静的语气,少女轻柔的话中带着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
“哼,看看到时候谁怕谁!”嚣张野蛮惯的李若男怎么可能会怕娇娇弱弱的盛婠,手一挥,田欣和依琦都走了上来,三个高年级的女生围住纤弱的少女,七手八脚地撕扯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蓝白的连衣裙、胸罩、小内裤、鞋袜凌乱地掉落一地……
第四十一章 忍不住尿出来了……
莹白无暇的女性胴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她们面前,宛如上好的温玉般光泽而滑腻,少女独有的纤细羸弱骨感弱柳扶腰,手触摸上去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如凝肌般又白又嫩又滑,竟没有想象中的骨肉如柴,手感好得让人惊艳!
盛婠很娇小,然而她的骨架却是十分纤细,摸上去反而有些丰盈的感觉,软玉温香般令人着迷不已。(.好看的小说)
全身光溜溜的少女哪怕是站在厕所间里一丝不苟也依然不显狼狈,齐腰乌黑的长发顺贴地半遮半掩着少女雪白的裸|体,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没有丝毫低|贱|淫|靡的感觉,少女依然高洁清丽,特别那双闪烁着不屈不饶的星瞳,如此的干净清澈,仿佛能通过她的双目看到丑陋的自己一般!
越看越火,越是与盛婠对比,李若男阴暗的心思就越是丑陋狰狞,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嫉妒少女清尘脱俗的气质,她李若男怎么可能嫉妒这么一个低|贱的女人!!
盛婠凝肌无暇的肌肤白得扎眼,李若男伸手就在她光裸的肌肤上乱捉乱划,尖锐的美甲硬是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捉出一道道爪痕,红红的溢流出血丝,破坏了少女的完美无缺……
赤|裸的娇躯带着陌生人恶意的触摸破坏,指甲的割伤划破传来了丝丝的阵痛,盛婠嫌恶地蹙紧了黛眉,她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现在遭受李若男这般无礼的侮辱,更是让盛婠怒不可恕,柔白的小手用力一挥,结实地赏了李若男一巴掌,厌弃道:“别用你的手碰我,真脏!”
也许是从小就在盛凌止身边长大的缘故,盛婠身上或多或少都重叠着四少的影子,冷静从容、不怒自威以及倔强的骄傲。(.好看的小说)
“你……你竟敢动手打我?!”也不知道是被打傻还是被吓着,李若男看着神情冰冷的盛婠竟有一些退缩,但又觉得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推了一下身旁染发的依琦,恶声恶气指使道:“还愣着干什么,小刀拿来,本小姐要剪了这贱人的头发,你们拿出手机拍下她的裸照,等下就登到互联网上,让全世界来欣赏一下这贱人的骚|劲!!!”
扯着盛婠乌黑柔顺的长发,李若男还没来得及剪掉这把碍眼的发丝,门外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正掏出手机拍照的田欣和依琦均是一愣,以为外面敲门的人是寂笙!!!
“里面的人好了吗?我憋得好急啊!快要忍不住尿出来了,你先出来让我上一下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意外地,门外是一把女生的声音,语无伦次说得飞快,似乎是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你去旁边的!”李若男不耐烦地吼道,但声音不敢太大,怕被守在卫生间外面的寂笙听见。
“旁边也有人啊,你快点出来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那门外的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急得快要尿出来了,叫声可大了,最后几乎是高音贝的尖叫,整个卫生间都充满了她的叫唤声!
做贼到底是心虚,更何况外面还有个守门神寂笙,听着门外那女生不依不饶的尖叫声,李若男对田欣和依琦使了一下眼色,她们分别把盛婠的校裙、胸罩以及内裤收进了横包里,三人丢下赤身裸体的盛婠,便推门走了出去,对门外尖叫的女生粗鲁地骂了一声:“不带眼的死骚|逼,尿你妹啊尿!”
第四十二章 舒爽解围
被骂的女生长得圆圆胖胖一副憨实的模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傻笑,被骂得难听也不还嘴,李若男她们直接把她当做傻子看,也不屑与傻子计较,三人陆续走出了卫生间。
确定她们三人走后,那圆胖憨实的女生立刻收起了傻笑,黑溜溜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哼哼一声,碎碎念道:“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圆胖的女生推了一下门前半掩的厕所间,不太确定地小声叫道:“那个里面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请进。(.无弹窗广告)”得到这般优雅礼貌的回复,圆胖的女生有些愣住了,她还以为里面的人会低泣呢!
推开了半掩的扇门,入眼的是赤|裸|裸的少女胴体,全身光溜溜连一条遮羞的小内裤都没有,乌黑的长发是被人蹂躏过后的凌乱,细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几条被捉过的红痕,明明该是很狼狈很落魄才对,但这些在少女身上全然找不到,她纤细的玉臂交叉护在春色乍泄的浑圆前,紧致的黛眉舒展开来,刹那间的芳华一笑,如天际上的暮光晨曦,“谢谢你帮我解围。”
“我……我叫舒爽,是外面那个男生让我进来看看你的……你……你身上的衣服……”明明大家都是女生,但圆胖的女生——舒爽却忍不住脸上发烫,耳根爆红了起来,不自然地别开脸,硬是不敢看赤身裸|体的盛婠。
这么漂亮的身体,感觉自己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她的纯粹……
闻言,盛婠微微歪下小脑袋,乌黑发丝倾泻而下,如黑丝绸般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倾滑着,遮掩不住她弧度姣美的臀部,瞅着发窘脸红的舒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赤|裸的胴体,落落大方道:“我叫盛婠,你不用介意,我们都是女生,没什么好害羞的。”
看着从容得体的盛婠,明明被人剥光衣服,明明被人捉弄欺辱,明明长得这般纤弱楚楚,但竟然没有一丝软弱难过,舒爽当下就疑问道:“你……你不哭吗?”
“为什么要哭?被人欺负已经很没用了,再哭的话不就更无能了?”盛婠柔柔轻笑,外表羸弱但内心却十分强大,她有她的骄傲,盛家的骄傲,四少的骄傲,她不希望自己的懦弱抹黑侮辱了盛家的名誉,“你可以出去帮我叫寂笙进来吗?”
少女的话令舒爽出乎意外,不敢置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有钱小姐心智竟这般坚强,不禁对盛婠刮目相看了,“可你身上没穿衣服,让他进来不就……”看光光你!
最后几个字舒爽虽然没说出来,盛婠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她信任寂笙的忠诚,温柔而坚定道:“没事,他不会看的。”
而且如果对象是寂笙,被他看光了也没关系,盛婠心里不知为何冒出这样的想法……
第四十三章 生气!!!
女厕卫生间里除了盛婠和舒爽,没有其她女生,寂笙就这样光明正大走进来,既不避嫌也不尴尬,死寂的双眼横扫了一眼女生厕所,清俊的脸庞依旧是一派的寂静无波,气场沉稳得压抑,在他身旁的舒爽默默流出了冷汗!
“寂笙,可以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吗?”厕间半掩的门后,是盛婠清越恬静的声音,略带着请求的口吻。
闻言,面瘫般的少年依然深沉不语,但令舒爽非常意外的是,少年竟然十分服从盛婠的话,毅然脱下浅蓝色的校服西装外套,透过门缝递给里面一丝不挂的少女!
寂笙比盛婠年长两岁,又受过长年累月的苛刻实战,长得清俊又挺拔,骨架比一般同龄人强壮不少,一件外套穿在娇小的盛婠身上,盖过弧度姣好的臀部,变成了连衣短裙。只是胸襟前的开口有些大,露出精致的锁骨,乳|沟若隐若现,外套上甚至还残留着少年的气味与体温,就这样完全包裹住盛婠曼妙的胴体,染上他的气息,有一种肌肤相融的亲密感!
半掩的扇门推开,只穿着一件男生外套的盛婠缓缓走出来,乌黑的长发巧妙遮掩住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小巧的玉足踩在湿滑的地上,看着寂笙笑吟吟道:“还好你的外套够大,不然就糗大了。”
盯着衣衫不整的盛婠,外套的下摆仅盖过少女的臀部,白嫩的双腿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外,动作稍微大一点就要走光了!寂笙抿唇瞪着盛婠半边红肿的脸颊,眸底闪过血腥的绿光,气温骤然下降:“是谁做的?”
盛婠还低着头整理外套的衣摆,检查自己有没有走光,随口道:“刚才走出去的三个女生,你记住她们的样貌了吗?”
想起方才出去的李若男她们,寂笙阴郁地点头,目光瞥过盛婠白生生的大腿,墨眉一紧,把自己的白衬衫也脱了下来,光着上半身的少年跨步走到盛婠面前,毫不在乎地上湿滑的水渍,单膝跪地,把自己的衬衫绑在盛婠纤细的腰间,遮挡住她大腿上引人犯|罪的春色,冷残道:“等下我就把她们杀了!”
不是开玩笑!寂笙的声音虽然淡漠,但他死潭般的双眸底已经汹涌出肃清的杀气!!一旁的舒爽喉咙被噎住了,不止是被寂笙残忍的话吓到,还有他身上一道道丑陋的伤疤,少年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纹理非常漂亮而强健,但上面却布满了无数条像蜈蚣一样可怖的伤疤,深浅不一的伤疤,有一道伤疤甚至是从寂笙的肩部一直蔓延到腰下间,光看着就非常吓人,难以想象少年当时的受伤情况!!
“寂笙,你是不是在生气?”盛婠把一只精致玉足抬起踩在寂笙的膝头上,轻蔑的姿势优美的姿态,丝毫不让人生厌,反而觉得这是属于他们间的亲昵接触,“真意外,没想到你还会生气!如果杀了她们能让你解气,你就杀吧!不过——”握住寂笙布满伤痕的大手,盛婠细细抚平他手上微皱的疤痕,温柔道:“真不想她们的血弄脏你的手。”
第四十四章 红旗飘扬的胸罩内裤
寂笙打电话让盛家提早派来接送盛婠回家的私家房车,接着直接横抱起仅穿着他的衬衫与外套的盛婠大步走出女生厕所,若无旁人地往学校大门笔直走去,舒爽也跟在他们身后,狐疑地来回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他们又像恋人,又不像恋人。
这种亲密很暧昧不清!
学校铃声打响,正值放学时分,有些班级涌出了不少学生,有些班级则还在补课,学校的大操场上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平时一到放学时间学生们都是拿着书包直接穿过大操场闪人,但今天基本全部放学的学生都逗留在大操场上,嬉皮笑脸又指指点点的不肯离去——
只见大操场上升旗的地方,鲜红色的五星红旗下方,女性白色蕾丝的胸|罩与内裤正可笑的迎风飘扬,再下面一些还挂着一套破破烂烂的蓝白校裙,迎着风,飘起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羞耻、尴尬与可笑!男生女生们都在纷纷猜测这被人剥光衣服一丝不挂的女生究竟会是谁?
有些不良男生甚至兴致勃勃地研究起那飘飘扬扬的女性胸|罩,聚在一起下赌注赌那胸罩的杯有多大,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枯燥的初中生涯,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平日里难得有什么乐子。(.无弹窗广告)稍微有些违反常理的事物出现,必然可以迅速地点起学生们内心生出被深深压抑的三八血液,并且可以为此热血沸腾,更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简直怕事情影响力太小,不够味,非得闹得天下大乱,才能让他们觉得兴奋和过瘾!
年少轻狂啊!
正当全部人都在打赌猜测这套内衣裤的主人是谁时,光着上身的寂生抱着衣衫不整的盛婠当着众人的面前沉默走过,顶着一双双嘲笑、看戏的目光,少年沉静得像一潭死水,但在瞥见红旗下飘扬女性的内衣裤时,嘴唇抿得更紧,杀气更加猖狂了!!!
“艳福不浅啊,竟然在学校里打炮,是不是做得太销魂连衣服被偷了都不知道?哈哈哈!”无耻又下流的话出自一个初三的黄毛男身上,色迷迷的视线正流连着盛婠洁白的双腿,吹着口哨轻浮道:“小妹妹,下次要不要找哥哥干干,保准比这小白脸厉害多了!”
杀气腾腾的少年冷冷瞟了黄毛男一眼,深刻铭记住他粗鄙的嘴脸后,才收回嗜血的眼神。此时若不是盛婠还在寂笙的怀里,估计黄毛男的脖子早就被扭断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耻笑少年,敢耻笑他的人,全都只有一个下场——
低低叹息一声,盛婠舒服地窝在寂笙的怀里,伸着小脑袋红唇附在少年的耳旁,柔声道:“寂笙,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哦。”
“是。”应了一声,少年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学校大门,这时盛家的私家房车早就在大门外等候了,司机一看见衣衫不整的他们,先是一怔,随即立刻低头,开门,不敢多看多问。
把盛婠安置在舒适的豪华车厢里,替她关上门,寂笙对司机吩咐道:“先把她送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第四十五章 你,死定了!
寂笙阴着俊脸返回喧闹沸腾的大操场,女生们看着他,大部分都红了脸羞涩着,毕竟光裸着上半身的少年与平时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猖狂带点野性的感觉,桀骜不驯的嚣张!而男生们看着他,则是不怀好意地轻蔑嘲笑着,大部分人的心里面其实都对少年艳羡不已,这插班生自进校以来,抢去太多光芒与瞩目,现在又和“女朋友”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幼稚的男生们或多或少都觉得不平衡!
听而不闻,淡若止水。(.好看的小说)寂笙直步向前修长而结实的腿一跃,敏捷地跳上升旗台上,把高高悬挂在旗杆上的女性内衣裤以及破烂情色的校裙降下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屈在地上,如对待珍宝一般把属于盛婠的内衣裤以及校裙整齐叠好……
顿时,下面学生们还在喧闹的声音,静止了——
少年墨眉微蹙的认真表情,仿佛在做着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下流垢色,专心又虔诚的姿态之下,哪怕他的手触摸到女性的胸罩与内裤,但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低俗不堪入眼,反而让人觉得,好温柔!
“不是吧哥们,做都做过了,还要留着她的内衣裤做纪念啊?不是留着晚上打手枪用的吧?要不要这么饥饿啊,哈哈哈!”下三滥的话又是出自“找屎”的黄毛男肮脏的嘴中,他本来早就盯上盛婠的内衣裤,想着趁没人的时候就偷偷带回家,好供他床上意|淫,现在却被寂笙抢先一步,正火着呢!
也不知道寂笙有没有听到黄毛男恶心的话,他把叠整齐的衣服放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才缓缓站起身转过头来,死沉死沉的双目盯着口出狂言的黄毛男,忽然嘴唇一勾,似笑非笑的诡异,嗜血道:“你,死定了!”
“操!龟毛孙子,老子还会怕你不成……”黄毛男嘴上的逞强还没说完,胸口猛地骨裂剧痛,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只见前一刻还在升旗台上的寂笙,这一刻已经跳了下来,一脚重重踢在黄毛男的胸口前,把他整个人踢飞,像垃圾一般,甩得远远!
一般人的受重力是自身体重的三倍,而寂笙一脚的重力能达到两百斤以上,在高速的冲击以及精准地命中人体器官,绝对能造成当场死亡!不过寂笙对力度的控制十分准确,他刚才的一脚收敛了不少力量,没有要杀黄毛男的意思,既然盛婠不想他杀人,雇主就是他的上帝,上帝的要求他多少都会听从的!
有一种方法比真正的死亡,更折磨人的一生!
看见寂笙冷笑走来,黄毛男惊悚到都当场失禁了,这下子他真的害怕了,想要求饶想要逃命,但胸骨被踢断了,痛得他冷汗直冒,爬也爬不起来,声音也被卡住了,周围的学生根本没人敢上去救他,大部分都被吓傻掉了!
少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诡谲的冷笑,每当杀人的时候就变得残忍血腥起来,他大步跨上前,一脚狠不留情踩在黄毛男的右肩上,“咯”的闷重一声整个肩膀骨都断碎了,他蹲下身手扣起黄毛男发青发白的面,鄙夷道:“就这点能耐也敢来招惹我?找死!”
黄毛男浑身痛到神经都麻木了,哪里听得见寂笙的质问,一张嘴大张着血和口水不断涌出,恶心异常!
寂笙冷笑一声,一手强劲地把黄毛男整个人给高高提起,掐住他脖子的伤疤手掌渐渐锁紧,似听见骨头裂开的声响,“滴滴嗒嗒”的失禁顺着黄毛男的大腿流落,少年嫌恶般将他扔出三米外——
只稍一瞬间,黄毛男废了,瘫痪了,也昏迷了!!!
第四十六章 轰动全城
在毫无麻醉的情况下,被硬生生捏碎全身骨头,黄毛男早就口吐白沫痛晕昏迷过去了,失禁与血液凝成一滩,恶心的腥臭,咸鱼一般,让人敬而远之!
“杀、杀人了!!!”看着少年染满鲜血的双手,周围围观的学生们都被寂笙暴力的手段吓得一傻一愣的,好一会才惊恐尖叫起来,人群窜动流散,争先恐后地蜂拥向学校大门,想要离开这个“杀人”现场!
大家都是同校同学又只是初中生,平时最多耍耍嘴皮子打打小架用阴招整整人而已,但都不会伤及到性命,毕竟才初中生年纪还小,哪有杀人的胆子啊?可谁又会想到寂笙是真的真格,真的杀人呢?!
而且动作麻利,好像经常干杀人这事一样,太可怕了!
一下子,刚才还热闹沸腾的大操场顷刻间就清空散场了,跑的跑逃的逃,恐慌的学生们连打个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的片刻时间也不想浪费,人情冷暖啊,毕竟他们又不认识黄毛男,明哲保身要紧,谁会傻到为了个人渣败类而得罪寂笙?!
学生们很快就跑光了,偌大的操场上只剩下面无表情的少年以及昏死过去的黄毛男,姜校长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学校闹出这么大的丑事,身为校长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一直不敢出面处理,毕竟这次可是得罪了盛家的小公主,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
但寂笙竟然敢当众“杀人”,他不得不出去啊!
“寂……寂少爷,这人……”平时正气可蔼的姜校长,现在却成了唯唯诺诺的软脚虾,低眉低眼地询问着寂笙。(.好看的小说)
浑身充满戾气的少年横了姜校长一眼,沾血的手拿出手机往他发福的肚子一扔,愠怒命令道:“打电话报警,然后带齐学校里全部学生的背景资料,我把那三个人连根带梢给揪出来!!”
敢在他眼皮底子下耍花样,最好就抱着必死的觉悟!
“报、报警?”脑子被门夹的姜校长好像不能理解寂笙的话似的,通常杀了人的凶手不是该第一时间逃亡吗?怎么还主动报警自首?!
直到十分钟后,一队伍的警车开进学校大门,毕恭毕敬请寂笙上车,又粗鲁地把黄毛男甩到后车厢时,姜校长才拍脑醒悟――
是啊,a市是盛家的中央集权地,整个a市都在盛家的管辖范围,谁敢动盛家的人?谁敢得罪盛家?谁又敢违抗盛家的命令?
敢在a市招惹盛家,简直是活得不耐烦,找死啊!
当晚,黄毛男被抢救过来,无生命危险,但全身瘫痪,与植物人没两样,一辈子只能在床上过了,比死更折磨人。
同样在当晚,李若男、田欣以及依琦三人被盛家的军队“邀请”去了盛宅,生死未卜。而她们三人的父母彻夜彻夜跪在盛宅门口,不停磕头求情,恳求盛家大人大量放过他们女儿一条生路。
而这一晚的事情第二天早上就登上了大报,标题是:当盛家怒时,整个a市都在颤抖!
第四十七章 强吻!
偌大的盛宅里,盛婠的卧室中。
徐岩正帮床上的玉人儿冰敷红肿的脸蛋,淡淡的中药味,凉凉的触感,让盛婠脸上破皮的地方得到片刻纾缓,十分舒服,也不觉得那么痛了,粉唇一勾,柔柔笑道:“麻烦你了,徐岩哥哥。”
看着少女柔美的笑容,越发优雅的容颜,徐岩一阵恍惚,指尖抚上她雪嫩的肌肤,不禁感慨道:“好像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六小姐不知不觉长大了。”
从一个孱弱的小孤女脱变成纤细美丽的少女。
“你身上那些的捉痕,等下我开些药膏给你,以后每天擦上一遍,很快就会消失,不会留下疤。”说着,徐岩弯下了腰,更近距离地检查着盛婠脸颊上的伤口,目光骤然沉下,温润低语:“会不会很痛?”
盛婠每一年都会定期去“盛民医院”找徐岩进行心脏以及全身检查,和他算是很熟络的了,所以倒也不介意徐岩对自己的肢体触碰,摇头笑道:“现在好多了。”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右脸颊贴上一大块棉质纱布,破坏了她原本雪白无瑕的肌肤,徐岩目不转睛地看着,浑然入神忘我,不自觉脱口而出道:“这么完美的肌肤,却被那些人破坏了!”
徐岩奇怪的话令盛婠黛眉轻蹙,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卧室的门就被重重的甩开,只见一身凛然军装的俊美男儿风尘仆仆地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徐岩覆上少女脸颊的手,薄唇紧紧抿起,黑眸迸射出凶光!
似乎能感觉到盛凌止的不善眼神,徐岩收回了手,不慌不乱地向盛气凌人的男人鞠躬行礼,温温朗朗道:“四少。”
黑眸暗光一闪,盛凌止直接无视徐岩的存在,越过他笔直走到大床旁,摘下军帽,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床上的玉人儿,视线停顿在她受伤的半张脸上,剑眉狠狠皱起,气场冷厉的压抑!!
“哥,你怎么回来了?”柔白的小手扯了扯盛凌止的衣袖,盛婠粉唇弯弯浅笑嫣然,目光温柔得能溺毙个人,丝毫不惧怕正在盛怒中的男人,摇晃着他的衣袖,软声撒娇道:“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专程赶回来看我吗?”
盛凌止抿唇不语,却没有否认盛婠的话,修长的大手忽然捏起少女细滑的下巴,在盛婠未能反应之际,炙热的薄唇毫无预兆地强|吻下来,张嘴就含住她甜美的柔唇,辗转缠绵地吸|吮啃咬,仿佛想把她整个人吞进肚里一样,强烈的占有欲犹如无底黑洞,可怕非常!
盛婠大睁的星眸渐渐蒙上潋滟的雾气,双颊绯红,媚态顿生,少女的清纯与绝艳糅合在一起,美得勾魂,仿佛堕入男人霸道的禁锢之中情乱迷离,挣扎不能,她轻轻推搡着盛凌止,唇与唇之间挣出一丝空隙,一条银线暧昧地连在彼此嘴中,娇喘道:“哥,别这样,有人在看……”
就站大床一边的徐岩一声不发地看着故意当在他面前强吻盛婠的盛凌止,脸上依然是温润翩翩的谦笑,但垂在两旁的手却悄然紧握!!!
“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随便碰你。”离开盛婠甜美的双唇,着迷地望着少女的娇美迷乱之态,盛凌止霸道的低语是对盛婠说的,却更像是在警告身后的徐岩!
第四十八章 盛婉,我爱你……
瞥了徐岩一眼,盛凌止强健的手臂占有性地搂住盛婠,俊容冷酷,清冽道:“你可以出去了。”
命令的语气依然是不善的口吻,眼看着盛凌止对盛婠的独占欲越来越严重,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徐岩依旧是一副温温慢热的好脾气,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出去了,关上房门的一刻却顿住了脚步,远远的望向双颊绯红未褪的盛婠,别有深意道:“盛婠,我很期待下一次与你单独见面的时候。”
留下一句令人深思遐想的话,扇门一关,徐岩就溜之大吉了,只剩下卧室里抚唇沉思的盛婠以及脸色不佳的盛凌止!
这还是徐岩第一次叫盛婠的名字,平时他都是叫“六小姐”的,这算是生气还是对盛凌止的还击呢?
不过盛婠根本没注意听徐岩说的话,她的全副心思都还沉淀在刚才的强吻之中,那种想把她吞蚀干净的疯狂感觉依然袭击着她的感官,让她又是心惊又是心悸,却又念念难忘……
坐在少女柔软的大床上,见她一副恍惚走神的样子,盛凌止挑起盛婠的鹅蛋杏脸,黑眸盯着她贴上纱布的半边脸,皱眉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着,哥为什么要吻我呢?”盛婠眨着潋滟的水眸直勾勾地瞅着搂着她的盛凌止,好奇问道。柔白的小手捂住悸动不已的心脏,热乎乎的像是被火团围绕着一样,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激烈了起来!
看着少女纯真的懵懂,盛凌止薄唇一扬,魅惑低笑反问道:“你认为呢?”
不等盛婠回答,盛凌止便俯下头,扳起她受伤的小脸,薄唇轻轻吻落在她右脸颊的纱布上,如雨滴般密集的温柔,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少女的周围挥之不去,嗓子低沉道:“痛吗?”
任由着盛凌止轻吻着她的脸颊,盛婠乖乖地窝在他结实的怀里,看着他完美俊毅的侧脸,手温柔地抚摸上他紧绷起的脸庞,净雅的黛眉心疼蹙起,细声安抚道:“哥,别生气了,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闻言,男人健硕的身躯猛然一僵,幽潭的黑眸流露出自我厌弃的情绪,强而有力的双臂如钢铁般紧抱住怀里娇小的盛婠,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一样,低低垂下头,几度压抑的情绪破巢而出,破声嘶哑道:“我没能保护好你,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我只想让你完全依赖我,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我都保护不了你!”
盛婉,盛婉……为什么又再一次无能为力,他不想又再一次重现悲剧!
多少年过去,但盛婉那鲜血淋漓的一幕依然清晰盘旋在盛凌止的脑海中,他忘不了!哪怕是在噩梦中,还是在军队里的苛刻训练中,抑或在执行任务中,他始终都无法忘怀!他没有保护好盛婉,所以最后才会害死了她!!
“哥,这事不怪你,是我太弱才会遭她们的欺负,你把我保护得很好很好了!”盛凌止自责厌弃的话让盛婠听得心疼不已,她翻过身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娇躯挨近贴紧他,让他的面庞埋进自己的胸脯前,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哥,你别这样子,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好疼。“
清越的声音,温柔的安抚,以及那一遍又一遍“哥、哥”的亲昵叫唤,恍若时光倒退回到了从前有“她”相伴的年少光阴一样,盛凌止情不自禁地低低呢喃道:“盛婉,我爱你……”
第四十九章 脱,掉衣服!(两章 合并)
盛凌止寂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忧郁,那种低靡那种颓废那种无力的感觉,似乎从他的内心深处散发涌现出来一样,直直撼动着盛婠的心脏,她听不太清楚男人刚才在说什么,但总觉得是一句很悲伤的话,充满寂寥的苍凉,又带着丝丝眷恋,让人光听到他的声音就足以心悸留恋。
是对谁说的话?又是一番什么样的话?
浓密的睫毛轻颤,好一会,盛凌止才恢复情绪过来,居高临下的他顺着少女凹凸曼妙的身材,瞥见盛婠胸前雪白肌肤上的一道艳红的捉痕,拢紧的眉宇间渐渐凝聚满戾气,阴森森道:“脱掉衣服!”
“哥?”突然间被叫脱掉衣服,哪怕对象是她最崇敬的哥哥,盛婠还是有些迟疑,但当看到盛凌止越发紧绷的俊容以及狂怒得几乎想要吞掉她的眼神时,少女轻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解开睡衣前的钮扣——
少女只穿着一件欧式的连衣睡裙,胸前是一排花纹的钮扣,睡裙的下摆微微褶开如同绽开的花朵一般铺展在大床上,纯白的丝绸衬托上少女雪嫩的肌肤、乌黑的长发,一尘不染的清新干净,不是绝艳的妖娆,却是极致的清丽优雅!
顺着胸前一排钮扣的渐渐解开,盛婠白皙精致的锁骨完全暴露在男人漩涡暗涌的黑眸里,香艳的春光顿时乍泄,丰盈的浑圆罩在蕾丝的胸罩里微微颤抖,中间白嫩的乳|沟诱人想入非非,少女半裸的身材一如想象中的那般纤细、柔韧、美丽,一身完美的凝肌雪肤却被那一道道指甲的捉痕恶意刮花了,盛凌止阴沉沉的黑眸一下子就爆红了血丝!!!
盛婠一直被他细心娇养着,连他自己也舍不得伤害盛婠半分,这些人……竟然敢用她们的脏手碰她!
粗茧的手指抚摸上少女半裸的肌肤,手指上传来热热的粗糙感惹得盛婠忍不住一阵微颤,双颊熏上绯红,水眸潋滟,嘴唇微张,发丝缭乱的娇憨媚态几乎能让所有男人为她发痴发狂!但盛凌止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一心一意摩挲着浑圆周围的一道道捉痕,黑眸凝聚起狂暴的漩涡,咬牙愤愤道:“那些敢伤害你人,我绝不会轻饶她们!!!”
气息有些絮乱,盛婠强迫自己忽视掉盛凌止手上的抚摸触碰,扯着他的衣袖,好奇道:“哥,你打算怎么对她们?”
冷哼一声,盛凌止薄凉的唇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与他手上对盛婠怜惜的爱抚不同,话中的语气激狂而暴怒:“哼,敢挑战盛家权威的人,我们自然得要好好给他们一份重大的回礼!”
闻言,盛婠只是点点头,没有异议,更没有为李若男她们求情的意思。这事情不止是她一人的事情,这关乎整个盛家的威严与名望的问题,自然不得轻饶,只能严惩!
敢动盛家的人,就最好有足够的魄力承受盛家的报复!
见盛凌止还在全神贯注地抚摸自己,盛婠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半裸的春光,细声道:“哥,好了,别摸了,这些痕迹擦擦药过段时间就会消失的了。”
听到盛婠的抗拒,盛凌止当即就沉下了俊脸,不高兴了起来,却在抬眸的一刻见到玉一般的人儿红着小脸,咬着粉唇,一双水眸又媚又亮璀璨异常,活像勾人的小妖精,男人当下就由怒转喜,俊脸凑了过去,魅惑道:“怎么?害羞了?”
盛凌止越接近,盛婠就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发烫,她倔强地仰起小脸,璀璨的水眸直视邪魅戏谑的男人,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哥才是,这种事本来就不该由你来做!”
“为什么不该?除了我,你还妄想能有第二个男人这样碰你吗?这种念头,你最好趁早打消!盛婠,不许违抗我,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听话!”低沉的嗓音,犹如爱人般的呢喃,但话中威胁警告的意味是让人多么悚然心寒!盛婠张着樱桃小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盛凌止低下头,舌头顺着她张启的红唇滑入进去,与她的小粉舌搅拌缠绵,似乎很满意盛婠的乖顺,盛凌止越吻越深,恨不得把她揉入怀里,与刚才狂暴的强吻不同,这次吻得更深更长更沉沦!
粗茧的拇指抚摸着盛婠左乳上方的淡红伤疤,那是手术创伤后留下的痕迹,盛凌止温柔地爱抚着,哑着声音问道:“心,还痛吗?”
盛婠本能地摇头,想了想,才软软补充道:“徐岩哥哥说,我越来越适应这颗心脏了。”
闻言,盛凌止幽深的黑眸刹那间炯亮异常,薄唇扬起狂喜的笑,亢奋又激动地搂着怀里半裸的少女,赞叹道:“那真是棒极了!”
高壮俊毅的男人就像个被赏了糖果的孩子一样,一边紧紧搂住盛婠,一边兴奋叫唤着:“盛婠,盛绾……”
很多时候,盛婠都在想,她和哥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兄妹?恋人?好像都不太像……
第五十章 把人,逼疯!
最令人恐惧的不是来自外界的压力。而是,心魔逐生──
潮湿的黑暗,周围散发着霉一般的气味,很难闻很恶心。
等李若男、田欣以及依琦三人清醒过来时,她们惶惶不安地以为自己是不是瞎了?要不然怎么一醒来,却是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之中,四周除了无边无际的黑,就是一片深沉沉的黑暗,就像坠入了黑洞一样!
人总是对看不见的地方充满可疑的恐惧,她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们只知道被盛家的军队捉走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然后醒来就是这副无边黑暗的光景!
三人不敢发出声响,她们怕,怕这里有其他人,更怕会有吃人的野兽!她们只是纷纷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健全的眼睛,接着爬起身,赤足脚下,踩着的净是一片黏黏的湿泞。嫌恶退后,三人瑟瑟抖抖地撞在一起,却在此时响起一连串铁链的杂音。
错愕,恐惧以及无措!!!
瞬间最坏的预感骤生,她们连忙慌乱的摸上自己的两手,冰冷冰冷的钢铁触感,无坚不摧!
“这是铁链,我们……我们被锁住了!”李若男颤抖的声音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现在的她除了对黑暗的恐惧,就是无边的绝望!
她们被锁住被囚禁住了,然后在这伸手不见黑暗之中度过一辈子吗??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
“救命,救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都是娇娇女的她们怎么受过如此对待,疯了似的撒腿往前跑,但在无边的黑暗里根本看不到尽头,两手的铁链又控制住她们活动的范围,一个仓促就狠狠跌倒在地上,湿滑湿滑的东西沾满了一身,她们看不见,哪里知道这湿滑湿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越是猜疑心就越恐惧,想象着被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她们身上,不知是谁先尖叫了一声,带着凄惨的哭音:“有东西咬我,身上有东西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
一人带头尖叫,另外两人也哭叫起来了,三人抱在一起痛哭鼻涕,哪里还管得上丢人不丢人,要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她们打死也不敢招惹盛婠,可现在哪轮到她们后悔的机会!
时间过去多久了?一个小时?一天?还是一个星期?
在这一片黑暗当中,没人出现,没人拯救她们,分秒针的变化已到了无所谓的地步。[.超多好看小说]
她们流着汗,冷的,凉的,即使三人努力抱紧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无法克制地发着抖!她们的衣服被人恶意的扯得破烂,有穿和没穿几乎没什麽两样。当那冷风从角落一灌,三个才十五岁的女生无可自抑地——哀哀痛哭起来。
怎么也没想到天之骄女的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简直非要把她们逼上绝路不可!
“依琦……我……我尿急……”李若男夹||双|腿,尿急的冲动让她几乎要崩溃了!
曾几何时,吃喝拉撒这些人体的最基本,竟能把人活活逼疯!!她们有多长时间没进食了?又有多长时间没排泄了?
第五十一章 原始生存
骄傲又爱面子的李若男是怎么都不愿意在自己的两名跟班面前张腿撒尿,但是尿意来时是怎么憋都憋不住,这是原始的本能,你能忍得了一时,又能忍得了一辈子么?
又过了一会儿,李若男是怎么都憋不下去了,尿意来得又急又猛,简直要把她逼疯了!踌躇着、犹豫着,李若男还想维持那身高调的姿态,然而……
当双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时,李若男的所有骄傲与高姿态完全崩溃、疯狂、从而颓废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哭咽咽地撒尿,身旁的田欣和依琦两人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都大吃一惊,没想到李若男真当着她们面前蹲下撒尿,她们想要耻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嫌恶般地远离了她,仿佛觉得她很肮脏一样!
李若男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毁了,她再也没有脸出去见人了,做出这等羞耻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看不起她!
无尽的黑暗当中,这块地方始终未有人出入,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中间的过程田欣和依琦也忍不住蹲下排泄生理了,在这个地方她们仿佛都成了原始人,为了生存,顾不上衣不蔽体,顾不上羞耻,更顾不上肮脏的环境!
渐渐的,她们都觉得饿了,口渴了。(.好看的小说)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这都是人体最基本的本能,然而她们却只能蜷缩在潮湿的地上,舔着干裂的嘴唇,旁边是她们各自排泄出来的液体……
她们渴望求救,但缺水的喉咙已经喊不出救命了,只能“咽咽啊啊”地低鸣着,她们觉得如果再不喝水自己就真的会活活渴死,死亡的恐惧浓浓地压在心头,她们心惊更是惧怕,为了生存下去,什么都能抛弃了,尊严面子这些玩意儿都变得不值一钱!
口腔中已经没唾沫可吞了,李若男她们抖着手指沾满自己的尿液,吞咽下去……
现在的她们,只能依附着最原始的本能求生下去,哪怕有人在此刻吐了口痰要她们吞下肚,只要能消除她们这般绝望的窘境,她们是绝对不会抗拒半分,毫不迟疑的立刻将之舔得一干二净!
将最不可一世的人慢慢折磨成抛弃人格、自尊、最低微的下等人,确实是最可怕的严惩,或者只有这种最深刻的恐惧才能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她们懂得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在这黑暗之中,最敏感的自然是听觉了。(.无弹窗广告)无边无际的黑茫茫一片,哪怕是一点点最细微的声响也明显被放大数倍,此刻浑身污垢的李若男、田欣和依琦她们最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眼不能见的不明因素,那些游走在黑暗之中的生物,诸如老鼠、蟑螂、蜘蛛之类恶心的东西在她们身边走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朝她们攻击过来,这念头一产生,精神上的折磨就越发涨大沉重,她们连动也不敢乱动,将呼吸降到最低,想把自己融入黑暗里一样!
在这种生理与精神双重施虐之下,完全绝望的她们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被放出去,就在她们濒临崩溃发疯的边缘,“哐咯”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推开了,然后恍若隔世的阳光……透了进来――
***
泪光闪闪的远目,终于写到开虐了,不容易啊!
第五十二章 哥,你真|坏
时间只是过去了一周而已,当李若男、田欣与依琦三人被放出来时,却有着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看着久违已久的阳光忍不住哭哭咽咽地落泪起来,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肮脏衣不蔽体,终于再度重见天日的喜悦冲散了她们这一周以来的恐惧!
三名娇娇女,富二代,官二代,恐怕经历这一次严惩教训之后,再也不敢飞扬跋扈,乱得罪人了,然而真正的惩罚却远远不止如此——
得罪盛家,以及得罪四少的后果,哪能怎么容易清算?
纯丝的黑衬衫宽松地穿在盛凌止身上,胸前钮扣开着两三颗,露出坚实的胸膛以及性感的锁骨,天生衣架子的他能把一件简易普通的衬衫硬是穿出上流贵族的尊贵气质,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审视着黑屋里的三名衣不蔽体的女生,阵阵恶臭传了出来,但他却依然面不改色,沉静稳练!
在军队里呆了五年多的盛凌止,对所谓的野生生存再熟悉不过,无所谓恶心不恶心,只是考验自个儿的生存与适应的能力,不过他确实是有意惩治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所以连最基本的水和食粮也没给她们,他要让这三个人深刻体会一下,得罪盛家得罪他的后果!
盛凌止高高在上地指点了田欣与依琦一下,如同帝王般发号命令:“把这两个人带走。”黑眸一瞥,看着浑身颤抖的李若男,冰冷道:“把这个带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说罢,也不再看这三人一眼,盛凌止转身就离开了,眼眸底尽是不屑与厌弃!
“是,四少。”应声的全是军队里的军人,他们穿着一身整齐军装,无不彰显出军人的威严与强悍!
田欣与依琦被带离了盛宅,她们被带去哪里?这没人不知道,不过她们的惩罚显然是比李若男稍轻一点。
书房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里面跪着一男一女,他们分别是李若男的父亲李飞,和母亲谭芳。盛凌止直接无视这两人的存在,一进来就直走去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少女身旁,五指滑过她细滑的发丝,深深迷恋着,醇厚的嗓音似乎萦绕着一丝柔情:“好看吗?”
白嫩的指尖拂过书页,盛婠又翻了一页纸,仰起消肿的脸蛋看着盛凌止,娇小的身子不自觉向他靠拢,笑盈盈道:“好看。不过被人跪着的感觉,不太好哦。”
这话一说出,还跪在地毯上的李飞夫妇顿时脸色一红,毕竟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称得上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现在却不得不抛弃面子跪一个十来岁的丫头片子,却是够丢人的!
但为了他们的女儿,没有法子啊!
“我可没有叫他们跪你,是他们自个儿愿意跪。”盛凌止洒然一笑,坚毅的俊颜轮廓越发柔和宠溺,独独只对盛婠有着铁汉柔情的一面。
见状,李飞夫妇知道有希望了,六小姐是四少的软肋,四少对六小姐简直宠得不能再宠了,只要六小姐肯点头原谅他们家女儿,以四少对她的宠爱,一定会听她的!
“六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家男男吧,她傻又不懂事,才会蠢得去得罪您,都怪我们平时管教无方才会让她铸成大错,您就……再给男男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谭芳是个小女人可顾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而且这种话女人出面会比较好,博取同情啊!
“哥。”盛婠放下书本,软软地唤了盛凌止一声,男人听见,主动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弯下身贴近她,只听见少女含笑的声音附在他耳边,俏皮道:“哥,你真坏。”
第五十三章 连.根拔起
闻言,盛凌止剑眉一挑,黑眸盈满了笑意,下颌一扬,刹那间如朗朗晨风,带着翱翔的不羁,倜傥的俊美,傲然的气魄!
李飞夫妇不知道盛婠对盛凌止说了些什么,但看见四少如此高兴的样子,顿时觉得时机不可失,见惯大场面的李飞立刻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作用,诚恳认错:“四少,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女儿的错,李若男这小混蛋我真恨不得抽她屁股,押她来给六小姐赔罪认错!养不教,父之过,都怪我们夫妻俩平日太过忙碌,才会让她越学越坏,越来越不懂规矩!”
李飞讲得唉声叹气,一副慈父多败儿的样子,真诚真意地替女儿认错的态度演得确实够逼真,天下可怜父母心啊,看得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然而盛凌止却只是双手环胸,仰起头一副看戏的表情,不咸不淡,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超多好看小说](.无弹窗广告)李飞一边揣测着,一边加把劲地继续赔罪认错:“四少,这事您想怎么办?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绝对不会有丝毫怨言,李若男这小混账确实要给她一次严厉的惩罚,才能让她改过自身,您说对吧?六小姐。”
李飞把这话说得大义凛然铁面无私,却说着说着又扯到了盛婠身上,到底还是想打动盛婠,让她出面平息这事儿!
闻言,捧着《莎士比亚的剧本》书籍的盛婠忽然一笑,清越的声音朗读出书中的一句台词:“我们都是坏蛋,千万别相信我们。”
——原台词出自莎士比亚作品:《哈姆雷特》三幕一场。
这下子,李飞有些哑口无言了,看着清丽优雅的盛婠,突然发现这传闻中的盛家六小姐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蠢无知,相反她聪明得有些过分!
“啪啪啪”盛凌止情不自禁地为盛婠的话而鼓掌,低低赞叹道:“说得真好!”完美的反驳!
这时,书房厚重的木门再次打开了,两名军人押着一身狼狈的李若男进来,把她推了进去又出去了。
“爸……妈。”李若男的声音嘶哑又难听,看到自己的爸妈先是高兴,但看到高高在上的盛凌止时又畏缩了,再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盛婠后,浑身抖得语无伦次了!
“哎呀,男男……我的男男啊,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看见自己的女儿这副德行,谭芳又哭又叫,而李飞早就脸色铁青,不过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放低姿态,询问道:“四少……您的意思是……肯放过我们家男男了?”
“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们盛家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难道还会做出非法拘留的事吗?”冷冷一记眼神,李飞当下不敢再造次,盛凌止坐在桌延上,高傲睨着他们,继续说下去:“只不过是‘邀请’你们家千金来盛宅‘做客’一下,还怕我会对她用私刑不成?!”
“当然不是!这事情错在我们身上,一切都由四少说了算!”李飞不傻,当下就听出盛凌止的不悦,立刻低眉低眼认错。
“这事情可以翻页了,我代表盛家出面不再追究你女儿的过错,不过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翻页!”盛凌止拿出一份相当之厚的文件,抽出其中一张资料,俊脸泛起诡异的笑,薄唇微张宣读道:“李飞,四十九岁,a市税务局局长,瑞士银行隐形帐户共计财产六十四亿。”
***
最近红袖系统好凶残,更新审核好久也出不来。。
第五十四章 一无所有
冷笑一声,盛凌止扬了扬手上的贪|污犯罪资料,一举一动尽彰显出王者的尊贵,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傲视众生,睨着李飞血色无存的面庞,不急不缓道:“好大的一盘数目,在任十年共计贪|污六十四亿,李飞,你的胃口真不少!”
原来在这一周的时间里,盛凌止不但止狠狠教训了李若男一番,还利用了这段时间彻查搜集出李飞共计贪|污的犯|罪证据,盛凌止要的不是给李家一个深刻的严惩,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把整个李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连让他们喘息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把他们打进了地狱!
李飞早已汗流浃背,脸色苍白泛青,他不停地搓手,急切地撇清灭顶的罪名:“四少……这、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么大的一个数目,我一个人怎么有这个胆量干这种贪|污勾结之事!”
“你一个人确实没这个胆量,不过你背后有世界最大的犯罪组织【白狼组】撑腰不是吗?”盛凌止直起了腰杆,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走上前,威风凛然地屹立在李飞面前,抬高尊贵的手臂,一点一点将厚厚的文件砸落到李飞的头上,神态高傲且轻蔑,“可惜你只是偌大的【白狼组】里渺小的一员,你认为堂堂【白狼组】的头领会为你这种小人物出面跟我们盛家对抗吗?”
“证据凿实,你觉得法官会听取你的一面之词吗?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判死刑吧!”狠戾的语气,俊颜上渐露的凶光,盛凌止将剩余的文件狠甩在李飞瑟瑟发抖的身上,转身就往回走,冷酷无情!
一听到“死刑”两个字,李飞吓得肝胆失色,揪着李若男一拳头一拳头地锤在她身上,下足了狠劲,“贱女人,都怪你这个贱女人,我怎么就有你这种专要命的女儿!不识好歹眼睛瞎脑子又傻,你也不看看自己得罪的什么人物,她是谁?!盛家的六小姐,也是你这种贱女人可以随便得罪的吗?今天老子就打死你,打死你一了百了!”
千错万错错就错在李若男动了盛婠,动了盛凌止的禁忌,动了四少唯一的软肋……
重重的合起书本,盛婠已经完全失去看书的心情了,看着被李飞暴打的李若男,觉得可悲又可笑,这儿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扯了扯盛凌止的衣袖,皱眉道:“哥,我先出去。”
“嗯。”盛凌止轻应了一声,私心不想让盛婠看到这一张张太过丑陋的嘴脸,他的盛婠只需要保持她的纯洁美好,黑眸瞥向书房阴暗的角落,使唤道:“寂笙。”
闻声,阴暗的角落无声走出一个人来,一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少年,平静无声又淡若似水,清俊的面孔波澜不惊,沉寂的视线扫过狼狈不堪的李若男,最后落在雪白优美的少女身上,鞠躬护送她出去——
看到自己暗恋的男生,又看到被盛凌止捧在手心呵护的盛婠,李若男现在还敢奢求什么?不,她什么都不敢奢求了,没胆量,也没这个实力!她蹭上去想要哀求盛婠手下留情,却被寂笙挡在了前面,“盛婠、盛婠……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嗯,我原谅你了。”被寂笙护挡在身后的盛婠,出乎意料的温柔和善,她是打从心底原谅李若男了,然而……“可是我不是法律,你们犯法了,我原谅你也没有用。”
所谓的自作孽,果真是不可活!
第五十五章 特种任务!
“此次重大贪|污案的落网官员李飞夫妇已被a市廉政大队缉拿归案,将由高级法院审讯……”
盛宅隔音防弹的会议室里,一墙壁大的液晶银屏正播放着新闻直播,“啪嗒”一声,液晶银屏被关掉了,坐在真皮摇椅上的盛国栋转过椅子来,严肃直视会议室里的三名“红鹰”特种部队的成员。(.无弹窗广告)
分别是队长盛凌止,狙击手蓝狄,以及唯一一名外编制的女军人,观察员于静。
“红鹰”是中央军区最神秘的一支特种部队,成员人数不明,资料详细不明,任务编制的方式取决于成员的各自意愿,“红鹰”是盛国栋一手创立起来的部队,内部成员个个都经由过他千挑万选的精英,大多执行一些高难度以及隐密性极高的任务!
正因为“红鹰”所执行的任务太过危险,盛国栋从未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加入“红鹰”,然而大少、二少、三少又……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连老么也加入进去了,果真是天意弄人!
“盛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这次让你们三个离开军队是有别的任务安排。”收拾情绪,盛国栋把手中的资料给他们各自发了一份,鹰眸扫视,绷着国字脸,严谨道:“【教团】,南美大陆近五年才开始兴起的一个组织,教徒人员众多,而且个个忠心耿耿,表面上这只是一个信仰的教会,但暗地里却是贩毒走私的地下组织!里面所谓的教徒一开始是被骗进【教团】的,然后长期被迫吸毒,全都成了瘾君子,【教团】的傀儡!在南美大陆凝成一股不可忽视的邪教势力!”
闻言,盛凌止一贯沉默低头阅看手上的资料,剑眉微微拢紧,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最后把资料往桌上一摊,冷酷道:“这不关我们的事,“红鹰”不接这个任务。”
【教团】只是在南美大陆兴起,既然没有进入我国境地,那么他们也没必要管外国的事儿!
“你错了凌止,这事与我们有关,这任务你必须要接!最近收到情报,【教团】的人已经瞄上了a市,而且已经有一部分教徒偷渡入境,他们开始招兵买马骗取教徒,想要把a市渲染成他们污劣的颜色!”盛国栋捏着眉心,有些忧心道:“你们想想看,一个市民被骗进【教团】沾上毒瘾后,这个人为了毒瘾就会不择手段拉拢第二个市民进团!这就像一个传销手段,一个接着一个被骗受害,到时候a市只会变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盛国栋语重心长的话,让盛凌止感觉到这次任务的严重性,立即又翻了翻桌上的资料,黑眸瞥见三个字,暗光一闪,抿唇冷冽道:“这是【白狼组】给我们盛家的下马威!【教团】的背后是【白狼组】的头领操纵着,李飞是【白狼组】里见不得光的一员,我动了李飞,这【白狼组】的头领似乎是想跟我们盛家较劲!”
“那么四少,我们要接这次任务吗?”提问的人是女军官于静,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盛凌止。
第五十六章 钓虾行动
“接!”凛凛一声,盛凌止对上于静投过来的目光,沉着道:“既然已经示威上门,这任务没理由不接,而且放任着不管,后果更严重!”
“二少归队了吗?”趴在资料上半酣睡状态的蓝狄,俊朗的面容一脸的困意,打了个哈欠,懒散道。
“不,盛凌然这次不在行动的编制之内,他有别的任务在身。”看见蓝狄一身的懒骨头,盛凌止剑眉一挺,拿起杯盖就往他身上扔去,完全不在状态的男人却精准地接住了杯盖,放下,再睡!
看了一眼死性不改的蓝狄,于静又把目光放回盛凌止身上,美眸盈满了笑意,沉静低问:“那大少呢?”
闻言,这回轮到盛国栋罢手摇头了,“凌容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本来就不是正式编制的军人,这次任务我不打算让他加入。而且这次任务你们必须要隐秘进行,隐秘解决,我不想让a市的市民陷入恐慌之中!”
刚才还在懒洋洋的蓝狄一听到盛国栋的话,整个人都火爆了起来,“操!说来说去,这任务只有我们三只执行啊?对方可是一个教徒无数的【教团】啊,你咋不直接把我们扔进去,让他们一人一口唾沫给灭了得了!”
“怎么,怕死了?!怕死你还来参军?怕死你还加入特种兵?怕死你现在就脱下底|裤当逃兵,没人会取笑你,因为你没种!”军人的脾气都是火爆的,这下不,盛国栋一脚一脚踹在蓝狄身上,恨铁不成钢!
“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想啊!老子是吃饱撑了才去当见鬼的特种兵,要不是我家老头……哎呦,别踹了别踹了,再踹老子的腰就要报废了!”一口口老子的蓝狄,俊朗阳光,年龄才不过二十五。
蓝狄出身于红三代的武术世家,参军时是被家里的老头一拐杖一拐杖一路打进到军队里,所谓毒打之下出勇夫,说的就是蓝狄!
正在思考的盛凌止被蓝狄吵得火起,黑眸凌厉一瞪,冷冷地警告:“蓝狄,闭嘴!再吵我就把你扔回蓝家,看蓝大爷不把你打死!”
蓝狄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家里的老头,那股狠劲儿,要是他真被军队赶出来,估计第二天他就要暴尸街头了,连忙换上笑脸,谄媚道:“别别别,老大我听你的,你可千万别抛弃我!”话锋一转,他忽然一本正经道:“不过只有我们三只,怎么把【教团】给歼灭?”
“不是歼灭,是扫荡!”盛凌止纠正道,打开液晶银屏,画面上呈现出世界地图,他拿起红笔圈了一下南美、北美地区的范围,冷静分析:“【教团】只是【白狼组】分裂的一支,歼灭是不可能,我们这次任务只是把教徒扫荡出a市的边境,其余的与我们无关!”
“哦,那就是说【白狼组】是条大鳄,【教团】不过是一只小虾米,我们这次是钓虾行动?”蓝狄不屑讥笑,双手撑脑后,一副瘪子样:“我们“红鹰”也沦落到要钓虾的地步,真没劲儿!”
闻言,盛凌止也笑了,却是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压力骤然罩下,“记住蓝狄,我不需要有勇无谋的莽夫,你不服从命令,就给我滚!”
第五十七章 四少盛宠
于静跟盛凌止算是青梅竹马,打小就一起玩过,于家和盛家又是世交,所以任务期间于静就理所当然住进盛宅,而蓝狄则是被盛凌止打包扔回了蓝家,让他在家呆着等待命令!
早晨,太阳在山尖上徘徊着,金光普照的天幕下,豪华别树一格的盛宅一片祥和的景象,盛宅里,美丽的水晶琉璃灯高高悬挂在天花板上,大厅内装饰豪华,统一以欧洲皇室的装扮为主要格调,设计也是模仿着欧洲的独特风格,给人一种奢华得无以伦比的感觉。
大厅的几组真皮沙发上,盛凌止和于静面向面地相视坐着,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话题,于静时不时挑起秀眉,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默契表情,两人一句接着一句,倒也聊得挺开,一点儿也不陌生见外,果真是青梅竹马。
这时,二楼传来“咚咚咚”急急的下楼声,接着一个穿着白丝连衣裙的少女匆匆跑了下来,白生生的双足光裸裸的,连拖鞋也没有穿,就这样踩在冰凉的地板走进大厅,看到跟于静交谈甚欢的盛凌止,也没多在意,只是一个劲地催促道:“哥,我饿,我饿!”
每天早晨都是盛婠最娇气的时候,她没有起床气,只是肚子一空一饿她就受不了了,一刻都静不下去,虽然长得娇娇弱弱,但盛家的人都知道这小人儿是真的很能吃,只是无奈怎么吃都养不胖!而早晨不能挨饿的娇气全都是盛凌止以前给惯出来的,每每这个时候福嫂总会抱怨他把盛婠养得太娇贵了!
盛凌止在一边沙发上坐着,看到盛婠白嫩的双足随意搭在地板上,俊逸的长眉往上挑了挑,站了起来。(.好看的小说)等他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就拿着了一双布拖鞋。他略蹲下身子,抓起她白嫩的玉足,将拖鞋套上,一边一只。
早上的气温偏低,连带着地板也凉,会冻脚!
看到这不可思议一幕的于静,暗吃一惊,英气的秀眉微微紧起,嘴上依然是玩笑般的语气:“哈哈,小孩子这样宠的话,会长不大的。”
“我乐意。”我行我素的三个字,既霸道又温柔。那乐在其中的口吻,顿时让于静接不下话去了!
盛婠还处于饥饿交叉的状态,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耳旁听见有人在说话,却是“嗡嗡嗡”的乱七八糟,摸不着北,小手被布满粗茧的大手包裹住牵着走,接着被抱上柔软的沙发上乖乖坐着,然后不一会,手上被塞进一杯热牛奶,耳边是男人宠溺的低语:“乖,先把牛奶喝了,十分钟后吃早饭。”
一早起来不该立刻就吃早饭,至少要缓个十分钟,这样才对身体健康。
“哦。”盛婠乖乖的点头,乖乖的低下小脑袋,慢吞吞地喝起牛奶来了,暖暖的温度疏通了肠胃,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雪嫩的脸颊渐渐熏开粉润的绯红,仿若喝了酒一般,分明无心,却自成妖娆!
盛凌止缓缓地眯起了黑眸,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小手给撩拨了一下!
第五十八章 女人间的波涛暗涌
慢吞吞地喝完一杯热牛奶,盛婠满足地舒出一口气,娇娇憨憨地盯着空掉的杯子,精神还有些神游在外,嘴唇边上沾着一圈奶沫,甭提多无辜可爱了,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抬起脸来。”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脑顶,沉浮的语调难得一次温柔,盛婠娇俏地打了个小嗝,听话地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眯起潋滟迷离的水眸,任由男人帮她擦拭唇边上的奶沫,乖乖享受他的伺候!
看着少女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娇嫩媚态,盛凌止暗暗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腹下狂嚣的欲火,要不是碍于于静在旁,他早就强吻下去,直接品尝这张诱人的小嘴儿!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看到这兄妹两人过分亲密的互动,于静翘起线条健美的长腿,一边淡定地品着高级红茶,一边话中有话道:“四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依然是这么溺爱妹妹。”
闻言,盛凌止一贯的沉默是金,于静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与他相识了十几年,她还能不懂他的性格吗?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盛凌止就习惯保持沉默,倔强又好强的男人,和从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无论是过去的盛婉,还是现在的盛婠,最了解盛凌止的女人,始终还是她!
喝完牛奶又擦过嘴后的盛婠,精神总算恢复过来了,这时她才发现于静的存在,眨着媚漾的水眸,疑惑道:“你是谁?”
放下精美的欧式茶杯,于静颇有大家风范地自我介绍道:“于静,和你哥从小就认识。”
不知道于静是故意还无意的,话里行间似乎透露着她与盛凌止的关系很密切的意思。然而,盛婠却仿佛没注意到似的,轻轻点头,优雅一笑,柔声道:“我叫盛婠。”
“我知道,久仰你的大名了,盛家的小公主。”于静到底是女军人出身,坐姿端庄大方,气质简静淡定,简练的短发英姿飒爽,娟丽的秀眉间尽是她天生的自信与骄傲!她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清丽脱俗的盛婠,忽然笑道:“真漂亮,你长得比她还要纤细!”
“她”是谁?盛婠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盛凌止蓦然一声冷喝,声音里似乎压抑着莫名的情绪,“于静,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没办法,没有早饭吃,只能聊聊天消磨一下时间了。”于静讲得一副理所当然,却话里带刺,别有深意的矛头指向了盛婠。
都在等小公主吃早饭,小公主还没吃,自己也只能陪着她干等,哎,都怪盛凌止这么宠她!
抬眸与于静对视了一下,彼此的目光对峙间似乎暗涌着千层骇浪,然而盛婠却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歪下小脑袋一副懵懂的单纯,赞同道:“说得也是,我也饿了,哥,我们吃早饭吧。”
“还没到十分钟。”盛凌止看不出于静的女人心思,但他却非常执着盛婠的健康问题!
毕竟小人儿实在太小太嫩了,才十五岁不够,又那么纤细娇弱……
“没关系,就破例一次嘛!”盛婠挽起盛凌止结实的手臂软糯糯地撒着娇,水眸一瞥看着于静,盈盈一笑,意有所指:“来者是客,不是吗?”
是啊,来者是客!说到底于静也只是个客人,盛婠才是盛家的小宠儿呢!
第五十九章 柔克刚
一桌子丰盛的早饭,中式西式合璧任君选择,冒着热腾腾的香气,诱人食指大动!
以前福嫂最疼的人是四少,现在她可疼盛婠了,这么一个娇小人儿,怎舍得让她饿肚子!管不上伺候盛凌止,招呼于静了,连忙把几屉小笼包、两碗玉米粥以及几碟配菜摆在盛婠面前,推着她说:“快吃快吃,别饿着了!”
“嗯!谢谢福嫂。”看着圆圆胖胖的福嫂这么爱护自己,盛婠被逗得眉开眼笑,笑眯眯地点头,低头就吃了起来,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饱满多汁的小笼包,味道鲜美,唇齿间尽是浓郁的汤汁,再喝上一口微甜的玉米粥,甭提吃得多欢快忘我了!
直把盛凌止和于静给忘了!
娇小的人儿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特能吃,特爱吃,也特会吃!吃饭的时候,她非常专注,就坐在座位上埋头慢悠悠地嚼着,吃得多也吃得慢,但漂亮的人儿乖乖的,静静的,赏心悦目极了,就像欣赏一部电影似的。
于静吃饭的速度很快,举止间并不是粗鲁,只是习惯了军队里的规矩,做什么事都要争分夺秒,实在慢不下来。等她吃饱了抹嘴之后,抬头一看才发现对座的盛凌止根本没吃多少,单手托着腮,大喇喇地看着身旁的盛婠专心致志的吃相,目光只流连在小人儿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温柔专注得完全不像他!
盛婠依然吃得忘我投入,嫣红的嘴儿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贝齿,时不时伸出小粉舌舔舐嘴边的汤汁,卷翘的蝶翼睫毛轻轻扑扇着,宝石般的流光溢彩尽收在她的眼睛中,养眼极了!
于静耐下心等待,家族教养的关系让她不能出声催促盛婠,而且盛凌止又看得这般着迷入神,她只能坐着干等,整整等了一个小时,小人儿才吃饱满足,拍着肚皮舒气,潋滟的水眸抬起盯向被自己磨着耐心的于静,嫣红的小嘴忽然翘起,充满狡黠的俏皮,似是胜利之姿!
“哥,我吃得好饱哦,你抱我上楼练琴吧!”扯着他的衣袖,肤色雪嫩的少女依偎在刚毅的男人身上,黑与白,刚与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兴许真的是柔克刚,像盛凌止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也有着柔情的一面,他轻轻抱起了盛婠,薄唇吻在她的雪额上,叮嘱道:“下次别吃这么饱。[.超多好看小说]”
他在担心她的健康!
眼睁睁看着走上二楼的兄妹俩,被他们完全遗忘的于静扯唇冷笑,双手抱胸,愤愤自语:“歹势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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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终究不是盛婉
惬意的午后,温暖的春风轻轻的拨开朵朵云彩,和煦的春光悠然的释放着淡淡的光辉。盛宅的大花园内,练完钢琴又睡过午觉的盛婠正坐在藤木椅子上,边看着书本边享受她的下午茶时光,温和的阳光普照之下,写意人生。
圆形的藤木套桌上摆满了各样西式点心和一杯香浓的红茶,桌的另一边,椅子被人拉开了,一身帅气小西装、皮裤的于静挑高秀眉,强势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看书的兴致被打断,盛婠抬起玉瓷的小脸,微微一笑,礼貌道:“可以,请坐。”
一边,笔挺西装的清俊少年,面无表情地从盛婠面前走过去。
“你很爱黏着你哥嘛,我还是第二次看到他对女性这么温柔。”于静自在自得地坐了下来,全无打扰了别人的尴尬,翘起修长的美腿,打开了话匣子。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谁?”闻言,盛婠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眼,纯粹好奇的提问,毕竟像盛凌止这样冷冰冰的男人,她很难想象会有第二个女性得到他难得的温柔!
食指抵在唇前,于静一脸自信高扬地看着盛婠,卖着关子:“你猜?”
一边,笔挺西装的清俊少年,面无表情地从盛婠面前走过去。
盛婠不猜,不屑猜,也没意思要猜,只是淡淡雅笑:“我是他的妹妹,我黏他是应该的,他疼我也是应该的。”
盛婠一番理所应该的话却引得于静发笑了,轻笑又带着一丝讥讽,“太过依赖你哥,会提早惹他厌烦你的哦!到时候就难再当你的盛家小公主了。”
聪明的女人永远都能在谈笑风云间,杀人于无形!
这下子,盛婠完全能感觉到于静对自己的敌意,好像从一见面开始,于静就处处刁难着她,绵里藏针,让人不易察觉,却又凶险异常!
合上书本,盛婠目光坚定,无比认真道:“如果我哪天不再依赖我哥,他会疯的,然后遭殃的会是你们。”
少女清丽的容颜,优雅的气质,以及目光的坚定,在日光的沐浴下仿若晨曦般耀目非凡,明明这么一个娇小人儿,却似乎孕育着强大的力量,令人刮目相看!
一边,笔挺西装的清俊少年,面无表情地从盛婠面前走过去……
“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感觉自身的气势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于静有些烦躁地朝寂笙吼了起来!
盛婠蓦然皱起了黛眉,红唇倔强抿起,冷声道:“请你闭嘴,寂笙是保护我的人,你没资格使唤他!”水眸一瞥,望向清俊的少年,招手道:“寂笙,过来吧。”
闻声,那宛如人偶般空洞的少年果真服从地走了过去,站在盛婠身边,冷寂地看了于静一眼,一针见血:“她好吵。”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拿起书本,盛婠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于静下面的一句话,给挽留住步伐——
“别这么自信,你终究不是盛婉。”不怒反笑,于静似乎笃定在盛凌止心中,盛婠永远比不上已死的盛婉!
没等盛婠提出疑问,于静便站起身来毅然离开了,连让她追寻真相的机会,都没给!
第六十一章 近乎变态的控制欲?
其实盛婠听不懂于静的最后一句话,她明明就是盛婠,可为什么于静却说她不是盛婠呢?这世上难道还存在过第二个盛婠吗?还是这只是于静挖好的陷阱,让她傻傻的掉下去呢?
不懂也难以理解,但盛婠并不急于追寻答案,她对眼下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满,除了——
“我说啊,寂笙——”停下步伐,少女转身一刻,长长的褶裙漾起层层雪色波浪,与和煦的阳光融为一体,白的几乎透明,看着面无表情的寂笙,少女故作神秘地悄悄道:“其实盛家的人,都很爱护短。(.无弹窗广告)”
不管对于错,盛家人都只会帮助盛家人,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家族荣辱与共吧!
寂笙默默点头,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略显俏皮的少女,似乎在默默认同着她的话。
“所以啊,我黏我哥不行吗?我哥疼我不可以吗?可为什么于静却对我一脸讥讽呢?还有,她不该对你大呼小叫!”盛家人都很爱护短,盛婠也不例外,她护自己,护盛凌止,也护寂笙!
看见盛婠略带烦恼的表情,寂笙不由自主地拢紧墨眉,“你在意她的话?”想了一下,又说:“要我去杀了她吗?”
杀了于静,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闻言,盛婠先是一惊又是一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呢?于静是军人,而且杀人是要偿命的。(.好看的小说)寂笙,不要动不动就想杀人,人命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轻贱的!”说着,她迷惑地低下小脑袋,喃喃自语:“而且,我只是在想,普通家庭的兄妹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所有兄妹都像她和哥一样的……亲密?
这下子,寂笙彻底沉默了。对他而言,兄妹仅仅只是一个词语,他不能理解所谓的亲情以及杀人与否。曾经的他只把杀人当成一种生活,现在的他……雇主似乎不愿意他随便杀人!
面瘫的少年两条浓浓的墨眉倒八字的竖着,活像一个忧郁的小老头,看得盛婠娇笑连连,刚伸出小指头想要抚平他紧致的眉头时,身后响起了一把极致冷酷,极致愠怒的声音——“盛婠!”
闻声,盛婠一回头就看见俊颜凝冰的盛凌止,那周身衍生出来的冷气,直把人冷得抖嗦!在男人深沉可怕的眼神之下,少女乖乖走过去,仰起鹅蛋杏脸仰望着高大俊伟的男人,一双水眸炯炯无辜,“哥……”
阴沉下俊容的盛凌止不为少女楚楚可怜之姿所动容,冷冽一喝:“手伸出来!”
两只白嫩嫩的小手,十根纤长玉指摊在男人阴郁的眼下,盛婠雅致的黛眉微微蹙起,以为盛凌止要打她手掌,却没想到他只是拿出手帕替她擦拭两手,一根一根小指头擦得很仔细很用力,仿佛对待的不是十根手指,而是十根珍贵的玉葱!
直到盛婠那白嫩嫩的十指被擦得通红通红,快要破皮时,盛凌止才停下动作,似还有些不满意,猛拉着她往屋里走,专制道:“给我洗干净双手,不准沾上别人的气味,脏!”
手被盛凌止扯得生痛,盛婠一阵委屈,她刚刚又没有碰到寂笙,怎么会沾上他的气味呢?而且就算她碰到寂笙又怎么样?沾上他的气味又怎么样?难不成要剁掉她的双手吗?
忽然冒出这样可怖的念头,一阵恐惧的恶寒蔓延在盛婠的心头,她仰头看着男人绷紧愠怒的完美侧脸,抿唇不敢质问!
是不是所有兄长都一样,对妹妹有着近乎变态的控制欲?
第六十二章 盛婠,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盛婠和寂笙再次回到学校上课时,已经时隔半个月了,但他们俩的名字在校园里可谓是响当当,鼎鼎大名!经过那轰动全城的事件之后,谁不知道盛婠是盛家最受宠的小公主,谁不知道寂笙是她的贴身保镖,谁不知道李若男一家被盛家弄得家破人亡,谁不知道田欣和依琦已经永久退学呢?
没错,李飞一案已经得出审判了,李飞被判处死|刑,而谭芳则是无期徒刑,一夕间李若男从有钱千金沦落成低贱贫民,家破人亡一无所有!而最有趣的是,审判此案的大法官是盛凌止的大堂姐——盛媛。
至于审判的公平程度,谁又敢提出质疑呢?
而田欣和依琦两人退学之后,一家口子都失踪了,似乎离开了a市,至于她们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整一个谜!
由此可见,盛家的影响力有多大,应该说盛家的小公主是万万最不可得罪的人!
校园的走廊上,正是下课休息时间,学生们都在走廊上聊天小聚一会,而当盛婠和寂笙两人一前一后走过的时候,喧闹的走廊似乎一下子寂静下来,十几双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好奇、防备、不安以及羡慕,让人怪不自在的!
“盛婠!!!”一把阴阴的声音从后面叫住了盛婠,她停下了脚步刚一转身就瞥见有人撞过了过来,那股狠劲,要不是寂笙及时替她挡住,估计要把她撞飞了!
“噔”刺耳的一声,一把尖锐的小刀被寂笙夺走,扔在了地上!那想袭击盛婠的人也被他推倒在地上,那人的头发乱糟糟的,参差不齐,身上的衣着干巴巴皱成一团,活像发霉的酸菜,整个人都寒酸得不得!
“盛婠,我恨你,恨死你了!!!”尖锐的女声,竭斯底里的呐喊,充满浓浓的恨意!
“你是……李若男?”盛婠认得这声音,只是当看到如此落魄的李若男时,还是有些恍惚,不敢置信!
趴在地上的李若男,枯燥的头发遮住她脸上的表情,唯独一双淬毒的眼睛,充斥着令人心寒的杀意,“盛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毁了我一生,又害死我父母,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全还给你!”
闻言,寂笙万年不变的面瘫微妙地变了,似乎觉得李若男已经对盛婠造成了威胁,想要把她解决掉,却被盛婠拉住了手臂,轻声道:“算了寂笙。”
她没有错,盛家也没有错,只怪李若男太年少轻狂,惹上不该惹的人,也怪李飞自身行为不正,让哥捉住了把柄才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李若男,我没有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自己。”没有客套,没有假意的伪善,更没有假惺惺的安慰,盛婠只是陈述着事实。
李若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只是趴在冰冷的地上,一边摇晃着头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仿佛神志不清似的,诡异得有些恐怖,让人生寒!
想要上前扶起李若男,但最后盛婠还是放弃了,现在她做什么都是无补于事的,在李若男眼中不过是虚伪的善心罢了,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法子,她转头对寂笙说:“我们走吧。”
看了一眼诡异失常的李若男,寂笙死寂的双目闪过一抹幽绿,那一瞬的杀气几乎想把人活活撕裂,但最后他还是跟在盛婠身后,走了……
一个暗藏在角落的人把这一幕全都目睹了,敦厚老实的脸,保守的发型以及土掉渣的眼镜,这人是a班的班主任,黄宁。
第六十三章 致命陷阱
初一d班,这班里的学生均是普通身份,毫无扎实的家境可言,成绩较为中等,不过比三流初中的学生要好上不少,属于平民班级。
舒爽从未想过盛婠会专程前来找自己,还询问能不能和她成为朋友,这让舒爽有些受宠若惊,看着面前笑容柔美的少女,一脸夸张的错愕:“你要和我做朋友?”
“嗯!可以吗?”盛婠问得礼貌又小心翼翼的,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道:“上次的事情本来应该好好谢你的,可是因为家里面的事,我有半个月没来学校了,你……不想和我成为朋友吗?”
“当然不是!”舒爽是个大咧咧的女孩,率性而好色,最见不得美人伤心的模样,一看到盛婠失望的表情,立马就大声否认,摇头摆脑老实道:“我愿意和你做朋友,只是我觉得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千金,都不屑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交朋友。”
舒爽率直的话确实是诚实得很,盛婠温柔浅笑,很欣赏舒爽直来直去的个性,点头认同道:“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以前我都没有朋友的。”
“真的啊?看来这年头有钱人的千金也不好当啊,那成!咱俩以后就是朋友了,有啥烦恼事都可以来找我,咱绝对给你两肋插刀!”舒爽一番豪气云天的话,拍着胸口的豪爽劲儿,活像江湖儿女!
这让盛婠感到很新奇,在盛家里从来没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人人都保持自身骄傲的高姿态,总有些膈膜的距离感,但这些礼仪的束缚在舒爽身上全然不见,盛婠笑得愉悦轻松,有模有样地跟着学说:“嗯,两肋插刀!”
人生中能有几个两肋插刀的知己好友呢?那一年,她们十四岁半,赶上盛夏的尾巴,两个个性、家世、背景完全不同的女孩,就在热烈的盛夏见证下,两肋插刀了一辈子。
***
校园的门口,一身落魄的李若男萎缩地蹲在门前没有进去上课,她不敢回去上课,班里的人一定会恣意耻笑她,以前被她欺负过的人一定会借机报复,她不要……她不要被她们看不起!!!
一上午只有一节课的黄宁今天过得特别悠闲,一出校门就看到缩成一团的李若男,走上前心疼道:“可怜的孩子,蹲在这里不饿吗?”
李若男闻声抬头,看了保守老土的黄宁一会,才认出她是a班的班主任,神色警惕道:“你、你想干嘛?!”
“傻孩子,我是老师能对你做什么?”推了推眼镜框,黄宁一张敦厚老实的脸确实很好欺负的感觉,“你不回家在这里蹲着做什么呢?”
好久没听到温柔的安抚,李若男眼眶红红,有些心酸道:“我没家可回!”
她别墅的家园早就被封了,现在每天就住在十块一天的招待所,简陋又肮脏的地方!
“真可怜,要不要跟老师去一个地方,那里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人,还提供新鲜的食物。”黄宁耐心建议道。
闻言,李若男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提防着:“真有这么好的地方?”
“当然,那是一个宗教的教会,都是积德积福的人。”
“那……在哪里?请带我去吧!”低着头的李若男并没有看见黄宁嘴边,那渐渐扭曲的笑容!
第六十四章 致命诱惑
时代已经脱节了,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因果,而我竟是为纠正它而生!
选自《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场)》——莎士比亚。(.好看的小说)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甚至说不出名儿来,一座不起眼的普通教堂似乎被荒废了许久,当黄宁带着李若男慢慢打开门的一刻,盛夏的阳光照耀进去,里面并不如外表那般残旧破败,反而十分洁净干爽!里面有着不少教徒,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瓶“水”,脸上露出痴迷又狂热的表情,似乎都很崇拜这个教团!
刚开始,李若男还有些拘束不安,但当看到这个教团的主人时,一切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入迷而痴狂地仰望着祭台上的男人,这是一个美得不像凡人的男人,只稍一眼,李若男便深深沦陷了,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男人修长强健的身躯包裹在黑长的风衣里,黑毛衣直裤半靴,在这盛夏的季节有点怪异,但黑发凌乱而狂狷,白皙的肌肤,俊俏的五官,嫣红的嘴唇,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往上挑,俊魅的坏笑,如同黑夜中的吸血鬼,美得惊艳,邪得心惊,又高贵得让人俯首臣服!
“欢迎加入我的【教团】,要喝水吗孩子?”白皙的手拿起一瓶“水”惬意摇晃着,男人如是问道。
被迷得语无伦次的李若男,完全不在状况之内,“水……水?”
“这是入教团的规矩,要喝过圣水才算是教团的教徒。”黄宁在一边解释道,接着走上前膜拜地跪在男人脚下,虔诚地接过他手上的“水”,欣喜道:“谢谢教主。”
看着黄宁退去角落一边慢慢喝着“水”,脸上露出享受的快感,李若男吞了吞唾沫,忍不住走上前,用同样的方式想得到男人手上的“水”,然而对方却挑开别的话题:“孩子,你脸上有很深的戾气,你在恨着谁?”
被忽然提问,李若男却毫无保留地回答:“我恨盛婠!”
“有多恨?”艳唇一扬,“水”就在李若男面前诱惑摇晃,男人恣意发问。
“恨到想要杀了她!!”这时的李若男已经完全把男人当做救世主或者神父之类的倾诉对象。
“杀人的话手上会充满罪孽。不过,时代已经脱节了,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因果,而我竟是为纠正它而生!所以,喝下它吧,我会成全你的愿望的。”把“水”丢给李若男,男人笑得既仁慈又邪气。
李若男一阵咕噜地喝下“水”,食不知味却又感到莫名的亢奋以及快感,攥住男人的裤脚,异常兴奋道:“你会帮我杀了盛婠吗?”
“有一个办法比杀了她更有趣,把她捉回教团来,接受我们的洗礼。”男人略微倾下高大的身躯,扣起李若男的脸,艳唇微启,循循善诱道:“不过,我需要你的协助。”
第六十五章 神秘男人
如果说盛凌止俊美宛如天神般,那么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来自地狱的撒旦,那浪荡又精致的美感,几乎令人窒息、颤抖!
“我、我一定会帮协助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报复盛婠,我什么事都能干!!”喝完那瓶“水”后的李若男似乎已经丧失理智的,明知道这是犯罪的事儿,但依然忠心耿耿,对男人的话言听计从!
“真乖。”男人精致而白皙的手拂过李若男的脸蛋,如同恋人般的爱抚,瞬间沉沦!
一边的黄宁当然知道盛婠这个人,既是她的学生又是她的敌人!她匍匐在男人脚下,如同最虔诚的教徒,“教主,我也会帮忙协助的!”
“那么捕捉盛婠的游戏,开始了。”艳唇一扬,美轮美奂的笑容,绝对致命的诱惑,加上那瓶“水”癫狂的迷幻效果,在一众教徒眼中,男人几乎成了“神”的化身!
【教团】真正下达任务的聚会时间不长,反而是诡异的短,然后会抽签决定一月的哪一天回来【教团】集合派“水”给一众教徒,平常的日子这个教堂表面上只是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好看的小说)
离开了教堂后,男人站在外面享受阳光的普渡,他扯了扯高筒的衣领,眯起眼道:“a市还是这么热。”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男人打开耳中的蓝牙,一把粗鲁的声音突兀进来,“老大,听说你来了a市?”
男人神态慵懒而妖孽,邪恶戏谑道:“是啊,刚刚还拯救了一只迷途羔羊,让她走回人生的‘正轨’呢!”
“操蛋,你这人渣!一下飞机就不忘干坏事去,小心下地狱啊!”耳的另一端,粗鲁男人满口脏话,却是玩笑的语气!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路边,男人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话:“哈哈哈,我喜欢!而且盛家小公主的事情比较重要……”车门“啪”一声关上,男人聊手机的声音,也被完全隔绝!
与此同时,盛宅的会议室内。
“操蛋,这群人渣,这已经是第几宗了?”蓝狄气呼呼地瞪着手上的新闻日报,怒爆脏话!
“第十五宗了,已经有十五个人死于过量摄毒之下,明显这些死亡人士曾经都是【教团】的一员。”于静放下手上的报纸,看着一直静默的盛凌止,问道:“怎么办,我们还不行动吗?”
冷绷起俊颜的盛凌止,坚毅的理智不受一丝撼动,一针见血,扼住重点,“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要到【教团】聚会分布毒|品时才是行动的时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失败!”
一听到还要等,蓝狄顿时就炸毛了,手劲几乎把报纸捏碎,“等等等,等尼玛啊!再等下去他们的任务都要完成了,到时候别说钓虾,连毛都钓不了!”
第六十六章 你,傻|逼!
盛凌止猛地站起身,结实的长腿凶猛一伸,狠狠踢了蓝狄的腹部一脚,蓝狄也是火遮眼,想还击却被盛凌止截取先机给扳倒在地上,以手扣喉,冷厉道:“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不服从命令就给我滚去部队里再受训一遍!”
“蓝狄你就别闹了,四少是对的,我们现在行动只能捕获【教团】的一份子,根本不能一网打尽!而且二少那边来消息说,【白狼组】的头领似乎来了a市,这事绝对不简单,我们在监视敌人,敌人同时也在观察我们,耐心点儿吧!”于静似乎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蓝狄疯起来就像一头猛兽,而盛凌止则是镇住猛兽的驯兽师!
“操!那人渣来a市做什么?又想干什么犯法的事儿?!”被盛凌止强制压在地上的蓝狄,依然不忘狂妄叫嚣!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次我们行动的宗旨已经变了,本来是钓虾行动,现在混进一条大白鲨,你说能鲁莽行动吗?”于静一边喝着香浓的红茶,一边对蓝狄发表由衷的鄙视!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刺眼!
要不是于静是女人,蓝狄早就跳起来揍人了,毕竟他一个大爷们何时遭过白眼冷待?“妈的,那我们钓虾的同时,能不能把大白鲨也吃了?”
这时,盛凌止已经放开蓝狄,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他更加伟岸非凡,长指一伸,指着他霸气骂道:“你,傻|逼!”
四少虽然一贯的冷酷无情,但他骂人很少会用到脏话,这次骂蓝狄骂得真是爽、狠、准!
“我赞同四少的话!”于静笑着点头,看着蓝狄的表情分明写着“你真是个傻|逼”几个大字!
深知自己被盛凌止和于静两人深度鄙视的蓝狄,火气矮了,声量也降了,一个俊朗阳光的大男人整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有些逗趣,他干脆坐在地上,发起无赖:“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这么有默契,干脆去扯证结婚算了!”
这下,于静笑而不语,不拒绝也不答应,态度暧昧。而盛凌止冷眸一瞪,气势骇人,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闭嘴!”
见盛凌止火气消下去了,蓝狄这货纯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兴致勃勃起来了,“我是说真的四少,咱们可是堂堂‘红鹰’,真不吃掉大白鲨?”
斜眸睨了蓝狄一眼,盛凌止又坐了回去,神态高傲而自信,淡淡道“你就等着吧,会让你吃到的!”
蓝狄从地上一跃而起,扭扭脖子松松骨,狂狷道:“ok,那老子就放长目光,等吃大白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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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被挡于门外
这几天盛婠突然发现有人在偷窥她,可当她一回头时却什么都捕捉不到,她不知道偷看她的人是谁,只是那两道目光邪恶又阴森,神秘的压力笼罩而下,总让她有着提心吊胆的感觉!
后来有一天寂笙对她说,盛婠才知道偷窥她的人是李若男,但她总觉得这种邪恶又压力的视线不是出自李若男身上,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寂笙问她要不要解决掉李若男,盛婠当然明白他解决掉的意思,不就是杀人嘛,她不希望寂笙杀人,更没有要对李若男赶尽杀绝的意思,她想李若男这报复的心思估计维持一段时间就没辙了,所以最后还是婉转拒绝了寂笙干掉李若男的意思。(.好看的小说)
学校这些天气氛过得有些阴霾,而盛宅同样是一片乌云密布之下,盛凌止跟于静一天到晚都呆在会议室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干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盛国栋和何丽都是大忙人,经常不见影儿,偌大的饭桌上常常只有盛婠一个人,福嫂对此抱怨了不少次,总觉得一个人吃晚饭太可怜了,对盛婠是打进心底的疼爱!
这天也是,单独一人吃完晚饭后的盛婠上了二楼直往盛凌止的卧室走去,不知道什么这些天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她想要见盛凌止,想要把学校被人偷窥的事情告诉盛凌止!
“啪嗒”一声,刚从盛凌止卧室出来的于静关上了房门,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盛婠,故作玩笑却又似讽刺道:“小公主真悠闲啊,饭后散步吗?”
不理会于静的笑里藏针,看着挡在门前的她,盛婠直奔主题:“请让开,我要见我哥。(.好看的小说)”
“你哥睡了。”于静想也没想,爽快地回绝,毫无给盛婠让开的意思。
盛婠也不是容易打发的主儿,仰起清丽的脸蛋,淡定道:“那我进去等他。”
“小孩子真不懂得体贴,你哥这些天这么忙,你还不放过他,揪到空隙就找他撒娇吗?”对一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小女生冷嘲热讽,于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了心思,不喜欢盛婠,不喜欢这个小公主!
“我从不知道找我哥还要经过你的批准。”迎着于静的故意刁难,盛婠优雅一笑,然后转身就走了,她大可以不管不顾直冲进去,她敢保证哥一定不会责骂她!但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他们兄妹俩见个面还要隔着一个外人,搞到好像在争风吃醋一样!
看着盛婠离去的背影,于静从不知道自己这一妒忌心的发作,生生害得盛婠命悬一线……
卧室厚重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盛凌止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也没看于静一眼,只是到处张望着,低喃道:“我刚才好像听到盛婠的声音。”
于静倚墙,双手环胸,若无其事地轻笑道:“怎么?忙昏头出现幻听了?”
第六十八章 死亡来电1
最近班主任黄宁变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但裴昊就发现了,以前黄宁可是出了名的老姑婆,经常拿着镜子自照,现在……嗯?好像经常一动不动地看着盛婠!
下一节是室外体育课,黄宁让盛婠送些资料去她的办公室,裴昊见状,心下暗喜,见缝插针,嬉笑道:“盛婠,我帮你送去吧!”
“嗯?可以吗?”抱着一叠资料的盛婠转头疑惑询问。(.好看的小说)
虽然上次被寂笙狠踢了一脚,但裴昊真的很喜欢盛婠,白白净净,乌黑长发又长得美丽优雅,真的好像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所以他可以大方一次,不计前嫌,追求盛婠!“当然可以,不过作为答谢,你要给我你手机的号码!”
同学发展成恋人,都是靠手机短信作交流的,小贵公子裴昊就是瞄准这一点!
闻言,盛婠想了一想,觉得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裴昊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是同班同学,交换一下号码也是挺应该的,想通便就点头,盛婠把资料递给了裴昊,月牙眼笑弯弯道:“好啊!”
两人交换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后,裴昊拿着资料,心都快飞上天去了,边走出教室,边回头对盛婠朗笑道:“那我帮你送资料去,等下体育课见!”
盛婠挥着柔白的小手,笑盈盈地目送着他离开,突然觉得裴昊这个男生挺有趣的,而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寂笙,冷不丁飙出一句:“你和他交换号码了?”
盛婠下意识点头,忽然皱起黛眉,疑惑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不解反问:“嗯,不行的吗?”
闻言,寂笙没有再说话,一贯保持低调的缄默,只是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太舒畅!!
而另一边,裴昊兴高采烈地一路小跑到黄宁的办公室,打开门一看,才发现黄宁人不在这,便就不亲自入了,刚把一叠资料放下,无意间瞥见黄宁的办公桌上露出照片的一角,中学生嘛,到底心智还是不够成熟的,特别是男生,对一切未知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感,裴昊也不例外,伸手就把藏在里面的照片给抽出来——
彩色的照片上是一名肌肤雪白的少女,乌黑齐腰的长发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清丽的容颜上荡漾起柔美的笑容,整个人都融入盛夏的光芒之中,散发出一种近乎神异的高洁气质!清纯、干净得一尘不染,然而少女的眼睛却没有望向镜头!
照片上的少女,裴昊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他想要追求的盛婠!
但是班主任黄宁的办公桌上怎么会有盛婠的照片?裴昊顿时就感到奇怪了,又抽了一张藏在里面的照片,一张、两张、三张……越来越多,然而全部都是属于盛婠的照片,而且她本人根本没在看镜头!!!
这不就是说,黄宁一直在暗处偷|拍、监视着盛婠?!
第六十九章 死亡来电2
[.超多好看小说]越想越是奇怪,裴昊觉得事有跷蹊,而且有一股不着控制的恐惧不断在他心底蔓延,到底还只是个十来岁的男生,一慌起来就手忙脚乱了,一手忙脚乱就打破东西了,“砰”的一声玻璃瓶的破碎声,里面的“水”洒落了一地“滋——”的冒着白泡,类似于毒药之类的东西!
裴昊被狠狠惊吓到了,连忙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人,看看黄宁有没有回来,发现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才勉强放下心来,想要走了,想要离开这里,想要把黄宁监视一事告诉给盛婠,但小贵公子真是从未做过事,一做事不打破东西就是绊到东西,一不小心,黄宁的办公桌上的文件堆都被他推乱了,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一桌,有些还掉在地上了!
裴昊本来还不想要管的,可偏偏该死瞄到“盛婉”两个字眼,又忽然联想到他暗恋的盛婠,于是出于不怕死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心惊肉跳地吞了吞唾沫,伸手就把标有“盛婉”两字的文件,拿起、打开、看了起来——
“盛婉,十五岁,初二a班学生,成绩优异,三好学生,盛家的五小姐,特别照顾的重点对象……咦,文件的日期已经好多年前的了!”读着读着,裴昊才注意到文件的标注日期,已经六年多快七年的学生档案了!
这么老的文件,理应该存放在学校的资料室啊,怎么会去到黄宁的手上?
裴昊也想不到为什么,他只觉得班主任最近是真的非常不对劲,刚想把“盛婉”的文件归放原处时,文件夹里面滑出一张照片来,那是一张泛黄泛旧的老照片了,可不难看出照片上的妙龄少女,优雅的淡笑,乌黑的长发,以及温婉美丽的容颜,只是……
“盛婠?”裴昊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喊出了盛婠的名字,然而他知道这照片的少女不是盛婠,而是“盛婉”,照片上标注的日期也远在六年多前,那时候的盛婠才只有八岁,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她!
只是,两人真像!
可能是因为发型一样的关系吧?所以才会造成视觉上的相似……
捡起“盛婉”的老照片,裴昊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事,站了起来在办公桌上翻找着属于盛婠的个人资料,百里挑一,总算找到盛婠的那份了,与“盛婉”的那份放在一起,两份一做对比,顿时眼前一亮!!!
然而……
黄宁办公室的门被不知不觉地关上了,“啪嗒”一声门上锁的响音,犹如地狱的来音狠狠敲击在裴昊的心头,望着进来的人,他满目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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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死亡来电3
(.好看的小说)偌大的操场上,初一a班和b班都在上室外体育课,两班的男生是对上了,大打着篮球比赛,而一向不合群的寂笙今天也不知道咋地,似乎有些不爽快,急需要激烈运动的发泄,竟然加入了a班的篮球队,这么一个酷酷帅哥的参赛,顿时惹起两班的女生尖叫连连,以及男生的妒忌羡慕恨!
而盛婠则是远离了尖叫的女生群体,独立站在篮球场的另一边,对着酷酷的清俊少年做着无声的口语:“加油哦!”
明明是无声的术语,但寂笙偏偏就捕捉到了,对站在场外的雪嫩少女点点头,似乎也在无声回复着:他会加油的!
“吡”的一声,比赛开始了,毫无悬念的一场篮球比赛,有寂笙在的a班,b班的男生根本别指望能赢,敏捷度、跳跃度、速度、强劲度以及气势上,寂笙都是属于完胜的一方,没有可比性,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篮球比赛,盛婠倒也没觉得有多激烈有多好看,不明白那群女生为什么可以叫得这么热烈疯狂?不过寂笙的球技还是很好很帅的,乍看之下,难免有些被炫到!
两班学生的喝彩声之下,一阵铃声幽幽响起,盛婠好一会才注意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连忙拿了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裴昊的来电,黛眉不自觉就皱起了,裴昊也在学校里啊,怎么还特意给她个来电呢?
疑惑归疑惑,但盛婠很干脆就接起了电话,轻声地“喂”了一声,发现手机的另一边,是裴昊颤栗嘶吼与质问!!!
“你这个魔鬼,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拍盛婠的照片?你想要对她做什么,这里可是教师的办公室,你别乱来!你要敢乱来,我就大喊救命,大不了一拍两散!”显然裴昊也算是个聪明人,电话中给予盛婠的提示已经充分足够了,有人想要杀他,而他现在人就在黄宁的办公室!!!
然而,下一刻手机另一边的气氛骤然改变、绷紧而危险!只听见裴昊在大喊:“你……你不要过来!!”然后就响起一阵杂音,最后“嘟嘟嘟”电话被中断了!!!
猛然惊醒事态的严重性,盛婠紧攥住“嘟嘟嘟”断音的手机,心跳越发加速了起来,朝篮球场的寂笙大叫了一声:“寂笙!!!”
“砰”一个秒杀的扣篮响彻全场,寂笙连一句话都没有讲,把篮球一扔,就快速跑出场外,a班的人不停地叫唤他,他也不理睬,直奔向盛婠身边,询问道:“怎么了?”
“走!去班主任的办公室,裴昊那边……好像出事了!”拉起寂笙发烫发热的手,可能是刚刚打完篮球的关系,少年的体温比平常升高了不少,不再是冷冰冰,盛婠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拉着寂笙就往教学楼的发现跑去,操场距离黄宁的办公室比较远,至少要跑个七八分钟!
第七十一章 真凶?
七分钟,当盛婠和寂笙赶到黄宁办公室的时候,只见一身浅黄色套裙的黄宁痴傻了一般站在办公室门前,活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老师,裴昊人呢?”盛婠小跑上前,站到发呆傻愣的黄宁身边,刚推了她一下想要询问裴昊的情况,却没想到,才不过轻轻碰了她的肩膀一下,黄宁就像个疯子一般狂叫起来,然后跑到一边角落的处,捂住腹部,弯身疑似在呕吐!!!
寂笙冷静异常地观察了一下黄宁的状况,死寂的黑眸底凝聚一片了然的绿光,联想起一个病状!
办公室的门前没有了黄宁的遮挡,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然而就是这个一目了然,让盛婠险些崩溃了!!!
干净的办公室,整齐的办公桌,地面上缭乱拽画了一片夸张的血量,而拽落的血迹一直往里面蔓延,直到坐在椅子上的裴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生生染红了他的下半身,就像被血洗礼过一遍似的,好骇人,好可怖!
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裴昊脸上的表情平常无奇,似乎死前并不觉得恐怖,甚至没有感到有挣扎过的迹象,奇怪的死亡方式,与六年多年前“盛婉”一案,以及护士长李沁一案,一模一样!
“裴昊……为什么会这样的?”樱桃小嘴张张合合,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声音,却是支离破碎的,眼眶一热,好像有泪液滑落了下来,盛婠难以置信又自责愧疚!!
一双热热的大手及时遮住了盛婠流泪的双眼,炙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手掌传递到她的眼皮上,似乎在治愈着她,耳边是寂笙平缓的声线:“别看。(.无弹窗广告)”
“寂笙……你知道吗?这资料本来该是我送去的,裴昊只是代替了我去而已,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盛婠锤着发痛的心脏,紧咬住粉嫩的下唇,痛得不能自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感觉好像是她间接杀害了裴昊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邪恶、罪孽又痛苦!
“不是,与你无关!”寂笙不会安慰人,但他知道盛婠在哭泣在流泪,湿润的眼泪烫伤他的手,也烫痛他的心!
他恨自己为什么无法让盛婠止泪,如果盛凌止在的话……他一定有办法让盛婠不再哭!!
知道哭泣是没用的,但盛婠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突然想起裴昊死前给她打来的电话,里面提及的内容,黄宁绝对是关键人物!!“黄宁?寂笙,捉住黄宁!”
闻言,寂笙立刻就行动,然而根本不需要他去捉,黄宁也跑不动了,她整个人蹲在角落处,吐得一塌糊涂,别说跑路了,连站起来也脚丫发软!
盛婠走上前,看到黄宁吐出的一堆呕吐物,心中生疑,却还是愤怒质问:“裴昊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回答的人不是黄宁,而是一脸沉稳老练的寂笙!
第七十二章 双方行动展开【上架预告】
黄宁不是凶手,她患有严重的恐血症,以裴昊现场的血量来看,她根本做不到,但不是她干的,凶手又会是谁?!
警方在半个小时后封锁了校园,对现场展开了彻查,头号嫌疑人的黄宁在她的呕吐物里检验出涉毒的罪证而被逮捕!至于裴昊的死亡现场,根本找不到一丝证据,黄宁的办公室近乎异常的干净,就连办公桌上的文件也整齐有序,指纹与脚印都被刻意抹去,一丝蛛丝马迹都追寻不到!
证据被迫中断,案件再次成谜!与六年多前盛婉和李沁一案一模一样,裴昊的死亡方式极大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消失了六年多的杀人魔再度作案犯罪,究竟目的是什么?!这三个死者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共同点?!
法医的人员来了,定定望着裴昊被抬出去的尸体,盛婠整个人都放空了,脑海一片白茫茫,半小时前还对她朗声嬉笑的男生,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躯体,十四岁半的盛婠第一次意识死亡的残酷!
严酷的打击远远超出了盛婠的承受范围,也是,这根本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能够顶住的事情,不管是意志还是理智她都不愿意接受裴昊被她害死的事实!!
“不……裴昊,不要带他走……”看着“睡在”担架上的裴昊,盛婠不承认他死了,想要留住他想要叫醒他想要跟他说对不起,却被寂笙紧紧抱住!
“盛婠。(.好看的小说)”低低呐喊出少女的名字,喉咙间仿佛涌出千言万语,然而寂笙却一句都讲不出来,连仅仅的安慰都给不了她!
他发现自己除了杀人就什么都不会,他好像看到了盛凌止对自己的嘲笑,是的,他比不上盛凌止,从盛凌止买下他的一刻,早就注定他比不上他!
盛婠好混乱,第一次觉得好混乱,她现在只想到盛凌止,除了他没人能让她平静起来,她扯着少年的外套,犹如茫茫大海攥住唯一的救命草,“寂笙,打电话,打电话给哥!”
然而,少年却是神色凝重地摇头,咬唇纠结道:“打不通,四少的电话打不通,就连盛宅的也是一样!盛婠,这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你冷静些,我们可能被盯上了!”
“不要,不要!!”盛婠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奋力挣开寂笙的紧抱,揪扯着长发跌坐在地上,如同迷途的孩童无助低泣:“我要哥,我要他,他为什么不在……哥,你在哪里?”
第一次看到少女如此脆弱的哭泣,那么的娇弱,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楚楚,宛如一尊易碎的娇娃娃一般,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寂笙束手无策了!
而远在另一边,“红鹰”对【教团】展开了隐秘的扫荡行动,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叫自己,盛凌止的速度有些滞留了,紧随他身后的蓝狄忍不住小声低骂:“操,老大,你停下来赏景啊?要命啊,被教徒们发现了,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盛凌止有些焦虑烦躁地竖起剑眉,“我总觉得盛婠在叫我。”
“去去去,你家小公主还在上课呢,等任务完后你就回去多陪陪她,现在求你别闹了,咱俩不是猫,没有九条命,一颗子弹穿头就能挂了!赶紧潜进去,于静那边也快到了!”蓝狄一边压低声量,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盛凌止“回头是岸勤奋作业”!
行动期间不得掺进个人情绪在内,特别是作为“红鹰”的队长,盛凌止咬咬牙,压下心头窜动的不安,手一挥,沉下声:“走!”
***
上架前作者大放送:五更!!明天《盛世军宠》正式上架,更爽更激情的还在后面,废话少说,以下正题:
上架后一千字三分钱(三个红袖币),真心廉价又划算啊!上架后每天保底6000字,真心勤劳又认真啊!所以亲爱们要支持正版,支持奇葩,支持四少,支持盛婠!盛世军宠,你值得拥有!
第七十三章 盛婠,乖乖跟我走(10000+)超爽!
偌大豪华的卧室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厚重的纯黑窗帘严密遮挡住落地玻璃窗,卧室周围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阳光无法照耀进来,有种阴森森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啪嗒”一声,古董桌上的台灯亮了,暖黄色暧昧的光调只照耀帝王床上的一小圈范围,少年俊美冷酷的脸庞在昏暗之中越发地魅惑邪气,丝质纯黑的睡衣胸前的钮扣开了几颗,露出纹理清晰的结实胸肌,深邃略带忧郁的黑眸子暗暗闪烁着,他尊贵得犹如黑暗的帝王,充斥着不羁的性感!
盛凌止坐在床上垂眸无言,一个人的缄默仿若魂魄被抽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好一会才掀开棉丝的被子,走下床拉开隔音的房门,出去下楼。[.超多好看小说]
二楼通往一楼的华木楼梯铺着一层昂贵的地毯,人踩在上面一片柔柔的软绵悄然无声,盛凌止下去一楼后,见大厅上的液晶电视还开着播放动画片,但想要找的小人儿没在,便转身走去左侧的用餐厅,才一进去就看到福嫂和小丫头在交头接耳的聊悄悄话,两人之间的互动十分亲密。
黑眸一闪,少年英气的双眉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薄凉的唇微微抿起,冷漠道:“福嫂。[]”
盛凌止悄然无声的突然出现,吓得福嫂脸容失色,连忙退后几步与盛婠保持“适当”的距离,打哈哈笑道:“四少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仿佛没听到福嫂的话似的,盛凌止只盯着那一抹小人影,冷淡的声音充满了绝对性的霸道:“过来。”
看到盛凌止起床了,小丫头那叫一个高兴,刹那间绽开如花的娇颜,潋滟的双眸妖一样的璀璨漂亮,令人过目难忘,她笨拙地爬下高高的座椅,小跑到少年身前,揪着他的衣摆乖巧叫道:“哥!”
猫一样的声音撒娇似的,乖得直撼入心坎里头阄。
“嗯。”垂眸盯着小小的人儿,盛凌止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盛婠见状,立刻迈着小步子跟在高大少年的身后。一个冷一个乖,无言的默契,无形的牵绊萦绕在两人之间。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福嫂感叹万分又惆怅愁人,现在的四少只肯接受盛婠一个人,对其他人是完全封闭起内心,但盛婠又能陪在四少身边多久呢?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长大后总得要离开,到时候四少可放得了手?
上了二楼顺着古欧式的走廊直入最深处的一间房间,盛凌止静静地站在厚重的鸢尾花纹房门前,感觉比平时更阴郁沉默,洁净的大手握住门前的把手,向右扭动,“喀嚓”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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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四少发狂的妒忌心(6000+)激情!
那是一间古老传统的欧式卧室,奢华的家具以纯白颜色为主调,桐花图纹的窗帘里一层是雪白镂花,外一层是锦绣浅黄,地上铺上一层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一尘不染雪白如初,看似应该天天都有下人打理这卧室。[]
卧室里面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大钢琴,琴盖掩上铺着一块纯丝的白纱,纹丝不乱的感觉应该被人荒废了有一段时间。
站在卧室门前的盛凌止一双黑眸子越发地黯然阴郁,看着这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卧室,仿佛周围都充斥着“她”美丽的影子,令他无法自拔!
俊美深沉的少年始终站在卧室的门外,始终无法越过中间那条线踏进里面,一如他始终跨不过去那道坎一样,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接受“她”已经永远离去的事实……
到底是谁!?到底杀害“她”的凶手是谁?!是什么人手段这么残忍?!
这间卧室实在太漂亮了,好像每一个地方每一样家具每一处细节都由人精心打造出来一样,精美华丽非凡!见盛凌止一直站在房门外,忍不住小小好奇心的盛婠灵活地溜了进去,小脚丫踩在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上,那叫一个舒服柔软,她小跑到落地玻璃窗前,小手拉开了两层的窗帘,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一室,如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无弹窗广告)[]
小丫头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撑在玻璃上俯视正下方花园里的一大片蔷薇花海,樱桃小嘴咧开灿烂的笑容,转身望向还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的盛凌止,撅起小嘴疑问道:“哥,你怎么不进来?阄”
哥,你怎么不进来——曾几何时这句话对盛凌止来说是多么的熟悉,但随着那件事的发生,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乱了套,然而现在……
少年深奥难测的黑眸凝视上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盛婠,一身雪白小洋装的她整个小人儿沐浴在阳光的金辉之中,秀气的五官线条柔和稚气,乌黑的头发比之前稍长了一些,一双潋滟的大眼睛荡漾着璀璨的灵气,像个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但孱弱。
忽然,盛凌止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去,笔直地走向盛婠那儿,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仿佛想要把她看得更透彻清楚!
不知为何,盛婠觉得盛凌止看她的眼神黑暗得有些可怖,仿佛充斥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小丫头被盯得忐忑不安,胡乱问道:“哥,这卧室是给我的吗?”
“你想要?”少年磁性的嗓音,悠悠长长,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让人莫名的心颤!
但盛婠毕竟年纪还小,听不出盛凌止给她的暗示选择,重重地点下小脑袋,诚实脆生生道:“嗯,想要!哦”
小孩子总喜欢漂亮的东西,漂亮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禁果的诱惑,看似甜美、可口、美丽、诱人,但真正的含义却是要付出相同代价的。
少年性感的唇似乎微微上扬,猖狂的邪肆,醇厚的声音如醉人的红酒,令人为他着迷,“你想要,我就给你。”
盛婠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接受了盛凌止给她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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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初尝情事(4000+)高|潮!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哦…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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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于静的挑拨离间(4000+)激撞!
冷汗涔涔的小女孩趴在盛凌止温热的怀中,柔弱的黛眉紧皱,异常苍白的脸色神情痛苦,灰白的小嘴一张一合艰难地娇喘着,楚楚可怜,孱弱得令人心疼!她攥着少年的衣领,气虚断续道:“哥……我的心好难受……”
看着怀里意识涣散的小人儿,盛凌止狠拧紧戾气的剑眉,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走出卧室,厉声命令道:“忍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何丽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她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匆匆跟在盛凌止身后出去,一边下楼一边对福嫂吩咐道:“福嫂,打电话给徐岩,让他推掉全部手术的预约,婠婠心脏病发,这手术必须要由徐岩亲自操刀!”
“是,夫人。[.超多好看小说][.超多好看小说]”听见盛婠心脏病发了,福嫂被吓得惊骇万分,知道事态的严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拿起电话拨打去徐岩的医院!
豪华的盛宅的门外,一辆军用的悍马早已接到命令在等候了,一看到抱着盛婠的少年大步走出来,老赵飞快打开车门,高声叫道:“夫人,四少。”
恍若未闻,盛凌止修长的腿一跨就跃上了车厢,发现怀里的盛婠已经昏厥过去,俊脸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狠戾,阴鸷怒吼:“去医院!”
何丽也跟着上了车,车门迅速一关,老赵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上了驾驶座,发动起车子——
当军用悍马阴气腾腾的杀去第一级国家医院——“盛民医院”的时候,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的柔光被黑暗替代,寂静的天幕下,是一片昏暗朦胧的景象,让人莫名地烦躁难耐!
“盛民医院”里,徐岩一接到盛宅的电话便立刻把手头上的手术行程换给别的医生接手,而他也准备好了一切手术的程序,当盛凌止抱着盛婠来到医院三楼时,昏迷中的小人儿躺上了手术床,被几名护士推进了手术室阄。
十分钟后,穿着灭菌衣的徐岩满头大汗地走出手术室,看向脸色阴沉的盛凌止以及神色凝重的何丽,用词婉转道:“四少,她心脏有透支的情况,眼前很不乐观,我建议要立刻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请签下合同,不过我也要去心脏血库配对一下有没有适合六小姐的血型移植的心脏。”徐岩摘下口罩,满脸的沉重。
要找一颗能配对病人的血型的心脏实在太难了,但盛婠的情况不适宜再拖延了,不然将来只会更危险!
“婠婠是什么血型的?”一旁的何丽神色忧愁地问上了一句,婠婠不能出事,要是婠婠有什么不测,这下子凌止就真的要崩溃了!
谁也拯救不了他!
“型血。”徐岩的话一落,少年俊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深不可测又诡异悚然哦!
“用她的心脏!”盛凌止突然冷不防地飙出这么一句话,让徐岩和何丽一时摸不着头脑。
徐岩皱眉疑惑:“她?”
盛凌止阴鸷的瞥了徐岩一眼,俊美的脸庞凝聚着残酷的冰霜,沉浮的声线一字一字坚如磐石:“用盛婉的心脏!她的血型和她的一样,都是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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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强掳!强吻!(6000+)激烈!
盛家的人从一出生就签订了器官捐赠的协议。而盛婉也不例外,但她也算是个例外,因为她的心脏一直用特殊的仪器保护得十分周密,“盛民医院”是盛家大少盛氏集团旗下所投资的国家级医院,医院方面是不敢擅自取用盛婉的心脏,所以她的心脏从出事到现在一直被保存得很好,但谁也想不到今天盛凌止竟然为了盛婠而果断用“她”的心脏……
这让徐岩十分诧异,但是事态紧急,盛婠的病况又不能再拖延,而且盛凌止异常严谨肃穆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更重要的是,他核对过盛婠与盛婉的心脏血型配对,竟然出奇微妙的接近,这简直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奇迹!
她们仿佛是同一个人一般,血型、细胞、组织的各个方面都震撼的相似!
作为一个出色的名医,该要以病人的病情为第一考虑的首先,所以最后徐岩还是接受了盛凌止的方案,用“她”的心脏替盛婠完成移植手术,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小丫头的将来,但至少要保住现在才有将来啊!
连现在都保不住,又谈何将来!
他不知道四少心里面怀着什么样的疯狂念头,或者这个心脏移植手术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博,但眼前的情况逼迫之下,他只能接受阄!
徐岩利用最短的时间调配好全医院最好的医生以及护士一同协助、配合他的手术,仪器、器官、麻醉药等等全部准备妥当后,主刀医生的徐岩穿上灭菌衣、口罩、帽子再次进入手术室,盛凌止却突然杀气腾腾地拦截住他——
一把黑钢手枪抵住徐岩的脑门,俊颜阴郁的少年剑眉之间凝聚满狠戾之气,犹如地狱修罗般骇人可怖,无形的迫力笼罩而下,他盯着谨慎不敢乱动的徐岩,冷冷质问:“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徐岩到底也算是个人物,在被盛凌止用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还能冷静周旋:“我会尽我的全力治好她的!”
“如果她死了,我要你下去给她陪葬!”冷酷低靡的嗓音,难掩少年的青涩之龄,但少年天生就拥有一份军人霸气威严的独特气质,光光只是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对他心悦诚服!
一颗冷汗无声滑落,咽下一口气,徐岩别无选择,只能服从盛凌止冷血的命令:“好。[]”
他敢肯定四少不是在开玩笑,要是盛婠的手术失败了,他第一个就要陪她一起死哦!
这场手术是一个赌博,四少的赌博,盛婠的赌博,还有他的赌博!
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孩竟然能让四少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记住你的话。”语气平平的话,声音是冷淡平静的,但盛凌止幽深的黑眸底却渗透出肃杀的暴戾,让人不寒而栗!
郑重点下头,徐岩没再说什么,步伐紧张地迈进了手术室,双道门关上的瞬间,手术室上面的红灯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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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盛凌止的吻,盛凌然的吻(6000+)暧昧!
盛婠的心脏移植手术大约要进行六个小时,时间耗费很长,抬头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何丽的双腿站得有点麻木,再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摇头叹气,语重深长道:“凌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怎么能用盛婉的心脏换到……换到婠婠的身上?!”
何丽虽然是个冷智精明的女人,但到底也是个年代的传统女性,对心脏移植的这事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始终难以接受阄!
然而盛凌止却仿若没听到何丽的质问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手术室门前,仰头举目死死盯着那盏亮着的红灯,双手无意识握成拳头,整副心魂都投入到手术室里面的盛婠身上了,着魔魔怔似的,根本就没空闲理会何丽!
见自己一向最宠最纵容的小儿子完全无视她的话,何丽那个气啊,气到心肝都疼了,一边揉着心口一边责骂道:“你这个不孝子,盛婉盛婉,除了盛婉,你连亲生爸妈都不要了吗?!”
一直对何丽的话没有反应的盛凌止,蓦然转过头,一双诡谲的黑眸深得吓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何丽,冷笑讥讽:“她是你们害死的!!”
少年短短的一句话,何丽立刻就变成了哑巴,无言以对。(.)不知是心虚还是咋地,雍容华贵的脸上表情有些许微妙深奥。
一时间,又陷入了缄口的沉默。盛凌止没再看她,冷锐的视线又转回来了手术室门前,而何丽则是靠在雪白干净的墙壁上,垂眸敛眉……
这时,一名胸器级的护士长走了过来,对何丽礼貌的点了个头,颇有讨好的意味道:“夫人,这手术要进行很久,不如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哦”
“盛民医院”是何丽的大儿子——盛凌容旗下所投资的一家大医院,医院里的人当然得要好好伺候这位当家主母。
碰巧何丽也觉得站得有些累了,落落大方地“嗯”了一声,便领了护士长的好意。
见何丽点头答应,护士长——李沁漂亮的脸上笑意更深了,一脸的花枝招展难掩风骚得意。目光转移到俊美挺拔的健壮少年身上,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声音也变得甜美腻人起来:“那么四少也……”
“不用管他,盛婠一日不出来,他的疯就不会好!”何丽睨了魂不守神的小儿子一眼,没好气道。
胸大没脑的李沁哪听得明白何丽的弦外之音,笑得花枝乱颤道:“呵呵呵,原来四少还是个爱妹妹的哥哥呀!”
话音一落,何丽立即沉锐地斜了李沁一眼,严厉斥骂道:“注意你的措词,连话都说得乱七八糟,你怎么当上护士长的?!”
“我……我……对不起夫人。”李沁根本搞不懂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看见何丽严肃的表情,不敢再招摇过市,连忙低头道歉。
她看四少由始至终都只盯着手术室上的灯,不过就说了一句四少是个疼爱自己妹妹的哥哥而已?有哪里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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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满十八岁就嫁给我!(6000+)夜袭!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哦…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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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盛婠,你是我的!(6000+)激烈!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好看的小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超多好看小说]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哦…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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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兄弟干架!(3000+)补更!
那是一把孱弱而不失稚气的声音,软软绵绵的童音,求救的对象应该是一个小女孩。(.好看的小说)
如果是从前的盛凌止,他会救。但现在的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兴趣,谁死了谁活了,又怎么样?都与他无关,连“她”的死,都没人能够给他一个解释一个答案,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救救我……大哥哥,求你……”小女孩的声音微弱得近乎于无,她似乎说的每一句都十分的艰难,气吁吁的不停。
盛凌止依然还是阖着双眼,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冷酷无情,又铁面残忍。
弃一个小小的女孩安危于不顾,他的心早就冰封冷冻了。
暗巷太过黑暗了,孱弱的小女孩看不太清楚,她只隐隐约约看到巷底深处蹲着一个人,高高大大的仿佛会发光一样,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吸引住她的目光,让逃跑的她毫不犹豫的跑进了这条暗巷,向这个人求救!
“大哥哥,救救我……后面有人在追我……他们要捉我抽走我的血卖掉……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小女孩好像已经被抽过好多次血了,明显贫血的营养不良,才走了没几步就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上,污水脏了她消瘦的脸蛋,雨水洒落在她瘦小的小身子上,仿佛一下子就要把她给湮灭掉一样,毫不起眼的一个存在!
盛凌止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求救,后面乱糟糟的步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两句恶劣的咒骂!小女孩知道那些私卖血液的人要来了,要捉走她了,她又要被抽取很多很多的血了,她好害怕啊!
被细雨淋湿的小小身子向前爬了爬,梗塞的心脏一直揪扯的痛,小女孩慢慢接近到盛凌止的身前,缓缓伸出脏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裤脚,稚嫩的童音哀求道:“为什么不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你救了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十分抗拒陌生人触摸的盛凌止,顷间狠狠皱起了英眉,睁开乌黑琉璃的双眼想要伸手一把甩掉攥住他裤脚的脏手,惊鸿的一瞥,竟停顿住了阄!
小女孩的脸脏乎乎的,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一双明亮得宛如天际星河般的眼睛却尤其的楚楚动人,仿佛千言万语都尽在她的双眼中,那种情感上的丝丝眷恋、憧憬、哭泣、哀求都仿佛从她的眼中直撼进他的心中!
璀璨得让人心惊动魄!
救还是不救,冷酷少年所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薄凉的唇微微张启,不急不缓的声线带着少年的青涩:“让你做什么都行吗?”
“嗯……什么都行,求你别丢下我……”追赶的步履声已经进入暗巷了,听到少年的问题,小女孩心更急了,一心急心脏就更犯痛,实在痛得太厉害了,小女孩撑不下去,下一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意识模糊间,仿若听见少年对那群追赶她的男人,冷酷到冰点的声音――
“真吵,没看见我在和她说话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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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萧决的骚扰来电(6000+)精彩!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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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雷霆之怒(6000+)必看!
热腾腾的稀饭伴着细碎的葱花,瑶柱和红枣被厨房的人细心的磨碎洒在了稀饭里,锦上添花,香气溢流,引人食欲大振。
单单只是一碗普通的稀饭,在盛宅里也是十分考究的,盛家不是一般的军阀世家,盛家所涉足的历史之广,政权之深,甚至有点大隐隐于市的感觉。所以能在盛宅厨房工作的厨子掌厨经验都长达十年,可以说是个个都身怀绝技。
接过福嫂呈上的稀饭,盛凌止拉过欧式的椅子坐下,坐姿气派端正,随便搅拌几下碗中还冒着热气的稀饭,简洁有力道:“张嘴。”
一听到盛凌止的命令,小女孩想也不想就长大了小嘴,她打从心底里信任这个冷冷冰冰的大哥哥,她看过一个故事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大哥哥帮了她救了她,是她一辈子的恩人!
小嘴才刚一张开,一勺子热腾腾的稀饭就喂了进来,烫得小女孩连痛也叫不出,胡乱吞咽下去,一双星眸晶亮晶亮的,恍若被雨露洗礼过一般,繁星的灿烂,流光溢彩,楚楚可怜。
儿子竟然会主动照顾那小女孩?!一旁的盛家两老有些被震惊到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凌止就开始堕落了,夜夜有家不肯归,自暴自弃仿佛抛弃了这个世界一样!哪里还见昔日那个张扬爽朗的四少影子,早就被他舍弃了阄!
看见小儿子似乎渐渐恢复了正常,盛家两老心怀感激,之前的忧心忡忡总算能放下了一点,对小女孩更是喜爱得不得了,越看越顺眼,除了怜悯她可怜的遭遇,还感激她让他们的小四少变得有人性了一些。(.无弹窗广告)
“老爷夫人,有些话我们出去谈吧。”看着盛凌止与小女孩之间的无言互动,一个受过巨大创伤的封闭少年,一个遭遇可怜的孱弱孤女,不知为何徐岩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相遇,有一种难言的牵引,他忽然不想打扰到他们。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开启了一扇窗。――选自《圣经》。
盛家两老沉默地点头,明白徐岩的意思,这小女孩的病情不适宜在她面前说起,更不适宜在盛凌止面前提起。他们俩与徐岩出去了,一旁伺候的福嫂看得那个着急,这么滚烫的稀饭,四少就这样喂进去了,还不烫坏那小女孩的舌头啊!真是的真是的,本来就不是会伺候人的主子,偏偏还不让她接近那小女孩!
“福嫂。”见福嫂还在干瞪眼傻着急,盛家老夫人轻唤了她一声,示意她快出来,就让房间里的两人呆着,别打扰。
“哎!”老夫人都这样说了,福嫂还能怎么办?只能赶紧出去,古董雕色房门关上的一刻,看着大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人,福嫂有一刹那间的错觉,仿佛时间倒退回到四少十八岁以前的时光,他与“她”的时光…哦…
十八岁以前的四少,是个帅气阳光的少年郎,具有幽默感颇受女生的欢迎。
十八岁以后的四少,冷酷寡言自我放逐,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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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猎杀前夕(6000+)重点必看!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好看的小说)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哦…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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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各方连锁反应,暴怒!(3000+)激烈!
占地千百平方拥有独立大花园游泳池的古欧式盛宅,屹立在夜间的烟雨朦胧之中,如同古式华丽的堡垒,大气不失雅致,阔别外面世界的浮动喧嚣,别有一番意境。
古朴知识渊博的书房内,盛家军阀的老掌权人――盛国栋坐在主座上,正气凛凛的中年男人精神抖擞,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的,整洁大方,精瘦的身子,一身半新不旧的中国唐装,腰杆坐得笔直,像一杆标枪似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
而在身旁伺候着他的是他的老伴儿――何丽。年过半百依然雍容华贵落落大方,颇有大家女人的风范,智慧又懂得捏握分寸。她正温贤得体地给她的老爷儿倒茶,能静能动,年轻时必定是一风华绝代的佳人。
这两位便就是盛家的二老,盛凌止的父母。膝下育有四子,大少盛凌容,二少盛凌然,再来就是四少盛凌止,个个都是英气俊美的男儿,铁铮铮的男子汉!
盛家旁系、支系的亲戚无数,不少涉及官场、商场、政坛、娱乐圈的大人物,但是盛家有一个冷酷到几乎极致的钢铁规矩,凡只是要盛家的人就必须要遵守这个规矩,至于这个冷酷到极致的规矩是什么?除了家族人,没人得知阄。(.无弹窗广告)
“徐岩,坐下说话。”盛家老爷子发话,语气和蔼但总是透出一股军人的强势。盛国栋是现任集团军军区的总司令,手握军权,但为人十分低调,一如他们的盛家军阀一样,大隐隐于朝。
“是,老爷。”徐岩爽快地坐了下来,对老夫人何丽点了下头,拿起杯功夫茶慢慢品尝,不急不缓道:“四少的情况,好像比之前好了些许。”
一提到盛凌止,两老都不禁摇头叹气,何丽满脸忧心道:“可他还是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以前的凌止是多么孝顺我们,现在……唉!”
“好了好了,叹什么气,由着他一段时间,总会好起来的!”盛国栋用力敲了敲桌面,铿锵有力道:“要连这打击也撑不过去,还配当我盛国栋的儿子吗!还配做我们盛家的人吗?!”
“老爷说得对,严重的伤口总是需要些时间愈合的。只是老爷,为何不去调查杀害……五小姐的真凶?”放下紫纱小茶杯,徐岩疑问道。
盛国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摇头,意思就是说连他们枝繁叶茂的盛家也无法追查出真凶,这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哦!
当然这种属于家族秘事,盛国栋是不会跟徐岩说的,所以他保持了一贯的沉默,而徐岩也依然温润识趣,转移了话题:“那么老爷夫人,你们打算要四少去看心理咨询吗?”
盛国栋和何丽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书房厚重的房门便被暴力甩开了,少年独有的青涩声线,沉而缓道:“谁要去看那些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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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兄弟联手,最玩命的特种任务!(6000+)超刺激
郊区,雷霆的别墅被一片范围不少的绿树丛林隐秘了起来,一棵棵树木繁多,车辆无法开至进去,只能停在绿林区外,背起各自的装备,剩下的只能用步行。(.好看的小说)
狙击手的蓝狄和观察员的于静分为一个狙击小队,选择好适合的地点隐蔽起来,以狙击步枪做远程瞄准,伺机射杀目标!
而盛凌止和盛凌然则是继续前进,他们必须要赶到雷霆的别墅前,与雷霆取得联系以谈判条件为优先,不管雷霆提出任何无礼的要求,他们都会全部满足他!只有利用拖延的时间找出别墅的突破口,在必要的时候只能选择暗地突破,一秒解决敌人!
盛凌止与盛凌然一前一后地谨慎向前前进,盛凌止每走三十米的距离便会小心蹲下来,以手触摸地上的泥土观察雷霆有没有在这里埋藏爆破的炸药,而盛凌然则是跟在他身后的一米之内,观察四方负责扫荡一切接近的敌人,保证盛凌止的安全!
一个负责勘察地里有没有炸药的安全,一个负责替他挡去一切敌人,两人分工配合,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交流过,默契度以及信任度都极高沲!
“二少,在你一百米外的三点方向有一个。”戴在耳上的通信器传来于静的观察情报。
就一秒反应,盛凌然已经架起步枪、上膛、射杀!
全程不过耗去一秒钟,极致的迅速,纯熟的精准邹!
而就在盛凌然前方一米的盛凌止,仿若听不到枪击射杀的声音一般,依然故我谨慎地勘察地里的安全,随后伸手向后面的盛凌然一挥,示意他可以过来了,“这里面没有埋藏炸药,安全。”然后又立刻捂住右耳的通信器,沉着问道:“于静,看到敌人没有?”
“看到了,别墅前的五点方向有一个,九点方向有一个。”通信器的另一边是于静准确的观察汇报。
这时,盛凌然已经来到盛凌止的身旁,修长的身躯如铁杆子一般笔挺屹立,依然眼观四方保持高度的警惕,皱眉凝重道:“人数不多啊,雷霆那疯子怎么敢跟我们斗?”
“那要不要立即射杀?”通信器的另一边是一直在暗处伺机寻找射杀目标的蓝狄!
盛凌止摇头,剑眉一挺,薄唇抿成一条硬线,沉稳的声音如泰山般坚定稳固,难以动摇的意志,“别先别急着射击,你给我找出雷霆和盛婠的位置。”
“!”远在三百米外的蓝狄收到队长的命令,也严肃正经了起来,拨了根草叼在嘴里,咬着磨牙借以宣泄紧绷的压力,目光一锐,立刻执行任务!
盛凌止和盛凌然继续前进,在距离雷霆别墅一百米前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无声的交流,两人均拿起望远镜观察,洋楼格式的小别墅,三层楼高,每一层都有阳台以及落地玻璃窗,别墅也不算大,而且容易攀爬,重点高度才三层,以盛凌止和盛凌然的本领,要真想潜进去,难度也不会太大!
“怎么样?要不要潜入进去?”盛凌然一张娃娃脸涂上五颜六色的颜料,看不出原来神秘莫测的气质,但唯独一双大眼睛嗜掠着阴厉的冷光!
放下望远镜,盛凌止眯起深邃的黑眸,一派的镇定自若,纹丝不乱地说道:“先等蓝狄找出盛婠和雷霆的准确位置,再潜入进去!”
才话音一落,耳上的通信器就传来蓝狄困难的声音:“四少,找到了,盛婠和雷霆在同一个房间里,但射击不能!那房间里面全都是易燃物品,我的子弹要穿透玻璃过,恐怕会引起爆炸!”低吟了一下,又补充道:“但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再格外小心一点的话,可能……能成功把雷霆直接射杀!”
闻言,盛凌止当即皱起英气的剑眉,黑眸一闪,凶狠的戾光,冷声低喝道:“特种兵没有‘可能’两个字!别跟我说这两个字,我要的是绝对安全解救出人质,没有‘可能’的含糊揣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这时,蓝狄身旁的于静忽然低抽了一口气,立刻制止道:“不!绝对不能射击,雷霆身上有炸药!”
“靠!那家伙真的疯了,要刚才我真选择了射击,他还不立刻爆炸啊!”说完,蓝狄还有些心有余悸,要是刚才他没有经由盛凌止的事前批准,擅自进行射杀的话……这样四少的心肝宝贝妹妹不就已经“砰——”地一声,四分五裂,炸没了!!
不想还好,一经细想,蓝狄几乎全身都开始发毛了,颇有千斤压顶的无穷压力!要真把四少的宝贝妹妹给错杀了,直接把子弹给吞了,他也可以去阎罗殿报到了!!!
于静可没空管蓝狄的心理恐怖活动,非常遵守规矩,事事都要经由过队长批准的命令,“四少,怎么办?射击没用。”
“你们两个继续观察着,等我下一步命令。”盛凌止简单的把于静那一边给交代了,看了一眼正趴伏在地上拟画出别墅草稿图的盛凌然,蹲下来沉声询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
“给我一点时间,我要画出整栋别墅的结构图,不这样子我没办法找出突破口。你先去和雷霆取得联系,开始谈判吧!什么条件也好,你都先全部答应他,顺着他的意思来,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别忘了盛婠还在他手上!”盛凌然到底要比盛凌止经验充足,十五岁就加入军队的他,在军队里呆了十二年,做过太多形形式式的任务,这种解救人质的任务,他也熟能生巧了!
“好!”这时的盛凌止和盛凌然比平时要更像一对兄弟,更像一对战友!虽然他们平时都彼此看不顺眼对方,但不能否认他们都遗传了盛家的优秀血统,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这种牵绊要比任何东西都来得深刻,难以磨灭!
盛凌止让于静给他接通雷霆的电话,他们也不怕会联系不上雷霆,雷霆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就等盛凌止和盛凌然掉进他设计好的陷阱,到了这个地步,两方的人都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只差最后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或者……是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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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于静给盛凌止接通了雷霆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和盛凌然不敢来呢!”电话里传出雷霆肆意的大笑,震耳欲聋的癫狂笑声掺杂了疯狂、暴戾以及恐吓!
完全就像一个疯子,一个被逼入末路没有理智的疯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盛凌止的语气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温文尔雅了,心平气和地谈判道:“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吧!不要伤害盛婠,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情由始至终都与她无关!”
“再小她也是盛家的一员啊!大名鼎鼎的盛家小公主盛婠,对了,我还听外界的传闻说,她是你一直珍宠的宝贝妹妹呢!你很喜欢她吧?她现在被我捉住了,你一定很心急如焚吧?”雷霆的声音充满了恶劣的挑衅,甚至可以说是在愚弄着盛凌止,“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宝贝她!不愧是盛家的小公主,长得真够漂亮,乌黑直滑的长发,吹弹可破的肌肤,如花一样的唇瓣,简直就像一尊精致的玉雕,轻轻一碰就碎了。难怪连萧决也想要她,真是个小啊!”
迅速记住“萧决”的名字,盛凌止一边听着雷霆下流的话语,一边死握住拳头压抑下狂烧的怒火,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雷霆,你别碰她!你无非就是想要替你父亲报仇,你想要怎么做,说啊,直接说出来啊!我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你!”
“这么就沉不住气急了?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儿呢,盛家四少!别怕,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下去!你家宝贝妹妹现在很好,睡得可香呢!被我摸了、吻了也毫不知情,无辜得可爱!”雷霆不怕死地继续挑衅道,盛凌止越是生气,越是心急,他就越有报复的快感!
“她的嘴很甜呢!”恣意的笑声,透着一股亵渎的无耻!
这一刻,盛凌止恨不得把通信给拨了,恨不得把雷霆的嘴巴给撕烂,他无法想象自己一直宝贝的盛婠被别的男人抚摸、亲吻、玷污的画面,只要稍微一想,他就激狂得快要疯掉了,真真恨透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无能为力!!
他发誓,他一定要活逮住雷霆,然后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浪费时间了,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对你不利,你真的只想拉下盛婠一起死吗?还是说,你想要我怎么做?”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心头狂窜的怒火,盛凌止把问题抛了出来!
电话那一头的雷霆沉默了片刻,似在思考,然后冷冷说道:“进来吧,我要你和盛凌然一起进来!不准带任何武器枪械,把装备都脱了!要敢耍花样的话,我就立刻废了小公主一条胳膊,你应该不舍得让她受苦受痛的吧?”
“好!都听你的。”别无选择,盛凌止只能答应雷霆的要求。
“在别墅的正门前等着,我让人来带你进来。”说完,雷霆就把联络给中断了,似乎是不想给盛凌止有一丝犹豫、反悔的机会!
重重摔下通信的电话,盛凌止毅然把身上的武器枪械以及所有装备都给脱下来,只剩下一身既不能防弹又不能防御的迷彩服,他低头看向草稿图画得七七八八的盛凌然,眯眼发问:“我要进去,你呢?”
“我找到突破口了!我从突破口偷偷潜入,等下就和你会合!”扔下铅笔,盛凌然一手把草稿图给塞进衣兜里,站起身来与盛凌止面对面直视对方,翘起丰厚的唇,轻狂道:“在救出盛婠之前,先别死!救出她之后,随便你去死!”
扔下这番无情无义的话,盛凌然掉头就跑走了!
“于静,蓝狄,我现在要进去和雷霆会面,身上一把能防卫的武器都没带,你们得要配合我!”盛凌止挽起了衣袖,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英气的长眉挑高,冷毅命令道:“我和雷霆会面的五秒后,立刻进行射击,扫荡其余的敌人!雷霆就交给我和盛凌然,记住,是五秒后,差一秒就得死,我的命交给你们了!”
在实战的战场上,从来不允许出错,一次错误一次偏倚一次失手,死的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队人!
这就是真枪实弹的冷血无情,特种部队执行任务当中,绝对没有任何喊停和后悔的机会!
“好,盯着你呢,不会让你死翘翘就是了!”远在三百多米之外的蓝狄已经摆好架势了,透过狙击步枪的远程精准度,他看到了正接近别墅的盛凌止,也看到了雷霆派出来和他接头的人,两个外国黑人,都是持着枪的,只见他们一左一右先给盛凌止全方位搜身,发现没有任何武器枪械后,再用枪夹持着盛凌止,带他进入了别墅——
幸好别墅的窗户够多,阳台、露台也够宽敞,这些全都便于蓝狄的远程监视、护着盛凌止,然后等他与雷霆会面的五秒后,把碍事的两个黑人给射杀!
拿着望远镜在蓝狄身旁观察的于静,看到了正在爬墙想要从房间后方突破进去的盛凌然,三方开始各自行动,神经完全绷悬了起来,她叫了蓝狄一声,一边死死观察着正要进去和雷霆会面的盛凌止,一边盯着秒钟,谨慎道:“蓝狄,我等下给你倒数,一秒不差!”
“嗯。”蓝狄已经完全精神集中了,心跳更随着盛凌止的渐渐深入而跳跃着,节奏又抑制!
三方开展的各自行动,一方是负责拖延的盛凌止,一方是负责突击的盛凌然,最后一方是负责掩护盛凌止和扫荡余敌的于静与蓝狄,加上未知数的雷霆一方,四股力量在暗涌较劲,然而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盛婠……
是杀呢?还是救呢?
当房门推开的一刻,斑驳的阳光透过不大不小的窗口照耀在少女白皙的脸上,坐在座椅上的少女轻轻靠在椅背上沉沉的昏迷,柔滑的发丝如瀑布般飞流直泻,隆起的姣美胸部一起一伏证明了少女还活着,还有气息!!
只是胸前的衣襟钮扣被扯开了一大段,露出了一大片娇嫩的肌肤,以及上面……那可疑的红色斑斑点点,就像吻痕一样,在阳光之下,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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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一秒生死,萧决出手!(5000+)超劲爽!
盛家的人把盛婠当做是宝一样细心至极地养了一个星期,但可能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的人都养不胖的缘故,小丫头还是一副瘦小孱弱的身子,但营养不良的肌肤渐渐红润了起来,白白嫩嫩玉瓷般的光滑,干枯的头发也变得乌黑发亮,细细的娥眉衬托出她一双潋滟的大眼睛尤其地明亮、璀璨。
小丫头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五官眉目清秀荡漾着小清新,气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加上孱弱的小身子板,倒是有点像小林妹妹的感觉,惹人怜爱嗉。
看人眼尖毒辣的盛国栋还观察出盛婠是一个聪颖的小丫头,有些方面的表现还是很机灵的,比如能让现在的盛凌止只对她一人独特照顾,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小丫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不够成熟,但加以培养长大后一定是社会上的人才!
盛婠很乖巧很听话,什么都好就是不敢接触陌生人,一看到陌生人就紧张得不得了,估计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受过欺负或虐待,奇怪的是她却很粘盛凌止,他去哪她就去哪,整一个小跟班一样躲在他高大的身后,仰望着他崇拜着他!
两人在盛宅里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连体儿一样,四少在书房里看书,她就乖乖的在一旁翻童话画册,安静本分得很。(.好看的小说)四少在花园散步消沉时,她也迈着小短腿跟在他高大宛如天神般的身后,似懂非懂地踏过他走过的路。四少在看莎士比亚的剧本时,她则会歪下小脑袋,满眼满脸的好奇——
“大哥哥,谁是莎士比亚啊?”纯属于孩童的天生求知欲。
看看,多可爱的一个小女娃,多聪明伶俐的一个小丫头。静静地、静静地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你的生活,你的周围,慢慢成为你身边的一道风景,而你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这道风景,少年与小女孩之间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违和之处。
但说回来,盛国栋和何丽是十分庆幸盛婠的出现,现在要不是有她整天粘在盛凌止身边,他们根本不敢想象小儿子会堕落到哪种地步?整天夜不归家、逞凶斗狠、混迹帮派、打架殴斗、消沉自我放逐,迟早把命也给丢了,还好盛婠出现了!不然难道让他们白头人送黑头人啊暗!
夕阳西沉,美丽的晚霞在一望无际的青空中舒展而开,雪白的云彩被染上暗红,整片天空呈现出一种凄色的美。淡淡的红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玻璃窗照耀进屋,折射在盛婠天真无邪的睡颜上,许是看书看累了,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趴在沙发上头就睡着了,莹白的小脸蛋被夕阳的黄昏熏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似的!
“唰”的一声,落地玻璃窗外的如血夕阳被遮光窗帘掩盖住了,盛凌止俊美的脸神态比以往来得更冷酷无情,他拿起一本不厚不薄的书籍往盛婠身上一扔,精准的打到她瘦弱的背后,痛得她立即就睁大水灵灵的眼睛,醒了。
“过来。”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盛婠,盛凌止只面无表情的命令两个字,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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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四少吃醋(6000+)狂吻!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嗉!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暗…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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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与萧决第一次正面交锋(6000+)强强!
被压在床褥上的盛婠被盛凌止吻得迷迷糊糊的,酡红着一张清丽的小脸,修长的睫毛,缓缓地扑闪着,仿若黑色的蝴蝶在轻轻的舞蹈,真是美丽极了。檀香小嘴如涂上亮丽的唇彩一般,那有些脱俗但是又很是魅惑的姿态,完全把身上男人的心魂给镇住了!
盛凌止就像得到一个绝世珍宝一般,真真恨不得把身下柔软娇美的小人儿一直都抱在怀里,难耐地低下头,入迷魔怔了一般又吸吮上她粉嫩嫩的小嘴儿,细细尝出了清甜的苹果味道,感觉一直甜到了他的心里头!
心,一下子疯狂乱跳!
连盛凌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盛婠又还稚嫩,可是只要和盛婠扯上关系的事情,冷静与自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执着霸道!
根本舍不得放开身下的小人儿沲!
听觉十分敏锐的盛凌止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门口,黑眸冷光一沉,看着身下媚眼如丝,酡红醉人,妖娆到极致的小人儿,低低轻哼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让他完全上瘾的长吻,伸手把娇软软的小人儿从床褥上拉了起来,霸道地把她禁锢在怀里,粗茧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绯红妖媚的小脸压在自己的胸膛前……
盛婠是他的!她动情的媚态只能让他一人看,其他男人休想窥觊她一分!
下一秒,病房的门开了,一身高雅银灰西装的聂谦笔挺走了进来,一眼望去,不意外看到坐在病床上俊颜阴郁的盛凌止,盛凌止一向不喜欢自己。而最让聂谦意外的是被盛凌止强抱在怀里的女人,洁白的丝质长裙只露出皓白的小手腕,长至臀部的乌黑长发在午后的阳光下褶褶生辉,这应该是一个妖娆美丽的小女人,可惜她的脸却被占有欲极重的男人给挡住了,无法偷窥到半分邹!
聂谦心感可惜,挺好奇能让一向不好女色的盛凌止抱得这般紧致又霸道的小女人是何方神圣,便就随口问道:“四少,这女人是?”
“我妹妹!”冷若冰霜的三个字,此时男人俊美阳刚的脸庞已经拉得长长,黑沉沉一片!
“原来是盛婠啊。”想起了盛婠,那个如雪般白嫩的纤细少女,聂谦下意识紧竖起了眉头,这般暧昧不清的姿势,是个正常人都要误会了!聂谦可不认为这是哥哥对妹妹该有的拥抱,世上又哪个哥哥会这样禁锢似的抱自己的妹妹?而且看盛凌止那股霸道劲儿,简直恨不得把盛婠给镶进怀里一样,与其说是兄妹,倒更像是情人!
“你该要叫她六小姐!”黄宁顶罪一案的事让盛凌止对聂谦的印象降到了极致,盛凌止不允许这样急功近利的人叫盛婠的名字,因为聂谦不配!!
盛婠的名字是代表了一切美好的纯洁,像聂谦这样的人叫盛婠的名字,简直侮辱了他的宝贝!
聂谦笑了,清贵的笑,不以为然的笑,俊雅高洁的气质依然星味十足。他知道自己与盛凌止之间芥蒂和膈膜一时间是难以消除的,他不急也觉得无所谓,黄宁的顶包认罪不管是错还是对,那时候的形势所逼,案件总要有个结果!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黄宁不是杀裴昊的真凶,但她自身吸毒的罪名已经不轻,黄宁是罪有应得,他只不过是让黄宁的最后价值发挥到最极致,让黄宁认罪,让市的表面上重归平静,哪怕暗地里依然是波涛暗涌,随时会掀起千层骇浪!
可他是警督,他对市的市民有一份职责所在,裴昊的案件闹开这么大,这案一日不结,市民始终陷入杀人魔的恐慌,既然无法立刻捉拿到真正的凶手,他只能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先了解这案!
这就是他和盛凌止身份与立场的差别,盛凌止是“红鹰”特种部队的队长,不管是明的暗的,盛凌止所执行的一切任务都是为了捍卫正义而存在!而他是警督,涉及的范围太广了,里面掺杂了太多政治关系,甚至他手上的很多重要线人都是混在黑帮里的顶顶人物,而且他在【白狼组】里也安插了卧底,他无法做到像盛凌止一样正义、邪恶这般界线清楚,盛凌止也无法做到他这样人脉广布,唯才是用!
只要能给予他破案情报的人,不管是好人坏人,这一刻他们都是合作的关系!
“四少,你把盛婠搂得这么紧,她会喘不过气来的。”聂谦招牌的高雅微笑,简直可以站到镜头前拍模特广告了,他仿佛没有听到盛凌止的警告一样,依然故我的叫着盛婠的名字。
聂谦这人八面玲珑,盛凌止不想和他深入交流,直奔正题:“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聂谦也不客套,直接说出重点,回答道:“白狼组的首领萧决,就在我警局里。”
萧决,美国籍的人,【白狼组】的幕后首领!萧决的名字,他其实早在几年前耳闻过,可听过又怎么样?知道萧决就是【白狼组】的首领又怎么样?根本没有证据逮捕萧决,根本没有实力钓到这条大白鲨!
【白狼组】这黑帮组织可谓是世界闻名,也不是什么机密事儿了,可即使人人都知道这个可怕组织的存在,一样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据说【白狼组】的背后有欧洲唯一的强权——【罗斯柴尔德家族】做强大的后盾,但是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呢?
当聂谦提到“萧决”这名字的时候,一直乖乖窝在盛凌止怀里的盛婠,娇躯轻轻颤了一颤,无法抑制的恐惧蔓延!
似乎感觉到盛婠的不安,盛凌止低下了头,薄凉的唇凑近她肉肉的耳垂,轻轻地问:“怎么了?身体绷得这么紧?”
“没有……只是觉得那个白狼组好可怕!”咬咬下唇,盛婠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她不知道那个扰过自己的萧决是不是就是聂谦口中的萧决,她觉得好混乱,甚至不敢深入地想下去,她只希望她和萧决的事情能够就此告一段落,从此打死不往来!
好像自从那通扰电话之后,萧决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是不是说明事情已经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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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盛婠是单纯的害怕,盛凌止没多放在心上,啄了啄她光滑的额头,低声安抚道:“别怕,那与你没有关系。”然后黑眸一抬,凌厉地射向一脸似笑非笑的聂谦,剑眉挑高,声音有些讶异的拉高:“你捉了萧决?”
亲眼看见盛凌止亲吻了盛婠,哪怕只是吻了吻额头,可聂谦还是微微震惊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盛凌止对盛婠的独占欲太强太重了,那亲密远远超出了兄妹的范围!
而且四少看盛婠的眼神,明明就像……
不过聂谦到底是个做惯大事的人物,很快就收起了惊疑的失态,如实说道:“应该说是我千方百计邀请了他去警局做客。”
闻言,盛凌止不出所料地勾起薄凉的唇,果真如此,想要捉萧决哪有这么容易!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聂谦,心里大约估计到这家伙想要做什么了,却还是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请你去一趟警局,认一下当日枪杀雷霆的人,是不是就是萧决。”聂谦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
因为当日只有盛凌止一个人目睹枪杀雷霆的人,哪怕只是惊鸿一瞥!
“你捉不到他的。”盛凌止如是说道,语气冷冷的淡淡的,却又十分肯定!
“我知道!不过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枪杀雷霆的人是不是就是萧决,仅此而已!”说到这儿,聂谦依然是一派高雅的轻松状,无所谓得很,似乎并不急于对萧决进行制裁!
想要钓这条大白鲨,必须要放长线,当然现在他的实力与证据都完全不足!
萧决这个男人是勾起了盛凌止的兴趣,他也想去会一会【白狼组】的真正首领,便就答应了聂谦的请求:“好,我就跟你去一趟警局!”
听到盛凌止要去警局见萧决,盛婠猛地蹙起了黛眉,洁白的小手揪起他的衣领,水着一双媚眼,恳求道:“哥,别去,危险!”
别去见萧决,别去跟萧决惹上关系!
看到小人儿这么紧张在乎自己,盛凌止是欢喜的不得了,只觉得心里被塞得满满,对小人儿又亲又吻,连番轻声安慰呵护着:“乖,没事的,我去看一下就回来!”
他们“红鹰”已经和【白狼组】的人对上好几次了,上次教团,这次雷霆,这些全都是【白狼组】手下的扯线傀儡,他必须要去见一见萧决,这是他的对手!
“真的没事吗?”即使听到盛凌止的亲口保证,盛婠还是放不下忧虑,柔白的两手挣了挣男人禁锢的怀抱,轻轻跳了下床,洁白优雅的长裙盖过膝头,只露出少女白瓷光滑的小腿,少女潋滟的水眸对上聂谦含笑的双眼,秀气又带着一丝果敢的坚定:“你要保证我哥没事!”
黑白分明的少女宛如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一样,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以及嘴唇上的一抹朱红,仿佛一尊最精美的玉雕,粉雕玉琢纤巧灵美,与世上一切三流的低俗完全绝尘,清丽的美好,不谙世事的单纯!
看着这小精灵一样的少女,聂谦很难想象这么美好的少女竟然是铁面无情的盛凌止的妹妹!两人差天同地的气质简直挂不上钩啊!心里荡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又来了,和上次一样,聂谦无法捉住这一瞬即逝的激动,只是突然很像听听少女叫他的名字,用她柔柔轻细的嗓音叫他的名字!
心随意动,顾不上还在这里像门神一样霸占着少女的盛凌止,聂谦脱口而出道:“我叫聂谦。”
聂谦的话一说出,盛婠呆萌呆萌地歪下小脑袋,有些意料不及地愣住了。而床上的盛凌止则是完全放黑了俊脸,周身冰寒一片,有了淡淡的杀气,一副恨不得把聂谦给灭口的磅礴气势!
聂谦这般明摆的意图很明显了,哪怕就连聂谦也不知道自己对盛婠所流露出来的过分好感以及极度期盼,但盛凌止不是瞎子,他看得出聂谦对盛婠是起了兴趣,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不单纯兴趣!!
新仇加旧仇,这下子盛凌止就更看不顺眼聂谦了!
两方对峙不下,在两个男人的强烈注目之下,盛婠小心翼翼地垂下了小脑袋,极度渴望忽视自己的存在感,柔白的小手绞着昂贵的长裙,如丝般顺滑的长发轻轻滑落,露出颈上一片娇嫩的肌肤,白得扎眼,贴到男人的心窝里去了!
此时的盛婠是被难住了,左右为难,进退不是!聂谦对她做了自我介绍,礼貌上盛婠也应该向聂谦回应点什么才对,可偏偏她又感觉到盛凌止强烈不悦的气场,盛婠是一个字都不敢漏出来,她怕要真叫了聂谦的名字,盛凌止会立刻跳下床捧聂谦出去!只能低着小脑袋,手指把玩着手指,一派无辜状!
盛凌止笑了,聂谦也笑了,两个都是笑不达眼底的冷笑,像极了谈笑风云的笑面虎,不动声色就把人给“喀嚓”掉!
“四少把自己的妹妹管得真严!”聂谦保持清贵的微笑,故意把“妹妹”两字狠咬加重!
“当然,她是我的妹妹,只归我管!”盛凌然也冷笑反击道,最后一句话霸气地宣示出自己的所有权!
气氛一度绷紧,两个男人的冷嘲热讽盛婠是听得出来的,但她不明白他们在争些什么?所以也就不知道该要怎么去解围了!
显然,小人儿并没有当导火线的自觉性!
这时,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盛凌然开门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两个冷笑对峙的男人,以及在一旁低头玩手指的乖小人,潜意识觉得盛凌止和聂谦在欺负他的小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管!”听到盛凌然吼自己,盛凌止哪是肯吃亏的主,不甘示弱就吼了回去!
“我不管你,我就管她!”拉起盛婠纤细的胳膊,盛凌然瞪眼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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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真凶现身(6000+)揭秘必看!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嗉!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暗…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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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盛婉的忌日(6000+)大少出场!
不是嘴皮子上的威胁,盛凌止冷酷无情的俊容衍生出凌厉的杀气,吴院长丑陋的手要真敢碰盛婠一下,少年一定直接把他给废了!
四少的所有物,谁有胆子敢乱碰?!
在少年清洌的眼神下,吴院长悻悻收回肥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在一个十八岁的后辈面前,竟弱得像只老鼠一样,让人厌弃!
“请坐请坐,您们是来领养小婠的吧?”老旧的大宅院里面依旧简陋破败,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全都像是在垃圾场捡回来的东西一样,散发着霉臭。唯一最好家具的就是正中的一张四人沙发,不过沙发的黑皮子都破烂了。
盛凌止没有坐,地上很脏,他也没放盛婠下来,就一直抱着小小轻盈的她,对老赵使了个眼神,让他上去洽谈。
“这是我们的四少,我们的老爷夫人因工作繁忙没时间来这儿办理领养手续,这次就由我们四少出面代理。”老赵退伍后又去了夜校进行自我进修,法律知识这一方面倒是挺驾轻就熟的。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打开摆在吴院长面前,指着最下面,粗着嗓子命令道:“在这签下你的字。”
“这……这是盛家?!”文件合同多以专业术语以及英文为主,才初中毕业的吴院长哪里看得懂,只是看到“盛家”这两个字,又是军人出身的大家族,立刻就联想到是哪个“盛家”了!
盛家军阀世家,市无人不知的神话,当然这片土地也属盛家的大老爷管辖的范围!
“签下它。[.超多好看小说]”看到吴院长那市侩的嘴脸,老赵心里暗骂一声:一副狗熊样阄!
“是……是!”吴院长也没看清楚这是一份什么合同,但心想竟然他们是盛家的人,那少年又是盛家四少,都是铁杆干的军人怎么会欺骗他这种小百姓呢?
潦草的几个字后,老赵把合同给收起来,转身对盛凌止严整行礼,“四少,我的任务完成,接下来是你的了。”
“带他们进来!”盛凌止敛起英眉,冷喝一声,孤儿院大门从外被踢飞破开,二十多名绿色军装的军人迅速冲了进来,其中还押着刚才那四个西装男,以及解救出险些又被带出去抽血的孤儿们。
“你利用孤儿院院长的身份与非法份子勾结,贩卖孤儿的血液赚取利益,捉他去警局交给警大队调查!”盛凌止说完转身就走,连多看这群丑陋的人一眼,都觉得是侮辱了他的眼睛!
“冤枉啊……我没有干、干过这事,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捉我,我……我可以请律师告你们的!”吴院长早就被吓得双脚发软了,连跑都跑不动,只敢嘴皮子上狡辩。
“你有!!”响亮激动的声音,是一把稚气的童声。趴在盛凌止身上的盛婠紧攥住少年的衣领,忍住惧意,大声指控,“锦海街号……是他们的据点!哦”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遭受过这么可怕的经历,竟然还能清楚记住犯人的根据地点,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主动去警局自首坐牢。二明天意外身亡。”
盛凌止口中所谓的“意外”当然不仅仅是意外这么简单,但“身亡”是绝对的身亡!
对付恶人,就得以恶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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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盛凌止心中的魔鬼(6000+)疯狂!
盛婠成为盛家真正的一员,乖巧聪颖的六小姐,备受盛家两老宠爱的小养女,得到四少特别对待的妹妹。盛婠是幸运的,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四少所赐给她的,能遇到盛凌止是她三生有幸,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盛婠头上有四个哥哥,但是除了四少之外,其余的三个兄长她一直没看见。只知道大少盛凌容是家族里唯一一个不是参军的军人,而是市大名鼎鼎的盛世集团的总裁。二少盛凌然是集团军军区少将,属盛国栋手下,但军务繁忙很少回家。至于三少现今还是个谜,盛家人总是有意无意忽略三少的存在,问起也是没人敢回答。(.)
而最让盛婠好奇的是,她排行第六,但是哥哥只有四个,那么排行第五的人是谁呢?她怎么一直看不见呢?那第五个人也是收养的吗?因为听福嫂说爸爸妈妈只有四个儿子呀!?
坐在柔软的意大利沙发上,小小的盛婠一边捏着抱枕,一边看着液晶电视的卡通片,心却飘在了别的地方,思索第五个人究竟是谁,小孩子天性的好奇!
“六小姐,过来吃点心。”胖胖和蔼的福嫂捧出新鲜出炉的蜂蜜蛋糕,向大厅上的盛婠招手道阄。
除了盛凌止,盛婠不愿意主动接近任何人。就连盛国栋和何丽都拿她没有办法,但是福嫂是个例外,因为每次见到福嫂都有很多吃的,小孩子嘛,哪个不爱吃零嘴点心的?点心越好吃,盛婠就越喜欢胖胖的福嫂,后来就渐渐接受了她。
“嗯,来了!”丢下小抱枕,盛婠迈着小短腿跑去用餐厅,可爱笨拙地爬上高高的欧式座椅,荡着白生生的小腿儿,拿起银叉吃着果酱的蜂蜜蛋糕,小手拿着玻璃杯就着里面温热的牛奶,慢慢喝下去,就像小猫咪舔舐一样,可爱又柔弱惹人心怜。
莹白的小脸被牛奶的热气蒸得红扑扑,樱桃小嘴沾一抹奶白,衬上她一双潋滟的大眼睛,可爱得一塌糊涂,就是小身子板还是那么瘦弱,弱柳扶风,一折就断。
“福嫂,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盛婠小口小口秀气地吃着蜂蜜蛋糕,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福嫂充满了纯真的好奇。
闻言,福嫂的心“嘎嗒”一声往下沉,但依然镇静和祥道:“你小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因为我排第六,那上面应该还有个五小姐才对的呀,可你没告诉人家嘛。”盛婠撅起红艳艳的小嘴,不满地拉着福嫂的衣摆,嫩嫩地撒娇哦。
五小姐——久违的三个字令福嫂眼眶发红,脸色惨白,胖胖的身体还微微发抖着,似乎受到莫大的刺激一样!她连忙弯下腰捂住盛婠的小嘴,小声叮嘱道:“六小姐,福嫂知道你很聪明。有些事是盛家的禁忌,不能提也提不得。盛家没有五小姐,你赶快把这事忘了,千万千万不要在四少面前提起五小姐这三个字,好孩子别问为什么,福嫂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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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四少,你这是虐待!(6000+)四少和大少见面!
偌大豪华的卧室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厚重的纯黑窗帘严密遮挡住落地玻璃窗,卧室周围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阳光无法照耀进来,有种阴森森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啪嗒”一声,古董桌上的台灯亮了,暖黄色暧昧的光调只照耀帝王床上的一小圈范围,少年俊美冷酷的脸庞在昏暗之中越发地魅惑邪气,丝质纯黑的睡衣胸前的钮扣开了几颗,露出纹理清晰的结实胸肌,深邃略带忧郁的黑眸子暗暗闪烁着,他尊贵得犹如黑暗的帝王,充斥着不羁的性感!
盛凌止坐在床上垂眸无言,一个人的缄默仿若魂魄被抽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好一会才掀开棉丝的被子,走下床拉开隔音的房门,出去下楼。(.)
二楼通往一楼的华木楼梯铺着一层昂贵的地毯,人踩在上面一片柔柔的软绵悄然无声,盛凌止下去一楼后,见大厅上的液晶电视还开着播放动画片,但想要找的小人儿没在,便转身走去左侧的用餐厅,才一进去就看到福嫂和小丫头在交头接耳的聊悄悄话,两人之间的互动十分亲密。
黑眸一闪,少年英气的双眉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薄凉的唇微微抿起,冷漠道:“福嫂。[.超多好看小说]”
盛凌止悄然无声的突然出现,吓得福嫂脸容失色,连忙退后几步与盛婠保持“适当”的距离,打哈哈笑道:“四少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仿佛没听到福嫂的话似的,盛凌止只盯着那一抹小人影,冷淡的声音充满了绝对性的霸道:“过来。”
看到盛凌止起床了,小丫头那叫一个高兴,刹那间绽开如花的娇颜,潋滟的双眸妖一样的璀璨漂亮,令人过目难忘,她笨拙地爬下高高的座椅,小跑到少年身前,揪着他的衣摆乖巧叫道:“哥!”
猫一样的声音撒娇似的,乖得直撼入心坎里头阄。
“嗯。”垂眸盯着小小的人儿,盛凌止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盛婠见状,立刻迈着小步子跟在高大少年的身后。一个冷一个乖,无言的默契,无形的牵绊萦绕在两人之间。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福嫂感叹万分又惆怅愁人,现在的四少只肯接受盛婠一个人,对其他人是完全封闭起内心,但盛婠又能陪在四少身边多久呢?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长大后总得要离开,到时候四少可放得了手?
上了二楼顺着古欧式的走廊直入最深处的一间房间,盛凌止静静地站在厚重的鸢尾花纹房门前,感觉比平时更阴郁沉默,洁净的大手握住门前的把手,向右扭动,“喀嚓”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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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诡异的依娜,四少的试探(6000+)逼近!
那是一间古老传统的欧式卧室,奢华的家具以纯白颜色为主调,桐花图纹的窗帘里一层是雪白镂花,外一层是锦绣浅黄,地上铺上一层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一尘不染雪白如初,看似应该天天都有下人打理这卧室。
卧室里面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大钢琴,琴盖掩上铺着一块纯丝的白纱,纹丝不乱的感觉应该被人荒废了有一段时间。
站在卧室门前的盛凌止一双黑眸子越发地黯然阴郁,看着这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卧室,仿佛周围都充斥着“她”美丽的影子,令他无法自拔!
俊美深沉的少年始终站在卧室的门外,始终无法越过中间那条线踏进里面,一如他始终跨不过去那道坎一样,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接受“她”已经永远离去的事实……
到底是谁!?到底杀害“她”的凶手是谁?!是什么人手段这么残忍?!
这间卧室实在太漂亮了,好像每一个地方每一样家具每一处细节都由人精心打造出来一样,精美华丽非凡!见盛凌止一直站在房门外,忍不住小小好奇心的盛婠灵活地溜了进去,小脚丫踩在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上,那叫一个舒服柔软,她小跑到落地玻璃窗前,小手拉开了两层的窗帘,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一室,如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无弹窗广告)
小丫头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撑在玻璃上俯视正下方花园里的一大片蔷薇花海,樱桃小嘴咧开灿烂的笑容,转身望向还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的盛凌止,撅起小嘴疑问道:“哥,你怎么不进来?沲”
哥,你怎么不进来——曾几何时这句话对盛凌止来说是多么的熟悉,但随着那件事的发生,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乱了套,然而现在……
少年深奥难测的黑眸凝视上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盛婠,一身雪白小洋装的她整个小人儿沐浴在阳光的金辉之中,秀气的五官线条柔和稚气,乌黑的头发比之前稍长了一些,一双潋滟的大眼睛荡漾着璀璨的灵气,像个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但孱弱。
忽然,盛凌止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去,笔直地走向盛婠那儿,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仿佛想要把她看得更透彻清楚!
不知为何,盛婠觉得盛凌止看她的眼神黑暗得有些可怖,仿佛充斥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小丫头被盯得忐忑不安,胡乱问道:“哥,这卧室是给我的吗?”
“你想要?”少年磁性的嗓音,悠悠长长,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让人莫名的心颤!
但盛婠毕竟年纪还小,听不出盛凌止给她的暗示选择,重重地点下小脑袋,诚实脆生生道:“嗯,想要!邹”
小孩子总喜欢漂亮的东西,漂亮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禁果的诱惑,看似甜美、可口、美丽、诱人,但真正的含义却是要付出相同代价的。
少年性感的唇似乎微微上扬,猖狂的邪肆,醇厚的声音如醉人的红酒,令人为他着迷,“你想要,我就给你。”
盛婠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接受了盛凌止给她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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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真假依娜!(6000+)谁去挡子弹?
盛婠住进了新的房间,这本来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情,偌大的盛宅占地面积上千百平,空余的房间多得很,小丫头喜欢哪一间让她随便住轮着住也无所谓,可偏偏——她却住进了那间卧室!
何丽是本市教育局的局长,日常的工作不如盛国栋在军事部队里忙碌,上的是朝九晚五正常的班,假期稳定工作清闲,盛宅里的家务事大部分都由她管,她一下班回来就听到福嫂说盛婠搬进了那间卧室,这可真把她吓了一跳,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就直奔上了二楼!
“喀嚓”一声,厚重的雕花门突然被用力推开,身穿一身浅紫色整齐连衣裙的何丽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双眼环视了久违的卧室一圈,犀利的视线最后落在躺在雪白大床上看书的盛婠身上,口吻严苛道:“婠婠,这房间不是你能住的,立刻收拾去别的房间!”
何丽突然开门闯了进来,严肃到极致的神情几乎吓坏了盛婠,有心脏疾病的她脸色顿时变得很差,听到何丽赶她走不让她住这房间,心更堵得难受发痛,就像刚吃进嘴的糖果被喝令要吐出来的感觉一样,委屈得很!
“妈妈,我……”可是这是哥让她住的啊!为什么这房间不是她能住的?她就没资格吗阄?
小女孩委屈的心里头冒出很多个“为什么”,然而她连一个都问不出来,不是不想问,而是心口太痛太堵,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婠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何丽立即就发现盛婠的不对劲,只见她柔白的小手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巴掌大的小脸面色是透明的白,虚弱得令人心惊肉跳!
何丽想起了盛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心中暗感不妙,刚想走上去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之际,房间浴室的门“喀嚓”一声的打开了,发梢还滴着水的盛凌止大步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大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看似刚刚沐浴完的样子。
见何丽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高大挺拔的少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多表示。忽然,他看到了在床上捂胸翻滚,脸色差到极点的盛婠,猛一下扔掉大毛巾,大步地跨到大床前,强而有力的臂弯半拥住冷汗涔涔的盛婠,蓦然转头怒瞪了何丽一眼,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半刻,何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到小儿子瞪自己的眼神,又冷又凶仿佛把她当成仇人一般,她心疼啊!“凌止,这房间……”
知道何丽要说什么,盛凌止立即就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道:“这房间是我让她住的!哦”
“什么?”闻言,何丽简直就大吃了一惊,探究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盛凌止,最后停在被他半拥住的小丫头身上,秀眉紧致!
婠婠啊婠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凌止对你这么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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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这个小女人真的是一种毒(6000+)精彩必看!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嗉!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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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盛婠,我想要吻你(6000+)精华必看!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好看的小说)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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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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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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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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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邪门的缘分(6000+)精彩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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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上|床,睡觉!(7000+)暧昧同床!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超多好看小说]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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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你的唇是属于我的!(8000+)激情!
盛凌止说,如果不是那夜太过黑暗,而她的眼睛又太过明亮,他不会注意到她。如果不是追赶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嚣张跋扈,他绝不会救她。
烟雨纷纷的季节,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点点滴滴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大街上人不多,但都是撑着伞的,唯独只有一个身躯高大挺拔的少年一人低着头,淋着雨,漫步走在细雨之中,晶莹的雨珠顺着他个性的黑发顺滑下去,直滑入他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一身黑色皮甲皮裤的盛凌止,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阄!
夜已深了,才十八岁的盛凌止还是不想这么早回家,他还没耍够他还没发泄够,他需要再找个地方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一通!
拐了个弯,盛凌止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暗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面上的潮湿,以及纷纷飘落的细雨,这感觉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能看不见外面喧嚣的世界,就能永远躲在黑暗之中,光明永远也不会降临,夺去他的伪装!
盛凌止笔直地走进了暗巷的深处,背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仰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缓缓掉落,他的侧面非常的完美漂亮,一瞥惊鸿的性感,可惜被暗巷的黑暗湮灭了这璀璨的光芒。(.)
“盛婉。”低低的一声呢喃,喑哑得让人心碎!
盛凌止阖起双眼享受这一刻黑暗处的静谧,绝佳的宁静,死寂一般的宁静,他缓缓蹲下来就这样呆着,谁也找不到他,打扰不了他,然而…哦…
“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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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盛世之宴(6000+)好看!
纯手工制的雪纺长裙,风格简约但不失高贵,裙身上面点缀着十来颗圆润的珍珠,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透明白的娃娃长袖,既优雅又不会太暴露,腰部的修身完美地烘托出少女越发趋向成熟的身材,没有色彩的光鲜亮丽,淡雅的白,如水中青莲一般,不食人烟。
当盛婠在更衣室里换好出来时,便就是如此。清新脱俗,美得矜持,一如她的气质,比幽兰还要清淡的气质。宛如从水墨画里走出的美人儿一样,黑白分明,但若不是胸前的一条祖母绿的吊坠增添一份宝石异彩,则会让人觉得太过素色了,这条项链衬上这件礼服,绝配!
看着娇俏妩媚的盛婠,盛凌止有些着迷魔怔了,挺拔的身躯忍不住靠上前,把盛婠困在玻璃门与他之间,痴痴低喃:“真美。”粗茧的掌心覆上盛婠白里透红的小脸,黑眸一闪,语气变得阴阴起来了,“真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么漂亮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等下的生日宴会会云集上很多a市的重要人物,盛凌止的心情就有些阴郁起来了,他并不喜欢将自己一直宝贝的小人儿亮相出来,让太多人看到只属于他的盛婠,看到她的美好。这种感觉让盛凌止心里堵堵的,就像自己一直珍藏的宝贝,被迫展现在众人眼前一样,不甘愿极了!但又没有办法,这是盛家的规矩,盛婠都十五岁了,也该是设下保护伞的时候了,不然……
怪只能怪,盛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军阀世家溴。
“哥,我脚软。”背后是冰凉的玻璃镜门,身前是高硕健壮的盛凌止,娇小的人儿完全被困在紧致的空间,盛婠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扁了,奈何又推不动身前健壮的男人,只能软软地低呼一声。
不管盛婠的软声求饶,盛凌止伸手板起她巴掌大的小脸,霸道又**地叮嘱道:“记住,晚上不许乱跑,只能跟着我!”
盛婠狐疑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纯良的看着盛凌止,一脸的不解祷。
听不到盛婠的回答,盛凌止俊颜的脸色更阴沉了,心里不快,语气重了重,又问道:“知道没有?”
“知道了。”盛婠怔忡了一下,注意到盛凌止的脸色不佳,聪颖地选择了顺从,乖乖点头,应了。
“盛婠,我的乖女孩,只要你再乖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若痴若狂地呢喃,随着盛凌止点落的吻,一一撒布在盛婠的脸蛋上,不放过任何一寸细致的肌肤,一一吻遍,细碎如雨滴,却又带着一股抑制的疯狂,触电般的颤栗!
被迫承受着盛凌止突如其来的吻的空隙当中,盛婠挑起媚光的水眸,破碎地问道:“哥……我还不够乖吗?”
明明她已经很乖了,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从不违抗他的意旨,难道这还不够乖吗?
薄唇轻轻一扯,盛凌止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苦涩,他猛然间低下头,额头抵住盛婠光洁的额头,与她近距离的相触、凝望着彼此,双方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刻融合在一起,难分难解。
“还不够,我很贪心,想要的是全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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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绎不绝的豪华车队,逐渐抵达半山腰之上的盛宅,身份不凡的来宾一个个拿着帖子,进入欧式的大宅内。
独占一区的盛家大宅内,到处装饰的喜气洋洋一片,富丽堂皇的跟欧洲皇室一般,空气弥漫的是一股上流的贵气,不可避免有掺合着一份彰显出身份的奢华,沿着那条长长的红色地毯走过去,觥筹交错,酒色明亮,耳边总可以听到那欢声笑语声,伴有谄媚的气息。
今天的这个生日宴会,可谓是云集了各方各界的领袖人物,遮天的权势,气派非凡,就连盛家的人也来了好几个重要的大人物,虽然庞大的家族成员未能全部集合,但光是那几个大人物,已让人久仰其名。
这一场宴会,与其说是庆祝盛婠十五岁的生日宴,倒不如说是更像政|治上的一场交流会。纸醉金迷的奢华,高谈阔论的声音,才让人刹那间错觉,原来一向低调行事的盛家,竟是这番繁荣之态。
之前的盛家仿佛全是假象一般,现在的盛家才是真正的盛世军阀。
优美的钢琴声奏起,长发挽起的少女从长长的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身旁牵着她的俊美男儿是传闻中的盛家四少,一对抢眼的俊男美女,宛如沉浮在宝石堆里的钻石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哇,哥,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望着楼下的一个个黑压压的人头,盛婠诧异之余,更多的是匪夷所思,她每一年的生日,虽然庆祝说不上寒酸,但也够不上这般奢华啊!
简直,比电影里的排场还要夸张!
这下,盛婠才真正意识到,盛家不是一般的家族,它的繁华远远超出以前她所想的。
“不用太在意他们,这只不过是盛家的规矩而已。”盛凌止满脸的习以为常,盛家子女满十五岁后便会举办一场类似欢迎仪式的宴会,这样空前绝后的场面,盛凌止已经看过四次了,一次是盛凌容的,一次是盛凌然的,一次是他自己的,最后一次便就是盛婠的。至于盛凌城和盛婉,似乎并无缘做真正的盛家人。
走完长长的楼梯去到一楼,盛婠还没来得及适应太过人多的交际宴会,一个风韵女人忽然窜到了她的面前,略显玩味的眼神露骨地打量着柔美漂亮的盛婠,女人年约三十多岁,身材很棒,一身黑丝长裙,下方开了一道叉,露出白皙的小腿,时髦又性感的打扮。
“hello,小美人。”女人略显洋气地向盛婠打着招呼,对盛婠身后的盛凌止挤了挤眼神儿,大方笑道:“我是你姑姑,盛柯。”
盛柯,盛国栋排行最小的妹妹,国安局首席特工,平时行踪极为神秘,很难得能参加这样的家族聚会。
闻言,盛婠黛眉飞扬,看着颇有国际范儿的盛柯,呆萌呆萌住了,呐呐道:“姑、姑姑?”
盛婠那双眼亮晶晶的小模样,可爱透了,仿若看到新大陆一般,一副好奇宝宝的小样儿,惹得盛柯母性大发,伸手老实不客气地捏了捏盛婠的俏脸蛋一把,发现手感很不赖,就干脆吃着美人儿的嫩豆腐,完全不理会身后盛凌止的满脸黑线,“哎呦,你就是盛婠啊,长得又乖又可爱,难怪大哥他们将你保护得这么好!”
盛柯最喜爱可爱的小东西了,以前盛凌容、盛凌然和盛凌止他们没少给她蹂躏过,偏偏盛柯又是盛国栋最小的一个么妹,家族里的地位高得很,受宠得很,连盛凌止也不敢对她不敬,小的时候只能忍着被她荼毒,长大之后,就学精了,能躲就绝对躲得远远!
这个姑姑,惹不起啊!
“姑姑,你弄痛盛婠了!”盛凌止按捺不住了,盛婠可是他的宝贝,怎么舍得让她任由盛柯蹂躏,当即就大步走了过去,按住盛柯揉捏着盛婠的手,皮笑肉不笑道:“您老人家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你才老人家呢,你姑姑我还年轻貌美得很!”一把甩开盛凌止碍事的手,身材火辣,又俏媚的盛柯可不服老,一嘴就反驳了回去,然后又愤愤道:“小四子啊,你是越长大就越不可爱了,以前小不隆冬的你,多逗趣可爱啊,经常在我跟前‘咕咕咕咕’的叫,真是时光一去不复发啊!”
小四子——三个字顿时让盛凌止恍如雷劈,外焦内嫩,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攥住盛婠皓白的手腕,有了想撤的冲动,谁知道身旁的小人儿,可爱得紧,又好奇得紧,当下就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咦,小四子这个昵称,真可爱!”
“对吧,我也觉得是呢!”见盛婠跟自己兴趣相投,盛柯有一种与她相见恨晚的感慨,心里当下就决定了,喜欢这个小侄女!
“姑姑,你怎么一来就抢走我们的妹妹了?”盛凌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拿着一杯红酒的他,一身帅气的燕尾装,可爱的娃娃脸在灯光下魅力十足,周身衍生出一股神秘感,非常的亮眼。而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气质冷艳的年轻女子。!
看见好久不见的盛凌然,盛柯美艳一笑,烈焰红唇性感难挡,调笑道:“小二哥,你也来了啊!”
闻言,盛凌然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也笑了回去,同时给予结论:“你的品味还是一样的差。”
“小心我叫你爸揍你哦,小子!”盛柯变脸比翻书页还要快,怎能容许盛凌然爬上她头上撒野,长辈的地位何在!
盛凌然身旁的中年男人没有理会他们幼稚的吵架,迈着稳健的步伐,直挺的身子板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出身,他主动向盛婠伸出的手,成熟道:“欢迎加入盛家,我是你叔叔,盛枭。”
盛枭,盛国栋的弟弟之一,西北大军区的副总司令。
“你的大堂姐,盛媛,李飞贪污的那一案子,是我帮你结的。”那冷艳的年轻女子便就是大名鼎鼎的盛媛,高级法院的**官,李若男父亲李飞便就是由她宣判的。
轻轻回握了盛枭的手一下,盛婠柔柔一笑,乖巧礼貌道:“你们好。”
“真难得,你们两人竟然都来凑热闹了。”一旁的盛凌止很适时地分开了盛婠和盛枭握住的两手,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和别的男人接触太久,哪怕那男人是他的叔叔也不可以!
“哼!”盛枭冷哼了一声,当然看出盛凌止保护的心思,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会对还是小女生的盛婠起心思呢?更何况他有家室,行为也检点,不爱玩那些上流社会的情|色游戏。没再说什么,盛枭转身就走去盛国栋那儿,那才是他们同一辈的世界。
“盛婠盛婉,真是个让人难以分辨的名字。”留下一句让盛婠匪夷所思的话,盛媛也走开了,往聂谦那圈子的人走去,警察和高级法官,往往都有很密切的联系!
盛婠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白盛媛话里的意思,仰起小脑袋,看向盛凌止,如是问道:“哥,堂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盛婠,是叫她吗?应该是叫她吧,但她又觉得不是在叫她……
“别管。”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盛婠光洁的额头,盛凌止淡淡的一语带过,显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这时,a市的市长顾铭领着他家公子也走了过来,早已想和传闻里的盛家四少拉拢上关系,今日难得被邀请到这一宴会,顾铭当然不能放过交际机会,远远就看到了盛凌止,见他正和身旁的一位漂亮少女亲密的互动,心里一片了然,知道这位少女必定就是盛家的六小姐,最得宠的小公主!
“四少你好,这是我家犬子顾骁,专程来给六小姐庆生的。”顾铭一走过来,就不忘点头哈腰地对盛凌止示好谄媚,他的这个市长之位是盛国栋捧他去做的,当初就是看中顾铭这份圆滑世故的劲儿,懂得什么叫做人情,什么叫做分寸,做事也颇有思想,让他当上市长,能替盛家减去不少麻烦。
然而与父亲顾铭的迫于谄媚劲儿不同,他的儿子顾骁倒是显得一副不情不愿,倨傲的俊脸略微阴鸷,浓浓的双眉透出一派的凶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是一名大学生,身形非常高大,应该过了一米八了,米白色的西装笔挺英俊,他的装束很简单,只左手带了一只手表,很精致的样子,公子哥儿的倜傥模样。盛凌止比顾骁高大,顾骁不得不微微抬起头才能与他对视上眼神,气势略略被对方压过一头的感觉,心下更加不甘,但形势完全比盛凌止弱之下,不得不叫道:“四少好。”
然后,郁沉的眼神移到盛凌止身边的盛婠身上,娇滴滴的小人儿,年纪明显要比自己小多去了,顾骁那一句“六小姐好”始终说不出口,性子又是高人一等的好强,哪能对一个初中生低眉低眼,低声下气!
顾骁抿起嘴,双眼一斜,轻蔑的态度明显对盛婠视而不见,盛凌止当即就不悦了起来,气场骤然下降,冷冷冰冰,意识到盛凌止的不悦,顾铭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手跟推搡了身边的顾骁一下,让他低下头一回,可偏偏顾骁就是不听,拉不下面子来,干脆转开头去,不理不顾!
“你好,我叫盛婠。”一度绷紧的气氛,却被盛婠轻轻柔柔的一句话,给巧妙地调解了,很善解人意地给力顾骁一个下台阶,冰雪聪明的小人儿。
盛婠主动报上名来,面子给足了十分,并无刁难的意思,顾骁的心里这才舒畅了一些,看着笑意盈盈的盛婠,如盛夏绽放的娇美花蕾一般,青涩带奔放的青春,逼人的清纯,一点也不像那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平和得毫无架子可言,顾骁对她的偏见,也渐渐减掉了一些,可一想到她是盛家的小公主,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顾骁是市长之子,平时都是倨傲的贵公子一个,只有他能给脸色别人看,别人哪敢给脸色他看?性子是越惯越傲气了,眼角高得很,一般人他都不屑一顾,可偏偏这么一个高傲的青年一遇上盛家人却不得不低眉顺眼,放下身段,低人一等。
所谓初出茅庐不识虎,遇到盛家的男人,顾骁才知道差距,这回事!
“你好……我叫顾骁。”顾骁伸出了手,算是对盛婠的一种回复。
盛婠笑了一笑,正想要回握回去的时候,却被盛凌止半路截住,他冷冷地瞟了一眼脸色有些羞怒铁青的顾骁,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淡淡道:“不用了,你还不够资格碰她。”
不是羞辱,盛凌止只不过是在说实话罢了,然而这番话听在顾骁耳中,却成了最赤|裸|裸的羞辱,一种被盛家人看不起的感觉油然而生,忿恨异常!扬起头瞪向盛凌止,几欲发难,可对方却根本连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低下头询问身边的少女,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完全把顾骁晾在了一边,无视!
顾铭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顾骁愤愤不平的心思,唯恐这个小霸王又要给他惹事生非,连忙伸手扯住顾骁紧握住拳头的手臂,哈笑点头地对盛凌止说:“四少,我今天还带了一个朋友来给六小姐庆生,这是来自外国的自由学者,专门钻研世界各地的宗教信仰。”
自由学者算是比较受尊敬的一小类人,他们大多独特的才华,过人的头脑以及超强的适应力,秉性自身的信仰游访各地,学习各地的习俗、礼仪、文化以及宗教信仰。
闻言,盛凌止剑眉一紧,似乎对自由学者这名堂,有些陌生。黑眸视线一转,这才注意到顾铭身边的男人,长得挺高大挺文雅的,白色的衬衫和西装裤,戴着一眼镜,很低调的一行头,不起眼,却也文质彬彬。
“你好,我叫古炎。”古炎主动把手伸向盛凌止,温和有礼,言行举止尽是温文尔雅,带着书生气。
“古炎?”似乎觉得古炎的名字很奇怪,盛凌止喃喃了一声,觉得男人的气质还不错,也伸出手回握过去,发现古炎的手掌心布满了粗茧,心上掠过一层疑虑,“茧这么厚,练过家底子?”
眼镜片精光一闪即逝,古炎文雅一笑,回答得很自然:“是啊,经常周游世界,不练一练家底子,很危险的。”
第一百零三章 撮合盛凌止和于静
两个在回握住双方的手的男人,盛凌止敛目似在思考,而古炎则是尔雅浅笑,额间隐隐冒出冷汗,心尖澎湃得几欲蹦跶出来,心惊胆战!
下一秒,盛凌止看见一个端盘子递饮料的佣人走过来,便就松开了回握古炎的手,顺手拿了一杯鲜果汁给盛婠,看着她垂下头慢吞吞地喝下去,手覆上她的小脑袋,宠溺地揉了一下,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古炎身上,稀奇地问:“那你们这些学者主要都是研究什么的?”
古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盛凌止对盛婠体贴入微的照料,笑了笑,倍儿和善道:“信仰。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信仰,这是我们最值得研究的。”
“那你来我们盛家做什么?”盛凌止随口一问,注意力始终在盛婠身上,看到她只喝了小半杯鲜果汁便就摇头说不喝了,把那杯子递给一旁等候的佣人,拿了一包湿纸巾,拆开,抽出,微微倾下挺拔的身躯,轻柔擦拭着小人儿那红艳艳的小嘴儿,目光十分集中,仿佛正在做着一件非常精细的事情一般,不容许半点的分神。
一旁的古炎看得有些微微发愣,眉头不自觉拢紧了点点,传闻中的盛家四少,军区里的参谋长,“红鹰”特种部队的首席,这些都是他从萧决的一手资料上面所看到的盛凌止,他也略知一二盛凌止貌似很宠爱这个小公主,盛婠。但却没想到竟然能够溺爱到这种程度,连擦个小嘴也要亲力亲为,把小公主养得这么娇生惯养,难不成吃个饭也要亲自喂她吃才行么汊?
对此,古炎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他怕盛婠被盛家人养得太过娇气也太过骄纵,这对他,对萧决而言,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儿!
“哥。[.超多好看小说]”盛婠扯了扯盛凌止的西装袖,指向舞池上形形式式搂着彼此跳着双人舞的人,仰起清丽的小脸,闪烁着好奇的水眸在灯光酒色下,越发潋滟媚漾,软糯糯的声音比醇厚的红酒更容易醉人,“我们等下也去跳。”
闻言,盛凌止低低发笑,粗粝的手指一下下挠弄着盛婠细滑的下巴,就像在帮小猫儿挠痒一般,异常亲密,惬意的舒心,“你会跳舞吗?朕”
“不会啊!”下巴被盛凌止挠弄着,盛婠高高仰起了小脑袋,娇笑连连,语气却是一副理所当然:“可你会教我的啊!”
少女娇憨又自然的轻笑,洋溢着青春的小脸刹那间如盛放的梅花般,暗香疏影,美得婉转、矜持,一瞬间光华毕露,夺去了不少惊艳的目光。顾骁的脚步被钉住了,他原本该走的,离这些他厌恶的盛家人越远越好,然而迈出的步子却因少女娇美的笑容而驻留,接着双脚如被钉死在地板上一样,再也迈不出一步,看着少女清丽又柔美的容颜,双眼不知不觉,看得发直了!
似乎觉得逗弄够了盛婠,盛凌止笑着应了一声“好”,撤回挠她的手指,俊美的轮廓越发柔情宠溺,他头一转,看向眼镜反光的古炎,敛起对盛婠的柔情宠溺之态,淡淡地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来我们盛家?”
“因为盛家就是市的信仰啊!”古炎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略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文质彬彬道:“对我们这一类学者来说,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
“真会说话。”盛凌止不可置否地说,剑眉一挑高,似乎相信了古炎的话。
这时,于静挽着盛国栋的手臂,笑得如沐春风般地走了过来,一副准媳妇的样儿,非常的自信。今天的她穿着大胆,一身火红色的紧身长裙,看上去异常的狂野。她的容貌是艳丽的,画上去的妆让她的一张脸,白的白,红的红,黑的黑,紫的紫,整张脸棱角分明地好像是西方的模特儿。
松开了盛国栋的手臂,于静姿态万千地走了过来,习惯性地替盛凌止摆正西装外套内的黑蓝色领带,直接爽快道:“四少,陪我去跳舞吧。”
于静爽快,盛凌止也异常地爽快,“不要。”酷起一张俊颜,俊美无俦又冷酷薄情,简直就是在招蜂引蝶!
后面跟着过来的盛国栋一听,顿时就火气了,于静这个女娃娃他还是挺喜欢的,与她的父亲又是生死之交,而且于静从小就跟着盛凌止一起长大,两人又是同一军营里的,多年的默契下来,盛国栋觉得这门亲事可成,偏偏盛凌止这个混小子,太不懂礼貌了,当即就怒叱道:“说的是什么浑话,人家一个女孩子邀你去跳舞,你就这样子拒绝?!”
闻言,盛凌止拢紧了眉头,不知道盛国栋在凑什么热闹,非要搅合他跟于静的事儿,觉得不爽,但又不能反驳回去,无声沉默着。
而于静倒也识趣,挑了挑娟丽的秀眉,顺了顺盛国栋的一股气儿,美艳绝伦地笑道:“伯父也不要太生气,估计四少是还在生我气吧。”
于静说的是那天在医院里,与盛凌止因为盛婠而闹得不欢而散的事,虽然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盛凌止心里到底还是有根刺,他不喜欢听到别人责备盛婠的话,哪怕那人是于静也不行,很野蛮的要求,但谁让盛凌止是盛家四少呢?
再野蛮再无礼的要求,也总有人会听取的!
“不过我以为以我们这么多年的默契,这种小事情你应该很快就会消气才对,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心眼,连我都容不下了?”娇嗔般的语气,调调是戏谑的挑弄,敢用这种调子跟盛凌止讲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于静一个了。
“那么你说吧,怎样才能消气,要不要我跟……她道歉?”话锋一转,于静戏谑的语气直指向盛凌止身边的盛婠,看着她,于静的脸上明明依然是明艳的笑意,然而盛婠却觉得笑不达眼,眼帘一垂下,便就不再看她了,小手心却不自觉握紧,似有些不舒服。
于静把话说得很大度,丝毫没有斤斤计较的意思,作为一个女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作为男人的盛凌止当然也不能真的要求她对盛婠道歉,这样子做未免显得自己太心胸狭窄了,于静硬塞来的下台阶,盛凌止也不得不顺势直下,无奈问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于静高昂起头,把手一伸,那是一个女方等待男方邀请的姿势,看着盛凌止,笑吟吟地示意道:“邀请我去跳舞吧!”
盛凌止绷起了下巴,不太情愿。然而一旁的盛国栋见盛凌止迟迟不肯出手邀请,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去吧,跳支舞而已,犹豫个什么劲儿!”
“可盛婠……”受不了盛国栋的热心撮合,盛凌止正想随便塞了个借口带过去,却一下子就被盛国栋打断了,“行了,小婠就在这儿等你,还能去哪里不成,你尽管去跳你的!”
盛国栋恨铁不成钢啊,于静多好的一个女娃娃,要盛凌止早点和于静好上了,娶过门了,估计来年他就能抱孙了!
忽然被盛国栋点名的盛婠,猛然抬起了头,在盛国栋过分殷切的眼神下,心里头有些委屈,明明是她先和哥说好的,要一起跳舞的,现在于静来了,突然就插队了,可没办法,连爸也站在于静那一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耍性子,太惹人讨厌了!
心里有些发堵,但盛婠还是端起了笑脸,主动攥起盛凌止的大手,由她作牵引,把盛凌止的手覆上了于静递出的手,让了,“哥,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盛凌止不放心,真真切切不想让盛婠一个人呆着,这么纯美的一个小人儿,真怕会被别的男人拐走,咬牙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忍不住吩咐道:“那么,不许乱跑。”
“嗯。”盛婠乖乖点头,心想她还能跑去哪呢?
看到盛婠的温顺点头,盛凌止这才放下心来,牵起于静的手,两人走去了舞池,伴随着音乐节奏,两人十指交缠紧扣,手环上彼此的腰,面对面地近距离注视着对方,默契的共舞,男俊女美,非常养眼!
“脸这么臭,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跳舞吗?”手指暧昧地抚摸上盛凌止俊美的脸庞,于静轻轻笑道。
盛凌止挑眉,不可置否,却也没有真的说出来,只是淡淡道:“你真会替我惹麻烦。”
“好歹我也帮了你一把啊,不然伯父一定念死你。”于静笑得不以为然,凹凸丰满的娇躯越发接近盛凌止,几乎与相贴在一起,昂起头,红唇附上盛凌止的耳边,低语问道:“伯父可是想要撮合我们成一对哦。”
第一百零四章 撒旦的礼物
宴会是在盛宅的大厅里举行的,当酒杯轻碰在一起,红色清澈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里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琉璃灯那柔和的光芒折射出几抹淡淡的光泽,觥筹交错,宴会已经进行到了高潮,悠扬柔美的抒情音乐缓缓的释放着,众人正沉醉在舞池里。
只看了几眼在舞池里与于静一起携手跳舞的盛凌止,盛婠便就转头走开了,往饮食区里方向走去,一整排十几米长的长桌,上面摆放满各种各样的美食,有些还是很热腾腾的,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厨房的厨师们大多下足了心思,几乎都是平常盛婠爱吃的菜肴、甜品、点心,似是收到了明细的吩咐,都是依照着盛婠的喜好设定菜单的。
然而,这些平常盛婠最爱吃的美食,今天却变得毫无诱惑力可言,乏味得很,盛婠只是随便夹了一块栗子蛋糕,坐在了椅子上,手撑在桌上,拿着精致的银叉,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软绵绵的蛋糕。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了,一身文质彬彬打扮的古炎不请自来,坐了下来。
“久仰大名了,盛家小公主。”古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一派温文尔雅,与平时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本来盛婠还不想理睬古炎的,毕竟她不太习惯与陌生人打交道,但是古炎的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小脑袋一歪,不解:“小公主?汊”
“是啊,外界传言你是盛家的小公主,四少的小宝贝。”古炎把话说得颇为风趣幽默,煞有公子哥儿的风范。
“呵呵呵。”最后一个形容惹得盛婠轻轻发笑了起来,她伸手把玩了一下胸前祖母绿的吊坠,垂下的睫毛轻轻拍打着,柔柔的浅笑,洋溢出纯美的妩媚:“小公主倒是不敢当。”
手托着头颅侧,古炎一派悠闲自得地欣赏着美人的梨涡浅笑,扬眉道:“所以你承认你是四少的小宝贝了?朕”
“我哥很疼我。”盛婠仰起纯美的小脸,婉转的说。
“看得出。”想起刚才盛凌止对盛婠的无微不至,简直恨不得把她宠到上天去了,古炎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诡异感,按理说一个哥哥再宠自己的妹妹,也不该宠成这样子的,完全越过了界线了,有些模糊了哥哥与妹妹,男人与女人的界线!
难道传闻是真的,那个死了的盛婉是盛凌止的爱人,那么小公主不就成了……
被古炎诡谲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盛婠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被眼镜遮挡住的双眸,似乎流露出些许邪气,与他书生卷气的气质极度不符,会是她的错觉吗?
“你……平时都是研究什么的?”盛婠随便找了个话题聊聊,却是有意无意想要试探一下古炎,是不是真的是民俗学者。
“我喜欢研究撒旦学。”古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在璀璨的灯光下反光的眼镜片遮住了他越发邪气的眼眸,他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不觉得很好奇吗?天使为什么会选择堕天,成为地狱里的撒旦。”
没想到古炎竟然会研究这么偏门又邪门的东西,盛婠垂眸凝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因为他心术不正,心里有一头魔,所以才会被诱惑,偏离了正轨,堕入了歧途。”
闻言,古炎不可置否一笑,却另有一番独特的见解:“或者吧,但是我认为天使不一定就是天使,太过虚伪的善才会造成撒旦的堕落。”
盛婠不知道该要如何把话接下去,她觉得古炎的想法有些扭曲了,好像把所有事情都扭曲到黑暗一面似的,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明出来,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吧,她低头沉默了,把玩着胸前祖母绿的吊坠,脑海里掠过的是盛凌止的身影,想着他赶快回来。
没在意盛婠的沉默,古炎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据说,盛家是一个极其冷酷的家族,家族里的儿女命运从一出生便就被注定好了,他们从没有选择的权力。”
“什么意思?”话题的跳跃性太大了,盛婠有些理解不能。
“意思就是说,不管是参军,从政抑或是从商,都是在盛家的齿轮安排之下。”兴许是眼镜戴久视觉疲累了,古炎摘了下来,一双略显侵略性的眼眸,暴露了出来!
古炎说的话也不完全是个人猜测,盛婠想到了从商的盛凌容,想到了从军的盛凌止和盛凌然,还有从政的大堂姐盛媛,似乎每个人的定位很清晰,一丝不乱地跟着齿轮走下去,可是……
盛婠侧目看了看揉着疲劳眉间的古炎,疑虑地质问道:“盛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有研究过啊,盛家也是我喜欢研究的一门偏门的学问,这是一个很值得让人深入探讨的家族。”古炎笑眯眯地,似乎真的讲到了他的兴趣所在,依然是文质彬彬的衣着打扮,但气质却截然相反,有种莫名的狂热度。他恍若猛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连忙把眼镜给戴回去,又从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边掏边说道:“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像样儿的礼物,这个,就送你吧。”
那是一只中古欧式风格的精致怀表,长长的表链带着,外面是一层黄金质地的盖壳,上面雕刻着很精细的古典图纹,如一个大型的魔阵繁花肆意盛开,乍看之下就像一个番多拉盒子一样,精美绝伦,巧夺天工,有种古董老怀表的感觉,看似价值不菲。
盛婠虽然不太懂这些昂贵东西的行情,但到底在盛家这么久了,什么贵的值钱的东西没有见过,可这只怀表的做工是真的、真的太精致不凡了,不可能是赝品,更不可能是普通货色,她跟古炎又不熟,怎么能收下呢?
盛婠想也不想,连忙就摇头,不敢接受古炎的“热情盛大”礼物,“不,这礼物太贵重了,请收回吧。”
“你就收下吧,反正,这只怀表是从撒旦手上掉落下来的,可能充满了诅咒!”说着,古炎二话不说地把怀表强塞到盛婠的手里,手攥得她紧紧的,一副不容她拒绝的意思!
“额?”呆呼呼地捧着手上的古董怀表,盛婠还在思索着古炎话里的意思,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收下了他送的礼物,还一个劲儿地盯着古炎,奇怪着呢!
撒旦的……礼物?
“开玩笑而已。”看着盛婠呆呼呼的小模样,这么一个小美人儿,尽管是愣呼呼的小样儿,也依然可爱得紧啊!就像单纯不解世事的小天使,那么的无辜又无害。这下子,古炎可总算明白盛凌止为什么会这么宠爱盛婠了,这小公主,太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霸占欲了!
天生的妖精!
萧决的礼物已经亲手送到小公主手上了,想了一下,古炎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毕竟这里全都是盛家的人,要万一被人识破了身份,可真是要九死一生,插翅难飞了!
古炎站起身来,向盛婠行了一个宗教的礼仪,又恢复之前的一派温文尔雅,和善低调,“我还有事情要办,要先走了,今天很高兴能见到你,盛家的小公主。”
说罢,也不给盛婠挽留的机会,古炎一转身就毅然离开了,高大的身影穿梭过宴会上的一个个人,敏捷的身姿很快就没入了人群里,渐渐看不清影儿了,只能勉强瞄到盛宅的正大门,一开,一关,人就走了。
盛婠看着手上的古老怀表,苦煞了一张俏脸,有些泄气了,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毕竟扔了,怪可惜的!
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的盛凌然,好不容易终于甩开了缠着要跟他客套寒暄的市长顾铭,立即就赶来了盛婠的身边,低声询问:“那人给了你什么东西?”
“这个喏。”盛婠把手上的古老怀表扬起给盛凌然看,颇感无奈。
拿起了盛婠手上的古老怀表,拎着表链一晃一晃地荡漾着,盛凌然不禁怀念地感慨道:“哦,是怀表啊,真怀念呢!”丰厚的嘴唇一扯,淡若似无的笑,似有些伤感,“以前,盛家里有一个人也很喜欢收藏怀表。”
“是吗?”盛婠歪下小脑袋,硬是对这么一个人毫无印象可言,想着可以把这只古老怀表送给那人,于是便问道:“那人在哪里啊?这怀表不如就送他吧!”
“送他他也要不了,早就死了。”把古老怀表塞回给盛婠,盛凌然的娃娃脸上闪过一丝哀色,却是一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疑似看错!
第一百零五章 专门祸害男人的小妖精!
半山腰上的盛宅,夜色如凉水,偶尔有几只流萤从眼前飞过,繁星缭绕的夜晚,秋风不断,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有些孤寂,也有些苍凉,笼罩在夜色之下的繁华都市又陷入了一阵灯红酒绿,光怪陆离之中。
离开盛宅之后的古炎,一边摘下眼前碍事的眼镜,随手一丢,扔在地上,镜片四分五裂,碎了一地。他一边伸手捉乱打蜡的头发,一边扯开一丝不苟的领带,手又随性地揉了揉粗犷的面庞,脸上和善的笑容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奸诈的嬉笑,晃眼间,刚才还是文质彬彬的民俗学者,现在却变成了邋遢不修边幅的狂野男,反差颇大,让人完全认不出他来!
走向盛宅占地偌大的停车场里,里面停靠着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豪华房车,场面颇为壮观,大多部分都有司机在车里,或车外守着等候自己的主人出来。古炎的步伐迈得很快,却不觉得急促,他走到自己的那辆低调的奥迪前,掏出车钥匙,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古炎不是没有豪华房车,也不缺名贵的跑车,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民俗学者,又是在盛家的地头上,行头并不适宜太过嚣张、抢眼,低调是最好的隐藏方式!
打开了车厢里的暖灯,古炎摆了一摆车前的照后镜,干净的镜面照映下,看见了坐在车厢后面,正在打游戏的萧柔,今天的她依然是一身全黑的打扮,黑红蓝的直发,酷帅里又透出一股不羁的叛逆,集所有不良于一身的女孩汊。
发动了车子,古炎一边转着方向盘驶出去,一边对坐在后面的萧柔说:“萧柔,我刚刚在盛宅里可是看到了你的猎物,聂谦。”
萧柔正在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双手不停地按啊按,厮杀着呢!看也没多看古炎一眼,只是酷酷地问道:“所以呢?你有帮我顺手杀了他么?”
“呸!老子又不是傻子,里面全是盛家的人,我要真的下手了,还不被乱枪射死啊!”脱下虚假的伪装之后,古炎又恢复一派的粗鲁野性,一声声老子的,完全没有刚刚在盛宅里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朕!
闻言,萧柔吃吃地笑了起来,靓丽的脸上依然画着妖娆的眼线,躺在舒适的沙发上,恣意不拘的姿势,一如她的人生,肆意若狂,“注意点形象,枉你还假装是民俗学者,有点文艺气质好不好?”
“你才假装,你全家都是假装呢!老子我可是真正的民俗学者,哪里需要假装来坑人啊!”车子一转,开到了山腰间的宽敞公路上,古炎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不忘吐槽。[.超多好看小说]
古炎确实是真正的民俗学者,年轻的时候就几乎走遍了全世界,阅历非常丰富,见多识广,懂得很多偏门或者鲜少有人知道的学问,盛家和撒旦学也确实是他最感兴趣的两门学问,在盛宅里说的话,他也确实没有说谎。
“你是我见过最粗野的民俗学者。”萧柔摇头晃脑,啧啧称奇,颇有觉得古炎太奇葩的意思。
“嘿嘿,那是你不识货!”古炎贼笑了两声,双眸迸射出精光,奸诈得毫无文人的形象可言!
哼哼唧唧了一声,萧柔可不认同古炎的话,不过也没有要继续跟他争论下去的意思,毕竟这男人的口才,滑溜得很,话题一转,忽然问道:“见到了盛家小公主了吗?”
“见到了,还把老大的礼物送给了她,不过人家小公主还不想收呢,态度真伤人,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她送生日礼物的啊!”古炎一副受伤的伤心状,但唇角涌出的笑意,却一直隐不下去。
想起了那日在咖啡厅遇到的盛婠,萧柔勾唇一笑,妖气流溢,魅态万千,笑吟吟地问道:“感觉小公主的为人,如何?”
“妖精,一个专门祸害男人的小妖精!”一想到盛婠那张清丽娇美的脸蛋,逼人的清纯,却又不自觉流露出女人的妩媚,偏偏她还一副不解世事的无辜样儿,该死的诱人!古炎咂了咂嘴,不自觉有些燥热了!
闻言,萧柔一边捧着打着,一边心不在焉地轻笑道:“真尖酸刻薄的形容。”
“和你一样,你是带毒的蝴蝶,专门杀男人的!”古炎耸耸肩,说得可是心里面的实话啊!
萧柔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恣意的笑声似流露出一份疯狂过后的寂寞,浓密而翘起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扑扇,遮掩住她如秋水一般的清冷眼神。
有人曾经说过,越是疯狂的放纵,那么在放纵过之后,迎来的便就无边际的落寞,连捉一把站起来的力气都丢失了,最后剩下的,是海水还要深的寂寞。
这时,古炎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来自外国的加密号码,他一边捉着方向盘,一边按下手机的绿色键,接听了电话,迎头一句,大声道:“喂,老大么?行了行了,礼物帮你送给小公主了,你个人渣,净派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让我干,里面全都是盛家的人,一不小心老子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放心,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这个祸害没这么容易死的!”远在美国那头的萧决,邪魅的低嗓音在夜色之中尤其的撩人,戏谑的笑声极致的性感,在萧决这个男人的身上,仿若每一丝每一寸都处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一不小心,就沉沦堕落了!
可古炎是谁?一个狂野粗鲁的大男人,一个博学多才的民俗学者,还会被萧决的美惑到不成,当下就不甘示弱地调侃了回去:“我呸!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这个千年祸害!”
萧决低低邪笑,依然是一派随心所欲的放肆,“呵呵呵,萧柔呢?她在么?让她听一下电话。”
“哦,在呢!”说着,古炎把手机往车厢后面一丢,也不管萧柔接到不接到,连头也懒得转过去。
手机抛过来的一刻,萧柔迅速就暂停了上的游戏,手臂一伸,快如闪电,精准地接住了手机,放在耳旁,应道:“我在呢,有事就说吧!”
“杀了聂谦没有?”萧决也不客套,直接就奔向了正题。
翘起线条修长的美腿,萧柔双手环胸,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面,耸肩简洁道:“还没。”
闻言,萧决那一边压抑地沉默了片刻,还一会,才徐徐说道:“这个警督很是碍我眼,他才刚调来市不久,现在是还没站稳阵脚,但是他的家世背景不简单,将来迟早也会在市里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这对我们白狼组没有好处,所以——”萧决低魅的声音骤然冷下去,阴厉道:“赶紧除掉他!”
侧漏的霸气,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明明相隔了半个地球的距离,却依然不减撒旦的恐怖气息!
萧柔猛然蹙起了精致的蛾眉,刚才恣意放纵的气息渐渐收敛了起来,蓦然认真了起来,懒散的调调也变得谨慎异常,“我知道了,很快会给你满意的结果。”
“很好,萧柔,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似乎很满意萧柔的回答,萧决那一边的声音,变得没有那么阴森吓人了,却依然低沉如鬼魅一般,心惊肉跳!
“嗯,你就在美国等我的好消息吧,萧决。”挂掉萧决的电话之后,萧柔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四肢舒张伸长,仿佛整个人进入了最放松的状态,手里的手机一点点松开,无声掉在了车里的地毯上,静静地躺着。
萧柔眯起了双眼养好一阵之后,再度睁开眼时,眸底是一片冷清的决绝,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古炎,冷冽道:“到了市中心之后就放下我。”
“做啥去呢?”古炎吹了一个口哨子,明知故问道。
“杀人去呢,要不要一起?”萧柔笑了,却是极致的冷笑,阴恻恻的让人莫名地心寒,加上她一身叛逆轻狂的气质,简直坏到了极点。
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萧决,美国的时差现在正是早上,温煦的旭日,浩渺无边的天际下,几只精神焕发的飞鸟快速地掠过,沐浴着金色的柔光,这是一座中欧式的美丽城堡,是的,说是城堡也不为过之,大得有些不可思议,简直要比那些皇室贵族住的,还要奢华气派上好几倍,城堡的外围有着不少西装黑人守门、巡逻,俨然一个王国。
此时的萧决,米白色的恤让他透着年轻和活力,休闲运动裤裹着他的长腿,透露着他腿形的修长和劲拔。与生俱来的贵气彰显突出,堪比贵族公爵。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只古老的怀表,而那怀表的款式,竟与送给盛婠的,一模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 盛凌止,怒!
而如此同时,装饰典雅大气的盛宅内,七彩琉璃灯闪烁着美丽的五彩斑斓高高的悬挂在大厅的正中央,吊着许许多多美丽的小彩灯,流光溢彩的绚丽。盛婠正坐在饮食区里,一手托着腮,一手正在把玩着古炎送她的古老怀表,玉葱嫩指挑起了表盖,又“嗑”一声的合上,看着表盖上眼花缭乱的图纹,蝶翼的睫毛微微垂下,投下惊艳的弧度,脑海里掠过盛凌然刚刚说过的话——
送他他也要不了,早就死了。
究竟是谁死了?盛婠也不知道,她刚才还没来得及问盛凌然,盛凌然就又被叔叔盛枭叫走了,宴会上有太多重量级的人物了,一个个都忙着去客套交际呢,似乎并没有人在意,今天其实仅仅只是她的生日……
“嗑”的一声,雕刻精巧的表盖又被盛婠合上了,这时,一只手递在了自娱自乐的盛婠面前,那是一个男士邀请女士跳舞的手势,那人的手长得好看极了,修长而白净,骨节分明,指甲修理得很整齐,与盛凌止长年磨砺出来的粗茧大手不同,这是一只贵公子的手。
顺着那人修长好看的手一直看过去,盛婠看到了对她做出邀舞的顾骁,黛眉微微向上挑,有些难掩的诧异,毕竟从刚才的情况看来,顾骁貌似不太喜欢盛家的人,那一闪而逝的阴鸷眼神,盛婠还以为这个倨傲的大哥哥,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呢汊!
却没想到,顾骁竟然会主动来邀请她跳舞。
“你……刚才不是想要跳舞吗?”见盛婠迟迟不接受自己的邀请,一向自恃甚高的贵公子顾骁耳根微微发烫了,倨傲的俊脸略显尴尬以及不自在,显然刚才他是偷听到盛婠和盛凌止的对话,后来看到盛凌止竟然跟了别的女人去跳舞,所以现在才会来毛遂自荐。(.无弹窗广告)
结果,小佳人竟是一脸的懵懂不解朕!
盛婠柔美地笑了一笑,扬起优美的脖子,抬起姣好的丽颜望向面前高大的顾骁,婉转道:“可我不会跳舞啊。”
“我教你!”坚定而急促的语气,好像在跟谁争抢着什么似的,顾骁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顾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产生了浓郁的兴趣?他只觉得……少女很乖,盛凌止叫她不许乱跑,她就真的没有乱跑,乖乖地坐在欧式的椅子上,在绚丽的宴会灯光之下,宛如一尊最精致的玉雕,粉雕玉琢般纤细,柔美得几乎让他发昏,近乎神异的纯洁!
顾骁也是玩过的人,毕竟是市长的儿子,又是身价不凡的贵公子,这是一个大染缸,什么迷人的颜色都有,顾骁自然也疯过玩过放纵过,形形式式的美女也见过不少,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像盛婠这样,美得纯粹,不掺杂任何一丝艳丽的色彩,自成一色,妖娆的纯洁,一颦一笑之间,净是过目难忘的风情。
顾骁不知道该要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就像心口被无数双小手撩拨着一样,心痒难耐,有种呼之欲出的冲动,接着双脚就不受控制了,走向了乖巧柔美的少女,对她伸出了手,本能的渴望,想要接近少女,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面对顾骁突如其来的邀请,盛婠呵呵娇笑,心里却是不太情愿的,于是说道:“呵呵呵,麻烦你不好吧。”想了想,又觉得顾骁是眼角甚高的人,盛婠不好意思明着拒绝,只好柔和地婉转道:“而且我答应了我哥,不乱跑的。”
盛婠还小,有些事越是掩饰,就越是明显,顾骁很快就从她清丽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自然之色,嘴唇抿紧一条硬线,浓眉高高挑起,异常凶悍:“你在拒绝我!?”
盛婠沉默了,白嫩嫩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脸,有些苦恼地蹙起黛眉,撅起的小嘴儿,一派无辜与不解,难道她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穿吗?
见盛婠沉默不说话,顾骁当她是默认了,心里又是气又是难受,这还是他第一次当面被人拒绝,偏激地觉得盛家的人就是看不起自己,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人家根本就没有要跟你跳舞的意思呢,整一个被看笑话的傻子一样,被盛婠漂亮的外表,愚弄了!
盛婠是善良单纯的,她不擅长拒绝人,但是善良并不就代表她能任人揉搓捏扁,有些原则她是必须要坚持的,不退让便就是不退让。
少女昂起小脑袋,看着脸色阴鸷的顾骁,清淡如兰的嗓音沁着一丝坚定:“我的第一次只想跟我哥一起跳。”
闻言,顾骁笑了,悍然的笑,阴鸷极了,也嫉妒极了!无法抑制地嫉妒着盛凌止,敌视着盛凌止,从刚才的不甘心,到现在的无比嫉妒,所有人的眼里只看得到盛凌止,连他的父亲也对盛凌止点头哈腰的!就连现在,盛婠也因为盛凌止的缘故而拒绝掉他,盛凌止、盛凌止、盛凌止,全都是盛凌止,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顾骁!
顾骁极度的不甘心啊!但他不承认自己在盛凌止面前,自卑感油然而生,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气势比盛凌止弱!
好胜心作祟,顾骁有些疯过头了,赤红了双目,竟然对盛婠的拒绝不管不顾,硬走上前,强行拽起了盛婠纤细的玉臂,瞪起浓眉大眼,凶恶道:“我从没被拒绝过,我不接受你的拒绝!”
被顾骁的暴力拽得生痛,盛婠细嫩的肌肤都被弄得发红了,她紧攒起细长的黛眉,露出了楚楚可怜的风情,我见尤怜,越发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她推搡着烧红了眼的顾骁,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却是气愤:“你在做什么?!你疯了,放手!”
顾骁浑然忘我的,他只想要将盛婠拽过来,从盛凌止的身边拽到他这里,从盛凌止那里将这个漂亮女孩抢夺过来,顾骁满脑子都是这些一个个的激烈想法,完全没有顾及时下的场合,突然一个大力过来,有人拽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就将他拽离了盛婠。顾骁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凶猛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嘴角,瞬间就崩掉他嘴里的一颗牙!
“哪个混蛋!”顾骁阴鸷地骂骂咧咧了起来,往外吐了一口,落到地上又是血又是牙,怒极,更凶悍了,他抬头,狠狠地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只是一看打他的人是满脸盛怒的盛凌止,顿时就愣住了,疯狂的理智也渐渐回笼,意识到事情被闹大发了!!
“谁准你碰她的?!”盛凌止愤怒极了,俊颜上毫无一丝笑容,阴冷的面色犹如暴怒的狂狮,风雨欲来的爆发,犀利的黑眸渐渐泛起红光,就像是一双充满兽性的瞳,让人不敢迎视!一个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跶出来的,杀意顿生,非常可怖!
顾骁慢慢站起了身来,悄然绷紧身子,盛凌止阴冷的气势笼罩而下,也顾不上去擦拭流血的嘴角。
“哥……”看到盛凌止来了,盛婠又是喜又是怕,被他周身衍生出的凌厉气息给吓镇住了,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扑到了盛凌止的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领,软软道:“哥,别气了,算了吧,我又没什么事儿!”
盛凌止伸出一手,半拥住娇小的盛婠,薄唇似在安抚般吻落她的额头,语调是温柔的:“不能算,他碰了你!”眼角挑高,眼神凌厉地盯着顾骁,冷残道:“小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盛家的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这是警告,完全轻蔑的警告,然而顾骁却无法反驳,因为太危险了,现在的盛凌止周身散发出危险不容犯上的气息,顾骁敢打赌,要不是盛婠及时抱住了盛凌止,盛凌止早就过来把他给废了!
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
就在两个男人僵持的时候,盛凌然和顾铭也匆匆而来。一看自己儿子被打的嘴角瘀青还出血,也顾不上心疼,立刻点头哈腰地朝盛凌止赔不是,“四少,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犬子一回吧,他、他还小,看到六小姐就犯糊涂了,要不……”
然而,顾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打断了,盛凌然把酒杯给扔地上了,有人动他的小乖,不干了!可爱的娃娃脸此时却毫无宽容之色,丰厚的嘴唇上扬,绝对地阴冷:“饶什么饶呢?你难道不知道盛婠是我们盛家的掌上明珠吗?”
第一百零七章 你喜欢那小子?
盛凌然也来掺和一脚,盛婠觉得有些头疼了,一个盛凌止她还没哄好,现在还加上盛凌然,顾骁真的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惹火身上啊!
感觉到盛凌止怒气勃发的身躯,盛婠连忙抱紧了他,免得他要冲上去揍顾骁了,小手揪住他的西装衣襟,软声哄着他:“哥,别闹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吧,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要破坏气氛!”
听到盛婠替顾骁求情,盛凌止是极其不悦的,抬眸厉了一眼顾骁,高大白净又俊逸,典型的贵公子范儿,又与盛婠的年纪差距不愿,盛凌止的心里猛地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一想到盛婠很可能喜欢这类型的“小白脸”,心里就越发有气了起来,看着顾骁的眼神也越发锋利如刀,恨不得把他废了!
而另一边,顾铭见盛婠无意把事情闹大,他可是个圆滑懂变通的精明人,知道向盛凌止、盛凌然求饶是没用的,连忙拉上了顾骁,改向盛婠赔不是,希望盛婠能帮忙求情一下,让盛凌止平息了这事儿。顾铭此刻的心里是无比明确了,这个盛家六小姐才是真正的重要人物,盛家四少、二少都那么紧张她,一出事儿就立刻把她护得密不透风的,可见她的分量有多重要,估计她的一句话要顶自己十几句话呢!
顾铭有些后悔了,方才只顾着拉拢盛家的其他人,结果忽略了这个盛家六小姐,现在是悔到肠子都青了,他是没想到啊!这个盛家六小姐才十五岁,按理说在盛家的地位不该这么高的,可偏偏现在……哎,希望她别再追究这事情,要不然顾骁算是完了汊!
“六小姐,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好,教子无方才会闹出这样的幺蛾子,破坏了你庆生宴的气氛,我这就让犬子给你赔罪,还望你原谅他这一回。”顾铭打蛇随棍上,一句句说着自己的不是,也不让盛婠有空隙拒绝,瞥了一眼顾骁,又暗中推搡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道歉!
此时的顾骁哪怕再自傲再不甘心,也知道地球不是围着他一人转的,要真正面得罪了盛家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不得不认清事实,顾骁立刻会意,上前一步,看着抱住盛凌止的盛婠,目光一闪,很郑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口气满是愧疚。“很抱歉,今天是我犯糊涂做事冲动了,我现在已经在后悔了,请……请六小姐原谅我。”
那一声六小姐依旧是很难叫出口,但也让顾骁更加明白一个道理,他与盛凌止、与盛家的差距有多大朕!
难怪盛婠会选择依附她哥,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盛婠是不喜欢顾铭的,觉得这大人的心思很是复杂,但同时又觉得顾骁这个大哥哥挺可怜的,明明是满脸的倨傲不甘,却依然低下头,放下骄傲来向她道歉,这对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应该是蛮苛刻的吧?
“嗯,我原谅你了。”轻轻呼出一口气,盛婠觉得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她原谅顾骁了,毕竟自己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闻言,顾骁面上一喜,心里有些雀跃,觉得盛婠可能并不讨厌自己。
“那四少、二少……”顾铭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适当刚好,就打住了,将问题又抛回给盛婠,真是只精明的老狐狸啊!
盛凌止淡淡地瞥了顾铭一眼,怎会不知道这老狐狸心里打的小九九呢?薄唇一扬,迷人的风采,却是冷冷一笑,讽刺道:“你倒真会找靠山。”
顾铭脸上真诚的笑刹那间僵硬住了,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视线一垂,装成老糊涂,不太敢直视盛凌止锋利如刀的眼神。
没再多看顾铭一眼,盛凌止头一低,望着怀里的小人儿,只觉得她抱着自己很紧,仿佛只一心一意依附着他,心里是喜欢这种亲密感觉的,盛凌止哼了哼,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把把锋利的剑,怒意缓下了不少,“你想原谅他?”
“嗯,算了吧,好不好?”盛婠用力点了点小脑袋,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迎视上盛凌止,绽开了柔美的笑颜,似在讨好哄着他,分外善良可人。
粗茧的大手覆上少女的娇容,盛凌止笑了笑,宠溺至极,丝毫不见之前的盛怒凌人,也不忤逆盛婠的意思,顺了她的心思:“好,你说算,那便就算了。”下一秒,却话锋一转,冷厉的眼神瞪向顾骁,冷冷地警告道:“但不是你该肖想的东西,就别妄想动心思去肖想!”
闻言,顾骁不说话,只是迎上盛凌止如刀般锐利的眼神,诡异地沉默。而顾铭则是见缝插针,立即连连称是:“是是是,四少,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
说罢,顾铭强拉扯着一动不动的顾骁走开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在是不能再招惹盛家的人了,只能安分守己在宴会上呆着,直到结束,等这件事儿过了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后,才算是真的安全!
看着走远的两人,盛凌然走了过来,臭着一张脸,满是不爽,睨了盛凌止一眼,愤愤道:“就这样算了?”
怀里还抱着个盛婠,盛凌止语气淡淡地反问道:“不然呢?”
“哼,就会装好人!”盛凌然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了,毕竟有盛婠在这里,他或多或少还是有点顾忌的。
叫佣人打扫地上的玻璃碎后,盛凌然又被别的人缠住说话了,这些一个个人就像牛皮糖一样,甩掉一个又被另一个缠上,全都是想要打好关系的人,盛凌然完全没有空闲下来的时间,连和盛婠多呆一会儿也不行,这让他好生郁闷!
而这边的盛凌止显然要比盛凌然机灵多了,早就把盛婠带到一角落去,免得又被不相关的人缠上,脱不了身。
灯光昏暗的角落处,盛凌止拿出黑色的手帕仔细擦拭着盛婠的十根青葱玉指,白玉无瑕的双手似乎还残留下别的男人的气味,冷厉的黑眸,悄然眯紧,蓦然一问:“你喜欢那小子?”
那小子是谁?盛婠怔怔了一下,才猛然意识到盛凌止说的是顾骁,连忙摇晃着小脑袋,眨着潋滟的水眸,一派纯良道:“没有啊。”
“既然不喜欢他,怎么又帮他求情?”盛凌止的眸色开始发深,低下头,逼近盛婠清丽的小脸,仔细地端详这眼下的这张小脸,多么楚楚可怜,可却处处勾人。
盛婠以为顾骁的事情算是翻页了,却没想到盛凌止还要秋后算账,黛眉楚楚拧紧,清丽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轻轻咬着下唇,无辜又可怜道:“哥……”
软糯糯的嗓子,带着丝丝求饶的意味。
盛凌止挑了挑眉,笑,可这笑容却让盛婠觉得很冷,头皮开始发麻了,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真不该把你放出来!”盛凌止似是在讽刺,却更像是霸道的感慨,仿佛真的后悔将盛婠放出来,让众人看到自己珍藏的宝贝!这下可不,立即就招了蜂,引了蝶,这么快就惹起别的男人的注意了!
真是少盯住半刻也不行,真怕一不留神他的宝贝就被别的男人拐走了!
盛婠琢磨不清盛凌止深沉的心思,嘟了嘟樱桃小嘴,扯了扯他的西装袖,委屈极了,抱怨道:“这还不都怪你,明明答应了要和我一起跳舞的,结果你却跟于静一起走了。”
闻言,盛凌止瞅着盛婠抱怨的小模样,倒觉得挺有意思的。低下头,颇为温柔地在她那樱桃嫩的唇瓣上亲了亲,笑道:“刚才是谁把我推出去的?”
“刚才爸在嘛,他好像很喜欢于静的样子,我当然不能忤逆爸的意思啊!”盛婠吐了吐小舌头,自知理亏,可她也逼于无奈的啊!
盛凌止被盛婠可爱的小动作给逗笑了,手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恣意低笑,却难掩溺人的柔情:“狡猾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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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偌大的舞池上,五光十色的灯光不断地扑闪扑闪着。(.无弹窗广告)五颜六色的鲜花环绕在四周,美丽的花门两旁布置着许多五彩缤纷的花篮还有气球,彩带从空中垂落了下来,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浪漫的气氛,配上演奏队的现场奏乐,气氛十分的唯美。
踮起小脚尖儿,盛婠充满好奇地眺望着舞池上一对对一起跳舞的大人们,纯美的小脸上净是单纯的喜欢,那么的纯粹,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仿佛她就是最简单的一个,让盛凌止忍不住想要把她收藏起来,藏在谁也看不见、触碰不到的地方!
任谁都破坏不了她的美好。
见盛凌止一瞬不瞬地盯住自己,眼神很沉很沉……仿佛有想要把她吃掉的错句似的,盛婠咬了咬下唇,读不太懂盛凌止眼神里太过深沉的信息,但,心仿若一下子悬空,像只兔子子一般地乱窜个不停。不得不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哥,我们、我们去跳舞吧!”
“这事情,你就想这样把我打发掉?”捏起盛婠的尖细的小下巴,盛凌止不喜欢他的小人儿避开自己的眼神,哪怕只是一刻,他也不允许汊!
如果能有一种药物能控制那个人的心智、思考、行动,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用在盛婠身上,这样他就不用害怕盛婠的将来,会爱上别的男人!
下巴被盛凌止挑起,盛婠不得不仰头直视着他,潋滟的水眸眨了一眨,流光溢彩,媚光乍现,寸寸勾魂,“哥,你还在生气啊?可是,他不是坏人啊!”
盛凌止缓缓眯了眯眼,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把把锋利的剑,却是笑了,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淡淡地问道:“谁不是坏人呢?朕”
顾骁,还是顾铭?!
明明盛凌止的声线很淡,几乎没什么波澜的起伏,平静得可以,可盛婠的小心肝硬是颤了一颤,心里当下是明白了,自己是说错话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收回来吧,越是掩饰就越是可疑,盛婠只好老老实实道:“顾、顾……骁啊。[]”
说完,立刻垂下小脑袋,拿着黑溜溜的头顶对着盛凌止,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被严厉的家长罚着呢,可怜透顶了!
所以说,盛婠真是个狡猾的小人,单纯却又是聪明的,总知道分寸在哪里,总知道该拿什么方法让盛凌止解气,让他对自己狠不下心来!
可这一次,盛凌止却是铁定了心,非要问过清楚明白,食指挑起盛婠垂下的小脸,逼迫她对视上自己,阴沉地盯着她媚光潋滟的水眸,语气是不太和悦的:“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他不是坏人了?”眼中的冷意越发深了,颇不滋味道:“你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啊!”
单纯的女孩,根本不懂得,不仅仅是女人心是海底针;男人心,有时候也是海底针一般地深的!这据实以告的解释,听在这些在社会上打过滚的人的耳朵里,自然会生出一些别的想法。
似乎觉得盛凌止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盛婠当即摇头,凭着直觉诚实地说:“没有啊。谈不上印象很好,只不过觉得他不像是坏人而已。”
盛婠诚实的话无疑是缓解了盛凌止心头上的不爽快,但还是放心不下,小人儿太单纯了,又这么漂亮,难怪会招蜂引蝶,拍了拍她白嫩嫩的脸颊,盛凌止忍不住就叮嘱道:“好人坏人不会写在脸上的,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以后不准再见顾骁!”
这样类似的话,盛婠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那天在咖啡馆里,一个叫萧柔的女孩也说过这样的一番话,好人和坏人,究竟要怎么区别开来,盛婠还小,还不懂这个道理的深刻。但她想了想,她也不可能再和顾骁见面了,这一次宴会只是一个短暂的契机罢了,将来,估计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两条平衡线的人也该再次岔开,盛婠点了点小脑袋,乖乖地应了一声:“嗯!我都听你的,这样你就不要生气喽!”
少女长得漂亮又乖巧,而且还很懂得哄人,这么一个天使般的少女,怎叫盛凌止不喜爱呢?简直都喜不释手了,越是喜欢,占有欲就越严重,恨不得隔离掉她周遭的所有人,恨不得让她单纯的视线只跟着自己一人走,恨不得她只听自己的话,只对他一人笑!
有时候想想,盛凌止竟也有一点不想让盛婠长大的心思,小时候的盛婠多乖多顺,只跟在他身后面走,也不会和其他陌生人聊天,更不用怕她会被别的男人抢走,现在……
只能说,盛婠越长大就越不能让他省心,长得太好了,一颦一笑间,就把男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盛凌止入神地盯了盛婠好一会,才缓缓收起思绪来,沉沉的嗓音忽然说道:“把手伸出来。”
“嗯?”盛婠歪下小脑袋,不太明白盛凌止的意思,她还在等他消气呢!
今天的盛婠难得一次把黑瀑布长的头发挽起来,由发型师替她扎成一个公主头,娇俏甜美,散发着糖果气息,线条优美的脖子袒露无遗,一片雪白的肌肤,细致得恍如上等白玉般,在昏暗的角落处分外白皙,白得惹眼。
盛凌止目不转睛地看着,黑眸子一下子热了起来,硕大喉咙结上下滚动,声音如磨砂般喑哑:“不是说想要跳舞吗?”
一听,盛婠便知道盛凌止已经消气了,不禁呵呵地轻笑了起来,风铃般的笑声煞是迷人,一派的天真无邪,有些无忧无虑,却又实在撩人得紧,芊芊玉手乖乖一递,软绵绵道:“哝,给你!”
舞池里,跳舞的人不是很多,大多都在场外观赏着,当盛凌止牵着盛婠的手走进舞池时,一对让人眼前一亮的俊男美女,在绚丽的灯光之下,何等的惊艳,何等的亮眼,场外一个个拿着酒杯的人都不受控制地把目光投向这对出色得让人眼红的兄妹,尤其是那犹如娇花一般怒放的盛婠。将大家都震撼于她的那种……自成一色的美当中。清丽脱俗,纯粹的色彩,慢慢绽放的娇美,矜持与优雅、妖娆与妩媚完美地融为一体,渐渐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如同罂粟一般,欲罢不能,让人逐渐沦陷在她的毒里!
盛家的人,不但个个都是优异的怪胎,而且专出勾魂的妖精!
场外,盛凌然停住了与身旁盛柯的交谈,视线跟着众人转移到偌大的舞池上,一眼望过去,绚烂的霓虹灯之下,立刻就捕捉到正与盛凌止翩翩起舞的盛婠,那么地美丽、迷人,笑得那么地纯美、开心,让他不禁妒红了眼睛!
“喂,盛凌然,长辈在跟你说话耶,你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一连唤了盛凌然好几声,但对方显然根本没在听,盛柯气了,刚要身后拧他耳朵,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二侄子时,盛凌然却猛地转过头,那是一双泛红的眼睛,就像在滴着血一样,在极力恻隐着汹涌崩坏的情绪!
“别吵我!”盛凌然沉沉低喝,越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盛柯怔愣住了,顺着盛凌然的目光望了过去,同样很快就看到了在舞池跳舞的盛凌止和盛婠,两人很般配,天作地合般,男人的高大几乎把小小的少女笼罩住了,正低着头在少女的耳旁耐心地指导舞步的走法,被少女踩到好几下了,却也不见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充满了纵容的溺爱。
盛柯猛然间瞪大了双眼,有些错愕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盛凌止这般温柔的样子,而且他竟然还笑了,那么耐心的教着盛婠,那么纵容着盛婠的笑容,简直是见鬼的邪乎!
大哥不是说,盛凌止成年后,整个人都变了,冷酷无情,淡漠寡言,还不爱言笑,可怎么一对上盛婠,这些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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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冬天啊,被窝的诱惑啊,奇葩奋力挣扎啊,今天更新晚了,明天会早点的!
第一百零九章 大少的稀世之宝礼物!
盛柯作为国安局的首席特工,在外国当了多年间谍,能把政权与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智商不是盖的,盛柯看人很准,也习惯了用深究的目光看每一个人,不管是外人,抑或是自己人,她都无法全然信任,永远留有一手后路给自己,她的身份太特殊,涉及的领域也太危险,也不能怪盛柯的疑心重,做间谍的,若不谨慎一点,言行间往往稍一不小心,命就丢了!
所以盛柯很懂看人的心思,看事情更是通透,对于盛凌止和盛婠之间的亲密互动,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之处,先不论盛婠的想法,女孩到底还小,估计根本还没完全懂得什么叫爱情,但盛凌止的眼神,完全就一个男人的眼神,赤裸裸的,不加修饰的露骨,专注得过分,又柔情得疯狂,这不是一个哥哥该对妹妹有的情愫!
盛凌止喜欢盛婠,这是无需置疑的,而且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然而……
“凌然,你……”盛柯目光一转,望向身旁眉头紧锁的盛凌然,深究的眼神,眸底已经是一片明白了然了。
盛凌然也喜欢盛婠,而且也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与盛凌止的喜欢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汊!
两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更甚之那女人还算不上是个女人,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儿,而且还是他们名义上的妹妹,这……太混乱了!
这样的事情要传出外界,盛家军阀的颜面,该置于何地呀!
“这两人看起来很般配吧!”盛凌然目不转睛地盯锁住舞池上一对耀眼莫及的俊美男女,盯着被盛凌止半搂在怀里的娇,放在身侧的拳头,悄然握紧,青筋都暴突出来了,死紧地,被烧红的眼睛泛起可怖的血丝,难掩愤恨:“可是我却觉得他们很碍眼,很刺眼!!朕”
听得出盛凌然语气上的扭曲与嫉恨,是盛柯秀眉一紧,忍不住低声可苛责道:“凌然,他们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子说话!”
盛家铁则:家族人绝对不能闹内讧!盛家军阀的结构太庞大了,庞大到令人触手难及,若家族人不够团结,不够合一,盛家的内部很容易就会垮。[]
所以盛家的有些规矩是冷酷而无情的,比如家族里的每一个成员,将来的定位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谁都没有选择的权力,霸道到全然冷血!
闻言,盛凌然笑了,自嘲的冷笑,讽刺得让人心疼,可笑地反问道:“所以呢?又要我让他吗?就因为他是我弟弟,就因为他比我小四岁,所以我每一次都一定要让他吗?!”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子,盛凌止是爸妈最疼爱的小儿子,盛凌止的一切都是自由的,盛凌止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能过他想要过的生活!可他与大哥和盛凌城却……不能。
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很忍让盛凌止,不为盛家的铁则,只为他们各自的信念,盛凌止是盛家四子里唯一的自由之身,这是他们三人都没有的,他们把某些希望,某些执念,某些私心都放到了盛凌止的身上,只希望他能替他们三人完成,却没想到,发生了盛凌城那样的事情,以及盛婉的事情,结果,一切都脱离了正轨……
“凌然,你明不明白,凌止本不该在这个圈子里,他是被我们盛家扯进来的,他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本来是由盛凌城站的!”盛柯怒叱的语气忍不住拉高了,有些颤颤的抖意,带着一丝悲恸的伤感:“可有什么办法呢?凌城已经死了,盛家四子缺了一个,没办法向上面交代,不逼着凌止去替代凌城的位置,还有谁能替代!”
么子盛凌止是大哥和大嫂意外喜得的一个儿子,其他三个儿子的将来早已安排好了,大少一半从商一半从军,二少和三少都必须要参军,成为军队里的顶头领袖,四少,则是最自由的一个,按照大哥和大嫂的意愿,本是想让他当圈外人的,不受家族束缚的,可是,哎!
都是命啊!
一提到盛凌城,盛凌然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起来,娃娃脸皱得像露馅的包子一样,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脸庞,咬牙抑制道:“别提盛凌城好不好啊?!”
“我不提他,你能将事情想通吗?等下又要钻牛角尖了!”盛柯伸手,不客气地拧住盛凌然的耳朵,又气又心疼道:“我可不想每次都当你的心理医生,引你回到正道啊!”
盛凌城死的时候,盛凌然才十五岁,然后……就提早去参军了。
甩掉盛柯拧着自己耳朵的手,盛凌然昂起头,哼了哼,毫不客气地嫌弃道:“哼,你当的心理医生,烂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快叫一声姑姑让我乐一乐!”盛柯一副女王般环起双手,挑起了秀眉,烈焰红唇,美艳极了,那露在外面的迷人长腿,煞是妖魅!
白了盛柯一眼,盛凌然不是以前那个怕她怕得紧的小少年了,当然不肯,“不干!”
“死孩子。”小小地嘀咕了一声,盛柯感慨岁月的不留情啊,把她两个小侄子都弄成什么样了,以前的盛凌然和盛凌止,多可爱呀,一看到她,就像小绵羊看到大灰狼一样,逗趣得很!
这时,盛宅的大门打开了,宴会已到尾声了,该来的人早就该来到了,这个时候才娓娓道来的人,会是谁呢?
只见盛凌容一身黑色修身西装,颀长健壮的身子,一脸的冷峻沉稳,披着一身尊贵而冷漠的气息,如同强势归来的王者一般,迈着大步伐,毅然走向了舞池上一对养眼极了兄妹——
“是、是大少?”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顿时在宴会上引起了不轻的动,众人纷纷猜测盛凌容再次回到盛宅的用意是什么,有些商业界上的顶顶大人物已经按耐不住商机的雀跃了,蠢蠢欲动想要上前与盛凌容磋商,傍上国企的盛世集团,大捞一票子!
七年没有回过盛宅的盛家大少,竟然出现在今夜的宴会上,这可真是难得一遇的大事啊!
还在舞池上跳舞的人全都停了下来,虽然优美的音乐还在持续演奏,可谁也没有心思再跳下去了,一双双眼睛,一道道目光全都聚集在突然到来的盛凌容身上,有惊艳、有猜测、有狂热、有爱慕,更多的是好奇,眼看着他视若无人般直走去舞池中央的盛凌止与盛婠面前,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宝蓝色的锦盒,从容地递给了盛婠,完全没有打断了她和盛凌止跳舞的歉意,淡定得很!
“抱歉,我来迟了,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无视俊颜黑沉沉的盛凌止,盛凌容的话是对盛婠说的。
盛凌止眯了眯眼,脸上俊毅的线条越发紧绷,盯着盛凌容,皮笑肉不笑道:“你没看到我们在跳舞吗?”
“没看到。”盛凌容一挑英眉,冷冷漠漠,一副他只看得到盛婠而完全没有注意到盛凌止的表情,竟有些恶劣!
兄弟两人,同样拥有出色的外表,同样拥有显赫的家世,两人四眸相对,不相上下的威严气魄,似乎都想要将彼此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对峙不下的暗中较劲,波涛暗涌,压抑的气氛连场外的人都感觉得出,竟有捏一把冷汗的感觉,真担心他们要大打出手,毕竟,盛家人都是怪胎,思维不是平常人能够揣测得到的!
就在大家都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偏偏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少女却笑出了声儿来,黄莺般的悦耳动听,恰当好处地缓和了盛凌止和盛凌容的僵硬气氛,盛婠伸手接过盛凌容送她的礼物,月牙眼弯弯地笑眯眯道:“我能打开看吗?”
“可以。”盛凌容点头,完美的东方面孔竟微微露出一丝浅笑,不易察觉,却还是被眼尖的盛凌止瞄到了!
盛婠打开了宝蓝色的锦盒,里面是一层黑底的棉布,上面静静躺着一颗“海洋之心”,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颜色很美丽,如天幕上的星光,带着高贵的神秘感,很纯粹的一大颗宝石,没经过任何加工,不是链子,也不是吊坠,就这么完整的一颗,一如少女一般,自然又纯粹,稀世之宝!
第一百一十章 三个男人一个女孩(亲亲们,圣诞节快乐!)
虽然盛婠见过不少好东西,盛凌止对她也阔绰得很,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一大颗完整的蓝宝石,流光溢彩,绚烂得不可思议。(.)纤纤素手忍不住拿起了锦盒上的蓝宝石,高高举起,在五光十色的宴会灯光下,蓝宝石绽放出神秘色彩,绚丽地折射到少女清丽娇颜上,染上宝石的斑斓多彩,美轮美奂,从一株清甜的红莲,慢慢地妖化成了瑰丽的牡丹!
媚乱人心!
盛婠看了许久,惊艳了许久,星瞳眨了眨,才缓缓把手上的蓝宝石小心翼翼地收回锦盒里面,不由地惊叹道:“哇!真漂亮,这个一定很贵重吧?”
“配你的话,不算贵重。”见盛婠喜欢他送的礼物,一抹绚丽的笑意不期然飞上了盛凌容那英俊冷毅的脸庞,绷紧的唇线柔和了下来,勾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少了刚才的那分冷峻,不羁的笑意给他增了一分亲和力,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绝对有秒杀大批女子芳心的潜力!
一颗价值不菲的“海洋之心”在盛凌容心目中,确实只是仅仅够配上盛婠而已,他笑,一半是因为少女的喜欢,一半是笑少女的单纯,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美好,身份有多么的高贵,值得拥有世界上更好、更昂贵的一切宝物,也只有这样的稀世之宝,才能配得上少女天真烂漫的笑颜汊。
“谢谢你,大哥。”收下了盛凌容的生日礼物,盛婠嫣然浅笑,礼貌地向他言谢,心想,这个大哥,真不是一般的大方呢!
一边的盛凌止看到他的盛婠正在对别的男人笑颜如花,那么的纯美勾人,特别那个男人还是盛凌容,心里不大舒畅起来了,臭着一张俊俏的美颜,冷哼哼道:“不用谢他,他赚的钱多得很,这样的东西对他来说,九牛一毛。(.无弹窗广告)”
这时,盛凌然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盛家三子一女同聚在一起,不知道是灯光的错觉,还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光华,那种铺天盖地的耀眼简直快要让人脚软发昏,就像见到了遗落在民间的皇子与公主一样,那气势,那排场,那逼人的贵气,一般人想要装也装不出来,比电视上的偶像剧要好看多、亮眼多了,见过盛家三子一女,你才会真正理解到“俊男美女”这四个字的定义朕!
“怎么这么迟才来?”盛凌然走到盛婠的身边,正低头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眼珠子,略显深高莫测,话却是对盛凌容说的。
“嗯,公司里有些事情耽误了。”盛凌容一丝不苟地回答了盛凌然的问题,锋利的鹰目却也是锁住在少女的身上,似乎从他一进来盛宅开始,眼神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盛婠。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七年没回过盛宅的盛凌容终于还是回来了,盛凌止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手不自觉搭上盛婠娇小的肩膀,看着她,也只看着她,眼神专注得几乎要把她融化掉一样!
“是的!”盛凌容简洁地应道,情绪冷漠的这一方面,他和盛凌止有得一拼,不愧是昔日感情最好的两兄弟。
盛凌止眼眸也懒得抬起,浓密的睫毛投射出惊艳的弧度,流溢出一种静止的美感,他只调子淡淡地说道:“欢迎。”
“看不出你的欢迎。”盛凌容如是地说,调子是平缓淡定的,才不相信盛凌止言不由衷的话!
三个高大的男人,或是英俊或是俊美或是神秘,他们的眼神大多集中在中间娇小的少女身上,专注得有些过分,仿佛除了他们和少女之外,其余的其他人,他们都无法看得到了!
而同时被盛凌止、盛凌容和盛凌然他们注视着的盛婠,却显然一门子心思都不在这上面,看了看手腕精巧的手镯,脖子上美丽的祖母绿吊坠,以及锦盒里高贵的蓝宝石,还有古炎送她的一只古老怀表,盛婠现在最期待的是寂笙的礼物,他会送她什么礼物呢?
窃喜地笑了一笑,少女宛如得到甜美糖果的小松鼠一样,那么地娇小可爱,又透着狡黠的聪颖,小心翼翼捧着手上的装着蓝宝石的锦盒,盛婠才刚一抬头,就发现盛凌止、盛凌然和盛凌容全都在看着自己,不禁奇怪了起来:“咦?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啊?”
大约是被盛婠憨憨的小样儿煞到了,盛凌止低低发笑,低沉得犹如大提琴在演奏,盛凌止很难得这般地笑,大手伸出,挠了挠盛婠肌肤软滑的下巴,冷色的眸底一暖,勾唇,戏谑道:“有时候真羡慕你的无知。”
盛婠被盛凌止挠得痒痒的,止不住地“咯咯咯”轻笑,却又瞪起媚光潋滟的水眸,撅起小嘴儿,倔强道:“哥,我长大了哦,总有一天我都会懂的!”
闻言,盛凌止刹那间止住了捉弄盛婠的动作,黑眸一沉,被她的话惊得……心中一紧!头脑飞快地转动,思绪却是一塌糊涂的混乱!
对啊!总有一天盛婠不会再无知下去,总有一天她什么都会知道的,那么到时候……他和盛婠,会走到什么地步?!
似乎看出盛凌止的忧虑,盛凌然痞子般地笑了笑,扬起长眉,调侃道:“怕了?”
其实盛凌然大可以把盛凌止和盛婉的事情向摊牌盛婠的,但他不想要伤害盛婠,更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取胜,非必要的时候,他也不希望这样子做,惹得自己一身脏!
面对盛凌然的恣意挑衅,盛凌止狠狠瞪了一眼,还回去!三个男人一个女孩,三个哥哥一个妹妹,线在他们身上缠绕得错综复杂,似乎有什么正在逐渐潜伏、改变……
现在有多快乐,将来就会有多难过。
“凌容、凌容,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何丽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场外的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一身银白西装的聂谦清贵如明星般,很适时扶了一下惊喜过度的何丽,免去她失态的尴尬。
何丽走了过来,而盛国栋也跟着,盛家的人渐渐往舞池的重要集中。
“爸妈,我回来了。”深深地向盛国栋与何丽鞠了一个躬,能让大少盛凌容如此屈尊降贵的,只有这盛家两老了。
“七年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盛家,早就忘了还有我们这个爸妈。”盛凌容离家七年,整整七年未曾踏进过盛宅一步,儿子就像变成了仇人一样,怎么也不肯再回来盛宅。何丽此时此刻怎么能不感动,更多的却是伤感,眼眶都熏红了。
虽然不知道过去的盛家发生过什么事情,但盛婠见不得人哭,更何况哭的是还是她的妈妈,何丽。掏出丝质的手帕,踮起小脚尖替何丽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柔声哄着:“妈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小人儿的贴心温柔,哄得何丽破涕为笑,揉了揉盛婠的小脸蛋儿,真真喜爱这个小女儿啊!“还是女儿最贴心啊,这一个个儿子,都是混小子,都是来跟我索债的!”
盛家的男人,除了盛凌然这个无赖之外,其他男人都不会哄女人,更何况是日理万机的大集团总裁盛凌容,更别指望他能蹦出一两句甜言蜜语,依然是一丝不苟的尊敬:“妈,我这不就回来了。”
“真的是回来了?不走了?”何丽横了盛凌容一眼,没好气地质问道。
“就算要走也会给你们支会一声的。”盛凌容揉了揉眉间,无可奈何地让步了。
七年间,盛凌容也不是没见过盛国栋和何丽的,只不过他没有回去盛宅罢了,不想回去的缘故是不想要见到盛凌止和盛婉,现在盛婉死了,盛凌止又见过了,过去好像都被埋葬住了,回来一下盛宅,也无妨。
“哼!”盛家掌权人的盛国栋重重地哼了一声,看见自己红了眼眶的老婆,狠瞪了盛凌容一眼,又将盛凌止和盛凌然一个个瞪了一眼,不怒自威道:“你们三个,跟老子上楼!”
闻言,盛凌然当下就不干了,干瞪起大眼睛,一张娃娃脸煞是好看又可爱,一副打死也不肯就范的表情:“什么?我们也要,明明是大哥的事情,还要赖到我们身上啊?”
“上楼还是不上楼?还是想要老子现在就抽到你起不来?!”盛国栋是何许人,那容得下盛凌然的不干,要他干就必须干,军令如山,不可违抗!
“哎!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盛凌然冤啊,冤死了!可还是不得不跟在盛国栋身后,上楼去,家族里除了何丽,谁还敢违抗盛国栋的话?
盛凌然跟着去了,作为当事人的盛凌容自然逃不掉,盛凌止也自然只能服从,临走前,还不忘不放心地吩咐了一下盛婠,不许她乱跑!
第一百十一章 寂笙的自尊心作祟
趁着盛凌止不在这儿盯人的时候,盛婠借由上厕所的借口,偷偷溜出了正举行宴会的盛宅大厅,她和寂笙约好的,今夜零点之前,在盛宅的后花园里见面,不见不散丫!
屋外面灯火阑珊的天色,天幕上挂上了一轮盈盈满月,绽放着动人的柔和的光辉,几颗寂寥的星星镶嵌在深邃的夜空中,黑夜顿时显得绚丽无比。
穿过那低矮的栅栏,顺着别盛宅门口那条鹅卵石小路走去,就来到了盛宅的后花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的花架,是一个典型的花园,洁净而美丽的秋千在和着晚风轻轻地摆动着,一起一伏的,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很柔和的曲线。
凄凉的美。
一身酷酷黑西装的少年正站在这秋意的美景之中,昂头望空,秋风吹起他西装外套的一角,片片秋叶萦绕在他周身翩翩起舞,后花园上一排排灯盏,淡薄的白光映照在少年清俊的脸庞上,披上一层朦胧,让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以及沉寂的眼神。
“寂笙。”盛婠轻轻唤了少年一身,音量很低,似乎怕被别人发现他们俩偷偷在这里,见面媲。
少女轻细的声音却宛如一剂良药一般,让少年清瘦的身躯狠狠一颤,迅速就转过身来,面对向清丽娇美的少女,沉寂的黑瞳渐渐燃起了生气的光芒,唇一扯,淡若似无的笑,不再像以前那般,仿若人偶。少年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很多。
盛婠小跑了过去,对上又长高了不少的寂笙,必须要高高扬起脖子才能与他四目相对,笑呵呵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啊?”
“嗯。”寂笙点点头,唇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却依然让人难以察觉。
闻言,盛婠笑得更欢了,娇颜如花绚烂美丽,向寂笙伸出小小的手掌,水眸炯亮炯亮,期待地问道:“我的礼物呢?”
垂下眼帘,寂笙唇上的笑容全无,一如从前面瘫一般,声线淡淡道:“忘了。”
“你骗人!”盛婠才不会相信寂笙会忘了她的生日礼物,“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等了我这么久,现在却告诉我,你忘了我的礼物,你让我怎么相信?”
不敢看盛婠太过璀璨明亮的眼睛,寂笙别开了俊脸,却依然不改初衷:“我真的忘了。”
“我不信,礼物一定在你身上的!”到底和寂笙相处了两年了,盛婠又怎么会不了解少年的性格呢?她伸着柔白的小手开始在少年身上翻找着,翻着他的衣袋,掏着他的裤袋,找得可投入了,完全没有顾及到男女之别,柔若无骨的小手如灵活的鱼儿般,在青涩的少年身上游摸着,似带着颤栗的电流,一下一下都让少年如此的心悸,心脏“突突突”地狂跳!迷乱!
“盛婠……你、你的手,别乱动!”一向冷静自持的寂笙,此刻的声音明显地拉高了不少,甚至有些微微的颤音,却不是难受的,更像是某种亢奋的激动,清俊的脸庞泛起薄薄的红,幸好夜里清晰度不高,不让就尴尬了!
“啊,我找到了!”在寂笙的胸口前摸到一条硬硬的东西,盛婠柔白的小手灵活地窜进他的西装外套里,里一层的暗袋空间比较窄小,少女轻攒起黛眉,小手在少年结实的胸膛上,胡乱地摸了一通,才钻了进去,揪出一条类似手链的东西,然后往外一扯……
那是一条精致的脚链,白金质地,细细长长,上面吊着一粒粒同样是白金质地小小却精美的铃铛儿,轻轻晃动一下,会听到清脆细小的铃铛声,在寂静的夜里,变得非常悦耳。
“扔掉!”寂笙忽然面色一变,迅速伸手抢走了盛婠手上的脚链,往郁葱的草坪上一扔,狠心地丢弃了!
寂笙的手法太快太猛了,过程才不过是一眨眼间,盛婠愣是反应不过来,手上就空了,礼物就被扔了,不禁瞪了寂笙一眼,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把礼物给扔了?!”
“那种东西,配不上你!”少年的声音硬硬,哑哑的,带着一丝如秋季般凋零的落寞。
寂笙虽然没有参加今夜的宴会,但是他看到盛凌容送给盛婠的礼物,一整颗纯天然的蓝宝石,堪称稀世之宝,已经不是价值多少钱的问题了,这是一颗珍宝,也只有这样的珍宝才能配得上盛婠。就算不是稀世之宝,也应该更特别,更高贵,更独一无二,就像盛凌止和盛凌然送她的礼物,全都是经由珠宝设计师独一设计的,市面上是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但他的礼物,廉价得可以,平凡得到处都有,根本配不上盛婠的美丽,戴在她的脚上,只会降低了她的高贵,倒不如不送!
闻言,盛婠怔怔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纤纤小手抚上胸前的祖母绿吊坠,美丽的宝石在黑夜里依然绽放出翠绿的光芒,不可遮盖的光华,那条脚链在这样的光华之下,变得黯然失色,毫不起眼。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好胜心,以及比较的心态,然而在这般强弱的悬殊比较之下,自尊心也变得一文不值,好胜心自然也就粉碎了。
盛婠忽然间有些明白寂笙的心情了,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进偌大的草坪上,也不顾身上的礼服有多昂贵,可能要比那条脚链贵上几倍的价钱,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趴在草坪上,白嫩嫩的小手一寸寸地摸着草地,找着那条被丢弃的,廉价脚链。
寂笙一转过身来,就看到盛婠跪在草坪上,白净的小手翻着草泥,哪怕沾上了污泥,也没停下来,就为了那条该死的脚链,根本不值得!少年泛红了眼,低吼出声:“你在做什么?”
“找脚链啊。”盛婠理所当然地回答,没空闲抬头去看寂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范围偌大的草坪上了,找着找着,觉得这样子太慢了,干脆就脱下高跟鞋,挽起白纱的娃娃袖,撩起过膝的长裙,继续不屈不饶地翻找!
“别找了,那脚链不值钱的,你起来啊!”看到盛婠这样子,寂笙心里更难受了,他明明最不想让盛婠受苦了,哪怕是一丁点的苦,他也不要让她承受,可偏偏就为了那条不值钱的脚链,她却……为什么?!
这样廉价的东西,她想要多少,盛凌止就能给她多少,明明就不值得她这样做!
闻言,盛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不找的意思,潋滟的水眸透出一丝果敢:“寂笙,那是你的心意,我把你的心意都丢弃了,将来可怎么办啊?我这个人,还有用吗?”
“丢都丢了,你要喜欢,我明天再给你买过,买一条更好更贵的!”看到盛婠柔白细腻的手都弄脏了,寂笙心里一紧,一抽一抽地心痛着,不愿意让她再找下去了!他知道盛婠没吃过苦,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皮肤娇嫩得很,吹弹可破,她能为他做到这样子已经足够了,他输也输得甘心!
然而,盛婠却摇头,看着俊脸忧郁寂笙,坚定不移道:“不,我就要这一条!就算你今天送我的只是个一块钱的硬币,我也要把它找回来。我要把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你的好胜全都找回来,我喜欢的是那个不屈不饶的寂笙!”
盛婠从草坪上缓缓地站了起来,鞋子脱了,袖子挽起了,赤着玉足就这样踩在草地上,明明该是狼狈的,然而在淡淡的月辉之下,少女依然很美,这种美不再局限于皮囊上的美丽,而是由心而发的善良美,柔柔的,柔柔的,就这么贴到你的心窝里去了!
“过来,我们一起找吧。”伸出脏乎乎的小手,盛婠笑眯眯道。
这一刻,寂笙的眼睛热了,也红了,心中像是燃起一簇火苗,热热的暖暖的,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比感动还要来得更加深刻!少女,很温柔地包容着他。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却没有一句责备,也没有一句嘲弄,就这样默默地找着,不嫌脏,不嫌累,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诉他,这脚链是他送的,她就要找回来,她喜欢,她要了,就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是啊,是昂贵是廉价也好,只要盛婠喜欢,不就行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将来一定能给盛婠更好的一切!!
第一百十二章 盛婠,让我养你
寂笙脱下了黑西装的外套,随便丢在草地上,一边挽起雪白衬衫的袖子,一边走到盛婠面前,布满疤痕的手覆上她沾上泥巴的小手,紧紧地攥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心里就踏实多了,不再有任何的胡思乱想。(.无弹窗广告)
两人在偌大的草坪上找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寂笙的眼睛够尖利,在淡淡的月辉之下,捡回了那条被他丢弃的脚链,白金的链子,精致的小铃铛,在黑夜之中闪烁出微弱的辉芒,虽廉价但也顽强。
“盛婠,找到了。”寂笙叫住了还在低头翻找的盛婠,手上轻轻一晃,脚链上的小铃铛儿“叮叮叮”地响起,有点像风笛声,从遥远的方向传过来一样,缥缈的好听。
下一秒,盛婠飞快地转过了身来,看到寂笙手上的脚链,刹那间的笑颜如花,柔韧的娇美,“看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丢掉了,也能被你捡回来的!”
紧攥住手上的脚链,寂笙轻轻扯唇,清俊的脸庞上挂上了一弯隐约的笑意,他拍了拍大腿,对盛婠轻轻说道:“过来,脚踩在我这里,我帮你戴上。”
“嗯!”盛婠笑眯眯地点下小脑袋,小脚踩着郁葱的草坪走到寂笙的面前,光|裸的玉足一抬,雪纺长裙飞扬起瑰丽的弧度,露出小腿往上的一大片诱人肌肤,少女粉润的五只小脚趾,一根根就像玉琢般晶莹剔透,轻轻踏在了少年的大腿上,蝶翼的睫毛徐徐垂下,如花扇一般扑扇扑扇,看着少年的目光很温柔,一点也没有轻蔑之姿,不让人讨厌,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俩之间的亲密互动。
单膝跪在草坪上的少年,如同虔诚的信徒一般,解开了链扣,小心翼翼地将脚链戴在了少女细巧白润的玉足上,布满丑陋疤痕的大手滑过她脚踝上细嫩的肌肤,宛如白瓷般,仿佛只要稍微粗糙一点的东西都要刮伤少女无暇的肌肤一样,寂笙不禁不放心地问道:“这条脚链会不会弄痛你?媲”
盛婠摇头,弯下身,小手抚摸上脚踝上的脚链,轻轻撩拨着那一粒粒小小的铃铛儿,含笑的水眸看着寂笙,温柔地笑了笑,善解人意道:“不会啊,很好,很漂亮,我很喜欢。”
少女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又那么的善解人意,避开那最尖锐的痛,以包容的方式安抚着他浮躁的心灵,寂笙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少女,俊脸埋在她纤细的腰间,如同寻到真正的救赎一般,顶级的膜拜,心越陷越深,深深沉沦在盛婠的温柔之中,少年缓缓闭起了眼,许诺道:“盛婠,我会努力长大,努力变强,然后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全都送给你!”
“嗯,我相信你,寂笙非池中物,将来一定会一飞冲天的!”任由着寂笙紧抱住自己,盛婠微微扬起了优美的脖子,抬头眺望向星光璀璨的天幕,弯弯勾起的粉唇,就像在对天虔诚的许愿一般。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寂笙动了动,从裤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从草坪上站了起来,拿起盛婠沾上泥土的小手,一根根青葱玉指地慢慢擦拭干净,专心至极,动作也轻巧至极,简直就像在对待稀世之宝一样,直到两只小手都完全干净后,白嫩的肌肤完好无缺的,寂笙这才松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没受伤。”
闻言,盛婠笑了,笑寂笙难得露出的温柔一面,也笑寂笙的大惊小怪,在他面前晃动起自己白生生的两手,煞有其事地郑重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呢!”随即拉起了寂笙粗糙的大手,小孩子地重重摇晃着,心里算了算时间,盛婠不敢和寂笙呆得太久,只好说道:“寂笙,把手机拿出来。”
虽然不知道盛婠要手机做什么,但寂笙还是服从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盛婠,毫无疑问地,他非常信任少女,也相信她一人。
接过手机,盛婠玉葱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按了按,一边捣鼓着,一边呆萌呆萌地喃喃说道:“哦,原来你还听月光奏鸣曲的啊,很好,我们就用这一首吧!”
其实,寂笙平时并不怎么喜欢听音乐,他没有什么个人爱好,又或者他的个人爱好除了杀人就是赚钱吧!但是,现在好像有这一点点改变了,这首月光鸣奏曲是盛婠练琴的时候弹奏过的,他听过,也知道盛婠很喜欢这首曲,便就不由自主地收藏在手机里,习惯了时不时拿出来,听一听,哪怕他不懂这个中的感动,但只要一想到这是盛婠喜欢的,那么,他听着,或许就能离盛婠的世界,更靠近一些。
悠悠婉婉的音乐声从手机上渐渐飘溢出来,淡淡的月光鸣奏曲,抒发出丝丝凄美之意,在如此淡凉的月色之下,十分应景的唯美。
盛婠向寂笙伸出了邀舞的姿势,月牙眼笑弯弯的,水眸沾上点点星光,笑盈盈道:“寂笙,我们跳舞吧。”
没有绚丽的灯光,没有奢华的舞池,更没有专业演奏队的配乐,有的只是天幕上的一轮淡凉的满月,和地上柔软的草坪,以及音质一般的手机音乐,但是尽管如此,寂笙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满足到快要死去了,恨不得时间永远就定格在这一秒,他与盛婠十指紧扣的这一秒,以天作证,以地为鉴,见证他对盛婠的爱,浓烈的爱,几欲撕裂他心中所有的,爱意!
少女就这样光着脚,赤着足,踩在郁葱柔软的草坪上,满脸笑意地与清俊的少年翩翩起舞,笨拙的舞步怪逗趣可爱,小脚丫时不时会踩到少年的脚,然而没关系,少年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由着她踩,由着她来,只要她喜欢,一切都没有关系!少年清俊的脸上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寂然的黑瞳幽幽闪过绿光,似是雀跃的荧光,难掩愉悦!
“盛婠,生日快乐。”寂笙口拙,不会说好话,这句生日快乐他想说好久了,却一直憋着憋着,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没想到寂笙会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盛婠愣了一愣,随即笑得更欢更深了,一开心,不熟练的舞步又乱了起来,又踩了少年好几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说道:“我今天就十五岁了!”
寂笙点,一想到盛婠已经十五岁了,一想到自己才十七岁,不禁有些黯然了起来,语调平平道:“嗯,三年后你就十八岁了,然后就是我离开盛宅的时候。”
明明是这么开心的日子,却在听到寂笙的话后,盛婠有些开心不起来了,她知道寂笙有一天会离开盛宅离开她,但是她还是好不舍得,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束缚住寂笙欲展翅高飞的翅膀,只希望他能飞得更高更远,这才是她的寂笙!
“你离开盛宅后,如果有时间的话,也能回来看我一下啊。”盛婠的要求,仅是如此的简单。
闻言,寂笙却只是摇头,寂然的黑瞳一瞬不瞬地盯住盛婠,看着她,瞳眸的深处也只映着她纯美的小脸,唇一扯,狂跳的心就定下来了,这一刻的他无比坚定以及镇定,毅然告白道:“盛婠,让我养你,好吗?十八岁之后就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生活,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这么露骨的告白,这么直白的话,这下子,盛婠想要再装傻也不行了,再无知再单纯,也该明白寂笙的心意了,只是还是有一丝不肯定,“寂笙,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之前盛凌止也问过寂笙,而这一次,寂笙的回答依旧一样:“我不喜欢你。”却话锋一转,清俊的脸庞扬起一抹淡淡浅笑,丰神俊秀的风采,迷人极了——
“我只爱你,成千上百个哥哥的爱也不足以我所给予你的爱。”
当寂笙的唇吻落下来的时候,盛婠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思考不能,反应不能,不停地不停地重复着寂笙的话,深深地纠缠住她,挥之不去。
后花园里,少年吻了少女,而这一幕却落入了另一个男人阴鸷的眼里……
沉下双目的顾骁,双手紧握住拳头,看着与寂笙接吻的盛婠,眼神越发阴鸷充满了怨气,浓眉狠狠一皱,无声地转身,走了——
哼!他还以为这个小公主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呢,结果偷偷溜出来就是为了跟一个野男人幽会,竟然还和他接吻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低级的保镖,根本配不上她,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男人,还不如……还不如选他!
第一百十三章 三个霸道的哥哥!
盛婠从洗手间出来后,脑海里就一直萦绕着寂笙的话、他的告白、他的眼神以及他的表情,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专注,无一不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而她,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复寂笙,才是正确的…丫…
“去哪里了?”男人低低沉浮的声音,蓦地打断了盛婠入神的沉思。
看到就站在自己面前的盛凌止,盛婠愕然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盛凌止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呆呼呼地指了指走廊后的洗手间,呐呐地回答:“去洗手间啊。”
“过来,要切蛋糕了。”把手一伸,盛凌止背光而立,身躯越显高大挺拔,丝丝缕缕的绚丽灯光映射在他的脸庞上,俊美宛如天神。
仿佛集所有光芒于一身般,耀眼莫及,令人目眩媲。
看着看着,盛婠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小手,轻轻搭上了盛凌止伸出的手掌,大手包裹住小手,紧紧握捏在手心之中,软乎乎的,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深得盛凌止的喜爱,牵着乖乖的小人儿,往热闹的大厅处,走去了……
那是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第一层是雪白的水果忌廉,第二层是黑慕斯,第三层是香喷喷的芝士,看得盛婠这个小食货脸红红的,心跳加速,小舌头下意识舔过粉嫩嫩的唇瓣,一双勾人的大眼睛炯亮炯亮,一脸垂涎三寸的小模样。
盛凌止的眼中闪过玩味,手捻起了忌廉蛋糕上的一颗草莓,在嘴馋的小人儿面前晃了一下,如同勾|引着小猫儿似的,他手上艳红的草莓去到哪儿,小人儿亮晶晶的目光就跟随到哪儿,然后,踮起小脚尖,樱桃小嘴一张,含住了盛凌止的手,把他手上色泽鲜艳的草莓吃个清光,末了,小舌头还不忘舔舐了一圈男人粗粝的手指,湿湿滑滑的触感,让盛凌止黑眸底的光猛然一暗,如同潜伏已久的猛兽蓄势待发般地破涌而出,深邃得望不见底!
吃掉盛凌止的一颗草莓,盛婠反而觉得更饿了,一门心思都扑到三层高的大蛋糕上面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盛凌止俊颜上幽深的变化,优雅地转身,姿态轻盈地来到盛国栋与何丽身边,这时,大厅上华丽璀璨的灯光全都灭了,只剩下大厅中央的一束白光圈,笼罩住盛家的众多成员,多双手一同握住长而宽的切刀,一起切下大蛋糕,周围响起了一片彼此起伏的鼓掌声,总算到了宴会上最尾声的最高|潮部分。[]
蛋糕切成一块块之后,并不是很多人去拿来吃,这些人全都是上流社会的重要大人物,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跟盛家拉拢好关系才会来今夜的生日宴会,又开始划分好一个个圈子,磋商的磋商,言政的言政,军界警界,忙碌不已。
盛凌止给盛婠端了一块大大的蛋糕,自己只拿了一杯红酒,两手拿满了东西的他,想要拉拢他的众人纷纷很识趣地让开了路,没有缠住他不放,一个个都是成精的聪明人呢!
饮食区,盛凌止把端来的蛋糕放到盛婠的面前,这时她面前的小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一碟碟吃的了,小人儿正吃得欢快来着,左右开弓,但吃相却是极其优雅的,慢条斯理,很是好看。
拿起精美的银叉,盛婠秀里秀气地吃着盛凌止给她拿了的芝士蛋糕,眼角往上挑高,媚光潋滟的水眸巴巴地看着盛凌止,视线往下一挪,盯住他正喝着的红酒,色泽光鲜的红酒沉浮出妖娆的线条,诱人的迷醉。
眨了眨眼睛,小人儿伸手拉了拉盛凌止的西装外套,甜甜一笑,好奇巴巴道:“哥,我要喝这个。”
“不准。”只拿眼角瞥了盛婠一眼,盛凌止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洁白的贝齿咬住银叉,盛婠泄气啊,不甘心啊,可怜巴巴地瞅着一脸没得商量的盛凌止,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说是不准便就是不准,没敢问第二次了。
其实盛婠也没有多喜欢喝酒,只是看到宴会上所有人都拿着一杯酒晃来晃去,不自觉就好奇了起来,想要尝尝那酒的味儿是怎么样的,这可是食货的天性啊,越是不准她试,她就越想要试,勾得她心痒痒的,奈何有一个霸道的哥哥,管她管得可严呢!
但是,山不来就我,那么我来就山!
“我去拿牛奶喝。”盛婠呐呐地说,然后站了起来,就偷偷溜走了。
盛凌止优雅地转身,眉目含笑地看着盛婠离开的方向,怎么会不清楚小人儿的小心思呢?只是没有出声叫住她罢了,反正她喝不上就是了!
小酒吧前,调酒师——乔子,是专门从高级大酒店上重金聘过来的,手法很炫很了得,五花八门的酒都会调,能调出一手好酒,非常的厉害。
“我要一杯鸡尾酒。”甜甜细细的嗓音,如夏日的风铃一般清脆,带着一丝未成熟的童音,十分稚嫩的感觉。
“好咧,很快到!”乔子习惯性地应道,随即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忙一抬头一看,发现要喝酒的不是别人,正是盛家的小寿星,盛婠!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娇滴滴的小公主,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宝贝疙瘩,现在却要酒喝?他给调,还是不给调?!
见乔子手上调酒的动作停了下来,盛婠趴在了小酒吧台上,又乖又嫩,像小白兔似的:“你怎么不调了?”
“这……”乔子有些为难到了,看着盛婠,觉得这个小寿星长得真是好看,如云般的墨发挽起优雅的公主头,白生生的俏脸蛋儿,烟柳般的楚楚黛眉,水润着的双眸,活生生像是聊斋先生笔下的那各路妖仙。
若妖,若仙!
活生生的祸水啊!
乔子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要去拒绝这个如画中仙的小美人的请求,调吧,才一杯酒而已,调一杯甜甜的水果酒不就得了。但是又觉得不太妥当,毕竟才十五岁的嫩芽儿,万一出个什么事儿,这可怎么办?
“给她一杯牛奶,要热的!”就在乔子左右挣扎的时候,盛凌然的声音传了过来,硬邦邦的更像是命令,不容违抗的!
乔子得令,变戏法似的还真给盛婠端来了一杯纯牛奶,而且还冒着热气,暖的。
不甘心被盛凌然搞砸了“好事”,盛婠撅起红艳艳的小嘴儿,忿忿道:“盛凌然!”
看着盛婠气鼓鼓的小样儿,盛凌然低低笑了笑,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蛋儿,像极了无赖,但丝毫不肯让步:“你才多大了?十五岁还没成年,不准喝酒!”
其实也不关乎成年与否,像他们盛家四子,十三岁喝上好几瓶酒也不会倒下,但是盛婠不同,那么娇又那么纯,私心的不想她受到任何的污染,就这么一直美好下去。
将温温热热的牛奶递给了盛婠,盛凌然低声哄慰着她:“喏,喝你的牛奶去。”
“不喝!”盛婠不甩盛凌然,转身就走了。小人儿聪明狡黠得很,这个方法不行,还有其他法子啊,她今天就是非要喝上不可!
端酒端果汁的佣人们穿梭在大厅上,来回走动着,随时随地提供着众人的饮品,这时,一道白色倩影小跑地冲了过来,紧接着耳边只隐隐听到一句小声的“谢谢”,然后小人儿就不见踪影了,端盘上少了一杯……香槟。
那头的佣人还在费解着是怎么回事,这头刚刚得手的盛婠笑得像得了宝的小松鼠一样,拿起那一杯香槟,晃了一晃,小鼻子凑近,闻了一闻,香香甜甜的酒味儿,味道应该不差,红艳艳的小嘴儿才刚刚贴近精致的酒杯,香槟还没下肚子,一杯樱桃汁就递在了她的眼前,那男人很高,盛婠不得不抬起小脑袋,才能看到那男人的庐山真面目,然后……勉强笑了一笑,软软道:“大哥……”
“交换。”盛凌容惜字如金地说,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对上盛凌止,盛婠能撒娇,对上盛凌然,盛婠能发脾气,但对上盛凌容,盛婠还能怎么办?服从呗!
万分不舍地将手上的香槟递给了盛凌容,盛婠接过了他手上的樱桃汁,眼睁睁地看着盛凌容当着她面前,把自己的香槟全数喝下去,恍惚了一下,随即才猛然想起,那香槟的酒杯,盛凌容喝下去的那个地方,她的唇,刚刚碰过的!
第一百十四章 天才钢琴家朗白(重点,必看!)
生日宴会在第二天的零点之前结束了,一个个贵宾们也逐渐离开了盛宅,在三个霸道哥哥的紧迫盯人之下,盛婠是偷酒喝不成了,眼睁睁地看着佣人们把酒全都收回在酒柜上,剩下酒杯上还没喝完的,则是全拿进了厨房,倒掉。
盛宅的客厅上,映入眼帘,是那画着一幅天堂的阶梯,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和煦的阳光,灿烂的小花,清脆的小草,长长的阶梯构成了整幅画,看上去既和谐又让人心情焕然一新,充满了对天堂的向往,让人忍不住想攀上那道阶梯,爬进云里,看一看。墙的左边,拉有一扇帘子,浅蓝色的帘子,底边绣着淡紫色的花纹,做工很精细。
几组豪华的米色柔软沙发上,盛家的几个成员难得都聚在了一起,盛国栋和何丽都十分高兴,众人聊得兴致高昂的,娇小的盛婠则是被夹在盛柯和盛媛两个女人的波涛汹涌之间,低头矜持微笑,又乖巧又甜美,像尊娇贵的白瓷娃娃一般,侧面看去,仿若静止一般,实在是美的有些惊心动魄,看得身旁的盛柯有些分不出真实,忍不住伸手捏了盛婠的脸蛋儿一把,顿时,引来三个霸道哥哥的不满目光,眼神如飞刀般,齐刷刷地射到了盛柯身上!
盛柯的手劲很轻,捏上去,盛婠也不觉得有多痛,只是不明白盛柯为什么要捏自己的脸,头一侧,看着美艳性感的盛柯,水眸如汪洋大海般湿润,奇怪道:“怎么了吗?姑姑。”
无辜透顶的小表情,配上少女美丽的容颜,简直产生了一加一等于三的科学作用了,盛柯的母爱再度泛滥,一把将柔韧纤美的盛婠搂进怀里,上下其手地揉捏着、蹂躏着,对这个小仙女般的小侄女喜爱极了,满脸欣喜道:“哎呀呀,这小家伙长得实在是太可爱了,真讨人喜欢!可惜今晚苏萌有事没有来,不然她一定爱死你了!”
苏萌最受不了盛婠这一类型娇滴滴像极洋娃娃的女孩儿了,一看到,必定就栽了!
盛婠被盛柯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一下下,好一会才挣扎出一些些空隙,娇喘了一口气,好奇问道:“苏、苏萌是谁啊?媲”
“苏萌是你三叔盛况的老婆,你的三婶婶,将来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看着单纯不更事的盛婠,盛柯充满了长辈的溺爱以及慈祥,真真希望这个讨人喜欢的小侄女,不要因为盛家庞大而复杂的背景,而受到牵连。
一提到苏萌,不知道是不是盛婠的错觉,盛家的人都仿佛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悼念着过去的事情一样,盛婠不太能理解这些事,只能凭着直觉点头,觉得苏萌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于是,微微笑道:“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人吧。”
想到了苏萌,盛柯不由地笑了,点头赞同道:“不止很漂亮,而且还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她才比你大十岁,和凌止是同年的,到时候你可以叫她做苏萌姐。”
当初苏萌和盛况这对老少配的相恋、相爱、直到结合,都一直不被盛家的人看好,毕竟年纪整整相差了十三岁,然而后来他们老夫少妻的,却是非常的恩爱甜蜜,一度打破了盛家众人的眼镜,苏萌的性子又爽直开朗,渐渐收复了盛家人对她的成见,本来该是和和美美的一对夫妻,可惜两年前,盛况死了。
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错肩,被人用消声枪,枪杀的。[.超多好看小说]这么纯熟的手法一定是杀手做的,但是他们查不出杀人的凶手是谁,当时大街上实在太多人了,繁华的地段,录像视频只能窥视到那杀手模糊的背影,其余的,毫无头绪!
是凶杀,还是仇杀,或许都有可能吧。这就是盛家啊,家族越大,梁子就越大,树敌也越多!不管是黑道上的,还是白道上的……
当时收到盛况死讯的时候,苏萌几乎要崩溃了,好几次从自杀的缘边上抢救回来,后来,熬着熬着就撑过来了,重新站起来,重新投入工作,坚强得让盛家人十分心疼她,老一辈的是疼她,年轻一辈的则是尊敬她。
“苏萌姐最近在忙些什么?”盛凌然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是地问。
“好像说那个天才钢琴家朗白过些天要来a市演出,苏萌那间报社的老板最近正忙着做采访的专题,抽不出时间来。”盛柯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么一回事。
苏萌是一名记者,平时吃饭睡觉不定时,忙起来的时候还要日夜颠倒,十分辛苦。可是苏萌喜欢这份工作,又或者说,一刻不缓的忙碌能让她放空一切,不会再胡思乱想。
“朗白要来a市?”盛婠也是弹钢琴的,当然知道朗白这一号传奇人物,十八岁被誉为世界级的天才钢琴家,荣获不少奖项,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后起之秀,一双钢琴之手更是价值十亿美元,在钢琴界上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
“你也知道朗白啊,听说那小子才刚满二十岁,长得挺俊的!”盛柯嘿嘿一笑,盯着盛婠的眼神贼溜溜的,一副媒婆样儿!
盛婠没看懂盛柯诡异的眼神,小脑袋一转,看向盛凌止,笑眯眯道:“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听朗白的演奏会吧!”
闻言,盛凌止挑了挑眉,看着盛婠一副充满期待的小模样,黑眸一闪,兴致缺缺道:“到时候再说。”
显然是不喜欢盛婠对别的男人充满了兴趣,哪怕那个男人仅仅只是一个钢琴家的代言词,一个名义上的偶像,但盛凌止的心里还是非常的不情愿!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盛婠有些坐不住了,娇小的身体动了一动,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古意盎然的静美,好一会,才轻轻说道:“哥,我困了,我想要去睡觉。”
盛凌止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平常这个时候盛婠早就上床睡着了,小人儿的作息很规定,几乎都不熬夜的,当然盛凌止也不准她擅自熬夜,今晚是她的生日,算是破例了。盛凌止点头,像打发猫咪一样地打发盛婠去睡觉——
“去睡吧。”想了想,又不忘补充道:“喝了热牛奶再睡。”
“嗯!”盛婠如小鸡啄米般,娇憨地点着小脑袋,然后看向盛国栋和何丽,乖巧道:“爸妈,晚安。”
说罢,蹦蹦跳跳就走出了客厅,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盛凌止只当小人儿是去拿热牛奶,看了一眼,便就收回了眼神,与盛柯、盛枭和盛媛他们一搭一搭地聊着。
再一会儿,盛凌止就看到盛婠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上貌似还拿着……一样什么东西,长长的青黑色的,盛凌止的目光停顿住一下下,以为是盛婠刚才在宴会上还没吃饱,现在抱着一堆零食去补吃呢,没多在意,又收回了视线。
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了,盛凌然想撤了,盛凌容也想撤了,盛凌止更想撤了,然而一个个长辈们毫无要放人的意思,表面上敷衍地应付着,心里暗暗着急着,有些羡慕早早就能解脱的盛婠,想着想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盛凌止狠拍了一下大腿,猛然间站了起来,看着满脸的错愕盛国栋和何丽,异常镇静道:“爸妈,你们慢慢继续聊,我先去休息了。”
说着,盛凌止毅然转身就离开了,连头也不回,步伐快得很,像支箭似的上了二楼,溜得可快了!
“那我也……”见盛凌止脱身成功,盛凌然当然也迫不及待地想溜人了。
然而,盛柯可不放过盛凌然,让盛凌止给溜了,她正气着呢!黑白分明的美眸瞪了他一眼,彪悍道:“你什么你,坐下,不准走!”
“我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我想要……”见盛凌然脱不了身,盛凌容可不要坐以待毙,赶紧地搬出借口。
奈何,七年不见长子回家的何丽,可不肯就这样轻易放盛凌容走,板起脸,严肃道:“走什么走,才刚刚回来,现在又要走了,今晚就睡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闻言,盛凌容英眉一紧,与盛凌然默契地相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咒骂着那比泥鳅溜得还要快的盛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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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啊!今天一整个早上都在银行忙事,气死奇葩也,所以更新来得晚了一些,明天会早到的!
第一百十五章 啧,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宅二楼欧式走廊尽头的房间,白色的房门雕刻上鸢尾花的图案,古典而漂亮,盛凌止连续敲了房门好几下,房间里的盛婠却没有应自己,皱了一下眉头,盛凌止伸手扭了扭门把,发现被锁上了。
很好!
高高扬起不羁的剑眉,盛凌止深邃的黑眸已经暗暗翻涌起千层骇浪了,拿出唯一备份的钥匙,盛婠的房间唯一只有盛凌止才能打得开,钥匙对准匙口,扭了一圈,“喀嚓——”一声,上锁的房门开了,盛凌止一把甩开了厚重的房门,香甜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带着丝丝令人迷醉的魅香,充溢满整间纯白的卧房。
自己猜得没错,盛婠果然是偷喝酒了,盛凌止狠狠地皱起剑眉,有些头疼起来了,走进了充满酒气的房间,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习惯性地落上锁,黑眸一斜,放眼望过去,首先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对白皙可爱小脚丫,圆润迷人的脚踝,娇嫩的好似柔弱无骨,上面戴着一条精致的脚链,小铃铛儿“叮叮叮”地清脆细响着,就像勾魂曲,十枚精致的趾尖像一串娇贵的玉石闪著诱人的光点。
而那偷偷做了坏事的小人儿,正软乎乎地坐在床前,粉雕玉琢的小脚丫一晃一晃地摆动着,傻傻的娇憨,她手上还抱着一瓶82年份的红酒,红酒的瓶盖已经被打开了,看似喝了不少的样子,脸蛋儿已经红透了,如同熟透的果实一般,性感的小嘴也变得红嘟嘟的,迷人的睫毛频频扑扇,端是诱人。水幽幽的眸子,染了酒意,越发地显得朦胧,仿佛那道月夜下波光粼粼的寂寂小河。
时不时发出脆生生的笑声,似乎很快活的小样子,盛凌止也真不知道小人儿在傻笑个啥,可偏偏又可爱得紧,娇美得贴到他心坎上了,仿若天使,又仿若妖精!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原本有些疲惫的身躯,此刻,也涌动着一股强大的激流,盛凌止狠狠地闭起了眼睛,再度睁开时,勉强维持住理智,一边快步走上前,一边略显不悦道:“盛婠,说过不准你喝酒的,你竟然去偷酒喝,真该罚你!媲”
“嗯?”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喝得醉醺醺的盛婠呆呆憨憨地歪下小脑袋,眯起朦胧的水眸斜视着正走过来的盛凌止,看了好几眼,视线仿佛蒙上一层薄纱似的,一时间看不清来人是谁,小人儿干脆抱着酒瓶跳下了雪白的大床,步履蹒跚的走过去,感觉就象踩在云端上,沉沉浮浮,飘飘摇摇,十分过瘾!
“呵呵呵。[]”盛婠快活地笑出声儿来,感觉这样子挺好玩似的,就着原地摇摇晃晃地转了个圈儿,一双玉足踩在昂贵的地毯上,已经很不稳妥了,看得盛凌止一阵心惊肉跳,一个大步跨了上前,长臂一伸,将喝醉酒不安分的小人儿按捺在怀里,搀扶住傻笑不断的她,颇感头疼,又觉得煞是俏媚,光看着她酒后的美态,就觉得魂都被勾去一半了。
可偏偏平时温柔可人的盛婠,喝醉酒后的酒品似乎不怎么好,发软的娇躯半倚在盛凌止的怀里,却是不安分地不停扭动着,犹如一条美人鱼似的,滑溜得很,媚骨生香,寸寸勾魂,不断挑拨着盛凌止的理智之弦,点燃他身上的熊熊欲|火!
盛凌止看着,眼睛都发红了。[]没想到,一瓶红酒,把这个小人儿给点化成了小妖精!心里,除了恼火之余,竟然还有些窃喜,能看到盛婠如此娇媚的醉态,觉得什么都值了!只想把这个小妖精好好地珍藏起来,任谁都不得窥觊她酒后妖娆的醉态!!
盛婠娇笑连连地倚在盛凌止怀里,手上还抱着半瓶红酒,那副得到宝贝般的小模样,完全没有酒徒的丑陋之态,倒是把最天真最无邪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她踮起小脚尖,绯红的小脸蓦然逼近盛凌止俊美的脸庞,半眯起的水眸似乎是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酒品不咋样的小酒鬼,一个是按捺住身上欲|火的成年男人,盛凌止的额上隐隐沁出了冷汗,环在盛婠腰间的手,微微轻颤,极力地忍住!
好一会,醉得乱七八糟的盛婠才将盛凌止看清楚,当即笑得更欢喜更开心了,无忧无虑般,撩人得紧,“呵呵呵,哥,原来是你哦!”
简直妖媚得要命!
盛凌止一边用手按住异常活泼乱动的盛婠,一边企图和这个小酒鬼沟通:“盛婠,别闹了,你喝醉了,去床上乖乖躺着!”
盛凌止是“红鹰”特种部队的队长,军区的参谋长,又是盛家的四少,所有事都习惯了下命令,然而对一个小酒鬼下命令,她能听得懂吗?她能乖乖服从命令吗?显然,是不能的!
“不睡不睡……哥,我告诉你,这酒很神奇哦,刚喝上的时候明明是不好喝的,可是喝着喝着……就越喝越好喝!”攥住手上的半瓶红酒,盛婠像献宝似的递给盛凌止看,意识已经飘飞了起来,“哥……你也喝喝看……”
面对这么一个磨人的小妖精,盛凌止又是头痛,又是心动若狂,几番歇斯底里的抑制之下,才勉强压住邪恶的欲|念,饱满的额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忍得他心都痛了,眼也红了,一把捉住乱动不肯合作指挥的盛婠,伸手抱起了她。以公主抱的方式被抱着,由着她窝在他怀里,撒娇撒野,低声哄着她:“好好好,等下再喝,你现在给我在床上乖乖躺着,我去叫福嫂给你煮解酒汤!”
“不走不走,哥,你现在就喝嘛……好好喝的。”喝醉酒的盛婠依然不忘将“美好”的东西跟盛凌止一起分享,于是白嫩嫩的小手紧揪住盛凌止的衣领不放,硬是不肯放他走,娇软得很,扬起线条优美的脖子,被红酒滋润过的小嘴儿红艳诱人,毫无预兆地吻上了盛凌止薄薄的双唇,用最直接的方法,让盛凌止“喝酒”!
很甜,是香甜的女人味道!
然而,盛婠还是太青涩稚嫩了,虽然已经和盛凌止接吻了好几次,但依然不会接吻的技巧,红嘟嘟的小嘴轻轻碰上盛凌止性感的薄唇,停驻在上面几秒之后,便就挪开了,咧开小嘴儿甜甜笑道:“好喝吧!”
盛凌止被盛婠生涩的吻技挑|逗得双眼都烧红了,男性那灼热的体温越发升高,狠狠瞪住不安分的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这个小酒鬼生生折磨疯的!
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以后绝对不能让盛婠碰酒,不然,非要憋死他不成,这小人儿的酒品,真不敢恭维!
“哥……不……不好喝么……那……那再喝……”盛婠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小酒嗝,大半瓶红酒的劲儿开始发作了,俏脸双颊绯红,可爱透了,一边伸手拨开酒瓶的木塞,一边憨憨地递给盛凌止,献宝似的,湿漉漉的眸子,粘着淡淡水雾,仿佛会说话一般,烈火一般的妖娆!
“啧,看我怎么收拾你!”盛凌止在心头低咒了一声,一忍再忍之下,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这是他最喜爱的宝贝,他专属的小人儿,她的娇她的媚都只能为他绽放!
心里成形的霸道越发地**疯狂,盛凌止控制不住这股毁天灭地的独占欲,也不想要控制,永远独占住盛婠,这是他从一开始的想法,现在这个想法只是变的更癫狂,更坚定而已,任谁都动摇不了他的这个念头,如同执念一般,根深蒂固,融入血液之中!!
重重地哼了一声,盛凌止猛然低下头,凶悍地吻上了盛婠,吻入了一腔芬芳的甜,有红酒的气息。82年的红酒,果然滋味不一般,进了她的嘴,那滋味更是绝伦!他着迷一般地加深了吻,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多时渴得不行的旅人,恣意地汲取着她嘴里的迷津。
他的舌宛如游龙,轻轻地抵着她的唇缝,根本没怎么用力,就轻易地破开了她的抵御,钻入了她的小嘴之中。马马虎虎地扫了一遍那香甜的原野,他就目标明确地咬住了她的丁香小舌,重重地挑|逗了起来,含住。
甜美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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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浴室情事
盛婠还是不太习惯亲吻,半眯起的水眸越发朦胧迷离,蝶翼的睫毛扑扇扑扇地眨动,仰起小脑袋在盛凌止怀里羞赧地颤抖着,微微躲闪着,不知所措地被他的舌技牵着走。(.)被他亲着、吻着,一下又一下,没过一会儿,她的意识就迷乱了起来,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酒劲的发挥让小人儿有些迷迷瞪瞪的,连反抗也忘了,傻愣愣地由着盛凌止吻着,亲着。
盛凌止一把捏住了盛婠尖细的下巴,迫使小人儿仰着头看他,看到她湿漉漉的眸子只映出他的影子,仿佛她的世界里,他就唯一,这让他的心情顿时大好,通体的舒畅!
盛凌止仔细地俯视下面这张脸,依然白嫩得仿佛玉生的烟一般,可是绯色的小脸,却仿佛火烧一般,那一双仿佛一直淌着泉水的眼眸,也跳跃着小火花。编贝一样的牙齿,咬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唇,那般地娇鲜欲滴,那般地美丽诱人。惊人的美丽,烈火一般的妖娆丫!
合该是一个惹人发狂的小妖精媲!
“哥……”被吻得神魂颠倒的小人儿出声了,软糯糯的,带着缠绵眷恋的困意,似乎闹够了,疲了,倦了,想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了。
然而,男人的欲|望才刚刚被挑拨起来,才刚刚尝到开胃小菜,胃口正大着呢!哪能说打住就能打住,欲|望升得正高,盛凌止可不是圣人,更何况怀里这软呢的小妖精可是他夜夜思念的小人儿,他念她很久,也想要她很久了,要不是看在她还小还稚嫩的份上,盛凌止此时此刻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要了她,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专属女人!
盛凌止的一双眸子好黑、好沉,仿若幽潭般,紧紧锁住盛婠俏媚的脸蛋,声音喑哑地诱哄道:“盛婠,吻我,就像你刚刚那样子,吻我。[.超多好看小说]”
闻言,又醉又困的盛婠好一会儿才反应得到过来,睁着湿润的水眸盯着盛凌止,似乎在分析他话里的意思,随后咧开小嘴儿傻傻一笑,像上一回一样,红艳艳的唇瓣凑了过去,软绵绵地吻上盛凌止薄凉的唇瓣,只停住,没有深入的动,甜美的唇瓣驻留了有一会儿了,然后小人儿想要撤了,却被盛凌止稳稳地禁锢住,撤不能,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双唇紧贴,气氛暧昧得……面红心跳!
“乖,进来,把你的舌头伸进来!”盛凌止出声引导,知道小人儿是一个嫩的,不懂这些。
此刻的盛凌止,邪恶的就像一个专门勾|引无知少女的恶魔,可更像一个运筹帷幄、决策千里的王者,是胜是负,全由他说了算。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喑哑,却也很性感,很撩人。盛婠迷迷糊糊地一点一点着小脑袋,困了也被恶魔迷惑住了,意识跟寻着男人沉浮的声线飘了起来,然后乖乖地伸出了粉嫩嫩的小舌头,小舌尖轻轻滑过男人薄薄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勾画出男人性感的唇形,小舌头变得麻麻的,像是触电了一般,小人儿似受到惊吓一般,迅速又把小舌头缩了回去,几次下来,小人儿就像在玩耍一般,上瘾了,却挑|逗地盛凌止一身火起,黑眸瞪得发直了,实在是受不了盛婠这种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化被动为主动,技巧性地含住她的下唇,狠狠地吸了一把。
男人好象喝到琼浆玉液一般,彻底的迷醉、沉沦了!
盛凌止一下又一下地吸吮小人儿红嘟嘟的唇瓣。一般是连吻带吸、带咬的,没一会儿的功夫,盛婠本来好好的小嘴儿,被他亲的红肿了起来,充血的样子,就像熟透的樱桃,甜美多汁。盛凌止看得眼眸一暗,重重地抽了一口气,难耐地低头,又咬了一下她的香唇,然后凶猛突破,顶开她的嫩唇,长驱直入!
刹那间,天地失色,翻江倒海,连半开瓶盖的红酒倒在他们俩的彼此之间,濡湿了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毫不知情。深红色的红酒徐徐流下,染红了盛婠身上名贵的礼服,也沾湿了盛凌止腿上的一大片地方,两人身上均有湿漉漉的凉意,却化解不了唇上火辣辣的激情!
盛凌止的火热和凶猛,犹如一把烈火,熊熊地将盛婠燃烧,从小嘴开始,到脸,再到全身。小人儿被他给吸的,舌头都要发麻了,可在淡淡的痛之中,又一种剧烈的兴奋,像是泼墨一般,浓重地渲染开。
小酒鬼的脑袋更加晕眩了起来,只觉得脑子一下子间就空了,然后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爆发出了极其绚烂的烟火,美得让她越发晕了——
而一切,不过是因为盛凌止的一个吻!
目眩神迷地回神过来的时候,盛婠犹如一滩水一般地倒在了盛凌止的怀里,漂浮的意识越发迷糊不清了,整个散发出慵懒的媚态,媚眼如丝般眷恋,娇懒地挑起眼眸,看着盛凌止俊美的侧脸,红唇弯弯地,呆萌呆萌地又傻笑了起来。
看来小酒鬼,不但没有解酒,还被吻得越发迷醉不清了!
“衣服都湿了,去洗个澡吧!”剩余一半的红酒全倒在两人的身上,盛凌止把空掉的酒瓶放在灯桌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又看了看盛婠身上的,均是湿掉了一大片,这套礼服是不能要了,不过盛凌止也不觉得可惜,一套礼服只配衬上盛婠一次,第二次,他也觉得嫌了!
盛凌止抱着仍然酒醉不太清醒的盛婠,来到了浴室,打开里面的豪华按摩浴缸,白瓷的浴缸非常大,足够容纳好几个人一起享用,温热的水,慢慢地充满了整个浴缸,冒起氤氲的蒸汽,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如同雾里看花一般,弄得怀里的小酒鬼以为自己在梦境里呢!
大手缓缓褪下少女的衣裳,仿若丝绸一般的柔滑肌肤,被男人火热的大掌一一梭巡而过,少女软软地哼唧了一声,小鸟依人般地依附在男人的怀里,半眯的水眸一片深邃汪洋,深得快要溺毙人!
男人的眼神别样的深沉,在半黑的夜色中,仿佛会发光一般,随着小人儿的衣裳褪尽,随着礼服的滑落,随着那白若羊脂的躯体像花一般的全然绽放,他的黑眸越发亮的璀璨,仿若暗夜的星辰,冰冷的外壳里面却包裹着火热的力度,好似会融化了她。
盛凌止小心地抱起盛婠,轻轻柔柔地将她放进浴缸里,清澈的水柱,从浴缸的两侧喷了出来,形成一股股小的喷泉!温热的水流,不断冲刷著少女白皙娇美的**,让少女原本绯色红润的小脸,越发地瑰丽可口,粉扑扑的!
弄好盛婠的,盛凌止才开始脱下自己身上被红酒濡湿的西装,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男人强健有力的躯体渐渐袒露了出来,健美而修长,肌理分明,却不夸张,尺寸有度。尤其那两条修长的腿,简直比模特儿还要健美,充满了魄力,长期的军旅生涯,让他全身毫无一丝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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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水蒸气白雾的浴室,豪华型的石英按摩浴缸,金色与白色为主的各类设备布置,让整个宽广的空间,似乎比宫殿还华美了。
双颊绯红的少女赤|裸|裸地坐在浴缸内,娇躯软绵绵地依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盛凌止那布满粗茧的大手将细致香柔的沭浴乳泡沫,缓缓涂抹在她的肌肤上,每个部位都没放过。
坐在盛凌止身前的盛婠,犹如待宰的羔羊般,在他古铜的肤色对比衬托下,她就像一尊纯白的少女玉雕,只有她身后的男人可以清楚瞧见,此时的她完美无暇的雪肌玉肤,已经被蒸汽蒸出淡淡的粉红了。
那是陌生的情|欲、和蒸气热温所逼出来的绝美色泽。
半睡半醉的盛婠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双大手,揉搓着自己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耳边,有一个低沉却好听的声音,不断地呢喃着:“盛婠,你是我的!”
小人儿微微睁开了双眼,颤颤的睫毛下是一双媚光的水眸,呆愣愣地抬头一看,入目的是盛凌止刀削坚毅的下巴,以及薄薄的嘴唇!
117章 :大叔,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黑夜早就笼罩住了这座城市,绚丽的灯光和着天上那璀璨的星光连成了一片,下弦月静静的悬挂在浩渺无边的天幕上,释放着皎洁明净的光辉,淡淡光华不温不凉,照在人的身上,有点清爽丫。
踩着一路的星辉,萧柔已经是第五次“无意”经过警局的大门口了,她不是在等聂谦,也没有要立刻动手的意思,她只不过是在“踩点”而已,实践观察环境是每一个杀手都要做的准备功夫,只不过萧柔的手法有点不同,一般杀手都会选择在“猎物”附近的地带逗留,隐秘观察一周、一月、甚至一年,等熟悉了“猎物”的日常习惯之后,才会真正动手,万无一失,成功率通常都挺高!
而萧柔的则是“踩点”五次,仅仅五次的短暂观察,便就拟定计划开始行动,也不知道是她的自信心过分爆棚,还是根本不在乎成功与否,一旦失败了,不就是赔上自己的命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怕死人的不会当杀手,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会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对于萧柔而言,活着的每一天,就是她的最后一天,明天有可能是世界末日,也有可能就是她的死期,她不是神,她预料不到自己的将来会是如何,所以萧柔同时也是一个很会享受的玩乐者。
她会玩,什么都玩,也玩得很疯,酗酒、飙车、打架、吸毒什么都试过,也曾经一掷千金包下一个小岛供自己娱乐,世界就是一个大染缸,五颜六色,眼花缭乱。黑的、白的、灰的,绚丽的、丑陋的、肮脏的,这些萧柔全都一一尝试过,人生不就是如此嘛,百味交杂,别人试过的你也试过,别人没试过的你也试过了,也不枉来这世上一趟啊!
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踩点”五次完了后,天色已经很黑了,时间也很晚了,萧柔觉得困了,当街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就走到路边上,正想要打出租车回去酒店睡个盖头大觉,这时,一辆银色丰田开了过来,刚好也停在路边上,车门一开,一条比广告模特还要长的腿踏了出来,然后渐渐往身上蔓延,银白的西装在夜色当中彰显出过人的贵气,男人的长相俊逸又不失男子气概,高雅的清贵,很有大牌明星的范儿媲!
“啪嗒”一声,锁上车门之后,聂谦笔直向前往警局的大门口方向走去,却在看到站在路边上等出租车的萧柔时,笔直向前的步履停顿了一下,很奇怪,脑海里竟然很快就想起了这个眼线夸张的坏女孩,是谁!
是上次在古董音响店里叫他“大叔”的那个问题女孩!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这么晚,她怎么还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
想到此,聂谦不禁气不打上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坏女孩,这么上心,只是……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了萧柔,高挺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住她,姣美的唇形抿成一线,就是不说话,似乎在等萧柔先开口,又像是在试探着萧柔,还记不记得他?
其实萧柔早就看到聂谦了,只不过她当即的第一反应是迅速观察现场,想着能不能将聂谦就这样快速解决掉,但在看到警局大门口前的监控录像头时,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不能立刻动手,萧柔自然就没了兴趣,把聂谦自动忽略掉,完全无视了他!
可谁知道,聂谦竟然主动走过来,还挡在了自己面前,这让萧柔微微感到讶异。[.超多好看小说]
灯火阑珊的路边上,已是深夜了,街上的人少之又少,微凉的夜风轻轻拂过,洋溢出寂静的宁和,暖黄色的路灯之下,聂谦低头盯着萧柔,萧柔仰头看着聂谦,两人在沉默当中大眼瞪着小眼,好一会儿,见聂谦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萧柔这才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恣意笑道:“大叔,原来是你啊,真巧呢!”
又是一声诋毁的大叔,聂谦不自觉拢紧了好看的双眉,看着眼线妖娆的萧柔,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更加张扬靓丽,聂谦的双眉似乎皱得更紧了,语气有些过重地质问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三点多呗。”耸耸肩,萧柔不以为然地回答,完全是一敷衍的调调,坏女孩儿,不驯得很呢!
见萧柔的态度应付,聂谦不赞同地摇头,语气更重了,略显责备:“是凌晨三点多!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凌晨三点多钟还在街上游荡,你就不怕出事吗?”
“那又如何?出事也是我的事,大叔,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萧柔不驯地攒起精细的蛾眉,有些烦厌聂谦的多管闲事,更不习惯别人对她的关心,就连萧决也没有管她这些事儿,这个聂谦凭什么管她?!
“我是警察,我有责任将边缘青年拉回正轨,而且你父母就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大半夜的在街上游荡吗?”聂谦才不会承认自己对萧柔过分热心,平时的他不是这样子的,即使他是警察,但对待问题青年也不是非要这样子执着不放!但对上萧柔,聂谦却有些反常了,大半夜的看到她还在街上游荡,心里有气,看到她叛逆不驯,心里有气,看到她无视自己,心里就更气了!!
听到父母两字,萧柔笑了一下,冷笑,酷酷的带着不羁,“我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哥哥。”
而且还不是亲哥哥呢!
闻言,聂谦恍然大悟,定定地看着萧柔,眼眸闪过一丝惋惜,沉思了一下,才说道:“那我真想要和你哥哥连电一下,说说你严重缺乏家庭教育的问题!”
“你想和我哥连电一下?哈哈哈!那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一联想到聂谦和萧决通电话的画面,萧柔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夸张的笑声恣意又张扬极了,靓丽的脸洋绽放洋溢的青春,让聂谦不禁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很酷的女孩,也是一个气质很好的女孩!
可惜偏离了人生轨道……
耳边听着萧柔肆意又张扬的笑声,自小家教甚严的聂谦一直认为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应该要笑不露齿,矜持浅笑,就像……对,就像盛婠一样,那样才算得上是女人,像盛婠那般温柔体贴的少女才算得上是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生,然而,这些缺点放到萧柔身上,聂谦觉得其实不太坏,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尝到了新鲜事物一样,不由自主就对这个坏女孩,充满了好奇心!
大笑过后,萧柔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水,粉色的唇上隐隐还有些笑意,一边对聂谦摆摆手,一边投降说道:“行了,我不和你唠叨了,我困了,我这就乖乖回酒店去。”
说完,萧柔越过了聂谦,站出马路边上,眼看见有一辆空的出租车开驶过来,连忙扬手一挥,出租车很快就驶了过来,才刚一打开车门,手就被聂谦捉住,萧柔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不耐烦道:“又怎么样了,大叔?”
“最近警局里有很多宗黑租车的案件,现在都这么晚了,太危险了,这车你别坐,我开车送你回去!”聂谦始终放心不下萧柔,一个女孩子坐上陌生的出租车,说到底还是太危险了,哪怕a市的治安并不差,但最近真的发生好几宗女孩坐上黑租车遭到侵|犯猥|琐的案件,聂谦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萧柔身上,私心的不想!
聂谦反手就把出租车的门给甩上了,不让萧柔去坐,那被他俩耍了的司机看了一眼长相出众的聂谦,又看了一眼被他拉住手的萧柔,以为是小两口拌嘴,耍他完呢,气得那司机骂了一声:“小两口吵架就一边去,别碍着老子开夜车赚钱!”
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萧柔愣是怔了一怔,几番忍耐下,才勉强忍下那司机那番口无遮拦的话,转头看向表情有些微妙的聂谦,挑眉,问道:“你真的要送我回去酒店?”
聂谦点头,没有说话,但攥住萧柔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见状,萧柔勾唇一笑,难掩满脸的愉悦之意,神采飞扬道:“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
猎物自己送上门,她哪有不杀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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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章 :事有反常即为妖!
上了聂谦的车,萧柔戴上安全带后,双脚习惯性地放上在沙发上盘起腿,那本是一个非常不雅的坐姿,但在萧柔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不雅,只是很显孩子气,就像一个顽皮不驯的孩子王似的,十根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腿上轻弹着,就像在弹钢琴一般,却更像是在算计人!
看着萧柔,聂谦再一次皱紧了眉头,今晚他皱眉的次数好像特别多,哪怕在警局里遇上棘手的案子,也不见得会让聂谦这般头疼,但对上丝毫不受教的萧柔,聂谦除了皱眉,就只剩下无奈了,端出大人的架势,教育道:“把脚放下!”
虽然这些不雅的姿态放在萧柔身上并不难看,但聂谦希望她能更懂得礼仪,做一个好女孩媲。
“你既然不满意我的作风,就别让我坐上你的车!”挑起妖娆的眼帘,萧柔横了聂谦一眼,充满叛逆的不屑!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还小,还来得及把这些坏作风都改掉!”见萧柔依然不肯把脚放下来,聂谦伸手推了她一下,很轻的力度,但警告意味十足,清贵的俊脸此时是严肃的绷起,气息颇冷,“放下来!丫”
萧柔被烦得不行,要不是现在这车还停在警局的门口,她真心想要动手灭了聂谦,不过想归想,萧柔不会这么傻真的在车上动手,聂谦这个男人,虽然鸡婆了一点,长相又偏儒雅了一点,但他可是聂家三代人精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据说聂谦在警校受训的时候,就已经被聂家的人当狗一样操|练,家族里的人连番上阵虐个千万遍,别的学员一倍的训练量,聂谦必须要做足三倍,这样一个男人既会泰拳又会散打……
想到此,萧柔挑了挑蛾眉,哼了一声,很识趣地把脚给放下来。
见萧柔总算肯乖乖听话,聂谦疏朗一笑,如天际沉浮的优雅,充满皇族的贵气。忽然,车窗外的夜风一吹,一抹绿色异彩映入了聂谦的眼帘,这时,他才发现萧柔头发上的颜色,除了原本的红蓝黑之外,还增添了一缕幽绿,聂谦猛然止住了笑,脸色如结了冰一般,口气更是怒沉沉地仿佛凶兽:“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我今天刚挑染的,很帅吧!”撩起今晚刚挑染不久的绿色异彩,萧柔就像献宝一般,存心要气死聂谦的!
闻言,聂谦俊脸上的线条越发僵硬,下巴绷得紧紧的,好一会,才压下莫名的怒火,清冷道:“我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将自己弄得不伦不类!”
“我也不懂你为什么就非要管着我不可!”萧柔四两拨千斤,还了回去,牙尖嘴利得很呢!“你很会以貌取人哦,大叔!”
这一次,聂谦没有再说话,诡异地沉默住了,似乎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费解着萧柔的话,他又以貌取人了吗?又或者说,他为什么就非要管着萧柔不可呢?!
很反常,事有反常即为妖!
他这是怎么了?
见聂谦一声不吭的,萧柔以为他生气了,坐在车上和他耗着,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推搡道:“喂,还不开车?”
“喂什么喂,没礼貌!”聂谦当即反应过来,反射性地教育道。
萧柔笑了,真心被聂谦的一本正经逗笑了,整张脸焕发出靓丽的光芒,触目惊心的妖魅,“呵呵,你还喜欢被我叫大叔啊?”
目不转睛地盯住萧柔开怀的笑容良久,眸子的黑色素渐渐沉淀,聂谦忽然说道:“我叫聂谦。(.无弹窗广告)”
顿时!萧柔脸上的笑容迅速湮灭,靓丽的脸庞微微僵硬住,仰头迎视上聂谦的眼神,看着他透彻的漂亮眸子,两人默默注视着彼此,好一会儿,萧柔才松口,报上名来:“我叫萧柔。”
听到萧柔的名字后,聂谦乌黑的眸瞳底金光一闪,刹那间双眉一挑,那是一个比春风还要暖和的笑容,“你该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才对。”
说罢,聂谦伸出大手,揉了揉那被萧柔挑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动作很轻,而他的手掌却暖暖的,有点宠溺的温柔,似是一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萧柔从未被人关心过,这让她感到很陌生,但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萧柔没有和猎物打交道的原则,然而这一次和聂谦,她似乎有些反常了!
车子发动了起来,车前的音箱正播放着一首歌,这是聂谦之前听的,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旧情歌,是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低回委婉的歌声,就像一杯岁月的美酒,越是久远,越是香醇。是一种被遗忘了的古老语言,有着一种古典的浪漫,一种优雅的感伤。
听着这首伤感的老歌,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致,萧柔忽然扯唇一笑,低低喃喃道:“果然,反常必妖呢!”
萧柔模糊的声音被歌声掩盖住了,聂谦听不太清楚,“你说什么?”
“没有。”萧柔蓦然摇头,转过头来看着聂谦,挑眉问道:“你也喜欢这首歌啊?”
“你也喜欢?”瞥了萧柔一眼,聂谦不太确定地问,似乎觉得像萧柔这种叛逆不羁的坏女孩,应该更喜欢当下流行的摇滚音乐才是!
这种老式情歌,和萧柔潮流的形象,不太搭!
“看吧,你又来以貌取人了!怎么,我就不能喜欢这些老式情歌吗?”萧柔不羁地扬起细眉,盈盈秋水般的美眸夹着一分孤独的沧桑。
聂谦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对萧柔是不是真的以貌取人了,只是觉得这个看似酷酷的坏女孩,很难懂,他似乎无法揣测出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她的思维跳跃度很大!又或者说,不管萧柔会做出什么让人诧异的事情,他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就是萧柔。
一个与众不同的坏女孩!
一路上,在经过国|家大剧院的时候,萧柔忽然灵光一闪,突然不想在今晚上将聂谦杀掉,乐子的兴致如泉水般涌出来,想也不想就大声叫道:“停车!!”
下一刻,银色的丰田刹停在宽敞的马路上了,也幸好现在已经很晚了,路上的车辆少之又少,宽敞的马路几乎是畅通无阻,任君行驶,不然这发生车祸的几率该要多高啊!
聂谦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忽然大叫的萧柔,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按下车前音响的退碟键钮,萧柔把那张碟套进碟套里,甩了甩,对聂谦眨了眨眼,坏坏笑道:“大叔,这碟就送给我吧!”
说完,也不管聂谦愿不愿意送她,萧柔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反手一甩,“砰”的一声,车门给关上了,女孩儿的高挑的身影渐行渐远,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眼看着渐行渐远的萧柔,聂谦的心猛一下子乱了,慌了,沁出冷汗的双手用力捉了捉方向盘,不知为何,心里隐隐透出一股莫名的不踏实,总觉得这一次和萧柔分别后,下一次再见面,或者就物是人非了!
恨恨地咬了咬牙,聂谦迅速打开了车门,走出去,朝向萧柔越发走远的背影,大声吼道:“萧柔,赶快酒店去!”
似乎是听到聂谦的吼声,萧柔的背影停顿了一下下,却是不羁的拒绝:“我的事,你管不着!”然后,便头也不回就走了,单薄的身影完全融入夜色当中,看不真切了!
聂谦被气得够呛的,萧柔那一句“你管不着”让他没由来地气愤到极致,对她的不识好歹更是失望透顶,失望到不想再管她,不想再对她抱有期望!
这是一个坏女孩,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孩,他以为他能把萧柔拉回正轨,然而,貌似不行呢!对方根本就不鸟他!
看着萧柔离去的方向,夜色的迷离,乱掉了谁的心?
聂谦紧紧攥住手中的车钥匙,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史无前例地混乱,想要就这样算了吧,开车扬长而去,不再管萧柔,但心有不甘,不甘就这样走了,不甘就这样……看着萧柔走了,“啪――”的重重一声,聂谦一把甩上了车门,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地走去萧柔的离开的方向――
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啊!
明知道反常即妖,可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119章 :大叔,你的人生太没乐趣了!
在国|家大剧院旁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里,聂谦找到了萧柔,一身酷酷骷髅骨黑装打扮的她显得特别抢眼,炫丽的头发,妖娆的眼线,以及唇上那一抹淡淡的坏笑,在灯光映照之下,肌肤呈现出莹白的光泽,靓丽又妖魅。(.无弹窗广告)
提着一个购物篮的萧柔,将架子上各样牌子的烟全扫进篮子里,不分牌子,一律全买,非常豪爽,看得刚走进来的聂谦又是一阵眉头紧锁,一个箭步走了上前,手臂迅快一伸,猛力把购物篮子给抢了过来,看到里面几十种牌子烟,心火狂烧,怒瞪了萧柔一眼,恨恨咬牙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学什么抽烟,而且还抽这么多!”
没想到聂谦会跟过来,萧柔由始至终都呆愣住了,看着他抢走自己的购物篮子,看着他责备自己,看着他将篮子里面的烟盒全部取出来,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清亮的嗓音似沁出丝丝愉快,也没阻止聂谦爱管自己的行为,只是凉凉地还嘴道:“在美国13岁的孩子都会抽烟好不好!”
“总之,抽烟对女孩子的形象不好,你还是别抽的好!这些,都不准要!”不容拒绝的语气,有点太过霸道了,就像萧柔是归他聂谦所管似的,专横得很,像极了夫管严!
“那喝酒好了!”萧柔挑了挑细眉,一个轻巧的转身,将一罐罐啤酒扔进购物篮子里,依然是什么牌子都有,像极了她爱疯爱玩的性格,什么都爱尝试一遍,不管是甜酸苦辣,尝过了才会懂得这个中的滋味。
看着这半篮子的啤酒,聂谦头疼地揉了揉眉间,有些后悔跟了过来,其实现今社会上,女孩子抽烟,女孩子喝酒的现象太广泛太普遍了,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聂谦却私心地不想让萧柔接触这些东西,私心地想让她更美好一些,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好。
萧萧美人脱凡俗,柔情绰态媚多姿媲。
“不喝酒,换可乐!”说着,聂谦把一罐罐啤酒换成百事可乐,萧柔扔进多少啤酒进去,他就拿多少出来,两人就像在角力似的,互不相让,有点小孩气!
萧柔用力瞪了聂谦一眼,盈盈秋水的美眸黑白分明,清亮动人,就像是娇嗔似的,不经意流露出女子娇柔的媚态,聂谦手上的动作狠狠一顿,心,像是静止住一样!
“算了,不喝就不喝,我吃薯片总行了吧,大叔!”萧柔泄气得恨不得撕烂他好看的嘴脸,狠狠捉了捉挑染的头发,心不甘情不愿地让步了。
一拐弯,走到零食区处,萧柔就像在发泄一般,将架子上一排列的薯片、虾片、饼干全都一扫而空,一一丢进聂谦提着的购物篮子里面,毫不客气地将聂谦当成苦力来使唤,随即又丢了十几条巧克力进去,以及各种果汁饮品,一购物篮子都装得满满了,沉沉的重,可萧柔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闹玩着呢!
似乎觉得聂谦这样子帮她提东西,挺辛苦的,萧柔忽然良心发现地问:“你想吃什么?”
看着一篮子满满的零食,都快要装不下了,聂谦笑得有些无奈,眸子底隐隐夹带着一丝纵容,摇摇头,感叹道:“这一篮子的零食够我吃一年了。”
其实,聂谦不喜欢吃零食,也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也许是从小家教甚严的关系,家族的长辈都对他赋予厚重的期望,从小家里面的规矩就很多,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全都一一列出来,清晰的界线,黑的那一边,是聂谦不能触及的范围,他也从没想过要触及,他是白的,就是白的,不能不黑不白,一直都是如此生活着,直到……遇到了萧柔,似乎有了那么一些些改变。
闻言,萧柔上下盯住聂谦看了一遍,那眼神那表情,就像看怪物一样,夸张又诧异地说:“大叔,你的人生太没乐趣了。”
对萧柔没礼貌的话,聂谦仿佛是已经习惯了她的作风似的,这一次竟然不觉得生气,唇一勾,那是雍容自如的弧度,俊极了,一笑道:“你的人生有太多乐趣了。”
对聂谦而言,萧柔这个坏女孩的一切,都是新奇又匪夷所思的,他从没有试过在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还陪着一个女孩逛便利商店,而且还一边帮她提东西,一边帮她过滤掉不健康的物品。
这些都是聂谦二十七年的人生从没有经历过的,现在浅浅尝试了一下,结果,感觉还不错!
“是啊,所以我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萧柔点点头,表示非常认同聂谦的话,她喜欢享受人生,疯也好,苦也好,她也要尝试一遍,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该要多浪费啊,这就是她和聂谦的不同!
他和萧柔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话,即使萧柔不说,聂谦自己也心知肚明,然而现在听到从她口里说出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就像被萧柔否认、被拒绝了一般,一颗大石压在心头上,死死沉沉的,挪不开,压抑的郁闷!
“或许,我也能融入你的世界呢?”一直盘旋在心里的话,聂谦忍不住脱口而出,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定住萧柔,似乎正期待着她的回答。
然,萧柔只是笑了,坏坏的笑,酷酷的笑,带着不羁的洒脱,“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融入我的世界呢?”
今日,她能够忽视彼此的身份,忽视彼此的立场,做一个普通的坏女孩跟聂谦呆在一起。但只要她还是萧柔,他还是聂谦,本质上的意义,是毫无改变的。她是黑,他是白,正如盛婠所言,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
明日,他们又会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里,过各自该过的生活……
聂谦不悦,也不服!不明白萧柔为什么就这么笃定他融入不了她的世界,他的适应力看上去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聂谦刚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萧柔打断了,一支芥末递了过去,扬眉道:“喏,这个也放进去!”
“芥末?”聂谦皱眉,不解。
“把芥末点在薯片上,很刺激,很好吃的哦!”萧柔像献宝一般,分享多年享乐的心得。
闻言,聂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简直都成了一个“川”字了,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可不认为这样的东西能够吃进嘴里!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不同!”萧柔高高挑起精细的蛾眉,笑嘻嘻地看着眉头紧锁的聂谦,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的表情,
“哼!”重重地哼了一声,聂谦一手拿过萧柔手上的芥末,用力丢进购物篮里面,一副对它深仇大恨的模样,面色甭提多难看了,都铁青了,却还是不肯服输!
“哈哈哈!”萧柔恣意大笑,张扬至极,偌大的便利商店都充满了她即兴的笑声,拍拍聂谦的肩膀,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好了,都买好了,去结账吧。”
收银台前,看店的服务员已经留意这对小情侣好久了,三更半夜的大晚上,男朋友还这么体贴地陪女朋友出来买零食,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一身银白西装,风流翩翩,简直比广告牌上的男模特还要帅气,贵气逼人,全程又那么地温柔,寸步不离地陪在女朋友身边,替她提东西!现在这种好男人,实在太难找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喂,你结账!”推了聂谦一下,萧柔存心想要敲诈他一笔,谁让他自己跟了过来,被她坑钱,也是他活该!
“喂什么喂,没礼貌!”斜了萧柔一眼,聂谦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严肃绷紧了,放软了不少。
“大叔?”萧柔眨眨眼,一副讨教的模样。
聂谦拿眼白的部分瞥了萧柔一眼,一副你找死的表情,一个大帅哥做出这样子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逗得萧柔仰头大笑,摆摆手,算是对聂谦投降了,喘着气笑道:“行行行,聂谦是吧,那么聂谦,这钱算你的,你结账!”
“你很习惯要一个陌生男人给你掏钱嘛,以前做过这样的事?”聂谦嘴上的语气酸溜溜的,但还是拿出了一张金卡,结账了!
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了,竟然会对这样一个问题女孩言听计从,她说要他结账,他就真的替她结账了,明知道这样的发展逐渐偏离了正轨,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她的意思,走了……
“没有啊,你是第一个,不过谁让你一直叨叨念着我不放,这个算是你给我赔偿!”拿起一大袋零食,萧柔对聂谦凉凉笑道,妖气的眼眸流转着过目难忘的异彩,然后转身就走出便利商店,也没有要等聂谦的意思,笔直地向前走,不回头。
见萧柔走了,聂谦匆忙接过结算好的金卡,步履难掩急切地追了出去,“萧柔,你还要去哪里?”
“聂谦,现在是凌晨四点,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你确定还要再跟着我吗?”萧柔没有回头看聂谦,她只是背对着他,仰头眺望头顶上那一片黑漆漆的夜空,淡淡地问道,嗓子带着浅浅的温度。
即使再跟下去,又能再跟多久呢?
两个小时后,大家还是要分道扬镳……
120章 :不能被遗忘的时光(极致浪漫!)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聂谦和萧柔肯在此刻划清彼此的界线,或许,就不会有以后悲伤的事发生了。但是,他们不是神,不能预料以后的事情,更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心,是人,就会有欲|望,不管是好奇欲,抑或是被吸引住的诱欲,都无可避免地深陷在泥沼之中――
“你还想去哪里?我陪你去,然后就送你回酒店!”聂谦作出了让步,如果萧柔真的还不想回去,那么他就一直陪她到底,今晚他的很反常,他承认这一点,但是既然都如此了,那就让他继续反常下去吧,仅此今晚,仅此一次!
闻言,萧柔一个帅气的转身,异彩的头发扬起一个绚丽的弧度,妖里妖气的眼眸盯着聂谦,像极了小魔女,怪勾人,“我还想要去一个地方,不过你确定真的要陪我?我可不想气死你哦!丫”
深知聂谦正义凛然的本性,那么萧柔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对他而言,行为太过离经叛道了,不适合聂谦媲!
“你去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聂谦不喜欢萧柔玩世不恭的调调,就像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他和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论是生活抑或是作风,都是截然相反的,然而就是这么极端性的两个人,却还是抵挡不住命运的作弄,隐隐有点被对方吸引住。
“那好,你跟着我来,不过到时候你可不准叨念我!”萧柔把丑话说在头,最怕就是聂谦一本正经的教育了,虽然被人关心的感觉还不算太坏,但是聂谦可是她要暗杀的猎物,萧柔觉得这样子有些怪怪的!
她宁愿和聂谦好聚好散,今晚过后,大家分道扬镳,然后,各自回归各自的定位上,敌人还是敌人,该下手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心软!
国|家大剧院的大门口,已是深夜四点了,又没特殊的演出,大剧院早就熄灯关门了,只剩下旁边的一个保安亭的灯还亮着。
提着一大袋零食的萧柔摄手摄脚地走到保安亭前,探头进去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的老保安早就裹着棉被睡觉了,睡得可熟呢,响彻着重重的鼾声,估计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见状,萧柔窃喜一笑,然后转头鬼精灵地看向身后的聂谦,食指抵在柔唇前,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让他不准乱出声!
这时的聂谦大概已经猜到萧柔想要做什么事了,他该要去阻止她才对的,这样的事情是偷窃的行为!然而,他的身体却动不了,目光只能随着她那宛如夜色精灵的倩影流转,看着她拿着黑色的发夹,熟门熟路地解开大门的门锁,很快,“喀嚓”一声,门锁就开了,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大门,黑色的倩影轻巧地溜了进去,接着,小脑袋伸出半截,妖娆的眼线下面,是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盈盈流光,直直地勾住他的魂、他的心,然后小手向他挥了一挥,是一把清亮的嗓音:“聂谦,快进来啊!”
聂谦做了一件他二十七年来从没做过的事,很疯狂的事,与他警察的身份完全背道而驰,要是被家族里的长辈们知道,估计得要家法伺候了,但是这一次,他却甘之如饴,把手一伸,紧紧捉住了萧柔勾人的小手,就像被魔女引.诱堕落的正义使者一样,跟着她偷偷溜进了大剧院!
偌大的国|家大剧院气派非凡,奢华极致,又洋溢着艺术气氛,以华丽辉煌的金色为主色调,占地十几万平方,总共能容纳2398人,这么一个宏伟的建筑,这么一个寸地都是用黄金铺出来的地方,今晚却是独独属于聂谦和萧柔两人的,属于他们的奢侈之夜!
此时音乐厅上,正播放着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萧柔和聂谦随肩并肩地坐在贵宾席上,享受这非凡到极致的享受,磁性低沉的歌声如天鹅绒般的撩动人心,音质是极好极好的,完美地呈现出这首歌的经典之处。
“听听,这首歌一定要配上这样一流的音响设备,不然就听不出味道来了!”萧柔一边拆开薯片袋,一边对身旁的聂谦指点道。
聂谦点头,是真的打从心底认同萧柔是这方面的内行人,之前确实是他以貌取人了,不过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竟然这么懂听这些老歌,真让他费思难解!
好像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放到萧柔的身上,似乎都会变成理所当然一样,真是个奇妙的人儿!
萧柔给聂谦也扔了一包薯片和一支芥末,聂谦接过了薯片,却自动把那支芥末无视掉,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吗?”
“知道啊,不过又怎么样?我又没偷没抢,不过就是借个地方听听歌嘛。而且警察大叔,你现在可是我的共犯哦!”捻起一块原味的薯片,沾上一点绿色的芥末,萧柔将其递到聂谦的嘴边,挑眉示意道:“张嘴!”
聂谦死死皱起轩眉,脖子僵得硬硬的,一副打死也不肯吃的样子,却在看到萧柔盈满笑意的俏脸时,勉强张开了嘴,半逼半就地吃下她手上那一块沾上芥末的薯片,浓烈的芥末味道刺激着口腔的味蕾,正如萧柔所言,真的很刺激,有一种血气上升的感觉,配上薯片的咸咸脆脆,竟吃着吃着,还真的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太辣了,劲头非常大!
把聂谦辣得,一张清贵的俊颜泛起薄薄的淡红,双唇朱红微肿,与他平时高洁优雅的形象截然不同,呈现出一种邪态的魅惑,男色撩人,致命的性感!
看到聂谦脸颊泛红的俊俏样子,萧柔嘿嘿地奸狡地笑了,满脸愉悦欢快,好心帮他开了一罐可乐,递了给他:“可乐,给你!”
喝了一口可乐,聂谦觉得还不够过瘾,还不能解那股辣劲儿,朱唇呼出热气,俊颜绯红地问道:“没有啤酒吗?”
闻言,萧柔没好气地白了聂谦一眼,细眉挑得高高的,气哼哼道:“呸!刚才是谁不准我买啤酒的!活该你被辣到!”
“女孩子家家,不准说呸!”虽然高洁的形象有点受损,但聂谦还是不忘纠正萧柔不好的地方,两人在歌声之中大眼瞪着小眼,接着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了起来,无拘无束的笑声,短暂地抛弃了世俗上的束缚、家族上的责任,以及自身定位的局限。
这还是聂谦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失态,又这么自我,家教甚小严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大笑过,这一次与众不同的尝试,让他体会到不一样的快感,很简单的快乐,比完结了一个棘手的案子还要来得亢奋!
两人就这样吃吃喝喝聊聊,尽兴处,或高谈阔论,或斗嘴调侃,又或互相交流听歌的心得,浑然忘却时光。
蔡琴的这一首《被遗忘的时光》,或者会成为萧柔和聂谦之间,不能被遗忘的时光。
也只有这短短的两个小时,让这两人暂且放下各自身上的担子,两个小时以后,天开始亮起来了,偏离的一切都要回到正轨,偏离的两个人,也该重回各自的平行线上,过各自的人生……
两个小时后,早上六点正。
黎明的曙光将黑夜的最后的奢华也一并送走了,惬意的阳光将这个美丽的城市笼罩在一片柔美的金光之中,带着殷切的希望,几缕暖暖的金光穿过稀薄的云层照了下来,整座城市就在和煦的晨曦中熠熠的绽放着一片生机的柔光。
容纳上千人的音乐厅上,依然循环播放着《被遗忘的时光》,聂谦笔挺着身躯坐在贵宾座上,眼睛微微一斜,似在注视着身边靓丽的女孩,清澈的眸子越发暗沉下去,似有漩涡在渐渐凝聚。萧柔已经熟睡过去了,小脑袋正不偏不倚地靠在聂谦的肩膀上,十分亲昵的姿态,身上披着一件银白色的西装外套,是聂谦给她盖上的!
最美好的时光过去了,天亮了,说好要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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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更新来晚了,我这边的天气好冷啊,阴冷的下雨天,要疯了,奇葩眷恋着被窝不肯起床,我错了,明天会早更滴!
121章 :盛婠是盛凌止的肋骨
黎明的破晓展露在一望无际的天幕上,一缕柔和的阳光缓缓的穿过了苍凉的天际,往卧室里送,窗下的地面上微微泛起了一道浅浅的光华,晨曲如丝,幽风四起。
华丽精致的卧室内,柔软而雪白的大床上,睡在鹅绒被里的盛婠,呼吸平缓,轻轻的、浅浅的,小小声地呼吸着,乖得就像只小猫咪一样,再也没有昨晚爱胡闹的小酒鬼样子。此刻那嫩红色的唇瓣,因为昨日的蹂躏,散发着惊心动魄的诱惑红,微微抿着,引诱着人再去一亲芳泽。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埋在云缎一般的漆黑秀发之中,暖阳的洒落下,小脸如披上圣洁的薄纱,实在是美得有些心惊动魄丫!
仿若古画里面羽化的仙女!
衣着整齐的盛凌止早早就起床了,只不过一直在守住盛婠、看着柔美动人的她舍不得离开,视线更是挪不动一寸,如同魔障了一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却恍然不知。就这样坐在大床旁上,带着爱怜的目光,轻轻地摸了摸盛婠粉嫩嫩的小脸,细细摩挲她娇嫩的肌肤,瞧她那一副乖到不行的小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发笑,性感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圣经里说,女人是男人丢失的一根肋骨,盛凌止觉得这个比喻还是挺不错的!
兴许是窗外的阳光太过耀眼,又兴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盛婠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吃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然后轮廓渐渐清晰,看到男人俊美如画的脸庞,眉目间萦绕着溺毙人的柔情,整个人沐浴在柔光之中,盛婠不懂得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很好看,比好看还要好看媲!
“醒了?”看见小人儿盯着自己,一副呆萌呆萌的小模样,盛凌止觉得挺有意思的,修长的食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就像在逗猫咪一样,逗着她玩。
“哥。”软糯糯地轻叫了盛凌止一声,慵懒极了,似在撒娇,简直是个小妖精!盛婠想要更靠近盛凌止一些,才轻轻扯动了一下身子,就发现头好痛,剧烈的痛,就像里面在撕裂了一样,忍不住嚎啕道:“哥,头好痛……”
一夜宿醉留下的后果,头痛!
“现在知道痛了?昨晚谁让你去偷酒喝的!”盛凌止哼了哼,嘴皮子虽然硬得很,但心里到底是疼爱盛婠的,这下不,本想要严厉惩罚她一下的,可一看到小人儿皱起黛眉,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刚坚硬起的心墙没一下子就瓦解了,盛婠是盛凌止的肋骨,没办法,男人就是见不得她受苦的样子!
“过来,躺这儿!”硬邦邦的语气,仿佛在极力强调着盛凌止还有气在心头,老大不爽着呢!但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却示意盛婠头枕在这儿,语气和行为,是背道而驰的!
自知做错事的盛婠不敢不从,乖乖地爬了过去,小脑袋乖乖地枕在盛凌止的大腿上,又娇又嫩的小样儿乖到不能再乖了,柔白的小手轻扯了扯盛凌止的衣襟,软声讨好道:“哥,你别气,还不是因为你们都不让我喝的缘故,我好奇嘛,想要尝一尝,谁知道……”
一尝再尝,然后就控制不住了,昨晚的事儿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完全没印象!
盛凌止粗茧的双手抚上盛婠的太阳穴,轻轻地为她按摩着,慢慢缓解了宿醉过后的头痛,手上的动作是极致的温柔的,但嘴上的语气还硬着呢,不打算这么快让她息事,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哼,不让你喝是因为你不合适喝酒!”
这句话,盛凌止倒也没有说错,盛婠喝醉酒后的酒品,真不咋样的,爱闹腾得很,又像是被点化的小妖精一般,寸寸都是媚骨,妖得不行!光是昨晚几个小时,盛凌止就冲了三次冷水澡了,要再来一次,他真怕自己会疯狂,生生被这小妖精折磨到疯狂的!
被盛凌止的两手按摩得舒服透了,盛婠眯起水润的双眸,半启的红唇忍不住轻轻嘤咛了一声,娇呢得很,下一秒,她睁开了媚光潋滟的水眸,璀璨得流光溢彩,直勾勾地凝望着盛凌止,盈盈笑道:“哥,我错了嘛,你别气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不再喝酒了。[]”
虽然那酒还蛮好喝的,但盛婠觉得喝完后的后遗症太严重了,头又昏又痛,身子骨也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仿佛刚刚做完激烈运动一样,脱力了一般,不舒服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盛凌止不高兴。
想了想,盛凌止打起十二分的谨慎,如是补充道:“要喝也只能在我面前喝!”
到底该不该让盛婠喝酒,这一点盛凌止还是有些挣扎的,喝酒醉后的盛婠虽然很调皮,但不得不承认,真美,媚得勾魂夺魄,又妖得仿佛成了精似的,光是看着,就让他血液往下冲,激动得亢奋了起来!
所以盛凌止认为,还是可以让盛婠喝酒的,但是只能在他面前喝!
她的妖,她的媚,都只能让他一人看到!
盛婠可没有想那么多,只一心想要哄好盛凌止,让他别再气自己,让他高兴起来,最重要是让他绷紧的俊颜赶紧松缓下来,连忙就乖乖点头,脆生生应道:“嗯,只在你面前喝!”
盛凌止怎么会看不懂盛婠的小心思呢?只是不点破她罢了,于是薄唇一勾,迷人的弧度,趁机打劫道:“还有,以后不准不听我的话!”
“嗯,都听你的。”事到如今,只要能让盛凌止消气,盛婠什么都肯答应了,真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盛婠宛如白瓷一般的小脸,妖一般的嫩,盛凌止低低地笑了,俯下噬笑的俊颜,薄唇轻轻吻在她的小鼻尖上,爱怜极的宠溺,专属与他们之间的亲密。
又给盛婠按摩了十来分钟,看她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盛凌止才抱她下床,如抱住一个大娃娃一般,直接将她抱到浴室里,吩咐道:“先去洗刷一下,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浴室的门一关,盛婠从落地的玻璃镜子看到了自己,一身长至脚踝的丝质睡裙,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前几天刚修剪过一下,直至腰部,又滑又顺,小脸蛋儿红润,飞起两朵红晕,如染半面桃花,娇脆欲滴,美得惊艳!
呆呆看着镜子的美丽人儿,盛婠微微怔忡了一下,竟一时分不清这少女是谁,为什么才一夜之间,竟然变得如此美艳妖娆,简直不像从前的自己,就像被……被狠狠滋润过一般,难以言喻的微妙之处!
盛婠重重地甩了甩小脑袋,只当自己是宿醉后出现的幻觉,走到了洗手池前,扭开水头,掬起一手软水,泼向自己瑰丽可人的小脸,清凉的软水,泼在脸上的感觉十分舒服!与一般家庭所用的自来水厂的硬水不同,软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软水中含有丰富的有机矿物质,具有较强的去污力。而且有很好的美容功效,洗头的时候用软水,头发会更加顺滑,总之,软水和硬水相比,就相当於圣水了,盛宅的水,无论是做饭还是洗澡都是软水,极致的奢侈!
二十分钟后,洗刷完毕的盛婠打开浴室的门,才刚一出来,就看到盛凌止像大爷般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舒适地坐着,长腿翘起,有点慵懒的美感,俊美非凡,不光是表象的俊美,而是由内而外、成熟至极、气势逼人的俊美。
盛凌止看到盛婠出来后,薄唇习惯性地往上翘起,扬手道:”过来,把这碗解酒汤喝了。“
憨憨看着,盛婠下意识抚上自己心跳加速的心脏,踩着细碎的步伐,慢吞吞地走到盛凌止身边,接过他递来的解酒汤,还热的,温温的暖意传至小手心上,连她身体里的心脏,也被暖和到了,划过一丝甜蜜,低头乖乖地喝了起来,味道还好,不算太难看,不知道是不是厨房的有心,喝起来还尝到一丝清甜,缓解了味道上的不适。
呼噜噜地喝完一整碗解酒汤后,盛凌止从身前的矮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拉过小巧可人的盛婠,替她擦拭红艳艳的小嘴儿,低声问道:“头还痛不痛?要再痛的话,就去叫福嫂打电话让按摩师来给你按摩一下。”
刚才盛凌止还气在心头,所以忽略了这一点,但现在真切地想了一下,头痛可不是小事情,得要好好治一治,不能让盛婠落下什么后遗症才行!
之前盛凌止虽然斥责过自己,但现在看到他紧张自己的样子,盛婠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像只爱撒娇的小猫儿一般拿着脑袋瓜在他怀里蹭着,心里其实有点高兴的,“你刚刚帮我按摩过之后,就不痛了。”
“那就下楼去吃早饭。”
122章 :盛家三少已死!(盛凌城大解密必看!)
盛宅的餐厅,美丽的水晶琉璃灯正高高悬挂在天花板上,内部装饰豪华,统一以欧洲皇室的装扮为主要格调,设计也是模仿着欧洲的独特风格,给人一种奢华得无以伦比的感觉。(.好看的小说)
长长的餐桌上,以盛国栋为首,左一是盛凌容、盛凌然,右一是盛凌止、盛婠,今日何丽据说不舒服,没有下楼吃饭,一桌子的菜,只供他们五人用膳,桌上的气氛很平静,平静到简直有些沉默了。五个大男人都是军人的出身,良好的教养以及军事上的训练,让他们早就习惯了吃饭不言语,而盛婠这个小人儿,一吃饭就忘我了,忘我到顾不上身边的其他人,自己吃自己的,埋头苦吃着,谁也别想打扰她丫!
饭席大概进行了半刻钟,盛婠才刚吃到一半的时候,盛国栋就放下碗筷了,而盛凌容、盛凌然和盛凌止也一一放下碗筷,半个小时,分秒不差!
不是默契,而是多年的军旅生涯所培养出来的习惯。
“福嫂,去叫老赵准备一下车子,等下我们要回去军区里一趟。”盛国栋叫过福嫂,如是吩咐道,然后目光一转,利眸一一扫视一遍自己的这三个同样出色的儿子,甚感欣慰,“你们三个准备一下,我们要回去军区一趟开一场隐秘的会议,容凌,这次你也要跟上!”
闻言,盛凌容微微竖起英眉头,奇怪道:“我也要去?媲”
他不是正式编制的军人,一般小队的特种任务他是不用参加的,然而这一次……
“我们这一次军方要与警方合作,揪出……我们盛家寻找多年的杀人凶手!”说完,盛国栋下意识瞥了一眼盛凌止。[]
果不其然,下一刻盛凌止就激动了起来,“砰”一声,挺俊的身躯猛然站起,黑眸的瞳孔不受控地大大扩展,如同神经质般地转动着,盯着盛国栋,声音竟止不住地颤抖:“找到了吗?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吗?!”
杀盛婉的人,终于找到了吗?
“现在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她,但据聂谦的可靠情报,萧决最近派了一个杀手潜入在a市里面,那个杀手外号黑蝴蝶,在外国黑市上挺有来头的!如果没有错的话,我们盛家要找的人,可能就是这个黑蝴蝶!”知道盛凌止的心情,盛国栋同样也激动难耐啊!
整整七年了,这七年里头的一无所获,终于找到了杀害盛婉的凶手!
闻言,盛凌止狠狠攥紧了铁拳,黑眸渐渐泛起可怖的血丝,眼神如刀般锋利,冰冷刺骨!显而易见,盛凌止在生气,而且是怒气腾腾。不同于那外露的怒气,此刻,他的怒气是压抑的、隐忍的,囤积在他的体内,不外露,所以让他整个人都显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连那张俊美的脸,都透着黑暗冰冷的气息,半响后才冷残道:“黑蝴蝶吗?我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处于极刑!!”
“这次我们的行动要跟聂谦他们一起合作,好了,都准备一下,要走了!”说着,盛国栋率先站起身来,走出了餐厅。
而盛凌容也跟着站起身来,与盛凌止的压抑的怒气不同,他的思想更为成熟的深沉,锋利的鹰目高深得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仿若完全沉淀在深渊之中蛟龙一般,唯有手上被他捏碎的手机,遗漏了他同样激荡的复仇心情!
“我出去打个电话,交代一下韩瑾公司上的事情。(.无弹窗广告)”松口硕大的手掌,手机的残骸掉落了一地,盛凌容转身就走出去。
随后,盛凌然也离座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盛婠一眼,在经过盛凌止身边的时候,能够完全感受他阴冷可怖的气息,拍拍他绷紧的肩膀,说道:“冷静一点,战斗才刚刚打响,别先乱了步子。”
说完,盛凌然也跟着走出餐厅了。
盛婠停住了碗筷,吃不下去了,感觉到盛凌止此刻的狠戾气势,眉宇间全都是凶猛的残暴,竟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下,你继续吃你的。”说着,盛凌止头也不回就转身走了,似乎连跟盛婠多讲一句话,都不愿意。
怒火来得太快太猛了,盛凌止的心头之间全被仇恨湮灭,他现在不敢看跟盛婉长得很像的盛婠,他怕自己会失控,更怕如盛凌然所言,在还没打开这场战争之前,就乱掉了自己的步子,他现在必须要保持冷静!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见盛凌止他们走得这般匆匆忙忙,盛婠有些不放心,更多是蓦然升起的不安!
“快则五六天,慢则一个月。”盛凌止话音消落的一刻,他的人已走出餐厅,不见身影了。
对于盛凌止突如其来的冷漠,盛婠有些不习惯,连带觉得连饭都吃不下了,看着一桌子都是她平常最爱吃的菜,却觉得毫无胃口可言,心里酸酸的,有些委屈。
泄气一叹,放下了碗筷,盛婠慢悠悠地离座,正想要帮福嫂收拾桌子的时候,刚好看到圆圆胖胖福嫂正端着一碗血燕粥出来,便就上前好奇问道:“福嫂,这是给谁的啊?”
看到乖乖美丽的盛婠,福嫂现在是最疼她了,连忙低头亲了盛婠的脸颊一下,慈爱笑道:“给夫人的,她昨晚做噩梦了,身体不舒服来着,这血燕粥是我今早叫厨房给夫人炖,现在给她送去吃呢。”
“我和你一起去吧。”盛婠也挺担心何丽的健康问题,反正接下来她也没有事情要做,于是就跟在福嫂的身后,上了二楼,往何丽的主卧房走去——
宽大舒适的主卧房非常的大,虽然装饰得并不极致的豪华,但是却很有诗情画意,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浓浓诗意,正是盛国栋和何丽最喜欢的风格。房间里的灯光也不明亮,淡淡的,有些昏黄,仅仅是床头那盏壁灯散发出来的浅浅幽光,房内一片静谧柔和,如果静静地坐着,甚至还可以听见夜风轻轻地狒过落地窗帘那‘莎莎’的声音。
此时的何丽正躺在的大床上,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些苍白,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是哭过的样子,紧咬住下唇,一脸欲言又止的痛苦,手紧紧揪住被子,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创一样,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可怜,这是盛婠第一次看到何丽这般模样,平时的何丽大多都是大方得体,雍容华贵,然而现在却……
真让人心疼!
然而,福嫂却像见怪不怪似的,举步走上前,低着声音,温柔安抚道:“夫人,我给你炖了一碗血燕粥,你趁热喝下去。”
看到福嫂来了,何丽仿佛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扑到福嫂的怀里,失声痛哭:“福嫂……我昨晚梦到了凌城,我梦到了咱们家的小三少,我捉住他的手跟他说,我说妈好想你,这14年来,一直都想着你,你可不可以回来,可不可以再回到爸妈的身边。我求他,我拼命地求他回来,可是凌城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走了,头也不回就走了,身影就这样被黑暗吞噬,我捉不住他……”
福嫂心酸啊,不忍心看何丽这样子伤心欲绝,一边抱住她,一边安抚道:“夫人,你要坚强一点,冷静一点,三少他……三少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该要接受这个事实。”
都是做人母亲的,痛失爱子的打击,她能明白夫人的心情!但是还是改变不了,盛凌城,盛家三少已死的事实,不管再不愿意面对,这也是事实!
“不,我不相信……我们的凌城是那么的优秀,他是我们盛家的天才,为什么……为什么会死的呢?为什么你们没能把他救回来,为什么你们没能把他带回来我身边……为什么……”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何丽的问题,又有谁能够回答呢?
14年前,13岁的盛凌城遭到盛家死对头的黑帮势力绑架,当年盛家的人为就盛凌城倾巢而出,可是就在解救任务的最后关头,盛国栋失手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那间废屋爆炸了,冲天的火光湮灭了盛凌城,连渣都没剩下……
从此盛家再无三少,再无盛凌城!
记得那一次解救的任务,盛凌容也有去参加,然后任务完了之后,当时才年仅15岁的盛凌然毅然提前参军。
从来只有人看到盛家光鲜气派的一面,却从没有人想过,在这光鲜的背后,隐藏住多大的危机,家族的成员几乎天天都在危机里面度过,像盛凌城这样的惨剧,不是第一宗,也不会是最后一宗!所以说,当上盛家的儿女,命就剩下半条了……
123章 :昔日的盛家四子(元旦快乐)
静静站在主卧房一角的盛婠似乎还在消化着刚才何丽的话,消化着盛家三少已死的消息,她一直以为三哥只是没有回盛宅而已,却没想到原来他早就死了,盛家没有三少,没有盛凌城……
看着默默垂泪的何丽,才一夜的时间,竟然就变得这般憔悴脆弱,不知为何,盛婠忽然感到有些心酸,很心疼丫!
盛婠蓦然就走了上前,拿起被搁放在桌上的血燕粥,脱了拖鞋,光着白嫩的小脚丫,就这样爬上了床,精致的瓷碗端在何丽面前,盛婠无视了她脸上满是沧桑的泪痕,柔柔一笑,轻声哄着:“妈,喝粥吧。再痛再累也要吃饭,不吃饭的话,哪有力气哭啊!”
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安慰人的话语,何丽和福嫂都怔怔了一下,没有温柔细语,更没有一味附和的安抚,有的只是这么一番实际的话,让你吃饱了再狠狠痛哭一场,别饿着肚子哭,这样只会让你更难受。
“你、你让我吃饱了再哭?”何丽怔怔地看着面前柔美可人的盛婠,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颗颗碎在了被上,濡湿了一片。
“对啊,吃完再哭,哭完就再吃,直到你不心疼、不难过为止,我相信悲伤总会有过去的一天。”盛婠不会叫何丽别哭,也没有能力让何丽不哭。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那么的痛苦,你忍心叫她不哭吗?不哭的话,藏在心里面哭,不是更痛,更压抑吗媲?
盛婠虽然年纪还小,有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对盛家的过去更是很朦胧的一片,但这并不影响她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见地的女孩儿,她认为如果当一个人真的难受到这样的地步,那么这个人所需要的不是所谓的安慰,而是狠狠地发泄一场!
你不是何丽,你不懂她的伤痛,既然不懂,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别哭呢?
舀了一勺血燕粥,盛婠贴心地吹凉了一些,然后将精致的玉勺递到何丽的嘴边,分外认真道:“来,张嘴喝粥,吃饱了,你要哭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看着表情分外认真的盛婠,何丽突然就不想哭了,“扑哧”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眼角还挂着泪珠,又是哭又是笑,似乎是一种负面情绪的发泄,看得一旁的福嫂,心当下就松了下来,知道这事儿,能过去了,夫人,能撑过去了!
还是盛婠有法子啊,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少女,就像是上天专门派来拯救盛家的人一样。
喝下盛婠递来的血燕粥,何丽盯住眼前清丽的少女,漆黑的三千发丝妖娆地盘着她的小脸,柔美得不可思议,忽然一番感慨道:“小婠,你是不同的。”
和过去的盛婉,是不同的!
盛婠是盛婠,盛婉是盛婉,哪怕两人长得再相似,但此时此刻,何丽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两个养女的不同之处。盛婠比盛婉来得更坚强,心智更强大。何丽相信,假以时日,将来的盛婠绝对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她的光芒、她的睿智、她的聪颖,正从年龄的增长越发明显,渐渐初露头角!
见何丽终于肯吃粥了,盛婠赶紧又喂了她一口,玉葱嫩指轻轻拭去她眼角边摇摇欲坠的泪珠,笑盈盈道:“妈,不止是我不同,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啊。”
盛婠认为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哪怕是双生子,他们也有各自的不同之处。人是有思维的高级动物,就算是在局限,甚至一模一样的环境之下成长,但这个人还是有自我思维的,每个人的思维能让自己飞得更高,又或者堕落得更深,都是不同的。
闻言,何丽目光一暗,垂眸缄默了。心里没由来地对盛婠陡升起一阵愧疚,她不得不承认之前对盛婠,她确实有将盛婠当成过去的盛婉来养育的意思。毕竟两人太过相似了,习惯、爱好又被盛凌止养得这么相像,更是经常看到盛婠和盛凌止的影形不离,何丽不知不觉就把盛婠潜意识化了,当成了第二个盛婉,当成了过去养女的影子……
但是现在何丽猛然醒悟了,盛婠是不同的,因为她是盛婠,世界上仅此一个的盛婠!
似乎是想通了很多事情,何丽忧郁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拿过了盛婠手上的玉瓷碗,自己动手优雅地吃了一下,顺便说道:“盛婠,帮我去抽屉里拿一张照片。”
“好啊!”盛婠乖巧点头,转身轻轻跳下了大床,穿上拖鞋,倩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小跑到一个古董式的红木柜子前,小手拉开了顺位第一的抽屉,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精美的相架——
相架有着岁月的痕迹了,但并没有因此掩盖住它本身精美的光华,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很昂贵的相架。盛婠伸手将其拿了出来,视线垂下,毫无悬念地看到了相架里面同样有着岁月痕迹的照片,水眸顿时一亮,平坦的黛眉一点点紧致了起来,满脸的惊讶、诧异、以及难以置信!
照片上是以一个大花园作为背景,绿葱的大草坪,阳光充沛,照映出三个青涩少年和一个好看的男孩,盛婠一眼就知道这四个青涩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盛家四子,因为盛凌然的那张娃娃脸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照片上的盛凌然有点孩子气以及青涩。
照片上的盛凌然手正勾住另一个少年的脖子,那少年同样也伸手勾住盛凌然的脖子,两人的脸上堆满了大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感情非常地好!
那少年长得丰神俊秀,年纪约莫12、3岁,很青涩很稚嫩,还没长开的成熟,但笑起来很好看,有一种万千光辉都笼罩于他身上的感觉,耀眼莫及,令人炫目,却又渴望接近他!少年合该是一个非常的出色的人,然而盛婠却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心里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小少年应该就是盛家死去的第三子,盛凌城!
难以想象这么优秀的一个少年,竟然会英年早逝……
在盛凌然和盛凌城身后旁的是盛凌容,照片上的盛凌容年轻得有些过分,甚至也没有现在的高大,他正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茶,目光却是对向镜头的,那一双鹰目没有现在的锋利,更多的是盛满笑意的容和。
这让盛婠感到很诧异,然而更让她惊讶的却还是站在最前头,像个孩子王一般霸占了镜头一半的……盛凌止,年少得连少年也够不上,只能说是一个男孩,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很矜贵很娇气却又很霸道的那一种,站在镜头的前面,小俏脸扬起阳光的笑脸,笑得好生灿烂!
若不是男孩的轮廓和盛凌止一模一样,盛婠根本难以置信这个笑得这么阳光灿烂的男孩就是盛凌止,毕竟气质反差太大了,现在的盛凌止和过去的盛凌止,完全判若两人……
过去的盛家和现在的盛家也是不同的,是什么改变了盛家,又是什么改变了盛凌止?
盛婠忽然对过去的事情有些好奇了起来,也深思了起来,却还是走回大床旁,乖乖把相架递给了何丽。此时的何丽,一碗血燕粥吃了一大半了,胃口还算不错,把玉瓷碗递给福嫂,接过盛婠递来的相架,看到照片上的四个儿子,不禁深深一笑,无比怀念道:“这张合照是在凌城出事之前刚拍下的,没想到才拍下没多久,他人就没了。你别看凌然平时经常和凌止拌嘴,他啊,可疼凌城了,两人的感情是最好的!”
以前的盛家,大少和四少,二少和三少,感情尤其地好。现在,不知怎么的,四分五裂,不好不坏。
“从照片上,看得出来。”盛婠也觉得盛凌然和盛凌城的感觉不错,应该说是很好才对,她还没看过盛凌然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
手指一遍遍抚摸着相架里的照片,何丽好一会才深深舒出一口气,将相架抱进怀里,对盛婠和福嫂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
闻言,盛婠和福嫂没有再多问,腾出一丝空间让何丽一个人静一静。
房门缓缓关上了,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是落地无声的,古欧式风格的长走廊上是一片安静的,跟在福嫂身旁垂眸沉思的盛婠,忽然问道:“福嫂,我哥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124章 :他是个天才
被盛婠突然一问,福嫂整个人都颤了一颤,暗暗心惊,脸上却还是保持和蔼的笑,故作奇怪道:“你这小家伙,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来了?”
“我刚刚看到那一张照片,我哥在里面笑得好开朗啊,那笑容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觉得……我哥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无弹窗广告)”盛婠把自己心中不解的疑惑,说了出来丫。
女性独有的直觉,以及盛婠聪颖的头脑,总觉得事情大有内容,可又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一双充满求知欲的水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福嫂,想要福嫂给自己解答疑惑。
看着与昔日盛婉越发相似的盛婠,福嫂犹豫着,也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把盛婉的事情告诉少女,她怕啊!盛宅已经快要四分五裂了,大少、二少和四少的关系又若即若离,要不是现在有盛婠在他们中间调和着,福嫂真怕这个家,这个盛宅真的要散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福嫂也有这个私心,她私心想要挽留住盛婠,私心不想要盛婠知道太多关于过去盛婉的事情,甚至想要将盛婉这个五小姐抹去掉,从此不再提起,只有这样子,才能将秘密永远变成秘密!
“傻孩子,四少能有什么事儿?他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一诞生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小时候难免会调皮一点,越长大心智就越发成熟,人就稳重了很多,没什么事儿的,男孩子嘛,都是这样长过来的!”福嫂伸手拍了拍盛婠水嫩嫩的小脸,圆胖的脸堆满福气的笑媲。
“是这样子的吗?”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福嫂,盛婠还是有点疑惑,她不认为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前后反差这么多,除非发生过什么突变,才有可能导致这个人的性情大变,但是盛婠又觉得福嫂不可能骗自己,也没理由骗自己。想了一下,盛婠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福嫂是从小照顾她的人,又那么疼爱她,怎么可能会骗自己呢?
“只要我哥没事就好。”盛婠月牙眼笑弯弯的,少女温柔的笑容让人的心坎都软成一滩水了。只要知道盛凌止没有事,她就放心了,其他的,她也不需要知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盛婠伸手轻轻撩起黑瀑布的发丝,黑长的细发从她白嫩的指尖倾泻滑下,如飞泻的银河一般,古意盎然的气质,如同从旧上海里走出来的千金小姐一样,美得矜持,仿佛不沾世俗,却又染着一丝丝勾人的魅!
看着这么乖巧温柔的盛婠,福嫂到底还是有丝丝亏欠的,觉得自己不该欺骗盛婠,但又不得不这样做,轻叹了一口气,福嫂领着盛婠来到了二楼转角的一间卧室。
这是一间平常没有人使用过的卧室,盛婠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客房,现在却看到福嫂掏出盛宅的备份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厚重的红木门兴许是太久没有开动过了,发出古旧的“吱喳”一声,一间令人叹为观止的房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盛婠的面前,让她微微发怔,潋滟的水眸越发睁大!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一时之间盛婠竟然组织不到语言去形容这间卧室,房里的风格既诡异又让人匪夷所思,就像踏入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一样,让你全然想象不出一间房间竟然还能这样子,可见房间的主人思维有多活跃,以及与众不同!
房间里的四面墙壁全刷成黑色,墙上挂满了五十多个时钟,每一个时钟的时间都是各不相同的,集合了全世界的各国各地不同的时间段,床的旁边是三个大的立地书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甚至连地上也堆满了一大片的书籍,每一本书的边上都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不是汉子,更像是一种古老的记号,无法看懂,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里的书籍都被破译、记住了一样,再没参考的价值!
而床的正前面是一个大的玻璃收藏柜,很华丽很好看,里面一层黑锦布铺底,上面摆满了一只只怀表,一眼望过去,大约有一百来只各样款式的怀表,在一盏盏精巧的水晶灯照耀下,古老的怀表散发出神秘难测的气息,颇为震撼!
地上有很多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厚实的沙包,很另类的房间,但并不混乱,反而是井井有条的,就像完全计算好、分毫不差的感觉一样,盛婠忽然有些佩服设计这房间摆设的主人了。
“这是以前三少的房间,很刁钻古怪是不是?三少的思维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他看到的世界好像和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似的,他啊,是盛家的天才,真正的天才!五六岁的智商就已经能和成年人媲美了,老爷和夫人都以三少为自身的骄傲,最最看重三少这个儿子,盛家的掌权人本该由三少接|班,所以老爷才会给他取名叫盛凌城。”想起了昔日往事,福嫂又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
盛家人的名字可不是随便说取就能取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有很重要的分量,代表着这一个人该有的立场以及责任:
凌容、凌容,融和包容的寓意。
凌然、凌然,延续将来的寓意。
凌城、凌城,凌驾一切的寓意。
凌止、凌止,止于一切的寓意。
盛婠被盛凌城独特布局的房间吸引住了,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夺去她的目光,双脚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生怕会动了房间摆设的一丝一毫!盛婠觉得这房间里的所有物品的摆设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一旦乱动了,就再也摆不上原来正确的位置了。
这就是所谓的高智商天才,你以为只要将东西摆放回原位,就能做到不知不觉,却犹不自知,他早就知道你碰过他的东西,甚至在暗处一直默默盯上你了!
站在巨大的玻璃收藏柜前,盛婠低头看着满柜子的吊坠怀表,一只只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华贵非凡,不禁深深惊叹道:“哇,好多怀表啊!”
“是啊,三少从五岁开始就爱上收藏怀表了。说什么只要精准掌握住时间,就能精准掌握住胜负。”说着,福嫂也走进了房间。
闻言,盛婠嫣然浅笑,环视着满屋子诡异的摆设,情不自禁地赞赏出声:“盛凌城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可惜天妒英才,盛凌城这么早就死了,不然她真想看看这个盛家三少,她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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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美国,现在已经是晚上时分了,黑漆漆的天幕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乌云密布,阴霾得有些骇人,风雨欲来的寂静,是最可怕的!
郊外的一栋独一别墅里,一座乌金黑亮的大钢琴前,坐着一个白衫白裤的少年,颀长的身躯有些弱不禁风的单薄,加上少年长得精致秀美的五官,若男若女,难以辨清,却美得惊人,气质堪比古时皇族的公子哥儿。他的双手按在琴键上,白皙而修长十指如夜舞的精灵,飞快地弹奏着琴键,优美的钢琴声充满了整间练琴室,少年忘我地沉淀在美妙的旋律当中,陶醉不已。
修罗玉面,白衣胜雪,指若灵蛇,说的便就是少年吧!
这时,练琴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浑身慵懒显然是刚刚睡醒的萧决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副国际象棋,听着少年被誉为世界级钢琴之手的音乐,妖唇一勾,魅笑道:“朗白,陪我下一局棋吧!”
“下棋可以,但条件免谈,别忘了我是处于中立方的,可没有兴趣掺和你的混局!”琴声一止,朗白斜眸瞟了萧决一眼,高高挑起的眼眉,是视一切于无物的傲态,明明是盛气凌人的,但又美若倾城,比女子还要尤为过之的容颜,与萧决这厮妖孽相比,朗白当真像极了天使,没有性别的界线!
“朗白朗白,白狼白狼,你确定你真的是中立方的?”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萧决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的不以为然,魔一般的狂。
“所以我才说不喜欢和天才打交道!”合上钢琴盖,白衣胜雪的少年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然后又慢条斯理地坐在萧决的对面,两人相视一眼,均是一笑,像极了两只在谋皮的狐狸,奸诈的狡猾,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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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也祝我自己心想事成。顺便求月票,求荷包!
125章 :逮捕黑蝴蝶!
一套价值十万美金的水晶石国际象棋,黑水晶一方是萧决的,白水晶一方是朗白的,两个同属于高智商同被誉为天才的男人,棋盘上的厮杀激烈异常,更充斥满诡异感,阴招险招,步步为营!
盯着棋盘上不分上下的局势,萧决那一双微微向上挑的桃花眼电力十足,看着朗白,妖艳邪笑道:“打个赌吧,我要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要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先说说看你的事情是什么事?”走了一步主教的棋,唇角噬笑的朗白一如无害的花季美少年,言行举止间充满皇室贵族的气势,在璀璨的灯光之下,更是纯美得宛如天使一般,琉璃般的眼珠子却飞快掠过一抹,阴光。
萧决单手托腮,长指移了一步棋,艳唇肆意扬起,俊艳无双,慵懒的媚态:“你很快就要去a市了吧?到时候,把你的身份借我用一用。”
闻言,朗白勾唇笑了一下,飘逸若仙的迷人风采,说出来的话却与本身的气质截然相反:“你知道我的身价有多高吗?我怕你借了,还不起。”
也不是朗白对自己自视过高,只是光是他的一双钢琴之手就价值十亿美金了,更何况是他的身份?那简直比纯金雕琢出来还要昂贵上上百倍!在美国,有不少恐怖分子盯上朗白,处心积虑想要将他五马分尸,因为在地下黑市里,朗白身体上的每一部分都有很详细的明码实价,价格更是高得令人咋舌,简直就是一个会行动的银行!
当然,如果能够捉住朗白,而且还是活的,那么卖出的价格更是不用说了媲。
但是最令萧决欣赏的还是朗白的头脑,少年的头脑要比他的琴艺造诣高上太多了!
“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是一样的尖酸刻薄!”萧决邪狂地笑了起来,对朗白尖酸刻薄的话完全不以为然,早就习惯这个外表看似天使,心里却阴戾无比的少年。(.)
朗白的狠要比萧决的狠多了,不过与萧决风驰雷电的做事风格相比,朗白很少会出手,他更擅长当一个伪善的主,处于黑与白的中间交错的灰色地带,也就是所谓的中立立场。
“我只是在以事论事,不过你要我的身份想要做什么?”朗白又是迷人一笑,这么一个白衣胜雪,貌比潘安的少年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均是无懈可击的完美。他站了起来,步履悠然地走到小酒吧前,倒了两杯红酒,一杯他的,一杯萧决的,碰杯发出的声音,是清脆好听的。
“当然是为了小公主,我得要把她快点捉回来,不然往后会更麻烦。”萧决仰头喝下一口红酒,姣美的艳唇被酒液滋润过,呈现出妖一般的玫红,长舌性感地舔舐了一下,如同餍足的吸血鬼,邪得令人甘心为他沦陷、堕落!
朗白却是摇头,毅然拒绝道:“这次不行,我去a市要见一个人。”
“见谁啊?苏萌?”狭长的魅眸挑起,萧决似笑非笑地看着朗白,颇感暧昧。
“明知故问。”朗白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耸耸肩,萧决不以为然,放下精致的酒杯,目光又放回到棋局上面,他正思考下一步该要怎么走,手推动了一步棋,随口道:“你就省省吧,苏萌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盛况不是死了吗?”琉璃的眼眸精光一掠而过,朗白迅速走了一步棋,竟将萧决逼近准备已久的陷阱里,天枰顿时倾斜,局势压过一头!
棋局上的失势,萧决倒没有多在意,只是对朗白的话,颇感兴趣,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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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中央大军区的司令会议室内。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机密会议,总共一百多人,集合了三方势力:军方、警方以及特种兵。可见这次任务的难度有多么高,在盛家的影响下,引起了多方重视,聚集了不少精英,为的就是要揪出盛家一直想要挖出的真凶!
“我派去在白狼组的卧底告诉我,22号当天,萧决派来的一个a|级杀手进入了a市,目的暂时不祥,但那个杀手是白狼组的堂主之一,身份很不一般,道上外号叫黑蝴蝶,是个女的。”作为这一次行动的情报指挥官的聂谦打开了白光灯,一整块白板上贴满了一张张女性照片,其中萧柔的照片也在其中,聂谦只看一眼,目光稍微一沉,便就转过头,继续说道:“我查过当日航班的乘客,从美国入境的大约有一百多人,其中男性三十多人,其余的剔除过后,剩下的五十六名女性正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
这五十六人其中的一人就是萧决派来的杀手,就是他们要逮住的杀人,但目标太庞大了,任务难度极其高,执行起来也非常麻烦,需要高度默契的合作,才能将任务完美完成。
作为“红鹰”特种部队队长的盛凌止也觉得很是棘手,剑眉拢紧,看向聂谦,凝重地问:“没有那杀手的照片或者姓名吗?”
聂谦沉重摇头,唇抿成一线,“没有。我那卧底才在白狼组呆了两年,还不够资格去见那个堂主,而且那个堂主的身份貌似很特殊,被萧决保密得很深,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得到这只黑蝴蝶的。”
“没有照片,没有姓名,也没有特征,你让我们怎么逮住这个杀手?”盛凌然略感头疼地抚额,似乎觉得这任务太太太折磨人了!
“我们要分散行动,放长线钓大鱼。我们面前有五十六个目标,我们需要派出五十六个人不分昼夜监视各自的目标。我相信只要那人就是萧决派来的杀手,她迟早也会行动的,到时候我们就能一举行动,逮捕住她!”停顿了一下,聂谦又补充道:“但是行动也有很多弊端,目标随时都可能会发现我们的监视,所以我们派去的人必须要经验老道的老鸟,保证不会中途被目标发现。而且身手必须好,目标是a|级杀手,一个不小心,反被杀了,那就坏事了。”
“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剩下交给你,盛老。”聂谦大约将这一次任务行动的基本说了一下,然后将大局交还给盛国栋。
盛国栋站起身来,腰杆挺得老直,身子板如铁般坚硬,手掌重重拍下会议桌,慎重其事道:“这是一次非常艰辛的任务,行动时间也会被大大延长,一周、一月都不等,你们要各自抱好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还有就是,参加本次任务的同志们都必须要乔装打扮,换上别的身份。一旦参加了本次任务,你们就不是你们,不能将行踪暴露,不能将身份暴露,竭尽所能接近自己的目标,无所不用其极地套出目标的真实身份,借以将这五十六个目标一个个剔除嫌疑,尽快找出杀手!”
经过一番精密的从长计议之下,“红鹰”特种部队的全员加入了本次的任务,包括一向不参加群体任务的盛凌容也破例加入了。警方那一边,以聂谦为主的二十多个精英分子也加入了任务。剩余的便就是军方那一边的补齐。
五十六个人,五十六个目标,五十六个可能性。
一墙壁宽大的白板上贴满了五十六个目标的照片,聂谦走上去,眸底寒光一现,撕下萧柔的那一张照片,冷冷道:“我选这个目标。”
盛凌止眯起深邃的黑眸,视线锐利地扫视着白板上的五十多张照片,最后锁定在一张笑容热情奔放的女性照片上,伸手毅然就撕了下来,“那我要这个。”
那张照片的女主人名叫林雅,20岁,美国籍人。
众人选择好各自任务的目标之后,那么行动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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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元旦放假被妈咪拉出去逛街,昨天更新没来得及,只好熬夜通宵补上了……
126章 :两男抢一女
盛凌止和盛凌然已经有五天没有回来了,整个盛宅又重归于平静,缺少一份人气。[]盛婠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学校、盛家来回度过,但盛婠并不觉得生活太过单一,至少她的身边还有寂笙陪伴。她都初三了,期中考完了之后,就要考虑升高中的事情了,这段时间班上的同学都收心养性了,忙复习,忙升学,更忙打点关系,走后门。忙来忙去,只为谋一个锦绣前程。
这些烦恼盛婠全都没有,与同龄人相比,她是非常幸运的,成绩优秀又有盛家的全力庇护,在a市上谁也让她三分面子,她的前程自然只能是锦上添花了。
盛婠很享受这一段时间的宁静,没有人打扰,只有她和寂笙安安静静地做一件事,看书、散步、练琴、复习都好,这样平淡宁静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丫。
五点下课后,盛婠没有留下来补习,她的成绩一向名列前茅,没必要浪费时间留下来上补习课,更何况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问寂笙比问老师来得更方便,至少盛婠是这样认为的,寂笙要比初中老师懂得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实用的问题,放到现实社会上,会变得很灵活变通,这或许就是有历练的人所磨砺出来的经验吧!
偌大的校门前,穿梭过宽敞的大操场,只有零星几个放学的学生,大部分学生都还在上补习课,做期中考的最后冲刺呢。在美丽的夕阳余晖照耀下,盛婠和寂笙肩并肩地漫步出来,美丽的少女时不时歪着小脑袋跟少年说悄悄话,而少年则是十分配合地俯下头,听她说的话,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媲。
校园门口的两旁种满一棵棵枫树,此时正是焰红如火,片片赤红枫叶随风飘洒,萦绕在少年与少女的身边,营造出浪漫的情怀,意境极致的唯美。
空荡的校门前,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停在门前多时了,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慵懒地靠在车门前,身形高大劲拔。白衬衫,深色休闲裤,让他看上去很是贵气逼人!在这中学门前一站,很是扎眼,引起了不少离校的学生们侧目注意,有些小女生甚至故意娇嗲地笑出声儿,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然而顾骁却是对这样矫情的小女生毫无兴趣的,满是阴鸷的双眸冷冷盯住正与寂笙亲昵互动的盛婠,浓眉狠狠一扬,异常凶悍!
“盛婠!”顾骁不大不小的声音,低低地回旋,足以让整个校门前的学生们都听得到,听到有人喊自己,盛婠顿时止住了步履,而身旁的寂笙则是凌厉一瞥,对顾骁这个不速之客,很是敌意的防备!
校门前的十几双眼睛直生生地钉在盛婠身上,那毫不掩饰的露骨眼神,似乎正满心期待着某些戏码,比如二男抢一女!而女生们的目光大多都是不善的,虽然知道盛婠的身份她们惹不起,但女人的天性作祟下,妒忌和羡慕是必然的,有些心思不正的还会暗暗期待着她出丑!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甚至连保安亭的老伯也走出来看热闹了,盛婠不得不举步上前,迎面走向顾骁,仰头看向他,水眸灵气流转,微微一笑,好奇地问:“顾骁……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女孩儿乖乖纯纯的小模样,不知为何,顾骁就是很喜欢,盛婠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儿,但又像一只让人想狠狠蹂躏的小白兔一样,顾骁的心中莫名地多了很多欢喜,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哦,有事吗?”盛婠轻轻点头,却还是不明白顾骁找她做什么?毕竟他们两人,真的不是太熟。
“上次在宴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次来我是想专程向你道歉的。”顾骁的口气满是愧疚,态度真诚又严肃,似乎很为上次的事情苦恼。但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件事,自上次宴会之后,顾骁的心里时不时会想起盛婠,想起她的乖,想起她的笑,更想起她跟别的男人幽会接吻!!
越想就越是心痒难耐,顾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但只要一想到这么一个可人儿竟然跟一个低微的保镖有染,他顿时就气息不顺了!她连一个保镖也能接受,他比那个叫寂笙的保镖要好上太多了,家世、地位、权势至少也能上得了台面,那么他追盛婠的话,盛婠会抛弃那个寂笙,改投他的怀抱吗?
听见顾骁口气里的愧疚苦恼,盛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着柔白的小手,轻声道:“不用,不是已经过去了,我都原谅你了。”
“我想请你吃一顿饭以表歉意,你接受吗?”与盛凌止相比,顾骁是不够成熟的,但与稚嫩的盛婠相比,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到底是在上流社会混迹的,口才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看着轻轻攒起黛眉的盛婠,微凉的秋风一吹,撩起她黑瀑布般的长发,也撩起她蓝白衣裙的一角,露出大腿上些许嫩白的肌肤,满是诱人的春色。看着盛婠这张娇小玲珑、仿佛豆腐一般水嫩的脸,顾骁有瞬间的愣神,活生生的古典小美人!
“这……”顾骁的语气问得很是客气,这让盛婠左右为难,答应又不是,拒绝又觉得不好意思。但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盛凌止之前的吩咐,他说过不准她再跟顾骁见面的,她也以为两人不会再见面的,谁知道顾骁会找上来……
“盛婠,去吧。”一直在盛婠身边沉默的寂笙,忽然发话了,冰色的眸子略带嘲弄地瞥了顾骁一眼,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嘴唇,傲然又不屑的冷笑,然后视线转回盛婠身上,大手亲昵地滑过少女细长的秀发,如是地说:“我跟你一起去,吃完饭之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听到寂笙这么一说,盛婠原本还以为他会不高兴的,现在见他毫无异色的样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猛是点头,软甜甜道:“好啊!”
乖巧极了。
却在顾骁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倨傲的俊脸隐隐升起愠怒,讥诮道:“我没有跟你说话。”
似乎觉得顾骁对寂笙的语气,太过……恶劣,盛婠当即第一个就护着寂笙,语气也跟着硬了起来,“寂笙不去,我也不去!”
顾骁深深地看了盛婠一眼,随即意味不明地笑道:“你们感情真好啊!”
“是啊,我们经常在一起。”一旁的寂笙这次倒反应很快,立刻接上话了,颇有反将一军的感觉,平平的调子,声音却是冷厉的:“饭局完后,这事也能结了,你就不用经常来找盛婠了。”
原来寂笙打的是这样一个主意,让顾骁再无借口接近盛婠身边,一顿饭就封住他的嘴,省得日后的麻烦。
闻言,顾骁脸色微微一变,连带着对寂笙的语气,也跟着冰冷了起来,如寒针刺骨的不悦:“怎么?我想要跟盛婠交个朋友,也要经过你这个保镖的同意?”
“我有责任屏蔽一切心怀不轨的人接近盛婠。”没有婉转的语气,没有和善的口吻,寂笙就是寂笙,向来直来直去,天不怕地不怕,说的心怀不轨的人就是顾骁!
这下子,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上了,而且积怨还不浅的样子,看得一旁的盛婠有些心惊胆战了起来,生怕一个不慎,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她可不想将事情闹大,连忙夹在两人的中间,一边安抚着寂笙,一边转头看向顾骁,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道:“我饿了,能去吃饭了吗?”
眼看着盛婠一心只想掩护着寂笙,顾骁明知道这一点,心里堵得有些慌,有些愤怒,更多的却还是无法抗拒,拒绝不了少女可怜巴巴的请求,无奈点头,反手打开了车门,三人陆续上车后,白色的私家车很快就开离了校园,直往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开去——
从来没有想过缘分可以这么可怕,但盛婠今天确实真真切切体会到缘分的恐怖了,才刚一下车,顾骁领着她出来,那是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环境优美不在话下,富丽堂皇得只有持卡的vip才能够进去,盛婠他们还没进去,却意外地碰上了——盛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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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 :他的女人归他管!
位于商业繁华地段的“帕尔西餐厅”,原厨班底全是从美国来的厨子,价格贵得非普通人能接受,但食物的味道却是一等一的棒,忠实客人尤其多。而就在“帕尔西餐厅”的马路正对面就是五星级的“四季大酒店”。
盛凌止监视的目标,林雅就入住在“四季大酒店”里,这五天他一直都在这里24小时全程监控着林雅,为了更方便监视林雅的一举一动,盛凌止就住在“四季大酒店”正对面的一栋楼房的其中一间丫。
五天时间的监视,不长不短,还没找到证据证明林雅究竟是不是杀手,但盛凌止快要被这个崇洋的女人逼疯了,昼伏夜出,白天睡觉,晚上则出没于各家pub、夜店、游乐场所,早上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是林雅睡眠的时间,一过了八点,这洋妞儿就变得异常活跃,到处疯逛,到处疯玩,直至第二天早上的八点,真真累到不行,才难舍地偃旗息鼓。
过了五天这样的生活,幸好盛凌止是军人出身,适应力极强,不然光是林雅这样日夜颠倒的作息时间就要弄疯他了,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必须要24小时贴身跟踪这个疯女人,睡眠的时间还好,但一到晚上玩乐的时间,盛凌止就烦了,林雅先是出没各大商场、大厦购物,接着就去做美容,做头发,然后就是去酒吧……
今天也是同样的情况,才睡了五个小时的盛凌止勉强打起了精神,下楼正想要去便利商店买杯黑咖啡提提神,谁知道便利商店还没进去,则就看到了跟在顾骁身后走的盛婠媲!
盛凌止微微眯眼,冷厉阴沉的黑眸,透着锐光的犀利,直直看向盛婠。难以忽略的锐利视线,难以忽视的强烈存在感,一时间,气氛诡异地紧绷!下一秒,顾骁就看到了正迎面走来的盛凌止,心中微微讶异,但到底也是大世家出生的,不慌不忙上前,冲盛凌止打招呼道:“四少,这么巧啊!”
今天盛凌止的衣着打扮有点过于平凡普通,身上是简单的黑t恤,黑长裤以及紫蓝色的帆布鞋,衣服不是什么名牌,估计就是一地摊货,廉价得很。[.超多好看小说]可偏偏他生来就是一个衣架子,长得高大,手长脚长,英气逼人,又俊美如斯,周身散发着贵气,穿什么都好看,这样子衣着随便的盛凌止,竟然比平时穿正式西装的时候,年轻了不少,不一样的俊!
盛凌止只看了顾骁一眼,淡淡冷冷的,微微抿唇,没有搭理顾骁。黑眸一转,看向盛婠,眼神沉锐,视线犀利,仿佛想要把小人儿看穿似的,冷厉得很,明显充满了不悦,却还是保持沉默,似乎在等着盛婠自己认错!
盛凌止太过紧迫盯人的视线让盛婠想要落跑。但一看到俊颜冷若冰霜的男人,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暗暗叹了一口气,小步走上前,乖乖叫着冷下脸的男人:“哥。”
深深看了盛婠一眼,越发冷冽,盛凌止薄唇微张,严厉异常:“我以为你会听我的话的。”
他之前明明就对盛婠叮嘱过,不准再见顾骁,偏偏这小人儿就是不听话,竟然背着他偷偷跟顾骁在一起!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盛凌止的心不舒服到极点了,真是该死!
这下子,盛婠真感觉到盛凌止的不悦了,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不敢有隐瞒,只好老老实实解释:“我、放学的时候本来是要回去的,但是碰到了顾骁。”芊芊玉手指向身旁的顾骁,恬静的嗓音,轻若羽毛,细如夏风,“他说要请我吃饭,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闻言,盛凌止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几乎像是审问一般:“所以你就跟来了?”
盛婠不懂顾骁真正的用意,但盛凌止怎么可能不懂?!他一眼就看穿这个顾骁对盛婠打的主意了,所以才不让盛婠再见这个小子,他的女人,怎么允许别的男人窥觊、意想!
“四少,有我在看着。”似乎觉得盛凌止太过刁难盛婠了,寂笙忍不住出声解围。
只瞥了寂笙一眼,盛凌止没有直面苛责寂笙的不尽职,却是冷冷地嗤了一声,很是讥诮的不悦!
盛凌止低头,看着这身前小小的娇人儿,语气似乎软了一些,如是地问:“吃过了吗?”
“没有。”盛婠摇头,如烟似雾的双眸,满满映出盛凌止俊美的面貌。
点头,盛凌止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才刚六点。又抬头眯眼眺望“四季大酒店”三十六楼的一间总统套房的落地玻璃窗,此时盛凌止的右眼戴上军方特质的微型望远镜,就像隐形眼镜一样隐秘,但却可以看得清远在两百米外的事与物,只不过比较伤眼,而且只能戴一只眼睛,不然根本走不了路。
看到落地玻璃窗的深蓝色窗帘还在蔽着,盛凌止知道那个林雅一定还没起床,转眼,淡漠笑过,看着顾骁,眼中隐含凌厉,“那么正好,顾骁,我们就一起去吃顿饭吧。”
该有的礼仪盛凌止还是有的,毕竟生长在盛家,这种交际场合是难免的,不需要撕破脸,除非顾骁敢再动他的盛婠!
顾骁笑笑,力求镇定地迎向盛凌止凌厉的目光,说道:“好,欢迎至极!”
四人走进了“帕尔西餐厅”,盛凌止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好方便他监视林雅的一举一动,盛婠跟他坐在一起,寂笙则和顾骁并肩而坐,餐厅的环境优美又不失舒适,装修是延续传统的欧美风格,现场还有小提琴拉奏,气氛很是美妙,名符其实的情侣约会圣地,不过这浪漫的情怀放在盛凌止这一桌,却变得不协调极了,三男一女,诡异的搭配,异常不自然。
镶上金边的菜牌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彰显出餐厅上与众不同的独特地位,盛凌止并没有多大的胃口,这五天日夜不停的监视行动让他很是疲劳,但想到盛婠才刚刚放学,这贪吃的小馋猫该要饿坏了,伸手,揉了揉疲累的眉间,大致翻了一下菜牌,1~3页都是主菜,5~6页都是甜品,以及7~8页就是饮料,盛凌止连价钱也懒得看,把菜牌直接递给服务员,尊贵道:“将1至3页,5至6页,7至8页的菜点按顺序呈上来。”
“点这么多?”顾骁诧异出声,倒不是心疼钱的问题,只是觉得这么多菜,他们才四个人,能吃得下吗?
“这些都是盛婠的,你们的自己点吧。”盛凌止不以为然,早就习惯了盛婠的爱吃贪吃能吃的习惯,他的女人归他管!
伸手揉了揉小人儿的小脑袋,盛凌止觉得她娇憨的小模样怪可爱了,薄唇逸出沉沉的笑声,“吃完后就乖乖回家。”
“嗯!”盛婠乖乖点头,娇美的丽颜洋溢出欢快,那么妖又那么嫩,俊男美女的两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寂笙早已对盛婠和盛凌止之间的亲密,见怪不怪了,但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呆呆地看着他们,静静地看着他们,也只能是看着他们,光华毕露的两人,一个尊贵,一个矜贵,仿佛天作地合一般,让寂笙不得不直视自己的渺小低微,黯然垂下眼眸,寂笙不再看他们了,默默地坐着,一如人偶一般,毫无存在感可言。
而身旁顾骁的感觉并没有比寂笙好到哪里去。他之前就听闻过盛家四少有多么宠爱,多么宝贝自己的妹妹,一开始也只当成盛凌止很疼爱盛婠罢了,但现在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这样的疼已经超出兄妹的范围了,而且这根本就是溺爱,就像乱|伦,一个男人娇宠自己的女人的感觉……
看着盛凌止这般任意抚弄、触摸盛婠,顾骁看得很不是滋味,本来这次约盛婠出来吃饭是为了讨她欢心,借以亲近她,结果一个寂笙碍事就算了,现在又杀出个程咬金——盛凌止,真真坏了顾骁的计划!
菜陆陆续续地传上来了,摆满了一桌子,香气溢流,诱人食指大动,色香味俱全,煞是惹人垂涎三尺。盛婠这个小馋猫哪耐得住美食的诱惑,矜持地说了一声“我饿了”,羞涩的小模样绝美地仿佛是从六七十年代的旧上海走出来的女孩,周身洋溢着一种贵族的淡雅和矜持。
不过小人儿才矜持了没几秒,下一秒,盛婠就拿起了精致的刀叉慢悠悠地吃了起来,盛凌止默默看了小人儿一眼,冷色的眸子盈满了笑意,转头,又看向窗外,远目眺望林雅的落地玻璃窗,隐隐看见窗帘动了一下,接着唰一下就被拉开了!
不羁地扬起剑眉,以多日的经验,盛凌止知道林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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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章 :男色诱惑,惹女上身
“哥,你在看什么?”
整顿饭下来,盛凌止也没吃多少,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盛婠有点好奇他究竟在看些什么,看得这般出神,连头也不转一下。(.好看的小说)
听到盛婠的疑问,盛凌止立即就转过头来了,深沉的黑眸直直勾住她,手忍不住抚摸上她玉瓷白的小脸,若无旁人地与她亲近,指尖上的细滑手感,让盛凌止愉悦地哼了一声,一笑说:“别管,以后再告诉你。”
“嗯。”盛婠猜想盛凌止估计在做什么秘密任务,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穿成这样,便也不再问下去,笑眯眯点头,继续吃她八成熟的牛扒媲。
盛凌止的目光又放回到林雅的窗口前,头脑转得飞快,计算着时间,约莫还有一个小时,这个女人才会化好妆迈出酒店,所以他不是很急。
口有点渴了,盛凌止单手撑着下巴,懒得回头去看,伸手随便拿起一杯饮料,就喝了起来,纯净的柠檬汁,非常开胃,但对盛凌止这样不能吃酸的人而言,酸得有些过分,登时就皱紧了剑眉,一脸的嫌恶,刚想将这杯柠檬汁推得远远的,盛婠忽然凑过小脑袋来,张开嫣红的小嘴儿,含住盛凌止吸过的吸管,小小地喝了一口,水眸璀璨亮起,笑吟吟道:“哦,这是柠檬汁。哥,你不能喝这个吧,还是喝咖啡吧。”
说着,小人儿讨好一般赶紧给盛凌止端了一杯黑咖啡,和盛凌止在一起太久了,盛婠知道他的生活习性,也知道他不能吃酸的东西。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盛婠的话,盛凌止的目光定定锁在那根吸管上,黑黑沉郁,有些骇然,却又实在炽热异常,邪光一闪即逝,下一刻,薄唇不由自主地高高扬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俊俏极了,看似心情很不错,手一收,攥住那一杯柠檬汁,哼哼道:“算了,我还是喜欢喝这一杯。”
说罢,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盛凌止张嘴就咬住那根吸管,十分惬意享受地喝了起来,明明前一刻还被他一脸嫌恶推开的柠檬汁,这一刻就这么喜欢了起来,实在匪夷所思!让盛婠有些反应不过来,手上还愣愣地端着一杯咖啡,心里不解啊!
明明盛凌止从来就不爱吃酸的东西啊,又怎么会喜欢喝柠檬汁呢?
这时,寂笙和顾骁也都吃饱了,纷纷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懂得猜测心思的人精啊,当下,心中就一片了然清晰。
盛凌止喜欢自己的妹妹!
不是一般哥哥的喜欢,而是男女情|欲间的喜欢!
一顿饭,三个男人吃得波涛汹涌的,除了盛婠之外,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吃得好的,三个男人都是随便吃了一下,做做样子而已,根本没有胃口可言。
饭局后,盛凌止托顾骁好好送盛婠回去盛宅,不过美其名说是托付,倒不如说是命令,不容顾骁违抗的霸道命令!
事实上,顾骁除了安分送盛婠回家,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毕竟没了盛凌止,却还有个寂笙盯梢,根本亲近不了盛婠丝毫,这让他很是抑郁,更甚之,只要一想起刚才盛凌止看盛婠的露骨眼神,就异常羞恼!还有盛婠和寂笙的接吻,顾骁愤愤不平,也有一丝妒忌,想不透盛婠喜欢的究竟是谁?
但盛凌止是盛婠的哥哥啊,虽然没有亲血缘的关系,但名义上他们依然是兄妹的关系,怎么能……
这么一个美丽纯洁的少女却偏偏像个小妖精一样,太能勾男人了!
眼看着盛婠上了顾骁的车,盛凌止心里倒不担心能出什么事儿,反正有寂笙,他很是放心,但挺不滋味就是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子,这种感觉真该死地不好!若不是现在有任务在身,不能脱身,盛凌止是怎样也不允许顾骁碰他的小人儿一下的!
黑眸越发冰寒刺骨,盛凌止目光一转,狠狠瞪向林雅的房前的落地玻璃窗,真真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碍事了,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一个转身,盛凌止快步走回自己暂时居住的房子里,这时,耳边上的蓝牙闪了一下,有人来电了,他沉沉地应了一声:“谁?”
“老大,是我啊!卧槽啊,我的那个老鬼婆目标,今天已经叫了三只鸭子上楼开|房了,妈的,老子的眼睛快要瞎了,这个一定不可能是杀手,老大,我能先撤么?”蓝牙里传来的是蓝狄喋喋不休的声音,这家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吵人的!
上了楼,盛凌止一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边冷冷道:“你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杀手了吗?”
蓝狄那边静默了一下,好一会,才底气不足道:“这倒还没,不过……”
“砰——”的一声,甩上房门,盛凌止厉声打断:“没有不过!在还没找到证据之前,你就算是给我去当男|妓也要去接近目标,套出证据!证据有了,你就能撤了。[]”
“老大,你该不会这么狠心让我去当鸭子吧?替你卖命老子一定行,但……卖身就别了吧……”蓝狄低低的声线如同掉入低谷般,绝望、不甘,带着丝丝求饶,颇为喜感!
“那就看你会不会做了!”薄唇凉凉勾起,盛凌止依然是铁面无私,不给蓝狄讨价还价的余地,一边脱下廉价的t恤和长裤,迅速换上黑色的高级西装,冷眸盯住窗口正对面的林雅一举一动,一边淡淡地说:“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今晚可别打扰我!”
说完,盛凌止一手就关掉蓝牙,懒得再听蓝狄发牢***。戴上劳力士金表,又紧了紧魅紫色的领带,顿时,刚才俊俏年轻的男儿郎刹那间就变成了俊美翩翩的贵族绅士,周身彰显出逼人的贵气,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庞上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别样的深邃。
男色邪气的魅惑,让人神魂颠倒!
眼眸一斜,盛凌止看了一下已经不在总统套房里的林雅,手骨缓缓拢紧,发出“咯咯”骨头作响的声音。盛凌止迅速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才一下楼,就看到正徐徐走出来“四季大酒店”的林雅,她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紫色露肩的短袖,下半身穿的是一条很有印尼风情的长裙,整个人看上去优雅之中,却狂野莫名。是个看上去热力十足的女人!
林雅驾驶着一辆炫蓝色的宝马走了,盛凌止也上了自己的黑色轿车,跟在后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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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家名叫“魅色”的高级酒吧。是酒吧街上的龙头大户,在a市上名气很大,也是设施最全的,包括餐饮、住宿、议会室、ktv包间、桑拿、健身房等等,总之是吃喝玩乐,乃至办公,都可以在这儿解决了。吸引了不少集团高层、上流人士、富二代以及外国洋妞来这儿撒钱玩乐。
超炫的灯光五颜六色地照射全场,如同一个奢华迷醉的调色盘,嗨到爆的音乐刺激着酒吧里每一个年轻人的神经,让他们更麻痹一切,疯狂胡闹,狂欢享受这糜烂的夜。酒吧台上有身材曼妙的舞娘大跳香艳辣舞,舞池上一个个男女混乱地跳着贴身舞,尺寸大得,让人咋舌!
这是一个发泄疯狂的奢华之地,有钱你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只见林雅跟大桌上的一群年轻男女玩得正嗨,盛凌止面无表情地走到酒吧台前,点了一杯伏加特,拿起精美的酒杯,优雅地轻轻一晃,酒摇摆出妖娆的线条,配上俊美无匹的盛凌止,煞是醉人,已经有不少女性被他出众过人的外表引起了注意,纷纷向他抛媚眼、飞吻,开放浪荡得很。
盛凌止靠在酒吧台前,薄唇噬着迷人的笑,酷酷的,冷冷的,又带着坏坏,没有灯光的照耀,却依然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在场上引起了不少***|动,他本人却仿若毫不在意一般,面对好几个美艳女郎的暗示眼神,视若无睹,步伐坚|挺地直走向林雅那一大桌前,当着众多双眼睛面前,把酒杯递给林雅,邪魅低笑,酷酷道:“请你喝。”
在酒吧上混过的人都知道潜在规矩,一个男人请一个女人喝酒,意思就是说,这个男人看上这个女人了!
顿时,场上像炸开了锅子一般,哨子声、叫嚣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些人还恶劣起哄道:“帅哥,她不喝你,我喝你!”
129章 :一夜情的邀请
被一个极品帅哥惦记上,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邀酒,这一举动完全满足了小女人的虚荣心,觉得份儿有面子,林雅自然也不例外,看着长相俊美的盛凌止,高贵的气质不是铺张出来的,那与生俱来的气场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惹人瞩目!林雅心里暗暗窃喜,对盛凌止挺有好感的,不过她是一个有生活品味的小女人,她虽然爱玩,但她不蠢,她玩得很有分寸,至今还没在酒吧失|身过。
“你就请我一个人喝呀?那,我的这些朋友呢?”撩撩了大波浪长发,林雅指着一大桌子的年轻男女,故意刁难盛凌止,想要试试看,他是不是一个对女人大方的绅士丫。
林雅原籍是中|国,五岁的时候才跟随父亲移民去美国,既有中|国传统的美德观念,又有外国开放热情的习惯,对付男人很有一手,是个爱折磨人的小洋妞。
挑起英气的剑眉,盛凌止了然,但身上没有带太多现金,干脆就取出一张金卡,豪爽地摆在酒桌上,淡淡道:“喝多少,算我的。”
盛凌止出手阔气,一副不以为然的气派样儿,又俊又傲,不知勾走了在场多少美艳女郎的一颗芳心,纷纷都开始羡慕、眼红起女主人公的林雅,被这样一个极品帅哥众星拱月般,大大地满足了林雅爱好炫耀的心态,非常的爽媲!
“哇,出手这么大方,这卡真的假的?”与林雅同桌的一个女性忍不住拿起盛凌止的那张金卡来仔细瞧了一把,然后手一扬,大声叫道:“酒保,来十打啤酒,十杯伏加特,再来一支白兰地!”说完,那女还不忘看了看盛凌止,摇着手上的金卡,俏皮问道:“帅哥,会不会心疼啊?”
“随便,你们喜欢就好。”盛凌止的回答依然是淡淡懒懒的调子,给人一种很酷很冰冷的感觉,偏偏这样的冰山帅哥在女人堆里是最吃香的,越是坏的男人就越多女人喜欢!
那女的被盛凌止的魅力煞到骨头都酥麻了,笑得合不拢嘴,头凑近林雅耳边,悄悄话:“哎,雅雅,这男人不错,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气质又棒,家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可以考虑一下呦!”
林雅暗爽地哼了一声,电力十足的媚眼流转在盛凌止身上,颇有挑|逗的暗示,却依然吊着男人的胃口:“你对我这么大方,图什么呢?”
“图你啊。”盛凌止回答得爽快又直白露骨,声音是醇厚低沉的,仿佛上了年岁的葡萄酒,听着极容易让人沉醉的。
盛凌止这一彪悍的回答一出,霎时间轰炸了全场,围在大桌周边上看热闹的客人都起哄了起来,哨子声不断,叫嚣更是猖狂,似乎这一个俊哥们十分带劲儿,够种,真男人!
这才叫做纯爷们!
在一***呼声当中,林雅终于站起身来,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扭着水蛇腰,姿态万千地走到盛凌止面前,即使她穿着上高跟鞋,但站在盛凌止面前依然矮了一截,这让林雅感到莫名的压逼感,以及安全感,她揪出盛凌止的魅紫色领带,亮彩的唇暧昧道:“帅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哦!”
冷眸一垂,修长的睫毛遮掩住盛凌止眸底下的厌弃,他嘴上的语调依然是靡靡低音:“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
“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这是一夜情的邀请,在遇到盛凌止之前,林雅根本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现在她确实是对这个神秘的男人动了心,放下心墙,甘愿对他奉献上贞|操,哪怕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
但,林雅就像一只扑向熊熊火焰的飞蛾,忍不住想要和这个神秘男人,疯狂一次!
闻言,盛凌止冷眸迅速一挑,深邃的黑眸仿佛带着穿透力一般,直直穿透林雅的心,低沉的声音,如是地说:“去你那儿。(.好看的小说)”
“那就跟我来吧。”林雅妖娆十足地向盛凌止勾起手指头,自信又得意的小样儿,倒是挺亮眼的。在众多双艳羡的目光之下,她以胜利女王的姿态步出了“魅色”酒吧。
上了盛凌止的黑色轿车,林雅报出“四季大酒店”的地址,然后戴上安全带,侧头欣赏盛凌止完美的侧脸,嗔怪道:“喂,你觉得我漂亮吗?”
盛凌止一心二用,一边驾驶着轿车,一边考虑着下一步该要怎么做,听到林雅的问题,稍滞了片刻,黑眸一斜,瞥了青春靓丽,热情如火的林雅一眼,按理说这确实是一个艳美又惹火的美人。然而在盛凌止眼中浮现的,却是盛婠稚嫩娇憨的笑脸,薄唇不禁勾起,笑笑道:“不漂亮。”
闻言,林雅顿时面子挂不起来了,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一样,语气有些怨气:“既然我长得不漂亮,那你还当众追求我?”
“不漂亮,但我喜欢。”盛凌止平常是不会讲甜言蜜语的,但不会讲并不代表他不能讲,在任务乔装潜行中,必要时候还是要懂得灵活变通才行的!
果不其然,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林雅听到盛凌止这样邪肆的话,心花都怒放起来了,不自觉流露出小女人羞赧的娇媚之态,娇嗔道:“你真会讲话,我叫林雅,你呢?”
头脑飞快转过几个人的名字,盛凌止并不想用自己的真名,于是率先就想到一个倒霉鬼的名字,毫不客气就借用了:“蓝狄。”
远在另一地段的蓝狄,还在苦逼远程监视着老鬼婆和男|妓滚床单香艳场景,一边揉着发红的眼睛,一边打着喷嚏,觉得今天真真倒霉透顶了——
“蓝狄吗?挺好的名字啊!”所谓爱屋及乌,林雅觉得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什么都是好的!
闻言,盛凌止薄唇高扬,笑了,凉凉的笑意,带着丝丝恶劣,有点坏,在夜色之下,男色魅人。
二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停在“四季大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门前,有服务小生走过来,尊敬替盛凌止和林雅打开车门,恭请他们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服务小生,盛凌止跟在林雅身旁,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直接进入电梯,按下三十六楼,直奔林雅的总统套房去了。
总统套房内,刷卡开门,林雅一走进去就迫不及待脱下了三寸高的高跟鞋,赤着穿着黑色丝袜的玉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步香艳、诱惑。
然,跟着进来的盛凌止并没有多看林雅一眼,深邃的黑眸,目光异常犀利地环视了总统套房一圈,将一切有可疑的地方牢牢记下,然后开始算计——
盛凌止伸手松开紫魅色的领带,又解开几颗钮扣,露出性感的锁骨,以及肌肉结实的胸膛,这种若隐若现的男色魅惑,简直不比女人之下,看得林雅竟一阵心跳加速,脸蛋开始发热了起来,有点渴望被这样一个健壮又强大的男人紧紧拥抱在怀里!
像是看穿林雅的心思一般,盛凌止低低发笑,磁性又好听,如同慵懒的帝王般,发号司令:“你先去洗澡吧。”
此时的林雅完全没有之前吊胃口的感觉,像个小媳妇般,臣服在盛凌止的西装裤之下,挑了一件性感睡衣,略显羞涩道:“那你在这里等我。”
“好。”给以耐心一笑,足以抵消盛凌止言语上的简洁。
林雅笑笑,甩着一头狂野的大波浪长发,转身就走进豪华的浴室,“啪嗒”一声,浴室门关上的瞬间,盛凌止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变,如同伺机已久的狂猛之兽,骇然深沉!迅速挽起了衣袖,刻不容缓地开始大翻找这间总统套房。
盛凌止首先翻查林雅的手机和笔记本,发现两样都上了密码锁,他一边拿出精细的仪器,一边快速解锁,又开始翻找林雅的包包以及衣物柜,没有找到可疑的物品。回头一看,发现手机和笔记本上的密码锁都解开了,盛凌止迅速“噼里啪啦”地敲打起电脑起来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着键盘,以资深的技术翻查各个被秘密隐藏起来的文件,发现这个林雅的电脑,存有大量“东亚集团”的文件资料,以及生意上的大账单,更甚之,竟连盛家也被牵连在其中??
盛凌止越往下看越觉得可疑,林雅可能不是他要找的杀手,但她的身份却很是疑惑,再迅速搜了一下林雅的手机,几百个号码上,全都是正常的来电显示,没什么疑点。然而,在一连串的手机号码上,盛凌止猛然间顿住手上的动作,因为他看到林雅的手机上,竟然存有盛国栋的手机号码,虽然还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出去过,但……
林雅究竟是谁?她和盛家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有盛国栋的手机号码?
130章 :坏到底的男人
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该翻的东西都翻遍了,盛凌止可以肯定两点:第一林雅不是萧决派来的杀手,第二林雅是“东亚集团”的财阀之女。(.好看的小说)家世显赫,在美国上与“白狼组”没有生意上的直接来往,背景应该是干净的。
既然要找的人不是林雅,盛凌止算是完成任务,他也没兴趣再逗留下去,跟林雅玩这个诱惑游戏了,打算先撤了。然而才刚刚站起身来,浴室的门“啪嗒”一声,开了。换上一件性感黑薄纱睡衣的林雅正施施然地走出来,卸下浓妆的小脸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竟也挺秀色可餐,身材却异常火辣丰满,算得上是童颜巨|乳丫!
“我洗好了,你……”林雅满脸难掩的娇羞,正讲到兴高采烈之处,却被眼前的景象狠狠顿住了!看到满套房的一地凌乱,明显被人翻找搜刮过的痕迹,再看向屹立在其中的盛凌止,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狠狠打击了林雅,整个人都重重一颤,激动的声音高音贝地质问:“你在做什么?你翻我的东西?你是什么居心!?”
被林雅当面撞破了,盛凌止连一丁点心虚都没有,冷酷又无情得很,悠悠然拉下卷高的衣袖,淡淡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居心,而你也不是我要找的人。”
一副兴致缺缺的调调,完全没有之前在酒吧上的……若即若离的勾|引、魅惑。
假象,全都是假象。盛凌止始终还是盛凌止,一个极度冷血又极其理智的男人,对毫无兴趣的人,根本连假意地掩饰一下也懒得装出来。他对女人更是有极高的精神洁癖,像林雅这种爱玩爱浸|淫酒吧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菜!直到至今能让盛凌止上心的女人才只有两个,一个是盛婠,一个是于静媲。
想到了盛婠,那个娇娇嫩嫩的小人儿,反正任务暂时完成了,盛凌止觉得今晚必须要回去盛宅一趟,然后好好找这个不听话的小人儿算账,今早她和顾骁的事情,盛凌止还未完全消气呢!
“你……你难道是小偷?”话一脱口而出,林雅就立即止住了嘴,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太过愚蠢了,先不论这个男人的意图是什么,但光看他高贵的气质哪里像是三教九流的小偷?而且刚才在“魅色”酒吧上的一张金卡,那也得不少钱啊!
那不是小偷,他又是谁?接近她的意图又是什么?
忽然间,林雅看到被盛凌止搜查过的笔记本,心蓦地下滑,指尖都发凉了起来,怒瞪着盛凌止,狠狠咬牙道:“你是商业间谍,你接近我是不是想逃偷走东亚集团的内部资料?!”
这一刻,林雅真真恨透自己抵不住这个男人的诱惑,她的电脑上存有大量集团的重要文件,这些文件一旦流入别的财阀手上,必定会成为“东亚集团”的致命伤,甚至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我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接近你只是想要找证据,不过你身上没有我要找的证据,所以游戏就到此为止吧。”嗤笑一声,盛凌止觉得林雅的猜测太不靠谱了,真正的商业间谍,盛凌止虽然没有当过,但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这就好比潜入敌阵当卧底一样,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儿。
听到盛凌止口中的“到此为止”,林雅神智不清地恍惚了一下,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犹豫道:“那、那你是白狼组派来杀我的杀手吗?”
闻言,盛凌止不自觉地竖起了剑眉,思疑这个林雅跟“白狼组”又是什么关系,竟惹来杀手灭口?但仔细一想,一条线便就清晰浮现出水面了。“东亚集团”是一个跨国企业,在美国占有重要性的商业地位,而美国又是“白狼组”的盘踞地,估计是两方龙头势力发生了什么纠葛,“白狼组”的人想要杀人泄愤!
“我要真是杀手的话,你早就死了一万遍了。”冷冷沉沉的声音,再无之前暖暖的温度,男人一旦绝情起来,是真的很绝情的!
盛凌止扣好胸前的钮扣,也不再看林雅一眼,直接走向房门,要走了——
眼看着男人就要离开了,林雅很想要骨气起来,但,心不受控制!飞快冲了上去挡在盛凌止的身前,展开双手不管不顾地抱住男人坚硬的腰间,急急道:“都是假的吗?你对我都是假的吗?你刚刚不是才说过,我不漂亮,但你喜欢我啊!”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接近你是有企图的。还有,你在我眼中确实不漂亮,我也不喜欢你。”盛凌止的声音很冷很冰,毫无温度可言,说的话伤人至极,俊颜上更是面无表情,但他并没有伸手推开抱住自己的林雅,他不会对女人动粗,这点风度,盛凌止还有的。
“你说谎,说谎!!你这个混蛋,感情骗子!!!”长这么大,林雅第一次被男人耍,而且还耍得这么狠,这么彻底,这么无情,她疯了,气疯了!抱住盛凌止的腰不肯放手,对这个恶劣的男人,她是又爱又恨的!
“你说对了,我对我不喜欢的女人,是很混蛋的!”不否认林雅的话,盛凌止承认得光明正大,为了能提早完成任务,他确实是采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他并不后悔。他突然很想见盛婠,很想很想,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监视林雅,让他莫名地烦躁,捉狂的感觉!却在今天遇到盛婠的时候,心海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现在盛凌止只想要回去盛宅,抱住他的盛婠好好睡一觉,至于林雅?她对他根本毫不重要,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所以说,对不是他喜欢的女人,盛凌止真的很混蛋!
“你……你混蛋!”没想到盛凌止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林雅腾腾怒气涌上心头,伸手就像掴盛凌止一巴掌,然而,巴掌还没掴下去,就被盛凌止轻而易举地捉住了手,然后用力一甩,俊美的容颜满满的冷若冰霜,霸气道:“我不打女人,但也不允许有人在我头上撒野。这世上能打我女人,只有一个。”
“我这次手段确实有点恶劣,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的。这些钱,算我补偿你的。”一叠钱放在红木桌上,盛凌止越过林雅摇摇欲坠的身体,伸手扭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就走出去了,毅然的步伐,毫无留恋的意思,决绝得很!
坏男人,坏到底的男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坏男人,像世界上最可怕的毒瘾一样,令人无法割舍、戒掉!
林雅不甘心啊,高傲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就此放弃,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冲到了套房门口前,朝着盛凌止挺俊的背影,竭斯底里地喊道:“蓝狄,你给我站住,蓝狄!!”
碍于身上的性感睡衣,林雅没有追出去,但是一声声“蓝狄”并没有成功挽留下盛凌止离去的步履,因为他根本就不叫蓝狄。
走出“四季大酒店”,黑漆漆的夜空昏暗得连星星都看不清了,盛凌止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接过服务小生送来的车钥匙,上了黑色轿车,发动起车子,一个超炫倒车转弯,车如飞箭般快速离开了“四季大酒店”,一如盛凌止现在的心情,归心似箭!
为什么会这么烦躁的呢?为什么会这么不踏实的呢?明明就快要能捉到杀害盛婉的真凶,但越是接近真相,越是掀开旧事,盛凌止竟有点隐隐不安了起来!心在颤抖,在害怕!害怕盛婠有朝一日会知道所有事情,害怕她会离开自己,更害怕……盛婉的案子完结后,自己该要怎么样去面对盛婠?
盛婉的影子越来越薄弱了,剩下的就只有盛婠,他要的是盛婉,还是盛婠呢?
头脑很混乱,踩住了油门,黑色轿车飞快地冲过了一个红灯,一辆面包车没来得及刹住车,眼见两辆车快要撞上了,幸好盛凌止的车技超好,反射神经也超强,一个狂转方向盘,巧妙的漂移避过了这场车祸,千钧一发之际,逢凶化险了!
然而盛凌止却像不在意一般,薄薄的唇不停地喃喃低念:“盛婉、盛婉、盛婉……”
他很怕自己会忘掉盛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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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章 :你想逃开我?
越是往高处走,空气就越是清新,璀璨的星河也越发清晰,闪烁的霓虹灯不断,寂夜美丽而绚烂,就是染着一层彷偟和淡淡的清凉罢了。繁星缭绕的夜幕之下,是豪华宏丽的盛宅,如同古老的城堡一般,在寂夜里细细诉说着岁月的历史——
已是午夜两点多了,偌大的盛宅隐入夜里的静谧之中,整个宅子,就只剩下亮着的几盏路灯而已,人们都睡了。
二楼,盛婠黑漆漆的卧室里,房门忽然响起“咔嚓”一声响,声音很轻,轻得让人不易察觉,可偏偏在寂静的深夜之中,变得尤其地清晰、吓人!就像被什么狠狠撩拨着心弦一样,一股危机感陡然逼近,睡在大床上的盛婠猛地睁开了惊疑的双眸,还没来得及爬起床,就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步步逼近床边,气息越发地清晰,他的脚步声很轻,如同丛林中的猎豹。暗夜中,他的眼睛异常地亮堂,晶亮得仿佛暗夜的星辰,带着穿透力。
但房间里太黑了,一盏灯也没有,盛婠无法看清这人是谁。感觉到越发接近的男性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盛婠连忙小心翼翼地爬起床,小手灵活一伸,“啪嗒”一声,打开了暖黄色的床头,暧昧的晕黄笼罩在床上,勉强能看清一些。
白瓷的小脸一仰,盛婠不其然地看到了盛凌止,他依然是一身挺俊的黑西装,只是魅紫色的领带不翼而飞,衬衫胸前的几颗钮扣也不见了,似乎被他粗鲁拉扯掉,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结实胸肌,俊美的脸庞泛起瑰丽的薄红,在暖色的灯光之下,周身萦绕满邪气,性感魅惑,又带着迷人的慵懒,像极了猎艳的帝王。
看见进来的男人是盛凌止,盛婠顿时松了一口气,“哥,原来你是呀!”
静谧的房间中,扬起了少女带着淡淡喜悦的柔和语调,仿若一股清泉,又仿若一道柔光,让人的心为之轻轻荡漾媲。
刹那间,盛凌止浑浊的双眸精准地在瞬间就锁住了床上的小人儿!黑眸底深藏的漩涡越发邪肆,越发深邃,也越发危险。仿佛一头突然发现猎物的猎豹一般,眸色如刀锋般发亮,猛然大步朝床上走去,拽过她纤细的胳膊,强行将她扳在柔软的床褥上,然后,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去!宛如千斤鼎一般,覆在少女纤弱的娇躯上,喷出酒气的薄唇侵略性地吻在少女玉瓷的脸蛋上,一下又一下,一遍又一遍,不放过她脸上的寸毫肌肤,通通烙下他的痕迹、他的气味!
耳旁似乎听到身下小人儿受到惊吓的呼叫声,但盛凌止没有在意,也在意不上。被酒精控制住的大脑变得浑浊不清,逐渐麻木,又慢慢产生了幻觉。盯住躺在自己身下的柔弱少女,看着她微弱地反抗,躲着他唇上的啃咬,男人的脸庞因为酒气和恼意微微发红,越发地让那张极为精致的脸妖娆了起来。白的是脸,黑的是眸,青烟色的是眉,红的是唇,就着晕黄色的灯光,美得如妖似精……
盛凌止略一恍神,转瞬,眸子缓缓眯起,沉淀在深处的疯狂,慢慢升起,危险得让人害怕!
“哥……你喝酒了?讨厌!你之前还叫我不准喝酒,结果你自己却跑去喝酒,还喝醉了回来……”盛凌止满身的酒气熏得盛婠头昏昏的,又被他炙狂的薄唇吻得轻飘飘的,少女白瓷的玉脸渐渐染上胭脂红,被恼的!
瞪大圆圆的眸子,少女瞅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轻推了他一下,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死死盯住自己不放,黑眸的周围浮现出戾气的血丝,那样子的盛凌止怪可怕,怪吓人的,就像想要把她活生生撕裂,吞下肚一样!!
看着看着,盛婠竟有一些心惊胆颤了起来,可盛凌止还是重重地覆盖在自己身上,彼此的身体紧密地连在一起,他越发灼热的气息慢慢一寸寸地侵|犯着她冰清玉洁的肌肤,浑身都被他强烈的酒气包围住一般,这让盛婠无所适从,见盛凌止还是不动,只盯着自己看,不知是醉傻了,还是在看些什么。
诡异得让人发怵!
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盛婠使用吃奶之力,干脆将身上的盛凌止用力推开,轻盈的身子像小鱼儿般滑溜,捉住了空隙,一下子就溜下了大床,赤|裸的玉足踩在软软的地毯上,落地无声,然后便大步走向房门口,不敢回头,只匆匆说道:“我、我去找福嫂来看你!”
这个钟点,福嫂早就睡熟了,但盛婠现在忽然有些不敢跟喝醉酒的盛凌止独处一室,只好去请福嫂出来救场了!
柔白的小手快要捉到门把了,但是下一刻,一股凶猛的力气在盛婠身后一扯,硬生生地将她一寸寸拉离了房门,盛凌止的动作很粗鲁,甚至带着残暴,用力攥住盛婠细巧的手腕,对她的痛呼声不管不顾,就把她往床上带!
盛婠被盛凌止的粗暴弄得整个人都懵了,措不及防地就被他狠狠推倒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然后整张大床重重一沉,男人如石头一般坚硬的重量全压在她柔韧的身上。他仿若一头巨兽一般,高大不可及的躯体覆盖住她的上方,她的天!男人硬茧的大掌圈住少女脆弱的脖子,似乎想将她活活掐死一样,凶残的冷眸死死盯住她,满目红丝,阴阴冷冷道:“你想逃开我?”
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力度让盛婠害怕极了,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盛凌止残忍掐死一般,灵气的双眸泛起点点水光,面对男人阴冷到极致的质问,她疯狂地摇晃着小脑袋,本能地否认了,“没有、没有……我没有想逃开你……哥,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子,我会害怕……”
男人阴森森地盯住身下微微颤抖的少女,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撩人极了。目光一沉,漩涡更深更骇然了,盛凌止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又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圈住盛婠脖子的大手没有挪开,而是不确定地问道:“你是……盛婉?”
闻言,盛婠当即飞快点头,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就是“盛婠”,小手轻轻扯住盛凌止的衣襟,泪花在眸中晕开,“是啊,我是盛婠、我是盛婠!哥,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我是你妹妹啊!”
男人似乎醉得不轻,听到少女迫不及待的回答,暴戾的神态微微一松,扑朔迷离的目光锁住少女,问得极其小心翼翼:“你是……我的盛婉?”
自己的脖子还被盛凌止圈住,盛婠真的被吓坏!她从未见过盛凌止这样子的凶狠残暴,那浓浓的酒气,侵入她的呼吸,让她越发害怕。什么问题什么疑惑都被极度的惊恐掩盖住了,此刻的她只能用力点着小脑袋,顺着男人的话,接下去,“是的!我是你的盛婠!”
似乎还在考证盛婠的话,盛凌止一手按在少女脆弱的脖子上,一手扳过她玉瓷的小脸左右摇摆,眯起的冷眸一遍又一遍巡查着,盛婠楚楚动人的容颜,与他脑海里少女的容颜重复叠合在一起了。
很像很像,是他的盛婉!
忽然,盛凌止扯唇癫狂一笑,挪开了按在盛婠脖子上的手,整个人往她身下一压,倒在了她身上,铁一般的双臂逐渐收紧,狠狠地用力抱住身下的小人儿,仿佛生怕她会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一样,醉人的呢喃道:“盛婉,盛婉……我好想你……”
想到心都痛了,现在……你终于回来了。
盛凌止呢喃的是自己的名字,但是盛婠却觉得他口中呼唤的人,不是她。说不缘由来,只是觉得不是她不是她,心里好像有一把声音清晰又嘲讽地说明,盛凌止叫唤的人,不是她!
但是不是她,又是谁呢?
不知道醉酒会不会传染,但盛婠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头脑越发地混乱不清,理不清的思绪,被身上的男人紧紧抱住,整个人的感官都被他的炙热、他的酒气、他的强悍、他的温柔、他的呢喃包裹住一样。小手忍不住抚上盛凌止的腰间,轻轻地回应道:“嗯,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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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非我奇葩】高级读者群:200091007。敲门请注入红袖id,仅限vip读者开放。
132章 :释放疯狂
盛婠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下下地轻拂过盛凌止宽阔坚硬的背部,如羽毛般轻细,又带着温温的暖意,令人莫名安心。那喝醉酒的男人一下子就从凶猛的巨兽,转化成被驯服的小兽,依偎在少女身上,双臂紧紧禁锢住她,性感的薄唇似乎还在哝哝着“盛婉”的名字,满嘴酒气,那样子的盛凌止,就像重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竟然让盛婠觉得,可爱又可怜。
“盛婉……别离开我……求求你,永远也别走……我会疼你的……一辈子的疼你,早就承诺过的……”盛凌止低低的呢喃,很轻很模糊,声音哑哑的,仿佛快要破碎了一般。盛婠听得不太真切,但却觉得好心疼,心好痛,那又是为了什么而心疼呢?
盛婠也不知道,她突然好想叫醒盛凌止,好想摇醒他,好想让他清醒过来,她不要再看到他这样子,自暴自弃的消沉,就像抛弃了全世界一样,只剩下她和他。可是现在耳旁听到他一声又一声“盛婉”的叫,她却觉得不快活…丫…
没听到盛婠好听的声音,盛凌止似乎觉得很不满意似的,勉强撑起了俊颜,漆黑的双眸染满迷乱的醉意,盯着身下的小人儿,露骨的眼神火辣辣一般,所到之处仿佛要灼伤盛婠暴露在外的雪嫩肌肤一样,放肆又邪气媲!
“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气我?气我……没有保护好你?”迷离心神的酒气喷洒在盛婠的脸蛋上,醉得一塌糊涂的盛凌止却偏偏执着要知道,盛婉的答案!
没听到盛婠的回答,盛凌止仿佛完全沉淀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脑海里全都是少女过去的影子,她的笑,她的温柔,还有她的承诺,以及她……流满一地的鲜血,安详的容颜如同死去一般。盛凌止充血的眼仿佛快要滴血一般,妖一样的红,“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我怎么能把你弄丢呢?”
盛凌止的话,盛婠一句都听不懂,但跟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醉鬼较真这些胡言乱语,似乎又愚蠢得可以。看着俊脸满是痛苦的盛凌止,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忧郁得仿佛天塌下来一样,盛婠的心是痛的!她不想看到这么憔悴的盛凌止,舍不得看他难受的模样,柔嫩的小手不由自主就抚上他醉红的俊颜,温柔地笑了,轻轻安抚道:“哥,我不气你,你保护得我很好,没事了。”
闻言,盛凌止高大的身躯狠狠一颤,双目的赤红也渐渐消退下去,盛婠柔和的嗓音似乎起了超凡的镇静作用,男人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肌肉绷起的身体渐渐放软,就这样大喇喇地压在盛婠身上,硬邦邦的,像个大爷似的,却又是那么地乖顺,完全臣服在盛婠的温柔里的兽!
漂泊的心,仿佛找到了归属之地,那么温柔地包容着他,盛凌止渐渐阖上眼帘,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似是睡去一般,男人的睡容好看极了,俊极了,双颊的晕红还没褪下,带着魅惑的俊邪。
小耳朵旁听到盛凌止呼吸均匀的声响,盛婠以为男人终于肯乖乖听话,睡了。心里一松,眉目间净是善解人意的温柔,小嘴儿却不自觉嘟嘟起,有些抱怨道:“真是的,醉得这么厉害,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一片安详的寂静。
没人回答,盛婠也没指望盛凌止能正常回答她的话,但被他这样强压住,十分不舒服。她白嫩嫩的双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硬邦邦的结实极了,推不动,无奈之下,盛婠只能伸出宛如莲藕的双臂,轻轻环住盛凌止的腰间,然后用力一个翻身,体位调转,他下她上。
坐在盛凌止的身上,妖一般雪嫩的少女更显得娇小柔弱,犹如洋娃娃似的,她看着俊脸绯色瑰丽的男人,额头已经沁出汗珠了,似乎很热的样子,盛婠怕他这样子睡会病着,磨磨蹭蹭地扭动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去浴室给盛凌止拧一条热毛巾敷脸。
谁知道,小人儿还没成功爬下去,豆腐般白嫩的玉臂就被盛凌止不依不饶地拉扯住了,下一刻就跌入男人禁锢的怀里,被他的双臂紧锁住!肉肉的耳垂快要被男人含在嘴里了,***|痒异常,魅惑的声音引人堕落:“别走,盛婉,别离开我……”
“哥,我去给你拧条毛巾擦擦脸好不好?”知道喝酒醉的男人不好应付,盛婠问得小心翼翼,又温柔极了,带着丝丝讨好,似乎盼着男人赶紧点头答应,松开禁锢住她的双手。毕竟,这样过分暧昧的姿势,实在太邪恶了!
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盛婠的话,但是男人哪怕是喝酒了,神志不清了,却依然精明犀利得很,似乎觉得小人儿有想逃离之心,铁臂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丝毫空间也不给予她,让她只能紧密地贴服在他胸膛前,两人的上身是贴得紧紧的,就连下身也……
“不准,哪里都不许去……”酒精的发挥之下,只让盛凌止霸道的本性越发袒露无遗,如同恶霸一般囚禁这怀里娇滴滴的少女,不许她离开自己半分,更不许她有逃离他的心思,变态般的占有欲。
“好好好,我不走,哪里都不去。你……你先放开我,这样子不舒服!”盛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身下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住自己,这样的姿势让她着实不舒服极了,但是盛凌止又不肯放她走,盛婠没有法儿,只能软下声音,娇娇绵绵地企图跟喝醉了的男人撒娇。
酒精能轻易摧毁一个人的理智,更能轻易击溃这个人的控制力,这下不,盛凌止觉得现在这个体位舒服极了,长长地仰头,哼了一声。冷毅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有些难忍。手臂扣得怀里乱动的小人儿更紧了,没有放手的意思,黑漆漆的眼眸染满欲|望,哑哑道:“先……帮帮我。”
帮?帮什么?盛婠没能弄明白盛凌止话里的意思,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又纯又无辜,却又端是妖娆的娇嫩。她眼睁睁看着男人攥住她柔白的小手,然后一路往下移动,晕黄的灯光昏昏沉沉的,让盛婠看得不太真切,但昏暗中却能清晰听到裤头的拉链声,被盛凌止牵引住的小手,被动地压在一硬硬、热热又粗粗的东西上……
霎时间,盛婠的脑海“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开了,炸得她思绪凌乱,理智全无,脑里只剩下一片雪花般的空白,茫茫一片。整个人僵硬得仿佛一根竿子一般,连心跳也静止了!
小手被迫握住那一硬硬的东西,然后被迫上下移动,盛凌止紧绷了高扬起的脖子,重重地闷哼一声,极致地享受着毁天灭地的快感,手上牵引住盛婠的动作,更快,更狂野,更邪肆了,完全只遵照欲|望追逐快感的狂兽,极度渴求少女的爱抚,极度渴望释放的一瞬间!
飞走的理智,克制多年的意志,通通都成了狗屁,盛凌止再也控制不住,仿佛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女人似的,仿佛等待这一刻,隐忍了好几个世纪。大手恶劣地掐着少女纤细的腰,手上拉住她的小手动作越发激狂了起来,明明只是简单的上下移动不断循环的一套动作,却能让盛凌止癫狂、痴迷极了。如同被点燃的火苗,那瞬间飙到极致的快感,让他的面色一下子扭曲了起来,绷紧腰身,他暗沉沉的双眼里,是满满迷乱情|欲的凶光。有力的大掌抓住少女的细腰,让她的身子更贴近自己,就开始不管不顾地拉住她软嫩、柔弱无骨的小手凶猛地动了起来。
听不见盛婠嘤嘤的低泣,听不见她惊恐的求饶,男人的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要她,狠狠地要她,就这样把她融入体内,化在血里,让她再也逃不了,这该死的小妖精!!
滚烫的汗,包裹着男性的气息,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了盛婠的眉上。然后慢慢向下滑,掉入她水光泛滥的眼里,耳旁是盛凌止嘶嘶的低吼声,如同狂兽般的吼声在夜里显得尤其地震人心弦,少女的眼睛湿了,小手心上也湿了……
一片黏嗒嗒的滑意,充斥满强烈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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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章 :尝过一次,就会上瘾
已是秋季的尾巴了,今天一早终于迎来秋天的最后一场雨,天地间全是灰茫茫一片,仿若整个世界都沐浴在了一片苍茫的雾色里,雨粒絮絮飞舞着,像一大片一大片的银光粉从天空不分昼夜的往这人间洒下来似的。
凄凄凉凉丫。
这样的雨天,又是一大早,街上撑伞的行人少之又少,就连马路上行驶的车辆也比平时少了足足一倍,今天正好是周末呢,上班族休息,学生们也在睡懒觉,似乎谁也没有这个闲情写意欣赏这最后一场秋雨。
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停在路边上,车里坐着的男人正是聂谦。他已经在这附近连续监视萧柔好几天了,发现这个女孩着实奇怪,她的行为永远都是不按章出牌,永远让他惊奇不断!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地随心所欲,世俗上的一切束缚,她根本不屑一顾。
一个问题女孩,一个个性十足的女孩。
看着萧柔,聂谦觉得很自由,心与身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边无际的自由媲!
明知道不应该,但聂谦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被萧柔独特的气质给吸引到了。目光不知不觉地跟随在她身上,离不开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很难形容,聂谦也形容不出。他有过初恋,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也有过几段不错的感情,但是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像萧柔这样的感觉,独一无二的感觉。
尝过一次,就会上瘾,再也忘不掉她的感觉!
当时钟指向七点正,萧柔从“国际大酒店”的旋转门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今天的依然是酷酷叛逆不羁的打扮,只是脸上难得没有化妆,也没有画上妖娆的眼线,素颜的她依然很靓丽,斯文的秀美,只是肌肤有些苍白,让她看上去竟让人联想到柔弱两个字。(.好看的小说)
这样子的萧柔,聂谦还是第一次看到,卸下浓妆的她就像卸下伪装的面具一样,脆弱得让他心疼,双眼的目光更离不开她了!
站在酒店大门前的萧柔,高高昂起头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看着连绵不断的秋雨从天际洒落到人间,红菱般的唇愉悦飞扬,满脸的孩子气,似乎很喜欢下雨天。
在马路对面下十米处的聂谦,看得有些痴痴了,见萧柔扬唇笑了,自己不自觉也跟着她笑了,傻傻的,像个呆子一样,但,就是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萧柔很喜欢下雨天,觉得光看着还不够,干脆就大步走进纷纷飘雨之中,不撑伞不遮挡,就这样淋着铺天盖地的冷雨漫步在里面,踩着满地的水迹,全身都是水珠,很快就湿透了,衣服紧紧黏在身上,描画出火辣的身材。
到底还是秋天,虽然雨势不大,但雨水却很冰冷,一滴滴如冰针一般刺透萧柔的全身,很冷很冷,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心都快要凝结成冰了,但是冷到极致,她就能麻木了!
街上撑伞的路人,走得匆匆忙忙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淋雨的萧柔,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借一把伞给她挡一挡雨,人情冷暖,谁也没有闲心伸出援手,帮助一个陌生的女孩。
狠狠拧紧眉心,聂谦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样淋雨下去萧柔一定会染上肺炎的,他捉起后车厢的一把黑色雨伞,一手推开车门,迅速下了车,步伐毅然走向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萧柔!
“你是不是疯了?!”身后响起一声怒吼,萧柔才一转身就被拉扯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自己身上的水珠濡湿了对方的西装,他身上传来的暖意缓缓驱散她身上的冰寒,冰冷的秋雨也被阻隔掉了。[.超多好看小说]
眼帘净是雨珠,视线看得不太清晰,萧柔眨了眨双眸,抬头一看,微微诧异到了,红菱小嘴张启着:“聂……谦?”
中型的雨伞不够同时遮挡两个人,聂谦一手攥住萧柔的手臂,感受到她肌肤上的冰冷,眉头当即皱得更紧更凶了,但手上的雨伞却完全偏向她,确保不让她再淋到一滴雨,哪怕自己的肩膀早已湿透了,嘴上不忘教育道:“现在这个季节你这样淋雨,是不要命了吗?”
又是一板一眼的教训,但萧柔仿佛习惯了聂谦的作风一样,只是一笑而过,也不再还嘴反驳,轻轻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眸光飞快一掠,聂谦如是淡定道:“我刚好路过这附近。”
“我还以为你跟踪我呢!”萧柔笑笑,话里的意思不知道是真察觉到什么,还是只是纯粹的开玩笑。
但聂谦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对萧柔似假似真的话从容淡定,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心慌的马脚,仿佛他真的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只是坚持道:“你的手好凉,回去吧,洗个热水澡,不然这样子会感冒的。”
闻言,萧柔注意到聂谦那被雨水淋湿的半边肩膀,咬了咬唇,歪着头,略眯眼想了想,似笑非笑道:“聂谦,你怎么这么爱管我的事?你喜欢我啊?”
被戳破了心事,聂谦有些恼火,狠瞪一眼满脸幸灾乐祸的萧柔,心里真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小魔女下了什么魔咒,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既不温柔又不可爱的女人!聂谦嘴硬不肯承认:“胡说什么,听话,回去!”
“做人要诚实点哦,警察大叔。”萧柔湿透的娇躯渐渐靠近聂谦笔挺的身体,靓丽的脸容在他面前逐渐放大,红菱般的唇附在他耳边,窃笑低语:“不过我也不喜欢你。”
“你!”聂谦的心跳有些失去平衡了,疯狂乱跳,无明业火涌上心头,想要将萧柔狠狠推开,手上却使不出力气,该死地不服气!
似乎很满意看到聂谦愤怒的俊容,萧柔笑了笑,拍拍他湿掉的肩膀,勾勾唇:“走吧。”
“去哪里?”喉咙结上下滑动,聂谦满目亮晶晶的怒火,语气是硬邦邦充满不爽的!
萧柔邀请道:“你的衣服湿掉了,去我的房间烘干吧。”
闻言,聂谦的心猛是漏掉一拍,他是想要去萧柔的房间的,但……“你就这样邀请一个男人去你的房间?”
“扑哧”轻笑了一声,萧柔真真受不了聂谦的一本正经,故作笑道:“你不是警察吗?我还怕你不成啊。”
说着,萧柔转身作势要走,见状,聂谦不得不跟上。
秋雨之中,女孩与男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男人长得很清贵好看,也很有男士风度,哪怕西装已经半湿了,但依然将雨伞全给走在前面的女孩遮雨,难得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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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里,萧柔脱下了湿掉的靴子,拉下袜子,随手一丢,就这样若无旁人地光着小脚丫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打开了浴室的门,给聂谦丢了一条热的浴巾以及浴袍,让他也脱下身上湿掉的西装换掉,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走进浴室,门一甩上,洗澡去了。
聂谦手上拿着浴巾和浴袍,却没有闲心顾及这些,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他需要找证据,证明萧柔不是萧决派来的杀手!聂谦瞟了一眼关闭上的浴室门,将手上的东西仍在了地上,然后快步走进套间的卧室里。洞察力极强的双眼沉着地环视卧室一圈,最后视线停格在萧柔的手机、笔记本、包包以及枕头底下露暗红一角的小本子上。
抿了抿湿润的嘴唇,聂谦的心跳莫名加速了起来,有些抗拒,有些犹豫,有些不敢翻找萧柔的这些物品,他怕会找出他不想要看到的罪证,但是心里却又想要找出证明萧柔是无辜的证据。他的心是相信萧柔的,哪怕她很坏,但其实本性是善良的!
谁都有可能是杀手,但绝对不可能是萧柔!
聂谦如此坚定地相信着!他挽起了衣袖,开始动手翻查起来了,然而才刚刚打开萧柔的笔记本,却听到浴室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萧柔的痛呼声!
关心则乱,聂谦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浴室的门,狠狠咬牙一把,毅然放弃掉这珍贵的调查时间,大步走到浴室门前,敲门几下,担心问道:“萧柔,你怎么了?”
134章 :我不愿意的话,这就是强|奸
“我……我扭到脚了,走不动,你进来扶我一下好不好?”萧柔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微微弱弱,沉沉浮浮,似乎真的很痛的感觉。
聂谦点头,心里也不知道咋地,平常心思熟虑的他现在竟然有点急躁,就这样拧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白朦朦一片的雾气之中,亭亭玉立的女性**坐在瓷砖地上,弧度美好的背部一览无遗,姣美的翘臀若隐若现,整个人仿佛沉浮在白茫茫的迷雾当中,似妖幻化丫!
惊鸿一瞥,只光一眼,聂谦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怔怔地看着眼前香艳诱人的美景,恍惚得几乎失魂落魄,随即才想起自己偷窥的行为是多么的下流,匆匆别开俊脸,耳朵爆红了一片,“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嘁,你见过谁洗澡还穿衣服的啊?”背对向聂谦的萧柔手捂住左脚的脚踝,虽然没看到胸前的美好,但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傲人的身材一路下滑,仿若爱抚一般,撩人得紧,媚得心惊肉跳,比妖女还要妖!她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浴巾,毫不客气地使唤着聂谦:“喂,你还在门口呆着干嘛?帮我把浴巾拿过来,我脚痛,站不起来。”
闻言,聂谦全身绷得死紧死紧,仿佛被点穴了一般,比铁板还要僵硬。他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大浴巾,眼角的余光又忍不住瞄到了脱光光的萧柔,赤|裸的娇躯好像刚出生的婴儿,身段简直是娇媚可人。因为被水蒸气蒸着,所以肌肤在白嫩之余有些不正常的绯红,说是媚态横陈也不为过了。
聂谦的额头隐隐沁出了热汗,心脏“突突突”地狂烈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胸而出似的,激动得不能自己了,却又只能靠定力强行压制住!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可是警察,怎么能……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儿起了这种不轨的欲念媲!
聂谦匆匆忙忙地大步跨进浴室,长臂一伸,狠狠拽下墙壁上挂着的大浴巾,用力之猛,连不锈钢的钩子都被他扯下去了,手一甩,把浴巾扔给坐在地上的萧柔,声音沙哑得几乎连他也认不出来,“披上!”
“你害羞什么?被看光光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相比于聂谦的束手束脚,萧柔则是大大方方地由着他看,也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是赤身裸|体的,慢悠悠地裹上干热的浴巾,手揪了揪聂谦的西装裤脚,坏坏笑道:“我穿好了,你可以转过头来了。”
如同输入命令的机械,聂谦硬手硬脚硬着脖子地转过头来了,居高临下的他占有优越的视觉位置,眼睛往下一瞟,便就能轻易看到萧柔胸前一片白嫩嫩的春色,滴着水珠,比豆腐还要滑嫩,无声地引诱着他!
狠狠地闭起眼睛,再睁开,已染上了些许欲火之苗,目光炙热地钉在萧柔白嫩嫩的娇躯上,聂谦咽了咽喉咙,哑声道:“你就这样子?”
“快扶我起来啊!”萧柔不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什么不妥了,落落大方地伸出细长的玉臂,仰头迎上聂谦***越发浓郁的眼眸,笑笑道:“怎么?心动了?你刚刚不是还嘴硬来着,说你不喜欢我的?”
“所以你就故意引诱我了?”聂谦隐含着凌厉的双眸微微眯起,喉咙结上下滑动,盯着萧柔的眼神仿佛饥渴难耐的野兽一般,随时都会扑上去撕裂她!
“谁故意引诱你啊,我真扭到脚好不好!”
说罢,萧柔将右脚微微一抬,确实是青红了一块,但聂谦却没有注定这些细节,被欲火烧红的双眼死死瞪住她脚下若隐若现的春色,仿佛只要萧柔再把脚抬高一点点,他就能看见那一片令男人欲生欲死的地带!
花洒还在喷洒着热水,滴滴答答地淋在两人身上,聂谦身上的西装早就湿透了,皱巴巴的,而萧柔身上的浴巾也紧贴在身上,妖娆的身材一览无遗。(.无弹窗广告)有点狼狈,但更多的却是致命的诱惑!
“聂谦,扶我起来啊!”见聂谦像灵魂出窍似的,萧柔又扯了一下他的裤脚,不依不饶地戏谑着他。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萧柔的话,聂谦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僵硬地蹲下身,僵硬地扶起地上的萧柔,灼热的大手触摸上她细嫩的肌肤时,犹如电流飞快窜过全身的感觉一般,酥酥麻麻,通体畅爽,让聂谦大力地粗喘了一声!
萧柔湿漉漉的娇躯贴近了聂谦,小手暧昧般抚上他起伏不停的胸膛,红唇轻咬他的耳朵,低语挑|逗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聂谦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经得起这小妖女的这般挑|逗,更何况萧柔说得对,他确实是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现在就……更喜欢了!
似乎明确了心里的想法,聂谦再也忍耐不下去了,腹下胀痛得厉害,再易装下去真怕要当太监了,这妖女是故意挑|逗他的***的!聂谦一把猛力地将萧柔拉到了怀里。然后,炽热的吻,猛地封住了她的唇,再然后,他凶猛地含住、吸吮。
凶狠异常,又啃又咬,仿佛被饿坏的野兽似的!
萧柔有些被聂谦的猛烈吓到了,这么一个清贵高雅的男人,她一直认为聂谦在床事上应该很温柔体贴才是的,谁知道……激烈火辣的强吻让萧柔微微瞪大了眼。他却顶开了她的唇,趁她失神之际,火热的舌头猛地窜了进去,贪婪地在蜜地来回扫荡。
聂谦越吻越粗暴,癫狂得仿佛失控了一般,弄得萧柔的小舌头有些红肿发痛,她在心里吼了一声,恼火了起来,心里猛地一狠,银牙一紧,猛地咬了他!
聂谦疼得眉峰微微紧起,口腔里立刻出现了属于血液的淡淡铁锈味儿,可他依然没有放开萧柔,炽热的大掌圈着她的细腰,蛮横地禁锢着。狼舌凶狠地进犯着她,贪婪地咬着她的舌、她的唇,动作急切,呼吸急促,灼热,仿佛从来没碰女人似的。
饥渴得很!
萧柔被吻得七晕八素、差点窒息之后,聂谦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炙热的目光往下挪,看着她脖子上一片光裸肌肤,还滴着水珠呢,粉嫩嫩红扑扑的,美味极的感觉。聂谦闷哼了一身,越发动情了起来,俯下头就啃上萧柔粉嫩嫩的脖子,像吸血鬼似的轻轻咬着她,吐出的灼热呼吸喷洒在萧柔敏感的肌肤上,痒痒的!
萧柔满面瑰色,低低地娇喘了一声,扬起的白皙脖子更方便聂谦的侵|犯,嘴上却是不肯松口:“喂,你可是警察,我不愿意的话,这就是强|奸。”
“你不愿意?”看着萧柔微微红肿的双唇,水光润泽地简直就像是软绵绵、甜蜜蜜的果冻。聂谦盯着,瞳孔情动地微缩了一下,低下头,重新覆上了她的吻。那柔软温热的触感,简直是让他发狂!
萧柔被聂谦吻地连魂都丢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妖媚地答道:“嗯?我还没想好。”
闻言,聂谦眼眸一眯,极其不满意萧柔模棱两可的回答,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硬道:“不愿意也得愿意!”
此时的聂谦早已没有道德的观念,更将警察的身份抛诸脑后,家族里的训条也被他遗忘了,心里、眼里、脑子里,已经完全是欲了!他的心里只凶狠地在叫嚣的是要把这个女人给扒光了,然后让她缩在他的怀里的,然后让她成为他的!
手臂一勾,聂谦将软绵绵、湿漉漉的萧柔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洗手台上,然后灼热的大掌揪住她摇摇欲坠的浴巾,一下子就拽了下来,立刻,两个几欲晃花眼的大白兔大刺刺地跳了出来!娇美幼白的躯体犹如被一颗石子给打破平静的湖水一般,以一种动人心魄的涟漪向外微微荡漾着,妖魅得让人发狂!
“你怎么这么粗暴!”萧柔单手遮胸,气得全身发抖,水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控诉地瞪着聂谦,对他的激进不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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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章 :一夜荒唐
今晚的聂谦,情绪上比较激动,也许是因为太过渴望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又也许已经正视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想疯狂地做点什么以此来证明自己对萧柔的爱恋!
灼热的双手捧住了萧柔乱舞的细腰,聂谦禁不住眯眼地低叹丫:
好细――盈盈一握,仿佛不小心就会被掐断一般!
好软――入手酥滑,犹如在贴着嫩豆腐穿行一般!
这个女孩儿是他的!是他喜欢上的媲!
这个声音在放大,犹如古钟在奏鸣,萦绕于耳畔,经久不衰,震得人的耳朵也跟着轰鸣了起来!
聂谦拉开萧柔遮住姣美胸部的手臂,难耐地低下头,猛地含住了她白嫩的两团浑圆。
“唔――”萧柔是第一次,稚嫩的身手,哪受得了男人这般的进犯对待,头往后一仰,绷直了细脖,闷哼着低叫,腰身一软,半倒在了他的身上。犹如一滩春水般,秋水般的美眸陷入***漩涡的迷乱,双颊绯红,越发香艳妖魅!
聂谦的眼神一热,大掌在萧柔光裸的后背逡巡着,以一种有点重却也让人觉得厚实的力道,慢慢地安抚着她。火热的舌头,却凶猛地玩弄着她的前胸。
萧柔微微攒媚,受不住刺激,眯着狭长的眼,连连摇头。手搭上聂谦宽厚的肩膀,似抗拒又似欲迎,可身子在聂谦的玩弄下,软地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根本就硬不起来!
欢爱情场上,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聂谦虚,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萧柔哝哝地娇喘着,软软地拒绝。虽然这情事的诱惑是她先挑起的,但现在看到聂谦的勇猛激动,萧柔对这些陌生的***感官很是不习惯。仿佛一不留神,就要泥足深陷,心,也从此变得不由自主!
萧柔想要反悔了,但箭在弦上的聂谦哪容得下她当逃兵!聂谦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太监,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火辣挑|逗,下面的***早已胀得生痛。他强横地拉过萧柔的手,探入自己的双股间,压上那重物,然后挺起身板,咬着她软软的唇,难掩爱|欲地哑声蛊惑:“萧柔,我这里快疯了,我要你,给我!”
那硬物触感鲜明,隔着衣裤都挡不住那热意,萧柔觉得自己这手要被烫伤了,秀美又透着几分英气的脸蛋面若桃花般,胭脂红。她要收手,聂谦却强压着她不放。她用力,他也紧跟着用力。很快,她的身上就冒出了细细的香汗,充满热气的浴室,变得更为燥热、旖旎。
放松吧!
不过,眼看着男人掰开她缠绕在他腰间的双腿,然后拉下自己的裤子,萧柔的脸色可就有些不好看了。男人有些急切,动作有些粗鲁,仿佛一刻也按捺不住似的,饥渴得很!
看着那与聂谦清贵俊雅的长相截然相反的硬物,萧柔抖着唇,皱着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一万个后悔都弥补不了此时此刻的懊恼!
这个一板一眼正经八道的大男人,谁又会想到他在情事的彪悍勇猛呢?
豆颗大的热汗顺流而下,聂谦急不可耐地伸手,强势拽起萧柔的一条修长的美腿,在她下半身的门户微微敞开的时候,精瘦的腰身一摆,就凑了过来。(.)那粗大的硬物,虎视眈眈地跟着逼近。
萧柔倒抽了一口冷气,被下面传来的触觉给触电了一般,光裸的娇躯微微轻颤,咽了咽口水,有些六神无主地喃喃:“别……别……”
可聂谦停不住了,他听到萧柔的拒绝,也听到萧柔的求饶,脑里明明是一片清晰的,但心里却乱得一塌糊涂,光是看着女孩儿露出的妖艳媚态,就快要把他给逼疯了,忍不住也不想再忍,聂谦化作了欲兽,只想把萧柔给吃的连渣都不剩!
“啊――”身下钝钝的痛意来得又快又猛,萧柔忍不住轻呼了一声,脸蛋儿都发白了!这痛可比她平时打架流血的伤来得更痛多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撕裂了一般,简直险些要了她的命!萧柔疼得频频倒抽冷气,秀美苍白的脸一再地扭曲。下半身拼命的挣扎,要逃开那可恶地像是锥子的大家伙。可身前的男人是多么的强势,一手抓着她的柳腰,一手拽着她的细腿,死命地按着她的臀部,不让她挣扎。那巨大的硬物,毫不留情地进攻着她,让她频频高呼轻叫,一声又一声。额头上,开始有冷汗冒出。
破身的血液起了润滑的作用,但丝毫消除不了萧柔第一次经历情事的痛,小手紧紧揪住埋头苦干的男人的衣领,有些恼火,有些撒泼,又有些娇嗔,更多的是抱怨:“混蛋,你轻一点啊……想要疼死我啊!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啊……”
要换做平时,聂谦一定会义正言辞地纠正萧柔的用词粗鲁不礼貌,但现在他显然没有这份闲心,由着她骂由着她发泄由着恼火。一声不发地低着头,赤着一双虎目瞪着两人的交合部位,埋头苦干着。不知道的,以为这个男人是多么地尽职尽责呢,像个苦力一般地服侍被他占有的女人,可谁能知道,那被他占有的女人,都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看到落红的血,证明了萧柔是第一次的,女孩儿的第一次给了自己,聂谦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被塞得满满一样,不断膨胀不断扩大,满足得快要爆开来一样,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布他占有了萧柔,拥有了最完整的她!
“萧柔,我好舒服,好喜欢这种感觉,我会、我会对你负责的!”快感如潮,毁天灭地般全面铺盖了聂谦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大失方寸,心里想着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但也不后悔,他要了萧柔就一定会对她负责,他要娶她,让她当他的妻子!
哪怕会遭到家族人的强烈反对,聂谦也不在乎了,满心满脑子里都只有萧柔,以及这***到极致的快感!
不知道是聂谦的话的缘故,还是真的太过刺激太过疼痛的缘故,萧柔“嗯嗯啊啊”地娇喘了几下,被压在洗手台上的白皙**像极滑溜的美人鱼般,激烈地扭动了起来。
“唔――”聂谦闷哼一声,紧绷的俊脸,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深深地扭曲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热血全都往下面涌;再一看萧柔那迷离艳丽的小脸,简直都要疯了。这小女人,明明是第一次,却又那么媚那么艳,似乎,他无论怎么要她,都是不够似的!
聂谦的手指轻轻探入萧柔那微微张启红菱小嘴,粗粝的长指跟她的小舌头搅拌了几下,又轻轻撤回,那带着她唾液的手指却紧跟着进入,腰上再用力,狠狠地撞了进去。
“唔……哈啊……”萧柔剧烈地粗喘,脸蛋儿飞快染上了撩人的媚红。大概是带进去的唾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她那下面没那么青涩了,湿湿滑滑的,有些方便那勇猛硬物的进入了。
疼痛渐渐消去,激情来得又快又猛,挡也挡不住,萧柔红菱般的嘴大大张开,逸出细碎的低吟,煞是诱人怜爱。丝丝银丝顺着她张启的菱唇,缓缓滑出,在浴室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妖女!”瞪着萧柔这般勾人的妖妖媚态,聂谦狠狠低喃,使劲地顶了她一下。然后,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张开的菱唇,那股子勇猛劲儿,搅弄得她连嘴都没法闭合,像个孩子一般,口水漏了半个下巴。柔软的舌头,更是被他一顿狠吸猛吸,一被逮住,就没自由过,很快,她觉得舌头也痛,嘴唇也痛,强迫着大开着的颌骨也痛。萧柔火起,又倔强又不肯示弱,嗯啊了两声,拎起小手,环起男人的脖子,跟着他舌尖上的节奏,比了起来,两人就像小兽般啃咬吸|吮着彼此,谁也不肯认输就范!
还不服气似的,萧柔伸手去掐聂谦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纤长的五指如灵蛇般在他腰上位置拧了一圈,用力精到,但男人却仿若没感觉一般,依旧恣意吻着她。似乎在情|欲的漩涡当中,连痛意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最原始的动率!
女孩儿低低喘息,丢人地开始娇吟出声。
早已经被男人刻下烙印稚稚儿身子,被他这么一折腾,下面没一开始那么疼了,反而有微微地快感,窜上了女孩儿的身体。那一开始冒着冷汗的身子,开始被缓缓升起的热意给覆盖,那白皙又透着孱弱苍白的身子,也开始泛起了情事之中的羞红。
萧柔婉转的呻|吟一出,聂谦的进攻就越发猛烈了,一次次地将她抛高,然后再让她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
“啊――”萧柔低低一叫,秀美的脸蛋儿开始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淡褐色的眉,微微有些痛苦的拧着,添上一股凌虐的色彩,盈盈秋水的美眸,略带一些迷离,红嫩的小嘴,如染着血般的艳红,吐出甜蜜的轻喘,还有那犹如桃花一般红扑扑的脸蛋儿,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犹如怒放的娇花,美得让人有些舍不得挪开眼!
“唔唔……啊……啊……不行……不行了聂谦……”女孩儿轻轻地哆嗦了起来,腰被撞击地开始无力,那终于开始在她体内奔腾的快感,快要逼疯她了。
终于,男人一个重重的撞击,女孩儿高亢地吟哦了起来,攀登上了顶点。身子犹如弹簧一般重重地弹跳了一下,氤氲的美眸,带着迷离的色彩,失神地看着聂谦染上欲念的清贵俊容。娇柔的身子,犹如一滩水一般地软了下来。
浴室变得更燥热了……
聂谦被萧柔完全滋润过的媚态一激,差点缴械投降,紧绷着脸,鼻翼急速地扩张着,他隐忍着,一动不动,才堪堪忍住。终于忍过那快要逼死他的疯狂,他才架起女孩儿无力软绵的双腿,疯了一般地撞击了起来。
巅峰过后,尚还青涩的身子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哪里经得起男人这么凶狠的折腾,萧柔竟然控制不住尖叫了起来,撩人的妖魅,犹如流水一般在她的脸上泛滥了开来。那半合着的眼,扑扇的犹如蝴蝶的睫毛,那微微上翘的眼角,狭长的幅度,慵懒的样子犹如终于饱足的邪艳妖女。那充血的唇瓣,开开合合着吐出的,尽是让人发狂的媚叫,高高低低的,有时候若有似无的,迷人得紧!
恍若一张网一般,将聂谦束缚、引诱得紧紧,聂谦也不想要挣开这张名叫萧柔的蜘蛛网!他闷声粗吼,大掌重重地捏住了她的小脸,恨不得揉碎她,省得她顶着这样的脸出来兴风作浪、到处祸害人。
对上那殷红色的小嘴,聂谦的眸子越发地幽幽沉下去,***就更硬更膨胀了起来,忍不住地伸出了手,缓缓地摸上了女孩儿充血红肿的唇瓣,那软软的触感,只能是越发地逼迫他,越发无可救药地贪恋上了这一份温柔,舍不得放手。越是抚摸,他心里这火就生地越是旺盛,指腹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重。
萧柔低低地哼着,身子软到无力,任由男人身上、身下的激烈进犯,只余下轻轻细细的呻|吟。
这个时候,疼痛越发地远去,在纯然的快感之中,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身上的这个男人。
只有聂谦的温度如火团一般紧紧地包裹住她,又是温热又是莫名地心安!
带着意识迷离之后的本能,好强如萧柔也忍不住开口求饶了,“不……不要……停……下来……”
闻言,俊雅到极致的男人恶质的一笑,因为剧烈运动紧跟着涨红的俊脸滚落下了热烫烫的汗,滴到了女孩儿的脸上,灼热的汗寸寸渗透她的肌肤。
“如你所愿!”聂谦喑哑地低哼,声音干涩中透着紧绷。同时摆动的腰肢更加疯狂地摆动了起来,简直想要弄死身下魅人的小妖女一般,不要命般地勇猛难挡。
“混蛋,你……你……”萧柔被顶撞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一张脸蛋儿红得不像样儿,仿佛涂了一层胭脂似的,沁出薄薄的汗珠,香艳得紧。小手揪着聂谦的衣领,一下一下随着男人的节奏摇曳摇摆,如同在狂澜大海中的小舟一般,翻云覆海。
聂谦大力地粗喘了一声,隐含着沉锐的双眸却惬意地眯了起来,腰间撞击的力道却是更加的不加控制了。
好爽!他闷闷地低哼,在心头这样想着:这具身子就像为他量身订做一般,极致***,极致契合!
已经没有了理智,女孩儿断断续续的低吟声,被聂谦吻的水泽泛滥的小嘴开开合合,娇呼声一下又一下,搞的聂谦越发热血沸腾,更是发了狠地要她。要的急的时候,真恨不得撕裂她,死在她身上得了!
女孩儿在又一声高亢的尖叫中,软下了腿,从男人的身上滑落了下来,满脸满目都是刻骨铭心的感觉。
男人在一轮爆发之后,也重重地粗喘着,双手按着墙面,俊脸低垂着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眉眼。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被汗水打湿了大半。此刻,只有他那一声声的粗重呼吸,才显得有些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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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总统套房充满了浓烈的情|欲味蕾,门口打开的浴室更是弥漫着一夜未曾散去的激情痕迹,地上、毯上、床上、被上全都是一片面红耳赤的凌乱。湿湿滑滑的一片,一一都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荒唐爱欲狂澜。
遮阳的厚重窗帘起了很好的挡光作用,套房里昏昏暗暗的色调,分不出现在是白昼还是黑夜。凌乱的双人大床上,白色被褥里睡着一男一女,强健的男人一手勾着女孩儿红紫一片的细腰,一手抱着她单薄的身子,双臂将她拥入怀里,禁锢得严严密密,仿佛生怕她会逃走似的。
一夜激狂的纵情,聂谦似乎真的太累了,筋疲力尽似的,紧紧搂住怀里的萧柔,心满意足了一般沉沉地跌入了梦乡,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任务,以及自己跟踪监视萧柔的原始目的。
睡着的萧柔很乖顺,完全没有平时间的叛逆不羁,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儿一般躺在自己男人的怀里,依偎着他与他相拥在一起,感受彼此身上的暖意。
这本该是世上最美好、最幸福的情事,然而……
下一刻,原本一直沉睡的萧柔猛地睁开了眼帘,美眸底下是一片清澈淡漠的,毫无一丝睡意,显然她根本就没有睡过。抬眸看着搂住自己不放的聂谦,清贵的俊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昨***的绚丽色彩,俊得让她心慌!
小心翼翼地爬起了床,萧柔尽量放轻了手脚,不想吵醒刚刚睡熟的聂谦,她迅速瞟了一眼放在小桌上的笔记本,只需一眼的观察,萧柔就知道她的电脑被人动过,而那人正就是聂谦!
萧柔不傻,相对她还相当聪明。这几天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她、跟踪她,但是却找不出明确的目标确认是谁,直到聂谦的出现……
一切都好像被连成了一条线索,萧柔知道聂谦怀疑上她了,这次的***并不是她最初的本意,但是好像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进去,失控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看着聂谦,萧柔喃喃自语,手忍不住抚摸上他俊雅的脸庞,细眉一松,笑笑道:“现在是杀你最好的时机。”
136章 :你坏,你欺负我!(6000+)缠绵悱恻!
盛凌止这两天的心情异常阴郁,非常糟糕,一张黑脸显摆出来,明显写着生人勿进,因为他最近发现盛婠在躲他。自从那天他喝醉酒在盛婠的房间里醒来之后,这个小人儿就一直有意无意避着他。盛凌止也忘了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了,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对盛婠做了什么事儿。问盛婠,这个平常最爱黏着他的小人儿竟然说什么要期中考,时常跟他讲话没几句,就躲进书房里了,一关就是一整天,美其名说要集中精神复习,实际上根本就是在躲着自己,这让盛凌止越发地恼火起来,恨不得逮住这个小人儿狠狠教训一顿!
盛宅偌大的后花园里,躲在这儿快两个小时的盛婠拿出一只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三点多了,四点就是下午茶的时间,再不回去,等下福嫂又要叫一群佣人来找她了丫。
想到此,盛婠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即将要暗下来的天空,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不敢回去啊。因为一回去就又要见到盛凌止,那天晚上的事情,盛婠始终无法忘掉,那炙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上,挥之不去。一看到盛凌止,脑里就忍不住回想到那羞人的事儿……
盛婠不想回去,但又不得不回去,看着少女慢吞吞离开的身影,似乎夹带着很多的不情愿,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寂笙略略陷入了沉思——
盛宅大厅内,盛婠前脚才刚一回去,后脚就被福嫂逮住了,她上下打量了娇滴滴的少女一遍,劈头就问:“婠婠,你老实告诉福嫂,是不是四少欺负你了?媲”
“嗯?为什么这样问啊?”眨了眨潋滟的水眸,盛婠歪着小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呀!你最近躲四少躲得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们俩吵架了!”福嫂在盛宅伺候了这么多年,各个主子的性格都摸得七七八八,可以算是半个老人精了。平时盛婠最喜欢黏在四少身边了,可这两天不知道咋地,盛婠一看见四少就像小白兔看到大灰狼似的,甭提说黏上去了,躲都躲不及。一转眼,人就溜得无影无踪。
这个中一定出了什么事儿,而且一定不止吵架这么简单!这很明显嘛,根本就是盛婠在单方面躲着四少,看着盛凌止一天比一天黑的面色,福嫂担忧啊!
这四少从小就是霸道的主,盛婠可是四少的逆鳞啊,她再这样躲避下去,怕要闹出大事儿了!
“没、没有啊,我最近复习啊,应付考试嘛。”盛婠揪了揪衣裙,勉强一笑,搬出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
老人家的眼神可是很犀利的!福嫂知道盛婠在说谎,但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只是意味深长道:“没事就好。我看四少这两天的心情不好,你得闲就去哄哄他吧,他一向最听你说了。”
咬了咬粉唇,盛婠清丽的小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勉强点头,答应了,“好,我有空就去说说看。”
“真是个乖孩子。”揉了揉盛婠墨色的乌丝,福嫂疼惜道。
盛婠温巧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又躲进书房里去藏身了。噗通狂跳的心里,始终还是不敢去看盛凌止啊!
青涩的少女不懂得该要怎么面对男人。
拧开了书房的门,灯熄灭着,在厚重的窗帘遮挡下里面是昏暗一片的。盛婠反手关上了房门,接着回头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吊灯开关,就在吊灯打开的那一刹那,“啪”的一下,盛婠被突来的声音,轻轻吓得打了一个冷战!
灯亮了以後,房间的事物就变得很清楚了!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体坐在真皮椅子上,一簇跳跃的火苗从他手中的打火机里窜了出来!火红之光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轮廊上,浑身散发着一种阴阴洌洌的邪气,幽暗狭长的利炯里,透着一股清冷!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盛凌止,盛婠娇小的身子轻颤不停,浑身发凉的冰冷,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哥……”
盛凌止只抬眸淡淡瞥了盛婠一眼,拿起打火机点燃书桌上的香薰灯,平平的调调却是命令地口吻:“过来。”
“哥,我想起我还有一份卷子没写好,我……”盛婠细碎的步子往后退了一退,身体本能地躲闪,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盛凌止看得顿时火大,黑眸都要喷出熊熊烈火了,捉在手上的打火机蓦地往地上狠戾一甩,“啪——”的一声,零件都散开了!
盛凌止眯眼,瞪着还想要躲开他的盛婠,冷冷道:“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看着地上打火机的残骸,这下子,盛婠不敢再躲再藏了,知道再这样下去,盛凌止只会更生气,更不放过自己。少女迈开沉重的步伐,举步艰难地走向俊脸满是怒意的盛凌止,在他凌厉的眼神底下,盛婠走得一步一颤的,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低头,垂眸,腰杆挺得直直的!
“抬起头来!”不喜欢盛婠拿着黑压压的头顶对着自己,盛凌止的脸庞绷得更紧了,又是一个命令!
闻声,盛婠依言抬起了小脑袋,看着怒意勃发的盛凌止,氤氲的眸子里面透露无措和求饶,水红色的唇瓣,颤悠悠地在那绽放着,似要祈求,却不知道该祈求什么!
这样可怜巴巴的无辜状,却又是诱人得紧,就像有魔力似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对盛凌止下了蛊,让他离开了她就觉得万般的不自在。
“说!这两天为什么要躲着我?!”一手捏起了盛婠尖细的下巴,盛凌止硬邦邦的语气,完全就是审问的口气,充斥满这两天的极度不满与疯狂。
哪怕娇嫩的下巴被男人捏痛了,盛婠也不敢痛呼出声,攒起楚楚烟眉,一派堪堪柔弱,极力解释道:“没有啊,学校快要期中考了,这两天我都在书房复习啊。”
“哦,是吗?”微微上升的语调,明显充满了不相信。下一刻,盛凌止却松开了捏住盛婠下巴的手,拍了拍健硕的大腿,示意道:“坐上来。”
盛婠懂盛凌止的意思,若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坐上去的,但现在……经历了那一晚可怕又羞人的事情之后,她真真切切地怕了,也不敢了!潜意识里也有些抗拒与盛凌止再做这般亲密的互动。
那一晚,盛凌止舒服过后就沉沉睡下了,俊颜上全是心满意足。只剩下呆呆愣愣的盛婠与一手的黏液,心脏激烈狂跳得仿佛快要破胸而出了,又是害怕又是颤抖,还有更多不明的情绪,弄得盛婠整整大脑放空了十几分钟,才勉强拉回理智。
却看到盛凌止身下那还露在外面的硬物,盛婠怕啊,怕死了!她是第一次看男人……但她更怕盛凌止酒醒后会想起这事儿,不得已之下,连忙匆匆擦干净手上的痕迹,然后……然后就用自己的手帮他将那东西,放回去,再拉上裤链。
那炙热,那半硬,那侵占性强烈的触感,哪怕是直到现在,盛婠也依然忘却不掉。一看到盛凌止,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手碰过他那儿,就像偷偷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怕盛凌止会发现这件羞人的事情,怕他会看穿自己的心思。所以盛婠开始躲着盛凌止,开始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神,更开始不敢跟他再亲密地黏在一起。
“哥,不、不要……”盛婠颤抖着粉唇,发出微弱的求饶,看着盛凌止结实的大腿,羞得连话都讲不清了。摇摆不定的双脚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盛凌止见状,剑眉狠皱,一把伸出长臂,将瑟瑟发抖的小人儿扯入了怀里。托起她的小屁股,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强迫她跟自己亲密地呆在一起!
“你还说你没有躲开我?!”看着紧闭起漂亮水眸的盛婠,一副不敢看他不想看他的小模样,盛凌止一个气不打上来,心里变得躁动不安,控制力也变差了!钢铁般坚硬的臂弯将少女禁锢得紧紧,生怕下一刻她就又要逃开他似的,恨不得将她拽在身边了!
盛凌止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却容忍不了盛婠躲开他,对他避而不见!这比刀割他身上的肉还要难受,他谁都可以不要,但必须要盛婠,而盛婠也只能要他!
“睁开眼睛,看着我!”盛凌止恨恨地低吼,看着闭眼颤抖的盛婠,狼一般凶狠的眸子闪过一抹癫狂,似乎快要抑制不住这两天来的难耐了!
可偏偏盛婠还察觉不到危机的逼近,鼻息间全是盛凌止身上好闻的气味,一时间,仿佛又回到那一个晚上似的。一样是禁锢般的怀抱,一样是炙热的气息,他的大手引导着她的小手,一路牵引到他的那个地方上,然后……做尽那档子羞人的事情!
想着想着,盛婠的身体都滚烫发热起来了,连小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坚决摇头,不肯睁开眼睛看盛凌止。
“不睁开眼是吧!”盛凌止怒气沉沉地一声,近乎狂兽般的嘶吼!
头一低,凶猛地攫住了盛婠柔嫩发红的唇,狠狠地含住,不愿意松开,柔嫩酥软的触感,一如想象中的美好。忍不住地加重力道,狠狠地碾了碾,那种酥麻即刻钻入盛凌止狂澜的心海,让他的身子即刻热了起来。然后,便是有些控制不住,开始凶狠地舔噬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
仿佛是蜜做的一般,怎么吃,都觉得不够。
盛凌止觉得,这小人儿或许真的是个小妖精也说不定,每每都有办法激怒他,每每都能让他理智失控,每每都能轻易挑|逗起他的***,真是该死乱七八糟!!
越想越不服气,好像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对她在疯狂魔怔一般,盛凌止狠狠皱眉,黑眸底的漩涡也越发危险了起来!唇上重重地顶开了盛婠的唇,激进似的急不可耐地钻入了她的小嘴。里面温热一片,湿润的仿佛遍布芳香的乐园,让人一进去,就舍不得出来。逮住她的丁香小舌,缠住,逼得她不得不和他一样动情。
怀里温温软软的娇躯,柔韧得不可思议,扭得像条妖蛇一般,惹得盛凌止欲火加怒火一起狂烧起。他不想承认空虚的身体一直在喊着要她,可是现在抱着她,身体有一种快要爆炸的疼,叫嚣着要占有她,狠狠地撕裂她,最好吃了她,拆穿入腹,融为一体,省得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空虚而焦灼地想念她香甜的味道。
盛凌止狠狠地抵着盛婠小小的粉舌,进行着法式热吻,他粗茧的大掌有些急切地往下探,似乎想要渴求很多的爱抚,更多的亲昵,出于***的本能,也是无意识的。
唇齿交缠之间,盛满了彼此的气息,香香甜甜的,又灼灼热热的,黏黏的蜜液缠绕在舌尖上,两人仿佛快要融化在这一热吻之中了。越是深吻下去,盛凌止越不可自拔,真真希望自己能够泯灭人性,就这样在这里压住盛婠强要了她,让她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然后锁在房间里,日日夜夜地占有,让她成为他的欲|奴。在最深沉的夜,冲入她的身子,爱抚遍她的娇躯,在她一次次情动的泪水之中,满足自己心中的那一头狂暴的欲兽。
“呜呜呜……”嘤咛的哭音,软绵绵、断断续续的,充满了委屈。
哪怕心里的想法很邪恶很疯狂,但盛凌止一听到盛婠的哭声,立刻什么欲|望都没有了,狂烧的火气也神奇地灰飞烟灭了,热吻止住,放开她。看着哭得脸红红、眼红红、连气都接不上的娇小人儿,盛凌止的心,顿时就软成一滩水了。粗手粗脚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串串泪珠,低声哄回她,“好了,不哭。这一次就先饶了你,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再跟我闹脾气,躲我!”
“你坏,你坏,是你先欺负我的!”明明错的人不是她,盛婠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像掉线的珍珠般,一串串地直滑出来,沾湿了盛凌止胸襟前的一片,贴在他心口上,连他的心也被烫热了。
“我欺负你?我欺负你什么了?”闻言,盛凌止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起来,他怎么可能欺负盛婠,他要真舍得欺负她,他就不用隐忍得这么痛苦了!
“我、我、我……”连续三个我,但盛婠硬是说不出下面的话,难道要她告诉盛凌止,那晚他喝醉酒,硬拉着她的手握住、握住他那里,然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湿了她一手?
这样的话,这样羞人的事情,盛婠怎么可能说出口!
盛婠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并不代表盛凌止笨,他一下子就知道一定是他喝醉酒那天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弄得现在这个小人儿见到他就躲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小模样,怕得很!
“我喝醉酒那天——”盛凌止扳住小人儿樱花粉的脸蛋儿,黑眸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神色异常肃穆,凝重道:“我打你了?”
盛凌止很少会喝醉酒,所以他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酒品如何,这才是他第二次喝醉酒,第一次喝醉酒时,貌似打了盛凌然一身,于是两兄弟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上的。
闻言,盛婠眨了眨盈满泪水的双眸,晶莹的泪珠怔怔掉落,好一会,才意识到盛凌止话里的误解。心里头更加委屈了,粉扑扑的脸蛋儿直接埋进盛凌止的胸膛上,小手揪住他的衣领,弱声地嘤嘤哭了起来,又可怜又娇气,小嘴儿一个劲地哝哝道:“你欺负,欺负完我,还要骂我,你最坏了!”
这下子,盛凌止就更加确定自己喝醉酒时真的打了盛婠了,怪不得小人儿会突然这么害怕他,难道他出手太狠了?不过他是军人,习惯了力度上的狠劲,出手轻貌似是也不太可能的事!越想越心惊,盛凌止的额间隐隐沁出了冷汗,大手一边抚弄着盛婠一抽一抽的双肩,一边急急道:“我真的打你了?我打你哪里了?痛么?让我看看!”
闻言,盛婠立即就疯狂地摇晃着小脑袋,她身上哪里有伤给盛凌止看啊?难道让他看小手掌?越想越委屈,憋在心里两天的怨气全撒在盛凌止身上了。小人儿干脆趴在他宽大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哭个不停,也忘却之前的害怕和羞涩了,小小软绵绵的身子哭得粉红粉红的,就像刚蒸熟的小虾子一样,可爱透了。
盛凌止也不敢打断盛婠,由着她哭,由着她对自己发泄。双手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帮她抚顺絮乱的气息。书房里变得非常安静,除了他低低的哄声,就只剩下她软呼呼的哭音。
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了他和她!
哭够本了,发泄够了,盛婠这才收了声。娇喘地趴伏在盛凌止身上,抬起水嫩嫩的小脸,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凄惨,脸上是胡乱的泪珠,眼睛都哭肿了,小鼻子也哭得红彤彤的,鬓旁的黑发被泪水打湿,沾在她的脸上。可即使如此落魄,依然不妨碍她的美丽。那一双被泪水打湿的双眸,漆黑幽深的仿若两潭静谧的古泉,黑幽幽的仿佛会把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一般。
“你、你以后再也不准喝酒了,一滴也不准碰了!”这么一个纤弱的小美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比盛凌止更加霸道,说不准就连一滴也不准他碰!
柔克刚,或许,盛婠真的是盛凌止的死穴,她说的话,他很少会拒绝,也基本不会拒绝。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盛凌止还在认为自己喝醉酒后打了盛婠,虽然不知道打了她哪里。可是这么一个水做出来的小人儿,怎么经得起他的手劲。别说打了,握她的手稍微重一点力,细白的手腕都要青红一圈了。盛凌止这下子是真的不敢再喝酒了,那天是因为……是因为念起了盛婉,忽然犯浑才会去酒吧买醉的。结果,没想到回来反倒伤害了盛婠,还让她躲了自己的两天,这滋味,盛凌止可不想再尝一遍了!
“不哭了。”盛凌止掏出手帕,替盛婠擦拭红彤彤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擦,仿佛生怕会弄伤她那双漂亮的水眸似的,随后低声地问:“饿吗?”
“嗯。”窝在盛凌止怀里的小人儿,乖乖点头,像极了刚发威完的小兔子。
斜眸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是四点了,盛凌止知道盛婠一向有吃下午茶的习惯,于是说道:“那下楼吃点心去吧。”
“你抱我下去!”消了气的盛婠似乎也将那件羞人的事儿抛诸脑后了,又开始向盛凌止撒起娇来。
“遵命。”盛凌止宠溺低笑,爱极了喜欢黏在他身上的小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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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奇葩睡了20个小时,起床一看时间,真真吓傻了我。
137章 :未婚妻林雅
盛凌止正抱着盛婠慢悠悠地走下楼,这时,盛宅的门铃响了,这个时候会是谁回来呢?
福嫂连忙走上去应门,厚重的宅门一打开,只见一身威风凛凛军装的盛国栋正兴致高昂地走进屋,身后跟着一个艳若牡丹、热情如火的女子,林雅!
“老爷,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福嫂看着跟在盛国栋身旁的林雅,觉得这女子长得好艳丽出彩,一点也不像他们盛婠的矜持含蓄,这女子犹如牡丹般风华绝代丫。(.)
“今天难得碰见旧时战友的女儿,正好就请她回家作客。福嫂,今晚晚餐吩咐厨房做得得体一点,顺便叫夫人早点回来。”盛国栋一边吩咐着福嫂,一边大步往前走,神采飞扬,精神倍儿呢!
“伯父,你太客气了。”林雅虽然从小就在美国长大,性情比较开放不拘,但到底也是大家族出生,面对长辈,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媲。
“不客气。当年你父亲救了我一命,这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中,不曾忘记过!”盛国栋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逢恩必定相报,绝不干忘恩负义之事!
这时,盛国栋正好看到下楼的盛凌止和盛婠,朝他们俩大吼了一声,想将林雅介绍给他们俩认识:“凌止,盛婠,快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谁啊?”怀里还抱着盛婠没放下,盛凌止兴致缺缺地走去盛国栋那儿,眼眸懒洋洋地抬起,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盛国栋身旁的艳丽女子,两人不其然地对上了眼,只稍一瞬间,盛凌止立即就认出林雅来了。而同样的,林雅也认出盛凌止来了!
两人端是难掩诧异,不约而同地质问道:“是你?!”
“你是盛家人?你不是说你叫蓝狄吗?你连名字也是骗我的?!”一连三个问题,林雅的语气是咄咄逼人的激动,再次见到欺骗过她的盛凌止,她的心还是会痛,以及心跳上的悸动!
林雅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哪怕他骗了她,耍了她,玩弄了她!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飞蛾扑火般,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个坏男人身上了!
可当看到盛凌止怀里还抱着一个纤细少女时,林雅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心里的愤怒竟然降到最极致,仿佛消失了一般,随之接踵而来的是摧毁理智的妒意,比愤怒还要疯狂的嫉妒!铺天盖地的袭来,让林雅好不甘心,好不服气!
这个男人欺骗了她,耍了她,玩弄了她之后,现在他的怀中却抱着另一个女人,那么地温柔,就连最简单的走路也不放她下来,可想而知他有多宠爱这个女孩儿。
盛凌止没有回答林雅几近竭斯底里的质问,盯着她,剑眉有些烦弃地皱起,沉下声,冷酷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谁?”两个女人都问到同一个点上了,一个是盛婠好奇的疑问,一个是林雅冰冷的质问。
而,盛凌止却只回答盛婠的问题,俊颜上的表情是平淡的,淡淡的调调,事不关己道:“一个不重要的人。”
被盛凌止如此当面伤人,含着金勺子出生的林雅何时受过这等蔑视,面子完全挂不住了,看着冷酷无情的男人,跺脚愤恨道:“蓝狄,你!”
“我不叫蓝狄。”盛凌止冷嗤一声,态度有些恶劣,也有些嘲弄,真真坏透了。
这时,一直在旁听着的盛国栋觉得盛凌止和林雅的关系很悬,忍不住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认识林雅?”
“她是我这次任务的目标。”挑了挑眉,盛凌止如是地说道。
闻言,盛国栋陷入了令人头痛的沉默。这下子,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林雅的父亲林大凡在23年前“罗尔斯”家族事件里曾救过他一命,后来因为救治不及时,一只手臂给废了,不得不离开军旅的生涯,退役回老家。为报这个救命之恩,林雅自然是他们盛宅的坐上贵客,可偏偏盛凌止这一次的任务目标竟然就是林雅。看样子,两人似乎结怨不轻,也不知道盛凌止为完成任务,给林雅下了什么套子!
越想盛国栋就越是头痛,毕竟林雅的身份比较特殊,与盛家的关系又是挺复杂。当年林大凡退役之后,没几年就有了个女儿,后来为了报答林大凡的救命之恩,他们两家就结下了一门娃娃亲,将林雅许配给了盛凌城。那年代,大门宅院的都流行结下娃娃亲,可谁知道……凌城死了,林雅又和凌止结怨,哎!
这怎是一个字乱字得了!
“你难道是盛凌城?”看着盛凌止,林雅颇带期盼地问道,一个心都悬空了起来,紧张不已!
其实这次来,林雅是想跟盛家取消这门娃娃亲的,毕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样指腹为婚的落俗戏码吗?可是,如果、如果这个男人就是盛凌城,林雅愿意嫁给他!
管它的娃娃亲,管它的落俗不落俗,只要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盛凌城,那么她就嫁定了!!
听到盛凌城这个久违又陌生的名字,盛凌止不禁微微拧起了眉头,丝丝不悦在心里渐渐蔓延。
其实,盛凌止对盛凌城这个三哥很是陌生,盛凌城死的时候,他才刚满十一岁,儿时的记忆现在回忆起来,也不太清晰了。盛凌止只知道,他是盛凌城的替身!他现在站的位置,做的每一件事,本该都是盛凌城的。盛凌城是盛家寄予厚望的天才,而他只能跟在这个天才的光环背后,替盛凌城完成未曾走完的道路!
“我不是盛凌城。”冷冰冰的一句话,抱着盛婠,盛凌止转身就要走了,懒得再理睬林雅。对于盛婠以外的女人,他一向都是铁石心肠的!
闻言,林雅不信,不愿意相信。快步追上了盛凌止与盛婠,专攥住他肌肉结实的手臂,固执己见道:“你又说谎骗我了是不是?你一定就是盛凌城!”
不知道是被林雅烦腻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见盛凌城的名字缘故,盛凌止的情绪波动变得有些大了起来,一双英气的剑眉拧成“川”字,下巴紧绷,手臂一个猛力一甩,将林雅重重推在地上,不耐烦道:“你有病啊,盛凌城早就死了!”
见盛凌止竟然出手推林雅,盛国栋当场就想出口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没想到盛婠却比他快上一步,揪着盛凌止的衣领,一脸不认同地指责道:“哥!你怎么能出手推人呢?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你一向不打女人的。”
确实,上一次哪怕林雅再麻烦再难搞,盛凌止也没有出手动过她一下下,而这一次……盛凌止承认自己情绪失控了,没有掌握好分寸。
盛凌城这个名字,对盛凌止而言,有点太过复杂了,包含了太多因素。
盛凌止沉默了,絮乱的气息也渐渐沉稳了下来,盛婠的一番责备犹如灵丹良药,抚平了他心里的躁动与烦乱。心灵上得到了平静,让他又重新找回自傲的控制力。只是双臂把盛婠搂得更紧了,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仿佛生怕有人抢走他的心肝宝贝似的,若无旁人地表现出他对盛婠的严重依赖性!
当着陌生人面前被盛凌止这般亲昵地抱住,就像个大娃娃一样,盛婠觉得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又挣不开盛凌止顽固的怀抱,看了看目光幽怨的林雅,扯唇勉强笑道:“他真的不是盛凌城,他是盛家四少,盛凌止!”
盛家四少,盛凌止。少女讲得无比自豪,仿佛盛凌止就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一般,无人能比得上他!
第一次,盛凌止觉得盛家四少这个尊称,也挺不错的。绷紧的俊容也渐渐得到了释怀,松缓了不少,柔和了他刚毅的轮廓,俊美无涛。
“那你又是谁?”林雅不笨,她看得出这个少女对盛凌止有多么重要,影响力有多么厉害。刚刚还像一头愤怒狂兽的男人,现在才不过是因为少女的一句话,就变得这么安静,这么贴服了起来。
要不是亲眼目睹,林雅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像盛凌止这种冷酷无情的坏男人,竟然会对一个看上去甚至还没成年的小女孩,这么地温柔,这么地依赖。
盛婠无邪地一笑,当真是美人一笑,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清丽脱俗,过目难忘的清纯柔美,“我是盛婠,他的妹妹。”
138章 :盛凌止,我要当你的新娘
林雅是五岁之后才跟随林大凡移民到美国,五岁之前的她其实跟盛家四子他们都耍过,那时候她最黏的人是三少盛凌城,而最怕的人是小霸王的四少,盛凌止。所以那时候盛国栋才和林大凡商量许下这一门娃娃亲,撮合盛凌城和林雅。之后,没多久林大凡一家就移民去了美国,次年就发生了盛凌城被黑帮绑架的惨剧。两家人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联络多年后就断掉了,这门娃娃亲也被盛家人淡忘掉,没想到现在林雅却从美国远道而来,可这门亲事要怎么进行下去呢?
盛凌城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
宽阔明亮装饰很是雅致的餐厅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清茶的香气,现在才四点多,晚饭还太早了,于是福嫂就先呈上一些精致的茶点,让盛国栋他们一边聚聊,一边喝下午茶,尽是上等人的惬意享受丫。
但说是聚聊,也只有盛国栋和林雅聊聊罢了,盛凌止根本连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而盛婠一有吃的就什么都给忘了,低着小脑袋,像只小袋鼠一般,秀里秀气地将一长桌的茶点慢吞吞地塞进肚子里。那脸蛋儿胀鼓鼓、粉扑扑的小模样可爱透了,看得盛凌止甚至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就这样单手撑着下巴,拿着后脑勺对着林雅,态度很是冷淡媲。
但盛国栋已经说明情况了,林雅是盛家招待的坐上贵客,她的父亲又是盛国栋的救命恩人,盛凌止就算再烦腻林雅,也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盛家不是忘恩负义的家族,该有的气量还是要有的。
盛婠一头乌黑的发丝又顺又滑,就是有点太长了,小人儿吃着葵花糕喝着香浓的绿茶,长长的头发就垂落了下来,有一缕掉进了紫砂茶杯里,沉沉浮浮地漂浮在绿色的茶海上面,有些静谧的禅意。
盛凌止见状,手如闪电,动作极快地就将盛婠那一缕泡茶里的发丝捞了出来。然后直接揪起自己的衣袖,帮盛婠擦拭干净发上的湿意,直到发尾全干后,才将长长的发丝撩到盛婠的耳背后。而他的衣袖子已经湿了一小片,看上去不太雅观,穿起来也不是很舒服,但盛凌止全然没在意,反而伸出长指沾去少女唇边的一粒葵花糕碎,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长舌舔舐了一下,有些邪里邪气,却是性感得让人头脑发晕。
盛凌止皱一皱眉,刚强的男人一向不喜欢吃这些小甜点。“这么甜的东西,也只有你喜欢吃。”
闻言,盛婠不认同地歪着小脑袋,水色粉嫩的小嘴儿还一鼓一鼓地嚼着糕点,然后将碗里咬了一半的葵花糕,夹到了盛凌止的嘴边。明知道盛凌止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小人儿却非要他吃不可,嘟嘟嘴软乎乎道:“吃!”
盛婠故意使坏的小心思,盛凌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他也没所谓,他虽然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吃,而且他也蛮享受被盛婠伺候着。低下头,张嘴就咬掉那一块被盛婠吃过一半的葵花糕。兄妹两人同吃一筷子,同吃一块糕点,简直要比情侣还要亲密,两人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早已习惯了彼此的相濡以沫了!
“呵呵呵。”看着盛凌止将半块葵花糕都吃下去了,一张俊脸还是微微发皱,盛婠吃吃轻笑,宛如狡黠的小妖精似的,笑颜如花娇美!
默默观察着盛凌止和盛婠之间的亲昵互动,林雅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眼睛已经在盛婠和盛凌止之间转了好几圈了,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她就是觉得别扭,具体问题在哪里?她又想不太明白,按道理说虽然盛凌止很疼爱盛婠,但也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罢了,这个盛婠可是他的妹妹啊,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啊?也不可能有什么的啊!
但是又看了看盛凌止的反映,明显是一副沉醉在其中的表情,回想起刚才兄妹两人间的过分亲昵,林雅觉得心里很不塌实……
其实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习惯性地把男人周围漂亮的女孩子都当成假想的情敌,他的温柔,他的眼神,他的目光,他的笑容,只想着能够专注与她一个人,只属她一个人!
而此刻,女人细心,让林雅把盛婠这个被自己刚刚排除掉的少女,又生出了几分警觉。(.好看的小说)再看坐在主人位置上的盛国栋,一副泰然淡定的模样,似乎早已对盛凌止和盛婠之间的深厚感情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还是用眼神狠狠地刮了刮盛凌止,不满意他完全将林雅晾在一边。
这个不孝子,太没礼貌了,净丢老子的面!
似乎是盛国栋的眼神太顽强了,盛凌止头疼地揉了揉眉间,有些羡慕还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盛凌容和盛凌然。头一转,看向一直看着他的林雅,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敷衍般地问道:“你这次来盛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盛凌止主动跟她说话,林雅心里有点受宠若惊,表面上依然聪明地矜持住,没有表现得太过,嘴角带笑,尽显大家闺秀风范,“我这次来是找伯父兑现当年那一门娃娃亲的婚事。我在美国的时候,爹地就一直跟我说,我们林家和盛家有一段姻缘的婚事。又说盛家是有头有面的军阀世家,我将来是要当盛家媳妇的人,时刻要我好好学习礼仪,当一个得体的淑女,不能丢了盛大军阀的面子。”
林雅把话讲得很漂亮,很好听。就像她从小就一直在为盛家而努力当一个好媳妇,好老婆似的,却根本没有人想到,在来盛宅之前,林雅是一心要取消这门娃娃亲的。可在见到盛凌止之后,为了能得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林雅就算是犯贱也不愿意放弃这门婚事,而且刚刚才听盛凌止说,她的未婚夫盛凌城早就死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换人?
听了林雅一大堆好话说尽,盛国栋的脸色越发不自然起来,对这一门亲事是耿耿于怀的,觉得自己是先背信弃义的那一个,“这……雅雅,不妨老实告诉你,凌城他啊,在13岁那年就去世了,恐怕没有跟你结成连理的缘分。”
“伯父,你说盛凌城已经死了?这是真的吗?”林雅虽然已经知道盛凌城已经死了,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到十足,丝毫不敷衍,一副伤心状。
“是真的,就在你去美国后的第二年,他被罗尔斯家族控制下的一股黑帮势力绑架了,后来就……”说着说着,盛国栋就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一次解救行动,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失手,还是敌人早已预谋计算好的布局,但最后……他没能救回凌城,任务失败了。
“伯父,请节哀顺变。”林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丝盒子,是唐朝的手工古董,古色古香的做工非常精巧别致。
林雅将古董饰盒放到了长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饰盒,里面是一只蓝田玉的手镯,晶莹剔透蓝田玉,色泽好,花纹奇,玉泽光滑,一看就知道是珍品,价值不可估算。“伯父还记得这只手镯吗?”
盛国栋点头,他当然记得,是当初盛凌城和林雅这门娃娃亲的定情信物,当年说好等林雅成年之后,就嫁给盛凌城,进盛家的门当媳妇,谁知道……
“那么伯父当年的承诺,现在还要兑现吗?”林雅温温和和地询问道,目光流转,不禁去到了盛凌止身上,两人相视一眼,默默无言。
“可凌城已经死了,这亲事也就结不成了。”盛国栋左右为难了,说不兑现,又自觉一张老脸下不去。说兑现,可找谁去给林雅兑现啊?想不到林雅竟然这么执着非要嫁进盛家不可?
“既然盛凌城已经不在了,那么,是不是可以找第二个人代替他的位置呢?论年龄的话,我和盛家四少更接近,我觉得……盛凌止还不错啊。”林雅到底是在美国长大的,在外国的国度里,示爱和表白都是非常开放性的,属于实际行动派。
“你说什么?”盛凌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盛凌止,我喜欢你,我要当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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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 :盛婠的事归他管!
也许是林雅的告白太直接,也太张扬开放了,让思想停留在保守阶段的盛国栋有些消化不来,微微皱起了浓眉,威严的面孔变得更加肃然、严厉。[.超多好看小说]而盛婠则是完全怔住了,双手呆呆捧着紫砂茶杯,清涟晶亮的瞳眸在盛凌止和林雅身上来回转圈,似乎还没能从林雅大胆的表白反应过来!
而被告白的主,却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表情,俊美的脸庞上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深邃的黑眸懒懒挑高,哼了哼道:“你以为自己是谁?点到谁,谁就要奉命娶你吗?”
清冷的口吻,冰冷得让林雅心灰意冷,越发地幽怨起来了。她是天之骄女,在美国都是一群男人围绕在她身边转的,林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倒追男人,而且还被这个男人甩得这么狠,这么彻底!面子都丢光了,可她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她就越想要得到!!
“盛凌止,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你喜欢我,如果不是你先引诱我,我现在又怎么会……”
林雅的话还没说完,盛国栋就狠刮了盛凌止一眼,当头一喝:“你对林雅做了什么事?”
林雅的话太过暧昧了,也不能怪盛国栋想歪。盛凌止挑了挑剑眉,一脸冷傲的不屑,他当然知道林雅说这番话的意思,只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怎么扭曲下去,搁在桌上的修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薄唇一勾,悠悠然道:“那你就给大家说说看,我那一晚对你做了什么事?”
闻言,林雅艳丽的脸庞上青一块白一块,宛如调色盘一样,红白交杂,尴尬不已。包含着幽怨、愤怒的眼神瞪了盛凌止一眼,再次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坏很恶劣!她总不能在盛国栋面前说,她被盛凌止欺骗了,傻愣愣地中了盛凌止的美男计,对他言听计从,还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心想要跟他发生关系赖上他媲。
谁知道,盛凌止却狠耍了她一把,根本不屑要她!
这样的话林雅说不出,也丢不起这个面子,只好嘴硬道:“那一晚你做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哐当——”盛婠心头大震,手上一抖,捧在手中的紫砂茶杯就这样滑了出来,茶杯在桌上滚了一圈,热茶全洒了出来,烫红她一只白嫩嫩的小手背,痛得盛婠低低“嘶”了一声,一只手是白的,另一只却像烫熟的小爪子似的,看着怪让人心疼。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沉沉的低吼,显得很是生气!
懒得再搭理林雅,盛凌止也分不出闲心再陪这个任性的大小姐演这场闹剧,小心翼翼地捉起盛婠烫伤的右手看了看,小手背红肿了一大片,就像在雪地盛开的红蔷薇一般,摇摇曳曳。盛凌止“嚯”的一下整个人站了起来,快步走进厨房,再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个冰桶,拉起盛婠的小手就放了进去,冰块的冷意镇静了肌肤上的烫伤,只不过冰块太多了,冷了一点。
盛婠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从沉浸在冰桶里的右手一直蔓延到全身都颤了一颤,那小模样就像遭到电流似的。小人儿的体温一向偏冷,就算是在盛夏的季节也很少会流汗,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怕冷。
盛凌止是知道这一点的,剑眉不自觉竖起,口气放软了不少:“冷吗?”
“嗯。”盛婠老老实实地点头,确实觉得很冷,右手都冻僵了。
见状,盛凌止立刻将她的右手拿了出来,小手背上的红肿消退了不少,他在冰桶里挑了一块小的冰粒放在盛婠的小手背上滑动、冰镇着。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又是烫伤又是冰凉凉的,俊颜绷得僵硬极了,嘴上的语气却是极其无奈,“连一只茶杯都拿不稳,以后吃饭干脆我喂你行了!”
明知道是开玩笑的话语,但那沉溺宠爱的口吻,却听在外人——林雅的耳中变得异常刺耳。看着兄妹两人这番态度亲密,林雅却只能宛如木头人那样的坐在那里,不吱声了。眼神,越来越显得复杂了。
“哪有,我只是手滑了一下嘛。”知道盛凌止在拿她开玩笑,盛婠不依,撅起小嘴儿,调调是软糯糯的,习惯性的撒娇。圆溜溜的大眼睛飘忽在林雅身上,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有些幽怨以及……复杂?
盛婠看不太懂,只是略略心惊了一下下,立即将目光收了回来,垂下眼眸,不再看林雅,乖乖配合盛凌止,让他给她消肿祛瘀。
“等下还是叫福嫂将你的一套碗筷都换成木质的吧,你要摔地上了,也不会打碎扎到手。”盛凌止仔细想了一想,觉得很有必要以防万一,用瓷碗到底还是太容易打破了,碎片扎到盛婠的手怎么办?这小人儿又是没吃过苦挨过痛的娃娃,况且他也不舍得。
闻言,盛婠刚想张口抗议,谁知道,一旁的林雅倒比她快先一步,忍不住插嘴道:“不就是烫伤一点皮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做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盛凌止一个冷眼就朝林雅射了过去,紧绷的下巴彰显出他的不悦,毫不客气地就斥责回去:“你懂什么!”
盛婠的事归他管,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头一次挨骂,林雅就显得更受伤了,就连爹地也没有骂过她,可这个盛凌止却……不识好人心!坏男人,没心没肺,就只有他的妹妹才是宝贝吗?她也是她家里的宝贝,不过就是插上一句话嘛,有必要这样认真吗?!
越想就对盛凌止越有怨气,林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却是有些倔强地咬着唇,一言不发。
餐桌上的气氛骤然压抑,作为老一辈的盛国栋真是不懂这些年轻人的爱恨纠缠啊。儿子最宝贝盛婠是盛宅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看了这么多年,也不稀奇了。可偏偏今天来了个林雅,这姑娘恐怕是瞧上盛凌止了,一心都扑在他身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盛国栋觉得他宁愿去做任务也不愿意调解这男女之事。太麻烦了!
“盛凌止!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林雅可是我们盛家的贵客,你惦着点,不许欺负她,不然老子饶不了你!”盛国栋用力拍了餐桌一下,桌上的器具也随之轻颤了一下,老子发威了,做儿子的也只能听从!毕竟林雅的父亲是盛家的大恩人,盛国栋怎么也得护住她,不然,怎么有面目去跟过去的战友林大凡交代!
盛国栋发话了,盛凌止也不好忤逆自己的老子,见盛婠烫伤的手冰敷得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热毛巾,展开,然后包裹住她冻红的小手,细心地给她暖着。这才转头看向盛国栋与林雅,淡淡道:“那可以,不过我事先说明,盛婠的事你少管!”
这下子,林雅完全明白盛婠在盛凌止心目中的地位了,这个妹妹根本就是他的命根,盛凌止宝贝得很呢!她不过才说了她一句话,盛凌止就紧张成这样子。林雅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坐在盛凌止身旁的盛婠,直直的长发,清丽的小脸蛋儿,长得很娇小玲珑,穿着一条欧式长裙很是精致漂亮,就像一尊玉娃娃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不解世事的小女生,看来是被盛凌止保护得太周全了,心思如水般单纯。
很青涩!
林雅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样青涩单纯的小女生心思太简单了,她还怕对付不了吗?
林雅换上一张可掬的笑脸,看着盛婠,温温道:“我也是出于善意。”
“恶意善意,都轮不到你管。”就这么淡淡的一番话,盛凌止完全拒绝了林雅的“好意”,似乎一与盛婠有关联的事情,男人的立场就变得异常坚定,连一丝余地也不留给林雅,摆明就是不准她打盛婠的主意。
林雅在盛宅里想干嘛都行,这一点他不管她,但唯独盛婠,林雅要敢耍什么小心思,看他怎么弄死她!
闻言,林雅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本来改变主意想要讨好盛婠,从盛婠那边入手慢慢接近盛凌止的,可现在这个男人生怕她把他的妹妹卖掉似的,保护欲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林雅真搞不懂,这个盛婠算是何方神圣?不就是他的妹妹嘛,盛凌止却像管老婆似!
140章 :像极了狐狸精
林雅在盛宅里长住下来了。因为有盛国栋的格外叮嘱,所以盛宅的佣人们都对她分外尊敬以及照顾,简直把她当成第二个盛家小公主来伺候了,周全到不行。但福嫂还是留了个心眼,不是自家人不进自家门,这恩人之女到底还是比不上她一手带大的盛婠。虽然尊重林雅,但却是客人般的疏离丫。
这些天盛凌止一直都呆在盛宅,他在等其他人把任务完成,等将杀手揪出来的一天,也把这些天的休息权当调整一下身体。难得有清静的休息日,盛凌止只想跟盛婠好好地呆在一起,静静地,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俩。可偏偏现在却来了一个林雅!这个女人,他真是烦透了。不过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引诱了她一下,又利用了她一把而已,事后,他已经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了,这个女人有必要非要缠上他不可吗?
到底,这女人是由什么东西构造的!盛凌止觉得这个女人就像个疯子,没这么犯贱的吧?!又或者,她有欠虐的潜质?!他多次对她冷脸,甚至口出恶言,有时候直接表现出对她的轻视,可她反而越发兴致勃勃似的,现在还想要利用这门娃娃亲,逼迫他娶她!
简直做梦!
各种烦人!
最让盛凌止头疼的是,现在盛婠也不愿跟他呆在一起了,林雅就像个阴魂不散似的,他在哪她就跟到哪,他大多时间都是跟盛婠在一起的,结果这个女人不分场合地黏在他身上。盛凌止各种烦躁,碍于盛国栋的关系又不得赶林雅出门,干脆就拉上盛婠直接关在卧室里一整天,不出去,避开这尊煞神媲!
可盛婠却气鼓鼓跟他说,在家跟坐牢似的!小人儿生气了,不理他了。[]
盛凌止当时就气得想骂脏话了,不过当然是骂林雅的!
现在整个盛宅的人都知道林雅在倒追盛凌止,而且攻势非常热烈,颇有非君不嫁之势,不少人都在看他们俩的热闹呢!
盛宅偌大的后花园上,洁净而美丽的秋千在和着秋风轻轻地摆动着,一起一伏的,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很柔和的曲线。纯美的少女坐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白丝的长裙垂直在地铺在秋叶堆上,轻风一过,拂起她齐腰的乌丝,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少***雅的气质,周身缭绕着一种古欧式童话的唯美。
非常高贵。
而就在少女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西装少年,清俊的脸庞神色淡淡的,恍如木偶,毫无存在感可言。但少年的眼神却由始至终只在少女的身上,出神着迷得很!
公主与骑士,这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光是看着,就让人心中充满无限的憧憬,比电视上的偶像明星还要贵气多了。可就是这样,林雅才不喜欢盛凌止这个宝贝妹妹,盛婠。跟盛婠站在一起一对比,她就成了老巫婆似的,不是她长相太老了,而是盛婠太过稚嫩清纯了,看上去就像永远长不大的水晶公主一样,弱质纤纤,矜贵娇气。自己也是家里的天之骄女,可就是怎么也比不了盛婠那一身细皮肉嫩,林雅真不知道盛凌止是用什么来养着盛婠的!
养得太好了,男人喜欢,女人妒忌。
眸底精光一闪,林雅走了过去,落落大方地坐到盛婠身旁的秋千上,亲亲热热地笑道:“你今天没和凌止在一起啊?”
凌止。(.)这亲昵的称呼自入住盛宅的第二天开始,林雅就自动用上了,哪怕盛凌止因此脸色黑了好久。
见林雅跟自己寒暄,盛婠虽然跟她不是很熟,这些天来聊天的次数也没有几次,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轻轻点头说:“嗯,我哥也需要一个人休息一下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请林雅别再寸步不离地纠缠着盛凌止。
林雅挑眉,当然明白盛婠的暗指之意,但她故作不知,反而笑着说:“呵呵呵,是啊。我看你平时就很爱黏着凌止,一天到晚都跟在他身边,他很疼你嘛!”
闻言,盛婠轻轻攒起了黛眉。这些天明明就是林雅缠着盛凌止不放,现在却反过来说她黏着盛凌止。盛婠觉得林雅有种指桑骂槐的感觉,虽然她的语气是笑着的!但却好像暗指她仗着盛凌止的疼爱,霸占着他不放!
盛婠没有说话,安静地沉默着。反正在盛宅里的人都知道盛凌止疼她,疼她入骨里去了,这样的话即使林雅不说,盛婠自己也清楚,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怎么不说话呀?”林雅嗔怪着,那漂亮的眼,以晶亮的目光看着盛婠,语气强势了起来,“我呢,很喜欢凌止。将来,也只打算嫁给凌止。我以后是要成为你大嫂的人,你不用跟我太过见外。”
盛婠眨了眨琉璃般的水眸,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觉得林雅把话说得太满也太过了,明明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盛凌止更是避她如蛇蝎一般,何来大嫂一说?
晃了晃秋千,盛婠觉得很有必要把话说清楚:“我哥没说要娶你。”
“呦,你这是什么话啊?小妹妹吃醋了?你是凌止的妹妹,总不能黏他一辈子的是不?他总要有成家立室的一天,你也该提早学学自立了。总黏着凌止,他还怎么娶老婆啊?!”林雅听似玩笑般的话语,却带着训斥的口吻,就像站以大人的立场,教育着盛婠这个不懂事的妹妹似的,一听之下觉得还没什么的,可是越听就越觉得字字带刺,扎人啊!
这样地高傲,这样地强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林雅,才是她的真面目。她一开始本来还真的打算要跟盛婠打好关系的,毕竟她是盛凌止最宠爱的妹妹,得到盛婠的认同,自然也离盛凌止的认可不远了,可结果呢?这些天林雅观察下来了,这对兄妹简直亲密得比热恋的恋人还要缠绵!两人经常影形不离,又是搂搂抱抱,更甚!两人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这样暧昧不清的兄妹,林雅从没见过!
越看就越是觉得这个盛婠,真像极了狐狸精。明明看上去是一派柔弱清纯的,可时不时又会露出妖一般的娇态,就连林雅自己看着,也都觉得美得太心惊动魄了,眼皮止不住地急跳!
这下子,盛婠知道林雅是有意针对自己,虽然她不知道林雅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但她觉得有些恼火了。盛凌止从来不舍得训斥她,这个女人凭什么训斥她?这里是盛家,她的家,她的地盘,这个林雅,她讨厌!
“注意你的语气,你只不过是盛家的客人。她,你没资格教训!”一直默默守在盛婠身边的寂笙,冷冷地出声,语气中全是绷紧的怒意!
一句客人,将林雅与盛婠身份的差距撇到了十万九千里之外了。林雅顿时收敛了笑,跟着沉下了脸,然后一声冷哼,看向寂笙,满脸高傲的轻视:“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可是伯父钦点的盛家贵客,是你这样的下人能够随便说的吗?!”
林雅的性子,好强好胜,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得到,只会跟上等人结交朋友,所以对寂笙这样的“下人”是不屑一顾的,哪怕这少年看上去长得挺优秀。但下人就是下人,与上等人永远挂不上钩,林雅很有这个层次观念!
“嚯——”的一声,空荡荡的秋千剧烈地荡漾了起来,而盛婠早已站起身来了,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秋千上的林雅,清丽的脸上再无柔和的笑容,潋滟的水眸如同凝结成冰霜般,凉飕飕的,“人贵在自重!寂笙不是下人,他在盛宅里没有人敢责备他。”
“还有就是——”盛婠忽然轻轻一笑,低下头在林雅耳旁,神秘兮兮道:“我不会认同你这个大嫂的,你越想要嫁给我哥,我就越不让他娶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立刻就要离开盛宅!”
原以为盛婠是只不会咬人的兔子,但林雅却发现自己看错了!被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生猛地压过了一头,她脑子里的某根筋立刻就炸开了,高傲如她怎么肯做弱者,双眼带着凌厉,看向了盛婠,抬起手就想甩她一巴掌,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小鬼!但,巴掌还没甩下,手就被身旁的少年给狠戾捉住了——
“你要敢碰她一下,我就杀了你!”少年眼眸底沉浮起幽幽的绿光,如同地狱的鬼火一般,怪骇人!
141章 :动真格了
寂笙长年受训,又是雇佣兵出身,他曾是意大利里最年轻的雇佣兵,一旦心狠手辣起来,身上的气势不是盖的,那股子凌厉的杀气绝对非一般的保镖能够比拟。(.)林雅是害怕的,心底重重颤抖了一把,她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能有如此狠辣的势头,而他泛着幽绿的眼睛更是无比地诡异!
林雅大大地抽了一口气,有点害怕眼前的这个少年,却更加害怕少年身后的男人!盛凌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只见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冷冷地盯住自己,黑沉沉的面庞上那双冰冷阴鹜的眸子,犹如被毒蛇之王的眼镜蛇盯上似的,那气场的压力铺天盖地的笼罩而下,竟有种让林雅尖叫的冲动!!
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是冷峻的,但林雅却不敢放松,甚至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因为盛凌止毒蛇般的眼神一直都盯着她,眼里,似乎随时都可以射出见血封侯的利剑似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大概是在酝酿,他或许会爆发。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千万不能!
“你刚才想要做什么?”站到林雅的面前,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盛凌止高大得不可思议,健壮的身影几乎要笼罩住林雅了。他的目光转移到林雅被寂笙捉住的手上,明明所有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却还故意明知故问。
盛凌止阴阳怪气的调调让林雅哆嗦了一下,她想要抽回被寂笙捉住的手,却发现这个少年力气大得离谱,怎么抽都抽不回,只好硬着头皮,嘴硬道:“没……没有啊!”
“你刚才想要打盛婠!”男人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最可怕的是,明明周身衍生出来的气息是森冷阴厉的,但男人的语气却依然不咸不淡,深高莫测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没有要打她的意思,是她威胁我在先,我一时气昏了头,才会没控制好情绪……”看见盛凌止越发阴沉沉的俊容,林雅着急地想要解释清楚,可越说越乱,语无伦次,心慌慌媲!
没耐心听林雅解释下去,盛凌止一扬起手,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哦。我现在也很生气,我想要把你的手打断。”
下一刻,他的大手就搭上林雅被寂笙捉住的手。寂笙见状,顿时就明白男人的意思,飞快松开撤回自己的手。林雅的手就落入到盛凌止的大掌之中,亲昵地紧紧握住。要换做之前,林雅一定高兴得心花怒放!可现在,她根本无暇享受这份亲昵,满心只剩下最本能的害怕,她觉得,自己似乎被某种坚不可摧的钢爪给钳住了,根本就是动都动不了,而且力劲越发地紧致,仿佛她的手就要被这样捏碎一般!!
“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的?在盛宅里你呆着就呆着,但盛婠的事轮不到你管,可你竟然得寸进尺还想要打她?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会一再容忍你!”盛凌止冷看了林雅了一眼,黑森森的眸子,冒出来的嗜血的气息,骇得林雅整个肩膀都往后缩了一下,奈何手还被盛凌止用力攥住,那沉重的手劲,手骨头都在“咯咯”发响,做出超负荷的抗议!
但盛凌止却越攥越紧,对于他来说,捏碎一个女人的手骨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雅痛得满头大汗,眼眶都泛红了,眼睁睁地看着盛凌止,张嘴欲求饶,可喉咙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现在才领悟到,这些天来的盛凌止是真的容忍了她。至少就算在她百般纠缠之下,盛凌止顶多就算摆出张黑脸对她视若无睹罢了,从来没有这样子可怕过!
盛婠不知道林雅有多痛,可看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感觉。虽然不喜欢林雅,但现在的盛凌止也只听她劝了。盛婠走了过去,挽起盛凌止的一边手臂,轻轻道:“哥,你先放手。”
“她打到你了吗?”盛凌止却只是关心这一点,刚才站着的角度上,他看不到林雅有没有打到盛婠,但他讨厌在他背后耍手段的女人!
“没有哦,寂笙帮我挡住了。”盛婠柔柔轻笑,眼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就像偷了腥的小猫儿似的,潜意识看了寂笙一眼,俏皮地向他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对他谢过。然后又迅速转过视线来了,发现盛凌止正定定地看着她,盛婠小小地心虚了一下,连忙转移话题,笑笑道:“哥,你还不放开她的手。”
闻言,盛凌止竟然异常听从盛婠的话,大手一松,就这么简单放开了林雅的手。盛婠顺眼看过去,只见林雅的手掌心都淤青了一整圈,就像被铁丝钳制过一样,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痛了。盛婠心里打了个小叉叉,犯嘀咕了,她以为盛凌止只是做做模样,没想到真的动真格了,下手这么狠,真想把林雅的手捏碎啊?
“走了!”撇下林雅不理不管,盛凌止牵上盛婠的小手便往屋里去了,而寂笙也适时离开。
林雅就像斗败的公鸡一般,捂住发痛的手心怔怔地站在原地,再没有之前的雄赳赳,她朝向盛凌止的背影大吼道:“盛凌止,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盛凌止听到了,却像没听到一般,依然牵着盛婠向前走,鸟都不鸟一下身后向他表白的林雅。他心里本来就不喜欢林雅,现在也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烦罢了!
她爱他,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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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阶夜色,五十六个任务正在陆续完成中,盛国栋又出去基地那里了,何丽最近也在忙,学生快期末考了,教育局里各种忙。偌大的盛宅只有盛凌止、盛婠和林雅三人一起用餐,晚餐过后,盛凌止就拉着盛婠回房间了,仿佛当林雅不存在似的,经过早上她打盛婠未遂的事儿之后,盛凌止现在对她是连招呼也懒得打了。
盛婠的卧室里。盛凌止坐在她的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桌上的蓝牙,浓密的睫毛轻拍垂下,陷入了沉思,整理脑子里的头绪。
蓝狄这家伙失去联络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么多天都还没上交任务。不过这一点,盛凌止倒不是很意外,蓝狄本身就是除了狙击手的才能以外,其余的都是一无所长。可盛凌容和盛凌然以及聂谦他们……这三人究竟在干什么?
又撩动了一下蓝牙,盛凌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任务一旦失败了,基地里监视的人员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才对,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哥,你在想什么?”盛婠的声音,打断了盛凌止的思绪,他转头望了过去,只见刚刚沐浴出来的少女宛如出水芙蓉般,洗头了,长长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湿漉漉地贴在曼妙的身段上,显得更娇小柔弱。她踮了踮了脚尖,昂高小脑袋,看到书桌上的蓝牙,月牙眼笑弯弯道:“你在等谁电话啊?”
“没。这些事你别管。”把蓝牙迅速戴回耳上,盛凌止站直了身体,拿起床上的大毛巾,走到盛婠身前,微微倾下颀长的身躯,拿着大毛巾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又说道:“等下再用风筒帮你吹吹。”
秋天的夜里比较凉,这样子湿着头发,很容易着凉。
闻言,盛婠笑眯眯地瞅着盛凌止,心情似乎很不错,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哥,林雅和盛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的命好,有个林大凡这样的老子,不然她还能跟盛家有什么关系。”一提起林雅,盛凌止的语气冷淡了不少。
水色的小嘴儿张得圆圆大大的,盛婠一副好奇宝宝的小模样,继续不耻下问:“林大凡好厉害的么?听说他救了爸一命,是真的么?”
“是真的。”虽然盛凌止没有见过林大凡,但在军队里也听闻过这男人的事迹。当初如果林大凡没有救盛国栋,现在大军区总司令的位置估计就是他当上了。
这男人不但军事指挥很有一套,就连经商的手段也是风行雷厉的,退役之后的短短五年间就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将公司跨去外国,唯一能在美国立足这么多年的跨国企业。
在“白狼组”的眼皮底下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林大凡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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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不好意思,这两天忙别的事。更新时间缓不过来,明天会恢复。
142章 :最后的黄昏(5000+)必看!
任务已经进行了一个星期,派出去的五十六个人已经陆陆续续上交证据以及归队。[]最后只剩下三个人还在未完成的状态,一个是b组的人,一个是d组的人,最后一个是聂谦!
盛凌止的心里很烦躁,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等不及了,着急于想要更快一点揪出那个杀手,着急于想要挖出证据证明那个杀手是不是就是当年杀害盛婉的人。而有一件事让盛凌止更是隐隐越发不踏实,那便是聂谦丫。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干什么,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没上交任务,这不像是聂谦的办事效率。盛凌止虽然不喜欢聂谦这个男人,但也对聂谦的家世背景略有耳闻,知道他是聂家长老一辈默认的接|班人,做事很有一手。可是这次他任务的效率,太慢了,真的太慢了!
想及此,盛凌止拿出手机,打开桌上的手提电脑,把手机的芯片***手提电脑的接口上,屏面上出现一片刷刷而下的乱码,混乱的界面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头昏眼花。然而盛凌止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俊脸严肃地绷紧,修长的十指飞快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每一个字符都仿佛充满凌厉的狠劲。界面的字体由红色转为绿色,最后“哔”的一声,满屏面上的乱码一瞬间全都消失了,系统通过。
盛凌止迅速点开剩余三个目标的大体资料,因为目标里的嫌疑人都是外国籍的人,资料套取得不是很详尽,暂时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而盛凌止则是尤其疑虑聂谦监视的目标,锐芒的黑眸仔细审读着目标的资料,视线最后定格在目标的名字上,喃喃道:“萧柔,英文名,芙蕾雅。媲”
芙蕾雅,北欧神话中的美与爱之神,但也有另一个传说,她有着极纯正的阳刚的性格,领导着女武神瓦尔基莉们到战场上挑选战死的勇士。
脑袋灵光一闪,盛凌止蓦地狠狠皱眉,脑里面的想法不自觉脱口而出:“萧柔?萧决?”
是不是巧合,盛凌止还不清楚。毕竟萧字一姓实在太过平常,但!如果在这五十六个目标之中出现了仅此一个,那就不是平常了。萧柔,萧决,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着关联?
再看了一下萧柔的年龄,才二十岁,很年轻。盛凌止浑身凌厉的气息渐渐沉稳下去了,拳头却愈发握紧,犹如被一盘冷水扑灭的火苗一般,凋谢了。这个萧柔太年轻了,哪怕她真的和萧决有关系,但也绝对不是他要找的真凶,她不可能是杀害盛婉的凶手!
“该死的!”紧握的铁拳一挥,桌上的水杯被暴躁的盛凌止一手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流下一滩水渍!
狠狠闭起了双眼,再度睁开,暴躁的气息被稳住了不少,但眼角隐隐泛起血光。(.)盛凌止不耐烦地打开了蓝牙,将手机连线到中央大军区的基地上。他知道盛凌容、盛凌然和蓝狄他们都还在基地待命。
是时候该要准备一下了,不管杀手是谁,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只要捉住这个人,那么萧决的事情,白狼组的事情以及杀害盛婉的真凶,也全都会连成一条线,到时候就能从这条线上找出破绽!
手机连电上的一刻,盛凌止劈头就一句下去,命令道:“现在立刻派人去聂谦监视的目标那儿盯梢,不要让聂谦发现,更不要让目标发现!”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接盛凌止连电的人是盛凌然,听他的声音隐隐有些疲倦,也隐隐有些兴奋,因为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揪出这个潜伏在a市里的杀手了!
“不觉得很奇怪吗?聂谦这么长时间也还没有完成任务,这个目标能绊住聂谦这么久,一定不是普通人!”盛凌止这眉头,拧得越发地紧了,似乎越是深想,就越觉得这个萧柔很可疑!
可是他们全部人都还在等聂谦,等聂谦的证据,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就能立刻逮人了!
“也是。我和盛凌容就疑惑过了,可这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神秘兮兮的,联络几乎全不通,我们又不能贸然联络他,不然要真搞砸了他的调查,让他被人发现就麻烦了!”那边的盛凌然似乎也觉得聂谦这次任务的办事能力有失水准。虽然很疑惑不解,但做这些暗中调查的事,就绝对不能激进,必须要沉住气等待对方的正确消息,不然一个不小心只会害死自己的同伴!
“你们派一些人去暗中盯梢,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想了想,盛凌止眯眼,沉着道:“我们要等最后的证据。”
“ok,就让我、盛凌容和蓝狄一起去吧,反正在这里也是等,倒不如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盛凌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条斯理道。
闻言,盛凌止“嗯”了一声,听到房门外轻微的脚步声,立即就将蓝牙的连电关掉了。下一刻,房门就被轻轻推开,娇小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看到房间里一地打破的碎片,又看了看俊脸沉入暗影里的盛凌止,赞起细细的黛眉,担心道:“哥,你没事吧?”
“没事。”盛凌止如是地说,但却是抿紧了唇。他的嘴唇偏薄,这么看着,显得有些凉薄了。
盛婠“扑哧”一下,轻笑出声了,盛凌止这样子,她丝毫不怕,避开地上的玻璃碎,走到盛凌止身前,伸出细嫩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嘴角,打趣道:“还说没事,你这样子是想要吓唬我嘛!”
盛凌止听了,唇角的线条,就柔和了一些。全神贯注地看着盛婠,满眼的阴霾渐渐消褪了下去,泛红的眼眶也恢复如常,他蓦然低下头,就像个渴望安抚的孩子一般,把脸深埋在盛婠的心口前,听着她心脏“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听得越发入神、迷失。忍不住喃喃低语:“是有一点烦事。”
“什么事呢?说来听听。”在盛婠心目中,盛凌止是无所不能的男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却没想到原来他也有烦心的事。想着,盛婠就有些心疼起来了,觉得盛凌止的身上其实背负了太多东西,有时候连她也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盛婠单纯地想要跟盛凌止分享他的事,哪怕那只是他的烦恼,也没有关系。
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承担好啊!
闻言,盛凌止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盛婠,那欲言又止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心里头翻云覆海似的,让他沉默了许久,才沉沉道:“我弄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想要找回她,却方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其实,盛婠很想问那样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盛凌止如此上心、执着。但看到男人的神情,似乎不想深入解释的感觉,盛婠也就只能放弃了。柔嫩的小手轻揉开男人拧紧的眉头,笑笑道:“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话,就一定要把它找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它。但若歇尽所能都找不到的话,就只能放手,因为它跟你无缘。”
盛凌止怔怔了一下,看着清丽可人的盛婠,喃喃道:“无缘?”
“嗯。因为无缘,所以才会找不到啊!”盛婠重重点下小脑袋,理所当然地将盛凌止口中的“她”理解成“它”。
之后,盛凌止就陷入了沉默,却又是紧盯住盛婠不放,那眼神很复杂很纠结,以及很混乱。被盛凌止这般诡异地盯住,盛婠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就像……就像被剥光衣服赤身***地站在盛凌止面前一般,毫无保留地被他看光光,好尴尬,小耳朵都微微发红了!
盛婠羞恼了,伸出白嫩嫩的两手,踮起小脚尖,就遮住盛凌止那双锐芒的眼睛,嘟起小嘴儿,不满道:“看什么呢?”
盛凌止被盛婠这孩子气的动作给逗笑了,很淡的笑。顺着她意,也不拽下她的双手。只是伸手,他搂住她的腰,报复性地也掐了一下她嫩的宛如豆腐一样的脸蛋儿,故意调侃道:“看你啊。”
闻言,盛婠娇娇软软地哼唧了一下,清丽的脸蛋儿泛起薄红,如淡粉的蔷薇般,她咬了咬下唇,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轻呼了一声,连忙放下遮住盛凌止眼睛的双手,攥起他的衣袖,急急道:“哥,走走走!我们去国|家大剧院订门票。”
“订谁的门票?”盛凌止挑眉,看着急跳脚的小人儿,淡定发问。
“朗白的啊。半个月后他就要来a市开演奏会啦,门票很抢手哦,不提前预订一定买不到的!”盛婠挽起男人结实的手臂,撒娇般地摇晃着,理所当然道:“你说过要陪我一起去看的,不准食言哦!”
“就这么喜欢这个朗白?”盛凌止低问了一声,音质微哑,但透着一种淡淡的冰质感。
这样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可是却有种不悦的前兆,让盛婠的皮,绷紧了一下下!圆溜溜的水眸转了一圈,投机取巧道:“我只喜欢听他的钢琴曲,其他的,我才不喜欢呢!”说着,不忘继续讨好,撒娇:“去嘛去嘛,哥,我们一起出去逛一逛好不好?”
说真的,盛婠和盛凌止几乎没有一起出去过逛街,一来盛凌止平时就是个大忙人,有这个闲情时间逛街,还不如补眠休息一番,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是喜欢逛街的男人。二来盛婠也不是一个贪玩的人儿,她喜欢安安静静地做一件事,当然逛街的话,大多以吃为主,和舒爽每次出门逛街,都颇有一番收获。
“真拿你没办法。”伸手,捏了捏小人儿娇俏的小鼻子,盛凌止宠溺地笑了笑。
对于盛婠的撒娇,男人一向最容易心软了。
兄妹两人难得出门一趟,盛凌止没让寂笙跟上,更冷声拒绝了林雅想要一起去的要求,也没让司机管接送。只有他和盛婠两人,坐上纯黑色的保时捷,便就出门去了。
因为出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橘红色的黄昏渐渐掀开了黎明的一角,快要日落了,当纯黑色的保时捷快速掠过半山腰间,修长的车身如同染上血红的晚霞一般,发光发亮,美轮美奂,很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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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灯光熄灭着,厚重的三层窗帘遮掩住落地玻璃窗外的黄昏霞光,昏昏暗暗的沉浮间,隐隐看到有一人坐在床头上,丰满曼妙的s曲线,手上的白金质地的饰器在昏暗之中闪闪烁烁,很明显是一个女人。
没错,这女人就是萧柔。自那天跟聂谦发生过关系之后,她就一直呆在套房里,没有出去过。她不知道聂谦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只知道,她没有出手,没能下手,没杀掉聂谦!
这是一个错误,她明明知道这个错误有多么地致命,可偏偏她就是下不了手!
为什么放着这样大好的时机不行动呢?
这个问题,在这几天里,萧柔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可是她却问不出一个答案来!她没有再见过聂谦,她不知道再次见到他,自己该要站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面对他。
她杀不了他,那么还能怎么办呢?
聂谦还在外面监视着自己,这一点,萧柔是知道的。她也知道不能再在a市里呆下去了,不然,迟早会暴露她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的,避免夜长梦多,更加要作快一些才行!可是……
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聂谦了。真真切切地划清界限!
萧柔的手里紧握住手机,她要离开,必须要古炎给她安排机票,但这通电话她却一直没能打出去,心里始终有一份眷恋没能割舍下!
巧合一般,这时,萧柔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在幽静昏暗的套房里荡荡漾漾,非常地刺耳,如同催魂曲一般。
萧柔一看来电,竟然是古炎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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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还是那句话,真心忙死我了!明天还要出门一趟,我今晚只能通宵了,求月票,求红包!
143章 :是你先背叛我的!(修改,已订阅读者请勿重复)必看!
毫不犹豫地,萧柔接下了电话,手机里另一方的古炎当头一棒,恨声骂道:“萧柔,你被警方包围了,你知道吗?现在酒店周围全是便衣警察,你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杀了聂谦!丫”
“嚯铛”一声,大床前的一张矮凳被猛地站起来的萧柔打翻了,她大步走向落地玻璃前,“唰”的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如血残阳折射进屋,如染上一层鲜活的血。放眼望向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总有几个人走走停停,不是在报纸亭看东西,就是在打电话,抑或一男一女站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很平常的一切,但这些在萧柔敏锐的眼中,全都成了假象,一戳即破!
堵住生路,被围城了!
然而,酒店周围的这些变化改动,这几天里的萧柔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发现,连这样伪装的假象她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粗心大意的?!
是谁,降低了她的警觉度,是谁……让她掉以轻心,是谁,让她一再心软……
是聂谦!媲!
盯着酒店的马路对面的一辆银灰色私家车,萧柔的双眼泛起了仇恨的血红,紧握住拳头的手狠狠地击落在玻璃上,“砰”的闷闷一声,整块落地玻璃窗都在颤抖,震动!一如她的心,鲜血淋漓的红,心寒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萧柔想不通,还是想不通,她舍不得杀聂谦,可他却围堵了她!
“萧柔,你是不是爱上了聂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手机那一头的古炎心急如焚啊,急得连脏话都忘了骂了,只是狠声质问着萧柔,质问她有没有忘记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原本只是想要玩玩而已,却没想到……”心,不小心丢失了。
萧柔死死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里面好痛好难受,好像快要窒息一般,快要跳不动了。但,哭不出,哪怕眼眶红得快要滴血了,但萧柔还是哭不出,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忘记哭的感觉了,只是心里头,在流血!
你舍不得杀人家,可人家却有意将你赶尽杀绝。
这就是所谓背叛的滋味,萧柔尝到了,真真切切地尝到了,刻进骨里去了,冷到连灵魂都在颤抖!
很好!人生百态,甜酸苦辣,连背叛她也尝过一遍了,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萧柔如此自我嘲讽地想着。
“这一次你玩得太疯了,是想要找死吗?还记得老大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你就是太感情用事了,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老|毛病。你懂不懂,我们这些人,一旦感情用事就永不翻身了!”古炎恨得连牙龈都快要咬坏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责骂萧柔的时候,必须要先离开a市,无论用什么方法!“现在你立刻走。聂谦还没有证据逮捕你的,去郊外的临海崖那里,我让人给你准备直升飞机!记住,你是萧决的义妹,你要敢死了,就是对白狼组的侮辱!”
“他有证据,他在我房间里装了窃听器。”找遍套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果不其然,萧柔找到一个微型的窃听器,安装的地方非常巧妙,若不是刻意去找,根本难以找得到。
聂谦唯一一次进入萧柔的套房就是那一晚,明明与她做尽了最缠绵的情事,却在暗地里摆了她一道。
这场爱情的游戏,从一开始究竟是谁在算计谁?
果然,黑只能是黑,白只能是白,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太异想天开了!
“萧柔,你!”那头的古炎一听,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竟然被聂谦偷偷暗装了窃听器也不知道萧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毫无防备的!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活得好失败,竟然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呵呵……都说爱情会摧毁一个女人的智商,果然是真的呢!”摘下窃听器,萧柔将其把玩在手中,她知道聂谦一定在监听着她的话,也录音了。这样的证据已经足够逮捕她了,只是……
萧柔对着窃听器扯唇一笑,是苦涩到极致的笑,嘴里蹦出来的一字一字都是揪心剧痛的,“聂谦,我那么地喜欢你,三番四次的都舍不得下手杀你,而你却背叛了我!真可笑,你一定也在嘲笑着我吧。”
下一刻,萧柔把窃听器扔到地上,靓丽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狠戾地踩烂了窃听器。
“萧柔,在这酒店的附近,我给你安插了两个狙击手在暗处,你自己看着办吧!要能逃出来,就来郊外的临海崖!要逃不掉,就跟他们回去警局,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经过一番思考,这是古炎最后的法子了。
当然,一旦进了警局,要真想弄萧柔出来,估计就很困难了,但总比死好啊!
“嗯。”冷冷的一声,萧柔关掉了手机。然后拿出摆放在箱子暗格里的手枪,戴上身了。
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叛逆不羁的萧柔,而是领导着女武神瓦尔基莉们到战场上的芙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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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谦的车上,充满了很多杂音,除了被萧柔破坏掉的窃听器的刺耳回音之外,还有一句话,一句不停被聂谦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录音:
“现在是杀你最好的时机。”
这是,那一晚萧柔说的最后一句话。聂谦在这几天里听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觉得这句话太深奥了,他竟然觉得自己听不懂里面的意思。他拼命自己催眠自己,听不懂听不懂,想要将事情就这样盖过去,可是,不行!
他的手段是卑鄙的,在萧柔的房间里安装上窃听器,说到底,他对萧柔始终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的心并不是完全信任萧柔的,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做呢?!
没有退路了,再也没有退路了,他也好,萧柔也好,结果早就注定好的了。
他是警察,而她是杀手,更是“白狼组”的堂主,她是他要逮捕的人,黑与白的界线是如此地清晰、冷酷,容不得他手下留情!!
聂谦由始至终都趴伏在方向盘上,一直低垂着头的他,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般,颓废到不行。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下巴隐隐冒出胡青,很邋遢,与他一向清贵高雅的气质,继而相反!
拿起车座上的手机,聂谦打下了一排乱码,每按下一个键盘符号都犹如手提千金一般,沉重到连手指都在颤抖,最后按下绿色键钮,将信息发送出去了。(.好看的小说)
然后,聂谦整个人像灵魂被抽离了一般似的,无力地瘫坐在驾驶座上,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低低喃喃,自言自语:
“为什么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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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谦的信息一发出去,四面八方的任务队员都在第一时间接受到了,战力开始往“国际大酒店”的附近集中!
而盛凌止自然也不例外,可他车上还有盛婠在,当然不能带着她一起去,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什么环境,万一发生了枪战,盛婠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盛凌止猛地将保时捷刹停在马路边上,坐在旁边的盛婠不解地转头看着面色肃穆的男人,歪着小脑袋,疑惑道:“哥,怎么突然停车了?”
盛凌止面露难色,但任务比买朗白演奏会的门票更加重要,不得不扫了今天盛婠的兴致了,吩咐道:“盛婠,我临时接到任务了。你先下车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个人来接你回去。”
说完,似乎怕盛婠会觉得受了委屈、不高兴似的,盛凌止又补上一句:“不要生气,这张门票我一定会给你买回来的,今天就先乖乖回去吧。”
闻言,盛婠轻轻摇头,柔柔一笑,善解人意道:“我才不生气呢!你的任务比较要紧,不过,你要小心一点。”
盛婠一直都知道盛凌止军旅的生涯并不简单,很多时候都要执行秘密任务。但这些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可这一次她是知道得那么清楚,又距离得那么近,头脑又是那么地清晰,那股不安感仿佛一下子冲破了心口似的,越发地强烈。
伸手,轻轻牵住盛凌止布满粗茧的大手,盛婠忍住心里的巨大不安,笑着依依不舍道:“哥,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哦!”
“小傻瓜,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看得出盛婠的不安。其实,盛凌止也不想在盛婠面前提及军队里任务的事,但这次是逼不得已的例外。他倾过高大的身体,渐渐逼近娇小的盛婠,大手搂住她的细腰,犹如一张密网,将她包围地严严实实的。
薄唇就这样一点点吻上少女花瓣的唇瓣,很轻很轻的一下,蜻蜓点水般,酥酥麻麻,温温热热地暖着她的小嘴儿,更像是在安抚着不安的小人儿。四唇分开的一刻,看着双颊如涂上胭脂般娇美的人儿,盛凌止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低笑道:“乖乖在这里等着,我让赵叔开车来接你。”
“嗯,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不用担心我。”盛婠十分配合地点头。盛凌止听到她重复保证了三遍之后,才肯放人。
黑色的保时捷在马路旁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又开走了。从保时捷下来的是一个清纯的小美人,齐腰的黑发,穿着一条白色缥缈的纺纱长裙,站在马路边上,迎风舞动,很是惹眼。往这人群中一站,一打眼,就能轻易瞄到她了。比白纸还要清纯的气质,又精致又娇贵,别样地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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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大酒店”的旋转门里,萧柔慢悠悠地步行出来了,靓丽的脸上依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以及妖娆的眼线。唯独那一双秋水般的美眸如凝结上一层薄冰般,冷得让人心寒。
那么地平静,那么地冰冷,恍若不懂人性的机械一般,这样的萧柔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害怕,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比六月飞霜还要残酷!
萧柔露面了,便装潜伏在街道上的十来个警察也开始往目标处走去,个个都是绷起了一身的警惕,萧柔横眼扫视了一遍,人数不多也不少,周围还有两辆警车,以及聂谦。
聂谦的车从马路对面开驶了过来,停在萧柔的面前,然后车门一开,他人就走了出来,挺拔的他站在萧柔的面前,似乎连她唯一的阳光也挡去了。背对光的他,让萧柔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唯一觉得的便是可笑。这个男人,曾经曾那么关心她,曾经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可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要亲手逮捕她呢!
很可笑,萧柔也确实笑了出来,讽刺的笑声从她的嘴中发出,似是在讽刺自己的天真,又似在讽刺聂谦的假情假意!
“为什么偏偏是你?从一开始你接近我,是不是就早有预谋了?”聂谦一步步接近萧柔,越逼近就越显得他高大与残忍,那低低哑哑的嗓音,仿佛磨砂过一般,带着距离感!
“哪来这么多废话啊。你要逮捕我,就逮捕呗!”把双手一伸,萧柔不羁地挑起妖娆的眼帘,冷冷一笑,讥诮道:“我就怕你不敢逮捕我!”
聂谦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了,一瞬不瞬地盯住萧柔,缓缓眯起了眼,眉峰间显现凌厉,充满愤怒的暴戾,“萧柔,回答我的话!从一开始,是不是全都是假的?!”
闻言,萧柔却越笑越开心,越笑越放肆,一副根本不把聂谦放在眼里的样子,嚣张又敌视,“聂谦,你让我看清了人心的丑恶,我从没有这样憎恨过一个人,你是唯一一个!!”
“好!你倔!不说是吧,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老实招来!”他看着她,绷紧了面庞,真真切切愤怒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让她死,让她去死,萧柔死了,他就不用这样左右为难,不用这样心痛,更不用期待她的回答……
他多希望她能够回答他,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阴险的算计。
聂谦拿出了手铐,铁石下心肠,不再有犹豫了。他现在是警察,而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他的敌人,他必须要将她逮捕回去,然后绳之以法!!
这只黑蝴蝶犯下这么多宗杀人案,回去一旦确认了萧柔的身份就是这只黑蝴蝶,罪刑不是终生监禁就是死刑……
就在聂谦快要给萧柔戴上手铐时,他隐隐看到她唇角上的冷笑,然后酒店上旋转门的玻璃镜放光折射下,他看到狙击枪上的镜片放光。心里猛地一惊,下一刻,颀长的身体就做出了矫捷的反应,整个侧翻退后了好几步,然后狙击手的那一枪偏离了!
就在躲避开的一刻,萧柔也拿出了背后腰上的手枪,冷酷无情地对上聂谦的心脏,两人短暂匆匆地对视上一眼,一个是狠辣,一个是狂怒!
“砰”的一声枪声,惊得酒店周围的路人纷纷尖叫,谁也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唯独那十来个便衣警察纷纷拔出手枪,赶直上前,逐渐将萧柔包围了起来!
萧柔那一枪,聂谦险险避开过了要害,要不是他实战无数,枪战经历又斐然,这次还真的要命栽于萧柔的手上,她的狠,让他无比心寒!!
见一枪被聂谦避开了,萧柔不死心,满脑子都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恨意,早已顾不上自己的生死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她要的只是拉上聂谦一起死,她不怕死,但她不要一个人死!
她不甘心,不甘心!!!
迅速举枪,杀红了眼的萧柔要给聂谦最致命的一枪,然而赶来支援的警察不是盖的,个个都携带上配枪,一人一枪就足以让萧柔死无葬身之地了。她机灵地把枪口一转,冷酷又精准地一连横扫枪杀了三名便衣警察!可怕的枪战就在酒店大门前打响了,一个个倒下的便衣警察,血流成河,非常骇人!
“萧柔!”见到自己的同僚被萧柔无情杀害,聂谦一下子气愤到最顶点了,拿出配枪对准萧柔,就按下扣板!然而萧柔也不是盖的,她是a|级杀手,只要发挥正常,能力是国际级的!
灵活避开了聂谦的一枪,萧柔朝他愤恨大吼:“是你先背叛我的!!”然后,手上的黑色发夹一甩,直直刺入了其中一名包围上来的警察眼里,痛得他捂住血流不止的眼球,活生生痛昏了过去!
枪声不断,有在暗处帮助萧柔的狙击手,也有开枪帮助聂谦的警察。她手上的子弹不多了,再耗下去,迟早会被乱枪射死的,在还没杀死聂谦之前,萧柔是不允许自己先死的,所以她想撤了!在暗处狙击手掩护下,她一枪射烂了马路上一辆轿车的窗口,然后灵敏地钻了进去,爬到驾驶座上,接上了火头,发动车辆,在枪林弹雨之中,飞快开走了!
萧柔逃走了,后面的警车也迅速机灵地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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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婠大约在马路上等了十来分钟,眼见赵叔的车子还没来到,有些无聊地扬起脖子东张西望。没过几分钟,一辆窗口破碎的轿车突然在她的面前停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盛婠认识的脸。
然而,盛婠还没来得及唤出她的名字,一把手枪就指住了她,萧柔冷冷命令道:“上车!”
萧柔开车是想要逃亡的,可偏偏命运就是这么邪门。她正要开往郊外的临海崖跟古炎接应。随便往街边这么一瞄,就看到了一身白丝长裙的盛婠。
萧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逃出去,但如果有了盛婠这个人质,成功率就大很多了,她需要盛婠这个人质,非常需要!!!
“萧……柔?”在路上被人莫名用枪指住,盛婠还是害怕的,但那对象却是萧柔。盛婠不知道是害怕更多一点,还是难过更多一点。
她曾经认为萧柔不是坏人……
144章 :萧柔之死(8000+)极虐心!
当汽车飞驰驶过沿海大桥之时,血红的黄昏已经染红了一望无际的碧海天空,白色的云彩熏染上橘红色的晚霞,宛如一块块血块沉浮在天幕上,一只只飞鸟划过长空,壮观的自然美景,却又是萧索的哀色丫。(.无弹窗广告)
“你不害怕吗?”盯着车上的汽油指标,已经所剩无几了。萧柔精细的眉拧得越发地紧,一张俏脸微微露出凝重之色,但并不手忙脚乱,反而分神观察了一下坐在驾驶座旁的盛婠,发现少女出奇地平静以及镇定,表现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萧决说得没错,盛婠是个聪明人,或者现在的她还算青涩,但初露的锋芒注定了她将来的不凡,也与她的身份相符。正如萧决所说,盛婉的死造就了现在的盛婠,她是唯一也是最合适的!
盛婠转头看向萧柔,手紧了紧,有些心慌,对自己心中的恐惧毫无掩饰。“害怕。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不再天真的认为萧柔是个好人,现在的盛婠脑子里一片混乱,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但她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是萧柔挟持的人质,在萧柔还没安全离开之前,她也是安全的!
“你不好奇我干了什么事么?”呲牙一笑,萧柔倒真是越来越喜欢盛婠,很真实的一个少女,不掩饰自身的恐惧,也不会傻得去逞强,对目前的情况看得很透彻,就是笃定自己肯定不会杀她媲。
沉默了一会儿,又似在内心挣扎,盛婠不情愿地问出四个字:“你杀人了?”
对于少女而言,杀人就是罪恶滔天的罪行,不可饶恕不可原谅的。少女被盛凌止保护得实在是太好太好了,不知道社会上的人心险恶,更不懂世界的黑暗一面。在她看来,正与邪,黑与白都是被划分得清清楚楚的两个世界。
“是杀了几个警察。”萧柔酷酷一笑,含蓄地回答道。回想起过去,连萧柔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究竟残杀过多少条人命,只记得从12岁杀了继父开始,好像就再也都回不了头。
“为什么要杀人?”黛眉紧致,盛婠不能理解萧柔满不在乎的语气,明明是杀了人,可萧柔却一脸的不以为然。盛婠觉得很难受,心里很难过,不想看到萧柔这样子,“你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萧柔的眼神蓦地锋利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语气变得很冲、很狠:“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想起聂谦的狠心布局,萧柔心寒冷笑,满嘴的苦味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很后悔,为什么要对他心软。”
虽然不知道萧柔发生了什么事,但盛婠却能看出她眸底深处的萧瑟落寞,试图想要劝道萧柔:“萧柔,去自首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自首?”似乎觉得很难理解,萧柔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忽然大笑了起来,看着盛婠就像看着小怪物一般。笑意加深,却是充满了讽刺,突然很想粉碎盛婠的单纯,很想扼杀她的良知!“我真羡慕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要知道了全部的真相还会对我说出这样子自首的话吗?我很好奇,当你不再是白的一方的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你会比我更坏更罪恶!”
什么真相,什么白的一方,什么更坏更罪恶,萧柔的话,盛婠一句都听不懂,但她知道,萧柔一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回答盛婠的却是一声刺耳的急刹声,车子猛然间停了下来,就这样停在萧索空荡的沿海大桥上,显得很突兀。萧柔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转而看着盛婠,命令道:“车子没油了,下车!”
虽然萧柔没有拿手枪指住自己,但情势在人下,盛婠只能乖乖听话走下车,跟在萧柔身后迎着漫天霞光步行向前。因为这条沿海大桥是通向偏僻的郊外,不是什么繁华地段的必经之地,所以路上来回的车子非常非常地少,平均十几分钟也不见一辆汽车驶过。
两人就这样在沿海大桥路上一前一后地步行,放眼一看,偌大的桥上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人似的,非常扎眼。桥下就是一望无际的沿海,可能是涨潮的缘故,波涛显得非常凶猛,浪浪翻滚又拍打!
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柔身后走,盛婠没有想过逃跑,毕竟这里是桥上又是高速路上,没什么地方可躲藏的,也不认为自己是萧柔的对手。只是她不懂萧柔在想着什么,这样子走下去,很快警察就要追上来了,她根本逃不掉的!
眼前的情况根本逃无可逃,盛婠不想看到萧柔执迷不悔再错下去,由衷地劝说道:“萧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回去自首吧,你逃不了的。”
闻言,走在前方的萧柔蓦然停下了脚步,日落的黄昏笼罩在她身上,单薄又凄凉。她缓缓转过身,凝神地望着盛婠,白色长裙黑色头发,清丽的容颜,透澈的瞳眸,少女很纯很干净,一尘不染般,稚嫩单纯。
看着盛婠,萧柔仿佛看到了过去从前的自己。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很伤感,她不再向前走了,而是折回步步走向盛婠,眼神充满了某种坚定,“你以为我去警局自首了,就能改过自身了吗?我杀过太多人了,再加上我的身份,警方的人布这么大的局捉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自首那就离死不远了。盛婠,你想看我死吗?”
盛婠是心善的,当然是不想看到萧柔死,当即就说不出话儿来了。不知道该要怎么办,她虽然认识萧柔不久,但始终对她抱有好感,她觉得萧柔是个好人,可事实上萧柔却是个不择不扣的坏人,在公正的法律面前,盛婠第一次有了私心,“你去自首吧,我让人替你求情,不会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盛婠相信盛家的影响力能够拉萧柔一把,却没想过萧柔的身份与盛家是水火不容的!
“不愧是盛家的小公主,真单纯!”萧柔皮笑肉不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闻言,盛婠心生一丝疑惑,她从来没跟萧柔说过自己是盛家的人,“你知道我?”
“我们的人都知道你。”萧柔挑眉一笑,倒承认得挺大方。
盛婠当即皱起了黛眉,她又不是国际明星,怎来这么多人认识她?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谨慎地瞅着萧柔,试探问道:“你们的人?”
本就是有意要对盛婠透露一些情报,萧柔爽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是萧决的妹妹,白狼组的堂主之一。”
一听到“萧决”两个字,盛婠整个人都怔愣住了,心脏微微颤抖,她万万想不到萧柔竟然是那个萧决的妹妹。白狼组这个组织的代号她在盛宅里也耳闻过的,是一个外国的黑帮组织。盛婠不知道白狼组跟盛家是什么关系,但是很多东西都浮出了水面,一环一环地紧密相连,好像逐渐连成了一条线索!
萧柔,萧决,盛家,白狼组,这些好像全部都跟自己有关系似的,盛婠深思不断,紧咬着嘴唇,直至唇色红肿滟滟,“你们究竟是什么目的?”
“我这次的目的并不是你,但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那么单纯又不知道世界黑暗的一面,我不想看到你将来痛苦,与其让你未来痛不欲生,倒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就此一了百了!”带着一身森林气息的萧柔步步逼近,脸上的神情近乎于残酷的冷血,她突然拿出了手枪,用力抵住盛婠的脑袋,无情道:“赌一把吧!我也忘了自己刚刚射了多少发子弹,如果还有子弹的话,我就把你杀了,如果没有子弹的话,那我就放过你。”
当冰冷的枪口直抵住盛婠的额头时,仿佛只需一眨眼就能穿透她的脑袋似的,盛婠骇得心惊肉跳,细碎的脚步不禁节节后退了起来,看着神色冷酷的萧柔,满目的不敢置信,“你、你要杀我?!”
萧柔没有回答盛婠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住她,冷酷的眼神仿佛没有一丝温度似的,越发地凌厉起来,然后杀机顿显。她把盛婠的性命押在最后一颗子弹上,这是很疯狂的行为,不管成功与否,要是被“白狼组”的内部知道,不但要受到严厉惩罚甚至要有革除灭口的危机。
但尽管如此,萧柔还是想要杀了盛婠,对盛婠而言,现在死去是最好的,将来……太过复杂了!
微凉的风刮过,盛婠仿佛能闻得到萧柔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突然明白到萧柔身上的罪孽太重了,想要回头好像是不可能了,她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太久了……
当手枪的子弹上膛时,盛婠没有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逃去哪里,心里面很多疑问没有解开,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眼睁睁看着萧柔宛如索命使者般步步逼近,枪口抵住额头冰冷的寒意窜过四肢百骸,盛婠红着眼,抖着唇,问道:“我是谁?”
黄昏的夕阳下,耳边是沿海的海浪声以及呼哨而过的风声,命运使她们相遇,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孩,却又是那么地相似,她们都是善良的。只是可笑的命运给了她们错位的身份,以及错位的人生!
若能现在结束,就不必迎来未来的痛苦,萧柔是这样想的!
“我们的到来并不是偶然,你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你是谁。”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萧柔的极限了,再把话说下去,不止是她,就连“白狼组”也会被“它”瓦解的。
在“白狼组”的内部里有一个严酷的规定,盛婠的身份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除非将盛婠捉回去给“它”,否则直到她死的一天,都不能泄露出来,谁敢走漏一丝风声,谁就得死!
就像当年的盛婉的一样,不妥协回去就只能被残忍杀害。
“我……我……”盛婠全身抖嗦不停,脑海里像炸开了一样,混乱得说不出话儿来了!她不再是三岁小孩子了,也曾经想象过自己的父母的样子,想着为什么会被抛弃呢?想着自己是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呢?可是想归想,在盛家的庇护下,她还是活得很幸福的,比任何同龄人都要幸福。
可是盛婠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跟“白狼组”会跟萧决那些人有关联,这让她惊慌得完全手足无措了!就像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突然被告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你只是一个肮脏的罪人!
就这样子,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别害怕,你要死了的话,我会跟你在一起的。其实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很快就完了。”像在安抚盛婠一样,萧柔笑吟吟的,说得一派轻松,只是难掩心中的苦楚。
对萧柔来说她从不怕死!只是好恨好恨,为什么聂谦要这样对她!她本来已经没有打算要杀他了,她本来已经想要收手了,因为她爱上了他,舍不得杀他,可聂谦呢?她的真心却是换来他赤|裸裸的背叛!
当萧柔按下手枪扣板的一瞬间,盛婠只觉得时间好像凝固住了一般,狠狠地闭上眼睛,神经与身体都绷得紧紧,心脏却跳得疯狂飞快,“咚咚咚”地仿佛快要超负荷了,绝望地等待死亡的来临,却只等来了萧柔的一声叹息:“看来我今天的运气真的很背呢,一输再输!”
闻言,盛婠蓦地睁开眼睛,喜极而悲的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徐徐落下,楚楚可怜。就这样怔愣怔愣地看着萧柔,看着她把玩用光子弹的手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走吧,你赢了。我的手枪没子弹了。”
盛婠张着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她是该走的,不一定是用枪,如果萧柔真想杀她有的是办法。理智告诉她赶快走,但双脚却钉在地上一般,动不了,嘴上忍不住忧心道:“那……那你呢?”
见盛婠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自己,萧柔微微露出了诧异,忽然咧嘴一笑,在夕阳之下尤其绚烂帅气:“我不走了,走不掉了。”
这样绝望的话,萧柔却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出来,仿佛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样,听着就让人心疼!
沿海大桥的远处响起一阵阵警车的鸣声,数量不少的感觉。盛婠听到了,萧柔也自然是听到了,这一次是真的插翅难飞了。
有人来救自己,盛婠该是高兴才对的,可她的眼泪却不停地掉,仿佛崩堤了一般,一想到等下萧柔就被捉走了,就觉得很难过很难受。忍不住就走上了去,扯住萧柔的手,急急道:“你走吧,萧柔,逃啊!”
萧柔看到了盛婠竟然为了她落泪,不知道怎么的,冰封的心里流窜过一丝暖意,说真的,挺感动的。像她这种人,这世上有几个人会为她哭泣?除了盛婠,没有第二个。伸手擦拭掉少女脸上断弦的泪珠,萧柔笑了笑:“你说逃就能逃啊?你真当那群警察是废物吗?他们布那么大的局来捉我,其实我一早就知道逃不了的。别哭了,正如你所说杀人是犯法的,我杀了那么多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可你不是说了,自首就离死不远了,我不想看到你死啊!”越是听到萧柔平淡的语调,盛婠的泪就越是流得凶,她知道萧柔的心里也该是难受才对的,可是为什么……
“谁说我要自首的?我才不会自首呢,我讨厌做阶下囚!”圈玩着手上的手枪,萧柔的心中似乎早有了主意。
蓦地,盛婠伸手按住萧柔手上的小型手枪,泪珠颤颤地掉,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就这样说了出来:“挟持我吧,等下你就用这枪挟持着我,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的,到时候你要求他们给你一辆车,逃去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对了,你在这里有没有同伴接应你?”
萧柔被盛婠的话深深震撼了一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耳所听到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盛婠仰起小脑袋,泪眼婆娑地看着萧柔,固执道:“我知道!可是、可是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傻啊,真傻。”萧柔如是地感慨道,但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她抱了盛婠一下,就这么一下,两人间的情谊奠定深厚!
萧柔接受了盛婠的提议,但,她不能按照盛婠的办法走,不然那头的古炎一定会将盛婠也一起带走的。
当大队的警车包围上来时,一群警察涌出了车,纷纷拿出配枪警惕地对准萧柔,出队的阵势非常庞大。不止聂谦,就连盛凌止、盛凌然和盛凌容都来了,为了盛婠为了萧柔,全都集中了!
盛婠被萧柔挟持住,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盛婠可是盛家的小公主,要她出了什么事儿,这个黑锅谁都背不起!
盛凌止毫不畏惧地走向前,动作轻缓的犹如丛林中的豹子,他没拿手枪也没穿防弹衣,整个身子沉浸在一种阴森的黑暗之中,薄唇紧抿,眼神森冷,肌肉绷紧,仿佛蓄势待发的利剑,逮到谁便杀谁!“放了她,这样的情况,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萧柔没有搭上话,只是冷冷地盯着盛凌止身后的聂谦,仇恨的孽火迅速湮灭了理智,扣住盛婠的手,不自觉收紧!
盛婠被萧柔捏痛了,黛眉拧起,小脸上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看着盛凌止他们,心里有些喜悦也有些心虚,现在她才反应过来,盛凌止的任务目标原来就是萧柔!这让盛婠感到左右为难,面色也越发难看了起来!
盛凌止瞧着,心里是越来越紧,也是越来越冷!心里更加容不下萧柔,要捉住了萧柔,非要把她活活弄死不可!
而一旁的盛凌然早已按捺不住了,看到他的小乖被人拿枪指住脑袋,他也急了起来,猛地箭步上前,冷喝道:“你想要怎么样,说啊!”
看到盛凌止越发冷然的面色,以及盛凌然的爆喝,盛婠的心脏强烈缩了一下,真怕他们会冲动起来,把萧柔给杀了,连忙制止道:“你们别过来,她、她有枪!”
盛婠的话一出,似乎起了反作用般,盛凌止和盛凌然的面色更加森冷骇人了,双方都有了蠢蠢欲动的杀意!而这时盛凌容走了过来,在他们俩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两人死死拧紧了眉头,半晌,似是不甘,可还是妥协地叹了一口气,两人纷纷退后了几步,将前方的位置让给了盛凌容和聂谦。然后两人的手臂蓦然高高扬起,身后的警大队像接受到命令一般,齐刷刷地全都收起了枪,只留着警戒的姿势!
一时间,桥上的气氛似乎得到了缓解,却又是变得越发地紧张。
“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代表盛家出面满足你的要求。”与盛凌止和盛凌然的军人气息不同,盛凌容到底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在商言商的谈判多了,经验自然也就老道,语气以及处理的方式上都非常冷静,但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么地快。“我给你准备一架直升飞机吧,二十分钟后一定能来到,到时候你就走,我保证不会有警察追捕你!”
注意!盛凌容由始至终用的都是盛家的名义,这似乎是一个最有保证的庇护,又似乎是一个最致命的威胁!
妥协就让你活,拒绝就让你死,这个诱惑力很大很吸引人!
如果萧柔能更天真一点,或者会相信盛凌容的话。这辆直升飞机她是不敢坐的,他们答应她的要求,她也是不敢相信的,跟盛家人谈判,处处都有陷阱,处处都有地雷,一不小心,下场只怕比现在更惨。
不过萧柔不以为然,她本来就没有想逃的打算。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聂谦过来。”看着聂谦,萧柔冷冷道。
闻言,被她挟持的盛婠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萧柔,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接受盛凌容的要求,坐直升飞机逃走不好吗?为什么只找聂谦?
聂谦像是毫无意外似的,早就知道萧柔一定会找上他,依言走了过去,刀刻一般的脸,紧绷着,棱角分明的,真的犹如藏了刀一般,满是刺骨的冰冷,那受伤的手臂只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鲜红的血似在无声诉说着萧柔的狠心,以及他的无比失望。“你想要怎么样,说吧。”
很冷很冷的声音,就像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话一般,聂谦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关心萧柔的聂谦了。那一枪,打碎了他的心,也打醒了他!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死,你说好不好?”说着这样残忍的话,萧柔却是满脸不羁的笑容,一点儿也不像是被逼入尽头的逃犯。她依然是乖张不驯的,让人难以预料她的行为。
“聂谦,我想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所以我不想一个人死,你陪我吧。有你陪我,那就算是被你亲手杀死,我也认了。”说着,萧柔挪过了指住盛婠的手枪,改而对向了聂谦,她的眼眶是通红的,就像充血一样很彪悍很狠辣,但没人会懂,萧柔在哭泣,这就是她哭泣的方式。
没有人懂她,连聂谦也不懂她,所以他拨出了配枪,对准了萧柔。
此时的聂谦已经不再相信萧柔的话了,看到她杀死了那么多警察,看到她毫不犹豫朝自己开枪,看到她挟持住盛婠,所有的信任全成了负数,也失望到极点了!
“不、不要!!”萧柔的话让盛婠的反应慢了一拍,当她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时,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惊走了天空上的飞鸟,萧柔的血溅了盛婠的半张脸,炙热的血渗透了她的肌肤,留下不可磨灭的温度!
混乱的惊慌之中,盛婠似乎听到萧柔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么简单的几个字,盛婠却听不懂,整个人傻掉了一样,大脑短路当机了,手抚上脸颊的鲜血,不停地抽蓄着。感觉到身后萧柔的摇摇下坠,她本能地转身捉住了萧柔的手,却没有感觉到动脉的跳动,不跳了,死了!
心里又慌又怕又难受,盛婠猛地缩回捉住萧柔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桥上掉了下去,坠落涨潮的大海里,看着自己手上沾有的鲜血,全身神经仿佛崩溃了一般,跌坐在地上,仰头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萧柔,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你的手枪明明就没有子弹了,为什么还要向聂谦提出这样的要求?!
“啪嗒”一声,聂谦的配枪掉在地上了,他目光停滞地看着萧柔坠落的方向,当他意识到自己毫发未伤时,整个人都陷入癫狂了,疯了一样跑了上去,双手撑在桥上的矮栏上,望着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海,嘴角抽蓄着,就像神经质了一样,不停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
他没有躲,没有想过要躲,他是想要跟萧柔一起死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他却还活着?
“她的手枪里……没有子弹,你杀了她。”瘫坐在地上的盛婠,失声痛哭地愤怒指责着聂谦!
那一刻,很明显地,聂谦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黑,心中像被火烧了一样剧痛不已,似乎心跳也跟着停止了,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这吐了出来。让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动弹不能,像是失去了知觉,就像传说中的灵魂出窍的样子!
聂谦以为,自己这是要死了!
不过也好,死了的话,就能追上萧柔,至少别让她一个人走,这么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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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明天大图,加更哦!
145章 :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修改,已订阅读者请勿重复)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萧柔死了,这只黑蝴蝶受到制裁了,哪怕捉不到她的人,但是那一枪聂谦是精准命中萧柔的心脏,不容置疑地,死绝了。没人会怀疑聂谦的枪法,他还在军校受训的时候,那一手枪法,可是在警界里得到了许多赞不绝口。
犯人死了,尸体坠入茫茫的大海里,想要捕捞回来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海军的船艇部队只是象征式地在大海里搜寻了一下,便就收队了,敷衍得可以。不过想想也是,对方只是一个罪无可恕的杀人犯,由着她死在大海里喂大白鲨也算是一件积德好事,捞她的尸体回来做什么,还得要给她火化,更麻烦!
可是当所有人都认为萧柔罪有应得的时候,只有聂谦一个人坚持不懈地打捞她的尸体。海军不出船艇,他就自己聘雇一些出海捕鱼的渔民以及船只,让他们帮他捕捞萧柔的尸体。然后又请了好几个潜水能手,让他们跟他一起潜进海底里寻找萧柔。一连就打捞搜寻了好几天了,没日没夜地不停工作,就连收到上头升迁的信息,聂谦也不在乎了,毫无喜悦的感觉,手一甩就把手机扔海里去了媲。
所有人都以为聂谦疯了,而事实上,他确实是疯了!!在他亲手杀了萧柔的一刻,他就疯了!!他以为他们会死在一起的,他以为他能跟萧柔死在一起的,所以他没有手下留情,他没有留下余地!可事实上,只有萧柔一个人死了,他却还活着,该死地还活着!!!
因为她的死,他得到了上头的认可,得到了家族的赞许,得到了升迁的机会。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聂谦想要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要这些,他只要萧柔,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
捕捞的工作一连进行了三天三夜,那些渔民们都被聂谦折腾得只剩下半条人命了,他们平时虽然都勤奋劳动惯了,可哪里受得了连着三天三夜不合眼不睡觉地不断捕捞,这样简直要了他们的命啊!可聂谦却像不知累的大怪物似的,根本就不用休息,没日没夜地找寻着,消瘦憔悴得很厉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丢了什么稀世宝贝在海里,不然怎么能这么执着不放呢?
沿海附近的渔民都怕了聂谦,但他出的价钱也着实很高,一年的收入也没有这个数字啊。所以一批渔民拒绝了他的聘雇,自然也就会有第二批渔民接受聂谦的聘雇。这样不知累不知乏不知时日过的日子过了多久,警局的上头那儿又联系不到聂谦的人,都在着急啊,以为他出了差错,事情就自然传到聂家里面去了。聂家的人也同样在着急啊,聂谦这小子一连好几天没回过家里去了,以为他又在进行什么重要案件,可谁知道警局的人也同样在找他,于是家族人立即就动用了遍布全市的人脉,开始大规模出动寻找聂谦。
好歹人是在沿海那儿,没一天的时间就找到聂谦了。聂谦的表哥聂泽一收到消息就立刻去找聂谦了,谁知道这小子还不肯跟他回去,死活都不肯跟他走,几句谈不拢,竟然开始动手打人!
这小子啊,在警校受训的那几年,在他们这些堂表亲戚长辈的手上受过不少苦头,不过在他离警校毕业的最后一年,聂谦是越来越厉害了,手段也趋向成熟,这些年又在警界上大施拳脚,羽翼是完全丰满了,没两下子,就把聂泽打倒在地上,那股狠劲儿,简直要跟他拼命似的。
聂泽怒骂了他一声“疯子”,最后实在劝不动顽固的聂谦,只好先走,准备call聂家的大队来给这小子上一堂狠课!
最后,聂谦的事情闹大了,惊动了警界那方,又惊动了整个聂家,就聂家在连a市上的全部线人也都给惊动到,聂家的老爷子——聂海气得跺脚啊,亲自出马把这个孽子给架回来!
当聂家一家子来到沿海时,已经是黄昏了,又是一个血色的黄昏,这些天聂谦经历了多少个黄昏,每一天都在做着同一样事情,每一天仿佛都停格在萧柔死的那一天一样,她的话她的血全都历历在目,忘都不忘掉!
是他亲手杀了萧柔的,这个认知几乎逼疯了聂谦!
有踢踏的脚步声纷至沓来,顷刻间,聂谦就被围了起来,聂海当时一看儿子就心惊了起来,他什么时候看到过儿子这么狼狈又这么邋遢的样子,仿佛行尸走肉般,双眼空洞无神,完全没有以往清贵高雅的样子。
“成了什么样了,跟我回家去!”聂海也曾经当过军人,脾气自然也有军人唯我独尊的习性,说一不二!
然而,在聂家人的强势手段下,聂谦却不受动摇,第一次朝着聂海大声低吼:“我不回去!要找不到萧柔,我就不回去了,这警察我也不要当了!”
聂海是属于那种精忠报国、光宗耀祖的传统大男人,哪里容得下聂谦说不当警察就不当警察的,当即狠甩了他一巴掌,怒叱道:“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来人哪,给我找个绳子,把这个孽子绑回去关着!”
聂海都这样子说了,聂家的那些长辈们自然只能跟着照办,但他们也是心疼聂谦这个小后辈的,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放轻了不少,故意给他放水呢,等下回到聂家再服软服软这事儿就能过了。可谁知道聂谦就像疯了一样,根本不受教也不肯束手就缚。
疯了,全疯了!
谁碰他,他就打谁,双目充血的红,犹如野兽般癫狂状态,看得人怵目惊心,嘴里一声又一声念着“萧柔”两个字,都魔障了。(.无弹窗广告)
那些长辈们被聂谦打得不轻啊,个别几个都吐出血水了,都有些愤怒了,敢情这小子是真的欠抽欠虐了,连长辈都敢打?!
也不知道聂海在哪拿了一根木棍,正所谓是虎毒不吃儿,可聂家的家训偏偏又是极其严厉强势的,武力上的解决有时候是必须的。聂海忍了忍心,控制了一下力度,不至于把聂谦打死。木棍一抬起,聂谦下意识就伸手挡住了,一声闷棍落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都倾斜了半分,其余的长辈们见状,立即用力按住聂谦的双肩,把他牢牢压制住,在他耳旁好心相劝:“好了,赶紧认错别再倔了,不然等下回去又要挨打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回去!!!”聂谦根本不听劝,也听不到劝。他只知道自己还没找到萧柔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他要找回她,哪怕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要完完整整地找回她!
被压制在地上的聂谦把头抬了起来,消瘦了不少的脸庞双颊都陷了进去,眼底下是厚厚的黑眼圈,以及邋遢的胡渣,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却只固执他所执着的:“爸,你别逼我,我要找萧柔,找到了她,我自然就会回去!”
不提萧柔还好,一提起,聂海就气疯了,当即又在捏谦身上打了一棍子,狠骂道:“你!你是想气死我吗?那个萧柔是谁,你又是谁,脑子生锈坏了吗?她也是你能沾的女人?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免得拖累你的前程!”
那个萧柔是谁?“白狼组”的堂主之一,黑道上闻风丧胆的杀手,跟聂谦的身份完全是八竿子的人,注定只能是聂谦的敌人,现在这孽子却一口一口萧柔的叫,非要把他早早气死不可是不?!
真不知道那个萧柔给了聂谦什么**汤,迷得他现在连家都不回,警察也不当了!
“不,不!住口,我不准你这样说她!!”聂谦剧烈反抗着,想要站起身来了,谁知聂海又是一记闷棍打下去,本就是多日不眠不休的他身体要比平常虚弱多了,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趴伏在地上,却又是倨傲地反抗,可身上被几双手死死按住,动弹不能,耳边全是长辈们一声声苦口婆心的劝道。
好吵!
聂谦只觉得好吵,吵死了,吵到他的脑子里都快要炸开了,到最后,他猛地仰头,撕裂般地叫了起来,叫声宛如远古时期那可以遮天盖日的大鹏的嘶鸣,响彻整个云霄!
失心疯般,癫狂了,失控了,撕了心又裂了肺!
“大哥……大哥,聂谦他、他……”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只是所有人的心都猛地颤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摇晃着聂谦,生怕他刺激过度,真的要失心疯了!
“打晕他。”聂海似乎也被聂谦的癫狂状态吓到了,心疼得厉害,喉咙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声音,猛地大吼:“赶快打晕他!!”
耳边有很多把声音,杂乱的惊恐的急切的,可这些聂谦都听得不真实了,唯一能听得见就只有萧柔的声音了,可是她的声音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的感觉。他想伸手去捉住,牢牢捉住,却只剩下虚无的空气,下一刻,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的寂静——
聂谦被带回了聂家精心调养着虚弱又疲劳过度的身体,却是被聂海禁足了,完全不准他出门去,找了不少人看管住他。哪怕他用什么过激手段,聂海就是铁了心不准他乱来,聂谦可是他们聂家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好苗子,绝对不能让他行差踏错,更不能让他走上歪路。
这事儿只能狠下心,快刀斩乱麻,让这孽子彻彻底底地断了念,那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十天后,当聂谦再一次踏出聂家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性格突然变得冰冷了不少又沉默了不少,见谁都不愿说话,一副谁也不搭理的样子。同样就在他28岁生日那天,他得到了升迁,成为警界里最年轻的一级警督。
少年得志,事业有成,年轻有为,家世显贵,长得又俊,似乎全部优点都集中在聂谦的身上,男的羡慕他,女的爱慕他,这么年轻就走到这个人生的高峰点,似乎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出色得不能再出色了。
可是谁又知道聂谦想要的不是这些徒有外表的虚荣,他想要只是一个人,一个他求不得,爱不得,也再也见不得的女人——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和萧柔一起死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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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夏娃。】
这是萧柔临死前对盛婠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夏娃是谁呢?
或者,说的就是盛婠吧!
不过,夏娃只是一个很笼统的名字,萧柔始终没有说出姓氏,盛婠想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缘由来。况且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要去查,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将来前方的路似乎有着黑洞般的魔力,让她莫名的恐慌,好想时间就此停驻不流逝,她怕,越是长大就越是回不了头。
萧柔死的那一刻,始终徘徊在盛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萧柔的血,萧柔的话,萧柔的笑以及她不跳的动脉,盛婠一一都忘不掉。这是盛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死亡,她还小还不懂该要怎么去纾缓这种阴影的压力,甚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萧柔,是不是她害死的呢?
如果当初萧柔挟持的人质不是她,或者萧柔就不会死了!
是她的错,是她拖累了萧柔,是她害死了萧柔!!
“啊啊啊,不要!!!”盛婠猛然从无边无际的噩梦中惊醒了过来,红润的双眸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房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证明了萧柔的事已经结束了,过去了,也死了。
想着想着,盛婠忽然就嘤嘤哭泣了起来,心头上始终还是承受着一份自责与难受,释怀不了。
盛凌止一直在盛婠的房间里看着她,这已经是今晚她的第二次从噩梦里惊醒了,这段时间以来,盛婠一直都在做噩梦,一入睡整个人就不安稳了起来,又是说梦话又是无声落泪,原本就纤弱的小人儿现在就更是赢弱不胜了。看得盛凌止心都紧了起来,恨不得把盛婠身上的痛苦全揽上身,见不得她苦!
这些天盛婠过得有多痛苦,盛凌止就有多辛苦,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守在盛婠身边,就像带着一尊玉瓷娃娃似的,生怕她不小心就碎了,小心翼翼地看守着、伺候着。她哭就给他递纸巾,她哭到嗓子哑了,就又喂水给她,她哭到累了要睡了,就给她小心翼翼盖上被子。谁知道才睡上没十来分钟,又开始说梦话了,默默垂着泪,一副很难受的小样子,盛凌止就立刻将她抱入怀里,小心呵护着哄着,直到她不哭不闹真的睡了,又是一夜的过去。
自己根本没有休息过什么。
不是没有想过给盛婠请一个家庭的心理医生,可是这个意见才一提,却遭到盛婠情绪上的强烈抵触,也不敢再乱刺激她,盛凌止也就没有再提,只好自己寸步不离地守住她,直到她好为止。
“哥,血……我的手上有好多的血,全是萧柔的,她跟我说她好痛好痛……”被盛凌止抱着的盛婠,不停将白嫩嫩的小手递给他看,似乎想要他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多的血。
这手,盛婠一天洗了不下几十遍,白嫩的肌肤都被她洗破皮红了。却始终洗不掉萧柔血液上的温度,现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温热黏黏的感觉。
“是啊,好多的血。”说着,盛凌止伸手就紧紧圈住盛婠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只手还不够,干脆两只手都包裹了上去,然后低下头,碰了碰小人儿冰凉凉的脸蛋儿,轻轻地说:“你看,我握住你的手,把你手上的血全沾走了。你有的我也有,从今以后萧柔的死你的痛苦全由我来承担,她要是心有不甘的话也只会来找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闻言,盛婠却哭得更厉害了,一串串泪珠沾湿他的衣领,气儿都快要上不来了,又是咳嗽又是抽泣,小脸蛋儿涨得红红的,像个小番茄似的。盛凌止看着,瞳孔都狠狠收缩了一下,连忙伸手抚顺她的气息,一边帮她顺气,一边低声安抚着她,又腾出一只手,拿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谁知道却被咳了出来,险些就被呛住了。
盛凌止急得汗如雨下,变了变脸色,一边伸手擦拭掉盛婠嘴角上的水渍,一边自己喝了一小口水,然后俯下头,湿润的薄唇轻轻吻上小人儿冰凉的嘴唇,一点点地将口里面的水渡到她的嘴中,一次只给她渡一点点,不敢太多了,怕她又咳出来。
一次喂水下来,盛凌止也累得够呛的,看着盛婠脸蛋儿红扑扑,眼睛红彤彤,嘴唇又红艳艳的小模样,可怜又可爱。小人儿突然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刚止掉的眼泪又扑唰唰地掉落,又热又烫地碎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的心猛地一紧,“哥,我不要你替我承担痛苦,我不要萧柔来找你。她是我害死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
“谁说你害死她了?你觉得人死后会去哪里?地狱?还是天堂?其实都不是,人死了,灵魂就会得到重生的机会,喝下孟婆汤就能忘掉前世的记忆,投胎改过自身重新做人。估计她现在已经落住在另一户人家里,这一辈子是她自己走错了歪路,才会落到这个下场,死了也是她的罪有应得,怨不了谁。可还有下一辈子,下一个机会,这一次再重新做个好人,不就行了。”盛凌止一边拿起纸巾擦拭着盛婠唰唰掉下的眼泪,一边将那些佛经啊,什么因果轮回的东西,胡说瞎说了一遍。男人很聪明,说什么就像什么,倒也说得头头是道,把小人儿给唬住了。
盛婠怔怔地止住了泪,定定地看着盛凌止,对他的话有些迟钝,好一下才理解过来,“真……真的吗?人死了真的就会投胎再重新做人吗?萧柔还有下一次机会吗?”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的话?”盛凌止挑眉,语气有丝丝不悦,却是故意装出来的。
“相信,相信。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盛婠连忙不停点头,憨憨的诚实,对盛凌止说的话是真的深信不疑,在她的认知里,盛凌止不会骗她,从来都不会骗他。他说是的话,那便就是了!“哥,那萧柔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盛凌止伸手,以十万分的温柔,慢慢地将盛婠的眼眶泪珠给抹掉,温暖的笑,绝不吝啬地在他的脸上浮现。“嗯,没事了。她没事,你也该没事了。”
“嗯。”盛婠轻轻点头,却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释怀了。
“笑一个来看看。”盛凌止修长的手指挑起小人儿红扑扑的脸蛋儿,潋滟的水眸经过泪水的洗礼,变得尤其的清澈透亮,宛如黑水晶一般,摇摇欲坠的泪珠,闪烁着柔弱的风情。
那一刻,他的心,软了、疼了!
盛婠依言笑了一笑,扯着僵硬的唇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十分牵强。毕竟哀伤还没完全褪去,喜悦却不见得有多少。
盛凌止不介意,反而就笑着,以极其强的耐心,坚定地包容着盛婠。拉起她软软的小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前,让盛婠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莫名地温暖与心安,“现在笑得不好看,不过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都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句话还真应在了盛凌止身上,像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哄女孩子,还真是稀奇,天下第一最稀奇!
不知道怎么的,听完盛凌止的话,盛婠更有了想哭的冲动,眼眶又开始呈现出粉红色了,半透明的状态,但却是高兴的,这一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感动到了。小手紧紧揪住盛凌止的大手,生怕他会跑掉似的,张开的小嘴儿想要说什么话,却又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小人儿急啊,越急眼眶就越红,泪水凝聚得就越多了,黛眉紧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似的。
盛凌止连忙伸出大掌遮住盛婠粉红粉红的双眼,以他的额头抵住她的,亲昵的姿态,轻声诱哄着:“乖,不准哭。我只要看你笑的,不要看你流泪。”
“嗯,不哭了。”因为有盛凌止的手挡住自己的视线,盛婠渐渐缓过了劲来,淡粉色的双眼渐渐浅了下去,哭意散去了,不想再哭了。咧开小嘴儿呆呼呼地傻笑着,偷乐着,小人儿是智商倒退了,以为眼睛被遮住盛凌止就看不到了。可人家看得清清楚楚呢,水色的粉唇像弦月般笑弯弯的,煞是好看。
盛凌止心里微微一酸,却又矛盾地柔软得不可思议。看着娇憨傻笑的盛婠,嘴唇轻轻碰了她笑弯弯的小嘴儿一下,然后扶她躺下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又是低声下气地哄着:“好了,乖乖睡觉,这些天你都没好好睡过。”
盛婠听见,自然就想起这些天盛凌止没日没夜的贴身守候,鼻子有些发酸了起来,吸了小鼻子一下,乖乖地躺在大床上不动了,闭眼睡觉了,想要尽快入睡然后减少盛凌止的疲累。可是想着想着,黑暗之中感官又变得特别的敏感和清晰,生怕他会偷偷走掉似的,忍不住睁开了潋滟的水眸就这样看着床旁上的俊美男人,眸底流露出丝丝祈求,似乎在诉说着某种请求,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乖,我不走的,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睡,你睡醒就又看到我了。”盛凌止轻轻地拍打着小人儿的后背,哄她,如情人,如兄长,亦如女儿!
对盛婠,盛凌止确实是把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她,让她得到最大的幸福和安宁。
这些情感,都是盛婉来不及得到的。
闻言,盛婠又是咧嘴傻笑,小小的脸蛋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乖得很又娇得很。牵住盛凌止温暖的大手,手掌心上那厚厚的粗茧让她感觉异常安心,周身都充满了安全感一样,什么都不怕了。哪怕前方的路很黑暗很复杂,只要有他牵着自己的手,就不怕不怕了。
小手牵住大手,大手反握住小手,两只手十指紧扣紧紧地缠绵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似的。盛婠就这样阖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这从平稳的呼吸中,可以听得出,她睡着了。
小人儿的这一觉似乎睡得很不错的感觉,至少没有再在梦中说着梦话,没有再默默垂泪,也没有再噩梦连连,自从萧柔死后的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盛凌止这才小小地放下心来,就这样靠在床边上一整夜,握住盛婠的小手,没有再松开过。
大概,这样的死亡阴影所留下的恐惧,还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真正消除吧。
那么,他就想尽办法,绝了她的担忧,绝了她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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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说萧决这边吧。
在真正得知萧柔死了的消息是在她死后的第三天。萧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死了的人是他的义妹,唯一的义妹。在“白狼组”里内部的元老级成员都知道萧柔跟萧决的关系绝非一般,这两人貌似在加入“白狼组”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所谓是交情匪浅啊!
而且能让萧决收作义妹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两人的内情究竟是如何,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他们“白狼组”的老大,绝非等闲之辈,敢动他们的人,那么就要务必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在萧柔死后的第一时间,萧决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把聂家所有成员的资料全部给我找来,一个都不许漏下!”
表面上越是平静无波,暗地里就越是万丈狂澜,他们知道萧决的心里一定有了计划,他要开始行动了,而这一次行动的目标,必定是聂家无疑!
聂家之子聂谦杀了萧柔,让他们“白狼组”活活损失了一个堂主,而且还是一个地位极高的堂主,可谓是损失惨重啊,而且是极大的羞辱!
这么一个小小的聂家竟然斗胆挑战“白狼组”的权威,简直是欺人太甚!
在调查到所有的聂家资料之后,萧决就把自己关在城堡的书馆里,一关就是好几天,不知道在里面秘密研究着什么事儿,但谁也不允许进入,神秘又慎密得很!
但凡只要是萧决想要做的事,没有一件是他做不到的。这个男人在加入“白狼组”以来就一直是一个不败的神话,起初“白狼组”的元老级成员都不满意、不认同萧决的,但现在时间证明了一切,萧决是一个黑暗的主宰者,绝对是“白狼组”历代boss以来最出色的一个,“白狼组”的成员都是敬佩萧决,固然而至自然就同样看重萧柔。
因为这个女人是同一时期跟萧决一起加入“白狼组”的,据说他们以前有着很深的关系,但是,萧决和萧柔以前的事情,又是一个难解的谜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调查得到,这两人就像凭空出世一般,这世界上从前是没有他们的痕迹的。
在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之后,萧决发现原来聂家的大老爷聂海除了聂谦之外还有一个小儿子的,只不过这个小儿子在兄长出色的光环之下,显得有些太过普通了,承担不起光宗耀祖的重任,引不起家族人的倾心培养。于是这个小儿子在聂家的地位是很一般的,不被重视的一个庸才,18岁那年就被送去美国留学念书。一年才回去聂家一次,因为聂海爱好面子,小儿子没有当警察的料子,所以很少对外人提及他。对聂家认识不深的外人,都以为聂海只有聂谦一个出色的儿子,原来还有一个不出色的小儿子在美国留洋呢!
那小儿子的名字叫聂羽,二十岁,就读美术系,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公子,只不过是一个被家族人冷落的小公子罢了。
书馆里正墙壁的一大横幅液晶荧幕“唰”的一声,打开了。这是一个跨国的视频聊天,而聊天的对象则是非常的神秘,因为头戴着黑线帽,脸上也戴了一张口罩,穿着黑色卫衣,几乎都把全身遮挡住了,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只留出一双精锐的眼睛,很沉着也很深沉,隐藏得很深的感觉。这人的打扮与当天杀害依娜的那个人的那一身打扮是完全一模一样。
显然,这是同一个人!
“哎,你不知道我很忙的吗?中|国这边已经凌晨两点多,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那人张嘴就是抱怨,可能是口罩挡住的关系,音色是含糊不清的,难以辨认。
“萧柔死了。”萧决如是地说,平静又淡然的,妖孽的俊脸第一次毫无笑意,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他比笑着杀人的时候,更加可怖!
那人停顿了一下,才说:“我知道。这边的新闻已经导播过了。”
“我要你杀一个人。”斜眸闪过一丝残忍的血光,一瞬即逝,现在的萧决极度的危险。
当撒旦不再有笑,不再慢慢引诱猎物掉入设计已久的陷阱时,那就证明,他已经失去等待的耐性了。当撒旦真正愤怒起来之时,那便是暴风雨来临之日,不毁灭一切,绝不罢休的灭天愤怒!
“聂谦?”那人试着猜测着萧决的真正心思。
“不,聂海。”萧决按了一下电脑的键盘,把聂海的资料全输给了那人。
“呵呵,我还以为你现在一定恨不得将聂谦千刀万剐,毕竟他动了你的妹妹,她可是唯一知道你身世来历的女人。”得到了聂海的资料,那人没有拒绝萧决的要求,虽然他不是直接听命与“白狼组”,而萧决也没有权利命令他做事。因为他是属于“它”那边的人,不过萧柔死了,他确实也该做一点事儿,警告一下聂家了!
何况,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出手杀手了,手技开始痒了,是时候该要行动一下,做做事儿了。
“不急。我要把聂家的人一个一个铲除,我要看着他们终日陷入杀戮的恐慌之中,慢慢折磨他们的心理,慢慢折磨他们的神经,然后,再让他们永远不得安宁!”冷残的话出自于萧决艳色的嘴里,竟有一种濒死的美感。
一次就把聂谦杀掉,太便宜他了。他要聂谦看着他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惨死去,他要慢慢折磨着聂谦,不急着让他死,却不会让他有一天好过,直到聂家的人死剩最后一人时,他才会杀了聂谦,将他身上的肉千刀万剐下来,一块一块拿去喂狗!
“ok,这次我是全力支持你的!”那人点头,非常地认同萧决这个扭曲到极致的手段。随后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道:“盛婠那边,没时间了。你如果再不把她带回来,我就要动手了。”
那人动手的意思,萧决当然明白,就像当年盛婉的死一样,只不过……
“她是最后一个夏娃。”
“我知道,但“它”已经等不及了。”那人沉沉的嗓音似乎述说着很多秘密似的,悠长而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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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明天继续加更。
146章 :可我的,却是爱你(修改,已订阅读者请勿重)真情告白
黎明的曙光撕破了沉寂的黑夜,一缕柔和的阳光缓缓的穿过了苍凉的天际,暴风雨过后,是难得的片刻宁静。哪怕这宁静得来不易,但也不影响人们把它的享受。
今天的盛宅很宁静很齐人,全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餐厅里各自的座位上。厨房里面正在准备今日的早饭,还没到用餐的时间,坐在主人座位上的盛国栋正看着一份份报纸,这是他每天必看的习惯,就算在军队里消息封锁得很严格,他也不曾断过这个习惯丫。
盛国栋虽然是老一辈的军人,但也不是思想上的老古板,深刻明白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儿的这个道理。
盛凌容似乎很忙的样子,一坐下来就不停敲打着电脑,目光只盯着银屏上看,身旁是得力的助手韩瑾,他正把这些天“盛世集团”的工作进度一一向盛凌容汇报,能处理的事情韩瑾已经代替盛凌容处理好了。但有些合同文件必须要经过盛凌容过目已经亲自签署,所以给他积累下不少工作。
盛凌容很忙,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但哪怕是真的忙得昏天暗地,他这些天依然守在盛宅里没有离开。一天看不到盛婠好起来,他的心一天就不能放下来,只要看到她好起来、恢复正常,那么他才能安心离开,回去公司里继续搏斗、工作媲。
到底还是对这个小人儿上心了,但这份心思,盛凌容暂时还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她长得像盛婉,还是因为她是盛婠的缘故呢?
他深爱的女人是盛婉,这是无需置疑的。
但这个盛婠呢?为什么会对她放心不下呢?
林雅依然还留在盛宅里没有走,她对盛凌止是真的上心了,动情了,非得到他不可,一心就是要嫁给他。这些天只要盛国栋在,她就摆出一副准媳妇的样儿伺候在他老人家身边,可谓是又体贴又孝顺啊,本着盛凌止不搭理自己,就从老爷子身上下手,等盛国栋应了这门婚事,盛凌止到时候还有不从的份儿吗?!在林雅心中,盛国栋就是一个老古董,思想迂腐得很,一定会为了报答多年前的救命之恩而让盛凌止娶她的,可偏偏等啊等啊,林雅就是等不到盛国栋松口的一天,不禁有些气馁了!
长长的餐桌上,各人忙各人的,安静得很。林雅很无聊也很困,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却是偷偷摸摸地,不敢让盛国栋看见,怕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以前一向都是日伏夜出的爱玩一族,平时没有个下午五六点也不起床的,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觉呢!可这段时间为了讨好盛国栋,林雅不得不装出一副早睡早起好媳妇儿的样子,顶着一双黑眼圈,却比鸡起得还要早。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够得到盛凌止,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再艰辛再犯贱她也要纠缠下去,她就是看上这个男人了,非要这个男人不可!
林雅又偷偷打了一个哈欠,还是等不到盛凌止下楼,心里很是愤愤不平,知道这几天盛凌止一直都在守在那个盛婠的身边,她有看新闻导播,知道盛婠被萧柔挟持的事儿。可不就是被人劫持了一会儿,当了一下人质而已嘛,又还没死,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想到此,林雅有点鄙视那个萧柔了,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竟然不拉上人质一块死,真是个傻缺!要她把盛婠也弄死了,自己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
心里的想法是如此的歹毒,可林雅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一副大方得体的笑容,想要跟盛家大少盛凌容套一下关系,可见他忙得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完全当她是透明似的,林雅也是个懂眼色的,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跟盛国栋闲聊了几句,发现大老爷的心思全在新闻报纸上关心着国家大事呢,林雅没趣,便就打住了。
可偌大的餐桌上实在是安静得很,又无聊得紧,林雅又开始犯困了,看了一眼娃娃脸的盛凌然,餐桌上的人只有他一个没事干了。只见他双手环胸,淡着俊俏的面庞,垂下的眼帘掩去眸底的阴郁。整个身体仿佛隐没在了阴暗之中一般,静悄悄的。
静,别样的静!
林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被盛凌然身上的独特气质给压住了一头,抑制心底的颤意,她伸出手,装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试图跟阴郁沉默的盛凌然交流:“你就是盛家二少吧,我在外国经常听到爹地提起你们,还说我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耍过。”
林雅有意无意提起小时候,仿佛想要借此凸显出自己与盛家关系上的不一般。
盛凌然动了一下,幅度很微小,只是懒懒地抬起眼眸,漠漠看了林雅一眼,忽然说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嘛。”
被人打扰了,盛凌然本身就很不爽,特别一抬起眼就看到林雅一副虚伪的笑脸,心情就更加恶劣了。自从萧柔死后,盛婠的状态就很糟糕了,也间接导致了盛凌然的态度很糟糕,现在的他是见不得谁高兴,谁敢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儿,他就觉得特么欠揍!!
林雅这个女人,盛凌然是知道的,一回来就听福嫂说了。心里对她是满满的不屑,烈女缠郎倒追男人,而且还是缠上盛凌止,品味真不是一般的差!
盛凌然明显带刺的话儿,林雅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他做什么这么漠视自己?她只不过想跟他说上两句话而已嘛,跟高兴不高兴有什么关系的?林雅自然是不懂盛凌然的“因盛婠不好过也不许其她人好过”的野蛮心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盛凌然的话了。
餐桌上又陷入沉默的寂静了,只剩下盛国栋翻报纸和盛凌容敲打键盘以及韩瑾碎碎念的声音,林雅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觉得这一家子人的性格实在诡异得很,完全捉摸不透。
就在林雅就要受不了想要离座回房睡回笼觉时,餐厅外的细碎的步履声越发接近,林雅一抬头就看见盛凌止牵着盛婠的手走进了餐厅。盛凌止的俊颜有些疲惫的感觉,眼底下难掩淡青色的黑眼圈,却又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这点疲累。与盛凌止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不同,盛婠倒是容光焕发的,清丽的小脸儿透出淡淡的粉光,一双水眸晶亮晶亮,盈满了温温的笑意,很精神抖擞的小模样!
林雅还没来得高兴盛凌止终于来了,刚亮起笑颜迎上去,就见身边的盛凌然比她快先一步,猛地就站起来,走了上去,然后颀长的身体一蹲,竟然在盛婠面前弯下了身,双手拍了拍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儿,耐心问道:“这么早就起床了?昨晚睡得好么?”
“很好哦,我没事了。”知道盛凌然他们都在担心自己,盛婠也确实渐渐走出阴影了。
闻言,盛凌然脸上的阴郁顿时消失无踪,只剩下满心满眼的笑意,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盛婠,仿佛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似的。让身旁的盛凌止顿时黑沉下俊颜,强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而盛凌容也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了,站起身就大步跨上前了,大掌轻轻覆上小人儿的小脑袋,依然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叫徐岩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了,昨晚睡得好好哦!”一听要惊动到徐岩,盛婠连忙就摇晃着小脑袋,顺手拉了拉盛凌止温厚的手掌,要他作证:“对吧,哥!”
紧了紧手中的小手,肉呼呼的感觉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手感十分美妙,盛凌止淡淡笑道:“嗯。是睡得很不错。”
昨晚一整夜盛凌止几乎都没怎么合起眼,看着盛婠就这样守着她,将她所有微小的细节都看在眼里,就怕她等下又要做噩梦惊醒了,所幸的是她昨晚是真的睡得很好,一觉大天亮。
“那赶快过来吃早饭吧!”见盛婠是真的没事了,盛凌然顿时就活了过来,又开始风行雷厉了,攥起盛婠的小手就往餐桌上带,而盛凌容则是转身走进了厨房,让福嫂可以开始布菜了。
林雅愣住站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很是滑稽的感觉。她眼睁睁看着盛家的三子都围在盛婠身边转,对她的伺候周全体贴得不行。与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是两边极端,大脑“啪”的一下当机了,匪夷所思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盛家难道还有重女轻男的规矩?不然怎么一个个男人都对盛婠这么好?不就是一个妹妹、一个女人,有必要……有必要这么偏颇吗?
林雅觉得很恼火很委屈很不甘心,她也是女人,怎么就不见他们对她礼让一点呢?
林雅就这样站着,没有人搭理她也没有人看她,一个个拉上盛婠就大咧咧地座了,直到福嫂出来布置餐桌时,盛国栋也看完桌上的一份份报纸了,见到林雅满脸铁青地站着,当即怔了一下。(.无弹窗广告)回头望了一眼座上自管妹妹不管外人的三个儿子,知道这三只兔崽子又开始排挤林雅了,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但不好发作,只好扬手叫道:“雅雅,还站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坐啊,不用客气的,就当这儿是你美国的家就行了。”
见盛国栋亲自叫自己,林雅的面子这才找到台阶下来,愤愤地拉开一张较远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目光定定看着被盛家的人众星拱月的盛婠,脸色阴阴的,一张艳若牡丹的脸蛋变得有些扭曲、阴暗。视线也越发赤|裸裸地嫉恨了起来!
盛婠很敏感,总觉得有人在盯住自己看,于是猛地抬起小脑袋,刚好就与林雅诡谲难测的眼神撞上了,却只停留了一秒,林雅就别开了眼,仿佛根本不是在看她似的,这让盛婠摸不着脑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餐桌布置好了,一个个佣人从厨房里端出一份份热气腾腾的饭点,有西式也有中式的,福嫂偏心啊,知道这几天盛婠过得不是很好,故而将她所爱吃的菜都摆在她面前,让她伸手就能夹到,不用站起身来那么麻烦。
而林雅那儿?
外人是外人,自家人是自家人,福嫂很重视这个观念,所以自然就忽略了。
饭席间,自然就会聊聊家常。盛凌止让福嫂给盛婠煮了一碗五豆粥,专门给她暖胃的,放凉一些就喂着她吃了。
一旁的盛凌然看着举动亲密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隐隐有些惭愧,他没有盛凌止的照顾周全。看着他们,目光渐渐黯然下去了,忽然,像是想起一件重要事儿似的,眼瞳猛地又燃亮了起来,像个急于表现的小学生一般,迫不及待道:“盛婠,你不是很想听那个朗白的演奏会吗?我给你买到门票了,而且我今天还约了苏萌,她等下要去采访朗白呢,你今天跟我一起出去,还能看到他本人哦。”
闻言,盛婠也不吃粥了,转头看向盛凌然,一脸惊喜的小模样,潋滟的水眸亮堂堂地流光溢彩,就像是小粉丝要见偶像一般,有些不敢置信:“真、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盛凌然挑挑眉,颇有惬意地看着容易满足的盛婠,笑笑道。
“嗯,我去我去!”盛婠已经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了,然后小脑袋一转,一双水眸充满期待地看着盛凌止,想要他也一起去!
盛凌止是真的对那个朗白没有兴趣,不过看到小人儿满脸期待的小模样,不想扫她兴致,而且也不放心让盛婠跟盛凌然一起独处,几乎没怎么思量过,就立刻说道:“等下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听见盛凌止也要去,盛凌然顿时就不乐意了起来,“你管好你的未婚妻去吧!”
“她不是我未婚妻!”盛凌止狠狠挑眉瞪了盛凌然一眼,那样子,很凶恶!
林雅不是聋子,当然听到盛凌止丝毫不给她面子的狠话,本来就满腹子怨气了,现在就更为火大,当即“啪”的一声用力放下筷子,眸子闪了闪,突然收了脸上的嫉恨,微微一笑,像川剧变脸一般换了一副模样,脸上也跟着流露出一股亲昵的意味来。看着盛国栋,客气地说:“伯父,我来了a市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逛一下这里的风景区。我小时候就在a市里出生,也挺怀念这里的,可惜太多年没有回来过了,路都变得不认识了。不知道能不能找个熟人带我出去逛一逛呢!”
林雅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又妙又绝啊!首先语气上的客气就让盛国栋不好拒绝了,再来又打了一张亲情牌,自然也不好推托。最后还带上“熟人”两个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盛国栋总不能让个司机带林雅出去逛吧,这人选非盛凌止莫属了!
“凌止,等下你带雅雅出去逛一逛,人家来咱们家做客这么久,你也该尽尽地主之谊!”盛国栋一声令下,钦点了盛凌止。
盛凌止又不是盖的,当即就绷紧了黑脸,不吃这一套:“我不要!她想要去哪里,让司机送她去!”
盛国栋怒了,这小子完全是拆他老子的台啊!“你这是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盛凌止不干就不干,刚张嘴要拒绝,却被林雅快先了一步:“算了吧伯父,他不愿意就别逼他了。这饭……我吃不下了,先回房间去了。”
说罢,林雅作势就要起身离席。盛国栋见状,心里暗暗着急啊!先不说林雅的身份特殊,这样的待客之道简直有失盛家的面子,这事儿传出去多难听啊!而且他也有愧于林雅,要日后林大凡问起这事儿,他也没这个老脸去跟故友解释呀!
餐桌底下,盛国栋用力踢了一下盛凌止,又狠狠刮了他一眼,中气十足又凶悍非常,“去不去,不去老子就揍到你去!”
盛凌止对林雅实在是厌烦,但又不能忤逆盛国栋的意思,他抿了抿薄唇,俊脸上带着几分清冷,“啧!你干嘛非要逼着我去!”
盛国栋凶悍地挑起浓眉,端出了大老爷的架势来了,又瞪又骂一起上,逼着盛凌止非去不可!“这次就当给老子卖一个面子,去去去!”
一个是老子,一个是儿子,盛凌止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明着拒绝吧。而且盛家尊长以及辈分的意识很强烈,通常这样子一个的大家族个中规矩是很严厉的,特别盛国栋又是盛家时下的掌权人,说话的头头,能做主意的大老爷,自然就是更不能忤逆盛国栋的意思啊,去是要去了,不过盛凌止的心里面有自己的打算。
有些事,他不愿意做,谁也逼不了他去做!
但他既然做了,自然就有他自己的目的!
“那好,我就去一次,但是仅此一次,绝无第二次了!”盛凌止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转眼看到满脸失望的盛婠,觉得有些愧疚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无奈笑道:“你今天就先跟盛凌然出去吧,下一次再陪你。”
见盛凌止被林雅缠上的样子,盛凌然幸灾乐祸地笑了,手搭上盛婠的肩膀,笑眯眯道:“放心,有我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那么我也……”一旁一直在敲打电脑的盛凌容也想跟盛婠一起去,眼皮一挑高就想蠢蠢欲动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韩瑾淡定打断:“大少,你要处理完公司上的所有事务,你想去哪里都ok。”
一句话,让盛凌容打消了念头。
于是,今天各人的行程都被敲定好了。盛凌止奉旨“陪”林雅去逛一逛a市。盛凌然则是带盛婠去见苏萌和朗白。而盛凌容最忙,吃完早饭就赶去公司的总部,开大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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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私家房车里,正在开往杂志社采访的路上。
路很平坦,坐在车里并没有颠簸的感觉,盛婠合拢双膝,一双芊芊素手就搁在腿上,车内并没有开空调,半开的车窗时不时的灌来一阵冷风,白色遮风帽下面那一头亮丽的青丝,已经被冷风吹起翩翩起舞了,露出细滑的下巴以及娇柔的侧脸,视觉上的唯美感官。
盛婠还在为盛凌止不能一起来的事而闷闷不乐,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轻咬住下唇就是不说话。而坐在她身旁的盛凌然,罕见地竟然也静静地缄默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俊俏的脸上是淡淡的漠,垂落的睫毛很长很浓密,就像一把小扇子似的,其实男人长得很好看,因为看上去很年轻,与他身上成熟的气质不符,反而衍生出一种独特的神秘。
就像游走在时间狭缝的过客一样,那么地独一无二。
“你是不是也能多依赖我一点呢?”一直闷闷不乐的盛婠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淡淡的语气却又有种挫败的感觉,很心酸的感觉。她蓦地抬起了小脑袋,睁着潋滟的水眸,转头一看,只见盛凌然头看向窗外,根本没有看自己,不太确认这句话是不是对她说的?
又或者,她听错了?
“你在跟我说话吗?”盛婠为自己刚才的分神而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下,不太确定地询问道。
“不是跟你说话,这里还有谁?”盛凌然依然是侧着脸望向车窗外,没有转头看盛婠,似乎在闹情绪一般,声音听起来硬邦邦的。
后车厢只有盛婠和盛凌然两人,确实也只能跟她说话了。
盛婠小小地吐了一下粉舌,瞅了瞅故意无视自己的盛凌然,感觉到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小身子向他那儿挪了挪,小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问道:“盛凌然,你怎么了?”
其实,盛凌然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怎么了。他只知道他很生气,生自己的闷气。气自己无法让盛婠更依赖他一点,气自己比不上盛凌止的全心全意照顾,气自己替代不了盛婠的心里盛凌止的位置!
这样的他很不成熟,他知道,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着急,离盛婠18岁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见盛凌然闷不吭声的,盛婠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严肃沉默的盛凌然,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了。伸出纤嫩的玉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软绵绵道:“喂,你究竟在生什么气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是不是在气我刚才走神了?”
胸膛被盛婠戳着,盛凌然觉得他的小乖就像似水,但也似风——似水一般的纯净,似风一般的温暖。抱着她,能让人觉得心里软软的,仿佛也能感觉到这个女孩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度。身上在小人儿的触碰之下有了异样,盛凌然连忙伸手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高大的身躯挨着她的小身板,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亲昵地搂着。大手却是覆上她的双眼,不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这个不甘心又妒忌的丑陋模样!
“小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盛凌然淡淡的声音难掩沉重的失落与惆怅。
不相信所以才不肯多依赖他一点……
“没有啊。盛凌然,我相信你,真的!”似乎察觉出盛凌然的异样,盛婠没有抵抗他亲昵的搂抱,乖乖地像只小白兔一般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与盛凌止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觉得两人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享受着片刻能够独占盛婠的安宁,盛凌然半眯起眼眸,恨不得这样就能永久了。“那你相信我多一点,还是相信盛凌止多一点?”
闻言,这问题不好回答。盛婠拉下盛凌然遮住自己眼睛的大手,抬起潋滟的水眸望向他,只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彼此的瞳孔之中只倒映出彼此的影子,很专注很亲密很……暧昧。
盛婠扭过小脑袋去,没再看盛凌然,只是小小声地咕哝了一下:“这有什么好比的。”
“为什么?”盛凌然见着小人儿那肉肉的小耳垂,有些心痒痒的,凑过去,用唇瓣含住,轻轻地舔。
“啊!”盛婠轻叫了一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伸出小手,一把罩住了小耳朵,扭头亮着一双水眸瞪住偷袭自己的盛凌然,撅起小嘴儿,不满道:“你不准这样子的!”
见状,盛凌然冷嗤一声,却又是满脸的挫败,头又转向车窗外,勾唇自嘲:“不准这样不准那样,你永远都在拒绝我,但盛凌止呢?你要对盛凌止也能做到这样,我也就认了,可你根本就只看得到他,看不到我!”
盛婠大概知道盛凌然在气什么了,他在气盛凌止,他在吃盛凌止的醋,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懵懂,心情很复杂。轻轻扯着盛凌然的衣袖,低头,呐呐道:“他是我哥啊。”
盛凌然任由盛婠示弱讨好,却还是生着闷气,不回头看她,只是语气硬硬地问道:“那你喜欢盛凌止吗?”
“喜欢啊。”盛婠不想说谎,也觉得没有必要说谎,她喜欢盛凌止,就如盛凌止喜欢她一样啊。
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那你喜欢我吗?”盛凌然又问道,心,却在这个时候悬了起来,这种忐忑不安就像在谈初恋的感觉一样,有些酸涩,有些苦楚,更多的却是心悸以及期待!
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却还是只为盛婠而心动。
“喜欢啊。”盛婠理所当然地应道,不明白盛凌然为什么会这样问。她要不喜欢他,就不会收他的生日礼物。她要不喜欢他,就不会想要哄他高兴了!
“可我的,却是爱你,很爱很爱你,只爱你。”这一次,盛凌然转过头来了,沉锐的双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盛婠,仿佛从今以后也注视她一个人一样,突如其来地告白了。
盛婠见了,忽然就怔忡住了,张着嫣红的小嘴儿呆呼呼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下一刻,揪着盛凌然衣袖的小手,就松开了。
本能地松开了。
147章 :哦,你真贱!(修改,已订阅读者请勿重复)
盛凌止和林雅出门得很晚,女方精心地盛装打扮了一番,而男方则是不咸不淡的态度,敷衍得很,全然没有重视这次“约会”的感觉。
出门的时候,林雅不想要司机开车接送他们,这样子太没意思了,难得能跟盛凌止在一起,自然不想有第三折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她很大方地把自己的宝马钥匙递给了盛凌止,男人为女人服务,这该是多浪漫的事儿!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地优秀,跟他一起去逛街,面子也沾上不少光丫!
盛凌止自然是明白林雅的意思,但他只是看了林雅一眼,兴致缺缺地拒绝了:“我最近睡眠不足,不方便开车,你自己开吧。”
被男人如此直接地拒绝,林雅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倒也恢复得很快,谁让她爱这个男人,他越坏她就越爱,越是想要嫁给他!
“那就由我来开吧。”悻悻一笑,林雅收回了车钥匙,然后走进了车库里,“哔”的一声,打开了自己那辆宝蓝色的宝马,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车子慢慢滑出了大门,没有熄火停在了盛凌止面前,等待他上车媲。
也不知道盛凌止根本是心不在焉,还是装作没看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车门,慢悠悠地上了车,俊美的脸庞黑沉沉的,一副他很不情愿的样子,弄得林雅尴尬得很。驾驶着车,却又对a市的路不太熟悉,除了知道几家出门的酒吧和购物大厦以外,其它地方她根本不认识路。
可盛凌止又不肯驾车,林大小姐没有办法,把车驶去马路上,然后甜甜地出声问他:“凌止,我们去哪里好啊?”
盛凌止厌弃地皱眉,很嫌恶林雅故作亲昵的称呼。他没有回答林雅的话,反而是不冷不热地质问道:“林小姐,开门见山的说吧,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一声林小姐,生疏得仿若陌生人一般,盛凌止完全断绝了林雅的妄想,感觉就像是连叫一下她的名字也会侮辱了他声音似的,残忍的无情。
林雅的脸有些发红了,被盛凌止突然一问,心慌得尴尬,犹豫了几秒才咬唇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盛凌止冷笑着,看着林雅,很是嘲弄,满脸的不屑与讥讽,冷哼道:“哦,你还真贱。明明之前已经被我玩了一次,现在还倒贴上门来,就这么喜欢被男人玩吗?“
林雅被盛凌止如此当面羞辱,言语之间尽是轻蔑的嘲讽,脸色霎时间就由红转白了,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眼睛微微发酸,她是爱盛凌止,她是犯贱!但是他就不能给她留下几分面子么?非要把话说到这么尽么?!
“觉得委屈了?”盛凌止还不放过林雅,继续火上烧油,板起起一张俊脸,冷言冷语道:“那就别妄想太多,我不适合你,也对被我甩过的女人没有兴趣,你要真那么缺男人,我可以帮你找!”
被男人说得太不堪了,林雅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平时在家里也是骄纵惯的,此刻被盛凌止这番奚落,自觉无地自容,想要捍卫一丝尊严:“盛凌止,我不缺男人!”
盛凌止是被盛国栋硬拽出来陪林雅的,心口上有一口恶气难以忍下,现在不无恶意地嘲讽道:“那就找你的男人去,别缠着我不放!”
“你!”林雅气得脸色发青,艳丽的脸羞愤地扭曲,就在大马路上猛地刹停了车,后面有一辆追尾的车刹停不及,撞上了她的车尾,幸好撞力不大,车身只是晃动了几下。(.好看的小说)可林雅却不管不顾,硬扯住盛凌止的手,完全露出了大小姐强势的本性,发狠地野蛮道:“盛凌止,我就是爱你,我就是要缠着你!你一天不娶我,我一天就缠住你不放,别忘了,你们盛家还欠我爹地一份恩情呢!这是你们要还我的,我要你娶我!”
“你爱我我就要娶你了吗?盛家欠的是你父亲林大凡的恩情,不是你的!我们要还也是还给你父亲,要我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盛凌止一手就甩开林雅的手,满脸都是那种带着高傲、蔑视性质的“不屑”!
是了,这个男子总是如此,也有这个资本说“不屑”!
盛凌止哼了哼,打开车门就想下车了,但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具有极强冲击性的话:“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有爱人了。”
林雅这一辆宝马就这样停在车流不息的大马路上,制造了不少交通麻烦,后面的车辆都被塞死住了,一声声喇叭声响个不停。可令林雅脑里“嗡嗡嗡”发响的却是盛凌止的这一番毁灭性的话,林大小姐第一次尝到完败的滋味,也尝到了妒忌到快要发疯的滋味!
盛凌止有爱人了?他有心爱的女人,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先看上盛凌止的,哪个女人敢跟她抢!!
“是谁?!”林雅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地丑陋与凶恶,就像被撕下面具的老巫婆一样,满脸狰狞的扭曲,满目嫉恨的血光。她只想着盛凌止她的,却没有想过盛凌止根本就不要她!有几个司机走了过来,敲打林雅的车门,想叫她赶紧开车,别碍着马路。可她一摇下车窗,就朝外面尖声怒吼:“滚!!”
车外面的几个男人都被林雅的样子吓到了,毕竟看她长得人模人样还开着一辆宝马,却没想到性子这么目中无人的低劣!
哎,现在的富二代啊,心性与品行都太差劲了!
看到林雅这丑陋的样子,盛凌止只对她更加嫌弃,狠狠地拧紧了眉头,觉得跟她坐在同一个车厢里也是难受的,打开车门就要离开了,林雅却又缠了上来,半边身子都挂在了盛凌止身上,姿势十分狼狈,死缠烂打着他:“是谁是谁是谁?你爱的人是谁?”
“盛婉。”淡淡的两个字,却又是一个杀伤力很强大的炸弹!
是故意的,盛凌止绝对是故意的!
林雅被吓得脸色又白又青,加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妆容,像极了一个正在唱着独角戏的小丑!“怎么……怎么可能!她是……她不是你妹妹吗?!”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林雅,盛婠是盛家的养女,盛家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专门告诉她这些家族的秘事。所以她自然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盛婠是盛凌止的亲妹妹,虽然看得出兄妹两人平时的言行举止上太过亲近,虽然她也很看不惯那个独占着盛凌止温柔的盛婠,可……谁又想得到盛凌止爱的是自己的妹妹啊?!
这是乱|伦,道德上的禁忌!
“盛婠是收养回来的,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和她没有血缘的关系。”盛凌止的嘴角带著恶劣的笑,又俊又坏,满意地看着林雅的脸由白转青又变成猪肝色,继续狠狠打击她:“还有,我很爱她,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盛婉,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说完,盛凌止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林雅,身体刹那分开,从灼热到冰冷,这转变,让林雅突然就觉得很是毛骨悚然,脸,跟着就扭曲了,当一个女人完全失态的时候,是真的很丑陋。然后,她就像是惹人嫌弃的垃圾一般,被他推倒在了驾驶座上。她瘫左在那,满脸的狼狈不堪,任凭高傲的他打量着,模糊地感觉到了难堪、屈辱!
然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盛凌止开了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丢下她一个人在车上,在马路上,在乱杂的喇叭声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身影给她!
都说,倘若这个男人不爱你,你就算是跪地求他,他也只对你不屑一顾,因为在男人的眼中,你连根草都不如。可若男人真心爱你,那么你便是这世上唯一的宝物,天价的珍宝!
林雅想到了盛婠,想到了被盛凌止悉心保护的盛婠,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溺爱,那么地娇养,确实是唯一的宝物呢!
“贱人,贱人,贱人!”林雅扭曲了一张小脸,低低地咒骂,恨不得撕烂盛婠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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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一万一更新哦!
148章 :我可能不爱你
一路上,盛婠和盛凌然都各自保持住沉默。车子外掠过的一道道繁华风景似乎吸引不了他们的目光,整个后后车厢陷入一片低气压的静默。面对盛凌然突如其来的告白,盛婠是手足无措的,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一味地咬唇不语。她快要16岁了,不够大,但也不算小了,在爱情的这个问题上她只能算是一个初级者。但盛婠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盛凌然,真心地喜欢他,可这不是爱。
爱,只能是一个。
喜欢,却是能很多个丫。
这一点,盛婠还是能区分清楚的媲。
盛凌然很挫败,也很受伤!眸色黯然地瞪着盛婠,看到她紧紧蹙起的黛眉,看到她紧咬住自己的下唇,那副纠结的小模样就像遇到什么棘手又麻烦的事儿一样。盛凌然感到一阵心烦,心里憋得都泛疼了,却还是不得不认输,叹息一口气,由他打破这份压抑的沉默:“怎么?被我的话吓到了?”
盛婠的心轻轻抖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盛凌然,见到他一脸的漠漠的神色,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嗯。”
就像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一般,那么地可怜,那么地无辜,又那么地单纯,但——
“盛婠,你不能这样的!”盛凌然蓦地低吼,他猛地撑起了自己,越发地接近盛婠,低头,冷眼看她,丰厚的嘴唇微抿,带着冰冷的克制。车光闪烁的之下,他的脸庞虽然年轻俊俏,但也看起来有点吓人。这个男人,不是软弱的兔子,他是狼,凶猛的狼,天性中,有狩猎的因子,也有不退步的凶残!“你不能老是这样子逃避我,我对你,足够好了,也足够忍让你了。(.)你渐渐在长大,也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逃避我?能不能正面直视我一回,能不能再多依赖我一点?”
如此低声下气,如此卑微请求,只为求盛婠多看他一眼、多在乎他一些、多依赖他一点。盛凌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为了一个女人,不!为了一个还不算是女人的少女,竟然把身段放到如此低微到的地步,可他没有办法。这一次,他真的栽了,栽倒在这个小女人的手里!
不甘心,却又是无可奈何的。
盛婠的心不是钢铁造的,有温度有心跳也会感觉到疼。看到盛凌然这样子,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卑鄙很恶劣!盛凌然说得没错,她总是装出一副她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逃避着盛凌然。她其实是懂的,隐隐知道盛凌然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不敢往里面去想,不想深入去探究,故意把盛凌然这份感情忽视掉,逃避着他却又霸占了他的温柔、他的好。
怕一旦拒绝了,就要丧失霸占他温柔的权利。
真的很自私……
皓白的小手紧紧揪住盛凌然的衣袖,盛婠深深俯下了头,躲在他的怀里,浑身都在轻颤着,微弱的声线断断续续地挣扎着:“盛凌然,我……我可能不爱你……”
说完之后,盛婠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趴在盛凌然的怀里无声地抽泣,小肩膀一颤一颤的,明明是哭得这么难受又这么辛苦,她却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努力隐忍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那么地无助、茫然。
她在怕,怕盛凌然不再原谅她,不再对她好了。
爱,一字。对一个只有16岁的少女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了,也太过复杂了。她懵懂着、徘徊着、又渐渐探索着。爱情在少女的心目中是神圣而简单的,不像社会上的大人们常玩的爱情游戏,那么复杂又那么儿戏。少女认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跟盛凌然过一辈子,所以她……可能不爱他。
“小笨蛋,你有什么好哭的?被拒绝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该哭也是我哭才对啊。”盛凌然笨拙地轻哄着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人儿,伸手小心翼翼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看到她在为自己哭,盛凌然心酸得要命,却又矛盾得觉得很温暖。
痛并快乐着!
“我不知道……可是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我只觉得心里好难过,你是不是再也不原谅我了?”盛婠那泪眼婆娑的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就像两个小水龙头似的,哗哗地往外淌水。她无助地看着盛凌然,知道即将要失去盛凌然了,失去一个对她很好很好,在生死关头也愿意陪她一起死的男人!
“别哭了,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的,你一掉眼泪,我的心都化了。别再哭了好不好,我原谅你还不行吗?谁让你是我的小乖呢,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好了,日子还长着呢,将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现在我不急,你也不用急,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一点时间,总有一天你会说爱我的!”一下又一下擦拭着小人儿的泪珠,盛凌然心疼得都慌了,他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泪杀伤力是这么巨大的。她哭,他的心里也觉得不好受,眼眶都发热了。他这么喜欢小乖,平日里恨不得把她捧到心尖上疼着,恨不得把最好的都送给她,让她喜笑颜开。哪能舍得这么地伤她?!
现在,真真要被她哭得心都快化掉了!
盛凌然在心里恨恨地咒骂了自己几句,越发地将小人儿搂紧。痛苦的眼,被半垂下的眼皮当着,闪烁了好几下之后,他低低地叹息,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别难过了,我会疼你的,一直一直疼着你,不会改变。”
不爱就不爱,没关系,他能等,等到她爱上他为止。在此之前,就先让他疼着她、宠着她吧!
听到盛凌然的话,盛婠的泪流得更凶更猛了,白瓷般的脸蛋儿都涨成瑰丽的绯红了,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混蛋,如果……如果她能爱上盛凌然就好了,可是她不能说谎,对爱情,不能说谎……
“盛凌然,你是……你是好人!”想要安慰盛凌然,想要哄他高兴一点,急着想要表达出来的盛婠红着眼睛,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挤出这样一句话,笨拙得可爱。
顿时就惹得盛凌然哈哈大笑,忍不住爱怜地捏了捏她哭红的小鼻子,笑嘻嘻道:“我可不愿意当什么好人。要是能让你爱上我的话,哪怕是当个坏人也没有所谓!”
他是军人,但未必就是一个好人,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可这个乖小人就这么笃定地说他是个好人,真是单纯得紧啊!
盛凌然抽出好几张纸巾替盛婠一一擦干净脸颊上的泪痕以及泪珠,她的一双大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就像一只刚刚被人蹂躏过的小兔子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这可怎样出去见人啊?!盛凌然没有办法,只好让盛婠躺在他的大腿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双手抚上她的两只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轻轻柔柔地给她按摩着,一路上也没停下过手来——
直到黑色的私家房车缓缓停了下来,到达苏萌工作的那一家杂志社时,盛婠的眼睛不红也不肿了,总算是可以出去见人。而盛凌然的双手却是累得快要僵硬住了,甩了几下才松缓下来。
两人下了车之后,盛凌然又拉着盛婠上上下下仔细地瞧了一遍,确认真的瞧不出一丝破绽,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毕竟刚刚让盛婠哭了的事,他还挺心虚的。
“聚星杂志社”所在的位置是a市里寸地黄金的繁华地段,很大很气派,光是工作的楼层就有二十层,与其它的杂志社不同,这一家杂志社是业界里的龙头,在外国也有子分公司,规模很庞大,内部的系统也较为完善,消息比国内任何一家杂志社都要灵通、快捷很多。
盛婠哭完之后,心情有些低迷,但一想到等下就能看到自己的偶像——朗白,又有些兴奋了起来,虽然早在电视上看过朗白的演奏会,但是到底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自己的偶像。盛婠还是挺高兴的,脸上的忧郁也渐渐散去了,满心期待地任由盛凌然牵着她的小手,乖乖地跟着他走。
到底还是年纪小单纯啊,一些小事情就能哄她高兴、满足了。
149章 :全球最帅的男人
正如盛柯所言,苏萌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微卷的中长发扎了一条马尾,心形的小脸不施胭黛,白白净净的钟灵秀美,很清新很明媚。[.超多好看小说]紫色的小西装,黑色的长裤以及一双紫色的高跟鞋,干净利索,有种不拘小节的爽朗。
苏萌很漂亮,但并不是指她的容貌有多么地倾国倾城,只是她身上的气质很明媚、很温暖,仿佛只需一眼就能让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温温煦煦的感觉仿若天上的太阳,徐徐照下,渐渐就能暖和了心田,融化了冰峰。一不小心就会被她的气质吸引住,是一个能令人异常安心的女人。
盛婠第一次见到苏萌的时候,也略微吃了一惊。因为她上去真的好年轻啊,就像在校读书的大学生一样,很清秀,一点儿也不像是已婚的妇女,可这样一个钟灵秀美的女人竟然是她的三婶婶,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盛婠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苏萌的一些铁事,据说苏萌才15岁的时候就跟当时已经28岁的盛况私奔,两人不顾家族人的强烈反对,毅然抛弃一切走在了一起。那时候的人思想还不够开明,私奔可是一件大事情啊,更何况当时的苏萌甚至还没成年,盛家的人原本就不喜欢苏萌,后来盛况为了她而抛弃家族跟她私奔,盛家的人就更抵触苏萌了。认为她不是一个好姑娘,年纪轻轻就跟男人私奔,而且她太年轻了,根本配不上盛况!
后来,苏萌和盛况在外面结了婚扯了证之后,才再次回到盛家。那时候的盛家也拿他们俩人没有办法,毕竟都已经结婚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咋办?不过,盛家的人不看好苏萌,认为这一对老夫少妻很快就会分离,所以当时盛家的人也不着急,等着看他们离婚的一天呢!
门户上的偏见让苏萌和盛况的路并不好走,但是这对老夫少妻的感情却一直都很恩爱,鲜少见过两人拌嘴吵架,盛况对小妻子更是疼得不行,当真应了一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盛家的人也不是蛮不讲理的野蛮人,直到后来,他们也逐渐认同苏萌这个儿媳妇了,从不看好到认同以及到最后的真心祝福,盛况和苏萌真当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夫少妻。本该是风雨相伴的两人,可惜却好景不长,盛况突然死了媲。
是被人杀害的!
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惨剧,更加谁也没想到像苏萌这样钟灵秀美的弱女子竟然会毅然跟随盛况的步伐,一再自杀了。要不是当时盛家的人一再把她抢救过来,现在估计就没有苏萌这个人了。
这是一个敢爱敢恨,刚烈如火的性情女子,一旦爱上就绝不后悔,一如她15岁的时候毅然抛下一切跟盛况私奔,这种大胆的事情恐怕就只有苏萌才敢做出来。
“哎呀,你们来了啊!”手上抱着一大堆资料的苏萌很快就看到盛凌然和盛婠了,一边快步走来,一边掏出办公室的钥匙。盛凌然见她这样子,便就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资料,好减轻她的负担,嘴上还不忘念叨:
“真不懂你,有什么工作不做,非要做记者这份工作,简直自讨苦吃!”
苏萌笑而不语,只是赏了盛凌然一眼,早就习惯盛家的人叨叨念了。然后目光就转移到他身边的盛婠身上了,登时就双眼一亮,异常狂热以及兴奋,自来熟地拉起盛婠的两手,晃了一圈,笑呵呵道:“果真和盛柯讲的一样,长得真像洋娃娃呢,真可爱!你就是盛婠对吧?”
“嗯,是的,我是盛婠。三婶婶好。”盛婠甜甜一笑,看着个性明媚的苏萌,嘴甜卖乖道:“你也和姑姑说的一样,长得真漂亮!”
“呵呵呵,真会说话。”苏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盛婠白嫩嫩的脸颊,好确认清楚这是真人还是一尊洋娃娃,随即不拘小节道:“不用叫三婶婶这么僵硬了,叫我苏萌姐行了。”
“哦,苏萌姐。”盛婠乖乖改口道,心里也觉得苏萌姐这个称呼更加适合她们之间的辈分,毕竟苏萌看上去真的太年轻了,实际年龄也跟盛凌止同年,叫婶婶是真的有些僵硬。
苏萌很喜欢小孩子,更喜欢女儿,想着能将自己的女儿打扮成洋娃娃一样的可爱就觉得特幸福。可惜她和盛况没有孩子,这是她最感到遗憾的事情,所以看到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美丽的盛婠,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母爱一下子就澎湃出来了,豪爽地搂住小人儿笑呵呵道:“真乖!”
“你们两个女人聊完没有啊?”替苏萌捧着一大堆资料的盛凌然,挺俊的身躯懒洋洋地倚在办公室的门前,满脸无奈道:“两个祖宗,开门进去再聊呗!”
“你一个大男人囔什么囔,能帮女人拿东西是你的荣幸!”苏萌拿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大门,然后像挥苍蝇一般挥走了盛凌然,嫌他碍事。又满心欢喜地牵着盛婠的小手,热情地招呼她进去。
完全是差别式的待遇!
苏萌的办公室还挺大的,光线很充足,虽然里面摆满了很多资料、文件以及海报,不过全都是很整齐的,并不混乱,物尽其用却又是井井有条,很充实的感觉。
不过,除此之外办公室的墙上还挂着一墙壁大的硬片海报。海报里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帅到无论的外国男人。深邃的轮廊,完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上那一双淡红色的眼瞳,罕见的瞳孔颜色,淡淡的红不像鲜红那般的咄咄逼人,如飘浮在天幕上的夕阳。暖暖的迷人的,很魅惑很绚烂。大海报上的男人是笑着的,浅浅一笑,眼神如层层暖阳霞光,男人笑得不狂不燥不邪也不冷,竟有点腼腆害羞的感觉,衬托上他那一身忧郁的气质,矛盾与复杂,完美与帅气综合体的一个男人。
“婠婠,你想喝什么?橙汁?可乐还是奶茶?”苏萌自个儿地捣鼓着办公室里的小冰箱。
盛婠一进来就被办公室里的这一张大海报给吸引住所有目光了,这张海报还是说这个男人,仿佛有着一种魔力似的,控制住她的视线,让她的眼睛挪不开,就这样钉死在上面了,以致于苏萌问她要什么饮料,她也听到。
听不到盛婠的回答,苏萌就奇了怪了,转头一看,发现精致的小人儿正站在大海报前,高扬起小脑袋,失神凝望呢!不禁就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你也喜欢他啊?”
这海报不是苏萌自己挂上去的,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一个女人,这男人可是他们老总的头号偶像,迷恋得很,简直把他当成信仰来崇拜了,这里的每一间办公室里有这么一幅大海报。
直直盯住男人腼腆又帅气的笑容,盛婠微微蹙起黛眉,依然挪不动视线,有些疑问了:“他是明星?”
“啊?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可是被世界媒体评为全球最帅的男人啊!”苏萌是当记者的,全球新闻这一方面的信息自然是很了如指掌的,只不过没想到像盛婠这样年轻的小女人竟然不知道亚当的存在!
真是稀奇呢!
现在的小女生哪个不追星?不好八卦?不爱帅哥的?
静静凝望着海报上的帅气男人,盛婠似懂非懂地点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苏萌说的话。光是看着这一幅大海报,盛婠就觉得自己有些头轻脚重了,晕晕的,魂不守舍的感觉!怪只能怪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完美了,俊美的脸,淡淡地笑着,有些腼腆更多的是皇族的贵气,勾魂夺魄般在她眼前招摇这,可真是俊美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淡红色的眼瞳如天际沉浮的霞光,透出魔魅的色彩,神采蛊惑!
就像是传说中的希腊神祇。
盛婠好一会儿才收敛起恍惚的心神,抚了抚悸动的心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头看向苏萌,好奇问道:“他是谁啊?”
见盛婠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苏萌微微诧异了一下,却还是耐心给她解答了:“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啊?他叫路西斯·亚当,欧洲皇室的公爵,不是明星哦。”
亚当虽然不是明星,但是却比国际大明星还要来得出名,在国外的人气更是火爆得不行,在国内的行情也是日渐高涨的,不过亚当是皇室的公爵,媒体想要采访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像她们公司这样的,早些年就已经预约要采访亚当了,可偏偏人家时间宝贵,根本抽不出空来,想要见他一面,难过登天啊!
“路、路西斯·亚当?”盛婠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蓦然,目光又转移到墙壁上的海报。
150章 :盛凌止是疯了?
一只大手掌挡住了盛婠凝望海报的目光,温温热热的手掌心很厚实长满了粗茧,给人的感觉很刚强很有安全感。她的耳边传来了盛凌然不悦的嗓音:“小乖,你的胆子真是大呀,当着我面前这样着迷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怎么?你喜欢这样类型的男人?”
视线被盛凌然的手掌挡住,盛婠没能看到盛凌然脸上的表情,但是不用看,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连忙就解释道:“不是!”说着,小人儿一派纯良地歪着小脑袋,略显困惑,想了想,诚实道:“只是觉得看着这个人,有点奇怪的感觉……丫”
虽然,她也弄不懂这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什么奇怪的感觉?”知道盛婠不是看上这个男人后,盛凌然就放下挡住她眼睛的大手,拉着她,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一会,皱眉,煞有其事地说:“对一个陌生男人有感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又不认识他,只是纯粹欣赏罢了!”见盛凌然一脸的不爽,活像跟这个男人血海深仇一般。盛婠吃吃地轻笑了起来,有点狡诈的小模样像个小狐狸似的,可爱透了,很是诱人媲。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欣赏美好的事物,也是人的一种视觉上的本能,这也不能怪盛婠太花痴了,她只是遵从自己身体上的本能罢了。何况,这个路西斯·亚当确实长得太好看了,不愧被评为全球最帅的男人,这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伦魅力真不是盖的。光只是一张个人大海报,就足以迷倒大街小巷的男女老少。
很难想象如果能当面看到路西斯·亚当的本人,视觉上的冲击会是如何地惊艳。或者,亚当本身就是皇室贵族的缘故,出生高贵的身份以及与生俱来的光环太华丽了,让人感觉他不像是凡人似的,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这个男人绝对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就连是看惯俊男帅哥的盛婠,也小小地被他迷惑了一下下。
虽然盛婠已经表明她只是纯粹欣赏亚当的男色而已,但盛凌然就是老大不爽,第一次觉得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只有当鸭子被富婆压的份,盛凌然如此地阴阴地想,才不会承认自己嫉妒亚当那过分俊美的外表!拉着盛婠柔若无骨的小手,远离那张带有魔性的大海报,冷冷一哼:“哼!这种光有脸蛋没有头脑的小白脸又什么好欣赏的,别看了!”
路西斯·亚当,盛凌然自然是知道这个男人的,也在杂志上看过不少关于他的花边新闻。欧洲皇室的公爵,20岁就被媒体评为全球最帅的男人,现在25岁,跟盛凌止是同龄的。不过除了这些表面上的介绍之外,路西斯·亚当的其他资料都是很神秘的,貌似是受到了外国政府最高层的参议院戒严保密,身份上的特殊可想而知。而且这男人本身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经常不明!
当然这些跟他们盛家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盛凌然之所以会注意到亚当,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左手2岁的时候据说是被大火灼伤过,现在不管出席任何场合,都会戴着黑皮的手套!
这样盛凌然很耿耿于怀,至于原因是什么呢?盛凌然现在也只是处于猜测的阶段,23年前,据说盛家也发生了一件具有深刻性的大事,家族当时受到不轻的动荡。盛国栋也差点因此丧命,所以才会有林大凡舍命相救的典故。不过那时候的盛凌然还太小了,很多记忆都模糊了,现在更是想不起来。只知道当年的任务是政府最高层的人派落给盛家的,至于任务的内容是什么,当年所参加过任务的成员全都签订了保密的协议,盛国栋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
不过,盛国栋不说,不代表盛凌然不会去查。可是能查到23年前的任务相关资料,少之又少,根本没有看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年任务存活的人就只有盛国栋和林大凡。
所以也难怪盛国栋对林雅这么好,她的父亲林大凡可真是盛国栋的生死之交。
拉着盛婠坐下来,盛凌然陷入了自个儿的沉思,而苏萌则拿了一瓶橙汁给盛婠,丢了一瓶可乐给盛凌然,三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起来:“婠婠,听说你很喜欢朗白哦。他是坐今天的飞机来a市的,我们公司已经派了专车去接他了。”看一看表上的时间,苏萌约莫地说:“估计很快就能到这里来了。”
闻言,盛婠心里一喜,小脸蛋儿扬起灿烂的笑颜,带着小粉丝的雀跃:“真的啊?那我等下能跟他见到面吗?”
“当然能啊!我和那小子也挺熟的,等下我让他给你签名合照。”苏萌拍着胸口爽快地应道。以她跟朗白的交情,别说是给盛婠签名合照了,就算是免费陪盛婠一天,朗白也不可能会拒绝。
盛婠是一个很懂感恩的少女,见苏萌对她这么好,她自然也就对苏萌好,心里是喜欢苏萌的率直爽朗的。当即笑意盈盈地甜甜叫道:“谢谢苏萌姐。”
小人儿的这一声“苏萌姐”可真甜到苏萌的心坎里去了,她多想自己能有一个像盛婠这样可爱又贴心的女儿啊,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怀上盛况的孩子。想到此,苏萌不由地深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略显伤感,不过很快就掩饰过来了,拍了拍盛婠的肩膀,笑呵呵道:“不用谢,咱们是一家人的!”
这时,盛凌然从自个儿的沉思里回过神了,刚好听到苏萌这一句话,看着她这样子过活,不禁心有感触,“苏萌,你还年轻,找个男人嫁了吧。即使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们盛家也会一直把你当成一份子,保护你的。”
闻言,苏萌当场面色一僵,止了笑,严厉喝道:“盛凌然,你敢再说这种的话,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背叛盛况的事情,苏萌做不到,这一点盛凌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苏萌就这样一个人过完一辈子,为了三叔她已经牺牲够多了,现在他们盛家也没理由让苏萌守活寡啊!
气氛有些僵硬住了,盛凌然没有再劝苏萌改嫁,而苏萌还气在心头不愿说话,坐在他们两人中间的盛婠轻轻摇了摇手上的橙汁,垂下的眼睫毛颤了颤,忽然笑道:“我哥说过,死去的人会再次投胎重新做人,我相信三叔一定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归宿。”
“噗!哈哈哈——”盛凌然和苏萌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两人一边拍着大腿一边仰头大笑,毫无形象可言,因盛婠的一席话而化解了刚才彼此不和谐的气氛。苏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得前仰后翻:“没想到盛凌止那家伙还会说这样的话,哈哈哈,太不可思议了,这不科学!”
盛凌然笑得连话都说不上了,弯着腰又捂住腹,大手使劲拍着沙发,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
这种幼稚的伎俩摆明就是哄骗小孩子嘛,盛凌止是脑门被夹到了?还是疯了?!
看到笑得不行的盛凌然和苏萌,再无之前闹得不欢的气氛,两人又恢复如常的相处模式。盛婠见了,也就放下了心,跟着他们俩也笑了起来,那一刻的笑是与众不同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让人联想到这么一句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其实,少女很聪颖也很温柔体贴,总是不着痕迹地化解掉彼此心中的不愉快,善解人意的可人儿。
大笑完之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又熟络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放得更开了,三人高谈阔论地闲聊着,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一把甩开了,进来的人动作很大很急不可待的样子,一扇门重重地“砰”的一声撞到墙上。
然后,一个身穿白色皮夹白色长裤的少年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目光一扫,顿时一亮,看也不看在场的盛婠和盛凌然一眼,直往苏萌那儿奔去了,一个热情地大扑倒,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般,抱住苏萌撒娇道:“萌萌,我好想你哦!”
被白衫少年突如其来抱住,苏萌不但不惊讶,而且劈头一句就是责骂:“朗白,我跟说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苏萌姐,还有!别一来就黏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151章 :越好看的男人越危险
明明是被苏萌骂了,可朗白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比女子还要精致的容颜美若倾城,少年宛如天使一般,美得分不出性别的界线,却很是赖皮,抱住苏萌就是不肯松手,端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委屈道:“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抱一下也不行吗?萌萌,你就一点都不想念我吗?”
少年可怜又饱受委屈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母爱泛滥的苏萌最受不了朗白这样子了,明明这小子都20岁的人了,可偏偏性子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经常黏着她跟她撒娇,有时候苏萌也觉得很烦腻,干脆就不理他了。(.)可少年就像不会生气一样,不管苏萌怎么冷落他,他也不吵不闹,只不过像个被罚的小学生一样站在角落处,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幽怨地看着苏萌,本来就是美得过火的少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任谁都舍不得对他狠下心,所以每一次苏萌都拿他没办法!
有时候苏萌真觉得,朗白这小子是不是还没断奶?
见苏萌没有推开自己,朗白的心里美得心花怒放的,喜滋滋地继续抱住她,精瘦的身体在苏萌身上磨磨蹭蹭的,不着痕迹地吃着嫩豆腐,一脸的满足像只餍足的小兽一般,收起了所有尖锐的爪子,在苏萌面前乖得不可思议媲。
18岁之前的朗白唯一喜爱的就只有钢琴,18岁之后的朗白最喜爱的却是苏萌,比钢琴更为狂热的喜爱!黏着她、抱住她的感觉美好得仿若天地间都因她而失色了,一如18岁那年被苏萌救下的那一刻的感觉一样,深深的悸动!
一旁的盛凌然看到紧抱住苏萌撒娇的朗白,微微打愣了一下,然后皱起了浓眉,蓦地站起身,走过去,健硕的长臂一伸,拉起朗白夹克上的衣领往后用力一拽,毅然将他从苏萌身上带走!
“小子,你抱得太紧了!”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占便宜!
突然被人拉开,朗白怒不可恕,猛地就沉下了脸,阴森森的,满脸的阴霾,手抬起一挡,迅速将盛凌然拽住他衣领的手狠狠甩开!仿佛很厌恶被苏萌以外的人触碰到似的,全然没有刚才花季美少年的无害样子,头一挑高,双眼阴冷地看着盛凌然,那双眼,微微地泛起了血红色,渐渐透露出残佞:“你是谁?!”
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的少年说变脸就变脸,喜怒无常,诡谲难测!
对此,盛凌然目光一沉,犀利地盯住朗白,面色看似很平静,但透出一份疑虑的凝重。直觉告诉他,这个性情诡谲的少年,绝对不简单!
“什么谁谁谁!礼貌一点,他是我的侄子,叫二少!”知道朗白的老|毛病又烦了,苏萌头疼扶额,站起身来直接就在他的后脑勺狠拍了一下,一点儿也不怕少年宛如毒蛇般阴森的脸色!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总是很排挤她身边的男人,说什么美其名要帮她过滤掉一些坏男人,但苏萌总觉得这小子就是看她身边的男人不顺眼!
“萌萌,你真粗鲁!”恐怖的脸色一收,朗白又恢复一派无害的样儿,嘟起樱花般的唇,无限委屈地向苏萌撒着娇。然后视线一转,又放回到神色凝思的盛凌然身上,眸色冷光一掠,蓦地和善地笑了起来,如沐春风的笑,温玉一般的美少年,纯美极了,哪里还见刚才那副恶狼般的残佞样子!
就像幻觉一样,刚才凶狠的少年与现在无害的少年,难分真假。
“原来你就是盛家二少啊,我经常听萌萌提起你呢,久仰大名了,我是朗白。”一派纯良的少年笑吟吟地把手一伸,主动向盛凌然友善示好。
盛凌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朗白一眼,心里的疑惑越发加深了,但表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也伸出了手,虚握了一下,就缩了回来,态度稍显冷淡,“盛凌然。”
朗白笑笑,对盛凌然态度上的冷淡不以为然,目光溜了溜,很快就转到了盛婠,眼眸眯了眯,略显锋锐,明知故问道:“萌萌,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苏萌当然没有忘记盛婠的事情,爽快地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是盛婠,我的小侄女,也是你的小粉丝。“说着,苏萌大喇喇地将朗白推给了盛婠,拍着少年宽大的肩膀,朝盛婠热络道:“哝,这小子就是朗白,你不用跟他客气什么的,有什么事尽管让他去做就行了,他要敢有一丝怨言,我就揍得他见不了人!”
闻言,盛婠“扑哧”一声轻笑了起来,月牙眼笑弯弯的,乐了:“苏萌姐好像和朗白很熟的样子呢!”
“不熟完全不熟!只不过以前救过这小子一次,之后被黏上了!”苏萌一脸嫌弃地说,丝毫不掩饰对这份孽缘的头疼与无奈。说真的,要不是朗白基本长期都居住在国外,很少会来a市一次,不然,苏萌估计早就把他给甩得远远,恨不得从此别再见面!试问,哪个成年女人能够受得了这小子的黏人功夫,而且她也没当保姆的兴趣!
见苏萌说跟自己不熟,朗白脸色一阴,苦着精致的脸容,一副小媳妇的样儿,抱怨道:“萌萌,你好狠的心啊!”
“闭嘴吧你,有这么一个小美人当你的粉丝,你就知足吧!”苏萌不理朗白的控诉,把他扔给了盛婠就出去了,叫外面的工作人员可以开始准备访问朗白的事宜。
能够见到偶像,盛婠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她并不是朗白的狂热粉丝,只是纯粹喜欢听他弹的钢琴曲而已,所以见到他本人时,也没有太过紧张,反而落落大方地微笑道:“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很喜欢听你弹的钢琴曲。”
“那真是我的荣幸。”朗白笑了,优雅的笑仿若绅士一般,风度翩翩,眼神中却透着淡淡的疏离,与刚才跟苏萌那发自肺腑的熟络相比,有很大的差别待遇。
这个少年,本质上应该是冷酷的吧?!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盛婠眨了眨琉璃般的水眸,自然是看出朗白眼神中的淡漠疏离,心里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自己又不是人民币,没道理人人见到她都会喜欢的啊!只是还是有点奇怪,明明刚才朗白还是笑嘻嘻一副没长大的大男孩样子,怎么苏萌姐一走,就立刻变了样儿?!
不过盛婠没有疑惑得太久,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请朗白出去做专栏访问了,少年出去之前脚步顿了一顿,回头望向静静坐在沙发上的盛婠,她本是一个极为精致的美人儿,透着一股出尘的美丽,安静的少女就像一株幽兰,淡雅飘渺的不是俗世之物。朗白又笑了,意味不明的笑,掺杂着太多复杂,临走前给盛婠留了一句话:“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单独给你弹奏一曲吧!”
一声“谢谢”停留在盛婠的嘴边,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朗白就转身出去了,少年白色的身影高高瘦瘦的,略显单薄,与寂笙的强劲有力不同,朗白是属于那种翩翩美少年的一类,若放到古代必定是貌比潘安宋玉的美男子。
盛凌然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懒洋洋地看着朗白离开后,狭眸一斜,瞄向盛婠,慎重地叮嘱道:“小乖,不要跟这小子有太多来往,等下要了他的签名之后就走!”
闻言,盛婠听得出盛凌然语气里对朗白的不喜欢,不解地抬起小脑袋,疑惑道:“嗯?为什么啊?”
盛凌然一声冷哼,嗤之以鼻道:“那小子看起来怪阴险的,骨子里准不是什么好人!”
“阴险?”盛婠惊疑地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咬了咬下唇,对盛凌然的话有些不敢置信!毕竟朗白的气质完全跟“阴险”沾不上边,这么一个宛如天使般的纯美少年,又是天才钢琴家,谁会相信他本性阴险呢?!
单纯的女孩还不懂人心的险恶,但盛凌然不同,他已经在军队里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复杂的人没见过,两面三刀的人他见多了,而这个朗白绝不止这么简单。
这个少年很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而且将自己的本性藏得很深,这种人通常都是最危险的,因为本性被他压抑得太久太深了,一旦爆发出来,绝对是很可怕的!
“你太单纯了小乖,这世界上坏人多得去了,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就越是危险,特别是这一个!”盛凌然长臂一扬,指向挂在墙壁上——路西斯·亚当的大海报。
152章 :小乖、小乖你真好……
顺着盛凌然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盛婠沉默了,出神凝思地看着路西斯·亚当的大海报,似在回味盛凌然的话,又似被海报上的男人的绝伦魅力迷住了一样。静视了片刻,忽然聪颖地笑道:“呐盛凌然,简单一些不好吗?丫”
盛婠是单纯,但不是傻,她当然知道社会上大人们的人心复杂,只是她不想把每个人都想得太过复杂,她希望能更简单一些。就像她跟萧柔一样,哪怕所有人都认定萧柔是无药可救的坏人,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萧柔,因为萧柔没有伤害过她。
“呵呵呵。”盛凌然低低发笑,仿佛低沉的琴音,在盛婠的耳畔流淌。“你想简单一些,可别人能够顺着你意去简单吗?你以为有些事情能够简单化,但其实根本就简单不了,有些人注定就是复杂的。不过你现在还小,想不透这些也没关系,有我保护你就行了!”
到底盛凌然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简单与复杂,他更趋向简单,他希望他的小乖能够一直这样简单单纯下去,不要受到任何污染,所以潜意识里隐隐约约地把社会上的复杂、人心上的险恶全在盛婠的世界里抹去!努力让她更单纯一点,不想她懂太多,也不想她知道太多。
但有时候又害怕她太过单纯,会被坏人拐走。
做人,就是复杂媲!
盛婠似懂非懂地点下头,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到盛凌然面前,牵起他的大手,乖巧道:“那我们走吧!”
“走?你不是还没拿到那小子的签名吗?”盛凌然挑挑眉,奇了怪了。
盛婠嫣然一笑,善解人意道:“你不是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虽然我是很喜欢他弹的钢琴,可是你不喜欢他啊!他的签名跟你比,当然是你更重要喽!”
都说盛家人是极其护短的,不管错与对,他们都只会护着自己人。
听到盛婠如此偏颇自己的话,盛凌然的心猛地一颤,似狂喜、似畅快、似安慰、似舒心,复杂的心情汹涌澎湃的,让他都有些失控了,紧紧抱住了她,一遍又一遍恍惚呢喃:“小乖,小乖,你真好……真好……”
这样一个乖小人怎能叫他不爱上她呢?!
耳旁是盛凌然一声声温柔的呢喃,盛婠被他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白瓷的脸蛋儿泛起瑰丽的霞彩,羞得小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了,死命埋在盛凌然的胸膛前,心里涌动的是温温的暖流!
他这该是赞美吧?!
小人儿微微翘起了红唇,偷着乐呢!
所以,苏萌一进来就看到这暧昧不清的一幕,那绯红着小脸的少女简直美得像个妖,却又像只小松鼠似的埋在盛凌然的怀里咧嘴偷笑,清纯与妖娆的结合。而盛凌然则是一副无比满足的狂喜状,抱着少女就像抱着一尊玉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温柔至极!
瞧盛凌然那小意儿承欢的样子,苏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你们两个在干嘛?”
见到苏萌回来了,盛婠连忙跳出盛凌然的怀抱,暗嗔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揉着小手,不好意思道:“苏萌姐,你回来得刚好,我们正想要走了。”
苏萌还想跟盛婠和盛凌然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禁有些奇怪:“啊?!这么快就要走了?可是朗白的采访还没做完呢!”
“没关系,我们不等他了。”盛婠笑了笑,心里有些歉意,觉得今天打扰到苏萌了,害她百忙了一场。
“怎么了?是不是朗白那小子欺负你?!”见盛婠和盛凌然这么急着要走的样子,苏萌直觉有事儿!
“不是,他没有欺负我,只是……”盛婠苦苦地蹙起青烟色的黛眉,欲言又止地苦口难言啊,总不能跟苏萌说,朗白看起来像个阴险的坏人,这样的话,教人怎么能说出口?!
而且苏萌姐和朗白的关系貌似还挺熟的!
盛凌然适时地替盛婠解围,看着苏萌,自然也是怕她太过相信朗白,于是询问道:“苏萌,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朗白的?”
没料到盛凌然会突然问起这个,苏萌怔了怔,那么久的事情她也记得不太清了,含糊道:“两年前救过他一次啊,那时候他还才18岁吧,好像被什么人追杀的样子……怎么了吗?”
“这小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苏萌,离他远一点!”盛凌然收敛起所有的不正经,难得一次凝重提醒道。
闻言,苏萌心里那叫一个苦!她也想离朗白远一点啊,可这小子太会黏人了,而且装傻的功夫一流!不过,说朗白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苏萌对这一点还是有所保留的,她不见得朗白能有多危险啊,至少这小子没对她做过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该要怎么保护自己的。”苏萌点头,接受了盛凌然的好意提醒。
“有空就回来盛家聚一聚吧,你跟大家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把这番话转达给苏萌,盛凌然拉上盛婠,准备要走了。
说起盛家,苏萌其实挺抗拒回去的,因为一回去就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盛况,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ok,我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回去一趟。”然后看了看盛婠,依依不舍道:“婠婠,咱们下次再见!”
“好啊,我等你哦苏萌姐!”挥挥小手,盛婠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盛凌然走了。
他们前脚才刚离开苏萌的办公室,后脚朗白就从走廊的拐弯处阴阴地走出来,卸下所有伪装的少年他那沉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个魔鬼,也像个阴气森森的屠夫!
此刻的朗白,身上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
裤袋里的手机无声震动着,朗白慢悠悠地拿出手机,光亮的荧屏上闪出一个加密号码,他的樱唇勾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果断接起电话,一派淡定地说:“你他妈的烦不烦,都说了不借给你。”
这样一个白衣胜雪玉面桃花的少年,竟然会说出这种粗鄙的脏话,光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足以让人骇人凌乱,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
“啧啧啧,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手机里传出戏谑的声音是萧决的,低沉的嗓音充满邪邪的恶劣:“我是来专程告诉你,我在a市里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很快你就能看到了!”
撒旦送来的礼物,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朗白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于是:“我|**的,你个贱人,给我滚!”
“哈哈哈!!”被骂了的萧决不怒反笑,那浑厚的笑声恶劣得让人牙痒痒:“我听心理学家说一个人把自己的本性压抑得太久,迟早会变成变态的,朗白,我看你就挺变态的!”
下一刻,朗白果断把萧决的电话给挂了,懒得再听那厮妖孽的嘲讽讥诮!
前段时间里,萧决一直都在跟朗白秘密洽谈,利用易容的技术,想要借用一下朗白的身份,好方便他近盛婠的身尽早完成任务。可偏偏怎么谈,朗白就是不肯把身份借出来,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见苏萌的机会!两人最后是意见谈不合拢,散了的!估计现在萧决又想耍什么花样,不过朗白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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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盛婠和盛凌然离开杂志社之后,没有直接回去盛宅,而是去了新开的游乐场玩了一整个下午!当然,这并不是盛凌然的本意,他的本意是想带盛婠去吃个饭看场电影这些比较浪漫的事,可偏偏这个小人一经过游乐场的门口,眼睛都发亮了起来,到底还是太小了,那充满期待的小模样,是个人也不忍心拒绝她!
像盛凌然这样一个铁铮铮的军人其实不适合游乐场这种地方,里面大多都是带着自家孩子的家长,再者就是年轻的女孩子。可盛凌然还是跟盛婠进去玩了,尽管他一进去就引起无数双眼睛的侧目,盛凌然也分不清究竟是窃笑多,还是惊艳多,反正都有吧!
这一天,全程只是陪玩的盛凌然充分地理解到照顾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人,确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等他们从游乐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两人坐上接送的专车就直接回盛宅去了。
兴许是玩得太累了,盛婠一上车就打起了瞌睡,靠在真皮沙发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要睡不睡的小样儿,眼看到就快要磕到头了,盛凌然笑了笑,纠缠着一股轻飘飘的宠溺!伸手就把盛婠摇摇晃晃的小脑袋给扳了过来,轻轻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双略显得清冷的狭眸温柔地仿佛要溺出水来。
车子就这样一路平稳地开回去,回到盛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盛婠睡得熟透了,到家了也不知道,盛凌然也没有要叫醒她的意思,对司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把她给横抱了起来,动作轻轻的,尽量不去吵醒她。
按下门铃,盛凌然本以为开门的人会是福嫂,却没想到竟然是盛凌止,两人看到彼此时均是愣了一下!盛凌止厉眼一眯,死死盯住睡在盛凌然怀里盛婠,看着她一脸安心的睡容,夹杂着冰与火的眸子,越发凌厉!
“我来吧!”盛凌止绷着脸走上前,想要抱回盛婠,可盛凌然哪里肯将怀里的乖小人让给他,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睡熟了,别动她。”
153章 :嫉妒之火(激烈!)
纯白色的卧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大片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透过薄纱,淡淡地洒在室内,溶溶的银辉足以让人看清室内的一切。
娇小的少女躺在雪白的大床上,侧身而卧,白丝长裙下摆卷起了一小段,露出一双细白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鹅绒被上,白嫩的小脸一片平静,紧闭的双眼间诱人的睫毛微微垂落着,嫣红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地均匀吐纳着呼吸,看上去似乎好梦正酣丫。
寂静中,盛凌止颀长的身躯斜靠在墙壁上,整个身体仿佛隐没在了黑暗之中一般,静悄悄的,透着一股阴气,又或者说,像是暗夜的主宰,蛰伏于暗处,等到最好的时机,冲破黑暗,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于一下子间捕获住猎物。
有一种无法触摸的遥远!
男人的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零星的火光缓缓散发着妖异白色的烟雾,白烟袅袅的,好似升仙了一般,妖孽魔化了男人俊美如斯的脸庞,就像隔着一层云雾,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烟草迷离的气味很快就充斥满整间卧室,仿佛能令人神经麻木一般,挥之不去的堕落感觉媲!
盛凌止不常抽烟,在军队里个人的身体健康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特别像他这样身份特殊的军人,更是要严厉地把控住自己!他的控制力一向很好,不需要靠香烟来麻木自己,只是现在他却很需要来一根麻醉自己、镇定体内那快要捉狂的嫉妒!光是一想到刚才盛凌然抱盛婠回来的画面,光是一想到他的小人儿就这样乖乖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一刻,盛凌止的心几近被激狂的妒火扭曲了,闪过了疯狂的杀意,想弄死她、折磨死她,更恨不得杀了盛凌然这个侵略者!!!
他养着她,宠着她,只差没把她给供起来了,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可为什么这个不知足的小人儿偏偏还要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偏偏要跟他的亲哥哥暧昧不清!
为什么她就不能只看着他一个人,只想着他一个人,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余的男人,都该要拒绝才对!!
盛凌止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狂躁得几欲想要杀人了!烧红的双目恨恨地瞪着大床上的少女,恬静的睡容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哪里像他那般烦躁地有些像困兽,走不出那虚设的牢笼!
真是让人该死的着恼!
屋内的烟味越发地浓郁呛鼻,大床上的少女似乎有所影响到,娇俏的小鼻子微微一皱,很是抗拒的小样子,她唔了一声,唇瓣重重地抿了抿,眉头微微蹙了蹙,身子一转,躲开烟味的来源,就仰面朝天了起来。(.无弹窗广告)轻柔的鹅绒被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落了好几分,即刻就露出了她那白莹如雪的玉臂。
瞪着这一切,盛凌止的眼中,猛地跳跃起了火花。几声低低的粗喘在阴暗不明的房间里回荡轻响,如同伺机待发的狂兽一般!光是静静看着,盛凌止的喉咙就有些干渴了起来。
少女一派天真无邪的睡颜,毫无防备性的清纯,如今更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这个感知让盛凌止隐忍已久的欲|火渐渐开始燃烧,与怒火达到同一条水平线上,相互折磨。他拿眼瞪无辜的少女,放不下身段任凭自己被她诱惑,可喉结却忍不住重重地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被少女毫无邪念的睡姿引诱出一身火气的时候,盛凌然也染上了重重的怒气。明知道少女是无辜的,明知道她对所有事都全不知情,可盛凌止就是该死地怒不可歇,就是该死地嫉恨不平,一股无名火,在他的心里呼猎猎地开始燃烧。
这少女,简直就像个天生的妖精,为欲而生的妖精,专门惹人为她发狂!
哪个男人能逃得开!
缓了片刻,盛凌止猛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镇静了下来。等手拿开,俊美无涛的脸立刻被冰冷武装了起来,连带扯开的一抹笑容,都冰冷地可以冻死人。
或许是盛凌止的眼神太过冰冷冻人,又或许,是满室的烟味太过难受呛鼻了,躺在大床上熟睡透的盛婠也越发睡得不安稳了起来,一排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皮子动了动,软呢地嘀咕了几声,缓缓地睁开了起来,一双潋滟的水眸在黑暗之中媚乱心弦,少女才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着,举手投足都是性感的慵懒之态。
又吸了几口烟草的味儿,盛婠楚楚蹙起黛眉娇柔地咳嗽了几声,下意识往传来烟味的方向看去,昏暗中缭绕着浑浊的烟雾,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个头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那儿,看不清脸蛋,只能靠猜测:“哥……是你在那儿吗?”
好半晌,也不见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回答。盛婠几乎要以为又是盛凌然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正在戏弄着自己呢!正想要发脾气时,只见那男人高大的身影晃了一晃,然后犹如游走在丛林的黑豹般,优雅地步出浑浊的烟雾。
当看清楚男人俊美的容颜的一刻,盛婠愣了愣,呆呆地盯着他叼在嘴里的香烟、那微弱闪动的火苗,让她有些迷失,好一会儿,才愣愣道:“哥,你怎么抽烟了啊?”
盛婠都快16岁的人了,却从来没有抽过烟,连试也没试过一次,在当今早熟的社会上,她当真是被盛凌止保护得很好很好了,就像个纯洁的大娃娃,说她是初生的婴儿也不为过之。也许是盛凌止抽烟的样子太性感,也许是烟草的滋味勾起了小人儿心头的好奇心,她轻轻地爬到床边上,仰起清丽的脸蛋儿,紧紧地盯着男人,就像只等待着主人爱怜的小猫儿似的。
盛凌止双眼如利剑一样,居高临下地盯住盛婠,勃发的怒气,已经开始蔓延了,冷冷地质问道:“你喜欢盛凌然?”
被盛凌止说中心事,盛婠清丽的小脸,唰一下,变得有些苍白,原本就很白皙的肌肤更显透明剔透!她凝望着男人香烟口的微弱火苗,一节烧尽的灰掉落地上。少女怔怔了一下,理智上告诉她最好要谨慎回答这个问题,可感情上却不愿意欺瞒些什么,毕竟她喜欢盛凌然,又不是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喜、喜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盛婠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听到盛婠肯定的回答,盛凌止猛地面色扭曲了起来,脸上闪过疯狂的怒意,眼里更是闪过狂躁的凶光!抽出差不多烧尽的香烟,一把丢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猛地走向盛婠,炙热的大掌凶狠地攫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蛋,暴戾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盛凌然?!”
“哥……”盛婠看着盛凌止眼里凝聚的暴戾之气,娇小的身体忍不住轻轻抖嗦了起来,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在下一刻应验了!
她整个人被盛凌止强制按在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因男人过度凶猛的力量都陷入了进去,发出“吱吱吱”微弱的抗议声,男人宛如被触犯了禁忌的狂兽一般,动作太快太猛也太凶了,盛婠完全反应不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纤细的脖子就被男人死死掐住了,那力度,是绝对不轻的!
睁着迷离的水眸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一刻,盛婠看到了盛凌止满目狂躁的血光,那一掠而过的杀意让她四肢发凉,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盛凌止活活掐死了!!!
嫉妒之火,烧的盛凌止脑子完全混乱了,他死死瞪着身下纤弱的少女,满目凶狠,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弄死在自己身下!脑里心里全都是她“喜欢”盛凌然的两个字,哪怕他知道盛婠所说的喜欢,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可是尽管是如此,就足以让他嫉妒得癫狂若失了!
一想到,将来盛婠有可能会更进一步加深对盛凌然的喜欢,盛凌止就无法压制心底涌现出的的恐惧,他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失去他的盛婠,若再不行动,很快他就要完全失去了她了!
盛婠是他的,完完全全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可为什么偏偏还有别的男人妄想想从他身边抢走她?!
要能囚禁住她,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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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感冒了轻微的低烧,吃了药就想睡觉,可是一想到不能断更,只能硬撑着昏沉沉的头码了一章,希望身体能尽快好起来,然后恢复正常早更。
154章 :魅生香,夜妖娆【焦点
妈的!真想把她囚禁起来,日日夜夜地占有,让她成为他的欲|奴!
盛凌止的想法已经有些疯了,他觉得如果将来盛婠敢爱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别的男人,他一定会弄死她,要不然就弄死那个好运被她爱上的男人,再不然他就把自己杀了得了,要他将来看着盛婠投进别的男人怀抱里,他做不到,也没有这么大度!!
“哥,我痛,我痛……你快松开手,我透不过气了!”纤美的脖子被癫狂状的男人紧紧掐住,盛婠的小脸蛋儿都泛起了病态般的绯红,乍看之下就像染了胭脂一样,水漾的眼祈求地看着身上俊颜深沉的男人,金豆泪珠徐徐滑下,赢弱不胜,一派楚楚风情,却又魅生香得就像个妖一样丫!
盛凌止单手扣着盛婠纤细的脖子,紧了。又嫌这样似乎是抓不住她似的,他另一只大手也伸了过来,然后两只手绕成了圈,像只两只大手铐,将她脆弱的颈部死死铐住,就这样万无一失地锁入了他的身下媲。
那深沉的占有欲,有些骇人,会让别的女人看了,又惊又怕,又不知道该是欢喜庆幸,还是该撒丫子赶紧逃。
“哥,你究竟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事了……你是……想要掐死我吗?”盛婠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力度越发收紧了一些,白嫩的手指颤颤地伸出想要掰开盛凌止布满硬茧的双手,可是她的力气哪里能及得上军人的他,几次不成功后,只觉得盛凌止抿了抿唇,瞳孔微微缩了缩,更加吓人了!
对盛婠哀婉求饶的声音充耳不闻,盛凌止深沉地一瞬不地盯住她,狠厉地质问:“喜欢盛凌然吗?喜欢吗?!”
男人眼神深的仿佛像一口井的眼,一直不错眼地看着盛婠,仿佛是要将她收入自己的井里,让她永远都没法出来。那只问过却又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夕夜爆发,恐怕盛婠一旦回答错了,那还被盛凌止禁锢住的脆弱脖子就要报废了的感觉!
真真切切的恐惧!
盛婠想,她要是够聪明的话就该立即摇头、就该立即说不喜欢、就该立即跟盛凌然撇清关系,这样子就能安抚暴怒中的盛凌止了。可是盛婠不能这样做,她尊重盛凌止崇拜盛凌止更是很喜欢盛凌止,但是她不是扯线傀儡,她也有自己自由做主的权利,一旦这一次做出了让步,那第二次?第三次呢?往后,她是不是只要跟别人说上一句话,盛凌止就要弄死她?!
光是这样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下,盛婠就觉得全身都凉了,刺骨的凉,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了,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假想太可笑太夸张了,怎么办可能呢?
对吧!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有人有这么严重的占有欲呢?!
盛婠在心里是如此地自我安慰着自己,其实想要问盛凌止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理智提醒她还是别问的好,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傻充愣下去,然后,当暴风雨过后,就又会重归平日里的宁静。
少女是这般天真的想的,但盛凌止显然不允许她逃避自己的质问,他发狂地想要知道盛婠究竟有多喜欢盛凌然,比喜欢他还要更喜欢吗?!
这让盛凌止感到了威胁,同时危险感也陡增到最高点了!
“回答我的问题!!”盛凌止怒不可恕,音量忍不住上扬了几分,听上去已经是有些吓人了。
“喜……喜、喜欢,可是……我喜欢盛凌然是跟喜欢你的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都是我……”盛婠呛着脖子,急切地想要表达出【盛凌止跟盛凌然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的意思,可是下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噎住在喉咙间,不上不下,憋得心慌慌,金豆子掉得更猛烈了。因为——
盛凌止的俊脸,急剧地扭曲了一下,黑沉的眸子,顷刻间,卷起了狂风暴雨。他狂怒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甚至,没有人敢怀疑,这个愤怒地整个人都像是化成了一把利剑的男人,是不是会就此把身下的少女给撕裂了。
这一刻,盛婠到底还是有些后悔了,她该要识时务一点说不喜欢盛凌然的,不该在这种时刻跟盛凌止顶撞讲道理的。可是少女又觉得,这种事要说谎了就像违背了自己的本性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哎!所以说,盛婠到底还是太单纯,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不懂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一个个谎言所堆积出来了,比如她自己的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只是被盛家人隐瞒得相当好,罢了!
阴着俊脸的盛凌止渐渐、缓缓地松开了禁锢住盛婠脖子的双手,却又在刹那间出手了,猛然扣住了少女的后脑勺,凶狠地朝她的小脸扑了过去,咬上了她,咬得她生了疼,痛苦地眯起了眼,嫣红的小嘴儿“呜呜啊啊”地软呢着,就像被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可怜又脆弱,无限的委屈。
盛婠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流,顺着她的唇,流了下来。透过盛凌止那一双凶残的眼,她也看到在他的瞳孔中的自己,很渺小的一点,是多么地渺小,渺小到,似乎他只要闭上了眼,她便消失不见了!!
心尖上猛地颤了颤,真是个恐怖的设想啊!
可是,她要是先闭上了眼呢?!
于是,她闭上了眼!
于是,他的世界开始崩塌!
纵然强撑着凶残、强悍,却依然躁动不安。心,慌乱得仿佛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她一样,没有她的世界荒凉到他整个人都冰冻了,血液像是被封住了一样,不流动了!
盛凌止单手搂着盛婠的细腰,强势地抱起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窝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只困在他的怀里!然后,他收了手劲,犹如水一般温柔地拖着她的下巴,火热的舌,在吻她的时候,向来强硬,又没少横冲直撞的时候,这时候,却柔软的过分,仅仅是用舌尖,轻轻地舔着她唇上的血,一点点地舔干,就像是怕不小心会伤害了她似的。
“你喜欢他,你喜欢盛凌然……跟喜欢我的喜欢是一样的……我和盛凌然只是一样的吗?”一遍又一遍沙哑的质问,那犹如利剑的身形,纵然还是劲拔的,却收了凌厉和戾气,像是套上了柔和的剑鞘,小心翼翼的,就怕伤到了什么。纵然是愤怒纵然是纠结,纵然是颓丧纵然是无力,可那自嘲般的口吻却不像是在问盛婠,反而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讽刺着自己!
盛婠8岁的时候,他就在她身边了,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护着她养着她,把她悉心地豢养在温室里,耐心等待她长大成年,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而盛凌然是在盛婠13岁的时候才出现的,不过是一个后来者,凭什么抢走他的宝贝,凭什么在盛婠心中他只是跟盛凌然落得个“一样”!!
盛凌止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将自己悉心豢养的宝贝拱手相让给别的男人?!
听得出盛凌止语气上的黯然,盛婠猛地睁开了潋滟媚光的水眸。男人那略略有些狼狈的样子没法及时收回,被她给看到了。然后疑似恼羞成怒,火气加欲火一起汹涌了上来,滚烫的薄唇就这样强势、强硬地压了下来,封住她嫣红的小嘴儿,狂吻着她,满嘴灼热的气息以及浓郁的烟草味道,几乎让盛婠喘不过气来了!粉红着眼眶瞪着盛凌止,柔白的双手试图推开男人刚硬如铁的胸膛,那不胜娇弱的样子,活像被男人狠狠过蹂躏过一番的小人儿一样,白玉生香!
盛凌止这一次的吻,完全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只是吻着就是吻着,就这样封住盛婠的唇含住她的嘴,与她一直无止境地纠缠下去,不放就是不放,活像要把她吻到窒息,断气为止!狠了心,要她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怀抱里!
这种滔天骇浪的感情,太可怕了,完全控制不住!
不行了!盛婠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满嘴都是盛凌止具有侵占性的气味以及浓烈烟草的味道,那铺天盖地的强烈感觉强势地侵略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与从前盛凌止的吻全然不同!不再是清爽的味道,带着男人独有的麝香味,那“哥哥”与“男人”的定位,好像在盛婠的心里一下子成熟加深了不少!
激烈的法式长吻,怎是盛婠这种青涩的生手能够扛得住的?她只觉得若盛凌止再不放开她,自己快要死了!卯足力气,小人儿猛地捶了他一下,可情动中的男人,心里、眼里、脑子里,已经完全是欲了,痛感神经已经非常的迟钝了。他心里凶狠地在叫嚣的是要把这个小人儿给扒光了,然后让她缩在他的怀里的,然后让她成为他的!
男人急切地需要确认,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个小人儿都是他的。[.超多好看小说]他也被她吸引着,身子已经宛如吸了鸦片一样,独独对她上瘾,所以有她在身边的时候,很难控制着,只想去触碰她接近她。这是身不由己的事情!
盛凌止刚刚才抽过烟,口腔里的烟草气味太重了,刺激着盛婠薄弱的味蕾,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然后,震动了盛凌止强吻住她的薄唇,唇与唇之间得到了丝丝缝隙,盛婠机灵察觉,柔白的双手使出吃|奶之力猛地又是一推,险险脱离了盛凌止索命般的强吻!然后,娇小的小身体往后一仰,宛如一条灵活的美人鱼一般,挣脱了盛凌止炙热的怀抱,蹭着细白的双腿,往大床里面退,活像身后有厉鬼缠身一般,捂住狂跳的心脏,喘息着娇气,软软求饶道:“哥,不要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难受,好难受……”
少女的声音好可怜好可怜,带着颤颤的哭音,柔弱无比。这是平常盛凌止最听不得的声音,一听到,心立马就软了,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捧到少女的面前,哄她高兴起来!
可现在呢?盛凌止看到盛婠那副急于逃离自己的模样,她想逃开他,她让他放过他,她不想要他了!这些个的认知让盛凌止的火气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一张俊脸薄红如魅,竟生出一丝与众不同的男色媚意来,却又是涌动出那尽是想撕裂了眼前人的疯狂!
“你这个小妖精,想往哪里逃。”此刻的男人,黑炯里,满是深不见底的深邃。这样魔化一般的男人,盛婠哪里是他的对手啊!没两三下就被死死按住在床褥上,以跪伏的姿态屈辱一般被强行压制住。盛婠气得眼睛都通红一片了,又开始委屈地掉金豆子了,却倔强地想要骂人,第一次想要骂盛凌止,骂醒他骇人的疯狂!
可少女那嫣红的小嘴儿才一张开,一只粗粝的手指像鬼魅一般,探入了进来,堵住了她想要出口的反击的小嘴。缠绕着她香甜的小粉舌,邪肆地翻搅了起来,
“唔唔……唔……”盛婠紧紧蹙起青烟色的黛眉,羞恼的泪水顺着濡湿的睫毛缓缓滑下,沾湿了她玉瓷白的小脸蛋,越是可怜就越是撩人得,风情万种的媚人!她的小嘴儿被盛凌止粗粝的手指翻搅着,她根本就说不了话,所有的反抗,都只能化成“唔唔”的声音。她瞪大了被泪水浸地透亮的眼眸,哀婉地看着他,表达她的不满。
盛凌止见状,刹那间绷着下巴,漆黑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淌满泪痕的小脸,那里面闪烁着肆虐的占有,几乎吓坏了无辜的小人儿!而他的手指,却在她的小嘴里翻搅地更加起劲。她就像一个两岁孩童一般,被他搞得,口水从那无法闭合的小嘴中,乌拉乌拉地往下淌。
这简直是屈辱!盛婠淌着晶莹的泪珠,哀哀地看着他,璀璨的火苗在她的眸底点燃起,怒了!
盛凌止闷哼一声,紧绷的俊脸,似乎因盛婠哭诉可怜的眼神儿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深深地扭曲了一下。然后,下一刻,猛地将那她唾液的手指抽出,盛婠终于可以闭合一下小嘴了。那被迫敞开的小嘴,还有那被迫被她玩弄的舌头好疼。可下一瞬,她被身后的一股猛力往后一拉,重重地跌入了钢铁般结实的怀抱里,整个人都被盛凌止圈抱在怀里,那般的紧固,那般的执着,又是那般的不容置疑的霸道!
“咳咳!”两人间的拉扯太过激烈了,盛婠的体力消耗得快,气息已经有些不顺了起来,绯红着一张俏脸秀气地咳嗽着,娇弱得不胜爱怜,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无力再抵抗了,软软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急急喘息着,小鼻尖上隐隐沁出了薄汗。
见小人儿终于肯乖乖就范,回到自己坏中,盛凌止周身缭绕的冷冽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伸手爱抚上小人儿细腻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细细抚弄着,仿佛怎么触摸都不够似的。然后,修长的指尖渐渐滑下移,如同羽毛轻抚过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带着难以忽视的邪气,直到挪到她丰盈的胸前,开始一颗颗解开她衣裙上的钮扣!
男人的手掌,比盛婠大了好大一圈,骨节分明。不细看的话,只觉得他的手指修长而又优雅,配合他那样高高在上的气质,就会恍惚地以为那是一双保养得意、养尊处优的手,大概是经常用来弹钢琴用的。但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翻看他的掌心,便能看到一些硬茧,仿佛像之前干过很多粗重的农活留下的,但是又不太像。像盛凌止那样尊贵的人,是不可能干那种活计的,这足以证明男人的军旅生涯是很艰苦同时也很苛刻的,精密的强度训练培养出男人强大的内心,以及体魄!
于是,盛婠三番四次地想要甩开胸前放肆的大手,可是盛凌止的手像稳如泰山一般,不见动摇!盛婠蹙紧黛眉,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凌止逐颗解开衣裙上的钮扣,露出一大片皎洁的肌肤,以及蕾丝白的内衣,那白花花的胸脯煞是诱人。
小人儿急得眼眶全红了,小肩膀一抽一抽地嘤嘤低泣起来,金豆子掉碎在盛凌止为非作歹的手背上,炙热了他手上的一小片皮肤。他似有不甘地轻“啧”了一声,然后将盛婠娇小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面对向他窝在他怀里,布满硬茧的炙热手掌撩开少女的衣裙的下摆,顺着她细滑的大腿,直滑入了进去,那一路带过的酥麻电流,激得盛婠忍不住瑟瑟颤动了起来,小心肝都开始高频率地跳动、收缩了!!
盛婠紧贴在盛凌止越发炽热的身躯上,手脚并用地攀附住了他,像只树袋熊一般地吊在了他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低低地无助道:“哥,别这样,我怕,别这样,我怕……”
软软的哭求声夹带着嫩嫩的童音,在黑夜里化作最为催化的情药。盛凌止听了,心像一下子着了魔一般,大手上的进犯动作越发加深、加重、加快,慢慢顶开、探入。以惯有的手段,逼迫青涩稚嫩的她,染上专属于他的***味道!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婠柔若无骨的娇躯越发地软绵,如一滩春水一般软在了盛凌止强壮的身体上,小脑袋撑在他宽大的肩膀上,额上、鼻尖上都沁出了薄薄的汗珠,酡红的脸颊仿佛喝醉酒一般,千娇百媚的风情。然后,她小鼻子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娇,也越来越来重了!盛凌止知道,少女积累到最高点了,手指上的动作也渐渐狂妄邪放了起来,薄唇贴上她肉肉的小耳垂,却是温柔至极的呢喃——
“盛婠,除了我以外,不许喜欢上任何男人!”
紧接着,少女被男人强势的手法推上了最高峰,红肿的小嘴儿辗转轻轻的娇吟在男人的耳中成为最美妙的旋律,少女紧闭的双眼下,隐隐沁出湿润的泪珠……
是不是结束了?!
盛婠也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混乱,高峰点过后仿佛进入放空的感觉一般,什么都思考不清楚了,只是隐隐明白到一件事情——她和盛凌止的关系不再简单了,不是兄妹之情,至少盛凌止对她的绝对不会是兄妹之情!可是,那么他对她的又是什么之情呢?
男女之情吗?可是,为什么这种男女之情,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呢?男女间难道不是互相喜欢,才会相守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他对她除了霸占就是掠夺,他该是疼她的,可是除了疼她之外,其余的一切好像都只能服从他……什么就不能更尊重她一些呢?
而且……哥,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一次也没有。
你爱我吗?
这会是爱吗?
达到***点的高|潮后,盛婠却觉得……好空虚,心与身,都好空虚,患得患失地趴伏在盛凌止的身上,微微眯起了迷离的水眸,昏昏欲睡地,好疲累。然而,昏昏沉沉间,盛婠隐隐约约听到了裤子的拉链声,刹那间,整个娇小的身体都绷紧了起来,过去盛凌止喝醉酒的那一晚记忆清晰地浮上脑海里,让她此时此刻的感官变得无比清晰!
盛婠感觉到有一物抵在自己的臀部下,她又是怕又是恐惧又是羞赧,巴掌大的俏脸都埋进了盛凌止的胸膛,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小手紧紧地攀上他的脖子,紧紧地绕了一圈,生怕他又要强迫拉过她的手……做那样做这样……
可是,等了许久,盛婠也不见盛凌止有行动,心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耳旁传来男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夹带着浓浓的情|欲感觉!那一刻,盛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坠入了冰窖,她好像弄懂了一件事……
他用碰过她的手,触摸自己的……这……这……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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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宅,已经是大晚上了,林雅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合身的剪裁衬托出她的童颜巨|乳,她那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竟然变成了乌黑的直发,脸上妖娆的妆容也不见了,素颜朝天,显得很青春很清纯,只可惜唇上的色泽在涂抹了多年的唇膏的化学污染下,黯然失色,不够粉色亮泽了,只能靠淡粉红的唇膏补充这一点的不足!
林雅在落地的镜子面前转了一个圈,对镜子里自己的清纯形象很是满意,乍看之下,竟跟盛婠平时的衣装打扮有七八分相似!
是的!
在今天早上听到盛凌止的表明心意之后,林雅还是不服气也不服输,她不认为自己哪里比盛婠差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盛凌止喜欢清纯柔弱的女生,那还不容易吗?盛婠能够清纯,她也能清纯啊!只要盛凌止爱上她之后,他就会知道她的美好之处咋哪里了!她的身材可是比盛婠有料火爆多了,像盛婠那种还没发育完成的小女生哪里能够满足得了盛凌止,那种小女生弱得风吹一下就要倒了,只能看,根本就不能碰的,像盛凌止这样强壮高大的男人,若是碰了她,估计就成豆腐渣了!
男人嘛!不就是要女人床下像贵妇,床上像荡妇,这一点,她有绝对的信心让盛凌止透透彻彻地明白过来!
林雅在心里轻视着盛婠,又在巨大的镜子前搔首弄姿了一下,然后扭着小蛮腰打开|房门,出去了。直奔盛凌止的房间走去,她故意打扮成这样子,本事有意要去色|诱盛凌止的,可是在去到盛凌止的门前时,隐隐听见走廊尽头——盛婠的房间有着丝丝声响,那婉转的声音分明就是呻|吟声,林雅顿时吃了一惊,然后恶毒地想到:这个盛婠平时看起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清纯模样,暗地里不过就是一个小贱人,哼,装什么装!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心里形成,林雅暂时先放弃进去盛凌止的房间,改而走走向了盛婠的房间,她打算将盛婠浪荡的一幕偷偷|拍摄下来,然后公布在网络上,让盛婠身败名裂,到时候看这个小贱人还敢不敢跟她抢男人!!
拿出了手机,林雅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盛婠的房门,但还没来得及开拍,就看到了房间里兄妹两人香艳生色的一幕,当盛凌止冷残的黑眸射向她时,林雅差一点就要吓破胆了,想要尖叫出声,却在盛凌止恐怖的眼神之下,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不敢叫,也叫不出声来,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上的缝隙前,手上还拿着还没开机的手机,那样子的林雅就像个变态偷|拍狂似的,丑陋的心思在盛凌止犀利洞察力下,暴露无遗,心里更嫌恶这个女人了!
不过幸好盛婠是背对门口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所以半迷糊半神游状态的她根本没发现林雅的出现,要不然,估计小人儿也要被吓得尖叫起来了,毕竟这种事情,谁想要被第三者撞见到啊!
盛凌止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依然镇定自若地轻抚着盛婠雪嫩的肩膀,唯独一双幽深如暗夜的大海一般的黑眸,让看起来他显得有些不似凡人了。那阴冷肃杀的眼神如利刀一般,一下一下狠刮着门前偷看林雅。林雅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若不是盛凌止不想惊动怀里的少女,估计他早就跳下来扔她出去了!
林雅目瞪口呆地看着香肩半裸的盛婠,纤弱的少女就这样腻歪在盛凌止的胸膛前,香艳的娇躯似乎在微微颤动着,白丝的长裙遮掩住两人的下半身,姿势暧昧得,这根本就是……就是正在做……爱的样子!
林雅觉得有些疯狂了,连她这个崇洋开放的妞也难以接受!虽然盛凌止跟盛婠不是有血缘的亲兄妹,可这两人一直都是以兄妹的名义示人,给她的感觉跟亲兄妹没什么两样,可他们却……却在房间偷偷干这种勾当!
这是乱|伦,虽然不是真正的乱|伦,可是……太过疯狂了!
林雅被吓傻了,发抖的手紧紧掐住手机,然后一转身就无声跑走了,门闭合的一瞬间,她的眼角似乎瞥见到盛凌止低头看着盛婠时,那一抹柔情似水!
林雅嫉妒得要命,羡慕得恨不得上前推开盛凌止怀中的盛婠,她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地等下去了,她要打电话给爹地,要爹地来a市给她做主!!!
155章 :一丝不挂(请勿重复订阅)
盛婠昨夜是哭着入睡的。迷迷糊糊的她暴雨梨花地软在盛凌止的怀里,耳边是他的一声声磁性的低哄,感官上的感觉随着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沉睡了过去。不过,却是睡得很不安稳,在盛凌止的怀里滚来滚去,微微挣扎着,似乎想要摆脱掉他禁锢的臂弯似的。可换来的却是盛凌止越发窒息的禁锢,后来也不知道咋地,半昏睡的盛婠感到身子一暖,仿佛被一簇火团包裹住一般,温温热热很是舒服,让人觉得分外安心,她潜意识蹙起的黛眉也缓缓松开了。之后盛婠就安分多了,乖得像只小猫儿似的,不再乱动不再挣扎,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丫—
那已经是半夜的事了。
第二天早上。和煦的阳光,光芒万丈,静静地普照着整个a市,这个繁华的城市就如同披上了一身金黄色的纱衣,独占一区的豪华盛宅傲然地伫立在阳光下,尽情的展示着它的光辉。
柔软的光辉透过那明亮的落地窗洒进雪白的卧室,室内铺满了一地的金光,长裙、内衣裤以及男士的衬衫、长裤暧昧地散落一地,毫不保留地暴露在阳光之下,露骨得让人面红耳赤。洁白色的大床上,是雪色铃兰的图纹,这是盛婠喜欢的风格。铃兰的花语寓意着纯洁的意思,而此刻床上诱人心动的一幕,却是那么的不纯洁——
少女牛奶般嫩滑的肌肤在男人古铜的肤色衬托下,简直比雪还要白皙,微微透出健康的红润,一丝不染的纯洁。少女不盈一握的纤弱,与男人强壮的刚毅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那么娇小玲珑的一个小美人就像一只受尽主人爱怜的小猫儿一般躲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男人强健有力的臂弯则是紧紧搂住怀里乖巧的少女,带着强烈的独占的意味。两人的姿势是极其亲密无间的,床下零落了一地的衣物证明此时此刻床上的男人与少女,都是一丝不挂的!
简直比恩爱的夫妻还要来得亲昵,难以想象两人却是兄妹的关系媲。
当时针指向六点正,床上的男人修长的睫毛颤了几下,便就睁开了深邃望不尽底的黑眸,眸底的深处是一片清明的,透出淡淡的慵懒,灿烂的金辉笼罩下,男人就像高大不可及的帝王一般,气场之大非普通人能及。男人的自控能力一向是特别强的,自18岁以后就再没有赖过床,军队上的苛刻要求不断强化了他的心志,同时家族上所给予他的定位,也不允许他再当18岁之前那个任性妄为的盛家四少。
他是盛家四少,同时也是盛家三少,盛凌城不在,他的事只能由他来完成。
“唔……”怀里的小人儿轻轻扭动了一下滑溜溜的娇躯,玲珑有致的身体潜意识里越发亲近男人光裸的胸膛。引起了盛凌止的注意,他一侧目,轻而易举就将少女妖娆的身姿收进眼底。少女是纯美可人的,一张嫩生生的脸,清雅不可方物,因为睡眠充足,所以白嫩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红润,有一种果子熟透的美感,可偏偏,这张美丽的小脸表现出来的却是那般的无辜、稚嫩、清纯。这种集慵懒、性感和清纯于一体的模样,很是容易烧起男人体内的那把火,甚至,可以催动人化为欲兽。
于是,盛凌止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充满了宠溺,粗粝的手指亲昵地刮过少女娇俏的鼻尖,凑过头去轻轻地吻她,吻她光洁俏丽的额头,吻她卷起微翘的睫毛,吻她集清纯和妖媚与一身的狭眸,吻她可爱的鼻尖,吻她甜美的小嘴,吻她娇嫩的脸蛋儿……
那般凉薄的唇,却偏做出如此柔情似水的举动,偏能落下如此温暖的吻。
似是着魔了一般,硬是停不下来!
盛凌止的吻太过炙热,太过猖狂,也太过邪放了,就连还在熟睡中的盛婠也无法忽略这种狂妄不可一世的感觉,蝶翼的睫毛颤啊颤,不依不舍地从美梦里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含烟带雾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更是让人醉生梦死。
盛凌止,一下子就溺死在里面了!
而盛婠却还是一副懵懂的小模样,刚睡醒的她大脑还迟钝着,懒洋洋的似乎还没想起昨夜的旖旎,软软地、带着疑惑地,叫了一声:“哥?”
简直清纯极了!
身上暖烘烘、滑溜溜、又懒洋洋的,盛婠只觉得很舒服,很想再睡一会儿,看着就睡在自己身边的盛凌止,男人慵懒而俊美的脸庞,脑海里猛地闪过昨夜激狂的情事!心狠狠一揪,盛婠条件反射一般猛一下从床上跃了起来,本能地想要远离床上那个危险的男人,却发现鹅绒被下的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光溜溜**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根本连一丝掩饰都没有,玉肤凝肌,媚骨生香!
“啊!”盛婠被吓得花容失色,柔白的小手死死拉过被子盖好自己光溜溜的娇躯,在大床上缩成一小团,像个小可怜一般,眨着淡淡水汽的眸子无助地瞅着盛凌止,却不敢乱动。因为她刚刚才发现,盛凌止的身上也是没有穿衣服,和自己一样,同样是一丝不挂的!
这个认知,让盛婠嫩生生的小脸刹那间红润滴血,鹅绒被下的小脚趾头都卷起来了。
同样是一丝不挂的两人,可盛凌止要比盛婠淡定从容多了,慵懒地坐在大床上,仰头打了一个哈欠,那样子,该死地性感!光裸的上半身健硕的线条在阳光之下优美流畅,下半身则是包裹在被子里。他头一侧,看向那个把自己包得像小毛毛虫一样的小人儿,咧嘴一笑,邪肆又恶劣极了,“盛婠,坐过来。”
他喜欢看她坐在他身上的样子,长长的黑发披散,裹着白嫩的**,既清纯又妩媚,像个惹火的小妖精。
“不……不……”盛婠本能地往后挪了一挪,要不是怕动作太大会扯过盛凌止的被子,暴露出男人的下半身,估计盛婠早就吓得滚下床去了!
盛凌止猛地黑眸一眯,看得出盛婠小脸上的惊慌与恐惧,心情顿时恶劣了起来,心情一恶劣,口气自然也就变得恶劣了,阴恻恻道:“你怕我?!”
像是质问,却更像是审问!
男人昨晚的行为那么疯狂,又那么邪恶,事情还没缓过劲来,今天一早就发现自己跟男人赤身***地睡在一床上,盛婠会害怕会惊慌会恐惧也是应该的。可偏偏盛凌止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认知里,盛婠是他养大的,他自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跟她亲密的男人,她现在虽然还没成年,但这种事迟早也是要做的,以后更是要天天做,她怎么能怕他?!
看到盛凌止不悦的眼神,盛婠的心猛地一缩,揪住了,隐隐发着痛,洁白的贝齿咬住粉色的唇瓣,略垂下了眼,不敢看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口吃道:“哥……哥,你别过来,先……先穿上衣服啊!”
“哼!”盛凌止不以为然地哼了哼,看到少女情急地紧咬下唇,心头掠过不舍。长臂一伸,就把缩在被子里的纤弱少女给揪了出来,不容置否地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按坐在自己的身上。瞧着少女美眸紧闭,什么都不敢看不敢乱动的小模样,勾人极了!那玉白的脸,黛黑的眉,桃红的唇,乌黑长发凌乱着,灼灼其华,若谁说她是妖精,他都能信了!
“笨蛋,别咬自己的唇,咬伤了你不痛,我可心痛。”男人粗粝的指尖轻柔摩挲过少女咬得嫣红的唇瓣,头一低,长舌伸出,一下下地舔舐着少女甜美的唇瓣,直至湿润如盛开的娇花一般,宛如吸血鬼一般,正在贪婪地吸取渴望已久的“美食”。
“哥……别这样……别这样子,我不习惯!”盛婠绯红了小脸,僵硬地转过了头,避开了盛凌止邪肆的舔舐,柔白的两手抵在他结实滚烫的胸膛前,想要推开男人霸道的禁锢,却反被抱得更紧更亲密了!
看见盛婠脸红红的娇羞样子,盛凌止低低发笑,大掌扳过她的小脸,强势地不许她避开自己,深沉的黑眸仿佛要看穿、看透她似的,紧紧锁住她,明知故问道:“别这样是哪样?”
在男人放肆的注视下,盛婠的小脸蛋涨得更红了,紧抿起的小嘴儿说不出别这样是哪样,这种话她哪好意思说出来?最后,小脑袋一垂,小脸蛋埋在盛凌止的胸膛前,无地自容了,闷闷道:“你欺负我!”
156章 :这是命令,你只有服从!
听到盛婠又娇又软的语气,知道小人儿的起床气比较重,盛凌止咧嘴一笑,邪气地冲她招摇了一下满口的白牙,无声回应: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那痞子般的无赖样子,有些狂妄有些霸道又有些恶劣,盛凌止这样的一面,怕只有盛婠才能看得到了。这样子的盛凌止,就像是18岁以前的他,骄纵又野蛮的大少爷丫。
下一刻,盛凌止却强势地挑起盛婠埋在自己胸膛前的小脸蛋,俯下了头,以他的额头抵住她的,亲昵的姿势,犀利的黑眸直勾勾地锁住她烟雨朦胧的水眸,低低沉沉道:“盛婠,别再跟我闹脾气了。这种事,现在就算是不习惯,以后我也会让你习惯起来的。你乖一点,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乖乖的,什么都不要想,我不要别的女人,一个都不要一个都不碰,就要你,就碰你,你乖乖的,别和我闹,就留在我身边。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盛凌止喑哑的低喃,在盛婠耳边,一遍又一遍地翻来覆去,宛如魔咒一般,直钻入她的心底。她睁着亮汪汪的水眸,迷蒙地看着俊美的他,被他深邃的黑眸盯着,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一样,相依相偎在一起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不知不觉,她就醉了!
醉倒在他的缠绵细语里,醉倒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醉倒在他美好的承诺里媲。
那一刻,盛婠几乎要点头了,点头答应盛凌止的话,点头从了他。她想要这一份唯一,想要盛凌止永远对她的唯一。可是,她知道的,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也不该是这样子的……
男人说,好喜欢好喜欢她,却还不是爱。
不是爱,又怎么能够一辈子呢?
“只是……喜欢而已吗?”挑起清澈透亮的水眸,盛婠迎视上盛凌止深邃的黑眸,这一次她没有再逃避问题,而是直接迎上问题的根本,提问出她心里的疑问。
盛婠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少女,或许,在喜欢与爱的这个问题抉择上,一般的女孩子都是不敢直接问男人的,因为,怕听到不好的答案,怕听到拒绝,更怕听到谎言。但盛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又是一个干净利索的聪明人,她觉得这种事,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不清不楚的,那么这样下去只会变得乱七八糟,直到最后,又或者还没去到最后,就已经苦不堪言了!
不是爱,就不是唯一。
盛婠是这样想的。
盛凌止略微讶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讶异她提出的疑问,娇弱的少女在和煦的金辉之下柔美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么一个娇弱的小人儿,盛凌止却知道,她是聪明的,也是敏锐的,更是勇敢的。所以才会直截了当地问他这个问题,其实要回答这个问题,真的很简单,盛凌止也知道盛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却还是给不了她。
他要盛婠,却是一直深爱着盛婉。这是很可恶很恶劣的行为,但是尽管如此,他依然改变不了心意,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注定好的,盛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切的一切都是跟盛婉如此相似,只是盛婠的成长却是出乎他意料的,越发地美丽,越发地优雅,越发地聪明,他知道盛婠迟早要比盛婉更加出色了。但是她不是盛婉,终究不是他心中的盛婉。(.)他喜欢盛婠,也要定了她,他可以给她他所有的一切,但唯独是爱,不行。
盛凌止装作听不懂盛婠的问题,头傲然一扬,用沉默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只要说爱便就可以了,但是不行,唯独是爱,不能给盛婠。
听不到盛凌止的回答,盛婠自然也就明白了,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心中的痛,一点点地扩散开了,渐渐就遍布了整颗心脏,痛,痛到麻木的痛!
一丝不挂的两人明明姿势是如此的亲密,肌肤与肌肤相贴在一起,如鱼得水一般,悱恻缠绵。可偏偏两人的心,却距离得好远好远,连一个“爱”字,也吝啬于给她。
盛凌止低头亲了亲盛婠,柔情似水般似是在安抚着她。然后,就下床光明正大地当着少女的面前,慢慢穿上衣服,那么地惬意,又那么地随性,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身***被少女看光光。男人穿戴完毕后,便开始帮盛婠穿了,盛婠没有反抗,反正她身上的要看的都被盛凌止看光了,要摸的也被他摸遍了,现在才来遮遮掩掩别别扭扭的,不是已经太迟了吗?
还是乖乖的好,乖乖的配合,就能快一点穿完了。
盛凌止帮盛婠穿上衣服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却是没有夹带上邪念的,只是很纯粹地待她好,服侍着她,疼惜她而已。穿好衣服的盛婠,白丝的长裙直直垂至到莹白的脚踝上,从上往下逐渐散开的裙摆,就像青涩盛开的花蕾似的,那么地娇美又那么地纯洁,而又是魅惑的。
看着出尘不染的少女,盛凌止跪在地上,裤腿沾上昨日掉在地上的烟灰也浑然不知,只顾看着盛婠,看着被阳光笼罩住的少女,痴痴道:“真是漂亮!”
听到盛凌止痴迷的赞美,盛婠柔柔地笑了,两排编贝一样的牙齿,在娇美的笑容中,白闪闪的招摇着,纯洁、耀眼,而又美好!温柔地包容男人,却又带着距离感。
既然不是爱,那么盛婠开始想要疏离盛凌止了,至少要保持距离,保持兄妹该有的距离,心好痛好难受,每一条神经都似在抗议一般,所以她不想要把自己再深陷下去,因为这不是爱,可是她又怕……男人才不会这么轻易妥协她的疏离!
盛凌止的洞悉力是敏锐的,特别是对盛婠,他更是不愿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所以沉锐的眸子很快就捕捉到她脸上笑容的疏离。他的面色猛地一变,夹带着丝丝危险的不悦,蓦然站起身,霸道地搂抱住她,强势道:“盛婠,我喜欢你,比喜欢还要喜欢!所以,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定我了!哪怕你不愿意,也只能跟着我,这是命令,你只有服从!”
听着男人霸道的命令,盛婠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从以前开始,盛凌止对她就一直很霸道很严厉又很温柔。只是她不懂,既然不是爱,为什么还非要她不可呢?既然不是爱,那又有什么理由非要霸占她不可呢?
盛婠觉得,在没有爱的前提下的感情,是不可靠的,她虽然从来没有恋爱过,但是也知道爱情的最基本是爱啊!缺少了爱的爱情,还算是爱情吗?
盛婠垂着小脑袋,沉默不语,没有回应盛凌止的话,紧闭的小嘴儿不敢松口,怕一旦松口了,就会忍不住受了盛凌止的诱惑,应了他。她知道的,自己心里也是想要盛凌止的,很想很想……
点头应了,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全部的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盛婠知道,得不到的,他的全部显然不是给她的……
听不到盛婠的回应,盛凌止也不激进,反正他已经把话放出来了,也说得清清楚楚了,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是跟定他了,这是命令,他没打算询问她的意见,她只有服从的份儿!
“乖一点,你再乖一点,我会对你很好的。”捧起盛婠的小脸蛋儿,盛凌止薄薄的唇吻在她的粉唇上,被那柔软触感弄得有些心痒痒了,倒是越发地爱不释手!
闻言,盛婠笑了一笑,略显牵强,却还是没有说话,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才好。
她,不是一直都很乖了吗?
之后,两人进了浴室洗涮,洗涮完了,就准备下楼去了,盛凌止才一打开|房门,就眼尖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林雅,这女人似乎在这里候了很久的感觉,一看到盛凌止出来,眼睛都亮了起来,素颜的脸更是绽开如花般的笑容。
盛凌止却是紧抿起薄唇,尖锐的眼神略显不悦地盯着林雅,觉得一大早的心情,都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
而盛婠也跟在盛凌止后面走出房来了,见男人一动不动地站着,顺着他的目光好奇望过去,见到林雅的一刻,微微愣住了,琉璃般的眼珠子在林雅身上溜达了一遍,黛眉蓦地纠结了!
怎么林雅身上的衣着打扮,跟自己,好像是一模一样似的?!
157章 :我爱她的全部!
欧式的走廊,两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壁画,以悬出一盏盏琉璃古灯,既优雅又幽静,颇有意境。走廊上的三人就这样默默对峙着,林雅固执地盯住盛凌止,一副不惜撕烂脸皮的样子。盛凌止冷冷瞥了她一眼,剑眉一紧,转头看向身旁的盛婠,拉过她柔白的小手,低声吩咐道:“盛婠,你先下楼去,我等下再来。”
闻言,盛婠疑惑的目光在盛凌止和林雅的身上来回瞄了一圈,知道这两人一定有事儿,只不过盛凌止不想让她知道罢了。她乖乖点下头,应道:“好。”
接着,盛婠便先行离开了,现在看着林雅的话,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林雅那一身打扮,和自己实在太像了,就像在看着自己的影子替身一样,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她明明记得林雅之前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卷发,怎么一夜间就变成乌黑的直发了?!而且,还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高雅又合身,是名牌的,不过不及自己身上的丫。
就在与林雅擦身而过的瞬间,盛婠明显感觉到一股阴阴的怨气,仿佛被鬼盯上一般,那一刻的一瞬之间,盛婠只觉得脖子的背后一片冰冷,刺骨的寒,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一个激灵!临离开之前,盛婠小小地瞥了林雅一眼,发现她根本没在看自己啊,心里不禁更疑虑了,难道这也是她的错觉媲?
目送着盛婠离去的背影,半晌,盛凌止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眷恋的视线,然后,懒懒地移到林雅身上,似乎对她的刻意打扮毫无感觉一般,态度冷漠无情,环起双臂的他高高在上地命令道:“昨晚的事情,你要敢泄露半句出去,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的!”
不咸不淡的语气,分量却是足够重的,让人不敢擅自忤逆他的意旨!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盛凌止就像一个傲慢的帝王,残忍又冷酷,那般轻易地说出“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的话,又是那么恣意地决定他人的生死。留下这一番话,盛凌止笔直地向前走了,不愿做一丝逗留,全然不把林雅放在眼里!
眼看见盛凌止就要走了,林雅急了起来,壮起了胆子,不管不顾地挡在盛凌止面前,看着这个恶劣的坏男人,揪起自己染黑的直发,急切地想要跟盛凌止表明自己的新形象,“盛凌止,你看看我,仔细地看我一眼!你昨天跟我说你爱盛婠,可是我有哪里比不上她的?她清纯,我也能清纯啊,她有的,我也有啊,可我有的,她却不一定有。你喜欢清纯的女人,我也能为你改变啊!你看看现在的我,不也跟她一样吗?”
林雅在盛凌止面前转了一个圈,像极了古代帝王选妃的低微秀女,为博取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一眼停驻,不惜花样百出、用尽手段、耍尽心思,只为有幸被男人看中,有幸得到男人的宠幸!
“就你这样子也敢跟盛婠比?”盛凌止猛地一声冷笑,俊美的脸上满是嘲弄的不屑,他一把粗鲁地拉过林雅的手腕,将她拽到墙壁上,双手一撑,围成一角,把她困在其中。林雅原本在听到盛凌止的无情嘲弄后,羞愤异常,现在却又被他如此霸道地堵在墙壁上,一时间竟然忘记愤怒忘记羞耻,仰起清纯的素颜含情脉脉地盛凌止,满心满意地充满了期待,希望他能更进一步亲近她!下一秒,却是听到从男人性感的薄唇里吐出的伤人话语——
“你在我眼中就像小丑一样,你想要做什么事,这是你的自由,你想要模仿谁,这也是你的自由。但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以为穿上长裙换上直发就能跟盛婠相提并论了?别恶我的心!”盛凌止脸上挂着冷笑,眼里积淀着融化不开的冰寒,冷漠般地无视着眼前的一切,睨着林雅,嘴角的讥诮意味儿一下子浓厚了起来!
在盛凌止心目中,除了死去的盛婉之外,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比得上他的盛婠,而这个林雅,不但模仿了盛婠,竟然敢妄想替代盛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他最厌恶就是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偏偏他又不能对林雅做什么,怪只能怪林雅有盛国栋撑腰,又有一个林大凡这样的老爸,真不知道是他太倒霉,还是她太幸运!
盛凌止双臂一收,不再围困住林雅了,那冷若冰霜的态度,只见他俊美的侧脸如刀斧雕刻般无情和冷漠,厌弃嫌恶的眼神,仿佛再多看林雅一眼,也会玷污他的眼睛一般,转身就大步大步地走开了——
被盛凌止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林雅觉得自己真要疯了,她可是家里面的小公主,自小就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儿,哪里能容忍得下男人这般难堪的侮辱!气得快要爆炸了,狠狠地跺脚,朝着盛凌止挺拔的身影,娇蛮地尖吼:“盛凌止,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我有什么比不上盛婠的?我比她有女人味多了,在床上我更能满足你的需求,她就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有什么值得你死心塌地爱着她?你爱她什么呢?!”
“我爱她的全部!”一句话,六个字,狠不留情地完全粉碎了林雅仅有的希望。盛凌止是冷酷是无情又是混蛋的,对他不喜欢的女人,他是不会给予对方一丝幻想的余地的,而这个林雅,偏偏他怎么拒绝,怎么恶言相对,怎么冷言冷语,她就是不肯放弃,非要缠死他不可,真不知道这女人受的是什么教育,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做矜持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要嫁给你!”林雅就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耍赖不肯退让,又刁蛮得令人难以忍受,眼中所闪过的阴毒光芒,却是那么地毛骨悚然!
林雅从小就被家里人宠惯宠坏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家世好长得又漂亮,在学校里也是风云人物,追崇者自然是不缺的,从来就只有男人苦苦追她的份儿,哪里试过倒追男人!林雅也深知盛凌止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完美又那么的高高在上,跟过去追她的那些娘娘腔、娇贵的公子哥儿类型完全不同,像盛凌止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够成熟够魅力!所以,林雅才会不惜一切都要把盛凌止追到手,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却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盛凌止狠狠拒绝,这让林雅有些崩溃、疯狂了!
“神经病。”懒得再理会林雅,盛凌止头也不回就走了,错过了身后林雅那越发阴森恶毒的表情。
下楼后,林雅直奔餐厅里去,一进去,就立即眼尖地看到坐在盛婠身边的盛凌止,想起他们俩昨夜暧昧旖旎的情事,面色猛地阴了一阴,少了胭脂粉底掩饰的素颜,此刻变得很是难看。
“雅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盛国栋正要招呼林雅坐下来吃饭,却见她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以为她病了。
不过,林雅确实有病,一种心病,越渐疯狂。
“没事,只不过昨晚着凉了一下而已。”林雅从善如流地撒谎,然后,想了想,笑道:“伯父,我爹地昨晚跟我通了电话,说很想念你老人家,过几天想要来a市一趟,不知道你欢迎他不?”
闻言,盛国栋也挺想念旧时的战友林大凡,颇有感慨道:“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你父亲了,自从他移民去了美国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a市,现在一眨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年,时代都变迁了,大家都老了不少。大凡要是回来a市了,我们盛家自然是热烈欢迎的,必定会好好招待他,你让他放心地来!”
知道盛国栋是一个念旧情的男人,林雅在心里偷偷窃喜着,不忘卖乖讨好道:“这些日子真是多谢伯父的热情招待了,我爹地来了之后,一定要叫他好好跟你聚一聚。咱们两家以前的关系本来就很好,后来因为国内国外联络不方便才会淡下去,现在也该要熟络熟络回来了,我也挺喜欢a市的,希望能在这儿多逗留久一点。”
一席话,好话说尽又扯上旧时的两家情分,十分巧妙又凑效地讨好了盛国栋,让他爽快大笑,频频点头道:“听伯父的话,你想在这儿住多久都行,尽管住,不用跟伯父客气的!”
“谢谢伯父,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林雅矜持地掩嘴笑道,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美眸却有意无意地瞥了瞥餐桌上的盛凌止,笑得更欢了。
林雅的话,盛凌止自然是听到了,一想到林大凡要来a市,眉头就不禁紧皱了起来,心里涌出非常不妙的预感——
158章 :萧决的大礼,真凶再现!
宣传了快大半年的朗白钢琴演奏会,今天终于在a市的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正式拉开了序幕。(.无弹窗广告)被誉为天才钢琴家的朗白,一双价值十亿美金的钢琴之手在世界上的知名度甚至比美国总统还要响当当,他自18岁开始世界各地的巡演,为人低调做事高调,在短短两年间迅速风靡了全球,卷起了朗白钢琴时代的热潮。他的每一场演奏会门票都是即时售罄的,十分抢手,而且每一次演奏会朗白都只演奏一场,无论呼声多强烈,也不从不续场,一个国家他可能一生真的只去那儿开一场演奏会,所以他的每一场演奏会都是非常珍贵的。
许多人不惜花下巨资的票额,慕名而来只为听朗白的一首钢琴曲,甚至只是他弹奏出来的一个音符音律。想要听听看,究竟所谓的钢琴之手,能去到什么样的境界,是不是真的如媒体宣传的那般,朗白的琴声能轻易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如果,以音乐界的业内人士的评价,朗白所弹奏出的琴声是最接近神的领域,他的那双钢琴之手,会随着岁月的磨砺越发趋向纯熟、神化。价值十亿美金也只不过是一个约莫的估价,要以朗白本身的成长价值,他那无限的潜能,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丫!
这是一个天才钢琴家,是上帝为天籁的音乐而精心打造出来的少年媲。
开场前的十分钟,订了票的观众们陆续开始进场入座了,盛凌止、盛凌然和盛婠自然也来了,他们两个虽然对朗白的钢琴演奏没有兴趣,不过盛婠却是很喜欢他的样子,两人也只能陪着她一起来。他们的座位是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上,还没坐下就看到捏着票的聂谦正垂眸走来,自从萧柔那件事之后,盛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聂谦,也有听说过聂谦病了,现在看起来,他确实是病了,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原本结实的身材变得很单薄,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衣骨架在走路似的,瘦得心慌!脸,依然是清贵的俊逸,但是面色很苍白,眼底下有浓浓的青圈,仿佛好久没有睡过觉一样,颓废的病态感。
难以想象,一个月前还是警界的新宠儿的聂谦,一个月后竟然变成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是因为警局里的案件压力太大了吗?!
盛凌止、盛凌然和盛婠看到了聂谦,聂谦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双方均是稍愣了片刻,最后还是聂谦先打破了沉默,面无表情的连客套的笑容也没有,淡淡道:“这么巧啊。”
盛婠微微蹙起楚楚的黛眉,看着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聂谦,总觉得他好像很忧伤很难过的样子,心里隐隐觉得聂谦在自暴自弃,不禁担心道:“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嗯,这些天警局的事情比较多,很忙,所以有点累而已。”看向善解人意的盛婠,聂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很僵硬很牵强,他都几乎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在警局里更是被同僚们在背后称为冷血男,大多都是讽刺的意思。但这些聂谦都觉得没所谓,好像自从萧柔死后,他什么都觉得没所谓了,经常没日没夜的加班侦查案件,哪怕已经是超出了身体的负荷,他也觉得没所谓了。立的功绩是越来越辉煌了,在警界上的名声是越来越大名鼎鼎了,手段也同时变得越来越冷血、疯狂,好像不要命似的,再危险再艰辛的案件,在他手上也会迎刃而解。
“你需要一个长假。”上下打量了聂谦一遍,盛凌止异常冷静地如是说道。不是因为盛凌止关心聂谦,这只是他作为一个合格军人的最优先判断,聂谦需要休息,一个长假的休息,不然再这样玩命下去,迟早也要提前报废的!
“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可以撑下去的。”自虐一般,聂谦拒绝听取盛凌止的建议。对聂谦而言,自己的身体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还没到毁坏的地步呢!他还能再撑下去,至少他还能动,还能思考,还能感觉到心跳,这样就证明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他的时间就依然不停地转动,那么所有事情所有痛苦,都是永无止境地蔓延下去……
闻言,这次轮到盛凌然有话要说了,审视着颓丧得不成样子的聂谦,一张娃娃脸微微严肃着,不认同道:“你确定你清楚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在抗议!”
聂家的事情,盛凌止和盛凌然也听说过,貌似自从萧柔的事件之后聂谦就被聂海管禁得可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聂谦跟萧柔有什么关系,但是最近这家伙好像疯了一般在玩命!
这人,是想死吗?!
“是吗。”聂谦的语气冷冷淡淡的,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不想再跟盛凌止和盛凌然再交谈下去的样子。对着自己票子上的位置,便就坐了下去。这时候的他,才微微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似乎回忆起过去那一份美好又苦涩的记忆。
这个国家大剧院,这个座位,是以前聂谦和萧柔一起坐过的,那时候他坐在左边,她坐在右边——
聂谦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看右边那一个空荡荡的座位,他脸上的笑顿时就黯然下去了,如枯萎的落叶一般,空虚地凋谢,他的生命正在渐渐凋零。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
认识萧柔的一个月,对聂谦来说足以一眼万年。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聂谦面前晃了晃,然后落坐在他右边的那个空座位上,是萧柔吗?!聂谦的心跳猛地加速了,略微恍惚失神,定眼一看,才发现坐下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徐岩!
若痴若狂的心跳,一下子就平复下来,然后归于死寂的平静,聂谦认识大少盛凌容,自然也就认识与盛凌容交情不浅的徐岩,但现在的他只觉得好累好累,不想开口,不想说话,也懒得跟徐岩打招呼。
徐岩似乎对上舞台上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似的,虽然现在演奏的舞台上被拉上了黑色锦布的落地帘子,什么都看不到,但依然减少不了徐岩的兴趣,他似乎也很喜欢朗白的演奏会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身旁的人是聂谦,眼前一亮,温润笑道:“噢,聂谦,你也来听朗白的演奏会啊,真是巧!”
“嗯,是挺巧的。”聂谦敷衍地应了徐岩一下,其实他跟盛凌止和盛凌然他们是一样的,对朗白的演奏会,毫无兴趣可言。
可能是太兴奋的缘故,徐岩完全没有听出聂谦语气上的敷衍与不耐烦,依然喋喋不休道:“这场演奏会我可是期待了很久,朗白一直只在国外开演奏会,这一次难得终于来到了a市,我为了买到这一张门票托了不少关系,这个天才钢琴家还真是大面子呢!”
“哦,是吗?我也是。”聂谦依然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仿佛对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毫无感觉似的,不过听徐岩这样一说,聂谦倒也认同他的话。这一张门票,他也走了不少关系才搞来的。
离开场的前夕还有三分钟,这时,盛凌容和韩瑾姗姗来迟进场,个头一百九十多公分的盛凌容一进入贵宾观众席的场地,就立刻引起了众多双目光注意了,有些眼尖的上流人士很快就认出这男人就是“盛世集团”的总裁,盛凌容。
台下面,有些轻微地***动起来了。
盛凌容的座位刚好在盛凌止旁边,一坐下,兄弟两人就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你怎么也来了?”盛凌止凝眉,不爽。
“刚好公司里没事,就来了。”盛凌容一丝不苟、镇定从容地——说着谎。
盛家的男人大体的兴趣都是很相似的,和四少、二少一样,大少盛凌容同样对朗白的演奏会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一想到盛婠也在,盛凌容就暂时先抛开公司上的所有事务,先来这儿听两个小时的钢琴演奏会。
盛凌容身旁的韩瑾,听到自家老大这番毫不心虚的话,说谎说得面不红气不喘的逼真得很,他伸手,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抹精光,静默不语。
这时,华丽舞台上的演奏会正式开始了,彩虹般的灯光“啪”的一声,隆重开启,全部集中到舞台上那美若倾城的少年身上——
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朗白在璀璨的灯光普照下,纯美得宛如仙童一般,白衣胜雪,玉面桃花,灵气逼人,只见他那一双优美的钢琴之手高高一扬,身后,那完全遮掩住舞台的黑色帷幕“唰”的一声,在万众期待下打开了!
然,台下的万千观众还没来得及拍手鼓掌,就被舞台上那惊悚骇人的一幕,狠狠吓到了!场下猛地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不少观众开始逃离观众席,纷纷往出口涌出去——
“啊啊,杀人了,有人死在了舞台上,快逃!!”
一秒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朗白的面色变得阴阴森森,如同鬼魅一般,他猛地转身望向舞台的正中央,耀眼的灯光笼罩下,一地缭乱的夸张血迹,一张欧式椅子,一个男人坐在上面,双眼紧闭,面容安详地——死了!
朗白蓦然眯起了暴戾的眸子,顿时想起了萧决之前的电话,撒旦的礼物,果真是与死亡挂钩的!
159章 :怒海狂涛!
死者是今年55岁的聂海,聂家的当家老家主,盛家军阀的党派之一,a市警局的前任局长,聂谦的父亲,身份在国内以及警界里也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然而,这样一个元老级的大人物竟然无端暴死在大剧院的舞台上,诡异得让人惊悚!
无需置疑,聂海是被人残忍杀害的!他的死法与盛婉、李沁、裴昊以及依娜等人,是一模一样的手段,必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8年内共杀害了5个人,而且这5个人的关系根本没有相连的共通点,让人搞不清犯人的杀人目的究竟是什么,理不清头绪,线索又是断断续续的!
然而,这个动机诡异的杀人魔却是一个绝高智商的犯人,绝对是惯犯,这人的手段高明且干净利索,从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但又猖狂得很,每一次的杀人现场不但血量夸张,而且布置得高调抢眼,就像故意向警方挑衅一般,显然这人对自己的能力极其自信。
这样的一个杀人魔,与警方、与盛家周|旋了整整8年,至今仍然逍遥在法外,智商高得可怕!
震惊地盯着舞台上的尸体,聂谦浑浊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双手猛地攥紧了拳头,几欲发狂的怒海狂涛,“爸!!”
偌大的舞台正中央惊现出聂海的尸体,台下一片***|动的混乱,观众们走的走,跑的跑,散的散,惊恐的尖叫声不断,整个音乐厅的场面完全陷入了失控。唯独只有几个人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最冷静的头脑,以训练有素的高效率迅速分析目前的情况!
盛凌止第一个侧手跃上了华丽的舞台,矫捷的身姿宛如黑豹一般,迅速而敏锐,他以不破坏现场证据的步伐小心走到聂海的尸体旁,蹲下挺拔的身躯,手指沾了一下一地面上夸张的血迹,发现血液还是温热湿润的!剑眉猛地一紧,抬眸射向聂谦,冷静道:“血液还没干透!媲”
这证明,真凶作案的时间距离现在绝对不超过10分钟,杀人魔很有可能混在现场的观众之中!!
下一秒,愤怒、震惊、心疼、难受重重复杂心情缠绕的聂谦,强迫性地逼自己迅速恢复镇静,以正确的方式最优先处理案件。(.)他掏出了警察证件,朝音乐厅出口的保安,大吼道:“我是警察,立刻封锁现场,在场的观众一个都不许离开!等警方的支援来了,全部都需要录口供!!”
那些会场上的保安本来也想跟大队逃出去的,但一看到聂谦是警察,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不小心惹嫌疑上身,等下把杀人罪名扣在自己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几名保安开始把出口的大门关上,于是,音乐厅里的上千名观众被困在里面,一个个人心惶惶地看谁都像是凶手,动静越发地不安了起来!
虽然聂谦已经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时,命令封锁起现场,但刚才的***|乱到底还是有些人逃了出去,这无疑给案件的难度增加了很多麻烦!
盛凌然、盛凌容以及聂谦也跟着跃上了大舞台,这时候,整个音乐厅几百盏灯全都亮起来了,亮堂堂的分外耀眼,刺得眼睛都发酸发涩了。
盛凌然把自己衬衫的长袖“唰”的一声撕下来,套在自己的手上,避免留下证据以外的指纹,小心翼翼地挑起聂海尸体上的一张复印纸,拿起来一看,里面的内容是电脑打印出来的,沉声读了出来:“送给聂家的大礼,署名:blz!”
“是白狼组的人干的好事!”站在血海之外的盛凌容,绷起了英俊的面庞,头脑转得飞快,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blz:白狼组的缩写!
闻言,盛凌止皱着俊眉,一脸深思的凝重,低吟了一下,无比肯定道:“这是白狼组的挑战帖。”
过去,不管“白狼组”干什么犯法的事儿,从不留下一丝痕迹以及罪证,这一次却这般高调地留下一张复印纸,那个“blz”的缩写,猖狂地显摆出“白狼组”给他们的沉重挑衅,却又令警方拿他们无可奈何!
毕竟这只是一个英文的缩写,根本不能当成犯罪的证据,但又让他们深知聂海就是“白狼组”的人杀的。
真是该死地狡猾!
聂谦当了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案件没遇到过,什么样的死人没看到过,却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要亲自面对自己父亲的死亡!这一刻的现实是多么地残酷,几乎击碎了他仅剩下的意志力!缓缓闭上发红的双目,聂谦的身上冰冷地透着杀气,当血仇的狂怒达到最高点,整个人反而就冷却下了,神经上的痛觉似乎也随之消失:“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想要给萧柔报仇!”
啊!他早该料想到有这样的结果的,“白狼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黑帮组织,他杀了萧柔,杀死“白狼组”的堂主之一,萧决那家伙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能动手,连给他一丝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我现在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我们盛家要找的仇人,就在白狼组的内部!!”看着聂海的尸体,看着这一幕案发的现场,盛凌止的眼睛里流动着一抹显露疯狂的猩红,毁灭一般的火焰!
多么地熟悉啊!多么地相像啊!与当年的盛婉一模一样,这根本是同一个人干的!而他一直要找的真凶,就在“白狼组”里面,只要捉住了萧决,只要逮捕了“白狼组”的首领,那么他就能揪出这个当年残忍杀害了盛婉的仇人!!!
这一刻,盛凌止觉得自己濒临在失控的边缘,思维转得飞快,满脑子都是计算,僵硬的俊脸有些神经质地抽蓄着!一旦明确了当年杀害盛婉的目标,盛凌止就觉得自己停不下来,无法停下来,体内疯了一般的狂躁,恨不得立刻摧毁“白狼组”,恨不得将那仇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舞台上的盛凌止、盛凌然、盛凌容以及聂谦各自陷入了各自的沉默,各自都在自行思考,刚才已经有人报警了,现在他们只能先等警方支援、以及现场取证。
台上的他们压抑地沉默了,台下的盛婠隐隐也听见他们对话的内容,顿时垂下了潋滟迷惑的水眸,黛眉紧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白狼组……萧柔……”
萧柔曾经对她说过:【我们的到来并不是偶然,你是我们要找的人。】
盛婠不知道自己是“白狼组”要找的什么人,但是有一点已经很明显了,她跟“白狼组”有脱不掉的关系,她见过“白狼组”的首领萧决,对方的目的想要把她带走,这并不是偶然!
那么,将她带走的话,是要把她带去哪里呢?
萧柔临死前所说的【夏娃】,会是她吗?!
盛婠忽然觉得好冷,浑身心寒的冰冷,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身后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想要把她卷进去一样,很危险很可怕,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了!
看见聂海的尸体,联想到萧柔的死,盛婠突然意识到,这世界太疯狂了,死亡竟然离她的生活如此之近……
盛婠也想过要将“白狼组”、萧决以及萧柔的事情告诉给盛家的人,但是她怕,心里很害怕!盛家跟“白狼组”是明显的敌对关系,她要将这些事情告诉给盛家的人,她会不会遭到遗弃呢?毕竟……她始终不是真正盛家的人,与盛家没有血缘的关系,这一点是很没有保障的。
盛婠左思右想,始终拿不定个主意,很是纠结,两只也是纤细如玉的小手,十指都开始隐隐泛白了。忽然,她看到一脸阴寒的朗白从舞台上走了下来,仿佛看不到任何人似的,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盛婠怔住了一下,猛地想起聂谦说过的话,一路小跑追了过去,伸手拉出了朗白的手,认真道:“你要去哪里?聂谦说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许离开的。”
“放手。”朗白的两个字,很淡很淡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带着森冷的阴气,让盛婠的心尖骇然一跳,有种窒息的感觉!
“可你要去哪里?”盛婠不肯放手,她不傻,当然也明白这现场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杀人凶手,她怎么能放朗白走呢?!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生气,不要来招惹我!”朗白蓦然转过头,看着盛婠,俊秀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冷笑,齐口的牙齿,白森森地有些吓人,仿佛渴求饮血撕肉的野兽。
160章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朗白依然还是那个朗白,依然是那一张脸,依然是那一把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何,盛婠却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变得很陌生、很可怖,与上次跟苏萌姐一起的时候,真真切切是完全判若两人!特别是他此时脸上挂起的冷笑,诡异又嗜血,乌云密布一般,阴气森森,比屠夫还要狠辣,比鬼魅还要阴暗。盛婠忽然想起盛凌然对她说过的话,他说,朗白是一个很阴险的人,绝对不能与他接近!
“放手,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朗白冷酷地看着盛婠,周身浮现的杀机,已经是很浓烈了丫!
下一刻,盛婠果真放开了朗白的手,不是她付不起代价,而是朗白双目里的眼白部分,已经开始泛起了血丝,那阴狠的样子,就算是心脏承受能力强的男人,也会被吓了一跳!而盛婠也确实被吓到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一直喜欢的钢琴大师竟然是这样子可怕的一个少年,与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假象,反差太大了,这人把自己的本性压抑得太深了,很恐怖!
“人……是你杀的?!”不能怪盛婠胡乱猜测,实在是朗白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太过残暴嗜血,任谁见到这样的朗白,也会暗暗心惊胆战!
只不过再细想一下,盛婠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可能性,若聂海真的是朗白杀的,那他傻啊蠢啊!在自己的演奏会上搞出这种幺蛾子的事情来,不是抹黑了自己的名声吗?就算真要杀人,也不可能选择在这种场合、这种时间去做啊,这还不干脆直接承认自己是真凶得了媲!
所以,真凶不可能是朗白,人也不可能是他杀的。
“说起来,我跟你们盛家也挺有渊源的。”说完这一番话,朗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那样子的他仿佛正在回味着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满足又不怀好意。
盛婠的话让朗白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平时很少会主动杀人,他是一个喜欢坐观成败的人,伪善是他装出来用来混绕视听的假象,可18岁那一年,他却主动杀了一个人,一个盛家的人,噢,不对!也说不上是他杀的,只不过是稍微,指使了一下而已!
“渊源?”盛婠不解皱眉,不明白朗白跟盛家会有什么渊源,明明从没听过盛家的人有谁认识朗白,除了苏萌姐之外。
“说是孽缘也可以。”呲牙咧嘴,朗白的笑容越显恶劣,略带阴险。
这么一个丰神俊秀宛如仙童一般的少年,却让盛婠刹那间联想到四个字:修罗玉面。
充满杀戮的嗜血修罗,戴上了玉面桃花的假面,欺骗着众生。
没再跟盛婠纠缠下去,朗白转身就大步离开,单薄的身影走向会场后台的休息室。这一次,盛婠也没有再拦下朗白的脚步,毕竟她始终觉得人不是朗白杀的,但是这人很危险也绝不简单,看来很有必要跟苏萌姐说一下朗白的情况,让苏萌姐尽早跟朗白撇清关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朗白离开的方向,盛婠静静地站在原地,蹙眉凝思,这时,身后忽然想起一把急切捉狂的声音——
“盛婠!”
然后,下一刻,盛婠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之中,即使不回头去看,光是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盛婠立刻就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了,轻轻安抚着急急喘息大气的男人:“哥,我没事。”
盛凌止紧紧搂抱住盛婠,把她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她真的没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道:“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这里很危险!”
“嗯。”知道盛凌止担心自己,盛婠乖乖点头,应了。想起朗白,她伸手指了一下他离去的方向,犹豫道:“可是哥,朗白他……”
盛婠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盛凌然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不是叫你别再接近朗白的吗?”盛凌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可爱的娃娃脸冷肃绷紧,看着盛婠,非常不悦的样子。
这个朗白,不好惹!
“我没有接近他啊,可是他擅自离开了。”盛婠大叫冤枉,连忙把事儿解释清楚。
盛凌止与盛凌然一听,两人纷纷皱眉,很默契般对视上了对方的眼,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盛凌止问:“你觉得那个朗白会是凶手吗?”
盛凌然摇头,撇撇嘴:“我觉得不像。”
“我也觉得他不像。不过,他离开不了的,等下警方全来了就跟他录一下口供吧,但是,我不认为会有什么结果。”盛凌止双臂保护性地圈着盛婠,俊美的脸上露出冷若冰霜的讥讽,那透亮的眸子,带着犀利的冰寒。
其实,尽管警方还没来到,但现场上有盛家大少、二少、四少以及聂谦坐镇,案发地点上证据以及时间等等一系列的因素,他们几个看得透彻,也分析得很清楚,案发时间大约就是开场前的十分钟,而证据等……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可寻。
和过去的案件一模一样,这个杀人魔没有给他们留下追查的线索!
再次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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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激烈的一声,朗白一脚狠戾踢开后台休息室的厚重的隔音门,阴着脸走进去,身后跟着一个圆胖的中年男人,是这次演奏会的主办方的负责人,都叫他做王胖子。
“朗少、朗少,别气,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体,这次演奏会举办不成,还有下一次,您要喜欢,我立刻就联系预订场地的问题……”王胖子一边跟在朗白身后,一边谄媚讨好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生怕他下一刻,翻脸不认人!
“吵死了,闭嘴!”朗白阴阴出声,猛地一个转身,迅速竟然飞一般的快,那只价值十亿美金的手高高扬起,用力一挥,扎实地赏了王胖子一巴掌,那响声清脆又响亮,下手不轻啊!王胖子一张横肉的肥脸顿时一边高一边低,滑稽得很!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两轮的少年掌掴,这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打击实在有些大,但王胖子敢怒不敢言啊,看着眼前的朗白,那副样子,活像要杀人剥皮泄愤似的,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难处的主,以后只能兜着吃不着,日子难过啊!
“滚出去!”朗白嫌恶命令道,眸子显现冰冷的杀意,却不显得疯狂,反而冷静异常,脸上透出来的残佞,是真实的,配上那暗沉沉的气息,更像是一个地狱修罗。
见状,王胖子被吓得不轻,连爬带滚地退出了休息室,朗白跟着走上,伸手用力一甩,“啪——”的一声将房门给甩上,落锁,完全密封的隔音室,外面的人是无法偷听得到里面的情况。
朗白快速拿出了手机,按下那一个让他万恶的号码,接着挪到耳边,听着那一声长长“嘟嘟嘟”声,响了第三声之后,就接上了,显然对方也在等他这一通电话!
“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这可是一份轰动的大礼啊,我敢保证明天a市的新闻头条,绝对是你响当当的大名!”萧决戏谑的笑声从手机里逸出,语气轻快又邪魅,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听在朗白的耳里却另一番滋味,恨得牙痒痒!
“你他妈个王八蛋!”朗白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充斥着愤怒,修长的腿阴狠踢飞旁边的一张椅子,“砰——”地一声,砸碎了面前的玻璃镜,震天的响,带着愠怒:“你明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的!”
苏萌与钢琴是朗白的底线,这两者,随便碰一者,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我当然知道,可是谁让你不跟我合作,何必这么吝啬呢?把你的身份借我用一下,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手机里头的萧决,语气懒洋洋的,一派悠悠闲的感觉,似乎是刚睡醒不久,惬意着呢!
“我不放心苏萌!”这是朗白由始至终的唯一原因,他怕萧决借用了自己的身份,万一不小心被苏萌发现了,萧决对苏萌动了杀机,可怎么办?
萧决沉默了片刻,忽然骂道:“你这个贱人,杀了人家的老公,还想她跟你?太异想天开了吧你!”
朗白冷哼了哼,不以为然道:“话可别乱说,我可没有杀过人。”
“你就装吧你,总之把身份借我,我绝不会动苏萌一分!”萧决再一次对朗白进行游说。
161章 :盛婉的谜(解密必看)
聂海一案,毫无悬念地,再次成为不解之谜,在完全中断的线索面前,连破案高手聂谦也不得不认栽。(.好看的小说)在连续疯狂调查无果之后,聂谦开始面对残酷的现实,整个人变得越发冷静、成熟,丝毫不再见之前玩命的癫狂之状,有种养精畜锐的感觉。或许,是现在聂谦心里怀有坚定的信念,为自己父亲报血海之仇的信念,促使了他的意志变得更坚强,继续活下去、用力地活下去,至少在还没揪出弑父的真凶时,他不能死,必须要撑住!
28岁的聂谦,承继了聂海的当家位置,成为聂家的少当家,已经全面接手了家族的各样事宜,最近跟盛家往来频繁丫。
盛宅的书房里,盛凌止的手才刚搭上门把、扭开,就听到里面聂谦的一句话:“盛老,这件事,最好还是别让四少知道。”
甩开厚重的房门,盛凌止走进去,横了聂谦一眼,又看了看盛国栋,劈头就问:“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聂谦跟盛国栋对上一眼,见对方点头同意了,他才看向盛凌止,坦白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打开盛婉的密锁文档,彻查她的身份!”
盛家军阀不是一般的大世家,在国内渊源很深,而且根基庞大,在政府上头有严苛的明文规定:凡是盛家人,各自成员的身份文档全都被国家上层高密度封锁起来的,盛家的成员因为各自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们的资料不是警方想要调查就能调查得到。国政库的密档只有内部少数的持卡人才能够解开密码,进入媲。
正如以前盛凌止说过,盛家人有权力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审问!
而盛婉也算是半个盛家人,她的身份文档自然也被政府上面密锁了起来,除了一些肤浅的基本资料之外,聂谦根本调查不出什么的样儿来,可他又没磁卡资格进入国家保密的资料库调查,只好过来询问盛国栋的意见,看盛国栋同不同意他调查盛婉,若盛国栋同意了,上面很快就能把文档批给他了!
“盛婠?!”很奇怪,盛凌止的脑子里第一个掠过的竟然是盛婠的名字,而不是盛婉的。随后,他猛地想到什么似的,反手迅速一甩,把书房厚重的门给关上了,还落了锁,仿佛生怕被谁偷听到“盛婉”的名字一般。
聂谦和盛国栋自然是知道盛凌止在顾及什么,除了盛婠,还有谁能够让盛家四少自乱阵脚的?!
盛凌止穿透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刺向聂谦,俊容不自觉绷紧,冷酷道:“你说的是盛婉还是盛婠?”
“我说的是,8年前死去的盛家五小姐,盛婉。”面对盛凌止逼人的注视,聂谦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又或者是,他已经是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男人,很多事在他眼前已经变得无所谓、不再重要了,他活着的唯一信念只为找出那个杀人魔!!
“为什么要调查盛婉?”盛凌止坐在书房里的一组西式沙发上,颀长高大的身躯懒懒地陷在沙发里,双手抱胸,他没有再看聂谦,而是仰头看着暗纹的天花板,似乎陷入了自个儿的凝思。
“因为,盛婉是一切的起源。杀人魔是在8年前才出现的,他第一个杀的人是盛婉,之后的8年里又陆陆续续杀了4个人。这4个人表面上跟盛婉是没有任何关联,但是,那个杀人魔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相反,这个人的智商非常之高,他杀人不可能是为了取乐,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必定有很明确的目的性!”
“从8年前他第一个杀了盛婉之后,他才开始频频作案,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案例,可他为什么要杀盛婉呢?为什么第一个选中的目标就是盛婉呢?这人作案的动机一定不是偶然,这里面一定大有内容,我甚至开始觉得,这个杀人魔是为了掩藏一个巨大的惊人秘密,才会开始不断杀人!而这些被他杀害的人,必定是窥觊到这个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所以才会被他盯上!”
“也就说,盛婉是第一个发现这个巨大的秘密的人,她是所有事情的起源点!所以,我们只能从盛婉的身上入手调查,才有机会破解这个长达8年的可怕案件!”聂谦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通,把心里的想法都解说了出来,沉重道:“四少,我希望你能让我调查盛婉的身份,她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无弹窗广告)我不管你跟盛婉的过去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身上背负着我父亲的命,我必须要把真凶揪出来!”
聂谦知道,一旦开始着手调查盛婠的身份,必定会牵出很多事情来,这些可能都是盛凌止无法接受的,但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他面前哪怕是万丈悬崖,他也只有前进的份,没有后路可退了!!
“那你觉得,盛婉发现的这个巨大秘密会是什么?”盛凌止还没表明同意与否,只是下意识问道,显然他也很认同聂谦的这一番说法。
从8年前盛婉的事件开始,之后的每一件事情都透露着诡异。
盛凌止敏锐地察觉到,一切的事情都并不是偶然,还有更大的阴谋正在接近他们盛家。不管是盛凌城的死、盛婉的死、抑或是盛况的死,全都不简单!
“我现在还不确定,但这个杀人魔既然是‘白狼组’内部的人,那么这个秘密估计与‘白狼组’那边脱不掉关系。”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时,聂谦只能依靠顺藤摸瓜的方法去猜测了。
“想要调查盛婉的身份,可以!但是这件事情只能你一个人去做,绝不能有第二者进来插手,其中调查出来的秘密更不能向盛家以外的人泄露!有什么进度必须要跟我汇报清楚,还有就是……绝对不能让盛婠知道盛婉的存在,否则,我会让你死!!”盛凌止一字一字说得掷地有声的,他这是同意聂谦的调查了,不过更像是他在命令聂谦去调查,强制又严苛的语气,让人丝毫不敢怀疑他最后一句话的威胁分量!
要让聂谦死,对盛凌止来说实在太简单不过了!盛家军阀虽然不是全然的无所不能,但离这也不远了,更何况盛家的人是受到上面的特殊庇护的,家族里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是跟上面有非常特殊的关系,所以他们的身份文档才会被保密封锁起来,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是非常非常麻烦的!
所以,只要盛凌止的一句话,上面轻而易举就能让聂谦从这世上无声消失。
以前古炎曾跟盛婠说过,盛家是一个很值得让人深入探讨的家族,但事实上,盛家并不适合深入探讨,越是深入了解,处境就越是危险,只有盛家核心的成员才明白这个中的道理。
“我既然敢调查盛家人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在乎生与死了,我现在只求一个真相,只求找出那个杀人魔!”聂谦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白狼组”随时都很可能再对聂家的人出手,他不能怠慢更不能放松,不然,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一直沉默的盛国栋别有深意地看着聂谦,忽地道:“阿谦,你是我一直看好的后辈,也是聂家这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你现在接手了聂家,是新的少当家,我希望你能好好经营聂家,不要只顾着为你父亲报仇的事儿,把整个聂家都废了。”
以前聂谦是在b市的大警队做事的,盛国栋观察了他许久,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能力实在是个好苗子,所以才会把聂谦调过来a市,提拔他,让他更上一层楼。
“盛老,我知道该怎么去做的,我会掌握好分寸的。”深深地鞠躬,聂谦对盛国栋点到即止的提醒,深有感触。
“那就好,你是个聪明人,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出去吧,明日儿,我去给你父亲好好送一程。”盛国栋点头,对聂谦这个后一辈,还是很照顾的。
聂谦出去后,盛国栋瞥眼看向冥想凝思的盛凌止,好生提醒道:“明日儿家里有贵客要来,你给老子长长颜面,好好去招待人家!”
“什么贵客?”盛凌止反应了一下,才懒懒地问,态度敷衍了事。
对这个小儿子,盛国栋有时候真有种想把他塞回娘胎去的冲动,吹直胡子道:“林大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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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果然,每到星期六都会有特发事情,于是,奇葩今天又忙了%>_<%
162章 :各种内幕(4000+)
夜宁静。静谧的灰色天空中,月末时期,天上并没有挂有溶溶的月,但许许多多美丽的小星星就在遥远的天际上闪烁着,将深邃神秘的夜空点缀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隐匿在a市郊外一处环境幽雅的高级私人别墅区。夏古式的高级别墅豪宅紧紧地挨着一座青翠的小山直直地伫立直着,别墅前面是一个小湖泊,清澈的湖水,一条木板从宽大的水泥路口一直延伸着,跨过湖泊的中央,抵达别墅的前面的小喷泉前。站在那木板桥上,往湖里看去,会发现湖里有各种各样的金鱼,清澈的湖水下竟然阵列着许许多多形状各异鹅卵石丫。
顺着木板桥一直走,绕过那美丽的人工喷泉,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绿色的草地,草地中当然还种有各种颜色的花,蓝色的,紫色的,红色的,黄色的,交织在一起,视觉上,就给人一种万紫千红的感觉,清新而芬芳的花香不断,接着走过去,则是一排矮矮的栅栏,栅栏上爬满了青嫩的蔓藤,将里面那座古朴却不失豪华贵气的别墅包围在里头,傍着青山上那蓊蓊郁郁的绿树,和着山下那五颜六色的鲜花,映着清澈的湖水,窄窄的小桥,细细的流水,怎么说,这里应该算得上人间的天堂吧。
一间古欧式风格的房间里,一面镶金边的巨大镜子前,映照出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秀少年,白衫白裤,身材都属颀长顶好的,两人行为举止间出奇地相似,就像双胞胎似的,站在一起有一种诡异的美感,不协调,但又非常赏心悦目!
唯独一个高,一个矮,他们竟然都是朗白!媲?
“我说啊朗白,你是不是长得太过矮了?”高的那个“朗白”在巨大的落地镜子面前,左捏捏右捏捏着自己的新面孔,似乎觉得很好玩一般,戏谑的声音竟然跟萧决同出一辙。
那么就是说,这个高的“朗白”就是萧决?!
萧决妖气的眸子一转,大手掌搭上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朗白头顶上,一脸惋惜的蔑视表情,甚是恶劣,啧啧称奇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连175都没有啊?我就说,身高果然是硬伤!”
萧决身高183公分,而朗白却只有178公分,中间整整相差了5公分,要严格来讲,这样的易容乔装是非常失败的,要是执行国家特务这些危险的任务,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不过幸好这一趟,萧决准备的是速战速决,恐怕朗白身边平时贴身的人还没发现出身高差距的漏洞,萧决就已经完成任务了。总体来说,这次任务的难度不高,更何况萧决敢保证,盛婠一定察觉不到身高的差异,毕竟她才跟朗白见过两次面!
人的肉眼上分辨能力是很有限的,没有人能够在一两次见面之内,将这人的身高特征全部记住,除了那些跟朗白经常朝夕相对的人,而苏萌则是唯一的盲点。所以朗白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基本上,萧决是不可能主动去接近苏萌,从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我去你的,少瞧不起人了!我现在才20岁,有的是上长的空间!”真正的朗白阴下灵气的俊脸,一把嫌恶般甩开了萧决的大手,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倒是你,动作再不快一点的话,‘它’就要等不及了。那个盛婠现在都多大了?15岁还是16岁?啧啧,已经快是个成年人了,再让她继续留在盛家里长大,这样很危险哦!而且,‘它’也不可能留她在外面这么长时间。”
盛婉死的时候才15岁,在那之前,萧决曾经与盛婉有多次正面的接触,在强夺与诱说无果之下,“它”直接下达了命令,一个很绝、免除所有后患的命令。“它”让那人把盛婉杀了,然后,将秘密隐藏在死亡的沉默下,不能泄露,也绝不可以走漏了风声!
盛婉死后不久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个盛婠,她是最后一个【夏娃】,所以在多方面上,“它”已经在手下留情了,不然估计这个盛婠早就得死了!
盛婠越是长大就越是危险,除非她肯乖乖妥协回去。
“这些话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的进度,是想要帮我忙吗?”萧决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颀长的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散漫地窝在长形的沙发上,手撑着头颅侧,看着正主儿朗白,浑身散发出近乎妖异的慵懒性感。
哪怕此刻他脸上戴着朗白清灵俊秀的假面,但是这厮妖孽始终还是妖孽,似乎怎么样都成不了天使。
“才不干呢!我最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别妄想把我拖下水,我只习惯当旁观者。不过别怪我没指点你,与其将心思全放在小公主身上,还不如趁早把盛家三子都给灭了,特别是那个盛凌止,只要他一死,小公主自然就容易得手了!”朗白阴阴低笑,那不怀好意的笑充满了嗜血的狠辣,宛如修罗厉鬼一般,越美越歹毒!
他走到萧决面前,双手撑在沙发皮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萧决,淬毒的目光仿佛能够洞悉所有一般,意味深长道:“而且,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我这个旁观者更为清楚不过了。盛凌止现在所站的位置代表了整个盛家军阀的核心,他原本是盛家四子里唯一一个不受束缚的圈外人,可是,盛凌城却死了。这是一场盛国栋料想不到的意外,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下,他铤而走险让盛凌止顶替了盛凌城的位置。也不知道是盛凌止一直深藏不露,还是盛家人的遗传基因都很优秀,这个盛家四少明明在18岁之前还只是个纨绔子弟,却在加入军队之后完全变了个样儿。这一铤而走险也算是盛国栋走对了,结果,盛凌止成功顶替盛凌城,反而成为了盛家军阀的核心人物。我猜啊,只要盛国栋两腿一伸,那么接手盛家的人必定就是盛凌止。所以,你赶在这之前把盛凌止给整死了,那么不出十年之内,我们就能把整个盛家弄垮!”
所谓一入官门深似海。像盛家这种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能够一直延绵承继下来,必定是付出不少代价的。一般这些家族都是靠打仗那时期立下功绩开始发家的,但久而久之,经不起推敲的,很多都倒台了,不然就是知道太多内部的机密,被神秘封杀的。
机密知道得越多就越脱不了身,这球是越滚越大的,盛家到了盛凌止这一代,基本家族里的所有成员资料都掌握在上面那些人的手里,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因为他们都被无形控制住。各自将来的人生其实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这就好比一代接一代,都要留在这个圈子里,给上面卖命以及保守一些机密。
而盛国栋也算是个有远见的男人,不像一般军人那么简单。到了盛家四子这一代,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巧妙的设计,给盛凌容、盛凌然、盛凌城以及盛凌止他们安排好各自的人生——
如盛凌容这样,从商与从军,一脚在圈外,一脚在圈内,也算是半个自由人。
而盛凌然和盛凌城他们就不行了,他们俩是最早被上面注意到的,必定要留在这圈子里的。而盛凌城更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他越是长大,锋芒就越是厉害,盛国栋精心培养着这个盛家三少,一早就选择了盛凌城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然后到了盛凌止这个小么子,盛国栋什么也没有教他,大有将盛凌止完全放任的意思,放纵他一切霸道的性子,纵容他、溺爱他、甚至无条件地惯着他。也可以说,盛凌止现在霸道又唯我独尊的性格都是盛国栋一手刁养出来的。不过正因如此,盛凌止反而成为盛家四子里唯一一个自由人,完全脱离上面的安排,把自己的人生重新掌握回自己手中。
盛国栋这样的设计也算是深思远虑的,他早早就把盛凌止扯出圈外,算是洗白一个算一个,也顺便给他们盛家留下一个独苗,要是将来家族里发生什么变故,也不至于一下子全都死绝,至少还剩一个盛凌止。
谁知道,盛凌城却死了!一下子,盛国栋打的如意算盘全都乱了,在这节骨眼上,不得不把盛凌止给拉回来,死马当活马医,让他顶替盛凌城的空缺。谁知道,还真给盛凌止成功了!
这样一个骄纵的盛家四子,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可偏偏盛凌止的惊人成长大大跌破许多人的眼镜,甚至连盛国栋自己也暗吃了一惊。上面的人更是开始把目光集中到盛凌止身上,也逐渐怀疑,盛凌止可能是整个盛家里真正看得最透的一个人,会不会从一开始他就洞悉出所有事情,为了脱离家族的控制,才会装傻装庸才装一个碌碌无奇的盛家人。
不然,什么借口也解释不了为什么盛凌止从一进入军队之后,一下子从庸才成为奇才呢?!他如果不是一早就给自己留有后手,那就是所谓一夜成才的奇迹,但是这样的奇迹纯粹扯淡,不可能有的事。那就说,盛凌止给自己留了一条光明大道,可盛凌城的死把他的光明大道给堵上了,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盛凌止只能再次回到这个圈子里,但一旦进入这个政圈里,就不能继续装傻了,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如果说,盛凌城是盛家公认的天才,那么盛凌止又算是什么呢?
“朗白,我发现你真不是一般的阴险。”萧决对朗白妖孽一笑,下一秒,脸色忽地诡谲一变,抬腿就朝朗白身上踢去,森冷道:“你他妈的怂恿我去把盛凌止搞死,让我跟盛家斗得两败俱伤时,好让你们坐收渔翁之利吗?!我告诉你,盛家人不是傻子,同样的错误他们不会再犯第二次。盛凌城死了,他们绝对不会让盛凌止出事的,这个家族,远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冷酷、可怕!”
萧决那狠戾一脚,出脚极快也极重,不过朗白的身手显然也不简单的,单薄的身体一侧,险险避开萧决那足以踢烂肠子的一脚。但肚皮上还是小小地擦伤了一块,朗白霎时就怒了,一张如玉俊脸阴阴郁郁,整个人就往萧决身上扑去,发狠了,“你他妈还真踢下来啊!”
两人在长形的沙发上缠作一团,赤红了双眼互相厮打着,两个男人的面孔是一模一样的,俊秀又灵美,这样纠缠在一起殴打着彼此,视觉上的冲击非常强大,让人凌乱!
所以,古炎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富有冲击性的一幕,不细看还以为两个男人在沙发恩爱缠绵呢!顿时就咧嘴咒骂了:“卧槽!谁来戳瞎老子的狗眼,世风日下竟然看到两只妖精在打架,你们两个恬不知耻!”
“滚你的!”古炎一进来搅局,萧决和朗白就没心情再打下去了,两人同时拿起茶几上的精致酒杯,往古炎那儿精准扔过去,泄愤般。
古炎敏捷地左闪右躲,就像在耍杂技一样,又快又轻松,手舞足蹈地有点滑稽,“卧槽,我求求你们两个祖宗不要闹了,我找你们是有要事的,听说林大凡回来a市了!!”
闻言,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萧决与朗白互相对视一眼,均在思考。萧决双手托着下巴,许久才问出一句:“亚当知道这事吗?”
23年前,盛国栋与林大凡以及一队列精锐部队共同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任务的内容不详,但据“它”所说,当年年仅2岁的路西斯·亚当差一点就夭折在那一场大火里面,但幸好当时保护措施非常完善,亚当被及时救了出来,可左手的皮肉组织已经被烧坏了,现在长大后也只能带着黑皮手套。
换位思考,盛家与亚当也是颇有渊源的。
163章 :女人,你真麻烦!
林大凡要来a市,说真的,盛凌止对于这一位当年叱咤风云的老前辈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前提是不要打扰到他的基本生活。一想到林大凡是林雅的父亲,盛凌止就越发头疼起来了。估计,这一趟林大凡要回来a市的目的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这段时间里,林雅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坚持不懈纠缠到底,一副死也要赖上的他样子,让盛凌止各种烦躁,竟然第一次有了后悔的冲动,要知道那一次酒吧上的诱惑会摊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盛凌止是怎么也不肯这样干的!
可是当时,盛凌止的心就像被着了魔一般,一心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见盛婠,所以才会采取了这么一个后患无穷的法子。或者,一切若能重头再来一遍,盛凌止还是会用这个速战速决的方法对付林雅,因为,那时候渴望见到盛婠的心情是如此地清晰、强烈!
强烈到,简直要烧起他的心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反正满脑子就是想见盛婠,想见到要死丫。
可是,盛凌止自个儿却是心知肚明的,当时渴望着急于想见到盛婠的原因……是因为盛婉的事让他心乱,失了分寸。
盛宅的二楼,长长的走廊上飘荡出悠悠转转的钢琴声,梦幻、美好又带点淡淡的忧伤,是贝多芬的《月光曲》,在夜晚弹奏这一曲子,意境非常符合媲。
少女半掩的房门前,幽婉的琴声便是从门缝里传出来的,盛凌止双手环胸、高大的身躯懒懒地斜靠在门沿上,没有走进少女的房间,只是站在门沿线的外面,静静地注视着房间里坐在白色大钢琴前的纯白少女。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地安静,安静到仿佛只剩下他和她,以及这轻旋律的琴声。
半开的落地窗吹进些许微凉的夜风,撩起那被挽在两旁的银白色的帘子,在寂夜里绽放着浅浅流光。少女那漆黑的三千发丝和着夜风丝丝缕缕地摇曳飞舞,点缀上斑驳的白光灯,柔和溢彩。少女投入而忘我地弹奏着钢琴,十根芊芊玉指按在琴键上翩翩起舞,白玉一般的脸温柔宁静,透着一丝诱人的红,真是古人所说的“白里透红”了,那般的自然,又是那般的浑然天成。精致的脸型,是瓜子脸,镶嵌在如瀑布一样披散的黑发当中,白的是那样的白,黑的是那样的黑,鲜明的对比,黑发半遮面的模样,袅袅娜娜的,衬着她的白色长裙,宛如一朵暗夜里饮水而出的雪莲花,妖媚地仿佛成了精似的!
很让人心悸!
盛凌止不知道在房间门外站了多久,男人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的靠在门沿上,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那清纯得一尘不染的少女,过分的痴迷甚至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那个漂亮的小人儿一般。可是又想她在下一瞬转过头来,睁着那双水亮的眼睛看向他,注视他!
心跳,随着琴声的高高低低,不断上下沉浮、起伏,难以自控。
很像、很像、很像!15岁的少女跟过去15岁的盛婉,长得实在太过相像了,那气质那容貌那一颦一笑,仿佛是同一个人,若在这一刻,没有人告诉盛凌止,在里面弹琴的少女是盛婠,他甚至以为真正的盛婉回来了!甚至开始怀疑、质问自己,8年前盛婉的死,其实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盛婉没有死,她还活着,她现在回来了,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了!
那一刻,盛凌止的心跳激动得几乎快要发狂、失控,然后,就是无尽的悲恸!
所有的幻想都是美好,那是他心里一直编织出来的美梦,如果盛婉没有死,如果盛婉还活着,如果盛婉就在他身边,那么,现在的他们一定很幸福很幸福,一定已经结婚了……
他承诺过,要在盛婉18岁那一年娶她,让她当他老婆。(.无弹窗广告)他告白过,他只会爱她一个女人,其她的,谁也不要。那时候的她,笑得可好看可美了,拉着他的手,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对他说——
“哥,你要说话算数哦,只爱我一个只娶我一个,其她女人,你都不许要哦。然后,我们一直牵着手白头偕老。”
往事的回忆对盛凌止来说太过沉重、太过甜蜜、也太过难忘了,美梦还没成真,就这样无情地破碎了。看着与盛婉有七八分相似的盛婠,盛凌止的心底忽然陡升出一股罪恶感,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盛婉一般,背叛了对她的承诺,背叛了对她的爱,这种感知让他很不舒服。
下一刻,盛凌止毫不犹豫就关上了盛婠的房门,逃避一般,谢绝了里面优美的琴声,更谢绝少女一切动人的诱惑,有些迷惘地站在门外,恍然若失……
不断在心里提醒、告诉自己,他爱盛婉、他爱盛婉,他真正爱的女人是盛婉,盛婠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盛婉……影子而已。
盛凌止忽然觉得有些累也开始厌烦了,在这个迷宫里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连他也逐渐开始迷失了方向。这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盛凌止是这样认为的!
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婠的房门,盛凌止缓缓撤回了视线,顺便看了下腕表,发现已经快到22点了。不由地心中一惊,俊脸的面色微妙改变,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这儿,已经快将近2个小时了?要不是思绪打乱了他,他恐怕还要会在这里站上更久,直到盛婠练完琴之后……
该死!
盛凌止暗自咒骂,觉得自己真的被盛婠迷得太深了,深到连他自己也觉得可怕,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会不会就抹杀了他心里的盛婉?!
这样的假想,光是想想,盛凌止也觉得可怕,抽了一口冷气,转身大步流星地逃离了盛婠的房间,碎乱的脚步,略显狼狈!
一路低头疾走,宛如孤魂野鬼一般行尸走肉,盛凌止才刚下去一楼,眼尖的福嫂一眼就看见了他,连忙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绯红色的风衣,显得很干练高挑的于静!
见盛凌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福嫂连忙叫住了他,拉上于静,热情招呼:“四少,你来的正好,静小姐来了,说有要事要找你呢!”
盛家跟于家是世交,于静小时候也经常来盛宅玩的,福嫂也照顾过小时候的于静一段时间,所以福嫂对于静,还是很不错的。
闻言,盛凌止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看到这么晚还过来找他有事的于静,挑挑眉,疑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才会过来找你啊,走,去你房间聊去!”于静笑得一脸神秘兮兮的,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到盛凌止的面前,如同高贵的女王一般,很是亲切地牵起盛凌止的大手,就熟门熟路地拉他上他的房间。
对于静显得有些过分的亲近,盛凌止紧了紧剑眉,心里有些排斥,但没有开口赶她,毕竟对于静,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盛凌止很多时候都会选择纵容她的,“干嘛?在这里聊不也一样!”
“就是不一样!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这里还有福嫂在呢,让她听到了,你是存心看我出丑是不?”于静斜眸娇嗔了盛凌止一眼,那流光一瞬,似是缭绕了千娇百媚的诱惑,很是招惹男人的心!
不过,盛凌止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听到于静的话,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盛凌止知道于静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想着她连夜过来找自己说的事估计不一般,就由得她去他的房间,不过嘴上还是嫌弃了一声:“女人,你真麻烦!”
于静笑着“切”了一声,在盛凌止身边就像个哥们儿一样,无形的网张在两人之间,乍看下,竟然倍儿亲密!
“以前,我不也经常进你的房间,怎么?现在变吝啬了,要赶人了?四少,你太不讲义气了!”于静跟盛凌止是同一部队的,这番话,就像战友间的调侃似的,高张、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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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狂哭!快过年了,奇葩正在做最后冲刺,一月底的这几天真心很忙很忙,休克了我都,我尽力维持更新,2月1号恢复正常更新,如有怠慢,亲亲们宽容地原谅奇葩吧,不要抛弃偶,就这几天时间。
164章 :四少和于静的合作
盛凌止的房间里,以黑色为主调的卧室简约而大方,一组真皮沙发、一张办公桌、一排长书柜、一张大床以及墙壁上悬挂的大型液晶银屏,线路连接着办公桌上的一台电脑。简洁的风格看得出房间主人严谨的性格,并不喜欢花哨,自控力很强。
于静对盛凌止的房间真的很熟悉了,很自然就坐在了他的大床边上,翘着修长的美腿,托腮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勾唇戏谑道:“四少,听说你最近被女人缠上了,烈女缠郎,啧啧啧,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丫”
盛凌止被林雅缠上的事情,基本在几个大世家里都传开了,现今社会已经不像以前旧时代那般封建古板了,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那些大世家的当家爷们都很在意盛凌止跟林雅这靠谱事儿,有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思索着林雅能不能把盛凌止追到手,又想着盛凌止什么时候才会接受林雅。
毕竟以现在盛家的趋势去分析,将来盛国栋一旦翘辫子了,接替他位置的人必定就是盛家四少,那就是说,眼下盛凌止的所有动作都是很值得去留意的,特别是盛凌止身边的女人,不管是谁也好,都有可能当上盛家女主人的宝座,这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要是他们能在这未来女主人的身上押对宝了,那么,将来跟盛家的关系,自然不愁没着落了!
林雅的这一点破事,于家那一方面当然也清楚,于家的人也在暗自着急,不过于静却反而很沉得住气,一直没有什么大动静,因为她实在太了解盛凌止了,以盛凌止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爱上林雅。更何况,盛家里还有个盛婠在,于静知道,只要有盛婠在的一天,盛凌止的所有目光只会在这个人身上,很难再看上别的女人,林雅也不可能会成功。
但是,林雅的出现却给了于静某种契机,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媲。
“所以呢?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事?于静,你很闲嘛!”见林雅坐在自己的床上,盛凌止黑眸闪了闪,双手环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凝起的眉,略显得很不耐烦,不知道是在烦林雅的事,还是别的!
“去你的,我才不闲呢!我难得攒了几天休假日,谁知道一回到家就被我妈拉着来念你被女人倒追的艳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两家一直想要撮合我们,我妈更把你幻想成理想女婿了。她看你跟林雅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还以为我被你劈腿了,弄得这段时间,天天给我安排去相亲,见完一个又一个,说什么一定要赶在你前头把婚事定了,好让你后悔、出一口恶气之类的话。我这些天见的男人比我吃的饭还要多,烦都要被烦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闲!”于静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脱掉绯红色的风衣,样子略显疲累,似乎这段日子真的被家里人烦腻了,“我刚刚又被捉去相亲,好不容易才脱了身过来找你,这样要命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了!”
“那又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于静的母亲,盛凌止是知道的,于家他以前也是经常去的,但这又与他何干?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于静,更没有要跟于静在一起的意思,怪只能怪于静的母亲想象力太丰富了。
这个男人的柔情本身就很有限,本质上,他是冷酷的,也是无情的!
看到于静把脱下来的风衣放在自己床上,盛凌止剑眉紧致,俊美的脸庞有些黑沉了。男人一向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别人侵占,更何况,这床上连盛婠的衣物也没放过,于静她有什么资格?
盛凌止正想要拿掉于静的风衣时,下一秒,她似有察觉一般,很识趣地将风衣搁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无弹窗广告)于静的态度很自然,表情也很自然,大大方方地坐在盛凌止的黑底滚金边的大床上,继续刚才的话题:“谁说不关你的事?就是因为你和林雅的那一点破事,把我妈给刺激得,我说,要不殃及鱼池的话,我才懒得理你们呢!可现在连带着我也被你俩的事给殃及祸害了,这我就不能一声不吭了!
反正四少,我不管你跟林雅那一丁点暧昧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要喜欢林雅,我就祝你们幸福快乐。你要不喜欢林雅,就请你移一移大驾去我家一趟,我妈现在是失去理智了,我横说竖说她都听进不去,现在除了你,恐怕是没有人能把我妈说服了。四少,就当我求你一把了,这种天天相亲的事都快把我逼疯了,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不然的话,我才不来找你,你以为我喜欢求人么?!”
确实是,于静不是一个喜欢求人的女人,除非是真的把她逼得没有办法,不然,很难能让于静拉下面子求自己,这一点盛凌止是最清楚不过了。可盛凌止却忘了,于静是一个女人,哪怕他从来不把她当作女人来看。对一个女人来说,无所谓自尊不自尊,这一点手段和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是女人都会耍的,只不过分精明与不精明罢了。
于静的话,让盛凌止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坏坏的恶劣,但他的声音却依然是那么地冷酷无情:“于静,我不会喜欢你的。”
不管两家人再怎么撮合他们,他不喜欢于静就是不喜欢,这一点,盛凌止一直认为于静跟他的想法是一致的,但现在,盛凌止却觉得很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当面对于静说清楚,免得以后于静对他抱有什么幻想,这样很麻烦!
这个男人一向讨厌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子明摆是拒绝的话,要是换做林雅听见,估计早就要气疯了。可林雅终究只是林雅,一个娇蛮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比不上聪明成熟的于静,她只是无所谓般耸耸肩,笑笑道:“是是是,你不喜欢我,可你对我说有什么用,你去跟我妈说吧!只要你能把我妈说服了,你在她面前怎么诋毁我都ok,我可不要再相亲了,这样子下去我会吐的!”
于静这样毫无威胁性的一番话,不做作也不矫情,一点儿也不在意盛凌止不喜欢自己的事,把自己退到最无害的位置,仿佛只求一个爽快的解脱。可是,事情其实是没有这么简单的,盛家和于家是世交,两家老一辈的关系一直都很要好,盛凌止是不可能当于母的面把话说得这么绝的,不然,两家以后只能撕破脸皮了,估计到时候,于静是从于母那里解脱了,可盛凌止怕就要被盛国栋抽死了!
所以,这事情其实是很难办的。
盛凌止微微凝眉,在思索,好一会,才玩笑般说道:“这事不好办,而且相亲对你来说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多物认几个好男人,多几份选择的机会,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想想结婚的事情了。”
闻言,于静很不客气地“切”了一声,哼了哼道:“我可不要,我要的男人必须要自己找,自己找到的,才是合眼缘的嘛!而且,我相信缘分!”
那样子的于静,其实跟小时候是最像的,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最能让身边的男人掉以轻心,所以,盛凌止神色一柔,又笑了,调侃道:“那你想怎么办?”
“四少,咱们合作一回吧。我帮你搞掂林雅的事,你帮我搞掂家里那尊老佛爷,咱们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可划算!”于静狡黠地冲盛凌止眨了眨眼,模样俏媚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是一个名门千金的胸怀——洒脱、大度、干脆利落又不失知性美!
盛凌止坐到沙发上,长臂一伸,勾在沙发背上,坐姿慵懒又好看,挑挑眉,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合作法?”
“咱们就当一回男女朋友,当然,这只是表面上所维持的关系,私底下,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等你的人和我的事都解决了之后,我们就散伙。说的再白一点,那就是互相当对方的挡箭牌!”于静蓦然一笑,眼里满是笑意,更显聪慧的知性美。
“这个确实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但是后面就会变得很麻烦,特别是你父母和我父母,到时候想要自圆其说恐怕就难了,所以,我拒绝。”盛凌止丝毫不被动摇,神色从容,淡淡地拒绝了于静的提议。
于静给的诱惑是大的,但盛凌止不是个目光短浅的男人,这法子要真实践了,日后的麻烦恐怕比现在更大!
“你怕什么,到时候就由我来甩你,这样伯父伯母和我爸妈都只会责备我一个人,你什么都不需要承担。”于静很大方将所有责任承担上身,只为了跟盛凌止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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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2月1号会恢复一天六千字更新,这两天虽慢但我保证不断更,还有就是,奇葩是一个尽责任的作者,绝不弃坑绝不敷衍,所以亲亲们可以放心追文。
165章 :盛婠退出
“哥,你刚刚是不是来过我的房间?”盛凌止的房门猛地被推开,少女雪白的倩影就这样溜了进来,连门也没有敲。(.好看的小说)反正盛凌止的房间她一向都是能自出自入的,却没想到这一次,才一进去房内,盛婠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于静,以及放在一旁的绯红色风衣,盛凌止也在房间里,两人似乎在密谈些什么似的,感觉很亲密,气氛很暧昧。
盛婠的进来反倒更像破坏了他们俩气氛的第三者,很是尴尬地卡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盛凌止和于静面前,盛婠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只开了最低一档的黄昏灯,看上去就更加暧昧了,盛婠看了一眼床上的于静,隐隐约约看到她勾起了红唇,在笑。又转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盛凌止,阴暗不明的俊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盛婠抿了抿菱唇,只看盛凌止,只问他问题:“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啊?”
这时的盛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地酸以及充满了对于静的敌意,就像被抢了丈夫的女人一样,很是敌视抢了盛凌止的于静!媲!
于静是很敏锐的,她一下子就听出少女语气上的酸味,心里微微诧异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一些事。以前的盛婠或许真把盛凌止当成哥哥,现在的盛婠潜意识里渐渐将哥哥慢慢转化成男人,所以才会如此克制不住情绪,当场质问出来!
于静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笑意略带着嘲讽盛婠的意思,不把她放在眼内,只淡淡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别管的好,而且这是我跟你哥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于静的两言三语就轻易把盛婠撇除了她跟盛凌止的世界之外,仿佛她跟盛凌止才是一国的,而盛婠才是真正多余的人、入侵者、破坏者!
于静的话让盛婠怔了一怔,讨厌于静嘲弄的语气,很想就这样甩门走人,可是她不想在于静面前示弱,更不想认输,而且她只想问她想要问的人,只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我不是问你!”
少女琉璃般的水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凌止,倔强而固执地要他回答!
其实少女的想法很简单很简单,她相信盛凌止,也只相信盛凌止,只要是盛凌止回答的话,她都会相信,不管别人怎么讲,她都只相信他!这是盛婠对盛凌止的全然信赖,她不愿意因为于静的缘故,而被破坏掉。
“盛婠,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跟于静聊,你在,不方便。”盛凌止淡淡的调子,有些残酷的冷漠,似是疏离又似是烦厌,第一次对盛婠的口气这般恶劣、敷衍!
盛凌止现在很心烦,他暂时不想要见到盛婠,不想见到跟盛婉长得这么相似的盛婠,他怕自己的心会更乱更抵挡不住来自盛婠的诱惑,他需要冷却一下自己的心,需要更明确自己的心意,他是爱盛婉的,不能因为盛婠的存在而混绕了这份爱,绝对不能!
他怎么能背叛盛婉呢?
第一次看到这般陌生冷酷的盛凌止,盛婠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甚至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仿佛厌弃了她一般,态度好比在应付林雅一样,冷淡的疏离感。盛婠很生气很生气,一下子脑袋里呈现出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心里出现了好多好多丑陋的负面情绪,有这么一刻甚至恨不得于静去死!
下一刻,盛婠猛然僵硬住全身,脸上愠怒之色渐渐褪去,雪嫩的肌肤更显苍白,她被自己心中可怕的想法给吓到了!汹涌狂澜的心,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盛婠想起了一件事,盛凌止明明就对她说明过,他只喜欢她但不会爱她,他明明就没有承诺过要给她爱,甚至当时那坚决的态度也充分说明了他不会爱她!那么,她现在又再期待些什么呢?又在质问些什么呢?又在生气些什么呢?
她根本没有这个资格与立场去期待、去质问、去生气,人家根本就不会爱你呢!
这一刻,就连盛婠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可笑了,就像在自作多情一样,在于静的面前像个在唱独角戏的小丑,在争什么呢?明明就不是属于你的……
她不该将盛凌止想成是她自己的,不该的!
忽然地,盛婠笑了,有些自嘲又有些失落的笑,没再多说什么,很得体地选择退出,很果断地收回心里的期待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柔美笑道:“哦,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出去了。”
少***雅的一个转身,毅然退出了盛凌止的房间,不作一丝停留,不带一丝留恋,很聪明地将自己的心给收回来,虽然收得很痛很痛,但——
既然不是你的就别去胡思乱想!
盛婠在心里如是地告诫自己!
看到盛婠决然离开的那一刻,盛凌止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追出去了,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又烦又混乱,更多的是后悔!后悔刚刚对盛婠语气上的恶劣,后悔把小人儿给赶走了!想着想着,就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慌得有些无措,盛凌止猛地一下大动作,“唰——”地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想要追着盛婠身后出去,就被于静给叫住了——
“四少,咱们的事还没聊完呢,你这么急是要去哪?”于静翘着一条美腿,很是悠闲得意。
瞥了于静一眼,盛凌止有些急不可耐道:“等下再聊!”
没让盛凌止出去追盛婠,于静站了起来,挡在了房间的门前,挡在了盛凌止面前,挑起脸蛋直视向他,蓦然笑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实验,四少,你好奇是什么实验吗?”
“于静,让开,别挑战我的耐性!”盛凌止没有伸手去推开于静,但冷冽的声音是绝对的不悦,以及隐隐带着怒意的威胁!
“我只是想让你搞清楚一件事。如果刚刚那人是盛婉而不是盛婠,你早就追出去了,根本不会有犹豫,或者说,如果盛婠是盛婉的话,你根本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四少,你忘了吗?以前,你对盛婉从来都只有她发你脾气,从来都只有她对你大声,从来都只有她恼你,而你,从来都只会惯纵她迁就她。说到底,这个盛婠只是盛婠,她连做盛婉的影子都不如,四少,你是不是该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你根本就不爱这个盛婠,她只不过是这一副皮囊长得跟盛婉相似罢了,没了这一副皮囊,她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于静的话就像魔咒一般,不停地在对盛凌止洗脑,不停地搅乱他原本就心绪不定的内心,不停地否定他对盛婠的所有感情!
如果盛婠不是盛婉的影子,如果盛婠没有这一副皮囊,那么,盛凌止对盛婠的感情,是不是就会全部归零?
这一点,盛凌止竟然无法回答,他的心在一刻,被于静的话击散得七零八落,混乱不清!
“四少,由着她去吧。追她……做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影子替身罢了,没这个必要啊。”于静一声一声的就像蛊惑一般,她慢慢靠近了盛凌止,伸出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脸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前,聆听着他凌乱不堪的心跳声,红唇勾起,笑得恣意又得意。
她就这样抱住盛凌止,盛凌止也忘了去推开她,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了,气氛暧昧不清,仿佛有什么连在他们之间,好一会,于静才笑着道:“好了,别想了,你快点答应我那事吧,咱们就合作一回,省得再麻烦了!”
盛凌止还是在混乱着,盯着半掩的房门,有那么一刹那想要推开抱住自己的于静,出去把盛婠追回来,把她哄高兴。但是心里因为于静的一番话而变得更摇摆不定了,难道一切真的如于静所说的那样吗?
他对盛婠的所有感情,真的全都只因为盛婉而已吗?
最后,盛凌止还是没有追出去,他不知道追出去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该以哪种心情追出去,他的心,乱得连自己也理不清,由得她吧,由得她去吧……
盛凌止却不知道,正因为这一次的没追出去挽留,他将要失去盛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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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回来啦!
166章 :寂笙的以死相逼
虽然说退出得很潇洒,但是盛婠的心其实并不怎么好受,甚至可以说难受极了,憋得整个人都慌了,仿佛有很多情绪想要失控汹涌出来,却又要被自己强行克制住,浑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不敢放松,生怕一旦放松了,伤心的泪……就要掉下来了。
盛婠不想脆弱,更不想承认没了盛凌止的自己竟然是这般不堪一击、软弱没用,不想要这样子,她想要自己更坚强一点,想要不哭,不难过……
其实她早该明白,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被盛凌止保护宠爱着,可一旦没了这份保护与宠爱,她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再是,不再是盛家的小公主,也不再是盛家四少的宝贝妹妹媲!
所以,盛婠努力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脆弱,因为她知道一旦失去盛凌止的专宠庇护,再也没有人会保护她了,她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已经是23点了,快到凌晨了,平常这个时候盛婠早就睡了,可是今晚她是怎么都睡不着,第一次熬夜的滋味很孤独,心闷得都隐隐发痛了,喘不过气来,盛婠就干脆就不睡了,下了床,出了房门,想要找一个天高空阔的地方让自己好好喘一口气丫。
顶楼的天台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于是,盛婠一边捂住难受的心口,一边爬上顶楼的楼梯,迈着缓慢的步履慢吞吞地爬上天台。当盛婠推开天台的大门时,一阵冰凉的夜风透过门缝迎面吹来,薄薄凉凉的,那一刻,盛婠眼酸得快要忍不住掉下眼泪了,心里想着,这不失是一个很好的宣泄借口,不是她想要哭,而是眼睛被冷风吹痛,泪就这样流了出来,她也控制不了!
当天台的大门完全为她而敝开时,偏大的风势一下子刮起她垂至脚踝的连衣长裙,齐腰的长发宛如撩开的画线一样,缭乱地飞满星空,在漆黑的星空下缭画出繁华肆开的线条,很美,触目惊心的妖魅!
丝丝缕缕飞扬起舞的长发遮挡住盛婠眼前的视线,她伸手拨开,水汽泛滥的双眸看到了坐在天台边缘上的清俊少年。笔挺的黑西装外套已经被少年丢在了地上,黑色的领带和着冷风吹落在地上。少年白色的衬衫是上好的质地的,没有任何褶皱,半开的衣襟,能隐隐约约看到结实的胸肌,半挽的袖子不规则的折起。衬衫的下摆有一多半露在裤腰的外面。很随性很懒散的打扮,不同以往少年沉静严谨的形象,这样子的少年气质有些狂狷以及危险!
看到坐在天台护栏外的寂笙,盛婠眼里的泪怔怔挂在边缘上,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样子,好一会,她才认出这个狂狷危险的少年是寂笙,打愣道:“寂笙,你怎么会在这里?”
寂笙早就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了,转眼看过去,却眼见看到盛婠眼眶上的泪,眼悄然眯起,绷着脸抿唇道:“你在哭!?”
“啊?!没有,只是被风到而已!”盛婠僵硬地说着谎,伸着柔白的小手胡乱擦拭着眼里的泪,笨手笨脚地掩饰着自己的脆弱。
“你在哭。”这一次,寂笙的语气轻柔了许多,却是完全肯定的口吻,根本不信盛婠的话!
“没有,没有,我没在哭!”盛婠使劲摇头不肯承认,但眼泪却止不住地一颗颗往下掉落,明明不想要哭的,明明不想要脆弱的,但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寂笙,盛婠就忍不住委屈得想哭,她还是不够坚强,还是习惯了依赖他们。
看着刷刷掉泪的小人儿,寂笙没有再跟她纠结哭与不哭的这个问题,他从高高的护栏外敏捷地跳了下来,迅步朝着盛婠走了过去,粗糙的手牵起她柔软的小手,拉着她往天台里面走了几步,才拿出手帕,一边替她擦去眼泪,一边温柔地说:“你没有哭,只是这里风太大,把你眼睛吹痛了,所以才会掉泪。”
少年这番窝心又温柔的话,根本就是在迁就着盛婠,让她忍不住小小地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像个小疯子似的,心里却是更加委屈了,与寂笙的温柔相比,刚才的盛凌止实在是太冷酷了!
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差别吗?
“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寂笙伸手挽了挽盛婠那被风吹乱的乌黑长发,如是地问道。淡淡的语调仿佛漠不关心似的,但那双紧锁起的眉头足以证明很在乎很在意很重视这个问题!
“没有,只怪我不够坚强而已……”盛婠强颜欢笑着,把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失恋,但可笑的是,貌似连恋都还没恋上呢,没有爱的爱情不是爱情,盛凌止不爱她!!
闻言,寂笙却摇头了,不认同盛婠的话,他定定地看着笑容牵强的少女,坚定的语气无比肯定道:“你很坚强。”随即语气开始有点不善了起来,略显敌意:“是盛凌止吧!是他让你哭了!”
盛婠很坚强,寂笙很少会看到她哭,就算是哭她大多只会大哭,很少会像这样子伤心地默默垂泪,在背后偷偷舔舐伤口,盛婠一直都是坚强的,但总有一个人能让她不坚强,那就是盛凌止!
盛婠没有回答寂笙的话,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回答,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怔怔地掉落,好一会,才扯唇自嘲道:“好像是我自己误会了一些事情,不怪谁的。”
不怪谁的,是她先会错了意,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盛凌止的唯一!
看见盛婠又掉眼泪了,寂笙紧锁起眉头,一脸的不甘心!这一刻,寂笙对盛凌止是又妒忌又羡慕的,妒忌盛凌止在盛婠心中的地位如此举足轻重,羡慕盛凌止能轻易牵动盛婠的情绪,这些都是他做不到也比不上的!
暗暗咬牙,寂笙伸手扳过她的小脑袋,抱住了她,低低的嗓音眷恋着柔情:“别哭!既然盛凌止不懂得珍惜你,你就跟了我吧!跟我在一起,盛凌止不能给你的幸福、不能给你的快乐,我都能给你。等我们足够大之后,我们就离开这盛家,出去外面开扩新的生活!”
“不行的寂笙,我不能这样子的!我这样子就算答应了你,也不是真心的,只不过是为我自己寻找一个逃避的地方,我这样做太过依赖你了,而且也会拖累了你的前程。”盛婠吸着红彤彤的的小鼻子,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摇着小脑袋拒绝道。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不胜羸弱,让人更想将她揽入怀,呵护娇宠她!
“依赖我不好吗?你既然能依赖盛凌止,为什么就不能依赖我呢?你越依赖我我就越高兴,而且你怎么可能会拖累我呢?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有动力寻找成功啊!”寂笙抬起了盛婠玉瓷白的小脸,头一低,唇吻落在她的眼角上,将上面的泪珠温柔吻去,爱怜地呢喃:“盛婠,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这还是寂笙第一次正面的告白,如此地直接,如此地坦白,没有一丝掩饰的,让盛婠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要怎么样回应他,就这样呆呆地凝望着他,嫣红的小嘴儿微微蠕动着,欲言又止。
寂笙没有急于要盛婠的回答,他松开了抱住她的双臂,走向天台的护栏边缘,双手一撑,线条矫健修长的身体灵敏地翻过高高的护栏,岌岌可危地站在边缘之上,张开双臂迎着大晚上的冷风,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去一般,很是危险!光是看着,就要吓死盛婠了,忍不住出口急切道:“寂笙,你小心一点,别站这么开!”
“盛婠,答应我吧。等你18岁之后就跟我一起离开盛家,相信我,依赖我,我会给你幸福的。跟我走,不然,我就跳下去!”寂笙又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半边身体都几乎露出在外面了,风一吹就要掉下去的感觉,让盛婠看得胆战心惊啊!
这里可是五楼的高度啊,普通人跳下去非要全身骨折不可,哪怕寂笙不是普通人,这样跳下去,估计也够呛了!
“别……寂笙……别……”盛婠六神无主地喃喃着,想要伸手拉寂笙回来,谁知道才刚一碰到他的衣角边,摇摇欲坠的少年忽地对她淡淡一笑,紧接着,整个人向后一仰,跳下去了——
167章 :这份喜欢比爱还要深刻!(祝阅读愉快)
望着空荡荡的护栏之外,盛婠以为自己眼花了,寂笙就这样跳下去了?就这样不顾一切地跳下去了?只为了要她一个答应……真傻、真傻啊!!她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去做!!!
盛婠被吓坏了,怔怔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护栏之外,阵阵冷风迎面刮来,冷得她浑身哆嗦,泪水就这样决堤而出,流满一脸。[]不敢走上去看,不敢看寂笙怎么了,生怕会看到可怕的一幕,对于死亡,盛婠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看到了太多太多了,她害怕死亡,也本能地抗拒死亡。她慢慢滑坐在地上,两手捂住泪湿的脸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低低哭泣道:“我又没说不跟你一起走……你怎么就跳下去了呢?我走……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低低的哭泣声在风声之中更显得支离破碎,比嚎啕大哭还要来得更令人心痛,这是盛婠情绪的宣泄,宣泄今晚的太多不愉快,就这样坐在地上,抱住双肩缩成一小团,娇小得不可思议,脆弱不堪,无助地像个小孩似的丫!
“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你答应我了,说会跟我一起走的!”少年清淡的声音从空气的上方飘扬了过来,哭得暴雨梨花的盛婠听得一愣一愣的,傻乎乎地抬起小脑袋,望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回护栏之外的清俊少年,好一会,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直到确定寂笙是真的没有事后,才声色俱厉道:“寂笙,你……你骗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的,你知道吗?刚才我差一点就被你吓死了,我以为你真的跳下去了……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来骗我!媲”
知道寂笙没事后,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的原因,盛婠就哭得更厉害了,一塌糊涂,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一边责备着寂笙玩火的行为,一边又哭得一颤一颤的,那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有趣透了!
“你过来看看,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跳下去了。”清俊的少年把手伸向盛婠,狂风肆虐着他的头发以及白色衬衫,凌乱又带着猖狂,那一刻的寂笙真的好看极了,少年好像渐渐趋向成熟了,有点男人的轮廓了!
仰头凝望着越发成熟俊俏的寂笙,盛婠茫然伸出柔白的小手,软软地搭上少年粗糙的大手,顺着他的牵引来到天台岌岌可危的边缘上,站在高处的这儿,冷风显得更加强烈,有种刺骨的冷冻,吹得盛婠混乱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起来了,她俯视一看,只见在天台边缘下的三米处,还有一个小小的站台,人若在这里跳下去,只会跳到那个站台上,很安全的,不至于一下子就坠落五楼的高空,设计很周到。
所以刚刚寂笙是真的跳了,只不过是跳到这个三米下的站台上罢了,对他而言,这样的高度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你……你……”盛婠语塞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现在这样子反而让她哭笑不得,寂笙确实没有骗她,只是自己理解错误了!
“别生气,我是不会骗你的,我随时都能够为你死!”紧攥住盛婠冰冰凉凉的小手,寂笙知道她刚才是真的被吓坏了,心里有些不舍但又分外窃喜,窃喜她为了他而哭泣,窃喜她担心他,这份心情矛盾得很!
是以前的他从来没有过的,盛婠赐予了他太多太多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感情,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杀人机器,是有血有肉的人!
“别说死字!寂笙,我宁愿你骗我,也不要你死!”萧柔的死给盛婠带来了很大的阴影,再加上朗白演奏会的那天聂海的死亡,让盛婠忽然意识到世界的疯狂一面,这世界比她想象中要黑暗太多了,她从来没想过在这样的法治社会下,竟然还会发生这种恐怖的事情,是她太天真太单纯了吗?
“不会死的,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死。”寂笙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颀长的身躯替盛婠挡住猛烈的冷风,轻轻将她揽入怀里,低低的嗓音略带少年变声器的喑哑,“盛婠,听我的话,跟我一起离开盛家,这里太复杂了,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想要的单纯生活我会给你的!”
盛婠逃避一般地躲在寂笙的怀里,小脸埋进他衣襟敞开的胸膛上,脸颊上的肌肤能够触及得到他温暖的体温以及强健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冷若冰霜的少年,其实是很温暖的。盛婠细碎的声音从少年的胸膛里传出:“寂笙,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但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演变成……爱?
“有这份喜欢就足够了,你还小还不懂什么才是爱,但是我会让你这份喜欢变得比爱还要深刻的!”少年胸有成竹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并不在乎所谓的爱与不爱,只要有这份喜欢,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怕了,他连为盛婠死都不怕了,还会怕她不爱他吗?只要盛婠喜欢他就可以了,他要的真的不多!“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现在就算你想要反悔,我也不准你反悔!”“真的可以这样吗?”盛婠仰起小脑袋,媚光潋滟的水眸炯炯地看着清俊的少年,充满了迷惑。
盛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离开盛家。但是,她想自己总会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她也不该再继续留在盛家,或者,她应该学会独立,学会离开盛凌止的庇护范围,自己一个人坚强、独立、勇敢!
“我连为你死都可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寂笙淡淡地勾唇一下,那是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一瞬即逝的绚丽光华,足以掩盖天空上的璀璨星光。
少年果真非池中物,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埋在石头堆里的钻石一般,迟早有一天会大放光芒!
听到寂笙这番义无反顾的话,盛婠不哭了,所有的阴霾心情也一扫而空了,能好找到这样一个愿意为你生为死的男人,可是多少女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真挚感情,其实盛婠已经足够幸福了,也该要知足了。
盛婠鼻子一酸,心里窜过一抹暖流,眼红红地破涕为笑了,看着寂笙,娇嗔道:“傻瓜,大傻瓜!”
“是啊,是挺傻的。”寂笙也勾唇笑了一笑,很认同盛婠的话。他也觉得自己挺傻的,这份感情更是傻得离谱,以前的他对这些所谓的情情爱爱嗤之以鼻,不屑也不明白。但现在的他才知道,这些七情六欲是真的会令人上瘾的,一旦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所以他戒不掉盛婠,甚至愿意为她甘之如饴。
因为盛婠高兴而高兴,因为盛婠难过而难过,很傻,对不对?!
可是尽管如此,寂笙还是愿意傻下去,因为,他不想再做回以前的那个自己,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自己,只为杀人和金钱的自己。
盛婠忽然指向繁星点点的天空,大叫了一声,兴高采烈道:“啊!刚刚有流星划过!”
闻言,寂笙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转身昂头眺望无边无际的天空,却不见流星的踪影,看来自己是错过了。
“我忘了许愿了……”盛婠有些惋惜地说道,青烟色的黛眉微微蹙起,很是可惜的样子。
听说,当流星划过时许下心中的愿望,就会得到实现,特别灵验。
“你想许什么愿?”寂笙并不相信流星的传说,只是有点好奇盛婠心里的愿望,他想要把她的愿望记下了,然后,将来再帮她实现,不需要靠流星的运气,由他亲手帮她实现!
想了一想,盛婠忽然嫣然一笑,洗去之前的阴霾的她现在笑起来可好看了,就像个小精灵一般,充满了动人的灵气。她拉起寂笙粗糙的大手看了一下,玉嫩的手指轻轻拂过他手掌一条又一条如蜈蚣般丑陋的伤疤。通过一双手,可以看得出这人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底下,以前的寂笙,生活一定很苦很苦,可能从没有过过轻松的日子,想到此,盛婠忍不住心酸了起来,吸了吸小鼻子,柔柔地笑道:“我的愿望是,希望那个叫寂笙的大傻瓜,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好很好,将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男人,让男人羡慕他,女人爱慕他,不再受困于任何人!”
盛婠的愿望让寂笙怔了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她的愿望会是自己,他突然笑了起来,有些腼腆有些白痴又有些傻愣,温柔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盛婠,闪烁地宛如被春风拂动的湖面,尽是暖暖的涟漪。然后,抱住了娇小的她,那么地紧那么地珍惜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低喃:“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成功的!”
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要养她一辈子,想要跟她一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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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章 :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身(8000+)阅读愉快
昨晚盛婠一直跟寂笙在天台上看星星看到将近凌晨三点才去睡觉,第二天早上直接就起不来了,但一想到今天家里有贵客要来,盛国栋为此还特意吩咐他们要好好招呼这个贵客的。[]不得已之下,盛婠强忍住无边的困意,小打着哈欠爬下了软绵绵的大床,进去浴室简单地洗涮了一下,把睡衣换回比较正式的纺纱长裙,拍了拍睡意朦胧的小脸蛋儿,便踩着慢悠悠的步伐下楼去了。
才一下楼,盛婠就听到客厅上的热闹,这个贵客好像已经来到了,就连盛凌止和盛凌然也都在客厅上招呼客人,想着可能就缺自己一个了,盛婠赶忙加快了步伐走进了典雅别致的客厅。一进去就看到盛国栋正跟一个男人下棋,那男人是背对向盛婠的,所以她看不见那男人的容貌,不过身材很好,人到中年还不发福的男人想必一定是经常锻炼的人。
只听盛国栋一边跟男人下着围棋,一边侃侃直谈道:“大凡,你的棋艺比以前还要来得精湛,真不愧是以前咱们营里的军师,手法没生疏啊,我越来越不是你的对手了。媲”
“队长,你就别寒碜我了,都退役这么多年了,这手法早就生疏了!”似乎是被盛国栋夸得不好意思,那男人谦虚直笑,笑声浑厚,劲度十足,很有镇|压力。这样一个男人,想当年必定是一个雄霸一方、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爹地,你就别谦虚了。伯父,你可不要相信爹地的话,他在美国的时候天天都自个儿下棋的,这手法,准没生疏!”林雅呵呵娇笑,亲昵地搂着林大凡的脖子,宛如一个孝顺闺女一般,毫不客气地掀开自己父亲的底子来讨好盛国栋丫。
对这个宝贝女儿没法儿,林大凡纵容林雅的投机取巧,看着盛国栋,故作玩笑般说道:“哎,都说女大不中留,才在你这儿呆了没多久,就俨然是一个盛家人似的,队长,我看你干脆将小女收了做儿媳妇行了!”
林大凡这话一说出,坐在一边沙发上的盛凌止微微蹙起了剑眉,俊美的脸庞略显紧绷,但还是很淡定地稳住,没有妄动。而身旁的盛凌然则是似笑非笑地等看他们的好戏。至于同样也在场的于静,她昨晚就在盛宅里留宿,美其名曰说什么想要见识一下军队里传说中的林大凡,实际上不过是要观察一下林雅这个情敌罢了。
何丽今天难得也在,盛家当家掌权人和女主人都一同在场招待,可以见得林大凡的面子有多大,真真属于贵客。
何丽眼尖,猛地一眼就看到盛婠进来了,这个清丽漂亮的少女搁到哪儿都是那么地惹人注目,想让人忽略掉也不行。何丽向招招手,慈祥笑道:“婠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的林叔叔,咱们盛家的大恩人,乖,叫人好。”
听到何丽的话,背对向盛婠的林大凡连忙摆摆手,无奈道:“嫂子,你别这么客气,什么恩人不恩人的,都这么多年的事了,更何况老大是咱们营的队长,我当时是必须要力保他周全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咱家老栋的命是你捡回来的,你就是我们盛家的恩人!”知道林大凡低调谦虚的性格,何丽不和他争这些,拉着盛婠,让她跟林大凡打招呼。“大凡,这是我家的小女儿,盛婠。”
“林叔叔你好。”乖乖的,纤细的少女就像一尊玉瓷娃娃一般,声音嫩嫩甜甜,不急不躁,带着一丝绝世的宁静。
这是一把很好听的声音,林大凡打愣了一下,有些诧异。毕竟现在时下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急躁激进,很少有这么安静宁和的年轻人了。有些好奇何丽的这个小女儿,林大凡转过头来一看,在看到盛婠清纯的丽颜的一瞬间,林大凡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硬是死死地怔忡住了,不断扩增的瞳孔死死地瞪着盛婠的脸,就连手指的一颗棋子掉在了地上他也浑然不知,整个人仿佛被盛婠点穴了一般,完全定住了!!!
气氛忽然间就变得很尴尬起来了,一个老长辈用这样露骨的眼神盯着一个小后辈来看,怎么也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哪怕林大凡并不像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长得还挺英朗硬挺的,可是都四十好几的他,足够做盛婠的父字辈了,难道还真看上她不成?
盛婠被林大凡盯得浑身不自在极了,但又不能甩头走人,柔白的双手纠结地绞着荷花般的裙摆,很是为难,头低低地叫了一声:“林叔叔……”
然而,林大凡却像听不见似的,毅然是故我地盯着盛婠看,目不转睛地甚至连眨眼的时间也不想要浪费,就这样看着她,那眼神出奇地露骨以及……忧伤!
不知道林大凡在想着什么事,盛婠只觉得好不舒服,好像被人盯上的猎物一般,这种未知的感觉很不好,她仰起了小脑袋投以何丽求救的目光,而何丽则是看向盛国栋,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盛凌止大步走了过来。(.好看的小说)他弯腰捡起林大凡掉在地上的一颗棋子,交还给林大凡,高大的身躯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娇小的盛婠,声线淡而疏离:“叔,请继续下棋吧。”
盛凌止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让林大凡继续下他的棋,不要再盯着盛婠看。
这层意思林大凡自然听得懂,但是他……
林大凡沉默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又看了盛婠一眼,发现娇小的人儿完全被高大笔挺的盛凌止给挡住,根本窥视不到丝毫,不由地苦笑一下,一声叹息后,又把身转回去,继续跟盛国栋下这一盘未完的棋,随意落了一子,抑制不住心中的***|动,问道:“队长,这是你女儿?”
“是啊,都快16岁了,比你女儿还要小4岁呢!”盛国栋有意无意地向林大凡提及起盛婠的年龄,又扯上林雅的年龄,把这年龄上的差距显摆出来,好断了林大凡不该有的念头。
盛婠比林大凡的女儿还要小4岁,林大凡就算是看上她,也总不能强要她吧?!这是有违伦理的事啊!!
闻言,林大凡知道盛国栋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但是没有去解释,这事儿并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而且他也不想说出去,只是随口说道:“你女儿,长得真好。”
长得真好……真像,真像她……
可是林大凡知道盛婠不是她,那都是23年前的事了,盛婠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死她呢?只不过两人长得出奇相似罢了……
一旁的盛凌然听到林大凡这番话,差点忍不住就翻脸跳起来了!
操!长得真好是什么意思?!盛婠长得再好,也轮不到这个老东西来窥觊!!
下一刻,盛凌然便站起身来,把愣在原地的盛婠给拉了过来,牵着她让她坐在离林大凡最远的一组沙发上,然后自己重重地搁在她身边,如同一尊守护神一般,摆明了就是不许任何男人的窥觊。而盛凌止看到盛婠有盛凌然看着,幽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蓦地转身走出了客厅——
棋盘上的棋局还在继续,只不过客厅上的气氛变得很是微妙,因为林大凡诡异而出格的举动弄得众人都很是尴尬,熟络的交流一下子僵硬了不少,林雅也被自己的父亲弄得很是丢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怨念地瞪了林大凡一眼,谁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在看她,似被抽走了神魂一般,恍惚失神,棋局下得乱无章法,一塌糊涂,很快就大败给盛国栋了!
这要换做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要知道,林大凡的棋艺之精湛都赶得上职业棋手了,盛国栋很少有赢他的机会,就连侥幸的机会也少之又少,因为林大凡是出了名谨慎小心,绝不会留下一丝破绽。而现在却……明摆了就是心不在焉,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去哪里了,根本就不在这盘棋局上!
林雅觉得盛婠真是一个小妖女,长得一副狐媚样儿,连她爹地的魂都给勾走了!
双手环胸一脸不善的盛凌然低下了头,亲昵地在盛婠耳旁吃味道:“哼,这个老色鬼该不是看上你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人家可是老长辈!”盛婠黛眉紧致,可不认同盛凌然的话,而且这话不能乱说,多吓人啊!更何况,最后林大凡看自己的那一眼神,很奇怪很复杂,却是没有邪念的。
“就是因为老长辈才要更加当心,谁知道他去了美国之后染上了什么不良癖好,要是他敢异想天开要你来报恩的话,我一定让他吃不准兜着走!”盛凌然冷哼了哼,一脸的不爽与不愉快,黑沉沉的浑身阴郁,语气有些酸有些敌意。
他的情敌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了,特别是这个林大凡,他算什么东西啊!一个老不死,怕都要不举了吧!!
“你别这样说,我看他不像是坏人。”被盛凌然酸味冲天的语气给逗笑了,盛婠歪着小身子板,吃吃轻笑,粉红色的唇瓣,微微翘着,这已经开始魅惑了。她略略眨了眨眼,修长的黑睫毛眨了眨之后,略微垂下了眼,轻轻颤打,仿佛妖精一般,黑色的眸子,更是若有似无地也染了魅惑。搞得盛凌然的身子微微绷紧,眼眸加深,呼吸渐渐加重,一点点被她吸引!
“你心性单纯,在你眼里谁都不像是坏人。”盛凌然的声音哑哑的,染上淡淡的柔情。伸手就把盛婠给半拥住了,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亲切地磨蹭着,闻着她淡淡的幽香,惬意道:“不过也罢,我就是喜欢你单纯,有坏人我替你挡住就好。”
可能是因为盛凌然语气上太过温柔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话里头的纵容,让盛婠一时忘了伸手去推开他,就这样呆呆地被盛凌然半搂着,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是笑的,是高兴的,也是感激的。
于是,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的盛凌止,一进来就看到这样温情缠绵的一幕,颀长的身躯猛然间顿住了,面色一凛,身子渐渐绷紧,冷厉的双眼盯住斜靠在盛凌然身上的盛婠,好一会,才勉强压制住几欲撕裂盛凌然的怒火!带着逼人的气势走了过去,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了盛婠,冷冰冰道:“喝!”
盛凌止那凶悍的眼神似乎夹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仿佛在斥备着盛婠一般,警告她赶快离开盛凌然的身边。盛婠或许是懂得盛凌止的意思的,但又或许是不懂,她只是淡淡一笑,接过了盛凌止递来的热牛奶,并没有立刻离开盛凌然的身边,而是略显冷淡地应了一声:“谢谢。”
小人儿就这样斜靠在盛凌然的怀里,自顾自地喝起了牛奶起来,没有再看盛凌止一眼,当然也没有看到他黑着一张脸,看着她,那俊脸狰狞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掐死她!可偏偏止步不移,很是隐忍地站在原地定定看她,高深莫测地让人发寒!
难得博得盛婠的亲近,盛凌然自当然不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当着盛凌止面前伸手半拥住盛婠,眼梢一挑,挑衅般地看着盛凌止。但心里其实是暗暗有些失落的,看来小乖是跟盛凌止冷战了,会主动亲近他只不过是为了气盛凌止罢了!
盛凌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俩,眼睁睁地看着盛凌然搂住他的盛婠,那充满独占意味的姿势,看得盛凌止双目都烧红了,冒着血光的冷眸,像个杀气腾腾的恶徒,但是眼下的场合却容不得他发作,更何况他还答应了要跟于静合作假扮情侣关系,现在只能恻隐着,自虐般地隐忍着!然后,反瞪了盛凌然一眼,示意他赶快松开搂住盛婠的手。
可盛凌然根本就不鸟他,反而恣意轻笑着,一派我就喜欢你奈何不了的我样子,兄弟两人间波涛暗涌,眼光如电火一般,一不小心就要烧起来了!
盛婠似乎没注意到盛凌止和盛凌然眼神间的你来我往,只是乖乖地垂着小脑袋喝她的牛奶,安静得有些过分,微微敛起的黛眉,是在凝思。
其实,盛婠不是想要跟盛凌止闹冷战的,只是不这样做的话,盛婠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盛凌止。盛婠想要跟盛凌止回归兄妹的定位上,不想自己再胡思乱想了,也不能再让自己幻想美好了,她不求了,什么都不求了,他只当她哥的哥就好了,只当……一个只会喜欢她不会爱她的哥哥就好了。
那么,她也会乖乖地当他的妹妹,乖乖地跟他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乖乖地不再异想天开想要独霸他一个人了……就算他要跟于静在一起,她也会……也会笑着祝福他们的!
这是一个很懦弱的逃避方法!
但是盛婠真的怕了,怕看到那个厌弃她的盛凌止,怕看到那个对她冷眼以待的盛凌止,她不想再一次看到那样冷酷的盛凌止了,昨晚一次就足够了,让她充分明白自己的定位,不该逾越也不会再妄想逾越!
“呐,你昨晚睡得好吗”三人间的诡异沉默忽然被于静的一句话给打破了,好一会,盛婠才意识到于静是在跟她说话,潜意识看了一眼盛凌止,发现对方没在看她,而是在看于静,于是微微垂下小脑袋,随口答道:“还好,谢谢关心。”
盛凌止是奇怪于静问的话,所以才会看她一眼,看看她想要干嘛。
“你说谎哦,我昨晚跟你哥聊完天之后,都快要凌晨三点了,不过因为我睡不着躺着觉得闷就在盛宅里闲逛着,后来上了五楼的天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于静暧昧地低笑着,那样子就像爱捉弄小妹妹的大姐姐一样,毫无恶意。
却让盛婠刹那间苍白了小脸,拿着杯子的双手微微颤了一颤,为难地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接于静抛出来的话!
昨晚她一直跟寂笙在天台上,如果于静也上过天台,必定看到她在跟寂笙在一起,这事情不能让盛凌止知道的,不然……他一定容不下寂笙的存在!!
于静笑了笑,由不得盛婠沉默应对,把昨晚她跟寂笙的事情火上加油地捅爆了出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都这个年龄了,是该到谈恋爱的时候了,而且我看那个少年长得着实不错,和你站在一起那叫一个匹配,你们是在偷偷谈恋爱了吧?”
“够了,你别乱说!”杯中的牛奶洒出了一些,盛婠有些激动地反驳着于静的话,很不喜欢她的夸大其词!
“于静,我觉得你话里带刺哦!”因为于静的话,盛凌然的脸色隐隐变了变,但他还是很护着盛婠的。慢慢地瞥了于静一眼,警告她不要太得寸进尺!只不过,目光一转,回眸看向盛婠的那一眼,却充满了太多复杂的探究,令人心寒的冷!
于静的话盛凌然还是很在意的,只要一想到他的小乖昨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想到她或许已经偷偷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交往了,这份极端的嫉妒让盛凌然险些就把持不住,想要立即质问盛婠!
“怎么?我不过是想要关心一下她而已嘛,而且,我说的话又不是编出来的,不信,你问问她昨晚是不是跟那个叫寂笙的少年——”
“于静,够了!!”盛凌止蓦然地冷喝了一声,打断了于静没说完的话,面色冷厉的他瞪了于静一眼,不悦地命令道:“盛婠的事,你别管!”
闻言,于静不怒反笑,偏头,妩媚地看着盛凌止,有些含嗔带怨道:“你看你,凶得这副模样,是想吃了我吗?还以为我会怕你不成啊,拜托,我可是认识了你二十多年了,才不怕你这一套呢!”
于静那亲密熟悉的态度,让盛婠微微蹙起了黛眉,心里有些疙瘩,忽然觉得,于静是真的很了解盛凌止,比她还要了解……
这时,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饭了,福嫂过来叫他们可以入座了,而何丽正好注意到面色阴沉的盛凌止和盛凌然,见他们跟盛婠和于静的气氛有些微妙的绷紧,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四个人在闹矛盾呢,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何丽是清楚这两个儿子的性格的,水火不容的两个主,连忙就走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盛凌止和盛凌然几乎是同一时间回答的,只不过语气有些冲。
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没事啊!
但有客人在,有事没事都好,都必须要忍着,不能丢了盛家的面子。于是,何丽皱眉喝了一声:“可以吃饭了,你们两个别呆着,跟上!”
何丽是打定主意要亲自监督这两位大少爷了,不然这两个可都不是省事的主,不由她来亲自看着,等下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了!
哎,真让她这个当妈的不省心啊!
在盛家里,一家之主虽然是盛国栋,但真正管家的人却是何丽,相比于盛国栋,盛凌止和盛凌然更奈何不了何丽,谁让这是他们的母亲呢,而且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们有幸见识过一次之后,就充分明白到女人的可怕。所以,现在何丽一发话,盛凌止和盛凌然自然只有跟上的份儿,只不过在临走之前,盛凌止却回头看了盛婠一眼——
那一刻,盛凌止的面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铁青的狰狞,仿佛妻子背着他偷人似的,阴鹜的眸子不悦地打量这张熟悉的小脸,阴郁、冷漠,全身仿佛生了刺一般,谁碰了,都觉得扎手!
盛凌止这是妒火中烧了,于静的话他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的,自然不会这般轻易就饶过盛婠,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这只小妖精,她要敢跟别的男人好上,他就废了她!
众人陆续移步去餐厅用早膳了,只剩下盛婠和于静还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盛婠是有意要留下来有话要当面质问于静的,而同样的,于静也同样有话要回送给盛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盛婠最先发话,看着于静,质问道:“从一开始你就针对我,你刚才的话是故意的!”
于静淡淡地笑了起来,略上前半步,伸手,指尖搭上了盛婠娇嫩的脸颊,咧嘴,依旧笑容淡淡,可是优美的唇瓣吐出的话,却绝对是称不上和煦,反而冰冷的像刀,恶毒地仿佛咒怨——
“是故意又如何,不是故意又如何?你没做过怕什么我说!我只是很好奇,像你这样还没成年的小女生竟然能把手段耍得这么厉害,勾|引自己的两个哥哥还不止,私底下还跟别的男人幽会,啧啧啧,你这张脸蛋可真是好用啊,一股狐媚***|味,也难怪会这么招引男人。可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还小还年轻还青春着,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但一旦失去了这份美色,你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
盛婠的脸,顷刻间变得煞白煞白。那一刻,被于静那大刺刺的笑容照耀着,她突然有一种很憎恨自己的脸容的感觉,好像没有了这张脸,她就什么都不是似的。她猛一下子就拍掉于静的手,站直了身体,冷冷道:“你给我闭嘴,我没你说得这么不堪!”
“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公主啊,你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身罢了,除了这个替身之外,你本身的存在根本毫无价值可言,像你这种只靠脸蛋讨男人欢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发脾气?认清自己的身份吧,当你的花瓶就好,别太得意忘形了。”于静笑笑,缩回被盛婠拍掉的手,拍了拍,不以为然。落入外人的眼,看到的只是她在和煦地笑着对盛婠在说什么,绝对想象不到她会说出那样刺人的话!
“什么替身?!”盛婠被气得浑身哆嗦,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语言上也可以这样伤人的,在于静面前,她仿佛就真的成了一文不值的花瓶,毫无价值可言,只靠脸蛋来勾|引男人,她想要反驳回去,却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反驳!
什么替身?于静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的?于静知道什么事,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这个盛家我比你清楚多了,盛凌止我也比你更了解他,你看看你自己,除了一张脸蛋之外,什么也拿不出手,什么也不知道,说你是花瓶也算是抬举你了。”于静还是笑,看到盛婠越发惨白的脸色,她就笑得更开心更好看更妩媚了,那是一个绝对胜利的姿态,就像高贵的女王一般,看着败在她手下的小女奴,得意又高傲!
到底盛婠还是年轻啊,在早就身经百战的于静面前太稚嫩了,手段也不如于静厉害,于静是那种喜欢击溃心智、折磨心理的女人,她要不就是不出手,一出手就绝对又快又狠,让别人想防也防不住。
显然,在于静面前,盛婠的火候远远赶不上她!
盛婠紧紧抿唇,她想要甩头就走,但是她想要知道答案,依然固执质问:“什么替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你想要知道答案吗?”于静怪笑道:“可是我偏偏就不喜欢告诉你,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顺你意,要不,你求我吧,你求我的话,或者我能告诉你的。”
这是侮辱,明摆的侮辱,好一会儿,盛婠才苍白着脸蛋挤出一个字:“滚!!”
“恼羞成怒了。”于静娇笑,对盛婠的驱赶不以为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你没资格跟我比,更没资格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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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非我奇葩】高级读者群:200091007。敲门请注入红袖id,仅限vip读者开放。
高傲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于静便站起身来,不屑再看盛婠一眼,就走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盛婠站在那里,整个人昏昏沉沉、恍然若失一般,周身冰寒,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忍不住的,就哆嗦了一下!
169章 :盛凌止的坏心思祝阅读愉快
餐厅里,众人都上座了,厨房的人一一把菜传上来,摆放好。(.)长形的饭桌上布置得很高雅,摆满了各式的佳肴,因为怕林大凡居住在国外久了,吃不惯中餐,连西餐也准备了好几样,非常周到。
一桌满的精致佳肴,缭绕在鼻息间的香味,本该是很诱人才对的,可座上的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都不在状态之中,似乎各自怀有各自的心事一般,都在思考着。特别是盛婠,从刚才开始脸色就难看得不行,煞白煞白的,一脸恹恹的病色,本来就是一个纤细柔弱的小人儿,现在看上去更加不胜羸弱,仿佛随时都会晕倒过去一样,看得身旁的盛凌止和盛凌然皱着眉头,心惊胆战得很!
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是盛凌止的,他以为盛婠是病了,想要探一探她额头上的体温,却没想到,小人儿一看到是他的手,下一秒,身子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触碰,不想让他碰到!
因为于静的话,现在盛婠的心里对盛凌止有些抵触、有些抗拒,本能地就躲开了他。
于静的话未必是真的,她可能只是想要打击自己罢了,这一点,盛婠是知道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脑子里很混乱,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糟糕透了!
见盛婠避开了自己的触碰,盛凌止的眼珠子动了动,负气把手收回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愿意再看她一眼了,将眼眸挪开,狠下了心,懒得再管她病没有病,要真是病了,也是她自己活该!
盛凌止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息,越发地明显,就坐在他身旁的盛婠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也没再管自己了,她果真如于静所说那样只是一个美丽的花瓶吗?当她不再对他笑、不再用美色吸引他时,他真的就不再管她了,不再对她好了媲。
在他心中她真的是毫无价值可言吗?!
盛婠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她想这样也好,就这样跟盛凌止慢慢疏远距离,就算没人爱自己,她也会爱自己的,但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的呢?难受到,连味觉都失去了,眼前一桌子的美食吸引不到她半分,她甚至连香味都闻不到了,整个人浑浑噩噩一般,这份难受的感觉是真真切切地刻进她骨子里了!
菜全上齐了,当家主人盛国栋招呼了一下之后,众人开始动筷了。神色恹恹的盛婠提不起胃口吃饭,筷子只随意挑着玉瓷碗里白米饭,就是吃不下去。这时,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芙蓉鸡到她碗里去,盛婠抬头一看,见是坐在她右手边的盛凌然,只听他玩笑般说道:“饭是用来吃不是用来挑的,你这样挑下去,农民伯伯可要哭了。”
闻言,盛婠迟钝了好几秒才听懂盛凌然的话,不禁莞尔一笑,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点,伸手给他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放到他碗里,说:“你也吃吧。”
盛凌然呆呆地看着碗里的红烧狮子头,咧嘴笑了,这可是小乖第一次给他夹菜啊,以前小乖只夹给盛凌止和盛国栋,现在可终于轮到他了,怎叫他不乐呢!?
对着碗里的一块红烧狮子头傻笑,那样子的盛凌然要多傻就有多傻,盛婠看到还以为他特别爱吃这道菜呢,看他笑得这么傻这么满足,于是,筷子一伸,又打算再给他多夹一块。这时,盛凌止的碗莫名其妙地递了过来,盛婠怔了一怔,脑子里有些混乱的迟钝,没有立即理解到盛凌止这一诡异的举动,等筷子上那一块红烧狮子头再次落到盛凌然的碗里时,盛凌止的面色猛然一变,几乎有些扭曲了!
而盛婠这时才意识到,盛凌止这是想让她夹菜给他吗?!
现在补救其实还来得及的,但盛婠却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再糟糕一点也没所谓了。于是,盛婠只自顾自地低着小脑袋扒饭吃,对盛凌止阴森骇人的面色完全视而不见,很心安理得地冷落着他!
饭桌上的气氛忽然间变得很诡异,盛凌止和盛凌然这两兄弟,一个面色阴沉,一个脸上傻笑,奇怪得很,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被他们俩夹在中间的盛婠只是一个劲低头扒饭吃,也不见她夹过菜,同样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就坐在盛婠对面的林大凡,从一落座开始就一直盯着盛婠看,那眼神依然是露骨和执着的,若无旁人地看着盛婠,仿佛他眼里只看得到盛婠一个人似的,弄得盛国栋很是尴尬啊!
盛婠是他的女儿,他的老朋友却……却用这样露骨的眼神盯着他的女儿,这是怎么都让盛国栋舒服不起来的,但又不好明着当面说出来,毕竟林大凡有恩于他,而且跟他是同辈,在那些晚辈面前还是要给他留有几分面子的,话也不能就这样说出来的!
“大凡啊,这些年你在美国都在干些什么事呢?怎么都不回来a市一下,这一次要不是你女儿雅雅来了咱们盛家做客,估计我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请你回来a市。[]”盛国栋为了引走林大凡对盛婠的注意力,主动挑起了话题。
本是盛国栋缓兵之计的随便询问,但林大凡的面色却是当即微妙一变,很细微的变化,却还是逃不过盛国栋、盛凌止以及盛凌然的金精火眼!
这个林大凡一定有事!!
“队长,看你说得……我也是挺想回来a市探望你的,只不过一开始刚在美国打拼时,那公司上的事情多啊,根本就脱不开身,样样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后来,公司上步了逐渐稳定下来时,我都和你断了联系好多年了,一下子回来a市看你,也觉得自己面皮太厚不好意思来着呢!”林大凡不好意思地干笑着,连忙把当年的事解释清楚,有些抱歉的语气。
“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有共同经历过这么多事,肯定是一辈子的老朋友,不该有这样的隔阂的,不管时间断了多久,你随时回来,我随时欢迎,还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盛国栋可不喜欢林大凡这样子的见外,他当年跟林大凡的关系可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
多次生死关头都是林大凡在自己身边,特别是23年前那一个可怕的任务,他们俩都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是竟然被他们侥幸活了下来,那时候的他们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那场任务之后,所有一起去的战友就死剩他们俩,他们抱在一起哭得昏天暗地的。后来,林大凡右手的筋骨被废了,再也挑不起重物,才选择退役,退出这个圈子去了美国发展。
而他自己,则是选择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发展,走向不一样的人生。
林大凡似乎也回想起过去那一段艰辛岁月,脸上的笑容很苦涩很苦楚,又颇感怀念的,随即点头叹气道:“队长,你别说了,我明白的,我当然明白咱们间的情谊,只是……我怕啊……a市里的回忆太多了,我怕回来就忍不住了……”
林大凡的话一说出,盛国栋也陷入了沉默,确实,a市里的回忆实在太多了,哪怕那件事已经过去了23年,但盛国栋知道,事情远远还没完结,还在继续着,他们或者已经脱身了,又或者早就被卷入这事件里面,只是浑然不知罢了!
“罢了罢了,你不回来a市是对的,你既然已经退出了军队,该从这件事里脱身才是的,不该再被卷进来,也不该再有什么牵连。”盛国栋沉重地一声叹息,气氛因他们神秘难以窥视的话题而变得更加微妙沉默了。
这一次,林大凡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以对,只是脸上的笑更苦更身不由己了,其实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退出过,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他一直都在坚持!
想着想着,林大凡又有些走神了,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对面的盛婠,少女正低着头扒饭吃,那姿势是秀气好看的,这无疑是一个家教甚好的女孩儿,举手投足间都是难掩的优雅气质,和她……真的很像!
看着盛婠,林大凡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你脸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盛婠一直在吃饭,也有在听盛国栋和林大凡之间的谈话,只不过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她身上来了?但面对长辈的关心询问,总不好不回答,握紧了一点筷子,勉强笑着回答林大凡:“谢谢林叔叔的关心,我很好,没事的。”
可林大凡却不死心,他看着盛婠那张相似的脸,又觉得她脸色着实是差,有些担心是真的,于是又说道:“可你的脸色看上去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看吗?”
可能是盛婠跟23年前的“她”太过相似了,林大凡不自觉就想要关心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就是想要对她好一点,好弥补他错过“她”的。
可这样的“好”,放在别人眼里就变成很不对劲了,甚至非常唐突。虽说林大凡是长辈,关心后辈也是应该的,但说到底林大凡才第一次见盛婠,也是才刚刚认识这个小侄女,怎么能一下子对她这么上心呢?准时色心起,不安好心!
盛婠显然也有些无措了,不知道该要怎么回应林大凡的这份热情的关心,只能淡淡地维持着最基本的微笑,很礼貌,却是没有说话,显然是想这话题就断在这里,不要再继续了。
“爹地,人家都说没事了!”林雅小声地在林大凡耳边嘀咕埋怨了一声,桌下的脚踢了踢他,想要他注意一下形象,别让人当老色鬼来看!
林大凡苦笑,知道自己确实是失态了,只不过这真不怪他,只是盛婠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不由自主地就把盛婠当成是“她”了,但是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会看上盛呢呢?早就没有这样的心了,只不过是怀念这一张相似的脸,只不过是想要多看几眼这一张脸蛋罢了……
见林大凡还没有收敛起看盛婠的视线,盛凌止蓦然地站起身来,倒了两杯满满的白酒,这可是高浓度烈酒啊,一杯递给了林大凡,一杯是自己的,做做模样,淡淡的口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叔,这杯酒我敬你!”
说罢,盛凌止也不等林大凡答应,就自个儿先饮为敬了,一口气就将一整杯满的白酒喝下去,动作流畅又爽快,那是一种充满男子气概的霸气,看得林雅心都跳停了,而于静虽然更欣赏这样子的盛凌止,但一想到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盛婠,心里就气得不行!
可气,实在是可气!!
盛凌止都把酒杯的白酒给喝光了,林大凡自然也不能推拒,扬起手仰头就灌下去,高纯度的烈酒呛得整个口腔都痛了,肚里的肠子像火烧一般,像林大凡这种年纪的,实在是不适应再喝这样的烈酒了。
见状,盛凌然当然懂得盛凌止的意思,一看到林大凡喝完那一杯白酒,又赶紧给他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皮笑肉不笑道:“叔,我也敬你一杯。”
于是,这兄弟两人是打定主意要把林大凡给灌醉了,省得他盯着盛婠不肯放!
这两位大少爷虽然是水火不容的主,但满肚子的坏心思却又是出奇的相似,果然盛家的男人都是怪胎啊!
170章 :兄弟争宠超好看!
豪饮的下场是,林大凡倒了,而盛凌止和盛凌然同样也不好过,虽然没有醉,但是一大早喝这样高纯度的白酒让他们难受得要命,要吐不吐的,头晕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头痛欲裂。(.无弹窗广告)两个人似乎为了盛婠都真的拼了命去灌酒,只不过他们小看了林大凡的酒量,还以为灌他个两三杯就能搞掂,谁知道这个老东西还挺能喝的,整整喝掉了一瓶白酒才倒下,差点儿没把盛凌止和盛凌然喝死!
这可谓是杀敌一人,自损三千啊!
“卧槽,这样子的***主意也亏你想得出来,你脑子没进水吧?”盛凌然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地瘫在上面,说不出的慵懒的性感。他手按住额头上的冰袋,一边冰敷着,一边不忘挖苦盛凌止。
躺在另一组沙发上的盛凌止因为空腹喝酒的缘故,胃痛得要命,头又晕又痛的,本来今天一大早的心情因为盛婠对他的冷落而变得很不爽,更是对抢走了盛婠所有注意力的盛凌然耿耿于怀,现在又听到盛凌然的挪弄,顿时控制不住地怒骂道:“你他妈的刚才是谁跟着一起起哄,灌他娘的酒的?!媲”
“操!我以为几下子就能搁倒那个林大凡,谁知道那个老东西这么能喝的啊!”一听到盛凌止骂人,盛凌然也不甘示弱地怒骂了回去,两人本来就是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干架的主,要不是现在酒后劲让两人都难受得要命,估计早就窜起身来杠上了,省得浪费口水骂人!
盛凌止一手甩掉已经融化没了的冰袋,又换上另一个冰袋,冷冷地横了盛凌然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见好就收啊!”
盛凌然一声怒哼,娃娃脸浮出一丝酒后的绯红,很是不解气地瞪了盛凌止一眼,低低地骂道:“你他妈的你不收我怎么收啊!”
当时的情况其实盛凌止和盛凌然与林大凡都已经快要喝到要吐了,只不过因为三个男人都是军人出身,性子上都有那么一点……好吧,不止一点的好强好胜,所以哪怕是喝到肠子都烂掉了,都还在咬牙强撑着喝下去,谁也不肯当第一个退出的人。结果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林大凡是喝倒了,只不过盛凌止和盛凌然的状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要你死撑着不退场,活该你被喝死!”盛凌止揉着胃痛的腹部,绷紧了下巴,恨得咬牙切齿啊!
盛凌然强忍着头晕目眩,扯着苍白的唇,冷笑道:“这句话该是我还你才对,我看你也被喝死了!”
一旁给盛凌止和盛凌然两人换冰袋的于静,虽然早就习惯了这两兄弟的顽固脾性,但还是忍不住出口劝道:“你们两个都喝成这样子了,就别再争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现在盛凌止和盛凌然的双眼都赤红了,却偏偏又突然团结得很,两人头一转,看向多管闲事的于静,异口同声道:“闭嘴!”
盛家的铁则之一:自己人的事自己人解决,就算是他们打蹦了牙齿,也不允许外人插手!
闻言,于静抿唇不语了,一脸的不悦,觉得很没意思,她都跟盛凌止和盛凌然认识了这么久了,又是跟他们同一部队的队友,可说到底他们都只把她当作外人看待,根本没把她当成自己人!
这一点,于静觉得好不甘心,她花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心血想要打进盛家,想要成为盛家的真正一份子,可偏偏盛凌止都还是无动于衷,反而那个盛婠,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过,却成为盛家里最得宠的女人……
以前是盛婉,现在又来了个盛婠,于静觉得这两个女人是她命中的天敌!以前,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耐比得上盛婉,所以不断地努力,称兄道弟假装友好也要夹在盛凌止和盛婉的中间,后来,盛婉竟然死了!那一刻,于静是高兴的,甚至非常感激杀害了盛婉的凶手,因为只要盛婉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能跟她抢盛凌止了,可谁知道,盛凌止却收养了一个小孤女,于静本来是不在意的,只当盛凌止是一时玩玩,可后来发现,这个小孤女长得越来越像死去的盛婉,她开始意识到危险了!!
是的,于静害怕盛婉,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害怕着盛婉,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比不上盛婉,所以打从心底地恐惧、嫉恨盛婉。那是一个多么美丽,多么优雅的女人,在盛婉面前,于静甚至会感到自卑。而现在的盛婠不能说完全和过去的盛婉一样,她隐隐比盛婉更优秀更出色出彩,只不过她现在还小,甚至连人生历练也没有,所以才会比于静稍逊一筹。
但假以时日,盛婠该是一个多么令人羡慕又惊艳的女人,所以于静憎恨她,比憎恨过去的盛婉还要来得深,甚至想要将现在的盛婠扼杀在这成长的摇篮之中,要是……要是有人能把她杀掉那该要多好啊,就像过去的盛婉那样,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跟她争了!
这样的想法很病态。
这时,盛凌止和盛凌然的冷嘲热讽突然停住了,偌大的客厅里变得很安静,两人前一刻还像只火爆的狮子,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可。下一刻,倒是变成了安静的病秧子了。于静正奇怪着他们是怎么了,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原来是盛婠过来了,心里不由地一阵冷笑,妒忌得要命,却是不动声色地稳住,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盛婠手上正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两碗解酒茶和一些胃药,她还没进来客厅之前大老远就已经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了,可奇怪的是她才一走进来,那些咄咄逼人的争吵声顷刻间就没有了。心里很疑惑,但一看到一脸难受的盛凌止和盛凌然,心肠当下就软下来了,担心地问道:“你们怎么不躺下休息,不难受吗?”
闻言,盛凌止和盛凌然本能地摇头,想说不难受的。毕竟他们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爷们,才喝了一瓶白酒而已,没必要要搞到像林黛玉那样病怏怏,但一想到这样能享受得到盛婠的亲自照顾,思前想后地计算了一下,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改口,张嘴就说:“难受!”
操!说他们俩不是两兄弟还真是没人信,这默契度真不是盖的,普通人家的兄弟都比不上!
下一秒,盛凌止的嘴角有些抽蓄了起来,狠刮了一眼盛凌然,而盛凌然眼角往上一挑,送了他一个白眼。两人想要表达的信息是一样的——
装你妹啊装!
不过盛婠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是真的担心盛凌止和盛凌然是不是真的很难受,毕竟一大早就喝了这么多酒,而且还是空腹喝下去,想必也不会好受得哪里去。连忙将手上的盘子搁放在茶几上,给他们一人递了一碗解酒茶,吩咐道:“哝,拿好喽,这是福嫂给你们煮的解酒茶,等下喝完之后再把胃药吃了吧,这样子大饮大喝很伤胃的。”想了一下,盛婠还是不太放心两人,又提议道:“会不会很难受?不如我陪你们去医院洗胃吧!”
盛凌止那一口才到嘴边的解酒茶,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就差点儿被盛婠这个提议给呛了出来,他快速地把一整碗解酒茶给灌了,轻咳了一声,异常镇定道:“不用,该洗胃的人是林大凡才对。”
“就是啊,那老东西比我们喝得还要多。”盛凌然端着一张绯红的娃娃脸,明明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却又有些可爱又无辜的样子,见机附和上盛凌止的话。
他可不想去医院洗胃啊!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待老长辈的呢?你们没看见刚才爸那铁青的脸色,要不是有客人在场,估计都快要被你们气得掀桌了!”一想到刚才那有趣的一幕,盛婠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看着他们俩,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俏皮道:“你们两个要小心一点哦,等下爸一定会找你们秋后算账的!”
少女本来就是长得极清纯动人,一举手、一投足,那淡淡的优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脸上扬起的娇俏笑容,还有那淡淡流转溢彩的双眸,顾盼间,自然风情万种,让人心倾。
美人一笑,一嗔,自然化腐朽为神奇,盛凌止和盛凌然这两个好强好胜的大男人,在盛婠面前乖得像只小绵羊似的,哪里还有军队上枭雄的典范,两人一痴一愣地看着她,空白的大脑连头痛都忘了,硬是反应不过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是柔克刚不是吗?他们在盛婠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兴许是气氛渲染开来了,盛婠一时也忘了之前对盛凌止的隔阂以及失望,想着先把他照顾好吧,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哥哥,他难受她也不过好的。于是,把胃药主动递给了盛凌止,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浅浅笑道:“哥,先把胃药吃了吧,福嫂说你的胃一向不好,没胃药垫着,肯定会难受的。”
这是今天早上以来,盛婠对他说过最温柔最好听的一句话,光是这么简单的关心举动,就很让盛凌止受宠若惊了,呆呆地,木楞地接过盛婠递来的胃药和温水,听话地就着温水话药给吃下去了,乖得不可思议,又顺从得让人目瞪口呆,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有多么地生气,气到恨不得弄死盛婠算了。就连一旁默默不语的于静也深深地被震了一把,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温纯”的四少!
其实,这个男人最抗拒不了盛婠的温柔了,只要她一对他温柔,他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脾气也不见了!
“那我呢?”盛凌然忽然闷闷地哼出一句话,看着盛婠和盛凌止之间若有似无的互动,很不是滋味。
“你也胃痛吗?”盛婠一听,以为盛凌然也胃痛,也把胃药递给他了,只是没有服侍得这么好。
盛凌然却摇头,没有接过胃药,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盛婠看,眸子流过一丝迷人的风采,然后,伸手扶额,皱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好不难受道:“我胃不疼,但我头疼啊,你过来帮我揉揉吧。”
闻言,盛婠愣了一愣,对盛凌然的要求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样子似乎有些太过亲密了,但是又细想一下,盛凌然会这样不要命地灌酒,也是为了帮她摆脱林大凡的紧迫盯人,说到底这事也是因她而起的,帮他按摩一下,也不为过之。
“那我就帮你按摩一次,就一次哦!”犹豫再三,盛婠还是心软答应了盛凌然的要求,毕竟盛凌然看起来的样子好像真的难受,脸都皱起来了。想着,盛婠才刚想起身走去盛凌然那儿,帮他揉揉按摩一下,就被盛凌止拉住纤细的手臂了。
盛婠不解回头,却看到一脸阴沉沉的盛凌止,心里不妙地“嘎达”一声往下沉,知道他肯定是在生气了,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道,这时盛凌止却突然很淡定地说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盛凌然,你要是头痛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揉的!”
注意!盛凌止的语气是绝对阴森、冰冷以及不怀好意的,那一字一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给蹦跶出来的,光是听着就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哪里像是热心帮人的样子,说他想整死盛凌然也不为过之了!!
所以盛凌然一听,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把拖鞋给脱下来,扔到盛凌止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恨恨地低骂道:“卧槽,你帮我揉?!你想要间接谋杀我就直接说明吧,你一手指就能按碎一玻璃杯,尼玛我的头要是放到你手上,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你放心,我会注意控制好手上的力度的。”盛凌止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很敷衍了事地保证着。
那样子的盛凌止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盛凌止坚定不移的样子,摆明了姿态,盛凌然要是头痛要人帮他按摩的话,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亲身上阵,绝对是不肯让盛婠帮他按摩的。而盛凌然也是打死也不要接受盛凌止的这番诡谲的“好心”的,光是想象一下盛凌止帮他按摩头部的画面,盛凌然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险些没吐出来了,一脸嫌弃道:“谢谢你的‘好心’了,看到你,我的头突然就止了痛了,省下,不用揉了!”
“不痛就好,你要真痛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帮你不痛,不过显然,现在大家都能省下不必要的功夫,非常好。”盛凌止蓦然勾唇一笑,露出齐口的牙齿,白森森地在盛凌然面前晃着,很是恶劣很是刺眼。
看了看盛凌止,又看了看盛凌然,盛婠琉璃般的眼珠子溜了一圈,静静地、忽然地说道:“你们两个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啊,不像是难受的感觉。”
说着,盛婠不再看盛凌止和盛凌然了,低头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到盘子上,端在手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客厅的门外走了,临走前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们都没事,我去帮福嫂忙了,林叔叔那里还醉着呢!”
眼看见盛婠转身就要走了,这一次盛凌止可没有再犹豫止步不前了,昨晚的事情,他心里也有点后悔的,心里也有点后悔,是不是,他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冷酷,是不是,他该温柔一点,该想方设法地哄着她。可是一想去过去的那些回忆,他的心里就充满了躁意,忍不住就对她恶劣了!
盛凌止捂住不适的胃部,忍了一把,冷汗都飚出来了,站起身就直追上盛婠,拉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用陪她吗?”瞥了一眼于静,盛婠淡淡地说,态度不温不热的,似乎对盛凌止的讨好没多大动容。
闻言,盛凌止笑笑,拿过盛婠手上的盛盘,挡在她面前高大地像一棵树一般,“你比较重要。”
这男人,算不算在变相地道歉呢?
171章 :似曾相识的她23年前大揭密
林大凡醉了一上午,直到下午四点多才转醒过来。(.)一醒来就看到坐在床边照顾他的林雅,一脸的不悦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哼道:“可总算醒来了,爹地,你真给我丢脸丢到家了,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盛家的人!丫”
“我怎么了吗?不就是喝醉了酒。”林大凡头疼地扶额,慢吞吞地从大床上爬起来,一扯动身体就浑身是酸痛,难受得紧。自己真的是老了,才几杯白酒下肚就这样子,林大凡不禁感慨岁月不留人。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一来就一个劲地盯着那个盛婠,活像八百辈子没见过你女人似的,魂都被那个小狐狸精给勾去,你就是存心让我难堪的!”憋在心里火很旺,一旦发泄出来,更加汹涌澎湃,林雅的声音变得尖利而嘶哑。
听到林雅把盛婠说得这样不堪,林大凡潜意识里是非常不喜欢的,毕竟盛婠跟“她”长得这么像,他不准任何人侮辱“她”哪怕是他的宝贝女儿也不行!当即就黑下脸来,冷斥道:“雅雅,谁准你这样说话的?没一点礼貌!”
虽然林大凡是铁血军人的出身,但平时可是很宠爱林雅的,妻子死的早,他一个大男人又要忙家里又要带女儿,很是辛苦,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再娶的打算,怕女儿受委屈.林雅的娇蛮任性都是他给一手惯出来的。一向连责备她都不舍得,现在竟然为了盛婠而大声斥骂她,林雅当场就感到很委屈,眼眶都红了,指着林大凡就娇纵大吼:“爹地,你竟然为了那个小狐狸精骂我?!她给你下了什么**汤,把你给迷得,都不再是我那个爹地了,去吧,找她去吧!还要我这个女儿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从小没妈咪的娃,迟早你也要娶后妈的,到时候哪里还有我这个拖油瓶的立足之地!”
男人最怕就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林大凡最怕就是林雅和他闹脾气,她一闹,他就不安生了,顿时越发头疼起来了,见不得女儿哭红眼眶,连忙赔罪道:“小祖宗,你就饶过爹地吧,看你把话说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娶后妈。我都一把年纪的老头了,早没这个心思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媲”
“谁说你没这个心思,我看你对那个盛婠就很有心思啊,人家都能当你女儿了,你羞不羞人!”林雅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林大凡,没大没小地讽刺道。
拿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法儿,林大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了盛婠,又忍不住感慨道:“听你胡说八道的,我对盛婠还真没有这个心思,只是觉得……她和我以前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几眼而已。”
“你就编吧编你,什么故人,你哪个故人我不知道的?而且那个盛婠才多大的死丫头,怎么可能跟你们那些年代的人相似,你骗我是不是?!”林雅怒嗔了林大凡一眼,就是不肯轻易放过他,那娇气的大小姐模样,真真不把自己爹地放在眼里,脾气大得很。
“哎呀,乖女儿,爹地哪里敢骗你啊,真的没骗你,盛婠真的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像到连我也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林大凡一向对自己的女儿最没撤了,因为林雅的母亲死得早,那个时候只为了奉子成婚。(.无弹窗广告)自己对她的母亲是没什么感情,林大凡总觉得有愧于林雅,所以有形无形总是对林雅很溺爱纵容。
而林雅呢,虽然对林大凡是没大没小的,但知道这个爹地是真的很疼自己的,所以在心里还是很爱护林大凡的,只不过她大小姐脾性,不喜欢表露出来。反而对那个一生她出来就翘辫子的母亲没多大感情,只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过而已,甚至谈不上亲切感。
“那个人是哪个人啊?”林雅有些好奇林大凡口中的那个故人,随后一想,心里猛然一惊,吃惊道:“你别告诉我,那个盛婠跟你以前那个初恋情人长得很像?!”
林雅一直知道林大凡在23年前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那是林大凡的初恋,也是他一生唯一的爱情。林雅一直都知道这个初恋情人的存在,只不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有过一两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对自己的母亲也没什么感情,自然也就不介意林大凡心里一直爱着那个初恋情人,只要林大凡对自己够好,林雅是可以接受这个初恋情人的存在的。
但,如果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和盛婠长得相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林雅可接受不了这个。她可是一直都讨厌那个盛婠!
“是。”林大凡艰难点头,轻声承认了。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都二十几年的事了,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个和……你的初恋情人长得很像的女人?这不合理啊,爹地,你一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林雅激动得,歇斯底里着。根本不肯接受这一事实,那个盛婠已经抢走盛凌止了,她可不允许连爹地也被那个小狐狸精给勾走了!
再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应该现在才冒出这么相似的人来啊,不应该的啊!
林大凡很想说他没有老眼昏花,“她”的容貌自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的,那一张脸一直印在他心里、脑里、记忆里,这是一辈子都不会磨灭的烙印。他爱“她”爱到要死,那时候的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她自由,可惜……最后他还是失败了,接过,一辈子都错过了“她”……
要说盛婠和“她”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盛婠的发色是黑色的,而“她”的发色是暖金色的。
“爹地,你说话啊!说那个盛婠不是‘她’啊!!”见林大凡默不吭声的,林雅极端偏激地尖叫出声,那摸样狰狞得有些可怕,仿佛恨不得把盛婠掐死似的!
“好了雅雅,你别再闹了!像也好,不像也罢,如你所说的那样,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那人现在恐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谈什么都没用,盛婠是盛婠,那人是那人,我分得很清楚的!”林大凡受不了林雅那刺破耳膜的尖叫声,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就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啊?!”林雅满是躁意地吼道,还是很不满意林大凡的话。
“我去找队长说说事,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大人的事!”看着女儿杀人似的眼神,林大凡就更加头疼了,知道林雅很敌视盛婠,也不敢再在她面前说盛婠的事情。[.超多好看小说]
一听到林大凡要去找盛国栋,林雅两眼顿时都放光了,脸上狰狞的面色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就温和下来了,忙走上前拽住林大凡强壮的手臂,摇晃着,嘟嘟嘴,撒娇道:“爹地,你可要记住在伯父面前替我说好话,我是真的很喜欢盛凌止,对他是一见钟情那种,你女儿我这一辈子就非他不嫁了,我的幸福都在你手上咯,你这一次一定要帮帮我,说服伯父他,让盛凌止娶我!”
“傻女儿,强求回来的爱情没有幸福的,就算真的让你给嫁了盛凌止,到时候恐怕你就后悔了。而且,我看那个盛凌止的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叫于静的姑娘,这事怕不好办啊!”林大凡很是为难,一边是他的宝贝女儿,一边是他昔日的队长,两边都是他不想伤害的人。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嘛,你是我爹地,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更何况,这是盛家欠我们林家的,要不是你当初为了救盛国栋而废掉了右手,现在我们林家一定就是这国内第一军阀世家,哪里还轮得到盛家当势啊!”林雅不依不饶道,她可是很清楚当年林大凡在军队里的威风事迹,她爹地一点也不比盛国栋差,只不过是盛国栋的运气比较好而已嘛!
“我的傻孩子啊,你还真以为第一军阀这么好当啊!”林大凡摇头失笑,但并不把事情说明,“好了好了,爹地就尽力去跟队长说说你和盛凌止这事吧,成不成我可不保证啊。”
听到林大凡肯帮自己说话,林雅哪里还管他成不成,心花都怒放了,直推着他出去房间,让他赶快儿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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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凡去找盛国栋时,盛国栋正好在书房里处理一些军区里的文件,一看到林大凡进来,连忙站起身上前迎接,一边拉着他坐,一边抱歉道:“大凡,今天早上的事情真对不住你了,害你白醉了一场。那两个不孝儿子老子真拿他们没法儿,刚才揍也揍过,骂也骂过,家法都上了,他娘的这两个兔崽子连一声都没吭,真气死老子我!”
闻言,林大凡连连摆手,笑笑道:“队长,你就别怪他们,我看他们都只是一心想要保护盛婠罢了。”
盛凌止和盛凌然喝的白酒绝对不比他少,那认真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们是真的发自内心要保护盛婠,对盛婠好,都是称职的哥哥,甚至比哥哥这个定义……还要越过了!
“大凡啊,趁现在只有咱兄弟两人,你给我说说看,你是不是……对盛婠有意思?”听到林大凡提及到盛婠,盛国栋就干脆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虽然他不相信林大凡是这样的为人,但当时林大凡的表现确实是挺暧昧不清的。
闻言,林大凡又是一声叹气,很是无奈道:“哎,队长,连你也这样看我的吗?我林大凡虽然现在已经不是铁血军人了,但还没到丧失良知的地步。我是看你女儿盛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初恋情人,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几眼,真对她没有歪心思的!”
一听,盛国栋的心顿时全放下了,也乐了,忍不住调侃道:“嘿,你这老小子哪来的初恋情人?”
“你还真别小看我,23年前我在那场任务里认识了‘她’,‘她’是我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我很爱她,直到现在也是。”一提起“她”,林大凡就满脸难掩的柔情,似乎很想念又很忧伤的感觉,痛并爱着。
23年前的那一场任务,他们一队列精锐部队耗时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完成,最后几乎是全军覆灭了,任务自然是失败了,但是在任务当中的这一年时间里,对于其他队友来说可能是难熬、艰辛以及可怕的。
但对林大凡而言,这一年就是他的一生,是他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因为他遇见了“她”,那么美丽优雅的“她”,现在回想起那一段时光,只觉得犹如梦幻一般,遥不可及,想都不敢想……
“23年前?!”盛国栋一听就猛地觉得不对劲了,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林大凡,犀利地质问:“你的那个初恋情人难道跟‘它’有什么关系?大凡,你别告诉我,你还在弄那破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已经不是军人了,这种破事你就别再卷进来了,好好地过你的洋鬼子生活就行了,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我劝的呢?!”
23年前的那场任务,是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场卧底任务,那时候中央上面总共派了1008个军人执行这个任务,聚集了全国的精锐特种部队,以不同的渠道不同的方式慢慢潜入“它”的内部,这在当时是一个跨国的问题,你不能想象这任务背后的水有多深,你甚至不敢想象这些问题,因为一旦想了,你就会意识到这所谓的可怕。
在那个年代执行这在大规模的任务,是属于非常大胆的行为,所以任务的性质是非常保密的,中央的档案库里是完全没有记录这次任务,甚至在当时,执行任务的所有军人的身份户口全都被取消,这1008个人就行凭空而来一样,查不出他们的出处。
因为,通常卧底任务都是需要耗时好久的,短则几年,长则几十年,他们这些人当时也没想过能不能再次回到家乡,谁知道……当时他们这些人竟然在一年之内迅速被歼杀了,甚至还没打入到“它”的内部就被揪出来了,1008个队友最后只剩下盛国栋和林大凡。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场任务有多地可怕,“它”又有多么地厉害,实力根本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盛国栋和林大凡能逃出生天,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这场任务成为他们俩的噩梦,不过,直到现在,他们也还没完全弄明白这场任务的真正意义,当时一层瞒一层的,真正知道的人恐怕不超过三个,到了盛国栋和林大凡这儿,就只剩下任务的最基本内容了。
只是他们也意识到一件事情,“它”是唯一的强权!
“队长,我不能退出,我穷极一生都在跟‘它’对抗,当年,我们之所以能够逃出来,是因为‘她’在暗中帮了我们。可我……可当时我真的被吓疯了,突然就恐惧了,我抛下了‘她’就逃了,我没有救‘她’出来就逃跑了!我就像一个懦夫一样,只顾着自己活命,没管‘她’生死。后来……后来我想回去找‘她’,可那里已经空了,‘它’的人全都撤走了,我找不到‘她’,我穷极了23年却还是什么都找不到。我知道‘她’可能已经死了,可是……一天真相没有出来,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就不能放弃!”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满脸泪水鼻涕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可林大凡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的,盛国栋是他唯一能够坦露心声的人。当年自己贪生怕死的行为,连林大凡也对自己鄙视极了,他无法原谅当年的自己,怎么也原谅不了自己!
“她”为了助他逃跑,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里,而他,却自顾自地逃命,没管“她”生死,这还是男人的行为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大凡,你别天真了,你一个人有什么能力跟‘它’对上,你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就算你赔上了性命,也做不了什么事的!”盛国栋真的不知道当年林大凡原来还背负了这么多事情,他只知道他们俩能走到现在,这条路的崎岖非常人能懂的。
“队长,你不要劝我了,这个计划一旦开始了,我就没打算要停下来的。当年我之所以要移民去美国,只不过是为了与‘它’更加接近罢了,生生死死也好,这么多年我都活够了,也看淡了。我和你不同,你们盛家家大业大,要真与‘它’正面交锋,必定祸害妻儿兄弟姐妹的。但我不同,我只有雅雅一个女儿,我早就给雅雅安排好基金了,她的后辈子生活是足够安稳妥当地生活下去的,而且这次来找你,也算是托付一下。如果将来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雅雅,那丫头是真的很喜欢盛凌止,她要能当上你的儿媳妇,也算是她的造化了。要不能当上,我也不强迫谁,只希望我走后,你们盛家要庇护好她的安全。”
林大凡这一席话,说得就像遗言一样,听得盛国栋忐忑不安啊,连忙拉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干傻事啊!”
“队长,这些年我虽然查不到‘她’的消息,但是多多少少我还是查到一个模糊的概念。还记得23年前那场任务里,上面命令我们杀死的那个2岁的小男孩吗?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杀死他。后来,我在美国呆久了,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那小男孩的名字叫路西斯·亚当,是现在欧洲皇室的公爵。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他真正的身份,因为他的资料被保护得非常严密。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换到一个情报,这个路西斯·亚当,是现在‘它’的新一代领头人。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上面要让我们务必要把这个小男孩杀死,估计就是想要‘它’断了根。
可惜,我们那时候还是失手,没能把这个小男孩杀死。现在,这个未完成的任务,就由我来把它完成吧。这个任务、这场噩梦就由我来终结吧。我知道我不是‘它’的对手,但只要杀了路西斯·亚当,那就等于毁了‘它’一半,我相信没了这个领头人,‘它’离瓦解也不远了。三个月后,是我唯一一次能够接近亚当的机会,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把这个人杀了,我不打算活着回来了,雅雅的事,队长,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这是林大凡唯一的请求,也是最后的请求,这个背负了23年背叛的男人,决定要放手一搏。
172章 :萧决掳人
林大凡最后还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希望能让盛婠陪他去逛一逛a市。他已经有23年没有回来过a市了,一直飘洋在外,说不想念家乡是骗人的,而且他很快就要离开a市开始筹备刺杀亚当的事情。这一次离开后,林大凡知道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踏上家乡的土地了,所以最后一次,他希望能在这里留下一个纪念的回忆。
以前,他曾对“她”承诺过要带“她”回来a市、去他的家乡好好地观光一下,可惜到头来,这个承诺只成了空头支票,没有机会实现。但在看到盛婠之后,林大凡就忍不住把这个希望寄托在盛婠身上,只一次,只最后一次,让他再想念一下“她”,把盛婠暂时当成是“她”,好让他兑现23年前的承诺。
对于林大凡这个近乎是哀求的请求,盛国栋没有办法拒绝他,也不忍心拒绝他。这是一个爱到痴爱到疯魔的男人,任谁也狠不下心毁灭他唯一最后的希望。
盛国栋知道他该要劝林大凡回头的,劝他不要再打“它”的主意,不要牺牲自己去杀亚当,想让他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可话溜到嘴边,盛国栋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噎住了!
林大凡穷极了23年布局这个计划,他用了整整23年的时间才换来一个朦胧的真相,人的一生有多少个23年?而林大凡几乎为“它”耗尽了一辈子,只为求一个真相,一个“她”,这样强烈的信念,强烈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盛国栋知道,他是劝不回林大凡的,而林大凡也再也回不了头的。
如他自己所说那样,这个计划一旦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要停下来了。
这个男人,因为23年前背叛了最爱的女人,心里也因此承受了23年的折磨与煎熬,对他而言,活着的每一秒、每一分钟都是罪恶、痛苦的媲!
如果换做是23年前的盛国栋,他一定会奋不顾身也要陪林大凡生死与共到底,绝不会让林大凡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事情。但现在的盛国栋真的不行,正如林大凡之前所说的,盛家现在家大业大,一旦再被卷进去,盛家的人自然也要遭大殃。盛国栋可以不管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不管家里的人,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盛凌城)、一个弟弟(盛况),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所以最后,盛国栋答应了林大凡的这个请求,让盛婠陪他出去逛一天,就一天,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而林大凡的要求也只有这么多。
只不过这让盛婠陪林大凡出去逛一逛的话,盛国栋才一说出,立即就遭来盛凌止和盛凌然的强烈反对,脸色都变得黑沉黑沉的,说什么也要跟着盛婠一起去,不然,他们就不干了!
这两个死小子,盛国栋有时候真觉得盛凌止和盛凌然是跑来他们盛家索债的,简直就是要命的冤家,不然,怎么每一次都不让他这个老子好过的呢?他的面子都快要被这两只混蛋东西给丢光了!眼里就只有他们的宝贝妹妹,真把他这个做爹的不当回事,是时候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皮痒欠抽的东西了,不然,以后老子的脸往哪里搁?!
其实,盛婠也不太想跟林大凡一起出去的,她不是讨厌林大凡这个人,只是他们不熟啊,这样两个人一起出去逛,那气氛好像挺尴尬的,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才好。(.)本来是想要拒绝不去的,可一看到盛国栋那铁青的脸色,以及他手上那根像极狼牙棒的木棍,“砰——”地一下打落在玻璃茶几上,那张茶几立刻就裂开两边,碎片落了一地!
看得盛婠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怪吓人了,又看到自家的两个哥哥——盛凌止和盛凌然一声不吭、流着冷汗的样子,就知道等下他们俩要惨了,遭罪受了,估计盛国栋是准备家法伺候这两个大少爷了。
于是,思前想后了一下,盛婠很明智地决定要跟林大凡一起出去,免得等下连自己也要遭殃喽!
而且,这个林大凡看山去不像是坏人,至少盛婠是这样觉得的!
不过盛凌止小心眼啊,打死也不情愿让盛婠和林大凡独处的了,于是,不怕死地提了一句:“爸,让寂笙跟着他们一起去!”
虽然现在盛凌止已经有些不妥寂笙了,但相比于林大凡,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寂笙的!
可是盛凌止这话才一说出,立即就惹来盛国栋一记怒瞪,妈的,举起手上那根狼牙棒似的木棍就往盛凌止身上打去,那股狠劲儿,真恨不得把盛凌止打回娘胎里去。
不过,盛凌止也不傻,才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这头盛国栋那木棍才挥下来,那头他就往后一退,迅速躲开了!然后,手猛力推了推身旁的盛凌然,很是心安理得地将盛凌然推给了盛国栋,让他当挡箭牌去!
这无耻的坏心思啊,害得盛凌然险些就被他老子打到了,气得他一张娃娃脸都憋红了,抄起一个水杯就往盛凌止身上砸去,妈的,这本来是盛国栋的家法伺候,结果,演变成父子三们的混战。
当然,盛凌止和盛凌然是不敢揍他们的老子的,于是,他们俩一边技巧性地躲开盛国栋的家法,一边掐架掐得你死我活的,在这兄弟两人身上,是完全看不到“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意思的,但却充分演绎出“兄弟阋墙”这四个字,争相推着对方出去充当挡箭牌,可真是“好兄弟”啊!
最后,那被兄弟两人忽视的盛国栋气得脸色像调色盘似的,又红又青又紫,中气十足地大喝了一声:“你们两个混账小子,都在干嘛!把老子不当回事是吧,还不给老子我停下来!”
盛国栋一发话,盛凌止和盛凌然都皱眉“啧”了一声,很不耐烦,但还是依言停下来了,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最后还是盛凌止先发话:“爸,让寂笙跟上!”
“对啊,让他们带上寂笙,多个人多个照应嘛!”盛凌然也连连点头,鲜有地赞同盛凌止的话。
闻言,盛国栋冷笑了一声,瞪着这两小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别看盛凌止和盛凌然天生就水火不容的样子,但这两个混世魔王一旦团结起来的时候,是非常地坚固的,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
“让寂笙跟上也行,等下你们俩,一人多加十下!”晃了晃手上的木棍,盛国栋那表情是绝对凶恶威严的!
看着盛国栋手上那根令人痛恨的凶器,盛凌止和盛凌然就一阵头皮发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可是有什么办法,为了盛婠的安全保证,就算是让他们多受二十下,也得咬牙受啊!
兄弟俩不禁更加痛恨林大凡了,这个老色鬼要敢对盛婠乱来,他们非要废了他不可!!
最后,盛婠和林大凡一起出门去了,而寂笙也跟上了,美其名曰是给他们俩带带路照应一下,实际上不过就是防备着林大凡,保护着盛婠!
三人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由司机带路开往a市各个有名的风景区,他们先去了热闹的市中心逛了逛,林大凡感叹到这些年a市的发展迅速。(.好看的小说)然后他们又去了楼外楼吃饭,才一坐下来,林大凡就注意到盛婠的不自在,眼睛一个劲地往身旁的少年瞟,林大凡顿时就知道这个女孩儿一定很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不禁一笑,以歉意的口吻安抚道:“盛婠不好意思,硬拉着你出来陪我这个老头,说来也挺抱歉的。”
盛婠一听就被林大凡的口吻给吓到了,毕竟像林大凡这样当年叱咤过风云的老长辈,实在不该用这种口吻跟她这个小辈讲话啊!盛婠连忙正襟危坐,笑了笑,礼貌道:“不,林叔叔你不要这么客气,你是客人,我陪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林大凡却还是摇头,看着盛婠,脸上的笑有些落寞以及忧伤,很惆怅的样子。
又来了,盛婠看不懂这样子的林大凡,他仿佛是在看着她,但又仿佛不是在看着她,复杂得很!
这时,服务员把菜传上来了,总算是缓和了一下桌上令人尴尬的气氛,同时也让盛婠松了一口气,正好把注意力都放到吃的上面去,一桌满的佳肴很丰盛,但三人都是吃得寂静无声的,有些压抑,全无交流。
寂笙时不时会给盛婠夹菜,然后低头在她耳旁说些不知道是什么话,惹得清丽的少女呵呵轻笑,气氛因此融洽了不少。林大凡默默看着少女与少年之间的互动,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心感安慰,觉得这个叫寂笙的少年长得一表人才的,不像是一般人这么简单,要盛婠喜欢他,往后的日子必然是好的。
饭吃到中间的时候,林大凡放下了筷子,礼仪极好地擦了擦嘴,看着还在吃的盛婠,忽地说道:“你和我从前的一个故友长得很像,所以看着你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起她。”
突然听到林大凡这一番话,还在扒饭吃菜的盛婠打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歪着小脑袋,疑惑道:“我……和林叔叔你的故友长得很像?”
“是啊,你们长得挺像的,所以刚开始一见到你的时候,连我也吃了一惊,才会对你这么失态。”看着单纯毫无城府的少女,林大凡笑得很温和,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透过与昔日爱人相似的少女,悼念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闻言,盛婠顿时明白了林大凡之前对她的诡异举动,一定是把她错当成了从前的那个故友了,难怪每次林大凡看她的时候,眼神都会这么复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跟你长得很相似的,那么你一定是非常渴望想要见到这个人的,于是,盛婠忍不住心里的蠢蠢欲动,好奇地问道:“那么,你的那个故友现在在哪里呢?我有没有机会见她一下?”
“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要是能让我再见到她,我一定会好好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林大凡苦笑一下,沉重地叹息道:“可惜呀,我找了她23年,都始终没有找到她……”
林大凡的话听得盛婠的心都揪起来了,看到他脸上悲伤的表情,两人间的隔阂一下子就不见了,不禁心切道:“为什么?难道她不见了?”
“是啊,不见了,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她,结果把她弄丢了。”说着,林大凡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似在发泄一般。
盛婠沉默了一下,看着满脸哀色的林大凡,不太确定地猜测道:“她是林叔叔喜欢的人吗?”
“是啊,我年轻时候的爱人,那时候的自己还不够成熟,结果,到了后悔的时候,什么都回不了头了……”林大凡抹了一把脸,想把脸上的难受都抹走。
盛婠的心肠软,最听不得这种伤心的往事,一听心里就不好受了,看到林大凡这样子,不像是假的,想着要安慰他一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说道:“她一定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她很善良,心地很好。”似乎是回想起过去的那一段时光,林大凡笑得很安详宁和。
这个男人似乎一直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面。
“她叫什么名字啊?”盛婠有些同情林大凡,同时又很好奇他的那个故友是谁。
盛婠的话几乎让林大凡的情绪崩溃,他已经有23年没有提起过“她”的名字了,他没有忘记,他一直铭记住“她”的名字,但是他害怕说出来,一说出来,那隐忍了23年的感情,就会决堤!
“史黛拉。”定定地看着盛婠,林大凡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双眼眶都红了,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往包厢外走,边说道:“我去一趟厕所!”
盛婠还什么都来不及询问,林大凡就急匆匆地走了,她蹙起了黛眉,看着身旁淡若似水的少年,奇怪道:“史黛拉?这不是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吗?我怎么会长得像外国人?”
盛婠的问题,寂笙也很不解,只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告诉盛婠的,“这个林大凡,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他。”
“什么时候的事啊?”盛婠奇了,她也就才刚认识林大凡,怎么寂笙很久之前就认识林大凡了,但是看刚才林大凡的样子,不像是认识寂笙啊!
“在我还没遇上盛凌止进入盛家之前。那时候的我还是个雇佣兵,当时林大凡想要买我杀一个人,不过后来被我拒绝了交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估计林大凡把我给忘了。”寂笙淡淡地说道,似乎对杀人一事,没多大感觉。
盛婠自然是知道寂笙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还是头一回听到他提及以前的事情,心尖儿不禁跳了一跳,忽然间觉得她身边的人个个都很不简单,像林大凡这般长情的男人竟然也会买凶杀人,这社会的人心真复杂啊!
咬了咬下唇,盛婠有些心惊又有些纠结地问道:“他要你杀谁呢?”
“路西斯·亚当。”当寂笙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盛婠不知道怎么地,脑袋里忽然就“轰”地一声,空白了炸开了,指甲微微泛白,有种莫名地心悸。
“林大凡不懂我们雇佣兵里面的规则,这个路西斯·亚当不是我们能够随便能动的男人,谁要敢动了,谁就得死,林大凡就算是给我出天高的价钱,我也不敢接这笔交易。”寂笙冷笑了一声,那样子阴森冷残的少年,盛婠从来没有见过,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寂笙阴暗的一面,他以前杀人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子的呢?
“这个人……就怎么可怕吗?”盛婠垂着小脑袋,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问寂笙,还是问自己。
寂笙摇头,下一秒就收敛起身上阴森的杀气了,又恢复平常的淡然冷僻,“不知道,反正杀他的人,最后都下落不明了,而不敢杀他的人则是一直不敢杀他。这人的背景很不简单,而且本身就是一个狠角色,要真动了他,估计也只剩下死路一条。”说着,寂笙下意识看了盛婠一眼,见少女凝眉沉思的小摸样,似乎很纠结的感觉,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秀丽的长发,淡淡道:“不过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去理会这些复杂的事情,你只要简简单单地当你自己就好。”
不过,林大凡这个男人身上似乎藏了很多秘密,是不该让盛婠太过接近他的!“简简单单吗?”盛婠喃喃了一遍,看着清俊的少年蓦然一笑,点头挥去满脑子的阴霾,恬静道:“是啊,简简单单才是最好最幸福的!”
等林大凡上完厕所回来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惫,接着三人又在楼外楼呆了一会儿,便就结账离开。盛婠想着大家都吃得这么饱,心情又有些低靡,于是便提议在楼外楼不远的西湖边上散一散步,好缓冲一下各自的心情。
在西湖的人行道上,平静的湖面时不时有一群鸟群齐刷刷地划过湖面,撩起了一圈圈涟漪,倒也挺惬意安宁的。可是三人才漫步了没有十来分钟,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拦截在他们面前,一个身穿整齐西装的司机走了下来,直往盛婠面前走来,毕恭毕敬地向她鞠了一个躬,十分绅士道:“盛婠小姐,你好。我是朗白少爷派来接你的人,我家少爷想要请你走一趟。”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盛婠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要。”
盛凌然的话还在盛婠耳边回响着,而且,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盛婠也觉得朗白确实是一个很危险的少年!
虽然是被拒绝了,但那司机并没气馁,继续说道:“请你放心,我家少爷之所以会这么唐突邀请你过去,是因为苏萌小姐的缘故,今天是苏萌小姐的生日,少爷正陪她庆祝着,可是苏萌小姐突然说想要见你,所以少爷才会派我来邀请你过去,想要给苏萌小姐一个惊喜。”
“苏萌姐……也在?”盛婠皱眉,犹豫了,毕竟她还挺喜欢苏萌的,而且今天是苏萌的生日,她拒绝过去的话,好像……挺坏人的感觉。
只是……这是真的吗?
“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去问一问苏萌小姐。”那司机非常精明,一眼就看出盛婠的犹豫,忙把手机拿出递给了盛婠,“不过请你先别告诉苏萌小姐你要过去的事情,这是朗白少爷想要送她的一个惊喜,请先保密一下。”
盛婠果真是拨打了苏萌的号码,而苏萌果真是接了,今天也果真是苏萌的生日,朗白确实就在苏萌身边陪她庆生,一切都是真的,不假的。只是那个时候的盛婠并不知道,此朗白非彼“朗白”,她要知道这世界上有这么完善的易容技术,她是怎么也不敢答应过去的——
173章 :真相1揭秘!
盛婠和寂笙以及林大凡三人坐上了朗白的司机开来的劳斯莱斯,可能是留了个心眼的缘故,林大凡偷偷给盛国栋发了一个信息,算是给他们现在的行踪报备一下,免得等下有什么特发状况,毕竟这样突然冒出一个司机来把人拦截走的事情,太唐突,也太诡异了,有种说不过去的不合理!
但这一切不合理,都在盛婠向苏萌的证实下,都变成了合理,所以一时无法推翻心中的疑惑。[.超多好看小说]
车子大约行驶了十来分钟,他们要去的地点意外地离楼外楼很近,最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栋三十层的大厦前,这栋大厦似乎都被包场了,除了守门的保安以外,再没看到别的人影,空寂得很,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盛婠在车厢里面看到了,就突然不想上去了,觉得这栋大厦怪里怪气的,浑身的毛孔都在扩张,起满了鸡皮疙瘩,心里隐隐渐渐冒出一股不安的预感。可这个时候,那机灵的司机已经过来替他们打开了车门,手臂一伸,九十度弯下腰鞠躬,毕恭毕敬地邀请他们下车进去。
那架势、那感觉,仿佛已经容不得盛婠反悔了!
“苏萌姐就在这里?”盛婠下车后又向那个司机询问了一遍,而寂笙也亦步亦趋地跟上她,不让她脱队。而林大凡则是一下了车就习惯性地观察四周的情况,发现这栋大厦的附近都很平常,放眼望过去,还有几个巡警在巡街,治安很好,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的,朗白少爷和苏萌小姐就在28楼。”那司机回答得光明正大,还顺便给盛婠指了一指,好让她方便看到媲。
盛婠顺着司机指向的方向昂头眺望,发现整栋大厦只有28楼那一整层的灯光是亮着的,所以这样抬头一望一下子就能看得到了,毫无掩饰,没什么好质问的。但盛婠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偏头看了看身旁的寂笙,发现清俊的少年已经收起了眺望的目光,转眼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告诉她,这里是安全的,可以进去。
盛婠是相信寂笙的能力的,看到他说可以进去,心中的忐忑自然就放下了一半,由朗白的司机带头走在前面,他们仨跟在那司机的后面走进了这栋大厦。走着走着的时候,盛婠忽然发现这个司机还长得蛮高的,而且身材的线条很紧绷,与大多发福的司机不同,这司机给盛婠的感觉……格调挺高的。
不过盛婠想到朗白也是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有钱人,估计他在择选司机的方面也是挺严格要求的,所以,对心中一闪而过的疑虑没多大的在意,因为一切看起来都是很合理的。
三人跟着司机进入了电梯,按下28楼的键钮后,闸门缓缓闭合。就在闸门快要关闭上的时候,盛婠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接着飞快地伸手拉住了正在关闭的闸门。那一个刹那间,就在电梯最里面的那司机脸色蓦然一沉,眼神也瞬间凌厉了起来,但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冷冷地盯着盛婠看,那感觉就像一只伺机待发的凶兽一般,恻隐却又凶残!
“林叔叔,你要不要先回去呢?”盛婠扭头看向了林大凡,柔声询问道。原来她刚才想到的是这件事,毕竟林大凡和苏萌又不认识,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来这里,盛婠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还不如让林大凡先回去盛宅,这里有寂笙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不了,我还是跟你一块儿上去吧,是我带你出来的,就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不然等下回去之后,不知道该跟你那两个哥哥交代。”林大凡摇头失笑,摆摆手,决定还是陪盛婠到底,这是他做人要守信的原则。
“那好吧。”盛婠柔美地笑了笑,下一秒,她便松开拉住电梯的闸门的小手,闸门渐渐靠拢、关上,直往28楼升去!!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电梯便升到28层的高空,“叮——”地一声,电梯的闸门缓缓打开了,盛婠和寂笙以及林大凡走出了电梯厢,看到灯光明亮的大包厢敞开着大门,似乎正在等待他们的大驾光临一般,朗白和苏萌应该就在这里面了。盛婠率先走了进去,而后跟着的是寂笙、林大凡,而那个带他们来的司机这一次则是垫后了——
盛婠一进入偌大豪华的大包厢时,那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太过光亮也太过耀眼了,让她双眼的视力一下子缓冲不过来了,微微泛红的水眸眨了几下才看清楚包厢里面的情况,只见——
包厢里全铺上高贵的红地毯,在水晶灯的金色光芒辉耀之下,一座乌金通亮的大钢琴绽放出高难莫测的暗光,而就在这座价值不菲的大钢琴旁是一个白衫白裤的少年,他正坐在钢琴椅上,双手合十,托着下巴,一副凝思的样子。那长得让女人妒忌的眼睫毛轻拍打了几下,投射出惊艳绝伦的弧度,然后,眼帘一挑,含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走进来的美丽少女,魅惑笑道:“欢迎你来,盛婠。”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见朗白的缘故,盛婠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气质好像又改变了许多,已经有些脱离少年的影子了,逐步趋向了男人,而且更加美更加妖也更加邪肆,总觉得和之前的那个朗白相比,现在的朗白好像变得更加危险了!
盛婠抿了抿唇,黛眉不自觉地紧了紧,看着面前坐在钢琴椅上的朗白,只见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心里微微掠过一片惊异的涟漪,然后双眸环视了一下这一层里全打通了的大包厢,包厢很大,但还不至于一望无际,可盛婠却怎么也看不到苏萌的踪影,心脏猛然一沉,颤了颤,盯着面前这个诡异的“朗白”,质问道:“苏萌姐呢?你不是说苏萌姐跟你在一起的吗?那她现在人呢?!”
“她确实是在跟朗白在一起啊。”妖异的朗白邪狂地笑了笑,看到盛婠那略显着急的小摸样,挺逗人可爱的,不禁就更想要戏弄她了,坏心地想要看到她更害怕的样子,那一定是漂亮极了!
妖异朗白的话是诡谲难懂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现在苏萌真的和朗白在一起,那现在这个在盛婠面前的朗白,又是谁呢?!
刹那间,盛婠精致的脸蛋儿上血色全褪,呈现出柔弱的苍白,不断蠕动的粉唇仿佛有千言万语,到头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少女是聪颖的,她几乎在下一秒就联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中计了掉入一个圈套里了!
这个朗白,是别人易容假扮的!!
真正的朗白不在这里,他确实是跟苏萌姐在一起了,但是……但是她弄错了!
看着面前的朗白脸上那妖异的笑容,盛婠越看越心惊,她并不知道假扮成朗白的男人究竟是谁,但心里却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一定是见过这个男人的,可是一时间她想不到会是谁!!
盛婠一点点地缓慢后退,然后蓦然一个转身,沉静的水眸迅速扫过这大包厢唯一的出口——那还没关起的门,朝向身后的寂笙,情急地大吼道:“寂笙,快走,把门拦住!!”
这时候的寂笙其实在盛婠脸色苍白的一瞬间已经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了,所以盛婠还没把话说完,他就已经立即反应过来了,几乎是连走带跑地疾奔向去那扇双面大门,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个垫后进来的司机把他们的后路给堵上了,当着他们的面前关上了那一扇双面的大门,“喀嚓——”的一声,是上锁的声音!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司机张开嘴巴,将那把开锁的钥匙放进了嘴中,不知道是吃了,还是被他含住了,总之这一招很绝!
寂笙见状,脸色蓦然一变,狠辣又阴森,几乎是身体的本能条件反射一般,他像一支箭似的迅猛地冲了上去,伸手就锁住那司机的喉咙,想要逼迫那人把钥匙给吐出来。但寂笙太大意了,也太轻敌了,以为这个司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打手,却没想到对方的历练要比他厉害多了,身手更是在他之上!
所以,寂笙几乎是在顷刻间被秒杀的,那司机的身手好得惊人,速度又快得让他躲避不及,只能险险避开要害,但倒地上的那一刻,寂笙还是闷吭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似乎是内脏被伤到了!
寂笙以为那个司机会掏出一把手枪来把灭他口,但显然在这个市中心地点,前往不到一百米处就是警察局了,这些人还是有些顾忌的,能不用手枪时就尽量不用,毕竟枪声会引来很大的***动。
但是这些人敢在这样的地盘上干这种事,是胆子太肥太猖狂?还是手段太高明了?
前往一百米的附近就有一个警局了,在这样治安良好的区域里,谁能想到会出这种幺蛾子的事情来?!
那司机的那一脚踢得非常地狠,几乎把寂笙的五脏六腑都摔成一团了,清俊的少年趴伏在地上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把几口血啖给咳出来了,才勉强缓过一点劲儿来。可寂笙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那司机宛如鬼神一般走了过来,那强劲有力的长腿一抬起,还想给寂笙再补上一脚,而且那下脚的位置,阴得很,一脚踩下去,人准得就挂了,救也不用救了!
“寂笙!!”盛婠被吓得大惊失色,疯了一般地冲了过去,想也不想就趴到寂笙的身上,抱着护着他!盛婠什么都不敢看,她以为那一脚会落在自己身上的,但是很奇怪,那司机一看到挡住的人是她,顿时就把脚上的狠力给收住了,收得又急又猛,整个人明显站不稳,倾斜了半边,露出了些微破绽。
与此同时,林大凡精准地捉住了这个一瞬即逝,抄起身旁的一张红木椅子就往那司机身上摔过去。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那司机下意识伸出手臂就甩开了那张椅子,但是冲击力很猛,那张椅子掉地时都断了一脚了,估计那司机的手臂也要骨裂了。
然而这还没结束,就在那司机手臂受伤的一刻间,林大凡卯足了劲,向前跑了几步,借着助力整个人突然一跃,双脚冲力一蹬,狠狠踢中那司机的胸口,把他整个人都踢飞出去在三米以外。那司机双腿都给他踢得跪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只看得让人眼睛一亮!
林大凡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非常快,简直是瞬杀,让就在一旁近距离亲眼目睹全部过程的盛婠有些恍恍惚惚,看着宝刀未老的林大凡,不禁打从心底佩服这位老前辈,实力实在太彪悍了,完全不敢想象他年轻的时候,那身手该是多么地一等一!
“哎呦我的妈呀,我就知道这老不死一定是个大麻烦!”那被林大凡踢飞出去的司机一边揉着撕裂的胸口,一边把脸上那一张假面皮给撕烂下来,露出了一张粗犷豪气的面孔,这司机竟然是古炎易容乔装的,难怪身手会这么厉害,要不是林大凡在场,估计盛婠就只有束手就缚的份儿了!
古炎嫌恶似的将那张假面皮仍在地上,很不雅地吐出几口血水,从地上爬起来,咒骂道:“呸呸呸,这张烂面皮真是戴死老子我了!”
在中国古代,带着种面皮的人都要用特殊的药水把面部皮肤的毛孔全部毁掉,过程十分痛苦,简直比剥皮还要难受。虽然现今是科学发达的时代,这种易容神技自然是得到很多方面的改善,但戴上面皮的过程依然是非常难受的,非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痛楚。
“你是……你是古炎?!”盛婠在看到古炎的真面目之时,几乎整个人都定住了,思绪排山倒海般地混乱,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竟然是在她15岁生日宴会出现过的古炎,那时候他还送她一只怀表来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古炎擦看擦着嘴角的血迹,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痛楚一般,戏谑般地朝盛婠挤弄了一下眼睛,扯皮道:“好久不见了盛家小公主,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看着那个妖异的朗白,又看着满脸血腥的古炎,盛婠的心乱作了一团,什么都思考不了了,很乱很乱,疯了一样!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朗白满脸春风般的笑意,如美艳的妖孽一般,太过邪也太过狂,让人不敢直视!他忽然从衣袋里掏出一只古老的怀表,那款式跟之前古炎送给盛婠的那一只怀表,一模一样的!“小东西,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生日礼物吗?”
妖异朗白的那一声“小东西”以及他手上摇晃着的古老怀表,迅速让盛婠联想起两个人,一个是生人一个是死人,萧决和盛凌城!!!
那一刻,盛婠整个人仿佛掉入冰窖了一般,冰冷异常,心都寒起来了,几近绝望的崩溃!
“你是……萧决?”最后那两个字,盛婠几乎是从鼻息里发出来的,微弱的声音证明了她对萧决的深刻恐惧!
盛婠怕萧决,很怕很怕,从第一次看到萧决开始,她就怕这个妖孽一般美艳的男人,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他太可怖了……
“宾果,答对了我聪明的女孩儿。”萧决恣意大笑,有一种病态的狂意,他步步接近跪坐在地上的盛婠,那么美艳绝伦的他周身衍生出来的气势却是极度阴冷骇人的,让人根本连动也不敢动。他狭长的桃花眼直勾勾地锁住浑身轻颤的女孩儿,邪邪轻笑:“我来亲自找你了哦。”
就在萧决快要走到盛婠面前时,林大凡毫不畏惧地挡在了他的面前,不让他再靠近盛婠,冷喝质问道:“你是萧决?白狼组的首领?!”
林大凡在美国这么久了,自然知道“白狼组”这一个地下黑帮组织的存在,这可是外国第一大黑帮啊,而且更是直属于“它”的分支,可是……为什么“白狼组”的首领萧决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标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盛婠?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原定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林大凡,你的出现破坏了我的节奏,你真该死!”萧决精美的唇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并没有正面回答林大凡的质问,而侧过了头,看向被林大凡护在身后的盛婠,笑得美轮美奂,诱哄道:“呐小东西,过来我的身边跟我离开,不然,你就没有时间了。”
“不要不要不要!”盛婠直躲在林大凡身后,使劲地摇晃着小脑袋,歇斯底里地拒绝萧决的邀请!她打从心底害怕萧决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乖乖跟他走呢?
而且,盛婠不懂萧决捉她是要干什么呢?威胁盛家吗?还想要卖了她?!
“你不跟我走的话,为你死的人就越多,而且很快就要轮到你了。我可是为了你着想,你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了,这次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见盛婠拒绝跟他走,萧决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非常地可怖!
“那你告诉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盛婠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还能不能够逃出去,但是她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真相!
什么叫做她不跟萧决走的话,为她死的人就越来越多?难道之前死的人,都与她……有关系的?!
“我以为萧柔已经把一些事告诉你了。”萧决惬意地笑了笑,语气是非常笃定的,仿佛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一样,没有丝毫分差。
盛婠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确实,那时候萧柔临死之前是告诉她一些事情了,但是当时明明就只有她和萧柔两人,萧决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难道……
“萧柔没有死?!”盛婠忍不住就把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不要妄想试图猜测,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就会知道,没有为什么。”萧决又是一笑,那样子的他看起来高深莫测,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的心思,确实是没人敢猜测!“能告诉你的事,我都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事,只要你肯乖乖跟我走,迟早我也会告诉你。而现在,你没有提问的资格,只有服从的本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一直在听萧决和盛婠对话的林大凡,突然好像醒悟了什么事的样子,拍着自个儿的脑袋,疯狂地大叫,那声音几乎颤得都走调了,激动得完全都失控了,一个劲儿地指着盛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简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憔悴得不可思议!
174章 :真相2萧决的秘密
一切的孽缘都是从23年前那场任务开始,不管是盛家,还是“它”,抑或是林大凡,所有的起点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启的。在这23年的时光里,林大凡是唯一跨越过这个大阴谋最接近真相的一个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了,他越来越接近亚当,也越来越接近这个阴谋,或许只差一步就能解开这个真相。
而,现在他看着盛婠,似乎已经知道了真相,又或者离真相更接近了……
盛婠看林大凡像疯了一样指着自己,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心里被他盯得都发毛了,拉着负伤不轻的寂笙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黛眉紧致,谨慎地询问道:“林叔叔,你怎么了吗?你明白了什么事?媲”
盛婠不知道林大凡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但看他癫狂的样子以及盯着她那古怪的眼神,盛婠隐隐觉得,林大凡知道的事情一定跟她有关系!
一定就是她的事丫!
盛婠的心,猛然间就沉下去了,内心里的那个黑洞越滚越大,那渴望知道一切的心情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如果是的话,请告诉我!!”
林大凡没有回答盛婠的质问,他只是一个劲地瞅着盛婠看,那执拗的眼神仿佛想要看穿盛婠一样,又仿佛想要透过盛婠看向他心中最爱的那个“她”,心里苦不堪言。
而一旁的萧决看到林大凡蠕动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挑了挑,面露森寒的戾气,似乎很忌惮林大凡会对盛婠透漏他们这一边的事情似的,蓦地抢先对盛婠说:“你要知道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我这里,跟我走,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对盛婠而言,萧决的这番话拥有绝大的诱惑力,她甚至忘记萧决本身是有多么地危险,满脑子的混乱、满脑子的求知欲,在这一刻她只能追从本能,只要能让她知道所有事情、所有真相,就算是要她死,她也愿意!!
盛婠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经陷入得很深了,只要这个谜底一天不解开,她或许就很难再做回那个简简单单的盛婠。所以最后,她选择走向了萧决,哪怕前路是万丈深渊,她也要去试一试!
这种强烈的执念,就像着魔了一样!
幸好林大凡反应得够快,及时拉住了走向萧决那儿的盛婠,阻止她再深陷其中,冲着她吼斥:“你疯了,他的话你也敢相信?!你要真跟他走了,就再也回不去盛家了!”
盛婠想要甩开林大凡的手,但无奈力气不如人,只好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声音是颤抖的:“那你告诉我能怎么办?!你明明就知道一些事情,那是关于我的事情啊,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只能求助于他人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没命消受的答案,还不如一辈子都不知道!”林大凡有苦难言,这种知道真相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出去,只能独自一人硬扛的痛苦,谁也不能理解!但林大凡还是不打算把真相告诉盛婠,一来,他不确定盛婠能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一旦将真相说破了,盛婠这16年的错位人生也就被完全颠覆了!所有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一切一切的感情,都会毁于一夕之间。林大凡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仅有16岁的女孩儿能够承受得住的范围……
哪怕盛婠再坚强,但突然告知她,你这16年的人生都白活了,甚至活错了,这任谁都会疯狂的!
所以林大凡不敢说也不能说,而且他太过清楚“它”的手段了,这23年来他一直都在接触、调查“它”的事情,实在太过了解“它”的冷血无情了!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它”不惜杀死任何人,甚至包括是“它”自己里面的人,只要这个秘密有稍微被透漏出去的痕迹,“它”就会立即行动,杀死那个有可能透漏秘密的人!
这种极致的冷血以及狠毒的手段,就连林大凡也心寒如冰,据说“它”八年前还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但这种事情,林大凡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他已经意识到一件事了,他今天是走不了的了,当已经意识到这个秘密时,萧决就不可能让他活着出去,“它”更加不可能会放过他!
这就是为什么林大凡始终不肯告诉盛婠真相的原因,因为一旦知道了,你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了,要不成为“它”之一,要不就是死!
林大凡不想盛婠被卷进来,哪怕她已经在其中了!
也罢了,反正他已经是一个老不中用的老头了,背叛了最爱的人,苟延残活了这么多年,最后一次换她一次天真又有何妨?
一念之间,林大凡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也释怀了多年的心结,他把盛婠推给了寂笙,严肃地吩咐:“看好她了,别让她再乱来!”然后头一转,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决,掷地有声道:“萧决,我们做个交易吧,我留下,让盛婠和那个少年走!不然的话,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盛婠跟你走的!而且,你们也不要太小看我林大凡了,我手上掌握着‘它’的资料绝对要比你们想象中要多得多,要是你们把我逼上绝路了,我就把这些‘它’的资料全给了盛家。到时候,只要盛家把这些资料呈上给中央那儿,你们那个一直保护的‘它’的秘密很快就会被上面知道!那么,23年前的事,很快就会再重新上演一遍!”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萧决双手插进裤袋里,一副散漫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并不受林大凡的威胁所动摇。
“你小子不用再装了,逼我走到这一步,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林大凡冷冷一笑,泛红的双目死死地瞪着萧决,那样子的他是恨不得撕烂萧决的嘴脸的!
闻言,萧决很是满意地妖笑一声,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林大凡的肩膀。下一刻,就被林大凡一把甩开了,他动作迅速地反捉住萧决的手,用力地钳制住!
手被束缚住了,萧决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不在乎,艳红的唇依旧高高挂起迷人的微笑,并没有反抗林大凡,仿佛根本不把他放进眼里。他电力十足的桃花眼一转,看向了古炎,对古炎打个眼色,命令道:“古炎,把门打开了,让盛婠和那个小子走。”
古炎一听,差点儿就要爆出脏话了!他娘的,小公主可是他们一直要捉的人,现在只差一点就能把她带回去了,可就这样把她人就放走了,古炎不甘心啊!但只稍一秒的思考,古炎暴怒的头脑立即就冷却下来了,他一看到盛婠就激动得险些把正事给忘了!
他们这次的目标其实根本就不是盛婠,而是林大凡!盛婠只不过引林大凡上吊的诱饵罢了,所以……一切要以林大凡为首先重要!
恨恨地咽下一口怨气,古炎还是把含在嘴里的钥匙拿了出来,打开了上锁的大门,心不甘情不愿地让盛婠和寂笙离开!
“你们走吧,快离开这里!”林大凡一看到古炎把大门给打开了,立即就转头看向盛婠和寂笙,急切地吩咐他们俩快点撤离这里!
这时,盛婠满脑子的混乱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再没之前魔怔莽撞的样子,她很快就意识到林大凡的不对劲,不肯听他的话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离开,“林叔叔,那你呢?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林大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盛婠,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异常安宁。
盛婠知道林大凡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她”。
“我留下来陪你吧。”寂笙捂住骨裂的胸口,轻咳了几下,抬头看着林大凡,淡淡地说道。这种黑帮的仇杀、争斗,寂笙实在看过太多太多了,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们一离开,林大凡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之所以会选择留下来,不是因为想救林大凡,而是少年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
更何况,这人情怕是没有机会还了……
“没事儿,你们走吧,我自个儿能有办法的!”看着盛婠,又看着寂笙,林大凡深深地感叹了一声,悲切的心里总算留有一丝欣慰。多么优秀的两个年轻人,这是新生的一代啊,他怎么舍得拖累他们的锦绣将来呢?!他穷极一辈子都未能完成的事情,或许将来盛婠和寂笙能够替他完成!他们俩是他托付出去的希望,他就算是死,也要保住他们俩的周全!
只要有新生的一代,那么他的计划他的希望,才得以延续下去。他知道,少年和少女都很优秀,他们一定可以的,只要让他们成长起来,将来……一定可以的!
“林叔叔,你不能这样做的!你这样做,让我回去后怎么和爸交代,而且你还有个女儿,你还有家人要照顾的……”盛婠着急得都语无伦次了,泪珠串儿不断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理智上,她知道林大凡的决定是对的,在这样情况下,能走几个就算几个。但感情上,盛婠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决定,让她和寂笙活着离开,那么林叔叔一个人怎么办?
“23年前我弃她而去,23年后,我保护了你,也算是给了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看到哭得暴雨梨花的盛婠,林大凡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想要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但面对萧决,林大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手还是紧紧地钳制住萧决,一刻都不敢松缓。“走吧,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叔叔我就行了。”
说罢,林大凡将目光移到了寂笙身上,似乎是一种信息的传达,将盛婠的安全托付给少年了。那一刻的林大凡心意已决,再也没有回头的打算了。寂笙看明白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直接拉着盛婠走了,手上的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盛婠纤细的手腕了。而这时的盛婠似乎也完全安静下来,死心了,连寂笙都这样了,她知道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就在盛婠和寂笙走出大门的一刻,一直守在门旁边的古炎手里的铜质钥匙都被他掰弯了,眼红红地看着盛婠走了,真他妈的恨不得反悔了,把人给追上、绑走!
“你要敢追出去,我就立刻将磁盘的密码发给盛国栋,那里面全都是‘它’的资料,一旦公诸于世了,你们赌不赌得起!?”林大凡是什么人物?古炎要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他就一定比他们更狠!!
正因为林大凡拥有这么一张磁盘,所以萧决和古炎才会临时改变了任务,他们最开始的目标确实只想要捉住盛婠,但是因为林大凡突然回来a市了,也介入到盛家里去,“它”那边开始紧张了起来,于是直接就更改了他们的任务,要他们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林大凡捉住,或者,杀死!!!
萧决的手一直被林大凡用力钳制住,动弹不能!但他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只被捉住的手突然一缩,骨头硬生生缩小了好几寸,那只大手一下子就变软变小,滑溜柔软得很,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林大凡一时捉不住,竟然就这样被萧决挣脱开了!
是缩骨功!!
萧决甩了甩胳臂,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抓住自己的耳后一拉,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来的妖孽脸孔。此刻的萧决脸上毫无笑意,森冷得犹如嗜血的撒旦一般,阴气重重。他狭长的眸子一斜,阴冷地盯着满脸惊讶的林大凡,周身浮现出杀气,冷森森地问道:“那张磁盘现在在哪里?”
那施展绝活的过程实在太快了,林大凡看得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完全没能从萧决那惊人的功夫上反应过来!萧决这功夫是古代的缩骨功,以前林大凡也听说过这样的神奇的功夫,只是一直没想通这缩骨功的原理,所以一直当是个笑话,现在如果不是他亲眼见到了,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功夫存在!
但据说这缩骨的功夫是非常难练的,必须要从小孩子的时代就开始练起,而且还必须要全身的骨骼配合,否则很难有所成就!
林大凡很苦恼,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个缩骨的功夫很熟悉似的,好像以前曾经有哪个人告诉过他这门功夫的原理,只是他一时给忘了!苦苦冥想着,林大凡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盛国栋23年前那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是谁跟他说过这一门功夫了——
是盛国栋!!
当年他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盛国栋已经是四个儿子的爹了,盛凌止都两岁大了,当时盛国栋对这门缩骨的功夫研究得很深,还对自己说过要让他的其中一个儿子从小练习这门神奇的功夫,可是是哪个儿子呢?
太过久远的老事情了,林大凡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他肯定盛国栋的四个儿子里,有一个同样也会这个缩骨的功夫。可是林大凡见过四少盛凌止和二少盛凌然,从他们的骨骼上去看,他们应该是不会这功夫的。而论年龄的话,23年前的大少盛凌容已经错过了最佳练习的时机了,所以林大凡肯定盛凌容也是不会这门功夫的,那么就只剩下一人了……
林大凡发现了,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一把事情都连贯起来,林大凡几乎快要疯掉了,飚出了满脸的冷汗,看着萧决只觉得看到怪物一般吓人、可怕!颤抖的手指一个劲地指着萧决,不敢置信地低吼道:“萧决,你是……你是队长的……”
“去|你|妈|的,我是在问你,磁盘在哪里?!”萧决没让林大凡把话说下去,修长有力的腿一抬起,在空中划过非常强劲的弧度,狠辣又凶猛地踢了林大凡的胸口一脚!已经陷入半混乱状态的林大凡根本不是萧决的对手,那一脚自然也没能躲得掉,只听到一声闷闷骨裂的声音,然后吐出一大口淤血水,整个人飞到三米以外,死死地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几乎瘫痪了半边身体,神经都麻木了!
萧决这明显是在下杀手啊!!!
林大凡死死地趴在冰冷的地上,嘴里不断涌出鲜红的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脖子。拼尽全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只能勉强动了动手指头,他知道自己是不行的了,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往上一挑,发狠一般地死瞪着萧决,拼尽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个……你个……你个……叛徒……”
萧决坦然一笑,并不在意林大凡愤恨的话,修长如男模特般的双腿一步步往前走,越发接近了林大凡了。他优雅地俯下身体,就蹲在林大凡的身旁,手指点了点他的鲜血,含在嘴中舔舐了一下,犹如被饿坏的吸血鬼一般,邪得让人尖叫!“我再问你一遍,磁盘在哪里?”
“呸!!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林大凡的气息已经很薄弱了,萧决那一脚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连是军人出身的他都成这个样子,普通人的话,一脚必定被毙命!
这萧决……太厉害了!
“既然你这么想要死,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像你这种背叛自己心爱的女人,才得以活下去的男人,死后也只能下地狱了!”萧决冷笑,暗沉沉的夜,却更让他的一口白牙灼亮了起来,白闪闪的,却也感觉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凶气!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林大凡一个激动,骨裂的胸口痛得都快让他窒息,一口气硬是接不上来,面庞都憋红了,随时都可能会断气的感觉!
“林大凡,你以为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我们的人早就盯上你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你,不过都是因为你昔日那个爱人罢了。你也该好好感激她,若没有她一直在阻止,你早就死了,哪能等到现在?”萧决一手扣住林大凡的喉咙,把他整个人从地板上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力气大得让人目瞪口呆,林大凡在萧决面前,就一个沙包的命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现在亚当改变主意了,他要我们杀光所有跟23年前那场任务有关联的人,你是第一个,接下来……就轮到盛国栋了!”
萧决阴森森的口吻,带着死神的气息,哪怕只是脑电波的传导,可是听到这话的人,都感觉到自己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给缠绕住了,心头不由为之一冷!
林大凡听到盛国栋会有危险,心里急得啊,可惜……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抗下去了。在真正面对萧决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它”的厉害,别说是接近亚当了,就连萧决,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大凡,你活得够久了,该去死了!”
这样的萧决,嗜血地像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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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亲亲们也休息了吧,明天开始早更o(n_n)o哈!
175章 :盛凌止下跪超精彩!
盛婠和寂笙一逃出去后就立刻打电话报警了,但手机根本就不中用,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他们知道这栋大厦里一定被萧决的人动过手脚了。他们不敢耽误时间,为了林大凡的安全,两人连电梯都等不及了,直接就往楼梯间冲去,一路狂奔连气都喘不上,飞快地下着一条又一条楼梯。
寂笙的骨裂很严重,但一路跑得飞快的,几乎是强拉着盛婠一路顺着楼梯滑下去的,嘴角边上流淌出一道血丝,却被他匆忙擦去,就快到一楼的时候,不忘向盛婠喊道:“把手机拿出来……打给盛家!”
从28楼到1楼,两人只不过用了2分钟左右的时间,一路不要命的疾奔狂跑,几乎是挑战了身体的极限了,狂跳的心脏简直都要从喉咙里蹦跶出来了,浑身火辣辣地发烫,甚至连呼吸一下都会发痛!
寂笙因为负伤不轻的关系,一路冲下来嘴巴里都一直淌着血的,所以这一下几乎把他半条命都废去了!而盛婠就更不行了,高消耗的剧烈运动已经让她的身体超负荷了,一下到1楼她的双脚丫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差一点就要跪下去了。但一想到林大凡的生死安危,她狠狠咬破了嘴唇,吞着腥甜的血,紧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死撑着跑出去,一推开大厦的大门,手机的信号就通了,她连忙按下盛凌止的号码,听着“嘟嘟嘟——”联电的声音,这一刻她狂跳的心脏,才勉强有一点依靠的安稳。
心里不断祈祷着盛凌止快点接电话,快点来拯救他们,快点出现在她面前!她好怕,真的好怕,好希望这个时候盛凌止能够在她身边……
这个时候的盛婠还是很天真的,心里怀着天真烂漫的想法,认为萧决不可能会对林大凡怎么样的,毕竟这里可是a市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一百米外就有一个警察局啊!萧决或许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林大凡,折磨一下他,殴打一下他罢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是打残林大凡一只胳膊、一条腿什么的,至少人还是活着的。这已经是盛婠的心里面最可怕、最阴暗的想法了媲。
所以,当盛婠听到头顶上空的玻璃窗破碎的声响,下意识抬头望上去时,她只能傻愣愣、眼睁睁地看着林大凡的身体从28楼的高空上急速地摔下来,“砰——”地一声巨响,林大凡浑身是血的身体就摔在了离盛婠不到两步之外,他脸部僵硬抽蓄,眼球已经涣散了,没救了。
那一刻的盛婠脑海里呈现出一片雪花般的空白,“嗡嗡嗡”地疯狂响彻着,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林大凡,仿佛有一条名叫“理智”的神经断裂了,她的世界就在这一瞬间里完全崩溃了,双耳响起耳鸣,什么都听不见了,连手机那头盛凌止越发急切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浑浑噩噩的!
仿佛她的世界也跟着被毁灭了!!
“盛婠?盛婠,是你吗?你倒是说说话啊!”手机那头的盛凌止一再呼唤着盛婠,因为听不到她的回复,心里越发地惊悚骇然了起来,大手死死地掐着手机,青筋都暴突了出来!隐隐觉得盛婠那一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盛婠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地松开了,“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手机里还响着盛凌止急促的声音,可是现在的盛婠已经听不见了,空洞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不断抽蓄的林大凡,犹如被抽空了灵魂的洋娃娃似的,木然无神。[.超多好看小说]她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林大凡身旁,双膝“噗通”地跪在血泊上,鲜红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她雪白的长裙,这样的她就像堕落的天使一般,病态的绝美,透着绝望的悲切!
灰蒙蒙的天空,应该是快要下雨了,冷风吹过带着浓浓的血腥,是死亡的味道,让盛婠觉得很冷很冷,血液仿佛在倒流一般,浑身冻得都不能动弹了!她绝望而迷惘地看着意识涣散的林大凡,只隐隐听到他几声轻轻的咳嗽声,以及他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唯一闪过的生气,很微弱,生命力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
林大凡双目暴突地看着盛婠,不断涌出鲜血的嘴巴张张合合的,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盛婠说,但奈何他的声线已经被萧决破坏了,连一声简单的字音都发不出来,他死不瞑目地盯着盛婠,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插满玻璃碎的全身不停地抽蓄着,仿佛死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抬起手来,触碰盛婠的半分。
但是真的不行了。身体怎么样也不听林大凡的使唤,意识已经很模糊了,看着盛婠模糊的轮廓,想要对“她”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可惜最后连一句对不起都唤不出口。他好不甘心、好后悔,他不想就这样死去,他想要跟“她”好好道别,想要再见“她”一面……
林大凡的身体抽蓄得很厉害,眼睛都开始泛白了,嘴巴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样子十分可怜,好像很痛苦的感觉。这时,捂住胸口的寂笙也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只看了林大凡一眼,就立刻挪开了视线,很冷淡同时也很冷静。
只稍一眼,寂笙就知道林大凡没得救了,活不成的。他的喉咙声线受到重创,应该是被活生生掐断的,高空坠落导致了全身骨裂,玻璃的碎片刺穿了他的肺部,这样的失血量撑不了多久,人就没了……
这样的死,最痛苦了,还不如给他一枪来得痛快。
“我是史黛拉,没事了,都没事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不用说了,我爱你,一直都深爱着你,从没有后悔过……”盛婠轻轻地抱起了浑身血淋淋的林大凡,拉起他僵硬的手掌放在她泪湿的脸颊上,一遍又一遍温柔抚摸着,含着泪却是无比温柔笑道:“阿凡,我原谅你了,你不用再自责了。”
盛婠当了一回史黛拉,当了一回林大凡心底一直念念不忘的“她”。盛婠知道这是林大凡最后的心愿,那么,在他临死之前,她愿意为他完成这一个心愿,只希望他能走得安心,不要留有遗憾。
仿佛真的能听得见盛婠的话一般,林大凡不停抽蓄的身体渐渐平稳了下来,他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执着了,当听到史黛拉说原谅他的那一刻,林大凡真的释怀了,真的能从23年的罪孽里释怀出来了。他艰难地咧开染满血的嘴,给予盛婠一个心满意足的笑,然后,颤颤的手指撩了撩盛婠白嫩嫩的脸颊,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放心,要亲手交代给她的。
循着林大凡手指头的指引,盛婠在他衣袖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张字条,还没来得及看字条上的内容,林大凡就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还吐出了几口黑血,染满了盛婠胸前的衣襟。他蠕动着血,无声地向盛婠说了一句话,然后,头一侧,安静地埋在盛婠的怀里,整个世界都寂静了,心寒无比的寂静——
盛婠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跪在血泊上,一动不动地抱着林大凡的尸体,她没敢低头确认林大凡是不是真的死了,她只是抱住他,紧紧地抱住越发冰冷的他!
这时,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细雨,一滴滴冰冷地打落到盛婠的身上,刺痛她身上的每一条脆弱的神经。[]她高高地仰起了头,虔诚地眺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歇斯底里地呐喊着:“活着,活着,活着,求求你活着!!!”
她大哭,大喊,大叫,因为太过悲恸和绝望,嗓音变得极其的嘶哑,那是毁天灭地的嘶吼,她朝上天虔诚地祈祷、祈祷林大凡还活着。这是多么天真又美好的想法,然而,现在的盛婠绝望到只能乞求这样美好的幻想了……
这样子崩溃嚎啕大哭的盛婠,让寂笙看得触目心惊,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替她分担所有的痛苦。这样的她就像是跳完生命中最后一曲天鹅湖的仰颈天鹅一般,就那样仰着头,抱着林大凡的尸体,木呆呆地看着上头那暗沉沉的苍穹,瞳孔涣散,再也没有任何生机!
寂笙怕了,真真切切第一次感到害怕了,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挪到盛婠的身边,死死地抱紧她,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一般,大声吼道:“盛婠,你别这样,林大凡死了,已经死了!”
“死了?”仿佛是听不懂寂笙话里的意思一般,盛婠偏过头来看着少年,浑浑噩噩地看着他,忽然就凄美地笑了起来,眼角的泪以一种绝美的姿态碎落在地上,“你知道吗?他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史黛拉,这一次我很勇敢,没有再选择逃跑,终于保护了你……”
“他真傻啊,明知道我不是她,却还是愿意拼命保护了我,这样的恩情……我该要怎么还他?哪怕是用尽我的一辈子,也还不了他啊……”盛婠在哭泣中,崩溃,嚎啕大哭。双手、十指,隐隐泛白,死死地抱住了林大凡的尸体,迷惘得找不到出路了。
“别哭,求你别哭了。你还不了这份恩情,我替你还了!大不了我以后比你早死,下去之后就替林大凡做牛做马,帮你还恩!”寂笙死命抱住盛婠,把她圈在怀里保护着、呵护着,用尽他所懂的温柔细语一遍又一遍安抚着情绪崩溃的少女。
他好笨,好笨,好笨!如果他能再聪明一点,再厉害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了,盛婠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冰冷的雨越下越大,灰蒙蒙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倒塌下来一般,很阴郁很黑暗。在这雨势磅礴之中,盛婠和寂笙互相抱作了一团,他们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寂笙两人,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这时候,他们仨的周围其实已经围满了路过的人,陌生的大人们大都撑着雨伞站在血泊之外冷眼旁观着。没人敢上前拉着两个年轻人一把,因为林大凡的死相实在太惨了,而且盛婠和寂笙又是浑身沾满血的,那样子很狼狈也很吓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的,谁敢轻易上前帮忙?
世态炎凉啊,也怪不了人性的凉薄,不过倒是有人立刻报警了,一辆辆警车很快就来到现场了,很多警察围住了盛婠和寂笙,周围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吵吵闹闹了起来,也让盛婠更加混乱、呆滞了。
整个过程盛婠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问题都是寂笙替她回答的,盛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警车,更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松开林大凡的尸体。一切在盛婠的眼里就像播放了一部电影一样,晃着晃着,就到了结局的尾声了,然后,她就被带到了警局——
一杯热咖啡,一条热毛巾,寂笙正帮着盛婠擦拭头发上的雨珠。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盛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就像一尊易碎的玉瓷娃娃一般,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垂下小脑袋,静静地沉默着,一切都是静静的,很乖很安分,却仿若没有生命力一样,柔弱得风吹就倒。
看到这样子的盛婠,寂笙的心在滴血!
因为盛婠和寂笙的特殊身份,警局里的不敢对他们俩有所怠慢,把他们好生地伺候好,又是把室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又是给他们准备吃的、喝的以及热毛巾暖宝宝,生怕他们会病着冷着似的。又迅速通知了盛家的人之后,没有一个警察敢询问他们俩这案件的问题。
因为在警界里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盛家的人不接受任何审问,只要是他们不想回答的问题,那么就绝对不能询问!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盛家的人到来,以及聂谦的赶来,只有这些大人物全到了,他们才能开始着手调查此案。
半个小时后,监视室的门猛然被甩开,动静大得让留守在里面的两个警员吓了一大跳,以为有恐怖分子来袭击了,毕竟那简直不能算是甩门,根本就是破门而入!然后,眼前晃了一晃,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们的头发甚至还滴着雨珠,似乎来得十分匆匆忙忙的感觉,定眼看清楚,才发现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盛家二少和四少!
那两名小警员立即就挺直了腰杆,争取在这两个赫赫有名的军界传说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菜鸟般地叫到:“二少、四少好。”
但盛凌止和盛凌然根本鸟也不鸟这两只小菜鸟,一门心思都扑到盛婠身上了,看到她白色的长裙都被染成了暗红色,红肿的双眼空洞无神,脸色苍白如纸一般。那一刻,盛凌止的心跳几乎要跳停了,飞快地冲到盛婠的身边,上上下下地检查了她一遍,神经质一般地不停喃喃道:“盛婠,你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该死的!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明明受伤的人不是盛凌止,可当盛凌止看到盛婠浑身是血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肉正在一块一块被人剜下来一般,痛得他牙齿直打颤,上下“嘣”地磕碰了一下,在回声偌大的监视室内发出尖锐的声音。盛凌止的眼眶都熏红了,杀心顿起,恨不得杀光所有欺负盛婠的人!!
这是他的盛婠啊!他的宝贝啊!他唯一的命根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该死的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偏偏他却没在她的身边好好守护着她,真是无能透了!!!
“四少,盛婠没有受伤,只是……她的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这时,寂笙及时出声说明了一下情况,希望盛凌止和盛凌然……能拉盛婠一把,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请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也难将盛婠救赎出来。
现在的盛婠完全把林大凡的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因为充满了罪恶感,所以拒绝别人的伸手救援。
这时,盛凌然也察觉到盛婠的过分“安静”,她简直就像一尊玉瓷娃娃,精致的美丽,却没有生命力,没有灵魂,连眼睛都没有焦距,仿佛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一般,这……这就像是失心疯了!
“盛婠,盛婠,你别吓唬我,我是盛凌然啊,你看看我,看一下我,你是不是觉得好难受,你要觉得难受就朝我发泄啊,你打我骂我啊,别憋着在心里,求求你了,求求你……”盛凌然双手捧起了盛婠泪湿的脸蛋儿,执拗着要她看着他,回应他。然而,少女的双瞳却犹如死海一般,毫无波澜,黑得没有灵魂一般,没有焦距,没有看他。
看到这样就像是坏掉一样的盛婠,盛凌然心疼到都快要碎掉了,不停地摇晃着毫无反应的她,一滴泪就这样落下,苦涩的唇哀哀求道:“求你了,求求你了,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盛婠!”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盛凌然却在这一刻哭了,流泪了。他宁愿听到盛婠说不要他、不喜欢他、不爱他,也不要看到这样子行尸走肉的她,看到这样悲伤绝望的她,他会疯掉的,内疚得要疯掉!
盛凌然胡乱地擦了一把脸庞,绝望地看着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盛婠,眼红红道:“我去……我去请心理医生来,只要心理医生来了,盛婠就一定能好起来的!”
就在盛凌然要出去打电话安排心理医生过来给盛婠看病的时候,盛凌止突然跪在了盛婠的面前,就这样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顾不上任何自尊不自尊,也管不了在场有多少人看着,盛凌止的眼里就只剩下了盛婠,只要她肯走出来,活了起来,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骂,他什么事都能为她做,跪她也好,求她也好,只要她能变回从前的盛婠,不要再这副鬼样子,他的尊严都可以为她抛开!
盛凌止下跪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狠狠愣住了,盛凌然也好,寂笙也好,甚至连那两名小菜鸟警员也完全傻住了!这么一个传奇一般的男人,看上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耐他不得的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弯下了腰,抛开了所谓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忘却了所谓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堂堂的八尺男儿,盛家尊贵的四少,军界里的传说,铁骨铮铮的军人,现在却像个孩子一般地跪在盛婠面前,低低地哭了起来,一声声犹如吼出来的悲嚎,绝望地犹如困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罪,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才会让你变成这样子……”
盛凌止垂手于两侧,死死地捏住了拳,压抑地闷着声。脑袋,重重地垂落了下来,就像是不堪重负似的。但,以盛婠的角度还是看到了有略略浑浊的泪珠,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了下来,一滴滴地垂落到了地上。每一滴泪珠的坠落,缓慢地就像是添加了莫名的力量,又犹如锤子一样地砸向人的心头。触及了地面,砸开,又犹如水晶裂开一般,让人的心,也跟着微微开裂。
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善于隐忍,却不善于哭。他们落泪的姿态,非常地难得,可若是他们哭了,往往更能让人心里受到触动,然后感觉到沉重。
176章 :就算是疯了,我都要你新年快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无弹窗广告)盛凌止一直将盛婠视如珍宝,现在她成了这副半生半死的鬼样子,整个人都空洞了,他真不敢想象在盛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盛婠才只是个16岁的女娃娃啊,他最珍宠的小人儿,她甚至还没成年,这个年龄的她该和别的少女一样,无忧无虑天真快乐才是的!
盛凌止一直这般娇宠呵护着盛婠,不断地变得更强大、不断走向最高处,只为用自己的权力替盛婠挡掉所有黑暗肮脏的事情。只要他在的一天,那么他的小人儿就能够一直干净单纯下去,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不需要经历人生的酸与苦。任何风风雨雨都有他替她挡在前头!
可现在呢?他悉心保护的单纯少女却毁于一旦,全都毁了,他保不住她的天真无邪……
一声声撕心的叫唤,卑微地跪在盛婠面前的盛凌止只为唤回他的小人儿自我封闭的意识,哪怕是给她磕头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他的盛婠能够恢复过来,只要她能看他与他讲话,那么,就算是给她磕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没用,不管盛凌止怎么苦苦乞求,怎么叫唤,盛婠都还是没有一丝反应。小脸蛋儿悲决而木然地向着盛凌止,她的双眼是空洞得就像万丈深渊一般,她的灵魂她的心灵她的意识全都封锁在这罪孽的深渊底下,无法救赎,也拒绝救赎。但在看到盛凌止眼眶上的一滴泪时,她蝶翼的睫毛略微颤了颤,很微小的一下,几乎难以察觉,却还是让盛凌止眼尖地捕捉到了。
那一刻,盛凌止无力扯唇笑了,却又是心酸得要命,五脏六腑都快要绞成碴儿了。他的盛婠哪怕是在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下,还是在乎他的,还是会心疼他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微小的反应了,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很难受……
想到此,盛凌止的心更痛了,痛得都慌了,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痛死?这种比死还要难受的心痛,是深深地烙在他的灵魂上的,有那么一刹那,盛凌止以为自己回到了8年前——盛婉死的那一天。因为这种心痛是那么地清晰,甚至比盛婉死的时候,还要清晰还要让他痛不欲生媲!
他怕,真真切切地害怕,在经历过盛婉的死亡后,他深深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他害怕盛婠会撑不过这一关,他害怕盛婠也会离他而去,他害怕盛婠会死!
很害怕很害怕!
这种害怕,就好比下一刻他就要死去一样,那么地手足无措,却又无力更改现实!
见盛婠还是一副灵魂抽离的样子,盛凌止看着心痛,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音,却还是扯唇笑着。那笑容很牵强,笑着就像是哭着一般,是极致悲伤的。现在的盛凌止也有些魔化了,什么都顾不上管不上了,只是一味地跪在盛婠面前,紧紧地搂住她,自欺欺人道:“没有关系,就算你一辈子都是这样,我也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盛婠。就算是疯了,我都要你。只要你别死,我什么都无所谓。”
“就算是疯了,我都要你”——究竟是有多么强烈的感情以及执念才能让这个尊贵无比的男人许下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誓言?
哪怕是要一个疯女人他也觉得无所谓吗?
试问这世界上,能有几个男人有这种的魄力许下这样的誓言?
应该不多吧!
盛凌止的爱,该是多么地深沉、多么地可怕啊!
盛凌然和寂笙都在默默看着盛凌止,这样卑微脆弱的盛凌止已经不再是那个令人胆寒的盛家四少了。盛凌然和寂笙忽然都领悟到一个事实,盛婠的存在对盛凌止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命啊!盛凌止的命啊!
没有了盛婠的盛凌止不再是盛凌止,只不过是一个被废掉筋脉的男人罢了。
那一刻,盛凌然和寂笙悄然握紧了拳头,都别开了头,都拒绝再看盛凌止!他们不想承认自己比不上盛凌止,他们同样也都深爱着盛婠,这份深爱可能比不过盛凌止,但绝对不会比他少的!!
一滴冰凉的泪珠掉落在盛凌止的脸庞上,碎了。盛凌止有所察觉,全身重重一颤,猛然抬起了头,看到无声流泪的少女,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木然呆滞了,一双瞳孔却微微扩增着,里面盈满了让人心碎的泪。她哭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哭了,哭得压抑又隐忍,就像很痛苦一样,流下了撕心裂肺的泪!
看到盛婠终于有反应了,哪怕只是哭泣,但盛凌止已经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不已了,硬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少女巴掌大的小脸蛋儿,粗粝的拇指轻柔地替她擦拭着泪痕,温柔地呵护道:“很难受是不是?没关系,哭吧,尽情地哭出来,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难受的、痛苦的,都由我替你扛着,你只管好好发泄出来就行了!”
只要能哭就好,只要能哭出来,发泄出来,一切都可以好起来的!
“为什么……”盛婠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含糊的呢喃,声音嘶哑又微弱的。她涣散的瞳眸哆嗦不停地看着面前的盛凌止,情绪越发地不稳定起来了,猛然间就崩溃了,小身子板一软,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低泣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来!?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么需要你吗?可为什么你就是不来救我?你要来了,林叔叔就不会死了,都怪你,全都怪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无理取闹的哭骂,盛婠把所有过错都推到盛凌止身上了,明知道根本就与盛凌止没有关系的,也不是盛凌止的错,但是她就是想要发泄出来,与其说她是在骂着盛凌止,倒不如说是在骂着她自己。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终于,盛婠重新鲜活了起来,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骂!
反反复复地,盛婠不停地哭骂着讨厌盛凌止的这些话,冰冷的小手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一直在颤抖。
盛凌止的眼,暗了下来。他的心,被触动了。手指一动,他轻轻抚上了盛婠皱起的小脸蛋儿,声音暗沉且哑,带着心痛以及愧疚,把所有的错误与罪恶都揽上了身:“是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盛婠……对不起!”
闻言,盛婠却是拼命地摇头,眼泪,纷纷扬扬地洒下,苍白的小嘴儿一张,用力地咬住盛凌止的肩膀,狠狠地、死死地咬住,就像发泄一般,要他和自己一样地痛,一样地难受!
盛婠觉得自己好自私,好软弱,好恶劣!明明知道这件事由始至终都不是盛凌止的错,林叔叔的死是因为她,因为她!但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开脱,不惜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盛凌止身上。
这样的自己,实在太可恶,太讨人厌了……
哪怕是如此厌恶这样的自己,但盛婠咬盛凌止咬得很重很深,很快就咬出血来,然后那鲜血,顺着她小巧的下巴,他的肩膀,缓缓滴淌而下。
一滴……又一滴……
寂静无声,却溢开血色的悲!
她痛,她也要他痛!!
她难受,她也要他难受!!
她不好过,她也要他不好过!!!
悲切欧的委屈,犹如潮水一般地将盛婠给淹没,然后有一部分化作了怨,尖锐的宛如锥子一般地扎入了她的心。她要让盛凌止深切地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痛、悲;要让他与自己一样身同感受这份罪恶感,纵然,他是无辜的!
这么任性的盛婠,可盛凌止,却是眉头也没皱一下,依旧用那么纵容的目光,深沉而包容的看着她。温热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蛋儿,想要暖和她,让她的脸色红润起来。
盛婠要表达的,盛凌止都懂!
即使没人会认为是他的错,但盛凌止知道,这确实是他的错,是他的过失才会让她如此辛苦。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宝贝,他的小人儿,他有这个责任有这个觉醒好好保护她的,而她现今却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所以是他的错,是他的罪……
抬起另一手,盛凌止以指尖,温柔地接过少女脸颊上的泪,放到嘴边,吮|吸掉。
有点咸,有点腥,是血泪相融的味道!
“别哭——”盛凌止紧紧地拥抱着盛婠,任由她咬着自己,这样的痛与她心中的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深沉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不哭?”
男人温暖的指腹,以极大的耐心和极致的宠溺,轻轻滑过少女的眼角。低哑的语调,诉说着一种无可奈何地祈求,祈求她的不哭。
盛凌止的一切,都是以盛婠为前提着想的!
这样的盛凌止那么地温柔,那么地纵容又那么地溺爱。盛婠怔怔地松开了染血的嘴,怔怔地看着一脸包容的盛凌止,晶莹的眼泪唰唰流下,宛如孩童一般,嘤嘤地大哭起来了,“对不起哥……对不起,错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是无辜的,你没有错,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林叔叔……”
大哭之中的吗呐喊,是悲鸣,是宣泄!
泪水,冲刷着少女琉璃一般的眼珠子,洗出了一双世界上最美的眼,纯黑之上的淡淡的粉,如纱如雾,朦胧不清,却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真!
盛凌止看着,轻叹了一声,怜惜地捧起少女尖细的下巴,低下头,一把封了她冰凉的唇。她的唇上还沾着他的血,那股腥甜的味道,别样的浓,却让他们彼此的心都热了起来!探舌,挤开她的唇,将这血给推入,让她吞咽下去。
喝了他的血,成了他的人,从此后骨血交融,不再分离,永远不再分离!
这个念头一滑过盛凌止的心头,他带着温情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凶蛮以及执着了起来。紧紧拥抱住怀里的小人儿,几乎是禁锢一般的拥抱,不放开,死也不放开!便是一脚踩入了地狱,那也是爬,也要爬回来守着她,与她永远在一起。
盛婠太累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就由着盛凌止吻自己,至少在这一刻,她的痛苦又他替她分担了一半,所以,心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至少还能再活过来。然而那看着他们俩接吻的盛凌然和寂笙,心情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苦楚得都想要吐血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阻止、破坏,因为……这一次他们都输了,输给了盛凌止,不想承认,也必须要承认……
但至少,盛婠恢复过来了,没事了,这样他们也能稍微安心一些,剩下的,就是处理这事情带来的后果麻烦了。林大凡死了,该要怎么和林雅交代,他们盛家欠林家越来越多了,这下子……该要怎么还啊?
聂谦也匆匆赶来警局了,抛下了身上的所有案子与任务,被盛国栋急急地号召了回来,要他亲自接手处理林大凡这一案件。聂谦一来到警局,什么都还没做就先是问候了一下盛婠的身体情况,知道她没事才略略放下心来。
盛婠对聂谦而言就像是一个邻家妹妹一样,聂谦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小妹妹受到伤害。
这世界已经够黑暗了,能保护盛婠这一份单纯无邪,也算是美好的事情。
与盛凌止、盛凌然和寂笙他们套取了一些资料,聂谦便立即行动了起来,先是找人去给林大凡的尸体验尸,他需要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然后立刻派同僚去请朗白前来警局一趟,这件事情,虽然好像与真正的朗白毫无关系,但是以聂谦敏锐的直觉,他觉得这个少年并不是完全无辜的!
一个小时后,警局的审问室里,朗白和苏萌都在,以及身后还有他的专属大律师。
“也就是说,今天一整天朗白都和你在一起是吗?苏萌小姐。”聂谦看了一下同僚记录下来的朗白口供,把问题的根本抛给了苏萌。聂谦认识苏萌,苏萌也认识聂谦,记者和警察有时候的性质其实是差不多的,他们俩也算是知己好友。只是现在,苏萌是整个案件的关键,她的供词很重要,所以聂谦需要谨慎对待!
苏萌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案件对盛家来说是多么地严重,所以她也不敢乱说话,怕会说错话,所以,很谨慎也很老实地回答道:“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子,这小子……额不是,朗白一大早就给我来庆生了,一整天都和我呆在一起。”
“听吧,我可没有说谎。我今天一整天都和萌萌在一起,怎么去杀人?你以为我是孙悟空,还能有分身不成?”朗白不屑地对聂谦讽刺道,然后玉面一转,嬉皮讨好地看着苏萌,那小意样儿简直是把苏萌当成是神来膜拜了,乖得不行,“萌萌,等下事情完了后,我再帮你好好庆祝。真是晦气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却还要你陪我来警局审问,我等下一定要帮你好好洗洗尘,千万别沾上什么霉运才好!”
苏萌不耐烦,一巴掌就朝朗白那张如玉的俊脸甩过去了,咬牙教训道:“你给我认真一点行不行,虽然这案件与你没有关系,可是这也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啊,不许给我嬉皮笑脸的!”
“我也很认真好不好!”朗白当即委屈地瘪下樱唇,哀哀地瞅着苏萌,不服气地嘀咕道:“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这有什么错的?对,是有人死了,可是这世界这么大,一天死的人何其多啊!要是每个人死,我都要花心思去关心,那我不就成了圣人了!他死是他的事,我只想对你好是我的事,其他的,我才管不了那么多!”
朗白的话其实是没有错的,虽然很现实,可他是对的。但苏萌却觉得这样的少年有点太过冷血了,同时也太冷酷了,就像是他的心本来就是冷的一样,苏萌不太能认同这样的朗白。于是,她摇头了,别开了脸,懒得再看这个纯美得不像话的美少年,对他有些失望。
一看见苏萌不理睬自己了,朗白被吓得,脸色都阴沉森冷起来了,只不过还没等聂谦看清楚,他就把这脸色给隐藏起来了。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一般,可怜兮兮地扯着苏萌的衣袖,讨好道:“萌萌,你不要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子,我改还不行吗?你千万别不理我,我还小,不懂这些事嘛,你教我的,我一定都会听的……”
说着,像是以表决心一样,朗白看向了聂谦,非常认真道:“聂警督,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兴许是觉得朗白还能教一教,苏萌又把头给转回来了,敷衍般地瞥了他一眼,算是暂时原谅他了。
“那凶手是易容成你的样子去作案的,他运用你的关系把林大凡他们引诱到一栋大厦里,据证人的猜测,那凶手是白狼组的首领萧决,请问,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聂谦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朗白,仔细地把他脸上的表情全收入眼底。
虽然盛婠知道那个凶手一定就是萧决,但因为萧决一直戴着朗白的假面皮,,没有露出真面目,所以聂谦手头上的证据是不足的!
朗白笑笑,淡定道:“在外国,谁不知道白狼组这个黑帮组织?但我又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我是白狼组的一份很美味的猎物。我也应该我的身价有多高吧?你不信的话,就派人去外国的地下黑市调查一下,我保证你们会吓一跳。白狼组的人一直都想要活捉我,因为我的价钱可以卖的很高,这就是我和白狼组唯一的关系。”
“那为什么白狼组的首领萧决,会易容成你的模样去作恶?”聂谦又问了一个问题,盯着朗白的眼神非常地犀利。
“那你就要求问他了,我也算是受害人,怎么知道那人的想法呢?”朗白摊开两手,一副他也很无辜的表情。
这案件很难进行下去的,首先控告萧决的证据不足,根本不足以捉拿他归案。而且萧决又是外国国籍,要捉他,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再来就是这个朗白了,他的嫌疑其实是最大的,但偏偏他又有苏萌这个全程的证人,又不可撼动的不在场证据,所以,这让聂谦觉得很棘手!
这时,审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身血染长裙的盛婠发疯一样冲了进来,走到了朗白面前,小小的双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狠狠地瞪着笑得一脸无害的少年,冷冷道:“是你!!!”
177章 :我会要你的愚蠢付出代价蛇年大吉
盛婠突然闯了进来,让在场的聂谦、朗白和苏萌都打愣了一下,。(.)然而,盛婠却什么都没有说明,也没看聂谦和苏萌一眼,只是一个劲地冷冷瞪着那钟灵秀美的少年——朗白,沉静地打量了他片刻之后,忽然粉唇一扬,极端的冷笑:“是你,我知道的,是你!!”
盛婠不相信朗白真的跟萧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不相信这世界上能有一个陌生人把另一个陌生人演绎得这么相似!萧决的易容和真的朗白简直已经神似到一模一样的程度了,易容的技术固然是重要的,但若真要假扮成另外一个人,不但是容貌一模一样,就连气质、言行举止以及很多方面都必须要熟悉对方,这才算是真正成功的易容!
如果萧决真如朗白说的那样,他们只是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毫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人。那么,萧决怎么可能模仿朗白,模仿得那么神似媲?
这就证明,这个朗白在说谎,他在掩饰一些事情丫!
而盛婠是看得出来了,也看透这个隐藏得太深太深的可怕少年了!
朗白一定认识萧决,他们的关系甚至很密切,而他们这群人,都被这两个聪明的男人愚弄了……一切都被计算好的,分毫不差地计算好。故意选择在苏萌姐生日这一天行动,利用苏萌姐的名义把他们引上钩,又利用苏萌姐的在场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将所有的罪证推翻得一干二净,摆出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朗白那双价值十亿美金的钢琴之手优雅地滑过咖啡杯的边上,修长又笔直的手指,宛如白玉雕琢而成,极致的漂亮。
朗白知道盛婠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事儿了,但态度却是肆无忌惮的,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他就是算准了聂谦他们根本毫无实质的证据控告他,那么他还有好怕的?还有什么值得他去顾忌的?终究,只是一群愚蠢的人罢了。
用不着他去浪费心思,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早料到朗白会装无辜,但当盛婠看到他脸上事不关己的笑容时,她只觉得好可恶好愤恨,恨不得扑上去撕烂的他伪善的假面,恨不得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她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朗白有罪,所有的优势都被他占去了,在法律面前,她个人毫无凭证的言辞,只能当做是猜测的设想,治不了他的罪的!
正因为深谙这一点,盛婠才会感到这般不甘心,才会笑得这么冷,死死瞪着朗白,她第一次感到不可饶恕的愤怒,声音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喊出来了:“你懂的,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
盛婠敢肯定朗白听得懂她的话的,只是他在装,他在装不知道,在装不懂,在装无辜!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朗白很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就像英国皇室的小王子一样,那么地优雅,那么地绅士。
反正他知道不管盛婠说了什么,最终都是毫无凭据的,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半分。这小公主啊,还太嫩呢。
这时,聂谦感觉得到盛婠的情绪很不稳定,知道这少女已经被朗白逼到绝境了,强制压抑住的悲伤快要崩溃出来了。(.)聂谦怕盛婠这样会伤到身体,于是连忙拉她到一旁,小声叮嘱道:“盛婠,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好,现在暂时不要说出来,我们先别打草惊蛇,等问话完毕后,你要想说的话,到时候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替林大凡报仇的!”
聂谦的话,盛婠当然明白,所以她沉默了。只是她真的很愤怒很仇恨很不甘心,这种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她那红彤彤的双眼依旧是死死盯住朗白不放,充满了仇恨的敌意。仿佛想要永远铭记住少年美若倾城的样貌,永远记住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都还给他的!!
远远地感觉到盛婠对朗白投来的仇视眼光,看着少女一身沾满血迹的衣裳,苏萌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快步走了过去,忧心忡忡地问道:“婠婠,你还好吧?阿谦不是说你没有受伤吗?怎么……怎么这身上沾了这么多血,你究竟怎么了?”
盛婠觉得好累,她不想要说话,不想要解释,哪怕她知道苏萌是出于好意的询问。忽然,盛婠敏锐地察觉到朗白跟随在苏萌身上的目光,少年的目光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黏在苏萌身上,仿佛怕她会被诱|拐走似的,若有似无的紧张。
盛婠略略垂眸,瞳底闪烁了一下。于是,她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她牵着苏萌的小手走到了审问室的另一个角落。果不其然,朗白的目光确实是跟着苏萌走的,虽然他掩饰得非常好,全都是不着痕迹的偷窥,但还是被盛婠看出端儿来了。
“聂谦,你的话问完了吗?问完的话,我想要离开了,你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这损失很严重,你知道吗?更何况,这事情由始至终都与我无关,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帮的也都帮了,仁至义尽。”朗白是一个头脑得飞快的人,几乎在盛婠牵起苏萌的手那一瞬间,他就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所以他不想再逗留下去了,想要拉着苏萌赶快离开这里!
聂谦不够证据拘留朗白,最后也只能任由他离开。这就是做警察的可悲,在所有人面前都要拿证据说话,哪怕你早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什么好鸟,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就只有冷静以及拼命侦查!
“萌萌,我们走吧,你的生日我们还没庆祝完呢!”朗白满脸笑意地走到苏萌面前,那样子的少年着实是纯美得不可思议啊,一身白色悠闲服的他就像是上帝座前的六翼天使一般,一尘不染的纯良,不分男女界限的秀美。
然而苏萌却皱眉了,有点不愿意了,不想跟朗白离开。盛婠出了这样的事,盛家现在一定也很不安生,她作为盛家的一份子,这个时候哪还有庆生的心情?刚要开口拒绝朗白,那娇滴滴的小人儿却蓦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夹在了她与朗白的中间,就像在隔绝他们俩似的。
“苏萌姐,你是我们盛家的一份子,对吧?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是不是?”盛婠背对着苏萌如此质问道,淡淡的声音,语气却是格外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盛婠的话一说出,朗白当即就紧锁起了眉头,而苏萌则是大大方方地回答道:“那是当然的,我你三叔的妻子,自然就是你们盛家的一份子,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苏萌虽然不经常回去盛家,但她与盛家的牵绊就好比她与盛况的感情一样深厚,她有多爱盛况,就有多爱盛家。
“那么,如果我们盛家要你从此以后都跟朗白断绝来往,你可做得到吗?”盛婠微微侧过身来,抬起了冷若冰霜的脸蛋儿,直勾勾地看着苏萌,那内敛的气势,简直不像是一个16岁的女孩儿该有的,让苏萌难以拒绝她的话!
那头的苏萌还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头的朗白就禁不住心急如焚了起来,一旦与苏萌扯上关系的事儿,朗白就无法冷静处理,他恶狠狠地瞪了盛婠一眼,秀美的脸庞已经微微扭曲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苏萌是盛家的人,但你们也未免管得太宽了吧?她有自己的交际自由,这个,你们管不着!”
“不,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苏萌姐的朋友,但惟独就是你不行,我们并不相信你!”毫不畏惧朗白隐隐勃发的怒意,盛婠把头一扬直接迎上了他恶鬼一样的眼神,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再次把选择抛给了苏萌:“苏萌姐你自个儿选择吧,盛家,还是他?”
盛婠这是携着盛家威胁苏萌跟朗白断绝所有关系,虽然手段是霸道了一点,但是只有这样子,才能够逼迫苏萌下定决心就范,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还以朗白一点颜色,打击他一番!
其实朗白是毫无胜算的,苏萌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盛家的。盛家对苏萌来说代表的意义太深太重了,她一直深爱着死去的盛况,朗白是怎么样也比不过她最爱的丈夫的,这是无需置疑的。
所以,苏萌毅然就选择放弃朗白,反正她已经想要跟朗白撇清关系很久了,只是碍于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罢了。虽然这个少年平常很听她话也对她很好,但终究是个成年的男人了,这样整天黏着她不放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朗白,你快要21岁了吧?都这么大的一个大男孩了,再黏着我这个老女人不放就要被人取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在身边照顾你,你也该要好好独立了。至于说还恩,你18岁那年是我心甘情愿救你的,还恩什么就不需要了,咱们以后怀念怀念一下就行了。”苏萌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朗白,婉转地把话说出来,尽量把话说得很含蓄,并不想刺激少年。
在她面前,朗白是一个乖宝宝,好青年,但苏萌隐隐觉得朗白的性格……有点偏激,不是说他对她不好,正是因为对她太过好了,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出乎苏萌的意料之外,朗白的反应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了。他只是定定地冷眼看她,绷着脸,脸色很难看,眼眶泛起了血红,不知道是怒的还是难过的。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挽留,也没有吵闹,只是轻飘飘的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联系、再见面了,是吗?”
狠了狠心,苏萌果断点头,一把咬牙道:“是的!”
虽然这样做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但是苏萌也是为了朗白好,他再这样子黏着自己,是不可能结交别的女人的。苏萌不傻,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朗白对她的倾慕之心呢?只是她爱盛况、只爱盛况,再也没有打算爱上第二个男人了,谁都好,不是盛况,她宁愿孤独一辈子,也不要!
听到苏萌这般毫不犹豫的回答,朗白的脸色已经很冰了,整个人像变了样儿似的,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气息!他的眸光深邃,似想要将苏萌看穿一般,露出白光闪闪的牙齿,阴森森道:“都说女人是狠心歹毒的,现在我总算见识到了,枉我一直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却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很好很好,你够狠够绝!苏萌,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将来有一天,我会要你的愚蠢付出代价,让你彻底后悔的!”
苏萌怔忡住了,被朗白凶狠的模样惊讶到了,也被他的狠话吓到了!她知道朗白一定会很生气的,可是……这样子的朗白根本就不是她从前熟悉的那个朗白,相差太远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子满脸凶恶犹如厉鬼一样的朗白,与那个纯美无害的少年郎完全不一样,那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了。
苏萌看着只觉得很迷惑,也暗暗心惊不已,完全分不清哪个朗白才真正的他?!
朗白已经气得有些发疯了,那充血的双目恨恨地瞪着苏萌,如玉的俊脸惊人地扭曲了起来,脸上闪过疯狂的怒意,眼里更是闪过狂躁的凶光!朗白不敢再呆下去,不然他怕自己会失控弄死苏萌和那个碍他事的盛婠!所以,他一把拽开审问室的门就负气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苏萌一眼,但那死握紧拳头的双手,已经流出淡淡的血丝了!
贱人!贱人!贱人!不就是一个被盛况上过的破鞋,她妈的还敢在他面前装清高,他看上了她是她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不识好歹地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
妈的!瞧瞧他都干了什么蠢事,为了这么一个贱女人,她甚至还不是个处|女,为了苏萌,他顶着“它”那边的嘲讽和监视,在这里像个傻子那样地困守着,还为了她装这个,装那个,装成一副无害少年的样子只为讨她欢心,更接近她一步!
你他妈的结果呢!?他的掏心掏肺结果只换来她的一脚踢开,就这么亟不可待跟他断绝关系吗?就这么巴不得他离开吗?
这个铁石心肠的贱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朗白出去警局之后,就上了在警局门外等候他的专车,“啪——”地一声甩门声,几乎是震天般的响,整辆轿车都震了一震,足以证明现在的少年有多么地愤怒,暴躁!
苏萌的拒绝,苏萌的无情以及苏萌说过的每一句话,现在在朗白的满脑子全都苏萌、苏萌、苏萌!体内那一股疯狂的躁意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千百个变着花样折磨死苏萌的法子,但是最后一个又一个地,被朗白剔除掉了!
这样子,太便宜那个贱女人了!
朗白干瞪着血腥的双目,白森森的牙齿发神经一般死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吞下肚里,满口血腥的味道,他才松开尖锐的牙齿。然后,几声粗喘,猛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安静了下来。等手拿开,美若倾城的脸立刻被冰冷武装了起来,连带扯开的一抹笑容,都冰冷地可以冻死人。
他本来是想要好好对待苏萌的,可是这个贱女人,却是那么地狠心,说踢开他就踢开,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他算是看透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样,个个都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那么,他何必再傻乎乎地守着她,又何必再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呢?
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怪不了他!
掏出手机,朗白打了个电话,是国外的长途,分号是欧洲那边的,“嘟嘟嘟——”地几声响,每一下都似乎带着致命的危机,让人胆战心寒!
“我要找亚当!”当电话接通之后,朗白简截了当地直奔主题,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人气,接近于零度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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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民医院的地下停尸间外,有十来个军人在阴森的走廊上看守着,非常严谨。法医鉴定室派来几名优秀的法医,他们都是为林大凡的尸体进行验尸。但因为盛国栋始终觉得这些法医还不够好,还不够专业,不够资格解剖林大凡的尸体。盛国栋有意让徐岩干这差事,可又实在开不了口,毕竟徐岩可是金贵公子,又是天才医生,做验尸这种事,始终是不吉利的!
最后由大少盛凌容亲自出面请求,而徐岩倒也很给盛凌容卖面子,一口就爽快地应下这份不太好干的差事。
阴森森的走廊上,因为要存放尸体的关系,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了好几度,十分地阴凉,感觉非常地不舒服。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盛婠已经累得快要站不稳脚了,但她还是要坚持来这儿,坚持要再见林大凡最后一面。而且她知道,她要给一个人一个交代,那个是林大凡的女儿,林雅。
盛凌容和盛凌然与盛凌止以及寂笙都在,他们都守在盛婠的身边,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加上这里的空气密封,让人越发喘不过气来,不舒服极了!
这时,盛国栋、何丽和林雅都匆匆赶来了。
那林雅一来,一下子就看到盛凌止了,犹如看到一株救命的仙草一样,急切地赶到他面前去了,喘着大气,半哭半笑地不敢置信道:“凌止,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我爹地……死了?这怎么可能呢?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才出去一趟就没了?你在骗我是不是?这是开玩笑的吧?!”
盛凌止虽然不喜欢林雅,但现在确实是他们盛家对不起她林家,林大凡是因盛婠而死的,他们欠林家的实在太多了。所以,盛凌止尽量放柔了声音,试图能让林雅接受现实:“林雅,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叔他……真的死了,我很抱歉,请你节哀顺变!”
“你在说什么啊!?这怎么可能,我爹地人在哪里?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林雅激动得步步后退,竭斯底里地尖叫着,根本就不肯相信盛凌止的话。才一天的时间,突然就告诉她爹地死了,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
“林叔叔来了。”一直默默垂头站在盛凌止身旁的盛婠,忽然淡淡地说道。然后走上了前,摇摇晃晃地迎上正推着病床上林大凡的尸体过来的徐岩。
白布盖头,证明那上面躺着的是一个死人,林大凡死了,这个事实林雅就算不能接受,也只得接受!
178章 :你他妈的敢动她?阅读愉快
林雅虽然平时娇纵了点、野蛮了点,又任性了点,但说到底她从小到大都是和林大凡相依为命走过来的,林大凡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当她亲手掀开那张白布看到林大凡那斑驳的遗体时,整个人都痴傻了,嘴巴张张合合却吐不出丝毫声音,就像有什么卡在喉咙上似的,惊恐的瞳孔不规则地扩展着,若癫若狂的模样,非常吓人!
因为林大凡的死相十分地可怖,脸上被玻璃的碎片划伤了很多处,现在已经浮现出淡青色的色斑了,冰冰凉凉毫无生气,周身缭绕着诡谲的死气,哪里还有林大凡生前那英挺硬朗的样子啊!林雅吓疯吓傻了,花容失色地尖叫一声,丢下手中的白布,惊悚地步步向后退,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爹地?爹地?我爹地真的死了?不……我不相信!”
林雅把头一转,满脸狰狞之色地瞪着一个个盛家人,血已经蒙蔽了她的一双美眸,竭斯底里的声音咆哮质问道:“你们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我爹地!?”
“是——”盛凌止想要将“白狼组”的首领萧决杀死林大凡的事情告诉给林雅知道,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盛国栋猛地怒喝住了—媲—
“凌止,闭嘴!!!”盛国栋的面色铁青而难看,强制压抑着烧胸的暴怒,林大凡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这是他的好兄弟啊!他的生死之交啊!然而,最后林大凡还是走了……
到头来,23年前那场任务里活下来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盛国栋知道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光路怪圈,有人已经在动歪心思了,想要杀光所有参与23年前那场任务的军人!所以,盛国栋不能让林雅知道林大凡是被萧决杀害的,不然的话,他怕林雅会失去理智去找“白狼组”的人报仇,这样子简直就是找死!他要保守这个秘密,保护好林大凡唯一的血脉——林雅,不能让无辜的林雅卷进这事件当中,这是林大凡的遗愿,也是他的责任!
他们盛家欠林家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爹地的死,是谁干的?!”林雅见盛凌止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到盛国栋的刻意阻扰,聪明的她立刻就看出不对劲的苗头来了。泛满血丝的美眸盯着这父子俩,似笑非笑地阴**:“你们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我爹地的死,是不是和你们盛家有关系?”
“雅雅,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事情背后的水太深了,绝对不是你能蹚的!我答应过大凡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安危,这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我用我的命向你保证,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帮大凡报这个仇,给你一个交代!”盛国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重新严肃了起来,声音哑哑的,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你少给我废话,我是问你,我爹地是怎么死的?是谁干的事!”林雅怒瞪着双眼,气得一张脸都快要扭曲了。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知道,盛国栋这番话根本就是在唬着自己,另有的隐情,盛家的人明明都知道,却不肯告诉她!!
林雅气愤之余,满脑子的思想也越想越偏激、阴暗了,林雅甚至觉得林大凡是被盛家的人谋杀害死的!他们一定是嫉妒她爹地的才华,嫉妒她爹地所拥有的财富,所以才会串谋害死了爹地!又或者,这次来a市,爹地知道了盛家的什么秘密,所以才会被他们灭口?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明明只是林雅单方面的被害妄想,但此时的她已经在心里笃定了盛家害死林大凡的罪名了。在林雅的心里对盛家始终有一根刺,一根名叫“不甘心”的刺儿!23年前如果不是林大凡为救盛国栋而被废掉了右手,那么,当年林大凡就不会被迫退出军队,那么,现在国内的第一军阀绝对就不是盛家,而是他们林家!
当年,林大凡有哪一点比不上盛国栋的?不管是哪一点,林大凡都要比盛国栋优秀!所以,林雅总认为现在盛家显赫的名声、不可估算的财富以及只手遮天的权势,本该都是属于他们林家的,是盛国栋夺走了她爹地的东西,而现在,他们盛家连她爹地的命也夺走了!
可恨,实在可恨啊!!
林雅是善妒的,也是心胸狭窄的,她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比她优秀,特别是盛家!但之前因为她一直恋慕着盛凌止,所以才将这份妒意隐藏了起来,而现在林大凡的死,让她恨上了盛家,恨上了盛凌止,她觉得自己被他们背叛得遍体鳞伤,快要一无所有了!
没有了林大凡的她,还能继续做那个身娇肉贵的林大小姐吗?
林雅的目光太短浅了,也太肤浅了,她只在乎表面上的利益、权势、财富以及名气,却根本不了解林大凡的用心良苦。林大凡在美国定居了这么多年,费尽了心思与精力只一心替林雅洗|底,不管是“它”还是中央那儿,林大凡知道自己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怪圈的。但林雅不同,她还年轻而且对23年前的事情又知道得不多,想要洗|底还是相对比较容易的。只要林大凡一死,那么林雅就能摆脱这个怪圈,真正完全洗|底。
这个道理,盛国栋懂,盛凌止懂,盛家的人都懂,但唯独就是林雅不懂!
这时,林雅听到盛婠轻轻细细的声音,循着她柔弱的嗓音转头看过去,只见纤细的少女正站在林大凡的遗体旁,低着小脑袋,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更加是一种致命的黑***惑,宛如在丛林中游荡的黑夜精灵。在长发半遮面的伤感之中,少女一遍又一遍虔诚道:“对不起……林叔叔,对不起……”
看着失魂落魄的盛婠,林雅突然浑身一个激灵,那张艳若牡丹的小脸猛地发青、扭曲、狰狞,充满了骇然汹汹的杀气!她像神经病发作的病人一样,猛然地尖叫了一声,然后疯了一般朝盛婠那儿冲了过去,“盛婠,你这个小狐狸精,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爹地!你这个该死小贱人,我要弄死你!”
不知道林雅是不是刺激过度的缘故,她的速度竟然非常地快速,犹如鬼魅一下子就冲到盛婠的面前了,一手就扯住盛婠那头漂亮的长发,用力之歹毒,硬生生被她扯断好几缕发丝,痛得盛婠头皮一麻,小小的娇人儿就像个扯线娃娃似的,被林雅粗鲁地拉扯着。然后林雅猛地抬起了手,就甩了盛婠一巴掌,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那一巴掌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故意用那长长的美甲硬生生划破盛婠脸上的娇嫩肌肤,甩得她的小脸蛋儿火辣辣地疼,眼冒金星,整个人犹如破败的娃娃一样,跌倒在地上!
盛婠倒地上的那一刻,一直在忍让林雅的盛凌止,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壳里一处涌——
盛凌止暴怒了!
只是像盛凌止这种男人,越是生气,整个人的气息却越是内敛,所以才越发地显得缠绕在他周身的气场越发地骇人。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封印在他体内的凶兽即将破体而出一般。
一点犹豫也没有,盛凌止下意识就拼了命的往前跑,二十多米的距离让他跑了不过几秒就到了,他迅速而敏捷地一把扯住那个发疯的恶毒女人,一向不打女人的他竟然失控到扬起钢硬如铁的手掌,狠狠地甩了林雅一耳光,愤怒地吼:“你他妈的敢动她?”
盛凌止那练过拳头的手劲儿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吗?那林雅的脸只一巴掌被他打得从鼻子里喷出了一条血,整张脸像面包膨胀一般,又红又肿,活像被毁容似的。紧接着,盛凌止一手就把林雅摔到冰冷的地板上,他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要冷静下来!毕竟林雅是林大凡的女儿,他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这样整死林雅,也太对不住死去的林大凡了!
可就当盛凌止拼命压抑住来势汹汹的怒火时,他娘的他看到地上那一缕缕为数极多的细细长长的断发,那是盛婠的头发!
“轰——”地一声,盛凌止满脑子都炸开了,仅存的理智也灰飞烟灭了,眼里猛地起了毁天灭地般的风暴!这可是平时连他都舍不得让盛婠剪短分毫的长发,而林雅这个疯女人却一下子扯断了这么多,简直就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你他妈的敢动她?”盛凌止声嘶力竭地吼,他的神情阴戾,双眸阴沉沉的,看不到丝毫的亮光。直勾勾地射向狼狈不堪的林雅,带着浓浓的杀气,是完全的敌视。把练过的手拳头毫不犹豫就往林雅的脸上砸去,林雅被盛凌止凶狠的神情吓得都傻愣住了,满目惊恐畏惧,连叫都忘了叫了,紧紧地闭上眼睛,以为这次自己要被盛凌止打死了!
“哥,不要!”盛婠那带着颤意的哭音划破了绷紧的气氛,下一秒,盛凌止的拳头一偏,重重地砸落在林雅的头颅侧旁的瓷砖上,“砰——”地一下,连坚硬的瓷砖也微微露出网纹一样的龟裂!
这时,林雅才记起了尖叫,看着神情阴戾的盛凌止就像看到恶魔一般,不停地蹬着脚往后缩往后退,再也顾不上仪态了,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爬,逃离盛凌止的范围,还不忘哭叫道:“你们杀死了我爹地还不够,还想要杀死我,你们……你们盛家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的魔鬼!”
“你给我闭嘴!”盛凌止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现在他真真恨不得揍林雅一顿,把这个疯女人给揍醒!
而这时盛婠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生怕盛凌止真的会揍林雅,连忙爬起身来,肿着小脸蛋儿,摇摇晃晃地跑到盛凌止身后,扑在他的身上,将气息冷冽的他紧紧抱住、牵制住,不让他在发火了!
“哥,别这样……别这样,这是我们欠她的……”可能是脸蛋儿还肿着痛着的关系,盛婠说话的发音不太利索,听得盛凌止直皱紧了剑眉,手一伸,挑起了她尖细的下巴,立刻就看到她红肿起的半张小脸蛋,以及上面那被指甲刮伤的红痕。虽然伤痕浅细,没有深入到肉里,但是小人儿的皮肤又白又嫩的,这样一下子映上了五道爪痕,看上去倒是显得有些吓人了。
盛凌止已经是一脸铁青,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可奈何盛婠把他抱得紧紧的,那浑身颤抖的小模样,脆弱得让人心疼,让他怎么能狠下心将她推开呢?只能由着她抱着,厚茧的手掌温柔地安抚着她,只是那盯着林雅的眼神,却是极致凶悍的,带着警告的意味!
“盛凌止,够了,你是想要吓死她吗?!”盛国栋再也看不下去了,怒刮了盛凌止一眼,箭步走上前,将爬在地上疯叫失控的林雅扶了起来。不料自己的一腔好心,林雅却是不领情的,一手就甩开盛国栋的手,指着他,撒泼般,目无尊长就骂了起来:“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作态装好人了,我爹地死了,你一定很高兴吧?你这个阴险的老东西,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林雅骂的话太阴毒了,竟然敢诅咒盛国栋去死,盛凌然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面色沉沉一变,狠狠地射了她一眼,掷地有声道:“你再敢把话说一遍试试看!”
“你父亲不是我们盛家害死的,但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迟早你会害死你自己的!”英武不凡的盛凌容板起了面庞,看着空有外表却没有内在的林雅,又是皱眉又是摇头,觉得这样一个蠢女人实在不配当林大凡的女儿。
盛国栋知道以林雅现在是非不分的状态,是很难再把话说下去的,于是直接就开门见山道:“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机票,明天一早你就回美国去,以后都不要再回来a市了,大凡给你留下了一笔基金足够你下半辈子的生活了,至于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也不要插手,过你的日子去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就想把我打发走了?”看着一个个盛家人,林雅气愤到极点了,忽然就阴阳怪气地笑道:“好啊好啊,你们盛家财大势大,我爹地一死,你们就急不可待地打压我了!没关系,我会记住这仇的,我跟你们盛家,没完没了!”
“林雅,注意你说的话,我们没有要打压你的意思!”盛凌止一边搂着怀里的盛婠,一边警告着林雅不要太过口不择言了,很多事都是祸从口出的!
看着那对盛婠呵护备至却对自己动粗的盛凌止,林雅冷冷就笑了,心里不服气也恨到了极点!
明明就是这个害人精害死了她爹地,盛凌止却反而处处维护着这个小贱人,凭什么?凭什么?!
是她死了爹地,是她失去了亲人,盛凌止却宁愿动手打她,也要护着这个盛婠!这女人算什么东西!她根本就比不上自己!她长的是漂亮,可林雅自觉自己也并不差!为什么盛凌止却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哪怕直到现在,她失去了爹地,盛凌止也不肯抱她一下,安慰她一下……
林雅不明白!
真是不明白!
于是,林雅脸上的笑就越发冰冷了起来,她笔直地走到盛凌止的面前,却是看着被他抱在身前的盛婠,语气恨恨地质问:“我爹地是不是你害死的?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不然的话,怎么他才和你出去一趟,就成这样的呢?”
“我只能说……很对不起。”盛婠嗓音都哑了,小脑袋转了过来,精致的小脸蛋上出现了一抹自责的痛苦,还有怎么都挡不住的愧疚。她垂着的眸子,没看去林雅,似在逃避什么。
所有人都对她说,林大凡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但是盛婠始终不能释怀出来,她始终觉得林大凡是自己害死的,所以她不敢看林雅,这恐怕就是心虚吧!
看着自责不已的盛婠,林雅更确定林大凡的死是与她有关系了,林雅本来就讨厌盛婠,现在更是记恨上她了,恨不得她去死!“去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害死了我爹地,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着,为什么你不去死!”
“林雅!”盛凌止狠狠地皱了一把剑眉,口气是该死地冷漠。“不想我动手的话,就闭上你的嘴!我们已经说过了,你父亲的死与我们盛家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更不关盛婠的事儿,你别再对她撒野!更何况,这是林大凡他自己选上的路,有这样的结果,根本怪不了谁!”
盛凌止也大约猜到一点头绪了,能让“白狼组”的首领亲自动手灭口的人,这个人一定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会被萧决残忍杀害。那么,林大凡的手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或许是属于“白狼组”的,又或许是属于“它”的。但不管如何,林大凡竟然敢插手调查这些秘密,那么,他就要有足够的觉悟承受这些后果。
哪怕是死,也怨不了谁!
不过,现在盛凌止只是想要知道林大凡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萧决的遭到灭口?这些秘密,是被萧决毁掉了?还是被林大凡事先藏起来了?
“人都死了,你们想要怎么说都行,反正这里是a市,是你们盛家的地盘,我能斗得过你们吗?不过你们也别太得意,风水轮流转,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吃下自己的恶果的!”林雅满脸怪笑,不相信盛凌止的话。现在的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不听任何人的解释,也认定了是盛家害死林大凡的,这血仇这罪孽,几乎扭曲了日后的她与盛家……
盛凌止凶狠地抿起了薄唇,俊脸满满的不耐烦,懒得再跟林雅解释了,这个疯女人,连是非黑白都看不透彻,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的!
冷哼了一声,林雅自知自己现在不是盛家的对手,也不再呆下去自取其辱了,负气就离开了。她走得匆匆忙忙的,就连看林大凡的遗体最后一眼也没有,这可是她的父亲啊,这女人有些心肠太冷了。
“她扭曲得很厉害。”帮林大凡盖上白布,作为这一次解剖法医的徐岩,一个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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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过年果然亲亲们都去了嗨皮啊,奇葩也去嗨皮了一下,于是回来就不想码字了,拖延到现在才更新,我哭!
179章 :亚当粉墨登场万众期待!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闹得不欢而散的林雅被盛家遣送回美国,而林大凡的案件则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因为林大凡以前的身份缘故,他的死似乎引起了很多方面的关注,严重影响了聂谦的调查进度。不得以之下,盛国栋立即将林大凡这案件由明处转去了暗处调查,尽量避开众多耳目的熏染。
而与此同时,远在八千多公里的欧洲某一处。这是一座能够媲美英国白金汉宫的宫殿,用石料装饰了外墙以龙做雕琢,色彩绚丽使其绽放出异彩。宫前还有一座占地比广场还要宽敞的御花园,除了20英亩的平地草坪,周边还种满了为数众多的绿葱大树,以及上百种花卉种类,俨然就是一个皇家植物园丫。
十几米高的围墙将这座奢华到极致的宫殿藏在了一个外面的人难以窥视得到的世界当中,这里的美好就像是上帝所创造的“伊甸园”。而一些内部的知情人则是称这里为“它的家”。
一间宽大的书房内,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的缘故,里面的灯全熄了,周围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得出这书房很大,不寻常的大,但很难看得出里面有什么东西。那略开的落地窗微微透入薄弱的星光,淡淡地照在那刚好放在窗旁的一本《圣经》上,风一进来,一张张书页就顺着风势被翻开了,然后,渐渐停在了其中一张书页上,里面的内容如下——
造人,是上帝最后的也是最神圣的一项工作。最初的时候,天上尚未降下雨水,地上却有雾气蒸腾,滋生植物,滋润大地。上帝便用泥土造人,在泥坯的鼻中吹人生命的气息,就创造出了有灵的活人。上帝给他起名叫亚当。但那时的亚当是孤独的,上帝决心为他造一个配偶,便在他沉睡之际取下他一根肋骨,又把肉合起来。上帝用这根亚当的肋骨造成了一个女人,取名叫夏娃。
上帝把夏娃领到亚当跟前,亚当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与自己生命的联系,他心中充满了快慰和满意,脱口便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啊!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媲”
男人和女人原本是一体,因此男人和女人长大以后都要离开父母,与对方结合,二人成为一体。
亚当的含义是“人”,夏娃的含义则是“众生之母”。他们是中东和西方人传说中人类的生命之初,是人类原始的父亲和母亲,是人类的始祖。
——以上,出自《圣经》。
后世的学者,诠释亚当与夏娃这种骨中骨,肉中肉的结合为“爱”,人类最开始的爱,唯一的爱。
这时,书房的门无声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透过门外的光可以看到这个男人长得非常地高大,身材结实,大约有个一米八五、八六左右吧。黑色的中长发,白种人的皮肤,以及拥有一双世间罕见的淡红色瞳眸,在黑夜之中,眼睛一闪一闪,犹如沉浮的夕阳霞光,透着一股蛊惑的色彩,配上那张帅到让人近乎窒息的俊脸,简直可算是勾魂夺魄了。如果说萧决是妖孽,朗白是天使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必定就是神祗。
男人从走进书房的一刻,就开始脱衣服了,先是慢条斯理地脱下黑色西装外套,撤掉暗红色的领带,就这样散漫地丢在地上,然后优雅地解开衬衫口子,露出肌理分明、充满着力于美的白皙肌肤……
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就像一部被拍摄好的电影,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毫无死角,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去,这个男人都是该死的完美,完美得让人惊叹究竟是什么样的遗传基因才能生出这样十全十美的人?他的动作带着随性,带着慵懒,甚至还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可偏偏看上去就是该死地流畅、该死地性感、该死迷人!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特别尊贵的气度,仿若皇室的尊容。[]这种人,无论穿什么,凭他本身的气质,都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而且这人又长得俊帅,那卓尔不凡的气质往这一搁,你说这人是从中国古代穿越过来的一代帝王,也怕有人会相信!
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这男人的左手上戴着一长至臂弯处的黑皮手套,遮住了他的左手大部分的皮肤,似乎是烧伤很严重的缘故,需要戴着手套来作保护。
那人似乎很疲累的样子,懒懒地垂下眸帘,松松了脖子,长腿一挪,就放肆地将自己整个人摔在了书房正中央的一组长长的沙发上,那一双挺拔的长腿,修长得让人嫉妒。那人眯起了双眼假寝着,微风鼓动着他黑色衬衫的两边衣领,下一秒,那人的双眼已经睁了开来,淡红色的眸底掠过一抹沉静的锐光,眸色越发地血红了起来,睡意全无!
阵阵微风是来自那略开的落地窗,男人看见了,瞳孔的血红渐渐淡下去了,又恢复平时正常的淡红色。他同样也看到落地窗旁的那本《圣经》,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神变得别样的深沉,在半黑的夜色中,简直会发光一般。随即,他从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迈着修长的步伐,步步走了过去,捡起那地上的《圣经》。搁手上一看那一书页的内容,他笑了,扯着透着野性美的薄唇,腼腆又迷人地笑着,森白的牙齿微微一动,低低醇厚的声音,仿佛冰块一般地激撞了起来。
“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夏娃,我的女人。”
男人斜倚在落地窗前,侧十全十美的俊脸,斜眸看向窗外漫天繁星的夜空,淡红的眸子闪了闪,喃喃低语:“快没时间了,你再不回来我身边,可不行。”
“呦!这么好兴致在赏星星啊?”穿着火焰色风衣的萧决就像一团汹汹烈火一般,妖孽得让人咋舌,心跳加速。他这次来欧洲是直接奔去总部找路西斯·亚当的,因为这次杀死林大凡的任务是亚当直接下达命令给他的,所以他自然要亲自过来一趟,汇报一下任务结果。
没错。这个十全十美的帅气男人正是路西斯·亚当,全球最帅的男人、欧洲皇室的公爵、以及是“它”新一代的领头人。
多重的身份,每一个背景的来头都足以让人目瞪口呆,象征的尊贵简直可以压死一大群人了!然而,没人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路西斯·亚当的全部?又或者说,这些一个个身份,只是他的一小部分秘密?他的全部,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但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亚当,“它”里面最优秀的男人!
路西斯·亚当斜眸看了绝美妖笑的萧决一眼,也跟着淡淡地笑了,腼腆的笑意,依然是迷人的秒杀。这两个俊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两厢对望了淫笑了半响,又得瑟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先发话。最后,萧决觉得笑也笑够了,得瑟也得瑟够了,是时候开始进入正题,搞正事了。他上前走了一大步,在亚当面前,单膝跪地,手捂心口,以一种无比虔诚的姿势膜拜着亚当,一本正经地汇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林大凡死了,秘密再次保护住了。”
“那磁盘呢?”随意翻了翻手上的那本《圣经》,亚当问得很平静,丝毫不怀疑萧决的办事能力,只是循例问一下而已。
“毁了。”萧决回答得更干脆,妖孽的脸上又扬起玩世不恭的笑容。
闻言,亚当微微点头,笑了,接下来他的话是非常地残忍,但是语气又是非常地温和:“他还有个女儿叫林雅,把她也杀了。”
萧决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看着帅到无伦的亚当,啧啧称奇道:“啧啧啧,你这个没有血性的男人,那可是林大凡唯一的血脉,你把他女儿也杀了,不就存心要灭他门吗?”
“灭他门那又怎么样?只怪他自己太弱了,我明明已经让他这么久了,却依然是毫无还手之力。我不喜欢对敌人仁慈,更不喜欢残留敌人的后人,这会给我们以后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趁早杀了她,省事!”在亚当的眼里,林大凡和林雅就像是一团垃圾一样,说杀就杀,说弃就弃,毫不可惜。
而且,林雅是林大凡的女儿,就算他手上那张磁盘已经被萧决销毁了,但不能避免林雅会知道一些什么事儿,亚当这个抉择明显是对的,只不过太冷血了。
“你这算是秋后算账吧?史黛拉一死,你就立刻将林大凡给杀了,她要是泉下有知,估计会更加痛恨你这个孽子了!”萧决舔了舔艳红的唇,不怕死地调侃着亚当,笑得更欢了。只要一提到“史黛拉”的事,他就突然有一股嗜血的冲动。
果然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妖孽,幸好已经死,不然的话……
路西斯·亚当看着萧决狭长的桃花眼,沉静地审视了他一会儿之后,就走了过去,那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猛地出手如雷,用两个手指按住了萧决的头维穴,忽然用力!萧决想要摆脱,但已经为时已晚,他几乎听到自己的头骨发出了即将爆裂的声音,疼的几乎抓狂,妖孽的脸庞变得一片惨白,冒出了一头冷汗,整个大脑都不能运作思考了!
而路西斯·亚当却是面无表情,手指还是不断的用力,似乎想要将萧决弄死似的,声音淡淡地道:“母亲大人这一生一直都在保护着林大凡,她现在既然死了,那么林大凡也该要下去陪她,我这样做也算是对母亲大人的一份孝心啊。还有就是,萧决,你早就爱上我母亲了吧!?你应该比我很痛恨林大凡才是的。”
亚当的问的问题,萧决并不想回答,就算是回答也只会随便编个谎言糊弄过去。然而在这一刻,他却发现在这种脑部剧痛的情况之下自己根本没法思考,谎言漏洞百出,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中,萧决恨得咬牙切齿,死死地瞪了路西斯·亚当一眼,最后万念俱焚,只能认了:“是,我爱她!”
头维穴的剧痛是神经衰弱和大脑极度疲劳的症状,挤压头维穴可能造成大脑的短暂思维困难和疲劳假象,人在极度疲劳的时候会为了寻求解脱而放弃说谎抵抗,以求得安宁,美国cia的研究也表明对于**的折磨的效果不如对大脑折磨的效果,所以,现在疲劳逼供已经成为了很多地方的主要逼供手段,在电视里也能经常看到审讯室用灯照脸轮番轰炸。而在中国,使用穴位逼供也是古来有之的行为。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路西斯·亚当毫不意外的,下一刻,便就松开了手,不再按住萧决的头了,挽了挽手腕,很是暧昧地笑道:“那很好啊,我让你去杀林大凡,也是给你一个报复的机会。”
虽然亚当的手已经松开了,但萧决的头还是痛得厉害,他干脆就直接坐在了铺满地毯的柔软地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冷笑道:“你真够奸诈!”
“我不喜欢听谎言,而且没有事情能够隐瞒得了我,只是我不想要拆穿罢了。”路西斯·亚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腼腆地笑了笑,却又彰显出浑身难以掩饰的超绝自信。
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男人,至少能够将萧决这一匹恶狼制服得贴贴服服的,路西斯·亚当是唯一一个!
“林雅的事情,你去派别人做吧,你给我的任务已经够多了!本来这一次我就能把盛婠给带回来了,结果又跑出个林大凡,坏了我的好事!”萧决的面色不是很好,显然还没从刚才亚当那一手法上恢复过来,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个仇了!
路西斯·亚当坐在了沙发上,似乎觉得真的有点累了,也没再看萧决,自顾自就闭起了眼,头靠在了沙发椅上,似在思考:“可以,林雅的事情就让朗白去做。你只要负责好把盛婠带回来我面前就行了。”
“朗白?那贱人吃错药了?竟然还会主动接任务,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对于朗白这个千百张面孔的少年,萧决那一声“贱人”还真是形容得非常贴切。
像朗白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他不轻易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但一旦暴露出来了,就是绝对没有回头可走,非常地偏激!
“他上个星期打了个电话来,要和我做了一个交易,他帮我做一件事,我帮他……在这世界上弄消失一个人。”亚当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干脆直接就斜躺在柔软的沙发,衣扣大开的黑色衬衫因他的动作扯开了一大片春色,白皙的胸膛,结实又性感,这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男人魅力!
定力不够的女人,估计只稍一秒就被亚当勾掉了魂!
“弄消失一个人?”萧决拧了拧双眉,声音略略拉高了些,是疑问!“那贱人想弄谁啊?”
“弄消失一个人”是他们这些人之间的术语,不是说要把这人弄死杀死的意思,而是把这个人的户口、身份证、以及一切一切的存在痕迹,全都抹杀掉。就像这个人一夜之间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谁也不可能再找不到这个人,就像失踪了的流浪狗、流浪猫一样。
当然,人要比流浪狗流浪猫来得麻烦多了。所以就算是以朗白的能力,也难以做得到这么绝!除了亚当之外,盛家也有这个能力做得到,只不过唯一的要求是,这个要消失的人,来头一定不能太大,如果只是个普通人的话,那就容易办多了。
你要弄个来头大的,那估计就得从长计议,慢慢计划才能成功,不然,一下子就失败了!
“苏萌。”路西斯·亚当不认识苏萌是谁,不过他的记忆力是极好的,凡是他听过的名字,看过的书籍,只要一次,他便能牢牢记住。上个星期,朗白在电话里提到的人,就是叫做“苏萌”。
萧决一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撇了撇艳红的唇,冷笑地鄙视道:“shit!我说他是个贱人还真是个贱人,弄死了人家的老公还想打人家的主意,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就是救过他一遍,犯得着这么死心塌地么?”
“这话,也挺合适你的。”亚当淡红色的眸子闪了闪,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便从沙发上站起来,估计是想要回房间休息去了,临走前,他对萧决下了最后的通牒:“盛婠的事情,你必须要在她18岁之前带她回来,不然,我就叫那人杀了她。”
亚当说的那人是谁?估计就是当年杀死盛婉那个真正的凶手吧!
“你确定?你舍得让她死吗?她可是最后一个夏娃,你要失去了她,就没有配偶了。”萧决一骨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估计也恢复得差不多,面色没有向之前那么差了,挡在了路西斯·亚当面前,似笑非笑道:“我以为你是很爱她的。”
“我,不能让‘它’出一点差错!18岁之后的人,思维、想法、以及观念都已经长得很足够成熟了,有了自己的分辨能力,到时候你才将盛婠带回来给我,那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很难再改变她之前那18年的人生观念!我希望在盛婠还没完全成熟的时候带回来给我,这样我能够改变她,让她真正脱离盛家,成为我的女人。”亚当笑得傲慢自信、沉静成熟,那种因为时间和阅历沉淀起来的气势,简直任何事情在他眼里,似乎都已经被分析得很透彻了,什么对他有好处,什么对他是坏处,他心里已经有一把尺了。“总之,现在离她18岁还有一段日子,以你的能力绝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当然,你要失手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路西斯·亚当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萧决摇头失笑,也没再劝他,反正劝不了的。颇有一番个人的感慨:“亚当,你是真够冷血的,难怪史黛拉会这么不喜欢你。”
路西斯·亚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而腼腆的笑容,紧盯着萧决,他慵懒地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冷血的家族,只不过是母亲大人太过天真了,一直都不肯面对现实而已。”
既然是生到这个家族里面的人,那么,冷血就是他们这种人就必须要具备的“感情”,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将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人与事物收藏起来,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人与事物摧毁,很简单的生存规则。
萧决双手环胸坐在了沙发上,抬眸想亚当看了过去,妖血的唇邪邪一勾,好奇道:“那么,盛国栋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23年前的那场任务,就只剩下盛国栋一人还活着了。
瞥了萧决一眼,淡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亚当淡淡地说道:“不告诉你。”
180章 :可怕的想法
林大凡的死给盛家打响了一个致命的警告!盛家的人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胁,他们都开始行动了起来,联合聂家、于家、蓝家以及其他几个大家族展开了一个巨大的搜索网,但没人知道他们在秘密合谋些什么事儿?反正自从林大凡下葬的那一天起,大少盛凌容和二少盛凌然就不见人了,应该是被盛国栋命令去干什么任务去了。
而盛国栋和何丽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去过盛宅了,盛家的所有人都似乎很忙碌的样子,作为“红鹰”特种部队的盛凌止本该是最该要归队的一个,但无奈他根本就脱不了身。自从发生林大凡那事之后,盛婠就黏他黏得不行,基本他去哪,她就跟到哪,有时候上个厕所的片刻功夫,一出来,这水做的小人儿就“嘤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像个被人抛弃的奶娃儿似的,根本就离不开盛凌止一步丫。
时间好像一下子倒退回到盛婠8岁那年一样,那年的小人儿刚刚被盛凌止收养回去盛宅,小心灵还不安稳得很,仿佛怕盛凌止随时会反悔不要她似的,只肯寸步不离地跟着盛凌止,也只看得见盛凌止,那时候的他们经常形影不离的,基本他在哪,她就在哪,连体婴似的。
后来与盛家的人渐渐熟悉了,盛婠也就把寸步不离地黏着盛凌止的这个毛病给改掉了。可是这一次林大凡的死给这个还没满16岁的小人儿带来了太大的阴影,让她一下子变回到8岁那一年,极度地不安让她渐渐自我封闭了起来,只肯对盛凌止敞开内心。
这样不安生的盛婠,盛国栋看得心都酸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任哪个父母都会心疼的。所以盛国栋也没急着要盛凌止归队,反而让他留在盛宅里好好陪着盛婠,顾着她,让她赶快好起来。
盛国栋是很疼盛婠没错,但他之所以没有让盛凌止立即归队,其实是有慎重地考虑过的媲。
第一:盛家确实联合了几个大家族在策划一场大博弈,但这场博弈盛国栋没打算要让盛凌止参加的。盛凌止是他们盛家的下一任接替人,这已经是盛家内部以及中央那儿敲定的事情。所以,基本上太过危险的事情,盛国栋是不会让盛凌止干的。他们必须要保证盛凌止的周全,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盛凌城,这一次,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再失去盛凌止。[.超多好看小说]
第二:新的一年1月1日快要到了。也就是说,英国那边的伦敦地下拍卖会即将要开幕了。所谓的地下拍卖会就是见不得光的黑市交易,再俗话一点,就是犯|法的事儿。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据说这个地下拍卖会的靠山很强很暴力,本身就有英国政府那儿的人撑腰,所以黑白难辨,只能说黑吃白,白也吃黑!不过,能够资格参加这个一年一度地下拍卖会的人,来头个个都很大。一般人,没有家族背景的,就算你再有钱,也难进去一步。后来就逐渐演变成,世界各个大家族的聚集之地。
盛家每年都会去参加这个地下拍卖会,也算是家族门面的一种地位彰显。但盛国栋从没有出席过这拍卖会,反而是让大少、二少和四少每人轮一年。前年是盛凌然去的,这一年就轮到盛凌止上了。
所以盛国栋算了算时日,反正也快到1月1日了,也懒得再唤盛凌止归军队了,到时候让他直接飞去英国搞掂这个拍卖会的事儿,再归队也不迟。
正因为这样,盛凌止才有了这中间一段空闲的时间,正好可以专心照顾好盛婠。
偌大的盛宅,除了一些佣人,就只剩下盛凌止和盛婠与于静以及福嫂四个人在家了,显得非常冷清,人太少了,空荡得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过这正合于静的心意,盛宅里没什么人,好方便她能够接近盛凌止,增加她与盛凌止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这段日子她都找尽了借口借住在盛宅里,一方面甜言蜜语地讨好着福嫂,一方面又找机会与盛凌止呆在一起。如意算盘是打得响当当的,可惜于静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盛婠!
与预期中的结果继而相反,这段日子里的于静过得并不春风得意,反而是咬牙切齿、呕心沥血、妒忌羡慕恨!因为她根本找不到空隙跟盛凌止单独相处,那个盛婠像颗牛皮糖似的,黏在了盛凌止身上就不肯下来了。看得她眼睛都冒火了,而盛凌止却像没事儿一样,由着盛婠、纵容着盛婠、宠着盛婠。不责备也就算了,可盛凌止连一丁点不耐烦的迹象也没有!
于静心里那个气啊!眼都红了,开始阴毒地怨恨了起来——
盛婠啊,盛婠,为什么偏偏你就是还活着的呢?林大凡都死了,那个萧决怎么就不顺手把你也杀了呢?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于静就是见不得盛婠好过,一看到她和盛凌止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极了。于是有一次,她趁着盛婠睡着的时候,就把盛凌止从她身边引开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和盛凌止独处的机会,可于静还没跟盛凌止聊上几句话,盛婠的房间就来了一个大动静,很响的声音,像是撞跌了什么破碎掉的声响。吓得盛凌止一个激灵,连忙就往盛婠的房间奔去,连多看于静一眼的时间都嫌浪费了!
一打开|房门一看,就看见盛婠像小娃娃一样摔在了地上,旁边是玻璃杯的碎片,纤纤十指都被玻璃碎扎得流血了,染红了一片雪白的地毯,小嘴儿还一直无意识地念着“哥……哥……哥”,似乎正在找着盛凌止。那无助的小模样可怜透了,才一眼,就把盛凌止坚毅的心给融化了,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低声哄着,目光看着那一小片斑驳的血迹,心惊胆战啊,恨不得就这个小人儿栓在身上得了!
这事儿给盛凌止的心头罩上了阴影,让他猛然意识到盛婠是真的很需要他,一步都离不了他。后来,就换盛凌止不放心了,怎么想都不安心,怕盛婠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见不着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就干脆让盛婠住进他房间,不让她再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两人同在一间房间,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子,简直和新婚夫妻没啥区别了。于静默默看着,连杀人的心都有起了!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响,还便宜了盛婠,导致她和盛凌止走得更亲密,现在可好了,两人都住一房间睡一床上了,简直可气死了!
好恨啊,太恨了!只要一想到,每一晚盛婠都是在盛凌止的怀里入睡的,于静就嫉妒得发狂!
于是,于静又将目标转向了福嫂,在福嫂面前有意无意提及到盛婠都快16岁的女孩子了,再和盛凌止睡在一块儿是不行的,这样会毁了两人的名誉,应该及时分开他们俩才对的。
但也不知道福嫂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个劲地笑着说没事,气得于静都快要吐血了,心里愤愤地咒骂着福嫂!可偏偏又奈何不了她,于静可是精明得很,知道福嫂在盛家的地位不简单,要真敢责骂福嫂,估计盛凌止第一个就找她晦气!
于是,无计可施之下,于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盛凌止和盛婠俩的亲密状,虽然不甘心得很,但她偏偏就是死赖在盛宅里不离开,好像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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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微微敞开的窗户吹进微凉的风,撩起了那黑蓝色的窗帘,可独独吹不醒那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盛凌止觉得有些心乱,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包烟拆开,就想抽起来了。但才一拿起打火机,就想到还在浴室里洗澡的盛婠,等下她要出来闻到烟味儿,怕是会皱鼻子的。
迟疑了一下,盛凌止还是不抽了,把香烟和打火机全扔到最下一层的抽屉里,锁了起来。
现在他和盛婠住在一房间里,要注意的细节其实是很多的,吸二手烟始终对身体有害的,他不想要伤害到盛婠。但他心知肚明,其实自己已经在伤害了盛婠。
盛凌止觉得很心烦,不是心烦盛婠的病情,而心烦他内心深处那可怕的心思!其实盛凌止知道自己该要给盛婠请一个心理医生的,这种阴影的心结,只要心理医生稍微开导一下,很快盛婠就能恢复正常,也不用像个小娃娃一样,寸步不离黏着他不放。
但越是这样,盛凌止就越不想要盛婠好起来、走出阴影!他就是想要盛婠需要他、黏着他、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最想要盛婠赶快好起来的人,但是天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么地高兴,他根本就不想要盛婠好起来,恨不得盛婠就这样一辈子只黏着他!
没有人能懂他的心情,就连他也不懂自己的心,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但偏偏他就是停不下来。之前那一次,他故意和于静走开,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盛婠究竟有多么离不开自己。结果,他知道,他成功了,这个小人儿,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
让她患得患失,让她的心越发地不安,他再仿佛天神降临一般地出现,解救她,保护她,那么,他便可以成为她的神!他会让她知道,除了他,她什么人都靠不住,哪怕,是盛凌然,还有那些出现在她周围的心怀不轨的人!
让那些人统统都见鬼去吧!
她的心里,就只能有他,也只能相信他,依靠他,这便是他——盛凌止要的!他养了她这么多年,就必须要得到她的全部,让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盛凌止的心里有些矛盾,看不得盛婠哭泣,但又对她是势在必得的!对这份左右为难的抉择,犹豫得很,却又乐在其中,天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盛婠,喜欢到恨不得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这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盛凌止又将房间里的窗户开大一些,微凉的风迎面扑来,让他满脑子的疯狂渐渐冷却了一些。抬头看了看时钟,快22点了,浴室里的水声依然是淅淅沥沥的,盛婠还没洗好呢!盛凌止想着干脆趁空下楼给盛婠冲一杯热牛奶去,于是就站起身来,走去开门下楼了——
“哥,你要去哪里?!”那个软软的声音,带着急切,略带哭腔地问着盛凌止。
也不知道盛婠是不是贴着门洗澡的,盛凌止人还没走,她就迫不及待打开浴室的门,仿佛是受到惊吓的萧兔子一般,猛地跳了出来,冲那个抬步打开|房门的男人扑了过去。
盛凌止的后背上的衣服迅速就被濡湿了,他轻轻松开盛婠那环在他腰上双手,转身一看,便看到只围着一条大浴巾的小人儿,顶着一头满是水珠的乌黑长发,光裸在外的雪嫩肌肤甚至还淌着水。宛如剔透的珍珠一般,顺着少女光滑的肌肤寸寸滑落,白生生的裸足踩在地毯上,很快就被她濡润了一小块。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犹如出水芙蓉。
可盛凌止却没有心情欣赏这般美好的春光美景,一看就猜到盛婠是怕他走掉,所以随便裹上了大浴巾就冲了出来,那样儿的柔弱又无助,仿佛他一离开,她的世界就要崩溃了一般,弄得盛凌止微微闪了神。
181章 :被迷得不像话!阅读愉快
盛婠就这样睁着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像只急红了眼的小兔子似的,定定地看着盛凌止,眨呀不眨的。[]仿佛,她一眨眼,盛凌止就会消失一般。微微张开的小嘴儿,无声地颤抖着,看着盛凌止,诉说着无限的委屈:“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去哪里?”
盛婠的眼,盛婠的脸,盛婠的嘴,以及她此刻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水珠、光脚跑出来的狼狈,都在说明一个问题,她在着急!
她着急的是盛凌止的离开!
怕盛凌止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所以才失了分寸!
“我……只是想下楼给你拿杯热牛奶!”盛凌止极其耐心地解释,生怕盛婠会委屈似的,怕极了她掉泪了。心头不由地低低一叹,在想,为什么这世上要有这样的女子?只要这小人儿一掉金豆子,他就恨不得给她跪下了。
“不喝,哥……我不喝了,你别丢下我,我一个人……会怕……”盛婠微微皱起那忧愁的黛眉,一派楚楚可怜的风情。她上前几步,直接就拽住了盛凌止的胳膊。白细的小手掌,分明是那么的娇弱不堪,看上去那么的纤细无力,可以轻易地一握折断,可这个小人儿偏偏就是握地极紧,紧到,盛凌止感觉到自己胳膊被握住的地方,有些微微得疼了!
接近全身光裸的盛婠,看起来就瘦得更厉害了,那手胳膊细得简直都没肉了,盛凌止看着,一双剑眉都纠结得不行,这嘴里,都开始发苦了,不准盛婠再厌食:“要喝!你最近瘦得太厉害了,不准再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了!媲”
“不喝不喝,我都说了不要喝,你……你又想丢下我一个人是不是?!”盛婠死死地拽住盛凌止的胳膊。或许他不是浮木,可是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也是她唯一想抓住的,所以,哪怕最后的结果她还是会被沉下去,会被水淹死,可是,这唯一的希望,她还是本能的不想放手!
“哥,你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怕……真的怕……”软糯糯的声音,软绵又无力,盛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伸手捂住了闷得慌的心口,面色猛然一变,纤手无力地从盛凌止的胳臂垂下,摇摇晃晃地眼看着快要跌倒地上了——
盛凌止见状,心里大吃一惊,幽深的瞳孔猛地睁得大大的,迅速伸手,轻轻地拉住盛婠冰凉的小手,然后将她狠狠地搂入了怀里。单手怀住她的细腰,搂紧!急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心口痛?”
盛婠思忖着,轻轻摇了摇小脑袋,悠悠的说道:“没,不是痛,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闷!”小人儿的小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抬起潋滟媚光的水眸,静静地看着盛凌止,扯唇,勉强笑道:“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就那么黏着你,你一定很困扰吧?可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看着你,我才能稍微安心下来……”
说着,盛婠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紧致的黛眉之间有化不开的忧愁以及伤感。
盛凌止有些痛心疾首,把盛婠捂在胸前的小手拉了过来,轻轻摸了摸,做安抚。修长的睫毛略略垂下,深邃的眼眸底掠过一丝心惊肉跳。心里面是复杂又矛盾得很,他希望盛婠从今以后只依赖他一个人,却又不希望看到她忧伤的模样。
“不困扰,一点儿都不困扰。你越黏我,我就越喜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不离开你就是。”盛凌止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温柔地安抚着盛婠。
怕盛婠会冷着,盛凌止将大开的窗户“啪——”地一声关上了,又将房间的暖气调高到25°,然后拿起早已烘暖了的大毛巾,一手将最近消瘦得可怜的小人儿抱到黑色的大床上,一连串动作,盛凌止不过是在眨眼间完成。
“那……不喝牛奶了。”盛婠坐在黑色的大床上,雪白得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娃娃一般。偏着小脑袋,看着身旁的盛凌止,露了半张小脸,皮肤晶莹剔透,隐隐泛着光,眼睛晶亮无比。
盛凌止的心尖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俯下头轻轻地在小人儿的眼帘上亲了一下,疼着她安抚着她。只因她的眼里含了许多水汽,好似一眨眼,泪珠就能掉落。“喝,不过我不离开你,等下让福嫂拿上来,不如……再吃一个苹果吧?”
盛婠想摇头,她一丁点胃口都没有,并不想吃苹果。可是看到盛凌止那目光,便就轻轻点头,改口道:“好。”
接着,盛婠就没再说话了,任由着盛凌止拿着烘暖的毛经替她擦干头发,只要知道盛凌止在她身边,她就变得很乖巧很安静,却也太过乖巧也太过安静了。什么时候开始,这活泼的小人儿变得如此沉默寡言的?
盛凌止知道盛婠还没能从林大凡的死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但盛凌止并不着急,是人都有私心的,还差一点盛婠就能完全依赖自己了,他怎么能在这时候罢手呢?等盛婠再也离不开他的时候,再请最好的心理医生帮她一点点从阴影里走出来。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么,盛凌止便不再犹豫不决了,狠了心,铁了心,也要盛婠再也离不开他!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我行我素,强势霸道,凡是他认定的人、决定的事,就绝不再心软、更改……行事真是狠辣!
这位置擦头擦得盛凌止很碍手,他干脆将盛婠抱在自己的腿上,让粉嫩嫩的她转过来,就这样面对向彼此,手一抬高,继续仔细地擦拭着她一头长长的发丝。想到之前林雅扯断她的头发,盛凌止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减轻了很多,生怕会弄断盛婠的头发似的,宝贝得很。俊脸凑了过去,温热的薄唇舔了舔小人儿鼻尖上的一颗水珠,喜爱得紧啊!轻轻问道:“冷吗?”
“不冷。”盛婠轻轻摇头,小脑袋一低,软乎乎地靠在盛凌止宽厚的肩膀上。忽然想起自己那天在警局里硬生生把盛凌止的肩膀咬出血,盛婠怔了一下,然后伸出微凉的小手,二话不说地解开了盛凌止的衬衫钮扣,扯开来一看,左肩膀上果真有一个微红的牙印。盛婠定定地看着,不禁有些懊悔心疼起来了,娇软的小嘴儿毫无邪念地吻上那一个牙印,虔诚道:“不痛,不痛了。”
盛凌止身体重重地震了一下,心头仿若触电一般,悸动得厉害!感觉到肩膀上那柔软而美妙的触感,整副心魂都被盛婠的无心之举给镇住了,好似凭空被闪电给劈了一下,四肢百骸流窜着酥麻!
“盛婠,别再弄了……这点伤,不痛的。”男人强忍着勃发的欲|望,汗如雨下,哑声闷哼。希望盛婠能赶快停止这玩火的行为!
虽然盛凌止知道盛婠是无心的、毫无旁念的!可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她这般天真无邪,更何况,她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小人儿,这念头,他要她很久了!只要一想到她主动亲吻自己,那欲|火就烧得更盛更旺了!
“真的不痛?”盛婠缓缓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盛凌止,眸底只倒映着他的影子。(.无弹窗广告)那么地干干净净、那么地娇娇嫩嫩、真是该死的天真无邪!可偏偏那双黑眸妖异而璀璨,更加魅惑。散乱的黑发披散而下,沿着她白生生的脸,垂落到他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软软的,却不扎人。发间的缕缕暗香,反而幽幽地往盛凌止的鼻子里钻,流入他的心底,仿佛要将他抓紧一般。
盛凌止赶紧闭起了双眼,不敢再看怀中的小人儿一眼,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的脸容、她的一颦一笑!他蠕动的薄唇似乎在无声念叨着什么。心想,完了完了,这真是一只小妖精,光一眼就让他着了魔,想淡定都淡定不住了!
盛凌止衬衫的衣扣被盛婠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胸膛一大片的古铜色皮肤,而盛婠又是只裹着一条大浴巾,如雪般娇嫩的肌肤暴露了很多在外。只要稍微一动,盛凌止就能触碰到小人儿那滑腻的肌肤,那娇软的触感还真是该死的舒爽,弄得他下腹顿时一紧,身体像火烧一般,滚烫得很!
盛凌止可不敢再挑战自己那薄弱得不能再薄弱的自控力,睁开了眼,没敢看怀里的那个小妖女,一股劲儿地伸手将敞开的衣扣赶紧扣回去。不过手忙脚乱的,盛凌止一边颤着手指头扣上衣扣,一边含糊应道:“不痛……”
这一点儿小伤,盛凌止还不放在眼里呢!不过他现在忽然觉得挺痛的,憋得痛!
看着盛凌止迫不及待地扣上衬衫,那样子就像在捍卫着他的节操似的,盛婠歪着小脑袋,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依然是不明所以,却知道他动情了。因为,他的皮肤摸起来好烫手,就像全身血液都沸腾起一般,张狂的邪肆!
盛婠呆呆地看着俊脸潮红的盛凌止,耳朵边,鼓噪的是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有些急速,透着慌乱。不知道为什么,盛婠觉得这样子的盛凌止有点像……妖孽!
盛婠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盛凌止滚烫的怀里,看着他,可爱得很。其实现在,她最该要做的就是赶紧从他身上起来,远离这个欲|望勃发的男人!可惜小人儿不懂这些,她只认为只要自己不乱动了,乖乖的,那就没事儿了……
这头盛婠乖乖地,很体贴地不再乱动了。那头盛凌止还在和衣扣搏斗着,大汗淋漓的,粗喘着气息。而这时,房间的门“嚯——”一声打开了。盛婠以为是福嫂来了,转头看去,笑容还没扬起,看到进来的人是于静,就僵硬住了!
于静来是有事情要找盛凌止的,她已经耐心等了盛凌止好久了,可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却永远只有他的宝贝妹妹,连问也不问一句她为什么要在盛宅里住这么久,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漠不关心!
今天,于静是等不下去了,她太了解盛凌止的性子了,这个男人冷酷薄情,只要不是他所感兴趣的,那么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既然盛凌止不来找她,那么于静只好自己去找他,把事儿挑明出来。却没想到,才一打开他的房门,就看到这样香艳刺激的一幕——
黑色大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的,姿势尤其地暧昧,只裹着一件大浴巾的盛婠就像个小娃娃似的坐在盛凌止的腿上,那莹白的双腿妖娆地缠在他腰上。而盛凌止则是俊脸潮红,一副妖孽男色的尊容,只不过面色阴沉,似乎已经想入非非了!
于静上下打量了他们俩一遍,表面上依然镇静得可以,但内心里却已经醋意翻天了,勾唇,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俩在干什么?!”
“你怎么随便就进来了!”盛凌止不悦地瞪了于静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大手一扯,将床上的被子给扯了过来,严严密密地包裹在盛婠的身上,不让她雪嫩的肌肤暴露一丝在外,更不让外人窥觊她的春光半分。他的面色越发阴沉了起来,似乎很不喜欢于静的打扰!
“遮什么遮,我可是女人,你用得着连我也防吗?”于静双手环胸倚在门沿上,笑着看盛凌止兜兜转转的小心思,就像“知他者莫如她”一般,亲切地调侃着盛凌止。
“知道你是女人!”盛凌止瞥了于静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还是将娇滴滴的盛婠裹成一只小肉粽,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小头颅。然后才气死人不偿命地补充道:“但还是要防防。”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这个男人的心眼啊,小得很,容不下一个人窥视他的心头宝,哪怕,那人是一个女人,也不行!
“四少,你这样子可不行,我看到时候盛婠的病好了,反而是轮到你得病了!”于静看着盛凌止那护着盛婠的小心样儿,心里积着一股怨气,却又无从发泄,越发地怨恨起盛婠了起来。但该掩饰的,她还是掩饰得很好的。
于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处心经营了这么久,为了盛凌止不惜考进军校、考进特种部队、甚至历尽难关才分到他那组去与他并肩作战,无非就是求将来盛家女主人的位置嘛!她为了盛凌止耗费了这么多青春、这么长时间,耐心是非常重要的,她不急于一时!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盛凌止没理会于静的讽刺,从某一点上,盛凌止对于静算是够特别的了,至少在“红鹰”特种部队上,他从没有责备过于静,一次也没有。也不是盛凌止对女士特别绅士,只是他觉得于静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欣赏于静,这一点是无需置疑的。
他觉得于静这女人,很厉害,有本事,也够味道。
这就是所谓的爱惜人才吧,所以盛凌止对于静一向都很让忍让,至少她在盛宅里住了这么久,他也没有赶她回去,这一点足以证明,于静是特别的。
“我哪一次进你的房间敲过门的?你一个大爷们有什么好顾忌的!”于静扬起俏丽的脸蛋儿,哭笑不得地看了盛凌止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哼。
这样子的于静,和军队里是一模一样的,对盛凌止没大没小,又自信骄傲,很有个性,不会为谁而屈就自己。
这样的女人,其实是非常惹人注目的!因为带着满身的刺,所以很容易就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盛凌止皱眉轻“啧”了一声,但没有再说什么了,似乎默许了于静进他房间不用敲门这一破例。然后低头看了看盛婠,发现这小人儿正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凌止以为她犯困了,毕竟现在都快要23点了。抬头看向于静,直接就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毛遂自荐的!”于静高高地抬起蜜糖色的下巴,俏色地看着盛凌止,笑吟吟道。
盛凌止一边按了按床头旁的电话分机,让福嫂带一杯热牛奶和一个富士苹果上来,一边疑惑道:“你要荐什么?”
“这一次不是轮到你去吗?1月1日地下拍卖会那天,让我跟着你一起去!”于静挑了挑眉,看着盛凌止是满脸的自信与傲色。
这时,盛婠忽然猛地一颤,清丽的小脸蛋儿刹那间就煞白了,似乎听到什么可怖的话一般,情绪莫名不稳定了起来。而盛凌止立即就发现怀里小人儿的僵硬,把她抱紧了一些,大手轻拂过她的小脑袋,安抚着她,然后抬头,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于静:“不行!我没打算要带女人去!”
“切!你这是看不起女人是不是?”于静瞪圆了美眸,没想到盛凌止会拒绝她,心里暗暗着急了起来!
这次地下拍卖会她可是铁定了心思要跟盛凌止一起去的!这地下拍卖会对每一个入幕之宾的要求都是极端地高,像他们于家这程度的,恐怕是有生之年也不可能收到这拍卖会的邀请函!这国内啊,除了盛家,恐怕没几个家族够资格参加那拍卖会。
于静是一个崇尚往高处走的女人,所以,她想要借以盛凌止尊贵的身份,好带上她一起去,她想要见识一下,这聚集了全世界精英的拍卖会,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盛凌止绷着下巴,依然是冷酷的回绝!
盛凌止不想带于静一起去,一是怕麻烦!二是觉得带个女人一起去,会很娘!更何况,这拍卖会里个个都不是寻常人,他们盛家之所以每一年都去参加,只不过是维护在国际门面上的名声罢了,并不打算深入交好。
“我偏要去!”于静不罢休,倨傲得很,不肯就此放弃!
“于静!”盛凌止此时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最讨厌就是不服从命令的军人!
就在盛凌止和于静互相对峙不下时,盛婠忽然大呼小叫了起来,扯着盛凌止的衣领,皱着黛眉,不管不顾地哭叫了起来:“哥……我好困,好困,好困,让她出去!”
盛婠最近的情绪一向都不稳定,动不动就会闹小脾气,耍小任性。但谁让盛凌止宠她、惯她呢?这下可不,一看到她闹情绪就好声哄着,然后对于静说:“于静,你先出去!”
“四少!你再这样宠她下去,宠得她都不像是个人了!”于静气得都要跺脚了,不想再看到对盛婠言听计从的盛凌止,门用力一甩,负气离开了!
这个男人简直被盛婠迷得不像话了,中邪似的!
于静一离开,盛婉立刻就恢复正常了,只不过娇小的身子哆嗦得不成话了,紧紧揪着盛凌止的衣领,异常不安道:“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林叔叔死前……给了我一张字条。我起初不懂那上面的意思,可刚才听到你和于静的对话,突然就明白了。那上面写着——1.1,地下拍卖会。”
182章 :你的身体,真美
林大凡的那张字条,盛婠一直都藏在自己房间里的枕头底下,因为这段时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了,盛婠都快把这事儿都忘了,刚才听于静的话,才猛然联想起这张字条上的字!字条上所表达的内容和于静的话十分贴近,估计说的就是这个拍卖会了丫!
“哥,我去把那字条拿给你看!”盛婠心急如焚啊,全然忘记自己身上才裹着一条大浴巾,甚至淌着水珠呢,就这样胡乱地从盛凌止身上滑下来,脚踩风火轮般就要去开门了!
盛凌止看着,俊眉挑了挑,觉得有些好笑,但深邃的黑眸都快要喷出浴|火了,赶紧把近乎光溜溜的小人儿给拉住,好玩地把玩着她长长的发丝,低低笑道:“你打算就这样出去?先把衣服穿上!”
闻言,盛婠顺着盛凌止深沉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多么地清凉,一块布裹着,穿了像没穿似的,非常暴露。小人儿顿时羞红了小脸蛋儿,双目染着火,乌黑亮丽,衬托着白瓷一般的肌肤,简直美得像个妖!她垂着小脑袋,搅着白嫩嫩的小指头,没敢看半搂着自己的盛凌止,呐呐道:“我……我去把衣服穿上!”
说着,盛婠小心翼翼地挣开盛凌止铁一般的臂弯,可盛凌止哪里肯如她愿,反而把小人儿越抱越紧,一点儿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爱死了这种滑不留手肌肤相亲的感觉,恨不得将她镶在怀里得了!
盛婠几乎要哭丧脸了,暴露在外的肌肤全是盛凌止灼热的气息,那越发炽热的体温仿佛像团火一般将她吞没,强势又邪狂!盛婠羞得都不敢抬起头来了,小手紧揪着摇摇欲坠的浴巾,颤颤的声音带着求饶的意味:“哥……媲”
柔弱的哭腔带着稚气的童音,纯洁得让人想入非非,男人最受不了这种声音了,因为太过稚嫩也太过纯洁,最容易勾起男人的邪恶心思。盛凌止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大掌一伸,将盛婠巴掌大的小脸挑起,只见白瓷般的玉人儿,蹙起青烟色的眉,水着一双星眸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真真像极了一幅“美人蹙颦”的人物画。只稍一眼,盛凌止就有些魔怔了,魂都险些被勾去了!喉咙结上下滚动着,觉得异常饥渴,盯着小人儿那娇艳的唇,鬼使神推般俯下头,狠狠地吻上去,着迷地辗转吸|吮着,饥渴地犹如在沙漠之中行走的旅人!
“哥……哥……”盛婠软哝地叫唤着,困在盛凌止怀中的她被他激烈地强吻,只觉得那一小角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呼吸急促,小脸涨红,白嫩里面显现出了樱桃一般的嫩红,整张脸仿佛就成了那上等的血玉,美地让人失神。盛凌止垂眼,燃烧着欲|望的眸子紧紧盯着小人儿的小脸,漆黑幽深地仿佛可以将她吸入。盛婠半眯着眼,意识飘离地看着盛凌止,紧跟着他的眸。狭长的眸子,沾着透明的水汽,是那种没有一丝污垢的纯美,仿佛她的眼里,也就只能容下一个他!
美,极为撩人的美!
她的美,从来不是那种富有攻击性、张扬的美,而是那种无声深处、一点一滴缓慢但却持续不断流入人心的美!
那一刻,盛凌止的心几乎要被盛婠酥掉了,控制不住地情动,伸手,捞起来了软绵绵的她,将她抱上黑色的大床,就着她的青葱玉指,深深地吻了起来。双唇交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沙哑道:“我帮你穿衣服。”
盛婠的大脑还混沌着,但一听到盛凌止这话,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洁白的手指紧紧揪着身上唯一的遮掩物——浴巾不让盛凌止扯掉,蹙着黛眉几乎要哭出来了:“哥,别别……我自己可以穿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帮你穿!”盛凌止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了,看着盛婠的眼神如狼似虎般凶悍,恨不得将她剥光压在身下狠狠占有!见盛婠还在哆哆嗦嗦着小手不肯松开,俊眉一挑高,俊脸冒出不耐烦,阴鸷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盛婠知道盛凌止的强势,这个男人一向霸道惯了,从来不接受别人对他的拒绝!无奈之下,盛婠慢吞吞地松开了揪着浴巾不放的小手,可盛凌止的动作太快了,她才一松开手,他就立刻用力扯下她唯一的遮羞物!等盛婠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光溜溜地躺在盛凌止身下了,白嫩嫩的**刹那间染成了娇羞的粉红色,挥舞着两只小手,挡着盛凌止肆意的目光,软软告饶:“哥,不要……不要这样看着我!”
看着盛婠娇躯粉嫩嫩的小模样,盛凌止恣意地笑了,无声,还带着一丝魅惑,厚茧的大手拉开她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微微眯着的俊目,紧紧地盯着她,惬意地欣赏身下那美人美景。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睛,迷人而又深邃,仿佛能冒出火焰来似的,越发地深沉炙热,着迷地倾下身体,在她耳边深深赞叹道:“你的身体,真美!”
盛婠被盛凌止露骨的目光看得呼吸略有些急促,羞得都说不出话儿来了,红着水滟滟的眸子,颤着晶莹粉嫩的小肩膀,在男人身下哆哆嗦嗦着,犹如被猎人捕捉的猎物一样,那可怜又可爱的楚楚风情,任哪个男人都要为她痴狂了!
盛凌止浑身一个重颤,眸色越发狂乱了起来,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般,错乱的吻如雨滴般疯狂地落在盛婠一丝不挂的**上,在她粉嫩嫩的肌肤上烙下专属他的痕迹!
乱了,乱了,全乱!
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他现在就要要她,要这个小妖精!!!
***上升到最高点的盛凌止,理智全失了,再也抑制不住那毁天灭地的爱欲情潮,也不管会不会吓着盛婠。异常强悍地拉开了她细嫩的双|腿,赤红的双目死死地瞪着少女粉红娇嫩的那一处,隐隐透着一股狠劲,要她毫无保留地绽放在自己的眼下!
“哥,你在干嘛!?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快放开我!”盛婠花容失色地踢着被盛凌止强行拉开的双脚,这种羞耻的姿势就像自己是属于男人的祭品一样,专供他玩弄、染指!!盛婠真真切切被吓坏了,泪就这样流了出来,哭着喊着叫着希望能够唤醒行为疯狂的盛凌止,这样子的他,太可怕了!
“盛婠……我……我……我想要你……”盛凌止哑声嘀咕着,声音很小又含糊,盛婠根本就听不见,更像是他对自己自言自语。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那不胜娇弱的一处,他双手捧住了她乱舞的细腰,都快要兴奋得颤抖起来了,禁不住地低叹:
好细——盈盈一握,仿佛不小心就会被掐断一般!
好软——入手酥滑,犹如在贴着嫩豆腐穿行一般!
这个小妖精是他的!是他的!
这个声音不断在盛凌止的脑海里放大,犹如古钟在奏鸣,萦绕于耳畔,经久不衰,震得人的耳朵也跟着轰鸣了起来!光是这样一想,盛凌止就激动得气吁喘喘,浑身烫得不可思议,高挺的鼻子一热,涌出了一道热流!
这男人!这个一向不近女色的男人!这个只会冷酷着脸的男人,竟然还没真“做”,光是看着就激动得流鼻血了!而且……而且还滴了一滴在少女的那一处上,甚至缓缓地流入了进去!盛凌止视力很好,眼尖看到了,血气当即往头上一涌,鼻血留得更凶了,不要命似的……
盛婠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液体流进了那一处,就像来月经似的。她怯怯地挣开了璀璨的水眸,一眼看去就看到骑在自己身上正在胡乱抹着鼻血的男人,这样子的盛凌止很狼狈,却狼狈得非常可爱,是的!可爱到简直都无法形容了,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一样,任谁看见,都恨不得上去抱住他安慰他一番。
所以盛婠愣住了,然后意识到那流进自己那里是盛凌止的血液之后,猛然间羞得大哭大叫了起来,手脚并用地锤着盛凌止:“你这个大混蛋,你欺负人,你就会欺负我,你太坏太坏了!!”
盛凌止那叫一个苦,一边擦着汹涌不断的鼻血,一边哄着受尽委屈的盛婠,绯红的俊脸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赧色!
都怪这小妖女太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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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过年真的忙死偶了,今天去了同学聚会,一群女人聊三八事儿,想找点回来也不行,明天开始恢复早上更新,熬了一锅肉汤满足你们。。
183章 :很温柔
盛婠气得将脑袋往盛凌止结实的胸膛撞去,像是以为自己练过铁头功似的,那股小劲儿,不疼,反倒更像是被惹毛的小兔子!逗得盛凌止想发笑,但奈何鼻血未止,只好一边由着怀里光溜溜的小兔子发火撞人,一边倒头擦拭着鼻血,还不忘哄了哄,不然,真怕这个急红了眼的小人儿要撞坏小脑袋了!
盛凌止和盛婠,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一个流着鼻血染得衬衫衣领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两人同样是狼狈不堪啊,而正当此时,房门不合时地“叩叩叩”地响了——
“四少,我给婠婠送热牛奶和苹果来了,你开一下门。[.超多好看小说]媲”
是福嫂的声音,她老人家给盛婠送吃的来了,正在门外呢丫!
闻声,盛凌止和盛婠都楞了一愣,两人心有灵犀地打量了彼此一眼,那狼狈的模样怎能一个“乱”字能形容,福嫂要进来看到他们俩这副衣衫不整又血色暧昧的样子,怕是要被吓坏了,能不想歪才怪呢!顿时,盛凌止和盛婠都手忙脚乱了起来,一个忙着赶紧把衣服穿上,毕竟光溜溜得太羞人了!一个忙着赶紧把衣服换上,还有止血!
时间紧迫,福嫂就在门外等着呢,要太晚不开门就太奇怪了,所以盛婠只随便把长长的睡衣往身上一套,连内衣内裤都没来得及穿上,薄薄的丝绸底下是光溜溜的一片,这感觉怪不自在极了,毫无安全感,随时都会走光似的!但盛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弄好自己的,就去帮盛凌止的,他正把沾血的衬衫换掉,鼻血还没完全止住呢!
盛婠见状,连忙爬到盛凌止的身边,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往后仰,一手捏着他高挺的鼻梁,也不在乎自己的白嫩嫩的手指头沾上他的血,很温柔地帮他止着血,小嘴儿却是气哼哼道道:“哼,让你使坏,遭报应了吧!”
明明是被责骂了,但盛凌止却是笑了,看着气鼓鼓的盛婠,眼神变得越发地深邃。这小人儿一定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地迷人吧!就像是伺候在丈夫身旁的妻子般,那么地温柔,又那么地体贴,绕指柔情,她宛如一湖清水,只稍一下子就将他融化在她的柔情似水里面,连魂也丢了!
抑制不住满心的喜爱。盛凌止确实喜爱透了这样子的盛婠,只要她能一辈子对他这般好,就算要他多流几次鼻血,多丢几次架子也没关系!
盛婠没多注意盛凌止越发痴迷的眼神,只是一直撅起小嘴儿嘀嘀咕咕地责骂着盛凌止,说到气愤之处还不忘抬起水眸瞪他一眼,可见盛凌止乖得很,由着她骂由着她发泄,盛婠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女孩儿,更何况她一向最舍不得盛凌止了,看他一副唯她是从的样子,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帮他止好血后,在他结实的腰间轻拧了一下,催促道:“快去开门,福嫂还在外面等着呢!”
盛凌止跃下了床,但没有立即去开门,反而是仔细又谨慎地帮盛婠整理好身上的衣裙,确保不会有一丝走光后,才吩咐道:“你呆在床上不要下来!”
他这是知道了盛婠睡裙里还是光溜溜着娇躯,不放心了!
“嗯。”盛婠小鸡啄米般轻点着小脑袋,面如火红,都快赶上夕阳黄昏了!
盛凌止这才放心去开门,福嫂一进来就看到坐在黑色大床上的少女,少女长得纤细又白嫩,乌黑的长丝自然地铺散在黑底的大床上,着实像极了一尊玉瓷娃娃,特别是脸颊上那两朵淡红的霞云,真真是魅色生香。[]
“婠婠,你怎么坐在床上了,是不是不舒服呀?”福嫂本还想问盛凌止咋这么久也不开门,可一看到盛婠,心思全都去她那儿了,只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盛婠还没回答,走过来的盛凌止就替她答上了:“不是,她是困了要睡觉,我让她喝完牛奶再睡。”
闻言,福嫂恍然大悟,连忙放下热牛奶和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将牛奶塞到盛婠的手里,催着她:“赶快趁热喝完,喝完就睡觉,千万别熬夜!福嫂就不打扰你了,这杯我明天再上来收。”
一一叮嘱完之后,福嫂便夹着盘子离开了。
盛婠端起热牛奶“咕噜咕噜”地喝起来了,本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温温热热的牛奶透着浓浓的奶香,入口丝滑淡甜,倒也不难喝,没一会儿,盛婠就将一杯牛奶给解决了,抚弄着温暖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一个小嗝,顿时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这时,关好房门的盛凌止走过来拿走盛婠手中空掉的杯子,然后给她塞了一个大大的富士红苹果,命令道:“把这也吃掉,你就能睡觉了!”
那个红彤彤的苹果足足有一斤多重,盛婠一向不喜欢吃苹果,不禁就蹙起了黛眉,可见盛凌止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只好双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像只可怜的小松鼠一点点啃咬了起来。水眸的余光瞥了瞥盛凌止,只见他坐在房间里的一组沙发上,悠闲惬意地托着下巴瞧着自己看,那薄唇上浮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劣!
盛婠吃着不爱吃的红苹果,觉得怎么啃都啃不完,气煞啊,朝着盛凌止闷闷道:“哥,林叔叔的字条……”
知道盛婠想要说什么,可盛凌止没打算让她走出这房门的意思,毕竟他还记着她的睡裙底下什么都没穿,于是不容拒绝道:“在哪里,我去拿!”
“在我房间床上的枕头下面。”盛婠乖乖报上藏着字条的位置。
盛凌止点了点,便起身出去了,盛婠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半晌功夫就回来了,只不过俊脸的脸色变得比刚才要严肃凝重多了,盯着手上那一张字条潦草的字条,似在思索什么事儿,非常认真的神情!
这张字条上就七个字:1.1,地下拍卖会。横看竖看也没有什么暗藏玄机的地方,所表达的意思既隐晦又明显,至少跟这个地下拍卖会有接触过的盛凌止,一眼就能看懂了!只是不明白这又代表着什么?林大凡临死也要将这张字条交托给盛婠,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这地下拍卖会里面有什么东西让林大凡临死都放不下心?还是那天的地下拍卖会上会发生什么事?
盛凌止只看懂字面上的意思,却不懂背后的含义,所以,隐隐觉得地下拍卖会的那天恐怕要有事儿发生!
“哥,林叔叔这字条上写的拍卖会是不是就是你准备要参加的那一个?”盛婠看盛凌止打从拿着字条回来就没再说过话,忍不住好奇心,捧着吃了一小半的大苹果跑了过去,着急地询问。
盛凌止的头绪还是很混乱,他对林大凡的事情知道得不是很清楚,现在也还没理得清,瞥了瞥盛婠,随便打发道:“先把你的苹果吃完!”
盛婠等不及了,她想要现在、立刻、马上知道这事儿,对于林大凡的事情,她是一件也不想错过,能帮他完成的,她都要尽力帮他完成!于是,她踮起了小脚尖儿,将一大个苹果递到盛凌止的嘴边,柔声诱哄道:“哥、哥,这苹果我吃过,很甜很多汁哦,你也吃嘛!”
盛凌止哪里不知道小人儿的小心思啊,可是过人的耳力精准地集中在“这苹果我吃过”这一分句上,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盯着小人儿那张红艳艳,明显被汁液滋润过的小嘴儿上,鬼使神差就张开了薄唇,就着小人儿啃过的那一块,咬下了一大块果肉。
如盛婠所说的那样,很甜!
是盛凌止吃过最甜的苹果!
盛婠月牙眼笑眯眯地看着盛凌止,恨不得他把苹果全吃掉了,还不忘卖乖哄他几句,让他吃得更多。而盛凌止也算合作,帮盛婠整整消灭掉半个苹果,才像打发小猫儿一般,打发她将这剩下的吃完掉。
一斤多重的富士苹果足足少了一半,盛婠偷偷乐着,乖乖地坐在床边上,晃着光裸的小脚丫,又像只小松鼠一样低头啃咬了起来。不过这次她吃得很快,想要赶快吃完,然后在好好和盛凌止聊一聊这字条的事!!
盛凌止盯着手上林大凡的字条,敛眉沉思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迅速拨打给了盛国栋——
184章 :1.1地下拍卖会
盛国栋非常重视林大凡这案件,甚至为了替林大凡报仇,他与聂家、于家、蓝家联手,已经在暗中布局了。(.无弹窗广告)所以,盛国栋一接到盛凌止这电话,便连夜赶了回来。
盛宅的隔音会议室内,盛凌止和盛婠以及于静都在,他们都在等盛国栋回来,至于林大凡字条上的内容,也没什么好看的,字面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但是不知道含义究竟是什么丫?
这时,会议室厚重的门被推开了,一身笔挺军装的盛国栋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蓝狄,这小子一看到盛凌止立即就顽皮起来了,朝他挥了个手,嬉皮笑脸道:“老大,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好滋润啊!”
说着,蓝狄神色古怪地看了盛凌止身边的盛婠一眼,摸着下巴,围着她转了个圈,双眼亮晶晶的,忽然恍悟,咧嘴笑道:“哇,你是盛婠啊?我就说才一年多没见,你就长大了这么多,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额,你是?”盛婠怔怔地看着面前阳光俊朗的男人,有些疑惑地蹙着黛眉,并不认识蓝狄。
“你忘了?一年多前你被雷霆绑架的时候,我也有参与解救你的行动。”蓝狄可是个自来熟的,平时非常好事儿,不过最近盛凌止也没有回去军区,他们“红鹰”特种部队直接就归盛国栋管辖了,弄得蓝狄想玩闹也不敢,郁闷了好一阵子。现在逮到了乐子,当即就熟络地坐到盛婠身旁的空位置上,开始吹起了军队里的威风事迹来了媲!
“呵呵呵,原来当年你也救过我啊,真是谢谢你了,蓝狄哥哥。”盛婠温柔地笑着,软软地叫了蓝狄一声,觉得这个军人大哥蛮有意思的!
蓝狄在家中排行老么,底下没有妹妹,倒是有个大姐,平时哪有妹子叫他哥哥啊,现在盛婠这一声软绵绵的“蓝狄哥哥”甭提他多美了,完全满足他的大男人主义。这个平时一声声“老子”的男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嘿笑:“不用谢,不用谢,以后甭管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叫哥哥就行了,哥哥一定会帮你的!”
立刻,盛凌止一道冰冷的视线射了过来,差点刺到他!蓝狄心神一凛,立即笔直坐好,眼观鼻、鼻观心,驱走嬉皮笑脸,收敛心神,只差没给自己掌嘴了!
他差点儿忘了老大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恋妹狂!
“不用对他这么客气,那次的行动他只是凑个人头数罢了,没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以后你只管叫他蓝狄行了。”盛凌止伸手,将盛婠拉入怀里,顺便将她的脑袋瓜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风轻云淡地将蓝狄贬得一无是处。
“哥,这样好吗?”盛婠挑高精美的眼帘,疑惑地看着盛凌止问,毕竟蓝狄要比她年长,直呼他的名字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盛凌止冷眼,冷飕飕地瞪了蓝狄一眼。蓝狄立马就会意了,哪敢说不好啊,不然等老大回去军区后恐怕第一任务就是操练死他了,连忙点头称好:“好好好,当然好,管我叫蓝狄就行了,甭客气!”
盛婠“哦”了一声,被盛凌止和蓝狄这两人弄得有些迷糊了,不过倒觉得这两人的感情还蛮不错的!
想起跟盛凌止感情好的,盛婠很快就联想到另外一个人——盛凌然,可是发现盛凌然没有和盛国栋一起回来,想着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不禁轻声问蓝狄:“盛凌然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啊?”
蓝狄朝盛婠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回道:“二少啊?他,有事有事。”
至于是什么事,这是部队里的机密,他是不能说的。
“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军区里就没事让你干了?”盛凌止手上把玩着盛婠纤纤细细的十根手指,黑眸却是冷冷地瞥了蓝狄一眼,觉得今天的蓝狄真真是话太多了,他觉得吵!
“哪有!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只不过我这不是好奇林大凡遗留下的东西嘛!”蓝狄想也不想当即就喊冤枉了,这段时间没有盛凌止在,他照样被盛国栋严厉操练着,而且蓝家和盛家联手的事儿,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我看你就是闲得慌,过来凑热闹的!”一旁喝着浓茶提神的于静,很不给面子地戳穿蓝狄。
“行行行,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我不是你们俩的对手!”自认嘴皮子上吃亏,蓝狄哼了哼,闭上了嘴了。
蓝狄的话倒是提醒了盛凌止,他转眼看向了盛国栋,只见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盯着林大凡那张字条上看,一声不吭的,不知道是在研究什么,还是在思考什么?淡淡地问道:“爸,你想到了什么?”
盛国栋兴许是想得太过入迷了,听到盛凌止的询问,眼眉挑了挑,面露异色,但很快就不着痕迹收敛了起来,摆摆手,轻松道:“不是什么大事情,这字条上所提示的估计就是1月1日伦敦那个地下拍卖会,到时候你去到那儿凡事小心一点就是了。”
“你确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情?这可是林大凡临死之前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交到盛婠手上的遗物,我觉得里面大有内容!”盛凌止的眼睛毒得很,他的第一反应就察觉到盛国栋的不对劲。第二反应就是觉得盛国栋在对他隐瞒着什么事情!他绷着下巴,直接而犀利地问道:“爸,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大凡给我们的线索就这么简单的七个字,我还能知道什么事?只不过我了解大凡的性格,如果真的是重要的大事,他绝对不会如此草率记录的,估计就是一件小事情,他临死前交给盛婠恐怕就是提醒我们小心一点,我觉得不成什么大问题的。”盛国栋半真半假地分析道,心里其实已经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不过没打算现在就告诉盛凌止的意思,暂时,他们盛家还不想和“它”打交道。
盛国栋想,估计当初林大凡写下这张字条时的意思,是想要向他们传递一个消息,1.1地下拍卖会那天,路西斯·亚当也会去参加!那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盛国栋还不知道,但若林大凡还没死的话,按照他布局已久的计划就是想要混进这个地下拍卖会,刺杀路西斯·亚当!
但现在林大凡已经死了,这个行动也只能付之流水了……
这么想着,到头来林大凡的宿命还是难逃一死,不管计划有没有成功,不管他能不能杀死亚当,最后的结果还是死。
盛国栋感叹啊,这个昔日的友人昔日的战友,怎么就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呢?怎么就选择扛上这么沉重的包袱呢?林大凡死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盛国栋有意隐瞒起23年的事情,隐瞒起“它”的事情,毕竟一旦被卷入进来,就很难再脱身了。他们盛家可能难逃宿命,但有他在扛着,他希望所有的孽缘只到他这一代为止,就能结束。若不行,那么这个宿命就要延续到盛凌止身上了。
凌止、凌止,止于一切的寓意。
当初之所以给这个第四子取这名字,也是希望他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能够终止掉盛家身不由己的宿命的人。他们盛家不像林大凡那样早早就脱离了组织,现在他们盛家想要洗底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子孙死绝,家族衰落,找不到新生一代的接替人,到时候,组织上面自然而然就会放弃这个衰败的家族,再另拉拔培养其他的。
这样想着,盛国栋也不知道对盛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到时候他会好好告诉盛凌止所有事的,至于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盛国栋不说,并不代表盛凌止不质问,他太聪明了,看事看人也眼光独到,并不相信盛国栋的话:“爸,林大凡刚来盛宅的那一晚不是在你书房里聊了一夜吗?以他对你的信任,他一定有告诉你什么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臭小子是在审问老子的意思吗!?老子告诉你,现在盛家当家的人还是我,你还不够资格审问老子!”盛国栋火了起来,瞪圆的虎目狠狠刮了盛凌止一眼,宁愿将杀手锏使出也不肯说出真话,证明真的有事儿!
确实,盛国栋这样一说,盛凌止自然也不能再质问什么了,只能无声沉默着,气氛有些压抑的郁闷,最后,盛国栋叹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盛凌止的肩膀,叮嘱道:“总之到时候你凡事小心一点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由始至终盛国栋都在说不会有大事的,盛婠忍不住提出了一个请求:“那么……爸,我也想和哥一起去这个地下拍卖会!”
185章 :老大是真喜欢那娃娃!
盛婠的请求,盛国栋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想都不想就严厉拒绝了:“不行,这地方你不能去!”
盛国栋是担心啊!要说盛凌止一人去的话,那发生什么突发变故,他也相信以盛凌止的能力是能够摆平脱险的。[]可是盛婠却不行,这小女娃儿太年轻又太单纯了,近乎白纸一样的单纯并不适合去那样复杂的地方。能够资格参加那拍卖会的人,个个都来历不少,而且全是人精啊,盛婠跟着去的话,怎么都是太危险的!
“爸,你让我去吧!林叔叔的事情我一直都不能忘怀,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我过不去真的跨不过去,你要不让我去的话,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况且,不是还有哥在吗?我会乖乖跟着他不会擅自乱跑的!而且你刚才不也说了,这拍卖会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爸,求你了,就让我跟着去吧!”盛婠苦苦皱着黛眉,巴掌大的小脸神情倔强又坚定。对于林大凡的死,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所以她想要跟着林大凡留下来的足迹,寻找他的过去,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事情丫!
怕盛国栋还是不肯答应,盛婠又伸手抱住身旁盛凌止的手臂,撒娇般轻轻摇晃着,一双水亮潋滟的美目紧锁着他,软软的声音可怜兮兮道:“哥,你去的话我一定也要跟着你去,我不要一个人留在家,我不要和你分开,你带上我好不好?”
盛凌止一向不是什么心肠软的男人,但对这个娇嫩的可人儿,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一撒娇、一委屈、一掉泪,他就只有投降的份儿了!当下就有了软化的迹象,爱死她那一句“我不要和你分开”的话,薄凉的唇微微有了上扬的痕迹。其实他也不想和盛婠,去参加一次这个地下拍卖会,最短也要半月时间,他也着实放心不下现在这样子黏他依赖他的盛婠媲!
可就当盛凌止要答应盛婠之际,盛国栋却眼尖看出了苗头,就怕盛凌止真应了,赶紧截先道:“不行!那拍卖会太危险了,总之婠婠你不能跟着去,乖乖留在家里!”
盛凌止一听,就挑高了剑眉,黑眸直盯在盛国栋身上,很快就捉准盛国栋前后矛盾的话,眯了眯眼,说:“爸,那你倒说说这拍卖会哪里危险了?你刚才不是一直坚持说没事儿的吗?”
“盛凌止!”盛国栋怒不可恕,威武的面庞都涨红了,给气得,真真觉得这个不孝子是来讨债的,怎么就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呢?!
盛凌止没管盛国栋的怒吼,反而拉起了盛婠小小的手心,紧紧地握着,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轻问道:“想去吗?”
盛婠看了看神情冷酷的盛凌止,又看了看面带愠怒的盛国栋,一时左右为难,但还是遵从了心意,乖乖老实应道:“想去。”
闻言,盛凌止淡淡一笑,唇角的末端扬起一抹冷魅,低头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少女,抬手揉着她柔顺的发丝,由着她:“那就去吧。”
盛国栋怎么不知道盛凌止就是在跟自己作对,火烧心,狠狠怒斥道:“盛凌止,你就专跟老子作对是不是?我不说不让盛婠去,你偏让她去,你是不把老子放眼里!”
盛凌止蓦然一声冷笑,看着盛国栋的眼神竟然冰得让人心寒,俊美的脸庞沉浸了阴霾,犹如风雨欲来的前兆,别样的冷酷!“你分明就有事在瞒着我,请你别再把我当做是那个18岁之前的盛凌止!有些事你瞒着不说,但我还是知道的!如果你还想再发生那样的事,你就尽管瞒下去吧!”
说着,盛凌止猛地站了起来,强行拉着还懵懵懂懂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盛婠,甩开了会议室的门,气势冲冲地离开了!
这还是于静和蓝狄第一次见盛凌止发这么大火气,毕竟盛凌止对盛国栋一向都挺尊重孝顺的,平时也很少会忤逆盛国栋的意思,可是这一次,火气之中似乎还夹带着一份怨气,好像在怨恨着盛国栋什么事儿?
于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那一张英气飒飒的俏脸略略有些扭曲,目光诡异地盯着会议室那大开的门。(.好看的小说)一想到,在盛凌止愤怒离开之际还不忘带上盛婠一起走,于静就气不打上来了,心里嫉妒得都要疯了!
就这么宝贝着吗?就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不惜对盛国栋发这么大脾气吗?盛凌止啊,盛凌止,你对女人的冷酷无情去了哪里?那个盛婠,还能是妖精转世把你的心窍都给迷走了吗?!
同样地,盛国栋的面色也很不好,刚才还神采奕奕的老爷们一下子就变得疲倦不堪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颓废地坐在真皮椅子上,心里其实是清楚盛凌止对他的怨的,他,也无处可以脱逃这个责任!
盛国栋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盛凌止没有一天能忘记过去的盛婉。盛婉的死就像是给了盛凌止当头一棒一样,不死却也得重伤了,这伤经过岁月成长在他心中凝结成了疤,去不掉,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疤痕。盛凌止刚才的气话,盛国栋也是懂的,无非就是怨恨自己当年……哎!盛婉的死,他确实是有一部分责任的,他无法推卸这份责任,只是当时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子的,是他对不起盛凌止!
“哎!”人老了,遥想起前尘的往事,盛国栋不禁又重重叹息一声,心情也抑郁了起来。
这是一个难解的心结,不管是盛婉的死,还是林大凡的死!
“伯父,你就别气了,估计四少只是闹一闹性子,我跟他从小长到大最知道他的性子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于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适时体贴地安慰盛国栋,在盛国栋面前尽量表现出最大体最知性的一面。
蓝狄对于静的话频频点头,颇有一番见解地说:“对啊大队长,我看老大他就是……就是护妹心切所以才会这样的!”
“罢了罢了,儿子女儿长大就看不中老子了!”盛国栋一边叹气,一边摆摆手,示意于静和蓝狄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这都是他的罪孽啊,怪不得别人。
盛国栋摇着头,叹着气,站起身来就离开了,老人落寞的背影,很是让人心酸!
盛国栋一走,于静变脸似的,板着脸瞥了蓝狄一眼,冷冰冰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蓝狄只觉得于静借机找茬,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看于静爱慕老大很久了,就老大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反正,这男女间的事,还是要两情相悦的。看老大那疼盛婠的小意样儿,于静怕是没门了。想了想,蓝狄煞有其事道:“怎么?我说的可是大老实的话啊!我看老大就是将盛婠当成宝了,你刚刚没看到么?我才一和盛婠套近乎,老大的面色都变了,啧,怪吓人的!我看老大是真喜欢那娃娃!”
这样的话,于静不听还好,一听简直都快要冒火了,冷着一张俏脸看着蓝狄的怪瘆人的,一字一顿警告道:“蓝狄,你给我闭嘴!”
可蓝狄却偏不闭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谁让平时这于静尽管爬上他头上撒野,而且他这样做也是念及同门师兄妹的情谊,免得于静越陷越深,到时候老大和盛婠和于静三人都会很麻烦的!
“我说啊于静,你看老大和盛婠那样子在一起多般配啊,天作地和也不为过了。你就别去搀和一脚了,老大一直都不把你当女人看的,不过倒是把你当成兄弟了。当兄弟也总比什么都不是来得好啊,趁早退出,你这么聪明又还这么年轻,加上模样,模样也还可以啦,你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蓝狄说了一套长篇大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着于静天下何处没男人,何必单恋着四少。
不过在心头上,还是暗暗加上了一句,就是恐怕难找到第二个比老大要优秀的男人。
蓝狄才刚刚话音一落,于静当即就迎面刮了他一巴掌,“啪——”地一声,在空阔的会议室里清脆响亮地回响着,甭提多用力了,杀人似的!
“蓝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和四少的事还轮得到你来说教吗?滚!!”于静完全没有了平常的镇静从容,恶狠狠的声音简直是尖叫出来的!
蓝狄的半张俊脸痛得都有些发麻了,但他依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吊儿郎当样,好强的他虽然不会还手打女人,但不代表小爷他是好惹的,嗤笑了一声:“滚什么?你还真把这里当成是你家啊,这里是盛宅,能够让我滚的人就只有盛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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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过年综合征:头晕。我哭!
186章 :盛婠,我要看
盛婠可以说是一路被盛凌止横蛮地扯着进房间的,纤细莹白的手腕都被俊脸阴霾的男人勒红了一圈,疼得她一双黛眉颤颤地蹙起,却只能迈着小步子跟上男人的大步伐。
一进去房间,盛凌止反身就将盛婠压在门上,铁一般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那异常紧致的力度仿佛怕盛婠会凭空消失似的,铜墙铁壁一般的窒息禁锢!
“盛婠……盛婉……”盛凌止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整个人重重地压在盛婠身上,轻声含糊的低喃,一时间难以分清他究竟在叫盛婠还是盛婉,只是那环着盛婠的双臂却是越缠越紧,她动,他也跟着动,像水蛭般你越动他就越缠得紧,恨不得将盛婠化入血水之中丫!
盛婠被夹在门与盛凌止之间,小小的人儿只能乖巧地抵在盛凌止起伏不定的胸膛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听着他独有的仿佛陈年红酒一般香醇的声音,那一声声“盛婠”的呢喃,恍若世间上最动人的情话般。
也不知道怎么地,盛婠的心有点乱了起来,那张白玉莹润的俏脸微微泛起了红晕,如喝醉了酒一样,头重脚轻了起来。小脑袋一抬起,那唇几乎快要吻上盛凌止的下巴了,温柔地回应道:“哥,我在哦,我就在你这里。媲”
此时此刻的盛凌止满脑子都是过去的回忆,盛婉、盛婉、全都是盛婉!这种错乱的混乱感逼得他快要疯了,浑身焦虑狂躁,明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在盛国栋身上,但他还是忍不住怨着恨着。明知道怀里的人是盛婠而不是盛婉,他却不由自主地将她当成是盛婉,仿佛只有这样子自我催眠,盛凌止才觉得自己能够好过一点。
“是啊,你就在我这里……”看着清丽可人的少女,那美丽的轮廓渐渐和他脑海里盛婉的轮廓重叠在一起,盛凌止忽然就笑了,粗粝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摩挲着少女雪嫩的肌肤,然后头一低,俊脸越发逼近——
他先是轻轻地亲了几下她的小脸,在看着她的脸庞有烧红的趋势之后,猛地逮住少女香甜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盛凌止偏冷的唇,在狠狠地吻了少女一番之后,直接探入了她的小嘴儿里,一阵肆意的翻搅,吻得青涩单纯的小人儿开始晕头转向,双脚丫都发软了,如踩着云雾般,越发站不稳了。
可霸道的男人却依然强势得要命,仿佛被饿坏的孩子般,有些急切狂乱地在她的下巴上、脖子上,落下了热热的吻!
鼻息间,耳边全是盛凌止好闻的味道以及粗重的喘息,盛婠的心,更加砰砰乱跳了起来。
盛凌止发沉发热的身躯几乎全覆在纤细的少女身上了,她发软的脚丫一个站不稳,顺着门前缓缓地滑了下去,脸红红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张嫣红的小嘴儿都被吻肿了,黑发撩人,异常性感!
别样的娇媚,有那么点禁|欲又蚀骨的风情。
这样妖的小模样,倒是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盛凌止猛然单膝跪在盛婠面前,黑的仿佛点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俊美的脸庞也暧昧地靠近了她的脸,看得盛婠一阵的脸红心跳,纤细的身子微微哆嗦着,想要躲,可身后就是门了,还能往哪里躲?无处可躲啊!只好断断续续尴尬道:“哥……哥,我脚软,站不稳,你快扶我起来……”
看着小人儿敏感地颤抖了起来,眸子爬上了氤氲的水雾。[]那娇鲜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启着,娇弱地仿佛被风捶着的花瓣,又可怜又可爱又妩媚!
盛凌止的眸子一下子转深,炙热的大手摸上盛婠胸襟前的纽扣,竟然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了开来,很快就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以及丰满的胸脯前一片白花花的春光。
盛凌止这样突如其来的肆意行为,吓得盛婠轻叫了一声,柔若无骨的小手连忙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一手遮掩着自己胸前暴露的风光,软软地哭腔道:“哥,你又要欺负我了是不是,你太坏了!”
说着,盛婠愤愤不平地用手推开了盛凌止,可奈何男人太强壮坚硬,她竟然推不动丝毫,有些气坏了,捉起他厚茧的大手掌,张嘴就咬了下去,倔强得很。
“盛婠,我要看!”盛凌止由着盛婠咬自己的手,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痛,反而觉得该死地撩人,下腹瞬间就绷紧了。沙哑的声音,强势却明显带有着重重情|欲的色彩!
盛婠不知道盛凌止要看什么,呆呆地松开了小嘴儿,不再咬他的手了,水眸炯炯地看着他,一丝银线甚至还挂在她的嘴边上,那样子像极了小妖精似的,娇媚可人。
盛凌止眼里着了火,忍不住低下头一把咬上盛婠小巧的锁骨,有点报复她刚才咬自己的手的意思,力度虽然是很轻,但啥事挑|逗撩人。那偏冷的唇夹带着浴火的躁热,一点点越发往下吻,那灵活的大手则是快速地在前方开路。不知不觉少女胸襟前的衣扣全被解开了,露出白色纯洁的蕾丝胸罩,两团嫩肉如牛奶般细滑嫩白,随着她娇喘的呼吸微微晃动,生生地勾人的眼,让盛凌止心头一热!
最后,男人的唇异常温柔、爱怜地落在少女左胸上的一道粉红色的疤痕上面。那是盛婠8岁那年做心脏移植手术所遗留下的伤疤,一辈子不会消去的痕迹,粉粉淡淡的倒也别有一番味道。惹得男人一吻再吻,仿佛爱不释手似的,以绝对虔诚膜拜的方式一下下吻着那一道伤疤,吻着那一颗跳动的心脏,吻着他那爱得要命的女人所遗留下唯一的东西。
原来盛凌止要看的是这个,盛婠顿时松了一口气,全身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松缓了起来,娇小的身子软趴趴地依靠在门前上,微微垂下蝶翼的睫毛,由着盛凌止温柔爱怜地吻着自己心口上的伤疤。
这种感觉很奇妙,心口上酥酥麻麻的,一个个密集的吻落下,似乎夹带着盛凌止无限的温柔和爱意,该是高兴才是的,可是盛婠却觉得有些微微的失落,说不上因何而失落,只是觉得在他眼里,她的人还不如那一道伤疤来得重要呢!
“盛婉,盛婠,盛婉……”一遍又一遍,盛凌止同时唤着两人的名字,不知道哪个才是更重要的一方,有些迷离,有些情乱,更多的还是混乱!
他就像个在巨大的迷宫里迷了路的小孩一样,穷极所有,始终找不到出口……
看着趴在她胸前吻着她的盛凌止,急促地粗喘着,压抑地低哼着,汗如雨下,俊美的脸庞也染上了潮红,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似的。那一刻,盛婠竟诡异地觉得这样子的盛凌止竟然有点脆弱,像个小孩一样,她似乎,伸手就可以把他抱在怀里。
于是盛婠真伸出了柔白的两手,一手抱住他黑色的头颅,一手轻轻抚过他潮红的俊脸,像个温柔的母亲一般无条件地包容着他安抚着他。
盛凌止受惊,抬头,抬起眼看着少女。黑漆漆的眸子,此刻越发地深邃了,似乎被迷掉心魂般,呆着愣着。盛婠笑了,娇媚的笑,撩人的笑,小脸蛋儿迎了下去,小嘴儿凑了过去,恶作剧般咬了一下盛凌止那略显得冷酷的下巴。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哥,你傻了啊?我就在你这里,不用再叫了,我都听得到。”
盛婠是错以为盛凌止在叫自己,毕竟那名字的发音,和她的是一样的,少女单纯,又怎么会多想呢?
那一刻,盛凌止真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真觉得自己辜负了盛婠,像盛婠这么好的女孩儿,值得更好更好的男人去守护。
但是这份心思,才不过维持了一秒,就即刻被盛凌止推翻了,除了他,别的男人要敢碰盛婠一下,他就把那人给废了!他不是圣人,他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操,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盛婠,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体贴,惟独在她的无私包容下,盛凌止才觉得自己的心是活着的,要他放开盛婠,除非他死了,不然想都别想!!
“盛婠,盛婠,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谁敢欺负你,我就让那人好看!”男人的霸道一如既往。
可这话,已是誓言!
187章 把盛凌止征服了!
盛凌止的话就像发誓似的,盛婠听着其实心里还挺喜滋滋的,可聪颖的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嘟起小嘴儿,娇嗔了盛凌止一眼,像个小公主似的哼哼道:“哼,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我!就你最坏了!丫”
盛凌止的喉咙间,立刻逸出一阵闷闷的笑。喜爱透盛婠这般娇嫩撒娇的小模样,薄唇忍不住凑上去啄了啄她嘟起的小嘴儿,哑声道:“就我能欺负你,其他人都不能!”
看看,多霸道的话!弄得盛婠有些哭笑不得的,软哝地嘀咕了几声,然后伸出柔白的双手,胆大包天地揉着捏着盛凌止略显冷酷的俊脸,就像在搓面粉似的,渐渐缓解了男人脸上的绷紧,反而竟然泛起了一丝柔和之色,着实惊奇啊!
在盛家里,除了盛婠,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子对待盛凌止,那手怕还没触碰得到他的脸,就已经被盛凌止拗断了!哪里还能这样子又揉又捏啊?就是除了盛婠可以,这小公主一生气,盛凌止还得赔罪认错,好生哄着呢!
盛婠捏着盛凌止俊美的脸庞,尽可能让他看上去别那么严肃绷紧,一边笑着一边问道。“哥,你不生气了吧,是不是?”
盛凌止睨了盛婠一眼,看这小人儿还在喜滋滋地捏着自己的脸庞,那满脸笑盈盈的小样儿让盛凌止的心越发地柔软了起来,纵容着她放肆。怕她坐地上会凉着,手臂一提,将娇小玲珑的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往房间里的大床走去,边走边随口应道:“我生气什么?媲”
“你刚才都差点和爸吵起来了,分明就是在生他的气!”盛婠软软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走,也不再捏他的脸了,低着小脑袋将胸前大开的衣扣一颗一颗扣好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哪怕和盛凌止再亲密,再熟悉彼此,可在他面前半裸着身体,盛婠还是很不习惯的!
盛凌止把盛婠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修长的指尖滑过她柔顺亮泽的发丝,美妙的手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盯着小人儿微微干裂的唇瓣,盛凌止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塞进她小手里,依然是淡淡的敷衍:“这你别管。”
“怎么能不管?哥,爸有事瞒着你都是因为担心我们所以才会这样做的,你不能生他老人家的气!”盛婠喝了半杯水后,又把剩余的半杯递到盛凌止的嘴边,善解人意地哄道:“喏,你也喝,然后我们等下一起去找爸道歉,你也不准再生气了。”
盛凌止没有回答盛婠的话,反倒像是一个闲适的霸主似的,等着自己的小女奴伺候。盛婠见状,当然知道盛凌止已经默认了,乖乖地端着水杯服侍他喝水,那样子就像是以夫为天的小女子一般,那么地乖巧又那么地可爱,任哪个男人看到都只想把她独自占有。
盛婠其实很聪明,总是知道怎么哄盛凌止,也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她知道,盛凌止喜欢她这样子!
喝完水后,喉咙得到了滋润,盛凌止只觉得通体畅爽了起来,很神奇,只觉得盛婠亲自喂他喝的水格外地甘甜。他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桌上,然后像抱着一个小娃娃般抱着盛婠,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惬意问道:“你就这么想去那个地下拍卖会?”
“恩,想去,很想去!”盛婠重重地点下小脑袋,煞有其事地郑重道。
“不怕危险?”刚才盛凌止之所以答应让盛婠跟着他去,也纯粹是跟盛国栋在斗气,现在想一想,盛国栋的做法才是对的,那个地方太复杂,其实不合适盛婠去的。[]
“有你在,我怕什么?而且你不是说了,谁要敢欺负我,你就让那人好看,我才不怕呢!”盛婠柔柔地轻笑着,单纯信赖他的小样儿在盛凌止眼中可真是百媚横生,潋滟的眼中有说不清道不尽的千言万语,真是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瞳。
这样的话对男人来说实在太有用了,试问哪个男人听到自己喜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还能淡定不心动的?这是一种成就感的彰显,完全满足了男人征服的心理。
这下可不,盛凌止宠爱地点了点小人儿的小鼻子,知道不答应她让她跟着去是不行的了,只好应了她,不过是有条件的:“去也不行,不过到时候可不准乱跟别人跑,特别是男人!”
盛凌止还特地加重了最后那个字,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有多宝贝多在乎这怀里的可人儿。
其实,在男人征服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在征服着男人。而在不知不觉之中,盛婠先把盛凌止征服了!
盛婠被盛凌止的话呛得,白生生的小脸蛋儿顿时面红如血,无辜地咬着欲语还休的嘴唇,想说她才不会乱跟男人跑呢!不过想想,既然盛凌止都已经答应让她去了,现在还是乖乖地好。于是,她垂着小脑袋,小小地嘀咕了一声:“知道了。”
“那要是爸不答应怎么办?”盛婠想了想,盛凌止这一关是过了,可还有盛国栋那一关呢!
盛凌止抱着盛婠,飞扬的俊眉一挑,带着一抹慵懒,“我有办法就是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爸吧!”说着,盛婠就想从盛凌止怀里下来。可盛凌止哪舍得松手,拥她在怀的感觉实在太棒了,他还想和她多温存一会儿,根本不想让她下来,赖着不肯松手,暗声道:“等下再去!”
“现在就去!”盛婠倔强起来了,这小人儿温柔的时候是挺温柔的,可一犯倔就比谁都还要坚持。她可不准盛凌止怠慢,扬起优美的脖子,像个小女王似的,发号施令:“我们惹恼了爸,理当是立刻给他道歉的,现在都晚了些了,这事怎么说都是我们不对的,你赶快放开手啦!”
其实这事怎么说都只是盛凌止一人不对,与盛婠没有多大的关系。可这小人儿却用“我们”这词,好像盛凌止的事就是她的事似的,非常地护他!
最后盛凌止当然只有服从上级命令的份儿,虽然这个男人从没有道歉过,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道歉,但是盛婠让他去,那他就去。当然,最聪明的还是盛婠,她可是由始至终都没打算要指望盛凌止。
她先自个儿下楼泡了一杯参茶,这时福嫂和厨房里的厨师都睡了,她只好自个儿动手。把参茶泡好后,盛凌止怕她烫着,自动自发就过去替手过来,两人直接上了楼就往盛国栋的书房走去——
盛婠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果不其然看到盛国栋还在书灯之下皱眉工作着,立刻就拉着盛凌止进去,恬静又乖巧道:“爸,你还没睡啊,我们给你泡了一杯参茶,养身提神的。”
盛国栋只看了他们俩一眼,又垂眸继续批阅军区里的文件,没有说什么,仿佛看不见他们似的,心里着实还有气的,只是不知道该气盛凌止,还是气他自己!
到底还是父子,盛凌止知道盛国栋的脾气,紧张倒没有,反倒还一派轻松得很。毕竟能让这个男人紧张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他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将手上的一杯参茶放到盛国栋的书桌上,然后绷紧而僵硬道:“爸,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盛国栋一听,愣住了!他听到了什么?他的这个小儿子,一向连“对不起”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儿子竟然专程跟他道歉?这是要变天了吗?想当初盛婉的死,他们父子俩的感情一落千丈,弄得跟仇人似的,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上,虽然后来盛凌止是加入了军队,虽然后来盛凌止是服从他的命令,可是他从未敢奢望过盛凌止会向他道歉,这真是……
盛国栋是感概万分的,倒颇有老年释怀的感觉。可盛婠的感觉却恰恰与盛国栋截然相反,瞪圆着水眸,呆住了!她听到了什么?她虽然没指望盛凌止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可……可怎么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呢?而且听着,好像还有点强迫别人的感觉,怎么有人道歉还能道歉得这么强势的啊?
盛国栋一向对盛凌止疼爱有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所以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儿,盛国栋也觉得格外中听,当场消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事儿,我也不怪你。”
“那就好。”盛凌止淡淡一笑,目光转向一旁呆萌呆萌的盛婠,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光滑的额头,沉沉笑道:“一副傻小样。”
盛婠气鼓鼓着小脸蛋,心想,这对父子真的好奇怪哦!
盛国栋默默看着盛凌止与盛婠之间的亲密互动,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恐怕让盛凌止跟他道歉的主意是这小娃儿出的,还真是了不起,能让盛凌止怎么听她的话!
188章 :事有蹊跷
盛凌止和盛婠在盛国栋的书房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有盛婠在从中调和着,这对平时并不善谈的父子俩倒也相处得挺和谐,双方都达成了一个默契,盛凌止没有再追究盛国栋所隐瞒的事情,而盛国栋也只字不提那一块话题。[.超多好看小说]
有些禁忌只要不去触碰,其实这对父子俩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丫。
“这次伦敦的地下拍卖会,你打算带上婠婠一起去吗?”盛国栋一边翻阅着书桌上的牛皮文件,一边抬眸看向那个坐在盛凌止身边昏昏欲睡的小人儿,偏低的声音,似乎并不想吵到那小人儿的美梦。
这显然是一个很宠爱女儿的父亲,不过这也盛国栋的老|毛病。都说大家族当家的男人重男轻女,可盛国栋偏偏就不,他喜欢女娃娃,一个可爱又美丽的女娃娃。可何丽却只给他生了四个儿子,而且四个儿子都是难搞、难伺候的主,哪个能及得上盛婠一半的孝顺体贴啊!
“是的,即使不让她去,她也会想尽办法去的。所以,还不如让她跟着我一起去,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盛凌止低声保证道,然后伸手扳过盛婠摇摇晃晃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挨着睡。
男人目光专注而柔和地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小人儿,那纯洁污垢的小脸蛋儿就像被狠狠“滋润”过似的,呆在他身边,依偎着他,仿佛处于最稳固的堡垒之中,睡的很沉很安稳,白里透红的小脸,犹如睡莲一般的安谧媲。
男人垂下眼,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迅速滑过她粉颊丝丝缕缕的发丝,轻轻撩在她耳背后面,然后,大大方方地欣赏着她纯洁的睡容。
男人似乎很迷恋的样子,勾唇就邪魅地笑了。
而这些柔情的细节全落入盛国栋的眼里,他到底是经历过来的人,虽然不懂时下年轻人的熟食爱情,但是盛国栋看得出盛凌止对盛婠的与众不同,他看盛婠时候的眼神,完全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那么地炙热又露骨,现在甚至还夹带着几分痴迷!
盛国栋有些忧虑了起来,盛婠渐渐长大了,这年一过眼看就要到十六岁了,还有两年就说要十八岁了,半个成年娃娃了。到时候,盛凌止恐怕一定会提出娶盛婠的要求吧?
那他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盛凌止是他的亲儿子,而盛婠只是他的养女,可是他也不能做得太过自私,那时候盛婠才十八岁,就算法律上是成年了,可也只是个孩子啊,一个过分单纯的孩子能弄懂爱情是什么么?若他就这样把盛婠嫁给了盛凌止,万一日后盛婠爱的男人不是盛凌止,那该要怎么办?
不就是同时毁了两人吗?
更何况,盛国栋还看出了一点,他看出盛凌然也对盛婠有那个意思,只不过他这个做父亲的只是装老糊涂装不知道罢了,要不然,两个都是老子的儿子,帮得了哪个?
只能说作孽啊!
怎么偏偏盛婠就这么人见人爱的呢?
有时候想想,盛国栋也不知道当年允许盛凌止收养盛婠的事儿是对还是错?只能说,要是当初没有遇到盛婠,就不会有现在这个盛凌止!
八年前,盛婉的死可是给了盛凌止一个致命的打击,他差点以为盛凌止会挺不过去的……
所以说,不管盛婠也好,还是盛婉也罢,她们都是他盛家的孽债!
想着想着,盛国栋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拉回神的时候,探究的目光定格在盛婠恬静的睡颜上,微微眯起的瞳孔猛然迅速睁大,惊讶地发现,盛婠什么时候长得越来越像盛婉的?那眉、那鼻子、那轮廓,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印出来的!
怎么他现在才发现这一点的呢?
其实也不能怪盛国栋察觉力迟钝,只能说盛婉的死已经过去了太多年,他又是属于长期不着家的男人,一年都在忙,对过去盛婉的容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刚才忽然想起盛婉的事儿,猛然就发现这两个女娃娃的相似度太惊人了,难道其中还有内情不成?
盛国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聂谦,前阵子为了调查聂海的死,他们盛家破例为聂谦开了盛婉的身份档案,不过最近聂谦手头上的案子非常多。林大凡加上他父亲的案件,就足够聂谦忙死忙活的了,盛国栋也不知道聂谦对盛婉入手的调查有没有进展,看来得要抽空问问聂谦才行。
这事儿,太有蹊跷了!
盛国栋收敛了繁复的心神,目光投射到盛凌止身上,只见男人依然维持着刚才那坐姿,一动不动的似乎怕吵醒那熟睡的小人儿,那过分温柔的样子看得盛国栋很是感概,眼神之中微微流露着不可思议。
这还真是他那个乖张不驯的小儿子吗?
还真是在军队里不要命的“红鹰”队长吗?
还真是那个出了名不近女色的盛家四少吗?
盛国栋不由地暗暗摇头,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盛凌止越发对盛婠溺爱了,溺爱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境界了!看到这样有血有肉的盛凌止,盛国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既然你一定要带婠婠去,你就多带一个人陪你们一起去吧。好方便保护你们,多一份照应。”盛国栋揉揉了眉心,略带疲倦地吩咐道。
“这个我已经有了主意,也选好了人。“不用盛国栋提醒,盛凌止也有此意,毕竟这一趟有盛婠跟着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万一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多一个人也好保护盛婠,他不能让盛婠受到一丝危险!
盛国栋正想问盛凌止要选陪着去呢?可偏偏这时,桌上电话的分机响了,他只好将话给吞下去,先把电话接了——
电话的响声吵醒了半昏半睡的盛婠,她懵懵懂懂地揉着眼睛,呆萌呆萌地看着盛凌止,大脑处于一片白茫茫之中,什么都还没反应到。等睡意朦胧的双眼看清盛凌止之后,她忽然就笑了,纯纯的笑意,在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仿佛摇曳不定的烛火一般。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晦暗不清,仿若风再大一些,就会将这朦胧得仿佛娇花的小脸给吹走。
越看越显得她美得出尘,不是凡人。
“小样儿。”盛凌止依然让盛婠依偎在他身上,单手霸道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极具占有性的姿势,哑声。“现在很晚了,你很困了吧?也该睡了!”
接着,盛凌止头一转,看向那还在低声聊电话的盛国栋,说了一声:“爸,你忙吧,我和盛婠先出去了。”
说着,盛凌止也不等盛国栋回答,直接就将又困又娇的小人儿给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去门前,打开门就要出去了。
这时,盛国栋迅速反应了过来,用手捂了捂电话筒,连忙叫住了正要出去的盛凌止,“凌止,你先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盛凌止果真停下了步伐,抱着怀里的盛婠轻轻侧过一下颀长的身体,斜眸瞥了盛国栋一眼,淡淡道:“什么话?”
“记住,你去拍卖会的时候多用心留神一个人。”盛国栋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觉得有必要让盛凌止稍微堤防一下。
盛凌止简洁有力地问道:“谁?”
“路西斯·亚当。”盛国栋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就奔正题!
“他!?”难得一见,盛凌止一向冷静淡漠的声音竟然微微讶异地上扬了,显然他认识这个叫路西斯·亚当的男人!
而软绵绵窝在盛凌止怀里的盛婠,本来都快要睡过去了,可一听到路西斯·亚当的名字,当即满脑子的瞌睡虫全跑了,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感觉很奇怪,每当一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时,盛婠就觉得自己特别激动,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而激动!
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
“为什么?”强势占领着主导地位的口气,不是询问,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命令,一如既往是盛凌止的霸主风格。
“你甭管为什么!总之去到那儿,你只要对这个男人酌加留神一下,他不招惹你,你就别去招惹他,敌不动,咱们也不要动,暗中防着就行!”盛国栋没有说出事情原委,他说过了,现在还不是告诉盛凌止一切的时候!
盛凌止玩味,俊眉挑了挑,“ok,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189章 :被骂贱人了阅读愉快!
盛凌止要多带的一个人当然是在于静与蓝狄之间选择,毕竟这两个人跟了他那么久,彼此又是同一个小队里的战友,秉性和各方面都达到很高的默契,若那伦敦的地下拍卖会真要出什么差错,照应起来也自然方便很多。
第二天一早,盛凌止决定要多带去的人竟然是蓝狄,而不是于静。这可真是跌破了许多人的眼镜,毕竟盛凌止跟于静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儿,感情与默契的深厚自然是蓝狄比不上的丫。
更何况,这一次于静本就有意要同盛凌止一起去的,也毛遂自荐过,可偏偏盛凌止宁愿选蓝狄也不选她。这事情于静知道后,大为恼火,觉得自己被侮辱、被轻视了!
恰好昨晚在会议室里,蓝狄又教训了自己一番,于静觉得自己的颜面在蓝狄面前下不去,自尊心大受打击,气得咬牙切齿的!
凭什么带蓝狄也不带她?凭什么带盛婠也不接受她?
盛凌止啊,盛凌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媲!
一大早天色才蒙蒙亮起,于静就匆匆下楼找盛凌止理论去了。转身走进餐厅里,就看到盛凌止一个人坐在里面,正拿着热毛巾擦着汗,似乎是刚刚跑完步的样子,那一滴滴汗珠顺着他俊美的轮廓滑落,在朦胧的灯光之下,竟显得异常性感。
现在还很早,其他人都还没起床,厨房里的厨师们也才刚刚开始准备早餐。不过这也正和于静的意思,她并不想在太多人面前跟盛凌止争论这事儿,她能在盛凌止面前丢脸,可在别人面前,这面子她丢不起!
似乎早就料到于静会来找自己,盛凌止优雅地擦拭完脸上的汗珠后,又拿起桌上的湿手帕擦拭双手,斜眸瞥了气势冲冲的于静一眼,淡淡道:“坐吧。”
闻言,于静高高地飞扬起英气的秀眉,聪明机灵的她自然是懂得盛凌止的意思,于是直接就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爽快问道:“为什么不带我去?”
“没有为什么。”说着,盛凌止仰头灌了一整杯白开水,那脖子上肌肉的线条,结实又阳刚,非常地健美!
盛凌止这么敷衍了事的回答,连借口也懒得寻,于静心里有气啊,一双美眸微微眯起,惊人飞快地掠过一抹怨毒,变相地质问道:“四少,在你心目中我的能力还比不上蓝狄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你宁愿让蓝狄去,也不让我去?!”
于静那变相的质问,乍听之下还真有那么点善妒的妻子质问丈夫的感觉,怎么听怎么别扭!
也不知道盛凌止有没有听出什么来,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在于静身上,只是一个平衡线地盯着眼前空掉的玻璃杯,语气是冷漠、疏远的:“于静,我不需要带两个女人一起去,我有盛婠一个就够了。”
顷刻间,于静的心猛然就沉下去了,一向临危不乱的她竟然会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眼神既恐慌而又迷惘地看着盛凌止,却见他侧脸如刀斧雕刻般无情和冷漠,一时间心里惊疑不定,有些慌了!
盛凌止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婉转地告诉她,他的心思?是在表明他只要盛婠一个女人就够了?暗示他不会要她、不会爱上她、不会和她在一起?
怎么可能?不可能是这样子的!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或许,盛凌止只是在单纯地拒绝着她,不让她去伦敦那个地下拍卖会而已,仅仅是这么一回事罢了,才不是那样意思的拒绝!
于静一直自认为自己是最懂最明白最了解盛凌止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有点猜不透盛凌止的心思,她不知道刚才盛凌止那一番话有没有别的更深的含义?还是说,盛凌止早就知道了她对他的心意?若真是这样子,那么,盛凌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是盛婉还在的时候,还是现在盛婠的时候?
于静沉住了气,勉强维持了表面上的镇定,笑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话呢!你专门在这儿等我,就为了说这话?”
“盛婠还在睡。”盛凌止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侧过俊美的脸庞目光沉着地看向于静,嘴角略弯了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干脆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免得于静去他的房间吵醒盛婠是吧?
于静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铁青的苍白的,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里,才能勉强维持头脑清醒,故作玩笑般,说道:“你还真纵容她!”
“我有多纵容她,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一直认为你知道得很清楚的。”盛凌止收了笑,黑色的眸子冷漠闪烁,犹如孤星,清冷、寂静,沉淀着亘古的冷!“于静,你在盛宅呆得也够长了,是时候该要回去军区了,车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在外面了,你走吧。”
这是驱赶的意思。哪怕盛凌止没有明着说出来,但于静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懂这意思呢?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的呢?是她太急进了吗?是她太自以为是了解盛凌止了吗?
还是,她触犯了他的禁忌?
于静犹如机械一般站了起来,浑浑噩噩地服从了盛凌止的命令,不过她不是一个允许自己失败的女人,特别是盛凌止,她对盛凌止是志在必得的!她为了盛凌止耗费了二十几年的光阴,她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全赌在盛凌止身上了,她要真输了,那还能剩下什么!?
她不能输,绝对不能输,怎么也要当上这盛家女主人的位置!
“四少,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虽然林雅是被遣送回去美国了,你是脱身了,可我还没啊!我妈那一边还在盯梢呢,你现在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于静的情绪收敛得很快,才一眨眼,就又笑吟吟的样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子态度温和又有分寸的于静,盛凌止是很难说出反悔的话的。当然,他也没打算过要反悔,点头说:“我不会反悔,等我参加完那拍卖会回来后,自然会去你家拜访伯母一趟的。”
“那好,我等你哦四少!”听到自己满意的答复,于静虽然心中有气,但这个时候不会再要求盛凌止什么,也不会傻得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走了,倒也离开得很潇洒,表现得非常识趣。
男人通常都喜欢识趣的女人,于静自然是最清楚男人的心思了,最近她确实是做得有点过火了,因为盛婠的事情,自己缠盛凌止缠得太明显了,这和一般普通的女人有何分别?所以于静才会离开得这么果断,纯粹是见好就收,免得坏了自己的计划!
于静才刚一出去餐厅,就看到盛婠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盛婠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盛婠有没有听到盛凌止和她讲的话。(.无弹窗广告)于静下意识就给盛婠判了罪了,认为盛婠在外面鬼鬼祟祟地一定是偷听了她对盛凌止说的话,站在这儿是纯粹想给她难堪的。
于是于静的脸色变阴恻恻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盛婠一眼,要换做平时她肯定得冲上去打盛婠几巴掌的,可一想到盛凌止就在餐厅里面,于静只能不甘心地作罢!
在和盛婠错身而过的时候,于静忍不住地偏了偏头,半对着盛婠,恨恨地低骂了一声:“贱人!”
其实盛婠根本就没有偷听于静的话,她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不到盛凌止,所以心慌慌的就跑下楼找他了。看到餐厅里的灯是亮着的,知道盛凌止一定就在里面,她刚想要进去找他,于静就从里面走出来了,然后……然后在盛婠还什么都没弄懂的情况下,就被骂是“贱人”了。
前一刻还在云里雾里的,下一刻就被狠狠羞辱了,盛婠觉得这种感觉太难受太憋屈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这样被于静骂了!她想要找于静理论,想要问于静为什么要骂她!可是,等她回过神来时,于静早就走得远远了,仿佛骂她只不过是一件小玩意儿的事情,自己再追上去质问只会被于静嘲笑罢了。
盛婠憋屈得双眼都泛起粉红了,纤细的身子骨瑟瑟发抖,看着于静离开的身影,抿紧的唇欲言又止地蠕动着,是怒的!
这算什么!?于静比她大又怎么样?于静是盛凌止的青梅竹马那又怎么样?是盛凌止的拍档又怎么了?这样就能随便骂人了吗?大人的世界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吗?!
盛婠委屈得要命,她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在盛家里哪个人不是宠着她疼着她的,凭什么于静无缘无故地骂她?有气就要撒在她身上了吗?
盛婠不是被宠坏的小公主,相反,有些道理她明白得很透彻。她可以接受林雅骂她,就算骂得再难听再恶毒,她也不会怪林雅,因为这是她该受的,是她欠林雅的,是她害死林大凡的,是她害林雅没了父亲的。可是于静凭什么呀?自己又没欠她什么的,凭什么……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盛婠不想要哭的,她讨厌哭讨厌软弱,可是她心里真的憋得好难受!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都过得好难受,要是盛凌止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忍不住哭的,可是现在呢?
看着餐厅那亮堂堂的灯光,盛婠知道盛凌止就在里面,可是她不能进去找他哭诉,这种事情即使说出来了,盛婠知道盛凌止也未必会相信她的话!他和于静这么亲,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而且这样子就像小学生向老师告状似的,太幼稚了,盛婠做不出这种事来!
可是情绪来得又凶又猛啊,盛婠还小还不懂得控制自身的喜怒哀乐,眼泪就这样委屈地流下了。她一边低着小脑袋一边胡乱地擦拭着,自个儿走到阴暗的角落处,走到别人难以看得见的阴暗带,缓缓蹲了下去,洁白的贝齿咬着裙摆的一角,将所有“哽咽”声全吞进肚子里,躲在无人的角落上,无声地哭泣着——
然而盛婠并不知道,二楼一直站着一个人,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默默看进眼里,那人是蓝狄。
蓝狄全都看到了,他虽然没能听到于静那错身而过的一瞬,对盛婠说了些什么话,但恐怕不会是什么好话了。他和于静这女人共事了这么久,早就知道这女人特别记仇记恨,有仇必报而且还特别狠的那一种!可她在老大面前却又表现得异常大方得体,他是看不透这女人的心思的,反正于静绝对是一个双面人!
不过说到底于静都是同队队友,蓝狄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这样会有损他们“红鹰”特种部队的团结。起初蓝狄还担心盛婠这个娇滴滴的小公主会立刻向老大告状的,谁知道……
谁知道这个娃娃却缩在角落上,小嘴咬着裙子,忍着撑着,躲进黑暗里就这样无声流泪。蓝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在想着什么,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双脚钉在了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角落处缩着一小团小东西,这个娃娃真的好小好小啊,又可怜又倔强,蹲着缩在一块的时候,简直瘦弱得,他一条手臂就能抱住她了!
看着看着,蓝狄突然就有些冒火起来了,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还想帮于静将这事儿盖过去!
他奶奶个熊,于静那个死八婆还算不算是个解放军军人啊!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娃娃她有什么好得瑟有什么好得意的!真是,真是……
蓝狄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他最受不了女人哭的了,虽然盛婠也没哭出声儿来,更是躲在了常人难以察觉的角落处默默垂泪。可偏偏蓝狄眼力好啊,“红鹰”第一狙击手啊,他娘的,一眼看下去,都能看见那一串串珍珠似的泪珠了。看着那泪珠就这么碎在了地上,他的心也似乎微微有些裂痕了……
蓝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娃娃怎么这么傻啊!有委屈犯得着自个儿躲着哭么?老大这么疼爱她,顶多摔破罐子把这事儿告状告出去啊!他看老大那把这娃娃当作小祖宗的宝贝样子,保准是舍不得她受苦委屈的,到时候必定会恶整于静的一番的,这不就能出一口恶气了!
可是想着想着,蓝狄就又矛盾了起来。这不对啊,这样子不就他们“红鹰”搞内讧了么?这样不行,绝对不行,行不通的……
蓝狄左右为难啊,他心里是想帮盛婠出一口恶气的,可是为了“红鹰”又不得不保住于静。他烦躁得站也站不住,呆也呆不了,低低咒骂了一声,然后一支箭似的冲下了一楼,速度快但动情却很轻,似乎怕会惊动到在餐厅里的盛凌止。
看着那蹲在角落处的小黑影,一团小小的,微微颤抖着,似乎哭得很难受的样子。蓝狄看着也跟着难受了起来,觉得心里好像发酵过似的,酸溜溜的。他轻而快地走了过去,那团小黑影看到他走了过来,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躲,可还能往哪里躲啊,这里都是死角了!
越是靠近盛婠,蓝狄就看得越是清楚,越是看得清楚,他的心就越是对于静愤怒。看这娃娃都哭成泪人儿似的,暴雨梨花的,眼睛都哭成粉红色了,满脸都是泪痕,打在她那一张瘦小的脸蛋上,白生生的,坠着泪,委屈得让人动容!
可偏偏这娃娃一看到蓝狄走了过来,就伸手遮住了那不断滑出泪珠的眼,不让他瞧见,就见那白嫩的小手下,不时地淌出片片的泪花。这种脆弱到了极点,却偏偏隐忍着不让他人窥见的倔强,简直让人的心都要碎了。
蓝狄狠狠咬了一把下唇,气得真是……真是头一回想要打女人,打那嚣张的于静!可是想着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哄好这个受了委屈的娃娃。
蓝狄蹲在了盛婠的面前,高大的他,那强劲的身影几乎将小小缩成一团的娃娃给完全包裹覆盖住了。他掏出了手帕递到了盛婠面前,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哭泣的模样,于是自动别过了俊脸,说道:“先把泪擦了吧。”
盛婠不知道蓝狄是出自什么心态的,她现在都弄不懂这些大人了,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由始至终都别开脸,秉性君子非礼勿视的风度,才犹豫着接下他递过来的手帕。一下一下轻轻地擦拭着满脸的泪痕,一边吸着小鼻子,一边打着小嗝,哭完之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可还是觉得很委屈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蓝狄,盛婠尴尬地向墙后缩了缩,纤细娇小的她更显得羸弱不堪,不胜一握。
“我……我刚好路过,你发泄你的,甭管我,当我透明就好!”说着,蓝狄像英勇就义一般,把自个儿的手臂伸了出去,对盛婠说:“你要怕有声音,咬我的吧,我看你的裙子都被你弄得皱巴巴了。”
“你……你……”这下子,盛婠还真哭不出来了,看着蓝狄伸过来的手臂,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笑好,心情有点无厘头的滑稽。最后,盛婠很是无奈,推开蓝狄的手臂,纤纤玉指戳着他的胸膛,没好气道:“我自己一个人哭得好好的,你来做什么,我又不是气你,咬你有什么用,还不能消气呢!你……你真是奇怪!”
盛婠嘴里虽然说蓝狄是奇怪,可是前一刻阴霾的心情,经过这么一无厘头的男人搅和之后,还真明显好转了不少,那股憋屈的劲儿也消气了不少。
就像在一个人最难过的时候,遇到一颗开心果,哭着哭着就又笑了!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这不是看到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还死咬着自己的裙子不放。我这不是怕你咬烂那裙子才好心过来借条手臂给你用用,你用完老子还得继续用的呢!”蓝狄一副西施捧心的小样儿,你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铁铮铮的军人竟然能有这么滑稽搞笑的样子,太逗人乐了。
盛婠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珠呢,又哭又笑,真是像极了毫无城府的奶娃儿,单纯得可以。
蓝狄默默看着,也颇感欣慰,心情似乎也松了不少。罢了,就当是装装小丑逗逗这娃娃笑吧!
笑过之后,盛婠还真是不哭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哭泣流泪的小女娃,所以情绪一旦平复下来后,就不会再哭了。她伸手推了推蓝狄,那小模样颇感几分严肃,“你等下不准告诉我哥这事儿,你得要帮我保密。”
盛婠这话正合蓝狄的心思,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嬉皮笑脸地调侃这娃娃一把:“怎么?敢哭还不敢认啊?”
“哼,你要告诉我哥我哭了的话,我就跟我哥说,是你惹哭我的!”盛婠才不怕蓝狄呢,当即就半威胁地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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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抱歉,昨天开始就卡文了,今天下午才全部理顺,这两天更新晚了,明天会早的!
190章 :16岁,与亚当的命运邂逅精彩,必看!
对于这个伦敦地下拍卖会,盛凌止一向都不是太过重视,只不过当是三年一次循例完成个人的任务罢了。(.)这次既然带着盛婠一起,他特意提前三天到达伦敦,纯粹当是陪盛婠游玩伦敦各个著名景点。然而再美的景点也及不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对于盛婠而言,相较于这些虚无的美景,她更偏爱实实在在的美食。
这小人儿有多能吃多爱吃多贪吃,盛凌止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基本上伦敦哪里有吃的,他都带盛婠去过一遍。从高级到低级,再从低级到高级给她美滋滋地轮了一遍,这次盛凌止算是比较放纵盛婠的了,平常他根本不让盛婠吃没营养的东西,盛婠的日常食谱都是由盛凌止过滤过一遍的。但想着这次就当是一个短暂的旅行,盛凌止这才由着盛婠胡吃海吃。
反正这一次有蓝狄跟着,盛凌止也蛮轻松的。别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像个老婆奴似的,而蓝狄手上也拎着大袋小袋像个小跟班似的。更重要的是,别人手上的那是战利品啊!什么名牌包包啊鞋子衣服啊,而蓝狄手上的却是吃吃吃,除了吃还是吃,全部都是吃!这让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拎着一支草莓忌廉的卷饼,陪这小公主逛这儿逛那儿的,实在太损男人的面子了!
而偏偏这小公主什么都不买,净买吃的,好吃不好吃的都要买来尝尝,然后将剩下的丢给蓝狄拎着。这让蓝狄产生了很严重的视觉上冲击,他娘的,谁来告诉老子这娃娃那么小又那么瘦,怎么偏偏就那么能吃?而且这娃娃已经吃了好久好不好?也该停着歇一歇了……
最后,两手塞满吃的蓝狄非常好学地问了问身旁那个两手空空、悠哉悠哉跟在盛婠身边、依然笔挺着西装的男人——盛凌止,“我说老大,你平时该不会是饿着盛婠的吧?你看她吃了多少东西?活像八百辈子没吃过饭似的,那肚量怎么填都填不满!”
盛凌止当即凉飕飕地瞥了蓝狄一眼,没说话,只是走上前牵着盛婠小小的手去到了一家当地很有特色的糖果屋。里面专门出|售一种大型的棒棒糖,而更可爱的是那些棒棒糖的形状是迪士尼卡通的模样,约莫有十几种款式,一根棒棒糖大约等于一个烧饼的个头那么大,光看着就很吓人。可偏偏盛婠爱得很,觉得很q,而且那么大一个,能让她舔上好久好久的!
于是,盛婠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水眸,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盛凌止,充满了无声的期待。平时盛凌止不让她吃那么多糖的,说怕她会血糖过高,所以现在盛婠只能可怜巴巴地瞅着盛凌止,看他能够自己买多少媲。
盛凌止笑笑,伸手,怜爱地拂开盛婠脸颊上的刘海,然后很大方让服务生将每一个款式的棒棒糖都包装好起来,惊得小人儿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吃吃低笑,这是喜的!
每一根棒棒糖的包装都是很可爱的,在中间卷上彩带,打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在蝴蝶结上面还会黏上一个祝福卡,写上祝福语,让客人就这样拎着走。
最后,盛凌止很理所当然将十二根棒棒糖全让蓝狄拎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凉凉道:“拎着吧,圣诞老人!”
蓝狄现在这滑稽的模样,两手都是零食,还拎着十二根卡通型夸张的棒棒糖,乍看之下,还真是像派糖果的圣诞老人,只不过这圣诞老人比较帅气点!在店里面蓝狄还觉得能忍受,一出去街上,很多外国美妞窃窃私语地偷看着他乐,还时不时跑来几个外国小孩,伸手就“treatortrick~”,气得蓝狄险些要吐血了!
什么叫祸从口出?他娘的,这就叫祸从口出!这下蓝狄明白了一件事,他老大还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绝对容不得别人说盛婠的不是,哪怕是缺点也得要说成是优点!
妻奴啊,妻奴,这绝对是妻奴!
接下来的事长话短说。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三天后,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蓝狄的礼服全都妥善送来了,地下拍卖会就在今晚的20点整正式开始,现在才16点,有的是时间准备。虽然盛凌止是不太重视这个地下拍卖会的,权当只是一场国际的交流会罢了。但是该有的规矩他们还是要遵照的,能进出这地下拍卖会的人都必须要正装出席,这地下拍卖会的历史之悠久究竟从何而起,已经很难定论了,但好像从一开始就有了这个规矩,所以才有着正装的传统。
不然,无论你多有钱,穿个便装是绝对不给进入的。
盛凌止的礼服是英伦风格的,简洁优雅如绅士一般,并不花哨。一件修长的黑色风衣,宽大的衣领上扣着一个红宝石的别针,风衣的背部有着一个似是十字架的图案,非常符合英国人对十字架的崇敬。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以及一件白衬衫,层层迭出,很有层次感。他没有绑领带,倒是显得非常舒适悠闲。
穿戴完毕后,盛凌止便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还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盛婠。他随手翻开了一本时尚杂志消磨着时间,却发现杂志的封面上的男人竟然就是路西斯·亚当!盛凌止略显意外地挑了挑俊眉,眼尖地看到路西斯·亚当左耳上的一个红色耳钉。耳钉的色泽与亚当那罕见的淡红眸色很是相配,盛凌止的目光忽地沉了下去——
盛凌止第一次见到路西斯·亚当的时候,是十九岁那年,那是他第一年参加这个伦敦的地下拍卖会。而巧合的是,路西斯·亚当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拍卖会,同样也是十九岁。
两个同为十九岁的少年,无论是长相、家世以及背景,都是非同凡响的得天独厚,他们都是上帝的宠儿,在当年那场拍卖会上可谓是一举动轰动成名!毕竟,这是历来参加者的身份当中,最年轻有为的两个少年!
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就是,在当时那场拍卖会上,有一个年过百岁德高望重的老人曾对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两人讲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你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害死另一个。”
盛凌止当时只是向那老人点了个头,便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了,全然不相信老人的无稽之谈。而亚当呢?他只是淡然笑过,转身就走。两个少年当时是背向而驰的,也没多看对方一眼,可偏偏从此就将对方的名字记住牢牢的!
盛凌止!
路西斯·亚当!
或许,这两人宿命上的孽缘便是从那句话开始,结下的不解之缘!
“咔嚓——”地一声,总统套房的门打开了,穿戴完毕的蓝狄也溜了进来。一套火焰色西装的他里面衬的是一件黑色衬衫和一条宝蓝色的领带,简单但非常阳光俊朗。他看盛凌止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很入迷的神情,当即嘿嘿一笑,凑过去问道:“老大,看什么好康的东西?”
蓝狄乍眼一看之下,发现盛凌止竟然看着个极其帅气的男人封面在发呆出神,顿时惊骇万分,指着盛凌止,讶异道:“老大,你、你、你……你竟然对男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就射了过来,盛凌止将杂志砸在蓝狄的俊朗的面庞上,没好气道:“滚你的!”
蓝狄捂着脸大喊冤枉,他这不是看到老大一副入迷出神的样子,以为他在偷看不良读物呢!谁知道竟然是在看着一个男人,就算那个男人是长得蛮帅的,可这样子也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
盛凌止懒得理会蓝狄的大呼小叫,他耳力极好,已经听到更衣室里面有动静了,估计盛婠就要出来了。当即就大步走过去,果不其然,才没一会儿,更衣室的门就打开了——
在盛婠闪身出来的那一瞬间,盛凌止以及身后的蓝狄都愣了愣,恍惚的觉得,似乎真的看见了一个高贵优雅的小公主。纯净的白,即代表着干净,有时候,又象征着高贵。淡色的粉,有小女孩的气息,又代表着甜美不受污垢的梦。这一套礼服穿在这么一个精致美丽的小人儿身上,简直是天衣无缝,相配地不能再相配。
当初盛凌止会给盛婠选这一套礼服,只是觉得这礼服能更衬托出她出尘清纯的气质。也如盛凌止想象的那一般,盛婠一走动,那穿在身上的裙子就宛如盛开的莲花般,缓缓地摇曳起来,仿佛千多万多的花儿就在她身边悄然地绽放,人没有走近,却隐约地就能闻到了花香一般。像她这样的小美人儿,一身奶油色的肌肤,小巧精致的脸庞,看着,就让人觉得惊艳!她款款而来的时候,优美淑女地可以将所有人给刷下去!
“哥,你今天真帅!”盛婠笑盈盈地拉起盛凌止的大手,亲昵地摇摇晃晃着,丝毫不知道现在她那娇美的笑颜有多吸引人,让人疯狂!盛婠瞄到了盛凌止身后打愣发呆的蓝狄,偷偷地朝他吐了下小舌头,俏皮得很。
蓝狄忽然就从春情激荡之中惊醒回来了,微红的俊脸掠过一丝尴尬,心里暗暗想着,他娘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娃娃啊,他娘的他又不是老大,没有恋童癖,也还没到那丧心病狂的地步啊!
未成年的娃娃不能吃,吃了是犯法的!
蓝狄急躁得想要打人!为自己刚刚那一瞬旖旎的遐想而感到羞耻,可偏偏身体还是滚烫着,那股兴奋的感觉似乎不愿褪去一般,哎呀,真是愁死个人了!
这事儿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估计他的小命堪忧啊!
蓝狄心里还在悲催纠结着,可双脚却又不由自主地走向盛婠,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指着自己,不知廉耻道:“那我呢?我、我、小爷我也很帅吧!?”
不知道为什么,盛婠每次看到蓝狄都想要发笑,因为这个军人哥哥实在太好玩呢,这样的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真是服了他了!
“一边儿去,没你的事!”盛凌止一个冷眼就瞪了过去,面色冷厉,十足地嫌弃。然后,伸手拉着盛婠拥她入怀里去,不准她搭理蓝狄,免得她被蓝狄的神经病带坏。
盛婠粉嫩嫩的玉足还没穿上鞋子呢,现在伦敦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套房里有空调哦调温,但是湿气还是很重的,盛凌止怕她会冻着脚,直接就将她抱在身上了,就像抱着个大娃娃似的,大步走向那一组并排的沙发,那紧张的小样儿呵护得很。
盛婠乖乖地趴在盛凌止的肩膀上,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然后趁盛凌止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对蓝狄竖起一个小拇指,意思是说他也很帅啦!
见状,蓝狄差点儿就要大笑起来了,忽然觉得这娃娃狠可爱狠有意思!
而这一边,盛婠的小动作又怎么能逃得过盛凌止的法眼呢?他伸手拍了拍小人儿娇俏的小屁股,淡淡道:“不准背着我搞小动作。”
盛婠心虚地吐了吐小舌头,当下就真的乖了起来,像只慵懒的小猫儿般腻歪在盛凌止的怀里,讨好似的在他胸膛前磨蹭了几下,那垂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当真是美人美景!
盛凌止眯眼惬意笑着,抱着盛婠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在地上,捉起她一只精致小巧的玉足,帮她穿起毛茸茸的靴子来了。
一旁的蓝狄目瞪口呆地看着,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这是被惊吓到了!太惊悚了!他家老大竟然……竟然跪在地上帮一个娃娃穿鞋,这、这也太劲爆了吧,要被军区里的人看到他们老大现在这样子,该要多幻想破灭啊!
妻奴啊,妻奴……
三人都准备完之后,已经快19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地下拍卖会就要开场了,时间刚刚好。
布朗酒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沉沉下来了,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有些阴凉。而就在酒店大堂的门外,正停靠着一辆加长版的林肯,那守在车外的几名西装白人,一看到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蓝狄出来,各自立即就打起黑色的大伞,迎上去,毕恭毕敬地为他们仨遮住雪花,确保没有一粒雪花洒落在他们身上。
这是地下拍卖会的主办方专门为盛家准备的迎接仪式,在那地下拍卖会上恐怕没几个大家族能有这么特殊的待遇了,足可以证明盛家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家族,在外国也有极负盛名的威望。
上了车后,黑色加长版的林肯以飞一般的速度直奔去拍卖会场。而车厢里,盛凌止的手由始至终都把盛婠牵得紧紧的,几番叮嘱她等下不准离开自己,不准到处乱跑,更不准看别的男人!看到盛婠一一点头,盛凌止这才放心下来,而一旁的蓝狄默默看着,继续摇头晃脑的,颇有一番感概——
妻奴啊,妻奴……
司机的技术非常地好,很快他们就去到目的地了。这个地下拍卖会并不是真的在地下进行的,只是意思这是一个很隐秘性的拍卖会。举办的地方就在一座歌剧院里面,那是一座圆形的建筑物,外表看上去还挺朴实的,并不奢华也不夸张更不金碧辉煌,乍眼看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平平庸庸的。
不过占地面积非常之广,就在这座圆形的建筑物前还有一个大得吓人的停车场,估计能听到几千架车辆了,灯光的光束是从建筑物的顶部射下来的,三三两两地交错照映着,挺有好莱坞电影的感觉!
虽然这歌剧院的外表看起来平平凡凡的,可守卫却是非常森严的,全方位都站着身材健硕高大的白人,那似是军人又似是雇佣兵,也可能是保镖,人数非常之多。
每一个角度每一个地方都有监控摄头,每一位进去的客人都必须要进过一道验明正身的门,那门估计就像是电脑扫描一样,看看有没有冒充贵客的身份潜入进来,也是用来做安全监察的。每一位来宾都不可以携带武器机械以及尖锐物品进内,这些危险的物品会被全部扣留起来,直到拍卖会结束才交还给你。
规矩十分地严谨,也非常地小心、谨慎!
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蓝狄下车之后,也陆陆续续有客人前来了,不过相较于他们仨的身份,这些客人都只是一些小毛客人罢了,哪里比得上他们矜贵,待遇也自然是不同的。
这里是一个一切以名与利为至上的地方,很现实,也很奢侈。
这时,会场里面走出一小行列的中国人,为首的女郎穿着一身性感而精致的旗袍,后面跟着的全是清一色的旗袍女人,很古典也很美艳,这些礼仪全是为盛家而准备的。她们笑颜如花一样,款款向盛凌止走来,弯腰,低眉低眼,尊敬道:“四少,还是老位置吧?”
盛婠有些惊讶地歪着小脑袋,一派天真单纯的小模样,这一迎接的仪式有点不太习惯的感觉。不过小人儿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盛凌止,相反他只是一脸冷漠地点下头,简洁有力地“嗯”了一声,很平静很平淡的样子,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
那为首的中国女郎风情万种地笑着,甜腻腻地应了一声“是”,才缓缓直起身子抬起头来,无意看了盛婠身后一眼,顿时面色大变,一瞬间,花容都为之失色了!
盛婠的身后站着蓝狄,她以为这美艳的中国女郎认识蓝狄,就想转头问问蓝狄是不是在这里有熟人。一转头一看,才发现有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正停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会场的人似乎都很紧张的样子,有几个看守的保镖连忙跑了过去,弯腰、低头,毕恭毕敬地为车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而那从车厢里走下来的人是一个男人,长相极其帅气绝伦的男人,他一下车就注定成为全场最耀眼的光环,一身黑色的正统西装,里面是深兰色的衬衫,配上一条酒红色的领带作为点缀,左耳上的红宝石耳钉微微闪烁着,淡红色的眸缓缓扫视了全场一眼,彰显出莫名强大的气场,非常地高贵帅气,皇子出巡一般。
这个男人一出现,那些守在会场外面的人全弯下腰低下头,都在向那男人行礼!
男人有一个很好听很响当当的的名字:路西斯·亚当。欧洲皇室的公爵。
盛凌止看到亚当了,而亚当自然也看到了盛凌止,两人远远地对视了彼此一眼,然后路西斯·亚当在众人的众星拱月之下,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淡红的眸子有意无意地瞄了盛凌止身边的盛婠一眼,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是迷人的,是腼腆的,也是帅气的。
盛凌止看着面前的路西斯·亚当,笑笑。而路西斯·亚当看着盛凌止,也笑笑。两人站在一起那股子威压的气场就变得非常强大了,俊男对俊男,强强相对,那画面上的冲击感,简直让人头昏目眩,差点就给跪下了!
而盛婠在看到路西斯·亚当真人的时候,就已经略显失神了,心底里那股奇怪的感觉越发地明显,莫名地激动了起来,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激动!她看了看盛凌止,又看了看路西斯·亚当,不明白他们在笑些什么?
他们……认识?
191章 :一见钟情
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两厢对笑良久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偏偏谁也不肯先迈步离开。[]两个俊美非常的男人站在一起,莫名地,让人异常心悸、向往丫!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似敌似友一般,令许多在这地下拍卖会上卖命很多年的工作人员们回想起多年前,那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曾经说过的话——
“你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害死另一个。”
宿命的感觉!
难道是真的?
黑沉沉的夜空依旧飘絮着细细的雪花,冬天伦敦的夜间温度是极其寒冷的。为了避免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等人的金尊之躯淋雪着凉,那些迎客的美艳女郎全都打起了中国式的古典油纸伞,非常尽职尽责地帮他们撑着伞挡着雪,耐心等候媲。
这些中国女郎的训练质素都非常之高,哪怕只是穿着一件长款薄薄的旗袍,顶在着漫天雪花的寒冷天气之中,依然完美地维持半弯腰、低眉低眼、温柔细语的尊敬姿态。
就像古代里那进贡给帝王的女奴一样,永远能在最险恶的环境下适应生存。
盛婠一边暗暗赞叹这些美艳女郎忍耐功夫的厉害,一边觉得冷,就不着痕迹地往盛凌止身上缩了缩、蹭了蹭。虽然很奇怪怎么盛凌止不进去里面的呢?但是盛婠很聪明地没有问出来,因为出门在外,她凡事都必须要听盛凌止的,更何况在这种场合上的交际,盛凌止比她有经验多了,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的。
不知道为什么,路西斯·亚当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可盛婠除了刚才那一下下,就再没抬头多看过他一眼了。(.)盛婠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帅太完美了,明明不是那种妖孽的俊美,可偏偏那周身衍生出来的气场犹如巨大的磁铁反应一样,能够在一瞬间吸引自己的目光,让她的注视只能定格在他身上,再也难以移开!
而且,盛婠感觉到心底里那股子的激动越发地蠢蠢欲动了,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瘙痒难耐!难以言喻出来的诡异感觉,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失控扑到路西斯·亚当身上似的预感,盛婠还真怕自己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儿来,到时候别说她不好意思见人了,盛凌止一定会抽她的皮的!
所以盛婠真的不敢乱看这个帅气绝伦的男人,不然万一真……真中了这个亚当的毒,那可怎么办?
这,或许就是路西斯·亚当被媒体评为全球最帅的男人的原因吧?自身那过人的魅力随时能让许多女性同胞为他而着迷、失神、甚至疯狂,就好比见到偶像的粉丝一样,刚开始难免会有点激动的。
盛婠如此自我安慰的想着,她只不过是这万千女性同胞之一,连粉丝都算不上呢!
于是,盛婠乖得像一尊美丽的琉璃娃娃似的站在盛凌止身边,粉色的樱唇扬起淡而柔的浅笑,整个人温柔优雅得不像话。她那垂下的目光刚好只到路西斯·亚当的手臂部位,不偏不倚的看到了路西斯·亚当的左手上戴着一个蛇纹的黑皮手套,而右手却是没有的!
盛婠歪着小脑袋,水眸亮晶晶地看着,也想着,她之前在一篇文章的报道上讲述过,路西斯·亚当在两岁的时候,家中曾经发生过一场骇人的大火,小亚当险些就夭折在这场火灾之中,不过所幸上帝保佑,年仅两岁的小亚当被救了出来,可左手大面积的严重灼伤,就算是做整容手术也很难恢复左手完整的肌肤,造成了身体上日后的某些缺憾!
想着看着,盛婠就有些同情路西斯·亚当起来了,觉得这个男人也怪可怜的,年纪还这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估计被大火烧伤的那一刻,一定是很痛的吧?
不知道那场火灾是天灾还是**的呢?
“这位美丽的小公主,你是在看我吗?”男人温柔而淡笑的声音在盛婠的头上缓缓响起,醇厚低沉的,仿佛上了年岁的葡萄酒,听着极容易让人沉醉的。
兴许是盛婠看得太过入迷想得太过出神了,所以一听到路西斯·亚当的声音就反射性一样,抬起了小脑袋,呆萌呆萌地看着他!
盛婠以为路西斯·亚当是脸带微笑的,因为他刚才的声音是那么地温柔的。可是亚当并没有笑,那张完美的脸庞带起利落而帅气的悠然风采,隐隐有皇族的霸气,加上他气势强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可偏偏,他那一双淡红的瞳眸,对上盛婠单纯无垢的眼神的一刻,仿佛泛起了红酒般妖娆的旖旎,那缭绕着千言万语的柔情,几乎令人醉死在其中!
那一刻的瞬间,盛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觉得亚当那淡红色的瞳眸,好像变得更深更红了!
心,跳得很快很厉害,又惊又慌仿佛不是自己似的,真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盛婠优雅地还以亚当礼貌的一笑,将心底里那一阵阵涟漪完美地掩饰起来。然后,亲昵地攥起盛凌止的大手,似在讨好又似在对他解释,软软道:“谁让你都不跟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好奇嘛!”
盛凌止勾唇,俊美地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盛婠冻僵的小脸蛋,目光微暗:“冷坏了吧?等下,我们就进去。”
说着,盛凌止低下了高大的身躯,安抚性地在盛婠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若无旁人地彰显出他与盛婠之间的亲密互动。也不知道他是真信了盛婠的话,还是怎么地,反正盛凌止是没有介绍路西斯·亚当让盛婠认识了,只是对亚当淡淡笑道:“我们先进去里面了,她,娇贵得很,这么冷的天气,会冷坏她的。”
路西斯·亚当却是看着盛婠,然后才看向盛凌止,含笑的语气略显强势、不能拒绝:“盛凌止,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公主是谁吗?”
“她是我妹妹。”盛凌止快速地瞥了亚当一眼,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似是不愿意多介绍。
路西斯·亚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淡红的眸子如夕阳沉浮一般,变幻莫测,却又是温煦迷人。他向盛凌止靠近了一步,两人间仅仅只有一步的距离,越接近就越觉得这两人周身涌现出来的气势,越发凌厉,似乎隐含着若有似无的杀意!
特别是他们那一双眼睛颇为犀利,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道,不着痕迹地将彼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样太过侵略性的目光,似乎可以将人的心思看透一样,双方都无所遁形在彼此的眼神之下,非常地不舒服。
路西斯·亚当咧唇一笑,一排牙齿,整齐划一,腼腆而又帅气极了。他一个偏头,在盛凌止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低低道:“你妹妹长得真美丽诱人,我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这在你们东方的国度,应该就是叫一见钟情吧?”
说着,下一秒,路西斯·亚当就若无其事地偏过头来,也不等盛凌止的反应是怎么样,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围在他们俩身边伺候着的人立刻很识趣地让开一条红地毯的路,好方便他们进去里面。
“我先进去了,等下我们再见吧。”摆摆手,路西斯·亚当的眼神却是流连在盛婠的身上,他的话,更像是在对盛婠说的!
那些招呼的伙计们全都是见过大场面,看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两位小爷把话给谈完了,赶紧伸手就恭请他们俩进去。一队人是领着路西斯·亚当进去的,而另一队人则是领着盛凌止他们进去的,他们俩的席厅刚好是左右两边方向,一眼就能看到彼此,但又相隔着一段距离,有一种楚河汉界的感觉。
这些伙计们都是老|江湖了,知道这两位小爷都是背景响当当的主子,谁也得罪不起的,但又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敌是友,避免等下拍卖会时产生冲突,隔远一些还是比较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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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亲亲们不好意思啊,今天一早就给妈咪拉出门了,晚上八点多才回来,之后就赶快码子更新了。周一周二奇葩会万字加更的,全力支持哦!
192章 :习惯必看!
举办地下拍卖会的这座建筑物外表是普通的,甚至平庸得引不起别人的注意,然而室内却是极度奢华的,极端化的表里不一,平庸与奢华的巨大反差,让人产生了错觉,恍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丫。[.超多好看小说]
这座建筑物原本是一座歌剧院,估计有一段历史岁月了,里面全被装修翻新过,极度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就像一个小型的英式宫殿,简直就是用英镑给铺砌出来的,不过这歌剧院的原本格局还是很完好地被保留了下来。
偌大的内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位,上面一层分别有五六个凸出的小楼雅座,就像一个环一样,围着正中央镂空两层高的舞台,估计等下拍卖会就是在这舞台上举行的了。这里的格局像极了19世纪大英帝国的流行建筑,以前的歌剧院都是这样子的。
权贵的人会高高在上地在上面的小楼雅座上欣赏歌剧,而普通的人则只能坐在下面一层的散座上,拉着脖子、仰着头观看舞台上的歌剧,以及羡慕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
这里是一个拥有非常强烈的阶级化的地方!
进来这里的人,受到那皇族的气势以及强大气场的影响,高的只会站得更高,而低的则会拼了命也要爬上更高!这人啊,虚荣心一作祟,等下拍卖会一开始,被主持人一吹一捧的,估计不知不觉就会入了戏,不想举手的人都忍不住举起手来,把钱不当成是钱的往狠里砸,这恐怕也是门学问媲!
当然,能参加这地下拍卖会的人都是一些人精中的人精,大鳄中的大鳄,各个家族里的杰出代表,这些人全都是见过大世面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但只要稍微留心观察一圈,就会发现参加这地下拍卖会的人,年纪最小的也快四、五十岁了。
哪里有像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路西斯·亚当的这些新一代的年轻人参加啊,显然这些大家族们根本就没敢让新生的一代接力来参加这地下拍卖会。这些新生一代都太过年轻了,而且阅历也浅,处事方式也不够成熟,让他们代表各自的家族出席这里,简直是扯淡!
这地下拍卖会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一下子将你捧得比天皇老子还要高,一下子又狠狠摔进泥沼里,非常地刺激!那些年轻人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一不小心就陷入进去了,分分钟都是烧钱的!一个搞不好,倾家荡产也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这些大家族们都不敢让新生一代的年轻人代表出席,在这里,必须要定力够、阅历足。不然,只会被啃得连渣儿都不剩,非常地可怕!
也正因如此,当时年仅19岁的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参加这地下拍卖会的那一年,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那些经验老道的大人物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个少年果真是初出茅庐胆子大啊,而他们的家族也太疯狂了,竟然敢让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参加这个拍卖会。
可当年让众人最跌破眼镜的是,这两个同龄的少年竟然都表现得非常稳重沉着,任何巨大的诱惑在他们眼前恍如过眼云烟,完全不生效。他们应该都是抱有了一个很明确的目标,那目标的强烈简直到了无可动摇的地步,只拍下他们认定的目标,只对他们认定的东西感兴趣,其余的,这两个少年都犹如入定老增般,淡薄惊人!
那些眼光独到的大人物们忽然意识到,风云又起,这两个新生一代的少年,将来恐怕都不简单,注定是成大事的人,至于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估计就是所谓的登峰造极吧!
所以当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前后脚进入这拍卖会的内厅时,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侧目,这里的人似乎都十分在意这两个越发趋向成熟的男人。更何况,路西斯·亚当已经缺席这地下拍卖会多年了,而盛凌止又是三年才露一次面,可这两个男人偏偏又在今年给遇上了,难道真的是缘分所致?
但很快,那些注视在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身上的目光,渐渐转移到盛凌止身边的少女身上,那些个人的眼神之中除了错愕,还夹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那少女看起来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时不时勾着盛凌止的手臂说说笑笑的,笑得一脸天真烂漫,丝毫不见她受这地下拍卖会的磁场所影响,很清纯很稚嫩,一看就知道是绝对未成年的!
可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奶娃儿,盛凌止却竟然敢将她带来这种紫醉金迷、迷乱人性的地方,难道盛家的人真的个个都这般了不起?年纪轻轻,心智就已经这么强大、坚定?
那些大家族的当家老爷们看着这一个个新生代的年轻人,顿时禁不住摇头感慨。他们真的老了,他们不敢轻易让自己的子孙前来参加,可盛家每年却只派一个儿子前来参加,从来就没见过盛家的当家老爷出席过。
而路西斯·亚当,更是自19岁那一年开始,他从来都是只身一人前来出席的,也不见他带过保镖防身。
能看得出来,这几个年轻一辈将来的成就之大,恐怕是覆手为雨翻手为云!
内厅里正响着欧式古典的音乐,在这地下拍卖会有一个默认的共识,下面一层和上面一层的档次是完全不同的,能坐上上面一层小楼雅座的人,身份自然也是非常特殊的,而盛凌止他们和路西斯·亚当都在上面一层的一左一右相望对峙的小楼雅座上。隔着一段距离,但却又能将对方的举动收入眼里,十分微妙的位置。
盛婠很好奇这个地下拍卖会的国际盛宴,才刚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将周围都看了个遍,正看得兴致勃勃之际,忽然觉得有两道视线森冷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那视线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侵略感,甚至还夹带着强烈的感情,让盛婠一下子全身的毛孔扩张,顷刻间,连神经也绷紧了起来!
盛婠心里沉了沉,潜意识觉得有人在偷看自己!她猛然抬头,下意识看向正对面方向的小楼雅座,那是路西斯·亚当的小楼雅座,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只见他闲逸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零碎的黑色刘海遮掩住他淡红色的眸子,他的视线似乎从没离开过手机的屏幕。
这下,盛婠就奇了怪了,歪着小脑袋,黛眉轻蹙,小脸蛋透着不解的狐疑。她刚才分明觉得那两道视线的源头是出自在对面的,可对面就只有路西斯·亚当一人,而他也只在玩手机,显然没有在偷看她!
那是她的错觉么?
“怎么了?”察觉到盛婠正在看路西斯·亚当,盛凌止微微地掀了掀眼皮子,暗黑色的眸子掠过一抹幽深,不觉薄唇一抿,更显刀刻般的冷厉。他伸出一掌,绕过盛婠的肩头,搭在了她的后脑勺处,占有性地将她按向了自己。修长的五指在黑色的长发间缠绕,在外人的眼里彰显出时隐时现,别样的旖旎、亲昵!
“在看谁呢?”盛凌止倾下头在盛婠耳边低喃问道,意味不明。懒懒的声音,却让人难以放松。
“没有啊!”盛婠乖乖地窝在盛凌止怀里,摇了摇小脑袋,可不敢说自己在看对面那男人!
盛凌止却不相信,盯着盛婠的眸色很深、很沉,里面似乎隐约流动着黑色的东西,语气却是轻而淡的:“哦?我怎么觉得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看着他?”
盛婠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面前慵慵懒懒的盛凌止,倏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觉得盛凌止是在生她气了。她确实是有些在意路西斯·亚当这个人,但也只是纯粹好奇罢了,哪里有一直在看着他啊?只不过就是刚才多看了一下下而已嘛……
而且,刚刚明明就是他跟路西斯·亚当相聊甚欢啊,两人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可怎么就扯到她身上来了?盛婠想不明白,但还是本能地摇头,连忙否认道:“哥,我只不过是好奇看了他几眼而已嘛!”
盛凌止却似乎突然好奇心重了起来,依然不放过盛婠,又问:“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喜欢他那样的?”
这下子,盛婠再懵懂单纯也听出味儿来了,当即把头摇得更厉害了,极力否认着!她跟路西斯·亚当才第一次见面,连话都没能说上,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呢?只不过,觉得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亚当的好奇心,甚至在见过他之后,这份好奇心不减反增,而且她还隐约感觉得出盛凌止好像很不喜欢路西斯·亚当的样子,可是刚才他们俩不是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原来是不和的啊?
盛婠的摇头否认并不能满足盛凌止,他举目看向正对面的小楼雅座,忽然幽幽地说:“他一直都在看你。”然后,手一伸,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盛婠精致的小脸蛋儿,垂眸,仔细端详,“多么美丽的小脸,我真想把你给藏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盛凌止几乎是贴在盛婠的耳垂上幽幽吐出来的,仅只有他们俩听得到,小人儿那张白玉般的小脸顿时就泛起了瑰丽的樱色,难为情得只能往盛凌止怀里躲,真怕被蓝狄听到了!她微微斜着眸,偷看了一眼正对楼的路西斯·亚当,他依然还是在玩手机,根本就没有盛凌止说的那样,一直看她啊?
盛婠不懂盛凌止话里的意思,只能干瞪着清澈纯净的双眸,张着嫣红的小嘴儿,一副无辜状地瞅着他看。
小人儿那单纯的小样儿,太嫩太通透了,就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睁圆溜溜的水眸瞅着他看,那小心思一眼就看懂。盛凌止原本心里还有点烦躁的,可看着这小人儿像是个大娃娃一样,可爱透了,也很难让人不怜爱!气消了,也算了,饶了她了,这小样子,怪可怜的!
盛凌止低下头,亲了亲盛婠秀气的鼻尖,温厚的大掌遮住小人儿那一双透着纯净又略显迷惑的双眸,不准她的眼睛再看向任何男人,压住她的额头,低低的嗓音如同在宣纸上化开的墨汁,渐渐窜入盛婠的心窝里,极具诱惑力:“在这里,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行了。其他的人,你不用好奇也不用理会,都交给我,有我在呢!”
明明是那么霸道独|裁的话,带着强制的意味,却又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连拒绝都做不到。像盛婠这般稚嫩的小人儿怎么可能是盛凌止的对手,当下就只剩下点头,服从的份儿。
下一秒,盛凌止就挪开了遮住盛婠双眼的大手,看着小人儿那对自己依赖信任的眼神,男人是越看越喜爱,上扬的薄唇,忍不住低笑道:“真乖。”
而这时,蓝狄对现在周围的观察已经完毕了,大约将这里每个人的面孔都记住了下来,斜眸一瞥,看到自家老大正搂着盛婠一副宝贝得不行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鄙视。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眼睛不着痕迹地看了对楼的路西斯·亚当一眼,忍不住问盛凌止:“我说老大,你和对面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一见钟情了?”
现在盛凌止对“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无比厌恶,尤其就在刚才路西斯·亚当才对自己说完,他对盛婠一见钟情的话。就算这只是他戏谑调侃的话,盛凌止也觉得无比反感。
要不是盛婠在这里,盛凌止还真想直接给蓝狄一拳,谁让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是谁对谁一见钟情了?!
“闭,嘴!”盛凌止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幽深的双眸瞬间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看得蓝狄身子抖了抖。暗道不好,自觉挪了挪屁股,远离盛凌止一点儿!
“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呀?”盛婠没敢乱叫亚当的名字,很聪明地用了“那个人”这三个字。
果然,盛凌止俊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他倒了一杯香浓的红茶,递给了盛婠,才淡淡地说:“不算是认识,只不过有过数面之缘罢了,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你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害死另一个”——盛凌止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路西斯·亚当时,那个百岁老人对他们所说的话。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不管信与不信,潜意识都会将对方敌意化,所以,盛凌止是不可能对路西斯·亚当有什么好的印象的。
而同样地,盛凌止认为这个路西斯·亚当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哦。”听盛凌止的语气,似乎并不想多谈路西斯·亚当的感觉,盛婠眨了眨水眸,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乖乖地喝着红茶,喝了一半,觉得止喝了,将剩下的半杯递到盛凌止的嘴边,习惯性地让他接着喝。
习惯,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不管是盛婠还是盛凌止,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体温,习惯了彼此的味道,习惯了彼此之间的亲昵,更是习惯了这种共同分享。
不管是苦涩还是甜蜜,他们之间的生命都已经交缠了太长太深了,在这8年间,渐渐把这些习惯,培养了起来!
所以,当盛婠把喝剩的红茶递过来时,盛凌止是毫不迟疑地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将杯中剩余的红茶饮个清光。
一旁的蓝狄微微愣住了,神色古怪,对上盛凌止敏锐的双眼,立刻脸色一变,一脸肃然,随手也捉了个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仰头“咕噜噜”地牛饮了起来,眼角余光瞥了瞥小圆桌上那一本金光闪闪的价格本子,一口红茶卡在喉咙间,险些就喷了出来!!
两千英镑,还要加收50%服务费!?
他娘的,这壶红茶是用金子泡的?这里是黑店?
193章 :和盛婠长得很像的女人重点必看!
路西斯·亚当依然是十分闲逸地坐在鳄鱼皮的沙发上,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那长腿的线条非常修长流畅,丝毫不让人觉得轻佻,像个帝王一般,周身彰显出皇族的贵气,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既优雅又性感。他那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正拿着手机,长指在宽大的屏幕上轻划着,好像在玩着游戏。
然而,在手机屏幕上所显示出来的却不是游戏,而是一张张相片,随着路西斯·亚当的长指划过,相片一张张飞快地闪过,数量不多也不少,但每一张相片所照的都是同一个人,那是一个16岁的少女,清纯而美好,气质如淑女般优雅,穿着宛如小公主一样的礼服长裙,踩着毛茸茸的小靴子,小小的人儿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粉粉嫩嫩。
手机相片上的少女,时而笑着,时而嘟着小嘴儿,时而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张西望,时而又会露出不解狐疑的小模样,特逗人媲。
少女是那么地干净,干净中透着美丽,透着纯真,还透着那么一丝可人的娇憨。
相片不知道是何时照的,但显然都是偷|拍的,因为相片中的少女根本没有看过镜头,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暗中拍摄下来的。不过那偷|拍的水准非常之高,镜头下的少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地自然美丽,就像在拍写真集一样,随性写意,捉拍得很完美丫。
看着少女的一张张相片,路西斯·亚当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翘,似乎染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英俊逼人,那笑,隐隐透着一丝暧昧。
就在路西斯·亚当看得正兴致盎然的时候,手上的手机无声地震动了两声,一封加密的邮件发了过来。亚当垂了垂眼帘,淡红色的瞳眸迷幻般地闪烁着,他指尖一点,输入了密码以及指纹,点开了这一封加密邮件——
【有变动。】
邮件上只有三个简单的字样,含义意味不明。
下一秒,路西斯·亚当的长指轻而快地一划,这一封加密的邮件就被消除痕迹了。他捏着手机,淡红色的眸子惬意地观察向四周,最后沉静又诡谲地定格在对楼的少女身上。
少女正亲密地依偎在盛凌止身边,柔白的小手捧着一块芝士蛋糕,像只娇小可爱的小松鼠一般,撩人的睫毛扑扇着,小嘴忙碌地吧嗒,美滋滋地吃着呢,还不时地伸出小粉舌,舔舐着红润的唇瓣。
明明只是无意的动作,但少女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明媚的风情,是那么地蛊惑人心!
路西斯·亚当单手撑着头颅侧,就这样大喇喇地看着对楼的盛婠,丝毫不掩饰眼神中对少女独有的玩味兴趣。那目光直勾勾的,甚至还夹带着几分暧昧不清,钉在盛婠身上就没有挪开了,也不怕会被盛凌止发现,猖狂自信得很!
美滋滋地把芝士蛋糕解决掉了,盛婠还没饱呢,还想再吃,可那两道视线实在太狂太强烈了!从刚才开始盛婠就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虽然垂着眼,却还是能感觉到那猖狂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有些炽热,又有些幽深。
实在是忍不住了,盛婠猛地抬起头望过去,她以为这一次一定又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男人一定还是在玩手机没看她的。可谁知道,毫无防备地看过去,却撞上了那一双淡红色的眸子。路西斯·亚当正在看着她,而且被她发现了也不回避,依然是若无旁人地、深深地看着她!
盛婠愣住了,半张着红润润的小嘴儿,有些迷惑地瞅着路西斯·亚当,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视?还是回应?
却见对方忽然对她咧嘴一笑,缭绕着淡淡的腼腆,却又更加迷人了。盛婠看路西斯·亚当忽然就对她笑了,先是怔了怔,有些失神的迷离,然后反射性地,也对他还以礼貌一笑,两厢对望,两人你来我往地笑着,似乎谁也不肯先挪开视线。
也不知道是太着迷,还是太客套了?
盛婠不敢看亚当太久,怕会被身边的盛凌止发现,向对楼的男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就挪开视线不再看他了。然后小手一伸,扯了扯盛凌止的衣袖,他似乎正和蓝狄谈些什么,很专注的样子。
盛婠扯他,他才偏过头来,看了看她,也不用语言交流,盛凌止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先拿了一杯温热的红茶让她喝上几口,冲刷一下口腔里的甜腻,才又给她拿了一块馅饼。
盛凌止看着盛婠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草莓馅饼,美滋滋吃着的小模样。低低垂下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红嫩的唇瓣诱人一张一合,美丽得仿佛缓缓绽放的娇花,引诱着人低下头,去舔|舐那花心!
盛凌止黑暗的眸子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小人儿充满草莓味道的唇瓣,又甜又嫩又香,忍不住又多亲了几下,却都是仿若蜻蜓点水般。然后,轻柔的吻,淡淡地落在了小人儿白皙的眼皮上,一下又一下,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又好似在默默地爱抚。
盛婠一边吃着一边被盛凌止吻着,小脸蛋儿就熟透了,仿若樱桃。
“光吃这种东西能饱么?”舔了舔薄唇上的草莓果酱,盛凌止微微皱了皱俊眉,觉得这些英式甜点太甜太腻了,能饱吗?
盛婠把小脑袋垂得更低更低了,鸵鸟般,红润的小嘴儿有一下没一下啃着草莓馅饼,白皙雪嫩的小人儿顷刻间就变成粉粉嫩嫩的,像只熟透的小虾似的。盛婠可不敢抬起头来,不光是盛凌止露骨的眼神,因为,盛婠依然能感觉到,路西斯·亚当的视线一直在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那么,刚才盛凌止吻她,路西斯·亚当是不是也看到了?
想到此,盛婠脸蛋上一片火辣辣的,更粉更红了,身子有点热,却又不明所以!
盛凌止单手托腮,倒也十分惬意地欣赏着盛婠不胜娇羞的美丽,大手一伸,撩起她那黑如丝绸、长如瀑布的发丝,掬起丝丝缕缕凑在鼻息前细细地闻着,淡淡的馨香,是盛婠的味道!
突然,盛凌止就笑了,深邃的黑眸一斜,带着嚣张的挑衅看向对楼座上的路西斯·亚当。而对方,显然也在看着他,两人隔空相望对峙,这下子,连客套的笑容也省下了,路西斯·亚当的神情很淡很淡,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冷淡,而同样地,盛凌止的神色也是冷冰冰的,菱角分明的冷酷。
这时,内厅中的古典音乐停了,舞台上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同时吸引了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以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因为他们知道,这地下拍卖会,终于要开始了——
要拍卖的东西总共只有三件,是赝品,是凡品,抑或是极品,只能靠自个儿的眼光以及直觉去辨认了。这里既然是叫做地下拍卖会,那么从这里出手的货物,大多得到的渠道都是不合法。最可怕的是,这地方是出了名的黑心,在这里一样也可以买到赝品,所以想要在这里淘到好货物,除了不可缺乏的钱财,还有就是眼活力了!
不过不可否认,这地下拍卖会规模之庞大,世界任何一家拍卖公司也比不上,而且能从这里出手的货物都是十分稀有的,除非是赝品,要不然绝对是拥有极品的价值的。
但这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以及这么广的货物来源,那就无从得知了。
椭圆型的舞台上搭上了拍卖台和展示底座,万千灿烂的灯光全聚拢在偌大的舞台上,站着好几个工作人员,有男有女,男的穿着正统的西装,女的穿着性感的旗袍,以及一个拿着话筒的主持人。
第一件拍卖的物品是什么东西,盛婠不知道,她也看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古董,她对这些东西的造诣不深,又阅历不足,光靠目光的直觉是辨认不出真假的。而且……
盛婠直觉看了看身边的盛凌止,发现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裤腿上,一指仿佛像弹感钢琴一样地上下动弹着,很悠悠然,似乎是百般无聊的感觉。显然,盛凌止对那第一件拍卖会的物品,根本不感兴趣,连一眼也懒得多看。
看着看着,盛婠就有些迷了魂了,等盛凌止的手指停止动弹的时候,他蓦然抬起头,看她,凝聚满黑暗的双眼蓦然一亮,伸手拍了拍盛婠粉嫩嫩的脸颊,低笑道:“我喜欢你看着我。”
盛婠指了指那拍卖台,下面一层已经响起了好多摇铃声了,这是加码的意思,起价好像是十万开跳的,小人儿拉着盛凌止,歪着小脑袋,很好奇地问:“哥,你不参加拍卖吗?”
“不急,我要的不是这种东西。”盛凌止的语气懒懒淡淡的,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对舞台上所展示出来的古董,不屑一看。
盛婠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虽然不知道盛凌止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显然现在拍卖的那件物品应该是价值不高的。因为盛婠发现,那些摇铃加码的人都几乎集中在地下一层的散座上,而上面一层小楼雅座上的人,似乎大多都还没开始行动呢!
下意识地,盛婠偷瞄了一眼坐在对楼上的路西斯·亚当,发现他又开始垂眸玩手机了,那悠闲恣意的神态根本就对现在拍卖的这一件东西不上心,正在消磨着无聊的时间呢!
显然,路西斯·亚当和盛凌止是一样的,对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屑一看的,他们俩的目标并不在此。也正因此,二楼包间上的人也都是按兵不动的,这一次,这些个大家族的当家老爷们想要来一次跟庄,和这两个年轻人玩一把大小呢!
第一件物品以80万拍卖出去的,注意80万是英镑,在这里,谁会玩人民币?
第二件物品呈上来时,现场又恢复一片安静,只有台上那个主持人在介绍着,那主持人非常地了不起,能说会道,还懂得好几国的语言,甚至还能操上几句地地道道的京片子,简直就神儿了!
听着主持人的介绍,下面和上面的人似乎都在观察、估价。而蓝狄似乎看得很过瘾的样子,屁股都坐不住了,一把捉着盛凌止,摇头晃脑道:“老大,他娘的,小爷这一次还真的长眼界了。这地下拍卖会看着就这么刺激了,要真玩上一把,怕是要过瘾死了!不过现在还没到高|潮的部分,你看这一层包厢的大老爷们都还没出手呢,只有下面一层的小毛鱼虾玩玩助兴儿,恐怕这些人都是瞄准最后一样东西呢!”
说着,蓝狄指了一下对楼上的路西斯·亚当,颇有兴味地啧啧道:“对面那家伙淡定得很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玩手机,连眼皮也没抬起来一下,这第一件和第二件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恐怕目标也是最后一样东西了!”
蓝狄一连串说了一大通,口都干了,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咕噜噜”地仰头灌个清光了,又两眼放光地盯着神情懒散的盛凌止,舔了舔湿润的唇,兴奋道:“老大,你看中的是哪样东西?”
盛凌止搂着怀里的盛婠,沉默不答。而这时,那台上还在介绍的主持人忽然顿了一顿,目光投向了盛凌止这一包厢的方向,但又很快收回了视线,继续乱坠天花地介绍第二件物品。
蓝狄愣了愣,面色不怎么好地指了指那台上的主持人,又看了看盛凌止,犹疑不定道:“那那那、那人听得到我说的话?!”
“这里的人都受过特殊训练,能在这地下拍卖会工作的人都必须要有一技过人之长,不然,是绝对不够资格进入这地方的。”说着,盛凌止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盛婠那沾上甜腻果酱的小嘴儿,然后在她香嫩嫩的唇角上亲了一下,淡淡笑道:“太甜了,现在是晚上不能吃那么多甜的,对牙齿不健康,不准再吃了!等下拍卖会结束后,我再带你去吃别的。”
一听到有吃的,盛婠就精神倍儿了,乌黑的眸子,频频闪烁着,水涟涟的,看着盛凌止笑呵呵道:“我要吃火锅,辣的那种!”
在下雪的天气上能吃上一大锅麻辣火锅,那才是最棒的事儿!
不过显然盛婠忘了他们现在还在英国伦敦呢,要在这儿吃到正宗的麻辣火锅,不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这事儿的难度就高了去了!
难度很高,但盛凌止还是有办法做得到的。他轻松地笑了笑,看着怀里俏生生的小美人儿,那一身细皮肉嫩的肌肤,看上去可真嫩,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似的。
盛凌止还真掐了,掐了盛婠巴掌大的小脸,嘴里哼哼,似是享受:“好,等下会让你吃到的。”
一旁的蓝狄可真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老大是喜爱盛婠的,也很疼爱她。可是这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太、太像老夫老妻了,偏偏他们俩之间的亲昵互动又是表现得那么自然,仿佛是岁月的点点滴滴积累出来的默契和相处的模式。要不认识他们,还真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年轻夫妻呢,他夹在他们俩之间,就像个电灯泡似的,不自在极了!
……还隐隐有点发堵!
蓝狄躁动地挠了挠后脑勺,心痒痒得像火烧一样,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瞥盛凌止怀里的盛婠,又火速撤了回来,坐不住了,略显急躁道:“老大,我下去搞本拍卖手册,看看今天这拍卖会究竟弄些什么宝贝!要是有好康的,小爷我也玩上一把!”
“蓝狄,回来!”还没等蓝狄走远,盛凌止就冷声将他叫住了。
盛凌止的话,蓝狄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走了回来:“干嘛咧?”
“你从刚才开始就变得心浮意躁的,我告诉你,这拍卖会捉的就是人的心理,你要被这里的气场给牵着鼻子走,那就倒大霉了!”盛凌止抿紧的唇瓣,透露出剑一般的锋芒,微微扬起的眉角,也仿佛即将出鞘的剑,他表现得异常冷静,示意了蓝狄一下,强制般地命令:“坐下来,不要做出丢人的事情!”
盛凌止的一席话还真的把蓝狄给点醒了,他冷却了一下头脑,确实觉得刚才的自己真的太浮躁了,理智好像被牵着走似的,只能说这里的气场的真他娘的厉害,一不小心就沉沦了进去!
蓝狄整整喝了三杯红茶,才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本性,他着重观察了一下二楼的各个包厢,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说老大啊,你看每一间包厢都有写明是哪个家族的人,像我们这里,也是挂着一个‘盛家’的牌子。可怎么,对面那个路西斯·亚当,那牌子却是空白的?”
路西斯·亚当是哪个家族的人?又是代表哪个家族前来出席这地下拍卖会的?
“他的身份很神秘,从他第一年参加开始,他的身份就一直被这里的幕后老板保密着,我也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个家族的。”盛凌止若有所思地看向对楼,那黑暗的眸子,危险地眯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冷淡的样子。
想要知道路西斯·亚当的真正身份,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明明是欧洲皇室的公爵,却又明目张胆地参加这个地下拍卖会。似黑似白的身份,似乎是一把双刃刀。
这里应该有不少家族的当家老爷们一直在调查路西斯·亚当的身份来历,但直到今时今日也没查出个原有来,正好应了盛凌止心里的一个想法——
这路西斯·亚当的身份,被议会封锁住。
这时,下面响起了一阵鼓掌声,第二件物品也被成功标走了。
当第三件物品呈上来时,盛婠感觉得到,这整个拍卖会场的气氛,骤然巨变!
第三样宝贝是一幅油彩画,上面画着一个金发美丽的女人,因为距离挺远的,盛婠看不太清那画上金发女人的容貌,只觉得那朦朦胧胧的轮廓,很温婉柔情的样子。据那主持人介绍,这幅油彩画出自一个中国画师之手,可看那油彩画的色泽,顶多就是二、三十年前画下的一幅画,绝对算不上是古董,那……这又值什么钱的?
“我靠!这拍卖会太黑了,这么劣质的赝品也敢拿出来拍卖,他们以为这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啊?!这画绝对是个新品,历史顶多二十来年,还敢拿出来叫价拍卖呢,真是疯了都!”蓝狄一边看着,一边笑骂道。忽然,他闭上了嘴,愣了一愣,看了看盛婠,又看了看那幅油彩画,活像见鬼似的,整个人激动地往后一仰,险些跌出沙发外,指着盛婠,惊讶道:“那幅画里的女人……和盛婠怎么长得那么像?!”
194章 :大变故精彩必看!
蓝狄的视力很好,是不可能会看错的。这画中的金发女人确实和盛婠长得很像,特别是那轮廓、那五官,总有一种很密切关联的感觉。只不过她们一个是黑发,一个是金发,在一点上,造成了视觉上的偏差,所以乍看一眼还真不觉得像,可是看着看着,就会看出苗头来了!
是真的很像!
自那幅画被呈上来之后,拍卖会场上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二楼包间的大老爷们都开始蠢蠢欲动了,似乎都是有备而来的,都瞄准了那一幅画媲!
盛凌止也终于认真了起来,这还是拍卖会开场以来,盛凌止第一次露出凝思的神情。他定定地看着那幅油彩画,眸光逐渐冷了起来,直至那冷在瞳孔中缩为凝重的一点,像是永远都无法化开的极低寒冰一样,他才收了目光,然后,看向身旁的盛婠,厚茧的大手抚上她清丽温婉的五官,深沉低喃——
“确实很像。丫”
惘然看着盛凌止阴沉凝重的神色,盛婠心尖儿一震,蓦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扶住朗台的栏杆,踮起脚尖儿,拉长白皙的脖子,极力地想要更加清晰地看清楚那一幅油彩画!
每个人对自己的脸蛋、五官以及轮廓都是十分熟悉的,盛婠也不例外,她对自己的容颜是无比地熟悉的。可当她看清这一幅金发女人的油彩画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震撼了一把!
这油彩画中的金发女人确实和盛婠长得有六七分相似,干净纯粹,却又韵味十足,分辨不出年龄。那一头金辉灿烂的金发犹如最耀眼的光芒,又长又漂亮,是天生的自然卷发。女人的眉宇之间有说不出的安宁,温温淡淡,婉婉浅笑,气质很优大方,恍若公主般。
盛婠第一个本能地反应就是,这油彩画中的女人想必就是林大凡的初恋情人——史黛拉了吧?
毕竟,这画都有二、三十年了,和林大凡23年前的时间相当吻合。而且,林大凡不是说过了吗?她和史黛拉长得很相似,所以,这油彩画中的金发女人,绝对就是史黛拉了!
想是这样想,可盛婠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熟悉又似难受的感觉,百感交杂,一时半刻难以讲得清。只不过,盛婠没想过自己竟然和林大凡口中的史黛拉长得这般相似!她还以为只有一两分相像罢了,却没想到……
这有点超过了盛婠的心理范围!
看着那幅画,盛婠有些恍惚了起来,明明是冬季初雪的天气,可她的鼻尖儿却沁出了点点冷汗,洁白贝齿倔强地咬着下唇,水眸依然是死盯着那幅油彩画,似乎想要从这画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盛婠想不明白,这幅画看起来也挺普通的,画工不见得有多么地惊人,更甚,一点儿历史价值都没有,只不过是一幅新品罢了,可偏偏这样平凡无奇的一幅油彩画,却成了今晚焦点关注的拍卖品!?
甚至,那些个大家族的当家老爷们都在为这一幅画而***|动了起来!
这幅画,有什么魔力啊?!
“喂!你们快看看,那个在二楼雅座上的女孩儿是谁?怎么、怎么和这幅画里面的女人长得这么像啊?你们看到了吗?!”
正当盛婠看得入迷之际,下面散座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下一秒,几乎全场子的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投射到盛婠身上了,将画与人对比了一番之后,顿时就引起了不少的混乱!
数十双眼睛全钉在自己身上,盛婠有些被吓糊涂了,根本还没搞懂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那些个别的人的眼神很恶心,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让盛婠不舒服极了,浑身不由自主就泛起了鸡皮疙瘩。
盛婠又急又气的,眼眶粉红粉红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小兔子般,那么地无助,又那么地柔弱,忍不住就愤怒了!
这时,一件背部绣十字架图案的黑色风衣盖到了盛婠身上,那风衣又长又大,盖到小小的人儿身上,简直可以当被子了。
盛凌止仔细地将盛婠包裹得严严密密的,然后再把她的脸蛋儿压入自己的胸膛上,修长的双臂交叉一抱,将柔若无骨的小人儿给完全纳入了怀中,犹如一道铜墙铁壁般,容不得别人窥觊她半分!
蓝狄也来到了盛凌止身旁,把手往朗台的栏杆上一放,“啪嗒——”破裂的一声,那榆木制的护栏龟裂出一道缝隙。两人就像是门神一般保护着盛婠,面色皆是十分难看的,那军人的肃杀之气,一下子就霸气侧漏了,将那些敢窥觊盛婠半分的狂徒们,唬住了几分!
“我记得这里是物品拍卖会,而不是人口贩卖会,你们一个个看着她做什么?管好你们的眼睛,盛家的人不是随便能窥觊的!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盛凌止简直怒到了极致了,双臂不自觉将怀里的盛婠抱得更紧,温厚的大手一下下地安抚着怀里受惊的少女,但那充满警告的声音却是阴鸷、冷酷的!
盛家确实是不好得罪的,也没有人会傻得去撞上枪口得罪盛家,果不其然,盛凌止阴恻恻地警告了一番之后,那些一个个盯着盛婠看的人很快就撤回了探究的目光了,虽然他们都很好奇这个少女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和画中人长得如此相似的?
可是这些浓重的好奇心,在各自的家族利益面前,都显得很微不足道了,要真为这件事而得罪了盛家,那就是吃不着兜着走了!
“哥……”盛婠轻轻软软地唤了一声,双手环在盛凌止的腰上,她的身上还盖着盛凌止脱下来的风衣。[.超多好看小说]外面的灯光、声音以及那些人恶心的眼神都似乎被这一件风衣隔绝在外,而她则是被他完完整整地好好保护着、呵护着。
当听到盛凌止的话的时候,盛婠的心里是感动、是感激、也是肆无忌惮地得意的。哪怕在他面前软弱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是被他保护的一方,有他在,自己是不会被欺负到的!
以为盛婠在害怕,盛凌止将她拥得更紧更稳了,真真恨不得将她融化在怀里了。他时不时垂下俊美的脸庞,在她的发丝间轻吻着安抚,低声哄着:“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小子!”中气十足的两个字!
这时,二楼的一间写着“洪家”两字的包厢的彩色窗拉开了,那里面是两个保镖和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穿着一身工整的唐装,干干瘪瘪的,皮肤都老化了,皱巴巴的一团,但是老人家的气色倒是很不错的,眉宇间看得出昔日的威武煞气,颇有一代枭雄的风范!
这个老人家人人都尊称他为洪爷,洪爷的家族也在中国,至于这个洪家是不是中国历史上的“洪门”,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洪家一直在地下隐秘行事,和盛家并无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所以两家一直都是王不见王,并无来往。
而这位洪爷,正是当年说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你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害死另一个”的那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没想到时隔7年,这位洪爷竟然还没极乐登天,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小子,你那怀里的小丫头是你的什么人?让她过来给老爷子我瞧上一眼!”那洪爷手撑着拐杖,坐在红木椅子上,眯着一双老眼审视着盛凌止,颇有几分架势!
盛婠听到了,躲在了盛凌止的怀里频频摇头,柔白的小手攥住他的西装衣领,可怜兮兮道:“哥,我不要去!”
盛婠不认识这个洪爷,而且她不愿意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像一件货物似的,供人审视、评估。这种感觉她刚刚才体会过一遍,太不舒服了,她不喜欢!
“乖,不去的。”一边轻哄着,盛凌止一边用手抚摸着小人儿长长顺滑的秀发。如此亲昵的举止,可以让人轻易地卸下心房。
盛凌止的一言一行,总能轻易地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成效。盛婠被他护着哄着,安心了不少,也就乖乖地窝在怀里,环着他的腰,抱着他,不动了,乖巧得很。
蓝狄无声看着盛凌止,吊儿郎当的他难得一次露出欣慰的表情。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铁汉柔情了,这娃娃估计生来就是收复老大的!
看!这不就轻易让老大为她掏心掏肺了吗?
呵,真羡慕呢……
把盛婠给哄好了,盛凌止这才看向洪爷那一边,神情淡淡的,声音冷漠而疏离道:“我拒绝。”
“你放心,老爷子我绝对不会对这小丫头出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以为盛凌止不放心盛婠,洪爷难得破例一次,特意保证了一番。
可盛凌止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薄唇动了动,依旧是不可撼摇的三个字:“我拒绝。”
“那你开个条件出来吧,只要能让老爷子我看看你怀里那小丫头一眼,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洪爷做人做事都是非常爽快的,很大方地给盛凌止开出一个破天荒的诱人条件!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拒绝!”盛凌止依旧一成不变地冷眼看着洪爷,薄唇微抿,带着冰冷的克制。璀璨的灯光之下,他的脸庞虽然俊美,但也看起来有点冷酷。
这个男人,从来不是容易被诱惑到的兔子,他是狼,凶猛的狼,天性中,有狩猎的因子,也有不让步的冷酷!
闻言,洪爷怒极了,颜面下不去,他老爷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一个小后辈无视,不禁气愤地捉起拐杖狠狠敲了几下地面,冷喝道:“盛家小子,你别太嚣张!”
真怕盛家要和洪家抬上扛来,这地下拍卖会管事的经理可是个白面玲珑的老|江湖,连忙派人上去从中调一下,千万别闹出什么事儿来,毕竟这两家可不是普通的财阀世家啊!
可那经理还没付诸行动之际,路西斯·亚当忽然收起了手机,走到了二楼的朗台前,淡红色的眸子沉静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那经理的身上,无形的压迫感笼罩而下,高高在上道:“别浪费时间了,开始拍卖吧!”
在路西斯·亚当的视线盯人之下,那经理一边擦汗,一边抬头看着盛凌止和洪爷,端着谄媚笑脸,世故圆滑道:“三位爷,请都稍安勿躁,这拍卖会也快到尾声了,这幅油彩画是咱们今晚最后一件拍卖的宝贝,三位爷不妨好好坐坐,喝口茶,顺顺气,竞价娱乐一下,等这拍卖会结束后,再算恩恩怨怨也不迟啊!”
说完,那经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见这三位爷都没有异议,便立刻拍了拍手掌,示意拍卖台上的人赶紧开场,竞价,拍卖!
一阵敲锣打鼓之后,瞬间整个拍卖会场都鸦雀无声了,沉着气,各就各位,第三件宝贝拍卖竞价,开始了——
拍卖台上的顺风耳主持人简洁又迅速地讲解了一下这次拍卖的规矩。(.好看的小说)
第一:这幅油彩画是没有低价的,也就说,只要没人摇铃,那么你就能不花一毛免费带走这幅油彩画。
第二:每次叫价最低10万,最高100万,如此层层叠上去,价高者得。
第三:这次拍卖分两场,中间有10分钟中场休息,可以再接再厉地加码。
盛婠依然被盛凌止占有性地搂在怀里,小脸蛋儿深深地埋入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随着耳边那一声声络绎不绝地加码摇铃声,盛凌止的心跳声也强而有力地一颤一颤地狂跳着。
这些都是加码的人吗?
看来场面失控了!
第一场开始已有五分钟了,直到现在盛凌止还一次铃也没有摇过,盛婠以为他对这幅画是没兴趣的,于是抬着小脑袋,顶着他刀削的下巴,好奇问道:“哥,你要拍下这幅画吗?”
“要!”话不多,但盛凌止却回答得坚定异常,似乎是早就下定好的决心,不会因这场***|动而动摇的,这幅油彩画,他是志在必得的!
“啊?”盛婠眨了眨水汪汪的的双眸,看着俊美坚毅的盛凌止,诧异得都反应不过来了!
毕竟,盛婠并不觉得盛凌止是那一种喜欢花大钱买一样毫无价值的“古董”的人,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死物的,更何况,这幅油彩画连古董也算不上,顶多就是一幅画得还不错的人物画罢了,根本就不值得炒价炒得这么高,哪里值这个钱啊!?
果然,连一旁的蓝狄也听不下去了,可真不想盛凌止当这个大头鬼啊,“老大,你不是疯了吧?现在叫价都快一千万了,你竟然还要拍下这幅画?!这画可是赝品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这里是坑爹的黑店啊!他娘的,这些傻子把钱当成是草纸也就算了,老大你干嘛陪这些傻子疯啊?花这么多钱买一幅赝品,不值得啊!”
“你才是傻子!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他们要比你精明一百倍,想要这么容易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门都没有!你真把这些人都当成是烧钱的傻子?这些人的眼光都毒得很,能让他们出这么高价钱也要拍下来的东西,必定不简单!而且,我看这幅画内有乾坤,大有内容!”
盛凌止没好气地训斥了蓝狄一番,真心觉得这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遇上复杂的事儿就脑袋不灵光了!
每一年的伦敦地下拍卖会,主办方那一边都会给盛家寄一份拍卖手册,上面一一列明当晚拍卖会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宝贝。
所以,从一开始,盛凌止就将目标定在这一幅油彩画上!这就是为什么他对之前那两样宝贝丝毫不敢兴趣的原因。
盛家的男人,目标性都是很强烈的,凡事被他们定下的目标,就必须要完成!而且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哪怕前路有多崎岖,都依然难改他们坚定的决心!
这,就是在盛家的铁则之下所教育出来的新生一代!
蓝狄被盛凌止教训了一通,竟连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被他说得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没过多久,场子上那令人疯狂的摇铃声全停了下来,叫价全停了,整个拍卖会场又陷入了安静。
蓝狄忽然地“操”了一声,他家老大都还没摇铃竞价,这场拍卖竟然就这样结束了?不由地急道:“这拍卖结束了?!老大,你你你你有没有竞价?”
“不用急,还有下半场呢!”相较于蓝狄手忙脚乱,盛凌止倒是表现出惊人的冷静,没有一丝混乱的,似乎对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也对,盛凌止从19岁就开始参加这地下拍卖会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定力,以及过人的冷静,又怎么压得住这里那股子强大的气场呢?
听到盛凌止从容淡定的话,蓝狄这才渐渐镇定下来,恢复了理智,一边拿起毛巾擦汗,一边利用这中场休息的10分钟,给盛凌止分析道:“老大,你说得没错,这地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简直一肚子坏水!”
蓝狄先指了指那站在舞台上的顺风耳主持人,一阵佩服连连:“这主持人的耳朵简直就是顺风耳,比狗耳还要灵验,他娘的,刚才那么多人的加码摇铃声,这人竟然还能一一不落地记录下来,简直神儿了!要不是国籍的问题不好解决,我差点儿就想要劝他加入特种部队了!”
接着,蓝狄又指向对楼的包厢,语气的调调也变了,啧啧称奇道:“这个路西斯·亚当更是可怕,一直玩手机,从没抬过头,感觉就像是完全在状态之外。可最打击人的是,刚才在休息前最后一下加码的铃是他摇的,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了,连竞价的力气也懒得出,等到最后才来一发加码的,一下子就将前面的人全杀绝了,厉害得很啊!”
最后,蓝狄再指了指另一边包厢上年过百岁的洪爷,这次的语气是充满了鄙视了:“这老不死够阴险的,那铃,一次都还没出呢,估计是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都准备在最后一轮上玩一发加大的,看谁出手够快!”
一口气分析了一大通,蓝狄激动得口干唇裂的,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满的红茶,仰头就“咕噜噜”地牛饮一通,不由地感叹道:“他娘的,这只不过是一场拍卖会,小爷我怎么觉得这比做特种任务的时候,还要刺激的?!”
“在这里,玩的就是心理战术,这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绝对是个高智商的聪明人,很会玩弄人心。”盛凌止单手圈着怀里的盛婠,不以为然地说道。
盛凌止那脸,鬼斧神工一般,有着另旁人嫉妒地要死的俊美。可眼神却是淡淡的,神情冰冷,他习惯性地微微挑了挑修长的剑眉,淡淡地横扫了一下拍卖场一圈,看似不经意,却让被扫到的人感觉到那双孤寒的眸子里面透露出来的淡淡的凌厉,让人不由地跟着身子一凛,有些发寒!
最后,盛凌止凌厉的目光停留在对楼包间的路西斯·亚当的身上。只见对方已经没有在玩手机,而是双手环胸,闲逸自在地坐在鳄鱼皮沙发上,舒展开修长的四肢,头靠着沙发背,似乎正在闭目养神,悠哉悠哉得很,丝毫没有拍卖会场上该有的紧张感。
“老大,能拍到手么?”蓝狄有些没底气了起来,毕竟这地方全都是卧虎藏龙啊,现在光是路西斯·亚当和洪爷这两个人,就估计够呛了,要是等下还冒出一个什么人来,那不就危险了?
“难说。”第一次,盛凌止竟然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够成功拍下这幅油彩画。
原本在盛凌止的计划之中,他根本就没有计算路西斯·亚当和洪爷这两个人在内。
因为据说,路西斯·亚当已经连续缺席这个地下拍卖会三年了,而洪爷虽然每年都有来,可是并不是每一次都会竞价东西的,洪爷大多数都是旁观的多。
所以盛凌止就将这两个人给忽略了,没想到还真是好巧不巧,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非要撞上不可!
盛婠一直都有在听盛凌止和蓝狄的对话,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仰着小脑袋,潋滟的水眸眼巴巴地瞅着盛凌止,轻声问道:“哥,你为什么想要拍下那幅油彩画,那画有什么特别吗?”
“那画里面的,估计就是林大凡的遗愿了。”盛凌止换了个姿势,把娇小的小人儿更舒适地拥入怀里,缓缓低下了头,在小人儿那略显得冰凉的小脸上亲了亲。
闻言,盛婠想起了死去的林大凡,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想起他一生挚爱的那个初恋情人,也想起他因自己而死……
盛婠忽然激动地攥紧了盛凌止不满厚茧的大手,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恳求道:“哥,拍下来,一定要将这幅画拍下来,这是我们欠林叔叔的!”
如果这是林叔叔的遗愿,那么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帮他完成!
“好。”盛凌止知道盛婠对林大凡的愧疚,所以很纵容地应下了她的请求。
这时,蓝狄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不过,还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的,那画中的女人怎么和盛婠长得这么像的呢?”
这问题,就连盛凌止也回答不上,更何况是盛婠呢?她对这事儿由始至终都是懵懵懂懂的,前面的路似乎隔着一层迷雾,她始终无法看个清晰,或许,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然后……跌个粉身碎骨,才能弄懂所有事情吧?
而与此同时对楼的那一边。
路西斯·亚当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很傲慢地靠在沙发上,抱胸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
这时,他西装袋里的手机又无声地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点开手机的屏幕一看,果然又是一封加密的邮件。
路西斯·亚当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输入了秘密以及指纹之后,那封加密的邮件就自动弹出来了——
【主人,需要派人过来帮忙吗?】
这次多了好几个字,但是意思还是不明确,一般人看到也弄不懂这个中的意思。
男人那淡红色的瞳眸一翻,望向了对楼包厢的人,只见那娇小的少女身上裹着盛凌止的风衣,亲密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
蓦然地,男人帅气绝伦的面庞,神色越发地冷淡薄凉,如同镀上了一层薄冰一般。那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在那一封加密的邮件上,飞快地回复了几个字——
【不用,我正需要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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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的中场休息结束后,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竞价标购,这是最后一轮了,那些个想要竞价到这一幅油彩画的大老爷们都开始使出了浑身解数。
而开场第一个摇铃的人是盛凌止,接着,后面陆陆续续地跟了好几个摇铃,竞价竟然一下子从一千万跳跃到两千多万!那些摇铃叫价的人就像是理智失控一般,简直发狠了一样把钱往下砸,生怕下手不够狠就要砸不到这幅油彩画了!
在这一片此起彼伏、一片混乱的摇铃声之中,那站在舞台上的顺风耳主持人依然是笑容满脸,不急不慢地将这一个个叫价的客人们全都记录下来,竞价又翻了好几翻,现在的价钱已经高得有些吓人了,然而下面或上面的人,依然还在摇铃,似乎得不到这幅油彩画,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那疯狂的场面,估计亲身经历过一遍之后,往后要再听到摇铃的声响,恐怕也要心存阴影了!
都说,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呢!
不过,那些疯狂竞价的人并没有仔细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盛凌止从开场的第一个摇铃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手过了。那一下的摇铃,根本只是他抛出来的一个引人癫狂失控的诱饵罢了。
而路西斯·亚当依然闲逸自在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觉得这天花板随时都要塌落下来似的,甭提看得多出神了,全然没有要加入这场混战的意思。
至于那个洪爷,依旧藏着掖着,不肯出手。
洪爷双手交叠地握住那一根雕花纹的木拐杖,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瞥了左边包间的一眼盛凌止,又瞄了一眼右边包间的路西斯·亚当,眯着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都在等最后的一刻呢!
激烈的竞价大约维持了五分钟左右,那一阵阵疯狂的摇铃声渐渐弱了下去。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在一阵热血沸腾的疯狂之后,就又会陷入惘然的迷失,在错与对,买与不卖之间徘徊着。
现在这些人正是这个心态,因为这幅油彩画的价格已经高到一个程度上了,他们都开始犹豫叫价,怀疑这幅油彩画究竟配不配得上这么高的价格,甚至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直接就选择退出放弃了,不再加码叫价了。
一个人退出,自然就有两个人退出,三个人、四个人……渐渐地,退出加码叫价的人越来越多了,那摇铃声几乎在同一时间上全消失了,但离第二轮竞价结束还有三分钟时间呢,所以那顺风耳主持人并不能喊停,而是在等,等到时间结束,又或者等最后一分钟,甚至一秒,那一个一刹那的摇铃夺标的人!
现在的价格停留三千三百多万的水平位置上,确实是一个令人萌生退意的价钱。
一分钟过去,那年过百岁的洪爷开始捉住那叫价的摇铃了,一副伺机待发的架势,虽老,但人还是很精明的!
两分钟过去,路西斯·亚当终于将天花板给看个心满意足了,慵懒地摇了摇脖子,悠悠地松着筋骨呢!
10秒过去,蓝狄紧张得,一边擦着汗,一边喝着茶,屏息等待着。觉得这最后的50秒,真他娘的比一个小时还要难熬啊!
又10秒过去,盛婠一动不动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娇小的身体僵硬得像个小化石似的,被现场过分安静的压抑气氛弄得很是胆战心惊,柔白的小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盛凌止的衣领,但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乱动会影响等下盛凌止的发挥,那神经几乎都快要崩断了!
“别紧张,放松!”盛凌止轻而快地拍了拍过分紧张异常的盛婠,利用剩下的几十秒时间,风轻云淡地安抚着她。
而就在倒数的10秒之前,那洪爷突然狰狞地大喝了一声,双瞳爆裂,那声音嘶哑又粗破,难听得要命,活像是病发呻吟似的,顿时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本能侧目!
惟独只有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两人丝毫不受影响,冷静得近乎是冷血的地步了,手法纯熟,十分精准地在拍卖会结束前的一秒,摇下了铃声——
“铃铃铃——”的响声,难分前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一时半刻,也不知道究竟是盛凌止赢了,还是路西斯·亚当赢了?
唯一知道答案的恐怕就只有那个顺风耳的主持人了,不过他此时此刻的面色忽地变得非常地难看,冷汗扑扑地下,似乎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如果,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都是在同一时间摇的铃呢?那么,这幅油彩画该要归哪一方才是对的?!
而就在众人议论花落谁家之际,拍卖会场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飞了开来,一下子闯入了好几十个西装大汉,那些大汉面部横肉,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时间,四处惊呼一片,那拍卖会的经理连忙大喊保安护驾,而那些坐在下面散座上的人则是惊恐地纷纷散开,就怕这些西装大汉携带了手枪,一旦开火,他们这些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得住!
“快!把那画给抢过来,再把盛家那个小丫头给捉住!”位于二楼包间的洪爷,面露凶光,威武地发话了。
显然,这些中途闯入的劫匪正是这位洪老爷子派来的人,可能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不是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的对手,所以才给自己留有一手!
现场的场面完全崩坏混乱了,转眼一看,只见路西斯·亚当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包间,单手撑着二楼朗台的栏杆上,那戴着黑皮手套的那一只手则是插在口袋里,挺拔的身躯翻身一跃,竟从二楼翻了下去,拦在了展示台那幅油彩画面前,将那些西装大汉给截住了——
盛凌止腾地站了起来,将披着自己的风衣的盛婠扯到了身后,严密地挡着,黑沉下俊脸,瞪着那个老奸巨猾的洪爷,冷冷道:“洪爷,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盛家小子,你竟然不肯将那小丫头让给老爷子我看看,那老爷子我就只能使一些手段了!”洪爷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干瘪瘪的手一扬,暴喝道:“动作还不快一点,将那小丫头给我带过来!”
那几十个西装大汉,一部分去抢那一幅油彩画了,一部分则是冲上了二楼,直奔去盛凌止那一间包间,想要带走盛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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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大图,明天继续加更哦,给力支持哦!
195章 :近亲通婚大揭秘必看!
盛婠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虽然有盛凌止和蓝狄挡在她前面保护着,但很明显的,洪爷的目标是她和那幅油彩画!可盛婠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又不认识这个洪爷,有必要做那么大阵仗捉她吗?
图什么呢!丫?
盛婠有些被面前混乱的局势给吓蒙了,她原本很天真地以为这里是很安全的一个地方,毕竟,在这里可是聚集了不少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可是现在,盛婠才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真的太天真太单纯了!这种地方其实才是最危险的,在这里打架闹事根本就没法儿报警,因为本身就是犯法的事情,解决争端只能靠谁比谁狠,谁比谁流氓!
很混乱,满脑子的混乱,盛婠从没有这样混乱过!她来这个地下拍卖会只是为了帮林大凡完成遗愿,可事情却偏偏无端端地跟她扯上了关系,而且还发生了这种野蛮恶斗的事情,完全与她之前想的事与愿违,她搞不懂为什么!?
那些洪爷的手下正在上楼,眼看见就要冲进包间来抢人了,盛凌止狠狠皱了一把俊眉,轻“啧”了一声,大手拉着盛婠退到包间的最里面,叮嘱她等下就在这里,不要乱跑!
可满脑子疑问的盛婠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柔白的小手犹如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着盛凌止的大手不放,那迷惘的表情就像无助的孩儿般,无辜又可怜,语无伦次地问道:“哥,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媲”
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捉她?萧决也好,这些人也好,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可是为什么他们的目标却都是她呢?!
这究竟都是怎么了?谁能告诉她,真相是为什么?!
看见盛婠惘然若失的神情,有点像林大凡死后那一段时间里的自我封闭的样子。盛凌止心惊了一下,飞扬的俊眉皱得更紧更深了,害怕盛婠受到了刺激又要变回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真真恨不得将这些可恶的人千刀万剐个一万遍!!
盛凌止耐着性子安抚了盛婠几句,可偏偏这小人儿根本就一句都听不进去,只是一味地攥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仿佛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三个字似的,义无反顾又逼于无奈地只能追寻着所谓的答案……
这样子的盛婠是苍白又无力的,柔弱得像一朵易折的花儿般,盛凌止忽地觉得心尖一痛,就像被什么尖锐物刺到似的,一阵阵抽蓄的微痛。盛凌止目光暗沉,突然就头脑一热,低下头,发狠似的重重地堵了盛婠那不断问“为什么”的小嘴,惩罚一样,猛烈刷过她的唇瓣之后,火热的舌头,就抵入了她的小嘴里,狂野地扫荡,变换着角度地热吻。
盛凌止的吻,铺天盖地的,犹如一张网,透着贪欲。双手霸道地捧住了盛婠的小脸蛋儿,迫使她微微仰起头,承受着他的热情。他很用力,动作带着火热,也带着贪婪,好像是要将她的唇瓣给吸出蜜汁来,又好像是要将她的小舌给吃了下去。盛婠的唇瓣渐渐被盛凌止给吸吮的有些麻了,舌头也被他裹地有些疼了,然而,这种急切之下所显露的疯狂,让一种热度,渐渐地在唇舌相接之间生了出来,慢慢熨烫了盛婠的嘴、盛婠的脸,然后这种热度,蔓延了盛婠的全身。
再也思考不能!
一时间,就好像堕落了一样,坠入了盛凌止的激情漩涡之中,盛婠什么也管不着也顾不上了,那一个个“为什么”也从脑海里渐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渴望,本能地靠近盛凌止炙热的身躯,本能地依偎在盛凌止的怀里,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中,仰着小脑袋承受他的疯狂索吻!
耳边“嗡嗡嗡”地响着,被盛凌止吻得迷迷糊糊的盛婠只隐隐约约听得到蓝狄抱怨的声音——
“我|操!老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你们、你们就不能少亲热一会儿吗?他娘的,欺负小爷没女人是不是?!不带这样的!”
蓝狄这头才话音一落,那头,包间的门就被“砰——”地一声踢开了,十几个西装大汉雄赳赳地冲了进来。不想,却看到一对火辣辣鸳鸯,拥抱着彼此,忘我而激情地接着吻,那香艳的场面让那十几个西装大汉均是一愣,心想,这小子胆子还挺肥的,死到临头还不忘抱着美人***一把!
相较于那十几个西装大汉的尴尬,盛凌止依旧是镇定异常,若无旁人般离开了盛婠软甜的小嘴,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或是捏着、或是揉着小人儿白嫩嫩的耳朵、耳后。然后,看着小人儿绯红着媲美晚霞一般绚烂的脸,眼眶里含着几缕水雾,神色迷离、含羞带媚地看着自己!
盛凌止高扬起薄唇,愉悦地笑了!
“现在清醒了?”盛凌止爱不释手地轻捏着盛婠粉扑扑的脸颊,如是地问。
盛婠猛地一个劲地点着小脑袋,羞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敢看盛凌止那戏谑餍足的神情,垂着媚色的水眸盯着大理石光滑的地面,蝶翼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唇上,口腔上似乎全是盛凌止的味道,一下子,连白皙的脖子也爬上了诱人的绯红!
盛婠那含羞带媚的小模样,就像是被男人狠狠滋润似的,分外地妖!看得盛凌止一阵心惊肉跳的,身体微微发起热来了,有点后悔刚才的挑|逗,霸道地只想她的妖她的媚只能让他一个人看!
虽然很想将盛婠隐藏起来,但目前紧张的情况容不得盛凌止分神,逼不得已地把盛婠推了给蓝狄,冷硬地命令道:“蓝狄,保护好盛婠!”
“老大你就放心地去打吧,千万别手下留情,尽情地干一番漂亮的!这娃娃交给我就行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事到紧急关头,蓝狄还不忘贫嘴一下,接着,拉过盛婠退到包间最里面的朗台栏杆前,远离了盛凌止以及那十几个西装大汉!
眼看见盛凌止一个人对十几个西装大汉,一瞬间,盛婠的理智就猛然回笼了,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冲着盛凌止的背影,难掩忧心道:“哥,你要小心一点!”
盛凌止没空回答,只是朝盛婠摆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能解决掉的。(.)只见盛凌止那修长的腿,又快又狠,一脚踢倒一个,刚开始还有一点顾忌的,因为盛凌止不知道这些人身上有没有带手枪,要有手枪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可干掉几个之后,盛凌止的动作就越发地狠厉了起来,显然,他已经搞明白,这些人身上是没有枪械的,要比谁的拳头够硬的话,盛凌止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盛婠目不转睛地看着,握紧拳头的手心都沁出冷汗了,紧张得心眼都提到嗓子上了,但那坚定又带着信任的目光只跟着盛凌止走,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要消失不见似的,心跳如打雷般,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而盛婠身旁的蓝狄是全然轻松不担心的,他跟盛凌止共事了那么久,是非常清楚盛凌止的实力的,就算再来十几个这样的西装大汉,盛凌止同样也能搞得掂,最多就是挂一点彩罢了,但绝对是不会出事的!
蓝狄不太擅长安抚人心,但是看见盛婠紧张得这小样子,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了一把:“你……你别担心,老大可是很强的,哪是这些虾兵蟹将随便能撂倒的人?安啦安啦,很快就能解决掉的,不用替他操这个心!”
“嗯!我知道的,我哥是最厉害的!”盛婠郑重点头,相信也认同蓝狄的话,可是双眼却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盛凌止,没有挪开半分!仿佛打架的人是她似的,专注得很,一刻也不舍得分神!
闻言,刚开始蓝狄还弄不懂盛婠的,既然不是担心那做什么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可看着盛婠那全神贯注的神情,蓝狄忽然就弄懂了,原来不是担心,而是相信,因为太过相信,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更加专注!
懒懒地靠在朗台的栏杆上,蓝狄黯然垂头扯唇一笑,竟有些妒忌盛凌止了!
虽然蓝狄说这些虾兵蟹将完全不是盛凌止的对手,不过在这种地方,盛凌止也是有顾忌的,捏着力度,无法施展开他的身手,毕竟这些人不是他任务中的目标,出手太重的话,搞不好就弄出人命来了,总不可能上去一个一个把他们的脖子拧断的。
因为麻烦,所以盛凌止打得很是约束,解决的速度也减慢了不少!
盛婠一直都在看着盛凌止,而蓝狄则是趴在朗台的栏杆上观察下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看到些什么,忽然大喊了一声:“操!那幅画该不会要被抢走了吧?”
闻言,盛婠狂跳的心脏沉了沉,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忍不住顺着蓝狄的视线往楼下一看,只见下面也是乱作了一团,分不出哪些是拍卖会的保安,哪些是洪爷的手下!只看到路西斯·亚当一人护在那幅画的玻璃柜前,帅气的脸庞上表情淡淡的,扎在人堆上,又高又廷,十分地惹眼!而那个顺风耳主持人竟然没有逃跑,也在那拍卖台上,一大群西装大汉将他们俩围得个团团的,双方对峙着,情势非常危险,眼看两边就要交上手了!
“啪——”地一下玻璃破碎的声响,顿时就引回了盛婠的注目,也顾不上楼下怎么个混乱危险法了,连忙看向盛凌止这一边,只见其中一个西装大汉被盛凌止踢了一脚,整个人软趴趴地趴在摆满了玉瓷茶具的桌面上,弄掉了几只茶杯,碎了一地。
那西装大汉似乎被盛凌止踢得很不甘心,一双眼睛充血的红,随手在桌上捉了一只玉瓷茶杯,就发狠似的往盛凌止的头上砸!
盛婠见状,整个人吓了一跳,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出声提醒,而是飞快地冲了过去,拿起那一只装满沸热红茶的茶壶,想也不想就朝那个想偷袭盛凌止的西装大汉的头上砸去,“砰——”地一声,那人顿时就被盛婠砸得头冒金星,头皮那一块直接就被热茶烫伤了,痛得那人龇牙惨叫,又是抱头又是跺脚的,瞪着盛婠的眼神活像是杀父仇人似的,甭提多吓人了!
这绝对是盛婠第一次出手打人,以前她可是从来没有打过人的经验,可是刚才也不知道是咋的,看到有人要偷袭盛凌止,胆子突然就壮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现在想想,盛婠也觉得有些后怕的!
“你妈|逼的小贱人!”那人的头皮估计是被盛婠砸出血了,伸手一摸,一片血红,顿时就凶残极恶了起来,扬手就要教训盛婠了——
这时,一直在隔壁包间观察情势的洪爷,蓦然出声喝住:“住手,别动那小丫头!”
然而,那洪爷的话音还没落下,盛凌止一个极快的回旋腿,就将那个妄想要伤害盛婠的西装大汉给狠狠踢飞了,一手捉住盛婠,紧张地打量了她一遍,看到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了心,接着,叫上人,准备要撤了:“蓝狄!”
“我来了!”蓝狄也反应够快,一支箭似的冲了上来,那双手也没闲着,直接就抄起一张椅子,狠辣地左右开弓,那些还没被盛凌止撂倒的西装大汉给犹如杀神的蓝狄全给拍了出去,滚倒在地上,一下子就没了声!
那场面,甭提多吓人了,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武打片,而蓝狄这个杀神则是非常豪气云天地撂倒剩下的所有人,那股拍人的狠辣劲儿,那张椅子的一角也给蓝狄给拍裂了。
盛凌止看见,头疼地拧紧了俊眉,一边护着盛婠撤出包间外,一边拉着杀红了眼的蓝狄,低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悠着点,别搞出人命了!”
蓝狄是蓝家的么子,那蓝家的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彪悍,不听话?打!不服从?打!不干?还是打!蓝狄自小就是被这个老爷子给毒打出来的不孝孙子,所以一遇上干架的事儿,蓝狄就来劲儿了,不把你往死里打,他可是不会收手的!
没办法,习惯养成了!
也不知道蓝狄有没有听到盛凌止咬牙切齿的话,反正将最后一个碍事的西装大汉撂倒,他才心满意足地甩手就将那张神器——椅子给扔了,两人护着盛婠飞快地下了楼——
而另一边包厢里的洪爷,眼看见盛凌止和蓝狄他们带着盛婠下楼去了,腾地站了起来,挥手叫上身边那两个保镖,也赶紧追了下去!
可不能让那小丫头跑掉,他还有事要问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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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情况同样也是很混乱的,只是那些个企图要抢走那幅油彩画的西装大汉,全部被撂倒在地上了,一个一个捂着脖子死命地咳嗽着,像是被人狠狠地秒杀过一回似的,伤得很重!
只见拍卖台上路西斯·亚当和顺风耳主持人都在,两人都是毫发无损的样子,估计那十几个西装大汉就是他们俩给秒杀的。不过,那一个展示画像的玻璃柜已经被人打破了,那幅油彩画就这样毫无阻隔地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下子,似乎能将这幅画看得更清晰了!
那是一个笑得很寂寞哀伤的美丽女人,眉宇间的安宁似乎缭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别样地唯美。
忽然,路西斯·亚当走向了那幅油彩画,像是被什么迷住了心魂似的,竟然若无旁人一般,单膝跪在地上,伸手轻轻触碰上那幅油彩画,他的神态是异常地虔诚与认真,盯着那画中女人的双眸,越发地深红了起来!
“那幅画除非是竞价的得主,否则,任何人都不许乱碰!”那个顺风耳主持人朝路西斯·亚当喝了一声,接着,就地冲了上去,似乎是想要拽开路西斯·亚当,不许任何人乱碰他拍卖的物品!
然而,路西斯·亚当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那顺风耳主持人一眼,这时的亚当,淡红的双瞳已经变成深深的血红了,犹如充满了鲜红一般,非常地明亮以及,嗜血!
当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蓝狄下到一楼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顺风耳主持人被路西斯·亚当单手提着,接着就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一甩,直接将顺风耳主持人甩到了台下。
然后,路西斯·亚当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蹲在那幅油彩画前,依然看着、伸手摸索,似乎想要找出一些什么东西。
盛凌止死死盯着路西斯·亚当那一寸寸摸索画像的左手,俊眉蓦然挑了挑,暗黑的双眼极快地掠过一抹锐光!盛凌止当然知道路西斯·亚当在做什么,这家伙正在摸索着画像表面上的平滑度,他一定是知道这画的底下藏着一些东西!
盛凌止可不想被路西斯·亚当抢先那么一步,正想要走上去阻止的时候,那个洪爷也下楼了,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显然都是冲着盛婠来了!
这时,偌大的拍卖会场又冲进来了一批人,不过好像不是洪爷的人,因为这批人第一个就将洪爷他们给围住了,带头为首的是那个拍卖会经理,估计是趁刚才混乱之际偷跑出去通风报信了,然后带齐人马围剿算账来了!
“哎呀,小曲爷、小曲爷,您没事吧?”那经理一看到被路西斯·亚当秒杀过一回的顺风耳主持人正躺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着,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走上去搀扶他。
“今晚上的账,你们拿不出一个合理的价钱赔偿,都指望能活着走出这里!”那被叫做“小曲爷”的顺风耳主持人,一改之前的笑容满脸之色,满脸阴阴的愠怒。转头狠瞪了路西斯·亚当一眼,似乎对他刚才那一招狠手心怀敌意。冷笑道:“别碰了,那幅画还是属于我的,你没资格碰!”
蓝狄瞧不过那个小曲爷嚣张的样子,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又是什么人?口气这么大?小爷我偏偏就要活着走出去给你看!”
盛凌止一边护着盛婠,一边沉着地观察着那个小曲爷,这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非常地瘦,黑色头发,相貌清秀,惟独那一双蓝色的眼瞳显得尤其地突兀,偏白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楚弱的感觉。
忽然,盛凌止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好像也是姓曲的。
像是知道盛凌止正在观察自己,小曲爷抬眸与他迅速对上了一眼,打了一个响指,那经理像得到命令似的,立马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小曲爷悠哉悠哉地坐下,翘着二郎腿,颇为轻慢地扫了扫在场的人一眼,吊儿郎当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曲扬,是这地下拍卖会的新一任少当家,请多指教。”
嘴上是说请多指教,但是曲扬那嚣张傲慢的样子,活像是债主看着他的欠债人似的,架子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不可能,我记得这拍卖会的幕后老板明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们,怎么会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洪爷哪怕是被曲扬的手下给包围住了,依然不改枭雄的气势,指着咧嘴冷笑的曲扬,并不相信他的话!
“我爹已经死了,你要有什么问题,割脉去问他吧!”曲扬明明是长得一副病怏怏的弱质书生的模样,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毒得很啊!
那个经理狗腿得很,生怕伺候不周会让曲扬不满似的,给他倒了一杯价值七千大洋的碧螺春,马屁道:“小曲爷说了这么久,想必是渴了,先喝杯茶润润喉咙吧。”
蓝狄瞧那曲扬一副二世祖的模样,顿时就气不过来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忍不住嗤笑曲扬一把:“你爹?你一个洋鬼小子竟然也懂得也叫爹,这真是新奇了!”
闻言,曲扬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了蓝狄一眼,然后伸手将眼睛里的变色隐形眼镜摘了下来,一双蓝色的眼瞳顿时变回了黑色。曲扬晃了晃手上的隐形眼镜片,似在无声嘲笑着蓝狄的愚蠢,轻而缓地吐出两个字:“老土。”
曲扬是个中国人,蓝狄只能认栽,没话好说了,退回到盛凌止身边,低声道:“老大,他娘的,这小子好阴险的感觉!”
这头蓝狄才话音一落,那头曲扬就把茶杯递回给那经理,润了润喉咙,指着自个儿的耳朵,冲蓝狄朗朗笑道:“我都听到呢!”
顿时,蓝狄险些就要炸毛了,他娘的,他忘了这人有一对顺风耳,靠,真是个可怕的小子!
这时,路西斯·亚当从拍卖台上翻了下来,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似乎从那幅画上摸索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而盛凌止简单地瞥了亚当一眼,则是立即问曲扬:“这幅画的得主是谁?”
刚才最后一刻摇铃的人,就只有曲扬的耳力听得清晰,这在场的,也只有曲扬一个人知道答案。
然而,曲扬并没有立刻回到盛凌止的话,而是摆了摆手,多看了一眼盛凌止身边的盛婠,然后转头看向洪爷,皮笑肉不笑道:“洪爷,咱们就先算咱们这一笔账吧!你当众砸我的场子,又把我的拍卖会搞砸,还把我的人给打了,您说,这账你打算赔个什么数字?”
洪爷不以为然地哼了哼,颇有大家风范,爽快道:“哼,小子,别跟老爷子我拐弯抹角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的目的无非就是图一个钱,直接开个价吧!”
“那好,我最喜欢就是爽快的人,洪爷果真不愧为一个人物,小辈佩服佩服!”一听见“钱”这一个字,曲扬连表情也变了,顿时又恢复了一派好客热情的笑容满脸,口甜滑溜得很。拿出一张空白支票,填了一连串数字,然后递给了洪爷,挑挑眉,十分不客气道:“一个月内,请把这个数字的钱打进我的账户里。”
洪爷接过曲扬递来的那一张支票,一看上面的天文数字,顿时只觉得眼前一花,险些就要跌下了,本想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趁机狮子开大口的小子一顿的,可一想到眼前的情况不由人,这场子全是这小子的人,要不给钱赔偿,是出不去的。
狠咬了一把牙,洪爷只能当是花钱消灾了,狠瞪了笑容满脸的曲扬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这小子还真会做生意,难怪你爹会让你坐上这位置,恐怕将来要比你爹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多谢洪爷的夸奖,不过,那赔偿的价钱还是该多少就得给多少,您夸我,我也不会给您打折扣的。”曲扬秉性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这下子对洪爷简直就是再生老爹般,好得不能再好了,都是笑着说话的,但不会给他折扣就是了!
名副其实的狐狸奸商!
盛婠其实很好奇曲扬究竟要洪爷赔偿一个什么样的价钱,才会让洪爷露出那种哑巴吃黄连的表情?现在盛婠是不得而知的,但后来问盛凌止才知道,这一次曲扬索要的赔偿价钱,几乎就耗了洪爷的半生成就!当然,这是后话了。
只能说,这个曲扬与文文弱弱的外表全然不同,那手腕那手段,都是顶呱呱地狠,一刀砍下去,保证血流成河,倾家荡产!
搞掂自己这一边赔偿的事情,曲扬这才将心思放回到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身上,刚收入了一大笔非常可观的赔偿金,曲扬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乍看之下,觉得这两位爷真是长得英明神武,非常地顺眼,话上的语气也变得顺耳了不少:“两位爷,事情是这样的,这最后一下摇铃的人呢,刚好就是你们俩了。可是这幅画呢,就只有这么一幅了,两位爷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这幅画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这样子的话,你好他好我也好,大家都好。这是其一的方法。”
“要是两位爷都介意的话,那就只好请两位爷自个儿私下解决了,很简单,你们俩只要随便一个将另一个给杀了,那在下必定立刻将画送上门来!”说完,曲扬还特别拍了拍胸膛,大口大气地大方道:“邮费,我出!”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简直比鬼话还要能扯!
蓝狄听得都险些要吐出血来了,几乎想要抄家伙砍了这只分毛比必算的铁公鸡!
“你这话是想要赖账的意思吗?”路西斯·亚当的语气很淡,但那淡红色的双瞳却是危险地闪烁着,盯着曲扬,倏地笑了笑:“如果我一心想要带走这幅画的话,还是有很多方法的,而且,我保证你的人是绝对找不回来的!”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这个地下拍卖会能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依然屹立不倒,自然是要遵守一些规矩的。这幅画,我是不打算卖给两位爷了,这价钱再高也不能破坏了规矩,当然,你们要找我报复,我随时奉陪!”看了看盛凌止,又看了看路西斯·亚当,曲扬不怕死地笑眯眯道:“我曲扬可不是好欺负的!”
然后,曲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盛凌止身边的盛婠,勾了勾唇,别有意味道:“不过,我可以为这一位小姐破例一件事,如果这位小姐喜欢这幅画的话,可以随时前来这里观赏,我这儿随时欢迎你的光临。”
“我?”盛婠诧异,可不认为曲扬会自己这么好心,不禁皱眉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特意对她破例此事,让她可以随时来看这幅画?
“因为你和画里面的女人长得很像,我猜,你们应该是颇有渊源的。”曲扬莞而一笑,文文弱弱的他瘦得两袖都能同疯了,可偏偏那股子少当家的气场还是很强烈的。
曲扬的这一番话犹如警世之语,盛婠顿时就愣住了,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心脏“突突突”地乱跳着,很快就联想到什么事儿了!
因为这幅画里的女人是一头金灿灿的金发的,在视觉上给了盛婠一个先入为主,潜意识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外国人,但倘若这个女人只是染了金发而已呢?如果这个女人也是黑色头发的呢?那么,她和盛婠该要相似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这世界上有两个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盛婠想到的事情,盛凌止当然也想得到,下意识就仰起头往那幅油彩画的方向看去了,心里极其地抗拒,甚至突然就十分厌恶起这幅画来了!盛婠是他的,从他收养她那一刻开始,盛婠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盛凌止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一个和盛婠有关系的女人,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当然,就算是真的发生了,盛婠依然还是他盛凌止的,只要她一天还顶着盛家的姓氏,那么不管是谁,和盛婠有什么关系也好,都是抢不回去的!
路西斯·亚当异常地沉默,好像从刚才看完那幅画之后,他就变得非常阴郁深沉了,连带着,看向盛婠的目光也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淡红的眸色似乎有什么在翻腾涌现,仿佛只要稍微一不小心,这种复杂的感情就要失控了!
三人各怀心思,各有想法,而作为推动者的曲扬则是十分悠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逐一观察着情况,那微勾的唇怎么看怎么奸诈!
都说,这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是一个极高智商的人,最擅长就是心理战术,玩弄人心。
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洪爷突然一语惊人道:“你们都不用猜猜想想了,那幅画是老爷子我在二十几年前画的!”
“你说什么?这幅画是你画的?那这是怎么回事?洪爷,你能给个说法吗?”盛凌止偏头,目光沉静而犀利地审度着年过百岁的洪爷,并不相信他的话!
“哼,什么说法不说法的,这幅画就是老爷子我画,难道我连自己的作画风格也看不出来吗?!”知道盛凌止不相信自己,洪爷感觉自己又被这个小后辈给小看了,不禁戳了戳拐杖,中气十足道:“我不妨告诉你们这两个小子,这幅画里面确实是藏着一些秘密,不过不是老爷子我得意,这画中的玄机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得懂。不信的话,你们尽管讲这幅画给搜个遍,就算是拆了,你们也找不出答案!”
洪爷的话是真是假,路西斯·亚当是知道得最清楚的,这幅画他刚刚已经摸索个遍了,可怎么样也找不出玄机之处,根本找不到那个隐藏的秘密,估计这幅画的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样的特殊定位的。
所以洪爷的话一出,路西斯·亚当就第一个站出来,明智地选择相信了。“我相信你的话,不过,那幅画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你可以透露一点出来吗?”
“哎,老爷子我也是想知道这幅画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二十几年前我发生了一场车祸,连带着失忆了,过去的事全都忘了。这幅画恐怕就是我失忆以前所画下的,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将这画买下来,要不然,老爷子我干嘛要用这样的损招跟你们两个小后辈抢!”洪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七情上面的神情,似真似假,一时难辨!
凝思了一下,盛凌止的眉头松开,俊美的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如是地问:“那你现在能解开这幅画的秘密吗?”
“能!”洪爷掷地有声地说:“但我是不会在你们面前解开的,这可是我家传绝活,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外人窥视得到。要老爷子我解开也行,但必须要给我一个独立的房间,以及唯一知道这幅画里的秘密的人,就只有这小丫头一个人!”
说着,洪爷直接指了指盛婠,一如既往对她很执着!
盛凌止微微皱眉,本能地将盛婠挡在身后面,不让洪爷再窥觊得到半分,口气有点冷、有点硬:“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爷子我喜欢!”洪爷回答得很赖皮,见盛凌止一脸坚守不肯让步的样子,直接打起拐杖就走人了,“你要让步的话,老爷子就带上这小丫头立即解开这幅画里的秘密,你要不肯让步的话,老爷子我现在就走,从今以后,这幅画里的秘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眼看见洪爷就要离开了,盛婠有些着急了起来,攥住盛凌止的手臂,死命摇晃着,恳求道:“哥,让我去,我想要知道这幅画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这时,曲扬出声解围了:“这样吧,三位爷。完全独立的房间我这里正好有一间,洪爷你要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在我的房间里研究吧。加上这里的里里外外现在全都是我的人,盛家少爷你也大可以放心让这位小姐跟进去看一下,反正,这里是插上了翅膀也带不走人的,我敢保证这位小姐的安全!”
最后,在盛婠的坚持之下,盛凌止同意了让她去。反正,盛凌止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的,他不认为盛婠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曲扬的那一间房间就在这拍卖会场的地下一层,是一间没有窗口没有通风口,完全密室的一间诡异的房间,确实是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的一间房间。
那幅画已经被放进去这间房间里,盛婠和洪爷进去后,就锁上了门。而盛凌止和蓝狄以及曲扬则在房间门外等候,奇怪的是,路西斯·亚当竟然还没走,也在这儿。他似乎对这幅画也很执着的感觉!
“那幅画里的女人,是你的什么人?”幽幽长长的地下走廊上,盛凌止忽然幽幽发问,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谁?
路西斯·亚当则是背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仰起脖子,像是没听到盛凌止的问题似的,连表情也懒得显露出来,冷淡得仿佛心不在这里似的。
而就在这间密室的房间里,正在进行着一次解密——
【它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家族,为了使优秀的血缘不流失在外,家族成员均是采取近亲通婚。最后,史黛拉在家族的压力之下,强迫嫁给了自己的亲哥哥,完成了家族里的又一次亲近通婚。次年,育有一子。】
这,就是这幅画所隐藏的秘密,也就是当年洪爷所记录下来的寥寥几句话,可就这么几句话,足以让盛婠震撼得不能言语了!
196章 :男人的味道阅读愉快
所谓的近亲通婚,在文明社会上已经少之又少了,或许还有一些远房的表堂兄妹之间的联婚,但这些关系的血缘都隔很远了,还算是道德上能够接受的范围。(.无弹窗广告)
可盛婠怎么也想不到,在现今的文明时代之下,竟然还会有亲生兄妹之间的通婚,这根本就是违背了道德,有违了伦常,这是真正的乱|伦,是罪恶、丑陋的丫!
想不透,盛婠怎么也想不透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愚昧的家族存在,难道他们不知道乱|伦是犯罪的吗?!
看着油彩画中的金发女人,明明是婉婉笑着,却让人只感觉到无边的寂寞与哀愁,以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忧伤。盛婠忽然有些心疼起这个女人起来了,心底莫名翻腾起来一阵窒息的惆怅,很难受的一种感觉。
像是被什么迷住似的,盛婠柔白的小手,不由自主就触摸上那画中的美丽女人,一遍又一遍触碰着画中人那寂寞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她不是自愿的。媲”
史黛拉爱的人是林大凡,是林叔叔!
盛婠在想,或许当年不是林大凡没有带走史黛拉,而是史黛拉根本就走不了,也许,那个时候的史黛拉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哥哥了,也育有了一子。所以,遇上林大凡,对史黛拉而言只是一场充满遗憾的邂逅,这两个相爱的人,始终注定不会在一起的。
林大凡这一生一直都在为自己辜负了史黛拉而罪恶着、内疚着、自责着。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真正辜负的人,是史黛拉才对,那时候的她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哥哥,明知道这份感情是没有结果的,可她还是爱上了林大凡,最后作为愧疚的弥补,她帮了林大凡,然后,亲手了断了这份没有结果的爱情。
想到了死去的林大凡,看着画中笑得身不由己的史黛拉,盛婠黛眉紧致,突然觉得很伤心,为林大凡而伤心,为史黛拉而伤心,为这个愚昧的家族而伤心!
洪爷到底是年过百岁的老人了,什么大世面没见过,看到这个不知名的家族的婚姻秘密,也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反而一边琢磨着这寥寥几句话,一边冷静道:“不管自不自愿,一人的力量在一个大家族里面是显得非常地渺小,甚至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倘若这个家族真的是代代亲近通婚而延续下来,那么这个叫史黛拉的女人同样也是亲近通婚之下的产物,所以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说什么,她都得嫁!”
盛婠不能接受洪爷的话,更不能接受史黛拉这种被家族摆弄的残酷命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乱|伦是犯罪的,这社会上没人能够接受得了这些,她该要反抗才对的!”
“说反抗就一定能够反抗得了吗?小丫头,你还太嫩了,这世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不公平的事情多得去了,讲求的就是现实两个字,你能不懂人情世故,可也要明白这个社会就是适者生存的,不适者只能被淘汰!不过你很幸运,有那盛家小子为你护航,你自然是不用经历这些现实的,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幸运的,比如她——”洪爷指了指那幅画中的女人,满不在乎的口吻:“她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所以只能被家族摆布。”
洪爷的这一席话虽然语气是风轻云淡的,但也说得颇为严厉,盛婠听着只觉得心里难受,却反驳不了什么话,因为洪爷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盛婠的心里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她想自己还是真的太过天真了!
“其实,你也不用将这事儿想得太过可怕。近亲通婚的陋习从古就有了,埃及历史上很多伟大的法老都是近亲通婚的产物,基因不也一样很优秀嘛!而且,现今社会上依旧存在着近亲通婚,外国很多大家族里也有暗地里进行近亲通婚的,不过这些人都是很聪明绝顶的,会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或者女儿,先过继给别的家庭,让别人先领养着,然后等他们成年了,再结婚。这样,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就不是近亲通婚了,但其实这些人都是流着相同的血的。”
洪爷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把人性看得很透了,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毫无压力的,倒觉得这些行为是必然的。
谁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比别人更优秀,更聪明,更出色呢?
这是人性的必然!
“这样的做法,太愚昧了!”盛婠黯然摇头,还是不能接受,不管理智上如何地理解,可她从小受到的是正常人的教育,这种事情,只要是正常的人,恐怕一时间之间都难以接受吧!
“是愚昧!”意外地,洪爷第一次点头认同盛婠的话,但随即却是摇头,颇有一番独到的见解:“这种近亲通婚若是出现在普通家庭上,那就是愚昧。可要是出现在大家族里呢,那就是智谋了!其实近亲通婚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那就是稳固家族里的财富与权力,不让外人的血缘流入是为了防止防止财富稀释和外流。”
“这就像中国以前的皇帝只重用自己的亲信,而打压外臣的道理一样。外人怎么也比不过自己人的,而且,倘若真当一个家族发展到这么大规模的程度,那么采取这个近亲通婚也是必然的。要不然,过不了几代人,这个家族必定会衰败下去,然后可能就没了。只有苛刻的规矩才能让一个大家族历久不衰、一直伸延下去!”说累了,洪爷直接就坐在椅子,戳着拐杖,斜眼瞥了盛婠一眼,阴阳怪笑道:“呵呵,小丫头,这等你以后长大就能明白这些道理了!”
洪爷的话既现实又冷酷的,盛婠其实是听得懂的,可又有些不懂,柔白的小手一遍又一遍触摸着画像,看着画中的女人,不禁黯然皱眉,失落道:“以前的话,我还能明白。可是现在的话,我就不能明白了,这个家族里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乱|伦是违背道德的吗?这样,良心能过得去吗?”
闻言,洪爷又是一笑,笑得不阴不阳的,意味深长的感觉,好像在取笑盛婠的天真,又好像在羡慕盛婠的单纯。“这就要看你生长在什么环境之下了。你从小就在盛家里长大,盛家又是第一军阀世家,你身上自然也是沾有一些正义之气。不过,我们洪家可没有这股正义之气,都是利字当头,利益为先的!同样的,要是这个家族里的人,对后一代从小就灌输这些近亲通婚的意识,那么尽管他们长大成人后,知道社会上的道德约束,可他们依然不认为近亲通婚有什么不对的,因为这个概念早就在他们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改变不了的!”
再一次,洪爷的话再度颠覆了盛婠的世界观,不过这一次她显得冷静多了,不太抗拒了,反正不管她认不认同,接不接受,这个家族依然还是存在近亲通婚的陋习,更甚,或许现在这个家族还存在着,这已经不是她能改变得到的事情了。只是……
盛婠深深地看着洪爷,潋滟的水眸闪了闪,若有所思道:“我发现……洪爷爷,你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小丫头的那一声“洪爷爷”叫得又乖又甜的,洪爷的面色当场就缓下了不少,也没之前那么严肃可怖了,语气略显高昂,颇为得意道:“老爷子我活了一百多岁,这可不是白活的,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我都知道一二的!”
看着洪爷得意洋洋的样子,盛婠笑了,却是笑不达眼的,她绕到这幅画的旁边,乍看一眼,她和画中史黛拉的笑容竟有几分相似,轻而缓道:“二十几年前画这幅画的之后,你是真的失忆了吗?”
一下子,洪爷当即就没了声音了,他拿起桌上的面包糠,像是没听到盛婠的问题一般,自顾自地说:“这幅画的那些字还是隐藏起来比较好,老爷子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家族究竟是什么家族,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只告诉我一个人?”看洪爷想要涂掉那一行字迹,盛婠蓦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已经完全冷却了,“你真的失忆了吗?”
“我是真的失忆了,会告诉你这幅画的秘密,是因为我看你长得和这幅画的主人很像,以为你认识这人,谁知道你比我还糊涂,看来是白搭了!”洪爷冷冷哼唧道,语气是极度不满的,那干瘪瘪的手用力一甩,力气奇大,一下子就把盛婠的手给甩开了,然后自顾自地继续将画上面的那些字迹给涂抹掉,看来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窥视到这个秘密了!
“我并不相信你的话。”静静地看着洪爷将那些字迹一一抹去,盛婠没有再阻止洪爷,只是那平静的声音是出奇坚定的,她不相信洪爷所说的话!
现在想想,盛婠觉得刚才自己是完全被洪爷的话给唬住了,所以意识不自觉就被洪爷牵着走了,但头脑一冷却下来,就会发现,洪爷对这个家族的事情似乎知道得太过清楚了,言语之中甚至有点别有意味的感觉!
盛婠觉得,洪爷刚才所说的话,只有一半是真的!
“你和那个盛家小子还真像,都是不轻易相信人的,反正你爱信不信,老爷子我骗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洪爷一声冷笑,那布满皱纹的脸庞变得异常诡异又深沉,声音又低又哑,但充满了威严,让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话。
洪爷把画中的字迹全部涂抹掉之后,拍了拍手上的面包糠,转头看向一脸深思的盛婠,目光如炬,非常地犀利,透着一份岁月沉淀出来的洞察力,语重深长道:“小丫头,别说老爷子我不提醒你,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便是可以了,不要太过深究下去,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而且我看你,还是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闻言,盛婠心里猛然一抖,硬是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洪爷,不解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爷半眯着老眼,上下打量了盛婠一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掷地有声道:“小丫头,你活不过18岁的,一到18岁,你就会死。”
听到这样近乎诅咒一样的话,盛婠有些生气了,俏生生的脸蛋儿露出一片愠色,冷冷地瞪了洪爷一眼,厉色道:“你在胡说什么!”
洪爷哼了哼,犀利地盯着盛婠,那口吻是恶声恶气的:“哼,你就尽管不信吧!老爷子我虽然老了,但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是,外面那两个小子也是。那两小子注定就是敌人,命格是相冲的,非要把另一方弄死不可,而你嘛,最多就是活到18岁!”
洪爷的话越说越过分,听得盛婠娇小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双手紧握成粉拳,气得脸蛋都煞白了,黛眉紧紧地皱起,忍不住愤怒地斥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有病,你以为自己是神算吗?还能够预知别人的未来不成?我告诉你,我不准你说我哥!而且你年纪也这么大了,说话最好懂得分寸,不然,会遭报应的!”
说完,盛婠甩也不甩洪爷,嫌多看他一眼也会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似的,转身就走了!
这是盛婠第一次骂人,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气洪爷说她活不过18岁,更气洪爷说盛凌止!盛婠觉得,像这么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家,说出来的话竟然是这么口不择言,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简直太欺负人了!
盛婠从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
越想就越愤愤不平,盛婠简直就气得不行了,一把用力就扭开了房门,也不知道是房间里的空气太密封的缘故,还是真的气昏了头的缘故,盛婠一走出房间,眼前蓦然一黑,头脑昏眩得连站也站不稳了,脚丫一软,整个人向前一倾,倒了下去——
“盛婠!”耳边,好像听到了盛凌止急切的声音,紧接着,下一刻就跌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男性麝香味,像是极致的魅惑,让人昏昏沉沉的感觉。
可是,这不是盛凌止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盛婠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水眸满是惊恐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想要挣扎出来,却发现自己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只能呆然失神地看着路西斯·亚当,理智与意识险些要溺死在他那一双淡红色的瞳孔之中!
“你没事吧?”路西斯·亚当单手就抱住了娇小的盛婠,那声音缓而低沉,极致暧昧的温柔,犹如古老的大提琴旋律,一不小心就要让人沉醉在其中,淡红的眸色犹如天际上的霞光,漂亮得不可思议,轻易就让人为他神魂颠倒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盛婠恐惧得只想要尖叫,因为她在路西斯·亚当的眼中看到了太多莫名的情愫,那么地复杂,那么地深沉得,太过骇人了,这根本不该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对自己该有的情愫!
然而盛婠根本就尖叫不出声,好像被人哑穴似的,只能半张着小嘴失魂一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路西斯·亚当,隐隐约约地,盛婠好像看到了他在笑,薄唇扬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非常地迷人,有些蛊惑,有些邪魅。
接着下一刻,盛婠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好像被人按了一下,然后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昏了过去——
黑暗的深渊,半昏迷之中,盛婠隐隐约约听到了很多把声音,有盛凌止的,有路西斯·亚当的,有蓝狄的,还有洪爷的,他们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地来往着,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事,好像都是因为她才吵起来的!
好吵好吵,盛婠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似的,怎么也醒不过来,意识也越发地薄弱了,那些激烈争吵的声音也好像越来越远去了一样,变得更加不清晰了,只隐隐约约听到……好多人在叫她的名字……
渐渐地,盛婠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起来,好像被人抱了起来,下意识地,盛婠动了动小鼻子,像只小哈巴够似的,迷迷糊糊地嗅着那人身上的味道,意识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但盛婠却还是能嗅得出来,那是很熟悉的味道,是盛凌止的!
悬空的心一下子就稳住了,盛婠觉得自己真的累得不行了,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然后,放纵自己一般,意志一旦放松,就真的昏睡过去了,接下来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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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布朗酒店后,盛婠当晚就发起烧来了,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红扑扑的,香汗淋漓,都湿透了,体温高得吓人。盛凌止不敢送她去医院,外面还下着大雪,这样子再去医院,盛婠一定会着凉的,只会病得更严重。
可是这里是伦敦不是a市,在这里,盛家可没有专属的家庭医生,没有办法之下,盛凌止只好让蓝狄去这里附近的医院一趟,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医生请过来酒店一趟,给盛婠开药看病。而自己则是留下来照顾半昏半睡的盛婠。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明明是这么寒冷的天气,可偏偏盛婠却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渗透了,可能是浑身粘塔塔的缘故,盛婠自己也觉得不舒服极了,迷迷糊糊地挣扎着身上的鹅绒被子,软而无力地嘀咕着,小脸蛋儿绯红如胭脂一般,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一旁的盛凌止一直紧锁着眉头,看着床上不安分的少女,那汗湿酡红的小模样,真是媚得要人命了!
盛凌止倒吸了一口冷气,幽深的目光挪开了,不敢再看下去,转身就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块干净的热毛巾,直接往大床上走,将床上那个病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儿给抱了起来,动手脱下她身上汗湿的衣服——
少女曼妙的**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那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在白嫩如雪的肌肤上徐徐滑落,就像流淌在娇花之上的晨露一样,似乎还能闻得到阵阵淡淡的花香味儿,这种香艳的诱惑,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非常考验自制力!
盛凌止饱满的额头上沁出一颗颗大汗,顺着他俊美的轮廓缓缓滑落,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冷静的,一边帮盛婠擦拭着身上的汗珠,一边低低喘息着,若细心一看,便能发现他那游走在少女妖骨生香的光裸肌肤上的大手,正在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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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它的原型是欧洲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欧洲唯一的强权,真实的存在过,非常强大的一个家族,早期家族的成员确实是亲近通婚的,这个奇葩并没有写夸张化的。童鞋们也百度一下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不过百度上的资料很隐晦,真正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是控制了欧洲经济动脉的一个可怕家族,不过很低调就是了。
197章 :唇上的情(温情)
蓝狄很快就带来了医生,开了点药,又帮盛婠看过一下,烧是退了点儿了,不过依然还在烧着不得安生。本来那医生收了盛凌止为数不少的佣金,是打算留下来照顾盛婠直到她完全退烧为止的。
可偏偏这床上的小人儿烧得全身粉红红的,犹如染上了诱人的胭脂似的,在暗色的床单衬托之下,她三千长发如飞流的瀑布,披散于娇小的肩头。白若羊脂的娇躯裹着长长的睡裙,很保守的款式,但因为小人儿出汗的缘故,白色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勾画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下子就仿佛成了妖,清纯又娇媚丫!
这样子诱人犯罪的盛婠,盛凌止怎么可能让那个男性的医生留下来,高大的身躯全程几乎都是挡在床头前的,不让别的男人多看床上的小人儿一眼,让那医生开好药之后,就直接冷面请他走了,那面无表情的阴沉样子,简直就是赶着那个医生走的!
那个男性医生是离开了,可蓝狄还在套房里,盛凌止微微皱了皱俊眉,非常敏感地替盛婠拉高了被子,就像包粽子似的,将粉嫩嫩的小人儿包裹得严严密密的,透不出一丝风儿来。似乎觉得突然变得更热了,半昏睡的盛婠不满地嘀咕了一下,那软哝的抗议声,就像猫儿叫似的,听得盛凌止越发心痒痒的,也引起了蓝狄的侧目注意——
蓝狄在这一方面也是极其迟钝,神经大条的,他怎么会懂盛凌止独占盛婠的小心眼?还以为是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不懂得照顾人,连忙指导一番:“我说老大,你怎么把盛婠包得像木乃伊似的?虽然医生是说让她先闷出一身汗来,可也不是你这样子做法的啊!这样子裹着,搞不好等下就要窒息了,你得要松开一个口子让她透透气!”
说完,盛凌止依然不见有任何动作,还是像尊门神似的坐在床头上,将床上包裹得像只小粽子似的盛婠挡住了一半媲。
蓝狄看得不太清晰,还以为盛凌止在闹少爷脾气,干脆就走了过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打算亲自示范一下让盛凌止看一看,什么才叫做照顾病人!
可蓝狄不走过去还好,他才稍微一接近那一张双人的大床,稍微窥视了一下那床上的小人儿那近乎妖冶的绯红脸色,随之,心神也稍微激荡了一下,顿时就明白为什么盛凌止要这么着急赶那个医生离开,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这男人还真是……
妻奴啊,妻奴……
盛凌止长臂一伸,直接将大床上那只圆滚滚的小粽子拥入怀里,大手勾着盛婠的后脑勺,让她绯红的小脸蛋儿埋进自己的胸膛前。然后抬眸,冷眼瞪着蓝狄,眼神是凉飕飕的,面色也是凉飕飕,声音更是凉飕飕的:“你不困吗?”
盛凌止的动作,直接就让蓝狄给傻眼了,眼珠子都险些儿要掉出眼眶了!他娘的,他又不是淫|贼,老大用得着防得这么紧张么?而且,还直接就做了出来,太伤小爷的自尊的!
蓝狄怔住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才愣愣地回答盛凌止诡异的问题。“额……还好,不太困……”
没等蓝狄把话说完,盛凌止就直接搭话,冷飕飕道:“我困了,你出去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意思是你哪儿凉快哪儿滚去。蓝狄这一次总算是听明白了,唇角微微向上翘了翘,有点想笑的冲动。
可一看到盛凌止那越发张冷若冰霜的黑脸,蓝狄连忙压制住上翘的唇角,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十分郑重地点了个头,表示他理解了,服从上级命令,很干脆利索地出去了,免得再呆下去,盛凌止就直接要捧人了!
临走前关上房门的那一瞬,蓝狄停顿了一下脚步,忍不住看向大床上那被盛凌止宝贝护着的娃娃,目光意味深长地闪烁了一下,最后笑了笑,毅然将门给带上了。
他不是于静,才不会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扭的瓜不甜,即使真的抢了过来,始终,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在这一点上,蓝狄要比于静聪明得多了。
“啪嗒——”地一声关门声,蓝狄前脚一走,盛凌止后脚就迅速扯下盛婠身上厚厚的鹅绒被子,一边拿着毛巾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小人儿满脸晶莹的汗珠,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烧好像是又退了一点,但是似乎是刚才被闷得太厉害了,热糊涂了,盛凌止唤她好几声,也没反应,只是一直软软地呻吟着,说热!
看了看床头桌上的药,盛凌止直接把浑身汗湿的盛婠搂入了怀里,单手圈着她的细腰,彼此间肌肤相贴着肌肤,汗水濡湿了中间隔着的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盛婠那高昂温软的体温渐渐传到了盛凌止的身上,他也跟着热了起来,俊美的脸庞呈现出妖异的暗红!
盛凌止倒了一杯温水,打算先喂盛婠吃药,心里估算着,吃过药后盛婠就能好好睡上一觉,出过汗后,明天应该就能康复的了。
男人粗粝的手指轻而柔地抵开了少女紧闭的红唇,再探入少女小小的口腔之中,略显强势地扳开了少女整齐如编织的贝牙,厚茧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少女又热又软的小舌头,男人当即就闷吭了一声。连忙拿过水杯来,就着少女张开的小嘴儿,缓缓将温水灌进少女的嘴中,喂她喝下去。
整个过程不过是三四秒的事情,可盛凌止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喘着粗气,绷着健硕的身体,眼神幽深幽深的,犹如做了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似的,体温比还发着烧的盛婠还要高,俊美的脸庞红得让人目眩,就像个妖孽!
可偏偏盛凌止这般伺候周到,那娇气的小人儿竟然是不领情的,半昏半睡地嘀咕抗议着,不肯喝下那被灌进去的温水。那宛如雏鸟般粉色的小香舌无意识地缠上了盛凌止粗粝的手指,柔软湿润的触觉扫在指腹上,使盛凌止猛地一震,浑身僵硬得像石化一般!
小人儿轻拧着烟色的黛眉,睡得很不安稳,一颗颗汗珠顺着光洁的额头徐徐滑下,淌过她瑰丽妖冶的脸颊,小嘴儿微微张启着,那被灌进去的温水像银丝般顺着小人儿张开的嘴角流了下来,湿了下颌,也湿了盛凌止的衣襟。
盛凌止狠狠皱了一把俊眉,被盛婠无意识的妖娆媚态弄得很是心痒难耐,她就像是个水做的人儿,那微张的红唇还流着水渍,在灯之下,银光闪闪的,煞是撩人得紧。
盛凌止顿时只觉得喉咙一干,硕大的喉咙难耐地上下滚动着,幽幽的黑眸死死地盯着盛婠嘴角上那徐徐流下的玉浆甘露,竟觉得该死地渴,差点就忍不住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吸|吮那汁液了!
敛了敛心猿意马的心神,盛凌止轻轻拍打着盛婠汗湿红艳的脸颊,哑着声音道:“乖一点,先把药吃了!”
也不知道盛婠听不听得到,盛凌止又试着喂她吃了几次药,可偏偏那药片一放进她嘴里,就被她的小舌头给顶了出来,滑溜灵活得很,就是不肯合作吃药。弄得盛凌止心急如焚,眼睛都泛起红丝了,绷紧的身体更是一片火辣辣的热!
盛凌止本来就是一个矜贵的少爷出生,虽然同时也是军人,但是盛凌止根本就不擅长做照顾人这种精细的活儿,可对盛婠,盛凌止是从来都不喜欢假手于人的,明知道不会做,也做得不好,但宁愿是这样自己慢慢地摸索着,也不准其他人乱碰他的盛婠。
这股子占有欲有多么的可怕,恐怕只有盛凌止自己才能知道了!
连续试了好几次,盛婠还是很挑剔地将药片给吐了出来,盛凌止不禁有些火大了,那一双飞扬的俊眉皱得死死、紧紧的,对这个被他纵容宠坏的小人儿,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苦……苦……”浑身又热又黏的,盛婠已经觉得够难受的了,现在又被盛凌止塞进几粒药片,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盛婠难受得要死,无意识地挥动着软弱无力的小手,软绵绵地推拒着盛凌止的胸膛,像只可怜的小猫儿般,低吟抗议着。
听着小人儿那软哝的低吟,就像是小兽哽咽的低泣之声,盛凌止当场就火气全消了,反而有些不舍地心疼了起来。扶额叹息了一声,盛凌止把那几粒药片含进自己嘴里,又灌上了一口温水,低下头,直接覆上盛婠那微微张开的小嘴儿,长舌一点点推进,将药片和水一点点渡到盛婠的嘴里,那药片的苦涩味道渐渐在两人的口腔之中化开了,她苦着的同时,他也苦。
只不过,那苦涩的药味似乎因两个人的缘故而冲淡了不少,至少,肯定没有一个人吃的那么苦了。
盛婠小鼻子哼唧了几声,迷迷糊糊地也总算是听话地将盛凌止渡来的药和水,吞下去了——
198章 :把她让给我吧!(请勿重复订阅)
吃过药之后,盛婠就显得乖顺了很多,也不再无意识地闹腾了,窝在盛凌止宽厚的怀里睡得沉沉的,软得像一滩水似的,楚楚黛眉,慢慢就舒展开了,脸颊上的绯红也渐渐褪去了。雪肤凝肌,半藏在浓墨一般的长发之中,这一黑一白的映衬,就像白玉雕琢出来的小美人儿,静谧得宛如道家的图案,看着就让盛凌止的心宁静了不少。
抱着怀里像小猫一样乖巧的盛婠,又黑又密的眼睫毛一览无遗地下垂着,长得惊人。盛凌止看着看着,舍不得挪开半寸视线,薄唇不自觉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情不自禁地就入了迷着了魔,喜爱得不行了。
耳边听到时钟“滴答滴答”地行走,知道时间正在渐渐地流逝,可盛凌止却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姿势抱住怀里的盛婠,生怕稍微一动就要破坏了这份美好的静谧一般,格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丫!
越看,盛凌止越是魔怔了,白看不腻似的,眼睛怎么也舍不得离开怀里那个乖人儿,环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圈得更紧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盛凌止竟然全无感觉,眼里、脑里都只剩下怀里的盛婠媲。
直到墙壁上的时钟敲打了三响之后,盛凌止才收了视线,抬起头来,随意瞥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不由地心中一惊,发现现在竟然已经午夜三点多了,他一动不动坐在这儿痴痴地抱着盛婠,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
最神奇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
盛凌止不禁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的头脑放清醒一些,看着躺在他怀里的盛婠,不由地微微皱起俊眉,暗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时候,连盛凌止自己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盛婉而迷上盛婠,还是只是因为盛婠所以才迷上盛婠?他不知道,也常常怀疑自己对盛婠的这份迷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越来越痴迷盛婠,被迷惑得越来越深,甚至有些不能自拔!
有时候,单单只是看到盛婠笑了,盛凌止也是觉得满心快慰的。(.无弹窗广告)但有时候,盛凌止看到盛婠,却只会想到过去的盛婉。这种不知道是爱,还是只是单纯的情感寄托的情绪,常常让盛凌止陷入迷失的境地,在爱与不爱之间的边缘,不停徘徊着……
盛凌止爱的女人究竟是谁?
或许,由始至终就只有盛婉一个……
一旦想起了死去的盛婉,一旦把盛婉和盛婠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盛凌止就会觉得很混乱,满脑子的混乱,就像自我麻醉一样,什么事情都思考不了了,只剩下最负面的心烦意燥!
盛凌止觉得自己需要冷却、清醒一下,他选择放开怀里的盛婠,让她睡回柔软的大床上,再帮她掖好被子。然后,强行压制住心底那股***|动,刻意不再多看床上的盛婠一眼。转身打开了立式的衣柜,随手拿出一套墨绿色的睡衣,便大步流星走进了浴室。
盛凌止的步履走得又急又快,活像身后有什么致命的诱惑似的,一个不小心,就怕自己要控制不住回过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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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横豪华的浴室里,四面都是平滑光亮的大理石,正前面是一墙壁宽长的落地玻璃镜,此时已经染满了白色雾气,若隐若现地映照出一具古铜色健美的男性身躯。
热雾的缭绕,令豪华的浴室看起来宛如云端仙境,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夹带着男性低低的喘息声。
盛凌止单手撑在大理石的墙壁上,大开的花洒热水流犹如一道小瀑布似的,迎着他的头上飞泻而落,无数水珠顺着他健美挺拔的身段寸寸流淌,那俊美的脸庞如梦似幻地缭绕在雾气之中,可能是水温过高的缘故,盛凌止薄薄的双唇略显红润,真如古人所说的:有美英姿七尺长,桓桓威武孰能当。
只不过,盛凌止脸上的神色显得非常地凝重,眉头紧锁,垂下的双眸水珠不断掉落,思绪越飘越远,回到了那场拍卖会上——
“她昏了过去了。”路西斯·亚当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凌止,一手就轻易将昏过去的盛婠给横抱了起来,他身上那一身的黑似乎能吞灭盛婠身上的白,不知道为何,两人在一起,竟让人产生一种宿命般的感觉,惹眼的要命!
“把她还给我!”盛凌止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也不等路西斯·亚当做出反应,直接伸手,非常强势地将他怀里的盛婠给抢回来!
然而,路西斯·亚当却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跟盛凌止一左一右地拉扯着宛如洋娃娃一样的盛婠,淡红的眸色越发浓郁,帅气绝伦的脸上依然维持腼腆迷人的浅笑,似真似假道:“盛凌止,我很喜欢你妹妹,不如,你把她让给我吧,我会娶她为妻的!”
路西斯·亚当这番轻狂傲慢的话一出,在场的蓝狄和曲扬硬是被吓住了一把,任谁也料想不到,这个路西斯·亚当竟然敢当着盛凌止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何止轻狂,简直就是疯狂了!
盛凌止怒极反笑,俊美的脸庞冷酷吓人,语气更是充满了敌意,冷厉道:“这种话,第一次,我可以只当你是开玩笑,但我劝你趁早收掉不该有的妄想,别乱打盛婠的主意,她可不是你的!”
说着,盛凌止就想将盛婠从路西斯·亚当的怀里给抢回来,手臂一伸,直接扣住亚当那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压住他的动脉神经,麻痹了他的左手。果不其然,下一秒,路西斯·亚当就松开手了,盛凌止迅速将昏过去的盛婠纳入自己的领域范围,不再让亚当触碰她一分!
路西斯·亚当笑笑,并不在意盛凌止的行为,反而十分不以为然地晃了晃被麻木掉的左手,依旧轻狂,不怕死道:“我可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想要娶她为妻的!还是说,你想要独占自己的妹妹?”
这个时候,盛凌止的面色已经完全冷下去了,俊脸上露出阴鸷的愠色,冷瞪着路西斯·亚当。而同样的,路西斯·亚当虽然依旧在笑,但那双眼的眸色却越见浓郁,在幽长的走廊上,鲜红如血,非常地骇人!
气氛完全冷场了,眼见着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之间的矛盾闹得越来越大了,作为这个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的曲扬,第一时间就走了上去,挡在了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的中间,将这两个危险的男人给隔了开来,淡定地笑着劝架:“我说,这两位爷,我这里可是做大买卖的地方,要见了血光意头就不吉利了。而且,你们俩的身价可是高得很,要在我这地方出了什么差错,我可赔不起你们钱!两位爷要有什么私事,不妨出去之后,私下再来个痛快了断吧。”
说来说去,曲扬嘴中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说破了,不就是心疼自己的钱嘛!一旁的蓝狄听完后,险些要气出血来了,恨得牙痒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了,真恨不得将这只铁公鸡撕了!
不过蓝狄也是并不主张盛凌止动手的,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个节骨眼上,吃不得这个亏!
“不急,反正,现在只是开始而已。”路西斯·亚当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再跟盛凌止纠葛下去了,只留下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转身就离开了,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幽深的走廊尽头了。
盛凌止还在嚼着路西斯·亚当刚才那句话里的意思,这时候,突然有人冷笑了一声,那声音既嘶哑又低沉,很老,有点难听的刺耳!
条件反射,盛凌止猛地转身看过去,只见洪爷不知道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估计刚才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的冲突,洪爷都看在眼里了。
洪爷甩着手上的拐杖,一步一步走到盛凌止面前,眯着的双眼打量了盛凌止一下,继而又看向了他怀里昏睡的盛婠,忽然阴阳怪气地说:“老爷子我不就说过了嘛,你和那个小子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害死另一个的,现在只是开始而已,你们俩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可惜呀……可惜老爷子我活不了那么长,要不然,那个时候,你们一定都很精彩——”
思绪还在游走,浴室里的雾气越发朦胧了起来,温热的水流不断从盛凌止的头上流下,濡湿了他黑暗的眸子,也迷蒙了他的视线,头脑越来越浑浊了起来。
这时,浴室外面突然传来了盛婠叫唤的声音,“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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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呜,这两天都在不断睡觉,睡不醒啊!就让我再偷懒一天吧,明天一定会勤奋起来的!
199章 :极致的呵护(温情好看)
听到盛婠的声音,微微弱弱的,似乎还夹带着颤颤的哭音,盛凌止猛然全身一震,顿时就回过神来了,浑浊的头脑刹那间变得清醒异常。(.无弹窗广告)他连忙拧紧水流大开的花洒,连睡衣也来不及穿上了,只随意扯下一条大毛巾围在身上,便就打开浴室的门,浑身流淌着水珠地大步走了出去,浴室里的层层雾气也跟着盛凌止,一下子就全散开了——
一出去,盛凌止就看到倒在灰色的地毯上的盛婠,她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小嘴轻轻咳嗽着,原本白皙的小脸蛋儿又泛起了胭脂的绯红,似乎又开始烧了起来!
见状,盛凌止狠狠拧了一把眉头,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湿哒哒的,步伐急促地走了过去,倾下身,单膝跪在盛婠面前,将面前软绵乏力的小人儿给拉到身前,半搂着,低声问道;“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下床做什么?”
“哥……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把我给吓醒了!谁知道……一醒之后,却看不到你,我以为……以为……”梦境成真了!盛婠无力地摇了摇小脑袋,瑰丽绯红的脸色,让她看起来犹如中了媚药般,妖娆迷离,娇弱撩人媲。
盛婠就像个离不开盛凌止的小奶娃似的,也不管他现在还裸着上半身,甚至肌肉结实的身上还流淌着温热的水珠。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扑进他怀里,伸出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抱住盛凌止,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顿时才感到一阵心安,“哥……看不到你,我会觉得害怕。”
几番极力的克制之下,盛凌止才勉强压下绷紧的渴望,由着怀里的盛婠紧紧地抱住他。而自己则是仰头盯着上方豪华的天花板,尽量忽略身上那诱人的柔软触感,嗓音略显嘶哑:“你做了什么噩梦?”
“……我忘了。”盛婠亲密无间地腻在盛凌止的胸膛前,蝶翼的睫毛被盛凌止胸膛上所流淌的水珠染湿了,越显惊艳的修长。
嘴上虽然是说忘了,但盛婠其实还是记得的,那是一个“只能活到18岁就会死”的噩梦……非常可怕!
洪爷的话,显然给盛婠留下了一个深刻又可怖的阴影。即使在理智上,盛婠是不愿意相信洪爷这番荒唐又恶毒的话的,可还是难免会有一些胡思乱想……
一旦胡思乱想了,就会越发地害怕,18岁的来临。
盛凌止低头看着紧抱住自己不放的盛婠,面色绯红,白里透红,简直就像是面捏的小人儿一般。一扇黑漆漆的眸子,燃烧着朦胧的迷离,又是妖,又是清纯,还带着楚楚可怜的风情,看得盛凌止的身子一紧,心里的欲|火突突地往上窜,简直跟喷|发了似的。
却又只能咬牙强憋着,毕竟,盛婠到底还是太小了,而且今晚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盛凌止又不是真的禽|兽,更何况盛婠还没成年,这可是他一直悉心圈养的小人儿,说什么也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的。
可这样子不胜娇弱的盛婠,又着实可爱得紧,那修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似的,一拍一拍。弄得盛凌止咽下一口气,没能忍得住,魔怔了一般凑下俊脸,红润的薄唇吻上小人儿那被他身上的水珠,濡湿的睫毛。轻轻地吻着、勾画着,似乎舍不得离开似的,吻得越发地忘我,入迷——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盛婠微微有些僵硬住了,盛凌止才意犹未尽地挪开了薄唇,温热的大手抚过小人儿略显紧绷的小身子,做安抚。然后,盛凌止俊美的脸庞蹭了蹭她的小头颅,笑了笑,说:“不用怕,我就在这里。有我在,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挡住的!”
这话,比誓言还要真挚、沉重。
不知从何时开始,为盛婠护航,仿佛就成了盛凌止生命之中,唯一的使命一样。
闻言,盛婠腻在盛凌止的怀里,不自觉勾起了唇,笑了。却又忽然,想起了洪爷之前说过的话。他说,她是幸运的,因为她一直有盛凌止在身边,为她护航,为她挡去很多事情。她不用经历任何艰辛的风风雨雨,甚至连最基本的挫折也是没有的,她一直被盛凌止呵护得很细致。
盛婠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一件好事,但是她只知道,被盛凌止这般保护着的感觉,真好!不会有曲折,不会有痛苦,她只需要继续天真单纯、无忧无虑下去就可以了。或许,这样子的自己一辈子都会长不大,但是盛婠无法否认,她无法舍弃这份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宠爱。
她不够勇气舍弃!
泛着粉红的双眸,说明着盛婠还在发烧,可也不知道是她烧糊涂了,还是咋地。忽然抬起胭脂嫩红的小脸,冲盛凌止娇憨傻笑,喃喃道:“哥,这个拍卖会,真是可怕呢!”
似乎,今晚上的整个拍卖会,都在卷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盛婠看不透这个秘密是什么,但好像,她已经被卷入其中了呢!
盛凌止深深地看了盛婠一眼,他是很想要知道,盛婠究竟在那幅画里面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盛婠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再加上还在发着烧,并不适宜思虑过度。
盛凌止并不着急,他隐隐约约觉得今晚上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事情接踵而来的!他不需要急着知道所有的答案,因为盛凌止知道,敌人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轻松横抱起了盛婠,盛凌止一手扬起床上的被褥,将烧得浑身粉嫩嫩的小人儿给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先喂她喝了点温水,再给她盖好鹅绒的被子。大掌扫过盛婠光洁的额头,探了一下温度,才倾下身来,在她的唇上亲了几下,低沉道:“睡吧,什么事都不要再想了,都有我在呢!”
安顿好盛婠之后,盛凌止就像走回浴室,把睡衣换上。毕竟,他现在身下只围着一条大毛巾,上身还是光裸的,身上的水珠已经被蒸发干净了。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一看到盛婠清澈无垢的眼神,盛凌止总觉得自己该要注意一点才是的,盛婠还小,像白纸一样纯洁,他会一点点在这张白纸上,慢慢渲染上他专属的色彩,但绝对不会操之过急!
他看着盛婠一点点长大,随着时间,变得越发地优雅美丽,在他的庇护之下,单纯又干净,独自在世间上自成一色,灵气逼人,聪颖清纯。这就是他好不容易才娇养长大的宝贝,急不得也不能急,每走的一步,每做的一件事,都必须要小心翼翼的!
盛凌止舍不得伤害盛婠,当然,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宝贝!
“哥,你要去哪里?”看到盛凌止转身就要走,盛婠连忙伸出一只手,急急地搭上盛凌止的右手。
盛婠柔白的小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轻轻一下,就能甩掉了。盛凌止看着那雪白的青葱玉指,手间的滑腻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我去浴室把衣服换上,你先睡,我等下就来。”
然而,盛婠却没有要松开盛凌止的手的意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突然挪了挪娇小的身子,打开睡热的被子,在床上腾出一个空位,小手拍了拍,语气颇为强势:“哥,别去了,上来一起睡吧!”
这么诱人的邀请,没有几分过人定力的男人,还真是把持不住。
盛凌止俊眉挑高了一下,略显诧异的看着盛婠,只见小人儿是一脸单纯无辜的神情,粉红的水眸没有一丝妖媚的情|欲,有的只是水一般的清澈。看来并不是诱人的邀请,只是单纯不想让盛凌止离开罢了!
白期待了一场,盛凌止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地头疼了,“盛婠,我去换一下睡衣,这样……睡,不太好。”
闻言,盛婠倔了起来,抿着唇瓣,拉着盛凌止就是不肯放手!这段日子以来,盛婠本来就被盛凌止宠得有些娇气了,更何况,盛婠也习惯了对盛凌止撒娇,一向她提的要求,盛凌止都会应的,这下子,她就更不让盛凌止走了,“哥,不去不去啦,过来睡嘛,我都不嫌弃你了!还是,你嫌弃我发烧来着?”
无可奈何,盛凌止一直拿盛婠没有办法,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生着病。思前想后了一下,盛凌止也只能由得盛婠耍一下小性子。不过,他还是拧着俊眉,伸手捏了一把盛婠粉嫩嫩的脸蛋,就像是惩罚。
“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盛凌止低低地轻斥,染着淡淡的叹息,仿若纠缠着一股轻飘飘的宠溺!
被盛凌止捏着脸蛋儿,盛婠也不觉得疼,月牙眼弯弯地笑着,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儿似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扯着盛凌止的手,喵喵道:“哥,睡吧,我好困了。”
200章 :事不过夜阅读愉快
伦敦午夜的天气阴阴凉凉的,毛绒般的雪花从黑幕上飘洒而下,宛如天女散花一样,带着阴冷的湿气,似乎快要下雨了。
疾驰在斑马大道上的一辆劳斯莱斯的古董车,这种车虽然年代已久了,但是开起来还是马力十足的,最重要的是,价值比新版的劳斯莱斯幻影还要更值钱,曾经最高纪录拍卖四百多万英镑丫!
摇下车窗,寒冷的风吹进车厢,带着点点雪花融化在曲扬清秀的脸庞上,他那粉色的围巾也飘扬而起,撩起华丽的卷轴弧度。曲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毛绒雪花的阴冷天气,恣意轻笑,十足的纨绔少爷样儿,“今晚要下雨了,流血的天气,等下怕要死人。”
“小曲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坐在曲扬身旁的是那个拍卖会的经理,此时依然是一副服侍周到的狗腿样儿,一边递上茶水,一边虚心问道。
曲扬看也没看那经理一眼,只是伸手接过他递上的香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指甲划过古董的青瓷茶杯,抱怨道:“今晚的拍卖会真是亏大本了,早知道,就该让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重新叫价那幅画的!媲”
闻言,那经理疑惑地“咦?”了一声,连忙道:“不对啊小曲爷,您不是敲诈了洪爷一大笔的赔偿金么?”
老爷突然暴毙,他们的少当家自11岁就子承父业了,那时候的曲家甭提多凄惨了,几个长辈接二连三的死了,曲家那时候几乎只剩下门面可以看的了,里面全是空的!
那时候的曲家已经沦落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小曲爷当时又还只是个半小不大的孩子,赚钱都不会呢!看尽了冷眼旁观的人,和剩下的十来个忠心的伙计熬了好几年艰辛的日子。
也是到17岁那一年,小曲爷才将整个曲家给一肩膀地撑了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小曲爷的眼中就只剩下钱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只要能搞到钱的事情,小曲爷都干!
那一段紧张时期,基本都是在玩命的!
“哼!赔偿金?那老头过不了今晚的,那钱自然就成了打水漂了!”曲扬冷冷发笑,手一伸,将青瓷的古董茶杯重重地递回给那经理,温热的茶水拨了那经理一裤子都是,烫得他一阵跺脚。
那经理也顾不上被烫伤的地方,随意擦了擦,不忘好奇地问道:“怎……怎么会呢?洪爷在这里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招惹上杀身之祸?!”
曲扬好笑地瞟了那经理一眼,心不在焉地提示道:“刚才那些人,谁是第一个离场的?”
“路西斯·亚当啊!”那经理回想了一下,呐呐地应道。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目布满了惊恐,闭嘴了!
“事不过夜,是它的规矩。那老头敢这般明目张胆将那幅画中的秘密告诉那少女,估计早就做好了得罪它的打算了,跑是跑不了的。不过,那老头都一百多岁的人,也不亏了,说到底,亏的人还是我啊!”曲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似乎对拿不到洪爷的那一笔赔偿金,很耿耿于怀!
漆黑的夜幕开始蒙蒙飘起了细雨,这种雪与水的天气就显得更加阴冷冰寒了。半小时之后,劳斯莱斯的古董车停在一栋大院式的大宅门前,守在门前的佣人们连忙打起雨伞,上前开门,一路替曲扬和那经理挡雨挡风挡雪。
“小曲爷,里面有客人在等您。”应门的老管家一看到曲扬回来了,连忙就把事儿给报告了。
进屋子之后,温度顿时高了很多,曲扬一边解开脖子上的围巾,一边丢给老管家,捏着眉心,问:“谁呢?”
“说是洪爷的助手。”老管家如实回答。
闻言,曲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轻“啧”了一声,苍白的面容满脸不耐烦之色,但还是快步走进了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比洪爷年轻多了,但也有五六十岁的高龄了。
见状,曲扬不由地冷笑了一声,一边挽起雪白的袖子,一边看着那白发老人,戏谑道:“怎么?你们洪家难道就只剩下一些老头子能上得了台面了?”
“我来给您送钱来的。”老人显得非常干练稳重,丝毫不理会曲扬的戏谑嘲讽,径自拿出一张盖上章的支票,放到古董的茶几上,平静道:“曲儿爷,这是我们家老爷给你的一番心意,请你收下吧。”
曲扬倾下身,拿过那一张兑现好了的支票一看,发现上面的金额竟然和之前要洪爷赔偿的价钱一模一样的。曲扬不禁挑高了眼睑重新审视面前的老人,他整个人摔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怎么?你们家老爷都快要死了,竟然还不忘给我送钱来,是想要借我的手,做什么事吗?”
“我们家老爷说得不错,曲家的新一任当家确实是个人物。曲二爷,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是我们家老爷最后的遗愿,他怕是不够时间完成了,这笔钱你收下之后,也请你好好帮我们家老爷做完这件事。我们老爷一死,洪家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说得没错,洪家的年轻一辈全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也就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能上得了台面了。可你也看到了,我们都老了,没力气再斗下去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这些有能力的年轻人了。”
那老人喝了口醇厚的功夫茶,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于二十几年前,那幅画里的秘密也好,你父亲的死也好,一切的恩恩怨怨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其实,全部孽缘的起源点都是它和盛家,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被它和盛家卷进去的附属品罢了。但是,一旦被卷进了其中,就脱不了身出不了局,这孽缘只会越滚越大,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这么可怕呀?那我可不干呢!这笔钱虽然很诱人,但总比不上我的命矜贵啊!”曲扬扇了扇手上那一张数目庞大的支票,手一松,支票就轻飘飘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了,似是有意想要拒绝这笔玩命的买卖!
“曲儿爷,老夫只当你是在开玩笑。你看看我们家老爷的下场,再看看我们洪家最后的下场,你就会知道,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拿钱做事也好,不拿钱不做事也好,你都出不了这个局的。你已经被卷入进去了,从你父亲那一代开始,就已经在这个局里面了,你父亲的突然暴毙,恐怕背后也是大有文章的。”
老人放下了紫砂茶杯,看了看清秀瘦弱的曲扬,突兀笑道:“更何况,你们曲家和盛家还是有着外家关系的亲戚,用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老俗话来说,这就是宿命,谁也逃不了的。”
“我不相信宿命的,从我11岁接手一盘散沙的曲家开始,我就只相信我自己,还有钱。”曲扬重新将支票给捡了起来,放在手心上掂了掂,似乎能感觉到金钱的力量,意味深长地笑了:“不过你说得对,这个局一旦被卷进来,谁也逃不了,我们曲家既然已经在局中,我也是无法避免的。不过我不像你们这么心慈手软,所有的恩怨所有的孽缘,都会在我这一代人结束!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将恶果延续到下一代人身上,绝对不!”
树倒猢狲散,这种滋味曲扬从小就尝遍了,父亲的突然暴毙,是曲家的人始料不及的,曲扬也不是什么纨绔少爷,他从小就什么苦都吃过,奚落也好,嘲讽也好,都只能一肩扛起来。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曲家再度重归繁华,但是曲扬比谁都要清楚,这繁华的背后,还是隐藏着重大的危机的!
父亲还没来得及解开这个危机就暴毙了,只能留下一大个烂摊子给他,曲扬知道,这一代他必须要亲手了断这一切,不然,下一代的人也只会经历相同的情节……
“不过你们家老爷还真会做买卖,花这么少的钱,让我干这么大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我亏本啊!”手一甩,曲扬将手中的那一张支票递给了身后的老管家,让他放好。
“曲儿爷,你说笑了,这已经是我们家老爷仅有的了。”老人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封,平平稳稳地放到茶几上,便站起身来,向曲扬弯了弯腰,告辞了。
曲扬倾身拿过那一封信封,并不急着拆开来看,只是看着老人萧索衰老的身影,单手托着腮,风轻云淡道:“要我派几个人给那老头收尸吗?”
老人听见之后,只是摆摆手,摇头笑道:“人死了就是一件东西,怎么死不也是死呢?用不得这么劳师动众,反正这都是宿命,早就注定好的了,我家老爷最后还是逃不掉啊!”
“你们这些老一辈经常把宿命、宿命往嘴边上挂,还真是迷信。”曲扬不以为然地一笑,清秀的脸庞略显病态之色,很秀丽但也很嚣张。他随手一扬,叫那随身跟进来的经理:“老九,送客!”
那叫老九的经理,得了令,连忙就恭请老人出去了。回来之后,只见曲扬已经将老人留下来的信封给拆开了,也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曲扬看得很是入迷,灯光之下,面色凝重得有些纠结。
老九知道,若不是遇到棘手的难题,曲扬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毕竟这一路走过来,曲扬什么艰辛没有经历过呢?早就被锻炼得金枪不入了,很少会看到曲扬这种疑难的表情。
快速地将那一封信看完,曲扬习惯性地将信纸整齐叠好,并不像普通人那般长舒一口气,而是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张嘴吩咐道:“老九,将我近来的行程全都改掉,我要回国内一趟,见一见盛家的人!”
一听到“盛家”两个字,连老九也忍不住口吃了起来:“盛……盛家?是那个第一军阀的盛家吗?”
“不然国内还有第二个盛家吗?”曲扬嗤笑了一声,不答反问。
“小曲爷,咱们曲家真的和盛家是外家关系吗?”老九问得异常小心翼翼,现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和盛家扯上了关系,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虽然中间隔了两代人,不过我们和盛家确实是外家关系,小时候我还和盛凌止玩过呢,不过那家伙的反应真教人伤心,看来是把我这个童年玩伴给忘掉了。”曲扬捏了捏眉心,打了个哈欠,扬着手让老九退下,自己也站了起来,上楼休息去了。
虽然,他们这些新生一代全都不相信所谓的宿命,不管是盛凌止也好,盛婠也好,抑或是路西斯·亚当,还是曲扬,他们的命运都似乎还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已经在转动了,不论是哪一个人的命运,都会渐渐被串联起来,密不可分地形成一个谁比谁目光更远,谁比谁更狠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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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过夜,只因为夜长梦多。
天亮之前,路西斯·亚当回到了他的住宅之处,那一个被外界称为“它的家”的奢华宫殿。
“唰——”地一声,厚重的暗红色窗帘被人一把扯开了,天幕上微微露出了白,太阳缓缓升出平衡线,微弱的光芒折射进落地玻璃窗,照耀在路西斯·亚当帅气绝伦的面庞上,形成一股寂寥、不可冒犯的威慑力!那一双宛如霞光的瞳眸,就像刚刚进入了亢奋状态一般,红得嗜血,漂亮却又冰冷!
路西斯·亚当依然是穿着昨晚拍卖会的那一套西装,只不过那一条暗红色的领带已经不翼而飞了,紫兰色的衬衫略沾上点点血迹,解开的几颗纽扣露出性感而白皙的锁骨。阳光流连着他不可一世的气度,越发彰显凸出他的尊贵气息。
这时候,房间里走进来六个女人,她们身穿统一的女仆裙子,应该都是佣人,低眉低眼的很温顺,容貌和气质都是姣好的。她们手上都拿着一个水盆和一些熏香的药物,看着那站在落地窗前,宛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尊敬道:“主人,您辛苦了,请让我们伺候您。”
路西斯·亚当只是淡淡地瞥那些个容貌姣好的女人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径自坐到沙发上,舒适地展开修长的四肢,闭目养神,宛如帝王似的,脚边跪着六个以他为天的女奴。
那六个女人非常懂得伺候男人,应该都是被严格训练过的,手法非常地纯熟。或是点燃舒缓神经的熏香灯,或是脱下路西斯·亚当那沾血的西装,又或是将他左手的那黑皮手套缓缓拉下来,全都围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细致入微地伺候着他。
这时候,房间里又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妖孽男人,很懒散地横腿坐在路西斯·亚当对面的那一组沙发上,单手撑在头颅侧,勾着艳丽的红唇,笑道:“我就说怎么昨晚不见你回来,原来是和别人火拼了!”
“萧少,早上好。”那六个女人见到萧决,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向他鞠了个躬。
萧决摆摆手,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子,笑着看着路西斯·亚当,说道:“这么热闹的事儿,怎么不叫上我呢?话说,昨晚那场地下拍卖会,一定很精彩吧!据说,临时有变动呢!”
“嗯。事情确实是临时有变动,也来不及叫上你们了,我的那些人就能处理好。而且事不过夜是我们的规矩,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将那些碍事的人,处理掉。”路西斯·亚当扭了扭脖子,淡淡地笑道,依然是惯有的腼腆迷人的笑容。
这么一个宛如神祗般帅气绝伦的男人,很难让人想象得到,昨晚所发生的那一场腥风血雨!
看到那紫兰色衬衫上的斑斑血迹,萧决挑起了电力十足的桃花眼,语气难掩讶异:“你受伤了?”
血腥的味道已经被薰衣草的香气给渐渐掩盖住了,但依然掩盖不了路西斯·亚当双手上所沾满的血腥,不过他早已习惯了,杀人什么的,这些压力,随着时间,慢慢就没了。所以,他依然是傲慢、满不在乎的,“那不是我的血。”
听了,萧决不由地失笑了,觉得这男人的自信还真雷打不动的,想了想,如是地说:“其实,这事情完全不用你亲自动手的。”
“就当我送洪爷一程吧,毕竟,他以前是我母亲大人那边的人。”说着,路西斯·亚当的脸色渐渐阴了下来了,再次睁开眼之际,眼瞳已经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唇上的笑既冷又恨,让人心寒:“很惊讶吧!我那个天真的母亲竟然将计谋计算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她当初让洪爷出走在外面自成一家,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昨晚的那一手做准备!母亲大人想我死,她想杀了我,却没想到,我的心思要比她阴暗得多呢!呵,这个家族里的人,究竟有多么的丑陋,只有我才知道!”
萧决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路西斯·亚当是最为可怕的,他虽然看上去依然异常冷静,可他其实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了。越是冷静,就越是吓人,也越是阴暗化!
脚边的一个女人倒了一杯红酒,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路西斯·亚当。他端了起来,随性摇晃着杯中妖娆的红酒,又是一笑,但这一笑似乎充满了期待,以及轻狂:“不过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因为,我看到了她,她和母亲大人长得真像,是一个美好又聪明的女孩儿,我要她!”
“这罪孽的血缘,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沉沦在其中,那实在是太孤单了。我想,她应该和我一起堕落的。”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路西斯·亚当仰头一饮而尽,渐渐地,那阴暗的情绪被隐藏了起来,眼眸也变得没有那么鲜红了,他看向坐在对面的萧决,笑笑:“去把她带回来给我吧,在盛家,她已经呆得够久了,我可等不及了。”
闻言,萧决顿时正色了起来,也不再玩世不恭了,慎重地点头,郑重道:“是,我知道了。”
“对了,让白狼组的人查一查曲扬这个人,我要他的全部底细。”放下空掉的酒杯,路西斯·亚当想到了曲扬,这个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也和他交手过一下,还挺有底子的。
“曲扬?”萧决习惯将所有事、所有人、所有名字记入自己的脑海里,他不相信任何纸章或者系统上的记录,能记的就自己记,不能记的,萧决也绝不让第二个人知道。“如果这个曲扬是那个曲家的曲扬的话,那么他就是盛凌止的发小,以前小时候他和盛凌止一起耍过的,盛家和曲家算是外家,不过现在关系已经很淡薄了。”
“哦?我怎么看盛凌止好像不认识曲扬的样子?”路西斯·亚当挑高了剑眉,似信非信。
萧决耸耸肩,猜测道:“或者是忘了吧。不过,盛凌止是盛家四子里最奇怪的一个,我也不太懂他。”
路西斯·亚当凉凉一笑,调侃道:“我以为盛家四子里,最奇怪的该是盛凌城才是的。”
闻言,萧决只是笑而不语,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201章 :盛凌然的计划阅读愉快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了,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蓝狄安全离开了伦敦,回到国内。[.超多好看小说]
而与此同时,消失多时的盛凌然究竟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呢?
美国,“东亚集团”总公司大厦对面的一栋楼房的其中一套房子内,约有两百多平方,共有十一个人,有男有女,这些人或是坐着看报纸,或是看电视,或是看电脑,或是玩手机,又或是站在窗前监视对面大厦的所有情况。看似相处得很和谐,却隐隐笼罩着沉重的气氛丫。
千万别小看这十一个人,这里面可是聚集了聂家、蓝家、于家以及盛家的众多精英。盛凌然、聂谦和盛柯以及盛枭也在这队人里面,不过他们都被盛柯易了容,容貌上一时难以辨认出他们各自的本人媲。
显然,这并不是一支正式编制的军人队伍,又或者说,这次的任务不是上面派落下来的,而是这四个家族第一次私下联手的秘密任务。
聂谦的表哥聂泽有些等不下去了,走到站在窗前监视的盛凌然身旁,低声询问道:“东家,你看我们都在这里守株待兔快一个月了,林雅还是老样子,也不见白狼组和它的人行动,这消息可靠吗?光是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太难熬了!”
盛凌然是这支十一人小队的队长,也是这次行动的主脑领袖。“东家”的称谓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在这次任务里,能不用真名的,就绝对不会用真名,好让事过之后不留痕!
盛凌然的左眼戴着特殊的望远镜片,做远程监视极为方便,却很伤眼角膜的。
盛凌然看了对楼的“东亚大厦”好一会,发现林雅并无异样,才撤回了监视的视线。挺俊的骨架子懒散地斜靠在落地窗前,看着聂泽,笑道:“再耐心等等吧。林雅对那些人来说可是一个不得不铲除的障碍,以它的规矩,不择手段也要保住这个秘密,他们容不得林雅活下去,迟早也会动手的!!”
“可林大凡的那张磁盘不是已经被萧决毁灭了?”聂泽不解了。
“谁知道林雅的手上有没有备份呢?又或者,以前她偷偷看过呢?这些,都会成了节外生枝的意外,像它这样的家族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节外生枝!”盛凌然又是轻松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的,在窗外阳光的渲染之下,煞是惬意悠然,似乎能让房子里沉重的气氛,为之一松。
盛凌然的话带着莫名的感染力,三言两语间就打消了聂泽的不耐烦,安抚人心的手段甚是一流,只不过眉宇之间难掩疲倦之态。
是的,盛凌然很累,从盛凌城死后,从他15岁参军后,他就一直过得很累。或许,盛凌然比盛凌止更适合当“红鹰”特种部队的队长,但盛凌止却比盛凌然更适合当盛家的掌权人,因为,盛凌止要比盛凌然更有野心,更能让盛家走得更远!
盛凌然最近时常在想,幸好将来继承的人是盛凌止而不是自己,要不然,以后非得累死不可。
因为在这里很悠闲,白狼组的人还没出现,他们这些人也没目标可干。所以盛凌然随性地和聂泽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将来的人生上了,“你将来的人生,想要怎么过?”
“当然尽全力辅助聂谦,让他、让聂家走得更远,爬得更高!”聂泽回答得掷地有声,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家族的荣耀,就是自身的荣耀!
“哦,那还真是雄心壮志。(.无弹窗广告)”盛凌然垂下修长的睫毛,一边看着手机的屏幕,一边敷衍笑道,显然心思全都在手机上面了。
“那东家您呢?你将来的人生有什么计划?”聂泽还来了劲儿了,很是好奇盛凌然的将来人生计划,毕竟盛凌然可是大名鼎鼎的盛家二少,非平常之人,将来也注定是干非平常之事的!
“我?”盛凌然目光一闪,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乖巧可人的少女,睡容像天使般,美好又单纯,让他无比爱慕、向往。这是盛凌然趁盛婠睡着的时候,偷偷|拍下的照片。看着盛婠,盛凌然突然就笑了,眉宇间的疲倦也被柔情化开了,语气之中有了些许期待:“我希望自己能够在40岁的时候退出这个圈,和我最心爱的女人离开a市,过上平凡的人生。”
说完,盛凌然低下了头,丰厚的嘴唇含笑吻上手机屏幕上的清丽少女。阳光朦胧了他脸上的五官,但身上那股子气质却越显出众、气派,非常地好看!
身旁的聂泽看得有些呆,也听得有些呆了。他从没想过,盛凌然将来的人生计划竟然是如此平凡的!盛凌然可是盛家二少,他有资格也有资本走得更远更高,可他……竟然自甘平凡,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不是亲手将自个儿的前途都毁了嘛!
又看了一会儿手机,盛凌然直接撇下神游发呆的聂泽,往聂谦那儿走去。坐在聂谦的椅子对面,单手托腮悠悠然地看着他,问道:“怎么?还在查你弟弟聂羽失踪的事情?”
“聂羽明明失踪了三个多月了,可警方和学校那边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透出来,显然背后是被人控制住了,要不是我这次来美国做这个任务,恐怕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发现聂羽的失踪!”聂谦不停地“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电脑键盘,紧锁的眉头证明了他正在极力控制住心里的焦虑。
聂家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让聂谦忙得心力交瘁了,再加上这次四个家族的私下联手合作,他更是不能有一丝怠慢,突然发现,要独自一人扛起整个家族,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闻言,盛凌然也意识到失态的严重,皱了皱眉,轻声地问:“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聂谦摇头,眉头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了,凝重叹息道:“我有一些头绪,但还不明朗。现在我只能先把我们目前这个任务完成了,才能着手调查聂羽的失踪!”
“听起来,有点腹背受敌的感觉。”盛凌然喝着杯中的清水,寡然索味,苦中作乐。
聂谦听了,也跟着苦笑了起来,没法儿,有些事急也急不来,比如他们这次的行动,又比如聂羽的失踪。
这时候,接替盛凌然监视“东亚集团”情况的盛柯突然惊呼了一声,引起了房间里待命的人的注意。盛柯转过头来,看向盛凌然,手轻盈一扬,轻声道:“东家,有情况!”
闻言,盛凌然和聂谦迅速对上了一眼,知道蹲了这么久,总算来情况了!两人连忙放下手头上的活,快步走了过去,一左一右地站在盛柯身旁,均是眯起一只眼睛,靠另一只戴了特殊镜片的眼睛做远程监视。盛凌然和聂谦的左眼球都微微发红了,布满了红丝,显然这种特质的眼镜片对他们的眼睛伤害太大,再加上这一个月来,他们基本都是戴着这种特殊眼镜片过活的,现在连眼睛都会感到痛!
只见,“东亚集团”大厦的大堂门前停靠了一辆豪华版的劳斯莱斯,车门已经打开了,一条修长的腿从车上踏了出来,首先下车的人是形象不修边幅的古炎。
光是远远的一眼,盛凌然蓦然浑身一僵,瞬间就认出古炎来了,虽然形象落差了很多,但盛凌然还是认出这个男人就是盛婠15岁生日宴上的那个民俗学者,古炎!
古炎竟然和白狼组的人有关系?
这让盛凌然无比震惊,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威胁,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白狼组的人已经对他们盛家张开一个网了!
只见古炎朝车厢里的人咧嘴嬉皮了一下,接着弯下腰,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很快,车上又下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高领的黑毛衣和黑皮裤,配上一双厚重的靴子,越发衬托出男人苍白如雪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绚丽绝美极了,就像一个妖孽!
那是萧决!
就见萧决向车厢里的人勾了勾手指头,很浪荡很戏谑的样子。接着,车厢里的最后一个人也下车了,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少年,银白色的夹克加上白色的洗水长裤,英姿飒爽,很干净利索。
那少年分明就是天才钢琴家,朗白!
猛然地,聂谦一拳头击落到落地玻璃窗上,裂红着双目死死盯着那俊逸翩翩的少年,很多事情都在聂谦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了,“这个朗白竟然和萧决是一伙的?那我父亲的死,不就是……”
当时聂海就是死在朗白演奏会的舞台上的,现在看来,聂海的死,朗白根本就脱离不了主干关系!
聂谦还在沉淀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盛凌然则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招呼所有人做好完全的准备,行动要展开了!
就在这时候,聂谦的手机响了起来,低调的铃声在充满压力的屋子里显得尤其地让人胆战心惊,犹如鬼来电似的。连聂谦自己也被吓了跳,飞快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不明号码的来电,犹豫了一下,最终聂谦还是接了:“喂?”
“哥……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来了美国?快来救我啊,我撑不住了……”手机里传来了一把少年的声音,非常地焦急,而且虚弱。
久违的声音让聂谦捏着手机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挑眉追问道:“聂羽?你发生了什么事?这三个多月你人去了哪里?”
“别问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发现有人要杀我,我侥幸逃了出来……报了警,却发现那些该死的美国警察,根本就不是在帮我,反倒将我送给对方的手上……我吓死了,又趁机逃跑了……我试图打电话给你们求助,但用了很多方法都联系不上你们。我去机场买机票回国,可那些工作人员一看到我身|份证上聂羽两个字,个个脸色都变了。我就知道事情真的不妙了,机票也不敢买就跑了。我这段日子不停地躲躲藏藏,身上的钱快要用光了,再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了,哥……你想想办法救我啊!”
因为萧柔的死,白狼组的人对聂羽下了封杀令,同时也封锁了聂羽和国内聂家的联系网络,要不是这一趟聂谦也来了美国,聂羽根本不可能联系得了聂谦,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听得出聂羽声音中的喘气,聂谦知道聂羽一定是受了伤,身体处于非常虚弱的阶段,不由地皱起眉头,冷静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医院,圣徳医院。我受伤了,只能躲在医院里了。可是,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我的,我已经不知道能往哪里逃了……”聂羽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颤抖的声音透出了绝望!
又听见聂羽的几声咳嗽,接着,手机的声音越来越小下去了,不出三秒,信号就断了。显然,不是聂羽的手机没电,就是他已经被白狼组追杀他的人,捉到了!
“聂羽,聂羽!”聂谦死掐着手机,喊了几声,却只有一声声“嘟嘟嘟”没有信号的声音在回应他,一股无力感朝聂谦袭来,不禁颓废地垂下了手臂!
看到聂谦的反常态表现,盛凌然感到一种事情有变故的不妙预感,紧了紧手上的枪械装备,耐着性子问道:“怎么回事?”
看了看盛凌然,又看了看盛柯、盛枭这三个盛家人,聂谦知道他面临着一个艰难异常的选择题,是选择继续执行这次的任务,还是选择去医院解救被追杀的聂羽呢?无论是选择哪一方,结果,都不会好得哪里去!
牺牲聂羽吧!继续执行这个任务,若是成功了的话,那么,他们聂家的将来必定就能走得更高更远!可从此,聂谦就要背上杀死亲生弟弟的罪孽活下去,这罪恶感,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
解救聂羽吧!那么就意味着他们聂家要退出这次行动,可是在这种紧张关头选择退出,无疑就是要和盛家、于家、蓝家闹翻脸了,这对他们聂家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几乎没有缓上一口气,聂谦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他略略垂下清透的眸子,语气异常平静地说:“我弟弟被白狼组的人追杀了,我要去救他。”
下一刻,“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充斥满两百多平方的房子,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盛凌然神色从容地甩了甩手掌,盯着聂谦,冷笑道:“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看看!”
盛凌然的那一巴掌,把聂谦俊雅的脸庞都打红打肿了,也把聂谦给打清醒了过来。他舔了舔嘴角上的血腥味,坚定笑道:“我要退出这次的行动。”
“妈的!你在这个时候选择退出,是耍我们玩吗?!”盛凌然怒极了,双目暴出骇人的凶光,发狠似的一脚踢到聂谦的腹部上,猛虎般扑了上去,两人滚在地上,纠缠在一起,打了起来!“我管你是弟弟被人追杀,还是咋地,你既然加入了进来,就不能临时退出,这世界上,没有这么美的事情!”
“你们盛家没有人性,我们聂家可是还有点人性的,你要我放着聂羽的生死不管,陪你们完成这场任务,不可能的事!”聂谦手脚并用地甩开了发了疯似的盛凌然,并没有还手。毕竟这一次,确实是他们聂家理亏在先!
盛凌然怒得面色铁青,那双眉凶悍地竖着,一身的杀气也释放了出来,指着聂谦就骂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你们两个够了,再闹什么呢?还没开始行动,就自己人先闹内讧了?”这里,就属盛柯能够管得住盛凌然了,她一边拦着理智频临失控的盛凌止,一边看着聂谦,意味深长道:“你想清楚了吗?你现在选择退出,是置我们三家人于何地呢?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后果,聂谦当然清楚,这也是他最忧虑的一点。聂谦想了想,斟酌道:“要不,我一个人退出赶去救聂羽,其他聂家的人留在这里接应你们。”
闻言,这下子,轮到聂谦的表哥聂泽不干了,毅然摇头道:“不行,你要退出,聂家的人必须跟着你一起退出,你只身一人去救小羽,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聂家可怎么办?”
这一下,谈判完全决裂了,不管怎么样,聂家是退出定的了,要是这场任务有个什么闪失,那么责任,就会全赖在聂家身上,已经可以想得出,聂家之后的路,绝不会平坦的!
“你们聂家有你们聂家的仁慈,我们盛家有我们盛家的大义。谁也没有错,只是彼此身上所承担的责任不同罢了。你们要退出的话,就尽管退出吧,但这一笔恩怨,我们会记上的,这是背叛。”盛柯要比盛凌然冷静多了,也深明大义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聂谦的选择也没有错。
只不过,这对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而言,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聂谦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走到盛柯面前,深深地低下了头,压抑着强烈的情绪,愧疚道:“干姐,我对不起你……”
“我都说了,谁也没有错,快走吧,救聂羽要紧。”盛柯拍了拍聂谦的肩膀,对于这个干弟弟,盛柯一向都是照顾有加的,体谅聂谦的难处。可惜这一次,聂谦破坏了规矩。
聂谦等人迅速离开了之后,这一支十一人的小队顿时就少了三个,这就意味着,人手不够,已经布置好的行动计划,要重新拟定了!
众人已经戴上的装备,准备突击行动了,可这下子聂谦他们一走,计划全乱了,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在了盛凌然身上,这次行动是他领的队,必须要他重新布置计划。
最后,只好由盛柯来问:“东家,接下来怎么办?”
盛凌然也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接下来说的话,是冷血、无情以及狠戾的:“重新拟定计划吧!必要时候,不用管林雅的生死,只要将萧决和朗白杀死就可以了,至于那个古炎,能杀就杀,但别忘了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我们要弄垮白狼组,然后,再是它!”
或者聂谦说得没有错,盛家确实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家族。这一次的集合行动,也不是什么保护林雅的安全那么好听,只不过是利用林雅的存在,将萧决这些犯罪大鳄给引诱出来,好一次全杀了,做一个了断!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易过容的原因,易了容,没有真实的身份和名字,那么就没人能查出这件事情的真实。这次任务确实不是上面派下来的,而是他们四个家族私下的行动,也可以说是一场谋划已久的暗杀。杀了萧决,那么白狼组自然就成了乌合之众,它很快也会按耐不住要出手的!
盛凌然已经忘记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只记得他已经干过很多次见不得光的暗杀了,那雷霆的父亲雷博不也是他杀的,压力这种东西,逼着逼着,就没了。
盛凌然只是在想,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走,那么40岁他就能退出了,到时候,他希望能和盛婠在一起、和他的小乖在一起,不需要太多物欲的渴求,只需要两个人平平淡淡地走下去就好了。
202章 :结缘萧柔回归
医院里,一个受伤的青年捂着手臂,一路穿梭在医院阴森的走廊上。青年的长相与聂谦有六七分相似,俊雅却不比聂谦清贵,但倒也挺阳光就是了。
这个青年便就是聂谦的弟弟,聂羽了。此时的他因手臂受伤的缘故,面色煞是苍白难看,额头隐隐沁出汗珠,情绪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不停地喘着大气丫!
三个多月的逃命生涯让聂羽现在是草木皆兵的,觉得这医院也不安全了,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躲去哪里,眼下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只要等到聂谦来了,或许就能得救了!
又上了一层楼,聂羽虽然只是个文弱书生,但这三个多月来倒是让他狠狠锻炼了体能一把,体力强了很多。聂羽不比聂谦聪明,但也不代表他笨,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被白狼组的人捉住,那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聂羽不敢用电梯,电梯的空间太小,而且很不安全,一旦被发现了,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用电梯,只能靠双脚向上爬了,一层层地往上爬,非常地消耗体力,这对受了伤的聂羽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不过聂羽倒也是个目标性很强烈的男人,哪一层楼都不进去,疾步直奔圣徳医院的22楼。因为,那一层全都是vip病房,住的病人非富则贵,大多数都是些有背景的大人物,聂羽等下想要偷混进去,躲在那些地方,总比躲在普通病房要安全多的媲!
紧咬牙关,聂羽一刻也不敢怠慢,加快了步伐奔上了22楼,飞快地撞开了安全出口的门,焦虑的目光扫过一间又一间vip病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躲在哪一间才是最安全的。过度的紧绷让聂羽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这三个多月来,聂羽没有一天是过得好、睡得好的,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躺一躺,缓上一口气,然后结束这种可怕的生活!
突然,聂羽看到其中一间vip病房的门前守着两个保镖,那两个保镖不知道是得了令,还是到了换班的时间,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异常,就离开了。
想也不想,聂羽撒腿就往那间vip病房快速冲了过去,双手抱肩直接用身体撞开了病房的房门,也来不及看病房内的情况,手一甩就迅速关上了门,“咔嗒——”一声,锁上了。
“嗬嗬嗬……”聂羽满脸大汗淋漓的,不停地喘着大气,高瘦的身体精疲力尽地从门前上滑坐在地上。才抬头看清一下病房内的情况,聂羽瞬间就凝固住呼吸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病床上正在换衣服的女人,黑长的头发,曼妙的身材,下身穿着骷髅骨图案的长裤,上身却是裸着的,只戴着一个黑色文胸,胸前丰盈雪白的两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又白又嫩,似乎能捏出水来似的。随着女人的呼吸轻微地颤动着,以及,那女人心口上还有一道骇人伤疤……
聂羽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书呆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女人的裸|体,大脑顿时就当机了,整个人都呆住了,像个二愣子似的直勾勾地瞧着床上半裸的女人看,视线不期然而然地撞上那女人冰冷的眼神,聂羽刹那间就爆红了俊脸,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想要解释什么!
下一刻,那病床上的女人从枕头底下,手法极快地拿出了一把银色的手枪,上了枪膛,指着突然闯进来的聂羽,冷冷逼问道:“你是谁?”
“不、不是,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只是我被人追杀想要借你的地方躲一躲……我我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聂羽的俊脸红得更火了,也不敢再看床上半裸的女人一眼,混乱的解释,语无伦次的。
看到聂羽那摸样,活像被看光光的人是他一样,青涩稚嫩得佷。萧柔把银色手枪收了回来,忍俊不禁笑道:“我以为是仇家找上门了,原来是偷溜了一只小绵羊进来啊。”
“什……什么小绵羊,我……咳咳咳!”聂羽想要反驳,语气一急,却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苍白的面色泛起绚丽的绯红,那虚弱的模样,确实像极了好欺负的小绵羊!
“你受伤了。”萧柔目光沉静地审视着狼狈虚弱的聂羽,看到他右手臂上包扎的绷带,淡淡地陈述出事实。她似乎没有要驱赶聂羽的意思,光着双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虽然光裸着上半身,但萧柔的反应要比聂羽淡定多了,完全当他透明似的,径自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黑色的上衣,利索地穿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忍不住跟随着萧柔转动,看到她总算将上衣穿上了,聂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却也尴尬道:“我……我可以借你的地方躲一躲吗?我被人追杀了。”
“你被谁追杀了?”萧柔看向聂羽,很好奇像这种小绵羊般温纯的大男孩,会惹上什么仇家,导致被追杀?
“好像是叫白狼组的组织吧?”聂羽也不是很完全的确定,毕竟,整件事情,他根本都还没搞清楚!
闻言,萧柔蓦然挑高了秀丽的蛾眉,看着聂羽的双目闪了闪,发现聂羽的轮廓长相,很像……一个男人。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胸前的伤口,萧柔勾唇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聂羽。”聂羽只是个留学生,还没出过社会,加上心性纯朴,对萧柔的话不疑有他的,很诚实就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萧柔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哦”了一声,心里已经很清楚聂羽是谁了。聂谦的弟弟,前一段时间确实是听说过白狼组为帮她报仇,要全力封杀这个人,却没想到竟然被她遇上了,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邪门!
看到聂羽那纯朴脸红的样子,萧柔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歪着头的样子妩媚极了,笑吟吟地问:“我要救了你,你拿什么来报答我?”
聂羽反射性就想到了钱,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只剩下不到一百块的美元,不由地窘迫了起来。看着浑身散发着妩媚妖冶之态的萧柔,聂羽不禁吞了吞口水,口吃道:“我……我身上没钱了,你要救了我,我会帮你做事的,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你这是以身相许的意思吗?”萧柔眨了眨秋水般的眼眸,含笑看着满脸窘迫的聂羽,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玩,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用做牛做马来报恩答谢?真是个小古板,某种程度上说,聂羽也挺像聂谦的,只不过要比聂谦嫩多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是说……那你想我怎么办呢?”聂羽红着俊脸,结结巴巴的,最后也说不出由来,只好苦笑看着萧柔,将问题抛给了她。
看着聂羽,萧柔觉得自己就像看到了聂谦一样,他们的性格虽然相差很远,但长相倒是挺相似的。所以,萧柔忍不住伸手捂住聂羽喋喋不休的嘴,看着他俊雅的脸庞,不禁恍惚,喃喃自语:“我救了你,你的命是不是就属于我了?”
闻言,聂羽不再乱动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笑得略显落寞的萧柔,觉得这个姑娘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是笑着,却并不是快乐的。突然地,聂羽使劲地点下头,伸手拉下萧柔捂住他的嘴的手,咧嘴一笑,牙齿白光闪闪,毫无城府道:“嗯,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属于你的!”
聂羽这样朴实的笑容,对萧柔这种人而言,实在是太奢侈也太耀眼了,心里难免有些感触。他笑了,她也笑了,叹气道:“你真是个傻子!”
聂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朴实的笑容渐渐有些苦涩了,“是啊,我父亲以前也经常这样说我,说我成不了大器……”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成了大器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你活得快乐。”萧柔笑着感叹道。单纯的人于萧柔而言,就像黑暗中一抹阳光,虚渺又遥远,除了盛婠,萧柔觉得聂羽也还不错。
病房外面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很急促很凌乱的声响,萧柔默默听着,秀美的脸上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她随意问聂羽:“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聂羽先是怔忡了一下,看着萧柔淡雅秀美的侧脸,含蓄道:“还……还好啊!”
“其实,我一点都不好。”说着,萧柔忽然倾身覆上了聂羽,妩媚的脸蛋越发逼近聂羽爆红的俊颜,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他一般。
聂羽早就被吓傻了,想要转头避开,却被萧柔出声阻止了,“嘘,别动。”
低低柔柔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媚惑的力量,聂羽真的不动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萧柔,呆呆地任由她吻上自己的唇!那一刻,聂羽只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似的,什么都思考不了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那两片唇瓣上了,心跳得飞快,聂羽觉得自己随时都要倒下去了!
下一刻,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十来个西装大汉堵在门前,一眼就看到被萧柔强吻的聂羽了,低骂道:“操!这小子躲这里来了!”
萧柔的唇缓缓离开了聂羽,只见他的脸又红又烫的,大口大口地吐纳着气息,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太害怕了,手捂住狂跳的心脏,活像是心脏病发一样。萧柔没空理会聂羽,转头看向那十来个西装大汉,冷声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出去!”
“呸!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让我们出去……堂、堂主?”那为首的西装大汉刚开始还挺嚣张的,可一看清萧柔的样子,顿时就怂了!
萧柔是白狼组的堂主之一,又是萧决的义妹,地位很高的,不是他们这些小卒能惹得起的人物!
萧柔冷森森的视线扫视过众人,依然还是那两个字:“出去!”
“可是这小子是boss要封杀的人,我们……我们回去很难交代的!”那些人左右为难极了,心想,萧柔怎么这么袒护这小子?这不正常啊!
萧柔秀美飞扬而起,冷若冰霜的样子无形的杀气笼罩而下,让人不寒而栗,话语间尽是轻狂的不屑:“他是我看上的男人,不用你们交代,有什么事情我会向萧决说清楚的。”
话都已经这样说了,这些人可不敢随便忤逆萧柔的意思,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了病房,暂且放过聂羽一把!
那些人走了之后,聂羽沉默了好一会儿,刚才萧柔的话他全听到了,不由地问道:“你是……白狼组里面的人?”
“嗯,我说过了,我可一点都不好。”萧柔检查了一下聂羽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得很随便,伤口都发脓了,需要清洗一下才行,要不然感染上病菌就会变得很麻烦。
聂羽没有反抗,由得萧柔捣鼓他的伤口,满腹的疑问已经按捺不住了,令他很是捉狂,甚至恼羞成怒,“既然你是那组织里面的人,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是在耍我玩吗?”
牵起聂羽的手,萧柔不理会他又黑又红的面色,按着他的肩膀,强势地让他乖乖坐在病床上,再拿出消毒药水,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不以为然地笑道:“或许是吧。我一个人很无聊,想要找个人陪,刚好你就出现了。你陪我一下吧,三个月后,我会安全送你回国的。现在,你只要跟在我身边,他们就不敢动你的。”
所谓的无聊,就是孤独吧,聂羽想。对于萧柔,聂羽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她,就连他们是敌是友,他也搞不清楚,不过萧柔没有害过他,应该不是坏人吧?
定定地看着萧柔帮自己包扎丑陋的伤口,聂羽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别开了俊脸,有些斗气地呐呐道:“陪你是什么意思?我……我不做那种事的!”
聂羽是以为萧柔真的看上自己了,毕竟,在美国上性方面是非常开放的,更何况,像萧柔这种混黑社会的女人,估计那方面……也不洁身自爱吧?
聂羽的话,萧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指着这个傻子,戏谑道:“说你是傻子还真是个傻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要和你做那种事!”
闻言,聂羽俊雅的脸庞更红了,都熟透了,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了一件蠢事,又不好意思了起来,却还是着重问道:“那……三个月后,你真的会送我回国吗?”
“我的话,说到做到的,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手法纯熟地帮聂羽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萧柔敲了他的头一下,恣意轻笑:“走吧,今天我出院了,这万恶的医院,我不想再呆下去了,总算是能自由了!”
萧柔很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全部的行李全丢给聂羽提了,聂羽也真是一个好孩子,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痛,吃力地提着萧柔的行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住院?”
“我心口中了一枪,差点就死翘翘了,奈何老天不收恶人,我只得重回人间继续逍遥喽!”萧柔走在前头领路,步伐轻盈无声,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感觉,就连话中的语气也是含笑带乐的,说得无比的轻松,一点儿也不像死过一回的人。
聂羽不能理解萧柔自得其乐的思想,明明险些就丢掉了性命,她却用这么不以为然的口吻把话说出来,仿佛生死对她而言,根本就一点儿也不重要!莫名地,这样的萧柔,让聂羽很心疼!
“心口会痛吗?”聂羽知道自己不该太过在意萧柔的事情的,毕竟,他们只有三个月的约定,三个月一到,他们就能各走各路,不再相见。
可是人的心,往往都是不从人愿的。或许,一切的孽缘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聂羽从没想过,他现在的这一份好奇心,让他与萧柔和聂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痛。反正,心都没了,还痛什么呢?”萧柔走在前头,笑着摇头,只是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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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a市的楼外楼里,靠向临窗前的一席红木圆桌,盛婠和寂笙以及舒爽都在,摆满的一桌子菜被消灭得七七八八了,盛婠结束了与苏萌的通话,放下手机,蹙着黛眉,闷闷道:“爽爽,苏萌姐说杂志社里临时有事,要回家拿一下文件,让我们等下去她家回合。”
今天盛婠约舒爽出来,是打算介绍苏萌让舒爽认识的,谁知道,苏萌贵人多事忙,好不容易抽到一天的空闲,结果还要回家拿一趟文件。
“哦,那好哇,我们在这里再坐一下,然后再去你苏萌姐的家,那时间就刚刚好了。”舒爽大咧咧地摆摆手,倒也不生气。实在是这楼外楼的菜,吃得舒爽太过心身满足了,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痛快!
有钱人果真是会享受,这一桌的菜可不便宜啊,不过那味道,还真不是盖的,难怪外面传这楼外楼是美食的天堂!
寂笙基本全程没怎么说过话,他静静地倒了一杯绿茶,摇了摇,然后再递给盛婠,惜字如金:“喝,解腻。”
盛婠笑眯眯地接过了茶杯,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顺手叉了一块苹果,递到寂笙的嘴边,“饭后水果哦。”
寂笙只静静地看了盛婠一眼,便就张嘴咬下苹果,非常合作听话,就像是被驯服的野兽般。一旁的舒爽看着这对男俊女俏的金童玉女,不禁翻了个白眼,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楼外楼生意十分地好,客人不断进进出出,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外套和粉红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狗腿脸的跟班。那门前的服务生一看到年轻的男人,立马就走上前迎接,谄媚道:“曲儿爷,您的人已经在二楼等候了。”
曲扬点了个头,伸手打了个响指,让身后的老九给那服务生赏了几百块小费,就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去了。
曲扬早就一个星期就来到a市了,只不过还没去拜访盛家罢了。盛家的事情虽然重要,但对曲扬来说,再重要也比不上金钱重要,所以他决定先去自己在a市旗下的几个盘口,收账先!
一边上着楼,曲扬一边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桌桌台台,视线最后定格在盛婠那一桌上。曲扬挑了挑好看的长眉,一下子就认出盛婠来了,不过他可没打算要过去向盛婠打招呼,凡事与钱靠不上边的事情,曲扬一律不干的!
正当曲扬懒懒地撤回视线时,只见坐在盛婠身旁的那颗圆球——舒爽动了一动,她脖子上挂着一条不起眼的项链,顿时就入了曲扬的法眼,他猛然神色一正,向身后的老九吩咐道:“老九,你去楼上替我将各个盘口的账单全收了。”
老九反应不及,呆呆问道:“额……那小曲爷您呢?”
“钓,圆,球。”曲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婠那桌上的舒爽,那上扬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奸诈!
203章 :当奸诈遇上奸诈阅读愉快
曲扬的突然到来,让盛婠很是惊讶、困惑。因为距离之前地下拍卖会的时间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盛婠尽量让自己尽快忘掉那场拍卖会里所发生的事情,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超出她能理解的范围了,太过沉重也太过黑暗,和她的世界完全继而相反丫。
盛婠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光圈怪陆,而她只能拼了命的挣扎,远离这个未知的迷局。只是盛婠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又和这个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曲扬,再次见面了,而且还是在楼外楼里,邪门的巧合!
“我们真有缘呢,竟然在这里碰上了面,我能坐下来吗?”曲扬满脸笑意地看着盛婠,语气是平和询问的,颇有纨绔子弟的贵气风范,可是举止上却是走强势风格的,也不等盛婠回答,就径自坐了下来,位置刚好就在舒爽身旁。
目标都选好了,说他不是有备而来,谁信呢?
盛婠虽然很疑惑曲扬诡异的行为,但到底是盛家的六小姐,该有的大家风范还是有的,更何况曲扬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即使不想让他坐下来,也只能他坐下来。盛婠让服务员添了一份碗筷,然后亲自给曲扬倒了一杯浓茶,大气又优雅,浅笑道:“你怎么来a市了?是来观光吗?”
“不是,我是来办事的。在a市里还有一些我们曲家以前剩下的产业,我每年都会回来一次打点一下。”曲扬一边悠悠笑道,一边喝着盛婠给他倒的浓茶,挺苦的,但苦过之后是沁入心扉的甘甜,和他的人生很像,是一品的好茶媲。
闻言,盛婠听出了重点,偏过头来看着端丽俊秀却面容苍白的曲扬,疑惑道::“以前?你以前也在a市里住过?”
“是啊,说起来a市还是我的老家呢!我小时候也去过你们盛家一两次的,后来家父去世后,债主全追上门了,我妈托尽了关系才把我送出了国外,不久后,曲家的产业就被那些债主们分得差不多了。”曲扬放下了精致的茶杯,风轻云淡地笑笑,言语之间,没有酸楚,反倒有些玩笑般的调侃。
就像,这些前尘往事对曲扬而言只是一场艰辛的戏,而他只不过是负责说完这场戏罢了,仅仅只是一个局外的说书人。
盛婠不知道怎么接曲扬的话,她其实有些好奇曲扬和盛家的关系的,听他的话说,小时候也去过盛家一两次,那么曲扬应该是和盛家有某些关系才是的。但现在问曲扬,盛婠又感觉时机不对,曲扬过去的经历听起来好像挺辛苦的,但盛婠看他的样子,感觉不出酸楚,于是斟酌了一下,缓缓笑道:“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闻言,曲扬有些意外地扬起了眼眸,多看了盛婠一眼,只见盛婠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不巧撞上,曲扬在盛婠透澈的水眸中,看到了一份坚定。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漂亮得像个玉瓷娃娃的少女,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弱。
想着,曲扬就笑了:“这句话,中听!”
气氛在和洽的交谈下松缓了下来,盛婠也不像刚才那样拘谨了,但到底和曲扬还不是很熟络,可又不能说走就走,这就是一些大家族的难处了,有些应酬是无法避免的。没什么话好聊的了,可曲扬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盛婠只好没话找话说了:“那幅画,现在怎么样了?”
没想到盛婠会问这话,曲扬顿了一秒,随即惯有一笑,语气是满满的不以为然:“那幅画已经不重要了。(.无弹窗广告)”
盛婠反射性地蹙起了楚楚黛眉,一时不能明白曲扬话中的不重要是什么意思,于是虚心地问:“为什么?”
因为洪爷已经死了!当然,这样的话曲扬是不可能告诉盛婠的。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像他们这种人,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最不屑就是所谓的单纯。但看到单纯的人,虽然心里不屑,可还是忍不住替他们挡上一挡。
盛婠的单纯还能保持多久?一年、两年?曲扬想,不会太久的,像他们这些人,没法儿单纯的,因为单纯就活不下去了!
盛凌止在18岁的时候,就面对现实了。而盛凌然在15岁的时候,就明白什么叫残酷了。至于盛凌城和盛凌容,或许比他们更早就觉悟了!
没有回答盛婠的问题,曲扬只是笑而不语。转眼看向了身旁的那颗圆球,只见舒爽非常悠闲自在地拿着牙签挑牙缝,坐姿是十分不雅的,和盛婠一比,简直是一个公主一个女流氓。不过舒爽长得嫩,圆头圆脑的,顶着一个樱桃小丸子的发型,清汤挂脸,加上体型丰满偏胖,长得非常地喜气洋洋,给人一种很憨实呆傻的感觉。
而这种憨实的感觉,在曲扬的眼中就转化成了蠢猪。所以看舒爽的眼神,隐隐夹带着一丝鄙视。尽量不去看舒爽那张比皮球还要圆润的脸蛋,曲扬探究的视线一点点往下移,最后定格在舒爽脖子上,一条用五十个古代铜钱串成的项链!
那条铜钱项链非常地旧,斑斑点点的看起来就像是垃圾堆的烂铜烂铁,极为不起眼,特别是戴在一个小胖妹身上,那就更不起眼了!一般不识货的人只认为舒爽是个穷小鬼,连条像样的项链也买不起,带一条破铁链在脖子上。但曲扬可是一个识货的老板,他的眼睛比他的顺风耳还要毒,很快就鉴定出舒爽脖子上那五十个古代铜钱串成的项链是难得一见的古董、珍品!
而且还是价值不菲的古泉五十名珍!这条项链要放到拍卖会上拍卖,不少收藏名家会为它疯狂的!
舔了舔嘴唇,曲扬就像盯上心爱猎物的凶狼一样,看着舒爽——的脖子,饥饿难耐,心跳加速,眼都红了!曲扬已经想得出这条项链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利润了,那简直是一笔天降横财,赚不到的话,还不如让他去死!
于是,桌上的气氛逐渐变得异常诡异起来了。曲扬在红着眼看着舒爽的脖子,而舒爽则是盯着桌上的一支辣椒水,寂笙一直在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至于盛婠则是看着他们三人,心惊胆战地捏了一把冷汗。
曲扬在计算着,用什么价钱、什么方法让舒爽把这条项链卖给他。
舒爽则是非常阴险地想着,桌上的这一支辣椒水不知道能不能弄瞎身旁那个盯着她胸部看的,死!变!态!
而寂笙则是在想,还有十分钟,就能带盛婠离开了。
盛婠不太淡定地喝着茶,暗暗祈祷,舒爽可使坏心思,盛婠和舒爽认识久了,慢慢就知道舒爽和外表简直完全就是两回事,根本就是一个奸诈的女生,最喜欢扮猪吃老虎了!
心里已经盘算好一套说辞了,曲扬笑了笑,伸出手,开始攻略舒爽:“你好,我叫曲扬。”
斜斜地瞥了曲扬一眼,舒爽觉得这男人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挺高大的,可就是非常地瘦,面容俊秀姣好,偏偏面色苍白,就像个病秧子。舒爽再次肯定,这个曲扬非变态莫属!
舒爽十分识趣地也伸出了手,搭上曲扬的大手,有模有样地客套一番,笑得傻里傻气的,憨实叫道:“叔叔好,我叫舒爽。”
那叫一个响亮,就像小学生在课堂上朗读似的,听得盛婠差点要笑出声了,一边捶着胸口,一边憋着笑,心想舒爽太不厚道了,曲扬也就二十岁出头,叔叔这顶帽子,太大了!
曲扬没心思纠正舒爽的老土叫法,心里更觉得舒爽名副其实是一只蠢猪,虽然很看不起这种人,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的这条项链,是属于你的吗?”
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舒爽这才反应到曲扬说的是什么,当即低下圆脑袋,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条不起眼的铜钱项链,心里一阵奸笑,但嘴上依然是傻乎乎、老实得要死的调子:“是呀,这是我们家的家传之宝,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闻言,曲扬面色一喜,端出例牌的热情笑脸,趁火打劫道:“我很喜欢收藏你这样类型的项链,本来想说出个一百万买下的,不过听你说这项链是你们家的家传之宝……这样吧,我出一千万,你将这项链让我!”
“一、一千万?”舒爽惊讶得张圆了一张嘴,这一下,她可真没有装模作样,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而言,一千万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更何况舒爽也就是一个17岁的学生,一千万什么的,她想都不敢想!
曲扬这话,对舒爽而言无疑就是一个炸弹。而曲扬是一个狡猾到骨子里的奸商,一眼就看穿舒爽有些经不起诱惑了,当即没等舒爽从一千万当中反应过来,又投了一个重弹:“不满意?我再加个五百万怎么样?一千五百万,卖给我!”
闻言,舒爽艰辛地吞了吞唾沫,看着势在必得的曲扬,真是激动得想喊爹叫娘了!一千五百万啊,人民币啊,白花花的钱啊,这娘娘腔的死变态竟然像在菜市场买菜似的,说再加个五百万,就像说再加个五块钱似的,那么地轻松!该是地轻松!
舒爽恨啊,妒忌啊,这有钱人,怎么就能当得这么痛快呢?随便在街上看中一条项链,就丢个一千几百万买回来,还真尼玛的潇洒啊!
“怎么样?你要卖的话,我现在可以立刻给你开支票,又或者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去银行,将钱打到你的卡上。明码实价,绝不欺骗!”曲扬几乎掌握了全部的主导权,舒爽连话都答不上,只能眼睁睁看曲扬拿出一叠支票,又拿出一支金色的钢笔,在上面龙飞凤舞了起来——
舒爽激动到面红耳赤的,眼看着曲扬开始给她开支票了,心情既兴奋又复杂,也还没弄清楚卖还是不卖,混乱得很,感觉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这时候,寂笙“啪——”地一声合上手机,直接无视了曲扬和舒爽,拉上盛婠柔白的小手,平静道:“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我们去苏萌的家吧。”
寂笙的话无意唤醒了被金钱迷得神魂颠倒的舒爽,她杀猪般地大叫了一声,连忙扑到曲扬消瘦的身上,按住他执笔的手,艰难道:“别别别,这项链我不能卖给你的,这是我们家的东西,我要卖给你,我爸妈非要杀死我不可!”
曲扬被舒爽抱住,浑身觉得恶心极了,用力将她拽了开来,面色怎么也掩饰不了那股子厌恶,语气略带不悦:“你不卖?我可是出了一千五百万的价钱哦,你考虑清楚没有?就算这是你们家的家传之宝,可一千五百万怕是你们这种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你真的不卖吗?”
说着,曲扬傲慢地甩了甩支票的本子,口吻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热情温和了,带着地主般的狂狷以及不屑,“这样吧,我看你是盛婠的朋友,我就再给你一个好价钱吧。两千万,你要卖就卖!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放下所谓穷人的傲骨,自尊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的!”
曲扬的这番话说得带刺难听,就连盛婠也忍不住皱了眉头,可曲扬却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自尊这种东西,要能卖钱,小时候他早就拿出换钱了!可偏偏,尝尽冷言冷语之后,自尊也丢了,钱还是没有的!
舒爽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只不过那张圆脸依然是笑容可掬的,傻乎乎得很,语调还是那种蠢蠢的调调:“我还是不能卖给你,也不是什么穷人的傲骨,只是这条项链是属于我们家的,我没权擅自变卖。而且,以前有一个寺庙的大师对我说过,这条项链能给我带来一生的好运,我想留着它对我未来会有帮助的。虽然,我现在别说是两千万了,就连两万我也拿不出来,但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说不准,以后我会有两千万,甚至更多的钱呢?”
这话天真得,真差点让曲扬冷笑出声了,不过还真挺符合这只蠢猪的思维,她还真以为钱是从天降下来的吗?以后就能拥有更多的钱吗?哼,真搞笑!
曲扬收起了支票本子,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而寂笙更是不管盛婠以外的人的事情的,牵着盛婠的手就往楼外楼的出口走,见他们俩走了,舒爽耸耸肩,觉得该说也说了,也跟上盛婠和寂笙,走了。
他们三人走了之后,曲扬还是坐在那一桌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很急躁的感觉。就在刚刚舒爽拒绝不卖的那一瞬间,曲扬心里萌生了很多种想法,甚至连杀了舒爽的想法也有了!
对曲扬而言,谁敢挡他的财路,谁就该死!而舒爽就好死不死就挡住了曲扬的财路,他对这一笔交易是志在必得的,那条铜钱项链,他也是必须要弄到手的,用什么方法都行,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能把钱搞到手,曲扬都会眼也不眨一下地干了的!
想着想着,曲扬心烦意燥地瞥了一眼窗外,只见盛婠和寂笙以及舒爽站在马路边上,估计是在等司机开车来接。曲扬的耳力好得惊人,如盛凌止所言,曲扬从小就受过特殊训练的,所以毫无意外地,就听到这两个小女生聊的话——
“爽爽,我还以为你把项链卖给曲扬的。”
“才不会呢,我一开始没打算卖他的!不过后来被他的金钱攻势诱惑到了,才险些失足,不过还好我定力够。哼,那死变态,真当我是猪吗?这条项链他嘴上说是买来收藏的,可一个收藏品怎么直两千万,这项链一定是件古董。我要卖,也不卖他,他这一口一定砍得很深的,估计从我这儿低价买,转头就高价拍卖出去了!”
在盛婠面前,舒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掩饰,奸诈又机灵得很,就像个大姐头似的。而且语气之中,全然不掩饰她对曲扬的讨厌以及愤愤不平,那一声“变态”甭提叫得多清脆,大声了。
传到曲扬耳里,简直就成了扩声器,想不听见也难。
估计,再给舒爽一万次倒带重来的机会,她也万万料想不到,曲扬竟然有一对顺风耳,而且将她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全都听进去了!
这下,还真是好戏登场了。
盛婠恍然大悟地点头,“哦,原来你早就什么都想到的了。这样说来,刚才曲扬做的事、说的话,不都全成了白搭了?”
“当然,我当那变态是傻子耍呢!”舒爽双手撑着水桶腰,站在马路边上,哈哈得意大笑,很狡黠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应付曲扬的那副蠢猪模样,像个女流氓般,伸手勾着盛婠的肩膀,自信道:“而且,我现在才17岁,我家里又不是破产养不起我。干嘛这么衰连家传之宝也变卖出去呀。说不准,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的钱呢?我就不信自己一辈子都是穷人!”
“爽爽,我突然发现你好厉害哦。以前就觉得你很机灵,现在就更觉得你很有睿智。嗯,你不卖这条项链是这对的。我看刚才曲扬的样子,也被你的表现蒙住了。连曲扬这种奸商也看不出你的本性,你将来啊,一定很有出色,指不定还真是亿万家财缠身呢!”
说着,盛婠看着舒爽的眼神越发地崇拜起来了,她喜欢舒爽这样的女生,豪爽又不失机灵,而且在必要时候,还非常地睿智,总有一番独特的见到。喜欢时不时地扮猪食老虎地唬唬人,很厉害!
“那是!你刚才没看到,那变态吃瘪的样子,甭提多好玩了,哈哈哈!”一想到曲扬买卖不成的表情,舒爽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反正他人又不再,舒爽是毫无顾忌的,谁知道,背后楼上的窗口,正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正瞄着自己呢?
楼外楼的二楼,“啪——”地一声,曲扬一手捏碎了手上的那只精致的茶杯,面色阴得要命,又苍白得吓人,非常地可怕。他死死地盯着笑得得意忘形的舒爽,眼眶都充血发红了。
曲扬心里气得快要爆炸了,用力咬着下唇,刚才那一刻,曲扬是真的恨不得将那得意的猪大卸八块!竟然敢耍他玩,而且还在背后说他是变态、傻子!
这只猪不蠢,相反还聪明得很,可惜呀,可惜!到头来他还是全听到了!
哼,很得意是吧,那就尽管得意下去吧,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看着舒爽圆润的背影,曲扬微微勾起了唇,眼底闪过一抹狠辣的锋芒。
这时候,老九拿着一个皮包走过来,似乎是把盘口的帐全都收好了,看见曲扬一个人坐在这儿,连忙就走过来,汇报道:“小曲爷,账全都收好了。”
曲扬只看了老九一眼,也没问收账的事情,直接指着窗下面的舒爽,冷冷道:“看到外面那颗圆球了吗?”
“圆球”两个字,让老九大脑当机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体型丰满圆润的舒爽,点头道:“额……看、看到了。”
“把她家弄破产了。”
曲扬淡淡的几个字,仿佛已经给他和舒爽的将来,埋下了不可逆改的伏笔——
204章 :三方同时失踪重点必看!
今晚的盛宅显得特别的冷冷清清。盛婠和寂笙去了苏萌她家,盛凌止前几天又重回了军区,而盛国栋虽然是在家里,可一整天都躲在会议室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福嫂一个人只简单地煮了两个精致的小菜,却还是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人越老,就越怕孤独。
这时候,盛宅的大门铃声忽然响起了,那铃声又急又快的一连响了好几声,显然按门铃的人非常着急的样子。福嫂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就掏出了钥匙,急不可待地把厚重的宅门给甩开了。
福嫂惊魂未定地看过去,只见急匆匆走进来的高大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盛凌止,他此时穿着一身正气凛然的军装,戴着红星军帽,显得异常英明神武,只是那张俊美的脸庞黑沉黑沉的,满是风雨欲来的阴霾!
福嫂拍了拍受惊的心口,看着面色深沉的盛凌止,询问道:“四少?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环扫屋子里一圈,并不见盛国栋的踪影,盛凌止才低头看向福嫂,简洁地问:“我爸呢?”
“老爷他在会议室里。”福嫂才刚话音一落,盛凌止就一个大步向前,一支箭似的飞奔上楼去了,急不可待,一刻也缓不住。本来福嫂还想问他吃了没的,现在看他急切匆匆的样子,估计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媲。
哎,最近盛家好像越来越不安宁了,二少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大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盛凌止上了楼,气势冲冲地直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大手握住门把一扭,“喀嚓——”地一声,就把门给打开了,果真看到盛国栋就在里面。盛凌止进来后,反手把门给关上,顺便上了锁。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冷静地问道:“爸,盛凌然去了哪里?军区里没有他执行任务的任何资料,里面的队友也说他快一个多月没出现过了。盛凌然根本没有回到军区里,你让他去做什么事了?又或者说,你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事到如今,盛国栋也不打算再隐瞒盛凌止了,反正过了今晚,事情总会有个了断的。“我联合了聂家、于家和蓝家的人,让凌然组了一支十一人的小队,带上一批好手去美国完成一个秘密任务。这是我们四个家族的私活,外面没人知道的。”
即使盛国栋没有说明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但盛凌止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美国不就是“白狼组”的地盘吗?盛凌然领了一队精英过去,恐怕是要做一番大的,绝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
意识到盛凌然现在可能处于危险的境地,盛凌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暴躁了起来,跨步走了过去,双手重重地撑在会议桌上,看着盛国栋,强势逼人地质问:“为什么只让盛凌然一个人带队去?我也在这里,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去?!”
不满盛凌止的无礼,盛国栋绷紧了面庞,嘴唇蠕动了一下,冷喝了一声:“我们盛家已经派出去三个人了,够多了!”
“他是你儿子。”盛凌止压抑着低沉的嗓音,很轻、很淡、也很冷,甚至尾端,还透出一股失望。
闻言,盛国栋叹了一口气,也气不上来了,但是身在局中事不由人,只要压下心里的感慨,强硬道:“如果将来坐我这位置的人是凌然,我只会派你去,也绝对不会让凌然去冒险。相同的,将来坐我这位置的人是你,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让你去冒险的!”
盛国栋的想法其实和曲扬有点像,不管怎么样,所有的事情与孽缘都必须要在他这一代人画上句号。牺牲的人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下去,被卷入进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这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只会越卷越大。盛国栋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无情也好,冷血也罢,只要能做个了结,牺牲几个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凌止,知道为什么我没让凌容和凌然坐这个位置吗?因为他们两个都不适合,凌容的性格太一丝不苟了,他容不得一丝差错,要让他坐上我这位置,迟早会把他逼死的。凌然又心肠太善软了,我怕他会感情用事。最合适的人,除了你,就是凌城了。没了凌城,我就只剩下你了。相信我,等你以后坐上我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当我做这个决定,让凌然去做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所承受的,绝对不比他们少。”
这还是第一次,盛国栋用这般严肃正经的口气和盛凌止说话,一时间,父子两人也都冰释了。怪不了谁,也没什么错与对的,既然生为盛家人,有些事情从他们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好的了。比如他们的人生,又比如盛家的孽债。也不止是盛家,聂家、蓝家和于家,都有各自的难处,要不然,这一次也不可能会一起联手合作的!
每个大家族的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段渊源,这也是必然的,没有人能够将一元变成一千万,这其中的过程,必定是遇到什么契机才能够飞黄腾达的。
盛凌止渐渐冷静了下来,捏着铁拳,跌坐在真皮椅子上,头望着上方漆黑花纹的天花板,舒出了一口气,轻声问道:“盛凌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盛国栋摇头,他也在等美国那边的消息呢,“我还没知道,他们也还没有和我联络,不过我很相信凌然的能力,他可是我的儿子,又是盛家的二少,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盛国栋这话听起来,有点儿自我安慰的感觉,但盛凌止没有点破他,免得又让他想起三少盛凌城的死了。这个时候,盛凌止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盛凌然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怎么样也好,盛凌止也只能在这里等盛凌然那一边的消息了。
不过不同于盛国栋的自我安慰,盛凌止是真的对盛凌然的能力很有信心,如果任务是一直按照盛凌然的计划走的话,那么盛凌止敢肯定,盛凌然绝对只会无惊无险。哪怕任务途中出了什么突发状况,盛凌止也认为盛凌然有足够的能力脱险,除非……
除非,盛凌城再生!要不然,盛凌止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扳倒盛凌然,毕竟,这家伙要真动起真格狠起来,还真的是不要命的!
盛凌止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不清了,只有一个大约的轮廓,但他还是记得一些特别的事情的。比如,小的时候,盛凌然和盛凌城的感情就特别要好,两人又是经常受到盛国栋的体能训练,所以时常会打架,说什么切磋切磋,结果,每一次盛凌然都会输给盛凌城。
想着,盛凌止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了,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似乎能勾画出一些被他遗忘掉的童年往事。这时候,突然“嘀嗒”一声,盛国栋猛然从座椅上腾起了身,颤着两只结实的拳头,激动道:“来消息了!”
闻言,盛凌止迅速拉回了思绪,也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发来一封机|密邮件的电脑前,手拿着鼠标点了几下,打开来一看,发现是一个短视频。盛凌止皱了皱俊眉,抬头跟盛国栋对上一眼,才移动着鼠标,在键盘上输入了密码,打开了这个视频。
播放器弹出来,盛凌止按了开始之后,立即就看到了盛国栋的妹妹,盛凌止的姑姑——盛柯!她一个人挡在了电脑的摄像头前面,神情很凝重,身后有一队人,但都不是四个家族里面的人,估计是一些好手。
盛柯转头向身后那些好手说了几句话,很急很快,盛凌止听不得太清楚,但从盛柯的手势看来,是一个做好准备的手势,估计他们这队人要开始行动了。
接着,盛柯又把俏脸给转了回来,喝上一口水,才缓过气,以平静的语气,述说着他们目前面临的困境——
“大哥,我们遇到大变故了。聂家临时退出了这次的行动,我们缺了一队人手。一个小时前,凌然带了他的那队人以及蓝狄的两个哥哥和于家的人先进去了,半个小时前,盛枭哥也带上他的那队人进去了。其中,他们给过我三个消息,但现在所有人的联络全断了。最后一个消息,盛凌然说……林雅她疯了!”
“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林雅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她竟然将‘东亚集团’以及林大凡留给她的一笔基金全给了萧决,注意,是无条件地拱手相让了,不是卖。所以盛凌然才会说林雅疯了!我觉得林雅确实是疯了,我估计她一定和萧决签下了什么契约,这是林雅给我们设下的套,‘东亚大厦’里面全都是他们的人。她借萧决的手弄死我们,又或者说,林雅想要我们的人和萧决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很阴险。但不可否认,我们都中了林雅的这个套,而且还很惨重。我已经是这里的最后一队人了,凌然让我留在这里是做后援的,可现在我不能确定凌然和盛枭哥还是不是活着。我决定要进去‘东亚大厦’一次,我不确定能不能带出凌然和盛枭哥,但是我们损失得那么惨烈,总不能让萧决他们好过的。我心里已经有一个最坏的打算了,至于这个打算是什么,我不方便告诉你们。”
说完,盛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重新看回了电脑的摄像头,这一次,她的表情不再是凝重的绷紧,反而扬起了一丝笑容。盛柯是一个气质洒脱的女人,哪怕此时她脸上易了容,可也掩饰不去她出众又大气的气质。
盛凌止觉得,这是盛柯笑得最温柔的一次。
“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四分,没时间了,我要带人进去了,保佑我能救出凌然和盛枭哥吧。要不然的话,大哥,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祝我好运吧,再见。”盛柯笑着把话说完,视频就黑了,播放完了,再也看不到盛柯了。
看着黑漆漆的视频,盛国栋面色一僵,身体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在椅子上,手扶着把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白了十岁似的,好不令人心酸!
盛凌止很冷静,出乎意料之外地冷静,从刚才看盛柯的视频开始,他就越发地沉着冷静了!盛凌止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越是遇到超乎想象的难题时,他就越能表现出非常人的冷静。相比于盛国栋的大受打击,盛凌止知道唯有保持最清醒的头脑,才能将这事情做好!
盛凌止伸手摸了摸电脑的黑色屏幕,背对着盛国栋,淡淡地说道:“我要去美国!”
“你现在去还有什么用!这视频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前的了,盛柯是故意延迟时间发给我们的,估计她是不想让我们再做无畏的牺牲了。今天早上,我还让凌容带上一些帮手也去了美国,本想是让他做后勤帮手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子……估计他也快到美国了,得要叫他赶快回来,不能……不能再有人牺牲了……”
盛家这一次谋划,无疑是一败涂地了,输得很惨很惨,狠狠地重创了盛国栋一把。让他萌生了退意,想要服输了,颤着粗糙的大手拿起电话的分机,想要打电话给盛凌凌容,让他迅速撤离,不要再掉进林雅的套里了!
可是下一刻,盛国栋手上的分机却被盛凌止抢了过来,“啪——”地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零件散了一地。
盛国栋有些搞不懂盛凌止要干什么,而盛凌止依然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面无表情道:“谁牺牲了?我不相信盛凌然死了,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不然,我不会相信他会牺牲。不用叫盛凌容回来了,让他先在美国等着准备一下人手,我今晚就动身飞去美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怎么样,我也要去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行!这次的任务是我们四个家族私底下干的,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要传到上面去了,就要惹上大麻烦了!”
“爸,你知道这一次任务,你做得最错的一个抉择是什么吗?那就是林雅,她虽然是一只过街老鼠,可她还是有牙有爪的。把她逼紧了,横竖都死,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拉上我们去给她垫底的。要我的话,我会直接杀了真正的林雅,然后再让盛柯易容成林雅的样子,去和萧决那些人打交道。可惜,你一定不会听我的。因为林雅是林大凡的女儿,你的心里还是想保住她的,可是现在我们却因为林雅这只老鼠,吃了一个大亏!”
“爸,你说盛凌然感情用事,再我看来,你也是一样的。相反,萧决要比我们精明多了,他从一开始就看清了整盘局势,知道哪一个才是最致命的弱点,所以他暗中就和林雅打上交道了,在威逼和利诱之下,林雅选择的当然就是萧决那一方,而盛凌然下套。估计林雅已经去了白狼组那一边了。”
盛凌止的一番分析,字字都命中了要害。这一场任务的计划,盛凌止事前是不知情的,要是知情的话,他绝对不会让盛国栋这么做的。
杀了林雅,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埋怨谁都无法改变一些事实。盛凌止要去美国一趟,要是盛凌然他们没事的话,这事情也就好办多了,要是他们出了事的话,盛凌止也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事情不会完的,如果他们敢动盛凌然的话,他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完的!
看着盛凌止,盛国栋忽然好像从这个盛家么子身上,看到了过去盛凌城的影子。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思维特别,甚至一样的狠,他们是最合适继承盛家的人,因为他们会为家族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杀了救命恩人的女儿,也在所不惜!
“那你想怎么做?”盛国栋干渴的喉咙,说出来的话,声音极其嘶哑,磨砂似的。
在这一刻,盛国栋和盛凌止好像主次逆位了,不知不觉之中,盛凌止已经比盛国栋想象之中,要出色多了!
“联系盛凌容,让他去联系聂谦他们,他们一定还在美国的。我不知道聂谦为什么会突然退出这次的行动,但不用对他多说什么,只要让盛凌容对他说,必须重新参加这次的行动,不然,他不用回来a市了,一辈子呆在美国吧!”
盛凌止说这话时的神情是绝对地冷酷与森寒的,不是在开玩笑。盛凌止是认真了,如果聂谦再敢临时叛变,他将会联合于家和蓝家,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整垮聂家!
“我去联系蓝狄和于静,他们两家都出了这事儿,恐怕他们那边也听到风声了。这一次,我要带上他们两个一起去美国,这样我和盛凌容、蓝狄、于静和聂谦他们,又是一批后补队了。事情还是照样在暗地里进行,我们会尽量乔装一下的,美国不比在a市,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的,到时候我们再压一压,能把事情掩过去的。”
说完,盛凌止拿出手机,开始着手联系蓝狄和于静了。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盛凌止将整个计划都安排好了,把所有与这次计划有关的人以及能用得上的人都拉了下水,手段非常地强势霸道。
但盛凌止是对的,因为这个局一旦被卷进来,谁也别想脱身!盛凌止才不管这些人愿意不愿意,他必须要弄清楚盛凌然究竟出了什么事,就算是真的死了,他也不会让盛凌然白死的!
盛凌止捏着手机,刚想要按下于静的手机号码的时候,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那号码是盛婠的!
盛凌止脸色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手指一时点错,开了个免提,盛婠焦急的声音一下子从手机里叫了出来——
“哥,苏萌姐不见了。我们刚刚去到她家,发现她家门口大开,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样,可苏萌姐的人却不见了,怎么办?要报警吗?”
闻言,盛凌止和盛国栋都愣了一愣,一时间将所有事情全都串联了起来,很快就意识到苏萌的失踪绝不平常,大有可能是白狼组的人干的!只是显然盛凌止和盛国栋都没有料想到,萧决他们竟然还有这一手!
他们捉走苏萌干什么?想要威胁他们?还是苏萌知道他们的什么秘密?
事情来了一个戏剧性地大转弯,盛凌然生死不明,苏萌突然失踪,就连聂谦那一边也找不到聂羽的踪影,三方的人同时失踪,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要串联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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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章 :“小四少”
苏萌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让人感觉充满了阴谋的诡异,是一件极其不平常的事情。盛凌止没让盛婠立刻报警,毕竟人口失踪也要等48小时才能生效的。再加上,如果苏萌的失踪真的是‘白狼组’的人动的手脚,那么就不是一般的案件了。
既然不是一般的案件,用一般的手段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还不如他们盛家自个儿在暗地里追查来得更有效!但盛凌然的事情,和苏萌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对盛家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的,盛凌止一时也觉得无比棘手丫!
但是没时间犹豫以及考虑了,盛凌然和盛柯他们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盛凌止必须要飞去美国一趟的。他决定和盛国栋分头行事,由盛国栋以及盛家的其他人,留在a市里追查苏萌的失踪。而他则是和蓝狄以及于静连夜飞往美国。
盛国栋早盛凌止一步先离开盛宅了,而盛凌止则是在盛宅里等待蓝狄和于静的集合。他把身上正气凛然的军装给脱掉,再而换上低调的便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装束,估计全是地摊货,确实能够掩人耳目一下,但依然难掩盛凌止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盛凌止换好衣服之后,直接就下楼去了。这时候,盛宅的门铃又响了,福嫂正赶上去开门,只见原来是盛婠和寂笙从苏萌家里回来了。一看见了盛婠,盛凌止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拉着小人儿认真地检查一圈,见她完好如初没有受伤,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语气严肃地叮嘱道:“盛婠,你这些天哪里都不要去,乖乖留在盛宅里,学校那边我会叫人帮你请假的。”
说着,盛凌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盛婠身旁的寂笙,俊眉紧了紧,简洁有力道:“看好她!媲”
看见盛凌止一脸凝重肃穆的神采,寂笙很快就猜到了盛家可能出了大事儿,于是点了个头,依旧面瘫地应道:“我会的,四少。”
意识到盛凌止可能又要出去办事了,盛婠着急地扯着他的衣襟,急切追问道:“哥,你要去哪里呢?苏萌姐的事情怎么办?她是不是被人捉走了?”
盛婠在苏萌的家里观察了一圈,发现抽屉里的一些现金和卡都还在,屋里面虽然被弄得一片凌乱,但是显然一些值钱的东西都还在,这不就说明,那些人的目的根本不是求财,而是想要捉走苏萌!
“苏萌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爸已经着手追查了。我手头上有些事情必须要出去走一趟,你只要记住这些天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盛凌止避重就轻地回答了盛婠的问题,却也只是说了一些表面的皮毛,并没有告诉盛婠,盛凌然生死未卜的事!
盛婠知道盛凌止在隐瞒着她一些事情,或许是不想让她担心,又或许想要保护她。反正,盛婠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她清楚盛凌止的性格,他不想说的话,谁也逼不了他说。
但一想到家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也很久没有见到盛凌然了,总觉得这段日子以来,盛家好像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多事情似的。这在盛婠稚嫩的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盛凌止厚茧的大手,只问一个日期:“那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很快!到时候不止是我,盛凌然和盛凌容也都会回来的!”盛凌止伸手捏了捏盛婠无精打采的小脸蛋儿,那话里的语气带着一丝保证,又隐隐透着一丝底气不足。
或许,就连盛凌止自己也不能确定盛凌然和盛柯以及盛枭他们,究竟有没有出事!
闻言,盛婠脸上一喜,果然被哄住了,看着盛凌止就柔美地笑开了,一个劲地点着小脑袋,乖乖应道:“嗯,你放心去办事去吧。我会乖乖呆在家里等你们回来的!”
盛婠只是很单纯地想,到时候只要等盛凌止和盛凌然以及盛凌容回家了,那么盛家的一切都又会恢复往日的打打闹闹的。
一切都会正常起来的!
“真乖。”盛凌止低头,薄唇吻上盛婠青烟色的黛眉,爱不释手般亲了好几下,才离开。
寂笙像个扯线木偶一般看着面前亲密无间的两人,死寂的眼睛眨了一下,清俊的脸庞神色越发僵硬苍白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地拳头,全身的神经顷刻间“嘣”了一下!然而,少年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非常狼狈地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到盛婠和盛凌止之间的亲热互动!
这时候,盛宅的门铃又响了起来,盛凌止以为是蓝狄和于静来了。谁知道,福嫂去应门,却不是蓝狄和于静,转头朝盛凌止说道:“四少,有客人来找你,是一位叫曲扬的少爷。”
闻言,盛凌止和盛婠纷纷都皱起了眉头,盛婠是诧异的,毕竟她才刚见过曲扬不久。而盛凌止则是不耐烦的,绷着菱角分明的俊脸,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见!”
曲扬的耳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在门外照样能听见盛凌止的话,笑了笑,颇为暧昧道:“啧啧啧,小四少,你的态度还真令人心寒呢!咱们好说歹说都是童年发小,小时拜年的时候,咱们俩可是经常玩在一起,整蛊别家孩子的呢!”
“小四少”这个称呼对盛凌止来说,非常地陌生,毕竟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尊称他一声“四少”的。不过,盛凌止确实是对“小四少”这个奇怪的称呼有一丁点印象,以前也确实是有一家人逢年过节的时候就会来他们盛家拜年,那家人的一个小子就是叫他做“小四少”的!
盛凌止最后还是让福嫂开门给曲扬进来了,也不是什么怀念童年玩伴的感情,只不过盛凌止直觉认为曲扬这次来拜访盛家,其中恐怕是有事儿的!既然蓝狄和于静还没到,盛凌止就想先看看曲扬专程来a市找他,目的是想要干嘛!
高高瘦瘦的曲扬依然穿着今天楼外楼的那一身白色粉衬的西装,身后还是有老九跟着,以及多了几个捧着一幅像是画的东西的保镖。
盛凌止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曲扬一下,只见他身形非常地瘦,而面色甚是苍白,不禁皱起了俊眉。盛凌止已经完全不记得以前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了,只是那小子长得非常地胖,而且肤色又健康得冒泡,那时候好像都叫那小子做什么小胖来着?
哦……对,就叫曲小胖!
盛凌止怎么样也无法将以前那个健康得可以去拍广告的曲小胖,和面前这个病态怏怏的瘦鬼联想到一块去。他看着曲扬,拧着俊眉,说:“你以前不是个胖子吗?”
闻言,曲扬大笑一声,朝盛凌止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然后非常不客气地径自走进客厅里,悠哉悠哉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撑在脑后,看着盛凌止,调侃道:“我家父在世的时候,曲家的伙食还不错,所以才把我给养成一个小胖子。后来,他老人家一死,曲家的伙食就不济了,只能缩着胃口,当是减肥了。”
“曲家。”盛凌止喃喃自语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也坐到了曲扬对面的沙发上,犀利地黑眸看了看他,才问道:“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小四少,你忘了吗?咱们两家互为外家,虽然我们两家关系比较疏远,但也算得上是远房亲戚了。我这一趟是专程来拜访一下你们盛家的。”曲扬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言语间很是客气友好,但在盛凌止眼中,怎么看怎么像狐狸!
盛凌止没心思跟曲扬扯淡,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计算着时间,一针见血地淡淡道:“我看你恐怕意不在此吧。”
像曲扬这种以利益为先的奸商,绝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盛凌止可不认为曲扬这一趟来他们盛家,只是单纯想拜访一下远房的亲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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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抱歉,这两天奇葩真的好忙。昨天三八节,不能宅家里,出门去了,回来已经很晚了。今天我妈咪生日,还是被拖出门做小奴才去了……tt好困,一困大脑就不听使了!
206章 :站在盛婠那一边
盛凌止下意识看了看客厅的门口,见盛婠没有跟进来,一定又是跟寂笙在一起了。[]一到这儿,盛凌止的面色就变得越发阴鸷黑沉起来了,连带着看曲扬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冷酷直问:“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没时间陪你猜哑谜!丫”
曲扬当然明白盛凌止的意思,估计盛凌止是想在盛婠不在的时候,把一些事情给说清楚了。这也正合曲扬的意思,他拿出一封信封,扬手递给了盛凌止,笑着说:“洪爷在拍卖会结束的当晚,就死了,这是他最后留给你的话,我顺便给你捎过来了。”
盛凌止伸手接过曲扬递来的信封,听到曲扬的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一边拆开信封,一边凝眉疑问:“死了?他怎么死的?”
“恐怕是被仇家追杀吧。”曲扬还是笑,端丽的清秀,笑容煞是风流倜傥,很是好看,可是说起谎来,却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非常地纯熟。
闻言,盛凌止挑眉看了曲扬一眼,并没有被曲扬文弱书生的外表给蒙骗到。盛凌止知道曲扬在说谎,但他没有当面戳破曲扬的谎言。只是快速地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给取了出来,一大张的a4纸,上面只潦草地写了五个字——
【保护好盛婠媲】
这五个字的意思很笼统,但却让盛凌止的太阳穴狠狠暴跳了一把,他猛然地抬起锋芒毕露的黑暗双眸,尖锐的视线直射到曲扬的身上,甩了甩手上的信,薄唇抿起了一线:“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曲扬悠悠然地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依然是翘着二郎腿,颇为嚣张地看着盛凌止,笑笑道:“你不用试探我,我要真对盛婠有恶意,就不会将信捎到你手上,提醒你了。这信上面的意思,你也应该明白的。”
确实,这信上面的意思,盛凌止确实是明白的。只要将盛家以及盛婠的所有事情都一一串联起来,好像就会突然发现有什么真相即将要浮出水面了!盛凌止记得很清楚,从盛婠的14岁开始,很多危机不断接踵而来。表面上,好像全都是冲盛家而来的,但实际的背后,却是冲着盛婠来的!!!
他们想要带走盛婠,不顾一切也要带走盛婠,个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盛凌止还不是很清楚!
捏紧了手中的信,盛凌止突然强烈地意识到,随着盛婠的不断长大,周围的处境也变得越发地危险了起来。如果盛婠不是有他们盛家护着挡着,恐怕早就被别人捉走去了!
一种不妙的预感浮上了心头,盛凌止觉得,只要他稍微一不留神,盛婠就会永远离他而去似的,这种不安,随着那次地下拍卖会结束之后,就越发激烈了起来!
是因为路西斯·亚当的那些话的缘故吗?
“你是站在哪一边的?”盛凌止眼神凌厉地盯着曲扬,对这个比他小两岁的昔日童年玩伴、外家亲戚、曾经“小四少、小四少”叫过他的青年。盛凌止一时分不清曲扬究竟是敌是友!
闻言,曲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着盛凌止的眼神高深莫测,甚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而就在这个时候,盛婠走进了客厅,身后跟着蓝狄和于静两人。
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盛婠总觉得盛凌止和曲扬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难懂。她皱眉看了一会,才缓缓道:“哥,蓝狄来找你。”
这是自动把于静给无视了!
一进来客厅的时候,蓝狄就已经留意到曲扬了,挑了挑浓眉,不明白这个阴险的小子怎么会出现在盛家?
但这一次,蓝狄罕见地并没有任何的好奇心,相比于好奇曲扬的出现,蓝狄更加担心自家的两个哥哥。(.好看的小说)这一次行动,蓝家的两个哥哥也搀和在其中,现在却是生死不明的,这怎么叫蓝狄不心急!“老大,你还这儿干什么?赶快走啊,我们没时间了!”
于静和蓝狄都来了,盛凌止确实没有理由再逗留下去了,时间容不得一分一秒的怠慢,但盛凌止却是异常执着曲扬的回答,腾地站了起来,身高与气势形成了强烈的正比例,逼人地质问道:“曲扬,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蓦然地,曲扬洒然一笑,抬手一指,竟然指向了盛凌止身旁的盛婠,在场的于静和蓝狄都愣了楞。除了盛凌止,根本没人懂曲扬所说的话。
被曲扬莫名指住的盛婠,好像突然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对象,蓝狄也好,于静也是,就连盛凌止的目光似乎也钉在了她身上。盛婠自己也觉得很莫名其妙,曲扬的话没头没尾的,她根本就不明白啊!
然而,曲扬并不理会盛婠的诧异与困惑,含笑的双眼直接对上盛凌止,风轻云淡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是盛家,也不是它,我只站在盛婠这一边。”
曲扬不同盛凌止,也不同盛婠身边的任何人,他毫无没有理由去帮助盛婠的。但如果硬要说,那还是有一个的,曲扬不是在帮盛婠,而是在帮自己。
保护盛婠就等于保护曲家,那么这个理由,也就在曲扬的心目中成立了。
盛凌止与曲扬四目对视了整整一分多钟,两人均是沉默不语的,似乎都想要将对方深沉的心思看穿一样,而盛婠更是被他们俩的诡异行为给弄糊涂了。正想要开口询问他们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盛凌止突然面色一缓,冷哼了哼,“我相信你的话,但有些事我还是要问清楚你,不过我现在有事情要办,没有时间处理你这一块,你会在a市里呆多久?”
“我会a市里住上一段时间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但至于回不回答,就是我的事了。”曲扬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满脸,依然是那么地悠然淡定,却难掩一股奸诈的味道!
一旁的蓝狄听不懂这两人的话,也暂时没兴趣去理解他们的话,心急如焚得都快要跺脚了。而于静也适时地提醒道:“四少,没时间了,我们该要走了!”
闻言,就算盛凌止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听从于静的话。他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了,曲扬的话,只能先搁放到一边去。临走前,盛凌止还是放心不下盛婠,又重新慎重地叮嘱了她一遍,这段时间不准出门,不准乱跑之类的话,才和于静以及蓝狄一同离开了。
而曲扬则是把最后一口茶给喝完了,也打算打道回府了,看了看边上的那幅披着画布的画,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看向盛婠,笑道:“这幅画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说着,曲扬打了个响指,身后的老九立即会意,一手就将那幅画的画布给扯了下来,盛婠一看之下,发现竟然是那次拍卖会上史黛拉的那幅画,心里顿时一惊,充满了无数不解的疑惑!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曲扬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就想要离开了。
可盛婠哪里肯让曲扬这般轻易离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她必须要从曲扬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她毅然快步越过了曲扬,挡在了他面前,执着地质问道:“慢着!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站在我这一边?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事情?”
“咱们这些人,很多事情早在上一代人就注定好了,盛凌止也好,我也好,对我们而言,已经开始了的事情就无法停下来。但对你来说,其实都什么都还没开始。”曲扬的话,好像是话里有话,又好像是在顾而言他,反正一时间,也很难弄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盛婠想,曲扬这是在扯开话题了,于是也不肯再听曲扬的话,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是都跟我有关系的?”
“有没有对你说过,好奇会害死人的?有些事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也不喜欢假装高深莫测地和你们这些盛家的人打谜语。但是我有我的言不由衷,我不同你们盛家,曲家就只剩下我一个独苗了,我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就是我自己。我要倒了,曲家也就散了。最近我已经被人盯上了,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我会惹上很大的麻烦的!”
“虽然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是前提下,也要保证我个人的安全才是,我可不像洪爷那么愚昧死忠。”曲扬还是笑,只是这一次他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为了他自个儿的人生安全,他是不会随便将事情告诉给盛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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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tt哭死我了,不要喷我,这一章真的写到我血溅十丈,感觉怎么写都不对,纠结死我了。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章总算给我征服了……
207章 :目的并不单纯(请勿重复订阅)
曲扬说的话,不知道是故意放水,还是别有用意,但对盛婠而言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她整个人都震了一震,抬起媚光的水眸直勾勾地瞪着满脸笑意的曲扬,蹙眉质问:“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被谁盯上了?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情就会惹上大麻烦,是有人想要封锁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吗?而且,这些事情又与洪爷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曲扬略略垂眸看着面前的盛婠,从盛婠漂亮的眼瞳中,曲扬看到了一份追寻真相的执着。他勾唇一笑,伸手指向那幅与盛婠的容貌神似的画像,娓娓说道:“据说洪爷以前正是这位夫人的仆人。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洪爷被这位夫人驱逐了出来。而当时,洪爷好像还偷偷拐走了一个人,那被洪爷拐走的据说是一名女婴。在那个时候,这事情貌似还闹得很大,很多方的人都被牵连进去了,可洪爷和那名女婴的下落却是石沉大海。”
“谁也想不到,洪爷最后竟然逃到了中国,还加入了洪家,洪家在洪爷的发迹下一年年地壮大起来,但是据说洪爷身边并没有过任何女人。那么那名女婴最后去了哪里呢?死了,抑或是被洪爷扔了?”
说着,曲扬绕到了那幅画的旁边,长臂搭上画架,看着神色复杂的盛婠,慢条斯理地问道:“盛婠,你觉得如果把这些事情都串联到一起,真相会有多少面?这位夫人当时为什么要突然赶洪爷出门?洪爷拐走那名女婴,是出自报复的私心,还是……受人指使?”
曲扬的问题,盛婠一时回答不上来,她只觉得很多事情都太过巧合了,就像被编排好的巧合!洪爷当时拐走的是一名女婴,而自己又和画中的史黛拉长得那么神似,难道她是史黛拉的……
盛婠头疼地扶额,看了看曲扬,又看了看那幅画中笑容落寞的女人,不太确定道:“难道……难道是当时那个家族里的人在内斗?”
所以史黛拉才会突然赶走洪爷,将那名女婴托付给洪爷,好让洪爷保护那名女婴的安全媲?
但是不对!盛婠怎么想,始终觉得有一个地方很不对劲!为什么最后洪爷加入了洪家,可那名女婴却下落不明了?是失散了,还是真的被杀了?又或者,被扔掉了?
盛婠总觉得,史黛拉和洪爷的目的并不简单……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无弹窗广告)”就当盛婠敛目沉思之际,忽然听到曲扬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盛婠潋滟的水眸一眯,蓦地就抬起头来了,可是却见曲扬依旧是老样子——顶着一张狐狸般的笑脸,好像刚才的话,根本不是他说似的。
盛婠咬着粉色的下唇,一时间搞不懂曲扬在卖什么关子,蹙起黛眉,沉静地反问道:“那你呢?你觉得这些事情的真相,又有多少面呢?”
“天知道呢!”曲扬耸耸肩,很没责任感地摊开双手,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他们在想些什么呢?除非这位夫人又或者洪爷出来,当面告诉我答案吧!不然,怎么推测也只是一个猜想罢了。只不过,我会跟你讲这些话,其实是想要借此提醒你一下——”
“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说什么话、做任何事,他们的目的都不会是单纯的。不管是我、还是盛凌止、抑或是洪爷,还是这位夫人,我们都是怀有一个目的的。(.无弹窗广告)虽然我说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帮我自己罢了。像你哥那样,他将你保护得那么好,难道真的就是所谓的亲情使然?我可不相信盛凌止是个二十四孝哥哥,我想他应该也是对你抱有某种目的的。”
说着,曲扬走到盛婠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娇小羸弱的肩膀,笑笑道:“其实,我们这些人注定就单纯不了,这句话听起来可能很矫情,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所以呀,我想说,你也应该留个心眼给自己,不要因为谁对你好,你就相信谁。不然,等你知道所有真相之后,会对这个世界失望的。”
曲扬的话太具有冲击力了,现实得让盛婠完全措手不及,好像一下子将她17年来盛凌止所筑成出来的人生观都颠覆了一样。盛婠不知道所谓不单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她连盛凌止都不能相信的话,那么,她还能相信谁呢?
原本简单单纯的世界好像正在被一片片地瓦解了,盛婠不由地低头沉默了,很是消沉的小模样,就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样,如果换做平时,有人敢在她面前说盛凌止的不好,盛婠一定会反驳回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曲扬所说的话,盛婠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反驳……
盛婠虽然和曲扬并不熟络,但觉得这人说的话,还是挺靠谱的。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从盛凌止的身上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看着盛婠无精打采的小样儿,像极了一只拉耸着两只耳朵的小兔子,又可怜又无助。曲扬拧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心想,该不会是他把话说得太过明白,把这只小兔子给吓坏,打击到了吧?
曲扬觉得有些麻烦,他之所以会跟盛婠说这些话,其实是出于一时兴起的好心罢了。更何况,他也没有添油加醋,他看盛凌止对盛婠的目的,明明就是不单纯的!这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且,盛凌止将盛婠保护得太好了,好得太过不寻常了!
他看着就觉得,盛凌止这根本就是变相的拘禁,拘禁也控制了盛婠的精神意识。盛婠也17岁了吧?可时下哪个17岁的女生会像盛婠这样单纯得像张白纸似的?虽说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是危机意识也太浅薄了,太过容易相信人,也太过信任盛凌止了!
曲扬想,在盛凌止营造的环境下生活,盛婠不管长得多大,那心智的年龄永远也无法成熟的,这样心智单纯的人儿,是最最最容易控制的!
这应该就是盛凌止的目的吧。
盛婠啊,盛婠,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有一个很可怕的哥哥呢!
想是这样想,但曲扬看到盛婠没精打采的小模样,心里破天荒地竟然仁慈了起来,伸手摸上盛婠黑压压的小脑袋,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笑着调侃道:“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你要能糊糊涂涂的活过一辈子,那我倒也非常羡慕你,毕竟那是一件美事。”
虽说被人控制住的感觉非常地不好,但曲扬觉得,要盛凌止能守住盛婠一辈子的单纯,那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像他这种人,单纯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在几岁的时候,丢掉了。
闻言,盛婠低着小脑袋,由着曲扬揉弄自己的长发,只是淡淡应道:“听起来,好像很悲哀的感觉。”
曲扬不可否认地轻笑出声,忽然低下了头,弧形姣美的唇凑近盛婠白嫩嫩的耳垂,醇厚的声音低低魅惑道:“今天我对你说过的话,算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如果你不想再有人为你牺牲的话,就必须要保密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很清楚,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险的。”
说完,曲扬笑眯眯地拍了拍盛婠的小脑袋,就像完成任务似的,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朝盛婠挥手道:“我先走了,bye-bye。”
曲扬等人离开之后,偌大的客厅之中,就只剩下盛婠一个人了,已经是夜深了,周围都是静悄悄的一片。盛婠在这儿站了许久了,可依然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似乎出神凝思着什么——
盛婠在想。如果说,曲扬的话是真的,那么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做的事说的话,目的都不是单纯的。那么,拍卖会那天,洪爷对她说的话,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现在想起来,盛婠总觉得洪爷好像故意对她说起那个家族里的事情似的,就像一切都是洪爷计算好的……对她说那幅画里的秘密,又对她说那个家族里的近亲通婚,洪爷的目的是什么呢?
提醒她,还是在给她一个警告?
想着想着,盛婠不由自主地走到那幅画的面前,看着画中与自己相似的女人,喃喃道:“呐,难道我真的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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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我一卡文就必须要与世隔绝,这个坏习惯怎么也改不了,所以这几天没有上网也没能通知,十分抱歉,但可以放心追文的,良心保证,绝不弃坑,卡文一过,还是照样六千更的。
208章 :母亲的诅咒各种揭秘,必看!
盛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亲生母亲的容貌,就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幻想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女人。可是盛婠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和自己的母亲竟然长得这般相似。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像开始,盛婠就隐隐预感到,她和这幅画里的女人的关系,绝不简单。只不过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世界上本来就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巧合的几率简直好比中一亿彩票的几率。但如果是血缘相通的母女俩,那么,一切也就成立了丫。
从刚才曲扬所说的话里面,哪怕盛婠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不肯承认,也无法敌得过血缘的霸道!她是史黛拉的女儿,当年洪爷拐走的女婴就是她自己,他们对她抱有一个目的,一个并不简单、并不单纯的目的!!
微颤的小手轻轻触摸上画中美丽的女子,心脏悸动狂跳,盛婠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那股子悲切的心情说不出从何而来的,只是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一个特大的玩笑,一个平常人难以承受的……玩笑媲。
“原来……我也是乱|伦下的……产物啊。”明明是笑着,可盛婠的语气却比哭还要悲伤。看着画像的眼神,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伤感,“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有一个哥哥呢……那么,他现在还活着吗?”
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史黛拉,可是盛婠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怎么样也无法接受自己是父母乱|伦之下的产物,那么,她身上所流着的血,该是多么地脏,充满了血缘的罪恶,不可原谅的,同时也是罪孽的!
这是一个畸形的血缘!!
盛婠从小就接受正常人的教育,所以哪怕知道史黛拉不是自愿嫁给自己的哥哥,可理智以及感情方面都无法接受这份血缘的罪孽,忽然间,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不可抹去的罪恶感,好脏好脏……
盛婠不知道史黛拉和她的那个亲生哥哥还是不是活着。她希望他们都还活着,同时希望她自己能够在此刻死去。不然的话,这血缘该要怎么继续下去?
如果哪一天,她被史黛拉那个家族的人发现了,是不是她就要回去那个家族里,步上自己母亲的后尘,嫁给自己的亲生哥哥,繁衍下一代……充满罪恶的子孙吗?
越往深入想,盛婠就越觉得可怕,毛骨悚然的可怕,以及绝望的悲切。她使劲抱着史黛拉那幅画像,像个无助的小孩般,似乎想要寻找一丝安慰,滚烫的泪珠破碎在画面上,不停地喃喃问着:“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当初让洪爷爷带我逃离那个家族,是不是想要救我出来?你是想要解救我的,对吧?你一定是想要保护我的,是不是……妈妈?”
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说什么话、做任何事,他们的目的都不会是单纯的。——但是盛婠却想起了曲扬的话,每一个人的目的都不是单纯的,他们对她好,都是有目的的。当年,母亲让洪爷带还是婴儿的她离开那个家族,目的也并不是只为了保护她那么简单的。
盛婠虽然单纯,但并不代表她愚蠢,她还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只不过在自欺欺人幻想美好罢了。因为,盛婠不知道该要怎么臆测自己的母亲,她在史黛拉的眼中,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看着自己母亲的画像,盛婠忽然就笑了,竟然与画中史黛拉落寞的笑容有七八分相似,笑着笑着,两行清澈的泪就这样滑落下来,润湿了她清丽的脸蛋,笑着并哭着说:“妈妈吗?你一定……十分厌恶我吧。(.好看的小说)”
当年的史黛拉是迫于家族里的压力,才逼不得已嫁给自己的亲生哥哥的,次年就育有一子,可想而知,史黛拉当时一定是大受打击了。这并不是在母亲期待之下,所出生的孩子。可没想到,除了一个儿子,史黛拉又被迫生下一个女儿。
盛婠想,这种罪孽的血缘之下的儿女,作为母亲的史黛拉,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喜欢上这对被诅咒了一样的儿女的。相反,史黛拉应该是非常厌恶这对儿女的……
因为这对儿女毁了史黛拉的一生,也毁了她和林大凡无果的姻缘……
想到此,盛婠不由地仰起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还一点想不通,既然史黛拉本应该是厌恶她才对的,那么为什么要让洪爷带走还是婴儿的她呢?这绝对不是保护的,难道是想要借洪爷的手,杀了当时还是婴儿的自己?
但是这个理由,怎么样也说不通过去,太劳师动众了,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盛婠想不明白史黛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正如曲扬所说的那样,他们每个人的目的以及动机,都不会是单纯的。只是盛婠觉得有些讽刺罢了,没想到连她的亲生母亲,对自己的目的以及动机,都是充满阴谋诡计的计算的。
她或许只是自己母亲手上的……一只棋子罢了。
盛婠垂眸看着画中的女子,笑得那么地美丽又那么地哀伤,就像一朵正渐渐凋零的玫瑰似的,透着一丝绝望。忽然地,盛婠并不怪责史黛拉,哪怕母亲是如此地憎恨着她。毕竟什么环境下,养出什么样的人,史黛拉在那个家族里并不快乐,会憎恨她,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见你一面。但是,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吧……你一定并不想要见到我。”盛婠由衷地说道,最后捡起了地上的那一块白色画布,将史黛拉的那幅画像,缓缓盖上。
然后,转身,悄然无声地走出了客厅。
拐了个弯,盛婠随意走进了一间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浴室的正面正好有一块落地的玻璃镜,透过光滑干净的镜面,盛婠看到了自己——
那是一个体型纤细的少女,乌黑的长发之下是珍珠白的长裙,少女长得很好看,清丽脱俗的美貌,一身玉瓷白的肌肤,以及有着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仿佛能倾述出千百句情话一般,灵动地闪烁着。眉宇间萦绕着化不开的悲伤,增添了一份楚楚风情。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盛婠突然出现了错觉,觉得镜子里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史黛拉。当年那个被迫嫁给自己哥哥,年轻的史黛拉……
光是这样想着,盛婠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痛好痛,撕裂一般的痛。脸色刹那间就苍白起来了,盛婠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洁白的贝齿死咬着下唇,倔强地并不想溢出痛苦的呻吟。(.)
也不知道强忍了多久,等到盛婠觉得心脏不再痛的时候,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唇齿之间尝到了甜甜的血腥味道。忽然地,盛婠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快步走到洗手台前,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是她干呕难受的声音!
第一次,盛婠觉得自己的血液竟然是这么肮脏,令人厌恶!
将口中的血全都吐了出来,清洗干净唇上的伤口之后,盛婠抬头对着镜子一看,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珠,长长的袖子全湿了,直长的黑发甚至还滴着晶莹的水珠,非常地狼狈。
见状,盛婠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充满了落寞,以及哀伤。眼角滑出一颗水珠,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不过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难受的笑声。
这时候,浴室的门想起了一阵敲门声,有人在外面急切询问:“婠婠,是不是你在里面?”
是福嫂的声音,兴许是被盛婠的笑声给惊动了。
慢悠悠地将水龙头给拧上,盛婠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走去开门了。门打开的一瞬,连带着她脸上凝重的悲切也散去了,看着圆圆胖胖的福嫂,柔和笑道:“福嫂,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我本打算要去睡的了,可听到浴室里有水声,还以为是谁呢!”看到盛婠的一刻,福嫂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可再看清楚一些,发现盛婠身上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不由地惊叫道:“哎呀,婠婠身上怎么这么湿的?发生什么事了?”
不想福嫂太过担心,盛婠强颜欢笑道:“没事啦,我刚才不小心在里面摔了一跤而已。”
可福嫂一听到盛婠说摔了一跤,连锁反应之下,当即就更紧张、担心了。福嫂可是真心疼爱盛婠的,而且这小人儿又是盛凌止的宝贝,怎么舍得让她受伤呢。不放心道:“哎!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有没有伤着哪里啊?不行,你浑身这么湿在这天气下容易着凉,你在这儿等等,我上楼给你拿干净衣服换上。”
说完,福嫂转身就要上楼去了,可却被盛婠黏着抱住,不肯让她走,软糯糯道:“福嫂,不要走,我一个人……会怕。”
福嫂一听,也就乐了,伸手轻轻敲了盛婠的小脑袋一下,呵呵道:“你呀,都17岁的小女生了,还向福嫂我撒娇。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闻言,盛婠也笑了笑,白皙的脸蛋泛起了健康的红润,漂亮极了。她仰起小脑袋,双手紧紧抱着笑呵呵的福嫂,轻轻问道:“福嫂,我是盛家的孩子,对吧?”
“那是当然!”福嫂条件反射一般,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也不深入思考盛婠问这话的用意。
“那我就放心了。”轻轻地,淡淡地一声,若有似无一般的声音,仅仅只能看得见盛婠嫣红的唇瓣,动了动。
只是,那个时候的盛婠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从遇见盛凌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错误的了。这个严重的错误导致她日后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了,就像被诅咒了一样!
啊,这是怎样一个被诅咒的因果。——出自: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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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划过一道道紫色的雷电,渐渐下起了蒙蒙细雨,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卷起了一阵蒙上了灰尘的水花。
车厢内,曲扬正看着外面下着雨的天空,俊脸上的神色阴暗不明。而坐在他身旁的老九则是忍不住开口道:“小曲爷,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你刚才对盛婠小姐说的话,本不该这么快告诉她的。那位夫人临终前也交代过的,盛婠小姐是最后一张王牌了,我们不能太过着急于打草惊蛇的。”
“没时间了,我不能再让盛婠活在盛家的庇护之下,太过单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反正这些事情迟早我都会全部告诉她的,现在先让她知道一点,就当是提前打预防针吧,让她提防一下周围的危险!”
说着,曲扬抬手敲了敲车窗口,唇上扬起一抹坏笑:“抱歉了盛婠,我必须要粉碎你的单纯。”
“这样下去,盛婠小姐的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看着狠下了心的曲扬,老九想起了盛婠,刚才那个纯白而美好的少女。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这么单纯的一个少女,他们真的要亲手推她掉进这个万劫不复之地吗?
真的要当这个刽子手吗?
老九知道像他们这种人,死后就只能下地狱了,他们不能心软,也绝对没有理由心软。谁让盛婠身上流着“它”的血,又背负着那位夫人的仇恨,却偏偏在盛家长大!若是哪一天,盛婠小姐知道全部的真相,即使不疯掉,也不可能再单纯下去了,只怕要性情大变了!
“天知道呢!不过,怪只能怪盛婠没有她姐姐那么幸运,若能早点死去,或许就能早点解脱。不过,盛婠最后的下场,便就是我的下场。从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是站在盛婠这一边的。只不过我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不管怎么样也好,都必须要结束,结束我们这些被诅咒了的因果。”曲扬看着窗外细细的飘雨,消瘦的他将自己缩在车厢的沙发上,难得一次露出了疲倦之色,俊秀的面庞更显病态的苍白。
看着从小就尝遍人性丑陋的曲扬,老九免不得心酸一把,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的曲家沦落到这种田地,哪怕夫人有先见之明将小曲爷送去了外国,可是在外国,他们人生路不熟的,用仅剩下的钱勉强维持了生活。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重新振兴曲家呢?
那个时代已经不同旧时代了,不是随随便便兜着个几块钱就能白手起家的了,小曲爷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也没有办法凭空弄来大量的资金啊!
本来小曲爷对重振曲家这一事,也不是很主动的,小曲爷从很小的时候就将一些利害关系看得很通透了,并不想重振曲家,并不想再跟曲家的恩怨再纠葛在一起。
可是没办法啊!曲家在外的名声还是有的,但老爷一倒,债主就找上门来了,甚至还有不少人上门找他们麻烦。小曲爷哪怕已经躲到外国去了,可依然避免不了这些麻烦,有好几次险些都丢掉性命!
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小曲爷哪怕再不愿意重振曲家,也不得不竭尽全力担负起家族的荣耀。小曲爷17岁那一年,曲家重归繁华,当然这其中的转机还是有一个缘来的。
当年,小曲爷遇到了那位夫人……那位能够全力资助曲家的夫人——史黛拉。
现在想起来,一切的因果都是那个时候,被下了诅咒的。
史黛拉夫人看中了小曲爷的能力,当时小曲爷年轻气盛,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过了,手段狠辣又利索,确实已经是一个人物了。史黛拉夫人正是看中了小曲爷的这一点,后来史黛拉就和小曲爷签下了契约,以她浑厚的资金为条件,小曲爷必须要服从她的命令,帮她做事!
盛家也好,“它”也好,谁也料想不到,小曲爷竟然会和盛婠小姐的母亲,史黛拉有这样的渊源。
一直以来,他们只知道“它”和盛家的孽缘,但其实不然,在这其中其实还夹带着一方隐形的局面,那就是史黛拉夫人的。而盛婠小姐则是史黛拉夫人手中,最后的一张王牌。
所以小曲爷才会说这是一盘很大的棋,其实同时,这也是一盘很毒的棋。
谁也料想不到,小曲爷和盛婠小姐,是史黛拉夫人的最后一手棋。
史黛拉夫人利用自己的两个女儿,向“它”这个家族做出憎恨的报复。而小曲爷则是将盛婠小姐推上这个给毁灭舞台的……刽子手。
一切正如小曲爷所说的那样,盛婠小姐的最后下场,就是小曲爷的最后下场。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诅咒,可怕得让人心寒,却又无法退出!
老九越想越心惊胆战,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了,他真是恨不得拿他的命换曲扬的命啊!“小曲爷,那位夫人都已经去世了,我们……我们真的还要这么做吗?”
原本以为史黛拉夫人一死,小曲爷就能脱身出来的,却没想到,还真应了那句,这就是宿命!
曲扬摇头,只笑老九太天真了,看着窗外的细雨,淡淡道:“这盘棋不止是史黛拉在下,‘它’和盛家也在下着呢!我们都在这个棋盘上,不想被他们将死,就必须要走到底。等着吧,时机一到,我会协助盛婠,将这一切都在我这一代结束掉的!”
啊,这是怎样一个被诅咒的因果!而他只能用这种共同毁灭的手段,来结束这一场恶果!!
听见曲扬的这番话,老九明白曲扬已经心意已决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改变曲扬的最终目的了。有时候,若不狠心一点,就无法结束这一切。
就像史黛拉夫人一样,她用尽自己的一生,以及两个亲生女儿,下了这么一盘狠毒的棋,简直把所有人都计算进去了,这一点,恐怕连“它”以及盛家都是料想不到的!
那么曲扬还有什么余地可以后退呢?
从接手曲家的那一刻、从与史黛拉合作的那一刻开始,曲扬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小曲爷,我们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老九叹息一声。
闻言,曲扬莞尔一笑,竟然还有心思调侃道:“我以为我自己已经活在地狱里呢!”
209章 :不为人知的事盛家四兄弟大揭秘,必看!
盛凌然15岁的时候,盛凌城刚好13岁,那时候盛国栋和何丽也还没有收养盛婉,盛凌止也只是一个11岁的小少年。17岁的盛凌容正是在这一年去参军的。
盛宅的后院,穿过那条长长的走道,便会看到一抹亮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花园,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这是一个后花园,让人觉得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美丽的花架上开满了一些蓝蓝紫紫的小花,夹在嫩绿而茂密的叶子间,很清新宜人,花架下摆着一张红木藤椅,垫着厚厚的垫子,明亮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已经飘落下一些缤纷的落英,静悄悄的躺在那里,踩在脚下,感觉很柔软丫。
花架的前面,是一个美丽的秋干,秋干两侧爬满了青绿的蔓藤,几朵小花同样洋溢着淡淡的柔和静悄悄的盛开着,秋干微微摆动着,跟着微凉的风一起低吟浅唱。在充沛的阳光照耀下,简直就是一幅自然秋季的唯美画卷。
绿葱的大草坪上,站着三个俊俏少年以及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整个后花园仿佛因为这四个人存在,而洋溢出青春无敌的活力,愉悦的笑声萦绕在周围,让冷冰冰的盛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充满了人气媲!
草坪上散着一地长约十米的大型火车模型,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顶着绚烂的阳光,坐在柔软绿翠的草地上,曲折两条小短腿,舞动着胖胖的两手笨拙地拼起模型来了。
男孩长得实在是可爱透了,秀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带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肥,给人一种很矜贵的感觉。长相是若男若女的,要不是男孩穿着一身帅气的娃娃西装,恐怕即使说他是一个女孩儿,也没人不相信呢!
男孩身旁还坐着一个英俊的少年。这个少年要比男孩年长多了,容貌煞是英气逼人,骨骼强壮高大,非常地年轻。那双眼睛略带威严的犀利,往身旁的男孩身上一瞄,那个孩子王的男孩竟然立马就安分、乖巧多了。
英俊的少年手上拿着一份模型的说明书,看了一眼男孩刚才拼的那一块,立马摇头道:“小四,车头那一段,拼错了。”
闻言,男孩不满地“啊”了一声,孩子王的霸道脾气又要发作了,胖乎乎的双手推掉面前刚拼好不少的模型,仰起俊俏的小脸,哼哼道:“这什么烂模型,难拼死了!明日儿我要找人去把那店给砸了!”
看着自个儿被宠惯出来的弟弟,霸道得不能再霸道了,盛凌容头疼地摇着头,甩着手上的说明书,说道:“所以才叫你拼之前要看好说明书啊。”
小小的盛凌止把头一甩,任性地拒绝道:“不看,这么麻烦!”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盛凌止又把小脑袋给扭回来了,看着威武英挺的盛凌容,顿时咧开绚烂的笑脸,两只小虎牙大咧咧地张扬着,“要不大哥,你帮我拼好这列火车吧。反正你的头脑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冷静的一个,这种小玩意儿对你来说,小菜一碟……”
奉承的话还没说完,盛凌容就果断把手上的说明书拍向盛凌止的小脑袋上,毅然打断道:“打住!自己的活儿自己做,别把目标瞄到我身上,我可不是你学校里的手下。”
才11岁的盛凌止,不但是家里的孩子王,更是学校里的小霸王。小时候长相俊俏斯文的他,粉雕玉琢得像个娃娃似的,加上开朗的性格以及很会哄人的口才,从小就很吃香,人缘非常地好,去到哪都有人追捧他。(.好看的小说)在学校里更是男女通吃,女生当他是小王子,男生都把他当老大看了,毕竟,这小霸王的性格,实在是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看着盛凌容站起来的高大身影,小小的盛凌止皱起淡色的秀眉,不满地嘀咕:“切,小气!”
坚决不再不玩模型了,小小的盛凌止自尊心可是很强烈的,哪怕是失败,也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败。于是,男孩果断地从草地上跃跳起来,将别人专程从美国买回来给他的模型,毫不犹豫地踩烂,不要了!
将模型全都踩烂了,这个孩子王才稍微觉得消气,转头一看,只见盛凌容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新闻日报,悠闲又自律。而身前的旁边则是他的二哥和三哥,这两个人从小到大就感情十分地好,做什么事都非得黏在一起,不是双胞胎,却胜似双胞胎。
只见盛凌然和盛凌城,双双坐在草地上,两人共看同一本书,时不时还会交头接耳地讨论一下,然后相视大笑,非常有趣的相处模式。
盛凌城看书的速度非常地快,而且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愧为盛家唯一的天才。他看完这一页,便就顺手翻页了,可盛凌然还没看完,伸手就拍掉盛凌城的手,说:“三儿,我还没看完呢!”
“没关系,内容我全都记在脑里面了,你要没看懂,我可以一句句解读给你听。”盛凌城笑笑,十分体贴地提议道。那俊秀的脸容在绚烂的阳光之下,简直要产生1+1=3的化学作用了,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谁要你帮我解读,我自己能看懂了。”盛凌然笑着用头顶撞了一下盛凌城的额头,摇头拒绝,坚持要自己看自己理解。
对于盛凌城这个出色得过火的弟弟,盛凌然在他面前完全讨不到属于兄长的好处,谁让盛凌城不管学什么都上手得飞快,而且成效也要比自己优秀多了。
比如缩骨功,盛家四子里面就只有盛凌城一个人学习成功,他和盛凌容的骨骼并不符合标准,而且年龄也超过了。至于小四,更是不可能指望他了。毕竟,听说要学习这门缩骨功,过程是非常痛苦的,必须要把全身的骨头都练软,以及身体的柔韧度也要过关才行。
这其中特训的艰苦,小四这个身娇肉贵的小霸王,根本不可能吃得消这些苦头!
“二哥,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的呢?这本书的内容,我早就全读懂了,明明有我这个弟弟在,你大可以不用浪费时间看这书,直接问我这书里面的答案,不是更快吗?可你偏偏就喜欢放着捷径不走,非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完才行。哎!”说着,盛凌城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是一笑,像只慵懒优美的波斯猫一般,磨蹭在盛凌然的身上,笑呵呵道——
“不过这样也不错,你永远比我晚一点才能读懂答案,那么我就可以永远比你早一步,将前面的问题全都清除了。”
看着蹭在自己身上的盛凌城,盛凌然抬头拍了一下他俊秀的脸庞,可爱的娃娃脸皱成一团,哭笑不得道:“三儿,不准撒娇。”
闻言,盛凌城眯眼一笑,不再蹭盛凌然了,转眼看向小小的盛凌止,招手道:“小四,过来我这边。[.超多好看小说]”
“干嘛呢?”盛凌止跑到盛凌然和盛凌城的跟前,人小鬼大地看着他们俩,然后使坏一笑,伸手就抢过他们手上的书,捧在手上,垂眸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本侦探小说。
不过这书盛凌止早就看过了,也知道最后的凶手是谁,所以他完全不感兴趣,随手就扔回给盛凌然,得意笑道:“二哥,要我给你剧透一下吗?”
“不要。”果不其然,盛凌然开口就是拒绝。
盛凌然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喜欢自己追寻答案,哪怕这些答案,盛凌城永远比他早一步,明白。
“小四,陪我下盘棋吧,”盛凌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副象棋。
在这偌大的盛宅里,唯一能够和盛凌城下棋的,竟然就只有盛凌止一个。并不是说盛凌容和盛凌然不会下棋,可是他们的棋艺完全比不上盛凌城,一盘棋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这让盛凌城觉得很不过瘾,可偏偏盛宅里除了他们俩,其他人的棋艺更是差。
所以盛凌城有的时候也会去棋艺中心,和一些棋艺精湛的老人家下棋。后来偶然的一次,盛凌城无聊拉着盛凌止,硬要他陪自己下棋。这盘棋竟然足足下了一个早上,虽然最后盛凌城毫无悬念地赢了盛凌止,但不可否认,这一局棋下得非常地过瘾,盛凌城甚至对这个么弟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干,你这个怪胎!”一听到又是下棋,小小的盛凌止连忙晃着小脑袋,打死也不肯再和盛凌城下棋了。
每次和盛凌城下棋,都要花五、六个小时的时间,盛凌止也只是一个11岁的男孩,花这么长时间在一盘棋上,实在是苦煞他也。他宁可去玩,也不要浪费时间在棋盘上。而且,和盛凌城下了无数次棋,他也才赢过几次,想要赢盛凌城,实在太难了!
小小的盛凌止渐渐觉得,下棋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这布局的过程实在太漫长而痛苦了,盛凌止还小,注意力无法集中,心智也不成熟稳重,所以每次和盛凌城下棋,他都几乎懒得布局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一步走一步。
可是奇怪的是,每次棋局到了几乎要落败的时候,盛凌止总有办法扭转棋局,让败势缓上一缓,这一缓就是几个小时过去。每次都是毫无悬念败给盛凌城,可每次都有办法拖延败棋的时间,真是奇了怪了。
盛凌城摊开两手,瞅了小小的盛凌止一眼,笑着挑衅道:“在我眼中,你才是怪胎好不好!”
“啰嗦,我说你是怪胎,你就是怪胎!”某小霸王又开始耍小性子了。
看着气鼓鼓的小么弟,盛凌城兴味一笑,打趣道:“哎呀呀,明明咱们都是同出一娘胎的,怎么偏偏就把你生出这个样子呢?难不成是妈怀你的时候,西游记看多了?教出个红孩儿来了?”
毫无悬念地,三少和四少又开始争辩反驳谁是“怪胎”起来了,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盛宅里上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明明两个都是怪胎的说。
盛凌然正看到兴起之处,奈何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偏偏就在他身旁拌嘴,气得他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打住道:“行了,你们两个怪胎就不用再争了。”
小小的盛凌止和盛凌城一听,顿时不服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你给我闭嘴!”
“你们才是给我闭嘴!”坐在椅子上的盛凌容再也忍受不了这吵闹之声,放下报纸,斥喝道!
盛凌容一发话,下面顿时就没了声音了。那时候,盛家四兄弟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而且长幼意识非常强烈,盛凌容作为第一兄长,下面的三个弟弟平时都很听他话的。
这时候,何丽和福嫂一人端着一个水果盘走过来,看着大草坪上的四兄弟,何丽忍不住就笑了:“怎么了?你们四兄弟又在吵架啊?”
一看救星来了,小小的盛凌止机灵地扑到何丽身上,摇着她纤细的手臂,撒着娇告状:“妈,大哥二哥三哥他们欺负我!”
下一刻,大少二少三少纷纷大喊冤枉,这个弟弟,他们平常大多都是迁就纵容他的,什么时候欺负过他?毕竟,小四和他们不同,他们的人生早就被定位好了。但小四却还是自由的,他的身上背负着他们三个永远完成不了的希望,于情于私,他们都希望小四能比他们过得更好!
何丽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当然不信盛凌止的话,伸手敲了他的小脑袋一下,轻斥道:“你啊,又耍赖了是不是?你没欺负他们仨,我就偷笑了,还敢说哥哥们欺负你。”
小小的盛凌止可是一个小机灵鬼,一看何丽的样子,就知道没门了。连忙卖乖地接过何丽手上的水果盘,跟着福嫂捧到盛凌容坐着那张紫藤桌上,摘了一粒红玛瑙葡萄,递到福嫂嘴中,嘴甜哄道:“福嫂,你先吃。”
看着面前粉雕玉琢般的男孩,福嫂早就连心都给融化掉了,笑着吃了葡萄,“呵呵呵,真乖,不枉我最疼你了。”
这时候,盛国栋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部当时最新款的相机,忙着叫道:“凌容凌然凌城凌止,你们先别吃,都过来照张相片,试试这部相机的效果如何!”
兄弟四人一听,纷纷看向了镜头,而小霸王盛凌止更是首当其冲地跑到镜头的最前面,占了一半出镜率,身后则是勾着彼此脖子的盛凌然和盛凌城,再后面一些,就是坐在椅子上的盛凌容。
当时的他们全都笑得很快活、开心,仿佛日子永远会这般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一样,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张照片将孩童时代里无忧无虑的幸福,全都定格在这一刻了。
回不去,也走不出来。
这张照片成为了兄弟四人最后一次的合照,也成为了何丽每夜低泣流泪的痛楚——
就在这一年,13岁的盛凌城,死了。
盛凌城葬礼的那一天,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细细的冷雨,冰冷得让人透骨地心寒,仿佛连血液也被冻结住了。葬礼才进行到一半,何丽就哭晕过去了,盛国栋和福嫂护着她先行离开,回去了。只剩下,盛凌容、盛凌然和盛凌止兄弟三人维持着葬礼的秩序。
盛家当时已经是一个传奇的家族了,所以盛凌城的葬礼上来了许多人,一个接着一个越过兄弟三人身边,向盛凌城的墓碑献花。献花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似的,好像怎么也结束不了似的,冰冷的雨也越下越大了,滴润了兄弟三人全黑色的西装。
有些大人们看见了,均是很心疼这三兄弟,这么年纪轻轻就要承受失去血亲之痛,太可怜了。那些大人们撑着黑色的雨伞,默默地为这三兄弟挡着冰冷的雨水,免得他们被淋出病来了。
可是,已经撑不住了!盛凌止和盛凌容都知道,盛凌然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安慰,而是一个能跟盛凌城独处的安静空间!这些碍事的人再不离开的话,他们都会疯掉的!!
从葬礼的开始,盛凌然一直维持着姿态,低低沉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任由自己淋在雨水之中,细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娃娃脸,没人能够看得清他脸上的神情,也没人敢跟他搭讪。惟独小小的盛凌止,身高上的优势让他隐隐看到盛凌然唇上的那一道刺眼的血丝……
心头猛然一惊,小小的盛凌止依仗着自己年少不懂事,耍出无赖的伎俩来了,像个暴躁的小狮子一样,甩开身旁给他们撑伞的大人们,大吵大闹道:“烦死了烦死了,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啊!献花献花献花,人都死了,你们还献什么花!滚,全都给我滚,盛凌城才不会要你们的花!!!”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刁蛮任性的小孩,那些大人们全都被盛凌止野蛮的举动吓了一跳,七嘴八舌地斥骂着他不懂事,哥哥死了,竟然还在闹少爷脾气。可也没人再敢上前给盛凌城献花了,因为一有谁上去,小小的盛凌止张嘴就要谁,简直霸道得无礼。
可一个大人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最后没有办法,这些前来献花的人只能悻悻地走了。人很快就走个清光了,占着高处一地的盛凌城墓碑前,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人……
没有雨伞,没有吵闹,也没有别人,只剩下他们三个,和盛凌城的墓碑,站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淋着越下越大的冷雨,哆嗦着身体,冷到了极致,神经也跟着麻木了。
心,仿佛荒芜了一样,只剩下悲凉——
小小的盛凌止挡在盛凌城的墓碑的台阶前,像个小门神一样,不让外人再进入这里,打扰他们。而身后则是仰头淋雨的盛凌容,以及跪在墓碑前的盛凌然。
倾盆大雨如同千斤重力一般,压在兄弟三人的身上,身上的黑色西装早就被淋得湿透了,浑身冷得连知觉都没有了。可谁也没有提出要先离开,三人就像失去主心骨一般,行尸走肉地守着盛凌城的墓碑。
小小的盛凌止没敢回头看盛凌城的墓碑,只是替他们挡住在台阶前不许任何人打扰,任由雨水洗刷他的脸,身后是盛凌然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时候的盛凌然在想,如果这是一场噩梦,那么就快点让他清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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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梦境越来越远去了,当盛凌然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看着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盛凌然一时间还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听到了医生的话,以及盛凌止和盛凌容追问的声音,才发现原来自己受伤住进了医院里,刚才那个只是一场过去悠久的噩梦——
看着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的盛凌然,盛凌止皱起俊眉,质疑道:“医生,他该不会是傻了吧?”
浑身都是痛,盛凌然干脆就不起来了,看了看盛凌止,又看了看盛凌容,知道他们俩一定是为了他而赶来美国这边的。扯了扯唇,感叹道:“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两个,这果然是一场噩梦。”
210章 :笼中鸟阅读愉快
美国的jhh医院里,高级病房内。
三两个专科医生以及护士们围着病床上的盛凌然,替刚昏迷苏醒的他做全套的全身检查。而盛凌止和盛凌容以及盛柯都留在病房里耐心等着。
盛凌然身上的伤口颇多,但幸好都不是很严重的致命伤,加上军人出身的他身体素质非常地好,昏睡的三天时间里,身体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康复程度还算理想,只要等身上的伤口愈合结疤了,基本就没什么大碍了。
循例检查完毕之后,那几个专科医生很敬业地向盛凌止他们叮嘱一些病人日常所需要注意的细节,然后就出去了媲。
病床上的盛凌然浑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不过幸好那一张年轻朝气的娃娃脸没有破相,不然就真的令人惋惜了。毕竟,顶着这张称得上可爱的娃娃脸的盛凌然,还真没几个人能看得出他的真实年龄。
因为麻醉药不适宜用量过多的缘故,盛凌然只能咬牙强忍着一身的伤痛,在病床上躺腻的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床来,但才稍微扯动一下身体四肢,全身的伤口就像撕裂一般,痛得他抽了一口冷气,额头狂飙出冷汗,面色刹那间就铁青了。
下一刻,盛凌止和盛凌容齐齐走了上去,一人站在病床的一边,两人同时伸手拉着盛凌然的左右手,直接将他从病床上给架起来了。只不过,那力度,那狠劲儿,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反而还粗鲁得可以,痛得盛凌然低叫了一声,面色更加铁青惨白了,忍不住破口骂道:“你们两个禽兽,动作不会轻一点吗?我可是病人,你们是想要趁机弄死我是不!”
没理会盛凌然的骂声,盛凌止将他架起床后,就撇开他不管了,抬起黑眸看向病床对面的盛凌容,郑重道:“还会骂人。”
盛凌容“嗯――”了一声,点了个头,转而沉静地打量着坐在病床上的盛凌然,煞有其事地分析道:“证明脑子没有坏掉。”
一听,盛凌然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盛凌止和盛凌容这两家伙以为他脑子坏掉了,把他当傻子看待呢!气得盛凌然浑身的伤口更加疼痛了,面色又红又白,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禽兽才是脑子坏掉了!”
“你可不要抱怨了,为了救你,我们抛下所有事情连夜飞来美国,忙得像条狗似的,你就对我心存感激吧!”盛凌止双手环胸,逆光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身上依然穿着廉价衣服的他偏偏嚣张得不可一世,阳光折射在他俊美的脸庞上,看得到一丝恶劣的笑容。
那一刻,要不是盛凌然身上有伤行动不方便,他还真恨不得跳下床,揍这个嚣张得意的小子!
“对。为了你我还损失了一单一亿的生意,这笔账我先帮你记下了。等你回国之后,我会让韩瑾来找你的,到时候你记得连本带利还给我。”盛凌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完全没管盛凌然这号伤病才刚刚苏醒,英明神武的面庞怎么看怎么欠揍!与盛凌止的恶劣相比,简直有过之而!
闻言,盛凌然怒极反笑,勉强伸着手臂,指着落地玻璃窗外,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跳下去,死一死。”
一旁的盛柯忍不住轻笑出声了,看着这兄弟三人奇葩一样的相处模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感情好,还是感情不好。[]不过,盛柯还是很欣慰的,有些事情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了:“从以前开始,你们四兄弟的性子就是这么恶劣,总算喜欢打打闹闹,真不知道大嫂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话一说出,盛柯就后悔了,也僵住了。而盛凌止和盛凌然以及盛凌容都倏地沉默了,从十几年前开始,盛家就没有四兄弟了,只剩下三兄弟……
其实盛凌城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盛凌止和盛凌容也都能释怀、接受了。可是盛凌然却不能,他和盛凌城的感情实在太深了,比盛凌止和盛凌容的还要深得多。当年因为盛凌城的死,盛凌然根本就无法面对现实,差点就被逼疯了。
后来盛柯带走了盛凌然,陪他出去散心。顺便充当盛凌然的心理医生,治疗了一段时间,才把盛凌然濒临崩溃的精神拉回正轨。接着,盛凌然回来后,就直接去参军了。
那年,盛凌然才15岁。
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盛柯并没有急于要弥补的意思,她觉得盛凌然也该要从盛凌城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尘归尘土归土,何必再伤神计较呢?
叹了口气,盛柯走到了病床旁,展开纤长的双臂就抱住了盛凌然,就像许多年前她抱着那个哭得竭斯底里的少年一样,那么地温柔,又那么地包容他,揉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总而言之,这一次你能平安无事,一定是盛凌城在上面保佑了你。没事就好,你还活着就好。”
盛柯难得一次温柔似水的声音,竟然让盛凌然松了一口气,就像15岁那年一样,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躲在盛柯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却盛凌城的死。
他这一次能活着出来,真的是盛凌城的保佑吗?
如此想着,盛凌然突然感觉脸上湿湿的,下意识抬头一看,看到抱住他的盛柯竟然在无声哭泣,不由地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毕竟,他的这个姑姑可是个女强人,从盛凌然认识盛柯这么久,从未见她哭过。从以前开始,盛柯就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因为某些原因,盛家并不允许她成婚生子。
盛柯也曾经说过,她注定是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盛凌然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接过盛凌止递来的纸巾,给了盛柯擦眼泪,无奈道:“你怎么无缘无故地就哭了起来呢?我不是还没死吗?你要哭丧也要等我死了以后啊……”
话还没说完,盛柯彪悍的本性又恢复了过来,抬手就狠狠赏了盛凌然这个病号一巴掌,没好气地吼道:“你这死小孩,我哭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回去怎么跟大哥交代!”
打了盛凌然一巴掌,盛柯的气才稍微顺了点儿,而这时候,盛凌容“啪――”地一声,开了一罐冰冻的可乐,十分适时地递给了盛柯。
盛柯看也不看就接了过来,仰头豪爽地灌了半瓶,才重重放下,舒了一口气,看着盛凌然继续教训道:“我说你要想死就给我死远一点,千万别跟我拉上关系,我可不想在大哥面前当罪人!”
“谁要想死了?啧,你这个女人真可怕!”看着变脸似的盛柯,盛凌然还真是对她适应不能,转头看向盛凌止和盛凌容,语调懒懒地问道:“说吧,你们两个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在“东亚大厦”里面发生了太多事情了,盛凌然至今的记忆也还有些混乱,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闻言,盛凌止和盛凌容两两相看,锐利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盛柯,指着她,反问道:“不是姑姑救你出来的吗?”
盛凌止和盛凌容赶来美国之后,不久就收到盛柯的消息了,她和盛凌然以及盛枭都住进了医院。接着,盛凌止和盛凌容就赶来了医院,之后的事情就是现在的事情了。不过伤得最重的人是盛枭,其次才是盛凌然,至于盛柯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见盛凌止和盛凌然以及盛凌容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盛柯觉得莫名其妙,指着病床上的盛凌然,皱眉道:“不是你自己救了盛枭哥出来的吗?我当时看到你们俩浑身是血地躺在大厦的后门外,然后就立刻将你们俩送去医院了,之后不久,东亚大厦就发生大爆炸,其他人,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盛家的祖宗在保佑,这一次的任务虽然以惨败告终,但是盛家派去的三个人――盛凌然、盛柯和盛枭都平安无事地活着。倒是蓝家的两个哥哥和于家的人,恐怕是死在那场大爆炸里面了……
“慢着慢着!你说我救了二叔出来?不可能啊,我明明……我明明让蓝家的两个哥哥和于家的人带二叔先出来的,我是垫底的那一个,怎么可能反而是我和二叔得救呢?”盛柯的话让盛凌然的记忆更加混乱了,但是他敢肯定,最后一个走的人,是他!
有些细节,盛凌然真的记不清楚了,当时的情况既危险又紧急,他们这些人中了林雅下的套,在“东亚大厦”里简直就是被包饺子了。盛凌然只隐约记得,那个朗白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然后……然后那个萧决呢?
很奇怪,非常地奇怪!他的记忆不可能会出错的,但是事情本不该这样的,为什么本该得救的人却下落不明,而不该得救的人竟然离奇得救了?!
闻言,盛柯都要被盛凌然的话给弄糊涂了,摇头疑惑道:“这不对啊!如果不是你救了盛枭哥出来,那还有谁会救你们出来?蓝家的两个哥哥和于家的人现今都还是下落不明,根本没有人会救你们俩的啊!你是不是受伤太严重,记忆混乱了?”
如果不是盛凌然自救的话,盛柯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就他们了。毕竟,那时候盛枭受伤太严重了,都陷入昏迷状态了,根本不可能是盛枭救盛凌然出来的。那么就只有盛凌然自己自救了,可他却说,不是这样的……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盛凌然纠结地啃咬着手指甲,炯亮的眼睛露出锐利的锋芒,并不相信这所谓的记忆混乱,坚持道:“不对!太奇怪了,这件事太过不寻常了,根本不合理!”
盛凌止反应超快的,接着盛凌然的话,脑袋转了好几个圈,急切问道:“你说说看,什么地方奇怪了?”
盛凌然看着盛凌止,试着将事情拆开来分析:“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蓝家的两个哥哥和于家的人现今都是生死不明,二叔又受伤这么严重,基本已经没有行动力了,而当时的我也是强弩之末了,那么――”
盛凌然没有把话给说下去,但盛凌止和盛凌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均是紧紧皱起了眉头,接口把话说下去:“那么,多了一个救你们出来的人,会是谁?”
怎么想怎么分析,这个突然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分明不是盛柯,但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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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美国这边也是阴雨连连的诡异天气。没有夕阳的海边似乎显得格外的寒冷,呼啸的海风卷着一道道冷冷的波浪朝海滩边涌了过来,高高的海浪狂虐的嘶吼着,疯狂的拍打着不远处的暗礁,飞溅起的银色浪花足以将这天地都照亮了。
一座临海的大别墅就屹立在这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黑压压的天际与深邃无边的大海仿佛要连成一线压垮这座大别墅一般,莫名地压力笼罩着这座大得像城堡一样的别墅。
但是哪怕是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之下,别墅的外围依然有着不少西装黑人守门、巡逻,形成一个严谨的保护系统!
别墅里一间欧式房间内。半开的落地玻璃窗不断洒进浪花与雨水,湿了一地昂贵的虎皮地毯。一个艳美得如妖孽一样的男人,摊开修长而劲拔的四肢,正慵懒地躺在长形沙发上。
男人一身银黑色的休闲西装,显得很是优雅贵气,精锐逼人的眼眸漾着深幽溢彩,简单的打量着眼前不远的朗白,妖美的俊脸上染有一丝略微的疲惫,眉宇间夹着一丝还未有褪去的不耐烦。修长的手指却是随意捉了捉桌上的水果盘,拿了一个红苹果,张口就咬,“咔嚓――”地清脆一声,一边咬着苹果,一边问道:“我说朗白,你在干嘛呢?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不要命了?”
朗白敷衍地瞥了沙发上的萧决一眼,只见这个妖孽依然面色红润,魅力分毫不减,身上除了手臂被划伤了一下,根本就没怎么受过伤。
有时候,朗白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妖孽转世,不会老也不会死。不然的话,凭什么他受伤这么严重,而萧决却是毛发不损的?
朗白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理睬萧决了。
一想到苏萌已经来到美国了,朗白就完全失去等待的耐心,甚至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挑选了一套和他心意的衣服换上,又对着镜子整理一番,随便应着萧决:“你别管我,我和亚当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萌萌要来了,我得要赶回去陪她!”
说着,朗白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漂亮的手抚上自己因失血过多而失去血色的脸庞,忧愁地叹气道:“萧决,你说我要不要化个妆呢?这样子的我,会不会太丑了?”
镜子里的少年,虽然面容苍白虚弱,但依然难掩他精致灵美的五官,这一份病态的虚弱反倒让少年增添了一分别样魅力,撩人的男色!
闻言,萧决不禁嫌恶地拧紧长眉,看着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朗白,又咬了一口苹果,笑骂道:“你是变态吗?”
朗白显然心情非常地好,并不在意萧决的讽刺,反而愉悦地哼哼道:“那是因为你不懂我有多么喜欢萌萌,我可不想要让她看到我丑陋的一面。”
“放心吧。在我眼里,你不管是哪一面,都是十分丑陋的!”萧决似笑非笑地挑眉调侃道。
整理完毕之后,朗白在镜子前又照了一会儿,虽然他一向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可是在苏萌面前,他还是难免有点紧张的。再三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朗白才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妖孽男人,凉凉笑道:“萧决,你一定没有喜欢过人。”
朗白无意的话,出乎意料之外地让萧决恍然若失,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朗白已经美滋滋地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萧决一个人,他无聊地在长形的沙发上翻了个身,将手上咬了没几口的红苹果丢在地上,修长的手遮住狭长的双眸,艳丽的唇张了张,喃喃道――
“啊,我终究还是成了你的笼中鸟。”
其实,萧决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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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场噩梦能够延续多久,那么对苏萌而言,是一辈子的代价。
她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当初随手救了一个人,从而因此断送了她的一生。如果知道结局会是这样,苏萌打死也不会当这个好人的,但是,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结果――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内部的装横豪华而奢丽,落地窗帘的遮光效果出奇得好,使人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中间是一张造型独特美观的圆床,床上正睡着一个中国女子,女子长得俏丽而甜美,脂粉未施的脸蛋,闪著莹白细腻的光亮,长长的睫毛,似乎随着女子的呼吸而轻轻煽动着。只不过那微微蹙起的蛾眉,证明女子睡得并不安稳。
朗白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海棠春睡”的美人图,整个人简直都恍惚失魂了,心悸动狂跳,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向圆床上的苏萌。只要一想到从今以后苏萌就是属于自己的,朗白就激动得,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真的是美梦成真呢!
朗白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柔软的圆床,修长白净的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苏萌恬静的睡容,他就像是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的小孩一样,忍不住将这个宝贝抱在怀里,触摸着,亲吻着,哑着声线,意乱情迷地唤着:“萌萌……萌萌……真好,我终于得到你了。从今以后,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你是我的!”
朗白不知道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依稀记得18岁那一年他初次遇上苏萌的那一天。就是从那一天起,他成了苏萌的笼中鸟,再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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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章 :寂笙,你太坏了!煽情感动
雨过之后,便是天晴。
灿烂的午后,春光明媚柔和,虽然空气还依稀飘荡着薄薄的雾气,但暖暖的春阳这般从天空中洒下一大片金光,将半山腰上的这座隔绝三千繁华的盛宅,沐浴在这一片醉人而柔和的金色光芒之后。
盛宅的后花园里到处飘散着一阵淡淡青草香气,微凉的风将污浊的气息都吹散了,可却无法吹散少女心里面的无尽阴霾——
紫藤的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荡漾着,坐在那上面的少女美丽的容颜泛起落寞的哀色,细长的黛眉微微蹙起,仿佛有化不去的哀愁一般,潋滟的水眸略略闪烁着水光,总让人觉得她下一刻就要掉出眼泪似的。那股子哀伤的感觉,与少女稚嫩的年龄完全不符媲。
寂笙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心,莫名地跟着难受了起来!
好像从曲扬拜访过盛家的那一天开始,盛婠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满脸的心事重重,就像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似的。在福嫂面前盛婠还会勉强扬起笑容,可一旦一个人了,她就是这个样子,一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这样子的盛婠,真是让人心疼极了!
寂笙不知道盛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想如果盛婠能够哭出来,那么或许会好受一些吧?
一阵清风刮过,撩起了少女珍珠白的衣裙,以及黏在她头发上的一片凋零落叶。落叶顺着清凉的风势上上下下地沉浮飞向寂笙面前,清俊的少年轻而快地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精准地夹住空中沉浮的那一片落叶,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鼻息前闻着,仿佛能够从上面闻到属于少女身上的淡淡馨香。
一片落叶在别人眼里就好比一样垃圾,随手可丢。可对少年而言,这一片落叶却是他重要的东西,他可舍不得随手丢掉。寂笙将那一片落叶妥善地放在西装外套的衣袋里,然后抬头看了看坐在秋千上的清丽少女,死寂的眼瞳掠过一丝绿光,少年转身就无声地走进屋里面了。
再出来的时候,少年的手上挂着一件卡其色的毛织外衣。他步履无声地走到盛婠身后,将那一件外衣披在她娇小单薄的身子上,接着,粗糙的大手动作轻柔地把她长长的黑发撩了出来。
一系列的动作,寂笙都是在默默无声之下完成的,明明没有所谓的甜言蜜语,可是却温柔得不可思议,让人感到心窝暖暖的。
盛婠似有所动,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寂笙,勉强笑了笑,小屁股在秋千上挪出一个空位置,小手拍了拍,柔柔说道:“寂笙,坐这里。”
闻言,寂笙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也没问为什么,很听话也很服从盛婠的意思,默默地坐到她的身边,与她肩并着肩同坐在一秋千上。风声荡漾之中,少女的一缕黑色长发飞扬在寂笙面前,柔软的发丝细细柔柔地轻吻着少年清俊的脸庞,闻着发上淡雅的馨香,少年面瘫的俊脸似乎柔和了不少。
盛婠微微侧着小脑袋,一脸思考状地看着身旁的少年,好奇地问道:“呐,寂笙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寂笙捉住眼前飘舞的发丝,长长的黑发交缠着他修长的五指,就像他跟盛婠交缠在一起似的,十分亲密。寂笙眸光闪了闪,抬头看着盛婠,不带一丝掩饰,老实说道:“你对我好,所以我就对你好。”
看着寂笙这般毫无泥垢的诚恳样子,若换是以前的盛婠,她一定会毫不怀疑地相信寂笙的话的。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怀疑,因为曲扬的话,也因为她现在的心态变得已经有些不敢相信别人了。
“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吗?”问这话的时候,盛婠没敢正面直视寂笙,水眸微微略开了视线。
少女其实并不擅长怀疑的质问,她以前觉得自己对寂笙好,寂笙就对自己好,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现在因为曲扬的话,单纯的心态因而被改变了,令从不怀疑人的她,不得不去质疑!
“目的?”寂笙微微皱起了轩眉,有些奇怪盛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想了想,他确实是对盛婠有目的的,而且并不单纯的目的。但寂笙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看着盛婠,声音淡淡地回答道:“我以前说我喜欢你,其实是骗你的。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闻言,盛婠心头一颤,震惊地睁大了水汪汪的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寂笙,微张的小嘴儿不断蠕动着,却硬是挤不出一丁点声音来!满脑子的混乱,也不知道是对寂笙的欺骗太过失望,还是太过伤心,忽然地,盛婠就有了想哭的冲动。
一直强忍了多时的眼泪,就这样一嗒嗒地流落下来,盛婠抬手捂住哭红的眼睛,单薄的双肩一抽一抽地,轻轻哽咽的声音,就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哭得非常地伤心!
盛婠没有质问寂笙为什么,因为他喜不喜欢她,这是他的自由,她强迫不了,也无权质问的。只是她不明白,寂笙为什么要骗她呢?这样,很好玩吗?
枉她还这么信任他,糟蹋她的真心,很得意吗?!
盛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难道真的如曲扬所说的那样,所有在她身边的人,会对她好,出自的目的都不是单纯的?难道真的不能因为谁对她好,她就相信谁?
为什么会这么复杂的呢?
默默看着盛婠低低抽泣,寂笙没有立刻辩解解释,而是等盛婠狠狠哭过之后,才伸手强行拉下她遮住眼睛的小手。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哭得红红的眼睛和小鼻子,唇上泛起一抹温煦的微笑,沉静问道:“为什么要哭?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伤心吗?”
突然地,寂笙清俊的脸庞蓦然逼近了盛婠满是泪痕的小脸,两人鼻子点着鼻子,一呼一吸之中,共同享用着彼此的气息,那唇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吻上一起了。盛婠不习惯这种过分的亲近,想要躲开,却被寂笙捉得紧紧的,只能被动地承受他那专注却锐利的目光!
这是盛婠第一次与寂笙在这么近距离之下的对视、接触彼此。实在是太过亲密了,要是寂笙一下子吻下来,那倒来得干脆利落。可是这样子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呼吸着彼此气息的感觉,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盛婠原本就哭红了小鼻子,现在连小脸蛋儿也红彤如火,心一下子就乱了,有些不习惯这么强势逼人的寂笙!
平时的寂笙不是这样子的,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可现在却……
盛婠愤愤地想,现在的寂笙,太坏了!!!
寂笙忽然笑出了声,从来不笑的他,第一次笑得那么快活以及……俊采过人,低低的笑声带着少年独有的干净。(.无弹窗广告)他双手攥住盛婠反抗的纤细两手,溢出笑声的唇斜斜落下,吻着少女娇嫩的唇角,轻轻说道:“盛婠,你心里是在意我的,要不然,你不会哭的。”
闻言,盛婠恼羞成怒了,竖起楚楚动人的黛眉,潋滟的水眸狠狠瞪着面前恶劣的寂笙,才不承认寂笙的话,愤怒反驳道:“我哭是因为你骗了我!”
“因为不这样的话,我怕会吓坏你。”寂笙宠溺地看着生气勃勃的盛婠,少女终于恢复了净胜,不再像刚才那样无精打采了。第一次,寂笙沉寂如死海般的双眸,有了迷人的光彩,绿光闪闪,宛如盛夏的萤火虫一样,那么专注地看着盛婠,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告白——
“不是喜欢,如果仅仅只是喜欢的话,那么我是不会对你如此迷恋的。是爱,很爱很爱!成千上百个哥哥的爱也不足以我对你的爱!因为太过爱你,所以我才会对你好。因为太过爱你,所以我才会怕这份爱意会吓到你,只能退而求之说喜欢你。因为太过爱你,所以我对你的目的才会变得不单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想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想要的欲|望在他心里变得越来越强烈,只因为盛婠,单单只为她一个人。
一生只求一人,只为爱一人。这么深情的告白世上恐怕没几个女人能够不受感动,更何况,这人还是寂笙!一向话不多说,连甜言蜜语都不懂的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深情的告白,这些话怕是在他心里掩藏了很久很久了吧?
双眼一热,盛婠原本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掉落下来了,双手被寂笙捉住,让她无法擦拭串串掉落的泪珠,只能低着小脑袋不争气地流着泪,一边哭着,一边控诉道:“寂笙……你太坏了,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的?你这样向我告白……让我怎么拒绝你?你……你是故意的!”
“那就不要拒绝我吧,求你了!”孤傲如寂笙竟然会说出“求你了”这样的话,并不是什么花言巧语,只是单纯出自于真心,真心地求盛婠不要拒绝他的爱意!
看着盛婠哭红鼻子的可爱模样,寂笙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捏住她红彤彤的小鼻子,情难自控地低下头,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小嘴儿,细细地吮着,吻着,舔着,仿佛要将她柔软的小嘴儿给吃了一般。温柔的触感,重重地包围住了小人儿的唇,盛婠却有些呆了。一时间,连反抗都忘掉了,就这样呆呼呼地任由寂笙亲吻着她!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很模糊不清了,少女只能感觉得到,少年的唇很温柔、很温柔地亲吻着她,几乎是细致地将她的整张脸都给吻过了一遍,最后还缠绵缱绻地吻了她的唇,才松开了口。
看着情深如斯的寂笙,盛婠还未能从那个长情深吻之中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白生生的小脸蛋儿早已爬满了红晕,让整张脸都仿佛上了上等的胭脂一般,娇媚但却纯粹。尤其那双眸,眼角泛红,仿佛要在下一刻楚楚可怜地掉下水晶般透彻的眼泪来!
盛婠咬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溜了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脸红红地躲到寂笙的怀里,怎么样也不肯抬起小脑袋来,羞得连手指头都染成粉红色了!
寂笙倒是恢复了温柔,也不强迫盛婠立刻面对他,清俊的脸上似乎缭绕着若有似无的淡笑。伸手摸了摸盛婠的小脑袋,似在安抚她一般,非常地包容、宠溺。
小脑袋上被寂笙一下又一下地摸着,盛婠躲在他怀里有些忿忿不平了起来,她又不是小狗,寂笙干嘛这么摸她!不过想着想着,盛婠就忍不住扬起唇角来了,她不知道曲扬说的话究竟是错还是对。但寂笙对她的目的哪怕是不单纯,可也不会伤害得到她。
盛婠知道,如果她能够跟寂笙相守在一起,那么将会是最好的结局。可是盛婠也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的,至少她还在盛家的一天,她就绝对不可能和寂笙在一起,因为,哥他……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就在盛婠沉思之际,一把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的缘故,盛婠竟然连福嫂的声音也听不出来,还瞎以为是盛凌止回来了!!
福嫂手上端着一个水果拼盘,她原本是想拿水果给盛婠吃的,谁知道一来到后花园就看到盛婠和寂笙暧昧地抱在一起,那亲密的姿势绝对不可能是朋友之间的拥抱。福嫂真的被吓坏了,下意识就往周围看去,这才想起盛凌止不在家。也幸好盛凌止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事情该怎么圆?!
“你们两个怎么抱在一起?你们……婠婠,你该不会是真的和寂笙在谈恋爱吧?!”福嫂的声音有些激动地气愤,她是偏心于盛凌止的,所以是绝对不希望盛婠和寂笙在一起的。于是就将矛头指向了寂笙,怒斥道:“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四少买你回来是让你保护婠婠,不是要你引诱她的,你这还算是什么样的保镖?不行,等四少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赶你走!不然,婠婠再和你厮混在一起,迟早会被你教坏的!”
盛婠一听,就真的被吓坏了。她不想寂笙被赶走,更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盛凌止,要不然的话……她怕,她真的是害怕!
盛婠立刻挣开了寂笙的怀抱,快步来到福嫂身旁,摇着她胖胖的手臂,哀求道:“福嫂,不要……不要赶走寂笙。我、我、我喜欢寂笙,我是真心喜欢寂笙的,求求你,千万不能让这件事让哥知道,求求你了福嫂!”
“婠婠,你怎么就这么傻被这小子迷掉心魂呢?这小子配不上你的,你……你不能跟他在一起的,绝对不能!绝对不能……”福嫂一遍又一遍念着“绝对不能”,就像神经质了一样,她比盛婠好不了多少,她也着实是害怕啊!
福嫂是害怕盛凌止如果知道盛婠喜欢的人是寂笙之后,会不会疯掉?她心里面很清楚盛婠对盛凌止是有多么地重要,那简直是他的心头肉,要盛婠跟别的男人跑了,盛凌止是真的会疯掉的!
可是……可是,福嫂的心情也复杂啊!她偏心于盛凌止,也心疼于盛婠。如果盛婠是真心喜欢上寂笙了,那么她是要狠心拆散他们俩吗?要真是这样做的话,盛婠恐怕会恨她一辈子吧?
可是不这做的话,那盛凌止怎么办?!
福嫂忽然觉得,他们把一些事情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她一直认为盛婠长大之后也只会跟盛凌止好,然后顺理成章和盛凌止结婚,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盛婠是人不是木偶,她也有自己的思想的,她也有可能会爱上盛凌止以外的男人的!
而现在盛婠好像很重视这个叫寂笙的少年,福嫂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福嫂,求求你了,不要让寂笙走,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要是让哥知道的话,他一定不准寂笙再留在盛家的,你……你帮帮我好不好?将这事情保密起来!”盛婠是真的害怕福嫂会赶寂笙离开,所以只能自己出面袒护着寂笙,这样的话,福嫂也是个重感情的老妇人,估计也不会对寂笙太过分的!
寂笙看不下去了,蓦然出声制止道:“盛婠,别求她!”然后,快步走了过去,拉住了盛婠,转而面无表情地看着福嫂,冷冷道:“其实我早就想离开盛家了,但之所以会一直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盛婠一个人。我要离开这里的话,一定会带上盛婠一起走。她留在盛家是不会幸福的,我也不相信盛凌止能给她幸福!”
有些事情,寂笙虽然不知道,但是他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犀利的,他多多少少感觉得到盛宅里的佣人都在隐瞒着一些事情。特别是福嫂,明明知道盛凌止和盛婠过得那么亲密,却从来不出声阻止,这不是很奇怪吗?盛凌止和盛婠在外人眼里可是一对兄妹,有哪对兄妹会接吻的?
但是福嫂明明就看到盛凌止吻盛婠,可她还是那副老样子,没有阻止也没有惊讶,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他们究竟是把盛婠当成什么了?童养媳?玩具?还是别的人?
寂笙的话对福嫂而言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她慌张地以为寂笙知道盛婠是盛婉替身的事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反驳,也不敢反驳,生怕会说漏嘴,让盛婠知道了真相!到时候,如果盛婠真的要走,那么他们也不能强迫留下她,毕竟,谁喜欢当别人的替身呢?
然而,福嫂并不知道,寂笙其实根本就不知道盛婉的事情,他只是凭直觉认为,这个盛宅里面,隐藏着太多太多秘密了,这对盛婠而言未必是一种幸福,他也凭直觉觉得,盛凌止对盛婠的控制欲太过强盛了、变|态了。在盛凌止的控制之下,盛婠活得根本不自由,犹如笼中鸟一样,只会渐渐失去自我,这样子算是哪门子幸福?!
既然盛凌止给不了盛婠幸福,那么就由他给盛婠幸福,他会带盛婠走的,一定会的!!
福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无表情的寂笙,郑重问道:“你是真心喜欢婠婠的吗?”
“我真心喜欢盛婠的,我爱她,很爱她。”寂笙点头,语气是十万分认真的!
闻言,福嫂又是叹了一口气,但倒也让步了,毕竟,她也希望盛婠能够得到幸福的。虽然不想要承认,但是寂笙说得对,现在的四少给不了盛婠想要的幸福。摇头轻叹道:“既然这样,我就相信你一次,你们的事情,我不再管了,也不会告诉四少的。只是你也知道的,四少他……很疼爱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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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章 :我会满足你的
英国伦敦,晚上八点整。
林雅第一次见到路西斯?亚当就是在这个月色正浓的夜晚,当时的林雅虽然侥幸没有被萧决和朗白杀死,可是杀生大权却是掌握在路西斯?亚当的手上,满心惊恐的她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意识,潜意识里就非常惧怕路西斯?亚当这个人。
可是当林雅被推进那一间昏暗不明的书房时候,第一眼看到那个头靠在真皮椅子上闭眼熟睡的男人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是真的完蛋了!
这是一个月色正浓的夜晚,窗外浩淼的夜幕之上高高悬挂着一轮盈满的满月,溶溶的月色分外的皎洁、柔美,淡淡的光华萦绕在满月周围,清晰中带着朦胧,是不可多见的醉人之夜。所以哪怕偌大的书房里面没有开灯,可靠窗的一大片范围,都被这醉人的月色柔和地辉耀着―媲―
淡淡的月辉正眷恋流连着男人姿容端雅的睡颜,窗外的一棵不知名花树正随风“唰唰唰――”地摇曳摆动,几片白色花瓣透过大开的窗口飘进了书房之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旖旎花香,最后缓缓零落在男人白皙的俊颜上,莫名增添了一分迤逦的魅惑。
偌大书房之中渐渐缭绕满这种近乎妖异的花香,仿佛是**香一般,能轻易地迷人心魄。林雅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看着靠在椅子上熟睡的路西斯?亚当,心跳如雷,身子竟然在发软,忍不住就面红、沉沦了!
从来没有见过气质这么独特高贵的男人,林雅知道路西斯?亚当这个男人,她以前在杂志上看过他的专访,欧洲皇室的公爵,以及是被媒体评为全球最帅的男人。林雅也承认这个男人真是长得非常好看,可是当真正见到路西斯?亚当真人的时候,这份赞美的心情,只能变成震撼以及惊艳!
这个男人真是上帝的杰作啊!
哪怕只是路西斯?亚当一个睡容的侧脸,就足以让林雅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了。以前林雅也曾经深度迷恋过盛凌止,那是因为她被盛凌止的男色完全折服住了,可是现在看见路西斯?亚当之后,林雅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男***惑。
哪怕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做,什么话都没有说,光是这么静谧地睡着,就令林雅为他神魂颠倒了。这种就像媚药催化的魅力,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悬崖,可是林雅已经抑制不了内心里那股子妖异的***|动,随着书房内旖旎的花香越发浓郁,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妄图想要接近那个坐在窗边,闭目熟睡、端雅绝伦的男人。
可是下一秒,路西斯?亚当就睁开眼睛了,淡红的眸子寂静而沉锐,他抬眸瞥了林雅一眼,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托着下巴,凉薄笑道:“啊,你来了。听朗白说,你还不想死呢!可是,你是林大凡的女儿,不杀你的话,我总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话,路西斯?亚当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语气上冷冽的杀气,却是完全袒露无疑。听得林雅心头一颤一颤,冷汗直飚,胡言乱语地给自己辩解道:“不……求你不要杀我!我爹地已经死了,他留给我的那笔基金我也全给萧决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可能会背叛你的,更没有这个能力背叛你!你……你就收留我吧,只要你不杀我,什么事情我都能做!”
看着林雅绝望到近乎崩溃的样子,路西斯?亚当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笑容有些邪化的魔魅,慢条斯理地问道:“我这里不收留废物的,那你说说看,你能为我做什么事呢?”
说着,路西斯?亚当又多看了林雅几眼,淡红的眸色闪了闪,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倒是长得挺标致的。”
确实。不管林雅的为人是多么地阴险恶毒,可光表面而言,林雅也确实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美人儿,艳若牡丹的美艳容貌,丰满性感的玲珑身段,以及一身白皙滑腻的肌肤,特别是胸前煞是壮观的两团,怕是没几个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性感美人。
林雅还在想着她能为路西斯?亚当做什么事,可是忽然听到他夸自己长得“标致”,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了,明明心情是异常紧张害怕的,紧张自己会被淘汰,害怕自己会被灭口,可是偏偏却又神经质般地亢奋。
简直就像精神分裂了!
林雅迅速抬头紧紧看着路西斯?亚当,犹豫着,也思考着,这句话会不会是一种暗示?暗示……暗示路西斯?亚当看上她了?想要……想要她?
可是路西斯?亚当根本没有在看林雅,只见他伸手捻起黏在脸上的一片白色花瓣,张开两瓣唇瓣,将小小的花瓣吃进嘴里了!
那神情,那姿态,林雅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将魅惑的性感发挥得这么极致,简直一举一动之间都散发出令人催情的毒,这种毒怕是一沾上就要上瘾了!
“我……我可以满足你的!”林雅疯了,她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话就这样说出口了,也刹不住了,疯狂地表白道:“我还是处|子之身,我可以满足你的性|需|求的!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可以做你的性|奴,在床上,你让我怎么做都行的!”
这么露骨的表白,简直比妓|女还要尤为过之了,可路西斯?亚当听了之后,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单手优雅地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已经为自己癫狂的林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意思?
林雅弄不懂路西斯?亚当的心思,她吞了吞口水,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一步一步地接近那端雅俊帅的男人。在路西斯?亚当压迫的注视之下,林雅红着脸,颤着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脱掉了――
晶莹透白的女性**,仅仅只穿着性感的内衣裤,而单薄的胸罩似乎遮挡不住林雅胸前的波涛汹涌,那诱人的水蛇腰,那修长的美腿,那仅仅只有一块布料遮住的性感地带,简直香艳得令人***。
林雅仿佛全身都透着肉与性的香味似的,简直比女|优还要风|***迷人,恐怕没几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这般诱人一压沉欢的媚惑!
***的美色当前,路西斯?亚当依然是神情漠漠的,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倒也没有阻止林雅的亲近。而林雅看到路西斯?亚当并没有拒绝她,就更加壮起胆子来了,靠近坐在椅子上的他,俯下身去,美艳的脸蛋凑近亚当帅气的俊脸,烈焰红唇吻着他的耳朵,轻而慢地吐出几个字:“我会满足你的。(.好看的小说)”
然后,林雅小心翼翼地吻上了路西斯?亚当的唇,香艳的舌头慢慢勾画着他姣美的唇形,使出浑身解数地挑|逗着路西斯?亚当。又是舔着,吮着,又胆大包天地挑开他的嘴唇,舌头伸入进去,刷过他整齐的牙齿,深入地探进他的口腔之中。
兴许是刚才路西斯?亚当吃了一块花瓣的缘故,口腔的味道含着一股旖旎的花香,妖异的香气非常地好闻,几乎让林雅因此失控了,越发神魂颠倒地吻着路西斯?亚当,半|裸的娇躯又热又软,香汗淋漓,林雅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路西斯?亚当融化似的,光是一个吻,可能就能让她高|潮了!!
不过最让林雅兴奋的是,路西斯?亚当竟然没有推开自己,她还以为像路西斯?亚当这样尊贵不凡的男人,一定不会让她吻他的,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拒绝她的诱惑,那是不是表示,路西斯?亚当也在动情之中?沉沦在她的吻技里面?
如此异想天开地幻想着,林雅偷偷挣开了一丝眼睛,却被眼前所看到的给狠狠震惊住了,导致连舌上的诱吻也停住了。只见路西斯?亚当眼神冷淡地看着自己,而俊脸上的神色依然未变,依然是神色漠漠的,根本就没有丝毫动情的迹象,甚至可以说,林雅使劲浑身解数的舌吻,不但没有让路西斯?亚当动情起来,反而让他越发冷淡下去!
这简直就是挫败!
虽然林雅还是处|子之身,可她到底是在美国长大的,和不同的男人都接过吻,吻技堪称一流了,她也对自己这一点很有信心。可偏偏路西斯?亚当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完全没被她诱惑到,这怎么不叫林雅心急如焚呢!
“我……我会满足你的!”林雅又是如此说着,也不知道是向路西斯?亚当保证,还是向自己打气!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路西斯?亚当依然还是没有表明自身的立场,只是把俊脸转开了,似乎是不想再跟林雅接吻了。淡红色的瞳眸看着窗外的那颗盛开妖冶的花树,唇上微微扬起一抹诡谲的笑。
见路西斯?亚当还是没有拒绝自己,林雅胆子越发地大了起来,伸手解开他的西装领带,接着将他暗红色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很快就露出整个腹肌结实的胸膛,林雅倾下身,伸出红舌在路西斯?亚当的喉咙结上暧昧地舔了舔,灵活如蛇般的舌头一路舔舐下去,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诱惑着,挑|逗着,媚惑着。
湿湿滑滑的舌头几乎吻遍了路西斯?亚当的整个胸膛,奈何他就是连呼吸也没有加重,依然是呼吸均匀地平静吐纳着。林雅连两只柔嫩小手都用上了,细细地爱抚着他的胸膛赤|裸的皮肤,甚至小嘴上还发出了色|情的舔舐声音,像极了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低贱女奴一样――
稳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懒懒地仰起头靠在椅背上,真真是天生的帝王好命啊!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训练有素的仆人服侍着,就连欢|爱这档事情,男人也似乎处于一个登峰造极的高位上似的,不用自己动手,也不用自己开口,就会有无数女人依附上来,用嘴,用手,用身体,伺候满足他。
能被像林雅这样美艳性感的女人,这般赤|身露|体地臣服在脚下低微地伺候着,这恐怕是男人一辈子的美梦吧?
可是,对于路西斯?亚当而言,最可笑的莫过如此了。
这些女人真是天真得让他觉得很可笑啊!自以为是地诱惑,自作聪明地认为脱光了衣服,他就能看上她们似的,明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可是这些女人却非要一个个倒贴上来,黏着他说会满足他。用着所谓性感的伎俩挑|逗他,明明连他一丁点的兴致都勾|引不起来,却还是坚持不懈下去。
可笑的是,在他眼中,这些愚蠢的女人不过是一个个赤|身|裸|体的小丑罢了。
斜眸看着像母|狗一样黏着自己的手指的林雅,路西斯?亚当嘴唇一勾,冷冷地笑了,笑容当中充满了不屑的蔑视。
似乎能察觉到路西斯?亚当心不在焉,林雅的自尊心已经被打击得遍体鳞伤了,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甚至痛恨自己长得不够美艳勾人。毕竟,像路西斯?亚当这样帅气绝伦的男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什么女人没得到过?恐怕是美女看多了,在他眼中,她反倒成了平庸之色了!
咬了咬牙,林雅豁出去了,她就不相信自己真的引不起路西斯?亚当一丁点兴致的欲|望。她定了定心神,吸了一口气,美艳的脸庞越发地往路西斯?亚当身下探,竟然不知廉耻地埋进了他两腿之间,用牙齿咬住他西装裤的链扣,用嘴用唇,一点一点地将西装裤的链子,往下拉……
这么诱人,这么性感,色|情味道十足,甚至可以说很是下流、龌龊了!要换做别的男人,恐怕定力再好的男人,都要在这一刻弃械投降,反扑上去了!
毕竟,有这样一个近乎全身赤|裸的美女匍匐在两腿之间,伺候着那档事情,哪个男人能够抵挡这股子致命的诱惑,简直放荡得要命啊!
然而,下一刻,路西斯?亚当却兴致缺缺地开口说话了,打断了林雅的口技秀,出人意料道::“你知道吗?凡是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都活不过第二天黎明。”
闻言,原本已经春心荡漾的林雅被狠狠惊吓了一跳,咬着西装裤拉链的牙齿蓦然一松,抬起头像个卑贱的女奴般望着这个宛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男人,木然傻愣道:“什……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都必须要死。”这么恐怖的话,路西斯?亚当却是咧嘴一笑,用无所谓般的语气说出来,明明笑得那么迷人又腼腆,可偏偏那双淡红的瞳眸却闪烁着冷厉的血光!
路西斯?亚当倾下高大的身躯,修长的食指挑起林雅那张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蛋,冷笑道:“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再继续勾|引我吗?以自己的性命未为代价,和我发生关系。”
林雅一时语塞,没敢正面回答路西斯?亚当的问题。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一场欢|爱,这个代价大得实在太过吓人了!这种事情,谁敢答应啊?又不是疯了傻了,怎么可能有人答应这种荒唐的事情?
林雅吞了吞口水,不敢相信地质疑道:“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呢?”
就算是再残忍的家族,也不该是这样子的啊!
“是真的。因为这个家族对血缘的控制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在这里,不允许有外人卑微的血缘流入进来,更不允许我们高贵的血缘流落在外。所以,凡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第二天都会被处理掉的。”满意地看到林雅一脸惊恐慌张的滑稽模样,路西斯?亚当愉悦地笑了,他最喜欢就看人露出这种丑陋的表情。因为,路西斯?亚当最厌恶就是这种明明是丑陋,却偏偏要佯装出高人一等的人。
真是恶心透了!
“那么,你现在还想和我上床吗?”路西斯?亚当魅惑低笑,如是地问着林雅。衣衫不整的他,暗红色的衬衫纽扣还大开着,西装裤的拉链也被拉落了一半,却丝毫不显狼狈以及淫|秽,依然是那么地高傲尊贵,让人不敢斗胆冒犯他。
这时候的林雅,已经全无情|欲可言了,有的只是恐惧。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帅气男人,那双红色的眼瞳好像越发地浓郁、鲜红,在黑夜之中,透着令人心寒的光芒。明明还是在笑,可却让林雅莫名地觉得可怕,手脚并用地连忙爬开,远离了他,惊慌道:“不……我……我……我还不想死……”
“又是这个回答。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这么善变的呢?明明上一刻才说要满足我,为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可一说到生死,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无情呢!”仿佛早就知道林雅的回答般,路西斯?亚当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上了西装裤链,又慢条斯理地将衬衫纽扣扣上。回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林雅,已是面无表情了,冷冰冰道:“不过这样也好,从你刚才的表现里,我倒是想到了有一份工作很适合你去做,我就暂时不杀你,将你收留下吧。”
说着,路西斯?亚当按下了办公桌上的分机电话,叫了人进来。才不过十秒的时间,立刻就有几名西装大汉走进书房了,而这时的林雅还是只穿着内衣裤,她花容失色地惊叫了一声,想要穿上衣服。可路西斯?亚当并没有给她这个时间,打了个响指,冷酷命令道:“还是个处|女,带她去那里好好训练一下勾|引男人的手段。”
“是,主人。”那几个西装大汉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也不管还是几乎赤|身|露|体的林雅,直接粗鲁地拉起她,就架走了。
林雅吓傻了,也怕得要死,却凭一己之力根本就挣扎不开这些人,尖叫着反抗着,向路西斯?亚当求饶着,可奈何他只是笑着向她挥了挥手,那性感的唇,一张一合地残忍道:“bye-bye。”
当书房重归于平静之后,路西斯?亚当已经全然没有睡意了,他打开了书房的灯光。亮堂堂的照明下,才发现原来在这间书房的花纹墙壁上,挂着一幅属于‘它’的全家福――
一个俊美无涛的男人,一个美丽柔弱的女人,一个约莫7岁的小女孩,以及一个大约10岁的小男孩,还有小男孩怀里所抱着的一个女婴。这幅全家福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里上面的没有一个有笑容的,除了那个女婴以外――
213章 :等待被毁坏的爱情阅读愉快
这里是a市三环外的一栋复式小楼,12年前的这里是豪门大家曲家的宅楼,这个地方曾经是a市最繁华的地区,可最后的结局和曲家一样,被时代取替,被其他地方超越,繁华没落,最终只能成为三环以外的次等地区。
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曲家虽然在a市上只剩下昔日繁华的门面,可在国外却混得风生水起的,倒是让曲扬闯出一番天地来了。
小楼屋里的装横是中式古典的古风格,非常别致且素雅,就像古代皇室侯爵的府邸一样,充满老古董的文物气息。不过小楼的里面已经非常破败了,哪怕在曲扬来之前,老九已经吩咐人打理修饰过一遍,可却依然难掩屋里周围被人损害破坏过的痕迹。
可想而知,小时候曲扬被寄送出国之后,这栋宅楼一定经历过一场洗劫,当年那些债主们恐怕是将屋内的古董、家具一件不漏地搜刮走了。
曲扬一人坐在古董的红木长椅上,身后有老九站着,他手上拿着一部手机,正出神看着。
那是一部很旧式的手机,恐怕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现在都停止出产了。
手机斑驳失色的屏幕上,显示出一张照片。一张估计也有五、六年时间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位温婉美丽的夫人,以及一个年约17岁的少年媲。
那位夫人长得和盛婠有六、七分相似,优雅得体地站在榕树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哪怕年龄已不少,却也风华绝代。至于站在这位夫人身旁的17岁少年郎,则是长得高高瘦瘦,面容俊秀而端丽,惟独眼睛没有看向镜头,而是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手捉着后脑勺,似乎很不自在的感觉。
惟独少年那平时苍白的面色,竟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瑰丽!
曲扬垂眸看着手机上的这一张老照片,忽然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他都已经忘了,那时候的自己究竟是抱着哪种心态,和她照下这张照片的。他也忘了,她去世的那一年,他究竟是怎么活着撑过去的。他甚至忘了,她叫他名字的声音。
有时候曲扬会想,要是他17岁那年没有遇见史黛拉,那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或许,还在被仇家追杀,又或许,死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
但是怎么样都好,总比现在的他来得好……
其实,如果能够倒带重来一遍的话,曲扬是宁愿死也不要遇见史黛拉。因为,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同样也太可怜了,她虽然已经去世了,可是曲扬觉得,史黛拉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而他,不过是她众多的爱慕者之一罢了。
哎,只怪他当时太年轻气盛了,不知道原来有些感情是不能轻易付出的,因为一旦付出了,想要收回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沦陷得有多么地深!导致,他想要脱身抽离的时候,已经不能自拔了!
就像一只被困的兽。
曲扬入神地看着照片上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人,长眉夹着一丝寂寞的失落,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站在曲扬身后的老九,看见曲扬这样子,倒也见怪不怪了。毕竟,这部手机跟了曲扬快七年了,老九也不明白曲扬为什么就这么偏爱这部手机,都旧得不能再旧了,很多功能都无法使用了。可偏偏曲扬就是不扔掉,而且还时常拿出来看,这一看就看快七年了……
老九多多少少也意识到,那部手机里的照片对曲扬而言有多么地特别,以及重要。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曲扬这么喜欢那张照片,为什么不影照一份底片?不然的话,要是这部手机突然寿终正寝,里面的这张照片,不就没了?
想着,老九就忍不住开口,建议道:“我说啊小曲爷……”
不过,老九没能把话给说完,应门的老管家就走进了古式的圆厅,对曲扬毕恭毕敬道:“曲儿爷,门外有个女娃娃找你。”
正看着手机入神忘我的曲扬,不满被人打扰到了,面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冷冷问了一个字:“谁?”
“哦,她说她叫舒爽。”老管家小心地回答。
“舒爽?”曲扬皱了皱长眉,对这两个字是完全陌生的,好一会,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只不过他脑海里都是自动用“圆球”两个字取代的。
大约知道舒爽来找他是什么事了,曲扬将手机放到紫檀木雕刻出来的茶几上,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道:“让她进来吧。”
老管家得令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圆滚滚的舒爽走进来了。
看见圆厅上翘着二郎腿,像个纨绔子弟般的曲扬一刻,舒爽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顿时就铁青仇恨了起来,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果这个时候,谁给舒爽递上一把匕首,估计她会毫不犹豫地向曲扬的脑门扔过去的!
舒爽也不和曲扬客套、客气,直接大喇喇地就坐到他的对面的红木长椅上,把脖子上那条五十名珍品取下来,往茶几上一搁,直奔正题,开门见山道:“卖给你,给我钱!”
舒爽从没见过像曲扬这样无耻、这样阴险、这样卑鄙的商人!她只不过是不把项链卖给他,他竟然耍阴招害她爸妈都失业,蹲家成无业游民了!像他们家这种工薪家庭,存折上没几个数字存款,撑不了多久就要吃不上饭了。可偏偏曲扬却封了他们家的财路,竟然没有公司肯录用她爸妈,再这样下去恐怕就只有破产这一条路了。
舒爽不是没有想过向盛婠求助的,可是她不太喜欢这种方式,也不想利用盛婠。而且,这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既然曲扬都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了,舒爽想,如果不把这条项链卖给曲扬,这个阴险无耻的男人是绝不会罢休的。横竖结果都不好,舒爽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曲扬并没有立刻接受舒爽的甩卖,反而恣意轻笑地看着她,奚落道:“咦?你上次在楼外楼上不是说不卖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变心意了?我还以为穷人的毅力会比较坚持的呢!”
舒爽气得一张圆脸都通红了,像极一个吹涨了气的粉红气球。要是有一百个方法,舒爽是怎么也不想将这条项链卖给曲扬的,可是没有办法。去古玩市场的话,舒爽并不懂门路,很容易就被人坑爹了,而且掉包的几率也高。
而且舒爽知道曲扬等的就是她这一手,她要低价卖给别人家了,曲扬不就立刻从那里低价买回来吗?那么怎么算,都是她自己亏本。
这个憋屈又屈辱的闷亏,舒爽只能咬牙吞下去了,一张可爱的圆脸扬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语气颇为温顺道:“你都把我家逼上绝路了,我再不卖给你,不就是太不识时务了吗?”
闻言,曲扬又是一笑,倒是觉得这只猪还有点儿智商,不是开口就大骂,反而还挺识趣的。[.超多好看小说]不过他一向坏心,最喜欢就是奚落讽刺失败者,所以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舒爽过关,“你要是能早点想通的话,那咱们就能皆大欢喜了,可惜就是可惜在,你这种穷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总是要等事情变糟糕的时候,才会捶胸顿足的后悔。”
心里将曲扬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遍,舒爽才笑容可掬地点着圆脑袋,一副洗耳恭听、洗心革面的小样儿,连连称是:“是是是,经一事长一智,日后我一定会多多改进的!”
“可是你现在才改进也太迟了,我现在对这条项链的兴趣也不太大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呢?”曲扬摊开两手,似笑非笑地说道,倒是满意看到舒爽吃瘪又必须狗腿的小样儿。
没有办法,曲扬为人是非常记仇的,要是当时没听到舒爽嘲笑他的坏话,那倒还好。可偏偏就是让曲扬听个正着,那他当然是对舒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就装吧死孙子!舒爽心里咬牙切齿地狂骂着,表面上依然是笑,而且还越笑越灿烂,一副万事好商量,以和为贵的憨实样子,“哎,兴趣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多看这条项链几眼,自然就会来兴趣的了。要不……要不,价钱你开!”
所谓一分钱难倒一好汉,舒爽现在颇为地深有同感!!!
“是吗?”曲扬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然后竖起五指手指,在舒爽面前晃了晃,恶劣笑道:“那就这个数字吧!”
“五五五五五五……”舒爽盯着曲扬那晃动的五指,严重地口吃了起来。不太确定曲扬开的价码,是五千,还是五万,抑或是五十万?!
“五百。”曲扬十分善解人意地接下舒爽的话,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舒爽一听,险些没吐血背过气昏过去!一张圆脸气鼓鼓的,圆得像只皮球似的,还真是挺逗人可爱!惟独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曲扬,充满了杀气,仿佛恨不得在曲扬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一样!
尼玛的,五百块!?这还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死一死!
舒爽愤恨地想,五百块的话,她宁愿卖给收废铁,也不会卖给曲扬的!
身后站着的老九默默看着曲扬和舒爽,忍不住偷偷捏了一把汗,有些同情起舒爽起来了,毕竟,才一个17岁的女娃娃,就被小曲爷这般欺压着,太可怜了!
似乎是看够舒爽精彩绝伦的表情,曲扬这才慢吞吞地将最后一个字,给说出来:“……万。”
这一下,舒爽的自信心受到了曲扬的严重摧残,连哭的冲动都有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也从没被人这么玩弄过!一下子,舒爽就气到了极点,可是忍无可忍,仍需再忍,在钱还没到手之前,她都必须要表现出贴贴服服!
转眼间,舒爽又恢复了憨实可掬的笑容,一边心里默默诅咒着曲扬,一边笑呵呵道:“五百万啊……五百万好啊,好价钱,好买卖!”
之前曲扬在楼外楼上开的价格可是一千五百万啊,舒爽现在才拿到个零头,真是亏到内伤了,一口气憋在喉咙间,不上不下的,差点就想吐出血来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奸诈,太阴险,太无耻了!可是舒爽也无可奈何啊,谁让她没权又没势呢?就算曲扬只肯给她五十万,她也得咬牙卖啊!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需要钱的份上,我就行个好心买了你这条项链吧。”曲扬的语气说得十分轻蔑傲慢,一脸地不情不愿,看在舒爽可怜的份上,才勉强买下这条项链。
态度嚣张又恶劣!
曲扬签了一张支票,直接就甩给舒爽了,然后看也不看她,双手抱胸,冷冷道:“钱拿了就滚吧。”
同样的,舒爽也是鸟也不鸟曲扬,捏着那张价值五百万的支票,一个零一个零地数个清楚,整整数了三遍以上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将圆领的t恤衣襟拉开,竟然将那张支票夹在她波澜壮观的胸脯里,然后妥妥当当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胸怀,仿佛生怕曲扬会反悔打劫她似的。
见状,曲扬嫌恶地拧紧长眉,一脸恶心舒爽行为的神情。毕竟,出生豪门大家的曲扬,实在难以接受行为举止这么不雅的舒爽,竟然当众就拉开衣领,将支票塞了进去,简直就是……不知检点!
无法再忍受舒爽这只没教养的猪,曲扬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高声吩咐道:“管家,送客!”
闻声,那老管家很快就走进了古雅的圆厅,礼仪十足地向舒爽弯下腰,伸出手臂,示意她该离开的意思。
舒爽看到了,当然明白曲扬的意思,心里也不由地冷笑一声,这些有钱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是看不起她这种穷人。但是,他越是看她不顺眼,她就越是不顺他心意,反正钱都收好了,她还怕他个啥!
舒爽笑笑道:“怎么?你这里连给客人一杯热茶也没有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好说歹说,我也是给你送钱来的,这条项链可是一件古董,你转手出去怕要赚个十倍差价吧。现在你却连被热茶也不招待一下,太吝啬了点吧?”
“管家,给她一杯热茶。”曲扬不耐烦地吩咐老管家去做,然后看向笑容满面的舒爽,不屑笑道:“喝完茶,你就带着钱滚吧。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再看到你。”
咱们是彼此彼此!舒爽腹诽道,转头看向那个老管家,笑容憨实道:“那个,我肺活量大,最好那杯茶拿个碗来盛,不然不够我喝的。哦,还有就是热一点,不热的茶很难喝的,谢谢你了老人家。”
末了,舒爽向老管家礼貌地点了个头,除了曲扬以外,对其他人,舒爽还是很有礼貌的。她也并不是一个没有教育的人,只不过对于一个弄得自己家差点要破产的男人,舒爽实在是无法对他礼貌起来,没有拿菜刀来砍他,那就算是很对得起他了!
舒爽长得珠圆玉润的,虽然不符合时下男人对女人的审美观,但是倒是非常有老人家缘。那个老管家看着舒爽,就觉得看到自己孙女似的,倒也不想为难她,点了头,示意知道了。转身就走向厨房,给舒爽准备热茶去。
圆厅内,曲扬和舒爽谁也不看谁,谁也不鸟谁,安静得有些过分,气氛也有些沉重,一旁的老九都默默擦着汗了。
幸好老管家回来得很快,捧着一个汤碗大的木碗就走过来,将那冒着浓浓热烟的热茶递给了舒爽,还小声叮嘱她,茶热,小心烫。和曲扬这只衣冠禽兽一比,舒爽顿时觉得这个老管家是折翼的天使!
舒爽小试了一口热茶,发现还真是挺热的,不由满意地笑了。然后抬头看向隔一茶几,坐在对面的曲扬,斟酌问道:“你不会再为难我家了吧?”
“不会。我可没有这个空闲管你家的事情。”曲扬这一次说得可是大实话,他对舒爽的目的无非就是那条古董项链,既然现在那项链都到手了,那他就没必要再管舒爽的生死了,她爱咋就咋去,别再出现他面前就行了!
闻言,舒爽“哦”了一声,嘟嘟嘴唇奸诈一勾,动作非常迅速地站起身来,然后发狠一样,飞快地将手上那一碗热得冒烟的热茶全部泼到曲扬的脸上。曲扬身后的老九反应超快,连忙伸手帮曲扬挡住了一半热茶,可还是有一半泼到曲扬的脸,顿时烫得他抽了一口大气,苍白的俊脸泛起热气的绯红,起了一个个烫伤的水泡!
“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本小姐告诉你,我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比你有钱,一定会骑在你头上的,你就等着吧,今天这一笔帐,我会一辈子记住的!!”泼了曲扬一碗热茶,可舒爽还不能消气,她圆溜溜的眼睛迅速扫了一下周围,想要找什么利器、硬物之类,很快就看到茶几上的一部旧式手机——
见状,舒爽想也不想就抄起茶几上的手机,以砸不死曲扬也要把他砸傻的架势,往曲扬的脸上砸去。可是这一次曲扬早就有了防备,抬手就将舒爽扔过来的东西给一手甩开了!等听到手机重重掉落地上,摔坏的声音之际,曲扬才愕然意识到,他……将这部唯一存有那张照片的手机,毁坏了!
可舒爽哪知道自己甩的什么东西啊,她也不认为这么旧的一部手机有什么重要性,不过怕曲扬秋后算账,所以不敢再逗留下去了,趁曲扬呆然失神之际,连忙就撒腿闪人了!
“小曲爷,你还好吧?管家,立刻去叫医生来!”看到曲扬半张俊脸又红又肿的样子,老九是真心佩服舒爽的勇气啊!
不知道曲扬有没有听到老九的话,他只是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来,将那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捡了起来。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过他被烫红的脸颊,就像他的泪一样。
“小曲爷,我……我要把那丫头,给追回来吗?”老九不放心问道,虽然他也不想难为舒爽,可是那部手机对曲扬有多么重要,他是清楚的!
看着已经破烂得不可能再用的手机,曲扬忽地就笑了起来,摇着头,叹着气,如释重负一样:“算了,不用了,这样……正好帮了我一把。”
那时候的老九并不懂曲扬话里的意思,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曲扬一直在等,等待一个能将他这份无望又妄想的爱情给毁坏掉的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舒爽!
只能说,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孽缘,导致了曲扬和舒爽一场不可逆改的爱情闹剧——
214章 :盛婠看见盛婉了(必看)四千字
早上五点,天色甚至还没亮起来,盛婠就被福嫂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福嫂推进了浴室里,手上还抱着一套特地为她准备的黑色衣裙。
清爽的软水洗过玉润的脸颊,冰冰凉凉的驱走了不少睡意,盛婠看着手上福嫂塞给她的那一套黑色衣裙,不由地愣了一愣。她从8岁开始,身上所穿的衣服以及内衣裤都是盛凌止为她准备的。大多以白色为主,淡雅的颜色也有几套,但黑色是绝对没有的丫。
所以当盛婠穿上这一套黑色衣裙的时候,对着镜子一照,连她自己也有些不习惯了起来,毕竟这好像是她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穿黑色衣裳,接触一些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物,难免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镜子的少女身上的颜色除了黑便是白,那一头丝滑的齐腰长发平生增添了几分古雅的矜持,纯净得仿佛是从旧时代里走出来的女孩儿,美丽而单纯。
盛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盛婠对自己的脸有些微的抗拒,可能是因为一看到自己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母亲,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好与坏,只不过有些难受罢了。
甩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盛婠拧开了水龙头,盛满了一池清澈的水,然后把脸浸在水中,使自己能够冷却以及清醒过来。简单地洗涮完后,盛婠拿起纯棉的毛巾擦了擦滴水的脸颊,然后就打开浴室门了媲。
一出去,正在房间里等候的福嫂就立刻迎上来了,攥起盛婠的手一声不发地牵着她下楼去了。盛婠也不知道福嫂是怎么回事了,想要开口询问,却见到她眉头深锁的神情,很忧愁的样子。盛婠顿了顿,最后把话吞进肚里,没问了。
一直默默跟着福嫂下了楼、走进用餐厅,盛婠有些意外地看到了多日不见的何丽,不由地笑了起来,迎上去,乖巧叫道:“妈,你回来了啊!”
这段时间里,盛家里的人各有各的忙,偌大的盛宅里就只有寂笙福嫂陪着盛婠,盛凌止又事前叮嘱过不准她乱跑,又不准她出家门。盛婠就觉得自己就像只被豢养起来的金丝雀一样,一个人对着空空荡荡的盛宅,很寂寞。
要不是还有寂笙陪着她,估计盛婠早就忍不住偷偷溜出去找舒爽玩儿了!
今天难得看到何丽回来了,盛婠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却见何丽的样子明显是魂不附体的,和福嫂一个样子,一脸的心不在焉。看着她们情绪低落的样子,盛婠满腔的激动,渐渐冷却了下来,犹豫地问道:“妈,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的样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让徐岩哥哥过来给你看看吗?”
闻言,看着一向乖巧贴心的盛婠,何丽不由地笑了笑,拉着她坐下来,一边招呼福嫂把早饭准备上来,一边道:“没事儿。坐下来先把早饭吃了,等下陪我去一个地方。”
一大早的,盛婠也还没完全睡醒,胃口更是没有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地搅着福嫂给她呈上来的玉米羹,听到何丽的话,不由地顿了顿,抬起小脸,好奇问道:“去哪里啊?”
“去一趟墓园。今天是你三哥盛凌城的忌日,我们等下去拜祭一下他。”何丽勉强一笑,脸上的神情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流露出些许伤感之色。
盛婠心里震惊地“啊——”了一声,有些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只是默默看着面色略差的何丽,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的福嫂会这么心事重重……
原来,今天是盛凌城的忌日。
以往每一年盛凌城的忌日,盛国栋和何丽以及他们三兄弟都会一起去拜祭盛凌城的。可是今年,盛家不太平,他们更是忙得分身乏术,盛凌城的忌日眼看是赶不及来了,只剩下何丽一个人去的话,难免觉得有些凄凉。
所以,何丽才会盛婠陪她一起去,哪怕盛婠和盛凌城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到底同样都是盛家的人,去拜祭一下,也是好的。
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半黑半沉的,吹着一阵阵微凉的夜风,挺阴凉冻人的。何丽生怕等下要下雨了,连忙让福嫂准备几把黑色的雨伞,却被盛婠阻止了,“不用雨伞的,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抬头仰望着昏沉夜空的少女,乌黑的发丝随风起舞,犹如一把大扇子般铺展散开,穿着黑色衣裙的她,就像一个黑夜精灵,仿佛渐渐融入夜色当中,很神秘的感觉,别样的唯美。可眉宇间沉浮的疏朗之色,却让人觉得很坚定,看着,何丽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少女的话,没让福嫂去准备雨伞了。
这时候,寂笙也出门来了,依然是一身冷酷帅气的黑色西装,只不过手上多了一顶少女系的太阳帽。他自然是要跟在盛婠身边的,所以这一次盛凌城的忌日,他也要跟去,
看到站在门外的盛婠,寂笙一声不吭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把的太阳帽套到盛婠的小脑袋上。然后又用五指替她梳顺那被风吹乱的长发,十分亲密与温柔。
何丽看见了,眉头就不禁紧了起来,想要上前拉开与盛婠走得太过亲近的寂笙。可是,当何丽看到盛婠笑着朝寂笙说“谢谢”的那一刻,脚步刹那间就停住了!
何丽是一个心细的女人,到底还是从盛婠的笑容里面,看出一丁点异样来了。少女应该是喜欢少年的。那么,她还要去分开这两人吗?还是说,何丽是和福嫂一样的?都是想要盛婠长大以后就跟了盛凌止?
不!何丽跟福嫂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她曾经说过盛婠是与众不同的,也选择相信盛婠。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是盛婠所选的人,那么何丽会选择妥协的,只不过盛凌止……
这时,两束车头的灯光照了过来,把何丽忧虑的沉思给打断了。一辆豪华的房车稳稳停在众人的面前,司机跑下车后,毕恭毕敬地给何丽打开了后车厢的门,“夫人,请上车吧。”
何丽点了下头,踏上车厢之前多看了盛婠与寂笙一眼,男的俊女的俏,倒是十分般配相衬的。想到此,何丽不由地轻叹了一声,上车了。盛婠和寂笙以及福嫂也跟了上车,车子很快就开离了盛宅,往墓园的方向驶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半黑半沉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如盛婠所言,是一个难得大好的晴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而灿烂,一点儿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何丽倒是有些惊讶,盛婠怎么就猜得这么准呢?这天气可是变幻莫测的啊!
万物俱静的墓园里。现在才是清晨六点半,来拜祭的人少之又少,偌大的墓园里仿佛就只有盛婠那一行人了,非常静谧,视野也非常地好!
盛凌城的墓地是在盛家标下的那一座小山的最高地点,风景秀丽,咱地面积非常大而且很奢华,前面设下了九级台阶,然后周围是一个花园式的护院,两旁一边一尊石狮子的门神,中间才是盛凌城之墓。
盛婠以为能看到盛凌城的照片的,可是很遗憾的是,墓碑上并没有盛凌城的照片,只有“盛凌城之墓”简单的五个大红字。盛婠忽然发现,在盛家里,就属盛凌城的照片最少了,除了何丽房间里那一张四兄弟合照,好像都找不到任何属于盛凌城的照片,难道盛凌城是一个很不喜欢拍照的人?
何丽把手上的百合花束放到盛凌城的墓碑前,接着就到盛婠献花,然后是福嫂,最后是寂笙。虽然寂笙不是盛家的人,可既然都来了,也该要给盛凌城献上一束花的。
何丽和福嫂跪在盛凌城的墓碑前,一边摆置着他生前最爱吃的糕点以及水果,一边默默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对盛凌城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让人看见就觉得格外心酸。
盛婠低叹了一声,抬头看着盛凌城的墓碑,眼神闪烁着迷惘。盛婠不知道自己能跟盛凌城说些什么,毕竟她完全不认识这个三哥,想要找个借口离开一阵子,让何丽和福嫂把话都和盛凌城说了,才回来。可谁知道,这时候,山顶上刮来了一阵强风,直把盛婠头上的太阳帽给刮翻,远远吹走了——
寂笙反应超快,第一时间就跑走去追了,而盛婠则是有些犹豫不定地看了看何丽和福嫂,猜想她们俩现在也没有心情管她的了,便就立刻撒腿追在寂笙身后跑。
那股风冥冥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契机,那顶太阳帽沉沉浮浮地飘在半空中,最后缓缓落在一座宽敞的墓碑上,不动了。
等盛婠追上去的时候,寂笙已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座墓碑前了,只是他的神色有些怪异的不自然,那张面瘫的俊脸竟然露出了惊愕之色,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见状,盛婠连忙走了过去,娇喘着气息,看着神色古怪的寂笙,疑惑问道:“寂笙,怎么了吗?”
“你看。”寂笙伸手指了指面前这一座墓碑,又低头看向身旁的盛婠,面色略显纠结,皱眉道:“这人……是你吗?”
寂笙的话让盛婠有些不明所以,眼睛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一看,整个人就像当头被人打下一棍子似的,狠狠震惊了一把。错愕木然地看着墓碑上那少女的黑白照片,盛婠脑两耳边只有“嗡嗡嗡”的嘈杂之声,脑海里呈现出一片空,完全处于不知所措的惊骇状态!
在这一刻,盛婠甚至以为自己看见自己的墓碑了,毕竟……那照片上的少女和她长得太像了,像得不可思议!那发型,那笑容,以及那气质,都是那么地相似,就像……她们是同一个人似的!
就连墓碑上的名字,也是和她同一个读音的,盛婉。
不知为何,盛婠看到这个名叫“盛婉”的少女的墓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想哭的悲切,她脚步虚浮地走到这座墓碑前,蹲了下来。小手触摸上碑上血红的字迹,小嘴儿喃喃自语着:“盛婠,盛婉?为什么我们会长得这么相似的?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你究竟……是谁呢?!”
看着盛婉的墓碑,盛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名字上的读音只是一个纯粹的巧合,那么为什么她和这个盛婉又长得这么相似?就连头发的发型也是一模一样的,这要说是单纯的巧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太牵强了!
望着墓碑上盛婉的照片,盛婠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感觉,觉得并不是这个盛婉长得像她,而是根本就是她长得像这个盛婉!
是她!是她在模仿盛婉!!
盛婠猛然被内心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有点不愿接受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这时候,身后的寂笙也走了上来,半蹲着,眯起眼查看这座墓碑,看得比盛婠仔细多了。低缓读出:“盛婉,盛家第五女。”读着,就连寂笙也狐疑了起来,猜测道:“这个人……也是盛家的人?!”
排行第五,不就是五小姐吗?可是,为什么他在盛家这么久,从未听过有人提起过这个五小姐的事情?!
寂笙的话顿时点醒了盛婠,她惊叫了一声,想起这个在盛家上排行第五的人!她以前也曾经问过福嫂盛家是不是还有第五个人,毕竟她的顺位是六小姐,对上刚好缺了一个排行第五的人。可那时候福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盛婠又不是喜欢质问人的人,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起来,盛婠觉得一切都是事有跷蹊的,福嫂不肯回答她这个问题,盛家的人有意对她隐瞒起盛婉这个五小姐的存在,这究竟是为什么?!
“哥……寂笙,你说我哥,知不知道盛婉这个人?”盛婠强颜欢笑地询问着寂笙。
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可盛婠却不敢去面对,太可怕,也太可笑!
她该不会是盛凌止找回来,替代盛婉的替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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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严重卡文所以断网闭关了,然后破关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痛哭!
215章 :冷淡阅读愉快
盛凌止一直是盛婠唯一坚信的人,对盛婠而言,盛凌止就像是信仰般的存在。从她8岁那一年遇到盛凌止开始,他便就是她唯一深信不疑的信仰,无论是他说的话、做的事,盛婠都觉得是对的、正确的!
可是当这个贯彻了9年、陪伴她长大的信仰面临颠覆的时候,对盛婠来说,就好比是世界末日丫!
她突然怀疑自己究竟是谁?
是盛婠?还是盛婉?
如果,她真的只是死去盛婉的替身,那么她一直以来的人生难道只是在模仿一个死去的人?那么,这样的她,根本就没有自身的意义,更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她只是一个不断在模仿盛婉的替身,一个与盛婉长相神似,发型一样,就连笑容以及爱好都差不多的……替身媲。
如果这便就是所谓的真相,盛婠不知道以后该要怎么去面对盛家人,更不知道该要如何对待盛凌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自己!
一个被捏造出来的人生,一个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人生,盛婠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该要以什么方式继续在盛家……生活下去!
啊!原来周围的人都是假的,对她好,疼爱她,保护她,全都是假的!就连盛凌止说的话,也是假的!!!
而她,也是虚假的……
风迎面吹来,缭乱了盛婠一头乌黑的发丝,在妖娆的黑色之中,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不知何时挂满了泪珠。一滴滴从眼眶里滑落,脸上却是扬起冷淡的微笑,“寂笙,今天的风好大啊,吹得我的眼睛好疼,眼泪……控制不了了。”
看如此伤心绝望的盛婠,寂笙张了张口,想要让她别哭,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知道,盛凌止对盛婠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男人,他在盛婠心目中的地位高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了。所以,如果盛凌止当初会收养盛婠,只是为了让她做盛婉的替身的话,那么对盛婠而言,这远远不止是一个打击那么简单!
而是一个人生的颠覆!
就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坏的都当成是好的,把错的误认为是对的,扭曲的人生观!
寂笙默默拿出了手帕,又默默站到盛婠的面前,伸手默默替她擦拭脸上的眼泪。低低的嗓音,轻而坚定道:“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还有我,我会替你挡着风的。”
然而,寂笙的话没有让盛婠有多大的反应,脸上的神色甚至有些漠漠的冷意,她别开头避开了寂笙的拭泪,自己用衣袖随意地擦了几下,转身就走了。“回去吧,不然妈和福嫂会担心的。”
看着盛婠漠然离开的背影,寂笙蓦地捏紧手中的手帕,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总觉得盛婠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盛婠和寂笙离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回到盛凌城的墓地的时候,何丽和福嫂都在找他们俩。[]
看到盛婠平安回来了,何丽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语气严厉地责问道:“婠婠,你去了哪里?怎么离开了也不说一声,你知道我和福嫂看你不见了,有多么担心吗?”
与何丽的担心不同,盛婠的反应冷淡得有些出乎意料,只是当她看到何丽满脸忧色的时候,忽然就又笑了起来,就像与平常的盛婠无两样一般,笑得单纯毫无心机。只是手势却不偏不倚地指向盛婉墓碑的方向,笑吟吟道:“妈,我刚刚去那里了。”
盛婠绝对故意这样做的!
其实,答案已经隐隐浮现在盛婠的心里了,只是她不信邪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想要看何丽的反应,她想要听听他们一个个人虚假的谎言,想要看看他们掩饰的嘴脸!
果不其然,盛婠的话一出,何丽和福嫂的面色当场就变了,因为她们都知道盛婉的墓碑就设在那边,如果盛婠去了那头,有很大的可能会看到盛婉的墓碑!!那么,这事儿她们该要怎么自圆其说?!
何丽沉默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可福嫂沉不住气呀,忍不住开口询问:“婠婠……你去那里,有没有看到了什么?”
“福嫂,你觉得那里会有什么被我看到的?”盛婠不答反问,笑着看向福嫂,那炯亮的水眸就像有透视力一样,能够看穿人的内心!
一下子,福嫂就被盛婠问得哑口无言了,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怕她看到盛婉的墓碑吧?有那么一刹那,福嫂是想要把所有事情告诉盛婠的,可是一想到盛凌止,一想到盛婉,一想到盛家,她又犹豫不决了!
而身旁的何丽似乎看出福嫂的犹豫一样,眼神顿时就变得犀利了起来,脸色不太好,声音也当即冷了下来,打断道:“够了,在墓园里吵吵囔囔的成何体统,都安静一点!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回去吧。”
说完,何丽转身就走了,似乎有意不想要再继续盛婠的话题一样。而福嫂看何丽走了,自然也就跟上去了。
看着何丽和福嫂就这样走了,盛婠以为她们至少会告诉她一些事情的,可是没有,一句都没有!连一句提及盛婉的话,也没有!
分明就是想要隐藏,分明就是不想要告诉她,分明她就是盛婉的替身!
他们分明全都知道的,却想要欺骗她一生……
盛婠突然觉得好冷,明明她就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可是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冷得让她的心都寒了,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死咬住下唇,盛婠已经有些被逼疯的失控了,快步跟了上去,想要追上何丽和福嫂,想要当面质问她们,为什么要骗她!
可是下一刻,手臂却被寂笙拉住了,看着情绪崩溃的盛婠,寂笙可是比她冷静多了,阻止道:“别冲动!如果她们是一心不想告诉你的话,哪怕你是问了,她们也不会告诉你事实的。这事情交给我去办吧,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的!”
这问题不能随便问,一旦问了就是撕破脸皮了,毕竟,事实明摆就是这样了,不管盛婠愿不愿意接受,都不会改变的。寂笙暂时还不想盛婠跟盛家撕破脸皮,毕竟盛婠还没满18岁还没成年,监护权还是在盛家的手上,要想在这个时候脱离盛家,是不太可能的。
但盛婠一旦到了法定年龄,法律就自然生效了,到时候她想走的话,盛家想要挽留也怕挽留不下了!
寂笙把问题想得很透彻,这一层或许是盛婠没有想到的,只不过她或多或少也能明白到,现在的她并没有能力离开盛家,先不说她的生存能力如何了,恐怕只要她一提出想要离开盛家的话,盛凌止就会打死她了。
想了一圈,盛婠突然笑出了声,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可悲啊!模仿别人而活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她的哥哥盛凌止,也只是把她当成是盛婉的影子吧?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会,离开城堡的金丝雀,恐怕连自己也养不活吧?
盛婠把头轻轻靠在寂笙的肩膀上,双眼无神地看着飘洒在半空上的落叶,轻轻地请求道:“寂笙,我好冷,你抱我一下,好吗?”
闻言,寂笙点了下头,依言伸手抱住了盛婠,将她纳入怀里,给予她唯一他能给的。他不懂安慰人,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哄盛婠高兴,在这种时候,他除了默默守候在盛婠身边,似乎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其实,寂笙很想要大声告诉盛婠,没关系的,就算没有了盛凌止没有了盛家,他也不会离开她的,他会养她,会拼命赚钱,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可是最后,寂笙还是没能把这番心声说出来,只怪他太年轻,也怪他还不够成熟。
半空上的落叶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缓缓凋零在地上了。这一刻,盛婠在想,自己除了寂笙,还剩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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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离开了整整半个多月的盛凌止终于回来盛宅了。也兑现了他之前跟盛婠说过的话,不止是他一个人回来,就连消失了很久的盛凌然和盛凌容也都回来了!偌大的盛宅,也终于阔别了冷清,难得热闹了起来。
这本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是现在的盛婠心情除了复杂就是复杂,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迎接盛凌止他们。一个人站在大宅的门口前,与何丽和福嫂的激动比起来,她脸上的淡然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个蹦蹦跳跳地跑上去迎接盛凌止的回来,反而是懒懒地倚在门边上,不动。
反倒是盛凌止一回来什么人也顾不上,第一个就找起盛婠来了,只见那小人儿正心不在焉地倚着门,一点儿也没有要上前迎接他的意思。盛凌止不由地不悦了起来,拧着俊眉,步伐匆匆地走了过去,刚想要开口质问,却看到盛婠恹恹的面色,立刻就改口了:“你的面色怎么这么差的?!不舒服?”
说着,盛凌止看盛婠还是一脸漠然没有反应的样子,以为她是发烧了,所以才会反应迟钝。想着,盛凌止就伸出了大手,想要探一探盛婠额头的体温之际,手还没碰到她的额头,就被盛婠“啪——”地一声,冷冷拍掉了!
那一声不大也不小,却是极具抗拒性的,就连刚走过来的盛凌然也微微怔忡了一下,张着嘴极度震惊盛婠竟然会拍掉盛凌止的手,这明摆就是在厌恶盛凌止的触碰嘛?!
“你在闹什么脾气!”盛凌止叱喝了一声,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铁青铁青的,心头汹涌着盛婠拒绝他触碰的极致愤怒。但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看着盛凌止气得铁青的俊脸,其实盛婠并不想这么做的,只不过身体比脑袋快一步做出了反应,这是生理上产生抵触了,她也很无可奈何!扶额叹了口气,盛婠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抗拒得太过火的,只好补救道:“哥,我的头好痛,你别碰我的头。还有,欢迎你回来。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我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由始至终,盛婠表现得都是出乎人意料的冷淡,甚至从刚才开始也就匆匆看了盛凌止一眼,最令盛凌止无法接受的就是她脸上敷衍十足的笑容!明明是笑着,却是笑得那么牵强、不情愿,真是刺眼极了!
难道这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导致的?盛凌止才不相信这种话,他总觉得盛婠心里应该是有事的,但盛凌止也捉拿不准是什么事儿,长臂一伸,就攥住了盛婠纤细的手臂,不让她就这么走!
“慢着,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是不舒服也不该这么目中无人,我不记得我这样教过你!”盛凌止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气,只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闷气。看着盛婠的脸,面庞绷紧,冷酷中,难掩烧心的躁意。
非常忍受不了盛婠对他的忽视!
闻言,盛婠浅浅一笑,仰起小脑袋直勾勾地盯着盛凌止,特别诚恳道:“哥,你放心吧!你教我的,我都记住了,一辈子的记住,不会忘记的!”
这番话充满了讽刺的感觉,听得何丽和福嫂心惊胆战的,就连盛凌止也分不出盛婠的笑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觉得那笑容特别刺眼,不像是平常的盛婠。盛凌止刚想要开口问:“你——”
盛婠就把他的话给打断了,晃了晃被盛凌止攥住的手臂,蹙起黛眉,嘟着小嘴儿,煞是苦恼道:“哥,你捉痛我的手了。”
这样子的盛婠,又和平常的她没什么两样,盛凌止一下子着了她的道,被迷得一时分辨不出真假,还真怕会捉痛她的手,下一秒就松开了。
手一得闲,盛婠看也不看盛凌止,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只淡淡地说了几个字:“我先回房了。”
一旁看着的盛凌然也觉得刚才的盛婠十分古怪,摸了摸下巴,猜测道:“这是到了青春叛逆期?”
闻言,盛凌止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盛婠的房间,黑色的眸底汹涌着诡谲的异光!
“哎呀,都在胡说什么呢!婠婠是身体不舒服,她这几天也是这样子,无精打采的饭也吃不多,估计现在身子还难受着呢!你们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肯定是吵得她头又痛了!”福嫂当即就站出来替盛婠解围了,就是怕盛凌止胡作猜想,更怕的是盛婠和盛凌止陷入闹僵的局面。
墓园那天,福嫂不知道盛婠有没有看到盛婉的墓碑,盛婠没有问她,她也不敢去问盛婠,事情好像就这样在沉默之中过去了。可是也是从那天之后,福嫂就发现盛婠变了,看她的眼神变了,连带着从前那股亲切感也变了。
盛婠该不会是真的看到盛婉的墓碑了吧?!
“既然是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立刻送她去医院?难道你就这样让盛婠一直病着,福嫂,你是怎么想的?!”盛凌止是真的疼极了盛婠,一听到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怒气顿时就消了一半。可是对着福嫂的语气,难免就冲了起来,觉得她没有照顾好他的盛婠!
福嫂的辈分在盛家里可不低,何丽也尊敬她老人家,可不准盛凌止这样子说话,厉声道:“盛凌止,你这是怎么说话的!福嫂怎么想你还不知道吗?她比你还疼盛婠,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之前已经叫过徐岩来给盛婠看过病了。没什么大事儿,只要休养一下,她一定就能好起来的!”
何丽这席话在福嫂耳中可变成话中有话了,何丽要比福嫂聪明多,也看得通透了。她在墓园那天就知道盛婠已经见到过盛婉的墓碑了,之所以没有把事情点破,不过是不想伤害盛婠罢了。
现在的沉默才是最好的。而且,何丽觉得盛婠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有当面质问她盛婉的事情是正确的,要不然的话,知道了答案,最后难堪的只会是盛婠她自己。
这个替身,不管盛婠愿意不愿意,她都只有接受的份儿!这一点,何丽也很无可奈何。毕竟从小,盛婠就是模仿着盛婉的一切而长大的,虽然很残酷,但是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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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貌似和简介上的年龄有些出入,但是发展的方向是一样的。
216章 :只能嫁给盛家的男人(阅读愉快)
晚饭时分,盛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下楼去吃饭。[]福嫂上来敲门叫她吃饭的时候,却怎么也听不到盛婠的回应,以为她是睡了,就不敢再打扰她,悻悻地离开了。
但其实不然,盛婠根本就没有睡,她一直都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呆望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脑海里也是一片雪白的茫然。明明是听见福嫂的声音的,可是盛婠却宁愿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懒得回应,也不想回应,更不愿意去面对楼下的那些人丫。
特别是盛凌止!
看到盛凌止,盛婠就像看到自己有多么愚蠢,多么可笑一样,所有人的心里一定都在嘲笑着她吧?他们都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只有她天真的以为自己是真的特别、与众不同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那个人是盛凌止,为什么欺骗她的人偏偏是盛凌止,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或许她就不会觉得如此绝望了。
盛凌止可是她人生里的一切,可惜现在却全毁了,什么都不在了!盛婠不知道自己失去了盛凌止之后,该要怎么去面对她以后的人生,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自己的人生?!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直模仿着盛婉的一切活着罢了媲。
这样的人生,是属于盛婉的,不是属于她的。什么都是属于盛婉的,就连盛凌止也是属于盛婉的!
想到此,盛婠忽然就眼眶一热,望着天花板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双眼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眼泪,只稍一眨眼,就会脆弱地滑落下来……
这时,嵌着一些古朴的花纹的窗框外面倒影出一个挺拔矫捷的身影,闭起的窗户被无声拉开了,那白色的窗帘和着晚风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风,微微撩动着盛婠头侧的乌黑秀发,她快速伸手抹了抹眼眶上摇摇欲坠的泪,不用去看也知道又是谁偷偷从窗口外溜进来了,声音哑哑道:“盛凌然,你怎么放着正门不进,偏偏就这么喜欢爬窗呢?”
闻言,那偷偷闯入进来的大男人倒是表现得非常淡定从容,咧嘴笑了笑,很是惬意地坐在书桌上,顶着一张朝气十足的娃娃脸,佯装惊讶道:“咦?福嫂不是说你睡了吗?我看你的样子还挺精神的啊,怎么不下楼去吃饭呢?”
盛婠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斜眸瞥了一眼依然没怎么变过的盛凌然,语气淡而疏离地问道:“那你呢?来我这里做什么?不去吃饭吗?”
“我这不是惦记着你嘛!怕你一个人饿着会觉得孤单,所以就来陪你一起挨饿啊!”盛凌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儿,从书桌上跳了下来,来到了盛婠的身旁,坐在她的床上,伸手就想要抱一抱她,却被她敏感地避开了!
就像很厌恶盛凌然的触碰一样,那么明显的抗拒以及……漠视!
看着转开了头的盛婠,盛凌然默默收回了手臂,笑容变得苦涩了起来,难掩一脸的失落,叹气道:“小乖,我还以为这次我回来,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可谁知道,你变冷淡了,现在更是连碰也不愿意让我碰了,就这么讨厌我吗?”
“盛凌然,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的,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盛婠始终是拿着后脑勺对着盛凌然,语气生硬地赶着他离开。如果换做是以前的盛婠,她一定不可能说出这种不近人情的话来的。可是现在的盛婠,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去面对盛凌然,他们对她好或许都只是因为盛婉的缘故,只要一想到这样子,盛婠就突然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排挤,排挤他们的接近、触碰、以及所有的好意!
盛凌然静静地看着盛婠,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地感慨道:“小乖,我和你有多久没见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想想,我们也快有半年没见过面了。你长大了,可也变了。是不是女孩子长大之后,都会像你这样,变得冷淡疏离?”
“长大了就该要学会懂事,我总不可能黏着你们一辈子的,对吧?”盛婠总算肯转过头来看向盛凌然了,只是俏脸上的表情淡薄异常,如同她的语气一样,冷漠的不在乎。
“你这句话,对我说说还可以。但你要敢对盛凌止说,那家伙怕是会疯狂的。你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要离开他。”盛凌然笑笑,看着盛婠的眼神,似乎多了点什么。
闻言,盛婠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了起来,她仿佛想要证明一些什么似的,声音蓦地提得高高的:“他只是我哥,我不可能总跟他在一起的,我长大之后,还是有我自己的生活的!”
盛婠平时总是温温慢慢不急不躁的,盛凌然从没有看到过她这般心烦意燥的样子,心里当下就更加肯定盛婠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只不过一时间,盛凌然也猜不出是什么事情,不由地皱眉道:“盛婠,你……”
“够了!盛凌然,我求求你走,好不好?我真的很不舒服,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吧!”盛婠摇头毅然打断了盛凌然的话,不想跟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跳下了床,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仰头就“咕噜噜”地喝了下去,这才舒出心口上憋着的一口闷气。
“盛婠,你快18岁了。”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盛婠,盛凌然突然说出这句话。
重重地放下茶杯,盛婠转头红着眼眶瞪着盛凌然,语气控制不住地冲了起来,咬牙切齿道:“那又怎么样啊!?”
盛婠知道这样的自己,态度有多么地恶劣,可是她心里真的觉得很难受,她只想一个人呆着,一个人静着。其他人,她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去面对,更不想要说话!
虽然盛婠的态度很恶劣,但盛凌然完全没有要介意的意思,只是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眼红红的乖人儿面前,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她完全罩在阴影之中,莫名地让人感到一股安全感。这一次,盛凌然没有再让盛婠避开自己,快速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不顾怀里人儿的挣扎,紧紧地抱住她,手上顺着她做安抚,真挚道:“我还是那一句话,18岁后就嫁给我吧,这样你才会幸福!”
“不可能!!!”盛婠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来的,可随即之后,她就像一只精疲力尽的小兔子般,渐渐就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抗拒盛凌然的怀抱了,乖乖地由着他抱着,略带疲倦道:“盛凌然,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不可能的,我不爱你。”
不意外盛婠的拒绝,盛凌然伸手勾起她尖细的下巴,盯着愈发娇媚可人的她,冷冷质问道:“你不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盛凌止吗?”
“嫁给谁都可以,但绝对不可能是你们两个。”迎着盛凌然闪烁着锐光的眼睛,盛婠毫不畏惧地直说出自己的心声。其中并没有任何挑衅的成分,这确确实实是现在盛婠心里面的心声,除了盛家的男人之外,任何男人都有资格拥有她!
盛婠叛逆的话,让盛凌然的双眉皱得更紧了,甚至连带着面色也变得黑沉难看了起来,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将来想要离开盛家?!”
“是的!”盛婠对盛凌然可真是直言不讳,相同的话,要她在盛凌止面前说,盛婠可能未必敢直接说出来。毕竟,她太清楚盛凌止的性格了,但是盛凌然却不同,或者,从某个程度而言,盛婠仗的不过是盛凌然对她的爱罢了!
“这种幼稚念头,我劝你最好立刻打消!你将来能嫁的男人除了我就是盛凌止,你要不就是嫁给我,要不你就只能跟盛凌止过了,从此之外,你没有第三种可能的选择!如果,你敢跟别的男人好上,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而盛凌止的手段只会比我更狠上个一百倍!”
“更何况盛婠,你别犯傻了。你觉得盛凌止有可能会放你走吗?你觉得他会让你跟别的男人好上吗?所以说啊,除了我以外,谁也保护不了你,你跟了我,盛凌止想抢也抢不了的。我这个人,对女人说的话,从来不会食言,我绝对会给你幸福的。”
盛凌然的话说得温柔而深情,但也让盛婠很深刻地明白到一个事实,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除了盛凌止,她就只能跟盛凌然了。没有第三个选择,他们也不可能让她有第三个选择,不管爱与不爱,都只能在盛凌止和盛凌然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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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我在黑屋锁了一万字,结果卡文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一关就是两天。不过总算让我卡顺出来了,欧耶,坚持就是胜利!亲亲们,希望能谅解吧,奇葩我真没偷懒的说。目测四月会恢复六千日更。
217章 :记住,这是惩罚愚人节快乐
盛凌然离开之后,盛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里,耳边,全都在回响着盛凌然刚才说过的话。明明精神已经达到极致的疲惫,可是大脑却异常的清晰,就像在自虐一样,硬逼着自己面对现实,怎么样也无法睡着逃避!
双目木然地凝望着窗外阴霾黑沉的夜空,盛婠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踏进这房间的时候,她才8岁。时间过得还真快,好像一眨眼,她就17岁了。那时候的盛凌止就是站在这落地窗前,宛如天神般的俊美,对她而言是高大而遥不可及的。这种感觉,随着她逐渐的长大,依然没有改变。
而现在,她还是敬他,爱他,尊重他,却不会再相信他了!
眼看着18岁很快就要到了,盛婠却是多么地希望,时间能够停留不动,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永远都不长大,这样她就不用面对18岁以后的事情了。无论是嫁给盛凌止,抑或是嫁给盛凌然,盛婠觉得这都不会是她想要的。盛凌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而盛凌止给她的却只是幸福的假象……
那是只属于盛婉的幸福假象,而不是属于盛婠的。如果,要让她一辈子当盛婉的影子活下去,那么盛婠宁愿亲手毁了自己!
这样的念头有点疯狂,盛婠却不觉得荒唐,或许她已经在亲身经历着最荒唐的事情了,所以,哪怕是有点疯狂,也总比一世荒唐来得好。扯了扯唇,盛婠在床上翻了个身,漠漠地面对着落地窗外,无声笑了。
盛婠不知道这样维持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她终于开始有点睡意的时候,眼皮渐渐合拢的一刻,身后背对着的房门有了些许动静。是钥匙开锁的声音,这细微的声响顿时就让昏昏欲睡的盛婠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毕竟,她这房间的钥匙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盛凌止配有了媲!
这用钥匙开她房门的人,不用想,也自然就是盛凌止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到这儿,盛婠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在这种时候,心里最不想要见到的人就是盛凌止了,可是想要完全避开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和盛凌止一直都是如此亲密的,现在突然疏离的话,太惹人奇怪了!
听着房门被打开的动静,沉稳的步履踩在地毯上变得无声无息的,盛婠不知道为何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就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地心悸狂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明明以前盛凌止也经常进她的房间,她也早就习惯了,可是这一次却突然觉得有些惊慌失措了!
盛婠是背对房门躺在床上的,她虽然看不到盛凌止却感觉到他越来越接近自己了!原本盛婠是想要装睡的,让盛凌止等会儿自讨没趣就离开了,可现在她这样子,装睡一定会被发现的,而且她发现自己在盛凌止面前根本就什么都装不了,再也忍不住了,盛婠一把从床上弹起身来,看着身后挺俊的男人,半张俊颜埋进房间的阴影里,显得有些高深冷酷的样子,但就是盛凌止了!
“哥,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的!”盛婠的语气是偏向责备的质问的,这样子就像明摆着不欢迎盛凌止的进来似的,让他原本就很冷的面色变得更阴森森了。盛婠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默默紧紧抱着大枕头,赶紧就转了语气,解释道:“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被你吓了我一跳。”
盛凌止把手上那碗热腾腾的瑶柱粥放在床头桌上,幽深的黑眸瞥了瞥床上盛婠,一语双关道:“福嫂不是说你睡了,我不想敲门吵醒你就直接开门算了。反正,我又不是没有你房间的钥匙。”
也不知道盛凌止的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让人觉得他是在暗示着盛婠,她的房间他想进就进,哪怕她锁上门业避不开他的,就像在宣示着盛婠是他的所有物一样,那么地霸道以及横蛮!
盛婠不自然地扯唇笑了笑,就像没听懂盛凌止弦外之音一样,看着床头那碗冒着香气热烟的瑶柱粥,转移话题道:“哥,这粥是?”
“你晚上没吃饭,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做的。”盛凌止坐到床上,伸手就将坐在床中央的盛婠给拉到自己的怀里来了。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就像以前那样,只要盛婠在他身边,盛凌止就爱抱着她圈着她拥着她,仿佛一刻也受不了她的远离似的!
然而盛婠却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自己对盛凌止的拥抱是最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在被他抱着,盛婠却是表现得那么地僵硬以及不自然,就像心理和生理同时在排挤一样,这种习惯竟然变成了盛婠最害怕的事情。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想要挣开一点盛凌止过分紧致的怀抱,却无奈怎么样也撼动不了丝毫。只好看着那碗香喷喷的粥,毫无食欲地问道:“哥,那我可以吃了吗?”
“你饿了?”盛凌止低下黑暗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怀里不安分的小人儿,似乎想要把她看透般。
“嗯,有点饿了。”盛婠点了点小脑袋,视线低低地看着盛凌止的胸前,没有看他的眼。她一整天才吃过一点东西,现在虽然毫无食欲,但应该是饿的吧?
“等下再吃,这粥还热着。”盛凌止如是地说,盛婠自然只有乖乖听他话的份儿了。
连话都懒得说了,盛婠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和盛凌止说些什么才好,好像一下子他们间的距离隔得好遥远似的,盛婠是明白了,无论怎么样她对盛凌止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至少她现在的心境再也无法变回从前那样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悲凉的感觉,这么好的一段感情,怎么说变就变,说没就没的呢?
可是,那不是她的啊!那是盛婉的,盛凌止对她的感情,也是出自于盛婉的吧?
“怎么不说话了?真的病了?”盛凌突然扳起了盛婠低低垂下的小脸蛋儿,迫使着她抬起头面对向自己,他那长满厚茧的拇指抚摸过她白嫩的脸颊,指尖上带着炙热的气息侵|犯着她的肌肤。[]紧接着,盛凌止一寸寸俯下了俊颜,用他的额头抵住盛婠的,两人鼻子点着鼻子,额头贴着额头,亲密得只能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这一刻,盛婠几乎忍不住想要逃开了,可是在盛凌止幽深黑暗的眼神之下,她仿佛被定身了一样,不敢动也不敢转移视线,笔直地看着盛凌止,盛婠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到了!
“没有发烧,说吧,你究竟哪里不舒服了?”盛凌止低低沉浮的嗓音缭绕在盛婠的耳边,在夜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醉人感觉,似是温柔,又似是诱人。却在下一刻,盛凌止倏地话锋一转,阴恻恻道:“还是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
闻言,盛婠心里猛然一惊,看着盛凌止那阴得吓人的脸色,顿时心知不好。盛凌止是一个绝对霸道主义的男人,特别是对她,更是独|裁得过分,容不得她半分的不服从,所以盛婠由始至终也没打算要质问盛凌止关于盛婉的事情。就算是问了,盛凌止或许不会觉得自己是错误的,反而会变本加厉地迫使她继续模仿着盛婉罢了。
盛婠最害怕就是会得到这种结果,所以她拒绝向盛凌止说明一切。整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盛婠柔声疑惑道:“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不舒服怕会把病传染给你,所以才想让你别太靠近我的好,不然等下连你也病了,我可不要照顾你!”
盛婠这话说得似真似假,有点撒娇又带点抱怨的口吻,再加上她脸上清澈的单纯,更是增加了几分可信程度。也不知道盛凌止相不相信盛婠的话,他依然没有要放过盛婠的意思,还是单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手掌暧昧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低语道:“真的只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不然还有哪样啊?”盛婠频频点着小脑袋,那小模样仿佛生怕盛凌止不相信似的,有点娇憨的可爱,确实很容易就让男人信了她的话。
看着盛婠,盛凌止目光意味不明地闪烁着,突然语出惊人道:“盛婠,和我接吻吧。”
盛婠当下就被吓坏了,毕竟,盛凌止以前可从没有对她说过这样轻浮的话!盛婠是完全反应不过来,而盛凌止似乎也没有要等她反应的意思,薄唇一张直接就霸道地欺了下来,攫夺着盛婠柔软的唇,比以往的吻都要来得激烈以及粗暴!盛凌止就像被饥渴了已久似的,动作很用力,用手扣住盛婠的后脑勺,迫使她不能动只能仰头承受。然后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没几下,火热的舌头就顶入了她的嘴里,磨着她软软的唇,在她的小嘴里逗弄着她躲避的小舌头。十分粗暴地掠夺着盛婠嘴里的津液蜜汁!
盛婠被盛凌止粗暴的吻,弄得有些痛了,也觉得盛凌止确实是有点疯狂过头了,忍不住伸手用力推拒着他的俊脸,唇与唇之间争取到一点缝隙,断断续续地抗议道:“哥……别这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就不要再做了……”
“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做的!”盛凌止倒是反驳得理直气壮的,反手就将娇小的盛婠推倒在床褥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修长的五指插|进她长长的发丝间,炙热的薄唇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不再是一味的粗暴了,反倒有些意乱情迷的沉沦。
盛凌止仿佛并不满足于盛婠的嘴唇一样,那性感的薄唇几乎将盛婠的整张小脸都吻了个遍了,唇上炙热的烙印就像一个个刻在她肌肤里似的,这种完全被盛凌止占有的感觉,盛婠怎么也挥之不去。扭着小脑袋,却躲不过盛凌止密集的吻,扭着纤细的身子,却敌不过盛凌止结实的身躯,盛婠只能一边张着被吻红的小嘴,一边喘着大气抗拒道:“哥,你起来……别这样压着我,难受……”
然而,盛凌止却好像听不见盛婠抗拒的声音一般,依然是意乱情迷地乱吻着盛婠的小脸蛋儿,那沙哑醇厚的声音缓缓流泻:“盛婠……盛婠,我想要和你做很多事情,很多属于大人的事情。”
盛婠已经被盛凌止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身体被压着,脸蛋被吻着,连大脑的意识也仿佛被侵|犯着一样!这让盛婠完全思考不能了,一声“不要”被迫硬生生地压在喉咙间,挤不出来!而盛凌止显然也没有给盛婠发言表达的机会,那游离在盛婠脸上的薄唇,渐渐往她唇上移去了,又再一次含住她娇嫩的嘴唇——
而这一次,盛婠却哭了,泪花一下子在她灵气的双眸里渲开,掉落。只因为盛凌止竟然用牙齿啃咬她的嘴唇,那股狠劲儿绝对不是闹着玩的,盛婠痛得黛眉都拧紧了,舌头与舌头的纠缠间,都能尝到自己的血的味道了。
盛婠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一边握着小拳头锤着盛凌止,一边却只能承受着他的强吻,连反抗的力都没有,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太凄凉了!
盛凌止眯眼看着盛婠那低泣着落泪的小脸,白生生的脸蛋,微染着情|欲的粉红,沾着点点泪花,仿佛一幅意境悠远、欲说还休的工笔画……忽然,盛凌止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更加凶猛了起来,弄得盛婠难受地“呜呜”地直叫,终于忍不住反击,一口咬住了盛凌止的唇!很快,彼此的口腔中,不止是她的血,就连他的血也搀和了进来,似乎越发刺激了这个疯狂的吻!
不过,盛凌止好像不怕疼似的,依然不得餍足似的又压着盛婠吻了好一会,才总算心满意足地放过她一马。抱着软绵绵就像是虚脱似的盛婠,看着她红艳艳受伤的小嘴儿,不由地一笑,心里也大约能想象得到自己唇上的情况了,估计不会比盛婠好得哪里去了。
“记住,这是惩罚!我不管你是不舒服,还是怎么的,你都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我不允许你不避开我!如果还有下一次,惩罚就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了,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的!”盛凌止沙哑着声音,冷哼警告着怀里不听话的小人儿。
闻言,盛婠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盛凌止染着血的薄唇,他的嘴唇也被自己咬伤了,但那上面的血,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盛凌止看盛婠呆呆愣愣的小样子,倒是挺乖巧娇憨的,他看着就觉得喜欢。于是也不打算再为难盛婠了,伸手把床头桌上的那碗瑶柱粥端了过来,发现时间刚刚好,粥已经半凉温暖了,好入口。盛凌止拿着勺子搅拌了几下,递了一勺子到盛婠的嘴边上,命令道:“张嘴。”
“我嘴痛,不吃了。”盛婠很是恼火,别开了脸,闹着脾气完全没有食欲。
“你是想让我喂你,还是自己吃!”盛凌止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起来了,看着转过了头的盛婠,他并不喜欢盛婠不驯的样子,更不喜欢她无视他的样子。盛凌止就是不明白,怎么他才离开一趟,回来后盛婠就整个人都变了?难道真的是到了叛逆期了?
最后,盛婠没有办法,只好忍着嘴上的痛,勉强张着小嘴一口一口将温暖的粥喝下去。其实这粥是什么味道,她根本就吃不出来,也分不出好吃还是不好吃,粥里甚至还搀和了血的味道,感觉不太好。不过盛婠想着,还是赶快把这碗粥吃完了,这样盛凌止就能离开了。
可是盛婠却想错了,好不容易把粥给解决完,盛凌止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直接宣布他今晚就在她房间里睡。弄得盛婠几乎想要翻脸了,可是在盛家,盛凌止是当惯了霸王,哪里有她拒绝的份儿,更何况往常她也是经常和盛凌止一起睡的,现在再说拒绝,未免就显得矫情了,只能迁就着盛凌止的意思,和他一起睡了。
就像往常一样,就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就像他还是她最信任的人一样,抱着他倚着他,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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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4月份了,从这个月开始,奇葩就不会再断更了,亲亲们可以放心追了。因为红袖新出台的规矩,要作者,不,要,命,地,更,新!4月7号,没意外的话,奇葩会更新两万五千字,是的两万五千字!到时候希望奇葩还能活着……
218章 :不争的事实阅读愉快
因为怕盛婠常在盛宅里会真的闷出病儿来,盛凌止回来之后就安排她重新回学校上课了,毕竟高考也快要到了。
虽然盛婠从不用考虑选择大学的问题,毫无疑问的,盛凌止早就将她将来的出路给铺垫好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用操心,哪怕她高考只交了一份白卷,盛凌止也有办法让她上a市的大学。
对现在的盛婠而言,学校是一个非常好的逃避场所,至少她不用面对盛凌止,或者盛凌然丫。
可是当盛婠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学们都在为各自的前程努力奋斗的时候,盛婠却突然觉得空虚了起来,她在这个高三a班上显得非常地格格不入,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着,就连平时在班上浑水摸鱼的舒爽也开始认真读书了起来媲。
而盛婠却不知道自己奋斗的目标,该是什么东西?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上午,盛婠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记不住进去,心里只有很大很大的失落感,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这一片紧张读书的气氛当中一样。就像她是这里最多余的一个……
午休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在咬着面包做练习卷,几乎没有人有空闲出去休息或者放松,全都为了高考而冲刺、努力着!
在这样凝重的环境的之下,盛婠实在是不好意思去叫舒爽出来陪她吃午饭,倒是舒爽为人非常够义气,一手卷起一大半数学资料,就拉上盛婠出去陪她去饭堂吃饭。
寥寥几人的学校饭堂上,要找位置实在太容易了,盛婠和舒爽挑了一个阳光充足的靠窗位置坐着,寂笙则是去帮她们俩打饭。
舒爽基本是一边埋头做着数学题,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盛婠搭着话,虽然没有要冷落盛婠的意思,但是舒爽肩上的学习任务也很重,实在没法分出时间来专门陪盛婠了,只能这样子,一边学着,一边陪着,两不误。
盛婠望着窗外的好天气,再望着对坐上埋头写练习题的舒爽,寂寞地笑了笑,难掩失落道:“爽爽,难得见你一次这么努力学习,你很用功嘛。”
“那是!高考可是人生入门的第一大事,要想考到好大学,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努力啊!要不然,以后就只有悲催的份儿了!”舒爽一边做着题,一边应道,似乎是遇到难题了,咬着铅笔一副纠结的样子,“更何况我还想要考去c市的财经大学,以我现在的成绩一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必须要奋斗奋斗更奋斗才行啊!”
曲扬的事情给舒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舒爽虽然早就知道有钱人的世界都是这样子,喜欢的时候就为所欲为,不喜欢的时候就随便玩弄别人的人生,让你尝一尝被逼入绝路的滋味。
但是知道和亲身经历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舒爽可不想再面临一次贫困潦倒的滋味了,她想,幸好这一次曲扬只是随便玩玩她,根本没有认真的意思,要不然的话,哪里有这么容易收场啊!
所以舒爽就想,与其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再去求人,还不如自己奋斗、雄起!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靠自己才是最实际的,这才是硬王道啊!
“c市?天啊,爽爽你要考去这么远的地方吗?”盛婠一听,顿时就震惊了,看着舒爽,俏生生的小脸满满都是不舍得。毕竟c市离a市实在太远了,一个南,一个北,要是舒爽真的去了c市的话,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嘻嘻嘻,是啊!谁让我在a市里得罪了人,我怕他又要耍阴招报复我来了,还是赶紧收拾好细软闪人吧!”舒爽从试卷堆上抬头,毫不意外地看到盛婠满分不舍的神情,顿时觉得心窝一暖。
对与盛婠的这份友情,舒爽还是很珍惜的。可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注定是不一样的,她们总要长大,也总有一天会离别的,不舍得也没有办法,因为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闻言,盛婠蹙起了黛眉,伸手攥住舒爽胖胖的肉爪子,担心问道:“你在这里得罪谁了啊?你怎么都没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哎呀呀,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心嘛!更何况,这事情也应该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后来忍不住泼了他一脸热水……不过他应该是没有毁容的。我这是有点心虚怕他会找我算账,才想着不如考一间远点的大学吧,而且c市的财经大学是很厉害的,我要能考进去,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舒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打哈哈地笑道。
看着舒爽那没心没肺的模样,盛婠大约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舒爽讲得那么简单,不过盛婠了解舒爽的性格,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体贴说道:“爽爽,你是我唯一一个好朋友,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的,我一定会替你分忧的。不过,以后等你去了c市之后,你一定会交到更多的好朋友,而我……只能是一直一个人了。“
盛婠知道以舒爽不拘小节的性格,要交朋友实在太容易了。可是从认识了她开始,舒爽的朋友就一直只有她一个。其实盛婠是知道原因的,那些人都是因为她是盛家的六小姐,没人敢得罪她,但也没几个人真心愿意和她做朋友的,连带着舒爽,也被她们排挤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事儿,只是一直都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想连舒爽这个朋友也失去罢了……
似乎被盛婠的话感触到了,舒爽连忙岔开了话题,好奇问道:“额……你这是什么话啊,怎么说得这么伤感呢?再说,我也不一定能考上那大学啊!对了,盛婠,你打算考哪所大学啊?”
“我不知道……”盛婠迷惘地摇着小脑袋,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茫然。
闻言,舒爽可真险些要被盛婠气死了,一手拍在桌面上,提高音量,激动异常道:“什么?!你不知道?哎呦,我的大小姐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没拿定主意要考哪间大学,你这不是存心要急死我吗?!”
盛婠扁着小嘴儿,看着气冲冲的舒爽,无限委屈道:“可是,我不知道我哥给我安排了什么大学啊……”
“你哥?又是你哥?你哥有没有搞错啊,你都是一个快要成年的人了,怎么连选择大学的事情都要你哥来决定啊?你有能力的话,当然是要考自己心目中的大学啊,还需要过问他吗?这人生是他还是你的!?盛婠,我告诉你,你不能再听你哥的话了,你得要学会自己拿定主意。不然的话,你太过依赖你哥,你以后一个人肯定是过不成的!这下子可要怎么办?难道,你以后喜欢上别人,甚至结婚了,或许什么的,都要经过你哥批准吗?这是不正常的!”
舒爽义正言辞地说了盛婠一通,目的是想要说醒盛婠,让她学会独立,不能再任由盛凌止安排自己的人生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老不老土!
舒爽的话其实是对的,也说出盛婠的心声了,只是盛婠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种事情,不是盛婠一个人说想要独立就能独立的,只怕盛凌止不会放任她选择的。更可笑的是,她18岁之后能嫁的男人也就只有两个,没有别的选择了,也不可能选择别的……
要是舒爽知道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盛婠想想,就觉得有些期待地好笑了起来。
“我的大小姐啊,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我说,你要不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那个c市的财经大学我真没坑你,是真的很不错,有前途哦!而且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好作伴嘛!”看见盛婠那优雅淡定的样儿,舒爽倒是非常羡慕她的从容不惊,这哪是一个将要面临高考的人该有的表情啊,只能说盛家把盛婠教育得太淑女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也不会露出慌张失措的样子。
盛婠一听到舒爽的提议,不由地就有些心动,但更多的却是犹豫不决,不太确定道:“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你的成绩比我好这么多,要考上c市难度也不大啊,只要稍微用功一些就行了。”舒爽分析了分析一下,越是分析,就越觉得盛婠考上的可能性,在八成以上啊!
闻言,盛婠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明出来。舒爽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了,她所说的“可以吗”不是指她的成绩,而是盛凌止。她要真的考去这么远的大学的话,盛凌止知道了,恐怕连门都没有,他一定不会让她去的。只是,如果偷偷报上呢?
盛婠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够行得通,如果偷偷报上的话,最后还是要把事情挑明出来的,到时候那后果,盛婠连想也不敢想。
越想,盛婠就越觉得她的人生没有出路,不由地就叹了口气。而这个时候,寂笙面无表情地端着饭菜回来了。舒爽二话不说,随便选了一份番茄猪排的套餐就埋头吃了起来,争分夺秒地边吃边看着练习卷的下一题,还真的是非常拼命和用功。
舒爽很快就把自己那份午饭给完美解决掉了,午休的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过去了。
盛婠和寂笙没有要回去教室的意思,反正他们两个,一个是完全对高考没兴趣,一个是完全不用担心高考,所以回不回去,老师也管不着他们俩的。
于是舒爽只好自己卷好数学资料,自个儿回教室去了。
盛婠和寂笙离开饭堂后,两人肩并肩地漫步在校园的草坪上,悠闲地饭后散步。
偌大的校园里,其他的学生都回去教室里上课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外面的草坪上游荡着,显得非常地惹眼。
只不过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盛婠几乎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而寂笙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盛婠身上,多了一份犹豫不决。
“盛婠,那个叫盛婉的人的人事情,我查到了一点。”犹豫了许久,寂笙终于还是把话给说出来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走在前头的盛婠立即就顿住脚步了,毅然转过身来,直视着寂笙,急切地问道:“你查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是查到了一点,但不是全部的。我只知道……那个人也是盛家的养女,并不是盛国栋和何丽亲生的,好像也是在8岁那年被盛家收养的,后来就成了盛家的五小姐。盛婉15岁的时候,也是就读我们现在这所学校,而她所读的那个班级、所坐的那个位置,和你的是一样的。不过,15岁那年,那个人突然就死了,原因是什么,我查不到。后来,那个人的心脏据说给了一个当时只有8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
寂笙一边紧盯着盛婠的反应,一边谨慎地把事情轻描淡述地说出来,希望能够让盛婠,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只不过,哪怕寂笙说得再冷淡,再漠然,可是事实却还是不争的,这一个个事实几乎将盛婠打击得遍体鳞伤,伤痕累累。她捂着自己微微疼痛的心脏,脸上的血色迅速倒退,苍白如白纸般,虚弱得吓人。
有些事情,哪怕寂笙没有挑明说出来,但盛婠还是能听懂的,当年那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8岁女孩,不正是她吗?!
那一场心脏移植手术,对盛婠而言是一场难以磨灭的梦魇。直至现在,她左边心口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这是那场手术留下来的痕迹,就像她的人生里程碑一样,不会抹去,没有哪里可以狡辩的,这便就是不争的事实!
她身体里那颗跳动着的心脏是盛婉的!是属于盛婉的,盛婉才是这颗心脏的主人!
难怪,盛凌止一直都这么重视她的心脏情况,原来还有这一层的意思的。这究竟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因果啊!
是巧合?还是被盛凌止故意安排好的?
这一次,盛婠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绝望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盛婉,还是盛婠?她一直模仿着盛婉活着,也长得像盛婉,甚至连心脏都是属于盛婉的,那么她是谁?
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是盛婠了,谁还会相信她是盛婠呢?
盛婠用力地捂住越发疼痛异常的心脏,苍白着脸蛋,强颜欢笑地问着寂笙:“那么我哥和盛婉,是什么关系?”
闻言,寂笙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他其实有犹豫过要不要告诉盛婠事实的,毕竟这样做对盛婠来说太过残忍了。
但是寂笙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想让盛婠对盛凌止完全的失望、死心,这次显然是绝佳的机会。他不打算要放弃,哪怕盛婠会伤得很深很痛,但寂笙还是狠心把事实给掀了出来——
“据说他们当时是恋人的关系,盛凌止很爱那个盛婉。”
那一刻,盛婠其实并不觉得意外,一切都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自从看到盛婉的墓碑之后,她就多多少少感觉到盛凌止和盛婉间的牵绊,那绝对不是兄妹间的牵绊,而是比恋人更深更深的纠缠。
不过虽然早就有料想过了,但是当真正听到事实的那一刻,盛婠的心口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就像被凌迟着一样,然后只觉得周围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眼前蓦然一黑,耳旁只听到寂笙心急如焚的声音,紧接着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真难受,要是能这样死去,就好了。永远都不要醒过来,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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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新的一月,奇葩来求月票~\(≧▽≦)/~啦啦啦
这是盛婠昏阙过去前,唯一一个想法。
219章 :盛婉?阅读愉快
盛宅。(.)
这间房间,徐岩已经来过很多遍了。不管是盛婉还在生的时候,抑或是后来成为盛婠所有的时候,他都进来过很多遍了。房间里的很多摆设、装横依然没怎么改变过,依然是以白色为主调,那一台大钢琴依然是摆在房间的左边,地上依然是铺着昂贵的白毛毯。
只是睡在这房间床上的主人,却早已易了主媲。
徐岩站在房间的门前,远远看着睡在那张大床上的纯白少女,或多或少也有些被迷惑住了,这样不经意的一瞥,竟然不自觉将少女的睡颜与15岁盛婉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有着惊人的相似度丫。
徐岩想了想,自己貌似也有快将近一年没有见过盛婠了。除了盛家一年一度的循例身体检查,盛婠很少再去过医院找他。再加上这些年,盛婠身体的状况还不错,自然也就减少去医院复检的次数了,也导致他和盛婠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只是时隔快一年再次见到盛婠,徐岩倒是真的有点被惊艳到了,猛然发现盛婠在不知不觉中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8岁的小女孩了,也不再是那个13岁稚嫩得只能看得见盛凌止的小少女了。
看着盛婠那越渐趋向成熟的轮廓,以及抽长了不少的身段子,少女依旧让人觉得纤细柔弱,只不过倒是长得越来越灵气漂亮了,看来这些年,少女是真的被盛凌止娇养得很好的。但是徐岩却觉得盛婠,好像比以前还要瘦了,那皓白的手腕,纤细得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要折断了。
难道盛凌止都不给饭盛婠吃的?
这样的想法从徐岩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却是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以及幼稚,盛凌止恐怕是这世界上唯一最宝贝盛婠的男人了。哪怕盛凌止对盛婠的私心显而易见,但不可否认,他对盛婠宠爱的程度已经到了极致了。只不过——
徐岩也分不出,盛凌止宠爱盛婠,究竟是出于盛婉的缘故,还是真的出自于他对盛婠的感情?
微微叹了口气,徐岩放下了携带过来的医药箱,走到床边稍微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床上昏睡的少女。然后转头看向了一直守在床旁边的寂笙,温文儒雅道:“请你出去一下,我要替盛婠进行全身检查。”
闻言,寂笙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十分不喜欢徐岩的所谓“全身检查”!哪怕知道徐岩是一名医生,而且还是一名相当厉害的专业医生,可是寂笙只要一想到盛婠每一年都要让徐岩进行一遍“全身检查”,就突然对徐岩这个男人心生敌意,以及抗拒!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个徐岩!
见寂笙一声不响的,还是一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样子,徐岩不禁就有些头疼了起来,扶着额,口吻依然是惯有的温润:“你不出去的话,我要怎么帮盛婠检查?病人的病情是很重要的,容不下一丝拖延,我希望你能够跟我合作,赶快出去,我必须要立刻替盛婠做个详细的检查,要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就得立刻送她去医院!”
这样的话,就算徐岩不说,寂笙也能明白,他当然是不会拿盛婠的命来开玩笑的。[.超多好看小说]所以,最后寂笙还是向徐岩妥协了,动了动,打开|房间的门,便出去了,只不过临走前留下了冷冷一句:“我就在门外面等着。”
这是要监视着徐岩的意思了!
徐岩无奈地笑了,目送着寂笙出去关上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偌大的房间里很安静,似乎除了床上盛婠的呼吸声之外,就只剩下他的心跳声了。徐岩若有所思地环视了房间一圈,视线最后垂落到床上的少女身上,白净的手一伸,指尖撩起了少女额头前的刘海,温暖的手心贴上她额上的皮肤,感觉体温正常,并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徐岩这才把手给收回来。
然后,徐岩又替盛婠详细检查了一遍,最后才把手放在盛婠衣襟前的钮扣上,将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了。少女雪白的肌肤也随着衣裳一点点的散开,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之中。白色的蕾丝文胸裹着一对姣美的浑圆,越显得亭亭玉立,在那一片凝肌雪肤上,烙着一道粉色淡淡的伤疤,并不破坏少女的完美雪肤,反而增添一分别样的媚惑。
昏睡中的盛婠浑然无知自己此刻的暴露,那毫无防备任君采撷的清纯模样,诱惑力十足,撩人得紧!恐怕没几个男人,能够放任眼前这样春***人的美景,还能保持完好的理智的!
不过徐岩除了半脱下盛婠的衣裳以外,倒是并没有做出什么猥琐的举动,依然温润淡定得很,表现出最君子有礼的一面。只不过那带着他体温的修长手指却抚摸上了,盛婠左胸口上那道淡淡粉色的疤痕。
就这样轻轻按着盛婠柔软的心口,徐岩也能感觉得到那颗心脏活力的跳动,忽然觉得医学果然是一门不可思议的奇迹,一个人竟然能够用另一个人的心脏而赖以生存下去。这若放在佛道上,算得上是因果轮回吗?
那么,这个人究竟还算是原本的自己,抑或已经变成了别人呢?
“不过,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身体,比盛婉的还要漂亮。”徐岩修长的指尖流连在盛婠雪白的胸脯前,然后灵活的指尖犹如跳舞般,一点点地逐渐往上,最后抚摸上盛婠宁静的睡颜。徐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低下了头,在盛婠的额上亲了亲,喃喃低语道:“如果,你能够永远都不要长大,那就好了。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不过可惜——”
话说了一半,徐岩就没再说下去了,他挺直了腰杆伸了个懒腰,眼睛也没闲着,观察了房间的摆设一圈。发现其实房间里的很多地方,都还保留着盛婉生前的痕迹,这显然是盛凌止处心积虑要保留下的东西。只不过有一些地方,还是被改动过了。比如这床头柜上,原本是摆着一个相框的,那相框中的照片,自然是不能让盛婠看到的。
只因……徐岩在想,如果盛婠看到了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他倒真是有点期待盛婠知道一切的时候,那一定会是非常有趣的!
半个小时之后,徐岩就帮盛婠检查完了,而与此同时,盛凌止也赶回了盛宅。至于盛婠,还是在昏睡。
用徐岩的话来形容,盛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病痛,只不过是因为压力太大才会导致昏阙过去。徐岩给盛婠打了一支镇定针,好让她睡得更好,估计还要睡上好一会儿才会醒过来。
“压力大?”盛凌止凝眉看着在床上昏睡的小人儿,女孩皮肤雪白,有一种透明般的感觉,透过雪色的皮肤,可以看到淡青色细细的血管,这种脆弱的美感,即使是冷淡的男性,也会产生把这娇美的小身体压在身下,融入体内的兽性。确实很诱人,但却是很不健康的!
只是盛凌止不明白盛婠怎么会感到压力大的呢?按理说,盛婠本该是最不该感到有压力的人,在盛家里,每个人所背负的东西都是不同的,但是除了盛婠,他一直都把盛婠保护得很好,她也一直活在他筑起的保护墙内,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让盛婠感到压力大?
“是的,盛婠她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倒是心理压力貌似很大。”说着,徐岩顿了一顿,抬眸看向了盛凌止,似笑非笑道:“四少,你没有强逼盛婠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吧?”
闻言,盛凌止依然面色不变,只不过语气冷淡了不少,看也没看徐岩一眼,冷酷地下逐客令:“你检查完,就可以走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徐岩温温一笑,倒是对盛凌止的冷酷漠视习以为常了。提起医药箱就准备离开了,却在临走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床上的盛婠,忽地感慨道:“说起来,盛婠也快要18岁了吧?时间还过得真快,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是个只有8岁的孩子。不知不觉,盛婠在盛家呆了近十年了——”
“够了,你回去吧!”盛凌止蓦然打断了徐岩的感慨,此时的他不但语气冷酷,就连俊脸上的面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那阴鸷的黑眸子,似乎非常反感徐岩提起以前的事!
而徐岩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四少,你好像很害怕别人提起从前的事似的,也对,盛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盛凌止微微眯眼,阴鸷的双眸,透着锐利,直直盯着徐岩:“你这是在挑衅我的意思吗?”
“哪里敢啊!我只是想说,盛婠已经够大了,四少也不用护她护得那么紧了,该要适当给她放开一点自我的空间,有些事情盛婠能够自己决定的,就该让她自个儿决定。”徐岩笑得煞是风度好看,衬上他那一身洁白的医袍,颇有文人尔雅的风范。与盛凌止的冷酷无情,截然相反。
徐岩的话说得很直接,也说得很不合盛凌止的心意,他的口气直接就差了起来,连基本客套的话也懒得讲,简直就是赶着徐岩离开的,“盛婠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出去!”
这一次,徐岩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话了,很识趣地提着医药箱就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盛凌止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种想法,而最多的莫过于就是怎么将徐岩赶出a市。但是盛凌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虽然他很不喜欢徐岩这个男人,但是不可否认,这人的医术高明,又是何丽和盛国栋钦点的主治医生,对盛婠来说,徐岩确实是唯一最合适的医生。
不是盛凌止不能,而是为了盛婠的健康着想,他才不能对徐岩出手!
看着床上的少女,盛凌止随手捻起她一段长发,享受着那种缠绕在指间的细腻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盛凌止甚至想要摇醒这个让他不省心的小人儿,想要质问她,为什么会感到压力大?难道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觉得压力大吗?!
只不过最后,盛凌止还是放弃了,看着盛婠宁和的睡容,就像正在做着一个美梦似的,他也确实不忍心吵醒她的美梦。盛凌止缓缓垂下了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不住他看着少女的眼中光芒,他缓缓倾下修长的身躯,在少女的唇上吻了一下,才帮她捻好被子,关上房间的灯,让她睡得更好。
但现在时间还早,盛凌止也不习惯这么早睡,他走去盛婠的书桌前,拉开了椅子,坐了上去。“啪嗒”小小的一声,打开了书台灯,一圈暖黄色的灯光刚好照亮了整张书桌,盛凌止打算随便找一本书打发一下时间,目光最后却落在那一排书的中间一本上。
那是一本很旧的书了,是莎士比亚著的。盛凌止甚至还记得,这本书在他的小时候就有了,那时候,盛婉也还在……
不过,盛婉不太喜欢莎士比亚的作品,她说她不喜欢悲伤的结局。但是这本书,每次读的人都是盛婉,因为那时候的盛凌止很慵懒,谁让他从小就是小少爷出生呢?都习惯别人的伺候了。所以他每次想要看哪本书的时候,都是盛婉读给他听的。
而这本书,盛婉读得尤其地多,因为盛凌止觉得盛婉的声线配上莎士比亚的故事,很美。也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盛凌止才渐渐不由自主地爱上盛婉的。
不过和盛婉不同,盛婠倒是很喜欢莎士比亚的作品,好像从小到大读得最多的就是他的书了。这一点,倒是和盛凌止挺像的。
盛凌止忍不住就将手伸向了那本陈旧的书了,带着对过去无比眷恋的强烈情绪,翻开了那一张张陈旧的书页,看着那一行行熟悉的文字,耳边,仿佛再次听到盛婉那娓娓动听的声音——
“我们都是些十足的坏人,一个也不要相信我们。”——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场)》
“这句台词,还真不适合你来念。”枕在少女腿上的少年,眯着眼睛,惬意地笑道。
“为什么?因为我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少女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疑惑问道。
“你长得太柔弱了,只会让人产生保护你的***,哪里有坏人的样子?”少年伸手撩起少女的一缕长发,缭绕在指尖上把玩着,慵懒笑着:“而且你的声音并不适合说愤怒的台词,眷恋的句子更加适合你。”
闻言,少女忍不住“呵呵”笑出声,头一低,水灵灵的眼睛直视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俊美少年,不满笑道:“你的要求还真高啊,我可是被你硬捉来读书给你听的,已经很愤怒了好不好,只是你自己听不出而已!”
“是吗?可是我懒得自己看,又只喜欢听你的声音,没办法,谁让你是被我选中的人,只能让你辛苦一下了。”少年笑得没心没肺的,丝毫没有歉意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谁让他偏偏就是这么喜欢和盛婉呆在一起呢?
“哥,你真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啊!”少女点了点自己的小鼻子,只好认命地继续伺候这个小少爷了。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觉得这样子的少女真是美丽极了,一些话,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了:“盛婉,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
正低头整理着书页的少女听到少年这句话,忍不住又笑了:“呵呵,哥,你这是向我告白的意思吗?”
突然,少年那边就没了声音了,少女狐疑着他在干嘛呢,抬眸一看,正好对上少年深邃的眼睛,在愣住的片刻间,少年的唇已经吻了上来了。那是少年和少女的第一次接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从养兄妹的关系,变成了恋人的关系。
盛凌止不知不觉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脑海里似乎还在重播着刚才美好的梦境,不愿就此醒过来的,懒懒地抬起眼皮一看,竟然看到盛婉就站在他面前!!
那一刻,盛凌止简直激动得连神经都开始抽蓄起来了,黑色的瞳孔睁得大大的,声音是震惊以及充满喜悦的:“盛婉?!”
那被盛凌止叫做“盛婉”的少女,脸色似乎唰一下就白了,只不过盛凌止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在刚才那场梦境的迷惑下,竟然将盛婠和盛婉给一时混绕了!
“哥……你怎么趴在桌上就睡着了?不怕着凉吗?”盛婠抱着一张被子,强颜欢笑地走了过去,将被子盖在盛凌止的身上。
220章 :完全控制阅读愉快
听到盛婠声音的那一刻,盛凌止才蓦然惊醒,自己这是把盛婠给错认为是盛婉了。[]想想也是,盛婉已经去世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只怪那个梦太过美好,一下子就缭乱了他的心丫。
盛凌止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宇,整顿了一下自身的情绪,才把目光移向了盛婠,看着少女,确实和盛婉长得很相似,但是眉宇间的神韵,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盛婉是属于真的柔弱需要人保护的一类,而盛婠相较而言是外柔内刚的。也正因为盛婠一向都很坚强,所以盛凌止才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压力能刺激到盛婠昏阙过去?
“你醒来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盛凌止伸出长臂,把站得有些远的盛婠拉到身前,大手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发现她的手有点冰,脸色也有点差,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看得盛凌止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媲。
虽然盛婠一直以来身体状况良好,但到底有心脏病的前科,盛凌止对她的日常饮食以及习惯,都是以养生之道为前提,要求很高的,怕就是怕盛婠会病发!
“没事啊,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盛婠笑得有些牵强,看着盛凌止握住自己的手,又大又暖和,可惜却弥补不了刚才他的那一声“盛婉”所带来的心寒。
这让盛婠真正意识到,在盛凌止心里的那个人,始终是盛婉,而不是她。
盛凌止眼尖地发现盛婠由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小脑袋,视线并没有触及他,似乎有意避着他的样子。这让盛凌止感到很奇怪以及极度的不满,就像他喜爱的宝贝忽视了自己似的!
盛凌止伸出长指挑起盛婠的小下巴,微绷着俊脸,命令模式的盘问:“你没有别的话要说的?”
盛婠确实是没有别的话好说的,现在她满脑子里全都充斥着盛凌止刚才那一声“盛婉”,再说什么都是徒然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只不过是盛凌止与盛婉的爱情之间,一个可笑的第三者罢了。
如果可以,盛婠很想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她太过清楚盛凌止的霸道了,干脆就直问道:“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徐岩说你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才会昏阙过去的。你说说看,怎么无缘无故就压力太大了?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谁给你压力了?”盛凌止问得很详细,同时也很冷峻,似乎很想要揪出令盛婠压力过大的罪魁祸首。毕竟,这小人儿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女人,她的所有事情甚至压力的来源,也都归他管!
“压力?”盛婠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昏阙过去的原因,竟然是压力过大。这让盛婠觉得有点可笑,同时又有点可悲,她自己心里是明白的,当知道盛婉才是盛凌止真正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是多么地大!
盛婠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太过软弱,太过不堪一击了,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能够更坚强一点,更潇洒一点,更……不在乎盛凌止多一点!
“可能是因为高考快要到了吧,所以难免会有些压力。”盛婠抬起了潋滟的水眸,看着盛凌止向他嫣然一笑,那介于清纯与妩媚间的魅力,倒真是能够迷惑人几分,而且盛婠用的这个借口也相当有可信度。
毕竟高考嘛,哪个高考生不是辛辛苦苦煎熬着过来的,不但是心理压力大,就连生理上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只不过,盛凌止也只是耳闻过一下,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因为他从小到大所读的学校都是家族里面择选好的,所以基本是一路保送的。无论他够不够优秀,抑或想不想去,都没有别的选择。
而理所当然地,盛凌止自然也是早就帮盛婠选择好就升的大学,所以当他听到盛婠觉得高考压力大的时候,不禁就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白光闪闪的牙齿,煞是戏谑的成分。
盛凌止伸手将盛婠抱坐在腿上,就像抱着个大娃娃似的,搂着她宠着她,在她耳边低低道:“小笨蛋,这种小事就让你觉得压力大了?你忘了你身边还有我吗?有我在,你什么事情都用不着担心,大学我已经帮你择选好了,高考对你来说是没所谓的。你想要考就去考,不想考就不考,没必要让这种小事成为你的压力。”
盛凌止这番扭曲的剖说,可真是护短护得不得了了,简直就有些病态的不正常了!高考可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啊,学生时代的青少年可都是以这个作为终极目标的,可这样的一件人生大事,偏偏盛凌止却说得像一场可有可无的小游戏似的。
也正是盛凌止这样扭曲的教育方式,才会导致盛婠对很多事情的认知并不深刻,比如兄妹间真正的相处模式,又比如所谓的婚姻,这些等等,盛婠对这些事情的认知都是非常浅薄的,并不了解自身处于一个怎样错误的环境当中!
而盛凌止越是这般病态保护着盛婠,就越是捆绑住她希望展翅高飞的翅膀。令这只美丽的小鸟儿永远都飞不出他高高筑起的城墙!
盛婠轻轻眨了眨潋滟的水眸,低低垂落的睫毛盖住了她眼中黯然的光芒,娇小的身子被禁锢在男人强而有力的臂弯之中,在刚与柔的强烈对比下,显得尤其地纤弱、无助。“哥,你已经帮我选好大学了?”
“嗯,就在a市上的。离家的路也不远,到时候你不用住宿,照样可以天天回家。”盛凌止如是地说,替盛婠安排得可谓是滴水不漏非常周到了,就是不让盛婠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哪怕是上了大学,基本基调和从前不变,依然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依然是在a市上,不会再有别的地方了。
这就像一个华丽而庞大的笼子,不过再怎么庞大,也只能在盛凌止掌心之中!
若换做是以前的盛婠,她或许会高高兴兴地接受,那是因为她还天真、还无比信赖盛凌止,以及还看不透一些事实。可是她现在已经看透了明白了也不再天真了,看着盛凌止给她设下的这个笼子,盛婠突然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因为太过可怕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永远被关在这个笼子里面,盛婠就觉得无比可怕以及畏惧,忍不住就提出了质疑:“哥……我就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大学吗?”
“你想要去哪所大学?只要是在a市上的,我会考虑一下的。”盛凌止嘴上虽然是如此应承着,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确定肯定是不会让盛婠变动学校的。
毕竟,等盛婠高考完后,他和寂笙签下的协议时间也就到期了,届时,寂笙就会离开盛家。
那么就意味着盛婠身边没有人保护了,这让盛凌止十分地不放心,所以他替盛婠选择的大学是一所私立的纯女性大学,里面全都是女生,没有男生,连教师都是女性的。
这多多少少能让盛凌止放心一些,而且这所大学又是在a市本土上的,校风出了名严谨。这样下来,盛凌止就不怕盛婠会学坏又或者被别的男生***扰了。
可是盛婠并不知道盛凌止的真正心思,以为他真的会听自己的意愿,犹豫了一下,又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出:“不是在a市上的,我想要和舒爽考同一间大学,在、就是在c市上的财经大学。”
闻言,盛凌微微眯眼,绷紧了优美的下巴,黑暗的眸子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盛婠,那暗暗沉沉的双眼,似凝聚着狂风暴雨。“你说什么,去c市?!你知道c市离a市有多远吗?你知道c市的天气有多么的恶劣吗?你去到那里能够适应吗?在这里好好的,怎么就净想着往外跑,不准!”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不想要一直被你保护着,我也想要出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盛婠把话说得很隐晦含蓄,但是说白了,就是想要离开盛家,离开盛凌止,离开这个华丽的笼子!
“你会照顾自己?你要怎么照顾自己?你会洗衣服吗?你会做饭吗?你从小到大哪一天不是被人伺候着的?你这双手连重一点的活儿也没做过,你还说能够照顾自己?盛婠,不要再讲这些天真的话了!”盛凌止冷笑,暗沉沉的夜,只更让他的一口白牙灼亮了起来,白闪闪的,却也感觉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凶气!
盛凌止的话说得又直又白,简直就是一针见血,让盛婠意识到自己真的完全是一无是处,没了盛凌止离开了盛家,仿佛她就活不下去似的。这让盛婠更感到绝望,“哥,你不让我试试看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呢?我现在是什么都不会,可是……可是我能学的啊,我又不怕吃苦……”
盛凌恶狠狠地就打断了盛婠的话:“你不需要学这些粗活!更不需要吃这种苦!”
“可是我不想当一个只让人养的废人啊,我也想要学会独立啊!哥,像我这样子真的没关系吗?我这样子出了社会一定没法儿生存吧?我长大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啊?”
盛凌止的霸道与专横几乎要逼疯盛婠了,他认为她不需要什么,她就必须不需要什么,他认为她一无是处才是真的好,她就必须要一无是处到底。
甚至连一丁点自我意识,也不被允许有,这样子让盛婠忽然觉得很难受,很难以想象,她竟然在这样的**下生活了将近十年。盛婠有点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么就会这么温顺接受盛凌止的一切摆弄呢?
或许,是因为相信吧。因为太过相信盛凌止,所以才认为盛凌止所做的一切,所抉择的一切,都是对她有利无害的。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一切刚好都是相反的,她越是按盛凌止的安排走下去,她就越是一无是处,就像个废物一样!
“你不是还有我吗?你还需要用得着为生活奔波而担心吗?你养不活自己就养不活啊,我能养你就行了!”盛凌止不耐烦地轻斥道,面色铁青而狰狞的,觉得盛婠这些想法完全是庸人自扰。放着他一个靠山不依靠,还非要自己自寻苦恼,这是为什么?
一切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有他养着顾着护着宠着,她就安安心心过她的小日子就行了。用不着为了生活而担心,也用不着去学什么本领,等她再大一点,就和他结婚,依然是被他养着顾着护着宠着,这些他都早已替她安排好了,这样不是最好的生活吗?还需要纠结什么呢?
闻言,盛婠完全愣住了,忽然就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跟盛凌止沟通,他的理解和她的理解,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他养她,他替她选择好大学,什么都是他安排好的,可是盛凌止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呢?她不想再继续当他心目中盛婉的替身啊!
盛婠蓦然抬起了清丽的小脸,直勾勾地迎上盛凌止满是阴霾的双眼,这一次盛婠很平静且坚定地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想你养呢?”
这话,已经不再隐晦不再含蓄了,盛婠很明确地表达出,将来的她并不想让盛凌止养,也就是代表了,将来的她是不会跟盛凌止在一起的!
这无疑就是在拒绝盛凌止了!
这么意思浅薄的话,盛凌止又怎么会听不懂?于是他生气了,而这种生气显然是压抑的、隐忍的,囤积在他的体内,不外露,所以让他整个人都显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连那张俊美的脸,都透着黑暗冰冷的气息。
盛凌止一把就将盛婠给粗暴地拽到了地上,站直了挺拔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盯着盛婠,冷冰冰道:“你给我闭嘴!!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还有,是谁教唆你产生这样的念头的?又是那个舒爽是不是?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去学校了,也不准再见那个什么舒爽了,免得净给你出一些***主意!你这段时间就乖乖呆在家里面,等大学的录取书吧!”
说完,盛凌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连看也不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盛婠,显然他是真的很生气了,怕再多看盛婠一眼,也会怒火失控!
可是盛婠不甘心啊,大学没得自己选择,就连上学也被禁止了,这让她怎么能甘心?眼看见盛凌止打开|房门就要出去了,忍不住就叫住了他:“哥,我……”
没让盛婠把话说完,盛凌止一手搭在门把上,半侧过挺拔的身体,半张俊脸在光与暗之间若隐若现,惟独那双黑眸子越发地明亮且危险,盯着盛婠,冷酷警告道:“盛婠,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
这样的警告由盛凌止说出来,那么效果无疑是威慑力十足了,在军队里若盛凌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他是真的非常生气了!
这个时候最好是让盛凌止一个人冷静冷静一下,千万别不识趣去招惹他了,不然的话,他一失控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这样盛怒且压抑着的盛凌止,就连军队里的军人也没几个够魄力去挑战他,更何况是盛婠?
而果不其然,卡在盛婠喉咙中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足够的魄力说出来,最后只能颤颤地闭上了嘴,眼睁睁地看着盛凌止离开了她的房间,然后,就是整个人无力地向后一仰,完全瘫软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下子,是真的失去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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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章 :盛婠的决定
盛婠被盛凌止禁足了快大半个月了,眼看见高考的日子越来越接近,盛婠却只是越来越麻木无感,似乎觉得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也跟她没有关系。(.)
虽然盛凌止没有真正禁锢着盛婠,只是不允许她去上学以及找舒爽罢了。但是盛婠却不知道自己除了学校和舒爽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其实她认识的人,真的很少…丫…
直到今天,盛婠通过寂笙口中得知今天竟然是盛婉的忌日。盛婠对盛婉这个人所抱有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她不知道是该要感激盛婉,还是怨恨盛婉。但是不可否认,没有盛婉的心脏,她是绝对活不下去的,所以从某种意味而言,盛婉确实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盛婠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拜祭一下盛婉,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的,她都是欠着盛婉的。
但是盛婠可不敢把这事儿告诉盛家的人,更不能对福嫂说她想要亲自去拜祭盛婉,只能向福嫂撒了个谎,便和寂笙一起溜了出来。也幸好盛凌止回去军区了,不然,估计盛婠是没有这么容易能够出门的。至于司机接送的车,盛婠和寂笙更是不能坐了,不然,就会暴露了他们要去墓园的行踪了媲。
盛婠觉得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越来越会说谎了,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总要学会说谎,总要学会伪装的。
两人出门后就打了一辆计程车,先去花店买了一束白百合,然后才去墓园。墓园离市区是比较远的,所以当盛婠和寂笙去到墓园的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了,夕阳缓缓沉下地平线,晚霞染红的半边天,彩云柔软,晚风舒适迷人。
盛婠捧着手上的那束百合,和寂笙肩并肩地缓缓走去盛婉墓碑的方向。再次看到盛婉的墓碑,盛婠的感觉依然是和上一次一样,依然是心情复杂,依然是觉得像是看到自己的墓碑一样。毕竟,她那张黑白照片里的少女,长得实在太过相似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们一个活着,一个却死了。
盛婉的墓碑前拜访着好几束花以及一些水果篮和糕点,显然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来拜祭过她了。盛婠不知道这一束束花里面,哪一束才是盛凌止送的,但是盛婠心里很清楚明白到,今天这样一个日子,盛凌止是绝对刻骨铭记于心的,哪怕他没有来,哪怕这些花都不是他送的。但是盛凌止却从来不曾遗忘过盛婉,哪怕是一分一秒,他都没有遗忘过盛婉……
或许,哪怕是多少个十年过去,盛婉依然是盛凌止心目中的那个,最美好的女孩。
“你真幸福。”看着盛婉的黑白照,盛婠由衷地羡慕道。(.无弹窗广告)她把手上的那束百合献在盛婉的墓碑前,然后撩起长长的衣裙,蹲了下来。仰着小脑袋,凝望着盛婉,那一刻的盛婠确实是有点儿羡慕盛婉的。
哪怕盛婉已经死了,可是她在之前已经占有过太多美好,而这些美好并没有因为她的死去而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清晰!
而这些美好,盛婠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的。
对于一个15岁就不幸死去的女孩,盛婠再怎么样也无法恨起盛婉来,再怎么样也无法讨厌盛婉。相反,每次来到盛婉的墓碑前,盛婠的心里总是涌出一股悲切的伤感,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颗心脏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盛婠只觉得很可惜,真的很可惜,她忍不住伸出了小手,抚摸上少女的那张黑白照片,一遍又一遍疑问道:“盛婉,你为什么会死?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如果……你现在还活着的话,那么你和哥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吧,一定会很幸福的……”
如果盛婉还活着的话,那么她就没有什么存在意义了吧?如何盛婉还在盛家的话,那么她一定不可能出现在盛家里的,这样联想起来,盛婠倒觉得自己现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托福于盛婉的。
如果不是盛婉的话,她是不可能有这十年安稳的生活的,虽然这些生活只能是寄托在盛婉的影子下,但总好比过她流落街头来得好的。
这样一想,盛婠就更觉得茫然无助了,她讨厌不来盛婉,也恨不起盛凌止,因为没有这两个人的话,那么她是不会活着的。但是如果要她一辈子只能当盛婉的影子活着,盛婠又觉得自己太过可悲了!到底怎么样,才是一个正确的解决方法,究竟怎么样,才能够脱离这种不正常的生活?
盛婠始终想不通这条出路。
忽然,一双粗糙的手从盛婠的后颈缓缓滑过,高高撩起了她长长的黑发,因为盛婠是蹲着的缘故,那一头宛如瀑布般的长发已经垂至到地上了。寂笙一直都在看着盛婠,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替盛婠撩起了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沉静而温柔道:“头发垂地上了。”
闻言,盛婠转头看着寂笙手上的那一缕缕长而直的黑发,不由苦恼地蹙起黛眉,说:“这头发太长了,我真想把它剪掉,可是那些帮我理发的发型师,都不敢随意修剪它。”
想着,盛婠下意识朝盛婉的那张黑白照片看去,看着与盛婉一模一样的发型,盛婠不禁就苦笑了起来。有些事,哪怕没有说明出来,盛婠还是能够明白的。从8岁开始,盛凌止就让她留长头发,然后将近十年以来,发型一直都是维持这样子。齐腰的长发,哪怕是有专门的发型师为她护理头发,可是他们却只会帮她修理分叉的头发,绝不敢轻易剪短又或者破坏发型。(.无弹窗广告)
记得她小的时候还不懂事,想让发型师替她剪个短发,谁知道,那个发型师听到之后就像被吓到似的,连手上的理发剪都掉地上了,一个劲地用借口搪塞着她,怎样也不肯帮她剪短头发。后来,那个发型师就再也没有来帮她护理头发了,被盛凌止解雇了。
现在想起来,盛婠觉得好多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了,只不过是她一直太过天真,没有发现罢了。
就在盛婠还沉浸在过去回忆当中的时候,身旁的寂笙突然一语双关道。“会剪掉的,到时候,我亲自帮你剪掉。”
这番话就像是寂笙所给出的一个承诺的意思,如果当盛婠真正下定决心要剪掉这一段长发,那就是代表她要和盛家以及盛凌止,了断所有关系。而这关系,寂笙似乎想要替盛婠亲自了断!
“寂笙。”看着一直默默守着自己的少年,盛婠有些感动到了,也有些被想通了,她站起身来,拉着少年的手,提议道:“寂笙,不如我们——”
然而,盛婠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冷峻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打断了:“果然是这样,看来你全都知道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盛婠和寂笙都吓了一跳,盛婠循着声音颤颤地看过去,只见挺俊伟岸的盛凌容手捧着一束热情如火的红玫瑰,一步一步稳健地走了过来。那英明神武的面庞,表情依然是一丝不苟,看不出是喜是怒,只不过比平时显得更为严肃绷紧!
寂笙一个侧身,下意识就挡住在盛婠身前了。而盛婠则是忐忑不安地看着走来的盛凌容,僵硬叫到:“大……哥。”
盛婠选的这个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她觉得这个时间段是最为安全的,基本上没人会在这个时间再来墓园进行拜祭的了,所以盛婠以为是万无一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却没想到盛凌容竟然偏偏就是在这个时间出现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要有心来拜祭的人,怎么放着阳光正好的早上不来,偏偏要到傍晚才来呢?盛婠真是想不通啊,太怪胎了!
盛婠不知道该要怎么去面对盛凌容,更不知道自己还能解释什么,毕竟现在的情况,可谓是人赃并获啊,再怎样也抵赖不了的。而盛婠最害怕的就是盛凌容会把这事儿告诉盛凌止,到时候那后果,盛婠想也不敢想!
在盛婠的潜意识里,她是不想跟盛凌止撕破脸皮的,更何况她怕,她是真的怕!以盛凌止霸道的性格,就算是她有理也说不通的,到时候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盛婠怕盛凌止的手段会变得更加偏激极端,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令盛婠意外的是,盛凌容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盛婠和寂笙一眼,然后把手上的那束玫瑰花献在盛婉的墓碑前。接着,就这样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目光却是专注着照片里的少女,脸上坚毅的轮廓渐渐柔和了下来,仿佛就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样。
盛凌容不说话,盛婠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视线被那束热情如火的玫瑰花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就询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玫瑰花?”
这并不合适……拜祭死人啊!总觉得,太过张狂了!
“因为我爱她。”盛凌容的回答,比这束鲜艳的玫瑰花,更加张狂!
盛婠及时伸手捂住自己欲惊叫的小嘴儿,看着那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盛凌容,凌乱了:“可是……盛婉不是我哥的恋人吗?”
“是的,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爱上她了!”盛凌容并不掩饰自己肆狂的爱意,他伸手一遍遍触摸着盛婉冷冰冰的墓碑,垂眸,低沉道:“我没办法选择自己的感情,就像你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一样。”
有时候,爱上了,便就是一生的事情。这句话的意思,盛凌容很早就懂了,他无法选择抽身,就像盛凌止无法选择遗忘盛婉一样。都是无可奈何的,因为过去太过美好,他们都无法抹去过去的记忆。
闻言,盛婠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总觉得盛凌容的这份爱意,比盛凌止的更加可怜。“那我可以问你,盛婉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盛凌止也不知道,我们都在找这个答案。”盛凌容漠然摇头,看着盛婉墓碑的眼神,猛然变得锋利戾气了起来,其中搀和了太多仇恨以及愤怒!
是的,这么多年来,盛凌止和盛凌容都没有放弃追查杀死盛婉的真凶!这个女人,是他们两兄弟最心爱的女人,可是他们谁也得不到她……
“大哥,你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哥?”盛婠想了想,还是把这问题问了出来,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是盛凌容一定要说,那么她是没有办法去阻止的。
盛凌容没有回答盛婠的问题,而是斜眸看了看她,发现少女好像比上次他会盛宅的时候还要消瘦了不少。沉下嗓子,反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想要一直成为盛婉的影子活下去,还是另有打算?”
“那么你觉得我像盛婉吗?”盛婠忍不住问盛凌容,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里面埋藏着,她只是看过盛婉的照片,只是知道一些关于盛婉的事情,其实,她不是很清楚自己是不是就真的那么像盛婉。
难道,就连行为举止也是那么相似吗?
盛凌容点头,“很像,不但是容貌上很像,就连你的很多方面,都有着盛婉的影子。”
闻言,盛婠略略垂眸,那微微勾起的粉唇就像在嘲笑着自己,“所以你也和我哥一样,把我当成是盛婉的替身了?”
“一开始确实是,但是后来就不是了。不过不可否认,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不想在盛凌止和盛凌然之间选择,我可以娶你做我的妻子。但是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我会有些失望。”盛凌容看着日益消瘦的纤弱少女,看着她所流露出的无助神情,有那么一刻,盛凌容想要把她拥入怀里呵护着。
可是当盛凌容看到盛婠身前的寂笙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对盛婠而言,这个少年更加合适她。
盛婠怔了怔,看着盛凌容,有些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忐忑问道:“你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哥吗?”
“我不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哥哥。”盛凌容那两片单薄的唇似在微微上扬,盛婠看不出他是不是笑了,只是他说的“哥哥”两个字,却让盛婠突然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有些事,好像就看到出路了。
盛婠好像能懂盛凌容的意思了:“那你是让我自己选择自己人生的意思吗?大哥,你会帮我吗?”
“不会,我们盛家的人绝不内讧的。”盛凌容拒绝得很决然,他给了盛婠一个提醒,已经算是很破例的了。毕竟,盛凌止始终是他的亲弟弟,再者,他也能料想出盛凌止失去盛婠的那一刻,必定是很疯狂很绝望的。他点醒盛婠让她离开盛凌止,已经算是破坏规矩的了,再帮助盛婠的话,那必定是不行的。
盛婠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小脑袋,并没有要怪盛凌容的意思,反而很心存感激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哥!”
盛凌容仰头瞭望已经星光点点的夜空,晚风吹起他的西装衣领,让人觉得莫名地好看,这是只有经历过风霜的男人才会有的成熟魅力,就像怎么样也打不倒他似的,那么地强大又冷峻。
“天已经黑了,走吧,我让司机顺路送你们回去盛宅。”盛凌容低下头对盛婠说。
盛婠笑着点头,安静又乖巧地跟上盛凌容的步伐。夜里的墓园,灯光并不多,所以盛婠也看不太清地上的路,一不小心就绊了一脚,幸好寂笙就在她身旁跟着,及时拉了她一把。两人看着对方,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趁着夜色没人看到,两人悄悄把手牵上了,盛婠偷偷在寂笙耳旁说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帮我剪短这头发的。”
盛婠的意思,寂笙慢了小半拍才明白过来,那一刻,他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要不是盛凌容也在这里,他估计早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抱起盛婠了!
222章 :你来当我的狗吧!
在经过盛凌城墓碑时候,盛婠不经意看到他的墓碑前摆放着一束解语花以及一个水果篮,因为单单就只有一束解语花,所以就显得特别惹眼了。再加上盛凌城的忌日早过去很久了,这束花是谁献上的?
后来一问,盛婠才知道原来是盛凌容在来拜祭盛婉之前,先去了盛凌城这边给他献上了花。只不过盛婠不明白为什么是解语花,这也不是拜祭该用的花束啊,放在墓碑前,显得非常地惹眼以及不适合丫!
“因为他生前就很喜欢这种解语花。”盛凌容是这样回答的。
海棠花即是解语花。盛婠突然就想到了与这花有关联的一句话: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或者,这也是在形容盛凌城的一生吧?纵使是个天才,却是英年早逝,他就像是一个未知的谜、一个深奥难懂的人,随着他的尘归尘土归土,注定是没人能够理解他的媲。
这解语花和盛凌城,挺像的。
出了墓园,盛婠就看到盛凌容的车了。司机一看到盛凌容出来,立马就打开后车厢的门。三人上了车后,盛婠把目光方向了窗外,暖黄色的路灯,映照着马路两排的胡杨树,勾画出一幅静谧的风景画,非常好看,顿时就吸引住盛婠的目光了。
车子很快就开动了,盛婠摇下了车窗享受着清凉的晚风,一棵棵胡杨树在她眼前飞快掠过。突然,盛婠眼尖地看到路上的一个行人手上捧着一束半粉不白的解语花,正往墓园的方向走去。因为那束解语花实在太抢眼了,盛婠看得很清楚,导致没有留意那人的样子,只是觉得很奇怪,怎么除了盛凌容之外,还有人捧着一束解语花去拜祭先人啊?
盛婠觉得挺费解的,想要再看清那人一眼,可是车子开得实在太快了,那路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在昏暗不明的路灯之下,连背影都看不清了。最后,盛婠只好放弃了,心里取笑着自己也太过好奇心旺盛了。
不就是一个路人刚好也捧着一束解语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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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缭绕的夜晚,风有些大,墓园的门在盛婠和盛凌容他们离开之后,就关了。萧决一个人站在墓园的门外,显得有些冷清的孤寂,他整个人就像他那一身黑色的穿着一般,溶入了黑暗之中。
保安亭的那老伯见萧决站在墓园门外迟迟没有离开,不由地有些狐疑了起来,心想,怎么除了盛家的大少以外,还有人喜欢在大晚上拜祭死人的呢?太不吉利了!
不过心虽然是这样想,但那老伯可不敢赶萧决离开,毕竟这男人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在这男人面前,那些电视上的当红偶像,都成了二流子了,上不了台面。
“先生,这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了,你要不明天早点儿来吧。”那老伯把话说得谦逊有礼,就是觉得萧决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怕会不小心得罪他了。
“给我开门,就当是通融一下呗。”萧决扬起艳丽的唇,笑得像个妖孽般。他一手捧着解语花,一手拿出皮夹,抽出好几张大钞很大方地塞给了管理员的老伯。
“这……这……”那老伯本来还想坚持不受|贿的,可是一看到萧决塞过来的大钞全都是美金之后,那就当即没了立场了。看着萧决美轮美奂的笑容,那老伯吞吞吐吐地把钱给收好,然后颤颤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闸门,让萧决进去拜祭了。“先生,请……请快一点。”
“好啊!”萧决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快不快那就要看他个人的心情了。
看着萧决进去的背影,那老伯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实在太妖孽了,连他一大把年纪的老头,也有些昏呼呼了起来!
进去之后,萧决放眼望了望视线辽阔的墓园,一座座墓碑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好几个山头,却是除了他,连一个别人的影子都没有,难免就有些空荡孤寂了。萧决已经有好多年没来过这个墓园了,不过凭着记忆,他还是能记得那个墓碑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
萧决拿着手上那束解语花,顺着记忆里的那条路一直走过去,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他竟然来到了盛凌城之墓的那个山头。萧决仰头眺望着山头顶部的那一座豪华的大墓地,晚风凌乱了他狂野的黑发,也掩盖了他意味不明的目光。
顺着那一条长长的台阶,萧决慢慢走去了山上的顶部——
那时候的萧决并不知道,解语花不是谁也解不开的,只是这朵花还没遇到一个真正能够解读他的人罢了。
当萧决来到盛凌城之墓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小身影在墓地前蠢蠢欲动着,然后就是“嘶——”水果篮的包装袋子被撕开的声音,接着便就是吃东西的声音了。那小身影的主人长得又矮又瘦,身上不干净但也不是很脏,头发枯燥可也打理得算是整齐的,算不上是乞丐,但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计就一流浪的娃。
“我说,你在干什么?”萧决双手抱胸,站在那小流浪娃的身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那样子那表情,是绝对高傲蔑视的。
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那小身影动了动,然后慢吞吞地转过头来看向萧决,嘴里还咬着一个大苹果。那小样子,绝对算不上可爱,但倒是让萧决觉得挺搞笑的。不过最令萧决意外的是,这个小流浪娃显得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依然照旧左右开弓,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香蕉,吃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心虚为何物!
“你知道你吃的水果是拜祭死人的贡品吗?”一看,萧决就觉得这小流浪娃一定是傻的!
那小流浪娃像是没听到萧决的话似的,很快就将手上的香蕉和苹果解决掉了。但她并没有像那些破坏环境的流浪汉一样,将果皮到处乱丢,反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把三层的纸巾一层层地分了开来,将这些垃圾包好放到水果篮的另一旁上。这才继续动手吃别的。
“你偷吃拜祭死人的贡品就不怕遭报应吗?”再看,萧决就觉得这个小流浪娃一定是个哑巴!
然而这一次,萧决却是想错了。那小流浪娃听到萧决这话,显然有了些反应,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上吃了半个的香瓜,晃着脑袋瓜,脆生生应道:“不怕的,因为在遭到报应之前,我还是要努力活着的。”
这声音十分稚嫩,话也说得不利索,萧决断定这流浪娃的年龄绝不会超过13岁,不过这样一个小孩说出这样的话,萧决觉得倒是有点新奇。
那小流浪娃把话说完之后,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吃的上面了,不过好像她好像有点警戒着萧决,估计是怕他会抢走她的水果篮。于是,小手一伸,将大大的水果篮拉到自己身后,小狗护食般护着。
这些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萧决的法眼,只不过他觉得这小孩还真好玩,谁会跟她抢吃的?这么廉价的东西,他用得着跟一个小流浪娃抢吗?啧,真是不戴眼睛看人!
萧决没再管那个小流浪娃,反正这种献给死人的贡品也只有这小孩敢吃得这么光明正大了。萧决也懒得说了,把手上那束解语花献在了盛凌城的墓前,就打算要离开。反正心情被打扰到,他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这些,要还给他吗?”那小流浪娃估计是看到萧决向盛凌城的墓前献花了,感到自己在他面前吃他朋友的食物,好像不太好。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吃剩的水果,还给盛凌城?
她只吃那些来拜祭的人不会带回去的食物。
看着那被吃了一半的水果篮,萧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扶额,失笑道:“你就吃吧,反正你不吃,也没活人会吃的了。”
这话明显是有反讽的意思,只不过那个小流浪娃似是听不懂一样,见萧决不介意她吃他朋友的食物,“哦”了一声,便又重新把那个水果篮收入怀里,把手伸向那串新鲜饱满的葡萄,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看着这小流浪娃的反应,萧决再次觉得这小孩好玩、有趣,像一只狗。“你经常在这里找吃的?”
“嗯,这里,有很多人放下的食物,不要的。明天就会被管理员收走,扔掉的。”小流浪娃说话的语序很是奇怪,看来是一个不擅长言语的小孩。
“你是怎么进来的?”萧决记得这里唯一的入口就是正门,他可不认为那个管理员会放这个流浪的小孩进来这里。
“后山,有一个小捷径能来,这里的。”那小流浪娃一边吞着葡萄,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是是觉得萧决没有抢她的食物,认为他不是个坏人吧!
“你叫什么名字?”萧决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纯粹是随口问问的。
“小白。”挺意外地,这小流浪娃说什么话都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倒是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挺流利的。
闻言,萧决挑了挑长眉,笑得俊艳无双,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很刻薄的:“这不就是狗的名字嘛!”
这种话,估计是个人听到都会生气吧?可是这个小白倒是一丁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面色如常,自顾自地吃着自己手上的水果。然后整理了一下水果篮里剩余的水果,抬头看了萧决一下,直接就问了:“我,可以,拿走这个吗?”
“拿就拿呗,你都碰过了,谁还会要。”萧决满脸的不以为然,也没有要刻意看不起这个小白的意思。只不过像他这种站在一定高位处的男人,看到这小流浪娃,就觉得这小孩真的很渺小,渺小到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只蝼蚁,所以难免就轻视这类人了。
“哦。”小白的态度还是那样子,不会生气也听不懂讽刺,就像一只小狗只对食物感兴趣。她抱起那个大大的水果篮就走了,那营养不良的小身影映在一片墓地当中,显得就分外突兀了。
这时候,萧决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把目光收了回来,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加密号码。按下绿键,接了起来,声音还没出,手机那头的古炎倒是先囔了起来:“我说老大,你人去哪里逍遥快活了?该不会一来a市就去找女人了吧?这边顾明两父子还在等着你老人家呢,能不能速度快一点啊?”
萧决一边走出墓园,一边调侃道:“我就在回来的路上了,让他们等着呗!”
手机那头的古炎沉默了会儿,然后又是犀利吐槽道:“我靠,你还真去找女人了?我说老大,你耍流氓也不会挑个时候?”
闻言,萧决哈哈大笑,倒是挺喜欢古炎的说话方式的。出了墓园后,已经有一辆专门接送他的车辆停在门外了,萧决一边和古炎调侃着,一边拉开了车门,迅速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大马路上疾驰着,两边的车窗掠过层层错错的树影,萧决舒展开修长的四肢,懒散地窝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窗,嘴上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古炎搭着话,“我认为女人还是胸大的好。”
“也只有你这个重口味者喜欢奶牛。”那头的古炎狠不留情地评论道。
“难道不是么?女人除了那胸,还有什么别的看头?”萧决可不认为自己的审美观哪里有错了。
前方亮起了红灯,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萧决耳边听着古炎那强词夺理的反驳,艳丽的唇扬起肆狂的笑,目光懒散地往窗外一瞥,竟然又看见了那个小孩!
时隔半个小时又再次偶遇上,这邪门的缘分,还真让萧决无语。这一次,还是只有小白一个人,只不过她身旁多了好几条流浪狗。在那一柱暖黄色的路灯照耀下,似乎连人带景都变得柔和静谧了起来。
只见那小孩抱着水果篮蹲了下来,将里面剩余的那些水果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那几条流浪狗竟然像懂人性般,也不上去抢,反而在乖乖等着小孩将分量平均分好。
将剩余不多的水果分成好几份之后,小孩才拍拍小手,口齿不伶俐道:“我吃过了,剩下的,给你们吧。”
那几条流浪狗可能是吃多了小白带来的食物,对她也友好得很,见小白扬手示意可以吃了,那几条流浪狗才各自摇着尾巴吃了起来。
而刚好看到这一幕的萧决,则是微微眯起了狭长的桃花眼,看着不远处蹲在路灯底下的小孩,那张消瘦的小脸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萧决的眸底掠过一抹异彩,连带着连古炎叫他的话,都听不到了——
“老大,老大?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手机那头的古炎不满地囔囔道。
萧决目光闪烁地看着那小孩,突然兴起一个好玩的念头:“古炎,我突然想养一只狗。”
闻言,那头的古炎狐疑地“啊”了一声,简直不能理解萧决的话,觉得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让人匪夷所思!
前方的红灯很快就转成绿灯了,然而萧决却扬手先不让司机把车给开走。他摇下了车窗,拿出了一条德芙巧克力,朝小孩的方向叫了一声:“喂!过来,想吃吗?”
小白听到有人叫她了,抬头望去就看到了萧决,也看到他手上的那条巧克力。巧克力,小白是没有吃过,但她看过别人吃过,是能吃的而且是好吃的。于是,她走出了马路,来到萧决的车窗旁,盯着他手上那条巧克力,点头,老实道:“想,吃。”
“我还缺一只狗,你来当我的狗吧!”萧决晃了晃手上的那条巧克力,笑得像极了人口贩子。
“狗?是像,它们那样的?”小白指着不远处的那几条流浪狗,这是她对狗的唯一认知。
萧决对于小白的比喻皱了皱眉头,不屑哼了哼:“那自然是比那些好多了。”
“有饭吃?”小白问道。
“有啊!”萧决点头。
“有地方睡?”小白又问。
“当然有啊!”萧决还是点头。
确定有饭吃有地方睡,小白那就没什么好迟疑的了,直接就点头,应了:“哦,那我,做。”
小白追求的东西,不过是吃饱饭睡暖觉。而萧决想要从她身上所追求的东西,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而这样的两个人,很神奇地,竟然就一拍即合了!
223章 :暴风雨前夕:宁静必看!
a市偏远郊区上的一栋隐秘豪宅。
这房子是萧决在a市上的隐形资产,只不过他平时很少会来这儿住。但是这次情况比以往不同,难度很大以及极度危险,必须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才能定好行动方案。
萧决才一进大门口,连外套也还没来得及脱下,古炎就大步迎了上来,一开口就想要抱怨萧决咋回来得那么慢媲!
可一看到跟在萧决身边的小孩后,古炎愣了愣,大脑当机,喷口而出:“卧槽,老大,你把女人直接领回家了?不过,这么**的嫩芽,你也好意思啃得下?你还要不要脸啊!慢着,这难不成是你的私生女?!丫”
古炎看那个小孩一副干干瘪瘪的平板身材,绝对是个未成年的货。再看那长得俊艳无双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孽!古炎越想越觉得这个小孩一定是萧决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女,风流债惹多了,遭报应了吧!
“滚你的去,这是我的捡回来的新宠物!”萧决抬眸横了古炎一眼,笑骂道。他一边脱下风衣外套,一边吩咐身旁的女佣人:“领她去浴室洗个澡,她脏死了!”
“是,主人。”那女佣偷看了萧决一眼,俏脸迅速就红了。她服从萧决的命令,刚想要领小孩去浴室,可手还没碰到,就被小白敏锐地躲开了,死活不让陌生人碰!
看小孩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躲,萧决隐隐皱起了好看的眉。虽然小白并不是很脏,但也算不上是干净!萧决可忍受不了这个,手一伸,直接就拉住乱蹦乱跳的小白,脸一绷,口气不好道:“去洗澡!”
“她,味道,难闻。”小白的形容非常奇特,这可能与她平常生活的环境有关系,有着一股野兽般的直觉。
那被小白说身上气味难闻的女佣,脸色霎间就难看得不行了。
相反,萧决绷起的俊脸反而一松,提着小孩的衣领,忽地就笑了起来:“什么味道不味道的?你真以为自己是狗啊!给我去洗澡,洗不干净别出来!”
可能是觉得这个澡是非洗不可的了,小孩也不再抗拒挣扎了,仰起小脸定定看了萧决一秒之后,就跟女佣一起走了。
“你说的狗就是她啊?”古炎指着小孩离开的方向,看着萧决,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个小孩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感觉挺特别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特别?
“是啊。你不觉得她很像一只狗吗?正好,我平时缺一个小玩具,她来当我的狗让我解解闷,也挺有趣的!”这么扭曲又禽兽不如的事情,也只有萧决才能说得这般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了。
古炎用着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萧决,深度鄙视道:“操!人渣,我要代表全国未成年的儿童鄙视你!”
“说什么呢?我可是有问过她意愿的,是她自愿想当我的狗的。”萧决笑眯眯地白了古炎一眼,然后,直接踩着他的脚越过了他。
古炎痛得“哎呦”了一声,粗犷的面庞都微微扭曲了。他一边跳着脚,一边跟在萧决身后追问着:“那孩子,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我觉得她不像是傻的。”萧决摇头,艳丽的唇上那抹兴味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站在大厅的门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搭上门把,扭开门的一瞬,他唇上的笑越发加深了,那双眼亮堂得令人心惊肉跳——
“呦,好久不见了顾市长。”萧决嬉皮笑脸地向大厅上的两个男人,热情地打招呼。
而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a市市长顾铭以及他的儿子顾骁!!
顾铭一看到萧决回来了,连忙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朝他弯腰鞠躬。与对盛家的谄媚狗腿不同,顾铭对萧决显然要忠心耿耿多了。“主人,你这话太见外了,什么市长不市长的。我能有今天,都是依仗你的帮助啊!”
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顾骁,在面对萧决的时候,也得忌惮三分地喊一声,“主人。”
这一着,谁也想不到吧!顾铭跟在盛国栋身边也有六七年了,从小干部开始做起,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能做上a市市长也是盛国栋相中他的工作能力才让他当上的。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萧决放养已久的一条狗!
萧决伸手拍了拍顾铭的肩膀,颇为欣赏他般,毫不吝啬地赞赏道:“依仗什么的,也要看你有能力才能爬得上去啊。”
萧决就像个友好的上司一样,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而放,环视了顾铭和顾骁一眼,笑吟吟道:“坐吧,在这里,你们不用太拘谨。”
这时候,古炎也走了进来,十分自来熟地朝顾铭和顾骁他们俩勾肩搭背的,豪爽大笑:“是啊,说起来你也为组织当了卧底这么多年,功劳可大啊!”
“是的,主人。”顾铭点了点头,依言坐了下来。而顾骁看他坐下了,也跟着坐在他身旁。顾骁无意瞥了对坐的萧决一眼,看着对方那妖异至极的笑容,他那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握紧了拳头。
显然,顾骁很害怕萧决!
席上四人闲聊了一通又嘘寒问暖了一番,才渐渐进入今晚的正题。顾铭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牛皮包,解开绳子,里面放着一大叠资料。而这些资料显然不是档案库存入系统里的普通资料,而是一些更隐秘更具有危险性,只能靠手写记录的资料。
萧决和古炎看着一满桌的资料,一声不吭地手法非常熟练地分类着这一份份资料档案。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将这些资料分类了一部分,然后两人各自挑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一份资料来看。
萧决一边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份资料,一边摩挲着下巴,问顾铭:“曲扬在a市?”
“是的,一个月前他就来了a市。只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去过盛家一趟,之后就一直在管理自己在a市上的生意。好像,没什么意图的感觉。”顾铭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理解。
“他来了a市,就是最大的意图了!”萧决甩着手上的那份资料,意味不明地笑道。
这些资料大部分顾铭都是没有看过的,因为数量太过庞大以及内容太过复杂,要看完这些资料,估计没花个半年看不完。
所以顾铭并不太清楚这里面究竟记录些什么,只是在萧决甩着手上那资料的那一瞬,他隐隐看到“盛、曲交替”几个红色字!
可是顾铭不太懂这四个字的意思,盛、曲?如果这两个字是代表盛家和曲家的意思,那么交替又是代表什么?
难以理解,顾铭也摸不着头脑,看来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就只有萧决了。
“我来了a市的行踪有暴露出去吗?”萧决一边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一边头也不抬地提问道。
顾铭摇头,拍着心口保证道:“没有,我已经封锁好入境口的消息了,盛家的人绝对不会知道的!”
萧决挑眉笑了笑,似乎对顾铭的能力还算满意的样子,继而开始道:“你做得很好,现在,开始汇报你的事情吧!”
闻言,顾铭面色一正,立刻就坐直了身体,连语气也变得认真了起来:“盛凌止还在军区里,可是军队里的事情,我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而盛国栋好像不在a市里,现在盛宅里就只有盛凌然和盛婠在了。主人,现在是带走盛婠小姐的最好时机!”
萧决耐心听着顾铭对盛家人的全部汇报,丝毫不显着急的样子,“那何丽人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估计她可能是出差去了。”盛家人的行踪非常难调查,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顾铭最大的极限了。
“我觉得这个何丽并不重要吧?”一旁的古炎也跟着插上话来了:“反正只要盛凌止和盛国栋不在就好了。至于那个盛凌然,虽然是麻烦了一点,但不是最棘手的。只要我们的计划行得通,那么盛凌然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听见古炎的话,萧决翻页的手顿了顿,低笑了一声,颇为认同道:“确实是。那么顾铭,回去后就好好准备一下吧。这个行动,三天后实行!”
闻言,顾铭当即就紧张起来了。这次行动有多么重要,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在盛国栋潜伏了这么多年,目的不止是暗中监视盛家的人,更多的因素都是因为盛婠就在盛家!“我明白了,主人。”
看见顾铭满脸紧张的神情,萧决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恣意笑道:“不用紧张,这次行动由我和古炎执行,你做后勤就行了。”
顾铭一听就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萧决,就胆怯了:“可是……这样好吗?万一失败了的话,你不就会很危险了?”
“没关系,因为我很熟悉盛家。”萧决笑得自信且胸有成竹的,丝毫没有顾铭的忧虑。
顾铭不太能理解萧决的话,刚想要询问的时候,大厅的门突然就打开了,一个只穿着一件黑色男士衬衫的小孩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那男士衬衫松垮垮地套在小孩身上,显得有些过大,很是滑稽的样子。两只长长的袖子都被卷高了好几层,下摆直接盖过小孩的膝盖,她似刚刚洗完了澡,头发甚至还滴着水珠。
小孩一路朝着萧决走了过去,光裸的两只小脚丫在高级地毯上留了一排湿漉漉的小脚印。
身后,那个伺候小孩洗澡的女佣一身狼狈地跟着走了进来,可一看到大厅上办正事儿的气氛,女佣就不敢再越池半步,只敢站在门前,忐忑不安地向萧决汇报道:“主人,这里没有童装,我……拿了你的衣服,让她穿上。”
“行了,你出去吧!”萧决看也没看那女佣一眼,伸手就拉过正走过来的小孩。握着她瘦得像是皮包骨的小手腕,萧决不禁皱起了长眉,即时喊住了女佣:“拿些吃的进来。”
然后想了想,萧决又将目光移向了小孩,询问她的喜好:“你想吃什么?”
“白米,饭。”小白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就只要饭?不要别的?”萧决就像个尽职的饲主似的,让宠物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伸手挑起了小白还流着水珠的小脸,细细地打量了一下——
嗯。样子还算正常,就是普通小孩该有的样子,有鼻子有眼睛,什么都不缺,还算看得顺眼。
“白米,饭,热的。”直勾勾地看着萧决,小白这一次,终于追加了一个要求,只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要求了,没什么难度的。
看着面前这个思维奇特的小孩,这下子,萧决总算看懂她了,这小孩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小白一个。只要有饭吃有地方睡,她就基本不会再有什么要求了,现今这个物欲纵流的社会上,竟然还有这种无欲无求的人存在,还真是稀奇了!
不过,萧决觉得小孩的这丁点要求实在是太寒酸不过了,完全上不了台面,但是给他的感觉倒也不坏。可能是因为他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和各种各样的人在打交道,很多东西都变质了,连他的心也渐渐被染成了黑色。看到像小白这样的小孩,难免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萧决自然会给饭小白吃,但也不可能真的只给她一碗白饭。毕竟,萧决没有虐童的兴趣,更何况他又不缺这个钱,直接就让女佣去厨房叫人给小孩煮个三菜一汤了。
萧决在这里,小白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慢吞吞地爬上略高的沙发,坐在了萧决的身旁,小小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的也不出声说话,那安分守己的小样子,倒真是像极了一只忠诚的小狗。
“主人,这个孩子是?”顾铭看着坐在萧决身旁显得很是突兀的小白,难掩好奇心。
这孩子还这么小的一个,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是萧决的女人那一块去,可如果不是萧决的女人的话,那会是什么?难道是萧决的女儿?!
但是顾铭觉得不可能,以萧决这么出色的长相,遗传到他基因的女儿,绝不会长得这么普通的。
那么,这个孩子究竟是萧决的什么人?
“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萧决满脸笑意地下逐客令了,语气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显然并不想向别人多加绍小白的样子。
或许是天生的奴性使然,又或许是心里对萧决无以复加的恐惧缘故,顾铭一听到萧决让他回去,他也不敢再做逗留了,立即二话不说地赶紧拉上顾骁就告辞了。
顾铭和顾骁离开之后,女佣捧着一套洋式茶具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大厅,将茶具放在茶几上,倒了三杯纯正的红茶,加上蜂蜜和牛奶用银质的小勺搅拌均匀之后,就又无声离开了。
空气之中渐渐萦绕着香浓的红茶味儿以及淡淡的甜味,小孩的鼻尖动了动,对外界的气味十分地敏感,目光慢慢就移到茶几上的那三杯红茶上了,可是小孩只是看着,并没有动手拿来喝,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别的原因。
而身旁的萧决和古炎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资料,两人都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完全就忽略了小孩的存在。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萧决可能是觉得口干了,伸手随便拿起了一杯红茶,抿了几口,又放了回去,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手上的那一份资料。
而就在萧决把茶杯放回去的一刻,身旁的小孩立刻就动了,小小的身子板灵活地滑下了沙发,直接就蹲在矮矮的茶几前,捧起萧决喝过的那杯红茶,“咕噜噜”地牛饮了起来,只稍一眨眼,就将整杯红茶喝了个精光!
萧决似乎也注意到小孩这诡异的行为,他拧着好看的长眉,打量着小孩,匪夷所思道:“这里有三杯茶,一人一杯,怎么你别的不要,偏要喝我喝过的?”
捧着不剩一滴红茶的茶杯,小白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萧决,慢吞吞道:“茶里,有你的,味道。”
“什么?你这是什么思维逻辑?”纵然是像萧决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似乎也不能理解小白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不太明白她所谓“味道”的意思!
小白似乎没听懂萧决的话似的,注意力也没放在萧决身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另外两杯红茶。然后,捧起了其中一杯,递到了萧决面前,脆生生道:“喝。”
“我不渴,不喝!”萧决一眼就看穿小孩的意图,毫不留情就拒绝了!心想,敢情这小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成是狗了?主人吃过的东西,她才能吃?
小白定定地看了萧决一秒钟后,就把茶杯捧了回来,小嘴张开朝那冒着热烟的茶吹了几口气,又把茶杯给递到萧决面前,坚持不懈道:“喝。”
萧决眯着狭长的桃花眼盯着眼前的小孩,手一抬,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直接就拍在小孩的脑袋瓜上,然后头一转,看着身旁的古炎,脸色十分阴森,语气也十足地嫌弃:“难道真被你的乌鸦嘴给说中了?这小东西是傻的?”
古炎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道:“我靠,我这不是比窦娥还冤吗?是你自己突然发神经捡了个傻丫头回来的好吗!而且,我看她还真的挺像一只忠犬的,你看,她就只肯认你的味道。”
“哦?”萧决半信半疑地挑高眉头,然后看着小白,指着古炎,问她:“他的味道不行吗?他喝过的茶,你喝不?”
这一次,小白倒是听懂萧决的问题了,毅然就摇起脑袋瓜,判古炎出局了:“不要,他的,味道。”
“你看吧,是忠犬对吧!恭喜你了老大,生怕第一次捡东西,不但捡了个小萝莉,而且还是个忠犬小萝莉,这一点,我真是不佩服你也不行了!”古炎就差没给萧决拍手鼓掌了,然后想了想,顿时又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小白,没好气地质问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味道怎么办了?犯着你了?我又没臭狐,你这丫头还反过来嫌弃我啊?”
“估计是你太面目可憎的缘故!”萧决很适时地多踩了古炎一脚,然后手一伸,就拿过小孩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香浓清甜的红茶,接着又把茶杯递回给小孩了。
小白呆呆地盯着萧决喝过的茶,小鼻子缓缓凑到茶杯的边缘上,嗅了嗅,闻到有萧决的味道,这才不亦乐乎地喝了起来。
这时候,女佣送来了小白的晚饭,三菜一汤加上一碗满满的白米饭,还是热的!一一摆在茶几上,位置刚好够着小白矮小的身高。
女佣出去后,小白看着香喷喷热腾腾的的饭菜,定了好几秒钟之后,才笨拙地拿起饭碗。然后第一时间不是开动大吃起来,而是挪着小屁股蹭到萧决身边,把碗筷递给了他,简洁道:“吃。”
“我这是在养一只狗,还是在养一个女儿?”看着小白眼里只看得到他的样子,萧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大的不情愿。
一旁的古炎听到了,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粗壮的手臂一伸,哥们似的勾上萧决的肩膀,挤眼嘿嘿道:“要不,你把这傻丫头让给我算了,我也挺好奇把一个人当成狗来养,会有什么感觉!”
“去你的死禽兽,要把小白给你养了,你第二天保准就弄死她了。”萧决一把就甩开了古炎,这小玩具在他还没玩腻之前,他暂时还不想让给别的人!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有恋童癖的变态!”古炎可不认同萧决的话,他对自身的自我感觉还是非常满意的,反正在萧决这个人渣面前,他简直都可以升格成为好人了!
所以,他再渣也不及萧决渣啊!
“闭你的嘴,看你的资料去!”萧决懒得再和古炎争论,他现在对小白的新鲜感还旺盛着,所以说什么也不会将小白让给古炎玩弄的。
而小白确实是一个很奇特的小孩,就在萧决和古炎吵吵闹闹的过程当中,她竟然能维持着姿势半跪在萧决的两腿间,捧着精致的碗筷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发话的忠犬。
小白明明是听得见萧决和古炎在议论着自己,可是她却一个字都没有问,甚至连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就像事不关己似的。
也不知道她真的是一个傻丫头,还是所谓的大智若愚。
兴许是萧决良心发现,又兴许是小孩跪着的姿势太过可怜,反正他终于肯接过小孩手上的碗筷,随便吃了一两口,然后又把银质的筷子伸向茶几上的三菜一汤,每一样都沾一点,然后就把碗筷递回给小孩,让她自个儿接着吃!
小白捧着热腾腾的白米饭,那张消瘦的小脸突然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那是孩童独有的纯真笑容,似乎一下子就将这个过分安静的小孩柔和活泼了起来。她捧着精致的碗筷趴在茶几上,慢吞吞地吃起她平时鲜少能吃到的热饭热菜来了。
小孩吃得特别慢,似乎想要把每一粒米饭每一条青菜的味道,都细细品尝过一遍似的。那虔诚又满足的小样子,是萧决从未看到过的新鲜面孔!
一般在办正事的时候,萧决一向习惯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又或者只跟与这次行动有关的其属下一起商量,但绝对是不允许外人插足打扰的。
这一次的小白是一个例外,谁让她那么乖又那么安分守己呢?连吃个饭都没有声音,存在感简直都降低到零点了,她在这里和没在这里,根本就没多大的区别。
所以萧决和古炎很理所当然地再次把小白给忽略了,两人手上还是拿着各自的那一份厚厚的资料,低头苦看着。他们似乎是想要通宵先把手头上的这份资料给解读分析完毕了。
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小白早就把三菜一汤给完美解决掉了,而碗碟也被女佣给收拾出去了。可萧决和古炎还是老样子,一边苦读着老旧的手写档案,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书写着,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小白也看不懂。
可萧决没走,她就不走,所以小白依然是安静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曲着两腿抱着膝头蜷缩着小身子,一声不吭地默默等待着。
时间越晚,温度就越低,小白身上才只穿着萧决的一件衬衫,实在是没什么保温能力的,可她没有抱怨也没有怨言,脑袋瓜靠在沙发上,开始打起了瞌睡。
当时钟指向午夜四点的时候,萧决才把手上的那份资料完全解读完毕,然后大手用力一甩,这几十张手写的资料犹如仙女散花一般,零落得一地都是,乱七八糟的很难再凑整齐先后顺序了!
一旁的古炎看到这一地壮观的凌乱,就隐隐头痛了起来,他弯身随便捡起地毯上的其中一张资料,看了看。字体非常潦草,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记录下来的,这样的字简直就不是人看的。
古炎只约莫看懂百来个字,其中“盛、曲交替”这四个字最为显眼,于是,便转头直接问萧决:“盛、曲交替是什么意思?”
萧决把头靠在沙发背上,一边揉着疲倦的眉心,一边冷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这样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弄得古炎的好奇心完全被吊高了起来,看着卖关子的萧决,咬牙切齿道:“我靠!老大,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我很愚钝的好不好!”
“盛家之前,是曲家。后来,曲家没落了,盛家才交替上位的。”萧决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狭长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暗光。
闻言,古炎当即就奇了怪了:“什么意思?盛家不是国内第一军阀世家吗?怎么会突然杀出个曲家?更何况,这个曲家以前不是以经商为道的吗?与军界上的政治圈,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啊!”
萧决冷笑了一声,那艳丽的唇如血一般的妖,“这样也不懂?你还真是愚钝!官与商从古到今都是一丘之貉的,这份资料上面记录着,曲家在四十多年前才是真正政治圈上的第一把交椅,当时很多大官大家族都是靠曲家做后台撑腰的。但是后来,曲家快速没落了,你知道背后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古炎的脑海里快速整理了一下盛家和曲家的关系,只觉得这个中的关系,还真是非一般的复杂、纠结!
盛家和曲家同属外家,那么盛国栋和曲扬的父亲必定是认识的,可这两个家族说是亲戚,但却又是敌人。毕竟,交替曲家位置的是盛家,这可以说是背叛的意思!
“月盈则亏。那时候的曲家党羽非常庞大,正是春风得意之际,权力已经有些要压过上面的人的意思了。后来,曲家老一代过世,位置就传了给曲扬的父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年轻的盛国栋也开始崭露了头角。上面的人似乎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想要培养起盛国栋,从而取替势头过盛的曲家。在连续二十多年的打压下,曲家在政治圈上的势力被削去了一大半,连带着生意上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失,苦撑了个十年左右,曲扬的父亲突然暴毙,曲家就宣告正式完蛋了。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也换成了盛家,这就是所谓的盛、曲交替。”
萧决大约把他解读开的资料上面的一些部分,简单地说了一下,但有一些地方,萧决还是有所保留的。
“这些事情都是上面的人一手操纵的?难道曲扬父亲的离奇死亡,也是……”古炎欲言又止,不太敢肯定。
萧决慵懒地斜躺在长形沙发上,散漫地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这个很难说,档案上也不可能做这方面的记录的。”
“那么盛家也会被别的家族交替吗?以现在盛家的势力,我觉得也不小了,是不是上面的人也开始有打算要干掉盛家了?”古炎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也是蛮大的,一般来说,一些大家族啊大世家啊,风光一时却不可能风光一世。
能够传个几代人就算很了不起了,你要想代代延续下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国内与外国的政策相差太远了,盛家不同路西斯·亚当的家族!
“天知道呢!不过,这里的规则本来就很残酷的。接下来,只能看盛凌止想要带领着盛家怎么走了。毕竟,盛国栋之后,掌权盛家的人就是他了。”说到这儿,萧决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他斜眸看着已经靠在沙发旁睡着的小白,那小样子还真有些无忧无虑的感觉,萧决突然就有些羡慕这只忠犬了。他伸手推了推小白,看着小孩勉强地挣开沉重的眼皮,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不语。
萧决看着一脸童真的小白,突然有没了脾气了,他也不知道捡这个小白回家是好还是坏。不过不捡也捡了,萧决不喜欢事后后悔,所以现在他也是不后悔的。于是他伸手敲了敲小白的额头,命令道:“要睡就去房间睡。”
“房间?”小白似乎不太理解房间这个词,还是双眼茫然地看着萧决。
“就是随便找个有床的地方睡!”萧决第一次有了想要吼人的冲动,只因这小孩,有时候实在是太傻了!
不过,小白最大的优点还是听话,她冲着萧决点了点脑袋瓜,“哦。”了一声,就走出大厅,找床去了。
“我说老大,你对这个傻丫头还真挺不赖的,难不成她真的是你的私生女?”古炎再次把疑点移到私生女上面了,毕竟以萧决的年龄,绝对是可以当小白的爹地的!
而且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不知道节欲为何物,试问一个纵欲成瘾的男人,难保会有一两颗种子流落在外的……
“去你的!哪儿凉快哪儿滚去,我要睡觉了!”萧决一把就从沙发上跳跃了起来,紧接着长腿一抬,快准狠地直接命中古炎的腹部,赏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才伸着懒腰,离开大厅,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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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最讨厌就是事后后悔了,真的!他最看不起那些承担不起责任的男人,那些都是娘炮、懦夫!所以,他最恨就是事后后悔了,有种干了,就要有种承认,不然谁让你装|b干的?!
可是,当萧决看到睡在自己卧室床上的小白时,他还真想骂一声“娘的!”
他养的是一只狗是吧?可怎么这只狗不但吃饭的时候,要他先帮她试毒。现在还占了他的卧室,霸了他的床,而且睡得比他还香!真是,操!他有一点点后悔了!
萧决头疼地扶着额头,走了过去,一手就提起那个轻飘飘的小孩,没好气骂道:“谁让你睡这儿的!”
睡得香喷喷的小白硬生生被萧决摇醒了,但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很平静地,断断续续道:“可是,这里,有你的味道。”
“废话,这是我的房间!”严重睡眠不足的萧决已经完全失去白天的耐心了,一手就将小白给拽下自己的床,摆着手,无情驱赶道:“滚出去!”
小白的力气哪里比得上萧决,连他的十分之一也没有,所以一下子站不稳就重重地跌在地上了。
不过她果然是奇特的,与一般孩子不同,她不哭也不叫更不喊痛,只是定定地看了萧决一秒,然后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离开萧决的房间,而是走到阴暗的角落处,蜷缩起小身体,没被子没枕头,竟然就这样睡了!
萧决突然就有些拿这个小孩没法子了,如果她会哭会闹的话,他兴许会觉得她很烦,兴许一下子就受不了她直接将她捧出门了。可是这小孩偏偏不哭不闹,什么都不说,直接就缩在房间的一角继续睡她的,仿佛天大的事情也与她无关似的。
这是萧决有生以来第一次受挫,而且还是受到一个小孩的挫,难免就有些纠结了起来。也懒得再管小白了,由着她缩在他房间的角落上睡,而自己则是舒舒服服地爬上了床,睡个久违的觉。
房间很静,窗帘遮光的效果也很好,大床很柔软很舒服,萧决也很困,可是他偏偏就是睡不着!在双人的大床上翻滚了一下,萧决斜眸望了一眼依旧缩在角落上的小孩,突然冷冷命令:“柜子里有被子和枕头,自己拿出来铺着!”
“哦。”过了好一会儿,小白才迟钝地应了一声,但是这一声,似乎染上了一丁点感情。
小白依言走去了柜子前,轻手轻脚地拿出两张被子和一个枕头,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将一张被子铺好在地上,放下枕头,躺下,盖上被子,接着小手悄悄往床边上伸了过去,轻轻攥住了萧决的被子的一脚,这才能安心稳稳地睡觉。
安静的卧室里,连一丝光亮都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一丝不漏的,就在这黑暗之中,房间里的一大一小,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中间紧紧只隔着小小的一段距离,说亲密不算是最亲密,却也是相处得十分和谐的。
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是就是这么的奇怪,并不受每一个人的控制,而萧决和小白,也似乎渐渐超出了这个控制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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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三更2万5字,***更新啊,订阅啊订阅啊!ps:顾铭和顾骁这对父子在盛婠15岁生日的时候,就已经出场过的。基本上里面有名字的人都是一个角色来的。(画外音:这不是废话嘛,拍飞!)
224章 :17岁最后一天:糟糕透了必看!
三天后,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整个a市上都在沸沸腾腾地传着“白狼组”的首领带着一大批军火潜伏在a市里的消息。闹得民心惶惶的,不得安生。但警方一时之间也查探不出这个消息的真实度。可唯恐真的消息成真了,作为a市市长的顾铭私下调拨了一批警察以便装保镖的身份,去盛宅保护盛家人的安全。
偌大的盛宅门前整整站满了四、五十人便衣警察,他们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身上穿着一套纯黑的西装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即使是站在阳光底下也很难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样貌。加上他们全身黑色的装束,气势上给人的感觉非常凛然肃穆。他们每个人的站队的姿势都是极其整齐合一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警察部队丫!
所以当盛凌然和盛婠看到这支警察部队的时候,纷纷都拧紧了眉头,觉得顾铭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劳师动众了!
“有必要派这么多人来吗?”盛凌然斜斜地瞥了顾铭一眼,绷着的娃娃脸,语气略显冷淡且不悦。“你这个市长当得也太假公济私了。”
一旁的盛婠跟着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盛凌然的话,“我也觉得不需要这么多人,更何况那个消息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下子派来这么多人,太夸张了!”
“二少,六小姐,话不能这样说啊。要到时候证实这个消息是真的之后,再想要后悔就来不及了!你们俩要是在a市上出了什么闪失,我这可怎么向盛老交待啊!而且,这次的意思也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在私下已经致电给盛老问过他老人家的意见,是盛老亲口答应了,我才敢这样做的。要不然,我也怕你们俩会不喜欢。”顾铭是谁?老狐狸一只,老滑头一个媲!
说话可是门技术活,顾铭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掌握这个本事了,那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润上油似的,圆滑得很。在这一方面,盛凌然和盛婠还真不是顾铭的对手,再加上顾铭一副狗腿奴才的谄媚样子,真真假假各占一半,难以辨清啊!
闻言,盛凌然微微蹙起浓眉,对于顾铭的话还是保留一定的相信度的。毕竟,盛凌然也知道这个老滑头是盛国栋捧上台的人,只是——“我爸同意你派这些人来保护我们?”
“是的。因为这次事态看起来有些严重,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确定萧决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四少和大少又不在这里,盛老怕有什么突变发生,你们俩会应付不过来。所以才派我来照应一下你们。二少,六小姐,这也是盛老的一番心意,谨慎一点总比过后后悔好呀!”顾铭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盛凌然和盛婠,希望他们能接受这份好意。
“这些人都是警察?”盛凌然还没表明立场,虽然知道顾铭是盛国栋的人,但是该有的谨慎,盛凌然还是有的。这可能就是军人的职业毛病吧!
“是的!”顾铭郑重点头,脑门已经隐隐冒出冷汗了!
“让他们亮出警察证件!”盛凌然如是命令道,然后走到第一排人的面前,一个个抬起他们的头,看清他们的长相!
闻言,顾铭转了个身,向那五十名便衣过的警察高声一喊:“昂头挺胸,拿出你们各自的警察证!”
下一秒,那五十名便衣警察立刻就齐刷刷地拿出了各自的警察证,非常服从上级的命令,而且动作迅速没有一丝滞留。盛凌然感觉这支警察部队,应该蛮有本领的!
盛凌然约莫看过一半人数以上的警察证件,也确定他们手上的警察证件是真的无误之后,他随便挑了一个人出来,试过一下身手,确实是警队里面的搏斗术,而且身手还不赖的样子!
一丝异样在盛凌然心里一瞬而过,消逝得实在太快了,盛凌然甚至还没捕捉到这丝异样,就已经没了。他只是有点诧异,现在警队里的质素已经这么高了?
看盛凌然还没要同意的意思,顾铭心里暗暗着急了起来,脸上却依然是一副谦卑谄媚的狗模样,以退为进道:“二少,你看这事怎么样?能成不?我……我等下中午还有个会议要开,恐怕不能在这呆得太久了。”
“让他们留下吧,你可以走了。”最终,盛凌然还是答应了让这五十名便衣警察留在盛宅外面,守着。
“哦哦,是是!”顾铭紧张地连忙应是,拉上顾骁就想赶快撤了,生怕盛凌然随时要反悔似的。
可是顾骁却像一只顽固的蛮牛似的,怎么也拉不动他,顾铭心急如焚,险些就忍不住骂他了。而就在这时候,盛婠才猛然发现顾骁原来也在这里,只不过她跟顾骁有三年没见面了,记忆实在陌生。而且,顾骁也变了很多,变高变成熟同时也变得更加阴鸷了……
见顾骁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盛婠很大方地率先向他问起好来了,“顾骁哥哥,原来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
顾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盛婠,只觉得这个女孩一如他记忆中那般美好,三年过去了,盛婠的改变其实不大,依然清纯依然乖巧依然那么温柔。只不过,变得越发娇美妩媚了,真真从少女渐渐蜕变成一个小女人了。
硕大的喉咙结上下滑动着,可顾骁最后却只能应出一个字:“嗯。”
一旁的顾铭看得心惊肉跳的,生怕顾骁会一时发傻说漏嘴了,对于这个任性又骄纵的儿子,顾铭还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拉着顾骁的手,隐晦提醒道:“好了,骁儿,要走了,不然我的会议就要赶不上了!”
“顾骁哥哥,你有事忙就先走吧,我人就在这里,有机会我们再见面。”盛婠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女了,她大约明白顾骁对自己的心思,他应该是在暗恋着她的。不过,盛婠没有打算点破这一点,而是给了顾骁一个没有限期的期盼。
所谓的有机会再见面,其实是永远没机会的,因为盛婠已经打算要离开盛家了!!
就在她18岁那一天……
抑制不住心中的涌动,顾骁突然大声叫出盛婠的名字,“盛婠!!”然后,顿了顿,顾骁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对盛婠说什么,只是突然好想叫她的名字罢了。他扯着唇,打了个圆场:“祝你生日快乐。”
“呵呵呵,我还没到生日那天呢!”盛婠掩唇娇笑,以为顾骁是记错日子了。
顾骁感觉到顾铭扯着他的手越发用力了,警告意味十足。顾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哪怕这个美好的女孩是他唯一暗恋的女人,可他没有这个能力拯救她,苦涩喃喃道:“就当我……提前预祝福你。”
“那谢谢了。”盛婠优雅一笑,十分淑女地向顾骁点了个头。
看了盛婠最后一眼,顾骁终于还是跟着顾铭离开了盛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或许能够想象到,又或许永远想象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对盛婠而言,绝对不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半山腰的高速路上,顾铭一边驾驶着车,一边数落着顾骁,“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我让你走就走啊,还和盛婠搭什么讪!你知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最不能的就是轻举妄动,因为这很有可能会打乱全部计划!”
“爸,你说萧决他们为什么要捉走盛婠?他们想要对盛婠做什么?”没有理会顾铭的怒骂,顾骁只想知道心目中的那个答案!
“这事情是组织里面的秘密,除了白狼组最上面的那几个人以外,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盛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她的身份很特殊,甚至可以说很高贵!总之,都是保密起来的事情,我们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些内幕的!”顾铭打了个方向盘,对于盛婠的事情,他也是一知半解啊!
顾骁垂下了眼帘,一边沉思,一边疑问道:“那么你说萧决他们会不会对盛婠不利?”
“应该不会的。只要能够成功带走盛婠,那么她应该还是安全的。但如果失败的话,估计就死路一条了。”顾铭虽然长年跟在盛国栋身边,已经很少回去过美国“白狼组”组织那边了。但有些消息,他还是灵通的。
“白狼组”的上面有一个最后的规定,如果在盛婠18岁之前还不能将她带回来,那就直接对她下格杀令!宁愿要她死,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盛家!
所以可以说,这是盛婠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萧决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能带走盛婠的话,那么“它”将会派人出手将盛婠杀死!
顾骁一听到盛婠有可能会被杀死,心眼都狂跳了起来,咆哮出声:“为什么?!”
“顾骁,这事情你不要管了,跟我们没有关系!你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吗?如果盛凌然不肯答应留下那批警察的话,那么刚才我们就要立刻动手,直接发赖抢走盛婠!这虽然会很危险,但是以人数而言还是我们这边占上优势的,只不过事后会变得非常麻烦,幸好,现在萧决和古炎都成功潜入盛宅了,接下来,就没有咱们父子的事了。我已经订好机票的了,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去机场撤了!”
顾铭已经把后路给完全安排好了,不管萧决和古炎成功与否,这a市他们是不可能再呆下去的了。他是萧决安插进来的卧底,现在又背叛了盛国栋,事情很快就会败露出来的,他再留在a市不就自寻死路吗?得要离开,回去美国,回去组织!
至于盛婠是生是死,反正只要她还活着,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在“白狼组”的组织上,碰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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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中午两点十分。
萧决和古炎在后花园上各自对了一下表上的时间,这带来的五十名便衣警察,自当然都是他们俩安插进来的人,他们确实是警察,只不过这也是曾经的事情了,后来这些人都加入了“白狼组”。
不过盛凌然还是很谨慎的,只让这五十名便衣警察守在盛宅的外面,并不准他们进入屋里,显然警惕意识还是很高的。
但是这么一点的警惕意识,对萧决而言,根本毫无作用,只因,他实在太熟悉这个盛宅了,谁也比不上他熟悉——
“怎么样?现在就开始行动吗?可是我们还不太确定盛婠的房间是哪一间,要一间间试探吗?”一身纯黑色笔挺西装的古炎,全无平时的邋遢糟糕,显得煞是英武豪迈,加上头上那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非常神秘的感觉!
而与古炎的英武神神气相比,萧决倒是把身上的那一身黑穿出了潇洒倜傥以及死寂的庄严,他看着盛宅的神情,是万分肃穆的。“不用着急,我先去盛凌城的房间拿点东西。”
古炎习惯了跟萧决说话没大没小,互相以奚落对方为乐趣。所以这一次,古炎也没多注意到萧决的语气不对,像往常一样调侃道:“怎么?难不成你以前还留下一笔遗产没拿走?”
然而这一次萧决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笑而过,而是冷冷地盯着古炎,沉默不语。那狭长的凤眸好像一下子变得锋利异常,就像一把尖锐的小刀似的,眼神冷得让人哆嗦心寒。以及他身上那股子肃清之气,就像隐藏在黑暗里的罪恶撒旦欲展开那一双黑暗的翅膀,降临人间似的。
顿时就让古炎明白,这玩笑他可能开大了,萧决这是在生气了!
古炎不敢再嬉皮笑脸,连忙收敛起脸上的不正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老大,我在这里等你。”
而就在这时候,萧决和古炎右耳上连点的蓝牙有消息进来了,是守在盛宅正门的人来的消息——
“老大,有个女人开着车回来了,看样子,好像是何丽。”
闻言,萧决狭长的凤眸闪烁了一下,俊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只是冷硬吩咐道:“继续守着,没有我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萧决关掉了右耳上的蓝牙,凝眉似在思考,低咒了一声:“真麻烦!”
“哪里麻烦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为你代劳的。”古炎不以为然,不觉得一个何丽回来,能带来什么麻烦的。
现在计划已经行通了,只管将盛婠安全带走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萧决一声冷笑,俊脸上的表情十足地讽刺:“不要小看盛家的任何一个人,不然你会后悔的。何丽的身手要比你厉害多了,你等下最好不要被她干掉!”
闻言,古炎不相信,瞪着牛铃般大的眼睛盯着萧决,声音粗嘎道:“靠,真的假的?!你吓唬我啊!”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也不打算和他们正面冲突,只要暗中将盛婠带走就行了,不需要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说着,萧决已经走到后花园的一个水管位置处了,他仰高头看了看高度以及窗口的位置,他记得这个位置是离着盛凌城房间的窗口最近的,但也要爬过好几个窗,以及一段高度,才能到达那间房间。
萧决回头朝古炎说了一声:“在这里等我,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说完,萧决身手极其矫捷地爬上了水管。其实从地下距离二楼的高度也不是很高,只是盛凌城房间的窗口位置角度极其诡异,这样子向上爬中间有好长一段距离没有落脚的助力点可以撑着体重,想要够着那个窗口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萧决爬上二楼的时候,就好比杂技表演,在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之下,很多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动作,他都非常利落流畅地做了出来,而且除去身法上的利落,甚至还有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而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就是萧决的速度,让人真正意识到什么才叫做飞檐走壁,这简直比走路还要快!
古炎一边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一边数着时间,才不过59秒的时间,萧决就翻到盛凌城那个房间的窗口前,修长的身体贴着窗口半蹲着,手在窗口的边缘上摸索了几下,窗口就开了,然后他整个人就钻了进去。
那一刻,古炎差点儿就想要给萧决鼓掌了!他虽然早就知道萧决是个很厉害的男人,可是这还是他头一回见识到这种有着特殊美感的飞檐走壁,要知道,萧决平时可是一个连攀岩也懒得去的男人!
落地在房间里的一刻,萧决就像个局外人全然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一如盛凌城死前的那一天。萧决知道,房间里的东西没人动过,因为一旦有人动过,他是看得出来的。
盛家的人一直都很好地保留着这间房间,明明这儿的主人早就死了,可这房间却依然完整保留着昔日主人最喜欢的摆设……
可是萧决知道,无论这里保留得多么完整,时间到底不会因此而停住,也不会因此而倒退。说到底,盛凌城已经死了,早就死了,死透了!
萧决漠然地环视了房间一圈,最后慢条斯理地走到房间的左侧角落,掀开了地毯的一角,平滑的地板衔接紧致,没有哪里有缺口,又或者有不协调的地方。
无论你是用手去敲,抑或是用耳朵去听,你都不会发现这里会有什么不对劲的。除了这间房间的主人以外,除了萧决以外,没人能发现这个秘密的——
萧决精准地数着地板铺砖第三排的第二个砖格,食指左左右右地依次敲了三下,突然就听到小小的一声“喀嚓”,有什么开了的声音。然后,萧决伸出长指用力一捻,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将衔接精致的地砖给直接捻了起来,看来刚才那几下,一定有玄机在内的。
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这盒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除了表面上蒙上了尘灰,扫一扫,倒是挺新的。特别盒子上的花纹非常精致非常漂亮,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图案,但在这繁花似锦的图纹上,就像一个复杂的魔法阵,估计是以前某些地方的宗教吉祥物吧。
盒子里面平平稳稳地放着一只古老怀表,这只怀表以前曾经是属于盛凌然的,但是后来一天,这只古老怀表突然就不见了,原来是被盛凌城偷走藏在这儿了。
这只古老怀表是过去盛凌城最喜爱的一只表,可是盛凌然一直不肯送给他,所以他一气之下就偷走了,然后藏在这里,每逢晚上就会偷偷拿出来欣赏。
然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盛凌城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坏孩子,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做坏事的快感。他知道这是罪恶的根源,可是盛凌城无法克制自己,他觉得无论是好人与坏人,都该由他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由家族替他做出选择!
但是,那时候的盛凌城还想要掩饰自己的丑陋,因为他还是想要和盛凌然在一起看书,还是很喜欢和盛凌然玩在一块,还是不想离开盛凌然。
可是最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盛凌城“死”的呢?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是不是天才的世界都是那么难懂的呢?又或许,除了盛凌城他自己,根本没人能够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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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下午三点整。
盛婠的房间里。她偷偷将史黛拉的那幅画像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是盛婠想要再最后一次看史黛拉的画像,看自己亲生母亲的画像。然后,从今以后她就要断绝忘却这一切,就当是一个最后的终结吧,就再看最后一次最后一眼吧,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扯下了包裹着画像的画布,盛婠看着画中与自己相似的史黛拉,这一次,她总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鼓足勇气,释怀道:“我不想要成为你这样的。我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我相信,我能做得到的。”
盛婠不知道史黛拉对她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她现在已经都释怀了。她不知道史黛拉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她会衷心祝福史黛拉长命百岁。如果死了,她同样会感到伤悲。
但是,不管生还是死,盛婠是绝对不会回去见史黛拉的!她抛弃了自己亲生的母亲,一如史黛拉当初抛弃了她一样,也一如她现在下定决心要抛弃盛家和盛凌止一样。她会在心里祝福他们每一个人,但是却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这一次,盛婠总算想通了也想明白了,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不然,再走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以她的性格,她是不可能一辈子当盛婉的替身的,但是她同样狠不下心怨恨盛凌止,再这样下去,她只会自己逼疯自己,她不想要这样!
请原谅她当一个逃兵。
就当盛婠以为想通了从今以后就能海阔天空的时候,却犹不自知危机早已潜伏在她身边了!她想逃,却不明白自己是这盘棋上最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她是最后的王牌,也是唯一的关键——
就在盛婠拿起画布想要重新将史黛拉的画像包裹起来的时候,窗外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冷得盛婠不禁哆嗦了一下,手上的画布也掉落在地上。盛婠记得自己是有关上窗口的,心想一定又是盛凌然爬她的窗口了,这人的性子,真是怎么样也改不了!
“盛凌然,你怎么又爬我的窗!”盛婠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布,一边对身后的人,嘀咕抱怨道。
可身后的盛凌然竟然没有出声反驳她,盛婠有些狐疑了起来,觉得这太不像盛凌然的性子了。刚转身往后一瞄,看到萧决和古炎的那一瞬间,盛婠不可抑止地睁大了水汪汪的双眼,想要大叫喊人,却被萧决快先一步,一手掌用力捂住她呜咽的小嘴!
“嘘,不要乱叫,外面全都是我的人,你要乱叫的话,会让很多人陪你一起难过的。”萧决那艳丽的红唇贴近到盛婠的耳垂旁,那邪魅醇厚的声线,就像在诱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般。
盛婠很害怕萧决,打从心底害怕这个俊艳的男人,一看到萧决妖孽的笑容,盛婠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林大凡的死,想起很多很可怕的事情!
可是盛婠更害怕萧决会对盛家的人不利,她听出他话里的警告了,盛婠无可选择,只能点头,答应她绝对不会乱叫的!
可是,这下子该要怎么办?!为什么萧决会在这里的?难道,外面那些警察全都是萧决的人?那么,顾铭和顾骁哥哥,也是萧决的人?
盛婠突然变得很混乱了起来,满脑子的混乱,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可怕了,如果顾骁哥哥真的是萧决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是早就设计好的,那么……他们真的是一个个演技出众的演员!
虽然知道盛婠是不会乱叫了,但是萧决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依然捂住她的嘴束缚着她的行动。狭长的凤眸,目光移到房间中的那幅画上去了。看着画中久违的女人,萧决蓦然妖笑道:“这幅画原来在你这里啊?是曲扬送给你的吗?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画里面的女人就是你的母亲了吧!”
萧决的话,简直吓了盛婠一跳,她完全没想到萧决竟然认识她母亲,竟然是她母亲的人,那么……她母亲究竟是个什么人?盛婠竭力挣扎着萧决的钳制,想要问他问题,好多好多问题!她知道萧决知道的事情,要比她多很多,只要从这个人身上,她才能解开这些疑问!
然而,萧决却显然没有急着要告诉盛婠所有事情的意思,他只是一直凝望着画中的女人,语气变得似乎柔和了起来:“不用着急,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回去你母亲身边。然后,会有人告诉你全部事情的。”
下一刻,盛婠就乖乖地不再乱动了,也不再挣扎反抗了,任由萧决搂着自己,束缚着自己。不是盛婠想要跟萧决回去,也不是盛婠认命了,她只不过是认清了一个事实,以她一人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是萧决的对手,她逃不了的,这一次,她真的逃不了了!!
盛婠突然就真的害怕了起来,她不知道萧决要带自己回去哪里?更不知道那个地方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盛婠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的迷惘,仿佛前面就算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跳下去似的!
盛婠想要叫人救她,可是她不知道要叫谁!?真的要把盛凌然他们拉下这蹚浑水吗?真的要连累他们吗?
就在盛婠一个劲地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决和古炎则是在观察窗外的情况,等下他们打算直接抱着盛婠从这里跳下去,然后上车,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盛宅。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了,“叩叩叩——”的敲门声顿时就引起了萧决和古炎的高度警惕,盛婠更是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心跳如雷的,也不知道门外敲门的人是谁!
“盛婠,是我。开门一下,我觉得外面那些警察,有点古怪的样子!”这是寂笙的声音,看来,他是发现不对劲了!
听到寂笙声音的那一刻,盛婠还是很高兴很激动,说到底她心里面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救救她的,哪怕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很懦弱,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还是会觉得很害怕!
门外的寂笙听不到盛婠的回应,又问道:“盛婠,你在吗?”
“杀了他。”萧决冷峻无情地命令着古炎。
他,不想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闻言,古炎朝萧决摆出一个“ok”的手势,从西装外套里面的夹层拿出了一支消声手枪。悄然无声地走进了门口,当他的手搭上门把正要扭开门的一刻,盛婠蓦然激动了起来,奋力挣扎着萧决铁一般的双臂。但她实在太过柔弱了,而萧决又太过强大了,根本就敌我悬殊。
没几下,盛婠就知道自己是挣脱不掉萧决的,可是眼看见古炎就要打开|房门了,她心系寂笙的安全,急智一闪,突然抬起了脚,用力踢掉史黛拉那幅画的木架子。
“砰——”的零碎一声,虽然不大,但已经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寂笙对这一方面是一个意识极其敏锐的少年,可能也跟他是雇佣兵出身的缘故有关系。所以当他听到盛婠房间里的动静以及房门扭开的声音,寂笙的第一反应就卧在地上,双脚一齐猛力撞飞了房门。在看见手拿手枪的古炎,他的身体基本是条件反射一般,下一秒就从地上跳跃了起来,然后顺势攥住了古炎拿枪的右手,往后一掰,想要折断他的手骨头!
林大凡的那一次,寂笙完全输给了古炎,可是这两年来寂笙一直都在不断地成长,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他了。这一次,他和古炎打得毫不逊色的,两人纠作一团,动静非常地大。
楼下的福嫂估计是听到上面这么大的声音,以为盛婠和寂笙是做什么了,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喊道:“婠婠寂笙,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二少和夫人都在家的……”
一支凌空飞来的消声手枪,断掉了福嫂的声音,她惊恐万分地看着和寂笙打成一团的古炎,以及掉在地上的手枪,整个人都吓傻了,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走!!”寂笙分神顾了一下福嫂,结果整个人都差点被古炎甩出二楼的楼梯护栏,险些就要掉下去了。
“啊啊啊!”福嫂失控地尖叫出声,看着寂笙一个人打得艰难的样子,慌乱大叫:“二少,夫人,出来,出事儿了!”
福嫂的声量还真不是盖的,中气十足又够响亮,想让人听不见都难。
房间里,听见福嫂搬救兵的声音,萧决微微垂下眼睑,视线阴森森地盯着盛婠,诡异笑道:“所以才说不要乱叫啊,惊动了其他人的话,他们会很难过的。”
猛然,萧决一把将盛婠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后把头上那顶黑色鸭舌帽摘下,俊艳的脸庞完全暴露了出来,却是满脸阴森之色,冷冷叫道:“古炎,滚开!”
古炎闻言,立刻就闪开了。捂着剧痛的胸口,吐出一口血水,心想这个少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盛婠捂着头晕的头部,刚才萧决摔她到地上的那一下,用力可不轻,硬是摔得盛婠头冒金星。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萧决一手扣住寂笙的脖子,脸上张扬着狂肆的笑,犹如撒旦般妖孽可怖,一把就将寂笙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寂笙!”盛婠完全被吓坏了,看萧决那狠辣的劲儿,根本就是想要活活摔死寂笙的,太恐怖了!
盛婠冲了出去,只见古炎已经将地上的消声枪给捡起了,而这个时候,在房间里的盛凌然也闻声赶了出来。还以为福嫂叫得那么大声有什么事情,谁知道一出来,就冷不丁看到了萧决和古炎,脑袋有那么一霎间当机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反应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被人出卖了,不,那个顾铭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决!”看着那个俊艳如妖孽般的男人,盛凌然蓦然握紧了双手,极致的愤怒一下子就汹涌了出来!
看着满脸愤怒的盛凌然,萧决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有点癫狂,就像最喜欢玩弄人的撒旦一般,那么地恶劣以及……丑陋!
可是当萧决看到盛凌然身后的女人时,那恶劣到极致的笑声突然就停了。脸色变得非常地难看且阴郁,就像见到了克星一样!
“怎么回事?”站在盛凌然身后的何丽,冷静地发问。
可是哪怕没有一个人回答何丽的问题,她也看得出来了,他们是被人袭击了,甚至围剿了,情况非常地危险!
虽然古炎并不相信萧决的话,他始终不认为像何丽这样的家庭主妇有哪里厉害的?不过,古炎倒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习惯将一切的未知因素优先铲除掉,所以一看到何丽出来,他就直接拿枪瞄准了她!
然而,古炎快,盛婠也快,盛婠是料定了古炎不会对她开枪,所以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枪口前,绝不让他伤害盛家的人!
局面究竟是怎么变成混乱的,古炎也看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刚把碍事的盛婠给拽开的时候,何丽一个拳头就撞击了过来,直把他的牙齿给打掉了一颗,鼻子疯狂地流着血,整个脸部的神经都像麻掉了一样,双耳响起了耳鸣,视线也变得迷糊了起来!
只觉得,这他娘的拳头根本不是人吃的,太他妈的狠了!这盛家的当家女主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盛凌然不是萧决的对手,这是无需质疑的。然而,不知道怎么的,盛凌然总觉得和萧决打架的感觉很像一个人,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被化解掉,然后就被对手扳倒。这一点,和那个人真的很像,但,绝对不可能的!
盛凌城已经死了,不是吗?!
虽然盛凌然不是萧决的对手,但加了何丽进来,那反差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其实盛凌然格斗的路数与何丽的很像,他小时候也跟何丽学过好几招的。
只不过,何丽平常很少会亮出一手,毕竟她可是真正名门望族出身的大家闺秀。虽然身手很了不起,但对于以前的女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何丽早已习惯了当盛国栋背后的女人,除了以前教过盛凌城和盛凌然一些好用的招式,平时是绝不出手的!
可眼前的情况也轮不到何丽掖掖藏藏了,只是……何丽死死盯着萧决,总觉得这个男的身手以及一些特殊的习惯,和以前的凌城,很像!!!
“你是谁?!”冷瞪着萧决,何丽提出了严厉的质问!
225章 :我已经坏透了(必看+精彩)
“你究竟是谁?!”
何丽的问题,让萧决分心了一下,片刻的闪神让他来不及躲过盛凌然的拳头。[]一下子,俊脸挂了彩,整个人被盛凌然撂倒在地上,西装外套的衣袋里滑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古老的怀表!盛凌然认得这只表!何丽也认得这只表!
这是盛凌然14岁生日的时候,何丽送他的。而那时候,盛凌城也非常钟爱这只古老怀表,可是这只怀表是何丽送他的生日礼物,盛凌然拒绝送给盛凌城。后来,这只古老怀表就不见了…媲…
但是这只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萧决身上的?丫!
谁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萧决,盛凌然整个人没了底气,想起过去盛凌城的种种,想起萧决与盛凌城相似的地方,这两个人好像一下子就不谋而合了起来。盛凌然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疯狂……真是疯狂!
“妈的,这只怀表你是得来的!?别给我装神弄鬼,盛凌城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他!!”盛凌然用力揪起萧决的衣领,竭斯底里地呐喊、嘶吼!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萧决就是盛凌城!
这绝对不是真的!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萧决没有回答盛凌然的问题,只是唇上扬起的那一抹冷笑,似在讽刺、愚弄着盛凌然,那么地碍眼又那么地可恶!
而这时,那被何丽打得脸部麻木的古炎总算恢复知觉过来了。看到萧决正处于不利的下风。“呸”出了一口血水,一手按住旁边不安分的盛婠,一手举起手枪指向何丽,就在古炎按下扣板的前一刻,被他按在地上的盛婠撕裂了喉咙,大吼道:“妈,躲开!!”
可是何丽却像被定住了身一样,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看着萧决,出神呆滞地看着他,心好像被揉碎了一样,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啊!不管何丽怎样厉害,她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
“砰——”当子弹射出的一瞬间,何丽依旧是没有动,依旧是没有听到盛婠竭斯底里的大吼。那一刻,盛婠绝望地看着,眼泪疯了似的汹涌出来,无比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突然,一个圆圆胖胖的身影冲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奔去何丽那儿,将何丽整个人撞飞了出去,然后……一道鲜血喷洒了出来,血量之大,溅得一地都是。福嫂就这样倒在血泊上,不动了……
那一刻,何丽傻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而盛婠直接就疯了,疯了一样大喊,疯了一样大叫,疯了一样大哭,那一地的血红也染红了她的眼睛。盛婠不知道古炎会不会杀了她,她只知道她要去福嫂那里,她要去看福嫂,她要救福嫂!!
盛婠就像是个小疯子似的,对古炎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撕咬着,最后发了狠直接就扑到古炎身上,嘴一张不要命似的咬住古炎的脖子,那赤红着双眼的狠劲儿,活像要把古炎直接咬死一样!哪怕嘴里已经尝到满满鲜血的味道,可是盛婠还不甘心,她要把他咬死,她要把他咬死!!
古炎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肉要硬生生被盛婠撕咬下来了,痛得人发疯,早就忘了他不能伤害盛婠这事儿了。一手就拽开盛婠埋在自己脖子上的脑袋,用力地往后一扯,带出一道血丝,然后将盛婠整个人重重地摔飞出去!
血肉之躯怎么抵得过坚硬的地板?盛婠的额头直接就被撞破流血了!可是盛婠也顾不上这点小伤了,一边哭着一边爬到福嫂那儿,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她,颤抖的小手捂住那血流不止的脖子,自欺欺人道:“福嫂……你坚持着,能救的,还能救的……”
其实,盛婠心里很明白,福嫂已经是救不了的了。(.)伤到脖子上的大动脉,又流了这么多血,就算现在立刻送她去医院,也回天乏术的,可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她不愿意相信福嫂会死!
福嫂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喉咙的声线带已经受损了,她用尽最后一口气,伸出了手指,在盛婠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那一刻,盛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她失去了一个亲人,一个疼爱她、照顾了她十年的亲人!而她竟然很可恶的,在这之前,因为盛婉的事情,而生福嫂的气,对她老人家不理不睬了那么久。怎么办,有没有补救的方法?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还给她,将福嫂还给她……
福嫂的死,无疑给了盛家的人一个沉重的打击。何丽完全不能接受福嫂已经死了这个时候,而盛凌然更是混了不已,因福嫂的死,因萧决的身份,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而就在众人陷入僵持局面的时候,寂笙突然出现将古炎给一把扑倒在地上,手法迅速地抢走他的手枪,然后往盛凌然那儿扔去,喊道:“接住!”
黑色的手枪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就在盛凌然稳稳接住手枪的同时,萧决也拨出了自己的手枪,他们俩同时将枪口指向彼此!在这刻,他们是兄弟,还是敌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再也回不去了!哪怕他们是真的兄弟,哪怕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哪怕他们曾经比双胞胎还要亲密,可是,当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的时候,就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说吧,你究竟是谁?说啊!!”盛凌然脸色铁青地瞪着萧决,手枪的子弹已经上了膛,指着萧决,满目的仇恨,是真真切切想要把他杀死的!
“你认为呢?我是谁,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你认为能赢得过我吗?省省吧,外面全是我的人!”萧决笑得非常地冰冷,就像他手上的那支银色的手枪,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冷光。
可是萧决身上明明有带枪,却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呢?
“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来陪葬!”盛凌然抿起丰厚的嘴唇,一张娃娃脸第一次露出如此可怖的表情,那漆黑的双眼像是凝聚着嗜血的暴风雨!
闻言,萧决只是咧嘴一笑,那么地傲慢又那么地自信,那种因为时间和阅历沉淀起来的气势已经完全没有昔日盛凌城的影子了。不屑冷哼:“不,你杀不了我的。从以前开始,你做什么都是输给我的,盛凌然,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赢我一次!”
盛凌然恨声怒吼:“闭嘴,不要用盛凌城的语气和我说话!”
那一刻,盛凌然是真的想要开枪,想要打烂萧决这张狂妄丑陋的嘴脸,想要让萧决永远闭上嘴!!这些话,本该是盛凌城说的,不该由萧决说出来的,不该的,这一切都是错的!
何丽即时叫住了狂怒中的盛凌然。她知道盛凌然恨萧决,可是,萧决是她的儿子,哪怕这个儿子已经变得六亲不认了,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兄弟两人互相残杀啊!“凌然……求求你,不要开枪。就当妈求你了,不要……他是你弟弟,他是凌城。”
“没错,我就是盛凌城。我没有死,我一直都活着,一直与你们为敌。”这一次,萧决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盛凌城的身份。其实在看到何丽的那一刻,萧决就或多或少能预感到,他的身份怕是再也隐瞒不住了。
何丽,曾经是最了解盛凌城的人,可惜只是曾经……
萧决的话让盛凌然唯一的希望也破碎了,完完全全地破碎了,不管理智上,还是感情上,盛凌然都无法接受萧决就是盛凌城的这个事实。这个他憎恨着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弟弟,他昔日那个最疼爱的弟弟,与他感情最深厚的弟弟,这让他怎么接受?!
而就在盛凌然陷入恍惚的混乱之际,萧决捉准了这个空隙,修长的腿一抬,直接踢掉盛凌然手上的手枪,然后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凶猛地将盛凌然撂倒在地上——
当手枪的红外线点指上盛凌然的额头时,萧决俊艳的脸上连冷笑也没了,冷若冰霜的,眼神如冰。“完全傻住了?盛凌然,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感情用事。所以才说,你注定一辈子只能追逐在我身后。”
红外线的点一点点一点点往盛凌然的身下移,最后停格在他的腿上,萧决的脸色蓦然一冷,“砰砰——”的两枪,子弹无情穿透了盛凌然的双腿,痛得他几乎要昏阙过去!
萧决竟然真的开枪了,何丽简直已经傻了,看着自己的儿子盛凌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腿不断流出鲜红的血。何丽尖叫了一声,赶忙爬到盛凌然的身旁,看着他,心如刀割!瞪着已经完全丧心病狂的萧决,厉声质问:“凌城,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们?他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因为,我已经坏透了。”萧决艳丽的红唇露出了一个笑的弧度,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狭长的凤眸,是血色的肃杀,透着彻底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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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三更2万5千字更新完毕,给力订阅订阅啊!
226章 :盛凌止VS萧决(必看+精彩)
盛婠抱着还残留着余温的福嫂,看着身受重伤的盛凌然,以及满脸痛苦之色的何丽。(.)这一刻,盛婠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现实了,不可更改的残酷就是现实!她认输了,她投降了,她再也不会挣扎了,她不想再看到她的亲人死去……
盛婠含泪放下福嫂的遗体,摇摇晃晃地跪在了萧决的脚下,死命抱住他,泪水润湿了他裤筒,失魂落魄道:“萧决,我跟你走。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们了,我不会再逃了,请你……带我走吧……”
哪里都可以,盛婠只想立刻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她怕萧决会对何丽不利。她不知道为什么萧决这么可怕的男人竟然就是盛家三少,盛凌城。她只知道福嫂死了,盛凌然又受了重伤,而这一切全都是萧决做的!!
他不配做盛家人,而她……同样也不配做盛家人,他们都是身上染满罪孽的……恶徒。
萧决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盛婠,哭得暴雨梨花的少女,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早已失去璀璨的活力,就像一尊被抽空了生命力的琉璃娃娃。
萧决很满意盛婠的臣服,眸底的冷酷似消减了一些,他收起了手枪,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少女,愉悦低笑:“早点想通不就好了嘛!如果,你能早点认清真实,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你而受到伤害了。”
笑起来的萧决更显得俊艳无双,可是却是笑不达眼的,那么地阴冷那么地残忍,他修长的五指暴戾地扣起盛婠满是泪痕的小脸,逼使她看向福嫂浑身是血的尸体,一字一字凌迟着她!“你看看啊,她因为你才会死的,盛凌然也是因为你才会受伤的,过去的那些人,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被灭口的。盛婠,谁和你沾上关系,谁就没有好下场。像你这种人,比我还不如,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瘟神!媲”
萧决的话又狠又残忍,他明明还是在笑着的,笑得那么地好看那么地妖艳。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毒又刻薄!好像光是在语言上,就能将盛婠遍体鳞伤的心灵给扼杀掉!
真像撒旦!
但是盛婠却无法反驳萧决狠毒的话,她已经完全崩溃了,看着福嫂的尸体,听着萧决的话,眼泪流得更疯狂了,仰着雪白的脖子,痛哭大笑:“是啊……我就是一个瘟神,谁对我好,谁就会受到伤害……哈哈哈,可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个瘟神!!”
“很痛苦对吧?没错,我就是要你痛苦,你越痛苦,我才会越快乐!”萧决俊艳的脸庞已经有些病态的扭曲了,他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残忍地扼杀着盛婠的心灵,摧毁她着的意志。仿佛想要将这个纯白的少女染成像他这样,罪恶的黑!与他一起堕落!
这样子丑陋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盛凌城过去的样子了。盛凌然眯眼看着这样子的萧决,心里的痛比他两只腿上的痛更为过之!他不想承认这家伙就是盛凌城,可是血缘上的事实是不争的,他无法改变……
盛凌然曾经希望上天能够出现奇迹,能够让盛凌城活过来。可是当他现在看到这样子的萧决的时候,他不知道这个奇迹究竟是错的还是对的。如果盛凌城最后注定会变成萧决这样子,盛凌然倒是希望他在还是盛凌城的时候,死去的好!
因为,那是他的弟弟,他最疼爱的弟弟……
“盛婠……不要听他说的……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盛家自己种下的恶果……”盛凌然捂住腿上的伤口,勉强忍着剧痛撑起了身体,赤红的双目瞪着阴阴冷笑的萧决,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萧决,不……盛凌城,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
盛家的铁则:绝不背叛家族,绝不伤害同胞,家族人绝不内讧!
这条规矩,他们四兄弟从小就背得滚瓜烂熟了,这也是他们对盛家最坚定的信仰。然而现在,盛凌城却背叛了这个信仰,背叛了盛家,也背叛了他们这些亲人!
萧决似乎对“叛徒”二字十分喜欢似的,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杀你吗?我最喜欢就看到你绝望的样子了,这感觉,真棒!”
“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继续奉陪了。祈祷吧盛凌然,祈祷下一次别再碰到我,不然,我就不止是打断你两条腿那么简单了!”看着被自己打断了双腿的盛凌然,萧决还是笑得那么地傲慢。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曾经是昔日感情深厚的亲兄弟,现在却变成了敌人,又或者比敌人更加不可饶恕的,仇人!
这时候,盛宅的大门被爆破开了,外面全都是萧决的手下,似乎在这里已经没有生路可以逃的了。进来的几个人先把负伤挺重的古炎抬了出去,看向萧决那一边,汇报情况:“主人,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时候要离开了!”
“那就走吧!”萧决拉上盛婠纤细的手腕,扯着她大步往外走!
“可这些人……”有几个人注意到何丽和盛凌然他们,觉得要不要直接来个灭口才比较稳当?
“不用管他们!”萧决冷酷的一声,成功打断了这些人的恶念。
既然萧决都这么说了,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纷纷都退了出去,在车上等候着萧决和盛婠——
眼睁睁地看着萧决拉着盛婠就要离开这里了,盛凌然咬牙切齿地拉扯着自己负伤严重的身躯,奈何中枪的两腿根本不听他的使唤,一动就痛得令人发疯!丰厚的嘴唇硬生生被盛凌然给咬破了,试图想要唤回萧决的一丁点良知:“盛凌城……你放过盛婠吧……你带走她会害死她的!”
萧决拉着盛婠,头也没回,彻头彻尾的冷酷:“bye-bye。[.超多好看小说]”
“凌城……回家吧,你现在回来,我们还能重头开始。你还是我的儿子,还是我们盛家的三少,所以……回来吧,回到妈妈身边好吗?”一天受到这么多沉重打击的何丽,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十年,整个人都憔悴得不得了,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盛凌城,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母亲愿意放弃自己的儿子?
然而,不管何丽如何苦苦哀求,萧决就是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毅然前进的笔直身影。这一幕,与缠绕了何丽多年的噩梦很相像,梦里的盛凌城也是这样子,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哭泣,就是不肯回头,就是不肯回到她的身边,那笔挺的身影,就这样渐渐消失在黑暗里,她怎么也唤不回她的儿子……
望着萧决远去的背影,何丽完全绝望了,崩溃得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她已经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她挽留不下盛凌城,始终挽留不了他!!
就在踏出盛宅大门的那一刻,一直宛如扯线木偶跟着萧决走的盛婠,突然回过头来了,看着苦苦挣扎着的盛凌然,嘴唇动了动,哭着笑着无声说出几个字——
【你要活得好好的。】
“啊啊啊啊——!!!”盛凌然仰头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粗壮的脖子暴突起一条条青筋,非常地吓人!那张娃娃脸上全是水珠,分不出是冷汗,还是泪水。
只是,他两腿上的伤口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了,在他身下,开出了罪孽的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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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马大道上行驶着三十多辆相同牌子的黑色的劳斯莱斯,沾满四条车道整齐地极速奔驰,车队之庞大简直比电影上的排场还要来得壮观,而且车技超炫,每辆车中间仅仅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简直就像在看着一场阵型豪华的技术赛车!
而盛婠,就是在这三十多辆劳斯莱斯当中的其中一辆里面。
豪华的车厢之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有古炎的血,也有盛婠身上所沾着的血,那是属于福嫂的血……
萧决头靠着沙发,斜眸凝视着车窗外滴血般的日落,诡异地沉默着。而坐在他对面那排沙发上的盛婠,整个人就像被抽空灵魂似的,木着一张沾着点点血迹的俏脸一动不动地坐着,也不质问萧决任何问题,温顺得有些不寻常!
如果说问问题的话,盛婠确实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萧决的,她身上拥有太多谜了,多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去破解。
可是现在,盛婠却放着大好时机不问,她已经累了,心与身都达到极致的疲累,自暴自弃也好,什么都好,她什么都不想去问了,反正,结果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
盛婠将自己整个人缩在柔软的沙发之中,眼角隐隐沁出了泪光。她在想,她或许很快就要死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见到福嫂呢?
盛婠低头看着自己沾满福嫂的血的双手,蓦然一笑,眼泪却是一滴滴掉落,自言自语着:“啊,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被诅咒的因果……”
古炎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跟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的盛婠,忍不住插了一嘴,问道:“操,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那就请你小心一点,疯子一旦发起疯来,是会杀人的。”盛婠突然抬起头来,给以古炎诡谲一笑,那潋滟的水眸仿佛一下子变得凌厉了起来,让人心生寒意!
这样子的盛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与以前的她反差甚大,古炎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有些被震惊也有些被慑住了!而古炎身旁的萧决倒是对这样子的盛婠,起了浓厚的兴趣。他单手托着优美的下巴,玩世不恭地笑道:“你倒是挺厉害的,出了这么多事,竟然还能保持理智,要换做别人,早就崩溃了。”
说着,萧决倾身靠了上前,单手将盛婠围在了他与沙发之间,妖血一样的红唇吻上她的耳垂,轻声道:“这一点,你倒是比你姐姐盛婉厉害多了。”
萧决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向盛婠透露出一些真相,激起她消沉的意志!
果不其然,盛婠因萧决的话而大吃一惊,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肿着双眼狠瞪着萧决,质问道:“什么意思?!盛婉……那个盛婉,是我的姐姐?!”
闻言,萧决故作震惊地“啊”了一声,然后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你不知道的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没错啊,盛婉就是你的姐姐,不然你以为这世界上还真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人吗?这样的巧合可能性太低了,你早就应该注意到这一点才对的。不过,盛婉可不比你坚强,她太柔弱了,要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在盛婉的身上,她就疯了!”
对于萧决的话,盛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现在已经丧失判断能力了,好混乱,满脑子的混乱。对于盛婉就是她姐姐的这一事,盛婠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是思疑。因为,这太像是一个局了,一个早就被人设定好的局,而她和盛婉只不过这里面的两颗可悲的棋子。
盛婠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摆,低低垂着的小脑袋,在长发的遮掩下,看不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那么,盛婉难道也是你们杀死的?”
“你猜呢?”萧决不答反问,然后顿了顿,看着盛婠,意味深长道:“这世上有一种血缘叫做罪恶,而你们则是这罪恶的化身。”
萧决的话让盛婠纤弱的身体重重一颤,那揪着裙摆的两只小手越发用力、极致了。颤着声音问道:“你知道我们乱|伦的产物的事情?”
确实是。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她们更加罪恶、肮脏了。她们身上流淌着乱|伦的血,流淌着一身的罪孽。
萧决勾唇浅笑,晃着二郎腿,掷地有声道:“当然知道,因为那个家族只允许近亲通婚!”
“那么,你带我回去的原因……”盛婠好像能猜到萧决为什么执意要带她回去的原因了,可是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大马路上——
如果说眼前的一幕是拍电影的场面,那实在是有些侮辱了这一场白热化的对决了。拦截在前方的是一大批军事部队,数不清的军用悍马以及越野车完全堵住了前方的通路,这势头这阵势,好像下一刻,这里就会变成一个战场似的。
当天空披上嫣红的衣裳之际,好几架直升飞机盘旋在这日落的上空,机身上那大红的标志,是军区特殊的武装直升机!
黑与白的正面交锋,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右边的是盛凌止的军事部队,左边的是萧决庞大车队,似乎会是一场恶战。
萧决打开了车门,毅然就下车了,而古炎当然也跟着下去,只不过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操,究竟是哪个叛徒把我们的消息卖出去的?”
可是,当萧决看到盛凌止身旁的曲扬的时候,他就大约明白过来了,这两个人好像在秘密合作呢!
“萧决,你逃不掉的,把盛婠交出来!”盛凌止绷着一张俊脸站在军队之首,身旁的人是盛凌容和曲扬。其实,从美国回来之后,盛凌止和盛凌容就一直暗中侦查着萧决,只不过顾铭的事是他们意料不及的,要不是曲扬及时卖了个消息给他们,这一次,还真怕会赶不上!
“我如果说不呢?”萧决双手插进裤袋里,缓缓走了上前,而他身后那支庞大的车队也一一打开了车门,几十个西装大汉走了出来,与盛凌止的那一方形成了一股不分上下的势头!
这是第一次,盛凌止和萧决正面交锋了起来,而悬在他们之间的是盛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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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是奇葩21岁的生日,但是真心过得不舒畅,生怕自己来不及回家码字,幸好,我还是圆润地滚来更新了!
227章 :任务失败!盛婠要死!(刺激必看)
披着嫣红衣裳的夕阳,已悄然滑下地平线,夜幕即将降临。空无一人的街道显得异常寂静,偌大的马路上,始终没有一辆其他的车辆驶过,显然这里已经完全被盛凌止他们包围、封锁——
斑马路上,王王相对,两方势力,旗鼓相当,难分上下。盛凌止和萧决互相对峙着,他们就像是诸侯割据一般,各据一方,楚河汉界,争斗一触即发!丫!
盛凌止和萧决似乎还没有要动真格的意思,而他们各自身后的人马也都是按兵不动的状态,他们都在等,等他们各自的领头人的命令,同时也在等一个绝妙的时机!
这一次,他们两方的人都出尽了全力,只为了盛婠,只为了救出盛婠,只为了带走盛婠!
盛凌止阴沉着俊脸,嗜杀的眼紧盯着对面的萧决,暴戾警告道:“萧决,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盛婠交出来,然后自首。不然,我不会让你活过今晚!“
萧决基本把眼前的局面看清了,盛凌止确实占有绝对的优势,但是他杀不了他的。只不过,这一次他确实输给盛凌止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不可能再带走盛婠的了。那么任务失败,盛婠就只能……死了媲!
突然地,萧决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样子的他有些癫狂也有些病态,看着盛凌止,满是讽刺的语气:“盛凌止,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是你,亲手将盛婠推向死亡的!这怪不了他。
盛凌止绷紧着坚毅的下巴,根本不把萧决的话当一回事,冰冷回道:“放掉你,我才会真正的后悔!”
“是吗?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吧!”萧决妖孽冷笑,完全没有犯罪者的意识,与盛凌止对峙在同一个高位上。
“看来你会错意了,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谈判,我是在命令你,把盛婠交出来!”当盛凌止举起枪指向萧决的那一刻,争斗已经被触发了,他身后的数十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也迅速举起了手枪,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萧决那方的人也立刻拨出了手枪!!
两方人马,一方代表了正义,一方是罪恶滔天的恶徒,与其说这一场军方与犯罪分子的械斗,倒不如说,这是一场恐怖斗争!
盛婠透过车窗看到了盛凌止,看到他终于来救自己了!当盛凌止毅然举枪指向萧决的那一刻,犹如夜幕之中唯一的黎明曙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盛凌止就在这里,盛婠突然就觉得不害怕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坚定、很坚定的想法——
如果一定要死,她宁愿死在这里,死在盛家!
盛婠打开了车门,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朝盛凌止的那边跑去:“哥!!”
然而,盛婠始终过不了萧决那关,纤细的手臂一下子就被萧决紧紧攥住了,怎么甩也甩不掉,力气非常地大!盛婠也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勇气,回头狠瞪着萧决,怒声骂道:“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萧决看也没看盛婠一眼,只是目光冰冷地盯着盛凌止那一方,手上攥住盛婠的力度越发地狠。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盛婠觉得萧决的样子很诡异很古怪,她隐隐看到萧决右耳上的蓝牙在闪烁着——
难道,萧决正和什么人通着电话?
因为盛婠的出现,盛凌止那方的人都不敢擅自开枪,就怕子弹不长眼,会伤及到无辜的盛婠。可是,当盛凌止看到盛婠裙子上的斑斑血迹时,他整个人都变得恐怖起来,凌厉之中带着肃杀之气,以及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此时的盛凌止还不知道福嫂的死,他以为那些血是盛婠的,以为盛婠受伤了,这让他怒不可恕!要不是盛婠还在萧决那边,他早就朝萧决开枪,把他崩掉了!!
“我再一次警告你,把盛婠放了!”从刚才开始,盛凌止就一直一味警告着萧决,这温润的方式显然完全不像他平时风行雷厉的作风。
直到,盛凌止看到上空盘旋的几架武装直升机准备就绪,以及在直升机里的蓝狄摆出个“ok”的手势,盛凌止和盛凌容以及曲扬才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显然刚才那一个个警告,都是盛凌止在拖延着时间!
只不过,盛婠还被萧决捉住,这要真枪实弹地打过去,要怎么才能够不伤及盛婠?
“萧决,你的任务失败了,现在立刻杀了盛婠。”萧决右耳的蓝牙里穿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非常地熟悉,以前也听到过的,正是那个杀害盛婉的真凶!“又或者说,由我来替你动手?”
“你现在人在哪里?!”萧决看见盛凌止那方蓄势待发的势头,知道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是拖就越是对他不利。可偏偏萧决的手,依然紧攥住盛婠不放,似乎并不肯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
因为萧决很明白,只要他一松开手,盛婠就会跑去盛凌止那里,那么……那人一定会把她杀死的!
“就在你对面那栋大厦上面,我正在瞄准你们呢!”那人的声音很淡定,却透着一股杀气,“亚当事前已经给我下了命令。如果你的任务失败,那么就由我来补上,带不走盛婠,就只能杀死她。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它”的血=血缘流落在外,更不能流落在盛家。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替你代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人低低地笑,似乎很沉醉这种杀人的气氛般,说道:“现在,松开你的手,让盛婠走出去。不然,我不好瞄准她。”
闻言,萧决却迟迟没有松开盛婠的手,他在犹豫也在沉思,天才如他,似乎在这一刻,也想不出完美的解决方法。难道,就只能让盛婠死吗?所以他才说啊,盛凌止,你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为什么要阻止他呢?如果不阻止他的话,盛婠或许还能继续活着。
“萧决,放开我!”盛婠拼命甩着萧决捉住他的手,她不知道萧决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去盛凌止那儿,这一刻,这个意念,变得无比地强烈!
多么地可笑啊,明明她早就决定要离开盛家,要抛弃盛凌止了。可是,没当在危险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盛凌止,哪怕是在生死之际,她想要捉住的人依然还是盛凌止,她究竟是怎么了?她这是疯了吗?
“离开我,你会死的。”萧决阴阴沉沉地盯着盛婠看,说了一次实话。
生与死,这是一个问题。——出自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可是现在盛婠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可能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恐惧,产生了逆反的心理,变得就有些麻木了。她望着前方的盛凌止,明明他们之间才距离几十米,可是盛婠却觉得这一段距离,她好像一辈子都跨不过去似的。
少女毅然抬头对上萧决阴霾的眼,笑着流泪:“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死在盛家!”
那一刻,萧决完全愣住了,恍了恍神,看着面前哭着流泪的盛婠,突然就和从前的盛婉重叠了在一起。那时候,临死前的盛婉,也对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死在盛家。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这对姐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个宿命……
趁着萧决的分心之际,盛婠一把用尽吃奶之力甩开了他的手,重获自由的那一瞬间,她那不顾一切奔去盛凌止那儿的倩影,就像是赴火的飞蛾,最终只能自取灭亡。
萧决没有再试图捉住盛婠,而他身旁的古炎同样也没有,因为他们都明白任务失败的代价是什么,那就是盛婠必须要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在这两方气势磅礴的对峙下,这中间几十米的距离就像几百米似的,盛婠觉得好像怎么跑,也跑不回去盛凌止身边似的。狂跳的心脏,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睛里戴着特殊望远镜片的曲扬似乎发现异样,突然爆出一句脏话,飞快道:“他妈的,大厦上的十点方向有埋伏,给我一把狙击枪!”
下一刻,盛凌容反应超快的,利用全队员连接的蓝牙,与在上空武装直升机里面的蓝狄,联手配合了:“蓝狄,你正前方大厦的十点方向有狙击手,干掉他!”
他们都是训练十足的特种兵,更是百里挑一的“红鹰”特种部队,身体上的应变能力简直要比脑电波还要快,可几乎就是在下一秒,蓝狄就大喊不行了,“娘的,不行,我这里是个死角,瞄不到!”
而就在这0.01秒间,盛凌容和曲扬都还没反应过来,盛凌止脑袋超快地应变了过来,一声如狂狮的暴吼:“盛婠,趴下!!!”
话音还没落下,盛凌止就迅速抬手朝盛婠脚边扔出一个烟幕弹,才一眨眼,盛婠的所在位置就被白色的烟雾给隐藏住了!那埋伏在大厦上的狙击手没想到盛凌止竟然能来这样的一手,一时捕捉不到盛婠的正确位置,射了一发空枪。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周围响起了如雷贯耳的枪声,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先开的枪,总之,盛凌止和萧决的人都混战了起来,这是一场真枪实弹的争斗,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一不小心,就要赔上性命了!
盛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的周围被白色的烟雾重重裹住,眼睛被浓烟熏得狂掉眼泪,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耳边只能听到无数枪声响起,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脚下,掠过很多子弹。盛婠一时间就六神无主了,分不出该要往哪个方向逃,也看不到那些子弹是从哪来的,白茫茫的烟雾中,就像隐藏着重重危机似的,稍微一动,就会丧命的感觉!
而就在这些烟雾快要消失的一瞬间,盛婠隐隐看到盛凌止朝她凶猛地扑了过来,抱住她就着地面迅速地滚开了好几圈,耳边响起了两声子弹射进地面的枪声,以及还有一枪,射中了盛凌止的肩膀,他用身体替盛婠挡住了这一枪!
然而,那个埋伏在大厦上的狙击手并不甘心,他的目标是杀了盛婠,盛婠不死,他是不会罢休的。正待要再次瞄准盛婠的时候,可偏偏有盛凌止这个男人在阻碍着,那人决定要先把盛凌止给解决掉,再解决盛婠。
可那人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的同时,曲扬也没有落后半步,平卧在地上的他手上正驾着一支狙击枪,对准的位置正是那人的位置——
“去死吧!!”曲扬的手段比盛凌止还要来得狠,这种狙击枪的后劲力非常地强,就连蓝狄也只能连续开两枪,可曲扬竟然一连开了四、五枪,驾着手枪的两只手都在抖嗦不已了,可曲扬那股狠劲儿就像非要把那人给崩死不可,大厦那位置上的玻璃全被击了个粉碎!
眼睛渐渐恢复视力的盛婠,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一片血红,她伸手捂住盛凌止中枪的肩膀,哭着叫道:“哥,你受伤了!”
呼吸粗重的盛凌止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拉着盛婠用力抱住她一下,然后在她受伤的额头上,快速地吻了吻,无言地安抚着她。此时此刻这种混乱的局面,无声更胜有声。可是,盛凌止的安抚只会让盛婠更加想哭,因为……太温柔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总会挺身而出保护她。
盛凌止首先就将盛婠推给了曲扬,沉声吩咐道:“曲扬,你先带盛婠离开这里!”
“好!”曲扬把手上那把狙击枪扔给了盛凌止,他不知道那个埋伏在大厦上的狙击手死了没,不过杀人不是他的最主要目的,他第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护盛婠,他绝对不能让盛婠死!
盛婠一听就紧张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成为盛凌止的负累,可是她很怕……很怕盛凌止会像盛凌然那样,出事了。“哥,那你呢?你身上有伤,和他们耗着会对你不利的!”
“不,我要留下来逮住萧决!”盛凌止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俊脸的神情万分肃穆。这是他作为“红鹰”特种部队的队长该要承担的责任,他曾经说过的,萧决这条大白鲨,他迟早会逮住的!
这时候,身穿军装迷彩服的于静英姿飒爽地走了过来,把装备包抛给了盛凌止,冷静道:“可以开始了,四少。”
“红鹰”特种部队是由盛凌止、盛凌然、盛凌容、于静以及蓝狄组成的精锐小队,现在他们都集合起来了,惟独就是缺了盛凌然一人。
不过没关系的,有盛凌止和盛凌容在,他们俩会把盛凌然那一份,都补上的!!!
盛家的铁则之一:只要你们兄弟团结一致,你们将会所向无敌!
“哥,你一定要赢!!”盛婠从盛凌止沉锐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另一个盛凌止。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原来当盛凌止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竟然是这么气势非凡,真有大将风范,令人觉得非常地可靠!
最后盛婠还是跟曲扬离开这个“战场”,她虽然很担心盛凌止和盛凌容,但是她同时也很相信他们俩的能力的,可是萧决也不是一个容易搞掂的角色,更何况……他还是盛凌城,盛家的一份子,那个他们以为已经死去的三少。
盛婠在刚才并没有告诉盛凌止,萧决就是盛凌城的这件事,她怕盛凌止会像盛凌然那样,因此而分了心受了伤。在私心那一面,盛婠宁愿受伤的人是萧决,也不愿意是盛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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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去扫墓了,一连串饭局下来,回来已经是晚上,幸好,我又圆润地滚来及时更新了。
228章 :盛凌止(萧决),我想要弄死你!(求月票红包)
这是一场浴血奋战,盛凌止最后终于把萧决逮住了,他以为事情会在今晚上全部结束,可是却不然,今晚上才是全部事情的开始,不管是他的,还是盛婠的,抑或是萧决的——
萧决和古炎的那些人都被关进警局里了,盛凌止和盛凌容也都受了伤,而盛凌止肩膀的枪伤就更为严重,他们俩立刻就被军队里的军医送入治疗了。幸好,他们俩身上的伤都没伤及到肝脏,挑出子弹、止血、消毒、包扎、事后再修养一段日子,就没什么大碍了。
军医的建议是想要立刻送盛凌止和盛凌容去医院再深度治疗一下,但是他们俩并不太在意这些伤,毕竟,在军队里的生涯,什么伤没受过?只要人不死,那他们就能挺过去的,而且目前最让盛凌止和盛凌容担心的是,盛宅里的情况。
因为萧决既然能够带走盛婠,哪怕就表示他一定去过盛宅,又或者已经突破了盛宅!盛凌止和盛凌容还不确定盛宅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他们俩现在只想要赶回家一趟,看一看那里情况,只希望,不要太糟糕的好!
而就在盛凌止和盛凌容赶回家的路上,何丽打了个电话过来,开车的人是盛凌容,所以接电话的人是盛凌止——
“凌止,凌然他……凌然他……他的腿……”在何丽哽咽的哭声之中,盛凌止听到一个可怕的噩耗!他整个人都定住了,手上紧紧掐住手机,菱角分明的脸部却是僵硬地绷着!
“转车掉头,去医院,盛凌然出事了!”盛凌止几乎是嘶吼出声的,不知道是他肩膀上的伤口缘故,还是因为盛凌然的缘故,他的面色变得非常地难看,那掐住手机的手,青筋暴跳着媲!
注意到盛凌止的情绪不稳定,盛凌容一句话也没有问,但心里已经很明白,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脚猛力踩尽了油门,白色的宝马一个急刹大转弯,立刻掉头开往另一边的通道,往医院的方向,疯狂疾驰而去了!
当盛凌止和盛凌容来到的医院的时候,已经是20分钟之后的事了。他们俩第一时间就是疾步赶往盛凌然的手术室,去到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医生摘着卫生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盛婠和何丽说了些什么,盛婠的脸色“唰”一下就惨白了,而何丽更是整个人重重一颤,险些就昏阙过去了!
当时,盛凌止与她们的距离并不远,加上他长期特殊军式训练的缘故,听力比一般人要厉害很多,所以自然也就听到那个医生所说的话了!
那一刹那,盛凌止的面色阴鸷得想要杀人似的,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铁拳一举,直接就将那医生给狠揍到地上了,阴森森地瞪了那个医生一眼,冰锋的唇瓣吐出了隐含杀气的警告:“闭上你的嘴,你知道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吗?你既然没有能力治好他,那么我看你这个医生,永远也别当了!”
这样子的盛凌止实在有些可怕,那一身恐怖的气场,漆黑的眼眸迸射出骇然的戾气,简直就让人心惊肉跳!那个被他揍到地上的医生吓得一动不敢动,连在盛凌止脚下爬起来的勇气也没有,总觉得,他只要稍微一动,这个可怕的男人就会杀了他一样!
盛婠看到盛凌止终于来了,又是开心又是伤心,开心是因为盛凌止平安无事,伤心是因为盛凌然的事。她一下扑到盛凌止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六神无主地喃喃道:“哥,怎么办?盛凌然他……盛凌然他……为什么会这样子的……”
盛凌止抱住了怀里的盛婠,听着她的话,俊眉拧得紧紧的,眼眸底透出一股凌厉,挑起小人儿哭得暴雨梨花的鹅蛋小脸,异常冷静道:“为什么要哭?你相信这个庸医的话?!盛凌然是什么人!他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倒下,一个医生治不好他,我就帮他找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没别的医生可以治好他的腿!”
“可是……可是……”盛婠哽咽得话都说不完整了,看着盛凌止,那么地无助又那么地楚楚可怜。
盛凌止伸手强行擦拭掉盛婠满脸的泪水,一如既往地霸道以及**:“相信我,盛凌然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样子的盛凌止偏执得有些疯狂,又或者可以说,他的坚定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越是危机关头,他就越能冷静!那是一种超乎常人的控制能力,以及对盛家人的绝对相信!
一旁的盛凌容沉默地看着盛凌止,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盛国栋会说盛凌止才是最合适继承盛家掌权位的人,因为无论是他还是盛凌然,都无法比得上盛凌止那股应变事情的超常冷静。确实,只有盛凌止才能够将盛家带得更远、更好。
又或者说,只有像盛凌止和盛凌城这两种人,才能将盛家发展得更繁荣强盛。如果说,盛凌城还活着的话,那么他比盛凌止,谁更适合继承盛家的掌权位?
盛凌容觉得自己把问题想得有些偏有些远了,说到底,盛凌城怎么可能还活着呢?真是头脑不清晰!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做了调整,然后走了上去,扶住了精神大受打击的何丽,安抚道:“妈,你不用太过担心。我等下立刻就联系徐岩,如果他不行,我就找别的医生。外国也好,国内也好,只要有能力治好盛凌然的,我都会不惜代价给他找来!”
“可是……凌然等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腿……这怎么办?他一定会恨我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他分神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披头散发的何丽自责得想死,恨不得自己替盛凌然受了这罪,她怕盛凌然醒来之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会恨上她这个当妈的,这让何丽觉得,比死还要可怕!
她的儿子,她的四个出色的儿子,为什么偏偏上天要给她开这样一个玩笑!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盛凌然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弟弟,更是盛家的人,如果这么一点挫折都承受不了,他就不配做盛家的人了!”盛凌容是一个一丝不苟的男人,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哪怕那人是他的母亲。不过,这一次他说得可是大实话,要当盛家的人,忍耐的能力是平常人的好几倍,他们必须要承受这一个个挫折,才能得到最终的成长!
而且,不管最后盛凌然的腿会如何,盛凌止和盛凌容都绝不会放弃他的,因为他们是兄弟,他们是同胞,他们绝不会因这样挫折而被扳倒!
盛凌止看着憔悴得不行的何丽,以及一直无声哭泣的盛婠,他狠狠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的杀气顿显!他松开了抱住盛婠的手,向何丽叮嘱了一下:“妈,你和盛婠留在医院里看着盛凌然,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里?”何丽看着过分冷静的盛凌止,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我要去杀了萧决!!”那一刻,盛凌止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只是冷峻的脸,看上去是彻头彻尾的冷酷、肃穆!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他不是在开玩笑!
终于,何丽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着对萧决已经恨之入骨的盛凌止,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要怎么办才好了!盛凌止是她的儿子,萧决也是她的儿子,而她难道就只能看着这两兄弟自相残杀吗?难道就非要他们之间死一个才能将这些仇恨,一刀两断吗?难道就要她白头人送黑头人吗?
眼看着盛凌止转身就要走了,何丽急得简直要发疯了,她顾不上会有什么后果了,飞快地追了上去,拉住盛凌止的手,制止道:“凌止,你不能杀了萧决,他是……他是你哥哥,盛凌城啊!”
那一刻,周围的时间好像一瞬间被凝固起来一样,盛凌止狠狠顿住了离开的步伐,虽然没有回过头来,但那僵硬笔挺的背影却是重重震了震!而一旁的盛凌容,那英俊威武的面庞更是第一次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兄弟俩怔住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无法接受何丽的这番可笑的话!
“妈,你在胡说什么!盛凌城已经死了,那次的任务,我明明……明明亲眼看到他葬身在那场……爆炸里面的!”盛凌容的语气有些急促而不稳,若仔细听听,甚至可以听得出他声音里面的颤抖!
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是盛凌然忘不了盛凌城的死,就连盛凌容他,也不敢细细回想那场解救盛凌城的任务失败的过程!
是的,那场解救盛凌城的任务,盛凌容也有份去参加,所以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弟弟葬身于火海,却又无能为力去救他出来的时候,那股子的绝望,直到今天,他依然记忆犹新!
“我没有骗你们两个。萧决确实就是盛凌城,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这个事实!而且,我不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儿子,他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地熟悉,我总觉得萧决和凌城很像,他身上有我送给凌然的怀表。这只怀表,其实,我早就知道是凌城偷走的,只是我一直没拆穿他。萧决就是凌城,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他就是我的儿子!”
何丽捂着脸,沉重地叹出了一口气,揪着盛凌止的手,不敢轻易松开,就怕他真的一个冲动起来,会杀了萧决,那到时候,他会成为罪人的!
“凌止,求你了……不管你有多恨萧决,可他身上到底还是和你流着相同的血,他是你哥哥……你不能够对他……”
“不!”何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凌止一声打断了:“我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盛家的人,我更不会认同他是我哥哥,盛凌城在我心目中,早就死了!现在这个人,是萧决,我的仇人!”
盛凌止不肯再听何丽的劝住,壮实的手臂猛力一甩,竟然将何丽推到地上去了。盛婠见状,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了虚弱不堪的何丽,黛眉蹙紧,轻斥着盛凌止,“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
如果换做平时,只要是盛婠的话,盛凌止都会听的,但是现在,盛凌止却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心烦意燥得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显然,盛凌止根本就不肯接受萧决就是盛凌城的这个事实!
盛凌止憎恨着萧决,同时也怨恨着盛凌城,因为萧决把盛凌然弄成这样子,而盛凌城却把他的命运硬生生改变了,这两个人,都是他恨的!
他所替代的是盛凌城的位置,他所承担的是盛凌城的重任,他所走的路也是盛凌城要走的路。这些的一切,本该都是由盛凌城完成的,却因为他的死,而硬生生压在自己身上!
盛凌止不可逃避,也无法逃避,他只能咬紧牙关将自己所落后于盛凌城的本领,用双倍的时间,双倍努力,一一补救了回来。没有哪个天才是浑然天成的,而盛凌止也不是所谓的天才,当然,像盛凌城这样的天才,已经不多了,而且盛凌城也是需要很多后天的努力才能这么早就得到盛家的全部认同的!
见盛凌止跑走了,盛凌容实在放心不下这样子情绪暴躁的盛凌止,对盛婠说了下:“我追上去看看,你看好妈和盛凌然!”
说着,盛凌容也跟着跑了出去。这时,手术室里的护士推着病床上的盛凌然出来,他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戴着氧气口罩,第一次让盛婠觉得这个强大的男人,竟然在这一刻变得那么脆弱。
盛婠强忍着眼眶的眼泪,没有掉下来。她看着盛凌然,只看着盛凌然,在他与她擦身而过的顷刻间,盛婠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上天,一定要守住盛凌然!
何丽跟着病床上的盛凌然走去了,盛婠一个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前,仰头望着阴森森的天花板,声音支离破碎道:“我果然是个瘟神,是我害了你,盛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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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被关在警局里的特殊监视室内,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重点的犯人,所以守卫格外地森严。
监视室的门被“砰——”地一声,用力撞开了,盛凌止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而萧决则是毫不意外他会来。因为萧决知道,当盛凌止知道他是盛凌城的时候,一定会跑来这里质问他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从一开始,就不曾脱轨过!
“小四,你的性格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地浮躁,你确定以现在的你,真的能够代替我继承盛家?”萧决修长的双腿摆在桌上,身下的椅子一摇一晃,看着盛凌止,十足的傲慢样子。
“盛凌城,你这个人渣!!”盛凌止怒不可恕,因为萧决的话,因为萧决的轻蔑,也因为萧决就是盛凌城的这个事实!
盛凌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手就打了萧决一拳,直把他从椅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双手用力揪起萧决的衣领,与面对面,凶狠地瞪着他,阴森森道:“你知不知道盛凌然那家伙,当成就是因为你的死而弄得差点疯掉,而你现在竟然这样对他,你打断了他的两条腿!”
萧决舔了舔嘴角的血腥,不以为然地笑道:“那只能怪他技不如人,如果能比得过我,那么被打断腿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他了。”
盛凌止猛地冷下脸,盯着萧决,冷酷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是什么吗?”
“那你又知道我想要做的事,是什么吗?”萧决咧嘴冷笑,别样的冷酷。
“盛凌止(萧决),我想要弄死你!”兄弟两人,同一时间说出几乎相同的话。
如果说,这是他们俩与生俱来的默契,那么只能说这种默契,太可悲了!
这就是盛凌止和萧决的宿命,无法共同生存的宿命!
229章 :18岁!
盛婠的18岁,就像另外一个人生的转折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盛凌然被盛家送往德国深入治疗了,而福嫂的葬礼,盛婠并没有去参加。在她的心里面,始终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又或者说,她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
在盛婠的心里,始终认为是她害死了福嫂,是她拖累了盛凌然!如果不是因为她,福嫂就不会死,盛凌然也不会受到伤害,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
哪怕,盛家没有一个人责备过她,但盛婠就是这么认为的,她将全部责任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承担着超于她这个年龄段难以承担的压力。
但是这个责任究竟要怪谁?究竟谁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盛家也无法摆脱这个关系。因为,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是萧决,是他们盛家三少,盛凌城。
这场灾难,究竟谁错谁对,责任归谁,已经分不清了!
偌大的盛宅里,冷冷清清的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去送福嫂的最后一程了,只剩下盛婠留在这里,看着这满屋子昔日的回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长大到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时光了。
盛婠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因为太瘦的缘故,福嫂总是担心她会吃不饱饿着肚子,经常会煮很多好吃的让她吃。可是,当盛婠来到厨房的门口时,再也看不到那个圆圆胖胖的身影了,再也听不到福嫂叫她的声音了,再也不可能吃到她煮的食物了…媲…
这一刻,盛婠才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真的已经失去福嫂了,福嫂真的已经死了,这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的!
如果说,林大凡的死对盛婠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么福嫂的死,就是盛婠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因为,福嫂是她的亲人,她比任何人希望福嫂能够一直活着,而且能够活得好好的。可是,直到福嫂死去的那一刻,自己却只能无能为力地抱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什么事都做不了……
盛婠无比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当梦醒来之后,福嫂还是在这里,煮好香喷喷的饭,叫着她的名字,和她一起吃饭。
盛婠来到了福嫂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一切如常,一如福嫂生前的一样。只因,福嫂死得太突然了,盛凌止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整理她的遗物。一切都陷入了阴霾之中,不管是福嫂的死,还是盛凌然的事,抑或是萧决的背叛,整个盛家都陷入了最低迷的低谷——
盛婠鼓足了勇气才敢走进这间房间,里面全都是福嫂的东西,房间的装横也如福嫂纯朴的性子,温馨又简单。盛婠在一张木制的书桌上看到了一本黑灰色的厚重笔记本,那是福嫂的日记,盛婠知道她老人家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
福嫂的一生都在盛家,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更没有孙子,对福嫂来说。(.好看的小说)盛宅就是她的家,盛国栋和何丽就是她的孩子,盛凌止他们就是她的孙子。
盛婠无比珍惜这一本厚重的笔记本,因为里面记载了福嫂一生的点点滴滴,仿佛闭上眼睛,她就能想象得出福嫂的样子以及慈祥的笑容。
“啪——”地一声,书桌上的圆灯亮了,盛婠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也许是被用了很久的缘故,笔记本已经很旧了,但是纸质非常好,表面的封套又是用黑灰色的皮子裹着,所以哪怕是被福嫂用了这么多年,里面的内容依然保存得很好。
盛婠就着书桌上的暖灯,一页一页地看着福嫂所记载的日子,越是往下细看,就越是触动盛婠充满悲恸的心,泪“滴滴嗒嗒”就掉下来了,濡润了一大块书页。
福嫂的日记内容大多都是她日常的小事情小乐趣,以短篇为主,寥寥几百字概括完。而且日记的日子也不是一直连着的,有时候是一个星期才写一篇,有时候甚至一个月才写一篇。看来福嫂也只是记载一些她想要记载的事情,又或者一些她不想忘记的趣事,以及一些特别的事情。
盛婠捧着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看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了,眼睛已经哭肿了,泪水好像掉光似的,已经流不出来了。但惟独悲恸的心情却是越来越绝望,盛婠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的话,她只会越来越想福嫂!
可是盛婠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白皙的小手颤了颤,又翻了一页日记,可是这一页日记的内容,却让盛婠为之震惊——
日记的内容如下:
【xx年xx月xx日。今天,我打扫婠婠房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封被隐藏在房间里的信。而这封被隐藏的信,竟然是盛婉小姐生前所留下的。信里面,有一切事情的真相,好像所有秘密都在这封信里解开了。但我实在是看不懂这些秘密不秘密的,我也不能理解盛婉小姐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封信,又为什么会把这封信藏起来。我只是觉得,这封信里的内容,很危险。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也绝不能让四少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四少有多么深爱盛婉小姐,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让他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因为,四少是老爷和夫人最后的希望,我们不能让他深入危险之地。盛婉小姐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四少能够释怀,毕竟,他现在已经有了婠婠了。我不希望四少伤害到婠婠……】
看到这里,盛婠有些欣慰地笑了,却是笑得像哭一样,眼眶又红又肿,哭到麻木的时候,连眼泪也掉不下来了,可是心却更痛了。
这篇日记的最后,还写着一行字——
【信我放在了抽屉的暗格里,毕竟,这是盛婉小姐的遗物,我不想丢掉,但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盛婠缓缓合上了这本笔记,红肿的双眼视线停住在书桌的抽屉上,她不知道该不该去找盛婉的这封信,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去搞懂这一切的所有事情。如果,盛婉真如萧决所言,是她的亲姐姐,那么,她就更该要去解开这个谜题。
她想要知道盛婉是怎么死的,更想要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阴谋,她究竟又是什么人!
这些一个个问题,或许就只有死去的盛婉能回答她了!
盛婠打开了福嫂的抽屉,很快就找到福嫂所说的那个暗格位置,在里面,她确实找到了一封陈旧的信。纸质已经发黄了,上面娟秀的字迹也变得有些模糊了,毕竟,这封信已经沉淀了有十年的光阴了。但若仔细看,慢慢看,还是能够看得清上面的内容的。
不知道为什么,拿着这一封信,盛婠的心脏突然就跳得很快,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所谓的心灵感应,毕竟这颗心脏原本就是属于盛婉的。不过想着想着,盛婠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她应该是太过紧张了,因为这封信是盛婉写的,而且还是她生前所写的,那么里面所记录的内容,一定很颠覆!
【我不知道会是谁找到这封信。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你,盛凌止。因为只有这样子,我才能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都忘不掉我。可是,我又不想你被卷进来,这种心情,很矛盾是吧?我不喜欢悲伤的结局,但是我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直到最后,我始终无法和你演出一场完美的喜剧,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接下来,就是所有事的重点。我可能活不久了,到时候这封信,能够让别人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一个局,从我7岁被人拐走、从我8岁被盛家收养开始,这个局就已经设下。我是母亲手上的一颗复仇棋子,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法反抗母亲的,直到我遇见了盛凌止,我爱上了他。我想要留在盛家和他在一起,可是我的身份我的立场,完全是和盛家对立的!】
【当这些真相全部暴露出来的时候,我就是盛家的敌人,而盛家也不可能再容得下我,我和盛凌止也就不能在一起了。于是,我第一次违抗了母亲,我想要脱离“它”的这个家族,也想要摆脱母亲的控制。可是我显然太天真了,无论怎么样,我始终无法抹杀身上的血缘。】
【我的真名叫夏娃,但我并不想履行家族责任,成为自己哥哥的女人。我还是搞不懂母亲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是她曾经说过,她要毁掉这个充满罪恶的家族,以及我们这些充满罪恶的人族人。这就像一个轮回,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繁衍的后代也是如此,我将要步上母亲的后尘,而我生育出来的子女也只能延续我的结局,这个可怕的家族,血缘就像没有尽头一般,不断地轮回。】
【时间无多了,那些人要带我回去了,我目前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不回去“它”的家族里,要不就是死。我无法逃,也逃不了。我是“它”的人,越接近核心的人就越危险,而我偏偏就生在这核心之中。而且,我除了盛凌止,就没有别的。我离不开他就像他离不开我一样。我若能与他永远厮守一起,那么必定是最美妙的结局。因为,再也没人比我更爱他,同样再也没人比他更爱我了。】
【我相信,除了我以外,这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能让盛凌止爱上的女人了。】
看到这里,盛婠的手抖了抖,脸色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苍白而柔弱,垂下的眼帘,沾着一滴泪的睫毛不停颤动着,那滴眼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碎在泛黄的信纸上——
【切记!不管你是谁,千万不要和“它”扯上任何关系,这是一个你无法估算的可怕家族。如果你不幸与“它”扯上了关系,那就请你立刻逃吧,远远地逃出这个局,永远都不要被捉到。因为,一旦入了局的人,就再也脱不了身了,我们将会身不由己。】
【最后记住,如果你无法理解我写的这封信,那么请你放下好奇心,不要去深究,因为之后,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信的最后,写上了一个日期与年月。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年之久了。那么就是说,十年前的盛婉写完这封之后的不久,就被杀害了……
看完这封信,盛婠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仿佛已经能够预知得到自己的结局了,她正在重复盛婉的路,不管是盛凌止有心让她成为盛婉替身,还是她的母亲想要她成为盛婉之后的第二颗棋子,她都无法摆脱这些控制,她是不是也很快就要死了?
“我目前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不回去“它”的家族里,要不就是死。”盛婠拿着泛黄的信纸,轻轻读出盛婉信上的内容,
这两条路的选择也正是目前盛婠所能选择的,她似乎也步上盛婉的后尘,陷入这个轮回了。
生与死,这是一个必须选择的问题——
————————————————————————
盛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福嫂的房间的,但是盛婉的那封信,她并没有扔掉,而是放回那个抽屉的暗格里。如果,盛凌止和盛婉有缘的话,那么他迟早会看到盛婉的这封信的,这也是盛婉所希望的,她并不想做他们之间的小人。
盛婠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双手抱膝坐在雪白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难道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这时的盛婠,心里面其实已经萌生出一个想法了,她和盛婉始终有着不同的地方,她并不喜欢坐以待毙!
只不过,这个想法要真的实行起来,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但是盛婠已经想清楚了,她要离开盛家,只能也必须要离开!之前,她是出于想要逃离盛凌止的心态,而现在,这种心态依然没有变,只不过还多了一点别的,她不想再拖累盛家了,她的离开是必然的!
18岁的盛婠,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一夜长大,已经明白到自己是不可能成为盛家的一份子的——
身体好累,意识也有点模糊,盛婠就这样抱着双腿,头靠在膝上,坐在地上睡着了。窗外柔和的银辉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蒙上一层神秘的薄纱,朦胧了少女娇媚的五官,看上去就显得特别地圣洁、美好。
而参加完福嫂回来的盛凌止,一打开盛婠房间的门,便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美人酣睡图。
少女睡得很熟的样子,所以盛凌止进来了,她也不知道依然睡着。眼皮底下那一抹淡淡的黑眼圈,证明了少女的极致疲倦,那尖细的下巴简直瘦得都能戳人了,盛凌止觉得,盛婠最近实在瘦得太厉害了,平时最爱吃的她,好像一下子完全失去食欲般。
原本就娇小的小人儿,现在就更显得纤小柔弱了,就像风吹就倒似的。
盛凌止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盛婠恐怕有一段日子要消沉的,就连他,也无法下一子恢复正常过来,更何况是盛婠?所以难得见盛婠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盛凌止并没有去叫醒她,而是轻手轻脚地脱下了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而且悄然无声地走了过去,抱起躲在墙角坐地上睡着的小人儿。
轻轻一抱,盛凌止就将这瘦得没几两肉的小人儿给横抱起来了,俊脸一低,只见一滴眼泪顺着少女的眼角滑落下来,就连睡着了也会哭,那一定是在梦里也得不到安宁的缘故……
盛凌止见状,俊眉猛一下子就拧死了,单单只是盛婠的一滴眼泪,竟然让他一向刚毅的心狠狠地紧了紧,这是心疼的感觉!
看着盛婠黛眉紧致,小脸沁出点点冷汗,盛凌止知道她一定是做噩梦了,连忙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叫道:“盛婠,醒醒!”
几乎在下一刻,盛婠就猛地睁大水汪汪的眼睛,醒来了。呆然地看着抱住她的盛凌止,盛婠有那么一瞬间分不出真实,颤颤地伸出小手,抚摸上盛凌止俊美的面庞,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然后,就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哥,我好怕……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盛婠趴着的位置,正好是盛凌止受了枪伤的肩膀,这一下就刚好碰到他还没愈合的伤口了,不过盛凌止只是微微抽了一口冷气,并没有推开盛婠。反而揉着她的小脑袋,温柔安抚着:“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住你的。”
230章 :囚禁(苏萌朗白)
温暖的室内灯光,厚厚的地毯,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豪华的浴室,落地玻璃外是露天的游泳池以及一个小型花园,花园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健生器材,这套房间里的设备以及装横都是属于极高级的,可谓是一个缩小型的家居别墅。
只不过最诡异的就是房间里的四面墙上,全部贴满了同一个女人的照片,无论是笑着,抑或是生气的时候,都拍得极为生动以及清晰。照片中的女人长相靓丽又妩媚,穿着帅气的小西装很是上镜,不过女人的眼睛由始至终都没看过镜头。
这些数量恐怖的照片,显然都是人为偷|拍的。
而最令人恐怖的还不止这一点,这房间里的唯一出口被紧紧锁死,而这栋隐秘别墅的周围也有人在看守着,俨然就是一个插翅难飞的地牢!
这里虽华丽,却只会让人觉得心惊胆颤!
苏萌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多久了,这这房间里没有闹钟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唯一能够消磨时间的就只有一书柜看不完的书。
苏萌在这里几乎要丧失时间观念了,除了每天都有人准时给她送饭菜,她一整天下来几乎不会看到别人了,苏萌也是通过这一点,约莫估计现在的时间媲。
大约每天早上八点至九点,就会有人送早餐来。
然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来送吃的,各种各样的零食以及甜品水果饮料,让苏萌几乎以为自己是被当猪一样供养了起来!
最让苏萌无法忍受的是,这里面的人根本全都是不正常的!不管她怎样叫喊,怎样质问,就是没有人会应她!
那些每天给她送饭菜来的仆人,一个一个就像聋子和哑巴似的,对苏萌的一切听不到也不理会,放下饭菜就出去了,简直就像一个个木偶似的!
今天依然是这样,苏萌嫌恶地看着一长桌的饭菜、甜品,对于这种被囚禁起来的生活简直厌恶得无以复加了,她甚至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这样子过了,就觉得无比绝望了起来!
负面情绪经过这段囚禁日子而越发积累了起来,苏萌伸手一甩,将一桌子的饭菜全都扫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碗筷的破碎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地响亮、刺耳!
看守在房间门外的那些保镖一听到里面巨大的动静,立刻就拿出钥匙,解锁,撞开|房门冲了进来。看到那一地凌乱的碎片以及饭菜,大多人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确认苏萌本身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些保镖就又退出房间的门外。
不一会儿,房间进来了十几个仆人,她们一律毕恭毕敬地向怒火冲天的苏萌鞠了个躬,然后跪在地上,安静地收拾残局。
“我要见朗白,你让他来见我!”苏萌对着这些宛如木偶般的仆人,简直都没了撤了。可她又没有办法,这里她就只能看到这些人,而朗白那家伙,除了她醒来第一天看到过他之后,就一直在玩失踪,不见人!
显然,根本就是心虚不敢来见她了!
可是一如既往地,不管苏萌如何质问如何吵闹又如何地发着脾气,这些仆人完全都没有丝毫反应,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体机能有障碍,还是被训练得太专业的缘故。只为她们的少爷朗白而服务,也只听从她们少爷的话。
这一点,让苏萌无奈又无力透了!
她在这里就像一个异类,哪怕朗白让人用着锦衣玉食供着她养着她,她却连一只畜生都不如,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苏萌不知道朗白究竟在想着什么,这根本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朗白,明明他一直都那么听她的话,苏萌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朗白竟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把她囚禁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苏萌想要见一见朗白,想要和他谈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要把她来这里,为什么要把她囚禁起来?这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就是因为朗白喜欢她,她就非要承受这种罪吗?
“我在和你们讲话,你们能不能说一句话,我要见朗白,你们让他回来见我!”经过这段日子的囚禁,苏萌完全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起初苏萌本来还是能够保持冷静的,只因为她认为朗白可能是在跟她闹少爷脾气,想着等时间一过,他就会自动回来向她认错放她出去的了。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苏萌的内心越来越不安了起来,想法也越来越动摇了起来,甚至觉得这一次是不同的,朗白没有在跟她闹少爷脾气,他是认真的,认真想要将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
这个想法差点没把苏萌给吓坏!
她怎么也想不到,和朗白拒绝来往之后,他竟然会用这种阴险的手段来报复她!
可是还是没有用,苏萌的质问根本没有人敢回答她,那些仆人只是管好自己的工作范围,哪敢违背朗白的意思?她们一个个把地上的碎片和饭菜收拾好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苏萌眼睁睁地看着那扇房门又再次被关上、锁了起来,心里早已经没有任何意外了,只剩下心灰意冷的绝望!她抄起一张椅子往房间里的落地玻璃窗砸去――
“砰――”地一声闷响,椅子被弹开摔在地上,玻璃依然完好如此,连一丝裂痕都没有,非常地坚固。
一切都是徒然无功的,这种破坏的方法,苏萌在这段日子里,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这房间里的所有玻璃都是特殊材料制造的,根本就打不破!
想要用这个法子逃出去,更是不可能,因为房间的外面看守的人,更多!
除非苏萌长有一对翅膀吧,不然,除了这里的主人,朗白。(.无弹窗广告)没人能够带她出去,恐怕就连盛家的人,也查不出她在哪里。这个地方看起来很隐秘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苏萌也不确定自己究竟还在不在国内,抑或已经被运出国了?
那样子,事情就更麻烦了!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疯子,放我出去啊!!!”苏萌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弹性十足的圆床上,望着顶上方的天花板,扯尽喉咙竭斯底里地不断呐喊着!
每每到这种孤苦无依的时候,苏萌就越发强烈地思念起盛况来了,如果盛况还在生的话,她一定不用承受这种痛苦,他也一定好好保护着她的。只要有盛况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害怕,可却偏偏发生了那样的惨剧,夺走了盛况的生命,同时也夺走了她一生的幸福……
“阿况,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好害怕。”苏萌将自己蜷缩在圆床上,紧闭着双眼,脑海里全是过去她和盛况的点点滴滴。
从她15岁不顾一切和盛况私奔开始,那段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她最勇敢的时光――
如果,一切能够重头开始,苏萌还是会选择和盛况在一起,只不过这一次,她是怎么也不要再多管闲事救朗白了,因为这个少年,心思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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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睡梦之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正在抚摸着她的脸,那种感觉很温柔特别地温柔,就像以前盛况安抚她的时候一样,总是那么温柔地包容着她的任性,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总是能够满足她……
所以,就算盛况比她年长那么多,就算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这一对,她还是要跟盛况在一起!只因有他在,她就会天不怕地不怕!
过去美好的回忆在梦境里渐渐演变成血红的惨剧,苏萌梦到盛况的死,梦到盛况从此就离她而去,那一瞬间,苏萌猛一下子睁开了汗湿的眼睛,惊惶地惊醒了过来!
朗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了,估计是在苏萌睡着之后就来了,他坐在圆床上,脸上不怎么好,盯着因为做噩梦而香汗淋漓的苏萌,阴阴问道:“萌萌,你梦到谁了?”
虽然很小声,但是朗白还是听到了,苏萌在睡梦中呢喃着的名字,是盛况那个老男人!
真是个贱人,明明都已经睡在他的床上了,偏偏心里还念念不忘那个死了的男人!
苏萌的思绪还沉淀在刚才那个梦境里面,对朗白的突然出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张着红唇喘息了一阵子,才勉强平复伤痛欲绝的心情。
她很想盛况,很想很想,拼了命地想……
看到朗白,苏萌的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这段日子里的压抑几乎要把她逼疯了,手一抬,就要掴他一巴掌。可是巴掌还没落下,手就被朗白攥住了,用力之大,想甩也甩不掉!
“你刚刚梦到的人是盛况对吧?!”朗白的眼神简直狠戾得要杀人了,瞪着苏萌,毫不掩饰他真实的一面,根本容忍不下苏萌至今依然对盛况念念不忘。
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朗白,苏萌突然想到盛凌然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过朗白这个人骨子里绝对不是一个好人。那时候的苏萌还不相信的,因为朗白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在她面前,朗白总是像个温纯的大男生,很乖很听她的话。
所以,要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有人告诉苏萌,朗白不是一个好人,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苏萌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朗白,那么地狠戾又阴森,活像要吞了她似的。
这样的少年,明明长得那么俊秀纯美,平时又是那么礼貌听话,现在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还真让苏萌有点心寒、心惊了起来。
“放我出去,朗白,你够了!放了我,不要再胡闹了!”苏萌试图心平气和地劝说着朗白,希望他别再钻牛角尖,做出这种幺蛾子的事儿来了!
“我没有闹苏萌,我是认真的!谁让你抛弃我不要我了,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苏萌,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跟我在一起,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朗白的语气突然变得激烈而狂躁了起来,那样子的他仿佛连俊秀的脸容都扭曲了,就像偏激的疯子,认定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对着这样执迷不醒的朗白,苏萌简直心惊肉跳,挣扎着手摆脱了朗白的束缚。然后,就迅速跳下了圆床,远离了那个情绪不能自制的危险少年,措辞混乱地劝说道――
“朗白,你醒一醒吧!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盛况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的。而且,我和你的年龄也差了那么一段,我们根本不合适,你说的喜欢我也不是真正的喜欢,你该去找那些同龄的女孩谈一场正常的恋爱,而不是总是缠着我这个老女人。”
苏萌不提起盛况还好,一提起盛况,朗白就更加疯狂地妒忌了起来,怒吼道:“盛况已经死了,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你凭什么还要为他守活寡!!”
闻言,苏萌也不再逃避这个问题了,看着俊容扭曲的朗白,认真道:“就凭我爱他,就算他死了,我还是深爱着他。所以朗白,我求求你冷静一点吧,不要再把时间耗在我身上了,除了盛况,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的。我只想一个人平平静静过下去,我玩不起你这种刺激的游戏,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朗白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似的,根本就不想听苏萌的这些话,更不想听到她一次次地拒绝自己。选择性地抗拒了:“闭嘴闭嘴闭嘴,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救了我的,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子的,你要为这一切负上责任!”
然后,朗白蓦然伸出一指指向苏萌,眯着的眼闪过一抹凌厉,恶狠狠道:“我告诉你,我已经让人筹备我们的婚礼了,到时候你只管穿上婚纱嫁给我就行了。你别妄想再能离开我,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苏萌看着朗白看她的火热眼神,那是什么?其中的含义她真的真的不愿细究,宁愿就这样跳过。可是说到底,苏萌也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了,她也结过婚有过男人,有些事,她只能装不懂装不知道,可是她没想过有一天,朗白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她休想离开他!
他说,他已命人筹备婚礼!
他说,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人!
一句一句,字字坚定的敲进她的心坎里。
可怕!
这对苏萌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而更可怕的却还在后面,不管拒绝多少遍,朗白却都一意孤行,根本不听苏萌的意愿。
最后,苏萌简直就崩溃了:“朗白,你是不是疯的?!我都说了,我不要嫁给你,我是盛况的妻子,我也只爱盛况,我根本就一点也不喜欢你,你要怎么跟你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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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采纳读者的意见,以后如果是写其他人感情线的章节会标明的,有兴趣的读者任君选择o(n_n)o哈!就插一章,埋个伏线神马的。
231章 :谈判(阅读愉快)
萧决虽然是被逮住了,但是他的身份并不是一般的美国籍居民那么简单,加上他的背景在美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要想他在国内得到法律的制裁,难度是非常高的。而且,就算盛凌止是很想要弄死萧决,但是他知道何丽一定会拼了命保住萧决的丫!
说到底,为什么萧决偏偏就是盛凌城,偏偏是他们盛家的叛徒!
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况,让盛凌止、盛家以及何丽同时陷入了两难全的境地,究竟是放了萧决呢?还是要想尽方法让萧决受到法律的制裁呢?
不管是选择哪一个,盛家所面临的压力,都是极大的。家族里的成员意见达不到一致,有主张要制裁萧决的,也有主张要保住萧决的,不管如何,萧决这个身份另类的存在,让一向团结一致的盛家导致了意见的分端。
他是敌人,同时也是他们的同胞,究竟是该杀还是该留,盛家的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而与此的同时,美国外交部那边也开始有了行动,只不过奇怪的是,外交部的人并不是第一时间与上面的人接触,而是与盛家的掌权人盛国栋以及盛凌止两人,进行了一场秘密的会面―媲―
“jps”俱乐部是环球闻名的超级富豪集中营,世界各地都设有一个分点,以jp摩根为首的大腕们成立起来的。世界上六分之一的财富都聚集在这个俱乐部会员的手中,会员的身份只能继承,不可转让。会所的所有服务人员全部经由基地训练挑选出来的,对所有到达会所的客人一律只称呼名,而绝对不能使用姓氏。每一个会员的身份都会受到极其严密的保护,以“jps”成立百年的历史以来,从没有出现过泄漏会员资料的现象。
盛家之所以能够成为这里的会员之一,也是成为了国内第一军阀之后,才有资格加入这里。而据说,萧决也是“jps”的会员之一,在这里,不缺乏世界任何的犯罪分子,更不缺乏政治高官。
但,能够进去这里的人,除了金钱累积到一个高的层次之上以外,还必须要有强盛的权力,不然,哪怕你揣着个一百亿来,也不会有人受你玩的!
这,就是世界通行证的意思了。
而今日邀请盛国栋和盛凌止来这个“jps”俱乐部的外交人员,背后的人实力绝不简单。毕竟,能够进来这里的人,身份都只能是继承,而这些外交部的人显然并不具备继承的身份,那么就是说,“jps”的上面有人给这帮人开了一个特例,让他们在这里进行隐秘的见面。
确实,在这里见面是绝对隐秘的,隐秘到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知道这个消息!
一切准备就绪,会所里的一间绝密会议室里,当盛凌止和盛国栋出现的时候,美国外交部的人早已经在里面等候着他们了。其中有两男一女,男的都是外国人,而女的那个……竟然是林雅!!!
这样一出意外,让盛国栋震惊不已,就连盛凌止也想不透为什么林雅会出现在这里!
林雅是外交部的人?这,怎么可能?!
然而,林雅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她好像比以前改变了很多,处事方式以及态度都完全变了个人。一身暴露红裙的她,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自己性感妖娆的身材,那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满放荡的挑|逗,简直就像一个吸男人精血的妖姬。
更可怕的是,林雅看到盛凌止和盛国栋,竟然没有一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反而笑得花枝招展,十分地妖。迎上去,伸手熟络道:“盛伯伯,四少,好久不见了!”
盛凌止冷冷地盯着林雅,并没有理会她的故意示好。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妖了,简直就像半人半鬼似的,那一张绽开笑意的红唇,更是让盛凌止觉得恶心无比!
盛凌止不知道林雅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但是他知道这就是林雅一手给自己选的路,如果她当初肯按照林大凡的安排,彻底洗底,拿着林大凡给她的那笔基金好好过她的安定生活,就不用落得这般田地了。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真是合适你。”没再看林雅一眼,盛凌止越过她身旁,就走进会议室里,拉开高背的椅子,冷酷地坐了下来。
而被他讽刺的林雅,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恼羞成、怒乱发千金小姐的脾气,反而一笑而过,走了上去,主动对盛凌止投怀送抱,张着诱人的红唇,暧昧道:“我这样子不好看吗?外面可多男人喜欢我这样子呢!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林雅故意停顿了一下,鲜红色的指甲在盛凌止俊美的脸上轻轻滑了滑,最后指尖猛然一用力,尖锐的红色指甲在盛凌止冷酷的俊脸上刮下一道不深不浅的指痕,流出了几小滴血珠。
这时的林雅,面色已经变得非常歹毒了,低低冷笑:“你还是那么地尖酸刻薄!!”
“你想死吗?”盛凌止根本不在意自己脸上的小伤,又或者说,他刚才完全就可以事先推开林雅的,只不过盛凌止想要看看林雅这女人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样罢了!
盛凌止脸上的血让他的俊美越发地邪魅,以及嗜血。然而,他由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血一般的冷酷,还有那一身的寒气,让他整个人犹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
盛凌止一把就将黏在他身上的林雅给拽地上了,毫不掩饰自己对林雅的厌恶,一边拿起热毛巾擦拭着手,一边残忍道:“别往我身上靠,你想要找男人,外面多的是。我相信,他们还是愿意上你的。”
盛凌止直白又冷酷的话,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前,直接就点明林雅这个高级交际花的身份了。(.)虽然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到底这般轻蔑又带着鄙视地直说出来,还是让林雅的面色变了变,瞪着盛凌止,强忍着屈辱的怒火,妖笑道:“啧啧啧,别把我说得那么廉价,要和我上床,我还得看看那人是什么身份呢!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那么我可以给你多加几项私人服务哦!保证能让你在床上,欲生欲死。”
林雅的话太龌龊不堪了,一旁沉默的盛国栋再也听不下去了,看着昔日友人的女儿变成这低贱的模样,忍不住喝道:“雅雅,你怎么能够这样糟蹋自己!”
“盛伯伯,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糟蹋自己了?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谁让我是一个死了爹又没了娘的人呢?没了爹地可以依靠,我就只能自力更生了,你说对吧,盛伯伯?”林雅还是笑,一直都是笑,可看着盛国栋和盛凌止的眼神,已经冰冷到极致的,这是比恨更深沉的情绪!
这样的林雅,很恐怖!心地已经完全被涂黑扭曲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沦落到疯狂的程度!
林雅的话无疑就是在讽刺着盛国栋,如果不是他们还是了她爹地,她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种不堪的地步!但是错的人,真的只有盛家吗?又或者,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林雅的人生可以说完全毁了,现在陷入如此疯狂的她恨不得多拉下几个人,与她一起毁坏、堕落!!!
黑长的会议桌上,两排的对视,一排的首位上坐着的是盛凌止和盛国栋,对面那排的人则是外交部的两个男的与林雅。
“说吧,你们想要私下和盛家谈的事。”盛凌止伸手一抬,冷峻地擦拭掉自己脸上的血珠,对对面外交部的两个男人,抱以一定的轻蔑。
这是一种上位者才有的绝高姿态,而盛凌止确实具备有这个条件,加上他由始至终的不言苟笑,更是令外交部的那两个男人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他们俩面面相窥,最后还想将目光投在林雅身上,让她主个主意,说个话。
林雅是最近外国政坛上最负有盛名的高级交际花,很多名人富豪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而这两个外交部的男人同样也是林雅的众多男人之二,只不过,他们拥有的是外交的特权,而林雅拥有的则是智慧,在很多事情的上面,都是林雅给他们俩做主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林雅抿了一口红酒,对那两个男的抛了一个放心的媚眼,然后笑容满脸地看着盛凌止和盛国栋,笑呵呵道:“其实,我们想要跟盛家谈的事情,很简单。把萧决交还给我们,由我们外国政府对他的罪行做出法律的裁判。”
“哼!裁判?你们政府打算怎么裁判他?把他交还给你们,不就等于放过他!”盛凌止一声冷笑,倒觉得林雅的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谁不知道美国政府那边一直以来都在包庇着萧决,现在要把萧决交给美国政府处理,那最后根本只会不了了之,甚至连一丝罪名的处分也不会冠上!
那么,盛凌然的事情,他要找谁算账去!!!
“别这么认真嘛。说到底,萧决还是你的哥哥呢!难道你这个做弟弟的,非要置自己的哥哥于死地不可?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林雅晃着杯中的红酒,看着那沉沉浮浮的妖娆线条,嫣红的唇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盛国栋了:“我想,盛伯伯也不想你当这个罪人的吧?”
林雅的话无疑戳中盛国栋心中的弱点,确实,直到现在,他们盛家都还不知道该要如何处置萧决。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了,这不光只是他们盛家的家族秘事,更是和上面的关系密不可分。以萧决现在的身份,在美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个案件,自然就成了国际关注的案件了。
那么,整件事情就变得不简单起来了。并不是说想放就能放,想制裁就能制裁,这需要通过多方审案以及策略才能决定的事情。毕竟,事关重大,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并不受任何国家的法律束缚!
盛凌止眯起了眼,漆黑而凌厉的眼神已经有些阴冷了,“这件事不可能,我们绝对不会放人的。萧决既然身为盛家的人,那么他就只能留在盛家,接受盛家的制裁!”
闻言,林雅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朱色的唇却还是笑弯弯的,“你确定真的不肯放人?可是这该怎么办呢?我们家主人是非要把萧决赎回来不可的。我找你们私下谈是想要私下和解的,不管你们开出什么要求,我们都能满足你们。但如果谈判破裂的话,我们主人就只能亲自和上面的人谈了。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你和我能够想象得到的了!”
林雅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并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必选题,不管盛凌止肯不肯放人,萧决都必须会交还给他们的,只不过过程分曲折和不曲折的问题罢了。
因为,他们的主人才是真正站在主导者的这一方,就连盛家,也只能居位在“它”的之下。
林雅她这是在威胁,而盛凌止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他坐在那儿,宛如一尊雕像,冷盯着林雅,眼睛深深的,宛如黑洞,望不到底。气势内敛,却犹如一张弓,绷着弦,裹着沾着血腥的肃杀,“你的主人是谁?”
盛凌止已经动了怒,只不过场合的所致,他只能忍罢了!
“他的身份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也会和他真正见面的,毕竟,你们俩是那么地相似。只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忠告,这个人不是你和我能够惹得起的。萧决是他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们都必须要带萧决回去,他不可能留在这里的,更不可能再当你们盛家的人。”林雅笑得妖媚至极,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快感。
当林雅以为盛凌止就要迫于无奈要答应放人的时候,他却只是双手抱胸,冷冷的一声拒绝:“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肯放人。”
闻言,林雅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双耳,狠狠地瞪着一脸不惧的盛凌止,咬牙切齿道:“那就是谈判破裂的意思了?!”
“对啊!你主人不是很厉害吗?那就让他亲自来吧,我也挺好奇他的庐山真面目的。”盛凌止单手托着下巴,俊美的脸上满是讽刺的神情,就连薄唇上那抹不羁的笑,也是充满了恶劣。
显然,盛凌止根本就不把林雅的主人,放在眼里。
喜欢装神弄鬼的敌人,盛凌止最看不起了,既然自己不敢出来见人,那么就由他逼他出来吧!
“盛家四少,你会后悔你今日的挑衅的!”林雅气愤不已,作为一只狗,自家主人被盛凌止轻视了,那么她这当狗的自然也就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林雅不甘心,她想要看到的是盛凌止吃瘪、认输的样子,而不是这副把她当傻子愚弄的样子!!
林雅他们站起身,负气就要走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发表立场的盛国栋,蓦然叫住了他们:“慢着,谈判没有破裂。我会将萧决交还给你们的,但不是我们盛家屈服于你们主人的意思,而是,我暂时还不想让萧决死。”
盛国栋的话让盛凌止狠狠皱起了眉头,他刚要说话,就被盛国栋一手拦住了,“你们先回去吧,交还萧决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林雅闻言,虽然这一趟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但是最后让步的人盛国栋而不是盛凌止,这让她很是不爽,所以只是点了个头,就奋然离开了!
林雅他们离开之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盛凌止和盛国栋了,看见盛凌止阴鸷不驯的神情,盛国栋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制裁了萧决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那又怎么样?凌然的腿也不会因此而好起来,福嫂也不会重新活过来,你这样做,会逼死你妈妈的!”
一扯到何丽,盛凌止也没了之前的底气,说到底,他也不可能真的当这个不孝子。“但是你现在就算把萧决放了回去,可是下一次呢?我们迟早还会跟萧决对上的,你们能护他多少次?”
“那么下次,你就直接把他打死吧!”盛国栋甩下这句话,堵住了盛凌止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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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jp摩根是拯救过美国两次的人,真实存在过,这个俱乐部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名字不叫jps,我改了下,免得和谐。
232章 :盛婠会死!
萧决被关禁在一个全独立的密封场所,与监狱是无两样的,但是守卫要比一般监狱森严十倍,周围装满了无数个无死角的摄像头以及窃听器,盛凌止在这一个月里面几乎无所不用及地用尽各种手段对萧决严刑逼供!
盛凌止想要弄清楚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的答案显然就在萧决身上,萧决就是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而他现在握住了这把钥匙,却不知道该要如何打开这扇门,盛凌止不服气啊!现在距离盛国栋交还萧决出去的时间还有不到24小时了,他若再逼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只能白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了丫!
监控室内,面上十六台分机液晶银屏里所倒映的全都是被独立关禁起来的萧决,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不管是他的侧脸、正脸抑或任何动作的细节都能一一看个清楚。(.无弹窗广告)
镜头里的萧决穿着黑色的囚犯服,双手和双脚都被特殊的铐子束缚住,头发在这一个月里长长了很多,下巴已经长出胡渣了,形象变得很邋遢、落魄,而更为严重的是他眼底下的黑眼圈。
显然,这一个月以来,盛凌止所用的手段并不是一味的激进粗暴,而是采用了心理与精神上的双重夹击,所以才会让萧决变成这副样子。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被盛凌止逼疯把所有事情、所有真相全盘供出了媲!
然而,萧决的忍耐能力却是完全超乎了盛凌止的想象,不管他如何逼问又或者从旁敲击,萧决根本由始至终也没有透露出半句风声。但是盛凌止可以看得出,萧决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了,哪怕很多问题他依然是矢口不答,但是盛凌止却可以看出更多的破绽!
抿了口咖啡,盛凌止对着监控室里的麦克风,向关禁在独立监狱里的萧决,又一次提问,然而这一次,盛凌止的口吻确实无比肯定的——
“萧决,你整过容吧!”
摄像头下的萧决,依然是低着头,依然是什么话也没有回答,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就像尊雕像一样坐在床上,仿佛没听到盛凌止的话似的。但是,透过清晰的画面,眼神如鹰般犀利的盛凌止还是捕捉到某些微小的细节,他看到萧决的小尾指抽蓄了一下!
一个人在精神很饱满的状态下,他或许可以很完美地掩饰自身的破绽。但若是这个人在连续不断的环境、精神以及心理压力的逼迫下,哪怕是精神意志再强大的人,也会出现疲倦以及崩溃的状况,从而就会导致破绽百出,显然,萧决现在就是面临这种状况!
“那么,现在我们就来重演一下你13岁那年,一手主导的好戏吧!”盛凌止猛力一下扯下颈上的领带,宝蓝色的领带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滑落到地上,他一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一边盯着屏幕里的萧决,低沉的嗓音犹如恐怖的地狱之声:“那场黑帮绑架案,是你一手指导的,你也参与在其中。那个黑帮组织,恐怕早就被你控制住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那时候的你才只有13岁,但你是盛凌城,我们盛家公认的天才,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得到,那就不愧当盛凌城了!”
“现在想想,为什么我们盛家从你出事以来就从没怀疑过这一点呢?!因为,这就是所谓的亲情使然,我们并不相信盛凌城竟然会背叛盛家,背叛我们!这个时候,你心里一定在嘲笑着我们吧?嘲笑着我们这群被感情利用的愚蠢人!”
盛凌止一字一句都带着凛然无比的气势,那根本不像是在述说着一件事情,反而更像是在逼迫着萧决!
一直低垂着头的萧决猛地抬起头来了,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狠狠瞪着周围一个个摄像头,艳丽的红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来了:“闭嘴,盛凌止!”
然而,盛凌止根本不给予理会,依然故我地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最后是用什么方法掩人耳目逃出来的,但是显然,爸错误的那一枪,杀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的替死鬼!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事情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逃去了外国,为了避免我们会认出你就是盛凌城,所以你进行了整容。后来,你加入了“白狼组”,抱着一个目的在为一个更高层的人效劳,而为了那个人,你不惜与我们盛家作对!而现在,那个人想要捉走盛婠!!”
盛凌止一连串堪称完美的推测,让镜头下的萧决微微露出了恍惚的失神。如果说,单单只靠这一些零零散散的线索,盛凌止就将跨越篇幅长达十几年的事情,一一组织了起来,那么这个男人,实在可怕得吓人!
萧决恼火地咬咬牙,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了,呆得越是久,他露出的破绽就越是多,而盛凌止看到的线索就会越来越联系到一致,到时候,就很不妙了……
盛凌止并没有让萧决有喘息的机会,而是继续逼问下去:“萧决,说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目的哪怕要你背叛家族抛弃家人也要进行到底的?还有,你效忠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捉走盛婠?你们在计划些什么?”
盛凌止突然发现,很多看似是独立发生的一件事情,其实全部都能一一串联起来的。从17年前盛凌城死亡之后,后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与他有关联的,都能够一一串联起来。那么……
盛婉的死,难道也和盛凌城有关系?!
萧决低低笑出了声,脸色苍白异常,也不知道是被关得太久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想象力不错嘛!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靠想象力就能够说明一切的。(.好看的小说)盛凌止,你的推测只猜对了一半。”
“哦?可是我看你的脸色为什么是好像在告诉我,全说中的样子呢?”盯着镜头下的萧决,盛凌止抱以半信半疑的态度。
对付像萧决这般狡猾的敌人,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他的话甚至连一成也不能相信,但是说到底盛凌止自己心里也没多大的底,毕竟很多事情,他确实是靠推测出来的,实际的证据,并没有!
“你对你自己的能力还真自信呢!也对,盛国栋退位之后,继承盛家的人就是你了吧?这份自信,你是该有的,毕竟你是下一任掌权者。但是说到底,你都只不过是我的备胎罢了,无论是哪一方面,你始终不如我!”萧决那乱糟糟的黑发,一个月没剪的刘海已经盖过他的眼睛了,盛凌止看不太清他的双眼,但那咧开的红唇,却是充满了大大的嘲讽!
就像是在嘲讽着盛凌止这个被临时替代他位置的人!
萧决果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哪怕是被盛凌止逼到这个地步,他还是很会玩弄人心,很会捉准弱点。
这个确实是盛凌止的一个弱点,也是他心里面的一个结,但他和萧决一样,都是不肯服输的男人!立刻就反击道:“那么现在被关在这里的人,又是谁呢?”
“那你能关我多久呢?我猜,不出明天你就必须要放了我,所以才会这么急于想要从我嘴中问出些什么来,对吧?”萧决笑得很是愉悦,甚至可以说有些癫狂,那副“你奈何不了我”的样子,十分地嚣张!“盛凌止,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哪怕你逮住了我,可依然无法杀死我。但是我就不同了,如果你被我捉到的话,我一定会直接杀了你!无论盛家再厉害,始终还是比不过那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舍弃盛家,也要为那个人效劳的缘故了。”
闻言,盛凌止摇头冷笑,“这样听起来,你好像很崇拜那个人的感觉?但是,我不觉得这是你真正背叛的理由,你并不是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人!”
不可否认,盛凌止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见地的男人。他平时虽然见谁都是一副冷酷生人勿进的样子,但不管对谁他都有自己的一番理解,而盛家里面的每一个人的性格,他更是了如指掌。虽然盛凌城很早的时候就脱离了盛家,但到底曾经是兄弟,盛凌止对盛凌城的性格也有一番理解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同时也是一个真正的怪胎,盛凌城的很多想法甚至可以说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所以,盛凌止才不会相信盛凌城是因为崇拜某一个人才会背叛盛家,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盛凌城身上!
那家伙,除了崇拜自己,不可能会崇拜其他人!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那个家族真正的厉害,当你见识到一个你从未见到过的世界的时候,那么你就会为这种绝对的权力心悦诚服。”萧决蓦然顿了顿,高高仰起头,望着监狱上锈迹斑斑的天花板,那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地缓缓道:“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全部经济动脉,我不在乎由谁来制定法律,因为,我就是这里唯一的强权。”
这句话,更像是萧决代替某一个人说的。但是,能够说出这样不可一世又自视甚高的话来的人,会是谁呢?
“妖言惑众!”盛凌止冷哼一声,只觉得萧决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简直就中邪似的!
盛凌止并不认为这世界上有真正唯一的强权存在,萧决口中的唯一强权,不过是暗指一些掌握着惊人巨富的超级富豪罢了。真正能做到唯一的强权,根本不可能的!
闻言,萧决不怒反笑,“哈哈哈,我说得可是事实哦!不过也对,你现在还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等你正式继承盛家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所有的真实!”
盛凌止冷眼看着镜头下癫狂若失的萧决,心里真是恨不得进去里面将这个疯子狠揍一顿,打醒他!但是,盛凌止知道这种方法是最行不通的,萧决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根本就软硬都不吃!要真用这种手段,只会让萧决的态度越发强硬起来了,到时候,他甚至什么都不可能问得出来!
真是棘手!
盛凌止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现在距离释放萧决的时间已经不到两个小时了,他根本还没问出关键的重点!“萧决,你就打算拿这些胡说八道的话打发我?”
“盛凌止,我能感觉到你的着急哦,没时间了,对吧?果然还是被我猜对了,过了今天,你就要把我交还出去了。所以我才说啊,你怎样做都是不如我的。我被你逮住了,你就真的以为我没有为自己留有一手吗?不过,看在你这么辛苦把我捉进来的份上,我就给你一点奖励吧。”
说着,双手双脚被特殊铐子束缚住的萧决,一蹦一跳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来到最近的一个摄像头面前,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容在银屏上甚至出现了一丝角度上的扭曲,看起来格外恐怖!
“盛凌止,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你最心爱的女人,盛婉的吗?我知道哦,我知道是谁杀死她的哦,因为那天,我也在场呢!而且,不久之后,你现在宝贝着的盛婠也会落得和盛婉一样的结局,死于非命!而她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萧决对盛凌止投了一个杀伤力极大的炸弹,震撼得盛凌止不能自己,一瞬间所有的仇恨、愤怒以及各种负面情绪全都飙升到极致了!只要一想到过去盛婉的惨死,盛凌止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如同暴走的狂狮般失控怒吼,随手抄起了一张椅子,暴怒地砸去那液晶银屏,“砰——”地刺耳一声,整面银屏都被破坏砸碎了!
盛凌止一个转身,毅然打开门,冲出去了——
而监控室面上的那剩下的十五台分机银屏上,都统一照映着萧决,此时的他低低地喃喃自语:“来吧盛凌止,越仇恨越好,越愤怒越对,一直跟着我,追寻下去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盛凌止就到关禁着萧决的独立监狱里,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迫不及待冲了进来,拳头一举凶狠地揍了萧决一拳!现在的盛凌止就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不管不顾地揍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萧决,骑在他身上,铁一般的拳头疯狂地砸落在萧决身上,双目充血般的赤红,简直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盛婉是不是你杀死的?!你这个该死的人渣,盛婉那时候才只有15岁,你是怎么下得了手去杀她的?!”盛凌止揪起萧决的头发,怒声暴吼!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想要杀死一个人,但是此时此刻,盛凌止是真的想要杀死萧决,哪怕他的双拳已经沾满萧决的血,但是却远远不能平息盛凌止心里的仇恨!
他要为盛婉报仇,无时无刻都渴望着要亲手为盛婉报仇!!
而最让盛凌止怒不可恕的是,盛婉的仇人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无法杀死萧决替盛婉报仇!这个男人,不但毁了盛婉的一生,还毁了他的一生,现在甚至连盛婠的一生也想要毁去!
这种事情,盛凌止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再次重滔覆辙!
被盛凌止打得满脸是血的萧决还是笑,洁白的牙齿染满了鲜血,笑得特别地可怖,他吐了一口血水,边咳嗽边笑道:“咳咳咳……盛凌止,你在这里监视了我多久了?又或者说……你有多久没回去过盛宅了?我劝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哈哈哈!!”
萧决的话让盛凌止错愕了一下,满满的心惊不已!他不敢质疑萧决这话的可信程度,他甚至不敢拿盛婠的性命做这个赌注!他输不起,他也失去不起盛婠,没了盛婠,他的世界将会末日——
盛凌止终于放开了萧决,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冷酷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盛婠出了什么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233章 :结婚吧!(精彩极虐心必看)
炫黑色的跑车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驶入了盛宅的大门,盛凌止长腿一跨下了车,甚至连车门都没关上,就迅速冲上了宅门前的台阶,“叮铃铃”地疯狂按着门铃。
这样不间歇的按铃频率,要换做以前,福嫂早就出来开门了,可是这时候,盛凌止才猛然惊醒,在这个盛宅里已经没有福嫂这个人了,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已经去世了…丫…
在这个盛宅里,盛凌止已经失去太多了,他失去了盛婉也失去了福嫂。这一次,盛凌止绝不让自己再失去了,他不能失去盛婠,绝对不能!
盛凌止急急忙忙地拿出钥匙要开门了,可是钥匙还没插|进去,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长裙的纯白少女出现在门前,仰起小脑袋看着门外满头大汗、喘息不停的男人,怔忡了一瞬,歪着头,满是疑惑道:“哥,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按个门铃像是砸门似的,吓死我了!”
看到盛婠开门的一瞬,盛凌止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了,完全听不到少女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在唠叨着什么,那双漆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凝视着她,专注着她。像是在确认面前的少女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媲。
然后,盛凌止再也克制不住躁狂的情绪,踏进了屋里,双臂一伸,就将盛婠紧紧地搂入怀里,死死抱住,粗哑地低喃:“盛婠……”
还好,还好盛婠没出事!
被盛凌止突然抱得死紧死紧的盛婠,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呆呆地应了一声:“嗯?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等开门等得很着急吗?”
盛婠觉得今天的盛凌止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他今天的情绪,好像蛮激动的样子!
盛凌止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着盛婠,像是时间被凝固在这一刻一样,死也不肯松开手,偏执又顽固,对怀里的小人儿宝贝得有些痴狂的程度了!
盛婠起初是任由盛凌止抱着她的,她以为盛凌止很快就会松开手,谁知道他这一抱,竟然就这样整整抱了十几分钟。一动不动地像是完全沉淀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样。这让盛婠完全头疼了起来,只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盛凌止:“哥,你现在进屋里来吧,门一直这样开着,多不好啊。”
盛凌止还是没什么反应,依然抱着盛婠不肯放手,只不过那铁一般的臂弯,力度似乎放松了不少。
盛婠无奈地叹了口气,纤细的玉臂轻巧地拉下盛凌止抱住她的双手,然后牵着他厚茧的大手,进屋里去了,顺手就关上了宅门。又在门关前摆上一双男性拖鞋,要盛凌止脱了皮鞋才准进去里面。
这时候的盛凌止完全就懵了,一点儿也没有盛家四少该有的霸道样儿,反而像个妻管严的男人,乖乖地遵从盛婠的话,听话得简直就不可思议!
“外套也脱了吧,很脏呢!”盛婠边说边伸出白嫩的两只小手,示意盛凌止脱下来的外套递给她。
盛婠接过盛凌止脱下来的褐色西装外套,将其挂在一旁的复式衣架子上,等下就会有佣人收去干洗的了。这些功夫,其实都是平时福嫂做的,但是现在福嫂已经不在了,盛婠就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样子,在盛凌止眼中就像是伺候着下班回家的丈夫的小妻子一样。那么温柔又那么体贴,简直美丽得让盛凌止炫目!
第一次,盛凌止在这个冰冷的盛宅里,感受到家的归属感。他突然觉得,家里面有一个小人儿在等着他回来,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挂好衣服之后,盛婠回头看去,见盛凌止还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那深邃如黑洞的眼神,好像看不到底似的,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让盛婠心里有些毛毛的。她眨了眨眼,迟疑着:“哥,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
说完,盛婠也不管盛凌止在发愣想着什么,自个儿走进餐厅里去了,而盛凌止看她走他也走,就像个小跟班似的跟随在她身后,这让盛婠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一走进餐厅,盛凌止就看到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人的饭菜。虽说是一人的分量,但已经很丰富了。足足有五个菜一个热汤,以及一个新鲜饱满的红苹果。
见状,盛凌止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不禁皱起了俊眉,“你才刚吃晚饭?”
闻言,盛婠点了点小脑袋,拉开椅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卖相可观的饭菜,却是毫无食欲的。“嗯,我已经吃完了。哥,你吃了没?要让厨房给你准备吗?”“就吃这么少?”盛凌止不饿,可是看到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担心了起来,真的觉得盛婠吃得太少了,难怪最近会这么纤瘦。以前的盛婠可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食货,胃口好得惊人,现在连这么一份晚餐也吃不完。
“家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没什么胃口。”盛婠又想念福嫂了,以前至少还有福嫂陪她一起吃饭,可是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了,面对这么大的盛宅,一个人的话,太孤单了。
盛婠捧起那颗红艳艳的大苹果,张嘴,清脆地咬了一小口。黑云一般的长发散落在少女的胸前、肩侧,在鲜红苹果的衬托下,就是连她那不施脂粉的脸,黑眼睛、白皮肤,也变得别样的鲜明了起来。那两瓣唇,因为果汁的滋润,而熠熠生辉。
一旁的盛凌止看得有些出神了,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蛊一样,不然的话,怎么会觉得盛婠就连吃苹果的时候,也很美呢?
“是我的错,这一个月,是我忽略了你。”盛凌止伸出温厚的大手,拍了拍小人儿的小脑袋,语气里竟然流露出愧疚。他这样一个月里,只顾着萧决的事,而忘了盛宅里就只有盛婠孤零零的一个人。
盛凌止竟然主动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这简直就是见鬼的吓人!连盛婠也忍不住吃了一惊,毕竟盛凌止可不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男人啊!
盛婠一边捧着大苹果,又小小地啃了一口,一边盯着行为诡异的盛凌止,摇头道:“哥,这哪是你的错。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都很忙,盛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身上的担子一定都很重。你不用管我的,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
“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来了吗?”看着盛婠,盛凌止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盛婠有些反应不了盛凌止话题上的跳跃度,又啃了一口苹果,才犹豫应道:“嗯……今早上就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胃口的原因。那所大学根本就不是她想要进的学校,而且……那所大学哪里像大学了?根本就是一所淑女培训中心!
“盛婠,你在盛宅也呆腻了吧!”盛凌止的话题还是朝诡异的方向发展,就连带盯着盛婠的眼神也变得诡异、高深了起来。
“额……”这下子,盛婠完全接不上话来了。这话她该要怎么说?不是呆腻不呆腻的问题,盛婠只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完全没有来自由一样,她想要离开盛宅离开盛家,甚至离开盛凌止!
可是这样的话能说出来吗?
盛婠可没有这个魄力在盛凌止面前说出来,可是,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所以,盛婠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着小脑袋忙碌地啃着手上的大苹果,像是只顾得上吃,顾不上回应盛凌止的问题,但其实心里面却是七上八下地忐忑着的。
不过盛凌止好像也没指望盛婠能回答的样子,把手一伸,就将那坐在椅子上的小人儿给拉了起来,按在自己身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与站起身来的盛婠,高度是一致的,视线的对视也是一致的,可是气势上却完全盖过了盛婠——
“盛婠,我们结婚吧!和我一起搬出盛宅另组一个新家庭,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盛凌止与盛婠面对面地对视着彼此,竟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求起婚来了!而且这求婚的态度,绝对不是询问,而是敲定!
盛凌止这是把他和盛婠的未来都给敲定好了的意思!
看着面前傻乎乎的盛婠,盛凌止恶作剧般伸出了舌头,在她红润的唇瓣上邪魅地舔了舔,尝到了……甜甜的苹果味。
盛凌止邪肆的舔吻,让盛婠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了,可是被他抱着,力气又不如他。只能转开了绯红的小脸,拿着借口搪塞道:“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我们可是兄妹!”
盛婠知道她已经18岁了,也知道她18岁之后只能嫁给盛凌止或者盛凌然,可是现在盛凌然去了德国,显然她就只能嫁给盛凌止。但是,盛婠没想到盛凌止这么快就让她和他结婚,她以为……她以为还有时间的,还有时间让她离开。
“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身上也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你见过哪个亲哥哥会和自己的妹妹接吻的?”盛凌止不以为然道,火辣辣的眼神盯着盛婠那两瓣红艳艳的唇,心痒不已,凑了过去,就要霸道索吻——
却被盛婠机灵地躲开了,看着脸色不悦的盛凌止,继续拿着借口胡说八道:“哥……我、我还小,我才刚满18岁,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盛凌止听到盛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俊美的脸庞早已变得黑沉沉了,语气也是风雨欲来的不耐烦:“18岁在法律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小了!”
盛婠被逼得穷途末路了,实在不知道该要怎么拒绝才好,咬着唇,豁出去道:“哥……总之,我不想要这么早结婚!”
盛凌止死死盯着一脸难色的盛婠,心里隐隐明白了她真正的意愿。但是盛凌止死也不肯承认,一手捏起盛婠尖细的下巴,异常凶狠地瞪着她,狂暴地质问道:“是不想要这么早结婚,还是不想要和我结婚?!”
盛婠完全被吓坏了,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盛凌止,就像被背叛的男人似的,随时都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事情来。盛婠很怕,非常非常地怕,单薄的身子骨哆嗦不已,但那两瓣蠕动的唇,却还是虚弱地吐出了真话:“两者……都有。”
“啪——”地响亮一声,回荡在偌大的盛宅里。当鲜红的苹果滚落在光滑的地面时,盛婠也跌到在冰冷的地上,她完全没反应到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右边脸蛋很痛、很痛,也尝到了血的味道!
盛婠呆呆地仰起小脑袋望着那个暴怒狂躁的男人,这才意识到,盛凌止竟然动手打她了!而且还打得这么狠!
一时间,盛婠内心里的所有愤怒、委屈、伤心以及重重的负面情绪都汹涌了上来,更多却是失望,还说会保护她一辈子呢!可是他却动手打她了,只因为她不肯服从他的意思吗?!
“盛婠,我不喜欢你叛逆的样子!要是以前的你的话,一定不可能拒绝我的,说吧,为什么不想要和我结婚?”盛凌止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的盛婠,那样子的他是绝对冷酷以及暴怒的!
“哥……那你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喜欢我吗?”盛婠捂住半边脸蛋,扯着流血的嘴唇,不答反问。
“当然!”盛凌止倒是应得非常果断利索,似乎这个问题早就在他心里有了答案!
盛凌止喜欢她,这一点,盛婠并不怀疑,只是这不是真正的重点,重点是:“那你爱我吗?心里面只爱着我一个吗?”
请不要在心里面深爱着另一个女人的同时,与她结婚,可以吗?她不想当一个多余的替身……
没想到盛婠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一次,盛凌子沉默住了,没有像刚才那样果断回答。其实,他大可以说爱盛婠的,心里面只爱着她一个人。这种谎言对盛凌止而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盛凌止不想这样做,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正在背叛着盛婉似的,充满了罪恶感!
是的,哪怕这种罪恶感与伤害盛婠的罪恶感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盛凌止心目中,似乎宁愿伤害盛婠,也不愿意背叛死去的盛婉,这种顽固的执着,和他的性格一样,偏执得很!
这还真应了盛婉那封信上的话——
这世界上,除了盛婉,盛凌止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
明明早就知道了答案,可盛婠偏偏还是要问,明明早就知道痛的只会是自己,可盛婠偏偏还是一头往那儿撞。看着一声不吭的盛凌止,盛婠红着双眼就笑了,扯着流血的嘴角,很痛,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其实早就知道,她根本比不上盛婉,在盛凌止的心目中,爱着的女人一直都只是盛婉。
盛凌止看着盛婠失魂落魄的模样,那半张小脸被自己打得又红又肿,他是后悔的,但是不打也打了,后悔也没用了,蹲下了身,抚上她的脸,“痛吗?”
“痛。”盛婠麻木地点头,如实地说,确实是很痛,刀割一样的痛!
“盛婠,这个问题其实一点都不重要的。你嫁给我以后,我会照顾你宠着你,绝不会背叛你,我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所以,这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盛凌止换了一套说法,这套说法听起来漂亮多了,也让人心动多了,可是说白了,还是那样。他不爱盛婠,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类似盛婉的替身。
闻言,盛婠笑了,一边笑着一边点头,似乎很开心也释怀了的样子,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看着盛凌止,如他所愿道,“我知道了。”
可是,哥……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残忍?能不能把我当成是一个人来看?她不是玩偶,她也会伤心,也会难过的……
234章 :寂笙要走
盛婠18岁,寂笙20岁。[]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从她13岁遇到15岁的他开始,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条红线牵在他们彼此的身上。她看着他越发趋向男人的成熟,他看着她青涩地蜕变成年。他们一起成长过,也一起经历过很多生死患难,他们现在已经是一个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的成年人了。
而成长的入门第一课,就是注定要经历分离。
寂笙和盛凌止的五年合约已经到了要结束的时间了,明天寂笙就会离开这个他熟悉了五年的地方。
寂笙没有要继续留在盛家的意思,而盛凌止更是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毕竟,他们俩人都把一些事情看得很透彻。
盛凌止觉得,如果寂笙再继续留在盛家的话,将来必然会成为他的一个大麻烦。因为,寂笙和盛婠的年龄相仿,两个都是一个年龄段的年轻人,而且又是一起长大的。盛凌止心里一直有个忧患,他比盛婠年长了10年,虽然并不老但终究和盛婠他们那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是不同的。
盛凌止不怕比较,毕竟,他不认为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资格跟他比较。只不过,盛凌止是怕盛婠会经不住诱惑,特别是上了大学之后,那些幼稚的男生总会耍一些幼稚的手段。这是盛凌止不乐意看到的,所以他才会直接给盛婠选择了一所全女性的大学。
现在,寂笙要离开了,也是正合了盛凌止的心思。盛凌止想要杜绝盛婠身边的一切异性,除了他自己以外,盛凌止并不希望有别的男人诱惑他的宝贝。而寂笙,更是盛凌止心里面的一根刺,他第一个最想要杜绝盛婠身边的男人,就是寂笙媲!
盛凌止已经把他和盛婠将来的事情全都想好了,现在正是改变的时候。寂笙离开之后,他将会和盛婠结婚,然后组织一个新的家庭,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掩掩藏藏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盛婠,而盛婠不管是身与“心”也都只属于他一个,这是他勾画好的蓝图,也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
书房里,盛凌止在合约的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寂笙也在另一份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这两个人正式解除了雇主的关系。寂笙将会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金钱,以及久违了五年的自由,带上这一切离开盛宅。而从今以后,盛婠的任何事情,再也与他无关!
“明天之后,你打算去哪里?”盛凌止把手上那份合约文件推给了寂笙,上面还摆着一张金额不少的支票。
这算是寂笙的额外酬劳。毕竟,他做盛婠的贴身保镖,其危险程度实在不亚于其他的雇佣兵。(.无弹窗广告)虽然,盛凌止在买他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过这些了。只不过,那时候的盛凌止也没能预料到,盛婠身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情!
寂笙面无表情地收下盛凌止额外给他的那张支票,没硬气拒绝不要,也没谄媚感激多谢,一如既往的孤傲且漠然。就像五年前盛凌止买下他的那个时候一样,你永远不会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狼狈,或者难堪。
“我会回去意大利。”寂笙淡淡地说,但是心里面其实是很明白盛凌止问这话的意思的。
盛凌止是什么人?!他不可能会主动去关心除了盛婠以外的人,更何况,他和寂笙除了雇主间的合作关系,其他的什么都不是。盛凌之所以会问寂笙之后的打算,也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个少年,将来会不会成为他的障碍罢了。
盛凌止看人的眼光十分精准且独到,他能在五年前就相中了寂笙的才能,那么同样的,在五年后的今日,他依稀已经预感到这个少年绝非池中物,将来的成就必定是登峰造极的。
哪怕现在盛凌止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但他还是没有要挽留,抑或拉拢寂笙的意思,因为,想要凌驾像寂笙的这种人,太难了。盛凌止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完全让寂笙听从于他,如果这个人注定是要做上位者的,那么他绝不会受任何人的束缚,以及威胁。
这也是为什么会让盛凌止觉得寂笙将来是一个大麻烦的原因。
闻言,盛凌止挑了挑俊眉,漆黑的眸审视着面前的少年,意味不明道:“回去意大利?我本以为你会继续留在a市的。”
少年还是那副扑克牌嘴脸的样子,面部毫无一丝波澜,就连说话的口吻也像极了公式化的回答。“a市到底不是我所熟悉的,意大利才是真正能让我发挥的地方。”
这样子无动于衷的寂笙,很难让盛凌止分辨他话话里面的真假成分,因为这个少年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面无表情,不爱说话,就连存在感也很薄弱。似乎,很难能摸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寂笙要真的回去意大利,那对盛凌止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只不过,盛凌止是一个多疑的男人,他对寂笙的话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通过这五年的观察,盛凌止完全可以肯定寂笙绝对是喜欢盛婠的,只不过这个少年一直隐藏得很好,甚至隐忍得很深,他一直很完美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盛凌止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真正把这个少年看懂,他绝对是对盛婠抱有很深很深的感情!
所以,盛凌止并不相信寂笙真的会就这样回去意大利。[]
但是,这里是a市。盛凌止又觉得以寂笙现在的能力,想要带走盛婠,那纯粹就是天荒夜谈。
那么,这个少年是想要回去意大利,用几年的时间闯出一番作为,再回来带走盛婠吗?
这一点,盛凌止倒不是觉得不可能,只不过那样的话,就太迟了。那个时候,他和盛婠早就结婚了,而且结婚之后,他绝对会让盛婠尽快怀上他的孩子,他才不会让别的男人有任何想要抢走她的机会!
盛凌止沉默地盯着面前清俊冷漠的少年,突然间觉得,这个少年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一个劲敌。看着寂笙,盛凌止蓦然想到了以前的盛凌城,如果是盛凌城的话,遇到这样的可能性,绝对会选在敌人羽翼未丰的之际,将这个碍事者尽早铲除掉!
盛凌止缓缓眯起了幽暗的黑眸,语气渐渐强势、冷硬了起来:“我等下就让给你安排好回去意大利的机票,明天,你就回去吧!a市这个地方,确实是不合适你!”
不管寂笙是不是真的要回去意大利,但盛凌止这是要强制他回去的意思了!也暗暗警告着他,不要再回来a市,这里确实是不合适他!
“好,明天我就回去。”寂笙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盛凌止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应了盛凌止的要求,他回去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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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婠并不知道寂笙明天就要走了,但是她是知道寂笙和盛凌止之间的合约就要结束了。之前,寂笙也有向她提过,要她跟他一起离开盛家。
在发生萧决那件事情之前,盛婠真的有想过要跟寂笙一起离开盛家,想让寂笙亲自把她的长发给剪掉,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现在,盛婠却犹豫不定了,她这段时间甚至不敢去见寂笙!她怕寂笙又要提出带着她一起离开盛家的话,她怕自己会抵挡不住诱惑,她更怕自己会连累了寂笙!
看了盛婉那封信之后,盛婠的想法多多少少已经有些改变了,她是必须要离开盛家的,不管是盛凌止对她的残忍,还是她自己本身过于复杂的身世,她都不可能再留在盛家了!但是,她也不可能和寂笙一起走了,因为,她或许……会像盛婉那样被杀死的!
盛婠想,如果她跟寂笙在一起的话,那不就是拖累了他吗?那些人,会把寂笙也杀了的!这样的她,实在没资格跟任何人在一起的,她只能一直一个人,不然的话,谁和她沾上关系谁都不会有好下场,就像瘟神一样,人见人怕啊!
盛婠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一个个难题。她不能跟寂笙一起走,但是如果她一个人偷走的话,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离开。
自从那天之后,盛凌止虽然没再对盛婠说过结婚的话,但是盛婠太过了解盛凌止的霸道了,他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她可不敢奢望他会把婚事先缓上一缓。现在,他一定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婚礼的事情了!
盛婠怕,从那天之后一直都在担心受怕着!怕真的要嫁给盛凌止,怕时间会来不及,更怕自己没有能力逃离开他!盛婠心里面倒是想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不死,那么她是宁愿死也不要嫁的!
到时候,盛国栋和何丽都在,大不了求求他们俩吧,或者……或者盛凌止至少会听听他们的话!
越想越头痛,盛婠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一手拉开了浅蓝色暗花的窗帘。盈盈溶溶的满月悬挂在漆黑的夜幕上,柔和的银辉倾泻了一地,宛如披着一层圣洁的薄纱,静谧的美丽。
盛婠小小的两只手,贴着冰冰凉凉的玻璃窗,透过窗户遥望着天际上的浩瀚,倒是很羡慕外面的自由。
这时候,盛婠看到楼下的草坪上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少年,他似在漫无目的地行走着,最后停在了宽敞绿葱的草坪中央。盈盈的满月,光辉流泻,眷恋着少年颀长的身体。在孟丽君的月辉之下,少年那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似乎也变得有些柔和了起来。
这个少年就是寂笙,即将要离开这里的寂笙,他正背对着盛婠房间的窗户,仰头眺望着夜空上的一轮满月。而站在落地窗前的盛婠,则是遥望着少年那即将展翅欲飞的身影——
看到寂笙的那一刻,盛婠心里面的想法就更加明确了。这是一个多年出色的少年啊,她怎么能拖累他的一生呢?寂笙一个人离开就好,他一个人的话,一定能够变得更加厉害!有她在,她只会成为他的包袱……
可是,盛婠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只要一想到寂笙很快就要走了,还是万分不舍得的,毕竟,她和寂笙已经相处了五年之久,他也成为她的一个习惯,突然间,这个习惯要消失不见了,还真是难改掉呢!
寂笙的将来一定会很了不起的,她一直这么坚信着!
那么,她的将来呢?应该会是非常地糟糕吧!
就在盛婠一个人胡思乱想之际,楼下站在草坪上的少年突然转过身来。他仰起了头,看到房间窗前的盛婠的那一瞬,清俊的脸庞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惊讶。显然,寂笙早就知道盛婠在了,只不过他一直在强忍着罢了,忍着也压抑着自身的感情!
因为,接下来的计划,他必须要保持最清醒最冷静的头脑,不然的话,什么事都做不成的!
盛婠和寂笙,一上一下,一个低着头,一个仰起头,在醉人的月色辉耀之下,两人都在凝望着彼此。哪怕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千言万语似乎都在这凝视之中。
他们就像永远被阻隔开的一对,只能依靠这种方式、这种距离,依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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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这张字数水了……我下章会补够的,没法儿,现在红袖必须要每天五千字,我今天都卡死了,每天补足,免费个九百字左右。。
235章 :私奔1
寂笙在第二天早上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等盛婠知道消息之后,他已经坐上飞往意大利的飞机。直到最后,寂笙一句话都没有留下,而盛婠也没能去送他机,两人就这样离别了,意外地冷淡丫。
寂笙离开的一个星期之后,舒爽顺利考上c市的财经大学,隔日就起程坐高铁去学校报到了。本来舒爽在临走之前,是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盛婠的,可是盛婠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家里面的电话又打不进去。
舒爽没去过盛宅,所以也不知道盛宅的路该怎么走,最后迫于无奈之下,舒爽没能来得及通知盛婠,就坐上去c市的高铁,离开了——
等到盛婠好不容易得知消息之后,舒爽人已经在高铁上了。最后,盛婠始终没赶得上见舒爽一面,两个多年的好朋友,就这样连一句“再见”也说不上,就分别了。
直到现在,盛婠身边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朋友了,寂笙走了,舒爽也离开了,可是她却连送他们一下也做不到,感觉就像是她抛弃了他们似的,而她同样也被他们抛弃了。
舒爽也好,寂笙也好,他们都在寻自己的未来,走得更远、飞得更高地为自己的人生打拼,只剩下她一个还束缚在被筑好的笼子里,走不了…媲…
可能,他们三个人再也不会见面了。
自从寂笙走了以后,盛婠能更清晰地感受到盛凌止对她的控制欲越来越严重、病态了!以前,至少还有福嫂在,盛凌止或多或少都会顾忌一下的,可是现在福嫂不在了,盛家的其他人各有各的忙,哪里还顾得上盛婠?
盛婠现在是完全被盛凌止控管了,以前的那部手机被盛凌止没收了,家里的电话也被过滤了一些来电号码,所以才会导致舒爽联络不上盛婠。平时盛婠对电话的要求并不高,她认识的人实在太有限了,能联系的人除了盛凌止,就只有寂笙和舒爽了,现在手机被没收了,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联系得了寂笙和舒爽了。
盛婠大约能明白盛凌止对她的用心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把她完全圈禁了起来,她现在是连出门一趟也必须要经过盛凌止的批准,就算能出去,也必须要让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刚开始,盛婠还以为盛凌止是看出了她想要离开盛家的念头,忐忑不安地提心吊胆着呢!后来盛婠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盛凌止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他的拥有物。自从他说了要和她结婚以后,这种完全独占的本性就再也不加掩饰了,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
这让盛婠无时无刻地觉得,现在的盛凌止就像是她的主宰者,结婚的事儿,她不想服从,也只得服从!
盛凌止越是这么霸道,盛婠就越是觉得窒息,她真的快要被逼得喘不过气来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逼疯的!这是不正常的!她现在过着的生活,是不正常的!她想要逃,她想要离开这里,这个念头随着这段压抑的日子,变得越来越渴望、强烈了!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的缘故,盛婠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逃离这个笼子,逃离盛凌止!现在的盛凌止,他已经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还是说,这才是他对她的真正目的?!
只把她当成是盛婉的替身,所以才会完全不管她真正的意愿和想法吗?
好残忍……
华丽的房间里,盛婠坐在白色的书桌前,手按着鼠标,在一个个网页上快速搜查着a市的地图,以及各个航班的时间,和各个高铁、火车的线路,对比着哪个路线才是相对比较安全的。每看完一个网站,盛婠就会立刻消除电脑上的网络痕迹,要是万一盛凌止真的查起她的电脑来,至少也不会太快露馅儿!
这时候,房门“喀嚓——”一声响,盛凌止推开门就大步走进来了,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以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以前盛凌止至少还会敲个门的,可是现在的他连门也懒得敲了,直接就开门进来。所以在这间房间里,哪怕盛婠是锁上了房门,她也觉得是不安全不独立的,因为盛凌止有这房间的钥匙,她锁门还是不锁门,意义根本不大。
几乎在听到门外动静的一瞬间,盛婠就立刻按着鼠标,关掉所有的游览页,删除游览记录以及痕迹,然后又立刻打开了一个美食网站,完美地掩饰着,就像是做贼似的。
盛凌止将手上的那杯热牛奶递给了盛婠,然后深邃的视线一斜,看着电脑屏上一个个美食网页,懒懒道:“怎么会看这些东西?你要饿了的话,就让厨房去做你喜欢吃的,看这些东西能管用吗?”
“没有啊,我不饿,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图片饱饱眼福而已。”盛婠笑笑,接过盛凌止递来的热牛奶,吹了几口气,才慢吞吞地喝起来。
看见盛婠唇上的那一圈牛奶沫,充满小孩子气的小样儿,让盛凌止倏地一笑,心里的某一点越发柔软了起来。修长的五指滑过盛婠的长发,叮嘱着:“慢点喝,小心烫。”
说着,盛凌止把手上的那个白色盒子也递给了盛婠,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长发,一边笑着说:“这是你的新手机,以前那部太旧了,我扔掉了。”
闻言,盛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很快就接过盛凌止受伤的那个白色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部白色的iphone5,这是时下年轻人最追崇的一个名牌手机。但盛婠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反正她认识的人并不多,对手机的需求更是可有可无。
盛婠拿出那部iphone5点开电话本的记录一看,里面就只有盛凌止的号码,寂笙和舒爽的号码都没了,果真是被扔掉了!
盛婠拿着手机兴致缺缺地把玩着,心里其实是很难受的,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可是她真的很不喜欢盛凌止的这做法!
在盛凌止紧迫盯人的骇人视线下,盛婠还是违背了自己真正的心意,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谢谢哥。”
听到这话,盛凌止那略微绷起的俊脸才松缓了下来,显然这是开心也是满意的。趁着盛凌止心情还不错的时候,盛婠拉起他厚茧的大手,柔弱的小爪子摩挲着他粗糙的大掌,小心地询问道:“哥,我明天能出去一趟吗?我想要去图书馆。”
“做什么?”盛凌止垂眸斜视,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乖人儿,就像盘问着妻子行踪的丈夫。
“快要上大学了,我要去买点书增值一下自己啊。”盛婠笑眯眯地应道,理由倒是很充分的,盛凌止也没道理拒绝,不准她出门。
只不过——
“不需要这么用功,那所大学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一切了,去到那里你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大学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程,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过程上,辛苦了自己。”盛凌止抽出一张纸巾,长指挑起盛婠的小脸,替她擦拭着唇上的奶沫。
他就像是一个极度溺爱自己妻子的丈夫,他对盛婠的溺爱程度简直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了。这是不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病态的!毕竟,谁会对一个即将要上大学的学生说——
去到学校,你可以尽情去玩、尽情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他罩着,谁也不敢说你一句不是!学习的话也不需要太刻苦用功了,因为他怕你会辛苦着!
听听,这还算是正常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吗?如果盛婠不是一个心身健康的人,恐怕早就被盛凌止这种扭曲的教育方式,教坏了。
面对盛凌止的这种溺爱,盛婠就有些无话可说了,她觉得这应该就是盛凌止疼爱自己的方式,可是这种“疼爱”的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以前她还小,总觉得有盛凌止在前面替她打点、铺垫好一切,是蛮不错的事情。
可是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她有了自我的主意以及自己的判断能力,但她却不能选择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的,只能依照盛凌止的意思,活下去。
这种被操纵着的感觉,其实一点儿都不好!
“哥,我只不过是想要去图书馆买点书看,哪里会辛苦了?更何况,我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闲得慌呢!你就让我去一下呗,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盛婠一边晃着盛凌止的大手,一边撒娇恳求着,那又可爱又可怜的小样子,确实让男人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她的请求。
盛凌止微微凝眉,在思索。看着盛婠充满期盼的目光,声音低沉了几分,仿若寂静的海潮,轻缓、有力!“我明天有事要办,可能不能陪你去,我让别人陪着你,顺便帮你拿东西。”
闻言,盛婠知道这已经是盛凌止最大的让步了,现在的他是不可能任由她一个人出门玩去的,所以盛婠也不敢妄想强求,见好就收了。连忙点着小脑袋,得了便宜卖乖道:“嗯,好的,谢谢哥!”
盛凌止静静地观察着盛婠雀跃的小脸蛋儿,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带着几分不快:“你就这么喜欢出门去吗?在这个家呆着,会让你觉得很难受?”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经过上次经验的教训,盛婠是真的不敢再向盛凌止说真话了。脸上的红肿虽然已经消退了,但是盛凌止打她的那一巴掌,盛婠直到现在还是清晰地记住,很痛!
盛婠不是喜欢说谎的人,甚至以前的她连说谎都不会,但是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想要保护自己,有时候是必须要说谎的。
“可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很寂寞啊。”盛婠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好不容易才让盛凌止松口答应让她出门,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不快。
这番话的意思有些含糊,不同的人听到会听出不同的意思,而在盛凌止的耳中,直接就成了误会了。他伸手搂住身子娇小的盛婠,俊脸腻在她白嫩的脖子上,低低地笑,“你这是在抱怨我陪你的时间不够吗?”
盛婠一听,就知道盛凌止误会她的意思了,但幸好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盛婠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笑笑随意道:“没有啊,我知道你也很忙的。”
盛凌止实在是喜爱极了盛婠的体贴,有时候就是因为觉得盛婠太体贴了,好像不管他做错什么事,她都不会生他的气似的。也正因如此,盛凌止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独占着盛婠,主宰着她一切。“你能理解就好,不过,这里确实让人呆得难受。”
说着,盛凌止若有所思地望着这间白色华丽的房间,气宇轩昂的眉间染上了淡淡的留恋,他留恋着这间房间,留恋着这里曾给他带来的回忆。这种种不可割舍的留恋最令盛凌止难以承受的是,这房间原本的主人,已经不在世了。
这个家,不止是盛婠呆得难受,其实就连盛凌止也是呆得难受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想要和盛婠另组一个新家庭,他想,幸福应该会盖过痛苦的!
盛婠看着盛凌止,看着他忧郁的俊脸,看着他黯然神伤的眼神,看着他眉宇间的点点留恋。盛婠知道,这一刻盛凌止心里面想着的人,一定不是她,一定是盛婉!
只有在想念盛婉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盛婠扯了扯唇,无声地笑了,将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全喝光,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痛,喘上了一口气,尽量让语气自然一点:“哥,我困了,想睡觉了,你出去吧。”
盛婠的声音让盛凌止顷刻间就回过神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22点分了。平时盛婠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睡觉的,他点了个头,收回空掉的玻璃杯子,然后撩起盛婠额头上的刘海,倾下高大的身躯,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
然后就出去了。
当房门关上的一刻,盛婠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大床上,雪白的手臂遮住盈满水光的双眼,然后,两行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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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婠如愿地出去了,不过有司机负责专门的接送,又有赵叔寸步不离地跟着,所以哪怕盛婠踏出了盛宅的大门,她依然是不自由的。只不过是从一个范围的监控地点,换到另一个大范围的监控地段罢了。
盛婠要去的图书馆地点,也是被盛凌止事先指定好的,“国家图书馆”是a市本土上规模最大的图书馆,总共有五层,里面的环境以及保安措施都是十分完善的,摄像头的数量比一般图书馆要多个好几倍。
这下子,盛婠就算再想趁机开溜逃走,也不敢在这样的地方做出任何小动作。毕竟,这里有这么多摄像头监视着,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在其中,她要真在这里失踪了,盛凌止一定会翻看这里的摄像头记录,到时候,她一个人逃离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看来,今天是逃跑无望的了。
图书馆的看书区内摆放着十几套悠闲桌和椅子,以及一个小酒吧台。这里可以供客人坐下休息、看书、喝饮料,享受惬意的时间。
盛婠随便拿了一本书,又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一边叹气,一边兴致缺缺地翻着书页,满脑子的混乱,书的内容完全就看不进脑。
“小姐,要不要帮你买杯饮料?”跟在盛婠身旁的赵叔听到她的叹息声,以为她是口渴了。
“好的。”盛婠礼貌地点了下头,其实她一点也不渴,只不过是想要支开赵叔,好让她能一个人稍微安静一下。
图书馆是一个必须要保持安静的地方,所以哪怕这里有这么多摄像头监控着,但盛婠还是觉得挺放松的,至少比在盛宅里的感觉要舒服多了。盛婠一手托着尖细的下巴,潋滟的水眸望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的风景,心里的躁意倒是消减了不少。
这时候,看书区里发生了一些***动,有几个女生说话的声音特别地大,而且还特别地嗲,听得盛婠有些不悦地蹙起了黛眉。转头望去,只见好几个女生围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起哄撒娇——
234章 :私奔2(5900+字)
这帮年轻的男女应该都是大学生,估计是同学间的约会。那几个女生看上去要比盛婠大上好几岁,穿着短裙和高跟鞋,毫不吝啬地展现出女性成熟的曲线。她们好几个人围着中间那个外形十分惹眼的男生,吱吱喳喳地不停说着话、嬉笑玩闹,完全不顾图书馆里的安静,很是没有礼貌,让盛婠有点儿生气了起来!
她重重地合上书页,刚要站起来上前请这帮大学生安静一点的时候,突然看见又一个女生匆匆忙忙地跑进了看书区,一来就往那个惹眼的男生身上黏去,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腕,撒娇道:“不好意思,我吃到了。”
“没关系,我等你是应该的。”那个男生倒是表现得非常绅士,估计是那女的男朋友,说话方式特别地温柔,手摸了摸那女的头,笑着说:“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很适合你。”
那个女生一听到男朋友赞美自己,顿时就心花怒放了,“衣服是你送我的,这证明你眼光好啊!”
看着那对年轻的情侣,盛婠的动作有些滞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生的声音让她觉得很熟悉,甚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另一个少年。可是随即,盛婠就甩着小脑袋,抛开了这个完全没有可能性的念头。
寂笙说话的方式才不是这样子的,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可能这么温柔,更加不可能和一群女生打情骂俏的,这肯定是她自己听错了,这男生只不过是声线上和寂笙有点儿相似罢了!
再说了,寂笙都已经回去意大利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媲?
盛婠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关在家里久了,平时又没有任何交流的朋友,所以才会让她一听到别的男生的声音,就自动联想起寂笙来?
这种可能性,盛婠不知道有没有,但是自从寂笙和舒爽离开之后,她的生活就真的过得很封闭,除了盛凌止,她都没有其他可以说话、交流的人了。
盛婠患得患失地叹了口气,颓废地坐回到椅子上,娇媚的小脸一脸的愁眉不展,也没心情再管那群吵吵闹闹的大学生了。
这时候,那个一直背对着盛婠的男生,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栗色的短发,有点儿张扬狂狷的感觉,但脸上那副好看眼镜却又平平增添了几分斯文,他左耳还戴了三个精致的耳环,穿着以及打扮都是时下年轻人倾向的潮流。那男生长相煞是贵俊好看,加上脸上一直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感觉十分平易近人,很好相处的样子。特别是他的那一双绿色的眼瞳,非常地抢眼,俨然就是一个外国留学生。
盛婠有那么一瞬间被那个男生贵俊的样貌给震惊到了,脑子里简直“轰”地一声,全混乱了!这男生的脸和寂笙竟然长得有那么几分相像,但是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他就是寂笙!因为他脸上那陌生的笑容,以及和那群女生嬉闹玩乐的相处方式,都完全不是寂笙一贯的作风!
像寂笙那么冷又那么安静的少年,是绝对不可能变成这么轻浮的样子的!
难道,寂笙在外面还有一个有血缘的亲兄弟?!
盛婠浑浑噩噩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长得像寂笙但又很不像寂笙的人,完全就懵了。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绝对是认错人了,这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寂笙,只不过是他那双绿色的眼瞳,和寂笙那么几点相似罢了!其他的方面,这两个人完全就扯不上一点相似,没有可能是寂笙!
如果盛凌止在这里的话,也一定不会觉得这个人像寂笙,所以盛婠更确定是自己认错人了,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想归想,但当盛婠看着那个男生和别的女生***、嬉笑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有点别扭又有点不舒服,总觉得好像寂笙在背着她做坏事似的!这让盛婠原本混乱的思绪就变得更凌乱了,不禁叹气连连。
这时候,去买饮料的赵叔捧着两杯凉饮回来了,看见脸色不怎么好的盛婠,连忙忧心询问:“盛婠小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啊,我很好。”盛婠敷衍地应道,心思完全就不在这边上了,听着坐在不远处的那帮大学生嬉闹不停的笑声,越发恍惚失神。
“那就好,不过盛婠小姐,你要真觉得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立刻送你回家休息。不然的话,晚上四少回来,我可不好交代啊。”赵叔可不敢盛婠在他手上有一丝闪失啊,谁不知道四少最宝贝的人就是这个娃娃呢?他要是没有把盛婠照顾稳稳妥妥的,回去后,四少非得怪责他不可!
闻言,盛婠当然知道赵叔心里担心的是什么,谁让盛凌止就是这么一个霸道又让人不敢忤逆的男人呢?她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话说回来,那群大学生真是吵闹,这里可是图书馆,难道就不知道要保持安静的吗?真是没礼貌!”赵叔似乎也被那群大学生嬉闹的笑声***扰到了,看着那几个嗲里嗲气的女生,语气很是不悦!
“赵叔,你有没有觉得……”盛婠本想要问赵叔有没有觉得那个男生很像寂笙,毕竟,赵叔也在盛宅里工作,自然也见过寂笙,说不定赵叔也会和她有相同的感觉。
可是——
盛婠看赵叔毫不震惊的样子,完全就没有觉得那个男生像寂笙的感觉。盛婠蓦然停住了嘴,没有再问下去。
看来,就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那个男生长得像寂笙,就连赵叔也看不出来,可能真的是她自个儿的错觉,她一定是太想念寂笙了!
“觉得什么?”赵叔一头雾水地看着盛婠。
“没事了。”盛婠温柔地笑笑,一语带过,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看书区里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安静了,那帮大学生还在吵吵闹闹的,幸好他们也懂得场合上的节制,音量也不算是很大,还算能够忍受的范围。盛婠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书,一边被动地听着那群人交流的对话,约莫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那个男生被女生称呼为“颜少”,貌似是在一场联谊会上认识的,后来,那个叫“薇儿”的女生被颜少相中了,成了他的女朋友,这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听着这些人的对话,盛婠又默默翻了一页书页,心里所有的疑虑全都消除了,这下子无比肯定这个颜少绝对不可能是寂笙。[.超多好看小说]想着这里太吵了,完全没法儿静下心来看书,盛婠就想要打道回府了,可是一抬起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赵叔竟然在打着瞌睡,这让盛婠不由地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盛婠没有直接叫醒赵叔,而是又在看书区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把书籍还了回去,觉得有些内急,顺便就去洗手间了。而这时候,那帮大学生还是在他们那台桌上相互嬉闹着,那个颜少收回了眼角的余光,低下头,在女朋友薇儿的耳边轻轻道:“你脸上的妆有点掉了,去洗手间补一补吧。”
薇儿看着眼前靠近自己的男生,脸蛋红得像充血似的,羞涩地捶了他一拳,不好意思道:“讨厌啦!”
然后,她捉起包包,就跑去洗手间补妆去了,女为悦者容,这个薇儿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看着薇儿走去的方向,颜少撤回了目光,看向她的那群女性朋友,俊采飞扬地笑道:“对了,等下你们可以离开一下吗?我想要和她单独约会。”
颜少俊脸上那耐人寻味的笑,自然就让人往耐人寻味的方向想去了,那些女生都是薇儿的女性朋友,当然不会当搅局的电灯泡,纷纷配合点头,给这对刚恋上的情侣腾出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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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
刚上完厕所的盛婠拧开了水龙头,低头洗手。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盛婠似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在接近,她猛然抬起头来,透过面前的镜子,她看到正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颜少!!
盛婠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水眸,有些被这个行为诡异的颜少给吓到了,毕竟这里可是女厕,而且、而且这个人怎么无声无息地就来到她身后了?!
生怕盛婠会叫出声来,那个人一个跨步上前,伸手就用力捂住盛婠蠢蠢欲动的小嘴儿,低声警告道:“嘘,不要叫。”
这一次,那人的声音没有像刚才那样戏谑、轻浮,好像一下子沉静稳重了很多,带着点傲气的冷漠,这声音听起来简直……根本就是寂笙!!!
盛婠有些惊呆了,愣愣地看着面前与以前判若两人的寂笙,完全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怎么才离开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完全变了个人?“寂笙……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的寂笙因为大多时间都要留在盛宅里,平时穿的都是整套的西装,盛婠很少见过他穿过悠闲的服装。更何况,寂笙本来就是一个很低调的人,盛婠想也不敢想,他竟然会把头发染成栗子色,还打了耳洞戴了耳环,甚至连隐藏着那双绿色眼瞳的隐形眼镜也摘下来了,这外表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先别问这么多,去把里面的衣服给换上,快!”寂笙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上的那个袋子塞给了盛婠,看见她怔忡发愣的神情,寂笙伸手拍了拍她僵硬的小脸蛋儿,淡淡的声音染上一丝暖意:“别怕,相信我。”
外表虽然变化很大,但寂笙的本质还是没有变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子,盛婠觉得寂笙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盛婠不觉得寂笙会害自己,所以她也没多想什么,拿起那个袋子就走进其中一间厕所间,锁上门,按照寂笙的意思将里面的衣服换上。里面有一件黑色半透明的衬衫,一条长裤,一对高跟鞋,以及一顶假发。
盛婠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困惑地思索着。觉得这一套衣服很是眼熟的感觉,好像自己刚刚在哪里看过似的。随即深入一下,盛婠猛然惊醒发现,她现在身上所穿的这套衣服,不就是刚才那个叫薇儿的女生穿的那套吗?
这顶假发,也和那个薇儿的发型以及发色一样的,难道寂笙是想要……
盛婠大约已经猜出寂笙想要做什么了,只不过她真的有点被寂笙的大胆行为给吓到了,这简直就是在盛凌止的眼皮底下把她带走啊!她以为寂笙已经选择回去意大利了,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在为她的事,而计划着!
把衣服换好之后,盛婠就出去了,看到在外面等候着她的寂笙,心里隐隐流淌着一股暖流,倒是真的很感动!盛婠看着脸色凝重的寂笙,有些犹豫地问道:“寂笙,你把那个叫薇儿的女生怎么了?你……没杀她吧?”
闻言,寂笙摇头,走了过去,推开了另一间厕所间的门,那个薇儿竟然昏在了里面。“我只是把她弄昏了,杀她的话,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让盛凌止知道我还在a市。”
知道寂笙没有为了她而杀人,盛婠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可是还有很多疑问她想不通的,“可是你不是回去意大利了吗?怎么还会在a市上的?”
“嗯,我回去过意大利,但又用另外一个身份回来了。”寂笙快速而简洁地回答道,他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也来不及向盛婠解释更多,牵起她的小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出去之后,我会把事情全告诉你的。不过这图书馆里有很多摄像头,我不想太多线索让盛凌止追踪到我们。等下记住,跟着我走,谁叫你都不要回头看。那个薇儿和你的身高、身形差不多,背面的话,没人会看出你是盛婠,只要不被摄像头拍到你的正面就好!”
这也是寂笙为什么会选那个薇儿当他女朋友的原因。早在十天前,寂笙就用“颜少”这个身份重新回到a市了,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找盛婠,而是在严密地计划着。他先去参加了一所名牌大学的联谊晚会,认识了好一些大学的女生,也成功俘获这些女生的芳心。
其中,寂笙相中了身高以及身材都与盛婠高度相似的薇儿,当他的女朋友。然后就经常和这群大学生厮混在一起,这在外人的角度看来,他和这些人并无两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和这些人是朋友是同学的关系。而这群人也同样帮寂笙起到了掩饰的作用,至少扎在这些人之间,他的身份就不会引起盛凌止的眼线关注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哪怕图书馆的周围都有摄像头,哪怕摄像头已经把寂笙拍了进去,可是这副装扮的他,哪怕盛凌止看到了这份录像,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想要改变的人,从来就不止盛凌止一个。寂笙也一直在改变着自己,这些在别人眼中他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他做到了!为了盛婠,他可以去和那些女生嬉闹,为了盛婠,他可以一直保持着笑容,为了盛婠,他甚至可以改头换面装成另一个人。
是的,寂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盛婠!
出了洗手间之后,寂笙第一时间就是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图书馆的周围,视线瞥向了刚才盛婠的那一桌,发现那个赵叔还在打瞌睡。见状,寂笙拉忙牵着盛婠往外面走,这里周围的摄像头的角度,寂笙计算过一下,按照他算好的位置走,是绝对不会拍到盛婠的正面的,只是拍到侧脸或者背面的话,那么一定能够掩饰过去!
盛婠不太清楚这些摄像头的定位,只不过她知道只要跟着寂笙,那就一定会没事的。所以当她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悬着的心脏这才缓缓平稳落下,略微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能完全放心的,毕竟,她现在是出来了,可还不算是成功离开了,接下来,该要怎么离开a市呢?
这时,寂笙打断了盛婠的凝思:“把你的手机给我。”
闻言,盛婠不疑有他,拿出衣袋里的手机就递给了寂笙。他翻着手机里里外外地看了一下,又开启了手机里的系统,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果然是这样,盛凌止在你的手机安装了跟踪器,不管你去到哪里,透过这手机,他就能找出你的所在位置。”
“怎么会这样的?这……这不就像是——”盛婠有些把话说不下去的感觉,只是心里着实难受得慌啊,盛凌止这样做太过分了!
寂笙知道盛婠想要表达的意思,把她的话,接了下去:“嗯,他在监视你!”
“那怎么办?把手机丢掉吗?还是关上机?”
“关机是没有用的,这跟踪器是设置在手机的电源外面。丢掉的话,盛凌止一定很快就会发现你不见了。”寂笙在思索着,他想要一个能够拖延住盛凌止的时间的方法。
突然,寂笙看见一个老太太拿着一信封,投进那绿色的邮箱里。寂笙猛地受到了启发,把盛婠那部手机直接就投进那邮箱里面,等下估计就有人来收走这邮箱里面的信,运输向各地,那么到时候盛婠的这部手机也会在这条运输线上,盛凌止一定会跟着手机的移动,追过去的!
那么,时间就被拖延住了!
“盛婠,和我一起私奔去吧!”寂笙回头看向身后的盛婠,风凌乱了他栗色的头发,那双绿色的眼瞳在阳光底下,犹如绿宝石般,显得耀眼至极。
盛婠有些看呆了,这样子的寂笙实在给人一种太过惊艳的感觉了,她看着他,心里始终还是有点顾虑的。“寂笙,你不怕吗?要是被我哥发现了的话,他可能会把你……杀掉的。”
“不用怕,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盛家的,你的头发,我也会亲手帮你剪断的,连同你和盛凌止的这份孽缘,一起剪断!”寂笙翠绿色的瞳孔,眼神是从所未有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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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昨天竟然算我断更了?我才发现电脑的时间慢了两分钟,奇葩累感不爱!今天补了900字(不满一千字数不收费的)。
235章 :挟持全世界都要找到你(阅读愉快)
【一直在a市里备受各界瞩目的盛家小公主,于几天前在“国家图书馆”内离奇失踪了!】
这一消息在短短的数天之内,传遍了全城,更是轰动了整个a市,各界上的知名人士都在偷偷关注此事的真实,甚至有不少学者、教授提出了质疑的对比——
盛家小公主,盛婠的失踪,与17年前盛凌城被黑帮绑架撕票一案,事件的性质会不会是相同的?盛婠很有可能被某些犯罪分子劫持住了,甚至现在可能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与17年前盛凌城的惨剧,有没有可能在盛家再度重演媲?
盛家一有风吹草动,各方各界的人都蠢蠢欲动了起来,黑白两道更是处于一个很紧张的僵持状态。(.好看的小说)这些势力平时都很忌惮权势庞大的盛家,现在盛婠无故失踪了,矛头自然就是指向黑的那一方,而白的那方也有不少趁火打劫的人,利用媒体的散播能力,把盛婠的失踪与17年前盛凌城的事件牵连到一起,暗示绝大可能是黑帮的人干的好事!
白的那方想借此良机将黑的一方吃掉,而黑的一方虽还没有太大的动静,但实际上已经在一边撇清关系,一边观察苗头的倾向,一发现不对劲,大不了戳爆谁谁谁贪污,将证据呈交上去,到时候,大家抱着一块死,一拍两散!
当然,现在事情还没得到明确的确定,至今盛婠为何失踪?因什么原因而失踪?又是被谁捉走的?这些离奇的谜,谁也解答不出,更是没人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好事,竟然敢和盛家公然作对,这人的胆子也太肥了!!
而最奇怪的就是盛家那边的事后反应,他们一直没有发表声明,既没有承认盛婠的失踪,也没有明确否认消息的真假。以盛家的能力,想要封锁盛婠的消息,封锁媒体的散播,封锁各界人士的疑点猜测,也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奇就奇在,盛家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封锁措施,他们似乎有意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又或者说,他们觉得a市已经不够混乱了,想要把事情闹得更大闹得更混乱。
然后,让全a市的人都知道盛婠失踪的事情,甚至无声默许媒体把盛婠的相片放到新闻直播上,那么到时候,整个a市的市民都将会是盛家的眼线!
这原本是一件事不关己的失踪事件,但因为盛家诡异难测的态度,以及媒体的炒作,和各界专家的谜点猜疑,让这件失踪事件蒙上了一层蛊惑人心的神秘感,迅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在网络上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多原本不知道盛婠的人,都开始认识这个影响力非凡的盛家小公主了。
无疑,那些想要借此事件煽风点火、趁火打劫的人,在完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早就成为了盛家的一颗棋子,被盛凌止巧妙地掌控在手中。
但,相比于外界的手段竞争把戏,盛家内部此时此刻正处于一个内忧外患的状态。盛国栋才刚把萧决交还给美国外交部那边的人,这头盛婠就突然失踪了。远在德国治疗的盛凌然,手术的日子也迫在眉睫了。
更甚!苏萌已经失踪了将近快一年的时间了,盛家还没查出她究竟是被什么人捉走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苏萌应该是被带去了美国!但这也是让盛家最头痛的地方,在国内的话,或许他们还能采取一些比较霸道的手段,把苏萌弄回来。
毕竟,国内算是盛家的天下,他们的势力都占据在这里。可国外的话,很多事情不是盛家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明知道苏萌就在美国,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的原因。
现在盛家的情况可谓是糟糕透了,让盛国栋这个老当家有着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争斗越来越白热化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好后一手的准备,然后,让盛凌止继承他的当家位置。
毕竟,接下来他们要交手的对手,是那个昔日的盛家三少,盛凌城。盛国栋自认自己不是萧决的对手,他一直想不通他的这个儿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除了盛凌止,谁也弄不懂盛凌城!
警局里。
一间全密封的监控室,在白光灯的强力照射下,满脸胡渣的赵叔更显邋遢不堪,眼下垂的黑眼圈大得吓人,浑浊的瞳孔更是呆滞、迟钝,简直就像傻了一样。
这几天来,赵叔不眠不睡地不停地被警方盘问,一遍又一遍相同的问题,不断在这几天里日以继夜地重复着,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随时都会崩溃,又或者说,逼死他!
“盛婠是怎么不见的?”盘问的警察又是问出相同的问题,千遍一律地无数次重复着。
赵叔现在只要一听见这句话,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而他也真的这样做了。不停地用头部碰撞着铁板的桌面,一下又一下“砰砰砰——”地,简直像疯子一般,喃喃低吼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盛婠小姐是怎么不见的……我醒来之后,她人就不见了,我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放过我吧……”
说着,赵叔一下弹起身来,冲到监控室的摄像头前,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脸露出了极大压力的痛苦,不停地认着错!“四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盛婠小姐……是我该死!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话音一落,赵叔就歪歪斜斜地倒在了摄像头之下,里面那警察连忙跑过去一看,发现他竟然说着说着,睡着了!
不过也对,赵叔已经连续这么多天没有合过眼睛,都是靠黑咖啡被迫提起精神,这样非人的待遇,不疯才怪!
”四少,他……他睡过去了。“那个年轻的警察扶起了睡死的赵叔,对着监控室的摄像头,向另一间房间里的盛凌止,汇报情况。
“把咖啡给他灌下,然后拍醒他继续盘问,直到问出重点为止。”看不到人,监控室里只听得到盛凌止彻头彻尾冷血的话,那冷酷的声音简直不带一丝人的感情,竟然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这不是想要活活把人逼死吗?!
那年轻的警察听到之后,心里越发地愤愤不平,可是说到底还是不敢得罪这个盛家四少啊。只好憋住一口气,把桌上已经放凉的咖啡强行灌入赵叔的嘴里,然后拍醒他,继续盘问!
这种残忍的行为是非常不人道的,而警局里的人也都见识到盛凌止的可怕手段,心里同时也充分明白到一件事,这个盛家四少如同传闻一样,果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而且霸道得简直看不出一丝人性。
就因为自己的宝贝妹妹不见了,所以非要把他们警局里的人,以及这些无辜的证人逼疯、逼死才可以吗?!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疯子,没血性的疯子!
如果再不把盛婠找回来,他们这些人迟早会被盛凌止逼疯的!
另一间监听室里,聂谦看着那个已经完全理智失控的男人,心里很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去惹盛凌止。因为他已经疯了,疯子的话,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谁也预料不到!
但是,聂谦不得不管啊!不止是赵叔快要受不了了,就连他们警局里的同僚们都被这些天里的庞大工作量给弄疯了!自己的话,他还可以为了盛婠而忍受这些非人的疲倦。
但是那些同僚们并不认识盛婠,为了一个人,出动这么多警力,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工作着、搜查着,下面已经有很多怨言了,甚至有几个人递出了调职信,实在是受不了盛凌止这种苛刻的工作量!
如果盛凌止只是疯到这种程度,那么聂谦还可能会再忍一忍,毕竟他知道盛婠对盛凌止来说,太重要了,简直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可是,盛凌止这次真的疯了,全疯了,根本就是丧心病狂了!他挟持了a市的全部市民,利用市民的好奇心,把消息真真假假地传遍出去,好让这些人都成为他无处不在的眼线!
已经有不少人因此而惹上了黑势力,弄得一身是脏。更甚,盛凌止还故意让黑白两道的人,明争暗斗了起来,他根本就是要把盛婠失踪的事情在a市上无限放大,然后把这些人全都卷进来,让他们都脱不了身,必须要帮他找寻盛婠的下落!
这手段既高超又狠辣,但是太过疯狂、可怕了!整个a市在盛凌止的无形操控下,被闹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这个男人,把a市的人都当成是一颗棋子了,现在除了盛婠,谁也不可能让盛凌止正常过来!
如果盛婠再不回来的话,这个男人不知道会癫狂到什么地步……
“四少,我以警督的身份恳请你立刻停止对赵叔的逼问!他已经有五天没有睡过觉了,你再这样子逼迫他,他会被你逼死的!”聂谦走了上去,一手按住盛凌止忙碌的手,企图说服这个疯狂的男人。
哪怕这些话聂谦已经对盛凌止说过无数遍了,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盛凌止一如既往地顽固、偏执,不肯听任何人的劝。
以前,至少还有盛婠的话能够让盛凌止乖乖就范,现在盛婠却突然失踪了,这下子,哪个人够魄力能让这个固执的男人,就范?
“放手!”盛凌止赤红着一双眼,狠瞪着敢碍他事的聂谦,脸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冷然,但却给人一种很凶恶的感觉!就像一只伺机待发的老虎,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活人!
聂谦沉住一口气,声音压低了几分,看着盛凌止,就像看到当初萧柔死后的自己。“四少,你必须要休息一下,我们也需要时间整顿一下,再这样下去,盛婠还没找到,我们自己就先倒下了!”
盛凌止的状况很不好,自从盛婠失踪不见了之后,他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甚至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盛婠转身离他而去的画面。
这种失去盛婠的感觉太可怕了,所以盛凌止宁愿不睡觉,而现在他听见聂谦说的“盛婠还没找到”的这几个字,盛凌止甚至连理解这句话的能力都丧失了,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几个字的上面,一下子就凶猛狠恶了起来!
盛凌止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布满血丝的眼眸,发狠地瞪了不知好歹的聂谦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话,脸色阴阴一沉,一拳头就挥过去了!
盛凌止这种突然的偷袭,一般人肯定躲不过要吃拳头的,幸好聂谦的反应能力还算不错,险险避开了,但脸侧还是被拳头擦边了,肌肤擦红了一块。
然而,怒火狂烧的盛凌止哪里肯就此罢休,眼看一下没打到聂谦,劲力的长腿一抬,狠狠甩中了聂谦一脚,他整个失去平衡,险些摔在地上!
指着聂谦,盛凌止狂躁不已,暴怒低吼:“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要不想干就给我滚!我自己一个人一样能找到盛婠!”
聂谦吃了盛凌止半个拳头,又吃了他一脚,心头已经火气了,一向很少骂脏话的他竟然也骂了脏话:“呸,妈的,你这个疯子!”
两个同样心情恶劣的男人,唯一能够解决的方法,除了打架,还真的没别的。
都说暴怒中的男人是最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何况,其中一个已经因为盛婠的失踪早就疯了头了,这架打起了,简直就是往死里打的,拳拳打到骨子里,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要杀人呢!
监听室里的椅子、桌子都被盛凌止和聂谦弄翻了,有些仪器也被他们撞跌在地上,两个大男人扭作一团,发狠劲儿地往死里揍,眼角嘴角都被揍红揍肿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相信,现在谁给他们俩递上一把手枪,估计他们是真的会开枪的!
这两个男人,心里面都积压着太多事情,以及责任与压力。
正当盛凌止和聂谦非得揍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监听室的门打开了,手拎一大袋吃的蓝狄,刚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有匆匆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接|班的于静。谁知道门一开,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混乱的一幕——
“操!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外面的人还没打起来,你们倒是先打起来了!”蓝狄惊呼了一声,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这两个水火不容的男人,赶紧分开!
蓝狄和于静好不容易才将盛凌止和聂谦给安全分开来,两人的情绪都还不是很稳定,都还是看对方很不顺眼。于静看到盛凌止破了一块的嘴角,拧了拧眉,拿出湿纸巾,仰起头,垫起脚,帮盛凌止温柔地擦拭着。
一向不拘小节的于静竟然还有这么温柔娴淑的一面,还真是难得呢!不过,这样一看,倒是让聂谦和蓝狄同时联系到另外一个女人,那就是盛婠。
这种事情,平时都是盛婠做的,盛凌止受伤也好、心情坏也好,脾气糟糕透也好,盛婠都会无条件地陪在他身边,温柔地安抚着他。好像,只要有盛婠在,盛凌止再坏再冷酷再无情,都似乎会因她而融化。
他的那颗心,应该是一直向盛婠敞开的——
可能连盛凌止也意识到这种事情,只能是盛婠。所以当于静想要帮他擦拭伤口的是一刻,他侧开了挂了彩的俊脸,毅然避开了于静温柔的好意,冷硬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吗?”
闻言,于静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刹那间凝固住了,有点尴尬的扭曲,看着拒绝她的盛凌止,她紧紧攥住那湿纸巾,声音略带愤怒的颤动:“做好了。”
236章 :重新开始(阅读愉快)
盛婠失踪的第10天。(.无弹窗广告)
整个a市都在播放着盛婠失踪的相关新闻,似乎所有人都在关注此事一样,不管去到哪都能听到一丝走漏的风声,估计这事情在还没找回盛婠之前,会被“一些人”越闹越大,甚至传到其他城市里。
一套一室一厅一厕所的单人套间内,除了一张浅色系的大床,以及同一款式的一排高高衣柜和一张梳妆台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甚至简洁得连一张可以坐的沙发也没有。白色的墙壁被浅蓝色的帘子给遮住,墙的中间开着一扇大大的窗口,窗口外面,是那一条如蛟龙暗中翻腾的的大江媲。
整个套间看起来,有些简朴单一,与位于半山腰黄金地带的盛宅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遥远距离。但倒总体来说,套间也算整洁干净,虽然没有任何豪华的成分,却不影响它点点滴滴的温馨感丫。
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坐在床头前,白嫩的小手捉起黑色的遥控器,打开了套间里唯一的液晶电视,里面每一个台播放的内容大致也是差不多,都是与盛家小公主失踪一事,有关的!
这些人明明就不认识盛家的小公主,可是分析起盛婠的失踪缘来时,却是把话说得头头是道,弄得好像他们也参与在其中一样,倒也能唬住一些不知情的人。
看着电视上这一个个有趣的新闻报道,床上的少女勾起粉嫩嫩的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不知为何,少女身上的气质与之前相对而言,改变了不少。好像一下子从那股子被束缚的矜持优雅解放出来一般,整个人都活泼明媚了不少,更像一个只有18岁的小女生。
而更大的改变就是,少女终于穿上裤子了,从8岁开始,少女一直穿的衣裳都是裙子,量身打造的长裙,颜色只有一种的白色长裙。一直长达在10年的时间里,少女身上好像除了白色,就不会再有其它颜色。好像除了裙子,她在这10年来就从未再穿过裤子。
如同少女过去的人生一样,单调乏味毫无乐趣可言。
现在的少女好像一下子增添了别的色彩,俏皮的短牛仔裤,粉色悠闲的上衣,以及那被高高扎起来的长马尾。
从前一直被盛凌止定义在娇贵柔弱定位上的少女,顿时变得活力四射了起来,那双修长的美腿,雪白无暇的肌肤透出健康的亮泽,光滑得像丝绸般,煞是撩人得紧!
盛婠悠悠然地晃着两只光洁的小玉足,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煞是无趣地打了个小哈欠,然后遥控器一转,转向一个少儿的卡通频道。
最近,小人儿迷上看这些有趣的卡通动画了,这都是她从前10年里没有看过的东西,盛宅里的电视台都是被盛凌止过滤过的,他虽然不经常在盛宅,但一向管她管得很严,不准她看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以及娱乐节目,当然就包括这些日本卡通了。
一下子接触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物,盛婠觉得很有趣也很新鲜,就像在人生当中做出了一个小小的突破,突然就很有成就感起来了。
盛婠觉得,外面的世界其实要比想象中多姿多彩得多,以前的她实在太渺小了,渺小到连这世界的一小角都触碰不到。
盛婠一边抱着软绵绵的抱枕,一边盘起腿目光炯炯地看着电视上的卡通动画,正看得入迷之际,听到门外钥匙开锁的声音,她连忙丢下怀里捏着的抱枕,跳下了大床,穿上人字拖,甩着长长的马尾辫子,“蹦蹦哒哒”地跑去开门了——
“欢迎回来!”盛婠笑颜璀璨地迎接着门外栗色头发的青年,小小地走上前一步,踮起小脚尖,在贵俊好看的青年耳旁,软甜轻唤着他的名字:“寂笙。”
在外面的时候,寂笙是不许盛婠唤他的名字的,相同,他也不会随意叫她的名字,除了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他们才能小声地唤叫彼此的名字。
虽然过得很小心翼翼,但越是禁忌就越是让他们觉得彼此密不可分,这样子的他们俩,就像真的是一对私奔的爱侣,逃离家族逃离其他人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奔往他们共同理想的地方。
不觉得,很像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寂笙看着眼前越发明媚娇俏的盛婠,蓦然温柔一笑,觉得能够把她带离盛凌止,真是好!现在的盛婠终于和普通人一样了,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能有自己想要的想法,不再是独属于盛凌止的洋娃娃!
看着盛婠,寂笙缓缓俯下颀长的身体,用他的额头吻着她的额头,半垂的眼帘,翠绿的眼瞳闪烁着异常眷恋的溢彩,牵着少女皓白的手腕,低喃道:“嗯,我回来了。”
进屋里后,寂笙先把门给上了三层的锁,然后再把一大袋吃的递给了盛婠。里面装满了很多零食以及薯片巧克力,还有一桶肯德基的全家桶,和冰冻的可乐,这些东西都是目前盛婠最爱吃的,也是她平时所不能吃到的。
没办法,在盛宅里,厨师们每日的菜单都有营养师在算着卡路里以及营养成分,盛凌止更是不准盛婠吃一些对身体或者心脏不健康的食物,麻辣和油煎一类的菜色,是很难上盛家的饭桌的。
盛婠在这之前更是没吃过肯德基的全家桶,她就像被囚在华丽城堡里的公主一样,不吃人间烟火,从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多姿多彩。
盛婠喜滋滋地捧着寂笙带回来的零食,就像刚讨到糖果的孩子般,很容易就能够满足了。
她把零食放到套间里唯一的说梳妆台上,拿出冰块的可乐,插上吸管,一边畅快地喝了起来,一边拿出炸鸡腿秀里秀气地啃着,望向正慢条斯理脱下外套的寂笙,小嘴儿含糊不清道:“寂笙,你不吃吗?很好吃哦!”
闻言,寂笙把咖啡色的外套搁在大床的一边,看向那坐在梳妆台前的少女,短短的牛仔裤之下毫不吝啬地露出她大腿以下的一片莹白春光,特别是头上那条长长的马尾辫子,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明艳耀眼了起来,又娇又俏还该死地媚!
这样的盛婠比过去的她还要来得诱人心动!
寂笙静静地看着眼前活灵活现的少女,一瞬不瞬的绿眸好像充满了痴恋的魔魅,有那么一刹那,寂笙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带着盛婠逃离盛家了吗?他真的和盛婠独处在一起了吗?
这一切都好像来得美好了,美好得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拥有了这个人,真的能够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了!
心,好痛!
但寂笙知道,这种痛并不是难受,而是喜悦,过大的喜悦让他的心都痛了……
寂笙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好像只要能够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盛婠,他就觉得比得到全世界还要满足!他知道,这种感情并不成熟,有点太过幼稚了,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仿佛只要盛婠开心,他就能开心一样,没有办法,完全败给她了,他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寂笙盯着自己发呆的傻愣样,盛婠觉得好笑,手上圈着一大桶全家桶,晃着两只小脚丫,笑眯眯道:“寂笙,你不吃的话,我要吃光了哦。”
寂笙无言地宠溺着孩子气的少女,他走了过去,并没有和她抢吃的,而是单膝跪在地上,布满深浅伤痕的大手圈起她小巧的玉足,发现盛婠真的瘦得可怜,他一只手圈着竟然还有几寸空隙的松动。
见状,寂笙不禁微微凝眉,看着盛婠抱在怀里的全家桶,若有所思道:“太瘦了。”
“嗯?”盛婠低下小脑袋,一双水眸不解地对上单膝跪在她身前的寂笙,嘴角边上甚至还沾着肉碎末,那无辜的小样儿还真是可爱透了。
寂笙伸出粗粝的指头,轻柔拭去那几粒碎末,然后含进嘴里,一点不剩地舔舐干净。
看得盛婠,忍不住脸红红了起来,可惜她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尴尬,寂笙就果断纠正她这些天不健康的饮食习惯。“这种垃圾食物明天不准再吃了,没营养。”
闻言,盛婠顿时就不依了起来,一张妩媚的小脸气鼓鼓地瞪着寂笙,摇着他的手臂,好声好气地对他撒娇道:“不要嘛寂笙,我才吃了两天而已,你要禁也总得给我多吃几次啊!”
盛婠爱吃是出了名的,前些日子是因为在盛宅里过得太过压抑,才会导致她胃口下滑,体重严重掉减,现在她可是飞出鸟笼的小鸟,正兴致活跃得很,吃什么都觉得是美味、新奇的,哪里受得了寂笙不准她吃肯德基啊!
寂笙微微扬起了嘴唇,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一下,温厚的手掌轻轻扯了扯盛婠俏皮的马尾辫子,似是在安抚她,但语气上却是斩钉截铁的:“没得商量。”
其实,也是因为寂笙宠盛婠,不然的话,他是一次也不准盛婠吃这种垃圾食物的。但是谁让他不忍心拒绝盛婠的请求,而且这些都是她以前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小小的尝试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长久的话,寂笙是绝对不允许的,盛婠有先天性心脏疾病,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弱一些,再加上她又这么娇小纤瘦,不好好养着,怎么养得胖她?
看寂笙认真的表情,盛婠就知道这事儿是真的没得商量了,看来她得要和肯德基伯伯说拜拜了。“切,小气!我以为离开盛家之后,我就能随心所欲呢,谁知道你和我哥一样霸道!”
盛婠这话纯粹是闹着小脾气,更何况,她知道寂笙一向迁就她疼爱她,从来就不会对她发脾气。在这一点上,盛婠倒是有点像被寂笙惯坏的小公主,但她的本意其实并没有拿寂笙跟盛凌止比较的意思,也就是随口闹闹小性子而已。
可是这话听在寂笙耳中,却有点变味儿来了,连带着握住盛婠的脚的手,力度也变得用力了起来,攥得紧紧的生怕她随时会后悔离开一样。低垂的头,栗色的刘海让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紧张。“你后悔了吗?后悔跟我一起出来,后悔离开……盛凌止?”
闻言,盛婠大约知道是自己把话说得太过了,刚好踩到寂笙的禁忌点,叹了叹气,有点为自己依仗着寂笙对她的眷恋而闹小性子的行为感到羞愧。她大概也是一个被宠坏的人吧!
盛婠稍微自我反省了一下,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捧起寂笙低垂的俊脸,直勾勾地迎视他一双魔魅的绿眸,轻声询问:“寂笙,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不安?”
寂笙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婠,反问道:“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是不是让你感受不到安全感?”
他比盛凌止,是不是真的还差一筹?
“刚离开盛家的时候,我也有一点不安的,也有点迟疑着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或错。老实话,你刚带我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很害怕的,很害怕会被我哥见到、然后捉回去!后果什么的,我想都不敢想。”
盛婠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着自己的懦弱,承认自己确实不敢反抗盛凌止,“可是后来,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适应,我觉得外面的世界真好,有自由的感觉真棒,现在我不会觉得不安,也不会再迟疑了。我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和你一起重新活一遍。”
18岁之前的盛婠,人生都是废的。而20岁之前的寂笙,人生也是废的。他们一个只能寄生在盛婉的影子上,一个却错生在弱肉强食的残酷环境之下,说是重新活一遍,也不为过之了。
“盛婠……好开心,我觉得好开心……”寂笙还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哪怕他心里激动得要命,哪怕他一张俊容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可他却只是紧紧抱住盛婠,跪在她身前,脸庞埋在她柔软的怀里,一遍又一遍笨拙地表达着巨大的喜悦,真是个傻子。
但尽管这样的寂笙傻得可以,可是盛婠懂他理解他也明白他的心情,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寂笙的肩膀,似在无声之中给予他绝对的支持,很温柔,默默的温柔。
这一刻,他们俩的心,绝对是紧紧联系着彼此的!
过了一会儿,等寂笙的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盛婠才提出建议:“那么寂笙,请你亲自帮我剪断这把头发吧!”
这一头长发,盛婠已经留了10年了,从8岁开始,盛凌止就一直让她留着。她以为这样子是女孩子象征的代表,但是原来真相不是这样的,盛凌止只是为了让她更像更贴近盛婉罢了。
盛婠想要改变自己,那么这一头长发她是绝对不会再留的,哪怕有点舍不得,但是这代表了她的决心,她不再再当谁的替身、谁的影子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她,她是盛婠!
盛婠把长长的马尾解开,乌黑的青丝如飞泻的瀑布般,散落在她胸前、肩侧。
这是一个充满古典气质的少女,这么漂亮的一头齐腰长发,任谁都不忍心剪掉吧。可是盛婠已经下定决心了,她把长长的乌丝放到寂笙的手心上,把她的未来,都交给他了——
当一缕缕长发掉落在地上时,剪掉的不止是盛婠过去荒唐的人生,还有她与盛凌止以及盛婉孽情纠缠。
从今天开始,她将不会再卷入盛凌止和盛婉的恩恩爱爱之间,她是独立个体的一个人,她能够和寂笙重新开始的。
希望,命运不要再把她和盛凌止纠缠到一起了,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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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20号那更明天再补上o(n_n)o哈!
237章 :差一点
一缕缕黑色的长发如繁花般缭乱了一地,镜子里的人儿没有了厚厚的直长发显得更加娇小纤弱,细碎的短发刚盖过白玉雕琢般的耳垂,朝气白嫩的脸,在屋里的白光灯底下,幽幽地仿佛玉生了烟,少女,依旧清丽非常,撩人至极。
只不过平生增添了一种若男若女,雌雄难辨的混绕美感,要不是她身上俏皮可爱的衣裳,少女气质过于强烈,就算有人误认为她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倒也不奇怪。
谁让盛婠的身材长得实在太过纤细,胸前的丰满只要稍微遮掩一下,其实并不难掩人耳目。只不过她那一身犹如羊脂般的肌肤,可真是羡煞了不少女性!
“寂笙,你剪头发的技术真不错!”盛婠翘高了弧度美好的小屁股,爬上梳妆台上,对着光滑的镜子,看着映照在其中的自己,有一种恍惚不认识是谁的感觉。
短发的自己,显得多么地陌生又新鲜。从前的盛婠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真的把这留了10年的长发,剪掉了!她现在这样子,要是被盛凌止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他,可是一直爱极她的长发呢!爱极她长发像极盛婉的样子……
寂笙放下锋利的剪刀,粗粝的指尖插|入盛婠短短的秀发间,细细抚摸着,风轻云淡道:“嗯,我以前学过一下。媲”
在成为雇佣兵之前,寂笙基本什么活儿都干过,只要是能够赚到钱的,他都能够面不改色地去做!那时候为了省钱,他的头发,也是他自己剪的,一开始剪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剪得乱七八糟难看极了,后来手艺才渐渐纯熟精练了起来。
当然,可能是生存的环境关系,从小的时候开始,寂笙就一丁点也不介意自个儿的形象,难看也好,好看也罢,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金钱与生存两个存在意义,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现在也是一样,除了盛婠,其他的,寂笙依然是无所谓!
所以直到现在,寂笙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长得好,还是难看,抑或是平凡?但经过之前与那群名牌大学生的联谊之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也都不过如此而已,只要他稍微引诱一下,一个个装着矜持的大小姐就这么容易上钩了,真是一群毫无个性的女人!
寂笙粗粝大掌布满了硬硬的厚茧,这种粗糙的感觉犹如电流酥麻窜过般。盛婠扬起优美的脖子,小嘴儿舒服地哼了哼,像只慵懒的小猫儿般任由寂笙细揉着她短短的秀发,半眯起水眸,软软问道:“寂笙,接下来我们该要怎么办?a市,现在怕是出不去了。”
她失踪的事情在a市上闹得这么大,现在这个时候,她和寂笙再轻举妄动的话,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谁说出不去呢?今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超多好看小说]”寂笙不以为然的调调,流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他拿出两份机票,拍了拍盛婠短毛的小脑袋,颇为沉静道:“你以前不是说过你的梦想是想要环游世界吃遍天下美食的吗?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实现。等我们把地球都转了一圈以后,盛凌止也就不可能再找到我们了。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上大学。恐怕,时间要到明年之后你才能上得了大学。”
带盛婠离开的计划,寂笙早在几年前做过详细的安排以及计算了,为了确保盛凌止无法找到他和盛婠,最高保障的方法就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必须要不停不间歇地换地方。那么,金钱就成了一个问题,这样高频率的转换地方,是非常耗费金钱的。
而且,寂笙想要带盛婠去的不是那些小地方小乡村,而是别的国家,这就像是一场环游世界的逃跑路线,是需要非常多的金钱铺垫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寂笙一直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他在盛凌止手下做了五年,所得到的报酬自然是不少的,再加上他过去的积蓄以及这五年间他用别的法方法赚到的钱,足够撑起这个路线庞大的计划,甚至绰绰有余!
只不过最困难的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也就是他现在盛婠面临的这一步,离开a市离开盛凌止掌控的范围,只要能成功离开这里,那么他有绝大的信心,在这一年里,盛凌止绝对捉不到盛婠!那么一年之后,他就更能够隐秘起盛婠的行踪了!
闻言,盛婠惊讶地“啊”了一声,扯着寂笙雪白的衣袖,小脑袋摇摇道:“今晚就走?寂笙,你确定这样能行得通吗?你没看到新闻吗?外面,全是我哥的眼线啊!”
就算她剪短了头发,就算她现在身上的衣着与以往大大不同,可是,要认出她来,还是不难的!更何况,盛凌止那么熟悉她,肯定能认出她的,她现在出去外面,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吗?!
“盛婠,你想要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吗?这里只有五十平方不到,一室一厅一厕所,与盛宅相比简直小得可怜。你甘心一直呆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吗?现在不敢出去外面的你,和被盛凌止囚禁在盛宅中的你,有什么区别?”寂笙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打入了盛婠的心里,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话戳中了她心里始终跨不过去的那道坎!
“我怕……”盛婠靠在寂笙的怀里,轻喃了一声,她从来不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软弱的人,她只是一个凡人,到底还是有弱点的。盛婠仰着玉白的小脸,近距离地对上寂笙的眼,两人这样的姿态有些亲密无间,撩人的厉害,同时也诱人的紧——
“我怕你会被我哥捉到。”盛婠紧攥住寂笙卷起的衣袖,这才是她最怕的事情。
她的话,至少盛凌止再生气,也不可能真对她怎么样。可是寂笙就完全不同了,要真被盛凌捉住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太危险了,这随时会要了寂笙的命!!
看着担心自己安全的盛婠,寂笙的嘴角染上了溺爱的浅笑,好像从以前开始,虽然表面上是他一直在保护着盛婠,但是暗地里却是盛婠一直护着他。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人,她总会为他护短,不准其他人对他颐指气使,明明他只是盛凌止手上的一个棋子罢了。
寂笙伸手,轻轻捏了下盛婠白嫩嫩的小脸蛋儿,那种宠溺的感觉简直让人溺死在他的温柔底下。“你要相信我,反跟踪的话,我要比盛凌止厉害多了!”
这话也不假,盛凌止虽然是特种兵出生的军人,但寂笙的话,这方面的实践经验要比盛凌止丰富多了,他能利用最有限的资源完成很多高难度的任务。这种跟踪与反跟踪,对寂笙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反跟踪?”盛婠疑惑地眨了眨潋滟的水眸,有点懂寂笙的话,又有点不懂。“我……我们被跟踪了?”
“这你别管,等下跟着我走别走神就是了。”寂笙风轻云淡的口吻,似乎一丁点也不紧张的感觉,让处于懵懵懂懂的盛婠,不自觉就放松了一口气。毕竟,看寂笙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寂盛的能力,他一定能够应付得了的,那么她紧张也是多余的!
“嗯,我知道了!”盛婠配合点头,倒没有多问寂笙详细的计划,毕竟问了,她也不懂。
寂笙在高一排的衣柜里,随便挑了一套女性的衣服递给了盛婠,然后推着她进浴室换上。“我就在门外等你,你先把衣服换上,我们等下就要走了。”
盛婠朝寂笙点头,“哦”了一声,抱着新买不久的衣服,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寂笙原本还流露着淡淡温柔的俊脸,一下子就变得凌厉阴森了起来,那翡翠一样的绿眸闪烁着锐气的魅光,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深不可测!
15分钟后,盛婠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依然是一改过去以往的淑***雅风。超短的牛仔裤秀出一双细致均匀的美腿,里面穿着七分长的黑色紧身裤,然后配上一双朋克靴子,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兔子外套,两只兔耳朵的帽子非常调皮活泼。
寂笙走了上去,伸手将外套的帽子套上了盛婠的小脑袋,顶着两只兔耳朵的小人儿,眨着一双清澄透亮的水眸,还真是有点儿像一只小兔子。只不过这只小兔子,却是被寂笙隐藏得非常好,他又拿出了一副黑框的眼镜,戴在盛婠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副眼镜就几乎遮住她半张小脸了,也掩饰了一下她过于璀璨的眼睛。
帽子的遮掩,眼镜的掩饰,让外人不太容易窥见到盛婠的庐山真面目,可是这样就真的行了吗?盛婠半信半疑地瞅着寂笙,“我就这样子穿出去?”
“嗯,没事的,有我在呢!”寂笙牵着盛婠柔软的小手,回头给予她一个安心的浅笑,接着就打开了门,走出这间简朴的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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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茫茫的浩瀚天际,呈现的,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阴霾,是寂冷的阴天,让人不舒服的天气。
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两旁是人行商业街道。拉风的军用悍马飞快的疾驰在斑马路上,车轮飞过的地面上,很快就飞起了一道道小小的水花,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前进,呼啸的狂风从耳边擦过,坐在车里的盛凌止并不感觉到冷。
浑身疲惫的酸痛已经让盛凌止的感觉麻木退化了,他也忘了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为了盛婠的事情,他好像已经到了废枕忘食、忘却饥饿的地步了。盛凌止知道,外面的所有人都说他在发疯,只因为寻找盛婠一个人,而把整个a市搞得乌烟瘴气,甚至把他们当成是机器似的,日以继夜地工作着。
警局里的人背地里骂他是神经病、疯子!但其实盛凌止并没有疯,相反,他一直都很清醒着,正因为太过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也明白自己此时此刻最想要找回的是什么!
他想要找回盛婠,然后把她锁起来,囚禁她一辈子,让她再也逃跑不了!!!
有些事,盛凌止虽然没有指明出来,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盛婠根本就不是什么离奇失踪,也不是有人把她绑架了!该死的,盛婠根本就是自己逃跑了,她想想要逃离他,一直都想要逃开他!这个计划,她一定偷偷背着他布置了很久的,不然的话,不会直到现在,他也找不出她的藏身之地!
这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而最让盛凌止怒不可恕、难以接受的是,盛婠静竟然会背叛他!!
他对她那么好,他一直都那么宠她,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买给她,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知足,非要逃跑不可!
难道……盛婠在外面看上别的男人了?跟别的野男人私奔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盛凌止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盛婠捉起来,然后……然后杀了她!让她再也逃不了,再也不能背叛自己!
盛凌止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受不了盛婠背叛了他,自己逃走的真相!他想要快一点找到盛婠,可是又怕找到盛婠之后,他会不会失控杀了她!盛婠不见了的这些日子,盛凌止一直都在压制着自身频临爆发的情绪,他知道一旦找到盛婠之后,他一定会不受控制的,他一定会疯狂的……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蓝狄,透过车头的后视镜,瞄了瞄后车厢满脸阴霾的男人,结巴道:“老大,我一直有些话想要跟你说……你、你觉不觉得,盛婠这件事,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蓝狄是想,会不会是盛凌止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那个小娃娃受气了,才会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盛凌止大可不必把事情闹这么大,缩小范围来找就行了,毕竟,这样子的闹法,最近a市的治安乱得很啊!
但是,这些显然都是蓝狄想象得太过美好、简单了。盛婠不止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闭嘴。”盛凌止轻而快的两个字,却是充满暴戾的阴气!
下一秒,蓝狄就很识相给闭上嘴,不说话了。开玩笑,现在的盛凌止情绪浮躁得很,只要随随便便刺激他一下下,随时都可能被他崩掉,这样一个冷静得近乎诡异的疯子,还是少惹为妙!
军用悍马依然在马路上快速前驶着,盛凌止双手抱胸,一脸阴鸷森森地望向车外人来人往的街道。那样子冷酷寡言的他,周身都像萦绕着阴气似的,显得就有些恐怖了,仿佛随时都会发疯似的。在前头开车的蓝狄,心里一边为自己默哀,一边踩尽了油门,加快车速赶紧把这个可怖的男人送回去。
突然,车窗外掠过的一抹鲜红,刺激到盛凌止的眼部神经了!只见一个青年身旁站着一个易男易女的人,因为帽子的遮挡下,盛凌止没能及时看见那人的样貌,惟独那人手上捧着一个鲜红的大苹果,正低头啃咬着,像一只小动物!
不知道为何,盛凌止突然就联想到盛婠了,他还记得那天,盛婠吃苹果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低着小脑袋,什么也不看,只关注自己手上的食物,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像极了一只小松鼠!
可是,蓝狄驾驶着车子跑得太快了,盛凌止没来得及仔细看清一切,只隐隐看到那人跟着身旁的青年走进了一栋购物大厦,就不见影儿了!
盛凌止蓦然一声雷吼:“停车!!”
这里是马路的正中段位置,要在这里停车的话,必定会造成交通堵塞的。但是这是辆军用车,当然有权利这样做。于是,蓝狄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立即就踩下刹车,把军用悍马给狠狠地停住住下来了!
蓝狄回头想要问清楚盛凌止什么怎么回事,可是转头一看,后车厢鬼影也没有,盛凌止早就下车,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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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27号星期六,更新2万5字,敬请订阅~\(≧▽≦)/~。
238章 :结局
十二层高的购物大厦里,正值周末假期,客流量很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很热闹,可以看到不少情侣相互挽着对方的手臂,一脸幸福地走过,这里俨然是一个约会的好地点。[.超多好看小说]
“苹果,不要了吗?”顶着两只兔耳朵衣帽的盛婠,把才吃了没几口的红苹果递给了寂笙。
“嗯,不要了。”寂笙淡淡应道,接过上面有有几个小牙印的红苹果,转手,往空中一抛,划出一道绚丽的弧度。
鲜红的苹果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跌落的瞬间,依然稳稳地落在寂笙的手中。他没有直接把吃过的苹果扔到垃圾箱里,反而是放在垃圾箱干净的盖子上。莫名的,就让人觉得很突兀、显眼了。
就像一个隐喻的暗示似的!
身旁的盛婠微微蹙起了黛眉,有些不明白寂笙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难道,只是仅仅觉得有趣好玩?
把苹果处理好之后,寂笙牵着盛婠的小手,乘上电梯往大厦的楼上去了。他看出盛婠满是疑惑不解的样子,但为了不节外生枝,寂笙还是把一些事情给隐瞒了,转移话题道:“你想吃苹果的话,等下我再给你买个。现在,先去找一身衣服换了。媲”
盛婠扯了扯自己小脑袋上的兔耳朵,看着人来人往的周围,心不在焉地问:“还要换衣服?”
“嗯。那张飞机票并不是用你的身份证去买的,所以等下检查过关的时候,出示的身份证,也不是你本人的。你要再稍微,乔装一下。”寂笙点了个头,攥住盛婠的手越发地紧致,脚步也加快了不少,让盛婠觉得他好像在避开什么人似的!
可是周围明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啊!?
盛婠在寂笙的领路下,走进了一家男士的潮流专卖店。盛婠看着店内一应俱全的青少年服装、裤子、鞋子以及假发和各种银器项链、指环。盛婠眨了眨迷惑的水眸,看着寂笙,迟疑道:“额……这里好像都是男生的衣服啊!”
闻言,寂笙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不自然了起来,一张俊脸隐隐看得见淡淡的红晕,他轻轻咳了一声,低下头,在盛婠肉肉的耳垂,小声歉意道:“抱歉,现在就先忍耐一下吧,能离开了a市之后,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穿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了!”
其实,早就在之前寂笙就把这两张离开a市的飞机给准备好了。他在之前那场与名牌大学生的联谊会上,顺手牵羊地偷了一个男生的身份证。然后,就用那个人的身份证给盛婠订了这张离开a市的飞机票。
所以,等下去到机场之后,盛婠所出示的身份证是一个男生的身份证,这也就是为什么寂笙要带她来男装店买衣服的原因。至少,要让外人看起来她像是一个“可爱”的男生。
当然,为了能让盛婠更完美地掩饰过关,寂笙也是下了心思去观察的。他偷的那张身份,那人也算是一个满眉清目秀的男生,170米的身高,皮肤偏白,身材偏瘦,头发和现在的盛婠差不多短,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所以只要盛婠稍微再乔装一下,能和那张身份证的照片有个五、六分相似,那就足够过关了。
毕竟,光凭一张身份证,也不可能看得出照片里的人身高是多少,加上,盛婠本身就四肢纤长,所以看起来也不算是矮了。
看着寂笙那满脸薄红的俊俏样儿,一副难以启齿的感觉,活像自己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蠢事般。盛婠眨了眨眼,没能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慰着,她倒也没有多大的在意:“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已经把事情做得很好了。相比你,我才是最没用的那个。更何况,穿一下男装又不会怎么样,挺好的啊!”
闻言,寂笙的一张俏俊容反而越发地嫣红了起来,他一双布满了沧桑的大手,紧紧地握住盛婠的两只小手,脸庞垂下,似是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声音轻而淡的:“你不用有用,我有用就行了。”
这一点,寂笙和盛凌止倒真是出奇相似。他们都太过于溺爱盛婠了,无条件地溺爱着她,好像哪怕盛婠是一个完全什么都不会的废人,他们也照样会宠溺她似的。只不过相比于盛凌止苛刻的霸道,寂笙要人性化得多,他知道盛婠最想要的是什么,而他也能给盛婠想要的。
而盛凌止则不同,他明明就知道盛婠最想要的是什么,却偏偏还是残忍扼杀掉!在这场无果的追逐下,盛凌止越是步步相逼,就越是激起盛婠的叛逆心理,于是,就变得越来越受不了,越来越想逃了,最后,就成了这样的结局……
盛婠和盛凌止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现在也只能用这种错误的方式,结束彼此的这一段理不清的孽缘。
寂笙的话,总是能一次次感动到盛婠,她无话可说了,除了一个劲儿点头,除了咬着嘴唇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似乎任何语言都变得不重要了!
盛婠感谢,感谢自己遇到了寂笙,她虽然经历了很多不幸的事情,但她应该还算是幸运的。她的一生至少遇到了一个寂笙,一个只爱她、只宠她、只护她、甚至只为了她而不惜与盛凌止作对的男人,盛婠觉得,一生能够拥有这么一个人,应该就要知足了。
盛婠吸了吸发红的小鼻子,软哝了一声,然后把小脸埋在了寂笙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超多好看小说]只有寂笙感觉到,他肩膀上的那一块衣服,有点儿湿了。
寂笙有点儿不知所措,偏偏这个时候,那店里的销售员还很不识相地走过来,询问他们是不是想要买衣服。把寂笙弄得更是尴尬极了,俊脸微微就发起烫来了。但想到时间紧迫不可浪费,寂笙只能硬着头皮指了一套男生的悠闲服装,然后就推着盛婠进更衣室换上了。
等盛婠换好出来之后,脸不红眼睛也不肿,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只不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倒显得非常璀璨明亮,就像被雨露洗涤过一样。
说到底盛婠还是一个女生,而且她脸容秀美清丽,哪怕是穿着一身男装,依然给人感觉娘气十足。但那个销售员只是刚开始惊艳了一下下,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倒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伪娘、小受实在太多了,男生长得比女生还要漂亮的,他也见多了。
像盛婠这样精致的“美少年”,那个销售员也见过不少,起初的惊艳、惊讶,后来就慢慢麻木适应了。反正,现在流行同性恋嘛!也不是什么好惊奇的新鲜事儿了。
寂笙帮盛婠重新戴上那副黑框眼镜,勉强能将她过于秀美的丽容遮去三分光芒,然后再把她整齐的秀发撩乱了一些,这样看上去,还真和那张身份证的人有几分相似了。
寂笙认真地打量了盛婠一圈,又为她整理了几个地方,觉得还算满意之后,就付上钱,牵着盛婠离开了这家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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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
盛凌止满头大汗地赶到了这栋购物大厦的一楼,看着人来人往的周围,想要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刚才那个他惊鸿一瞥的人,似乎就好比大海捞针一样,难度就有些太高了!
但幸好盛凌止还算是冷静的,激动之余,并没有过于冲动地采取盲目追寻的方法。他按下了一楼的电梯,打算直接去这栋大厦的监视室,查看这里的全部摄像头,应该能够查看得到那个人的样子。
可是就在等电梯的过程,盛凌止眼尖地看到了那个放在垃圾箱上的红苹果,被咬了几口的苹果显得异常诡异且抢眼。
盛凌止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两条腿,就像中了蛊一样,心脉狂跳,笔直地朝那儿走了过去。他伸手,将那个苹果拿了起来,俊美的脸庞陷入沉重之色,似乎凝思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盛凌止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他已经失去了盛婠的预感!理由是什么,盛凌止也说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竟然莫名其妙地慌张了起来!这种浮躁不安的感觉,让盛凌止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地思考疑点!
他应该知道这个被舍弃的红苹果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才对的!可是该死的,他现在竟然想不到,什么都想不通,好像脑海里有一条线索被堵住了!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闸开了,盛凌止却没有要乘坐的意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让他一时半刻理不清究竟该要选择哪一边才是对的!
是先去大厦的监控室看摄像头的录像?还是该要守在一楼,等那人?又或者说,应该立刻派人封锁起这栋大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盛凌止纠结暴躁得快要发疯了,他死咬着下唇,觉得好像遇到了一个很会混绕视听的强敌了!他一个转身,仰头眺望大厦上面的十一层楼,周围人流不断,一个个身影错错落落地在盛凌止的眼前一掠而过,没有可疑的,没有一个人是可疑的,为什么就没有人露出一丁点的可疑破绽?!
世界,在盛凌止的眼中,仿佛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
而还有一件事,是盛凌止万万想不到的,就在他转身眺望上方的一瞬间——寂笙牵着盛婠的手,就在他背后经过,往大厦唯一的出口,走去了——
跟踪与反跟踪,记得寂笙说过,这个他要比盛凌止厉害多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子!盛凌止会出现在这里,那个红苹果为什么偏偏放在那样的位置上,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寂笙算好的。
这一场较量中,盛凌止输了,输给了寂笙,输给了五年前他带回盛宅的那个少年!
五年前,这条红线就绑在了他们三人身上。五年后,这条红线依然绑在他们三人身上,而且越系越紧,越绑越复杂。只不过,现在却又一方断掉了,而那一方,恰恰是盛凌止的。
三人行,始终要有一个被舍弃掉的,犹如那个被丢掉的红苹果一样。剩下的,就只有盛婠和寂笙牢牢紧固的红线。
冥冥之中,这好像就是盛凌止、盛婠和寂笙,三人间的最后结局了——
寂笙牵着盛婠的小手,步伐不急不缓地走向光点凝聚的出口,寂笙知道盛凌止就在他不远的身后,但他明知道这一点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紧张与慌乱,反而很沉得住起,镇静得不可思议!
因为寂笙知道,他已经赢了,在盛凌止混乱、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
寂笙赢得漂亮也赢得低调,甚至连他身旁的盛婠也完全被他懵过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盛凌止就在她的身后,要是盛婠知道了的话,恐怕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像寂笙那样冷静自持的!
因为太吓人了,那仅仅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只要盛婠稍微一个转头就能看到盛凌止了,这简直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但是盛婠没有转过头去,而盛凌止也没有发现他们,一切都是正常的,都是在寂笙的掌握之中,只要不发生任何意外的话,偏偏意外这种东西,你越不想它来,它就越会来,就是这么邪门的一样玩意儿!
“老大,你来这儿干嘛?!”蓝狄的声音是从大厦唯一的出口处传来的,他的那音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盛婠当然就听见了,她整个人吓得,心脏都好像不会跳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头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头,怕一抬起头,就会被蓝狄发现她了!
盛婠额头间隐隐沁出了冷汗,她狠狠地咽下一口气,蓝狄堵在了出口处,他们现在走过去的话,被发现的几率不知道高不高。但盛婠又不是傻子,蓝狄那一声“老大”叫的不正是盛凌止吗?难道……难道盛凌止也在这里?就在她身后?!
越往细儿想,盛婠就越觉得心惊肉跳了,她完全不敢回过头去一看究竟,僵硬发冷的四肢就像机械般,木然地跟着寂笙向前走,盛婠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寂笙拖着走的!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盛婠。”盛凌止阴阴沉沉的声音,从盛婠身后的不远处,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吓去盛婠半条小命了,她几乎本能就觉得脚软了!
“啊?不是吧?在哪里啊?!”蓝狄夸张地东张西望着,然后看见一对……一对同性恋手牵着手越过他身旁,走出了大厦。
蓝狄是一个非常粗心大意的男人,他没有盛凌止的心思紧密,更没有寂笙的临危不乱,对盛婠的熟悉也远远比不上这两人,所以当盛婠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蓝狄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只是稍微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败坏的世道啊,男人都能和男人牵手了,恶不恶心啊!
盛婠走出购物大厦之后,整个人简直就要虚脱了,腿软得不像是自己,心鼓“砰砰砰”地狂跳,要不是一直有寂笙牵着她,她估计早就跪下去了,这种险里逃生的感觉,太刺激了,她心脏承受不起啊!
但现在还没到真正安全的时候,所以寂笙不能让盛婠停下来喘一口气,用力地半拉扯着她,走到马路边上,招手打了一辆计程车,推着盛婠上车,往机场的方向,飞奔去了——
虽然有点惊险,但这一次的幸运女神,似乎是站在寂笙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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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其实窝尊的不是标题党,窝是写实党!
239章 :四少,你需要一个女人
当盛婠整整失踪一个月后,所有的追寻无果,所有的线索中断,她就像凭空而来而去一样,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一点音讯。(.好看的小说)案件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僵持地步,警方以及所有的搜查人员都被弄得焦头烂额!
想不通这个盛家小公主究竟是被恶徒绑架了,还是根本就是她自己出走盛家?
而就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时刻,盛凌止却突然放弃追寻盛婠的下落,甚至也终止了警方的调查,连军方的搜查部队也被勒令收队了!
终于,这一个月里因盛婠的失踪而被盛凌止闹得满城风雨的a市,在他怒火平息之后,总算能重归安宁了!
盛家军阀的一切好像又回归了平常,盛婠的失踪、盛婠的消失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了,就像盛家已经舍弃了盛婠这个人似的!
没人知道盛家究竟是怎么定位盛婠的,更没人能懂盛凌止真正的想法。明明在一个月前,就因为盛婠一人的失踪,盛凌止不惜挟持整个a市、搞乱社会上的秩序,也非得将盛婠找出来不可!
那样疯狂的行为,让全a市的人都知道,盛凌止是多么重视、紧张、宝贝盛婠的这个妹妹,却在现在突然就冷却了!那么冷静地宣布不需要再追寻盛婠了,那么冷静地说放弃就放弃,简直和之前那个过于顽固偏执的盛凌止,完全判若两人媲!
盛凌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人能够猜得透。只不过他真的放弃了吗?这么容易,这么简单就放弃盛婠了吗?这个可是他宝贝了10年的妹妹啊!
怎么可能!
只不过现在的盛凌止确实是冷静了,从被盛婠背叛的狂怒中完全冷却了下来,换来的是更深的深思以及阴沉!
也正因如此,所以盛凌止很冷静地认清事实,也面对了这个现实,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盛婠,没必要再追查下去了,再追查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他们是找不到盛婠的!
现在能找到盛婠的方法,没有。
至少,盛凌止想不出来,在这一个月里,他试想过无数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没有一个实际的方法能够让他找出盛婠!
怎么走下去都是一条死路,盛凌止知道有人故意挡住了他的路,而这个人显然就是带走盛婠的人!
以盛婠的能力,盛凌止不认为她能够把行踪掩饰得这么完美,甚至能在他全城的眼线底下成功脱身离开!这个人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而且处理手法很有一套,纯熟且临危不乱,显然是一个实战的老手!
那么,盛凌止大约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带走盛婠的了。这个人,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
当一条路被堵死的时候,你必须要立刻换向另一条路,不然的话,你只会被这条路困死!这是军人的思考模式,在任何危险困难的时刻,都必须要积极开拓新的思维。所以盛凌止转了角度换位思考了,决定放弃追查盛婠,而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个带走盛婠的人身上!
找出这个人,自然就能找出盛婠了!
那样的话,将事情隐向暗处调查,收益的效果会更加地好。盛凌止已经不需要那些人的协助追查了,他只需要几个有能力的人,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就行了,而第一个追查的目标,就是意大利,他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
寂笙离开盛宅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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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银子一般,静静地铺满了一地,今天已经是十三了,很快,又要到十五了,临近十五的月光,还是挺耐看的,月亮虽然还是有一些缺口,但月色却是不错,明净皎洁,似乎不染一丝杂质似的,晶莹剔透,晚风微凉,夜色正好。
笼罩在如此柔和的月光下的偌大盛宅,此刻虽是灯火辉煌,却是人烟寂寥。
盛国栋和何丽都飞去了德国陪同盛凌然的手术了。福嫂死了,盛婠又偷偷出走了,盛凌容一向也不在盛宅里住,偌大的盛宅里现在只剩下盛凌止一人。他突然有点能理解前段日子,盛婠所说的一个人呆在家里寂寞的感觉,确实是有点太过冷清了。
但是如果单单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盛婠就要离家出走的话,盛凌止是绝不会饶过她的,不,他早在心里决定了,这一次找回她之后,非得将她占有不可!她的不驯、她的利牙、她的叛逆,他会一一磨平她的菱角的!!
他不接受盛婠的背叛,但是如果她敢让别的男人碰她一下的话,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的!!
盛凌止冷冷扫视着屋里豪华的大厅,空无一人的家里,安静得连他轻微走动的步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撤下深蓝色的领带,随意扔到昂贵的地毯上,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同样随手往沙发一搁,接着就往厨房里走去了。
以前会有福嫂负责打理盛宅的一切,福嫂死后,至少还有盛婠贴身伺候着盛凌止,现在盛婠也走了,盛凌止就像突然失去日常的依赖一样。家里的拖鞋放在哪里,他不知道,脏衣服该要往哪里搁,他不清楚。所以只能现在这样,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脏衣服随便丢得一地都是,幸好,盛宅的佣人会在每天清晨5点就开始打扫家里的卫生,不然的话,盛凌止一个人肯定顾不好自己。
到底,盛凌止始终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大少爷,他在保护盛婠的同时,其实盛婠也在照顾着他的日常习惯。
厨房里,现在已经午夜三点多了,厨师们早就回宿舍睡去了,炉灶也早就熄火了。盛凌止也完全没有任何胃口,只是打开了三层高的冰箱,拿了一瓶蒸馏水,仰头灌了半瓶,然后又是随便往餐桌上一放,就上楼去了。
盛凌止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盛婠的房间。这间一尘不染的白色房间,在盛婠失踪的这一个月里,盛凌止不知翻找过多少遍了,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但,这里至少还残留一点盛婠的味道,盛凌止眷恋着这份味道,无比眷恋,甚至可以说无比依恋!他只有在盛婠的床上的时候,才能够静下心睡个一两个小时,不然的话,一换其他地方,他根本就睡不下去!
盛婉死了10年,盛婠消失了1个月,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盛凌止突然就觉得恐惧了!他怕自己会找不到盛婠,他怕盛婠会像盛婉一样,又是一个10年,不!他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他不能没有盛婠,盛婠是他寄托的全部希望,他必须要找回她,必须、尽快!!
盛凌止把自己重重摔在盛婠的那张床上,未曾更换过的被褥似乎还能闻得到盛婠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馨香。盛凌止压在柔软的被褥上,疲倦到极致的身体一下子就得到了放松,仿佛能借此缓解一下他无比想念盛婠的焦急心情。困意很快就袭来了,三天才睡了不足五个小时的盛凌止,总算能在盛婠的床上,得到片刻的安宁——
窗外溶溶的月色照射进屋,朦胧的银辉倾洒在床上男人俊美不羁的脸庞上,他那长得惊艳的眼睫毛隐隐颤动着,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
盛凌止仿佛能听得见有两把声音,不停在他两只耳旁,轻轻呢喃——
“哥,你爱我吗?心里只爱着我一个吗?”这是盛婠的声音,过去的质问。
“哥,你会一直只爱着我一个,对吧?”这是盛婉的声音,过去的承诺。
睡梦之中,盛凌止沁出了满头冷汗,刀刻般冷酷的俊颜也隐隐有些扭曲了。这两个问题,这两把声音,让盛凌止疯狂,也让他迷失,他不知道该选择哪个,他不能背叛盛婉,但也不能失去盛婠,哪个都不能!!
他很自私,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只想要救赎自己,只想要盛婠能够把他从盛婉那儿救赎出来!
蓦然地,盛凌止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人在摸他的脸,是谁?盛婠,还是盛婉?他心里面,最想的人,又是谁呢?最想现在能够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谁、是谁?!!
哪怕是在睡梦之中,盛凌止的警惕性还是十分高的,但因为噩梦的缠绕,他有些分不清梦魇与现实,潜意识地希望摸他脸的人是盛婠,又或者是盛婉,明知道这两者都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做噩梦的人,哪里还有这个判断能力啊!
条件反射性一般,盛凌止猛然伸出了手,紧紧攥住那个摸他的人的手,然后猛力一扯,将那人扯到床上,翻身一压,挣开眼睛的一瞬,沙哑的嗓音,下意识喊出的名字是——
“盛……婠?”
然而,盛凌止满心激动,换来的却是一盆冷水,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不是盛婠!
“四少,我们不是约好了?你倒惬意,我没来你就睡熟了,现在还把我当别的女人了,你梦还没醒吧!”于静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凌止,挪弄的口吻。
但被盛凌止压在身下,于静并没有明显的挣扎,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得以如此亲近盛凌止,平时,哪怕她和他关系再好,他都不曾触碰过她一下!!
现在,是把她当盛婠了吧!
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出走一个月了,为什么盛凌止就是不肯放弃她呢?她在背叛他,难道他不知道吗?!
外面的月色正醉人,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深夜,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本理所应当会发生些什么暧昧的事情来才对的,毕竟这一对,可是男的俊女的媚,正常人都要擦出火花来了!
可是盛凌止只是眼神幽深地看了身下的于静几秒,便松开了攥住她的手,一个翻身起床,背对于静坐在床边上,伸手捏着俊眉,疲倦道:“……我给忘了。”
盛宅的晚上是没有佣人负责开门的,盛凌止自身也是被人服侍惯的主儿,更加不可能会给于静开门,所以为了方便,他直接给了于静一份盛宅的备份钥匙。有事的时候,会让她来盛宅商量。
“四少,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于静慢吞吞地爬起了床,就在盛凌止身后,伸出纤纤两手,给他按住头部的穴位,轻轻按摩着,手巧技术好,就像伺候着丈夫的妻子般,很亲密。
盛凌止没有拒绝于静的触碰,反正这种事情于静帮他做过好几次了,他也就习惯了,再加上,于静按摩的手法确实是好的。
“还好,有你的按摩,这点累不算什么。”盛凌止声音淡淡的,但那拧紧的俊眉渐渐松缓了下来,在于静的按摩下,头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于静笑了笑,唇上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拂过盛凌止的耳根,悦耳的声音在夜色之下,仿佛显得有点暧昧不清了,“除了我父亲,你是第二个能享受我按摩的男人,四少,你可要知足了!”
“谢了。”盛凌止不知道是反应迟钝,还是真没听出于静话中挑|逗的暧昧,只是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于静不想难得这么好的气氛被中断了,话题不想就这样不了了之,顿了顿,接着道:“其实四少,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下的。”
“于静,你今天的话很多。”盛凌止伸手按住于静替他按摩的手,扭头盯着身后的她,俊美的脸庞略显冷酷的菱角。
但到底于静和盛凌止认识久了,自然就不怕他这副拒人千里的冷酷模样,反而更靠近他一点,两人面对面,无比亲近以及暧昧。“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再找盛婠!你明知道她不是被人绑架走的,你明知道是她自个儿想要离开你,你竟然还想要把她找回来?四少,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没有原则和底线了?你被盛婠背叛了,知道吗?”
闻言,盛凌止黑暗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锋利尖锐了起来,但他对于静也真的算是很纵容了,要换做这话是蓝狄说出来的,非得揍他一顿不可。对于静,盛凌止只是冷声警告:“于静,我说过的,盛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我要找盛婠是我的事,你不想加入,可以退出。”
于静一双炯亮的美眸,仿佛能喷出火焰来似的,在昏暗的房间里非常地耀眼,注视着盛凌止,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像火焰般妖娆!“你就非她不可吗?盛婠不过是盛婉的替身,没了这个替身,大不了你就找另外一个啊,她在你心目中难道比盛婉还要重要吗?”
盛凌止打量着如火般耀眼的于静,不动。但声音,已经完全冷却下去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怎么样?我的话,能不能让你觉得一丝心动呢?我虽然长得不够像过去的盛婉,但是盛婉的很多习惯,我也都是很清楚的,毕竟,我和她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你现在没有了盛婠,由我来取替她好吗?我会比她更像你心目中的盛婉,你也不需要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对吧?”
于静眯着妖异的美眸,妖冶一笑,曲线曼妙的娇躯如蛇一般,越发靠近盛凌止,诱人的红唇轻轻吻上了盛凌止冰冷的薄唇。唇与唇之间,是她挑|逗的舔舐,以及轻咬的缠绵——
“我们都是成年人,你难道就不需要女人吗?四少,你需要的不是盛婠,而是一个女人,让我满足你吧,然后你就发现,盛婠对你来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重要。”于静灵巧的小手,伸入了盛凌止黑色衬衫的里面,暧昧爱抚着他坚硬赤|裸的胸膛,唇上依然在吻着盛凌止,引诱他犯所有男人都犯的错。
“于静,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女人。”盛凌止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这么一个妖娆的美女主动为他献身,说实话,动摇不是没有的。他又不性|无能,只不过,有些事,心理和生理都被他设下双重障碍了。
盛凌止还是把于静给推开了,攥住她不安分、乱撩火的手,冷冽如冰:“但我的女人只需要是盛婠。”
240章 :工于心计的女人
盛凌止坚定不移的态度,完全粉碎了于静旖旎的妄念,这是拒绝,不止是拒绝了于静一个人,更是拒绝了除了盛婠以外的任何女人!
于静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完全没有刚才耀眼如火的光芒,一副被判定死刑的样儿,盯着俊颜薄情的盛凌止,双手悄然握紧了拳头,心里愤愤不甘丫!
话,也口不择言起来了:“有必要对她这么认真吗?!或者,她现在已经和那个少年上床了呢!”
盛凌止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脸色已经很不悦了,下巴绷紧,厉声命令:“于静,闭嘴!”
从以前开始,盛凌止就很为盛婠护短,他不准任何人说盛婠的一句不是,她的坏、她的好,别人管不着,于静更管不着,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媲!
能够批评盛婠的人,只有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四少,就算你不爱听,这也是事实啊!她背叛了你跟那个少年私奔,她心里根本完全就没有你!她不爱你,还一直欺骗你,四少,你不要被她那假柔弱的样子给迷住了心!”
于静不肯就这样罢休,还依然在挑拨离间,用尽一切言语将盛凌止心目中的盛婠,抹黑!
只有在盛凌止对盛婠失望至极,她才有可能乘虚而入!
凭什么就她不行,凭什么那个盛婠就可以得到盛凌止一切的偏爱?她陪伴在盛凌止身边的时间,要比盛婠长多了!
盛凌止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渲染上凉凉的月色,异常俊美过人,但也显得更加凉薄冰冷。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于静,冷酷道:“于静,你现在这样子真丑陋!”
那一刻,于静的脸色“唰”一下就全白了,呆滞的瞳孔看向盛凌止,哆嗦着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完全没有以往精明干练的范儿!
然而,盛凌止根本没有多看于静一眼,转身走上前,直接打开|房门,下逐客令:“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在我还能克制怒火之前,从我面前消失!!”
男人对不是自己所心爱的女人,都是薄情寡义的,而盛凌止更是把这一点贯彻到底了!
若不是于静跟他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盛凌止早就和她翻脸了!他以前说过了,盛家的事,外人不准插手,他和盛婠之间的事,更没有于静插手的份儿!
盛凌止最烦的就是有些人自以为是地想管他的事,这是他不可触犯的底线!
而于静明明就很清楚这一点,却还是一时失控,犯傻做了蠢事!
于静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回去,盛凌止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要真就这样离开了,她和盛凌止之间的感情有可能就要怕面临破裂了!
这怎么行!她花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功夫,才在盛凌止心目中算得上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女人,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废的!
于静抬头看向盛凌止,而对方则是背对着她,一副完全不想见到她的样子,态度冷冽得让人心寒。[]
这就是盛凌止,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强势男人,从来就不懂什么是温柔,可偏偏越是得不到,于静就越是想要得到!
只有拥有这个男人,才能更显得她高人一等。盛家四少,多少上**想要引起关注的一个男人,无论是身份抑或是长相,都是国内最好的!
于静抿紧了唇,眯起的美眸精光一掠而过,她猛然跳下了床,轻而快的步伐悄然无声地接近盛凌止,然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盛凌止!
“于静,你——”盛凌止紧皱起俊眉,厌烦这样死缠烂打的于静!
没等盛凌止把话说完,于静就打断了!
“四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对盛婠这么好,如果她是真心真意爱你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她明摆就背叛你了啊!你为什么还非要把她找回来不可?四少……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爱我的,所以我不敢奢望什么,我只想要看到你幸福!可是现在我却看到盛婠欺骗了你的真心,你教我怎么忍下这口气?我心疼你啊!”
于静激愤的声音带着脆弱的颤音,就像强忍着哭泣一般,一声声打进盛凌止心里,那么低微又那么可怜,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盛凌止一样,立场顿时就转换了!
骄傲如于静不惜放低姿态,博取盛凌止对她心软,这确实是很巧妙的手段,只要稍微有点儿风度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同情她,毕竟,这个女人是爱自己的。
但是,如果盛凌止转过头来的话,他就会发现于静那张过于阴狠的嘴脸,与她讨同情的话语完全截然相反!
可惜,盛凌止没有转过头去,所以他没能看见于静低姿态下的真正面孔,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于静,你该要尝试一下找别的男人。”话虽这么说,但是盛凌止并没有推开于静,反而是任由她紧抱住自己。显然,盛凌止已经接纳了于静对他的爱慕,虽然他不爱她。
但,他允许于静爱他,这算是同情,还是纵容呢?
“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只要爱你一个!我不求你也爱我,但你别讨厌我、也别赶我走,就让我一直这样爱着你吧!你当我傻也好,蠢也行,反正我都无所谓!”从背后抱住盛凌止的于静,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得逞的阴笑弧度,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地真诚、真挚,甚至还带了点儿乞求的感觉。
于静很聪明,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这么聪明,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留在盛凌止身边这么多年呢?
于静的这一番话不惜将自己贬低到最最卑微、最最无害的一点。这样子,任盛凌止再冷酷再恶劣,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法做到真的拒绝她!
那么到时候,她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盛凌止身边,趁盛婠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与他共处!
没关系,就算她替代不了盛婠,但她会成为盛凌止心目中最特别的女人,比盛婠还要特别的女人!
盛凌止微微蹙起了俊眉,烦躁地“啧”了一声,语气不怎样好,但果真没有再拒绝于静了。“随便你,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对你可没有那层意思!”
“嗯,这一点我当然明白,但我知道我是爱你就行了。”于静一退再退,那么大度地包容盛凌止恶劣的态度,简直有点儿为情现身的伟大情操了。
而正因如此,于静越是退让,盛凌止就越是拿她没办法。但他知道,他不爱于静,对于静一点感觉也没有,这种事情,盛凌止早就知道了,要他真对于静有兴趣的话,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还用得着现在这样子吗?他只不过是拒绝不了一个这么低微爱着自己的女人罢了!
说穿了,就是男人的好胜心作祟!
盛凌止扒开了于静抱住他的双手,将她拉到一旁,依然是冷言相向,打发着她:“你出去吧,随便找间客房休息。”
“不找盛婠了吗?现在,你最紧张的人是她才对吧?你不是希望找能够尽快将她找回来吗?”于静不走,反而竟然提醒盛凌止找回盛婠要紧!
闻言,盛凌止奇怪地瞟了于静一眼,凝眉,费解:“于静,我不能理解你的心理,你不是说对我有意思吗?可为什么还要帮助我找回盛婠,你的用心很矛盾!”
“因为你想要找回她啊,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站在你这方帮你的!”于静倒是表现出非常的大方,她走前一步,靠近盛凌止身前,仰着头仰望他,笑笑:“但是,如果她不能给你真正满足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能满足你的,这是我对你的忠诚。”
“我不需要你的忠诚!”盛凌止绷着一张俊脸,一手就将于静推开了!
说真的,盛凌止不是很习惯这样子唯他是天的于静,虽然这样子确实很能满足男人的私欲,但是盛凌止想要对他服从的女人,是盛婠,而不是于静!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愿意给你是我的事。”于静还是笑,就像无限包容盛凌止的冷言冷语般,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低微!”盛凌止拧了拧眉心,一阵不耐烦!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盛婠不可呢?”于静完全驾轻就熟了,知道该用什么样子面对盛凌止,才是最好的!
闻言,盛凌止微微怔了怔,于静的话在他心里起了点点异样的感觉,他转眼看向妖娆风情的于静,抿唇静默。然后,推着于静出去房间,什么话也没说就把房门关上了,就像逃避什么似的!
盛凌止抵住在房门前,高高扬起线条健美的脖子,手臂遮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微凉的薄唇喃喃道:“女人……吗?”
这是盛凌止第一次意识到,于静是个女人。
以前的他,从不把于静当女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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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浩瀚无边的荒漠。
飞鸟清脆的叫声穿过薄薄的暮霭,久久在天空下回荡着,残阳似血,静静的照耀在一望无边的荒漠上,凛冽的风一直呼啸不停,微卷着点点昏黄的沙粒肆意的在空中飞舞着。
充满传奇色彩的悲壮壮丽。
这里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一望无际的沙漠仿佛没有尽头般,细细的沙粒其实有些柔软,沉重的脚步走在上面,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遥遥站在荒漠的这头,举目望去,一座黑城就这样屹立在滚滚黄沙之中,这是一座传说中的死城,一座被历史废弃的城,巴丹吉林沙漠的附近,就在额济纳大漠的深处。
无数遗产文明就是在这里被掩埋的,尘封在历史的天空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有人见证了它的繁荣昌盛,也有人见证了它的落寞衰败,却没有人体会得出它的辛酸。
岁月沧桑,时光荏苒,就在这漫漫的黄沙之中,这寂寞的死城里,零星碎裂的陶片瓦砾被风雨侵蚀着,被打磨的异常的光滑,在淡红色的夕阳之下,绽放着柔和的光彩。
这里之前一定是大漠深处最残酷的一座炼狱吧?龙吟虎啸般的狂风残酷的卷着一阵沙砾从黑城的上空呼啸而过,这座城很寂寞,寂寞到除了那呼啸的狂风,你不再能听到任何的声音。
死一样的寂寥。
一个职业画师默默的将视线从天边收了回来,缓缓从包里掏出画本,立在身旁画架上,枯枝一般的手执起笔,将这这一座历史磅礴的死城画入画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进了那名画师的视线里,那是一个衣着打扮非常朝气可爱的少女,白色的上衣,紫色的泡泡短裤,半长的紫色丝袜,再配上一双短靴子,显得少女的身段很高挑养眼。
最可爱的就是她头戴着一顶猫儿的帽子,十分孩子气,那股子俏皮的气质,与面前这一座沉寂千年的死城完全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地加入了一丝青春的生气,仿佛整片磅礴景色都因她的闯入,而变得鲜明突出了起来——
那画师作画的手,顿住了,望着不远处仰头观光的少女,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加入这幅画之中?
这少女,应该是旅游的观光客吧?
浅黄的风沙刮起热情的风暴,细细软软地将少女缠绕在其中,像是呵护又像是挽留,把她头上的帽子给吹飞了。
没有帽子的遮挡,画师能够更清楚地看清少女的容貌,那是一张秀美又干净的小脸,在夕阳的渲染下,白玉的小脸如涂上胭脂红般,清纯的妩媚。
如果有带相机出来,那画师还真想把这一幕给照下来!
那顶猫耳朵的帽子,顺着风沙的走势在半空中沉沉浮浮地飘扬着,最后落入一个正迎面走向少女的青年手中。
那青年拿着帽子,没一会就来到少女的身旁了,手一抬,将帽子重新戴回少女的小脑袋上,指尖温柔地替少女梳理着被风吹乱的短发。
然后,青年俯下颀长的身体,在这一片荒芜的荒漠之中,吻了少女!
那看到整个过程的画师,一瞬间怔忡失神了,手一松,画笔掉在黄沙上也浑然不知。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令人惊艳!在这样一片寂寥废弃的死城之前,竟然有一对小情侣恩爱接吻,这强烈的违和感竟然衍生出别样的美感,加上无边无际的天幕上的血色残阳,在视觉上给人造成十分强烈的冲击感!
心悸般,绚丽的壮观。
这一幕深深地刻在那个画师的脑海里,他赶紧捡回掉在沙上的画笔,一刻不缓地在画纸上“唰唰唰”地拟着画稿,过于入神的作画,令他并没有发觉这对小情侣的离开。
等他抬起头想要再看清楚那对小情侣一眼的时候,滚滚的黄沙之中,已经没有刚才那两个的身影了!
一切仿佛只是这座传奇古城里幻化出的假象般,那对般配的小情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成了一个谜——
后来,那名画师在这座黑城外守了整整一个礼拜,却始终没有再遇到这对小情侣。直到这幅画完工出炉后,有不少知名的杂志社争相要登出这幅充斥着死亡、壮丽、旖旎与爱情的缱绻画章。
241章 :背叛者的下场
盛婠失踪的第三个月,那幅唯美画章登入了各大杂志画刊,迅速引起各方的关注,不管是明里、还暗地里的人都开始虎视眈眈地蠢蠢欲动起来——
法国的一个盛产薰衣草的小乡镇上,这里民风朴实,古道热肠,且人口不多,因为交通不发达的缘故,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本地人为主。(.无弹窗广告)可是最近,这个不算发达的小乡镇上竟然来了一对神秘的年轻男女,这两个人平时都是形影不离的,关系非常亲密,男的俊女的娇,相貌、气质都是极好的,一看就觉得是那种身份不菲的贵族子女。
而且,那个东方女孩儿容颜端丽秀美,举止优雅大方,非常招人喜欢。加上,在外国人眼中,东方人是充满神秘感的存在,很惹人瞩目,所以没多久,当地的居民就记住这对神秘的年轻男女了丫。
那清俊的青年基本是不怎么说话的,来了这么久,当地的居民也只听到过他寥寥几个字音,为人异常冷漠。幸好,那个东方女孩儿倒是很好相处,心地也善良,每天都会去教堂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弹琴、送吃的。
镇上的教堂是当地居民祷告的地方,也是流浪孤儿的收|容|所。自从这对年轻男女来了以后,教堂里每天都洋溢着钢琴声,今天也同样是—媲—
少女坐在白色钢琴前,纤纤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动飞舞,在教堂耶稣的神像下,弹奏出悦耳不绝的乐章。白色的钢琴旁,还站着一个贵俊好看的青年,他就像个门神似的,寸步不离地守着少女。手中的红苹果被他抛上抛下,但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是放在少女的身上。
二十几个孤儿就坐在下面乖乖听着,他们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都非常崇拜那弹琴的少女。因为,这台老旧的钢琴已经放在教堂里很久了,一直也没有人弹过,直到这个大姐姐出现,每天不止会送食物来,还会弹琴给他们听,真是一个好心人!
可惜,他们一直不知道这个大姐姐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教堂一直敞开的大门悄然无声地进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手扶拐杖的老人,身材干瘦、白发苍苍、满面皱纹,年纪约有六旬了,但一双眼睛仍然透着睿智的犀利,显然这是一个很精明的老人。
那个老人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护驾保镖,老人没动,他身后的保镖们自然也不敢乱动。一行人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教堂的大门前,听着里面悠悠空灵的琴声。
直到一曲终后,那个老人才蓦然鼓起掌声,看着弹琴的少女,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盛婠顺着鼓掌声望了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老人,她不认识的。盛婠下意识就转头看向寂笙,只见寂笙也在盯着那个老人看,俊脸的表情有点儿奇怪。盛婠以为是有人追来了,连忙就站起来,走到寂笙身边,小声问:“怎么了?那老人家你认识?”
寂笙却是摇头,看着那个老人,微微凝眉,一副思考状。“不算认识,只不过……算了,反正和我们没有关系。(.无弹窗广告)”
寂笙虽然不知道这个大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乡镇里,不过他也只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罢了,谈不上认识不认识的,盛婠更是和这人全无交集,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饿了吗?吃个苹果吧。”寂笙把手上的苹果递给盛婠,然后用手轻轻地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翠绿的眸子里的温柔愈发溢出。
盛婠和寂笙之间的互动很是亲密,但又极其自然,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其中一个好奇心比较旺盛的孤儿,忍不住问道:“呐,哥哥姐姐,你们是夫妻么?”
这原本是无心的童言童语,可是盛婠听见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脸蛋儿顿时变得比手上的苹果还要嫣红娇嫩,连忙将刚买来的几十个苹果分给教堂里的孩子们,好转移他们的好奇心!
可是盛婠越是不回答,孩子们就越是好奇,本来只有一个提问的,一下子全部都起哄了,围着盛婠团团转,拉着她的手,撒娇赖皮:“是不是嘛姐姐?这个哥哥是不是你的丈夫啊?”
盛婠被一群孩子们问得面红耳赤的,小脑袋一转,对寂笙投以了求救的目光。见状,寂笙立刻就走过来,手一提,攥住衣领,将一个个顽皮的孩子给拎走,不准他们再缠着盛婠不放。
而这时,那个一直站在教堂门前的老人,徐步走了进来,一边踢着拐杖,一边中气十足道:“你们这群熊孩子,和客人说话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啊!老太爷,您来看我们啦!”那群孩子见到老人,就像小狗见到主人般,一窝蜂地就跑了过去。几个比较年长的孩子还算蛮懂事的,知道老人的腿不方便,七手八脚地搀扶着老人,扶他坐在教堂的木椅上。
那个老人“呵呵”地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那几个年长孩子的头,如慈父般祥和。老人抬头看向了盛婠,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份霸气。“女娃儿,你别跟这群熊孩子计较,他们就是皮了点,但都是些好孩子,感激你送他们苹果。”
虽然老人的话很谦虚有礼,但老人身上那成熟的气势以及不容拒绝的威严,真真像极了古代高高在上的老太爷,让人不得不折服在他的霸气之下,敬畏他!就连盛婠,也忍不住用了敬语:“不用谢的,这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老人家,您是?”
“他是老太爷,这栋教堂是老太爷出钱给建的,我们也是老太爷好心收留下的孤儿。”那群孩子们非常尊敬、崇拜老人,老人还没说话,他们就争先抢答了。
“好了,你们这群熊孩子都坐下吧。快到圣诞节了,我给你们带了点礼物和厚衣服,等天气冷了,记住穿上。”老人雄厚的声音透着一股刚毅的气度,他手拿着拐杖,在地上轻轻敲了一下,那群孩子立即就一板一眼地坐在椅子上,乖巧听话得很。
而守在外面的一群保镖,仿佛听到命令般,立刻就将一箱箱东西给搬到教堂的后院里。(.无弹窗广告)
“老太爷,您今天来是陪我们玩的吗?”一个孩子高高举起了手,像小学生一样,脆生生地向老太爷提问。
闻言,老人停顿了一下,透着沧桑睿智的瞳孔转而望向了盛婠,最后定格在她身边的寂笙身上,似作打量。然后,徐徐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那个,我们……”盛婠斟酌着想说先告辞了,毕竟,她和寂笙在这儿,好像有点儿打扰了他们温馨的感觉。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老人就一句打断了盛婠。“女娃儿,你们也留下来听一听吧。”话音刚落的瞬间,教堂大门外的保镖整齐地站开了一排,十几人将大门口给堵死住了!
这绝对不是挽留人的手段,相反,还非常强硬且不容拒绝,让盛婠觉得有种被莫名威胁的感觉!
这个神秘的老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婠疑惑不解,而寂笙似乎也有些忌惮老人的感觉。他牵起盛婠的小手,拉着她坐下来,以颀长的身体挡住盛婠娇小的身子,盯着老人,冷冷的三个字:“你说吧!”
“对啊对啊,老太爷,您快说吧!”那群孩子也跟着囔囔了起来,根本就看不懂老人与盛婠和寂笙之间紧绷的气氛!
“好了,你们都安静一点!”老人轻斥了一声,然胡清了清嗓子,望着盛婠和寂笙,不温不火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古老的大家族,这个大家族里的人非常团结且厉害,当家主人更是一个才华超绝的人,他们权倾一方,就连国王大人也都对他们臣服。可是这个大家族的主人却并不因此而满足,他野心勃勃地将爪牙伸向了世界各地——”
“为了能够更快速地扩展家族的蓝图,那个主人将三个得力部下下派了出去,后来这三个部下就成了这个古老大家族的三个分支。他们各自成立了三个家族,而很巧合的是,其中两个家族都在东方,另外一个则在西方。在那个主人的力捧下,这三个家族日渐强盛了起来。”
“可是不管这三个家族怎样的如日中天,他们始终不是幕后那个大家族的对手,他们依然属于那个大家族的主人控制,依然是它的分支。而在东方的那两个家族,是关系极好的两家,但因为他们都是在同一点出发,导致一个家族强盛,一个家族弱小。至于西方的那个家族,因为有那个主人的强大后援,很快就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
“古老大家族的蓝图也因此一下子覆盖了整个欧洲、亚洲、美洲。这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主人开始将大家族隐藏于暗处,行事逐渐低调了起来,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大家族已经衰落、消失了。但其实不然,它一直没有消失,只是手段越来越高,从不直接出手,而是派有外面的三家分支去处理。”
“后来,那三个分支的家族不甘心一辈子臣服于那个主人之下,于是就起背叛的心思,决定一起联手脱离那个主人的控制。可是这三个家族的行为,完全激怒了那个主人,于是,它开始了一连串的报复,无所不用及地打压、摧毁那三个背叛的家族。”
“可是那个主人远远低估了他那三个得力部下的能力,直到那主人死前的一天,他依然没能摧毁这三个家族。于是那主人的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也继承了他的遗愿。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与那三个家族为天敌。直到某一天,在东方国土的两个家族,强盛的一个终于遭了殃,在它暗中长达十年的打压下,被迫宣布破产,族人落魄逃离家园。”“可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东方的那一支强盛的家族没落之后,原本弱小的那个家族一下子就崛起了,最后更是成为了那里的第一大家族。于是,当年的那三支家族,最后只剩下东方一支,和西方一支了。可是西方的那个家族现在也很危险了,当家的主人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绝境。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全都被杀死了,他知道,这一定是它的人所为。可是那当家主人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是它的对手。”
把故事讲完之后,老人的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且消沉,就像这个故事对他的影响很深一样!
其中一个孩子天真无邪地发表听后感了。“老太爷,这个故事的关系真复杂!听着,好像是那三个家族的错,因为是他们背叛在先的。可是,那大家族这样无情的报复,手段又太残忍了,我不懂,这个故事难道就不能换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闻言,老人愉悦地笑了,笑孩子的单纯。“这个故事本来就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这个故事讲的就是背叛者的下场,自己的祖先作下的恶,后人注定就要承受这份罪。”说着,老人顿了一下,看着盛婠,讨教道:“这用你们东方人的话来形容,应该就是叫做因果轮回,宿命,对吧女娃儿?”
盛婠的思绪完全沉淀在那个故事之中,还在思考故事里面各家与各家之间的关系,一时没听清老人的话,张着小嘴儿,呆了。而她的身边的寂笙“唰”一下站起身来,拉着盛婠的手,面无表情地对老人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这一次,老人并没有再阻拦盛婠和寂笙的离开,枯干的手一扬,堵在教堂大门的一排列保镖,立即就全让路了。“也好,那就有缘再见吧。”
离开教堂之后,寂笙拉着盛婠一直往前走,急促的步伐一点儿也没有减速,仿佛生怕身后有人跟踪他们似的!绷起脸庞,对盛婠郑重道:“那个教堂不能再去了,过几天,我准备一下,我们就离开这里!”
盛婠算是听出寂笙语气中的不对劲了,“怎么了吗?那个老人家,果然不是普通人是不是?”
“那人说的不是故事,而是真事!”寂笙拧着长眉,俊脸鲜少流露出了烦躁之态,仿佛遇到了很棘手的事,咬牙道:“那人是美国jp家族的主人,我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也查过一下jp家族的资料。只知道jp家族的起源,貌似就是从某个大家族分裂出来的分支。当时,我也不是很理解分支的这个意思,可现在对应那人刚才说的故事,顿时就茅塞顿开了!你看那人都一把年纪了,可是还在那个位置上,这证明,西方那一支就是jp家族。那老头怕是没有子孙继承家业了,所以才会收留这么多孤儿!”
寂笙的话,让盛婠也联想到另外一点了,满腹疑团:“可他为什么要把那个故事告诉我们?”
盛婠总觉得老人那故事里面的三个分支家族,好熟悉的感觉!
这……这怎么好像是在说盛家和曲家的感觉呢?东方的两个家族,一个强盛,一个弱小,强盛一方没落后,弱小一方迅速崛起,然后成为第一大家族。
盛家在成为第一军阀之前,确实是曲家最繁华的时期,后来曲家一倒,曲扬就被迫送出了国外,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盛婠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巧合啊?更何况,她又不知道故事里那个掌控全局的大家族,究竟是谁,现在还在不在,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完全不成立的!
“我也不清楚那老头有什么目的,总之,动机不单纯就是了!”寂笙神色紧绷,原本就冷漠的他,就显得更生人勿近了。
看见寂笙深沉如蒙上阴霾的样子,盛婠蹙着黛眉,伸手捏了捏他臭臭的俊脸,嬉笑着:“别绷得这么紧嘛!我们又不认识他,他还能从我们身上图什么好处么?”
“你啊,就是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寂笙伸手搂住盛婠的腰,淡淡的一笑,顿时驱散他脸上的阴霾,微扬的嘴角,带着一丝宠溺。
“我是不希望你过得太累嘛!”盛婠嘟嘟嘴,不满地抗议,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踮起脚尖,在寂笙耳边,咬耳根:“寂笙,你的生日是在圣诞节那天对吧?今年,我和你一起庆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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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jp家族原型是摩根家族,确实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分支出来的(可百度)。
明天会更新2万5字,但现在我已经写吐了,说真,我非常讨厌这种强迫性的创作,因为非常不人道。但无可奈何,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为了在强更之下不写渣,我必须提前几个小时酝酿情绪,所以恳请亲亲们不要再说什么发展慢了,我已经为此删除了不少剧情,再删,故事就七零八散了。而且连贯看下来,也没有哪里慢了啊(⊙_⊙)?
说没进展的童鞋们,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进展是神马程度上的?反正,如果想直接跳跃到结局的进展素不可能的←_←
文里伏笔很多,我现在已经没管伏笔飞快加速剧情了(作者真苦逼),但一百万字内是不可能完结的,这文很丰富,我没打算缩水,所以你们不用催,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至于说角色太多,这个奇葩只能无奈摊手了,每个作者风格都不一样,总不能别的文只有几个配角,我的文就只能有几个配角吧。所以咯,喜欢简简单单顺顺利利的还是看短编比较好。加上,我出场过的那些角色,全都是有用的啊,没用我也懒得给他们取名字了←_←
ps:已经24小时没睡了,奇葩很捉狂,已经写哭了!坚持完明天的更新,直接睡死→_→
242章 :身,禁锢必看!
老实说,寂笙长这么大,从未庆生过。他从小出生在贫困的家庭,5岁的时候就被双亲卖掉,然后几经波折,才当起了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
所以对寂笙来说,庆生是一件奢侈且可笑的事情,哪怕现在他已经很会赚钱了,他依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丫。
因为寂笙一直认为自己在圣诞节那天出生,是他一生最大的讽刺!
但是当盛婠笑容满脸地对他说要和他一起庆生的时候,寂笙的感觉其实有点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懊恼,还是高兴才好。
可心里竟然隐隐有点动摇了,受不了盛婠的诱惑,破天荒地对自己那个可笑的生日,有了丁点不该有的期待……
确实是不该有的,可是寂笙打从心里渴望,想要和盛婠做更多、更多事情媲!
最后,寂笙必然是答应盛婠了。他从不会拒绝盛婠想要做的事,只要是盛婠想做的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寂笙都会毫不犹豫答应她!他想要一直纵容着她、疼爱着她,无条件地宠她下去,直到永远!
寂笙其实有点儿嘲笑这样的自己的,在心里问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伟大了?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做到这种程度,活像个疯子似的!
但,或许他真的有点疯了,满脑子的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要想着能跟盛婠永在一起,心里就满足得快要死的感觉!
像个疯子,也像个傻子。
但是寂笙觉得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是他自个儿心甘情愿当这个傻子的,和盛婠一起久了,他也有点儿变得人性化了!
***,真是一种教人禁不住上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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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天气很寒冷,沉郁了几天的天空并未放蓝,依然沉寂在一片乌云阴霾之中,早上过的时候,寂笙就知道这样阴冷的天气必定会下雪。
果不其然,旁晚时分,灰蒙蒙的天空就下起了薄薄的雪,雪花像一朵朵飘飞的柳絮,倚着小乡镇的那座小小的山上,还依稀可以看到几片还没来得及凋零的树叶,一种苍凉的枯黄伴着微微的白色编织成了一张萧瑟苍凉的画卷。
很美,但却不符合生日的喜庆。
“咚”的一声,寂笙将一根木头丢进小屋子内的壁炉之中,里面赤红的火焰一下子就烧得更大更旺盛,火光红彤彤的摇曳着,把这间小小的屋子供得暖烘烘的,完全感觉不到屋外面的寒冷冰雪,很温馨。
站在壁炉前的寂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和长裤,很是居家悠闲的感觉。他双手插进裤袋里,耀眼四射的火光给他清俊的脸庞染上了一抹惊艳的瑰丽,那双冰冷的绿眸深处仿佛也摇曳着炙热的火焰。
寂笙把头一转,望向那扇门紧闭的厨房,说:“盛婠,要我帮忙吗?”
寂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盛婠就不停地忙活,说什么要亲自为他做一桌庆生的菜,可是从早上到现在,这桌菜连一粒饭都还没有大功告成。
所以寂笙觉得出去吃会更加方便,加上他也不想盛婠太过累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根本从未听说过盛婠会做饭!!
这个小笨蛋根本就是一个只会吃的小吃货,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会吃,所以连做饭都胸有成竹了?
寂笙越想越就觉得有这种可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卷起毛衣袖,朝厨房里的小笨蛋喊了一声:“盛婠,别勉强自己,出来吧,让我来做。”
基本属于万能型的寂笙,做饭这种小事是不可能难得到他的!寂笙会做饭,只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会下厨了,但是如果他再不出手援助盛婠的话,这个小笨蛋怕要把这顿饭做到明天早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厨房那扇一直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
盛婠红着小鼻子,灰溜溜地走了出来,小脸蛋儿上黏着几滴白色的浆液,那不甘心的小样儿煞是可爱逗人。她伸手扯着寂笙的长毛衣,撅着小嘴儿,煞有其事地保证道:“寂笙,我一定能把菜做出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寂笙笑着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替盛婠擦拭掉脸蛋儿上的浆液,一下一下,直到她白玉的小脸,全部干净为止。
“所以你不要管我啊,去做你的事去,看看电视也可以呀!我很快就把菜……做出来的了!”盛婠的话,连她自己也底气不足,可偏偏这个小人儿倔强得很,越是不行她就越不肯认输。
加上盛婠那么爱吃,却不会做饭,那可真把她给愁死了!
“你确定很快?”寂笙伸手,淡淡地顺了顺盛婠的黑发,将一缕秀发拨到了她的耳后,轻笑着看她,绿眸里是淡淡的宠溺。“你喜欢的话就去做吧,但有什么事记住叫我,我就在客厅上等你。”
盛婠连连“嗯嗯”着,又为了表示自己的听话,配合着连连点头,只差没给寂笙摇小尾巴了!
火光通明的客厅上,非常地安静,基本就只剩下壁炉里“滋滋滋”燃烧木头的声音了。
盛婠不在身边,寂笙就显得非常空虚以及无聊,他不会打开电视消磨时间,也不会听歌放松心情。对寂笙而言,他不需要这些娱乐,他只要盛婠一个人就足够了。
所以一旦盛婠不在他的左右,寂笙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人偶般,无所事事,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就这样沉默不语地坐在沙发上,傻呆着。
其实,寂笙很贫穷,比过去的他还要贫穷,他贫穷到只剩下盛婠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笙无心去管时间,但是过去所养成的严苛习惯,让他能够精准地算出时间过去了多久,已经22分钟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里的盛婠突然“啊——”地惊叫一声,寂笙以为她刀没拿好切到手了,一下子整个人就弹跳了起来,快步往厨房冲去,紧张道:“盛婠,怎么了吗?!”
下一秒,厨房的门就“啪——”地甩开了,盛婠像只小笨猪一样一咕噜就冲了出来,一下子没看清楚,直接撞到寂笙身上,幸好寂笙反应超快,及时搂住她的腰,稳住她!
盛婠纠结的两只玉手,揪扯着寂笙的毛衣领,小脸艳若桃花,不好意思地呐呐:“寂笙,我、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寂笙攥起盛婠的两只沾满面粉的小手,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慢条斯理问道:“什么事?”
“我……我、我替你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可是我忘了去拿了!那镇上的蛋糕店,一到晚上八点就准时关门了,怎么办?”盛婠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样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寂笙,既不好意思又羞愧丢人!
她……貌似把寂笙的生日搞砸了!
闻言,寂笙轻轻笑开了。[.超多好看小说]略微低沉的笑声,很带磁性,也有着男性特有的性感。
寂笙抬眸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脚步快一点的话,时间还是能赶得上的,他随性地伸手揉了揉盛婠的小脑袋壳,依旧溺爱。“好了,别苦着一张脸,我去替你拿吧。”
“可是今天明明是你的生日,却还要你自己去拿蛋糕,好像有点……”盛婠纠结地绞着两只小手,气鼓鼓地跺脚,看着太过优秀的寂笙,无地自容啊!
“我不在意那个蛋糕,我只在意你。”寂笙如是地说,眼神,由始至终只专注着盛婠。
寂笙没有说谎,他根本不在意那个蛋糕,又或者说,连带自己的这个生日,他也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始终只有盛婠一人,她想要做的,他都会由着她、纵容着她!
对于寂笙的话,盛婠不知道该感动,还是泄气好,无奈道:“你啊,就不能多一点为自己着想一下吗?什么都听我由我的,等将来你后悔了,我可不管!”
“不会的。”寂笙拿起了衣架子上的厚绒的大衣,套在颀长的身上,准备就开门出去了。
盛婠随行跟上玄关前,一边向寂笙叮嘱路上小心,一边替他打开屋门。门一开,萧瑟的寒风呼啸而来,冻得盛婠浑身哆嗦不停,她才发现原来外面下雪了,屋外面铺上一层薄薄的雪衣,地上有些湿润,是一些雪花熔化渗出的冰水,寒风呼啸,呵气成冰。
潮湿的阴冷!
“啊,下雪了!”盛婠有些苦恼地低呼一声,犹豫着想要叫寂笙不要去拿蛋糕了。但他本人显然并不在意这种恶劣的气候,俊脸神色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儿,伞一撑开,就出门去了。
“寂笙!”听到盛婠在叫他,寂笙本能就停住了脚步,举着天蓝色的伞,转过身去的一瞬间,盛婠软软甜甜的吻就落在他的嘴角上了!
“早点回来。”盛婠仰着头,双眼柔柔地看着寂笙,脸容柔和、静美,就像为丈夫送行的妻子般,那么地温柔美丽。一下子就狠狠撞到寂笙的心脏,让他心悸狂跳,然后清俊的面庞,“唰”一下就涨红了!
这个少年其实不太冷,相反,他还脸皮薄得很呢!
“嗯。”寂笙心跳若狂,脸红如斯,只能勉强应一个字的单音。
见状,盛婠忍不住掩嘴笑开、乐坏了,银铃般地脆笑,透着快活!
看见盛婠笑了,寂笙也傻傻地跟着她笑了。冰天雪地之中,还留有人间温情。
那时候的寂笙还不知道,这短暂的幸福,换来的却是长久的痛苦。
在以后很漫长的一段岁月里,寂笙每每回忆起这一幕幕幸福的时光,往往都心如刀割,痛得像死过一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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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雪不是下得很大,地上的路也不是很湿滑、难走。所以寂笙很快就取完蛋糕,往回家路上走了。
镇上的路灯不是很多,总是要走一段路,黑一段路,所以寂笙从不准盛婠在晚上出门,因为太危险了!哪怕镇上的居民风情朴实,但是寂笙并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盛婠!
路程还没走到一半,一辆黑色的豪华房车突然开驶了过来,缓缓靠在马路边上,跟着寂笙人行的速度,徐徐前进。虽然没有明白拦住寂笙的去路,但显然来者的目的并不单纯!
拿着一个大蛋糕盒子,撑着一把伞的寂笙蓦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柱路灯的照耀范围之下,半侧过俊脸,漠漠看着一路尾随在他身后的豪华房车,翠绿的眸子眼神如冰,却是一言不发,超于常人的冷静!
房车的车窗徐徐摇下,露出的是一张满是皱纹的面庞,是那天教堂上的老太爷!他半眯眼盯着寂笙,打量一番,威严沉声:“小子,上车,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谈谈。”
“没时间。”寂笙也不是盖的,直接就三个字回绝!
“小子,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对我出言不逊。我该说你太狂还是太不识时务呢?”老人并没有动怒,相反,看着寂笙的眼神略显欣赏,那是一种求才心情的热烈眼神。
寂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对老人的话一丁点反应也没有,依然自顾自地前行着,丝毫不卖老人的面子!
黑色豪华的房车依然不急不缓地跟在寂笙身旁,老人继续出言挽留:“小子,别拒绝得这么果断,我要和你谈的事情,对现在的你来说有极大的帮助以及天大的好处,可谓是天掉下来的馅饼了!”
“好处?”寂笙俊颜冷冰,一声不屑冷哼,像在嘲笑老人哄骗三岁小孩的话!
“你叫寂笙对吧?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关注你了,我手上有你一切的数据和资料,可以说我是看着你成长的。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小子,加入我们jp家族吧!我将会倾尽心血将你这块璞玉雕琢成最耀眼的钻石!三年,三年之后,我让你坐上jp帝国的主人位置!”
老人认真的神情以及严肃的语气,显然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实在太大胆且疯狂了,竟然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继承自己世代传承下来的庞大家业,这老人,是失心疯了吗?
不过细想一下,老人的行为可能也是逼于无奈,被“它”逼入了绝路,老人只能狗急跳墙,舍卒保帅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年事已高,这副身子骨撑不了多少年了,可他膝下却是子孙死绝,面临没有后代继承的困境,老人只能忍痛择选一个优秀的外人,来继承他呕心沥血的家业!
只要能够保住jp家族的名义,拱手让给他人就拱手让给他人吧!老人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绝不向“它”低头认输,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是被“它”杀害的,这血亲的仇恨,他咽不下去!!
老人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只要对金钱稍微有点***的人,恐怕一瞬间就被征服了!
jp家族,世界金融帝国。[]其富有的程度,恐怕1000个比尔盖茨也及不上jp家族的家产!
谁不爱钱呢?要换做以前的寂笙的话,他兴许还会认真考虑一下老人的话。但现在的寂笙对金钱的***已经减少很多了,因为他有了盛婠了,盛婠教会了他很多事情,包括七情六欲。他想,相较于金钱的诱惑,他更宁愿一辈子和盛婠平平淡淡地在一起。
寂笙现在已经不需要太多金钱了,钱没了,再赚就好,可盛婠没了,他的世界就什么都不剩了……
“怎么?绝子绝孙之后,逼于无奈随便捉上一个路人就让他继承你的家族了?你想疯,我可不愿意奉陪!”寂笙毫无兴趣地冷笑,丝毫没有要考虑老人的话的意思。
先不谈别的,光是这一蹚水就太深了。寂笙可没兴趣搀和这些世界大家族的恩恩怨怨之中!他在道上混过,很清楚世界上的很多黑暗潜规则,有些事情,一旦加入了局,就抽不出身来了。
不到死,也不能方休!
更何况,连jp家族这个巨大的金融帝国也惧怕的敌人,寂笙实在想象不出这敌人的程度究竟有多么地可怕!
寂笙不是目光短浅的人,他不可想为了眼前巨大的金钱利益,而将自身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样做,不划算的!
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寂笙完全没有谈下去的***,甩也不甩老人一眼,直接撑着伞,走他的路去。
“小子,那个女娃儿是你心爱的女人吧!”老人话题一转,竟然扯到了盛婠身上。
事情只要一与盛婠扯上关系,寂笙的情绪就变得暴戾了起来,语气直接阴狠:“怎么?想利用她来威胁我就范吗?!”
“那倒不用,因为已经有人抢先我一步了。”老人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仿佛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的感觉,慢慢地放下诱饵,慢慢地等鱼儿上钓。
“你不用回去了,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实力对抗盛家的人,那个女娃儿注定不可能属于你的,因为你太弱了!”
老人在10年就已经开始关注寂笙了,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带走寂笙,是因为老人想要更加深入地看清楚这个小子的能力。jp家族的继承人可不是随便乱找的,必须要心思细密地多加观察。
老人观察了寂笙10年之久,也确定这小子是真的非常有潜力,可以培养,也是最佳人选。只可惜还是太嫩了点,竟然这么年轻就爱上一个女人,还是盛家的女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像他们这种人,最好一辈子都别爱上任何人,不然的话,就会成为致命的弱点了!
而现在寂笙的弱点就是盛婠,老人只要稍加刺激和手段并行,还怕他会不就范吗?
就范,是迟早的事儿!
顷刻间,寂笙就意识到老人话里的意思了!盛凌止找上来了?而他竟然该死地察觉不到!!
盛婠她……她还在家里!!
“小子,你就好好考虑一下我今天说的话吧,我相信咱们还会再见的!”老人没有再对寂笙多加挽留,而是选择先行离开。他要等寂笙完全挫败、面对现实之后,才是真正游说的最佳时机。
不急,他都等了他10年了,他还有时间,还可以再等等。
寂笙什么都听不见,他满脑子里、心里全是盛婠的影子。他把雨伞和大蛋糕往雪地上一摔,顶着漫天飘舞的雪花,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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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婠千辛万苦地总算做出了三个菜,虽然青菜炒得老了点,牛排煎得焦糊了点,而鳕鱼汤又咸了点,但到底也算是三个成品啊!
第一次煮菜做饭嘛,难免水准是没有别人的好,可将就吃着,还是可以吃的……
盛婠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她相信以寂笙疼她的程度,是绝对不会嫌弃她的厨艺的!而且,来日方长嘛,她将来一定会做得一手好菜的,到时候,再好好替寂笙庆生不就行了!
对啊,来日方长,她和寂笙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盛婠像只小松鼠般“呵咯咯”地偷偷窃笑着,然后走进了卧室,拉开书桌下的抽屉,拿出一条歪歪斜斜的围巾,一脸烦恼苦思。
这是盛婠亲手织的围巾,可是卖相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所以她一直没拿出来送给寂笙。但是,她现在吃寂笙的,用寂笙的,花寂笙的,他过生日不送点礼物给他,好像不太好吧?
可是这份礼物,貌似又有点太不堪入眼了……
盛婠无限纠结啊,暗恨自己什么度不会,什么都做不成,不禁有些垂头丧气了起来,将围巾塞回抽屉里,不看了!
这时候,屋里的门铃猛地响起,“叮叮叮——”地一声紧接着一声,不稍片刻就按了几十下了,非常地急切且狂躁。弄得盛婠也跟着心跳加速了起来,浑身打了个激灵,知道是寂笙回来了,连忙跑出去,蹦蹦跳跳就打开了屋门——
小人儿满脸的喜悦,娇美的笑容却在看清门外阴气森森的男人之时,倏地凝固!!!
活像看到索命的修罗般,极度的恐惧刹那间布满盛婠巴掌大的脸蛋儿,她失神尖叫一声,本能条件反射把屋门一甩,想要给重新关上!
心里不断催眠自己,这是梦这是梦,这绝对是梦!!
盛凌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盛婠的自我催眠还没起效,木制的屋门就被外面的盛凌止一脚踢飞了!
盛婠吓得心几率几乎要丧失了,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单薄的小身子险些就要被屋门给撞飞了,惊魂的一瞬间!
看见破门而入的盛凌止,高大的身体挤在这间小屋子里显得异常狭窄,并具有强烈的威慑力,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盛婠脚下一虚,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软在地上了,仰着头,颤抖不已地望着居高临下的盛凌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屋里逃了。
可是才跑开没几步,盛婠那短短的秀发就被盛凌止一手攥住了,极为粗暴地扯弄着,冷冰冰的声音,带着杀气!“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谁他妈准你剪掉长发的!!”
盛婠被盛凌止扯得头皮都麻木了,感觉头发要和头皮完全分离似的,痛得她心都慌了,不敢挣扎,怕一挣扎,连头皮都要被盛凌止扯下来了!
颤颤的哭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哥……你冷静一点……我好痛,你先放开我啊……”
“冷静一点?你背着我跟别的野男人跑了,你现在还有脸让我冷静一点,你这个贱人!”盛凌止气极了,怒火狂烧一下子就将他的理智灭顶了!
他原本还想要控制一下暴走的情绪的,可是一看到盛婠剪短的头发,他就全然失控了、疯狂了,心痛的要命!
这是他爱极了的长发啊,他让盛婠留了10年才好不容易保养得这么完美,可她竟然这么狠心就剪掉!为什么她就这么不乖,为什么偏偏忤逆他不可!!
盛婠重重地摔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撞得七荤八素了,她艰难地爬起身来,眼前却是一片朦胧,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她晃了晃小脑袋,身子不稳地扶着沙发背上,试图跟盛凌止说道理。“哥……我成年了,我不想一辈子只呆在盛宅里,我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我想要跟寂笙一起过。”
一旦拥有过自由的人,绝不希望自己再被囚禁起来,盛婠也不例外,她感受到自由自在的美好,她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不要再回去盛宅了,她不要再面对盛凌止畸形的爱情了,她受够了!!
“闭嘴闭嘴!我花这么多钱养了你10年,你现在说想走就能走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盛凌止狰狞着一张俊脸,冲盛婠狂怒暴喝,根本接受不了她想要跟别的男人一起过的念头。
那一瞬,盛凌止心里面闪过很多种想法,最坏的不过是杀了寂笙囚禁起盛婠罢了。他相信以他的能力,绝对能够做得到绰绰有余!
他说过的,他不接受盛婠的背叛,就算她现在和寂笙结婚了,他照样把她抢回来!
盛婠是他的,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盛凌止现实而刻薄的话让盛婠猛然一凛,泪水怔怔掉下,泪眼婆娑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觉得他真的很陌生很陌生,这才是真正的盛凌止吗?以前对她好的那个盛凌止都是假的吧?
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一个随手可以控制的玩具……
“是不是只要我把这10年花你的钱,都还给你,你就能放过我了?”盛婠看着盛凌止,已经完全心死了,她好像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个盛凌止的影子了。
盛凌止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从8岁那年开始,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在她眼中是那么高大、正义又富有责任感,可是为什么这些全都是假的呢?
为什么要毁了她心目中的盛凌止?!
“我花在你身上的钱,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更何况,你有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吗?你看你住的是什么地方,这么简陋这么狭小,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有这些是什么菜?都成这样子了,还是人吃的吗?猪食都比这个好了!”盛凌止拧着俊眉,嫌恶地看着这里的环境,看着餐桌上的菜,完全就是瞧不起的嘴脸。
薄唇讥讽一扬,冷冷一笑:“这就是寂笙能给你过的生活?你就心甘情愿过这种下等人的生活?放着锦衣玉食不要,放着豪华美宅不住,跑来这种偏僻小镇吃苦受累,盛婠,你真愚蠢!”
盛凌止愤怒到极致了,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打醒盛婠!
如果说,他是输给一个比他更优秀更出色更厉害的男人,他也许就不会这么生气了,可是他现在却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这让他怎么甘心,怎么服气!
凭什么他就比不上寂笙了?凭什么盛婠选寂笙也不选他?
他能够给她最好的衣食住行,跟了他,她一辈子都有人伺候着,一辈子都不用吃苦受累,一辈子都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这样还不足够吗?还不够满足吗?外面多少女人,攀龙附凤图的不就是这荣华富贵的生活!
可偏偏盛婠却甘愿窝在这种小地方,窝囊废地度过一辈子!
可气,可气极了!
盛凌止狂躁得想要杀人!猛然抬脚,一脚就踢翻了那张木制的餐桌,强劲的脚力一下子就将那张餐桌踢飞了,轰然一声之中,上面那三盘卖相极差的菜,全撒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盘子也碎了。
四分五裂的不止是破碎的盘子,还有盛婠的心,她呆呆木然地看着全撒在地上的菜,失望,极度地失望!
倔强的怒火一下子就压过了对盛凌止的恐惧,盛婠站直身体,喷火的双眼死死瞪着他,竭斯底里地吼道:“够了!够了!盛凌止,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你只想着自己的事,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个人,我也有我的思维我的想法,凭什么我就要做你心目中那个人的替身?盛婉已经死了,你醒醒吧,我就算模仿她模仿得再像,也始终不是真的盛婉!”
盛婠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不惜对盛凌止说出了真相,她明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乱说的,用盛婉的事情刺激盛凌止是绝对不明智的!
可是她受够了,她再也无法忍受盛凌止的自私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毁了她!!
盛凌止一直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盛婠还是知道了盛婉的存在。难道就真的是纸包不住火吗?为什么这个秘密就不能永远藏起来?为什么偏偏要让盛婠知道!!
看着一脸决绝的盛婠,盛凌止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高大的身子,那一刻,彻底地僵住了,又犹如被寒冰给住了。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再也不可能挽救回来了——
“盛婠,我……”盛凌止想要解释,可是薄唇张开了,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要解释什么,这是事实,他辩驳不了。而且,他太了解盛婠的性格,她……她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叫谁的名字……我分不出也看不清你的心。走吧,求求你离开这里吧,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你别再逼我了。”盛婠指着门口,风雪交加之中,她要盛凌止永远离开她的世界!
那一刻,盛凌止那高大挺拔、看上去总是无坚不摧的身体,很明显地看出了颤抖!他在害怕,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慌张!该怎样才能挽留住盛婠?该怎样才能让盛婠重新正视他?
“盛婠,这次的事情我不怪你了,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别再和我闹脾气了,我保证不会待薄你的!”盛凌止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强悍如他第一次流露出了心虚的狼狈,他让步了,终于还是对盛婠让步了!
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盛凌止,息事宁人,只为挽留去意已决的盛婠!
这样的让步,对霸道如盛凌止来说,已经是极大的退让了,也算是向盛婠认输的暗示。
可是这样的让步,对盛婠而言,跟上是微不足道,甚至是不可思议!为什么盛凌止会认为他让步了,她就一定会再次回到他身边?凭什么会这样认为?她的意思难道还表达得不够明显吗?
他息事宁人也好,不息事宁人也好,她都不想要再回去了,如果可以,他们就此断绝所有关系吧!
不要再伤害她,也不要再毁掉她心里唯一的希望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这么辛苦才逃出那个笼子,我不要再被你关进去了。你走吧,我做不成你的盛婉的。”盛婠后退了一小步,情绪稳下来的她,愈发对盛凌止觉得心寒。
所以拒绝是必然的,没有回头的可能性了,他们谁也不能回头了!
都毁灭了,全都毁了!
盛婠的一再拒绝,让盛凌止狂躁不已,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克制住,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对盛婠采取强行的手段!“盛婠,不要逼我翻脸,这已经是我对你的最大让步了,你必须要跟我回去!”
闻言,盛婠觉得可笑,也确实笑出来了,她永远都不能理解盛凌止言之凿凿的歪理!“所以我该感谢你的让步吗?盛凌止,你还能不能再自私一点?事到如今,你还妄想我再充当盛婉的替身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盛婠这一番无情决绝的话,在盛凌止脑海里爆炸开了,“嗡嗡嗡——”地不断重复回响着!
盛凌止全身的血气一下子全沸腾了起来,眼睛发红地犹如一只叫嚣着要嗜血的凶兽!盛凌止凶残的血性完全被盛婠的决绝给刺激了出来,他说过了,盛婠是他的,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至于过程,他不介意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
盛凌止诡异地冷静了下来,阴森森的视线,紧紧地盯着盛婠,一言不发的暗沉沉样子,犹如猛兽盯上了猎物一般,让人觉得有些发毛地恐怖!
盛婠直觉现在的盛凌止很危险,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了,他越是冷静就代表他越是生气。盛婠心感不妙,潋滟的水眸瞄了瞄四周,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只有卧室了!
盛婠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冲进卧室里锁上房门,人就被盛凌止捉住了!他的样子非常可怖,那黑暗的目光仿佛想要活活撕裂她一样,盛婠吓得哆嗦了起来,不知道盛凌止想要干嘛,慌得不停地挣扎!
“放开我!”
盛凌止的脸色冷冰冰、阴沉沉的,像是被暗夜包裹着的冰块一样,对盛婠的抗拒,不置一词,只用一双他扯得她的胳膊都有些痛了。那有力的五指,感觉都快要嵌入她的肌肤里面了!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往卧室里面强行拖去!!
见状,盛婠的脸色煞白,完全被盛凌止的诡谲行为吓坏了!她再傻再不懂事也是一个18岁的成年人了,盛婠隐隐感觉到盛凌止想要对她做什么事,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着,怒不可恕地骂:“不要……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卑鄙的!!”
盛凌止却是恍若未闻的,一路拽扯着盛婠,往卧室里面走,然后将力气微小的她一把推到了床上。
盛婠痛得皱眉,又气又怕又心慌。抬眼望向盛凌止的时候,却看到他在那灵活地解着皮带。那漆黑色的皮带,散发着犹如鞭子一般阴冷的色泽,吓得她的瞳孔一缩,呼吸乱了起来。凶狠的眼,带着不掩饰的残佞看着她。
局面,完全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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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章 :心,禁锢(必看)
盛凌止绷紧优美的下巴,沉着一张扑克牌的俊脸,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脱下外套、衬衫,露出了古铜色的胸膛。(.)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长裤了……
这样子的盛凌止太陌生、太可怖了,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却做着最可怕的事情,彷如已经成魔了,黑暗得让人心颤丫!
盛婠吓得花容失色,巴掌大的小脸完全煞白了,毫无一丝血色!她趁盛凌止在脱衣服之际,一个翻身,在白色的床褥上挣扎着往里面爬,想要远离这个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
可是才爬了没几步距离,人单力薄的盛婠就被盛凌止从后头给凶狠地拽住了!
“啊——媲”
盛婠怕得心眼都快跳出胸脯了,凄声大叫,吓得胡乱大喊:“哥,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这是犯罪,我会告你的,一定会告你的……”
说着天真无望的话,盛婠又管盛凌止叫哥了,她希望能够唤回盛凌止的一点理智,希望他能够住手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怎么说也是他的养妹,他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
她会恨他一辈子的!!
可是没有用,不管盛婠哀求也好、指责也好、怒骂也好,盛凌止恍若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完全拒绝与外界的一切的联系。
这个男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盛婠细细软软的短发,被盛凌止粗暴地拽在手掌之中。他扯着盛婠的秀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柔软的床褥上压迫下去。那股子凶猛的狠劲儿,犹如猛兽出闸般,势在必得非要把她征服不可!
盛婠感觉自己的头皮就快要被盛凌止给揭下来了,疼的要死,心里更是恐惧到不行!
男女悬殊的体力摆在眼前,盛婠的挣扎与反抗都变得徒然无功,拼尽全力也撼动不了他丝毫,娇小如她根本就不是盛凌止的对手!他依然稳如泰山般地压在她身上,绷紧的俊脸,透着冷酷。一双眼睛,黑漆漆的,透不出光亮来,令人窒息的幽深、黑暗,犹如通入地狱的通道!
盛婠颤抖的越发厉害,粉嫩的唇瓣也跟着轻轻颤抖了起来,好像两朵低低哭泣的雨夜花,楚楚可怜的风情让任何男人都恨不得狠狠蹂躏她一番。
盛凌止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就炙热了起来,赤红赤红的,充斥着***的恶念!
盛凌止不再打算克制自己的***了,他要盛婠,现在就要!他不会让她逃的,他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只要她成为他的人,用强|上的手段也无所谓!
反正,他耐心等了她10年,结果换来的是什么结果!她竟然说要跟别的男人一起过了,为了那个该死的寂笙,竟然不要他了,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他!她既然这么狠心,那他也不用再顾虑什么了!!
盛凌止急不可耐地伸手,力气蛮横地撕开少女单薄的上衣,纯白色的蕾丝胸罩在男人极具侵|犯性的视线下,袒露无疑!那暴露在半罩杯之外的两片白润,在灯光下散发着白嫩柔腻的光泽,看上去,犹如白玉一般。又圆又挺,随着少女急促的呼吸,可怜兮兮地一颤一颤着!
春色旖旎,让盛凌止眯起了眼,情不自禁就为少女而着魔、迷恋,喉咙间感觉到了一阵干燥。厚茧的大手痴痴地摸上那一片雪白的凝肌,炙热的手掌探入少女的胸罩其中,粗糙的手心覆上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浑圆,恣意地揉、弄、握、捏!
少女皮肤乳白,有一种透明般的感觉,透过皮肤,可以看到淡青色细细的血管,此时正因为害怕,皮肤上还有一层粉红的光彩,这种美感,即使是冷淡的男性,也依然会产生把这娇美的**压在身下,融入体内的兽性。
“真美!”盛凌止低沉嘶哑的嗓音里有着难忍的兴奋!
盛婠害怕得脸色发白,晶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她紧咬着粉色的下唇,像只被欺凌的无助小兽般,“呜呜”哽咽了起来,嗷了一声,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过多的恐惧,垂泪,哭了。
要换做以前,盛婠哭了,盛凌止一定会住手的,可是现在男人已经失去理智而疯狂了,在情与欲的漩涡之中,兴奋得再也控制不了。
男人硬邦邦的身躯覆上盛婠半裸的娇躯,盛凌止在她布满泪痕的小脸蛋儿上,又亲又咬又舔又啃,像是大狼犬似的,把她整张小脸儿舔了个遍,很快就弄得盛婠的脸颊湿湿,全是他的味道,感觉非常地……羞耻。
男人的这一份邪魅的侵略,盛婠却是是怎么都没法挡住的,双手死命抵住在盛凌止发滚发烫的胸膛前,依然没有推开他半分!突然就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太弱小无能了!
盛婠有些绝望了,哭着,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漆黑的睫毛频频颤抖,犹如即将陨落的蝴蝶,每一下扇动,都带着步入死亡的惊惧!
吻遍了盛婠白嫩嫩的小脸蛋儿,盛凌止并没有得到餍足,就像刚吃了开胃菜的猛兽般,完全没有要缓慢下来的意思。(.无弹窗广告)赤着上半身的他浑身炽热地压着身下泪眼婆娑的少女,邪肆的薄唇猛然欺上她甜美的双唇,悍然地狂吻着她!
男人的舌宛如游龙,霸道地抵着少女的唇缝,根本没怎么用力,就轻易地破开了少女的抵御,钻入了她的檀香小嘴之中。意乱情迷地扫了一遍那香甜的原野,然后,活像很饥饿似的咬住、缠上了少女的丁香小舌,重重地挑|逗了起来。
盛凌止的吻,仿佛狂风暴雨,急切而又迅速,盛婠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吻得都有些发麻、发痛了,脑袋晕晕乎乎,身子自然地发热、发软。
盛凌止厚茧的大手,已经不复平常的干爽,炽热地仿佛带了火一般。在盛婠滑嫩如丝绸般的雪背上急切地摩挲着,长指灵活一挑,就将盛婠背上的胸罩扣子崩开了。纯白色的蕾丝胸罩一瞬间就失去了掩护的作用,被盛凌止一手扯断,随手一扔,丢到床下去了。
失去了内衣物庇护的少女,被迫光裸着丰盈曼妙的上半身,躺在男人的身下。冰清玉洁的细嫩皮肤,象婴儿一样莹白,若隐若现的小|乳|首,更是惹人怜爱,盛凌止黑暗幽深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了,他那充满侵略性的刚毅身躯,亲密无间地覆上盛婠半裸的娇躯——
男人炽热大手握住那对饱满丰盈的浑圆,粉红色的蓓蕾因暴露在冷空气中而挺立,盛凌止恶劣地用力一掐,满意地听到少女支离破碎的闷哼,纤薄的细肩痛楚地轻颤。
手上美妙的触感,让盛凌止流连忘返、爱不释手,柔软而充满了弹性,带着盛婠独有的馨香,胸脯虽然不是很大,但也很饱满,美好的胸形,随着她力气微小的挣扎,小股的波涛,更为诱人!
“不要,痛……”盛凌止毫不怜惜的揉搓,让盛婠疼痛不已,可更让她心痛的是盛凌止竟然会这样对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盛凌止放开了手中的柔软,低下头,亲吻少女雪白的胸脯,莹白轻轻耸动,如兔子般柔软,皮肤光滑的似玻璃琉。舌尖轻舔,牙齿轻轻咬住少女的敏感一点。使得盛婠忍不住发出“呜呜呜——”如小兽般可怜的声音,似很痛苦又似迷惘。
少女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皓白纤细的双手用劲全身的力气,疯了一样拽着身上男人狂狷的黑发,想要将这个可怕的疯子从她身上推开!
好不容易挣脱开了点点空隙的盛婠,别开了泪痕的小脸,躲着盛凌止追踪性的狂吻。盛婠连气也喘不上了,对着卧室里唯一的窗户,撕心裂肺地大喊:“不要……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不要,不要碰我……”
盛婠一边推开盛凌止在她身上乱来乱动的大手,一边哭着哑声呐喊求救。红彤彤的小脸,仿佛火烧一般,那一双仿佛一直淌着泉水的眼眸,也跳跃泪光的火花。编贝一样的牙齿,咬着被盛凌止吻的红肿的唇,那般的无助可怜,也是那样的美丽。惊人的美丽,烈火一般的妖魅!
简直就是一个惹男人为她发狂的小妖精!
她越是反抗不从,就越是激起盛凌止的好强征服心!
他要这个小女人完完全全服从在他身下!
男人一手捏着少女细瘦的仿佛莲藕的脖子,一手顺着那纤细柔嫩的脊背而下,一点点地探向少女细滑的腰间。这种陌生的触摸,男女之间的肌肤相亲,令盛婠觉得反感极了,下意识地摆动着柳腰,激烈地想躲。稚嫩如她,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反而更惹来疯狂,
盛凌止一声低低闷哼,幽深的黑眸倏地一暗,更是恶狠狠地咬了盛婠的小舌头一下,修长而健硕的双腿则强势地挤入她颤抖的双|腿之间,将纤细柔弱的小人儿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男人恣意地压着少女,俨然一副要侵|犯她的样子!
盛婠慌得六神无主,哭着惊呼了起来,却被盛凌止凶狠地吻着,流传出来的却是一声软甜如猫咪一般的:“唔——”
明明是在激烈拒绝,但却又在无心之间挑起男人越发疯狂、强烈的***火苗!
盛凌止凶猛地攫住了少女的唇,狠狠含住,不愿意松开,柔嫩酥软的触感,一如想象中的美好。忍不住地加重力道,狠狠地碾了碾,那种酥麻即刻钻入他的心海,让他的身子即刻热了起来。然后,便是有些控制不住,开始凶狠地舔噬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
身下的少女仿佛是蜜做的一般,盛凌止觉得怎么吃,都是不够的!
所以,要他放过开盛婠,去找别的女人,他做不到!
盛凌止觉得,任何女人都给不了盛婠给他的感觉,和于静接吻的时候,连一丝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就索然无味,哪怕于静对他主动献身,他也上不了她。
或许,盛婠真的是个小妖精也说不定,身上有魔力。在不知不觉中,就对人下了蛊,让人离开了她就觉得万般的不自在。
所以,一切都是盛婠的错!是她让他变成这样子的,让他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毫无性趣可言。现在却妄想不要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要离开他?
不可能,门都没有!
盛凌止顶开了盛婠紧闭的柔唇,气势汹汹地钻入了她的小嘴儿。里面温热一片,湿润的仿佛遍布芳香的乐园,让人一进去,就舍不得出来。逮住她的丁香小舌,缠住,逼得她不得不和他一样沉沦、堕落。
怀里半裸的娇躯,柔软娇嫩得不可思议,那么地纤弱又那么地小巧,少女薄弱的反抗力完全撼动不了盛凌止的坚定,他依然轻狂地胡作非为着。
抱着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小人儿,盛凌止只觉得身体有一种快要爆炸的疼,叫嚣着要占有她,狠狠地撕裂她,最好吃了她,拆穿入腹,融为一体,省得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空虚而焦灼地想念她的甜美。
忍欲多年的狂暴男人狠狠地抵着少女软哒哒的小舌头,忘情、忘我地进行着法式热吻,他的大掌有些急切地往少女的身下探。
盛婠踢着腿,夹着脚,本能地挣扎盛凌止进一步的侵|犯,但轻软的磨蹭,对男人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这个男人本来就想得到盛婠的身体想地快发疯,若非意志力过人,他早就在她未成年之前下手了,然后锁在房间里,日日夜夜地占有,让她成为他的欲|奴。在最深沉的夜,冲入她的身子,爱怜遍她的娇躯,在她一次次情动的泪水之中,满足自己心中的那一头狂暴的欲兽。
盛凌止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再等了,他觉得只有真正占有了盛婠,才能够让他稍微放心一点。只有真正拥有了盛婠,她才不会再产生想要离开他的念头,才会安分守己地在他身边乖乖呆一辈子!
盛凌止满脑子充斥着混乱的思绪,明知道现在的行为是错的,明知道盛婠在哭,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毁了她。可盛凌止依然还是一意孤行,他偏激地认为只要能够真正独占着盛婠,那么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的!
下定好决心的男人动作已经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了,他强行掰开少女纤长白嫩的双腿,大手危险地伸向少女的腰下,然后把她的裤子一把给扯了下来!
盛婠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非常难看了,仿佛快要窒息一样,眼泪儿串串地扑扑下掉。小嘴儿颤颤地哭泣、乞求:“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怕,我怕……我真的怕!”
救命啊……寂笙、寂笙,你在哪里……
“盛婠,我们做|爱吧。”盛凌止像是自言自语般,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非常急切,凶猛地扯下盛婠的裤子和小裤裤,任凭脱落到膝盖。然后拉下自己的西装裤链,滚烫炙热的坚硬,已经高高的挺起,来势汹汹,非常吓人!
盛婠吓得脸色又白又青,骇然的恐惧甚至让她忘却了哭泣,眼泪珠摇摇欲坠地挂在眼眶边缘上,娇小的身子颤着像秋下落叶一般,可怜得很!
她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本能地尖叫!两只小手撑开男人绯红妖俊的面庞,抵触着、抗拒着,却又无力阻止接下来的侵——犯……
盛凌止急不可耐地伸手,对盛婠徒然无功的挣扎,不理不管。强而有力的大手强硬地拽起盛婠的一条修长的**,在她下半|身的稚嫩绽放敞开的时候,强劲的腰身一摆,就凑了过来。那粗大的硬物,充满了危险的热气,虎视眈眈地跟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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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婠绝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娇小玲珑的身体在盛凌止健壮强大的身躯威迫之下,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对比,强与弱、刚与柔的对比,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地清晰且界线分明。
盛婠被下面传来的触觉给吓到了。
“别……哥,求求你不要……别逼我恨你……”盛婠吓得已经全线崩溃了,哭得暴雨梨花的,不知道该要怎么样才能让身上的男人放过她。
“乖,不怕的。”盛凌止嘴上如此温柔地安抚着,哭泣无助的少女,那略显高温的薄唇,一遍又一遍细细吻去少女脸上滚滚滑落的泪珠。可他身下的行为却与这份温柔截然相反,多么地粗鲁,多么地我行我素——
体|位调整好位置之后,就那么硬生生地凶狠闯了进来!!!
“啊——!!”盛婠绷紧了优美的脖子,在盛凌止粗暴的侵|犯下,犹如一只垂死的天鹅般。凄厉嘶哑地尖叫声,伴随着下半身火辣辣的疼痛感,绝望的泪水濡湿了发鬓!
被刺穿的那一瞬间,除了痛,还有别的什么……
那一刻,盛婠甚至产生了错觉,似乎就此被侵|犯的,不止是她清白的身体;似乎就此被诅咒,堕入地狱,灵肉深处什么在颤动。
被盛凌止这样残酷地对待,疼痛羞辱纠缠着,好想喊出来,可是他霸道的唇却封住了她的嘴,长舌纠缠着她的舌,吞下了嘤嘤痛吟……
随着男人一次次的强悍进犯,盛婠疼得频频倒抽冷气,清丽秀美的小脸一再地扭曲、苍白,脆弱得像漂浮在狂澜大海的小船一样。
好痛好痛,盛婠只觉得某一点的疼痛顷刻间就窜遍了身体的四肢百骸。她拼命挣扎,想要逃开体内那股子钝意的剧痛感。可是盛凌止哪容得她逃,依然凶悍强势地进攻着,一手抓着她的翘臀,一手拽着她的细腿,死命地按着她的细腰,不让她挣扎。那炙热的硬物,毫不留情地侵略着她——
再也控制不住,盛凌止仿佛已经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仿佛等待与盛婠合二为一的这一刻,隐忍了好几个世纪般。死死地抱住她、拥着她、按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凶——狠的占有了她。她低低的呼叫,他也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那瞬间飙到极致的快感,让盛凌止俊美的面庞一下子扭曲了起来。绷紧强劲的腰身,他暗沉沉的双眼里,是满满的红光。有力的大掌抓住盛婠豆腐一样嫩的细腰,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听不见她的低泣,听不见她的求饶,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就这样把她弄——死,这该死的小妖精!
滚烫的汗,包裹着男性的雄性气息,从盛凌止肌肉健美的身上,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了盛婠雪白娇嫩的胸脯上。
盛婠低低地急喘着、呻|吟着,全身既酸又痛,还有一种被塞得满满的膨胀感。身子更是被盛凌止扭成一团,被迫性地随着他在欲海里面载浮载沉,一荡一荡,眼前闪过无数绚丽的繁花。
盛婠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有冷汗冒出。
少女疼得整个身子都冒出了不正常的苍白,眼眶里的泪水,因为过于强烈的交欢的疼痛的刺激,条件反射地往下滴淌。
盛凌止喘着浑浊的粗气,低着绯红的俊脸,赤红着双目,一瞬不瞬地瞪着两人的交|合部位,狂狷的发梢撒着一滴滴炙热的汗珠,埋头苦干,向前挺进。
被男人进犯的小人儿抖得越发地厉害,无助地像是在大海中漂泊的小船只,盛婠忍不住,被盛凌止侵|犯得哭出了声。他却分外享受她那呜呜咽咽、像是小猫在叫的哭声,动作的幅度越发地不知轻重、不加控制。像个苦力一般地服侍被他占有的小女人!
可谁能知道,那被男人强行占有的少女,只觉得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疼,要疼死了!
“哥,我疼……”盛婠苍白而无力的小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白色的床单,疼得松开,已经被咬出血丝的樱唇,可怜地哭喊出来。
可此刻的盛凌止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旦开闸,那样及至的快感,灭顶一样淹没了他的全部,让他欲罢不能,他所能感觉到的就是与盛婠结合的美妙快感,以及极致的舒畅……
纤弱的小人儿像个破娃娃似的,被盛凌止的粗暴勇猛地占有着,鲜红的血迹,从他们亲密无间结||合的部位,一路向下……
白色的床单上点点猩红的罪孽之花,越开越多……
盛婠已经完全迷糊了,也痛得麻木了,浑身软绵乏力,连小脚趾头都抬不起来了。再也无力反抗了,任由盛凌止恣意侵|犯着她,微微张启的嫣红小嘴儿,哭着、喊着。
“不要……不要了……疼……好疼……我会死的……救我……寂笙……”
少女无意识吐出的“寂笙”两个字,让男人健壮的身形一顿,那炙热的硬物紧跟着也停息了一下。
“在我身下躺着,竟然还敢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盛婠,你真懂得惹我生气!!”盛凌止用力扣住盛婠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说出的话却冰冷如霜。
盛凌止阴冷地盯着消极抵抗的少女,妒火烧得更炙了,转而拎起她另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强制性地将腿盘绕在了他强劲的腰间,然后窄||臀跟着重重一撞,比之前更用力,更凶狠地,占有少女!
“啊——!!!”盛婠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惊声惨叫,凄厉而绝望,而在已经完全亢奋的男人耳朵里听来,格外让人想……摧残。
盛婠崩溃一般地哭了起来,被盛凌止强压在床上的单薄身子,就像是垂死的鱼儿一般,激烈地扭动了起来。
“唔——!!!”
盛凌止闷哼一声,紧绷的俊脸,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深深地扭曲了一下。然后,强劲的腰上再用力,狠狠地撞了进去。
“唔……哈啊……”
盛婠痛得狠狠蹙起了楚楚的黛眉,嫣红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地剧烈地粗喘,脸上猛地染上了撩人的媚红。破|身的鲜血起了润滑的作用,她的那儿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干了,湿湿滑滑又暖和紧致,更加炙热的硬物进进出出的侵犯了。
少女不甘自己的嘴儿溢出低吟的声音,洁白的贝齿狠狠咬住下唇,强行克制着***、疼痛以及身上那股难以忽略的奇怪感觉。
见状,盛凌止眼神一暗,伸出修长的手指,探到少女柔软的红唇边上,蛮横撬开她洁白的贝牙,然后伸入进去恶劣地搅拌着她香软的小舌头,使她无法合拢起小嘴儿,丝丝银汁顺着她张开的小嘴,滑流了下来——
“啊——!!”盛婠轻轻嘤咛,美丽的小脸开始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美。黑色的眉,微微有些痛苦的拧着,添上一股凌虐的色彩,含着泪的眼,略带一些迷离,红嫩的小嘴,染着血,吐出甜蜜的轻喘,还有那犹如桃花一般红嫩嫩的脸蛋儿,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犹如怒放的娇花,美得让人有些舍不得挪开眼!
“唔唔……啊……啊……不行……不行……”
她轻轻地哆嗦了起来,腰被撞击地开始无力,那在她体内奔腾的痛楚,快要逼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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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单人床,也因为床上剧烈的欢爱,而发出“吱吱呀呀——”支离破碎的怪叫声!
娇小玲珑的少女就是被困于这张床上的一角,因为过于激烈的欢爱,卧室里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充满了情乱且糜烂的躁热,弥漫着一种暗示性的刺激。
少女无力趴伏在柔软的床褥上,呼吸急促,小脸涨红,白嫩里面显现出了樱桃一般的嫩红,整张脸仿佛就成了那上等的血玉,美地让人失神。在她身上的男人微微垂眼,燃烧着浴火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桃红的小脸,漆黑幽深地仿佛可以将她吸入。
盛婠半眯着眼,意识逐渐飘离麻木,狭长的眸子,沾着透明的水汽,是那种没有一丝污垢的纯美,盛凌止觉得,仿佛她的世界里,从今以后就会只容得下一个他!
盛凌止一个刺激,低吼了一声,更加发了狠地占有身下的人儿,真恨不得能把她就此揉入自己的体内!
情到了激烈的时候,少女会失神流泪,眼睛漆黑亮丽地仿佛被山泉冲洗裹一般。她红唇轻咬,含着葱白色的手指,堵住那狂乱地声音,娇气的小鼻一颤一颤地急促呼吸着……
“好痛……好痛……”
“哥,不要了……求你……停下来……”
“啊啊……不要……太深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我、我恨死你了……”
…………
这场无止境的欢爱之中,不管是谁都已经丢失了理智了,盛婠哭着嚷着拒绝着,被盛凌止吻的水泽泛滥的小嘴开开合合,低低的嘤咛一下又一下,含蓄但却是诱人极的,搞的盛凌止更是热血沸腾,不可自拔,越是发了狠地要她。赤红了眼的时候,真恨不得撕裂她,死在她身上得了!
盛凌止控制不住地满心的激动以及眷恋,伸手,捞起来了少女,将娇小的人儿抱在怀里,就着她纤纤的青葱玉指,深深地吻了起来。双唇交接,是彼此喘息低吟的声音。
盛凌止紧紧地扣住了少女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水蛇腰,撞击着,哑声呢喃。
“盛婠、盛婠、盛婠……”
喘息声、低吟声、哭诉声、闷哼声、低吼声、撞击声……
男性的小麦色和女性的乳白色,深深地交融在了起来,那般和谐,那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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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90万字的第一次正式肉,这次不擦边球了,大肉盛宴啊,真心给力!不过,和谐社会,记住要低调地看啊!
ps:我知道和简介上的地方有些出入,但是亲亲不用太纠结这个,基本发展的方向是一样的。因为简介在开文之前就写好了,后面很多地方的细节还没有完善想好,难免有些偏差。不过,剧情没有偏差的。
244章 :夜夜夜(必看)
夜昏沉。[]外面依然飘着雪,只不过比刚才要下得大多了,街道和房屋的瓦顶早已堆积满了一层厚雪。阴霾的天空毫无一丝光芒,漫天雪花,潇潇寒风,冷得森寒、阴沉,一点也没有过节喜悦的气氛丫。
今年的圣诞节,真是糟糕透了!
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温馨,而此刻正上演着最糟糕的悲剧——
“四少,这小子怎么办?”
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站在这一间小屋子里,空间顿时显得更拥挤,那些男人个个肌肉喷发,凶神恶煞,戾气冲冲,就像双手染满鲜血的恶徒!
不像是军人,更像是无恶不作的雇佣兵媲!
他们协力把那个桀骜不驯的青年死死地按在地上,青年原本好看的俊颜此刻挂满了血色的乌青,破掉的嘴唇溢出刺眼的血浆。青年由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一丝痛呼也没有,只是那双翡翠的绿眸,就像融入了血液一般,如幼狼般嗜血地瞪着那个坐在沙发唯我独尊的男人。
这是恨!渗入骨子里、融入血液里、刻入灵魂里的痛恨以及仇视!!
如果不是被那些男人死死按住,青年一定会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那个男人一起同归于尽!
为什么总是这样的?为什么总是输给同一个人?
是他太弱了吗?还是他的背景不够深……
“把他埋进雪里,看着他断气冻死为止!”盛凌止神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餍足过后的性感,令人心神荡漾的邪魅。他双眼锋利地盯着顽强不驯的寂笙,如秃鹫一般,残酷!
这般杀人不眨眼的命令,对于那些个雇佣兵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了。反正,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是杀人就是打仗,不然还花钱雇用他们做什么?只不过,让那些个雇佣兵有些惊讶的是,像盛凌止这种贵族公子竟然会对一个平民小子赶尽杀绝,人还长得那么俊美,偏偏手段却这么残忍,果然现在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们,都**、恶劣得很啊!
“吱——”悠长的一声微微破裂了这里杀气腾腾的气氛,引人侧目的是,那原本紧闭的卧室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那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雪白的肌肤,清丽的容颜,死沉的双瞳,唇上的那一抹朱红却像血一样妖。少女只穿着一件男装的深蓝色衬衫,修长白嫩的双腿内侧流有一条骇人的血痕,直蔓延到光裸的脚踝。
赤|裸|裸的暧昧,这是***事后留下来的痕迹,也是清白的象征!
如果不是她还在动,那些个雇佣兵都要以为这少女是一个洋娃娃。
毕竟,少女的身上没什么生气,美丽是美丽,但惊艳过后,只觉得她太死气沉沉了,就像图有空灵的外表,内在枯毁的花朵,早就没有生命力了。
“你怎么出来了?回房间里去!”盛凌止冷蹙起俊眉,看着只穿了他一件衬衫的盛婠,语气不怎么好!
这样的盛婠太暴露了,而且妖得要命,明明什么都还没表示,却已经性感得让人非常蠢蠢欲动了。
霸道如盛凌止,自私得一心只想自己独占盛婠的美好,怎么能忍受得了她的娇媚暴露在这么多男人眼下,当然就心生不悦,怒火中烧!
可是盛婠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似的,那一双眼睛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璀璨,黯然无光死气沉沉,苍白的脸上表情是木然的。她就像一尊会走动的洋娃娃,无视所有人无视所有声音,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走到寂笙面前……
“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展开细小的双臂,抱住了伤痕累累的寂笙!
那一刻,双手被捆绑住的寂笙没能看到盛婠的表情,只是被她抱在怀里的他,能清晰感觉到盛婠身上死寂消沉的气息,以及属于盛凌止的气味!
毁天灭地的愤怒铺天盖地的袭来,寂笙恨极了,恨得整个人都仿佛快要撕裂开一样,全身神经绷得死紧死紧,好像下一刻就破裂断开了。
青年那被宛如蟒蛇粗壮麻绳捆绑住的双手,溢出了一滴滴鲜红的血……
寂笙低低垂下了头,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让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厚重的阴影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周身的气息却阴得要命,沉得要死!
盛婠抱住寂笙,小脸依然是漠漠的木然,但那柔软的小手却是在他绷紧而颤动的背上,一下一下轻拂着,似在安抚他濒临崩溃边缘的情绪。
然后,握住他被反绑在背后的手,清冽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说:“哥,你要杀了寂笙的话,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都这样子了,你还妄想要护着这小子?盛婠,你威胁不了我的,我有的是治你的方法!”盛凌止冷哼,看着一副不舍抱住寂笙不放的盛婠,重重地拧了拧眉!
终于,盛凌止还是忍不住站起了起来,一个大步跨上前,手臂很是用力地将盛婠拉开,把她重新紧固在自己怀中。然后,长腿一伸,一脚狠戾踢在寂笙的身上,把憋着的一口恶气出在他身上!!
寂笙是他带来的人,但盛凌止是怎样也料想不到,他亲手买下来保护盛婠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抢走他豢养了10年的女人,甚至还把盛婠迷得这样子,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可恨,这个寂笙太可恨了!
盛凌止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买下了寂笙,更后悔把他带回了盛家让他遇见了盛婠,最后悔的就是他自己的愚蠢,看错了人!!
挨了盛凌止一记狠踢的寂笙,依然一声不吭,死命咬住血流不止的牙光,泛着骇人血光的绿眸死瞪着盛凌止,不羁不驯也不惧!
仿佛在无声地挑衅着盛凌止——
他迟早有一天会要回来的,带着鲜血与仇恨,回来疯狂报复他!!!
见状,盛凌止在心里低低地冷哼,嘴角绽放了一个冷酷的笑容,让那一张立体分明地比欧美人士还要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庞邪魅了起来。
他接受挑战,但不代表他会给寂笙强大起来的时间,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性的男人,在寂笙还没强大起来之前,他就会先把他赶尽杀绝了!
过了今晚,这世界上不会再有寂笙这个人!
然而,窝在盛凌止怀里乖得不像话的盛婠,仿佛能看透盛凌止的杀心一般,蓦然伸出了冰凉的玉手,按住了他炙热的大掌,声音依然是没有感情的冷淡。“哥,我没有威胁你,我说的全是实话。寂笙要死了,我也活不了的。相信我,如果我真的一心想死的话,谁也阻止不了我,包括你。”
如果可以的话,盛婠现在就想死了,很想很想很想……在刚刚抱住寂笙的一瞬间,甚至想到了要跟他一起殉情!
可是最后,盛婠还是放弃了这个血腥的念头,不是她怕死,只是她没权要寂笙陪她一起死,哪怕她知道寂笙从不怕死。但是她无法剥夺寂笙剩余的人生。
她,已经毁了寂笙的生日了,如果她现在死了的话,盛凌止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寂笙的……
活着吧,生不如死地活着吧……她活着的话,寂笙也会活着的……哪怕他们会同样地痛苦……
盛凌止蓦然地沉下了俊脸,阴鹜的眸子不悦地打量怀里的这张熟悉的小脸,妒火加怒火一起如添了油一般,烧得更炙了!他怒盛婠的以死相逼,更妒她对寂笙的好!
事到如今,难道她还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主宰她的男人吗?!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很好,很好,你赢了!想要他活着是吧?那从今以后你就给我乖顺一点,伺候我!你只能躺在我身下,做我的女人!”盛凌止冷声讥诮,疯狂的嫉妒让他控制不住朝盛婠恶言相向。但心里到底还是比不过盛婠,忍着一口怨气,又再一次让步了。
盛凌止不敢拿盛婠的生命赌做筹码的赌博,从来都不敢!
闻言,盛婠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像是默认了,只是垂下眼眸的一瞬间,死寂的视线对上了躺在地上寂笙的眼,两人无言相望的片刻,是彼此的狼狈不堪……
她的不堪,是她被男人侵犯了,却被寂笙知道了……
而他的不堪,是知道她被盛凌止侵犯了,最后却始终救不了她……
当一辆辆黑色轿车开离这间小小屋子的时候,盛凌止已经抱着盛婠离开了,而屋子里面也就只剩下寂笙一个人……
他的双手依然被麻绳紧紧捆绑,只不过亚麻色的麻绳已经被他的鲜血洗礼过了,扎眼的鲜红,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开出仇恨的恶之花……
寂笙就这样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任由屋外的风雪吹进来,感受这冰天雪地彻骨的寒意。他仿佛就像死去了一般,刘海遮住了他魔魅的绿瞳,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度压抑的沉静,让人觉得他突然变得很可怕很阴森很狠辣……
或许,他心里的魔鬼已经苏醒了,怎样也好,什么代价都可以,拿他的命去换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迅速强大起来,只要能把盛婠救出来,只要能杀了盛凌止——
他愿意从此活在地狱里!!!
我要向永劫起誓,我的立场已坚定。今生如何,来生如何,我通通不管。我只要痛痛快快地为我心爱之人报仇!
——出自,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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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市郊外一处环境幽雅的高级私人别墅区。
一栋夏古式的高级别墅豪宅紧紧地挨着一座青翠的小山直直地伫立直着,别墅前面是一个小湖泊,清澈的湖水,一条木板从宽大的水泥路口一直延伸着,跨过湖泊的中央,抵达别墅的前面的小喷泉前。站在那木板桥上,往湖里看去,会发现湖里有各种各样的金鱼,清澈的湖水下竟然阵列着许许多多形状各异鹅卵石。
显然,这里并不是盛宅。
别墅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飘洒着细碎的雪花,雪下得不算大,但天气还是十分寒冷的。但别墅的里面,中央空调一直维持在25度的气温,依旧温暖如春天般,丝毫不受外面的季节影响。
这里是盛凌止精心设计已久的别墅,他本来是计划与盛婠结婚之后,再搬进来组织一个新的家庭。现在虽然计划有变,但他们还搬进来了——
别墅内的主人卧室里,最显然的莫过于就是一张能够容纳四人的帝王床了。
床上,一个只穿着一件白色松垮垮男装衬衫的少女,修长白嫩的双腿被迫分开,骑|在男人健硕刚毅的身上,不盈一握的柳腰,随着腰上男人滚烫的双手,被动地上上下下沉浮着,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糜烂,满室都是欢爱的味道——
随着男人手上操控的动作越来越快速、越来越激烈,少女只能双手撑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扬起优美的脖子,昂头无助地承受着男人悍然霸道的侵|犯!
欢爱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骑|在男人身上的少女意识越来越迷离、模糊了,她轻挑起眼皮,迷离的目光是涣散地眯着眼,微分的小嘴儿,吐气如兰,馨香诱人,而绝丽的小脸,带著痛苦与妩媚,那楚楚可怜的柔弱风情,就像沐浴在暴风雨之中的娇艳花朵,更令身下男人赏心悦目。
一瞬间,男人就完全迷失、沉沦了!以前的盛婠是一个清纯稚嫩的少女,而现在,在他的夜夜调教之下,简直就成了吸人精血的小妖精,真是美得心惊!
男人滚烫的两只大手掌用力地摇摆着少女纤细柔韧的腰枝,使得她更快更不知羞耻地在他身上妖娆荡漾、起舞。张着的薄唇,吐纳出极度畅爽的粗气,让他身处于灭顶的快感之中,迷恋得不能自拔……
突然,骑|在男人身上的少女挺直了腰身,嫣红的小脸越发妖魅美艳,她紧闭着眼睛,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
“啊——!!”少女猫一样娇娇软软的呻吟声在卧室里回荡着!
接着,就体力不支地倒在了男人硬邦邦的身体上,张着嫣红的小嘴儿,眼睛紧闭,香汗淋漓,娇喘不息。
可少女是高|潮了,但男人的***却还没有得到满足,就这么,在少女紧致温暖的体内,男人越来越受不住,抱着她越来越紧,扣着她细腰的大掌也越来越火热,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几次溢出的像是飘飘欲仙、又像是濒临死亡的呻吟,也渐渐说明他的难以自持和深陷其中。
一个激烈的翻身,男人重新夺回了主导权,将就已经筋疲力尽的少女霸道地压在身下,强势地拉|开她白嫩滑溜的双腿,就着位置,一个沉入,逞足心里的欲念,将身下惹他发狂的小妖精给疼爱个遍,在只穿着他的衬衫的娇躯上,统统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少女对男人而言,就好像是干渴已久的旅人,被出现的清水给吊了整整10年,吊得心里火烧火燎,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直到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终于能得到那清水了,突如其来的滋润,让干渴已久的男人,怎能受得了!
一下子就全失控了!
理智也好,意志也好,克制力全都全盘瓦解了!
只想和身下的人儿,永远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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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话说,自从有了莎士比亚,奇葩觉得窝的文是走小清新的高端路线的(一只奇葩心虚路过)←_←
245章 :爱爱爱(必看)补更27号
凌乱的帝王床上,被褥凌乱,占有的交缠依然激烈地进行着——
少女的双腿被男人狠狠压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最初的不适,已经成了现在的麻木。双腿间的感觉已经绵软不堪,随着身上男人的每一次占有,都深深震撼着她的心脏一样,让她在这场交欢之中,无止境地战栗着!
找不到自我,找不到思绪,少女除了承受,还是承受…丫…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急促,呼吸却越来越无力。少女感到一阵目眩的窒息,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疲累不堪,叫嚣着疲惫。可身上强壮过人的男人,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自从带她回到a市之后,就夜夜缠着她要着她,***大得骇人媲!
男人那深沉的占有欲,有些骇人,会让别的女人看了,又惊又怕,又不知道该是欢喜庆幸,还是该撒丫子赶紧逃。
这样强烈的感情,恐怕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男人紧拥着少女的细腰,铁一般的手臂将少女圈抱得越来越紧,不让她脱开,也不让她与自己有些好的距离,依然是亲密无间地契合着。
男人的动作更加猛烈,豆大的汗一滴接一滴地落到少女的白色男装衬衫上,随着他与她的汗湿润,衣物变得越来越透明,隐隐看得见,丰满荡漾的两团,以及那粉嫩娇艳的两点。
纤细柔弱的少女被男人强壮的身躯全力地重压所覆盖,胸腔里好不容易吸进去的空气立即被挤压出来。
“啊————”少女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支离破碎,如她现在的处境一样。
身体里的巨物坚硬而火热,好象永不停息的想要撕裂着她一样,每一次进犯和撤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独占欲,那么地深沉,又那么地强烈,少女觉得,疼痛不曾离开过。
大汗淋漓的男人享受着极致销|魂的快感,俊美的脸庞泛起惊艳的红,这种男色的媚甚至不亚于女人的风情,是另一种魅惑。他看着身下小人儿那充满情乱与迷离汗涔涔的小脸,双唇有力地辗过她那娇鲜欲滴的红唇,含着,舔着,吸着……
软得像棉花一样的少女就像一个傀儡娃娃一样,任由男人强吻,任由他的舌尖,扫过自己的牙齿,追捕那无处可逃的香舌。
口中满是男人特有的气息,身体上也有他的味道,满室都充满他的气味……
少女的小脑袋越来越昏沉迷糊了,但是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痛楚、屈辱、重压和冲击。男人带着掠夺城池感觉的舌头终于离开了少女的口腔,温柔爱怜的吻却落在了她的嘴角。
少女不知道这场无止境的欢爱还要持续多久,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了,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身体会被弄坏的。
少女无力地张着红肿的双唇,双手无意识地擦过男人结实如钢铁般的胸膛,有些意识不清的低低呢喃:“哥,给我,求你了……我不行了……”
少女脆弱无助的小模样,深深的刺激到了男人,他连续不断的凶猛冲撞,完全就失控,彻头彻尾地疯了,只想要得到少女的更多更多,侵占她的所有!
所有也不管少女纤弱的身子骨能否能够承受了,快感如潮水般袭向男人,终於在几下重击之後,达到了顶峰……
男人炙热的坚硬深深的嵌在少女的体内,颤抖著,将闷在心里的火焰爆发出来……
像被车辗过的帝王床,已经不能用凌乱来形容了。而瘫软在床上的少女依然还是穿着那一件白色衬衫,衬衫里面是空荡荡的一丝不挂。
少女此刻身上穿着的这衣服,显然就是男人的衬衫。他身形高大,男式的衬衫套在她身上,只会衬托出她的娇小玲珑。她看上去,就像个偷偷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松垮垮的衬衫,衣扣解开了好几颗,由此,能看到那两条优美的锁骨,以及那细小的肩膀。胸脯上的两团白嫩微微地露了头,闪烁着诱人心神的娇美。
由于激烈的欢爱过之后,不知是少女的汗还是男人的汗,将单薄的衬衫濡湿,变得黏黏的。
紧紧地贴在少女曲线曼妙的身材上,勾画出最原始诱人的春光景色,那是肉与灵的结合……
男人看着,喉咙有些干渴了起来,心里越发地滚烫了起来。
她穿着他的衣服,睡的是他的床,如今更是成了他的女人,就这里乖顺地任他为所欲为,这个感知让男人刚熄灭不久的欲火开始燃烧!!!
于是,男人把手伸向昏昏沉沉的少女,将软绵绵虚脱的小人儿从床上捞起来,强而有力的臂弯勾着她的柳腰,强势地把少女禁锢在自己怀中。滚烫的大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扣,将这一件湿透的衬衫脱下来……
失去了仅有的薄料的遮掩,少女与男人一样,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两人肌肤紧密地相贴,汗珠也好,体温也好,就连心跳,也仿佛相连到一起了。
抱着慵懒迷糊的少女,男人矫捷地下了床,托着她轻飘飘的小身子,往豪华的浴室里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之外,还搀和了女声丝丝虚弱的娇软低吟,带着点点求饶的味道,非常地可怜,但反而更能激起男性的掠夺欲,***是永无止境的,占有依然继续……
还没有结束,一会男人又开始。一次接着一次,也不知有几次。睡过去再被弄醒,少女推拒,轻喃着“不,不要”,好象还婉求“停下来啊……”。
可是,男人始终不肯停。(.)
只因为,盛凌止不想浪费时间,他之所以一回来a市没有立刻和盛婠举办婚礼,一来是准备的时间太长了,他等不起。二来他觉得即使是和盛婠结婚了,也不是绝对安全了,她很有可能会再次逃离自己!
盛凌止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盛婠的滋味了,他必须要留住她,永远地留住她,她的人她的心,必须要只为他而存在!
所以,盛凌止想到了一个方法,他要盛婠怀上他的孩子,怀上盛家的血脉!这样,他和盛婠就有了一个绝对的牵绊,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这个牵绊也永远不可能断开,他有把握,这样子盛婠就绝对再也不会离开他身边了!!
孩子,盛凌止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孩子!
所以,在盛婠还没怀上他的孩子之前,他还是会一直……做!
——————————————————(和谐社会,低调看)
寂冷的雪夜被姗姗来迟的黎明撕开了一角,那一大片的黑茫茫往天边卷了去,广袤的天际下呈现的,是一片灰朦朦,冰冷的雪花絮絮飞舞着,像一大片一大片的银光粉从天空不分昼夜的往这人间洒下来似的。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盛婠才缓缓醒过来,挣开空洞的双眼,死气沉沉地看着这间陌生的华丽卧室,眼底是一片惘然的混沌。即使已经来了这栋别墅有好些日子了,但是盛婠依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无法熟悉这间充满***与罪恶的卧室。
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就像处于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之中,不安着、被动着。
盛凌止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出去了,每天都是如此,直到夜晚他就会准时回来,会带很多她从前爱吃的东西回来,像喂宠物一样,喂她。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欢爱……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只要一想到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过了,盛婠就觉得无比地绝望,却又是那么地无力,谁让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呢?反抗不了,又死不了,还能怎么样,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了!
盛婠挣扎着浑身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勉强从床上爬起身来,丝滑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一丝不挂的雪白**,原本玉莹无暇的肌肤,现在全身密密麻麻的吻痕,光是这样一看,数量还真是多得让人咋舌!
这都是盛凌止留下来的欢爱痕迹,证明他拥有了她的痕迹!
裸着的盛婠,窗外的阳光照耀进屋,笼罩在她充满***气息的**上,就像是将自己最肮脏的一面都暴露了出来一样,应该是很难受、很痛苦的!
但现在的盛婠已经完全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的,现在更加没有了,她就这样一直颓废着、被动着,当盛凌止的玩具就好了,反正她也只能是这样了。
衣物,穿不穿都无所谓了,因为——
盛婠忍着身上钝意的酸痛,勉强下了床,就这样光着身体,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三排高的衣柜前,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一扇扇的门。
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男式衣服,连一件女式款式的都没有。其中的一个衣柜上,更是挂满了同一款式的白色男式衬衫,而盛婠能穿上身的,也只剩下这一类衬衫可以选择了。
盛婠面无表情地扫了一下三排的衣柜,伸出玉洁的胳膊,随便取下一件男式的衬衫,就这样,松垮垮地套在光裸的身子上。
这些男式衬衫全是按照盛凌止的身高而订做的,所以穿在盛婠身上,真的有些大过头了,丰满的胸前露出一大片娇嫩光泽的肌肤,两条修长的腿,白花花的毫无遮掩地晃着。
其实,穿了和没穿,没多大的分别。
衬衫的里面是空荡荡的,连内衣内裤都没穿,和裸着是差不多的。但这不是盛婠自我堕落到这种地步,而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她能穿的衣服,是的没有,一件都没有!
没有女式衣服,没有女式内衣,更没有女式内裤!
这三个衣柜里面挂着的全是清一色的男式款式,盛婠可不认为盛凌止会穷到连一条内裤也买不起给她,再说了,她以前穿的衣裙,都是量身定做的,一件的价钱就顶好几件国际名牌了,盛凌止怎么可能连这些贴身的内衣裤都买不起给她呢?
所以,盛婠真的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玩具,一个只能依附着盛凌止的玩具。盛凌止虽然没有真正囚禁住她,也没有用锁链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但就算是这样,盛婠也不可能自动走出这栋别墅的,因为光是她身上这么暴露的衣着,在这样的大雪天出去的话,别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吧?
对啊,她是一个疯子呢,一个被另一个疯子禁锢住的小疯子……
盛婠扯了扯身上松垮垮的男式衬衫,觉得有些气温有些凉了,拿起桌上的控制器,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然后,就往浴室里走去了——
这栋别墅的浴室,是盛婠最最最厌恶的地方,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踏进这里!因为这里面的镜子,太多了,多得吓人,多得让人恶心,在这么多面的镜子映照下,盛婠往往会看到很多个丑陋至极的自己,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些一面面的镜子之下,无所遁形……
比照妖镜还要可怕。
更可怕的是,盛凌止很多时候都会在浴室里,与她欢爱,这种无法避免,也无力避免的事情,做一次,盛婠就难受一次,心也狠狠地抽痛着,这个地方,真是个地狱!
盛婠用最快的速度洗涮完毕,之后就像逃亡一般给逃出来了,远离这间万恶的浴室。之后,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盛婠不看电视也不听歌更不看书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这些东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看着这些东西,并不能减轻她身上的痛苦,反而让她更清晰感受到自身的可怜、可悲……
盛婠失魂落魄地呆坐在窗前,温暖柔软的地毯并不让她感到寒冷,心里的话,只能选择忽视了。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打在她的脸上,恬静而柔美。那张纯洁白皙的小脸蛋,散发著浓浓的青春娇气,却又像死寂一般,太过安静了。
才18岁的小女生,却像一个看破红尘的人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失望,没有希望,只剩绝望。
盛婠看着雪花纷飞的窗外,又想起了那一个糟糕透的圣诞节了。原本以为已经麻木不仁的心脏,又开始微微抽痛了起来,她对着不染一尘的玻璃,呵出了一口气,玻璃上那一小块地方被朦胧了,她就在上面,用青葱玉指,一笔一划地缓缓写下两个字——
寂笙。
然后,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无声地掉落了,连盛婠也不知道自己哭了,直到在自己的脸颊上摸到了一片湿润,她才愕然发现,原来她哭了,不知不觉地哭了……
可盛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寂笙还活着啊,至少他还活着啊,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哭的?!
但,不管盛婠在心里如何地安慰着自己,如何地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她真正的心意,在“寂笙”这两个字的面前,完全袒露无疑!
眼泪像疯了一样,一串串不停地滑出、掉落。盛婠伸手去擦,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次,娇嫩的脸蛋儿都被擦红了,可还是止不住这些眼泪,心里,好痛好痛,好想再次回到那个时候,然后,衷心地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那幸福自由的一刻……
盛婠双手趴在玻璃窗前,坐在地上,紧咬着粉唇,无声却又悲恸地哭泣了起来,眼泪将她秀美的五官都模糊了,也将她的世界扭曲了……
她好想念寂笙啊,她好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以寂笙的性格,现在一定过得很痛苦吧?
但是不管如何,盛婠知道,只要她活着,寂笙再痛苦也会努力活着的。那么相反的,只要寂笙还活着,那么她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在这一刻,她和寂笙的命,是相连的。
—————
作者要说的话:通宵都要来补更,这只奇葩这么可爱,亲亲们肿么能不爱!月票,红包多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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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动作更加猛烈,豆大的汗一滴接一滴地落到少女的白色男装衬衫上,随着他与她的汗湿润,衣物变得越来越透明,隐隐看得见,丰满荡漾的两团,以及那粉嫩娇艳的两点。
纤细柔弱的少女被男人强壮的身躯全力地重压所覆盖,胸腔里好不容易吸进去的空气立即被挤压出来。
“啊————”少女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支离破碎,如她现在的处境一样。
身体里的巨物坚硬而火热,好象永不停息的想要撕裂着她一样,每一次进犯和撤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独占欲,那么地深沉,又那么地强烈,少女觉得,疼痛不曾离开过。
大汗淋漓的男人享受着极致销|魂的快感,俊美的脸庞泛起惊艳的红,这种男色的媚甚至不亚于女人的风情,是另一种魅惑。他看着身下小人儿那充满情乱与迷离汗涔涔的小脸,双唇有力地辗过她那娇鲜欲滴的红唇,含着,舔着,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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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炙热的坚硬深深的嵌在少女的体内,颤抖著,将闷在心里的火焰爆发出来……
像被车辗过的帝王床,已经不能用凌乱来形容了。而瘫软在床上的少女依然还是穿着那一件白色衬衫,衬衫里面是空荡荡的一丝不挂。
少女此刻身上穿着的这衣服,显然就是男人的衬衫。他身形高大,男式的衬衫套在她身上,只会衬托出她的娇小玲珑。她看上去,就像个偷偷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松垮垮的衬衫,衣扣解开了好几颗,由此,能看到那两条优美的锁骨,以及那细小的肩膀。胸脯上的两团白嫩微微地露了头,闪烁着诱人心神的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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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他的衣服,睡的是他的床,如今更是成了他的女人,就这里乖顺地任他为所欲为,这个感知让男人刚熄灭不久的欲火开始燃烧!!!
于是,男人把手伸向昏昏沉沉的少女,将软绵绵虚脱的小人儿从床上捞起来,强而有力的臂弯勾着她的柳腰,强势地把少女禁锢在自己怀中。滚烫的大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扣,将这一件湿透的衬衫脱下来……
失去了仅有的薄料的遮掩,少女与男人一样,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两人肌肤紧密地相贴,汗珠也好,体温也好,就连心跳,也仿佛相连到一起了。
抱着慵懒迷糊的少女,男人矫捷地下了床,托着她轻飘飘的小身子,往豪华的浴室里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之外,还搀和了女声丝丝虚弱的娇软低吟,带着点点求饶的味道,非常地可怜,但反而更能激起男性的掠夺欲,***是永无止境的,占有依然继续……
还没有结束,一会男人又开始。一次接着一次,也不知有几次。睡过去再被弄醒,少女推拒,轻喃着“不,不要”,好象还婉求“停下来啊……”。
可是,男人始终不肯停。
只因为,盛凌止不想浪费时间,他之所以一回来a市没有立刻和盛婠举办婚礼,一来是准备的时间太长了,他等不起。二来他觉得即使是和盛婠结婚了,也不是绝对安全了,她很有可能会再次逃离自己!
盛凌止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盛婠的滋味了,他必须要留住她,永远地留住她,她的人她的心,必须要只为他而存在!
所以,盛凌止想到了一个方法,他要盛婠怀上他的孩子,怀上盛家的血脉!这样,他和盛婠就有了一个绝对的牵绊,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这个牵绊也永远不可能断开,他有把握,这样子盛婠就绝对再也不会离开他身边了!!
孩子,盛凌止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孩子!
所以,在盛婠还没怀上他的孩子之前,他还是会一直……做!
——————————————————————(和谐社会,低调看)
寂冷的雪夜被姗姗来迟的黎明撕开了一角,那一大片的黑茫茫往天边卷了去,广袤的天际下呈现的,是一片灰朦朦,冰冷的雪花絮絮飞舞着,像一大片一大片的银光粉从天空不分昼夜的往这人间洒下来似的。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盛婠才缓缓醒过来,挣开空洞的双眼,死气沉沉地看着这间陌生的华丽卧室,眼底是一片惘然的混沌。即使已经来了这栋别墅有好些日子了,但是盛婠依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无法熟悉这间充满***与罪恶的卧室。
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就像处于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之中,不安着、被动着。
盛凌止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出去了,每天都是如此,直到夜晚他就会准时回来,会带很多她从前爱吃的东西回来,像喂宠物一样,喂她。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欢爱……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只要一想到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过了,盛婠就觉得无比地绝望,却又是那么地无力,谁让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呢?反抗不了,又死不了,还能怎么样,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了!
盛婠挣扎着浑身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勉强从床上爬起身来,丝滑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一丝不挂的雪白**,原本玉莹无暇的肌肤,现在全身密密麻麻的吻痕,光是这样一看,数量还真是多得让人咋舌!
这都是盛凌止留下来的欢爱痕迹,证明他拥有了她的痕迹!
裸着的盛婠,窗外的阳光照耀进屋,笼罩在她充满***气息的**上,就像是将自己最肮脏的一面都暴露了出来一样,应该是很难受、很痛苦的!
但现在的盛婠已经完全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的,现在更加没有了,她就这样一直颓废着、被动着,当盛凌止的玩具就好了,反正她也只能是这样了。
衣物,穿不穿都无所谓了,因为——
盛婠忍着身上钝意的酸痛,勉强下了床,就这样光着身体,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三排高的衣柜前,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一扇扇的门。
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男式衣服,连一件女式款式的都没有。其中的一个衣柜上,更是挂满了同一款式的白色男式衬衫,而盛婠能穿上身的,也只剩下这一类衬衫可以选择了。
盛婠面无表情地扫了一下三排的衣柜,伸出玉洁的胳膊,随便取下一件男式的衬衫,就这样,松垮垮地套在光裸的身子上。
这些男式衬衫全是按照盛凌止的身高而订做的,所以穿在盛婠身上,真的有些大过头了,丰满的胸前露出一大片娇嫩光泽的肌肤,两条修长的腿,白花花的毫无遮掩地晃着。
其实,穿了和没穿,没多大的分别。
衬衫的里面是空荡荡的,连内衣内裤都没穿,和裸着是差不多的。但这不是盛婠自我堕落到这种地步,而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她能穿的衣服,是的没有,一件都没有!
没有女式衣服,没有女式内衣,更没有女式内裤!
这三个衣柜里面挂着的全是清一色的男式款式,盛婠可不认为盛凌止会穷到连一条内裤也买不起给她,再说了,她以前穿的衣裙,都是量身定做的,一件的价钱就顶好几件国际名牌了,盛凌止怎么可能连这些贴身的内衣裤都买不起给她呢?
所以,盛婠真的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玩具,一个只能依附着盛凌止的玩具。盛凌止虽然没有真正囚禁住她,也没有用锁链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但就算是这样,盛婠也不可能自动走出这栋别墅的,因为光是她身上这么暴露的衣着,在这样的大雪天出去的话,别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吧?
对啊,她是一个疯子呢,一个被另一个疯子禁锢住的小疯子……
盛婠扯了扯身上松垮垮的男式衬衫,觉得有些气温有些凉了,拿起桌上的控制器,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然后,就往浴室里走去了——
这栋别墅的浴室,是盛婠最最最厌恶的地方,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踏进这里!因为这里面的镜子,太多了,多得吓人,多得让人恶心,在这么多面的镜子映照下,盛婠往往会看到很多个丑陋至极的自己,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些一面面的镜子之下,无所遁形……
比照妖镜还要可怕。
更可怕的是,盛凌止很多时候都会在浴室里,与她欢爱,这种无法避免,也无力避免的事情,做一次,盛婠就难受一次,心也狠狠地抽痛着,这个地方,真是个地狱!
盛婠用最快的速度洗涮完毕,之后就像逃亡一般给逃出来了,远离这间万恶的浴室。之后,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盛婠不看电视也不听歌更不看书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这些东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看着这些东西,并不能减轻她身上的痛苦,反而让她更清晰感受到自身的可怜、可悲……
盛婠失魂落魄地呆坐在窗前,温暖柔软的地毯并不让她感到寒冷,心里的话,只能选择忽视了。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打在她的脸上,恬静而柔美。那张纯洁白皙的小脸蛋,散发著浓浓的青春娇气,却又像死寂一般,太过安静了。
才18岁的小女生,却像一个看破红尘的人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失望,没有希望,只剩绝望。
盛婠看着雪花纷飞的窗外,又想起了那一个糟糕透的圣诞节了。原本以为已经麻木不仁的心脏,又开始微微抽痛了起来,她对着不染一尘的玻璃,呵出了一口气,玻璃上那一小块地方被朦胧了,她就在上面,用青葱玉指,一笔一划地缓缓写下两个字——
寂笙。
然后,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无声地掉落了,连盛婠也不知道自己哭了,直到在自己的脸颊上摸到了一片湿润,她才愕然发现,原来她哭了,不知不觉地哭了……
可盛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寂笙还活着啊,至少他还活着啊,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哭的?!
但,不管盛婠在心里如何地安慰着自己,如何地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她真正的心意,在“寂笙”这两个字的面前,完全袒露无疑!
眼泪像疯了一样,一串串不停地滑出、掉落。盛婠伸手去擦,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次,娇嫩的脸蛋儿都被擦红了,可还是止不住这些眼泪,心里,好痛好痛,好想再次回到那个时候,然后,衷心地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那幸福自由的一刻……
盛婠双手趴在玻璃窗前,坐在地上,紧咬着粉唇,无声却又悲恸地哭泣了起来,眼泪将她秀美的五官都模糊了,也将她的世界扭曲了……
她好想念寂笙啊,她好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以寂笙的性格,现在一定过得很痛苦吧?
但是不管如何,盛婠知道,只要她活着,寂笙再痛苦也会努力活着的。那么相反的,只要寂笙还活着,那么她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她和寂笙的命,是相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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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章 :乱乱乱(必看)
夜微凉,灯影稀疏,今夜的夜空算不上很晴朗,夜幕上只是隐隐约约的点缀着几颗寂寥的寒星罢了,连月亮那婀娜的身影也不见了,天幕下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好看的小说)
市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里丫。
今晚的盛凌止回来得特别晚,似乎在进行着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悄然无声地推开了卧室的门,盛凌止习惯性地伸手,摸到了墙壁上第二个灯的开关,轻按了一下。
墙底部的小夜灯,发出昏黄的光亮,暖暖的灯光,在夜里显得有些暧昧的色调,给这间主人的卧室,镀上了一层令人迷醉的朦胧。
盛凌止抬手捏了捏眉心,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的略显绷紧的冷酷,他不急不缓地走进卧室里,脚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是落地无声的。习惯性地,盛凌止一边慢条细理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一边紧盯着那蜷缩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的小人儿媲。
随即,盛凌止似是愉悦地掀起了性感的薄唇,原本略显冷酷的俊脸也微微有了些改变,带着眷恋的柔情。
首先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对白皙可爱小脚丫,圆润迷人的脚踝,娇嫩的好似柔弱无骨,十枚精致的小脚趾就像一串娇贵的玉石闪著诱人的光点。
盛凌止的眸色越显得狂乱了起来,浑厚的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别样的幽深。
炽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少女曼妙的曲线向上移动。
两条嫩生生,白腻修长的美腿紧紧的夹着丝滑的被子,让盛凌止偷窥不到少女那神秘的花园,只能从那被白色男式衬衫的下摆掩映出的浑圆且充满弹性的俏臀来遐想连连!
盛凌止,狠狠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原本有些疲惫的身躯,此刻,也涌动著一股强大的激流。
仿佛有什么要失控了,心再狂跳着,灵魂也在叫嚣着,控制不住了,盛凌止也不想控制……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盛凌止的眼神变得别样地深沉、昏暗、浑浊,在半黑的夜色中,仿佛会发光一般,越是接近床上的少女,眸子就越是发亮的璀璨,仿若暗夜的星辰,冰冷的外壳里面却包裹着火热的力度,好似会融化了少女一般。
手随心动,男人开始一件件退去身上的衣物,然后走向了床上酣然沉睡的少女……
——————————————————(和谐社会,低调看)
盛婠是被惊吓醒的,然后,昏沉沉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小脑袋,什么都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被盛凌止硬生生扯入了这个***欢爱的漩涡,躺在盛凌止的身下,视线迷离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小嘴儿一张一合地娇喘着,虚软无力地随之律动交缠,鼻腔里发出小小的鼻音甜腻动听,像正在主人怀中撒娇的小猫儿……
盛凌止听得心痒痒,动作顷刻间就变得凶狠了起来,大手掐住少女细嫩的腰肢恣意摆布着,他占有的力道越发地重,她就越发颤抖得厉害,满面红潮,全身更是粉嫩的仿若刚才水里捞出来一般。
豆大的热汗从盛凌止阳刚的身体上流了下来,尽情地滴落到盛婠衣衫全开的白嫩身子上,仿若雨滴润泽着娇美的花朵……
不够、不够!盛凌止觉得怎么要都不够,他还要更贪婪、更深更深地占有着身下的小人儿……
被占有的时间太久,导致盛婠的全身香汗淋漓,几缕黑色的发丝黏在粉颊旁,有一种特别动人的纯真风情,光滑柔腻的雪肤上,沁着的一层汗珠,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少女觉得今晚的盛凌止,要得太过凶猛了,透着一股狠劲儿,仿佛想要弄坏她一般,每一下都似乎要将她撕裂了一样,置身于她细嫩的两腿间,滚烫的坚硬坚|||挺地深埋在她的体内,一阵急一阵缓地占有着她、侵略着她,坏心地撩拨她,毫不顾忌,看她犹如困在笼中逃不掉的小宠物,急得直呜咽。
几乎没用多少时间,盛婠就如往常一样溃不成军,累得连小脚趾头都抬不起来了,雪白的肌肤变得绯红,像是春末夏初最美丽的樱色。
神魂已飞,理智却眷恋不走,盛婠再也承受不了盛凌止的强悍了,扭着细滑的柳腰,主动伸长两条白嫩嫩的藕臂,揽紧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颤着娇吟在他耳边求饶轻泣、娇哼连连,水眸掉着金豆子,楚楚可怜地求着绕。
“哥……轻一点……轻一点……”
“求你了……别这样,不要对我这么粗暴……”
“不行了……我会、我会坏掉的……”
盛婠破碎的哀求,无助又柔软,偏偏又甜美得腻人,只能让欲火焚身的盛凌止更加的不可自拔地迷恋沉沦在其中,发了狠地要她,抵死缠绵地仿若明日便是世界末日……
“盛婠、盛婠……”俯在少女身上的男人俊脸绯红,意乱情迷地叫着盛婠的名字,先是退出她的身体,大手摆弄着少女雪白柔韧的娇躯,换了个姿势,粗鲁的将一双纤细美腿摆弄成容易享用的姿势,火热热的硬挺再次用力占有,舌头含住她小贝壳似的耳垂,性感地语调诱哄着:“乖,叫给我听,盛婠,不要忍着,叫出声……”
“唔……”盛婠眯起水汪汪的眸子,倔强地摇头,死死地忍着,抓住身下床单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盛婠的不驯使得盛凌止发怒般地紧掐着她的腰肢,下身的动作又快又猛,以各个角度惩罚着她,让她臣服!
全身上下又痛又酥麻的年盛婠再也受不住了,张开嫣红仿佛快能滴血似的小嘴儿,却是一口咬住盛凌止结实的肩头!
肩上微弱的痛让盛凌止的动作微微一顿,伸手拉起了不驯的少女。迫使她坐了起来,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细若无骨的身躯仿佛水做的一般,触手是娇嫩的一片,让人一经手,就舍不得挪开。
盛凌止单手捏着盛婠尖细滑嫩的下巴,看着这一张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的小脸,眼睛里流动着一抹显露疯狂的猩红。另一手则贴着她的后腰,大力按下,将那水蛇一般的细腰狠狠地撞上自己的小腹!
“不要……不要了……”盛婠甩着汗湿的秀发,低低地哭了起来,哭声断断续续,已不知道被盛凌止缠绵了多久了,身子仿若散架了一般,可他却依旧奋战不休,而且精神奕奕。
盛凌止捧起盛婠惊艳的小脸,愈发痴迷地吻着她,就像发狂了一般,不放过任何一寸水嫩肌肤,一遍遍吻了个透。然后,在一声闷哼中,重复着占有和被占有的亘古旋律!
盛婠娇躯虚软,无半分力气,一直都是被盛凌止强势地带着走,被迫沉浮在这一片狂澜的欲海之中,不能抽身。可怜兮兮的小脸,在潮红之中,一次次地落下恐慌的泪珠……
太过强烈了,盛凌止对她的占有实在太过强烈了,并没有随着时间变淡,反而一次次变得愈发痴狂了起来。迫使着她,也得变得像他一样,疯狂,痴迷,丢失理智!
盛婠突然感到了恐慌,她不能消化盛凌止给她的太多强烈的情绪,她完全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就像有什么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明知道是危险至极的,明知道会弄得伤痕累累的,可她却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地承受……
“……盛婠……”
又是一声迷失的叫唤,仿佛这两个字在盛凌止的心底打转了好久一样,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叫着的人,是盛婠,而不是盛婉,他也很分明地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心里最渴望完全占有的人,是盛婠而不是盛婉!
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可为什么,盛凌止觉得越是占有,越是觉得不够,越是想将这个香腻的躯体紧搂着不放……
他,是不是已经背叛了盛婉?
他,始终没守住对盛婉的承诺吗?
怀抱里,秀发缭乱,虽然不及长发时的优雅美丽,但短发的少女却显得很是青春妩媚,黑沉沉的发丝仿若魔域一般。高扬起的脖子,露出弧度美好的一抹白皙肌肤,闪烁着魔魅的诱惑,仿佛地狱之手。
盛凌止一直坚守住与盛婉的承诺的心、魂与人就在这顷刻间,崩坏瓦解了。甘愿沉沦迷失,再也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咬上了少女的细颈。
盛婠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如泣如诉,更仿佛魔女拉动的琴弦,在拽着盛凌止的心魂般,不让他离开。
盛婠,你是个小妖精!
他的心,猛然被身下人儿流露出的妖孽媚态给击中,然后瞬间滚烫。
压住她,他不再发一言,而是遵循亘古的旋律,深沉地占有了她!
现在,她在他的身下,被他所占有!
所以,她是他的!
————————————————————————————(和谐社会,低调看)
黎明取替了黑夜,天气难得放晴,雪也不下了,暖洋洋的阳光从天空上这么惬意的一洒,就连屋子里的人也能感受到冬季里的片刻温暖,很惬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出门逛逛。
可是躺在床上的盛婠,唯一的感觉就是累,麻木一样的累。身体酸疼的好像被一架马车给生生碾过去一般,动一下,都是痛。她疲倦地皱了一下黛眉,虽然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但盛婠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依然在凌乱的大床上躺着,犹如一个被玩坏的破娃娃一样。
卧室的周围依然残留着盛凌止的气息,但是盛婠知道,他已经离开。盛凌止总是如此,他应该是很忙,军区里的事情,盛家里的事情,以及她的事情。所以每天早上等她醒来的时候,都不可能看得到他。
似乎,他们唯一能够交流的地方,就只剩下这张大床了……
盛婠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埋在枕头下的小脸,看不清她的表情是什么,惟独那紧攥住被子一角的小手,微微在颤抖着。
为什么会这么累的呢?好像,怎么休息都不够似的,时间要能够永远凝固住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再面对接下来未知的将来了……
好烦,盛婠突然觉得好烦躁,从来不是性子急躁的她,竟然萌生了想要砸东西的冲动,她疯了吗?被压抑久了,所以连她也疯狂了吗?
木然地望向阳光普照的窗外,盛婠看见了一只飞鸟掠过空中,飞往蔚蓝的天际。那一瞬间,盛婠原本死气沉沉的瞳眸,闪过了一抹耀眼的光芒……
那是羡慕的光芒!
当意识到自己竟然连一只飞鸟都不如的时候,盛婠好像尝到了一种比绝望更加深刻的感觉……
盛婠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她现在对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了观念,反正,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是废的了,可有可无,日子只会日复一日地相同重复着!
突然,盛婠听到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是盛凌止回来了吗?
可是现在还是早上啊,天也还没黑下来,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只是下一刻,盛婠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进来的人不是盛凌止,盛凌止走路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通常都会刻意放轻脚步,而这个人的脚步声,却没有刻意放轻,而且……这是高跟鞋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可尽管如此,盛婠依旧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她很累,真的真的很累,心和身都达到极致的疲倦了。现在就算是有歹徒进屋打劫,盛婠也只能是这样子了,大不了,把她杀了吧!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了!
这一刻,盛婠只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她,但偏偏还是有人来了,不知道是谁,但估计不是什么好心人就是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的一刻,是于静嘲讽奚落的尖锐声音,“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真像一个任男人上的廉价妓|女!”
看吧,果然不是什么好心的人呢!
盛婠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斜眸瞥了倚在门旁的于静,她的光鲜亮丽,与自己的龌龊不堪,好像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有那么一瞬,盛婠还是觉得会心痛的,窒息一样的痛,就像被绞住了一样。可是熬熬就好,咬牙撑过去,习惯后就变得麻木了。
更何况,她既然都当了婊|子,就没必要再立什么牌坊了,这样做有意思么?
所以,盛婠承认了,她就是妓|女,只不过别人是万人枕,她只需要伺候盛凌止一人就行了。
“有事吗?”盛婠懒懒地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声音却是冷冷的。
“这栋房子是我和四少一起选的,装修完之后我也没抽出时间来看,今天正好有时间就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啧啧啧,竟然看到了你。你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有盛家小公主该有的气质,真难看呢!”
于静就像以这里的女主人的身份自居一般,一边嘲笑着盛婠的狼狈状,一边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上,伸手狠狠一拉,把盛婠身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露出彻夜纵欢的光裸娇|躯!
于静靓丽的脸在这一刻已经微微有些扭曲了,红着眼盯着盛婠身上的寸寸吻痕,用词极为恶毒:“真是一具龌龊的身体,才18岁就这么不知羞耻,盛婠,你怎么就能这么恶心的呢?”
“既然我这么恶心,那还是请你赶快离开吧,免得破坏了你的心情。”盛婠冷笑,甩开了于静的手,将被子重新拉了回来,裹住一丝不挂的**,忍了于静难听的话!
247章 :情情情必看!
可是盛婠的忍让并没有让于静无趣而退,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语气充满了不屑的讥诮,犹如骄傲的胜利者般,嘲笑着盛婠的自以为是。“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四少给了我这栋房子的钥匙,所以要不要离开是我的自由,还用不着你来管,当然,现在这样的你有什么能耐管我!”
闻言,盛婠猛地抬起眼眸,目光冰冷地盯着于静,小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凝结成冰了。盛婠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确实是够不堪、够难看的。但是,她认为自己再不堪再难看,也轮不到于静向她指指点点,于静没资格冲她冷嘲热讽,更没资格看不起她!
她忍,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应付于静的挑衅!
可是,凭什么所有人都欺负她!盛凌止她已经无力反抗了,难道连于静她也要认输吗?
盛婠忽地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从凌乱的大床缓缓撑起身来,任由被子滑落,露出香肩半边,刻意靠近于静,在她耳旁轻轻道:“于静,你心里现在一定很嫉妒我吧!嫉妒我和盛凌止发生了关系,嫉妒我霸占了这栋房子,光是这样看着我都嫉妒得要命了,是不是?”
“你以为你这样子就很了不起了吗?说白了,你不就是男人的一个床上玩物,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要的是做盛凌止的妻子,而不是一个依附他而活的玩物,看看你现在这副不知廉耻的鬼样子,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
于静嘴硬地逞强,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嫉妒盛婠、在嫉妒一个廉价妓|女媲!
她只不过是看不惯盛婠这副明明是落魄到不行,偏偏还是那么高高在上清纯不染的样子而已,对!盛婠该要活得更卑微低贱才对的,她要看的是盛婠狼狈不堪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副嚣张的嘴脸!!
“盛凌止有吻过你吗?他有主动碰过你吗?他有没有抱过你啊?”盛婠满意地看到于静越发绷紧的脸色,嫩汪汪的十指温柔地拂过于静的头发,结果惹来她一记猩红的狠瞪。
盛婠捧腹哈哈大笑,那笑声竟然带着些微报复的快感,有点像坏女人的感觉,极致妖娆的媚艳,和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盛婠有些判若两人。或许,在不知不觉之中,她也变坏了,被环境的压迫之下,不得不变坏!
“你一定不知道吧,盛凌止吻我的时候,感情有多么地激烈,强势,恨不得把我吞掉似的。这些你都没有经历过吧?真可怜呢!明明跟在盛凌止身边那么多年,你把女人最宝贵的青春都押在他的身上了,偏偏他却抱了另一个女人,真是对不起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恐怕他是看不上你一眼的了。”盛婠笑眯眯地看着于静,一手轻轻推开了她,准备下床的时候,却被于静反手一扣,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两人四目相对的片刻,一个是漠漠的冰冷,一个阴阴的狠辣!那一刻,于静简直已经起了杀心,恨不得将盛婠除之后快!因为只要有盛婠在的一天,她就不可能得到盛凌止!
盛婠才一回来,盛凌止整个人的心神全都又回到盛婠的身上,也没有再找过她了。(.)于静突然意识到,只要有盛婠在的一天,她做得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她这些年做的一切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盛婠,虽然很不甘心很不服气,但是于静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她必须要改变一个策略,不然的话,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怎么?恼羞成怒想要杀我灭口啊?你最好就别乱碰我,因为盛凌止每天晚上都会抱我的,我身上要出现什么瘀伤,他立刻就能发现了。”盛婠面无表情地看着恼羞成怒的于静,语气是满满的不以为然,平静得毫无一丝波澜,不是威胁,只是仅仅对于静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于静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别样深沉地注视着盛婠,俏脸阴恻恻的微微扭曲着。下一秒,她突然就挪开了压住盛婠的身体,起床去了。背对着盛婠,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盛婠不知道于静又在搞什么鬼,她也懒得去猜测于静的心思,毕竟,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够混乱、够糟糕的了,她不想再无谓添乱了。之所以会口不择言地刺激于静,不过是她一时气不过来罢了,逞了口舌之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只能做盛凌止的笼中玩物。
盛婠微微蹙起了黛眉,仿佛当于静是透明一样,直接掀开被子就这样一丝不挂地下了床,光着遍体吻痕的娇躯,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打开衣柜,随便取出一件男式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
穿好衬衫后,盛婠见于静还在这里,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知在干嘛。盛婠绕过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上了几口,才缓缓说道:“你还不走吗?再不走的话,盛凌止就要回来了。”
其实,盛婠在说谎,盛凌止一般没有这么早回来的,只是她实在不想要和于静共处一室,这只会让她的心情坏上加坏!
沉默了许久的于静,诡谲的视线对上盛婠,突然开口道:“盛婠,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子过一辈子?一辈子只能当盛凌止的玩物,不能反抗不能逃开。”
闻言,盛婠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于静这番话说得倒是挺心平气和的,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的气势,好像一下子突然变得友好起来似的。
盛婠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把玩着手上的玻璃杯,不答反问:“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这一次,于静表现得非常爽快,也没有了之前对盛婠咄咄逼人的恶意,相反,还十分理智明确道:“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会想方法带你离开这里,但你永远不能在盛凌止面前出现!”
闻言,盛婠挑起眼帘,瞥了于静一眼,淡然地问:“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心?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因为你说得对,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不可能得到盛凌止,所以帮你的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于静无可奈何地笑了,摊开两手,说出自己最终目的。
盛婠摇头轻笑,并不立刻相信于静的话,“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天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买了我!”
“我是军人,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于静冷下了俏脸,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倒真是正气凛然,颇有军人的典范。
“哈哈,这可真是个冷笑话!”盛婠还是笑,只不过这一次,语气似乎松了一些。心里虽然对于静的话将信将疑的,但是目前来说,如果于静是真心要向她伸出援手的话,那么对她的帮助是很大的。
盛凌止怀疑谁都可能,但惟独对于静,却是很信任十足的……
或许,真的能够借助于静的能力,帮她逃出目前这般不堪的困境。
只是……
盛婠微微垂下了娇媚的小脸,没有立刻对于静提出的交易作出回答,她的心里还是对于静警惕很深的,还是很不相信这个爱盛凌止爱得疯狂的女人!
而就在盛婠和于静僵持不下之际,屋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而这一次回来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是盛凌止回来了!
盛婠下意识望了一下外面还没完全黑下来的天色,黛眉纠结地拧了拧,有些奇怪盛凌止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明明现在还没到晚上啊!
不止是盛婠疑惑,就连于静也很是讶异盛凌止的早归,毕竟,在来这儿之前,于静就算好了时间段的,算准了盛凌止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可现在却偏偏发生了变故,真是麻烦了!
要是被盛凌止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必定会对她起疑心,而且她也不好解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于静紧咬着唇,面色十分凝重,左右为难地看向四周围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盛婠突然动了一下,白皙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大床,冷淡出声道:“躲在床下面。”
闻言,于静不明所以地看了盛婠一眼,随即抿起了朱唇,心里对盛婠的帮助有着极大的排挤,以及不情愿,更不情愿放下身段躲在床底下。但是听见越发接近卧室门前的脚步声,于静也着实不想让盛凌止看见她在这儿,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于静迅速掀起床单的一脚,一个卧身,无声滚进了床底,掩藏住了!
盛婠顺手整理了一下床边上的痕迹,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晃动着两条细嫩白滑的长腿,瞳色略显涣散,望着卧室的房门,木然发呆,脑海的思绪却是飞转着——
之所以会帮助于静藏身,是因为她有点儿在意于静的话,先不管她提出的交易是真是假,但现在留着于静,后面会有用的!
盛婠如此心不在焉地想着,卧室的房门已经在下一秒被人推开了,高大俊美的男人,身着款式简洁的西装,银灰色的领子,下身穿着同色系的长裤,身上有一种特别尊贵的气度,仿若皇室的尊容。这种人,无论穿什么,凭他本身的气质,都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尊贵无比。
盛凌止看着呆坐在床上的盛婠,黑暗的眸色转深,一种熟悉的眷恋,在他的心头浮现。只穿着他衣服的盛婠依然清纯美好,仿佛他无数次的占有依然无法侵占她的纯洁灵魂一般,真是美得惊人!
盛凌止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越发地炙热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在心里面沸腾着一样,让他一看到盛婠就有些失控了,这种***的沉沦是堕落的,但是盛凌止却甘愿因盛婠而堕落!
他将手上的蛋糕盒子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走向了坐在床边上的盛婠。盛婠也真是心不在焉得很,又或者说,被盛凌止禁锢得久了,感官上的很多知觉都变得麻木了,甚至连思维也迟钝了。
所以,当盛婠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是盛凌止的时候,被侵|犯久的身体比大脑的思维更快做出了反应,本能就往后躲了。
可是一个普通人怎么是军人的对手,盛婠本能的速度再快,也够不上盛凌止的十分之一,她还没往后缩,就被盛凌止给一手束缚住了,靠着床边,跪在她面前,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吻上了惊魂未定的盛婠!
盛凌止在盛婠娇嫩的红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没几下,火热的舌头就顶入了她的嘴里,磨着她软软的唇瓣,在她的小嘴里逗弄、舔|舐、缠绵着她软软的小舌头,然后,温柔地含在嘴中。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盛婠微微有些僵硬住,但身体到底已经习惯了盛凌止,所以很快就松缓了下来,被迫仰起小脑袋,承受着盛凌止蚀骨的深吻。幸好,这一次,盛凌止吻得很温柔,并没有让盛婠感到太过反感,还算是她能够忍受的范围。
尽管盛婠已经和盛凌止发生过好几次关系了,但在情事上,她就是一个嫩的,根本不是这个强悍的男人的对手。被盛凌止略一深吻,就有些意识迷离了,连带面红耳赤,然后腿软手软,迷迷糊糊的懵懂样儿,反而让盛凌止更加恣意地对她为所欲为!
不知道这个吻维持了多久,但是一直躲在床底下的于静虽然看不见盛凌止和盛婠在做什么事儿,但是她却能够看到盛凌止跪在地板上的双膝,这从来不是一个愿意为女人跪下的男人,可是因为盛婠,盛凌止却毫不在乎地跪了。
盛婠究竟是给盛凌止吃了什么迷|药,才让他对她迷恋得不能自拔!
接吻间微微流露出的暧昧喘息,让躲在床底下的于静一瞬间就意识到盛凌止和盛婠正在做着什么事,疯狂的嫉妒汹涌而上,却奈何又不能出声发泄,只能死死地握紧拳头,手指的关节都泛起了铁青的白!
她爱的男人正在吻着另一个女人,就在她面前……
许久,盛凌止终于舍得放开盛婠了,看着小人儿那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的黑眸,鲜嫩嫩的仿佛刚出水的葡萄,真是诱人的紧。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细碎地亲着她红艳艳的嘴角,含笑道:“饿了吧,我给你买了蛋糕。”
说着,盛凌止也不等盛婠的反应,直接就将娇小得可怜的她抱起身来,就像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娃娃似的,抱着她往卧室一角的长形沙发走去,悠然坐下。
而盛婠则是像只被主人极度喜爱的小宠物一样,只能坐在盛凌止的大腿上,任由他拿出一块块精致甜美的蛋糕,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着她吃下。
现在的盛婠已经完全放弃拒绝盛凌止的喂食了,因为之前她已经向他拒绝过好多次了,可是盛凌止根本就不肯听她的,顽固得像个野蛮人似的,她不服从,他就用横蛮的手段让她服从!
盛婠是真的怕了,特别是盛凌止在床事上的霸道,那么地粗鲁又那么地激烈,每次都像要弄坏她似的,她真的很怕!
现在的盛凌止根本就蛮不讲理,他就像完全只沉淀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盛婠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盛凌止好像把她当成了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吃饭也好、洗澡也好,都是必须由他经手。
这样子的她,简直和宠物一样……
盛凌止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着盛婠吃下蛋糕,这些蛋糕都是平时盛婠最爱吃的品种,他特地开远了车程去买回来的。看见盛婠沾在嘴边上的威廉,盛凌止只觉得可爱得一塌糊涂,放下了银质的小勺子,情不自禁地又吻了过去——
————————
作者要说的话:昨天下午我爷爷突然进医院了,没时间码字,回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更是补昨天的。
248章 :情陷迷失(五一快乐)
盛凌止如此反反复复地亲吻着盛婠,充满了怜爱,就像心爱着自己的小宠物的主人一样,导致盛婠一块蛋糕吃得停停续续的,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茶几上的那几块蛋糕解决掉。
之后,盛婠无意识地伸出小粉舌,舔了舔被盛凌止吻得红润光泽的唇瓣,刚想要喝上一口茶冲刷去满嘴甜腻的时候,一直搂住她的盛凌止却突然语出惊人:“我们做|爱吧。丫”
盛凌止那霸道的语气完全没有一丝拒绝的余地,沙哑的命令,明显带有了重重的***色彩!惊得盛婠整个人猛地一颤,心脏都提起来了,脸色发白发白的,可是人就坐在盛凌止的腿上,想逃又能逃去哪里呢?
但,盛婠一想到于静还躲在床底下面的时候,就又忍不住久违地挣扎了起来,她可没有在别人面前上演真人秀的兴趣,那那样子的话,太……太放荡了!
自己已经够不堪的了,盛婠不想在于静面前连一丝尊严都没了媲!
“哥,不要了,今天不要了好不好?”少女难得一次开口求饶,可能是刚刚吃完蛋糕的关系,满嘴的香甜气息,幽幽传来,竟然是别样的诱人。
盛凌止的心,一下子就扯远了,完全没在意听盛婠的话,满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那两瓣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上了。盛凌止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甜食的男人,只是此时此刻盛婠身上那股甜美的气息却是那么地诱人,又是那么地惹人疯狂,若有似无地诱惑着自己,令他无法冷静更无法自持!
随即,盛凌止看到盛婠微微抿着唇,唇瓣颜色淡淡,樱色的粉嫩,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又有些楚楚可怜,黑色的眸子,镶嵌在缺乏血色的脸庞上,静谧地仿佛两盏黑色的灯,幽幽地流淌着漆黑的哀伤。
别样蛊惑的风情,纤弱得让人心疼,真是……美极了!
盛凌止的身子跟着一紧,黑色的眼眸深了几许,他有些忍不住了!低下头,重重地吻上微微有些反抗的盛婠,毫不犹豫地咬上那触觉柔嫩的唇瓣的。那水红色的唇瓣,柔软的仿佛布丁,香甜地仿佛果冻,娇娇柔柔的,可以任凭他碾成任何的角度、恣意品尝,并且难能可贵的是弹性十足,韧性颇佳……
盛凌止不断的追逐着少女那甜腻软绵的丁香小舌,逼迫她与自己嬉戏!征服的乐趣,使男人的呼吸越发紊乱,身下的感觉也越发强烈、胀痛了!
“唔……不要!”盛婠挣扎地摇晃着小脑袋,嫩汪汪的十指攥住盛凌止黑色硬度的头发,想要将他扯开,并不想加深这个充满暧昧的吻,因为她知道男人的***一旦开闸了,就停不下来了!
今天的盛婠特别不乖!
盛凌止心中有恼,所以他伸舌,一举顶开了盛婠柔弱的唇,窜入其内。她小嘴微张,没有反抗,好似就在等待他的侵入。他略欣喜,被那柔软而香甜的小嘴弄得有些失魂恍惚。正待狂扫一通,猛然惊觉不对,快速退出,见到的便是那紧紧砸紧的两排贝齿。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一颗颗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看上去仿若编贝一般,很是漂亮。可若不是他退的及时,此刻他的舌头怕是要被这可爱的小牙齿给咬断了。
“不想惹我生气的话,就给我乖一点!”盛凌止冷硬地警告着异常不乖顺的盛婠,微微眯起的眸子充满野兽一样的危险!
盛凌止再无之前的怜惜,直接就将娇小的盛婠强按住在长形的沙发上,挺拔的身躯沉沉地覆了上去,压住身下纤细脆弱的小人儿,炙热的薄唇又再一次吻上了她。可这一次,全然没有了刚才嬉戏般的从容,而是狂风暴雨一样,长舌直接探入了她的小嘴里,一阵激烈翻搅,吻得盛婠气息急促,开始晕头转向了……
甜腻带着糖果香味的蜜液粘在两个人的口腔内来回吞吐著,盛婠越挣扎反倒越引起盛凌止霸道的征服欲!
最后,实在受不了这虐待般的索吻,盛婠只能被逼羞耻地躺在盛凌止身下承欢,闭上水色盈满的双眸,一滴泪珠无声滑落,自暴自弃地任由男人强占着口舌,咋咋有声的侵略。男人的气息越发的浓重了起来,盛婠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急切以及滚烫的热气!
在床上一贯如狼似虎的男人继续享用美餐,反复地在少女樱花似的小嘴上亲了又亲,许久许久,等他品尝餍足之后,看着少女喘不上气才放开她,舌头又沿着身体的曲线下滑,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在少女丰满的浑圆上轻舔了几下,又揉弄了几下……
最后,盛凌止悍然拉开了盛婠白嫩细滑的双腿,炙热带着湿气的大掌粗糙地滑过她腿部的滑腻肌肤,一手撩起了男式衬衫的宽大下摆!
在完全没有遮掩的情况下,盛凌止恣意地看着那幅美得让人癫狂的美景,鼻间的气息越发浓重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一般,单单只是这样看着,盛凌止就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额间的青筋都暴跳起来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
叫嚣着要占有她,狠狠地撕裂她,最好吃了她,拆穿入腹,从此彼此融为一体,不再分离!!!
盛凌止赤红了双目,喉结狠狠地上下浮动了一下,被眼前这一片令人疯狂的美景勾动得心里痒痒的。再也把持不住了,健壮的身体往后退了退,俯下挺俊的身高,低下头,竟然……竟然吻上盛婠腿||||||间的另一张小嘴,利用湿润的长舌,想快点勾出盛婠||||||||体||||||内的香滑蜜汁。
像盛凌止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尊贵如他一向都是冷静自持的,可是现在却因为盛婠而失控到这种程度,这是让人万万料想不到的!
究竟是有多痴爱,感情是有多强烈,才能令盛凌止沦陷成这样子?
盛婠真的被吓坏了,她虽然已经和盛凌止发生过好多次关系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样子,这么……这么浪荡又这么邪肆,汹涌而来的情潮仿佛要覆灭了自我一样,太让盛婠觉得害怕了!
原本压抑着的低吟也没能再强忍下去了,顾不上于静在场不在场了,满脸瑰丽的盛婠羞耻得都哭出来了,支离破碎的嘤咛就像正在被一只猛兽欺凌的无辜小兽般,无助又可怜。她伸出白皙的两手,撑在盛凌止的双肩上,想要把邪恶放肆的他给推开,本能的夹|||||腿,却躲不过就在中间上的盛凌止的进犯……
满脸挂满晶莹泪珠的少女,哭着喊着嘤咛着:“哥,不要、不要……哪里不可以的,太……太乱来了!”
“你湿|||得太慢,我等不及了。”盛凌止却毫不在乎,反而更加牢牢地捧着盛婠欲逃离的洁白挺翘的臀瓣,舌尖灵巧地划开细缝,往更深更香的源头,探索、进犯!
盛凌止这样***的话语和邪魅的举动让盛婠更加羞赧丢脸至极,她再不情愿这种男女欢爱,却也已知晓人事,已经越来越熟悉盛凌止的占有的身体也酥软了起来,腿|||间也本能的有了湿意……
这种事情,哪怕盛婠心里再抗拒再反感,可是身体上的敏感点已经被盛凌止调教个遍了,男人对女人本能的反应,以及女人对男人本能的反应,都是无法避免的!
感觉到自己在***爱潮的面前竟然是如此地微小,又如此的不堪一击,盛婠双手捂住嫣红得快要滴血的小脸,哭得更厉害了,那一串串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滑出潋滟的水眸,刷刷往下掉,伤心得要命!
可能是盛婠细碎的哭声太过可怜了,盛凌止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重新爬回她娇小的身子上,然后伸手,拉开了她捂住小脸的两只小手,那带着她味道的性感薄唇一下下点落在她酡红醉人的脸蛋儿上,沙哑又温柔的呢喃:“乖,不哭了,不欺负你了。”
闻言,盛婠哭声一止,浑身打着小颤地看着身上满脸眷恋柔情的盛凌止,不知所措着也没能反应过来,一滴泪就这样生生挂在眼眶的边缘上,要掉不掉的,竟添几分楚楚柔弱的风情。
果真是个美人儿,就连哭起来也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的。
盛凌止忍不住低笑一声,薄唇含住盛婠软软的嫩唇,并没深吻只是浅尝,喑哑含糊道:“尝尝,很甜的。”
尝什么?盛婠不知道,只是当盛凌止湿滑的长舌滑进她的小嘴里的时候,盛婠知道自己尝到了什么,被男人扣在大掌中的小脸“唰”一下就爆红了,蝶翼的睫毛扑扇扑扇地颤动着,却已经忘记了反抗,愣愣地、呆呆地任由盛凌止一下下轻轻滑过她的唇齿,含住她的小舌头。
很温柔!
会溺死人的温柔!
盛婠原本僵硬绷紧的娇躯渐渐放松、迷失、沉沦,然后缓缓闭上了迷离的水眸,乖顺地承受着盛凌止点点滴滴的温柔深吻以及占有……
当彼此合二为一之际,盛婠觉得连内心深处的灵魂,都在颤抖!!
这,该是害怕吧!
可是,除了害怕之外,好像还隐隐夹带着别的什么感觉,很模糊不清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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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床底下的于静,不知道沙发上的那场欢爱进行了多久,只是从刚才开始,女人婉转的低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从未间断过,可想而知,这场亲密的结合有多么地激烈以及动情!
于静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她无法看到外面的真实情况,处于床底黑暗之中的她,感官却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了,甚至连微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自然就能靠声音辨清盛凌止和盛婠的欢爱情事了!
那么地抵死缠绵,又那么地纠缠不休!
于静恨得牙痒痒啊,紧咬住唇,嫉妒得眼眶都憋红了,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躲在这儿继续听着外面上演的真人秀!有那么一瞬,于静真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直接冲出去拉开那个下|贱的女人,可是她不能,要她真这样做了的话,将来必定会后悔的!
她要忍,一定要忍住!
盛凌止迟早有一天会是属于她的,那个盛婠她迟早会让她好看的,现在……现在就当是盛凌止跟盛婠的逢场作戏吧!
对!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就算盛凌止在碰盛婠之前再怎样不近女色,可是一旦开启了***,日后只要是对上绝色的女人,都会来感觉的,不再是非盛婠不可了!
于静打着一个又一个如意算盘,始终认为盛凌止会属于自己的,盛婠只是一个过渡客罢了。不知何时开始,外面低低喘息的呻吟没了,于静心眼狠狠地跳了一下,以为这场折磨人的欢爱总算结束了,看来,盛凌止对盛婠迷恋的程度,也不过如此嘛!
直到过了几分钟之后,于静仍然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正当她想要撩开床单一角偷窥一下外面的情况的时候,床上蓦然一沉,有人上了床了,然后又是那令人熟悉的呻吟声,以及只有**撞击,所发出的寐惑人心的拍打声!
这一次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就在床上与床下间的阻隔,于静甚至能够清晰嗅到那充满***味的躁热,听着盛凌止那一声声粗厚的喘息,性感的沙哑就像一根羽毛拂过身躯神经一般,竟让于静微微颤抖了起来,心痒、难耐、以及充满了渴望,身体竟然恬不知耻地起了反应……
热乎乎,软绵绵,湿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外表精明干练的女人,内心竟然是如此风|***|yin|荡,明明盛凌止撩拨的人是盛婠而不是她,她倒好,比盛婠更来反应,更来感觉,连身体也湿了……
那一刻的于静甚至在幻想,盛凌止身下的女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该死的盛婠,她突然很艳羡起盛婠来了,如果她也能够和盛凌止结合,得到盛凌止这么多的宠爱,就算是让她当一辈子的床上玩物,她也愿意!
她想让盛凌止抱她,身体想,心里也想!
所以,当于静听到床上的盛婠一声声“不要”的时候,心里完全是羡慕嫉妒恨的!她那么想要的男人,盛婠却是垂手可得,而且偏偏她轻易得到之后却反复说着不要!不要不要,盛婠不要的,却是她最想要的!!
“哥……哥停一停,让我休息一下……”
“不要这么快……”
听着盛婠那一声声娇吟,听着盛凌止情动沙哑的喘息,床底下的于静只能死死捂住嘴巴才能压制住那几度欲泄漏出嘴巴的呻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只是突然变得很敏感很炙热,很想要……男人填满她!
突然,床上的拍打声变得强烈了起来,连带着整张大床都在摇晃、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塌落下来似的,一下又一下打桩一般,非常地粗暴!
“啊啊啊——”盛婠痛得尖叫出声了,似乎承受不了盛凌止这样粗暴的疼爱!
“盛婠,叫我的名字,乖,叫我的名字!”盛凌止喑哑的声音,邪魅得犹如**药般。
“啊——不要、不要……”盛婠颤着可怜的声音拒绝了,她其实不太习惯叫盛凌止的名字,毕竟,她已经喊了他十年哥哥了。
可是,盛婠的不服从却惹来了盛凌止更加不怜香惜玉的激烈待遇,那几乎将她撞碎撞坏的感觉,让盛婠怕极了,尖叫连连,最后无助地哭喊道:“凌止、凌止……盛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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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非我奇葩高级群:200091007。敲门请注入红袖id,仅限vip读者开放,非铁粉勿扰。顺便,求月票,红包!
249章 :第一次初尝(必看)
凌止、凌止……
盛凌止……
少女哭喊着嘤咛着轻唤着,整间卧室仿佛都充满了她软甜无助的声音媲。
男人的占有并没有因此而减缓,反而越发地激动强烈,但可以隐隐感觉到,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粗暴的侵|犯了,这种激动的强烈,更像是一种亢奋的感情,那么地疯狂,又那么地失控,随时都能把人生生溺毙的感觉,灭顶一样的爱||欲||狂||潮丫!
少女迷迷糊糊的小脑袋已经完全不能正常使用了,两只白皙的小手只能狠狠攥紧头下的大枕头,寻求一丝慰藉,才能勉强找回一丝自我的意志。
可随着身上男人带来的强烈感官,少女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空隙,每一次男人强悍的进犯,都好像要撑破她似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的饱涨感还在,疼痛感却淡了下来,男人的占有也不像刚才打桩一样的粗暴了,但是被侵||犯的每一下感觉仍然是非常强烈的!
男人充满热气的大掌粗糙地爱抚着少女大腿上的滑腻肌肤,一路沿着雪白**的曲线往上移,然后“嘣——”的一声,撕开了少女身上的男式衬衫,衣扣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
失去了布料的遮掩,白嫩翘挺的小浑圆,毫无防备地弹跳了两下,跃入男人锋利的眼眸……
两个小浑圆,虽然不算很大,但却又圆又挺,好象两个充足气的半圆皮球。
那白脂般的肌肤,极有弹性又不失柔嫩的小小一点,让男人轻松掌握,少女的丰盈弧度十分美好,樱色的红点附近几乎看不出任何乳||晕,樱红色的一点在白瓷般的肌肤衬托下,就像两朵樱桃似的,绝对会瞬间勾起人的本能***,诱惑着身上的男人去品尝!
男人的魔手霸道地占据着少女美好的丰盈,柔嫩圆润的娇嫩浑圆完全被攫取,一边恣情品尝肌肤的丰挺和弹性,同时又邪放地抚捏毫无保护的樱红一点。
“啊——”少女低低地叫了一声,像只小猫儿一般的娇软。突如其来的暴露让她有些惊惶无措,被男人这般爱抚的感觉更是陌生至极了,扭着小蛮腰,想要脱离身上男人的邪恶爱抚,可是在紧连一体的状况下,少女根本无处可逃,反倒那无心的一声低吟,立刻让身上的男人眸子里面烧起了两团火。
少女挣扎般的磨蹭扭动,让男人频频粗喘,被她迷惑得都快要疯了,强忍着不去冲锋陷阵,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美丽荡漾的小浑圆。贪婪又爱不释手的玩弄着少女柔软充满弹性的雪白胸脯,被欺||凌的樱色一点开始微微翘起。
男人低头吻向少女嫣红的小嘴儿,少女本就觉得很难堪了,被男人如此邪肆地对待,更觉得心里难受,她倔强地扭开小脑袋,躲着身上男人的亲吻,男人的的吻最后落到了她粉扑扑的面颊上……
一次落空,一向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放弃,性感的薄唇不断地追索着少女,强硬将其贴了上去并粗重的喘著气,舌尖沿着牙龈向少女的小嘴儿进攻。[.超多好看小说]
少女苦蹙着黛眉,两只皓白纤细的手腕被男人一手扣住头顶上,反抗不能,又被紧密地占有着,除了服从也只能服从。辛苦的迎接男人的长舌入侵,小舌头被勾||逗着引入对方的口中,立刻被激烈的吸||缠。
亲吻了一会,略略餍足的男人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少女,然後将她身上唯一的布料扯下,随意地丢弃出床外,白色的男式衬衫就这样飘落在地毯上——
身下的少女一丝不挂的,圣洁娇挺的浑圆顶端,一对玲珑剔透,小巧可爱的红梅怯怯的挺立着,再往下是一片玉白晶莹……
顷刻间,***渲染满男人幽深的黑眸,他动情地用双手一下子用力的握住少女的一双美丽的玉||峰,更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狠狠的夹住她粉嫩的一点,惹得少女楚楚可怜的泪水霎时盈眶,可是小人儿细碎的低泣,并没有得到男人的手下留情,反而更加唤起男人强悍的征服欲,使他手中的攻势更具有侵略性!
男人低下头,轻轻的含住一边小小的红梅,意乱情迷地舔舐着……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了,可是少女还是很不习惯这般亲密的爱抚,之前更是没有过这样的对待,只觉得很难堪、羞耻、以及还有点别样奇怪的感觉……
好像,整个身体都快要烧起来一样,好热好烫……
少女又再一次难耐的扭动着莹白的身子,娇嫩的浑圆随著男人的蹂躏,在刺痛中,伴随着一丝酥麻!
“哥……这感觉好奇怪……不要再弄了!”少女软软的音色,显得非常楚楚可怜,听起来,更像是邀请!
她尝试用乏力的双手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才稍微触碰到男人汗湿的皮肤,那滚烫的感觉融入她的小手掌心里,感觉,她也要被融化了一样,好烫好热……
狠狠盯着少女雪白的浑圆在自己的手中,变得嫣红丰润,男人难以自拔地低吼了一声,含住了少女娇柔的一点!
仿佛像一根渴望母爱的孩子,男人饥渴地拉扯着女儿粉嫩嫩的一点,恣意且忘我地舔||舐||吸||允||着!
显然,少女对于男人热情的对待,很不适应!一双小手,紧紧抓住男人凌乱的头发。俏生生的小脸上表情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舒服,流露出微微的迷幻和媚惑,小嘴儿半张着,不断的吐纳出,稀薄的空气!
好像怎么样都要不够似的,男人加快了舌下的挑||弄,小小的一点,被他攻击的嫣红湿润不堪!
“不要了……”少女再也控制不住这种陌生的感觉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偌大卧室里的温度,也因为男人邪魅放肆的行为,而逐步攀升。
少女在极度的迷失之中,也分不清,到底是痛楚多一点,还是快感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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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男人停止了手上的酷刑了,慢慢地摆动自己的劲腰,融入切身地感觉身下的小人儿里面的湿滑和要命的紧致,让他的汗水,不断从阳刚的身上滴落,每一颗汗珠都是那样的火热,带着颠覆的激||情,炙烤着少女细嫩的肌肤。
“……啊……痛……”少女痛得雪白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刹那间有一种被刺穿深处灵魂的感觉,抗拒地喃喃着:“不,不要了,你走开……”
可男人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强壮的身躯强而有力地进攻着,肌肉随着动作收缩和起伏,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嵌进少女身体里的物事,像是行进中的巨蟒,越战越勇,以势不可挡的强悍力量,开避著更深处的道路。
已过了好几分锺,体格强壮的男人依然持续高昂亢奋的感官状态,而身下的少女小脸蛋儿上的那种隐忍的痛楚渐渐也消失了,变的有些明媚的柔和。她的身体随着他占有的撞击,正不停上下摇晃。雪白的浑圆在半昏沉的灯光下,白皙中带有两点嫣红,本能的吸引身为雄性的男人……
男人极度想享受少女身体的每一部分,这个小人儿是他的,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属于他的!
情不自禁男人抓住微微有弹性的上下晃动丰盈,低头忘情地赞美:“盛婠,你真美!”
男人眷恋的呢喃让少女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一下,冰清玉洁的肌肤好像窜过一股强大的热流般,体温不断攀升,小脸蛋儿一下子就红得不可思议了,绝色的瑰丽!
男人别样深邃的眸子闪了闪,看着少女略略情动的小脸蛋儿,这般绝色,这般倾城,就这样暴雨梨花地躺在自己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
猛然地,男人身下的动作越发狂乱起来了,不顾不管地抛开所谓的世俗、所谓的道德、所谓的理智,只想要更深、更深地与身下的人儿结为一体,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占有着盛婠了!
惘然迷失的少女没办法忽略那身体内悍然进犯的硬物,那被强迫接纳的部位,刚开始有很疼,但是慢慢的有些麻木了,到後来,居然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越来越热……
“别……别这样……”随着少女的抗拒挣扎,男人感觉自己的硬物好像越来越深入了,不由得粗重喘息了一下。
而少女好似也发现了,倒抽了一口冷气,红着妩媚的小脸,不知道是挣扎好,还是不挣扎好了,无助得都不行了,眼泪串串地流下,粉拳捶打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哭着喊着:“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乖,别抗拒它,试着去感受它,这不是什麽好羞耻的事情。”男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习惯性地哄着,仿佛陈酿一般,总是让人觉得有一种快要醉了的感觉。
少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混混沌沌的小脑袋根本就听不懂男人的话,只是一心想要快一点逃开这种陌生又骇人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会在这里面完全丧失理智一样,太可怕了!
男人不允许少女的退缩以及逃离的心思,故意更加用力地在她体内恣意侵|犯,看着少女忍耐着侧转过满是泪痕的小脸,男人知道她依然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微微娇喘。
快感是人类生命传承时与生俱来的本能感觉,这是无法抗拒的,所以看见少女这样极力想隐藏否认的样子,更是让男人亢奋不已!
所以男人强忍着***,体贴地放缓了速度,决定给少女更多的温柔以及适应的时间,开始九||浅||一深||的占有,随着时间流失,少女光裸的**,越来越热,湿润也越来越多,男人知道少女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开始用力抓住身边的床单,口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盛婠……盛婠……”男人看着少女粉红色的小脸蛋儿,俊脸绯红滴着大汗,也有些意乱情迷地失控了,身下又再度开始放肆的大力进攻,占有着少女的体内深处,而且越动越快,同时滑腻的暧昧声音,也越发的响亮……
少女将被单揪起又放下,反复几次,然後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灭顶般的快感了,玉洁的双臂猛地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随着身体一阵阵比平常激烈的感觉,将男人抱的越来越紧!
就像个迷路的小娃娃,只能依靠身上的男人将她带出去……
而盛凌止被少女的紧致刺激得已经气喘如牛了,身下的节奏也开始乱了分寸,胡乱的开始掠夺。
“……哥……停下来……停下来……”盛婠靠在盛凌止的耳边气息不稳的哭求着,并且越说越大声,彷佛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疯狂的快感了。
但盛凌止始终没有停下来,他已经狠下了心了,这是盛婠第一次感受如此强烈,他想要给她完美的高||潮……
不能停,绝对不能停,盛婠必须要适应跟他密不可分的感觉!
“哥……停下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少女哭叫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了,她的身体的,手臂的,还有大腿的肌肉,都开始用力紧绷,彷佛极力忍耐着。
盛凌止明显的感觉到盛婠的抗拒,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她的身体,开始试图往後缩,男人并没有阻止,而是她退一点,下次他会更用力占有得更深一点。
“啊……”少女的小脑袋碰到了床头,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而男人的进攻依旧凶猛,每一次都撞得她好似灵魂出壳一样,每当退出去的时候,她都很害怕,惊恐的等待著下一次致命的撞击,此刻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脆弱的腿|||间了……
“盛婠,乖,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盛凌止俊美的脸庞布满了炙热的汗珠,带有好闻的味道,就像迷||香一样,性感得让人尖叫。
他这么温柔地安抚着受惊的少女,就像情人间的呢喃。
“我怕……我怕……”少女呜咽出声,手指甲几乎扣进了男人的背部,这无疑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兽性!
盛凌止任由盛婠捉着他的背部,但是身下的动作依然坚定不移,显然是不给她退路了。一下又一下沉而稳地侵入她的体内,耳边却是他低沉而温柔的哄声。这般刚强与温柔的强烈差别对待,界线太过明显、太过清晰了,在这样的双重夹击下,盛婠支离破碎的哭声渐渐小下去了,一种更明确的感官慢慢陡升上来……
这一刻,盛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下,在这个被她叫了十年哥哥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事实就在眼前,哥哥的定位变得有些模糊,而男人对她的支配地位却越发清晰。
没过多久,盛凌止听到盛婠哭叫的声音又突然加大了,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收缩,本能地开始迎合男人的占有,接着猛地身体向上一||挺,一股暖流流窜在了自己炙热的硬物上,顿时,男人只觉得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感觉更加强烈、更疯狂、更失控,腰部开始不受控制的激烈冲刺——
少女紧闭起泪湿的双眸,剧烈的快感让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小死了一回,身体不禁疲惫地向后倒去。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阳刚的身躯蓦然一松,快感缺提,终于释||放了——
这是第一次,盛婠尝到了真正交欢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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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章 :没羞没臊(必看)
夜,月亮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天空一片漆黑。[]
别墅一楼的窗口,透出昏暗的灯光。如果有人靠近窗台细听,可听到屋内传出男人的喘息声,女孩的痛哼窗下是一张大的书桌,旁边是一盏台灯。虽不太明亮,室内却可一目了然。
沉缓有力的粗重喘息在宽大的卧室里尤其地清晰,那样的气息带着危险的侵略感,让人忍不住就觉得战栗起来丫!
黑色滚着金边的帝王床上,娇嫩的少女**雪白非常,身段娇媚可人,汗湿的脸颊白皙之余还泛着粉色的红润,映在黑色床单上简直就是媚态陈横了媲。
盛凌止垂眸看着,眸色很深、很沉,里面隐约地流动着黑色的东西,他突然一手捞起了软绵绵的盛婠,将这个柔若无骨的娇躯紧抱在怀里。
盛婠那比丝绸还要顺滑的肌肤,因刚刚攀于顶峰的缘故,娇躯全身泛起玫瑰的嫣红,以及缓缓淌下的香汗,湿了她的一身,摸上去,滑腻的不可思议。那如烟似雾的脸庞,漆黑的秀发妖娆地缭乱,仿佛暗夜的妖姬。
盛凌止将怀中人儿搂抱得更紧致、更牢固了,高大而阳刚的躯体就像一个大张的笼子般,几乎将娇小单薄的盛婠锁死在里面了。男人古铜色的皮肤与少女雪白的肌肤,形成了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强与弱在这一刻显得非常地悬殊,娇滴滴的小人儿就像一朵脆弱的花朵,只能乖顺地依偎着这个过于强大的男人!
盛婠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累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坠入梦里面似的,早就没有力气拒绝盛凌止禁锢一样的怀抱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水眸微眯,红唇半启,细弱娇喘,溺水一样。
而同样的,盛凌止也在低低粗喘着,热汗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滴落在盛婠莹白的娇躯上,两人都深陷在高|潮的余温之中还未能回过神来,彼此的双唇似乎就只有那么几厘米距离,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对方余温的气息,亲昵得让人发昏。
分不出是谁的汗,也分不出是谁的体温,更分不出是谁的心跳声,他们只觉得彼此仿佛连为一体一样,肌肤与肌肤相亲的触感,黏黏的,热热的,滑腻腻的融化在一起,难分难解的感觉好似连灵魂都产生了共鸣,强烈地窜过四肢百骸!
心,在微微悸动、抽痛着!
看着盛婠那微微张启的小嘴儿,唇与唇之间露出了一条诱人的缝隙,吐气如兰,幽幽馨香。盛凌止黑沉沉的眸子闪了闪,终是没能忍住,俯下汗湿的俊脸,轻覆了上去,用长舌填补盛婠唇上的那条诱人缝隙,温柔地勾着她的小舌头,搅拌,交缠,浅尝。
相濡以沫!
一吻完之后,盛婠更是迷糊得不行,窝在盛凌止的怀里,乖顺得不可思议,就像一只爱黏着主人撒娇的小猫儿般。盛凌止看着,只觉得喜爱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个小人儿!
男人厚茧的大掌轻轻抚摸上少女娇嫩的脸蛋儿,然后低下头,俊美的脸庞与少女绯红的脸蛋慵懒地耳鬓厮磨,那般惬意,那般享受,简直比情人更亲密,比夫妻更情深。
最后温存够了,盛凌止才打横抱起怀里昏昏欲睡的小人儿,下了床,往浴室里走去。走动中,似乎惊动了半睡半醒的小人儿,只听她低呼了一声,很轻很淡的一声,微小得仅仅只有抱住她的盛凌止才能听得见。他低头,缓声安抚:“去洗洗,浑身黏着汗,睡着不舒服。”
盛婠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盛凌止说的话,她只是微微眯起媚光的水眸,呆然地看了盛凌止一眼,然后小脑袋一歪,倚在他的胸膛前,眼睑缓缓合上,呼吸均匀,蝶翼的睫毛像是静止了一般,好似睡了。
也对,盛婠恐怕是被盛凌止累坏了。通常在高|||潮过后的人,身体都会极度放松且疲惫,亢奋的感官使体力消耗得很快。更何况,盛婠是生平第一次尝试这种灭顶快感,当然就及不上盛凌止的体力过人了,一次高|||潮就足以累坏她了。
看见盛婠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盛凌止可以放轻脚步和动作,浴室的门被无声关上了,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淅沥沥的水声……
一直躲在床底下的于静,知道现在是她偷偷离开这里的最佳时刻。可是,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动弹不了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软绵无力,身体呈现出一种生理上的疲态。
刚才盛凌止和盛婠那场激烈的欢爱,于静一直就在床下默默咬牙地旁听着,那么抵死缠绵,那么失控疯狂,仿佛灼伤的不止是他们俩人的灵魂,就连她自个儿的灵魂也被他们狠狠烫伤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孟|||浪了起来,体温越发地炙热滚烫,听着盛凌止和盛婠忘我的交欢,于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空虚、好干枯、好渴望被滋润。
于静从未想过这么下流的事情,因为一直自视甚高的缘故,也因为一心想要得到盛凌止的青睐缘故,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的于静却还是一个原封不动的处|||女!
除了盛凌止,于静看不上任何男人,也不觉得有其他男人能够配得起自己,所以她的感情世界在这二十六年来一直都处于空白的状态,哪怕有时候她会有意无意勾|||引盛凌止的注意力,可真枪实弹的情事,于静从来都没有过。
一个二十六岁的成熟女人,没跟男人牵过手,没跟男人做过爱,就连接吻,也是于静自个儿强来的,人生得不到该有的爱情滋润,生理上就难免觉得空虚不满足了。(.)
现在盛婠却比她更早一步得到自己想要的,于静简直嫉恨得心灵都扭曲了!
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盛凌止抱住的女人是她于静,而不是那个小贱人盛婠!
贱人,贱人,年纪小小就懂得勾|引男人上床,为什么这样的小贱人还不去死!!
严重的欲求不满让于静的思想变得扭曲且丑恶,也不知道是欲火多于怒火,还是妒火更多,反正经过今晚,于静是更加痛恨起盛婠来了!
这个碍事的小贱人,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本来盛婉死后,盛凌止迟早会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却被这个小贱人给霸占了,还夺走了盛凌止的所有目光和疼爱,如果没有盛婠这个人,那么现在和盛凌止亲密温存的女人,该是她才对的!!
越想越不甘心,于静就是认定了是盛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就是认定了盛婠现在所拥有的都该是她的。
于静这般歪曲事实的笃定,思想简直已经偏向了极端的一面,完全就颠倒了是非的黑白!偏偏她还坚定地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没有错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于静躺在床底的下面,阴暗狭窄的底下空间犹如她污浊的心灵一样,满脑子闪过一个又一个丑陋的念头,想法太多,思绪太乱,加上极度的怒火以及愤愤的心情,让于静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她也不清楚时间过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浴室的门“啪啦——”一声,开了——
当床上再度沉下去的时候,于静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了了,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只能继续在床底下躲着,等到明天早上盛凌止离开之后,她才能离开这间充满欢爱气息的卧室!
于静悄然地紧握起双拳,有点懊悔自己刚才的走神,竟然傻傻地躲在这里没有立刻离开,真是蠢死了!只要一想到床上的盛凌止正抱着另一个女人相拥而眠,于静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嫉妒得要命,恨不得能够立刻离开这里!
漫漫长夜,这一晚对于静来说,是极度难熬的——
昏昏暗暗之后,勉强撑着眼皮的于静隐约听见床上的男人,低低的一声呢喃——
“盛婠,快点怀上我的孩子吧。”
一下子,于静的困意就被惊得魂飞魄散了,黑暗中,她茫然地张着嘴,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不然的话,事情就要远比她想象中麻烦得多了!
盛婠啊盛婠,凭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去,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必须要消失!!
——————————(和谐社会,低调看)
第二天早上,阳光依旧绚丽无比,尽管冬天的冷风不断,也没有将这片湛蓝的天空淡去几分颜色。
盛婠今天起来得特别早,盛凌止离开之后,她就立刻起床了。哪怕身体依然酸痛得厉害,精神也慵懒不振,但盛婠还是坚持起床了,原因是她想确认于静离开了没有。
毕竟,卧室里还藏着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女人,盛婠觉得很不自在,就连想好好休息一下、整顿一下混乱思绪的心情也没有了。在还没确定于静离开之前,盛婠做什么都觉得是不放心的!
于是,她下了床后,随便套上一件男式衬衫,就掀开了长长的床单一角,小脑袋往下一探,看了一眼,黛眉就紧致起来了,冷漠口吻满是疑惑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只见,于静平躺在床底下,一张脸带着疲倦的困意,面色不怎么的好,几乎一夜没睡的她在临天亮之前才勉强补眠了一下,结果没两个小时,就被盛婠吵醒了,面色自然难看极了。于静伸手挡了一下外面刺眼的阳光,躲在床底下一夜的她,一脸的倦容显得很是狼狈憔悴,所以当看到依然娇容姣好的盛婠的时候,直接就无视她的话了,急匆匆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也不多看盛婠一眼,完全没有一贯高傲的姿态,犹如斗败者一样,灰溜溜地就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于静调整好心情再出来的时候,只见盛婠已经坐在了落地窗前,充沛的阳光将这一片天地描绘的很白很纯净,洒落在少女的身上,越发地衬托出她的冰肌玉肤。阳光淡淡地打在她的脸上,仿佛抹了一层柔和的金粉一般,微微地发着光,仿佛真的成了仙了!
那么清纯,那么干净,干净得让于静的心狠狠地揪了一把,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于静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盛婠的对手,这种底气不足的虚弱就连从前面对盛婉的时候,于静也没有过,可是这一次,对着盛婠,于静却没有把握了起来……
她可能赢不了盛婠,她可能没有这个能耐把盛凌止从盛婠身边,抢回来……
不,不能这样子,她不能没有盛凌止,她不能输,绝对不可以输!她输不起,她的青春都赌在盛凌止身上了,现在输了的话,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得要想办法,得要想一个能够让盛婠消失的办法!!
于静的思维变得越发混乱了起来,好像内心里硬生生衍生出另外一种人格似的,整个人的头脑都被分裂了一样,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只是目光漂浮不定地四处张望着,瞳孔收缩的视线最后定格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上面……
一把水果刀,小小的尖尖的锋利的,普通的人用来杀人的话可能有点勉强,但是于静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只要手上有一样尖锐物,她就足以用来杀人了!
她只要拿起那把水果刀,往盛婠颈部的大动脉,轻轻一割,那么,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盛婠这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阻碍着她了,再也不会有别的贱女人跟她抢盛凌止,只要盛婠一死,她的一切都会属于自己的了!
盛家的,盛凌止的,名誉,宠爱,地位,身份,这些她梦寐以求的一切,都会是属于她的了!!
光是这么一想,于静就激动得不能自我了,全身神经都绷得死紧死紧的,浅褐色的瞳孔在眼眶之中不规则地转动着,就像神经质一般,利欲熏心心渐黑,或许,现在的于静已经有些发狂了!
双脚已经不再受控制了,身随心动,心随意动,于静一步步走向卧室一角的矮茶几,她的内心在渴望要将盛婠置之死地……
而就在于静要付诸行动的时候,盛婠突然转过头来,盯着于静,问:“你在做什么?”
清脆的声音充满了冷意,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仿佛任何丑陋的心思都会在少女透彻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于静猛一下子就顿住了肢体上的动作,忐忑不安地看着神色沉静无波的盛婠,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几乎要以为盛婠看穿了她丑恶的念头!
但其实盛婠并没有看穿,她虽然是聪明的,可到底也只是个18岁的女孩儿,阅历不够于静多,心思也不够于静黑,还有一点就是,盛婠错估了人心的恐怖,她是知道于静是讨厌自己的,甚至在恨着她。
可是盛婠却不知道于静的这份讨厌、这份恨是有多么地可怕,可怕到每一次见到她,于静都是隐藏着一颗杀心的!
于静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她到底是个工于心计的老手,阴暗的一面很快就隐藏起来了。看着盛婠,转了话题,“我提出交易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这个就要看你的诚意了,我并不相信你。”盛婠采取了一个最明智的态度,并没有立刻愿者上钩。
“诚意?现在这样的你,还有资格挑剔我的诚意?”于静嗤笑,觉得盛婠简直异想天开!
“我很心急,但是显然,现在的你远要比我心急多了,我等得起,可是在我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你说的资格,是谁没有资格呢?”盛婠不以为然,因为她看出于静的浮躁了!
“你等得起?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完蛋了!你别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女人了,这样没羞没臊地和盛凌止做|||爱,你迟早会怀孕的,怀上盛凌止的孩子!”
天知道,于静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字一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251章 :放开我,疯子!
在这之前,盛婠从未想过自己会怀孕的!毕竟,她也就是个18岁的小女生,没有过恋爱经验,那方面的知识又是被盛凌止过滤过的,单纯的环境促使她的想法也变得单纯了,要不是于静的一语惊醒,盛婠甚至还没意识到避孕这个层次上面的问题!
是的啊,盛凌止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再这样无止境地纠缠下去的话,她迟早会怀上盛凌止的孩子的!
不避孕的话,是不行的!
但为什么……为什么盛凌止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
盛婠不懂,正常人不都会至少避免这一点的么?可盛凌止却没有,难道、难道他想让她怀上孕?
可是……可是,她也只有18岁而已,她也是个孩子啊,怎么能生孩子的呢?!
盛婠的面色一白,原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就变得更加苍白了,在阳光底下显得好似透明似的,朦胧的羽化,让人觉得只要一眨眼她就要消失了,一种虚弱的美感媲。
盛婠有些被问题的严重性给吓到了!一个孩子是一条生命,她要真的怀孕了的话,那么责任就更大了!盛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承担这个责任,更何况,强迫怀孕,强迫生孩子,这种事是不正常的,不可能会幸福的!!
突然,盛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手紧紧地捂住揪痛的心脏,里面窒息一样的好难受,她觉得自己就是盛凌止的一个玩具,一点人|||权都没有了吗?
“我走了!”于静一双杏眸直勾勾地对上盛婠,隐含犀利,也透着一股落井下石的意味!
见于静要走了,盛婠本是求之不得的,可现在她却有另一个想法,冷声质问:“你的诚意呢?”
“我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想和我谈条件,盛婠,你还太嫩了!避孕药,我是不可能帮你准备的!”于静的口气很冷淡,她的拒绝也透着一股高姿态的得意。
于静虽然是不想盛婠怀上盛凌止的孩子,但是要帮盛婠带避孕药过来的话,那样会更加危险!这栋房子是盛凌止的,将药藏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发现。要被盛凌止发现的话,第一个联想到的人必定是她!
因为,这栋房子的钥匙,就只有她和盛凌止拥有,盛婠是不可能自己偷走出去买药的。现在的盛凌止对盛婠的事情特别敏感,只要一和盛婠扯上关系的事儿,他都会变得特别认真,要知道是她干的好事,盛凌止一定不会再接近她的。
所以,于静并不想冒这个险,她不想和盛凌止的感情之间存在任何膈膜,这可是她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筑起盛凌止对她现在的信任,绝对不能因这种小事而毁于一旦!
反正,不管盛婠最后是怀孕还是没怀孕,只要孩子生不下来,对她就造不成任何威胁了!
“那你和我讲这么多是做什么呢?就为了提醒我怀孕的事?”盛婠心里一声冷笑,她大约知道于静在玩什么把戏了!
“因为我想让你看清楚自己不堪的窘境,让你明白到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什么条件!这个交易是我施舍给你的,主导权一直都在我手上,你要不服气,自己想办法离开啊!当然,我不觉得你有这个能力。”于静一副嘲笑看好戏的嘴脸,存心就是要挫挫盛婠的锐气!
她就是看不惯盛婠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样子,明明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应该要更卑微更低贱地求她才对的!
看着飞扬跋扈的于静,盛婠想,这可能就是弱者的可悲了,因为她现在这种窘迫的处境,这样无能的软弱,所以才会无法硬起口气反驳于静的话。
现在的她确实是没有能力离开盛凌止的,但是相信于静的话真的可行吗?不过,她目前好像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了,留与走,都伴随着危机!
留下的话,怀孕是迟早的事情,生下盛凌止的孩子,那么她的一生也算是完了,一辈子只能当个玩物,光是想象都觉得毛骨悚然!
可走的话,她又并不是那么相信于静……
“你真的有办法能让我离开?”盛婠的口吻是试探的、怀疑的、以及充满各种犹豫。
“现在暂时还没有,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何况除了我,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帮得了你了。因为盛凌止最信任的人是我,而最了解盛凌止的人也是我!”于静挑高了秀眉,习惯性用上位者的嘴脸看盛婠,不是挑衅,却比挑衅更让人难受!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盛婠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第三者似的,而于静反倒像起正室来了,令她好想立刻逃离这里!
盛凌止最信任的女人是于静吗?
确实好像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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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离开之后,盛婠就一直呆坐在窗前,皱眉凝思着。她想得很出神,直到夜幕更替了黎明,她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盛婠抬头望向窗外星光寂寥的夜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盛凌止软禁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更不确定自己现在有没有怀上孕,毕竟,她已经跟盛凌止发生过好几次关系了,而且还是在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采用过的情况下发生的!
太危险了!
越想就越可怕,盛婠不敢再想象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身,却才稍微动了一下,身下蓦然钝意地刺痛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某种神经痛似的,腹部突然变得很沉重,很难受!
“咝——”盛婠抽了一口冷气,娇媚的小脸微微发白,原本要站起来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倚在玻璃窗前,又滑坐了下去。手捂住腹部,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下垂感,盛婠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腿间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似的,热热的暖流……
突然间,盛婠整个人都怔了一怔,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陡升,脸色由白转红。难道是月事来了?可是、可是她以前来月事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难受的感觉啊!
身下的刺痛并不强烈,但是微微弱弱、断断续续的令人难以忽略这份异样,反而更加折磨人。盛婠捂着平坦的小腹,白着小脸,刚想要掀开衬衫下摆检查一下下面有没有血流出来的时候,卧室的门“咔嚓——”一声,响了——
吓得盛婠心脏一提,连忙缩回了小手,顿住了动作!神色僵硬地望着开门进来的盛凌止,背部紧贴着身后的落地玻璃窗,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地不自然,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白得毫无血色!
盛凌止微微眯起了眼,看见坐在地上的盛婠,顿时沉下了脸,口气不怎么地好。“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
盯着神色有些异样的盛婠,盛凌止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单膝蹲在她的面前,粗糙的大掌扣起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端详了一会,语气变得危险了起来,“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不想看到我?”
见盛婠一愣一愣地没有反驳,盛凌止蓦然一股无名火起,越发加深了误会,他虽然知道现在盛婠已经很怕自己了,但是盛凌止还是有些妄想希望盛婠能够像从前那样,黏着他向他撒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这么抗拒他、厌恶他的样子!
盛凌止眸子里的黑暗深上了几分,眼底的怒火开始扑簌簌地燃烧了起来,绷着优美的下巴,竟然伸手直接解开盛婠的衣扣,动作急切且不耐烦,一颗、两颗、三颗……渐渐露出了少女丰满的弧度!
胸前的微凉令盛婠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她连忙伸着小手按住盛凌止放肆的行为,虚弱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我不舒服……能不能不做了……”
闻言,盛凌止暴躁得已经失去判断力了,曲解盛婠的意思,以为她已经对自己厌恶到这种程度了,连碰也不想让他碰了!顿时,盛凌止的心情坏到了最极致,口不择言地讥讽道:“怎么?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还伤心害臊!你这委屈的模样,做给谁看!”
盛婠纤弱的身子重重一颤,被盛凌止带刺的话狠狠伤到了,心里难受得要命,苍白的小手紧攥住衣衫半解的衣襟,无比地心凉:“哥……我身体真的不舒服!”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委屈,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滴在盛凌止古铜色的手背上,几乎把他的神经都烫伤了!
盛婠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在这一刻凭空消失,这样她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了!
盛婠哭了,无声的哭泣,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哭得让盛凌止看见了,心像是被绞着一样,痛得发慌,怒火一下子就全熄灭了,理智也跟着回笼了,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混蛋事情!
该死!
她哭了!
他竟然让盛婠流泪了!
“别哭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了?让我看看。”盛凌止伸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擦拭掉盛婠脸上的泪珠,低沉的声音,染上淡淡的柔情,在这本就旖旎的晕黄色灯光下,显得特别地温柔,让盛婠的委屈,突然宛如泄洪一般的流了出来,一声声的哭诉,细碎,却叫人心疼!
眼泪,宛如掉线的珍珠一样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盛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丢脸,于是伸出白嫩的手掌,立刻遮住了自己的眼。
翻涌的心绪,滔天的委屈,阻挡不住她的泪水和哽咽。旖旎的床头灯,本就黯淡,打在盛婠那一张巴掌大的脸蛋上,白生生的,坠着泪,哀伤地让人动容!
她却偏偏遮住了那不断滑出泪珠的眼,不让盛凌止瞧见,就见那白嫩的小手下,不时地淌出片片的泪花。这种脆弱到了极点,又伤心到极致,却偏偏隐忍着不让他人窥见的倔强,简直让人的心都要碎了。
盛凌止懊悔得不行,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了,低低地叹息,对盛婠真真是完全认输投降了。伸手,将泪人儿拥入了自己的怀里。强硬但又不失柔情地拽下她的遮泪的手,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眼,轻轻地吻上,一点点地吻去她的泪花。
“对不起,是我错了。乖,先别跟我闹脾气了,说说看是哪里不舒服了,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闻言,盛婠也顾不上心里的委屈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不停地摇晃着小脑袋,不让盛凌止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问题这又不是什么病,只不过是月事来了,这种事叫医生过来看的话,不是尴尬死了。
只是很奇怪,这次的月事来得真痛,以前她都不会痛的!
“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你脸色太差了。”盛凌止盯着盛婠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放心,将她抱得紧紧的,温热的大手先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探了一下体温,正常。
盛婠本来不想跟盛凌止说话的,可是奈何他坚持要找医生过来给她看病,抿了抿,红着小脸蛋儿,勉强说明了下:“不用……我、我是月事来了……”
一听,盛凌止俊脸猛然一沉,连声音也幽深诡谲,犹如魔音:“月事?”
顿了顿,盛凌止突然语出惊人:“让我看看!”
“什么?”盛婠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脸看向盛凌止,才发现他满是阴霾的面色,乌云密布的样子,就像是风雨欲来的感觉!
盛凌止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说明,粗糙的大手撩起男式衬衫的宽大下摆,捉住盛婠那两条乱蹭的莹白均匀的长腿,将其拉开……
“不……不要,你做什么!”盛凌止被盛凌止孟浪的行为吓得花容失色了,踢着小腿想要挣开盛凌止的手,却奈何反而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就像任人鱼肉的小动物似的,只能瞪着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颤颤地哭喊着!
盛凌止还是一声不响,只不过那拉开盛婠双腿的力度,却依然很坚定得很,显然根本没有要心软的意思,盯着盛婠白皙的双股间,神色深沉得很!
盛凌止半跪在地毯上,俯着高大的身躯,厚茧的大手不容置喙地身下小人儿的分开两片浑圆的臀瓣,低下头去探个究竟——
只见,少女双腿|||间的那一处神秘花园微微侵染在一汪血色中,生涩、曼妙的,色泽光鲜的肌理紧实,两道伏贴的春瓣十分幼小,诡矣邙美丽,漂浮着淡淡诱人的馨香,其间的腥甜令盛凌止浑身一震,愕然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望着盛婠腿|||间诱人的嫣红发了会呆,心跳如擂鼓砰砰地狂跳!!
这是真的来月事了。
盛婠还没怀上孕吗?
“你……你放开我,疯子!!”盛婠简直羞得要无地自容了,两只白皙的小手下意识挡住下面暴露的春光,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涨红了起来,盯着总是强迫自己的盛凌止,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觉得他真是疯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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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章 :月事情事(必看)
星光黯淡的深夜,市区的郊外寂静得仿若了无人烟一般,只有一栋隐蔽别墅,正进行着最原始的疯狂——
在暧昧的暖黄色灯光照耀下,一个身材强健的俊美男人,跪在身下少女敞开的细滑双腿|||间,少女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双眼虽然空洞,但是掩不住其中的悲伤,少女的身子虽然有些清瘦,但天生骨架细,使她半裸的娇躯看起来还有些丰润,加上久在居室,未被烈如灼晒,简直像个羊脂白玉作成的小美人。
男人修长粗粝的手指略略有些颤抖的拔开少女娇嫩的花瓣儿,隐藏在其间的馨香之园,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粉嫩的小口,看起来幼小而脆弱,里面一缕鲜艳的媚红徐徐流出丫!
缭绕着足以刺激男人疯狂的麝香的味道!
盛凌止喉结上下滑动着,不自觉地发出,动情的浑浊喘息声媲!
或许,盛婠说对了,现在的盛凌止已经疯狂了,完完全全地疯透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哪怕是恶劣的卑鄙的,只要能让盛婠怀上他的孩子,盛凌止都在所不惜!
因为不这样子的话,盛婠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离开他的,盛凌止隐隐感到很强烈的不安,他觉得只要自己稍微放盛婠一些自由,她就会在下一刻逃得无影无踪了!
而且,再也不可能回来他的身边了。
盛凌止的心里一直恐惧着,是的,一直恐惧着盛婠会离开他,哪怕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盛婠,却依然平息不了他心底里的剧烈不安!
说到底,盛婠是被他强捉回来的,她的本意本来就不是想跟他永远在一起的,她的心,现在一定还是对那个该死的寂笙念念不忘的!
没能杀死寂笙,是盛凌止一直耿耿于怀的,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已经错算寂笙了,他不能再错算盛婠的……
看着眼前媚乱人心的景色,盛凌止黑漆漆的眼睛仿佛也染上了血红,妖一样的邪,带着血腥、残酷、以及疯狂,令他整个人的气息都蓦然危险了起来!
他伸出长指,点上少女双腿那中间徐徐流出的一缕血丝,低低一笑,邪魅道:“真的来月事了。”
盛婠白嫩的脸庞裹着血红,犹如增加了一抹透明感的大红牡丹般的艳红了起来。下|||身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盛凌止幽暗膜拜的眼神下,那让人羞耻的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起来的感觉,快要折磨疯了她。
而最令盛婠感到心惊肉跳的是,面前的男人感觉很不对劲,总觉得好像……好像有什么被扭曲了,那双黑色眼睛渐渐汹涌出来的疯狂,幽深得让人心惊!
“哥……不要,不要摸我……我会害怕,你放过我吧,我今天……真的不行……”盛婠眼里已经泛起了楚楚动人的水花,莹白的身段在盛凌止健硕的身下,显得更加娇小柔弱,浑身哆嗦得如秋天落叶一样,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女人对男人的强大的一种本能恐惧!
“盛婠……”盛凌止幽幽地看着盛婠,神色平静的俊脸竟然生出丝丝眷恋的深情,那沾上她月事的血的手指,往上一伸,竟然将血涂抹在盛婠那两瓣柔唇上!
哆嗦的唇,顿时变得嫣红绮丽了起来,就像是献给魔鬼的纯洁祭品一样,有着另类的救赎。
盛婠已经被盛凌止诡异的行为惊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染血的红唇微微颤抖着,那上面的血带着一股特别的味道,有血的腥甜味,也有丝丝淡淡的馨香,并不刺鼻难闻,但依然令盛婠觉得非常不适,因为她知道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盛婠觉得有些反胃,心理更是排斥极了,想要伸手擦掉唇上的鲜血,却被盛凌止看穿了意图!下一秒,皓白的两只手腕就被盛凌止拉到头顶上,束缚住了!
只见,盛凌止一手扣住盛婠双手的自由,一手竟然熟练地解开腰间的皮带……
见状,盛婠真真被吓坏了,怕得要命,也心慌得很,被迫张|||开的两|||腿不停地踢着、蹭着、挣扎着、嘶喊着:“哥……你在干嘛?!放开我,放开我……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子对我的……”
也不知道盛凌止是怎么弄的,三两下之间,就轻易地用皮带捆绑住了盛婠不安分的双手,并且被他高举过头顶。这种仿若耶稣受难的姿势,让盛婠觉得屈辱,更多的却是害怕!
对上盛凌止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明明神色是那么平静温柔的,可是却彷如沦入魔道的妖魔般,那么地令人心惊胆战!
盛婠差点就受不了要尖叫出声了,蠕着血染的红唇,用那顷刻间就酸涩的眸子,隐忍地看着覆在身上的男人,不知道他想要在做什么,娇小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
“盛婠,我爱你。”在吻上盛婠沾血的红唇的那一瞬间,似曾听到盛凌止的一声模糊呢喃。
那一刻,盛婠的脑袋“嗡嗡——”地响,眼里只有盛凌止,胸口里的心脏痛得快要被揉碎掉一样,是难受、是痛苦、又或者是喜悦,都分不清了,太混乱了!
不可反抗,也不能反抗地承受着盛凌止亲吻自己,动弹不能的盛婠感官依然清晰,感觉到股间有一根热铁,悄然地接近,那热气是那么地强烈,让人不能忽视……
盛婠已经不是处|||子了,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拼命地扭动着莹白的身体,想要躲开盛凌止的侵|犯,被吻封住的小嘴儿只能细细碎碎地溢出几声呜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地孤立无助。
当身体被盛凌止狠狠侵入、撕裂的一瞬间,盛婠绝美的小脸已经扭曲、泛白了,小手握成绣拳,在皮带下,被磨出一道道血印!耗尽了少女最後一丝气力,眼泪在这一刻泛滥成灾……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都这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强迫她做这种事不可?!
盛婠虽然对性这一方面的理解不是很深入,但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女人在来月事的时候,最好是不要行|||房的,因为这样子会很伤害身体。可是……
可是,盛凌止却这样对她,这么强悍、霸道、野蛮地占有她,根本就不顾及她的身体健康。
他才不是爱她的,他知道当她是一个玩物,一件玩具!
——————————————————————————————————————————————————————————————————————————————(和谐社会,低调看)
豪华的卧室里,充满了浓烈的欢爱味道,在暖黄色灯光之下,隐隐可以看清靠窗位置前,在地毯上激烈交缠的男女。
价值不菲的白毛地毯也因染上了血迹斑斑的鲜红,就像是少女第一次被破|||身的时候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少女处|||子的落红,而是……
少女气若游丝的哭声以及支离破碎的低吟,渐渐充满了这间旖旎的卧室。
那声音细软而娇弱,会让人联想起被人玩弄在掌心里的幼猫,充满了可怜和脆弱,让人想用力的揉在怀里去恣意的揉拧,让它完全的归属於自己,完全任凭自己的处置。
而渐渐的少女叫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但是每一声的哭音都颤颤的,让人心疼!
“盛婠……”盛凌止一声叹息,俯下了高大的身躯,轻轻地将吻落在了盛婠暴雨梨花的小脸蛋儿上。
可是,不管用,一点用都没有。这种淡淡的抚慰,只会让盛婠哭得越发伤心,就像受到了太多太多委屈一样,一边被身上的男人强悍地占有着,一边低低哭泣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结。
盛婠猛然扭了扭被盛凌止禁锢在身下的娇躯,扬起线条优美的脖子,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强烈的恨意,用力瞪着盛凌止!
可偏偏由于力气不够,到了盛凌止的眼中,却成了娇嗔的一瞥。那双水光涟漪的眸子生生流露着哀伤的空灵,美丽极了,就像被囚禁住的凤凰一样!
盛凌止看得心里阵阵锁紧,既是心痛又是激动,心痛盛婠眼中的泪,激动他能够一辈子禁锢住盛婠!这种两重极端的心情,感觉很矛盾!
所以,盛凌止已经被这份矛盾的心情给逼疯了,他明知道盛婠跟在他身边感觉不快乐,但他依然强迫着她,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他做不到放开手,他不能放过盛婠,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盛婠离开自己!
所以哪怕盛婠不是情愿跟他在一起,哪怕她是非常痛苦的,他也不能失去她!
这样的体位,随着男人一次次的推进、占有,让盛婠每次都感觉到体内异常的压迫感,被男人过重的身躯狠狠压顶||住,五脏六腑,都挤在一起,期间,还有被侵|犯着狠狠破开的涩痛。
但是双手束缚住的盛婠只能躺在男人的身下,默默的隐忍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泪水模糊了少女的视线,只觉得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容貌也变得模糊不清了,只剩下一个曾经熟悉,现在却无比陌生的轮廓,忍不住难受,撕心裂肺地哭道:“盛凌止……我恨你……恨死你了!!”
对于盛婠的一声声恨意的哭喊,盛凌止苦笑扯唇,竟然逆来顺受了。看着盛婠巴掌大的小脸,一串串细小的泪珠从眼角泌了出来,不自觉就放缓了身下冲击、侵|||犯的节奏。
抱着她,指尖滑过她的泪珠,哑声哄着:“恨吧,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你想要怎么样都行,乖,不哭了。”
盛凌止开始耐心地挑起盛婠的快感,修长的手指在那脆弱的面感地带熟人的碾压撩拨。他嘴里柔声哄着盛婠不哭,下面简直是疯了一般地开始撞击了起来。
男人的每一次进犯都是那么地雄壮有力,每一次,都想要把身下的小人儿撞碎一样,而致命的酥麻,也迅速的扩散到男人的每一个细胞……
那瞬间飙升的快感,让盛凌止重重地闷哼一声,那浑身舒畅的感觉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条神经,几乎让他发狂,身下的炙热就越发地坚硬了,心里更是火成一团,全身跟着燥热难当!
盛婠娇喘不息,嫣红的小嘴儿溢出细碎的呻吟!
早已经被盛凌止刻下烙印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折腾,下面没一开始那么疼了,反而有微微地快感,窜上了她的身体。那一开始冒着冷汗的身子,开始被缓缓升起的热意给覆盖,那惨白的身子,也开始泛起了情事之中的羞红。
盛婠微弱的娇吟一出,盛凌止的进攻就越发猛烈了,一次次地将她抛向快乐的顶峰,然后再让她重重地坠落下来……
“唔唔…………不行……不行……”
盛婠轻轻地哆嗦了起来,纤细的柳腰被盛凌止撞击地开始无力,那在在她体内奔腾的痛楚以及快感混杂在一起,快要逼疯她的意志了。
“啊——”
盛婠沙哑地尖叫一声,美丽的小脸开始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美。黑色的眉,微微有些痛苦的拧着,添上一股凌|||虐的色彩,含着泪的眼,略带一些迷离,红嫩的小嘴,染着血,吐出甜蜜的轻喘,还有那犹如桃花一般红嫩嫩的脸蛋儿,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犹如怒放的娇花,美得让人有些舍不得挪开眼!
盛凌止被盛婠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媚态一激,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了,一张俊美的脸庞绷得紧紧的,泛起妖魅一般的乱红,性感的薄唇大张着吐纳出浊气,他隐忍着,一动不动,才堪堪忍住。终于忍过那快要逼死他的疯狂,他才架起盛婠的双腿,疯了一般地撞击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躺在身下的盛婠死命地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双明媚的大眼,毫无焦距,泪水不断的流出,双唇异常地红润,柔顺的秀发,已经纠结在一起,显的凌乱不堪!
高|||潮过后,她的身子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哪里经得起盛凌止这么疯狂的折腾,尖叫连连,娇喘不息,媚乱的血从他们之间的结合处,徐徐流出、滴在白色的地毯上,更显糜乱……
偌大的卧室里除了***的气息,还搀和着鲜血的气味,更刺激人的感官神经。
盛婠能够隐隐感觉得到,盛凌止也临近爆发的边缘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挣扎着,摇着小脑袋,泪眼婆娑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哀求道:“哥……不要,不要在里面……会怀孕的……”
“……我会对你好的。”
盛凌止极致沙哑的声音,覆盖了少女细弱的哀求身,紧紧地抱住她略不安分的光裸娇躯,俊脸低垂着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眉眼。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被汗水打湿了大半。此刻,只有他那一声声的粗重呼吸,才显得有些真切……
只一次,只伤害你一次,等你怀上我的孩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一定会待你比谁都要好!盛凌止在心里,如此默默地起誓!
“不要……不要……”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盛婠失声尖叫。身体内一***熟悉的热流,席卷着她脆弱的感官!
眼泪疯了一样崩溃了……
盛婠知道盛凌止爆发了,就在她里面爆发了,为什么?她都这样子求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
难道,他真的非要让她怀孕不可吗?
253章 :满屋痕迹(必看)
自那次之后,盛凌止占有盛婠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就像急切地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似的,那是一种极度不安的焦躁感。
盛凌止开始不再满足于只在床上的占有,只要是在这栋房子里的范围,他何时兴起了欲念,就何时把盛婠拉入***的漩涡,让她被动地只能随他所动。
这栋隐秘而豪华的别墅渐渐就成为了他们俩的欢|||爱场所,似乎在每一个角度上都能找到他们曾经缠绵过的痕迹…丫…
不过期间,在盛婠来月事的时候,盛凌止再也没有蛮横地强迫过她了。
除了失控的那一次,那一次之后,盛婠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不管事后盛凌止怎么哄她、怎么认错,盛婠都还只是哭,一味地哭,真的伤心透了,也失望透了媲。
盛婠觉得盛凌止根本就在糟践她,根本就不曾珍惜过她!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认知,更令盛婠觉得难受了!
———————————————————————————————————————————————————————————————————(和谐社会,低调看)
别墅一楼,偌大的客厅,有一小侧的墙面,是全部的玻璃,能够透过玻璃,将后院子收揽到底,收入院子中那满满的绿意,很美!
而此时,客厅的意大利沙发上,隐约可以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邪魅的呢喃——
“盛婠,你看,我们结合在一起了。”
半跪在沙发上的男人,俊美而高大,上身一件简约款式的衬衫,下身一条同款的长裤,衣着还算整齐,除了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扣上,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的麦色肌肤来,有一种特别放荡不羁的感觉。
男人的头发有些微湿,一滴热汗从发梢滑落,直滑过他乱红的俊脸,掉在身下的小人儿莹白的玉|||体上。
与身上男人的整齐衣着相比,身下的少女简直可以说是全身光溜溜的,男式宽松的衬衫早已被男人拉高到胸脯以上,露出下面一丝不挂的莹白娇躯,凸凹有致的侗体,微微舒展著,雪白的胳膊,修长的双腿,一双白嫩带粉色的漂亮浑圆荡荡漾漾地落入男人的眼底……
男人的眼眸暗了暗,越发漆黑得要命,就像深藏着一只凶恶猛兽,粗糙的大掌情动地摸了上去,掐住了一团柔软,纵情地揉|||弄着。
滑腻娇嫩的弹性,充满一只手掌的美妙触感简直爽毙了!
嫌一掌不过瘾,男人干脆将抓住少女双||腿的那一掌也收了回来,改为摸住少女的另一团柔软,两手狠狠地揉弄着那一对漂亮的丰满。(.好看的小说)在男人强劲的手掌反复的舔噬,少女胸前雪中两点嫣红变得越发地饱满艳丽。
似刚盛开的花朵般,迷人眼!
男人已经软禁了少女数个月了,才18岁的少女正处于发育的期间,加上过早初尝***,以及夜夜被男人的爱抚,那原先就娇美可爱的浑圆又长大了一圈,肉鼓鼓的,白嫩嫩的,越发地赋予质量感了。
男人用力地掐了掐,很满意那浑圆占满他一手的感觉,刚刚好一边一只握住,满满的,那滋味有些放纵的糜乱。
与男人结合在一起的少女急促地低喘,迷离的水眸仿佛能滴出嫩水似的,羞得两颊生花,娇艳异常!
衬衫被卷起,使得少女有些看不清藏在她衣服底下的男人的双掌的动静,只能凭着自身的感官去想象……
男人的手,略带粗糙又有成年累月积下的一层厚茧,重重地揉捏着,感觉有些粗鲁,可……也有些另类的快感。
少女的两只皓白的脚踝,在男人的肩膀上无意识地绷紧着,随着男人的一次次虽缓慢但强悍的占有,少女胸前的一对漂亮浑圆正无助地轻轻颤动着、毫无遮掩地高挺着、丰盈圆润,迷惑人心!
男人强而有力的双掌,眷恋着、痴迷着、完全舍不得松开那对饱满滑嫩的浑圆。
男人俯下高大的雄躯,用滑着汗的俊美脸庞轻轻厮磨着少女绮丽的脸颊,似在温柔安抚。他低头看着那张白里泛红的干净小脸蛋儿,黛眉微锁,睫毛又长又密,轻轻颤抖著,恰似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动物,既可怜又可爱,一时间,心头那把没熄灭的火种,烧的更烈。
而少女的绝丽容颜,更让男人心火澎湃,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半眯着,其上修长而卷曲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在那小幅度的轻颤着,每一次颤动,都在那一双眸子中掠过迷人的光彩!
明明就躺在他身下媚艳承欢,却偏偏泛着纯洁而清雅的气质!
就像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永远都是纯白而不受外界一丝玷|||污。这让身上的男人莫名有些动怒了,抿紧了薄唇,有些恨身下人儿的纯洁不可侵犯。
他喜爱盛婠的纯洁,但此时此刻更希望在她纯白的世界里渲染上只属于他的色彩,只希望她对自己动情,只希望她只渴望自己的爱抚,只希望她永远跟他结合在一起!!
男人的心头动了怒,是妒火,也是得不到的焦躁,那原本就一直捏握住少女一对美丽浑圆的双掌,猛地用力了起来,重重地揉着、搓着,重重地捏了捏,让那白色的柔嫩在他的手掌中逐渐变形,挤出他的五指。(.)
尽是旖旎之色……
兴许是被男人粗暴的捏痛了,又兴许是陡然升起来的羞|||耻酥麻感,被压迫在意大利沙发上的少女反抗不了犹如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只能揪起衬衫的一角,咬在红唇间,死命隐忍着那欲发泄而出的娇吟声。
原本,少女在自己身下柔弱承欢的样子已经够窒息美丽的了,现在看到少女拼命隐忍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水媚的大眼迷人地一眨一眨,仿佛每眨一下就越会显得妩媚一般,小小的贝齿,轻咬着男式衬衫的一角,撩人的美!
男人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又窜了上来!
“这是疼,还是舒服?”
男人低下汗湿的俊脸,性感的薄唇吻上少女肉肉的小耳垂,恶质地扬眉问她。低沉的嗓音,犹如醇酒一般,带着醉人的蛊惑,蛊惑着少女松开紧咬住衬衫的小嘴儿,发出好听的呻吟声来……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少女巴掌大的小脸越发地媚红艳丽,小小的贝齿依然是紧咬住衬衫的一角,不肯松口,不肯呻吟,更不肯让男人邪恶的心思得逞!
见少女又不乖驯了,男人的动作变得极为凶猛,似乎是有什么要控制不住了一般,再一度大力地进入了她,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折磨。一下又一下,缓慢,但是极其用力,每一次顶撞,都像是打桩子一般,顶的少女莹白的玉|||体一个劲地在沙发上蹭。
少女受不住男人的这种慢腾腾的折磨,但又不愿出声求饶,只能紧紧地、死死地咬住嘴里的衬衫,仿佛要把衬衫咬烂似的,两瓣唇瓣都变得红艳艳了,就要滴出血来的感觉。
男人眼眸暗了暗,俊脸上的薄怒渐渐消减了,却依旧在用吻爱抚少女的全身的同时,慢慢地进|||入,再慢慢地撤出,时而,突然而又迅猛地撞那么一下。
只是怕少女会咬伤自己的唇儿,男人用力扯出少女咬在嘴里的衬衫,取而替之的是他自己粗粝的手指……
男人修长的手指猛然伸|||入了少女的小嘴儿之中,在她的口腔里轻微地翻搅着,指尖撩拨着她的软嗒嗒的小舌头,恣意地爱怜玩|||弄着……
少女大汗淋漓,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可怕的快感给疯了,低低地在男人的身下抽泣,无法合拢的小嘴儿微微流出一道甜蜜的银丝,男人在折磨了她好久之后,开始猛烈地冲||刺,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给撞|||出来一般,又似乎恨不得就这样冲入她的体|||内,和她融为一体。
爆发之后,少女累得快要晕过去了,心里却觉得很悲凉,因为男人又在她体内||||爆发了,这已经是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少女心里很明白,男人是非要她怀上孕不可的!
浑浑噩噩之际,盛婠好像听到了盛凌止用那种情事过后的沙哑嗓音在她耳畔低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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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浴室里,一个足以容纳5、6人的大浴池装满了热水,徐徐波流从底部涌上来,这是一个按摩的浴池。
经过刚才那场激烈的欢爱,盛婠现在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尽管她很讨厌这间拥有多面镜子的浴室,可是她累得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睡一觉,最好能让她睡到世界末日……
盛凌止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缓缓地洒了下来,洒在两人身上。他一手捞起了软绵绵的盛婠,将这个柔若无骨的躯体半抱在了怀里,接了一些沐浴乳,就往她的身上抹。一会儿,就将她身上弄得满身是白色的泡。
盛婠就像一只精疲力尽的小猫儿般,乖巧柔顺地窝在盛凌止宽大的怀里,任凭着他厚实而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身上逡巡着,却明显感觉到,他掌上的丝丝柔情!
越是温柔的爱抚,就越是令人久违,盛婠在盛凌止的侍候下,有点儿昏昏欲睡了。
小人儿就这样,依偎在盛凌止硬邦邦的怀抱里,一动不动了。身上的沐浴乳,不过才打湿了上半身,白色细腻的小泡沫就像云团一样地围住了她,缓慢地往下坠落,看上去是有些诱人,但是也有点惨。她半个身子几乎是挂在盛凌止身上了,半张小脸蛋儿也贴在他古铜色的胸膛前,她也不嫌弃那里硬邦邦了,就那么靠着,眼睛闭着,被蹂躏地娇艳的小嘴微微张着,一下一下地呼吸着,那个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也有点傻兮兮的样子。
看来,是真的被累坏了!
盛凌止挑了挑好看的眉,看着盛婠那恬静的睡容,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的心砰砰狂跳,心动地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然后冲掉她身上的泡沫,在偌大的浴池里挤了几滴香油,抱着光溜溜、软绵绵的她,一起沉浸盛满热水的浴池里……
盛凌止在打理自己的身子的时候,眼睛一刻不离地就围着趴在浴池边上睡觉的小人儿转。浴池里清澈的水面,根本就什么都的挡不住,将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完全地呈现了出来。他看着看着,心里越发地痒,身体也越发地滚烫,一种熟悉的欲念蔓延窜遍了四肢!
盛凌止眼神一暗,他的自制力在盛婠面前一向都是这般不堪一击。他拉过软趴趴的小人儿,一手捞起了她的一条腿,低头猛地吻住了她的唇,不粗暴,反而温柔得很,轻轻含着她香嫩的唇瓣,强劲的腰杆一||挺,再一次占据了她……
“唔——”已经坠入梦乡里的盛婠迷迷糊糊地闷哼了一声,嘴唇被盛凌止含住,连抗议的声音都被吞咽下去了,只能微弱地扭动一下娇躯,视为抗议。眼角迷乱地眯了眯。一点泪花,漂了起来。
盛凌止浑身舒服得要死,恨不能马上就冲锋陷阵了,可是看着不胜柔弱的盛婠,还在半昏睡呢!微微眯起的水眸似含着千言万语的控诉,又似缭绕着万般委屈,盛凌止就有些不忍,只能按耐住不动,将她压在了温热的水池里,按摩的水流窜过他们彼此,让激|||情的快感更加酥麻。
因为莲蓬头流下的热水一直没停,早已经将室温催高了,室内雾气蒸腾,越发让泡在热水池里的两人意乱情迷。
极致的快感让盛凌止全身僵硬了起来,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一双漆黑的犹如最深沉的夜一般的眸子,看着双颊绯红的盛婠,坚定但不失温柔地撞了一下。
惹得迷迷糊糊的盛婠差点尖叫出声,急忙伸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满是困意的小脑袋,迟钝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能泛着一双睡意朦胧的水眸,不知所措地看着盛凌止。
无辜透了,也可爱透了!
盛凌止忍不住摆||动坚毅的腰杆,撞击一次比一次坚定,一次比一次温柔地占有着这个可爱的小人儿!
承受不住过多的快感,盛婠的眼角立刻冒出了泪花,衬托着眼眶,又红又白的,可怜的紧,又妖媚地紧。酡红的脸蛋儿,晃着,一派无声讨饶的模样。她的双腿却没多少力道了,软软地倒在水里沉浮着。无助地上下沉落,吞咽着盛凌止……
涟漪的水声随着浴池里的两人动作,缓缓地荡漾而开,在蒸汽腾腾中起伏,如丝如织地缠绕着、暧昧着……
半昏睡的盛婠意志力削弱了不少,很快就有些控制不住,娇喘吁吁地让盛凌止慢一些。
可盛凌止一听到盛婠这么可爱的娇吟声,一个激灵,热血全都往下面涌;再一看她那泪巴巴的小脸,简直都要把他逼疯了,似乎,他无论怎么要她,都是不够似的!
浴池下的占有,更深、更激烈了。随着男人一次次地在她的身上点火,盛婠渐渐就迷离情乱了,喘息声犹如被风吹过的树叶一般,此起彼伏地响起。
浴室里,更加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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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章 :怀孕(必看)
冬去春来,外面的积雪融化,寒冷被温暖覆盖,迎来了鸟语花香的春天。可是盛婠的心却一直停留在圣诞节那一天。
那,是一个失落的圣诞节。从那个失落的圣诞节之后,改变的不止是盛婠的一生,还有寂笙的一生!
在遥远的国度里,寂笙已经迈向他的宿命了——成为jp家族的新主人丫!
或许,在多年以后,寂笙将会站在世界最顶峰的舞台上,变得非常强大,高傲地俯视渺小的众人。
但,可以肯定的是,寂笙再也不会是从前的寂笙了,他的宿命、盛婠的宿命、以及盛凌止的宿命,或许还有更多人的宿命已经被紧紧粗串连在一起了。今后的未来,他们将会纠缠、纠缠、无止境地纠缠媲!
如同各个家族所欠下的孽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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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盛婠时常能感到不安,因为这几天开始,盛凌止竟然没有碰过她!被软禁的这段日子里,一向纵情纵欲的他竟然突然不再跟她做|||爱了,晚上也只是拥着没穿衣服的她睡觉,安分守己得很!
盛婠原本以为自己会因此而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和盛凌止的身体这般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到底是一件令人害怕又恐惧的事情。每次和盛凌止的欢||爱都像是世界末日的抵死缠绵一样,太过激烈又太过痴缠,直到现在为止,盛婠始终还是无法消化这份过于骇人的强烈感情。
可是现在盛凌止突然变得温柔体贴的样子,并没有让盛婠松了一口气,反而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心惊胆颤得很!
因为,这太诡异了!
试问,一只嗜血的狮子怎么会不吃爪牙下的小绵羊,反而温柔相待呢?
图的是什么?
图的不就是一个孩子吗?
越往坏处想,就越有可能灵验!
这些天来,盛婠变得总是嗜睡,浑身软绵绵的慵懒无力,而且好像怎么休息都不够似的,像只体力不足的幼猫一样,有时候要睡到大晚上,盛凌止回来了叫醒她,才肯懒洋洋地爬起床吃饭。
而说起了吃饭,盛婠这些天也是没什么胃口的,平时爱吃的菜和甜点,现在光是看到就觉得没有胃口了。反而一些她以前不爱吃的,现在尝尝鲜,倒觉得对胃了起来。整个人的口味好像调转了一样,奇怪得很!
本来,盛婠是不把这些小事儿放在心上的,可是这些天盛凌止的改变实在太大了,整个就变得绅士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了,加上她这些天也觉得自身有点儿奇怪。这样种种奇怪结合在一起思想,再加上孩子,盛婠就猛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了!!
她……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然的话,盛凌止那么想要她怀上孩子,怎么突然就不再碰她了呢?!
睡在大床上的盛婠蓦然睁开惊慌失措的水眸,像受尽的小猫儿一样弹跳起床,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狠狠吓到了!!
虽然于静曾经提醒过盛婠怀孕一事,可是盛婠的世界观还不够成熟,甚至还搀和着一丝孩童的幼稚。毕竟,她才只有18岁啊。一个18岁的小女生突然被告知她怀孕了,这就好比异想天开一样!
因为,盛婠一直觉得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一个孩子的肚子里怀着另一个孩子,这对她而言就像晴天霹雳,无法接受,也有些消化不了。
太乱了,乱七八糟的,太乱来了!
盛婠深深地喘息一下,娇媚的容颜面色不怎么好,她猛然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跳下了大床,跑进那间她最讨厌的浴室。
浴室里的四面墙壁高大的落地玻璃镜,正全方位无死角地映照着站在中间的少女。镜子里的人儿,清纯而美丽,那细致的小脸,简直是白嫩到不可思议,仿佛是白玉雕刻一般,让人恨得不得伸手去摸一摸,好好地感受一番那柔嫩的触感,看是不是真人!
可能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少女那双潋滟的眸子略泛着淡淡的水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迷糊和慵懒,很是诱人。
这是一个年纪略小的小美人儿,可偏偏她身上却透出一种果子熟透的美感,以及与她年龄不符的哀伤。
盛婠看着镜中人,心尖尖上滑过一丝陌生感,她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每天早上醒来起床,进来洗涮的时候,她都刻意不去看镜子,怕的就是怕看到镜子里污秽不堪的自己!
可是现在一看,盛婠倒是有些惊讶了,镜子里那略显丰满滋润的人儿,是谁?
自己在被盛凌止软禁的这段时间里,竟然不瘦反胖了?原本纤弱的身子骨竟然丰满了不少,尖细的下巴也圆润点儿了,看上去好像也能捏出一点点肉来了!
盛婠心里骇然一惊,看着镜中人儿,捂住自己红润亮泽的小脸蛋儿,节节后退,不停地喃喃自语:“不,不……这人不是我,我没有怀孕!!”
退无可退了,无论是后面也好,左面也好,四周围全都是镜子,毫无一丝错漏地映照着惊慌失措的盛婠,就像将她内心的恐惧无穷放大一样,逼迫她面对一些她不愿面对的现实!
又或者说,已经怀孕了的盛婠又还能退去哪里呢?她哪里也退不了,盛凌止也没有给她退缩的一丝余地!
盛婠浑浑噩噩地蹲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明明房子里的中央空调一直开着,一直保持着25度温暖舒适的温度,可是盛婠却觉得自己好冷好冷,浑身犹如坠入冰窖一样,心寒得要命。[.超多好看小说]
她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还是很平坦的小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已经秘密孕育一个小生命了?
这是假的吧?骗人的吧?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怀上孕了呢?
她还只有18岁,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不懂得怎么当妈妈啊……
盛婠心乱得很,脑袋更是不断地“嗡嗡——”发响,就像在抗议着什么一样,身体又软得要命,一种嗜睡的感觉又袭来了!
盛婠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地调整自己慵懒不着调的状态,她突然想要知道自己被盛凌止软禁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原本,时间对她而言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可是现在盛婠突然觉得不能这样子了,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会出人命的!
她急匆匆地走出浴室,想要找日历,可是找遍整栋房子,盛婠都找不到一本日历,或者记载日期的东西。忽然地,她想到了电视。
打开它,听到电视声音的那一刻,盛婠竟然恍惚了一下,觉得有些久违了,她有多久没看过电视了?她也不知道,连最基本的时间,她也都忘了。电视台上的很多连续剧已经换档了,找不到她从前熟悉的节目了,转到播放新||闻的台上,盛婠终于看到今天的日期了……
4月1日,愚人节呢!
多么讽刺的节日,就像圣诞节那天一样,讽刺、失落!
盛婠摇摇晃晃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直播,耳里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柔白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腹,混混沌沌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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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悄悄地降临了,当萦绕在天际边那抹最后的绯红随着晚风悄然散去,广袤的天幕下呈现的尽是一片寂寞的悲凉,和着几声凄切的鸟叫声,天色越来越暗,最后终于被一片漆黑笼罩住了。
盛婠就像个孤苦伶仃的小孩一样,双手抱膝蹲坐在玄关前,单薄的男式衬衫并不能为她挡御心田的寒冷。她就这样孤苦无依地坐在玄关前,双目空洞地望着紧锁的大门,就像在等待主人回来的小猫儿,可怜得紧。
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更不知道自己在等盛凌止回来做什么,盛婠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思绪混乱得不行,她只知道,她想要盛凌止回来,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她要见盛凌止!
傍晚七点多,大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盛凌止终于回来了。
最近都是这样,盛凌止会按时按点地早早回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时候会弄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现在的他,每晚大约在七点至八点之间,就会回到家了,然后给盛婠带很多吃的,原本不会做饭的他似乎也开始研究食谱来了,都是一些健康养生的食谱,有时候带回来的吃里面,还有滋润的汤水,虽然盛婠一直不知道是谁煲的汤……
几乎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盛凌止就眼力极好地看到坐在玄关前的小人儿了。心脏不由地狠狠抽了一把,挑起了俊眉,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盛婠,这……是在等他回家的意思吗?
多久了?盛凌止都已经忘了多久盛婠没这样子等过他了,以前的盛婠总是会在他回家的第一时间跑过来迎接他的,总是会笑眯眯地对他说“哥,你回来了”,然后会牵着他的手,进屋里去。
而现在,盛凌止已经不敢奢望盛婠会像从前那样等待他了,可是现在眼前的小人儿……是在等他吧?是在等他回家吧?
是不是,也能让他奢望一回呢?
“盛婠,你在等我回来?”关上了门,盛凌止低沉好听的声音,隐隐夹着一丝颤抖,连他自己也讶异的颤抖!
是激动到发抖吗?!
“嗯,我等你好久了。”
抱作一团的小人儿微微动了动,抬眸看向盛凌止,这个时候的她,其实相当的可爱。半睁着眼,黑色的眸子缭绕着若有似无的魅惑。因为睡眠充足,所以白嫩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红润,有一种特别妩媚娇气的美感,一瞬间就把盛凌止给迷住了!
在听到盛婠的话的时候,盛凌止几近激动得不能自己了,本就长相偏向冷毅的俊脸完全破功了,微微泛起邪魅的潮红,漆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兴奋得犹如见到了一座座的金山一般。
而更让盛凌止激动的是,盛婠竟然冲过来主动抱住他!这,要放到从前可以说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儿了,以前的盛婠最爱黏着他了,动不动就会和他搂搂抱抱,可是现在,哪怕只是这么轻轻地抱一下,盛凌止也已经满足得不行了!
他不敢奢望太多,只要盛婠还愿意亲近他,他真的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当然,孩子他是必须要的!
就在盛凌止要伸出手抱住盛婠的时候,窝在他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声音轻轻道:“抱我。”
顿时,盛凌止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了,俊美的脸庞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绷紧!
见盛凌止没有动作,盛婠仰起绝丽的小脸,潋滟水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勾魂一样,媚得让人惊心动魄,重复着不知羞耻的话:“哥,抱我,像之前那样,用力地要我!”
闻言,盛凌止不敢置信地挑高眉头,脸色却是黑沉沉地压下来,盯着盛婠,完全不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种放||荡的邀请,可偏偏话就是从她嘴中溜出来的!
盛凌止怔了一下,理了理心中的躁意,竟然厉声拒绝了盛婠,“说什么傻话,别闹了!”
有些事情,虽然还没得到医生的验证,但是盛凌止隐约已经知道了,盛婠应该是怀孕了,而且还是八||九不离十的!
他今天已经向军区那边递请了假期,打算过些天就带盛婠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所以这几天,他没敢和盛婠进行床|||事的交欢,就是怕会伤到她的身子骨,可眼下,这个一向清纯的小人儿,竟然提出这样的邀请,真是……
事有反常,即为妖!
“我没有闹,我要你抱我,你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抱我一下?不想和我做|||爱了吗?不喜欢我的身体了吗?!”盛婠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嘶喊出来的,带着无限委屈的哭音,似乎有什么在她心里面撕裂着一样!
她想要求证着,求证一件事,她没怀孕,对吧?!
“闭嘴,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都说男人喜欢女人在床上变成不知羞耻的荡|||妇,可盛凌止就是不习惯字眼如此直白露骨的盛婠,总觉得这些话,配不上纯净清丽的盛婠,这些话,不该从她嘴里说出的!
盛婠不管盛凌止的叱喝,她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心里很不安、很害怕同时又很着急,急切地想要寻求安慰,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见盛凌止始终不肯要她,盛婠急红了两只汪汪眼睛,委屈极了,觉得盛凌止倒是嫌弃起她来了,都不愿抱她了。小人儿像只被逼进胡同里的小兔子似的,竟然做了一件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的事情——
半跪在硬硬的地板上,像臣服在男人西装裤下的小女|||奴似的,伸出柔白的小手,暧昧地爬上盛凌止西裤的链子,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竟然把链子拉落下来了……
柔嫩的小手扯下前|||端的男式内|||裤,掏出那一滚着热气的硬物,张开红艳艳的樱桃小嘴,竟然毫不犹豫将那极具侵略感的东西,含进檀香小嘴里!
“咝——”盛凌止紧绷起刚毅的脖子,似痛苦,又似舒畅地低呼了一声。俊脸上的潮红越发滚烫、邪肆,就像餍足的吸血鬼一样,俊魅!
以他的能力,要推开跪趴在他双腿|||间的盛婠有多难啊?他是个男人,又是个军人,难道还能被娇小柔弱的盛婠强|||上了不行?!
可是,盛凌止却始终没能伸出手拒绝盛婠,不能拒绝,也没有这个克制力拒绝!这是盛婠啊,他最喜爱的盛婠啊,竟然……竟然心甘情愿伺候他这种事,与其说不敢置信,还不如说,梦想成真!!
相信这世界上没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最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做这种事,哪怕明知道是恶劣的,无耻的,可盛凌止依然无法拒绝这样美妙的快感,以及体内叫嚣的狂喜!
室内明亮的灯光,让这香艳诱情的一幕变得更加朦胧而神秘,使得身下的小女人越发的妩媚动人,深深鼓动着男人血液中的激情。
盛婠调整了一下体|||位,跪直娇小的身体,一手握住盛凌止高高叫嚣的***,一手托住底部的两球,小嘴轻轻的接近,在离它很近的时候,停顿了几秒,绝丽的小脸沁出羞赧的薄汗,然后眼睛狠狠一闭,不敢再看了,心脏狂跳的频率快得不可思议,张嘴就大胆地含||住了——
灵巧的小舌技巧十分生涩且笨拙地逗|||弄着男人敏感的硬物顶端,如此反复地舔|||舐着、吸|||吮着,虽然没有更进一步地深入,更没有任何高超的技巧,可是已经足以令盛凌止彻底为她疯狂了!
健壮的身躯狠狠一颤,盛凌止低头看着像妖精一样妖冶的盛婠,那在她嘴里的一物就变得更加坚硬了,忍不住低吼一声,类似于野兽发出一样的喘息声。
似乎察觉到男人的兴奋了,嘴里那一物也清晰告诉她,他在动情了!
少女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慢慢靠近的时候,仿佛一只慵懒而又诱人的小猫咪,又像一个纯然勾|||引的小魔女。
因为身上的男式衬衫过于宽松的缘故,少女这样一低着跪在地上,盛凌止居高临下地基本将她白皙的身子一览无余了,犹如羊脂白玉。能看得见那细致的锁骨,还有那微微垂下的浑圆,以及那平坦的小腹。穿过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是两条白晃晃的细腿。她像一个蛊惑人至深的妖精,却一点都不自知地在那红着脸含|||住他那一物……
真是个小妖女!
明明技巧那么青涩,但……却好舒服!
盛婠将盛凌止努力克制住的欲|||火给一点点点燃了,在他渐渐因为她而变得发狂,眼睛发红,气喘如牛,感觉快要爆发的时候,盛婠却突然止住了,对着那一物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做出稚嫩的诱惑,媚媚地诱情:“哥,想要吗?”
除非盛凌止是个死人,要不是个性|||无能的男人,要不然,这样的情况之下,说不想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火苗都被撩拨到一半了,还差一半正在高空吊着,这样子憋着,会憋死他的!
盛凌止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薄唇,危险地眯起了眼,欲潮澎湃的脸,性感逼人,可也有些吓人。因为,毕竟,任凭哪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好事做到一半的时候被强硬终止的。
他明知道盛婠要玩的把戏,可是还是无法压制自己对她想要、想要、想要到快要发疯的***!
得不到满足,盛凌止再也把持不住了,他想要得到更多、更深的满足。沙哑地低吼一声,像只猛兽一样,一把捞起半跪在地上的盛婠,抱住她的娇躯,双手环住她的腿,让她敞开双腿夹住自己的腰杆。
将她抵住在大门上,粗糙的大手在她那儿揉了几下,然后一个挺|||身,将这个小妖女就地正法了……
可盛凌止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剩下,明知道盛婠很大可能已经怀有他的身孕,本来就不该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可是偏偏开了闸的***,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想停也停不住。现在好了,做既然都做了,只能温柔地做,慢慢地做,缓缓地做,绝对不能太冲动了!
盛凌止轻轻地揉搓着盛婠豆腐一样细滑的柳腰,炙热的大掌探入她男式衬衫的一底,一边痴迷十足地深吻着她,一边流连忘返地摸着她幼嫩的肌肤。
今晚的盛凌止,特别的温柔,温柔到缓缓地脱了盛婠唯一的男式衬衫,温柔到颇有耐心地吻着她优美的脖子,慢慢地,缓缓地,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一样,一下一下温柔地占有着她……
这原本是最美妙的拥抱,情人间该有的温柔、眷恋、情深的拥抱。
可是,盛凌止越是温柔相待,盛婠就越是心灰意冷,她死死地抱住他,小脑袋疯狂地摇晃着,楚楚动人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眼泪,声声哀求道——
“哥……不要这样子的,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不好?重一点,再重一点,粗暴一点,对我更用力一点,求你……不要这么温柔的……我的身体没关系的,再乱来一点也可以的……”
所以,求你,不用怜惜我,不用顾及我,也不用对我温柔,狠狠地、不留余力地撞坏我吧!
没怀孕的,一定是没怀孕的,对吧……
盛婠这么放|||荡的要求,这么迷乱的话语,简直要生生把盛凌止逼疯发狂了,原本隐忍的强烈***差一点就要失控,爆发出来了!差一点就要应了盛婠的要求,重一点,粗暴一点,更用力一点,乱来地占有她了!
可是,当看到盛婠那张楚楚可怜的泪颜时,盛凌止却像鬼迷心窍一样,低下头,贪婪地舔了她的唇,那比花儿还要娇嫩的唇,有些囫囵吞枣地吸着那两瓣粉嘟嘟如果冻般的红唇,当真是当果冻一般地吸着!
温柔的疯狂。
过了许久,才松开那两瓣甜美得不可思议的唇,男人一手搂住了少女的细腰防止她滑落,一手则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脖子,让她的脑袋可以搁置在他的肩膀上,下半身,则秘密贴合着,缓缓律|||动……
“乖,不粗暴了,再也不对你粗暴了,以后我会温柔对你的,不会再伤害你了。”
已经怀上孩子的话,那就足够了。
盛凌止在盛婠耳畔低喃。来自她的眼泪,滚烫的让他的身子越烧越热。压着她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看不见她的脸,可他却能回忆起来情事之中,那低泣着落泪的脸,白生生的脸庞,微染着动情的粉红,沾着点点泪花,仿佛一幅意境悠远、欲说还休的工笔画……
盛凌止猛地抽了一口大气,不敢再细想下去了,再细想下去,真怕自己会疯狂地要这个小妖精了!
怕这样将盛婠压在门上会让她的身体感到不适,盛凌止忍了忍勃|||发的***,决定转移一下阵地。抱住环在他腰上的两条细细的长腿,就像抱着个大娃娃似的,抱住与自己结为一体的盛婠,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客厅里的沙发……
每一步都稳如磬石般,可是每一步都给盛凌止和盛婠带来莫大的刺激,就像每走一下,那结合之处,就会晃动一下,摩擦一下,欲罢不能地撩拨着他们俩人身上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
盛婠的小脑袋靠在盛凌止宽大的肩膀上,红艳艳的唇故意贴近他敏感的耳朵,媚媚地娇吟出声了。
以前的盛婠从来都不愿意在盛凌止身下忘情呻吟,从来都是极力隐忍着的。所以现在这轻轻的一声,给予了盛凌止莫大的刺激以及鼓励,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都快要被汹涌澎湃的欲|||火给烧红了,身上的肌肉绷得死紧死紧的,比平常还要令人觉得硬邦邦,气势非常骇人!
明明沙发就近在眼前了,可盛凌止却觉得足足走了一个世纪一样长,每一步对他来说都具有极大的煎熬,以及挑战性。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抱住怀里的小妖女,缓缓地坐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盛凌止觉得很有必要对盛婠说明一下她可能已经怀孕了的情况,要不然的话,再被这小妖女诱惑几次,他真的随时都会疯掉,失控的!!!
“哥……动啊,不要停,要我啊!”
盛婠白嫩嫩的身体,仿若一条妖冶的蛇一般,裸着玉一般的肌肤,缠在盛凌止身上亲密地蹭着,娇哼声,连绵不断,声声勾人。
“盛婠,乖……不要乱动了!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做|||爱,你……”怀孕。两个字没有说出口,盛凌止几乎就被怀里乱蹭、乱扭的盛婠给逼疯了,一张俊美的脸庞都被憋得微微扭曲了!
生怕盛凌止会说出答案一般,盛婠立刻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了,摇晃着小脑袋,拒绝听,拒绝面对。“不不……我不要听,你不准说了!!”
然后,像一条水蛇精一样,缠着盛凌止精瘦的腰身,见他不肯动,自己可爱又笨拙地上下沉浮、律|||动着,那刹那间的充实感,让她妖冶地笑了起来。大红色的唇瓣,像是染上了血,仿佛就是一个为了欲而生的小妖女!
环着盛凌止的脖子,声声吐气如兰地娇气道:“做嘛,哥,我们做嘛……”
然后,做完以后,一觉醒来,都会是假的,会告诉她,全是假的,对不对?
盛凌止绷紧起俊脸,身子是火热的,心却是冷的。***被盛婠牵引着,可是心却飘远了。锋利的黑眸细细端详着双目紧闭的小人儿,低沉道:“盛婠,你……”
难道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
难道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不愿面对,所以才向他求|||欢吗?
等他回来,诱惑他,邀请他,这些都是因为……她害怕怀孕?
不想怀上孕,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是吧!
那一刻,盛凌止的心有些冷硬了,与身体欲||望的火热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爱与欲好像一下子分裂出来一样。看着满脸痛苦的盛婠,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可是盛凌止还是感到失望,幻灭的失望!
看来,盛婠是真的不想要他的孩子,一点都不想要……
可是不管如何,她已经怀上了,就算现在没怀上,将来有一天,他迟早会让她怀上的,厌恶也好,嫌弃也罢,他的后代只有她能生下,而她也只能生下他的后代!
“好,你这么想做是吧,那就做吧!”盛凌止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语调却是平平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起伏。
看着一边哭泣,一边喊着要做的盛婠,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将她柔美的上半身一览无遗。她跨坐在他身上,完全像是一幅献祭的样子!
盛凌止松开一手,轻轻地摸上了盛婠的一方丰盈。身下开始沉缓地律|||动了起来,与刚才温柔情深的缠绵相比,似乎,是粗鲁了那么一点点,但完全够不上是粗暴,更与之前的那一次次激烈的欢|||爱不能相提并论。
但,隐隐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盛凌止在生气!
盛凌止开始动了,他的动作永远要比自己来得强势有力,盛婠跟着娇喘了起来,气息开始凌乱,在被他占有得快感临近失控的边缘了,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一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呜呜地低叫了起来。
白皙的身子,仿佛水蛇一般地扭动了起来。
看到少女这般风情万种的媚态,男人也开始控制不住,黑漆漆的眸子里显现狂乱,见她自虐地咬着手指堵住尖叫,即刻拉出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塞入了进去。气息紊乱地在她耳边暗哑地低哼:“忍不住,就咬我的!”
少女呜呜叫着摇头,才不要听他的,他是个坏蛋,坏死坏死坏死了!!
可是最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咬住了盛凌止的手指。
输了,全输了,每次都是这样,她永远比不过他,永远输给他!
烈火……越烧越旺……
盛婠终究没抵住,盛凌止一爆发完,她就在低低的抽泣中,昏睡了过去。估计是累坏了!
盛凌止低低喘息着极致的余韵,与怀里的小人儿亲昵地黏在一起,汗哒哒的,黏呼呼的,耳鬓厮磨着,将她拥入怀里,霸占住。
————————————————————————(和谐社会,低调看)
柔软的大床上,盛婠在睡梦迷离的沉浮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旁边有人在对话的声音——
“她怎么样?”
“她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不过四少,盛婠小姐已经怀上身孕了,这种房|||事,建议短时间内不要再做了。毕竟,这是盛婠小姐的第一胎,又才只是怀了一个月,胎盘还不稳,再像这样子的话,很容易会流产的。这一点,请您注意一下。”
这应该是个医生,只是不是徐岩的声音,而是一把女性的声音。
“嗯,我会注意的。”男人的声音一贯事后的慵懒低沉,迷迷糊糊之中盛婠似乎感到有人在触摸自己的脸颊,粗糙的手感。然后,又是男人低沉醉人的嗓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之后,盛凌止好像还和那个女性医生聊了很多话的。可是盛婠都听得不太清晰了,好累好累,身体累,心里更是累,她终于还是怀孕了,逃不掉了,将来会怎么样,她完全不知道,好迷茫,好无助……
4月1日,是愚人节。盛婠多么希望,这一切全都是愚人节开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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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2万3更,奇葩好辛苦的啊,亲亲们要给力支持了,顺求月票红包!
255章 :冷战(必看)
自从盛婠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就不再跟盛凌止说过一句话了。一整天一声不吭,心和灵魂都好似不在了一样,像极了一尊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她用消极的态度麻醉自己,也完全对自己的未来自暴自弃了,反正,孩子已经怀上了,盛凌止是不可能让她打掉孩子的,那么,生下他(她),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的选择。
可是盛婠知道,这样不会幸福的,她和这个孩子,都不会得到幸福的。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在她的期许下诞生的,她甚至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弄清楚,也搞不懂盛凌止究竟是爱她还是爱盛婉,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生下这个孩子,她负担不起这个责任,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明天会怎么样,未来会怎么样,自己会怎么样,盛婠完全不知道,她什么都想不到了,大脑停滞一样,一片白茫茫。甚至,只要想象一下十个月后她就要将腹中的胎儿诞生下来,她就觉得可怕了,那……一定会很痛吧媲!
从自己身上剜下一块血肉,那感觉一定很要命丫!
恨。
盛婠突然间很恨这个让18岁的她怀上身孕的男人,恨他将她的人生破坏得翻天覆地,恨他的手段卑鄙,更恨他一次次与她交缠,心里最爱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所以,从那天开始,盛婠就不曾理睬过盛凌止。不管他如何向她献辛勤,不管他待她再怎样的好,不管他如何示弱地哄她,盛婠由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恶劣地刁难盛凌止,看他隐怒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心里面竟然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意。
盛婠心寒啊,彻彻底底地盛凌止心寒了,他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这么自私,永远想的只是他自己,根本就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更不理会她的感受!
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用理会他的感受了,只有这样子,她才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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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盛凌止正休息在家,自从确定盛婠是真怀上身孕之后,盛凌止就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空闲出来,留在家里陪她、安抚她。
哪怕大多时间,盛婠都是对他冷眼不语的,但盛凌止依然甘之如饴,他说过的,只一次,他只伤害她一次,等她怀上他的孩子之后,他会对她好好的。
但是,盛凌止思及到自己不会做饭,而盛婠怀孕了需要每日进补身子,饮食上需要很多方面的注意,这就成了一个问题了。原本送盛婠回去盛宅的话,一切问题都能够引刃而解。
毕竟,盛宅有专门的主厨师和营养师,特别在养生和养胎方面都是拿了专业资格的。相信送盛婠回去后,那些人也懂得该怎么照料她的日常饮食。
可是思前想后一番,盛凌止最后还是不打算送盛婠回去盛宅,在孩子还没生下来之前,很多因素都不能安定下来,他不想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错失估算了。无论如何,他这一次都要选择最安全最保守的方法,把盛婠软禁在这栋别墅里,就算她真的逃出去了,也跑不掉的。
因为这附近都是些郊外的荒山野岭,人烟十分稀少,车辆更是很少会开到这一带,盛凌止不相信到时候大腹便便的盛婠还能逃得掉去哪里!
每一次计算都是精密的,也是行为恶劣的,盛凌止虽然不想把计算用到盛婠身上,但是不可否认,他不相信盛婠,现在的盛婠也没有哪里值得他相信的。恐怕只要他一放开她自由,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走了!
所以,与其在她逃走之后懊悔不已,还不如早早将她束缚在自己的世界里,折断她想飞离他的翅膀,让她当他的囚鸟。
最后,盛凌止给盛婠请了一个经验老道的保姆兼厨师——王嫂。让她来照顾盛婠的日常起居饮食,和家里的卫生环境。
王嫂倒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中年妇女,为人殷勤脚踏实地,伺候的态度也好,过去的顾主对她的评价一向十分地高,加上盛凌止出价奇高,所以工作的第一天,王嫂就早早来报道了。
清晨八点整,王嫂煮好一桌丰盛的早餐之后,就上楼去敲门,询问盛凌止和他那位爱人小姐,要不要现在吃早餐。
门打开的时候,王嫂暗吃了一惊,微怔地看着只穿着长裤,而衬衫的扣子只扣了几颗的盛凌止。明明是这么不修边幅,这么浪荡不羁,却偏偏生得一副俊美逼人的皮囊,与生俱来的光华掩盖了一切瑕疵,就像一个十全十美的大少爷,无比地尊贵。(.)
就连王嫂这样的中年妇女也不禁为盛凌止的神采暗暗感叹,这小伙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俊啊!
王嫂迅速敛起了目光,低眉低眼地问:“四少,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下楼吃,还是在房间里吃呢?”
盛凌止没有回答,直接转过身就走回卧室里去了,王嫂见状,也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这时候,她才看到她真正要伺候的小主人——盛婠。
王嫂并不知道盛婠的名字,她只是大约只知道一些,这位小姐只有18岁,未结婚却已经有了身孕,是这位盛家四少的亲密爱人,她的职责就是将这位小主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保证她吃得饱睡得好,平平安安生下一个健康的小孩出来。
想想,王嫂就觉得有钱人的家庭还真是复杂啊,才一个18岁的小女孩儿,婚还没结,肚子倒先大起来了,还跟男人同居在一起,这要放到从前的社会,非得被家里的爹娘打死不可啊!
“早饭你想要下楼吃,还是在这里吃?”盛凌止优雅地挽起雪白的衣袖,拿起床头柜上的牛角梳,一边帮床上的小人儿梳理俏丽的短发,一边低声询问她的意愿。醇酒一样的嗓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就像是情人间的爱语呢喃,令人怦然心动。
一旁的王嫂惊讶得几近咋舌,对盛凌止倒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没想到一个被人伺候服侍惯的大少爷,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女人梳头,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看来,盛凌止应该是一个好男人,这小女孩儿跟了他,往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的。至少不会像新闻上那些豪门家族的女人那样,被薄情郎抛弃!
坐在黑色大床上的盛婠,白皙纯美得像一尊易碎的玉娃娃,她对盛凌止的询问完全不置一词,只是那双潋滟的水眸却一直盯着圆圆胖胖的王嫂看,瞳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可能是好奇这个陌生的妇人家是谁。
心有灵犀一点通,盛凌止下一句就接话,向盛婠简单介绍了一下:“哦。她是我请回来照顾你的人,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她就行了。”
“是的小姐,您叫我王嫂就可以了,以后请多多指教。”王嫂早已习惯在顾主面前表现出谦卑低微,可一般的顾主都会回一两句话,客套一下的。
偏偏盛婠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了,由着盛凌止伺候着她,冷漠得像是高傲的女王,并不屑与下等人做任何交流,
王嫂心里“咯嗒——”一沉,心说糟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小主儿?
梳好盛婠短短的秀发,盛凌止一边亲吻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边轻喃道:“早饭还是下楼吃吧,一整天呆在卧室里,会闷坏你的。”
盛婠黛眉一紧,扭开了小脑袋避开了盛凌止的亲吻,抿紧的红唇似乎很嫌弃他的吻似的。盛凌止竟然不恼火,反而蹲下了身,攥起她小巧的玉足,耐心地为她穿上袜子,一边一只,接着套上拖鞋。然后,起身将盛婠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卧室,完全无视了还在里面的王嫂。
王嫂怔忡地看着抱着盛婠下楼的盛凌止,心想有必要这样做么?这里离楼下也就是那几步路的事情,这样的几步路还需要人抱着下去?又不是3岁小孩童,难不成连几步路都走不好么?
哎呦,看来这个小主子才是真正身娇肉贵的千金之躯,恐怕是被这个男人给宠坏了,难怪这么爱理不理人的,难侍候呦!
一楼的小餐厅里。盛凌止和盛婠在外面吃着早饭,王嫂则在厨房里将新鲜空运过来的水果,逐一洗干净,放到大水果盘上,美观的摆放好。这洗洗弄弄的过程也花了王嫂不少时间,等她捧着一个大水果盘出去的时候,只见,盛婠已经用餐完了,盛凌止正拿着热毛巾替她擦着小嘴儿。
王嫂眼尖地看到,盛凌止的那一份早饭并没有怎么动过,反倒盛婠那一份被吃去了七八成,真真觉得有钱人的世界实在有趣,怎么就这么爱伺候女人的呢?
“四少,小姐,这是饭后水果。”王嫂将手上那一盘水果盘放在餐桌上,都是些很光鲜饱满的水果,苹果的色泽,都要比超市买的鲜艳许多,以及还有皇帝蕉、玛瑙葡萄和黄柠檬,色彩缤纷,看上去非常吸引人!
“先吃个苹果吧,对你身体有益。”盛凌止挑选了一个色泽最为鲜艳的红苹果,递到盛婠的手中,示意她自个儿先吃着。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面前的碗筷,这才开始享用他的早餐。
而王嫂则是手脚纯熟地开始收拾盛婠的碗筷,原本是一个挺和洽宁静的早饭,可偏偏却生出了意外——
盛婠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富士山苹果,就像在打量着一件什么稀奇物品似的,水眸炯炯有神地一闪,樱色的唇蓦然扬起一抹冷笑,然后小手一甩,把这个大苹果狠狠地扔到地上,“砰——”重重的一声闷响,果肉四溅,接着就是滚地的声音……
王嫂差点儿就要被吓到心肌梗塞了,毕竟,她以前侍候过好多户有钱人家,深知有钱人喜怒无常的性子,动不动就爱来家暴了。只是这个小女孩怎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是伺候得她好好了么?难道她一天来上工就遇上家暴了?
不是这么倒霉吧!
“去把苹果捡回来!”盛凌止冷硬地命令着王嫂,对盛婠乱发脾气的行为,没有一点要责备的意思,甚至连一点发怒的迹象也没有。反而放下了碗筷,不吃了,摘下一颗玛瑙葡萄,喂进盛婠的嘴里,似在哄着她的心里的不快。
王嫂当然听从命令,很快就将地上的富士山苹果给捡了起来,只不过红润的苹果皮,烂掉了一块,但并不影响其果肉的新鲜程度,削掉那一块皮,再洗干净,还是可以再吃的。
可盛凌止直接就下达下一步指示,面无表情道:“烂了就扔掉!”
掉过地上的食物就是垃圾,烂掉的水果更是连垃圾都不如,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让盛婠吃!
闻言,王嫂看着手上只缺了一小块果皮的苹果,迟疑了下,还是按照盛凌止的吩咐去做了。哎,有钱人就是浪费啊!这个可是从日本空运过来的苹果,一个至少也要六十七块人||民|币,才烂掉一些些,说扔就扔,奢侈呦!
若有所思地看向盛婠,王嫂摇头感叹啊,果真是用金子养出来的小主子,娇贵啊!
扔掉了苹果后,盛凌止让王嫂拿一把水果刀来,接着又挑了一个色泽红润的苹果,手法熟练地削掉了苹果皮,然后将果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好让盛婠更容易吃进嘴里。
盛凌止拿起银质的叉子刺了一块,递到盛婠的嘴边,一开始,她只是冷眼看着盛凌止,并不愿意吃的。也不知道哄了多久,磨了多久,盛婠才勉为其难地张开咬了一小块……
像个高贵的小女王!
一旁的王嫂默默看着,觉得有些替盛凌止惋惜了,这么俊美又完美的男人,绝对够条件找一个更贤良淑德的伴侣啊,怎么偏偏就找上一个娇蛮任性的小女孩儿呢?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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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就到了盛婠进补的时间了。王嫂依照医生的指示,给盛婠煎了一碗中药式的安胎药。有点苦,但对身体的调补效果很好,苦口良药嘛,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王嫂整整煎了三个小时的药,才把一小碗的精华给榨干出来。浓黑的药汁倒在玉白的瓷碗里,散发着一种并不太好闻的中药味。
把药稍微放暖了一些,王嫂才捧着药碗小心翼翼地上楼去。门打开,进去。只见沙发上,盛凌止抱着盛婠坐在那里,两个人头发湿漉漉的,不断有水珠滴落,身上的浴袍,干净整洁,显然是刚换上去的!
王嫂看着,只觉得盛凌止是真的很宠爱那个小女孩儿,他的手一边抚摸着小女孩儿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边低着头好似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话,那完美的侧脸温柔醉人极了,是父爱?还是情深?
相比于盛婠,依然是神情淡漠,一声不吭的模样,王嫂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个小哑巴?
王嫂定定心神,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了,反正这都是顾主的事情,与她无关,只不过这对顾主相处的模式很奇怪罢了。她走了过去,将手上的玉白瓷碗放在矮茶几上,毕恭毕敬:“四少,小姐,这安胎药煎好了。”
“暖了吗?”盛凌止头也没有抬,慵懒的声音语气很淡。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缭绕着盛婠短短的秀发,然后突然勾起她的粉颊,在上面亲了好几下,似乎真的喜爱极了!
“头发再留长吧!”
虽然短头发的盛婠别有一番风情,但盛凌止还是更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和盛婉长得很像吧,属于一种极端的偏爱。
盛凌止的这句话,令由始至终都在状态之外的盛婠突然有了反应,她怒瞪着他,小脸蛋儿泛起沐浴过后的薄红,漆黑的眸子偏偏骄傲地仰着明亮的火焰,撩人极了,就像只高傲的火凤!
盛婠蹙着黛眉挣扎着,不想让盛凌止抱住了。可她一个孕妇怎么是盛凌止的对手,依旧被他占有性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能。盛婠发狠地盯着盛凌止,怒得小脸都烧红了,潋滟的水眸更被火焰烧得亮晶晶的,好像黑宝石般,又像一只小兔儿,可爱、无害、但又倔强。
“好了,不闹脾气了,先把药喝了吧。”盛凌止怕盛婠动怒会动了胎气,所以现在不管什么事儿,基本都是迁就着她的。
但尽管如此,盛凌止抱住盛婠的臂弯依然是禁锢得紧紧的,显然,迁就她并不代表他会放过她自由!
盛凌止一手拿起矮茶几上的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利眸一转,盯着走神的王嫂,透着一丝压迫的冷意!
这时,王嫂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只顾着看,忘了回答的盛凌止的话,“哦……药已经放暖了。”
下一秒,盛凌止就把视线不耐烦的撤回了,重新又放到了盛婠身上,好似视线多离开怀中人儿的一秒,都觉得是不放心似的,宝贝得紧!
盛凌止摇了摇白瓷碗,看着里面黑漆漆的药汁,略略皱起了俊眉,竟然自己先尝试了一口,当即俊眉就皱得更深了,发现很苦!
“有点苦,先忍耐喝着吧!”
说着,盛凌止将白瓷碗轻轻递到盛婠的嘴边,低沉的嗓音尽量安抚着她,让她听话喝下去。毕竟,苦口良药,这一点苦,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的。
其实,盛婠从来就不怕苦的,这点中药的苦更不算是什么,只是一想到面前这碗是安胎药就感到阵阵的反胃,再看着盛凌止待她如宝的样子,心里更是阵阵抽痛,难受,非常地难受!
就像被人折磨到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时候,这个人突然间对你好了起来,为你疗伤、纵容你、安抚你,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弥补种在她肚子里的痛!
所以,盛婠一口气喝了一大口中药,可是却没有吞下,而是直接全喷到盛凌止的身上,鄙视他!
“哎呀!”目睹整个过程的王嫂心惊地叫了一声,真不能理解这个小主子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坏呢?明明长得那么清纯乖巧,偏偏娇气得让人不敢恭维!
也就只有盛凌止受得了小女孩儿这么差劲的脾气,明明药都煎好送到她嘴边上了,乖乖喝下去不就好了么,嫌苦那就别喝呀。可你既然都喝,要吐也该是往别的地方吐吧?偏偏就往盛凌止身上吐,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白色的浴袍被黑漆漆的中药溅湿染黑了一块,搀和在身上味道还真的挺难闻的。这下子,盛凌止真的不得不暂时松开禁锢着盛婠的臂弯了,不然的话,她身上也会沾到点儿的。
一得到片刻的自由,盛婠立刻从沙发头爬到沙发尾,远离了盛凌止一些,避他如洪水猛兽!
盛凌止抽出几张纸巾,在胸襟前那一块位置上擦了擦,头也不抬地朝王嫂吩咐道:“药太苦了,放点红糖下去,重新煎一碗上来!”
“可,这……”这可是花了她3个小时才煎好的药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王嫂的微言在盛凌止抬眸瞥了她一眼之后,就咽下去了,哪敢提啊。谁让她是仆人,他们是主人,服侍主人到满意为止,是她的职责所在!
怪只能怪盛婠的脾气表现得太坏了,令古道热肠的王嫂不由自主地替盛凌止有些抱打不平了起来,现在好男人不多了,偏偏都被这些空有外表的坏女孩给霸占了!
王嫂出去后,盛凌止就把房门给锁上了。然后,旁若无人地将身上脏了的浴袍脱了下来,全身就只穿着一条子弹内||裤,高大的身材,强健的体魄,以及结实的六块腹肌,一流的长相配上一流的身材,确实是男人中的极品!
盛婠不自在地回避开了视线,哪怕她和盛凌止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晚上睡觉也是彼此裸||着身子一起睡的,可是每次见到盛凌止强健的体魄,她总是很难适应,可能是压迫感太过强烈了。
“这药要煎很长时间,先睡个午觉吧!”盛凌止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也脱了下来,光着古铜色的身躯走到盛婠的面前,看着低耸着小脑袋不敢看他的人儿,低低一笑,伸手就解开她衣裙的扣子了……
虽然已经让盛婠穿回正常的衣服了,但是盛凌止还是更习惯与她赤|||裸相对,每次上床睡觉都必须要脱光盛婠身上的衣服,只有肌肤与肌肤最亲密的相亲,才能让盛凌止感到稍微的安心,觉得这个小人儿是真的属于他的!
盛婠颤了颤蝶翼的睫毛,伸出软绵的小手按住盛凌止脱她衣服的大手,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樱色的唇蠕动了一下,却还是不肯跟他说话!
那张坚决的小脸,怎么看怎么让盛凌止气闷。他何曾如此地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偏偏这个小女人一点都不领情。心里有些动了怒了,长臂一伸,有些恼火地将不乖不驯的盛婠搂入怀里。另一只大手坚定地解开她衣裙的扣子,把这件碍事的衣物,扯了下来!
“既然不愿意跟我说话,那就跟我睡觉吧!”
盛凌止有气不能发泄,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冷酷。可当看到盛婠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精致的芭比。潋滟的眸子好似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汽,仿佛下一刻就要滑出水来似的。
盛凌止的身体僵硬住了!
挫败地低咒一声,什么气也没了,无奈地叹息一声,低下头,亲吻上盛婠果冻一般娇嫩的唇瓣,在她清甜的唇上辗转缠绵着,极具安抚性。
一边亲着,一边哄着,直到盛婠那绷紧的娇躯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盛凌止才打横抱起她,上了床,扯着被子一起盖上,然后搂着怀里滑溜溜的人儿,睡觉了。
盛婠本来是不愿意和盛凌止一起裸|||睡的,她觉得这样子太羞耻了,而且也不自在。可是她终究不是盛凌止的对手,每次都是这样,两三下就被他脱光衣服,按到在床上,被迫依偎在他怀里睡觉。
挣扎了一会儿,盛婠也觉得困了,毕竟她现在是孕妇,经常都会嗜睡,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了。
最后只能由着他,从了他!
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了,而王嫂也将新的药给煎好出来了。这次王嫂学聪明了,怕伺候这个娇气的小主子不满意,药里加了一些红糖,还配了几颗甜话梅和小甜果上来,让盛婠伴着吃,这样就不会觉得药太苦了。
而这一次,刚刚睡醒的盛婠还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浑身软绵乏力,也没什么力气再闹盛凌止了,乖乖顺顺地喝完一大碗药汁,把空碗子递回给王嫂,就打算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可是盛凌止却不让盛婠继续再睡了,她今天已经睡了够多了,再睡下去就要对身体不好了。拉着她纤细的柳腰,将她收纳入怀里,手捻起了一颗甜话梅,哄着她吃。
“不睡了,等下就吃晚饭了,吃完晚饭再睡。先吃颗话梅解解嘴里的苦。”
说着,盛凌止就把甜话梅喂进盛婠的嘴里,可能是怀有身孕的缘故,又可能是心里闷闷不乐的原因,最近盛婠的脾气波动比较大,心里想着要睡觉,见盛凌止不让她睡,一个就不爽了起来,小嘴儿一张,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不咬话梅,直接咬起盛凌止的手臂来了!
那股狠劲儿,就像遇到仇人一样,眼红红的又狠又可爱!
“哎呀小姐,你怎么能够乱咬人的!”终于,王嫂忍不住出言微斥了,她伺候人这么久,真还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姑娘,真是娇蛮得不像话了!
“闭嘴!”盛凌止被盛婠咬着,手臂其实不怎么的痛,长年累月特训积累下来的结实肌肉,能让盛婠咬伤实在太难了。不过他还是用手指扳开了盛婠尖尖的小虎牙,没让她再咬下去了,因为看她一张小脸都憋红了,特别卖力的小样儿。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盛凌止示意王嫂可以离开了,这儿的事情还轮不到她管。
王嫂啧啧称奇啊,这真是一对怪异的情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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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还有一章,零点前更。
256章 :谁才是最可怕的人(必看)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盛凌止和盛婠都没有出过房门一步,王嫂就觉得奇怪了,按理说孕妇该要多多出去散散步,动动身子骨,吸收一下新鲜空气才对的,可这位小主子怎么一整天除了吃饭以外,就都呆在卧房里,也不出来一下的呢?
而更奇怪的是,小孕妇不出来也就罢了,盛凌止也不出来,两个人一整天就关在卧房里,神神秘秘的,还真让人匪夷所思!
晚饭是在小餐厅里用餐的。
厨艺精湛的王嫂煮了六菜一汤,虽然大多都是以养生清淡为主的菜肴,但卖相和味道都很不错,看着也很诱人。
用餐的时候,盛婠依然是被盛凌止抱着下楼来的,王嫂看见,站在小餐厅的一角,侧过身子,礼貌地打着招呼:“四少,小姐。”
盛凌止没有搭理她,盛婠更不可能出声说话,原本就冷清的小餐厅更显得寂寂无声,不过王嫂早已习惯了,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大小姐都是都这样的!
进餐的时候,王嫂就在小餐厅里伺候着,其实也没什么好伺候的,就是帮忙盛盛饭摆摆菜,站个脚罢了。倒是盛凌止比她还要忙,只顾着伺候那个娇气的女孩儿吃饭,又是夹菜,又是挑鱼刺的,就连吃米饭也要他喂着,还真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矜贵得很啊媲!
王嫂也伺候过不少有钱人的家庭,硬是没有见过像盛凌止这么宠爱小情人的男人,这简直都要把那个女孩儿当成是心头肉了。路不用她自己走,有他抱着,饭也不用她自己吃,有他喂着,哎呀,这都成了溺爱了,保护欲吓人啊!
王嫂看着正在喂着盛婠吃水煮肉的盛凌止,微微愣了一下,只看见盛凌止那张俊美的脸庞线条十分柔和,薄唇微扬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好似也很享受伺候盛婠的过程。王嫂就真的觉得有钱人的思维还真是奇了怪了,伺候人难道是一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想不通这对行为怪异的情侣,只觉得这两个人都是怪胎!
一顿晚饭下来,倒也吃得挺和气融洽的。虽然期间盛婠有闹闹小脾气,推着盛凌止不肯让他喂着吃,但是,一边哄着一边磨着,也吃了一整碗米饭了。
就在盛婠差不多吃饱的时候,她的面色突然变了一变,然后猛然用力地拍掉盛凌止喂来的肉,起身跑出了小餐厅,往一楼的洗手间冲去……
盛凌止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快步跟了过去。而王嫂迟钝地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也跟了过去看看有什么要伺候的——
洗手间门外,淅淅沥沥的水龙头声,伴随着少女的呕吐声,这时王嫂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孕辰反应!这个时期的孕妇是最难熬的,而这个女孩儿还那么年轻,恐怕后面有得好受了。
将刚刚吃的晚饭吐干吐净之后,盛婠小脸蛋儿的面色变得有些差,本来就雪白的肌肤在白灯光之下,显得薄弱而透明,微微能够看清晰青色的毛血管,有种楚楚羸弱的感觉。(.)她盯着盛凌止的眼神十足的幽怨,就像在无声控诉着什么似的。
盛凌止俊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狼狈,他之前只是一心想让盛婠快点怀上他的孩子,从没深入细想过怀孕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现在看到盛婠吐得这么厉害的样子,脸色都煞白了,心里不由划过一惊!
他的盛婠这么娇小羸弱,生孩子的话,不会有什么风险吧?!
盛凌止微微皱起了俊眉,强制压下心头的忧虑。好不容易才让盛婠怀上他的孩子,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心软退缩,他就不相信以他的能力还能保不住她们母子平安不成!
顶多,这段日子辛苦盛婠一下了。
“好点了吗?要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吗?”盛凌止进去了洗手间,拉下不锈钢架子上的一条纯棉毛巾,湿了湿热水,替盛婠擦了擦嘴上的味道。
看着盛婠瞪着自己的幽怨眼神,怨恨得不行,盛凌止无奈地笑了,低头吻了她的小嘴儿一下,非常温柔地安抚着:“别瞪了,有什么不满就朝我发泄吧,我知道你憋着很辛苦。”
闻言,盛婠水汪汪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璀璨的火焰来了,狠狠地瞪着对她任劳任怨的盛凌止,讨厌他的温柔,讨厌他的伪善,更讨厌他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她就不会怀孕,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难受了,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
他没资格赎罪!
盛婠正气在心头,刚才又呕吐得这么辛苦,看着盛凌止就觉得更加不爽了,扬起小手,竟然甩了他一巴掌,“啪——”地清脆一声,在洗手间里荡然回响着,别说是在门口站着的王嫂吓坏了,就连盛婠自己也有些后知后觉的后怕。
她竟然掴了盛凌止一巴掌!
这还是盛婠第一次动手盛凌止,从前的她可从来不敢这样子的,更加不可能舍得动手打盛凌止,毕竟,在过去的那段日子,盛凌止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太过高大了,才会导致现在,粉碎得这般彻底!
盛婠搓着两只柔白的小手,呐呐地看着面前的盛凌止,不想承认,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恐惧了起来。
盛婠现在是真的很怕盛凌止,对他实在有太多阴暗的阴影了,所以当她看着神色淡淡、非喜非怒的盛凌止的时候,忍不住小小地退后了一步,后悔了!
盛凌止生气吗?
或许有些吧!
但如果这一巴掌不是盛婠打的,估计盛凌止早就一拳头还过去了,毕竟,从他18岁成年之后,就连盛国栋和何丽都没敢扇他耳光,而现在这个小人儿却……
看来是真的对他恨到极点,也怨到极致了。
盛凌止看着盛婠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仿佛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只用那一双水汪汪的纯良眸子,顺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然后又后退了一小步!
看着看着,盛凌止竟然破天荒地不怒反笑了起来,迈腿上前,拉过那个节节后退的小人儿,将她霸道地拥入怀里,粗粝的手指捏了捏她最近圆润了不少的脸颊,低低轻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敢打人,倒是不敢承受后果来了。”
不难听出,盛凌止低醇的嗓音,磁性的尾端染着一丝暖暖的宠溺,显然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盛婠原本还以为盛凌止是怒极反笑的,所以神经一直绷起着、警惕着、看有哪里不对劲,就好退一下安全。可现在看他脸带轻笑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生气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倔强地反瞪回他一眼,扭着小身子,挣扎着,不让他抱了……
“好了,不闹脾气了。饿吗?要不再吃点饭吧!”
一边询问着,盛凌止一边将不情不愿的盛婠给打横抱起,然后走出了洗手间,完全无视怀里人儿的挣扎。
闻言,被迫窝在盛凌止怀里的盛婠,晃了晃小脑袋,表示不想再吃了。虽然刚刚吐完了一通,肚子里现在是空得很的,但是胃口却是奇差的,提不起劲儿,什么都不想吃。
盛凌止顿了顿,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盛婠,这一次并不再一味地迁就她了,坚持道:“还是再吃一点吧,我看你刚刚吐了很多,不吃,你饿着,肚子里的那个也陪着你一起挨饿了。”
见盛凌止又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了,盛婠又开始闹小脾气了,踢打着两只小脚丫,两只拖鞋因而掉在地上,上面的两只小手也没闲着,正在捶着盛凌止的胸膛,虽然依然倔强不肯说话,但那发光发亮的眼睛,似乎能表达言语一般,抗议着她不要吃饭!
“必须要吃!你刚才吐了多少,等下就得给我补回去多少!”
盛凌止绷着优美的下巴,眸色已经转成了没有一丝亮色的黑暗,声音也变得有点冷,语气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纵容是有限度的,但盛凌止对盛婠的纵容是没有限度的,可是有一些事情盛凌止是不允许盛婠耍任性的!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要饿着不吃饭的话,肚里面的孩子就必定消化她体内的营养,这样对她的身体完全没有益处的。
“王嫂,把地上的拖鞋捡过来!”盛凌止头也不回地命令着,虽然他一直抱着盛婠没有细看哪里,但对于盛婠的所有他似乎都了如指掌一般,包括她踢掉了两只拖鞋。
“额……哦哦,好的!”王嫂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地上的两只粉红色拖鞋,一边应着,一边将掉一地的拖鞋捡了起来。
看着盛凌止抱着盛婠转弯,没入小餐厅的背影,王嫂感叹啊,明明被打了也不会生气,那女孩儿也真是的,看上去娇小可人,偏偏脾气老大吓人了,才吐了下,难受了下,就打起人来了!
幸好盛凌止宠爱她,要换做其他大男人,这么一下,非得闹起家暴来不可!
哎,真糟蹋了一个好男人了,这、这算是痴男怨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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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三十分。
盛婠从小就有个习惯,那就是在临睡之前喝一杯热牛奶,这个习惯其实也是过世的福嫂培养起来的。所以一到睡觉这个点,盛凌止就吩咐王嫂给盛婠煮一杯热牛奶上楼。
煮好了牛奶,王嫂拿着端盘就送上楼了。
“叩叩——”的两声,没多久,卧室的房门就开了。开门的人依然是盛凌止,当然王嫂也没指望会是盛婠来开门,毕竟,一天相处下来,王嫂是认定盛婠是一个娇气、任性、刁蛮、没礼貌、脾气坏的女孩儿了。
做她们这些专职的佣人,最害怕就是遇到难伺候、脾气差的主儿了。不过幸好她不怎么爱说话,不然,恐怕得天天被挨骂不可了!
这时候的王嫂,倒是有点庆幸盛婠不爱说话了起来。
“四少,小姐,牛奶好了。”王嫂把新鲜的热牛奶递给了盛凌止,然后再由盛凌止转到盛婠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王嫂觉得盛凌止有一点很奇怪的,他好像很不喜欢别人触碰那女孩儿似的,总是有意无意不让她太过靠近那女孩儿。
就在刚才用餐的时候,她给那女孩儿递了一杯水,结果,女孩儿还没接过水杯,就被盛凌止给一手挡住了,很不自然地挡住她的手,就像是一下也不准她碰那女孩儿一丁点似的!
这两个人果然非常地奇怪,一个的占有欲好像非常地重,一个的脾气好像非常地坏,这样的两个人是怎么能够处在一起,还怀上孕的?!
“趁热喝下去,喝完就睡觉了。”盛凌止先自己试了一下牛奶的温度,然后才将温度适中的牛奶递到盛婠的手中。
就像是照顾不能自理的婴儿一样地照顾着盛婠。这份极致到不能再极致的溺爱,简直让身为旁观者的王嫂感到震撼,以及动容!
盛凌止该是有多深爱这个女孩儿,才会这样无所不用及地宠爱着她呢?
应该是十分爱吧!
不然的话,王嫂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
不是爱,还会是什么!
盛婠是喜欢喝牛奶的,可是当她一听到盛凌止的“睡觉”两个字的时候,所有动作都停住了,两只小手握着中间那杯热热的牛奶,心里却是冷冷的。
她抬起绝丽的小脸,潋滟的水眸哀怨地看着盛凌止,不肯喝杯中的牛奶了。
见盛婠一个劲儿地看着自己,像尊漂亮的玉娃娃似的,那双水媚的大眼睛真是该死地勾魂!盛凌止似乎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刚才的好耐性全没了,声音夹着焦躁:“喝啊,怎么了?不好喝?”
盛婠紧紧地抿起樱色的唇,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紧紧地捏住那细长的玻璃杯,撩着水汽的眸子盯着盛凌止看,像是在拒绝睡觉!
两人就在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情况下僵持着,最后盛凌止按耐不住了,俊脸微微扭曲,声音也紧绷了起来,有着怎么都藏不住的戾气,“我在问你话,你最好就给我吭一声,真想当一辈子哑巴不成了!”
王嫂被满脸戾气的盛凌止狠狠吓住了一把,毕竟,一天相处下来,虽然盛凌止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但对那女孩儿是真的好极了,所以先入为主的,王嫂始终认为盛凌止是一个好男人。可谁知道,这个好男人发起火气来,比那女孩儿还要吓人!
哎呦,真是可怕啊!
王嫂不敢呆下去了,“四、四少,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盛凌止没有搭理,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也没有空闲理会自己的了,于是王嫂正准备悄悄离开这间卧室的时候,真正最吓人的事情,现在才发生——
盛婠突然跳下了床,朝王嫂那儿飞奔过去,软绵细致的小手握住了王嫂的手,似在挽留王嫂,又似在乞求王嫂别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卧室里。
王嫂是个老实人,不聪明,反应也迟钝,但多多少少也能看懂盛婠眼中的惧意,虽然是看懂了,可还是不明白这女孩儿在畏惧什么啊!
正当王嫂思索之际,身后就传来盛凌止如狂狮般暴躁的吼声——
“谁准你能碰别人的手的!”
王嫂没能反应过来,盛婠已经被盛凌止拖了回去,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王嫂想出声阻止,毕竟女孩儿怀着孕,不能这么粗鲁对待的。
可是话还没说出来,盛凌止蓦然转过头来,如同恶狼般盯着多管闲事的王嫂,恶狠狠道:“滚出去!”
王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卧室的,只知道自己被盛凌止刚才那嗜血的眼神,吓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站在卧室门外,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的动静——
“不要反抗了,在这里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乖……像上次那样,舔我。”
“盛……婠,对,就这样。真棒,乖孩子……”
断断续续的,王嫂听得不真切,只觉得盛凌止的声音好像和平常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低低魅魅,带着邪性……
“轰隆隆”外面乌云密布的夜空响起了一声声闷雷,吓得王嫂不敢再偷听下去了,摇头就下楼收衣服去了。
五月梅雨天,经常都会下雷阵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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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也可以叫做盛婠和盛凌止日常的一天。2万3更完,给力吧!
257章 :他才是最可怕的人(必看)
暴风雨毫无预兆地说来就说,而且还下得那么大,阵阵雷鸣滚于天际,紫色闪电划破漆黑长空,乌云里面就像翻腾着一条青龙一样,构成一幅壮观且骇人的自然景色。(.)
“轰轰轰——”的雷声掩盖了天地间的任何声音,包括一栋隐秘别墅里的,暧昧呻吟—丫—
卧室内的灯都已经被灭掉,只剩下了一盏床头灯。***似的灯光,加上男性低低的粗喘声,那种暗示性已经很强烈了,只要是过来人都能心领神会这卧室里,现在正进行着什么事情……
厚厚的白色地毯,身着纯白色长款系丝质长裙的少女,正跪在男人敝||开的腿间,以小嘴取||悦他。
窗外闪过紫雷色的雷光,借由朦胧的床头灯,可以更加清晰看清楚室内的一切,只见少女的额上隐隐沁出了细细的汗珠,秀美的眉微蹙着,长长的睫像小刷子似的遮掩住充满泪光的美目,张着樱花般的唇,伸出雏鸟一样的小香舌,轻轻舔||弄着滚烫的男性。
盛凌止双手半撑在床上,喉结上下滑动,深蓝色的上衣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一片古铜色的健美肌肤,略显邪魅浪荡。他紧闭双目,心底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沉浸在极度***的快感里媲!
盛婠怀孕之后,盛凌止就再也没有强迫她交欢做|||爱了。可是,这样并不代表盛凌止就放弃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只是换了个方式慢慢地享用少女身体的某个地方,柔嫩的小手、嫣红的小嘴、饱满的胸部,丝绸般滑腻的双腿……少女充满弹性的肌肤,玲珑身躯的每一寸,都能给他无边的淋漓尽致。
盛凌止极有耐心地调教着盛婠,如何做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也能让她尝到更多的舒服。
明明不是最亲密的做|||爱,却比做|||爱还要令盛婠记忆深刻!
盛凌止最想要的,其实不是满足生理上的欲|望,而是想要盛婠渐渐习惯他的身体、习惯他的爱抚、习惯他的亲密,只有这样做,盛婠才会渐渐迷恋上他所给予过她的快活,才会离不开他。
他迷恋她的身体同时,也要她迷恋上他的!
本来盛婠是死也不肯再做这件事情的,上次是因为她一时糊涂,也是她一时失控,才……才会糊里糊涂地做了的。可是在自愿的情况底下,盛婠是不愿意再做的,因为她觉得这样子……很低贱很浪荡!
可是关上门,她哪里是盛凌止的对手?!
她就像一只刚破茧的小粉蝶儿,尚未看清色彩斑斓的百花园,就被绵密黑心的蛛网纠缠住,挣扎无门、逃脱无路。
初初盛婠的微弱反抗并没有让盛凌止大发雷霆,而是将小小、羸弱的她绑在床上,花了一整夜的时间,以手、以嘴、以身体挑|||逗、撩拨、爱抚她……直到盛婠再也受不了,哭泣着求饶。
那经验实在太可怕了!比盛凌止强要自己的时候还要可怕,明明盛凌止没有要进|入她的意思,可盛婠已经觉得好像死了一回似的,从炼狱般的焦躁和空虚升上快乐到难以置信的天堂,尔后,再任由她从天堂极速堕落到地狱……
陌生的、惊天动地的高|||潮绵延不绝,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以及那一声声无法相信是出于自己嘴中的、令人脸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柔媚呻吟。
每当回忆起那一天所经历的一切,盛婠就忍不住打哆嗦!她以为自己怀孕了之后,至少可以脱离跟盛凌止之间的肉|||体关系,可是谁知道,反而越发加深了彼此的亲密感,现在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她满足过他之后,接着,就轮到她了……
所以,刚刚盛婠才不想让那个王嫂离开,她怕,她怕晚上的来临,怕跟盛凌止做那档比做|||爱更亲密的事情,更怕那个全然陌生的中间……
可是盛凌止说得一点都没错,在这里还有谁能够救得了她?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
她怕了,彻底地怕了,除了怯懦地哭泣着答应他每个听起来都极端下流的要求和命令,别无他法。
她宁愿取|||悦盛凌止,也不想再让自己再重蹈覆辙,被盛凌止无情地惩罚。
少女舌尖儿灵巧地顺着硬挺的男性|||欲|||望勾勒着,嘬着,樱唇尽量张开,再深深地含住柱形硬物,无奈她的小嘴太小,而男人的又太大,只能含住顶|||端的部分,细细的吸吮舔弄,她听到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好过了点。
因为,少女知道男人快要爆发了!
浓||||浊的液||||体呛得盛婠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发红,几欲呕吐,就像一只被受凌虐的小兔子似的,晶莹的泪水徐徐滑落,楚楚动人的可怜。
最糟糕的是,当盛凌止每每看着盛婠这一副受虐的可怜模样,刚发泄过的火热欲|||望又会很快硬起来,起身狠狠地抱住微微颤抖的她,压在大床上疯狂的亲吻。
温存了半晌后。
“你真的是越来越棒了!”
含笑的声音,赞叹的口吻,以及那微微餍足的沙哑调子,只见昏暗之中,盛凌止勾着薄唇,低低地笑着,嘴角的幅度,优美而又性感,很具有冲击力。
盛婠满脸通红,红艳艳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地吐纳着,被盛凌止压在身下,倒不是觉得不舒服,只是心里对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隐隐有些害怕,但身体偏偏却生出丝丝期待,非常矛盾!
盛婠挣扎着,想要脱离盛凌止禁锢的怀抱。[]而这一次,男人竟然异常地配合她,也不再用高大的身体压着她了,可能是怕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伤了她的身子骨。
故而,撑起了身体,下了床,然后对着盛婠,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深蓝色的睡衣……
那餍足的神情,那慵懒的动作,就像尊贵的帝王一样,让盛凌止整个人看上去既性感,又邪魅,看着床上呆呼呼的盛婠,嘴角绽放一抹邪魅的淡笑,目光温柔到,仿佛可以溺死她。
看见盛凌止很快就全|||裸的健美体魄,盛婠心脏一提,吓得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下去了。连忙坐直了身子,细腻的指尖滑过床上的被子,扯过来,紧紧地裹在身上,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一样,胆战心惊的盯着盛凌止!
可这些只不过是无谓挣扎罢了,都成这样了,盛凌止哪里能允许盛婠拒绝!
所以,当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丢在地上的时候,盛凌止坐了下来,长臂一勾,将大床上那个把自己裹得像一只小肉粽的小东西拉了过来。然后,扯开最外面那层被子,开始脱盛婠的衣裙……
盛凌止的动作很温柔,指尖上却带着一份不容拒绝的坚定,男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盛凌止低垂着小脑袋,就像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儿似的,两只柔白的小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不让盛凌止把衣裙扯下来,无声地抗议、拒绝着。
可是以盛婠的力气,哪里够是盛凌止的对手啊,要真较劲儿的话,一下子就能将盛婠调|||教得贴贴服服了。
可是现在的盛凌止并不想要一味地强迫盛婠接受他、承受他,有些时候,他还是希望盛婠能够主动一些,又或者顺从身体的感觉一些,哪怕她的心里是不想要他的,但是至少身体已经能够接纳他了!
盛凌止轻轻地托起了盛婠的下巴。眯眼,打量她。看着她俏丽的黑发披散,就像绵羊毛似的微微卷着、凌乱着,裹着她白嫩的脸,小手揪着薄薄的衣襟,像一个小妖精似的。黑发,这种纯黑色的色泽,似乎总能让人觉察到那种纯然的魔魅。
“不想要吗?”盛凌止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透着成熟男子的气息。
盛婠顷刻间红了白生生的小脸,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双亮晶晶的水眸瞪着邪肆得像妖魔一样的盛凌止,似愤怒,又似诱惑!
“你刚才让我舒服了,现在,我也想让你舒服。”盛凌止的声音低哑得仿佛叹息。还夹着一丝噬心的魅惑,似在请求。
盛婠狠狠一愣,娇小的身子顷刻间就僵硬住了,脸皮薄的她当然知道盛凌止说的“舒服”是什么意思,这也是她每晚最害怕的事情!
这种“舒服”就像毒|||瘾一样,太过吓人,太过可怕,也太过疯狂了……
盛婠的心里是抗拒的、抵触的,她觉得这是堕落的征兆,她不想要堕落,哪怕她已经污秽不堪了,可她不想在***面前服输,更不想在盛凌止身下认输!
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对这种“舒服”上了瘾,迷恋上了……
盛婠原本紧揪着衣襟的两只柔白小手,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竟然缓缓松开,垂下了……靠在盛凌止身前,完全就是一种献祭的姿态,那么纯洁、那么美丽,又那么哀伤。
见状,盛凌止漆黑的眸子跳跃着耀眼的火花,凑过脸来,在盛婠紧张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很温柔很温柔,几乎让人难以想象他竟然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却仿若涟漪,搅乱了平静的湖面。盛婠颤了颤,在顷刻间,耳垂红了起来,肉嘟嘟的,诱引着人去侵犯。盛凌止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夹住了她可爱的耳垂,缓缓地揉捏着,触觉柔软,却又那么有弹性。盛婠微微地向后躲了躲,羞愤地略抬眼看着恶劣的男人,有些无助、有些急切、又有些可怜。
是了,她的耳垂一向都很敏感的!
盛婠的身体,盛凌止比她更熟悉、更了如指掌。
所以看到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盛凌止忍不住低低地笑,俊美的脸庞笑起来的时候真是该死的性感,那淡淡的尊贵气质,更是在嘴角略一勾的时候,尽显无疑。
“想要了?”
盛凌止依然在笑,恶质地明知故问。明知道盛婠害怕这种事情,明知道她还不能适应这些感觉,但盛凌止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挑明来说,似在挑起她之前每一夜极致的记忆,又似在加深刻在她身体里的烙印!
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盛婠把小嘴巴闭得紧紧的,像是蚌壳,红着眼瞪着盛凌止,由始至终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盛婠这样的沉默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天了,这是她给他的一场冷战,以及坚决的态度。盛凌止也不气馁,虽然很想要听盛婠的声音,但盛凌止也料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毕竟,是他强迫她怀孕在先,以盛婠倔强的性格,自然也不会让他这么好过。
盛凌止凑过薄唇,靠近了小人儿肉肉的耳垂,轻轻地含住,缓缓地吸吮、舔噬、逗弄!手上,开始悄然无声地脱下她身上唯一的衣裙,衣裙的里面,是空荡荡的、一丝不挂的,女性**。
一瞬间,盛凌止身上男性的阳刚气味就严密地笼罩住盛婠了,那双彷佛带着电流的大手无处不在地抚摸遍她光||裸的娇躯。
她的身体在他掌下被抚成一朵粉色的花,雪白的肤色染上片片艳红,绽放了,他的指腹,正在她最私密和娇嫩的禁地坏心地揉弄。
盛凌止一边吻着盛婠,一边摸着她。在床上一向强悍霸道的他,在盛婠怀孕了之后,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温柔到扶着盛婠轻轻地平躺在床上,温柔到颇有耐心地吻遍她光滑雪嫩的后背,从上到下,从下到手,不放过一个地方,不错过一寸肌肤,吻遍盛婠莹白娇嫩的全身……
温柔,极致的温柔,而在温柔之下所产生出来的是,一种酥麻迷醉的“舒服”!
少女软软甜甜地轻呼了一声,两只柔白的小手揪紧了被单,泛着水光的眸子已经迷离若失了,异常柔顺地承受着盛凌止温柔的抚|||弄。
顷刻间,两人都已经细汗如雨,喘息声不止。到最后,承受不住盛凌止这般慢条斯理的温柔折磨,少女开始低低地抽泣,抛开了自尊,像小妖精一样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虽然忍着没说话,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强烈了,想要、想要、想要盛凌止!
盛凌止没有再为难盛婠了,怜爱地吻着她嫣红的唇瓣,心爱得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辈子就这样宝贝着她!
拉||开少女纤细的双腿,看着眼前瑰丽的景色,盛凌止眼神幽幽一暗,低下头,如同虔诚的膜拜一样,吻上少女身上的另一张可人的小嘴……
终于得到的“舒服”,令盛婠有些忘我地嘤咛着,甜软的嗓音夹着浓浓的媚色,尾音越发显得娇憨,听得埋在她腿|||间的盛凌止,小腹瞬间一紧!
回过神来的时候,盛婠只觉得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满足过后的身体懒懒的,不愿动,躺床上乖得像只被喂饱的小猫咪似的。
看着双颊汗湿、绯红的小人儿,盛凌止则很有兴致,更是心情大好地半趴着,轻轻地吻她的小脸蛋儿。见她眯着眼,小嘴微张着低低呼吸着,心头不知怎么的,别样地满足,控制不住地将手搭在了她的娇躯上,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肌肤娇嫩细腻,几乎没有一丝瑕疵,他大概爱上了这种抚摸她身体的感觉。
盛婠大概缓过劲来了,睁开了眼,沾着淡淡泪光的黑眸别样的纯净、美好,仿佛被清泉洗过一般。眸子的正中心,倒映着盛凌止,惟独他一人,仿佛将他印入了眼底。
盛凌止见了,心里越发地满足,比身体所得到的满足更加膨大,勾唇笑了笑,凑过来吻盛婠,在她的唇上碰了又碰,舍不得离开似的,却不深入,别样地亲昵。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现在的心情,是非常地好的!
其实,真正可怕的人是盛凌止才对,他使盛婠堕落,使她沉醉于他所给的“舒服”之下,使她变得不像她。
————————————(和谐社会,低调看)
作者要说的话:推荐亲亲们听一首歌《情话》徐良、孙羽幽的。这是窝目前听过最吻合四少和婠婠之间爱情的情歌。
258章 :真的中了你的毒(必看)
盛凌止一连在家好几天了,天天都是寸步不离地陪着盛婠、伺候着她。(.)除了那一晚的异常,王嫂再也没有见过盛凌止发过任何脾气,就像二十四孝男友一样任劳任怨地溺爱着盛婠。
所以王嫂真的是打从心底认为盛凌止是一个新好男人,哪个女人跟了个这样疼爱女友的男人,注定是一辈子幸福的。那女孩儿的命也好,小小年纪就钓到个金龟婿,而且还是个这么优质的钻石金龟,她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今天盛凌止好像有事情要办,一大早就要出门去了,临出门前不忘千叮万嘱王嫂,无论如何都不准盛婠出门半步,就连后花园也不能让她去,有什么突发情况必须要立刻打电话给他丫!
王嫂觉得盛凌止实在是对那女孩儿太过重视、宝贝了,不然的话,怎么连后花园也不让女孩儿出去散步一下呢?
应该是怕女孩儿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跌到,伤到胎儿吧媲!
顾主的话,佣人哪有不听的道理,王嫂当然连连应是,丝毫不敢忤逆盛凌止的吩咐。看着他出门去以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盛婠的早餐了。
虽然只是盛婠的一人分量,但王嫂丝毫不敢偷工减料,依然是做得很新鲜、丰盛且美观。
没办法啊,谁让这个小主子是被盛凌止宠坏了的孩子呢?不好好做的话,恐怕等下又要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了!
不过说也奇怪,王嫂来这里工作也有好些日子了,那娇滴滴的女孩儿竟然从没朝她发过脾气,好像……好像只针对盛凌止一个人似的,有什么火气都是冲盛凌止发闹的,有时候还会把滚烫的肉粥直接泼到盛凌止身上……
难得到,那女孩儿不是自愿跟着盛凌止的?
直到现在,王嫂也不知道那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她是看出来了,盛凌止似乎是很不喜欢别人触犯那女孩儿的事情似的,一旦扯上与女孩儿有关的事情,盛凌止总是会变得很暴躁、狠戾。
所以,名字王嫂是不敢问的了,一直都只称呼女孩儿做“小姐”。
烤番茄、荷包蛋、香肠、蘑菇,再加上一片麦做的吐司和一碗果仁麦片,以及一个红苹果。这就是盛婠一人早餐的分量,因为怀孕的缘故,现在盛婠的食量只增不减,有时候早餐和午餐之间,还要多加一餐才能喂饱她的肚子。
王嫂将煮好的英式早餐一一美观地摆放在白色的瓷碟上,再洗净一个新鲜的红苹果,拿出端盘,捧着上楼去了。
开门,进去。
“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王嫂将端盘上的早餐一一放在卧室里的茶几上,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女孩儿,一身拽地的白色长裙,款式优雅,质地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了,穿在女孩儿身上,简直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合身极了。
王嫂只觉得女孩儿好像比她刚来的时候,身材要丰满了不少,纯美的小脸,越来越让人惊艳,几乎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地动人!
难怪盛凌止会这么迷恋这个女孩儿,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小姐,早餐我已经放在茶几上了,你趁热吃吧!”见盛婠依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王嫂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没法子啊,这位小主子不好好吃饭的话,盛凌止回来后,必定找她问罪,她是两边都惹不起的!
盛婠好像很眷恋窗外的风景一般,站了许久也不肯动一下,明眸皓齿熠熠生辉,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耀眼极了,指尖滑过玻璃窗的瞬间,樱色的唇隐隐勾起笑意的弧度,就像渴望展翅高飞的小鸟儿似的,莫名地,又让人感到一丝哀伤……
王嫂没了声音了,看着纯美如天使般的女孩儿,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打扰她看窗外的风景,是一件很罪恶、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只能由着她继续看下去了。
现在是春天,正是花季盛放的季节,后花园上的很多花种都开了,景色很美丽。
王嫂想,这女孩儿怕是想念外面的世界了……
好一会儿,盛婠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转眼看了一眼一直等着她的王嫂,白生生的小脸柔美得不可思议,明明没有说话,可王嫂却觉得盛婠在向她道谢似的!
顿时就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像女孩儿这么娇蛮的小公主,怎么可能向人道谢呢?
看着盛婠把早餐全吃光了,王嫂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因为,盛凌止临出门前还格外吩咐她,必须要监督女孩儿将早餐全吃光,就算她耍任性不吃,也得哄着她吃!
将空盘子收好,王嫂就出去了。下楼,开始煎盛婠的安胎药。
期间,盛婠没有下过楼来,更没有离开过卧房半步。
王嫂就奇怪了,这女孩儿是喜好安静,还是太过封闭呢?怎么一整天都不出房门半步,之前说有盛凌止陪着至少还不至于无聊,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卧房里,难道就不觉得……寂寞的吗?
不过,没有顾主监督工作,王嫂也乐得轻松,三个小时后,煎好了中药,她又端上了楼,给盛婠送去了——
开门,进去。只见,卧房墙上的52寸液晶电视是开着的,播放着一些娱乐类的节目。
可坐在地毯上的盛婠却是面向落地窗外的,显然,她根本就没有看电视播放的内容,只是简单想让这间寂静的房间,增添一些声音罢了。
“小姐,药好了,趁热喝吧,我添了一些蜂蜜,应该不会太苦的。”王嫂把端盘放在盛婠的面前,然后看着心不在焉的小人儿,顺着她望向的视线,转头看去,只见落地窗外的一棵桃花树开得甚是漂亮,风轻轻一刮,漫天粉红优美飞舞,彩蝶儿也缭绕在其中伴随着,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是了,春天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后花园上的那几棵桃花树都开得灿烂极了,王嫂有时候得空也会去后花园散一散步,毕竟,很少有钱人家的花园比得上这里,这里啊,简直就是隐于繁华之外的世外桃源!
看着女孩儿那熠熠生辉的眼神,王嫂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问道:“小姐……你是想要去后花园散步吗?”
闻言,一直神游在外的盛婠果然动了,蓦然转过小脑袋,盯着王嫂,灵气的水眸却闪烁着警惕,似乎对王嫂的话,怀有不安!
“如果你是想去的话,趁热把药喝了,我就让你去。”王嫂把已经放暖的中药递给了盛婠,如是地说。
盛婠温顺地接过药汁,但没有喝,而且一个劲儿地盯着王嫂看,闪烁不安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你放心,四少出门去了,估计没有这么快能回来的。”王嫂偷偷地说,心里其实是打鼓似的狂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呢!
但看着盛婠,王嫂又觉得她挺可怜的,一整天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间卧房里,其他地方都不许去。
这一点,王嫂真的觉得盛凌止管得太过严厉了,虽然这样可以理解为盛凌止对女孩儿的疼爱和关心,可是也没必要像禁锢着小鸟儿似的,禁锢着女孩儿啊!
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的。更何况,女孩儿还怀有身孕,也该要出去透透气的,不然迟早会闷坏身子的。
“快喝吧,喝完我就带你去后花园逛逛,那里的桃花树开得可漂亮了,比你这窗前的一棵还要灿烂!”王嫂的性子来得快,也去得快,前一刻还认为盛婠是个娇蛮的小公主,这一刻又同情起她来了。
见王嫂是真的打算带她出去,盛婠感激地朝她一笑,轻轻地“嗯”了一声,捧起药碗“咕噜噜——”地灌下药汁。
很轻很轻的一声,但王嫂还是听见了,心里不由地渲染开丝丝惊讶,呦,这女孩儿果真不是什么小哑巴,可怎么她平时都不肯出声说话的呢?
难道,真的是盛凌止将女孩儿强行禁锢在这里的?
而非出自两情相悦?
那天晚上也是,盛凌止突然发这么大脾气,以及关上门后的那些令人探究的声音……
王嫂隐隐开始有些怀疑起盛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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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无疑是盛婠这段日子以来过得最为舒心的一天,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也稍微轻缓了一些,可是她知道今天偷偷出来后花园散步的事情,绝不能告诉盛凌止的!
盛凌止现在并不相信她,恐怕在她生下腹中的孩子之前,他都不可能放她一丝自由的。
今天也是王嫂好心偷偷背着盛凌止让她出来走走,要让盛凌止知道了的话,那就不好了。
晚上,盛凌止十点半才回家,已经错过晚饭了,不过赶在了盛婠睡前回来。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蛋糕盒子,很精致的样子,那时候王嫂正要给盛婠煮牛奶,看到盛凌止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迎了上去,帮忙接过他手上精致蛋糕盒子。
里面全是一些看上去很可爱的蛋糕、布丁,以及还有一些包装很精美的糖果,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女孩子喜欢吃的甜点,显然盛凌止是专程买给那女孩儿吃的。
王嫂刚要询问盛凌止要不要给他准备晚饭的时候,他人已经大步跨上楼去了,急得不行,没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根本没注意到王嫂,一门心思全扑到楼上的人儿去了!
王嫂见状,不由地轻笑,盛凌止看来是真的很爱那女孩儿了,不过才是一天没见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念了?
将一块块蛋糕和布丁放进冰箱里,存放着。又将一大堆精美的糖果放进玻璃柜子里,王嫂又回到厨房给盛婠煮热牛奶去了。煮好,就直接端上楼了——
长长的走廊铺满银灰色的地毯,踩在上面是悄然无声的,房门半掩的卧房透出淡淡的白光,王嫂犹豫着要不要先敲个门什么的,可是想着今早上她伺候盛婠的时候没敲门,现在恐怕也不用了吧?
更何况,这门也没关好呢,真是的,谁这门粗心大意啊,急得连门都忘了关上!
王嫂端着热牛奶,轻轻推开了那半掩的房门,被里面激烈的一幕,惊得面红耳赤,吓了一把!
只见长形的沙发上,盛凌止紧紧抱住那女孩儿,像抱着一个小娃娃一样,激动地圈在怀里,一手托起那女孩儿的小脸,激烈地吻着……
好像连舌头都滑进去了,吻得很深入的感觉,因为王嫂隐隐约约地听到舔||舐、吸|||允的水声……
这么香||艳又激情的深吻,并没有因为王嫂的突然闯入而打住,盛凌止似乎是激动到不行,只想一心拉着盛婠亲她、吻她、触摸她,好确认她就在自己怀里,根本顾不上王嫂在不在!
可盛凌止不在意有人在旁看着,并不代表盛婠不在意啊,更何况,就连王嫂这个中年老妇人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可碍于进退两难,一下子退出房间的话,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年轻情侣嘛,偶尔亲吻一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盛凌止的吻,好像有点儿太过激烈了,看他怀里的女孩儿好都被吓坏了……
盛婠羞愤得要命,因为她注意到王嫂进来了,这种私密之事,盛婠是不希望有外人看到的,更何况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像是正在做着坏事的孩子,很羞耻!她两只粉拳砸在了盛凌止身上,抗议着,想让他先克制一下!
追逐着盛婠的小舌头亲吻了好一会儿,盛凌止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看着娇媚可人的她,满满的喜爱几乎要将他的心给融化没了,实在喜爱得不行了,又朝她嫣红的小嘴儿亲了好几口,才转头看向一愣一愣的王嫂,声音冷如冰:“牛奶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王嫂一听,才回神过来,连忙放下牛奶,急促应着:“……哦哦,好的四少!”
之后,王嫂就出去了,关上房门的一瞬,她分明清晰听到盛凌止激动到……略显疯狂的低沉嗓音——
“盛婠,我想死你了!”
顿时,王嫂就恍然大悟了,原来盛凌止这是想念那女孩儿了,不过才分开一天没见面而已,竟然就这么激烈了,看来他们俩的感情,应该挺深挺好才对的!
不过……盛婠,是女孩儿的名字吗?怎么和盛凌止是同一个姓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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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用嘴一口一口地喂着盛婠喝牛奶,就像对待脆弱的婴儿般,真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替盛婠做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留在他身边就行了!
才与盛婠分开不够24小时,盛凌止就不可抑制地想念她了,心里就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似的,煎熬着,磨着,难受得很,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她、拥抱她、亲吻她!
好不容易才撑到了现在,这样的亲吻对盛凌止而言,只能如饮鸩止渴一般,并不能抚平他心底里那股渴望、以及焦躁感。
一杯牛奶整整喂了半个小时,才喂完。这时候,两人都已经喘息不停了,盛婠更是脸红如血,两瓣唇瓣又红又肿,被盛凌止厮磨得娇艳欲滴。
粗粝的手指抚摸着盛婠红肿的唇瓣,盛凌止忽地一笑,邪魅的性感,哑声道:“真的中了你的毒了。”
259章 :我的、我的、全是我的(必看)
盛婠其实是有些被盛凌止吓坏的,她到底年纪还嫩,又从未恋爱过,懵懂稚气的她被盛凌止强行扯进这个爱与欲、灵与肉的巨大漩涡之中,就像在狂澜大海之中漂浮的一只轻舟,茫然、被动、找不到方向感。
盛婠甚至有些无法消化盛凌止过于激烈又骇人的感情,又或者说,这种不疯魔不成活的感情,并不是一般普通的女人能够消受得了的,这其实很吓人,因为这份感情来得太过激烈,也太过澎湃,就像随时都会灭顶一样,湮灭自我的疯狂丫!
所以,盛婠常常都会心惊胆战,因为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盛凌止逼疯了,陪他一起沉沦在这场漩涡之中……
很热……很热,身体在发着热,随着身上男人的热汗一滴滴滴落在自己身上,盛婠觉得连她的灵魂都被滚烫到了,意识其实还有些迷糊,不能反应过来的……
她只知道盛凌止回来一打开||房门,就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了,她有些被他的气势汹汹的样子给吓到了,刚想要往后躲,人就被他捉住了,然后被抱到沙发上,连惊呼都来不及,她的嘴就被他的唇给封住了,激烈地狂吻,就像饥渴了一整天的人似的,在她的嘴里,拼命地寻找滋润。
盛婠颤颤地望着身上的男人,薄红的脸庞俊美之余,还搀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疯狂!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的缘故,娇小的身子微微哆嗦着,一双白嫩的小手,在黑色的沙发上用力地捉了捉,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印,但随即很快就消失了媲。
没敢反抗!
这个时候的盛凌止,盛婠实在没有勇气去反抗他、拒绝他,总觉得他那一双漆黑色的眸子,深邃得仿若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深藏在里面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破巢而出撕裂她一样。
好可怕,好骇人!
“你是我的!”盛凌止的声音沙哑,低吼着,犹如猛兽的闷吭。古铜色的大手“嘭——”地一声,撕开了盛婠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乳白色的肌肤!
“这里是我的……”男人性感的薄唇亲了亲少女细致的锁骨,接着往下,攫住一只丰满的浑圆,用力捏出各种形状,湿滑的舌尖舔了舔那粉嫩的一点,哑声道,“这里也是我的……”
再往下,褪下少女长长的衣裙,露出一丝不挂的娇躯,莹白的肌肤因男人邪魅不羁的侵|||犯而染上樱色的粉红,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朦胧而美好,诱人极了。
盛凌止俯下了高大的身躯,薄唇膜拜似的,吻上盛婠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白嫩嫩的就像香滑的奶油般,令他痴迷到极致了,亲了又亲,舔了又舔,邪魅地低喃:“还有这里也是我的……”
男人炙热的薄唇就像标志上专属于自己的领地似的,吻遍盛婠泛着粉红色的肌肤,一路往下游走。然后,强而有力的双臂拉|||开了盛婠那微微有些挣扎地双腿……
随着过大的动作,男人英挺的鼻尖上滑过一滴热汗,刚好滴落在少女双腿|||间的那旖旎禁|||地上,烫得小人儿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狠狠颤了一颤。
那儿就像是被雨露滋润过的花朵般,竟然因为男人的滚烫的汗珠,而摇曳绽放着……
薄薄的水色,媚乱得不行,鼻息间全是属于盛婠的干净清醇的香气,淡淡的,带着特有的少女馨香,若有似无的撩拨起男人原始的本性!
盛凌止整张俊脸都阴沉下来了,那一双犹如野兽一样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媚乱的景色,喘息声越发地重,吻上那一朵颤颤绽放的小花,霸道地宣示着对她绝对的占有权——
“以及这里也是属于我的!”
盛婠咬着唇,在盛凌止的身下颤颤地发着抖,被强行张|||开的双腿,感觉埋在她腿|||间的男人抚弄和亲吻,心里是感到极度的羞耻的,可是她却不敢挣扎也不敢反抗,免得刺激了这个情绪不稳的男人!
可是,盛婠以为这样就能完的了,以为这样盛凌止就能冷静下来,放过她了,不再折磨她了。
可是谁知道,她狂跳的心脏还没平复下来,盛凌止就突然覆上身来,一手爱抚着她那儿,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低下头,就凶猛地亲上了她的唇……
双唇交接,仿佛饥饿的野兽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香肉,不管不顾、连吸带吮、疯狂的啮咬了起来。
盛婠简直要被吓得尖叫了,可是嘴唇被狠狠封住,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在盛凌止的手与唇,双管齐下之下,过多的快感差点要逼疯盛婠了,水媚的眸子亮得能滑出泪儿来了。
可怜得就像是个小||娘子似的!
少女眼看着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凶猛,双眼越来越幽深,仿佛入了魔似的,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心惊的害怕!感觉今晚的盛凌止,仿佛一头得不到满足的暴躁困兽,想要冲出牢笼,却无法,所以只能横冲直撞。他把她抓得极紧,一直抓着她、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宣示着占有权、仿佛生怕她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才一天的短暂分离,就让盛凌止如此不安、焦躁以及激动了!
盛婠被盛凌止吻得越发地迷糊失神,他粗粝的指尖就在她体内温柔地进|||出着,他的舌头与她的交缠在一起,相濡以沫亲密得不行,就像他们正在做||||爱一样。
身体的交|||缠,灵肉交|||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她和他也就成了一体,恍恍惚惚之中,盛婠似乎也隐隐了解了一些盛凌止的焦躁和狂乱。
这个男人的心里一直关着一头猛兽,一头能暴躁、疯狂、又霸道的猛兽,不好好安抚他的话,今晚他怕是要更狂躁了!
盛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是觉得自己掌握着这一把钥匙,掌握着这一把能够把这一头猛兽关起来的钥匙,又或者说,她掌握着能够控制住盛凌止的情绪的……钥匙。
这,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盛婠甚至不知道盛凌止算不算是爱她的?
但,如果这就是爱的话,盛婠又觉得未免太过可怕了吧?盛凌止以前……也是这样“深爱”着盛婉的吗?
那,盛婉难道不会觉得害怕吗?这种足以将两个人毁灭的“深爱”……
感到身上的男人越来越暴躁了,厚茧的双掌粗鲁地揉捏着她丰满的浑圆,把她胸脯都掐疼了,嘴里那火热热的舌头更是疯了似的不依不饶,勾着她的小舌头缠绵着、搅拌着……
盛婠心里是无边恐惧着的,可是她知道现在谁也帮不了她,只有她才能帮自己,也只有她才能够安抚得了盛凌止……颤颤地伸出柔白的两手,盛婠手法非常笨拙地解开男人漆黑色的皮带,摸了好几次才摸到那个钩子,解开了之后,却还不是如释重负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
拉下男人裤上的链子时,其实盛婠也有些麻木了,又或者说,在被盛凌止的挑|逗狂吻下,身体隐隐也有了些酥麻的感觉,迷醉得化被动做主动!
细嫩的小手触摸上那喷洒着滚滚热气的硬物,轻轻、颤颤地抚摸着,虽笨拙,但却又极致地销|||魂。盛凌止顷刻间就僵硬住健壮的身体了,大掌更是将盛婠的细腰掐得紧紧的。潜入她嘴里面的长舌,死死地停在了那个点!
就像一头被驯化了的猛兽,一下子就变得温和了起来。眸子深处的浓浓黑暗,也渐渐化开,透出黑亮的光点。
见盛凌止好像真的渐渐冷静下来了,盛婠也顾不上羞耻不羞耻了,咬紧了牙,半眯着水汪汪的美目,伸出白皙的皓腕,轻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然而反客为主,坐在他的身上,另一只小手握住他那一硬物,上下抚弄着……
那个一向尊贵、一向习惯掌控着主导权的男人,在被盛婠的带领之下,垂下了那总是高傲的脖子,低低地垂在了她的胸前,就像个孩子似的,埋在她的柔软之间,死抱着她,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盛婠克制着娇媚的轻喘,挪过小脑袋,轻轻地咬住了盛凌止的耳朵,学着他对她那样,啃着、舔着、吮着。
她知道的,男人喜欢她这样子,很喜欢、很喜欢!
果不其然,盛凌止激动了,不可抑止地激动了!他重重地掰过盛婠绯红的小脸,死死地瞪着她,气喘如牛,偏偏薄唇紧抿着,仿佛隐忍克制的剑。看着她那因为他而绽放的娇艳花颜,看着她因为他而怒放的红唇,发誓一般地凶悍道——
“你是我的知道吗!?你全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我不准你离开我,更不准背叛我,你要敢背叛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知道吗!?”
那么暴戾、那么嗜血、又那么认真,那股狠劲儿,任谁看到了都不敢忤逆盛凌止的。因为盛凌止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如果盛婠敢不要他,敢离开他,敢背叛他,盛凌止会真的疯狂的!
现在的他根本就离不开盛婠,才经过一天的分开,盛凌止就深刻体会到了,焦躁、不安以及拼了命的想念,他已经中毒了,而且中毒已深,只有盛婠才能够解开他身上噬心一般的毒瘾!
所以,现在的盛凌止是绝对、绝对不能失去盛婠的,要盛婠真敢背叛他,盛凌止是真的会杀了她,然后跟她一起死!
所以,盛婠完全就不敢摇头,不敢跟盛凌止唱反调,更不敢刺激现在的盛凌止,她只能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拼命地点头,拼命地表示自己的忠诚,拼命地表示自己不会离开他!
盛婠那雪白的双肩一颤一颤的,明明就害怕到不行了,可柔嫩的小手却始终握住盛凌止的那一炙热的硬物,不敢放开,安抚着他、顺从着他、服从着他,好让盛凌止暴躁浮动的情绪,平息下来!
不然的话,盛婠真的怕,怕现在的盛凌止,又或者说,怕他刚才说的那番话!!
呐,如果她真的背叛了盛凌止,他是不是真的会把她杀掉?
“盛婠,你别怕,我是喜欢你的,不!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很爱!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跟着我从了我,我会对你好好,一辈子都只宠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就乖一点呆在我身边,不要忤逆我!”
盛凌止沙哑着声音,在盛婠耳畔低低呢喃着,躁热的大掌滑过她纤细的脖子,微微停顿了一下,又往她的小脸蛋儿摸上去了,说是让盛婠别害怕,可却只让她觉得更害怕了!
但是盛婠还是点头,哆嗦着身子,掉着金豆子,却依然是拼了命地点头,仿佛生怕盛凌止不相信她似的!
现在不管盛凌止说什么话,盛婠都只会点头,也只能是点头!因为她的脖子真的很细很细,她相信以盛凌止的力气,很容易就能扭断了……
“好乖。”低魅的一声,邪魅得犹如妖魔一样。
盛凌止似是终于满意了,低头舔舐掉盛婠满脸的泪痕,然后又吻上她颤颤蠕动的红唇,这次十足一副恶态,那股子凶猛,搅弄得盛婠连嘴都没法闭合,像个孩童一般,口水漏了半个下巴。
柔软的舌头,更是被他一顿狠吸猛吸,一被逮住,就没自由过,很快,盛婠觉得舌头也痛,嘴唇也痛,强迫着大开着的颌骨也痛。
却,没敢挣扎反抗,由着盛凌止粗暴地深吻着,小手还不忘安抚他的***,可怜巴巴地安抚着理智游离失控边缘的男人……
因为盛婠知道,现在的盛凌止是危险的,很危险很危险,只有快点安抚好他,自己才能够安宁,歇息的。
盛婠半眯着潋滟迷人的水眸,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大胆了起来,明知道这男人最是受不得就是这样的刺激了。只是不曾想,这非但没灭了盛凌止这股吓人的狠劲儿,而让他更加凶狠了,亲吻的力道更加大了,好似要将她的小嘴给吞了一般。
他的舌头堵住了她的小嘴儿。津|||液在粘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口腔内来回吞||||吐着,盛婠越是乖顺服从倒是越是引起盛凌止独占的***,可盛婠除了承受还是承受,现在说什么,她都不敢反抗的!
最后,盛婠甚至还略略表示了一些主动,主动回应盛凌止的深吻,虽很轻微,但还是被盛凌止捕捉到了,立刻就吻得更深更狠了,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水声……
男人的气息越发的浓重了起来,盛婠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盛凌止的那里,好像越来越滚烫,越来越坚硬,有着临近爆发的湿气!
在盛凌止终于爆发的一刻,少女眼角边缘上的细碎的泪珠,不堪重负,从眼角垂落,娇弱得就像一朵易折的花儿,让人心悸,让人痴迷,也让人想要把这朵柔弱的花儿,永远据为己有!
盛凌止似乎还有些焦躁,抱着盛婠上了床之后,粗喘不停,俊脸红得生出一丝妖孽,很快那手又一阵乱摸了,但这一次是很温柔很温柔的……
一夜癫狂,她落泪无数!
盛凌止从未得过这样的焦躁!
盛婠感觉到了,所以恍惚地觉得,这么炽热的交缠,为什么就让她这么难过,仿佛抵死缠绵!
——————————(和谐社会,低调看)
作者要说的话:窝现在虽然没看留言区了,但不代表窝不重视读者,只是文越往后写作者的很多意志就会随着读者的建议而动摇,窝写文还是不希望跟着读者的思路走,只要这样的文才能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基本,留言区窝已经交给吧主回复了(菇凉,你没有偷懒吧←_←)
所以,亲亲们有什么问题想和窝本人交流的,都可以加奇葩群200091007,敲门还是要vip账号o(n_n)o哈!窝群里的妹纸都是很温柔滴。
另外还有一句,亲亲们要相信作者的创作能力,窝觉得《盛世》越是后面就越是精彩、欲罢不能哦!
260章 :结婚(必看)
一夜混乱,第二天的事情,自然就耽误了。[.超多好看小说]盛凌止原本还有事要出门去办的,这段日子他会比较忙,为他的计划忙,为盛婠的事忙,为他们两人的将来忙丫。
不过还好,有些事,盛凌止心里已经有了个很明确的决定,因为有了计划,所以他并不是很急。
厚重的窗帘挡着外面的骄阳,让卧房里暗沉沉的,依然仿佛天没亮的样子。一抹薄被,挂在大床上的两个人身上,将两人紧紧地牵系在了一起。裸露着白嫩肩膀和纤细美腿的少女,安静又柔顺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乌黑的秀发,盖过少女白皙的小脸,黑色的薄被裹着少女那美好的身材曲线,让人无法窥探里面的诱人春色。
男人的大掌则隔着凉被,占有性地搂着少女的柳腰,一手则搭在她的脑顶,依旧是占有性地扣着她的脸,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犹如一种无声地保护。
昏暗的室内,有一种让人不忍惊扰的安宁和缠绵。
一大早,盛凌止便清醒着,又或者说,他激动到一夜未睡!昨晚的抵死缠绵还历历在目,焦躁已经被盛婠抚平下去了,换来的满心难以言喻的激动媲!
注视著圈在手中的小人儿,沉静的睡颜好像天使一样的娇嫩甜美。但微皱的眉头,略显倦态,泄露出昨夜经历了怎麽狂暴的一夜。回味着那令他欲仙欲死的情事,盛凌止勾了勾薄唇,满足的笑了,性感又慵懒。
男人低下头吻了吻少女漂亮的嘴角,心里的很多想法,更加坚定不移了!
盛婠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是他的妹妹、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同时也是他孩子的妈妈,她的一生注定就是属于他的。
所以,盛婠的将来也是属于他的!
盛凌止甚至觉得盛婠就是为他而生的女人,难道不是吗?她从小就归他管着,她所有不会的都是由他教的,她的性格、爱好以及身体都是与他无比契合的,甚至她从小孩、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过程都是他给予她的!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女人能比盛婠更适合他了!
越想越激动,盛凌止不可控制地越发圈紧怀里熟睡的小人儿,恨不得从此就将她融入体内禁锢着,让她没法离开他!
盛婠仍然在睡,盛凌止抬手贴上她的小脸,享受地抚摸着,感受那种如丝绸般的美妙触觉。
盛婠似有感觉,本能地动了一下,像幼猫一样蹭了蹭那只温厚的大手。对于盛婠这依赖性的小动作,盛凌止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地抽回了手。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盛婠无意识的回应而已,可是,他的心竟然跳得好快!
盛凌止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地僵硬着,注视着熟睡少女,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那个小人儿。可是又想她在下一瞬醒来,睁开那双水亮的眼睛,看他……
等了很久,少女仍然没有动静,盛凌止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他今天还有事要办,等下就要出门去了,可在出门之前,他想要盛婠看一看他,心里就像滋生了魔障一般,就是忍耐不住了!
“盛婠,醒一下。”
被人推了好几下,盛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潋滟的水眸只映着男人俊美的面庞……
盛凌止看见小人儿那茫然迷糊的眼神,冷硬的心顿时融化了一角。他稍微翻过一下身,轻压到她身上,隔著被子将他紧紧抱住,低声道:“我等下有事要出门去一趟,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你要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盛婠还迷糊着,小脑袋慢半拍才对盛凌止的话反应过来,娇娇憨憨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盛凌止微笑着,长指理了理少女散乱的黑发,温柔地说:“昨天累坏你了,但是我克制不住,你真的太美了。”
少女的眼神慢慢变得清亮,显然已经清醒过来,对盛凌止这番话起了连锁反应,光裸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小脸蛋儿瞬间烧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或者,两者都有吧!
“乖,等我忙完这件事情,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盛凌止的声音像水一样,舒缓而绵绵。凑过的俊脸,带着莫大的魅惑,吻上了盛婠半张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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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宅,盛国栋的书房内。
“爸,我要跟盛婠结婚。”
正在审阅军区文件的盛国栋,被盛凌止的“疯言疯语”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这个消失有一段时间的小儿子,不太能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盛婠不是还没找到吗?人都没有回来,结什么婚!?
显然,盛国栋并不知道盛凌止早就找到了盛婠、甚至还把她软禁起来的事情。又或者说,盛凌止刻意封锁了所有与盛婠有关的消息,除了他和于静,盛国栋包括盛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盛婠就在a市里!
只不过是被盛凌止禁锢着罢了!
所以,盛国栋才会对盛凌止的话这么大吃一惊,因为之前盛凌止还向军区呈上了休假的要求,盛国栋也很爽快地批了他一个长期。
因为,盛国栋认为在还没找回盛婠之前,盛凌止是无法正常执行军区里的任务的,所以干脆就让他休假一段时间,好让他心无旁焉地寻找盛婠。
可谁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盛国栋想象的那样,他的这番纵容行为,间接就成全了盛凌止对盛婠的助纣为虐……
“你在胡说些什么话?!”看着神色平常的盛凌止,盛国栋皱眉冷喝。以为盛凌止是因为找不到盛婠的缘故,而疯了!
不然的话,怎么突然间提出要跟盛婠结婚?
问题是,盛婠不是还没找到吗?
他怎么跟盛婠结婚?!
盛凌止淡定从容地拉开书桌对面的皮椅,坐了下来,无视一脸匪夷所思的盛国栋,加重了语气:“我说我要跟盛婠结婚!”
“说什么胡话,你不是还没找到盛婠吗?!”盛国栋拧紧了泛白的眉毛,盯着神色正常的盛凌止,心惊了一把,不知道这个小儿子又在发什么疯!
“盛婠已经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想近期之内跟她注册结婚,婚礼我已经着手开始准备了。”盛凌止就像说着家常话一般,俊美的脸庞冷静不带一丝波澜,偏偏语气透着一股不容争议的强势霸道!
仿佛,他说的这话不是在请示盛国栋的批准,只不过是提前知会盛国栋一声罢了。不管最后盛国栋同意不同意。他,盛凌止都娶定盛婠的了!
盛婠怀孕了?盛国栋猛然一震,一脸诧异地看着盛凌止,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时候找到盛婠的?!”
盛凌止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地回道:“几个月前我就找到她了。”
他那闲适从容的态度,完全不对自己隐瞒了盛婠的事情而感到心虚!
事实上,盛凌止已经软禁了盛婠将近半年的时间了。
盛国栋一听,顿时就坐不稳了,“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面前这个愚弄自己的不孝子,气愤怒骂:“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既然早就找到了盛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盛婠现在在哪里,你把她带回来盛宅见我!”
原本,盛国栋是打算在盛凌止找到盛婠的时候,第一时间将盛婠接回盛宅,让她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护她一下。盛国栋太清楚盛凌止的秉性了,盛婠的这一次离家出走也确实惹火了他,自己若不护着盛婠,她非得被盛凌止弄死不可的!
可是,盛国栋没有想到盛凌止会疯狂到把盛婠藏了起来,而且还已经好几个月了,现在竟然说已经怀孕了!
哎,盛国栋头痛极了,有些担心盛婠的情况!
“不,以后盛婠就跟我一起住。等她生下孩子之后,我自然会带她来见你,现在不急!”盛凌止冷酷得非常坚决,一口就拒绝了盛国栋的要求,根本就不打算让盛婠回来盛宅,也不打算让其他人有机会抢走他要的女人!
“最后就是,爸,我和盛婠结婚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去管。我会安排好的,到时候,你只需要带着妈前来出席就行了。”就像履行公务一样,盛凌止将自己这一次回来盛宅的目的,明确告知盛国栋之后,就打算离开。
盛凌止就像是连一秒都不想浪费似的,归心似箭,只因为惦记着家里的小人儿,想着她今天有没有孕吐,念着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喝药……
他真的很想盛婠!
见盛凌止要离开了,盛国栋被他气得不轻啊,气他的目无尊长,更气他的先斩后奏,一口气憋了上来,硬声怒吼!“盛凌止,你给老子站住!老子问你,结婚的事情,盛婠同意了吗?她是不是自愿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其实这话,不问,盛国栋也大约能猜到出来了,要盛婠是真的出于自愿的,盛凌止还至于这样千方百计地隐瞒他,将盛婠藏起来吗?!
只是,盛凌止这行为,和流氓、恶霸有什么分别!
盛国栋的话,盛凌止还是会让他三分面子的,但依然坚定自己的决定。“她都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她不和我结婚,还想和谁结婚!”
霸道得,简直可以说是蛮不讲理了!
盛国栋气得面色潮红,瞪着盛凌止,真是恨不得揍死这个孽子,气势汹汹地再问了一次:“老子是问你,盛婠同意了吗?她自愿要跟你了吗?”
“她同不同意都无所谓,反正,她就只能跟我结婚!”盛凌止依然是一贯的强势霸道,目光是坚定不移的!
仿佛,盛婠嫁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管她本人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他想,她就得嫁!
“畜生,你还是不是人,你这样跟地主恶霸有什么区别!”盛国栋忍无可忍了,气急败坏地冲上去给了盛凌止一巴掌,接着又抬起腿踹向他的腹部!
盛国栋是军人出身,一股正气在他身上沉淀已久,就是看不惯恶徒恶事,偏偏他这个小儿子却背着他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恶霸行为来,这叫盛国栋怎么能不生气?!
在法律上,盛婠可是盛凌止名正言顺的妹妹,现在他却把自己的妹妹藏了起来,禁锢了她的自由,又强霸了她,还让她怀孕了……这、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盛家的颜面都被这个畜生给败光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盛国栋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去了,硬是想不通自己怎么教出这样一个野蛮得让人头疼的儿子出来!
其实,如果盛凌止强占的女人不是盛婠,而是其她人,那么盛国栋还不至于发这么大火气的。毕竟,盛国栋也算是看着盛婠长大的,现在盛凌止闹这样一出,让他这个老爷们以后怎么面对盛婠?
总觉得是愧疚了盛婠了!
盛凌止没有避开,而是很硬气地结结实实地挨了盛国栋的这两下,高大的身体肌肉绷得死紧死紧的,看着自个儿父亲,薄唇抿起一条硬线。
骂,不还口!
打,不还手!
但就是不肯松口,对盛婠显然是志在必得的,任凭盛国栋怎么个大怒、怎么个不允许,盛凌止依旧是固执得像头蛮牛,说什么都不肯改变主意!
盛凌止越是这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盛国栋就越是火大,不依不饶地又揍了他好几下,才勉强冷静了一些下来。
知道盛凌止的性格,是手段越硬,他就越不驯服的,盛国栋只好压下一肚子火气,施行怀柔政策——
“盛婠到底是你的妹妹,当初她还是你亲自收养回来的,她要自愿跟你,老子也无话可说。可你现在明摆就是用强的,老子不能不管这事儿,你立刻将盛婠带来见老子,老子要当面问清楚她。”
盛凌止也不废话了,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盛国栋见盛婠的,直接摊牌说道:“爸,我就是要娶盛婠,你不让我娶盛婠,干脆杀了我好了!”
这明摆就是在耍无赖了,盛凌止明知道盛国栋再火大、再生气,也不可能真的拿自己怎么样,顶多就是揍他一顿,不然呢?还真的杀了他不成吗!
而他,是绝对不能让盛婠的事情有节外生枝的,要见她,也得等盛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见!
这样,才能够确保盛婠没有机会再逃跑,生了孩子,就等于绑住了盛婠一辈子了!
“你、你这个孽子、畜生,你比强盗还要来得反恶劣!”盛国栋喘着粗气,心头那个气啊,顿时就觉得一张老脸下不去了,“你就是笃定老子不敢动你是不是!”
“爸,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盛婠的。更何况,她怀了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孙子,你再等一些时日就能抱孙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盛凌止双管齐下,既是要定了盛婠,也料定盛国栋舍不得不要这个孙子。
闻言,盛国栋噎住了一口气,果真有些动摇了起来,毕竟,他和何丽都有一把年纪了,到了他们这个岁数都想要抱孙子的,现在盛婠已经怀孕了,不久就能生了,那……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说到底,盛国栋还是偏心向盛凌止的,虽然觉得有愧于盛婠,但若换成其她女人的话,盛国栋又觉得配不上盛凌止。于静这姑娘,盛国栋是喜欢的,可偏偏撮合了几次之后,盛凌止完全没有反应啊!盛凌止不喜欢,他这个老子的也难逼他就范,更何况,现在盛婠又怀了盛凌止的孩子……
哎,只能将错就错了!
他可舍不得让盛婠去堕|||胎,那可是他的孙儿啊!
盛国栋的气势顿时就弱去不少,基本算是妥协了。
盛凌止自然看出这一点,他这次回来盛宅的目的也完成了,虽然不管最后盛国栋是否妥协了,他都必须要跟盛婠结婚的。但能得到盛国栋的妥协,会给他带来更多方便,不然到时候婚礼上,可能会出现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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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昨天思路错乱,写了删了倒头睡了,今天恢复正常,先补更昨天的。顺便提醒妹纸们,今天是母亲节哦!
261章 :根深蒂固的占有欲(必看)
盛凌止最近确实是很忙的样子,常常早上出去,直到傍晚才赶回来陪盛婠吃晚饭。
虽然不知道盛凌止在忙什么事情,但是盛婠觉得他应该不是在忙军区里的公事,因为他每天早上都是慢慢喂着她吃过早饭之后才出门去的,然后会在晚饭之前回到家。
虽忙,但却很悠闲丫。
这更像是在忙私事媲!
可是,会是什么私事呢?与她有关系的吗?
盛婠也没个答案,她只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特别是之前盛凌止在床上对她说过的话,什么等他忙完这事情之后,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难道,盛凌止真背着她做什么事?
不过,抛开这些摸不着头绪烦恼的话,盛婠这些天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挺舒坦的。盛凌止不在的时候,王嫂会让她去别墅的后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放松一下心情。
盛婠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淡淡的阳光洒在她柔美的小脸上,让她的脸蛋儿像是娇花一般的盛开着,连那一双眼睛,都光彩莫名!
她此时正微微垂着小脑袋,白皙的小手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着腹中顽皮的胎儿。
盛婠觉得,这应该是个男孩子吧?
那么好动、那么调皮。
怀孕快三个月了,盛婠从最开始的惊慌、无措、到了现在的慢慢适应。
有时候,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踢她,盛婠会觉得这是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心里不由地洋溢出一种陌生的感觉,柔柔的,暖暖的,这……应该就是母爱吧?
盛婠从未感受过真正的母爱,哪怕何丽对她一直很不错,可是终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给她的关怀也不是母亲的关怀。
所以,对肚子里的孩子,盛婠一直抱着很纠结、很矛盾的态度,她是被盛凌止强迫怀上这孩子的,可是现在却渐渐觉得有这孩子的陪伴,其实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她不是孤单一个人的。
只不过这样安逸的日子,似乎到了尽头了——
男人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别墅前!
正在厨房里核查食材原料的王嫂,听到屋外的开门声,先是一愣,接着面色一白,随即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见到开门进来的盛凌止,吓得两只眼睛,微微圆睁!
现在才不过下午三点多,平时盛凌止都是傍晚七点多才回来的,怎么今个儿偏偏这么早就回来了?
每一次出门前,盛凌止都有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让盛婠出屋外半步的。可王嫂看盛婠一整天都只能呆在卧房里,哪里都去不了,怪可怜的。
所以,王嫂就在盛凌止不怎么可能出现在别墅的时段,私自让盛婠可以自由活动,偷偷让她出去后花园溜达。[]
可是现在……如果等下盛凌止发现,那女孩儿不在卧房里!那她……
王嫂偷偷捏了一把冷汗,心里面对这个比自己年轻两轮的少爷,莫名充满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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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
盛凌止刚迈上楼梯的第一节,就听到了王嫂有些惊慌颤意的声音!
微微凝眉,盛凌止回头看着面色苍白的王嫂,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四少,你吃了午饭了吗?”王嫂尽量稳定心神,但声音比以往略显急促,以及不自然。
“吃过了!”淡淡的三个字,显出了盛凌止的不耐烦以及距离感,接着,抬腿就要继续上楼。
显然,男人并不想在多余的人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他现在只想要立刻见到盛婠!
眼睁睁看着盛凌止上楼的挺俊背影,王嫂又不死心地叫住了他:“四、四少……”
盛凌止顿了顿身形,站在略高的楼梯上,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拘束不安的王嫂,等待她的下文!
那微微抿起的薄唇,证明出男人此时的不悦以及极度不耐烦!
“那个……你想吃燕窝粥吗?厨房刚做好!我……我去给你盛一碗!”王嫂绞尽脑汁,只想到这样一个拖住盛凌止的“方法”。这燕窝粥本来是给盛婠准备的,打算放暖一些,等盛婠散步完回来正好就能吃了。可现在,王嫂只希望能够对盛凌止派上用场,那么她就有时间去后花园把盛婠找回来!
但王嫂的希望,几乎就在下一秒,被盛凌止冷冷粉碎了,“不用!”
不过,盛凌止冷盯着王嫂越发紧张的表情,和平时相比,都显得很是迥异。似乎有什麽事情,让她害怕!
聪明如男人——
“小姐没事情吧?”盛凌止蹙着俊眉,俊美的脸庞已经略略显得有些绷紧了,声音几乎是严厉的逼问!
盛凌止的问话一出,王嫂的面色就变得更加苍白了,搓着两只胖手,反射条件地回答:“没事,没事……小姐很好!”
闻言,盛凌止绷着一张俊脸,不再多问了,转身就快步走上二楼,因为他从王嫂闪烁的神情之中,只看到“有事”两个字!!
“四、四少,不如、不如……”王嫂还不死心,想要找个什么借口拖延一下盛凌止的时间。
可话还没说完整,就换来盛凌止的一声充满危险的警告:“闭嘴!”
顿时,王嫂就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哆哆嗦嗦地跟在盛凌止的身后,上了二楼。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极了,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暗暗祈祷盛凌止等下不要发太大的脾气,她虽然是偷偷让女孩儿出去外面了,可是……
可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吧?还不至于罪无可恕的,是吧?
可是,王嫂却远远低估了盛凌止对盛婠那根深蒂固的占有欲,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卧房时,他简直连杀心都起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残留着,盛凌止可能早就控制不住弄死王嫂了!
盛凌止一脸铁青,濒临暴怒的边缘了,盯着王嫂,就像盯着仇人似的,冷冷地低吼:“人呢?我让你看好的人呢!?”
那仿佛是山中大王、猛兽老虎的怒吼,立刻把王嫂给吓住了。要不是倚在门上,她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了!
王嫂满目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盛怒的男人,他原本俊美优雅的面庞,现在已经彻底扭曲了起来,看着她的眼,隐隐泛着血光,好像愤恨得几欲撕裂她一样。王嫂吓得要死,她怎么知道这样一件小事,竟然会令盛凌止愤怒成这样?
她又怎么知道,盛凌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好男人!
“小、小姐就在后花园里……她怀孕了,该要多出去走动走动的,所以……”
王嫂其实真的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想要解释,可是却被盛凌止吃人一样的凶狠眼神,吓得把话都给咽回去了!
“我花这么多钱雇你回来是要你看好她,而不是要你多管闲事!”盛凌止咬牙切齿地瞪大了眼,眼里充斥着快要挣破出来的凶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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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
绚丽的午后,柔和的春阳笼罩着一圈淡淡的五颜六色的光华,将底下的这片空旷的花园照耀得尽显一片生机勃勃。
穿着白色孕妇服的少女正坐在长椅上,小脑袋微微后仰靠着椅背,长而翘的睫毛仿佛羽翼一般地垂下合拢,在眼角落下了淡淡的阴影,静静的,柔柔的,似是睡着了。
微风轻轻一吹,撩起了少女长长的衣裙,暖暖的春光从天空中洒下一大片金光,将这个静静酣睡的小人儿沐浴在一片醉人的光芒之中,将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映照得更雪白通透,就像是误入人间的小精灵,又像是即将羽化飞仙的小仙子。
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的感觉!
“盛婠!!”一把焦躁得快要发狂的声音,破坏了这幅静态美的画。
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盛婠,猛然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绚烂的阳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逆光而立的男人,一半俊脸在阳光底下被朦胧了,一半俊脸却沉淀在阴影之中,感觉就像是个即将魔化的魔君!
盛婠呆呆的,还有些迷糊不清,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当她看清眼前情况的时候,男人鬼魅一般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她,那高大的身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逼人的暴戾之气!
“我跟你说过什么的?我不是要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吗?你为什么总是背着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盛凌止狂烧的怒意正急速上扬,看着“不乖”的盛婠,心里气愤之余,更多的却是害怕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盛凌止,盛婠惊骇地垂下眼帘,轻轻地颤抖。狭长的双眸,遮着因为慌乱而游移不定的漆黑双眸,就像被猎人捕捉到的小动物。
察觉到盛婠在躲避自己目光,就像是不愿见到他似的,这让盛凌止顷刻间就变得更狂躁了,一种接近疯狂的狂躁!
就像被妻子背叛的丈夫一样,盛凌止伸手强行扣起了盛婠柔美的小脸,冷酷命令道:“眼睛看着我!”
摆脱不能,盛婠只能顶着一双水媚大眼,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盛怒异常的男人,她知道盛凌止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她也知道自己最好说些什么,好及时平息盛凌止的怒火,可是……
少女张了张嘴,但嗓子绷得很紧,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好累!
乖?她现在难道还不够乖吗?盛凌止想要的全都得到了,什么都如他所愿了,她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了,他究竟还想要她乖到什么程度?!
“我真该把你一直关起来,因为一把你放出去,你就总会想逃!”此刻的盛凌止眼里暴露出兽的野性,冷峻的话更像是一种疯魔的执着!
这番恐怖的话,让盛婠单薄的身子不可抑止地瑟瑟颤抖了起来,本能地想要逃,可是脸蛋儿却被盛凌止紧紧禁锢着,被迫仰头看着他,心惊肉跳的,怕盛凌止真的会把她关上一辈子!
“回去了!”盛凌止用力攥起盛婠纤细的手腕,粗鲁地将她从长椅上拽了起来,然后一路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完全不顾盛婠的步伐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本来,盛凌止一心早点回来就是打算要陪着盛婠的,可是谁知道,她总是不听话,总是忤逆他的意思,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他都对她这么好了,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他的话呢!
天知道,刚才在卧房里见不到盛婠的时候,他多么害怕,害怕她又跑了,害怕再也见不着她了!
可偏偏这个不乖的小人儿,永远不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四少,你慢一点,小姐她怀着身孕,经不起这么折腾啊!”王嫂也跟了出来,看到盛凌止这么粗鲁地硬拽着盛婠进屋,猛吓了一大跳。
哎呀,这可容易会动胎气的!
王嫂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那么宠爱女孩儿的一个男人,怎么一生气起来,就变了个人似的,怪吓人了!
王嫂的话成功让盛凌止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气喘喘的小人儿,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然后长臂一勾,直接将盛婠打横抱起,快步上了二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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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豪华的卧房里,盛凌止抱着盛婠坐在真皮沙发上,而王嫂也在,垂手站立着,等待盛凌止的处罚。
毕竟,事实就在眼前,违背顾主的意思,是她这种做仆人的大忌,要扣罚工薪的。
“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盛凌止冷硬地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钢铁般的手臂越发将怀里的人儿圈紧!
幸好盛婠没有再次失踪不见了,不然的话,估计盛凌止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
“四少,小姐她是孕妇,总关在屋子里不太好,出去走动一下的话……”王嫂以为盛凌止是想听自己的解释,连忙就将她伺候过孕妇的经验,说出来,可……
没听下去,盛凌止直接打算,平淡地说出自己的决定:“王嫂,我会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王嫂一听就傻了,这才多大的事儿啊,不就是让女孩儿出去花园散一散步,又没有偷又没有抢的,怎么……怎么这样就辞退她了?
“可是……我……四少,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王嫂想要争取,毕竟盛凌止出的价钱,是她伺候过的大户人家里面,最高的一家,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了这份高额的工作。
“我不需要忤逆我意思的仆人。”盛凌止看也没有看王嫂一眼,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透着无情。
看到王嫂因帮自己而受到牵连,原本并不想说话的盛婠,不得已扯了扯盛凌止的手臂,声音有些沙哑道:“哥……不要辞退她,好不好?”
哥?王嫂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儿会这样称呼盛凌止,但她现在也没有闲心去惊讶了,一心只想保住这份好差事。
盛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偏偏还是为了一个外姓人说话,这无疑就让盛凌止更加愤怒了,甚至扭曲到有些嫉妒王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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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5月15星期三,有3万更。
“怎么?我求你这么多遍你都不肯开口跟我说话,现在为了一个外人,你倒是帮她求起情来了!盛婠,你真懂得惹我生气!”
262章 :我们的爱情谎言(必看)
“哥……王嫂是无辜的,是我自己想要出去,她一时心软,才没有阻止我。”盛婠将错误都揽上了身,因为她知道,无论盛凌止再怎样生气,也不可能真对她做些什么丫!
而且,盛婠是真的希望王嫂能够继续在这里工作,这个老妇人是一个不错的人,性格也和过去的福嫂有点像。
“看来你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嘛!”一直表现得对盛婠一再容忍的盛凌止,因她的这番话,而突地冷下了脸,低沉的口气,不掩饰那意思紧绷的怒火。
对于盛凌止的冷嘲热讽,盛婠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小脸,瞬间煞白了!她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主动靠近了绷紧俊脸的盛凌止一点,湿润过的唇瓣无意拂过男人的耳垂,轻而细小地问:“哥……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盛凌止深深地看了一眼有意讨好他的少女,抿唇不语!
只是盛婠却能够清晰感觉到,盛凌止的身子比之前的绷紧,放松了不少!而且她还发现,盛凌止的眼睛好黑、好沉。但是愤怒的冰冷,反而减淡了不少媲!
看来,她是用对方法了。
其实,要平息盛凌止的怒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更何况,盛婠以前也经常做这种事。是啊,以前不管盛凌止再怎么样生气,只要她耐心哄着他向他撒撒娇,他总是很快就能消气了。
可为什么现在,他们却变得这么疏远呢?明明身体已经这么亲密了,可感情却远远比不上从前了……
就连做着这样的讨好,盛婠都觉得是虚假的,虚伪的!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这般不可挽救的田地……
可是,不管是虚假还是虚伪,有时候,想要达成一些目的,这些伪装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盛婠倾上了身,她红润的唇瓣印上了盛凌止的薄唇,重重地“啵”了一声,然后讨好地看着他。
“哥,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我……只是觉得那个后花园真漂亮,所以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
谎言,谎言,全都是谎言,明明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那个后花园再漂亮,也比不上外面的世界漂亮啊!
盛凌止的身子紧跟着一紧,看着盛婠,黑色的眼眸深了几许。到底俊脸上出现了别样的表情,但是……并不是喜悦的,甚至比刚才还要严肃几分,不像生气,也不像高兴,更像是一种深沉的沉思。
“就那么喜欢那个花园?”盛凌止问,语气是不咸不淡的,就像只是在询问盛婠的意见,很平常。
“嗯,喜欢。”盛婠点了点小脑袋,柔顺地回答,难得两人相处得这么“心平气和”。
“那我呢?”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了盛婠光滑的下巴,盛凌止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丽的少女看,就像看中猎物的雄鹰,一字一字地问:“你爱我吗?”
盛婠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想到盛凌止会在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而且还问得这么直接!
迎上盛凌止凌厉的目光,盛婠那双清澈无暇的水目,此刻微微流转着眼波,就像没有一丝污染的清泉,那么单纯、干净!
爱,与不爱,其实在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可话到了嘴边,盛婠却说出了另一个答案,“爱。”
那么平静的声音,那么肯定的答案,用她那双清澈得不能清澈的水眸,凝视着对方,就像在说着真话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无法向盛凌止说真话了?
闻言,盛凌止忽地就笑了,俊美的脸庞染上了令人过目难忘的风采,但其中却搀和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笑得有点勉强的感觉。
盛婠觉得这不是盛凌止发自真心的笑,可没容得她多想,盛凌止就化被动为主动了,技巧||性地含||住她柔嫩的嘴唇,一下一下地吸吮她的唇瓣。接着,连吻带吸、又带咬,很用力地啃着盛婠柔软的嘴唇,就像在发泄着什么似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她完好无损的唇瓣,给啃咬得又红又肿,充血的样子,就像是熟透的果实,快要流出香甜汁液来了。
盛凌止看得眼眸一暗,又难耐地低头,一边咬着盛婠的香唇,一边喃喃低语,“好,我接受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都说当局者迷,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这只是她的谎言,可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去相信呢?
究竟是谁不愿意清醒过来?
最后,盛凌止如盛婠所愿,妥协了——
“你就留下来继续照顾盛婠吧,但别再有下一次!”盛凌止看着王嫂,声音是冷厉的,可见他是多么地不情愿做出这样的让步!
“不会的,以后我会更加用心地伺候你和小姐,不会再犯错误了!谢谢你的仁慈!”王嫂连忙点头如蒜,表达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心情!
“晚饭不用准备了,我们等下会出去一趟。”盛凌止叮嘱了一声,然后就让王嫂出去了。
锁上了房门,盛凌止打开了卧房里那并列的三排大衣柜,从一排排的衣裙里,挑出一套内衣裤以及最合他心意的衣服,然后,脱下盛婠的孕妇服,替她换上。
“要……要去哪里?”盛婠微微挣扎了一下,按住盛凌止替她换衣服的手,示意她可以自己来,可却被盛凌止直接无视了。
“你不是想要出去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盛凌止面不改色地替盛婠戴上水粉色的胸罩,厚茧的大手滑过她细嫩的肌肤,最后覆上她隆起的腹部,问:“今天肚里的孩子有没有踢你?”
“还好。(.)”盛婠随便应道,心思还停在上一个问题上面,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声:“你要带我去的是什么地方啊?”
“你的问题真多,等下去到不就知道了。”盛凌止抬眸瞥了盛婠一眼,语气淡淡的,显然暂时不想多谈。
“噢。”盛婠压下了好奇心,果真没有再问了,异常乖巧地配合着盛凌止帮她换衣服,因为过程太难堪了,所以盛婠只想要快一点结束。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盛婠攥着荷花似的裙摆,偷偷松了一口气。但看着面前的盛凌止,却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哪怕她身上穿着很保守的衣裙,将她的肌肤裹得严严密密的,但被盛凌止盯着,盛婠总觉得自己像裸着一样,什么弱点都暴露在他眼下。
她的身体变化,恐怕盛凌止比她更熟悉、更清楚!
盛凌止伸手揉了揉盛婠长长不少的头发,沉声问道:“会冷吗?”
盛婠摇头,觉得还好,不冷。
虽然如此,但盛凌止还是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小披肩,让盛婠披着,入夜后的天气,要比早上冷一点的。
修身的衣裙遮住了盛婠还不算是很显眼的肚子,娇小稚嫩的她看上去就像是清纯的女高中生,只不过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妩媚气质,慵懒又娇气,仿佛在无声澄清,她已经是一个有男人的成熟女人了。
替盛婠穿上鞋子后,盛凌止就抱着她下楼去了——
要去的地方是风景区的一间大教堂,在a市上算是很闻名的建筑物,历史悠久,风格唯美,不少富豪、名人的盛大婚礼都是在这间大教堂举行的。
所以,当盛凌止牵着盛婠的手,走进这间充满神圣的大教堂的时候,盛婠的心脏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咯嗒——”一声,向下沉了!
大教堂的内部建筑采用的是典型的罗马式拱券结构。里面点满了左右四排、约莫一百多支蜡烛,最上面的顶部挂着一盏大型的水晶吊灯,光线耀眼的内部,可以看清四周围的神圣壁画以及神祗雕像,这些神祗的形象与建筑结构浑然一体。给人一种神秘宗教气氛和肃穆感及压迫感。
很壮观!
盛婠基本是被盛凌止拽着向前走的,越往大教堂的里面走,她就越心跳若狂,隐隐有些明白盛凌止带她来这里的意思,也正因如此,心里还会感到如此害怕!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都已经怀孕了,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难道还想妄想自己能逃得过去吗?
大教堂的最里面,是一个十字架和圣母的雕像。盛凌止牵着盛婠的小手,问她的意见:“喜欢这里吗?”
“……还好。”盛婠回答得略显迟疑,声音也显得很僵硬。可能是大教堂的气氛肃穆且神圣的缘故,又可能在神明面前撒谎,心里压力的缘故。
“我们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你说好吗?”盛凌止难得一次表现得这么“尊重”盛婠的意见。
“你是说……我们要结婚了吗?”盛婠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只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感觉很难受!
盛凌止点头,拉起盛婠柔白的小手,眷恋地吻着她的纤纤长指,如是地说:“嗯。我这些天就是在忙婚礼的事情,我想要和你结婚,越快越好。”
盛凌止的吻就像搀和着强烈的感情一样,每一个吻落下都是那么地炙热,烫得盛婠忍不住轻轻颤了颤,却收不回小手,只能任由他亲吻、舔舐。眼神飘啊飘,不自然道:“可……可我还小,用不着这么急着结婚。”
闻言,盛凌止略挑了一下俊眉,看着盛婠,似笑非笑道:“小吗?再过些日子,你的肚子都要大起来了,到时候才结婚的话,免不了外界对我们盛家的闲言闲语。现在结婚是最好的!”
是的,盛凌止的决定是对的!
但是,盛婠就是不想要结婚!
被迫怀孕,已经让她感到绝望了,如果真的结婚了的话,盛婠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
能……拒绝吗?
似是立刻就能看穿盛婠的想法,盛凌止蓦然抓紧了她纤弱的手腕,俊眉高高地挑起,冷冷逼问:“怎么?不愿意嫁我?”
看着别样冷酷的盛凌止,就像一把半抽出剑鞘的剑,只要稍微再一刺激,这宝剑就要出鞘,而且,必定要见血!!
盛婠顿时嗤笑自己的想法真是天真,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妄想!
“不是。”盛婠摇头,违心了。
然而,盛婠的服从并没有让盛凌止十分地满意,他继续逼问,仿佛要证明一些什么一样:“那就是愿意嫁我了?”
“嗯。”盛婠轻咬着樱唇,声音微弱且苍白,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盛婠不能拒绝,也没有勇气拒绝,因为她不敢想象拒绝的后果,她现在真的很害怕盛凌止!虽然她知道,只要不触犯他的逆鳞,盛凌止大多时候都是宠着她让着她的,但一旦触犯他的逆鳞,那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平息的事情了!
而且,盛婠始终忘不了盛凌止警告过她的那句话,他说,她将来如果敢背叛他的话,就会杀了她!
这话是威吓,还是认真的,盛婠不敢深入去想,因为每每想到,她就头皮发麻了!
“真乖。”盛凌止满意地称赞一声,黑眸一暗,低下头,吻上盛婠一直轻咬着的樱唇……
盛婠悄悄攥紧了白色的衣裙,乖乖地任由盛凌止亲吻着自己,视线却有些模糊地看着大教堂周围的神祗雕像,心里泛起微微的涟漪——
呐,在神明面前献上不忠诚的吻,会不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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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盘国际象棋。
却只有曲扬一个人在下。
他下得很痛苦,愁眉苦脸的,似遇上了困难的难题。
老九看曲扬又在下棋了,这段日子,他天天看小曲爷除了下棋就是下棋,他可急得不行啊!
“小曲爷,你还有心情下棋啊,你知道了吗?据说,盛凌止要跟盛婠结婚了,盛家那边最近都开始有动静了,操!那个盛凌止明明早就找到盛婠,却一直瞒到现在才透漏出来,这下子,我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盛婠嫁入盛家吗?”
“不知道。”曲扬轻而快地应了一声,敷衍十足,洁白的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拇指,盯着面前的棋盘,捉狂!
“你怎么能不知道?要是盛婠真和盛凌止结成婚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才好啊?这行不通的,她怎么能跟盛凌止结婚的呢?”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该在一起,完全不该!
“是啊,行不通的,所以他们结不成婚的。”曲扬思考了一下,移了一步棋,眉头却反而拧得更紧。“我有预感,最近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还是一件大事情!”
超出他预料之外的大事,而他就是被困这一步上面!
“什么大事?不过,我们只要确定盛婠不会成功跟盛凌止结婚,那不就行了?反正,我们的目的,除了保证盛婠的生命安全,不就是……”
老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曲扬蓦然打断了!一向不易泄漏情绪的他,竟然失控地把棋盘给打翻了,双手扒着头发,歇斯底里地低吼:“不对不对不对,这盘棋,很难下!”
为什么会这么难下的?
为什么他怎么都下不好的?
盛婠啊,盛婠,你可要给我好好撑着!不要爱上盛凌止,也不要被“它”所杀了,你可是这盘棋上唯一不可缺的棋子,没了你的话,我就要完蛋了!
“小曲爷……”这是老九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反常态的曲扬!
“史黛拉说过,只有它的人才能够使它崩坏,然后我们曲家才能从它那里,真正脱离出来。所以,我们需要将一颗棋子安插在它那里,一颗谁也预料不到的棋子。”曲扬望向窗外的一轮残月,似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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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剧透一下,《上部》差不多要完结了,所以这几章都是重点必看的,狠精彩,所有谜底基本在这几章全部解开,不容错过哦,不然《下部》看不懂哦。ps:明天三万更!
263章 :属于我们的因果(必看)
英国的一处贵族庄园里。
这里是比英国政||府还要更为之安全的地方,一旦进入这个庄园的客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人身安全基本上都得到了安全的保障。
庄园的设备应有尽有,上至赌城娱乐场所,下至医疗医院都一应俱全,这里更像是一个奢华的小国家媲。
当然,是只属于“它”的防御性小国家,除了家族的成员,以及内部高层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这个庄园丫。
蔚蓝天空普照之下,是一望无际的田园风光。中间围着一个小型的喷泉广场,而很奇异的就是,就在这宽敞的广场上,一把太阳伞撑着,下面是一套桌椅,坐着两个男人,他们正在下着一局棋——
“在这么大的田园中间下棋,还是我第一次尝试,嗯,真够奢侈!”太阳伞的遮挡下,看不清说话男人的样貌,但声音很熟悉,以前听到过的!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奢侈的家族。”与神秘男人下棋的人,正是路西斯·亚当!
今天,穿着一套酒红色西装的他,既高贵又帅气,简直就像高高在上的国王,那么地耀眼莫及。特别,衬托上他那一双淡红色的瞳眸,在灿烂阳光的折射下,微微闪烁着,仿佛只一眼就能让人醉死过去一样!
惊心动魄的俊!
“我说,这步棋你足足想了快半个小时了,真有这么难下吗?”神秘男人已经是第三次看手腕的钟表了,忍不住催促路西斯·亚当,但语气是温润且有礼的。
这显然是一个礼仪优秀的绅士。
闻言,路西斯·亚当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地靠在铺着软垫的椅子,缓缓闭上了醉人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彷如密梳一样,整齐垂下。
就像是一幅静态画,一幅令人惊艳的静态画!
许久,路西斯·亚当才缓缓睁开眼睛,慵懒看向坐在正对面的神秘男人,浅笑道:“其实,我现在真的有点脑荒了,想不出该要怎么处置她才好,不如借你的能力替我分忧一下。”
“又来了,你总是用这一招,明明早就想好了,才把我从a市大老远地召回来这里的。”那神秘男人一笑,才不相信路西斯·亚当的话,显然,他跟亚当认识很久了,也了解这个男人的城府之深!
毕竟,他是路西斯·亚当最得力的属下,比萧决更得力!
“我这次可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这步棋真的很难下,我算是拿她没辙了。”路西斯·亚当还是笑,腼腆又透着迷人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谑感,让他的话变得很没说服力。
神秘男人喝了一口咖啡,啧啧称奇道:“没辙?这可不像是你该说的话,你以前说要杀盛婉的时候,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压力的吗?怎么现在对她就变仁慈了?”
“我又不是冷血狂,怎么就不能仁慈了?更何况,她和盛婉不一样,我还抱过婴儿时候的她呢!”路西斯·亚当像是回想着孩童时期的回忆,淡红的眼眸变得扑朔迷离的,然后,眸色慢慢转深,一丝尖锐的杀气一闪而过!
“我不喜欢盛婉,从以前开始时就不喜欢她,幸好她现在已经死了,做不成我的夏娃,不然的话,我迟早也会找个机会弄死她的!”路西斯·亚当笑笑,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优雅得像个皇子一般,偏偏话里的狠毒,让人生寒!
“这是作为她的哥哥该说的话吗?更何况,她哪里惹到你了?”神秘男人就不明白了,路西斯·亚当怎么就这么憎恶盛婉?
按理说,盛婉7岁之后,就离开这个家族了,是被史黛拉夫人偷偷送出去的。
所以,盛婉和路西斯·亚当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的7七年,而且还是孩童的时候!
“她怕我,很怕我,每次见到我都活像见到鬼似的,有一次把我惹火了,我就把她关在城堡的地下囚室里,谁知道她命真大,这样还不死。”
路西斯·亚当的语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就像是说着一件很渺小的小事,盛婉的性命在他眼中不比地上的蝼蚁强多少。
因为,每次看到盛婉的那种眼神,就会让路西斯·亚当联想到母亲看自己的眼神,一样的厌恶以及恐惧!
就像见到恶鬼!
真是可恨,明明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缘,他如果是恶鬼的话,那么她同样也是恶鬼!
“哦,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盛婉宁愿死也不肯回来这里了,原来是怕你这个冷血的哥哥又关她小黑屋了。”那个神秘男听到这么扭曲的事情,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又或者,对他们这种人而言,这种又黑暗又扭曲的事情,是最正常不过了。
他们从小就不是什么善类,因为他们出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若不强大就只能被淘汰了。
而路西斯·亚当则是更甚,因为在这个家族里只有男性的家族成员,才能继承首领的位置。
而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必须只能近亲通婚。与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结婚,保证纯血缘以及财富的权力。
因为是属于整个家族的首领,所以配偶的要求是非常地严格的,就连是族内表姐表妹这些关系的女人,都不行。必须要是
与自己的血缘以及关系,更加贴近的女人,因为这样才能够达到最佳的“巩固”。
这是一个畸形的家族,但不可否认它的强大。但正因如此,也导致了家族内部的生育力不断下降,成员的单薄是目前最高层的人,最担心的忧患。
“好像,已经不能再做无畏的牺牲了。”看着棋盘,路西斯·亚当突然喃喃自语道。
然后,路西斯·亚当走了一步很危险的棋,却是保住了皇后这一只棋。
“哇!”那神秘男人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看着路西斯·亚当,由衷佩服:“哪有人像你这样子下棋的?这根本就是乱来!”
路西斯·亚当不以为然地笑了,耸耸肩,摊开两手道:“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是真的被闹得有点脑荒了,所以我决定放弃理智,我只要结果就好了,无论过程多么粗暴,也无所谓。只要结果是我赢就行了。”
“那如果是你输呢?”神秘男人下了一步棋,反问道。
闻言,路西斯·亚当倒是真的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起来了,换了坐姿,翘起修长的腿,淡红色的眸子深邃且冰冷。“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只能退而求之,和族内的表妹结婚了,虽然,这样会影响我所能掌握的权力。”
是的,无法完成真正近亲通婚的首领,是属于有瑕疵的次品,能够掌握的家族权力自然也被大大削弱的,最高层的人,甚至有权利选择不服从这个首领。
“那真是难为你了。”神秘男人自然知道这个家族内部的铁定规矩,所以也明白路西斯·亚当目前的处境,其实也很危险。
路西斯·亚当迫切地需要一个配偶!
一个与亚当配对的夏娃!
“所以,其实我也有点后悔的,虽然我很不喜欢盛婉,但如果当初没有这么急着杀了她,就不会有现在这样麻烦的事情了。”路西斯·亚当在忏悔当时自己的心急,虽然是很没诚意的忏悔。
但,如果当年盛婉没有死的话,那么确实是真的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一切,所以,盛婉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所以你才把她的名字更改成潘多拉?”神秘男人明知故问道。
因为,盛婉之前的名字是叫做夏娃,死后,就被路西斯·亚当更名了,记入家族谱的时候,名字更改成“潘多拉”,这也是只有家族的首领才有权力做的事。
“嗯,寓意一切罪恶源头的意思。”路西斯·亚当浅浅笑着,但唇角却是冷冷的,神情也偏向于冷峻!
潘多拉,一个美丽却充满罪恶的女人,爱上她的男人,将会得到祸害、灾难以及惩罚。
不过,这也是盛凌止该得到的。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神秘男人习惯性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在a市上忙碌惯了,每一个预约时间,他都记得很清楚的。
“不打算怎么做,我说过了,我只要结果。而结果只要是我赢就行了,所以接下来就由你上吧,我撒手不管了。只要你能让我赢,过程,随你便。”路西斯·亚当笑着,扯开了透着野性美的薄唇,森白的牙齿微微一动,醇厚的声音,仿佛冰块一般地激撞了起来。
偏偏说出来的话,却透着玩弄人于股掌间的,恶劣以及自信。
神秘男人一听,顿时头疼扶额,颇为无奈:“啧啧啧!你这样说倒是轻松啊,结果到头来什么事儿都推到我身上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每次都来这一招,明明就已经把他们这群人操纵在手中,完美地利用着他们,偏偏还摆出一副“你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大度模样。
真是够狡猾,不过也是聪明极的。
路西斯·亚当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俊帅十足的笑容,那微微向上挑的眼眸,略显魅惑。“我是真的束手无策了,所以才把你从a市召回来啊。不过,我会让萧决协助你就是了。”
神秘男人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路西斯·亚当,似真似假的疑问着。“别别别啊,我怎么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呢?”
“那一定是你多心了。”路西斯·亚当理所当然地说,还是笑!
“你就不怕我错手杀了她?”神秘男人也跟着笑了,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
闻言,路西斯·亚当面上的笑容一止,冷睨了男人一眼,任凭谁都无法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此刻的心里到底在进行着什么心理活动!
压抑的沉默僵持之下,那个神秘男人有些按耐不住了,打算开口投降了。倒是路西斯·亚当抢先了一步——
“我说过了,我要赢!我不喜欢输的感觉,所以你最好别让我输!”
沉而缓的声音,并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只是陈述他想要的,也必须要的!
令那个神秘男人无法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因为路西斯·亚当只给了他服从的份!
神秘男人站起身来,向路西斯·亚当弯腰鞠了一个躬,翩翩风度道:“遵命,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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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法国的一座古欧式城堡里。
这是一间没有窗口的密封房间,很大,大得有些不可思议。偏偏这么大的房间里,却只有一盏光度昏暗的小灯,乍眼一看,就像是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看到地狱的鬼火,莫名地骇人!
而就在这小灯的照耀范围之内,可以看到一张华贵的按摩椅,椅上躺着一个容貌清俊的青年,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让这个清俊的青年几乎全身融入了黑暗里面。[.超多好看小说]惟独他手旁边,放着一个苹果,红得特别鲜艳,在这一片黑漆漆当中,增添了一丝耀眼的色彩!
青年双目紧闭地卧榻在华贵的按摩椅上,气息很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清俊的脸庞仿佛染上了一丝安逸,但那端丽的容姿却让人莫名地感到战栗,就像是沉睡在黑夜之中的吸血鬼,只属于黑暗,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咬人!
“可以开始了,寂笙。”黑暗之中,传来了一把声音,这是jp家族的那个老人的声音!
但周围实在太黑了,无法看清老人在哪里,紧紧只有一盏小灯,根本无法照遍这间大得不可思议的房间。
但下一刻,无尽黑暗的房间突然亮起幽蓝的光芒,地板也好,墙壁也好,天花板也好,全都是投影器所播放出来的文字,以及一些家族资料。
这里就像是一个知识的汪洋,黑蓝黑蓝的,而那坐在按摩椅上的青年,则是沉淀在这一片无尽的汪洋其中!
下一秒,青年便缓缓睁开眼睛来了,翠绿的眸子,是世间极为罕见的,在黑夜之中,也属于最为耀眼的,简直就像一颗雕琢好的宝石,漂亮得夺人心魄。
黑色的背景,蓝色的文字,在奇异色彩的折射下,将青年黑色的头发微微染成了黑蓝色,让他看起来异常地冷酷。这种冷酷,与从前的他相比起来,要成熟很多,简直就可以说判若两人。
那是一个趋向即将羽翼丰满的象征!
“这里是我们jp家族的全部资料,我希望你能够在一星期之内全记进脑里,你是即将要继承我的人,身手方面,我觉得你已经足够自保了,无需再加强训练了。更何况,你将来是jp家族的新主人,整个家族都会跟随你的意思,服从你的命令,一切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会有大把下属替你出面完成,你只需要变得能够独当一面就行了!”
站在房间讲台下的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下,意思很明确了,他需要的是一个以智力取胜的继承人,而不是武力!
“只要把这些资料全都记住,那就行了?”寂笙躺在按摩椅上,面无表情地漠漠环视着布满一整间房间的资料,表现得很冷漠,冷漠到眼中只剩下仇恨了!
“当然不是,这只是第三阶段,接下来还有第四阶段,想要成为jp家族的新主人,不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你得要有足够的觉悟,小子。”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的一抹精光,被掩饰住了。
其实,在这段日子里,寂笙已经通过两个阶段了,那是得到jp家族最上层的人的能力认可,以及一众属下的认同。这些,都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
寂笙把玩着手上的苹果,向上空抛了抛,冷淡道:“那么你直接将第四阶段的题目,也列出来吧。”
“先别急,再这之前,我必须要让你弄清楚,正在和你对弈的对手,是谁。”
“啪嗒——”一声,房间正面的墙壁上,弹出了一张男人的照片,这是路西斯·亚当!
老人拿着指挥棒,指着路西斯·亚当的照片,眼底闪过极度的愤恨!“他,路西斯·亚当,罗切斯家族的领头人。也正是我们jp家族最大的敌人,也是你以后要面对的对手。”
罗切斯家族?寂笙略略挑高了眉头,对这个家族的名字确实有些耳闻,一个很低调的家族,却是无处不在。而对于路西斯·亚当,寂笙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大的渊源!
路西斯·亚当,表面上是皇室的公爵,暗地里却是罗切斯家族的领头人,难怪他一直以来都这么神秘,原来背景这么庞大!
“如果你将来逮住了路西斯·亚当,千万不要听信他的任何话,一定要立刻把他杀死,因为这是一个妖孽,狡猾的恶徒!”老人的语气变得异常激愤,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子子孙孙都是死在这个男人手上,他就恨不得生饮路西斯·亚当的血!!
“然后呢?”寂笙没兴趣管老人的仇仇恨恨,他只想要搞清楚这些各家各族的关系!
接着,墙壁上又弹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盛国栋的,一张是曲扬的。指着这两张照片,老人如是道:“敌人,敌人,必要时候可以合作一下的两个敌人。”
盛家?曲家?jp家族?这下子,寂笙懂了,恍然大悟地冷笑一声:“原来当初罗切斯家族分裂出来的三支家族,就是你们啊。说到底,你们也是叛徒啊!”
这么说来,这是一场清理门户的博弈?罗切斯家族清理昔日叛徒的捕猎?
老人点头,也认同寂笙的话,他到了这个高龄,看的事情,难免就多了一分多愁善感,说的话也有些迷信,“所以我才说这是因果报应,不过这不是我的责任,这场背叛,是我父辈上一代的的事情了,我们只是被迫要承受上一辈种下的恶果罢了。”
“被迫承受恶果?”寂笙蓦然冷笑,嘴角的讥诮意味儿一下子浓厚了起来。“这么听起来倒是很蛮不情愿的感觉呢!但是,不是很公平么?用这个的恶果,换得你们现在所拥有的财富与权力,这叫做等价交换。“
就像他现在一样!想要杀死盛凌止,就必须要先得到相等的权力,所以他才会和这个人做这场玩命的交易!
确实是在玩命,竟然跟罗切斯这样的家族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恶劣的关系,真是麻烦!
想要抽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随便你怎么说!”那老人有些被寂笙的话给气到了,面色登时变得铁青铁青。
他伸手一指,指向墙壁上映射的那三张照片,粗着声音气冲冲道:“你的第四个阶段就是,这三个人随便干掉一个,完成后,jp家族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报复盛凌止都行,你有足够的实力!”
三张照片分别是路西斯·亚当、盛国栋、曲扬。
都是各自家族的掌权人。
“我一个人?”寂笙微微凝眉,在思索。
“不,到时候我会给你拨一批人协助你的,你只管指挥就行了,不用亲自动手。”老人只是想要测试一下寂笙的能力,并不想真的失去他!
这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不够成熟的话,就再好好调教一下,要是死掉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可是,这三张照片的人,都不是寂笙一心想要杀死的人,他对这三个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谈不上熟悉,更谈不上憎恨,他真正憎恨却不在这里面!
于是,寂笙问:“为什么没有盛凌止?”
老人冷哼一声,理所当然道:“我要现在就让你杀了盛凌止,你还会肯当我的继承人?你一定拍拍屁股就退出了!所以,在你继承jp家族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杀盛凌止的。更何况,盛凌止一直是盛家重点保护的对象,现在的你,动不了他的!”
这话,老人倒没有说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盛家一直重点保护着盛凌止,甚至比起盛国栋这个现任的老家主,盛家好像更为重视这个新一代。
“来吧,选一个目标吧!”老人催促道。
三选一,无论是选择哪一个,难度都是很高的。当然,最高难度的一个,必须是路西斯·亚当。寂笙也没必要选择这么一个难搞又棘手的目标,而且他暂时没兴趣当老人复仇的棋子!
所以,寂笙第一个就将路西斯·亚当剔除掉了。接着曲扬,寂笙也只是耳闻过这个曲家的少当家,并不熟悉他,所以也剔除掉了,接着第三个……
一个红苹果扔过去,精准命中盛国栋的那张照片,寂笙的目标已经选择好了!
杀人对寂笙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不管是杀陌生的人,抑或是曾经认识的人,这种事情,在过去,他已经干过不少了。
更何况,仇恨已经催化了寂笙心里的魔鬼,现在的他并不需要心软这种无聊的感情!
“你先把这房间里的资料都记住了,之后,我自然会安排人手给你。”老头点头,大约也就猜出寂笙会选盛国栋,因果呢!
说完,老人就准备出去了,却被寂笙突然叫住——
“你确实什么都跟我坦白了吗?那盛婠的事情呢?”
“她的事情,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绝对没有一丝隐瞒!”老人应答得斩钉截铁的,那神情,那语气,任谁也看不出他在说着谎言。
可事实上,他确实在说谎。基本是所有事情都向寂笙坦白了,惟独只有盛婠的事情。
这是一个成了精的老人了,谎言什么的,只要他想要掩饰一些真相的时候,那么谎言自然就会成了真话,这对他来说自然就驾轻就熟了。
而且再加上,寂笙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这座城堡里,老人也有意封锁外界的消息,美其名曰让寂笙专心“学习”该要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实际上,不过就是不想让寂笙听到不好的风声,知道盛凌止和盛婠结婚的消息罢了!
说到底,寂笙在利用老人,老人也在利用着寂笙,要是这么快让寂笙知道盛婠的真正身份,这场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等到将来寂笙知道,自己所在的立场,是与盛婠完全对立的时候,老人早就去世了,而他也继承了jp家族了,一切都太迟了,想要抽身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老人才说这是因果报应,支付因果的代价,咽下自己种出的恶果!
老人出去之后,不稍片刻就有一名女佣推着餐车进来。
“少爷,请用餐吧。”女佣来到寂笙面前,低低垂着头,很是毕恭毕敬地服侍着他。
可是,女佣等了很久,也等不到寂笙说话,所以忍不住偷偷抬起头,偷看了坐在按摩椅上的青年一眼!
只稍一眼,就吓得女佣连忙垂下视线,不敢再乱看了,只觉得少爷的眼睛……出奇地璀璨,漂亮得让人心跳都漏拍了,但是其中却好像搀和着一丝尖锐的气息!
令人不寒而栗!
“老狐狸!”低低垂着头的女佣,隐隐只听到这三个字。
似是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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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郊外。
从大教堂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盛婠就一直不断地思考着一个问题,自己真的要跟盛凌止结婚吗?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讲,结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他们呢?
他们的感情本来就建立在一个不正常的基础上,而现在好像只能用谎言维持了,这样的婚姻,真的能够幸福吗?
算是正常的吗?
婚纱,婚戒,婚姻相守的誓言,一切都是那么虔诚而美好,大概每个女人都很向往的,但这些反而只让盛婠觉得身上的负担更加之沉重!
在盛婠的理解里,婚姻就是一辈子的枷锁,可是她才只有18岁,并不够成熟承担这个过于沉重的枷锁。
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导致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盛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怀孕之后她的特别容易犯倦,才想了问题没一会儿,脑袋就开始打结了,眼皮一沉一沉地打着架,白皙的小脸贴着玻璃窗,倚着倚着,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中,盛婠做了一个梦……
一个小女孩快乐的拉着一个少年的大手,在草地上飞跑……那个少年长得很高大,但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之下,少年的脸就像被隔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无法看清楚他的样貌。
只见,小女孩高高地仰起小脑袋,目光充满崇拜地仰望着身旁的少年,就像他是她世界唯一的信仰一样!
突然间,画面一转,梦境有了些改变。
这是一间病房,单人的病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小女孩,另外一个是那个高大的少年,这次依然无法看清少年的脸,不过他正抱着那个小女孩,很宝贝地抱着。而那小女孩窝在少年的怀里,一脸的满足——
“哥,你对我真好,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一晃眼,女孩长大了一些,走进一栋别墅,接着窗帘飞荡,里面有个悲泣的声音——
“哥,不要……不要碰我……疼……”
盛婠本不想靠近那扇窗的,总觉得很可怕很禁忌,抗拒曲接近,但是不期然地,两个赤||||裸的身形就入了眼里,顿时心脏就像被什么刺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接着,一片白光之后,一扇门紧闭的房门又朝盛我敞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盛婠,压在一个纤细的少女的身上,那不停挺动的臀|||部,性感的耸动著,那被身上男人侵|||犯着的少女,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盛婠却能听见,少女放||||荡的呻吟声——
“哥,好舒服,我要……再给我。”
盛婠猛地一惊,很想大声喊叫,这怎么可以,这不是她……
嗓子好象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哪怕盛婠用尽了全力也无法叫出声音来,但她仍不放弃地一次次尝试,试图挣脱这个可怕又荒|||淫的梦境……
突然间,男人与少女那交|||合的部||位,变得朦胧而清晰,随着男人强而有力的侵||犯,盛婠难以自制地颤抖了起来,仿佛有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一样,身体在渐渐发热……
而那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少女,一声声放|||荡的媚叫,更让盛婠觉得头皮发麻,混乱得分不出这是梦境,还是真实!?
转瞬间,躺在男人身下的少女变成了自己,盛婠无法争夺身上男人性感而又温柔的蛊惑,他的肩膀宽阔而温暖,让盛婠突然产生一种被疼爱呵护的错觉,渐渐地就在激情澎湃的梦境之中,迷失了自我……
蓦地,身上男人那模糊的脸庞变得清晰了起来,盛婠顿感呼吸困难……男人俊美的脸庞……居然跟盛凌止的重合在了一起!!!
“盛婠。”
盛婠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低醇好听的声音,是属于盛凌止的!
“啊————!!!”一声惊叫,盛婠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整个人就像遭受电击一样,重重一颤,总算是脱离了这个可怕的梦境。
额头冒着冷汗的少女娇喘着大气,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盛凌止,俊美优雅的男人与刚才梦境里,邪狂性感的那个他完全不一样。
但是少女还心有余悸,一时半刻分辨不出这里是梦境,还是真实!
“你怎么睡在地上了?不怕着凉吗?”盛凌止眼尖地察觉到盛婠的精神恍惚,伸手擦拭了一下她眉间的一滴汗珠,拧着俊眉,有些担心地问:“刚才听你叫得这么大声,做噩梦了?”
闻言,盛婠猛然睁大了潋滟的水眸,涟漪的眸波之中透着惊慌的媚光,忐忑不安地看着盛凌止,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觉得自己很可耻,很肮脏,怎么能够做那样可怕的梦呢?
太不知廉耻了!
盛婠好怕……好怕会被盛凌止看穿自己方才的那个放||荡的梦境……
她竟然梦到了和盛凌止做|||爱,而且自身还沉沦迷失在他身下,身体上还残留着的酥麻感,提醒着盛婠这一不争的事实!!
让她充满了罪恶感!!
看盛婠苍白的脸色,脆弱得像一张白纸似的,眼眶都泛起粉红了,可怜透的小模样,让盛凌止又心疼又喜爱,忍不住伸手强行将她搂入怀里,摸着她微微汗湿的小脸,安抚着这个受到惊慌的小人儿:“别怕,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有我在呢。”
可盛凌止越是这么温柔的爱抚,就越是让盛婠心惊胆战,依偎着他、窝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气味,脑海里却充斥满刚才那个荒|||淫的梦境,身体颤抖不已,就像……就像渴望着想要和盛凌止做|||爱一样……
怎么办……她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264章 :最后的缠绵(必看)
盛婠不稳定的情绪,渐渐在盛凌止一遍又一遍地温柔安抚之下,心情总算得到了平静。[]
不过,心情虽然是平静下来了,但盛婠看着抱着她的盛凌止,脑里就会不受控制地又联想起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境,然后,不由自主地脸红红了起来。
小人儿就像是个背着大人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有些忐忑、有些别扭、又有些忏悔,所以当下表现得异常乖巧温顺,任由盛凌止对她又亲又抱,听话得不可思议,就像个可爱的乖宝宝丫。
盛凌止爱极了盛婠这柔柔顺顺的小模样,觉得怀里的小人儿,实在是可爱透了,他抱着就真的不想放开她了,有些上瘾的感觉媲!
不知道为什么,盛婠难得的乖顺就像是小小的催|||情剂一样,刺激着盛凌止,让他越发地想要挨近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将她就搂抱得更紧更密不可分了,厚茧的大掌轻揉了一下她丰满的胸脯,最后温柔覆上她隆起的腹部,一下下地抚摸着,就像替她按摩一样。
可能,不止是盛婠渴望盛凌止,就连盛凌止也在渴望着盛婠。他们之间的身体太过熟悉彼此了,每一晚、每一夜都是互相爱抚、缠绵、相拥入睡的,明明在盛婠怀上孕之后就没有再做过爱了。
可是得到的满足,却不比做|||爱的时候,少呢!
眸子微微一暗,盛凌止就像着了魔一般,伸手,轻轻地抚摸上少女那已经被他吻了不下百次的唇。触感依然轻易地让他心头一荡。漆黑的眸色渐渐转深,一种熟悉的欲潮,在他的心头浮现。
于是,盛凌止没多挣扎,就服从了本能的欲||望,低下头,再度吻上那让人百尝不厌的红唇。从一开始的轻柔,到后来的逐渐加重力道,乃至啮咬……
意外的是,一向挺抵触与盛凌止做这种亲密之事的盛婠,竟然没有扭头躲开,而是颤颤地闭上眼睛,柔柔顺顺地接受盛凌止落下来的吻——
盛凌止薄而强势的唇,与盛婠柔软的唇瓣不一样,温温热热的,很具有侵略感。一碰上,盛婠就禁不住激灵了一下,全身犹如刚下锅的虾子一般,顷刻间迅速发红了起来。
因为盛婠的回应,盛凌止的心情跳跃了一般,非常地好。唇上的节奏,也快了一些,就像渴望着什么似的,开始急进了起来,含住盛婠柔软甜美的小嘴儿,放肆地吻着、挑|逗着,细细地舔|||吮,轻轻地噬咬。
“嘴巴张开。”盛凌止低低的声音,充满了性感的沙哑,是全然的不容拒绝!
盛婠不知道是被盛凌止吻迷糊了,还是因为那个梦境的缘故,让她变得与往常不太一样,竟然听话地张开了小嘴巴,立刻被一条暖湿的舌头填满,她的舌头被裹住,舌尖被一遍又一遍的吮|||吸。这样的入侵,竟然有著格外亲密的感觉,似乎与以前的亲吻,有所不同,尽管仍有点点疯狂,心底却又有什么东西,变的越来越深重了。
“哥……”盛婠娇娇低喃,就像在撒娇一样。她小脑袋里东想西想的,竟然不知不觉地叫着盛凌止,立刻就撩动得这个男人热情了起来。在她的小嘴里狠狠地扫荡了一番,吸得她的舌头都发麻了!
一只炙热的大手也伸进了过来,缓慢地抚摸上少女穿著孕妇的身体,颈项和胸前被触摸到的地方,一阵阵的酥麻。
而就在卧房里的浓情慢慢上升的时候,偏偏有人煞风景地敲门——
“四少小姐,外面有人送来了三盒包裹,说是婚纱馆送来的。”
王嫂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自从上一次盛凌止饶过她让她继续留下来工作之后,王嫂就不敢擅自进来这卧房了,每次进来之前,必须要敲门,询问清楚。
因为她发现,盛凌止经常和那女孩儿做亲密的事情,记得上一次,她忘了敲门就直接进去了,结果看到两人躺在床上抱作一团,虽然彼此都有穿着衣服,但好像吻得很激烈的样子,连房间的空气都变得躁热起来了!
王嫂一把年纪的老妇人都忍不住羞了一把老脸,当然,被撞破好事的盛凌止面色黑沉得吓人,要不是有那女孩儿在身旁拉着他,估计他必定狠狠骂她一顿的。
所以,吸取经验的教训,王嫂真不敢随便进入这卧房,免得又撞破里面两人的好事。
“哥,别,等下,王嫂在外面……”盛凌止的吻灼热而有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盛婠不再像之前那样回避盛凌止的吻了,只是越发的感觉浑身酥软。
那个梦境,真的很神奇,就像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不耻感受,放大出来一样!
“好。”盛凌止嘴上答应,但是仍然恋恋不舍地在盛婠的红唇上啃了几口!
王嫂在房门外等了好半晌,房门才慢吞吞地打开。盛凌止没多看王嫂一眼,转身又走了进去。一边拽开自己的领带,随性丢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开白色衬衫的纽扣,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皮肤。
然后,盛凌止又给盛婠倒了一杯温水,坐在床边上,半搂着她,若无旁人地喂着她。直到喂了盛婠半杯温水之后,盛凌止一边擦拭着她水润的嘴唇,一边向王嫂吩咐道:“把那些包裹拿进来。”
“好的四少。”王嫂对盛凌止与盛婠间的亲密,早已习以为常了,点了下头,就转身出去了。
三盒包裹都是用硬皮的盒子包装着的,又长又大,包装得很别致精美,周围镶着金边,然后是一串烫黑纹的神秘英文,中间绑着一个大大的蕾丝蝴蝶结,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应该是女性的东西。
王嫂上楼下楼的来回了三次,才把那三大盒包裹搬进卧房,搬好之后,就出去了。
三盒长形的包裹,几乎占了偌大卧房的一半空间。看得盛婠有些茫然了起来,不知道里面包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心跳莫名地加速了,兴奋?激动?还是……害怕?
看着盛婠呆萌呆萌的小样子,逗人极了,盛凌止想起刚才那一吻,又有些意犹未尽了起来,俯下身,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上偷了好几个香。然后打横抱起她,让让她拆开他专门为她准备的礼物。
“来,拆开看看。”
蹭了蹭盛婠白嫩嫩的脖子,盛凌止低醇诱哄的嗓音,有点讨好的意思,也有点献宝的意味儿,就像等待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似的,充满了期待。
闻言,盛婠动了动,脖子有些僵硬地抬起来头,茫然迷失地看着盛凌止,在他的眼神严厉催促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伸出两只小手,解开包裹盒子上的蕾丝蝴蝶结……
一个个盒子打开,总共是三个盒子,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三套婚纱,红色的一套,另外两套是白色的,这些都是盛凌止预先一段时间,从法国定制下来的婚纱。纯手工的订做,每一套婚纱的款式都各有特色,很精巧、漂亮。
“喜欢吗?”盛凌止又问,急切想要看到盛婠开心的样子。
“……喜欢。”盛婠木然点头,粉色的樱唇哆嗦了一下,倒是没有说假话。
毕竟,婚纱是真的很漂亮,相信哪个女孩子看到,都会喜欢上的。
纯粹视觉上的欣赏,过程绝对是一个享受,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三套婚纱的背后用意,盛婠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盛凌止说结婚就结婚,盛婠原本还以为会有一段时间让她缓冲一下的,可谁知道,这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婚纱就被送来了!
这离婚期还能远吗?
茫然看着那打包送上门的三套婚纱,盛婠没敢问盛凌止婚期是什么时候,心里鸵鸟般想要逃避开,远远地逃避开!盛婠原还以为盛凌止至少会让她出去的,去婚纱馆试婚纱之类的,这样自己也许就机会偷偷溜走了。
可没想到,盛凌止想得比她还要周到了,直接就让人送上门来了,防她像防贼一样,这下可好了,出不去,也逃不了,能够出去的那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
见盛婠呆呆看着婚纱目不转睛的样子,盛凌止以为她是很喜欢这三套婚纱,薄唇一勾,不由地笑了。搂着她,提议道:“换上试试看吧,我想要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嗯?”盛婠心神一动,潋滟的水眸依然透着迷离的媚光,小人儿方才只一味沉淀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也没太听清楚盛凌止具体说了什么。
盛婠愣了半刻,才微微回过神来了,看着似乎很期待她穿上婚纱的盛凌止,斟酌地婉转道:“可是……婚纱不是只有结婚那天才能穿的吗?”
兴许是喜在心头的缘故,盛凌止并没有听出盛婠的弦外之音,反而觉得她这话很中听,就像很期待婚礼那天似的,无意就取悦盛凌止了,让他原本就很好的心情一下子澎湃了起来,以为盛婠终于肯对他敞开心房,慢慢接受他了!
“这几件婚纱本来就是为你而准备的,你想要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穿,不用管这些有的没的。”
说罢,盛凌止伸出了手,竟然亲自动手帮盛婠脱掉身上的孕妇服,还面不红气不喘地说:“你还不会穿婚纱,我来帮你换上吧!”
“别……哥,你别脱我的衣服,我,我自己会穿的……”盛婠攥住盛凌止不安分的大手,羞耻得很,特别是这样的肌肤相亲,又撩拨起她想起刚才那个荒|||淫的梦境,心里就更加难以启齿了,打死也不想让盛凌止脱她衣服,帮她穿上婚纱!
可这个一向霸道野蛮惯的盛家四少,哪里容得了盛婠打断他难得的兴致,强硬地伸手着柔若无骨的小人儿,三下五除二,就像是剥洋葱一般,就将她光溜溜地给剥了出来。
盛婠又羞又怒的,绝丽的小脸都烧红了,面红耳赤,全身粉红娇嫩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刚出水的粉荷一般。躺在黑色的沙发上,顶着一双汪汪水眸,怒瞪着盛凌止!就像被激怒的小兔子般,随时都要扑过去,咬人!
但效果却是适得其反,反而让盛凌止觉得妖媚得要命!他瞧着眼神一闪,心头渐渐升温,就像烧着一把欲火,炽热了起来。
知道盛婠在闹着脾气,但盛凌止还是执意要亲自帮她穿上婚纱,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所以,盛凌止一边哄着怒红脸的盛婠,一边帮光溜溜的她穿上其中一套婚纱。他那深邃的眸子,简直温柔得要溺死人,盛婠看着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那双眼给吸进去似的!
心里颤了颤,连灵魂都在发抖了,不由自主地,盛婠就闭上了眼。偏偏这颗不争气的小脑袋,又回想起刚才那场荒唐的梦境,她那白嫩嫩的脸,瞬间以惊人的速度,粉红了起来,犹如怒放的桃花一般!
盛凌止一边帮盛婠穿上婚纱,一边也注意到她全身泛起的诱人粉红,察觉到她从刚才开始就有点不对劲,于是,坏心问道:“你刚才究竟梦到了什么?”
盛凌止不傻,相反这男人还精明得很,如果刚才盛婠真的只是作了一场噩梦,怎么反应会这么敏感呢?他才稍微地挑|||逗一下,她就有点迷失沉沦了,这不像是平时的盛婠!
盛婠一听,顿时就被吓得不行了,小脑袋瓜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盛凌止会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这么丢人的事情,盛婠才不要让盛凌止知道,她之所以会做春|||梦,也都是这个男人害的!
因为,是盛凌止一手教会她享受情||欲的……
明明知道是不对的事情,可偏偏她还是一次又一次沉沦在盛凌止的身下,她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坏女孩!
专门量身定做的婚纱,完全就是为了盛婠量身打造出来的,将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修饰得很完美,一点也不显胖。倒是将她那一身细皮肉嫩的肌肤衬托得越发晶莹剔透。
半露肩的设计,让盛婠近来丰满了不少的酥胸看起来更加迷人,但在盛凌止的严格要求下,这婚纱外露的部分并没有太过暴露。完美地显露了少女那两条修长的锁骨。用一朵朵玫瑰花搭桥而成的肩带,贴着她白玉的胸脯和肩头,使得她看起来优雅而迷人,就像是一个从花丛而来的花仙子。
盛婠站在落地的镜子前,略显失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她第一次穿婚纱,而且还是盛凌止亲手帮她穿上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但不可否认,这套婚纱真美,她……很喜欢!
但如果穿上这套婚纱的女人,是一个幸福的新娘子,那就更完美了!
盛凌止笑着,走了过去,深邃的眸子,微微灼热,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盛婠已经根深蒂固的浓浓痴迷,从身后抱住了他心爱的小人儿,问她:“喜欢吗?”
盛婠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这次不是敷衍,也不是应付,而是很郑重地说:“嗯,喜欢。”
“盛婠,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其她女人我都不要,我就只要你一个人,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你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盛凌止紧紧地搂抱住娇小的盛婠,那虔诚的神情,那低声下气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在恳求着盛婠。
面前光滑的镜子,很清晰地映照着俊美的男人,以及被他搂抱在怀中的美丽新娘子,男人的高大与女人的柔弱,在这一刻显得非常地融洽和谐,就像是一幅最完整的地图一样,他们原本就是该要这样亲密地拥抱在一起,才对的!
男的俊女的俏,天作地和的两个人,十分相配的一对新人。
透过镜子,盛婠看得很清楚,突然就觉得小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脑海中,又浮现出盛凌止昔日的种种霸道!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动摇她的心?为什么……胸口会觉得这么痛的?
是她在痛,还是盛婉在痛?这颗心,究竟怎么算,才是真的?
盛婠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盛凌止的话,她很迷茫,迷茫得完全找不到方向感了。他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吗?一辈子在一起?这样,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
谁能够告诉她答案?
盛婠觉得很痛苦,非常地痛苦,明明已经被盛凌止软|||禁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为什么现在这份痛苦却来得比之前,还要强烈,还要折磨人呢?心里隐隐有一把声音,告诉她,不能,不能!不能!!
不能接受盛凌止,更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能,会后悔的!
透过镜子,盛凌止看到盛婠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迷惘地一眨一眨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滑出泪水来似的,布满幽幽的哀伤。
“盛婠。”盛凌止突然凑到了盛婠的耳朵边,亲昵地一把用舌头卷住了她肉肉的小耳垂。此举,惹得盛婠浑身颤抖了一下,原本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又被逼了回去。耳朵痒痒的,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听到盛凌止吐着热气,在她的耳朵边落下绝对让她全身都要战栗的话。
“我们做||爱吧,提前洞房!”
在这场爱情的追逐里,是因果,也是孽缘,迷失的人不止是盛婠,还有盛凌止,他们隐隐感到了不祥的不安。
只是,那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份不安究竟是来自何处的?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是他们种下的恶果,从一开始的相遇,便欠下的孽债。
不该爱上,不该在一起,更不该相遇。
因为,这是错误的,大错特错,现在他们还不明白,直到他们明白了之后,这份过去的时光就只能掩埋在年少轻狂之下了!
“这会伤到孩子的!”盛婠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拒绝盛凌止的求欢,而是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才拒绝他的求欢!
“不会的,我询问过医生了,她说轻一点的话,是可以行|房的。”盛凌止侧下头,吻了吻盛婠水汽湿润的眸子,仿佛想要将里面的眼泪,都吸走似的,并不想看到她哭。
闻言,一向脸皮薄的盛婠顿时就又面红耳赤了,有点恼盛凌止怎么能够向医生问这种私密的问题呢?幸好,那个妇科医生是一个女医生,要是徐岩哥哥的话,那该要多丢人啊!
被盛凌止这么一闹,盛婠倒是没了哭意了,心中的难受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就像,在差不多逼得自我快要窒息的时候,被盛凌止拉一把,得救了。
不过,盛凌止不是说说玩的,是认真想要跟盛婠做||爱了,他想她了,想得身体都痛了,哪怕每天晚上他都有抱过盛婠,可是离真正的满足,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他想要做,和盛婠一起做,轻轻的,温柔的,来一次!
所以,盛凌止只是负责通告盛婠一声,然后就横抱起她,坐到卧房的真皮沙发上,让脸红红的小人儿跨坐在他的身上。
这种双腿岔|||开的感觉让盛婠觉得很是异样,尤其,盛凌止的心里还是打着那样的坏主意。虽然长长的婚纱遮挡住了他们彼此的下身,至少比裸着好。
可,依然让盛婠感到很强烈的羞耻感,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又开始不依不饶地挣扎了,不想要在穿着这么神圣的婚纱之下,做这种私密的事情。
可偏偏小人儿这样无力的挣扎,反而更加刺激到盛凌止澎湃的***,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厚茧的大掌一手就轻而易举地扣住盛婠两只皓白的手腕了。
力气还不算很粗鲁,但令盛婠无法挣开就死了,只能红着两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盛凌止,任由他,用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蛋,滑过她的脖子,滑过她的锁骨,然后落到胸前!
电击的酥麻感,从盛凌止的指尖上,传递在自己的身上,盛婠绝丽的小脸越发地红了,小小地软哼了一声,像只幼猫一样,又糯又甜。
盛婠低下头,咬着唇,没敢看盛凌止。
男人黑色的头颅,埋在少女丰满的胸脯前,亲昵地忙碌着。少女轻轻咬着唇,俏脸仿佛快要烧起来一般。华丽的长款婚纱,慢慢地被身前邪肆的男人脱下,在卧房的白灯光之下,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她美好诱人的曲线。
小人儿又羞又慌,可双手被盛凌止禁锢住的缘故,挣扎不能,只能不知所措地拿氤氲着带着水汽的眸子看着他。
像个可怜的小媳妇,偏偏又倔强得很!
“别怕!”盛凌止看出了盛婠的害怕,立刻就松开了她的双手,接着又亲了亲盛婠撅起的红唇,安抚着她。一掌探入了她的宽大的裙摆下,进行另外一种深入的探索,摸到了一丝湿润,薄唇不由地勾出魅人的弧度!
盛婠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可偏偏坐在盛凌止的体位缘故,无法夹紧,只能无助地揪紧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衫,雪白的额头上冒出了一点细细的汗珠,可爱透了。
盛凌止将俊美的脸庞从盛婠一起一伏的白嫩浑圆抬起,邪魅低笑,嘴里吐着张狂又邪恶的情话。
“一直就想要这么做了,让你穿上这一身神圣的婚纱,然后再狠狠地侵|||犯你!”
让这纯洁的小新娘,就这样不容拒绝地彻底成为他的所有物,沉沦在他身下!
盛婠狠狠颤了一颤,也不知道是因为***来袭的缘故,还是盛凌止放肆的荤话的缘故,她的身子越发地热了起来,慢慢也有了丝感觉。
不过,盛婠还是很不喜欢盛凌止说这样的话的,太……太下流了,也太让人难为情了!所以,她小脑袋往盛凌止结实的胸膛用力撞去,然后,绯红的小脸就埋在他的胸膛上,当起了小乌龟,不肯抬起头来了。
盛凌止愉悦低笑,他喜欢盛婠这羞涩的小模样。婚纱终究是被他灵巧地给挑开,半露不露地搭在盛婠莹白又丰满的娇躯上。盛凌止最偏好就是这样了,这比全|||裸还要来得诱人深入探索!
早就在刚才帮盛婠穿上这套婚纱的时候,盛凌止就有了这个念头,就这样让她穿着婚纱,那么惊艳,又那么清纯,然后成为他的女人!
盛凌止开始兴奋,动作比之前粗鲁了一些,但还算是很温柔的。他并没有忘记要顾及盛婠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是轻轻、慢慢地来的。修长的五指温柔地揉着她那丰满的浑圆,雪白的玉||球很快就变得红润了起来。
盛婠压抑不住地低低娇吟,幅度优美的后背,即刻绷直了。
“哥……”喊他的声音之中,带了一点颤颤的哭腔。
不知怎么的,穿着这么一身,被这样坐着的他给占有,让盛婠感到了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比以前的欢爱还要来得强烈以及激烈,又是羞耻,又是欢||愉,还有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明明是这么慢,又是这么温柔的,可盛婠却觉得他们好像因此而融入得更深了……
“别怕,我就在这里。”
盛凌止低下头,温热的薄唇贴上盛婠肉肉的耳垂,轻咬了一下,低低呢喃着,声音暗哑,却带着十足的热力。
少女渐渐娇喘吁吁,承受不住男人的侵||犯占有,脸上发了晶莹的薄汗,全身完全凭靠男人掐着她柔软的腰肢才挺着,才不至于软在他的怀里。
不过,就这么和盛凌止面对面着,自己的前面,全部给男人看光,让盛婠感觉太混乱了、太疯狂了,到最后,忍不住低低啜泣,将双手胡乱地掐入了盛凌止的黑发间!只能糊里糊涂地随着他乱来,怀孕的身子却敏感得不行。
快感频频,她的呻吟、她的娇喘、她的媚态、她的眼泪、她无意识地抚摸,只是挑|逗得男人越来越不想就此罢手!
一次的缠绵,斑斑点点满是凌乱痕迹的婚纱,说尽了私密的情事,明明盛凌止是真的待她温柔至极的,可为什么盛婠却隐隐感到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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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盛凌止所准备的婚礼,只不过是一场很简单的结婚仪式罢了,排场不大,甚至可以说作风极其低调。婚礼当日所邀请的客人全都只是盛家的人,其他人,盛凌止是一个也没打算邀请上的。
并不是盛凌止不舍得给盛婠一场最豪华、最盛大的婚礼,只是他现在并不想节外生枝,他只想尽快跟盛婠完婚,而且最好能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之下,进行完毕!
有些事情虽然暂时还理不清头绪,但是盛凌止的洞察力还是很敏锐的,他总觉得a市最近不太太平,但是用过一些手段,却又查不出什么证据来。可是盛凌止不敢掉以轻心,特别在他和盛婠还没正式完婚之前,他不想出任何意外。
所以婚礼只能一切从简,大不了,等盛婠生完孩子之后,再给她补一个真正的盛世婚礼。
现在,只能先委屈她一下了。
盛凌止是故意隐瞒起大婚日期的,也没有打算要告诉盛婠的意思,除了他和盛国栋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真正的大婚日期。
因为,盛凌止在防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曲扬!
不知道曲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盛凌止觉得这家伙很不简单,而且好像一直偷偷关注着盛婠的所有动静。上一次也是,萧决潜入了盛宅的事情,也是曲扬卖给他的一个情报。
当时情况很紧急,盛凌止没来及问清楚曲扬的一些问题,可事后再质问,那家伙倒是装聋扮哑了起来,回避问题的技巧简直是一流。所以直到最后,盛凌止还是无法从曲扬那里,得到一个靠谱的解释。
不过盛凌止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曲扬在暗中保护着盛婠!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曲扬确实是在保护着盛婠,但越是这样,盛凌止就越是警惕曲扬这个男人!
他之所以会保护盛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也正因如此,盛凌止才会将这场婚礼,简单化,低调化,也隐秘化。
这也是为什么盛凌止一直封锁着盛婠就在a市的消息的原因,因为曲扬这家伙貌似也在暗中找她!
而现在,虽然盛凌止和盛婠即将要结婚的消息,也在a市上传开了,但是,盛婠真正所在的地方,曲扬还是没有查到出来的,毕竟在a市,就是盛家的地盘,要找一个被盛家刻意隐藏起来的人,对曲扬而言,还是很困难的!
基本上,如果按照盛凌止的计划进行的话,在曲扬找到盛婠的时候,盛婠已经平安产下孩子了。
计划,应该是完美的,没有危险性的,盛凌止把盛婠藏得很好,因为连一点点风险,他也不想让盛婠承受。可偏偏,总是有一些无法看清的某种因素,存在着——
晚上十点半,盛凌止刚喂盛婠喝完牛奶,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一个稀客打来的——于静的母亲。
盛凌止一接电话,于静母亲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喊出来了:“凌止,你知道静静去了哪里了吗?!”
于静?盛凌下意识止拧了拧俊眉,一边揉着盛婠柔软的秀发,示意她先睡,一边应着电话:“于静怎么了吗?我和她有些日子没联系了。”
“那傻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知道你要结婚之后,她就经常精神恍惚,我好不容易才劝她休假一段时间,暂时别回军区了。可这傻丫头,竟然给我闹失踪,都好几天的事了,我们于家实在是找到都没有法子了,逼不得已,我才给你打了这通电话。”
手机那头,于静母亲的声音带着沙哑,显然是刚哭过不久,估计是担心女儿会做傻事。
“她这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你可以放心。”盛凌止稍作了一下安抚,但心里很明白,于静失踪的原因是因为他!
只不过,他早就对于静说明过了,他不喜欢她,对她也没兴趣,他现在要和盛婠结婚,她闹这一出失踪,有个什么用!
“凌止啊,就当伯母求你一次,你去找找静静吧!你去找她的话,一定能够找到她的。以前小时候,静静哪次闹脾气不回家,不都是你把她找回来的。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于家来说就是大恩大德了。静静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很担心她会出事,凌止,你就帮帮伯母吧……”
电话那头,于静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没完没了地求着盛凌止。
长辈的请求是最难推托的,更何况,于静母亲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盛凌止了,他再不答应,那就是不近人情了,会影响两家关系的。
而且,于静的事,盛凌止暂时还做不到袖手旁观,毕竟,他和于静从小就认识了,感情还是有的。最后答应了于静的母亲,会帮她找回于静的。
最后,盛凌止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对于静母亲,妥协了:“我知道了,我会把于静找回来的,你可以放心。”
挂上电话之后,盛凌止先把盛婠抱上床去,一边扶着她躺下,一边帮她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小脸蛋,歉意道:“盛婠,今晚你自己先睡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盛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潋滟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在换衣服的盛凌止,刚才的电话,她也有听到,大约就知道盛凌止这么晚出去,是要做什么了。
看着就在出门去的盛凌止,盛婠突然平静地问道:“你要去于静?”
盛凌止点头,并没有刻意隐瞒:“嗯。她家里人说她失踪几天,我出去找她一下,尽量早点回来。”
当天晚上,是盛凌止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没有抱盛婠睡觉,他出去了,去找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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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三万更神马的,果然是传说,我⊙﹏⊙b汗。
265章 :一个很疯狂的女人(必看)
“kiss”是a市众多酒吧之中,最有名的不夜城。[.超多好看小说]
于静喝醉了,就在酒吧里发疯,当盛凌止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舞池里和一群年轻男人跳着舞,脸蛋酡红,眼神很迷离,连步子都是摇摇晃晃的,显然醉得不轻。
于静气质冷艳,身材很棒,脸蛋也够靓,加上她穿着紧身裙子,完全暴露她的玲珑曲线,非常性感。那几个围着她跳舞的年轻男人,看她醉得不轻见谁都傻笑的样子,就恶斗地胆子大起来了。几个大男人左右推搡着她,去酒吧光线不足的偏僻角落……
这种占便宜的事情在酒吧里算是很平常的,所以哪怕有保安看到了,他们也不会管的,而服务生更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反正,来酒吧的女人不是钓凯子就是寻激情,而男人嘛,就更低级一点了,都是冲上床去的媲!
酒吧,是一个疯狂的好地方。
但是,盛凌止很厌恶这地方。
因为,从他刚才一进来这酒吧开始,就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往他身上靠了,那都已经是含蓄了,还有些胆大的,直接就甩出房号,暧昧地邀请盛凌止共度一个愉悦的夜晚。
盛凌止觉得很恶心,自从有了盛婠以后,他就很抗拒别的女人对他肢体的触碰,他的身体就像已经习惯了盛婠一样,自动排斥别的女人。特别是这种见到男人就扑上去的女人,盛凌止更是打从心底厌恶!
盛凌止没有一夜情的兴趣,因为,他觉得酒吧里的女人都很脏,生理上的健康问题造成了心理上的障碍。盛凌止真无法说服自己,跟一个陌生女人做那档子亲密的事情。
哪怕是一个性感***!
不过,相比于性感的***,盛凌止更喜欢长相干净的女孩,心思最好也要单纯,嗯,就像盛婠那样,纯洁美丽。
猛然间,盛凌止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不自觉的心理被什么冲击了一下!
像盛婠那样,而不是像盛婉那样?!
盛凌止看到被一群男人围在角落的于静了,但他却因为内心的心理而停住了脚步,酒吧里五彩斑斓的光线照射在他那张俊美得过火的脸庞上,产生了一种迷幻的效果,就像在看电影里的特制镜头一样,无意彰显出完美的风采。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就连经常混这酒吧的常客也不知道这个俊美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他刚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少***动。就像专门吸引异性的磁场一样,很多女人都往他身上靠,有些大胆的女人更是采取直接的行动。
酒吧上的一双双泛起桃花的眼睛,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注意着盛凌止,但他本人并没有多在意,心思还停留在自己的问题上。
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真的忘了盛婉了吗?忘了初衷了吗?
心中的天秤正在一点点偏向另一方,盛凌止也想不透自己真正的心思,他是喜欢盛婠的,很喜欢很喜欢,甚至已经到了深爱的地步了。但是,越是深爱着盛婠,盛凌止就越是觉得自己背叛了盛婉,背叛了昔日对她的誓言。
明明说好了,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明明是他先许下誓言的,可现在,却是由他背叛了誓言。
哪怕,盛婉已经死了。但盛凌止依然感到很沉重的罪恶感,因为是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所以无法忘记,也无法释怀过去的誓言。
他不知道究竟是盛婉在困着他,还是自己在困着自己,只是他可能已经疯魔了,他对盛婠……
“帅哥,一个人吗?”一把充满挑|逗性的声音,蓦然打断了盛凌止思考的挣扎!
冷冷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女人,盛凌止习惯性地沉默,只是用手推开碍事的女人,往于静的方向走去。
酒吧的光线本来就是偏向黑暗系的,越往偏僻的角落走去,就越是昏暗不明。几个男人围着于静在角落,干着偷鸡摸狗的下流坏事,盛凌止拧紧了俊眉,加快了脚步,大掌一伸,扣住其中一人的肩膀,直接就把那男人重重地甩在地上。
末了,盛凌止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竟然还有闲情擦擦手,就像刚刚触碰完什么脏东西似的,高傲的不屑!
盯着靠在墙上,衣衫略显不整的于静,盛凌止只面无表情地甩出三个字:“回去了!”
他现在的心情,很坏!
他不喜欢于静的这副鬼样子!
她该要更洁身自爱一点!
“呵呵呵……”于静一个劲地在傻笑,就像醉得一塌糊涂似的,看着盛凌止,一晃一晃地来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紧紧的!难得露出了一次女子柔情的,脆弱!“盛凌止……你终于来找我了,我都以为,你不会来了。还好,你还是来了……”
“你母亲给我打了电话,要我送你回家。”盛凌止想要推开于静,他现在真的不太适应别的女人的投怀送抱,除了盛婠以外!但想到于静醉醺醺的状态,刚抬起的手,又垂下去了。
闻言,于静抬起酡红诱人的脸,温柔地看着盛凌止,迷离却充满了爱恋。“就这么简单?”
盛凌止垂下视线,看向靠在他胸膛前的于静,语调是平平的,“就这么简单。”
男人和女人四目相对,那深邃的黑眸,似乎要把于静的灵魂吸干。她的一颗芳心,也情不自禁的狂跳了起来。
俊男美女,“含情脉脉”的对视,这应该是蛮美好的一幕。偏偏,那几个围堵于静的男人,不甘心今晚这么优质的猎物,就这样被一个后来者抢走了!
“操,你他妈的是谁啊?没看到哥几个正玩得欢么!”那几个闹事的男人,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盛凌止,见他好像只有一个人的样子,恶胆就又大了些!
盛凌止面无表情地用眼睛瞄着那几个张狂又不知好歹的小子,高高在上的神色,没有说话,根本就不屑搭理这些人,只拉着于静的手,“走了!”
“操,这家伙好嚣张的啊,小爷告诉你,你的妞够靓,哥几个看上了,你可以走,但这妞要留下!”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讪笑着,拦着盛凌止与于静,嚣张万分。(.好看的小说)
可嚣张不到几秒,他们就后悔了!
盛凌止一脚踢出去,就像在扫掉碍事的垃圾一样,长腿扫开,将挡着他路的那几个张狂的小子,全踢倒地上!!
那几个小子被盛凌止踢得五脏六腑都挤成一团了,废话!盛凌止可是特种兵出身的,那脚力,自然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
那几个小子方才的嚣张顿时就不见了,一个个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着,样子甭提多难看了。只见,盛凌止面色森冷,很有压迫感,就像蓄势待发一样,谁稍微再冒犯一下他,那必定要倒血光的大霉头了!
自然没有人再敢招惹这个气势骇然的男人了,由始至终,盛凌止一句话都没有多话,只是拉着于静的手,离开这个酒吧。
酒吧里的那些注意了盛凌止已久的女人,看到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离开,心里酸得很,羡慕得很,又嫉妒得很,嫉妒被他牵着手的女人,又觉得男人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帅死了!
英雄救美,虽然是很老套的戏码,但不得不说,每个女人心目中,都希望有这样一个英雄来保护自己的!
都以为盛凌止在生气,但其实不然,他只是有点心不在焉而已,想着这个酒吧很脏,回家之后一定要洗澡,不然抱盛婠的时候,怕对她身体不好……
显然,现实与幻想是不同的,在外人眼里,于静是落难的公主,盛凌止是拯救她的英雄,但事实上,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于静身上,还在想着,家里的小人儿呢!
盛凌止原本以为把于静送回家就能了事了,所以也不管于静醉成什么样儿,扯着她,就往自己的停车位置走,想要赶快把这个麻烦撇回给于家。
偏偏,于静就是不肯合作,借着酒疯,甩开盛凌止的手,“我不用你送我回家,我自己有车……我自己能回去!”
盛凌止冷哼,被于静的不消停,给惹火了!“你是想死吗?醉成这样还敢自己开车回去?于静,你还没闹够吗?!”
“是啊,我就是没闹够,永远都闹不够!死就死呗,反正你都要结婚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吧?以后……你都不会来找我了,也不会再管我了,对不对?”
于静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盛凌止大吼的,可话说到最后,就渐渐带着哭腔了。她蹲在地上,就像个刚失恋的女人一样,很可怜,让人不得不同情她。
但盛凌止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不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于静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就像易碎的水晶一样,仿佛稍微一碰,她就要碎了,崩溃了。
所以盛凌止难得一次,开始深思他与于静的关系来了。
在他心中,于静是队友,也是他的青梅竹马,现在又多了一个定位——他的爱慕者。
盛凌止觉得烦,他不喜欢和于静这么纠缠不清,更不喜欢她为自己要死要活的样子。“那你还想怎么样?说吧!一次闹够了,你就给我滚回家!”
听了盛凌止冷酷无情的话,于静仰着头,醉后的她显得有些呆呆,以及……落寞。“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麻烦吗?”
盛凌止目光沉沉,依旧冷酷!“现在的你,确实是!”
温柔,从来不是盛凌止的本色!
于静酡红的面色,顷刻间就煞白了,整个人狠狠抖了抖,仿佛随时都要倒过去似的。勉强扯唇,笑着,但笑得很难看。“盛凌止……为什么你的温柔,就只给了两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点点?”
“于静,你太贪心了。”盛凌止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就像于静说了一些让他觉得很异想天开的话。
是的,很异想天开!
于静竟然拿自己,跟盛婠和盛婉作比较。
不能比的,这怎么能比呢?在盛凌止心目中,盛婠和盛婉就是等于他的一切,而于静,说白了,就是一个交情很深的朋友罢了!
“我贪心吗?盛凌止,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于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停车位上,“噼啪——”一声,打开了跑车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戒指盒子。递给盛凌止,要他接。“送给你的。”
一个女人竟然给一个男人送戒指,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你心里明白的,我是不会收的。”盛凌止依然皱眉,声音很严厉地拒绝了,就像想要于静清醒过来!
盛凌止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情种,他28岁了,但真正爱过的女人,就只有两个。沿路上的很多美丽风景,他从未留恋过,他对感情有洁癖!
但于静没有理睬盛凌止的拒绝,反而自顾自地怀念了起来。“记得吗?我10岁闹脾气离家出走的时候,是你第一个找到我的,是你带我回家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我要做你的新娘。可是不久,盛家就收养盛婉了,然后,你的心思全都在盛婉身上了。”
“去到哪,你都要带着盛婉,就连和我玩耍的时候,你身边都是带着盛婉的。之后一次的离家出走,我是为你而做的,我一直在那个树洞里等着你,等你来找我。果然,你还是来找我了,我很高兴!可是……你身边却多了一个小女孩。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做不成你的新娘了,你是那么地喜欢盛婉,喜欢到,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所以,我就把自己的这份喜欢,默默藏在心底,只当你的朋友只当你的青梅竹马。可是那年,盛婉死了,你也变了,你以前明明说过,你不喜欢当军人。但那年,你却去了参军,然后,我也被迷失心智了,竟然为了跟随你,也跑去当军人了。这对戒,也是在那年,我偷偷买下的,我想要送给你,想要表白我的心意。”
“可是盛婉死了以后,你整个人都变得很冷淡,看谁都不说话,就连和我,你也都只是敷衍的态度。但是我不气馁,因为盛婉不在了,你迟早会发现我的好接受我的,谁知道……你却收养了另一个盛婠。很可笑,我竟然比不上一个小我5岁的小女孩,你现在都快要和她结婚了,而我……”
“够了!”盛凌止听不下去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于静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为了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浪费了这么多青春。
盛凌止有些烦躁,他不喜欢欠谁人情,所以他破天荒地拉过自言自语的于静,狂野地强吻了她!
这是一个很粗暴的吻,唇与唇交合之间,应该是相濡以沫的,很美好的感觉。可盛凌止却由始至终都拧紧了眉头,他吻着于静,尝到了于静的味道,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味道。
一吻结束后,于静靓丽的俏脸更加绯红了,都红透了,透着醉人的妖冶。盯着盛凌止,仿佛连那双美眸,也泛起了眷恋的旖旎。
盛凌止却是表情淡淡的,问:“有感觉吗?”
于静频频点头,就像个易羞的小女人,但和盛婠的矜持美不同,她那看着盛凌止火辣辣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我却没有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始终不带电的原因。这盒戒指,我还是不会收的。”盛凌止用实际行动,残酷地告诉了于静,他们不适合当情侣的事实!
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盛凌止的极限了,如果是聪明女人的话,那就见好就要收了,不然太过的话,就真的惹人嫌弃了。
显然,于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因为从盛凌止出现在酒吧开始,都是被她设计好的——
“你快要和盛婠结婚了吧?日子是多少号,到时候我想要去参加。我这人就是这样,不来狠的,就不会醒。我要亲眼看着你娶了盛婠,那样我才能真正放弃你。”
这话,说得真漂亮,从以前开始,于静就很会说话,总是能让盛凌止在不知不觉,答应她的请求。
但这一次,盛凌止意外地沉默了,因为,他和盛婠结婚的日子,一直都在盛家的保密之下,外面的人只知道他们快要结婚,但真正的日期,是不知道的。而且当天婚礼的客人,也只请盛家的人,不请没有关系的人,盛凌止为的,就是确保婚礼当天不会出现一丝意外,包括盛婠的安全问题。
所以,对于静的请求,盛凌止迟疑了。
267章 :盛婉的死前录像(必看)
黑色的轿车停在一栋独立式洋房的门前,车门打开,于静慢悠悠地下了车,看向驾驶座上的盛凌止,客气邀请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进来喝杯东西?”
吹了一轮车风,于静似乎酒醒了一些,但双颊依然酡红,还是有点迷糊不清的感觉,连带着注视盛凌止的眼神,也毫不掩饰其中的狂热迷恋丫!
“不了,已经很晚了。(.好看的小说)”盛凌止归心似箭,并不想在这儿耽误太长时间,实在是想盛婠想得紧,要不是为了于静的事,他现在已经在抱着盛婠,温存了。
“想她了吗?才离开一会儿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回去了,四少……你真的变了不少呢……”于静似在开玩笑,但语气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盛凌止微微皱了皱眉,面色略显偏冷,显然对于静的话有些反感了,他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于静也该明白才对的,他并不喜欢无畏的纠缠!
注意到盛凌止冷下去的面色,于静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自嘲地笑着,笑得很苦、很无奈,“看我都说了些什么话,真是喝酒喝傻了,明知道你就要和盛婠结婚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好抱怨的,看来……要进去醒酒一下才行,不然一直醉下去,就惹人生厌了……媲”
自怨自艾的话,这样子的于静就显得分外可怜了,让人怎么样也无法厌弃她,毕竟,她没有错,只是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罢了。
这样的女人,最让男人同情了,就连一向没什么同情心的盛凌止,也没法儿真的厌弃于静,哪怕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她,但依然对她纵容得很。
甚至,比以前还要来得纵容!
“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盛凌止简单地表达了一下关心,就准备倒车离开了,可瞥见于静哀怜憔悴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补上了一句:“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闻言,于静整张脸都发光发亮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盛凌止,一副很心满意足的样子,“嗯,好!”
于静一直都在笑着,憔悴地笑着,强颜地笑着,就好像只要盛凌止稍微多施舍她一点点关心,她就很知足的感觉,那么地可怜又痴情的一个女人。让盛凌止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才驾车离开。
直到目送着盛凌止的黑色轿车消失在夜色的尽头,于静脸上憔悴的笑容在阴暗不明的夜色之中,出现了诡异的扭曲裂缝,犹如虚伪的假面一般一片片剥落,露出最里面的丑陋真容!!!
于静那张脸依然靓丽俏媚,却没有一丁点喝醉酒的感觉,森冷阴郁得吓人,就连眼眸里那对盛凌止狂热的迷恋,也悄然换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毒!
这就像是一个双面的女人,前一刻还是憔悴惹人怜的痴情女,这一刻却变得如此阴森狠毒,你永远无法猜得到哪一面才会是于静的真面目!
而她永远能够利用不同的虚伪假面,博得别人对她的好感!
于静很是愉悦地吹了个口哨,因为她知道最后赢的人将会是她,无论盛凌止多么喜爱盛婠,无论盛婠有多少能耐,但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算是真正的赢家,不是么?
反正,她已经知道盛凌止和盛婠真正的结婚日期了,当天她也会出现在那场婚礼上,接下来,她只要耐心等这场好戏上演,就行了!
进了家门,于静母亲立刻就迎上来,看到安好无事的于静,顿时松了一口气,问:“是不是凌止送你回来的?”
“是啊!”于静笑颜如花,显然心情非常好,脸蛋虽红,但丝毫没有神志不清的醉态。反而饶有兴致地拉着于母,来到一面镜子前,就地转了个圈,对着镜中妖娆媚邪的女人,愉悦轻笑:“妈,你觉得我美吗?”
于母以为于静是喝醉酒了,不然她怎么会叫自己做“妈”呢?但不敢忤逆于静的意思,于母就像个小婢女似的,连连附和道:“美美美,我家静静是最美的。”
指尖点上红唇,于静对着镜中妖娆的女人,笑得更风***、得意了,“那,我够资格做盛家的女主人吗?”
于母一听,愣了一下,顿时觉得不对劲了。“哎呀静静,你怎么还在想这事儿呢?人家凌止都快要结婚了,你就别执着他了,妈会替你找过另一个更优秀的男人的,你条件这么好,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虽然于母很喜欢盛凌止,之前也着实认定了盛凌止是于家唯一的女婿,可偏偏现在都传出人家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于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去盛家大吵大闹理论,实在有损面子。
而且,于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再更盛凌止蹉跎下去也是无果的,所以于母觉得另外给于静物识别的男人,会更实际!
当然,这另外的男人自然是拍马也比不上盛凌止显赫的家世的,盛家的女主人,谁不想当呢?但也能当得上才行啊!
闻言,于静的面色当即一变,盯着于母,再无刚才那副好心情的样儿了!“哼,愚蠢的小妇人!”
骂着还不解气,于静用力掐了于母一下,然后把畏畏缩缩的于母一把推到地上,冷眼看她,就像看着忤逆自己的一个小奴才,“我就觉得爸娶你回来是错的,你的脑子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吗?我告诉你,你只管听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在这个家里,还没你说话的份儿!”
指着趴在地上可怜的老女人,于静颐指气使地命令道:“男人,你可以继续帮我物识,但必须要传到盛凌止的耳中,知道吗?”
“知,知道了。(.)”于母脸色都发白了,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做母亲的气势,在于静面前,简直卑微得像个下人!
“知道就好,在人外你是于家的女主人,但在人后,你算个什么东西!看到你就觉得恶心,猥猥琐琐的你不嫌丢人现眼吗?做女人做到你这样,也算是很失败了!所以,有你这样的前车可鉴,我才不要做一个失败的女人!”
于静不屑地冷嘲热讽,三寸丁的高跟鞋就这样踩在于母的手背上,犹如高傲的女王,气焰嚣张地上楼去了。只留一下于母一个老妇人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捂着那被高跟鞋踩出一个深坑印痕的手,无声哭泣。
无论什么时候,于母都觉得于静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明明刚才还那么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问自己她长得美吗?可下一刻,就又对她颐指气使起来了。
常常都是这样,翻脸比翻书页还要快,有时候于静明明是对她笑容可掬的,可背地里却又阴她一把,要她好受!
她伺候了于静这么久,也始终无法摸清于静的性子,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面,太难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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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关上房门,落下锁之后。
于静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大床上,盯着媚紫色的天花板,蓦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就像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样,笑得刺耳又阴森,那靓丽的脸蛋,在暖黄的灯光之下,已经完全扭曲,变得很狰狞!
这样的于静,如果盛凌止看到的话,恐怕连他也大吃一惊吧!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样的于静,真的假的,好的坏的,哪个才会是她的真面目?
恐怕只有于静她自己知道了。
于静拿出了最近才新买的一部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号码,她按了一下那个号码,输入盛凌止与盛婠结婚的日期,以及地点,接着按下绿键,将短信发送到这个神秘号码上。
完事之后,于静抽出手机里面的电话卡,手一捏,就将电话卡给折断了,然后把新买回来的手机,用力地往墙上一甩,“噼里啪啦——”地,顿时摔得个七零八碎!
为什么于静要知道盛凌止和盛婠真正的结婚日期呢?那个神秘号码又什么怎么一回事呢?她这样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事情,要追溯到一周前。
于静收到了一盒神秘的录像带,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寄来的,显然,寄的那个人保密功夫做得非常完美。于静用过一些手段,也无法查出录像带的真正出处。
只知道,那盒录像带里的内容,非常地劲爆,如果被盛凌止看到的话,一定会疯掉的!
那是盛婉的死前录像,里面有盛婉被杀害的整个过程!
起初,于静还以为是哪个混蛋戏弄她的恶作剧,可是渐渐往录像的后面看,于静就知道这不是恶作剧了,而是真的!
录像里面的少女真的是十年前的盛婉,里面是十年前盛婉被那个男人杀害的全部过程!
刚开始,于静吓得要死,因为盛婉已经死了有十年了,为什么这盒沉淀了十年之久的录像带,会突然寄到她手上?难道是盛婉回魂了?还是说,盛婉根本就没有死?十年前的那场惨剧,只是假象?
但是于静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也很理智地否决了以上那些荒唐的猜测。盛婉肯定是死了的,这盒录像带也不可能是盛婉寄出来的,应该是那个男人,那个杀害盛婉的男人,真正的凶手寄给她看的!
但是刚开始,于静还不知道那个杀人凶手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给她看这样的录像?难道就不怕泄漏了自己罪恶的行踪吗?还是说,那个杀人凶手有足够的自信以及能力,保证自己不可能被盛家人挖出来?
不管如何,于静都投以了十万分的精神,很聚精会神地看那一盒神秘的录像带——
刚开始,录像的镜头是往下拍摄的,所以,画面也只能看得见盛家大厅上那雅致花纹的瓷砖地面,以及能够隐隐听到一些脚步声,和争吵的声音——
“……我不会回去的……你们……别过来……”
“……别开玩笑了!夏娃?呵呵呵……你们不是还有另一个夏娃吗……让她顶替我的位置不就行了……”
“什么……不见了?你们……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还想再重滔覆辙一次吗……我一个受罪还不够吗?把她也扯下来,你们还得起这罪孽吗……”
这些,都是镜头以外的画外音,盛婉好像在跟什么人谈判着什么,声音很吵杂,于静也不是听得很真切,只是听得出当时的盛婉,很仇恨、很愤怒以及很绝望!
“我不会离开盛凌止的……我做不到离开他以后,还要与他为敌……这样的痛苦比死还要难受……我爱他,所以我不要背叛他……”盛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而镜头朝下的画面,也看到了盛婉逐渐向后退过来的,脚!
“总有一天,你们会尝到自己的恶果的,夏娃是谁都不重要。而她,会代替死去的我,向你们展开报复的!!”就像是预言一样,这时的盛婉恐怕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
下一刻,已经走到镜头面前的盛婉,突然痛呼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从画面上看来,于静发现这时的盛婉还没死的,呼吸还是正常的,显然是被人麻醉了而已!
然后,画面一转,镜头被移正了过来,那是十年前盛宅大厅的模样——
残阳如血,鲜红的晚霞透过窗户,折射到盛婉白玉的脸上,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坐在欧式的椅子上,呼吸均匀,容颜宁和,散发着一种别样绝望的美。
然后,一个男人走入了镜头,是的,一个身高挺俊的男人。但于静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因为他是背对着镜头的,而且身上的装束显然是乔装过的,戴着外套的帽子,让于静无法窥探男人正面的真面目!
那个男人不知道对被麻醉了的盛婉做了什么事,他挡住了镜头的视线,所以于静能看到的只有那个男人挺俊的背面。时间过了好几秒,那个男人像是完成了什么事情似的,默默走开了,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连声音,也没有露出来!
所以,于静就更难猜测那个男人的真正身份了,只是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的感觉!
难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她认识的人?
当男人走开之后,镜头的画面就更加清晰了,于静也就看得更加清楚了——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盛婉,就在椅子上,半昏睡着,鲜血从她细嫩的脖子上,丝丝缕缕地流下,染红她雪白的衣襟、裙摆、一直蔓延到地上——
就像是放血一样,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而更痛苦的是,盛婉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是在有意识却不能动弹的情况之下,感受着血液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体流失,然后一点点迎来最终的死亡!
这种感觉,是最可怕的,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可想而知,盛婉死前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的,可偏偏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就别提呼救了。只能这样,在镜头面前,在那个杀人凶手的面前,半眯着眼睛,然后随着心跳频率的下降,渐渐合上了眼睛——
从盛婉有呼吸到完全断气的过程,于静的情绪都是出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她没有悲悯盛婉的悲惨遭遇,更没有觉得那个杀人凶手的手段太过残忍。反而……
于静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能够亲眼看到盛婉被杀死,看到她最嫉恨的女人被人杀死的整个过程,这比什么都要来得痛快!
于静甚至扭曲到,很感激那个杀害盛婉的凶手,因为那时候的她早就想要盛婉去死了!而现在,她更希望盛婠也去死!
录像带播放到最后,变成了一片雪花,然后,出现了一行字——
【现在,你想要杀死盛婠吗?如果想的话,那就跟我合作一回吧。】
于是,已经完全丧心病狂的于静,就跟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合作了。
之后的事,全是于静设计好的,不管是她故意失踪的事,还是酒吧的事,抑或是盛凌止的事,全都是……
上部完结一:被戴上手铐
结婚的当日,盛婠是全不知情的,还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觉,直到盛凌止叫醒她,说他们就在今天举行婚礼。[.超多好看小说]他那惬意含笑的语气,就像在说下楼吃早餐一样,轻松从容,让盛婠差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盛婠迷迷糊糊地被盛凌止抱下了床,又迷迷糊糊地被盛凌止抱进浴室洗刷一番,出来的时候,反应还是有点儿迷迷糊糊的。
可能是怀孕数月的缘故,让盛婠的思维变得迟钝了些,倒是身体上的感觉,反而是越来越敏感,吃不得一丝苦,受不了一点累。
而盛凌止越发地娇宠她了,待她小心翼翼的,好得不行,有些地方,甚至比盛婠这个小孕妇还要注意、细心。能抱她的时候,就绝不让她下地走路,能喂她的时候,就绝不让她亲自动手吃,现在是连洗澡,也由盛凌止为她代劳了。
盛婠只管乖乖地像只小猪一样,由得盛凌止伺候她就行了。除了动动小嘴吃饭,凡事基本都有盛凌止替她做了,她现在简直比贵妇还要矜贵,比公主还要娇气,比女王还要厉害,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她钩钩小指头,盛凌止就随时为她候命了。
有时候,哪怕已经是三更半夜了,盛凌止也还着开车去市区买盛婠喜欢吃的宵夜回来,喂饱这个胃口奇大的小孕妇。
其实,怀孕后的日子,并不如盛婠想象的那般难过,甚至,盛凌止对她的体贴入微以及温柔相待,这些盛婠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媲。
不是没有感动过,也不是没有动摇过,只是,如果能够忽略心里那隐隐的痛楚,或许,盛婠也会试图催眠自己,接受吧,接受这个男人吧!接受目前的生活吧!
哪怕,从今以后她的一生都将会被盛凌止囚禁住,不再有自由,但是,他是真的对自己好的,很好很好……
只是,盛婠很清楚,她的那颗心,她的那颗高傲的心不甘就此接受这样被禁锢、操控一生的生活!
人啊,总是很难违背一些天生就定下来的原则!
坐在梳妆台前,盛婠还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而盛凌止则是挺拔地站在她伸手,正拿着牛角梳,很好耐心地帮她梳理秀丽的短发。
不一会儿,“叩叩叩——”卧房的门响了几声,盛凌止头也不回,依然只关注着他手上的活,手指滑过盛婠柔顺的短发,一边梳理,一边淡淡道:“进来吧。”
下一刻,房门就打开了,进来了好几个穿着时髦、打扮得体、举止大方的女人,她们都是娱乐圈里一流的化妆师、搭配师,不少天皇天后光鲜艳丽的妆容和打扮,都是靠这些专业大师一手打造出来的。
那几个女人看到正在伺候着盛婠的盛凌止一刻,纷纷都愣住了。这真的是传闻中的那个盛家四少吗?传闻里的盛凌止,不都是酷酷不爱搭理女人的吗?怎么对自己还没过门的老婆,倒是好得不成样了,原来是一个宠妻汉呢!
只见,盛凌止低下那尊贵的身段,正体贴询问着坐在椅子上的盛婠,等下早餐想要吃什么。这个男人啊,明明是一个准新郎,偏偏还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正好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打在男人高俊挺拔的身材上,简直就像是为他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一般,透着俊美的神光,看得人有些神晕目眩!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呢?那些个女人看得都有些陶醉起来了,开始忍不住羡慕起即将成为盛凌止妻子的盛婠起来了,这么优质的一个高富帅,就这样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征服了!
这也算是a市里的一个传奇吧?
毕竟,盛凌止可是盛家四少耶!那个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很有可能成为盛家下一任掌权人的四少啊,这真浪漫!
问完盛婠等下想要吃什么早餐之后,盛凌止就出去了,让那群女人替盛婠好好妆扮一下,毕竟,剩下来都是女人的事了,他一个大男人在一旁盯着,并不是很好,所以只能主动腾出一丝空间。
虽然,盛凌止现在是真的很不习惯盛婠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但有些事情,还是得要忍耐一下的。
幸好,那几个女人都是熟练的老手了,化妆打扮的功夫,很快。王嫂刚把早餐煮好,盛婠那边也就完工了。
盛凌止自然第一个就迫不及待进去了,不是急着要看盛婠穿上婚纱的样儿,反正他也提前看过了,只是想要看着盛婠,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样,盛凌止才能觉得安心!
只不过,盛凌止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去,满心以为自己早在之前看过盛婠穿上婚纱的样儿,大约也有一点免疫力了,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那么惊艳恍惚的。
可是偏偏该死的,他却忘了自己从未看过盛婠化妆的样子,是了,这是盛婠18年来的第一次化妆。
少女那漆黑如墨的秀发,刚好长到及肩的长度,此刻已经被高高地盘起,只落下几缕搭在纤细的脖子上,添了几分性感,让人恨不得能够化身为那几缕秀发,好能够恣意而调皮地蹭着她的香脖。
而她的小脸,这一刻也美到了极致。本来就是天生丽质的脸,不用任何的化妆品就美地让人移不开眼的脸,此时经过了精心的修饰,更是美得宛如仙一般。轻轻的黛眉,修长且卷曲的睫毛,水色而漆黑的眸子,无一不透露着那种把人的心给抓的紧紧的蛊惑,如仙,且也似妖。是仙一般的出尘气息,却是妖一般的魔媚吸引。水水的红唇,只略勾一点点的笑,便让人觉得宛如开了花一般,让人恨不得能上前深吸一口,嗅上一口花香;又或者,亲上一口,吸入一点香甜的蜜汁!
一直素颜的小人儿,化起妆来的样儿,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魅仙,要命地迷人!
盛凌止倒吸了一口气,双脚不受控制地上前了一步,黑漆漆的眼直勾勾盯着气质优雅的少女看,恍如着魔了一样,心里微微发着热,看不见其他人,眼中只有少女一人。
盛婠看见盛凌止进来了,皓白的两手拎起婚纱长长的裙摆,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他。直到男人胸膛前的小人儿,简直娇小得像个娃娃似的,必须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男人如痴如醉的俊脸。
盛婠就站在盛凌止面前,微微将婚纱繁复的裙摆拉高,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以及一对小巧玲珑的玉足,清纯又诱人道:“哥,你帮我穿上鞋吧。”
盛婠的肚子有四月大了,她实在是不想自己弯下身穿鞋,但这种事情指唤别人做的话,又太没有礼貌了,除了盛凌止,盛婠谁也不能习惯!
“好!”盛凌止爽快的回答,让在房间里还没离开的那几个化妆师,不由诧异了一跳。
这……竟然答应了?像盛凌止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竟然会帮女人穿鞋?就算那女人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可这也太体贴了吧?
简直就是新好男人了!
但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盛凌止伺候盛婠的事多得去了,体贴、温柔都不足以他对盛婠的疼爱,这简直就是过分的溺爱了!
盛凌止眼睛一瞄,就看到一边放着的鞋盒了,走近,他半蹲了下来,把鞋盒打开,拿出了一只漂亮的单鞋。纯白的颜色,高跟裹脚的设计,镶钻的亮彩,不是王子给灰姑娘穿上的水晶鞋,却胜似水晶鞋。
他伸出一掌,轻轻地捧住了盛婠小巧玲珑的玉足,将那高贵且优雅的单鞋,轻轻地套在了她的小脚上。然后,他又自然地去拿了另外一只,似乎,他这么蹲在她的身下,宛如一个仆人一样地替她穿着鞋,根本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盛婠更是被盛凌止宠坏了,也觉得这种事情本该就是由盛凌止为她做的,自然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小模样了。
“盛婠,你今天可真美。”
盛凌止在蹲在盛婠的身下,犹如向公主示爱的王子一样,微微仰起俊脸,俊目里面宛如藏着两个潭子,水光潋潋,却是透着酒一般的浓烈。
惹人沉醉!
露骨直白的赞美,带着狂热到无法控制的痴迷,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盛凌止这样称赞过了,但是不管再来多少次,脸皮薄的盛婠的还是忍不住,小脸蛋儿微微发起烫来,不敢再看盛凌止那深藏着痴狂爱恋的黑眸,连忙别开小脸,就像高傲的小女王,不理他!
看小人儿闹别扭的小摸样,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可爱,白看不腻!盛凌止俊朗地露齿一笑,站起身来,拉过盛婠软绵绵的小手,另外一只大掌,猛地搂住了她的柳腰,将她重重地往腰间带了一下。
他看着她,无声就笑了,低下头,略泛起薄红的俊脸,埋在她香嫩的脖子上,一下下,轻吻着,呢喃着:“今天之后,你就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
“盛婠,你知道我有高兴吗?”盛凌止又搂着盛婠吻了好几下,暗哑的声音,透露了他此刻的心绪,那是激动的,狂喜的,且宝贝的。
但声音之中,似乎又带着些郁卒,他把俊美的脸庞深埋在盛婠酥|||软的胸口,就像欲求不满的猛兽般,闷闷地低吼了一声。
真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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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喂完盛婠吃过早餐后,盛凌止才慢条斯理地上楼换衣服,作为准新郎的他,还真是悠闲得很。一切都先将他的宝贝弄好了,才弄他自己的。
而且,今天的婚礼并不是盛大,顶多就算是家族内的一场聚会罢了,盛凌止可不想盛婠这个小孕妇累坏了。
盛凌止既不化妆,也不喜欢多余的修饰,基本对衣着打扮没有太多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衣服的品质,这一要求也是最昂贵的要求。他的所有西装、休闲装以及运动装,全都是专人为他度身打造的,和盛婠一样,盛凌止从不用自己买衣服,也从不穿外面所谓的名牌衣服。
一袭纯黑色的修身西装,配上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既不花哨又不繁复,没有多余的装饰,简约的贵族风更彰显出盛凌止的贵气逼人,俊美倜傥。
盛凌止一边下楼,一边看腕上的表,时间刚刚好。他走进小餐厅,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替刚刚喝完牛奶的盛婠,抹了抹嫣红的小嘴。然后,直接打横抱起小人儿,出门去了——
气势磅礴的车队正整齐有序地停在别墅大门外,等候着盛凌止和盛婠。队列庞大的车队以清一色的劳斯莱斯组成,护驾着中间的一辆加长版林肯,宛如古时候王子迎娶公主的骏马车队,这要开去大路上,其奢侈的程度,着实要令人瞠目结舌!
在某一点上,这场低调的婚礼,也真的不算是很低调了。
盛凌止抱着盛婠上了中间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门关上后,这一系列庞大的车队,缓缓开去了举行婚礼的地点,大教堂。
宽敞的车厢内,开着气温舒适的空调,车座的沙发很柔软,所以整个环境都是很舒服、享受的。
盛凌止就单手搂着怀里的盛婠,坐在其中一长排的沙发上,大手执起盛婠青葱玉指,轻轻捏了捏,揉了揉,似很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但那双漆黑的眼眸,却略略闪烁着鬼魅般的,异彩!
盛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应该说,她现在实在没啥心思去猜盛凌止心里的想法。看着车窗外一幕幕飞驰掠过的风景,蔚蓝辽阔的天空,似乎变得很陌生似的。
当被囚禁已久的笼中之鸟,再次看到外面海阔天空的世界时,心里竟然微微产生了一丝恐惧感!
难道,是因为她被盛凌止囚禁了太久,羽翼未丰的翅膀已经被硬生生折断了,现在……已经飞不起来了吗?
“哎……”盛婠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很微小的一声,但还是被盛凌止敏锐地捕捉到了!
下一秒,娇媚的小脸就被盛凌止用力挑起了,黑如墨汁的眼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怎么,嫁给我,就这么令你不开心?”
看着已经隐隐有些怒意的盛凌止,盛婠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哪个决定才是对的。
很迷茫,为什么就这么迷茫的呢?
盛婠又将目光投放向车窗外了,清晨街道上有上班族,有学生,也有开店铺的人,好像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方向走去一样,惟独她,是异类的,她的目的,她的方向,竟然找不到在哪里!
“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看的。”盛凌止低沉宛如鬼魅的声音,在盛婠耳旁响起。
盛婠下意识转回头来,可只听到“喀嚓——”上扣的一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铐住了!
那是一对银质的手铐,但不是警局那些关押犯人的手铐,显然这手铐是专人订做的,模样很精致。但作为被铐住的人,盛婠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对精致的手铐,瞪着盛凌止,质问道:“哥,你在做什么?!”
盛凌止潜意识别开了眼,不敢直视盛婠那充满幽怨的水眸,但声音依然强硬霸道:“等婚礼结束后,我就会给你解开,现在,你就忍耐一下吧!”
“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是你的犯人……我不要被手铐扣住,你为什么就不能尊重我一下?”盛婠简直要气疯了,她觉得自己又被侮辱了,她这样子,和那些被戴上手铐押进牢狱里的犯人,有什么分别?
可笑的是,她去的地方竟然是神圣的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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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今天开始,即将上部完结。
上部完结二:盛婠之死
长长的红地毯,从门外一直铺到大教堂的里面,彩球以及五颜六色的彩带漫天飞絮着,在绚烂的阳光普照下,意境非常美丽。
一对相貌出众的小金童玉女走在前头,圆润的小脸扬起天真灿烂的笑颜,他们一人挽着一个装满玫瑰花瓣的小篮子,一边在红地毯上漫步而来,一边撒着篮子中的玫瑰花瓣。红的,白的,粉的,随着他们一路走来,铺满了一地,犹如花开的姻缘路,充满祝福的寓意丫。
后面,盛凌止单手搂着盛婠,陪着她,慢步走着这代表着喜庆的红地毯。拖曳到地的裙摆长纱,将最梦幻的一面给显现了出来。但见,红、白、粉的三色玫瑰花瓣,随风翩跹起舞,伴随着新娘的慢步走动,宛如成了活物,仿佛在依恋着新娘一般,恋恋不舍地随着轻风,一直跟在新娘的身后!而新娘身上裹着的薄纱,让她宛如置身于了一场纯白色的桃花盛宴之中,神秘、曼妙却也美丽!
就像是公主,新娘的这一份梦幻美,无论男女,都得折服!
只不过,长长的白色头纱刚好遮住新娘令人窥探的神秘容颜,自然也就遮掩住了她那被盛凌止扣上手铐的双手,在这华丽而神圣的婚纱之下,任谁也想不到隐藏在其中的恶劣媲。
在一众参加婚礼的客人眼中,盛凌止和盛婠的这场婚礼虽然低调,但却依然完美。一切都很美好,他们甚至相信,王子与公主从此将会过上幸福而美满的生活,被掩饰在假象之下的真相,从来没有人想过公主原来并不是出自自愿踏入教堂的!
结婚,本该是女人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情,但当被盛凌止戴上这手铐的一刻,盛婠就彻底厌恶这场婚礼了!
所以,当盛婠听到大教堂里响起的结婚进行曲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了想要逃开的冲动,远远逃开这个地方!
要不是一直被盛凌止用力攥住,估计盛婠真的会控制不住身体,本能跑开。
但,这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也是不成熟的!因为在这个大教堂里面,全都是盛家的人,盛婠要真的敢逃,那无疑是多此一举,不成事的,反而会让盛凌止将她禁锢得更严!
盛婠宛如扯线木偶,全程基本是被盛凌止搂着前进的,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除了混乱,就是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要想些什么。
但是随着越来越接近教堂神父,盛婠心里的那个黑洞,就越发地扩大,隐隐恐惧着!
恐惧着这场婚礼,又或者是恐惧着未知数的将来!
所以,当盛婠看到坐在教堂第一排坐席上的盛国栋和何丽的时候,仿佛终于看到了希望一样,她几乎就要出声求救了,可是……
可是,盛婠却意外发现,盛国栋和何丽竟然不约而同地回避开她的眼神。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下来,希望熄灭,那一刻,盛婠明白无论她说什么,盛国栋和何丽都不会帮她的,他们还是偏心于自己的儿子——盛凌止的。
这场婚礼,无论她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会进行到底,也必须进行到底!
半透明的头纱,无法遮挡住盛婠潋滟璀璨的水眸,更无法遮挡她眼底越发沉静的冷漠。冷冷地看着盛国栋和何丽,盛婠突然轻笑了一声,在结婚进行曲的音乐下,这一小小的笑声,除了她自己,没人听得见。
但笑声里,却充满了极度的讽刺,自嘲占多?还是失望占多?
盛婠分不出,只觉得很可笑,就像一场闹剧,明知道没有幸福却偏偏还要演下去的一场闹剧!
接下来的过程,盛婠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呆然看着盛凌止俊美的侧脸,木然听着神父的誓词。然后,在脑海一片“嗡嗡嗡——”的吵杂声之下,盯着盛凌止一张一合的薄唇,仿若被迷惑了一般,跟着他的话,顺着他的意思,说出了自己的誓词……
违心的誓词。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随着婚礼的发展,盛婠的状态就变得越来越糟糕,只是虚软的小手,下意识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好像能够感觉到腹中胎儿的心跳声似的,衍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盛婠满脑子的空白混乱,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盛婠就愣愣看着盛凌止拉起她的左手,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上一只南非真钻的戒指,很漂亮,闪烁的钻石就像代表真爱的永恒。
据说,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与心脏联系,所以新人一定要把结婚戒指亲手戴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
这寓意着,对方爱你到心里,情愿为你的爱而受戒!
看着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盛婠还有些发愣,恍惚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恍惚地看着盛凌止越发逼近过来的俊美脸庞,最后恍惚地接受了盛凌止的这一个……充满虔诚的吻。
唇与唇相吻之间,明明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头纱。可是盛婠却觉得盛凌止的这一个吻,比以前他任何一个吻都要来得感情浓烈、真挚。心,忍不住微微悸动,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了……
盛婠微微仰头,缓缓阖上潋滟的眼睑,真真接受了盛凌止的这一个吻,这一个完婚的吻!
片刻的温情,被两道尖锐狠辣的目光,破坏了!
盛婠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盯着似的,有一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很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她猛然睁开眼睛,循着那两道淬了的毒视线望去,正好对上于静充满蚀骨恨意的双眼!
顿时,盛婠的心狠狠沉了一把!很惊讶于静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惊讶她眼里可怖的杀意!
这不是开玩笑的,那明显的杀意,那明显的憎恶,那明显的仇恨,盛婠甚至认为,要不是场上有这么多盛家的人,于静很有可能就要冲上来杀了她了!
但最令盛婠心惊肉跳的是,那么仇视自己的于静,竟然对她笑了!冷艳地笑了,骄傲地笑了,甚至是……得意的笑,然后,于静就转身,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新婚喜庆的大教堂。[]
盛婠隐隐冒出了冷汗,她甚至没能搞得懂于静那诡异一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心思?只是觉得,原来笑容也可以让人这么心惊胆战的!
呐,于静出现在这场婚礼上,用意是什么?那得意的笑容,又是因什么而得意呢?
抱着一个个接踵而来的问题,盛婠浑浑噩噩地与盛凌止完成了这一场低调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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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婚之后,就要跟父母、亲戚以及一些长辈们,走走客套的程序了。沉长无趣的过程,让怀着四个月肚子的盛婠有些要吃不消了,原本就不太好的状态,就变得更不好了,面色都有点发白了。
盛凌止注意到这一点,没敢让盛婠太过操劳娇弱的身子,所以先送盛婠去大教堂后面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大约十分钟后,车队就会回来了。到时候,盛凌止打算直接和盛婠回家了。反正,晚上的宴席只不过是宴会亲戚,走走场子罢了,有盛国栋和何丽在,他们不打算出席参加。
具有很强烈宗教风格的休息室里,有一扇窗。
盛婠敞开了那一扇窗,微凉的风吹了进来,打在她脸上,令精神萎缩的她微微清醒了一些,她就坐在休息室内的沙发上,侧卧躺着。
虽然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但是盛婠还是抵挡不住昏昏沉沉的困意,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了,慢慢往下掉,视线的范围也渐渐变窄、缩小……
模糊间,盛婠看到休息室的门,无声打开了,悄然进来了一个人!
盛婠还没有睡熟的,她以为进来的人是盛凌止,没心情搭理他也不想要看到他,所以就干脆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想要在这个时候面对盛凌止!
意识渐渐游走在昏睡间,变得越发模糊迟钝,就在盛婠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那感觉……不是盛凌止抚摸她的感觉!!!
下一秒,盛婠立刻就睁大双眼来了,惊恐不安地看着面前抚摸自己的陌生男人,惊呼一声:“神父?!”
见证婚礼的神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还偷偷摸她,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拿开你的手!”盛婠严厉地叱喝,对陌生男人的触摸,身体十分反感,甚至有些恶心的感觉!
很想吐!
神父依言拿开了手,但是目光依然灼热地看着盛婠,那一身白色的婚纱很完美地衬托出少女丰满的身材,以及优雅的气质。神父诡异地笑开了,那低低沉沉的笑声,谈不上恶意,但也谈不上善意就是了!
神父的笑声让盛婠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知道这人在干嘛,不过他刚才在婚礼上的红色祭服,已经换成了不起眼的休闲服。
盛婠蹙着黛眉,心里有点不安,冷声警告道:“出去,不然的话,我就叫人进来了!”
神父很温润地朝满脸警惕的盛婠一笑,声音有些压抑的低沉,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其实是这样的,我是来特意找你的。”
听着神父的话,盛婠依然高度警惕着,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怪怪,不自然。“找我做什么?”
神父的视线有些张狂地扫描着盛婠丰满的身段,最后定格在她被扣上手铐的双手,笑道:“你不是自愿嫁给盛凌止的,不是吗?”
“所以呢?”盛婠冷下俏脸盯着神父的一举一动,不答反问,也不掩饰自己尴尬的双手。
“我来带你离开这里呀!”仿佛是日行一善,神父倒是说得很轻松,且理所当然!
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天掉下来的馅饼这等好事。所以,盛婠才不会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也没有理由相信。“别开玩笑了,我并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要带我离开这里?”
区区一个小神父,竟然敢与盛家为敌?这男人的行为太诡谲了,盛婠觉得很不妙,就当她正想大喊叫盛凌止的时候,那神父原本低沉压抑的声线——
变了!
“谁说你不认识我?从你还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啊,盛婠!”
温润如水的声音,犹如风度翩翩的君子一般,含温带笑的,让人想起了谦逊有礼这四个字。也让盛婠顷刻间就想起那个温润善良的男人,只是……
只是他长的不是这个样子啊,面前的神父……是谁?
盛婠混绕不清了,本能地步步后退,盯着面前的神父,喃喃道:“你,你是……”
“对啊,就是我,不用惊讶,我是来接你回去的!”神父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声音了,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气,以及那熟悉的笑声,这些都是盛婠从小就熟悉的……
没有错,不可能认错,也没有搞错,这个男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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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车队回来了,一批批、陆陆续续接走婚礼上的客人。
长长的石壁走廊,画着一幅幅抽象的油彩画,这是通向大教堂后面的必经之地。盛凌止快步前行,打算休息室里的盛婠,回家了。
可还没到达那间休息室,盛凌止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又像是硬物相撞的声音,总之,是不祥的声音!
盛凌止猛然一惊,思维反应极快,连一秒也没有耽误,高大的身体就飞奔了起来,飞快朝那间休息室跑去。
幸好,走廊不算长,盛凌止没几秒就跑完了,手握住门把,迅速一甩,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一片刺眼的阳光折射过来,让盛凌止反射性伸手一挡,只见,一片白花花的光芒下,窗户两旁的纯白窗帘飘渺地随风飞扬,好像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而就在大开的窗户外面,盛凌止看到了远远逃离他的盛婠!!!
可能是婚纱太长太笨重的缘故,盛婠一边撩起婚纱拽地的裙摆向前奔跑着,一边还不时回头惊慌看着,就像身后有恶鬼追捕着她一样——
“盛婠!”明知道距离那么远,盛婠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但盛凌止还是忍不住心底疯狂膨胀的怒火,大吼出声!
他被背叛了,他还是被盛婠背叛了!为什么要跑,为什么偏要逃,都已经和他结了婚了,现在再逃,还有意义吗?!
盛凌止的脑海被盛婠背叛的愤怒充斥满了,心头涌现的狂怒没法消灭,他的俊脸,急剧地扭曲了一下,黑沉的眸子,顷刻间,卷起了狂风暴雨!
跳出窗外,盛凌止像疯了一样追赶了出去,双目爆红地瞪着盛婠逃离他的背影,犹如翩跹的蝴蝶,正不顾一切奔向光明的自由——
“盛婠,你给我站住!”盛凌止暴喝出声,想要盛婠停下来,想要盛婠别离开他,想要盛婠回来他身边!
仿佛应了盛凌止的执念,奔向不远前方的盛婠竟然真的停住下来了,捂着肚子的她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了,看见盛凌止的那刻,奇迹般地竟然没有逃开。相反,身子微微倾向盛凌止,仿佛想要回到他身边的感觉……
但是盛婠还没跨出去一步,马路上一辆失控的汽车就横冲直撞了过来,疯了似的一连撞倒路上好几辆小车,可还不见消停下来!
然后,马路上不断响起急刹的刺耳声音,伴随着汽车连环相撞的爆炸声,马路上陷入一片混乱,火光蔓延之中,好多车里的司机都慌乱了手脚,竟然慌不择路地开上了行人道,当惊慌失措的司机看到盛婠的瞬间,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砰砰砰——”在爆炸声、相撞声的淹没下,是满地可怕的血痕,长长的拽了一地,而在血迹的尽头躺着的——
是穿着血色婚纱的盛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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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重申一次,想加群的妹纸记住报上自己的vip账号,你什么都不备注上,窝尊的不能让你进来的(⊙o⊙)哦!
上部完结三:第二次,痛失挚爱
马路上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十几辆汽车的连环相撞导致了道路的瘫痪,甚至还有几辆翻侧的汽车因漏油的缘故,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轰轰——”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升起了浓烈的烟雾——
原本蔚蓝晴朗的天空,被漫天的烟雾掩盖了灿烂的光明,抬头眺望,灰蒙蒙的一片,好像要下雨一般,而自己的眼睛却先被浓烟熏出了眼泪丫。
很痛,很痛,很痛……
盛婠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全身就像被生生撕裂开一样,无法动弹,身体变得好像不是她的了,连扯动一下手指头,都是锥心入骨的痛!
血液的流失之下,盛婠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心跳频率也大幅度下滑,鼻息间隐隐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意识模糊之间,盛婠知道……自己好像要不行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媲?
躺在鲜红血泊上的新娘,就像濒死凋零的鲜花,那么地脆弱,又那么地薄命,让人不禁唏嘘生命的无常。已经有人报警了,但就是没人敢靠近脆弱可怜的新娘,因为那血泊,就像是炼狱的血海,似乎一沾上,就要被诅咒了一样!
只有一个人,一个俊美无涛的男人,敢靠近那个浑身是血的新娘。疯了似的拨开碍事的旁观者,小心翼翼地抱起新娘,裂红的双眼好像快要渗出血来一样,颤栗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新娘的名字——
“盛婠……盛婠,不要睡,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手上的血,还残留着温热,可是盛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却冰冷得仿佛失去了温度一般!
盛凌止的心,剧烈地缩成了一团,前所未有地慌,慌乱的程度,直逼十年前盛婉的死!!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满地的血,染红了盛婉的一身白,她的脸和盛婠一样,冰冷得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
不……不能,盛婠不能死,他不能失去盛婠!
十年前从他身边抢走了盛婉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现在连他唯一的盛婠……也要抢走吗?!
“盛婠,睁开眼睛看我,你不能死,你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批准,你不可以死!看我,睁开眼睛看我!!”
盛凌止抱着怀里血一样的小人儿,撕心裂肺地呐喊,划破云霄的声音,犹如虎啸悲鸣一般,覆盖了周围的吵杂声,湮灭了身后的爆炸声,直指青天,响彻整个云霄!
没有反应,躺在他怀里的盛婠,一动不动的没有一丝反应,安静得就像死去了一样,要不是还能感受到那微弱的脉搏,盛凌止真的要以为盛婠已经死了!
很痛,很痛!盛凌止只觉得脑子越来越痛,连心,也越缩越紧,越缩越近,好像最终会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爆一般,然后,彻底疯狂……
脑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喊着,每一条神经都要撕扯着,就像在盛凌止的体内拉着拔河一样,在那疯狂地蹿动,让他整个人都死死地绷紧!
他死死地抱住怀里的盛婠,好像不这么做,他就会犹如无根的浮萍一般,直接就被自己逼疯了!
他死死地瞪大布满血丝的瞳孔,好似不这么做,他就会错失盛婠一样!
他不停地呢喃,撕心裂肺地叫,好像不这么做,盛婠就会永远离开他似的!
可是都没用,他叫不醒盛婠,他救不了盛婠,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十年前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挽回不了!!!
盛凌止低低垂下头,俊美的脸庞与盛婠沾血的小脸,只有一寸的距离。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一滴眼泪,碎在了盛婠沾血的脸庞上,泪珠划过化开了刺眼的斑斑血迹,洗涤出一寸雪白肌肤。
高傲如盛凌止,尊贵如盛家四少,竟然也有掉眼泪的一天!
只因,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他束手无策了……
好吵,好吵!
耳边嗡嗡地响着,盛婠听到有人在叫她,一直在叫着她,那是……盛凌止的声音,焦急、竭斯底里、充满恐惧的声音……好像很怕失去她似的。
一滴一滴,好多滴眼泪碎落到盛婠染血的脸庞上,似乎带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让盛婠觉得自己身上的痛……好像因此而减轻了!迷离的意识也渐渐回笼了,耳旁盛凌止的嘶喊声也越发清晰了,拼尽了最后一口气,盛婠挣扎地、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马路上浓烈的烟雾渐渐稀薄化,天上绚丽的阳光穿透稀薄的烟雾,依然灿烂明媚,打在盛婠那张沾血却苍白异常的小脸上,产生了一种回光返照的惊艳效果。
在盛婠的眼中,天是红色的,周围的人也是红色的,全部都是血色的红,模糊不清,只除了盛凌止!第一次看到哭泣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盛婠只觉得好痛好痛,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呢?
分辨不出来,盛婠也没有力气去分辨了,只是看着满脸绝望的盛凌止,好想伸手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就像以前他对她的那样。可是……除了嘴巴还能勉强动一下,盛婠实在没有能力抬起手来了,这具身体,就像去到了极限一样,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有很多话要对盛凌止说……
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盛凌止……
想要告诉盛凌止,她不是逃跑,她没有背叛他……
还想要告诉盛凌止一定小心……小心那个男人……
千言万语都好像无法说尽盛婠想要跟盛凌止说的话,话到了嘴边,却只变成脆弱的三个字——
“哥……好痛……”
就像撒娇一样,又像是在抱怨。可是盛婠觉得自己真是傻啊,为什么到最后的一刻,她还是想要对盛凌止撒娇呢?还是想要他心疼她,爱着她,念着她……
看着盛婠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瞳,已经毫无一点光芒了,漆黑的一片犹如死亡的深渊。盛凌止心惊得要命,有一种绝望的心痛,俊脸浮现了苦涩,紧抿的薄唇,说明他的强烈克制!!
“乖,忍耐一下,为我忍耐一次,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一定要坚持住!”
沙哑破坏的嗓音,依然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盛婠,就像以前一样,哄着她护着她,不舍得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尝到一点苦难。
如果可以,这一刻盛凌止恨不得被车撞到的人是他,会死的人是他,而不是盛婠!
失去了盛婠,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盛凌止抱起盛婠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盛婠微微勾起那被血染红的嘴角,然后那浑浊无光的双眼又再度缓缓阖上了……
这一次,盛凌止将无法再看得到盛婠睁开眼睛了,就像十年前一样,盛婉死了,在他面前死了。
而十年后,盛婠,也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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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直有一个男人亲眼目睹盛婠被车撞到的整个过程。
应该说,这里发生的全部事情,都是早就被设计好的,这里是一个庞大的舞台,而这个男人则是主导这个舞台的策划者。
男人身上穿着很普通的休闲服,是刚才神父的那一套,但脸上的假面具显然已经被摘下来了,露出了一张令人很熟悉的俊雅脸庞。如果,盛家人看到这个男人的话,一定全部都认识他!
可惜,男人站的地方刚好是一个视线上的死角,没人会发现得了他,而盛凌止更是不可能分神顾及别的地方!
所以男人可以很光明正大地欣赏这一出他亲自导演的好戏,杀戮、鲜血、别人的绝望,一向是男人最喜欢的!
男人喜欢杀人,喜欢用不平凡的手段去杀人,就像过去杀死盛婉、李沁、裴昊、依娜、聂海那样,男人要以最张扬的杀人方式,挑战一切想要缉拿他的人!
就像在对敌人炫耀自己的智商与能力一样,男人喜欢看见敌人陷入绝望境地却又束手无策的模样!
是了,盛凌止现在一定很绝望、很慌乱、很束手无策了,因为他即将就要失去盛婠!
“这场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俊雅的男人邪乎一笑,煞是愉悦地吹了个口哨,看着满天火光,甚是满意自己的这一场杰作。
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男人算了一下时间,接着打开身旁的宝马车门,上车,发动引擎,赶去下一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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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医院里的急救室。
今天,徐岩本来是上夜班的,早上也没有他要做手术的病人。但一接到盛凌容的电话,知道盛婠发生车祸的消息,立马就义不容辞地赶回了医院,由他亲自操刀这场急救手术!
一个个护士推着床上的盛婠进去手术室,徐岩也准时赶了回来,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之下,是刻不容缓的,所以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话,换好衣服,又做了全身消毒后,就疾步走去手术室了——
盛凌止却拦在了他面前,一袭纯黑色西装的他,里面的白色衬衫沾上了盛婠的点点血迹,就连俊美的脸庞也是带着干固的血迹,更别提那双手了,全都是盛婠的血,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邪鬼一样的罪恶!
盛凌止一把抓住徐岩的手臂,急切地质问他:“徐岩,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救得了盛婠的,对吧?”
这一幕就像是十年前,徐岩为盛婠做心脏移植手术的那时候一样了,盛凌止也是这样质问他的,要徐岩保证盛婠一定会安全无事!
可是这一次,徐岩却无法给盛凌止想要的答案,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有些着急要进去,只能保守地回答:“四少,这种事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必须要进去看过盛婠的身体状况如何,才能够确定病人的生存几率。”
盛凌止一听,俊脸猛然扭曲,愤怒了,疯狂了,焦躁地大吼:“你不是医学界的天才吗?你怎么就没有把握救活盛婠?!”
就像被判了一半死刑一样,如果连徐岩也无法救得了盛婠的话,盛凌止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救得了盛婠!
“对……我或许是医学上的天才,但纵然我再厉害,我终究也只是一个医生,我无法驳回自然规律上的生老病死,也无法决定盛婠的生死!”徐岩笑得满脸的苦涩,看着面前的盛凌止,双眼迸射出熊熊的焰火,一把揪住盛凌止的西装衣领,按耐不住满心的愤怒,大吼质问:“你要这么心疼她,就该要好好保护她,而不是让她受到伤害……躺在里面,等着我去救!”
徐岩咆哮般的质问,完全刺激到了情绪绷紧的盛凌止,他知道徐岩说的话是对的,但是他却无法接受盛婠受伤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的缘故,他接受不了是自己亲手间接害了盛婠!!
这样,盛凌止会疯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离疯狂不远了!
盛凌止爆红双眼挣开了徐岩的手,一把将他推到白色的墙壁上,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低吼:“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好好保护她!我该死的恨不得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可是,他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天知道,盛婠被车撞倒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够了你们两个!”盛凌容看不下去了,不想浪费了争分夺秒的宝贵时间,快步走了上去分开盛凌止和徐岩,低喝了一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争吵这些有的没的,徐岩,进去,盛婠等不了那么久了!”
盛凌容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盛凌止和徐岩顿时恢复了基本的理智,两人都收敛起满身腾腾的怒火。徐岩匆匆应了一声“好”,就往手术室走去了!
瞪着徐岩走进手术室的背影,盛凌止按耐不住内心的不安***||动,朝徐岩的背影,嘶喊出声:“徐岩,你一定要救活盛婠!”
门关上的一刻,手术室上的红灯亮起,盛凌止始终没有听到徐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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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抑或更久更久?
盛凌止现在对时间的分辨已经有些麻木了,心中的痛却越发地厉害,仿佛快要湮灭掉他一样,很痛很不安以及很……害怕!
害怕手术室打开的一刻,害怕听到结果的一刻,或许现在,盛凌止是享受这一刻的,因为这样子无止境的等到,至少能让他心怀希望,仅仅的一丁点希望就能够支撑他一直等待、守候下去……
但,若连这么一点点的希望都粉碎了的话,盛凌止不知道自己还拿怎么支撑余下的人生!
他曾经说过的,他不能没有盛婠,要盛婠不在他身边,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活下去……
这种失去挚爱的痛苦,盛凌止真的没有勇气再尝试一遍,十年前他失去了盛婉,十年后他要连盛婉也失去了的话,那么,这该是什么样的诅咒因果?
当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的时候,盛凌止的心跳几乎要跳停了!他抑制着满身的颤抖,走了上去,看到徐岩从里面出来的一刻,却没敢第一时间询问盛婠的情况,怕,怕到他快要窒息了!!
“四少……很抱歉,我尽力了……”徐岩摘下蓝色的口罩,神色疲倦又悲伤,他紧紧捏着手中的口罩,像在压抑着几欲爆发的情绪——
“我救不了她……盛婠死了……”
上部完结四:毁天灭地的深爱
盛婠死了……
盛凌止觉得自己浑身浸泡在冰水里一般,刺骨的寒,就连心脏都紧缩窒息起来了。双目无神得仿若两个黑洞,盯着徐岩,仿佛是在看着他,又仿佛只是毫无焦距地瞄着一个方向。整个人都魂不附体,就像被抽空灵魂一般,陷入六神无主的极端混乱!
死了媲?
怎么可能!假的吧?这一定只是一场噩梦丫!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他还抱过她,吻过她,说过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就失去的呢?!
徐岩同样是一脸难受的神情,他伸手拍拍盛凌止的肩膀,以医生的立场给予安慰:“四少,我知道这消息很难接受,但请你节哀顺变……”
从刚才开始,盛凌止整个人都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他像是听到徐岩的话,又像是没听到,阴霾的黑眸盯着他,以一种极其诡异可怖的眼神看了他三秒。
然后,俊美的脸庞渐渐扭曲、狰狞,盛凌止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么地阴郁,那么地暴戾,那么地杀气腾腾!那嗜血的目光,感觉会杀人一样,发狠瞪着徐岩,揪住他的衣领,狂暴嘶吼:“别开玩笑了!你在胡说些什么,盛婠没死对不对?你在骗我是不是?!”
“四少……你觉得我这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直视上盛凌止杀人的目光,徐岩默默地没有反抗,只是温润地笑了,却笑得很牵强难看,显然没能救回盛婠,他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作为一个出色的医者,没能救回自己的病人,这应该是一种耻辱吧?
盛凌止薄薄的唇线立刻就绷紧了,揪住徐岩的手,越发地抓紧,死死攥住,阴森森地看着他,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从胸腔里暴吼出一声,仿佛一记雷响的自欺欺人——
“盛婠没有死!!”
看出盛凌止逃避现实的心理,徐岩不怕死地以极其严厉的声音敲碎了他的妄想!“她死了……四少,你懂不懂!盛婠死了,这世界再也不会有她这个人了,你必须要面对这个现实!”
“闭嘴!我不准你诅咒她!”抬手,盛凌止猛地一拳砸向了徐岩。徐岩虽及时伸手挡住了一下,但还是被盛凌止拳头上的撞击力甩出了好几步,撞到墙壁上。
“不会死的,盛婠不会死的,这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盛凌止赤红双眼死死盯着幽幽暗光的手术室,好像有点精神错乱了,不停地自言自语,神经质般,那两瓣薄唇硬是被他生生咬得血迹斑斑。
仿佛入了魔!
“四少……”徐岩试图叫唤盛凌止,想让他冷静下来,不然的话,盛凌止发起疯来,只有他和盛凌容,是按耐不住这个男人的!
盛凌容的思绪同样是混乱不堪的,那英明神武的面庞难得一次崩溃了一角,露出震惊的心慌。[.超多好看小说]显然,他也是无法接受盛婠的死讯。但好歹,他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成熟男人,还保留着基本理智的!
盛凌容似乎也意识到了盛凌止的不对劲,他的样子太过不正常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快要发病的疯子了,再这样下去,盛凌止会被他自己逼疯的,必须要让他的情绪镇静下来!
盛凌凌止突然对着空气狂呼了一声,俊美的脸庞充满了癫狂的狂热,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室里,一边走,还一边神经质地喃喃:“盛婠!盛婠,你出来了!他们都说你死,可是我不信,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
显然,盛凌止是在跟盛婠说话呢,可是那里根本一个都没有……更不可能有盛婠!
“盛凌止,你别闹了!”盛凌容心头猛颤,连忙冲过去拦住神志错乱的盛凌止,死命地钳制住满嘴是血的他,低声怒骂:“你清醒一点,别发疯了,那里没有盛婠,盛婠她已经……”
死一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盛凌止粗暴地打断了,他指着手术室敞开的门,挣脱着盛凌容的阻拦,竭斯底里地喊着:“不……不,她就在哪里啊!盛凌容,你看看,盛婠就在那里等我啊!”
“盛凌容,你别拦着我,放开我!!我要接盛婠回家!”虎啸般的嘶喊,盛凌止赤红的双眼仿佛要渗出血似的,根本就看不到盛凌容,也看不到任何人,只看得到盛婠模糊的影子,然后被鲜红的血,淹没了!
不,不!!
不要抢走他的盛婠,要走……他们一起走!
盛凌止疯了,彻头彻尾地疯了,所有人的模样在他眼中都变得扭曲狰狞,犹如不怀好意的恶鬼,而这群恶鬼竟然想要抢走他的盛婠!
不,他不允许!
盛凌止疯狂地挣扎,如果他手上有利器,必定会毫不犹豫捅向盛凌容的,因为在他眼中,盛凌容也被扭曲成恶鬼的模样!
幸好,一百九十公分的盛凌容能力还是很强的,也不躲盛凌止的拳头,硬生生地咬牙承受,但双臂依然犹如铁牢般钳制住发疯发狂的盛凌止,不敢松开,生怕一松开……他的这个弟弟,就没了!
“盛凌止,你别这样!睁开眼睛看看,这里……没有盛婠!!”这样下不去不是办法,盛凌容吃力地抱住盛凌止,转头看向徐岩:“你想个办法隔离开盛凌止!”
“不行了大少,四少他出现幻觉了,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我……我去给他打一支镇定剂!”说着,徐岩就跑去手术室的前台,让护士给他准备一针镇定剂。
可偏偏这个时候,手术室里的几个护士整理好死者的遗体,推着盛婠的遗体出来了——
“徐医生,这位死者的遗体要……”护士长想要询问徐岩,这位死者是不是先安放在太平间,谁知道才推病床出来,就看到外面混乱的状况,特别是那个闪现出血色癫狂的男人,那么地俊美,又那么地癫狂,可眸子里却流露出绝望的悲恸。
好像……绝望得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
几个护士都愣住了,吓了一跳!
“先把死者推回去!”徐岩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这个时候,怎么能让盛凌止看到盛婠的遗体!!
“不准,不准!不准你们抢走我的盛婠!!”那几个护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盛凌止就暴怒了,眼里猛地起了毁天灭地般的风暴,不知道哪儿来的怪力,竟然一下子就挣脱开盛凌容的阻拦,爬了起来,犹如疯子般冲了上去——
都说神经病患者是可怕的,因为他们随时会发疯发狂,盛凌止虽然长得俊美好看,但那血色癫狂之姿,着实太吓人了,那几个护士见到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都吓得跑远了,哪里还顾得上盛婠的遗体!
盛凌止一手掀开了盖在盛婠遗体上的白布,少女的容颜依然姣好,就像睡着了一般,睡得好香好沉好安宁,只可惜太苍白了。好像除了头发是黑的,全身都只剩下白了,特别那一身肌肤,简直好似白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是属于死亡的颜色!
修长的手抚摸上少女苍白的容颜,隐隐看得出指尖的颤抖,盛凌止摸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不对,怎么摸都不对!指尖下尽是一片冰凉,没有人体该有的温度,而盛婠依然还是闭着眼睛睡着,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看他!
“盛婠,醒醒了,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不呆这里了,你最不喜欢医院这地方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回家后,你就不会再跟我闹别扭了。”盛凌止自言自语地说着,被他咬得残破不堪的薄唇,微微扬起,是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像以前每一次的安抚一样,盛凌止低下头,在少女冰冷的嘴边,留下了一吻,眷恋的,痴迷的,情深的,甚至是疯魔的。这些,全都是他对盛婠的感情,浓烈深厚的感情!
盛凌止目光宠溺地看着躺在雪白病床上的少女,明明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没有生命的了,冰冷得只是一具躯体罢了。可偏偏盛凌止却执意要带少女回家,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盛婠还活着,就在这里,就在他面前!
这样深沉的爱,这样魔怔的执念,失去了最爱的人就好比杀了他一样,毁天灭地的爱情,虽然疯狂,但却是感人的。那躲在手术室里头的几个护士,看着想要带死者回家的盛凌止,纷纷落下感动的泪——
听说,这名死者才只有18岁,还是个准新娘,本该今天是一个大喜日子,可偏偏红事变白事,真是可怜!
但最可怜的应该是这个新郎才对,最爱的人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这该要多折磨人啊!
盛凌止十分耐心地用手指梳理着少女已经乱掉的秀发,梳理好了,整齐了,才打横抱起她,回家了,回他们俩的家。
看见盛凌止抱起盛婠就要离开了,徐岩当即吓了一跳,快步冲了过去,拦住状若癫狂的盛凌止,劝阻道:“四少,你不能带盛婠回去的,她……她已经死了,你带她回去也没有用了,求你清醒过来吧!”
听到又有人在对他说,盛婠已经死了!盛凌止就像被激怒的狂狮一般,怒不可恕,一脚踹在徐岩身上,哑声嘶吼:“滚开!!”
这时候的盛凌止其实已经认不出徐岩来了,他的情绪波动很狂躁,思绪也错乱得一塌糊涂。眼里除了盛婠还是盛婠,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又或者说,其他人都被盛凌止自动列入为敌人了!
这个男人完全就没有了理智,那狂乱的眼神暴露出凌厉的杀意,浑身散发着让人发怵的一种阴晦!
动静越闹越大,医院那方面是绝对不能任由盛凌止乱来的,那可是死者的遗体,抱回家放……这,这要传了出去,该要兴起什么样的舆||论!不是疯了吗?
医院那方面不行,徐岩自然也是不行的,盛凌容更是不能让盛凌止这样做,这样子太疯狂了,而且……太残酷了!就算让盛凌止带盛婠的遗体回去,又能挽回些什么?只不过是一天天绝望罢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批保安跑过来支援了,他们加上徐岩和盛凌容,齐齐将盛凌止的行动控制住,有人想要抢走他抱在怀里的盛婠!
盛凌止疯虽疯,但反应却是超快的,一脚就狠狠踢了过去,踢得那个人肋骨都断掉了,趴伏在地上,痛得满头冷汗!
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盛凌止可是军人出身的,那身手简直是一流的,这些三流的保安怎么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谁敢靠近他就谁遭殃,必定见血的,往死里揍,根本不管人命!
“盛凌止,你别疯了,会闹出人命的!”看盛凌止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其实,盛凌容就知道他是真的疯了,不是闹着玩的,也没有手下留情,要谁敢抢走盛婠,他是真的会下杀手!
看到徐岩已经准备好镇定剂了,盛凌容狠了狠心,大步冲上去,从伸手抱住盛凌止,运用的是军队里的擒拿术,将盛凌止按倒在地上,暂时制止住他。
然后,有个保安很利索地抱走了他怀里的盛婠,放回一旁准备好的病床上,几个护士看到了,均是摇头叹气,觉得盛凌止真是可怜,又觉得这些人的手法太过粗暴了。但是谁都没有错,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却还是要活着的,阴阳两隔,哪里能够再续前缘?
只能断了念,碎了心,灭了情,忘了爱。
不然的话,往后的日子,盛凌止该要怎么过?
重新将白布盖上盛婠的遗体,那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就离开了,离盛凌止,越来越远……
“不,不,不!!把盛婠还给我,不要带走她,我求你们了……把她还给我吧!我真的很爱她,失去她我会死的……”高傲如盛凌止竟然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这证明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走不通了,再走都是死路的。他只想要和盛婠在一起,他只想要带她回家,为什么……
为什么要分开他们!
将盛婠还给他吧,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抢走他的盛婠,就算要他求他们,又何妨!
盛凌容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死死地抱住盛凌止,不让他追上去带走盛婠。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可是他还能怎么办?让盛凌止带盛婠回家?让他跟一个死人?
不行的,这是扭曲的,疯狂的!
他不能让盛凌止就这样毁掉,撑着吧,熬着吧!就像十年前盛婉的死一样,撑着熬着,总能好起来的……
徐岩已经准备好针筒了,对盛凌容点了一下头,就摸着盛凌止暴突的脉搏,摸清了,就往他手上打了一针。
应该很快就能生效的,可偏偏盛凌止还在不依不饶地挣扎着,眼见就连盛凌容也快要制止不了他了,徐岩无奈,只能也加入了进去,按住疯狂挣扎的盛凌止!
“啊啊啊——!!!”
药物已经开始生效了,盛凌止无法摆脱盛凌容和徐岩的束缚,身体也渐渐越发没力了起来,竭斯底里的嘶鸣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濒死的万兽之王。那么气势凛凛,又那么绝望疯狂!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是你们抢走了盛婠,是你们带走了她,我一定会报仇的……杀了你们……”
沙哑的嗓音快要破掉似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渐小,却充满了极致的仇恨与憎恶。但是最后,盛凌止还是无法抵抗药效,眼前一黑,陷入混沌的深渊——
这个疯魔的男人终于安静下去了,但是药效的持续是短暂的,等他醒来之后,见不到他最想要见的盛婠,又会是怎么光景呢?
上部完结五:真凶是他
盛凌容安排盛凌止住进医院里的vip病房,还有两个保安和一名护士在外面守着,免得盛凌止一醒来之后,又要发疯了,必要时候,就再给他打一针镇定剂,现在,也只能先是这样子。
盛婠死了,这就是事实,盛凌止只得接受!
盛民医院的会议室里,只有盛凌容和徐岩两人,他们都似乎很疲累的样子,靠在真皮椅子上,一个小时了,始终沉默不语。
徐岩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黑咖啡,抹了一把俊雅的脸庞,看向闭目凝思的盛凌容,黯然请辞:“大少抱歉,我扛不住了,医院这个职位,我打算辞掉。”
盛凌容和徐岩从大学时期就认识了,他们那时候还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呢!一个军阀大少,一个上流公子,家世好,模样好,又是聪明的主儿,兴趣和话题自然能够说到一块去了,友谊也是从那时候建立起的。
大学毕业后,徐岩就去了国外深造医术,但为了盛凌容,他并没有接受国外高薪的院长职位,而是回来a市帮盛凌容,在他旗下的盛民医院当医生。
可想而知,他们俩之间的友情,应该是蛮好的媲。
可现在徐岩却要辞职、离开!
“为什么?”盛凌容淡淡地问,没有睁开眼看徐岩,好似很疲倦,又好似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徐岩满脸的自责,眼睛隐隐泛起睡眠不足的血光,很是憔悴。“我暂时无法面对这里的所有人,是我害死了盛婠……是我没能救回她,都是我的错!”
闻言,盛凌容睁开了眼睛,沉锐的目光锁向徐岩,看他好一会,才语气淡淡道:“你是一个医生,生离死别难道还看得少吗?怎么现在反而释怀不了了?”
“不同的!盛婠是不同的,她和我过去的每一个患者、每一个病人相比,都是不同的!”徐岩激烈地反驳,原本低沉的嗓音也蓦然拉高了,尖锐且激动!
静静地看着失态的徐岩,盛凌容基本可以肯定一件事了。“徐岩,你是不是喜欢盛婠?”
徐岩愣了片刻,但很快就点头了,没有别扭的辩解,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回避,而是回视盛凌容,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是的!我喜欢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她了!”
“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盛凌止,我觉得……我必须要放空一段时间,不然,我会很厌恶医生这个职业!”
说着,徐岩露出了一个很苦的笑容,就像困兽似的。盛凌容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毕竟,这可是徐岩,一向温润翩翩,看淡生离死别,看破红尘俗事的徐岩!
“徐岩,为什么偏偏这次你要失手呢?当时,真的救不了盛婠了吗?”盛凌容忍不住问了,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哪怕他从不怀疑徐岩!
但为什么偏偏就是对盛婠的手术失手呢?
以徐岩的阅历,他做过这么多有困难的、深奥的手术,按理说,盛婠这个手术难度应该不算很高的,为什么……
徐岩沉默了,就像在回忆着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俊雅的脸上布满压抑的阴霾,许久,才轻轻地说:“她的心跳,是在我手上停掉的……”
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满手的罪恶一般,徐岩紧紧握成了拳头,整个人都很颓废、消沉!
盛凌容没有再追问下去了,只是转了个话题,询问徐岩的去向:“你打算休息多久?”
“我不知道,我想要出去散散心……至少,现在我离开是好的,不然的话,四少看到我,非得发狂。”徐岩摇头,并没有明确的决定,但他的离开已经是必然的了,他已经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一说起盛凌止,盛凌容就头痛欲裂了,事情已经够多了,他也很难接受盛婠的死,可是盛凌止的状态,真的太堪忧!“他现在也不见得很好,盛婠死了,我很头痛他醒来后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他现在沉迷在一个梦里,一个有盛婠存在的梦里。他不愿意醒来,是因为害怕面对现实。就像十年前那样,他自我堕落自我消沉来逃避盛婉的死。他撑过了第一次,但是这次是第二次了,盛凌止在这次盛婠的死亡上,完全被击毁了。大少,四少醒来后,你最好捆绑着他,不然……他可能会有自残的倾向。”
徐岩是医生,自然也懂得一些心理学的,适当地给了盛凌容一些建议,“但最好,还是找优秀的心理医生给他看看,这样才能让他真正地好起来,不然……他迟早都要疯。”
但这话,说是容易,要真做起来,难度可就高了。以盛凌止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肯合作看心理医生,又怎么肯听取心理医生的建议?
十年前的他不肯,十年后的他依旧不会就范的,这一点,盛凌容太过了解盛凌止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比十年前,毕竟,那时候的盛凌止才18岁,还嫩着点。但是他现在已经成熟了,当一个不再年少轻狂的成熟男人,真的疯狂的时候,就证明他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盛凌容考虑接受徐岩的第一个提议,先将盛凌止捆绑起来,就像……就像精神病院那些病人那样,捆绑起来找人看管着。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手法有点太残忍,但是不管怎么样,盛家都不能失去盛凌止!
残忍也好,狠心也罢,只要能让盛凌恢复正常过来,都必须要试!
“大少,我先出去了。整理一下手头上的病人资料,过继给别的医生接受,然后,我就向上面递呈辞职信。”徐岩调整了一下心情,站起来向盛凌容鞠了个躬,就往外走了——
徐岩刚要伸手推开会议室的门,门就从外面被撞开了!
进来的人是气喘吁吁的曲扬,和他的小跟班老九!
曲扬眯着眼,面色很差,大力地喘着呼吸,看着盛凌容,气息不稳地质问:“我收到消息说盛婠死了?!告诉我,这是愚人节开玩笑的礼物吗?!”
盛凌容拧眉,暂时弄不清楚曲扬对盛婠究竟抱有什么目的,冷峻的面庞即可绷得紧紧的,语气很冷!“愚人节已经过了,没人会开这么低级的玩笑!”
曲扬整个人很明显地晃了晃,他本来就非常地消瘦,当下苍白的面色就变得更加惨白了,就像个病秧子似的虚弱!要不是身后有老九支撑着他,真怕他会昏阙过去!
“那就是说是真的了?盛婠真的死了!”曲扬虚弱地惨笑一声,看着盛凌容,俊秀的脸上神情猛然一变,脸色阴下来了,丝毫不见刚才病秧子的软态,冷笑道:“没用的盛家人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保护不了盛婠!”
毁了,全毁了!
没有了盛婠,他该要怎么办?
门,被徐岩悄然无声地关上了,掩去盛凌容和曲岩交谈的声音。而徐岩脸上,也微微流露出了些许令人探究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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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的动作很快,说要辞职就立刻辞职了,只是回自己的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向医院的人事部呈交了辞职信,然后就离开了盛民医院——
地下停车场。
正好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驶出来,不偏不倚地停在徐岩面前,车门一开,车厢很暗所以看不清里面的人的样貌,只听到是一把男人的声音,有点邪气。
“上车吧!”
徐岩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话,抱着箱子里的东西,就利落地上车去了,“啪——”地一声,车门就关上了,黑色的越野车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当黑色的越野车离开了地下停车场,外面的阳光照进了后车厢里,终于能够看清楚坐在徐岩身边的人是谁了——
萧决伸展了一下修长的四肢,双手懒懒地枕在脑后,斜了徐岩一眼,吊儿郎当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阴险?”
徐岩笑得毫无心理压力的,与刚才颓废失落的样子,完全就判若两人了,这笑容明明是儒雅温润的,可偏偏让人心惊胆战!
不以为然道:“我一直觉得这是智谋。只能说,盛家的人玩不过我。从十年前开始,我就是这场戏的主导者!”
是的!
一切都是从十年开始!
徐岩和盛凌容的交情,徐岩为盛凌容回到a市就业,徐岩当上盛家的家庭医生,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徐岩布下的一个很大的局罢了!
盛家的人一定怎么想也想不到,杀死盛婉的真正凶手其实一直就在他们身边,盛凌止一直以来最想要找出的凶手,竟然就是徐岩!
十年前,盛婉的死是徐岩做的,李沁的死也是徐岩做的,接着裴昊、依娜、聂海,这些通通都是死在徐岩手上的冤魂!
然后到了现在,盛婠的死是必然的,因为这是徐岩设下来的局。那场连环车祸,也并不是偶然,这些全部都是早就被徐岩安排在剧本上的,他是一个最棒的演员,也是一个最棒的导演!
所有事情,在他暗中的操作下,都朝着最完美的方向发展。盛婠死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盛婠这个人了,她的户|||口她的事情她和盛家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抹杀掉!
从今往后,有的只是【夏娃】这个人。
“盛凌止要是知道你就是他一直要找出来的那个杀人凶手,肯定得气死!你演技太好了,这十年,你是怎么演过来的啊?”
“我可没有演!这就是我的本能,我的生存方式,我只不过是遵从自己的本能,生存下去而已。而且,有些地方我可没有说谎,盛婠确实是我害死的,只不过他们没听懂我的弦外之音罢了!”
徐岩笑得满脸愉悦,他俊雅的面庞扭曲再扭曲,他的目光不再温柔如水,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就像毒蛇的眼神!
这样的徐岩,不再是昔日的徐岩了。又或者说,这样的徐岩,才是真正的徐岩。而盛凌容认识了十年的那个徐岩,只不过是他捏造出来的另一面罢了!
徐岩,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更不是温润翩翩的贵公子。他喜爱鲜血,他热爱杀戮,杀人能够给他带来莫大的快感,这也是为什么他每一次杀人,都非得弄得这么夸张的原因。
每杀死一个人,徐岩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圆满了一点,当然,每一次杀人过后都能够满足徐岩的虚荣心。他一个人将这些警察,将这些权贵玩弄在手中,多么棒的一件事儿呀!
同时,徐岩还是一个绝对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恋的男人,他要挑战一切他想要挑战的人,他要跟这些人比比谁才是智商最高的一个人,他要让那些人明白,他才是这里的主宰者!
萧决认识徐岩挺久了,看着他狂热的样子,也很习以为常,只不过红唇扬了扬,调侃道:“小心点啊,盛凌止以后肯定会不择手段也要弄死你的!”
闻言,徐岩笑得更开怀了,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双眼亮起了兴奋之光,很期待!“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喜欢挑战,难度越高越刺激!”
萧决依然笑着,眼睛一闪一闪,透着一股魔魅的色彩,配上那张俊艳得让人近乎窒息的脸,简直可算是勾魂夺魄了,可算是妖孽也不过分。
而这样的妖孽,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妖孽的,“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所以我才说啊,当医生的,十有八|||九都是变态!”
被说成疯子、变态的徐岩,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看着车窗外不阴不晴的天色,好半晌,才说:“这句话,以前亚当也好像对我说过。我只是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不甘心只做一个天才医生,我想要更多、更多人知道我!不,应该说,我要留下更多、更多的死亡作品,让后世的人永远陷入我的谜题里!”
多么疯狂的念头,多么极端的想法,或许萧决说得对,徐岩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体内有着疯狂者的基因,让他无法甘于平凡、甘于平静的生活!
他一直渴望疯狂,渴望被颠覆,渴望享受与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而当年,路西斯·亚当就是看出了徐岩一直隐藏在内心里的这一点,所以才诱惑当时年仅只有18岁的徐岩,当他的下属。
显然,路西斯·亚当的做法是对的,他看人的目光甚至比盛凌止还要精准,从第一眼,他就看出徐岩是一个异类,不合群的异类,一个很特别,很诡异的异类!
同样地,盛凌止当年第一眼见到徐岩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对不上,心里自然本能地排斥这个男人。
可偏偏,盛国栋和何丽还有盛凌容,都很接受徐岩,后来还让徐岩当上盛家的家庭医生……
听到徐岩这样尽是疯狂的话,萧决摇摇头,只能说出五个字:“张狂的恶徒!”
不怕为非作歹的恶徒,最怕就是这些想法极端,还偏偏脑子生得特别好的恶徒,这简直是人民的公敌了!
徐岩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不忘正事,“对了,盛婠可安置好了?”
“安置是安置好了,不过你确定能够把她救活?我看她虚弱得快要断气的感觉了。”萧决不懂医术,但对徐岩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只不过这一次,徐岩玩得有点大了!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把她从鬼门关里拖回来的!”徐岩回答得掷地有声的,这可是绝对地自信了!
亚当不是说了,不管过程多么粗暴,只要结果是他赢,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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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没错,真凶就是徐岩,有多少童鞋在之前就能猜到的?
上部完结六:情在不能醒
盛凌止醒来之后,情绪又再一度地失控了,发疯似的要找盛婠,谁敢拦他,他就走揍谁,已经有好几个保安被他生生揍成了重伤,癫狂得根本谁也认不出来了,竟然闯进医院太平间一具遗体一具遗体地翻,想要找出他的盛婠,想要带她离开这里!
最后,盛凌容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让护士再给盛凌止打一针镇定剂,才让他暂时性平静下来。(.)
可是,盛凌止的体魄太强健了,镇定剂的药效在他身上发挥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他一醒来必定要大闹一场的,照顾他的医生和护士以及一些保安们,个个身上都带着工伤,怕他怕得不行媲!
没人敢在盛凌止清醒的时候,接近他,更别提贴身照顾他了。已经有好几个护士申请要调岗位了,而那些男医生也实在撑不下去,只好把盛凌止当做精神病人对待,将他的手手脚脚捆绑起来,然后再给他打入麻醉药!
这样,哪怕盛凌止再厉害,也没力气发作了丫!
虽然行为很不人道,可照这样下去,肯定有人要被盛凌止打死的!
就这样过了十天,盛婠死后的十天里,盛凌止活着却像死去了一样。他不再说话,也不再进食,被打了麻醉药的他四肢捆绑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得吓人,仅靠着葡萄水维持身体的基本营养。
人,憔悴得不行,更是消瘦得厉害。
再这样下去,盛凌止迟早都要步上盛婠的后尘,会死的!
又或者说,盛凌止已经不想活了,等的就是解脱的这刻。
为此,盛凌容不惜砸下重金,雇请了很多优秀的心理医生,希望他们能帮盛凌止度过这一关。
可惜,都没有用!
盛凌止就像个聋子,又像个盲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对外界设下了一道厚厚的心墙,潜意识里更是拒绝外界的一切帮助!因为,盛凌止一直恨着,恨着那些带走盛婠的人,恨着那些阻止他与盛婠在一起的人,更是认为盛婠是被这些人害死的!
这些人都是恶鬼!恶鬼!
所以,盛凌止拒绝相信!
那些心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都对盛凌止起不了丝毫作用,甚至还起了反作用。有时候,盛凌止对着病房的天花板,看着看着,竟然会莫名其妙地笑出声,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声音是很温柔的,但却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诡异得让人发悚!
最后,那些心理医生纷纷知难而退,向盛凌容自动请辞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盛凌止是救不了的了,对于一个一心求死不求生的病人,你怎么去救他?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活下去吗?
这命,是盛凌止他自己的,他要真的不想活了,谁也拦不了他。(.好看的小说)
更何况,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了,除非盛婠再生,不然的话,哪怕盛家再有钱,哪怕请再多优秀的医生延续盛凌止的生命,那又怎么样?
心都死了,顶多就是一个比植物人好一点的废人!
盛婠是盛凌止的命根,是他的主心骨,是他唯一的希望,更是他全部感情的寄托。可这些却全都在一夕间失去了,盛凌止撑不下去了,怎么也撑不下去了,他的世界崩塌了,癫狂了,然后……在沉默中迎来死亡。
半个月后,盛婠的遗体火化了,盛国栋和盛凌容请了大师替她打斋超度,葬礼举办得很低调,自然是没敢让盛凌止参加的。可就在盛婠葬礼的那一天……
盛凌止在医院自杀了。
血流了非常多,染红了半张病床,那场面吓人得很!要不是盛凌止就在医院里,被护士发现得早,进行了及时的抢救才险险保住了一命,不然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或许,在盛凌止心里,他其实很清楚盛婠是真的死了,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这世界上是真的没有她的存在了。只不过,他一直逃避着现实,一直自欺欺人,可到了最后,连他也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
盛凌止终于接受了盛婠已死的这个现实,也正因为他面对了事实的残酷,所以他才会选择自杀……
盛婠死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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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过后的盛凌止,就更显得消瘦虚弱了,脸色只剩下病态的苍白。那个昔日霸气凛然的盛家四少,早已不见了,现在的盛凌止只不过是一个求死的废人!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儿子,整个人瘦得只剩下骨架子了,何丽哭得撕心裂肺,一口气喘不上来,硬是哭昏了过去。盛国栋同样也是心酸得很,盛凌止可是他和何丽最疼的小么子,从小到大,什么不是惯着他宠着他,给他的全是最好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培养成才,可是现在……
却成了这个样子!
哪个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会不心酸难受的?何况,盛凌止是他们盛家的最后希望,盛国栋还指望他接替自己的位置,现在好了,前程尽毁了!
盛国栋在这段时间里,衰老得特别厉害,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一个个打击接踵而来。先是盛凌城的,接着是盛凌然的,现在连盛凌止也不能幸免,难道这就是他们盛家的命?
上一代欠下的孽债太多,所以全都报应在下一代身上了?!
盛国栋已经不敢想象盛家的将来了,他目前只希望盛凌止能够活下去,哪怕……哪怕成了傻子疯子,就算是一个废人,那也是他盛国栋的儿子!盛家的四少!他不会放弃盛凌止的!
不过幸好,盛凌止苏醒之后,没有再闹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比之前更沉默、更空洞、更憔悴了。[.超多好看小说]明明他已经开始有在进食了,虽然吃得不多,但体重不增就算了,还一点点往下掉,眼看见瘦得不行了,很多护士看到,都唏嘘不已。
一个月前还是那么高大俊美的男人,一个月后却成了这副模样!
没想到,连盛家四少也逃不过情一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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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月之后,盛凌止就被盛国栋他们接回盛宅了,王嫂也调到盛宅里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刚开始,盛国栋是不放心的,怕盛凌止又再度寻死了,所以只要是他忙的时候,盛凌容就必定会在盛宅看管盛凌止。而盛凌容忙的时候,就换盛国栋在家,两父子这样轮流替班。
要请其他人看管盛凌止,盛凌容和盛国栋实在是不放心,毕竟,盛凌止疯起来的时候,只有他们俩才能搞得掂他!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已经是盛婠死后的第三个月了。期间,盛凌止表现得异常安分,没有自残行为,也没有自杀倾向,只是更封闭了。他把自己关在盛婠的房间里,不出去也不说话,王嫂送饭进来,他就只吃几口,然后就不吃了。
没有任何要求,一切生理盛凌止都能够自理,他应该是有理智有思想的,就像是在渐渐康复,所以让盛凌容和盛国栋都稍微放心了一些,看管也没有那么严了。
但男人的心哪够女人心细啊,王嫂默默看着,反而认为盛凌止这哪是在渐渐康复,根本就是一步步迈向死亡!
他筑起了一个牢房,将自己关在里面,在里面静静地等死。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盛凌容和盛国栋,不管救他多少次,阻止他多少遍,他还是会死,他还是不想活。
今天,盛国栋一早就出门去了,而盛凌容则留在家里看管盛凌止。可到了中午时分,盛凌容接了一通电话,面色大变,匆匆就出门去了,只吩咐王嫂一定要看好盛凌止!
偌大的盛宅,就只有盛凌止和王嫂,何丽貌似受到刺激太大,现在还在医院里调养身子。
王嫂正在准备盛凌止的午饭,她是个好人,哪怕明知道盛凌止一心求死了,但依然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做的每一顿饭都是精心烹调的,食材用料都很精致,营养均匀,只希望这个小伙子能够好起来,熬过去,然后继续活下去!
就当王嫂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盛宅的门铃响了,王嫂以为是盛凌容回来了,就连忙赶去开门,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于静!
王嫂不喜欢于静!
她是一个传统的老妇人,认定的女主人只有一位,那就是盛婠!哪怕盛婠已经死了,但她依然是盛凌止的合法妻子,依然是盛凌止最爱的女人,偏偏这个叫于静的女人,总是在勾|引别人的老公,王嫂最痛恨就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盛婠才死了多久,尸骨还未寒呢,这女人就跑来勾|引四少了,怎么能安好心!
“你怎么又来了!”王嫂不给于静好脸色看,反正她伺候的又不是于静!
可于静甩也不甩王嫂一眼,觉得她很碍眼似的,推了她一把,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屋里去,刚迈上楼梯的一节,王嫂就喊了——
“四少需要休息,你经常去打扰他,烦不烦人啊!”
于静停顿了一下,斜眸瞄了王嫂一眼,颇为尖酸刻薄道:“你一个佣人在叫什么叫啊?我和四少的事,轮得到你说话吗?干你的活去吧,多管闲事!”
于静的话说得不错,王嫂也知道自己无权过问顾主的事,只是她恨啊,盛凌止身边的位置该是属于盛婠的,怎么能被这个女人抢去呢?!
眼睁睁看着于静上楼找盛凌止去了,王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回去厨房继续煮她的饭。这个时候,她就特别想念盛婠了,要是盛婠在,哪里有那个于静嚣张的份儿!
午饭煮好了,就上碟,三菜一汤,分量都很少,但每次盛凌止都是吃不完的,这也是王嫂最头疼的地方,他吃得太少了,这样下去,身体迟早要垮的!
捧着端盘,王嫂就上楼给盛凌止送饭去了,一边走,一边祈祷着他今天能够多吃一两口。来到盛婠房间的门前,王嫂还没去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心猛地一沉,以为盛凌止又发疯闹自杀了,当即就推开了房门,谁知道——
竟然看到于静在强吻盛凌止!
这不要脸的女人!
“你,你在干什么!四少都这样子了,你还非得***|扰他不可吗?!”王嫂气得脸色都涨红了,放下端盘,就冲过去拉开于静。
可王嫂不知道于静也是军人,没能成功拉开她,反而被她重重地掴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摔地上了!
“四少,你看看我,你看我一眼啊!盛婠已经死了,你不能一直是这样子,你还有自己的人生,你还得要继续活下去的!你是没有了盛婠,可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你接受我好不好?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死你!”
“情深告白”,却只有于静一人在唱独角戏,盛凌止根本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又或者说,自从盛婠死后,他就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了,对外界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了。
于静看盛凌止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完全就没有昔日盛家四少的风范。越看就越气,越看就越可恨!现在的盛凌止同一个废人有什么分别?这样没用的废物怎么配得上她!
她要的是以前的盛凌止,那个风光惹人艳羡的盛家四少!
而不是现在这个废物!
“盛凌止,你给我清醒过来,你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忘了盛婠吧,反正她已经死了,没有她,你依然是盛家四少,你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于静疯了似的摇晃着盛凌止,迫切地逼着他,要他恢复过来,要他变回以前的那个盛凌止!
“够了于静,你别再逼四少了,你会逼死他的!”王嫂看不下去了,觉得于静才是真正的疯子,她怎么能够说出这种令人心寒的话!
于静心烦意燥,听到王嫂的话更是怒得一声反驳:“你给我闭嘴,难道你希望看到他一直这样子吗?这些都怪盛婠,只有忘了盛婠,盛凌止才能够真正好起来!”
“四少是属于盛婠的!”王嫂猛然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只是说出来之后,她就觉得更加坚定了:“四少是属于盛婠的!”
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觉得四少是属于盛婠的,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认为!
盛凌止一直垂下的眼帘,颤了颤,空洞的黑眸无神地看着于静,嘴唇动了动,只吐出很微弱的一个字音:“滚。”
盛凌止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那嗓音嘶哑到简直要破掉似的,于静听了后,气急败坏极了,觉得颜面下不去,狠狠瞪了王嫂一眼,负气离开了!
于静走后,盛凌止又恢复封闭的状态了,坐在地上,看着窗外,阴阴的天气,应该是快要下雨了。过了好半晌,他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白色的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
他那修长的五指瘦得好似只剩下一根根骨头了,一下一下,缓慢地弹奏着白色的琴键,断断续续的琴音,一个调一个调地弹奏出来,就像他的心一样,一点一点,绝望。
王嫂不懂音律,自然听不懂盛凌止在弹什么,也不知道这曾经是盛婠最喜欢的月光曲。不过王嫂却觉得盛凌止在哭,他那双眼睛里空洞得,仿佛什么都没了。无尽的绝望,就像是空气一样里里外外充盈着他。虽然没有眼泪,但是有些悲伤,不是说不哭,就不会往外泄漏的。
他只是这么断断续续地弹着钢琴,便能让人感觉到特别心痛!
上部完结七:从此心似铁
盛凌容自从上次匆匆离开之后,整整有半个月没有回来过盛宅了,盛国栋更是不知道去了哪。王嫂没有他们俩的电话号码,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只能在盛宅里继续忐忑不安地照顾盛凌止。
虽然现在盛凌止是真的很好伺候,一日三餐,他能吃其中一餐,就很不错了丫。
但就是因为这样,王嫂才忐忑不安啊,眼看见盛凌止的身体是越来越糟糕了,精神状态更是浑浑噩噩的,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感觉,王嫂怕他会突然暴毙,到时候这责任该由谁来负责呀?
盛凌止可是大名鼎鼎的盛家四少啊,虽然现在犹如个半癫半狂的疯子一样,但身份上的尊贵还是不能抹杀的,要他在自己的照顾下,出了什么性命的差池,王嫂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有多严重!
如此心惊胆战地又过了几天,正当王嫂彷徨得不能自己的时候,消失了半个多月的盛凌容,终于回来了媲!
王嫂激动得,只差没喊谢天谢地了,正要向盛凌容报告这半个多月来盛凌止越来越糟糕的状况时,却发现盛凌容的状态也不见得好得那里去!
盛凌容原本英气逼人的面庞,现在已经完全崩塌了,脸色蜡黄,双眼微陷,脸夹的饱满已不复存在,消瘦的线条突兀了出来,下巴上浓密的青茬,一直延伸到耳际。
银黑色的西装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鲜,上好的质地,尽管没有任何褶皱,但仍能看到点点尘埃,领带已经不翼而飞了,西装的纽扣也被扯掉了两三颗,还有几颗掉着线头,要断不断的感觉。而原本几乎每天都要清理的闪光的皮鞋,此刻也异常晦暗。
总之,今天的盛凌容异常地邋遢,丝毫不见盛世集团总裁该有的光鲜外表。
但尽管如此,不修边幅的男人依然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慑人的威武。
“大……大少?”王嫂尾音微微升高,差点就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才半个多月不见,盛凌容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盛家是怎么回事了?都撞邪了吗?
四少已经疯了,现在连大少也要倒下了吗?!
盛凌容对王嫂的声音恍若未闻,只是越过她,直接就奔上楼去了,动作矫捷,速度也很快,这证明他的身体状况应该是良好的。只不过一向冷峻镇定的他,显然现在的情绪非常激烈!
王嫂心惊啊,坐立不安地在楼下徘徊着,也不知道楼上那两兄弟怎么样了。虽然她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妇人,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特别准的,王嫂隐隐觉得盛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她打开了大厅的液晶电视,转去她一向不怎么看的——新闻台。
漫天新闻,争先抢后的播放,激烈的舆||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盛国栋死了!
于9月9日,被人神秘杀害!
算了一下时间,王嫂惊奇发现,9月9日不正是半个多月前,盛凌容匆匆离开的那一天!
那天,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盛国栋死了,那不就说,现在盛家正处于极端混乱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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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打在玻璃窗上,淅淅沥沥的,加上房间里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就像是一首哀曲,悼念死去的人。
盛婠的房间里,盛凌容进来很久了,盛凌止由始至终没有一丝反应,依然故我地弹着他的钢琴。这恐怕是他一天当中做得最多的事情了,断断续续的琴声毫无节奏可言,弹的不过是他的绝望心死。
与半个多月前相比,盛凌止好像又安静了不少,现在的他已经无关乎憔悴不憔悴了,空有一具躯壳,却只剩一身死寂,他在用自毁的方式活着——
这样下去,死亡是必然的……
盛凌容坐到沙发上,默默听着盛凌止乱无章法的琴声。偌大的房间里,除了窗外的雨声,就只剩下听不出调的琴声。兄弟俩无言的寂静,一个是疯了,一个也差不多快要被逼疯了。
盛国栋死的那天,盛凌容甚至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一个人竟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死了,是被人杀死的!直到葬礼的那天,盛凌容都还没能反应过来,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让人措手不及!
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承受丧父之痛,这打击几乎要压垮盛凌容,可是他没有时间收拾心情,更没有时间去哀悼。因为盛国栋一死,种种事情都接踵而来了,盛家混乱了,何丽彻底奔溃了,远在德国的盛凌然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也不得安生。
所有事情一下子全都压到了盛凌容身上,他是盛家长子,他必须要承受这些压力,处理这一件件糟糕的事情。但偏偏中||央上面的人也蠢蠢欲动了,指名要盛凌止立刻继承盛国栋的位置!
盛凌止在盛家里是默认的继承人,这本来是早已安排好的事情。可他现在却变成这副半疯半癫的样子,盛凌容怎么让他接手盛家?
所以盛凌容一直找借口拖着上面的人,暂时没有交出盛凌止。至少,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盛凌止现在的状况,不然的话,事情会闹得多大条,盛凌容也无法估计。
但再这样下去,盛家可能就要垮了!
没有多少时间了,盛凌容拖不了多久,他迟早要交出盛凌止的,上面已经指名非要盛凌止继承不可,他要一直交不出人,那就惹人怀疑了!
很累。
不止是盛凌止撑不下去,就连盛凌容也感觉自己快被逼到极限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盛家以后会变成什么局面,他只能在最后再尽力一次!
或许,他会逼死盛凌止,又或许,他会被压力逼死,随便吧!
盛凌止累了,他也累了,他们都想要一个解脱……
盛凌容的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颓然,他看着消瘦得不成人形的盛凌止,一声沉重的叹气,喃喃道:“盛凌止,爸被人杀死了……”
断断续续的琴声,骤然停住!
房间里寂静得好像连呼吸声也被隐去了一样,毫无生气,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暴雨声。
这雨是越下越大了,乌云密布的天空连一丝光度都没有,明明现在才是中午,却像傍晚一样。[]一道道惊雷闪电从窗外掠过,不知道是不是视线上的错误,仿佛能看到盛凌止的身体……在颤抖!
“我说爸死了,你难道连一句为什么也不想问了吗?”盛凌容再也受不了盛凌止死寂一般的沉默了,他冲了过去,一手揪住盛凌止的衣领,发狠似的将他抵在落地玻璃窗前!
可是当盛凌容看清盛凌止脸上的表情时,满腔愤怒,顿时就熄灭了。那是一个悲伤得无法言喻形容的表情,他瞪大着眼睛,死命瞪大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他在哭泣,哪怕没有眼泪,但他的心和灵魂却在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盛凌止……你还想要漠不关心多久?你还想要疯多久?爸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会护在我们前面帮我们挡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必须要履行各自的责任,必须要替爸承担起盛家!而你,是要选择继续逃避现实,还是要继承爸的位置?”
盛凌容松开了盛凌止的衣领,看着他无力地滑落到地上。知道盛凌止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了,可盛凌容却还是铁了心,继续道:“我不是爸,我没有能力护你一辈子。上面的人要你继承盛家,但以你现在这样子,你要真接管了盛家,我也不放心。
“盛凌止,做个决定吧!是要盛家一直延续下去,还是就在这里垮掉,你自己说!”盛凌容英气的面庞冷峻得简直是不近人情了,盯着蜷缩在地上的盛凌止,逼他,冷血地逼他!
盛凌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在当一个刽子手,他可能会逼死盛凌止,但他别无选择,他不得不这么做!
错与对,是与非,已经无从判断了。有那么一刻,盛凌容甚至在想,也许他该杀了盛凌止,让盛凌止从痛苦之中解脱,这才是对的!
但是,做不到……
盛凌容做不到!
盛凌止蜷缩在地上,身上的颤抖更明显了,他始终沉默着,无法做出决定。但可以看出,他的状态以及情绪都非常糟糕,骨瘦如柴的两手死命抓住自己的头发,拉拔着,自虐般扯下一缕缕头发。
盛凌止已经被逼疯了,被盛婠的死,被盛国栋的死,被盛凌容,被盛家,被自己,被每一个要他活下去的人,硬生生逼疯了!他知道自己该要振作起来,他知道自己该要承担盛家的责任,他知道自己不能让盛家倒下,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帮盛国栋报仇!
他知道,他知道,这些……他通通都知道!!
可是他做不到,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他好想见盛婠,好想好想……想到他宁愿现在就去死!
他真的好痛苦……杀了他吧,求求你们,杀了他吧!
盛凌容狠狠闭上了眼睛,心中的酸楚无法形容,他还记得以前那个盛凌止是多么自信又霸道的一个男人,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小霸王。
可是现在呢?
盛凌止已经完全废了!他想死。盛凌容看得出来,他也知道若自己救不了盛凌止,那真的还不如让他就这样慢慢等死!
但是——他不得不残忍一次!
盛凌容猛然睁开眼睛,一手拽起蜷缩在地上的盛凌止,粗鲁地拖着他离开这间充满盛婠回忆的房间,冷硬无情道:“做不出决定是吗?就这么难选择?那好,我替你决定吧!”
盛凌止不驯地挣扎着,他不要离开这里,不要,不要!可奈何消瘦得已经快要不成人形的他,怎么是盛凌容的对手!被盛凌容强行拖出房间,强行拽到楼下,然后整个人摔到大门的玄关前!
一直就徘徊在楼下的王嫂见状,暗叹盛凌容出手太重了,想要上前扶起虚弱的盛凌止,却被盛凌容一手拦住了,不让她多管闲事!
盛凌容冷眼看着盛凌止,手指向盛宅的大门,气势逼人道:“盛凌止,我知道你很累,但我也累了,这一次我让你自己决定,你走吧!只要你踏出这道门,你就再也不是盛家人!你要去找盛婠要去死,我绝对不会拦你,你尽管去!”
“哎呀!大少,你,你可别,四少他只是……”王嫂一听,心都提起来了。这外面下这么大的雨,现在盛凌止这身子骨已经禁不住一丝折腾了,这要出去了,非得淋坏身体不可!
何况,让盛凌止出去的话,他或许真的会去死!
可是王嫂的劝阻,盛凌容不听,盛凌止更是不听!只见他撑着消瘦淡淡骨架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再看屋里的人一眼,打开盛宅的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嫂张大嘴巴,眼睁睁看着盛凌止寂寥的背影,渐渐隐入暴风雨之中,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想要喊住他,可喉咙间被卡着一口气,叫不出声,心都揪成一团了,心酸啊!
“大少……你让我去把四少拽回来吧,不然的话,四少会死的!”
王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想要出去找盛凌止,可盛凌容却攥住了她的手。她就不懂了,怎么这个做大哥的,非要逼死自己的弟弟不可!
盛凌容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看着门外的暴雨倾盆,脸上的残酷无情早已一片片脱落了,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他松开了王嫂的手,有气无力道:“他要真的死了,那就是我害死他的。”
说完,盛凌容也出去了,他没有带伞,或许他想淋雨冷却一下自己混乱的头脑。
盛凌止去了哪里?
盛凌容不知道。
而自己想要去哪里?
盛凌容也不知道。他只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悠转着,雨一直在下,天色依然阴森灰霾,搞不清现在究竟是早上还是晚上。时间已经变得无所谓了,盛凌容关掉了手机,断绝一切外界的联系,不让任何人找得到他。他以为自己开着车,会逃避得远远的,至少会逃离a市。
可没想到,他最后却只是来了墓园。
盛凌容看着车外的大雨滂沱,并不认为现在是拜祭的好时机,但他还是下了车,淋着肆虐的暴雨,在保安活像看到神经病的眼神下,进去了墓园——
盛国栋的墓和盛婠的墓是左右相邻的,同一个墓区,一整片山顶上的风水墓地。
盛凌容踩着台阶一步步上山,这雨淋得他有点耳鸣了,头脑发着胀,混乱得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浑浑噩噩地来到山顶,眼前的视线是一片水帘模糊,整个世界都扭曲了,待他眨眼看清后,竟然看到了盛凌止!
肆虐的暴雨就像要压垮盛凌止消瘦的身体似的,全身湿漉漉裹着水,他的狼狈更在盛凌容之上。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盛婠和盛国栋的墓前,孤寂的背影线条绷得很紧很紧,仿佛只要再给他轻轻一击,他就会崩溃!
但,现在的盛凌止也离崩溃不远了,他顶着身上千万雨滴的压力,勉强走到盛婠的墓前,伸手触摸了一下墓碑上少女的黑白照片。那一刻,盛凌止再也忍不住了,靠在盛婠的墓碑前,撕心裂肺地哭了。那破掉的嗓子就像被撕裂一般,在疾风骤雨中,悲恸天地!
眼中流泪,心里成灰,盛凌止终于还是崩溃了,他真的扛不住了,被逼疯也被逼死了,头一栽,倒在盛婠的墓前。嘴唇流出一道黑色的血痕,一直顺着淅沥雨水,绵延不绝……
再这之后,盛凌止大病了一场,心肝俾肺肾都被伤到了,病了整整一年,几度在阎罗殿徘徊。康复之后,他忘了一个人,一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之后,盛凌止就接管了盛家,成为盛家新一任的掌权人。昔日那个威风凛凛的盛家四少,似乎又回到众人的视野里。只不过,认识盛凌止的人都知道,盛凌止变了,变得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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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窝承认窝真的是偏执狂。这一章奇葩写了两个版本,再窝原来的想法上,四少是没有失忆的。于是昨天就按照原本的想法写了,发现窝无法给四少一个充分活下去的理由。在奇葩的心目中,四少就是一个爱盛婠爱到疯狂的男人。在这文里有很多不同性格的男主角,妖孽的、温润的、痴情的、四少或许不是最讨喜的一个也不是最温柔的一个,但他对盛婠的爱,却是最情深的一个。
他是真的用生命在爱盛婠啊!
所以,盛婠的死其实就是意味着,四少一定会死。因为以盛凌止的性格,他实在不是那种苟且偷生能够释怀看破红尘的男人。他的爱就是那么强烈,唯一,但又极具伤害性的。被他爱上或许是最幸运的,又或许是最不幸的。
但在我原本不失忆的那个版本,我却写不出四少的味道。果然有些剧情的细节,要真正写到这个地方才能凸显出来,光想象是不够的。
于是奇葩临时改了大纲,这意味着下半部的很多地方,都要改动!纠结死窝了有木有啊!史上最虐心啊有木有!我都快要捉狂了!在失忆与不失忆之间,我还是痛心选择了失忆,于是又重新写了这章,就是现在这章。
当然,这是读者们最不喜闻乐见的,但是奇葩还是要说,盛婠要真的死了,四少是真的不会独活的,这就是他的性格啊!窝不能扭曲他的性格啊,要强行扭曲了,四少的特点全没有了!
所以,我们先把四少的心锁起来。然后,尽情期待我们的女王盛婠归来吧。
上部完结八:欢迎回来,我的夏娃《END》
英国。
充满西班牙宫廷风格的卧房内,整个房间都带着昏黄的暖意,整套的欧式家具高雅华丽,水晶瓶中的白玫瑰含苞欲放,巨大的落地窗前罗帐般的暗纹帘布一层一层地垂落,遮掩住清冽的月亮,也遮挡住几缕想要一窥佳人的月辉。
金色的大床四周都套着暗金色的轻薄绸帐,仍然轻垂着,睡在樱桃木大床上的少女,纤细娇弱,一尘不染,宛如一幅静止的素描,充满了与外界悖异的安详柔和,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脱俗气质媲。
只可惜,少女的脸色十分苍白,在黑长的发丝包裹下,更显得毫无一丝血色,病态的孱弱。细细的脖子裹着几层绷带,显然这副纤细的小身子明显受过很严重的创伤,而至今甚至还未能痊愈丫。
卧房的门被悄然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他穿着十分休闲随性,但浑身上下依然彰显出高贵且优雅的气质,使人一眼看上去,便觉得他活脱脱就是欧洲皇室的上流贵族。
“徐岩下手,好像有点重了。”路西斯·亚当凝视着床上沉睡的孱弱少女,淡红的眸底浮现出一切皆在掌握的微笑。他坐到床边上,手抚上少女苍白的娇颜,轻喃道:“不过,过程虽然粗暴,但是至少你回到我身边了。”
是啊,属于他的,终究还是归他所有,谁也抢不走!
不过,他和夏娃分开多久了?好像,有17年了吧!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婴儿,家族里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她商议名字,就被母亲大人送出去了。
一想起这件事,路西斯·亚当眼眸中的血色愈发浓重了起来。他其实并不介意母亲大人偷偷送走盛婉,相反,他还乐意得很。因为他想要的夏娃从来不是盛婉,而是这个一出生就被他第一个抱过的妹妹。
是了,路西斯·亚当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个皱巴巴、丑得像只小猴子似的婴儿,却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奇特。
当时10岁的路西斯·亚当思维与一般孩子不同,已经很成熟了,从不相信亲情。但他却为了这只皱巴巴丑不隆冬的小猴子破例了一次,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夏娃!
但是家族的规矩,他的配偶该是当时还是夏娃的盛婉。所以路西斯·亚当甚至开始考虑要怎么除掉这个碍事的人,没想到,后来母亲大人竟然将盛婉偷偷送出去了,他自然乐得顺理成章。
可谁知道,母亲大人竟然把这只小猴子也送出去了,这件事情令当时的路西斯·亚当极其愤怒!但是他还小,在家族上没有实际的执行权,很多事情都轮不到他做主。所以他一直在忍,忍着长大,忍着让自己变得更强!
然后,路西斯·亚当继承家族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史黛拉囚禁起来,因为他不想再有更多的节外生枝了。之后就是处理盛婉了,盛婉死了之后,他反而对盛婠的事无从展开,棘手了。
路西斯·亚当真正再一次见到盛婠的时候,就是在曲扬的那场拍卖会上。
她长大了,明明很久以前还只是一只皱巴巴的小猴子,现在却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小巧的瓜子脸粉嫩稚气,肌肤胜雪,秀眉如烟,红唇似春日里淡淡的粉樱,一双明眸盈若秋水。
乖得像一尊琉璃娃娃似的,却是温顺地依偎在盛凌止身边!
有那么一刹那,路西斯·亚当起了杀心,想着干脆把她也杀了算了,但又想要不顾一切地上前拥抱她。
这种感觉很矛盾。
他的心,本来就冷硬如铁、防意如城,很难被人闯开,唯有她,始终被他搁在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方,是他独一无二的亲人。
这世界上,他们本该就是彼此的唯一,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出于同一母胎,更是外面世人眼中的怪物,因为他们都是近亲通婚的产物。他们拥有相同的罪孽,而这份磨灭不去的罪孽,便就是他们最好的牵绊,永远不会消失!
所以,怎么能让盛凌止那个外人,插足于他和她之间!
这次不计后果也要带走她,就是想要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羽翼下,珍藏呵护、万无一失。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这里,路西斯·亚当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撩起少女抚于洁白额上的整齐浏海,一道小小浅浅的疤痕露出来,颜色略粉,与肌肤无异,是那场车祸留下的旧伤,差不多有一年了,不仔细看很难看出。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的夏娃。”路西斯·亚当在少女耳畔低喃,发出隐藏了17年的喜悦的心声,俯下头,薄吻温柔地吻上她细洁的额,精致的眉眼,俏挺的鼻,最后落在两片小小的樱唇上。
你怎么能舍弃我,选择盛凌止?火热的唇瓣覆住柔软的唇瓣,情不自禁地缓缓舔吻,轻怜蜜爱,带着诉不尽的哀怨情恨。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盛婠属于谁都没关系,因为盛婠已经死了,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盛婠这个人,有的只是夏娃……
欢迎回来,我的夏娃。
从此以后,就与我一起沉沦吧。
这是用罪恶筑起的城墙,我一直一个人守在这里面,很孤单。
你与我一起沦陷吧,然后,再也不出去。
睡梦中的少女觉得有人在抱她,摸她,亲吻她,每一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都是那么地温柔且小心翼翼。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很像盛凌止,但却又不是盛凌止。
梦里面,少女一直和盛凌止在一起,但梦的外面,她却和——
少女光裸如玉的身体体与光滑的丝绸磨蹭着,凉凉的,很舒服。少女的羽睫扑扇,下一秒,便缓缓睁开,越显清透的水眸,直直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路西斯·亚当,小嘴微张,试图想要说话,却还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自从那场车祸之后,少女就再也说不了话了,据说是喉咙的声线带损坏,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路西斯·亚当那锐利的目光彷佛能看穿少女的心似的,轻轻抱起了全身光裸、一丝不挂的她,热唇吻上她细细的脖子,温和道:“会好起来的。”
少女垂眸点头,并不怀疑路西斯·亚当的话。她被豢养在这里休养了快一年了,也见识到她这个亲哥哥的卓越能力,就连萧决这匹狼都对他的命令唯命是从,足以证明路西斯·亚当并不简单。
更何况,有徐岩在呢。少女其实并不那么担心自家的身体状况。
是了,少女已经弄懂全部的事情了,她的,盛凌止的,路西斯·亚当的,盛婉的,萧决的,徐岩的……等等。甚至,他们罗切斯家族与盛家、曲家、jp家族的恩恩怨怨,也清楚明白了。
但是越是明白,少女就越是绝望,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根本就是一个错位,现在完全被颠覆了。但这并不是绝望的根源,而是……
少女很明白,她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盛家,做不回盛婠,也不可能再和盛凌止在一起了。
她现在是谁?
她现在叫史黛拉·夏娃,是路西斯·亚当的配偶,与盛凌止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
“在想什么呢?”路西斯·亚当迷人浅笑,抓起少女的手,低头看着那小巧的柔荑,小得不可思议,白白嫩嫩的,像小孩子的手,在他手中越发显得可爱且惹人疼惜,“想盛凌止吗?”
不经意似的发问,却能让人心中一震!
少女定定地凝望着路西斯·亚当,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血缘作祟,她并不讨厌这个亲哥哥,相反,她还能够清晰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份寂寞。或许,他不是一个坏人,但是要她跟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她心里始终接受不了……
半晌,少女才沉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在想盛凌止。想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能想盛凌止,不能想,也不可以想。没资格去想,更没有立场去想,要想日后能够更坚定地贯彻自己的决定,那么她就只能忘掉盛凌止,必须要忘掉,也不得不忘掉。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有人能够洗去她的记忆,又或者,让她在那场车祸中死去。那么,她以后就不用面对两难的局面了……
路西斯·亚当曲膝半跪在床上,大掌捧起那张芙蓉秀脸,对少女的选择,俊颜轻扬,满意一笑,边吻着少女的脸颊,边称赞道:“聪明的孩子。”
看来,无需他再多说什么,他的夏娃已经很明白自己的立场,以及能够选择的事情。
他很放心,并不害怕夏娃会逃离他。因为他很清楚,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所有事情的时候,她就不不会再离开他了。
至于爱与不爱,这些,真有那么重要吗?
只要他们永远在一起,直到死也会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睡吧。明天,我要带你去见家族里的一些人,夏娃这个名字,也该正式归你所有了。”
拍拍少女苍白的脸蛋,路西斯·亚当知道少女累了,她现在的身子还没完全痊愈,必须要好好调养,以及充分的休息,经不起熬夜和受累的。
他拨开少女舒上乌黑的刘海,轻轻地吻上洁白饱满的额头,胸口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满足,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然后,用修长的大掌,遮住少女潋滟的水眸,挡住光明,只剩黑暗……
每晚都是如此,他和她睡在同一张床,盖着同一张被,用他的手掌挡住她的眼睛,抱着她入睡。
明明他们是流着相同血缘的亲兄妹,却又做着如夫妻般亲密之事。
这,应该是罪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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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少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少女的身体不好,行动也不方面,起床、穿衣服、吃饭、甚至是洗涮的时候,都必须要有人伺候着。几名样貌姣好的女仆天天都很悉心服侍着她,显然都是被专业培训过的,她们从不多说话,当然,少女也说不出话来。
少女只套上一件丝薄的白色长袍,因为身上很多伤口还没愈合,只能穿一些最简单,没有负担的衣服。然后在女仆的服侍下,穿上一双毛绒绒、软绵绵的小靴子。接着,房门就开了——
路西斯·亚当今天穿着倒是十分正式,一套昂贵的、熨烫平整的经典阿曼尼黑色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插于上衣口袋的精致提花手帕品味不凡,颀长俊逸,气质不斐,让人觉得高贵而遥远。
路西斯·亚当上前,单膝跪在地毯上,伸手整理了一下少女的白色长袍,然后再给她披上一件薄薄的披肩。才牵起她软嫩的小手,刻意放慢了脚步,带着她慢慢地走。
原本是想要抱她走的,但想起徐岩说过的话,还是让她多活动活动一下身体比较好。
一路,两人都走得很慢,少女是无法走快,路西斯·亚当则是陪着她慢慢漫步。沿途没有碰见人,只不过少女目及指处,装饰都是非常华丽、气派不凡,地面铺满了羊毛地毯,私人阳台前方用来休憩的欧式高靠背沙发,屋顶上一盏盏玲珑剔透的水晶吊灯,高大的储物柜里精美的中国陶瓷器皿,以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古董藏品,无一不显示了这座房子的奢华。
这是少女第一次走出这座房子的大门,她以为这是要到外面去了。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座庄园,那座房子不过是这庄园里的其中一栋建筑物罢了。
蔚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云彩,天气很好,庄园的风景也很漂亮,一栋栋建筑物更是非常奢华。
少女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只能任由路西斯·亚当牵着她手走。反正,不管是要去哪里,她都没有后路可退了……
走过一条两旁开满玫瑰花的小桥,又过了一个金灿灿的田园。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高三层,椭圆型的建筑物,类似以前古欧洲用来商议决策的地方。
大门敞开,路西斯·亚当牵着少女进去了,然而进去里面之后,少女才意识到这个家族内部的庞大。里面就像是古罗马时代的法院一样,外围的几层坐席全部坐满了高层重要的元老,正中央是一张十六人的会议桌,这十六人都是这家族里最有能耐的人了——
少女在那张会议桌上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萧决、萧柔、徐岩、朗白、古炎、顾骁、顾铭、林雅,以及还有一个和聂谦长得挺像的男孩子……
路西斯·亚当一进来,这会议院上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向他鞠躬,“主人。”
“欢迎回来,我的夏娃。”路西斯·亚当转身,向少女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仪。
当会议院的大门渐渐关上的一刻,少女知道从今以后她就只能是【夏娃】,戴上虚假的面具,再站上这个舞台——
*
若干年后,我们有缘再见,但注定物是人非。
《上部·完·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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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故事到这里,基本解开了大部分的谜题了,以下是奇葩的整理,亲亲们可以参考下:
1:萧决就是盛凌城,他整过容。
2:杀害盛婉的人就是徐岩,他是路西斯·亚当安插在盛家的人。
3:盛婉是8岁才被盛家收养,之前一直都在英国,和路西斯·亚当住一起。
4:里面的每一个人各自都抱有不一样的目的,不管好与坏。
5:盛婠、亚当、盛婉是三兄妹,亚当是长子,盛婉是长女,盛婠是么妹。
6:它,是一个近亲通婚的家族。亚当的第一任配偶是盛婉,她原名叫史黛拉·夏娃。但她死后,家族将她的名字更改成潘多拉。寓意:一切罪恶的源头。而史黛拉·夏娃这个名字则由盛婠继承,她是最后一个夏娃,也是亚当最后一个配偶。
7:史黛拉的第一步棋——盛婉。史黛拉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但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在生下第二个孩子:盛婉的时候,就开始策划一盘很大的棋。
8:史黛拉的第二步棋——盛婠。
9:可惜,这盘棋还没下完,史黛拉就死了。而现在代替史黛拉下这盘棋的人是,曲扬。
10:盛婠是一个不可预料的棋子,她是史黛拉的全部希望,成功抑或失败,关键全在盛婠身上。所以曲扬是史黛拉临终前托付他保护盛婠的人!
11:盛凌止和盛婠很相似,两人都是家族里的核心人物,但因为种种原因,很多事情都被蒙上一层阴霾,使他们看不清前方。
12:盛凌止继承盛家之后,他就有权利知道所有事情,包括盛家和它是完全对立的关系。
13:各家关系解说——
它=罗切斯家族。
罗切斯家族是世界十大神秘财阀之首。大约是祖上再祖上那辈(盛凌止爷爷的父亲那代吧),罗切斯家族的旗下衍生了三个分支家族,分别就是后来的:盛家,曲家,jp家族。
这三个家族一直被罗切斯家族控制住,属于主人与仆人的关系。后来,算是盛凌止爷爷那一代吧,盛家、曲家和jp家族背叛了罗切斯家族,三家同时脱离了出来,三家的背叛使罗切斯家族的人深恶痛恨,于是就形成了现在因与果的敌对局面。
现在三个家族以及罗切斯家族的现状。
罗切斯家族的领头人:路西斯·亚当,配偶:史黛拉·夏娃(盛婠)。
盛家掌权人:盛凌止。
jp家族的新主人:寂笙。
曲家的少当家:曲扬。
这么一看,思路就很清晰了吧?基本,下半部里,这四个家族的主人都会对上的。
14:故事还没完,下部的盛婠会变得非常强大!感情线也会变得超明朗化以及多姿多彩,下部的故事,新一代将会取替老一代。盛凌止、盛婠、亚当、寂笙、萧决、曲扬、他们将会如何斗智斗勇,尽情期待o(n_n)o哈!
下部1:苏、凡
五年后,英国。
清晨五点多,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黑,初春的早上总是来得特别晚,而黑夜又特别漫长。
华丽庄园的石拱门下有一盏小灯很亮,有两个小身影在提着这盏小灯在窸窸窣窣地溜达着,从晕黄的灯光看去,可以看到铸造精美的雕花大门,以及周围种植的各种花草树木,在这个黑夜的清晨里,花香格外地沁人心脾,青碧的藤蔓缱缱地迎风轻摆,大片的翠绿葱郁间,有许多红红白白交织着的、含苞欲放的花朵,将暗香延绵了一路。
“凡凡,你确定真的有卧房的钥匙?”提着小灯的小主人,戴着帽子,又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小身子彷如融入黑暗里的夜行者一般,无法看清他的五官长相媲。
他伸着白乎乎的爪子,攥着身旁和他一样衣着的小影子,发出的是脆生生的童音。
这显然是一个小男孩,至于年岁却是不祥的。
他才话音刚落,身旁的小影子就迫不及待从兜兜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在黑夜里晃啊晃,小调子哼哼,得意道:“喏,没骗你吧。我昨天可是一整天都跟在大魔王身边,嬉皮笑脸死缠烂打才讨到这把钥匙的。苏苏你看,我手胳膊都淤青一大块了,这是工伤哦,以后你房间的床要分我一半!”
末了,小影子为了彰显自己的“光荣工伤”,还不忘卷高小袖子,露出一条胖得都起折子的小胳膊,在晕黄的小灯模糊照耀下,却是有一块淤青在白花花的肥肉上,显得特别扎眼、碍事!
于是,那被叫做苏苏的小男孩,毫不犹豫就一个肥爪抓下去,捏啊捏,掐啊掐,童音却是笑嘻嘻的:“嘻嘻,难怪昨晚不见你爬我床抢我被子,原来是当童工去了。”
“哎呦,你掐我干什么,想要痛死我啊!”那小影子操|||着和小男孩一样声线的童音,痛得龇牙轻叫着,但不想引来不必要麻烦的人,所以还是忍住压低了声音。
“你懂个什么,这叫做祛瘀,掐掐才能好!”说罢,小男孩不留余力地掐着那软绵绵、白花花的肥肉,掐得不亦乐乎。心想,还是凡凡的肉结实,耐掐,又够弹性!等下早餐的时候,要让厨房再给凡凡加一个汉堡包,把凡凡喂得更肥更胖,他才能玩得更尽兴。
嗯,就这么决定了!
苏苏的鬼道理,凡凡才不信,他不甘落后地伸出另一只小胖爪,拎起苏苏脸蛋儿的一块嫩肉,“啵”一声松手,那块嫩肉又弹了回去,就像气球一样。再捏再弹,很好玩。
凡凡玩上瘾了,一边玩,还一边质问:“那你上次被萧小人光荣扛回来的时候,咋不给我掐掐呢?”
苏苏的脸蛋儿很快就被捏得红彤彤的,像个半熟的苹果。他一手拍掉凡凡暴行的胖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去!我那叫做脱臼,再给你掐,不就废了!”
一提起那事儿,苏苏就一肚子的火气,害得他在凡凡面前丢了老大的面子!
所以说,他最讨厌就是大魔王和萧小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哦。(.好看的小说)苏苏,你比我懂得多。”拍拍苏苏的肩膀,凡凡敷衍般的口气,算是安慰他了。
其实那段日子,凡凡过得最爽,苏苏右手受伤了,他可以光明正大霸占苏苏的床,还能一脚把苏苏踢下去,甭提多大快人心了,哈哈哈!
“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当你的老大!”苏苏没听得出凡凡敷衍的口气,又或者说,双胞胎的他们,一向都以这样的模式相处着。反正,有些事有些话,就算不挂在嘴边上说,他们也能读懂彼此的心思。
这是只有双胞胎的他们才能办得到的事情!
“切,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一两秒好不好!”凡凡的声音闷闷的,委屈的,不甘的。他也是男孩子,他也想当老大、当哥哥。可怎么就让苏苏当了去呢?
而且,这排行还是毫无根据的!
据说,他和苏苏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都是每个准谱的事儿,罗切斯家族的族谱记载里,也没有清楚记载他们的出生日期,以及父母。全部都是不祥的。
说白一点,他和苏苏就是捡回来的孩子!
后来,姐姐和大魔王以抛硬币这种儿戏的方式,决定他和苏苏哪当是哥哥,哪个当弟弟。
结果,就苏苏当了哥哥,他当了弟弟,哎……
“擦,你又知道是一两秒的事情?谁告诉你的啊?说不准我比你早出生半个小时呢!”苏苏抬起肥爪,给了凡凡的小脑袋一个栗子,抗议无效!
哼哼,上次抛硬币是他赢了,自然是由他来当老大!
“吹吧你,说不准我才是老大那个呢!”凡凡不信邪,他坚信自己才是真正的老大,虽然……有些地方,他确实不如苏苏机灵。
两个一样大小、一样声音、甚至连小步伐也一致的小小人儿,在你推我撞、吵吵囔囔的打闹中,慢慢接近偌大庄园的主屋——
主宅大厅里,富丽堂皇的装横,十几公尺高的天花板上吊着的巨大水晶灯依然晶莹璀璨。巨大的白色罗马柱上雕刻着一些艺术的图案,这里看上去,与其说是一座极致奢华的城堡,还不如说简直就是一座古罗马广场,大得有些让人发晕了。
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大厅上,目及之处都铺着一层软绵绵的羊毛地毯,踩上去,就像踩着云雾般,是落地无声的。
“啪——”的一声,苏苏关掉手上的小灯盏,然后随手丢在地上。白乎乎的小手一扯,将身上沾有清晨露珠的黑色大衣脱下来。
在水晶灯璀璨的光芒照耀下,终于可以看清小男孩的真面容。利索的黑发,微微的自然卷,像东方人,又像西方人。俊美端正的五官,脸蛋还是稚气未成熟的,但可以看得出他眉宇间的浓浓英气,加上他里面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贵族服装,欧式复古的小西装,显然款式是量身定做过的,衣领装饰相当华丽,高高的领子加了一圈花边,衣领上绣上了美丽的荷叶边,衣领打折迭成花环状,这些领子露在外面,从外衣就可看到。(.)衬衫外是一件背心,然后就是帅气的短外套,下身着长统袜和紧身马裤。
这简直就是活脱脱从安徒生童话里走出来的俊俏小王子。
只不过,这个小王子有点虚胖了,应该说,确实挺胖的。但可能他是西方人的缘故,长得挺高大的,白白的肉肉的,看个头大小有个9、10岁左右吧。气质好得不得了,看起来也是挺健康的,可皮肤太过偏白了,不是白净的白,而是苍白的白,有点贫血的感觉。
苏苏是这个样子,凡凡也是这个样子,他们俩的长相是完全的一模一样的,穿着也一模一样,身高更是毫厘不差的,至于胖瘦,那么凡凡还要比苏苏再胖一点。但幸好,他们年龄都还小,加上俊美的五官,一流的气质,简直是活脱脱的美正太。
不过凡凡留着的是中长微卷的黑发,而苏苏的是利索的短发,因为大魔王分不出他们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于是就勒令他们的发型不准一模一样。
“这座城堡这么大,却只有大魔王和姐姐两人一起住,我觉得他真是个变态,这么大的房子,光是走路就累死个人了!”凡凡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往苏苏身上靠。不是撒娇,只不过双胞胎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么亲密地依靠彼此,肢体上自然而然就黏在一起了。
这么粉雕玉琢的一对俊俏双胞胎,站在一起造成了一定视觉上的唯美,简直就像是一对洋娃娃,太过精致漂亮了。
“罗切斯家族的人,哪个不是变态出身的?”苏苏牵起凡凡的胖手,一边往二楼走去,一边侃侃而谈。
两个娃娃虽然都是偏胖的一类,但奇异的是,他们脚步上的速度却是异常地轻巧、快速,这可不是一个只有10岁的孩子,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凡凡把玩着大魔王给他的那把金属钥匙,长长的羽睫一挑,反问道:“那我们也是变态么?”
“你说呢?我们像是正常人么?”苏苏在一幅壁画下,敲了三下,墙壁慢慢升出一个密码器。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要输入密码,走暗门、暗道才能去得到的。
苏苏点了点鼻子,想了下,输入了五个数字,然后手一扬,轮到凡凡了。凡凡挠了后脑勺三下,才吞吞吐吐地又输入五个数字,然后“咯嗒——”一声,墙壁上的暗门敞开了,露出一条豪华铺着红地毯的暗道——
凡凡还在思考着“正常与变态”的这个深度问题,他眨了眨水嫩嫩的黑眸,以一种极度天真无邪的样貌,纯纯说道:“除了上次我喜欢班上那个爱丽丝,将她蒙晕绑架回家玩亲亲。还有上上次,那个色狼司机摸我小手,后来被我绑着手脚踢进河里淹死之外,我觉得我还挺正常的啊!”
“凡凡,你在和我说冷笑话么?光凭你这些劣迹斑斑的行为,要没罗切斯家族罩着,你可以死个一千零一次了。”苏苏以十足鄙视的眼神,看着身旁那个圆得像颗球的小男孩,明明这小子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怎么气质就差这么远?
是了,苏苏天生就气势比凡凡强一些,气质也要比凡凡阳刚一些。凡凡在怪叔叔眼里,就是一个柔美俊俏好欺负的小正太,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外表上的假象。
这家伙心里,绝对住着一个小恶魔!
“哎呀呀,苏苏你不可以忽略我的真心,我是真的很喜欢爱丽丝的,所以才会带她回家还想着要姐姐和大魔王看看我未来的媳妇儿呢。谁知道她一下子就哭晕过去了。”
凡凡嘟着粉嫩嫩的嘴唇,敢情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去你的,你把她吊在树上大半天,又不给吃的又不给喝的,没把她吓死算你小子走运了!”苏苏又给了凡凡一个爆栗子,才不信这家伙的无辜样儿。
“可我和你平时不都喜欢这样玩的么?”凡凡不解了。
“外面的人怎么能跟我和你相提并论呢?这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好不!”苏苏板起俊俏的小脸,试图拿出老大的威严,可那效果,强差人意。不过倒是很可爱就是了。
凡凡才不管这些细节,捂着心口,哀悼自个儿的恋情,“反正我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太不科学了。”
苏苏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你小子才几岁,什么初恋不初恋的,你懂么?”
凡凡气势汹汹地呛了回去:“谁说我不懂,姐姐说我9岁了!”
“猪头,大魔王说我10岁了!”苏苏哈哈大笑,得瑟的小样儿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于是,双胞胎俩神一般的年龄又再一次达到了分歧点。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少岁,连个出生日期也没个准,谁说谁算了呗!
暗道的尽头是一间雕有古老图纹的房间,这里是姐姐和大魔王的卧房,也是苏苏、凡凡要来的地方。
他们要找姐姐!
“来来来,快把钥匙插||进去!”苏苏催促着一旁笨手笨脚的凡凡,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他要见姐姐。他和凡凡之前的一段时间都在跟萧小人做特训,所以已经有很久没见到过姐姐了。
“来了来了,别催我,你一催,我就手心冒汗了!”凡凡也急,肉呼呼的小爪子攥着金属钥匙,插|进孔中,扭了扭,然后——
凡凡面色惨变,大叫了起来,险些就要挤出两泡男儿泪了,“那个大魔王耍了我,那个混蛋,不是人,虐待儿童,变态,心里扭曲!一直霸占着姐姐,现在竟然拿了条假钥匙糊弄我,苏苏……”
他就知道那个大魔王一定是不安好心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来见姐姐呢!
“我就知道你信不过,猪脑袋!”苏苏没好气地扶额,接着伸手在凡凡俊俏的小脸上揉捏了一番。才从兜兜里拿出一个鹰钩子,探身在钥匙孔里钻啊钻。
这是在解锁了!
凡凡也跟着弯下身来,小声地问:“能行吗?这门可不是一般的门,我们的技巧还不够格吧?”
苏苏半眯着眼,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门锁,一边还能分神应答凡凡的话:“前几次试过不行我就改良了一下,这次,估计能行!”
苏苏和凡凡各自都掌握着很多技巧以及知识,不过他们各自的领域其实是不相同的。苏苏走的是刚强的一类,而凡凡是阴柔的一类。不过,虽然他们掌握着很多技巧和知识,但到底年龄还小,很多东西并不能够成熟运用。更甚的是,大魔王对他们的培养,根本就是放养模式的,记得的时候,会随手教一下他们,不记得的时候,就把他们丢开,才不管他们死活。
现在,萧小人也是这个放养模式……
“喀嚓——”一声,门锁还真的给苏苏解开了。可还没来得急高兴,双胞胎俩推了推房门,发现推不动,才看到原来还有一条链子锁着。
气得苏苏一声低喝:“凡凡,手伸进去,开门!”
门缝很小,成年人的手是绝对伸不进去的,就算凡凡是小孩子的手,但也很勉强的,更何况还要解开门另外一边的锁,这难度可高了。
不过凡凡竟然面不红气不喘地就伸了进去了,那白花花的小手,简直就是没骨头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那么狭窄的一条门缝,他竟然能够如此灵活地伸进去,还能把链子头的锁给解开了,靠,这孩子该不会是没骨头的吧?
门打开的一刻,厚重的黑色窗帘挡住了窗外的晨曦,黑漆漆的一片,普通人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但显然苏苏和凡凡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的眼睛可毒辣得很!
整洁豪华的主卧室里,有着典型北欧风情的味道:砖石砌成的壁炉、栗色高雅的天鹅椅、线条简洁的茶几……无一不延续出浓浓的怀旧情绪。
而宽大的kingsize大床旁,有暗金色的轻薄绸帐垂着,看不到床上的真切。但是他们知道,姐姐和大魔王一定就在这床上面了。
苏苏掏出了一个硬币,瞟了凡凡一眼,问:“正面反面,你要哪个?”
“正面。”凡凡每次都要正面。
“那我要反面咯。”苏苏咧嘴一笑,当金色的硬币抛向漆黑半空的时候,没一秒就掉下来了。而这次,苏苏运气不济,竟然让凡凡赢了。
凡凡笑得可开心呢,推着苏苏就让他赶快做前锋,“上吧,快上吧!”
苏苏的面色黑得像墨汁,但还是走上去了,谁让他赌输了呢?看了一眼四角的大床,他犹豫着姐姐究竟是睡在哪一边,要刚好碰到大魔王那边,那就不好玩了。他爬上靠右的床那边,软软地叫了一声:“夏娃姐,起床了……”
可话音还没落,就被一男性结实的胳膊,给打趴在床下——
“艾玛的,小爷的腰!”苏苏趴在地上,扶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呈现作死状。
凡凡见状,完全不管苏苏的生死,反而兴高采烈地跑去靠左的床那边,噔噔地脱掉靴子,麻利爬上床,甜糯糯道:“夏娃姐,六点了,起床了哦。”
“乖。”轻柔的女声,略显刚睡醒的慵懒,非常性感撩人。
下部2:罗切斯家族的一天
凡凡一咕噜地钻进床上的绸帐里面,像颗圆球一样在上面滚了个圈,直接就滚进女性柔软的胸脯里,俊俏的小脸在那儿磨磨又蹭蹭,整个娃像无尾熊似的抱住他最心爱的姐姐,无所不用及地撒着娇。
一只胖娃身上躺,史黛拉?夏娃被压得有点儿不适,不得不柔声道:“凡凡,你好重。丫”
这小家伙,是不是又胖了?
“噢!”凡凡轻呼一声,拟球的身形迅速从史黛拉?夏娃身上滚开,生怕会压坏她似的,肢体动作倒是出乎意料地流畅、敏捷。
“夏娃姐,凡凡好想你哦。”软糯甜腻的童音,充满浓浓的讨好意味。装无辜卖萌一向是凡凡的拿手绝活,他黏在史黛拉?夏娃身旁,侧抱住她,在黑暗中津津有味地描绘着她的清雅丽颜。
秀丽的蛾眉,长长的发丝烫了大波浪卷,如云海般铺开在枕头上,带着妖冶的酒红色色泽。皓齿明眸,波光旖旎,盈若秋水,慵懒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天真无邪,但又平添几分难以形容的妩媚与性感媲。
嗯,他的夏娃姐果然是最美的!
凡凡越看越喜爱得紧,恨不得踢走床上的大魔王,由他来霸占史黛拉?夏娃一辈子!
反正,罗切斯家族都是近亲通婚的,夏娃姐既然可以跟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那么是不是代表他长大之后,同样也可以娶夏娃姐呢?不过,他现在还不是罗切斯家族的正式一员……
凡凡在心里异想天开着,突然两道冷锐的视线射了过来,令他胖胖的小身子莫名一颤,立刻竖起了警惕,眼角一瞄,只见黑漆漆的大床上,有一双淡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尤其地耀眼、冷艳!
这是一双气势慑人的眼睛,会让人心生寒意。光是这么不冷不热地轻瞟一眼,就令凡凡心里七上八下的,胖娃一个利索的翻身、滚动,机敏地远离了史黛拉?夏娃,连翻带滚地落下床,只剩一颗小脑袋趴在床边上,不甘心地盯着那个淡红眼珠的男人。
如同未成熟的小恶魔,只能仰仗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大魔王。
“凡凡,去把灯开了。”女王发话了,凡凡如同得到圣旨般,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收回了忤逆的视线,不敢再跟路西斯?亚当抬暗扛,不然,准没好果子吃的!
凡凡胖胖的小身子没入黑暗之中,不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木质矮几上摆放的水晶球灯发出幽亮的莹光。暖色的莹光勉强将这间卧房照亮了一些,而照顾好自己的小腰的苏苏也爬了起来,像伺候主人的小仆人般,拉开大床两旁的暗金色绸帐,用银钩束住。
这样一来,床上的一对俊男美女,真切就更看得清晰些了。
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肌肉结实,线条优美,凌乱的黑发彰显出他与平常为之不同的一面,桀骜的不羁。[]那张俊帅得过火的容颜,更是贵气逼人。他正手搂着身边只穿着酒红色真丝睡衣的娇美女子,用他的俊脸厮磨着女子的芙蓉秀脸,然后头一低,吻上了女子的红唇――
唇与唇间的交缠相融,像是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意绵绵。相濡以沫中,是彼此的血脉相通,命运与共,明明吻过这么多遍,感觉依旧是这般强烈、深刻!
良久,路西斯?亚当才吃饱餍足地放过怀里的女子,薄唇还是在她的红唇上厮磨着,留恋着余温的香味,但并不深入,淡淡含笑道:“早安,我的夏娃。”
“早啊,亚当。”史黛拉?夏娃温柔地回应道。纤长十指化为绕指柔,绕在路西斯?亚当的黑发间,让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乖乖地窝在她的脖子上,淡红的眼眸溢出溺水般的魅惑,像个被驯化的大魔王。
苏苏和凡凡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双胞胎俩的心里均是觉得不很滋味。因为,他们不想要看到自己最爱的夏娃姐和其他男人亲密,但又不得不承认,夏娃姐和大魔王确实是天作地和的般配。
这般亲密地腻歪在一起,恍若融为一体似的,明明是血缘相通的亲兄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不协调的诡异,更没有什么狗屁的违背伦常。反而只令人觉得,他们本该就合成一体,因为彼此身上的内在是相连紧致的!
什么婚姻保证,什么爱情保证,通通都狗屁!没有任何保证能够超越这份血缘的霸道,只要血缘不灭,那么这份爱情才会真正永久不灭!
此时的苏苏、凡凡很是羡慕起路西斯?亚当来了,他们羡慕路西斯?亚当的优秀血缘,更痛恨自己没有与夏娃姐一样的血缘,因为没有这份血缘的保证,他们是不可能与夏娃姐在一起的!
如果,他们真的是夏娃姐的弟弟,那该有多好啊!
双胞胎俩的想法,或许放在现今社会上,会显得很违反自然规则,更成了荒谬悖论,不正常的!
但双胞胎俩本身就成长在不正常的环境之下,他们的思维以及很多东西,都是跟着罗切斯家族诡谲的生存方式走的。在他们心里,只有血缘相通的两个人才能够在一起,至于外面那些夫妻情侣,才是真正的悖论,不正常!
“苏苏,凡凡,你们两个还想在这里看多久?先出去吧。”史黛拉?夏娃掀开身上丝薄的被子,下了床。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的性感睡衣,在幽幽莹光下妖魅沉浮。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半数落在胸前,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绝对搭配,有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刺激感。
如果仔细一瞧,你会发现,这里就像是黑夜传说里吸血鬼住的城堡,而卧房内的这四个人则是属于这里的吸血鬼,他们拥有俊、美的外貌,高贵的气质,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以及嫣红的嘴唇。
苏苏点头,牵着凡凡就要出去了,但不忘提醒道:“哦,那我和凡凡在一楼的餐厅等你,你一定要下来哦!”
“好,两位小少爷。”史黛拉?夏娃笑着说,那红唇上的一抹笑,明明是那么清纯动人,但在暧昧色调的幽光下,染上了一丝惊心动魄的妖气。
看着苏苏和凡凡出去后,史黛拉?夏娃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路西斯?亚当。“苏苏和凡凡,是不是又胖了?”
闻言,路西斯?亚当淡红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但异光一瞬即逝,语气淡淡,不显关心。“是吗?”
他光着上半身下床,下身只穿着与史黛拉?夏娃同一颜色的长裤,慵懒又贵气地伸了个懒腰。径自打开五六层复式的衣柜,随意选了一套黑西服、黑西裤,里面再套一件白色的衬衫。
两人已经很亲密了,所以路西斯?亚当直接就在史黛拉?夏娃面前更换衣服,很大方地秀出自己黄金比例的身材,当然,他一向也不喜欢掩掩藏藏。
他穿,她看,两人既大方又淡定,毕竟已经这么相处了五年之久了。看完,她还不忘提点意见:“衣柜第三格的第五排的第二条领带,最配你这套西装。”
暗红色的蛇纹领带。
路西斯?亚当迷人浅笑,并不在意配与不配上的问题,不过还是按照她的意思,选了那条领带,戴上。
换上正装的路西斯?亚当,惊艳指数直线上up,他原本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俊帅男儿,现在更是锦上添花,光芒万丈了。这本该就是一个备受瞩目的男人,他的耀眼代表了他的不平凡。
史黛拉?夏娃优雅一笑,走上前,伸手摆正一下他的领带位置,由衷赞叹:“真帅气,我的哥哥。”
这么多年了,好像不论哪一面,他都是这么完美,始终没有破绽,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万分赞叹。当然,这并不单单指他出众的仪表,还有那颗头脑。
“那么能迷倒你吗?能让你为我痴迷,收起荆棘,永远离不开我吗?”男人的喃喃低语,透出丝丝魅惑,犹如情人间最亲昵的情话。
他挑起她细滑的下巴,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双唇毫无缝隙地契合一起,难分难解……
路西斯?亚当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这个认知从他10岁时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个人并不在意自己的样貌。当然,有一张好的皮囊,做起事来,确实能让他轻松不少,这或许是这张脸蛋的唯一好处了。
但是现在,路西斯?亚当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再长得好看一些,至少好看到要能迷倒她的地步。
在这布满荆棘的花园里,他们追逐着彼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遍体鳞伤?
可是,他已经等了她很多年了,从她诞生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她了……
史黛拉?夏娃缓缓闭上了眼,过去的很多往事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张脸孔、很多个名字,但这些已经被她通通抛弃掉了,她不愿想起也不能想起。执起路西斯?亚当温暖的大手,十指相扣,她承诺道――
“嗯,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
这是两只有血缘的手,从她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的一刻起,她就没打算过要离开他。夏娃、亚当,本该在一起。何况,在罗切斯家族里呆得越久、知道的事情越多,她就越是不能独善其身。她无法离开这里让他独自一人继续承受这份罪恶……
他的孤独,她能懂。
这是一个丑陋且肮脏的家族,为了她,他一人在这里已经完全染黑了。而现在,她不能逃,因为他是她的哥哥,她最后唯一的亲人,同样的,她也是罗切斯家族的人,她有这个义务承担起这份责任。
只不过,不会再有下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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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用餐厅,说是用餐厅,倒不如说更像一个华丽的花房。四面透明的落地玻璃,别树一帜地建在花园树海之中,里面的人可以一边享受清晨的阳光,一边惬意用餐,还能欣赏到外面的自然美景。
初春,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花枝繁茂的海棠花树,一望无际的田园春光,朵朵花儿娇艳盛开,暗香飘絮在风中,仿佛连玻璃房里都能嗅到花香了。
女佣们端着盘子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工作效率很高,而且走路还没什么声音,没一会儿就将一长桌的早餐布置好了。罗切斯家族的传统早餐本就非常丰盛,后来路西斯?亚当为了配合史黛拉?夏娃多年来的饮食习惯,又让厨师加进去一些中式的早餐,现在这一长桌,分量显得很夸张。
不仅有闻名于世的欧式早餐,还有传统的英国美食。
燕麦粥、蔬菜、水果、奶酪、海鲜、软炸鱼、汉堡包、薯条、蘑菇、烤牛肉和约克布丁,甚至来自港台的小吃也惊艳地露了个面,香喷喷热腾腾的烧卖、汤包、虾饺、豆浆和油条,摆满了整个长长的餐桌。
幸好,这里有三个能吃的货。
早就乖乖坐定等吃的两只胖娃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毕竟,他们四点半就起床了,庄园很大,一路没车接送,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来住屋这里,走了将近快一个小时了。
现在可谓是又累又饿的!
但是双胞胎俩不敢擅自乱动,因为和大魔王吃饭是必须要遵守礼仪的,主人还没开动,他们这些低一级的人是没资格乱动的。要是敢违抗规矩,他们就只能一整天没饭吃饿肚子了。不过,如果是只和夏娃姐一起吃的话,那就不用顾虑那么多,所以说,他们最讨厌大魔王了!
变态,混蛋,心理扭曲!
两只胖娃纷纷在心里头咒骂泄愤,可一看见亚当和夏娃终于进来了,顿时圆溜溜的双眼都发出青光了,只差没把小尾巴摇起来了。跳下高椅,两娃异口同声,乖乖甜甜道:“夏娃姐。”
然后瞄了瞄那头俊帅如神祗的男人,弱弱道:“主人。”
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胖娃娃,眨着一双水嫩嫩的大眼睛,别说,还真萌到让人想尖叫。是女人看到都会激发出那么一点母爱来的。夏娃弯下身,分别在两娃头上摸了摸,眯眼,轻笑道:“坐下来吧,饿了没?要饿了话,就吃吧,不用等的。”
“是,夏娃姐!”两只胖娃娃脆生生地应道,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虽然他们很怕大魔王,但是有女王在这里罩着,他们就不怕了,反正一切女王说了算,大魔王也不敢说啥的!
两娃摇着可爱的屁股,一鼓作气地爬上高椅,端正坐下。然后两爪左右开弓,将长桌上那一笼笼烧卖、虾饺、灌汤包都拿到自己的盘子上,叠起来。两娃都偏爱中式的早餐,不过凡凡还爱吃高热量的汉堡包,而且一拿就拿了三个……
与两娃狼吞虎咽之姿相比,亚当和夏娃要吃得优雅矜持多了。路西斯?亚当把自己那份刚切好一块块的烤牛排换给了夏娃,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
史黛拉?夏娃说了声谢谢,然后将加好奶糖的咖啡递给了亚当,再看向两娃盘上叠高一层层的食物,思疑道:“你们两个好像又胖了不少。”
“额……有吗?”苏苏和凡凡不愧是双胞胎,反应一致。齐刷刷地低下小脑袋,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然后手一伸,捏向彼此白花花的嫩肉!
苏苏捏着凡凡,恶人先告状:“凡凡,你又胖了!”
凡凡瞪大圆溜溜的黑眸,重拧了苏苏一下,“苏苏你才是胖了的那个!”
“行了,你们两个不用推卸责任,都胖了!”史黛拉?夏娃一声就打断他们无止境的争辩。这对双胞胎的性子非常古灵精怪,千万不能让他们闹开,一旦闹开就没完没了的。
“以后你们食物减半。”女王发话,两娃只能闭嘴认命,但还是下意识瞟了一眼路西斯?亚当,在……揣测着。
男人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拿起消毒过的餐巾拭嘴,才缓缓抬眸看向不安的两娃,含笑道:“确实是胖了不少,干脆以后加大训练的力度好了。”
路西斯?亚当如沐春风的笑容,磁性好听的声音,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两娃霎间煞白了俊俏小脸。
下部3:真正路西斯
两娃敢怒不敢言,应该说不敢怒更不敢言。毕竟,他们在罗切斯家族是属于寄人篱下的存在,很多事情都必须要听从大魔王的命令,不然的话,他们会被流放出去的。他们现在年纪尚幼,要真被流放了,在外面生存更刻苦艰难。
所以更多时候,他们必须要忍耐,哪怕再苛刻再艰苦,都必须要一直忍耐下去,谁叫他们跟大魔王相比只是两粒低微到不能再低微的细小尘埃呢?太弱小了,远远不够强大!
不过说真的,双胞胎俩现在的生活与一年前相比,已经算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了,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天,是双胞胎俩第一次遇到史黛拉?夏娃,那时候的他们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胖,生活的品质也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好。但是不可否认,这对双胞胎在天真无邪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很机智的心。他们那时就知道要想在罗切斯家族生存下去,取更好的待遇,权力与地位就代表了一切。
而史黛拉?夏娃无疑就是罗切斯家族上,最具有形象化的代表。她拥有最纯正的血缘,是唯一一个能让路西斯?亚当听她话的女人,她的话,有时候甚至比路西斯?亚当还来得更有效果。罗切斯家族里许多人都想要拉拢史黛拉?夏娃,这是一个趋势的必然,因为她必然会成为罗切斯家族的下一任女主人。
能取得她的格外关照,在家族上无疑就是一步登天了,但要取得她的关照,其实也很困难的。因为史黛拉?夏娃从不喜欢多管闲事,更没有救人脱离苦海的爱好,她只管自己感兴趣的事。
所以,当时双胞胎俩基本是无所不用及地讨好史黛拉?夏娃,就像是古代讨好妃子的小太监一般,用这个来形容倒是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双胞胎俩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因为这家族本来就没有外表上那么美好,想要在这里爬得更高更快,利用一些手段,也是必然的媲。
后来,双胞胎俩还真的是取得了史黛拉?夏娃的额外关注,生活品质也一步步上升起来了,现在更是升格为小少爷,生活品质以及能御用的佣人也直逼很多旁系家的少爷,算是翻身成功了一半,挺尊贵的了。
所以对于双胞胎俩而言,史黛拉?夏娃简直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她更给他们取了一个有趣的名字――
玛门?苏。
玛门?凡。
玛门,地狱七君王之一。在《圣经》里代表贪婪的意思。
嗯,倒真是挺合适他们的!因为他们确实拥有一颗贪婪但并未成熟的心。
用餐厅的门打开了,两名容貌姣好的女仆走了进来,看着还在用餐的路西斯?亚当,温声细语:“主人,萨尔少爷找您。”
闻言,两只爱捉弄人的胖娃反应倒是挺快的,频率一致地抬起小脑袋,往透明的玻璃房外一望,果真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外面,这男人穿着一身正统的西装,还挺风流倜傥的,只不过下垂的眼角生出几条深皱纹。[]可以看出平时放浪形骸的性|||生活,使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萎靡。
噢,又是这个萨尔少爷,贪心鬼一个,比他们更贪心,偏偏智商不够,还喜欢在大魔王面前玩小把戏。要不是靠着同系的堂表关系,哼哼,早就能死个一千零一次了!
路西斯?亚当眼角也没有动一下,只是淡淡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好的,主人。”两名俏女仆出去把人请进来了。
萨尔进来后,没有一个人理睬他,路西斯?亚当只把他晾在一边,依旧不温不慢地吃着他的早餐,不时体贴地给身旁的女子递果酱。而史黛拉?夏娃更不可能理睬他,她把夹上芝士的面包递给亚当,自己慢吞吞地喝起温鲜奶来了。
这是一幅和恰融融的画面,就像一个美好的家庭,一对年轻俊、美的夫妻,一对粉嫩可爱的双胞胎,看着就让人心生向往,视觉上太过养眼了。
萨尔被独自被晾着,倒是有点外人似的,格格不入啊,心里既尴尬又羞愤,但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啊!他随意瞄啊瞄,视线最后贪婪地落在史黛拉?夏娃身上,酒红色的波浪长发将她清丽的小脸衬托得妖娆俏媚,在阳光普照下,刹那间芳华乍现,美得勾魂动魄的!
萨尔不自觉看得入迷了,咽下口水,淫||心顿起。真想上||她!
这时,那对恶魔双胞胎开始操||着脆生生的童音,大肆发言了起来――
“凡凡啊,我告诉你一个做人道理。千万不要吃着自己碗里的看着别人锅里的,这样的行为太不要脸了,你千万不能学。”
“是啊是啊,特别是有一种人啊,明明都已经吃过了,嘴角都还没擦干净呢。他竟然还能厚着面皮死口不承认,这种人啊只能送他一句话,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对啊对啊,智商不够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嘛,我都替他感到羞羞脸了!”
两只胖娃很有兴致地你一言我一语,纯纯的童音甭提多动听了,天籁似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含沙射影般,听得萨尔的面色一青一白的,但还是下意识伸手擦了擦自个儿的嘴角,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愚蠢,惹得那对恶魔双胞胎哈哈大笑。
萨尔忍着满腔怒气,决定先打破沉默,“表弟表妹,你们在吃早餐啊。”
不过这话问起来就相当没水准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在吃早餐了。
“是啊表哥,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呢。”史黛拉?夏娃大发善心,替身旁的亚当,笑眯眯地回了话。
美人对自己笑了,萨尔心中大喜,上前一步,打算拉开椅子也坐下来,毕竟这样一直站着,怪不自在的。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华丽的皮椅,就被史黛拉?夏娃的一句话,打回原形。“表哥,这里没有准备你的位置。你就先站在一边吧,等我们吃完,就说正事。”
是啊,哪怕这里很大,哪怕这张餐桌很长,哪怕这里有很多没有人坐的椅子。但是,没有他的位置就是没有他的位置!
在罗切斯家族里,地位真的很重要。
至少,这里的两个人是萨尔招惹不起的,他干笑几声,自动退后了几步,像个仆人似的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说话,自讨羞辱了。
一顿早餐整整吃了一个小时,萨尔这位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受得了,两脚都站酸痛了,心里对路西斯?亚当的怨气越发加重!
早餐过后,双胞胎俩坐上专车离开了。而萨尔则是跟在路西斯?亚当和夏娃身后,来到了办公用的书房。他忐忑不安地看着长形的沙发,想坐又不敢坐。再反观这对俊、美得不可思议的兄妹,早已坐下来了,亲密地依偎着彼此,夏娃在随意翻看着书籍,而亚当……
则在看家族各系的收入账本,而他现在看的那本,正是萨尔家的那本!
萨尔面色已经煞白了,心里越发地七上八下,怎么回事?按理说,路西斯?亚当很少会亲自过目各家各系汇报上来的账本才对的。毕竟,罗切斯家族每年的财||政收入数目实在太过庞大了,光凭路西斯?亚当一个人是无法核对清楚的,大多时候都交由财务分院来统计数据的。
怎么现在他查看了起来,而且还只查看他们家那本……
“给你个机会,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路西斯?亚当把手上那本厚厚的账本,“啪――”的一声,甩在精美的茶几上,盯着萨尔,俊脸依然维持迷人的笑容,只是目光很锋锐!
其实,萨尔家的那本收入,总收入的数目还是很可观的。但是可怕的是,萨尔家的年度开销,还要比这总收入的数目亏上将近一亿的美金,这完全就是入不敷支了!
萨尔低着头,硬着头皮扯了谎:“我……我们家那批货被劫了。”
“哦?”暧昧的一声,似信非信,路西斯?亚当洗耳恭听,等他的下文。
史黛拉?夏娃依偎在亚当的怀里,优雅地掩嘴轻笑,状似开玩笑,实际落井下石。“表哥,吃完后,真的要记住擦干净嘴角,不然,就惹人笑话了。”
萨尔一听,冷汗就这样飙了下来,急急忙忙地解释澄清自己的清白。“表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表弟,你可要相信我,咱们的母亲可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做出私吞这种事!”
每每到这个时候,萨尔心里就越发愤恨罗切斯家族的不公平。他的母亲和路西斯?亚当的母亲,明明是亲姐妹,他们家本来也是继承人的候选之一。可偏偏,那些元老级的人物选择的人,竟然是比他小10岁的路西斯?亚当。
这让他怎么甘心!
路西斯?亚当还是笑,对于萨尔这种近乎幼稚的话,心里只剩下不屑的冷笑了。妄想用血缘束缚他的人都是愚蠢的,他只认同他所认同的人,没用的废物,他从来不需要。
当然,这样的话路西斯?亚当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因为他喜欢看萨尔的丑态,这个在他10岁的时候嘲笑过他的男人,到头来,不还是要求他!
路西斯?亚当伸手把玩着夏娃胸前那条编织成麻花的长辫子,心不在焉地问:“那你说,是谁抢你的货?我倒是想要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人,有这么大胆子连我们罗切斯家族的货也敢抢走。”
萨尔被问得哑口无言的,冷汗流了一脸,吞吞吐吐的想要绕过去。
“说出来!”路西斯?亚当虽然口气淡淡,但是话锋锋利。可以不客气地说,他这是笑里藏刀,包含强制般的命令!
“是法国上的一个小家族,估计是刚刚崛起不久,所以才不知道罗切斯家族的厉害……”萨尔一边擦汗,一边含糊回答。
史黛拉?夏娃合起手上的书籍,突然提议:“那么就由我去把这批货带回来吧。”
闻言,萨尔当即慌乱了起来,但还是隐藏得很好,婉转道:“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表妹你去做呢?”
“罗切斯家族从不养废物,表哥,你该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史黛拉?夏娃依然小脸纯净,还有温柔的笑容,可偏偏那一双亮闪闪的剪子,看着有些锋利,莫名地就有那么一点邪恶,很像天使和魔鬼的集合体,让人有点发狂,舍不得挪开视线!
染着一股慑人的妖气。
她又继续道:“对了,为了更方便寻找。表哥,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好认人。但是,如果找不回这批货,你就一辈子呆在法国行了!”
这算是要流放萨尔的意思了!
“别别别,千万别,我去,我一定会把这货带回来的!”萨尔整个人都发起寒来了,他知道这女人的厉害,哪怕她长得再惊艳、美丽,但是她的手段是和路西斯?亚当同出一辙的,都是那么狠!
要他真带不回这批货,填补这盈亏的资金,她是真的会将他流放的!
“鉴于你们家这些年来的表现实在强差人意。这一次又造成了家族收入的损失,我决定给你们一点惩罚。即日起,我将会冻结你们银行上所有的财产,以及一切经济的来源,好好地给我思过吧。”
淡淡说罢,路西斯?亚当按下沙发旁圆桌上的一个小按钮,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女仆端着红茶和红酒进来了。选了一下,亚当还是比较喜欢喝红酒,可还没拿起高脚的酒杯,就被身旁的女人拦住了手。朝他不认同地摇了摇头,给他换了一杯加了蜂蜜牛奶的红茶。
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那我们家每月的月俸呢?”萨尔紧张追问,这才是最只重点。他每天都要花天酒地,美女萦绕,要没有钱,可真是苦了他。
“断了。”路西斯?亚当回答得很干脆。
他喝了一口香浓的红茶,微微蹙起轩眉,觉得有些偏甜了。但看着身旁的小女人,那亮晶晶的眼神,煞是璀璨诱人。又喝了一口,然后头一低,吻上那张勾||人小嘴,将口中的茶渡给她喝。
若无旁人地恩爱!
“你这不是明摆让我难堪吗?没有钱的话,要让我怎么活?”萨尔觉得自己在这里真是多余的存在,这两个人摆明就是轻视他,想他四十多岁人,竟然还要恳求这两个比他小那么多的人,真丢人!
闲杂的声音,破坏了路西斯?亚当的兴致,他眼锋一转,俊脸上再无敷衍的笑容,只剩下刺骨的冰冷,说出来的话字字狠厉。“活不下去,那就去死啊!没人会拦你的!”
这个,才是真正的路西斯?亚当,冷血狠厉同时又无情的男人,风行雷厉的手段,以及利落的处理方式,一切在他手中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萨尔顿时就暴怒了,没有钱又失去经济来源,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竟然口不择言,直呼起男人的名字,叫嚣质问:“路西斯,你这是要独自霸占着财产的意思吗?罗切斯家族的财富这么庞大,你一个人花得完吗?这样做有意思吗?!”
不就损失了那么一亿美金而已,这对庞大的罗切斯家族而言,根本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更何况,路西斯一年也不止花这个钱了,凭什么现在为难起他来了!
路西斯?亚当冷冷嗤笑一声,看着萨尔丑陋的样子,满目憎恶。“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同样的,罗切斯家族的一切也由我说了算,你只有服从的份,搞清楚这里谁才是主人,我的表哥!”
他早就说过了,这是一个丑陋极的家族,像萨尔这种贪得无厌的男人只能充当小丑的角色。这家族里,有更多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徒!
“你……”萨尔面露猪肝色,但在男人凛然的气势下,硬是说不出完整一句话。
“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出去!不然的话,惩罚就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了!”路西斯?亚当冷声命令,他并不喜欢在这么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下部4:成员齐聚
萨尔这次来的目的其实是想要跟路西斯·亚当预支月俸的,没想到,预支的月俸没拿到,还被路西斯·亚当冻结了银行账户,切断了经济来源。
更甚,他虽然确实是私吞了那批货,但是现在史黛拉·夏娃却威胁他,要他把那批货给吐出来。这下子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都讨不了,还弄得自身灰头灰脸的丫。
这让萨尔怎么能甘心,但是尽管再不甘心,他也不敢明着和这兄妹俩作对。
这两个人永远都是笑里藏刀,看来这次去法国,是必须要将那批货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不然,非得闹得腥风血雨!
萨尔满心愤恨地离开了,史黛拉·夏娃看着他安然离去,眨了眨潋滟的水眸,啧啧称奇道:“咦?我以为你会杀了他的。媲”
真少有,亚当就这样把萨尔放回去了?
这并不像他的作风。
路西斯·亚当勾唇轻笑,低头在夏娃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又亲了亲,才缓缓说道:“你不是要去法国把货带回来吗?让他先跟着你,这样自然不会出意外。”
这个男人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自有他自己的思量和计划,一步一步,毫不凌乱,稳如磐石。
史黛拉·夏娃抬起白玉小脸,炯亮的眸子只映出男人无懈可击的俊颜,如好奇宝宝般,继续问:“那意思就是说,货带回来之后,你就会杀了萨尔喽?”
“看心情吧。毕竟,家族里很少有像萨尔这么愚蠢的小丑可戏弄了。”不以为然的口吻,淡淡不温,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对路西斯·亚当来说,一个没有用途的废物,是生是死,都在他心情好坏之间。
“哥,你真冷血。”史黛拉·夏娃掩嘴轻笑了起来,细长的眉角一挑,不自觉地现出妩媚的风情。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确实就是路西斯·亚当的作风,把人掌握在手中,操控、愚弄,然后高高在上地欣赏这些露出的丑态。
而且,她也不喜欢那个萨尔,每次来这里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下流猥琐,让她觉得恶心。
“乖,叫我亚当。”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喑哑的魅惑。亚当伸手,淡淡地顺了顺夏娃卷长的发丝,将一缕秀发拨到了她的耳后,轻笑着看她,眼里是淡淡的宠溺
史黛拉·夏娃笑着点头,倒也温顺听话,从善如流道:“好,亚当就亚当。不过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路西斯·亚当笑着,大方应道:“问吧,你问的,我都会回答,毫无保留的回答。”
毫无保留的意思,就是不会有所隐瞒。这世上,能让路西斯·亚当做到这样的人,恐怕就只有史黛拉·夏娃了。一如他们间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一般,仅仅只有彼此,不会再有其他人。(.)
史黛拉·夏娃也不拐弯抹角的,反正亚当都这样说了,她就直本主题好了。“当初你为什么要杀了盛婉,她可也是你的妹妹啊。”
这个疑问一直困了她五年,这是她这五年来最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要杀了盛婉。路西斯·亚当看起来,好像挺珍惜同伴血缘的啊?
而且,盛婉和她一样,不都是他的妹妹吗?为什么他能对她这么好,却对盛婉这么……
“妹妹?”仿佛听到天荒夜谈般,男人低低笑开了,那扭曲一样的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讥诮,充满浓浓的恨意、以及冷酷。
让人……觉得可怕!
夏娃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路西斯·亚当,或许他平常太过冷静不惊了,现在的反常落差太大,反而让人心生寒意。但是夏娃没有躲开,因为……她一直被路西斯·亚当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感受他若狂的心跳,以及有些失控的情绪!
男人的笑声顿了顿,愈发色深红的双眸犀利且深沉地注视着史黛拉·夏娃,俊颜是面无表情的冷酷,但声音却是很温柔的。“夏娃,我的乖女孩,你错了,盛婉不是我的妹妹,至少我从没认同她是我的妹妹。她还不配。”
这么冷酷、毫无人性的路西斯·亚当,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会感到害怕、心寒。但夏娃却并不觉得害怕,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了五年,她本质上的很多东西也都改变了。五年前那个天真的盛婠,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不在了,什么都不在了,她永远不可能做回盛婠。
她伸手抚摸上男人冷酷的俊颜,渐渐化开了他拒人千里的冰霜,笑着问:“她不配当你的妹妹,所以当初你才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吗?”
或许有一天,她会变成像亚当一样冷酷的人,其实这样很可悲,但是他们无可奈何。因为这个家族很丑陋,他们只能变得更丑陋,才能在此继续生存下去……
脸上柔柔的体温,让路西斯·亚当心头一紧,他紧紧攥住了夏娃软绵的小手,失控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思想也不再那么偏激了,但事实终归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也不全是,只不过她不死的话,我就无法和你在一起。我不认同盛婉是我妹妹,自然更不认同她是我的夏娃。所以她必须要死,因为我选择的人是你啊。”
是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借谁的手,盛婉都必须要死!
因为,盛婉妨碍了他和夏娃。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闻言,史黛拉·夏娃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抑或是该庆幸自己取得路西斯·亚当的认同。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长舒了一口气:“那还真惊险了。如果当初你认同的人是盛婉不是我,那我现在不就已经死了。”
这种感觉,很罪恶。
感觉就像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姐姐似的。
所以,现在才会遭到报应吧?
路西斯·亚当难得一次苦笑,虽有遗憾,但不觉后悔!
“也许吧。但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如果,我们只需要结果。”
只要结果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中间过程,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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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是在野外bbq。这座庄园确实是一块宝地,一步一景致,满目都是秀美难忘的风景,随便选一个视野广阔又凉快的地方,玩上烧烤大会,倒也一件惬意的美事。
而且,今天难得是家族成员齐聚的日子,萧决等人也都回来了,自然是要聚餐一顿的。
绿草郁葱的山坡上,风势微凉吹散了烧烤的炎热。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天际,以及翠绿如茵的大草地,远方是花花绿绿的大花丛。绿的,蓝的,紫的,艳的,美丽的风景让人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般,使人心情放松。
山坡上摆放着好几个精制的烧烤架,椅子桌子太阳伞,好几个俏女佣推着餐车缓缓走来,将一盘盘腌制好的各种肉类、蔬菜串、玉米串等食材、调料、甜品、饮品摆放后,就离开了。
前来的人约莫有10人左右,他们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娃,但全都是清一色长得极好看的,俊男美女气质极佳。他们或是三两结伴闲聊着,或是喝酒赏景,又或是烤肉吃,还有个……嗯,蹲在地上,拔草!
五年后的萧决,容貌与五年前并无多大改变,只是头发稍微剪短了些,妖艳中透着英气。或许,萧决正如昔日的朗白所想一样,还真是一个妖孽也说不定,不老不死,反而还越活越俊艳了。
萧决注意到了蹲在一边使劲虐待草地的朗白,定看了三秒,喝了一口冷饮,才风轻云淡地问:“我说朗白啊,你的神经病又发作了?难得徐岩也在,你干脆让他帮你治治脑袋吧。”
五年后的朗白倒是变了挺多,与五年前那个稚气未成熟的纯美少年相比,现在他可算是真正的男人了,充满侵略邪性的男人。
俊俏之余,带着一股狠戾之气!
朗白转头,凶恶地瞪了萧决一眼,发狠警告:“你他娘的才神经病,给我滚去远远的,别来招惹我!”
妈的!烦死了,烦死了!
“不,我很好奇你在干嘛。来,告诉我,你在干嘛。”萧决兴致勃勃地朝朗白招手,就像招一只小狗似的,邪魅的笑,怪诱人的。
萧决的这习惯,貌似是从五年前开始染上的,谁让他收养了一个似狗的女孩呢!
朗白懒得理睬身后那只死妖孽,用自己那双价值连城的钢琴之手,发狠似的拼命拔着草,修长的手指都沾满了淤泥,摆明就是自虐了。
良久,才闷闷道:“我想萌萌了。”
很想很想……
虽然才离开那么一天。
萧决一个猝不及防,一口冷饮喷了出来,直往朗白身上溅去。幸好这小子也躲得够快,只有白色的衣袖沾了那么几滴,但朗白脸色已经铁青,愠怒了!
破口大骂:“操,你在干嘛!”
“我知道你是变态,但没想到这么变态……咳咳!”萧决被呛了一下,原本就俊艳无双的脸庞,染上了旖旎的薄红,更显妖魅。他轻咳了几声,身旁有一双手很体贴地给他递上一块手帕,那是一个年约17、8岁的妙龄少女。
少女很稚嫩,幼白的小脸彰显出她的未成熟与青涩,气质也很特别,时光的荏苒,让从前那个流落街头的小孤女,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倒是真是神奇呢!
萧决接过少女递来的手帕,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伸手抚摸她的头,奖励一声。“乖。”
少女眯了眯星眸,笑了。虽然身子在长,但少女的性格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不爱说话,但容易满足,当然也很黏萧决,还有那个坏习惯也一直没有改过来。
只见,她拿过刚才萧决喝过的冷饮,自己喝上了几口,然后就走了,自由活动去了,敢情她刚才递手帕只是顺手之劳,目的是拿这瓶冷饮?
“我说你才是变态,还没结婚,现在连女儿都有了。萧决,你行了,人生功德圆满了,可以趁早躺进棺材里去了!”朗白一声冷哼,苏萌不在的时候,他说话一向这么狠,没有遮拦。
“女儿?”萧决喃喃自语,俊脸上露出了凝思。
确实,以小白的年龄的确能当他的女儿了,可是他的最初的初衷可不是要一个女儿的啊,哎,这么好端端的一只宠物狗,变成这样子的呢?
枉萧决一生聪明,偏偏还是在这些小地方,脑子卡带了。
不过算了,反正小白挺乖的,就当多养一个人好了。
这头,两个心理变态在做交流。那头,两只胖娃站在高椅上,两手抓满烤肉串,一边熟练地烤着,一边奶声奶气地老成道:“我说老炎啊,你可不要偷吃我们烤好的肉,这是我们专门为夏娃姐烤的!”
凡凡也跟着脆生生附和:“对啊老炎,偷吃什么的,在中国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听着这两只胖娃一声声“老炎”地叫着自己,硬是把古炎这个粗犷英俊的大叔,叫成满肚肥肠猥琐大叔的感觉。实在有些憋屈了他。
古炎英俊的脸庞一红一白的,煞是郁闷,纠正两娃的口误。“什么老炎,叫哥哥!”
“呸!别不要脸了,你这个年龄都能当我爹了!”苏苏不买古炎的账。
“呸!苏苏你给我闭嘴,老炎是你爹的话,不也就是我爹?那样子,我宁愿他偷吃被拉去浸猪笼算了!”凡凡两人的账也不买!
古炎听着这对恶魔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的,满腔怒气也不知道往哪发泄去。“去去去!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娃,浸猪笼的那个偷吃,和这种偷吃,意思可是不一样的!”
那是背着丈夫偷吃、通||奸!
闻言,双胞胎动作一致,语言一致,就连那双黑眼睛也变得亮晶晶了起来,盯着古炎,异口同声:“哪里不一样了?”
啧啧啧,真是两只小恶魔!
古炎被两只娃盯得头皮开始发麻了,坚决死也不告诉他们,“当我没说过,我不吃还不行吗?!”
开玩笑,要告诉这两只小恶魔那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太危险了,不干!
“我要吃。”少女闻到烤肉的香味,过来了,蹲在前面,看着两娃手上的肉串,那被馋得快要流口水的小样子,还真像一只宠物狗。
和古炎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双胞胎俩立刻给少女递上了一个大碟子,上面已经有十几串烤好的肉和蔬菜,大方道:“喏,雪雪,这是我们帮你烤的。”
对,少女叫萧雪,跟萧决姓。
小白这个名字,成为了萧决的专属称谓,现在只有他才能这样叫她。
“嗯,苏苏,凡凡,你们真好。”萧雪喜滋滋地接过大碟子,然后分别在苏苏和凡凡的俊俏小脸上,亲了一下,以作谢礼。
“不客气,为女士服务,是男士该做的。”苏苏和凡凡表现出有别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只不过装模作样没个几秒就破功了。他们把俊俏小脸一转,指着萧雪没亲过的那边小脸颊,要求双倍奖励。“这边也亲一个。”
两娃的行为,在女士眼中,简直就是绅士的代表。
可在男士的眼中,这可是禽兽啊,禽兽!
一旁的古炎,双眼瞪得像牛铃一般大,眼睁睁看着萧雪又分别在双胞胎的脸上又亲了几下。心里大喊了一声: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这两只胖娃年纪小小就这么能讨好女生,将来长大后,那还得了!
真想知道这两娃的亲爹是谁!是什么样的遗传基因才能生出这么……风流的两孩子!
下部5:贵圈真乱
萧柔也来了,五年后的她身材变得更为惹火曼妙,中长的头发剪成了bobo头,更显帅气干练,依然酷得要命。[]她身旁还跟着两个挺俊男人,一个是俊雅翩翩的聂羽,一个是桀骜倜傥的顾骁丫。
萧柔一个箭步走了过来,从身后伸出双手,勒住两只胖娃的白嫩脖子,扬眉戏谑道:“我说你俩小子,又在占萧雪便宜了?”
两只胖娃一看来者是萧柔,立刻就乖巧起来了,只不过那两颗小脑袋在女性柔软的胸脯上,挤啊挤,蹭啊蹭,非常争分夺秒地吃白豆腐。但俊俏的小脸依然维持纯洁无辜的小样儿,眨着水灵灵的眸子,乖乖嫩嫩道:“没有没有,我们是真心待雪雪好的,把她当成好朋友。”
说着,两只胖娃捧起另一盘刚烤好的海鲜,递给了萧柔,盯着这个酷酷范儿的女子,卖以十万分狗腿:“萧柔姐,这是我们孝敬你老人家的。”
看,这才是上道的娃,多聪明,多讨人喜欢!
萧柔大声失笑,靓丽的脸蛋绽放着飞扬的神采,纤纤手指戳了戳两只胖娃肉嘟嘟的小脸蛋,没好气道:“去,你俩贫嘴的小子,就会卖乖讨女孩子欢心。媲”
“嘻嘻,哪有的事!”两只胖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敢情他们俩是把这当成夸赞了。不过这份羞涩的矜持也就支撑了那么个一两秒,两娃又开始卖起贫嘴来了,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柔,一本正经道——
“我们对萧柔姐的崇拜犹如滔滔黄河,绵延不断,天地可鉴,日月可证,童叟无欺!”
说得比唱歌还要好听!
闻言,萧柔愣了那么一秒,然后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看这两只讨喜的胖娃,实在惹人喜爱。“哎呀,谁教你们说这些话的,没个正经,真逗人!”
“老炎教的,萧柔姐快找他算账去吧!”两只胖娃卖得一手好队友,胖爪一指,就果断地把古炎给出卖了。“老炎说,只要对萧柔姐说这句话,保证萧柔姐以后就会罩着我们!”
“你们这两只小恶魔,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古炎在一旁听得,气得一头都快要冒烟了,偏偏还奈何不了这两只臭小鬼。因为,夏娃和萧柔以及萧雪,都很喜欢这对恶魔双胞胎!
这世道真是天理不容了,这两只一肚子坏水的小恶魔,怎么就能够收复这么多美女的芳心!
“怎么?不是有夏娃罩着你们吗?还嫌不给力啊?她可宠爱你俩小子了!”萧柔实在被这两只胖娃逗得其乐无穷,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及时行乐、不拘小节的女人,这两只娃狡黠精明的性格,实在对她口味。
“嘻嘻,多一个干姐,多一份保障嘛。”苏苏和凡凡十分大言不愧地回答道,那脆生生的童音,怎么听怎么纯洁。
可这对恶魔双胞胎的心思啊,可机灵聪明得很,智商还不是一般的高,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是毒辣得很!
他们早已把这些个厉害人物的关系,看得非常透彻了,也深谙在此中间立足的道理。
你看萧决厉害吗?他可是白狼组的首领,也是大魔王最得力的属下之一!
你看朗白厉害吗?他可是世界有名的钢琴大师,把他那双价值十亿美金的钢琴之手砍下来,你可以吃上十辈子了!
还有大魔王就更加不用说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得罪他,个个都要服从他的命令!
但是千万别妄想接近、讨好这三个男人,那简直就是茅厕点灯,找死!
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
然而,想要在罗切斯家族上立足,就必须要取得这些最高层的人的关注,以及一定的地位。这道理,双胞胎俩自然是深谙明白,所以他们研究也分析过一番,发现这三个男人不是全无弱点的。
至少,他们都有一个很宠爱的人,而事实证明,他们做的决定全是对的!
他们对雪雪好,一开始确实是出于私心的,但现在确实真心的。不过不可否认,雪雪虽然单纯无害,但是后台可硬得很!那萧决分明疼她疼得不行了,说什么只把她当成宠物小狗来养,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去过雪雪家里一次,啧啧啧,甭提那房子有多大了,就单单只是雪雪那房间,就比他们俩的房间还要大上一倍。吃的用的都是很好的,还有佣人专门照顾她。他们还从没看过有哪只宠物狗,能够得到这么优渥的待遇呢!
所以说啊,萧决的弱点就是雪雪嘛!萧决就是一个宠女儿的男人,嗯……是女儿对吧?
所以,他们只管和雪雪交好朋友就行了,跟雪雪交好了,萧决自然不会排斥他们的!
还有朗白嘛,这个更简单!只要时不时在他身边,夸苏萌姐的好,那么这个钢琴大师自然就很好说话了。
至于大魔王,那还用说吗?夏娃姐就是女王一样的存在啊!有夏娃姐在,别说是大魔王让她五分,就连这里的所有人也都要听她的,那叫一个霸气!
萧柔姐是最特别的例外,她本身就很厉害了,跟这里的男人都有得一拼,毫不逊色!
所以说啊,有这么一个个霸气,厉害,又后台强硬的干姐,他们不认怎么对得起自己!
两娃在心目中早已认定了,男人不靠谱,女人才是王道!
干姐是必须要认的,认了干姐,干姐就会罩着他们,这样才不会被罗切斯家族的其他人,虐待了。
不过,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夏娃姐,说不出个由来,就是最喜欢她!
萧柔被两只胖娃逗得笑个不停,喉咙有些干了,刚要拿冷饮喝,脸颊就被冰冻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聂羽已经给她递来冷饮了,还真是一个好孩子,体贴入微得很!“哎呀,小羽儿,知我者莫若你也。”
“不准再叫我小羽儿了,我们明明是一样大的!”聂羽皱起好看的眉,不喜欢萧柔这样叫自己,每次都是这样。在萧柔眼中,他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
他不要这样!
他一直默默守在萧柔身边,就是希望萧柔能够正式正视他!
五年前,他没有回去a市,没有回去聂家,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比聂家、比亲人更喜欢、更重要的人,那就是萧柔!
他愿意为萧柔抛弃一切,不管是家里的,还是自己的……
那三个月的共处,他发现,萧柔一点都不坏,她很好,很好……至少在他心目中,是最好的。
萧柔打开了冷饮,喝上了几口,才看向一脸阴郁的聂羽,坏心地明知故问:“这很重要吗?我就是喜欢叫你小羽儿,不可以吗?”
看着聂羽愈发阴下去的面色,萧柔坏心大笑,然后突然倾身靠在聂羽身上,十分亲昵,嘴唇附在他耳旁,轻声低语:“不过,只有我才能这样叫你,其他人都不能,知道吗?”萧柔点了点聂羽心口的位置,“只有我才是你这里最特别的一个女人,知道吗?”
耳旁的瘙||痒,让聂羽有些心猿意马,俊雅的面庞微微发着滚热,哼了哼气,最后还是不得不投降认输,“嗯。”
聂羽这五年的改变也很大,至少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了,但始终不是萧柔这个小魔女的对手。
“傻子,你面红了。”捏着聂羽的俊脸皮肉,萧柔眯眼笑得张扬又开怀,就像烈焰一样,闪耀。
这头,小魔女在调戏着纯情男儿。那头,开始上演父女情深……
“吃。”萧雪将烧烤盘子递到萧决面前,任君选择。要萧决吃了,她才吃。
小白的这个坏习惯,萧决在找早些年确实是想要她改正过来的。但是后来,反而是他被小白同化了,习惯了,也接受了。于是,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
萧决现在是懒得再说小白了,反正就由得她,只要她别跟别的男人也来这一套就行。随便拿起一串蔬菜牛肉,咬了一口,就将一整串丢给了萧雪,让她自个儿慢慢吃。
萧雪动了动小鼻子,嗅了嗅牛肉串香辣的味道,很香,还有萧决的味道,张着小嘴就慢吞吞地吃了起来。有吃,萧雪倒也很乖,就这样端着烧烤盘站在萧决身边,那儿也不去。
苏苏、凡凡转着小脑袋,左右看了看,这边父女情意浓,那头暧昧***重。
最后,双胞胎俩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彼此,一致叹气道:“贵圈真乱。”
是的,贵圈真不是一般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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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沉默的人,只有顾骁。他和这些人并不合群,但他这五年来一直向上爬,为的只是想要再见一个人——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她来了。
只见山坡下,有一辆高尔夫车球开驶上来。不一会儿,车就停在顾骁不远的面前,他看到了最想要再见的人——盛婠。不对,现在该要叫她史黛拉·夏娃才对。
再也没有盛婠了,那个乖巧温纯的少女,已经变了……
那一刻,顾骁很想要跑上去,但是他不能,也没有这个资格。因为,夏娃身边有亚当,那是他的主人,必须要服从的主人!
路西斯·亚当牵着夏娃的手,过来了。众人看到他们俩,也都靠拢了过来,纷纷单手捂住胸口,弯腰鞠躬,叫道:“主人。”
这是一个礼节,对他们罗切斯家族的主人所竖起的敬意。
在英国,不管是皇室还是一些大家族,礼节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些礼节,能够凸显出个人的身份高尚。
然而,顾骁却忘却了这一个礼节。当所有人都向路西斯·亚当弯腰鞠躬的时候,他却凝眸停驻在史黛拉·夏娃身上。那眼神,是爱慕也是心痛。
这是五年来,顾骁第一次在这么近距离之下与夏娃见面,以前因为他的身份还不够,只能在一年一度的大聚会上,在远处眺望她。而现在顾骁才真正意识到,夏娃变得很彻底,真的没有盛婠了,那个他曾经一见钟情的清丽少女。
也对,他也在逐渐改变,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一直留在原处,不改变呢?
夏娃注意到顾骁凝眸不止的眼神,朝他嫣然一笑,客气道:“好久不见了,顾骁。”
顾骁扯唇了一下,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但他没敢回话,因为他发现路西斯·亚当盯他的眼神……很冰冷。顾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该有的礼节,立马弯身鞠躬,“主人。”
路西斯·亚当勾唇浅笑,走到了顾骁面前,不温不火地命令:“抬起头来。”
顾骁愣了楞,还是把头抬了起来。乍眼一看,猛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并不是因为路西斯·亚当长得太过好看了,而是因为他在笑,淡淡的微笑,可那双淡红的眼眸,却分明凝结着冰霜!
这是冷笑?
就在顾骁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刻,一巴掌就甩了下来。“啪——”的一声,硬是将顾骁的俊脸打向了一边!
路西斯·亚当只是优雅地甩甩手,犹如绅士般,淡淡微笑道:“管好自己的心思。”
礼节,对路西斯·亚当来说并不重要,这些迂腐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表面功夫而已。但是他十分不喜欢顾骁看夏娃的眼神,那里面搀和了太多深沉的东西,他能看得出这小子对夏娃的心思!
说罢,路西斯·亚当没再管顾骁,牵着夏娃的手,就走去并排长桌那儿。他并没有实际惩罚顾骁,因为他知道,这点威吓足够了,能止住那小子的心思。
“苏苏,大魔王竟然出手打人了。”
“是啊,擦,看起来感觉很痛的样子。”
苏苏和凡凡微微诧异了一下,因为他们在大魔王身边,少说也有个一两年了,从没见过大魔王出手打人的。看来这位顾骁同志,必定有哪里犯到大魔王的禁忌了!
“苏苏凡凡,你们也过来。”见两只娃在后退着,史黛拉·夏娃笑着向他们俩招手,而她身旁,正是两娃最害怕的男人!
两娃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不过这里有这么多干姐罩着他们,应该没事的吧?
一群人也跟着入座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萧决和路西斯·亚当的关系匪浅,说话并不拘束。拿起银叉戳了一块小牛排,不好吃。随即就喂到身旁的萧雪口中,还真方便。
“嗯,要解决一点小事,所以延迟了一下。”路西斯·亚当笑着应说,“你等了很久吗?早知道,就该再晚一点才来。”
朗白拿着手机,一边戳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边不咸不淡地问:“小事?什么小事?”
“一个小丑的把戏。”路西斯·亚当晃了晃酒杯中的红酒,看着透明冰块的沉浮,笑得别有兴味。
古炎一听,当即就知道是谁了。“哦,又是那个萨尔少爷啊。我就说呗,你该要早点让徐岩把那东西干掉,省得自己麻烦!”
“抱歉,我不接活。我这几年都在修心养性。”徐岩一边做着医学数据,一边分神应道。众人在一句一句接着闲聊,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一个个重量级的大人物,竟然能行营造出既惬意又轻松的气氛,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拘谨、严肃。
两娃一个劲地给夏娃递吃的,而亚当也让她尝尝新出酒窖的红酒。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说正事,“对了,我过几天要去法国做事,想要在你们中间选个人陪我去,你们哪个正好没事有空的?”
萧柔反应最敏捷,眨了眨眼,她去!“法国啊?那我去,正好当旅游!”
萧柔去,聂羽当然也去。“我也去!”
“那好啊,就一起吧!”史黛拉·夏娃笑了笑,其实她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但既然聂羽也想去,就让他跟着吧。
“那……”两只胖娃开始动歪心思了,也想跟着溜出去。
可才一开口,就被女王一口拒绝了!
“你们两个不行!”
下部6:亚当与夏娃
路西斯·亚当的专属书房。(.好看的小说)这间书房并不是用来会客的,只有身份特殊的人才被批准进来,一般人都要止步在外的。
光线充足的书房内,明净无尘的宽大的书桌前,容姿端雅的男人正安静地坐在办公椅上,坐姿端正腰杆笔挺,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的从容,仿佛从来不会因为外界的任何事物影响自己的心情一般。
男人淡红的眸子闪烁着沉着睿智的流光,正凝视着桌上一份份摊开的文件。文件的内容很奇怪,并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是一种外人看不懂的一个个符号组成的丫。
只见,男人目光如神,一份份特殊文件的看下去,用时很少,游刃有余。男人一边审阅着文件的数据,修长洁净的手指一边就在电脑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在电脑的界面上,输入了一层层密码,穿过一个个防御系统,最后,一整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覆盖了整个电脑屏幕媲。
非常繁复的代号,感觉所要表达的意思也是极致复杂的。但是男人只是转眸,淡淡地浏览了一遍,端雅的俊颜扯过一道颇为满意的神色,才缓缓拿起乌金色的钢笔,在这桌上的一份份文件,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夏娃,你在做什么呢?觉得很无聊?”路西斯·亚当一边略略垂眸,慢条斯理地签着文件。一边还能分神顾及史黛拉·夏娃。虽然没有抬眸看她,但却知道她在做着什么,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无时无刻关注着的。
史黛拉·夏娃就站在墙上挂起的一幅全家福前,正仰头凝视着,喃喃应着亚当的话:“没有。只是每一次看到这幅全家福,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路西斯·亚当倒是被挑起了好奇心,一心两用,签着字,却是洗耳恭听道:“哦?哪里不可思议了?”
“你才这么小的一个,我也是这么小的一个。”史黛拉·夏娃伸手,比划着全家福上的两个小小人,忽地就笑了。
那个才10岁的漂亮小男孩,正吃力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婴。
而那个小女婴正是她本人。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有点熟悉感,又有点亲切感。
只是让夏娃最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小的时候,就和亚当这么亲密了。
“嗯?”路西斯·亚当意味深长的一声,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小事儿般。手中的钢笔顿了顿,淡红的眸子越发流光溢彩,唇上挑起一抹绚烂的魅笑,像在怀念:“小时候的你很丑。”
闻言,史黛拉·夏娃似信非信地“啊”了一声,毕竟,她从小到大一向都长得挺好看的,很少有人说过她丑之类的话。而且,看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婴,也不觉得很丑啊。
“你这话是在嫌弃我的意思吗?”史黛拉·夏娃笑着开玩笑道。她个人其实不是那么在乎丑美,只要长得别太形象市容就好了。
而且,在这幅全家福上,父母本身就是一对长相出众的俊男美女,7岁的盛婉也长得很有小美人的姿色了。而最漂亮的莫过于就是才10岁的小亚当了,在这么一个个五官出色的人衬托下,那个小女婴确实是有点儿普通了。
只不过,小女婴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却又平生增添了几分光芒,为这一幅死气沉沉的全家福,搀和了一丝温馨。
“嫌弃?这么会呢。你可是我最心爱的女孩啊,我的夏娃。”说着,路西斯·亚当终于抬起眼眸来了,目光投向那幅全家福,勾唇无声轻笑,“不过,小时候的你确实是很丑,像一只小猴子,但……却会时常对我笑。”
路西斯·亚当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夏娃的身边,修长洁净的大手,抚上全家福上的女婴笑脸。也跟着淡淡笑起来了,语气带着缱绻的眷恋。
“我很喜欢这个笑容,让我能感觉到自己在被人喜欢着。”
那是他10岁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喜欢的感觉。哪怕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但依然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好像被救赎了一样。
当时,才10岁的他其实是被惊了一下,还把那只皱巴巴又丑的小猴子扔回医生的怀里,然后就跑走了。
但是,后来。他时不时都会跑去看那只小猴子,她就住在一个小温室里,好像看到谁都会笑,真是……好蠢。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很不喜欢这只小猴子对他以外的人笑,所以就将她接回自己那儿,由他来照顾她。可没多久,她就被母亲大人送走了……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特没有说服力。这世界上,喜欢你的人还会少吗?用得着去在乎一个婴儿的笑容?”夏娃不知道亚当心中所想的,更对那么小的时候的记忆毫无印象。
她只觉得,这样的路西斯·亚当,也是她从没见过的。只不过是一个婴儿的单纯笑容,对他来说,真有那么地重要吗?
路西斯·亚当托起了夏娃细滑的下巴,深邃的红眸,深深地凝视着她,语气多了一份执拗。“不同的!那些人对我的喜欢只会让我觉得恶心。那些谄媚的奉承,两面三刀的虚伪,全都是假心假意。但是,在这个家族上追求所谓的真心,却又是多么愚蠢的一个行为。”
“所以,我从不奢求真心这种奢侈的东西。但是,那个小小的你却在无意中救赎了我。(.好看的小说)你并不知道我有多么地喜爱你,从那时候,就一直傻傻地喜爱着小小的你。你消失不见的那天,我恨母亲大人的狠心,也恨自己的疏忽。要我一直守着你的话,你就不会流落在外面,也不会离开我这么久了。”
亚当淡然的声音,仿佛只是在平静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那充满不堪回首的过去。史黛拉·夏娃听出他的落寞,有些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点太不负责了。或许,她还不够了解亚当,不了解他在这个家族上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头。
本来,该是要她和盛婉与他一起分担的责任,可她们俩却被母亲送出去了,只剩下亚当一个人在这里……
这份孤独,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
许久,夏娃才轻柔问道:“他们……不喜欢你吗”
指的他们,是她和亚当的父母,以及盛婉。
路西斯·亚当心头一转,笑了笑,以不在乎的语气,说出令人发酸的话。“不是他们不喜欢我,而是我们互相憎恶着彼此。”
本来就没有多深的亲情,何来喜欢一说?
“亚当,我发现你真的是很坏呢。”夏娃吸了吸小鼻子,倾身抱住高大的他,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小声嘀咕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说起我的过去,故意说起你的过去,然后让我对你的愧疚越发加深,这样一点点凝聚下去,总有一天,我就真的无法离开你了。”
让她越发心疼他。
让她越发觉得亏欠他太多。
让她只能一直留在他身边赎罪。
这个男人,她的哥哥,真的很坏很坏。
路西斯·亚当破天荒地大笑出声,还是头一回笑得这般痛快,端雅的俊颜,是全然释然的放松,淡红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别样的绚烂。倒也爽快承认了自己的坏心思。“嗯,我确实是很坏。”
“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夏娃。”他伸手搂住夏娃盈手可握的小腰,轻轻地吻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由浅到深,在她的唇上尝到了她的味道,也添上了他的痕迹……
“干脆你别去法国好了,我不想你离开我。”路西斯·亚当吻得入迷,一路顺着夏娃香甜的小嘴儿,吻下去。停留、眷恋在她滑腻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的小草莓。
史黛拉·夏娃推开了在她身上作乱的亚当,皓白的双臂挽着他的脖子,紧贴着他,摇头道:“不要,我也想出去逛一逛。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去?”
诱惑很大,路西斯·亚当想了好一会,才狠下心没有接受邀请,叹气,拒绝了。“不行,我最近有事情要做,得要留在这里。”
“哦?什么事情?”史黛拉·夏娃奇了怪了,没想到亚当竟然会拒绝,她还以为他一刻都离不开自己的。
路西斯·亚当低下眼看着怀中的小女子,瞧着她这张嫩白生烟的小脸,心弦被微微撩动,又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现在暂时保密,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史黛拉·夏娃一听没门,就别开了俏脸,不让他吻了,哼哼道:“少神秘了,我还稀罕你的秘密吗?”
路西斯·亚当颇为宠溺地摸了摸夏娃的脑袋瓜,淡淡笑着,染上一丝柔情的语调,似在哄着她。“乖,等我都处理好了,自然就会告诉你的。”
想了想,还不忘严厉叮嘱道:“对了,别和那个顾骁走太近,那小子对你有异心。”
提起顾骁,史黛拉·夏娃就想起刚才亚当给他的那一巴掌,其实是有点不认同的,但她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亚当的不是。可能,盛家那护短的性格,依旧残留在她体内。“我也看得出来顾骁喜欢我,但是你刚才怎么能出手打他的呢?顾骁他……并不像是坏人。”
路西斯·亚当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不像坏人,那又如何?难道他就能当好人了?我的傻女孩,到现在你还认为有好人的存在吗?别天真了,我们都是十足的恶徒。”
史黛拉·夏娃沉默了一下下,最后还是不得不认同路西斯·亚当的话。“你说得对,我不该对你以外的人,心软的。”
天真这种无知,她已经不再需要了,因为这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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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法国的一个盛产薰衣草的小乡镇。
舒爽刚到这个小乡镇上旅行,她也是听朋友介绍,说这小乡镇上的风景非常迷人,而且民风朴实,来这儿旅行住个几天,挺不错的一个选择,加上价钱也比法国的其他观光名胜要便宜许多。
小乡镇上只有一间招待所,环境自然是比不上城市上的五星级酒店的,但倒也干净朴素,都以木屋为主,很有大自然风味。舒爽就在这间招待所订了一间单人房,将行李放好在房间里后,就出去溜达,观光去了。
舒爽也是刚刚才来到这个小乡镇,对环境和路线也不太那么熟悉,不过这一年来的自助旅行已经让她摸懂门路了,拿着大地图,一边逛着,时不时就看看地图,这样就不容易迷路了。必要时候,还能问问这里的居民,其实很安全的。
走了一会儿,舒爽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本小本子,在法国两个字上面,打上一个红色的钩钩。才发现,这本小本子上,有几个城市以及国家,都被舒爽打上红色的钩钩了。这些地方,估计舒爽都去过了。
舒爽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要赚很多很多钱,要把曲扬那家伙踩在脚下!但是,在这个远大的梦想之前,她要先替盛婠……她的好朋友完成一个小小的梦想。盛婠曾经对她说过,将来想要环游世界,走遍各个地方,吃遍所有好吃的美食。
可是……可是盛婠还没来得及实现这个梦想,就永远离开了。那个小傻瓜,她不是一向很坚强的吗?不是一向很倔强不认输的吗?怎么能够,在还没实现梦想之前就走了?为什么不坚持下去!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
笨蛋,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盛婠死的那一年,舒爽在大学上连假期也没来得及请上,就匆匆赶了回去。她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开玩笑的,那个盛婠,怎么可能会死!可是,直到她去参加盛婠的葬礼,她才深刻明白到,盛婠是真的死了,那个小傻瓜是真的走了,被一场车祸夺走了性命。
舒爽大哭了一场,始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大学毕业之后,她就背上了背包,拿起了行李,代替盛婠开始周游全世界。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但是她把这一年自己所去过的地方、国家,都拍下了照片,写下了记录。她想要代替盛婠完成梦想,想让盛婠……能够更无憾一些。
然后,她就要好好赚钱了!
舒爽沿着梧桐树的一路,慢慢行走着,一路上拍下了不少风景秀美的照片。如果盛婠还在人世的话,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小乡镇的。她一直觉得盛婠就是那种喜欢过着与世无争生活的恬淡女孩。
可惜啊,盛婠才18岁,就被上天没收了生命……
走着走着,舒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居民所说的那一所小教堂前。教堂挺陈旧的了,但有着一股古典的风情,会让人觉得这是历史的遗产。
舒爽举起了相机,退去了距离小教堂的远处,对着教堂的正大门前,拍了好几张照片。而这时,小教堂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黑西服,黑西裤,紫兰色衬衫,打着黑领带的男人,从教堂里面缓步走了出来。小教堂的外面停靠着四五辆豪华房车,男人一出来,就有好几个保镖靠拢了上去,有秩序地排开在两边,司机打开了车门,恭请男人上车。
就在男人上车的那一瞬,他那一直垂下的双眼,微微挑了挑高,一双魔魅的绿瞳在阳光底下,分外璀璨夺目!
而舒爽正好就捕捉到男人的这一刻,“喀嚓——”一声,拍下了照片!
她猛然放下了相机,一脸惊愕的呆滞,喃喃自语着:“寂……笙?”
下部7:相遇
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寂笙!绿色的眼瞳,虽然不是舒爽所曾熟悉的,但她还不至于认不出寂笙的样貌来。[.超多好看小说]那个过去经常与盛婠形影不离的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寂笙他……知道盛婠去世的消息吗?
在异国遇到许多年不见的故人,舒爽总觉得有什么在牵着线般,她收起了相机,快步过了马路,追了上去。可奈何叫住寂笙的声音,被一辆辆豪华房车发动引擎的声音掩盖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辆辆汽车承载着寂笙,绝尘而去丫。
舒爽有些不甘心地跺跺脚,她以前虽然和寂笙不是很熟,但因为盛婠的缘故,她和寂笙的关系还不至于太生疏。她还是有些话想要对寂笙说的,比如……盛婠的事,她很在意!
她相信,寂笙也都一样在意的媲!
舒爽站在马路边上,想要招出租车,却发现这个小乡镇真的太小、太偏僻了,似乎没有专门的出租车似的。任她等了又等,还是等不到一辆出租车。
舒爽无奈,只好沿着那一路走下去,看着手上的地图,那分错的大路小路,大约能估计到寂笙坐上的那辆房车,开往的是哪处。只要不是出了小乡镇,那么应该还在这里的某一处才对的。既然都来了,而且这地方也不大,舒爽想要试一试找找看,说不准真的能让她找到寂笙也不一定!
如果,能找到寂笙的话,她希望寂笙能够回去a市一趟,去盛婠的墓前看看,那小傻瓜一定很想念他的……
舒爽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拐进了一条巷子里,抄了一条近路。这条巷子四通八达的,出口有好几个,去哪儿都行,是小乡镇上最方便的捷径。不过入夜后,就很少人会走这条巷子了,因为小乡镇开发并不完善,入夜后的路灯很少,巷子太暗,难走。
但治安问题还是很好的,毕竟小地方一个,住的都是当地居民,没发生过什么危险的事儿。只除了……除了五年前的那一个失落的圣诞节,一间小屋子在夜里突然起火,那对外国来的年轻情侣却不见了,可是大火扑灭后并没有找到那对情侣的骸骨,也不知道那两个一男一女现在是死是活。
这件事情,是舒爽听当地热心的居民无意中说起的,心里并无多在意,只不过还是小小的惋惜一下。那对情侣估计已经葬身火海了,至于骸骨,可能只是那些居民没有找到而已。
一边走着,一边走神凝思,舒爽突然听到巷子的前方有几个男人在说话——
“什么?罗切斯家族的人来了?这消息可靠吗?”
“好像是真的老大,萨尔少爷刚刚还给你偷偷捎来了消息,要我们把货完整交出来,不然就要惹大事了!”
“那只孙子!我好不容易才托到关系,把货卖给jp家族的人,都约好明天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了。现在让我把货还给罗切斯家族,不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吗?!jp家族的人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吗?!”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他妈的,大不了把那群孙子干掉!这里是法国,jp家族的地盘,我就不相信罗切斯家族那几只孙子能在这里干出什么大事来!”
“行不行啊老大?那可是罗切斯家族,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招惹的对象啊!”
“你懂个什么!你看萨尔那孙子,软趴趴的,既不能打又没头脑,老子看那孙子怕连人也没杀过,猥猥琐琐的。我看现在罗切斯家族的高手没几个了,只剩下一群成事不足的孙子。咱们还不如来个顺水推舟,说不准还能借此加入jp家族的旗下。听说,jp家族的新主人才是一个狠角色,近年来的势头,那叫一个猛。干这种事情,我们只能赚一票,要能加入jp家族,我们就能赚一辈子,管他萨尔那只孙子的死活,干脆今晚就把那些人做掉!”
“我也听说过那jp家族新主人的传闻。据说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继承之前接受过三年的闭关训练。直到现在,那新主人的身份也还没正式公开,一切只用字母j做代号,身份神秘得很。”
但绝对是近年来势头最猛的后起之秀,jp家族的股价在那新主人的带动下,一连直线上升,连带着影响力也巨大了起来。
那几个男人渐行渐远,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舒爽不是很听得懂他们所说的话,但从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得知,这些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操|着中东的口音,干着杀人放火的坏事,绝对是一群逞凶斗狠的犯罪分子!
舒爽第一时间就躲在了垃圾桶的后面,她可不想在异国他乡遇到麻烦的事!捂着嘴,躲了许久,直到外面听不到一丝声响,舒爽才从垃圾桶的后面,慢吞吞地爬出来。
可舒爽还没站起身来,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双脚,她仰头看去,见到一个长相特别凶恶狰狞的男人,就是刚才那被叫做老大,满口脏话的男人。舒爽还没来及呼救,头发就被那男人一把抓了起来,头部被硬生生地撞去巷子里那粗糙的墙,一连狠撞了三下,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一脸……
舒爽被撞得整个人眼冒金星,眼前是血红模糊的一片,痛得意识都迷离了。那男人松开了她的头发,她整个人就像支离破碎的木偶般,散在地上,睁着浑浊的瞳孔,陷入半昏迷!
“他妈的,这死娘们在偷听!”那男人见舒爽还没死去,一股狠劲上来,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想要一枪崩掉她!
身旁一小的,及时阻止了那男人开枪。“别老大,这里附近都有居民住着,要开枪的话,肯定会听到枪声的,太招摇了!”
“也对。”那男人收回了手枪,在垃圾桶里翻找到一根断掉的木棍,朝昏迷在地上的舒爽的头部,敲下去——
血,溅了几滴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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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深夜十一点多,本地大多居民都早早睡下了,小乡镇上一片黑灯瞎火的,也没几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路灯更是少之又少,显得非常安静。
这时,有好几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驶入了这个夜里一片宁静的小乡镇,一路往偏僻的山下处开去。最后停在了一栋偏离居民住区的小屋宅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绯红色上衣,黑色皮裤的女人走了出来,她那头酒红色的长发扎起了高高的马尾,线条柔韧优美,显得非常简练利落,清丽的脸容透着妩媚,黛眉之间又隐含着一分英气,哪怕是在黑夜里,依然夺目。
萨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软趴趴地走下车。坐了一天飞机,又赶了半天的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去做事了,只想找个豪华的大房间,和一个美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表妹,现在都这么晚了,有必要这么急着来吗?还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早再……”
可话还没说完,萨尔就自动闭嘴了。只因,史黛拉·夏娃眼神,清澈之中隐露出刺骨的锐利!
“表哥,你还真把这当成旅行了?别忘了,这批货要是没有完整带回去,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罗切斯家族的。”史黛拉·夏娃微微笑了笑,听似温柔的语气,但警告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萨尔干干地笑了,不敢再乱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只是来帮这女人认人,并没有实际用途,更没有做主的权力,一切都得听从她的。而且,这女人果真是不简单,明明看起来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但是这番长途跋涉竟然没有让她露出一丝疲态。
看来,果然有底子的!
萧柔和聂羽也下车来了,还有十几、二十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以及随来的医生。
史黛拉·夏娃双手环胸,仰头望向这栋黑漆漆的屋宅,平静问道:“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些人,窝藏的地方?”
“是的表妹。”萨尔低眉低眼地回答,不自觉对这个比他年少两轮的女人,露出了点点惧意。
“这里一盏灯都没有,我怎么看像鬼屋似的?”萧柔插上了一嘴,靓丽的脸上倒是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很想要进入探险一下。
聂羽最怕就是萧柔这个喜爱尝鲜的性格,忍不住提醒了众人一句:“留个心眼比较好,中东人最喜欢玩阴的。”
看着萨尔渐渐煞白下去的面色,史黛拉·夏娃还是温柔地笑着,只不过多少带着一丝讽刺了。“表哥,看来这些人并不欢迎你呢!”
萨尔一听,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看来那群低贱的中东人并不想将那批货交还出来,现在是背叛他了,想要独自私吞那批货的钱,真是一群阴险的小人!
“进去吧。”史黛拉·夏娃上前了几步,推开了那形同虚设的破烂铁门,率先走了进去。
萨尔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男人,可没有夏娃那么好胆量,看着她就这样贸贸然进去了,自个儿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死也不肯再上前一步。“可……可是那群中东人一定是匿藏在里面,等着我们。我们就这样贸贸然进去,不就是……”
闻言,史黛拉·夏娃转头淡淡地瞥了萨尔一眼,嘴角的笑越发冷冽如冰。“表哥,你的意思是说你害怕了,现在想退缩了?”
在惨淡的月色下,这个身穿绯红色上衣的女人,周身衍生出来的慑人霸气,让人恨不得给她跪了!
“不是……我只是……”被这么一吓,萨尔更加害怕了,但实在没胆量违抗夏娃的意思。他从小到大从没亲身冒险过,这种事情他通常都是撇手不管,交给手下去做的。别说杀人了,打架他也没过几回,现在竟然要跟一群逞凶斗狠的中东人抢货,那简直就是……
史黛拉·夏娃没让萨尔多说话的机会,手指头勾了勾,冷冷命令道:“不是就好,别废话了,进来!”
一行人如鱼贯入地进去屋宅里面了,人数很多,所以史黛拉·夏娃让手下们全都分头去找。只留下萧柔和聂羽在她身边,当然,萨尔是打死也不肯离开她的。
可是萨尔很不认同夏娃的行为,她怎么能将手下们都调走了,那样要发生变故起来,他们这边这么少人,不就送死了!
一路上,萨尔都在一个人嘀嘀咕咕抱怨着,他不敢真的向夏娃提出意见,只能小小地发一下牢***。毕竟,他也很害怕夏娃一个生气起来,丢下他一人在这里,不管他死活。
但这些小牢***听在夏娃、萧柔以及聂羽的耳中,反而成了可耻的笑话。心里对萨尔的不屑越发加深,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男人,烂泥扶不上墙,太恶心了!
“我说表哥,你在怕什么?我没事的话,你就一定会没事。我要出事了,你大可以用你的两条腿两只手,逃跑啊!”史黛拉·夏娃一声冷哼,将萨尔比作四条腿的动物,看着他,脸上再无一丝笑容,严厉地命令!“收起你的寒酸哆嗦,别让我越来越看不起你!”
威吓生效,萨尔立刻就闭上嘴,连一声小小的牢***也不敢在发出来了。虽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斥骂自己,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但是萨尔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自身的气势完全就比不过眼前这个女人!
屋宅里面非常昏暗,没有灯,主电路被切断了。大家都是靠着手电筒照明的,一间间房间翻找,没有找到人,更没有找到货物。聂羽找到了后面的一间大仓库,撞了几下,发现锁住。萧柔最擅长开锁了,拿着铁钩没几下就把门锁卸了下来。
门打开,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仓库很大,没有丝毫灯光,但萧柔鼻子甚好,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小心一点,里面有血的味道。”
聂羽一听,微微皱起了双眉,打着手电筒,摸索着墙上的电闸,说:“我去把电路接一接,这仓库这么大,靠手电筒照明,很容易被暗算!”
史黛拉·夏娃只“嗯”了一声,便打着手电筒深入仓库的里面,她也闻到血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浓,估计是新鲜的血。是谁受伤了?又是谁在这里面?
顺着血的味道深入进去,史黛拉·夏娃踩错了一脚,脚下的声音有点不同,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只有刚才那位置的声音,很空洞。她放下手电筒,蹲了下来,用手敲了敲地面的表皮,发现这一块范围的下面应该是空心的!
当即,史黛拉·夏娃就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有门,找到了!
就在史黛拉·夏娃想要喊萧柔和聂羽过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萨尔发狂的吼声。她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但还是拿起了手电筒,迅速循声奔跑了过去。
手电筒能顾及的范围并不广,史黛拉·夏娃只见萨尔在狂乱中掏出了锋利的刀刃,喃喃自语地吼着:“谁?谁在这里,妈的!给本少爷出来!”
幸好,史黛拉·夏娃并没有给萨尔配给手枪,不然的话,以萨尔这应变能力,她肯定要被乱枪扫到了。
“萨尔,冷静一点!那里没人!”史黛拉·夏娃出声制止,手电筒的光线移了一圈,发现萨尔的脚下……确实是躺着一个人。那人在地上蠕动着,那样子并不像是要危害萨尔的感觉,相反对方有点被萨尔发狂的反应给吓到了!
就在这时,聂羽那边的电路接好了,偌大的仓库瞬间亮堂了起来。史黛拉·夏娃微微眯着眼,等她看清楚那躺在地上蠕动的人的样子时,潋滟的水眸猛然睁得大大,里面全是不敢置信!
那人,竟然是舒爽!
“萨尔,住手!!”见劝说无效,萨尔明显被吓得要死。史黛拉·夏娃怒得一张小脸都绷紧起来了,动作反应极快,一个手电筒就砸了过去,紧接着一个卧身下滑过去,毅然挺身挡在舒爽面前!手一抬,徒手抓住萨尔手上那把锋利的小刀,用力一扯,细嫩的手心被划出一道血痕,几滴血珠溅落在地——
那锋利的小刀竟然被她强行抢夺了过来,丢在一旁地上。滴血的手心反手一甩,狠狠掌掴了发狂的萨尔一巴掌,“清醒了没有?!”
“不是……是地上那个人,我以为是那群中东人在埋伏我们,所以……”萨尔慌乱地解释着,但已经是满头冷汗了,看到夏娃滴血的手心,心惊胆战得要命!
是她自己要伸手挡住这一刀的,跟他没有关系的,他也不是故意要伤她的!
夏娃一句话解释都听不进去,双眼喷着火苗,显得分外璀璨,她想也没想就一脚踢向萨尔的腹部。萨尔的下盘底子弱得很,一脚也受不了,向后跌跌撞撞了几下,然后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看着步步向他走来的史黛拉·夏娃,那凛然的娇颜,染上不可忽视的威胁力。萨尔浑身哆嗦,慌了手脚地解释:“表妹……我不是故意伤你的,我……我就是想要把地上那个女人解决掉,谁知道你突然挡在了前面,我才失手错上了你……”
萨尔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无疑就是火上加油了。夏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耳旁低低警告道:“这一刀你要划在她身上,我就把你杀了。”
轻轻柔柔的嗓音,却极具深刻的杀意!
这不是在开玩笑的!
要是萨尔真敢伤了舒爽一丝一毫,她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下部8:报复
舒爽浑身被麻绳捆绑住,嘴巴和眼睛都被胶带封住,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衣服和地上也染上了斑斑血点,看起来怪吓人的。(.好看的小说)幸好她还有力气挣扎、动弹,这证明她的意识应该算是清醒的。
史黛拉·夏娃当即当机立断地走过去,蹲下身来,撕开了封住舒爽嘴巴的胶带,又迅将贴在她眼部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因为她的动作非常快,所以当胶带脱离皮肤的时候,舒爽并不感觉到非常疼,还算能忍耐的范围丫。
重见光明,舒爽艰难地眨了眨涩痛的眼睛,眼前的视线是一片凝固的血红,有点模糊,只觉得有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安抚着。舒爽甩了甩头,使劲地眨了眨双眼,视线变清晰之际。她看到了护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酒红色的卷长发被高高绑起,两旁细碎的刘海裹着一张白玉生烟的小脸,不再稚嫩,清纯中带着一份妖娆的成熟,但美丽依旧。多么令人怀念的脸孔,似是故人。无论过去多长时间,依然令舒爽熟悉如初。只是,那女人脸上漠然的神情又是多么令人陌生,产生距离感!
很像、很像、很像五年前的盛婠,但是气质上却又不像是盛婠!
她是谁?媲!
舒爽既震惊又困惑,目光茫然地看着史黛拉·夏娃,不太确定地询问:“你是……”盛婠吗?
在舒爽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史黛拉·夏娃猛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受伤的手心,上面的血也染上了舒爽的唇。
夏娃摇头,轻声阻挠道:“什么话都不要说。”
舒爽的神经已经绷到极限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自己又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心身都极致疲惫。偏偏还在这个时候,看到一个和死去的盛婠长得非常相似的女人,这教她怎么能不着急?!
她想要问个清楚!
舒爽扭着头,想要摆脱开史黛拉·夏娃捂住她嘴巴的手。可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纤细娇小的女人,力气竟然是这么大的。舒爽用力挣扎了几下,硬是摆脱不开!
“别动!”轻声的低喝,虽然声音淡淡的,但却充满了令人心折的气势。史黛拉·夏娃捡起一旁滴血的锋利小刀,将舒爽身上的麻绳,割断!
身体重获自由,舒爽重咳了几声,咳出来的痰竟然带着一点点血丝。舒爽想要站起来,却被史黛拉·夏娃一手制止了,另一手撩拨开舒爽沾着凝固血迹的刘海,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不由轻“啧”一声,黛眉紧皱,脸带不悦!
舒爽张了张嘴,明明刚才有很多话想要问的,可是看着面前这个神色不对的女人,她却突然又不知道该要从何问起,好像所有话都憋在肚子里,出不来似的,相望却无言。(.)
而就在这时候,萧柔和聂羽也赶过来了。两人均是没看一眼躺在地上、哆嗦不停的萨尔,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史黛拉·夏娃身上了,还有她身旁那个身形圆润的女子。
那女子的头部受了伤,头发乱糟糟黏着凝固的血,身上的衣物也血迹斑斑的,看起来蛮狼狈的样子。
萧柔不认识那圆润女子是谁,只问夏娃的情况,“你没事吧?”
“没事。”史黛拉·夏娃摇头,轻描淡说。拉着舒爽,站了起来。
“你受伤了。”聂羽眼尖,一眼就捕捉到史黛拉·夏娃手心上的那一抹血红,细细徐徐地流着一条小小的血流。
“这伤不严重,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史黛拉·夏娃把受伤的那只手,扬起来给萧柔和聂羽看。确实受伤不严重,至少伤口很浅,只不过白嫩手心的中间横划了一刀,血痕的范围很大。
舒爽的状态并不好,头还晕着、痛着。但还是能听得懂他们三人的对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史黛拉·夏娃手上渗血的伤口,她下意识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尝到了甜甜的血腥味。
这血……是眼前这个女人残留在她唇上的。
这伤口难道也是因为她的缘故?为什么?
史黛拉·夏娃将身旁意识有些浑浑噩噩的舒爽,推给了聂羽,吩咐道:“聂羽,你先带她出去,让跟来的医生帮她包扎一下伤口,最好给她打上一针抗生素,她的伤口好像有点感染了。还有,叫几个人看着她,别让她乱跑。”
“接着,你带人来这里,这仓库下面还隐藏着一个地下室,我们的货八|九不离十就在这下面的地下室里。货点齐后,就来回合我们。”一连串的吩咐与命令,处事有条不紊,判断能力也极为成熟,并没有因突发事故而乱了分寸。很有领导者风范,足以独当一面了!
“ok。”聂羽打了个放心的手势,带着舒爽就往外走。
舒爽深深地看了史黛拉·夏娃一眼,把心里那个最强烈的问题,硬了咽下去,十分配合地跟着聂羽走了。虽然很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舒爽不蠢,看得出那个女人的回避,意识到这问题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直接问出来。
究竟是不是盛婠呢?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盛婠?
盛婠不是已经死了吗?
萧柔双手懒散地撑在脑后,眼眸一斜,瞥向史黛拉·夏娃,问她的意思。“那么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史黛拉·夏娃将手上的血,随意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眼神如履薄冰,冷厉道:“去找那群中东人!”
闻言,萧柔倒觉得有些意外了,微微蹙起秀眉,疑问道:“嗯?货到都找到了,有必要跟那群人当面对质吗?”
“不是对质,是算账!”史黛拉·夏娃转眸看向萧柔,朝以嫣然一笑。[]接着走向萨尔那儿,单手撑着腰,居高临下蔑视着他,冷笑道:“表哥,你没事吧?快站起来啊,不想离开了?”
萨尔虽害怕得不能自己,但是刚才她们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的。知道夏娃还要执意去找那群中东人算账,心里早就打起退堂鼓了,想着劝说:“表妹啊……货都找到了,我们就撤吧!别跟那群中东人一般见识,那些狗养的人就贱命一条!表妹你身份尊贵,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去解决他们呢!”
是啊,在萨尔眼中,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是狗养的贱人!
他是罗切斯家族里的大表哥,也是路西斯·亚当同系血缘中最亲密的亲戚,他的身份怎么是那群下贱的中东人能相提并论的!等一年后,路西斯·亚当解冻了他的银行账户和月俸,他又有大把钱去花天酒地,游戏人间。放着大好生活不享受,干嘛要跟一群中东狗拼命,又不是傻了!
只不过这么难听又自私自利的话,从萨尔口中说出来,还真让人觉得恶心透了。但是,史黛拉·夏娃和萧柔淡定听着,脸上并无任何异色。她们早已习惯了,罗切斯家族里不缺乏像萨尔这么自私的公子哥儿,更多得是比萨尔还要来得险恶的人物。
丑陋已经是罗切斯家族的基本色了,但是别怕,只要你变得更丑陋,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史黛拉·夏娃勾起浓浓的笑意,轻轻点头,像在认同萨尔的话。“这句话中听!表哥说得对,狗养的人就该放一条狗去咬他们,我也确实没打算要弄脏自己的手。”
萨尔以为史黛拉·夏娃真的听从他劝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衣领一紧,整个人像软脚虾似的,被她拽起身来。只见夏娃朝他咧嘴一笑,冷冷两个字!
“走吧!”
萨尔衣襟前的领带被史黛拉·夏娃拽着,弄得他只能像只被主人套上狗链的狗般,弯下高大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冷汗猛飙,大气喘息。“去……去哪里呢?”
史黛拉·夏娃回头看了萨尔一眼,一脸清纯无辜状,理所当然道:“去放狗咬人啊!”
“哈哈哈!”一旁的萧柔忍不住大笑出声,跟了上去,伸手拍了拍萨尔颤抖不停的肩膀,以为是安慰,却是讽刺。“萨尔少爷啊,我奉劝你回去之后真的要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你看,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拽着走,还真像一条狗呢!”
萨尔的面色一红一白的,就像调色盘似的,非常难看。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宵小之人,哪里敢斥骂萧柔。他虽然不济事,但也听过萧柔在外面的名号,深知自己根本不是萧柔的对手。
而且被她们俩这么一惊一吓,萨尔已经是一只惊弓之鸟了,草木皆兵,总是担惊受怕着,害怕史黛拉·夏娃会趁着机会把他杀人灭口!
这种事情在罗切斯家族,并不是没有过的。甚至,他以前还想过要杀死路西斯·亚当,而且还确实实践过,只不过最后没成功罢了。要是成功了,现在罗切斯家族的主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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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手下并不多,有一部分分给了聂羽,还留了两三人守着受伤的舒爽,剩下的人,全跟史黛拉·夏娃她们走了。
越来越晚了,天色也越发地黑了,但屋外面要比屋里面明亮得多,至少外面还有天上一轮溶溶月色辉耀着,屋里面却是黑灯瞎火的,一点灯光都没有,电闸也断了。
史黛拉·夏娃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再往屋里走,而是绕了道,绕到屋后面的宽敞庭院。说是庭院,只不过是一块长满杂草的荒地罢了。这样恶劣糟糕的环境,加上这么惨淡的月色,这里确实是像极一栋鬼屋,胆子小一点的人,怕是不敢擅自闯进来的。
长长的杂草夹带着不祥的气息,凉凉的夜风吹得人心慌慌的,惨淡的月色照明度并不高,视线黑糊糊的很不清晰。史黛拉·夏娃打开了手电筒,其他人也跟着她一样,打开了手电筒,视线顿时光亮了很多,往周围照了一圈。
杂草错杂之间,隐隐看到了什么,然后呼哨几声,好几十个从杂草丛里像鬼魅一般,冒了出来,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包围个透。
“还好,我以为你们会直接上枪的。”史黛拉·夏娃看着这群手上的刀刃和铁棍,像是松了口气,但温柔的笑颜依旧。只不过拽着萨尔领带的手,却放开了。
原本就知道这些中东人不敢用手枪,只不过要真有突发意外,她还可以拿萨尔当人肉盾挡一挡。现在看来萨尔命挺大的,这群中东人的胆子却不够大。
“呸!你当老子傻啊!”那为首的男人便就是这群中东人的老大。虽然做惯了恶事,也生了一副恶胆,但到底这些人是偷|渡过来的,又在干着犯法的走|私,要在这里用真枪实弹火拼的话,必然会惊扰到不远处的居民住区。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这些中东人主要还是求发财的,做事虽然狠决,但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
史黛拉·夏娃晃了晃手上的电筒,没有多大的紧张,从容道:“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老子跟你们这帮孙子没什么话好谈的,那批货老子已经找到买家了,你们想要带回去,门都没有!”那老大粗鄙得不行,看史黛拉·夏娃就一水嫩嫩的小娘们,心里更是不屑他们,恶胆一下子就大起来了!
说实话,史黛拉·夏娃想要谈的事情,和那批货完全没有关系。她对那批货还没有这么上心和重视,只不过那人说起了一点,倒是挑起她的兴趣。“哦?买家?是谁胆子这么大,连我们罗切斯家族的货也敢买?”
“不怕告诉你们,那买家就是jp家族的人,老子已经约好他们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你们这帮孙子来搅黄老子的发财路,就是找死!”那老大一脸得瑟轻蔑得很,在他看来,罗切斯家族的人都是跟萨尔那软趴趴一样的,一脸孙子样!
找死?史黛拉·夏娃“扑哧——”一声笑开了,这恐怕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们就不怕赚了钱没命花吗?罗切斯家族必定会报复你们的!”
那老大恶人恶胆,喜欺欺善怕恶,觉得夏娃就是一个软趴趴的小娘们,全然不放在心上,竟然口不择言道:“哼,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这里是法国,jp家族的地盘,你们罗切斯家族能管到这么远?”
不过也不能怪这人的无知,罗切斯家族一向低调,甚至低调到有些隐于大市的感觉。一般很少人知道这个家族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这个家族究竟庞大到什么地步。
当然,也不会知道,曾经的jp家族还是属于罗切斯家族的一部分。
一直饶有兴致听着的萧柔,靓丽的小脸露出了古怪之色,忽然插了一嘴:“所以,你们是害怕jp家族,多于害怕罗切斯家族喽?”
“哼,小娘们,哪来这么多废话!我看你们就这么一点人,能有多大能耐!还不如想想等一下怎么哭着求饶!”那老大没闲情再跟这帮软趴趴的孙子扯淡下去,多看了一眼史黛拉·夏娃,猥琐淫笑:“不过你这娘们长得真漂亮,老子能多留你一会***快活,嘿嘿嘿!”
史黛拉·夏娃点头,话题确实扯远了,她想要问的问题,都不是这些,而是——
“那好,就当我们谈判决裂好了。我只想再问你们一个问题,那被你们关在仓库里的女孩,是谁打伤的?”
“你去过仓库了?”那老大的面色猛然一变,不过他有恃无恐,仓库的地下室里他也安排人手守着,但也不想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发起狠来了。“妈的,是老子打伤的又咋样!”
本来是想要直接弄死她的,不过他看那娘们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就留着她的命。到时候就把她卖到黑市去换钱,又能赚一笔!
“哦。”史黛拉·夏娃拉长了一声,双眸掠过尖锐的杀气,脸上笑容瞬间冷若冰霜,狠厉道:“不怎么样,就是想杀了你而已!”
下部9:不,你不是盛婠!
黑云遮掩的夜幕下,偏僻的小乡镇显得更寂静与诡谲,只有一轮惨淡的月色照耀着,凉凉的夜风之中听到了虫叫的声音,以及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今夜,注定是一个流血的日子丫!
原本一直黑灯瞎火的一栋屋宅,突然间像变魔术般,整栋屋宅的灯光都亮堂了起来,顷刻间照亮了偏僻阴森的四周围。聂羽把货物点齐后,先把受伤的舒爽安置在屋里的房间内,再叫医生给她包扎,顺便留下几个手下看守她,接着就下楼去和夏娃与萧柔汇合了。
屋宅后面的荒芜庭院,等聂羽领着手下来到汇合的时候,这边的情况也结束得差不多了。除去捂头躲在木桌底下的萨尔不计,光是萧柔一个就能打好几个了,加上他们带来的手下全是受过军事训练的精锐,体能格斗是绝对一等一的。像这群杂碎的中东狗完全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一盘散沙似的,打个几下就跪地求饶了。
只见刚才那个气焰嚣张的老大,现在被史黛拉·夏娃一手抓住了头发,用力扯着他的头皮,坚硬的膝盖高高一抬,在他的脸上一连狠撞了好几下。直把那老大撞得头部充血,鼻血都喷出来了,血珠溅到地上的枯草上,血色的妖娆媲!
用膝盖打人本来就非常之痛,那老大被打得脸上全是血,牙齿都崩掉了几颗,全无还手之力,连一声求饶都喊不出来,只能充当史黛拉·夏娃的沙包,狼狈到了极致!
可是史黛拉·夏娃却没有要放过那老大的意思,手上依然抓着那人的头发不放,一路将他拖着走,接着就像扔垃圾一样,用力把那人甩出去,位置刚好不偏不倚,就砸在萨尔躲在的那张木桌下!
“劈啪——”一声,残破不堪的木桌承受不了撞击的重量,四个桌脚同时断开,崩塌了。那老大肥壮的身量重重地砸到萨尔身上,压得萨尔一瞬窒息,一口血腥涌上喉咙,差点就要呕血了!
史黛拉·夏娃看着地上这两个狗样的恶心男人,不由地冷笑一声。脚一踢,将地上一张歪掉的木椅踢了起来,坐下去,翘起线条优美的长腿,像个主宰生杀的女王般,高高俯视着低微的尘埃,优雅的高傲。
这群中东人已经压制得差不多了,加上老大又被揍得一蹶不振,气焰一下子就消下去了,兵败如山倒,全都放下武器,趴在地上求饶,不敢再做无畏反抗!
聂羽看结束差不多了,便走去史黛拉·夏娃身边,汇报道:“货已经点好了,全齐。那女孩,我把她安置在二楼的房间里,应该问题不大。”
“嗯,很好。”史黛拉·夏娃点头应了一声,染血的小手一伸,身旁跟来的医生立刻会意,连忙打开医药箱,低头弯腰地帮她包扎利刀割伤的口子。
史黛拉·夏娃转眸看去,伸手指向那奄奄一息的老大,对身后的手下,冷然命令。“把那个人押过来!”
闻言,两个西装大汉立刻上前,将那满脸是血的老大,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把拖着他过去,让他跪在史黛拉·夏娃面前,听候她的下一步命令。
史黛拉·夏娃一边伸着手任由医生替她包扎伤口,一边看着那个满脸红肿的老大,笑着问:“你是用什么东西来打伤那女孩的?”
“没有……没有……那女人不是我打伤的!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知道好歹……刚才我他娘只是在发神经……乱放屁话,求你放过我一次吧!那货,我们不要了,我们身上的钱也全给你们!以后,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要当一条狗也行,求你不要杀了我……”
那老大一边咳着血,一边语无伦次地跪求饶命。表现出极度害怕史黛拉·夏娃的恐惧,特别看到她脸上的娇笑,越是美丽,越是灿烂,就越是带着致命的毒!
史黛拉·夏娃只是悠悠一笑,对那人卑贱的求饶并无反应,依然故我道:“我看过她头上的伤口,你应该是用木棍之类的东西打伤她的吧?”
说着,史黛拉·夏娃站起身来,从不远的地上捡起一根类似捧球棍的铁棍,在手上掂了掂分量,颇为满意地笑了。斜眸看向那面色恐惧的老大,慢条斯理道:“你是用这种东西打她的吗?”
“不是,不是……那女人真的不是我打伤的。饶过我吧,我给你磕头求饶了……”那老人急红了眼,偏偏双手被身后两个西装大汉紧致束缚住,无法反抗。
在生死关头下,那人已经抛弃完全做人的尊严了,竟然还真的向史黛拉·夏娃磕头求饶!
恐怕只要能让他活着,就算是要他当狗叫,那也是可以的!
史黛拉·夏娃勾起樱唇,看着那老大卑贱的丑态,似笑非笑,眉角放肆地略略扬起,满是轻蔑的不屑。“现在才来求饶,太迟了!你朝她头上打了一下,我就朝你头上打二十下!只要你不死,我就放你走,顺带还送你一笔钱!怎样?你不是很贪钱吗?不是很想活命吗?只要你撑得过二十下,你就能带上一笔钱,光明正大走出这里!”
用自己的脑袋吃一根铁棍的锤击二十下?除非是刀枪不入的钢铁人,否则一般人的话,一下就能要命了,何况是二十下?脑浆都能打飞出来了!
“不……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救命啊,救命……萨尔少爷,帮我……帮帮我。我还不想死,背叛你是我下贱,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救救我一回吧!”那人就像一条低贱的狗一样,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张大嘴巴,四处救命求饶,想要萨尔救他一把。
这人恶心,可萨尔难道就恶心了吗?
错了,萨尔比这个人模狗样的老大还来得更恶心!
他看着那老大露出的惊恐、丑陋以及狼狈,就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嫌弃、憎恶。萨尔只阴险一笑,后退了几步,隐如了暗处,才不管这人的死活!
死吧!
这些中东狗们死了更好,这样的话,路西斯·亚当就没有证据证明他偷偷背叛罗切斯家族了!
耳旁听着那老大哭腔的求饶,史黛拉·夏娃将萨尔阴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脸上只剩下深深的冷笑!啊,这个世界真是恶心透了,恶心到让她想要狠狠毁掉!
她低头凝视自己手上包扎好的伤口,白色的绷带染上了点点血迹。这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能够绝对纯白,迟早会被染黑,又或者沾上别的色彩。而她现在,与这些人没什么分别,一样的恶心。
盯着那哭丧脸的老大,史黛拉·夏娃顿时一声冷哼。“啧!你的声音真的很吵!把他的嘴巴塞住,免得他打扰了附近的居民!”
身后的手下听到命令,却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塞住那人的嘴。见地上杂草异长,便拔了两大把,和淤泥一起揉成一团,强行塞进那人的嘴巴里,将他的口腔堵得满满的!
接着,史黛拉·夏娃冷冷地瞥了萨尔一眼,将手上的铁棍扔给了他,笑吟吟地说:“表哥,是时候到你出场了,这次就由你上吧!”
萨尔慌手慌脚地接过分量十足的铁棍,看着夏娃,心里“咯嗒”一声,泛起不祥预感。“什,什么意思?”
史黛拉·夏娃朝萨尔给予温柔浅笑,好心说明道:“这二十下,由你来打。你不是说了,这种下贱的人不值得弄脏我的手,所以,就由表哥你为我代劳吧!”
萨尔一听,面色顿时煞白,比那老大好不了多少。“夏娃,你别闹了,我不行的!”
闻言,史黛拉·夏娃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不那么温柔友好了,以极其严厉的声音,警告道:“你觉得我这是在闹你玩吗?我可是认真的,表哥,你最好就照我意思去做。不然的话,你背叛罗切斯家族勾搭外人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算的!”
“打还是打,你自己说!”女王般的坚韧霸气,让人除了服从她,就只能选择臣服她!
“打,我打,我打,不就二十下的事,我打还不行吗!?”萨尔心里又惊又怕的,握住铁棍的手全是冷汗,完全就是赶鸭子上吊。
萨尔为人阴险但偏又胆小,所以从没有杀过人,这还是他头一回杀人,而且还是用这种极端残酷的方式,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那老大看着萨尔手拿铁棍,步步逼近,吓得死命摇头,奈何嘴巴被一大堆杂草和淤泥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当萨尔站到他面前,高举铁棍的一刻,他全身一抖,湿意沾湿了他的裤子,竟然被生生吓尿了!
一棍殴打下去,是沉重的撞击声,以及飞溅一地的血浆,血肉模糊的痕迹——
一棍、两棍、三棍……场面已经变得非常血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惯血腥残忍的人,可还是有些人忍不住别开了头,不忍再看下去。
萧柔走了上去,手搭上史黛拉·夏娃单薄的肩膀,低喃一声。“夏娃……”
史黛拉·夏娃没有回头,只给了萧柔一个寂寥的背影,问道:“萧柔,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萧柔摇头,无奈扯唇苦笑。“我不知道。”
像她们这种人,有什么错对之分的?
哪怕明知道是错的,哪怕明知道是罪恶的,可这个人始终还是要死的,那么就算是换一种方式死又能怎么样?结果,不也一样。
只不过,这不像是夏娃的做事风格,她从来不会这么残忍。是因为……那个女孩的缘故吗?
夏娃在帮那个女孩,报仇?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史黛拉·夏娃伸手拍了拍萧柔的手,声音虽轻细,但却是坚定不屈。
既然已经染黑了,那就让她黑个彻底吧!
她也不可能漂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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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宅二楼的一间房间里。
舒爽躺在床上辗转着,睡得极致不安。她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这个地方非常不安全,可是身体已经极致疲惫了,不管她的意志如何挣扎,始终摆脱不了困意的来袭。
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昏睡之中,舒爽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声声哭腔的求饶声,在梦里面变得非常狰狞,就像恶鬼的尖叫似的。
“啊——”舒爽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睑,惊魂未定地盯着天花板,被吓醒了!
等舒爽渐渐理智回笼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外面并没有那可怕的叫声。她擦了一脸的冷汗,爬起床来,却看到床前的一张桌子,坐了一个女人,她正在看自己这一年来周游列国所拍下来的照片。
看得非常入神!
“你在干什么?!”舒爽略带不悦地质问。那些照片,是她为盛婠拍的,那个包也是属于她的东西,这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翻她的东西!
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盛婠啊?
“这些照片,拍得很漂亮。”史黛拉·夏娃一张一张照片细细地看着,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爱不释手了。
舒爽捂着受伤的额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一手将夏娃手上的照片抢了回来,“还给我!”
动作有些粗鲁的伤人,或许舒爽也意识到这一点了,有些歉意地看了夏娃一眼。舒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看着这个和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心里莫名觉得很混乱,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盛婠的话,她一定会狠狠骂她,骂她笨蛋骂傻瓜!
可是,她却分辨不出,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很陌生的感觉,除了那一张脸,这女人身上的很多地方,都和盛婠是不一样的……
舒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出心中最强烈的问题。“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你是不是……是不是盛婠?”
史黛拉·夏娃像没听到舒爽的问题一般,只是对她笑了笑,关切询问:“你饿吗?”
闻言,舒爽皱眉一愣,但出于礼貌,加上这个人救了她一命,还是好声好气回答:“谢谢,我不饿。”
“可我饿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吧。”说罢,史黛拉·夏娃转身就要出去,张罗吃去了。
“慢着!”舒爽及时拉住了她的手,不放她走,更不让她回避问题。“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回答我,如果你是盛婠的话,就说出来啊!”
以史黛拉·夏娃的能力,轻轻一甩,就能挣脱开舒爽的手了。只不过她没有这么做,依然笑着,耐心道:“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不可能,你的脸长得和她一模一样,你一定是盛婠,对吧?”舒爽不信!她虽然也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像是以前的盛婠,可是她真的想念盛婠,很想念那个小傻瓜,她想要……想要盛婠活着!
求你……不要打破她的希望!
“你认错人了。”一声否决,却像轻叹,但还是打破了舒爽仅有的希望。
舒爽圆润的身子晃了晃,攥住夏娃的手,松开了一些。却又突然抓紧,不死心地逼问:“你,你认识盛凌止吗?你知道盛凌止吗?你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吗?”
如果,这个人是盛婠的话,那么提起盛凌止,她一定会有反应的,一定会有!
因为,盛凌止是盛婠最重要的人啊!
史黛拉·夏娃淡漠摇头,不想再听下去了。“我很饿,想要吃饭,请你放手,好吗?”
舒爽仔细观察着夏娃脸上的表情,最后不得不心死,放手了。“你真的……不是盛婠?”
没反应,这人对盛凌止的事情,没反应……不是盛婠,这人绝对不是盛婠!
“你说呢?”史黛拉·夏娃盯着神色呆滞的舒爽,不答反问。
舒爽摇摇头,低低垂下眼眸,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也觉得……你不是盛婠。”
“我出去拿吃的给你。”没有再回头,史黛拉·夏娃转身就走,那只受伤的手死死握紧了拳头,一丝鲜血渗透了出来——
下部10:我很强,比你们强得多
知道夏娃不是盛婠后,舒爽整个人像是丢魂落魄似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满桌她这一年所拍下的照片。心里明明很清楚盛婠已经死了,可偏偏还是不情愿接受现实,臆想着盛婠一定还在世,活得好好的丫。
所以,当舒爽见到史黛拉·夏娃的那刻,心里其实是很激动的,升起了满满的希望。可是还真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是盛婠,只不过音容相貌和盛婠很像很像而已……
本质上却是两个不同的人,至少,她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找不到从前那份对盛婠熟悉的感觉。
舒爽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硬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会哭泣的人,只不过一想到盛婠,心上就压着一块大石头,难受啊!
舒爽把桌上的照片一张张叠好收起,重新放回自己的包包里。而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夏娃和萧柔端了三个精致的小菜和一瓶酿酒进来,放在简陋的木桌上,同时又给了舒爽一份碗筷,示意她也吃。
舒爽看了看桌上精致的小菜,又看了看夏娃和萧柔一眼,满心都是疑问:“你们为什么会救我?媲”
她们萍水相逢又不认识彼此,根本就没有救她的理由!
“顺手而已。”史黛拉·夏娃笑了笑,坐了下来,和萧柔开了那一瓶酿酒,分别倒了三小杯。
舒爽对史黛拉·夏娃的话,抱有五分怀疑。这怎么也不像是顺手之劳那么简单,先是让医生帮她包扎伤口,接着又让人看守她的安全,现在还给她准备吃的。对她,貌似有点好过头了!
舒爽可不相信天下免费的午餐,“谢谢你,我的钱卡在小镇的招待所里,等我明天回去之后,会给你谢金的。”
闻言,史黛拉·夏娃依然优雅笑着,只不过看着舒爽的眼神,别样深究。“一点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舒爽点头,但依旧坚持。“我知道,但这是我唯一能够对你道谢的心意。”
她不想欠一个陌生人的人情。
钱,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却是她唯一能够付出的。
史黛拉·夏娃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干净的筷子点了点桌上的小菜,看着一脸警惕拘束的舒爽,轻声询问:“你不饿吗?怎么都不吃呢?
“我……”舒爽欲言又止,因失血的原因,圆润的脸蛋面色不咋样好。
她是饿的,但是她更怕这些菜……
史黛拉·夏娃微微眯起了水眸,盯着欲言又止的舒爽,挑眉,似笑非笑道:“你怕菜里面有毒?怕我会杀你灭口?”
可是怎么会呢?爽爽,我就算再坏也不可能会伤害你的……
舒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以对,但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认。
她确实是不相信史黛拉·夏娃!
被昔日挚友否认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否认,简直可以说糟糕透了。史黛拉·夏娃看着桌上的菜,食欲全无,黛眉间缭绕着疲倦。
“你们不吃的话,那我就先吃了。”萧柔起筷开动,率先打破了这双方低气压的气氛,自个儿先吃了起来。还有意无意地把三个菜都吃了个遍,仿佛在向舒爽证明,这些菜里面,没有下毒!
见状,史黛拉·夏娃会心一笑,打起精神来了,跟着萧柔开动起筷。她知道身体不能坏,情绪不能泄漏,更不能亏待了自己。哪怕发展的结果再坏、再糟糕、再不顺自己的心意,也没有关系,她很强大,可以扛得住!
舒爽看夏娃和萧柔都吃了起来,知道自己误会好人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头部隐隐作痛,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受伤的地方已经止血了,医生帮她包扎得很细致。想到救了她一命的夏娃,舒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善恶不分了,诚心道歉:“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史黛拉·夏娃一口菜接着一口菜地吃着,并没有给自己留有一点空闲,听到舒爽的话,只摇了一下头,唇齿不清地含糊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不认识彼此,警惕防备是应该的。”
接着她把筷子一递,对舒爽说:“吃吧!”
这一次,舒爽没有再对史黛拉·夏娃抱有怀疑之心,果断接过筷子,坐了下来。三人围着一桌,吃得不亦乐乎的,她们确实是饿坏了,也疲累了,饭席间话不多,但倒是把这三个精致小菜都消灭干净。
吃饱后,舒爽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看着和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夏娃,微微失神。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有点像盛婠的,比如在吃的方面。“我叫舒爽,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史黛拉·夏娃只是笑而不语,给舒爽倒了一杯酿酒,推给她,“喝喝看,这是本地纯酿的酒,酒质很醇厚温和,很好喝的。”
吃饱饭,舒爽确实觉得有点口干,也不疑有他的,拿起来就豪爽地干了一杯。正如夏娃所说的那样,酒质很温厚,甜甜绵绵的,里面还有些葡萄肉,更像是在喝酒精的果汁,感觉挺过瘾的。
舒爽喝了一杯又一杯,夏娃给她倒了一杯又一杯。不知道是第几杯后,舒爽竟然毫无预兆地醉了过去,趴在桌上,沉重的眼皮不停地往下掉,只剩一丁点意识斜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史黛拉·夏娃——
只见她脸上原本温柔优雅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面无表情神情。高高在上地盯着她,就像冷酷的女王。
舒爽的心一下子就往下沉了,心知这次是糟糕了,她把坏人当好人看了!
可是舒爽却无法抵抗汹涌而来的困意,没挣扎几下,就醉死过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舒爽以为自己这一次是死定的了,一定会被杀人灭口、抛尸大海之类的。可是没想到,她醒来的时候身体竟然是完好无缺的,而且还在飞机的头等舱上,看着外面湛蓝的晴空,证明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名空姐推着餐车进来了,舒爽是头等舱的客人,服务以及待遇自然都是最好的。空姐毕恭毕敬地询问道:“尊贵的小姐,请问需要什么饮料吗?”
舒爽整个人都恍惚得不行,头绪更是混乱。她没死,她在飞机上,那个人什么都没对她做,没有害她,也没有杀她……
舒爽用力闭了闭眼,理清头绪,扭过头去,问身旁的空姐:“这飞机是飞往哪里的?”
空姐微笑回答:“飞往中国a市的。”
闻言,舒爽狠狠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飙了下来,哭得不能自己!
“哎呀,小姐,你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吗?”那名空姐见舒爽突然痛哭了起来,完全就不知所措了,连忙递上纸巾。
舒爽使劲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哭得整张圆脸都红透了,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喊,却是心酸的哭泣,泪水不停地流啊流,哪怕是用双手捂住脸,却依然无法阻挡这汹涌缺提的眼泪。
她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个人是盛婠吗?还是只是一个好心的善人?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无从分辨了,如果能让她再和那个人多相处一会儿,或许……或许就能感受到那个人是不是盛婠了!
她真笨,真笨……怎么能够错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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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外围,风势很大,撩起了史黛拉·夏娃的黑色长裙,扬起唯美的弧度。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显得越发雪白透明,在黑与白间的强烈对比下,黑的更黑,白的更白,唇上一抹嫣红更添媚惑感,就像行走在阳光之下的吸血鬼后裔。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萧柔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眺望已经起飞的飞机,皱眉问道:“就这样让她走,可以吗?”
史黛拉·夏娃微微仰着头,遥望着已经飞走飞远的飞机,眼眸依旧清晰如初,“舒爽不是局里的人,我不想牵连她入局,更没有这个必要。”
“她回去a市后,不会把你的事情捅出来?”萧柔担心这一点,她不认识舒爽,所以也不相信舒爽,自然也始终不认同夏娃昨晚的做法。就把舒爽放倒然后就放她走了,这样做实在是不是有点太……
史黛拉·夏娃摇头,她相信自己的决定,也相信舒爽。“不会,舒爽不认为我是盛婠,她否决了我。”
闻言,萧柔就笑了,妖娆的眼线下秋水般的眸子起了点点涟漪,坏心道:“你还蛮相信她的嘛!可是不见得她相信你啊!”
“没关系,我很强,比你们强得多。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迷惘止步不前。就让那些懦弱胆小犹豫的人永远站在原地,然后看着我越越走越远吧!”史黛拉·夏娃神色冷淡如烟,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气势十足的,让人不得不折服。
她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朝萧柔扬手道:“上车!”
萧柔耸耸肩,打开车门长腿一跨,潇洒地坐了上去,两腿跨在车前的中控台上,对夏娃吹了个口哨,散漫懒调子:“总觉得你变化真的很大,要是以前盛婠的话,绝对说不出这么张扬又嚣张的话!”
史黛拉·夏娃露出了沉着的成熟,潋滟的水眸闪过坚定的锐光。“我会将我想要做的事情贯彻到底。当我坚定了这个意识之后,那么,任何人都不会成为我的障碍,使我感到犹豫。”
闻言,萧柔微微偏过头,瞅着身旁的冷艳美人,好奇道:“你想要贯彻到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罗切斯家族将结束在我们这一代,不会再有下一代。”
话音刚落,黑色的劳斯莱斯就急速往后退,然后又快速地转了个弯,轮胎在地面滑出缭乱的痕迹,以狂飙的极速开出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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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货已经收回来了,那群中东狗也处理干净了,但是史黛拉·夏娃并没有要急着离开这里的意思。依然在那栋屋宅里呆着,她在等jp家族前来交易的人。
那群中东人说这批货已经卖给了jp家族,而交易时间正是今天中午,所以史黛拉·夏娃让萧柔和聂羽在一楼等着,她相信,jp家族的人一定会来!当然,他们的目的或许不是交易那么简单!
中午12点整。jp家族的交易人果真如约到来了,是两个西装男人,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温润如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野性酷冷,就像两个黑白无常,一个皮肤偏白,一个皮肤黝黑。他们手上分别都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箱,看样子,确实是前来交易货物的。
屋宅一楼的大厅上,罗切斯家族的十几个手下分别站开两排,而坐在沙发和桌上的分别是萧柔和聂羽。看到这两个黑白无常,萧柔率先笑开道:“就两个人来?jp家族也怪寒碜的。”
白西装的玉如公子,以温润好听的嗓音,平静地给予反讽:“罗切斯家族的场面,也不见得大得哪里去。”
闻言,聂羽高高挑起眉头,双手撑在桌上,惬意坐着,将信将疑道:“你们知道我们是罗切斯家族的人?既然消息这么灵通,怎么还敢来赴约交易?”
罗切斯家族和jp家族是绝对的死对头,完全不可能做交易!
“和谁交易不是交易?只要有钱赚那就可以交易,你们罗切斯家族的货不也是要卖出去的,卖给谁不是卖,我们jp的主人就出高三倍价钱买你们这批货!”黑西装的野性男人将手上的公文箱打开,里面装满了一叠叠崭新的美金,他把那公文箱一手从地上推到聂羽的脚下!
极狂,极傲!
聂羽一脚踩住那钱箱,抬眸看去,冷冷轻笑:“好狂的口气,你们是什么人?”
白西装的如玉公子,上前一步,声音朗朗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叶泽。”
相比于叶泽的心平气和,黑西装男人只言简意赅道:“左绍。”
萧柔一听,立刻就恍然大悟了,张扬笑道:“国际股票市场上据说能点石成金的叶泽公子,前地下黑市五年冠的拳王左绍。啧啧啧,难怪你们敢两个人来,原来都是厉害的狠角色!”
叶泽沉静应对,谦虚得很。“夸奖了,那只是外界吹捧的传言而已,我们两个没有那么厉害。”
萧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只为了跟我们罗切斯家族做交易?”
叶泽温雅地笑了,颇为欣赏萧柔的爽快性子,沉稳说明道:“我们这笔买卖出的价格已经高于外面所售的市价了。所以,我们主人想要借此交易和你们主人谈一谈。”
“我们主人没来。”萧柔一口回绝。
左绍立即接话,强势质问:“史黛拉·夏娃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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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你们觉得现在的夏娃究竟是好还是坏呢?其实,真的有点难说清楚。她可能是坏的,因为她学会了杀人。但她也可能是好的,因为她可以为舒爽杀人。
不过夏娃和盛婠的性格还是有一点相似的,就是当她所重视的人受到伤害时,她会毫不犹豫站出来替这个人挡住一切。这一点,不管是从前的盛婠,还是现在的夏娃,都没有改变过。
这就是绝对的坚强。也是奇葩给予盛婠唯一最强大的性格。不是绝对的善良,也不是绝对恶意,仅仅是自我保护的防御。
所以不用太纠结盛婠好还是夏娃好这个问题,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盛婠一直就站在好于坏的中间,不偏不倚。
预告,明天四少会出场!
下部11:四少(端午节快乐)
叶泽和左绍指明要与史黛拉·夏娃谈一则交易,这是萧柔和聂羽所意想不到的,毕竟罗切斯家族和jp家族的恩怨渊源,可不比盛家与曲家浅。
他们注定成不了朋友,只能做敌人!
何况,原jp家族主人的后代,全是被路西斯·亚当下的通杀令所杀害的,这么大的血海深仇,那个jp家族的新主人究竟想要和夏娃谈什么交易丫?
诡异的人!
就在萧柔和聂羽考虑要不要直接翻脸的时候,史黛拉·夏娃从二楼下来了,停在楼梯的中间段,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她的脸,但轻柔的嗓音很清晰,带着淡然的气势,“你们主人想要和我谈什么?媲”
闻言,叶泽和左绍看了彼此一眼,均是挑了挑眉,眯眼望向那站在楼梯中段的神秘女人。黑色的长裙、长袖,简约的线条包裹着曼妙的身材,入眼的肌肤白得扎眼。洋式的帽子也是黑色的,旁边绑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蕾丝蝴蝶结,刚好遮住女人的鹅蛋小脸。只能看见她那涂上红色唇膏的小嘴,微微噬着笑。
就像是吸血鬼,可偏偏她身后的落地窗却透着明媚的阳光,光线流连在她妖娆的身姿上,让人难以分辨她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叶泽看着,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史黛拉·夏娃。因为她终于现身了,但这距离和角度,却掌握得非常了不起。使他们无法看清她的真面容,却又能感受到她那无形的气势。再上前一步必然是不可能的,楼下那两个人不是盖的,绝对会阻止,而且这也意味着交易会破裂。
他和左绍只能站在这个看不清的位置上,瞻望那个他们迫切想要看清真面容的女人!
史黛拉·夏娃,罗切斯家族上最颇有盛名的女主人。但是他和左绍也都只听闻过其名而已,根本没看到过史黛拉·夏娃的真面容,而现在她人就站在他们不远的前方,却依然无法看得清她的脸!
啧啧啧,这心理战,玩得真妙!
但是会玩的人不止她一个人。叶泽沉静一笑,打开了公文箱,里面放置着一台超薄的手提电脑。“我们主人昨天已经离开这里,交谈只能用电脑进行。”
叶泽把手提电脑打开,黑色的液晶屏出现几条类似声线的图纹。然后就是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我是j,jp家族的新主人。”
隔着电脑的远程对话,无法看见那新主人的真面目。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更不可能辨认出那人的声音。对此,萧柔狠狠地拧起了秀眉,冷笑着:“你们的新主人还真保险啊!名字用代号,声音处理过,就连交易也是远程控制的对话,就这么害怕暴露身份吗?”
“害怕?”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笑声变得非常诡异,光是这么一听,竟有种大白天下毛骨悚然的感觉。j继续以诡异的声线,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是在尊重彼此的游戏规则,罗切斯家族和jp家族间的规则,本来就是见光死。这一点你也知道得很清楚的对吧?夏娃小姐。[.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罗切斯家族和jp家族同属于外国古老的大家族,一直被外界盛传两家实力旗鼓相当,势力以及利益经常会产生很大的纷争。所以两家博弈的较劲都是采取直接、血腥、残忍、以及粗暴的手段。
斩草除根,一旦两家重要的人物身份遭到曝光,必定就出现牺牲者。这是一个追杀游戏,见光则死,非常刺激,两个家族的人都在杀与被杀之间迂回着,考验的是其领导者的能力以及智慧。
上一次,赢家显然是路西斯·亚当。因为他把jp家族的所有血缘继承人全杀了,但是没想到那个老人最后竟然玩了一把大的,在外面找一个不相干的人继承jp家族,这简直是……赌徒的疯狂!
史黛拉·夏娃淡然浅笑,没后退也没上前,依然站在那个刚好的位置上,谈笑风生:“确实是这样没错,很荣幸能和你对话,j,哪怕我们是相隔得如此遥远。”
“嗯?”j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声音很轻,基本就只有叶泽和左绍能听得见了。
而远在法国巴黎——电脑另一边的寂笙,坐在书桌前,单手托腮,通过摄像头,绿眸定定凝视屏幕上那个看不清真容的神秘女人,凝眉思索。
这是一间超大的隔音房间,比三个会议室还要大,里面全是一台台开着的电脑,以及分析员。他们将电脑的摄像头无数倍放大,可以很近很清晰地看见那神秘女人雪白的肌肤,和红唇浅笑,但因为角度和帽子的遮挡,却始终无法看到她嘴唇以上的五官,真面容依然是一个谜!
“少爷,不行,脸上被挡住了。”分析员在向寂笙汇报成果,哪怕他们技术再高,可也没有透视眼,就算是用高科技的红外线透视,也不可能做到完全透视,只能在物质上薄化一点而已。
可最令寂笙在意的反而不是史黛拉·夏娃的真面容,而是她的声音!和盛婠竟然有那么一丁点相似!
虽然相似度只有一丁点,但寂笙还是听出来了,他不确定是不是每个女人间的声音都差不多,但是在他耳里,盛婠的声音是最特别与众不同的,可偏偏史黛拉·夏娃的声音和盛婠既相似,又不完全相似。
这使寂笙困惑并不解着,他无法解释这一丝违和感,但绝对不会认为史黛拉·夏娃就是盛婠,连一丁点联想也不会有!因为这对寂笙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两人的声音也不是那么完全相似,不就是有一丁点相仿罢了!
但是现在的寂笙万万不可能想到,五年前盛婠因为声带受损,“哑”了整整一年,当她好不容易康复的时候,声音、声线已经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也正因这样,导致了他们相遇相“见”却并不相识的局面,也导致了他们日后不可避免的宿命!
寂笙敲了敲平滑的桌面,手掌撩起眼前碎长的刘海,饱满的额头,深邃且清冷的俊颜,以及一双翡翠般的绿眸,这是一个透着拒人于千里的魔魅男人。“让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夏娃小姐。”
史黛拉·夏娃一听,不自觉就笑出声了,因为真的很可笑。“交易?你确定以我们两家长期交恶的关系,真的能够做交易吗?”
“这就要看我们的利益能不能达成一致了。要能达成一致,合作一次又何妨?”j通过变声器的声音,依然听不出喜怒,以及其它情绪。
史黛拉·夏娃伸手卷着胸前的长发,惬意的语调,洗耳恭听。“说说看你的交易是什么。”
“我的敌人是盛家和罗切斯家族。你们的敌人,是盛家、曲家和jp家族。这就是我们唯一一致的共通点。”j毫不避忌地说出各家关系,也直接坦言说出自己的敌人,猖狂得很!
史黛拉·夏娃微妙一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敌人都是盛家吗?”
“对,就是这样!与其这样一个个慢慢来,还不如我们两家合作一下,取各自的目的以及利益,一起先把盛家解决掉!这样的话,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相信效率都会更高!”透过电脑,无法看到j的表情,但从声音的高低可以听得出,他在激动着,他对盛家,十分痛恨以及厌恶!
又或者说,他对盛凌止十分痛恨以及厌恶!
恨不得杀了盛凌止!
史黛拉·夏娃也听得出j对盛家那股子仇恨感,只不过她不懂为什么?!
她似是而非地应道:“听起来好像蛮有意思的,不过和仇敌合作实在太危险了。再者,你和盛家究竟有多大仇啊?竟然不惜冒险跟我们罗切斯家族合作也要把盛家解决掉?”
盛家和jp家族结过怨?而且好像是很大的怨,奇怪!怎么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
“很大的仇,对我个人来说,比对你们罗切斯家族的仇还要更大。”j没有掩饰地承认,他既然决定要跟罗切斯家族合作,那么自然就会公开一些真话。
“……是吗?”史黛拉·夏娃喃喃了一声,艳丽的红唇勾起,忽地笑道:“你就不怕反遭计算,唇寒齿亡吗?”
“只要盛家倒了,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而对你们罗切斯家族而言,盛家也是最难以解决的一个对手,因为盛家在中国,而恰好中国并不是罗切斯家族能够随意影响的国家。”j似乎对这一次合作很有把握似的,语气以及口吻,都在一定的主导者位置上。
史黛拉·夏娃依然不给正面答复,继续拐着弯,打哈哈:“我怎么觉得你在利用我的感觉呢?”
“确切来说,是我们在利用彼此。”j这样的大实话,不令人觉得讨厌,反而令人欣赏得很。
这就是所谓谈判上的高明了,老练的人、精明的人、经验足的人,都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更快促成这次交易。
史黛拉·夏娃还是笑,依然没有表明拒绝与否的立场,“真够诚实,但是这并不好选择。因为,你可能要比盛家还要更难对付,你或许才是最难以解决的一个对手,我要帮了你,不就是害了自己吗?”
“考虑一下吧,摆平盛家,杀了盛凌止,这是一条最快的捷径。然后,我们两家再好好算旧账!”
闻言,史黛拉·夏娃唇上的笑顷刻间就止住了,抿紧的红唇隐隐透着杀气,声音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杀了盛凌止?”
j和夏娃的这场交易最后有没有交涉成功,恐怕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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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中国七大军区之一的z大军区。
高大威严的军区大门,两旁是高高的围墙,门旁有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军区的驻地十分的宽广,既然是作为市级辖省军区,管辖范围的规模是相当庞大的,主管华东、华中两个事务的大军区,也是所有大军区的战略总预备队。下辖三个集团军,一个武警机动师。
(中国七大军区之一,总兵力愈30万,主负责掩护首都大军区的防务工作,哪个军区就不写明了,免和谐)
一栋栋白色的小楼房整齐有序的连成一排,从那宏伟的大门往里面一走,仿佛进入了一个安静小镇一般。宽阔干净的校场,设施齐全的训练场,长长的跑道,高大的树木,青青的草地,美丽的小花。
这里是士兵们梦想的家园,他们用他们无数血与汗水谱写下的成长战地,属于他们的一页页的壮丽与辉煌,纪念了这片神圣的土地,庄严的士兵头像立于校场的一侧,肃穆而威严,让人禁不住立刻生出一阵深刻的崇敬。
绕过那一排排整齐的楼房,穿过校场,往左边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威严神圣的机关办公大楼,办公楼一共九层,中间那庄严的大门两旁分别列着两名站岗士兵,楼的中央挂着一幅大红色的横幅,‘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闪亮的五角星就镶在办公楼的最顶上,肃穆神圣。
机关办公大楼过来,是一条百米文化长廊,顺着文化长廊往前走,就是文化活动中心,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淡黄色的墙身,看起来很温和。体育训练场,就落座于文化活动中心的右边。
司令部。
宽阔明亮的大会议厅,反光的地砖是一尘不染的,设备系统一应俱全。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开紧急会议的感觉,因为会议厅里只有三个男人,而坐在司令位置上的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z大军区的司令,茂峰。
他正和一个俊美得过火,却又冰冷得心寒的男人下棋。
“哈哈哈,凌止小侄,你又输了!”茂肥猪又赢一盘棋,一边颤着满肚的五花肉,一边看着对坐的俊美男人,得意大笑,因脸上的肥肉太多,导致笑容狰狞得像哭!
同一款式的司令级军装,穿在茂肥猪身上就像捆着一大堆五花肉。可穿在盛凌止身上,笔挺肃穆,全身从里到外都冷峻到了极致,一言不发却足以达到震压全场的气势。
他看着已败的棋局,俊容面无表情,俊眉没抬一下,连看也没看茂肥猪一眼,无关要紧般,只懒懒地回了一句:“茂司令好棋艺。”
茂肥猪一连赢了三局棋,心情得意得不行,何况赢的那人还是盛家掌权人、a大军区的司令盛凌止,那叫一个风***得瑟!满足玩虚荣心之后,茂肥猪终于把那一份好不容易从中央上面“拿”到的机密文件,递给了盛凌止,嘿嘿奸笑:“凌止小侄,这个给你,你让我办的事儿,我可没有忘记。上次七大军区投票那回,我也是力挺你们盛家的!”
见状,盛凌止这才起了一点点冷漠的反应,接过机密文件粗略看过一下,抬眸斜了茂肥猪一眼,直接用上审问的语气!“这文件还有备档吗?”
被盛凌止盯了一眼,茂肥猪的春风得意马上就弱下去了,为掩饰自己莫名的畏惧,他傻笑了一声:“嘿!没有了,已经删除掉了!”
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盛凌止将机密文件交给身后的军装男人,站起身来,招呼也没向茂肥猪打一声,便就要走了。但临走前,他拿起一颗黑子,放在已输的棋局上,竟然还扭转乾坤,险险赢了一子。
盛凌止单手撑在茂肥猪坐着的皮椅上,冰冷的俊容带着蔑视的神色,讥诮道:“忘了说,其实你的棋艺糟糕透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智商。”
他的手一撤回,那张皮椅不稳地晃了一下,茂肥猪硕大的屁股一个坐不稳,连人带椅摔在地上,重重的一声响,听着也觉得怪疼了!
可盛凌止看也懒得看一眼,双手***裤袋里,笔直地往外走。门口,有蓝狄守着,已经为他打了门。
“盛凌止!你在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回来!”茂肥猪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盛凌止挺拔的背影,气得猪脑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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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这两天发生了件很烦心的事情,想不通啊,至今还是想不通,好烦躁好闹心啊!手机摔坏了psp也被我摔裂屏了,本来想把笔电也摔了,但是卧槽!笔电很贵摔不起啊!于是我带着致郁的心情滚回来更新了,再不更新的话,明天老大就上班了,到时候就是奇葩的死期了……(←_←已疯,勿念)
但最重要的是,我必须要向读者们说一声对不起,我这断更尿性哪怕你们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一次我不是因为卡文而断更,是我自己个人的情绪问题,所以必须要对不起,真心诚意的!恐怕留言区已经骂翻了吧?
因此,奇葩要向我两位苦逼的吧主(姑凉和雪七),这两位软妹纸致敬!辛苦了妹纸,留言区可能已经变成一片凶残的战场了,你们两位还在战场上坚持着吧?(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已经逃兵了←_)
ps:作者的语气很嗨皮很闹腾是吧?我会告诉你们奇葩是一边哭一边码字的么?(←_已疯,勿念)周六会2万大更,奇葩会对自己的创作负起责任的,坑什么都不坑质量!多谢支持!
下部12:新生代
茂峰愤怒难平,之前盛凌止至少还对他忌惮三分的,现在东西一拿到手,就直接翻脸不认人了,这叫他怎么能忍?!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耍过,何况是被一个新生代的臭小子!
“盛凌止,你给我站住!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老茂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你现在过桥拆河的话,下一次七大军区的投票,我绝对会让你们盛家翻不了身!”茂峰抖着一身肥壮的五花肉,肥大的面孔显得很丑陋,猪鼻孔喷着粗气,一副笃定盛凌止不敢得罪他的得意样儿丫。
盛国栋死后,虽然由盛凌止继承了他的位置,当上a大军区的司令。可一个新兵蛋子,怎么比得过有经验的老兵,盛凌止到底只是一个新生代,而盛家的老一代也渐渐要隐退了,盛国栋死后的第三年,c大军区的副司令盛枭退了下来,还有盛家里好一些在军政上颇有影响力的老一代,因为岁数渐渐年迈,也都退了下来。
老一代退下来,新一代补位上去,虽然如此,但新兵蛋子的威信度以及折服力是远远比不上过去的老军人的。再者,这样一来,七大军区的司令员,盛家只占了一个,影响力也只剩下七分之一。新生代扛不过老一代,现在的盛家完全就不足为惧!
因此,茂峰在盛凌止面前一直都以长辈自居,他知道盛凌止这小子确实很有能力,假以时日必定非常出色,可新一代想要赶上老一代的脚步,那还得时间磨砺磨砺,哪里能一步登天!
所以,茂峰料定盛凌止一定会折回来,向他低头赔罪、认错、认孙子媲!
可就在茂峰得意忘形的时候,事情却完全超出他的想象,盛凌止听到他的威胁非但没有回头,迈着坚定的大步就出去了。那傲人决绝的背影,连甩也不甩茂峰一眼,完全不把他放眼里。
见盛凌止终于要走了,蓝狄跟了上去,还有一个随着盛凌止过来的年轻军人也跟着出去。茂峰见状,心有不甘,快步赶了上去,想要拦住盛凌止,和他理论!
利用了他,耍了他,就想走?没门!
可茂峰还没追上盛凌止的步伐,就被那个年轻的军人一手臂拦住了!
“茂司令请留步,不用再送了。接下来我们四少会非常忙,以后恐怕没有空闲时间再来陪你下棋了。”
那军人的模样看起来挺嫩的,有着一张优雅的脸孔,让人看到他就忍不住产生莫名的好感!只不过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冷嘲的刺儿,那范儿一点都不像青涩稚嫩的年轻人,气度很是不凡!
被一个没什么军阶小兵拦住了去路,茂肥猪自觉颜面下不了台,想要一手推开那年轻军人,却发现那小子力气大得很,身体手臂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别说是推开他了,就连撼动他一点点,也做不到!
茂肥猪恼羞成怒了,涨红了猪脸,暴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的路?一个新兵蛋子连对上级敬礼也不会吗?!”
“在下解子渝,是四少身边新晋的军官。[.超多好看小说]我是从属a大军区的新兵,服从的上级自然只有四少一人。”
解子渝?茂肥猪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奇怪的名字,嚣张的气焰顿时萎缩了下来。他知道这个解子渝是谁!一年前以全国||军区毕业成绩最高的新兵蛋子在军界上崭露头角,七大军区的负责人都在抢这个炙手可热、才能优异的新兵。
可奈何,解子渝参军的地方是a大军区的管辖范围,这个前途无量的新兵顺理成章就便宜了盛凌止。之后,盛凌止一直很重用解子渝,虽然没有明确提升解子渝较高的军阶,但军队上几乎去到哪,都有解子渝跟着,成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还有一点令人耿耿于怀的是,解子渝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家世背景不太清楚,查起来也非常地费劲。恐怕解子渝的身份,就只有盛凌止心知肚明,不过那小子显然也没有要公开解子渝身份的意思。
茂峰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司令员,但作为军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解子渝好几遍,看得出来,这小子确实是一根好苗子,是个军人看到他都会心动的,忍不住想要好好培养他!
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竟然成为了盛凌止的属下,这真的只是刚好的巧合吗?
还是说,盛凌止他和解子渝根本就是打从开始就认识的!
茂峰的面色渐渐煞白了,他不是傻子,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不可能是傻子,他突然感到很不妙,非常的不妙,盛家真的只剩下盛凌止这一个司令员了?
解子渝把茂峰脸上精彩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嗤着冷笑,表面也是笑,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他没意思要多留,只简单向茂肥猪点了个头,转身跟上盛凌止和蓝狄他们俩。
茂峰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眯眼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盛凌止,蓝狄,解子渝。他一直觉得新生代要赶上老一代的脚步,是一件非常长久的事情。可现在……难道新生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超越老一代了?
只不过是他们这些不懂得居安思危的人,暂时还没察觉出来而已?!
茂峰捂住抽痛的胸口,肥壮的猪身摇晃了一下,冷汗都飚下来了。他这个z大军区的司令员,恐怕当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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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路上,军用悍马一路狂奔着,盛凌止一脸冷漠地坐在车里,悠闲的靠着椅背,深邃的黑眸专注着手上那一份机密文件,车外绚烂的阳光灯透过那透明的车窗洒了进来,将他笼罩在一团朦胧的白光之中,如画般的俊美。(.好看的小说)
他一页页翻阅着手上的文件,然后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话:“一个月后,把茂峰拉下台。”
闻言,蓝狄的反应最为之大,双眼绽出了亮光,咧嘴大笑,爽快应道:“四少,我一直就等着你这句话了,那只贪得无厌的肥猪我就看不惯他了!拉他下台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军队的质量提升上去!”
像蓝狄这种正义心爆棚的男人,最看不惯就是茂峰那样的贪||官。可偏偏盛凌止却和茂峰合作了两年,这种事情要换做五年前的盛凌止,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五年前的盛凌止是一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他的眼里见不得一粒尘沙,也容不下一丝罪恶,像茂峰那样的贪||官是以前的他最不屑一顾的!
可现在的盛凌止……与其说他变得一塌糊涂,倒不如说他没有了感情,对自己没有感情,对家人没有感情,冷得像机器一样,只为扛起盛家而履行自己的责任的机器。
但不得不承认,盛家在盛凌止的带领下,确实远远超越了盛国栋的时期了。而且,盛凌止将计划策划得非常遥远,他从五年前就开始实施这个计划,陆陆续续接触七大军区的新生代继承人。
五年的时间,七大军区的内部发生了很大的人事变动,老一代下任,新生代崛起。从某种意味上,老一代已经逐渐淡出这个舞台了,而现在新上任的两家家也都与盛凌止相交甚好,基本就属于有难会支援的盟友关系了。
而新上任的两家分别是s大军区的解家,和c大军区的权家。
至于z大军区,盛凌止既然能让茂峰下台,那就证明,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后一手的安排了!
蓝狄看着面无表情的盛凌止,难得沉思一次。而解子渝则是挑挑眉,好奇道:“这份文件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东西?”
盛凌止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取得茂峰对他的信任,让茂峰帮他从上面搞来这么一份机密文件,里面究竟是记录了什么内容?
“里面是我们盛家的秘密。”盛凌止倒是有问必答,没做什么隐瞒。挑起漆黑的眸子,瞟了解子渝一眼,冷声问他:“你想要知道?”
解子渝是一个聪明人,没有明确回答是与否,四两拨千斤,反问了回去:“你想要告诉我?”
“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之后,我会杀了你。”盛凌止如是地说。俊颜上的表情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淡漠,不带一丝个人的情绪。
解子渝眯眼笑着,微一挑眉的样子,优雅得像个贵族。“这话就有些矛盾了。这份文件茂峰那家子一定看过,你就不怕被他们知道盛家的秘密?”
“看了就看了,反正他们也看不懂。”盛凌止完全就不以为然,车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凌厉他脸上冷硬的线条,张狂又霸气。他略把手一抬,将手上文件丢给解子渝,大方地让他看个够!
解子渝拿起那份机密文件,低头看了起来,才看那么一眼,他就不由苦笑了,文件的内容全用特殊的符号给标记着,外行人根本解读不开这些符号的意思,想要解读这份机密文件,至少要花上个几年的时间,才有可能看得懂一部分。
解子渝皱着眉头看向盛凌止,好奇疑问:“你能看得懂?”
话题止于此。
盛凌止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一张带着淡淡神色的俊美脸庞,冷毅残影,眼神中透着淡漠的疏离,仿佛一个孤高的王,巨人于千里的冰冷。
解子渝和蓝狄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盛凌止了,这五年间,盛凌止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沉默,突然间的沉默,仿佛不想说话,又仿佛无话可说。
盛凌止真的变了很多,这一点,蓝狄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但解子渝却是不知道的,因为五年前他还不认识盛凌止。只不过他确实听闻过很多关于盛家四少的传闻――
据说五年前,盛国栋的死给盛凌止造成很大的打击,大病一年康复后,心理蒙上一层阴影,导致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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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盛宅。
光影重叠的梦境里。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尽管看不到她的脸容,但男人下意识地觉得,他认识这个少女!
少女的声音又轻又软,听上去就像在向他撒娇一样,甜糯好听。
“哥,你来追我啊!来啊!”
在少女的身旁倏地出现一个男人,尽管也是模糊的一团,可盛凌止却仿佛感同身受般,看着那个男人与少女亲密地在一起,恩恩爱爱着。
此刻,盛凌止的心里升起一股炙热、滚烫的熟悉感,依稀能感觉到那锥心的疼痛。
痛到脑袋好像要断掉、裂开一样!
刹那间,梦境的场景又有了变化。
那依然看不清容颜的少女,撞入了盛凌止的怀里,仰头看他,细软的声音充满了抱怨:“哥,你忘了我了吗?我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你是谁?
盛凌止张开问,却发现自己出不了一丝声音。他死命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少女模糊不清的容颜,想要知道这个让他莫名心痛得很的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少女抱着盛凌止,仿佛能听得到他心里的声音般。“我是谁?我是你的心啊,你心里唯一最爱的女人。”
在那么的几秒当中,盛凌止的心肺仿佛要被一股汹涌激烈的情绪给烧穿一般。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伸手用力紧抱住怀里的娇小少女!
可惜,却没用。怀里的人儿终究还是消失去了,画面再次转换。
这一次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车祸的现场,染血的地面,好像连天空也在滴着血。
盛凌止茫然踩在鲜红的血泊上,看着那浑身是血的新娘,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凉了半截,撕裂的痛,让他窒息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盛凌止猛然睁开眼睛,大张了嘴,猛喘粗气,浑身都是冷汗,痛苦的左右摇头,似乎想极力摆脱某些东西。
梦?
什么梦?他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梦里的内容,他却记不得了……
盛凌止想要找回梦里的内容,可是不行,记不起了,想不回来,一深入去想,头就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样。他哑着喉咙地喘着大气,捂着疼痛难耐的头部,艰难地下了床。他打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急忙地取出一瓶止痛药。
这是五年前,盛凌止大病之后染上的头痛症,怎么医都医不好,每天夜里一旦做了噩梦,就必定会疯狂头痛,至于梦里的内容,永远都是记不住的。
但这一次的犯病实在是太过痛了,盛凌止颤着手掌,一下子倒了十几颗止痛药,就着一大杯凉水,大把大把地吞。
正好这时,盛凌然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却看到盛凌止又这样不要命似的乱吃药,气不打上来了。几个箭步从匆上去,一手抢过盛凌止那瓶止痛药。但也为时已晚,他早就把手上那十几颗药吞下去了!
“该死的,这止痛药是哪个王八蛋开给你的?”盛凌然摇着那瓶止痛药,发现只剩下小半瓶了,怒瞪着面色苍白的盛凌止,质问道:“你刚才吃了多少颗进去?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洗胃!”
因为头痛的缘故,盛凌止从五年前就有了吃止痛药的习惯,但是自从一年前,被盛凌然发现他吃止痛药根本就不是一颗颗的吃,而是一把把十几、二十几颗地吞下去。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想要命,还是潜意识里不想要命,结果后来把自己吃进医院里去了,胃部穿洞,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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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本来今天是更新2万字的,但因为我前些天断更的缘故,大图被扣了,所以加更也只能取消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先缓缓,这几天事情太多,我得放空一下。
下部13:死去的人不会回来,活着的人却变了
盛凌止冷绷起苍白的俊脸,头痛欲裂的缘故使得他的脾气非常地浮躁,完全没有耐性听盛凌然的话,只觉得很烦,非常地烦!
他像发泄般把手上的玻璃杯狠狠扔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破碎声竟然让盛凌止产生一丝微妙的肆虐快意。(.无弹窗广告)他盯着盛凌然,冷冷地开口:“不用你多管闲事,滚!丫”
盛凌止的态度简直恶劣到极致了,要换做以前的盛凌然,他早就一拳头送上去了。但现在的他却忍了,也只能是忍了!
因为,这是他们盛家欠盛凌止的,是他们把盛凌止逼成这样子的,是他们“杀了”以前那个盛凌止!
盛凌止大病了一年之后,他们渐渐发现他忘记了盛婠,明明可以救他的,明明可以用尽所有办法帮盛凌止恢复盛婠的记忆的。可是他和盛凌容……却没有救盛凌止,反而是将盛婠的所有痕迹,全部抹去掉媲!
盛宅也好,所有认识盛婠的人也好,甚至包括墓园的墓碑,也都被他们一一抹去掉。现在不会再有人向盛凌止提起“盛婠”这个名字,“盛婠”这两个字也成了盛家里的一个不能说的禁忌。
可是盛婠从前的那个好朋友舒爽,却在一次冲动上疯狂地质问盛凌止,是不是真的已经忘记了盛婠?当时,他和盛凌容心惊并期待着!
心惊,盛婠这个名字会给盛凌止带来很大的刺激。期待,盛凌止或许……或许还记得盛婠。
但是最后的结果,没有心惊也没有期待,盛凌止只把舒爽口中的盛婠,当成了盛婉,冷冷的不屑一谈。
也就说,盛凌止记得盛婉,却忘了盛婠。多么残忍、多么讽刺的一个事实,可却是他和盛凌容一手造成的!
正因如此,这五年来,盛凌然的性格也变了不少,他对盛凌止愈发容忍,简直就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了。因为他知道盛凌止很痛苦,哪怕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痛苦。可盛凌然却看得出,他的改变随着痛苦越发加深。
而作为刽子手的他,与其说在赎罪,倒不如说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盛凌然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盛凌止,心平气和地建议道:“可你这样天天吃止痛药也不是个办法,西医没用的话,我让盛凌容给你找个中医吧。听说针灸对偏头痛很有效,你忍耐一下坚持做几个疗程,应该能治好一点的。”
“不用!”盛凌止不接受盛凌然的好意,摇头,很是冷酷地拒绝他。“那些医生全都是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吃他们开的药,还不如吃这些止痛药!”
对于盛凌止而言,他宁愿吃这些会吃死人的止痛药,也不愿意去接受医生的治疗。[.超多好看小说]盛凌然算是看出来了,盛凌止又犯病了……
除了头痛症,盛凌止还有隐性的自残倾向,这都是那场大病之后,所染上的后遗症。虽然盛凌止本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残这么一回事,但从他的日常行为上面,却可以看得出端儿。
他可以几天不吃饭。
他可以没日没夜的工作。
他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不见人。
他吃安眠药至少要吃五颗,他吃止痛药是以十颗做单位的。
在军区训练,他经常会受伤,但从不要军医,只自己用绷带粗略包扎一下,任由血往外流。
他不爱惜身体,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盛凌然捏了捏眉心,看着盛凌止,轻叹一声:“你这个星期有去看乔医生吗?”
乔语,英国海归女子,是目前盛凌止唯一一个可以接纳的心理医生。
“忘了!”盛凌止不耐烦地说,语气十足的敷衍。
他坐在卧室里的按摩椅上,打开了开关,闭上眼,靠在上面享受着按摩的功能,但效果甚微,头依旧撕裂的疼!
很烦很烦很烦!
盛凌然点头,果然不出所料。“我打电话让她过来给你看看。”
闻言,盛凌止再也控制不住了,撕裂般的头痛使他越发地烦躁,越发地不耐烦。他猛地睁开赤红的眼,恶狠狠地瞪了盛凌然一眼,眼神仿佛刮骨的刀!
“盛凌然,别他妈的自找麻烦,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管!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可盛凌然偏不听,他走了过去,一把伸手扯开盛凌止深蓝色的睡衣,几颗纽扣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指着盛凌止结实的胸膛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质问他:“我不觉得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里有数,这些伤是怎么得来的?”
盛凌止抿了抿嘴,目光沉得彷如深渊,“在军区里训练,跌跌撞撞是常有的事情,一点小伤有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
盛凌然撇嘴不信,嗤笑道:“三天两头受一点小伤算怎么回事?盛凌止,你不是一个新兵蛋子了,这点小伤以现在的你完全绰绰有余去避免开来,不要再找借口了!”
“我没有找借口,信不信由你。”盛凌止冷冷地哼笑了起来,“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现在盛家做主的人是我,不是你,掂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盛凌然被这话堵了一下,他也有点恼怒了起来,盯着一脸黑沉的盛凌止,真想揍他一拳头!“好!我不和你争辩,我也懒得管你去死,但我还是会叫乔语来,你不喜欢就直接赶她走吧!”
说完,盛凌然憋着一肚子的火,和现在变成这样的盛凌止已经无话可说了,转身就离开了。[]
死去的人不会回来,而活着的人却变了。变得一塌糊涂,糟糕、差劲、又恶劣!
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盛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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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该是最舒服的一个地方。可是对盛凌止来说,这个家,这房间,每一处都让他不舒服透了,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只除了一个地方——
二楼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间,盛凌止推开了房门,雪白的房间,典雅的装横,一如好多年前那般。
这里是“盛婉”的房间。
盛凌止走了进去,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修长的手触摸着房间里的一切,墙壁,书柜,桌子,椅子,以及那一台白色钢琴。
十分地怀念!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让盛凌止感到非常熟悉、非常安心。这里是盛宅唯一能让他呆得舒服的地方,呆在这房间里,仿佛连他的头疼也能稍微减弱一些,莫名地令他留恋。
是……盛婉的缘故吗?
盛凌止坐到雪白的大床上,手拿起床头桌上的一个相架,略低垂着头,面目阴沉地看着相架里面的照片。
照片虽然被保存得很好,但到底已经这么多年了,微微泛着陈旧的黄,但还是很清晰的。照片上是18岁的盛凌止,和15岁的盛婉的合照。两人都笑得很幸福灿烂,天真的年龄,天真的爱情,天真的快活,这该是盛凌止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但是,盛凌止只是阴阴看着,然后手一甩,竟然把他和盛婉合照的相架给丢了出去。相架是水晶的质地,刚好撞到书桌的一角,镜面裂开了几条裂痕,还没碎,却已经把美好完全破裂了!
盛凌止他竟然就这样把盛婉的照片给扔了出去,这种事情,以前的盛凌止绝对不可能做出来,因为,盛婉在他心目中是绝对、绝对不能伤害的对象!
可现在呢?
他明明还记得与盛婉在一起的回忆,可竟然还能这样面无表情地扔掉相架,这证明什么?
盛凌止不爱盛婉了。
对死去的盛婉完全没有了感情,甚至连一点回忆也不想回想。
这个相架放在这里,只会让他觉得很碍眼。
他变得厉害,变得没有感情、没有心。
尽管如此,但盛凌止还是蛮喜欢这间房间的,这是他唯一能安心的场所,他之所以还住在盛宅里,也只因为这间房间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盛凌止躺上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不停思考的脑袋难得放空一刻,似乎头疼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但还是没有睡意。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盛凌止想起了刚才那个梦,空白的梦,没有一丁点记忆,他很想要知道那个梦里面,究竟有什么?
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如此深刻,却又无法记得清楚。
那个梦里面,好像一直有一个人在跟他说话,那声音……他记不清了,但很温柔的感觉。
盛凌止试想着睡觉,他想只要睡着了以后,或许又会做同一个梦了,那么这一次,他一定要记清楚梦里的内容,一定不能忘记,一定!
可是越是想睡,盛凌止就越是睡不着。这五年来,盛家的压力,外界的压力,以及很多方面的压力全扛在盛凌止身上,没能把他压垮,但每每到了夜里却无法正常入睡,很严重的失眠,有时候只能靠药物才能让他睡过去。
盛凌止想了想,安眠药在他的房间里,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这房间,懒得去拿了,干脆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吧!
反正他身体很好,精神很好,什么都很好,少睡几个小时,没所谓!
当时针指向凌晨三点整的时候,盛凌止依旧精神得不得了,一点睡意都没有。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叩叩叩——”地响了几下,然后是王嫂满是困意的声音——
“四少,乔医生来了。”
看来,盛凌然是真的把乔语给叫来了。
“让她进来。”
盛凌止话音一落,房门“喀嚓——”一声就开了。五年时间,王嫂没有离开盛宅,而是继续留在这里服侍盛凌止,她也对盛凌止的新脾性渐渐熟悉了。忘了盛婠小姐,性情变了很多,和二少经常吵架,和大少感情也不好,大多时间不呆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呆在这间房间。
开门让乔语进来后,王嫂就出去了,反正接下来也没她的事儿,现在才三点,她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四少,你一定又和二少吵架了是吧?我刚才在电话里听二少的声音,可气得不轻啊。他是你哥哥,两兄弟有什么好吵的呢?”穿着蓝色碎花裙的乔语,长得不是特别的美,小家碧玉的模样,倒是越看越顺眼,有点古典女人的气质。
她一边笑着说,一边坐了下来,倒是不指望盛凌止会应她的话。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和病人沟通自然是最必须的,哪怕这个病人不爱说话,但心理医生的乔语素质非常地好,柔柔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着她的话,不会太吵又不会太烦人。
就像老朋友在交谈般,这也是为什么盛凌止会接纳乔语的缘故。
“前两天你没来我这儿治疗,我心里就想啊,这次又赚了。你把每月的钱都寄到我账户里,但每星期一次的治疗却不见你来,天底下没哪个病人比你好照顾了。可惜啊可惜,东窗事发,被二少大半夜地给叫了过来,你看我多苦啊。为了你,美容觉也不能睡了,所以啊四少,你好歹也应我一句话呗,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多凄凉啊。”
乔语半开玩笑的抱怨,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盛凌止沉默了许久,才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你收了我的钱,自然就要做事,没什么好抱怨的。”
乔语的耐性极好,或许对每一个需要她帮助的病人,她的耐性都是十足的。听到盛凌止的话,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呵呵,你可终于肯说话了。四少,你就听我一句吧,别把自己太封闭了。好话荤话脏话都可以,你要有什么不满和烦恼,都可以和我说说,我帮不了你什么,但至少能做你的负面情绪发泄处。人啊,只要发泄出来之后,心里就会好受多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呢?你要觉得不好受的时候,就得要发泄一下,干嘛要苦着自己啊,多不划算!”
“所以,头痛的时候也一样,憋着做什么?逞强有个什么用?有医生在当然要去看医生啊,是傻子才会自己折磨自己,聪明的人从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乔语的话很自然就扯到了头痛医生那一方面,没有一点刻意的感觉,但却能听得出她隐晦的意思,是想让盛凌止别闹性子,好好去看一趟医生,治好头痛的根本才能杜绝后患,靠吃止痛药压抑,始终不现实,
盛凌止冷冷一哼,自然明白乔语是帮盛凌然那边的。“乔语,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哎,我这是在发泄啊。半夜没得睡,还不能让我发泄一下啊。我可没有你厉害,忍耐能力这么强。”乔语眯眼甜甜笑笑,没有继续强行劝说,她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知道病人的心态,也很了解盛凌止的性格。
这个男人啊,冷血冷酷又冷冽,有些话只能适可而止。
“乔语,我想睡觉。”盛凌止平静地说。在没有安眠药辅助之下,乔语是唯一一个有办法能让他安心入睡的人,既然她现在来了,那就睡上一会儿吧。
“好好好,就等你这句话了。”说着,乔语看了看手上白钻的手表,“现在是三点二十分,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这样吧,你这一觉要能睡到天亮的话,下个星期治疗的时间就能缩短一个小时。这样合你心意了吧,四少。”
盛凌止没有说话,乔语就当他默认了。她站起身来,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提电脑,放在房间的书桌上,打开电放脑,将磁盘进去,点出那首静谧的纯音乐。接着,又在床头上点上淡淡的薰衣草香。然后,两只柔韧的小手轻轻抚上盛凌止的头,帮他按摩着穴位,小声道:“你睡吧,等你睡着后,我就松开手。”
下部14: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房间里静静的,只流淌着轻轻的纯音乐,微风拂过柔软的纱帘,朦胧飘逸如梦境。[.超多好看小说]借着迷离的月色,乔语知道盛凌止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双手,看着双眼闭合的男人,明明已经睡着了,可偏偏双眉却微微蹙着,仿佛在梦里依旧得不到安宁一样。
乔语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温煦牛柔和,不知道是不是夜色醉人的缘故,她竟然觉得盛凌止这个冷面男也不是那么地酷。睡着后的他,俊美的睡颜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如果他的眉头不蹙着那就更完美了。
这个男人啊,他的心里有着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里面隐藏着一个谁也窥视不了的秘密媲。
他一直寻找着这个秘密,可是潜意识里却一直抗拒着这个秘密,很矛盾的一个男人。
或许,这个秘密对盛凌止来说太过痛苦,所以五年前的他才会选择遗忘吧丫?
可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五年前的盛凌止又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他的心理创伤如此严重?
这一点乔语始终搞不懂,犹记得两年前她刚刚接触盛凌止这个病人的时候,棘手到她头都疼了,完全就是一个不合作的男人,而且又冷又酷还不爱说话,看她的眼神除了鄙视就是冷峭,俨然就是一个难伺候的尊贵少爷呀!
所以,乔语只接触过盛凌止一次,就向盛家拒绝了这个病人,她自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跟这个高高在上的冷面男沟通。可是后来,当她听到盛凌容描述盛凌止病情的时候,乔语又心软接受了。
谁让这是个丧父的男人,她想五年前盛国栋的死对盛凌止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阴影,才会扭曲了他的性情。
后来乔语只能厚着面皮黏上盛凌止了,他不来她那儿治疗,她就自动上门找他光聊天说话。有时候惹得盛凌止急了,她还真怕这个冷面男会狠狠凑她一顿,还好还好,这家伙到底是个军人,对女性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风度的。
不过,越是和盛凌止接触得久,乔语就越是觉得盛凌止会变成这样子的原因,并不只因为盛国栋的死那么简单!
他的心里好像还隐藏着一个更深更深的秘密,或许更贴切的说,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然后他的心与这个人一起死去,只剩下这样一个性情扭曲的盛凌止。
“呐冷面男,在你心里住着的那个人,是谁啊?”乔语定定出神地注视着盛凌止,若有似无的呢喃散在了空气中。她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揉平盛凌止微微蹙着的俊眉,但最后她还是收回了手,没做蠢事。
因为啊,这个冷面男真的很难伺候的,这样偷偷碰他一下的话,他一定会醒来的,接着就一定不给她好面色看,恶劣极了。
乔语甩了甩小脑袋,想把脑里的杂念全都抛开,她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失常,明明盛凌止的脸都看了两年了,怎么现在就突然觉得这个冷面男好看起来了呢?
不对劲啊,不对劲!
乔语轻轻拍了拍小脸,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打算找点事儿做做。在病人睡着接受治疗的时候,她是不能离开的,还必须时不时观察一下病人有没有做噩梦的现象。所以她只能这房间里头找找乐子了,看到地上破裂掉的水晶相架,乔语捡了起来,看到照片上一对小情侣,很快就认出青涩却俊美依旧的盛凌止了,只不过他身旁的那个少女,是谁呢?
嗯?难道这少女就是盛凌止的初恋,他心里一直住着的那个人?
不对啊,要真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相架丢在地上呢?
乔语拧着秀眉,搞不太懂,不过盛家里的人关系复杂,也不是她这样一个小女子能弄得清楚的。乔语耸耸肩,把已经裂掉的水晶相架放到书桌上,然后拿开椅子坐下,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是莎士比亚的名著,不过书籍已经很旧了,看来放了很多年,也被人翻过很多次的感觉。
不过,乔语可不认为像盛凌止这样的冷面男会喜欢看莎士比亚的书,太文艺了,完全不合适冷面男的形象啊,别逗了!
但是,乔语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莎士比亚的四大经典的,不过可能她从小在英国留学的原因,相较于看书籍,她更喜欢在大舞台上看莎士比亚的作品,因为这种震撼感会更棒。
乔语一边翻着书籍打发时间,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床上睡着的盛凌止,短短的两个多小时,不一会儿就流泻过去了——
当时针指向六点整,黎明的曙光将黑夜的最后的奢华也一并送走了,和煦的阳光将这个美丽的城市笼罩在一片柔美的金辉之中,带着殷切的希望,几缕暖暖的晨曦穿过稀薄的云层照了下来,盛宅就在这一片晨曦中熠熠的绽放着新一天的生机。
盛凌止的生物钟,比时钟还要准确,一到了清晨六点,他就自动醒来了。轻盈的眼皮微微一张,苍凉的黑瞳深邃得见不到底,但微微释放着些许迷失的幽光。他看了看周围一眼,熟悉的房间使他心里异样的感觉瞬间挥去,他知道的,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眷恋。
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眷恋着什么?
盛凌止缓缓地起床,头还是有一点痛,但已经很微弱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去,被窗外灿烂的阳光耀目了一下,眯起了眼。
“四少,你醒啦。我还以为这次铁定要加班了,没想到一到六点整你就起床了,哎呀,真准时呀!”
乔语含笑带嗔的声音传了过来,盛凌止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绚烂的阳光打在身材娇小的乔语身上,仿佛披上一层朦胧飘逸的羽衣般,把整间房间照耀得更加光亮、雪白、梦幻。
盛凌止靠在床上,半眯着眼,定定、失神、恍惚地凝视着乔语。他听不见乔语说的话,但她越是接近自己,他的心跳就越是加速加快,耳旁的声音换成另一个陌生女人的——
哥,起床了哦。
哥,别睡了,醒醒,醒醒,然后,记起我。
哥……
耳旁的声音越来越混乱,盛凌止的头突然间又剧痛了起来,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是看着过来的乔语,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以前……以前好像也有一个人在这房间里,站在同一个位置,拿着同一本书,叫他。
那人是盛婉吗?
不对!感觉不对!
乔语,盛婉,还有谁?
“啊——”盛凌止用力捶打头痛欲裂的脑袋,太过混乱的思绪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乔语见状,打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跑了过去,拉住盛凌止猛捶打自己脑袋的手,阻止他自虐的行为!“四少,你怎么了?又犯头痛了是吗?我现在就下去让王嫂给你找医生来,你忍耐一下!”
说着,乔语松手就要出去了,却反而被盛凌止拉住了她的手,低沉却又极度需要她的一声:“别走……”
乔语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回头看着俊颜苍白的盛凌止,疑惑道:“什么?”
“别走。”又是一声,这一次盛凌止的声音明显加重了不少,拉住乔语的手,也用力了许多!
仿佛很迫切需要她一般!
“四少?”这一次,乔语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了,只不过还是满腹疑团啊。“你……还好吧?”
盛凌止长长地仰头,俊美的面庞竟然露出了茫然迷失的神情,犹如迷途的孩童般。微眯起的眸子,越发地深邃,盯着乔语,带着一份顽固的执着。仿佛看的不是乔语,而是与乔语的身材相像的一个影子!
一个无法看清是谁,无法是现实还是梦境的……影子。
“让我……抱你一下。”盛凌止轻淡地说,但却不是请求的语气,是一种不能拒绝的霸道语气!
所以,在乔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纤细的腰身就已经被盛凌止抱住了,他俊美的脸庞埋在她柔软的腹部上,仿佛回归母体的婴儿般,那么地亲昵,让乔语不由自主面红了起来。
这样的冒犯,对女性来说合该是讨厌的,但是很奇怪,乔语没有讨厌,反而心坎都为盛凌止而发软了。纤纤十指抚上他头上的穴位,轻轻揉揉地替他按摩着,希望能舒缓他头上的痛楚。
盛凌止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抱着乔语,想要找寻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可惜却找不到,感觉与心里的不对。但乔语替他的头部按摩很舒服,所以他又多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手。
他俊颜上的茫然迷失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又是最拒人千里的冷漠。
只不过,盛凌止难得对乔语说了一声,谢谢。
差点把乔语乐得笑出声来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冷面男竟然会对她说谢谢,哎呀,太有成就感了!
“头还疼吗?”乔语的语气变得温柔宠溺了不少。就好像两人间的微妙膈膜突然间全不见了。
盛凌止的感觉已经有些麻木了,摇头道:“还好。”
乔语半信半疑地点着头,随后又不太放心地补上一句:“可别强忍着痛啊,刚才看你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捶坏似的,怪吓人了。”
盛凌止心不在焉的,完全就没有在听乔语的话,只不过突然说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闻言,乔语怔怔发着愣,好半晌才对盛凌止的话反应过来。
天啊!盛凌止竟然主动对她说起自身的情况,竟然肯配合她的心理治疗了?这、这家伙该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吧?
乔语连忙把自己的情绪稳住,怕等下盛凌止又要封口什么都不肯说了,赶紧就追着问:“梦?什么梦?形容一下给我听听。”
“我不记得了。”盛凌止淡淡摇头,掀开被子,就下床去了。深蓝色的睡衣,衣襟前的几颗纽扣昨晚被盛凌然扯断了,古铜色有着几道伤痕的胸膛,在乔语面前袒露无疑。
相比于盛凌止的自然大方,乔语倒是有点脸颊发烫,不自在了起来,她别开泛红的脸,清了清嗓子,继续追问:“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或许,能不能将梦境的轮廓画下来?”
对心理医生来说,病人的梦境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情报,通过梦境,他们能够窥探到病人心里面最深那层的恐惧,或者秘密。只有这样子,他们才能对病人对症下药,治疗病人的心理阴影。
“不行,我完全不记得那是一个什么梦。”盛凌止还是一问三不知,又是淡淡的一个摇头。接着他打开了浴室的门,进去,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样真是可惜了。不过不要紧,你做了噩梦,就证明有一些事情要从你心里冲出来了,这个梦境迟早会浮出水面的,不用着急。”乔语有些失落了,她无法知道盛凌止的那个梦境是什么,是很难入手治疗他的。
不过不要紧,现在才是开始呢!
她一定会治好盛凌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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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宅的小餐厅里。
用餐的人有盛凌止、盛凌然和蹭早饭的乔语。至于何丽,她自从盛国栋死后,就没再住在盛宅里了,而是被盛凌容送出国外,散心度假。
早餐很丰富,可饭桌上却很安静,兄弟俩完全就是零交流的,夹在他们之间的乔语,吃得颇感压力。
王嫂看乔语吃得比小松鼠还要慢,不由想起了盛婠,那女孩吃饭也是特别地慢,不过饭量可大了。
想着,王嫂一边给乔语添菜,一边热情道:“乔医生,你可多吃一点,厨房里还有呢!”
相比于静,王嫂更喜欢乔语这个姑娘儿,人长得水灵,性格也不错,呆在四少身边也挺配的。最重要的是,乔语的性格和过去的盛婠小姐,有一点相似。
她想,也是因为这样,四少才会接纳乔语这个心理医生的吧?
“谢谢王嫂,不过我可是在蹭吃蹭喝,吃太多可不好啊。对吧,四少二少?”乔语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那小模样透着古灵精怪的狡黠。
盛凌然喝了口咖啡,瞄了乔语一眼,发话了,“少耍嘴皮子了,你就尽管吃吧,还怕我们会和你计较不成。”
乔语是一个活泼的姑娘,可能从小在英国长大的缘故,性格十分开朗,最耐不住沉默了。见盛凌然开口说话,自然开心了,可见盛凌止依然没反应,就不爽了。“呵呵,我就知道二少有人情味!可不像某人啊,认识了两年,见了面不会打招呼,在一桌子吃饭,也不会多说一两句话,人情冷暖啊!”
盛凌然摇头轻笑了一下,那张娃娃脸依然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嫩得有些不可思议。“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你也一夜没睡了。”
乔语笑眯眯的,客气地谢绝了。“不用了,我还年轻精神还旺盛着,没有这么虚,我自己能开车回去的。”接着她转过小脑袋,看向盛凌止,询问道:“对了四少,你要不要给自己放一个假,出去散散心?我呢,过几天会去英国一趟,你要不要结个伴一起来?”
盛凌止出乎意料地应道:“好啊。”
乔语本是抱着闲着无聊邀请一下的心态询问的,没想到盛凌止竟然真的应许了,还真差点把她吓了一跳,心脏猛是漏跳了一拍!
盛凌止接着说:“刚好我也要去英国办点私事。”
闻言,盛凌然就奇了怪了,忍不住出口问道:“什么私事?”
盛凌止吃饱了,拿起餐巾优雅地拭嘴,淡淡答道:“去把苏萌带回来。”
下部15:不能自拔的爱恋
原来,盛凌止早就在一年前掌握到了苏萌的行踪,可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因为相比于苏萌的重要性,他更在意盛家的那份机密文件文件,在他还没拿到茂峰那份文件之前,他是没有闲情去处理苏萌的事情的!
可这样的话听在盛凌然耳里,却是那么地刺耳、讽刺又可笑。他盯了盛凌止良久,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可是却怎么都看不透,只剩下一潭浑浊丫。
但盛凌然还是质问了:“你掌握苏萌的行踪一年,明知道她在哪里,明知道她被什么人捉走,可你却放着她的事,撇手不管了一年?”
“对!”盛凌止拿着银勺搅拌杯中纯黑的咖啡,发出很清脆的上等瓷器声音,但他冷酷的回答却令人觉得非常刺耳!
盛凌然知道盛凌止变了,这五年来他无不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从刚开始的不适应、愤怒、不甘心、到现在已经能麻木面对了。
可是尽管如此,盛凌然从没有在这一刻,觉得这么可笑过。所以他笑了,冷笑,讥笑,愤怒的笑!“盛凌止,你知道苏萌是你的什么人吗?她是我们三叔的妻子,你还记得这一点吗?媲”
“废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专程去英国把她带回来的。”盛凌止冷漠的说,漆黑的眸子,犹如孤星,清冷、寂静、苍凉,沉淀着亘古的冷!
“所以,你明知道苏萌是你的三婶,可你却可以对她见死不救了一年之久,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告诉我们!”盛凌然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充斥着愠怒,俊俏的娃娃脸也勃发着张扬的愤怒!
可盛凌止根本不管,他从小就霸道惯了,这五年来只让他霸道的性子有增无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盛凌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要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盛家不需要天真,更不需要对谁心软。”
接着他直接霸道地宣示道:“我作为盛家的掌权人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正确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盛凌然双手紧握成拳头,清瞳点燃起熊熊的愤怒火苗,“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吗?如果苏萌就在你这见死不救的一年里死掉的话,你也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
他知道!他知道盛凌止厉害,他知道盛凌止有本事,他知道盛凌止的手段有多高明,在这短短的五年间他把盛家带得更高更远,甚至让盛家的人一直被上面操控的命运解脱出来。确实,现在的盛家虽然表面不如以前风光,但在暗地里却是远远超越了以前。
至少,盛家的新生代再也不用被上面的人做出人生的安排,他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不用像他们这些人一样,处处受束缚,无法随心所欲的自由。
这些他知道都是盛凌止一个人争取回来的。他做得很好,非常地好,把盛家掌权人的位置发挥到淋漓尽致。但他始终无法认同盛凌止的一些做法……
因为,这不是以前的盛凌止会做的事,不是!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算是盛凌止吗?
还算是他吗?!
“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让她去死。”盛凌止残酷地开口,薄薄的唇瓣,道尽了无情。淡红的颜色,竟似透着一股嗜血的光芒。
盛凌止隐隐有些生气了,生气盛凌然对他的质问,他没有做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盛家,对!这个困住他一生的盛家!
“很好盛凌止,你成功激怒我了!”盛凌然怒不可恕,他忍了盛凌止够久的了。一手甩掉餐巾,他冲了上去,揪住盛凌止的衣领,另一只手一挥,直接给他一记拳头!
脸上挨了一拳,可盛凌止哪是会吃亏的男人,手背擦了一下破掉的嘴角,瞪着盛凌然,眼睛里所爆发出的狠厉令人胆战心惊!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一个凶猛的拳头,就砸在了盛凌然的嘴角!
“啊啊——”乔语惊叫了起来,被这两兄弟的翻脸惊吓了一跳。而王嫂更是傻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要说这两兄弟感情不好,但也从没有打过架,现在怎么就打起来的呢?哎呦,大少又不在,她们两个女人怎么上前拉开这两个大男人啊?
其实,即使盛凌容在场,盛凌止和盛凌然还是会打起来。但是要换做以前的话,盛婠却有办法让这水火不容的兄弟俩乖乖听话,她啊,是最了解盛凌止和盛凌然的人了。
兄弟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地殴斗着,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样,越打越起劲,两个人都像在发泄着什么似的。
盛凌然朝盛凌止大声怒吼:“你他妈的连人性也没有了吗?!盛家的规矩你还记得吗?爸教我们的原则你他妈的还放在心上吗?!”
盛凌止不悦挑眉,俊脸蓦然结了冰,口气越发地冷肃起来:“不要和我啰嗦,这个话题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可以离开这里,但我做的事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兴许是两人都打累了,又兴许已经谈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盛凌止和盛凌然都停住了手,不打了,但却依旧冷瞪着对方。兄弟俩都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这一点倒是没有因为这五年的时光而改变了。
王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颤颤抖抖地看着怒气腾腾的两人,见他们脸上都挂了彩,嘴角甚至还流血了。心惊了下,担心道:“四少……二少,你们俩的脸,我去把医生叫来!”
“不用了。(.好看的小说)”盛凌止和盛凌然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果然,有些东西改变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改变的,这两兄弟还是和以前一样,水火不容却又异常默契!
盛凌然怒瞪着盛凌止,一口气憋在心上煞是难受,他转身就走了,暂时是不想看到盛凌止了,只留下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我知道你在报复我们。”
他从不迷信,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报应。他们扼杀了过去的盛凌止,所以现在的盛凌止才会报复他们!
盛凌然离开之后,气氛就变得更尴尬了,乔语看盛凌止的脸,一青一红的,虽然不是很惨烈,但倒也挺心疼的,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帅哥啊,那么俊美的脸要毁掉了,多可惜啊。
于是,乔语建议道:“四少,我帮你擦一下伤口吧。”
可盛凌止不领情,一口就回绝了:“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乔语到底和盛凌止相处了两年,深谙这个病人非常难伺候,不急也不恼,非常有耐心地劝说:“流血的伤口一定要消毒,这是常识,四少是军人应该很懂得这一点才对的。我帮你消毒过伤口后,就会离开。”
说罢,乔语也不管盛凌止同意与否,问了王嫂医药箱在哪里,拿了过来后,就拉过盛凌止的手让他坐下。拿起棉花棒,点了点消毒药水,给他脸上的淤青涂上。
过程还算和谐,至少盛凌止没有明显的拒绝,只不过那双黑漆漆的瞳眸却是一个劲地盯着乔语看,看得她心跳若狂,不自然极了,忍不住询问:“怎么了?”
“没事。”盛凌止依然态度冷淡,但看着乔语的眼神,深沉的目光闪了闪。
这种感觉,很熟悉!
好像,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对待过他。不怕他,担心他,会牵他的手,会帮他擦药……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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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英国。
往天际望去,蓝天白云,碧空辽阔,美得纯粹。
郊外一栋蓝白相间的别墅,高高的围墙使人看不到里面,但建筑的风格很有英国的传统风范,有点像教堂的感觉,神圣的典雅。
别墅里的露天花园里,郁葱的草坪上摆放着一张柔软的天蓝色水床,水床的上面有一个白色方形的架子,四周垂落着轻薄的帘子,若隐若现地半掩饰着床上的风光。
只隐隐看见一个女人睡在水床上,身上只穿着丝质的睡衣,绚烂的阳光透过薄纱帘子照在女人的脸上,煞是娇俏迷人,可惜有点太过苍白了,甚至连唇瓣也带着淡淡的白。病态的美感,就像一朵易折的温室小花。
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长得丰神俊秀、器宇不凡,还带着一种若男若女的灵气。特别是他那双手,修长的十指,骨节分明,比女人要漂亮,比男人要柔韧。
男人的手上还捧着一个装着英式点心的架子,他看了一眼睡在水床上的女人,樱色的唇扬起疼惜的笑。他把点心的架子放在花园里的白色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水床旁,爬了上去,那修长的手一下下爱怜不惜地抚摸着女人娇俏的脸蛋,越是亲近,就越是喜欢,满满的爱恋盛载心里,仿佛要把他的心融化似的。
朗白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像个爱撒娇的大男孩般,腻歪在苏萌的身上,声音带着与他气质相若的清爽。“萌萌,已经中午了,饿吗?你要不要喝下午茶?”
可是,不知道苏萌是真没睡醒,还是在装睡,依旧一动不动地紧闭着双眼,似乎一点也不想理会朗白的意思。
不过,朗白丝毫不在意,反而黏得苏萌更紧了,将纤瘦的她紧紧圈在怀里,一脸的满足。不放就是不放,反正他都已经习惯苏萌对他的冷淡了。“我知道你醒了的,和我说说话嘛萌萌,我一个人很孤单。”
果真,下一秒苏萌就睁开眼睛了,沉静的双眼,眼底深处透着幽幽的冷,全无睡意的感觉,显然刚才她的确在装睡。
被迫倚在朗白的怀里,苏萌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冷淡地别开了脸,装作没看到他一样。双眸仰望头上的那一片蔚蓝天空,沉静得毫无一丝涟漪,麻木的黯然。
见苏萌睁开眼了,朗白把她搂得更紧了,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在水床上荡漾轻晃。朗白扳过苏萌转开的脸蛋,嘟着嘴,抱怨道:“萌萌,说说话嘛,别转开头,看着我,我喜欢你看着我!”
“还是说,你不喜欢呆在英国,想要回美国的家?”
朗白这话听似无害的抱怨,但苏萌知道他在威胁、警告着自己。相较于美国的那个“家”,这里已经算是天堂了,至少能有那么一点自由。
苏萌极其、极其厌恶美国那个“家”,因为那里有太多她厌恶的东西和回忆!
特别是那个房间,全都贴满了她的照片,无疑不提醒着她,朗白对她的疯狂迷恋!
苏萌被迫抬眸看着眼前的朗白,看到他眼底深刻吓人的汹涌暗涛,抿紧的嘴,好一会儿才疏离道:“朗白,别勒得我那么紧。”
听到苏萌在叫自己的名字,朗白当即就高兴得眉开眼笑了,纯美的笑容,就像一个乖乖的大男孩般。他低下头,亲昵地窝在苏萌光裸的脖子上,腻歪着磨蹭着。横在她腰上的双手,却反而抱得越发地紧。
“不要,我就是喜欢抱着你的感觉,越紧越好,特别是你容纳我的感觉,那么销||魂,教我一辈子难忘!”
清爽的嗓音却说着下流***的话,加上朗白的形象又是那么地一尘不染,任谁都会被震惊到的。
可苏萌已经习惯了,习惯这个外表与内在完全不一的男人,也看透他的真实一面,只觉得很恶心,更恶心的是这个少年、这个男人,却是她亲手救回来的!
苏萌抬手就甩了朗白一巴掌,“恶心!”
被打巴掌,朗白也不恼,反而无所谓地笑笑。他一向如此,以强盗般奸诈的手段,纵容却又抢掠着苏萌的所有。
他单膝俯在苏萌面前,低下了头,樱色的唇吻再苏萌性感的锁骨上,暧昧轻笑:“有什么好恶心的?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一回事,你和盛枭也做过这样的事,怎么到我身上就恶心了?”
苏萌气得浑身颤抖,原本苍白的脸蛋也泛起诱人的红晕,怒瞪着朗白的眼闪过触目惊心的厌恨!
“怎么?一提起盛枭就生气了?”朗白哼了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个恶魔的笑,冷笑!
“萌萌,我想做|||爱了。来了英国这么久,你都没和做过爱,我想要了。”朗白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着,风轻云淡得很,可偏偏说出来的却字字露骨,明显的求欢,但又蛮横得像强盗。
他修长漂亮的双手一伸,就开始解开苏萌的睡衣扣子了,根本没有要询问她意愿的意思。
苏萌身上的颤抖越发明显了,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的缘故,她泛白的小手又甩了朗白一巴掌,“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响亮。
朗白依然是不在乎,但嘴里却吐出了警告:“你就打吧,反正我就是要和你做||爱。哦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和夏娃她们出去逛逛吗?”
闻言,苏萌挣扎的动作稍微一顿,没有再反抗了,她真的真的很想出去。
警告作用生效,朗白毫不阻碍地脱下苏萌身上的睡衣,然后再脱掉自己的上衣。太过急,也太过想要苏萌了,朗白甚至没来得及脱下裤子,就覆上苏萌玉莹的**,肆意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粉红的吻痕……
天蓝色的水床在阳光底下激情荡漾着,四周垂落的轻薄帘子半掩着床上无限的春光,微风吹起帘子的一角,可以隐约看到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伴随着低吼,喘息,娇吟,谱写出最撩人的情事——
下部16:史上最强的双胞胎
英国小学的生活相较于中国,课程要轻松得很多,早上九点上课,三点放学,下午时间可以参加自己喜欢的课余活动,十分有特色。
早上九点,一所私立小学的大门前,停满了一辆辆豪华的房车。这是一所贵族式的私立学院,能进来这里读书的学生子弟大多非富则贵,上学放学都以房车代步,更有司机、保镖专门接送,可以说个个都是身娇肉贵的小主儿丫。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驶了过来,停泊在小学的大门前,司机下车打开后车厢的门,车里陆续跳出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头发一个长一个短的双胞胎。
双胞胎俩长得白白嫩嫩,十分俊俏,加上这所私立的贵族小学特制的校服,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圆领扣、黑色小马甲、长裤和小皮鞋,那叫一个帅气,简直就是两个可爱的小绅士。
两只胖娃一登场,顿时就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有些送子女前来上学的家长甚至忍不住发出了赞美之声,毕竟,这对双胞胎的光芒实在太出众、抢眼了,气质还这么好,一看就是名门贵族的后裔,这一点是无法掩饰的。
“苏苏,你的领带歪了。媲”
“凡凡,你的也戴歪了。”
两娃早已习惯外界投来的瞩目,所以表现得非常成熟淡定,见怪不怪了。他们分别伸出两只肉呼呼的胖爪,为彼此整理好戴歪的领带,一致的语言,一致的动作,就连笑容、声音也是一致的,那一瞬间的萌点简直让在场所有女性的母爱完全激发出来了,恨不得立刻回去再生一对双胞胎。
因为,实在是太有爱了!
戴好领带之后,两娃看着彼此相视一笑,在外人看来这对双胞胎的感情好到非常了,就像连体婴一样。可谁知道下一秒,两娃动作一致地伸出两只胖爪,捏着对方圆嫩嫩的小脸蛋,又是搓又是揉的,就像在掐面粉似的,胖爪不留情啊!
“苏苏,今天是我比较帅!”凡凡自觉今天的自己非常完美!
“胡说,是我比较帅才对!”苏苏不服输,他是老大,他最帅!
于是,两娃围绕着这个话题不依不饶地闹起来了。被干晾在一旁的司机不由拿出手帕擦擦汗,那叫一个纠结啊!
在庄园里谁不知道这两位小少爷性子不但古灵精怪,还非常难搞,两只娃明明是同出一脉的双胞胎,可感情却好比六月的天,一下子好得像连体婴似的,一下子又像两个小仇人一样,真是一对可怕的小恶魔!
最最可怕的是,这两只娃一旦闹开就没完没了的了,除非夏娃小姐在,要不然非得头疼死他们这些下人!
“两位小少爷……”司机伯伯艰难开口,想要先撤了。
可话还没说完,两娃俊俏的小脸迅速一抬,清澈如泉水的双眸闪过一丝锐光,盯着司机,脆生生的童音,气势汹汹地质问:“你说!我们两个谁比较帅!”
司机冷汗飙一脸,觉得自己又被这两只小恶魔给耍了!这、这两只娃可是双胞胎啊,脸蛋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啊,谁帅不是帅,有分别么?
“啊,我看到爱丽丝了!”
两娃纠结的无关紧要的话题,在凡凡的初恋小情人爱丽丝出现的一刻,打断了。
凡凡整装了一下自己帅气的形象,然后走向那刚从车里跳下来像极东方娃娃的小女孩。苏苏斜斜地瞟了一眼,跟在凡凡身后,也走了过去。
这时,司机小心翼翼道:“小少爷,我……”
“你可以走了。”苏苏头也不回地酷酷道,倒是颇有尊贵少爷的风范。
司机如得大赦,偷偷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我下午三点准时在这儿等你们。”
这头,司机夹着尾巴开车离开了。那头,凡凡成功拦截住躲了他好久的爱丽丝。
凡凡伸出一只胖手,像小霸王似的扯着东方娃娃的黑色卷发,俊俏的笑容,好听的童音,却是审问的语气!“爱丽丝,你这几天干嘛去了?谁准你躲我的?”
“我……我……我……”东方娃娃被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显然上次凡凡把她吊树上的事,给她带来巨大的阴影。
爱丽丝的妈妈也下车了,是一个东方女性,和爱丽丝很像。妈妈看到与爱丽丝走得很亲密的凡凡时,不由地惊叹了一声,走上去,喜爱道:“哎呀,好可爱的小朋友!”
“妈咪……”东方娃娃叫得可委屈了,扑在妈妈怀里,想说今天不要上学了,因为这里有个恶魔盯着她!
“阿姨你好,我是爱丽丝的同学。我看爱丽丝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今天看到她来了真是高兴。不过她之前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凡凡长得俊,气质又好,那童真的笑容甭叫一个萌,讨喜极了,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爱丽丝的妈妈自然也喜欢了,觉得这个小男孩懂礼貌、知礼仪,非常有风度。“不是,她说学校里有人欺负她。这孩子性子比较内向胆小,怕是被什么人吓到了。”
“哦,原来是这样哦。”凡凡拉长了尾音,炯亮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瞥了爱丽丝一眼。吓得那个东方娃娃小心灵凉了半截,往妈妈怀里躲得更厉害了。
凡凡见状,纯纯地笑开了,拍着小胸膛,颇有男士气势地保证道:“没事阿姨,我在学校人缘很好,以后爱丽丝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好好看着她照顾她的!”
“呵呵呵,那我家爱丽丝就有劳你了,她胆子小不敢和其他小朋友说话,你在学校里可要多带带她。”爱丽丝的妈妈被凡凡逗得笑逐颜开,越看就越喜欢这个俊俏的小男孩,像小绅士一样,很可靠的感觉。
“阿姨,你放心把爱丽丝交给我就对了!”凡凡咧嘴笑着,灿烂的笑容分外耀眼,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折射下,在小小的爱丽丝面前白森森地晃啊晃,看得她小心脏突突地跳!
“来爱丽丝,你和新朋友进去上课吧,妈妈就不送你了,先回公司去了。”
爱丽丝懵懵的,耳旁听到妈妈的声音,可眼前却是凡凡恶魔般的狡黠笑容。爱丽丝想说不要,不要,妈妈不要走。可是一个急上来,气喘不过,竟然昏了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爱丽丝的妈妈抱着爱丽丝上车,就驾车离开,往医院奔去了。
只剩凡凡两眼绽放着绚丽的溢彩,勾着身旁苏苏的脖子,美滋滋地炫耀道:“苏苏,你看到没有,刚才爱丽丝被我帅到昏过去了!”
“……你确定?”苏苏几近无语,幸好他没喝水,不然肯定要被凡凡自恋的话给呛到的!
这分明就是被吓昏过去的啊,这小子眼神有问题!
“当然确定,爱丽丝就是看着我的脸昏过去的!”凡凡说得掷地有声的,自信得很,认定爱丽丝是被他完美帅气的形象给迷昏过去的!
苏苏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复杂,像是在憋着什么,但看到凡凡那么神采飞扬的小样儿,也不好去打击他。把话憋回小肚子里消化了,转移话题道:“司机走了,我们赶紧溜吧,去机场等夏娃姐她们!”
没错!今天是两娃策划已久的逃课日,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赶去机场迎接夏娃的回来!
“好的赶紧溜!”凡凡使劲点点小脑袋,与苏苏手牵手偷偷溜出了校园。“不过夏娃姐的飞机下午两点才到,现在还早,不急不急。我们可以顺道去别的地方玩儿,对了,苏苏你带卡了吗?”
凡凡的话问住了苏苏,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眼,诧异道:“额?不是你负责带卡的吗?”
闻言,凡凡也被问住了,瞪大炯亮的眼睛,立即错愕反驳:“什么啊?明明是你负责带卡的,昨晚我们俩不是说好了吗?”
苏苏怒目圆瞪,粉嫩的小嘴儿撅得高高的,怒了!“就是昨晚说好你负责带的啊!”
结果,双方推卸责任的争来争去,两娃都没有带信用卡出门。
凡凡皱眉,嘟嘴,苦恼。“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带卡,你有带现金吗?”
“小爷从不带现金出门的!”说这话的时候,苏苏简直有男子汉大丈夫视金钱如粪土的强大气场!
凡凡想翻白眼了。“那这下怎么办?没钱,我们怎么去机场接夏娃姐?”
苏苏牵着凡凡走,他做老大的,自然懂得随机应变。“做回老本行呗。”
闻言,凡凡点头,懂了。但又问了句:“不偷吗?”
说真,以他和苏苏现在的能力,随便偷一个路人的钱包,简直易如反掌。
苏苏骄傲挑眉,俊俏的小脸洋溢着一股小少年的坚毅,斩钉截铁道:“不偷!”
凡凡用力点头“嗯”了一声。他听苏苏的,苏苏说不偷那就不偷!
于是,双胞胎两人开始了历行一天的出游记――
炎炎夏日,正是吃冰淇淋的好季节。街上,一间露天特色的冰淇淋店,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穿着同款小燕尾服的胖娃,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站在冰淇淋店的太阳伞下遮荫,顺便勾搭店里唯一一个员工。
“叔叔,你长得好帅哦,就像是白雪公主的――七个小矮人之一!”这是苏苏说的。
“叔叔,你的黑胡子好性感哦。”这是凡凡说的。
“叔叔,你的皮肤看起来好man哦!”苏苏的目光完全钉在冰淇淋上面。
“叔叔,你的声音好有磁性哦!”凡凡舔着小嘴,一副“我很饿”的垂涎表情。
两娃一口叔叔、叔叔地叫,甭提多亲切了,就像那员工真是他们俩的叔叔似的。可怜那名员工才刚满18岁没几天,还是纯情的少年啊,却被这两只娃无情地冠上叔叔的辈分,一颗少男心就这样粉碎了!
“两位小弟弟……我请你们吃冰淇淋吧。”那员工心里滴血,但看得出这两只娃是非常想吃冰淇淋,那如狼似虎的样子,把客人都吓走了。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苏苏抿着粉色的小嘴,羞涩微笑。转头一瞬,立刻原形毕露!“凡凡,你要什么口味的?”
最后,双胞胎俩一人拿着一支三层三色三味的冰淇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位于英国伦敦的繁华街道上,两个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十分惹人瞩目,白皙的皮肤,黑色眼瞳,黑色微卷的头发,俊俏略显深邃的小脸蛋,像东方人也像西方人,气质尤其出众。
两娃早就把冰淇淋给解决干净了,两人手上拿着刚才从一位美女姐姐那儿a来的两个汉堡包,还有一份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游玩指南。
两娃一边咬着汉堡包,一边看着游玩指南,十分津津有味。“凡凡,等下你想吃什么?”
凡凡指着手上的游玩指南,“你看,这里有一间很出名的咖啡店,我们进去喝免费咖啡吧!”
他们还小,在庄园里一直被夏娃姐禁止喝咖啡,可是他们喜欢咖啡浓郁的香味,一直都想喝。
“那就去吧,顺便吃苹果派!”苏苏在某方面是非常纵容弟弟的,他最喜欢凡凡身上的肉,捏起来可舒服了!
两娃没钱不要紧,反正他们俩要外表有外表,要口才有口才,要脸皮……嗯,他们也不差啦!
那家咖啡店是以透明的玻璃做外观的,通过外面客人可以看到店里面装横、以及情调。只不过一向高资格调的咖啡店,这时,多了两只小胖娃蹲在门外,趴在玻璃镜面上,观察里面的情况。
店里面客人还不算多,有男有女的,苏苏和凡凡正找合适的目标,下手!
看了一圈下来,苏苏被一个坐在偏僻角落的俊美男人,给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个可以媲美大魔王的男人,虽然一身低调的行头,但依然难掩逼人的贵气,以及冷意凛然的气质。
苏苏拉着身旁的凡凡,说:“凡凡你看,里面那个大哥哥好帅啊,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勾搭上他,说不定我们去机场的钱也有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上啊!”凡凡其实也注意到那个男人了,毕竟,长得那么俊美贵气,扎在人群堆里也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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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前几天就来到英国了,和乔语结伴,但带上解子渝和蓝狄。至于于静,这一次盛凌止没有带她来,人太多,反而不好办事。
但来到英国之后,盛凌止并没有立刻行动,他在等,但没人知道他在等什么。解子渝和蓝狄自由活动去了,乔语也回去母校探望老师去了。所以现在就只有盛凌止一人在咖啡馆里消磨时间,当然,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谁也别来烦他。
桌上的黑咖啡并没有喝掉几口,盛凌止的全副心思都投入到手上的杂志上。杂志的内页封面是一个五官极其完美的帅气男人,淡红的眼瞳,唇上勾着笑。
盛凌止看着,冰色的眸子带着嘲弄的冷笑!
路西斯?亚当,这个男人是盛家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
“大哥哥。”有两只胖娃不适时地打扰了盛凌止,他们分别拿开眼前黑色的高椅,不请自坐。
“大哥哥,我们迷路了,可身上没钱,现在又渴又饿的,你请我们喝咖啡吃苹果派好不好?”
两娃实在是厚颜无耻,卖得一手好萌!
可惜这一招用在盛凌止身上,明显无效。他只斜眸淡淡瞥了两娃一眼,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两个小男孩在说谎!
唇上的冷笑,更深了!
盛凌止没有理会双胞胎俩,只当两娃是透明的,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准备要离开了――
苏苏反应超快,看得出盛凌止打算离开,快语道:“我认识你那本杂志上的男人!”
刚进来的时候,苏苏就注意到这个男人在盯着大魔王的照片……冷笑!
“哦?”盛凌止抬眸正视了苏苏一眼,似笑非笑,似乎有点被这来历不明的小男孩挑起了兴致。
296下部17:恋恋不惜(一)
盛凌止的反应不冷不热的,不知道为什么,苏苏和凡凡硬是揣测不出盛凌止心里的想法。(.无弹窗广告)-面对这个男人的感觉,竟然与大魔王相处的感觉,很像!
苏苏和凡凡犹豫不决地看了彼此一眼,两娃不愧是双胞胎,心灵相通,只一眼就知道彼此的想法。动作一致地清了清嗓音,‘奶’声‘奶’气道:“大哥哥,你请我们吃东西,我们才告诉你!”
纯洁无害的样子,十足天真无邪的孩童,可这两娃的内心里都住着一个狡猾的小恶魔!
盛凌止勾‘唇’笑了一下,深邃的眸子,视线回转在双胞胎俩的身上,意味不明。惹得两娃一阵拘束不安,但碍于骄傲的小‘性’子,两娃均是把小‘胸’膛一‘挺’,强装淡定。
见状,盛凌止笑而不语,但明显已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倒不是因为苏苏的话而留下来的,只不过觉得这两个娃‘挺’有意思的,有点颠覆他对一般小孩子的理解辶。
正好他有点闲,不妨看看这两个小男孩想玩什么把戏。
不过,相比于盛凌止饶有兴致的心态,两娃倒是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大意,选错目标下错手了。
但也不能怪苏苏和凡凡以貌取人,毕竟两娃长得也不赖,加上自小成长的环境又是在俊男美‘女’扎堆的地方,自然在外表上有一定高度的审美观澌。
所以刚才在咖啡店外面看到俊美的盛凌止的那一刻,苏苏和凡凡惊觉自己找到同伴了!导致没来得及分析太多情况,就直接进来勾搭这个气质冷毅的男人!
这下,想反悔也没‘门’了。(.好看的小说
别看双胞胎俩平时古灵‘精’怪、诡计多端,但一遇上比自己强上很多的人时,就有些底气不足了。归根到底两娃年纪还小历练也浅,看着态度不明的盛凌止,感觉就像看到大魔王似的,心里不由生起丝丝敬畏。
就在苏苏和凡凡有些慌了阵脚、手足无措的时候,盛凌止总算大发慈悲有动作了,只见他把手一抬,打了个响指,召来服务生,示意把菜单递上给双胞胎俩。
然后,惜字如金道:“点。”
闻言,两娃睁圆了琉璃般的眼珠子,看着冷面如冰的盛凌止,偷偷窃喜嘿笑。两娃拿起长长的菜单牌,两只小脑袋凑在一起看了几页后,狡猾眯眼,老实不客气地对服务生说:“把这份菜单上的食物按照顺序全部传上来!”
说完,苏苏和凡凡挑高淡眉,得意洋洋地看着盛凌止。两娃那挑衅般的小样子,就像在向盛凌止叫嚣,看他敢不敢买单请客!
哼哼,小爷俩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不是让他们点吗?他们可不懂客气,既然要点,那就全点好了!
看这男人会不会反悔、被吓到,或者‘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服务生听到后,愣了片刻,看了两只没成年的胖娃一眼,又看了盛凌止一眼,迟疑道:“可是这菜单上有不少酒类……”
在外国上,给未成年的少年卖酒水,算是犯法的。
盛凌止面不改‘色’地摆摆手,淡定示意道:“把酒类的过滤掉,其他的,按照他们意思去做。”
服务生看着盛凌止俊美又带着冷意的侧脸,不禁有些痴了,态度比平常待客还要尊敬上许多。“好的客人。”
服务生一边收起菜单牌,一边时不时偷看着盛凌止,当然也注意到这桌上的两个娃,心里不由有些好奇。这酷酷的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怎么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地了?
不过,这三人虽然都长得十分俊美,可是他们长得不像啊,还是说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弟弟?
服务生对此充满了好奇心,但又不能在这里逗留得太长时间,收起菜单牌就只能走人了,颇为可惜地一步三回头地多看盛凌止几眼。
要知道,在国外咖啡馆里‘艳’遇的几率是最高的,她来这儿当服务生也是冲这一点去的,难得遇上这么一个优质又极品的大帅哥,她是真的很想上去勾搭一下的!
可惜大帅哥的身边却带着两只娃,这可吓跑了多少想要上去勾搭他的‘女’‘性’服务生。
食物实在太多了,服务生给盛凌止那一桌拼了几张桌子,十几杯不同种类的摩斯咖啡先送了上去,接着是各种英式点心,苹果派、披萨、巧克力泉、蛋糕、班戟、海鲜焗饭等。满满地摆上几桌,场面有些夸张,但对于盛凌止以及两娃来说,倒真是见怪不怪的。
因为各自都是出生于富贵的大家族,一个简简单单的早餐也差不多这个规模了,在外人眼里可能算是奢侈过头,但对他们来说,既不夸张也不奢侈,只是平常而已。
咖啡店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但都不是慕名而来的观光客,全是冲着那一桌子三人而来的。
一个俊美的男人,带着两个俊俏的小娃,而且还点了这么长一桌的食物,光是看着就足够养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店里在拍戏呢!
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胖娃,一个吃着巧克力蛋糕,一个喝着香滑的摩斯咖啡,甭提吃得多欢快了。差点就忘记盛凌止的存在,不过看他这么爽快大方的份上,两娃决定放一下大魔王的事迹让这男人听。
身旁的凡凡听到,也忍不住‘插’上一嘴,他们最喜欢说大魔王的坏话了!“不止是拽,还特别没人‘性’,喜欢虐待儿童什么的,最坏最坏了!”
“就是啊,前些年还被媒体杂志评为什么、什么全球最帅的男人!艾玛的,等小爷长大以后,肯定比他帅得多去了,你说是不是,凡凡!”苏苏人小鬼大,有着一颗成熟的心,以及不服输又骄傲的‘性’子。
“当然是了,那些媒体肯定全都是瞎子,竟然把大魔王评为全球最帅,***,那我就是全宇宙最帅了!”凡凡才不承认自己是在妒忌大魔王呢!
297下部18:恋恋不惜(二)
很像盛婉。[.超多好看小说],最新章节访问:.。
但盛凌止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是盛婉。
因为他很清楚盛婉已经死了很多年,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那么,这个‘女’人不过是和盛婉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人罢了,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无法移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好痛、好痛、全身都在痛,就像有什么要从漩涡里破巢而出一般,控制不住!
“不可能……辶”
却是越看,心就越热,‘胸’口隆隆作响,连灵魂都在身体内叫嚣,狂化!
盛凌止的手,紧紧掐住还在与乔语通话的手机,用力之大,连淡青‘色’的青筋都暴突出来了,单薄的手机屏幕甚至破裂了一道小裂痕澌!
但他却全无感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全然陌生的‘女’人,头痛‘欲’裂,几‘欲’发狂!
盛凌止伸手捂住头,心口仿佛被压着千斤般,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大口大口地急喘着,‘胸’膛起伏不平,一向冷若冰霜的俊脸竟微微‘露’出薄红,那股汹涌澎湃的急躁感让他找不到感情的宣泄口,压抑在心里,难受得几乎要了他的命!
手机那头,乔语依旧呼叫着:“盛凌止?盛凌止,你还在吗?”
盛凌止用力闭了闭眼,双眉蹙成了两座小山,深呼吸一下,才勉强从压抑的喉咙间,挤出一句情绪不稳的话:“我现在就来接你!”
嘶哑的嗓音就像快要破音一般,连盛凌止也讶异自己的失态,却又道不出个缘由,有两种意识在他脑海里拉拔着,想立刻离开这里,双脚却像被死钉在地上似的,动弹不了!
可她控制不了,在这之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完美、很不以为然地面对盛凌止。可是再次见到他,才惊觉,有些东西果然是经历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过去的回忆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的事情般,依然鲜‘艳’,丝毫不褪‘色’!
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伤害,也带来了太多的回忆和感情,深刻到……可能直到她死去那天,也不可能忘记的!
可那又能怎么样?
可是,当她看到盛凌止那陌生又疏离的神情时,狠狠愣了一下,聪明如她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不是盛凌止,应该说,这不是属于盛凌止该有的反应!
看到了她,盛凌止不可能还能这般冷静镇定的,这不像他一贯的占有‘欲’,是怎么了吗?
可就是这个笑容,令盛凌止心跳如雷,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就像蜘蛛网般束缚着他,再度恍惚失神。他觉得以前肯定有个什么人经常对他这样笑过,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伴随着他孤寂的灵魂!
但还是有点不协调的地方,这个‘女’人长得很美,比盛婉还要美,淡雅的妆容,‘艳’丽的红‘唇’,无一不透着成熟‘女’‘性’的优美之姿。可还是不同的,盛凌止觉得肯定有个什么地方是不同的,不协调,和他心里那股熟悉的感觉很不协调!
很‘混’‘乱’,满脑子的‘混’‘乱’,很多事情当他一深入去思考,什么东西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一片雪‘花’的空白。
盛凌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他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女’人……
是的,完全不认识!
这一点,盛凌止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非常自信的!
于是,盛凌止不想再想了,也不想再逗留下去,至于这个陌生的‘女’人,他也完全不想再看到她了。他决绝转身,打开车‘门’就要上车了——
“不用!”盛凌止一口回绝,上了车,“啪——”的一声甩上车‘门’,发动引擎,黑‘色’的宝马迅速从机场出口,扬长而去——
盛凌止,好像已经忘了她,完全不记得盛婠这个人的感觉。
两娃不解蹙眉,不懂什么叫做“可能”不认识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有“可能”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去哪里?”萧柔和两娃同时转头看向她,满脸疑问。
298下部19:恋恋不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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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有盛凌止房间的备份磁卡,她刷卡进来了,准备例行给盛凌止做心理指导,顺便谢谢他今天开车来接她。可是没想到来得真不是时候,盛凌止在浴室里洗澡呢。
乔语透过磨砂玻璃看到那矫健‘挺’拔的身躯,古铜‘色’的模糊,虽然看不清***啦,但却可以看清男‘性’线条的坚硬,体格很强壮很有力量,就像刚才他抱住她的感觉一样,很有安全感,令人心安。
乔语为自己心里旖旎的想象给窘迫了一下,连忙别开视线,非礼勿视。离开那一块‘诱’‘惑’的范围,回到套房的小客厅里,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心思却飘得很远很远……
淅淅沥沥的水声源源不绝,盛凌止在浴室里洗了整整有半个小时了,站在大开的‘花’洒下,淋着冰凉的冷水,犹如石雕般,一动不动。一双眼瞳是浑浊的漆黑,简直就像灵魂‘抽’离了,整个人完全就在状况之外辶!
水珠不断渗入他的瞳孔里,又不断地滑溜出来,却始终无法洗涤他眼底的浑浊。盛凌止难耐地低吼一声,用力把头撞到瓷砖的墙壁上,极力想要挥去脑海那一道陌生的身影。
难受,难受,心头空空的难受!
执着什么?眷恋什么?又挣扎什么澌?
盛凌止不知道,只不过在见到那个陌生的‘女’人之后,他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起来了,身体变得好像不是自己似的,思绪更是不断地拉扯着,有什么即将要控制不住了吗?
又淋了十来分钟的冷水澡,盛凌止才把‘花’洒关上,‘抽’出一旁一叠整齐的纯棉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上流淌的水珠,然后把浴巾围在腹部以下,便浑身湿漉漉地开‘门’出去了――
盛凌止‘裸’着上半身,赤脚踩在昂贵的‘毛’毯上,水珠随着他的走动滴了一地,在‘毛’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txt全集下载]他一进去小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乔语了,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走向一旁的小酒吧,淡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乔语还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神凝思,完全就爱没注意到盛凌止进来了,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猛地一个‘激’灵,手上的杂志也掉地上去了,被盛凌止吓了一跳。
乔语清着嗓子,转头看过去,强壮淡定道:“来给你治疗啊,你忘了,今天是……”
这时,乔语才注意到盛凌止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而且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透明的水珠在他六块腹肌上流淌着,甭提多‘性’感邪魅了!
惹得乔语俏脸爆红,原本要说的话早就抛脑后去了,抖着身体,声音高亢道:“慢着慢着,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里是我的房间。”盛凌止理所当然地答道。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仰头,一口气喝光,接着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
盛凌止越是自然闲适,乔语就越是尴尬,自己也不好太过大惊小怪,但又十分不自然,忍不住嘀咕道:“虽然是这样,但是你好歹也穿一下衣服啊,这套房的空调这么猛,你不怕冷出‘毛’病啊?”
有那么一刹那,乔语被盛凌止那若即若离的温柔给狠狠煞到了!她静静看他不停给自己倒酒、灌酒,知道这冷面男又来这一招逃避她的心理治疗了。
于是道:“我知道了,治疗可以不做,但是酒不能再喝了,你刚刚一口气就喝了三杯,你是想要买醉吗?”
“我记得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不是我的保姆。”盛凌止没听乔语的,仰头,又灌了第四杯。
可惜,不醉,喝不醉。是他太过清醒了,还是早就醉到不省人事,只是他感觉不到而已?
“我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病人的健康也是我们的责任。再说了,你不止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看到你这样子,自然就要阻止你的。把头发擦干净,你要冒出什么病来,我回去后是要被大少二少扣薪水的。”乔语紧紧蹙着眉,虽然着急,但并没有直接上前阻止盛凌止灌酒的行为。
因为这个冷面男从来就不吃硬的,用软的也要看运气,对他讲道理更是难上加难。但该劝的还是要劝啊。
“盛凌止,你好歹体谅一下我这个月薪族啊!我就靠那么一点薪水吃饭了,你不想看到我吃西北风的吧?”
乔语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心理医生,她体贴病人,从不强迫病人,又知道病人讨厌什么,总能够避开病人所讨厌的东西,从而不急不缓地安抚病人的情绪。
所以,盛凌止果真放下酒杯,不再喝了。但是不是因为乔语的话的原因呢,那就不得而知了。只见他定眼看着已经被他喝掉半瓶的红酒,忽然笑了,像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令他忍不住发笑。
盛凌止在笑什么?
乔语不知道。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不过这瓶红酒竟然勾起他一丝莫名的情绪,好像以前有个什么人也是喝红酒,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是谁呢?盛凌然?盛凌容,抑或是盛婉?
都可能吧。
虽然乔语不知道盛凌止在傻笑什么,但是觉得他笑起来的时候,真心很好看,很温柔,难以想象的温柔。这个冷面男其实还蛮不赖的。
乔语满意看到盛凌止不再灌酒了,转身走去浴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条干爽的‘毛’巾。她走到盛凌止身后,微微垫起脚尖,帮他擦拭滴水的短发,询问道:“我总觉得你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病人的情绪‘波’动,对心理医生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也必须要重视的!
“我看到一个和盛婉长得很像的‘女’人。”盛凌自然而然地说。完全就没有注意到乔语正在帮他擦头发,说夸张一点,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到那朱酒瓶上了,又或者说,放到另一个空白点上。
299下部19:恋恋不惜(三)请勿重复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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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难受,心头空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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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不知道,只不过在见到那个陌生的‘女’人之后,他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起来了,身体变得好像不是自己似的,思绪更是不断地拉扯着,有什么即将要控制不住了吗?
又淋了十来分钟的冷水澡,盛凌止才把‘花’洒关上,‘抽’出一旁一叠整齐的纯棉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上流淌的水珠,然后把浴巾围在腹部以下,便浑身湿漉漉地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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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醉,喝不醉。是他太过清醒了,还是早就醉到不省人事,只是他感觉不到而已?
“我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病人的健康也是我们的责任。再说了,你不止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看到你这样子,自然就要阻止你的。把头发擦干净,你要冒出什么病来,我回去后是要被大少二少扣薪水的。”乔语紧紧蹙着眉,虽然着急,但并没有直接上前阻止盛凌止灌酒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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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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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下部20:恋恋不惜(四)
庄园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下一刻,书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男人是一身浅灰‘色’西装的顾骁辶。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成熟、骄傲、自以为是的顾骁了。
现在的他很清楚明白,他与她之间遥远的差距,所以不敢再奢望些什么,只要能一直看着她,便心满意足了澌。
顾骁点头,不带一丝犹豫,斩钉截铁道:“做得到,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做得到。”
顾骁无声地笑了,他不是在自暴自弃,但他不打算解释什么,就这样好了,他不需要任何的认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所以你要我办的事,是什么?”
“帮我去查一个‘女’人。”夏娃如是地说――
―――――――――――――――――――――
两天后,乔语的母校‘门’口,不少外国学生三两作伴有说有笑地在校园里溜达着,而此时有不少人纷纷停驻脚步,看向那站在大‘门’口处的妙龄‘女’子。停驻的人男生尤其居多,脸上掩饰不住所流‘露’出来的惊‘艳’。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一副学生的打扮,清纯得要命。酒红‘色’齐腰的长发矜持地披散而下,洁白的t恤,天蓝‘色’的牛仔‘裤’,帆布鞋,很简单普通的打扮,却成了天地间最纯粹的存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不施粉黛,透着健康的光泽,‘唇’上也没有了妖娆的红,淡淡的粉,自然干净。
就是因为太过干净,太过清纯,‘女’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高中生,十八岁的‘女’孩儿。
只不过‘女’子的身旁却跟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娃。只见她微微侧着脸,嘴角泛着柔柔的笑意,正和那两个男娃在你说着什么。蝶翼的睫‘毛’轻轻拍动着,那一抹低头的风情,清纯得直钻入人的心底,教人怦然心动。
有一种回到少年时期,第一次初恋的感觉。
本来,她是想一个人来的,谁知道今天一大早这两只娃就在她的房‘门’口蹲着,死赖活赖要跟着她一起来。说什么还没去过大学上课,非要来见识一下大学生的生活。
真是拿这两只活宝没法儿!
苏苏眼巴巴地捂住小脑袋瓜,其实一点都不痛,但嘟嘴卖萌,不忘装可怜,“才不会呢,大魔王都不管我和凡凡的,只要我们成绩保持全年第一,那就行了。”
小学的课程,太简单了,怎么可能难得到他和凡凡啦!
凡凡跟着附和点头,“就是呀!”
接着,他‘肉’绵绵的小手揪着夏娃的长牛仔‘裤’,好奇宝宝般地问:“倒是夏娃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这次来这里,除了叙旧之外,她还想要‘弄’清楚两件事情。
通过顾骁调查得来的资料,她知道那个‘女’人叫做乔语,也是翁妮夫人‘门’下的得意学生,那还真是有缘呢,竟然这样都能撞到一起,不过那正好方便了她!
她只想要‘弄’清楚那个乔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以及五年前盛凌止失忆的来龙去脉!!
“哦。”两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瓜,看着夏娃这副素颜的学生打扮,清纯又干净,两娃简直就喜欢极了。黏她黏得不行,更是趁机吃了不少嫩豆腐。
但是在两娃的记忆里,夏娃姐貌似从没去过学校上课的,对吧?
于是,两娃不由疑问:“夏娃姐,你来过这所大学上课吗?”
她的人生,早就在五年前被全部打‘乱’、颠覆了。
不过,其实在更早更早以前,她的人生就是错的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苏苏和凡凡虽然还小,但他们的头脑却异于普通儿童,非常敏锐聪明,堪称是小天才了。
301下部21:恋恋不惜(五)
“可……”翁妮夫人就是不放心让乔语和夏娃呆着,她疼乔语这个学生,可不代表她疼夏娃这个学生!
很随‘性’惬意,就像是两个认识已久的闺蜜似的。--
“你今年多大了?”乔语好奇地问,因为她实在看不出这‘女’孩究竟有多大。气质太过特别,既清纯又妖娆,既稚嫩又成熟,又长得那么漂亮,简直就是上天不公啊!
被一个小美人夸,乔语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不是一个十分在意丑美的‘女’人,但她和这‘女’孩的差距还是‘挺’明显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客套的赞美听多就尴尬了,于是转移话题道:“是吗?还好吧,我看你才年轻呢!长得又那么漂亮,有男朋友了吧?”
但她又以十分纯熟巧妙的方式,把话题直接抛回给乔语,似不经意地问:“你呢?有男朋友了吗?”
闻言,乔语不自觉地点头,一想起盛凌止,心里甜甜的像涂了蜜糖似的,脸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晕开了,一整个幸福的小样儿。
神采飞扬道:“嗯有了,刚‘交’往不久。”
“不好,是一个‘挺’难相处的男人。”乔语嗤笑摇头,就像听到一个大笑话般,但笑容里难以掩饰一丝甜蜜和包容。
那是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包容量。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很喜欢他,感情这种东西是说不清楚的。等你爱过,拥有过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妙不可言。”乔语看这‘女’孩儿清纯又嫩嫩的模样,估计着她可能真的还很小,还没谈过一场真心相爱的恋爱,所以不太懂爱情的一些霸道言不由衷。
随后,她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月牙眼笑弯弯地看着乔语,“你男朋友很爱你吧?”
闻言,乔语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她明知道盛凌止是不爱她的,但这话怎么能对外人说呢?太丢人了!
乔语掩饰了一下,含糊干笑道:“还可以,不过是我主动向他告白的。”
这问题,乔语听见,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开来,“宠?呵呵,像他这样的男人啊,我可不指望他会温柔宠我,那简直不可能!”
谁看过盛凌止宠‘女’人?
反正她就没看过!
盛凌止以前可是很宠盛婠的,对盛婠也很温柔,当然……也很粗暴!
但,他既然已经和乔语‘交’往了,宠她不是应该的吗?
乔语笑眯眯摇头,对关于盛凌止的话题,一聊开就停不下来了,就像她被盛凌止吸引住就停不下来的道理一样。不由自主地就想说他的好,他的坏。“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他对‘女’‘性’还是‘挺’有风度的,虽然冷了一点,但从不会对‘女’‘性’口出恶言,或者动粗。只不过,他‘性’格就是这么冷硬,我认识他两年了,都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温柔过,更别说宠了。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冷的臭脸,酷得要命。”
302下部22:恋恋不惜(六)
五星级的自助餐厅,他们一行五个人进去的时候,‘门’口刷房卡记帐的小姑娘,特别地看了这一行人好几眼——俊男美‘女’的组合,外加两个瓷娃娃的双胞胎,非常美满养眼。(.无弹窗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人们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这小姑娘也不例外,很自动自觉地把盛凌止和夏娃划分为一国的,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而身旁两个瓷娃娃则是他们的孩子。
可仔细端详了下,怎么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估计是友人之类的角‘色’吧?
夏和盛凌止站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般配。刚才那小姑娘肯定误会他们俩才是一对的,肯定是这样……
究竟是怪盛凌止长得太过惹眼,还是怪她长得不够出众呢澌?
摆满食物的豪华大厅里,结合了多国多文化的‘精’致料理,有意大利菜,泰国菜,日本料理,凉菜,熟食,炖菜,海鲜、甜品、饮品、雪糕、水果。八零电子书主食还有中餐和西餐等。
这里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菜‘色’非常多,而且卖相十分‘精’致,不愧是五星级水准的酒店。
可偏偏这一桌子的人,却意外地沉默,没人主动取食,也没人主动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只有两只胖娃兴致勃勃的,十分机智‘精’明,两人狡黠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开始默契行动了起来!
先是苏苏跳下了高椅,蹦蹦跳跳地跑到盛凌止身旁,拉着他的大手,仗着自身脸皮厚的优势,不要脸道:“大哥哥,我们一起去拿吃的吧。我个子矮,够不着,你帮我一把呗。”
凡凡很聪明,和苏苏一样仗着自身体重超标的优势,一屁股做到她的‘腿’上,抱住她的纤腰,在她柔软的‘胸’前蹭啊蹭,偏偏还摆出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姐,我好饿哦,身子骨好虚弱哦,你‘摸’‘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病了?”
说罢,凡凡不由得夏娃‘摸’不‘摸’,拉着她柔白的小手,就往自个儿的额头上一搁,还不忘叫囔囔道:“‘摸’‘摸’,‘摸’‘摸’看,我有没有生病。”
这时,一桌上就只有乔语一人落单了,她原本也想跟着盛凌止一起去给苏苏拿吃的。可就在刚才转身的一刻,她看到苏苏对她恶腾腾的眼神,这男娃貌似很不喜欢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呢?
而乔语自然只能坐在位置上,等他们四个回来。毕竟,凡凡把话都说到份上去了,她再去自己拿吃的,就显得很没大人的风度了。
乔语一个人尴尬地坐着,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然后顺眼望过去,看着与苏苏走在一起的盛凌止,又看向与凡凡走在一起的夏娃,就像有什么在这两人彼此间牵着。
乔语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心里酸酸的,可能是喝了柠檬水的缘故吧?
一定是这样!
这头,乔语在皱眉凝思。
那头,盛凌止把一个大盘子递给苏苏,简洁两个字:“拿着。”
苏苏紧紧捏着盘沿,笑咪咪地朝眼前丰盛的食物猛盯着,炯亮的双眼绽放着绚烂的光芒,小家伙的注意力全在吃的上面了,也没咋看盛凌止。
盛凌止扯了扯嘴角,对着苏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盛凌止不知道苏苏想吃什么,就随手打开面前一个盛吃的大锅,里面是一只只芝士焗龙虾,问:“要吗?”
303下部23:恋恋不惜(七)
乔语的问题有些唐突了,盛凌止听见后,竟然有点不悦皱眉,但没有阻止,毕竟,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去过中国!
他总觉得,他和她是见过的,是吧?
撒谎,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了,当她能平静无奇地撒谎时,便就再也没人能看得出她说每一句话的真假。(.棉、花‘糖’小‘说’)。更新好快。
但盛凌止却是抱以质疑的态度,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看,意味深长辶。
一句话,真假半搀,确实让人难以分辨!
乔语没想到夏会这样说话,父母双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如果是假的,夏的话未免太狠毒了?
乔语心里生疑,但人家都说自己父母双亡了,再追问下去就要显得不懂分寸了。所以乔语没再坚持这一个问题,而是把另一个她想要的问题扯了出来,“那你未婚夫……”
她才说了五个字,盛凌止就猛地狠狠皱眉,看着夏的目光竟然暴‘露’着嗜血的凶光,连他也没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语气也变成霸道的审问!
“你有未婚夫?!”
这完全就不是两个刚认识的人,该用的语气。反而更像情人间的质问,被情人背叛的情人……
所以乔语听到后,脸上的笑容更苦涩更牵强了,看着一脸平静的夏,似是没有生气的迹象。乔语横了横心,更加肆无忌惮了,添油加醋地给盛凌止介绍夏的未婚夫,声音也强装着欢喜:“是啊,夏有未婚夫了,我也是早上听她说的。她还说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真羡慕你呢,年纪小小就已经找到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了。”
可盛凌止根本没听得出乔语隐晦的暗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夏有未婚夫”这五个字上面了,越是听乔语的介绍,心里那把无名的火就越是烧得旺盛,简直要把他仅有的氧气都消灭殆尽了!!
他隐隐觉得喘不过气来,心口一‘抽’一‘抽’的揪着,竟然只是因为一个陌生‘女’人有了未婚夫,他是中邪了吗?!
乔语看盛凌止抿着‘唇’,冷着脸,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以为他已经明白到了,没必要跟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纠缠暧昧。于是,乔语转眼看向夏,客气邀请:“改天,把你未婚夫也约出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噗噗!!”两娃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看着乔语的眼神,带着不屑的鄙视,非常落她面子!
这个‘女’人是弱智吗?竟然让大魔王和大哥哥一起出来吃个饭,艾玛的,那场面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冷飕飕,怪吓人了!
这个‘女’人是想干嘛?唯恐天下不‘乱’吗?神经病!
“阿姨!”苏苏和凡凡不甩好脸‘色’给乔语看,连大姐姐也懒得叫了,直接称她一把年纪的阿姨。“你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的吗?这是礼貌,你老师没教你的吗?问问问,哪里有这么多问题问!你没看到我姐被你问得连饭都吃不了吗?要不要把我们全家的资料都告诉你啊?讨厌,不想吃了啦!”
乔语被两娃炮轰般的数落,‘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的问题很多吗?可是今早上,夏问她的问题更多啊!
“夏娃姐,走吧走吧,我们不吃了……”
苏苏和凡凡确实是真的生气了,但更多的其实是心惊。他们发现,真的不能再跟大哥哥有任何接触了,因为这要是被大魔王知道是他们俩从中作梗的,非得‘弄’死他们俩不可!
何况,两家迟早都要对上的,这样闹着也没啥意思,到时候不也还是仇敌!
干脆,算了吧,撤了吧。
这个饭局本来就不该应约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自我检讨,还来不来得及呢?
两娃一听,心里就知道糟糕了,夏娃姐在生气!
苏苏和凡凡不敢再说什么,像两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慢吞吞地爬回自己的座位上,颇为哀怨地瞅着乔语看。
都怪这个‘女’人!让他们惹夏娃姐生气了!
但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乔语自然不能跟两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计较了,只能大量道:“不会,童言无忌嘛,没关系的。”
304下部24:恋上了爱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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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与乔语并肩走着,但两个人显然都是心不在焉的。乔语频频看向身旁沉默的男人,想要找话题,想要跟这个男人取得更近一步的关系。
哪怕这种想法很不知羞耻,但是人就是这么贪心的一种生物,怎么也满足不了。刚开始,乔语真的真的抱以绝对的真诚和耐心与盛凌在止‘交’往。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完美,很无‘私’,很大方,可是现在她发现原来那是不可能的!
未曾拥有过的时候,她只奢望能够拥有一下下,可一旦当她拥有了的时候,就贪婪地想要拥有更多更多,不想放手,完全就不想放手不想退出辶!
她想要完全拥有盛凌止,成为他心里的唯一,哪怕不能是绝对的唯一,但也是他今后人生唯一的另一半!
她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盛凌止的,特别是那个夏!
乔语缓缓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起舞电子书]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看着盛凌止,歉意笑道:“盛凌止不好意思,今天让你有了这么一个不愉快的饭局,我没想到夏的‘性’格会这么……难相处的。澌”
说完,乔语投以盛凌止期待的目光,期待着盛凌止接下来的反应,期待他能稍微呵护一下她,又或者稍微责备一下夏。可是都没有,盛凌止完全没有特别的反应,仿佛没听到乔语的话一样,俊美的面容依然神‘色’淡淡,表情寡漠。
好一会,他才对乔语敷衍地说:“很晚了,你进去睡吧。”
说罢,盛凌止转身就走,并没有为乔语多滞留一秒,全然没有一丝留恋!
看盛凌止要走了,乔语急忙地喊住他,心里七上八下地忐忑着,邀请道:“你要去哪里啊?要不要进来我房间坐一下?”
‘女’朋友邀请男朋友进去自己的房间坐坐,其隐晦暗示,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听得懂的。
但盛凌止不但不受‘诱’‘惑’,还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回绝乔语的邀请:“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这完全就是嫌乔语碍事的意思了!
“一个人静静?!为什么要一个人静静,我碍着你了?还是说,你心里有谁碍着你了?”乔语咄咄‘逼’人地冲着盛凌止绝傲的背影大声质问!清秀的脸庞因愤怒而渐渐被扭曲,再不见昔日那小家碧‘玉’般的随和。
乔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应该说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是盛凌止的‘女’朋友,她想要得到‘女’朋友该有的待遇!
或许乔语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但她错就错在,是她先对盛凌止告白的,明知道盛凌止不爱她,却还故作大方地说没所谓,现在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气度容忍这一点!
盛凌止微微侧过高大的身躯,瞥了脸容扭曲的乔语一眼,冷得像一块冰,“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会站在你这边拉你离开吗?不是因为她说的话错了,而是因为她叫夏娃。”
夏娃?乔语不太能理解盛凌止的意思,但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印象,刚才在自助餐厅里的时候,那两个叫苏苏凡凡的男娃在最后,确实叫夏做“夏娃姐”了。
可这又怎么样?
盛凌止倏地沉下目光,冷冷地打断乔语的竭斯底里:“乔语,我觉得你还是做回以前的乔语会比较好。”
闻言,乔语怔忡了一下,随后立即就意识到盛凌止话里的潜意思了,迅速伸手捂住双耳,疯了一样地摇头,拒绝再听:“不要……不要,不要再说!”
“乔语,我们分手吧,我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子。”盛凌止冷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惋惜现在的乔语,惋惜过去的乔语。
认识乔语两年,盛凌止一直觉得她是最贴切自己心里那熟悉感觉的‘女’人,可现在他发现,乔语‘阴’暗的一面很重,重到快要把她的正常的一面都吞噬掉了。
如果和他‘交’往会使乔语变成这般模样,那么还是早点分手比较好,毕竟,他不爱乔语。
尽管乔语再抗拒再不愿听,可盛凌止还是把分手的话说出来了,她还是听到了。她傻傻地看着盛凌止不带一丝留恋离去的背影,笑了哭了,就站在原地,朝他大声哭喊:“你爱上她了对不对?盛凌止,你是不是对夏有意思?!”
可是直到最后,盛凌止都没有再回头,走得很坚决,或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夏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感觉?
难道他真的爱上一个陌生的‘女’人了?
直到盛凌止完全消失不见了,乔语才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颓废像没了生气似的,一下子从一个年轻有为的心理医生,变成一个浑浑噩噩得不到爱的‘女’人。
这是一场出自于各自‘私’心的‘交’往,盛凌止原本就心‘性’凉薄,完全对乔语爱不上心。而乔语又爱得太过专注、投入,使她完全忘记自己该有的气量以及冷静。
所以盛凌止喊停,也算是喊得及时,只有利索果断结束这场不健康的‘交’往,才能让乔语变回正常,不然的话,只怕她只会爱得越来越扭曲。
可这样,真的能够乔语变回从前那样吗?
“为什么你不懂我,盛凌止……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不停地自言自语――
――――――――――――――――――――――――――――
伦敦出名的酒吧实在有太多太多了,而这里的酒吧是‘迷’人的、疯狂的、能够让人醉死在梦中,忘却所有烦恼。
305下部25:恋上了爱上了(二)
她刚想起力撑起聂羽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只见醉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聂羽,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衣领,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顷刻间,男人一记硬拳就砸了下去!
聂羽原本就醉得云里雾里的,突然被人揍了一拳,浑浊的脑海硬是反应不过来,摇摇晃晃的身体被那个闹事的男人猛力推了一把,摔地上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无弹窗广告)
聂羽单手撑地上,捂住头痛‘欲’裂的头和被无端揍了一拳的脸,醉得也看不清那男人是谁,呲牙怒骂:“‘操’,哪个神经病!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个‘女’人跟别的野男人抱在一起亲密的时候,就觉得很可恶很刺眼!那一拳也是无意识打下去的,但不够,还不够!
他真想拗断那男人碰过她的手!!
盛凌止却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像个固执的孩子依然抓住夏娃的手,不肯放手!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深邃得恍若一潭看不见底的湖,里面似乎封锁着一头猛兽,正在竭斯底里地想要破蛹而出!
被他眼底的‘迷’惘,被他眼底的痛苦,被他眼底深邃的漩涡,‘迷’‘惑’住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哪怕时隔五年,依然有什么牵扯着她的心头,那颗她和盛婉共同的心。
三人行,总要有一个人离开的,这硬道理无论在哪个国度上,都不会改变。
但盛凌止会这么容易听劝,那就不是盛凌止。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在乎外界眼光的男人,早就我行我素惯了!管它外界对他怎么看待,他只想要‘弄’懂他目前想要知道的答案!
聂羽是聂谦的弟弟,盛凌止又是认识聂谦的,她暂时不想公开聂羽的身份!
但是!
越是这样想,盛凌止的心里就越是不服气,不甘心,理智也越是无法冷静自持,不愿就此放开她的手,看她走向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好!
这种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难道真被乔语说中了,他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动情了?
这个认知,让盛凌止竟然有点崩溃,难以接受,心里像是被什么绞着一样,尖锐的痛!导致他接下来的话,有些口不择言了,报复似的,讽刺回去!
“我还以为你对男人的眼光会有多高!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喜欢?!”
但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双面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理智失控!他明明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可为什么他偏偏就是放不下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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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起力撑起聂羽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只见醉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聂羽,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衣领,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顷刻间,男人一记硬拳就砸了下去!
聂羽原本就醉得云里雾里的,突然被人揍了一拳,浑浊的脑海硬是反应不过来,摇摇晃晃的身体被那个闹事的男人猛力推了一把,摔地上去了。八零电子书。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聂羽单手撑地上,捂住头痛‘欲’裂的头和被无端揍了一拳的脸,醉得也看不清那男人是谁,呲牙怒骂:“‘操’,哪个神经病!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个‘女’人跟别的野男人抱在一起亲密的时候,就觉得很可恶很刺眼!那一拳也是无意识打下去的,但不够,还不够!
他真想拗断那男人碰过她的手!!
盛凌止却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像个固执的孩子依然抓住夏娃的手,不肯放手!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深邃得恍若一潭看不见底的湖,里面似乎封锁着一头猛兽,正在竭斯底里地想要破蛹而出!
被他眼底的‘迷’惘,被他眼底的痛苦,被他眼底深邃的漩涡,‘迷’‘惑’住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哪怕时隔五年,依然有什么牵扯着她的心头,那颗她和盛婉共同的心。
三人行,总要有一个人离开的,这硬道理无论在哪个国度上,都不会改变。
但盛凌止会这么容易听劝,那就不是盛凌止。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在乎外界眼光的男人,早就我行我素惯了!管它外界对他怎么看待,他只想要‘弄’懂他目前想要知道的答案!
聂羽是聂谦的弟弟,盛凌止又是认识聂谦的,她暂时不想公开聂羽的身份!
但是!
越是这样想,盛凌止的心里就越是不服气,不甘心,理智也越是无法冷静自持,不愿就此放开她的手,看她走向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好!
这种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难道真被乔语说中了,他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动情了?
这个认知,让盛凌止竟然有点崩溃,难以接受,心里像是被什么绞着一样,尖锐的痛!导致他接下来的话,有些口不择言了,报复似的,讽刺回去!
“我还以为你对男人的眼光会有多高!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喜欢?!”
但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双面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理智失控!他明明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可为什么他偏偏就是放不下这个‘女’人?!
307下部26:恋上了爱上了(三)
“我说我和乔语分手了,所以我现在是单身,我想要追求你,你听懂没有?!”
盛凌止的声音不少,差不多是吼出来的感觉,吵杂的酒吧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真挚与急切,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告白,而且还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很轻狂,但似乎谁也阻止不了这不断滋长的轻狂!
当然,盛凌止告白过之后,就意识到什么叫做尴尬了,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俊美的脸庞一点点不自然地转开,生平第一次不好意思看眼前的人。
酒吧里五彩斑斓的光线打在他脸上,依然刚毅冷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脸,在发烫辶!
但盛凌止越是这样给自己心理暗示,心跳就越是加速加快,简直到了爆表的频率了,酒吧的空调严重缓解不了他俊脸上的躁热!
他就像一个青涩懵懂的少年,破天荒地对眼前这个小‘女’人一见钟情了,破天荒地对她有了难以言喻的感情,破天荒地忍不住在意她、关注她、心怀忐忑地等待她的答复澌。(.棉、花‘糖’小‘说’)
她该不会趁他分神之际,偷偷开溜了吧?!
想到这儿,盛凌止猛一下子把俊脸转正过去,却意外看到一个比他更呆,更憨,更傻的小‘女’人,只见她一脸愣愣的小模样,张着小嘴儿,瞪着大大的水眸,傻乎乎地盯着他看,而她扶着的那个男人,早就被她无意识松开了手,滑坐地上了。
两个五年前对爱情定义懵懂朦胧的年轻人,五年后,却恍若天注定般,又撞到一起了。
有时候真不得不感叹所谓的缘分,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懂得,缘分带来的奇妙之处。
可这样的他,竟然对她告白了?
天哪,是不是她刚才喝的酒里面,被偷偷放了‘药’,现在出现嗑‘药’后的幻听了?
那个盛凌止竟然对她告白了,像个……大男孩一样对她告白了,这种事儿,甚至是以前的盛婠也没拥有过的,真不可思议!
她不信,盛凌止肯定是喝醉酒了,以前的他,一喝醉酒最爱就是胡言‘乱’语了!
他就像个傻子似的,就这样坐在角落的一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小‘女’人看,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渐渐感觉到有不少男人的目光‘色’眯眯地流连在她身上,打量、窥视着她!
他心里一把无名火就这样烧起了,恨不得将那些一个个‘色’眯眯的男人揪出来,戳瞎他们的眼睛,又恨不得将那妖‘精’似的小‘女’人带走,收入他的怀里,好好收拾她一顿!
可是深入一想,他何尝不是这些男人一样,偷偷打量、窥视着她?
他没有一个正式,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靠近她,接触她,带走她。
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刚认识一天的陌生男人罢了。和他心里对她的想法一样,一个陌生的‘女’人……
所以,盛凌止突然就痛恨起自己的理智来了,因为理智是如此清晰、冷静、残酷地告诉他,他对她来说,什么人都不是!
于是,盛凌止开始一整晚生起自己的闷气来了,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反正就是很不甘心就是了!然后看着那个小‘女’人,还在喝,白‘玉’生烟的小脸妖一样的妩媚,可偏偏眼神却冷冰冰的,巨人于千里。
盛凌止看着看着,就想离开了,不想再看下去,不想再无畏地深陷进去。可偏偏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不争气。
他还是没有离开,她喝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不想承认,但心里还是很不放心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万一……万一被其他男人骗上‘床’怎么办?!
光是想象一下,盛凌止整个人就失控得颤抖起来了,不走了不走了,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充当那个小‘女’人的护‘花’使者。
308下部27:比痞子还要痞子的盛凌止
半夜三点多,除了酒吧还在彻夜狂欢,路灯照耀的街道上基本没什么路人经过,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的沉睡,异常安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访问:щщщ.。
那收银的妞儿忍不住狂呼了一声,然后痴痴地欣赏着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神,对着杂志的封面重重地亲了又亲,心情雀跃不已。
正当这妞儿拿起‘精’致的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想要剪下这期杂志的封面时,“叮铃――”一声,便利店的‘门’被人推开了,有客人来光顾了澌。
被打扰到与男神“单独相处”的妞儿很是不爽,更何况,这三更半夜的不滚回家睡觉,来便利店干嘛,真是烦人!
变态,肯定是变态!
那妞儿重重拉下重型的耳机,戴得更紧了,低着头,坚决不去管进来光顾的客人,反正他要买东西自然就会递上来给她结账,这一带治安很好,还没出过抢劫事件,妞儿放心得很,只不过服务态度就有点恶劣了。
只不过妞儿的陶醉持续不到几秒,就被打断了。男人握半拳的手,象征式地在收银台上敲了三下,顿时就引起那‘花’痴妞儿的注目了。润泽骨感的手,不细看的话,只觉得手指修长而又优雅,会令人恍惚地以为那是一双保养得意、养尊处优的手,就像钢琴家的手一样。
但若仔细看的话,又会觉得这是一双充满力量的手,浅浅的古铜‘色’,带着阳刚的坚毅。
那妞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顺着男人‘性’感的手,视线一寸寸逐渐望了上去,蓝黑‘色’的西装以及同款‘色’的长‘裤’,没戴领带,里面洁白的衬衫最上面的三颗衣扣是解开的,奢华中带着低调,严谨中又带着不羁。
目测,身材还非常地‘棒’!
妞儿迅速把眼一抬,在看到盛凌止的那一刻,一颗蠢蠢‘欲’动的芳心,不稍片刻就被他俊美如斯的容颜给俘获了。妞儿目光呆滞地看着盛凌止,嘴巴张得大大,完全就一副‘花’痴状,就只差没流口水而已!
她没有眼‘花’吧?贵族公子竟然深夜光顾小小的便利店?
哎呦妈的,这难道是哪里的明星、大人物吗?
盛凌止有点不耐烦了,可偏偏那‘花’痴妞儿头上还戴着低音炮的重型耳机,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挑眉盯了那妞儿一眼,就像指挥着军区里的兵一样,命令她立刻将耳机摘下来!
那妞儿恍了恍神,立刻就心领神会了,连忙把碍事的耳机摘了下来,站直抬腰‘挺’‘胸’,目光炯炯地看着盛凌止,心里冒着粉红‘色’泡泡,无限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医‘药’胶布在哪里?”盛凌止却是直奔主题,狠不留情地粉碎了‘花’痴‘女’不找边际的幻想!
那收银的妞儿,脸上可掬的笑容顷刻间就凝固住了,无限失望地瞅着冷若冰霜的盛凌止,眼神飘啊飘,这才注意到帅哥身边原来还站着一个美‘女’,妖娆的酒红‘色’长发,白皙的肌肤,娇美的小脸,和帅哥站在一起,小鸟依人的,那叫一个般配啊!
妞儿心里无限感叹,还以为能够来个‘艳’遇什么的,结果幻灭幻灭,帅哥都只跟美‘女’在一起,哎!
盛凌止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见那妞儿还是一副二愣子的傻样,又是一声命令式的发问:“说话!”
妞儿发愣完了,‘花’痴完了,也感叹完了,随后才意识到盛凌止想要什么,一边手忙脚‘乱’地帮他拿医‘药’胶布,一边口吃应道:“哦哦哦……医‘药’胶布在这里。”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养眼的,更何况,这不是在看偶像剧,而是在旁看着真人,感觉自然是更强烈更真实一些。
那妞儿就坐在收银台前,双手撑着下巴,陶醉状地看着那对亲密的情侣,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么一个俊美又贴心的男朋友,那就人生无憾了!
309下部28:最是腹黑最是温柔
密集的暴雨,似乎将整座城市都包围了,让人无处可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淅淅沥沥的雨声“滴滴答答”地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
她埋怨似的瞪了瞪痞子般的盛凌止,撅嘴质问:“刚才便利店附近明明就有加油站,你为什么不加油?辶”
“忘了。”盛凌止睁眼说瞎话,带笑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好看,偏偏又生出一点恶劣!
小‘女’人的她皱了皱漂亮的黛眉,反问他:“凭什么用我的手机,你的手机呢?”
“没电了。”盛凌止回答得理直气壮,撒起谎来啊,简直连一点脸红气喘也没有,索‘性’无赖到底!
敢情他是把今晚的流程都安排好了?!
何况,她刚刚才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现在自然不能自打嘴巴。(.无弹窗广告)
真是有够失败的!
盛凌止想想就觉得非常不爽了,俊美的脸庞拉得长长的,转头,望向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低沉的嗓音,闷闷道:“是因为你有未婚夫的原因?都什么时代了,还兴这一套!”
这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不自在!
可偏偏,盛凌止却非常执着这个话题,非常执着自己的情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更执着地想要知道这个小‘女’人,真的爱她那个未婚夫吗?
“他很好吗?”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盛凌止确实非常想知道,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会有多完美?
可等了一会儿,依旧听不到急切想要的回答,盛凌止转过头看去,只见身旁的小‘女’人竟然摇下了车窗,外面的暴雨绵延直接就打入车内,无数雨珠迅速濡湿了她身上单薄长裙,也打湿了她白‘玉’的小脸。
就像,流泪一样。
见状,盛凌止狠狠皱住俊眉,心像被什么揪住似的,伸出大手,将这个让他无法省心的小‘女’人,拉近自己身旁,怒气勃然地质问:“你开窗做什么?”
明显就是很抗拒很抗拒与盛凌止同处一车里了!
“和我一起就这么难受?让你闷得喘不过气?”盛凌止脸‘色’冷冷的,眼里是讥诮的讽刺,脾气也冲了上来。他天生就是一个天之骄子,好强好胜,有自己的骄傲,自尊心也比别人强,从来就没有被‘女’人这样不屑过,简直把他看成瘟神了!
再多的喜欢,再多的钟情,再多的眷恋,也抵不过她的一盆冷水浇下来!盛凌止的态度渐渐冷淡了下来,也不见刚才的腹黑无赖了,转头看向窗外,懒得再看那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也不想管她会不会被雨淋出病来!
由得她,她不稀罕,他也不稀罕!
可越是想要狠下心来,就越是无法放下心来,盛凌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实在不争气,实在没有原则,实在该死的可恨,怎么偏偏就对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上心、在意的呢?
312下部30:爱依然,恨依然(二)
别样的温柔!
别样的专注!
导致,盛凌止完全没注意到就站在教室‘门’外的乔语。.访问:щщщ.。她看着教室里的两人,感觉就像是学园时代的校‘花’校草,又像是一对金童‘玉’‘女’,非常般配又耀眼。
可盛凌止和别的‘女’人越是般配,乔语的心里就越是酸得难受!她于他们之间,就像是一只丑小鸭,根本配不上他们出众的光环,她不够夏漂亮,又不比夏年轻,连气质也不如夏,无论是哪一点,她都比不上夏辶!
这样平凡的她,有什么资格站在盛凌止身边?完全就配不上他啊……
乔语用力紧掐住手里的手机,看着盛凌止那温温淡淡的一丝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颤抖着什么!
只不过,她想起刚才夏对她说过的那番话,她很想很想看到盛凌止对她笑,温柔的笑,发自真心的笑,像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笑澌!
可现在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这么奢侈的温柔,盛凌止全给了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女’人?他既然可以这么温柔对待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给她?
夏就这么好吗?!
不对的,这都是错的,肯定有哪里错误了!
自从夏出现的那一天开始,所有事情都变了,盛凌止变了,她也变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也被毁于一旦了!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夏肯定已经蓄谋已久的了,故意出现在她和盛凌止面前,‘插’足她和盛凌止之间,破坏他们的感情,这个狐狸‘精’,这个瘟神!!
可是不能,盛凌止就在这里,就守在那个可恶的‘女’人身边,她进不去,也无法‘插’足在他们俩耀眼的光环之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她就像个多余的人,盛凌止和夏越是相配,就越是残忍地提醒着她,自己有多么地普通、多么地不堪!
想离开,想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到盛凌止对别的‘女’人柔情蜜意。可是乔语却动弹不了,脚像被钉住一样,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里面的温情,完全就魔障了。
呐,如果现在在盛凌止身旁的‘女’人,是她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夏能够消失的话,那就更‘棒’更好了!
嗯,对啊!夏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和盛凌止一开始就不该认识这个心思丑恶的‘女’人,现在的一切全都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那么就该要纠正这个错误!!
――――――――――――――――――――
那扯着她长发的手,似乎顿了一顿,随即她耳畔响起了男‘性’不可自抑的笑声,低低沉沉的,仿佛跳跃的火‘花’,愉悦,又透着戏谑。
很熟悉的笑声!
不是苏苏和凡凡的,而是――
“你是这里的学生?”
“盛凌止,怎么又是你?”
又耍上无赖了!
313下部31:爱依然,恨依然(三)
“盛凌止和我分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乔语一张小脸扭曲得几乎狰狞,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竟然会‘露’出这么骇人可怖的表情,实在让人唏嘘人‘性’的深奥。-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乔语显然还不够了解盛凌止,他从来不是一个敢做不敢承认的男人辶!
如果,盛凌止真的是因为喜欢上她,才跟乔语分手,那么肯定会对乔语坦白这个原因,而现在她看乔语的样子,摆明就是‘乱’猜‘乱’想的!
“因为你的‘插’足,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所以盛凌止才会移情别恋的,你是破坏我们的第三者,不要脸的狐狸‘精’!”乔语凄厉地大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轰动了一整个天台。小说txt下载
是她,是她和盛凌止负了她的真心!
故意在她面前跟盛凌止亲密!
狐狸‘精’,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狐狸‘精’!
在乔语面前,道理好像都成了狗屁!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我没有要跟你抢的意思,还有,乔语,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轻,你魔怔了,现在的你还能算是一名心理医生吗?”
“或许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病了,我的心理人格有问题,我不再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可是我有错吗?我只是希望我爱的人也爱我而已,这样想,有错吗?!”
315下部33:盛凌止的手段,亚当的手段(二)
翁妮夫人死了。txt全集下载-
就在乔语死后的第二天,翁妮夫人的尸体被装在一个大型的方形盒子里,绑上了鲜红的蝴蝶结,像礼物盒一样放在伦敦大学的‘门’口。
而最令人彻骨心寒的是,翁妮夫人的‘裸’尸显然被“盛装”装饰过一番,鲜红‘色’的缎带不知道是被鲜血染红的,还是原本就是这么邪‘艳’的颜‘色’,犹如罪恶的基因般,以一种赎罪的姿势,捆绑住‘裸’尸的全身。不但如此,盒子的周围,还散满了‘艳’红‘色’的罂粟‘花’,像是在无声彰显着一种惊世骇俗的罪恶。
手段,非常猖狂辶!
可以肯定,作案的凶手绝非一般的杀人犯,因为,这简直就像一场艺术一样,杀人的艺术!鲜血的妖‘艳’刺‘激’了每一个旁观学生的视觉,代表罪恶的罂粟‘花’开在一片血泊上,妖冶得不像话,竟然产生一种扭曲的死亡美感!
这是一个番多拉的盒子,充满了血与罪恶,以及灾祸!
没人知道这盒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大学‘门’口的,更不知道是什么人送过来的。作案凶手唯一只留下一丝线索,一张黑‘色’金边‘精’致的帖子,就挂在翁妮夫人的脖子上,上面只写着一行劲拔张狂的字―澌―
致,盛凌止的礼物
这与其说是礼物,倒不如说是恐吓,或者说,这是挑战帖!
而就在同一天的下午,乔语的尸体不见了,在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但同样也留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帖子,上面写的话,和翁妮夫人那张帖子的话,一模一样!
都是给盛凌止的礼物!
这下子可以肯定了,这张神秘帖子,不是礼物,不是恐吓,更不是挑战帖,而是――挑衅!
有人站在很高很高的高处,冷眼俯视着盛凌止,那人在用实际行动以及自身优势的能力,挑衅着盛凌止,他在跟盛凌止下一盘棋,玩呢!
而且更妙的是,发生了这么两宗命案,警方那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案件没有公开调查,政fu那边也没有吱声,平时最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更是统一被封嘴了,完全就缄默了,两宗命案被隐于暗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至于会不会调查,有没有人敢调查,这还是未知数,或者说,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但无疑,盛凌止这个中文名字,一下子跃升成为伦敦搜索榜的no.1,不少人不少电脑黑客,好奇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竟然能够惹来这么轰动的杀人事件。为了得知盛凌止的真正身份,甚至有黑客都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可却依然一无所知。
因为,盛凌止的身份,在a市里也是被封锁住的,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调查得到的。群众的热‘潮’,说退就退,维持不了多久,但偏偏就是有人善于经营、利用这一点,在一个不知名的网站,以匿名游客的身份,将盛凌止的照片曝光了!
这下子,“盛凌止”事件的热‘潮’被掀翻到最高点,多家媒体争先曝光出盛凌止的神秘照片,吸引了不少原本对这事件不感兴趣的年轻男‘女’。虽然没人知道,这个盛凌止现在究竟还在不在伦敦,但有不少狂热的群众,组织去机场轮流蹲夜,比监视还要可怕。
恐怕盛凌止要出现在伦敦的某一地方,也要被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给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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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住宅区。
解子渝和蓝狄并肩而行,两人身上穿着同一款的休闲服,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但两人穿出来的效果却是截然相反的。解子渝面容优雅,且人又长得年轻,普普通通的衣服硬是被他穿出一种朝气的公子哥儿范。
而蓝狄浓眉大眼的,英俊但不粗犷,但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被带出一丁点痞痞的感觉,就像介乎于正经与坏男人之间的样子。
但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很像一对兄弟,至少这住宅区里的左邻右舍,都是这么认为的。每天早上出去采购,然后中午就会一起回来,看,他们现在不就是回来了。
蓝狄和解子渝一人抱着一大包东西,看样子不像是食物,但又不知道是什么。走着走着,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蓝狄忍不住嘀咕道:“我说解子,你在伦敦竟然有‘私’人房子,你家究竟多有钱啊?”
“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哥的。我哥以前就在伦敦留过学,家里为了让他方便,就买了一栋小房子给他使用。我现在不不过是借来用用而已,用完,我还得还给他。”解子渝一边解释,一边掏出钥匙,熟练地开‘门’,进去。
蓝狄恍然大悟地点了个头,也跟着迈了个大步,进屋。“哦,难怪这次四少会带上你一起来,原来是留有后招。”
“呵呵,刚好派上用场而已。”解子渝优雅浅笑,倒是‘挺’谦虚,但又笑得颇有几分玩味儿。
两人两手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二楼,打开了顺位左手的一个房间。房间装横十分简朴,但又让人感觉很舒服,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
落地窗帘被挽起了一小角,摇椅上的男人,就坐在那儿,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一本书,但书页却久久未曾翻动过,显然,令男人思想出神的地方,不在这里。
男人的五官长得非常俊美,黑‘色’抖擞的短发,古铜‘色’的皮肤透着一股强韧的刚毅,身形修长且‘挺’拔。
“四少,我们给你买来了新衣服,你看看喜欢不?”解子渝拱了拱手上的大包小包,就像家长给小孩买礼物的口‘吻’,那笑‘吟’‘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狐狸。
316下部34:盛凌止的手段,亚当的手段(三)
夕阳西下的黄昏,天际泛起层层叠叠的晚霞,染血一般的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萧雪轻轻地把‘精’致的食盒一层层打开,摆放在桌面上,盒子里面盛着各式的点心,但很奇怪,每一块点心都是不完整的,像是被人刻意咬了一口一样。不过还好,并不影响‘精’美的卖相。
然后,萧雪拉开了书包,将今晚的作业一份份拿出来,摊开在桌子上,一边吃着萧决给的点心,一边提笔写着作业。她安静得简直就像不存在似的,半个透明人。
静静的,安分的,没有打扰苏萌,苏萌不想说话,那么她就不说话,也不问苏萌要不要吃点心,因为这些点心全都被萧决咬过的,苏萌肯定不吃的。
有时候,有些人,要的不是安慰、不是问好,也不是倾诉,而是一份被人陪伴着的安静。无需只字片语,只要静静地呆着,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的,那便已经足够了辶。
这就是萧雪的独特之处,或许,萧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对她那么特别。
苏萌略略垂眸,看着满嘴点心碎的萧雪,如此地想。
“小雪。”听到苏萌叫自己,萧雪立刻从作业堆里抬起小脸,像只小忠犬一样,双眼湿漉漉地看着钟灵秀美的苏萌。“陪我下楼走走。澌”
说着,苏萌站起身,扬了扬华丽的丝绸衣裙,然后向萧雪伸出了手,邀请。
见状,萧雪憨憨地点了个头,也不写作业了,扔下笔就起身,小手搭上苏萌的柔荑。.
在这里,苏萌能够活动的范围就是这栋别墅,以及‘花’园,想要出去外面的话,是必须要有朗白的批准的,就算是萧雪也不可以擅自带苏萌出去。
所以,她们也只是去‘花’园走一圈而已。
‘花’园里的佣人不少,大多以‘女’佣为主,但也有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男‘性’保镖,美其名曰预防小偷贼人,还不说这些人都是朗白留下来看管苏萌的耳目。
‘花’园不大也不小,但来来去去就是拈‘花’‘弄’草,没什么特别好玩的。所以,苏萌和萧雪逛了一圈,喘够了新鲜空气,就打算回别墅里呆去了。
这时,‘花’园的大铁‘门’外面好像来了一辆豪华轿车,几名‘女’佣和保镖开‘门’出去,例行验证了一些信息。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正要回别墅里的苏萌和萧雪,跑了上去,拦住了――
“苏萌小姐,他们是朗白少爷派来接你过去的人。”
闻言,苏萌想起朗白出‘门’前对她说过的话,好像说什么演奏会结束后,会派人接她出去一起晚饭。
想着,苏萌暗自皱了皱秀丽的眉,懒懒地侧身眺望过去,透过大铁‘门’的缝隙间,模糊看到站在豪华轿车外面等候的两个男人,他们身上穿着与别墅保镖统一的制服,看来是同一家保镖公司的人。
难得一次能够出‘门’,苏萌该是开心的,但最近她总是懒懒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是淡淡地向一旁的‘女’佣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一转,看着身旁安安静静的萧雪,邀请道:“小雪,一起去吧。”
“嗯,好。”萧雪不愧是小白,不但有问必答,而且还从不拒绝人,乖得让人不得不喜欢上她。
所以,当苏萌和萧雪一起出去的时候,乔装打扮过一番的解子渝和蓝狄立刻迅速地对了一下眼神,不明白怎么除了苏萌之外,还多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妹?!
没错,这两个奉朗白命令,前来接苏萌出去聚餐的保镖,正是解子渝和蓝狄。他们早就在之前已经策划好的了,知道朗白要开演奏会,也知道朗白在英国一向只雇用这家保镖公司。
所以通过网络潜入的技术,偷偷就将这家保镖公司的行程日历,给拷贝出来。
通过行程日历,他们知道今天的这个时候,保镖公司会派出一辆豪华轿车以及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来这儿接送苏萌。
而就在中途的路上,这两个保镖已经被解子渝和蓝狄掉包了,换上准备好的公司制服,以及伪装的证件,两人就来了这栋别墅,打算将苏萌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走。
可谁知道,偏偏在这种时候,多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学生妹!
他们的目标可是苏萌啊,这小家伙来搀和一脚干什么?
但计划已经进行了一般,人也已经来了,他们不得不让萧雪上车,也只能让萧雪上车,不然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的,他们可不想任务失败!
解子渝的头脑转得比蓝狄快,应变能力也是极强的,很快就想出个对策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向蓝狄瞟了一记眼神,示意蓝狄去开车。然后长臂一伸,开‘门’,弯腰,尊敬道――
“两位美丽的小姐,请上车。”
苏萌和萧雪不疑有他的,陆续上了车,解子渝也跟了上去,“啪――”的一声关上‘门’,坐在驾驶座上的蓝狄早就等得迫不及待了,猛一下踩尽油‘门’,黑‘色’豪华的轿车犹如脱了轨的火箭般,一溜烟极速地开走了。
车技一流!
但!
接下来才是问题的所在。
幸好,苏萌完全不知道朗白的演奏会是在哪里举行的,也根本没兴趣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当这辆豪华轿车越渐与朗白的位置背道而驰的时候,苏萌依然无所察觉,加上她在伦敦也不认识路,要去哪就去哪吧!
反正,这五年来,她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随遇而安,不然的话,她现在早就疯了……
至于萧雪,她是认识路的,但她根本就是小白一个,明明是一个刚满17岁的少‘女’,‘性’子却沉闷得像个71岁的老太婆。生平没什么追求,更没什么爱好,只要能够吃饱喝足睡得好,那她就别无所求的了,非常容易满足。
所以钢琴演奏会这么艺术的玩意儿,萧雪是不懂的,也是不知道朗白在哪里举行,她跟来不过是想陪陪苏萌罢了。
车厢内,很安静。而驾驶座上的蓝狄,却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额头隐隐飚出冷汗,一边驾驶着轿车,一边瞪着车前镜,频频向后面的解子渝挤‘弄’眼‘色’!
317下部35:爱恨不清,兄弟殊途(一)
被捆绑住手脚和封住嘴巴的苏萌,惊疑万分地瞪着解子渝和蓝狄。[.超多好看小说]-她不认识他们俩,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伤害萧雪,却执意掳走她。但隐隐泛起了危机的意识,虽然这五年来她就像俘虏一样一直被朗白圈养禁锢,但该有的常识,苏萌还是有的!
她知道在外国的黑市里,朗白的身价是绝对炙手可热的,标价之高更是令人咋舌。甚至有不少嗜好变态的顶级收藏家不惜标出高价,扬言要买下朗白那双钢琴之手,作为最后顶级的收藏品。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诱’人犯罪的重金之下不少外国黑帮都盯上了朗白。这个世界级的天才钢琴大师,不但拥有一双尊贵的手,更拥有一张易男易‘女’、面若桃‘花’的面容。加上他从小成名,世界各地都拥有庞大的粉丝数,他的琴声最是令人痴‘迷’。
都说,越有钱的人就越难以得到满足,因为这些人已经得到了太多太多,什么稀奇珍贵的玩意儿都见过、拥有过了。但朗白却恰好成为这一群不易得到满足的变态有钱人最想要得到的收藏品。
试想一下,这么一个世界级的天才,将会成为自己家里收藏室内的一件价值连城的收藏品,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儿!哪怕不是活的也没关系,哪怕只是朗白身体的一个部位,也都可以。越是稀少的东西,就越是价值不凡辶!
所以,苏萌认定解子渝和蓝狄两人,肯定是某个黑帮派来杀害朗白的人,他们掳走她无非就是想要威胁朗白乖乖妥协,一定是这样没错!
朗白死了的话,那么她或许就能够得到自由,但得到自由后她又能怎么办?
这样的她,这样不堪的她,还能够重新开始吗澌?
盛况……会原谅她吗?
她还有面目去见盛况吗?
越想就越可怕,苏萌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了,她狠狠摇了一把头,然后用血‘肉’之身用力撞向坚硬的车‘门’,“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仿佛将自己纤瘦的身体当钢铁一样,撞得可狠了!
苏萌想,就算真的要杀了朗白,但杀他的人,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
她不允许其他人杀了朗白,更不允许自己被其他人所利用!!
“别……喂,你别撞了,你不要命了吗?!”解子渝看苏萌把撞得车‘门’,竟然凹凸了一小块进去,她消瘦的肩膀也微微渗出了血,染红了她肩上的衣料。
不要命了吗?苏萌的嘴巴被封住,无法做出回答。但她把脸蛋一抬,冷寂的眼神,里面是一片死寂的荒芜,足以说明一切!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解子渝立刻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暗自皱眉,也微微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苏萌是这么一个‘性’刚烈的‘女’人,他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个空有外表的柔弱‘女’子罢了。
解子渝正要伸手,解开苏萌身上的束缚时,前面驾驶的蓝狄开始吵囔囔了起来:“‘操’,解子,你还不快将她嘴上的胶布撕下来?这位可是老大的三婶,小爷拜托你留个心眼,好好照顾啊,不然回去被老大知道的话,有我们好受的!”
“知道了,我这就解开!”这话就算蓝狄不说,解子渝也不可能一直捆绑住苏萌的,刚才只不过想让她稍微安分点而已,而现在见识她冷寂的眼神后,就真的不敢一直绑住她了。
免得她等下还要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解子渝的动作轻又快,而且还非常利索。两下三除就解开了苏萌身上的束缚,又飞快地撕下她嘴巴的胶布,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十秒。
嘴巴一获得喘息,苏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然后一脸警惕地盯着解子渝和蓝狄,刚才他们的对话她是听到的,所以心里就更加疑‘惑’万分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蓝狄最耐不住神神秘秘了,干脆就直接说明,大咧咧道:“三婶子,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们不是伤害你的人,我们是老大也就是四少的属下,是专‘门’来接你回家的人。”
“四……少?”苏萌喃喃自语,一脸呆滞的错愕,被囚禁五年之久的她,与世隔绝那么久,对“四少”这称谓已经非常陌生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四少这个人是谁!
她的侄子,第四个侄子!
苏萌猛然起劲,难掩浑身的‘激’动,“是凌止,是凌止让你们来的吗?”
“是啊,就是四少让我们来的,你放心,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只要过了最后一关,我们很快就能回到a市了!”蓝狄豪爽地拍着‘胸’膛,掷地有声地保证道。对接下来未知的危险,丝毫不紧张,也不害怕。
颇有蓝家男儿风范的本‘色’!
闻言,苏萌该是高兴的,也确实很高兴,满心都压抑不住的雀跃,却又忽地感到全身一冷,兴奋冷却,只剩下哀哀的惆怅。缩在车里沙发的一角,抱着自己消瘦的身子骨,喃喃低语:“a市……回家……我……我,还能回家吗?”
这样的她回去后,该要怎么面对盛家人,就算他们不怪她,可她也没面目见他们啊!
回不去了,怎么样也回不去了,救她也没用,她已经深陷在沼泽里了!
苏萌自我消极的想法,仿佛对自己未完的人生完全自暴自弃一般,而一旁的解子渝观察入微,显然也查察觉到这一点。他望向车窗外来来去去的景致,脱下了外衣,盖在苏萌身上,温和道:“能回去的,你是盛凌止的三婶子,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看穿了,苏萌微微抖了抖孱弱的身子,抬眸看了优雅的解子渝一眼,却蓦然发现一个问题!“凌止呢?他人……在哪里?”
他没来吗?
不对!这是关乎盛家的事儿,他肯定有来的,但他人现在在哪?
“放心吧,四少只是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很快就会来和我们会合的了。”解子渝三言两语地轻轻带过,风轻云淡地安抚着苏萌。
318下部36:爱恨不清,兄弟殊途(二)
偏僻的野外,泛黄而干燥的杂草上,竟然躺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儿,‘花’一样的年龄,穿着一套高中生的校服裙,就好像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水莲般,干净、清雅、暗香浮动,说不出的清纯。[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而最惹人犯罪的是,‘女’孩儿好似是失去知觉了,毫无防备地躺在这儿,就像充气娃娃似的,任人宰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女’孩儿身边围上了四个衣服破烂的粗壮男人,他们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异味,每人脚边都拖着一个麻布袋,看起来应该是这一带的流‘浪’汉。
干燥的空气中,飘着浓厚***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粗重,彼此感染着,这四个满身污秽男人都伫立不动,可却又分外默契地围住了那个昏‘迷’的‘女’孩儿!
就像四头恶兽捕捉他们盯上的猎物般,一个个眼睛都赤红了,是被***熏红的辶!
三年未开荤,没想到今晚竟然能开荤了,而且对象还是一个美丽得像白‘玉’雕琢的‘女’孩儿,这对这四个流‘浪’汉而言,简直比‘性’感‘女’神还要漂亮‘迷’人!
都说白送上‘门’的‘女’人不吃白不吃,何况看样子,这‘女’孩儿好似是被人下‘药’,昏‘迷’了,一时半刻醒不来的样子,这样子他们一个个上完,提上‘裤’子就能离开,还不用负上法律责任呢澌!
这简直就是上帝对他们这些流‘浪’汉的眷顾!
谁也等不了,也不想等,对于这些男人来说,没有道德观念,更没有所谓的良知,就算今晚这个‘女’孩儿不是昏‘迷’在这儿,而是昏‘迷’在别的地方,被其他同行看到,不也照样会被拖到别的偏僻角落,给人轮了!
只不过现在,嘿嘿嘿,便宜了他们四个而已!
男人们彼此打了“上”的眼‘色’,然后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了,说是衣服,不过就是几块破破烂烂的遮羞布,三下两除就脱得光溜溜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们一点也没有羞耻心,就在野外赤条条地走动着,一个个‘肥’大五粗的男人逐渐靠近那依然昏‘迷’的‘女’孩儿――
四个男人齐齐朝清纯的‘女’孩儿伸出肮脏的大手,‘摸’手的‘摸’手,‘摸’‘腿’的‘摸’‘腿’,还有一只黝黑黝黑的手,‘摸’上了‘女’孩儿细致的脸蛋儿。手感美妙得,那流‘浪’汉忍不住嘿嘿‘淫’笑了起来――
嫩的,比白豆腐还要嫩滑!
这么个上等货‘色’,至少要玩个几天几夜!
但是,搁在萧雪怀里的手机,是最贴近心脏处位置的。昏‘迷’的她隐隐感到身旁周围有些不安的异动,鼻息间的异味也是恶臭难闻的。
萧雪不自觉地轻‘吟’了一声,平坦的秀眉微微拢起,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在压着自己,好重好重,几乎喘不过气了。脑子里不断闪过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被绑架的苏萌姐,还有打昏她的男人……
对!还有萧决!
她还没向萧决报备……
吐了!!
萧雪吐了不少,像是把肚子都‘抽’空了一样,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一醒来就看到这么四根丑不拉几的东西,简直比噩梦还要可怕。
那个流‘浪’汉,自己脏归脏,但被人吐满了一身,也硬是愣了一把,才一个晃神间,萧雪就立即当机立断地用尽吃‘奶’之力,推开了他。四个围住她的流‘浪’汉,被推倒了一个,空缺了一角,萧雪当然就立刻连爬带滚地爬起来,撒‘腿’就跑啊!
那四个流‘浪’汉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妹,竟然还‘挺’机灵的。但他们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即就追了上去,眼看白嫩嫩的猎物就要到手了,怎么能让她跑掉!
“啊!”萧雪小脑袋向后一仰,痛呼出声,两只小手‘乱’挥,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了!
那流‘浪’汉下手可真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越发拽住萧雪的秀发不放,然后邋遢的大手用力狠狠一扯,就这样生生把萧雪拽到了地上,制服!
萧雪痛得原本白嫩嫩的小脸蛋儿,都泛起了病态的粉红,在四个***熏心的流‘浪’汉眼里,却变得越发娇‘艳’美丽。‘胸’怀里有什么不停震动着,在萧雪不停地挣扎之下,那震动的东西徐徐从她的衣襟口,滑了出来――
319下部37:爱恨不清,兄弟殊途(三)
后来的后来才渐渐懂得,世界上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爱情也好,友情也好,亲情也罢。..访问:щщщ.。
一直等不到萧决的回应,手机那头的朗白捉狂得快要疯了,急急的喘息声,艰难嘶喊:“看到了吗?萧决……看到盛凌止了吗?他肯定……肯定就在机场里,你仔细找找啊!”
萧决举着手机,听着朗白的声嘶力竭,却没有任何的行动,深若幽潭的眸子,只是定定地凝望着不远处的盛凌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盛凌止同样也在观察着萧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脑袋却转得飞快的!盛凌止敢肯定,萧决肯定认出他来了,只是目前对方却没有实际行动,是在等什么吗辶?
还是说,这机场里已经有萧决暗中安排下的人?他们的飞机难道也被停飞了?
不对!要真是停飞的话,蓝狄那边该有消息来才对,而不是催着他赶紧登机!
萧决这家伙,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澌!
盛凌止凝眉思索着,有点不太确定现在是该要无视萧决,直接越过他去登机。还是先离开这个看似‘挺’危险的机场。但无论是哪一个选择,盛凌止都觉得‘挺’不靠谱的!
他不是没有预测过计划失败的后果,但就算是真的失败了,他也一样能够脱险离开这里,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在最后关头,见到萧决,这让他有点复杂,也有点棘手!
距离上一次见面,中间相隔了五年,但对萧决,他依然记忆犹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是盛家的耻辱,他痛恨这个耻辱!
就在盛凌止按耐不动之际,萧决却突然主动走向过来,手上拿着与朗白通话的手机。看着盛凌止,沉默了良久的他,终于平静应道:“没有,我没有看到盛凌止。”
“不可能……不可能!!”朗白喘着大气,根本就不相信,那撕破喉咙般的怒吼,仿佛是拼尽最后一口气的怒斥!
他不信盛凌止没去机场,他不信自己猜错了方向!
是萧决,那个该死的‘混’蛋!
“萧决……你他妈在骗我!!”
下一秒,萧决半垂下妖冶的眼帘,毅然挂断了朗白的电话,阻隔了他对自己愤恨异常的指责!舒出一口浊气,萧决就站在盛凌止面前,两人身高相仿,明明是亲兄弟,但长相却完全没有一丝一点的相似。
一个刚毅俊美,一个妖孽俊‘艳’,两人站在一起,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盛家三少与四少在一起的影子了。
看着面前的盛凌止,萧决用力掐住手里的手机,强忍心里排山倒海的愤怒,只问他一句:“是你伤害她的吗?”
“是又如何?”盛凌止沉着脸,不羁回道,哪怕事到如今,形势看起来对他并不乐观,但他依然倨傲不屈。
只不过,盛凌止没有料想到,萧决口中的“他”是“她”。因为,他知道萧决和朗白是一伙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萧决口中所说的人是朗白。
他确实是毁了朗白,但那又如何!他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悔,敢动他们盛家的人,他会让他一辈子痛彻忏悔的!
然而,盛凌止的话明显惹‘毛’了萧决,只见他妖孽的面庞,微微地扭曲了起来,看着他的眼,半眯着,犹如刀刃般锋利,盛怒得恨不得剜下盛凌止的‘肉’!“我开始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什么选择?”盛凌止立即疑问,条件反‘射’般,来不及思考太多。
这是什么意思?萧决选择了什么?!
但萧决却没有回答盛凌止的话,只是伸出一指,‘欲’言又止地指着他,几番停顿,才咬牙切齿道:“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他的退让。
但下一次,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小白的人的!
盛凌止越发绷紧俊脸,轮廓线条刚毅又冰冷。他不在意萧决警告的话,但却非常在意萧决之前那话的意思。一字一字重重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可萧决就像没听到盛凌止的追问一样,只是目光幽冷地瞥了他一眼,高‘挺’的身体一侧,与盛凌止擦肩而过,离开了。他竟然没有要捉盛凌止的意思!
那一刻,盛凌止高大的身躯重重一震,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疑问,想要伸手抓住萧决,想要质问他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放过他?他明明看到他了,明明知道他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叫人来机场捉他?
萧决,你究竟是……
想要伸出去的手,终究还是无法伸出去,兄弟间的鸿沟太大了,中间欠下的恩怨血债也太多了。所以,盛凌止无法抓住萧决,所以,萧决也无法留下来。
两兄弟,背对背地走,谁也无法回头,也不可能回头!
手机又响了,盛凌止略显僵硬地接听了电话,又是蓝狄打来的,催促他赶紧登机。但盛凌止听得很心不在焉的,完全就是神游在外了,他半侧过身,若有所思地望向已经走出机场‘门’口的萧决,面‘色’蓦然一沉,对手机那头的蓝狄,发狠咬牙道:“我现在就来!”
说罢,盛凌止毅然撤回了目光,没再给自己停滞的理由,坚定的步伐,稳如磐石地走向登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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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外面。
每个人都提着一箱行李,来来往往地行走,他们的目标和方向,都十分明确,或是赶着回家、或是去旅行、又或是工作出差。但不管走得多么仓促匆忙,这些人都拥有一个归属地,一个能够证明他们存在过的地方。
萧决站在这里,与这些来去匆匆的人相比,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了,俨然就是一个异端的异类。他没有归属地,也没有能够证明他存在过的地方。
盛凌城已经死了,在盛家的人心目中,他们的盛家三少早就死绝了,资料户口一切都被取消了。
而现在的他,叫萧决,一个整过容、改头换面、虚构出来的男人。
320下部38:不能说出口的爱
午夜零点一过,便就是新的一天了,今天正是史黛拉的忌日。.。更新好快。
一座奢华的‘私’人墓园里,周乌漆漆一片,只有几盏幽幽的白灯没有熄灭,维持不明不暗的照明。墓园外面就像一个绿草如茵的‘花’园,一层一层地像‘花’圈一样围绕着最里面的一座大墓碑,环境清新又优美,但外头并没有保安人员看守,只是简单设下一道上锁的‘门’闸。
夜静无人的墓园外,黑暗的尽头悄然驶来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老式古董车。车稳稳无声地停在墓园的大‘门’闸之外,车‘门’打开,老九先行下了车,然后长臂一扬,对车厢里头的男人,笑嘻嘻道:“小曲爷,到了。”
下一刻,笔直的长‘腿’跨下车来,乌云半遮的月‘色’,灰灰‘蒙’‘蒙’地倾洒在男人清秀的脸庞上,这是一个充满书卷气息的温雅男人,有点像古代能看不能打的文弱书生,但男人却拥有一双清澈且‘精’明的眼睛,充满了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并不简单辶!
五年后的曲扬,似乎没多大的改变,依然身形消瘦,依然面‘色’苍白,依然爱好收集古董,也依然嗜钱如命。一袭纯黑西装的他,更加衬托出他皮肤的苍白,一眼望过去,整一个就像是雪堆砌出来的男人,干净、清秀、又说不出的端丽。
曲扬随‘性’地在月‘色’伸了个懒腰,然后瞟了身旁的老九一眼,不冷不热道:“你就在这儿等着吧。[八零电子书]”
“ok。”老九点头,应得很干脆澌。
接着,曲扬便进去这座‘私’人墓园了,‘门’外那一道上锁的‘门’闸,三两下就被曲扬轻松解开了。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拜祭史黛拉,可每年都一样,什么都不带,两手空空的来,连一束百合‘花’也没有,吝啬得要命。
但曲扬却会穿上一整天黑‘色’的衣服,一向不喜欢暗‘色’系衣服的他,在史黛拉忌日的这一天,不但只穿黑‘色’的衣服,甚至还为了她一整天吃素。
这座墓园并不像是墓园,更像是一座奢华的‘花’园。长长的绿‘色’走道,砌满了翠绿的草墙,一直顺着绿‘色’走道往前走,能看到尽头的一抹亮光,然后就是一排美丽的‘花’架,上面盛开着一些娟丽柔静的小‘花’,夹在嫩绿而茂密的叶子间,很清新宜人,‘花’架下就是一座漂亮的墓碑,上面铭刻着“史黛拉”的名字。
明亮洁白的墓碑上,已经飘落下一些缤纷的落英,静悄悄的躺在那里,就像陪着墓碑的主人一样,感觉十分美丽。
风轻轻一吹,还能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清香呢,很舒服,一点也不像拘束的墓地。
只可惜,墓碑上并没有属于史黛拉的黑白照片,不然的话,肯定就更加美丽了。因为,史黛拉本来就是一个绝‘色’大美人,她很温柔,不管是带着哪种目的的温柔,在曲扬心目中,她是待他最好的‘女’人。
曲扬就站在史黛拉的墓碑前,微微抬头往上眺望,可以看到黑漆漆的夜空,不过今晚乌云密布的,只有一轮惨淡的半月,实在有点凄凉。
曲扬勾了勾‘唇’,然后缓缓蹲了下来,伸手,碰了碰史黛拉的墓碑,笑笑道:“好久不见了,史黛拉,你最近好吗?”
没人回应,也不可能有人回应,但曲扬已经习惯这个习惯了,每一次来拜祭史黛拉,他都习惯独自一人跟她唠叨一些有的没的。就像,史黛拉还活着一样……
“我没有给你买‘花’来,你知道现在一束‘花’也要‘花’不少钱呢,反正,给你买来了,你也要不到,干脆我还不如省了这钱。”曲扬倒是百无禁忌的,随意地就坐在了史黛拉的墓碑前面,背倚着碑身,一个人自言自语。
随即,曲扬忽然轻笑出声,像是想到有趣的事儿一样,靠着碑身,感觉与史黛拉之间遥远的距离,缩小了一点点。“我知道,你一定又要念我吝啬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何况,你这里够奢华漂亮,我的‘花’……配不上你,只会把你的地方‘弄’脏而已。”
是呢!过去,史黛拉最喜欢唠叨曲扬吝啬了,总是一声声“小鬼头、小鬼头――”地叫着他。
在史黛拉心里面,他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鬼,但在他心里面,史黛拉却是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你这个吝啬的小鬼头,就不能对我大方一点吗?尊老,懂不懂?”
昔日过去,史黛拉最喜欢数落他的那句口头禅,又在曲扬的耳畔回响起了,仿佛不管过去多少年,她的声音依旧铭刻在他心里、记忆里,磨灭不去,也遗忘不去。
“不懂……因为,你一点都不老啊。”曲扬缓缓阖上了眼,修长的睫‘毛’静止一般的唯美。他独自喃喃自语,就像回应着耳畔那把熟悉的声音一样。
每每想起史黛拉,都是痛入心骨的。因为,这个人,这个最喜欢数落他吝啬的‘女’人,已经死了。
啊,她死的那天,他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忘了,好像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多天,直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又被老九那多事的家伙,拉回了一把。后来,住院了一段时间,就熬过来了。
真矫情!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罢了,不就是一个他爱慕已久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好伤心的,有什么值得活不下去的?
真傻!
“但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对你吝啬了,一定会对你很大方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买不到的,就抢,抢不到的,也会想尽办法送到你手上。”曲扬倚靠着碑身,视线模糊地仰望着漆黑的夜幕,伸出一手,捂住了双眼,一滴透明的水珠滑落了出来,停留在他的左眼下,就像泪痣一样。
曲扬低低喃喃着,不甘心地质问着:“可是,你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没有一直好好活着?为什么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却传来了你去世的噩耗,我不相信,我以为这肯定又是你开的恶劣玩笑,所以……所以我没有去看你,就这样错过了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
321下部39:谁是盛婠,说啊!
已经回来a市快一个星期了。(.无弹窗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但为了确保苏萌的安全,盛凌止并没有让她回去空旷了五年之久的家,而是让她暂时在盛宅居住一段时间,等一切稳定之后,再让她回去。
虽然已经回到家了,虽然已经脱离了五年的禁锢了,但是苏萌依然将自己束缚在笼子之中,她的翅膀已经被折去了,她的心已经被囚禁住了,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飞高走远。
现在的她,就像个‘迷’惘的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要走向何方,前往哪里。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五年,再次回到正常人的世界,苏萌真切地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很多。
她和这个世界好像脱了轨一样,完全格格不入。五年的时间,a市很多地方改变了,盛家改变了,连盛宅也改变了,她的那个家,却没有改变,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就像她的时间就此凝固住一样。
走不动,飞不了,好‘迷’茫,好害怕…辶…
在盛宅居住快一个星期了,但苏萌下楼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沉默,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发呆,没人知道她在干嘛,又或者说,她在逃避一些事儿。
她的,盛况的,朗白的,以及盛家的人,这些都是她无法面对,也暂时不想去面对的人!
但逃避始终不是一个解决办法,这一点,苏萌心里很清楚,她只是在给自己一个适应以及沉淀的时间,沉淀这五年里的噩梦,适应这一刻得之不易的自由澌。[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如果不主动踏出第一步,她永远都无法摆脱心里的‘阴’影。格格不入也好,无地自容也好,丑陋也好,厌恶也罢,她都要走出这个笼子!
所以,苏萌第一次在白天打开了房‘门’,走出那间房间,迎着暖煦的阳光,缓缓下楼去了。但楼下,装横华丽的大厅却是空无一人,不见盛凌止,不见盛凌然,更不见盛国栋和何丽。
苏萌细想了一下,她回来的这几天,好像只匆匆见到过盛凌止、盛凌容和盛凌然他们,大哥和大嫂却是不见影儿的。
不过苏萌并没有想太多,反正盛国栋和何丽一向都是大忙人,以前也是这样,经常早不见人晚不见人的。
转进了厨房,苏萌看到了王嫂一人在厨房里忙碌切菜,没好意思去打扰她,苏萌坐在了厨房外面的餐桌上,静静等待着。直到王嫂捧着一盘新鲜水果出来,这才看到坐在外面的苏萌,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即憨实笑道:“哎呀,苏萌小姐,原来你在外面啊,怎么不叫我一声呢?你是饿了吗?我给你‘弄’点点心吃?”
王嫂不知道苏萌经历过什么事情,但她是一个半百岁的老人了,看人不能说很准,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味儿来的。王嫂觉得苏萌一定是一个经历过人世沧桑的‘女’人,看起来虽然‘挺’年轻的,但气质却很沉稳、很成熟,想必一路走过来,也不简单啊!
王嫂有点心疼苏萌,所以对她一向‘挺’好的,而且,今天还是苏萌第一次在早上的时候下楼,算是有进步了。
苏萌感觉王嫂为人‘挺’热诚的,而且不是面对盛家人的话,她相对来说,能够更自然一点。苏萌淡淡地笑了笑,摇头道:“不,我不饿,王嫂,你坐下来和我聊聊天,可以吗?”
闻言,王嫂一边点头,一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可以,当然可以。你想聊什么?”
苏萌微微伸着脖子,瞟了空无一人的厨房一眼,斟酌了一下,才说:“那个……是这样的,以前在这里工作的福嫂呢?”
难道,福嫂是退休了?
也不对啊,福嫂在盛宅伺候了那么多年,一直把凌止、凌然和凌容当成是自己的孙子,就算是退休了,按理也会继续留在盛宅才对的啊!
“额……”陌生的名字,让王嫂的脑子转不过来,呆了一下,才恍然道:“哦,我听二少提过这个福嫂,但很遗憾,听说她五年前就去世了。”
苏萌僵住了单薄的身子,不停地眨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状:“去世了?怎么会……那……那大哥呢?就是、就是这盛宅的主人,盛国栋呢?”
一提起盛国栋,王嫂还真有点不忍心说出真相,但都是事实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能坦白地说:“他也在五年前去世了。”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去世的?!”苏萌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猛地‘激’动了起来,简直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
她无法相信,她失踪的五年、她脱轨的五年,盛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盛凌止他们三兄弟,是怎么撑过来的?
苏萌的话,可把王嫂难倒了,“老爷的死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可能你要去问四少、二少和大少他们,才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苏萌理解王嫂,‘精’神恍惚地点了个头,喘了口气,又问:“那我大嫂何丽呢?”
“夫人她被大少送去国外,休养散心呢。”王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何丽还好好生活着,苏萌这一颗心啊,才勉强稳稳放下,但还是‘挺’难受的,就像心尖上压着一块大石,隐隐的窒息,隐隐的作痛。因为,盛国栋可是盛况最尊敬的大哥,他们俩一向待他如父亲般,可惜没想到最后,她不但背叛了盛况,也没能送大哥一程。
盛况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不会原谅她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落下来,一滴一滴濡湿苏萌的脸蛋,她一边伸手胡‘乱’擦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朝王嫂笑笑,吸了吸鼻子,又问道:“不好意思……说是聊天,结果你一坐下来,我就问你这么多问题。但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就是……就是盛婠——”
可话还没说完,楼上就响起一阵钢琴声,‘挺’好听的,虽然远远比不上朗白,但完全可以‘蒙’骗外行人了。
322下部40:孩子没了
看着满脸痛苦的盛凌止,自虐般地捶打自己的头部,就像魔怔一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苏萌看得心惊不已,丝毫不敢再怠慢,连忙冲过去,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对自己自虐了,急急道:“凌止……凌止,你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的盛凌止不是这样子的啊,难道……难道这五年间,他染上什么病了?
盛凌止头痛‘欲’裂的,这种钻入脑髓一样的疼痛,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他紧紧咬住嘴‘唇’,灰白的‘唇’瓣渗出了丝血红,血液腥甜的味道渐渐在‘唇’齿见弥漫,似乎能让盛凌止稍微保持住一丝理智。
他大口大口地不停喘着粗气,红着眼瞅着苏萌,一张俊脸都惨白如霜了,但却依然执拗不放。“谁是盛婠……说啊!告诉我!”
可现在苏萌哪还有心情讲这些,看见盛凌止痛苦得仿佛下一秒就昏阙过去似的,满脸都是汗,一滴一滴往下掉,都濡湿他军装衣领一片了。“你先别问这个,你面‘色’好差,我去给你叫医生!辶”
“不要医生……”盛凌止声音若哑地拒绝,身体本能地抗拒医生,也极其排斥医生,感觉心里对医院、医生这些名词,有着很大的‘阴’影一样,极度不愿去触及这个范围!
其实,他不需要什么医生,他只要止痛‘药’就好了,一瓶、半瓶,都无所谓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话问起来,苏萌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模糊地解释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和他聊了一下盛婠的事,他突然……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凌然,凌止他这是有什么病吗?”
听见苏萌的话,盛凌然和于静均是面‘色’一变,两人面‘色’顿时变得很不好,就像隐藏着心事重重一样。盛凌然是满脸复杂,苦口难言。而于静则是深深地盯了苏萌一眼,别样的尖锐!
盛凌然拍拍苏萌的肩膀,算是在安抚她没事。然后大步走进房间,半蹲在盛凌止面前,询问他:“怎么样,要找医生过来吗?”
盛凌止的头痛似乎缓减了一些,虽然面‘色’依旧差得吓人,但到底不及刚才那么撕心裂肺了。听到盛凌然的话,第一反应就摇头,顽强拒绝:“不,我只要止痛‘药’。”
闻言,盛凌然英朗的双眉,直接就皱成“川”字了,真的很想剖开盛凌止的脑袋,看看他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不可吗?非要将自己‘弄’垮才罢休吗?
可偏偏明知道盛凌止在自暴自弃,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味地袖手旁观,然后自个儿归咎得要命!
盛凌然烦躁地抹了一把娃娃脸,第一千零一次地劝说道:“你别死撑了,还是找医生来吧!”
和过去每一次劝说一样,盛凌止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抗拒任何人的帮助,也不要任何人的帮助,“我说了,我只要止痛‘药’!”
“好,你倔你傲!非要吃止痛‘药’是吧?那你就吃,我也不管了!”盛凌然大吼,也来气了,气得咬牙切齿,气得肠子都悔了!
他头一转,看向苏萌,有意暂时支开她:“苏萌,你去王嫂那儿,拿一瓶止痛‘药’上来。”
苏萌匆匆点头,刚想要转身离开,就被盛凌止急急喊住了——
“不!她不能走!你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下去……盛婠是谁,给我说清楚啊!”
说罢,盛凌止挣扎地站起身来,一手捂着“嗡嗡嗡”作响的头部,步伐不稳地走向苏萌那儿,想要她继续刚才的话,多说一些那个……“盛婠”的事儿。
意外地,盛凌止明明不知道盛婠是谁,明明已经忘记盛婠这个人了,但却对她的名字,出奇执着,出奇‘激’动!
可身旁的盛凌然见状,手臂一伸,连忙就扶住了盛凌止,也拦住了他!“说什么呢?!盛家哪里有盛婠这个人,你……你……苏萌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你别胡‘乱’当真!”
“不,我不要你说,我要苏萌说!”盛凌止不甩盛凌然的话,虽然在他记忆力,盛家确实没有“盛婠”这个人,但是……但是,为什么他身体的反应,又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感觉呢?!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错过了?
“没有就是没有,谁说都是一样的!”盛凌然急得啊,体内的肝脏都‘乱’成一团了,使劲地向苏萌挤‘弄’眼神,希望她能看得懂!
苏萌被盛凌止和盛凌然这两兄弟,‘弄’得满脑子一头雾水了,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闹哪出。看着一脸坚定执着的盛凌止,又看了看使命给她眨眼睛的盛凌然。
苏萌张了张嘴,说:“我……我……其实——”
盛凌止和盛凌然,都停下了动作,两人听得可仔细、认真了。一个是想要能够听到更多更多属于另一个“盛婠”的事情,一个则是不想苏萌说出更多更多属于“盛婠”的事情!
可“盛婠”两个字,溜到苏萌的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腰间突然被人用力拧了一下,痛得苏萌“嘶——”的一声,偏过头,匪夷所思地瞅着身旁面‘色’如常的于静,不明白她干嘛拧自己?!
于静无视苏萌的目光,只是对盛凌止笑了笑,风轻云淡道:“四少,你先把‘药’吃了,等你头脑冷静下来再说吧。”说着,她侧头,迎向苏萌探究的目光,似笑非笑道:“走吧,三婶,我和你一起下去拿‘药’。”
于静很强势,苏萌几乎是被她扯着离开的。‘弄’得盛凌止的脸‘色’又黑又白,极度不爽,而盛凌然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323下部41:记忆
盛凌止为救苏萌,被大‘花’盆砸伤的头部,虽然在危机的一瞬,他用手肘挡了一挡,巧妙避开了致命伤,所以按理说,他受到的创伤并不是很严重。[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щщщ.。可令人忧心的是,盛凌止却一直昏‘迷’,暂没有醒来迹象,头部受伤始终隐患难测,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脑震‘荡’了。
盛凌止这边情况不明朗,苏萌那边更是极其不乐观。她本来就身子瘦弱,现在又以这么粗暴的方式流失了腹中胎儿,导致身体严重受创。加上没能保住胎儿,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生上,都是双重的打击,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妇’产科的监护病房,手术过后,医生给苏萌打了一针麻醉‘药’,所以她现在还在昏睡着,身体以吊葡萄水维持基本营养。
盛凌然就站在病房的外面,透过病房透明的玻璃,僵硬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雪白如纸的苏萌。
憋着的一口气,压抑在压抑,却始终无法咽下去,扭曲了盛凌然英朗的娃娃脸,他双手紧握拳头,“砰――”地轰了一声,猛力一下砸到监护病房的玻璃上,无处发泄的自我罪责辶!
现在,苏萌还在睡着,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她终究要醒过来的。到时候,盛凌然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面目面对她,该怎么开口,该用什么语气告诉她,孩子没了。[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为什么会这样的,一次又一次,他们没能保护得到苏萌,要不是盛凌止及时推了她一把,那‘花’盆就要砸到苏萌头上了。到时候,就不只是丢了孩子这么简单了,以苏萌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死,也得重伤……
那个‘花’盆,为什么早不掉下来,晚不掉下来,偏偏在苏萌路过的时候,掉下来呢澌?
是巧合吗?
盛凌然紧锁着眉,满脸凝重地看着监护病房里的苏萌,暗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诡谲异光!
这时,五楼‘妇’产科的电梯“叮――”的一声,开了。一袭笔‘挺’银灰‘色’西装的盛凌容,大步迈了出来,身后跟着多年的助手,韩瑾。
都说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因为丰富的阅历沉淀,使他们成熟的光环越发耀眼。而这一点,显然在盛凌容身上,发挥到淋漓尽致,五年后的他,眼角有了细微的皱纹,成熟间带着超乎想象的沉稳,这是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才有的魅力象征。
一赶到来,盛凌容做事效率极高,急不可待地问明清楚:“盛凌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凌然背倚着病房的玻璃窗,斜眸,瞥了一眼匆匆赶来的盛凌容,扯‘唇’道:“你来了。”
“苏萌怎么样?”盛凌容注意到病房里的苏萌了,那毫无血‘色’的脸‘色’,让人不得不侧目。
“她流产了。”盛凌然说,那沉哑的声音,自责得犹如困兽。
闻言,盛凌容狠狠拧了一把浓眉,下意识望向监护病房,一时无话可说。这孩子,肯定不是他们三叔的,那么就是属于……那个掳走苏萌五年的男人,朗白的。
这叫做幸,还是不幸?
如果,孩子没丢的话,那么苏萌会不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盛凌容不知道,说不出个答案,他伸手拍拍盛凌然的肩膀,让他别过分自责,这件事儿怪不得他。“盛凌止呢?那家伙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他,伤得不是很严重,但要等他醒过来后再做一次详细检查,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说起盛凌止,盛凌然的嘴角忍不住泛起欣慰一笑,这一次确实多得盛凌止,要不是他,盛家估计就要有人牺牲了。
那死小子,一直觉得他变得厉害,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他还是他,还是他以前所熟悉的那个盛凌止!
听到盛凌然的话,盛凌容才真正放下心来,原本一直紧绷的英武面庞,也微微松缓了一下。盛家兄弟就是这个样子,平时总是水火不容,又不会经常聚在一起,更把吵闹打架当做家常便饭。
但,只要有任何一方出事了,另外的两个人肯定比谁都急,比谁都要团结,不顾一切都要护着对方!
盛凌容捏了捏眉宇,把整件事情细想了一遍,对身旁的盛凌然,提出了疑问:“为什么会在盛宅里发生这种事情?那‘花’盆,是意外吗?”
盛凌然却摇头,并不觉得这是意外这么简单。但,“我现在还不是很确定,我要回去确认一下。盛凌容,你在这儿看好苏萌和盛凌止,我先回去一趟,顺便让王嫂给他们俩准备一些补品。”
“好,你回去吧,这里我会看着的!”盛凌容点头,应下了。虽然他才刚刚在外面,跟一个重要客户,谈拢了一个大单子,有点累,不过与五年前相比,这点累,真的完全算不上什么了。
盛凌然离开后,盛凌容让韩瑾留在‘妇’产科这一层,代替他看好苏萌,一有动静就给他打电话汇报。然后自己就去了脑部神经科那一层,看看盛凌止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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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梦境,虚虚实实,重重叠叠。
少‘女’穿着一袭白丝长裙,有着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身材娇小玲珑,纤细柔弱。这一次,面孔不再模糊,盛凌止终于能看清少‘女’的容颜了,那是一张熟悉得让他心悸、心痛、心慌的脸蛋!
少‘女’就坐在房间的白‘色’钢琴前,微微转过头,侧过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又乖又甜道:哥,你回来啦!
此刻,盛凌止是无比‘激’动的,目光一寸一寸仔细又专注地看着少‘女’小脸蛋儿,仿佛生怕错漏一丁点似的,看得可认真、可细致了,每看一眼,心口的痛,就深上一分。
但如同毒瘾般,无法移开视线,不可自拔地‘迷’恋上少‘女’纯洁无暇的笑容。
盛凌止想要出声,想要告诉少‘女’,他回来了,可惜奈何,用尽了全力,却挤不出一丝声音来。
好怕!好怕,下一刻少‘女’就要消失了!
324下部42:盛凌止的决定
医生为盛凌止系统地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并无大碍,头部也没有明显的震‘荡’迹象。[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只不过鉴于盛凌止之前的病例有遗失失忆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还是例行问了遍:“四少,您头部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感觉。比如说,你记不记得家里的成员、住址还有现在的日期?”
医生尽职地问了一大堆问题,但却得不到盛凌止的丝毫回应,他依然侧着脸,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说这就是后遗症了?
医生觉得盛凌止比盛凌容还要难伺候,但鉴于早早就被盛家大少和二少封口了,医生不敢将盛凌止失忆的问题,问得太过直白,斟酌道:“那么四少,您脑里面有没有闪过一些什么陌生的画面呢?”
这一次,盛凌止终于有点儿反应了,缓缓转过头来,俊美的脸庞略显苍白的冰意,盯着医生,模棱两可道:“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辶”
这两个问题可真有技术含量啊,医生咽下口水,不敢‘露’出心虚,依旧诚恳:“有的话,这是不正常的反应,大概是脑部受创导致神经系统的一些记忆错‘乱’,大多都是幻觉,不是真实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没有的话,那自然就是最好不过了。”
他人眼中的诚恳,竟然比掌纹还要复杂。真言、谎言,在此刻变得模棱两可,模糊了界线。
盛凌止坐在病‘床’上,勾‘唇’,凉凉一笑:“你是盛凌容请来的医生?澌”
医生点头如捣蒜,但又小心翼翼:“是的,我是大少和二少请来专‘门’照顾您的医生,您是对我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
“没有,很满意,你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医生。”盛凌止说得意味深长,然后便又转开了俊脸,一身冷冰冰的气息,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在医生收拾好医疗器械,打算出去的时候,盛凌止突然又淡淡问道:“这医院里病死的病人,你们会将尸体怎么处理?”
医生不明解盛凌止怎么会突然对这种不吉利的事儿感兴趣来了,但他也不是觉得很奇怪,反正,他认为盛家那三兄弟,都是一等一的怪胎,思维谁也琢磨不到。
想了想,医生含糊答道:“暂时妥善保管,然后让家属尽快安排好身后事,再出车送去火化。要是没有家属的病人,只能直接送去火化了。”
盛凌止冷漠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医生出去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点儿不对劲,盛凌止好像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那么排斥医院了。
盛凌容还没回来,估计是苏萌那边有点棘手了。但盛凌止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管太多的事了,他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垂眸冥思了许久,却始终无法想通,被困住了,牢牢地困住在死角、绝路上!
盛凌止挣扎着下‘床’,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了洗手间,深深地看着那一面镜子映照出来的自己,面容明明与昨天的自己一模一样,但现在就像戴了一张假面具,犹豫的眼神无法再像五年间那样坚定,那样死寂,那样绝望……
现在,在盛凌止的面前,有两条路的选择,一个是盛家,一个是盛婠。而他,不管是选择哪一条路,都必须要失去另一个。
镜子里的俊美男人,薄‘唇’动了动,一个人如此庆幸地呢喃着。“还好,还好……”
还好她还活着,还好她没有死去。
五年里,从没掉过眼泪,从没心痛过,也从没像此刻这样庆幸过。有的只是对生活的无趣、活着无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直行尸走‘肉’的男人,竟然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痛哭!
就像把这五年里的所有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一样,哭得可狼狈了,一张赏心悦目的俊脸都红了,意外地可爱!
可偏偏这时候,却有人进来打扰了,房‘门’被用力推开的一刻,传来的是于静心急如焚的声音——
“四少,我听二少说你头部被‘花’盆砸到,进医院了!你没事吧?”
而回答于静的,却是“砰——”的一声,洗手间关上‘门’的巨响!
于静不知道盛凌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坐也坐不住,满房间的走来走去,脸‘色’凝重,眼神透过‘阴’毒的幽光!
应该没被发现吧?
对的,不可能会被发现的,她做得那么完美,谁也不可能怀疑到她身上的!等下,探探盛凌止的口风好了!
只不过,那个苏萌可真够命大,果然是个贱人,连命都这么贱,竟然这样也不死!明明都被男人上了五年,怎么还有面目活下来呢,去死不就得了!
留下来,碍手碍脚的,脏了她的眼!
于静不停地在套间病房里,转着圈,嘴里纠结地咬着指甲,满脸的‘阴’冷狠毒,绝对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了!
不一会儿,洗手间的‘门’便开了,盛凌止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于静险恶的脸‘色’,比京剧变脸还要来得快,立刻就又换上另一张脸孔,心切地走到盛凌止身旁,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词,都流‘露’出真诚的关心。“四少,你怎么能够下‘床’走动呢?头部受伤可不是军区里儿戏的小伤,你该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别‘乱’逞强了。”
“我没事。”盛凌止淡淡道,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然后转眼多看了于静一眼,冰‘色’的眼眸,似乎多了一点温度。
“又来了,你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了吗?这伤啊,在脑上,谁也不知道有事没事。我就求求你大少爷,你能不能乖乖躺在‘床’上,暂时安分一点点呢?”于静呵呵娇笑,像个老朋友,又像个红颜知己,更像个无‘私’深爱着盛凌止的善良‘女’子。
325下部43:盛凌止、亚当、夏娃、寂笙
史黛拉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她的三个子‘女’:亚当、夏娃和盛婉。八零电子书-或许,史黛拉的想法、目标是对的,但她的手段之残忍,只有被她牺牲掉的那三个子‘女’,才能够体会其中的深刻澌!
所谓的大义,永远都是说出来漂亮,听起来悦耳,但其中的被牺牲者有多么地痛苦,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闻言,曲扬险些噎住了一口气,心里“轰轰轰――”地火山爆发了,但表面却强装镇定自若。“你,怎么知道的?”
‘操’!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还以为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的!
那么,史黛拉生前知道他爱过她的心思吗?
曲扬憋得俊脸红红的,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稳重的声音掩饰着自己的底气不足,一本正经道:“男人年轻的时候,很容易误入歧途的,我和萧决那妖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也怪不了我们!”
“废话,那当然是出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美‘女’多得是了,谁会一直喜欢一个老‘女’人!”曲扬这话说得可大声了,仿佛想要借此证明些什么似的,又像是在自我提醒!
闻言的一瞬,曲扬那周身的虚张声势一下子就不见了,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倒是‘挺’认同这话。(.棉、花‘糖’小‘说’)“嗯……”
所以,曲扬是名正言顺的大股东,利润的分成也占去了大额度,但是公司的管理权却‘交’给舒爽策划。
因为,曲扬发现舒爽‘挺’有做生意的天赋的,本来曲扬是想利‘诱’舒爽,‘花’一笔可观的数字招她入自己‘门’下,帮他打工的。谁知道,舒爽还不爽给他干活!非得跟他平起平坐不可!
但曲扬是谁?他跟什么都能过不去,但惟独是钱,他是绝对不会蠢得跟钱过不去的,所以最后答应跟舒爽做个合伙人。赚了钱,他占大的,她占小的!
一提起舒爽,曲扬的面‘色’顿时就不咋地,活像被捅了几刀似的,极其敷衍道:“啊?那颗圆球?还好吧。”
舒爽那只彪悍的圆球,哪需要人照顾啊!
又矮又胖又穷又挫,而且脾气还这么刁蛮,切!
“呵呵呵……”曲扬笑得有气无力的,然后面无表情道:“这是我听过最冷的冷笑话。”
“行了,我迟点给她找一个有钱的金龟婿,还不行吗?”曲扬啧了一声,觉得烦,怎么那只圆球的事儿要落在他身上,他不过就是和她合伙了一下下而已嘛!
谁要照顾她啊,再说,要照顾一个人可是很贵的,要他照顾钱那还差不多!
326下部44:还没断掉的姻缘
异国的街头,眼前来来往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东方人似乎很少很少很少,所以当一个有着东方面孔轮廓的‘女’子‘混’绕在其中的时候,就显得特别抢眼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щщщ.。
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一个东方‘女’子出现在美国的街头上,那张白‘玉’生烟的小脸刚好被开车一瞬而过的寂笙一眼捕捉到了!柔美的容颜,含着浅浅的笑意,一切都熟悉得让寂笙的心口猛然间收缩、‘抽’蓄!
没有看错,也不可能看错,盛婠的容颜日日夜夜都缠绕在他的梦里,铭刻在他的心上,他怎么可能会把盛婠给看错!!
但是……盛婠不是死了吗?辶!
五年的时间,寂笙的心‘性’成熟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他不再是从前面冷心热的寂笙了。现在的他,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心狠手辣,为了报仇,为了当年的耻辱,为了他所失去的心爱‘女’孩,他已经完完全全堕落到地狱里了!
里里外外都是脏…澌…
但是,再堕落,再肮脏,再心狠手辣,始终还是有一个人能够轻易牵动寂笙的心、寂笙的情绪。(.)和以前一样,只要事情一和这个人扯上一丁点关系,寂笙总是会义无反顾地为了这个人,放弃一切,抛下所有,然后不顾一切地追逐她而去!
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说,这样是不是叫做入了魔障?
寂笙就这样把车刹住在大马路的中间,后面全是被他塞住的车辆,一阵阵催促的喇叭响彻满整个路口,然后就是司机谩骂的声音。
可寂笙却对此不理不管的,一脚跨出了驾驶座,车‘门’“啪——”地一声,自动关上、上锁。寂笙冷漠地无视掉整条马路因他一个人而起的堵塞,迅速就往回上一个路口跑去。双手撑在栏杆上,高高一跃,就冲进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跑得飞快,一下子就没影没踪了!
“小子,你去哪?你车!你车!”三两个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见寂笙矫捷得像一只黑豹子似的,一下子就没影儿了,气得肝火都上来了。
但没人敢动寂笙那辆刚刚新买的名贵跑车,谁不知道布加迪威龙,而且这车一看就知道是限量版,妈的,光是一个车头灯,倾家‘荡’产也未必买得起!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越来越嚣张,把车停在大马路中央的,敢情是把这里当停车场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寂笙跑得飞快,撞开了一个又一个路人,翠‘色’的双眼却是不停地东张西望,捕捉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凭着记忆,想要找回刚才经过的那个路口,寻找那个与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东方‘女’子!
可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就像突然间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闪而过的机会,一次捉不住,就永远都捉不住那样。
渺小得没有希望!
奔跑得越是快速,心跳就越是疯狂,无法冷静下来做任何思考,也无法停住自己的双‘腿’,因为寂笙害怕只要他一停下来,他就要注定错过一些人、一些事!
他不要,他不要再做错过的那个人了!
以前的他是因为没有能力,不配当紧捉住的那个人。可现在的他,有能力了,也变强大了,这一次他想要牢牢捉住!
在寂笙的面前走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路人,闪过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孔,全是外国人,没有盛婠的,看得越多,思绪就越是茫然。直到现在,寂笙其实还是很‘混’‘乱’,五年前,他明明得到盛婠去世的消息,怎么现在,他却会在美国的街头上,看到一个与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难道盛婠没有死?
那‘女’子真的是盛婠?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寂笙现在基本是顺着心里的感觉走的,汗水从他的黑发间直流下来,濡湿了他一大片黑‘色’的衣襟。
很多经过的路人都在好奇侧目,看着他,看着这个有些狼狈,但长得十分清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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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
这是萧柔教她的,做人要及时行乐。
手机那头,立刻就爽快应下了:“那好,你就在那附近等我,我这就开车来接你。”
327下部45:见面了
这种强烈的感觉,就像是,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宝贝,现在突然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怀里一样,感‘激’,无比地感‘激’!
但,突然降临的相遇,究竟是上天对他们的恩泽,还是对他们的惩罚呢?
他说,他会保护她,用他的命辶。txt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他说,他要带她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和她在一起。
他说,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好高兴,比得到全世界还要高兴。
这个男人,叫寂笙,她欠得最多的人,也是她伤得最深的人。因为她,他的前程、他的将来险些就被她毁了…澌…
不可以这么自‘私’,不可以再把寂笙扯进来了,他现在想必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怎么样都好,总比他一次又一次为她受伤过而来得好。
断掉吧,是该要干干净净地断掉的,不要再抱有任何奢想、妄念!
“盛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盛家为什么会把你当做去世?”寂笙低低的嗓音,带着心急如焚的粗哑,急切地想要‘弄’清楚自己这五年究竟错过了多少关于盛婠的事情!
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蠢,怎么就是学不聪明,如果,他能早一点发觉盛婠的死不对劲,那么,他或许就能早一天、早一年遇到盛婠了!
可是,他偏偏错过了五年的时间,‘浪’费了五年的时间,直到现在,都还没能‘弄’明白其中的真相!
真是白活了,蠢材!
但效果却是适得其反的,反而被寂笙抱得更紧更牢,结实的臂弯就像钢铁般,包裹着她,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双手,放她离开!
这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盛婠没有双胞胎,她只有一个姐姐,而那个姐姐,也不是长得和盛婠完全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七八分相似而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再者,感觉是不可能骗人的,和盛婠在一起的感觉,抱着她的感觉,对他来说,是跟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同的,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感觉。
这些,全都是盛婠教会他的,让他尝尽了酸甜苦辣的滋味。
但寂笙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让步的男人,可以说,他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从前、现在,他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越说,寂笙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盛婠肯定被什么人要挟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发生五年前那场导致她假死的车祸。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好不好?会不会吃了很多苦?
越想,寂笙就越是心疼,越是懊悔,他该要早一点察觉出来的,他该要早一点找回她的,明明曾经发过誓,要好好保护她的,到头来,还是没能保护得了……
“我没听到!”寂笙竖起了眉,倨傲地吼了回去!
寂笙毅然摇头,一脸的坚定。“不放!”
两人就在人来人往的异国街头上,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了起来,不是吵架,更像是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加上,两人一个长得俊,一个长得美,好一对般配的小情侣,光是瞄上几眼,就觉得非常赏心悦目了。
所以,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纷纷都侧目暗自偷看这一对养眼的小情侣,有些人还很客气地掩嘴偷笑,均是认为这男的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在哄‘女’朋友高兴呢!
而就在这时,这大街的对面,有一个刚好路过的外国摄影师,感兴趣的顺手将这一幕,“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上帝知道,这一秒,这一分,这一个时间,这一个地点,会有两个人阔别五年再重逢,所以,就有人将这一刻的重逢拍摄了下来,无心见证了五年再续的前缘。
328下部46:所以,等我
行馆三楼的单独休息间内。[].访问:щщщ.。
这算什么?
太可笑了吧?
这是惩罚吧?让她和寂笙再次相遇,却是用这样的立场、身份面对彼此,这不是惩罚,还是什么?澌!
五年前,她痛恨自己的无知,执着想要知道所谓的真相。但五年后,她才发现真正的幸福,原来仅仅就是无知这么简单,所谓的真相,根本不能碰,一旦触碰了,其中的痛苦清晰地告诉着她,一辈子都别再奢望无知的幸福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因为这些,她都不配拥有!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配,可是能不能别这么残忍,一个盛凌止还不够吗?为什么连寂笙也要被扯进来?这两个人,可是她曾经最熟悉、最重要的人啊!
谁能给她继续面对下去的勇气?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连哭也不会了……
看来,他们俩已经洽谈完了,那么谈拢了,还是谈崩了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同样也很残酷。
谈什么呢?越谈,只会越难受罢了!
她不想谈,也不想去深入理解,更不想探究一些有的没的,不想,不想!
可却被寂笙接下来的话,狠狠定住了动作!
“盛国栋是我杀的。”
“闭嘴……”
“我恨盛凌止。”
“闭嘴。”
“现在,我还想连何丽也杀了。”
她不想知道这些,为什么他偏偏还要说出来!她知道盛国栋的死,是和jp家族有关的,但她不愿相信是寂笙做的,为什么他就不能骗骗她?
他目光炯炯地锁着她,满足笑道:“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你果然就是盛婠,你再怎么伪装也骗不了我的。”
“因为,这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我恨盛凌止,恨他入骨,恨不得他去死!当初如果不是他拆散我们,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今天我们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盛凌止一手造成的,他毁了你,也毁了我!”
寂笙毫不掩饰自己对盛凌止的痛恨,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只知道,盛凌止毁了他的幸福,那么他就要毁了盛凌止的所有,无关错与对。
只是,寂笙知道,盛婠肯定不会原谅他了——
329下部47:我会当你的伞,你的盲杖
好怀念的感觉,以前,盛婠总是爱用手指头,轻轻‘揉’开他眉间的皱褶,笑着对他说,不要总皱着眉头,会变小老头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可是自从在五年前,得知盛婠的死讯后,寂笙就再也没有笑过,那双眉更是越皱越紧。他没有哭过,至少在清醒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哭过。但是,从噩梦中醒来,枕头边每次都是湿的。
在过去的五年里,寂笙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将来,因为盛婠死了,所以他也曾经一度‘迷’惘过,接下来,他究竟要怎么走下去,目标在哪里?方向在哪里?希望在哪里辶?
他最心爱的‘女’孩,又在哪里?
找不到,这些,他通通都找不到!
他就像一个失去光明的瞎子一样,盲目得看不到前方澌。(.无弹窗广告)
然后,就是在那个时候,老人告诉寂笙,复仇吧,向盛家,向所有毁了他们的人,复仇!因为,如果不是那些人,他和盛婠原本可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原本可以一直厮守在一起的!
但是,最后还是没了,被抢掠了,被毁掉了,就连盛婠,也死了。他失去了仅有的一切,只剩下jp家族的担子,所以没必要再回头了,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也没有所谓的将来了,老人说得对,只有复仇,唯一能够支撑他走下去的就只剩下复仇了!
所以后来,寂笙杀了盛国栋。所以后来,寂笙继承了jp家族。所以后来,寂笙唯一的目标就是杀了盛凌止。
可是现在却突然间告诉他,原来盛婠还活着,她没有死,他没有失去她。可是哪又能如何?要他停手,已经来不及了,要他回头,更是不可能了。
盛国栋已经死了,这事儿的真相,盛凌止迟早会知道是他干的!
而他现在又是jp家族的主人,之前就已经明白了,一旦进入这个光陆怪圈,除非他死,不然,他根本脱不了身!
但是,尽管如此,寂笙还是选择了走这一步非常危险的棋。因为,盛婠还活着啊!
他回不了头,没关系!
他停不住手,没关系!
但他必须要往前走,因为至少他现在还有将来,属于他和盛婠的将来!
“对不起……盛婠,对不起。”
他不会再做回以前的寂笙了,他现在需要jp家族的实力,只要拥有这些,他才能够变得足够强大,走得更远飞得更高,足以保护她,为他们的将来做好铺垫的准备!
别再增加彼此的罪孽,别再徒增痛苦了。
他皱着眉,也揪着脸,眼眶都急红了,翠‘色’的瞳眸晶亮晶亮的,镀上一层水光。语言‘精’湛了很多的他,在这一方面还是很笨拙的,除了请求,也只能是请求:“盛婠,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们……回不来过去,也可以有将来的,你不要就这样拒绝我!”
她无法分辨,寂笙的手段究竟是错还是对。如果……如果这样的事情,出自在她自己身上,她会不会也和寂笙一样,痛苦得要死,只能靠杀人复仇?
330下部48:第一回合,夏娃对于静
耐不住‘性’子啊!
说白了,完全就是他们俩想要出‘门’玩耍去,但碍于大魔王给他们布置的任务是讨夏娃姐开心,双胞胎俩自然是义不容辞,又不敢耽误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新好快。
只不过,双胞胎都属于活泼好动的男娃儿,自然在这安分合作的过程之中,变通地给自己找一点有趣的乐子。
那就是,打水仗!
反正,两娃都穿上小雨衣和雨靴,防御措施万无一失,加上现在的天时地利的配合,不玩玩,怎么过瘾!于是,双胞胎俩看到地上哪里的水坑多,就往哪里“蹦――”地一下跳过去,溅起一地的水‘花’。(.棉、花‘糖’小‘说’)
这样玩,苏苏和凡凡还觉得不够过瘾儿,干脆两人都同跳到一滩水坑里,一起“蹦蹦蹦――”地跳高,嘻嘻哈哈地笑得一脸天真烂漫,比哪个人溅起的水‘花’够高。
他们俩在街上这样玩儿,那水渍自然就溅到经过的路人了,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大人站出来指责两娃的不是。相反,有的人明明‘裤’子都被溅湿了一片,还笑呵呵地看着两娃,丝毫不见生气。
这也难怪大人们不生气,因为这就是童真啊,孩童独有的童真,成年人所遗失的童真。现在看看这一对漂亮的双胞胎俩,就会觉得遗失的童真是最最难得可贵的,自然就没有哪个人忍心上前,去责备这两只玩水的娃娃了。
两只娃闻声,顿时停下放肆的玩乐,动作一致抬起一模一样的小脸蛋儿,望向优雅美丽的‘女’子,心虚虚的。“额……夏娃姐。”
那些为这一对双胞胎俩停驻脚步的个别路人,遥遥望着这两只胖娃娃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禁感叹,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刚才那美丽的‘女’子想必就是这对双胞胎的母亲吧?
难怪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遗传基因问题,不知道这俩孩子的父亲,又是什么样子的哪?
现在嘛,罗切斯家族的佣人系统更加完善,每个环节每个部分,都有专‘门’的佣人去完成,去超市采购这样的小事儿,完全不可能让她去做的。
当然,苏苏和凡凡长这么大了,也没去过超市,所以两娃就出了个***主意,提议道:“那么夏娃姐,我们进去这家超市逛逛吧。我们好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儿的!”
331下部49:于静的臣服(继续虐于静)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于静狼狈地趴在地上,抬头仰视面前这个与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心里又惊又慌的,完全就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加上刚才慌‘乱’一下还扭伤了脚,行动变得十分不方便!
这也不能怪于静胆小如鼠,毕竟,五年前盛婠火化的葬礼,她也有去参加的,她亲自、亲眼目睹盛婠的遗体被送进大火炉火化掉的,现在怎么可能会在日光日白的大早上,看见盛婠的呢?
这不是在闹鬼吗?!
难道,盛婠真的回魂来找她报仇了澌?
不,不,不!不要来找她,她要活着,她还想活着,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于静在地上爬啊爬,可能是军队训练过的缘故,爬行的动作极快,拐进了其中一间单独的卫生间,关上‘门’,颤抖着手上锁时,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被外面的人踢开了!
“仇人”两字,如同坠入冰窖,刺骨的冷,让于静越发心寒!
那场车祸竟然没有夺走盛婠的命?那么,五年前葬礼上火化的遗体,也不是盛婠的?
天哪!怎么会这样,也就说,五年前她被那个人利用了!
“看来,你真的很想我死嘛!也对,你不惜跟杀了盛婉的凶手合作,也要把我置之死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新好快。可想而知,你有多么恨不得我死。不过很可惜,我命很大,凭你是‘弄’不死我的。所以,上天让给我回来了,然后去报复当年暗算我的人!”
于静痛得眼角的神经狠狠‘抽’了几‘抽’,不敢‘乱’动,怕一旦‘乱’动了,那鞋跟就要刺进骨头里了!
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在从中作梗,为什么于静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能够活得这么好,这么心安理得!
“你说如果盛家知道你五年前干过的好事,他们还愿意接受你吗?何丽还愿意跟你有说有笑吗?你要知道,盛家的人最恨就是像你这种,表里一套,背里一套的‘阴’险之人!”
她扶着卫生间的墙,缓缓站起身,泼‘妇’似的叫嚣道:“你……你别含血喷人!你有证据证明五年前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吗?你自己活该出了车祸,关我什么事儿?我做的事情……我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地良心!倒是你,鬼鬼祟祟地藏了五年,你既然没死怎么不回去盛家?哼!我看你才是最不安好心的那个‘阴’险之人!”
“那又怎么样,你比得上我吗?!现在盛家的人哪个不喜欢我,哪个不是偏向我的!你呢?你就是一个死了五年的死人,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出现在盛凌止面前,我也不怕你!因为,盛凌止早就忘记你了,盛家也完全抹杀掉你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于静渐渐恢复嚣张的气焰,她知道这洗手间只有她们两个人,也不再装人前的讨好,干脆就撕烂面皮‘露’出真面目的本‘性’。完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又飞扬跋扈的‘奸’恶嘴脸!“盛婠啊,盛婠,你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盛家的宠儿吗?现在的你对盛家来说什么东西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
332下部50:第二回合,双胞胎和何丽
天‘色’似乎放晴了一些,但依然布满淡淡的乌云,和下着‘毛’‘毛’的细雨。[.超多好看小说].访问:щщщ.。
两个穿着一模一样企鹅小雨衣的双胞胎男娃,两手抱着一大袋零食,站在马路边上,伸着小脑袋东张西望的,似乎在等着车。
漂亮得十分惹眼!
“苏苏,夏娃姐怎么还不出来啊?”凡凡抱着一大袋零食,面‘色’照常红润,颇为轻松的小样子,别看他年纪小小的,但力气倒是不小。
“肯定是那个人特别讨厌、特别缠人,所以夏娃姐才会和她耗久了一点。”苏苏骄傲地仰着小脸,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像只小狗似的,抖了抖小雨衣身上的水珠,煞是可爱辶。
“你说那跟踪我们的人究竟是谁啊?难道是大魔王的仇家找上‘门’了?”凡凡猜测着,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的,毕竟,他们罗切斯家族家大业大,而且一向贯彻豪强霸主的作风,眼红的人自然不少,仇家更是数之不清呢!
“艾玛的,小爷我怎么知道!”苏苏挠了挠后脑勺,毫不客气地说:“不过那人也忒傻,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夏娃姐,真当咱们是傻子看呀,被人跟踪了,我们会不知道么?”
凡凡重重点着小脑袋,附和道:“对啊对啊,你说跟踪谁不好,偏要跟踪我们,咱们好歹也受过训练啊,那人肯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澌”
两只胖娃左一言右一语地吱吱喳喳个不停,由远处望过来,乍看一眼还真以为马路边上站了两只胖企鹅呢!两娃互相深度鄙视着于静,双胞胎的默契感十足,完全就是心有灵犀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双胞胎俩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一辆银‘色’的奥迪开驶了过来,缓缓停在了两娃的面前。紧接着,车‘门’打开,驾驶座上的司机跨下车来,一边撑起黑‘色’的雨伞,一边绕了过来,手脚利索地拿过两只胖娃手上的两大袋零食,低眉低眼地询问――
“两位小少爷,你们现在是要回去吗?”
苏苏和凡凡相视了彼此一眼,嘿嘿一笑,动作一致摇头,语言一致地说:“不,我们和夏娃姐还没逛完呢,你帮我们将这些零食先送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我们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了。”
好不容易才溜出‘门’来玩耍,他们才不要这么快回去呢!
再说,回去后,肯定要见到大魔王的,那就更不要不要了!
嗯,现在才中午十二点,还早还早!
“那好,祝你们玩得愉快。”
很快,司机上了车,驾着银‘色’的奥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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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结账离开超市后,却怎么样都找不到于静,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外头的‘毛’‘毛’细雨又下个不停,加上何丽今天还在超市上买了一大堆东西,一个人又撑伞又拿东西,很是狼狈。
何丽歪着脖子,夹着雨伞,拿出给于静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人在哪里,好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可是打了好几通电话,于静那边始终没有接听,急得何丽直皱眉头。
她啊,喜欢有担当的姑娘家,她明明和于静约好在超市‘门’口等的嘛,这下子人不见了,电话也不接,是想怎么样?
就算真有急事,也可以留个言发个短信,说一下啊。她还以于静和这时下的姑娘不一样,谁知道,还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了,买了这么多东西,何丽一个人肯定拿不过来,‘逼’于无奈只好改拨了盛凌止的号码,让他开车出来接她回去一趟。
不过,何丽还是很不愿意打扰盛凌止的,特别是这段时间,她注意到盛凌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经常一个人坐在‘露’台上,一脸的深思熟虑,不知道是不是a市盛家那边,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压力大了。
每次想到这儿,何丽总觉得自己亏欠了盛凌止,不!更确切地说,她亏欠了她的四个儿子,她将盛家的所有责任都抛给了他们,自己却在外国不闻不问地独善其身,当了逃兵,逃走了。
何丽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这时打给盛凌止的电话,接通了,那头立刻就传来他醇厚低沉的嗓音――
“妈,你们去了哪里?”
没想到盛凌止这么关心自己的去向,何丽心里那叫一个欢喜,脑子一时没能转过来。“啊,我和静儿去了一趟超市采购呢,可谁知道我结账出来的时候,静儿就不见了人影,我打电话也找不到她,不知道她人上哪里去了。我买的东西又太多,两手都拿不来,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想叫你开车出来接我回去。”
手机那头的盛凌止,却说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你想要去哪里,叫上我陪你一块去,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活动。”
盛凌止略显严肃的声音,让何丽心生疑‘惑’了。“为什么呢?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只不过……”盛凌止好听的声音稍微顿了一秒,随即就含糊地一语带过。“算了,你就在超市外面等着我,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
何丽闻言,正要应“好”的时候,手上提着的那一大袋橙子,袋子突然破掉了,一个个新鲜的新奇士橙滑落了出来,“噗通噗通――”地滚在地上,橙子像滚球一样陆陆续续滚出了人行道。
“哎呀凌止,我不和你说了,我的橙子掉了。”何丽急急忙忙地挂了手机,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想将滚出人行道的橙子一个个捡回来。
333下部51:最霸气的爱的宣言
这种事儿,说稀罕也不稀罕,但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讲求的是“缘分”两个字。。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她走出人行的街道上,拿出手机对准了天上彩虹的镜头,稍微向后退了两步,“咔嚓――”一声,将照片拍了下来,打算等下给苏苏和凡凡他们俩看。
因为,她知道,不管彩虹多漂亮多好看多梦幻,它能维持的时间不过是仅仅的短短几分钟,然后就犹如昙‘花’一现般,终是逃不过消失的命运澌。
这,算不算是对命运的一种尊重?
刚刚才停的雨,所以街道上的路人并不多,但个个都行‘色’匆匆的,没有人发现抬头便能窥看得到的天上美景,也没有人发现这一刻、这一秒、这一个瞬间,彩虹真正地在他们出现过。
更加不会有人知道,在下一刻、下一秒、下一个瞬间,被无数人错过的彩虹,只能黯然消失。
或许,缘分是奇妙的,妙不可言的,但命运却又是残酷的,身不由己的。
他痴痴地凝望她脸上渐渐绽放的笑容,凝望着她走出街上,凝望着她拿出手机,凝望着她如此投入地观赏着天上的彩虹。一直就这样凝望着她,痴痴的,恍惚的,惘然的……
有那么的一刻,盛凌止真的很嫉妒那一轮得到她全部关注的彩虹!
有那么的一刻,盛凌止真希望她能够转过身来,看他,笑着看他!
又有那么的一刻,盛凌止那颗忽明忽暗、惘然若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心里的天秤开始渐渐、极端地偏向了另一边!
最后的最后,盛凌止也拿出了手机,就在天上的彩虹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拍下了这张难得的照片,连带他最爱的‘女’人的倩影,也被记录在这一张难得的照片上。
短短的几分钟,彩虹终于还是黯然消失了,没多少人注意到这曾经的出现,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曾经的消失,但还是有那么四个人,亲眼见证了这一整个过程,也算是不枉这昙‘花’一现的美丽了。
但这接下来,该要怎么办呢?
一向当机立断的盛凌止,竟然生平第一次犹豫地举步不前,他忘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接什么人。他也忘了自己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他只是痴狂着‘迷’地看着前面那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脑海里呈现出一片雪‘花’般的空白,不停地叫嚣着三个字――
抱住她!
拦住她!
留住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于是,盛凌止遵从了自身的心意,双脚不受控制地一步步走向了过去,带着一分坚定――
――――――――――――――――――――――――――
手机那头传来了两娃一致的叫声:“夏娃姐,夏娃姐!”
不过,盛凌止为什么会出现在美国?他和于静一起来的吗?
难道,于静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盛凌止真的要和于静结婚?
不……不会的!至少,她觉得像于静这种‘女’人,完全配不上盛凌止。
334下部52:四少腹黑记(一)
不过——
不过,这样的盛凌止,真帅!真好看辶!
这简直太疯狂了,他是疯了吗?
或许吧澌!
或许盛凌止真的是疯了,爱一个‘女’人爱到失心疯了,从五年前开始就一直疯到现在,结果到头来,他还是无法放手,无法放弃!
是他错估了自己的心,他以为他可以做得到的,知道盛婠还好好活着,自己就能够释怀、放手。小说txt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但是,原来根本不可以!
再次看到盛婠,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释怀、无法放手,依然深爱着她,不可自拔!
他的心,停不住下来,就算是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最终他爱上的‘女’人还是盛婠!
他想,只要他还是盛凌止的一天,那么这份爱,就注定无法停下来,除非他的心不再跳动了,除非他死了……
何丽愣住了好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坚定的盛凌止,惊魂未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然后,何丽的目光这才缓缓移到盛凌止身旁的娇小‘女’子身上,不看还好,一看,何丽活像见到鬼似的,惊叫出声:“呀!!”
盛、盛婠?!
不会吧?她眼‘花’了吗?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怎么可能会看到盛婠的呢?盛婠明明已经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去世了啊!
何丽不知道盛凌止已经恢复记忆了,应该说,除了盛凌止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何丽揣着满腹的疑问,怎样也想不通啊,纠结得要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凌止爱上一个跟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这、这究竟是天赐的姻缘,还是孽缘啊!
“‘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你面‘色’好苍白,没事吧?”
苏苏和凡凡注意到何丽越发难看的面‘色’了,两只胖娃立即就松开了盛凌止的长‘腿’,改成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何丽的双‘腿’,像两个小‘门’神似的,倒也贴心。
看得出来,双胞胎俩还是‘挺’喜欢何丽这位“‘奶’‘奶’”的。
可谁知道,人家还不吃这一套呢!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失个忆嘛!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连‘性’格也变了,简直无赖透了!
要不是……要不是何丽在这里,她肯定要给他吃一脚高跟鞋,再赏他一巴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她耍流氓!
如果盛婠没死的话,现在想必也是这般模样。
夏娃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史黛拉,而不是何丽。但是对夏娃来说,一直养育自己长大的人,却是何丽,而不是史黛拉!
335下部53:四少腹黑记(二)
何丽的住处是一栋三层的独立洋楼,面积很大,环境清幽,确实很适合度假散心。。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何丽看他们三人就站在玄关的‘门’前,不进也不走,以为他们是拘束了,连忙就微笑上前,热情招待他们进去随便坐坐,玩玩,不用客气的。
两只双胞胎机灵得很,看他们的夏娃姐跟着‘奶’‘奶’进‘门’去了,当即就迈出小胖‘腿’,也想要跟着进屋了。可才走了没两步,两只娃的后衣领就被人轻轻一拉,拽住了辶!
那人的力气非常地大,苏苏和凡凡怎么扭动自己‘肉’嘟嘟的小身子,也摆脱不了那人的控制!
于是,两只胖娃娃开始冒火了,小小的脸蛋儿‘露’出小恶霸一样的神‘色’,两人动作一致,把小脑袋一扭,想要给胆敢阻拦他们俩的人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可是,一看到拽住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盛凌止的时候,两只胖娃娃的熊熊火焰,好比被一盆冷水熄灭了一样,顿时就没了底气澌。
哪里还有刚才小恶霸的模样,立刻就变成两个小弥勒佛了,小脸蛋儿堆满了狗‘腿’的笑容,乖乖道:“大、大、大哥哥……”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盛凌止略略垂眸,面无表情地盯着两只古灵‘精’怪的胖娃娃。他双手的肌‘肉’很扎实,手劲更不是盖的,一手提着一只白乎乎、‘肉’嘟嘟的胖娃娃,像‘荡’秋千一样,‘荡’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娃儿。
光是看着,就够触目心惊了。更别说被盛凌止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的两娃了。两人的小身子板绷得紧紧的,流了一脸冷汗!
幸好盛凌止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然的话,以他这种照顾孩子的方式,恐怕要把孩子吓出心理‘阴’影来了!
可能盛凌止是军人的缘故,又可能是因为他气质太冷酷的缘故,苏苏和凡凡其实多多少少都有点敬畏他的,心里头怕怕的,这感觉就像和大魔王单独相处的时候一样,压迫感‘逼’人啊!
而且,大哥哥比大魔王,还要冷得多了!
所以,两只胖娃娃心里都提心吊胆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颗‘肉’球了,都不大敢跟盛凌止出去,万一他等下变起脸来,天知道他会不会虐待儿童啊!
于是,凡凡第一个就出卖兄弟了!“别别别,大哥哥……我,我,我,我今年才九岁,还没到法定的成年,虐待儿童是、是犯法的。要不……你找苏苏吧!你和苏苏出去谈吧,谈多久都没关系!苏苏他比我大,他今年有十岁了,他是我老大,我平时什么都得听他的,他的话才有发言权,我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弟,没什么说话的分量的。”
啧啧啧,这娃儿年纪小小的,倒真是会说话,滑头又机智得很!
可苏苏一听,就不干了,两只小胖‘腿’在半空中踹啊踹,偏偏他人小‘腿’短,还踹不到凡凡呢,气煞小爷了!“我擦!凡凡,你平时不是争着要做老大的吗?怎么现在你就给我缩了?而且,凭什么你九岁,小爷就十岁了呢?咱们可是双胞胎耶!”
凡凡卖得一手好兄弟的同时,还不忘维持自己男子汉小丈夫的形象,立即嘟嘟嘴,反驳道:“缩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缩了!我只是尊重你比我年长而已嘛,何况,你不是经常囔囔自己是老大吗?我现在就让你去当老大啊!”
闻言,苏苏怒得龇牙咧嘴的,瞪着凡凡不放,“哎呀呀,好你个臭小子的,你这叫做出卖兄弟!”
“哪里有,萧柔姐明明说过了,一个人挂,总比两个人挂来得好啊!苏苏,你是老大,有什么危险的事儿,当然先让你当先锋的喽!”凡凡嘿嘿一笑,狡猾得像个小流氓似的,偏偏气质又是上上乘的。
苏苏小鼻子哼唧了一声,怒极反笑道:“哼,现在就口口声声称我做老大了,平时怎么不见你叫我老大的呢?”
“我现在叫也不迟啊,老大老大老大。”凡凡倒是很识时务者为俊杰,一连喊了苏苏三声老大。
“闭嘴,你这只胖猪!”苏苏把自己的小身子用力‘荡’,‘荡’到了凡凡身上,抱住了他,然后白乎乎的两手掐住凡凡‘肉’嫩嫩的小脸蛋儿,那叫一个用力,比小霸王还要霸王!
“你才给我闭嘴,你才胖猪,你全家都是胖猪!”凡凡忍痛,不甘示弱地回道。然后也伸出了双手,掐住苏苏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蛋儿。
双胞胎俩掐架掐得难分难解的,倒是他们自己先内讧,闹起来了,完全就忘了还提着他们的盛凌止!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盛凌止淡淡的一声,两只胖娃娃立即就打住掐架了,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两娃不再放肆胡闹了。
乖得还真像两只小胖猪,可爱又悲催地吊在盛凌止两手上。
然后,盛凌止不费吹灰之力地提着这两只胖娃,转身出去洋楼外面的‘花’园里。
那么接下来,盛凌止究竟是想要跟这两只古灵‘精’怪的小鬼头,谈什么呢?
这就是属于他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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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带着浅浅笑容的她,就坐在何丽身旁,时不时低下头,在何丽耳旁柔柔地说上两句沏茶的要领,就像贴心的儿媳‘妇’一样,温柔又耐心得不可思议。
336下部54:四少腹黑记(三)
就像他真的很头痛很虚弱似的,让人狠不下心推开他。(.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很难想象吧!
这么一个冷毅刚强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依赖别人的一面。竟然在她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真是的,这五年来,盛凌止还真是改变了许多。
以前的他,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诚恳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呢澌!
但是,这样的问题,怎么能够问出来呢?
她想,她的心还是矛盾的,明明在理智上很清楚地知道,盛凌止一直不恢复记忆,才是对他们最好最好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可是,她的心里到底还是心存不甘啊!不甘自己就这样从盛凌止的心上,永远被抹去,不甘盛婠就真的这样永远被消除、否定!
很矛盾是吧?所以,每次面对盛凌止,她都是这么矛盾的,而且,现在这个男人,还变得这么无赖、流氓、臭不要脸,这就让她更加矛盾了!
盛凌止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语调也很风轻云淡,但却就像能贯穿神经的魅音一般,听着听着,就将人的心湖被扰‘乱’了一池平静。
他们从没看过夏娃姐这么……不冷静的样子!
隐隐觉得他话里有话,像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暧昧,可偏偏这恶劣的男人,依然还是一副“我很无辜我很恳诚我说的都是真话”的样子,真是气得她,忍不住要跺脚了!
但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后悔,那是没‘门’儿的。所以史黛拉夏娃,又呐呐地,别扭地,补上一句:“我说,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这是变相关心盛凌止的意思了!
或许,从前的他还不够了解盛婠,如果他能早点懂她,如果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那么现在,或者他们已经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了,还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人啊,总是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懂得什么人是该要好好珍惜一辈子的,才懂得什么人是千金不能换的。
明明这个道理是那么地浅显易懂,所以,很多人都懂,却很多人都是那么地有心无力,始终逃不开这个道理,非要等自己亲身经历过之后,终于后悔了,愧疚了,想要回头了。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你回头了。
所以这一次,盛凌止学聪明了,该变通时就得变通,该卸下包袱时就得卸下包袱,为捕捉敌人而能屈能伸。这可是在军区里的口号,而现在的盛凌止已经把这句口号,运用得淋漓尽致了!
为了这个小‘女’人,他真的把什么都抛掉了,装哑扮傻还充愣,必要时刻,还得装装流氓,耍耍无赖,死缠烂打!
下部55:四少腹黑记(四)
气氛显得有些僵硬了,史黛拉夏娃和于静两两相望,但两人却都是没有面无表情的,有点冷。而史黛拉夏娃更是直接无视于静伸出来的那一手,完全就没有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这样子,显得就像是于静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似的,非常地尴尬和滑稽,那手停滞在史黛拉夏娃的面前,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很没面子!
于静心里早就气疯了,什么毒辣的脏话都咒骂了出来,可偏偏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还勉强扬起了一抹微笑,故作轻松、大方似的,冲她一笑,然后默默收回了手,不跟史黛拉夏娃一般见识!
于静表现得很大方、很得体、很有度量,而她越是大方、得体、有度量,就越是显得史黛拉夏娃小气、恶劣以及自以为是。这么明显的一个高低衬托,于静认为自己的表现,是绝对能够在盛凌止和何丽心里上完美的加分,也顺便可以灭一灭这个小贱人的嚣张!
可谁知道,盛凌止和何丽根本就没有看于静,更别说什么加分了,两人都只顾着照顾他们紧张的人儿,完全没有闲心去看一个外人琬!
只见,盛凌止又是给史黛拉夏娃盛饭,又是给她盛汤,还另外给她倒了一杯鲜牛奶,甚至连筷子都是他主动递上给她的。
这服务,这态度,啧,简直贴心得不能再贴心,周到得不能周到了!
至于何丽,她伺候苏苏、凡凡这两个小祖宗,伺候得不亦乐乎的。又是给他们夹菜,又是给他们倒喝的,还特意在他们的脖子上,围上一条小餐巾,免得他们等下吃得太嗨,会弄脏身上的衣服藤。
就像奶奶疼爱自家的孙子似的,那叫一个乐在其中啊!
“奶奶,你做的菜,真香,真好吃,一级棒!”
“简直比很多大厨做得还要好吃,奶奶,你是我们的偶像!”
苏苏、凡凡蹭吃蹭喝之余,还不忘得了便宜赶紧卖乖,左一句奶奶,右一句奶奶,哄得何丽甭提多开心了,嘴巴都笑得快要合拢不上了,又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只可乐鸡翅!
双胞胎俩聪明得很,自然不是盖的,两人礼尚往来的也给何丽夹了一筷子菜,这俨然就是已经打成一片的自家人了!
而一旁抿嘴不语的于静,明显就被盛凌止和何丽忽略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外人,现在更加是怎么也打不进他们这一片和恰融融的气氛之中,就像她是多余的一样!
于静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特别是看见盛凌止对史黛拉夏娃那百般体贴,又紧张的样子,她就更加不滋味了,酸溜溜的,也嫉妒得要命!
这可是盛凌止对她从来没有过的表现啊,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只要盛婠一回来,她的所有功夫,她的所有表现,都会一下子就被摧毁的呢?
她好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啊!明明还差一点,还差那么一步,她就能够得到盛凌止,坐上盛家女主人的位置,可为什么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才让她输得这么彻底?!
这个贱东西,这个瘟神,一次又一次搞砸她的好事,真是可恶可恨!
于静越看就越眼袖史黛拉夏娃,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局面会全部倾向那个贱东西,她就不出现在这场饭局了!
现在,弄得自己像绿叶、配角似的,丢了面子不说,还得窝囊赔笑!
没人给于静盛饭,于静也不愿自己起身去盛饭,这样会让她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于是,于静拿起了青瓷筷子,挑眉扫了一眼布置在她面前的菜,菜式很多,那一大盘袖艳艳的小龙虾,卖相很是不错,引起了于静低落的食欲。
正当于静动起筷子,要夹几只小龙虾尝尝味儿的时候,那边的苏苏就说了:“奶奶,我要吃那盘小龙虾!”
小祖宗发话,何丽自然是纵容他的了,笑呵呵地应了,连忙起身,就将于静面前的那一大盘小龙虾拿走,然后,随便换了一盘水煮蔬菜过去。
接下来,基本于静要夹什么菜,那两只胖胖的小祖宗就要吃什么菜,明显就是跟于静扛上了!
哼!他们虽然长得胖,但他们可不是傻瓜的!这个讨人厌的大婶,明明就是刚才在超市里,跟踪他们和夏娃姐的变态!
他们可认得那个跟踪狂,既然这大婶是坏人,那他们自然就不能让她好过的喽!
于静面前所有有肉的菜式,全被苏苏和凡凡这两只胖娃给换走了。剩下的,全身清淡口味的素菜,光看那清淡的颜色,像是什么调味料都没加似的,无法激起人的胃口。
于静不着痕迹地恶狠狠瞪了双胞胎俩一眼,今天的她,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挫败,还尝到了屈辱,现在还被两只小野种气了一通。纵然有再好的伪装,再深的虚假,于静也要忍不住了,干脆就豁出去,起身,夹菜!
就在于静夹上一块烤肉的时候,一双筷子果断又快速地伸了过来,“啪——”的响亮一声,打掉了于静筷子上的那一快烤肉。
这一次,轮到凡凡说话了:“阿姨,我看你印堂发黑,脸色泛青,眼瞳浑浊,嘴唇如血盆大袖,此乃便秘之相。想必,你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好好排毒过了,这肉我看你还是不要吃了。奶奶,有苦瓜么?给阿姨榨一杯纯的苦瓜汁,让她疏通一下吧,不然的话,得要憋爆肠子的!”
看!这娃多有前途,出口成章,俨然一个小老中医似的!
可这一番话用“小说领域”更新最快,_在一个女性身上,这就成了丑化的代言词了,特别是像于静次等爱面子如命的女人,更加是变得狠毒无比!于是,她怒了,怒极也就反笑了!
她冷冷地讥笑道:“我真好奇你们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哪个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教导成这个样子?一塌糊涂,没有教养没有礼貌,不成体统!”
于静这席话明显是话中有话,而且还故意对盛凌止与何丽暗示这两娃的来历。因为,于静以为这两个孩子是盛婠跟别的男人生下来的野种,所以就想当众让盛婠难堪,让盛凌止厌弃她!
可于静并不知道,苏苏和凡凡他们俩是真的没有父母,是真的孤儿,所以于静的这一席话,效果适得其反,听在盛凌止与何丽耳中,明显就变了味儿,带刺!“我们没有父母,也没有那个运气,有父母教育我们。所以我们就是一塌糊涂,就是没教养,就是没礼貌,就是不成体统,可那又怎么样?你拼什么看不起我们!”
双胞胎俩同仇敌忾地一把扯下脖子外的小餐巾,跳下高椅子,两条淡淡的眉皱得紧紧的,非常郁结。“我们不吃了!”
别看这两只胖娃平时嬉皮笑脸,古灵精怪,又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不管他们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成熟,到底只是个孩子,心里有着他们各自敏感的一部分。
好像从懂事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扔掉、不要的弃婴。虽然,苏苏赫尔凡凡表面上,一直都不在乎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可在两娃的心里,始终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父母要抛弃他们呢?是他们不够优秀吗?
肯定是这样了,肯定是他们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不优秀也不聪明,所以才会被舍弃的!
所以,苏苏和凡凡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更加聪明,“第五文学”更新最快,更加能够讨好别人的喜欢,这样,他们才不会再度被抛弃。
拼命地努力,努力,再努力,只是不想自己再被抛弃而已,其实双胞胎俩,也有很细腻的一面的。
“夏娃姐,我们走吧,不吃了,他们看不起我们是孤儿,我们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苏苏和凡凡一人一边地拉扯着史黛拉夏娃的裙子,揪着一张小脸蛋儿,似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样,两只眼眶都袖了。
看着,煞是可怜!
何丽一听到两娃要求离开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焦急啊,非常不舍得让他们这么快就离开。而且,何丽知道苏苏和凡凡是孤儿的事情,心里自然而然地就更加心疼他们俩,可谁知道,于静什么话不好说,非要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更何况,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子斤斤计较些什么,都说童言无忌了,做事真不好看!
何丽越想心里就越有膈膜,她才刚刚和两只胖娃打好了基础感情,现在被于静一高搅和,就又疏远了。这让何丽的心理怎么能够舒坦,忍不住看向了于静,出言责备:“想想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你觉得对这么两个才几岁大的孩子,说这么重的话,合适吗?我看你才是一塌糊涂,一点大人的气度都没有!”
说罢,何丽也不给于静解释的机会,心里牵挂着两只受了委屈的娃儿了,想要去哄哄他们,可却被史黛拉夏娃轻轻摆手,打住了。
因为,她知道这两个小恶魔,在憋着眼泪,逞强呢!
现在何丽要是过来哄他们,他们保不准就要当众哭出来了,事后,肯定会觉得自己丢人的!
于是,史黛拉夏娃蹲了下来,一手抱住一只胖娃,让他们的小脸蛋儿埋在自己柔软的胸怀里,两只小手轻轻抚着他们,安抚道:“好啦,不吃就不吃,离开就离开,我都听你们的,好不好?”
一听到史黛拉夏娃温柔的安抚,两只受到莫大委屈的胖娃儿,一下子没能坚持住,那股委屈的劲儿像是急需要发泄出来一样,眼泪憋不住了,流了出来……
幸好史黛拉夏娃有先见之明,抱住了双胞胎俩,这样就算他们哭了,也只是躲在她怀里哭,没人看得见。只是,两只胖娃虽然哭得无声,但那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是人都知道他们在偷偷哭泣。
何丽默默看着躲着哭的两个孩子,心都酸掉了,对于静的不满越发加深!
而盛凌止则是不自觉紧皱住眉头,看向被史黛拉夏娃拥入怀里温柔安抚的两只胖娃,心里陡升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竟然有些替他们抱不平了!
说起来,盛凌止和两只胖娃倒也挺有缘分的,他虽然一向不喜欢小孩子,但是这对双胞胎俩很特别,不像普通的孩子那么蠢那么笨那么难缠。而且还是因为他们,他才能在英国再次见到盛婠。
所以,盛凌止还算蛮喜欢这对双胞胎的!
“于静,你刚才的话,让我非常失望。”盛凌止冷漠地看了于静一眼,眼里充满了对她的不认同,以及失望。
只一眼,在于静脸上停留了那么一分半秒,盛凌止就立刻转开了视线,似乎并不想多看她一样。然后,他站起身来,出了偏厅,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桶纸巾盒。
“妈,你先出去吧,这里我和夏娃能处理好的。”盛凌止先支开何丽出去了,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这对双胞套有很强的自尊心,以及很爱逞强。
何丽出去后,于静不愿让盛凌止和史黛拉夏娃他们独处,于是就自告奋勇了:“四少,我也留下来,帮你们吧。”
“出去,现在你在他们眼里,是一个坏人。”盛凌止面无表情地说,那“坏人”两个字,声音加重了不少,明显就是在烦于静了!
于静还想说什么,可她一看到盛凌止微微不耐烦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没戏了,完全就输掉了,输给史黛拉夏娃,输给那两个野种!
一想到这,于静心里就越发怨恨不平,那妆容精致的面庞,刹那间扭曲了一下。
而就是那么一下,刚好就让盛凌止捕捉到了,心里越发觉得于静不靠谱,冷声道:“出去!”
于静负气出去后,盛凌止顺手就关上了偏厅的门,然后走向史黛拉夏娃他们那儿,也跟着蹲下身来。
近近的距离下,盛凌止才诧异地听到两只胖娃微微抽泣的哭音,俊眉一下子就皱得更紧更紧了!
与史黛拉夏娃的柔和派不一样,盛凌止走的是直接又刚毅的风格,他把手一伸,直接将史黛拉夏娃怀里的其中一只胖娃——凡凡,给拉了出来。
凡凡惊吓了一下,没能来得及反应什么,盛凌止就抽出几张纸巾,直接盖上凡凡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蛋儿。“我……我……嗝……我没哭。”带着颤颤的哭音,凡凡还想狡辩,维护自己男子汉小丈夫的形象。
而破天荒的是,盛凌止竟然没有戳穿这个假得不能假的小谎言,顺了小家伙的心意。“嗯,我知道你没哭,只是眼睛进沙了而已。”
也许是盛凌止的话太不可思议了,凡凡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哭泣,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边缘,蠢蠢地呆住了。就连身旁的史黛拉夏娃,也为盛凌止的话,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微微侧过脸,看着盛凌止有点粗鲁地给凡凡擦眼泪抹鼻涕的样子,微微就失了神。
这个男人,还真的改变了不少,现在竟然会对凡凡说出安慰人的话,还挺可靠的嘛!
“你这样一直看着我的话,我会控制不住理智的。”盛凌止忽地一笑,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史黛拉夏娃,眼神深邃得仿佛想要吞了她一样!
自己的偷看,被盛凌止发现了,史黛拉夏娃娇美的脸蛋微微泛起粉袖,感觉自己做坏事被他抓包了一样,怪难堪的。连忙将怀里的苏苏,也推给了他。“他也交给你。”
“我……我也是眼睛进沙了,都怪这厅子沙子太多!”苏苏趴在盛凌止的大腿上,眼袖袖地狡辩。
闻言,盛凌止和史黛拉夏娃相看对方了一眼,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真的一家四口的家庭一样,一对年轻的父母,两个可爱的孩子,和恰融融又充满了温情。
下部56:盛凌止、亚当、寂笙,见面!(一)
“像他们道歉,现在,立刻。”
这是史黛拉夏娃对于静正面说的第一句话,她一手牵着一只还眼袖袖的胖娃儿,要求于静为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立刻给苏苏和凡凡道歉!
于静当然是不愿意的,她一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小姐,竟然要对两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低头道歉?这简直就是自损自己的格调,她不愿意丢这个面子!
何况,这两个低贱的野种何德何能承受得起她的亲口道歉,连自己亲生爸妈是谁都不知道,搞不好是强)7c奸)7c犯生播下的孽种,恶心!
于静的不情愿已经明显写在脸上了,一旁的何丽也清清楚楚看到了,顿时就觉得于静的肚量实在有些狭窄。作为一个成年人,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该承认,这让两个小孩子看见了,多难看,一点大人的榜样都没有琬!
但何丽也不能要求于静什么,她又不是于静的什么人,要是于静硬是不肯道歉,她也是没法儿的,只不过心里对于静之前的好感度,已经完全没有了。
她不喜欢这么高傲自我,又斤斤计较的姑娘。她还是喜欢带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姑娘家。
史黛拉夏娃见于静迟迟不肯开口道歉,她那瞪着自己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敌意,却是有气又不能发泄出来,憋得她的脸色都铁青铁青了藤!
于是,史黛拉夏娃勾唇一笑,全然没有要让步、容忍于静的意思,而是话里有话地警告于静:“不想道歉也可以,那咱们就闹掰好了。”
史黛拉夏娃这意思是说,如果于静坚持不肯向苏苏和凡凡道歉,那么,她就立刻曝光于静的那一段录音!她不管曝光之后,后果会是怎么样,但她首先就是要于静永远翻不了身!
有些事儿,史黛拉夏娃可以不以为然,但有些事儿,她一定会穷追猛打!虽然苏苏和凡凡,不是她的什么亲人,但她一直将这两只娃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现在被于静狗眼看人低,蔑视了,还弄哭了!
这事儿,说什么,她都不能就这样算!
她要于静亲口向他们俩道歉,不然的话,那就闹掰好了!
极其护短这一点,史黛拉夏娃是完全是继承了盛家的人特点。
她一向把苏苏和凡凡当成是自己的弟弟,现在她的两个弟弟被于静看不起了,那么,她作为他们俩的姐姐,当然是要护着他们,站在他们这边的!
史黛拉夏娃的警告,别人或许听不懂,但聪明如于静,当然是听得懂的。所以,她的面色当即就变得更加难看了,就像生生吞了一百只苍蝇,还不让她吐出来似的,把她都快要恶心死了!
可偏偏,她除了忍,就只能是忍,现在她终于深深明白到,被人暗算的滋味是多么地不好受!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于静作了这么多孽,五年前和犯人合谋“害死”盛婠,五年后,害死苏萌不成,但却害死了苏萌肚里的孩子。罪孽如此之重,也该是让她尝尝因果报应的时候了——
但显然,于静已经忘记自己作下的一次次罪孽了,所以在她心里,反而觉得自己超级委屈,也就更理所当然地嫉恨、怨愤史黛拉夏娃了!
觉得史黛拉夏娃太卑鄙、无耻、阴险,竟然暗算自己,捉住她的把柄,让她有冤不能言!
虽然,于静在心里不断腹诽、咒骂史黛拉夏娃,但她根本就输不起,也玩不起这个游戏。所以最后,她还是在史黛拉夏娃的面前,弯下那高傲的身躯,低下那高贵的头,忍气吞声,对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儿,认错——
“好,我道歉!对不起,我为自己刚才的话,给你们道歉了!”
于静那一字一字简直就像是咬牙挤出来的,非常地重,虽然没啥诚意,但是能让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低头认错,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可史黛拉夏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盛婠了,所以她并不这么轻易放过于静。“叫上他们的名字,再来一遍。”
闻言,于静可不干了,这在场的人不光只有史黛拉夏娃,还有盛凌止与何丽,要她丢人一次就算了,还要再来一次,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她忍不下这一口气!
于静满眼都是血丝地瞪着史黛拉夏娃,什么矜持、什么仪态,全都被她抛在脑后了,声音高亢地大吼道:“我都已经给他们低头赔不是了,你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史黛拉夏娃冷脸反讽:“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是怎么样的?现在,你尝到了吗?”
这话,顿时就把于静的嘴给一下子堵住了,任于静再聪明,竟然一时也无法反驳史黛拉夏娃的反讽,只能继续当她的哑巴!
“你做过的好事,“海”更新最快,全|文如果我以同样的手段施还在你身上,你死十遍都不够。”史黛拉夏娃微微倾下身,在于静的耳旁,以只有她们俩听得清的声音,告诉于静什么才叫做“得寸进尺”!
然后,看着于静吃瘪,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史黛拉夏娃只是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唇,淡淡笑着。
何丽看夏娃和于静之间的互动,十分地不和谐,真怕她们会大闹起来,所以站了出来,充当一次和事老。(.)“额……好了好了,既然于静都道歉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对吧,凌止?”
话峰一转,何丽将问题抛给了盛凌止,想让他也帮帮忙说两句话,快点儿让夏娃和于静平息这一场女人间的针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相对。
但盛凌止,却像没有听到何丽的话一样,漆黑深邃的眸子,在史黛拉夏娃和于静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幽深的眼神豁然清晰了起来,心里大约也领悟了一些事儿。
“我认为她说的话,都是对的。”盛凌止站到史黛拉夏娃的身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字里行间,全都是他对她的信任以及毫无理由的袒护,简直就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不但如此,盛凌止转眸还打量了于静一眼,淡淡的语调带着透心的冰寒。“于静,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感觉。”盛凌止此话一出,于静铁青的面色霎间煞白,冷汗都飙下来了,她焦急着想要转换自己脸上的表情,想要自己看起来无辜、委屈一点,但越是焦急,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不自然,僵硬化,以及……极度心虚!
不过,盛凌止算是绅士了,他知道于静在心虚,也知道于静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被史黛拉夏娃捉住了,不然的话,以于静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低声下气认错的!
虽然盛凌止没有当面戳破于静的掩饰,给她留了一丁点下台的面子,但他心里一片清明,该明白的事情他都明白,至于那把柄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能让于静如此害怕、忌惮的把柄,能是好事吗?
“不是的……四少,我……”于静心急如焚地解释,面色难看之余,还透出几分慌张。
但盛凌止根本不甩于静,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见他倾下身,一手抱起苏苏,一手抱起凡凡,转身带两只胖娃走进偏厅,让他们回去继续吃饭。
这,完全就是把于静当透明了!
这个男人,一旦绝情起来,就是真的很绝情,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薄情冷酷。因为他痴情温柔的一面,从来只留给一个人,他心里最爱的女人。
何况,盛凌止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不喜欢在他面前耍手段、玩心计的女人,一向都不喜欢。他也觉得于静不是这样的女人,毕竟,她在他面前一贯大咧咧像个男人一样,但现在,盛凌止觉得很有必要,重新估计于静的为人了!
看盛凌止把苏苏和凡凡抱走了,史黛拉夏娃蹉跎了一下,无奈只能跟他进去。何丽的心一直就系在两只胖娃儿身上,当然也进去偏厅继续用餐了。
至于于静?
她就像被这一家子人遗忘了一样,干晾在这偌大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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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席间,两只胖娃甭提吃得多痛快了,气也出了,仇也报了,于静也不自讨没趣进来吃饭了。没了讨厌的人,饭菜都觉得格外地香,当然吃得身心舒畅了。
只不过,相比于两只胖娃的没心没肺,史黛拉夏娃倒是频频低头看手机,黛眉微微轻蹙,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疑难之色。
史黛拉夏娃掐在手里的手机,又无声震动了一下,是一条萧决发过来的短信——
【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回来,快!】
史黛拉夏娃和萧决的平时,极少会用手机作交流,只有在聚集在他们的老地方的时候,才会做正面的交流。
而这一次,萧决主动要求史黛拉夏娃立刻回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盛凌止一直紧紧关注着史黛拉夏娃,自然注意到她的举动以及脸色的不对劲,“怎么了?”
闻言,史黛拉夏娃侧脸,复杂地看了盛凌止一眼,说:“我有急事,得要走了,感谢你们今天的招待。以后有机会,我再还你们吧。”
最后的一句,是明显的客套,因为,史黛拉夏娃根本没打算和他们再见面!
“苏苏凡凡,走了!”史黛拉夏娃有点急地催促道。
“可是夏娃姐,我们……”两只胖娃面面相窥,舍不得离开。
“你们看看时间。”史黛拉夏娃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苏、凡凡立马想起大魔王给他们的交代,必须要在晚上前送夏娃姐回去大魔王那里,现在……现在几点了?!
两娃有点冷汗涔涔了,他们分得清事情的轻重,动作利索地跳下了高椅子,只能向盛凌止与何丽,依依不舍道别:“那那……大哥哥,奶奶,再见了。”
史黛拉夏娃不敢看盛凌止,只对匆匆他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走到何丽面前,深深地向她鞠了一个躬,十分尊敬地对何丽道别完之后,才牵起两个娃的小肉爪,匆忙离开!
而就在这时,盛凌止突然说:“我送你们!”
“不用!”史黛拉夏娃头也不回就拒绝了,然后伸手打开屋门,却发现她没有开车出来,而这里又是私人的住宅区,打车特别困难。如果打电话回去,让司机开车来接她,肯定就要曝光盛凌止与何丽的住址了!
就在史黛拉夏娃左右为难之际,盛凌止也跟了出来,拉过她皓白的手腕,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说我送你们。”
“好,你送我去一个地方,谢谢你。”
“那我可以问你,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了什么事?还是说,为了什么人?”
“盛凌止,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但通过今天看来,显然你不是很清楚。那我再自我介绍一次好了,我叫史黛拉夏娃,罗切斯家族的人,路西斯亚当的婚约者。我希望,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不必要的交集,可以吗?”
“不可以,这话我不爱听!我管你是什么人,我就是喜欢你,非你不可!而且,不见得我比不上路西斯亚当,他一点都不适合你!”
罗切斯家族近亲通婚的古老规矩,盛凌止也略有耳闻过,现在他就更加确定了,盛婠肯定就是路西斯亚当的亲妹妹,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也不应该在一起!
“你跟了我吧,别再回去那里了。那里不是你该要留下的地方,你值得一个更好的归宿。”盛凌止紧攥住史黛拉夏娃微微冰凉的小手,希望她能够回来他的身边,希望她能够放弃罗切斯家族,希望她能够多依赖一下他,更希望她别再勉强自己!
他看着,很心疼!
听着盛凌止的话,史黛拉夏娃忽然就笑了,第一次对他笑得那么温柔。心底有点被他的话,触感了一下下。她一直认为自己早就失去任何归宿了,像她这种怪物,就连血都是脏的,有什么资格配拥有一个好的归宿?
但,盛凌止明知道她就是史黛拉夏娃,明知道她是乱)7c伦的产物,可他依然没有嫌弃她,厌恶她,很好,这样就很好了,她很满足了。突然,史黛拉夏娃的手机又震动了,还是萧决发来的短信——
【亚当已经来找你了,你自己见机行事。】
“盛凌止,我要走的,一定要走,亚当也在美国,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吗?我们都无处可逃。”
无法再做任何幻想,事实迫使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
闻言,盛凌止微微皱了皱俊眉,似乎对于路西斯亚当也在美国一事,闪过疑虑。
而这时,盛凌止敏锐注意到小区的不远处停泊着一辆黑炎色的跑车,又来了!
这几天,他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监视他!
“你要去哪里?”盛凌止问史黛拉夏娃,想要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问。
于是,盛凌止把车开了出来,苏苏和凡凡坐在后座,史黛拉夏娃则坐进了副驾位置。黑色的劳斯莱斯迅速就驶出了这一片静谧的小区,而那一辆黑炎色的跑车,也跟了上去——
下部57:盛凌止、亚当、寂笙,见面!(二)补
寂笙一直有派人监视盛凌止他们,虽然这五年间,他极少会亲自现身,但对盛凌止的很多情况,他却是时刻关注、了如指掌的。
所以,当寂笙得知史黛拉夏娃正和盛凌止在一起的情况,他就立刻飙车赶了过来,想要一看个究竟,想要证明这只是一个谎言、假象!
但当他亲眼看到史黛拉夏娃上了盛凌止的车,离开的那一幕,他就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只是,寂笙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盛婠竟然真的又和盛凌止走到一起了!
还有,她身边那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琬?
眼睁睁看着盛凌止驾着车离开,寂笙知道现在不是暴露自己的好时机,但心里汹涌澎湃的愤怒之火,让他忍不住了,也无法容忍,翠色的眼瞳隐隐泛起嗜血之光,非常狠厉!
盛婠为什么还要跟盛凌止有交集?!
为什么她没站在他这一边,和他一起对付盛凌止,但又反而跟盛凌止出现在一起藤!
他有多恨盛凌止,盛婠就该有多恨盛凌止才对的!当初如果不是盛凌止,那么,他们也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可为什么呢,盛婠?你为什么还要和盛凌止见面?你原谅他了吗?
不!
寂笙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一如他无法接受亲眼看到盛婠和盛凌止在一起的一幕。理智在告诉他,要冷静下来,但情绪却已经濒临爆发了。
脚下猛踩了加速的油门,他那辆黑炎色的布加迪威龙,飞一般地狂飙而去,就紧紧尾随在盛凌止的后面!
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从阴暗的阴影处,缓缓开驶了出来。坐在副驾座位置上的叶泽,正举着夜间望远镜,看到寂笙飙车离去,啧了一声:“糟糕!他追上去了!”
驾驶座上的左绍听到后,也皱起了黑眉,棘手道:“怎么搞的?他用这样的车速尾行,一下子就要被盛凌止发现了!”
怎么可以这么掉以轻心的,这完全不像寂笙平时的作风!
“好像,自从上次跟路西斯亚当见面之后,寂笙整个人的状态就变得怪怪的,他应该是认识那个女人的。”叶泽口中的“那个女人”,说的估计就是史黛拉夏娃了。
“寂笙这样,可是坏了那老头临死前,定下来的规矩啊!”话虽然这么说,但左绍上扬的嘴角,却是挂着一抹野性的笑。
当初老人去世之前,给寂笙、以及jp家族的内部,定下了一条很不人道的新规矩:寂笙的身份必须要严密封锁,永远不能对外界曝光。
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来,寂笙基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极少极少,有人有机会,有幸看到他亲自现身。就连jp家族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过寂笙的。
所以更多时候,叶泽和左绍更像是寂笙的左右代言人。但他们俩,是四年前才加入jp家族的,也是寂笙的直属手下,所以对老人定下来的那规矩,十分不屑、不以为然!
对他们这些新生代而言,躲躲藏藏的捉迷藏,太过保守太过谨慎,也太不过瘾。
“坏了就坏了呗。反正,我们也只是给家族里的那些老不死做做样子而已。不过,寂笙冒冒然然追上去也有点冒险。”叶泽双手|,|抱胸,优雅地半垂下眼帘。
他思索一下,然后对左绍说;“走,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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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的,但可以看得出来,有两辆豪华的座驾,车速飙得特别地快,一前一后地穿梭在一辆辆汽车之间,互相追逐着,就像在玩一场赛车游戏一样!
寂笙穷追不舍的尾行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盛凌止几乎立即就发觉自己的车被人跟踪着,所以他驾车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这飙车一样的极速,已经违反了当地的交通规则了。
一般人是不可能再继续加速、尾行下去的。但盛凌止眯眼瞟了瞟后视镜,只见后面那辆布加迪威龙的车速,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相反还在不断地加速,摆明就是要和他扛上的意思了!
显然,跟踪他们的人,很明显不可能是一般人!
只不过,会是谁呢?
盛凌止第一个想到的人,本能的反应就是萧决!
毕竟,美国是白狼组的地盘,萧决可能早就收到他在美国的消息了。
但是有一点,盛凌止却又觉得互相矛盾的,如果后面跟踪他的人,真的是萧决。那么为什么,上次在机场的时候,萧决不直接断他的后路?反而,现在才找上门来算账?
前方的交通灯,绿灯眨了三下,转成袖灯了。盛凌止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犀利的黑眸,看准了两边疏通的车流,脚下猛一下子踩尽油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像一匹脱缰的骏马般,快速闯过袖灯,又以超一流的车技,巧妙避开左右两边疏通的车流,直线飚速而过。
那惊险的场面,简直比在现场看赛车,还有刺激!
然后,当盛凌止面无表情再看后视镜的时候,后面已经看不见那辆布加迪了。
是已经被盛凌止甩掉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兄弟间的血缘感应的缘故,盛凌止竟然很意外地觉得,这一次跟踪他的人绝对不是萧决,因为,那感觉不像是萧决的!
只不过,刚刚盛凌止那么惊险的飙车,副驾座上的史黛拉夏娃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她就像是神游在外一样,一直垂着脸盯着手机看,黛眉紧蹙。
在这部手机上,她可以看得到路西斯亚当所在的地点,相同的,路西斯亚当也可以通过他的手机,看到她现在的所在地点。
所以,可不能让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撞上啊!
要不……就在这里下车吧!
这样的话,等亚当找到她的时候,盛凌止也不在这里了。接下来,只要她掩饰得好,那么或许能够隐瞒亚当,她今天的事。
想到此,史黛拉夏娃觉得这个方法是目前最靠谱的,可行一次。于是,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盛凌止,正要开口说要下车的时候,却发现盛凌止的面色异常深沉,很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盛凌止通过后视镜看到,他车后面的一个路口上,那辆黑火焰色的布加迪猛然飙了出来,然后一个拐弯,又追了过来,这一次,跟得更贴了!显然,寂笙并没有被盛凌止甩掉,而是在看到盛凌止闯过袖灯的时候,他立刻就选了另一条路,避开那些麻烦的袖绿灯,兜转了过来!
史黛拉夏娃观察到盛凌止的面色越来越深沉难测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下车的事,反而有点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后面有一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盛凌止坦白地说,没有对史黛拉夏娃有任何隐瞒。
要换做是以前的他,肯定要一路隐瞒下去的!
闻言,史黛拉夏娃立刻也看向车外旁的后视镜,确实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得特别贴、特别明显。只不过,她以前从没见过那辆车。
“是谁呢?”史黛拉夏娃转头,清澈的水眸直勾勾看着盛凌止,满是疑惑。
盛凌止挑挑俊眉,分神看了一眼史黛拉夏娃,是笑的。“你不知道?”
“不,那车,我不熟悉。”史“第五文学”更新最快,黛拉夏娃一脸茫然地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那辆车是谁的。
但,盛凌止未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必会相信她吧?
“嗯,我知道了。”盛凌止默默点头,没有再对史黛拉夏娃多问些什么,很简单的一言两语,却充分证明他是相信她的!
原本,他是真的有点怀疑是路西斯亚当那边派来跟踪他的人,但现在盛婠说不熟悉,那么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是与她无关的!!
史黛拉夏娃直勾勾看着盛凌止,等待他接下来的质问。但是等啊等,却依然不见他对她提出任何的质问。她还以为,盛凌止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的,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的。
但是没有,通通都没有……
他只是很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就不再对她有任何疑惑了!可是,明明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有这么多,为什么他就是不问呢?!
“你……相信我的话?”史黛拉夏娃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不知道盛凌止这么相信她,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但相比于史黛拉夏娃的纠结心情,盛凌止倒是回答得非常爽快,点头,毫无保留道:“那是当然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从现在开始,他想试着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当然,这个人只能是盛婠。
盛凌止毫无保留相信自己的话,让史黛拉夏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加不好受了!气他的蠢,气他的傻,有点负气道:“那如果我说谎呢?如果,我刚才的话都是假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怎么样?你随时都有可能要被我害死!这样,你还要相信我吗?!”
盛凌止,求求你了,别这么相信我,至少要我抱有一丝怀疑。不然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你,那么后果自然由我来承担,你不需要负担什么。”盛凌止像是能够读懂史黛拉夏娃心里的挣扎一样,转头看了看她,淡淡的笑,还带着淡淡的包容,将所有责任和压力,都归到自己身上。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是他自个儿愿意把命交给她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所以,她想要怎么对他,都可以,包括害死他。
这下子,史黛拉夏娃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听见盛凌止不可思议的话,完全就把他当白痴看了,觉得他怎么变傻了?智商也变低了!
试问,有哪个人会相信自己对手的话?
又试问,又有哪个人会将自己的命,交给自己的敌人?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他肯定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现在,盛凌止就是了,肯定是疯了傻了,不然的话,信她干嘛,这么相信她干嘛!?
史黛拉夏娃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得恨不得用力打醒盛凌止这个傻子了,可是眼睛酸酸涩涩的,好想哭。
她没有说话,也无法说话,因为一说话,她就要撑不下去了。她只能微微仰起自己的头,把眼睛里的泪水,全逼回去。
车厢里很安静,难得的安静,苏苏和凡凡只是紧抱着彼此,乖乖的很听话。如果可以,史黛拉夏娃多么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住,那么就能免去日后的很多麻烦了。
但是不可能的,他们都知道不可能的,后面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路西斯亚当又亲自来找她了,似乎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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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止把车开驶上一条还没施工完成的高架桥,史黛拉夏娃眼尖地看到那一个袖色“紧行”的警告牌,连忙就说了:“盛凌止,这桥还没有建好的,你上去的话,前面没路可以走!”
“我知道,我是故意开上来的,我就是要看看后面那辆车,敢不敢跟上来。如果他敢的话,那正好,我也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盛凌止语调淡淡的,带着一丝轻松,但黑色的眼瞳,闪烁着精光,似乎某些细胞,活跃了起来!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史黛拉夏娃有点担心了,毕竟,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感觉冒险。
但盛凌止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他从来就不怕危险。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把这事儿,分析得很透彻了。“他跟得我这么紧,摆明就是不想和我来虚虚实实这一套了,既然这样,他迟早都要超上来的,那我还不如省点时间,会一会他。”
越是强大的男人,就越是喜欢接受挑战,盛凌止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寂笙这般穷追不舍,摆明就是在挑战盛凌止的底线了,如此一来,盛凌止当然就要会会他了!
盛凌止都这么说了,史黛拉夏娃也不打算劝他什么,因为,既然他选择相信她,那么她也会相信他的。而且,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人保护的盛婠了,她不会拖他后腿的!
高架桥的桥身只完成了一半,所以前面的都是断路,就在这断路之前,盛凌止打了一个大大的急速转弯,黑色的劳斯莱斯立刻调转了车身。盛凌止的车方向一改,顿时就与身后那辆布加迪正面对正面地扛上了,两辆车都踩尽了油门,极速飞驰,眼看见就要撞上了,却又在那么一瞬间,两辆车左右一个巧妙错开,没有撞上,只是车身碰上车身,在高速的摩擦下,溅起了点点火花!
而也就在这么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史黛拉夏娃隐隐好像看到,那开车的人,是谁……
盛凌止将自己的劳斯莱斯堵在了那辆布加迪的前面了,将被动化为主动。他推开了车门,长腿一跨,先下了车,对那辆布加迪的主人,钩了钩手指头,漠漠的两个字:“出来。”
史黛拉夏娃也跟着盛凌止下车了,但此时的她,手心全都是冷汗,连心都凉了半截。她死死地盯着那辆布加迪,心里面不停地祈祷着:别,千万别是他!
她刚才,肯定是眼花,肯定是看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寂笙的呢?!
看到史黛拉夏娃下车之后,那辆布加迪的主人似乎这才有了一丝反应,车门缓缓向上打开了,先是从车上跨下了一条修长的腿,然后就是颀长的身躯,贵俊却清冽的脸庞,那人还拥有一双夜里间璀璨异常的,翠绿眼瞳!
寂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史黛拉夏娃,劈头就冷冷的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在盛凌止的身边,看到你,盛婠!!
就在寂笙主动现身的这一刻,盛凌止猛地就拧紧了长眉,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在打量寂笙的同时,脑子里的一些事情转得飞快的!
而史黛拉夏娃完全就是僵住了,她知道寂笙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现在的寂笙,有多么地憎恨盛凌止!更加知道,盛凌止和寂笙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她才不想两人碰上面啊,可为什么,寂笙会出现在这里的?
他……他一直在跟踪盛凌止?
寂笙突如其来的出现,确实让盛凌止有些吃惊,但还没到能让他慌乱的地步。
“是你?”盛凌止上前了几步,冰色的眸子微微闪烁着诡谲异光。“那么就是说,这段时间,在我家附近徘徊偷偷监视着我的人,就是你了?!”
寂笙拨开眼前的刘海,翠色的瞳眸闪过一抹冷厉,看着盛凌止,嘴唇扬起一抹不羁的冷笑:“没错,是我。”
盛凌止抬眸,笔直对上寂笙那毫不掩饰敌意的绿眸,傲然一笑,风轻云淡道:“听说五年前,你失踪了。”
其实,五年前那个圣诞节之后,盛凌止一直有找人留意寂笙的一举一动,可是自从那一晚之后,寂笙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用尽了很多方法,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但盛凌止观察得到,现在的寂笙,无论是行为举止,以及气质和技巧,都得到了很大的升华,比以前更加耀眼瞩目了。
盛凌止没有看错人,又或者说,从他买下寂笙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寂笙非池中物,终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我也听说,五年前,你失去记忆了。”寂笙这话是对盛凌止说的,但眼睛所看的人,却是史黛拉夏娃!
下部58:盛凌止、亚当、寂笙,见面!(三)
寂笙的话,让盛凌止心里的疑团越发地加大,他目光森地打量着寂笙,虽是面无表情,但脑里的思维却运转得飞快。
五年前失踪的人,五年后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似乎对他的事情知道得了如指掌,甚至包括他的失忆!
他失忆的事情可是一直被盛家隐瞒起来的,但寂笙却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五年来,寂笙一直都在暗处监视他,相反,他却没有发现寂笙的存在!
五年前,五年后,寂笙脱胎换骨了,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但时间上太过敏感了,不管是寂笙五年前突然的人间蒸发,还是五年后今天的突然出现琬。
“5”这个数字,对盛凌止而言,就像魔咒一样,让他一下子联想到很多事情,黑漆漆的眸子猛然亮堂起来,盯着寂笙,迸射出绝对凶狠、尖利的锐光,隐隐泛着血丝!
盛婠的死,父亲的死,难道……
盛凌止蓦然迈开了大步伐,身材高大挺拔的他,沉着一张俊脸,周身衍生着一股莫名的低气压,尖锐的冷!也不知道盛凌止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高大的身躯刚好挡在了史黛拉夏娃,就像大护小一样,阻隔了寂笙对她露骨且强烈的眼神藤!
史黛拉夏娃原本就被寂笙的冷眼看得有些狼狈了,现在盛凌止在她面前这么一挡,他挺拔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就像巨人似的,将娇小的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虽然盛凌止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行为却让她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感觉,心坎莫名一软,暖暖的。
但是可惜,这一份暖意,史黛拉夏娃并无维持多久,就被盛凌止接下来的一句话,逼入了寒冬!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叫做寂笙吗?”盛凌止目光一沉,眸子异常凌厉地盯着寂笙,周身的气场明显不对劲了,明显透出杀气!
盛凌止带着某种质疑以及肯定的质问,让史黛拉夏娃的心跳猛然失控,“咚咚咚——”的打桩一样,心里已经很明白,盛凌止肯定是从寂笙身上,察觉到什么了!
此地不能久留,史黛拉夏娃也不管寂笙的冷眼不冷眼了,快步走了上前,想着先把寂笙拉走,离开这里再说!
盛凌止的话,她是没多大自信能够拉走他,但寂笙不同,他现在尽管再生她的气,但还是会听她的,对吧,寂笙?
可盛凌止一看到史黛拉夏娃越过他,却是走向了寂笙,心里的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双眉死死拧紧,面部带着神经质的抽蓄,就像被人抢走了最心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霾,阴郁的愠怒!
所以,盛凌止当机立断就伸出了长臂,大手一把圈住史黛拉夏娃皓白的手腕,将娇小的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明显就是不肯让她跟寂笙走了!
五年前,盛婠选择和寂笙一起私奔,五年后,她又再一次选择了寂笙,两次都输给同样一个人,盛凌止怎么也无法接受!
他就这么不好吗?寂笙就这么好吗?在她心目中,他还是比不上寂笙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她选择的人永远都是寂笙,而不是他!
但史黛拉夏娃哪里知道盛凌止的心思,她现在急得犹如锅上的蚂蚁一样,完全就是争分夺秒的!
她之所以会选择寂笙,原因也很简单,盛凌止与寂笙,到底还是寂笙比较容易应付,先拉走其中一个,离开这里再说,现在的气氛太令人不安了,一触即发似的,很危险!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很恶劣很卑鄙,她不该护着寂笙的,她该要把真相告诉盛凌止的。
但是仔细一想,她又怕了,又挣扎了,盛凌止知道真相后,肯定要报仇的,一定会杀了寂笙的,那么寂笙的家族也不可能会罢休的,毕竟寂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是jp家族的命根!
这样的话,报仇了又如何?没完没了的,双方只会无休止地纠缠下去,除非一方肯罢休,又或者,死了。
史黛拉夏娃有些痛了,手腕被盛凌止掐痛了,头也痛,心也痛。但她还是看向盛凌止,用力甩了甩被他圈住的手,声音泛起冷意:“盛凌止,你放手,我要走了!”
闻言,盛凌止只是垂下眼眸,深深地注视了史黛拉夏娃几秒,却仿佛没听懂她的话一样,固执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肯放手。固执地想要她留下来,不管后果。固执地依然深爱着她,无论她现在是谁!
有那么一刻,盛凌止真想抛下一切不管,让她跟他一起离开,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放不下,也撇不下!
五年前,爸的死,他一定要弄懂!
盛凌止转而又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寂笙,注意到寂笙的眼神,一直黏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身体本能地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别的男人窥视她半分。
突然,盛凌止开口质问寂笙了,带着极致的不悦:“回答我的话!”
闻言,寂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史黛拉夏娃倒先吼了出来:“寂笙,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末了,史黛拉夏娃还不忘瞪了寂笙一眼,警告着他,暗示着他,让他听她的话,不要乱来,什么都不要说!
“不!”寂笙漠漠摇头,斩钉截铁的一声,是说给史黛拉夏娃听的,他拒绝听她的话,他明明知道她暗示的是什么。
但,这一次,他不想听她的。
他要告诉她,他不再是以前的寂笙,他不再害怕盛凌止,他不需要她的保护。有些事,也没必要掩掩藏藏,既然盛凌止已经察觉到了,那么,就让他知道好了。
他很期待,盛凌止知道真相后,那扭曲、愤怒的面容!
寂笙的拒绝,是史黛拉夏娃料想不到的,她一直认为寂笙虽然改变了很多,但他在她面前,至少还是以前的寂笙,会因她的高兴而高兴,会因她的难过而难过……
但是好像,是她太贪心了,真的太贪心了,怎么会认为寂笙还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听她的呢?“你觉得我是谁,那我就是谁。”寂笙挑衅一笑,冷冽的视线落在盛凌止攥住史黛拉夏娃的手上,脸上突然就变得很不好了,然后大步走向了过来,目标,显然就是冲着史黛拉夏娃!
盛凌止俊美的面庞,顷刻间就扭曲了,绷着的肌肉,带着一股狠劲,“五年前的事,是你干的吧!!”
“你猜啊!”寂笙大声回敬,人虽然是他杀的没错,但是没人会傻到自己跑去承认的。
除了盛婠,他只会对盛婠承认。
一声震天的怒吼,犹如破闸而出的猛兽般,在寂静的夜里,怪瘆人可怖了。下一秒,史黛拉夏娃感觉到盛凌止一直攥着她不放的手,蓦然松开了,然后就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厮打声!
史黛拉夏娃娇小的身子抖了一抖,然后僵硬地抬起头,眼神木然地看着两个拳拳到肉的男人,他们仿佛不要命似的,拳拳都往要害处打。史黛拉夏娃曾经看过很多地下黑拳的视频,而现在盛凌止和寂笙的打法,俨然就是要弄死对方一样!
仇人见面分外眼袖!
史黛拉夏娃知道自己必须要上前阻止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枪,但是以他们现在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要伤到了肺部,那就完蛋了!
可惜老天不作美,又似乎喜欢愚弄他们这些凡人一样,本来最最不应该见面的四个人,偏偏在今晚全部聚集起来了!
手机不停无声地震动着,而且这种震动的模式,很奇怪,就像某种提示一样。史黛拉夏娃的脸色,顷刻间就煞白了,拿着手机的手,沁出了心惊的冷汗。她死死盯着手机地图上越来越接近的袖点,然后下意识往桥头的方向眺目望去,果不其然,隐隐看到了两盏车头灯的光芒——
糟了,亚当来了,而且还这么快!
“苏苏凡凡,下车!”史黛拉夏娃眼角神经狠狠一抽,压低心里的焦急,降低了嗓音,冷静地命令车内的两只胖娃,赶紧下来。
然后一转身,史黛拉夏娃朝丧失理智的盛凌止和寂笙,大喊了一声:“别打了,停下来!”
可是,根本没人听她,两个男人都杀袖了眼,一个嘴角被打破了,流着血。一个俊脸被打得袖一块,紫一块,好不狼狈。偏偏两人还是那种倔强好强又不服输的男人,想让他们停下手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除非给他们一人一支手枪,看谁先把谁崩掉,不然,没完!
史黛拉夏娃见状,心脏跳得很快很快,心急如焚的连冷汗都飙下来了,管不上危险不危险了,速度飞快地冲了过去,挡在了两个男人之间——
眼看他们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己身上了,史黛拉夏娃下意识闭上了眼,咬牙忍了!“我叫你们停下来!!”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史黛拉夏娃蓦然睁开了眼,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看盛凌止,和寂笙,两人均是气喘如牛,脸上挂彩也带伤,双目更是充血的袖。
但这样的两个男人,在最后一刻,还是因为中间的女人,停住了手!
“走开!”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话,但史黛拉夏娃听得出,盛凌止和寂笙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刚才那一拳,要是他们没能刹住、停下来。打在她身上的话,以她娇小单薄的身量,她肯定得要住医院了。
该死的,她就不知道危险的吗?!
光是这么一想,盛凌止和寂笙有些后知后觉地后怕了起来,虽然他们知道现在的盛婠,不及五年前那般不堪一击了,可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潜意识里,还是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
“别打了!”史黛拉夏娃又重复强调了一次,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进去,但看着前方快速驾驶而来的加长版林肯,她只能小声地提醒他们一下:“有人来了。”
说罢,史黛拉夏娃不再挡在盛凌止和寂笙之间了,而是走向了已经下车的苏苏和凡凡,三人站在一起,忐忑地等待那辆驶向他们的长车。
见状,盛凌止的俊眉就拧得更紧更紧了,他心如明镜,立刻就知道这过来的人,肯定就是路西斯亚当了!
而一旁的寂笙,吐了一口血水,拿手擦了擦嘴唇上的血。他的皮肤白皙了很多,可能是长年在幕后的原因,已经不见从前的麦色了,这血沾在他白皙的手臂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很瑰丽。
不过,现在寂笙的心情,很差,差到了极致!先不说盛凌止就在这里,他却干不掉他,现在连路西斯亚当也来了,他就更加咬牙气愤了!
那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精明的男人,他本能地排斥,没必要的话,他是不想看见这个路西斯亚当第二次的!
黑色加长版的林肯,终于还是开到了过来,就停在盛凌止的那辆劳斯莱斯旁边。这断桥上的三辆价值不菲的名车,组成了一个不成比例的三角形,在暖黄色的桥灯照耀下,很是阴冷诡谲。
车门打开,一袭藏蓝色短袖西装的路西斯亚当,悠悠跨下车来,淡袖的眸子淡淡扫视了这断桥上的众人一眼,摆出了一副颇为惊讶的神情,语气却是轻松、戏谑的。“哇,真人齐。”
然后,路西斯亚当视线一移,与盛凌止的视线对上了,两人的眼神都很冰冷,就像凝结着冰霜一样。
但不比盛凌止的面无表情,路西斯亚当依然是迷人浅笑,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打破他的淡定一般。“好久不见了,盛凌止。”
“确实好久不见,我以为你死了。”盛凌止开玩笑本事非常地高,冷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沉着好听的嗓音,连眼神也变得异常锋利,说出来的话虽猖狂,但也只能当笑话听。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比你先死?何况,我的女人需要我保护、照顾,我怎么舍得丢下她一个人。”路西斯亚当好脾气笑笑,但盯着盛凌止的眼神,却犹如毒蛇般,冰冷带刺。显然,他们两人都没有忘记当初洪爷的那一番话:他们两个,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那么他们,究竟会是谁先害死谁呢?
真好奇呢!
“过来,夏娃。”路西斯亚当向史黛拉夏娃,优雅地伸出一手。他的手,非常地漂亮,洁净、纤长又光滑,是典型的贵族公子的手,一如他的人,完美无瑕。
可是,路西斯亚当并不是完美无瑕的,比如他烧伤的左手,一直到现在,也必须要带着黑皮手套,遮掩那满是伤痕的皮肤。又比如,在他完美的外表之下,流着的却是最罪恶、最肮脏血缘。
没有完人,即使是他,也不是完人。
史黛拉夏娃定定看着路西斯亚当向她伸出的那一手,他脸上的笑容既温柔又宠爱,像是无限纵容着她一样,但是只有她读懂,他的笑并不达眼,有点冷怒。
同时,史黛拉夏娃也感觉到盛凌止投在她身上的灼热目光,但她没有回头,也不可能回头再多看他一眼。她只能笔直地向前走、不带一丝犹豫地往前走,走到路西斯亚当面前,伸出柔白的小手,覆上他洁净的大手……
几乎就在史黛拉夏娃走向路西斯亚当的那一刻,盛凌止也控制不住自己,步伐动了动,想要过去拉住她,想要拦住她,想要挽留下她!
不要她离开他,不要她走向别的男人!
可是,当看到跟在史黛拉夏娃身后的两只胖娃的时候,盛凌止猛然间顿住了脚步,漆黑的眼瞳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缩。
他无法跟过去,他无法挽留下她,因为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不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路西斯亚当的。他没有理由留让她留在他身边,抢人的话,以眼前的情况,是不可能成功的。
突然,盛凌止回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带盛婠去伦敦地下拍卖会的情景,明明那时候,盛婠还是属于他的。明明那时候,路西斯亚当才是被踢出局外、最没资格的人。
可现在,却全变了,路西斯亚当顶替了他的位置,他反而成为了那个最没资格的外人……
“真是的,不是让你晚上前回来吗?我还特意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你平时最爱吃的甜品,结果等不到你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路西斯亚当完全没有要责怪史黛拉夏娃的意思,大手裹住她的小手,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他低醇的嗓音如袖酒般,醉人迷离。
史黛拉夏娃刚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鹅蛋小脸就被路西斯亚当一手勾起了。她睁着水汽的眸子,看着路西斯亚当如晚霞般的眸子,忽然想到了她17岁,第一次遇见路西斯亚当的时候——
那时,他看她的眼神,也一如现在这般,冷怒、复杂又带着纠缠不清的迷恋。
他一直知道所有的事情,而她直到五年前,才明白这些事情。明白自己,跟谁在一起,都是不可能的。
史黛拉夏娃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路西斯亚当,直到他的唇吻下她的唇,她都没有躲开。冰冰凉凉的四瓣唇瓣,毫无缝隙地相贴在一起,舌与舌之间,是纠缠不休的,更像是一种兽与兽之间的互相舔舐。
这就是他们的吻,冰冷的吻。
与自己有相同血缘的人接吻,其实是无法炙热起来的,但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言语出来,但是他们都能懂,这也许就是所谓兄妹间的……心有灵犀?
这个吻,不知道是何时起的,也不知道是何时止的,史黛拉夏娃全程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直到一吻结束后,她直接就被路西斯亚当亲昵地半搂住,按捺在他的胸怀前,动弹不得。
所以,史黛拉夏娃干脆就半垂着脑袋瓜,不想抬起头,不想去看盛凌止,不想去看寂笙,不想去看他们眼中的……自己。
但尽管如此,史黛拉夏娃还是清晰地感受到盛凌止炙热如火的视线,仿佛是真的带着熊熊火焰一般,他的视线每扫w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过她一寸肌肤,就惹得她心跳若狂,无法镇定自若!
他应该,很生气吧?
应该,很嫌弃她吧?
应该,不再迷恋她了吧?
没错,盛凌止确实很生气,很嫌弃,但却是生他自己的气,嫌弃也是嫌弃他自己!他真想冲过去,将她从路西斯亚当身边抢回来,然后狠狠吻她的小嘴,将她嘴里属于别的男人的气味,全部由他取而代之,在她身上刻下一个个只属于他的烙印!
他嫉妒,嫉妒到快要发狂了!!
似乎没看到盛凌止和寂笙,那一脸阴森骇人的面色一样,路西斯亚当搂着怀里人儿的细腰,优雅笑道:“哦,忘了给你们介绍。她是夏娃,我的婚约者,我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你们也来呗。”
这是挑衅,绝对是赤)7c裸)7c裸的挑衅!!!
这下子,别说盛凌止忍不住了,就连寂笙,也深喘着大气,犹如伺机待发的野兽般,绿眸盈满了杀气,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那个杀千刀的男人!
盛凌止深吸了一口气,接下了路西斯亚当的挑衅,然后伸手一指,笔直指向他怀里的小人儿,势在必得道:“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然后把她带回去!”
闻言,路西斯亚当搂得史黛拉夏娃更紧了,笑容渐渐变冷,“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盛凌止挑唇冷笑,狂的不行。“很快就不是了!”
顿时,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之间弩张剑拔的气氛,变得越发僵持不下了,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很是让人不安。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法律、警察这些,也只是对一些普通人群能起作用,对于特殊的人群,这些东西,连个屁都不是!
在这些特殊人群的世界里,杀人,不一定要偿命的。相反,对他们而言,合理杀害一些碍事的人,反而会使他们的利益,蹭蹭向上,有利无害!所以,史黛拉夏娃有些心惊胆战了起来,她怕路西斯亚当起了杀心,虽然他很少会在没有周详计划之下,杀人。
但人总有失控的时候,在这里,毕竟不是属于盛凌止和寂笙的地头,硬碰硬,不划算的!
于是,史黛拉夏娃扯了扯路西斯亚当的衣领,小声嘀咕道:“走了吧。”
闻言,路西斯亚当笑了笑,像疼爱自己的小宠物般,洁净的大手揉着怀里人儿细软的长发,惬意道:“不急,我让厨房给你重新准备了甜品,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好,现在,我们还有时间。”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厉害,好像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他手里一样,每一每一秒,他都能计算得那么精准。
这时候,那辆加长版林肯的驾驶座车门缓缓打开了,一个穿着一袭米白色休闲服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先是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向盛凌止温润一笑,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四少。”
这温雅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辞职离开的徐岩!
看到徐岩那张熟悉的面孔,盛凌止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突然间,就什么事情什么疑问,都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是徐岩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可惜,他明白得太迟,太晚了!
盛凌止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体内凝固的血液,渐渐温热了起来,然后疯狂地沸腾,激发出他血液里所沉淀这的杀戮因子,就像被触犯了逆鳞一样,这一个个仇恨,非得流淌在他的血液里,铭刻在他的骨髓里不可!
“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吧?”盛凌止再次睁开了眼,眼底清如明镜,就是因为太过清明,他眼里的憎恨、杀意、狠厉以及阴冷,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只有在看着史黛拉夏娃的时候,他的眼神,才稍微有了点温度。
当底线一再被触犯,那么盛凌止也懒得再跟他们,做所谓礼尚往来的客套了!
路西斯亚当双臂圈着怀里的小人儿,潇洒地耸耸肩,笑笑道:“你的话我听不懂,计划什么呢?”
果然如他所料,徐岩出现在他身边,是盛凌止所料想不到的,真好玩呢,这个游戏。
“盛婉,也是你杀的吧!”不是质问,盛凌止这完全就是肯定、笃定的口吻,盯着路西斯亚当和徐岩的眼神,冷得能结出冰渣了!
“四少,听说你五年前失忆了。不过,在我看来,你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对吧。”徐岩的话也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笃定的语气。
某些地方,徐岩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医术很厉害,头脑聪明得有些过火了,往往在他笑得如沐春风的时候,就是他要计算别人的时候,演技炉火纯青!
徐岩的话,让史黛拉夏娃的心狠狠颤了一把,水眸亮汪汪地看向盛凌止,带着疑惑不解,想要从他身上,探出个什么由来。
盛凌止恢复记忆了?怎么可能呢!他在她面前,明明就没有认出她是盛婠啊,如果他真的恢复记忆了,那么又为什么要骗她头痛呢?
徐岩的话,并不可信,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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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一辆轿车开驶了上来,这桥明明是还没施工完毕的断桥,大晚上的,怎么还有车莽撞地开上来的呢?
可这辆轿车,车技很好,一点都不莽撞,相反,还十分平稳地停了下来。显然,人家这可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帮手呢?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先是一条骨肉均匀的美腿踏了下来,然后就是盛柯那张国际范儿的脸庞,一身火焰袖长裙的她,在高架桥上,裙摆飘飘,虽然不比年轻姑娘,但依然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盛柯像个小顽童似的,笑嘻嘻地跟盛凌止打招呼,“呦,想不想我啊,小四。”
“姑?”盛凌止微微挑高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盛柯会出现在美国?而且,还来了这里?
轿车上,还有人。后车门也打开了,身形消瘦的曲扬走下车来,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扫视桥上的众人,目光只淡淡带过史黛拉夏娃。
然后曲扬看向盛柯,笑着说:“干姐,你这趟免费的顺风车我可真无福消受啊,直接把我送到这么“听潮阁”更新最-快,危险的地方,你可要把负责把我平安送回酒店去啊。”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如果是曲扬说出来的,就不那么奇怪了。毕竟,像曲扬这样的铁公鸡,坐顺风车这样的事儿,对他来说,是绝绝对有可能的!
但是,曲扬刚才叫盛柯什么?干姐?!
擦,什么时候的事儿?
“行,我等下让小四请你吃饭去!”盛柯既然豪爽,又爽快地替盛凌止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然后头一转,盛柯妖冶的目光扫啊扫,扫过路西斯亚当,扫过史黛拉夏娃,扫过寂笙,扫过徐岩,随即笑呵呵道:“哎呦,这破桥上聚了这么多帅哥,怎么?你们在这里是想要开片儿吗?还是黑社会谈判了?”
看到突然出现的盛柯和曲扬,路西斯亚当忽然“啊”了一声,然后笑着看盛柯,淡淡道:“我好像知道你是谁。”
盛柯,好像和美国外交部那边的人挺熟的,是个特殊的行政人员。
“那真是我的荣幸了,你可是个大名人啊。”盛柯有模有样地向路西斯亚当摆出一个,正统皇室的礼仪,但脸上依然是嬉皮笑脸的,与端庄的礼仪,很不相符。
路西斯亚当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不过淡袖的眸子,多了几分兴味。
而在一直窝在他怀里的史黛拉夏娃,则是略略垂下了眼帘,没有看盛柯、曲扬他们,只是若狂的心跳,渐渐平息了许多,不再担心了。
轿车上还有一个人也下车了,那是许久不见的聂谦。一袭银灰色西装的他,翩翩整洁,清贵的俊脸依旧很有明星范儿,但左边的眉毛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短疤痕。可能是调查案件的时候,弄伤的。
“四少。”聂谦只简洁地叫了盛凌止一声,然后目光就挪到徐岩身上,勾唇,就是一个冷笑。
“连你也来了?”盛凌止略显一丝诧异,他其实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聂谦了,这五年间,不止是他没日没夜的忙,聂谦同样也是没日没夜的忙,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处理公事。
公事一完,各散各的。
但盛凌止多少也有注意聂家的情况,刚开始的三年是最艰难,但后来,就越来越好了。
聂谦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盛凌止想。
“嗯,我是来处理公事的,我已经和美国fbi取得了联手合作,这次我是来通缉五年前杀害盛婠,七年前杀害聂海,以及十五年前杀害盛婉的凶手。”聂谦一边看着腕上的手表,一边如是地说。
然后,聂谦抬起了头,目光波澜不惊地盯着徐岩,沉静道:“徐岩,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显然,聂谦手上肯定掌握了徐岩的一定证据了,也知道当年杀害那么多人的凶手,是徐岩了!
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冤案,终于要一件一件浮出水面了,但恶人是不是就真的会绳之于法呢?
“好啊,我期待着。”徐岩表现出绝对从容的气魄,以及淡定不惊。毕竟,像他这样的疯子,既然敢用这么猖狂的手段去杀人,那么自然就不怕被人发现,又或者是死了。
相反,此刻的徐岩还兴奋得很呢,他一直以为完美、没有漏洞的杀人案件,终于、终于有警察发现他留下的足迹了,现在他们要寻着他留下的足迹,追过来了,这叫徐岩怎么能不兴奋!
来啊,尽管放马过来,他拭目以待呢!
路西斯亚当似乎很无聊的样子,一直卷着史黛拉夏娃的长发,惬意把玩着。完全就没把这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放在眼里,只不过聂谦的话,好像勾起了他一丝兴趣。
路西斯亚当掀起眼帘,蓦然笔直看向聂谦,明明他的瞳眸是温淡的袖色,但偏偏此时却凝聚着血光。他对着聂谦笑了,不是冷笑,更像是狮子扼玩濒死小动物的笑。“对了,我以前听人提起过你,你好像叫聂谦对吧?那可真是巧合了,我的手下里,也有一个姓聂的中国人,他叫聂羽。”
他叫聂羽!
他叫聂羽……
阔别五年,再次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聂谦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从路西斯亚当这样的人的口中,听到“聂羽”的名字,那简直就是最大的打击,以及讽刺!
“聂羽?你确定?”聂谦沉声质问,看着路西斯亚当,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路西斯亚当怀里的盛婠,但现在,对他来说,聂羽的事情,更加重要!
可是,路西斯亚当挑起了聂谦的求知欲,却并不打算满足他,反而摆出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慵懒道:“或许改天,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儿,我还要赶着回去吃甜品。”
说罢,路西斯亚当低头亲了亲史黛拉夏娃光洁的额头,柔声道:“时间差不多了,甜品该要好了,我们回家吧。”
“嗯,好。”史黛拉夏娃乖乖点头,很合作。只不过在回头的一瞬,她多看了盛凌止一眼,然后又匆匆瞥了瞥盛柯,和曲扬。
两人的眼神,纷纷流露出难以察觉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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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路西斯亚当悠然地坐在加长版林肯的车内,对面是两只危襟正坐的胖娃娃。苏苏和凡凡已经持续五分钟,一动不动像两只洋娃娃一样,乖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恐怕只要路西斯亚当冷冷瞥他们俩一眼,他们就要吓软,吓尿了!
哎,没什么事情比得罪大魔王更可怕了!
回去之后,他们的惩罚反肯定很重,谁让他们不但没有准时送夏娃姐回家,还……还睁一眼闭一眼,帮了大哥哥一把,让大哥哥那个啥夏娃姐……
呜呜呜,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看夏娃姐了。
两只胖娃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不敢乱动,憋得可辛苦了,特别是看到车厢内那一桌子吃的、喝的、小心肝都快要被痒死了!
车厢内很平稳,所以哪怕路西斯亚当在喝袖酒,依然不会倾洒一分,他摇了摇手中精致的酒杯,醉人淡笑:“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给盛凌止他们,通风报信一样。”
这话,史黛拉夏娃知道不是对她说的,但她在旁听着,就觉得分别心惊,所以忍不住仰头,看向路西斯亚当,不解询问:“通风报信?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
一向w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如此,只要是史黛拉夏娃问的,路西斯亚当基本都会给她解答,他低下了俊脸,目光垂怜着才到他胸膛的女孩儿,将他喝过的袖酒,递到了她唇边,示意她喝。
史黛拉夏娃并不喜欢袖酒,以前的她可是一喝就醉的,但是后来,她被路西斯亚当捉起来,训练过一番。渐渐,她的酒力就变得越来越好了,现在很难有酒能醉倒她了。
因为他说,容易喝醉酒的女人,在这个家族里,很容易就被陷害、糟蹋了。想要好好活着,至少酒量要在别人之上,别人倒,你也不能倒。
但是尽管如此,史黛拉夏娃还是很不喜欢酒的味道,能不碰她就绝不会碰。不过,路西斯亚当都把酒递到她唇边,也只能一饮而尽了。
路西斯亚当似乎很满意史黛拉夏娃的样子,看着她喝完酒,白皙的脸蛋儿,粉扑扑,水嫩嫩的小模样,十分娇媚、可爱。
他忍不住俯下头,亲了几口她袖嘟嘟的小嘴儿,这才慢条斯理给她解答:“盛柯,曲扬,聂谦,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简直就像在保护盛凌止一样。这不是通风报信,是什么?”闻言,史黛拉夏娃蝶翼的睫毛,扑扇扑扇地眨了眨,舔了舔唇上的酒味儿,又问了:“那么,是谁在通风报信?”
“你想知道?”路西斯亚当漫不经心地反问,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袖酒,仰头,一饮而尽,优雅之中透着豪爽。
史黛拉夏娃拿眼白,瞟了一眼路西斯亚当,哼哼道:“那你不想知道吗?”
路西斯亚当伸手,揉了揉史黛拉夏娃的小脑袋瓜,修长的五指滑过她的长发,疼惜道:“小傻瓜。”
这个话题,就止于了这里,路西斯亚当似乎没有要多谈下去的意思,而史黛拉夏娃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转回来,干脆就结束算了。只不过心里,还是隐隐透着不安——
亚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通风报信的人,是她呢?
车,很快就回到他们的独立公寓前了。
只不过,路西斯亚当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淡袖的眸子,冷飕飕地瞥了对面的两只胖娃一眼,咧嘴冷笑,白森森的牙齿,像极了丛林巨兽。“你们两个,今天玩得开心吗?”
苏苏、凡凡把小脑袋要得像拨浪鼓了,白嫩嫩的小脖子几乎都要被他们摇断了。“不不不不,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完全不开心,一整天都不见大魔王您的英姿,我们的小心肝,不知道有多么地不舒服,都抗议了!”
这这这这……这绝对是反话!
闻言,路西斯亚当连冷笑都止住了,他一向爱笑,但现在却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两只胖娃,很匪夷所思,以及诡谲。“是吗?那怎么你们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现在才回来呢?”
“我……我们忘记看时间了。”苏苏和凡凡嘟嘟嘴,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试图卖萌博取路西斯亚当那一丁点,小得可怜的同情心。
但是显然,路西斯亚当身上并不具备同情心这玩意儿,只见不笑也不怒,只是语气冷得令人哆嗦、心寒。“那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这样的话,干脆就别回来了,我不需要两个只会浪费我金钱的废物。”
被骂废物,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但是这一次有史黛拉夏娃在听,所以双胞胎俩,显得特别伤心难过,垂头丧气的,可怜得紧。
他们不想让夏娃姐知道,他们是两个没用的废物!
一旁的史黛拉夏娃觉得路西斯亚当的责备,有些过重了,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亚当,你不要对他们这么严厉,苏苏和凡凡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今晚的事情,我才是最大责任的那一个人,你不能全怪到他们身上的!”
话音一落,史黛拉夏娃袖艳艳的小嘴儿,就被路西斯亚当的长指抵住了,“嘘。夏娃,我今晚有点生气了,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舍得朝你发脾气,这事,你别管!”
摆明的了,路西斯亚当今晚的气儿,就是要发泄在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双胞胎身上!
闻言,史黛拉夏娃知道路西斯亚当对苏苏和凡凡,要求一向严格,而且还是过分的严格。不禁担心他们今晚要受到什么惩罚了,“那你又想对他们做什么惩罚,不让他们吃饭?”
“怎么会呢?我这里就算是一条猎犬,也是管饱管暖的,更何况是两个好孩子。”路西斯亚当轻笑一声,然后又安抚了史黛拉夏娃一下,才叫车外等候的人,“徐岩。”
下一刻,车门被打开了,徐岩毕恭毕敬地站在车门外,“我在主人。”
“你带他们去训练一下吧,比平时,要加倍分量的。”路西斯亚当给徐岩,指了指脸色已经煞白的双胞胎俩。
“好的,主人。”徐岩从容应下,似乎已经对这一项“加量”,很驾轻就熟了。
但史黛拉夏娃可敏感得很,特别是对徐岩,她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男人!“慢着徐岩,你对他们的是什么训练。”
明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怎么她以前却错把疯子当好人的呢?
真是傻啊!
徐岩倾下身体,耐心作答:“就是一些体能的训练,虽然有点苦,但收益的效果最后还是归在他们身上,说到底,他们也没有吃亏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真的只是体能训练吗?”史黛拉夏娃将目光放在了两只胖娃身上,用眼神询问他们,要把真相,告诉她,别害怕!
但,怎么能不害怕呢?
对苏苏和凡凡而言,最可怕的人是大魔王,最可恨的人是徐岩,但他们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忍受与服从。只不过,接下来,可能又要苦一段日子了……
苏苏和凡凡偷偷瞄了瞄路西斯亚当一眼,哪怕对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也足以让他们心惊胆战了,不敢说什么,或者告状什么,反正,从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徐岩就经常那么对他们了,
最后,两只胖娃娃还是跳出了车厢,在跟徐岩离开之际,不忘回头看向史黛拉夏娃,给予她天真烂漫一笑,这时候的苏苏、凡凡,真的很像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可惜,他们不是——
“真的夏娃姐,我们过两天就来找你玩儿,你一定要等我们哦。”
“嗯,我会等你们的……”史黛拉夏娃觉得有点心酸,心里不舒坦,哪怕知道只是比较辛苦的体能训练,但她还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苏苏、凡凡,才会让他们俩受罚的。
苏苏和凡凡离开后,史黛拉夏娃又在车里呆了一会儿,路西斯亚当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儿,忍不住轻声一笑,半搂住她,哄着:“怎么?生气了?不过就是一些体能训练而已,有必要为了两个外人和我较真儿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苏苏和凡凡,自然是比不上路西斯亚当,毕竟亲人和外人,还是有一点儿区别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史黛拉夏娃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堵心得很,又为苏苏和凡凡辩驳,抱不平了——“可是他们才多大的人,两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而已,你不要对他们这么严格好不好?而且,这次的事儿,我觉得是你不对,你不该罚他们的!”
“不罚他们,难道罚你吗?可怎么办呢?我就是不舍得罚你,而且,那两个孩子,不严格一点,是不能成才的!”说罢,路西斯亚当也不给史黛拉夏娃反驳的机会,直接牵着她的手,下车了,“好了不说了,进屋去吧,我让人给你准备的甜点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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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嗯……疼死了……”
“轻一点,徐岩……你轻一点嘛……”
“哎呀……不行了,太猛了,小爷的头……有点晕了……”
“呜呜呜……疼死我了……每次都这么疼……你还做做做!”
独立公寓地下的一间医学研究室,隐隐约约传来了苏苏和凡凡,脆生生、软绵绵、又可怜兮兮的叫声,带着几分***、凌虐的感觉,光是听到,就让人遐想翩翩,但随即又意识到这可是纯粹的童音,不禁让人感到一阵唏嘘。
现在这社会,什么人渣、败类都有,玩弄、猥)7c)7c琐男童的事儿,多得去了!
特别是一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最爱玩一些青涩稚嫩的男童了,漂亮的男孩子,简直比交际花还要受欢迎。
这儿,恐怕,也是了……
徐岩那拿着针筒的手,破天荒地抖了一下,天知道他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拿针筒,会手抖的?只是,这两只娃儿实在太奇葩了,他不就是要给他们俩戳一支针而已嘛,这针还没戳下去,他们就自个儿“叫”起来了,闹啥啊?!
一向好脾气的徐岩,竟然有了想要吼骂两娃的冲动,“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偷偷看古炎的私藏dvd了?”
躺在纯白病床上、扭着肉嘟嘟的小身子的苏苏和凡凡闻言,均是一停一愣,然后仰起小脑袋,望向徐岩,一脸惊愕:“咦,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确实是偷看了老炎私藏的dvd了,只不过他们也看不太懂里面的内容。只知道,有个暴露狂阿姨,躺在床上叫啊叫,好像生病了一样,然后又有个暴露狂的叔叔,给阿姨“打针”了,后来,阿姨就好了,还一脸满足的样子呢!
徐岩额头上的神经,狠狠抽了一把,也不打算给两只胖娃解释什么,只是拿起抽好药水的针筒,命令道:“躺好了,不要乱动。”
然后,一人给了他们一针,看了看时间,徐岩才说:“药效的不适大约会持续五个小时,今晚上你们就在这儿睡,要发烧了,我也好处理。”
说完,徐岩丢下两只胖娃在研究室里,也懒得管他们,便打开玻璃门,出去了,只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系统感应的,只有徐岩能进来、出去,所以也不怕苏苏和凡凡会偷溜出去。
苏苏和凡凡黏在了一起,可能是因为这药力太猛的缘故,两娃的体质并不是太能适应,每次打完针,都必须要痛苦上几个小时。记得有一次,他们打完针不久,就立刻高烧了,要不是徐岩还在,估计他们早就一命鸣呼了。
这药,会将他们的体质,变得很奇怪,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估计他们就是徐岩专属的试药白老鼠。
渐渐的,苏苏和凡凡满头都是汗了,他们的脸色,更是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就像贫血一样,但是偏偏两娃长得又胖又壮的,很是健康的感觉。
可在这健康之中,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令人费解!
“苏苏,你说这一次,我们要胖多少啊?”
“最好多胖一点,不然的话,又得要多吃一针,那才是苦。”
下部58:盛凌止、亚当、寂笙,见面!(三) 系统抽,重发一次
寂笙的话,让盛凌止心里的疑团越发地加大,他目光森地打量着寂笙,虽是面无表情,但脑里的思维却运转得飞快。(.)
五年前失踪的人,五年后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似乎对他的事情知道得了如指掌,甚至包括他的失忆!
他失忆的事情可是一直被盛家隐瞒起来的,但寂笙却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五年来,寂笙一直都在暗处监视他,相反,他却没有发现寂笙的存在!
五年前,五年后,寂笙脱胎换骨了,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但时间上太过敏感了,不管是寂笙五年前突然的人间蒸发,还是五年后今天的突然出现琬。
“5”这个数字,对盛凌止而言,就像魔咒一样,让他一下子联想到很多事情,黑漆漆的眸子猛然亮堂起来,盯着寂笙,迸射出绝对凶狠、尖利的锐光,隐隐泛着血丝!
盛婠的死,父亲的死,难道……
盛凌止蓦然迈开了大步伐,身材高大挺拔的他,沉着一张俊脸,周身衍生着一股莫名的低气压,尖锐的冷!也不知道盛凌止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高大的身躯刚好挡在了史黛拉夏娃,就像大护小一样,阻隔了寂笙对她露骨且强烈的眼神藤!
史黛拉夏娃原本就被寂笙的冷眼看得有些狼狈了,现在盛凌止在她面前这么一挡,他挺拔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就像巨人似的,将娇小的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虽然盛凌止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行为却让她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感觉,心坎莫名一软,暖暖的。
但是可惜,这一份暖意,史黛拉夏娃并无维持多久,就被盛凌止接下来的一句话,逼入了寒冬!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叫做寂笙吗?”盛凌止目光一沉,眸子异常凌厉地盯着寂笙,周身的气场明显不对劲了,明显透出杀气!
盛凌止带着某种质疑以及肯定的质问,让史黛拉夏娃的心跳猛然失控,“咚咚咚——”的打桩一样,心里已经很明白,盛凌止肯定是从寂笙身上,察觉到什么了!
此地不能久留,史黛拉夏娃也不管寂笙的冷眼不冷眼了,快步走了上前,想着先把寂笙拉走,离开这里再说!
盛凌止的话,她是没多大自信能够拉走他,但寂笙不同,他现在尽管再生她的气,但还是会听她的,对吧,寂笙?
可盛凌止一看到史黛拉夏娃越过他,却是走向了寂笙,心里的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双眉死死拧紧,面部带着神经质的抽蓄,就像被人抢走了最心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霾,阴郁的愠怒!
所以,盛凌止当机立断就伸出了长臂,大手一把圈住史黛拉夏娃皓白的手腕,将娇小的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明显就是不肯让她跟寂笙走了!
五年前,盛婠选择和寂笙一起私奔,五年后,她又再一次选择了寂笙,两次都输给同样一个人,盛凌止怎么也无法接受!
他就这么不好吗?寂笙就这么好吗?在她心目中,他还是比不上寂笙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她选择的人永远都是寂笙,而不是他!
但史黛拉夏娃哪里知道盛凌止的心思,她现在急得犹如锅上的蚂蚁一样,完全就是争分夺秒的!
她之所以会选择寂笙,原因也很简单,盛凌止与寂笙,到底还是寂笙比较容易应付,先拉走其中一个,离开这里再说,现在的气氛太令人不安了,一触即发似的,很危险!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很恶劣很卑鄙,她不该护着寂笙的,她该要把真相告诉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盛凌止的。
但是仔细一想,她又怕了,又挣扎了,盛凌止知道真相后,肯定要报仇的,一定会杀了寂笙的,那么寂笙的家族也不可能会罢休的,毕竟寂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是jp家族的命根!
这样的话,报仇了又如何?没完没了的,双方只会无休止地纠缠下去,除非一方肯罢休,又或者,死了。
史黛拉夏娃有些痛了,手腕被盛凌止掐痛了,头也痛,心也痛。但她还是看向盛凌止,用力甩了甩被他圈住的手,声音泛起冷意:“盛凌止,你放手,我要走了!”
闻言,盛凌止只是垂下眼眸,深深地注视了史黛拉夏娃几秒,却仿佛没听懂她的话一样,固执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肯放手。固执地想要她留下来,不管后果。固执地依然深爱着她,无论她现在是谁!
有那么一刻,盛凌止真想抛下一切不管,让她跟他一起离开,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放不下,也撇不下!
五年前,爸的死,他一定要弄懂!
盛凌止转而又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寂笙,注意到寂笙的眼神,一直黏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身体本能地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别的男人窥视她半分。
突然,盛凌止开口质问寂笙了,带着极致的不悦:“回答我的话!”
闻言,寂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史黛拉夏娃倒先吼了出来:“寂笙,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末了,史黛拉夏娃还不忘瞪了寂笙一眼,警告着他,暗示着他,让他听她的话,不要乱来,什么都不要说!
“不!”寂笙漠漠摇头,斩钉截铁的一声,是说给史黛拉夏娃听的,他拒绝听她的话,他明明知道她暗示的是什么。
但,这一次,他不想听她的。
他要告诉她,他不再是以前的寂笙,他不再害怕盛凌止,他不需要她的保护。有些事,也没必要掩掩藏藏,既然盛凌止已经察觉到了,那么,就让他知道好了。
他很期待,盛凌止知道真相后,那扭曲、愤怒的面容!
寂笙的拒绝,是史黛拉夏娃料想不到的,她一直认为寂笙虽然改变了很多,但他在她面前,至少还是以前的寂笙,会因她的高兴而高兴,会因她的难过而难过……
但是好像,是她太贪心了,真的太贪心了,怎么会认为寂笙还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听她的呢?“你觉得我是谁,那我就是谁。”寂笙挑衅一笑,冷冽的视线落在盛凌止攥住史黛拉夏娃的手上,脸上突然就变得很不好了,然后大步走向了过来,目标,显然就是冲着史黛拉夏娃!
盛凌止俊美的面庞,顷刻间就扭曲了,绷着的肌肉,带着一股狠劲,“五年前的事,是你干的吧!!”
“你猜啊!”寂笙大声回敬,人虽然是他杀的没错,但是没人会傻到自己跑去承认的。
除了盛婠,他只会对盛婠承认。
一声震天的怒吼,犹如破闸而出的猛兽般,在寂静的夜里,怪瘆人可怖了。下一秒,史黛拉夏娃感觉到盛凌止一直攥着她不放的手,蓦然松开了,然后就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厮打声!
史黛拉夏娃娇小的身子抖了一抖,然后僵硬地抬起头,眼神木然地看着两个拳拳到肉的男人,他们仿佛不要命似的,拳拳都往要害处打。史黛拉夏娃曾经看过很多地下黑拳的视频,而现在盛凌止和寂笙的打法,俨然就是要弄死对方一样!
仇人见面分外眼袖!
史黛拉夏娃知道自己必须要上前阻止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枪,但是以他们现在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要伤到了肺部,那就完蛋了!
可惜老天不作美,又似乎喜欢愚弄他们这些凡人一样,本来最最不应该见面的四个人,偏偏在今晚全部聚集起来了!
手机不停无声地震动着,而且这种震动的模式,很奇怪,就像某种提示一样。史黛拉夏娃的脸色,顷刻间就煞白了,拿着手机的手,沁出了心惊的冷汗。她死死盯着手机地图上越来越接近的袖点,然后下意识往桥头的方向眺目望去,果不其然,隐隐看到了两盏车头灯的光芒——
糟了,亚当来了,而且还这么快!
“苏苏凡凡,下车!”史黛拉夏娃眼角神经狠狠一抽,压低心里的焦急,降低了嗓音,冷静地命令车内的两只胖娃,赶紧下来。
然后一转身,史黛拉夏娃朝丧失理智的盛凌止和寂笙,大喊了一声:“别打了,停下来!”
可是,根本没人听她,两个男人都杀袖了眼,一个嘴角被打破了,流着血。一个俊脸被打得袖一块,紫一块,好不狼狈。偏偏两人还是那种倔强好强又不服输的男人,想让他们停下手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除非给他们一人一支手枪,看谁先把谁崩掉,不然,没完!
史黛拉夏娃见状,心脏跳得很快很快,心急如焚的连冷汗都飙下来了,管不上危险不危险了,速度飞快地冲了过去,挡在了两个男人之间——
眼看他们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己身上了,史黛拉夏娃下意识闭上了眼,咬牙忍了!“我叫你们停下来!!”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史黛拉夏娃蓦然睁开了眼,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看盛凌止,和寂笙,两人均是气喘如牛,脸上挂彩也带伤,双目更是充血的袖。
但这样的两个男人,在最后一刻,还是因为中间的女人,停住了手!
“走开!”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话,但史黛拉夏娃听得出,盛凌止和寂笙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刚才那一拳,要是他们没能刹住、停下来。打在她身上的话,以她娇小单薄的身量,她肯定得要住医院了。
该死的,她就不知道危险的吗?!
光是这么一想,盛凌止和寂笙有些后知后觉地后怕了起来,虽然他们知道现在的盛婠,不及五年前那般不堪一击了,可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潜意识里,还是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
“别打了!”史黛拉夏娃又重复强调了一次,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进去,但看着前方快速驾驶而来的加长版林肯,她只能小声地提醒他们一下:“有人来了。”
说罢,史黛拉夏娃不再挡在盛凌止和寂笙之间了,而是走向了已经下车的苏苏和凡凡,三人站在一起,忐忑地等待那辆驶向他们的长车。
见状,盛凌止的俊眉就拧得更紧更紧了,他心如明镜,立刻就知道这过来的人,肯定就是路西斯亚当了!
而一旁的寂笙,吐了一口血水,拿手擦了擦嘴唇上的血。他的皮肤白皙了很多,可能是长年在幕后的原因,已经不见从前的麦色了,这血沾在他白皙的手臂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很瑰丽。
不过,现在寂笙的心情,很差,差到了极致!先不说盛凌止就在这里,他却干不掉他,现在连路西斯亚当也来了,他就更加咬牙气愤了!
那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精明的男人,他本能地排斥,没必要的话,他是不想看见这个路西斯亚当第二次的!
黑色加长版的林肯,终于还是开到了过来,就停在盛凌止的那辆劳斯莱斯旁边。这断桥上的三辆价值不菲的名车,组成了一个不成比例的三角形,在暖黄色的桥灯照耀下,很是阴冷诡谲。
车门打开,一袭藏蓝色短袖西装的路西斯亚当,悠悠跨下车来,淡袖的眸子淡淡扫视了这断桥上的众人一眼,摆出了一副颇为惊讶的神情,语气却是轻松、戏谑的。“哇,真人齐。”
然后,路西斯亚当视线一移,与盛凌止的视线对上了,两人的眼神都很冰冷,就像凝结着冰霜一样。
但不比盛凌止的面无表情,路西斯亚当依然是迷人浅笑,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打破他的淡定一般。“好久不见了,盛凌止。”
“确实好久不见,我以为你死了。”盛凌止开玩笑本事非常地高,冷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沉着好听的嗓音,连眼神也变得异常锋利,说出来的话虽猖狂,但也只能当笑话听。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比你先死?何况,我的女人需要我保护、照顾,我怎么舍得丢下她一个人。”路西斯亚当好脾气笑笑,但盯着盛凌止的眼神,却犹如毒蛇般,冰冷带刺。显然,他们两人都没有忘记当初洪爷的那一番话:他们两个,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那么他们,究竟会是谁先害死谁呢?
真好奇呢!
“过来,夏娃。”路西斯亚当向史黛拉夏娃,优雅地伸出一手。他的手,非常地漂亮,洁净、纤长又光滑,是典型的贵族公子的手,一如他的人,完美无瑕。
可是,路西斯亚当并不是完美无瑕的,比如他烧伤的左手,一直到现在,也必须要带着黑皮手套,遮掩那满是伤痕的皮肤。又比如,在他完美的外表之下,流着的却是最罪恶、最肮脏血缘。
没有完人,即使是他,也不是完人。
史黛拉夏娃定定看着路西斯亚当向她伸出的那一手,他脸上的笑容既温柔又宠爱,像是无限纵容着她一样,但是只有她读懂,他的笑并不达眼,有点冷怒。
同时,史黛拉夏娃也感觉到盛凌止投在她身上的灼热目光,但她没有回头,也不可能回头再多看他一眼。她只能笔直地向前走、不带一丝犹豫地往前走,走到路西斯亚当面前,伸出柔白的小手,覆上他洁净的大手……
几乎就在史黛拉夏娃走向路西斯亚当的那一刻,盛凌止也控制不住自己,步伐动了动,想要过去拉住她,想要拦住她,想要挽留下她!
不要她离开他,不要她走向别的男人!
可是,当看到跟在史黛拉夏娃身后的两只胖娃的时候,盛凌止猛然间顿住了脚步,漆黑的眼瞳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缩。
他无法跟过去,他无法挽留下她,因为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不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路西斯亚当的。他没有理由留让她留在他身边,抢人的话,以眼前的情况,是不可能成功的。
突然,盛凌止回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带盛婠去伦敦地下拍卖会的情景,明明那时候,盛婠还是属于他的。明明那时候,路西斯亚当才是被踢出局外、最没资格的人。
可现在,却全变了,路西斯亚当顶替了他的位置,他反而成为了那个最没资格的外人……
“真是的,不是让你晚上前回来吗?我还特意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你平时最爱吃的甜品,结果等不到你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路西斯亚当完全没有要责怪史黛拉夏娃的意思,大手裹住她的小手,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他低醇的嗓音如袖酒般,醉人迷离。
史黛拉夏娃刚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鹅蛋小脸就被路西斯亚当一手勾起了。她睁着水汽的眸子,看着路西斯亚当如晚霞般的眸子,忽然想到了她17岁,第一次遇见路西斯亚当的时候——
那时,他看她的眼神,也一如现在这般,冷怒、复杂又带着纠缠不清的迷恋。
他一直知道所有的事情,而她直到五年前,才明白这些事情。明白自己,跟谁在一起,都是不可能的。
史黛拉夏娃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路西斯亚当,直到他的唇吻下她的唇,她都没有躲开。冰冰凉凉的四瓣唇瓣,毫无缝隙地相贴在一起,舌与舌之间,是纠缠不休的,更像是一种兽与兽之间的互相舔舐。
这就是他们的吻,冰冷的吻。
与自己有相同血缘的人接吻,其实是无法炙热起来的,但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言语出来,但是他们都能懂,这也许就是所谓兄妹间的……心有灵犀?
这个吻,不知道是何时起的,也不知道是何时止的,史黛拉夏娃全程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直到一吻结束后,她直接就被路西斯亚当亲昵地半搂住,按捺在他的胸怀前,动弹不得。
所以,史黛拉夏娃干脆就半垂着脑袋瓜,不想抬起头,不想去看盛凌止,不想去看寂笙,不想去看他们眼中的……自己。
但尽管如此,史黛拉夏娃还是清晰地感受到盛凌止炙热如火的视线,仿佛是真的带着熊熊火焰一般,他的视线每扫过她一寸肌肤,就惹得她心跳若狂,无法镇定自若!
他应该,很生气吧?
应该,很嫌弃她吧?
应该,不再迷恋她了吧?
没错,盛凌止确实很生气,很嫌弃,但却是生他自己的气,嫌弃也是嫌弃他自己!他真想冲过去,将她从路西斯亚当身边抢回来,然后狠狠吻她的小嘴,将她嘴里属于别的男人的气味,全部由他取而代之,在她身上刻下一个个只属于他的烙印!
他嫉妒,嫉妒到快要发狂了!!
似乎没看到盛凌止和寂笙,那一脸阴森骇人的面色一样,路西斯亚当搂着怀里人儿的细腰,优雅笑道:“哦,忘了给你们介绍。她是夏娃,我的婚约者,我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你们也来呗。”
这是挑衅,绝对是赤)7c裸)7c裸的挑衅!!!
这下子,别说盛凌止忍不住了,就连寂笙,也深喘着大气,犹如伺机待发的野兽般,绿眸盈满了杀气,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那个杀千刀的男人!
盛凌止深吸了一口气,接下了路西斯亚当的挑衅,然后伸手一指,笔直指向他怀里的小人儿,势在必得道:“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然后把她带回去!”
闻言,路西斯亚当搂得史黛拉夏娃更紧了,笑容渐渐变冷,“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盛凌止挑唇冷笑,狂的不行。“很快就不是了!”
顿时,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之间弩张剑拔的气氛,变得越发僵持不下了,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很是让人不安。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法律、警察这些,也只是对一些普通人群能起作用,对于特殊的人群,这些东西,连个屁都不是!
在这些特殊人群的世界里,杀人,不一定要偿命的。相反,对他们而言,合理杀害一些碍事的人,反而会使他们的利益,蹭蹭向上,有利无害!所以,史黛拉夏娃有些心惊胆战了起来,她怕路西斯亚当起了杀心,虽然他很少会在没有周详计划之下,杀人。
但人总有失控的时候,在这里,毕竟不是属于盛凌止和寂笙的地头,硬碰硬,不划算的!
于是,史黛拉夏娃扯了扯路西斯亚当的衣领,小声嘀咕道:“走了吧。”
闻言,路西斯亚当笑了笑,像疼爱自己的小宠物般,洁净的大手揉着怀里人儿细软的长发,惬意道:“不急,我让厨房给你重新准备了甜品,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好,现在,我们还有时间。”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厉害,好像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他手里一样,每一每一秒,他都能计算得那么精准。
这时候,那辆加长版林肯的驾驶座车门缓缓打开了,一个穿着一袭米白色休闲服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先是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向盛凌止温润一笑,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四少。”
这温雅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辞职离开的徐岩!
看到徐岩那张熟悉的面孔,盛凌止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突然间,就什么事情什么疑问,都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是徐岩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可惜,他明白得太迟,太晚了!
盛凌止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体内凝固的血液,渐渐温热了起来,然后疯狂地沸腾,激发出他血液里所沉淀这的杀戮因子,就像被触犯了逆鳞一样,这一个个仇恨,非得流淌在他的血液里,铭刻在他的骨髓里不可!
“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吧?”盛凌止再次睁开了眼,眼底清如明镜,就是因为太过清明,他眼里的憎恨、杀意、狠厉以及阴冷,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只有在看着史黛拉夏娃的时候,他的眼神,才稍微有了点温度。
当底线一再被触犯,那么盛凌止也懒得再跟他们,做所谓礼尚往来的客套了!
路西斯亚当双臂圈着怀里的小人儿,潇洒地耸耸肩,笑笑道:“你的话我听不懂,计划什么呢?”
果然如他所料,徐岩出现在他身边,是盛凌止所料想不到的,真好玩呢,这个游戏。
“盛婉,也是你杀的吧!”不是质问,盛凌止这完全就是肯定、笃定的口吻,盯着路西斯亚当和徐岩的眼神,冷得能结出冰渣了!
“四少,听说你五年前失忆了。不过,在我看来,你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对吧。”徐岩的话也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笃定的语气。
某些地方,徐岩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医术很厉害,头脑聪明得有些过火了,往往在他笑得如沐春风的时候,就是他要计算别人的时候,演技炉火纯青!
徐岩的话,让史黛拉夏娃的心狠狠颤了一把,水眸亮汪汪地看向盛凌止,带着疑惑不解,想要从他身上,探出个什么由来。
盛凌止恢复记忆了?怎么可能呢!他在她面前,明明就没有认出她是盛婠啊,如果他真的恢复记忆了,那么又为什么要骗她头痛呢?
徐岩的话,并不可信,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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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一辆轿车开驶了上来,这桥明明是还没施工完毕的断桥,大晚上的,怎么还有车莽撞地开上来的呢?
可这辆轿车,车技很好,一点都不莽撞,相反,还十分平稳地停了下来。显然,人家这可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帮手呢?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先是一条骨肉均匀的美腿踏了下来,然后就是盛柯那张国际范儿的脸庞,一身火焰袖长裙的她,在高架桥上,裙摆飘飘,虽然不比年轻姑娘,但依然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盛柯像个小顽童似的,笑嘻嘻地跟盛凌止打招呼,“呦,想不想我啊,小四。”
“姑?”盛凌止微微挑高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盛柯会出现在美国?而且,还来了这里?
轿车上,还有人。后车门也打开了,身形消瘦的曲扬走下车来,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扫视桥上的众人,目光只淡淡带过史黛拉夏娃。
然后曲扬看向盛柯,笑着说:“干姐,你这趟免费的顺风车我可真无福消受啊,直接把我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可要把负责把我平安送回酒店去啊。”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如果是曲扬说出来的,就不那么奇怪了。毕竟,像曲扬这样的铁公鸡,坐顺风车这样的事儿,对他来说,是绝绝对有可能的!
但是,曲扬刚才叫盛柯什么?干姐?!
擦,什么时候的事儿?
“行,我等下让小四请你吃饭去!”盛柯既然豪爽,又爽快地替盛凌止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然后头一转,盛柯妖冶的目光扫啊扫,扫过路西斯亚当,扫过史黛拉夏娃,扫过寂笙,扫过徐岩,随即笑呵呵道:“哎呦,这破桥上聚了这么多帅哥,怎么?你们在这里是想要开片儿吗?还是黑社会谈判了?”
看到突然出现的盛柯和曲扬,路西斯亚当忽然“啊”了一声,然后笑着看盛柯,淡淡道:“我好像知道你是谁。”
盛柯,好像和美国外交部那边的人挺熟的,是个特殊的行政人员。
“那真是我的荣幸了,你可是个大名人啊。”盛柯有模有样地向路西斯亚当摆出一个,正统皇室的礼仪,但脸上依然是嬉皮笑脸的,与端庄的礼仪,很不相符。
路西斯亚当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不过淡袖的眸子,多了几分兴味。
而在一直窝在他怀里的史黛拉夏娃,则是略略垂下了眼帘,没有看盛柯、曲扬他们,只是若狂的心跳,渐渐平息了许多,不再担心了。
轿车上还有一个人也下车了,那是许久不见的聂谦。一袭银灰色西装的他,翩翩整洁,清贵的俊脸依旧很有明星范儿,但左边的眉毛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短疤痕。可能是调查案件的时候,弄伤的。
“四少。”聂谦只简洁地叫了盛凌止一声,然后目光就挪到徐岩身上,勾唇,就是一个冷笑。
“连你也来了?”盛凌止略显一丝诧异,他其实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聂谦了,这五年间,不止是他没日没夜的忙,聂谦同样也是没日没夜的忙,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处理公事。
公事一完,各散各的。
但盛凌止多少也有注意聂家的情况,刚开始的三年是最艰难,但后来,就越来越好了。
聂谦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盛凌止想。
“嗯,我是来处理公事的,我已经和美国fbi取得了联手合作,这次我是来通缉五年前杀害盛婠,七年前杀害聂海,以及十五年前杀害盛婉的凶手。”聂谦一边看着腕上的手表,一边如是地说。
然后,聂谦抬起了头,目光波澜不惊地盯着徐岩,沉静道:“徐岩,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显然,聂谦手上肯定掌握了徐岩的一定证据了,也知道当年杀害那么多人的凶手,是徐岩了!
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冤案,终于要一件一件浮出水面了,但恶人是不是就真的会绳之于法呢?
“好啊,我期待着。”徐岩表现出绝对从容的气魄,以及淡定不惊。毕竟,像他这样的疯子,既然敢用这么猖狂的手段去杀人,那么自然就不怕被人发现,又或者是死了。
相反,此刻的徐岩还兴奋得很呢,他一直以为完美、没有漏洞的杀人案件,终于、终于有警察发现他留下的足迹了,现在他们要寻着他留下的足迹,追过来了,这叫徐岩怎么能不兴奋!
来啊,尽管放马过来,他拭目以待呢!
路西斯亚当似乎很无聊的样子,一直卷着史黛拉夏娃的长发,惬意把玩着。完全就没把这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放在眼里,只不过聂谦的话,好像勾起了他一丝兴趣。
路西斯亚当掀起眼帘,蓦然笔直看向聂谦,明明他的瞳眸是温淡的袖色,但偏偏此时却凝聚着血光。他对着聂谦笑了,不是冷笑,更像是狮子扼玩濒死小动物的笑。“对了,我以前听人提起过你,你好像叫聂谦对吧?那可真是巧合了,我的手下里,也有一个姓聂的中国人,他叫聂羽。”
他叫聂羽!
他叫聂羽……
阔别五年,再次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聂谦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从路西斯亚当这样的人的口中,听到“聂羽”的名字,那简直就是最大的打击,以及讽刺!
“聂羽?你确定?”聂谦沉声质问,看着路西斯亚当,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路西斯亚当怀里的盛婠,但现在,对他来说,聂羽的事情,更加重要!
可是,路西斯亚当挑起了聂谦的求知欲,却并不打算满足他,反而摆出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慵懒道:“或许改天,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儿,我还要赶着回去吃甜品。”
说罢,路西斯亚当低头亲了亲史黛拉夏娃光洁的额头,柔声道:“时间差不多了,甜品该要好了,我们回家吧。”
“嗯,好。”史黛拉夏娃乖乖点头,很合作。只不过在回头的一瞬,她多看了盛凌止一眼,然后又匆匆瞥了瞥盛柯,和曲扬。
两人的眼神,纷纷流露出难以察觉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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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路西斯亚当悠然地坐在加长版林肯的车内,对面是两只危襟正坐的胖娃娃。苏苏和凡凡已经持续五分钟,一动不动像两只洋娃娃一样,乖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恐怕只要路西斯亚当冷冷瞥他们俩一眼,他们就要吓软,吓尿了!
哎,没什么事情比得罪大魔王更可怕了!
回去之后,他们的惩罚反肯定很重,谁让他们不但没有准时送夏娃姐回家,还……还睁一眼闭一眼,帮了大哥哥一把,让大哥哥那个啥夏娃姐……
呜呜呜,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看夏娃姐了。
两只胖娃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不敢乱动,憋得可辛苦了,特别是看到车厢内那一桌子吃的、喝的、小心肝都快要被痒死了!
车厢内很平稳,所以哪怕路西斯亚当在喝袖酒,依然不会倾洒一分,他摇了摇手中精致的酒杯,醉人淡笑:“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给盛凌止他们,通风报信一样。”
这话,史黛拉夏娃知道不是对她说的,但她在旁听着,就觉得分别心惊,所以忍不住仰头,看向路西斯亚当,不解询问:“通风报信?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
一向如此,只要是史黛拉夏娃问的,路西斯亚当基本都会给她解答,他低下了俊脸,目光垂怜着才到他胸膛的女孩儿,将他喝过的袖酒,递到了她唇边,示意她喝。
史黛拉夏娃并不喜欢袖酒,以前的她可是一喝就醉的,但是后来,她被路西斯亚当捉起来,训练过一番。渐渐,她的酒力就变得越来越好了,现在很难有酒能醉倒她了。
因为他说,容易喝醉酒的女人,在这个家族里,很容易就被陷害、糟蹋了。想要好好活着,至少酒量要在别人之上,别人倒,你也不能倒。
但是尽管如此,史黛拉夏娃还是很不喜欢酒的味道,能不碰她就绝不会碰。不过,路西斯亚当都把酒递到她唇边,也只能一饮而尽了。
路西斯亚当似乎很满意史黛拉夏娃的样子,看着她喝完酒,白皙的脸蛋儿,粉扑扑,水嫩嫩的小模样,十分娇媚、可爱。
他忍不住俯下头,亲了几口她袖嘟嘟的小嘴儿,这才慢条斯理给她解答:“盛柯,曲扬,聂谦,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简直就像在保护盛凌止一样。这不是通风报信,是什么?”
闻言,史黛拉夏娃蝶翼的睫毛,扑扇扑扇地眨了眨,舔了舔唇上的酒味儿,又问了:“那么,是谁在通风报信?”“你想知道?”路西斯亚当漫不经心地反问,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袖酒,仰头,一饮而尽,优雅之中透着豪爽。
史黛拉夏娃拿眼白,瞟了一眼路西斯亚当,哼哼道:“那你不想知道吗?”
路西斯亚当伸手,揉了揉史黛拉夏娃的小脑袋瓜,修长的五指滑过她的长发,疼惜道:“小傻瓜。”
这个话题,就止于了这里,路西斯亚当似乎没有要多谈下去的意思,而史黛拉夏娃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转回来,干脆就结束算了。只不过心里,还是隐隐透着不安——
亚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通风报信的人,是她呢?
车,很快就回到他们的独立公寓前了。
只不过,路西斯亚当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淡袖的眸子,冷飕飕地瞥了对面的两只胖娃一眼,咧嘴冷笑,白森森的牙齿,像极了丛林巨兽。“你们两个,今天玩得开心吗?”
苏苏、凡凡把小脑袋要得像拨浪鼓了,白嫩嫩的小脖子几乎都要被他们摇断了。“不不不不,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完全不开心,一整天都不见大魔王您的英姿,我们的小心肝,不知道有多么地不舒服,都抗议了!”
这这这这……这绝对是反话!
闻言,路西斯亚当连冷笑都止住了,他一向爱笑,但现在却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两只胖娃,很匪夷所思,以及诡谲。“是吗?那怎么你们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现在才回来呢?”
“我……我们忘记看时间了。”苏苏和凡凡嘟嘟嘴,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试图卖萌博取路西斯亚当那一丁点,小得可怜的同情心。
但是显然,路西斯亚当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身上并不具备同情心这玩意儿,只见不笑也不怒,只是语气冷得令人哆嗦、心寒。“那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这样的话,干脆就别回来了,我不需要两个只会浪费我金钱的废物。”
被骂废物,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但是这一次有史黛拉夏娃在听,所以双胞胎俩,显得特别伤心难过,垂头丧气的,可怜得紧。
他们不想让夏娃姐知道,他们是两个没用的废物!
一旁的史黛拉夏娃觉得路西斯亚当的责备,有些过重了,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亚当,你不要对他们这么严厉,苏苏和凡凡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今晚的事情,我才是最大责任的那一个人,你不能全怪到他们身上的!”
话音一落,史黛拉夏娃袖艳艳的小嘴儿,就被路西斯亚当的长指抵住了,“嘘。夏娃,我今晚有点生气了,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舍得朝你发脾气,这事,你别管!”
摆明的了,路西斯亚当今晚的气儿,就是要发泄在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双胞胎身上!
闻言,史黛拉夏娃知道路西斯亚当对苏苏和凡凡,要求一向严格,而且还是过分的严格。不禁担心他们今晚要受到什么惩罚了,“那你又想对他们做什么惩罚,不让他们吃饭?”
“怎么会呢?我这里就算是一条猎犬,也是管饱管暖的,更何况是两个好孩子。”路西斯亚当轻笑一声,然后又安抚了史黛拉夏娃一下,才叫车外等候的人,“徐岩。”
下一刻,车门被打开了,徐岩毕恭毕敬地站在车门外,“我在主人。”
“你带他们去训练一下吧,比平时,要加倍分量的。”路西斯亚当给徐岩,指了指脸色已经煞白的双胞胎俩。
“好的,主人。”徐岩从容应下,似乎已经对这一项“加量”,很驾轻就熟了。
但史黛拉夏娃可敏感得很,特别是对徐岩,她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男人!“慢着徐岩,你对他们的是什么训练。”
明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怎么她以前却错把疯子当好人的呢?
真是傻啊!
徐岩倾下身体,耐心作答:“就是一些体能的训练,虽然有点苦,但收益的效果最后还是归在他们身上,说到底,他们也没有吃亏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真的只是体能训练吗?”史黛拉夏娃将目光放在了两只胖娃身上,用眼神询问他们,要把真相,告诉她,别害怕!
但,怎么能不害怕呢?
对苏苏和凡凡而言,最可怕的人是大魔王,最可恨的人是徐岩,但他们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忍受与服从。只不过,接下来,可能又要苦一段日子了……
苏苏和凡凡偷偷瞄了瞄路西斯亚当一眼,哪怕对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也足以让他们心惊胆战了,不敢说什么,或者告状什么,反正,从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徐岩就经常那么对他们了,
最后,两只胖娃娃还是跳出了车厢,在跟徐岩离开之际,不忘回头看向史黛拉夏娃,给予她天真烂漫一笑,这时候的苏苏、凡凡,真的很像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可惜,他们不是——
“真的夏娃姐,我们过两天就来找你玩儿,你一定要等我们哦。”
“嗯,我会等你们的……”史黛拉夏娃觉得有点心酸,心里不舒坦,哪怕知道只是比较辛苦的体能训练,但她还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苏苏、凡凡,才会让他们俩受罚的。
苏苏和凡凡离开后,史黛拉夏娃又在车里呆了一会儿,路西斯亚当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儿,忍不住轻声一笑,半搂住她,哄着:“怎么?生气了?不过就是一些体能训练而已,有必要为了两个外人和我较真儿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苏苏和凡凡,自然是比不上路西斯亚当,毕竟亲人和外人,还是有一点儿区别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史黛拉夏娃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堵心得很,又为苏苏和凡凡辩驳,抱不平了——
“可是他们才多大的人,两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而已,你不要对他们这么严格好不好?而且,这次的事儿,我觉得是你不对,你不该罚他们的!”“不罚他们,难道罚你吗?可怎么办呢?我就是不舍得罚你,而且,那两个孩子,不严格一点,是不能成才的!”说罢,路西斯亚当也不给史黛拉夏娃反驳的机会,直接牵着她的手,下车了,“好了不说了,进屋去吧,我让人给你准备的甜点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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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嗯……疼死了……”
“轻一点,徐岩……你轻一点嘛……”
“哎呀……不行了,太猛了,小爷的头……有点晕了……”
“呜呜呜……疼死我了……每次都这么疼……你还做做做!”
独立公寓地下的一间医学研究室,隐隐约约传来了苏苏和凡凡,脆生生、软绵绵、又可怜兮兮的叫声,带着几分***、凌虐的感觉,光是听到,就让人遐想翩翩,但随即又意识到这可是纯粹的童音,不禁让人感到一阵唏嘘。
现在这社会,什么人渣、败类都有,玩弄、猥)7c)7c琐男童的事儿,多得去了!
特别是一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最爱玩一些青涩稚嫩的男童了,漂亮的男孩子,简直比交际花还要受欢迎。
这儿,恐怕,也是了……
徐岩那拿着针筒的手,破天荒地抖了一下,天知道他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拿针筒,会手抖的?只是,这两只娃儿实在太奇葩了,他不就是要给他们俩戳一支针而已嘛,这针还没戳下去,他们就自个儿“叫”起来了,闹啥啊?!
一向好脾气的徐岩,竟然有了想要吼骂两娃的冲动,“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偷偷看古炎的私藏dvd了?”
躺在纯白病床上、扭着肉嘟嘟的小身子的苏苏和凡凡闻言,均是一停一愣,然后仰起小脑袋,望向徐岩,一脸惊愕:“咦,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确实是偷看了老炎私藏的dvd了,只不过他们也看不太懂里面的内容。只知道,有个暴露狂阿姨,躺在床上叫啊叫,好像生病了一样,然后又有个暴露狂的叔叔,给阿姨“打针”了,后来,阿姨就好了,还一脸满足的样子呢!
徐岩额头上的神经,狠狠抽了一把,也不打算给两只胖娃解释什么,只是拿起抽好药水的针筒,命令道:“躺好了,不要乱动。”
然后,一人给了他们一针,看了看时间,徐岩才说:“药效的不适大约会持续五个小时,今晚上你们就在这儿睡,要发烧了,我也好处理。”
说完,徐岩丢下两只胖娃在研究室里,也懒得管“小说领域”更新最快,_他们,便打开玻璃门,出去了,只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系统感应的,只有徐岩能进来、出去,所以也不怕苏苏和凡凡会偷溜出去。
苏苏和凡凡黏在了一起,可能是因为这药力太猛的缘故,两娃的体质并不是太能适应,每次打完针,都必须要痛苦上几个小时。记得有一次,他们打完针不久,就立刻高烧了,要不是徐岩还在,估计他们早就一命鸣呼了。
这药,会将他们的体质,变得很奇怪,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估计他们就是徐岩专属的试药白老鼠。
渐渐的,苏苏和凡凡满头都是汗了,他们的脸色,更是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就像贫血一样,但是偏偏两娃长得又胖又壮的,很是健康的感觉。
可在这健康之中,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令人费解!
“苏苏,你说这一次,我们要胖多少啊?”
“最好多胖一点,不然的话,又得要多吃一针,那才是苦。”
下部59:最可悲的人
临海的一座私人别墅。
因为是面朝大海的缘故,这里的景色十分美丽,特别是日出日落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大海染上一层金灿灿的晨曦,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尽的海面又渐渐染上血一般的晚霞,异常壮观。
后花园里,哪怕天气有些闷热,但这里有得天独厚的环境影响,阵阵海风吹来,消减了连日的高温,倒也分外舒心凉爽,比吹空调还要舒服。
萧雪就坐在自己专属的摇椅上,撒着两只光秃秃的小脚丫,一晃一晃地前后摇动,手上端着一盘色彩缤纷的鲜果刨冰,一勺一勺地吃着,冻得嘴儿通袖,透心的爽啊!
萧雪年纪小,嘴馋也贪吃,吃完一盘刨冰还觉得不够,又把目光瞄向了萧决的那份刨冰,想要再分吃一点,只不过,萧决他人呢琬?
跳下了摇椅,光秃秃的小脚丫踩在柔软的草坪上,就像踩在昂贵的毛毯上一样,萧雪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轻轻地哼哼了两声,像只小小的幼犬似的。
萧雪仰起小脑袋,往上眺望,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睡在吊床上的萧决了。这后花园的上面,高高的吊着一张很宽敞的吊床,萧决好像很喜欢高的地方,平时一有空闲,他最爱躺在这吊床上,睡觉休息。
这张吊床,她也在上面躺过一次,怎么说呢,还蛮刺激的。在半高空上一荡一荡,而且视野分外广阔,平时看不尽的大海,在这张吊床上,似乎能望到一咪咪尽头似的,有一种居高临下,高空俯瞰的优越感藤。
但是,萧雪只上去过一次,就不敢再试第二次了,因为太危险了,加上她运动又不是那么地好,一不小心掉下来,骨头都得折了。
平时没有萧决在旁,她是不敢碰那张吊床的!
“萧决,你的刨冰吃吗?”萧雪伸长了小脖子,勉强能瞄到吊床上的男人一点点的侧脸,但可以感觉到,男人脸部的轮廓很漂亮。
其实,男人很少吃甜的东西,特别是刨冰这玩意儿,更不是他的菜,这一盘刨冰肯定也是给萧雪的。但萧雪很乖很安分,不是她的,她不会争不会抢。
这盘刨冰是萧决的,所以,她每次都会问萧决吃不吃,哪怕每次,萧决都没有回答她。
这一次也不例外,上面的男人依然没有动静,萧雪想,他可能是睡着了。于是,萧雪就像往常那样,将萧决不要的那份儿,也吃进自己的肚子里,俗话说,能吃的就别浪费嘛,何况,刨冰融了,就不好吃了!
其实,萧决虽然是睡了,但他睡觉一向很浅,萧雪那话,他是能听到的,只不过懒得回她,反正等一会儿,她自己就会吃的了。
只不过,小白每次都是这样,吃什么要什么,都得问过他。萧决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前虐待过小白,才会让她这么“谨慎”?
想吃就吃呗,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她。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呗,他每个月都会给她不少的零花钱,还有一张没有额度的金卡,她想买什么都可以。
但是,显然小家伙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每次依然要问过他,真把他当她主人似的。
萧决也不知道小白这是太过听话,还是太过苯了。
越想越头疼,萧决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女初成长”的滋味了,他正在考虑等下要不要让古炎,给他买一本《育儿经》……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又吹着凉快的海风,萧决渐渐就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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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叠叠的梦境里。
过去小小的少年与现在的萧决,重叠在了一起。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演绎了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生。
这是一场噩梦,从13岁开始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蔓延到至今的噩梦,没人知道这场噩梦,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也没人知道,噩梦结束之后,这个小小的少年该要何去何从。
因为不管是哪里,他都注定去不了的……
梦境里很黑,周围都是漆黑一片的,一如现在的他,心里没有一点光明。但是,萧决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就蜷缩在他面前的小小少年,偏瘦的身子板,看似有点弱不禁风。但只有萧决知道,这个小小少年很倨傲,很好胜,而且还很聪明。
似乎注意到萧决的目光打量,那一直将自己蜷缩在黑暗阴影里的小小少年,突然抬起了头,那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是一张与现在的萧决完全不一样的脸孔。
很不可思议,对吧?
这样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小小的少年看着现在的萧决,唇一勾,冷笑。
而萧决看着过去的那个自己,同样勾起唇,冷笑。
彼此不屑彼此,不管是现在的自己,还是过去的自己,落得的都只是一个不屑、讥讽的下场。
小小的少年突然站了起来,无视萧决的存在,一直往前走。又或者说,这一个梦,本来就是萧决隐藏在心底里最深的一个意识。
萧决跟在小小的少年身后,一直跟着他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灯光通明的豪华美宅。
萧决认得,这里是盛宅,他13岁时盛宅的模样家,也是他13岁时的家。
小小的少年依然没有停下步伐,很有目的性地继续向前走,盛宅的一楼、二楼,然后停在了一间隐蔽的房间门前。现在,这间房间已经被盛宅当成杂物房了,而以前,这里是盛柯的卧房。
半掩的房门,听到有人在交谈的声音,有盛柯的声音,其他的两个人,小小的少年并不认识,但并不影响他对他们的对话的理解,少年很聪明,真的,非常地聪明。
也是因为这一份聪明,所以,才会让这个13岁的小小少年,走到今时今日这样的地步。
有时候,不得不埋怨一下,如果他不那么聪明的话,那么身上就不用背负那么多责任了,那么他看到的将来,也不会那么远了……
半掩的房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拉开了,出现的人,是盛柯!那时候的盛柯,还很年轻,但依然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盛柯看到小小的少年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问:“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你没听到什么吧?”
小小的少年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看向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萧决,那冷冷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萧决:如果所有事情再重头来一遍,你还会走进这间房间吗?还会选择这个选择吗?
是倾覆自己的结局,还是倾覆盛家的结局?
这些问题,萧决无数次质问过自己,却又是无数次寻不出答案,或许,从他踏进这间房间开始,答案就已经注定好了,他的结局,也亦然。
所以,当萧决亲眼看着小小的少年,跟着盛柯进去那间房间的时候,心里并无太大的波澜,很平静,出乎意料的平静。
因为,这不过是过去的往事,在他梦境里,一再上演而已,过程他已经知道,结局他亦然知道,那么,还有什么值得他好震惊的呢?
小小的少年很快就从盛柯的房间出来了,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决,依然对萧决冷眼以待。只不过,他身后的盛柯,却像失了魂落了魄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了神采,仿佛受到什么打击,转不过来似的。
然后,便就是小小少年的房间了,很奇特的房间,这里摆放着非常多的古式怀表。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有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少年,他是盛凌然。
盛凌然将一个礼物盒,抛给了小小的少年。“给你,手信。”
里面,又是一只怀表,款式有点像外国的,不像中国怀表那般古色古香。
萧决还记得,这是学校组织去罗马旅游的时候,盛凌然给他买回来的手信。现在,这只怀表一直还摆放在盛宅,盛凌城的房间里。
小小的少年很喜欢盛凌然,自然也就很喜欢盛凌然给他买回来的手信,宝贝得很呢。在那个摆满怀表的玻璃展览柜上,特地空出一个位置,小心翼翼地放好,还来回摸了几把,才锁上展览柜。
之后,兄弟俩就直接坐在地毯上,打游戏机了,他们的感情很好,一直都很好,所以经常都会黏在一起,有点像苏苏和凡凡,只不过,没那两个鬼精灵调皮。
再然后,泼溅的鲜血,覆盖了这里所有的温馨,盛宅不在了,盛凌然也不在了,所有熟悉的人都不在了。这里,只剩下伤痕累累的小小少年,以及对他估价的陌生人。
这里是外国的地下黑市,而小小的少年在这里,是最廉价的奴隶,而现在,他被锁在铁笼里,像一只畜生一样,等待着被人买出去。
拍卖奴隶、孤儿或者无家可归的人,是黑市里最常见的。这里也是有钱的人,有权的人玩乐、寻欢的好地方,很黑暗,每一个都是那么地丑陋、黑暗。
但尽管如此,小小的少年依然叫卖得很高价,而且价钱还在持续上升的趋势。因为,小小的少年长有一张很妖孽好看的脸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想把这只美丽的“畜生”买回去玩赏、虐待。
欢呼声很高,甚至还夹带着一两句脏话,很吵闹,但小小的少年一直冷着一张妖媚的脸,甚至连眼神也都是冷的,冷眼地扫视着这一张张扭曲、丑恶的面孔,就像兽一样冷残,然后唇一勾,不屑的冷笑。
一把女性柔和的声音,引起了小小少年的注意,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至少在这群利欲熏心的人之中,这个女人,美得有点太不真实了。长长的金发,温柔的笑容,衣着举止,都是那么地优雅,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最后,这个美丽的女人,以最高价买下了这个小小的少年。
惊鸿的一瞥就已经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美丽了,当她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小小少年忽然有一种自卑感,毕竟,他身上太脏了,浑身都是伤,有些肉都开始发脓烂掉了。
在这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他真的很像一个小乞丐,哪怕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蛋,但这张脸,是假的!
但是,这个女人没有嫌弃他,也没有厌恶他,反而拿着质地极好的手帕,细细地给他擦着伤口。明明他身上那么地脏,可是这个女人,却没有要假手于人的意思,对一个从黑市上买回来的奴隶,那么温柔,那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
“萧决。”
“我叫史黛拉,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吧,不用再吃苦了。”
小小的少年仰头凝望着史黛拉,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对她的话,他是半信半疑的,从他来到这里开始,他就没有再相信过任何人。但这个女人,竟让他有些动摇了……
这个美丽的女人身后,还跟着许多人,但基本全是保镖,而且还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只有一个人相当的扎眼,那就是站在女人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岁数比他小,但小男孩长得非常非常非常漂亮,像极了一尊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但就是因为太过漂亮,反倒觉得死气沉沉,没什么生气,那小男孩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眼睛也眨动得非常缓慢。
要不是看他会自己走路,小小少年还真觉得这男孩,不是人!
但看着这个漂亮得过火的小男孩,小小少年突然就想到了盛宅里的盛凌止了,那小子也是这般年龄。
在回去的路上,美丽的女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身旁的小男孩也亦然,小小少年更是如此,车厢内安静得只听到轻微的马达声音。
庄园里。
小西装挺挺的小男孩,先跳下了车,然后一板一眼,对车里的美丽的女人,淡淡道:“母亲大人,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亚当。”女人叫住了小男孩,但语气很疏离,就像他们只是陌生人,而不是母子。“你带萧决一起回去,顺便洗让他个澡。”
“好。”小男孩只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完全没有要叫上小小少年的意思,自己走自己的,冷漠得很。但是,小小少年倒是很喜欢小男孩的这一份冷漠,毕竟,他并不想跟这里的人,放下太多感情,越冷漠越好。
跟在小男孩身后走,两人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完全就是零交流,一副谁也不鸟谁的样子。
小男孩的住处不是一间卧房,而是一栋小别墅,里面有很多妙龄女仆,以及年纪很小的小女仆。她们对小男孩十分尊敬,比奴隶还要奴隶。
简单吩咐了一下,然后小男孩就领着小小少年去浴室了,让他自个儿解决身上的脏污。
但在临走前,小男孩破天荒仰头看了他的脸一眼,然后就笑了,说了一句让他彻头彻尾颤抖的话――
“你这张脸,是假的吧。”
小男孩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不屑他的回答,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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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惊醒了,冷汗狂飙!
不知道是被这个噩梦惊醒,还是被下面萧雪的叫声惊醒……
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一些事情,他无法忘记的。盛凌然也好,盛柯也好,史黛拉也好,还有……亚当。
“萧决萧决,你怎么了?”下面的萧雪,还在叫。
萧决随便应了声:“没事。”
“时间到了哦,你不是说要出门办事吗?”萧雪很乖,很准时叫醒了萧决。
“嗯。”萧决翻身就跳下了吊床――
下部60:姑姑,我不打算回去盛家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荒废的教堂,里里外外都是破破烂烂的,外面更是长满了高高的杂草,遮遮掩掩的,加上位置十分偏僻,乍看一眼,还真很难发觉这教堂的存在,鲜少人知道这个地方。
橘袖色的黄昏笼罩着这被人遗忘的教堂,层层叠叠的阴影下,呈现出一种荒芜的凄美感,里面还隐隐传出变了调的钢琴声——
教堂里,有两排简陋的木椅,但大多数不是摇摇欲坠,就是破烂不堪。祭台的正面高高挂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可惜荒废太久的缘故,十字架中间爆裂出一道很大的裂纹,橘袖色的黄昏倾洒在上面,有一种很不吉利的感觉
萧决坐在长满青苔的台阶上,懒懒的舒展长腿,高高仰着头颅,呆望着教堂屋顶的一个大破洞,思绪却依旧沉淀在今日中午的那一个噩梦里,有点混乱琬。
偏偏耳旁还听着史黛拉夏娃那破不成调的钢琴声,萧决就更觉得头疼不w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已了,忍不住出声道:“别弹了,这破钢琴就只有几个琴键能发出声音,弹什么曲子都是四不像,还弹个屁啊!”
闻言,一旁无所事事弹着破钢琴的史黛拉夏娃,停住了两手,转头看了萧决一眼,好笑地问:“怎么,心情不好?”
“胡说,我心情好得很!”萧决嘴硬否认,偏偏拧着双眉,一脸的不爽,纠结得不行藤。
史黛拉夏娃“扑哧”一声,笑了,很不好厚道地戳破萧决,哼哼道:“你就继续装呗,我看你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你平时很少会在我面前骂脏话的。”
萧决还是有点烦,所以也没心情和史黛拉夏娃调侃,伸手扒了扒刘海,焦虑道:“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我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史黛拉夏娃看得出萧决的焦躁,想让他放松一点,故意开玩笑道:“萧决,你可是个男人耶,别来女人第六感那一套,这和你的形象很不协调好不好!”
说着,她缓缓来到萧决身旁,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就坐了下去,偏头道:“是不是因为小白啊?我说你要真的不懂怎么教她的话,干脆就买本书看看、学习一下。未成年少女的心思,可是很敏感的,不然的话,交给我也可以,我教导小女生,还是很有一手的。”
萧决悍然挑眉,冷哼:“什么小白,叫她萧雪,或者雪儿!”
萧决对一些事、一些人,固执得让人咋舌,或许盛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对自己在乎的东西,非常执着。
所以,小白这个昵称,萧决认定是属于自己的,即使是史黛拉夏娃,也不能抢走属于他的专利!
“切,看你吝啬的嘴脸,简直和曲扬一模一样。[.超多好看小说]雪儿是你的养女,你又是我的三哥,那这关系一算下来,雪儿可就是我的小侄女了,你用得着防我吗?”史黛拉夏娃有点小孩子气地撇了撇小嘴儿,但还是乖乖改口了,懒得和萧决这个鸭霸争“小白”。
这五年来,误会化解、知道真相之后,史黛拉夏娃和萧决之间早就冰释前嫌了,他们俩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一对兄妹,会斗嘴,会互相奚落对方,也会分担彼此的一些烦恼。
毕竟,在这里,他们俩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是一样沉重的。
萧决今天没心情和史黛拉夏娃斗嘴,整个人干脆往后一仰,躺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上,郁闷道:“怎么他们这么久都还没到啊?”
萧决平时是最有耐性的一个,但今天的他显得很焦躁、不耐烦,像是心事重重似的。
身旁的史黛拉夏娃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皱眉道:“萧决,说说看,你究竟在烦些什么?”
萧决一直瞪着屋顶上的那一个大破洞,仿佛想要瞪出什么东西来似的,许久,才缓缓道:“我今天做了一个很久以前的噩梦,那感觉,真他)7c妈的不是滋味!”
史黛拉夏娃摸了摸脚步的一朵小野花,心不在焉地问:“什么噩梦?”。
“我梦到……我们全都死了。”萧决低低地呢喃,就像说着梦话一样,带着一丝沉重。
闻言,史黛拉夏娃手上的动作,骤然顿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然后抬头看着萧决,笑道:“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噩梦这种玩意儿,能信吗?”
“是吗?真的只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吗?”萧决自言自语的喃喃,也不知道是问他自己,还是问史黛拉夏娃。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然后撑起身体,看着史黛拉夏娃,眼神是探究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俩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吗?”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余的。萧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看事情能够看到很远很远,有一些事才开了个头,他就大约能推测出最后的结果了。
所以,他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们都没有回头的机会,再走下去,必然,连自保都不能有了……
但相比于萧决的焦虑烦躁,史黛拉夏娃倒是气定神闲的,完全就不以为然,还有点胸有成竹,笑笑道:“诶?原来你在担心这一个啊?这有打什么好担心的啊,事情结束之后,就回盛家去啊!这不是你一直想念的吗?”
兴许是史黛拉夏娃的神情太过轻松淡定了,又兴许是她的话充满了对未来的希翼,让萧决一时间有些懵了,压下心里的焦躁,一遍遍地重复质问:“能吗?你告诉我,真的能吗?!”
他真的能够回到盛家去吗?能够用盛凌城的名义,重新活一遍吗?
史黛拉夏娃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掷地有声地保证道:“能!有我在,我肯定能让你回去的!”
这话,无疑就给足了萧决信心与希望,但渐渐的,他又攒起了眉头,看着史黛拉夏娃,觉得她的话有些古怪,但说不出是哪里古怪了。[]
“你……”萧决想要说些什么,但这时,教堂歪歪倒倒的扇门,“吱——”的悠长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曲扬和盛柯。
“婠婠,三儿!”盛柯大声地叫了史黛拉夏娃和萧决一声,然后脱下了碍事的高跟鞋,不顾一切地飞快跑过了过去,张开双臂,用力地将他们死死搂住,声音有点哑了:“你们两个死孩子,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盛柯抱得他们俩非常地紧,就像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己。但偏偏盛柯身高不够,弄得史黛拉夏娃和萧决还得要矮下身体,迁就她。
脖子上,渐渐沾了一片凉凉的湿意。他们知道,盛柯哭了……
萧决哄女人很有一套,但对象仅限于逢场作戏的女人,那只是虚伪的敷衍了事。而对自己的姑姑,盛柯,他一点撤儿都没有的。
一向是花花公子的他,难得也有对女人笨拙的时候,僵硬地推了推盛柯,清清嗓子道:“好了,都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在两个后辈面前哭,你好意思么你!”
盛柯为人豪爽,性子也不拘小节,非常爷们,哭起来的时候,那就更没有形象了,眼泪鼻涕混作一团,哪里还有平时明艳动人的形象,简直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抽着萧决的肩膀,又哭又笑地骂道:“死孩子,我这可是在担心你们,每日每夜都提心吊胆地惦记着你们。睡不好也吃不好,生怕……生怕有一天就见不着你们俩了,你还嫌我哭,你以为我愿意哭的吗?”
都怪她,都怪她,所有事情都是她的错,是她毁了三儿,是她害了三儿,如果三儿将来有什么不测,她也不活了!
史黛拉夏娃拿出手帕,给盛柯温柔地擦拭眼泪,善解人意道:“别哭了姑姑,再哭的话,妆就要化掉了。再说,我和萧决不是好好的吗,没断手没断脚的,哪里都没有缺,完整如初,没什么好担心的。”
盛柯眼泪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盛婠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懂事了,但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贴心,那么善解人意。但越是这样,她的“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心就越是疼,越是不忍,越是心酸!
盛柯知道的,盛婠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但是为了盛家,为了盛凌止,盛婠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她变坏了,变得不再天真,不再单纯了,但这些,都是他们盛家,亏欠她的!
“能不担心吗?你们呆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你们不用安慰我,我虽然是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人痴呆,你们的处境有多为难多危险,我还是很清楚的。”说着说着,盛柯就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不受控制似的,完全就停不住!
盛柯心疼不已地抱住他们俩,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泣不成声道:“这么多年了,辛苦吗?想家吗……”
史黛拉夏娃轻柔地笑了,由得盛柯宣泄心里的罪恶感。心里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那一块禁地,只要不去触碰,那么就不会太痛、太难过。有时候回想起过去,难免会怀念,但她依旧可以很坚强地撑住的。
毕竟,她是罗切斯家族的子女,这是她的责任,逃不掉的,当然,她也没打算要逃。
“我还好啦,毕竟,罗切斯家族也是我的家,亚当也是我的亲人,他对我很好。倒是萧决,他才是最辛苦最想家的那个!”史黛拉夏娃顺了顺盛柯哽咽的气息,将这五年来的很多事情、很多心酸、很多艰苦,都风轻云淡化。
不是她太过伟大,太过无私,只是她已经长大了,是一个能够承担责任的成年人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她自己决定的,后果也是她自己承担的,与别人无关。
那么,何必要拉上盛柯陪她一同烦恼呢?
这样做,根本就没有意义,一个人是这样,两个人也是这样,那还不如她一个人烦恼算了,反正,这事儿,没人能帮得了她。
闻言,萧决白了史黛拉夏娃一眼,觉得这丫头片子,越来越落他面子了!
“姑,你别听盛婠胡说,我可是盛家三少,我能过得不好吗?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我都有办法能够解决,没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倒我的。况且,当初是我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我这人一向最讨厌就是事后后悔了,所以直到现在,我依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萧决虽然不是一个军人,但是他自小就受到盛国栋的重点培养,所以,身上的一些军人气质还是很强烈的。
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他虽然会迷惘,但他从不退缩,他虽然会质疑,但他从不会反悔。
萧决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果断、冷静、勇敢、拿得起放得下,他一直是盛家的骄傲,哪怕现在的他背负着叛徒的罪名,但他依然是盛家的骄傲!
“回来吧……你们两个都回来吧……别再管这些破事了,不玩了,我们不玩了……你们跟我回家吧,好不好?”盛柯妄想麻醉自己,妄想自欺欺人,妄想他们能够回到从前。
她想念三儿,想念盛婠了,真的真的很想念什么。什么时候,三儿才能重新回到盛家,什么时候,盛婠才能重新叫回盛婠。
她真的已经老了,她还有时间等到那天的来临吗?
“嗯,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别急,很快,很快就能好了。”萧决明知道盛柯的话,只是在闹脾气,但他还是轻轻点头,安抚着她,尽可能地忽略掉心里的不踏实。
而身旁的史黛拉夏娃,则是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直到许久,她看了看萧决,又看了看盛柯,笑了笑,用嘴平淡话的语调,娓娓道来:“我……不打算回去盛家了。”
“为什么?!”萧决和盛柯反应超快,一个扭头,一个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史黛拉夏娃,显然都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
似乎早就料到萧决和盛柯的反应一般,史黛拉夏娃“呵呵”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好像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我觉得这里才是我该要留下的地方。盛凌止有你们,但亚当却只有我一个人。我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盛柯完全没料到史黛拉夏娃会有这样的决定,一个想起的人就是盛凌止,急急道:“但凌止他……”
盛婠不回去的话,凌止怎么撑下去?她可是凌止的希望啊!
可史黛拉夏娃却摇摇头,毅然打断了盛柯下面的话:“没事的姑姑。盛凌止才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有你们在的话,他肯定能够撑住的。等全部事情结束了以后,或许,我和他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别担心,又不是生离死别,有缘分的话,我们肯定能再见的。”
不知道为什么,萧决总觉得史黛拉夏娃说的话,很玄,不靠谱儿!“你真的打算要和亚当在一起吗?”
史黛拉夏娃点了点头,又郑重道:“我虽然不接受近亲通婚,但是我会用亲人的身份,永远陪在他身边。如果他愿意,那么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男不娶女不嫁,只有彼此。”
“那如果亚当不愿意呢?他已经要和你结婚了,你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用的,亚当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对。”
萧决可不认为路西斯亚当,会如史黛拉夏娃所愿!
下部61:2013年,8月10日
2013年,8月10日。
很平凡的一天,但没人想到,就是这么平日的一天。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各个家族持续了半个世纪的恩怨博弈,就在这一天,渐渐步入了最后的尾声——
原以为什么都懂的他们,在这一天之后,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井底之蛙,他们所窥视到的真相,只不过是这万千冰山的一角。
美国。
清晨5:00,何丽住处的盛凌止卧房内琬。
盛凌止是被剧烈的头痛惊醒的,虽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但这个老毛病似乎成了他的后遗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头痛得越发厉害,特别是后脑勺,总觉得有一道烙印,在烧着一样。“领域”更新最快,很痛!
但以聂谦的话来解释,说盛凌止这是用脑过度的原因,因为聂谦也有这个毛病,经常时不时会头痛个五、六个小时。人啊,一旦需要思考、突破的事情多了,用脑率自然就要大大提高,消耗的脑细胞也会比普通人快速很多,自然就会超负荷了。
所以,盛凌止并不是很在意,也没这个美国时间去医院,他现在要整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他必须要一样一样理清头绪,脑子是一刻都停不下来藤。
盛凌止渐渐发现周围身边的人,有很多的破绽、不合理以及诡异。比如于静的心虚,她在盛婠面前为何会露出心虚?五年前的事情,于静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者,有份参与?
还有盛柯,她到来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感觉就像预先知道他在美国这边,会遇到什么危险一样,所以才会带这么多人赶过来保护他?
虽然盛柯的行为如此唐突,但盛凌止不得不承认,如果桥上那天,盛柯他们没有来,他的处境可能真的有些危险。
接着就是寂笙和路西斯亚当了,盛凌止敢肯定,这两个人之前已经打过照面,甚至可能达成了某种共识,因为那天的他们俩,明显表现得太过和谐。这恰好证明,路西斯亚当和寂笙,双方正处于一个似友的状态?
还有盛婠……她真的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吗?
有些事情,从难入手,会非常浪费时间和精力。再者,盛凌止并不是很忌惮寂笙和路西斯亚当,就算他们俩真的达成了某种相同的共识,那么布局的时间肯定得很长。
盛凌止决定先把身边的人,过滤干净。再把家族内部的事情,处理清楚。
于静和盛柯,是他目前最有必要搞懂的两个人,然后,在寂笙他们设下套儿之前,他必须要先把寂笙杀掉!
一个个计划,已经清晰浮现在盛凌止的脑海里,他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要怎么做,但是将所有事情策划好之后,他的头就更痛了。
忍不住,盛凌止下了床,拉开抽屉,又是一瓶止痛药,他直接倒出一把,就着冷水,就灌入嘴里,非常豪爽!
幸好盛凌然不在美国,不然的话,肯定又得和盛凌止吵架了。
吃过药后,感觉头痛能缓过一点点,但药力发作,头有点昏沉。盛凌止瞥了一眼壁钟,时间还早,干脆就摔在大床上,长手长脚地躺着,打算再眯一下。
昏沉伴随着丝丝头痛,盛凌止半眯起漆黑的瞳眸,恍恍惚惚地盯着头顶华美的天花板,然后视线渐渐朦胧涣散,接着就堕入了梦里,但他睡得并不安稳,额头渐渐飚出冷汗,俨然是在做噩梦了。
但这个噩梦,不是寻常的噩梦,是一个似真似假的……
盛凌城死的时候,盛凌止才11岁,一个11岁大的孩子,不管他有多么的聪明,但在很多方面,他是发育未成熟的。
所以,那时候的盛凌止一直不相信盛凌城死了,一直不肯相信,他认为这是假的。特别是在看到盛凌然痛苦到快要死去的时候,盛凌止就越发地倔了,他要找出盛凌城这家伙,然后……然后把他还给盛凌然这个笨蛋!
虽然一直嘴硬不肯承认,但其实盛凌止,一直都很维护盛凌然这个哥哥,不管从前,还是现在。
于是,11岁的盛凌止经常跑去盛凌城的墓地,或者跑去以前盛凌城经常去的地方。那时候的他还小,还不懂得该要用什么手段,通过什么渠道寻找一个人,他只是觉得盛凌城可能就躲在那些个地方,闹着他们玩呢!
那个时候,没人会相信盛凌止能够“找到”盛凌城,因为,盛凌城已经“死”了,就算他找遍整个世界,也不可能找到盛凌城的。
但,偏偏盛凌止就是找到了,但在找到的同时,他却失去这个重要的记忆!
半夜的墓园里,凉风阵阵,阴阴森森。一个小小少年就坐在盛凌城的墓碑,面容俊秀,但带着一丝淡漠,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在惨淡的月色下,粉雕玉琢,却像只小鬼魅。
最见鬼的是,这个小小少年竟然有一张和盛凌城,一样的脸!
这要换做别人看到,肯定以为是盛凌城回魂,闹鬼了!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盛凌止,也在心里小小地打了一个突,但很快,就恢复小霸(百度搜索本书名+海看最快更新)王的本色,火大了!
“你……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你果然没有死!装死好玩吗?你知不知道盛凌然那个傻子为了你,差点闹自杀吗?你赶快跟我回去!!”
盛凌止气得不行,俊俏的小脸都怒袖了,大步上前,伸手就拽坐在墓碑上的小小少年。可他温软的小手,一触碰对方冰凉的体温,却忍不住瑟了一下!
“盛凌城,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这些天,在哪里?在干嘛?”
“你觉得我是盛凌城?”小小少年好像有点发呆,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盛凌止小霸王耐心快要耗尽了,跺脚,不耐烦道:“去你的,你不是盛凌城,难道是鬼吗?”
闻言,小小少年好像对盛凌止目中无人的性格,来了兴趣。“哦?我为什么不能是鬼?算一算日子,今天还是盛凌城的头七呢!或许,我回魂了也说不定!”
盛凌止不以为然,小手用力一拽,就将小小少年从墓碑上,拽了下来。骄傲得像个小领导:“哼,你想吓唬我啊?我可是从小被吓唬大的。我不相信鬼神一说,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去盛宅去!”小小少年嘿嘿一笑,笑声有点奇怪,是以前盛凌城所没有的。所以,盛凌止皱着小蛾眉,仰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对方刚好垂落视线,观察自己。
盛凌止的小眉头顿时就皱得更紧了,觉得很奇怪,小小少年的眼神,竟然比以前的盛凌城,深奥几分。
小小少年轻松就挣脱开盛凌止的手,一个劲地嘿嘿轻笑:“你这小鬼倒是挺有趣的,难怪,所有人都把赌注、生命押在你身上。假以时日,我很期待你的成长。”
“什么东西?”盛凌止莫名其妙,直觉盛凌城肯定又发神经了,“你不会是在外流浪几天,把自己给弄傻了吧?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走,回家去!”
盛凌止想拽小小少年回去,但又被他灵活地跳远、避开了。见捉不到人,小霸王的脾气又开始发作了,“你是属猴子的吗?跳这么远干嘛?!”
“你要捉我回去,我不跑才是傻子呢!不过啊,盛凌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就是盛凌城呢?难道是因为我这张脸?嘿嘿,小鬼,我就给你免费上一堂课吧。连人心都能作假,更何况是一张脸皮?你现在还小,还没到时间,等到你搞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就会明白。这里是一张用无数人心编织的大网,危机不断,一旦触碰,便是见血封喉。”
“你必须要时时刻刻怀疑,揣测,才能窥探到其中的真假。”小小少年在墓碑旁,随便拔下一根绿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当然,你失败了,也不会这么容易死。因为,有很多人在加害你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在拼了命的保护你。”
“你神经病啊!”盛凌止想也不想就骂了回去,简直就是本能反射。但随即就发现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了,那人叫他什么来着?盛凌止?!
不对啊!盛凌城一向叫他小四的啊!
“你……是什么人?”指着那人,盛凌止突然觉得那人的脸孔,在惨淡的月色下,变得扭曲、诡谲,还真真几分阴森之气,忽然就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但回答盛凌止的,却是后脑勺的一阵剧痛,然后,温热的液体滑落出来,渗入他眼内,染袖了他的视线。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盛凌止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景象都被扭曲了,那人的笑,也渐渐变得阴冷异常。
最后晕过去的一刻,盛凌止朦胧看到偷袭自己的人,竟然是……面无表情的盛国栋——
爸?!
头部,突然就像炸开似的剧痛难耐,盛凌止满头冷汗一下子就飙下来了,他从噩梦之中惊醒起身,环顾自己熟悉的卧房,却是浑浑噩噩的,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想要摸清楚,那里有没有伤疤!
盛凌止有些分不清,那个梦境,是过去的真实,还是自己编织出来的假象?
他,11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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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8:00,独立公寓。
消失了五天不见的苏苏和凡凡,终于又出现在餐桌上了,两只胖娃像被饿坏的小饿鬼似的,两手拿着吃,左右开弓,活像刚从非洲回来一样。
看得史黛拉夏娃一愣一愣的,下意识觉得他们俩是不是被徐岩虐待了,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因为,她觉得两只娃儿,好像又比之前,胖了一些,高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苏苏和凡凡怎么就像气球一样,一个劲地膨胀呢?
不是说罚他们俩去做体能训练吗?这应该是瘦才对的啊,怎么反过来,还胖了?
伙食太好了?
史黛拉夏娃虽然觉得小孩子,胖嘟嘟的很可爱,但她觉得双胞胎俩,胖得越来越不寻常了,吃这么多,胃得要多大啊?不得不勒令两只小饿鬼:“你们两个,不许再吃这么多了,再胖下去,你们就要爆表了!”
两只胖娃闻言,均是一停一愣,两手抓满吃的,有点小滑稽。他们鬼鬼祟祟地瞄了路西斯亚当一眼,只见对方,端丽俊容,神色淡淡,似对他们完全不敢兴趣,正优雅用餐。
“夏娃姐,能吃就是福,你怎么能让两个小孩子,放弃美食的呢?”苏苏和凡凡用上可怜的苦肉计,大眼睛水汪汪的,想哭了。
“可你们也吃得太多了吧,对不对,亚当?”史黛拉夏娃最受不了苏苏和凡凡可怜兮兮的小样儿,怕自己会心软,决定拉上路西斯亚当,想让他也说个话。
但路西斯亚当的话,却让她微微一愣——
“那就让他们吃呗,反正,我又不缺这点小钱。”
确实是,就算苏苏和凡凡,一人顶十人饭量,路西斯亚当也不把这丁点小钱放在眼里,那实在是太细微了。
两只胖娃连连点头,一边不停地吃吃吃,一边附和道:“对啊对啊,主人说得没错啊,就让我们吃呗,大不了,吃完后,我们多做一些运动,那不就成了!”
这下子,史黛拉夏娃无话可说了,她虽然不怕做恶人,但是对两个才几岁的娃儿那么严格,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所以也由着双胞胎俩继续肆无忌惮的吃,心里却是在考虑,要不要找萧决加强一些两娃的运动量。
不然以后长大,就得成小胖子了。
早餐过后,两娃就跑了,然后萧决就来了,是路西斯亚当叫他过来一趟的。
路西斯亚当想要喝袖酒,他不酗酒,但他一向喜欢品尝香醇的袖酒。不过史黛拉夏娃却严格禁止他喝这么多袖酒,特别是一大早起床就喝酒,那对胃部是真真的不好。于是很果断亲自去厨房,泡了一壶香浓的袖茶,给他一杯,自己也来一杯。
香浓的袖茶,加了蜂蜜和牛奶,味道有点过甜了。路西斯亚当面不改色地喝完一整杯,一大手掌轻轻搁在史黛拉夏娃的小脑袋瓜上,宠溺笑道:“你啊,真是个偏心的小东西,不准我早晨喝酒,自己却在早晨喝这么甜的茶。”
被拆穿,史黛拉夏娃也不在意,反而窝在路西斯亚当怀里,眉开眼笑道:“胡说,我哪有偏心,喝茶多好啊,有益又能长寿!”
一旁的萧决,也默默喝了一口史黛拉夏娃泡的袖茶,不禁皱了皱眉头,确实太甜了。他看了看依偎着彼此的兄妹两人,有那么一瞬间,萧决甚至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恍若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如果他们不是亲生兄妹的话,那就更好……
但随即,萧决就摇头,甩开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因为,他想到了盛凌止。
自己最后的结局,他大约能猜到,但史黛拉夏娃最后的结局呢?他却猜不透。
她说,她会一直陪在亚当身边,这是真的吗?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在我面前你侬我侬的是想要炫耀的意思吗?”萧决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开门见山,直接问:“说吧亚当,你找我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
路西斯亚当不以为然地笑笑,“萧决,我们相识了多久?好像,也有很十几年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很快,你就会收到的了。”
闻言,萧决挑了挑眉,奇了。“什么礼物?”
“秘密。”男人邪魅的低音,神秘一笑,竟然有些痞痞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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