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妻,你敢反》 第一章 缘起没安好心的救人 “小姐,洗澡水备好了,你是要在屋里还是在院子里?” “把木桶搬到院子里吧。”叶莎懒洋洋的从矮塌上坐起身,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美人扇一边朝院子去。 她来这陌生的世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破地方别说没空调没电风扇,就连基本的生活设施都tm的落后,做顿饭要劈材,洗个澡要烧水,用点水还得在自家院子里挖口井…… 交通工具靠走、通讯工具靠吼,洗衣做饭靠手,好在花钱雇了个丫头帮她料理这大大小小的琐事,否则她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会不会由此疯魔掉? 老天见不得她被害死,但也用不着开这种宇宙玩笑让她只身一人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狗屁元国来吧,要不是她将身上的珠宝首饰拿去典当,现在的她估计早已饿死在哪条不知名的街边上了。 可这坐吃山空的日子能维持多久?想她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千金小姐,如今会沦落到这种数钱度日的地步,每天数着身上越来越少的银子,想想她都觉得肉疼。 “小姐,你要的换洗衣服准备好了。”丫鬟小青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乖巧的站在叶莎背后。 “放石凳上吧。你去把门守着,别让人闯进来了。”挥了挥手,叶莎自行的脱起身上的衣服,朝着院子角落的木桶走过。 屋子里洗澡实在是闷死了,这大热天的没降暑的东西,洗了澡也是浑身冒热气,还不如在院子里吹着夜风泡泡冷水澡,尽管在这地方行为是大胆了些,但这是她花钱买来的院子,有高大的围墙挡着,也不怕有人会半夜三更的来偷窥。 就算有,她也会打得那些人半身不遂、终身不举。 半个时辰后,叶莎神清气爽的从木桶里起身,刚刚系好腰带的她却突然听到木桶里“噗通”的一声巨响,她略微惊讶的回眸一看,却见昏暗的地面淌着一片水渍。 叶莎的房子只是一处简单的民宅,但独门独院,地处偏僻幽静,刚从一村民手中买下这简陋的房舍时,就是看中了这里不受外人打扰的清幽位置,可这会儿半夜三更的出现巨大的声响,把在门口守着的小青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可是听说这房子经常闹鬼的! 虽然她也像叶莎说起过这房子的传闻,但从小就生活带打杀中度日的叶莎岂会相信这种邪乎的事,别人越是穿的玄乎,她倒是越觉得满意。毕竟这陌生的朝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外人相处。 可以说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她短时间还是没法全然接受自己穿越的事,一直都暗暗的调整心态,当成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旅游罢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月光下,小青的脸有些苍白,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哆嗦。 叶莎也没回答,径自走向木桶,手臂一伸,将木桶里黑色的不明物抓了起来,顿时吓的小青惨声大叫。 “小姐……死人!” 叶莎无语的白了她一眼,要不是想到平日这丫鬟手脚还算勤快,她真想破口大骂:你才死人,你全家都死人。 不就是一个受伤的人嘛,至于吓成这样?想当初,死在她手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这不过就一个受了伤的,有什么可怕的。 凭着自己的手劲,叶莎直接将人拖出了木桶,两指按在对方颈部的大动脉上,发现还有气,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告诉她,这人受了伤,不禁的蹙起了眉。该把这半死不活的人扔哪里好? 小青震惊的双手捂住嘴,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叶莎的手。 天啦,她怎么不知道小姐原来这么厉害,竟然单臂就能将一个人给提起来! “小姐,现在怎么办?”虽然小姐让她很震惊,但幸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是人就好,要不然她胆都会被吓破。 “拉出去扔了。”叶莎收回手,连对方的长相都没多看一眼,转身淡漠的说道。仿佛就跟随手要扔个垃圾什么的无所谓。 “扔了?”小青隐隐约约的看到对方的手指动了动,也发现人可能还没死,大着胆子说道,“小姐,扔出去似乎不妥,要是明日有村民路过,发现了他,弄不好以为是我们把他害成这样的。” 叶莎双眸冷冷的看着地上偌大的一团黑影,心里有些不悦。 她才到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按照小青所说,如果就这样随便的扔了,这郊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有路过的人发现,恐怕自己也不好解释,万一引来官府,这不是给自己带来麻烦吗? 她哪有那些闲钱去打点官府? 扔不得,但也不能让人死在她家里吧? 好不容易将典当来的钱花了一半买了这么个栖身的地方,还没住熟,就整个死人在家,自己已经够倒霉了,被那个多情花心的父亲嫌弃,被男朋友抛弃,被同父异母的兄弟追杀,再tm的穿越到这种无聊透顶的地方,如果再添点这种晦气,她干脆不要活了,直接上吊死了干脆点。 想到这,她眼眸森冷,嘴角嚼着让人发寒的笑意,走到黑影边,将脸面朝下的人用脚踢成了仰面朝上,然后抓住黑衣人的一只脚,脸不红气不喘的拖着朝房间而去。 “小姐……你这是要……”天啦,她这个新主子未免太神乎了吧,这黑衣人发丝遮住了脸部,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她能确定这是一个男人,而且看那身量,似乎还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像巨石一般的身躯,竟然就被小姐这样轻而易举的在地上拖着走…… 小青在风中好一阵子的凌乱,看着人被拖进了房间,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赶紧追了过去。这么拖一个要死不活的人,不会弄出人命来吧? 难道小姐想碎尸,这样才好不给自己惹上麻烦? “小青,打盆水来,再找块棉布。”叶莎淡淡的出声吩咐,也没将人弄上床,而是直接拖到放中间的空地上,看着对方胸口处因为血迹干涸有些发硬的黑色布料,眼底是怎么也收敛不起来的嫌弃。 这种脏“东西”,也只配睡地上! 待小青拿来她想要的东西后,叶莎从怀里摸出一块散碎的银子,“去药铺抓点消炎止血和退烧的药。” 凭她的经验,这人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晕厥。 “……哦。” 小青拿了钱,思索了片刻,开门赶紧朝村口跑去。这十里八村的看病都是去镇上,只有村口有个王大夫,虽然是兽医,但小姐要的药他那里应该也是有的吧? 叶莎蹲在地上,看着那黑如瀑布的青丝遮盖住脸,却也没动半点心思想去拂弄,只是冷眼的看着他被自己的洗澡水浸湿的夜行衣,没有半点犹豫的撕拉一扯,男人健硕结实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但她也只是冷眼的扫过,没有因对方的身体而羞涩,更没有因对方傲人伟岸的身躯而心跳加速,眯长的双速的扫过渗血的部位,除了嫌恶还是嫌恶,可似乎又不得不继续下去的摸样,褶皱的眉头显示着她此刻正处于无穷无尽的纠结之中。 从小在黑社会中长大,别说简单的伤口,就连子弹她也帮人取过,可那些是她的手下,对她忠心不二,她自然会伸手照顾。 但眼前的男人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不是初来乍到这种尿不拉屎的地方,害怕给自己添惹麻烦,她现在真想一把将男人给扔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熟练的将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清理干净,叶莎也没多想对方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伤,不过能肯定的是对方受到不下三个人的攻击,有剑伤、有鞭伤、还有暗器所伤,庆幸的是这些伤口并没有变色,可以排除并没有中毒,否则,哪怕这人壮硕如牛,恐怕也早已一命呜呼了。 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男人胸前一处翻皮露肉的伤口上,这狰狞恐惧的伤口并没有让她生出半分胆怯和畏缩,冰冷的眼眸除了不耐烦就是嫌弃。 随手将一块擦过男人身体的带血的棉布塞进男人嘴里,她镇定自若的将一根绣花针微微折成鱼钩状,抿着薄唇将那不断溢血的伤口缝了起来。 现在也管不了感染不感染了,对她来说,只要将人保住一条命,趁他醒来把人快点赶走就行了,省得给自己添烦添堵。 小青的动作也算快的,顺利的带回来了叶莎要的东西后,帮男人敷好药、再把房间收拾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叶莎让小青回屋睡觉,而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赤身裸露的男人,不以为意的爬上了自己的床也睡了过去。 早上,叶莎隐隐的觉得有股陌生的气息朝自己靠近,出于本能她敏捷的翻身而起,双手化作利刀就要朝靠近的人劈去,只是掌风还未靠近来人,却先对上了一双深沉幽暗的眸子。 “是你救了我?”赤着胳膊露着胸膛的男人一手捂着胸口被碎布缠绕的地方,似乎并没有将对方攻击的行为看进眼里,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中气也够足,只是语调没有多少温度,冰冷入骨,听起来就仿佛在指责别人你不该救我一样。 面前的女人身量娇小,面色黝黑,墨发虽然乌黑柔顺,却不带妆点的懒散的垂在肩后,素雅的衣裙简洁而粗糙,没有一点刺绣点缀,让那张黝黑的脸更是不堪入眼。 不知是不是因为叶莎这让人鄙夷不入眼的摸样,男人冰冷凛冽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感恩,反而从内而外都是质疑的态度。 庞大的身躯挡住了窗外直射进屋的初阳,明明已是天亮,却让人觉得昏暗阴沉,深不可测的黑眸目不斜视的锁定着目标,那目光冷幽得像死水一般感觉不到半点温度,一头墨法披散在壮阔的肩后,露出一张深邃立体的脸庞,七分俊朗,三分狂霸,浓黑的眉毛散发着浓烈的阳刚味,傲挺的鼻梁透漏着他倔强的性格,柔软的薄唇被他抿着一条刚毅的直线,可见此人生性淡薄无情,那全身上下逼人的气势像是浑然天成般,尽管对方受了伤,也无法掩盖那阳刚勇猛的气息。 叶莎心生不悦,视线只在男人脸上扫了一眼,随即跳下床,走到窗边的摇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不疾不徐的回道: “如你所见,是我救了你,但我这里不是善堂,也不是白救人的。”这男人味儿够重,连她这个从小在黑社会长大的人都无形的感到有那么一丝压迫感,看来对方也不是善渣。 男人如深潭般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明的光泽,没开口,似是明白对方还有话说一样,安静的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为了给你治伤,浪费了本姑娘一两银子,五尺布,一根针,不过看你这摸样……”叶莎鄙夷的扫了一眼男人赤裸的胸膛,“也不像带钱的样子。但我花了精力救你,也不能白救。” 男人眸孔微缩,阴鸷的看向叶莎,只着一条亵裤的紧实的长腿朝前迈了一步。 叶莎冷冷的一笑,尽管男人身上散发出魄人心神的气势,但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她,肌肉男、恶煞男、邪魅男……什么男人没见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受了伤的,根本入不了她的眼,而且在这件事上,对面的男人根本没有理由动她分毫。 当着男人的面她从单衣里摸出一块翠绿的玉佩,虽然上面的字体她不认得,但从小见过奇珍异宝的她,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价值不菲,挑了挑眉,她佯装通情达理的道: “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明知道你没钱,还要让你给银子,这么个破烂玩意虽说抵不上你一条性命,但好歹还能换些银两,索性我就收下了,你也不用谢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往后要还有这种好事,不妨多照顾我一点。”她现在缺钱缺的很,虽然没从这男人身上搜刮出银票、银子之类,但有这么个值钱的玩意儿,也还划算。 自力更生的女人真是苦啊,她下半辈子的生活着落可能要全靠这精美的玉佩了。救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要是能多遇到几件这种好事,那她也没必要嫌弃麻烦了。 “你!”男人阴鸷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身体的肌肉紧绷得肌理分明,像一只随时扑向猎物的雄狮一般,一起一落间就已来到叶莎身前,顾不得胸口因动作幅度多大而扯裂的伤口,目标快、准、狠的攻向叶莎的手。 哪里来的女子?玉佩上明明刻着“醇王”两字,她竟然还胆大妄为的想将代表他身份的东西占为己有,更憎恨的是她竟然生了变卖它的主意,凭她对他皇室身份藐视的态度,就算救过他的性命,也死不足惜! 叶莎一声冷哼,在对方靠近之时,灵敏的从摇摇椅上一跃而起,踩着椅背腾空翻越到男人身后,落地之际,出其不意的抓住男人伸出的胳膊,快速狠厉的来了一个过肩摔。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叶莎拍了拍手,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面部有些扭曲的人,当着对方的面慢条斯理的将玉佩收好放在身上,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道: “自不量力!劝你莫跟老娘动手,有这个力气有多远滚多远,别出现在老娘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题外话------ 新文就包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夜半来人 “自不量力!劝你莫跟老娘动手,有这个力气有多远滚多远,别出现在老娘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这男人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打算对她出手,早知道昨晚就将他碎尸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算了,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不过看这男人的穿着和身手,想来恐怕是个杀手之类的,这倒让她不以为意。好歹她也是现代黑社会出身,要不是那花心的父亲临时改变主意,她现在已经是黑社会大姐大了,论身手,帮里还没几个人能胜过她。 想她三岁开始习武,跆拳道、少林拳、柔道、西洋拳、飞镖暗器哪样没学精的?连黑市的拳击赛她都上过台,这个社会的杀手,即便功夫再好,她也不会放进眼里。 再次蔑视的冷哼一声,叶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也不再管对方伤势如何,大有任对方自生自灭的意思。 山坡上的大树下,一抹身影懒懒的躺在特意安置的竹床上,绿荫遮住刺目的阳光,庇佑着小小的身影,清凉的竹床虽然坚硬坷骨,但比起闷热的房间,却也是比较好的降暑宝贝,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比起双手轮流不停的摇晃纸扇要惬意轻松得多。 酷热的闷夏,稍稍有点动作,都会让人生出汗液,躲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慵懒的乘凉,是叶莎每天必做的事,一张黝黑的脸乍看还以为是长年累月经过烈日的暴晒所造成的惨不忍睹的结果,殊不知,她却很是满意自己黑漆漆的打扮,一来脸上就像擦了防晒霜一样,就算太阳直晒,也绝对晒不到她原本的肌肤,二来,她真心希望自己过得简单点。丑点怕什么,反正她也没打算嫁人,更没想过要在这枯燥的古代嫁作他人之妇。 “小姐,不好了!” 老远,叶莎就听到山坡下传来小青大呼小叫的声音,不由微微蹙着秀挺的眉头,慵懒的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的睥睨了一眼山坡下,随即收回目光,闭眼接着小寐。 “小姐,不好了……” 听着气喘声声的叫唤越来越近,叶莎修长好看的眉毛褶皱成两条弯曲的小虫。这什么丫头,做事还算麻利,可怎么说话却这么难听? 不好了?她才不好!她全家都不好! 死丫头一天到晚的诅咒自己,本来就倒霉,天天听到这些话,想改运都难! 花了钱请来这么一个人还真是不划算! 敢情她脑袋抽风,花钱请人来专门诅咒自己的? “小姐……那个人……不见了……”小青从坡下小跑上来,佝偻着身体喘着粗气,连额头和鼻翼下大滴的汗珠都来不及擦去,紧张的指着她们住的地方。 “不见了就不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莎连眼都懒得睁,斜躺在竹床上没动分毫,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 本来就是陌生的人,救了他已经打破了自己的原则,难不成他还有脸皮赖在自己家里不走不成? “可是小姐,那个人会不会再来啊?”突然冒出一个男人,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知道死没死,就又突然不见了,这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难道真的是房子闹鬼,所以才这么玄乎的? 叶莎也懒得理会她涌现出来的紧张和不安,在她眼里,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罢了,有些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多说也不起作用,何必浪费多余的口水。 何况天气闷热得她根本就不想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想着“心静自然凉”的让自己在这个没空调没风扇的地方安稳的度过炎炎夏日,免得长一身痱子还得花钱吃那些苦死人又倒胃口的中药。 “他不会来的。来了也不会找你。”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小青回去。就那身重伤,没个十天半月怎么好得了,最起码这段时间是清净的。 即便那人再来,要找麻烦也是找她的麻烦,她才不怕呢。大不了把房子卖了,把玉佩卖了,另外找个清静的地方住,这尿不拉屎的破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到哪都不需要身份证,也没人会来查户口,也不像现代的城市里,到处都是人,换个鸟无人烟的地方太容易了,大不了再把自己弄黑点,整成非洲黑人的摸样,让见过自己的人都避之不及,那时也就没什么麻烦上头了。 那个男人的气势太过复杂强势,她一眼就看出对方不是个善渣,也不是那种任人欺压的主,隐隐的感觉到对方还会找她麻烦,但怕什么,她也不是软柿子,任别人想捏就捏! “哦。”小青见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摸样,也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弱弱的回应后,只好回去做自己的事。 …… 平静乏味的两日在叶莎没日没夜懒散的状态下很快就过去,夜深人静,虫鸣声叫的欢畅的时候,穷享受的她最喜欢的不是睡觉,而是泡澡。 让小青从井里打好洗澡水,她就遣了她去睡觉,而自己则是准备一边赏月一边打算在凉水中度过这闷热心烦的夜晚。 腰带刚解开,破旧的木门就传来声响。从敲门声她听得出来人并不是很急的摸样,索性慢悠悠的系上腰带,不悦的朝大木门走去。 虽然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但半夜三更有人敲门似乎也不太正常。她这简陋的民房可是比较偏僻的…… “吱呀――” “敲我家的门做什么?”门外站着两人身量高大的男人,借着月光,叶莎看得出两人的打扮并不是附近的村民,墨发一丝不苟的挽髻盘在头顶,样式简单的灰袍虽然不扎眼,但整洁干净的料子也看的出来不是普通的粗麻布。 而两个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也没逃过她锐利的眼睛。 又不是熟人,干嘛露出惊讶的神色? “姑娘可是这间小院的主人?”其中一个长相颇为秀气的男人上前一步先开口问道,漆黑的眸子毫不掩饰的打量起叶莎,话语听似客气,可也带着逼人的气势。 “我不是――”叶莎轻轻启口,见秀气男人的脸上出现一抹狐疑,接着带着丝讽刺的反问道,“难道你是?” 一句话,让秀气的男人脸色闪过瞬间尴尬,黑眸也浮现出一丝冷光,可见对叶莎绕弯的话充满了不悦。 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身后长着四方脸的男人抢了话。 “姑娘两天前是否救了一人?”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来者不善 “姑娘两天前是否救了一人?” “关你们什么事?”叶莎挑了挑眉,不爽的看着面前两个看似客气,说话却不转弯的男人。 她是救人,又没杀人,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安分守己的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过的是这样枯燥无味的日子,这两男人怎么回事?把她当犯人一样审问? 先前是那个不知知恩图报、一身强悍气势的男人,现在又上门来两个不懂礼貌的,这晦气……真tm的没完没了了。 “我们王爷想请姑娘过府一趟,以表对姑娘的救命之恩。”四方脸的男人见叶莎口吻有些傲慢,又想到自家主子清醒后交代的一些事,于是心中多少有了计量。 如今王爷的玉佩在这黝黑的女子身上,虽然他们可以拿身份逼迫对方交出来,但这女人看似穿着平凡,甚至是其貌不扬,不,应该是容貌黑的惊人,在夜色下都能看出像是滚过锅底灰,要在大白日,恐怕更是黑的倒尽胃口,可那双在月光下发光的眸子,却尖锐的像是蓄势而发的暗器。 抛开对方咄咄不悦的语气,光是那双冷淡不友善的眼,就让他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太简单。 “哦?原来你们是来感谢我的……”叶莎心中冷笑,但却故意顺着对方的话继续道,“感谢就不用,随便给几张银票就可以了。[]” 王爷?原来被她没安任何好心救下的人竟然是这种身份? 难怪那气势不同常人,敢情还是个大有来头的主。 看来这次真赚大了,就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给缝了几针,没想到却走狗屎运的救了个大金主。 既然是有钱人,送上门来的肥肉启能不宰? 至于去王府嘛?她又不是脑细胞单纯的二百五,别人说让她去哪,她就该跟着人家去哪。那个男人明知是自己救了他当时还那么不客气的朝她动手。 要说感谢?正儿八经来感恩,即便不敲锣打鼓带面锦旗来,也不至于半夜三更让两个男人闯到单身女子家里来吧? 她要是信了,那就是长着一副猪脑子! 秀气的男人显然受了某种刺激,瞪着叶莎的目光陡然寒光乍现,负在身后的手猛然紧握,但健壮高大的身躯纹丝没动,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夺了主子的玉佩不说,竟然明目张胆的向他们讨要钱财,她可知醇王是什么人吗?竟然敲诈到醇王的头上来了! 站在后面的四方脸男人眼见情形有些不对,微微的在暗处动了动,示意着什么,而他则是换上了笑脸迎向叶莎。(.) “姑娘说的既是,姑娘是我们王爷的救命恩人,我们这次前来也是替王爷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有唐突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 主子吩咐过要将这黑黝黝的女子完好无缺的带回去,原以为是什么女子值得主子这样惦记,没想到是个黑炭摸样的,而且似乎还不怎么好说话。 他也想直接将人绑回王府,可玉佩还在她那里,如果不问出玉佩的下落,即便把这女子带回去也是无功而劳。 “好说好说……”叶莎懒懒的靠在门板上,朝方脸男人摊出一只小掌,意有所示的挑了挑眉,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过去。 管他们来干嘛的,先弄点钱再说。 既然是什么王爷的人,身上总该有个千儿八百的银票吧?否则也太对不起那劳什子王爷的身份了。 像她以前春风得意的时候,跟在身后的保镖哪个身上不是带足了现金和金卡,为的就是让她在外能消费得爽快,不至于给帮里丢人现眼让别人觉得她这个黑社会大小姐太穷酸。 面对叶莎轻佻的举动,方脸男人眉角狠狠的抽了抽,眼明手快的暗自止住欲上前的秀气男人,转而从怀里摸出两张各一百两的银票递上前。 叶莎一点也不含糊的接过,快速而又自然的放进自己怀里,似乎怕不稳妥,如今对金钱的渴望让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握住胸部的位置就那么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摇了摇、晃了晃。 她的举动瞬间让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撇过脸去,无人窥视到的角度,两个热血男人嘴角都莫名的使劲抽搐着,月光下,没法看出两人面颊的颜色。 叶莎见钱到手了,本就不想跟人多废话的她冷着脸,也不管俩男人此刻有些别扭的动作到底是为何,立马说道: “好了,大恩不言谢,我也看到你们王爷的诚意了,姑娘家的住处不方便留你们,好走不送!” 语毕,她果断的转身,连冷眼都不准备给人一个,就打算关门。 “大胆!”秀气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的爆发出来,在叶莎关门前闪身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本就不大结实的门板上,让叶莎放在门沿上的手都跟着抖了抖。 “怎么,还有事?”冷厉的看着眼前暴戾的男人,叶莎稳了稳神,黑漆漆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却散发着阵阵渗人的寒光。 她还没傻到认为对方是因为她没请他们进屋喝茶才不高兴的。 半夜敲门,定是来者不善。 “大胆女子,竟然藐视醇王府!快点交出被你夺去的玉佩,跟我们到王爷面前请罪,今晚就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们俩兄弟不客气!” 叶莎白了白眼。看嘛,她就说来着不善嘛,这不,还没说到几句,就开始耍横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先前那男人对她就很不客气,如今来了两个更不客气的。 既然都这么不客气,她也用不着客气了! “我要不给呢?”如果是一般人,她还不会去打钱的主意,现在才知道原来对方是个大金主,呸!也真够小气的,一个什么劳什子王爷的命竟然才值两张银票,到底是谁藐视那什么王府? 还敢跑到她家里来耍流氓,想当初,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头子,跟她叫板,简直就是欠劈! 秀气男人兴许早就看出叶莎不会那么容易交出东西,赤手空拳的就朝她面门袭去。 感觉一道有力的掌风袭来,叶莎敏捷的微蹲身体,在他扑空还未收回手掌之际,快如闪电的聚集力量,双手握拳轻巧的屈膝向上一跳,越过他肩胛高度的时候,猛然快如劲风的一脚踢在他脸上,来了一个漂亮的八神勾腿狠狠的将他踹出了离大门三米远的位置。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有多远滚多远 眼看着两人就这样动起了手,方脸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凌厉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诧,是没想过对方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身手,灵活的不像是人,仿若轻巧得像只鸟儿,矫健的速度匪夷所思,下脚的力度竟然能比拟千斤重的巨石……虽然招式怪异,但单凭她瘦弱的身板竟然将自己的同伴就这样踢飞,瞬间也明白过来,眼前的小女子真的不能小瞧。 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就该多带点人马过来。 这个社会,人多欺负人少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会功夫的人太多,有些女子的能耐绝对不会输给男子。 这次,看来是他们太轻敌了,一听王爷说是个女人,两人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要亮出身份,对方肯定会乖乖的跟他们回去,毕竟住在这种乡野间的女人大多都是洗衣纺纱的妇孺,谁会想到竟然是个不好拿下的拳脚能手。 一招而已,竟然让身经百战、曾经杀敌无数的张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女人……有些不似人! 瞟了一眼地上捂着脸闷哼的同伴,方脸男人不再犹豫,抽出藏匿于靴中的短剑,顺势而上。 叶莎见对方连兵器都使上了,自然不敢轻敌,几个轻巧的向后腾空翻越,待稳住身形,她灵活又快捷的再次腾空朝方脸男人翻去,巧妙的避开他的攻击,看准目标,双腿猛的夹住他的脖子,悬在空中的身体矫健的翻转,有力的双腿又稳又狠的将人勾倒在地,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就这样被她一气呵成,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汗珠都没冒出一滴,落地之时她急速的弹跳起来,趁男人庞大健硕的身体还未戒备起来,她猛烈的靠近,手脚并用的朝地上健硕的男人又踢又揍,只当自己以前练沙包打木桩一样,除了狠、重,那就是快,根本不给人一丝一毫回手的机会。 她那毫无章法的手脚看在另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哪里像是一个人,哪里像是一个女人?根本就像是中了邪的疯魔人物。 凌乱的长发肆意散开,随着她的动作张狂的摆动,明亮的双眼充满着戾气和阴寒,本就黝黑的脸像是鬼魅附身阴冷黑沉的可怕,每一脚都勇猛而又快速的踢在人家小腹上,紧握的拳头却狠厉的砸在人家脑袋上。 方脸男人伸手想抓住什么,但对方每一脚每一拳都砸在他脆弱的地方,那动作让他根本无法掌控,自然也就抓不住叶莎的手脚,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防御,一会儿捂着小腹,一会儿有抱着头,样子狼狈不已。 好一会儿,见地上的男人连防御的力气都没有了,叶莎才不解气的住手,阴冷的站直了身体看向不远处抱着头的秀气男人,从对方惊恐外漏的神色中,不难看出对她的胆怯,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震惊。 冷冷的勾唇哼了一声,她抡起衣袖,朝方脸男人胸前一抓,然后像是提垃圾袋一样,在两人更是惊恐的眼神中,猛的奋力一扔,像是甩个垃圾般就这么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提起丢出了大门。 “警告你们,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不要再让老娘见到你们!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破王爷,老娘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还回去的,想要玉佩,叫他带几百万两银子来,否则老娘就是拿玉佩磨成粉喂猪也不可能给他!” “嘭!”关门的巨响声传来。 再也不愿理会那两人,叶莎这才解气的拍了拍手,准备接着泡自己的清凉澡。 谁说“不拿红包,打成熊猫”?她拿了红包,照样能把人打成熊猫! 跟她比横,也不看看她是混哪帮的! 好久没打架了,真是累死个人了,看来米虫的生活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如果这样继续懒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剐来煮的。 泡在冷水里的某人,一边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四肢,一边哀叹着自己苦命的生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出大木桶,快速的穿好衣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尼玛,这地方看来是不能待了。今天来了两个,谁知道明天会来几个? 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就该在身上挂几把冲锋枪的,保准让来的人都有去无回! 将自己藏起来的东西一一的摆在床上,伴着摇曳黯沉的烛光,叶莎清冷的眼眸中渐渐的有些模糊,葱白的小手拿起一步白色镶了钻石的手机,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目光模糊的失去了焦距,像是在专心看着手中的东西,但那死沉的气息又像是失了灵魂的躯体,明明是闷夏,可屋里却阴冷得仿佛到了地狱的边界,那具不显真容的躯体似被困住了魂魄般久久不能元神归位。 手机的屏幕并没有半点亮光,电池早已被她取下,放在一旁。 当她知道自己穿越过后,就毅然的取下了手机电池,她知道,这地方不通电,没有充电的地方,这手机里有她曾经的感情寄托,代表着她美好的过去,那里面有她曾经深爱的人。她不敢打开,怕把电用完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个她曾经爱过同时也负了她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原来的社会,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如今的她可以说是走投无路、投靠无门,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酸楚,太多的愤怒,可是在这陌生的国度,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仇报不了、恨发泄不了、怨言诉说不了、责备表达不了…… 唯一能做的,除了痛苦的忘掉过去,艰难的安抚自己的心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她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回过神来的她将手机和电池放在小青帮她缝制的布口袋里,她黯沉孤冷的眼眸看向旁边的一把小巧的手枪。 里面只剩五颗子弹,她知道这东西在这个社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如今没有兄弟们的保护,没有忠心的手下的照顾,这东西或许就是她今后的保护神。 这两件东西都是随着她穿越而来的,不能见光,只能深藏,不到万不得已更是不能浪费这金钱都买不到的子弹。 现在,她要带着她的宝贝重新找一处安生的地方了,她不求别的,只求自己还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她才有机会回到从前的地方,哪怕机会渺茫,但只要活着一天,机会就会多一天……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到底谁在暗处? “爹爹,你找女儿回来到底是有何事?” 作为当场左相的嫡女千金,又是醇王府的王妃,冷凝娇高贵婉丽的气质自然不亚于一般女子,哪一个身份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除了身份地位是其他女子无法比拟的外,她更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在京城大族世家之中,她可以说是所有女子羡慕嫉妒的载体。(.好看的小说) 左相冷浦成见女儿优雅款款的落座之后,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精致高贵的檀木桌上,精锐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起眼前这个越发雍容华贵的女儿。 “爹最近闲来无事,也分外想念你,所以才派人去王府里请你回来。怎么,如今嫁人了,有了夫婿就不要我这老头子了?” 苍劲的嗓音不难听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之情,冷浦成调侃的一番话,让冷凝娇面色微微泛着桃红,眼底流泻出不难发现的娇羞之色。 “爹爹,你就不要开女儿玩笑了。你也知道,女儿虽然身为正妃,但醇王府人口众多,王爷的妾室又不在少数,女儿不光要帮着王爷打理府中的大小事务,就光是管理那些妾室也够让女儿抽不开身。” “王爷对你可好?”冷浦成关心的问道,精锐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不可测的光泽,没错过女儿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你也知道王爷性子冷漠,不易接触。但他对女儿极好,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放手让女儿操持,虽然王爷主张雨露均分,对府里的妻妾都平等对待,但也因为这点,让人实在找不到言语来诉说王爷的不是。”说起感情上的事,冷凝娇剪水的秋眸里闪出一丝无奈。 生在氏族大家庭,嫁的又是高贵无比的皇族,平常百姓家都不可避免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尊贵的醇王府。 哪个女子不想贪享夫君的独宠?论家世背景、论样貌才情,她即便是能得一人的专宠,也没人敢有非议,可偏偏她嫁的男子虽说性子冷漠,但却不曾有专宠的念头和行为,府里众多的侧妃和贵妾,虽然身份样貌才情都不及她,但却跟她平分着王爷的宠幸。 这让她在感到失落的同时又无可奈何,硬是找不到半点理由来改变王爷的原则。 王爷看似花心多情,但凡太妃许配个什么名门闺秀或者皇上赏赐个什么妖娆美人,王爷都是照单全收,可通过她嫁入王府后的了解才发现,王爷其实性子很冷,除了晚上会在侍寝的女人院中出现,白天几乎很少见王爷和那个姬妾在一起的场景。 她想王爷并不是那种迷恋风花雪月的人,能做到雨露均分,想必是不希望看到勾心斗角的事情出现,毕竟从小在深宫里长大,看惯了女人之间的斗争,难免有所厌恶。而她明知道王爷厌恶争来斗去的行为,心中虽然不甘和其他姐妹平分一个男人的宠爱,却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让王爷多留意自己一点。 冷浦成抿着唇耐心的听着女儿的答话,关切的眼神似乎也在为女儿感到某种可惜,半响,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爹爹最近鲜少在朝中看到王爷,不知王爷近来可在府中?” 醇王告假有一段日子了,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但那晚的人太过可疑,虽然他只是听下面的人说起那晚的事,并没有真正见过那个黑衣人,但直觉告诉他,那个黑衣人不简单,兴许就是…… 这些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那个黑衣人受了伤,此刻叫女儿过来,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才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如若不是醇王还好,他最多加派人手提高防备,毕竟那种地方,只要有点贪欲的人,都会前来破坏。 但如果那晚的人是醇王,那么他就不得不停止行动,将人和物都快速的转移到别处安全之地,免得为自己招来灭族之祸。 筹备了这么多年来的计划,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是个人都会有所不甘。 “王爷近来都在府中修养,前阵子因为感染了风寒卧病不起,女儿也伴在王爷身边照顾了多日,最近已大好,相信过不了两日,王爷就会回到朝堂上去,爹爹不用挂怀。”面对冷浦成关切的态度,冷凝娇自然没有多想,将王府里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 “那王爷这两日在谁房中歇着,你可有留意?” 冷浦成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掩饰下去。 那个黑衣人明显是受了伤,而自家女儿却说醇王最近身体大好,看来那晚的黑衣人明显并不是醇王。 自家的女儿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她也没有必要替醇王掩饰什么,凭这一点,他还是很相信女儿的话。 冷凝娇被冷铺成这么直言不讳的一问,脸上浮现出一抹娇态,她只当自家爹爹是关心自己在醇王府的地位,害怕自己被王爷冷落了而受委屈,所以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老老实实的回道: “王爷感激女儿前几日的照顾,这两日都歇在女儿房中……” “那就好,那就好,你作为当家主母,理应尽心侍奉好王爷,可不能让外人说我们冷家的人恃宠而骄,不知分寸,你可记住了?” 冷浦成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可面色从容的他依旧一副慈父摸样,对女儿不忘和蔼教导起来。 “女儿会牢记爹爹的话。” …… 醇王府密室 萧敖面色冷峻的坐在榻上,墨发垂肩、玉冠加顶,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衬托着飒爽凛凛,雅致的黑衣锦袍将他冷冽的气质散发得淋漓尽致,那从不表露笑意的薄唇常年都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仿佛生来就是这般形态,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让他一直引以为豪的手下,本就充满冷感的黑眸更是如坠入了万年寒冰之中。 “王爷,属下该死,竟惨败在那女子手中,最后让那女子逃脱,没能取回王爷的玉佩,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长相颇为秀气的男人顶住浓烈的寒意率先开口。左脸的部分已经青肿不堪,尽管说话的时候嘴角扯动着脸上的伤处,但依旧没敢用手遮拦半分,生生咬牙承受住这别样的痛楚。 被一个女人打败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但被一个女人给打成门都不敢出的德性,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兄弟们中间混,说出去,恐怕真的会被人笑死。 “王爷,属下同样请罪,没能完成王爷交付的任务,是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方脸的男人紧随其后的开口。深埋的头颅只差没和地面接触,一双乌青的熊猫眼似乎害怕吓着自家高贵的主子,所以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不敢抬头。 “下去,近期不可出门!”威严冷厉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上方响起,让本来有心讨罚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些怔愣。 ------题外话------ 表纠结,俺男主可是干干净净的黄花正太,至于女人口中的王爷……咳咳咳,看过简介的亲们应该能明白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冤家路窄(碰着了) 明明感觉到主子已经生气了,为何却没有处罚他们? 尽管好奇,但因两人伤势特殊,还算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摸样肯定不会受主子待见,所以也不敢抬头观察,默契的同时起身,低头弯腰、恭敬无比的退了出去。 幽静的密室,夜明珠的光芒照射在各个角落,白光如昼,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男人面无表情的静坐在床榻边,黑烁的眸子深不见底,闪着没有温度的光泽,搭在床榻边修长的五指猛然收紧,手背青白、骨节突出,不过丝毫也没减少那双手的漂亮和干净感。 那个黑女人竟然如此厉害,将他的两个贴身侍卫打成那般摸样,真是不容小看! 还敢带着本王的玉佩跑了?本王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出来! 派出去的暗卫最近还没有消息带回来,这段时间看来也不能再有所行动,没有进展是小,打草惊蛇是大。 本王不信,就找不出这幕后之人! “玄夜!” “属下在。”一道黑影无声的出现在冷冽的男人面前,单膝恭敬的跪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气息感觉不到身上的人气,仿佛就跟地上的影子融为了一体,分不出到底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影子。 “派人仔细搜查一个面容黝黑的女人,务必给本王带回来!本王要见活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是。” …… 一晃半个月过去 叶莎顶着黑脸,坐在院门外的石头上,双腿叉开,露出里面的亵裤,没有半点女人家的文雅和端庄,纤细的手一手使劲的摇晃手中的蒲扇,一边大口大口的嚼着另一只手里烤熟的玉米棒子。 比起先前郊外的小院子,她现在住的地方更是简陋破旧,土质的墙坑坑洼洼,残垣的痕迹四处可见,墙角的蜘蛛网接了一层又一层,房檐边的瓦片参差不齐,更有着随时掉落摔成碎片的可能。 但这些,似乎没引起叶莎多大的关心,虽然土屋简陋又陈旧,但对她现在来说,总算找到一处安静的栖身之地。 这里的居民基本上都迁至去了别处,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有一对夫妻准备要迁移,于是没花几个银子就将房子买了下来,原来的主人看她一个单身女子要住在这四面环山的地方,于是好心的留下了不少粮食给她,顺带将地里还没来得及收获的玉米也留给了她。 于是乎,叶莎基本上从早到晚都在啃着玉米,煮的烤的炒的基本上每天都轮番上演,没办法,对于她这种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来说,能把玉米弄熟了来吃,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先前的房子她并没有卖掉,而是让小青守在那里,想着那毕竟是她的第一处房产,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好歹有点纪念意义。兴许哪天还能回去住住,也不用花钱住客栈。 而现在住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能住多久,地处荒凉不说,四面都是险山环绕,她现在权当是在郊外旅游散心,地方差点但至少有个遮风避雨之处,总比搭个帐篷露营的好。 吃了大半个月的玉米,某女难得勤快一次,上山打了两只野兔和山鸡,准备晚上好好慰劳慰劳自己泛着玉米酸气的胃。 正当她颇有兴致的在院子里生起火,把洗剖干净的野兔和山鸡用树枝穿好架在火上烤时,灵敏的耳朵里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声音,在清凉的夜空下,虽然柴火烧的哧哧作响,也没能影响到她非人的听觉,本就锅底灰的黑脸当即拉成了马脸,一双眸子不悦的眯成一条细缝,但手上烤肉的动作依旧没停,不疾不徐的翻着穿肉的树枝。 “爷,那里有户人家,不如今晚先去借助一宿?”长相颇秀气的男人牵着马走在前面,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地形,一边恭敬的说着话。 “张生,这似乎不妥,万一……”脸型长的有些方的男人一听同伴的话,不赞同的蹙眉道。 他们的行动如此隐秘,要是暴露了身份,给王爷带来危险怎么办?王爷伤愈没多久,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皇上定不会让王爷亲自来。 他小心翼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冷清威严的话打断了。 “无妨,去看看。”面容冷峻如斯的男人一身黑色锦袍,薄唇在开口之后又恢复成一条刚毅的直线,月光下,连脚下的影子都释放着他的霸气,即便是在这穷山僻壤之地,即便是在这朦胧的月色下,依旧无法掩盖他傲然冷冽的气质和浑然天成的尊贵。 如果是跟矿山有关的人住在这里,那也算是一大收获,即便不是,也顺便探探这附近的情况,这山里住的人不仅对此处的地形甚为了解,就算有什么异常,多少也清楚一些。 一听主子的吩咐,叫张生的人立马将缰绳都接到自己手中,走到旁边一棵树下将马匹栓好。 三人来到土屋院前,空中飘溢的肉香传来,连夜赶路的几人都莫名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喜。而映入眼底的情景更是让饿了一天的几人腹部犹如蛙叫般喧腾得厉害。 只不过借着红亮的火光,几人还未来得及上前攀话,站在张生和方脸男人中间的人瞬间眸孔紧缩,俊逸非凡的脸因他蹙眉的动作而将那外露的三分霸气至少提升到七分。 是她? 他让玄夜暗中四处寻找的人竟然跑到了这里! 难怪连消息网最广的玄夜都寻找不到,原来是躲在了这个地方。要知道这地方如果不是先前的机缘巧合让他特意寻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地势险峻的地方还会有人家。 如此辟陋险阻之地,自然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方脸的男人叫李生,感觉到自己身旁暗暗的散发出一股冷气,他和张生不约而同的朝着自家主子的视线望去,顿时让两人面露惊讶,当然还有愤怒。 “爷,就是这女子!” “没想到久寻不到的人竟然躲在了这里!” 李生方方的脸难看之极,咬牙切齿的动作几乎将四方脸变成了菱形的摸样,那充满愠怒的语气明显带着仇恨,一听就知道是不打算放过将他暴打了一顿的人。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就这样被点了 “没想到久寻不到的人竟然躲在了这里!” 李生方方的脸难看之极,咬牙切齿的动作几乎将四方脸变成了菱形的摸样,那充满愠怒的语气明显带着仇恨,一听就知道是不打算放过将他暴打了一顿的人。[.超多好看小说] 试问,一个五大三粗的阳刚男人,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揍成那样的惨不忍睹,会甘心吗? 一般人都会有仇必报,何况他们的身份是醇王爷的贴身侍卫,这要传了出去,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面,而是他们主子醇王的。 本就相隔不远,原以为是近段时日半夜出现的那些怪人。说来也奇怪,自从她住在这里之后,每晚半夜都会感觉到有人在她家附近巡视,她本就是个夜猫子,好几次她都装作半夜上茅房的举动若无其事的开门,虽然没有见到人影,但那异样的响动她能确定是人,而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她也弄不懂这荒郊野外、山势险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每晚半夜出来的? 难怪这里的村民都陆陆续续的搬走,恐怕是觉得这地方不干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吧? 这会儿她不用抬头故意去看,光听声音心里就一阵咒骂: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些人什么啊?大老远的,尼玛都能找上门,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冤家路窄,今晚又有一出好戏了! 虽然心中反感得快呕吐,但叶莎还是面色不惊的看着火上的烤肉,嘴里不怕死的问道: “怎么,还嫌没打够,今晚又特意送上门来让本姑娘揍?” 手下败将,淡淡的透过灼目的火光,叶莎瞟了一眼站在中间的男人,“这么远还赶着来报恩,本姑娘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只是不知道今晚是送银票还是送黄金?” “大胆!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李生率先站出来一声冷厉的怒斥出声。 这女人太轻狂傲慢了,对他们无礼也就罢了,竟然敢对王爷也这般态度,凭着自己救了王爷一命,每每竟敢口出狂言蛮语,私自夺走了王爷的玉佩不说,想到自己还倒贴了两百两银子进去,心里就一阵阵的窝恨犯疼。 可那银子的钱他没敢跟王爷说出口,本来被打成那样就已经很惨了,要是再让王爷知道事情不但没办成,还倒贴了两百两银子的话,恐怕连饭桶都不屑骂他,直接让他去军营里当火夫。 叶莎瞧也没瞧李生一眼,闻着香喷喷的烤肉食指大动,奈何有碍眼的人在场,她慢条斯理的扯了一块鸡翅,也顾不上烫与不烫了,活似随时有人跟她抢一样,一边哈着气试图让鸡翅快点冷却掉,一边大口的往嘴里塞。 她大爷的,吃了半个月玉米棒子,都快把身上的骨头吃软了。趁没动手前,得靠这些美味给自己补充点钙铁锌硒,要不然等会打起来没力气怎么办? 中间那一脸冷酷傲慢的男人,上次因为他受了伤并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今晚看那傲然凛冽的气势,指不定还是个高手,上次被揍的那两个她可以不放在眼中,但中间那个,太高深莫测了,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敌不动我不动,趁他们没出手前,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爷,这女子太不识抬举了!你看?” 半天没见主子有任何反应,张生又不敢贸然行动,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对方捉住绑起来好好教训一番,但想到主子没开口,他不好擅自决定是否要动手,而且如果只是自己单独行动,上次已经尝过教训了,想想现在都觉得被打的地方还隐隐泛疼。 这次偶然遇见,即便是三人对付一个,欺负她一个女子又怎样,只要将人捉住好好报那一脚之仇就行了! 冷傲自鼻翼里轻哼一声,半眯的黑眸寒光森冷,终年没有改变过幅度的嘴角一闪而过的勾起一抹冷笑,玄黑华丽的广袖里,修长的五指微微抖了抖,瞬间广袖里的手心中出现了某种细小的圆东西,两指微微夹住,在李生和张生愤恨不已和叶莎吞鸡翅吞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快如闪电的手臂一挥,破空的声音瞬间响起。 刹那间,傻眼的何止是李生和张生,就连叶莎自己都错愣在原地,依旧保持着毫无形象的坐姿,叉开着双腿,手里还拿着没咬完的半个鸡翅,嘴里虽然还能咀嚼食物,但此刻的她脑中已是浑浊空白,哪里还顾得着嚼什么东西,怕是龙肉也吃不下了。 为什么她不能动了? 难道……这就是电视里看到的点穴?而自己正好死不死、悲催的被传说中的点穴给点住了? 这……这tm到底什么世道? 反应过来后的她将嘴里还没嚼烂的食物给吐了出来,一张黑漆漆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不知道是红还是青,只有那闪烁的眼睛分外引人注意,里面荡漾的全是凶煞愤怒的光芒,在火光的照射下,犹如熊熊烈火将在自己身上燃烧一样。 “tm的,你们是不是太卑鄙了?竟然这样对老娘,识相点,赶紧给老娘解开,要不然老娘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还没开始动手呢,就这样被人点住了,那岂不是代表自己输了? 靠,输人不输阵,反正她也是烂命一条,即便是今晚要死在这几个人手中,那也得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她长这么大,除了在前男友和自己的父亲面前,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丑! 张生和李生一看主子竟然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制服,心里那个乐啊,幸灾乐祸的恨不得立马上前好好的教训一下对方,特别是张生,上次被打的最重,而且还失去了银子,心里憋的那口恶气恨不得立马就发泄出来,只是他刚动身准备上前,就被一声冷冽的话叫住,主子有命,他也只能停住脚步。 “在外守着!” 萧敖一身冷冽傲然的越过两人,走到火堆边,拧起叶莎后背的粗麻衣服,双眼闪烁着阴鸷锐利的眸光,一身气息说不出的危险和寒冷,让干燥闷热的夜晚仿佛一下乌云阴霾,快要电闪雷鸣般,庞大健硕的身躯以老鹰拧小鸡之势,将手中的“猎物”给丢进了土房里,修长有力的腿微微一勾,在李生和张生满目惊诧之际“嘭”的关上了门。 “兄弟,你说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 ------题外话------ 去勾搭、、求包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这么重的胃口 “兄弟,你说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 张生目光没在紧闭的木门上多停留,而是满眼带着兴奋劲的盯着火上烤熟的食物,一边问着心中的疑惑,一边朝火堆走去。 肚里早已饥肠辘辘作响,如今仇人不但被捉住,还有美味的佳肴可用,这种滋味真是说不出的爽。 “你不会以为爷是想怜香惜玉,怕我们伤了他的救命恩人吧?”李生嘲讽的反问道,跟着也在火堆边坐了下来。王爷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主,在他的认知里,女人这两个字可从来都没烙进心里的。 除非王爷开窍,也想尝尝女人的味道了才会有女人一说,可是王爷就算要开荤,也不至于口味差到这种程度,又不是没见过美人,瞎子都不会看上的黑女人,难道英勇神武的王爷会看上? 张生虽然也赞同李生说的话,但转头望了望紧闭的门,对张生挑了挑眉,“那你说,爷这算怎么回事?”就算要那女子交出玉佩,当着他们的面同样可以,用得着将他们丢在门外吗? “这我怎么知道,有胆子你问爷去。”架子上正好有三只烤肉,刚好一人一只,李生拿起一只稍微大一点的烤熟的野兔放在一旁,自己挑了一只小一点的,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破旧简陋的屋内,叶莎被毫不留情的扔进门里,就着她之前的姿势屁股狠狠的砸在地上,痛得她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死男人!你tm的敢这样摔老娘!赶快把老娘的穴道解了,要不然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 本来地面就凹凸不平,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她知道这样一摔,肯定是磨破了皮,可怜她娇嫩的小pp,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没个软东西坐就算了,如今还要受这样的非人的虐待,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恶! 看着傲气冷冽的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撕烂那张如沉浸在冰窟的俊脸, 尼玛,老娘早晚会废了你! 要你装小人使诈! 要你装深沉摆酷! “你到底是何人?”如地狱传来的声音阴冷暗沉的传来。 萧敖倨傲着头,黑暗阴沉的目光直直的逼进女人的眼眸中,自动的忽略掉女人的唾骂和无礼,庞大矫健的身躯如黑雾一般笼罩着叶莎的视线。 这女子太过诡异,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元国人。见着他的玉佩不识字也就罢了,主要是那怪异的身手,张生和李生都向他汇报过,太过让他想不明白。 而他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从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她力大如牛的摔一跤,最让他奇怪的是这样的身手竟然没有一点内力。(.无弹窗广告) 第一次他没有感觉到,这一次同样也没感觉到,所以才会想到先发制敌的将她点住,毕竟这地方处处暗藏着危机,并不适宜打打嚷嚷。 武功怪异惊人不说,更没有当下女人的半点礼节之态。粗俗野蛮得不似个女人,脏言秽语更是不绝于耳,不知死活的还浑身都充满了一身傲气和狂妄。 阅人无数的他却偏偏没有见过如此之人,并且还是个女人。 莫不是哪国培养的奸细? 可要是奸细探子之内,不是希望越接近他们越好吗?为何反逃到这种地方来? “老娘是什么人关你屁事,赶快把老娘解开!” 靠,这什么男人,被骂还这样面不改色,还一个劲的摆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又冷又傲的。 “本王不想问第二遍。” 庞大的身躯欺近,修长的手指捏住女人削尖的下巴,一丝异样快速的划过心中,让他来不及捕捉就一闪而过,阴冷慑人的黑眸泛着渗人的冷光逼向女人犹如烈火串烧的眸子,冷冽的嗓音更是蓄满了不耐。 “放开你的狼爪!” nnd,还真是痛! 她敢指天对地的发誓,这男人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东西! 萧敖庞大的身躯微微有些僵硬,半眯的冷眼微微闪过一抹不明的光泽,修长的手指仿佛是听话的放开了叶莎的下巴。 就在叶莎暗自松了一口气之际,猛的突然瞪大如火燃烧的双眼,漆黑的屋子仿佛也因为她眼眸喷火的温度而抵抗掉了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冷气。 黑暗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腰带突然被人抽掉了! 这下,不仅是愤怒,也让她当即傻眼了,凌乱了,惊诧的张着嘴巴连骂人都不会了。 就她现在这让人倒胃的“美貌”,能跟包公媲美了,竟然还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这男人是瞎子还是色盲,难道不知道她黑的太有特点了吗?这么丑的也能入眼? 不对,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人家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也就是说根本就没在乎过她长什么摸样。 难道…… 真应了以前有个手下说的一句话,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为了发泄某种欲望,哪怕对方再丑,只要“功能”齐全,丑就丑,蒙着被子当干狗? 要不要这么恶心? 靠,这男人原来也是这么变态、这么重的胃口! 可自己总不能因为反抗不了,白白的便宜了这恶心的男人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心中对对方的行为已经有了定义,但叶莎还是假装白痴的问道。 “玉佩。” 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愫的传来,叶莎真想一脚就把对方老二踹烂。 尼玛的,给她宽衣解带,原来就是为了那坡玩意儿,害她心里白紧张了一瞬,还以为自己的清白就要被毁在这看似像禽兽的男人手中,不过即便是想搜她身,那也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她岂能让他如愿? “要玉佩不早说?你把我穴道解了,我拿给你就是。”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这男人会做出什么让她胆颤心惊的事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逃,要不然谁敢保证对方一旦兽性大发,不会把她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 难得的她第一没有开口将妈呀娘的放在嘴边,男人探向亵衣的手一顿,冷眸阴森森的闪着寒光,毫不掩饰的望进女人气势消尽的眼眸中,意味不明似乎是想看透对方的心计,判断其中的可信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出手相救 “玉佩没在我身上,你这样搜我身,难道不觉得太侮辱了你高贵的身份吗?况且你们三个,我一个,就算打架我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不是?把我穴道解开吧,我拿给你就是,反正那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男人片刻的沉默,叶莎看出了他的怀疑。 虽然这男人气势强悍,甚至一个动作一个表面都能表现出对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感觉到一丝杀意。想到这,赶紧趁热打铁的劝道,一副我投降的摸样好言好语的学着文明人讲起理来。 或许他只是关心他的玉佩,并不想要她的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上次那两个人找她也是因为玉佩,而今天落在了对方手中,还是因为玉佩,虽然她实在不明白一块玉佩而已,干嘛每个人都当她是杀父仇人一般和她过不去,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脱身。 “你看你,没出手都将我逮住了,我即便想耍什么花招都是不行的,看在我救了你一面的份上,你就行行好,解了我吧,小女子三岁死了娘,七岁死了爹,大哥不疼,二哥不爱,都说我是灾星扫把星,都不要我,我一个人离乡背井走投无路,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的起了贪恋,你看我住的穿的也不像是有钱人,就连上街要饭,别人都要吐我口水,说我是黑怪物,长这么大我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天天都去捡别人不吃的扔的了东西……。(.)呜呜呜……” 说着说着,叶莎眼里的委屈越来越多,两颗晶莹的泪花也泛出眼眶,虽然内容跟她身世不对盘,但或许是这压抑的气氛还有她冤仇不能报的感慨离愁,话语之中字字都充满了情真意切的表露,哽咽的声音在黑暗和寂静中荡漾着丝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萧敖冷冽的眸子微微闪过,他从来不是那种心怀善念的人,可那幽怨委屈的声音传入耳膜的那刻,他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悬在空中的手,下一刻如对方所愿的伸出两指在叶莎的胸前点了一下。 “将东西还给本王,饶你不死!” 冷冽且危险味十足的语气在屋里响起,在黑暗中呆久了,屋里的陈列摆设一一被他收进深不可测的眼里,庞大健硕的身躯负手而立的站在屋子中间,周身散发的寒气依旧冷的让人感觉不是在炎热酷暑中,而是在寒冬腊月里。 叶莎动了动,发现屁股底下钻心的疼传来,让她咬着牙咧了咧嘴,硬生生的将那灼热的疼痛感吞噎下肚,半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被仇恨的冷光所代替。 好样的,敢摔老娘屁股,总有一天,老娘要爆你菊花! 纵然心中愤恨白怨生,可她不敢贸然再动手,从地上爬起来装作彬彬有礼的摸样,小心翼翼的对男人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下,我去给你拿,在隔壁屋子呢。” 故作卑微的垂头听候吩咐,半响见男人没任何动静,叶莎眼波转动,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在男人冷冽防备的眼眸中,她平静的走向了另一间屋子。 过了好一会儿,萧敖身形微动,清冷的眸子猛的内敛微收,半眯着的黑眸在黑暗中闪出一道嗜血的厉光,负在身后的五指紧紧收拢。 这女子,竟敢骗他! 土质的房屋并没有窗棂,尽管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凭着惊人的视力,他广袖一挥,大步流星的朝另一间屋子走去,当看到原本密封的土房里由屋顶射出的一缕月光时,他冷哼一声,借由屋顶的破口腾空而去,矫健的身影在夜色下划过一抹漂亮的弧度。 叶莎几乎是拿出了所有的速度飞快的穿梭在荒草野地上,像是灵敏的兔子使出了被猛兽追赶时所有的求生欲望。 所有运动中,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跑步,就算是训练,她也只是勉强及格。记得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当你跑不动的时候,就要想象自己后面有人拿着皮鞭在后面追,这样自然而然的就能尽到全力。 而她现在不光是想象着后面有人拿着皮鞭在自己身后追,而是有无数个色狼拿着变态的成人道具在后面追。 命是小,烂命一条,死了也无所谓,她只当自己在被那男人派人追杀时就已经跳崖死了。 可是清白是大,即便第一次不能给自己喜欢的人,但也绝对不能便宜想侵犯她的混蛋。 气喘如牛,心跳也仿佛冲破了极限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终于跑到了山顶,快速的一眼扫过,叶莎差点吐血倒地。 尼玛,不带这样坑人的,怎么连一处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大树、小草,你们倒是长一棵出来啊! 后面没有退路,回去随时被逮,前面空旷无物,挡也不能挡,唯一的办法只能继续――跑…… 深吸一口气,也管不了脚下的石子有多凌乱不堪,多绊脚不便,双腿像是装了马达一样再次急速奔跑起来。 突然一抹黑色从她头顶飞过,叶莎还来不及驻足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猛然撞在了一处坚硬的物体上。 这一撞不要紧,或许是因为冲跑得太快,或许是因为“庞大的硬物”太过结实,她那瘦小的身体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这样被弹了出去,不远,也就几米远,只能怪她运气“太好”,好死不死的落地时借着惯性又滚了两圈。 这一下,还不等她稳住身形,就直接朝着斜坡下方像车轮子一样的滚了下去。 “啊――” 惊恐的声音瞬间划破夜空,这一切来的是那样的真实,也那样的让人意想不到,更是那样的有些惨不忍睹。 萧敖自是没考虑到她会来不及止步,阴沉冷冽的看着她倒地的瞬间,广袖下的五指微微收拢,在看到对方瞬间急速的滚向下方时,内敛深沉的双眸猛然一睁,心间闪过的异样陡然让他心神仿佛被什么震荡了一下。 来不及思索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什么,他奋起身影已经朝斜坡而去,如苍鹰一样勇猛的追随着自己的猎物,猛烈而快速的截获住她滚向下方的身影―― 一瞬间,沙土飞扬掩盖在昏暗深沉的夜空中,巨大的“车轮”惹得所过之处的石子哗哗作响,随着“车轮”的速度不停的往下飞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赔了吻也差点赔了命 天旋地转之后的眩晕感来的快速而又猛烈,不受控制的身体像失去了地心引力一样,叶莎本能的惊叫之后,暗暗的唾骂自己太tm的悲催,遭人追堵不说,连丢小命之前还得尝试这么惨绝人寰的皮肉之苦。 早知道这样,当初干脆让人一枪崩了,死的痛快点,也好过现在这样有苦说不出,有霉运不能怨的地步。 正当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念头时,一道庞大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像厚重的棉被瞬间覆盖在她的身上,容不得她多想,只觉得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闭双眼的她紧紧的攀附着这“庞大的稻草”,将自己求生的希望交到它手中。 为什么她会这么笨,要朝高处的地方跑?要是直接往山下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悲催要命的事。 在懊恼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着庞大的稻草停了下来,身体是停了下来,没有再滚动,可嘴上温热的气息和软软的东西,让她猛然惊得睁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某物”,瞬间,大脑像是被浇灌了豆浆一样,脑袋里全是浆白的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坑人啊? 谁稀罕他来救自己的? 这代价也未免太不划算了,就算是救了她,也不至于要让她舍了自己的吻吧? 她这边反应失常,而被她压在身下的人神情也不见得就正常。 萧敖自然也没想到自己不受思维控制的去护着她救了她,而且还是这样嘴对嘴的姿势,当下深沉墨黑的眸子不受控制的溢出一抹震惊。 像是被定了身一般,他冷峻的五官消弭了一丝冷冽,增添了一抹浓浓的不解,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底升起一份他甚为疑惑的情愫,迷惑、不解之中却又滋生起想抓住这一份异样情愫的冲动。 叶莎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如遭遇被登徒子侵犯的举动,她快速的抬头,接着手臂一扬,狠绝的手掌朝着男人俊逸又冷感的面庞而去。 登徒子,敢吃她豆腐,她大小姐的豆腐岂是随便被男人吃的?活的忒不腻烦了! 只是手掌还未挨着某人的脸面,掌风突然袭来,让男人不假思索的一把将那满带戾气的手掌握住,再一次旋转,快速的将女人压在自己身下,充满冷感的俊逸脸庞犹如乌云遮天,背对着月光黑得不能再黑,锐利的眼眸如鹰眼般阴狠冷冽的盯着身下的人,仿佛随手都准备将对方啄烂、撕裂,然后吞咽下肚。 敢打他! 当今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有这种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这无疑不是一种奇耻大辱! 结实有力的双腿稳稳的压住女人欲想挣脱的膝盖,修长有力的五指不带一丝柔情、狠厉的掐在女人细小的脖子上。 “没有人能如此对待本王!”这一刻他仿佛是从地狱来的审判官,阴冷无情的只凭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要宣判对方的死亡。 “咳咳……放……手……” 求生的欲望再次涌现于脑海,一只手被控制住,叶莎只能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对方的手指,试图搬开对方无情的五指,给自己一口新鲜的空气,小小的指骨结泛着清白,甚至指甲已经掐进了对方的皮肉之中,连黝黑的脸庞也微微的翻着惨白之色。 男人身上阴冷的气息,手上不含柔情的动作,还有那双嗜魂夺魄的冷冽双眼,无不宣示着他的杀意,让叶莎由内而外的感觉到死亡的窒息越来越浓。 要死了吗? 没有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杀死,她以为她苟活一命,还能残喘的生存下去,如今老天觉得留她一命是错误的,所以要收回她的命了吗? 也罢,死就死吧,反正留在这陌生的世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早死早投生,下一辈子,她绝对不要生活在这陌生的地方,一定要求老天可怜可怜她,让她生在她当初的时代,让她能够还有机会去面对那些曾经利用过她,抛弃过她,还有想至她于死地的人。 欠她的,她一定会讨回来!生生世世她也会讨回来! 既然这男人要她死,那她就安心的成全他吧…… 松开自己的手,像是要得到某种解脱一样,叶莎将自己处在防御中的身体松懈下来,本来惊恐不甘的双速的染上一抹清冷的光芒,淡漠而又绝望,黝黑的眸子在夜光下,不再明亮,不再璀璨,不再闪耀,仿佛就如一潭死水那样平静无波,明明大手中的力并没有全然使出,但那淡漠幽静的气息却仿若已死之人,阴阴的,冷冷的,明明还有喘气的机会,却带着阴冷死亡的气息。 萧敖紧紧的收敛双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深不见底的眸子再次睁开的时候,他不敢相信的逼近那双淡漠无光的眼眸,强大如斯的内心轰然像是被什么硬物撞击了一下,修长的五指不经抑制的猛然松开。 她想死! 不是疑问,也没有怀疑,而是百分之百的笃定。 为何?她不是强势得不愿意妥协服输吗?她不是狡诈如狐得想逃脱吗?为何要妥协?为何要甘愿死亡? 而自己为何又隐隐的心生不舍? 离开她的身体,萧敖起身负手而立,心中涌出的陌生情绪让他倍感不解,深沉如幽潭的双眼望向远处,昏暗的夜空,还有那矗立在夜空下连绵的山峦,而他仿佛置身在设有浓浓迷雾的峰峦叠嶂中,有那么一丝的彷徨不定,像是找不到出路一般,心,陡然有丝慌乱,有丝迷茫,有丝不解…… “咳咳咳……” 叶莎双手抱住被掐痛的脖子,一边因那一瞬间的窒息而难受的咳嗽,一边又大口的呼吸瞬间充斥而来的空气,只是这样,反而让她咳得更难受。 看着男人伫立的伟岸身影,她淡漠阴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不解。 不是要杀她吗? 这男人真是奇怪,可正是这一份难懂,让叶莎莫名的对他更加排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危险处境 阴沉不定。(.无弹窗广告)阴冷沉着,不带一丝朝气和清朗,这是她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也是由于这种印象,让她更加的想要离他远一点。 这样的人太深沉,太不好理解,在她的判断中,这样的人太过心计,不容易看透,根本就不是容易对付的主,稍微一个不留意,或许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而她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说冲动是魔鬼的话,她身体里面就装了成千上万乃至无数个魔鬼,在这样的男人面前,随便一个魔鬼都会让她深陷林雾和困境。 为了不让自己深陷这种林雾和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这个人。 她准备起身,却感觉背后一阵刺痛传来,先前因为震惊两人的亲密姿势,随后又是面临死亡的恐惧,倒忽略了身上因跌落而受的伤,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这火辣辣的痛感竟是这么的强烈。 靠,这男人一定是自己的克星! 才见两次面而已,竟然让她一会儿屁股痛,一会儿又受伤的,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这男人太tm的危险,早点摆脱才是王道。 见对方久久不动,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叶莎也没想过要去跟他攀谈,即便他最后没要她的命,放了她,但想到自己多年来都没遭过这样的皮肉之罪如今全是因他而起,心里除了厌恶就是憎恨,哪里还有心思去跟他废话,不杀他已经算是她最大的恩德了。 她想走,可从地上翻身起来之后,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尼玛,今天倒了什么霉? “什么人?哪里来的?” 七八个手拿刀剑的黑衣人像影子一般出现在叶莎和萧敖的四周,蛮横狠厉的口气让萧敖深沉的俊脸像是从地府中走了一遭,冰冷阴森得冷气瞬间渲染了整个夜空。 是他大意了,竟然惊动了对方。没想到这些人的内力如此好,竟然让他都没有察觉。 究竟是谁,培养了这么一些高手? 到底这山里有什么秘密?那些失踪的人真的是在这荒山巨峰之中? 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来对了。 “各位大哥,天气烦闷,我们只是在这里观赏夜景、吹吹夜风而已。”叶莎清楚这些人正是半夜神出鬼没在她家附近的人,见七八个男人手持兵器,个个面露凶悍狠厉之色,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对他们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满,但很肯定,对方个个都不是善渣,而且是有备而来。[.超多好看小说] 她现在背痛肚饿,觉得自己跟对方也没有多少怨仇纠纷,所以也没准备多生事端,赶紧率先站出来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人多就是拽啊,虽然她也想像他们一样嚣张狂霸,可她现在就一个人,身前的男人还不知是敌是友,她也没有指示他的能力,裤管里的枪只有五发子弹,即便用完也还是不能将对方全部剿灭,更何况把子弹用在这些人身上,怎么想怎么不值。 “兄弟们,刚才我听见有马蹄声过来,想必就是这男人的,上头说了,凡是外面来的,全部格杀勿论!”站在叶莎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冷漠无情的说道。 这女子他们认得,因为她是女的,又长的其貌不扬,而且近日以来通过他们的观察,发现她并不是多事之人,所以在他们格杀的范围之外。 可这男人,那一身浑然天成的冷冽气质,根本就不像普通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荒山之中,这种人他们是不会放过的,这也是上头交代的命令。 叶莎真想转过头去吐他一泡口水,尼玛,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好歹她是个女的,怎么的也该说话温柔点嘛,什么格杀勿论?难道就是因为跟这男人在一起,所以连着她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些人手中? “你们……”好歹讲点道理好不好?要杀的是那个男人,为嘛都拿敌对的眼光瞅着她,她招谁惹谁了? 她的一番辩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迎面猛然袭来的长剑打断了。叶莎险险的躲过一剑,灵敏的旋转身体朝另一方冷酷挺拔的身影靠近。 靠,都是被这男人连累的,看来这些人不打算放过她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能跟这男人联手了。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敢肯定,他们和这冷酷绝伦的男人压根儿就不认识,可为什么要对付他,甚至还对外来人员下了格杀勿论的死令? “你这扫把星,都是你把老娘连累的!”粗鲁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叶莎黑脸严重不满的带着一腔愤恨怨恨的看着某男人。 “没想到这娘们儿竟然深藏不露!”包围过来的其中一人很明显的在提醒其他的同伴。看来他们平时大意了,还以为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丑女人,没想到还有些身手,能躲过他的剑。 如此不寻常,当然不能留,更不能放他们下山。 萧敖浓眉紧锁,目光更是幽深沉静的可怕,在其中两个黑衣人狠厉的袭来之际,他突然长臂一伸,将身边正准备防御躲避的女人捞到身前,矫健的身躯飞速的腾空旋转,落地之时已隔对方好几米远。 其他的黑衣人见同伴扑了空,自然不甘落后,个个一身杀气腾腾纷纷迎面而来。 叶莎不干了,心中那个怒啊。尼玛,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不是没打过群架,只是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致人于死地的打杀她还真没法接受。 好歹也要知呼一声老娘哪里得罪你们了吧? 退开男人宽厚的胸膛,她眉头一拧,快速的从一只裤腿里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一个腾空翻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踏在了其中的一把长剑之上,迅猛来了一个凌空飞脚,狠狠的将黑衣人脸部踢向了另一侧,手中的匕首在夜空中泛着莹白夺目的冷芒,趁势而上的在对方脖子上如闪电般的划过。 顷刻间,一股浓液飞溅,落刀之快让黑衣人连眼都来不及眨一下就惊恐狰狞着大眼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浓烈的血腥气息顿时渲染了整个夜空。 那浓烈的味道并没有让叶莎有一丝惭愧和不忍,相反的,那血腥的气息像是某种兴奋剂一样,让她清冷的双眸瞬间染上一抹难以言语的狠厉和冷绝。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不可恋战 仿佛回到了过去,面对那些追杀她的人,他们也是那样的无情,各个都想置她于死地,每个人都想剥夺她的性命,然后回去向那个男人邀功请赏,她已经失去了继承的资格,他们却仍旧狠心的不放过她,个个都要对她赶尽杀绝。 今天同样是陌生没有交集的人也想要取她的性命,今时今日她本就已经狗喘求活没有了未来,可别人依然不放过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要她的命,可以,既然活不下去,那就让他们统统都陪葬吧! 狠厉写满了她的黑脸,冷漠和绝望自她清冷的双眸宣泄出来,殷红的嘴角扬起一抹阴冷沉重的冷笑,叶莎抬起手中的匕首,轻轻的放在冷笑的唇边缓缓擦过,邪魅而暴戾,让人不得不浑然一颤。 原来,这就是血腥的味道…… 面对她凶狠暴虐的行径,还有那阴冷刺骨的笑意,黑衣人纷纷一顿,不知原本看似娇小的身躯里那一身阴寒冷冽的气息从何而来。 萧敖在徒手躲过黑衣人的攻击时,突然看见那邪恶诡异的一幕,让他胸口为之一振,一种不好的情绪泻出他微微收敛的眼眶,不知为何,此刻,他突然感觉那小身板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为何,为何他会害怕? 想到她先前在自己的身下,那种绝望、任人取命的神情,一种窒息感瞬间袭来,快速而猛烈的划向他的心头。[] 还没等他来得及朝那抹弱小的身体靠近,就见那抹在片刻间莫名牵动他心神的身影带着一身难言的冷气和暴戾主动的攻向了包围她的黑衣人。 灵敏的身子翻腾在空中,利索的躲过迎风而来的刀刃,刀光剑影下,那抹身影犹如打挺的鱼儿,纵跃在干涸的湖里,柔韧的身躯却蕴藏着刚强的力量,像是要冲破某种无形的束缚,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无法言语的戾气。 萧敖眸孔紧收,夜光下,那抹身影是那样的耀眼刺目,清雅宁静的月光仿佛受到戾气的干扰,失去了原有的光华,天地间陡然黯沉混沌,空气中似乎有一张无形的黑云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莫名的烦闷不安。 果断的抽出缠绕在腰中的软剑,挡下攻击他的刀剑,他一个快速的飞跃,玄黑的衣袍上华美的金线银线在月色下犹如流星般璀璨,扬起漫天尘土,执起薄薄的软剑替她挡下了突袭身后的一刀,兵器相碰,破空的声音沉闷的响起,让人无法忽视那泛着森冷白光的武器。[] 叶莎没想到他会突然来到自己身边,微微愣神之际让她对突然来的一刀躲闪不及,下一秒,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一阵热痛传来,正当她愤怒的想报一剑之仇时,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圈在她腰上,随后感觉到自己双脚顿时远离了坑坑洼洼的地面,朝上飞去。 “不可恋战!” 冰冷的声音含着一丝怒气在她头顶响起,瞬间让叶莎回过神来,黝黑的脸没有半点表情,可一双嗜血喷火的眸子却渐渐的恢复了一丝清明。 是啊,不可恋战。这些人不是那些在现代追杀她的人,而是不知根底的古代人。 她这是在做什么?如果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深陷囹圄之中,她不想招人仇恨不是吗? 不是还要留着一条小命苟活,然后妄想老天突发其恩让她回去报仇吗? 怎么会傻得跟这些人打起来了? 萧敖冷冷的看着她的反应,紧抿的薄唇依旧刚毅冷漠的没有一点幅度,一丝温度。 这些人的底细还没查清楚,他现在不能正面跟他们交锋,要不然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不说,万一再像上次又突然出现更多的人,即便他武功再好,也无法以一人之力对付众多的高手。 他的目的是要了解那些失踪的人去了哪里?跟这片荒山有没有关系? 落地的瞬间,叶莎依旧被禁锢在萧敖身前,充满杀意的场景让她来不及顾虑此刻两人有多暧昧,明亮而又清冷的眸子微微斜睨了一眼冷酷阴沉的男人,红唇微启,压下声音用着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嗓音对男人说了一句话,见对方明显的挑了一下浓眉,她旋即扣住男人的手腕,朝着后方陡峭无底的深渊奋身跳了下去。 “不好,让他们跑了!” “下去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出山!” 漆黑的山底像无边无尽的深渊,没有尽头,没有出路,尽管夜色静好,但根本无法看透山崖下方的情景,消失的两人像是被无边的黑色毫不留情的吞噬,无声无息,仿佛刚刚的打斗只是一场幻觉。 可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事,黑衣人似乎越是警惕性十足,个个面色凝重,都不敢相信这样高的地方竟然有人会不留余地的选择往下掉。 …… 叶莎跪坐在洞口边,仰头望着那一弯清亮的明月,目光极近呆滞。 她很想放声的大吼,将心中的情绪狠狠的发泄一番。就像当初知道自己来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国度一样,用力的咆哮问苍天为什么会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有时她恨不得自己赶快死去,结束这种种的一切,让自己从头开始,忘记那些给自己留下深刻记忆的人;有时她又希望自己能努力的活下去,活到能报仇雪恨的那一天,让心中的怨恨狠狠的发泄完。 可如今,不管是生是死,仿佛都不是她想要的,更有可能是她根本要不起的。 仇恨她要不起,因为报不了,生活她要不起,因为安静不下来,未来她更是要不起,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在哪里,遇到些什么让她无法思考的事。 攸的站起身,寂寥的月光洒在她淡漠的黑脸上,如黑瀑的青丝早在她逃出土屋的那一刻就已经凌乱,经过一番的纠缠一番的打斗,早已凌乱不堪的垂在身后,灰白的粗布衣裙上有石头和刀剑划破的痕迹,灰垢满身,狼狈不已。 这些她根本无心顾及,只是伸出双手两眼空洞的望着悬在天空中寂寥的月亮,洞口徐徐的风吹动起她灰白残破的衣袖和裙摆,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脱离这世俗之地,自由的像那孤寂的明月飞去。 “过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你敢骗本王 将软剑收回腰上,萧敖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睨视着前方洞口边的人影,低沉的嗓音果断霸道的在叶莎身后响起。 闻言,叶莎收回心神,清冷无波的眼眸中涌现出一抹厌恶,当着男人的面她将拖地的长裙掀了起来,只见里面亵裤的大腿根部绣着一个巴掌大的口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翠绿的玉佩直接朝男人凶神恶煞的扔去。 “把你的东西还你!” 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还被追杀,都是因为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如果早知道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和困扰,那一晚她根本就不会出手救他。 他的目的就是玉佩而已,如今还给了她,也算还给自己一处清幽之地吧,至少她不怕他再会纠缠着她,不怕他再派人去找她麻烦。 这样她又能回到刚开始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中去了。 远离了前世,就算没有未来,或许平静安宁的生活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过来!” 命令的声音响起,比刚才的那两个字更冷更沉更霸道。 叶莎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叉开双腿坐在地上,明明对方并没有多言多语,可就是让她感觉像是有屎苍蝇围着自己,厌烦不说还赶都赶不走。 她不是他的手下,就算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怎么样,她又没卖身给他,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玉佩也已经还给他了,他和她之间根本就不会有瓜葛,有交集了。 萧敖冷冽的俊脸上布满了阴霾,一身魄人倨傲的气势本就写着生人勿近,此刻因为叶莎的极度不配合,那身冷冽的寒气更是咄咄逼人,犹如困在万年冰窖里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可有人偏偏就不吃那一套,自顾自的坐着,尽管背后传来灼热的痛楚让她因为没法检查伤口而抓心抓肺的难受,但一想到还有那么一个大男人在身边,她硬是咬着牙生生的承受着钻心的疼痛感。 见她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懒得掀,彻底的将自己无视,萧敖黑着脸,健硕高大的身形大步稳健的朝她而去,猛的抓住她放在腿边握成拳头状的柔胰,不带一丝温情的往上一拉,让她稳稳的落入自己怀中。 阔刀大斧的坐在地上后,他将身上的小女人快速的按在自己腿上趴好,修长的五指顷刻间扯掉了她腰间的粗麻腰带。 “tm的,你想干嘛?” 叶莎彻底无语了,因为腰间细带的松掉,让她瞬间也恼了、怒了,被男人突如其来过分的举动激惹得只想破口大骂了。 “滚开,离老娘远点!跟你不熟!” 萧敖深邃幽深的眸子一沉,结实的大腿伸长快速的压制住她欲反抗的小腿肚,让她跪在地上,上半个身子趴在另一条粗长结实的大腿上,大手紧握住她想攻击自己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带着温热的温度没有半分迟疑的一把拉下她后背的衣服。(.) “混蛋,你到底想干嘛?” 被他强悍又强势的控制住手脚,叶莎郁闷的只差喷他一脸口水了。 这男人要不要脸啊,因为他的出现,她都已经被弄成破烂样儿了,玉佩也已经还给他了,他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难不成他真的有那么重的口味,打算在这空无一物的山洞里大发兽性,把自己给…… “聒噪!” 叶莎差点咬舌自尽。 什么叫她聒噪?他不是古人吗?他们不是宣扬男女授受不亲吗?谁来告诉她,此刻这男人不经她同意,随便脱她衣服到底是什么行为? 还说她聒噪,根本就是他无耻! 反击的话还没骂出口,一声沉闷的训斥声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要想不被人发现,就闭嘴。” “闭你――”m的头还没骂完,背上疼痛的地方忽然传来凉悠悠的感觉,瞬间,让叶莎张大了嘴,接着又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在自己伤口处缓慢而又轻柔的游走。 迷糊了。 傻眼了。 傻子也知道他是在给她上药,难怪刚才听到一声瓶口崩开的声音,原来…… 他不是想逞兽性,而是要帮她擦药…… 可是这也不正常啊,他跟她不熟不是吗? 至今为止两人就只见过两次面而已,而且都是非常不愉快的见面,用得着这样对她吗? 难道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 叶莎这头对对方的行为着实懵住了。而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在单手帮她敷上随身携带的止伤药,看到那嫩滑如丝,雪白如脂的肌肤时,黯沉冰冷的黑眸久久的移不开眼,也懵了。 脑袋中反反复复呈现出她黝黑丑陋的脸,借着皎洁的月光,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肤色,片刻间,萧敖顿时明了过来,恍然大悟的他乌云深深的笼罩在刚毅俊美的脸上,深邃的眸子不经意的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换了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控制住,他伸出指腹在叶莎惊诧的神情中刮了刮她黝黑如碳的脸,只见指腹上顷刻间染上一层黑色,像是灰,可却飘散不开,牢牢的粘在自己的指腹上。 “你敢骗本王!” 不经控制的指责声从他紧抿的薄唇中冷冷的迸发出来。 “放开我!” 叶莎一听他突来的莫名其妙的话,但见他指腹刮在自己脸上的动作,嘴角不由得一声冷笑出声。“我骗你什么了?老娘就喜欢往自己脸上抹黑,难道还犯法了不成?” 靠,难道只准人爱美,不准人爱丑吗? 她没钱买胭脂水粉,买道具伪装自己,难道给自己摸点锅底灰也要遭人反对? 骗他? 有这么搞笑吗,她自己的事爱怎么着怎么着,怎么到了这男人嘴里,好像自己做了多大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他们之间很熟吗? 呸,跟谁熟也不会跟这种阴沉渗人,只知道装酷的人熟! “擦掉!” 又是不带温度的命令再次传来。 感觉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叶莎又恼又闷,得到解脱的她恨不得一掌将男人劈死,而她的行动也是随着想法去的,被他置放在头顶的双手一自由,还没收回手之前就直接甩了个手刀朝男人而去。 ------题外话------ 求收藏求勾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本王想知是何味 只是在离对方英俊冷酷的脸庞还差那么一厘米的时刻,突然背上被他狠狠一戳,瞬间她无能又无奈的纹丝不动。(.好看的小说) “你――”这次不等她在出声,叶莎只觉得脖子上一种痛痒感突然传来,下一秒,她口中未完的话全部无声的消失在空气中。 死男人、臭男人,竟然把她哑穴也点了! 明了这一事情真相,叶莎这下不是想吐口水,而是很想口吐鲜血喷几丈。 破男人,让她动不了也就算了,连话语权都给她剥夺了,尼玛的,存心想让她发疯是不是? 她现在除了像跟木头根雕一样不能言不能语,还算是个人吗? 瞪大了双眼,她满目充血的注视着在自己脸上使劲擦弄的宽大的衣袖,就算是猪脑袋也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到底什么人变的,嫌她丑,不要看就是了,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又是揩油又是嫌弃的,这叫什么个事! 晦气…… 自打遇上这个男人之后,她身上的晦气一发不可收拾的越来越重了。 再这么下去,受伤都是小事,心灵折磨才是最大的磨难,她就算是要选择死,也不想在他手中被折磨死! 逃,等利用他离开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她说什么也要逃走,离这个瘟神霉星越远越好! 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微微抬高,无视那双黑泽的眸子迸射出来的凶狠的恶光,萧敖半眯着眼,借着皎洁的月光冷冷的打量起近在咫尺的容颜。 皓白如雪的肌肤如丝质般润滑,巴掌大的瓜子脸明艳生动,秀挺小巧的鼻子带着一丝的活泼,长而浓密的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闪不停,双眸黑如星辰,此刻却没有散发出原本璀璨耀眼的光芒,而是蓄满凶光的怒视着他。 妩媚、可爱、凶悍,实在很难想象从一个女人的脸上能看出这么多的特点,真是奇特。 第一次他是如此这般近距离的观察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微微不可思议以外,萧敖并没有松开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深不见的黑眸紧紧的锁定住眼前的人,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两片开阖的红唇上。 先前两唇相触的感觉回荡在心间,让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视线停顿片刻,他紧抿的薄唇突然微微松动。 “本王想知它是何味。” 低沉磁性的声音虽然依旧听不出来多少喜怒,但却如魅音一般萦绕在叶莎耳旁,她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脸,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脑中不禁警铃大振。[]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实在是很man,不管是样貌还是气势,那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危险品,可如此暧昧亲昵的姿势和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她打心底不愿接受的。 她的唇只让一个人亲过,而今面对如此陌生的呼吸,她本能的就感觉很排斥,而对方亲她的理由也让她想咬舌自尽。 什么叫想知它是何味? 尼玛,这男人真的是个变态! 拒绝肯定是拒绝不了的,她整个人被如铁的身躯紧紧的禁锢在他怀中,别说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即便是不点她穴道,以她瘦小的身板也逃不开他如铁般坚固的控制。 话更是没法开口,能阻止的系数几乎为零,叶莎在心中将对方祖宗十八代快速的骂了一遍,依旧没法让对方的祖宗显灵来阻止对方的行径,只能饱含愤怒的看着对方的唇缓缓的压上她的。 只是轻轻的压着她的唇,萧敖并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马上离开,仿佛只是要感受下两唇相触的感觉而已。 叶莎这边可不干了,拧着褶皱成山丘的眉毛,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她见多了,虽然到现在还没真正的跟哪个男人有实质性的肌肤关系,可她也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经不起一丁点儿的挑逗,稍稍弄得不好,可能就会被对方化身为狼,拆吃下腹,更何况她现在面临的男人如此阴沉,如此的深不可测,如此的出人意料,根本无法猜透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可长时间的憋气,倒霉难受的还是她自己。过了好半响,她终于无法忍受男人堵住她嘴的动作,张开双唇狠狠的吐了一口闷气。 淡雅的气息浓浓的飘散在萧敖性感的唇边和高挺的鼻翼间,是那种能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眼波微动,仿佛像是要确定这独特的气息是否是属于她,凭着本能的意识,他开启薄唇,将舌头探入她口中。 接下来,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触碰不动,感觉她的柔软,而是有意的闯进她的檀口汲取着那丝醉人的清香之味。 随着他越见深入的动作,他微闪的眸子更是黑如浓墨,深不见底,冷光渐渐从黑眸中消散,涌出的是一抹不知名的光泽。 她凶悍嚣张如泼妇一般的性子,没想到味道确实如此的清香甜腻,就如她原本瘦小的身体却蕴藏着让人不敢小视的力量,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可想象。 很好,这个女人入了他的眼! 放开她的唇,萧敖深不见底的双眼若有所思的凝视了她片刻,好看的薄唇又紧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将她的身体翻转一圈后,并没有解开她被封了的穴道,而是弯曲双臂将人牢牢的固定在自己胸前,而他则合上双眼,靠在石壁上仿佛跟睡着了一般。 叶莎这次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玛,你倒是解开老娘的穴道啊! 大爷的你倒好,竟然还能睡着,可老娘不仅是伤员,即便你怕打不过老娘,也不该这么对老娘啊! 老娘是人,不是你大爷的抱枕!老娘要自由,不要你大爷的被点穴当木头! 亲了就亲了,就当逢场作戏应酬你大爷的英雄感,可你tm连睡觉都还抱着老娘算什么事?想抱你大爷的就明说,也不要这样让老娘四肢不能动吧? 如果眼睛能杀人,叶莎相信,此刻自己的眼睛已经化成无数的刀剑把这男人千刀万剐,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可惜不管她双眼瞪多么大,眼光多么狠厉,对方就跟死鱼一样没有一星半点的知觉,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乍一看,她狰狞着脸瞪大了双眼仿佛死不瞑目一般的盯着另一个无声无息仿若也已经死过去的人。 清凉的夜,清凉的空气,清凉的温度,再加两个犹若死亡了一般沉寂的两人,一切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不寻常。 ------题外话------ 加更了加更了,喜欢的妹子踊跃收藏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有人心焦 深夜,左相俯 冷浦成一边系着外袍的盘扣,连衣带都没系上就匆匆的走进了书房。 “相爷,出事了。”早已在书房等候的黑衣人见主子进来,立马上前躬身禀报。 “说,怎么回事?”大步的走向黑衣人,冷铺成有着皱纹的脸立马冷若冰霜,严肃冷冽的问道。 刚才手下来报,他就猜到矿区出了问题。 “昨夜有陌生人闯入矿区,对方身手似乎不错,可是属下失职,没能将人抓住。”黑衣人冷静的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沉声回禀。 “可看清楚来人?” “有一女的,原本以为她是山里人,可没想到跟那闯入的男子是一伙的,那男子属下没见过,可我们的人事后却认出了他来。” “谁?”冷铺成厉声一喝,放在身前正扣着盘扣的手顿时僵硬,紧紧的抓住身上还未整理好的华贵的布料,精锐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在下方的人,浑身散发着暴风雨来袭之前的萧然和宁静。 “是王爷萧敖。”黑衣人仿佛早已料到自己办事不利会遇到什么后果,即便面对身前的人隐隐爆发出来的怒气,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陈述着。 “混账!怎么可能是他?” 前一句是怒骂手下的办事不利,发泄自己的恼怒,而后一句冷浦成就是明显的不大相信,但他怀疑的不是手下的消息,而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根本没法说得通。 京城离黄荆沟镇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即便是骑汗血宝马,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一个来回的路程就要两天两夜,这其中还不算路途停留休息的时间。 前两日他才试探过女儿的口风,萧敖根本没有离开过王府,那为何这两日又出现在黄荆沟镇?即便真有些本事打探到矿区的消息,也不可能在这两日就有所发觉。 自己可以说是布置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人三两天就发现了的? “能确定是萧敖?”冷浦成眼眸深沉,老脸布满了凝重之色。 “能确定。”黑衣人果断的回道。 冷浦成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背着手有些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对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阴狠冷声的吩咐道: “立马停止矿区的开采,将那些抓来的矿民转移到安全妥当的地方。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 黑衣人领命后就准备离去。 “等等。” “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必要时,将那刘县令给——”冷浦成眼底涌着阴狠的杀意,对着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属下遵命。” 等人走后,他背着手再次来回的在书房里烦躁不安的走动起来,锐利的双眼布满了浓浓的阴霾和戾气。 他不相信女儿会骗他,因为女儿根本不知道他所做的事。让女儿嫁给萧敖,无非也是想放个眼线在萧敖身边,外人再怎么忠心,始终都没自己的女儿可靠。 可现在却是这么一种情况,萧敖竟然出现在了矿区,太让人费解了。 那些手下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假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烦躁不安的也不知道在屋子里走了多少个来回,冷铺成顿感有些无力又无措,情况来的突然,让他一时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然,他停住脚步,双眼瞬间染上寒光,紧握拳头的手猛然间狠狠的砸在了书案上。 “可恶,竟然被萧敖耍了!”不仅他被耍了,恐怕自己的女儿也被他给耍了! 好一个偷梁换柱,萧敖啊萧敖,老夫早知道不该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连府里的女人都不在乎,你这一招金蝉脱壳果真绝! 恍然大悟的冷铺成又恨又恼,恨的是自己的女儿这一身毁在了萧敖手中,恼的是自己竟然大意,要去相信他得了什么风寒之症,在府中修养。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鬼扯,恐怕从头到尾萧敖都没在府里待过。 上次遇到的黑衣人他始终觉得身形眼熟,但因为没见到对方真容,实在不好确定是不是萧敖本人,后听女儿说起萧敖在府中安静修养,他因对女儿的信任,所以选择相信了女儿的说辞,将萧敖从黑衣人的怀疑中排除掉。 如今看来,是他小看了对方,没想到,萧敖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对付女儿。 可恨可气,简直是可恶到该死! 冷浦成越想脑袋越乱,怨恨的双眼射出一道道嗜血的冷光,仿佛某个人正站在他面前,接受他冷眼的千刀万剐一般。 先不说怎么去向女儿说清楚这种事,就是金矿的事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也是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的。 筹划了这么多年,眼看着金矿进入了开采阶段,矿工的人数也在逐渐增多,现在只需要加派人手悄无声息的把矿区里的山民安排迁移出去,加派人手不着痕迹的封锁住进山的道路,就可以安安稳稳的铸炼出大量的黄金,然后再暗中招兵买马,等待时机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宏图霸业。 可没想到,才刚开始,竟然就被盯上了。来势还如此的突然,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眼下也没有他法,为了大局,只能先转移那些被偷偷掳掠来的矿民,等待风头过后,再动工开采。 那个地方隐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人发现,如今想要平安无事的度过,也只能把矿民隐藏好,要不是看在矿民抓捕很是不易,四处抓人又容易引起人怀疑,他现在真想下道死令,让那些矿民全部都消失在世上,免得因为这些贱民而出什么意外。 至于刘县令? 哼,这个草包,光知道贪图富贵,就他那胆小如鼠的摸样,不杀掉,恐怕到时还不用审问,就贪生怕死的全招了。 他相信只要加强戒备,矿区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的。 至于萧敖,他定会让他有去无回! 一整夜,冷铺成无心再眠,矿区的事无非就是把多嘴的除掉,把故意造事反抗的矿民除掉,其他的也逮不到他的什么把柄。 唯一让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的就是如何向女儿说明? 该死的萧敖,该死的萧珣玉,等老夫赢得这天下,定要将你两兄弟凌迟处死! 到时候娇儿贵为公主,就不怕为她选不出良人…… …… 话说叶莎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但睡在了一处干净雅致的房间里,连身上破烂粗糙的衣服都从里到外换成了一身干净清爽的上等丝绸制成的裙衫。 “靠,不会是那个变态的男人给换的衣服吧?” 叶莎蹙眉看着自己一身新装,粉色的底绣着红色的梅花,清新又别致,可惜她这会儿却愁容满面,一点愉悦之色都没有。 她记得昨晚自己被点了穴道全身几乎快麻木,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然后就睡了过去,怎么这会儿就换了地方了? 丝质的衣服干净清爽,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和衣而睡的,床榻边放着一双精致漂亮的绣花鞋,繁琐的绣工,素雅清淡的颜色,叶莎没有多少犹豫的把鞋子穿好,屋子不大,家什也比较简单,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品摆放在房间之中。 看得出来,这地方不经常住人。 “姑娘,主子让你去偏厅。” 就在叶莎打开门,想弄个究竟时,门口一丫鬟打扮的人上前对她行了一礼,躬身说道。 ------题外话------ 雨凉是亲妈,不会虐男女主,现在女主有些偏激还是能理解的,只是可怜的闺女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翻身当“地主婆”。 爱情不光要考验,更是在一种磨练中成长的,嘻嘻,雨凉还是不剧透了,亲们耐心看吧,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生死大爱。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都欠了她 刚刚踏入偏厅的门槛,空中飘溢的饭菜香味让叶莎感觉自己像是被饿了几百年似的,只觉得自己肠子里都是空的,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场,径直的就朝香味四射的地方走去。[.超多好看小说] 可脚刚停住,就被旁边突然出声的人拦住,阻止了她动手取食的动作。 “放肆,你是何人,怎敢擅自进来?”张生率先一步厉声的指责这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女人,什么时候院里突然多了个如花似玉、年轻貌美的姑娘来的? 这里的丫鬟也就两个,都是他亲自挑选安排的,这面前的女子他根本就不认识。 叶莎冷冷的看了过去,清澈的眼眸中瞬间染上阴霾。 狗眼的男人,昨晚他和另一个人把她烤的食物吃了,她还没找他们算账,这会儿竟然还翻脸不认人了?别以为她没听到他们两个在外面谈论东西如何如何美味的话。 “怎么,你把老娘的东西吃了,现在老娘饿了要吃点东西,还得看你脸色是不?” “你是?” 叶莎不开口倒好,一开口,流里流气的泼皮样那是金钟罩也挡不住,让张生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可一口一个老娘,说话如此蛮横张狂的人,除了那个黑脸女人,当下他还真不相信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女人出现。[] 她不是黑脸吗?怎么一晚上而已就换了一张白里透红的皮相了? 不过他很确定,对面的女子的确是他先前见过两次面的黑女人,那双鄙视而又冷漠的眼睛想忘都忘不掉,还有那一出口就蛮横无礼的匪语。 当真是同一个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把老娘东西吃了,全当欠老娘一顿饭,现在老娘吃一顿而已,又不是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别自找没趣,老娘没功夫理你,哪边凉快哪呆去。” 叶莎一脸凶样,大有一副你欠我钱,我来要账的摸样,大手一挥,将人赶到一旁,看都没看一眼对面静坐不语的男人,自顾自的抓了一根凳子到身后,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张生被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主子没开口,他没法动手,可被人这样目中无人的挑衅,脸面挂不住不说,心中也是又恼又恨。 这真的是软得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而眼前的这凶神恶煞、粗鲁狂傲的女人脾气又硬又横又不要命还不要脸,基本上把所有的特点都占全了。[.超多好看小说] 她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故意要和他们作对? 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明明是这女子讹诈了他两百两银票去还没还给他,怎么就成了他欠她的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眼光看向另一边始终保持沉默的男人。“爷,这……” 对方只是一个粗鲁无礼的妇道人家,怎么能和身份高贵的主子同食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藐视了自家主子的尊严。 萧敖将张生的表情收入眼底,依旧抿着薄唇并未答话,如墨的黑眸冷冷的看向了叶莎,深不可测的眸子微微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制止对方伸手扯鸡腿的动作。 “老娘知道自己长的美,但也没有被人盯着看的习惯,你丫的这是故意不让我吃东西是吧?你的东西我还给你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互不干涉,我也不会四处去说认识你这么个大人物。今天这一顿就当是给我的补偿,昨晚老娘牺牲了色相,让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吃你一顿饭应该不为过吧?” 叶莎侧头对上那双冷眼,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副你在我身上占了这么大便宜我都原谅你的大度摸样。 要不是感觉到惹上他对自己有很大的不利,她现在恨不能将对方绑起来狠狠的暴打一顿。 吃她豆腐也就算了,还吃得那么无厘头,天下间还真没发现有这种男人。 貌似人家的脸皮比她还厚…… 站在一侧的张生和李生在叶莎话语刚完之时身体都陡然僵直,木桩一样的挺直着背,双眼抽搐着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静坐的人,眼底涌现出震惊的光泽,叶莎最后的一句话仿佛就是一道横空劈过来的天雷砸了两人身上,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也更没想过这么冒犯的视线盯着自家主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只一味的想从主子的神情中找出答案,看叶莎说的是否属实。 虽说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女子摸样的确婀娜多姿、娇美可人,谈不上倾国倾城,但确实可以称得上美人一枚,可这前提得抛开对方粗蛮狂傲不知死活的性格和那不带半点矜持的行为动作。 这样的人要不是那一张皮相,根本就不会被人当做女人。 主子真是做了那种事吗? 要知道,普通男女也不会在没成亲之前有那种亲密的举动,而主子却对人家又亲又抱,主子难道不知道这样毁人清誉是不道德的吗? 还是禁欲多年的人终于知道开窍了,所以也想尝尝女人的滋味? 可主子看人的眼光……会不会太独特了? 张生和李生并没有对叶莎的话起一丝的怀疑,毕竟在他们心中,还真没有一个女人能拿自己的清誉名声来说事的,即便是想胡言乱语的造弄是非妄想攀龙富贵,可也得看人是不是。 即便胆子再大再不怕死,堂堂的王爷岂是随便被人威胁的? “下去!” 冷冽的一道目光扫视了一眼木头桩似的两人,仿佛并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和震惊,只是冷冷的开口让两人退下。 “……是。” “……是。” 静候答案的两人听到那冰冷的声音,才突然发现自己有多无礼、有多冒犯。快速回神的两人胆儿七上八下的震着,赶紧退了出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这女子说的看来是真的了,原来主子真对人家做了那些事…… 出了门拐了弯,两人都极有默契的停下来相视着,从对方的神情中都看到了彼此的不可置信。 “张生,那女子入了爷的眼。”不是疑问,而是倍感不信的陈述。 方脸的张生摸了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你说需不需要向大主子事先禀明一下?” ------题外话------ 欢迎勾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留下暖chuang 主子看上什么人他们是没权利过问的,虽然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哪里入了主子的眼,但那样无礼的对主子,主子都没能生生忍下,可见主子心中已有了定夺。 要是宫里那位大主子知道自己未来的弟媳是这种性格,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李生摸了摸下颚,若有所思的看着张生的方脸,“我看有必要。” 让大主子事先有个心理准备也好,不管对方是怎么样的女子,但能让主子入眼,对大主子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屋内,叶莎若无其事的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着美味食物,尽管身旁的空气越加的冷冽,但饿极了的她压根儿当那尊大佛不存在一样,要多没吃相就多没吃相,左手一鸡腿,右手一丸子,连筷子都不用的使劲往自个儿嘴里猛塞。 吃了大半个月的玉米,好不容易有一顿免费的午餐,用她的话说,不吃白不吃。 萧敖冷冷的看着她毫不雅观的动作,抿紧薄唇一言不发的睨视着她,只是越到最后那两道浓黑的眉毛褶皱的幅度越加的大。 一个猛吃了半个时辰,一个静静的看了半个时辰,终于叶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然后摸了摸胀鼓鼓的肚子,心里那个爽啊简直就是美不可言。 多久没有这么好好的吃过一顿了? 自从被削去了继承人资格的那一天起,她好像就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美味的饱饭,一是心里愤恨不平,根本就无心吃下东西,二是那些曾经跟随她的人在得知她被驱逐出帮会,见风使舵的纷纷离她而去,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更别说像以前那样处处讨好她,要吃什么就为她做什么。 如今却在这种情况下饱餐了一顿…… 甩了甩头,叶莎将心中涌出来的思绪赶走,起身冷漠的准备离去。只是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这次的目标不是桌上剩下的残羹剩饭,而是那个一直冷眼旁观她吃饭的人。 “我的东西?”叶莎淡漠的看向那一直散发着强大气势的男人,伸出一只沾满了油的手到男人面前,见对方眼底有丝异样,她不紧不慢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擦了擦,然后再次伸到男人面前。 她的衣服被他换过了,那衣服里藏着的东西肯定被他拿走了,什么都可以丢,惟独那两样不能丢,命可以不要,惟独那两样她必须要。 “本王有说过让你离开?”看着她理直气壮的向自己讨要东西,萧敖冷酷俊朗的脸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是冰冷严肃的摸样,可黑眸里却涌现出一抹阴霾之气。 “本姑娘不想跟你吵架,我跟你不熟,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的东西我已经还给你了,自然是跟你再无瓜葛,我现在只是要讨回我的东西而已。”叶莎皱着眉头,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不妙。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那两样东西他根本就用不上,她可以保证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两样东西是什么,这样扣着她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现在再听他说的话,难道他没打算放过自己? 扫了一眼面前油腻腻的手,萧敖眉心褶皱,在叶莎毫无预料之际,长臂一伸,缠上她纤细的腰猛的往自己身上一带,冰冷的视线锁定住她白皙清丽的容颜上。 未施半点粉黛的脸白皙中透着自然的红润,披散的发丝如瀑布般稠密顺滑的垂落在身后,连一只简单的朱钗都没有,除了那身他特意给她换上去的衣裙,全身上下没一处是经过精心装扮的,处处都透露着她的原样。 素雅、淡然。 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却让他怎么都看不懂,就如她之前的伪装一般,黑眸里装着让人看不穿的情绪。戒备、疏离、冷漠…… 他实在不明白这些情绪从何而来,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吗?换做他人,只有惊讶、谨慎、讨好…… 叶莎突然被他拉到怀里,瞬间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厌烦至极,没有参杂一丝熏染过的香气,全是浑厚的属于男人独特的味道,霸道而有强势。 想起曾经那个温和淡雅的气息,叶莎心下泛起难言的酸涩,当初的那份甜蜜和温柔如今都不复存在,在那人绝情的转身瞬间,所有的一切美好憧憬都成了泡影,而今面对另外一个男人如今亲密的举动,她有的仅仅只是嫌恶。 “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到东西还在他手上,现在根本不能硬碰硬,叶莎片刻惆怅之后,降低了语气佯装很有耐心的问道,“我不想把你当敌人,当请你起码的对人尊重点,我根本就跟你不熟,东西我也已经还给你了,你就直接明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至少让我心里有个思想准备。” 这男人太沉默寡言了,而且一直都一副又冷又酷的摸样,真的让人很费解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留在本王身边。” 被他冷眼端倪了许久,叶莎才听到他淡然悠悠的冒出一句话。 “你不是有侍卫吗?我身手不好,把你的侍卫撂倒也只是靠着运气而已。”叶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想找侍卫,早说嘛。 不过帮别人当跑腿打杂的?她要同意除非她脑袋变成了榆木,这男人也真会想,敢情一天到晚摆着冷脸,脑子里都在想那些不着边、不靠谱的事。 侍卫? 萧敖鹰眼半眯,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收紧,声音冷漠得仿佛在冰窖里冻过。 “本王不缺侍卫。” “那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叶莎本能的问道。不是做侍卫,那她还有什么用处? “暖床。” “你tm的做梦!” 简明意骇的两个字让叶莎瞬间暴怒,被人侮辱的愤怒火苗腾腾的往上直冒,骂人之际一把扣住环在自己腰上吃着自己豆腐的结实手臂狠狠一扯,猛的抬起一脚朝男人下腹狠狠踹去。 该死的,吃她豆腐占她便宜,她都忍了,要不是他扣着自己的东西,她早就翻脸走人了,哪里有闲情雅致陪他在这里说话,可这男人倒好,给点好脸色,还蹬鼻子上脸了。 暖床,真tm的想得出来,打你个半身不遂,看你还敢不敢侮辱人!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半夜打“狼”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激怒,萧敖用着比她更快的速度嗖的飞跃退后,险险的躲过了那狠厉阴险的一脚,冰冷的眸子染上一层寒冰,阴冷的看向突然气急的人。[] “混蛋,你找死!” 叶莎一脚踹空,但并未就此打算放过他,凌厉的双眼带着几分狠劲,白皙娇柔的脸上瞬间全布满了戾气,敏捷快速的朝男人攻去,招招狠厉,全是冲着对方下腹而去。 敢提这种无耻的要求来羞辱她,绝对不可原谅。 长这么大,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说话这么直白,侮辱人的。 当她是什么?街边的萝卜白菜还是窑子里的女人? 王爷就好大好了不起?她只当自己已经死了,管他劳什子狗屁王爷。 叶莎磨着牙恨不得立马废了他,但使出的每一招都被对方躲避了过去,拳脚相加折腾了半天,连对方身上的布料边都没沾到,不由的让她更加窝火和愤怒。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满脸狠色和不甘的想继续下去时,突然叶莎只觉得眼前身影晃动,还以为挨着对方的时候,那玄黑的身影咻的飞到她身后,她直觉得背脊一麻,握拳的双手停在空中瞬间半分都动弹不得。 “卑鄙!识相点最好将老娘穴道解了,要不然老娘死也不会放过你!”人在她身后,冷酷的气息从她身后传来,叶莎无法看见对方,只能厉声的威胁道。[] 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危险,不管她说得再过分,骂的再难听,对方似乎都不为所动,一直保持着犹如千年寒冰摸样的冷脸,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将他点住。 偏偏她该死的就是没有轻功,就是不会点穴。 “粗俗。” 冷冷的两个字从叶莎头顶响起,看不见对方表情,但那两字中饱含鄙夷的语气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对方是在指责她。 不等叶莎反驳出声,头顶再次传来冰冷的声音。 “本王能容你,不代表本王能容忍你一次又一次冒犯。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再挑战本王的底线。”语毕,修长的五指从她脖子后面伸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板了45度,只见那纤长的两指突然掰开她的嘴巴,快速的塞进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般举动是叶莎始料未及的,她还来不及反应,嘴巴就被对方强制性的合上,脖子突然一痛,就感觉到刚刚入口的东西瞬间滚向了食道。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根本拿捏不准这男人下一步的举动,但直觉告诉他,他给自己吃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腹部有些灼热,肚子上像是燃烧了一把熊熊的烈火,烧得她肠子仿佛都绞在了一起。(.) “一个月服一次你不会丧命,但如若停止不服,本王不敢保证你还能安稳的活在世上。” “什么?!”叶莎傻眼了,她知道他不好惹,但从没想过竟然会卑劣的给她下毒。 “是留是走,你自己斟酌。”放下话的瞬间,萧敖将她穴道解开,不等她再出手,阴沉着俊脸,径直的朝外走去。 “可恶!”叶莎捂着像火烤的肚子,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他刚才说出的话。 这一切来得让人措手不及,根本就没准备的余地,人她打不过也就算了,现在还活生生的被他被摆了一道。 恼怒现在似乎都没有用了,她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给自己吃了毒药了。 因为她现在肚子灼热得厉害,全身的毛孔都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这种被烫烧的滋味她真的无法形容。除了毒药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现在成这样? 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要这样的受人摆弄?凭什么? 一个月,意思是她只能活一个月吗? 为什么不直接拿把刀把她杀了? 扶着桌子,叶莎觉得自己连脚心都烧了起来,就像是赤脚踩在火堆上像昨晚被她烧烤的野兔野鸡一样,烫得她钻心,热得她马上就要窒息过去。 卑鄙的男人,她不会放过他的!绝不! 意识模糊之前,她再次的在心中宣示着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 漆黑的夜空,一抹身影快速的飞跃进墙头,直奔紧闭的厢房而去。 叶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之前的床上,窗台下的烛火闪着昏黄的光芒,让她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突然门外传来异样的声响让她来不及检查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否安然无恙,眼眸瞬间清明,戒备的赶紧跳下床躲在门边竖耳倾听起来。 随着门突然被推开,一抹黑影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叶莎想也没想的从门后出现,一掌狠狠的劈向对方。 “啊!” 只听一声闷声传来,借着烛火的光,叶莎看清了对方在晕过去之前睁大的双眼,那眼中明显带着吃惊。 不过她也很吃惊,因为对方衣衫褴褛而且遍体鳞伤。 这是什么人?怎么一副乞丐摸样,还被打成这么惨?身上全是鞭伤不说,脏兮兮的脸看不清楚原样,比她之前用锅底灰涂脸还让人不敢直视。 赶来的张生和李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魂都差点飞掉,赶紧的蹲到地上检查起被叶莎劈晕过去的人。 “玄夜!” “醒醒,玄夜,醒醒……” “你这女人,为何要伤他?”李生原本秀气的脸上顿时涌出一抹狠厉之色,“你知不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 等了许久的日子,终于等到了玄夜的归来,看玄夜现在的样子根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这女人竟然还出手将他打晕。 对他们而来,玄夜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见他受伤,他们不忍,对主子而言,玄夜的命现在是万金难换,因为他身上背负着使命和责任,要出了什么问题,那主子们的心血岂不是白白浪费? 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主子到底留她有何用? “李生,先给玄夜诊断伤势要紧。”张生皱着眉头,面色是难掩的担心。 叶莎本想解释,可见两人面色沉着难看,一时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她怎么知道被她打晕的人会是他们一伙的? 一个人半夜三更的跑到她房间来,难不成她还要客客气气的请人入座,再端茶递水? 当时她脑袋里只想着那个男人先前的话,要让她暖床,所以才想着要先下手为强的。 不过现在看他们的反应,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这个被她打晕的人对他们更为重要。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留言,群摸摸~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源于金矿 将受伤的玄夜抬到床上,李生面容焦急的为他细细诊治起来,张生让丫鬟打来清水,准备帮玄夜包扎身上大大小小裂开的伤口。 两个男人做的有条不紊,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的某一处伤口,让他痛得清醒了过来。 龇着牙,玄夜并没有呼痛,也没有去追究刚才为何会被人打晕,而是表情凝重的问道张生和李生: “爷呢?” 事关紧急,他是逃出来了,可不代表那些人就会放过他,现在必须见到主子,好做下一步打算,要不然他们可能全部都会面临危险。 “爷去县衙了,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张生如实交代,并将他上半身微微撑起,拿过方枕垫在他颈后。 不多时,身着玄黑锦袍的高大身影大步跨进了门内。 “爷!”玄夜见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出声的同时就准备起身下地,却被张生按住。 萧敖抬了抬手,也示意他免了礼数。紧抿的薄唇没有松动,但冰冷的眸子微微抬了抬眼皮,等着玄夜主动说话。 玄夜刚准备开口,眼光收敛进一抹陌生的女人的身影,不禁止住了口,面色也片刻僵硬起来,这才想起刚才是被这个女人打晕的,心里顿觉惊讶。 让他惊讶的不是这个女人为何要对他出手,而是惊讶为何这屋里会有女人出现,而且见到他们主子竟然还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着他们不说,还怡然自得的在桌边喝起茶来。 张生和李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都下意识的咳了咳,一副见怪不怪的摸样,似乎在提醒某个女人现在应该回避,又似乎在暗示着玄夜什么。 叶莎见众人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很自觉的站了起来,“你们继续。” 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个男人,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她是跟这些人不对盘,但好歹这是她房间,现在看来,今晚是不能睡觉了。 刚才短暂的时间她也想过了,虽然不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是什么样,有没有毒气攻心,或者快病人膏肓,但眼下她是活的,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反而不知为何精神备足,全身关节都充满了劲。 刚刚她还在狐疑,晕了一觉怎么醒来就腰不酸腿也不痛了。 她敢肯定绝对没有吃什么维他命高钙片。 难不成是死前症状――回光返照? 疑问有,恼怒也有,不甘不平更是有,但眼下她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何况还有几个帮手在。 要报仇泄恨,会有机会的。 现在留下来纯属自己找抽。 她宁可选择自由,哪怕只能活一个月,也不想丢了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去让人侮辱。 老天既然不眷恋她,她又何苦跟天斗,让她来到这个地方,而没有死在那个男人的枪下,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没什么放不下的,从妈妈死在那个做情妇的女人脚下开始,就注定了她这一生不会有好的结局…… 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带着隐隐的寂寥和孤傲,让那一身凌然之气的男人微微眯了眼,朝那单薄的背影射去一道强烈的寒光,负在伟岸身躯后的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捏握成拳。 “说。”收回视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负手而立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冷的吐了一个字。 玄夜莫名的感觉到主子身上忽然传来的寒气,内心疑惑的颤了颤,但眼下严峻的事情让他没去多想主子身上的寒气因何而起,赶紧严肃沉声道: “不出爷意料,那些失踪的百姓果然是被同一帮人绑去,就困在离这黄荆沟镇不远的虎阳山,属下与玄月被抓去时,略微清算了一下,差不多有近两百人,老少皆有,青壮年居多。那些人将百姓抓去全部当成矿民为他们挖采金矿。” “金矿?”张生和李生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全是震惊。 萧敖眸孔紧收,眸光幽暗深不见底,如浸入冰潭般冷澈刺骨,俊朗刚毅的脸也为玄夜最后的两个字僵硬了瞬间,紧抿的薄唇更显刚毅冷冽。 “对,就金矿。”玄夜也看出了他们的震惊,再次肯定的道,“那金矿才开采不久,但里里外外戒备森严,显然是早就精心策划过的,就连那些监管矿民的小头目都是训练有素。那里头目就有50多人,轮流的监督着矿民不分昼夜的开采,劳累致死之人就弃尸野外或让野狗吞食,除了头目,矿区里里外外都有高手把守着每个通山的要道,具体人数,不低于百人,属下无能,没能打听到这背后之人,还请爷降罪!” 玄夜说完,就要下地请罪,被萧敖单手拦住。 “可清楚进矿区之路?” “属下和玄月被抓去时都是被蒙着双眼,但今日属下拼命逃脱时已记住了路道。” “玄月何在?” “回爷,玄月他……他为了掩护属下,被人杀了……”玄夜说完,眼眸低垂的掩饰住涌现出来的凌厉的光泽,却也没有失态,脸上依旧严肃冷峻,只是暗哑的嗓音里掩饰不住心中的悲切。 从跟着主子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尽管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一想到同伴为了救自己,被插入满身的利剑,那惨烈的场景这辈子他都不会忘却。 张生和李生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将面上的悲痛释放出来,放在身侧的双手都颤抖着紧握住,似是不敢相信就这么少了一个并肩作战的同伴,也不敢相信那些人尽会如此的残忍至极。 玄夜身上的伤清晰可见,让人触目惊心,那些数不清的鞭伤流着脓水,滴着血水,皮开肉绽的惨不忍睹,连他们这些铁铮铮见过鲜血的汉子,都倍感心颤。 可见那些人手段之狠、之毒!那背后之人更是可恨的哪怕遭千刀万剐也不够泄恨! 玄夜是习武之人尚且如此,那那些平民百姓又将如何的撑得下去? 萧敖阴沉着脸,眼底的狠厉之色像是无数把利剑,会瞬间破空而出。 “张生,速带本王手谕回京,传本王令,即刻扣押左相冷浦成,九族内,全部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王爷,那大主子那……”张生躬身问道。事情来的太突然,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左相,回去又该如何向皇上说明?虽然两个主子都一个鼻孔出气,很多事不需要商量就可以擅自决定,但也得有个交代才行。 “如大主子问起,就说本王有冷浦成和县令刘知安的往来书信。” “是,属下明白。” 得到了答案,张生不敢耽误,旋即走去书房取来纸墨笔砚,待萧敖写好手谕,小心的揣进怀中,又做了一番乔装打扮,然后召集了几个暗卫,趁夜悄然离开。 “李生,加派暗卫将这里护住,你速带玄夜离开这里另寻他处养伤,然后带本王信物召集三万精奇士兵前往虎阳山,欲阻拦者,杀无赦!” “爷,那您……”李生紧张的问道。 此处已经不是安全之地,主子让暗卫守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吸引对方的视线,让人误以为他们还未离开,好拖延时间,可把人都调走了,主子一个人怎么办? “照本王说的去做,其他的勿需多问。” 萧敖冷眼扫了李生一眼,将对方担忧之色收进眼中,却也没解释他自己要做何事。 玄夜的逃离,怕已是暴露了目标,而那女人想必也不会被放过…… ------题外话------ 看文的亲们越多,雨凉码字越有动力。 群摸摸~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被绑了 金矿? 好大的胆子,简直是豺狼野心!容你们高官厚禄竟然还不知足,竟妄想窥窃这父王留下的半壁江山,灭他们兄弟俩取而代之。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纵容下去! 捏着手上从县衙带回来的书信,萧敖冷冽的双眼划过一抹嘲讽和狠厉,阴沉的俊脸更增一分决绝。 叶莎走在街上,朦胧的月光,陌生的环境,孑然一人,彷徨和无力都争先恐后的袭上心头,摸摸怀中剩余的银子,吸了吸泛着水的鼻子,她朝着前面一家还掌着灯笼的客栈走去。 还好,那个男人只是拿了她的两样东西,并没有拿她的银票和散碎的银子去。 要不然她恐怕真的会流落街头,到最后死了都只能做个孤魂野鬼落不到脚。 算算看,总共还有两百五十两,也够她最后一个月的花销了。 250?她现在才觉得自己从头至今,过的人生仿佛真的就是个250。 自嘲的扬了扬嘴角,压抑住涌上心头的苦涩感,叶莎走进了客栈。 要了一间靠边的房间,她连水都没让店小二打就和衣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头顶的纱帐,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梳理。身处的社会太离奇,犹如隔世般的传奇和不可思议,遇到的人又太不可理喻,一想到那个冷酷得无法看透的男人,她就难以心安。 尽管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催眠自己做事要冷静要冷静,这一切都只是梦,或许在哪一天又会突然梦醒,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可每一次对上那个男人,被催眠的心湖都要被莫名的打破,扰的她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丢了自己的东西不说,连自己的命都快弄丢了,却连要死的理由都找不到。 不怪老天对她的玩弄,不怪那男人太过强势和冷酷,不怪现实太悲催,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点,要不就见死不救,要不就直接帮他补一刀…… 寂静的夜晚,几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进入客栈内,无声无息的只见几道在地上拉长的影子有序的晃动到一处房门外。 细长的竹管无声的捅破薄薄的窗油纸,窗内几不可查的从竹管内冒出袅袅黑烟,瞬间溶入了黑色之中,伴随着房间的黑暗,渐渐的在空气中晕散开来,越来越浓,而夜,似乎更黑了…… 一盏茶后,门“吱呀”被人从外向里轻轻的推开,只见三个影子迅速的窜了进去,不一会儿,烛火瞬间点亮又瞬间熄灭,屋子里再次进入黑暗状态。(.好看的小说) “是她,就是这个女的!”其中的一道黑影突然轻声的肯定道。 “能确定?”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是她,没错,去哪也找不出比她还黑的女人。”先前出声的人影再次肯定道。不会弄错的,那晚从他们眼皮下逃走的就是这个女人,跟个怪物一样,黑得来让人都只想倒胃口。 抓她回去,肯定能知道之前的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在哪! …… 叶莎一醒来就发现不对,眼前漆黑一片不说,勉强的睁开眼皮,刺眼的疼痛就狠狠的传来,顿时心中大叫不好。 记忆中的一幕快速的闪现在脑中,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人绑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惊恐无措,眼前的黑暗仿佛自己被黑色吞噬了一般。但还能蠕动的嘴唇陡然提醒了她,现在并不是时光倒流,而是再次被人绑架了。 因为现在没有那种被透明胶封住嘴巴的窒息感,她还能顺畅的呼吸,反剪在背后的手腕上不是麻绳,而是被布条捆绑在了一根木桩上。 时过境迁,场景再现,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着,不要慌,不要害怕,没有轰鸣的雷雨交加,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 曾经是因为绑匪跟父亲有仇,那时绑架她去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报复她那个没心没肺的父亲。但这一次绑匪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初来乍到,没名没分,绑她来做什么? 要钱?她身上就250两银子,只是要钱的话既然可以弄晕她绑起来,那自然是有办法拿走她身上的钱了,还需要绑着她吗? 劫色?tm的谁这么不长眼、没品味。她记得睡觉前已经重新给自己涂抹了和着水粉的锅底灰了,就现在自己这德性,连自己都不忍心看,还有人会有胃口来劫她的色? 甭说她现在这张脸讨不讨人喜,要真有那么重口味的人,恐怕就是吃了她,也会落个终身噩梦,永生不举。 尼玛的,这倒霉日子还真是没玩没了了…… 不会是那个喜欢摆死人脸,又冷酷无常又霸道的无理的男人吧? 正当叶莎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抿着唇,不动声色的扭动了一下背后木桩后面的手腕。死结! 幸好只是布条,而不是铁链,如今的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什么本事都没有,只知道任人宰割的小丫头了。 就这点小伎俩就想捆住她? 做梦。 她想知道对方绑他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果然,来者在她面前,静默不语站了片刻,久等不到她反抗的声音,率先按捺不住的说话了。 “姑娘好面生,想必不是黄荆沟镇的人吧?” 对方声音缓慢中带着几分自得,粗噶的嗓音即便故意又轻有缓又有耐心,却还是让人觉得刺耳如兽语,不禁让叶莎心中倍感厌恶。 听得出来,是个男人,而且应该是个上了些年纪,或许还其貌不扬的老男人。不过再怎么不喜,现在也不是她发火的时候。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老家是外地的,根本不认识你。行行好,快放了我吧。”软软的声音,带着哀求的味道从叶莎嘴里传了出来。 她听得出来,面前不止一人,加上面前说话嗓音难听的人,应该有三个人。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氏,我只想知道姑娘老家是哪的?” 粗噶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方仿佛一点要怜悯的意思都没有,比起刚才故意做出的又轻又缓慢的语气,这一次夹杂了一声冷哼。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诡异的获救 这是他管辖的范围,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本土人氏,先前听说有个黑女人在虎阳山闹事,他就已经查过,她根本就是才搬迁至此不久的。 而最可疑的就是跟她一起出现过的男子,到底是谁,必须要知道。 老家在哪? 叶莎心中默念,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再次开口,带着哭腔的哀诉道: “小女子原本家住京城郊外,因爹娘重病去世,留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所以就只身来到了黄荆沟镇,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过点安稳的生活。” 他大爷的,难不成她还能说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好在她还在京城郊外住过一段时日,那里的住所还没卖,小青还留在那里,如果要去打听,也算是事实。 感觉到手腕上的布条松了一些,叶莎不等对方说话,又继续苦着脸哀求道: “求求你,行行好,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你抓我来到底要干什么,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只有爹娘留下的几百两银子,如果不嫌弃,小女子愿意送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那晚属下明明看见她跟那男子是一伙的,而且她并非什么都不懂,身手好着呢,还杀了我们一个兄弟。”旁边本来静站不语的一个穿着夜行衣、脸上有道疤痕的男人突然站出来,反驳了叶莎的话,有些戒备的看着她,尽职尽责的提醒身前挺着个大肚腩的中年人。 叶莎闻言,双眉微微蹙起,原来他们就是平时巡山的那些人,也是那晚想要杀她的人。 看来装可怜起不到作用。 大肚腩的中年人听手下这么一提醒,扬了扬嘴角,一脸的嘲讽和厌恶。先前听手下说抓到那晚的女子,他还兴致勃勃的想来看看,哪曾想竟然长的如此不堪入目,黑鬼一样的脸,还算是个人样吗? 原本打算问出点事情,然后好好玩玩,反正都是不能留的人,有美人,不玩白不玩,家里的十七个女人早都让他烦腻了。 虽说那身段的确妖娆玲珑,可一想到那身衣裙下是一副黑如墨碳的颜色,就让他内心忍不住作呕。 “放过你可以,但你必须说出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现在在哪?”大肚腩突然一改先前的慢条斯理,口气有些不善的道。 这么丑的女人,多看两眼晚上恐怕都会做噩梦,早点问完早点解决了好。 叶莎听出了对方话中威胁的意味,也觉察到了对方的不耐,垂着头佯装思考的摸样。感觉到手腕一松,她才委屈怜怜的抬起头,一副我怕怕的摸样,装作不相信的小声问道: “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那是自然。[.超多好看小说]”大肚腩嘴上回答的很果断干脆,可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般的冷笑。 “那你能过来点吗?我不敢讲太大声,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忍忍忍,她现在一定要忍住,管他是谁,敢绑她,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夺命追魂踢”的厉害。 大肚腩闻言,瞪着叶莎,狭长的眼眸里充满了厌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肥厚的足足三层的下巴,再看看对方被捆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的样子,也没疑她,甩了甩宽大的广袖,挺着肚子大步的向前走了两步。 “说,是谁?在哪里?” 肥头大耳的脑袋刚刚往前,下一秒,原本幽静的树林中突然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称不上震耳欲聋,但绝对可以说是神嚎鬼泣。 不等他捂着下身倒地,叶莎快速的抓住他欲捂住下盘的手臂,狠狠的往后一扭,只听“咔”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狼嚎鬼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响彻清凉的夜空,既阴森又幽怨的在树林中回荡。 一切转变得太突然,让两个黑衣人惊诧了片刻,随即抽出刀剑准备上前。 “站住,都别动!否则我掐死他!”冷厉的声音下,叶莎仇视着欲上前的两个黑衣人,纤细的手指掐住了大肚腩粗肥的脖子上的喉结,指关节泛着青白,几乎是要拼劲了所有的力气。 该死的胖子,没事长这么肥做什么,害得她手都快捏不住了。 要是叶莎知道大肚腩没见到她之前对她有那种龌龊的想法的话,现在恐怕不止是踢他老二一脚这么简单,恐怕会是直接把他老二给连根拔起吧。 不知是因为被叶莎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致命弱点,还是刚才被她狠狠的踢的那一脚,此刻的大肚腩已是冷汗涔涔,脸上的肥肉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迹,肥厚的嘴唇更是颤抖个不停。 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全身上下仿佛都能看透那身肥膘在衣袍下颤抖摇晃,让叶莎顿时胃中隐隐冒着酸水。 两个黑衣人被喝住,想起那天晚上面前女人的狠厉,还有那舔血邪魅的一瞬,脸色都微变,握着刀剑相视了一眼,双目都暗藏着寒光。 这县老爷好歹是主子的远方亲戚,主子把矿区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可想而知还是挺看重他的,可是这县老爷实在太蠢,跟头猪一样,这下中了别人的计,害的他们兄弟两左右为难。 色字头上一把刀,家里妻妾一群了,竟然还不知足,连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丑女人都看的上眼,真是死了都活该。 这女的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要是跑了,主子怪下来他们也担当不起。 叶莎见两人踌躇不定,心里一阵冷哼,竖着耳朵静静的聆听起四周的动静。 她敢保证,这树林之中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三人,眼下要想办法逃走才是,刚才这肥猪一叫,恐怕已经是惊动了对方的人手,再这么僵直下去,自己才是凶多吉少。 心中正当想着、计划着,空中传来一声尖细的破空声,划过她耳际,她敏捷的侧身躲过,来不及缓口气,就听见“啊”的痛苦声从脚下传来。 只见大肚腩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停止了颤抖,一双狭小的眼睛睁得仿佛只能看见眸孔中的白色,而不见眼珠,明显的死不瞑目。 那圆柱一般的脖子上郝然插着一把飞刀,直破喉管。 遭了,现在她的人质都没有了! 叶莎脑海中只有这么一句话,很快反应过来的她见两个黑衣人同样也面露惊讶的愣在原地,她正准备快速的想进攻。突然间,又一道破空的声音响在耳边,这回不等她来得及躲避,只见自己的腰间猛然被一根身子缠住,还来不及想怎么回事,就感觉绳子的一头传来一股强大的拉力,紧接着,她嗖的随着绳子脱离了地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服软 这一切只不过是几秒钟内的事,快的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应对的方法。 叶莎眼一闭,心里暗骂着,该不会是离了狼窝又进虎窝吧? 下一瞬,腰间上猛然多了一条粗壮结实的如生铁一样的东西,让她震惊的一睁眼,眼前放大的冷酷俊脸,顷刻间让她只想喷血狂溅当场。 尼玛,真是阴魂不散,这男人到底要干嘛? “如若不想死,就闭嘴。” 兴许是料到她接下来会有的反应,头顶低沉冷冽的嗓音传来,叶莎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救自己的,还算识相的憋回了欲出口的话,不等她主动抓住他,腰上如铁般禁锢她的手臂又狠狠的收紧了几分,转瞬间,风声飘过耳际,带着树叶沙沙的作响声,经过的所有事物都像流星般从身边擦过,一瞬就消,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无法顾暇,只能在急速清冷的风声中默默的感受着他萦绕在自己身上的冷冽阳刚的男性气息。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 叶莎没想到他带着她又重新回到了之前他们来过的石洞中,落地的那瞬间,她迫不及待的挣开那陌生的让她心生烦躁的怀抱,独自走到一处石壁边坐了下来,冷眼斜睨着男人,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鄙视。(.) “不怕死?”萧敖状似没看到她的反应,仿佛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深邃的眸子幽深得不见底,一身墨黑的紧身夜行衣将他昂藏的健硕身躯衬托得更加冷冽和挺拔,浓墨般的黑发高高的束在头顶,只用一只骨簪贯穿墨发中,立体深邃的五官更加显得刚毅俊朗,加上不苟言笑的冷酷摸样,让他本就浑然天成的冷傲气质更加魄人心神,冷酷得有些不像凡人,连远观似乎都要拿出毕生的胆量。 可有人似乎生来就是忤逆的性格,或许生来就是故意要挑战他的底线,不但没有收回自己鄙视的眼神,反而直直的对上那双如黑曜石般璀璨又深不可测的眸子,嘴边更是嚼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毫不回避的讥讽道: “现在怕死,难道一个月以后就不用死?”他以为他救了自己,自己就该感激涕零,三扣九拜的对他说谢谢? 给她毒药的仇她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就是这么卑鄙霸道的人不光用无耻下三滥的手段想剥夺自己的生命,更是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 那些人,明显就是想取他的性命,可现在倒好,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了这场危机之中。 要生,生不起,因为她敢保证自今晚以后那些人不会放过她。 要死,死不起,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会让她这么便宜的去死。 这种要生不能安生,要死不能果决死去的滋味,她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都说最难以忍受的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惜她现在连生不如死都不如。 高大的身影欺近,瞬间遮住了洞门外所有的光线,强势的男性气息充斥着自己四周的空气,叶莎只觉得下巴一痛,双目狠厉得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冷眸。 “名字?” 叶莎僵硬着身体,随时防备着他下一步无法预测的举动,突然听到他薄唇中轻吐出来的两个字,有些回不过味来。 她姓猪姓狗跟他有关系吗? 见她不为所动,捏在她尖细的下巴上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叶莎暗暗的有些吃痛,恨不得直接给他一耳光,可一想到这山洞是在半山腰,上下都是陡峭的沙石,想要攀爬根本不可能,山洞最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不利用他,自己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把我的东西先还给我。” 该是自己的东西就一定要争取拿回来,面前的男人强势的不可理喻,但她也有必要赌一赌。 萧敖深邃冷冽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对上她倔强坚定的星眸,从她眼神里没有发现一丝胆怯和退缩,抿唇顿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粗布制成的简陋布袋,递到她面前。 叶莎见状,顿时挥开了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手,一把抢过布袋,翻出里面的东西,见都完好无损后,当着男人的面,毫不避讳的掀起拖在地上的裙摆,将布袋系在自己亵裤上的腰带上。 妥善的做完这一切,她斜睨了一眼摆着冷脸的男人,学起他惜字如金,淡漠的吐出两个字,“叶莎。” 萧敖眼波微动,蹙眉,冷冷睥睨着她黑如乌鸦的脸,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特意掩饰的肌肤,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的强硬,但也并不见多少温和。 “谁让你抹的?” 女子不都爱美吗? “要你――”管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叶莎卡在口中,一想到这尊阴霾难懂的大佛会用到的招式,刚想爆发的火气就被她活生生的逼压了下去,口气猛然一转变,是难能可贵的温柔动人。 “我说王爷大人,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只管说,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了。要是有什么得罪王爷您的地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女子就一乡野村姑,不值得您计较。像王爷您高贵如神,英明气魄,非凡卓越的人,对小女子这么百般”照顾“,让小女子内心实在惶恐不安。王爷大人您就行行好,放过小女子吧。” 这男人太过强势,既然硬的对付不了,那只能用软的了,除此方法,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了摆脱这卑鄙冷酷的扫把星,她忍! 哪怕恶心死自己也要拼了。 “擦掉!”看到她一改之前的粗鲁和无礼,一幅小心翼翼的温柔娇态,用着温婉动人堪比黄莺还动听的娇柔嗓音说话,萧敖冷眼划过一丝诧异,英挺的剑眉几不可查的挑了挑,转而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冷冷的命令道。 擦掉?擦你老母!叶莎只想捶胸跺脚暴走,胸口的鲜血又暗暗的喷了几丈。 尼玛,软硬不吃是不是? 看来还得加点作料……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有点热而已 “王爷您何必为难小女子呢,小女子这般摸样也是身不由己,小女子自幼孤苦一人,从小没有庇佑,有好多次都差点落入歹人手中,成为别人的玩物,不得已,小女子才想到以这副妆容见人,就是不想让自己再让歹人起歹心……呜呜呜……王爷您就行行好,放过小女子吧。(.好看的小说)小女子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这辈子都会吃斋念佛,让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 恶心死她了。 这真的是自己说的话吗? 文绉绉娇滴滴的真的是自己吗? 还大恩大德?真亏自己说的出来,没骂他倒霉扫把星就是对的了。 长命百岁?原来自己还有这等演戏的天赋,以前怎么都没发现自己这样的优点呢?要早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潜在资质,就就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到最后一无所有了。 没诅咒他早死早超生已经算是口下积德了,长命百岁,做他的春秋大梦。 看着面前说话楚楚动人,本来还凶恶不善的眼眸此刻泪珠连连,如果不是因为那黑色的妆容,眼前的女子定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摸样,特别是她低泣陈述着自己悲切悯人的身世,听到她口中说的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歹人,让萧敖冷清的心砰然像是被硬物狠狠的撞了一下,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刚才看到她也是这么一副娇柔可怜的向刘知安求情,可转眼就狠厉的毁了对方的要害。明知道她突然的转变定没安多少真心,但他却莫名的觉得内心深处有一处地方软榻了下来。 粗鲁如她,蛮横如她,傲慢如她,无礼如她,狡猾如她,却惟独没见过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 到底她身上还有多少不让人知晓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不经意间入了自己的眼,甚至让人琢磨不透。 手臂一伸,握住那只在脸上胡乱擦拭泪珠的小手,用力的往上一带,就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冷峻的面上依旧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但从薄唇中传来的声音明显少了那么一份冷冽,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分霸道,多了一分无措。 “不许哭。” 一手紧紧的圈住她不赢一握的腰肢,萧敖从怀中摸出一张锦娟,或许是因为看见她脸上亮闪闪的泪液而心生厌烦,又或许是因为看到她那张黑漆漆的脸而倍感碍眼,明明是一副动人心弦的画面,却被他笨拙和粗鲁的动作大大的破坏了美感。 叶莎咬了咬舌头,波光粼粼的眼眶中闪过一丝诧异,对方突然温柔的态度让她瞬间僵直了身体,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瞪着他的一举一动大脑一片空白。 丫的,这戏是不是太过火了? 明明她只是想装装可怜,扮扮柔弱,好博取他的同情放过自己,不要再继续缠着她了。 怎么一下变成了“情深深雨蒙蒙”的场景了? 丝绢耶……一个大老爷们,阳刚冷酷的快暴的男人竟然怀里揣着女人才有的丝绢,要不要怎么恶心啊? 这爹坑得她是不是在梦游? 不过他大爷的,擦就擦嘛,她脸上长的是人皮,不是罩的铁皮,用得着这么用力吗? 再这样被他擦下去,别说皮被擦掉,搞不好肉都要少几两……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抢过他手中的丝绢,叶莎不着痕迹的侧过身体,一边快速的将脸上人人都觉得碍眼的黑色抹去,一边暗暗的狠咬银牙,磨得嚯嚯作响。 真难为自己了,竟然能忍受得下去,为了尽快的摆脱这给她带煞星的男人,加油…… 余光打量了一下身侧的男人,见他仍然冷漠无边的看着自己,圈在她腰上的手丝毫都没有放松的意思,整个人犹如一座庞大的冰山似的矗立在她身旁,想反抗,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况且还需要他带自己离开这里。 就是不知道这男人抽哪门子风要把她带到这石洞里来? 看他刚才的动作,难不成是想跟自己来个“甜蜜的夜晚”? 风花雪月,好歹要应景才浪漫嘛,就天上孤零零的一轮月亮,外加冰凉坑坑洼洼的石壁,是没钱搞浪漫呢,还是别有居心? 再或者因为此处偏僻,极少有人发觉这个石洞,所以他准备来个先奸后杀,然后把自己抛尸在这里? 明明是酷热的夏天,叶莎觉得背脊微微发凉,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再仔细的瞅了一眼男人,两人相拥而站的姿势,让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好高! 不说他身板如何的结实、健硕,光身高起码就有一米九,而自己却只及对方肩膀。 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 “王爷,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擦去了一脸黑色,叶莎抬起自己的桃腮杏脸,清澈的眼眸如一湾清泉般干净清澈,无辜的眨了眨,秀眉之中写满了疑惑。 萧敖看着他清新脱俗,不含半点粉黛的容颜,深邃幽深的眸子微微露出一丝无法言喻的光芒,但随即又快速的被他的冷冽掩饰掉,薄唇依然刚毅的紧抿着,撇开视线带着她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叶莎则是被他强制性的搂在怀中坐在紧实修长的腿上。 “王爷,小女子可是清白人家的闺女,王爷您看这……”瞧着两人暧昧的姿势,叶莎故作巧言欢笑的提醒着。 他这豆腐吃得可真随意,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都说了根他不熟,却还一个劲的跟自己搞这种暧昧,他是享受了,可她呢? 她现在浑身鸡皮疙瘩,都快吐了。 “聒噪” 不等叶莎说完,头顶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她再次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从鼻子中吐出浊气,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冲动是魔鬼,不想受活罪,就必须忍屎忍尿的忍着…… “王爷,小女子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热而已,还请王爷不要靠的太近,以免臭汗沾污了王爷高贵的身体。” 她说的够委婉又明白了吧?要是这样都还听不懂的话,那她真的只有去死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打着了 她平心静气带着讨好的意味说完,本以为会被自己期望的那般被放开,可半响,期望的镜头迟迟没到来,搂着自己腰肢的手仿佛还更加收紧了一些,更让她猛然睁大双眼的是,自己的腰带有松掉的痕迹,她瞪着双眼顺势往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强压下去的怒火比太上老君炼丹的三昧真火还烧的旺盛浓烈,先前故意表现出来的镇定顷刻间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因为自己翠花的粉色外衫正被某一只狼爪慢条斯理的解开,欲有从身体上剥下来的趋势,里面丝质轻薄的亵衣显而易见,暴露在某个男人的清冷的眼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大爷的,老娘可忍不了了。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静谧的空间,那声响干脆果决,连回音都清脆嘹亮,回荡在石洞中,久久不息。 时间在这一刻凝住了,空气在这一刻被某一种堪比台风还猛烈的冷气冻结住了,被打的人定住了,打人的也瞬间仿佛被点了穴道般化作了僵尸状。 萧敖定定的看着她,半眯的黑眸里尽是无边无尽的寒芒,甚至蕴含了一丝由心而出的杀气,本就冷冽刚毅的俊脸上黑气骤聚,连原本鼻翼里喷洒出来的温热的呼吸都仿佛是从黑暗阴冷的地狱里散发出来的。 整个人冷的让人心尖儿都仿佛会被冻住。(.) 禁锢在那纤腰上的手似一把生铁打造的钳子般,更加有力的钳制住本就不赢一握的娇躯,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钳成两段。 腰上传来痛意让叶莎终于回过了神,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她紧紧的抓住那只仿佛要掐断她的大手,死死的扳着那如铁一般牢固用力的五指。 就在她想痛呼出声时,脖子上又传来一股窒息的痛意。 放开死死扳着他大手的双手,叶莎用着蛮力试图想要去挣扎,想去拼搏,可上下都被对方牢牢控制着她,在面对窒息感的到来时,浑身上下却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男人的身体仿佛钢筋水泥塑成的,结实紧绷的任凭她怎么敲、打、捶、揍都没有一丝一毫松弛的动静,她越扑腾的厉害,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似乎收缩的越明显。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已经快要刺入她肌肤之中,那种痛苦的感觉,不光是不能顺利的呼吸,更是死亡之前预示的恐惧。 她没想到只是一巴掌而已,竟然会让对方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个男人本来就让人捉摸不透,要杀她也是迟早的事,能给她吃毒药,让她要死不活的留在他身边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只怪自己太傻,明明知道对方讳莫如深、十足十的危险,却还是没能忍住要去挑衅他的冷酷。 “本王说过,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否则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如魔鬼一般阴森冷冽的话语缓慢而又备具威严的传入叶莎的耳朵里,她挣扎着抬起头,双目冷冷的对上那双深沉幽暗得不见底的眸子,心下了然,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次或许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也好,能这样死至少比被侮辱的强。 她是人,不是男人的玩物,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有尊严,她有原则,即便是死,也不会屈辱在男人的淫威之下。 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脖子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而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叶莎松开十指,咬着泛着青色的下唇,对上他阴冷刺骨的眼睛,此刻她聚起雾气的眼眸中,没有凶悍,没有恨意,相反的,泛着波光的星眸明亮纯净,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是那般的楚楚动人,璀璨如星的能晃花人的眼球。 要解脱了,是吗? 淡淡的撇了一眼要至她于死地的男人,带着一丝即将解脱的轻松感,她幽幽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为何不求饶?” 就在叶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离开这陌生的世界时,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腰上的手臂也瞬间收回,她狠狠的被摔在凹凸不平的石土地上,耳边再次传来他冷冽得没有一点温度的话语,让她睁开眼,淡淡的扫了一眼男人刚毅冷漠的脸,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他又放过她了? 这又何必呢,既然早晚都要弄死她,为什么不下手狠一点? 他的深沉冷漠,她的冲动任性,就算用毒药强制的把她留住,早晚一天,她迟早还是会碰触到他的逆鳞、他的底线,与其让她这样厌恶不安的活着,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了断了她? 最让她困惑郁闷的是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留下她来暖床? 多可笑,他既是王爷,身份地位皆属不凡,还会缺一个暖床的女人? “为何不求饶?” 一手掐住她柔弱的下巴,萧敖冷冷的逼视着她,黯沉的嗓音依旧冷漠,深邃阴沉的眸子居高临下的试图想从她淡漠的双眼中找出答案。 遇到敌人,她能凶悍的如会吃人的老虎一样张狂的伸出爪子,并且不留一丝情面。可遇到死亡,她却淡漠得如同生命可有可无一样,不反抗,不求饶,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求死心迹,让他不解,让他疑惑。 她不是张狂蛮横吗?为何又甘愿死亡?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目中无人的挑衅了他一次又一次,亵渎他的身份,无视他的气势,粗口的脏话,无礼的谩骂,不管那一条都能定她的死罪,取了她的性命,但临到最后,他却下不了手。 心软?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软之人。 但为何,却为了一个女人再三的犹豫? 叶莎被迫对上那双深沉冷漠的眸子,闪过短暂的疑惑,随即双眼被无边无尽的空洞掩饰过去。 “王爷要杀要刮请便。”他不杀她,早晚她也会杀了他。 让她没安稳日子,他也别想能安生度日。 萧敖遂放开她被捏住的下巴,起身对着石洞外皎洁清冷的月光,黑沉的眸子划过一丝莫名的光泽,轻轻幽幽的,不带冷冽的气息,也没有温柔的暖意,轻幽得仿佛那坠在空中的月色,朦胧的没有边际。 ------题外话------ 暴力的女人加冷酷的男人,到底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不惜诋毁自己 “本王不会杀你。”第一次他没有下手之时,似乎就已经注定了他往后都下不了手。 这个女人,独特到无法估量,在没解开心中疑惑之前,他不会放开她,更不允许她死。 饶了她一命,她现在的性命早已属于他。 “为什么?”叶莎本就白皙的脸更显苍白,一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望着那伟岸高大又冷漠得猜不透的男人。 她已经在他手下两次死里逃生了。 刚刚她明明就感觉到他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无穷无尽的杀意,就仿佛鳄鱼张大的嘴巴,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噬咬碎,不留一丝余地。 可他到最后却放手了。 现在还若无其事的告诉自己,不会杀她,这算不算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杀她,难道还打算留她下来暖床吗? 这个问题她不打算再问了,问出口也是自己难堪,倒不如想想让对方怎么来打消念头。 软硬不吃,是吗? “实不相瞒,小女子已是残破之身,并不以为留在王爷身边是好事。以小女子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敢亵渎王爷的尊严,还请王爷收回之前的话,世上女子千千万,王爷高兴可以天天换,又何须要一个残花败柳来为自己暖床。” 古人都讲名节贞操,她就不相信堂堂的一国王爷会如此大度,喜欢找个二货。 这番话,叶莎几乎是压抑了所有心绪,有史以来说的最严肃认真的一次了。 她知道面前这气势绝伦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的好糊弄,比武功,她比不过,比深沉,她更不是对手,她现在只能变相的去赌,赌自己还能守住唯一完整的东西。 心已经没有了,早已被人践踏的四分五裂,唯一让她觉得自己还有点尊严的就是这幅身体了。 所以,她必须尽全力。 掷地有声的话从萧敖身后传开,或许是根本没想过会听到这种关于她的秘密,又或者叶莎的一番话来的太突然,他瞬间僵直了背脊,如一蹲冰冷的冰雕一般挡住石洞外缕缕的月光,而负手在背后的手带着些许的颤抖紧紧的捏握成拳。 看不见对方的神色,但那刚毅身体所显露的反应被叶莎收进眼中,让她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冷笑。 男人都一样的货色,都喜欢贪图女人的第一次,而这个时代的男人恐怕更是如此。 片刻之后,身前人影转动,叶莎跪坐在地上微微垂着脑袋,余光却一直注视着他越见走进的影子。 一身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没有躲闪的抬头镇定的看向那张冰冷至极的脸。 果不其然,疼痛还未缓减的脖子再一次遭到凌虐。(.好看的小说)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 冷冽的声音里带着蓄势而发的怒气,萧敖再一次紧紧的掐住面前女人的脖子,与其说他不愿意相信听到的事情,倒不如说他不相信她嘴里的话。 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不在乎自己名节? 可眼前这女子是个特例,他不能小看,所以他有一半的把握相信她绝非说的是真话。 但是那另外一半的把握却让他突然间很想杀人。 他宁愿她是说谎,为了保全自己而不得已拿自己的名节来欺骗他。 男人的气势叶莎并不觉得可怕,从头到尾她也并没有怕过他,只是觉得魄人心烦而已。如今面对他再一次凝聚起来的怒气,已有心理准备的她自然是坦荡平静。 望进那湾如死水般的深潭中,她没有去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也没有用,而是无比平静的再次陈述了自己编制好的谎言。 “小女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不配留在王爷身边,以免玷污了王爷的清誉。” 平静的无波的容颜,清冷朦胧的眼眸,还有那淡漠的声音,这一刻印在萧敖眼中是那么的刺眼,心口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狠狠的剜了一刀,汹涌而来的疼痛感让他顿时脑袋有一瞬间觉得空白无措。 来不及追究这剜心的痛感从何而来,只见他眸孔紧收,青筋突兀跳动的手狠狠的一挥。 “滚!” 他该相信她口中的话吗? 为何她该死的要说这些,为何他该死的要去在意! 一个女人而已,一个早已不干净的女人而已,为何却让他心生愤怒,还有那莫名的痛楚? 叶莎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本就气息不稳,在屁股和石土地面摩擦的那一刻,她眼中聚起一团水汽,可嘴角却暗暗的撅着一抹让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泪,是疼出来的。纵使钢筋铁骨,也无法招架这一连串的凶险又酷虐的行为。 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并不是装的,而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笑,是因为她得逞了,成功的让这个男人心生厌恶了。 她跟他并没有任何过节,甚至从开始她救了他一直到他救了她,她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出那种敌人才有的敌意。 可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见到他,就让她莫名的烦躁不安,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只能把这些原因归为对方太酷太冷,不喜欢跟这样深沉冷漠的人打交道。 合拢自己的外衫,叶莎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走到最里面最幽暗的石壁边,背对着月光靠在一侧凹凸的石壁上,闭上眼,静静的等候着黎明的到来。 直觉告诉她,既然这个男人没有杀她,那就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等待离开的那一刻,就自由了。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在梦境中一般,她朦朦胧胧之中感觉到有一团黑云朝着自己压来,奇怪的是黑云下面并没有让她今生最为恐惧的打雷闪电,迷迷糊糊中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继续被那团黑云吞噬着,想挥怎么都挥不去,想冲开那团无边无际的阻碍,却怎么都找不到方向…… “为何要说那些话……” 似是在询问那张安静的睡颜,又似是在痛苦的低喃,借着月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游走在那张平静的让他心烦意乱的容颜上。 你怎能在入了本王的眼以后还妄想独自离开? ……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一阵一阵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哒哒的声音的还有一声声马儿悠远的长嘶声。 叶莎缓缓的睁开眼,见某个男人矗立在石洞边负手而立,冷漠的气息依旧没有改变,像是在等待什么,听到身后细微的声响,蓦然的转身,对着她冰冷的说道: “不想留在这里就自己过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谁会嫌钱少 她知道他们是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也不敢迟疑,赶紧的从土石地上起来,一边扯着因为睡姿问题而被褶皱的裙摆,一边冷眉冷眼的走到男人身边,任由他抱着自己飞跃出石洞。 到达上山,她主动离开对方的怀抱,走到一边,心里暗暗寻思着,为什么每一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睡得就特别沉,一晚上似乎从来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惊觉。 这种意识让她直接的觉得,一定是这个男人动了什么手脚,或许对方点了她的睡穴,所以自己才没有一点意识。 果然阴险深沉的可怕。 就在叶莎站在一旁兀自猜测和准备做离开的打算时,一名领头的侍卫从马上翻身下地迎了上来,单膝跪地躬身道: “属下墨良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墨良身后的侍卫也随之跪地参拜,无一不是恭敬是从的态度。 “情况如何?”萧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俊脸崩得紧紧的,语气果断而有威严,挺拔的身量自然而然的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不用看他任何表情,光是听那沉着冷冽的声音就无法忽略那身自然而然压迫人的气势。 “回王爷,属下已经命人封锁了各个进山口的要道,矿区内的百姓已经解救出山,被冶炼出来的五十箱金子已经被全部缴获,还有一些开采出来未经冶炼的金矿石正在清理之中。(.好看的小说)” 叶莎本来是打算看戏的,但耳边突然传来“金子”两字让她陡然拉长了耳朵,眼角都忍不住的抖了抖,凝神贯注的看着跪在地上说话的侍卫,仔细的听了去。 这地方有金矿?真的假的?尼玛,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她怎么什么都没发现? 先前她还在寻思着,这尊大神怎么知道她在这人烟稀少、偏僻不能再偏僻的地方,原来对方不是神通广大的知道她的藏身之处,特意来找她要玉佩的,而是因为这里有金矿,刚好来暗访,所以冤家路窄,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 那先前要杀他们,还有绑架了她的人,难道也是跟这金矿有关? 她就说嘛,无冤无仇的别人怎么会对她下杀手,这一切果然都是这个男人害的。 “那些杀手可有抓到?”萧敖此刻也没多余的心思去观察身旁女人奇怪的反应,继续沉着严肃的问道。 “回王爷,属下无能,抓获的杀手都已咬舌自尽,对方具体有多少人数,现在并不清楚。” “传本王令,在金矿还未清理完整之前,加派人手日夜巡查。凡山中有可疑者,一律定斩不饶。” “是,属下遵命。”齐刷刷男人们刚强的回音声不约而同的响起。 叶莎被那气势宏大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本来打算悄然离去的想法顿时有了转变,见某个男人正欲转身离去,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她立马小跑上前紧跟其后。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现在也走不了,刚才那人说的那么明白,凡是可疑的人,都定斩不饶,没法活命。可想而知,这山里山外都被安排了侍卫把守,她一个人怎么能走得出去。 放眼望去,所及之处都有侍卫成群结队的来回走动,但这并不是重点,别人有势力,想在哪里安排人手都可以,她管不着, 重点是这座山里有金矿,这才是她突然改变主意,而且十分感兴趣的事情。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受诱惑了。 既然无法出山,那还不如跟着去看看,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顺手牵羊”的为自己谋点福利。 谁会嫌弃钱少?她也不过就是俗人一个,再加上本来吃穿就愁,即便到死了用不完的话也能带进棺材,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道还指望她死了以后还有人给她烧钱去? 带头的侍卫头领墨良这才发现萧敖身后陌生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上前阻止,但见王爷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代表着默认了此女子的行为,虽然心中好奇至极,但也没敢上前询问。 刚刚见王爷抱着那女子出现,那也就是说此女子身份不同寻常,既然如此,不该他多舌的地方自然是不敢随便的说话。 金矿之所以没被人发现,自然是被人为的隐蔽了起来,所经之处,无不是杂草丛生,荆棘满地,四周悬崖峭壁更是危险的让人乍舌,仿佛矗立在半山腰的石块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的情况。 也许是侍卫先到一步的缘故,地上的荆棘杂草明显有被清除过的痕迹,萧敖走在侍卫中央,叶莎紧跟其后,到也没觉得有多危险。 反正她个子矮,崖石落地,要砸也是先砸到个子高的。 进入矿区,叶莎首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迎了上来。 “爷,成品的金子已经让侍卫陆续搬离出山了,您看是否押运回京?”李生目不斜视的微低着头,心里却为此处得天独厚的环境暗暗称奇,不过惊叹归惊叹,捏一把汗才是真的。 幸好发现的早,要是发现得晚,凭这一山脉的金矿,拿去招兵买马,可想而知,元国江山社稷将会面临多大的危险。 萧敖冷眼扫过四周,大量还未冶炼的金矿石堆成一座座小丘,一想到背后之人的用意,他眸光陡然浮现出一抹狠色。 “找地方先掩饰起来,加派人手看守住。” 现在金矿的事已经被发现,要是此时押运回京,难免不招人眼球,惹人贪念,回京途中定是不安全。 “那这些还未冶炼的矿石该如何处理?”李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主子的意见,也明白主子大概的用意,现在回京,还真是不妥。先不说有多少人惦记着这么多箱金子,一下暴露了目标,引人耳目,那么整个黄荆沟镇和虎阳山恐怕都不得安宁。 萧敖浓眉微蹙,看着四周一团团的矿石,紧抿着薄唇并没半点指示。 如此庞大的数量,要运走的确是件难事,不光如此,还会引人注目,到时有可能得不偿失。 而且即便把开采出来的矿石运走,那还未开采出来的呢? 叶莎见李生表情凝重的望着自家主子一动也不动,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讥笑。 “没见过这么笨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条件 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极小,但那讥讽的话语恰好被某人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萧敖微微怔愣了一下,眸光轻闪,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女人。 “你有主意?” 叶莎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问自己,瞧着一张冷脸,她即便有想帮忙的心思此刻都荡然无存。更何况她只是来看看热闹,想趁机为自己谋点福利,根本就没想过要帮什么忙,再说金子都被转移走了,她现在更没心情留在这里。 一听男人冰冷的问话,她厌恶的瞥开眼,一副视而不见的摸样,仿佛对方有着红眼病会传染给她一样。 不过沉默只是片刻,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随即转过头很不友善的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办法不是没有,但我有一个条件。” 萧敖深不可测的看着她,盯着那张白皙秀美的脸,对上那双清澈纯美又泛着一丝厉光的眸子,黑眸快速的闪过一丝异光,半响才微微启动薄唇。 “说。” “解药给我。”她的命应该由自己掌握,怎么能随便的交给他人。 叶莎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自己,毕竟比起偌大的金矿山来说,自己的一条小命似乎太微不足道了。 就在她信心满满的时候,一盆冷水突然泼来,直接把她心中的希望之火给狠狠的浇灭掉了。(.无弹窗广告) “无解药,一月服用一次,别无他法。” “你!”叶莎简直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差那么一点,她就又忍不住的想破口大骂外加给他狠狠一巴掌了。 尼玛,这不是明显的坑人吗? 什么毒药会没有解药,骗她是三岁小孩子还是弱智白痴? 原以为昨晚上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为了离他远点,她都已经不惜牺牲形象了,竟然还没能让他打消念头。 不给解药是吧?可以,那她就留下来,一边找机会寻找解药,一边想办法捞点好处,放着这么大一处的金山不谋福利,即便是死都有些对不起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仇恨似的睨视了一眼始终一副冷傲姿态的男人。 “没解药也行,要我说出办法,那自然要对得起我自己才行。” 站在一旁的李生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说话的女人,用那种仿佛见了怪物一般的眼神打量起叶莎来。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遇到一个敢和主子讲条件的人。 这女子当真不怕死? 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一次又一次的对主子无礼,甚至还那么的仇视。(.) 貌似他们之间没有仇吧? 要说吃亏,他和张生才是吃了好大的亏。不光被她打了,张生还白白的牺牲掉了二百两银票。 而且她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跟主子在一块了? 这女子到底想要怎样? 萧敖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唯一无视他威严的女人,深邃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诧异。兴许是不能理解她还想要什么,又或许是知道她想要什么而有些好奇。 “讲。” “王爷大人有权有势,相信也不缺那么点小钱,要是小女子出的主意合您心意,小女子要的也不是很多,随随便便给个一两箱金子就可以了。” 古代不都流行陪葬吗?即便没命花,死了拿去陪葬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这下不光是李生满脸抽搐,五官都抽的快变了形,就连一直恭候在不远处的墨良都开始有浑身抽筋的现象,心里对叶莎的好奇感更加浓厚,甚至是深深的被她的狮子大开口给震惊到了,同时更好奇的是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办法?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带女子到这种地方来,不该是养在府中吗?还带到这种危险之地以身涉险。 他在京中也没听说最近皇上和太妃又赏赐了什么女人给王爷啊,这女子从何而来? 李生惊讶得抽归抽,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憋在心中不满的话。 “大胆女人,休要信口开河!” 好大的口气,竟然一开口就是一两箱金子,她可知道这些黄金都要如数充公的,岂是她一个寻常女子说要就要的。 再说,一个女人,虽说行事作风的确古怪奇特,但能有多大的能耐,连他们都想不到的办法她会有? “别狗眼看人低,你家王爷都没发话呢,你插什么嘴,哪边凉快哪呆去。”叶莎怒目圆瞪的看向一旁出言训斥她的人。 欺负她上头没人是吧?一个一个不是摆脸色就是比嗓门大,难道看不出来她对他们很感冒,巴不得一群人都滚出自己的视线? 这带头的都没发话,下面的人就开始张口咬她了,被一个人欺负就够了,全部的人都来欺负她,她又不是欺善怕恶的主。 因叶莎凶悍的奚落,李生秀气的脸瞬间一阵青一阵白的,见自家主子始终没表态,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把苦涩的委屈往肚子里咽下去。 这都叫什么事,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女子给欺压住,这还只是刚开始,如果主子真的对这女子有什么心思,那他以后和张生的日子岂不是要生活在冰与火的世界里? 一个冷漠的性子加一个火爆的性子,这日子还能让人活吗? 萧敖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两人相互叫嚣斗气,并没有出声制止,只是那冰冷的看不清楚情绪的黑眸一直是锁定在女人身上,等到两人气焰都稍微冷却了一些下去,他才在李生和墨良的惊讶之中缓缓的开口道: “办法好,本王自然应你。” 叶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尼玛的,早说嘛,非要等待她肝火旺盛才知道开口,一件小事而已,非要慢吞吞的来磨灭她有限的耐性。 她以为她自己活得已经够累了,这会儿她才觉得都不算什么,跟这种慢节拍的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累死人。 担心还有人出来打断她的话,叶莎也没在含糊,只想着早点解决早点离开,多看这几个人一眼,她都觉得心烦。 “这矿区既然被人开采,那么一切设备设施自然是齐全的,与其这样劳心劳力的转移这些没冶炼过的金矿石,为什么不就地取材,依照之前的方式冶炼成金呢?这样既有成品的黄金,又不怕外人来打着矿山的主意。” ------题外话------ 群摸摸~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有现成的设备不用,留着金山被另外的人窥视,那不是傻子吗? “说的倒是轻巧,去哪找人来开采冶炼?”李生还是没忍住,出声鄙夷的反问道。 现在山上全是官兵把守着,军队有军队的作用,不可能让这些军队常年的在这里做这种事,万一他国想要侵犯元国,那谁去打仗去? 而且这种事不能大肆张扬,那就不可能四处张榜启示招收矿工。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人人都知道元国有金矿,那岂不是让其他国家的人更加想打元国的主意。 “我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不懂就不要开口。”叶莎有些恼了,这人上辈子跟她有仇吗?她说一句,他非要顶一句,不说话会死人吗?“被你们解救出去的难道就不是人了?他们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熟悉环境,也熟悉开采的流程,根本不需要再另外找人来教授他们手艺,直接开工就可以了。” “那些人都当这里是地狱深渊,怎么还可能留下来为我们做工?” “你给老娘闪一边去!”叶莎厉眼扫过去,只差没跳上去给李生两记闷锤。 太伤人了,怎么会有这种沙猪存在。 “你难道不知道给他们钱让他们留下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要让人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做活,只要工资给得起,谁不想干?再说了,就凭这么大一处金矿,难不成连发工人的工资都没钱,哄鬼吧。 照现代社会的模式,好多年轻人为了出去能多赚点钱,都是离乡背井的不愿意回家种田务农,有现成的钱赚,谁愿意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干农活。 叶莎最后的一句话总算是让李生脑袋突然灵光了起来,所有的难题顿时迎刃而解,忍不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嘴角也傻傻的咧开了一抹笑容,压根儿就把叶莎骂他的事瞬间抛在了脑后。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前那些矿民都是白做工,天天被压榨,夜以继日的劳动,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动不动就被人往死里打,那种犹如地狱般的日子谁愿意接受? 现在不同了,他相信只要他们工钱给得高,那些被解救的矿民一定会答应帮他们做事的。 萧敖几不可察的牵了牵嘴角,但如流星消逝般又快速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深邃的眸子在闪过一瞬间亮光之后也快速的暗黑深沉下去。 “如若人手不够呢?”从她的话里,他听得出来她并非打算另外找人来做工,而他也正有此打算,毕竟这种地方,少让一个人知晓,少一分担忧。 叶莎见一直没开口的人突然开了口,虽然语气依旧冷冷的没多少温度,但能开口提问,也说明了自己说的被对方认可了,不由得将头一扬,对上那张菱角分明的冷脸。 “其实还有一种人也可以利用?” “什么人?”李生从兴奋中刚刚回过神,听叶莎这么一说,当即忘掉了身旁冷面的主子,抢先一步好奇的问道。 叶莎鄙视的看着李生前后不着调的神情,为了减少跟对方多接触免得让自己烦心恼怒,她还是循序道来。 “监狱里面不是有很多犯人吗?”说完她觉得词语上似乎有些不妥,因为从李生好奇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遂又重新说道,“牢狱里有很多囚犯,特别是那些即将要被处死的死刑犯,可以让他们来做工啊,要是表现的好的话,就告诉他们死刑可以改成有期限的牢狱,当然工钱肯定照给。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充当矿民,还可以让那些人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最后你们再要求一条,让每个人签定一分保密协议,也就不怕有人大胆的将金矿的事说出去了。” 说完话,叶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有些清清淡淡的,本来让人为之振奋的主意,却被她说的犹如白开水淡然无味一般,白皙清丽的容颜上也黯然失色,仿若一瞬间凋零的花瓣。 “我累了,王爷送我出去吧。”面对着傲然挺拔的身躯,她低垂着头,看不清楚情绪,语气如清风吹拂。 其实那人跟自己也应该有相同的主意,只不过是让她先开口罢了,所以才一直冷漠的没有出声,后面一句问话恐怕才是关键。 明明同样都想到的事,却让她跳出来,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嫌她笨想考考她的机智,还是觉得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不够多,再多添几笔。 她现在最想离他越远越好,如果实在逃避不了,那不如让自己做个傻子,当个聋子,相信自己变成了一块没有生命力的枯木,就不会招惹一些麻烦上身了。 那人既然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应该不会食言才对。以后抱着金子慢慢养老等死得了。 她突然的转变让站在她附近,倾听她大肆而谈的几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见惯了她一副舌尖嘴利凶神恶煞的摸样,突然黯然冷静下来的她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到底一下怎么了,都矗立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良,送她回宅院。” 萧敖也只是闪了片刻神,负手转过身朝一旁的墨良淡淡的吩咐道。如鹰眸般锐利深沉的眸子睨视着她,却只能看见她头顶的发丝,并不能看清她此刻的神情,让他不由的微微蹙起了浓眉。对她此刻难能可贵的安静气息有着不解,也莫名的有些不悦。 …… 因金矿突发被缴获的事,左相冷浦成在府邸中被突然闯进的御林军逮捕,随着入狱的不光是左相俯上上下下的仆人、手下,凡是跟冷浦成有亲属关系的都一并给关进了天牢之中,甚至就是当今元国皇帝,都是在左相被捕入狱之后才从张生那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对于自己兄弟先斩后奏的做法,元国皇帝萧询玉并没一丝半点的不悦,反而暗暗的拍手称快,平时本就笑意盈盈的俊脸在听到消息时,双眼更是笑成了现眼不现珠的一条缝,只差脸上没开出一朵花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想嫁醇王的女人 冷浦成乃先皇托孤重臣,权倾朝野,其野心之大他们兄弟俩自是清楚明白,更是防了又防,如今收缴金矿之事,不仅直接拿捏到了左相冷浦成图谋造反的证据,更是借冷铺成之手为国库增添了一笔天大的财富。 虽说过程惊险,稍微疏于防范,就有可能让冷浦成达成目的,好在发现得早,其结果始终是振奋人心的。 但被打入天牢的冷浦成在面对自己的处境之时,却连声开口叫冤,拒不承认自己有图谋造反的野心,甚至将入土为安的先皇都搬了出来,直呼自己两朝为官、是先皇托孤重臣,忠心可鉴,可比日月,一身清廉,绝不可能有造反之意云云。 萧询玉刚开始想直接将此人杀而后快,但毕竟是一国重臣,又是元老级的人物,为了安抚人心,索性提出等醇王回京之日再行刑,因醇王身上有着让他不可狡辩的重要罪证。 左相冷浦成被捕,身为醇王妃的冷凝娇自然也没逃过干系,可惜了一朵娇嫩鲜艳的花儿,只知道自己被亲爹牵连,可自始至终都没明白,到底是为了何事,让她想不明白的还有就是为何昨夜还留宿在她房中的男人第二日却听说已经到了黄荆沟镇。 在冷凝娇醇王妃之位即将不保之时,醇王府也颇为热闹,王爷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王妃被卷入狱,只听说是左相冷浦成意图谋反,备受牵连,具体为何,大家都十分不解。(.) 疑惑归疑惑,好奇归好奇,醇王府众多的妾室此刻关注的并不是醇王妃的下场,而是这醇王妃的位置。 总会有新王妃的,但花落谁家,却是让各个貌美天仙的人儿暗中卯足了劲,王府中没了当家人主持事务,先前温婉贤淑的本性全变成了漫天的攀比讥讽,整个醇王俯虽说还不至于鸡犬不宁,但绝对是漫天飞洒着浓烈的呛人的酸醋味。 府中的女人都想趁此机会打击别人的气势,为日后能坐上醇王妃的位置卯着劲,各个斗得跟个火鸡公似地,只差没亲自拔了对方的毛了事。王府中如此,王府外自然也不乏一心将嫁入醇王府的人。 右相王学禹之女王艳雪就首当其冲。在听说冷凝娇被打入天牢之后,那是马不停蹄、迫不及待的赶紧进宫,巴不得自己下一瞬间就成为众女人羡慕的醇王府当家主母。 “雪儿见过姑姑,姑姑万福。”朝露宫内,王艳雪在寝宫中一见到当今的柳太妃,立马殷勤乖巧的上前请安,娇艳欲滴的容颜经过精心的装扮,更是聘婷秀雅,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抬眸低首间备显艳丽多情,加之她活泼好动的性格,说话妙声翠翠,整个人温婉又不失可爱,娇柔又不失古板。 如此绝色倾城的美人,加上太妃又是她的亲姑姑,在美貌倾城的容颜下,自然也免不了贵族女子的刁蛮任性。(.无弹窗广告) 可不,她这一趟进宫,就是因为右相严重反对她嫁入醇王府,导致她固执己见自己来求人了。 “雪儿好几日都没进宫来看哀家了,哀家还以为雪儿是故意要冷落哀家呢。”柳太妃半倚在精雕华丽的美人榻上,缓缓的睁开美目,脸上佯装着些许薄怒的看向唯一的侄女。 一身华服贵气逼人,四十不到的年纪因保养得当,让她的容颜并未沾染上中年女子该有的些许皱纹,精致高雅的妆容反而将她衬托出仿佛只有20几岁的年纪般,风韵犹存不说,那一颦一笑间的美态也能想象得到当初是如何的受尽先皇的宠爱。 对这个唯一的亲侄女,柳太妃自然是打心眼喜欢的,她多年陪伴先皇,却只得一子萧正祁,所以一直以来都视王艳雪如亲闺女一般的疼爱。 “姑姑可不要冤枉了雪儿,哪里是雪儿不愿意来宫里陪姑姑,根本就是爹爹不让雪儿出门,雪儿心中可是时时刻刻想着姑姑的,这不,雪儿一趁爹爹不在,不就赶紧来了吗?”朝露宫没有外人,王艳雪行了礼赶紧的上前,走到美人榻前半蹲下婀娜的身子,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握成粉拳讨好似的在柳太妃的小腿上轻柔的捶着。 “你啊,这小嘴儿总是这么甜,哀家总算没白疼你。”柳太妃半眯着眼,慵懒惬意的享受着王艳雪的服侍,“这么晚了来看哀家,不会只是来伺候哀家的吧?” 这个侄女好歹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也藏不住什么事,她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侄女是存了目的来的。 “姑姑,瞧您说的,雪儿来当然是想伺候你。”被看出目的,王艳雪下意识的低垂着水眸,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大事,也没多少扭捏,抬头之际,美艳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楚楚可怜,“姑姑,雪儿正好有一件事想让姑姑帮忙,还请姑姑为雪儿做主。” “哦?有什么事看把你委屈的,是不是让谁欺负了?” 柳太妃抬了抬凤眸,有些不以为意。这个侄女乖巧归乖巧,但论起欺负来,相信元国上下也没几个人能欺负到她头上。 “姑姑,您也知道雪儿自小就喜欢醇王,可爹爹一直不同意雪儿嫁入醇王府,还说其中也有你的意思。可雪儿对醇王一片痴心,雪儿宁可终身不嫁也势必要嫁给醇王。眼下,醇王妃被捕入狱,雪儿恳请姑姑为雪儿做主,让雪儿做醇王的王妃吧。” 王艳雪轻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楚,剪水秋眸里波光粼粼,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深情摸样。 姑姑每年都要帮醇王挑选美貌多才的女子送到醇王府,这些年,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爹爹一直都不同意她和醇王的婚事,她也问过缘由,但爹爹每次一提到她和醇王的事都是百般的回避,等了这些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进入醇王府做正妃的资格,她不愿意再继续等待下去。 爹爹那里行不通,那只能全靠这个姑姑了,也只有她才有办法让爹爹打消念头,成全她美好的姻缘。 毕竟醇王府众多的侍妾都是姑姑在着手安排的。 “雪儿,不是哀家不疼你,不帮你,而是你爹一直都不同意你嫁入醇王府,毕竟他是你爹,也是哀家的兄长,总不能让哀家去违背你爹的意思吧?” “姑姑,您帮醇王挑选了那么多女子,可那些女子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来依旧没一个有所出,醇王府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子嗣,再者,论样貌、论才情、论机智,雪儿并不认为比那些女子差。为何她们能入醇王府,而雪儿不能?” 说道伤心处,王艳雪忍不住的哽咽起来,豆大的珠子晶莹剔透顺着美艳无比的脸庞滚落下来。 “这……”柳太妃本来还顾及着自己的兄长右相王学禹,听王艳雪这么一说,心中自然的升起一抹算计。 ------题外话------ 雨凉在这里各种求啦~,>_<,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各人心思 先前她挑选的那些女人的确是无用,这么久来都无人能独得醇王的专宠,甚至连一点可靠的消息都打听不到。醇王本就冷漠无情,非一般女子能掌控得了的。 虽说让雪儿嫁入醇王府,到最后肯定会亏欠了她,但观望众多女子,有哪一个比雪儿更贴心更忠心的? 凭着雪儿的才貌和机智,相信定能比那些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争风吃醋的女子强,让她进入醇王府,对他们的大计肯定是大有好处。即便将来雪儿知道事情的原委,相信也能理解他们的一番苦心。 现在醇王妃即将被废,这无疑不是让雪儿嫁入醇王府最好的机会…… “姑姑,您就为雪儿做主吧,雪儿求您了。雪儿以后一定更加孝敬你,什么都听您的。”王艳雪见柳太妃面容上有些犹豫之色,淌着委屈的清泪也顾不上擦,双腿跪在柳太妃面前,声色并茂更是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唉……真是难为有情人了!”柳太妃突然一脸感慨的低喃道,似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般欲言又止的看向楚楚可怜的王艳雪。 “姑姑,求你答应把雪儿许配给醇王吧……”跟柳太妃相处久了,王艳雪自是知道这个姑姑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什么,泪眼蒙蒙的看着柳太妃有松懈的表情,她赶紧趁热打铁,“姑姑待雪儿犹如亲生,恩重如山,日后雪儿一定更加敬重姑姑,就算雪儿嫁给醇王,也绝对不会忤逆姑姑半分,凡是都会为姑姑着想的。” 这些年姑姑不停的往醇王府塞女人,目的是什么她不需要多问,只要顺着姑姑的意思,那肯定是没错的。 反正只要能嫁进醇王府,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定夺。 “先起来吧,快把眼泪擦擦,你看你,就为了这么点事就哭成这样,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哀家多可恶呢。” 柳太妃故作生气的指责道,握着王艳雪的手将她拉起,在身边坐好,又拿出丝绢亲昵的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副和蔼可亲的慈母样,让王艳雪当即心中一喜,也顾不上流眼泪了,反手握住柳太妃的手破涕而笑的问道: “姑姑你答应了雪儿,是吗?” “瞧你高兴的样,哀家只是没拒绝你罢了。此事哀家心中会考虑的,谁让哀家就你这么一个亲侄女,总不能看着你整天为了心爱的男人伤心难过吧?不过此刻醇王并不在京中,这事还得等醇王回京的时候才有着落,你贵为皇亲,又是右相嫡女,这婚姻大事肯定不能草率,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超多好看小说]再者,哀家也要同你爹商议一番,你也知道你爹的性子,这件事啊你真是给哀家出了个难题。” 柳太妃缓缓的道来,最后故作生气的捏了捏王艳雪秀挺的鼻子,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摸样。 做大事者,必有牺牲,即便心中不舍,但此即联姻却是极好的一个办法。至于亏欠,等成事以后再慢慢弥补吧。 “谢姑姑疼爱!”王艳雪娇羞的一笑,垂眸之际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 那个男人终于要属于她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那一天了。 那张冷漠英俊的脸,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世人都说醇王性情冷酷,她也知道他心中并没有她,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做了她的王妃,她相信他的眼里、心中从此只会有她一人…… 御书房 张生恭敬的站在龙案下面,一字一句的向当今元国皇上禀报着在黄荆沟的各个事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的女人。 由于金矿的事,本就龙心大悦的萧询玉在听到自己皇弟身旁突然出现女人时,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 “张生,你所言属实?” “回皇上,属下哪敢欺瞒你。”张生无比恭敬的道。欺瞒谁都不敢欺瞒您啊,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他又不是傻子,要给自己招揽这种罪受。 “那皇弟他可有表态?”某皇上继续兴致昂扬的问道,嘴角扬起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后了,俊逸非凡的脸不光如沐春风,好像走桃花运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只知道摆脸色冷酷无常的弟弟。 此女子来的还真是时候,这醇王妃的位置刚刚空闲出来,皇弟就找到心仪的女子了,这些年苦了他在暗处,也该给他一个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回皇上,属下并不知王爷到底是何意。”张生在心中擦了把冷汗,看着比自己成亲还兴奋的大主子,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 皇上跟王爷性子南辕北辙,根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王爷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王爷也没说喜欢那女子、要招那女子进府。万一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而皇上又兴致勃勃的在中间搅和一通,这后果…… 抹脖子恐怕都是小事吧。 萧询玉并不知道张生心中的忐忑和懊恼,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萧敖身边女子的身上。搭在龙椅上的手饶有兴趣的叩着龙椅微微作响,充满笑意的眸子微眯着,拉成一条狭长的弧线,闪亮的眸光璀璨耀眼,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平添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邪魅之气。 至于其内心到底在思索什么,却无人知晓。 黄荆沟镇某隐秘的宅院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一个月,叶莎自一个月前被送回宅院,就再也没见到萧敖本人,她知道对方肯定很忙,毕竟偌大个金矿,总该有人监守着才行。对方的不出现,非但没让她觉得有一丝不满,反而让她心情放平和了不少,于是乎干脆过起了刚来元国的那种日子,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每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吃喝拉撒睡中度过,倒也让她倍感惬意。 毕竟不出钱就有吃有喝的,不请佣人,就可以有下人使唤,虽然行动上受到了限制,但也没什么让她烦心的事。 用她的话说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吧。 只是这一天她算算日子,眉头不由的褶皱成了小山丘。 一个月时间到了,她是否该去找他?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再尝“毒药” 如果不去,那自己有可能毒发身亡,如果去了,该怎么拉下颜面向他讨要?一个月服用一次就不必死,那只是暂时的解药,还终归是毒药,那天被火烧火烤的滋味还记忆由新、深刻难忘。先不说吃了那莫名其妙的毒药会多难受,只要一想到那冷若冰霜的脸,一个上午而已,就让她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厌恶烦躁起来,让她坐立难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连中午侍候她的丫鬟端来可口的午膳,她都没胃口吃下去,直接让丫鬟给撤离了出去。 平日里该睡午觉的时候今天也了无睡意了,躺在凉爽的竹席上面翻来覆去的直到门外响起了丫鬟的轻唤声,说是某王爷回来了,才让她拉回了神志,决定正确的面对现实。 该来的总会来,该见的总该见一见,何况还有两箱金子没有兑现,她继续躲着对自己一点利益都没有。 找了一根丝带将柔顺的披肩长发在颈后绑成马尾状,从木质的衣架上取下外衣穿好,才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宅院的偏厅。 一踏进门槛,某人冷幽幽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叶莎抬眸有些嫌恶的看向静坐在尊位上的男人,依旧冷面朝天,薄唇成线,鼻孔出气,整个人就跟从太平间拉出来的一样,冷飕飕都不说了,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并非常人能有,光是那么坐着不动,就让人感觉头顶仿佛压了几座大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肠歹毒、内心黑暗,总喜欢一身玄黑的衣袍,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阳光普照的景象,全然就跟掉进了无底的冰窟窿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偏偏还就生得一副让女人不怕冻死都想往他身上扑的脸,越想她心中越是感觉不爽。 跟羡慕嫉妒恨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不招她待见所造成的。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一对上这人,她身体的能量就隐隐成爆发状态,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发火,想给对方一顿好揍。 径直走到男人身前,叶莎逼迫着自己一定要装聋作哑,千万别受情绪的影响,冲动的再去招惹他。低着头她将手伸到对方面前,摊开五指。 这男人不傻,肯定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萧敖冷幽幽的黑眸从她一进门就一直锁定在她身上,直到她平静的走到自己面前,他才将视线转移到她摊开在自己面前的五指上,黑眸微微闪动过一丝莫名的寒芒,抿着薄唇身形却没有半分移动。 近一个月没见她,看来变化不少。 “把药拿来。”等了半天没见对方有一丁点儿回应,叶莎忍不住了,与其陪着他一起当木头,她现在只想早点吃了药早点走。 对于一个给她吃了毒药还让她亲自再来讨要毒药的人来说,她没当场脱鞋,拿鞋底拍他冷脸已经不错了。 只是等待许久的“解药”并没有如期望的到她手中,倒是等来了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下一秒,叶莎身子一转,被动的坐在了某男人腿上,腰上的铁臂牢牢地将她禁锢住,动弹不得。 “本王这些时日不在,是否心中不悦?” 黯沉磁性的一句问话如冷风吹拂过叶莎的耳朵,明明是温热的气息,却让她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要不是那双手臂拦着她的腰肢,她肯定瞬间滑落在地面上,尽管身子动弹不了,可那悬空的双腿还是止不住的抖了抖。 冷笑话,这绝对绝对是冷笑话,而且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冷的笑话。 不带这样渗人的……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不悦了?她是不高兴,但绝对是因为见到他了所以才会不高兴,跟他嘴里说的简直天差地别。 他没在她面前晃悠,惹她生气,她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来的不悦? 一个月没见,是脑袋发烧秀逗了还是工作太忙,让他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了。 而且不见面还好,一家面就搂搂抱抱,可有经过她同意? 你是不是有病?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但压在心中的火气让她实在很不爽,抬头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她主动提醒道。 “王爷还是把药给我吧。” 千万不要急,千万不要气,否则吃亏的始终是自己。 萧敖眼中的冷色因她的话又增添了几分,冷冷的看着她想怒又不敢怒的清秀脸庞,仿佛要在上面寻找到一些瑕疵似地,好半响,广袖一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她嘴边。 “张嘴。” 叶莎本能的张开嘴,吞咽下去才反应过来,只差没狠劲的拍拍自己脑门了。 怎么这么笨,说吃就吃了? 她原本想拿着药去研究研究,看是什么成分制成的,好找到对症的解药,可被男人简单的一使唤,竟然就乖乖的又着了人家的道了。 该死的! 太奸诈了! 身体里隐隐传来的火热让她也不敢在心中继续骂下去,忍着气,她拂开腰间暧昧的手,就打算回房。 自己丑态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暴露在敌人面前。 “本王可有说过让你走?”萧敖重新将人圈坐在自己腿上,眼见着她开始泛着红晕的脸颊,冰冷的眸子仿佛也受到她热气的影响,开始回暖,久久的移不开视线。 似乎感觉到她身体里渐渐散发出来的热气,他搂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紧实,几乎是让叶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他强健宽厚的胸膛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热死了,本就不算凉爽的天气,加上身体渐渐升起的热度,本就难受的没法开口形容,如今还要紧密的跟一个男人贴在一起,他不嫌热,她还嫌恶心。 瞪着他,叶莎开始使劲的挣扎起来,只觉得对方是想看她出丑,心中的怒火加上身体被火慢慢烧烤似的温度,让她白皙的脸颊如红霞映染,精致的五官艳丽如花,可她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想着赶紧走,赶紧离开紧紧搂着她的危险的男人。 “难受?”萧敖将她不安分的两只手紧紧的收在大掌中,一手按压住她的身体,幽暗的眼眸里涌出一抹担忧。 他有内力,所以并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反应,眼下手掌下越来越灼热的娇躯,让他波澜不惊的内心闪过一丝后悔。 或许是他太急了,不该这么早给她吃。 “混蛋,你给我放手,我不想看到你。”都感觉快烧死她了,这男人到底有完没完啊。不折磨死她不甘心吗?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有必要记仇记到现在还不放过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暴力的吻 双眼像是被灌了熊熊的烈火,叶莎磨着牙,一边使劲的想挣脱他的禁锢,一边终于忍不住的对他发起飙来。 “听话,一会儿就好了。”兴许那种热度连他自己都没法忍受,萧敖收回她腰间的手,在她细腻艳红的脸蛋上轻柔的磨蹭了两下,黑眸间闪过一丝不舍,下一秒,两指在她身上轻轻一点。 看着瞬间软躺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他轻轻扯了扯有些刚毅的唇角,冷峻的容颜片刻间溢出一抹柔和,困住她两手的大掌松开,转而伸到她膝盖窝下,将人打横抱起朝厅后的厢房而去。 等到叶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恢复成了正常状态,跟前一次用药以后一样,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反而精神大好,比精神困乏时喝了咖啡还要来劲。 只是睁开看着陌生的房间,让她眉心瞬间褶皱成一个“川”字。 怎一个心烦意乱能形容的…… 不过在叶莎不经意瞥见身旁一抹身影时,瞬间连心烦意乱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一身玄白的里衣坐在一侧的男人,叶莎心口上就像被塞了一箩筐生鸡蛋似的,小脸被噎的青了白,白了又青。 看看天色,窗外已经黑暗,不用想,跟上次一样她又睡了好长的一觉。 只是这半夜三更的,她出现在陌生的房间,而男人也在这里,她自然是戒备十足,两眼瞪着,就差没把对方全身上下瞪满窟窿。 见她醒来,本来静坐着凝视她的萧敖突然弯腰,脱掉了脚上黑色的布靴,一脸冷漠的躺在叶莎的身边,深邃黑沉的眸子凝视着她。 “这是本王的房间,本王不在这,那该在哪?” “那就不打扰王爷大人你休息了,小女子该回自己房间了。”被他的话一堵,叶莎青脸瞬间变成黑脸,穿着简便的男人,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房间,怎么都让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再加上一个月没见的男人,突然一出现,而且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透漏着那么一点不正常,即便她内心再强大,也还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惶恐不安。 离开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这男人亲过她、抱过她,但不代表她能忍受跟一个自己反感的男人同床共枕。 悉悉索索的退到床尾,叶莎双脚刚要着地,突然一个臂弯勾了过来,连鞋边都没碰到的她随即又被勾回了床上,不过这一次不像刚才那般自己还能独自的霸占一席位置,而是直接扑在了某个男人的身上。 身下结实健硕的身板,鼻翼间飘进着浓浓的男人气息,让她瞬间火冒三丈,顿时把先前受过的教训全都抛之脑后。(.) “神经病,你大爷的到底要做什么,把老娘放开!” 一掌狠狠的朝男人脖子劈去,只是掌风刚刚化成利剑,还没挨着半分,就被对方先一步给迎上攥进一只大手中,同时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在同一时间被她握住,双手牢牢的被他一手掌握住控制在她头顶上。 手没有了,还有腿呢。 吸了一口气,她刚准备曲起膝盖朝男人的弱点攻去,就有两只有力的小腿牢牢的反剪向上,将她不安分的双腿缠的死死的。 这下好了,四肢不能动,不管怎么扭动身体,都离不开对方丝毫,反而她越扭动,两人紧贴着越紧,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对方肌肤上传来的温度。 叶莎囧了,恼了,羞了…… 她所在意的人不管怎么伤害她,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么对她。 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清晰的抵碰着只有男人才有的东西,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身下是什么她自然清楚明白,对于男人的意图,她是彻底傻眼加无措了。 “不要试图勾引本王。”灼热的呼吸吹在她因羞恼而涨红的脸颊上,低沉的嗓音少了一些冰冷,多了一分沙哑,如果是换成单纯的欣赏,叶莎一定会被这种黯哑磁性的嗓音魅惑住,可眼下是什么情况,身下是什么人,她还没有糊涂到脑袋里都是浆糊。 此刻不光这声音让她厌恶,那话里的意思让她更是差点想直接晕过去。 “尼玛,谁勾引你了!谁要勾引你!把老娘放了!” 要不要脸,下午的时候说什么因为没见到他,所以她不高兴了。现在更好笑,居然连勾引他都说出来了。 有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人? 宽大的床上,男人刚阳健硕的身体上匍匐蠕动着一具娇小柔软的身子,一切肢体语言看起来令人浮想联翩、缠绵旖旎,浓浓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女人清雅怡人的馨香,这么一副春意盎然的画面,即便是身有隐疾的人都会忍不住蠢蠢暗动,更何况某男人还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成年男人。 萧敖半眯着眼,感受着她身上清幽怡人的芳香,柔软的腰肢像是灵蛇一般在他身上肆意的滑动,不去看她怒火焚烧的双眸,只是凭着身体最真实的感受,本来冷清的心仿佛被火折子点着,顷刻间燃烧起来,而身体里各处的火热瞬间又向下腹涌去,来势凶猛,如波涛汹涌的潮水般只进不退,即便他的自制力一向都引以为傲,可这一瞬,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了。 他只是想抱着她睡觉而已,根本没想过现在就要了她,可身体里陡然爆发的冲动却一直大声的叫嚣着,她迟早也会成为他之妇,即便现在要了她,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样想着,他并未刻意去回避身体里那种强烈的热潮,搂着她腰肢敏捷快速的翻转了一圈,压住她娇小的身体,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吻不似之前在山洞里那般只想尝尝她的味道,迅猛的霸占住她的双唇,就使着劲让自己拼命的吸允着她的香甜,抵死的品尝,不顾一切的用有力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的霸占着她正个樱唇,连一丝空隙都不留。 碾磨、撕扯、掠夺、汲取……没有缠绵悱恻,跟浅尝辄止更挨不上边,整个亲吻就如饥饿猛兽寻到自己的猎物,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对方拆骨吞食下肚一般,又啃又咬又吸的亲吻,直到叶莎双唇开始红肿胀痛,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减弱,也没见他有半点想放开她的念头。 ------题外话------ 各种求~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强bao未遂 一只大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空闲的大手随着唇齿间的亲吻,不甘寂寞的游走在那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从柔软的山峦到平坦的小腹,不知轻重的手流连忘返般隔着衣物重重的揉捏着那具让他怎么都看不透的身体,下手的力道恨不得将叶莎揉碎。 面对这猛然来袭的暴力侵犯,叶莎左躲右闪不及,瞪着惊恐不已的双眼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嚣狂冷酷的脸。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禽兽! 她的嘴巴好痛,是被啃的,被咬的。 她的舌好麻,好酸,是被他抵死吸的。 嘴里全是他强势的男性阳刚气息,浓烈得让她想眩晕过去,她讨厌这种感觉,这种生生被人强暴的感觉;她讨厌这种味道,这种纯属掠夺,不尊重她的味道。 更让她羞愤难平的是游走在自己身上,猛吃她豆腐的狼爪,别说什么温柔,简直就是掐得她骨头都快裂了,除了痛,除了恶心,她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要不要这么残暴? 她是人,不是他的猎物,更不是他发泄的对象。 凭什么这样对她? 屈辱,愤怒,羞赧,厌恶一瞬间全都冲上了叶莎的脑门,感受着那双不带半点温柔的手越来越往下,眼看着清白就要这么失去,她心中一狠,牙关狠狠的咬了下去。 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紧密相接的唇中传开,剧烈的疼痛让萧敖猛然的睁大双眼,黑眸中凝聚的火热的温度陡然降了下去,变成满眶的冰冷之气。游走在她大腿上的手也嘎然停止了动作。 五官深刻的脸冷冷的看着身下不甘屈服的容颜,深邃幽深的眸子在蓄满冰冷之时,竟闪过片刻的不可思议。 他竟然失控了,在一个女人身上失控了…… “混蛋!你最好放开我,否则即便是死,老娘也不会让你如愿!”在他微微怔愣之际,叶莎忍不住的大爆粗口,一张白皙的脸不止颜色难看,更有少许的狰狞,“没想到堂堂的王爷,竟然会对一个不干净的女人用强的!” “闭嘴!”冰冷刺骨的声音重重的响起,在静谧的房间中犹如惊天炸雷,甚是震人耳膜。萧敖本就冰冷的双眼因为她的话更是冷冽了几分。 他差点就忘了,她并不是属于他,她早已是别人的人了。 该死的,为何一想到她曾经像现在这般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心口就仿佛被什么硬物狠狠的撞了一样,那种感觉让他恨不得马上掐死她。 在他的面前做的那么清高、那么自傲,连碰她一下都让她厌恶不已,为什么别的男人就可以碰她,甚至是要了她? “你敢做,老娘就敢说,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老娘死也不会便宜你!” 不是没尝过屈辱,可这种身体上的屈辱她死也无法接受,这哪里是什么暖床,根本就是性暴力! 这种由心到身的折磨她不要再继续了,也继续不下去了。 她会疯,她会疯的…… 望进她誓死愤怒的双眼,萧敖心口那抹难受劲再次翻腾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 闭上深邃冰冷的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从她身上翻下去,但随即立马将她身上的穴道点住,不再看她仇恨似的双眼,他侧躺着一把将她捞到身前,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紧紧搂着,心中止不住的泛起一丝酸痛感,像浓雾一般包裹着他的身心,却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她不属于他,可是他却不想放手…… 叶莎是彻底快疯魔了。 脑袋被他的大手强硬的按在他颈窝里,四肢跟木头一样动弹不得,连话语权也又被他剥夺了。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过了许久,就在叶莎听着已经平缓下来的心跳,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头顶向起一声凉幽幽的轻叹,似是很无奈。她忍不住的白了白眼,尼玛,不就是强暴未遂,用得着唉声叹气吗? 卷翘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扇在男人的胸前,可这细小碰触还是让某人感觉到了。 “睡觉。” 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喝声突兀的响起,温热的气息吹在叶莎的头顶。她心中再次狂喷几鲜血。 大爷,你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你特么正常睡觉不腰疼,老娘不是不想睡,可你特么用老二顶着老娘大腿,一直威胁着老娘,老娘能睡吗? …… 翌日,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某女依照往常的生物钟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掀开床幔,并没有再看到那个让她厌恶了大半夜的身影,这才舒了一口气。 衣架上挂好了干净亮丽的裹胸群和外衫,叶莎没多想的穿好。拢了拢有些散乱的长发,推开门她准备回自己屋里去,打开门时却看到平常伺候她的丫鬟端着铜盆正站在门外。 “小姐早。爷说以后让小姐不用回之前的屋子了,往后就住在这里。” 丫鬟罩着粉衫,恭敬又乖巧的先问候,再传话。然后进门将铜盆放在门口的木架上,取了布巾沾了水,像往常的一样静静的伺候着。 这段时间的相处,叶莎也知道这宅院里的下人并非普通的丫鬟仆人,性格几乎都是沉闷寡言,就算要问什么,通通都只有一句话:奴婢不知,小的不知。 多几次这样的碰壁,她索性根本不再随便的问他们的问题了。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有人专门的培训过的,个个都是守口如瓶的主,想要找他们聊天解闷,那就得做好对牛弹琴的思想准备。 洗漱完,她也不跟丫鬟多废话,直接去外面找到这一个月来时常在院子里出没的墨良。她知道墨良绝大可能性是被那个男人叫来专门监视她的。 简单的表明了意思,叶莎准备转身就走,结果却被墨良快一步的拦了下来。 “王爷正好在书房,小姐要出去,容在下先去禀告一声。” 昨夜他巡逻,知道王爷宿在了这女子房中,不,应该是王爷把这女子带回了自己房中,不管这女子今后的身份如何,是妃是妾,断然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还好先前有预见,这一个月来他并没有做什么惹对方生气的事。 “怎么,我被你们关了一个月,要出去走走,还需要请示他?我跟你们王爷没关系,他不是我爹妈,我去哪他管不着,劝你识相的闪开点,别给脸不要脸。” ------题外话------ 雨凉无耻的各种求~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去林云寺 “怎么,我被你们关了一个月,要出去走走,还需要请示他?我跟你们王爷没关系,他不是我爹妈,我去哪他管不着,劝你识相的闪开点,别给脸不要脸。” 叶莎被拦,可不乐意了。先前留下来有她主动合作的意思,但经过昨晚,她想通了,与其过这种任人宰割的日子,还不如她先去宰人,然后恢复自由。 前面一个月没什么事发生,是因为那个男人没在,可这后面的日子她没法跟自己保证还能像之前一样心平气和的过着。 跟那男人在一起,失身是早晚的事,可这并不是她觉得最坏的。 最坏的是她怕自己在失身的同时连心也失去了。 受了伤的地方现在想起来还隐隐泛疼,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如果再一次被人伤害,她就真的算生不如死了。 再说,她现在虽说对那男人没什么好感,甚至是厌恶到极点,但日久生情,谁能保证她还能守住自己的心。 要不起的人,她现在是绝对不会沾染的。 男人之于现在的她来说,有多远就该滚多远。 “小姐,请不要为难在下,这里地处偏僻,任何人要出入,都需要王爷批准的。”墨良面色有些为难,耐着性子解释道。 叶莎冷冷的打量着他,这是第一次,她正眼看着围着她转了一个月的人。(.好看的小说)小麦色的皮肤,五官不算好看,但也不丑,就一大众形象,从来到这个宅院开始,他就没在穿那一身盔甲,只是着一身素色深蓝色的袍子,个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虽然长的普通,但一举一动却大气又规矩,看的出来心里素质比较好,要说这人唯一突出的,恐怕就只有那双精神烁烁的眸子,不大不小,但时时刻刻仿佛都精力充沛、很有干劲。 不错,确实是个好手下。 可这些跟她半毛关系都没有,她现在不过就想出个门而已,哪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规矩,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不是? “如果我说我今天非要出这个门呢?”扬了扬下巴,叶莎冷冷的挑衅道。 “小姐如果需要置办什么,跟在下直说就可,在下定会安排人办好。”墨良也没回避她的视线,神情严肃认真的道。 还有一些漏网之鱼没抓到,王爷之前有特意交代,不让这女子出门,想来王爷很是看重她的安危。明知道出去有危险,他怎么可能忤逆王爷做这种傻事。 他听李生说过,这女子不寻常,能不招惹尽量不去招惹。他观察了一个月,也没发现她有多少不正常的地方,相反的,他还暗暗的嘲笑过李生大惊小怪,这样一个每天安静度日的女子,哪里有什么不寻常。 可现在他不得不改变对她的看法了。 从对方说话的口气,貌似根本没把他们王爷放在眼中,昨晚他在院子里都能听到王爷屋子里有大声的叫骂声,当时还差点让他冲进屋子,去保护王爷。 这女子真的是不寻常。 “滚开!别让老娘说第二遍!”叶莎懒得跟他多说,直接上前拽住对方的胳膊往旁边一扯,耐心尽消的直接朝大门走去。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一个二个跟折不弯的烟囱一样,又硬又直。 特么的也不嫌招人恨? “站住!” 一声冷咧的声音从叶莎身后传来,这一次不是那个想拦住他的墨良,叶莎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尊大神。 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她懒懒的转回身,对上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 “王爷大人还有什么交代的吗?小女子正赶时间,如果没什么交代,那恕小女子没空陪你。”陪你放冷气。大爷的,明明就是他欠她钱,为嘛给人感觉就是她欠了他万儿八千没还似的。 “谁准你出去了?” 萧敖背着手,挺拔孤傲的身躯不疾不徐的靠近,走到她面前,立体的五官迎着阳光,也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温暖,挺拔的身躯包裹在玄黑的衣袍下,隐隐散发的气势冷峻的让人不敢直视。 可偏偏在叶莎眼中就是一个耍酷装自大的登徒子摸样,那印象就跟在冰块上抹了一坨大便一样又冷又臭。 没办法,谁让他吃她豆腐占她便宜,还那么气势凛然、理所当然。 冷冷的抬头瞪了一眼,决定不跟他起正面冲突,转身、抬脚,直接甩了个背影。 “墨良。” “属下在。” “跟着去,让人盯紧点。” “是。” 暗暗的擦了一把汗,墨良头也不敢抬,赶紧跟着前面的身影而去。 王爷实在是不对劲,不就一个女人吗,竟然会打破规矩,而且还没惩罚她。 看来李生分析的对,这女子不正常,不正常到他们这些手下难以接受的程度了。 叶莎到了黄荆沟镇繁华区时,正值中午,街上行人较少,墨良所驾的马车也没受到多大阻碍,一路慢悠悠的行驶在街道中。 隔着布帘,街边上行人的对话清楚的传到她耳朵里,让她有些萎靡不振的心情顿时微微好了起来。 “你这哪买的啊?” “今天不是庙会吗,我跟我女儿去了,可热闹了,顺便就买了这个,是开过光的,听说可灵了。” “一会儿我也去庙里帮我儿子求一个,听说林云寺的菩萨可灵了,我想求菩萨保佑我儿子早点娶房好媳妇儿。” …… 叶莎抿嘴笑了笑,原来这时代跟现代也有共同点,那就是寺庙。 庙会是吧?正好可以去看看,好像还能在寺庙吃斋饭,反正自己也饿了。 “停下。” “小姐,有什么吩咐?”墨良勒住缓慢前行的马,转头对着马车里问道。 “去林云寺。” 墨良皱了皱眉头,林云寺离镇上不远,今天是庙会,人肯定多,万一…… “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叶莎不明白他磨蹭什么,墨良的行为看在他眼中就是跟刚才出门一样,不会同意她。 搞不好还有可能跟她说什么需要回去请示那什么狗屁自大的冰块王爷。 所以在墨良犹豫时,她极度的有些不耐。 ------题外话------ 雨凉顶着锅盖继续求~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章 出家 听到她说要自己去,墨良哪敢再说什么,王爷都同意她出门了,还有不能去的地方吗?他苦拉着一张脸,一副这姑奶奶不好伺候的委屈摸样,扬了扬手上的马鞭,继续前行。 马车一路朝郊外驶去,叶莎掀起车里的帘子,明亮的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起路上情形。 特殊的日子,郊外的小道上人来人往,比镇中心还热闹。尽管正是中午,路上依旧热闹非凡,而且四处可见卖东西的小摊贩,别看摊位小,生意还挺好,三三两两的人围着有吆喝声,讨价还价声。 老远,就听到寺庙里传来的钟声,洪亮低沉,带着能浸入心神的神圣感。叶莎坐不住了,强迫墨良把马车停下,掀开帘子就下了地,直接跟这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烦闷枯燥的心仿佛也稍微得到一些放松,就如在井下被困久了,突然感觉重回大地的怀抱一般舒爽,连视野都开明了。 她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刚来元国的时候也没怎么想着要出去四处转转,或许是因为某人的影响,觉得自己把自己压抑的太过头了,如今这么一放松,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坦和惬意。 檀香绕鼻,禅音绕梁,在人来人往的寺庙大殿前,看着庄严神圣的佛像,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内心可以这么平静,望着佛像慈祥的微笑,她有些不想移开眼睛,仿佛那微笑就是冲着她一个人笑的,干净、纯粹的不参杂一点虚假。 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是活的,却笑的那么虚伪,那么伤人,而看似没有生命力的雕像却能发出这么真切温暖的笑容。 父亲、男朋友、兄弟……看似最亲的人,为什么却做着最残忍的事? 墨良站在她身后,看到她久久没有动作,感觉到有些不对,上前提醒道: “小姐,不早了,该回去了。” 内心的安宁和平静被人突然打断,叶莎有些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不送!” 她只想好好的在这里呆一会儿,或许让自己呆久点,就能让自己彻底的忘掉曾经的阴影和痛苦。 “小姐,王爷还等着你回去呢。” 墨良本是好意的提醒,可殊不知道,他不提某人还好,一提某人,叶莎再平静的心都要破功。 当即转过头不无好气的的道: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本姑娘不会回去了。” 墨良有些摸不着头脑,面色也露出一丝难看。 不回去了?为什么不回去了?那王爷那里怎么交代? “还请小姐不要擅自做主,莫让在下为难。” 人是跟他一起出来的,让他一个人回去,不是回去领死吗? 王爷能让他亲自跟来,不光是要保护她的安全,也表示了王爷很看重她,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叶莎两眼蓄着愠怒,扬了扬下巴,“正好你回去替我传个信,就说本姑娘要在这里出家为尼,让他别动不动就缠着本姑娘。” 墨良满头黑线,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带着傲气劲大摇大摆走进殿中的身影,久久的回不过味来。 哪有这样的女子,被王爷看上不是好事吗,有多少女人想破头也想得到王爷的宠爱,看王府里那群莺莺燕燕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知道了。 可这女子竟然……竟然为了摆脱王爷,要……要出家? 他回去该怎么说啊? …… 宅院密室里 萧敖正查看着暗卫收集来的有关京中的各个消息,听到李生来报,说有重大的消息,他掀了掀眼皮,示意李生把人叫进来。 “王爷,属下无能,没能带小姐回来。” 墨良一进密室,赶紧跪下请罪。 “怎么回事?”萧敖背脊一僵,捏着信件的手指不由的收紧,冷厉的眸光像利剑般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王爷,小姐去林云寺了。”墨良额头冒着汗,根本不敢抬头见自家王爷的脸色,一副“我该死”的摸样,心儿那个颤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打禅念经是好事,兴许能改改她的脾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送了一口气,萧敖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地上紧张不安的手下,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要真喜欢那种环境,以后在府里修座寺堂就是,他也不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不是的。”墨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姐说不想让您再缠着她,她欲准备削发,出家为尼……” “混账东西!她敢!” 手上的信件顷刻间化成了灰烬,手背上的经脉也跳动起来,有些狰狞的吓人,墨良余光只是瞟了一眼,脑袋垂到胸口就不敢再乱看。 那女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以这种方式来拒绝王爷的宠爱,这可是对王爷天大的侮辱啊,是要杀头的。 “墨良!”冷的让人发毛的声音陡然响起。萧敖一张脸青白的如同失血过多一般,冰冷的眸子暴戾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撕碎吞噬,以补充俊脸的失血过多。 “属下在。”墨良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抖了抖。王爷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要他的性命吧? 他还要精忠报国呢,可千万别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就给丢了性命,这要传出去,他死了算小事,重点是死的不值……他的雄心斗志岂能被一个女子给毁了? “召集两百侍卫,务必把人给本王抓回来!”周身阴霾的男人在冷厉的施完命令后,如雄狮一般傲然威严的气势跨朝密室外走去。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已经三番两次的手下留情了,竟然还不知足,竟妄想以出家的方式躲避他! 他有这么差劲到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厌恶到这种地步? …… 林云寺 叶莎坐在禅房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小尼姑领着寺庙的主持前来,她也没多计较,毕竟今天来寺庙的人多,只怪她自己太会挑选日子了。要早知道这附近有寺庙,她早来了,哪里还用得着发生昨晚的事。 “阿弥陀佛,叶施主久等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 果真追来了 温和大气的声音让叶莎倍感舒畅,她起身迎向主持,见对方慈眉善目,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安宁气息让她打心眼喜欢。 在来到元国之后,她就已经认识到自己跟以前的生活已经脱离了轨道,曾经的不甘,曾经的背叛,曾经的伤痛就算要找寻,都无计可施,更何况来到元国,那短暂的平凡日子让她细数着过去的种种,才发现原来是多么不堪的一幕幕,就算老天垂爱,让她再次返回曾经的地方,她又能怎么样呢? 父亲依旧将她当一枚棋子使用,必要的时候让她作为箭靶子,所有的危险朝着她一个人来。她要不合作,那么就只能如废弃的东西一样嫌弃抛弃,用父亲的话来说,留她一条命已经足够让她一辈子感恩戴德了。 这种父爱,她还能要吗? 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本以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能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可到最后呢,除了无情还是无情,甚至连一个吝啬的眼神都不屑给她,还谈什么精神支柱,还谈什么真心真爱? 就是那样,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还不肯放过她,害怕她的存在影响了他的地位,非要做到赶尽杀绝方才罢休。 现在好了,她离开了,永久的离开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会有人为她流泪,痛哭她的离去,他们只会暗暗的高兴,终于少了她这么一个没用的人。 来到元国,报仇无望,回去无门,她还能盼什么? 能盼的就是还能仿若尘埃的活着。 “大师,我想出家,你能收我做你的弟子吗?” 看着眼前慈祥温和的主持,叶莎难得的用轻柔的语气说话。 “阿弥陀佛,叶施主,请恕贫尼直言。”主持大师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并没有回答叶莎的话,而是双手合掌,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叶施主想出家,说明施主与我佛有缘,但叶施主双目含戾,眉间藏恨,依贫尼看,叶施主俗世未了,尘缘未尽,出家之事还望叶施主三思而定。” 叶莎闻言,微微有些诧异,这都能看出来?“大师,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知道自己心中有许多恨,有许多不甘,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现在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余生的日子。” “阿弥陀佛,叶施主何必片刻的执着。佛门普度有缘人,讲究的宁心、宁气、宁神,叶施主虽说与我佛有缘,但此即却并非结缘日。” 被人点中心事,叶莎面色闪过一抹心虚,可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并没有她回头的路,既然决定出家,那这个家她就是出定了。 否则那个男人会放过她吗? 只有出了家,当了尼姑,碍于出家人的身份,或许那男人会就此放手,而她也才能真正的过自己的生活。 一个堂堂的王爷总不可能整天吃一个尼姑的豆腐吧? “大师,你行行好,我是真的想一心一意的出家为僧,不求富贵荣华,不求功名利禄,只希望下半身能常伴佛灯,过平静的生活。我来这个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想再回去了,不管曾经遇到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我都只想忘记,让自己重新开始,你说的那些或许我现在没有,但我相信我能做到,我也希望我能做到。” 宁心、宁气、宁神,这些不正是她想做却做不到的吗? 那以后朝着这方面努力不就行了。 “阿弥陀佛,叶施主如此执着,贫尼不好再多言。如果叶施主不嫌弃佛门之地清苦,暂且可在我寺住下,带发修行也可,至于剃度之事,恕贫尼暂不认可。” 叶莎皱了皱眉,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收她…… 原来这出家还得看表现,想想也没什么不妥,虽说大师没同意她削发为尼,但好歹同意她带发修行,也算给了自己机会。 她相信,以她能宅在家里的程度,迟早会得到大师的首肯的。 这两三个月自己的生活也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只除了没打坐参禅,诵佛念经外,几乎跟寺庙的僧人过着差不多的生活。 想通了这一点,叶莎也没再继续哀求下去。连连的向主持大师告谢以后,她随着先前带她来禅房的小尼姑走去了大殿。 跪在殿中央,看着来来往往虔诚的人,她一时也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行为。 自己真的想出家吗? 这里真的适合自己吗? 要是这里都不合适自己,还有哪里适合自己? 这里是另一个国度,人情世故皆有不同,自己的脾气暴躁、急躁,要压下这些去学习这地方的风土人情,她能做得到吗? 只怕自己根本就不屑去学习和了解。 那这样的自己在这个社会跟一个外星人差得了多少? 双手撑在地上,叶莎也不敢再去看佛像那亲切慈祥的笑容,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心中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第一次,她终于正视到自己的处境,正视到自己在这个陌生国度所能体现的价值,先前她只觉得过一天算一天,现在才有些感慨原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并不是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 可自己到底要什么? 她能要的起什么? 就在她垂头冥思苦想的时候,大殿外传来异样的响声,她忍不住的回头一看,殿外站满了侍卫,并动作迅速的将寺庙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些侍卫,她在虎阳山见过。 那个男人还真的阴魂不散,竟然追在寺庙来了! 老天,以前她害怕打雷,可现在她多希望能从天而降一道天雷,劈死她得了…… 主持大师接到消息,也快速的赶了出来。见寺庙外面到处是手拿刀刃的侍卫,虽然心中担心寺庙横生枝节,但她回头看了一眼跪在佛前的叶莎,从她惊讶的表情中也了然了一切,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遂不急不慢的走出殿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人群散开,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身玄黑的衣袍,墨发玉冠,只是往人前迈了两步,那一身严肃傲然的气势就让人心中为之一振,如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五官,深邃冷峻,特别是那双黑的看不见底的冷冽的双眼,只是淡淡的扫一眼某处,就仿佛那里被一阵幽深的漩涡席卷过。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点死你 有些胆小怕事的人已经暗暗的退到了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则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偷偷的猜想着这是从哪里来的大人物。(.) 能有这种凛然大气,还带着一抹王者气息的人,在黄荆沟镇出现可并不是小事啊。 “大师,本王前来,并不想叨扰贵寺,只是想了一桩私事而已。” 萧敖负手而立,绯红的薄唇轻启,缓缓的道来此行的目的,冷厉的余光却瞥向了主持身后在大殿中央的身影,见对方明知他到来还转头不予理睬的摸样,腰后修长的十指不由得紧握“咔咔”作响。 元国人都讲究尊佛敬道,要不是看在地点不对,他真恨不得立马上前掐死这不知好歹、任意妄为的女人。 “施主,叶施主已看破红尘,自愿出家为尼,施主又何必苦苦紧逼?”主持面色平和的双手合掌。 一个是故意逃避,一个是有意追随,她夹在中间实在不知道该偏向哪边,凡尘俗世她虽不能体会,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一切皆缘而定。 “是吗?”萧敖负手而立,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嗤笑,“她腹中怀有本王的子嗣,大师若收了她岂不是有辱佛门清誉?” “这……”主持面色一僵,随即双目一闭,“阿弥陀佛…。[]” 本来还一脸淡然的某女一听身后那男人说出来的不要脸的话,只差没当场自撞横梁,死了算了。 叶莎心中那个怒啊,简直就是无法形容。 那股冲动劲一上头,她脑袋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非要跟这王八蛋拼了! 果断的起身,利落的转身,气势冲冲的跨步,可惜她人还未迈出大殿的门槛,就见男人五指微动,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下一秒她已经摆了一个帅气无比的姿势如雕像般静立不动。 欲哭无泪有木有? 尼玛,老娘除了初吻没了外,其他都完好无损,光是跟男人捂着被子纯睡觉都能怀孕的话,tm的世界上就没有不孕不育的女人了! 苍天啊大地啊,哪里来的男人,求求你们收了他吧…… 诉苦还只诉到一半,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在她眼前闪过,如劲风一般让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就只觉得双脚离了地。眼看着景物如梭一般的从眼前飞掠过,她清醒过来,一脸怒容的瞪着头顶的下巴。 空旷干燥的平地,只见一抹黑色降落,衣诀飘飘,扬起漫天尘土。(.好看的小说) 双脚一着地,叶莎压下瞪眼的冲动,逼着自己冷静,“把我穴道解了。” 没有愤怒,没有粗话脏话,她语气很平静的开口道。 似乎对她突然转变的性子有些诧异,萧敖深深的盯着她平静无波的小脸,眉头微微抽了抽,似是在估量她的用意。 或许是觉得此刻四周并没有人,看她也使不出什么花样,他抿着唇,虽然没有言语,但也照她的意思解了她的穴道。 手脚一得到自由,叶莎犹如川剧变脸般,怨怒陡然暴增,使劲一推就将男人猛的推坐在沙土上,她只想着狠狠的揍他一顿,却忽略了自己还被人抱在怀中的事实。这一推,不光萧敖倒地,因那只圈在腰上的手臂并没有放松,所以连她一起给拉倒,直接扑到了萧敖身上。 通常一个女人又恼又羞到极点的时候,所做出的反应是连她自己都没法控制和理解的。 而叶莎也恰好的证实了这一点。 这一倒一扑再加上先前被萧敖的诽谤侮辱,让她在有机会对付对方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出手,好最快的解决对方。而她则是一手伸出一指,狠狠的,不停的用那纤细的手指头就那么戳在萧敖的胸膛上,身子摇晃,动作滑稽,言语更是像受过特殊刺激而极近白痴加疯癫。 “点啊!你点啊!你点死我得了!” “混蛋!鸟蛋!王八蛋!我让你点!让你点!” “点死你!点死你!让你乱说!让你缠着老娘!” “不是要点我吗?我先点死你!点死你这个大混蛋!” “……” 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到底犯了什么傻,要这么死追不舍的? 萧敖面容微愣,冷峻的脸上似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有那么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将她滑稽得近乎幼童般的动作收进眼中,细细聆听着她声声出口的话语,幽深的眸子在片刻惊讶之后竟然闪过一抹笑意,终年不见有多少变化的薄唇也似看到了天下奇景一般,不由自主的微微勾了勾,钳住她纤腰的手臂越加收拢,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停的用手指戳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手指被戳得酸痛了,叶莎扑在他怀中,但也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手指收拢,改用拳头招呼起来,也许是刚才太过用力,耗费了大半的气力,这会儿双手握拳打在某人身上,那动作比给人捶背也重不了多少。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特么倒是说啊,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感觉到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弱,萧敖双眸微缩,双臂从她纤腰上松开,各握住她一只正在折腾的手,面容一冷,不答反问道: “为何想要离开本王?” 他虽然不敢自持有让天下间女子动情的容貌和背景,但也绝非有人会这般唾弃他。 这女人对他言语不敬,他忍了,只当她生在乡野间,不懂繁文礼数,他可以不计较。但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依然我行我素的不将他放在眼中,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是充满了鄙视和不屑。这种被人厌恶的神色,他不喜,更无法接受。 她越是想要逃离,他就越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让她看不进眼的。 他突然的出声,让叶莎理智终于拉了回来,走上了正轨,蓦然想到自己刚才可笑的行为,她清丽无暇的面容微微有些震惊和尴尬,耳根子不由得有些发烫起来。 偶的神啊,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魔啊,竟然…… 这哪里是在教训人,根本就是在跟对方调情嘛…… 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回过神,想也没想的可怜兮兮的问道: “大爷,你行行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抓住我不放,我改行吗?你要看我哪点不顺眼,我明天就改……哦不,马上就改,马上就改,我求求你,发发好心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需要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 惹怒 要让她说为什么要想离开他,她根本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如果真要找点理由的话,恐怕等她一说出来,下一秒自己连喘气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么一个深沉的让她根本不理解的生物,整天摆个棺材脸,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还动不动就当她是玩偶一样,豆腐想吃就吃,穴道想点就点,说点话就想太平间里冰冻的空气,又臭又冷…… 就这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缺点的人,她要能继续在他身边待下去,那不是自己找抽找虐吗? 她没有病,心理绝对不扭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那么就绝对不允许自己发生那种被雷劈了才会做出来的傻事。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男人,有多远最好就滚多远,在那个一夫一妻制度的社会力,尚且有那么多朝三暮四、左拥右抱的男人,更何况这个三妻四妾、以夫为天的社会。 她有那么傻,被一个男人伤害抛弃之后还拼着劲主动去给另一个男人当玩物? 她突如其来的一番控诉让萧敖俊脸微微变色,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清晰的透着丝丝凉气,不知道是被她的话激怒还是对她能说出这种话感到不可置信。脸颊上喷洒着她的热气,幽幽的,暖暖的,让他心中好一番的喟叹。(.无弹窗广告) 对她,他从来都没想过为何会想把她留在身边,这些只不过都是随着自己的意愿而行的,根本就没去探究过。 他只知道她跟他见过的女子不一样,其他的女子见到他,无不是小心翼翼、阿谀乖巧的讨好他,接近他,而她,从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仿若一棵长满刺的花树,能很好的吸引人的注意力,却让人不敢贸然的接近。 偏偏他又想折了她的利刺,想探究个清楚明白。 微微使力,一番旋转,萧敖将人压在身下,幽深的眸子望进她不服输的双眸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本王想要的人,没人逃得掉。” 她以为她改了那身暴躁的脾性,就可以抹掉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叶莎白了白眼,恨不得拿个榔头把他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软硬不吃,倔傲得简直不可理喻。 要她人?是不是不只要自己献身出去,就可以彻底的摆脱他了? 心中微微泛着痛,叶莎随即挣开他的手,将腰上的腰带一扯,抬头迎着他深不可测的眼,咬了咬牙,便故作毫不在乎的嫣然一笑,猛的将衣襟往两边一拉,露出里面浅绿色的肚兜和一片细腻得如初雪的肌肤。 “王爷不是想要我吗,你早说,小女子给你就是了,这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娇媚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轻佻,尽管心中泛着痛,充斥着恨,但叶莎知道,或许只有这一种方式能换来自己的自由。 她如朝霞般艳丽夺目的笑,此刻看在萧敖眼中却是无比刺眼,那不属于她的娇媚嗓音让他怒火中烧。明明那张樱唇娇艳欲滴,香甜得让人沉醉,可却总是该死的说一些不中听的话,让他几次三番的差点情绪失控。 “为何要作践自己?”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而为,可他该死的就是在乎她的这些故意而为的言行。 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心中的怒火最终还是被理智拉了回来,有些粗暴的给她拉好扯开的衣襟,遮住那一片让他莫名心悸的肌肤,他不敢细看,强压住身体中陡然翻腾出来的陌生情愫,转而冷冷的盯着她的脸。 “王爷你不是自己说的吗,你想要我,怎么,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却不想要了?那先说好,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心中因紧张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叶莎暗暗的松了口气,可面容上却做出一副好可惜的无害摸样,媚眼如丝的看着男人越加黑色笼罩的俊脸,语气温软的如天空漂浮的白云,气息如兰花般带着淡淡的幽香喷洒在萧敖刚毅立体的下巴上。一双小手充满诱惑的从萧敖饱满无暇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最后轻轻撩着他性感突起的喉结。 大刺刺的勾引,活脱脱一副妖媚多情的含春景色。 就在刚才萧敖帮她拉拢衣襟的瞬间,她突然明白到,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平日来对他毫不掩饰的排斥和厌恶,让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心中有了逆性。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或许他就会越在意。 是不是代表着她如果越主动,越让自己做的下贱可耻,就越让对方心生厌恶? 要不是为了试探这一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就算现在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引诱一个随时会兽性大发的男人。 对自己的姿色,她还是颇有自信的,虽然没到达倾国倾城的地步,但凭着自己姣美的瓜子脸,就能给自己平添一分媚态,再加上把从电影里看到的搬出来用用,就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会让人以为她是什么干净的女人。 她的一番挑逗的动作,看在萧敖眼中,让那双幽深的黑眸瞬间如漩涡一般,卷着五分自身体内散发出来的情欲,还有五分胸腔即将爆发出来的愤怒。 “闭嘴!” 该死的女人,她非要这样作贱自己才行吗? 非要让他杀了她才甘心? 没有哪个女人能这样引发他身体中隐藏的各种情绪,而今,为了她的几句话,为了她从头到尾的轻浮举动,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嫉妒、愤怒、无措、甚至是想立即马上就将她狠狠的占有…… 吻愤然而下,抓住叶莎手腕的手更加用力紧紧的推举到她脑后,撕扯啃噬般的吻如风暴般席卷着叶莎的每分甘甜,对那张又可恨又香甜的嘴儿,萧敖恨不得将它一口吞下,让她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说那些让人想发怒的话语。 在主动与被动的激吻中,气息乱了,神志模糊了,连心跳的速度都无法掌控了…… 烈日当头,干燥的空气中却隐隐的透着一丝奇怪的声响…… 萧敖耳廓微微一动,被激怒掩盖下去的理智瞬间被拉了回来,他来不及多加思索,瞬间放开那张被他吻噬红肿的唇瓣,大手也在同一时间松开那双小手,抱着叶莎的腰猛的往身侧翻滚了两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章 险情 只听一声细响声落在他们身旁不远的地方,就在他们刚刚趟过的沙地上,郝然出现了一只尖锐的飞镖,深深的插在沙土之中,连晃都没晃一下。 叶莎正满心纠结着再一次被萧敖几乎残暴的对待,突然的旋转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倍感疑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发现对方眼眸一片死气的注视着她身后,她下意识的随着萧敖的视线转头望去,刚才被吻的憋红的小脸顿时煞白。 该死的,又遇到敌人了。 那天在矿区,她也知道为何会有人追杀他们,虽然自己并不是跟身前的男人是一条船上的,但是几次遇险,对方似乎已经把她也当做了目标之一。 她不会傻到以为跟那些人解释了,别人就会相信她跟面前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这些人还真是锲而不舍,着实让她佩服…… 幸好她跟这男人真没有什么,要是换成两个热恋中的人,这么激情四射的画面被打断,铁定连对方八辈子祖宗都要骂完。 太不识相了,对不? 不过这对她来说,那些人出现无疑不是让她暂时得到了解脱,心里还是暗暗的谢一谢吧。 但谢归谢,这动不动就追着她要杀要绑的也着实招人讨厌,他们不嫌烦,她都嫌烦了。[] “等下你先回寺庙跟墨良会合!”就在叶莎片刻愣神之际,萧敖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嗓音低低的在她耳旁命令道。 叶莎有些吃惊,敌人已经在四周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想要掩护她,让她离开。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两人挨着站在一起,她微微的抬了抬头,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见对方眼底写满了坚定,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像是有什么划过一般,来的快,消失的也快,让她来不及抓住这瞬间陌生的感觉。 走肯定是要走的,她可不希望自己陪着他一块死,本来都没有什么,要是两人这么一死,那不成了殉情了? 虽然他现在是很讲义气,没拿自己当沙包一样出去挡敌人,但也用不着她以命相陪。貌似他们之间交情还没好到那种地步…… 听了萧敖的话,叶莎只是思索了一瞬间,然后甩开他的手,当真是头也不回的快速朝一旁有土包的地方跑去,是没发现在她背后男人那幽深的黑眸透漏出来的一丝落寞…… “出来吧,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抛开那复杂的思绪,萧敖一身凛然的站在空旷的沙土上,冷峻的容颜布满阴霾,黑眸如鹰一般锐利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他话音刚落,瞬间腾空而降五六个黑色紧身衣,蒙着黑色面纱的人,清一色的装扮,清一色的姿势,清一色冰冷得不近人情的眼睛。 没有人答话,可这五六个人仿佛穿着同一条裤子似的心有灵犀,连眼神都没有对视过,手握短刀将萧敖包围起来,那动作快如疾风。 萧敖在看清楚那群人手握刀柄的姿势时,浓眉突然紧锁,幽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瞬的诧异和疑惑。 这不是先前缴获金矿时的那些杀手的余党! …… 叶莎先是躲在土丘后,见黑衣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男人一个人身上,并没有打算要追赶她的意思,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是黑衣人的身手越看她脸色越难看,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群身形如影的蒙面黑衣人,眸孔中滋滋的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 尼玛,这什么年代,竟然有忍者! 她记得他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父亲身边就有两个武功深厚,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忍着。没想到她不过就是穿越了一个陌生的朝代,竟然也能遇到传说中日本最厉害的杀手。 怎么可能? 现在盘旋在叶莎脑海的事情并不是跑不跑的问题了,而是关系着国耻,那是多年来作为现代人最愤慨不平的事情了。 犹记得当初学校组织看教育片,看到那南京大屠杀里血腥的场面,当时的那种愤怒之情现在都记忆犹新,日本人的奸淫杀夺那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更何况小日本还不要脸的大肆宣扬那xx岛是他们的,那种不要脸不要皮的程度堪称史上之最。 想到这,叶莎哪里还有心情继续观战,要逃走的心也瞬间抛之脑后,几个腾空翻越快速的来到萧敖身后替他一脚踹开了背后的一刀。 “你?”对于叶莎突然的出现,萧敖略微有些震惊,但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怒火。 该死的女人,不是让她趁机离开吗? 这混账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听进去他说的话? 险险的避过几刀,叶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朝男人高傲的扬了扬头,转身对付起包围她的两三个黑衣人来。 翻腾、飞跃、旋转……她没有武器,只能以防为首,借自己分散黑衣人的注意力,好让某个男人不再那么艰难的一人对付六个。 看着她险中飞腾的身子,萧敖冷眼一眯,不敢叉开心思,只能将心中对叶莎不听话的怒火压在心中,手中的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夺目的白光,矫健的身躯仿若踏云而来,锋利的软剑破空而响,英姿潇洒如流水般轻柔,动作却狠厉如虎豹捕食般又狠又快,一招一式让敌人找不到突破口,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隔着厚实的围墙,对这个腾飞如鹤,俯冲如鹰的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漫天的尘土与杀意浓密的混合在一起,掩过那一抹抹喷溅的血花。一躲二闪三翻越,眼看着男人一身戾气的将攻击他的三人消灭掉了,叶莎也感觉到自己蹦跶的太厉害,有些吃不消了,手臂被划了一道伸长的口子,殷红的血渍已经将衣袖侵染,可她也没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忍着痛,她倒地几个飞速如车轮般的滚动,在确定自己停在了某人脚下,属于暂时的安全范围内时,才龇牙咧嘴的抽着粗气。 疼死她了,她敢保证,那锋利无比的短刀已经伤及到了她的骨头。 心中不免对那些小日本又增添了一分恨意,忍着痛,她掀开裙摆,伸手摸出那把她视若珍宝一般的精致的手枪,准备来个速战速决。 可正当她准备开枪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远处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破空急速的声响突然间传来,她脑中大叫一声不好,想也没想的直接奋勇起身,扑向了一旁正在血战的男人。 “唔——”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 中毒 一声闷哼声从叶莎嘴里传来,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了暗器伤身的痛楚,此刻的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干掉他们! 将男人猛的朝一侧狠狠推了出去,她快速的朝远处的那抹身影开了一枪,倒地的瞬间,她卯足了劲再次连开了三枪,只见先前出现的黑衣人胸膛涌出血水,溅落在地上,随后就听见噗通几声倒地的声音。 这一幕像电光火石般来的又猛烈又快速,让萧敖都没及时反应过来,看着齐齐倒下的黑衣人,他冷若寒冰的脸闪过一丝的诧异,但这抹诧异在见到叶莎蓦然倒地时,随即被胸口涌上来的心慌所取代了。 几个箭步飞奔过去,他蹲在地上将叶莎抱住,盯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深邃的眼眸中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这女人…… 他当真是小看了她…… “为何要以身涉险?你当本王是那么容易死的吗?”愤怒的吼声夹带着他的怒火,带着他的担忧,带着他心口莫名的颤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从那弧线优美却冷毅无比的薄唇中吼了出来。 谁要她来救,谁稀罕她来救? 可她却出人意料的偏偏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帮她挡了那致命的暗器。 “妈的……有点良心好不好……我现在好痛……” 不带这样的,她都为他挡了一飞刀了,他不知道感恩不说,上来就吼,她没死都要被他的声音给震死了。(.无弹窗广告) 先前手臂上的痛此刻好像都不算什么,屁股上剧烈的痛楚像剔骨剜肉一般,痛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萧敖在她虚弱的话声落下时,双眸微收,一把翻过她突然无力的身体,顾不得她此刻会有什么反应,撩开她的裙摆,扯下她被血渍侵蚀的亵裤,在看到那抹刺眼的青黑色的血迹时,他瞳孔猛然放大,冰冷的脸上瞬间布满浓浓的杀意。 “该死的!” 暗器有毒! 叶莎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看着男人就那么正大光明一点顾忌都没有的脱掉自己的裤子,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白花花的屁股看,心中那个悔啊。 她刚才怎么就这么糊涂,要去救一条对自己居心不良的大色狼? 她知道她是伤员,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肯定多多少少被他看过,可这好歹是青天白日,不要求在这种情况下有所避讳,但好歹也要先给她打个招呼吧。 也怪自己太没用,当时跳那么高做什么,那个黑衣人的目标明明是这个男人的胸膛位置,可自己好死不死的非要跳那么高,这不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的屁股当成靶子让人家练飞镖嘛…… 她这霉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超多好看小说] 身体上的疼痛越渐的啃噬着她的神经,就连想去挥开那惹人厌的狼爪子,都抬不动手,身体突然出现的异样让叶莎逐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不是没受过伤,从小就练过的身体,虽说她不敢说自己结实的犹如铜墙铁壁,但这点皮肉伤也不至于会让她五感越来越弱,好像魂魄都要被什么吸走一样,让她意识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看着怀中的人瞬间晕厥了过去,那本该殷红绚烂的唇瓣此刻呈现出刺眼的黑色,萧敖心一揪,像是有什么东西撕扯着他的心脏,喉间也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让一张俊脸如同失血过多一样的苍白阴冷。 碍于她此刻的伤不能盘腿坐下,他将人置于身前跪好,一手抓住她纤瘦的肩膀防止她倒下,另一只手搁置在她背后运足了内力…… “噗――” 过了许久,叶莎被喉管的一口血呛醒过来,看着被自己吐出的黑血,苍白的脸更加白得吓人。 尼玛,她就说嘛,不过就是中了一只飞镖而已,又没有伤到要害,怎么自己就感觉好像要远离人世了一样,那样的难受。原来这飞镖上有毒…… 小日本,这仇她一定记下了! 由后背传入身体的热源在她吐完黑血之后渐渐的减弱下来,叶莎使了使劲,侧目看了看,正看到男人一脸冷色严肃的收回手掌,她刚准备说什么,只见男人将她身体带到怀中,依旧让她趴在他的双腿上,重复着先前的动作――脱她裤子。 只是这一次似乎不同于先前只是脱裤子那么简单,男人面色凝重,冷冽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某处伤口,几乎没有停顿半刻,一把将飞镖果断的拔了出来。 痛的龇牙咧嘴的叶莎这次咬着牙没让自己晕厥过去,也许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也许是害怕自己晕厥期间被人占了便宜,也许……心口莫名的心慌意乱,让她就那么卯着劲,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下一秒的动作,心中犹如被洪钟撞击一般,如果不是咬着牙让自己意识清晰一些,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他竟然帮她吸毒? 刚才喷溅出来的黑血让她知道自己中了毒,身体不再那么难受也让她知道是这个男人帮她把毒逼了出来,虽然此刻的景象太过怪异、太让人不敢接受,毕竟被一个大男人用嘴贴着自己的屁股,这种情景是说不出来的暧昧。但此刻撼动她心神的不是男人难以让人置信的动作和动机,而是心口莫名的像是被什么搅动了一番,荡起一抹让她感觉很是陌生的情愫。 疼,此刻间仿佛荡然无存,恨,此刻间也悄然消失,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堵到她难受的鼻子一个劲的泛着酸涩,就是这种泛着酸涩的难受劲,让她许久不曾流过泪的眼眶刹那间荡漾着水花,越积越多,直到眼中的景象一片模糊,直到男人的脸再也看不清楚…… 曾经她总是大呼叱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每见他一次,她都莫名其妙的生气的想问个清楚明白,而今,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同样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救她? 她的命在许多人看来不过就是如同草芥,根本不值得有人这样对待,更何况她一直都将他视为米田共一般的对待,从来都没跟他好好的说过一次话。要不就是大呼叫骂,要不就是敷衍假意讨好,更没有将对方的身份地位看进眼中半分。 她对他如此,恶劣,刁蛮,欺骗,无礼…… 他竟然还会救她? 不是不敢相信,是她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难道……难道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回光返照出现了幻觉?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 去看他 头晕无力的醒来,叶莎发现自己竟然又被换了地方,不是之前住的房间,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卧房,四处干净整洁,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看的小说) 她人是趴在床上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虽然还是很痛,但相比起屁股上的痛意,还是屁股上的来得厉害一些。感觉到脖子上有些酸麻,她翻了一下脸面,朝着墙壁有些不知所措。 对自己现在的这幅德性,她实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受伤的一幕幕重新在脑海中闪现,到现在才开始梳理里那些难以让人理解的片段,只是越想她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不明白。 她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自己要跳起来去帮他挡那暗器,更不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样救她…… 他救她? 那他是不是也中毒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叶莎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中不中毒关她什么事? 又不是她什么人,而且那男人这么欠扁,要是中了毒自己岂不是就能脱离他的管制了? 可是这会儿自己怎么突然又有些不舍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担心他会中毒而死…… 不,应该不会,既然他能救自己,那么自己肯定会没事的,他不是有内力吗? 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怎么的,叶莎竟突然生出想去看看萧敖的情况,她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就想去做什么,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撑起身体,她慢慢的朝床下移动。 捂着疼痛难耐的屁股,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见墨良一身戎装腰上挂着长剑严肃的站在隔壁房门前,她瘸着走上前。 墨良见她出来,似乎是很吃惊,平凡的脸上挂着一抹惊讶,上前问道: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你们王爷呢?”对于墨良此刻正儿八经的装扮,叶莎虽然觉得不寻常,但也没多在意,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人的情况,是死是活总的弄明白,心里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清楚,堵着不舒服。 “王爷他……正在休息。”墨良脸色有些严肃,声音也难掩低沉,说的话也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让叶莎心下有些不自在。 不会就这样死翘翘了吧? 应该不会,要真死了,那他的手下还会放过她?别说还能跟她说话,恐怕看到她,就会拔剑相向,誓要为主子报仇吧…… “我要见他。”尽管身上使劲的冒虚汗,可叶莎还是咬着牙,直接表明了来意。 “不可!王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墨良抬手阻止道,面色由严肃突然变成了为难。 王爷内力受损,现在正需要休养,虽然看得出来王爷对这女子与众不同,但这女子确实是有些不知好歹,要让她去见王爷,万一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做了什么无礼的事,让王爷动怒,岂不是害了王爷? “……”叶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根本没那个精气神来跟这护主的人多说废话,更别说还能跟以前一样端着架子和对方叫嚣斗倔。她现在连站姿都是摇摇晃晃的,要是此刻能吹阵风过来,恐怕都能将她直接吹倒。 正犹豫着自己该进还是该退的时候,突然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让她进来。” 叶莎也没迟疑,看都没看一旁面色复杂的墨良,扶着门框一手推开门瘸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李生见叶莎走了进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张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可看到自家主子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能将憋在嘴边的话说出来,只是无可奈何的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爷,那小的先出去了。” 见主子微微点了点头,他转身之际路过叶莎身旁,用着一种仇视的眼光冷冷的瞪了一眼叶莎。 这女子,真不知道主子留她有何用?要不是怕主子这会儿动怒,他现在真想趁机把这女人除掉。 对主子不上心不说,还害得主子为了她耗了大半的内力,虽然不至于伤及主子性命,但起码要调养大半个月才能如从前。 一个脾性恶劣不堪,又只会添乱的女子,真不知道主子到底中了哪门子邪,三番两次的不予以计较,这次竟然还放下身段去救她。 哎…… 如此女子,看来留下她,祸必大于福啊…… 叶莎看着门被关上,李生毫不友善的表情她自然看到了,可向来我行我素的她也没多想,反正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能喜欢她,接受她的人寥寥无几,她也不会去奢望会被人喜欢和接受,习惯已成自然了。 本来大家就不是同路人,更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犯不着要自己去讨好谁,也没人值得她去讨好,去看人家脸色。 嘲讽的勾了勾嘴,她站在屋子中间,扶着痛痛的屁股,看着床榻上一身冷清气息的男人,想抬的脚突然停住,想问的话也突然卡在喉咙里,就那么别扭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过来。” 依旧低沉冷冽的嗓音在叶莎忍痛歪歪倒倒的站了片刻后传来,听不出情绪的两个字却带着几分霸道的命令。 叶莎蹙着眉头,扶着屁股的手不由得想捏紧拳头,却猛然碰到伤口处,痛的她龇着牙直抽冷气,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但她却咬着牙硬是没吱一声,只是抬眼看着床榻上闭目的男人,闪动的眼眸里一片复杂之色。 从她站的位置刚好看到男人轮廓优美的侧脸,立体得就像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高挺的鼻翼将男人迷人的侧脸衬托得更加有型帅气,那张有些泛白的薄唇微微向内收敛着,依旧是平日一成不变的造型,这张唇,除了吃东西和说话外,几乎就没见过还有其他的造型出现,一直都是那么的刚毅冷冽。 帅的一沓涂地,酷的惊天动地,冷的让人想喊天叫地。 如果不是知道他救了自己,现在她根本没办法相信这个看似完好无损的男人会有什么大碍。但通过刚才墨良和李生的反应,她知道,他并不如表面所呈现的那般安然无恙。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 只要人没死,就没她什么事了。就自己这条贱命,如果让人为了她而付出生命,她多少会为对方感觉不值,更不想亏欠别人什么,因为她无力偿还。 除了还有一条命,她一无所有,所以还不起。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 有人来扰 眼下听到男人不带感情的命令声,她恨不得马上暴走。但想到自己没受伤之前都反抗不了对方的强势,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德性,更没她反抗的余地,于是只能暗暗咬咬银牙,瘸拐着向前走了两步。 在离床榻还有一臂远的距离,她忍着痛,收敛起眼眸中的隐忍,平淡的开口问道: “干嘛要救我?” 虽说当时眼见他亲自救了她,并帮她吸出残留的毒血,她心中刹那间很是震撼和不信,或许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重视,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但事过之后,她一想到前世的种种,担心自己又一次陷入别人布置好的陷阱,成为别人可以利用玩弄的棋子,这一世,她根本没办法接受别人对她的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让她告诉自己别人对她不图什么目的,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希望没有人能救她,就让她那样的死去,其实也是蛮不错的。 至少她心里还能承受…… 期望的回答并没有如期到来,男人连眼皮都没掀开就伸长手臂抓住一只纤细的手腕微微一拉。 “嘶――你――”你特么不能温柔点吗? 一拉一倒的震动,痛得叶莎差点又忍不住发飙,虎着眼她瞪着那张冷脸,却又不得不收住到嘴边的话,压低了声线。 “王爷,有什么话直说就行……”大爷,你做事之前请您老人家先吱个声,好让姐我有个心理准备,你特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干什么非要动不动就搞点暧昧? “知道疼为何还出来?”萧敖慢悠悠的掀开眼皮,露出一双黑如浓墨的眼仁儿,锁定住眼前白皙的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泛着冷飕飕的寒芒。 叶莎白了白眼,抽着冷气,将眼光瞥向一旁,尽量不去看他那张让人想拿鞋拔子抽的冷脸,对他答非所问的态度似乎也见惯不怪。 知道她疼还要拉拉扯扯? “王爷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屋了。还请王爷把爪子……把手拿开。”她不敢动作太大,就怕扯到自己的伤口,但并不代表她能忍受对方的手臂搂着她敏感的腰肢,一只狼爪还若有似无的隔着衣料磨蹭着她的软肉。 “你来,是担心本王?”萧敖并没有依照叶莎的话将她放开,兴许是看出了她没有反抗的意思和力气,故而放开一条手臂,抬手为她拂去额头上细密的汗液,然后捏住她瘦小的下巴,逼她仰起头。 “我……”我是想看你死没死。叶莎很想将这句话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被她打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说道,“王爷身份尊贵,小女子自然也该跟同别人一样,对王爷关怀备至才行。来看看王爷有无大碍也是应该的,再说王爷欠小女子两箱金子,小女子自然更应该关心王爷的身体才是。”你要突然挂了,我找谁兑现去? 叶莎并没有将对方救她的事摆到明面上来,对她来说,其实还是这个男人占了便宜,毕竟她救过他两次,而他却只救过她一次,要认真算起来的话,也是他欠了自己。 可这些话现在能说吗? 遇到这个男人,自然是不能说,本来脸皮就已经厚得刀剑不入了,让她根本就没辙,要是跟他讨论纠结谁救谁的问题,恐怕在男人眼中,根本就觉得别人救他是理所当然,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肯定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亏欠他吧。 要是再提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变态要求,自己岂不是更遭罪? 想到这些,本来还盘旋在叶莎脑海中的一些疑问也瞬间被她打消了,眼下关心什么都没有关心自己的清白来的重要。 毕竟这男人没死,她也不用担心欠人人情了。 萧敖闻言,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紧了紧,深邃的眼眸昏暗深沉,像是旋涡一般恨不能将身上的人给卷入进去。 “本王有说过会言而无信?” 森冷的语气让叶莎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心下一慌,赶忙撇开头,不去看他。 冷眼凝视着她褶皱成“川”的眉心,还有那张有些失血的唇瓣,萧敖暗暗的喟叹一声,放开她的下巴,将人从自己身上挪下去,将她放趴在床里侧,然后眼眸一闭,不再说话。是没让身旁的女人看见那双在衣袖下的手捏握成拳、青筋浮现的摸样。 该死的女人,难道就不知道说句好听点的?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话好听,什么话伤人? 在她眼中,除了利益还是利益,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她对自己唯一要求的就是银子,现在还念念不忘那两箱他故意没兑现的金子,既然这么喜欢钱财,为何又要离他而去? 她难道不知道只要留在他身边,拥有的岂是区区两箱黄金? 叶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嘛意思,见男人跟座山一样的挡着,并且纹丝不动,“睡”得特别安详,她只能狠狠的刮了刮白眼,除了冷哼,什么都不敢做。 就自己现在这摸样,要再冲动的惹得这位大爷不高兴了,那么自己又要遭被点穴了…… 如今这样,能节约点身体能量就节约点吧。 …… 一大早,叶莎就被外面有些吵吵嚷嚷的声音给闹醒了。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在黄荆沟镇中心的一处小别院,跟先前隐秘的密宅有些不同的是现在的小院有点像是北京的那种四合院,房间分东西南北的位置,要是谁在院子中央发出点什么声响,四周都能听见,更别说还是有人故意放大了音量的话语声。 她有问过为什么会搬到这里来,墨良当时只是很委婉的告诉她,原来的地方不安全了。 听到那个理由,叶莎稍微用点脑子也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跟刺杀他们的忍者有关。 不过那么偏僻的地方都不安全,那现在住在闹街附近,还能比以前安全? 不过这大半个月来,貌似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管白天黑夜,出入小院的人除了李生和墨良外,就连丫鬟和仆人都不曾随便的出入,几乎跟她一样,一直都待在小院里的。只不过丫鬟和仆人还能在院子里走走停停,而她则是被某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威胁带恐吓的给逼迫在床上趴着。 总之一句话,不听话就点…… 掀了掀眼皮,叶莎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似是很不爽平日里安静的地方为什么会突然“热闹”了起来。 “放肆,谁敢拦着本郡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 狗字挑事1 揉了揉眉心,叶莎也不能继续趴在床上了,这阵子安静惯了,突然被人这么一闹闹嚷嚷,再好的心情都没有了。 更何况她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那个男人的地盘上大呼小叫,难道不知道那个冷面的男人不好相处吗? 看她现在多乖,一不做事,二不说话,这半个月来虽然过的十分无趣,但好歹没让自己吃过一点亏。 这闹闹嚷嚷的女人看来比她还不长眼…… 拉开门,叶莎迎着朝阳,刺眼的霞光让她眯起了眼,从眼缝里望向了那处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粉黛娥眉的漂亮女孩子正抬高着秀美的下巴,娇美的脸上染着一层怒气,还夹杂着一份高傲,剪水丽眸里远看清澈明亮,近看却不难发现里面写满了不屑,而一旁的墨良,一副“我很为难”的苦难摸样,一边伸长手臂要去阻止那女人的行动,但又刻意的去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那种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的矛盾动作让叶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多日以来阴沉沉的郁闷心情被墨良的动作神情弄的也算乌云消散了一些。 这墨良,看似精明,其实就是一愚忠的人,别看他长的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一点都不好说话,什么都以他家王爷为主,张口闭口就是王爷说王爷不许之类的。 她自己已经跟他较量过几次了,每次都让她直接暴走,压根儿不把他当一回事,而现在看到另外的人也在墨良跟前吃这种瘪,她要不笑才怪。 “郡主,王爷有令,不可擅自乱闯,如果郡主是等王爷,那请跟随属下去偏厅,王爷稍后就回。” 墨良拢着眉,语气听似恭敬有礼,但细细倾听,就会发现颇有一些不耐,可见在此与之周旋也有片刻功夫了,额头上油光光的,不知道是因为急的,还是被朝阳照射出来的汗,有几滴顺着脸颊欲有往下淌的趋势。 “本郡主只是想四处看看,难道也不许?你好大的胆子,别说是这简陋的小院,就算是醇王府,王爷也从来没让下人阻拦过本郡主,你不过是名带刀侍卫,有什么资格在此跟本郡主说话,你可知道本郡主的姑姑是谁?哼!” 王艳雪娇美倾城的脸上写满厌恶与不屑,是没想过会遭到如此对待。在京城等了一个多月,都没等到醇王回京,让她心中很不踏实,柳太妃姑姑说要等醇王回京之后才能商量婚事,可她根本不知道醇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京,这婚事一日没定下来,她就一日不能安心,好不容易说服了姑姑,让姑姑帮忙赐婚,要是顺利倒好,要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那她所有的梦想岂不是真的都成梦想了。 因为不踏实,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她背着右相王学禹,偷偷的溜到了黄荆沟镇,就是想见一见心仪的人,顺便探探心上人的意思,虽说姑姑开口已经算成功了一半了,但毕竟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可没想到打听到醇王的落脚地,没见到醇王不说,还被一个身份低微的带刀侍卫给拦住,连脚步都不让人迈,这种对她来说几乎算是侮辱的事怎么能让她忍的下去。 叶莎揉了揉眼,以为是朝阳晃花了自己的眼。 她以为她自己脾气已经算臭的了,没想到还有人脾气也臭,不过不远处的女子确是一身傲慢的气势,从眼到脚,穿的华贵艳丽,长的倾城绝色,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普通闺女。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自己有时也会有那种傲娇蛮横的性子,照理说跟这美艳的女子应该是同一路的货色,可看着对方的一鼻一眼,叶莎发现自己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难道因为对方的美貌和穿着,所以让她产生了强烈的羡慕嫉妒恨? 鬼才信……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结痂了,只是因为被禁了足,所以她也很少走动,好不容易有点小戏瞧瞧,她索性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了起来。 墨良沉着气,虽然脸色已经很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压低声音好言劝道: “郡主何必要让卑职为难呢,卑职只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自然不敢得罪郡主,可王爷的命令卑职更加不敢不从。” 他自然知道这郡主是柳太妃的亲侄女,可又怎么样,王爷的确是有令,不让人打扰到那位小姐的啊。经过上次事情,他多少也知道,王爷对那小姐是真的上心了,能冒险去救那小姐的命,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而这个郡主虽然是个不能得罪的主,但这毕竟不是在京中,也不是王爷邀请来的,根本就是她自己寻来的,如今还要硬闯,思来算去,还是在这里住的小姐重要些。 毕竟是王爷亲自交代了的,经过上次寺庙事件,他哪里还敢放松警惕…… “你这人怎么如此顽固不灵?你若再如此阻拦本郡主,小心本郡主让人打断你的狗腿!睁大你的狗眼看不看,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醇王未来的正妃,醇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王艳雪被墨良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见四周也没什么人,于是干脆扯着嗓子摆足了架势奚落起人来。 叶莎本想站在一旁看看热闹的,可左听一句狗,右听一句狗的,心里越听越觉得那话膈应人。 墨良再怎么不招自己喜欢,但对自家王爷主子那可是忠心不二,绝对的听话先生,她之所以没有找墨良的茬,就是因为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手下,至少她羡慕那个男人身边有这样忠心听话的人。 再说,这墨良要是狗,那她一日三餐的饭菜岂不是狗帮她准备的? 欺负老实人也不带这样侮辱人格的…… “咳咳咳……墨良,你什么时候会狗语了,竟然在这里跟人犬吠了半天,知不知道本姑娘觉都没睡好,就是不知道是谁在外面犬吠。你也真是的,有人话不说,干嘛要跟狗一般见识说狗话呢?我可记得你们家王爷养的是人,什么时候养狗了?” ------题外话------ 情敌第一次见面,咳咳咳,到底谁给谁下马威?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叶莎话音刚起,就引得正在起争执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侧目望了过来,王艳雪是一脸惊讶,墨良则是悲喜交加,等叶莎把话说完,两人脸上皆是青白相间。(.好看的小说) 墨良心中是挺欢喜的,毕竟在紧要关头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他还是心存感激的看了一眼叶莎,但也着实捏着一把汗,想要阻止叶莎的口不择言,却又碍着她姑奶奶一样被王爷纵容的身份,又不好出声提醒,害怕自己把这个姑奶奶给得罪了。两边都是不好应对的女人,虽然感激叶莎的出口解围,但又担心两个女人起了争执,到时只怕双方都下不了面子,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 而王艳雪先是有些惊讶,在听到叶莎那番指桑骂槐的话之后,一张美艳倾城的俏脸则显得有些僵硬泛白。 她可是打听过了,醇王这次离京,根本没有带女眷,那为什么在这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会有女人出现? 漂亮的眼眸深深的打量着那个靠在门框上的女子,一身素净,长发披肩,从穿着上根本看不出来此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丫鬟还是侍妾。但那娴雅嘲讽的态度,她可以判断,此女子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丫鬟下人。 再加上那张不施半点脂粉也秀美清丽的俏脸,王艳雪越瞧越觉得不对劲。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郡主出言不逊!” 她本就是右相的嫡长女,更是柳太妃一直宠着的侄女,虽然外表看起来娇弱惹人,但自小的优越感让她骨子里滋长出来的傲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从小到大连气都没怎么受过,更何况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敢这样名目张胆的骂她是畜生,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可想而知心中的怒气会有多重。 “墨良,你家王爷让你看门,你倒好,还放些乱吠乱叫的东西进来,真是没用。”扬起嘴角,叶莎嗤笑一声,一脸嫌恶的说完,然后优雅的转身回了房,“嘭”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不是她怕,而是她觉得对方似乎比她还抽疯,而自己压根就不屑跟对方一起抽疯抽下去。 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走进了房门内,墨良额头上的汗已经是大滴大滴的直往下掉了。 姑奶奶,我知道你平日里说话都不看人脸色,但好歹你也看看场合啊。你这不是把我往刀上赶吗? 王艳雪一双美目全是怒火,被一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这样的侮辱嘲讽,哪里还顾得了什么,趁着墨良愣神之际,一把狠狠的推开了身前的墨良,颇有气势的大步朝叶莎关闭的房门而去。 “开门!”抡起粉拳狠狠的砸在紧闭的房门上,此刻不是在京中,她也没顾忌什么形象,一心只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敢对她出言不逊的女人。 毕竟她可是未来的醇王妃,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的侮辱,是个人都忍不下去,更何况自诩高贵无比的她。 “大胆的女人,快给本郡主开门,要不然本郡主一定要让你好看。” 一脸俏脸被气的一鼓一鼓的,连白嫩细腻的脖子都泛着红色,那双剪水般的眼眸中此刻哪里还有什么温柔脉脉,眼眶里赤红赤红的,写满了愤怒和不甘。 “郡主,你先消消气……”墨良见情形真的越来越不妙,赶紧上前,试图劝说。 “狗奴才,快给本郡主把门打开,要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墨良心中那个委屈啊,简直是没法形容,一个女人他平日里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现在倒好,又来一个,而且还是个身份地位高得让他根本没法子的。 这郡主他在京中也多少有些耳闻,据说是个姿色倾城的大家闺秀,可以说是众多女子羡慕的榜样,可如今细看,这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简直就一刁蛮跋扈得不讲理的,也真不怕丢了右相和柳太妃的脸面。 正当他苦恼着该想什么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困境时,一抹黑色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像遇到救星一样,他赶紧舍弃身边叫嚷的王艳雪,朝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而去。 “王爷……” 正拍着门啪啪作响的王艳雪一听到墨良口中的称呼,抡起的手顿时停在空中,反应过来之后,她赶紧将手放下隐在衣袖下,优雅从容的一转身,一张绝美倾城的脸泛着绯色,露出一抹温柔的如朝阳一般的笑容,望向了来人。 “雪儿见过王爷。” 萧敖冷冷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美丽女人,俊朗的面上冷漠肃然,依旧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但深邃的眼眸中却划过一丝不悦。 “不知郡主到本王房门外作何?” 他只见到面前的女子敲打房门的动作,虽然不知道是为何,但直觉告诉他,肯定跟屋子里的女人有关系。 “雪儿……雪儿不是故意要冒犯王爷的。雪儿只是来黄荆沟镇游玩,听说王爷落脚在此处,所以想顺便来拜访王爷。” 王艳雪贪恋的看了一眼那一身傲然冷漠气息的男人,听着对方冰冷的话语,交握在衣袖下的手相互的掐着,心里对屋里的叶莎更加恨意滋生。 原来……原来自己并不是多想,那个女人果然他的女人。要不然怎么会住在他的屋子里,要不然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无理,原来是因为有他撑腰! 可恶…… “郡主有心了,既然郡主是来游玩,那不妨让墨良带你到黄荆沟镇四处看看,本王乏了,郡主请自便。”说完回头冷冷的瞥了墨良一眼,转身冷漠的离去。 “王爷……”墨良伸长了脖子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只差一点,他就要上去抱住那跨步离去的大腿。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明知道这郡主正在气头上,还让他去作陪,这不是故意整他的吗?杀敌建功没他的份已经让他很委屈了,竟然还接二连三的让他去应付一个又一个女人,他是个侍卫,不是个侍从…… 看着萧敖头也不回的离去,王艳雪心口酸涩难忍,一阵阵的泛疼,却又不敢出言阻拦,只能咬着银牙恨恨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为什么他能带着女人住在这里,而自己大老远的特意跑来见他,他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自己,凭什么那个女人能跟他在一起,而自己堂堂的右相千金小姐却要受这种冷漠? 可偏偏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惟独忍下去…… 她会忍,忍到嫁入醇王府的那一天,她非要让那女人好看,今日受的侮辱来日她一定千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不就是一个受了宠的侍妾吗?仗着有他撑腰就不把别人放进眼中,总有一天她要让她知道得罪她这个未来的主母会是什么下场…… 叶莎躺在床上闭目养着神,尽管房门被拍得有些震耳欲聋,也没让她掀一掀眼皮,对她来说,好像外面叫的真的是一只狗,而不是一个人。直到门不知怎么被推开,嗅着那抹让她这阵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她才动了动身体,但并没有起身去迎接,而是转了个身直接背朝外,脸朝内的侧卧着。 大半个月来,除了萧敖外出不在,其他的时候两人都住在同一间屋里,但她也几乎没怎么跟他说话,看似和谐的相处,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包含了自己多少的不情不愿,可又没办法改变两人同住一屋、同睡一床的状况。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床榻,萧敖站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那故意不理自己的身影,漆黑的眸子微微闪烁,俯身撩起她脑后的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修长的手指间。 “你这样,本王是不是可以猜测你是在为她吃味?”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跟本王回京 叶莎根本不想理他,可听到背后低沉的嗓音,嘴角忍不住的狠狠抽了抽。 又来了! 尼玛,别这么恶搞行不行? 这男人要么说话霸道不讲理,要么说话能让人风中凌乱,要么说话还能冷死人。 这半个月来,时常都能听见他突然冒出的一句冷笑话出来,是真的冷到她全身汗毛都能竖起来的那种。 自作多情也不带这样的,自大的人她见过,可这种自大到自己姓什么都糊涂了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爷,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她是没勇气再跟他吵架了,但也并不代表她真能当哑巴。 萧敖眼眸一沉,放开指上的发丝,转而向下褪下她的裤子,看着那道碍眼的疤痕。“本王已经让人去宫中取炼雪霜了,相信以后不会留下疤痕。” 女子都介意自己身上有那种丑陋的痕迹,虽说是在那种地方,但总该是爱美的,相信她肯定也介意。 叶莎对他的动手动脚基本上已经是出于一种无视的状态了,这半个月来,这个男人脱她的裤子比脱他自己的都还勤,好像在他眼中,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圈养着的宠物,任由他搓捏揉摸,也从来不会询问她的意见,更不会在乎她受不受的了。 反正就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只不过…… “多谢王爷好意,我这疤痕又不打算给人看,没必要让王爷费心。” 不过就是屁股花了一点嘛,反正她自己又看不到,谁稀罕他的什么霜,只要他别动不动就搞这些暧昧的事情出来,她就阿弥陀佛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所有的行为和动作会让人产生误会吗?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一个男人会平白无故的对她好。 萧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对她冷淡拒绝的态度也习以为常了,索性连气都不用发了,直接将人横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床沿边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环着她纤小瘦弱的肩膀,一手细细摩擦着她光洁的面额,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细长卷翘的睫毛,眼里冰冷如旧,但却多了一分无力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女人好,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要不就是直言讽刺,要不就是冷漠拒绝,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她从来都不曾看进眼中,也不屑自己对她的半分好。 明明她刚毅倔强,有时又暴躁如火,可在他面前,她却始终都是冷漠无情,好似自己是一个多么无情冷血的人。 可这些日子以来,他知道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 到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如她的意? 他第一次生出想要对一个女人好的想法,可对方呢,视他如粪土草芥,别说拿感动来回报他的好,就是要她一个正视的眼神,几乎都是一种奢望…… “王爷,摸够了没?”叶莎掀了掀眼皮,有些鄙夷的问道。[.超多好看小说]那带着剥茧的指腹轻轻刮在脸上,真的很痒,要不是痒的难受,影响她心情,她是真想当自己作死一般,让他摸个够。 反正他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己身上那个地方没被他摸过的? 想想,她牙缝都疼……咬牙切齿过度啊! “跟本王回京如何?”萧敖没有停下摩擦她脸颊的手,见她睁开眼,幽深的眸子望进她清澈却又带着不耐的双眸中,沉声问道。 可以说是被他的问话给吓到了,叶莎忙坐直了身体,一脸的不可置信,双眼猛的睁大,跟见到妖怪一样。 她耳朵没问题吧?他软禁她在这里还不够,还要带她回京? 而且……而且还是在询问她? 什么时候这个霸道的男人想通了,需要跟她商量事情了? “王爷,你今日吃错药了?” 要不是看着那张俊脸有点冷,她都想去摸摸看是不是抽风抽多了,把脑袋抽坏了。 萧敖闻言,深眸半眯,带着些许寒气有些不悦的捏着她尖削的下巴,一改刚才询问的口气,“本王只是通知你,两日后随本王回京。” “凭什么?”当了这么久的“乖宝宝”,叶莎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冷着脸不服气的低吼道。“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你凭什么管我?” “没有人能违抗本王的命令!” “去你m的命令!”一把拍开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叶莎冲动一上头,脑袋又有些不大好使了。光着脚丫站在地上,怒目的瞪着那个让她憋了好一阵子郁闷气的男人。“别以为老娘打不过你,就让你任意胡来,你当老娘是吃素的?老娘郑重的告诉你,你爱去哪去哪,老娘不伺候了!” 这什么社会,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权,活得真tm憋屈,自己就跟搁在菜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这样的日子,她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没想到还要把她强制的带在身边回京。 凭什么?凭什么? 转身,叶莎就准备暴走,光着的脚丫刚踏出一步,就被身后的人给抱了起来,一阵翻转,她瞬间就被丢到床上,看着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压来,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尽管对上的是一双冷得可以冻死人的眸子,但多日的憋闷一旦爆发出来,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心中的那把火。 全是给气的。 “你除了能在本王身边,休想去其他地方!”霸道冷冽的声音一完,萧敖有些不甘的俯身压住她欲张口反驳的小嘴儿,长驱直入的欺占着她的樱唇,带着一丝怒气,带着一丝不甘,带着一丝无奈,用力的抵着她想封闭的牙关,搅着她清甜的味道,卯足了劲的纠缠着她退缩的舌头。 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放弃过要离开他的想法,既然一开始他就没能让自己放手,那么现在他也不可能让她就这样离去。是他的早晚都是他的,他已经不计较她的过去,不去计较她曾经属于别的男人,从今往后她只能是属于他。 既然她看不清楚现状,那他不介意让有些事提前,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好让她自己明白,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 ------题外话------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喜欢的亲们赶紧收藏哦。 因现在审核严格,有h的都审查的很严,即便后面不能上传有肉的地方,雨凉都会另找方法让亲们看到,届时会通知大家的,保管让喜欢吃肉的亲们都吃得饱饱的…o(n_n)o 雨凉自己都是个食肉动物~无肉不欢啊~捂嘴偷笑ing~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叶莎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轰轰炸响,总觉得这个吻像代表着什么。这半个月来他们虽说是同床而眠,这男人也时常动不动就替她宽衣解带,但也只限于手上的动作,而这次突然来的亲吻,让她在隔了半个月以后,隐隐的觉得有些不适应。 不是第一次那样的浅尝辄止,也不像后来那次抵死般的啃噬自己,而是一种她根本形容不出来的意味。 霸道也有,但却感受不到半个月前的那种狠劲儿,说是温柔,也谈不上,因为他堵着自己,连口空气都不让自己呼吸,那种似霸道似温柔的力道,让她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可却什么都形容不出来。 她不想接受,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自己并不在意甚至有些讨厌排斥的男人吻自己,可是她又拒绝不了。 或许是相处久了,每日都闻惯了彼此的味道,第一次,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并没有先前的那种厌恶感,而只是仅仅有些排斥而已?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叶莎的唇边,热热的,痒痒的,让她甚至产生了想用手去抓住这种气息的意识。只不过手伸出的时候抓的不是那种怪异的感觉,而是那双往她衣摆里钻的大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侧过头,叶莎有些躲避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温热的气息太过暧昧,不是她玩不起这种暧昧,而是对方是这样一个讳莫如深的男人,她已经后悔招惹了他,哪里还敢主动去接受。 有些事她早就清楚自己逃不掉,自从被强制的留在这里,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事情隐隐的感觉快要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依然会紧张,想退缩。 总得给她一个理由不是? “明知故问。”似乎是极度不满她此刻的叫停,萧敖抽掉被她握住的手腕,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对着自己抬高了头,嗓音低沉充满了沙哑的感觉。“不准拒绝本王。” 半眯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不听话的摸样,瞳孔里射放出来的光芒染着丝丝红色,不知是被她不合作的态度给气的还是因为心中萌生的那个想法给臊热的。 他现在极度的想知道,到底她有何不同,让他想舍又舍不掉,想恨又无从起,想怒又没法怒…… 是不是占有了她之后这一切的答案都会水落石出? “你确定想要我?不后悔?”好吧,她承认她输了。 输在他强悍的气势,输在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输在她从头到尾都不该招惹他…… “本王从不做后悔的事!”言毕,他重新欺上她绯红娇艳的双唇,迫使着她承受着自己比刚才更为急切的亲吻。 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态度,听着她毫不在乎的语气,他心中仿若有块大石头堵着,让他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这个女人,该死的要强,却在这种事的时候该死的妥协。一想到她对这种男女情事丝毫不在乎的态度,他就隐隐的感觉自己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就在叶莎闭着眼,僵硬着身体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准备接受人生大考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平常听到都会让她皱紧眉头的声音,此刻传到她的耳朵里却犹如天籁之音。 “王爷……”墨良的声音停了片刻,才又接着传来,“郡主说要在此处住下,让属下来问您可同意?” 萧敖动作一滞,搁在叶莎腰上正准备解她腰带的手瞬间顿住,绯色的唇瓣压着那张有些红肿的樱唇,在停顿片刻之后突然离开,冷冷的扫了一眼身下因为墨良的话声而放松身体的女人,他起身坐在床沿边,幽深的眸子陡然冷厉,冰光寒气的看向卧房的门。 “随她去。”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听到脚步声离开,叶莎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敢再继续躺着了,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忘记观察男人的一举一动。 轮廓刚毅有型的侧脸微微低垂,收敛住的眸光被浓密的睫毛挡住,看不出男人的神色,但叶莎就是知道,这男人现在惹不得。 那一身子然天生的霸气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非是她这个手下败将能去招惹的。以前是对着别人说有多远滚多远,现在遇到这么个霸货,她犯贱的想让对方开口也对她说一句“有多远你给老子滚多远。” 可惜这人就像是钢筋水泥做的一样,软硬不吃,糖衣炮弹不屑之,跟他硬碰硬吧,压根儿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阿谀讨好吧,可对方似乎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只要她敢上前挑逗,他绝对是果断的敢接受。 不管如何,自己根本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一会儿随本王出去。” 就在叶莎小心观察着对方,随时做好应急的准备措施时,结果却听到他沉闷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看着离去的高挺身影,叶莎两臂伸长在他身后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切,什么玩意儿。害得她担心了半天,精神都快崩溃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起码是安全的,看来自己的忍耐力还得继续提高才好…… …… 叶莎并不知道萧敖到底要带他去哪,直到一行四人来到一茶馆小楼,上了楼,进了一间用门帘隔开算作是包间的小房间时,她才有些明白,但明白过来之后却有些不大相信。 敢情这男人是带她出来喝下午茶的? 有这么好? 见李生和墨良恭敬沉默的站在男人身后,她丢了“你们很无聊”的眼神过去,然后径自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看了一眼跟着进门殷勤的擦桌的店小二,不客气的率先出声: “小二,来两壶你们这儿的好酒,再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食物端上来。” 喝茶有什么好?她骨子里没那个闲情雅致的情调,喝茶听曲儿可不是她的调调,喝酒海皮她倒是可以接受。可惜了,这破旧的社会没k歌的地方,也没嗨的地方,要不然趁着能出来的机会好好的放松放松,发泄发泄心里的憋屈,心情肯定大好。 反正又不是她买单,也不怕心疼自己那丁点儿银子。 李生和墨良两人在叶莎话音一落后,相视了一下,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眼角,然后转头饱含着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身前的正主儿。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 许你游玩两日 店小二也有些诧异,望了一眼开口吩咐他的叶莎,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看其余的三人,最后把视线放在那个一身傲然气息、面色冷峻的男人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微微垂下头。 “客官您要点什么?” 这里的几人,明显这个冷峻挺拔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俊朗非凡的外表就不用说了,光是对方散发出来的傲人气势就让他有些胆怯,一看身份就不同寻常。黄荆沟镇虽说不大,但有钱人还是有的,可这位爷似乎不止是有钱人那么简单。 萧敖冷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店小二,把目光转向那坐在靠窗位置翘着二郎腿,一点坐姿都没有的女人身上。 “照她说的去做。” 带她出来反正也不是为了喝茶,院子里多了个女人,他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可明面上也不能撕破脸面让对方难堪。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莎斜睨着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嗤笑,将身体靠在背后的窗栏上,重叠翘着的脚尖抖啊抖的,心里那个舒坦啊,只差没让人点支烟在嘴边挂着,那形象看在李生和墨良眼中,就跟街边寻事找碴的流氓一样,又痞又无耻。 尽管对叶莎的性格和作风他们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在外面看到她丝毫没一点矜持的摸样,心里都忍不住的在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超多好看小说] 这哪里算是女人,根本就是个地痞子,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好。说她是女人,都有点抬举她了,除了那张脸稍微能看点,其他的没一点像个正常人。他们主子明明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却不知道发了什么懵,看上了这种货色。 小二一离开,萧敖随即朝身后的两个手下摆了摆手,“去外面守着。” “是,王爷。” “是,爷。”李生常年跟着萧敖在外办事,叫爷已经成了习惯。 叶莎见走了两个碍眼的,心里更舒坦了,双眼都有些发亮的看着冷漠深沉的男人,那眼神好像在问,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不过这种问题只能意会,她可没那个胆子言传,要真问出口了,这男人还不直接把她给从窗户丢下楼去。 要摔死了倒没什么,就怕的是这种不算高处的地方,要是摔不死,弄成个断手断脚的残废,那她岂不是更加生不如死、苦逼悲催? 冷眼半眯的看着行为夸张的女人,萧敖抿着的薄唇往内微微收敛,片刻后仿佛终于看不下去,才开启冷声道: “把脚放下去!” 叶莎眉一挑,有些不以为意的冷哼了一声,“王爷未免管得太多了,吃饭睡觉管全了也罢了,软禁了我这么久,还不许我放松放松。” “米虫”的生活真的很无聊,刚开始来这陌生的社会是因为生活所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现在呢,是被逼的,谁喜欢整天看一个男人的冷脸生活的?吃的再好,住得再舒坦,没有自由可言,那还叫生活吗? 根本就是被人圈养的某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动物,人家动物不高兴了还会哼唧哼唧,而她来,连哼唧哼唧的资格都没有。 “过来!”男人脸色深沉,简单的命令道。 两个字让叶莎眉也不挑了,脚也不抖了,僵硬了片刻,见男人的手微微动了动,她立刻让屁股离开凳子,尽管全身上下连毛孔都透漏着不情不愿,但还是佯装听话的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看吧看吧,反正她说什么话都会被他打压。 没办法,这位是真正的大爷! 敢不照做,一会儿又得被他点穴成为木头桩子,好不容易人家脑袋抽风,把她带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就算忍屎忍尿也得忍下去。 这一次没有让萧敖主动伸手,她还算乖巧的挺直了背主动坐到那双修长的大腿上。 看着她主动的靠近,萧敖内敛紧抿的薄唇微微松了松,深邃的黑眸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看着她想发火却又隐忍的摸样,颇有几分女儿家嗔怒的小样子,让他先前有些郁结的心稍微柔和起来。 “本王准你在外游玩两日,两日后就起程回京。” 叶莎怔了怔,有些诧异,对上那张冷酷的俊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先前她冲动了一次,要不是墨良急时打扰,现在恐怕自己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这次她暗暗的握拳,用指甲挖了挖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千万得忍住,不能再动怒了。 这男人基本上是属于不会聊天的人,平日里两人就算相处过多,但平均一天的话量也就那么一两句,不说话则以,一说话绝对是不让人反驳的。 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让她玩两天? 说的好听,可这玩也跟受罪差不多,谁稀罕他跟着她出来玩的。当自己是监视器吗? 与其说是让她出来玩,到不如说是变相的强迫她跟他回京。 看来,这回京之事人家是势在必行啊…… “王爷,这游玩还是算了吧。”跟他一起玩,谁稀罕啊!“王爷要是有心,到不如把那两箱金子给兑现了。” 闻言,萧敖浓眉微微动了动,眼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讨价还价的样子,执起手环上她的纤腰,“为何不直接说要跟了本王?” 既是那么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为何又不愿安心待在他身边,那所得到的岂是两箱金子? “我这不是跟着你的吗?”嘲讽的一笑,叶莎转开头,不想看他。 搂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叶莎有些吃痛,被迫睁大眼转头和他对视着。 这男人,特么的真快要把她弄疯才甘心? 强烈的两道电流噼里啪啦的在两人之间流窜,一冷一怒,小间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火山撞冰山的奇异大战爆发。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电光火眼交织得正难舍难分之时,门帘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声。 “让开,本郡主要进去给王爷问安。” 不等墨良和李生做出反应,王艳雪掀开门帘盈盈柔弱的走了进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章 给他们制造机会 墨良和李生哪敢拦她,先不说门的问题,就是想拉她也不敢碰啊。两人相视一眼,见人已经走了进去,也只好再次静静的守在外面。 反正里面的两人都不是吃素的,这郡主再怎么胡搅蛮缠,也不可能在王爷面前失态。从宫里已经传来了消息,说到郡主和王爷的婚事,而眼下这郡主还找来了,不就是为了想博得王爷的好感吗? 只可惜,王爷现在有“佳人”作陪,恐怕这郡主一时半会的还入不了王爷的眼…… 王艳雪一进门就见两人亲密的搂坐在一起,彼此深情望着对方,当即让她愣在原地,怀春的丽眸中有丝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为了不让自己失态让男人厌恶,她悄悄的捏紧衣袖下的手,忍着心中膨胀的怒火和妒忌,她扬着浅笑走上前,优雅的行了一礼。 “雪儿见过王爷。路过此处,得知王爷在此歇息,雪儿特意来向王爷问声好。” 温软的语气,谦恭有礼的举止,无不透露着她自小良好的家教。精致的装扮,倾城的俏摸样,再加上一身水蓝的儒裙,本就生的极美的她看起来更加温雅绝色,活脱脱一个似水做的娇滴滴的美人儿。 只可惜,此刻的王艳雪面对的两人皆是没有眼力劲的。她施施然的行完礼,可那“含情脉脉”的两人几乎没有半点动作,依旧是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叶莎是背对着王艳雪的,听到她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心里有些别扭。 这什么郡主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先前还那种比她还耍横的凶恶摸样,现在怎么没隔多久就变成这副德性了?敢情这个社会还有整容手术,把她声带给整的好听了。 什么地方做的,赶明儿她也去试试…… 眼也瞪累了,叶莎索性收回视线,嘴角莫名的嚼着一抹笑意,突然双手缠上了萧敖的脖子,的确是缠的,那双纤细的藕臂暗暗使出的力道几乎是想将人给缠死过去。带着一丝邪魅挑逗的气息贴进萧敖的耳旁,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王爷,你相好的来了,是不是该请人家坐一坐啊?” 这自称雪儿的郡主,前后变化这么大,傻子都知道其中的猫腻。 这男人长的够man,也够款,是个女人都会忍不住的多看两眼,只可惜整天摆个棺材脸,活跟进了冰窖冻过一样,胆子大的还好,胆子小的看到都只冒冷汗,性子更别提了,她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总之谁摊上这种男人,觉对是自己找虐,就她够坚强的内心,在这个男人身边待这么短的时间,都快被搞成人格分裂了。 居然还有人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扑。 圈在叶莎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紧,不知道是对她缠在自己脖子上使出的劲的不满,还是对说出的话不满,萧敖冷冷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抬高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娇态可掬的王艳雪。 “既然郡主不嫌地方窄陋,就请入座吧。”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来情绪,但收回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却让叶莎看的清清楚楚。 切,她还以为这两人有奸情呢,看来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样。本还以为这两人应该是妾有情郎有意的局面,她已经计划好,搞搞破坏,膈应膈应这两人的感情。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既然这样,那她也就没必要再有什么想法了。 “谢王爷。”王艳雪迷恋的看了一眼男人,明媚的眼眸里似一汪春水般荡漾着涟漪。她还以为他会拒绝自己呢,没想到他竟然让自己留下了。 优雅从容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因为男人让她留下的言语让她心中涌起一波窃喜,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坐下之后,那张倾城绝色的脸颊上隐隐的飘起两团红云,微微的羞涩娇态,将她点缀的更加闭月羞花。 叶莎转头望向王艳雪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天姿国色的美人画面,当即心中不由的好笑。 尼玛,这女人真会变啊?比她阿谀奉承男人的时候装的都还要入木三分。 让她真有些自叹不如……真该学习学习,瞧瞧,这才是最纯正的演技派,不用故意说话,光是摆弄摆弄表情,就可以让人刮目相看,判若两人。 学着点,哪天要是把男人惹怒了,兴许这么端一端娇羞的摸样,搞不好自己就不用再受罪吃苦了。 只是……那红霞遍布的脸她该怎么模仿? 多抹点胭脂? “王爷既然要招待贵客,那小女子就先回避回避。”自我感觉脱身的机会来了,叶莎也不打算久留,学着王艳雪娇滴滴的柔美样儿,她鼓起勇气,拿出平生自以为说的最最温柔的嗓音巧笑嫣然的开口道。 一个是冷货,一个是装货,她再继续待在这里陪他们愣着,总觉得自己就是一假货。 “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萧敖并没有因为她的主动请辞给自己和王艳雪制造机会而心怀半分喜悦,相反的,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力道反而加重了,本就没多少表情的俊脸更加冷冽阴霾。 这混账东西,谁让她擅自做主了? “王爷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人家郡主都大着胆子找来了,你个大男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不也是为了给您制造机会嘛,放心吧,我很大度的,绝对不会说您喜新厌旧,王爷您就好好的陪陪郡主吧。” 王艳雪听完叶莎的话,娇羞的丽颜上露出一抹惊讶。她没想到先前对她出言侮辱的女人竟然会帮着自己在王爷面前说好话。 这倒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看得出来这女子应该是很得王爷的宠爱,这让她很是嫉妒,也心生恨意。不过眼下听完她的一番话,不管她是假意在王爷面前表现大度,刻意的讨好王爷欢心,还是真的想为自己说几分好话。纵然此刻感激,但也抹不掉先前她对自己的肆意侮辱。 这个女人,不管她是存的什么心,总之都留她不得! 萧敖冷眼含着厉光,狠狠的瞪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叶莎一眼,握住她纤腰的手指节开始泛着青白,要不是旁边还有一个人看着,此刻他真恨不得把这该死的女人的嘴巴给缝起来。 她是很大度,那也应为她心中根本无他,而非是像她说的那般。 这混账东西,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当真以为他不敢把她怎样? 要不是心中存有几分不舍,他现在真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题外话------ 王艳雪很重要啦,要不是她,女主也不会听到男主的心里话。o(n_n)o 这两人感情还真得谢谢王艳雪…不过打倒是必须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多变的天 叶莎被那双加注了力道的手臂勒得差点没口吐白沫,咬咬牙,她圈在男人脖子上的手也没松一松,两人就那么你“痴迷”的抱着我,我“拼命”的缠着你,一副妾深情,郎不舍的“恩爱”场景,看得一旁静坐不语的王艳雪更加不平和嫉妒,却又不知该如何打破两人的痴缠,只能暗暗的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保持最佳优雅的状态,但若仔细看,却不难发现那双水眸下折射出来的一缕似幽怨似狠毒的眸光。 叶莎脑袋是贴在男人肩胛处的,微微的侧了侧脑袋,眼角的余光也正好能看到王艳雪,见到对方极不自然的神情,她嘴角斜斜的一勾,荡起一抹鄙夷的笑容。 “王爷,莫不是想让我为您挡下那些盛开的茂盛的桃花?你若有此需要,直说就行,没必要把我推出去让人恨。”几乎是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崩出来的话,叶莎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的贴着男人的脖子嘲讽的说出口。 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对她现在抱着脖子的男人心生好感。不对,恐怕还不止那么一点点好感。尽管对方没明面上表现出来,可女人总归了解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她敢保证,要不是有这个劳什子的王爷在,那什么郡主现在指不定就指着她的鼻子狠狠的骂她是狐狸精了。 可惜了,这郡主太没眼光,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冷冰冰又不讲道理的男人。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既然是这样,她也就没必要陪这两人演什么肉麻戏来搞破坏了。(.无弹窗广告)别白费了自己的色相到头来还惹得一身骚。 多不划算…… 她的一番提醒虽说让萧敖很是不满,但却恰好的提醒了他。闻言,那双铁臂一样牢固紧实的手臂终于松了松,叶莎见他终于舍得放手了,也不管男人脸色有多难看,放开缠着他脖子的手,悄悄挡在男人胸前推了他一把,让自己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一得到自由,她连招呼都不屑打,直接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了出去。 后悔死了刚才自作做主聪明的那一幕,搞得自己就像一根碍眼的刺儿一样,连她自己都浑身别扭不自在,更不用说看在别人眼中会怎么想。 破烂人一个,谁稀罕谁要去,反正她没兴趣…… 可惜了……点的那两壶酒连味道都没闻到…… 冷眼看着潇洒离去连招呼都不打的女人,萧敖在她背影上射出一道道寒冷的眸光,搁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捏了捏,忍住上前将她抓回来的冲动。尽管他没跟着离开,可一张俊脸却阴沉的可怕,本就气势强大,乍眼一看,都让人由心的冒出一阵阵寒意。 王艳雪自然也是被男人骇人的气势吓住了,她从坐下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先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两人的恩爱场景,而眼下,看着冷漠得让人心间都颤抖的男人,明明表现的机会来了,可她却有些胆怯的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两指手绞着手中的丝绢,低垂着眼眸欲言又止的等待着男人主动开口。[] “本王乏了,既然郡主喜欢此处,本王就不打扰了。” 含着冷芒的眼眸别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娇柔绝美的女人,萧敖起身,一撩衣袍,大步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惊愕不已,内心受伤的王艳雪一人独自呆坐在小间内。 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他都不肯多陪陪自己?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她曾多次去过醇王府,也见过他几次,虽然同样是冷冰冰的态度,但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几次三番的将她当成空气,别说看进眼中,就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屑予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在醇王府相见的时候,他对自己还算有礼相待的,可这一出了京城,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态度了? 一定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她! 刚才看她在王爷耳边低声小语,肯定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要不然王爷怎么会这般冷淡无礼的不将她放在眼中? 可恶!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实在太可恶了,抢了她心意的人不说,竟然还在王爷耳边吹风,让王爷如此冷淡无情的对自己…… 瞧瞧她什么样子,目无礼数,傲慢嚣张,在人前竟然还不知廉耻的和王爷搂搂抱抱在一起,这种行为哪里是一般女子该有的行为,分明就是不知检点的狐狸精变的,瞧把王爷迷得,撒一会儿手都舍不得…… …… 叶莎被墨良亦步亦趋的跟着,离开了茶楼,她也没心情到处逛,只为身后跟着一个碍眼却拔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们这次住的地方是在闹街附近,不多久徒步就能回去,叶莎本来慢悠悠的走着,不经意间抬了一下头,这一看不要紧,瞬间让她脸色变得比天上的乌云还黑沉。 出门时艳阳高照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恐惧的她不顾形象的两手抓起拖地的裙摆,想也没想的朝着住的小院冲跑去…… 尼玛,都要立秋了,竟然还会说变天就变天,那男人在的时候她求老天降雷劈死她,老天不同意,可这会儿好不容易安静片刻,这该死的雷…… 萧敖带着李生出了茶楼,见天色有变,担心矿区会有突发情况,于是也没回住宅,而是和李生各骑着一匹马直接朝虎阳山矿区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轰鸣的雷声夹杂着豆大的雨点震破耳膜响个不停,顾不得被雨水浸湿的衣袍,两人快马加鞭的上了山,各处查看了一遍,见并无什么大碍,交代了看管矿区的首领一些需要注重的问题后,萧敖带着同样湿身狼狈的李生就准备往回赶,却突然听见马蹄加鞭的声音朝他们来。 “王爷,不好了……”墨良喝住奔跑的马儿,翻身跳了下来,有些着急的大声唤道。 “何事?”萧敖顿住翻身上马的动作,轻蹙着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突然跑来的墨良。不是让他特意看住那女人吗?他跑上山做什么? 难道…… “王爷,你快回去吧,叶小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大喊大叫的,属下怎么敲门都不应。”墨良说的有些气喘,额头上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使劲的顺着脸颊掉个不停。 这姑奶奶为什么要那么多事啊? 上一次是出家,这一次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弄的跟鬼哭狼嚎一样,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害怕自己被这不知好歹的姑奶奶给连累了。 明明对方根本不需要他保护的,可偏偏王爷就要让他去保护那女子,到最后保护称不上,往往被她弄的神经错乱,还得背上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上一次幸好王爷及时把人给逮回来了,他才没受到重罚,可皮肉之苦免了,但俸禄却被扣了半年。 此刻,那女子又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王爷再不回去看看,他今年一年的俸禄恐怕都要没了。 娘还等着他攒够了钱好选个日子把自小就订了亲的表妹给娶回家呢…… ------题外话------ 感谢chenlm送了2朵鲜花,亲潜着水,雨凉只能在这里表示感谢,╭(╯3╰)╮摸摸~ 今天下午有加更…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 不管做什么本王都允你 等萧敖快马加鞭赶回宅院时,黑暗的天空已经收住了雨水,屋檐上雨水交织成的线条已经变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正一粒一粒的垂落下来,啪啪的打在雨水浸湿的地面上,溅起朵朵的小花,可惊天的响雷却没收住声响,时而像道蜈蚣似的从天际滑落下来,震得天空白光一道一道,尤为壮观。 矗立在房门口,萧敖深邃的眼眸冷厉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半响没听到有任何声音从房门里发出来,心口莫名的一紧,他微微运功,一掌劈在房门上,踏着砰然破裂倒地的房门,他四下一望,并没发现自己想寻找的那抹身影。 就在他以为叶莎趁机偷溜走心生怒气时,床下却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细小的声响。没有多想,他冷着脸直接朝那处走去。 “出来!” 冷冽的声音夹杂着他的薄怒,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又发哪门子神经?只不过转眼的功夫,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床下是人呆的地方吗? “滚开――滚开――” 床下,隐隐的可见一团突起的物体,虽然光线昏暗,但那一闪一闪微亮的光泽,也不难辨出是镶嵌了金线的被子。 带着慌乱的声音从被子下颤颤悠悠的传来,听在萧敖耳中尤为刺耳,却也觉得有些不解。 “做了何事需要如此见不得人?给本王出来,听到没有!”似乎是见不惯她怪异的行为,萧敖也没多少耐心继续等她自己从床下爬出来,干脆俯下身体,长臂一伸,将被子下的“东西”给抓了出来。 这一抓不要紧,手心下触碰到的颤抖的身体让他冷冽的眼眸微微闪动,带着几分疑惑,他将人拉出来一把掀开被子,蓦然的心一惊。 一张挂着泪痕的脸呈现在他的眼中,泛白的脸色,泛白的双唇,全身上下还发着抖,泪珠萦绕的眼眸迷茫而空洞,像是瞎子失了焦距,眸中带着一丝无助和恐惧。 “滚开……你们都滚开……我不要你们……我要妈妈……”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叶莎双手使劲的扯着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十多年前那晚的场景仿佛又呈现在了眼前…… 母亲被人抬着回来,身上插着匕首,到处都是殷红一片,她惊恐的叫唤却怎么都叫不醒,只能不停的摇着母亲已经冰冷的身体,可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母亲连眼都没睁一下,那也是一个雷鸣交加的晚上,她就那么又哭又叫的趴在母亲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看着窗外时而煞白闪亮的闪电,不知道是因为那雷声的巨响,还是觉得自己被母亲抛弃的可怜,想着自己今后或许要一个人生活,她没来由的觉得满心满肺都是恐惧,那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在她的心间,不停的啃噬着她的神经…… 而那漫长惊心触目的一晚,那个制造了她生命的父亲却从头到尾直到母亲被一直照顾他们母女俩的付叔带走也没出现过一次。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从付叔口中得知,父亲在外面有一个情妇,并为父亲生了一个儿子,而母亲正是被那个情妇杀死的,因为那个私生子的关系,父亲明明知道母亲的死因,却故意将事情暗中压了下来,不许任何人提起母亲的死因,只说母亲是突发疾病而死的。 没有人站出来为母亲说话,她知道,所有的事都是那个作为父亲的人一手造成的,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是他,让自己从5岁开始就没有了母爱。 那是她这一生中对自己唯一真心付出和疼爱的人……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是女儿,而不是儿子,如果母亲生的是一个儿子,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时候她都不愿意去想那晚的一幕幕,因为痛彻心扉,因为无力报仇,可每每打雷闪电之夜,她似乎都能看到曾经那伤心痛楚的一幕,似乎都还能看到母亲给人无情杀害的场面…… 那是抹不掉的痛…… 无能为力的痛…… 她有想过报仇,可是自己却一直孤立无援,她发愤图强、吃尽苦头的学习各种武艺,不单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想替母亲报仇。可是那个害死母亲的女人却被父亲保护的极好,她连接近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直都在等,等那个报仇的机会。父亲安排的任务她都竭尽全力的完成,就是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女儿不比儿子差! 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被父亲看进眼中,对父亲来说,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并不是未来的接班人,直到有一天,当父亲在帮中大会宣布继承人的消息时,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一无是处…… 可幡然觉醒又能怎么样? 还没等她想到报复的方法,就遇到别人的赶尽杀绝…… 前程往事她可以遗忘,她可以深深的压在心中,因为老天已经封锁了她所有报仇的路,即便仇恨再多,她终是无能为力…… 可母亲凄惨离去的那一幕,哪怕是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依然感觉到当时孤独时的恐惧,她依然能感觉到母亲的不甘和不值,她依然能感觉到自己心中装满了所有的哀痛…… 听着她口中莫名其妙的语言,看着她极近疯癫的摸样,萧敖眉心紧锁,伸出的手指正想将她穴道点住时,在挨着她颤抖的身体的时候心莫名的一颤,抬起的手臂一把扯开她使劲抓住的被子甩在一旁,将她颤栗失常的身体稳稳的抱到怀中。 “呜呜呜……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妈妈……”温暖的怀抱此刻无疑不是她最好的港湾,叶莎没有拒绝,口中呜咽着不停念叨着,试图想把心中压抑已久的东西倾吐出来,她知道没人帮得了她,可是她就是想说,就是想说出来…… 或许是这段时间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对此刻的怀抱一点都不觉得陌生,模糊涣散的双眼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可谓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可莫名的,她却觉得很安心,安心的让她不愿意放手,感觉到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紧紧的回抱着那一团浓浓的暖意,有些模糊不清的嚷道: “帮我报仇好不好……我要为她报仇……我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好,你要做什么本王都允你!”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叶莎耳边响起,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听到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承诺,但此刻有人回应的话让她倍感温暖外,也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多年过后,当忆起这一晚的事,她也曾暗暗的笑自己太傻,笑这个随便许她承诺的男人太傻…… 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萧敖闭上双眼静静的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放在床榻上,这才打量起她安静的睡颜。 虽然不知为何她会变成这样,但刚才她那般无助的摸样,他承认,他不舍,很不舍,胸口甚至像被硬物戳过一样,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为她心疼,先前也有过这种感觉,可是他不愿让自己承认,不愿承认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生了这种心疼的感觉。 陌生的让他很不喜欢,甚至是讨厌那种感觉…… 这样的她在他的意料之外,可以说她的很多行为举止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可偏偏他就讨厌刚刚的那个她…… 这种情形,他不会让她再发生…… 只因他真的不喜欢…… ------题外话------ 二更到。今天的两更都多多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 本王不好看 天刚刚破晓,叶莎难得早早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张菱角分明、深邃俊朗的脸,看着横穿在自己脖子下的手臂,她第一次没有将它推开,而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的脸。 睡着的男人收敛起了那一身冰冷的傲气,平静的睡颜和平日里对她霸道时摆着的冷脸判若两人,第一次她正眼认真的打量起身边的人来。 不得不说这是真正的一大帅哥,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皆是让女人为之着迷的对象,年纪不大,从现在安静时的摸样看来顶多不会超过25,可平日里老成傲然的气质让他起码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 昨晚的一幕她都记得,那是她的自然反应,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那时有多矫情,有多丢脸,也没想过遇到的人会怎么看她,可他的出现却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是让她有些吃惊不定。 照理说,按照这个男人的脾气他当时应该把自己穴道点了,然后像之前发生过的几次那样狠狠的“惩罚”自己的。可是他却没有,任由着她自说自话,为了安慰她,还回应了他。 她实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说他是个王爷吧,可却对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可以说是死缠烂打,不听话就用强制的手段。说他是个睁眼瞎吧,又好像侮辱了自己。好歹自己长的没那么不堪入目。 要说他是因为喜欢才对自己这样,可自己除了空有一张还算过得去的皮相外,一无是处,哪里能招人喜欢的? 更何况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们之间基本上是不对盘,不是冷脸相对,要不就是冷嘲热讽,根本就没正儿八经的相处过。 可是除了喜欢,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说服自己,先前她可以视而不见,全都当成自己的幻觉,可一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特别是从她中毒受伤开始,她就没法再视而不见。 那次她想问他为什么要救她,这次她也想问他,为什么要安慰她? 可惜……就算问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依旧不会有任何交集…… 世界观不同,价值观不同,对人对事的方法不同,背景更是大大的不同,这样的两人能有交集吗? 再说,就算他承认喜欢自己又能怎么样,男人的话能信吗? 现代社会的男人都不靠谱,更何况是在这三妻四妾的古代社会,难道还要去妄想有个男人后院只有自己一人? “本王很好看?”某个本该睡着的男人突然慵懒的睁开眼淡淡的出口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他心里改变了一些想法,叶莎从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中听出了那么一点点打趣的味道,让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好看的小说) 这男人明明冷酷霸道,可为什么有时候总说些让人很冷的笑话出来? “王爷你太不谦虚了。”转过头,叶莎有点想扶额的冲动。除了耍酷冷漠霸道无理外,她还得给他加一个,自恋。 “那本王不好看?” “王爷,你能不能……”不要再抽风了? 叶莎本来想打击他的话突然说到一半就及时的刹住了,不想一大早的就跟人吵架斗嘴,她脑袋一转,干脆转移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说来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跟这么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这么久,竟然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难怪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原来她笨得这么离谱。 还说什么找机会要狠狠的教训他,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教训? 萧敖眼眸微眯,搁在她纤腰上的手往上抬,带着剥茧的指腹轻柔的摩擦着她的侧脸,乍一看竟有些调戏的意味,而那张刚毅的薄唇在叶莎没将视线放在他这边时不经意的放松,勾起一抹浅浅的幅度。 “萧敖。” 这女人,现在才来问他的名讳,是不是太晚了点? “还没回答本王刚刚的问题。” “什么?”叶莎转过头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有些不明所以。 “本王不好看?” 她从来都不屑多看自己一眼,就刚刚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一会儿,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自己的长相并不让她满意,所以她才这么一直排斥自己? 叶莎差点被将吞下去的口水给噎死。尼玛,这……这男人脑袋有问题。 “王爷你玉树临风,潇洒出众,连猪看了都会忘记要跑路,直接给撞到树上,怎么会不好看呢,你看那郡主不是被你迷住了吗?王爷应该对自己很有自信才对。” 拂开摩擦着她细皮嫩肉的手,叶莎故作一副痴迷样,可嘴角嘲讽的意味却让男人觉得格外刺眼。 这女人,非要和他对着干才满意,不但将自己骂了,连那个郡主都一起扯进来骂了。 这张嘴,真的欠收拾…… 叶莎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心里微微有些发毛,直觉反应,此刻此地不宜久留。 一个翻身,她往后退了一圈,然后朝床脚爬过去,快速的下地找到自己的鞋子,利落的穿好,又从架子上取下外衫,当着男人的面穿好后,将头发丝用手指梳理好,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王爷要是没自信,我帮你叫人打盆水来,与其受我的气,让您不自在,不如在屋子里好好欣赏下自己的英姿。” 语毕,她赶紧闪出了门。 对上那张没有多少表情变化的脸,她实在没心情跟他多讲话。反正多说无益,直接走人是最好的。 他要抽风就随他抽去,她还不想因为别人的抽风而搞得自己风中凌乱…… 出了门,她去了对面的一间厢房,从墙角的一个矮柜中拿出一个粗糙简陋的布袋。取出里面一直搁置着没看过的手机,装上电池,她躺到床上,开了机,将视线一直放在屏幕上那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子笑面如花,亲昵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那个男人阳光帅气,扬着好看的唇角,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照得人心暖洋洋的格外舒服。男人的手亲昵的抚摸着女人的秀发,帅气的俊脸紧紧的贴着女人灿烂如花的小脸。 温暖…… 曾经多么温暖的一幕,至少她曾经每看一次这张照片,心中都升起浓浓的温暖,可是自从来到这个社会之后,她就再也没打开过手机,也没有勇气再看这张曾经让她觉得温暖无比的照片。 ------题外话------ 明天…嘿嘿…亲们懂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 男人的怒和yu 不是不想看,而是没有勇气去看。(.) “沙沙,等你毕业我就告诉父母我跟你的关系,然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沙沙,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沙沙,不管他们怎么想,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为了你继承人的身份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沙沙,不要害怕,勇敢去争取你想要的,这些本该就是属于你的,你不能气馁,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你的背景和家世是我父母无法接受的……” “你算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说难听点就一小太妹,我喜欢谁你管得着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街上的乞丐都比你混的好……” “……” 看着那张记忆深刻的照片,往事一幕幕回放在叶莎眼前,曾经的温暖,曾经的开心,曾经的依赖,到后来都演变成一幕幕屈辱的画面,那温暖的笑容如今就像一根毒刺,狠狠的插在她的心窝,不去抚摸,感觉不到那里的疼,所以她宁愿将这些掩埋在心中,如今再次触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才发觉,原来的自己竟是这般的傻样,这般的天真…… 竟然会将人的表面当做是最可依赖的东西…… 好在,她现在永远都不会去面对那些人和事了…… 永远都不会有人再让她难堪痛苦了…… 擦去眼角滑落的清泪,叶莎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触碰过去的伤疤,现在她有了自己新的人生,新的生活,曾经的一切一切都如黄粱一梦,除了偶尔翻出来想想,提醒自己擦亮双眼认真的看人看事外,再也不会困扰自己,让自己痛苦了…… 就在她失神落泪的时候,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空,泛着水光的眼眸猛然睁大,叶莎这才发现,某个男人正一脸怒气的站在她床边,而他的手上握着的正是自己突然消失的手机,那双深邃如幽潭般的眸子此刻正酝酿着一团黑气,锐利的眸光视死般锁定在手机的屏幕上。[] 不知为什么,叶莎突然觉得背脊开始发凉,刚刚还在惆怅追掉过去的心一瞬间涌出一丝莫名的慌乱,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伸手想要去抢夺过来。 “这就是你不愿接受本王的原因?” 看着手上诡异的画面,萧敖惊讶画中人物逼真的同时,更多的心口涌上来的怒火。多么刺眼的一幕,让他竟然生出了想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流泪了……她何曾对自己这般笑过?何曾有过? 可她该死的却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笑的璀璨夺目! 不管她是如何将画做的这般的逼真,他都不许她此刻在自己的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不许,他绝对不允许! “你发什么神经,把东西还给我!” 叶莎伸手抓了抓,男人抬高的手臂让她扑了个空,心里莫名的慌乱让她也管不了自己对这男人忌惮的想法,一门心思的只想夺回自己的东西。 “发神经?本王在你眼中就只是发神经?”鹰眸泛着锐利的冷芒,深深的看着那个不曾将自己放进眼中的女人,萧敖刚毅冷清的薄唇终于松动,几乎是磨着银牙恨恨的低吼出声,“就是他夺了你的身体,是不是?所以你才一直都不愿正视本王如何对你,是不是?” 她说她已不是清白之身,他原本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她是因为排斥自己的触碰所以才编造的谎言,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没有要她,最多只是简单的碰触,点到为止,让她可以慢慢的接受自己,不再那么排斥他的触碰。 可现在,看着那和真人一般逼真美好的画面,他实在难以忍下心中莫名的酸痛和愤怒,如果她说的是谎言,那这逼真的画面从何而来? “你特么的到底发什么毛病!”叶莎觉得他莫名其妙,当即脸色也变得难看,横着眉毛瞪着男人。不就是一个手机一张照片吗?她现在看了都没那么生气和心痛了,他凭什么突然间对自己大吼大叫。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可这男人比女人还善变! 尼玛,社会真的改变了…… 从床上跳下来,叶莎直接朝男人扑去,更一个看不出想法的男人交谈,还不如直接行动,抢回自己的东西才是王道。 这世上有资格管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也不管男人是如何的冷面骇人,也不管那高大健硕的身体此刻正散发着怎么样的怒气,叶莎几乎是半挂在萧敖身上,一手抬高压着他紧实的肩膀,跳跃着往上想去夺下他紧紧捏在手中的手机。 两人都是拔剑相怒的气势,奈何一高一低,一刚一柔的对持着,女人玲珑的曲线使劲的贴在男人阳刚健硕的身体上,跳跃摩擦几乎是同时的。 深刻的感受到她的娇软在自己的身体上蠕动,萧敖怒气滋生的眸孔中陡然间夹杂着一丝赤红的血色,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变化,他微微收敛冷冽的眸孔,冷哼一声,在叶莎震惊万分的神情中瞬间将东西狠狠的朝角落砸去。 没有去看那被他摔的四分五裂的怪异东西,他整个目光都紧紧的锁定在面前这个撩拨着她怒火和欲火的女人身上,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深不可测…… 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去想着其他的男人! 一把狠狠的掐住叶莎光洁细腻的下巴,看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还有那双氤氲着怒气的黑眸,压抑着心口中的不满,他突然将女人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看着角落里被摔烂的手机,叶莎有着说不出的怒火和委屈,心像是突然被抽了一下。那是她的过去,难道就怎么被人毁了? 尽管那曾经的过去注满了不堪和伤心,但却是她这辈子对前半生最珍贵的回忆,那里面记录着她的生活,记录着她过往的一点一滴,记录着她刻苦铭心的辛酸…… 可却在一夕之间,被这个男人莫名的怒火全都给毁了…… 什么都没有了,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就算要毁掉,要遗忘,那也是自己的事,关这个男人鸟事!凭什么他要这么做? 凭什么? 回过神,她一脸不甘的望向那个喜欢管她闲事的男人,这一望不要紧,吓的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只见男人正顶着个冰棺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修长的五指正一颗一颗解着胸前黑色衣袍上的盘扣。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 亲们懂的 “你……你想干什么?”叶莎有些不敢确定,他们之间是有过搂搂亲亲的举动,可最终还是没有进入到那一步,而眼下,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 这脱归脱,她可以理解为他要睡觉,但也别用那种想吞了她的眼神啊。 那一身无法言语的魄人气势,跟平日里孑然孤傲的神情不一样,平常对上他的霸道和冷冽,她根本没有怕过,可不知道此刻怎么回事,她心中拔凉拔凉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不会是……真想对自己用强的吧? 呸,凭什么,凭什么在摔了她的东西后,还敢理直气壮的对她霸王硬上弓! 之前她是想过如果反抗不了,大不了牺牲自己从了他,换取自己的自由。可这一刻,她反悔了! 他大爷的,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姑奶奶偏不从! “做什么?做本王一直想做的事!”鹰眸锐利的看着她毫不示弱的神情,修长的手指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顿下来,可那薄唇中冷幽幽吐出来的话却让叶莎羞恼不已。“不是想男人吗?本王今儿有空,正好满足你!”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引起他心中的滔天怒火,而这源源不绝的怒火让他根本压制不住想迫切占有她的欲望。 这女人……他会让她知道从今以后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萧敖,你敢打老娘的主意动老娘,老娘立马将你剪成监栏院都不敢收的极品太监!”这般恬不知耻又明目张胆的话,她还能淡定吗? 肯定淡定不了。 什么忌惮、隐忍全都特么的滚一边去,要是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份尊重,牺牲色相她还能想的通,可这男人说干嘛就要干嘛,瞧瞧那阴冷的如鬼魅般的脸,还有那下流无耻的行为,她白葱一样的身体怎么可能白白的被这种禽兽糟蹋! 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不好过…… 床是待不下去,叶莎敏捷的一翻身,跃下床榻,双手拉弓握拳,趁男人只顾着脱衣解扣的当头,利落的伸出一脚,准备狠狠的朝男人脆弱的下盘踢去…… 只是下一秒,正当她狂想着怎么把男人给弄出个伤残人士时,一道黑衣咻的在眼前晃过,如光速般的行动还没来得及让她看个清楚,就发现自己浑身似木头桩子般定在地上,而自己此刻赤手空拳、单脚立地的动作,犹如“雄鹰展翅”般的造型,所谓中看不中用就是她现在这副样子。 “卑鄙!你特么的除了会点老娘的穴道,你还会做什么?有种你把老娘穴道解了,咱们单打独斗!”黑泽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仿佛夹杂着一把把锋利的刀,凶恶的射向某个占住了绝对优势的男人。 心中那个恨啊,自己什么都学了,为什么偏偏就没学点穴的功夫! 尼玛,空有一身武艺,却抵挡不了别人简单的两根手指头。 坑爹的悲剧! “单打独斗?”萧敖冷哼一声,扯开自己的外袍,将女人重新丢到床上,修长健硕的身体随之压住了她不能动弹的身体。“不知好歹,自不量力,本王会让你知道,除了点你穴道外,还会对你做什么……” 不再给她张牙谩骂的机会,他埋下头狠狠的封住了那张让他既着迷又憎恨的唇瓣,贪婪的吸允着她的清甜滋味。触碰到那可口的娇软,让他猛的又想到刚才那刺眼揪心的一幕,想到曾经有个男人也是这般占有她的美好,在心中还未浇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吸允的力度不由的蓦然加大,几乎是用足了劲狠狠的啃噬着她的娇软,如野兽般恨不得将她咬碎裹入腹中。 这该死的女人,她怎么能够在遇见自己之前将自己交给其他的男人! 叶莎有些吃痛的承受住他像野兽般不带怜香惜玉的啃咬,身体被他定住动弹不得,本来还有点说话权的嘴巴也被他封的密密实实,让她根本没有半点招架之力,只能凭着胸口不甘的怒气死死的抵挡开他嚣张狂傲的舌头。 耳边传来清晰的衣料破裂声,她知道,这一次这个男人是真正实打实的想干点事情出来,可她却一点都反抗不了。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看着辗转啃噬着自己的俊脸,在男人抬头之际,蓦然的看见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中迸射出来的一道道赤红的光泽,宣泄着他的霸道,他的势在必行…… 睁大双眼,顾不得脸颊上羞赧委屈的红晕,锋利的牙尖狠狠的咬了下去…… 男人因突然的吃痛不得已放开了被他啃咬红肿的樱唇,叶莎忍着舌头打结的酸痛,眼眸冰冷的看着他阴霾密布的俊朗面孔,“你是不是处男?” 闻言,萧敖动作一顿,黑眸泛着赤红的光泽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若仔细辨看,定会发现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之色,小麦色的肌肤颜色微微加深,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只见他舔掉唇角的殷红之后紧抿着薄唇有些不耐的再次伸出两指,重重的在叶莎脖子上按了按,顿时,叶莎可谓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气得连吐血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大爷的,这男人口味有够变态的,不光喜欢对着“死鱼”做,而且还叫chuang的声音都不喜欢听…… 这还是人吗? 就算她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再怎么不想让他侵犯自己,好歹让她哼唧哼唧两声吧…… 那电影中男女大战,不是女人叫的越欢,男人才越卖力吗? 怎么到了她这里,情况都改天换地的大不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和感受,明明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有想尖叫的冲动,可该死的,她就是没法叫出来,憋在心里,荡在心间,再加上男人毫不温柔的动作,这种堪称折磨中的折磨,是她怎么都没想过的。 自己的第一次不光是被男人给强了,而且还不让她叫不让她喊…… 特么的,这跟奸尸有什么区别? 恐怕唯一不同的是尸体是冷的,而她是热的…… ……。【此处省略几千字,欲知详情,请到雨凉的qq空间日志看吧】……。 让叶莎没有想到的是被他这一压,竟然会断断续续维持了整整两天两夜…… ------题外话------ 有些内容真的传不上啊,想看全过程的亲们就请到雨凉的qq空间日志里面看吧…哎。擦汗ing…… 雨凉qq:1030823588 求花求钻求摸摸~多出来的五千字,算是回报亲们的支持,情节需要,雨凉不想删除,但又发表不上,最近查的老严了,555555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 各人心思 屋内春光无限,屋外冷清如常,不过在这冷清的外表下,却让好些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被安置在偏方的王艳雪两日都没出门,几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某道紧闭的房门上,小院里有侍卫把守,她不能名目张胆的跑去破坏,可某屋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女人声让她即便安静的坐在自己房中,也有如坐在针毡上,虽然她未经人事,但府中的教养嬷嬷也教过她一些男女之间的情事,她自然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两日了,王爷竟然宠幸了那个女人两日了! 此情此景,对她来说仿佛是身处地狱的煎熬,自己未来的夫君不曾好好的款待自己,反而和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在房中媾合……让她这个未来的醇王妃情何以堪? 手中的丝绢被她揉扯得几乎快破烂,本该娇艳欲滴的美人儿,此刻双眸失神,几近空洞的双眼黑暗深沉,暗藏着无边无尽的不甘和恨意。柔美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神采,苍白且落寞的容颜上染满了嫉妒和狰狞,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倾国倾城之姿,俨然就是一副受了屈辱死不瞑目的女鬼般,阴森、幽怨…… 她一定要在回京之前除掉那个霸占了自己男人的女人! 狠狠的咬着银牙,王艳雪双眸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厉色的眸光下,暴露出她心中一直存在的阴狠算计。(.) 王艳雪这边不好过,而一直充当门童的李生也没好过到哪去。顶着熊猫眼的他时不时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发着呆,秀气的脸庞竟是一副水深火热的痛苦摸样。 “王爷还没起吗?”收拾好行李随时准备上路回京的墨良朝李生走了过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房门,又扭头看着表情不寻常的李生。 他不明白,王爷不就是宠幸了一个女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李生整日整夜的不睡觉。虽说他也不怎么喜欢那名女子,但毕竟是王爷的私事,哪有他过问的份。再说王爷府中妻妾一群群的,多一个女子也算再正常不过了。何况离京这么久,王爷怕是憋的难受,所以才有这么一出的。 李生幽怨的看了一眼墨良,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爷的情况只有大主子、张生和他知道,别人哪会知道爷这次的举动代表着什么。 “兄弟,别气了,不就是耽误了两日,延迟了回京的时间嘛,王爷在外如此辛苦,许久没碰女人,难免有点过头,但我相信皇上不会怪罪下来的。” 李生并没有因为墨良的安慰而释怀,反而叹气更重了。 大主子是不会怪罪,要是知道爷这么没有节制,恐怕拍手叫好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哦。(.) 墨良说对了一句话,那就是爷太久没碰女人了。不,应该是从来没碰女人才对,要不然也不会一开荤就连着两天都不出房门,除了让丫鬟送膳食、打水进去外,这两日他可是连爷的影子都没瞧见过。 爷也真是的,什么女子不要,偏偏要了个这么不让人省心的,而且脾气又火爆傲慢,性格又怪癖难忍,除了一张脸蛋还算过得去外,几乎是找不到一丁点儿让人能接纳的优点。 这如何能成为醇王府真正当家的主母? 就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他真不敢想象以后醇王府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景象,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作为王爷手下的人,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就在两人开始沉默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王爷!”墨良最先反应过来,躬身问候道,一双精锐的眼睛散着炯炯的光偷偷的打量着面前比往日多了一丝温和的男人,心中忍不住的咋舌,原来女人不光可以被男人滋润,男人也能被女人滋润啊。 瞧瞧王爷那眉那眼,不经意的看虽说还是冷冷的没有多少表情,但若仔细看,也不难发现眉眼中泄露出来的那抹春风得意。 李生慢了墨良一拍,但也极快的唤道:“爷。” 不过他略微低沉的嗓音不像是没睡醒,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萧敖微微抖了抖眉,冷眼淡淡的扫过两人,不急不慢的松开薄唇轻“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回应,让墨良和李生都有些受宠若惊,两人眼中都微微的露出一丝惊讶,似乎是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幻觉,听错了。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在见到对方眼中同样的吃惊的神色时,这才明白,他们的耳朵没出现问题,而是他们的王爷真的有在回应他们。 墨良还好,毕竟跟在萧敖身边的机会不多,但李生就不同了,他从十年前就跟在萧敖身边,自己主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虽然面色上实在看不出来王爷有什么变化,一身干净整洁的玄黑色锦袍,跟平日里一样的打扮,可他就是觉得今日的主子有些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了,他说不上来,但他知道主子的不同肯定跟屋里的女人有关。 “李生,让人送两箱金子过来。”将李生探究的眼神收入眼中,萧敖并没有点明他的无礼之举,只是冷眼瞥过后淡然的吩咐道。 “……爷,这…。”李生有些不敢确定,眼中惊讶之色更显。虽说那时那女人说过要两箱金子,但爷也没有直接答应啊。怎么这会儿才宠幸过一次,就对她这么大方? 现在就这样了,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萧敖走到两人身前,背着两人一手负于身后,抬起一手打断了李生的惊讶,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柔和。 “照做就是。” 他有他的打算…… “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李生讪讪的离去。那脸色好像是要把属于他的东西都捐赠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样,既心疼,又无奈。 “墨良,随本王去书房。”简单而又冷漠的吩咐完,萧敖直接朝书房率先而去,根本不理会他和李生一样怪异的神色。 …… 叶莎睁开眼时,旁边已经没了某个浑蛋男人的身影,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赶紧翻身下床,见床边已经放好一整套的衣服,她匆忙的穿上,系好腰带,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圆木桌上有两个做工考究,雕刻精美的箱子重叠在一起,她好奇的走过去,掀开上面的一个箱子,顿时,金灿灿的亮光差点晃花了她的眼。 她先是一狂喜,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那狂喜的劲突然被浓浓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题外话------ 感谢chenlm送了1朵鲜花、catsophie送了1朵鲜花摸摸~雨凉加油写…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缉拿逃犯 这混蛋,当她是什么? 吃干抹净,送两箱金子来当是给她的补偿? tm的,她什么时候成了高级应招女郎了? 初夜就只值两箱金子?而且貌似这两箱金子还应该是欠她的那两箱! 卑鄙、无耻、下流、色情狂…… 两天啊……她被男人困在床上两天两夜啊……也不知道那臭男人发了哪门子疯,只要她醒着,他就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只顾着自己发泄自己的兽欲,直到把她弄晕过去才暂停下来,两天啊……只要她醒着,就没有她好过的时候。[] 她都不忍心看自己身上斑驳靡乱的痕迹,全当是被猪拱的被狗咬的,要不是古代没防疫站,她真想打几针预防针。 禽兽……禽兽…… 现在还敢拿两箱金子来打击她! 顾不得身体上的酸痛,眼下离开那吃人不眨眼的色魔才是王道。 叶莎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瞟到床上的纱幔上,她嘴角冷哼着,再瞧了瞧本就该属于她的金子,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她眼眸一厉,跳上床拽住纱幔,使着劲三两下撕成了布块…… 将布块平摊在床上后,她打开箱子,将打磨成块状的金子倒进布块中,所有的金子被包成小堆小推的,然后用纱幔拧成的绳子串好,全部挂在了自己腰间。还好两箱金子不算重,她大概的估计了一下,有差不多40斤左右,这点重量对她来说是小儿科,根本没放进眼里。[.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抬头看看隔着房梁好几米远的距离,她眼眸一转,一把将床单给抽了出来,撕成一条条的布条然后拧成一根又粗又长的大麻花,将大麻花朝房梁上一甩,学着人猿泰山的摸样,借着大麻花的力,蹬墙,塌梁,一气呵成…… 只是在爬上房梁之时,她再一次幽怨的叹道:为嘛别的女人都可以爬墙,而自己却只能悲催的爬梁? …… 正在书房里写密函的萧敖被李生突然冲进书房的举动停下了手中的毛笔,冷漠着一张俊脸,有些不悦的蹙眉道: “何事?” “爷……不好了!人不见了……叶小姐带着两箱金子消失了!”李生抹了一把头顶的汗,脸色微微发青。其实他最想说的是金子不见了。可是不禀告爷人不见了,那又怎么能找回那两箱金子? “什么?!”手中的毛笔“啪”的被拍在书案上,萧敖眼眸一厉,幽深的眸子瞬间迸散出冰冷的寒光。 该死的混账东西! 一把撩开袍角,萧敖几乎是风一般的速度朝门外而去,留下一阵阵的冷风让李生和墨良在原地凌乱。 房间里,一片狼籍,地上、床上全是床单和纱幔破碎残垣的痕迹,望着空空如也的两个精美的木质箱子,还有那挂在房梁上飘荡摇曳的用床单手工制成的似麻花一样的绳子,萧敖瞳孔紧收,十指捏的咔咔作响,一张俊脸似黑云笼罩,像随时会卷起一场强烈的风暴似的,让随后跟进来的墨良和李生还未靠近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超多好看小说] “墨良!”萧敖半眯的鹰眼也难掩饰眸底的冷厉之气。 “属下在。”被点到的名的墨良虽然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但那浑身散发的暴戾之气让他隐隐觉得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恐怕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事。 “方圆百里之内,贴出告示,缉拿逃犯!若有知情者,赏金百两!” 冷厉威严的话几乎是从萧敖刚毅的薄唇中一字一字咬牙磨出来的。望着冷清而凌乱的房间,他眸光所过之处皆是阴沉幽暗。 是他太大意了! 想着她在自己面前提钱贪财的小摸样,那样的直白率真,他原本有心扣着那些金子等日后再给她,可为了想搏她欢心一场,终究没忍住,所以提前拿了出来,只因他这两日来确实做的有些过火了,虽然他也有顾虑她的感受,让她也有休息的时候,但她毕竟是初次,自己这番频繁索要,难免会让她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更加变本加厉。 可这混账东西,竟然……根本无视他的好意!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她的身体,会让她对自己有所改变,可没想到,这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之后还是没有打消离开自己的念头,依旧敢跑。 他……真真是小看了她! 也对,这混账东西要是真看中两人的欢爱,也不会在他面前说那种诋毁自己清誉的话。狡猾如她,难懂如她,为了不要自己对她有什么想法,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自己是残破之身,对她来说,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他怎会如此大意?被她戏耍了一次又一次…… …… 热闹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纷纷的都挤向一处地方,黄荆沟镇并不大,平日里也没什么重要的消息需要官府出面告知。而这几天,镇上各个街道口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却总是人潮汹涌,好奇的人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无不对着贴出的告示议论纷纷,几乎都是被告示中给出的悬赏金给震惊到了,但同时大家又都摇头叹气,为自己无缘那百两黄金而大叹可惜。 抓一个飞贼,岂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做到的?更何况即便发现了,可告示中都说了人家是飞贼,会飞的,想抓?容易吗? 比起众多百姓的津津论道,某个墙角深处穿的一身破烂邋遢,十米开外都能闻到一阵阵恶臭传来疑似乞丐摸样的人倒显得平静淡然,仿佛立功领赏的事跟自己永远都挨不上边一样,只见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拨弄着自己鸡窝一样的头,一对黑眼珠如狐狸一般狡猾的转动着,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情况,脸上红一团白一团的污垢让过路的行人都忍不住的泛恶心,只差没当场朝她厌恶的口吐唾液,但凡路过的都纷纷的捂着鼻子,心中暗暗的骂着晦气,赶紧的跑开去。 这让人不敢驻足停留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逃出狼爪外两天的叶莎。 本来叶莎是打算远走高飞的,可没想到萧敖行动之快,只在半日之间,就四处派兵驻守,她远远的看着各个要道路口的守卫手拿画像对着一个一个的路人详细的对比查看,这出镇之路她也只能放弃了。 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抓她。更没想到的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小气,她起先是好奇的跟着人群去看告示,但差点没让她当场喷血三尺,不为别的,只因某个小气的男人张贴告示的内容。 “黄荆沟镇一直淳风民朴,路不拾昧夜不闭户,但近日有一绿林飞贼闯入本镇,盗取官府库银若干。此飞贼乃一女子,举止怪异,行为大胆,若有知情者,速与官府告之,密报者,赏黄金百两!”告示上还附着一张毛笔描绘出来的黑白画像。不是叶莎还能有谁?瓜子脸,柳叶眉,圆睁睁的大眼,虽说不生动,但也够形象。 ------题外话------ 感谢604343473送了1朵鲜花 花卷刘送了10朵鲜花 chenlm送了1颗钻石 雨凉群摸摸~╭(╯3╰)╮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熬熬的判断 叶莎一想到告示上的内容都恨得牙痒痒,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一口将那男人给咬死,吸了他的血呢? 还绿林飞贼,尼玛,她要能飞,还会让那个色魔不知节制的占尽便宜?两天……真tm不是人。 盗取库银,啊呸!那两箱金子根本就是那个男人该给她的,自己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还tm的倒过头来反咬她一口。是他送到自己房间来的好不好? 还什么举止怪异,行为大胆,她吐死!她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要不是因为遇到他,她会表现的那么不受控制吗?瞧瞧,这是什么形容,敢情她是外星人不成? 最最让她想哭爹叫娘想撞墙想喷血的是,没有照相机就算了,何必非要让人画这种黑白相,nnd,她还没死好不好,给她弄这么个黑白“遗照”…… 靠,她一想到这种种的种种,就觉得那男人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好在她事先有先见之明,乔装改变了一番,要不然,现在这会儿恐怕已经落入了那色男人的魔掌之中。 未来世界的最新爆炸鸡窝头,蓬松繁茂的发丝中插着几分残断的小树枝,脸上涂抹的番茄汁早已干涸,远远望去,就犹如丑陋的胎记长在脸上,她知道,锅底灰已经起不了作用,那男人看过她黑漆漆的摸样,再说,把自己弄黑,跟那告示中的黑白相也差不多多少。衣服是她逃出来后首先去镇上成衣铺买的一套男装,在地上磨破染满灰垢后才穿上的,宽大的袍子正好掩饰住了她腰间凸起的用布块包裹住的大量金子,惹得路人捂鼻慌逃的臭味,是她在不经意路过一户人家门前,正好遇见几个小孩拿着某种臭东西互相玩闹。 那气味是她熟悉的,当时就让她很为惊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榴莲…… 此刻的叶莎可谓是“盛装隆重”,要不是现在没办法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造型”,否则别说是路过的人想吐,恐怕她自己看到自己的这幅鬼摸鬼样,堪称乞丐中的极品样子,头天的隔夜饭都会被吐出来。 她大小姐算是过了两日清净的日子,可也考虑到这种状态下生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放过她,撤销了那些告示。看着自己满是污垢的手,心里难免黯然伤神。 自己以为穿越了会重新来过,过一些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想要一次意外,竟然让她过得更加不堪,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不说,最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处,空有钱财又如何,当真是有钱没处花,除了落魄,她还能有什么? 还指望什么? …… 而另一侧,墨良站在书案前,双手恭敬的递上手中的密函,小心翼翼的禀告着自宫中传来的消息。 “王爷,皇上让您即刻回京,说是左相的事耽搁已久,等着您带证据回去好尽快的处理,时日长了难免生出意外。” “本王自有估量。”接过密函,萧敖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凌厉的眸光扫了墨良一眼,执起手让他退了出去。这才打开密函,冷冷的看过之后,捏成一团紧握于手心中,再摊开时,已是片片细碎纸屑。 该死的女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各个出路要道都被封死,盘查严厉,而那个女人又没有轻功,就算让她顺利出去,也不会逃得太远。 可两日过去了,连暗卫都派出去寻找了,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女人根本没离开黄荆沟镇! 可黄荆沟镇就这般大小,要想找个人出来,根本就不是难事,怎会两日了依旧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锐利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前方某处,萧敖面若寒潭,眸光幽黯难测,黑色锦袍下的身躯仰躺在矮塌之上,看似慵懒,可那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冷冽倨傲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外加愤怒不甘时,突然脑海中闪过某些片段,让他浑身一震,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的紧紧握住矮塌的扶手坐直了身体。 “李生。”低沉的嗓音不大,但足够外面守门的李生听见,一听自家主子叫自己,李生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恭敬的推门走了进来。 “爷,有何吩咐。” 这两日爷似乎比以前还要沉默了,以前就算没啥事,爷也不会这样的将自己关在房门内,可这两日以来,爷看谁都是厌恶不已的摸样。 明明做错事的是那个女人,为何他们这些忠心的手下平白无故的就成了受气包? 那女人,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自己走的倒是干脆利落,可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些为她背黑锅的人? “把暗卫都召集回来,缩小范围搜寻,发现有行装可疑古怪者,立即给本王统统抓回来。” 他怎的就忘了,那女人根本就是个异类,先前为了不让人打扰她的生活,把自己弄的如黑炭一般的惹人生厌,如今被满城搜索,她更不可能随便的让人发现自己的原样,恐怕这就是为何两日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的缘故。 这女人,思想跟人格格不入,别人喜爱的,在乎的,她偏偏不为所动,反而总以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相信,只要自己这命令一下,不出明日,哼…… 李生大气也不敢出,纵使心中有许多劝慰的话,可在对上那寒光四射的冷眼时,他是怎么都不敢冒险开口的。 领命出去的他只能暗暗的摇头替主子可惜。好好的一个爷竟然被那样粗俗古怪的女人给糟蹋了…… “啊……”陷入郁闷思维的李生在匆忙出门转身时,突然撞到一个人,他这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赶紧上前作礼。 “小的不知郡主在此,还请郡主恕罪。” 王艳雪被撞的眼冒金星,好在她及时的扶住门框才没导致自己失态的倒地上,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门内,虽然心中为李生冒犯的举动很是冒火,但想到那个男人此刻正在里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将怒气生生的吞进肚里。 厌恶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侍卫,她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无事,本郡主并无大碍,你下去吧。” ------题外话------ 感谢紫灵1988送了1颗钻石摸摸~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落魄 “敢问郡主到此有何事?王爷正在房中休息,这会儿恐怕没空见郡主。”李生并没有按照她的指示退下,反而装作好意的提醒着身前的女子,佯装恭敬的黑眸中快速的划过一丝戒备。 爷的事他和张生都清楚,如果说这是一般的女子,他们自然不会有多少排斥,但眼前的女子并非平常,而是柳太妃的亲侄女,右相的嫡亲女,就这身份,就算嫁入醇王府,那也是自找屈辱! 还敢跑到黄荆沟镇来私自见爷,真是一点不都懂女人家的矜持,也不怕丢了右相和柳太妃的脸面。现在又突然出现在王爷房门外,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 “无事,本郡主几日未见王爷,担心王爷身子抱恙,所以擅自前来想看看王爷,既然王爷在休息,那本郡主就不便打扰了。”掩饰掉脸上的淡淡慌乱,王艳雪故作一脸平和的说道。随后在李生异样眼光的注视下,她转身快速的离去。 她的确是想来见见那男人的,这两日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她已听说,心里大呼痛快的同时却又隐隐的觉得不安。 那个女人自己离开了,对她来说可谓是不费精力的好事,她没想到那个女人在受了醇王宠幸后竟然会悄然离去,这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世间还有这样的女人?即便不喜欢某个男子,但在破了身还妄自离开的,这还是她见到的第一个,更何况那男子还是个身份高贵无比,摸样俊朗非凡的人。 真是个傻子! 不过瞧着王爷大肆缉拿的态度,她内心着实不安,好不容易那女人能自动离开,不来跟自己抢心爱的男人,如果让王爷再寻了回来,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纳她进府做妾?然后来争夺本该属于自己的宠爱? 她才不会像那个女人一般傻! 既然要消失,那她就让她消失的更彻底,王爷想要寻她回来……她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如愿的! 今日虽然没能见着王爷的面,但却让她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也算没白来。 …… 某个正在蹲墙角的人不知道是因为突来的秋风,还是因为鼻翼上惹人厌的灰垢太多,弄的她鼻子痒痒的,突然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叶莎见天色快黑了下来,远远的看着街边的小摊铺快收工了,她摸了摸软软的肚皮,脏兮兮的手中捏着一块碎银慢慢的朝一处卖馒头的小摊走去。 “老板,我要……”买两个馒头,叶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正准备收摊的小贩给打断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里还剩了几个没卖完的,你拿了赶紧走吧,瞧瞧你这可怜的样,赶紧找地方洗一洗吧,臭死人了。”小摊的老板用油纸动作迅速的包了四五个馒头,塞到叶莎手中,可嘴里说出来的话也难掩心中的嫌恶。 不是他没安善心,而是叶莎这一身臭味,实在没几人能忍受的了。更何况是一个卖吃的,她这么往人家摊位上一站,那不存心是去挡人家生意嘛。 叶莎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招人待见,索性将馒头往怀中一抱,将手中的碎银放在了空了蒸笼盖上,嘴边嚼着浓浓的苦笑,神色黯然的转身快速离去。 真tm衰,活的比过街的老鼠都还不如…… 真以为她想这样啊? 谁不想自己整天穿的漂漂亮亮的,可是那又有什么用,穿的再好,打扮的再漂亮,给谁看? 脑中快速的出现一张冷酷俊朗的脸,她伸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呸,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去想到那个男人! 要不是该死的遇到他,她现在不知道过的有多太平,多惬意…… 难不成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所以自己就会自动自的去想他? 要这样,改天她行动自由了,一定要去男倌找个男人,改变自己的思想,她就不信,换个男人以后,还会时常的想起那张死人脸来…… …… 密林深处,叶莎点燃着一堆篝火,靠坐在一棵大树下,静谧的夜空,月儿被繁茂的枝叶遮住,只从叶缝中透过缕缕淡淡的清凉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孤寂又落寞,本就惹人同情的装扮此刻让她看起来更加落魄和无助,她两眼凝视着身前不远的火光,尽管红色的火焰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眸中,但那双倍感空寂的眼却一点没有感染到火焰的温度,失了焦距的眼眸清冷的犹如天空的孤月,那眸光冷冷的,凉凉的……。 跳动在身体里的心在此时也浑然感觉不到火焰的温暖,空寂的仿佛像一条找不到岸停靠的轻舟。 除了偶尔听到她喉间发出的一声声不受控制的轻叹,寂静的树林里,就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哧哧声,还有隐藏在暗处仿佛在嘲笑她的落魄的各种虫鸣鸟叫声。 无边无尽的孤独感充斥着她的身心…… 一夜无眠,对现在的叶莎来说,应该是好几夜都没能好好的睡过安稳觉了。夜晚燃烧的火堆已经熄灭,秋意加重的清晨,让她倍感清冷,不敢在一处待得太久,她起身朝树林最深处的后山去,油纸里还剩下两个馒头,实在是白味难咽,除了黄昏时能偷偷的上街寻点吃的,她白天几乎都不在街上行动,尽管知道自己此刻的摸样没人会分辨得出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想着后山的果园里还长着一些果子,第一天逃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去偷摘过一些,那水滋滋的味道怎么也比无味难咽的馒头强。 正当她饥饿难耐的伸手准备爬树时,突然耳尖的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本以为是附近的农夫发现有人偷果子而来兴师问罪,可她细细一听,发现有些不妙。蓦然的一转身,她身形一僵,冷眼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都快饿死了,她已经沦落到当贼的地步,想偷点果子吃都还没一刻安宁的! 人都快饿死了,这仗怎么打? ------题外话------ 感谢chenlm送了1朵鲜花 reborn够毒才女人送了1朵鲜花 闵瑞送了1朵鲜花 群摸摸~╭(╯3╰)╮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章 亲们看过后笑了的请留言 朝露宫 王艳雪回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来见柳太妃。[.超多好看小说] “姑姑,您可得为雪儿做主啊。”一见柳太妃的面,王艳雪未语先掉泪,抽抽泣泣的好不委屈。 “你这孩子,哀家一直以为你挺机灵的,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爹为了你离家的事差点都气得病倒了。”柳太妃玉手拉起跪在自己面前的侄女,一脸责怪的道。 “姑姑,是雪儿任性了。雪儿会向爹爹解释清楚的。可是您现在得帮帮雪儿,雪儿恳请姑姑为雪儿做主。” 梨花带雨的娇颜楚楚动人,别说男子见了会心生怜惜,就连柳太妃见了,也有几分不舍,对她任性自己跑去找醇王的事也消了大半的火气下去。 “到底何事让你这般委屈? 不都说好了,等醇王回京后哀家就去跟皇上商议吗?瞧你这性子,竟然连这点时日都等不及,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哀家的脸面。”柳太妃虽说心疼,但也不得不郑重其事的训道。 “姑姑,雪儿知道错了,雪儿下次再也不敢任意妄为了。”王艳雪乖巧的认着错,见柳太妃神色微微缓和,没那么严肃之后,才又开口委屈怜怜的道,“雪儿这一趟好生可怜,没想到王爷竟然找了个山野村妇当侍妾,那女子不光粗俗无礼,还傲慢的出言侮辱雪儿,骂雪儿是犬吠……呜呜呜……姑姑……您得为雪儿做主啊……”说道最后,王艳雪难掩心痛,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想着心中爱慕的男人对自己那般的冷漠,她就痛心疾首,恨不能除掉那个受到男人宠幸的狐狸精。 “什么?还有这等事?”柳太妃一听,柳眉微微一横。雪儿说什么也是皇亲国戚,堂堂一国相爷的亲嫡女,她自己的亲侄女,别说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就算受委屈,也不能被一个乡野村妇欺负了去。 让她颇感意外的是醇王竟然在外找了女人,还是个无名无法的乡野女子? 这怎么可能,这些年来,她打着和先皇后交好的理由,可没少参合醇王府里的事情,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分外宠爱,更没有主动开口要过哪个女人,怎么这一去两月时日不到,竟然会主动宠女人了?如果不是宠爱有加,有哪个女人敢这般有恃无恐的羞辱自己疼爱的雪儿? “姑姑,千真万确。王爷还将那女子带回了京,这会儿多半已经回醇王府了。”王艳雪见柳太妃有些动怒,心中暗暗窃喜,赶紧趁热打铁,“姑姑有所不知,这女人不光粗俗无礼,而且还一点都不知检点,雪儿在黄荆沟镇待的这些时日,也派人多方打听过,听说这女人经常和一些地痞苟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还听说要是有哪个男人未将她满足,她就会阉了那个男人。”许是自己并没经历过男欢女爱之事,王艳雪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佯装恐惧的娇颜上也染上一抹红晕。 看在柳太妃眼中,也更加坚信她所说的一切。毕竟还未出阁的女人,在说起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多半都是害羞的。要不是情况特殊,不得不说,她相信雪儿根本不会开口。 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竟然对雪儿出言侮辱,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面子往哪搁? “这事你暂且不要张扬,哀家自会为你做主,哀家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算什么东西,敢欺负哀家的人。”柳太妃风情妩媚的眼中涌出一抹狠色。随后她拍了拍王艳雪的手,严肃的道,“你快回去跟你爹认认错,他现在正还在气头上呢。” 王艳雪一听柳太妃肯为自己做主,拿丝绢柔柔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听话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猜到姑姑一定会帮她的,毕竟姑姑从小到大疼爱她可不是假的。再说那女人是真的很傲慢无礼,相信姑姑见了之后,对自己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正欲转身离去的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姑姑,那雪儿和醇王的婚事?” “你放心,等明日哀家就找皇上说去。你啊,就别再惹事了,乖乖的在家等着做醇王妃吧。”柳太妃和蔼的一笑,给了王艳雪一个安心十足的答案。待王艳雪欣喜若狂的离去时,她眼中才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泽。 ……。 醇王府凉雨轩 一大早,叶莎睡的迷迷糊糊的,却被门外的丫鬟唤了起来,说是宫里传来圣旨,是给她的。美梦被吵醒,她简直就想暴打人,好在某皇帝大发善心,体贴入微,知道她行动不便,并未让她跪拜接旨,而是让传圣旨的公公亲自交到她手上就作罢。 在不耐烦的接过圣旨,叶莎草草的看了一遍之后,她基本上有想仰天骂人的冲动。 某个皇上在圣旨上是这般写道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眹微服出巡之际,有缘结识元国女子叶氏,因此女乖巧可人,娴熟聪慧,温雅宜人,深得眹喜爱,故收为义妹,册封为公主,赐名“温柔公主”,赐婚于醇王萧敖,择日完婚。钦此!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叶莎只差没将圣旨丢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tm的,要不要怎么恶搞?温柔公主,温特么的头。那遭人碍眼的妖孽,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她温柔?尼玛,这不明白着拐着弯骂她吗? 最最重要的是择日完婚! 完他个鸟蛋!她有说要嫁人吗?有人向她求过婚吗? 跟一个男人上床之后就铁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她是说服了自己去试着接受那个男人,但没说要嫁他。这分明是两码事好不好! 这世上怎么有这种极品的花孔雀?太tm的自以为是了。 叶莎将手中明黄的圣旨朝旁边一扔,撑起手掌翻身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连某个男人的鬼影子都找不见。看着丫鬟拿着一件桃红色的儒裙过来,只是走到她面前,并未有想帮她穿衣服的打算,她不由的眉心一皱。 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动作幅度不能太大? “放着吧,我自己来。”接过儒裙她抽了抽嘴角。谁选的颜色?骚得跟什么似的…… “记住,下次别挑这种颜色太艳的,选点淡雅一些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也不会去跟人客气。 “小姐,这是王爷让人送来的,不是奴婢挑选的。”递衣服的丫鬟小声的回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新来的女人还真挑剔,才来一天而已,架子比谁都大,以为凭着王爷的宠爱,竟然都不把其他人看进眼中。 “哦?”叶莎挑了挑眉,专注的看了一眼那丫鬟,逮住了那一抹异样的眼神。耶……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呢?她又没求她们伺候她,既然当丫鬟嘛,肯定是领了月钱的,难道不知道拿了钱就该听话好好做事的? “你可以下去了。就跟你们王爷说,本姑娘,不,本公主不需要你伺候了。”嘴角扬了一抹嘲讽的笑,她拿过收到的圣旨在丫鬟面前扬了扬,冷声道,“记住,别叫本公主小姐,要叫公主,皇上刚刚册封的公主!知道不?”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没想到这什么狗屁“温柔公主”比那声“小姐”听起来要舒服的多。 “小……公主,是王爷让我来伺候你的。”丫鬟有些不服气的抬起头,正眼看着叶莎,眼里暗暗的写满不屑。 她才不想跟在一个恃宠而骄的女人身边呢。谁都知道王爷冷漠无常,这一会儿这个女人是受宠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宠?像这种不把人放在眼中的主子,失宠不说,最是容易跟人树敌了。那她跟在她身边,随时都要做好丢小命的准备。醇王府的女人看似各个温柔似水,但哪个没点心计和胆量? 虽然她不愿意跟着面前的女人,可第一天就被人赶走了,说出去哪个女主子还敢收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事笨手笨脚的呢。 不怪丫鬟想这么多,只怪这丫鬟眼力劲太不好,加上皇上给的圣旨并没有当场宣布,所以她并不知道叶莎被赐婚的事。 这会儿她据理力争也不过是想让王爷回来,看清楚这女人傲慢的态度,也让自己下得了台阶,不至于让人说三道四的丢了自己的脸面。她可是醇王府连管事都夸奖过能干的丫鬟呢。 要不然王爷也不会挑选她到凉雨轩来做事。 “王爷让你来的?”叶莎冷着一张脸,眸光凌厉的看着面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尼玛,这年头狗眼看人低的还真不少!“那现在老娘就告诉你,给老娘滚!” tm的,她本来就因为这一道赐婚的圣旨不爽来着,没想到还有人来碰她脾气。 “你……你怎可这么不讲理?”丫鬟明显被叶莎凶恶的声音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突然就暴怒起来,而且说话还那么粗俗难听。 这是什么女人啊?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俗不可耐。竟然还会被册封为公主?要不是刚才看到宫里的公公亲自过来,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这女人手中的圣旨是真的。 “跟我讲道理?”叶莎冷哼一声,“你丫的还不够格。去去去,把你们王爷找来,你要觉得老娘哪不讲理了,随便说去。”叶莎冷冷的指着门口,仿佛怕人家找不到门似的,帮忙的指着出口。 “你……”丫鬟瞬间脸色惨白,似委屈又似愤怒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鼓大眼睛狠狠的看了叶莎一眼,捂着脸呜咽的跑出去了。 等人一走,叶莎神色凝重的坐在床边。 她真的没调节过来这种生活状态。而今突然又下道圣旨,不光把她身份抬到了高位,更是连带着她的婚姻都一并交代了。 抗婚吗?她现在没这个实力。别说那个男人她对付不了,现在又加上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这婚有抗头吗?越反抗恐怕越死的快…… 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嫁人了,她终究是有些不甘心。那个男人虽说是很照顾她,但谁知道会不会变成花心大萝卜,他们认识的时间才几个月而已。 萧敖下了朝回府就在书房处理事务,李生进来禀报,将管事的传话一字不漏的说了。萧敖俊脸一沉,挥手让站在阴暗处的人回避。他则放下手中的折子,一言不发的走出书房,朝凉雨轩去。 进门绕过屏风,就见某个女人一脸郁色的坐在床边发呆,他踱步过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下人没伺候好?” 叶莎知道是他进来了,眼也没抬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伺候没伺候好的问题,是她心情爽不爽的问题。她要心情爽,狗屎都觉得很香,她要心情不爽,鲜花在她面前都是一坨大便。 酝酿了好半响她才低声问道: “可不可以不结婚?” 她想过了,这件事硬碰硬她讨不到半点便宜,惟独只能先跟他好好的谈谈。 “为何?”萧敖冷眼半眯,语气顿时有些森冷,逼人的气势十足。皇兄虽说有时做事离谱,但关于这件事,还算深得他意。现在想想,恐怕在皇兄出宫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才会有“收义妹”之说。否则要让一个平民女子成为醇王妃,不管如何都会让人质疑。 这回皇兄可算是用心良苦。 “我承认我是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你。你也只说过喜欢我,可没说爱我,更没有当面向我求婚。” 叶莎一咬牙,对上他俊逸迷人的脸,一本正经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求婚?” “就是男人当面向女人下跪,恳求女人嫁给他?”见他深深不解的摸样,叶莎突然来了兴致。靠,她怎么早没想到这借口,早想到这个社会的男人恐怕是打死也不会跟女人下跪,她就早该提这种要求了。 果然,萧敖俊脸一黑,一把拉起她的手,不容置疑的冷声威胁道:“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抗拒,你,叶莎,这一生都只会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死,本王也会把你晒成尸骨带在身边!” 叶莎闻言,直感觉背脊骨寒意阵阵。尼玛,这才真叫威胁!活着得看他冷眼,受他管制,死了还的继续,比那“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还来的吓人…… 他一天到晚带着一具白晃晃的尸骨不觉得心底发慌? 这男人到底吃啥玩意儿长大的? 要嫁也不是不可以。刚才她已经想过后路,即便反抗不了,但条件必须得有。这是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要我嫁给你,可以。”她郑重的望进男人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第一,结婚后不准纳娶别的女人。如果你跟其他女人有染或者是纠纠缠缠的暧昧关系,我有权利提出休了你,而你不能有任何异议。我什么都能忍,惟独不能忍受自己的爱人三心二意!” 她不相信爱情,但遇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她必须又得接受。即便将来有任何不能承受之痛,她也必须想尽办法全身而退。 伤身可以,但伤心……她不允许! 萧敖听完她斩钉截铁的一番话,面上虽然沉冷,但心里也算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皇兄这一招可谓是用的极好,知道自己拿捏不住这个女人,所以摆了一道圣旨让她无法抗拒。又顺便的断了其他人的妄想。可谓是一箭双雕…… 在叶莎身旁坐下,他小心的将女人抱到腿上,拂去她额前垂落的细发,看着那张未施半点脂粉的清丽容颜,清冷的眸光不由的柔和起来。 “本王何曾说过会再娶他人?本王知你心中对本王不信任,但你不试图接受本王,又怎知本王是否对你如一?”三番两次的说那样的话,不就是希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怎会看不出来她为何胆怯,为何想逃避。“本王不曾向谁许过誓言,但待在本王身边,你想做什么,大可去做,本王不会干涉与你。” 叶莎眨了眨眼,被他突然说出的似承诺又不似承诺的话惊讶了一瞬。 哇靠,有这种好事?意思是她想干嘛就干嘛,他都不会管? 掐了掐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感觉到指腹上的温度是热的,她不由的咧了咧嘴,“那我刚才骂了你的丫鬟,也没事?” “你将是他们的主子,是打是骂由你高兴。”被个女人掐脸,萧敖脸色有些黑沉。但见她脸上难得的动人明媚的笑容,洁白的皓齿整整齐齐,还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不由的被她突然展露的笑容勾的有些心潮澎湃,像是有什么在心口融化开来,暖暖的让他有些不受控制。 只是没想到某个女人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他大吃一惊,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叶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门子疯,听到男人给出的答复,心下一喜,这拒婚不拒婚的事瞬间抛弃脑后,捧着男人的俊脸,使劲的吧唧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嘿嘿的傻笑起来。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有几个人能给自己这样的承诺?曾经没有,可他却大大方方的给了……不管自己是否该去相信他,但他肯给,就足以代表了他的诚意。 醇王妃是吧?貌似她现在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萧敖惊讶片刻,很快回过神来,星眸闪烁着笑意的同时,瞬间将女人的后脑勺捧住,压向自己,截获住她娇艳的双唇。辗转吸允之际,大手轻轻的穿过她里衣,贴着她滑嫩柔软的腰肢轻柔的揉捏着。 这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番娇憨自然的神态最是勾引人?早知道她要的是那些,他早就跟她说了。何苦让自己等待许久? “嗯……放……手……”叶莎无语了,她不过就是得意忘形了一下,这男人发哪门子疯,亲就亲,别乱摸啊! 她根本不敢使力气,一使劲就会拉扯到背后的伤口。 男人霸道的纠缠了一番,在神志还未沦陷之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殷红娇颜的唇瓣,俯下头啃咬着她白嫩细滑的脖子,看不见那双染满情欲的深眸,但低沉沙哑的嗓音却透着某种欲求不满的沮丧。 “等伤好之后,本王会让礼部挑选吉日……”第一次他弄疼了她,也误会了她,他会好好的弥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叶莎一门心思都游神在其他事情上,男人状似呢喃的话语根本没心听进去,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反正事情已经已经一锤定音,她要做的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是要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 早朝过后,萧询玉刚回到御书房,就听伺候他的公公小名字来禀报说柳太妃觐见。原本一早因为做了某件事而洋洋自喜的心情瞬间阴晦深沉,流光溢彩的黑眸也瞬间黯淡无光。 但人他必须的见。 让小名字将柳太妃迎了进来,赐了座后,萧询玉脸上挂着浅笑,深意重重的问道: “太妃一早就来见眹,不知道是有关何等大事?” 这女人不在深宫待着,反而一改往常,跑来御书房见他,难道不知道宫中忌讳?先帝的妃子见他这个当今皇上,也不怕引人非议? 她不要面子,他还要面子呢…… “既然皇上都问出口了,哀家也不好跟皇上打哑迷了。哀家这次来,的确是有件事有求于皇上。”柳太妃不疾不徐的缓缓出声,今日的妆扮可谓贵气又大雅,脸上的妆容少了平日里的娇艳之姿,多了一分温婉贤淑的味道。可见自己也还是知道来见当今皇上也是颇为不妥的事情。 “何事?太妃不妨直言。”萧询玉依旧一腔笑意的嗓音,优雅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茶,在垂眸之时,眼波暗暗的闪过一丝厌恶。 “皇上也知道哀家有一侄女景阳郡主,哀家这次来,是想让皇上给做个媒,将景阳郡主赐婚给醇王为妃。” “哦?”萧询玉故意拉长了嗓音,放下茶盏,抬头之时脸上颇有些为难,“没想到太妃如此为醇王着想,眹在这里先替醇王谢过太妃的美意了。自从左相因意图谋朝篡位被押入大牢之后,醇王妃冷氏也受牵连入狱,眹就反复的检讨思索,当初真不该将冷氏赐给醇王为妃,这成婚之后不仅没有为醇王诞下一男半女,反而还颇有引狼入室之嫌,白白的让百姓看了醇王的笑话,眹一想到此事,就感觉愧对了先皇和母后。可眹作为醇王的兄长,又受母后所托,要眹亲自为醇王选妃,实难不易啊! 眹这次微服出巡,正好遇见一女子,颇感投缘,而此女也曾救过醇王一命,于是眹今日一早就颁布了诏书公告天下,收此女为义妹,册封‘温柔公主’,并赐于醇王为妃,想必诏书刚刚才颁布下去,太妃还未知晓吧?” 幸好母后深知醇王本性,知道他性情冷冽,感情淡薄,让他这个兄长多多留心,为胞弟挑选好适合他的女人。才让柳太妃不管怎么安排,都涉及不到醇王妃的正位上。否则,照太妃不停往醇王府塞女人的举动,醇王想要自己中意的女人,怕是不好推脱。 柳太妃听完萧询玉的一番话,心下一惊,大气端庄的神色微微有些异色。皇上的一番话无疑是将她也责怪了。这些年她没少往醇王府塞女人,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有一个女人争气,也没听谁说醇王不能人道,可就是不见任何女人肚子有动静,让她迟迟的找不到一丝半点的软肋下手。 这两兄弟,一个讳莫如深,一个面如笑虎,都不是好对付的,可她知道,皇上能太平的坐在龙椅上,其背后主要是醇王在暗中做了不少事。 最难对付的不是明面上的皇上,而是深不可测的醇王。 皇上是一只飞禽,那醇王就是他的羽翼。如果不先折掉羽翼,那怎么都对付不了这只飞禽。 为了她的酝王,她必须尽力的去拿捏住对方软肋,不管想尽如何办法,不管做何牺牲,只要酝王能登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那她也算值了…… “皇上怎可如此冲动?这醇王妃岂是一个普通女子说当就能当的?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柳太妃暗暗的掐了掐手心,尽量让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失态。 那个女子难道就是雪儿说的乡野村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也敢来破坏自己的大计? “太妃此言差矣,如今她已不是普通女子,而是眹亲自册封的‘温柔公主’了。眹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诏书一早就颁布下去了,如今元国上下恐怕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萧询玉挑了挑眉,嘴边虽然挂着笑,但却并未达到心底,温润的嗓音听起来耐心十足,但不赞同的意味也十足。 “皇上这次做事太过冲动了。”柳太妃有些镇定不了了,说出的话也充满了质疑的味道。 “太妃这是在质疑眹的处事能力?”萧询玉一改和煦之色,仿佛帝王的尊严受到了打击一般表情严肃郑重了起来。 “哀家不敢。皇上一向英明,治国有方,元国如今的安稳太平景象就足以证明皇上处事的能力。但国是国,家是家,皇上虽然治国有方,但家中后院之事,皇上的思虑还是有些欠稳重。哀家知道醇王身份尊贵,非一般女子可以匹配,哀家不是要质疑皇上的决定,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想提醒皇上,既是要帮醇王选妃,家世背景,相貌才情都是必不可缺的,否则让天下人怎么想怎么看?哀家毕竟跟先后交好,总得替先后为醇王着想。”柳太妃深知刚才的一句话让萧询玉有些不悦,赶紧恢复从容端庄的神情,口气也和蔼可亲至极。 说到底,她身份虽然不足以压制皇上,但辈分上却高了那么一层。 萧询玉深邃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戾气,只为柳太妃的最后一句“和先后交好”。不过这也只是神速的一瞬间,下一瞬,他重新扬起嘴角,温和的说道: “太妃多虑了。眹也说了,温柔公主曾有恩于醇王,如今眹这番安排,也是想帮醇王报恩。再说,温柔公主已是醇王的人,如果眹不帮醇王给她个名分,岂不是让天下人说醇王是无情无义之人?这番安排,相信天下百姓只会赞颂眹的开明大度,又岂会说三道四?” “可皇上即便是想替醇王报恩,最多也只需赐个侧妃都算是温柔公主高攀了。这正妃之名……” “眹已经将诏书颁布下去,难道太妃想让眹出尔反尔?眹乃九五之尊,金口御言,岂能反悔?”萧询玉嘴角扬着笑反问道,面上一副眹没办法的摸样,可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的跟榔头敲打在铁器上一样,铿锵有力,字字锥心,让人心惊胆颤。 现在他是皇帝,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君无戏言吗?要不是料定这句话能压死人,他也不会快人一步。 的确,他这话一出,柳太妃容颜已经失色,知道事情已经没法改变了,暗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意,可却苦于无法发作,只能隐藏在心底,见萧询玉也并非像生气的摸样,她也看不出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决定行礼告辞。 “是以至此,那哀家也不便打扰皇上了。愿皇上保重龙体,哀家这就告辞了。” “太妃慢行。”就在柳太妃起身走到御书房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她疑惑的转过身,心中怀了一分侥幸。难道皇上改变主意了? “皇上还有何吩咐?” “太妃刚才的提议,眹也有认真的想过,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景阳郡主温柔多情,又善解人意,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想必嫁入醇王府也是醇王的福分。”萧询玉若有所思的摸样,让柳太妃心中一喜,不过还未等她高兴得要去帮王艳雪谢恩,就又传来一番让她瞬间脸色失血的话来。“那不如这样,眹就替醇王感谢太妃的美意,等醇王大婚之后,就将郡主赐婚给醇王为侧妃。想必这双喜临门的好事,一定会让醇王府早日添上小世子或小郡主。到时,醇王定会好好的答谢太妃的美意。” “这……”柳太妃当场愣在原地,冒火也不是,不冒火也不是,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的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为难受。 她是想把雪儿弄进醇王府让她为醇王开枝散叶,如果能得到醇王的宠爱那就再好不过了。岂料皇上竟然做出这种决定。 雪儿好歹是皇亲国戚,又贵为郡主,右相的嫡亲女,却连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都比不上,侧妃?这岂不是当着她的面说她的侄女连个普通女人都比不上?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 要是做侧妃,她早就把雪儿弄进醇王府了,还用的着跑到这里来受这种羞辱?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适合出面见皇上,但为了计划,她厚着脸皮,顶着让人说闲话的压力来了。[.超多好看小说]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当真是气死她了! 这狗皇帝,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今日的怨气回报给他! 只要能进醇王府,侧妃就侧妃,只是雪儿那里…… 真真是丢脸…… “哀家替雪儿谢过皇上恩典。” 柳太妃行完礼,几乎是仓皇而逃…… 而某个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看着柳太妃消失在门外,嘴角不由的咧到最开,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来。那双醉人的笑眼露出一抹闪亮的精光,璀璨如星…… 跟眹斗? …… 叶莎经过一番调养还有李生配置的上乘的贵药,半个月后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这一日,醇王府书房。 叶莎坐在萧敖身侧,严肃的看着李生和张生,颇具架势的当着萧敖的面正色的说道: “今天让王爷把你们俩找来,是想让两位做点大事,我这里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也知道王爷的事,更是清楚王府这两三年并不是王爷在掌管。如今主子换了,那这里的下人自然也该全部换掉。你们赞同也好,不赞同也好,有意见,我不反对,跪着提就是。” 她一句“跪着提”让李生和张生脸面抽搐,不由得望向自家主子,在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时,纷纷都寒着心低下了头颅。 就说嘛,这女子要是做了王妃,肯定不会让他们兄弟的日子好过,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敢这般的要求了,要是过了门,那以后…… 真可谓前途多灾多难…… 大主子也不知道搞什么,竟然还给她封个公主,封就封嘛,为何还赐个那样的名号? 温柔公主?真亏大主子想得出来,听着就让人头皮发毛。哪温柔了?哪温柔了? 干脆叫个恶霸公主得了,还配得上那粗俗不讲理又不懂客气的性子。 温柔公主……真的是想膈应死他们! “王妃有何打算请明示?”张生和李生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鄙视归鄙视,但人家是实实在在大主子赐婚的王妃,元国的温柔公主,光是爷在她身后撑腰他们就已经不能忽视她了,更何况还那么高的身份。 “我都说了……咳咳咳……”人家都称她王妃了。她该自称什么?本宫?还是本王妃?尼玛,还真是不习惯。 “我近日打算整改醇王府,但凡王府的下人全部通通换掉,包括侧妃和其余妾室的陪嫁丫鬟、下人。” “啊?王妃,她们会同意吗?” 李生面有难色的问道。虽然这主意不错,但动静会不会太大了?那些可都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柳太妃的心腹。这不是要王爷和柳太妃直接作对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难不成我成王妃后连这点让人是去是留的权利都没有?那不如换个人来做你们王妃算了。”叶莎扬了扬眉,话音透着一丝丝冷气,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意味深长的朝身旁的男人送去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是他自己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做王妃有毛的意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火还没开始烧呢,别人就已经提着水桶准备来灭火了。 何况换下人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这一步都施行不好,那这王府里不是处处都暗藏着阴谋算计?谁知道谁是谁的心腹? 萧敖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俊脸一沉,刀眼冷冷的向两个手下射去,其意思不言而喻。 冷光扫来,李生和张生都不由的挺直了背脊,心中好一番鄙视自己主子。 爷这不是还没娶吗,怎的就成软耳根的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威武冷酷无情的爷吗? 李生是不敢再发表疑问了,但张生想到有些事,还是顶着发毛的头皮不得不说出来: “王妃,属下有件事不得不说。王府上上下下一共一百四十三口人,除去你和王爷,还有我、李生,以及侧妃和妾室、歌姬,还有一百零五人,这么多人该如何安排去留? 叶莎见张生问到点子上了,不由的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的提问。 ”这简单,凡是签了卖身契的,告诉他们只需要少量的赎金就可以赎回自己的自由。凡是短期做工的,多付他三个月的工钱请他走就是了。至于有些不想走的人,他们不走,难道就不能动点法子让他们走吗?比如那些女人房中的下人。鸡蛋里挑骨头难道你们都不会?“ ”可是王妃,那如果另外招买下人,收回的赎身的费用根本不够……“不够买新人。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难道你不知道找你们王爷要?“叶莎忍不住白了张生一眼。再侧头对男人扬了扬下巴,送去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散发着‘你懂的’的光芒。 尼玛,自己身边就坐着一位款爷,这些人还白痴一样的来问她钱不钱的事。难不成这钱还打算让她出?请来的下人又不是伺候她一个人。 开煤矿的都赚钱了,这个开金矿的男人会没钱? 萧敖接到她”饱含深情“的目光,心中有些莞尔,却碍于面子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不由自主的将手臂伸到女人背后,将她圈住,惩罚性的捏了捏某女的软腰,然后目光冷清的看向张生,”要多少,去账房取。“ 他说过,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别闷着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逃就是了。 ”是。王爷。属下没有疑问了。“张生讪讪的低了头。王爷都如此大方了,他们要还有疑问,那就太不识相了。没钱这些都是问题,但有钱的话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这道理他懂…… ”那就照做。“男人带着命令一般的语气出口。 ”等等……“叶莎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搞什么嘛,她还没说完话呢,是她主持的会议,她都还没发表完言论,谁敢走?”王爷哪边凉快你哪边歇着去。“臭男人,掐她腰掐上瘾了! ”我刚才也说过,让你们来是要你们做一番大事的,别说我没提拔你们啊。从今以后你俩就是醇王府的内务总管,至于除了王府的事王爷会让你们做什么,我管不着,但王府内的事必须得管好。毕竟你们是王爷信得过的人,这样我也放心,还不用花钱去买个人来当管事。“ 闻言,张生和李生嘴角狠狠的抽搐起来,只差没翻白眼往地上倒去。 这就是她嘴里所谓的大事?貌似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官比较大一样……可他们是两个主子的侍卫,而且是经过特殊培训的。 从侍卫变成总管? 呃……还真的是大事! 要他们做事直接吩咐就是了,为嘛还要加一句”不用花钱去买个人来当管事“?难道让他们俩做事都不用付钱的? 挥霍都挥霍成那样了,竟然连这点钱都要省……抠门啊! ”好了,你们也不需要用那种‘感恩戴德’的眼神看着我,好好加油干吧,我看好你们哦!“叶莎挑了挑眉,假装无视两人的抗议的神色。最后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她还有事要找身边跟八爪鱼一样的男人。 看着两人跟霜打焉的茄子一样离开,叶莎不由得有些好笑。 没让他俩去厨房烧水,去茅厕挑粪已经算是高看他俩了…… 等人走后,她一改刚才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咧嘴娇媚的一笑,起身直接跨坐到男人腿上。”王爷……“ 她这一声娇柔动情的低唤,让萧敖眼皮颤了颤,手臂配合她的动作将她拉得更近,暧昧之景一览无遗。 ”何事?“ 清冷的眸光涌出一抹柔和,萧敖定定的看着她一笑百媚生的动人娇态,并未拆穿她有目的的想法,反而心中愉悦,乐于她此刻主动示好挑逗的行为。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爷可不可以帮妾身一个忙?不需要王爷费什么力气,只不过是动动手而已。“这话一出口,叶莎自己都觉得有些鄙视自己。 怎么说话的!既然要动手,那干嘛还说不费力气? 敢情是被点穴点习惯了? ”本王有何好处,嗯?“萧敖眸光微闪,并未直接答应她。他知道她好强至极,如非不是遇到自己做不好的事,否则是不会这般主动讨好他,别说这般大胆的行为了,恐怕说话都不会有多客气。 她可知道她现在这般摸样,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更何况他本就是她的男人。 好处?叶莎微微蹙眉,她还真想到这个男人还会跟自己谈条件,还以为他多耿直,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去做呢。 所以她哪会去准备什么好处。 不过看着男人愈见变化的眸光,本就黑深的眸子仿佛更深黯了一些,那黑色中隐隐跳跃出来的红光倒是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峻了。 她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双手捧住男人的俊脸,猛的朝他一边的脸颊狠狠的亲去,大有不亲肿就不放手的意味。 好吧,看在他还算耐看的份上,送他个香吻就是。 别的没有,吻,她倒是多的很。反正又不缺块肉,连那种事都做过了,要吻不下嘴,貌似也太矫情了。 萧敖被她的重重的亲吻怔愣的瞬间。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滑的触感,虽然颇有些让他别扭,但却让他心生愉悦,特别是她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热热的气息,带着一丝香甜,让他突然想到她樱唇中的滋味。也是这般让他喜爱和贪恋…… 有多久,他没尝过她的味道了? 因她身体一直没痊愈,他顾忌着她,也怕自己引火烧身、煎熬难忍,他一直都小心谨慎着,不敢随便的碰她,最多也就晚上抱着她入睡,却也没想过那种念头,只想等她身体快些好起来,等待他们的大婚日子。 可这混账小东西,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引诱她…… 叶莎娇软的身躯贴在萧敖健硕的胸膛上,女人敏(和谐)感的地方还磨蹭着他……顿时就让萧敖黑眸星火闪烁,不等叶莎离开他的脸,就主动的板正她的脑袋,密密实实的吻住他肖想了多日的唇。 一如既往的甘甜纯美,带着丝丝香气,跟她倔强傲慢的性子一点也不符合,可是不管是她嘴里独特的滋味,还是她本身傲烈的性子,他都喜爱至极…… ”唔……“叶莎被他强制的扣住后脑,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靠,她要求的事情还没提呢,怎么就吻上了? 男性霸道阳刚的气息溢满了她的嘴里,贴着的健硕胸膛越来越热乎,让她的周身仿佛被热源包裹着,特别是屁股下蠢蠢欲动,已经站起来顶着她的——兄弟。 叶莎这才猛然一惊,赶紧的推开他。事情都还没办妥,就先失身,这种倒贴的事她脑袋装水了才会干。 呃……貌似她脑袋早就已经装过水,而且曾经还装满了一脑袋的水…… ”干什么啊?“ ”小混蛋……本王要你!“迷情又沙哑的话字字表明了态度。萧敖俯身轻咬起她细嫩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一口将她拆吃入腹。 ”等等——王爷,你自己说过的,要等到大婚后,可不许食言哦。可千万别减少你在我心中的威信度。“尼玛,要不是有事找他帮忙,她现在铁定给他一闷捶。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说话都不带含蓄的……特么委婉点说话会死人啊? 萧敖一听,轻啃着她脖子的动作嘎然而止,眼里凝聚起一团阴霾之气,将眸中炙热的气息抑制了下去。搂着她纤腰的手却没放松,紧紧的贴着他的热源,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隐忍。 这女人……好生折磨人! 说她不解风情,却又知道来挑逗他。说她了解欢爱之事吧,可她却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底线…… ”萧敖!“叶莎忍不住的扳着脸低吼出声。 尼玛,拿武器威胁她,还是不是人啊?有只鸟好了不起啊,是想炫耀她没有是吧? 压制下内心狂涌的冲动,萧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自己紊乱的气息,才冷着一张黑脸,正色道: ”有何事你就说。“拐弯抹角的,是故意想让他难受不成? 叶莎见男人又披着正人君子的臭脸,也知道他现在放过自己了,赶紧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有些献媚的道: ”呵呵……我呢,最近想学写字,可是我怎么都练不好,听说王爷你擅长书法,这不,我就怀中崇拜的心来向王爷学习学习,希望王爷照着我纸上的字一字不漏的写一遍,我好拿去框裱起来,每日挂在墙上,天天跪拜,天天临摹。争取早日成为未来的书法家。“太特么恶心了,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理由的?真他么佩服自己,太有才了。连这种能喷血的借口都想的出来。 萧敖从她手中接过纸条,淡淡的瞟了一眼,也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这字的确不怎么样,跟狗爬过留下的印迹似的。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写出来的…… 不过在萧敖认清楚字里行间的内容时,转头冷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 ”本王是否该问一下这信是何意?“ 这的确是一封信,至少里面的称呼有名有姓。要说她没有其他想法,恐怕傻子都不相信。联系到她今日反常的举动,他就知道不可能是简单的有事求他。 什么”明日的书法家“,真亏她说的出来,也不嫌害臊。 这女人……就是狐狸变的!诱人又狡猾…… ”呵呵……这信嘛,也就字面上的意思,呵呵……“叶莎摸了摸脑袋,一副憨傻的摸样,试图以痴傻来转移男人注意力。 可惜萧敖并未买她的帐,见她有所隐瞒,还借他之名想弄些事出来,深邃的鹰眸半眯着,危险的看着女人。 该死的混账东西,自己闹着不要他跟其他女人有关系,可瞧瞧她这是做何?是想把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推? 眼看着男人变脸了,而且似乎还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摸样,叶莎有些气结了。巴结讨好的心一点点开始消失。 ”王爷你就直说你写不写?“说完瞪大圆眼瞅了过去。 ”这事免谈。“她要狠起来连他都有些心惊,那个女人留着还有用,现在除掉未免早了些。何况他也不希望她去冒任何危险。 ”好!这话你说的?“叶莎是彻底翻脸了,自己说好话,送香吻,敢情这些都白做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有多好,不过而已。 一把推开男人靠近的胸膛,她冷着脸傲然从容的走向远处转身站好,刻意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然后星眸一冷,鄙夷的看着男人,”枉我自以为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原来也不过如此!上次我问你伤我的人是谁,你有意遮掩,这次我让你代写一封信,你直言拒绝。既然这么怜香惜玉,为何不直接娶了当你醇王的正妃?反正她迟早也要嫁到醇王府来的,不是吗?这么袒护疼爱,你好意思让人家当你的侧妃?“ 说完,她似乎连多一秒都不想看到某个男人,直接转身朝门儿去。 她就是气不过!明明知道是那个女人搞的鬼,明明知道她心中不能有沙子,可他还袒护的那么明显,她又没说要杀她,只不过想解解气而已。 现在不杀她,也算是很为他着想了,就是不想破坏他们的计划。 可惜别人都不领情…… ”站住!“萧敖一身冷气,俊脸黑得不能再黑,在叶莎背后厉喝一声。”去哪?“ ”我去找其他男人!“叶莎头也没回,冷漠而绝然的道。又不是他一个人会写字,拽什么拽,这世上除了一种叫原创的东西,还有一种叫高仿的,她就不信,找不到人写几个字。大不了多给点钱,只要自己爽了,钱不是问题! ”混账!你要敢去,本王打断你的腿!“暴喝声完,萧敖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她身后,直接将人抱起往门外走。 他浑身如野兽般散发的骇人气势让叶莎有片刻的心慌,但那又如何,反正她现在打死也不想从他! ”王八蛋,把老娘放下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会写字,老娘喜欢找谁帮忙就喜欢找谁帮忙,你不帮,老娘不稀罕!“在他怀中叶莎挣扎着又骂又吼的。 听懂了她的吼骂声,萧敖脚步一顿,眸光的怒火这才稍微消退了一些。他以为她是找其他男人…… 看着她又倔又怒的摸样,他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抱着她又回了书房。 ”拿来。本王替你写。“ 这混账,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看着男人执着毛笔气势磅礴的在纸上书写着,叶莎并未太过高兴,反而嘴角嚼着一抹冷哼。 早知道如此,她根本就不该跟他客气,简直就是犯贱,非要弄得彼此发火才知好歹。 见男人手一停,害怕他反悔似的,叶莎赶紧扑上去,准备一把抢过来。不过等她扑过去的时候,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东西没抢到不说,还直直扑倒了男人怀中。 看着白色的纸张从自己眼前飘过,她秀眉一横,有些不客气的道:”拿来!“ ”先跟本王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何?否则即便你拿到信,本王也不会让你踏出房门一步。“一手搂着她,一手将信纸扬高,萧敖在她耳边冷声威胁道。 哼! 叶莎鼻孔里使劲喷出热气,却又想不出来该怎么办,只能歪嘴皱眉的瞪了又瞪。见男人黑着脸一点商量余地的摸样都没有。她粗鲁的一挥手臂,推开男人暧昧的靠近。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放心,那是你相好的,早晚都是你夫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那女人喜欢她男人她是知道的,既然是这样,那现在自己先出出气,以后等那女人进了府,她再慢慢的折磨死她! 机会多的是,既然大家都爱玩,那她就奉陪到底好好的玩个够。看谁玩死谁! 特别是那个狗皇帝,明知道她眼里容不下沙子,竟然还把那女人赐到王府当侧妃! 即便是假的又怎么样,名义上还不是跟她抢男人! 狗皇帝,别让她抓着把柄,否则有他好看…… 萧敖听她话里话外都是一个味,脸色更是难看的像臭沟里的污水,一把拽过女人拉到身前,”你若再胡说,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别人不知道情况,难道她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就没几句好听的话,非要气死他她心中才舒坦?不要他跟其他女人扯上关系,却偏爱把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扯! 他想知道情况,也好帮她,这傻女人,做事就喜欢自作主张,任何事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胡闹,但事关性命安危,他怎能不了解清楚? ”不说重点,恩?“阴森森的一句话,说完就要去解她腰上的细带。 叶莎见他要动真格了,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赶紧抓住他乱来的大手,没好气竖着眉头道:”说就说嘛。“ 禽兽,就知道对她用黄色暴力!能换点别的吗? ”头埋低一点!“没事干嘛长的跟个长颈鹿似的? 萧敖无奈的叹了口气,冷眼瞪了她一下,还是听话的俯下头…… …… 右相府 王艳雪自从知道被赐为醇王侧妃以后,气的门都没出去,心中那个恨啊,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有增而没有减。 原以为有柳太妃出面,她会成为醇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没家世没背景没才气的女人给捷足先登了。她堂堂右相的嫡女竟然连一个土包子都不如!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 王艳雪闷在家里的这些日子,不光将叶莎从头到脚的恨了一遍又一遍,连带着柳太妃和自己的亲爹都给恨进去了。 她觉得柳太妃并不是真心的疼爱她,所以根本就没跟皇上说明清楚情况,要不然,以柳太妃的地位,怎么可能连一个正妃都帮自己讨要不到? 再者,她爹王学禹一直就反对她跟萧敖两兄弟有来往,至于为何,也只有王学禹自己心中清楚。当得知自家女儿私自跑到黄荆沟镇见醇王时,就已经气的肺都炸了。就连王艳雪回家之后,他都避而不见。还对下人宣称宁愿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王艳雪觉得自己的爹在人生大事上这样的反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平日里的疼爱在此刻她的眼中看来,都是虚假的关爱。 所以她把自己关在房门内,也是不想见到这些所谓打着宠爱她之名,实则根本对她不管不顾的人。 而右相王学禹本身,当得知皇上赐婚,而自己女儿仅仅是个侧妃的时候,那身老骨头在接到圣旨时,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自己一国之相,更是先皇的托孤重臣,自己的女儿竟然连个平民女子都不如,屈当侧位。他一张老脸,可谓是丢的够尽。再加上得知这背后自己的妹妹也掺了一脚的同时,更是有气没出撒。直接气得卧病在床,只差一命呜呼了。 这日夜深人静的时候,相府的下人除了守夜巡逻的,基本上都回房歇息了。某处深闺中,某个一身洁白里衣的美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入不了睡。 突然窗棂边响起轻微的叩响声,她猛的一惊,赶紧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啊?“她下意识的问道。 见窗外半响都没有人回应,她正准备起身去将油灯里的灯芯拨高一些,好让房间明亮一点。 这几日丫鬟被她骂的骂,打的打,通通都告状到右相那里,结果右相一怒,干脆撤掉了所有的服侍她的丫鬟,只每天派一人为她送饭打水。 所以这会儿有事,她也没处叫唤。 正当她脚刚沾地时,”嗖“的一声破空的声音穿过窗棂的油纸,在她耳旁清晰的响过。她吓的猛的睁大双眼惊恐的望着插在床柱上的利器,绑着红绳的箭尾还摇摇晃晃的,明白过来是暗器之后,她惊吓的抱着头连连尖叫起来。 不过可惜,因为她最近这段时日来的表现,尖叫怒骂似乎全府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即便附近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也依旧没有停下过来问一声。 等她明白过来不会有人来之后,才慢慢的松开头,惊恐万分的看着插在床柱上的暗器。忽然看到红色丝线中卷着一小团白色。她又惊恐又好气,最后实在忍不住,颤抖着手将那小团白色取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烛火,她才发现竟然是一团纸。 好奇的打开来一看,顿时让她僵硬了身体,随后因惊恐而吓的惨白的脸上瞬间染成一片红色,嘴角也勾气娇羞的笑容。 只见纸上郝然写着: 亲爱的雪儿: 你就是本王冬日里的那捧初雪,纯洁无暇,本王就似冬日里的一把火,想要温暖你,融化你。 本王不善言辞,心中对你有百般渴望,却苦于无法言说,只能借由此信让你知道本王心中思你之深,恋你之切。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心中思雪娘。 不知雪儿是否愿意陪本王林中赏月?以解本王的相思之苦。本王用人格保证,绝对只是纯聊天而已。 今夜三更会在城郊西林桥边侯你。 盼你的倩影。 爱你的敖 认识醇王这么久,醇王几乎都是一个摸样,冷冷的,不爱说话,哪里跟她说过这些。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王艳雪双颊红晕,双眼盈满了激动的泪花,整个人犹如清晨被露珠洗涤后的花儿,娇颜动人,惹人醉心。恨不得醇王就在身边,她好扑到他怀中狠狠的大哭一场。 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醇王心系她的一天了…… 原来他并非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冷漠无情,不易靠近,而是他习惯了在人前表现他独特的一面。难怪他对哪个人都是冰冷冰冷的。 虽然他对那个女人有些不同。但肯定是那个狐狸精用闺房媚术勾引他的!都说男人喜爱那种女人,看来那女人的确有些手段。 她已经不再怪他了,他能给自己写这封情意绵绵的信,就足以代表着他对自己的情深意切。她还能怎么怪他? 赐婚的事是皇上做主的,根本不关醇王的事。如果是醇王做主,依照这封信来看,自己肯定是醇王妃。而那个女人肯定只是个被人玩弄的歌姬,最多也只能是个小妾。毕竟自己和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她已经知道醇王的心意了,其他的等他嫁入醇王府再说,他相信过不了多久,等醇王厌倦了那个女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抬正的。 拿着信,王艳雪这些天所憋的恨和自认为的委屈就在捏着信纸的瞬间全然消失。整个人瞬间明媚照人起来,那双盈水的眸子春情荡漾,比往日都更添几分柔美和动人之态。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她会心的终于展露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对于这封信,王艳雪几乎是深信不疑,因早前偷偷喜欢醇王的缘故,她曾偷偷的跑到右相的书房,看过有醇王笔记的折子。所以在见到这封情意深重的信时,她根本没有一丝疑惑,而且早已心花怒放,心中已经幻想起两人相依相偎甚至是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了。 房间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记得刚才听到打更的,好像已经过了二更了。 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光着脚丫左右的来回在地上走动,王艳雪兴奋得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猛的她才想到自己现在还未更衣。匆忙的跑去找了一套颜色鲜艳夺目的儒裙穿好,又罩了一件透明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露出白皙的双肩,在原地转了两圈,心中一美后才想到还未梳妆打扮,于是她又手脚忙乱的朝梳妆台跑去…… …… 西林桥下,早已等候在此的某人不停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朝身边一直处于抽筋状态的两个蒙面黑衣人问道: ”赶快帮我看看,还有哪没弄好的?“ ”王妃,差不多了。挺好的。“李生面部都快抽成瘫痪了。不过不赞同的话他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的。瞧瞧这女人,岂止是挺好,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 什么不好装,装女鬼。这是王妃该做的事吗? 而他们的王爷居然还由着她胡闹,非但没有制止,反而还把他和张生派来保护她的安全。 就她那母夜叉的脾气,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郡主,简直就是绰绰有余了,哪里还需要帮手。 真要打起来,她不伤别人就好了,别人要伤她还是得靠一番能力的。那郡主根本就是赶来送死嘛。 ”问你等于白问。闪一边蹲着去,没我允许,不准发出声音。“叶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生,然后问向另一侧的张生,”怎么样?发表点意见。“ 一张经过易容而狰狞恐怖的脸因为她这白眼的动作,让张生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王妃的装扮惊天地泣鬼神,属下觉得十分不错。“不是她要拍马屁,而是必须的拍马屁。 不知道爷见到她这副鬼样子,晚上还能再继续抱着她睡同一屋不? 叶莎一听张生的话,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上前拍了拍张生的肩膀,”恩。还算你比较识相,不像有些人,连话都不会说,白长了一张嘴。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还故意对张生挑了挑眉,她不经意的动作看在张生眼中,全身冷汗都开始直冒。 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还挤眉弄眼,存心是让他想吐…… 察觉到不远处有了动静,叶莎站在桥下李生找人铺好的大石头上,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朝桥边奔跑而来的人。 尼玛,穿这么性感?还真是发浪! 瞧瞧这迫不及待的小骚样,三更时间还没到呢。哼,还想上她男人,做梦吧…… 等到那抹艳丽的身影靠近桥头四下张望的时候,这时桥边的树林中传来沙沙的阵阵响声。 叶莎扬了扬唇。不错,隐蔽在树林中的暗卫们配合得还挺好的。训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回去之后论功行赏。 反正王府里阴盛阳衰女人多,找点机会赏给那些暗卫。据说暗卫不能结婚,要是把那些女人赏给了他们,搞不好还能为他们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为王爷多添几个未来的得力助手…… 旁边的李生和张生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一脸的鄙视和厌恶。 姑奶奶,你别笑了…… 王艳雪一靠近桥头,见四下无人,心中暗暗的有些失落。可一想到自己早来了半刻钟,她又扬着笑脸,看着小径的方向,翘首以盼。 只是不远处树林里阵阵异样的响声让她有些警惕,渐渐的那透着怪异的声响仿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而她也越来越绷紧神经,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大寻常。 月光皓洁,星光闪烁,并没有风吹拂,湖面也平静如镜,可为何树林里…… 她将视线都集中到有响声发来的某一处,可树林里枝繁叶茂,月光根本照不进去,昏暗无比,让她内心越来越有些不安。就在树林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诡异的时候,她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整个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后面伸来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心下一紧,以为是自己感受到的幻觉,不由得往后一看。 只见一全身雪白衣裳的女鬼站在她的身后,衣裳上布满了殷红的鲜血,那红色在月光下正散发出诡异的妖光。再看那女鬼的脸上,一条血红的舌头垂到了腰上,露出一排殷红的牙齿。黑窟窿一般的眼睛有女人的拳头那么大,漆黑的没有眼珠。不,有眼珠,那两只眼珠正挂在脸上一摇一晃的…… ”啊——“ 只听见静谧的夜空下,一身惊恐的尖叫后接着传来某物倒地的声音。 ”切,这样就就昏了?“叶莎睁开眼,烟熏妆扮成的黑窟窿眼睛这时才看到一点点白色。鄙夷的对地上的女人吐了吐口水,然后举手朝树林里拍了拍。 本来阴森诡异的声音顿时停止,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声音都没有。 ”王妃,现在该怎么处理?“李生走到王艳雪身旁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没死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死没死?“叶莎朝李生扬了扬下巴,”死了直接扔到河里,没死的话就脱光衣服给我挂到树上去。“真是不好玩,她还以为这郡主胆子多大呢,结果这么不惊吓。还好意思找人修理她? 尼玛,想了一晚上经典的台词,竟然没用到。真特么的浪费表情! 不过也只能怪那些暗卫制造的气氛太好,让她神经处于紧绷状态再来这么一吓,不死也要丢掉魂。活该! ”脱衣服?“李生和张生顿时一惊,吓的赶紧站到一旁去。这可是郡主,不是烟花巷的女子,岂是他们可以动的? ”靠,我让你们脱她衣服又不是让你们强(和谐)奸她!“叶莎眼一瞪,看着两个胆小的男人怒骂道。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套自己手工制作的比基尼朝两人扔了过去,”把这个拿去给她穿上,好歹可以遮遮羞。“ 敢穿这么骚包出来勾引她男人,没让她全(和谐)裸都算好的了。好歹那点布料也是她花了钱的,而且趁着养伤的日子一针一线缝的,”情意“这么深重的礼物,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得到的。 李生和张生一人手里拿着一小块布料,伸开手左牵右扯的发现怎么都看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这点布料,穿哪啊? ”王妃,这……这是穿的吗?“李生拿着丁字裤,翻过来翻过去一脸的疑惑和好奇。 ”是啊,我自己发明的。“某人说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你们啊争取在我面前表现好点,等你们以后娶媳妇了,我给你们媳妇每人做一套,怎么样?美吧?现在先试着给别人穿穿,以后才能给自家媳妇穿,才能有眼福……“ 叶莎一把扯掉用红纸做的长舌头,勾起嘴角对着两人邪恶的笑了起来。要知道这玩意儿一穿身上,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更何况是现在这些保守的古人,要是见到自己老婆穿这样,保管他们飞流鼻血三千尺。 李生和张生一阵恶寒,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差点没将手里的东西朝叶莎扔过去。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你们家王爷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我说你们照着做就行了“ 两个落荒想逃的人一听把王爷都搬出来了,哪里还敢磨蹭,蹲下身体眯着眼行动起来。 杀人的事他们做过,可做这种事……只能在内心深处狠狠的憎恨和唾弃某人……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整他们的! 叶莎才懒得管他们想什么,捡起掉在地上的某封信,不动声色的往自个儿怀中一放,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然后若无其事、一本正经、无比郑重的指挥起了行动…… 所有的行动都在叶莎的指挥下进行,此次”艰巨而伟大“的任务颇具有历史意义,为某女在未来红旗迎风飘扬的路上开辟了胜利的篇章…… …… 京城中某处巷路口,只见一黑色身影鬼鬼祟祟的爬进一处民宅。片刻后,屋里传来对话声。 ”大侠饶命,不知道大侠深夜到我的寒舍来有何贵干?“ ”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知道你每天在茶楼里说书,这不,深更半夜的来,也是为你提供点有力的消息,保准这些说出去,你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消……消息?“ ”你也别问这么多,我这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稿子,虽然字丑了一点,但还是能认得出来。你只要背下来天天不停轮流的说就好。当然也不是让你白说的,这里有两块金子,算是给你的酬劳,多买点水喝。“ ”敢问女大侠怎么称呼?“这么大块的金子!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呢。简直就是老天特意派人送金子来的…… 黑衣人轻轻咳了咳。”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那这个消息会不会让老朽得罪人啊?“别到时有钱没命花就惨了。 ”谁要敢对你不利,老娘一刀阉了他!“ 目送着黑衣人从墙角翻出去,老者两眼泪光闪闪。 真是个大好人啊!大半夜的还给他送金子来…… …… 两日过后,元国京城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一条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拒消息说,醇王殿下在不久前外出邂逅了一美艳的女子,但不久之后,就染上了隐疾。拒可靠消息称这隐疾就是人人闻风失色的花柳病…… ------题外话------ 感谢flp101575614送了1颗钻石 紫灵1988送了2颗钻石 摸摸~╭(╯3╰)╮ 亲们要是觉得这张搞笑就留言,我也好知道效果。从上午码字到凌晨两点,嘴都快咧歪了。 雨凉在这里吼吼,敖敖被星星领养了。还有沙沙和那臭不正经的皇帝,谁要领养的?先留言先得哈。 第二章 做人肉包子慰劳王爷 而另一侧让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谈论的消息则是有关右相千金的,据说右相嫡女景阳郡主半夜私会情郎,但不料情郎竟是一变态人物,两人苟合之后,那情郎竟把景阳郡主一丝不挂的挂在城郊西林的树林里…… 据说因为醇王的病,被景阳郡主嫌弃,但因是皇上赐婚又不能违抗,所以为了贪欢,只能另外寻找男人…… 据说……反正不管怎么说怎么传,都离不开一个人物,那就是醇王萧敖。(.)老百姓在议论纷纷的同时,也不免对之生出同情。 得了隐疾不说,还被未过门的侧妃给带了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实在是太不幸了。 太阳已经晒得日上三更,叶莎头晕脑涨的从床上爬起来,唤丫鬟打水进门后,她趴在梳妆台上有些郁闷。 自己好歹马上就要成为醇王妃了,又是元国狗皇帝封的公主,虽说日子混的越来越不错,但特么连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 两个新管家正在处理府中的下人,还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人选。伺候不伺候什么的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没有人帮她打听消息。一般的丫鬟就算再八婆,但在她面前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也不知道那老头有没有照她说的去做?她可是下了血本的…… 可现在一点可靠的消息都没有,实在是失败! 收拾好一切,正当她打算出门四处转转,探探动静的时候,却看到张生在院门口。见她姑奶奶终于舍得起床了,张生赶紧上前道: “王妃,孟侧妃带着众多姬妾在院子外,说是有事找你。你看是见还是不见啊?” 叶莎一听那些女人主动的来找她,不由得蹙眉冷下脸,“见。怎么不见?去,让她们到花园里等着。”末了见张生正要走,她黑眸一转,赶紧唤道,“等等,顺便给我叫两个手脚麻利点的丫鬟来。” 张生有些不懂,“王妃,你不是说要自己亲自挑选近身的人吗?” 叶莎白了他一眼,“临时找两个人过来给我梳妆!难不成你要让我被那些花花草草的比下去,丢你家王爷的脸?” 张生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敢说,赶紧下去办事了。 姑奶奶你也知道要形象?那装鬼扮丑的时候你咋没想过主子的感受? 一个时辰以后,等候在花园里的若干女人终于保持不了平静了,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忍不住开口指责起某个还未出现的人。 “孟姐姐,你看这新王妃架子也太大了,我们姐妹从早上等到现在,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先是说还在睡觉,现在又说还没用早膳,这都快午时了,人都还没出现,真是太不把我们这些姐妹放在眼里了。”一个穿着粉衫紫褂的女子率先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孟姐姐,这都还未正式成婚呢,就傲慢无礼到这种程度,那要是大婚以后成了王妃,那还不让我们姐妹好看?”另一娇俏圆润的女子也皱着眉鄙夷的附和道。 孟冰儿皱着眉头,衣袖下的小手暗暗掐入自己的手心,还没等她回应,旁边就有人忍不住主动插话了。 “什么做了王妃以后?她现在还没成王妃呢,就已经给我们下马威了。又是赶走我们的丫鬟,又是避而不见的戏耍我们。哪里需要等到大婚后,现在就已经在给我们好看了。”另一娇小秀美的女子也跟着附和出声。说完还恨恨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仿佛咬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个还未出现的人。 “就是啊,以为受了几天王爷的宠幸,就可以飞上天了。想当初她没来的时候,王爷对我们可都是一视同仁,雨露均沾,自从她来了以后,竟然一个人把王爷霸占完了。自从王爷回京之后,都不到我们的院子来了。不就是仗着有一身勾引男人的狐媚之术嘛,这种女人怎配做王妃?” “现在京城到处都在传王爷得了隐疾,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王爷才不让我们侍寝了?” “就是就是。难怪王爷回京之后都不召见我们!这女人真是个灾星!” “也不知道王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得治?” “总之来说,这个女人就是个骚狐狸,要不然怎么会让王爷得那种让人不耻的病?” “说谁骚狐狸呢?” 正当一干女人越说越气愤不平的时候,从回廊转角处缓缓踱来一个蓝色的身影。水蓝色的儒裙白色的小褂,上乘的锦缎精致的绣花,不赢一握的柳腰婀娜的身姿,垂肩的细发精致的朱钗,细长的柳眉柔媚的娇颜,秀挺的鼻子粉润的朱唇,额上一圈金珠闪烁夺目,贵气而又耀眼。 翩翩身姿款款深情,倾国之姿胜似谪仙,可惜美人美是美,那双夺人魂魄的丽眸却深含厉色,朱唇中传出的话也不含才情。 众人先是被那抹倾城的身影吸引住了视线,但在看清楚来人时,眼中嫉妒之色尽显,众多娇颜上无不失血失色,磨牙的嚯嚯声尤为清晰。 “王妃好大的架子,可知道我们姐妹在凉雨轩等了你两个多时辰了。”开口的是那个娇俏圆润的女子。 “是吗?”叶莎缓缓走近,挥了挥手让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退后,然后勾了勾嘴角,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我有让你们来凉雨轩?” 这群三八,敢骂她是灾星,是狐狸精! 老娘今天不伺候得你们做灾星都没资格,那就对不起老娘的“再世为人”。 叶莎的一句反问让开口的女人顿时哑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煞是难看。等她恼羞成怒的反应过来,心有不甘的准备出言时,一直没开口的孟冰儿适宜的阻止了她。 “王妃,我们今日来只是想来问问王妃,为何要将我们姐妹院子里的人都打发走?” “既然都叫我一声王妃了,怎么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叶莎冷眼扫过孟冰儿一眼,并未回答她的话,反而沉着脸怒色的反问道。 她话一出,除了孟冰儿低下头不再吱声外,其余的女人纷纷头一扬,脸朝一侧,冷哼声一片片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虽说本宫现在还没嫁给王爷,但好歹是皇上钦赐的公主。不想死的你们就给本宫继续站着。” 叶莎突然厉声一喝,让不少人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仇恨的双眼齐刷刷的向她射来。却没有一个听从她的话。 叶莎见此情形,变脸似的收敛住厉色,瞬间扬起粉唇展颜一笑,走到其中一抹粉色身影旁,抬了抬精致漂亮的下巴,抛了个媚眼过去,“刚才是你说本宫是骚狐狸吧?” 粉裙的女人眼眸中出现一抹慌乱,“我……”但突然又想到叶莎进府后的一切,于是头一扬,“没错,是我说的。那又怎样?”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以前王爷每个月都要去她那里两三次,还时不时的赏赐些东西给她,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王爷整日都待在凉雨轩,这让她跟守寡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就在粉裙的女人高昂着头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叶莎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只见粉裙女人脑袋偏向一侧,如花般娇嫩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小小的红手印。 “你!你敢打我?”疼痛让她快速的反应过来自己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她捂着脸转过头,一手指着叶莎惊恐又恼怒的问道。 下一秒,只见叶莎一手撩起垂地的长裙,狠狠的一踢,只见从众人眼前飞过一抹粉色,衣诀翩翩,犹如蝴蝶,但落地之声却震耳惊心。 “打你?老娘看得起你才打你!看不起你老娘鸟都不鸟你!”放下裙摆,叶莎装模作样的理了理根本没有褶皱的裙衫。然后朝着被踢在花坛上,后脑撞在地上瞬间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无比彪悍的冷声道。 众人被突然来的情景吓傻了眼,全都睁大了眼惊恐的看着叶莎,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未来的醇王妃、元国的公主竟然是这么粗鲁和暴戾的一个人。 “王妃……你怎么能……”孟冰儿打了个冷颤,心中因有深深的不平,所以还是没能忍住开口。 “恩?”叶莎一记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看着孟冰儿想说又不敢说话的摸样,心中一阵耻笑,“呵呵,本宫能怎么样?本宫就这样!现在本宫就告诉你们,你们的丫鬟是本宫赶的,王爷准的。不服气?可以,跪着提就行。受不了的可以跟着他们一起滚出王府!” 特么的,她都没有贴身丫鬟呢。 叶莎扬着下巴,说完转身朝身后喊了一声:“来人!” 张生在不远处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一方面在对某个姑奶奶勇气佩服的同时,另一方面又在暗暗的为她感到着急。 这姑奶奶真不怕得罪人的,什么人都敢横。不知道柳太妃知道后会不会找她麻烦? 这些女人本就该死,打她们都算便宜的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是柳太妃安插进府的。 “王妃有何吩咐?”张生听到某姑奶奶唤人,赶紧狗腿的跑了过来。不管怎么样,人都打了,先把这姑奶奶伺候好,然后再想办法吧。 “这些人对本宫大为不敬,出言咒骂本宫,藐视皇上。让侍卫把这些女人给拖下去,每人一百棍杖!能活的就留下,死了的就剁成包子每人一份!” 敢骂她?凭什么?就为了一个男人? 为了男人而心怀余恨的女人,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她不会走母亲的老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叶莎一番命令,不光是在场的七八个女人大惊失色,大脑失血,就是张生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狠。 跺成包子每人一份? 光是想想他就已经胃里翻腾,想呕吐的紧,要真做出来,还要不要人活了? “好歹毒的女人,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其中有一个女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恐吓的刺激,青白交加的脸一片狰狞之色,指着叶莎大口骂道。 蛇蝎心肠?叶莎眼中溢满冷光,嘴角荡起一抹嘲讽。 难道让你们在府里继续生活,在今后的日子里随时想尽一切办法来伤害我,就说明我温柔善良? 温柔善良能当饭吃?能安然太平?能让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能保护自己以及自己至亲的人? 那母亲又为什么会死? 男人可以不要,可以再找,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后患无穷,害了自己就没办法挽回!所以必须掐死在萌发状态! “爷,您回来了。” 张生的问候声,让叶莎收回了满心悲凉的思绪,还未等她有所表示,就见一群女人如五颜六色的花蝴蝶一般,朝着某一处扑飞而去,泣不成声的围趴在同一个男人脚下,各个娇颜失色,面带惊恐,语带不甘的一边嘶哭,一边陈述。 “王爷,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王妃赶走了我们房里的丫鬟下人,现在又要置我们于死地……”一百棍杖,除非是男子,就她们这些养娇了的身体谁能受得了? “王爷……您看看王妃的样子,根本就不把我们姐妹当一回事……虽说我们身份比不上王妃,但好歹我们也服侍过您……王爷,你不能再宠着她了啊……” “王爷……香香妹妹已经被王妃打晕过去了……王妃还不解气,还要把我们剁了做成包子……王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王爷……” “王爷……” 某个伫立在“花团”中被称为王爷的人,此刻一脸冰霜,抿成直线的薄唇刚毅冷冽,黑泽的眸子幽暗深沉,包裹在黑色锦袍下的昂藏身躯散发出阵阵阴冷之气。众女一见王爷这般骇人的神色,以为是某王爷对某个女人的恶行而心生怒气,于是声嘶竭力哭喊的更加响彻整个凉雨轩…… 此情气势壮观,声势浩大,花团锦簇,震天动地,绘声绘色,可谓是让闻者揪心,听者痛心,见者怜悯啊。 可惜有人表错情,那么肯定就有人不领情。 只见某个气势冷峻的男人广袖一甩,烦闷的一声低吼:“滚!” 这一声低吼如天外劈雷闪电,落在女人们头顶,霎时雨水停落,哭声停住,仿佛像见了鬼魅般惊的魂儿都不在体内,纷纷睁大了双眼,悲切惊恐的犹如死不瞑目般仰望着出声的男人。 王爷怎会…… 萧敖连眼都没垂一下,被一群女人挡住,还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索性一脚踹飞跪挡在自己正前方的某个女人,迈出虎步,直接朝着唯一一个没出声的女人而去。 “何须如此动怒?”将女人拉到自己身前,萧敖这才缓和了神色,看着面前的倾城容颜,他黑眸闪动,溢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痴迷之色。 不过喜爱归喜爱,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女人的心情。 他深知这混账小东西最易生气动怒,对她来说,伤人杀人根本就如玩乐,骂人耍横更是平常得如吃饭睡觉。 叶莎见一个个女人哭的悲天怜悯,见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瞬间心情由阴转晴。恶搞之意因男人柔声的询问而强烈的在脑中盘旋,嘲讽的看了一眼穿的花枝招展的一群人,只见她星眸快速的划过一丝狡黠,伸出两只细细的藕臂围上男人的脖子,下一瞬,容颜波动,换成一副仿佛受了十八般委屈的摸样,柔声泣泣的道: “王爷,你回来了。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妾身为了不失礼节,所以精心妆扮花了一些时间,结果她们就说妾身傲慢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妾身见有个姐妹脸上有只蚊子,就想帮她打掉,哪知道那个姐妹非但不心存感激,指着妾身的鼻子骂妾身是骚狐狸,就只知道勾引王爷。妾身见她站的位置有些不安全,本想帮帮她,哪知道她轻功了得,一下就飞到花坛边去了。那姐妹现在还在那边装死,就是想加罪于妾身,好让王爷误会。 至于做人肉包子一事,那纯属她们诬陷。妾身只不过是想着,这王府上下人口众多,有些人活着太浪费空气,而且大家只知道吃贵重的进肚子,可拉出来的都是没用的东西。如果死了人,埋掉的话浪费土地不说,还可惜了那么好的肉材。不如就利用起来,节约节约王府的饮食,让大家别整天大鱼大肉的吃,多吃吃馒头人肉包子也有利于消化,免得将来老了,得什么高血压、高血脂之类的疾病。 王爷,你说,妾身这么为姐妹着想,为王府着想,妾身容易吗?”叶莎委屈怜怜的说完,还将头埋在男人胸前,使劲的眨着双眼。 尼玛,眼泪眼泪,你在哪里,快出来…… 一旁的张生差点因为叶莎的一番话口吐白沫,用着一种外人怎么都看不懂的眼神瞧着那个将黑白颠倒的女人。 这……这也太能编了吧? 这姑奶奶到底是吃啥玩意儿长成的,铁铮铮的死的被她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 萧敖单手搂着她,看着她埋首在自己胸前,又听见那般因果颠倒的话,刚毅的薄唇也禁不住的微微勾了勾,宽厚的胸膛可疑的颤了颤。 “本王知你处处为本王着想,为王府着想,真是辛苦你了。” 这女人……安静起来让他难安,闹起事情来让他难受……忍得难受。 “王爷,不辛苦。能帮王爷做事,怎么能辛苦呢。这可是妾身的福气!王爷日理万机,妾身本就该多上上心,妾身听说啊,这人肉营养丰富,入口美味,比龙肉还好吃呢。妾身正打算亲自做几个人肉包子,今晚好生慰劳慰劳王爷……” 叫你娶这么多老婆,看老娘不恶心死你! 果然,某男人一听,脸色瞬变,柔和的黑眸中冷气森森。埋下头,俯身在女人耳边,不无好气的的道:“要吃肉,本王也只吃你的!” 靠! 叶莎头一抬,瞪着男人,“不要就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哼!” “暂时先不杀她们,可好?本王留着还有用。”贴着她耳边,萧敖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沉的道。 “随便你,她们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她是很想把人全都处理掉,免得碍事碍眼,但这男人都出口了,也算尊重她,反正早晚一个都跑不掉,卖他一个面子,自己也不吃亏。 “再敢胡说——”男人的手在女人腰上使劲捏了捏,威胁味十足。 “好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戏演完了,该散伙了。多看几眼这些人,她觉都睡不好。 “恩,你先回去,本王处理完事情稍后就去陪你。” 放开女人的腰,看着人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掉,萧敖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是没打算跑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倾心以待…… “来人,将这些女人带下去,本王大婚之前禁止迈出房门一步!”冷硬的命令完,萧敖眼都没掀一下,负手直接朝书房而去。 …… 看着李生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本来专心看折子的男人蹙了蹙眉,“何事?” 越发没有规矩了!跟在那小混蛋身边久了,这些人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李生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赶紧伏地,可眼神闪烁,并不敢看头顶上方的人。 “说。” “王爷,今日属下奉命出去采办。却不想听到一个有关王爷您的消息……”李生青着脸,似乎有些愤怒,但又欲言又止。 “嗯?”男人冷冷的一个音调,似乎带着些许不悦。 “王爷……。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谣传,说您……说你得了……得了……”到底是谁这么该死,竟然传出这种话,让他怎么开口? “嗯!” 李生一惊,头都快埋到地上了。“他们说您得了花柳病!” “混账!”萧敖冷眼一厉,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往书案上一拍,傲然挺拔的身躯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俊脸一阵阵黑气直冒,凌厉的盯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人,“跟本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属下今早路过市街,口渴之时去茶楼歇息了片刻,却听见附近的人议论纷纷,好奇之余一打听,才得知他们谈论的是您。而且说的有形有色,属下当时就勃然大怒,拿利剑威逼,才得知,是有人故意而为,想毁掉您的声誉。” “何人所为?”男人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是茶馆里一说书的老者。属下已经将人押了回来,现在正关在刑房里,等候王爷发落。” 萧敖冷眼半眯,细细嚼着李生的话,片刻后,他一改先前的怒气拂面,重新拿起折子,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道: “可询问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一个老者,也敢顶着杀头的大罪毁他的声誉? “小人问过,可不管怎么威胁,那老者只说对方是个女的,穿黑衣,蒙着面,其他的一无所知。不过小的从他的住所里找出一本册子,还请王爷过目。”李生小心翼翼的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恭敬的双手呈上。 接过小册子,萧敖随后翻看一页,俊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耳边又传来李生的声音: “小的本想对他用刑,可那老者口口声声说,那黑衣人是天神下凡,还说那天神告诉过他,要是有人敢对他不利,天神就要……”李生掀了掀眼皮,对上一双如利刀般的眼睛,哆嗦了一下,他还是如实道,“就要把您阉了。”说完,赶紧心惊胆颤的又埋下头。 这背后之人简直太可恨了,要让他抓到,非要把他千刀万剐! 李生本以为萧敖听了之后会勃然大怒,当场下斩杀令,他埋着头好半天都不见耳边传来话声,于是忐忑的抬头看了看,却见本该怒火大发的主子却一脸平静,不光如此,还一手拿着小册子,一手翻阅起来。从眉到眼,从眼到眉,都不见一丝怒气,甚至连冷气都感觉不到。 “王爷,您……” “你先下去,将那老者放了。” “啊?为什么?王爷,他可是到处中伤你的人。这种人不杀,难以消除心中之恨啊!”李生惊讶不已的问道。 那老者什么不好说,竟然说王爷得了那种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啊! 张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悄悄的瞅了瞅某个主子静坐不动的身体,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该不会传言是真的吧?王爷难道真的得了花柳病? 可为何王爷都没跟他说过?花柳病虽说是难治之症,但王爷应该清楚,对他来说,要治愈并非是难事。 “本王心中有数,你下去照做就行了。”摆了摆手,萧敖有些不耐烦的冷声道。 这世间除了一个人动不动就要阉人之外,他还没遇见第二个。 难得她高兴,随她去。反正他早晚会向她讨要回来…… 礼部已经把大婚的日期都定下来了,算算时日,还有半个月,到时她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萧敖眯着眼,陷入沉思,性感的薄唇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得李生忍不住的抖了抖肩膀,赶紧逃也似的退出了门。 从书房逃出来,李生又转而去找某个姑奶奶。 “王妃,这是新来的下人名册,请您过目。看是否有您满意的丫鬟,属下即刻去帮您叫过来。” 叶莎接过厚厚的一本线装的本子,翻了两页,就有些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 自己身边终究是没一个信得过的人,随随便便的找一两个,心里也不踏实。王府不比外面的小房子,地方大,事情多,如果只是当个闲散人氏,那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但什么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又觉得太累。 她又不是来这里当牛做马的,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辛苦? 京城这种地方势利眼的人也比较多,人家对你好,重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现在有名有份,可这终究不是真心。她没必要找那种喜欢巴结讨好人的人,嘴巴再乖巧,也是虚伪。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叶莎蹙着眉,不知道该从册子里的哪些人下手。但突然她一拍脑门,将册子丢还给李生。 “人是你找的,你安排下去就是。出了事反正由你负责,叫他们做事机灵点,如果有人犯了规矩错误,他们罚多少饷银,你跟张生就罚他们的一半。” “啊?王妃,这……”这太不合情理了吧?凭什么他们也要一起挨罚? 看着李生一脸的不满,叶莎瞪了一眼过去,不以为意的道:“这叫连带责任,目的就是让你们平时把人看紧点,我也是为了王府安全着想。你要不同意,找你们家王爷说去。” 皱着眉,李生把话吞回肚子。找王爷?说的好听,王爷现在都不管用了。不找还好,找了他搞不好罚的更多。 拿着本子,李生面色痛苦的就要离开,想着该怎么把这悲愤的消息告诉张生。可还没抬脚,就听叶莎又道: “去我之前在城郊住过的地方接一个人过来。”李生和张生是去过那小院子的,不至于找不到路。 小青那丫鬟是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别人介绍的,当时她生活不能自理,劈材烧火根本就笨拙,于是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小青只伺候了她一个多月,人也长的一般,特别是那性子,时不时一惊一乍的,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比起有些人来,那丫头还算不错,虽然大大咧咧,但做事手脚麻利,又从来都不喊冤叫苦的,倒也是个老实人。 就这样吧。把那丫头弄来,封个一等丫鬟当当,也算回报她多日来对自己照顾,怎么的都比另外找人强。 不是有句话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 朝露宫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如此恶劣,竟然如此对待哀家的人?”穿的明艳动人的柳太妃一改平日的温雅面容,瞪着眼望着向她禀告消息的宫女。 ------题外话------ 感谢其实星星是我撞晕的送了20朵鲜花 紫灵1988送了1颗钻石 霖霖521送了1朵鲜花 chenlm送了1朵鲜花 摁到亲们╭(╯3╰)╮狂摸摸~(*^__^*)嘻嘻…… 今天先更8千字左右。雨凉在云南边境的小地方,周末有赶集,所以会出去采买些东西,需要那么大半天时间。明天继续万更哈。 第三张 本王身体可健康 埋头跪在地上的宫女喜儿一言不发,似乎是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所以准备默默道的受人着主子发泄完心中的不满。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仅把哀家的人全都遣走了,还把她们软禁进来!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是想把哀家当花瓶摆设吗?哀家就不信,治不了一个乡下丫头!哼!”难怪最近都听不到任何消息从醇王府里传来,原来人都被遣走了! 柳太妃心中的怒火明显超出了喜儿的预想,为了让主子尽快消气,她也不好再继续沉默。 “太妃息怒。恕喜儿直言,新王妃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但算算数日却受尽醇王的宠爱,又有皇上在背后撑腰,难免恃宠而骄,不把您放在眼中。可您也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而气着了身子,把自己气着了不说,还称了别人的意。还请太妃保重贵体。” 喜儿善解人意的一番话让柳太妃肝火旺盛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坐在矮塌上,丽眸阴狠的望着一处,抿着红唇只留鼻孔出着气,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回蓄满阴狠之色的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垂头跪在地上的人。 “哀家的确是有些冲动。自从醇王和皇上去了一趟黄荆沟镇,回来以后,就似乎有些不大一样,让哀家有些疑惑。醇王爱上一个平民女子,哀家可以看成是贪一时新鲜,可皇上也明摆着和哀家作对,这又是闹哪一出?不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嘛,没想到本事倒不小,竟让醇王和皇上百般护着,这倒是出了哀家的意料。”柳太妃缓缓的低语,像是说给喜儿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末了,她眼眸一黯,拍了一下精雕细刻的扶手,也不顾手心中的疼痛,朝喜儿扬了扬高傲的下巴。 “去,传哀家懿旨,就说哀家在宫里闷的慌,邀醇王妃进宫赏花。”她倒要看看,这个麻雀变凤凰的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她就不相信,她会对付不了一个土丫头…… “是,喜儿这就去。”看着自家主子总算消了些气,喜儿也微微松了松紧张的神经,一刻也不敢耽误的从地上起来,躬身退了下去。 …… 夜幕降临,叶莎吃过晚膳后,闲来无事,拿着随身佩戴的匕首,用着干净的棉布细细的擦了起来,直到听见有人靠近,才又收好,插入裤管里。 “王妃,你让属下带的人已经带到了。”张生走过来颇有些小心谨慎的禀报道。王妃最近“活动”频繁,他不得不防啊。 叶莎侧头朝李生身侧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小褂的女孩,低垂着头,双手既不自然的放在身前交握住,细细一看,还有些发抖,她不禁扬唇莞尔一笑。 “怎么,才两个多月时间不见,就忘了你家小姐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青霍然抬头,顿时两眼发直,一脸惊讶,嘴巴也有些发颤,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一把上前抱住叶莎,惊喜万分的嚷道: “小姐……怎么是你?可想死小青了。”她一个人留守在小宅子里,盼着小姐回来,可小姐说走就走,连封书信都没传过。没想到小姐竟然来到了醇王府…… “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够进来的地方啊。她家小姐雇佣她的时候可没看出是那种富贵人家的人,反而处处节约,连买点头饰都舍不得花钱。 叶莎白了一眼,受不了她的大呼小叫,一把将她拉离自己,没好气的道:“难道我就不能一跃枝头变凤凰?” “……呵呵,小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到小姐,小青心里高兴。”小青憨憨的一笑,突然看着叶莎的脸,再次吃惊出声,“小姐,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是黑的吗?怎么变白了?她一直以为小姐不喜欢出门是因为长的黑的缘故,害怕别人取笑,所以才不愿和人打交道,每天只知道在家里睡觉。 “晚上做梦,神仙给变的。好看不?” 李生在一旁差点喷出口水。 小青倒没想那么多,小姐一下从平民变成了醇王妃,而且还是皇上昭告天下的温柔公主,这种事都能有,肯定是靠神仙帮了不少忙。 今日下午,突然有人上门找到她,自称是醇王府的管事,说他们王妃有请,想让她过府一趟,她还疑惑着呢,什么时候身份尊贵的醇王妃认识自己了?她虽然好奇疑惑,也很紧张,但也乖乖的跟着来了。 没想到,竟然就是小姐,而且一夜之间还这般变化,简直就是让人太过震惊了。 叶莎看着小青望着自己有些犯傻的憨笑着,不免无语的摇了摇头。真是傻姑,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都没变。 “好了,别看了,再看下去,我又要变丑了。你也不希望我好不容易变成凤凰,突然又被王爷给丢出去变麻雀吧?” 小青回过神,赶紧摆摆手,一脸惊恐,“小姐你别乱说,小青还没那么想呢。” 叶莎摇摇头,没再继续美丑的话题,语气有些严肃道: “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做事?你也知道,我跟你只是雇佣关系,你并没有卖身给我,所以我不想强迫你。” “啊?”小青惊诧不已,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不愿意?”叶莎挑了挑眉,不明白这丫头一副惊骇摸样是为何。 “不不……不是的。小姐,我愿意,我愿意跟着你。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每天盼着你回来。现在见着你了,我怎么会有不想跟你的理由。只是……只是我怕我做不好事情,让小姐你蒙羞。”她不过就一乡下丫头,除了烧火做饭、缝缝补补外,其他的一窍不通,让她在醇王府里做事,怎么能不紧张胆怯? “行了,你愿意就好,至于做不做的好,那是以后的事。你安心的跟着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至少别人在欺负你之前也得问问我的意见。” 她让李生去小院,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小青要是离开了,没在小院里,那也就作罢,如果还继续留在小院里,那说明对自己还算耿直,还知道等着她回去。毕竟她们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是去是留,她都没权利干涉。 “……小姐,谢谢你。”小青听完叶莎的话,双眼顿时饱含泪光。她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从一个小院子搬到一个大院子,还伺候着这么尊贵的人。 这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更没想到的是小姐成了公主和王妃,居然还能记得她…… “以后你跟他们一样,要不叫我公主,要不叫我王妃。”小姐小姐的,听得就让人不爽…… “是……王妃。”小青乖乖的应声。刚才听到李管事也是这么叫的。 “今晚你先休息,明天以后让李管事多教教你府里的规矩,认真点学,可别丢了我的脸哦。”叶莎摆了摆手,示意李生带她下去。 虽然她是不讲究这些繁文礼节,但有个男人要讲究啊。好歹是要做一等丫鬟,总不能让人说了闲话去。 “小……王妃,那小青先下去了。” 看着李生带着人走了,叶莎这才准备回屋睡觉。洗完澡,她躺在床上想着后面的一些繁琐事情,不免就有些入神,忽略了有人进门。 来人先是在屏风架前悉悉索索一番动作,随后踱步走向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掀起纱幔,黑眸带着一丝异样的光泽,凝视着床上面朝内背朝外侧卧的人儿,冷峻的面容比平日里柔和了几分。 终于,叶莎感觉到身后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扭了扭头转过身来,这一看不要紧,惊得来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tm暴露狂啊!”别告诉她,这个男人突然养成了裸睡的习惯! “本王身体可健康?” 萧敖黑眸深深,眸光像是旋涡一般要将某个女人卷进去,可一本正经的话语就好似在问‘你吃过膳’没有,看的某个女人头皮发毛,汗毛直竖。 尼玛,这男人又抽哪门子筋了? 眼前的男人可谓是一丝不挂,她想转头却又舍不得离开那壮观的景象,望着结实健硕性感迷人的一塌糊涂的胸膛却又忍不住的视线往下。 吞了吞口水,叶莎直直的望着男人,状似装傻的回道:“王爷身体若有不适,大可找李生来看看,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王爷身体健康不健康?” 靠,难不成是因为她的拒绝,所以打算用美男计来勾引她? 真tm的想得出来…… 不过…。这男人身材还真tm的不错,体魄修长结实,脂肪赘肉一点没有,胸肌腹肌倒是样样不缺,样样恰到好处,说是极品也不会夸大其词。就连那老鸟都气势磅礴,威风凛凛,从上到下,简直man的发爆…… 呸呸呸!想什么呢?虽然风景独特,让人赏心悦目,但也是危险动物! 她可没忘记那地狱般的两日,作死的痛! 还要跟他滚床单?她又不是脑袋跟他一样抽风,自己找虐! 看着面前一点也不知死活的女人,萧敖眸光一闪,轻抿着薄唇欺身靠近,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抱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低声道: “本王只想知道,在你眼中,本王身体可健康?” 这混账东西,不给她点教训,还不知道又要弄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一挨着他炙热的肌肤,叶莎就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短路了。自从那次之后虽然每天还是同榻而眠,但像现在这样肌肤相亲、坦诚相见,还真没有过。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就怕一把火把男人点燃,然后顺便把自己给烧到了。 可眼前的美男绝色,旖旎风光,就算她想无视也很难,啥都没想,就一个劲的想起了那两日男人在床上勇猛的身姿,痛归痛,但心间儿的感受却也无与伦比…… 被一个果男抱在怀里,眼里脑力心里都是对方迷人的地方,要不脸红那就奇怪了。 她也不是冷血的动物,尽管不喜欢,但怎么得也经历了。对上男人那双耐看却又看不出来半丝情绪的黑眸,叶莎心儿绷紧,连话都开始哆嗦了。 “王爷一表人才……风姿卓越……性感无比……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哦,是吗?”萧敖微微抽了抽眼角,“但本王觉得你并非是这样认为的。” 耳边吹着暧昧的呼吸,叶莎才猛的一惊,回过神来双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扬起笑脸,讨好的问道:“王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小女子胆儿小,不经吓。” 尼玛,大敌当前,她竟然还有心思犯花痴……瞧瞧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话,真是丢死人了!一表人才风姿卓越性感无比跟健康有个毛关系! “本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向你证明证明,本王乃身体健康的男人,可你似乎还有些质疑,为了消除你对本王的误解,本王不介意亲自示范,看本王是否有那可耻的花柳病……” 萧敖面色从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将人放在床铺上,修长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将女人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女人白皙透红的脸颊,看不出表情的俊脸上只有那双墨黑的眸子闪闪发亮,璀璨夺目,让人沉沦,让人胆怯。 叶莎这下是傻眼了,没想到男人竟然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了。心里大叫一声糟糕后,赶紧换上可怜兮兮的摸样,“王爷,你可别听信别人的谗言,污蔑我啊。你也知道不喜欢我的人很多,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羡慕嫉妒恨,想离间我跟王爷的感情,所以才会那样说王爷。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能不知道王爷你吗?你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本王可有说过是你说的?”萧敖勾了勾嘴角,忍住心口的那股笑意,大手一把扯掉女人身上白色的里衣,“本王的声誉已经被毁,但惟独只有你能证明,本王不事先示范示范,你又怎么能消除这种误会呢。” 看着自己肚兜都露出来了,叶莎狠狠的骂着自己傻蛋,竟然不打自招,看着男人就要去拉自己的亵裤,她急得头顶直冒汗,两只小手同时抓住萧敖的手腕,面有不甘的说道: “王爷,你说过要等大婚后的。” “本王等不及了,想在婚前像你证明本王的清白。难道这也有错?”萧敖说完,大手作势就要往她亵裤里钻。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见他来真格的,叶莎赶紧示弱,黑黝黝的眼仁儿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希望对方高抬贵手,别再继续了。 受了不啊!那么直观的武器威胁着她,她不想再把男人的兽性给激发出来。 “嗯?还有呢?”萧敖只是停住手,并没有撤离碰到的地界。冰凉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还有些不满听到的回答。 叶莎眉一皱,鼓着一张脸,“我错了嘛,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总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的见识吧。再说了,你自己也说过,不……不会碰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现在知道错了?”萧敖并没如她所愿的放开她,而是一把拉下她亵裤,“晚了!”随即将她双手推到头顶,薄唇紧紧的附上她的樱唇,肆意而狂热的吻着她。 这混账小东西,存心让他难受……他是有想过等到大婚,可每晚抱着,想着,一天比一天难耐。 这一刻,身下妖娆诱人的身段,让他理智被身体升起来的热源渐渐的湮灭,哪里还顾及得了自己说过的话,满心都想着这是自己的女人,而且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她的美好,她的动人,如香醇的美酒,让他想一品再品,欲罢不能,只想着用行动彻彻底底的拥有她,而非只是抱着看着…… 每一处的流连都让他心悸,手心中的细滑触感让他的想念更加强烈,心中翻腾的浪潮如洪水般猛烈。 “叶莎,本王要你!”磁性沙哑的嗓音如他的动作一般,强势,不容拒绝。 他以为他能等,可一想着这个女人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他就觉得等不下去,也高估了自己定力。 她是他心动的女人,让他想一生一世霸占的女人,就算她不甘,就算她不愿,他也要牢牢的霸占着…… 被压住的女人,此刻悲催无语外加想仰天长叹……她错了,错在不该救了这头禽兽中的禽兽;她错了,错在不该乱去造他谣言;她错了,错在不该以为他说话算话…… 尼玛,她想的一堆惩罚男人的法子还没用呢,为嘛就又要遭受被吃的命运?好歹让她先爽爽,报了仇再说吧…… “王爷,柳太妃派宫女来传话。” 就在某人亲吻得热火朝天,某女哀怨连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让某人歇火,让某女兴奋的声音。 萧敖手中的动作嘎然而停,溢满火焰的星眸瞬间冷却,再看到女人一脸得意的神色时,他重重的咬了咬那被他亲吻泛肿的樱唇,“别得意太早,本王迟早要你好看。” 叶莎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却也没敢将心中的兴奋劲表现出来。赶紧推开男人,裹着被子睡到床里面。 哼,谁让谁好看,还不知道呢! 她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她没错……她哪错了? 萧敖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本想重新抓过来压住,可又想到外面通报的李生,于是也只能打消将人抓过来的念头,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外,语气格外阴冷的问道: “何事?” “柳太妃说让王妃明早入宫随她一起赏花。” 叶莎缩着脑袋沾沾自喜自己逃过了一劫,可听见李生这么一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掀开捂头的被子,坐了起来。 “赏什么花?”靠,柳太妃,她们很熟吗?赏花?赏男人她可能还去!还一大早的,不知道她要睡美容觉吗? “就说我没空,不去!” 萧敖深深的看了一眼很是不耐烦的女人,随后对着门外,冷声的道: “告诉柳太妃,就说王妃有事,明晚陪她赏月。” 李生听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问清楚到底是不去还是明晚去,就听到谴退他的声音传来,他赶紧应声离去。 他只管回话就是,至于去与不去,就让这两主子自个儿斗去吧。别把他扯进去就行了。 叶莎瞪着某个擅自为自己做主的男人,不由的心火直冒,把自己凌乱的衣服三两下的整理好,然后跳下床,找到男人的衣服,一把甩在男人的身上。 “别伤了老娘的眼!” 面对她恶劣的行为,萧敖只是抿着唇将衣服穿好,然后手臂一伸,把怒气冲天的女人拉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的手确定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之后,才出声道: “本王陪你一同前去,如何?” “要去你自己去。谁让你给我做主的?”叶莎扭了扭,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冷着脸低吼着。 他陪着去?说来好像她很怕似的,靠! “那你想做何?”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因为胆怯而拒绝,多半的原因恐怕是不屑。她这样绝强的女人,在知道母后的事情以后,对那种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是不可能有半点好感的。 “哼。”叶莎冷脸一侧,干脆不去看他。王府里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计划处理,在加上又要大婚,她现在哪有心思来对付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倒好,竟然找上门来了。 她想的是直接拒绝,扫扫那女人的面子,量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给抓了吧。然后拖延时间在大婚以后,毕竟那时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醇王妃,说话做事腰板也直。 “不准任性。”萧敖沉着脸轻斥了一声。感觉自己这样会让她更加动怒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怒气冲冲的小脸,虽说语声不够温柔,但动作绝对温柔。 “该来的迟早会来,你又何必排斥呢。” 被男人捏着脸,像对待小孩子一般的动作,让叶莎很是不习惯,可这带着宠溺的动作却让她不悦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谁说我排斥她?我巴不得揍她一顿呢。” 让她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这种人真tm的欠揍。最好别落到她受伤,否则这种破坏了人家家庭又想干预别人幸福的女人,她一定黄瓜萝卜伺候! “那为何生气?”某男人挑了挑眉,有些明知故问。 “还好意思问,谁让你乱做决定的?谁要陪她赏月了?混蛋!都不征求下老娘的意见,就知道欺负我,我咬死你……”一股脑儿的吼完,叶莎果然张嘴就埋在男人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臭男人,谁让他这么鸡婆,她的事哪轮到他做主了! “你再这样,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男人的威胁重重的在叶莎耳边响起。 这小混账,没事就知道挑逗他…… 叶莎一想到刚才擦枪走火的情景,顿时牙一松,将头搁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作死样。 打不赢,吵不过,威胁不了……活的真tm不带劲儿! 萧敖勾了勾唇角,黑深的眼眸中溢出一抹笑意,不过很不幸,某人因作死而无缘看见世间罕见的美景,兀自一个人暗暗的检讨着自己的没种…… 两人就那么维持着各自的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萧敖才不得不将已经睡熟过去的人儿横抱起来,动作轻缓的放在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侧,穿过颈窝搂着她小小的肩膀,将人半搂在自己怀中,然后拉过丝被细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这才闭上眼,关上黑眸中柔和的笑意,拥着佳人沉睡过去…… 第二天,吃过午膳,在三两个丫鬟的精心装扮下,叶莎顶着一张倾国绝艳的容颜,盛装穿戴的随着萧敖坐上了豪华马车向宫里出发。不是因为月亮在白天出来,而是叶莎从萧敖嘴里得知,某个被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皇帝突然要见她这个如今家喻户晓、一跃成凤凰的温柔公主。 她只所以会提早的出门,自然也是因为心中对某个皇帝连绵不绝的恨意。 再加上第一次进宫,想要趁着大白天好好的参观参观传说中“牢笼”到底长成什么摸样。 御书房,萧询玉在见到一男一女在进来后,扬在嘴边的笑就没歇过。同样的两张冷脸,一张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一张冷是冷,但凌厉的眉眼下却写满了鄙视。在两人脚刚站稳之际,萧询玉一挥龙手,主动的招呼起来。 “小名子,给醇王和温柔公主赐座。” 在萧询玉身后的小名子也不敢耽搁片刻,赶紧指挥着几个宫人搬来软榻,恭敬的放在两人身后。 “你们都退下。小名子,没有眹的命令,谁也不准来打扰眹和醇王议事。” “是,皇上。” 直到闲杂人等离开以后,萧敖撩起黑袍,大刀阔虎的坐下,丝毫没有半点要行礼之意,叶莎瞧这自己男人毫不客气的举动,不由的勾起嘴角,暗暗的赞赏。 真有种,这才叫爷们儿! 她抬眼深深的鄙视了一眼坐在精光闪闪龙椅上的人,然后头一扬,找准位置坐了下去。不过她可不是坐在一旁空闲的软榻上,而是某个男人的大腿上,那动作自然流畅,潇洒无比,搂着某个男人的脖子,转头朝笑的不知所云的男人道: “皇上请恕本宫无礼,我家王爷一向小气,从来都不愿让本宫坐凳子,这不,多谢皇上的美意了。”温柔公主,老娘就让你今日见见什么叫温柔。 闻言,在看面前想拥而坐的两人,萧询玉嘴角狠狠一抽,但很快恢复常色,温和的笑道: “无妨,此际也并未有外人,公主如今即使眹的皇妹,又是眹的弟媳,那些繁文礼节眹不会放在眼中,公主大可不必自责。” “不自责不自责……本宫有你怎么深明大义的皇兄,怎么可能自责呢……呵呵。” 萧询玉嘴角再次抽搐,频率似乎比刚才快了一点。 还真不客气…… 这女人一点谦虚都不懂吗?这两人……还真绝配! 替自家兄弟高兴归高兴,可这也让人头痛啊…… 萧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兄长,收回视线停在女人神情惬意的娇颜上时,揽住纤腰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黑眸不免多了一丝温柔。“皇兄是自家人,不必太拘谨严肃,就当在府里即可。而且皇兄为人深明大义,必不会因你不懂规矩而责怪你的。”末了,顺便抬头,掀了掀眼皮,“皇兄,臣弟说的可对?” 萧询玉挂在嘴角的笑彻底僵硬住,眼皮就像是感觉到有艰难要来临一般跳个不停。眼睁睁看着一男一女在自己面前上演双簧,好一个妇唱夫随。可自己话已出口,再难收回,暗暗在心中的唾骂了两人无耻、脸皮厚之后,随即咧着嘴附和道: “贤弟说的即是。贤弟说的也正是眹心中所想。公主进宫不必拘谨,就当在醇王府一般。”最后一句话说出之时,萧询玉只差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堂堂的金口,转眼就成了贱口。让这弟妹把皇宫当醇王府,那岂不是迟早都要被她拆了? 到醇王府才几日,就把上上下下的人遣走,打这个,训那个,真是佩服她不觉得累,醇王也更夸张,竟然还由着她性子干,只差那么一点,就上奏折申请将醇王府翻修重建了。 照这般宠下去,看来也是早晚的事…… 叶莎看着那张欠扁的脸,越看越想上前抽一抽。好在某个男人一直把她抱着,没能让她付之行动。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极品说话,索性干脆靠在男人肩膀上闭目养神,补着失去的午觉。 “困了?”萧敖看着没精打采的人,也知道这个小东西很能睡觉,揉了揉她额角,低沉问道。 “恩,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这样睡一会,完事后再带我四处走走。”叶莎懒洋洋的靠在他胸前,窝在他怀里,喃喃的嘀咕。 习惯了他的味道和气息,在他面前,她早已没有了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排斥反应。反正随着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她知道这个男人断然不会说什么。恐怕是巴不得她一天乖乖巧巧的呢。 萧询玉见着两人忘我的郎情妾意,根本没把自个儿这皇帝放在眼中,不由的有些不满的出声咳了咳,好引起一些重视,只不过他这几声咳嗽下来,也的确引起注意了,不过不是他想要的那般热情的重视,而是冰冷刺骨的刀眼。 他赶紧端起龙案上的茶盏,心里羡慕嫉妒恨轮番上演。 为何别人就可以郎情妾意,而他却只能薄情寡义? 眼看着和彤彤约定的时日已经到了,可他却不能有所行动。宫里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让彤彤住进宫中,他根本不能安心…… 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怪她、恨她? 后宫之事,他向来不善周旋,只愿醇王选的这个女人不要辜负了他一番心血才是…… 自己舍掉尊严而安排的一切,但愿能有所回报才好…… “皇兄若是羡慕臣弟,大可像夜鹰国皇上提出求婚一事,没必要做出这番嫉妒之色。” 正当萧询玉望着两人和谐美好的情景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让他瞬间回过神来,得知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他一改风情万种的笑容,嘴角嚼着一抹苦涩。 “眹也想尽快,可你认为现在合适吗?”彤彤只是个束手无策,娇身冠养的丫头,论胆识或许不差温柔公主半分,但论心计狠厉,却不及温柔公主一分。 他想给她的是静好的岁月,而不是尔虞我诈的算计…… “皇兄要是觉得王妃可靠,为何不将夜鹰公主接来,陪在她身边?”萧敖将兄长神色上的那一抹苦涩看尽眼中,黑深的眸子也有些不舍。 母后的事当年给他们兄弟俩埋下了太多的阴影,谁都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再经历母后所经历的事。 如果不是遇见这个女人,或许他跟皇兄一样,在某些事情上只会一味的逃避,不敢面对。是这个女人的傲性和倔强,让他看到了母后从来不曾有的东西。也相信凭着这些,她会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萧询玉微微一怔,对萧敖突然的提议顿时有些心动,可转眼一想,他扯着嘴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反正彤彤还小,眹不急。” 开玩笑,把他可爱的丫头往这个女人面前一松,那不是活活让小丫头遭摧残吗?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整天跟个母夜叉似的,一国之母成这样子,那还像话吗?他又不是醇王,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连这么一个母夜叉都能当成宝,实在让他佩服…… ------题外话------ 感谢chenlm送了1朵鲜花摸摸~╭(╯3╰)╮ 高估了今天的时间了。码到凌晨四点,才9千字。亲们将就看,有错别字闲时再改。 宫中的事情即将精彩上演。 第四章 你说呢? 叶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傍晚,睁开眼瞅着华丽精致的纱幔,揉了揉睡得有些头晕的脑袋,第一次觉得睡觉睡到自然醒原来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撩开纱幔,入目的是尊贵大气的寝宫,古风的装潢,美轮美奂的帷幔,精美的装饰物,雕着巨蟒的围屏,处处都彰显着富贵,比起她现在所住的醇王府凉雨轩来说,更加高贵典雅不止那么一点点。 奢华又不俗气,精贵又不失严肃。除了宫中,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会出现这种情景。 有脚步声轻轻靠近,叶莎蹙了蹙眉,当一抹粉裙绿褂的身影跃入眼中时,她率先开口问道: “王爷呢?” “奴婢参见王妃。回王妃的话,王爷在御花园陪皇上下棋,并让奴婢转告王妃,如果王妃醒了,可自行在云霄宫里游玩,王爷会赶在晚膳前回来。”宫女恭敬的行礼,一字不漏的垂首禀报着。 “云霄宫?这是什么地方?” “回王妃的话,这是王爷未搬出宫中时所住的地方。”宫女谦卑的回道。 “好了,起来吧。给本宫梳妆。”叶莎摆了摆手,示意宫女起身。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发丝,头上的朱钗已经去掉,想着晚上还要见人,不得不需要重新妆扮一下。 她实在挽不好那些繁杂多样的发髻,最多只是扎个马尾辫,最常惯的也就是将头发垂直披肩,什么发饰都不用,简单又方便。 可是自从被封了公主以后,为了对得起那劳什子温柔公主的美名,外加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她又不得不跟着潮流走。 一番收拾后,品过宫女泡制的香茶,叶莎也算恢复了精神,气质盎然,可半天都等不到某个男人回来,她不免又觉得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无聊,于是问清楚了去御花园的路,拒绝了宫女的跟随,一个人出了云霄宫。 第一次进宫,即便再心高气傲的人都难免不为皇宫里的景物折腰,叶莎也不例外,边走边乍舌,楼台亭阁别致高雅,繁花簇景应接不暇,回廊走廊悠长不歇,贵气庄重的宫殿,金碧辉煌的色彩,每一处景致每一处建筑都别具匠心,说是鬼斧神工之作,也不会夸大其词。 也不知走了多久,绕了多少条回廊,经过多少座亭台,而越走叶莎越有些搞不清楚方向,索性找了一处白玉砌成的凳子,坐下来捶了捶自己有些发酸的脚。 看来地方大了,也不见得是美事,也不知道宫里的人怎么习惯的,出个门比逛了一下午街还累人。 “姑娘一个人在此?” 就在叶莎有些抱怨皇宫太大的时候,突然视线中走进一个人来。秀气的脸庞,墨发玉冠,湖蓝色的锦袍嵌着金线,绣着蟒图,白皙的手指捏握着一把精装的折扇。 那身贵气十足的衣物看的出来是个男人,可对上那张秀气的脸,和那有些羸弱的身板,叶莎怎么看怎么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小受人物。 男人嘛,就该有男人的气势,那才赏心悦目。斯斯文文的娘娘腔可不是她的菜。 “有事?”蹙了蹙眉,叶莎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耐着性子直言的问道。 难不成这小受是瞎子?她这明显是一个人,还特意跑来问那种白开水的问题。 “本王乃当今酝王,见姑娘一人在此,不免有些好奇,所以想来结识一番。”秀气的男人挺直着背脊,大大方方的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一双略带阴柔美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叶莎,看着叶莎精致绝美的脸,黑眸中是难掩的惊艳之色。 好美的女人,隐隐的透着一股冷感,跟宫里那些女人明显就不同。 “酝王?”是什么东西? 叶莎面色一冷,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文绉绉又自作傲娇的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叶莎无礼的直视和反问,让萧正祁面色有些尴尬,甚至是有些不悦。他可是堂堂的酝王爷,竟然还不被人认识。听过他的封号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但面前这女子一脸的镇定傲然,仿佛从未听过酝王这个名字似的。 不参礼?看在她还算漂亮和不知的份上,他可以当成不知者无罪。可他都自报家门了,这女子还一副傲视的神情,眉眼之间尽是不耐之色。 好嚣张的女人! 想他堂堂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女人在见过他之后不是献媚讨好,何时自己受过这种被人无视的境遇。 能让他看入眼的女子,也算是她的福气,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大胆,见了本王还不参拜行礼!你是哪个宫中的人?”想到自己第一次主动去接近一个女人,竟然被人无视,萧正祁不免有些薄怒,眉峰一横,当即摆起了严肃的神色。 叶莎怔愣片刻,不知道面前突然出现的小受发了什么羊癫疯。刚刚还娘娘的跟她打招呼,这会儿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摸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好像被阉了的太监,朝着别人大声嚷嚷,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酝王有事吗?要没事,本宫就告辞了。”站起身,叶莎就准备离开。对莫名其妙的人,特别是男人,她一向都反感无语。管他什么王爷,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站住!”萧正祁见人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难得看上一个女子,竟然给自己这般羞辱,实属可恨。他当即手臂一横,挡在叶莎前面,秀眉拧成两座小丘,一脸郁色,口气比刚才要霸道得多,“还未告诉本王你是哪个宫的人,就想离开?” 虽然惊讶对方的自称,但这会儿萧正祁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顾及那些。现在他只想知道这女子到底是哪个宫的人,赶明儿就让母妃帮自己把她要了过来。 一个女人而已,他就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不过比起自己府中的那些莺莺燕燕,这女人倒是很对他的味,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玩过,惟独这种带着傲气的女人,他还真没玩过。 不知道这种女人被自己玩弄起来是怎么一副生动的景象? 想到这里,萧正祁定定的看着面前婀娜的身段,身子是纤细了一些,但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却是引人遐想,挺立的胸pu,根据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也可猜测得出那是怎么样勾人的美景,肌肤白皙赛雪,特别是鹅颈下玲珑小巧的锁骨,别样的妩媚。[] 当真是活脱脱一国色天香的美人,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此女子不论外貌,性情,都十分让他满意。 要不是今晚母妃有事,他一定赶去母妃宫中,让母妃帮忙,尽快把这女子弄到自己府里,好生疼爱一番…… 叶莎驻足,蹙着眉头望着比他高出半个头来的小受男人,这本该不屑的一望,却让她心中顿时怒火腾升,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小受男人眼中看到了那种淫(和谐)秽的光。 这个社会的男子,但凡有点势力的,对女人的渴望可求,基本上不会掩饰,就如她家的那个。这个她能理解,面前这个也自称是酝王,那有点架势也在所难免。 可该死的,敢tm这样对她用那种恶心的眼神。 “酝王有事就直说。”叶莎并未回答萧正祁的问话,而是反问刚才的问题,鄙夷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厉,视线往下,停留在对方黄金分割点下方的位置,暗暗的扬起一抹冷笑。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最擅长什么…… 萧正祁见对方非但不理睬自己的问话,反而一副厌恶自己的神情,当即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语声冷硬,带着毫无商量的余地,“回答本王!”说完就要伸手去掐叶莎的下巴,好让这个无视她的女子能正视着自己。 见对方不但拦了自己路,还想伸出狼爪来占自己便宜,叶莎冷眼一沉,一手打掉伸来的手,另一只暗藏在衣袖下的手却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就等着对方不知好歹的再一次冒犯。 “酝王请自重!” 就在叶莎想着怎么才能废了那双手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她抬眼一看,黑袍锦缎的男人一脸阴沉的正朝他们走来。男人冰冷的话贯穿于耳,黑色锦袍下的身躯暗暗的散发着一丝阴冷的寒气,明明冬季还有一些时日,可却让人不由的觉得冬日已经来临。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寒潭一般冒着丝丝冷气,可谓是气势逼人,光远观也让人抖三抖。 萧正祁没想到萧敖会在此出现,惊愣了片刻,他将心中对叶莎的怒气掩饰了起来,转过身一脸平和温顺的行礼。“见过王兄。不知王兄今日有这般兴致,会来宫里游玩,否则王弟定要好好陪陪王兄。” 萧敖似乎并没有听到有人对他说话似的,一身傲然冷冽,径直朝着映在自己深眸中的人走过去。“怎不在云霄宫里等本王?”说完,牵起叶莎隐藏在衣袖下蓄势而发的手,收拢,紧紧的攥在自己手心里。 这混蛋东西,只要醒着就不安分,他算准时辰匆匆赶回来,却听到她出了云霄宫的消息,顺着宫人的指引,他才知道她竟跑到这里来了,还在这里勾引其他男人。 这笔帐,他会和她记下的…… “还说呢,我不过就睡了一会儿觉,你就不知道去哪了,是你自己把我丢下不管了,现在还好意思来问我。”叶莎也不跟他客气,不无好气的的指控着男人抛下自己的罪行。根本不再去看另一个一脸惊诧不已的男人。 “饿了吗?本王已让云霄宫的宫人备好了晚膳。”单手占有性的圈住了叶莎的腰,仿佛此间并没外人,而他眼中只有她一般,凝视着她绝色的容颜,他自然无比的问道。 叶莎也不想留在此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脸色突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小受男人,然后收回视线故作委屈的道:“为了寻你,我都走了好久,现在腿还发着酸呢。”说完主动亲昵的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 想让她再走回去,太费力气了,有人力轿车不坐,那岂不是很吃亏?顺便也让一些有心人看看,提个醒,她是谁的人。别拿自己的老二随便开玩笑。否则下次再出现这样,她就让他连当小受的资格都没有。 “调皮。”萧敖轻斥一声,但手指捏着她鼻尖的动作却备显亲昵和宠溺,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身前的女子是有多宠溺。不光如此,就在萧敖做完那宠溺的动作时,微微弯腰,将女人直接打横抱着,然后跨步前行,头也没回过。 萧正祁见着已经消失的两人,这才从惊讶的神色中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眼眸深沉带着几分诧异和几分不甘。 难道她就是醇王还未过门的新王妃,元国新册封的民间公主?他早已有所耳闻,听说母后为了此事还大发雷霆呢,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何会为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女人生气,可他知道母后定是不喜这女子才会如此。 醇王不把他放在眼中、不把他当兄弟,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可一个民女竟然也敢对他无视,这简直就是对他酝王身份的侮辱! 一个女子而已,以为张了一张绝色的脸蛋,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未免太嚣张狂傲了。他就不信,他正儿八经的皇子、王爷身份,连个土丫头都制服不了。 既然母后不喜她,那就让母后帮忙……他倒要看看事后她还怎么狂傲! …… 萧敖带着叶莎回到云霄宫,宫人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膳,就等着两人了。叶莎让宫女帮忙净了手以后,坐到桌子边,并未动筷,而是抬着眼,一脸正色的问道身旁的男人。 “刚才那叫什么酝王的,到底是谁?”胆子也太大了,连只见过一面的人都敢动那种恶心的心思,用禽兽来形容,还真有些侮辱了禽兽。 “下次本王不在,不许再擅自离开云霄宫。”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女人被酝王拦住的场景,他心中就忍不住的想发火。尽管知道对方在自己女人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窥视,还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动起那该死的心思,他差点就忍不住抽出软剑杀了对方。 看着男人摆着个冷脸,一副霸道的口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叶莎就有些来气。 “凭什么?不让我去这里,不让我去那里,你干脆直接把我绑住得了。” 萧敖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他倒是觉得她提的这个主意不错,值得考虑。 见她皱着眉头生着闷气,萧敖长臂一伸,把她从凳子上拉到自己腿上,冷峻的神色不变,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好看的小说)“宫中不比府内,人心难测,虽然本王和皇兄有意要护你,但却不希望你无故涉险。你能忍也罢,不能忍也罢,在做事之前,务必要仔细想想,是否是动手最佳时机。别任意莽撞,入了别人的圈套,让人抓住把柄。” 他深知她做事冲动的性子,总是会随心所欲。可这恰恰也是她的缺点、弱点,若被人看穿这些弱点,那么将她置入险境是轻而易举之事,一旦抓住她的把柄,要大作文章对付她,也是举手之劳。 他不是不能护她,但往往就怕万一。 叶莎被萧敖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心虚,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了解自己。 她也承认她有时是很冲动,甚至是不计后果的冲动。可这缺点也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说能改就能改的。 抬起头,她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探进那一双迷人又深邃的黑眸中,那里只倒影着她一个人的身影。她内心微微一震,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让她沉静的心湖荡起一丝涟漪,胸口也因为他了解告诫的一番话而倍感温暖。 他竟是如此的了解自己,甚至是如此的在意自己…… 因为在意所以怕自己涉险,因为担心所以怕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明明一无是处好不好?她明明就是个不受亲人待见的人好不好? 为什么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由着她、纵容着她、甚至是宠着她? 她不是木头,也不是冰冷的石头,她也有心的,只是从来没有人来把她的心捂热过,也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她的心捂热过。 她不好,一点都不好。可是在他深深的眼神中,她看到的那抹身影是那么的美好,仿佛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这个男人并非是她觉得合适自己的人,他不善言辞,从来不会甜言蜜语,甚至就是在那种亲密无间的情况下也是冷冷酷酷的,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温暖之意,可他对自己做的种种,却让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萧敖……”她不是矫情的人,更不屑去跟人说一声谢谢。可这一刻,她却希望自己也能小女人一次,不是她低不下头来做小女人,而是她无法确定还有人能给自己一方臂弯。 如今她感觉到了,也看到了,这一方臂弯就在眼前,就在自己身边,不管自己遇到了什么,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臂弯一直都是温热的,温暖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喃喃的低唤着萧敖的名字,叶莎第一次没有心存任何目的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萧敖眸光微闪,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微微怔愣了一瞬,感觉到她身上消失的那抹戾气,不由的在心底深深的喟叹一声,他并没有因为她嘴里直呼自己的名讳而生气,反而紧紧将搂着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淡薄的唇瓣扬起一抹愉悦的幅度。 “萧敖……”像是叫上瘾一般,叶莎轻声的再次唤出口。 “小混蛋,你若再这般,本王会以为你是在挑逗。”这让他又恨又爱的小混蛋,终于开窍了…… 叶莎闻言,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故作凶恶的瞪了他一眼。 尼玛,简直是一点都不懂风情,她好不容易想小鸟依人一回,他却大煞风景。 谁要挑逗他了?这男人自作多情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反而越来越有加重的嫌疑。 看着她表情生动的怒容,萧敖心情瞬间大好,将她头按回怀中随即低头吻上她,掩饰起嘴角上迷人深邃的笑意。 从他亲吻中,叶莎感觉到此刻的这个吻跟平时的有很大不一样,没有霸道逼人的气势,没有傲然冷冽的气息,此际,他身上是暖暖的温度,他的呼吸也是温热的,像羽毛拂在自己脸上,痒在自己心间,他的唇也是暖暖的,不似平常那种刚毅的触觉,反而软软的,腻腻的,他俊脸依旧深邃立体,可却一片平和,深黑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蝴蝶的羽翼扑在自己脸上…… 她本就是个心随意动的人,男人温柔的触碰和吸允让她瞬间感觉自己就要沉沦下去一般,由始至今第一次,她第一次主动的开启檀口,伸出舌尖接受这个让她有些心醉和心动的吻。不带任何讨好的目的,不带一丝排斥的杂念,就想吻吻他。 某个男人明显的被她史无前例的主动震惊住了,瞬间僵直了背脊一动也不动,感觉到探入自己嘴里的丁香小舌是那样的真实,他这才回过神,主动的接受她的邀请,心跳加速的感受彼此唇齿亲密的相触、津液互哺的滋味…… 温情、缠绵、望我的一番亲吻下来,某个女人是一脸通红,某个男人则是紧紧搂着女人喘着粗气,深邃的眼眸中冰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璀璨明亮的光泽。 看着怀中女人难得的动人妩媚娇颜,萧敖喉结一紧,抱着女人的手臂紧绷而有些颤栗,微微用着几分内力才压住小腹上凝聚的热量。 被他抵着有些难受,叶莎缓和了呼吸后,忍不住的扭了扭身子,却被萧敖抱得更紧。 “小混蛋,本王实是难忍。”要不是想着等会还要随她去见柳太妃,他现在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他忍得都开始发痛了,这小混蛋还一个劲的不安分。 噶? 果然,叶莎被他一句话定住,再也不敢动半分,感觉到男人想做又不敢做的摸样,她不由的心情大爽,窝在他怀里,心里使劲的偷笑。 “好了,快吃饭吧。”笑也笑够了,叶莎从萧敖怀中抬起头,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说实话,她不是不愿意和他那个,只是一想到这男人疯狂的举动,她就觉得自己招架不住,眼下事情一堆堆的,根本让她安心不下来,要是再让男人整个几天几夜不下床,她绝对会崩溃。 某女自以为是的认为,殊不知一而再再而三的憋着某个男人,到最后死的更加惨烈…… 一顿饭下来,叶莎也了解清楚了酝王和柳太妃的关系,顺便也听了些萧敖提出的意见,无非就是要让她安分一点,别那么冲动莽撞。毕竟柳太妃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也是先皇的妃子,名义上还是先后的结义金兰。 皇室贵族虽然争执名利,勾心斗角,但重长辈、重孝道却是最受人看重的,切忌不能让对方捏了把柄去。 叶莎也细细思量过,虽然知道萧敖提醒是为了她好,但她依旧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大不了我先忍一忍,等有机会一起回报。 …… 朝霞宫 花园里,柳太妃早早的让人摆上了点心佳肴,盛装抹黛、姗姗迟来的她在见到花园里多出的一个黑色身影时,不免有些惊讶。 醇王竟如此宠爱这个女人?连她召见一次都要陪着出席? “柳太妃驾到。”太监隔着老远就拉扯了鸭嗓子声音高声传道, 叶莎一脸娇柔羞涩的摸样,半低着头,跟着男人起身。 “见过柳太妃。” “叶莎见过柳太妃。”叶莎跟着萧敖声音后面款款的行礼。出云霄宫之前,她有问过宫女的一些作礼请安的礼节。这会儿现场一表演,她自我感觉良好。 “没想到醇王殿下也来了?真看不出殿下对新王妃原来是这般爱护。”柳太妃虚抬了一下手,示意身后的宫女退下。 “太妃有所不知,温柔公主自小在民间长大,本王也是担心公主粗枝大叶,冲撞了太妃。正好今日皇上召见本王,所以也正好随公主一起来向太妃问安。”萧敖面容冷清,主动的解释道。 对萧敖不冷不热的态度,柳太妃似乎习以为常,并未有多大的反应,优雅的在宫女准备好的软榻上坐下之后,才招呼起两人。“醇王不必拘礼,百忙之中还能想到来看哀家,哀家已是知足。坐吧。”柳太妃温婉大气的说完,然后丽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低头静站的叶莎,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冷笑。 好大的架子,她昨日让宫人宣召她今早进宫,没想到竟然被回绝了!还擅自决定今夜来。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当这朝霞宫是什么地方,想不来就不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叶莎一听柳太妃只是叫醇王坐,而并没有理会自己,暗暗的有些不爽,可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萧敖身侧,神情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用余光偷偷的打量起对面高贵典雅,神色雍容端庄的女人。 尼玛,敢情让她进宫是行站来的?小三就是小三,不过是立了个太妃的牌坊,就以为自己摆脱了婊子的称呼。切! 萧敖微微蹙了蹙眉,搁在广袖下的手暗暗的捏了捏叶莎的指尖。然后神色从容的在一处软凳前坐下。 不知是因为叶莎乖巧的举动让柳太妃满意还是怎么的,在抿了一口香茶,将茶盏放置在矮几上后,柳太妃才抬抬手,指着一处软凳,露出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来。 “温柔公主果然温柔贤淑,还站着干嘛,快坐啊。瞧哀家这性子,都忘了要招呼公主了。还请公主别误会了哀家才是。”还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呢,不过就是仗着有醇王撑腰恃宠而骄罢了,在她这里还不是得乖乖的看自己的脸色。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竟还敢跟她做对,真是不自量力。 “谢柳太妃。”叶莎捏了捏手心,脸上堆着谦和有礼的笑容,温柔款款的在萧敖身侧的软凳上坐下。 “温柔公主刚来京城不久,不知还住的习惯?” “回太妃的话,京中景象繁华,醇王府又尊贵无比,比起叶莎曾经住的地方,好了不知多少。谢谢太妃的关心。”尼玛,不就是拐着弯骂老娘没见过世面吗? 想当年,姐虽然被亲爹无视,但好歹山珍海味,金卡跑车样样不缺,你丫的这辈子下辈子恐怕都没见过。跟姐比见识,你tm不知土了多少倍。 “那就好,那就好。哀家在宫中闲来无事,也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身边说说话,今日见温柔公主你颇为懂事,哀家心中甚是喜欢,如果公主不嫌弃哀家唠叨,不妨多来哀家宫中走走。哀家曾与先后是结义金兰的姐妹,如今你又将是醇王妃,也算是哀家的半个儿媳。哀家为此很是欣慰。” 叶莎忍住喷血的冲动,借着被夸奖而不好意思垂下头的机会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再抬起头时,漂亮的水眸里写满了崇拜之色。 “能得太妃看重,是叶莎的福气。叶莎早已听闻太妃温婉贤淑的美名,今日一见,让叶莎诚服的同时又心生敬佩,没想到太妃是如此深明大义的人。不光人美,还没有半点世俗的偏见,竟不嫌弃叶莎卑微出生。叶莎心中感激不尽,望日后有机会能多多服侍太妃。”姐有机会定会服侍得你头顶多长几个脓包! 装呗,你丫就使劲的装,别以为你会,姐我可是百变小强,看谁装得过谁? 萧敖不动神色的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端着茶盏品尝之际,暗暗的朝自家小混蛋投去赞赏的一眼。 正当柳太妃堆起笑容,准备继续在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抹湖蓝色身影跃入了众人视线。 “儿臣给母妃请安。见过王兄,见过温柔公主。” 叶莎因为突然来的一句温柔公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为别的,只因看到了让她觉得反胃的人。 果然是有其母比有其子,都一样的膈应人,一样的让人倒胃口。 温柔公主?温柔公主是他该叫的? “酝王怎么没回府,还跑到哀家这里来了?”柳太妃有些诧异,不明白自己这个只知道醉在温柔香的儿子,今儿怎么的不去陪那些莺莺燕燕,反倒是天黑了过来给她请安。 萧正祁环视了一下众人,眸光别有深意的在叶莎身上多留了片刻,这才转身回柳太妃的话。“儿臣好几日没来母妃这里了,今夜特意过来看看母妃。没想到母妃正在和王兄、公主聊天,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母妃的雅兴?” 对于自家儿子那别有深意的眼神,柳太妃看在眼中,不免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有些薄怒。 这不上进的东西,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又看上了? 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醇王还未过门的新妃,这个女人岂是他能动的? 暗暗的投去警告的一眼,柳太妃这才故作嗔怒的神色对着萧正祁道:“哀家正和温柔公主交谈甚欢,哪知道就被你给打扰了,真是一点事都不懂。温柔公主刚到京城不久,就到宫中来探望哀家,比你啊,可有心多了。” 萧敖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深眸染着一层冷色,起身朝柳太妃做了作揖,沉声道:“天色已晚,本王和公主就不便多打扰太妃了,先告辞了。” 柳太妃收回在萧正祁身上的视线,丽眸闪过一丝不悦,但因为自家酝王在此,她也找不到好的借口留下叶莎,于是只好摆摆手,“也罢,公主第一次进宫,未免有些生疏。哀家也不便挽留,等过些日子,还望温柔公主能多来哀家这边坐坐。” 叶莎见萧敖莫名其妙的生了离意,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又抽了哪门子风,但她也确实不想再待下去了。于是紧随萧敖身后,朝柳太妃行了行礼。 “叶莎一定不负太妃的期望,来日再过来看望太妃。” 说完款款起身,温柔的踩着莲花步跟在萧敖身后离开了朝霞宫。 等人都走后,柳太妃突然一改温和之色,看着自家儿子,不免开始责怪起来。“你瞧你,哪有半点像王爷的样子,风风火火的,一点正经样儿都没有。大晚上的不陪你那些美人,就知道跑来坏哀家的好事。” “母妃,儿臣来可是有重大事情要跟母妃商议的。”萧正祁见柳太妃有几分恼怒的样子,想到自己有求于柳太妃的事,他赶紧拉着柳太妃的衣袖,做出一副儿臣知错、儿臣可怜的摸样。 之子莫若母,柳太妃怎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眼见着人都走了,还恋恋不舍的望着那个方向,她不由的挑了挑眉,试探性的问道:“别告诉母妃你看上了这种女子?” 自己生的儿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母妃,你不是也不喜欢那女子吗?儿臣听说你还为她生了好一阵子气呢。既然不喜欢她,那不如交给儿臣,让儿臣帮你出出气。”最重要的是他也要为自己出出气。 “你这花花肠子什么时候能改的掉?她可是皇上钦赐的公主,又将要嫁给醇王为妃的人,你现在胆儿真是越加大了,连这样的人都敢动!”柳太妃拧着秀眉,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容。 “母妃,儿臣还不是想为母妃打算。”萧正祁见柳太妃为自己的事生气,赶紧搬出理由。 “为哀家打算?为哀家打算,你就该好好的学学皇上和醇王,别一天到晚只知道泡在温柔香里,看看你现在,除了你舅舅站在你这边,朝中大臣有多少人是向着你的?” “母妃,你先听儿臣说完在斥骂儿臣可好?” 柳太妃见萧正祁似乎真有什么主意要说,随即也不好再发脾气,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后,她才缓和下情绪,正色道:“说吧,哀家看你到底又想耍什么鬼花样?” 萧正祁四下看了看,见宫人都自动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母子两人在花园中,于是上前一步,俯身在柳太妃耳边低声的说着自己认为是一箭双雕的办法…… 反正那个女人他是要定了!醇王妃?不是还没过门吗?只要一天没拜堂,那就不属于某一个男人的! 敢无视他,他定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求他…… …… 回到云霄宫,叶莎得知自己要在宫中住到大婚之后,不免又有些动怒。梳洗完后,她一个人闷憋憋的回到床上蒙着被子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摸样。 憋屈! 自己好端端的一个现实主义者,没想到今晚看了一晚上别人的脸色,装了一晚的龟孙子,本想着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出宫,回到王府,大干一番天地。结果被告之,现在还不能,要等到大婚以后。她连理由都没有问,就直接甩了冷脸回寝宫睡觉。 谁爱装孙子谁装去,反正她是装不下去了。人活一世,憋死是最让人不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床榻因重物而震了震。叶莎眼皮都没掀一下,蒙着头继续装死装睡。 她最见不惯这种虚拟作假的事情,不止厌恶,更加憎恨。来到这个异世,她所求的不多,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多少人会正眼看她,只要自己过的舒坦,别再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安稳的度过这一辈子,就已足矣。 而今因为身后的这个男人,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打乱了她想要的生活,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怨? 萧敖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动不动的小身板,就算没挨着,也能隐隐的感觉到被子下传来的怒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起,隔着被子轻缓的说道: “皇兄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是公主,从宫里出嫁也是理所当然。本王知你不喜欢这里,但也不过就短短数日。” 叶莎一听鬼火冒,一把拉下遮住脸的被子,冷着脸低吼着:“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地方,你也好意思说。”包括那个狗皇帝,都不是她待见的人。一会儿又要她不许冲动,一会儿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 靠,能不冲动才怪。 留就留,谁怕谁,大不了把这破皇宫搞的鸡飞狗跳,看谁以后还敢留她。 “本王在宫里陪你,可好?” 叶莎刚准备说话反驳,突然听到萧敖这么一说,有些不大相信,“真的?你愿意陪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这男人说要留下来陪他,心中的怒气顿消,扬了扬眉头,冷声威胁道:“可不许骗我,否则把你咔嚓了。” “本王何时骗过你?”萧敖见她终于不再因为要留下的事儿生气了,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继而又道,“云霄宫一直都是本王的地方,在这里,你大可当成醇王府,没有人会干涉到你。” 她也不过就是不喜欢被约束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懂。 叶莎眼珠转了转,想着还行。这才恢复了常色,把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开。正欲爬到床上美美的睡觉,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随后被男人重重的身躯压住…… “做什么?”她反应过来后大呼出声。 “你说呢?” ------题外话------ 感谢熬熬她娘送了两朵花花。o(n_n)o摸摸~ 第五章 肉啊肉 “不——”行,两字还未说话,叶莎嘴巴就被堵住,火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望着萧敖深邃的黑眸中渐渐染上的氤氲之色,她双手顶着健硕的胸膛,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该反抗,混沌的脑海里全是纠结和矛盾。 她也不是那种古板封建的人,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对别人的情事欢爱看的很开,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是会迟疑,还是会矛盾。 而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可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这个女人。 他可以纵容她万千,可惟独碰着她,就让他像是品尝了独情花一般上了瘾、戒不掉,明明她就在自己身边,明明她就是自己的女人,可他却感觉一点都不真实,天知道他有多想…… 撬开她的贝齿,萧敖长驱直入的闯进她的檀口,汲取着她的香甜,卷席着她诱人的舌尖,先前她主动吻他的情景出现在脑海中,本来有心想控制的念头更加无法抑制。 不过就在他单手撩开叶莎的衣襟时,赫然对上一双迷茫又冷清的眸子,他动作瞬间停滞,染着氤氲色彩的黑眸顿时冷若寒冰。 她不愿意? 这混账东西到现在她该死竟然还不愿意! 他可以就这样直接的要了她,可是此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不忍。想到两人第一次的场景,他因听信她的谎言,误会了她,伤到了她,强要了她,结果让她接受不了,悄然逃跑。他知道是自己做的太过,所以有了想等她一等的念头。 就在先前她主动吻他,主动讨巧的亲近他,他以为她已经为他敞开了心境,可现在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摸样……原来她依旧还是不能接受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薄唇瞬间抽离,高大的身躯也随之离开,萧敖紧抿着薄唇,沉着冷若冰霜的俊脸,一言不发的起身,掀开精致的床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站住!”叶莎不知道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刚刚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摸样压着她,转眼间就甩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她有得罪他? 尼玛,不知道中途歇火是一件让人多么可恨的事情吗? 隔着薄薄的床幔,萧敖因她突来的叱喝声顿住脚步,僵直的背影散发出阵阵冷清之气,也未回头,只是低沉的问道:“还有事?” 既然她不愿意,那他唯有继续等,等着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他的那一天。她的身侧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那样只会让自己百般难受。好不容易两人终于不再水火交战,他想维持这已经算难能可贵的安宁。 看着从轻薄的床幔外透过的挺拔身影,叶莎眉心一紧,心口似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疼闷疼的,明明是那样冷酷的背影,为何此刻让她觉得有些悲悲的,凉凉的感觉,心间儿也突然有种什么东西在远离自己一样,让她有些慌神。 不光是片刻的慌神,见萧敖头也不会,语气更是疏离而冷漠,虽然平日里他也这般不温不热的说话,绝对没有过异样的腔调,但此际,叶莎就是感觉他不一样,很是不一样。 连说个话都要背着她,这能一样吗? 她匆忙的从床上爬起来,两三步的跳下地,赤着脚来到萧敖身前,两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心中憋闷的怒火和被他突然要丢下自己的那种孤独感,让她不由的恶声恶气的吼道: “你tm有病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 想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叶莎心里就压抑的慌。她可以看他冷脸,可以受他威胁,可就是不能接受他什么都不说,只给自己留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这算什么?他大爷的当真是想做啥就做啥,有没有想过她会怎么想? 他说过喜欢她,可tm的有这种喜欢吗? 萧敖冷若寒冰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站在她面前的健硕身躯犹如大石伫立一般,任凭叶莎怎么拉扯都没动弹一丝,垂放在身侧的两手并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动不动就抱着她,紧绷的手臂,手背上青筋乍现,紧紧的握成拳头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什么。 “你不愿接受本王,不是吗?”好半响,从萧敖刚毅的薄唇中低沉的说出一句话,随后在嘴角留下一抹苦涩的嗤笑。 她真的很难懂,明明是她不愿意的,他也有心成全她,可她却不放过自己,难道她不知道面对着她,他实难控制自己吗? 本该夺人心魄的笑意,如果是换成其他时候,叶莎肯定是惊讶万分,搞不好还会露出痴迷的神色,可此刻,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在这个时候,他做出莫名其妙的的举动之后,竟然还有心思笑? “谁tm告诉你我不接受你的?你tm到底发什么疯,说走就走,就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鬼地方,然后自己离开逍遥自在,是不是?”难怪不许她离宫,还说出那种以大婚为借口的理由,不就是想整她,报复她,把她软禁在这里吗? “叶莎,你有在意过本王吗?”萧敖因她的话眼眸微微闪烁,随后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愤怒不已的小脸,沙哑着嗓音低沉的问道。 “你tm问的是屁话!不在意你我会留在你身边,不在意会让你随便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他以为谁都可以打她主意?他以为她的豆腐谁都可以吃? 这男人今天抽风抽傻了! “那你可喜欢本王?”萧敖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语气虽然低沉但突然少了那么一丝清冷的感觉。 叶莎闻言,抓住他衣襟的手顿时一松,人也有些呆愣,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让她有时纠结有时矛盾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疑问。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认真去考虑过,先前她同意留在他身边,一来是他霸道的执着,让自己离不掉,逃不掉,二来她也被他偶尔的贴心和行为所触动,所感动。 她觉得这样已经挺好,至少不管在什么时候,能有人第一时间出来保护着她,能有人不计后果的纵容着她,她了解自己,如果不是喜欢,就算这个男人再强,再怎么束缚,也不可能难得了自己,如非不是喜欢,她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她迟疑的久久没有做声,可就在她突然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的时候,顿时了然于心的笑了。 靠!她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原来这男人也有这么傲娇和幼稚的一天? 不就是想问她喜欢不喜欢他吗?开个口有这么难?非要板着个脸,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摸样,给谁看啊。 就在萧敖深深的看着她,久久不见她有动作而神色黯淡、心中升起一抹浓浓的失落之时,突然见女人哧哧的笑了起来,当即脸色瞬变,一脸的黑沉阴霾。 她竟然还笑得出来?该死的混账东西…… 正准备推开她独自离去时,突然脖子上缠上一双柔软的藕臂,下一秒,女人以跳跃的姿势盘在他腰间上,自己的薄唇也突然间被占领。 萧敖本就压抑住想抱她的心,因叶莎的突然亲密无间的动作瞬间停跳了那么片刻。等他回过神来,手臂紧紧的托着她的身子,用着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的力量紧紧的抱着,搂着。鼻尖传来她诱人的淡香,薄唇里是她调皮的丁香小舌,这一刻让他怎么还能冷硬的气她而去? 让他怎么还能放手…… 男人的强势不容拒绝,很快,萧敖就化被动为主动,辗转深重的汲取着她的樱唇,炙热的吻像饥饿许久的猛兽般恨不能将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片刻后,叶莎就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似的,她使劲推开吻的忘形的男人,见对方一脸的不悦,又开始摆出冷脸,她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不无好气的道:“你……你丫的就不能轻点。”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温柔的男人。 她自认为自己肺活量还行,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感觉肺部畏缩了一样。 “小混蛋,还未回本王刚才的话。”萧敖深邃的眼眸溢着丝丝暖意和笑意,俯身贴在叶莎脸颊边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低沉而魅惑。 “什么话?”叶莎一时没回过神来,有些傻愣的问道。转动着眼珠细细的想了一下,这才想到这男人一晚上不正常是为了哪般。 不就是嫌她拒绝了他,然后以为自己讨厌他嘛? 这会儿他是冷静下来了,不生气了,可她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到自己耳朵开始发烫,不知道是被他咬的还是什么,她有些尴尬的把头埋到他肩上,有心想躲避这个问题。 哎哟,虽说她行动上可以主动点,但要她说那些腻死人的甜言蜜语,她还真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 “说不说,嗯?”萧敖见她有意回避,脸色一沉,一手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带着威胁的口气问道。 叶莎赶紧闭上眼,又一次准备装死不理他,更加搂紧他的脖子缠在他身上。 “倔强的小混蛋,看本王今晚如何置你。” 萧敖边威胁着边转身朝床里去,搂着她顺势压向了华贵精致的大床。轻柔的吻从她垂耳慢慢的移向额头,然后眉心、鼻尖、脸颊,最后封住那张有些红肿的樱唇,耐心十足的挑逗起来。 叶莎搂着他的脖子,知道要是再不满不足这个男人,今晚恐怕没那么好过了。难得他没有先前那样的暴躁和急切,让她此刻感觉也没那么的心惊胆战。开启的樱唇随着他痴缠般的亲吻,细细的嘤咛声从喉间传了出来。 她娇媚动人的嘤咛声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萧敖半眯着灼热的黑眸,心中一喜,竟有些迫不及待的快速褪去她的里衣…… 情到浓时,浑然忘我;坦诚相见,在所难免;鱼水之欢,旖旎悱恻;莺歌低吼,娓娓动听;粉面娇态,迷情深陷;慢慢长夜,不知疲倦…… 【此处省去n个字,亲们可以随意yy】 终于一场旖旎动人的热战熬到了结束,叶莎感觉自己有些精疲力尽,全身都开始虚脱了一般,懒懒的躺在男人身下,闭着眼感受着飞入云端后的颤栗,白皙的脸颊已是红霞满天,如脂的肌肤上盛开着娇艳璀璨的花痕,但她此刻却无暇顾及身体上多出的“瑕疵”,恢复平静后,她猛然睁眼,正看到头顶男人一脸的灿笑,殷红的薄唇划开着优美的幅度,露出皓白耀眼的牙贝,深邃的眼眸亮如星辰,溢出无法形容的满足。 叶莎陡然的脸一红。尼玛,别突然来这么一笑吓她好不好? 害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妖怪呢。 萧敖一脸餍足的看着身下女人吃惊不已的摸样,并未收敛起俊脸上的笑意,他搂着叶莎一个翻滚,自己躺着,然后将她压在自己胸前紧紧的抱着。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满意的啄了啄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的唇瓣,看着她身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就没来由的心情愉悦。 她是他的…… “讨厌,赶快出去!”叶莎可以说是被他捂住着,那双结实如铁的手臂压在她背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说出话的带着几分娇嗔的味道。 暴力的禽兽,折磨完了还不愿意放过她,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 “不是想在上面?本王准了你的意愿可好?”萧敖搂着她,丝毫没有想放开她的举动,贴着她的耳朵,蛊惑的引诱道。 “不好!”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哪里还有那个气力。这男人,根本就是看准了她没什么力气,才故意这么说的。早怎么不让她压他? “既然你不愿意,那让本王在上面可好?”萧敖挑了挑眉,比平日里柔和了不知多少的俊脸此刻清清楚楚的写着我不来就你来,你不来就我来,反正是一副你怎么都跑不掉的摸样。 欠扁啊!叶莎很想大呼,可某个男人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做什么,快速的又抱着她翻转回到先前的姿势,堵着她的唇,握紧她不赢一握的柳腰,继续着先前汗如雨下的动作…… 禽兽啊禽兽…… 叶莎除了在脑子里大喊着,其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一夜索欢,有人神清气爽早早的去上了朝,有人累死要活的像滩泥死的早已睁不开双眼,睡的跟圈里的某种动物似地。 萧敖下了早朝回到云霄宫听宫女说叶莎还未醒,他面无表情的挥手让宫女退下之后,才缓和了冷峻的神情,回到寝宫。掀开床幔,见女人睡的正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嘴角微勾,黑眸染着一抹满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女人的娇颜,心里荡着丝丝悸动。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桡得痒痒的,叶莎从被子里伸出白嫩的手臂猛的朝自己脸上打去,这一打不要紧,问题是该打的东西没打到,倒是把自己疼得睁开了眼。 入目的就是一张欠扁的俊脸,叶莎顿时觉得牙很痒,想咬人,可全身软软的一点都不想动,最后她只能恨恨的吐了两个字,“混蛋!” 昨晚一夜做做停停,凭她怎么讨好,他都不撒手,她求饶的越多,他要的就越疯狂,到最后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迷迷糊糊中,身旁有悉悉索索的声响,现在一醒来,看见的又是这张欠扁的脸,她心中悔恨交加啊! 怎么就遇到个这么禽兽的男人! “今日天气甚好,本王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可好?”萧敖丝毫没有因为叶莎的骂语生气,而是将她伸出被窝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细细的捏揉着她细小的指节,黑眸带着一丝宠溺的看着她,询问道。 “不去,我要睡觉。”尼玛,难道他都不困的?他不困,她可是困的要死。叶莎想也没想的回绝。 “那本王陪你睡,可好?” 叶莎刚准备随口应一声好,突然想到什么,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猛的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不好。”开什么玩笑,谁能保证两个人窝在一床被子里只是纯聊天的? 她这一动作,盖在身上的丝被瞬间滑落,一抹迷人的风景顿时暴露在某人眼中,惹的某人星眸瞬间闪烁,热气升腾。 叶莎见男人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某一处,低头一看,不由的涨红了脸。尼玛,这禽兽是跟狗一类的,瞧瞧都在自己身上干了些什么事! 她赶紧拉过丝被,将满是梅花的身体遮了起来,瞪着眼睛朝男人吼道,“给我把穿的拿过来!我要去晒太阳。”借阳光给自己消消毒,咬的又重又深,谁知道有没有狂犬病之类的病毒。 萧敖收回视线,对她带着命令的语调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去把宫女准备好的衣裙拿来过来。 “去外面等着。”某个女人抢过自己穿的抱在身前,一脸戒备的朝男人低吼着。 萧敖闻言,只是俊脸微微变了变,比之前进寝宫时冷上了几分,可却也没开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他知他昨夜又让她生气了,索性还是照她的话去做,自己留下来,也不一定能控制好自己…… 花园里,芬香满园,一片柔美的景象,叶莎虽然听说过萧敖并不时常住在宫里,但在见过每一处景致时,还是暗暗的赞赏宫女颇为有心,竟将一个无人住的地方收拾着这番别致。 矮塌上,叶莎跟只小猫儿似的软软的靠在萧敖怀中,张着嘴儿享受着萧敖送到自己嘴里的葡萄。据说是某个皇帝为了欢迎她住进宫里,特意精挑细选派人送过来的。 嘴里是酸甜的水果香,背上是男人温柔的轻抚,女王般的待遇让叶莎也微微收敛了些怒气,不再那么执着男人一夜的暴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人说起话来,问的问题也就是有关大婚的事。 该注意些什么细节,会有些什么流程,对于这些东西她还真的是一无所知。毕竟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点。像几千年后,大家结婚都效仿着西方的特点,穿婚纱,请神父主持婚礼。而现在要面对的,那可是这个时代传统正规的婚礼。 第一次当新娘子,她不希望自己有多丢脸,毕竟是难忘的第一次,她希望能做到最完美,即使没有摄像机留下那难忘的一幕,但至少能深刻的记载在自己的脑海中。 萧敖听着她嘴里状似不经意的疑问,先是耐心的解说,只是随着叶莎越来越深入的疑问,他深邃的眸光渐渐染上一层黯色,终于到最后他忍不住的疑惑出声。 “告诉本王,你家在何地?”早在最先要抓她的时候,他已经派人打听过她的底细,可不管他的人如何的查,就是无法查到她曾经的过往,甚至连她祖籍都无法查询到。 他有怀疑过她或许是他国派来的探子,可经过一番的相处,他否定了那个猜想,如果是探子,那肯定是巴不得越接近他越好,可是她却相反,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她曾经所表现出来的离意是真切的,而不是所谓的欲擒故纵。这点他深有感触,不容置疑。 可她对一些规矩礼仪竟然一无所知,这未免也太让人匪夷所思。即便是平民百姓,也应该对皇室贵族有所了解,而非像她这般竟然一无所知。 叶莎正吞着吐了籽的葡萄,突然听到萧敖这么一问,差点被滚到喉咙的葡萄给呛死过去。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敲拍着,好不容易等她顺过来气,涨红着脸时,对上那双深邃如潭的黑眸,她颇感觉有些心虚,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知道他问的不是她曾经住过的两个地方,郊区的小院和虎阳山的破房子,他都去过,不可能明知故问,那么问的肯定是她的老家。 可是要让她怎么说? 难不成告诉他,姐是从几千年前来的?不知道别人知道以后会不会把她当成老妖婆? “咳咳咳……我能不能不说?” 叶莎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就想回避这个问题。 萧敖俊脸一沉,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看进眼中,蓦然就感觉心中有些想发怒。 这混账东西,竟然有事瞒着他! 以前他是没多大在意,可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他竟然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而她竟然还有瞒她的嫌疑。 她曾经说过自小无父无母,这点他可以试着相信,但即便没有父母,总该有过去吧?在哪出生的,在哪成长的?他经曾从她嘴里听到他们两字,并且对他们似乎还有很深的抵触,那么这就说明过去曾经有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过,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些所谓的他们曾经深深的伤害过她。 所以她才会有那种暴戾的情绪,所以她才不愿意随便的接受另外的人? “本王不喜欢欺骗。”一改先前的低柔嗓音,萧敖直视着她晃烁躲闪的眸子,口气冰冷强硬。 叶莎见男人说变脸就变脸,也知道他大爷脾气又发作了,索性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有些不耐的道:“我也有我的隐私,王爷若是尊重我,就不必问的清楚明白。或许你觉得感兴趣想知道,但我却觉得没提要再提。” 过去的都过去了,非要翻出来抖一抖,值得吗? “你?”萧敖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对她的脾气他多少有些了解,但凡她想做的就一门心思想做,但凡她不想的,就肯定会想法设法逃避。比如说报复,比如说不接受他。 可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的保持神秘,他就越是好奇,越是难受。 她的言行举止,她的思维,她的生活方式,跟常人差异太多,几乎可以说她就是个异类。 “王爷说喜欢我,那肯定是喜欢现在的我,至于过去的我,相信王爷知道了也不会喜欢。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欺骗了王爷你,那我也只能告诉王爷,我没什么好欺骗你的,过去的我早已忘记。至于你问的问题,我脑中已经没有记忆,如此而已。” 掐着自己的手心,叶莎试图让自己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好不容易将那些过往的是是非非掩埋在了心底深处,没必要自己找虐的去挖出来膈应自己,让自己难受。 听着她低沉而疏离的语气,萧敖眉心紧皱,眼前那抹身影明明就娇小的让人想去保护,可却总是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种孤傲难懂的气势。 这已经不是第一发现这种情况了。 他不是想逼她什么,只是想要更加的懂她,她马上就要是他的妻子,是要陪着自己一生的人,他不是想逼她坦白什么,而是为了将来更多的给她什么。 为何她要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 他起身,走近,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感觉到她身体片刻的僵硬,他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舍。 “罢了,本王不问就是。本王等你有天想通了,自己告之本王。”他不喜欢她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她言语中呛人的疏离感。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她…… 被他拥着,叶莎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随后伸出手臂回搂着他健硕的腰肢,肆意的汲取着他身上那种能给她温暖的气息。 这混蛋,怎么能这样! 这一天,叶莎过的微微有些心烦意乱,她有口难言的往事似乎注定了两人之间的隔阂,让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她能维持多久,不知道未来是否有一天现在的一切会变成黄粱一梦,想到这些,她突然有些心痛和不舍。 不过好在萧敖最终并没有再提有关她的问题,仿佛那些话他从未说出口似地,说是陪她晒太阳,果然是陪着她在花园的树荫下相拥看了一天的太阳,直到夕阳西下,用过晚膳,叶莎才被抱回了寝宫。 正准备宽衣解带时,皇上身边的小名子突然过来传话,说皇上请萧敖到御书房议事,叶莎因不想看到某个臭皇帝欠扁的脸,于是推说身体不适,就没跟随着去。 哪知道萧敖前脚刚走不久,随后朝霞宫的喜儿又来通报,说柳太妃有请。叶莎见萧敖不在,也一时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于是让宫女帮自己收拾了一番,也跟着喜儿去了朝霞宫。 路上她试探性的问过柳太妃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见她,可喜儿都婉言拒绝说不知道。叶莎心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直觉告诉她柳太妃不正常。 今天一整天她都有空,可柳太妃都没说要找她,偏偏萧敖陪了她一整天突然离去时,柳太妃这边就来人了。 天下间哪里这么巧的事?更何况她老人家天黑了来叫人,难道不担心醇王和她早就歇下了吗?一进朝霞宫,叶莎就被喜儿领着直接去了柳太妃的寝宫,她温柔款款的迈着小步走进去的时候,就见柳太妃坐在软榻上,优雅贵气的笑着看着她走进。 “叶莎见过柳太妃。”尽管不喜欢,但戏还是得做下去,叶莎深刻的知道这一点。 “不必多礼,哀家这里又没有外人,公主何须如此客气,快坐吧。”柳太妃扬了扬纤纤玉指,指着宫女早已安置好的软榻让叶莎坐下说话。 “谢柳太妃。”叶莎盈盈柔弱的朝着软榻坐下,面上佯装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怯弱的开口问道,“柳太妃这么晚了让叶莎过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听说过夜半三更,正是杀人时分。不过就是不知道到底谁杀谁了…… “酝王从扶桑商人那里购买了一些上乘的茶叶,哀家甚是喜欢,特意邀你过来品尝一番。自从先皇驾崩以后,酝王又另建府邸,哀家这朝霞宫一直冷冷清清,如今你进到宫中,哀家也是想你多陪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公主?” 柳太妃随和的语气,温和的娇颜上有着那么一丝黯然伤神的感觉。叶莎心中一震,差点就破了功。不为别的,就为柳太妃无意间提到的扶桑两字。 原来元国真有日本人! 那么先前刺杀他们的忍者跟柳太妃口中的扶桑商人有关系吗?该不会那些忍者本就是…… 她不敢细想下去,毕竟此刻不是她该想这些的时候,时间地点都不对。她怕自己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到时越忍不住的破了功。 抛开扶桑两字不说,叶莎也还有一点想骂人。 尼玛,天都黑了,还请她过来喝茶,存心是想让她不睡觉? 喝茶,喝你妹啊! 忍住将茶水泼到柳太妃身上的冲动,好在她故作胆怯的低着头,并没有让人看出她神色上的震惊和愤怒。 “太妃太客气了,能来朝霞宫陪伴太妃,是叶莎的福气,怎么能说打扰呢。”叶莎顺着柳太妃和蔼可亲的目光,有些受宠若惊的端着一旁宫女沏好的香茶,低眉顺目之际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 靠,难道不知道要抵制日货吗,竟然让她喝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这该死的花孔雀,你给姐等着! 可就在叶莎唇瓣触碰到茶杯的边沿时,她猛然心一惊,直觉告诉她—— 茶?这茶有问题!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柳太妃举动本就不正常,况且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晚上不宜喝茶,可柳太妃却找了这么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难怪她在云霄宫问柳太妃宫女的时候,那宫女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说。 不是不愿意说,而是说了云霄宫的人肯定会觉得怪异,到时自然也会提醒自己。 tm的,敢情这柳太妃臭姑婆真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她真恨不得一把将茶杯朝她头顶砸过去! 觉得她土是吧?那她就土给她看看…… 叶莎瞧着茶杯里浮起的几片绿色的叶子,心中顿时升出主意,只见她单手端着茶杯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突然有猛的咳嗽起来,并一把放下茶杯捂住嘴狠狠的咳着,一张小脸也因此被呛得满腮通红,那摸样要有多逗人就有多逗人,看的周围的几个宫女都忍不住的掩嘴低笑起来。 柳太妃也不例外,捂着嘴一边笑着一边心疼的道:“瞧你着急的这个样。来人,快帮公主顺顺气。” 叶莎一边猛的咳嗽,一边没忘记用余光观察着柳太妃的反应,果然还是让她看到了柳太妃笑意中一闪而过的讥讽之色。 她赶紧一手捂着嘴使劲的咳,一手朝靠近的宫女摆着手,嘴里断断续续状似很难受的说道:“不……不用了,只是不小心……吞了一片叶子而已。” 闻言,宫女们笑的比刚才还稍微大声。 见宫女没再靠近自己,叶莎这才将手从嘴上快速拿开,一脸羞愧的摸样,朝柳太妃福了福身,不好意思的道:“让太妃笑话了,叶莎自小生活贫寒,并不知道这茶水的饮用之法,对不住太妃的美意了。” “无妨无妨,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这些啊以后再慢慢学也不迟。刚才倒是把哀家惊吓到了,就怕你出了什么事,哀家可不好向醇王交代。” 叶莎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狠色。说的比唱的好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她起身准备回到软榻前坐好,但随即身体有些软软的不受控制起来,叶莎皱眉抬手按压着太阳穴,难受的叫了一声“好晕”,人还没有走到软榻处,却突然直直的朝一旁倒了下去…… 柳太妃见着叶莎倒在地上,刚刚还一脸温和的笑容顿时被深深的厌恶所取代,不过阴狠的眸光中涌出一抹差异。突然想到刚才叶莎猛灌的一口茶水,她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下去。”沉着脸,柳太妃有些不耐的朝自己贴身的几个宫女摆了摆手。 等人都走后,从帷幔后面走出一抹身影,脸上写满得意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散发着邪气的光泽,一直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人儿。 “祁儿,接下来可要看你的了。别让母妃失望才是。” “母妃放心,孩儿一定做的干干净净,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说完,来人上前抱起晕在地上的人儿扛在自己肩上,有些迫不及待的出了寝宫朝黑暗的地方跑去…… …… 云霄宫 萧敖回来时听宫人说起过柳太妃来请叶莎的事,心中顿然有些紧张,但听宫人又说叶莎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回来之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松懈下来。退下了宫人,他径直朝寝宫里去。 撩开帷幔,见床上的身影已经入睡,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小混蛋,又是独自睡觉,不愿等他…… 他褪下衣袍,侧卧在她身后,心中微微有些惊诧,却不知道这怪异的感觉来自何处,按照平日里的习惯,他单手穿入叶莎的脖子下,试图将熟睡中的人儿抱到自己怀中,可掀开被子的一刹那,他温和的俊脸上突然一冷,深邃的眼眸微微收紧,眸光顿时冰如冷剑,穿入叶莎脖子下的手臂陡然猛的一收,修长的手指瞬间掐住对方的脖子。 “你是谁?” ------题外话------ 感谢isabel投了4票 yunanrong送了1颗钻石 假温柔丶送了1颗钻石 玲珑9送了5朵鲜花 雨凉今天才反应过来还有月票的事,这阵子天天拼命码字,都忘到脑后了。,>_<, 有关h的情节,请到雨凉空间观看。因是v章,雨凉只能在空间发布去掉的内容。如有不便,敬请见谅。有不能到空间的亲们就发雨凉的邮箱,我会在看到之后第一时间回复。 1030823588。 谢谢以上亲们的打赏。摸摸大家。╭(╯3╰)╮ 第六章 阉人阉上瘾了 萧询玉看着身侧这个绝色娇俏的女人,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让他无比愤怒和厌恶,这不是她! 面前的这个女子纵然有着与她相同的容貌,但却绝对不是他的小混蛋! 气息不同,连身上的味道都不同,他的小混蛋可没有这般妖娆惑人的浓烈香气,难怪刚刚一进来的时候他就隐隐的感觉到有丝怪异。更何况那小混蛋睡觉可从来没有这么规矩过,那睡姿他可是从来都不敢恭维的。 这个女人竟胆敢伪装他的女人! 那她呢?此刻该在哪里? 想到这,萧敖双眼越加凌厉,手指掐住对方的喉部更加用力。 该死的,把他的女人弄到哪去了? “王……王爷……是……是妾……妾身。” 娇滴滴的嗓音传来,让萧敖彻底的动怒了。眼里泛着嗜血的红光狠厉的看着还不觉悟的人,冷冽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杀意。“说!谁派你来的?!” 他的女人要有这种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心思! “王……”易容成叶莎的女子感觉到掐在自己喉部的力量越来越大,突然清丽的眼眸一变,瞬间闪过冰冷无情的光泽,一手紧紧的拽住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出人意料的摸出一把短刀,敏捷而阴狠的朝着萧敖胸膛刺去。 早已识破对方身份的萧敖似乎也防备着她会有些动作,见对方出手,他本能的往后一躲闪,不过在松开手指的同时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身手敏捷如猴,以快速的动作扑向了床外。 下一秒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却已不见人影! 愤怒加担忧,让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双眸凝聚着骇人的冷厉眸光,青筋乍现的修长大手烦躁不安的一挥,只见白玉雕成的屏风瞬间四分五裂。 “来人!” 他一身肃杀之气的来到云霄宫外,冷厉的一声高喝,吓的正在巡逻的一列侍卫赶紧伏地。 “王爷有何吩咐?” 从腰上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萧敖一脸黑气的朝带头的侍卫冷声而又威严的命令道: “传本王令,搜查各个宫殿,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把王妃找出来。违令者,杀无赦!” 带头的侍卫一见萧敖手上的令牌,顿时有些惊诧不已,但周身传来的寒冷感让他快速的回过神来,然后上前,双手有些发颤的躬身接过令牌,带着一列人马快速离去。 …… 乾坤宫 萧询玉看着深夜闯入自己寝宫的兄弟,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今夜萧敖被他叫走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看着杀气凛然的兄弟,他嘴角连笑都扯不出来了。在惊讶柳太妃大胆的同时也不得不一本正经的摆正脸色安慰起某个随时会杀人的人。 “贤弟也不用太慌张,说不定公主因为宫中无聊,所以找了个替身偷偷溜出宫去了,也未尝不可。据眹了解,这公主可是个好玩成性的人。” 可萧敖非但没领萧询玉安慰的情,深邃的寒眸反而像是蓄满了冰箭般的射向萧询玉,口气阴冷至极的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今日本王把话可是放在你这。如果她在宫中遭了什么不测,本王定不会饶过你!” 好玩成性? 那小混蛋没事最喜欢的就是睡觉。要说玩,除非是某些人把她惹到,让她心生不悦,她到是很有精神的陪那些人玩。否则,要她主动去找人玩,那她还不如睡觉来的舒坦。 她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皇兄让她进宫,他多多少少知道是为了什么,如了他的意,没想到反而把她给推进了深渊。真是该死至极! “咳咳咳……贤弟莫要把眹想的如此不耻,眹可是为她好……哎……贤弟……”被说中了心中的算计,萧询玉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刚准备解释,却不想冷面的人根本不屑听他说话,甩袖大步的离去,害得他连衣角边都没拉住。 看着萧敖背影消失的方向,萧询玉嘴角有些无奈的扯出一抹苦笑。 或许是他太心急了…… 可现在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出面去质问柳太妃?云霄宫的人可是见着那丫头回来了的。 现在人是在云霄宫不见的,找谁要去? 但愿那丫头是真的无聊偷溜出宫去了,否则……哎! 早知道自己今后会过得这般难受,当初父皇驾崩时他就不该做这个皇帝…… 他何尝不想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 京中某处宅院 萧正祁将晕迷过去的人放到床上,吩咐左右手退下后,他才脱下用来乔装自己的太监袍子。然后走到烛台边将灯芯拨高,让室内的光线更加明亮起来,这才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往床边走去。 明亮的烛光照射在女人的脸上,白皙的肌肤被映照得剔透红晕,女子精致的五官,绝色的姿容此刻就像是朵盛开的花儿,娇艳夺目,还未靠近,萧正祁都仿佛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白色的里衣被他丢在脚下,光着胳膊竟有些迫不及待的爬到床上,躺在女人身侧,看着那恬静的睡姿,绝美的容颜,越看他越觉得欢心,越看他越觉得下腹上那股热火越难以控制。 白皙的手指从那张倾城的脸颊上划过,让萧正祁不由得心一颤,视线从她脸颊往下,细腻的鹅颈,如脂般的肌肤柔嫩而无暇,精致的锁骨妩媚生情,让他喉结不由的滚了滚,咽了咽口水,当视线停留在那衣料下高耸的小丘时,他漆黑的眼眸已染上红光,忍不住的就要去扯掉那碍眼多事衣料…… 真美,还没有那个女人像这个美人一样,还没碰着就已经让他欲火焚烧了。真想迫不及待的尝尝这具娇躯的滋味…… 就在萧正祁手刚刚触及到衣带时,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他猛的一惊,睁大眸孔看着本该晕迷的人,只见对方哪有半点晕迷的样子,漆黑的丽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子清澈夺目,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狠色,粉嫩的樱唇扬了一抹冷笑,深不可测,意味深长,本该是娇艳欲滴的佳人,此刻却让他莫名的感觉心口涌上来一丝畏怕。 “你……你不是……”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的就觉得骇人。 “晕了?是吗?”叶莎嚼着冷笑,轻哼了一声,看着眼前排骨般的身材,她忍住想吐的感觉,握着的匕首按在男人的脖子上,她撑起身子,在萧正祁还哆嗦着准备开口时,抡起一个手刀快如闪电的朝着他的肩脖处劈去。只见萧正祁眼一翻,直接朝床上倒了下去。晕迷前脸上出现的那么震惊和懊悔颇有些让人觉得好笑。 恐怕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身手竟然如此狠快,要是早知道对方有底子,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敌…… “呸!”叶莎从床上快速的翻身站到了地上,一脸厌恶的看着床上不中用的男人。 尼玛,就这样的人也妄想上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要气质没气质,要身材没身材,还tm的想免费泡妞? 叶莎是越想越气,这母子俩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在咳嗽的时候暗暗的将茶水吐到了手心里,否则弄不好真的要被这不入流的禽兽给糟蹋了,自己倒没什么,怕就怕到时那个冷面男人会嫌弃…… 想到这,她心中就有些发寒,不为别的,就为那男人超强的占有欲和骇人的气势。 丽眸扫了一眼这间不算豪华的房间,见四周没什么可用的,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可在见到那不算结实的床幔时,她眼眸一亮,嘴角勾了勾,走上前几下就将床幔给扯了下来,撕成一条条的,将萧正祁的手脚紧紧的绑住,又将其余的床幔撕下一大块,揉成一团,狠狠的塞进他嘴里。 做完最基本的准备工作,她忍住犯呕的恶心感,一把拉下萧正祁的裤子,眼眸在染上一抹阴冷的狠色时,更是掩藏不了某种无法形容的厌恶感。 要上她?她会让他这辈子都只能被别人上!她保管切得他比女人还女人…… 明晃晃的白光带着狠绝之势一起一落,闻着那腥臭的血腥味,看着男人身下不断流出的殷红,叶莎冷哼一声,伸出一手将男人一甩,成趴状,她收起匕首,转身朝着桌边走去,目标凳脚。 手里握着自己手刀劈断的凳脚,嘴边的冷笑更加扩大。 尼玛,长这么大,没想到爆(和谐)男人菊花是这么爽…… …… 做完一切,她也不管被她无情摧残的男人到底活不活得了,转动着眼珠想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刚才她听到那男人吩咐手下在外面守着,就是不知道对方身手如何。 思来想去,叶莎觉得为了以防万一,不被人逮住,那就不能被对方发现。看了看不算高的房梁,她得意的扬着嘴角,心里已经做好打算…… 黑夜里,一抹小小的身影睁大猫儿一般闪闪璀璨的眸子左顾右盼的四下张望,确定白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连个鬼影都没有,她才敏捷又快速的扛着肩上的用床幔包裹住的重物狠狠的朝大街中央一扔,然后拍了拍手,抖掉自以为的晦气,又妩媚风情的撩了撩颈后的细发,露出一个无比迷人的笑容,这才踩着稳稳的步子大摇大摆的迈向黑暗中…… 醇王府管事的院子里 李生照往常一样,叮嘱完守夜的侍卫仔细认真以后,正准备回房休息。 王爷要大婚,这几日他忙里忙外,采购新婚用的物件,还要监督下人的活计,为了不至于被下人做错事所连累,他几乎只差亲力亲为了。而张生则是负责监工,因某王爷的特殊要求,必须重新翻修凉雨轩。 好在两位主子都不在,除了累点,到也耳边清净。 正当他快到自己房门口时,突然看到门口处歪歪斜斜的靠着一某身影,他以为是不安好心的人,正准备出口斥问对方是谁时,就见对方老神在在的朝他走来,映入他眼中的郝然是一张让他晚上做梦都想骂人的脸。 “王……王妃?你不是在宫里吗?”反应过来后,李生明显很是吃惊的问道。 这姑奶奶这会儿不在宫中跟王爷长夜漫漫,回王府做什么? 难道是怕他们做不好事,特意回府来检查的? 要不要这么小心眼?这……这还让不让人过了?他跟张生整天忙死忙活的,她姑奶奶还不放心,还半夜三更的跑回来,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心眼比芝麻还小的女人? “瞧你问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只能在宫里,不能回王府啊?”叶莎白了李生一眼。瞧瞧这些下人,怎么说话的? 李生暗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更是肯定这姑奶奶回来是专门找他们麻烦的。 “王……王爷呢?王爷可回来?”照理说,这个点,王爷都在陪着这姑奶奶,而且又不是从前,王爷没必要回府还暗中进行。 “你先别管他,他现在在宫里好着呢,能吃能睡的,你还怕他饿瘦不成。”叶莎走到他面前,忒没良心的将某人暂时抛之脑外,扬着下巴突然正儿八经的摸样,问道:“我听王爷说你擅长药理,是吗?” 李生心下有些狐疑,不知道这姑奶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但为了不至于让某人没事找他茬,他赶紧的点了点头,“属下的确略知一二。” “那就好,我呢,今日‘不小心’回府一趟,正好让你帮我点小忙……”说完别有深意的朝李生勾了勾嘴。 “王……王妃有话请直说。”李生赶紧低着头,一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的样子。实则心中已经在深深的鄙视某人了。 大半夜的不在宫中,回来吓他这个胆小的,还说什么小忙,她姑奶奶做的事情哪件事算小的了? 听说景阳郡主天天在家吵着要寻短见,最后还是皇上一句话,说看在右相是两朝元老的份上,不嫌弃景阳郡主残破的身子,不收回赐婚的旨意,最后才让景阳郡主平息了下来。 这才过多久,她大小姐又要半夜活动了…… 叶莎淡淡的扫了扫四周,借着悬挂的灯笼发现并无其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徐徐的道出自己找他的目的。 末了,她挑了挑眉,朝李生和蔼可亲的一笑,“瞧我这记性,都把王爷忘在宫里了,这会儿我一个人进宫也不大方便,不如你就去跑一趟,告诉你家王爷,就说我已经回府了。” 李生听了叶莎的话,差点仰头喷出血来。 敢情这姑奶奶出宫连王爷都不知道的?真真佩服她不怕死的胆子…… 可是为嘛她自己不去,顺便也回宫中歇息才对,他现在可是大忙人,累死累活的一天了,连想睡个觉都不行,还得半夜当个跑腿的。 有这么欺负手下的吗? 叶莎见李生站着精神有些恍惚,不由的眼眸一冷,秀眉一横,冷声道:“还不去?难道要等你们王爷自己回府里找我?”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李生被她一瞪,赶紧站直了腰,就准备离开。 虽然不知道这姑奶奶到底要他配那些药做什么,但他却没胆子问出口。要知道,对于这姑奶奶,他是多说多错,为了减少麻烦,不让内心受到摧残,他决定做个聋哑人最好…… “记住,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我回府了。听到没?”叶莎在李生背后不忘出言警告道。 为何要找李生去宫中报信?那是因为据她观察,李生比张生的嘴巴要紧实的多。叫张生去,搞不好那个狗皇帝就会知道。 现在特殊情况,最好不要让人发现她在府中才好,等明日听听消息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生暗暗的摇了摇头,虽心有不甘,但也还是马不停蹄的朝宫中赶去。 …… 回到凉雨轩,叶莎才发现好多东西都被拆除了,有的地方明显还留着残垣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她也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索性也就撇撇嘴,并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晚上经历了一些刺激的事,这会儿她感觉脑细胞跳跃的厉害,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搬了张躺椅到花园里,看着月亮数起星星来。 大约只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叶莎发现有人靠近自己,她刚回头想看清楚来人时,就被人从躺椅上拉了起来,随即落入一处宽厚的怀抱中。让她安心的味道传入鼻尖,她扬起头,露出一抹笑意,“怎么这么快啊?” 就算快马去,一来一回的时间也得两三个小时。 不过当她抬头看到某个男人一脸怒容时,顿时笑容就僵在脸上,还来不及问清楚某位大爷干嘛摆脸色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就响在她的耳边。 “混账东西,说,去哪了?”别告诉他她是真的觉得无聊,然后偷偷溜出宫去玩了? 她心眼小,怎么可能为了玩把其他的女人往他床上弄! “你这是干什么?”叶莎被他莫名其妙的冷脸明显惊骇到了。这才发现男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骇人气息,仿佛是从冰棺里跑出来的一样,阴冷的让人有些发抖。 “说,去哪了?”萧敖一手紧紧的将她嵌在自己身前,一手握着她尖细的下巴,幽深阴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反应,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语气更是冷冽的让人不敢违抗。 “讨厌,放手!”叶莎试图着想推开他。这男人是想把她勒死还是掐死? 尼玛,她大晚上看了那种恶心的东西,正想着找人安慰安慰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灵,哪知道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不关心她就算了,一来就摆个棺材脸,又是吼又是掐的。 “说!去哪了?”萧敖再一次的出声命令道。黑眸更冷,语气更厉,手上的劲也使得更用力。 这混账东西,他真的想好好的收拾一番。惯会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她难道不知道她的突然失踪让他差点血洗宫中? 好在她安然无恙,还知道叫人通知他已经回府的事情,否则他真不知道等过了明日还找不见她,他会怎么样。 叶莎瞧着萧敖极不正常的摸样,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也没想的朝他吼道: “你吼什么吼,凶什么凶,我被柳太妃给下药,让她儿子给绑了,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发什么火?”还有没有天理啊,一来就跟自己比嗓门大。吃饱了太闲了,所以专门想找她吵架? 萧敖眸孔紧缩,惊讶于她话里的‘下药’,大手松开了叶莎的下巴,下一秒,两臂将她人紧紧的搂着,虽然眼眸中的冷色并未散去,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下巴磨蹭着叶莎的头顶,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委屈,“为何不听本王的话,在云霄宫好好的待着?” 他就知道事情并非皇兄说的那么简单。他都已经说好会在宫中陪她了,她怎么还可能抛下自己出宫去玩? 听他缓和了口气,叶莎也没继续跟他吼,知道这男人大爷脾气随时会发作,她也有心想缓和两人现在紧张的气氛。于是伸出手臂抱着他健硕的腰肢,将头使劲的埋在他胸前磨蹭着,两人亲密的紧紧相拥,在这一刻并没有多少暧昧可言,倒反而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味道。 叶莎自然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埋在男人胸前,小心翼翼的放柔了声音问道:“不生气了?” 找不到她就这样,那干嘛还整天只知道惹她生气,也不知道给自己多点温柔,就知道霸道。 萧敖带冰的眸光微微闪动,卸下一丝冰冷。这混账东西也知道他生气了? 埋下头,找准她的唇,狠狠的吻向她,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那种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空寂感在他吻向她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冷冽的气息悄然而逝,他就这样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的搂着她,吻进她的嘴里,填满自己的心中…… 身高的悬殊,让叶莎有些被迫的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时轻时重的亲吻和啃咬,每每有些吃痛的时候,她想低呼出声,可她的舌尖都被紧紧的吸允着,吞噬着,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过了半响,萧敖终于将她放开,就在叶莎庆幸着自己终于被解脱的时候,突然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让她止不住的惊呼道: “呀,你干什么?”她还有好多事要跟他说呢。 “本王帮你检查下可有伤着的地方。”萧敖面色平和,一本正经的道,只不过黑眸中闪烁的点点星星却无法掩饰他的别有用心。 叶莎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这种鬼话亏他也说的出来,这男人总是这样,用着正人君子的口吻,却老是做出禽兽的事情出来。 还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人吗? “放我下来啦,我有重要的话给你说。今天晚上不行,我累了一晚上,连澡都没洗,你不准强迫我!”搂着他的脖子,叶莎无比认真的正色道。 这次她可不是找理由拒绝,而是真的有事要说。再说,被那个恶心的已经成了太监的人抱了,她现在身上腻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似的。他不嫌弃,她还嫌弃呢。 萧敖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见女人正经严肃的神情,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放弃。 他也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的。 不是他太过相信她,而是他知道,虽然她性子直率,但心里很能装事,不是特别让她忍受不了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对人说出来。 抱着他往回走,萧敖直接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将叶莎搂在怀里,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尾,这才低沉的问道: “何事需要跟本王说?” “我问你啊,元国什么时候开始有扶桑人的?”叶莎郑重其事的问道。不是她小心眼,要去琢磨这些本跟她没瓜葛的人,而是那些忍者在她心中是个隐患。 既然那些忍者能出现一次,那么绝对就可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能保证每次他们都能侥幸的脱险,毕竟忍者这种身份对她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惧怕。 可以说忍者是世界上的亡命之徒,他们一旦接受了任务,除非是死,否则绝对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既是忍者,那跟扶桑人肯定脱不了关系。而柳太妃无意间提到的扶桑人跟酝王萧正祁关系似乎还不错,那么就更有必要查一查忍者的事。 那母子俩心理变态,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母子俩派人来暗杀他们的。为了以绝后患,她必须有所防备,早日揪出那颗毒瘤。 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从扶桑商人入手。 “你问扶桑人做何?”萧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不成扶桑人也把她得罪了?他怎么没发现? 见女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望着自己,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这才徐徐道来,“曾经父皇在世之时,曾救过两个扶桑人,之后并与对方结下了友好的邦交情意,扶桑人也特别感激父皇的恩德,时不时远航回国带些他们国土的特产来元国,一些以感恩的名义献给父皇,一些则是用来贩卖以维持生计。到迄今为止,他们差不多在元国待了近10年之久。” 萧敖细细的为叶莎解说完,疑惑的再次开口问道刚才的问题:“你问他们做何?” 叶莎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沉着脸,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起来。 听到萧敖再次问她缘由,她觉得很有必要将事情告诉他,毕竟上次来暗杀他们的忍者可是明显看得出来要对付的人是他,她可不想自己还没过门就成寡妇。 再说她也因那些忍者受过伤,要不是这个男人,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于公于私,这仇是报定了! 小日本如此猖狂,那就先灭了他们祖宗! 等叶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男人一脸逼问的神色,她赶紧坐正身体,将男人的头往下拉,然后贴着他耳廓将自己心中所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还将自己今晚上所做的‘杰作’也全盘道出。 叶莎的一番番话,听的萧敖饶是再能镇定自若的人也不由的感觉心惊,看着女人有些小小得意的摸样,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混蛋,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忍者只有扶桑才有?” 叶莎丢了个白眼球给他,有些鄙夷道:“这是常识好不好,连这些都不知道,亏你还是王爷呢,也不嫌丢人。”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在这个国家竟然无人知晓。真不知道是元国倒霉还是扶桑人走运? 不过遇到她叶莎,她保管让他们倒霉就是了…… 萧敖深邃的眼眸突然因叶莎的话而微微一黯,下意识的将她更加搂紧了一些。 这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晓的? 萧敖是很想把心中疑惑的事问个清楚明白,但又怕引起叶莎的反感,思虑再三,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压一压,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来套她的话。如今不仅要面临她所说的追查忍者的事,更重要的是眼前有关酝王的事。 他没想到酝王竟然起了那么大的色心,连他的女人都敢指染,不仅如此还自以为是的找了个替身想来替代自己的女人。 看那女人的身手,还有她当时瞬间刺向自己的匕首,竟然和那些暗杀他们的忍者几乎一样,同样的身手,同样的招式。看来,自家这个小混蛋的话不得不信! 只是没想到这小混蛋下手比他还狠……难不成她阉男人阉上瘾了? 不过确实割的好,割的妙……换做是他,他恐怕一刀就取了他的性命,哪会给他身不如死的机会…… “累吗?让下人准备热水,本王帮你沐浴可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萧敖眼眸深深的看着怀中的人,一想到那个该死之人,竟然还碰了她,他就恨不得废了他的双手。 叶莎一听男人要帮他洗澡,顿时僵住,脸上出现一个囧字。“我自己会洗。谢谢王爷的美意,你老身份尊贵,我哪敢让你服侍我哦。”他大爷的,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吃她豆腐。 说完叶莎就想起身,离某个危险物品远一点,可某个男人佳人在怀,又担心了一夜,这会儿踏踏实实的抱在手中,那会轻易的放手,将叶莎重新押回怀中,他起身抱着她就往内室去。 不算明亮的房间,一直都传来女人带着娇嗔的怒吼声。 “混蛋,你抹哪里?” “滚开,我自己来!” “啊,你这色狼,别……别咬……疼……” “……” 女人的怒吼声最终演变成阵阵嘤咛声…… 萧敖将叶莎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洗了个‘彻底’,才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把人擦干以后,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人穿好,直接抱着香喷喷的佳人滚到了床上。 “明天还有事,今天能不能不要?”叶莎见男人撩开了衣袍,欲做一番垂死挣扎。明天她还准备听好消息,要是被男人再折腾一宿,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爬起来? “你说呢?”不容违抗的反问声响起,萧敖根本不给她再废话的机会,俯身将人稳稳的压住,密密实实的封住了那张还想喋喋不休的嘴儿…… ------题外话------ 感谢紫灵1988投了1票 bbn88885555投了1票 604343473投了2票 紫灵1988送了1颗钻石 点点紫雨000送了5颗钻石 其实星星是我撞晕的送了10朵鲜花 chenlm送了2朵鲜花 摸摸亲们~╭(╯3╰)╮。谢谢对雨凉的支持和鼓励。 今天码了多少字就传了多少字,不够一万,咱明天再接着万更。o(╯□╰)o 第七章 黄瓜不仅能吃,还能外用 清早,叶莎有史以来怕是醒得最早的一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温暖气息,她顿时惊讶的连身上的懒虫都赶走了。 什么情况?这男人竟然陪她睡懒觉?这可是极少出现过的情况。以往她每天起床,可身边的位置,温度早已冷却,哪像今天,身边温暖的可以腻死人。 这感觉真心不错! 窝在萧敖的胸前,叶莎忍不住的打量起他冷峻的睡颜。爱装酷的男人,没想到睡着了也是绷着张脸,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态,不过至少少了平日里那种渗人的冷清感,让人觉得平和多了。 妖孽啊,要不是这男人还算洁身自爱,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遭到他的摧残…… 将手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叶莎抬手就想去摸摸他褶皱的眉心,试图帮他抚平,可手指刚刚碰到时,男人浓而密的睫毛就往上掀开,一双深邃夺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微闪,带着一种让她有些砰然心跳的异样色彩。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她有些心虚的赶紧将头埋下,做鸵鸟状。 真丢脸,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看一回帅锅,竟然被抓包。 “醒了?”今日她倒是醒的挺早。萧敖深邃的眼眸中染着笑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磁性的嗓音慵懒性感。“怎不多睡会儿?” “你呢,怎么今天没去上朝?”叶莎不答反问道。总不能让自己告诉他因为床上多了个人所以突然就醒的早吧? 萧敖眼神微微一黯,并没有将自己罢朝的事说出来,他捏了捏叶莎小巧秀挺的鼻子,慵懒的嗓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十足的宠溺,“本王陪你如何?” 第一次相拥而醒,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温馨,心口里装的全是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不似母后曾经给的,也不似皇兄给的,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让他觉得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知足,仿佛世间再美好的一切都换不来此刻。 叶莎下意识的就想去推开他,昨夜这男人并没有纠缠的太过火,否则她现在也不一定醒得来,但一男一女抱在一团,窝在同一床被子下,谈论什么陪不陪的话题,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果然就在她蹬腿想要退出萧敖怀抱时,不小心碰着某个硬邦邦的物体,叶莎顿时脸一窘,“那个……那个王爷,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可不可以先起床再说。”她还要进宫去看看柳太妃呢。 “不及,本王已派人盯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想知道的消息就会传来。”萧敖眸光闪烁,结实的大腿紧紧的压着那双乱动弹的腿儿,翻身就将叶莎压住,带着些许期待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王爷,注意影响,白日宣淫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本王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好法!”萧敖嘴角微勾,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说完就低头将她给吻住,大手游走在那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点燃着彼此身体中的火焰。 “唔……”叶莎娇嗔的捶了捶那身硬实的胸膛。尼玛,一天少吃几餐肉会死人啊? 秋日的清晨,本该凉风习习的早上,可某间卧房的温度却一直飚高,被引燃的两具身躯却浑然忘我的做起了早间运动,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 京城街道 天刚微微露出鱼肚白,某商铺开门准备着迎接今日的早客,店小二在开门之际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大东西,让他感觉有些惊恐的是那团东西仿佛还在蠕动,他心下一慌,赶紧上楼将正在睡觉的掌柜给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商铺里出来几个青壮的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朝那微微蠕动的东西慢慢靠近。其中有个胆子大点的一把扯开面上的覆盖物,瞬间,地上蠕动的东西让一干人震惊在原地。好半响,有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声的嚷道: “这不是酝王府的酝王爷吗?怎么被人绑了丢在这里?” “快看,酝王爷竟然被人阉了!”其中有一人眼尖的发现萧正祁的下身,干涸的血已经凝固了,但在重要位置却已经不见了男人的命根子。 所有的人视线一下集中到某一个地方,都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可不是嘛,酝王被人连根切除,一点都不剩,那白花花的屁股后面……还插着一根木头。 此情此景,大家在惊骇之时,也赶紧将地上萧正祁嘴里的碎布给拿掉,连没来得及问这酝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只听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快……快救……本王……” 说完,就晕厥过去,人事不醒。 众人哪敢耽误片刻,赶紧的七手八脚抬着就往酝王府跑。 …… 朝霞宫 柳太妃一听宫女禀报从酝王府传来的消息,当场就吓的脸色泛白晕了过去。宫女太监见她晕厥,惊吓的大呼小叫、手忙脚乱。等叫来御医看过之后,柳太妃才颤颤惊惊的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人摆驾酝王府。 此刻她已来不及去追究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如此歹毒,做出如此血海深仇的事。竟把堂堂的酝王、她唯一的儿子害成阉人。愤怒是难以消灭的,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酝王怎么样了。 当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酝王,柳太妃是又心疼又懊悔又愤怒。酝王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不想柳太妃是又骂又哭的,打翻了下人递来的茶水,扑在酝王身上刚唤上几声‘祁儿’,就又倒到酝王身上晕厥了过去。 酝王府这一天也是极度不安宁的,上至酝王妃、侧妃,下至丫鬟仆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心惊胆颤的,如今酝王爷人事不省,还被人害成一个阉人,可谓是有人心酸、有人鄙夷、有人叹气…… 再加上一个精神不大镇定的柳太妃,一时之间,醇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比过节还热闹,比过节还繁忙。 也是在这一天,醇王爷被人阉了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不过介于酝王萧正祁平日里爱寻花问柳的本性,有人在感叹可惜的时候,大多数人更觉得这就是报应。 更有谣言传出,酝王萧正祁不止喜欢寻花问柳,好色成性,更有龙阳之好的隐癖,并传出酝王之所以被人阉割,乃是因和一男人交欢时,斥骂该男子并未伺候好他,于是惹得该男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人阉了。许多人听后,都不由的点头称是,毕竟酝王在被人发现时,屁股上还插着一根木棒。如果不是男子,谁会做这种让人不齿的行为? …… 而醇王府,一早的旖旎缠绵,叶莎醒来之时,已经被告之,柳太妃出了宫,已经赶去了酝王府。听到张生回来禀报的消息和京中传的热火朝天的流言,她也顾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捂着肚子在床上笑个不停。 可这是她废男人废得最爽的一次。而且她还敢保证,这事绝对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怀疑,她都想做个花圈让人给送到酝王府去。而萧敖看着她满脸的兴奋劲,除了面无表情的摇头叹气外,也不知该拿身旁的人怎么办。 …… 酝王府 柳太妃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陪着还处在晕迷状态的萧正祁。看着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摸样,她心痛至极,又满目怨恨,可却又实在想不出法子。 不用她做多想,也知道是什么人把酝王残害至此。以泪洗面的她不停的懊悔着自己不该听从儿子的话,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凶残和可怕。 她原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乡野女子,上不了什么台面,就算被儿子霸占以后最多想不开,自寻了断。可没想到对方竟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现在是有气不能撒,有仇不能报。人人都知道那女人是醇王即将过门的王妃,如果让人知道自己酝王有染指兄嫂的行为,那酝王不仅名声大毁,还要被皇上追究下来。毕竟那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她绝对不能再让酝王冒身败名裂的险…… 可就这样吃哑巴亏,让她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愤怒,如何面对自己酝王被毁的残忍事实? 她不甘! 这个仇,她一定要为酝王报回来! …… 在醇王府住了一天,叶莎还是跟着萧敖回了宫里,她结婚的新房正在修建,原本还有心想在王府中多待几日,但吵吵嚷嚷的凉雨轩实在让她觉得烦躁。想到那些做活的人也是为了她在忙碌,她又不好有意见,所以也只能同意先回宫里住下,顺便再看看柳太妃后面会有什么活动。 那么有心计的女人,不可能白白的放过她。这点她可是做好了准备的…… 两人傍晚刚回到云霄宫,就被小名子来传话,说是皇上在乾坤宫设宴,要他们俩过去赴宴。 萧询玉早已让宫女备好了山珍海味,看见两人相携而入,嘴角大大的咧开,露出一口白牙,又是让宫女赐座,又是让宫女奉茶,讨好的意味显而易见。 “公主可回来了,公主要是再在宫外玩几日,眹这皇宫恐怕都快不保了。” 他对外宣称温柔公主因颇感宫中无聊,所以出宫游玩,没想到歪打正着,替她圆了没在宫中的理由。今早一听说酝王遇到的惨案,他细细的一分析,就猜到是谁人所做,才明白过来醇王昨夜为何那般火大。 叶莎暗暗的抽了抽嘴角,对萧询玉一脸谄媚的摸样着实有些反感,不客气的入座后,才故作正经的回道:“瞧皇上说的,叶莎也只是出去了一日,哪有皇上形容的这么夸张。”拐着弯骂她男人,真不要脸。 “不知公主在宫外玩得可好?”萧询玉没直接点破叶莎的行动,试探性的问道。 “谢皇上关心,叶莎觉得还行。”假面虎,能再假点吗?她就不相信这狗皇帝什么事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公主这一日不在宫中,殊不知宫中出了件大事,想来真是让人心痛啊。”萧询玉状似不经意的说完,余光偷偷的瞄了瞄一直面无表情没说话的某个男人,见其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叶莎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佯装好奇的问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让皇上如此为难?” “公主有所不知,今儿一早,眹听闻酝王被人残害致伤,现还未有苏醒的迹象,柳太妃得此噩耗,也突然抱恙不适,你也知道,柳太妃乃先皇妃子,眹虽然想尽几分孝心去探望,但又怕惹人非议。如今你贵为公主,也算柳太妃的后辈,可否替眹多去朝霞宫走走,以表眹关切的心意?” “皇上!”本来未有所动的萧敖在听见萧询玉提出这种理由的时候,俊脸瞬间黑沉,想也没想的低喝出声。 这皇兄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明知道他的女人才从虎穴里逃出来,又想把她往深渊里推!他难道不知道经过此次事件后,柳太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女人吗? 叶莎听了萧询玉的话,莞尔的一笑。“叶莎既是皇上的义妹,帮皇上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探望病人,花费可不小。皇上总不能让本宫随便上街买两个煎饼就去了吧?”正好,她还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慰问慰问那女人,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仅有利于自己的计划,兴许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貌似让自己捞点外水,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在听见萧敖带着薄怒的低喝时,叶莎微微蹙了蹙眉,走到自家男人身旁,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压低了声线小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紧张嘛,我是替皇上去的,不会有事的。” 这男人昨晚的怒气就已经代表着对自己的在乎,这她知道。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总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吧?主动点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萧敖闻言,沉着脸反手将叶莎的手握在手心中,冷眼扫了扫那身明黄的龙袍,语气冰冷至极,“皇兄可是想欠臣弟的人情?”拿她的女人做诱饵,他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心想着有他们兄弟俩护着,可保她无事,可经过昨晚的事,他实在无法放心自己身边的小混蛋。这一次是侥幸逃过了,那谁能保证下一次就能安然无恙? 他们倒好,一唱一合的,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必客气,保管这皇兄以后后悔! 萧询玉抽了抽眼角,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是没想过这夫妻俩会一前一后的想占他便宜。可面对两人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坑里了,不想被两人给活埋,那就只得无条件答应这两人的任何要求。 “呵呵……公主严重了,需要什么尽管提就是。至于贤弟,眹在这里先答应你,保证让公主顺利的风光大嫁,不会亏待公主半分。” 叶莎见萧询玉这么好说话,不由的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自家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腰缠万贯,于是赶紧制止想开口的某王爷,对着萧询玉抬了抬下巴以示提醒,“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哦?” “眹是一国之君,岂有说话反悔的。公主替眹去朝霞宫看望柳太妃,需要什么让小名字去取就是了。” …… 御书房,某皇帝看着手中的礼单,嘴角抽搐得都快变了形。 玉如意一对、千年人参二十株、西海夜明珠20颗、白银40箱、黄金50箱、汗血宝马一匹…… 看着整篇的礼单,他心中懊恼又心疼。 这是去探望病人所需要的东西吗?这根本就是土匪打劫! 二十株人参?也不怕太妃吃了补得太过?敢情这是拿去当饭吃? 让她去朝霞宫,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还用得上汗血宝马? 萧询玉幽怨的叹了一次又一次气,自己说出的话,又不能变更,想着醇王那张冷脸,他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 当他看到最后礼单上的一句话时,更是差点口吐白沫,直接升天。只见礼单末尾,郝然写着:如有不够时,再想皇上禀报! …… 第二日吃过午膳,叶莎听萧敖的探子来报,说柳太妃一大早的就去了酝王府,可酝王依旧还未醒来,柳太妃连午膳都没有吃,就又回了宫,并且又让宫女宣了一次御医。 叶莎让探子退下,回寝宫数了数一夜之间得来的宝箱,越看越心花怒放。白看不厌啊,有木有? 好不容易清点完自己的众多宝贝,她大手一挥,朝一个随身的宫女吩咐道: “拿着煎饼,跟本宫去朝霞宫。” 一大早她就差人去宫外买了一箩筐煎饼,虽说礼物上不了台面,但好歹也是礼轻情意重。一箩筐,绝对绝对‘撑不死’她丫的…… 叶莎领着几个宫女抬着一箩筐精心准备好的煎饼来到朝霞宫,朝霞宫的宫女对于她的出现似乎都有些诧异,特别是喜儿,在见到叶莎来时,眼底的暗潮汹涌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在看到叶莎身后的宫女提着一箩筐不知是什么东西进到朝霞宫时,脸色瞬间惨白惨白了。当听说叶莎是替皇上来探望柳太妃后,她沉着脸,行过礼就去寝宫禀报。 叶莎也没等她回来,直接让宫女将东西抬着走向了柳太妃的寝宫,自己也跟了过去。 她可是有圣意在身的,哪个敢拦? 柳太妃面色苍白,神色也有些恍惚,像是被抽了半条魂一般的靠在软榻上,听闻喜儿来报说温柔公主替皇上来看望身体抱恙的自己,当即脸色更加苍白,眸光也由失神变得尖厉无比,一张脸整个就像是抽干了血似的,除了狰狞之色,再也形容不出其他。 “不见。就说哀家身体乏力,无法见她!”柳太妃想都没想就厉声吩咐道。这女人,存心来看她笑话吗?她还没来得及找她,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是她怕这个女人,而是她还没有想到报复的方法。眼下见她,怎么能控制她满腔的仇恨? “叶莎见过柳太妃,柳太妃吉祥。”走进寝宫门口的叶莎在听到柳太妃一声斥令之后,嘲讽的扬了扬唇,害怕突然有人来赶她似的,她赶紧跨入门口,绕过帷幔出现在柳太妃面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摸样,福了福身,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谁让你进来的?”柳太妃听到那声让她怨恨不已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厉声问道。说完后,才感觉有些不妥,不该让自己泄露了情绪,于是马上脸色一转,口气一变,颇有几分无力的说道,“哀家身子不适,难免口气不善,还望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太妃太见外了,叶莎听闻太妃身子不适,心情低落,这也是常理,叶莎理解,叶莎不会往别处想的。”规规矩矩的将双手搁置在身前,叶莎乖巧温柔的安慰道。 余光在看到自己的宫女抬着东西进来,她嘴角暗暗的勾了勾,佯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柳太妃,这才指着宫女抬进来的箩筐说道:“叶莎听闻太妃身子抱恙,又听说请了御医看过都不见好转,心里也很是担心。叶莎也是女人,心里就揣测着太妃莫不是阴阳不调或者是长年大便不畅,所以才会连御医都治不好,今日特意派人从老家带来一些煎饼,特此来献给太妃。太妃可不要小瞧这些粗陋食物,这些煎饼都是用五谷杂粮制作的,对于通便养颜可是上好的佳品哦。” 柳太妃闻言,心口憋着的一口血气直往上冲,差点冲到喉咙口把自己给呛死过去。一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瞬间白得几乎快透明了。可一见身前女人小心翼翼的温柔摸样,而且又是那样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她实在是找不到一点理由来发火。 谁都知道温柔公主是从民间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这些繁文礼数,她又怎么能在别人送的东西上面大做文章? 看着柳太妃的脸色从白变到黑,从黑变到青,又从青变到白,叶莎只差仰头长笑三声,暗暗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随即又佯装出一副备受委屈的摸样,小声的道, “是不是叶莎太不懂事,惹太妃生气了?叶莎也只是听坊间传言,据说这煎饼能让人刮刮身体的油脂,对于美容可是上好的佳品。要是太妃不喜欢,那叶莎下次让人送一些家乡的黄瓜来。这黄瓜不仅能吃,还能外用,是女人必备之佳品……” “够了!”一声暴喝声从柳太妃嘴里响起。只见她脸色如鬼一般的惨白,双目圆瞪,秀眉似剑,一脸的狰狞,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只差全身被气的抽筋哆嗦了。 叶莎被柳太妃一吼,眼角瞬间划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只差吓的没当场给柳太妃跪下了。哆嗦着身子赶紧道歉,“叶莎该死,竟然让太妃生气了。叶莎不是有意的……呜呜呜……”说完低着头小声的哭泣起来,那一颤一颤的小肩膀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悯,别提她那楚楚可怜、闻着心疼的哭声了。 喜儿在旁边将叶莎的一举一动收进眼中,本就不悦的神色更加难看,眼中的凶光乍现,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份低微,恐怕早已冲到叶莎面前指着她骂了。 而柳太妃也是一样,尽管恨不得马上杀了面前装的楚楚可怜的女人,但仅剩的理智还是告诉她,别急,时机还未到。 等时机到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将面前的女人千刀万剐! 好可恨的女人,害了她的祁儿不说,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来朝霞宫羞辱她! “罢了罢了,公主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哀家乏了。”不愿再多看仇敌一眼,柳太妃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的摆了摆颤抖的手。 “太妃你可别生叶莎的气,否则皇上一定会惩罚叶莎的。叶莎这就向你赔不是……”叶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朝着放有茶盏的矮几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那一脸焦急的摸样和动作还让她差点把茶水倒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走到柳太妃面前,无比诚心的道:“叶莎向太妃赔不是,还望太妃不要计较叶莎的不懂事。” 柳太妃现在浑身上下,连汗毛都被气的竖了起来,哪里还想多看她一眼,巴不得她现在滚的越远越好,可面前递过来的茶水隐隐的代表着她不喝,人家就不打算走的摸样,她磨了磨牙,接过叶莎手中的茶杯,也许是心口火气旺盛,让她也有些口渴,这一杯茶,她一口气倒是喝了不少。 然后黑着张脸将茶杯往叶莎怀里一送,她直接起身朝华丽的大床走去。 “来人,送温柔公主!” 见人都不理她了,叶莎这才眨了眨眼,收住眼眶的泪水,揉了揉被自己掐疼的大腿,随后领着云霄宫的宫女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尼玛,要哭一次还真是不容易!不过还好,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要看李生的了,要是效果好,让她满意了,回去之后给他封个红包以资鼓励,要是效果让她失望,那他就好好的等着吧…… 而这时远在醇王府的李生,正指挥着府中的下人搬一些刚采买回来的物件,突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让他鼻子微微发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 云霄宫 当萧敖回来时,听宫女说叶莎一个人在寝宫里长吁短叹,他赶紧回了寝宫。隔着薄薄的纱幔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一声声轻微的低叹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不由的蹙紧了浓眉,直接上前拨开纱幔,将女人给抓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宫女说你没用晚膳,所为何事?” “王爷,如果我有事求你,你会不会答应?”叶莎见自家男人一出现,脸上的郁色变成了喜色,抱着萧敖的脖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讨好的扬着笑容有些神秘的问道。 用什么膳啊,她正苦恼着没法看好戏,现在就算有龙肉摆在她面前,恐怕也提不起她的胃口。 萧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带着一丝戒备看着她,“何事?” 他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这小混蛋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吧? “你先答应我,我就说事情,否则免谈。”叶莎见男人古怪的神色,心里暗暗有些心虚。 “先说来本王听听。” “你先答应,否则免谈。” “先说。” “靠,你丫的不想帮忙就算了,我找其他人总可以了吧。”叶莎被逼急了,一把推开男人,作势就要往外走。 反正会飞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何苦要让自己在他面前拉下脸来求他。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休想!”萧敖一把将人抓住给丢到柔软的大床里面,低吼的声音冷冽而严肃。 这混账东西,越是这样,就越有事情瞒着他。今日不改改她暴戾的脾气,他也就不配做她男人。 “你要敢走出这宫门半步,本王定将你穴道全点了。” 叶莎微微一愣,随即将萧敖伸过来的手拂开,瞪着双眼看着他,一脸的怒气,哪有半点刚才讨好的摸样,“有种你今天就点死我!”臭男人,又拿点穴威胁她!“这日子老娘不过了行吗?” “你敢!”萧敖眼眸收紧,一脸黑气的就要去将女人制服,可一看到那双写满怒气的眼眸中是许久都不曾见过的决然,顿时心口一紧,伸出去的手怎么也下不去,就那么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好半响,他心中一阵喟叹,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无可奈何。好不容易她终于接受了自己,眨眼之间又是这般……也罢,就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停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改方向,伸到叶莎腰下直接将人搂了起来,低沉的语气带着丝丝无力的感觉,“你可是有事瞒着本王?” “滚开,别碰我!”她连事情都还没说呢,他就又吼又叫的,什么破玩意儿、 萧敖俊脸一沉,眸光因她排斥的话语和挣扎的动作也变的冷冽起来,不但没放手,反而搂得更紧,埋头就狠狠的将她吻住。 混账东西,又开始跟他翻脸了! 一阵火热又霸道亲吻下来,叶莎已经有些瘫软无力,可惦记着自己心中的事情,她哪肯乖乖的配合,可不配合又要被吃得死死的,眼见着男人气息变得灼热起来,她心下大叫不好,赶紧推开某个欲准备深入探究的男人。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回来后随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tm的,为了看场好戏,非得把自己给卖了才行。就不知道这买家会不会上钩? 她只求别赔了夫人还失了地,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萧敖被她中途打断,脸上自然是不悦的,拧着浓眉看着女人一心想做某事的坚定神情,似乎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嫌疑,他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十分好奇她肯出这般条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他冷着脸捏了捏叶莎的鼻尖,别有深意的威胁道:“看本王后面如何收拾你。” …… 夜黑风高,偌大气派的皇宫上空,突然飞过一团黑色不明物体,避过所有巡逻侍卫的眼球,目标直向某处深宫而去。 金碧辉煌的寝宫,却上演着一幕幕香辣刺激又火热的场面,即便是不能亲眼看个透彻,光是听着也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嗯……嗯……啊……不行了……哀家要作死了……” 宽敞的寝宫,不停的传来女人的吟浪声,还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可见某种运动是多么的激烈和振奋人心。 而躲在靠门处帷幔后面的两个身影,一个是竖长了耳朵,听得那叫一个爽,只差没跳出去帮忙呐喊助威加油了。晶亮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恨不能将那遮挡住风景的纱幔给瞪几个洞出来。 张大了嘴的叶莎嘴角差点流出几滴口水,心中那个悔啊……tm的,这年代有一点不好的就是科技发明太落后,要是手里有台摄像机,那该多好。都怪自己身边的臭男人,乱发火,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否则把今晚这难忘的一幕拍下来,看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没想到李生给的密药效果这么好,她先前还担心分量不足,起不到作用,于是还多浪费了两颗……靠,真是便宜了这女人了! 带着一丝幽怨的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萧敖,这一看不要紧,赶紧的一手将萧敖拉住一手捂住他的嘴,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咬起了耳朵。 “别冲动,有事咱们回去说。” 萧敖两眼如冷箭般的看着那吟浪声音传来的方向,恨不能立马冲出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居然……居然胆敢在后宫中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淫(和谐)乱宫闱,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不过就在萧敖准备动手抽出软剑想来个捉奸捉双的时候,突然听到身旁的小女人那么一说,他眼眸的冷光顿时微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给了叶莎一个‘定是你干的好事’的冷厉眼神。 这混账东西,胆子真是大翻天了!难怪今晚如此的不正常,又是讨好又是生气,说什么都要来朝霞宫一趟,原来竟是为了来看这出‘好戏’…… …… 回到云霄宫,萧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朝一脸幸灾乐祸的女人低吼道:“为何不让本王将这对奸夫淫妇杀了?” 紧绷的俊脸上写满了难以咽下的愤怒之气,叶莎见他是真的想杀人,有些不知死活,还一脸神秘的回道:“现在还不能杀,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没忘记李生当时红着一张脸向她解说密药的功效,说什么那药叫‘七日合欢散’,食用过后每隔七日就要和男人交欢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反应更为强烈,如果不找男人,那食用过后的人会因阴阳调和不够,慢慢枯竭而死。 既然是这样,那柳太妃无疑就是让她抓住了致命的把柄,何须现在动手,以后找个最佳时机,让大家都见识见识。 这看戏嘛,自然是越多人看越热闹,否则白费了她一番苦心不是? 萧敖并没有因为叶莎的话而神情松懈,反而脸色越加阴霾,将女人拉过来直接按趴在自己腿上,大手啪啪的就朝某人的屁股打下去,“混账东西,说,谁让你这般做的?” 那女人是该死,而且死不足惜,但这小混蛋却是该训,而且该狠狠的教训。 她可知这淫(和谐)乱后宫的罪名?要是被人发现是她动的手脚,即便他和皇兄有心要保她,天下人也会唾骂她。 可这小混蛋不仅一点反思之意都没有,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摸样,让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急? 萧敖对叶莎这般的做法可谓是真的动怒了,连打在叶莎屁股上的力道至少也用了五分,随着啪啪的几巴掌,打得某人熬熬的一边叫唤一边直骂。 “混蛋,你tm的放手,老娘要废了你!”她可是疼得来连眼泪都喷出来了。 尼玛,哪有人这样的,免费看了这么香艳四射的好戏,不知道感激她,反而还对自己动起了手。tm的脑子抽风进水了? 侮辱,这绝对绝对是对自己的侮辱! “你还敢骂?”萧敖见某人一点醒悟的摸样都没有,俊脸黑得不能再黑,扬起手作势又要打下去。 “尼玛是不是有病,老娘做错什么了,要让你这样打!”叶莎一边喷着马尿,一边转头恨恨的瞪着还想对她施暴的某人。 看着她躺着泪珠的脸,萧敖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一想到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不懂,他又觉得很无奈。最终心疼战胜了生气,将女人翻转过身,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你做事之前为何不动动脑子,这些事情是随随便便能做的?为何不事先跟本王商议?” 叶莎心中可是欲哭无泪,尼玛,不跟他商量她都被打得这么惨,要跟他商量的话,那她还不被打成变形金刚? 先斩后奏这个词他丫的难道不懂? ------题外话------ 感谢helloperth投了1票 苏语凝投了2票 kui99投了2票 chiyanmutian投了1票 柠染送了1朵鲜花 摸摸亲们~ 我怎么发现我特邪恶…。o(╯□╰)o 第八章 男人的火气女人的脾气 “跟你商量?跟你商量有好处吗……尼玛的什么都不问,就打老娘一顿,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捂着屁股,叶莎一溜烟的从萧敖腿上跳了起来,站在五米开外自以为比较安全的位置,一副‘老娘看错了你’的懊悔痛心摸样。(.无弹窗广告) 这tm什么人啊?自从遇到这男人,她就时时刻刻都遭受着摧残……明明一朵娇艳艳的花骨朵硬是被他摧残成残花败柳! 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动,自己的尊严,全都被他给限制了,给捆绑住了,给打压完了……这日子,特么的谁爱过谁过去! “过来!”萧敖半眯着鹰眸,一脸冰霜的看着某个人离自己远远的,仿佛有多恨自己的摸样,他不由的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一些。心口中泛出的丝丝心疼劲让他有些不耐的严肃命令道。 叶莎看着他一身黑压压的气势,一副随时会把她生吞活剐的渗人摸样,再听那一声简短而威慑四射的命令声,哪可能还会乖乖的走过去。 横竖都是死,要死就要死的壮烈一点! 胡乱的拿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她突然转身抬脚一跑,直接朝寝宫外奔去—— “救命啊,王爷要弑妻啦!” 叶莎突然的行动,还有寝宫外突然传来的凄厉嚷叫声,让寝宫内的某个男人顿时满头黑线,头顶黑云笼罩,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黑气。那张俊美立体的脸黑得来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就跟被人灌了大便一样的何止一个臭字能说的…… 外面守门的宫女和路过的宫女被叶莎突然的喊叫声着实吓了好一大跳,有个宫女甚至是惊吓过度,直接摔了手上的东西,哇哇大叫起来。 看着新王妃一手捂着屁股,不要命的往外冲来,还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嚷叫,见过的无一人不是惊恐失色。 没有一个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和新王妃感情好,恩爱有加,让她们在背后都羡慕不已,可突然闹出这么一出,新王妃还叫嚷着王爷要杀她…… 站在原地惊恐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的宫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突然间,宫女们感觉到耳边刮过一阵疾风,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朝着新王妃奔跑的方向而去,还未等她们回过神来,就见那黑色笼罩的身影似风暴一般的卷走了让她们大惊失色的新王妃,然后耳边再次刮过一阵疾风,紧接着从寝宫内传来一阵惊天怒吼声…… “混账东西!” 萧敖怒不可言的看着被自己仍到床上的女人,黑着脸只剩鼻孔出气了。捏握着拳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这小混蛋,简直就是越发不可理喻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能任她随便的撒野? 弑妻?亏她想的出来!他有想过要杀她?一天到晚那脑袋里都不知道想的什么,竟是些让人可恨又可气的东西…… “我混账?你tm的才混账!有种就把老娘穴道解了!”叶莎绷着一张被气得涨红的脸,苦逼的手脚不能动,只能靠着嘴巴不服气的怒吼着。 “你!”萧敖眼眸一冷,上前抓住女人就准备再次实施训妻动作。 “你打啊,有种你今天打死老娘,否则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丫的!”叶莎见他又要对自己动手,想着自己的屁股到现在还辣疼辣疼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横了,怒了,豁出去了。 这臭男人下手真tm的狠,那是真打,可不是调戏!再被他打下去,她要不没脸见人,要不屁股被打成四瓣,反正都是丢脸,索性大家都不要脸,看谁强得过谁! 看着女人满脸的怒容,一副不要命傲然又决绝的摸样,萧敖黑眸中冷光一闪,大手没有落在女人的屁股上,直接落在了女人的腰带上,用力的一扯,手掌翻飞,直接将某个女人给剥的一丝不挂。 “本王今日不打你,但你先前说过的话本王可记得,让你去朝霞宫之后随便本王怎么样都行,你可记得?”萧敖黑眸中燃着几分怒气,几分热气,意图明显的凝视着女人白皙妙曼的身躯,那喷洒在女人脸颊上的气息滚烫的仿佛能灼烧人的肌肤,明明是热的,烫的,可叶莎就是觉得没来由的心惊,心寒,心里打颤。 “放你的屁,老娘什么时候说过了?”叶莎想也没想的反驳道,看着他那双黑眸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这男人要怎么对付她。 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认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否则更别想见到明日……或许好几日的太阳…… “小混蛋,本王今日要让你知道,何为夫纲!”欺身将叶莎压住,萧敖低沉又冷冽的在她的唇边开口。随即压在那张让他又恨又爱的樱唇上,如风暴一般席卷着她的娇唇,根本不打算让这张惹他恼怒的嘴儿再蹦出半个音调出来。 叶莎眯着眼,心中那个悔恨交加啊…… 呜呜呜……为嘛这破社会没有妇联?为嘛自己要跑到这种破地方来遭男人摧残?为嘛自己遇到的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而是跟禽兽一般只知道在床上欺负她的男人?为嘛…… 宽敞华丽的寝宫,男人将满身的愤怒之气在某个女人身上发泄的淋漓尽致,从床头转到床尾,从浴桶又转到床上,从半夜一直到天空破晓,靡靡之音久久不息,颠鸾倒凤风光旖旎…… …… 第二天傍晚,萧敖从御书房出来,就见到云霄宫的宫女在御书房外等候着他,听了宫女的禀告,他匆匆的回到云霄宫,寝宫内,昨晚靡乱了一晚的气息早已消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凌乱的寝宫也被宫女早已收拾整洁,一切跟他早上出门时迥然不同,但相同是床上那一抹动也不动的身影…… 他走过去,撩开床幔,坐在床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却久久的不敢去碰那团被子捂住的小身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恼和懊悔,既心疼又无奈的凝视着床上人儿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背影。 从昨夜刚开始她还想反抗到最后一声不吭的任由他疯狂的索要,直到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丝毫的情绪反应。怕她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他让宫女时时刻刻盯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及时向自己禀报,可没想到这小混蛋竟然是这样的倔,竟然不吃不喝在床上闷了一天。 他知道自己过分,不该一次又一次的强迫她,可一想到总是被她轻易挑起的怒火,他就根本抑制不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教训她…… 打她并非他所愿,那是气的,气她做事不经大脑,只求痛快,不计后果。要她,也是气的,气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谁人知道他心中已是悔恨不已,打在她身上,疼在自己心中。这种难受的滋味有谁能明白? “叶莎……”隔着被子,萧敖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奈,试图唤醒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故意没动静的人。 过了半响,床上的人儿都未动分毫。许是知道她不对劲,萧敖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轻轻的将那层被子掀开一角,入目的是一张清冷平静的脸,往日神采奕奕的黑眸正无神的看着某一处,白皙的脸颊有着几道泪痕,见此情景,萧敖不由的心一紧,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本王知错了!” 叶莎微微颤了颤眼睫,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知道错了?这么霸道又大男子主义的大爷也知道错了? 真是可笑…… 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嘲笑,叶莎并没有出声。 他这叫什么,教训完人之后再赏她一颗糖吃?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叫什么? xing暴力!tm的他懂不懂?一次又一次的,她是人,不是他发泄的对象! “我要出宫。”过了许久,叶莎才冷声的蹦出一句话来,冷冽而果断的出声要求道。 这tm的破地方,她才不稀罕住下去。都是些什么人哪,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想想自己做的一切,简直就是自作多情,那啥话是怎么说的,偷腥不成反惹一身臊。 他要娶老婆随他娶去,反正她也没真心想过要嫁她,只要自己过的太平,她不介意送他一个老婆,他爱怎么折磨人就怎么折磨去,关她鸟事…… 萧敖闻言,脸色虽然不大好看,但也没有出声拒绝,只是沉声的反问道:“是否出宫以后就不生本王气了?” 叶莎直接将头偏向侧面,沉默以对。 她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矫情。明明可以直言贬斥对方的行为的,可是到嘴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 如她所愿的,萧敖带着她以及装了几大马车的宝物回到了醇王府,借想清静的理由,叶莎将某个男人直接晾在了院子里,而她则是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朝小青住的院子里去。 见叶莎突然回来,小青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 “王妃,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 叶莎冷冷的瞥了一脸兴奋的小青,“以后别叫王妃,还是叫小姐吧。” 当个小姐比王妃自在多了…… “啊,到底出了啥事了?”小青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解的问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脸色变得担忧起来,“是不是王爷他……”想悔婚? 不会吧,她虽然才来没几天,但听说王爷对她家小姐可好了,都让好多人羡慕呢。怎么? 小青话只说到一半,见叶莎脸色异常,就及时打算,一脸疑惑的看着叶莎。 “反正让你叫你就叫,没事的话你就先去做事,我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小青张大着嘴巴看着叶莎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她最终是什么都没敢说,只是心中疑惑一团团的。 难不成王爷跟小姐吵架了?或者是小姐被王爷赶出凉雨轩了? 这……她这是下人房,要是让王爷知道小姐跑她这里来睡觉,不知道会不会…… …… 萧敖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并没有见到他担心了一天的人,随即叫来李生,当听说叶莎跑去丫鬟房中睡觉之后,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派了一个丫鬟去请人,却突然被告之,人并未在丫鬟住的小院里。 萧敖得到消息,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立马派人在府中四处寻找了一遍,得知的结果竟然都是没找见王妃。搜寻无果后,某个男人又悔又气的只差没把醇王府给掀了。 李生看着一脸冷冽的自家主子,可是大气都不敢出,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一瞟到那双寒光四射的眸子,他又胆怯的干脆当起了鸵鸟,低着头,默默埋怨着。 这姑奶奶,没事为什么总是搞失踪?这次又会在哪里装扮成什么鬼样子? …… 喧闹的京城街道 一群人团团的将什么围住,正议论纷纷,好些人一边看还一边的摇着头,叹着气。 “可怜啊……真是可怜……” “这么小就成了孤儿,真是惨啊……” “就是就是……可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哪里买的起啊……” “……” “……” “走开走开!”正当大家议论摇头之时,突然出现一声粗犷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有些蛮横的将挡住他的人推到一边,看了看正跪在地上被人群议论的人,突然狭小的双眼一亮,赶紧转身朝自己身后恭敬的说道,“少爷,是个妞。看那小摸样姿色还不错。” “哦?本少爷看看。”从五大三粗的男人身后晃晃悠悠的走出一个一脸痞笑的少年,大约17、8岁,身穿着绛紫色的锦袍,镶嵌了金丝的腹带,手里摇摇晃晃的拿把扇子,一副故作风流倜傥的文雅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不少的群众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啧啧啧,还真是不错,乡下丫头长得如此水灵灵的摸样还真是少见。瞧那唇红肤白的摸样,摸起来不知道有多滑嫩……” “真是禽兽,别人爹死了,这么惨,还说这种恶心的话,真是缺德……”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突然小声的嘀咕起来。 “就是就是,太缺德了,这种人会遭报应的……” “遭什么报应哦,他可是尚书府的二公子,平日里就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听说前不久还强娶了临街的一个姑娘,至今还没一个月,现在又出来干这种风流事了,哎!” 众人一听那少年公子竟然是尚书府的二公子,本来还有心想打抱不平的,顿时赶紧埋着头退了好几步远。 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尚书府家的二公子整天不务正业,专门做些让人不耻的事情出来,强抢民女已经算是小事了,更甚至连大肚婆都没放过。仗着自己老爹是朝廷大员,整天就知道耀武扬威,要是看谁不顺眼,打伤了算是小事,就是打死了人家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二公子跟酝王平时相交甚好,两人被传作是京中最不敢惹的‘采花蜂’,不光采花,还要蜇人。即便没见过这两人的,也都听过有关他们的荒唐事。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人群里的谈话声,再加上面前少年不堪入耳的话,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抬起头胆怯的看了一眼面前走近的少年,带着哭腔的哀求道:“公子行行好,小女子卖身葬父,想将自己卖10两银子为家父买口薄棺,还请公子行行好。” 她不会去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能有人肯出10两银子帮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啧啧啧……十两?小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就算你长的如花似玉,可比起窑子里那些姑娘,床上功夫也值不了10俩啊。“五大三粗的男人猥亵的笑了笑,一脸的鄙夷。”咱家少爷府中的女人,哪个是花了一分钱的?“ 地上跪着的女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惊恐,赶紧匍匐着磕起头来,”大爷,公子,求你们行行好,小女子只想为家父买口薄棺。“ 被叫少爷的少年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嘴角挑得老高,”本公子要一个女人,还没给过钱。“蹲下身体,少年毫不忌惮的摸了摸女孩的脸,”不如这样,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兴许一高兴,让人挖口井把你爹埋了。“ 女孩的脸色已是大变,浑身开始哆嗦起来,一双清秀的眸子泛着水光,红唇被牙齿深深的咬出血印,扭过头试图躲避少年的触碰。 少年得意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粗狂男人使了个眼色,只见那粗狂的男子上前一步抓住女孩的手臂就要拖走。 ”放开我……你们这些禽兽……放开我……爹……女儿不孝……不能为你送终,让你入土为安……“女孩拼命的挣扎着,清秀的脸庞已经被泪水全部浸湿,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可她即便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对手,她只能一边回头看着地上用草席裹住早已没有生气的爹,一边凄厉无比的叫喊着,被泪水侵染朦胧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绝望。 就在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得意的拖着女孩刚走出两步,突然就见身前出现一抹身影,紧接着‘啪’的一声,男人肥油油的脑袋歪向了一边。他满目吃惊和狰狞的转过头来,使劲的吼道: ”谁tm的敢打我?“ 定眼一看,面前好整以暇的站着位姑娘,粉裙娥黛,姿容绝色,比他手中抓着的女孩要不知美上多少,像是突然忘记被打了,他赶紧转头朝一旁的少年惊喜的道:”少爷,快看,还有更美的!“ 叶莎忍着朝对方脸上吐口水的冲动,美目半眯,盈盈一笑,”这位大爷,我美吗?“ 五大三粗的男人听着耳边娇滴滴的话,宛若听到黄莺唱歌一般,不由的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只差嘴角滴着口水了。”美美美,姑娘不只人美,这身段更是迷死人了。“要是少爷能答应让他也尝尝这等佳人的味道,那就更美了。 ”闪一边去!“一旁的少年见自己的手下那副垂涎欲滴、恨不能马上扑过去的摸样不由的有些愤怒,不悦的低喝一声后,拦在两人中间,眸光猥亵的打量起身前娉婷俏丽的佳人,故作风雅的一手甩开纸扇摇了起来,一手还准备去摸叶莎的下巴,”姑娘可有兴趣陪本少爷玩玩?“ ”玩,你拿什么跟本姑娘玩?“叶莎眨了眨眼,故作一副不解的摸样,随后纤纤玉手朝着少年胯下一直,”拿你这个?“ tm的,这年头想当太监的人还真是多,以后要是混不走了,去监栏院谋个差事,专门帮人阉割,兴许以后还能成为专家! 少年闻言,顺着叶莎手指的方向,面色微微有些窘色,是没想到还有女人能大庭广众的指着男人的东西口无遮掩的说话的。 不过既然人家姑娘都玩得起了,那也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免得事后还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听着烦人。 少年仰头得意的哈哈一笑,笑完准备上前想将叶莎抱进怀里,只不过刚刚才挨着衣服布料,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兄弟,他突然神色一变,眼眸里涌出一抹狠光。 不过有人比他更狠就是了。 叶莎红唇一扬,嚼着冷笑看着少年,突然放高声量朝周围的人道,”各位乡亲看清楚啦,这个少爷今天要跟本姑娘好好的玩玩,本姑娘好奇,想看看这少爷的东西到底长啥样,值不值得玩,所以啦——“突然收住声,叶莎黑眸一冷,握着匕首的手快速朝少年身下狠狠的一划,只听一声惨叫,让所有观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就那么看着一个女人像割草一样割掉了男人最重要的宝贝。 惊叫声有之,惊叹声有之,叫好声有之,拍掌声有之,不过最让他们惊吓的还在后面。只见拿刀的女人腾脚一踹,就将那少年踹倒了五米开外的墙上,随着‘嘭’的一身巨响,刚才还一脸得意、色欲包天的少年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五大三粗的男人见自己少爷的惨样,惊吓的久久回不来神,等他反应过来要替少爷报仇的时候,面目刚从震惊的神色变成凶煞的神色之时,就觉得胸前一阵刺痛,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将匕首插入自己心口的女人,眼珠差点鼓出来掉到地上,一口鲜血顺着他嘴角缓缓流出,张着大嘴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可惜都说不出来。 或许他到死也没明白,竟然还有这种胆大包天的人,连尚书府的人都敢随便杀害。可就算他明白过来,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人群中顿时哗然了,敢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毁人的,他们还真没有见过。不说会不会被抓,但就那少年公子的背景就让人畏惧。但想着一个女人竟然为百姓除了一害,绝大多数的人眼神中还是赞赏的。 有些胆小的,赶紧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一些胆大的站的远远的看着。 叶莎沉着脸,厌恶的将带血的匕首在死不瞑目的大汉身上擦了擦,才又重新插回裤管里,拍了拍手,正准备要走,突然看到刚才差点被抢的女孩跪坐在草席裹着的地方嘤嘤啼哭着,她不由的顿住脚步,双眸有些暗淡无光。 多少年了?依旧还记得母亲被人杀害的那一天,自己也是这样的无助,这样彷徨,这样的没有亲人在身边。 如今眼前的一幕仿佛像是有什么撞击着她灵魂深处,渐渐的叶莎失神的眸子里泛起了丝丝水花。等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伸手将放在胸口的钱袋拿了出来,准备上前将女孩所需要的钱送点给她。 她没想过能在这喧闹的大街上见到卖身葬父的一幕,更没想到原来当一个人孤独无靠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廉价。 十两,这是怎样的一个概念?为了十两银子失掉自己一生的自由?不过至少这个女孩比她幸福,有自己这种好心人帮忙,而且她的父亲应该很伟大吧?否则她也不会宁愿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去换自己父亲的一口薄棺。 正当她将银子准备放在女孩手上时,突然从侧面的位置又有一锭银子塞入女孩手中,叶莎微微怔了怔,转头一看,对上一张超凡脱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人的脸,白净的脸颊,绯红的唇瓣挂着温雅的浅笑,微侧的目光潋滟迷人,一身白色的锦袍裹住男人修长的身段,身姿卓越,气度不凡,光是头顶嵌入墨发的玉冠就让她隐隐觉得对方身份不凡。 仿若谪仙……叶莎只能用这四个词来形容正同她一起弯着腰的男人。 而男人似乎也发现了叶莎的打量,侧目过来,微微的扬了扬绯红的唇,四目相对,叶莎非但没有半点来电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上瞬间长满了鸡皮疙瘩。 桃花眼……这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双比狐狸精还魅惑动人的桃花眼! 真是有够恶心的! 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的摸样! ”谢谢好心人……用……用不了这么多。“女孩埋着头一边抹着眼角的泪,一边小声的谢道,压根没想过会同时有两个人向她手中放银子,等抬起头来时,蓦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男一女站在她面前,手里是两粒相同分量的银子,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为难。自己是说过只要谁出了10两银子让她安葬好爹爹,就将自己卖给谁,可是……两个人都要买她,她该怎么办? 面前的两人,女的貌美倾城,身手不凡,还救了她,而那男的,一看就是贵族大家的公子,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这……问题是两个人都要买她……都是好心人,她该答应谁啊? 叶莎似乎看出了女孩的疑虑,本来她只是想帮帮她,给她一点钱让她先把亲人安葬了。可突然跑出这么一个男人,她顿时就想到刚才这女孩孤立无援的情景,不由的泛了一丝同情,朝着女孩清冷的开口道: ”跟着我虽然没什么前途,但我至少能保证你平安无事。看你一个小丫头孤苦伶仃的,别被有些人的外貌骗了,小心拉你去做通房丫鬟。“ 不是她故意冷下脸来劝说女孩,而是一想到这个社会的男人那种三妻四妾的德性,她就没法忍受,何况这个女孩的举动触及到了她的内心。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她再被男人欺负了去。 ”姑娘此言差矣。“白衣男子妩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这样说话的,”在下与姑娘并不相熟,姑娘怎可将在下说得如此不堪?“ 这个女人好引人注目,不光是那招招狠绝的招式,还有她大胆的言语,以及刚刚没掩饰下去的那一瞬对自己充满厌恶的神色,当真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我差什么差,难道我说的不是。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哪个男人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敢说你不是?人家一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姑娘,你一个花容月貌的男人,买她做什么?看你这身打扮,难不成你还差这么一个伺候你的丫鬟?“叶莎眉一挑,语气里无不是带着一腔的嘲讽味。 明明是她先救这女孩的,突然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不是没安好心是什么?往往狼身上都皮着一件羊皮,笨一点的狼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色狼,但有些聪明的狼是不会在自己脸上写着,‘我是色狼’的。 ”你……“白衣男子顿时被叶莎堵得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脸颊上暗暗的漂浮起可疑的红晕,不知是被说中了他的自身情况,还是因为那一句‘花容月貌’所影响到的。只见他哑口无言片刻后,突然扬唇清朗的笑出了声。 ”姑娘好生有趣,在下穆天佑,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想结识姑娘一番。“ ”神经病。“叶莎一听对方要搭讪,非但没感觉到一丝欣喜,反而白了白眼。 尼玛,真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妖孽脸,人人都要围着他转啊? 她又不是外貌协会的,这男人以为笑一笑,所有的女人都该惊天尖叫? 切! 无视白衣男人的搭讪,叶莎径直走到女孩面前,抬了抬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李春儿,家住在李家村,今年十六岁……“ ”停!“叶莎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耐的打断李春儿的话。又不是查她户口,有必要报这么详细?”你到底是选择跟他还是跟我?“ 李春儿抬头小心谨慎看了一眼旁边白衣似雪的谪仙男人,然后收回目光,低着头,小声的道:”春儿愿意跟……跟着小姐。“ 这小姐虽然讲话口气不善,而且好像脾气还不是很好的样子,但能站出来救她,还给她钱,就足以说明她心肠好,这样的主子对待下人也不会亏待多少。而且这小姐也说的对,那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里恐怕也不缺丫鬟下人。而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要是这公子起了什么色心歹意,到时她哭都没地方哭…… 叶莎还算满意她的选择,扬唇笑了笑,然后从春儿手中拿过不属于自己的另一锭银子,转身直接塞到白衣男子手上,冷哼一声道:”我呢替我的丫鬟多谢公子的美意。公子好走,不送。“ 说完,朝春儿使了使眼色,然后两人抬着春儿的父亲,头也没回的消失在街道口。 直到人彻底消失不见,穆天佑才收回饶有兴致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迷惑众生的笑,那双微眯的桃花眼如荡起涟漪的湖水,波光粼粼,醉人心脾。 只见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就有一人上前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跟着那女子,本宫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真是一个让人稀罕的人儿,看来这趟元国之行,并不是那么无聊…… …… 叶莎陪着李春儿安葬好了春儿她爹,她见着这丫头一身灰不溜秋也实在带不出手,于是带着人先去了一间成衣铺,帮李春儿买了两身适合的衣裙。这才发现换装过后的李春儿颇有几分姿色,不是国色天香的那种,而是清新诱人的小萝莉那种。 本来她是打算让李春儿离开的,可没想到李春儿竟然也倔得和她一样,说什么也要留下来为她做牛做马,她见对方哀求的摸样,又想这人家才离别了最亲的人,不由得心一软,同意了。 反正府里小青也没什么伴,这两小丫头年纪倒是差不多,兴许能做个伴什么的。自己身边也正好缺人…… 领着焕然一新的李春儿出了成衣铺,两人忙活了许久,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于是叶莎摸了摸兜里的银子,算计着现在身上的钱能维持几天,毕竟现在多了一张嘴要吃饭,要睡觉。 算出差不多还能维持三天左右,她这才大手一挥,直接带着李春儿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飘香酒楼 用她的想法就是,既然出来散心,那就得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等没钱了,大不了回醇王府再偷点出来,然后继续逍遥。 …… 醇王府书房 李生小心翼翼的一边擦着汗,一边禀报着探来的消息,不过面上是紧张,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总算是找着那姑奶奶了! 不过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到了哪里都安分不下来。这姑奶奶才出去两三天,竟然又惹出事来了。 萧敖听完李生的禀报,大手捏拳的一下捶在了书案上,冷冽的黑眸直冒寒气,俊脸更是怒不可耐崩得紧紧的,额头上鼓出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混账!“ ”是啊,王妃做事的确太混账了。“李生暗自窃喜,自家主子终于看到那姑奶奶的坏处了,于是狗腿的附和道。 ”你才混账!“萧敖黑眸一眯,冷箭嗖嗖的直射向李生那张讨好的脸,”本王说的是闽尚书!“ 这狗东西,竟然敢骂他的女人,胆子见长了! ”咳咳咳……王爷……属下……“李生很不得挖个洞直接将自己埋起来。一张脸因为会错了意,一阵青一阵白的。 当真是马屁拍到了马尾上…… ”你什么你,你赶紧给本王带人,直接去尚书府将闽尚书给本王捉了,并查封掉他的府邸,将人关进天牢听侯本王发落。“ 子不教父之过,他倒是要看看他闽尚书拿什么来向他交代,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李生现在是巴不得赶紧离开才是。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他赶忙回身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让张生去收集闽尚书这一年来的情况,今晚务必向本王回复。“ ”是。“ 等李生一走,萧敖才黑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凛然冷绝的气势从玄黑的锦袍下散发出来,深邃的黑眸像是无底的深潭般黯沉冷冽。 这该死的混账东西,这次让他逮到非要拔了她一层皮不可! 什么习惯不好,偏偏有喜欢割男人东西的习惯!敢情她还真是上瘾了! 那把锋利的匕首他非给她收了不可,否则不知道哪天那把匕首对着的就是他了…… ------题外话------ 感谢yunanrong送了1颗钻石 其实星星是我撞晕的送了10朵鲜花 摸摸亲们~╭(╯3╰)╮ 雨凉在这里抹着泪哀求哀求,哪些亲有时间,帮雨凉写写长评…,>_<,555 雨凉不会让各位白写的~撒泪飘走… 第九章 jian情有没有? 李春儿手捏着筷子,尽管几天都没饱饱的吃过饭,可即便这样,还是没敢动筷,视线都集中到对面埋头猛吃猛啃的人身上了,悲伤过度哭红肿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这小姐也太能吃了吧? 一只熏鸡,一只烤鸭,还没半盏茶的时间,就只剩头、脖子和爪子了。难道她比自己还穷困潦倒? “愣着做什么,快吃啊。”叶莎抬起头,嘴里嚼着咬下来的大块的鸡肉,有些模糊不清的朝对面只顾着看自己的人招呼道。“你要再不吃,等会儿喊饿就别说我虐待你啊。” 不就是吃个饭吗,有什么好看的。她这几日躲躲藏藏的也没大吃大喝过。今日不吃饱喝足,兴许下一秒就被人逮回去关禁闭,什么都没得吃。 “哦。”春儿看了看其他几碟还未动过的小菜,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筷子夹了一些到自己碗里。 就在两人埋头都吃的起劲的时候,突然门口的帘布被人掀了开来,叶莎本能的一抬头,就见一白衣翩翩的妖孽帅锅走了进来。她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问道: “你来做什么?这包厢是我们包下的。” “在下突然打扰,确实有些唐突,小二说包厢已满,在下也倍感饥饿,不知可否能与姑娘拼个桌?姑娘今日吃的喝的,全算在在下身上。”穆天佑拱手行了个礼,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从容镇定的说道。 叶莎看了看满桌的鸡骨头和鸭骨头,黑眸一转,冷着一张脸故作随意的道,“你要不嫌弃,就自己坐吧。”她这一桌算起来花费也不小,既然有人赶着帮她付钱,那正好,反正她现在也不是太宽裕,能省点是点。 她就不信这等气质不凡的男人看见她桌上的这堆垃圾,还有胃口吃东西。恶心不死他…… 穆天佑眸光微闪,勾了勾绯红艳丽的薄唇,优雅从容的在叶莎身侧的位置坐下,“谢姑娘。” 叶莎抖了抖眼,很想送个白眼球过去。可一想到对方如此明显套近乎的举动,让她多少有些防备,于是继续埋着头,屁都不打算放一个给人家闻。 谢姑娘,谢你妹,她姓叶,可不姓谢。 于是一间不大的包厢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个女子吃的津津有味,身旁坐着一位儒雅俊美的男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漂亮诱人的桃花眼温柔似水,仔细一看,或许还能发现那眸中射放出来的一缕缕别样的光泽。而他们对面坐着另一个女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吃着碗里的饭,一边时不时偷偷看看这个,偷偷望望那个。 好不容易填饱空奄奄的肚子,叶莎抬头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然后用手背‘潇洒’的擦了一把嘴。没有手巾纸,她从来也不带手绢,现在没在醇王府,没有人给她擦这些油脂残渣。擦完嘴,她连头都没侧一下,直接问向对面的春儿,“吃饱了没?” “呃……”春儿早已放下筷子盯着自己对面的新主子,看的有些瞠目结舌,一听叶莎的问话,赶紧站起身来问道,“小姐,春儿吃饱了。” “那好,我们走。”说完叶莎正准备起身。 可正当她想起身的时候,抬眼的瞬间立即被惊的坐在原地石化掉。因为她所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帘,而突然伫立在门口的那某黑色身影显然第一个映入她的眼中,不用看,也能隐隐的感觉到门口处吹来的阵阵冷风,阴气逼人。 大爷的,这么快! 萧敖半眯着鹰眸冷冷的打量着包厢里的几个人,当看到自己女人身边坐着一位男人时,广袖下的手不由的紧紧捏握,鹰眸更加冷冽了几分。 该死的女人,竟然跑出来勾引其他男人。 而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而是鲁国的太子穆天佑!他曾到过鲁国,自然是看过当朝太子穆天佑本人,今早有探子来报,说鲁国太子已经到了元国京中,没想到会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那是什么该死的眼神! 萧敖紧抿着刚毅的薄唇,冷冽的视线最后停留在那有些心虚又有些吃惊的小脸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松开薄唇,勾勒一笑的朝某个女人走去。 “娘子,为夫来接你回去了。”健硕的身躯大步的朝某一处而去,仿佛其余的两人皆是空气般,他眼眸斜都没斜一下,直接在某个女人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长臂一伸,搂着某个女人的腰就往怀里带,像是故意要宣誓自己的所有物般,一手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腰,一手还亲昵的捏了捏某个女人翘挺的小鼻子。黑眸中的冷冽不在,反而深邃透亮得如一汪春水,带着几分笑意,几分宠溺,几分讨好的光泽深深的凝视着身上的女人。 叶莎嘴角抽了抽,要说某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让她傻眼和惊呆外,那么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让她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娘子?他以为是在拍《白娘子传奇》?需不需要她应一下景,叫他一声官人? 不过对上那双黑泽的眸子,她心中想反驳的话突然又被压了回去,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仿佛自己看到幻觉了一般。 这厮不会是最近两天抽风抽坏了吧?竟然抓到她都不用打的了,也不点穴了,还说的那么暧昧让人误会,瞧瞧这动作,绝佳亲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关系似地,再瞧瞧这双平日里像深潭不可琢磨的眼,此刻竟是柔情似水。 好深情耶,有木有? “王爷,是不是哪不舒服,怎么不让李生帮你看看?”好吧,先把自己的情绪放一放,谁知道这大爷糖衣下是怎么样的炮弹等着她。现在有外人在,不光他大爷的要面子,她也需要面子的。 “爱妃这几日不在府中,本王甚至想念。要说哪不舒服,恐怕是这里不舒服。”萧敖饱含深情的看着某个装模作样关心自己的女人,握着某只还沾着油腻的小手直接放到自己心口上。 叶莎算是彻底的无语加傻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尼玛,这男人真是脑袋不正常了。竟然会说甜言蜜语了…… 貌似今天她出门看过天,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的。 一旁的李春儿一听两人的对话,对萧敖的出现本就有些心惊,这一下,更是站在原地,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她没想到救她的小姐竟然是这样的身份。 王爷的妃子。 而这个王爷那身凛然的气势好惊人的。 怎么会这样啊? 更让春儿惊讶的还在后面,是没想过自己一天之内见了这么多大人物。 穆天佑自从余光瞥见萧敖进门,就颇感不妙,当看到萧敖径直的走向自己身边的女人时,那一连贯娴熟自然又亲密无比的动作,他温和的俊脸有那么一瞬僵硬,清澈如湖水般潋滟的眸光也微微有些黯淡,当萧敖将女人的手放在胸口的时候,他莫名的觉得自己心口突然堵得慌。 虽然眼前的一幕让他由心的不喜,可依旧是还是谦和的起身礼貌十足的道:“天佑见过醇王殿下。” 萧敖余光打量着穆天佑的神情,搂着女人的手不由的收紧,这才转过头状似惊讶的道: “没想到鲁国太子也在此,本王有失远迎,还请太子莫要见怪。” “天佑也是刚到元国京城,本想着先找客栈住下,然后再去拜访元国皇上和王爷的,没想到天佑和王爷竟是这般有缘,竟在此相遇。”穆天佑如沐春风的嗓音低沉磁性,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他微微瞥了瞥坐在萧敖腿上的女子,清澈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喜。眼前的情景对他来说仿佛是无比刺眼的一幕,竟让他绯红的唇边嚼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笑意,只见他拱手行了一礼,“天佑还有事在身,请恕天佑不能多陪。来日天佑再到醇王府登门谢罪。” “鲁国太子不必多礼,请自便。”萧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俊朗的面上并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 叶莎一呆一愣的看着穆天佑走了出去,眼里也深深的写着诧异两字。 她就说嘛,这妖孽的男人不可能那么简单,那一抬手一落足的举动,隐隐的散发出一种贵气,虽然气势并不是那么的强势逼人,但绝非一般人能比拟的。没想到还是个太子。 萧敖见着穆天佑走了出去后,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正纹丝不动的看着他们,他下意识的冷眼扫了过去,冷冷的开口道:“出去。” 李春儿被那一声冰冷的嗓音拉回了神,见男人一脸的冷漠,她赶紧埋下了头,哆哆嗦嗦的跑到了帘子外。 “干什么凶她?”叶莎有些不满了,这大爷变脸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惊人。人家本来胆子就小,要是有什么心脏疾病的,搞不好被他一吓,直接两眼一翻,腿一蹬怎么办?她可是花了银子买的。 萧敖眸光闪了闪,捏着叶莎的下巴直接将她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定定的看着她,“还在气本王?” “我哪敢生王爷的气。”叶莎嘲讽的一笑,随即就垂下眼不再看他。对他此刻的行为她多少有些不解的。 毕竟她又逃了不是?这大爷即便能忍受她的做法,但迫于面子,势必也要把她抓回去立立威严。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反正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大不了他把自己抓回去然后绑起来鞭一顿。 可没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场,让她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她冷漠的态度,还有那张不耐的脸上写着‘不待见’他的几个字,让萧敖心里突然觉得滋味难受,想着刚才进门时看到的一幕,他眸光突然一冷,捏着叶莎下巴的手也微微收紧了一分,口气更是一改先前的温和,“你是不是喜欢他?” 从来不见她对哪个男人有多主动接近过,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可那刺眼的一幕又该作何解释?她竟然和一个男子相安无事的在一间小屋里用膳! 对他突然蹦出来的话,叶莎有些吃惊。她喜欢他?谁啊? 见男人又摆出大爷的摸样,与刚才进门时的情景截然不同,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吃惊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清亮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靠,这男人居然也会吃醋? 实在难得。不过也挺好玩的,这厮这么可恶,就让他多吃点,有利于身体健康…… “是啊,我就喜欢他,人家一表人才,潇洒出众,又温文尔雅,哪像你动不动就吼我凶我还打我虐待我……” “该死的——”萧敖幽深的眸子瞬间溢出一抹肃杀之气,像是再难忍受听到这样的话,他低吼了一声,狠狠的把那张夸别人贬低自己的小嘴给堵住。 她怎可在自己面前承认喜欢那个什么太子! “唔……”叶莎被他突然猛袭,双手不由的捶在他的胸前。可不管她怎么紧闭牙关,依然让他给撬开,并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 本来心中就有委屈还没发泄,再加上男人乱吃飞醋的劲,她就觉得难受无比,眼泪扑扑的就使劲往下掉。 尝到了嘴里的咸味,萧敖眸孔一睁,心中懊恼不已,赶紧将她的唇放开,但抱着她的手却紧紧的将她搂在胸前,仿佛怕她下一秒又要离他而去似地,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命令道:“不准喜欢他,不准喜欢除了本王之外的任何人,听到没?” 她怎么能在自己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时去喜欢另外的男人?她怎么能! “混蛋混蛋你混蛋!让你欺负我让你打我!”叶莎使劲的捶着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吼着。 自以为是的男人,从来都是这么霸道。她连他一个男人都摆不平,还可能去找其他男人?她是这样的人吗? 可恶,竟然把她当朝三暮四的女人! 怕她把手打疼,萧敖将她手紧紧的握住,看着她这算第二次又哭又闹的摸样,他心微微有些发疼。第一次她又哭又闹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是为何,可这一次他能深切的感受到她是为了自己。明知道她跟其他人不同,她有脾气,她有傲性,她有倔劲,可他却还是把她惹急了,惹哭了。 “好了,为夫以后都不吼你了,不骂你了,再也不打你了。”薄唇轻柔的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低沉而轻柔的嗓音里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妥协和歉意。 叶莎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别过脸一脸的不赞同,“别叫的那么亲,我还没嫁你。” 听习惯了老公老婆的,他这一声娘子、为夫的叫,还真tm的别扭。 “但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也是本王的妻。”吻干了她脸颊的泪,萧敖嘴角微微勾了勾,在她唇上啄了啄,有些讨好的柔声道,“跟为夫回去,为夫没你在身边,已经连着几日都未睡好。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为夫?” 叶莎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别扭的转过头,有些不适宜他突然的温柔,“不回去。你都那样对我,我才不回去。” “为夫怎么对你了?”萧敖在她侧脸轻笑出声,顺便暧昧无比的咬了咬她的耳垂,那双黑泽的眸子轻闪着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举动。 “你个混蛋、流氓、色狼,你还好意思问我。”叶莎见他有意的挑逗自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一转头对上那张染上一脸笑意的俊脸,心中那个恨啊,忍不住的就伸手去拉扯他的脸。 让你笑让你狂让你霸道! “不气了?”被她将自己的脸往两边扯,萧敖非但没气,反而凑到她面前,轻声哄着。 这小混蛋,现在是吃软不吃硬…… 掐也掐够了,闹也闹够了,叶莎顿时觉得心里舒坦多了。这一舒坦,心情自然阳光明媚起来,看什么都是爽的了。而且鉴于自家男人亲自找来了,态度又这么好的份上,她于是决定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叶莎脸靠在萧敖胸前,闻着让她熟悉又安心的气息,嘴角偷偷的扬了扬。自己果然是犯贱的,被个男人一哄,就什么都忘了。不过这男人还真拉得下脸来…… 看着女人终于乖顺了起来,萧敖轻柔的抚顺着她披肩的发丝,一刻心总算平静了下来,黑泽的眸子闪着一丝无奈的光,薇不可查的在某个女人头顶上方叹了口气。 下次可得把人关严点了,总不能让这小混蛋四处瞎晃,惹事算小,惹上桃花自己还不得被气死…… 正当两人和谐美好的抱在一团感受着这份温馨时,包厢外突然的一阵对话,让叶莎拧着眉,似乎是被人打扰了所以有些不悦的从萧敖腿上起身,朝帘门外走去。 “虎子哥……是你吗?”春儿怯怯弱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带着几分惊讶。 “春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李生的声音高昂,也难掩惊喜的问道。 “我……” “太好了,春儿,我终于找着你了!我派人去李家村找你们,结果发现你们搬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们。” 叶莎撩开帘子前本来还有些不悦这吵吵嚷嚷的声音,可撩开帘子以后,有些惊讶的停在门口,片刻后她眉一横,故意的‘咳咳咳’出声。 神马情况?旧识还是有奸情? ------题外话------ 因为每天上传的章节都是头天晚上码字,周末了,雨凉比平常就要忙,要去赶集,来回坐车都要两个多小时,所以晚上就不能像平时那样,凌晨三四点才睡。今天所以更的少点。亲们谅解哈。为了天天更得多,雨凉都一个星期没出门了。周末出去吸吸空气,顺便调整下思路以及把该死的时差给倒过来…断更是不会有的,喜欢的亲们要继续支持哦,不是雨凉想偷懒,只是想这两天调整调整思路,咱不能只图字数不图质量吧,我会自己鄙视自己的,而且最害怕写到后面突然卡文。55555这两天就发5000吧。然后接着万更。 tao1989投了3票 ruoqingzhd投了1票 yunanrong送了1颗钻石 谢谢以上的亲们。通通摁到狂摸~╭(╯3╰)╮ 第十章 本王能忍! 李生一听身后某个姑奶奶的咳嗽声,赶紧的将抱住的春儿放开,但大手却一直都拉着春儿的小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不寻常的举动,叶莎自然也没放过两人脸上露出的尴尬的神色,特别是春儿低着头,脸上红得都快滴血了。 原本她还以为这两人是兄妹,毕竟都姓李,可看两人的反应,她心下有些了然。赶紧走了过去,将春儿拉到自己身边,对李生挑了挑眉道,“这是我刚买的丫鬟,你抱什么抱?” 要知道在这个社会,男女这样拉着手,已经算是大胆中的大胆了,更何况第一次见李生对一个女孩这样,可想而知并不是他不懂男女设防,恐怕是太激动造成的。 李生眼巴巴的看着春儿被拉离自己远了,突然又听叶莎这么一说,当即脸上一僵,吃惊乍现,“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春儿怎么成了你的丫鬟了?” 那可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啊。他和春儿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李家村的人都可以作证,他还有定亲的信物呢。只不过后来他家遭到变故,他被先皇救了一命,然后带回宫中一直陪在醇王和皇上身边。时隔八年,他才有时间去寻找春儿一家的下落,想实现当年许婚的承诺,可没想到春儿一家早已不在李家村了。 “我今天出了十两银子买的,怎么样?你有意见?”叶莎见李生眼巴巴的那个样子,顿时觉得好笑。突然玩心大起,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啥奸情? 叶莎只是没想到李生听了片刻惊讶过后,赶紧从胸前摸出一锭银子,双手递了过来,恭敬无比的道,“王妃,这是十两,属下希望帮春儿赎回自由身。” 开什么玩笑,把自己没过门的媳妇放这姑奶奶身边,那可不行。先别说会不会被欺负,就是这姑奶奶的坏毛病,也够让人流汗头疼的了。 “我又不是人贩子,哪能做这种卖人口的生意。”叶莎鼻孔朝天的嗤笑一声,看都不看李生手中的银子。 她花10两买的人,又给买衣服包装,又给填饱肚子,10两就想从她手上买过去?她还做不来赔本的买卖。 “王妃,你……你要多少?”李生秀气的脸上有些窘色,心疼的看了在叶莎身后的春儿,不知道叶莎到底要做什么,眼眸里全是焦急之色。 这姑奶奶爱钱,虽然说的好听,但肯定是嫌少了。 “我都说了,春儿现在是我的丫鬟,卖她那岂不是侮辱我?你家王爷差那几个钱吗?”叶莎丝毫没有一点动容,反而拧着眉头做出一副很是不耐的表情。看着李生一脸焦急又无可奈何的摸样,她突然转而扬唇一笑,很是戏谑的问道,“你跟春儿是什么关系?干嘛要为她赎身?” 李生还算白皙的脸上淡淡的泛起一丝红晕,看着春儿一脸羞涩的低下头,他也有些尴尬,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一看到叶莎一副‘你不说清楚就没半点机会’的奸诈嘴脸,他突然背脊一挺,红着脸郑重其事的道: “春儿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儿!” “噗——!”叶莎喷笑出声。“哈哈哈……”太搞了。这么巧合的事都有? 扭头看看春儿,头都快埋到腰上去了,看不见脸,却能清楚的看见耳朵红的跟被烫过似的。 这时萧敖从里面走了出来,明显俊脸上写着不悦,给了李生一个莫名其妙的冰眼,然后将正笑得欢畅的叶莎给拉到身前,摸了摸头顶,沉声道:“回去了。” 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没事就爱扰他的清净…… 叶莎一边笑着,一边想着该怎么让自己划算,见男人出来,也知道外面留不久了,于是拉着垂头的春儿绕过李生,赶紧先朝前走去。 “走了。若想娶媳妇儿,总的拿出点诚意来。” 意味深长的话,让李生捏了捏手,百思不得其解,想上去拦住,去碍于身边还有个主子,可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相见的人儿就这么被人带走了,又有些不甘。 “爷……你看?”那姑奶奶不好说话,现在只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到自家主子身上了。李生一脸期望的望着萧敖忐忑的小声道。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萧敖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状似没看到他可怜的哀求摸样,甩了甩衣袖,负手而去。 李生呆在原地,一副悔恨交加的痛苦样子。为什么他就没先找到春儿? 现在怎么办,把春儿放在这姑奶奶身边,着实不放心啊。 皱眉皱眼的想了半天,他突然一拍脑门。 既然这姑奶奶存心刁难,买不回来春儿,难道还偷不回来…… …… 一回王府,叶莎先让人带春儿去了小青住的地方,将两个小丫头安排住在了一起,顺便一起学学府中的规矩,一起做做伴,她本来是想亲自去跟小青说清楚春儿的来历的。但苦于她走到哪,身后都随时跟着块大冰块,别说她去见小青了,就算见着,也不知道哪些胆小的丫鬟还说的出话来不。 因为凉雨轩还在修建中,叶莎被萧敖带着回了其他院子,一离开下人的视线,人就被整个的搂到男人怀中,还未等她问干什么,铺天盖地,火辣辣的吻就席卷而来,带着男人独特的男性气息,萧敖并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趁她惊呼之际,舌尖快速的窜入她的樱唇中,带着几分思想,几分隐忍,几分爱恋,既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占领她的檀口,勾挑起她软香的丁香小舌忘情的吸允起来。 叶莎垫着脚尖仰着头,被他搅和得无法正常呼吸,那缠绵悱恻的让人无法拒绝的亲吻使得她浑身无力,怕自己从他怀中滑倒,她情不自禁的就抬高手圈住萧敖的脖子,感受着他不一样的情绪。 她隐隐的感觉到他强悍的内心里突然涌现出来的不安,是那样的明显,仿佛只有吻着她,才让他一点点的觉得安心下来,所以她并没有拒绝。这次她不辞而别,虽然心中对他的霸道还是有些气的,但这一刻她心中仅存的那点难以忍受的怒气随着他炙热而痴爱的亲吻渐渐的烟消云散。 他能向她道歉恐怕已是他的极限,这个她懂,她明白。这么一个强势的男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多的表情,更别说用那种温柔的声音对其他人说话,外加道歉了。她怎么可能要求他从这样一个霸道强势的大男人变成那种弱弱胆小的小男人呢? 即便他成了那样的小男人,那么这还是她心中想要的那个他吗?他还能像之前那样的给自己安心、安定的感觉吗?自己看上的不正是他强悍不可欺的一面? 就如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改变了脾气和性子,改变自己某些方面的原则,那么她怎么能指望男人会有所改变? 她不需要哪些,只要他依旧用他的方式宠着她,疼着她,这一辈子,哪怕身边只有他一人,她也知足了。 “小混蛋……不准再离开本王了……”感觉到她快回不过气来,萧敖这才放开她被自己亲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呢喃道。 “嗯……”叶莎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动心的一笑。“大不了我带着你一起出去。” “……”萧敖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抿着薄唇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将不悦的话及时的收了回去。 这混账东西,她这样到处乱跑,难道不知道他在府中有多担心吗?害怕她又遭到别人的暗算,害怕她又不小心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本就冲动的她,做事又从来不计较后果,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怎么的也得想个办法让她安下心来,别整天想东想西,竟瞎胡闹。什么事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她随随便便的插手。 萧敖黑眸微微的转动,片刻后,他俯身贴在叶莎耳边柔声的问道:“莎儿,帮为夫生个孩子,可好?” 他不问还好,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叶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他们没避孕! 想到前几日跟他做得那么频繁,叶莎顿时满头黑线,僵硬在萧敖怀中脑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想了,心里一下乱糟糟起来。 第一次在黄荆沟他强要了自己后,她可以保证她没中标,因为后来的一段时间她家‘亲戚’有来过。 可前几日发生的事,她可就没把握保证还有那么幸运,如今这男人当着她的面提这种要求,让她不由得无比沉重的鄙视起自己来。 好好的一现代化青年,怎么就忘记要避孕这事了? 生孩子? 她也不过才过了18的年龄,按照婚姻法来说,还没到最低结婚的年龄呢,结婚都算早的了,生孩子,会不会太早了? 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万一生出来个不健全的怎么办? 好吧,退一步讲,这里的人结婚都早,女人15、6岁就结婚的随便一抓就一大吧,她可以入乡随俗,把自己当做大龄剩女嫁掉。可是……可是孩子始终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萧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深邃的眼眸突然有些清冷起来,将正在发呆神游的女人推开一点点,深深的凝视着她失了焦距的眼眸,当即蹙起了眉头。 “你不想有本王的子嗣?”这是他从她脸上看出来的。瞬间让萧敖的俊脸紧绷起来,抓住她的双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魂儿不知神游到哪去了的女人。 叶莎被他冷冽的语声拉回了神,见男人一脸郁色,深邃的眼底也泄出几分冰冷。她赶紧开口纠正道:“不是。” 可该怎么跟他说,才能让他等自己两年。至少也得让她过了20岁以后吧……不过万一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难道她还能忍心的打掉? 就算自己心狠,舍得,问题是这年代有先进的人流手术? 见男人因为她的否定而微微缓和了神情,叶莎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却也想表达下内心的想法,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之后,她突然开口小声的道: “可不可以现在不生孩子?” “为何?”萧敖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凝重起来,疑惑的盯着明显忐忑不安的女人。 “我没时间带孩子……”叶莎微微垂着头,有点心虚的小声道。这理由够了吧? “本王会请奶娘,不需要你带孩子。” “我……我怕自己养不起孩子。”她没工作怎么养孩子? “本王不会饿死他!”萧敖放在她双肩上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语气已经接近冰冷。散发着浓浓郁闷之气的黑眸,紧紧的盯着眼前低垂的脑袋,恨不能在叶莎头上盯几个窟窿出来一般,好看看这脑袋瓜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让她生个孩子就这么难? 叶莎也被男人突然的语气吓了一跳,可话都说出口了,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垂着头快速的转动着眼珠,突然仰头咧嘴朝萧敖嘿嘿的一笑,“王爷你别生气嘛,我听说……听说怀孕的女人不能跟自己男人那个……那个,你该懂的是吧?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嘛?” 萧敖俊脸算是彻底的整个黑成锅底了。薄唇不由得低吼出声,差点震破某人的耳膜。 “本王能忍!不需要你操心!” 叶莎这下连嘿都嘿不出来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已经开始发怒的某人。 他丫的能忍,也不至于一天到晚将那档子事当成饭一样,一天吃她几次啊。更何况他丫的就算能忍,可是她不能忍啊! 还未等她再继续垂头想理由,突然间就感觉双腿离了地,叶莎心一惊。不会是现在就要去制造孩子吧? 饶是皮厚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男人做事就是直接了当,根本不带想的。 萧敖沉着黑脸,直接抱着人回了寝室,将人放床上以后,他褪下两人脚上的鞋子,然后连外袍都没脱,直接将女人搂到自己怀中,看着女人眼中划过一丝不解,明明脸上写着有问题要问他,可却一副不好开口的摸样,他拿大手一把覆盖住她的眼睛,冷冷的开口命令道: “睡觉。” 叶莎在他手掌下抖了抖眼皮,不过想着这男人脸色这么难看,到嘴的话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其实她很想说的是,现在是大白天,已经过了午睡的时候。这个时候睡饱了,晚上睡不着该怎么办? 安稳的日子过了好几日,被叶莎安排在一起的小青和春儿也算相见恨晚,兴许是现在两人都是孤女,而且又都同时伺候着一个人,几天的时间下来,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只是有件事让小青特别困惑,总感觉自己周围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在盯着她们一样。让她最奇怪的是最近李总管到他们小院来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还有意无意的特别交给她一些事情让她临时去做,然后他自己则是在他们院子待许久才离去。 这一日,小青和春儿正在膳房里准备着将厨子做好的晚膳端出去,突然又看到李生出现在她们身后,两人行过礼之后,就听李生对小青吩咐道: “王妃的喜服绣房的下人已经绣得差不多了,小青你去绣房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给她们指出来,让她们再改改。” 小青虽然疑惑,但涉及到叶莎大婚时要用的东西,也不敢耽误片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就退了出去,只是一边走还忍不住的回头多看了李生两眼。 她也不过就会些简单的刺绣罢了。什么时候绣房的人需要她去指点了?也不怕她被别人骂出去? 她一边回头,一边想问题,还一边走路,突然间,感觉到鼻子一痛,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朝着一某银灰色的东西扑了上去。 过路的张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走的好好的,突然撞上来一个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他当即脚步不稳,想控制身体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撞的仰躺下去了。眼前压来一个貌似很沉重的东西,他想都没多想的伸出双手手掌,稳稳的将东西撑住。 等两人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后,上面的人则是失声尖叫起来,下面的人则是瞪大了眼直接僵硬成了石头。 不为别的,怪就怪张生伸出的手掌撑住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小青的胸前凸出的位置,一分不偏,抓得那真叫一个实在。 “咳咳咳!你们干什么?”叶莎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抓王府中最近多出来的某个偷情的人,却没想会遇到眼下这么刺激的事情。虽然她是很想笑,可看见小青一脸快哭的摸样,她赶紧扳着脸出声问道。 小青一听救星来了,赶紧慌乱的从张生身上爬起来,恼羞着一张脸,躲到了叶莎背后,小声的低泣道:“王妃,张管事……他……他耍流氓。” 叶莎也知道那只是意外,但时下女子本就保守小气,她也不好当何事老,毕竟不管怎么样,小青是她找来的,总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吃亏,那以后谁还会忠心她? “张生,胆儿大了哈。连我的人你也起了色心?” “王……王妃,你别听她胡说……这是误会!”张生一听到叶莎口中责备的话,有些方正的脸上眉头皱的深深的,活活的一个囧字刻在脸上。从地上翻身起来之后,赶紧的出声解释。 “误会?什么误会?”叶莎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感觉,两丫鬟配两侍卫,这感觉还真不赖。 她从小就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如今自己的家快有了。可看看身边的人,他们的背景和自身的情况,也比当年的自己好不到哪去。看在这两管事还算勤劳的份上,她也就做做好事,给他们安个家,兴许以后使唤起来,人都跑的快点。 李生的医术她是见识过了,可张生听说轻功了得,这她还没怎么见识过。 看刚才的情景,连个女人都防备不了,抽不开身,也不知道是人没那个本事还是有意想吃别人的豆腐,这还真让人有些怀疑他的本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能从张生那里学到些轻功,那以后也不怕自己动不动就惨败在自家男人手中。 张生见叶莎一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摸样,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捂着脸备受委屈的小青,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消除对小青的影响。一想到刚才手心中的触感,他的耳根也不由的有些发烫。 “王妃,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属下对小青……没那个意思……”他现在只想找个洞躲起来。 自己竟然被人误会是那样的人。 “眼见为实,你也不要多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叶莎朝他走近,抬了抬下巴,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问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王妃请明示。“张生见着叶莎嘴角的笑容,非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觉得背脊隐隐的发凉,心里也觉得冷飕飕的,渗人的慌,眼里带着警惕的神色下意识的反问道。 ”有一句话叫,摸一摸,两百多。好歹小青也是我身边的红人,两百多算便宜你了,何况你还摸的这么彻底。本王妃也不给你漫天要价,就两百两银子吧,算是作为小青的精神损失费。“ ”啊?王妃……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坐地起价嘛?而且她那是什么鬼话……闻所未闻。 李生差点就想暴走,一脸凄苦的摸样,心里恨的要死,可又不敢说出来。 这姑奶奶太……不是人了。上次骗去他的两百两都还没还呢,现在又要骗他两百两。他又不是开钱庄的,说拿钱就拿钱。 那次他带两百两在身上,是想着万一她不把王爷的玉佩交出来,为了不多生事端,就出点钱当是替王爷消灾积德。 没想到这姑奶奶如此贪财,骗了他辛辛苦苦攒的钱不说,现在又想敲诈他…… ”怎么?你占了小青的便宜,还想我就这么算了?万一我放过你,你色心不改,又去占其他丫鬟的便宜,怎么办?“叶莎一副你就是想耍无赖的摸样,说的是一板一眼的。 ”属下不是这样的人!请王妃不要误解。“张生见自己被说的如此不堪,不由的声量都开始放大。 ”是不是这样的人,我自己会分析。你只管拿出你的诚意就行了,嗯?“叶莎摊开手心放在张生面前抖了抖手指尖。挑着眉一副你今天要不拿钱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地痞无赖样子,气的张生胸膛都忍不住的一颤一颤的。 咬了咬牙,张生才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好。“说完走也不回朝书房的方向大步离去。 ”王妃,张管事……他也不是故意的,是奴婢走路不小心……“小青见张生走了,这才摸掉了眼角的泪珠,怯生生的帮起张生说起话来。 虽然自己是吃了亏,可也不能全赖在一个人身上,她的本意只是想让王妃帮她主持主持公道,莫要让人觉得她是那种不知检点的人,可没有让王妃帮她树立敌人啊。 看张管事那想怒又不敢怒的摸样,万一以后为了报复,找她麻烦怎么办? ”你这丫头,刚刚还在说人家耍流氓,别人一走,你就开始帮人说话,怎么的,是看上了还是心疼了?“叶莎扬了扬唇,打趣道。 小青虽然人不咋样,长相一般,没有春儿那么秀丽,但心眼不多,配给张生也还算合适。 难不成靠张生那张囧脸还妄想攀个高枝? ”王妃,你别乱说。奴婢……奴婢才没有……“小青被叶莎一句问话问得红着脸低下了头。 就她这样的,哪里会配得上张管事。不说他是醇王府的管事,就人家好歹也是王爷身边的红人,这种人哪是她敢妄想的。 叶莎看她羞红了脸,也弄不明白她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谈起这些不好意思。反正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也没准备在挑逗面前这个不经逗的人。 看着从对面走来的一男一女,叶莎很快将视线从小青身上转移开来,捏着拳头放在嘴边不客气的猛‘咳’了几声。 只见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人面色都带着一丝慌张。春儿更是小跑着上前见礼,一副跟身后的李生不认识的摸样。 ”王妃,你怎么过来了。奴婢这……这就去摆晚膳。“ ”见过王妃。“李生缓了缓略微紧张的神色,然后从容的走过来,不过眼底闪过的那抹心虚倒是没躲过叶莎的火眼晶晶。 ”没想到李管事这么闲,府中的事情处理完了,都管到膳房来了。本王妃还真是佩服你的干劲。“叶莎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一个总管天天围着一个丫鬟转,也不怕府里其他人笑话。 还说古人保守,有这么个保守法的?她又没说不让他俩见面,搞的她好像在虐待自己手下似的,天天身边还围个保镖,像话吗? ”王妃,属下记起来了,王爷那边还有事找属下过去。属下先失陪了。“李生见情景明显不对,赶紧找出自家主子当挡箭牌,然后一抹烟的跑开了。 叶莎见着自己身边的两丫鬟,颇有些头疼的叹了叹气。最后决定找个时间给两人好好的上一堂教育课。 …… 吃过晚膳,叶莎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该怎么安排李生和张生的婚事,毕竟他们的正主还不知道情况,总的让他同意才行。李生和春儿到不用她多操心,那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虽说有几年没见面了,但人家小两口还不是照样谈恋爱谈的欢畅。 最主要的就是张生和小青这一对了。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别乱点了鸳鸯谱才行,最好的方法就是找机会试探试探。 更重要的就是趁着结婚,多刮点两人身上的银子…… 总不至于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们吧? ”想什么?“萧敖一走近床边,就看到叶莎一副冥思苦想的摸样,赶紧出声问道。 这小混蛋该不会又在想怎么整人了吧? ”没什么……“叶莎还没想到怎么开口,索性干脆闭口不谈。 ”今日你问张生要银子做什么?“萧敖上床将她拉近,揉了揉她有些褶皱的眉头,低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莎惊讶之后突然有些生气。 靠,这张生,还敢去告状! ”他找本王借两百两银子,说是要给你。“萧敖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子,”是不是他惹到你了?“ ”你觉得他敢吗?“叶莎挑眉反问道,随后拉下他捏在自己鼻子上的大手,”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也不想听我多说废话,是吧,那等我好好整理一下,改日简明扼要的说给你听,行不?“ 还算张生将义气,没乱说话,否则要他好看…… ”好。“萧敖想也没想的答道,随后俯身在她唇上啄了啄,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句。”明晚要进宫一趟。“ ”进宫?做什么?“叶莎的脸色瞬间有些冷漠,下意识的就不想提这个话题,可又不得不问清楚。 ”鲁国太子作为使者来我元国,皇兄要在宫中设宴款待,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带家眷出席。“ ”那我能不能不去?“想着要去看全场人虚假的笑容,她就没法忍受。社交宴会,到哪个年代都是如此,更何况她也不认识几个人。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元国的公主。“萧敖一语就指出她必须去的理由。想到皇兄为她取的‘温柔公主’的称号,他漆黑的眸子忍不住的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也并未拿出来打趣她。 ”去他的公主,姐我不稀罕。“叶莎没好气的冷下了脸,一把推开靠近的男人,转身朝着床里面,心里将某个没有文化水准的皇帝再一次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 不过身上突然游走的大手让她没过多久又回过头,一脸不耐的问道:”干什么?“没见她正在画圈圈诅咒人吗? ”不脱衣服怎睡觉?“身后的男人一本正经的道。 ”呀!萧敖你混蛋!有你这样脱人衣服的吗?“ ------题外话------ 感谢chun201投了3票 yunanrong送了1颗钻石 ╭(╯3╰)╮摸摸亲们~ 宫里各种鸡血狗血的事情又要发生了…(*^__^*) 第十一章 某个郡主的清白 出乎叶莎的意外,这一夜萧敖并没有折腾她,应该是自她几日前回来之后,萧敖就并未再碰她,但她却从这几日萧敖奇怪的行为中感到有种被捉弄的感觉。 明明她能感觉得到这男人明显的欲望,可他似乎就是有意克制,问题是他在克制自己的同时,却不断的想着理由撩拨她,还总是摆着一张正经八百的摸样,美其名曰为她揉捏。 如此下来几天,她隐隐的察觉到萧敖的目的,要不是想着明日进宫的事,这一晚,她铁定举手投降或者化身女色魔直接将他给扑了。 第二日,睡过午觉,叶莎梳洗妆扮后,准备坐上马车去宫里。却不想张生在外唤住了她,并主动的交给她一张面值两百两的银票。 叶莎还算满意的笑纳收进自己怀里揣着。见张生苦拉着脸,正欲离开,她突然状似为难的开口问道: “张生啊,你说小青如今清白被毁,我该把她许给谁好呢?你说后院的那个大明怎么样?” 张生抬起的脚突然停住,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叶莎嘴里的‘大明’是谁,只见他转过背的身子猛然再转了回来,一副错愣不已的神情,“王妃,你怎么能把自己的贴身丫鬟许给大明?” 那大明可是个挑粪的,身份低微不说,据说家境还贫寒,且还曾经娶过一房媳妇儿,不过得病去世了。最重要的是那大明都快40了,这……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 一想到昨日把自己压在地上的小青要嫁给那样的人,张生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他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这种不舒服的劲是因为想为小青打抱不平,为她觉得不值。 叶莎见张生一副义正言辞的摸样,心里感觉有戏。于是挑眉冷冷的说道,“怎么就不可以?她是我的丫鬟,我爱把她嫁给谁就嫁给谁,你把人家抱了又摸了,便宜都占尽完了,不赶紧帮她找户人家嫁出去,难不成等着她上吊寻短?” “寻短?”张生囧脸微微一怔,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昨日小青哭泣指责的摸样回放在脑海中,他想也没想过的脱口而问,“她怎么会寻短呢?今日早上还见她好好的呢。”只不过老远见他来了,人就躲开了而已。 “她怎么就不能寻短了?”叶莎嘴角扬起一抹嗤笑,“昨日因为有我在,她还能保持一分冷静,可要是以后因为你嫁不出去,那她就会想到昨日的事情,今日不寻短,那以后迟早也是要寻短的。” 张生听完叶莎的一番‘道理’,瞬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他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说话三分谬论,七分不靠谱,可一想到小青因为他就要去寻短见,心里突然生出了一抹不舍。 “可王妃你也不能随便的把小青给许个人啊?”要找也要找个配得上她身份的吧,怎么说小青现在也是大丫鬟,怎么能配个最下等的下人呢? “我可是想了一晚上,这大明虽然条件不咋样,但为人老实,又顾家,就那种条件还不容易生出三心二意的想法,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叶莎自顾自的说完,见张生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挑着眉,用着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怎么,你有异议?要不你给我提供几个人选,我好参考参考。” “属下……属下……”张生欲言又止的张着嘴巴,眼底一片莫名其妙的焦急之色,不过不知道紧张还是怎么的,刚才的青脸因他的吞吞吐吐倒是涨得红灿灿的。最后在叶莎好奇又期待的眼神中,他似乎是被逼急了,索性脱口而道,“属下还有事,不打扰王妃了。” 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跑。 叶莎看着张生像是被狗追的摸样,终于理解了‘落荒而逃’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多少有些看不过去张生的这种行为。 明明心中就有些想法,却不敢勇于承认,真tm的不是男人。说的好听点叫腼腆,说的难听点就叫没有担当。 原本想着他都能去借钱给自己,要是他能主动开口跟她要了小青,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顺便也让那一分银子都不想花还整天只知道泡妞的李生羡慕羡慕。可机会送到张生面前,他竟然就这样放弃了。 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主动,难道还让人家小姑娘自己先说出口?想得倒美!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机会只给有勇气的人,要是等他想通了来求自己,铁定玩死他…… 萧敖在院门外等候多时,也不见女人出来,回到院子里寻她,就见到自己女人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冷笑。他蹙着眉头,走过去直接将人横抱起来朝王府门口的马车而去。上了车,两人坐好后,他才冷着脸有些不解的问道: “又在想何事?”这小混蛋,就没片刻脑袋是正常的。 “想着怎么捉弄你那两个忠心的手下。”叶莎嘴角嚼着笑,颇有些得意的回道,丝毫不怕某人会不会翻脸。 男人讲义气没有错,可要是为了讲义气就视自己的女人为衣服,那就大错特错。不是有句话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可以不要手足,但却不能不穿衣服。她要的男人可必须得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超多好看小说] 萧敖明显的没有让她失望,看着她懒懒散散把自己双腿当枕头的小脑袋,不明白她这么大点个头,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思想。 他知她对李生和张生没有狠意,也不会去伤害到这两个跟了他七八年的随从,索性就由着她去玩去闹。 溺宠的摸了摸她光洁无瑕的小脸,他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叶莎听到萧敖自己问起来了,马上从他腿上抬起头来,坐直了身体,故作神秘的反问道:“如果我帮他们俩成婚,你会同意不?” 萧敖了然的轻轻勾了勾唇角,算是明白她想打什么主意,将她两只小手握在手中,他才无所谓的回道:“你也是他们的主子,又是醇王府的当家主母,你自己决定。” “你一点都没意见?”叶莎有些不信。这男人会不会太自私了?只管自己不管别人。难道他就不担心那两人一辈子打光棍? “他们的私事本王不喜插手。”只要做好本分工作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插手了。” “嗯?”萧敖看着她神色有些失望,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你是他们的主母,有你做主就行,本王何须再插手。” 听到他这么一说,叶莎才又兴奋的扬起头,有些得意的从软榻上爬了起来,直接跨坐到他腿上,“你说真的?倒时别说我帮他们乱点鸳鸯谱哦。” 只要他不反对就好,那自己还有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否则一切计划都得泡汤,自己也白费了一番脑力。 “随你。本王不会过问。”萧敖双手托着她软软的小屁股,有些怕她得意忘形的掉地上去。不过某个女人似乎一点也不自觉,一直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让他瞬间感觉被自己压抑下去的某些渴望又翻腾了出来。 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娇颜,渐渐的氤氲起一团可疑的热气,明知道此刻不是时候,可又舍不得撒手,只能僵硬着身子,继续接受某个女人带来的巨大考验。 叶莎也感觉到男人有些不对劲,那双黑眸里涌现出来的某种火热让她顿时有些乍舌,屁股下顶着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一想到这几晚被他有意无意的逗弄,她顿时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双手捧着那双有些微热的俊脸,放轻了语气,故意娇滴滴的问道:“王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脸怎么烫啊?要不要唤李生进来把把脉?” 不知为何,这男人今天竟然把李生给带在身边,现在正在充当车夫一职,估计也听到他们在车里的对话了吧?嘿嘿……她还真有些想出去看看李生知道自家主子把他的终身大事交到她手上会是一副什么摸样。 叶莎想的没错,外面驾驶马车的李生把马车里两主子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遍,特别在听到叶莎正大光明的说着要捉弄他们的时候,他差点直接跳下马车暴走。 太伤人了不是?自己好歹也是先皇选的侍卫,如今主子不过就是有了个女人而已,竟然把他和张生都给扔了出去,当个女人娱乐的对象,天底下有他们这么悲惨的手下吗? 宠女人也不是这样宠的! 想着春儿还在那姑奶奶手上,他即便是想去伸冤,都没有胆子。万一那姑奶奶一不高兴,把春儿给转卖其他人了怎么办? 不行,他说什么也要快点把人弄到手,到时大不了受点惩罚,主子应该不至于要他的命才对。 马车内,萧敖紧绷着明显不适的身体将女人扣在身上,碍于现在地点不对,他又不敢有过分的行为,就怕一发不可收拾,到时让别人发觉到异常。可看着某个女人不知死活,还故意的在他身上磨来擦去的,心里像是被人挠着,又痒又难受。 “很好玩是不?”喷着热气,萧敖俯身咬着她的耳朵,像是解馋又像是要惩罚她一样,有些沙哑难耐的嗓音带着威胁的味道。 还让李生进来把把脉,这混蛋难道就这么想看他出丑? 这几日他好心放过她,她不知道感激,反而借此机会故意撩拨他…… “你要再调皮,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叶莎看着男人一脸的隐忍摸样,心里就觉得好笑,耳边的威胁她才没当一回事。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们现在可是在大街上,她还真不大相信这男人开放到能和她在大街市上玩‘车震’。 “人家哪有调皮嘛,不过是看王爷你不舒服,想关心关心你罢了。”叶莎憋着笑意,双手从他深邃立体的脸颊上滑了下来,放在他的胸前,一副‘关怀备至’的摸样时而揉揉,时而捏捏,故作纯洁的埋下头掩饰住了眼底闪过的那抹狡黠。 看你丫的能忍到什么时候?晚上挑逗她,看她现在怎么给逗回来。 “你?”萧敖总算明白过来她故意的行为就是想看他出丑,当即俊脸一黑,只觉得满头乌鸦飞过,还嘎嘎的叫。光洁的额头已经渗透出细细的汗液,他微微埋下头,抵着叶莎的额头,“小混蛋,你以为本王真不敢?这可是你自找的。” 语毕,他再也没有一丝迟疑,截获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不再隐忍的辗转吸允、啃噬着她。怕她挣脱,他一手钳住她盈盈的小腰,一手从她裙底钻了进去。 “唔……恩……”这下轮到叶莎傻眼了,男人轻车熟路的找准地方,引得她忍不住一阵阵的战栗起来,嘴上被他用力的吻得有些发麻,身体里就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又痒又酥麻,想尖叫都开不了口。 他还真敢? 马车里,两人因引火事件打得火热,难舍难分,眼看着就有要将马车燃烧起来的趋势,而车外的李生皱着眉头,一边脸成青色,一边脸成红色,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下里面的两位,整日里腻歪在一起,还没尝够鲜啊,非要到外面来丢人现眼。 最大的问题就是难道声音就不能小点? “爷,快到宫门口了。” 车内,浑然忘我,差点擦枪走火的两人听到外面李生很尽本分的一句提醒声,顿时动作僵在了原地。特别是叶莎,反应过来之后,直接把放在自己胸前的一只狼爪子狠狠的拍掉,嗔怪的瞪了一眼一身火热的萧敖。看的出来某个人此刻正欲求不满的散发着阵阵不爽的气息,她没敢再使坏挑逗他,将被褪到手臂上的外衫赶紧的拉拢。 她是没想过原来在马车里也会有这么刺激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着某个人一直逗弄,弄的她都差点忘记自己姓啥叫啥了。 “下次要敢再胡来,本王定不饶你。”萧敖深邃的眸子由火热转为清冷,惩罚的掐了掐叶莎的软腰,威胁十足的道。最后目光深深的定格到她还未完全合拢的外衫上,合身的儒裙包裹着她婀娜的身段,露出脖子以下大片如雪一样的肌肤,胸前被包裹住的饱满因呼吸而一上一下,差点就又让他把持不住。大手快速的离开她的软腰,赶紧帮她整理好衣服,又仔细的帮她系好腰带,这才搂着她,埋在她幽香滑腻的脖颈间喘着粗气。 叶莎向来不把某人的威胁放在眼中,看着男人憋屈又隐忍的无奈样子,很是不知死活的挑了挑眉道:“王爷还没试过野战吧?要不要咱们改天打野战去?” “打野战?”萧敖埋在她脖子间闷闷的出声疑问道。那是何东西? “就是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嘿嘿……你懂的。”她现在才发现,原来逗这个男人是这么好玩,把他逗的欲火焚身更是好玩中的好玩。 萧敖闻言,只觉得额边滴落的汗珠越来越多。 “闭嘴!”府里有地方不用,要跑到外边,还荒无人烟的地方?她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唔……” …… 马车驶到宫门口,李生听到里面基本上没动静了,才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王爷,王妃,可以下车了。” 一身玄黑锦袍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量,无比伦比的冷漠气势,手里牵着一个盈盈柔弱,身材婀娜得如柳枝一般的小女人缓慢的走在宫内,男俊女俏的组合自然是绝配引人注目,不过有些不同的,男人一脸沉稳傲然的气势,连侧目都没有过片刻。而被大手牵着的女人一手捂着嘴巴,转动着亮晶晶的黑眼珠四下张望,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就在两人风格怪异的走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小跑步的声音,萧敖并没理会,鹰眸不带任何色彩的直视着前方,见身旁的女人有停下来回头看的势头,他手一松,由牵改为直接环着女人腰肢,头也没侧的继续走。 “见过王爷。”一抹绯红色底裙外搭一件用金线镶嵌的紫色褂子,柔美又不失娇俏的生动人儿站在两人身后,宛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叶莎抖了抖眉,刚想转身说点什么,可感觉到腰上的手臂一紧,手臂传出的力量带着她径直的往前走,丝毫没有半分想停留的打算。 “王爷,雪儿有话要对你说。”王艳雪一身艳丽的打扮,完美的妆容将自己衬托得出尘绝色又不失可爱。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头也不回,闻所未闻的摸样,有些不甘心的咬着牙主动请求道。 不管外界如何传她不堪,不管爹爹如何的误会她,她都知道自己是被人诬陷的,更是清清白白的。即便醇王没有取消和她的婚事,但她也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必须向他解释清楚自己是绝对干净的。 如果他不信,那么她会用行动证明给他看。 萧敖闻言,浓眉深蹙,幽深的黑眸一冷,本想直接走人,可身边的人不干了。 叶莎是没想到还有这么脸皮厚的,她本意想杀了这个曾经打算害她的人,可顾虑到暂时不方便除掉她,于是就选择了暂时留她一命的方式,让她迫于自己的清誉被损,能有点自知之明的离自己的男人远点,免得自己哪一天突然失手,一刀了结了她。 可这女人竟然还有脸在他们面前出现,当着自己的面向自己的男人发出邀请。 tm的,当她是死人还是空气? 好歹她现在贵为公主,身份也比她这郡主高那么一截吧? 缓缓的转过身,叶莎扬着一抹耻笑,“不知道郡主有什么要对王爷说的?” 王艳雪见只有叶莎转过身来,还那么一副傲不可欺的摸样,而她心心念着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只给自己一抹冷硬的背影,她暗暗的掐了掐自己手心,猜想着肯定是因为最近的传谣,所以才让醇王对她失望透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更加激起她想要解释清楚的决心。她一个冰清玉洁的郡主,怎么的也比这在婚前就跟男人睡在一起的粗野女人强。 “王爷,请听雪儿说说话好吗?雪儿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雪儿是清白的,请王爷一定要相信雪儿。”王艳雪狠狠的瞪了一眼叶莎,然后带着些许期盼的望着那抹黑色的背影。 她实在不甘心,明明以前在醇王府时,他都还会搭理自己几句的,可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连看都不曾认真的看过自己一眼,明明那封信是他亲笔所书,写的那么真挚煽情,让她是那么的充满期待,可为什么却被人无端陷害,她实在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误。 事后无论她怎么寻找那封情意绵绵的信,都无法找到,她知道肯定是有人羡慕嫉妒醇王对自己的举动,所以才这样陷害她,让自己被外人误会,让醇王误会,所以在那晚,醇王还未出现之前,才装神弄鬼的吓晕她。 目的就是不想让她接近醇王。很显然,这个阻止她和醇王约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前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竟然使用狐媚之术,把醇王勾引的只围着她一个人转,眼看着醇王对自己诚心告白,又设计来破坏自己的好事,陷害自己,让醇王误会自己。 这女人怎么会如此歹毒! 叶莎自然是接受到了王艳雪射过来的十分、一定以及肯定不友善的眼神,可那又如何,讨厌她、恨她的人又不是只有王艳雪一人,对于这种表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喜欢她她还觉得不正常呢。 索性她头一抬,正准备嘲讽两句。可这时旁边的手臂将她身子转了过去,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萧敖冰冷如寒潭一般的声音。 “本王和王妃还有事,郡主有什么话可在晚宴中说出来。”萧敖递给了叶莎一个警告的冷眼,示意她此刻安分一些。 叶莎收到眼神,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想卖什么关子,赌气的一甩手,一个人朝前走着。 萧敖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他也只是想提醒她,今日情况不同,这宫里随时都有人来来往往,没必要和这么一个女人计较,让别人捡了笑话看去。 看着女人有些负气的背影,他无可奈何的抿了抿薄唇,大步的跟上。 “王爷,请留步!”王艳雪见阻碍她的女人已经自己走了,哪可能随随便便就错失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几步小跑上前,站在萧敖身前,伸开双手,颇有勇气的将萧敖拦了下来。“雪儿不求什么,只求王爷莫要轻视雪儿,雪儿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的女子,雪儿是清白的,如果王爷执意不相信雪儿,那雪儿可以提前让王爷验明雪儿的清白。” 叶莎敏锐的耳朵自然没错听身后传来的话,差点就忍不住的喷出一口血来。 尼玛,她以为她已经够大胆开放的了,没想到时下还有女人比她还不看重清白名誉的。她这不是明摆着直接告诉某个男人,‘俺想和你上chuang’吗? 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这男人是她的好不好? 冷冽的转身,叶莎半眯着眼,双手环胸,地痞一样的抖着一条腿儿好整以暇的看着某个男人。 哼,都有人倒贴到这种份上了,她到要看看,这男人该怎么办? “郡主请自重!清者自清,不需要为本王解释什么。”萧敖本就冰冷的眼眸在听到王艳雪的一番话后,更加的冷冽起来,无情无欲的扫了一眼身前的女人,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阴冷和厌恶。客气而疏离的语声更像是参杂了薄冰一般,除了冷还是冷。 王艳雪心口一痛,丽眸瞬间含着一丝晶莹的亮光,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解释。 当真是误会太深?还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蛊毒? 难道真要等到她嫁进醇王府圆了房以后才会对自己的误会释怀,才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 可是她不愿意让他对自己心存任何误会…… 她只想告诉他,她是完好无损的,她是冰清玉洁的,她是高贵无比的……她没有哪一样比不过那个粗野的女人…… “王爷……您听雪儿解释好不好?雪儿真的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不甘心的王艳雪见萧敖俊逸非凡的脸上已经出现不耐之色,她只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解释清楚,害怕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此离去,她索性顾不得什么颜面,闭上了盈满泪珠的双眼,直接想扑倒萧敖怀中。 只是如期的温暖胸膛没有,倒是抱着一副软软的身子,感觉到那是什么,王艳雪惊骇的睁开眼,惊叫的连连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郡主不光喜欢背地里勾搭男人,连女人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在元国这地方,还真是少见啊。” 叶莎冷着脸嘲讽的勾着嘴角,不留一丝情面的讥讽道。 连她的男人都敢抱,活腻了? 幸好自己眼明手快,脚下生风,要是让自己男人沾到这女人的气味,回去她铁定拿把铁刷子把男人狠狠的刷个十来遍。 萧敖蹙着眉,也知道拦在自己身前的女人是真的发火了。为了不再给任何人机会接近自己,他弯腰将叶莎抱了起来,迈着大步头也没回的离去。 王艳雪死死的看着离开的人,一下跌坐在地上,布满泪水的眼眸溢出泪水的同时,也溢出一抹阴狠的光泽。 她不甘!凭什么那个女人把他的视线全都吸引住了?凭什么自己就比不上那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明明她就是醇王妃的,为何上天要如此捉弄她,让她委身在那个女人脚底下? 醇王妃本来就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 出了这么一场插曲,叶莎回到云霄宫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好心情可言了。横看竖看左看右看,越看身边的男人越是火冒三丈。 可是她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该怎么来发泄这一通无名之火。 今日留着那女人,就意味着来日在府中还要受那女人的气。先不管自己能不能忍受一个女人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抢自己男人。就是让这个男人虚假的娶那女人,她也片刻忍受不了了。 “还在生气?”萧敖自然也发现她情绪极大的不对,看着她紧锁着眉头,浑身又暗暗的散发着那种难以形容的戾气,他就觉得有些不妙,赶紧走过去试图将她拉过来搂着。 “离老娘远点!”叶莎一脸厌恶,仿佛此刻不管什么靠近,都是她内心中最仇恨的东西。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嘴角扬着一抹苦涩的笑,她忍不住的就低喃出声。 “叶莎。”萧敖俊脸一黑,很显然,尽管那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抓住女人的手腕强硬的拉到自己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和自己对视着,让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怒火,“本王可有负你?” 以前是一个劲一个劲的说她心眼小,接受不了三心二意的男人,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不是开玩笑威胁着玩,而是她真的心眼很小,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她都无法忍受。 可他没有,他连一丝一毫要背叛她的念头都没有过,为何要给他定那样的罪名? 耳边是他蕴藏着薄怒的低吼声,眼中倒影的是他坚定而冷厉的神情,叶莎这才微微缓过神来,知道自己想多了。 她何尝不希望自己抛开所有的杂念,一心一意的去相信他,可是那种深埋在心中的痛恨,就像在自己心中生了根一样,只要给点刺激,她自己都控制不好。 “对不起,我不喜欢她碰你。”如果他要问理由,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萧敖见她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眼眸中的戾气也渐渐的消散了去,不由的摇头一阵轻叹,将她头按在自己胸前,“小混蛋,本王心中只有你一人,再胡思乱想的,信不信本王点了你穴道,再也不让你出门?” “可你迟早要娶她。”这是她最不平衡,最接受不了的。即便知道是作假,可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他的女人,就是跟自己平分一个男人的女人。 “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清楚吗?本王要真是那样不可信赖的人,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让她进府。”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敢碰其他女人,我一定把你给咔嚓了!”叶莎说完,狠狠的抓了抓男人的弱点。 “混账!这是能拿来开玩笑的?”萧敖黑着脸,捉住她有些使力的小手,额头上隐隐的冒出一层汗液。 该死的,她还真下得了手。难道就不怕把他伤到了,自己守活寡? …… 终于将人哄好,萧敖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叶莎在云霄宫先休息,他则是抽空去了御书房找某个皇帝议事去了。 叶莎本来躺着准备小睡片刻,但突然猛的从床上又坐了起来。 她怎么就忘了,今晚是柳太妃发病的日子,刚好七日已到。 先前无意中听到自家男人说起过,好像柳太妃一直都称身体不适,最近一段时间连朝霞宫都没出过。也就是意味着今晚的晚宴她是不会参与的了? 想到这里,叶莎心头生出一计,趁着今晚很多人在场,她势必要让柳太妃臭名千古。 多好的机会…… 盘算好了计划,叶莎穿上绣花鞋,做贼一样的避开了云霄宫宫女的视线,躲在一棵靠墙的树枝上,顺着墙壁翻了出去…… ------题外话------ 感谢yunanrong送了1颗钻石摸摸~╭(╯3╰)╮ 今天没估算字数,两点直接上传的。明天开始努力的万更… 第十二章 悲催得不能再悲催的太妃 “喜儿,你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说哀家身体不适,今晚迎接鲁国太子的盛宴哀家就不参与了。”柳太妃躺在贵妃椅上,半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是,太妃。” 喜儿应声正准备出去,又听到柳太妃传来一句,“把宫女都带下去,哀家今晚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有哀家的懿旨,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来打扰哀家。” 喜儿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应声后朝寝宫内的宫女招了招手,然后带领着七八个宫女躬身退下。 叶莎斜卧在房梁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屋里只剩下柳太妃一人。 这巫婆,该不会是药性就要发作了吧?天都还没黑完呢,就把人都遣走了。 嘿嘿……看来接下来就有好戏要看了。 这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一场‘春宫大戏’,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有的哦。 一门心思等着看好戏的叶莎,此刻全身细胞都亢奋着,随时准备着接下来预计的‘人肉’大片。可她睁大了眼睛左等右等的始终没见到有‘男猪脚’上场,正在她有些疑惑甚至是怀疑李生配制的药有问题的时候,突然让她很是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房梁下,只见柳太妃眯了会眼,然后缓缓的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又是描眉又是涂脂的,最后还找了件艳丽非常的衣裙穿上,配合着头上的金步摇一摇一晃的走向了那张精美贵气的大床。 叶莎不由的扬起一抹耻笑。 尼玛,等会儿不还是得脱得干干净净,这么打扮,不是浪费胭脂水粉吗?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柳太妃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样,有什么不正常的身体反应,也并没有在那张床上躺下等待着什么人,反而玉手一伸,摸向了方枕下面。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细响,只见床瞬间分成了两半,向两边移开,只留下中间一处空间黑噜噜,差不多有一个正常男人的大小。 然后就见柳太妃手拿着一颗璀璨的月明珠慢慢的向那黑噜噜的空间落下去。这怪异的一幕差点让叶莎惊讶的从房梁上直接摔下去,不明白本该发情的人这会儿不待在寝宫里发情,到处瞎跑什么。 难道上次她和萧敖过来,已经被人发现,所以柳太妃才弄了个密室,好躲着偷养男人? 人都有好奇心,叶莎也不例外。今晚宫里绝大多数的侍卫都被调离去了前殿,剩下的也只是少数的巡逻,才让她好不容易靠着翻墙爬树来到柳太妃的寝宫,这会儿要看的没看到,怎么可能就这样失望的离去呢? 再加上柳太妃有意退下所有的人,又钻入了这么一个隐蔽的密室,直觉告诉她,今晚有事! 而且有可能是很刺激很玄乎的大事! 她小心翼翼的顺着房梁柱子滑下来,蹑手蹑脚的朝大床而去,慢慢的钻进黑噜噜的大缝隙,凭着自己惊人的视力,她看清楚了自己脚下是一处木质的楼梯,并一边摸索着一边悄悄的往下。 木质的楼梯还未走到最底层,有人说话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她不敢贸然的再走下去,只好暂时停在楼梯上,竖着耳朵认真听起来。 “姐姐,这两日过的可好?妹妹这几日事情繁忙,没能抽空来看你,还真觉得有些对不住。”这是柳太妃的声音,带着傲慢无比的语气。 “王柳絮……你没必要如此惺惺作态……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另一个声音明显是个女人的,只是有气无力,仿佛没吃过饭一样,除了听出来精气神不足外,软软的声音像风儿吹一般,凉凉的。不难听,但听到叶莎耳中却形容不出来是个什么味儿。 “瞧你说的,这是在怪妹妹这几日来冷落了你吗?要不是你那醇王,妹妹何须冷落姐姐你。” “熬儿?熬儿怎么了?”女人的声音明显急切起来。 “哼,还不是你那醇王,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野女人,不光把我祁儿给害了,还有意的跑到哀家这儿来羞辱哀家!”柳太妃的语气明显尖锐而带着一丝仇恨。 “哈哈哈……王柳絮,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报应!真是老天开眼。”女人激动的一阵狂笑,可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预期的效果,反而让人觉得渗人的慌。 要不是不信神鬼之说,叶莎铁定会认为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深藏在暗处的女鬼。 “别高兴的太早!”柳太妃冷哼一声,“告诉你这些,不过就是让你暂时乐一乐,顺便再告诉你,哀家已经想到了如何弄死你那两个宝贝儿子的方法了。现在先让你得意得意,过不了多久,哀家就会让你哭得连死的力气都没有。哈哈……哈哈……” “王柳絮,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让先皇宠幸了你?咳咳咳……你别得意的太早,报应迟早会来的……劝你莫要作孽太多,将来几辈子都还不上欠下的这些孽债……咳咳咳……” “闭嘴!”柳太妃高昂的音量明显带着几分怒气,“报应?你那没过门的儿媳害了我的祁儿,我才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报应!我是没法取了你那两个孽种的命,但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就拿他们没办法。皇上登基数载,可至今都无子嗣,难道你就没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吗?哈哈哈……” “你……咳咳咳……”女人明显被气的不浅,咳嗽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好狠的心!……妄自我当年那般的对你好……视你为亲姐妹……你竟然……” “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你那两个儿子都断子绝孙!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你泥猪瓦狗一样的活着,看着我高高在上的样子……哈哈哈……” 在楼梯上的叶莎越听气喘得越厉害,震惊是有的,可比震惊更多的是气愤。 她听萧敖说过,他们的母后是在郊外的一场大火中丧生的,可现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她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声音听起来要死不活的女人就是萧敖已遇害去世多年的母亲! 她没见过,但是却已经能够确定。更让她火冒的是柳太妃竟然如此蛇蝎心肠,驴心狗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比起当年自己父亲宠爱的那个情人,手段更为卑劣,行为更是该死! 8年了,萧敖的母亲去世8年了,也就意味着在这间小小的密室里被关了8年了!这该是怎么样歹毒的心才做得出来的? 这不是比死都不如吗?明明亲人就在不远,却无法相见,明明担忧想念,却无能为力。要是换做自己,还能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吗? 就算先不管这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就柳太妃这卑鄙得该死的举动都无法让她再继续忍下去! “太妃,未免高兴的太早了,我很好奇太妃要怎么样来让我跟醇王断子绝孙?”叶莎直接跳下去,朝着密室内光亮的地方悠哉悠哉的踱步过去,对着某个女人的后脑勺耻笑的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里?”柳太妃听到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面容一僵,瞳孔猛睁,转过身来颤抖的指着叶莎。 “呸!老娘现在还不想跟你说话,给老娘闪一边去!”叶莎见着那张狰狞的像女鬼一样惊骇的脸,朝地上吐了吐口水,然后似乎再难以忍受心中的恶心和愤怒一样,上前一脚‘嘭’的直接将美丽尊贵的柳太妃给踢到了密室的墙角。 “来……来人!”柳太妃一手捂着疼痛难忍的小腹,一手抬高指着某处。养尊处优惯了的她哪里能忍受得住这皮肉上的疼痛。她哆嗦着唇瓣,下意识的就想叫人来。 叶莎走了过去,‘啪啪’的左右两个耳光甩到了那张风华艳丽的脸颊上。七八分的力道让叶莎都感觉到自己手心有些发疼发烫,而柳太妃则是被甩趴在地上,额头上冒着虚汗,眼里冒着金星,连撑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除了痛苦的呻(和谐)吟外,就只能默默的憎恨着。 是她太小看了这女人,从得知酝王被残害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可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狠,一个小女人而已,竟然宛如男人般的力量,让她连一丝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到。”叶莎‘好意’的说着风凉话,虽然尽管如此,但还是从裙子上扯了一大块的布,俯下身子狠狠的塞到了柳太妃嘴里。又从柳太妃腰上拉出她的腰带,短成两截,分别把她四肢牢牢的捆住。 做完这些,她将柳太妃拉来坐靠在墙壁上,蹲下身体,目光冰冷无情的看着这个高傲又歹毒的女人。 “老娘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抢了别人的男人,还想害死别人的孩子。”‘啪’的一声,又将柳太妃的脸打得歪到了一侧。 柳太妃嘴里塞着布,只能不停的呜咽,不知道是痛的难受还是有话要说。那双原本漂亮的双眼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布满了赤红,狰狞恐惧之色尽显。 “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娘今天把你眼珠给挖出来?臭婊子!”‘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打完,叶莎接着扶柳太妃坐端正,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别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实在担当不起。”叶莎干脆也直接坐在了柳太妃对面,“其实吧,咱俩无冤无仇的,按理说我对你应该不至于这样。” 见柳太妃惊恐得直点头,她突然眸光一冷,接着道,“可我tm的就看不惯你这种风骚抢人男人害人子女的女人!” ‘啪’! 叶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天打人也打的这么爽的。看着柳太妃嘴角和鼻子下流淌出来的血水,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不过还是‘好心好意’的拉起柳太妃的华丽无比的拖地长裙给她擦了擦,才又接着道。 “刚刚那只是替醇王和皇上给你的利息,接下来算算我们之间的。” 重新摆好柳太妃的坐姿,她从裤管里摸出明晃晃的匕首,伸出一只手臂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缓缓的摩擦着,似乎还嫌匕首的亮度不够似地,还对着匕首哈了两口气,然后接着在自己手臂上擦起来。 余光瞥见柳太妃已经快突出的眼珠子,全身都因她的动作而颤抖了起来,她冷冷的扬了扬唇,然后口吻厉声道,“你tm的真是瞎了狗眼,敢给老娘下药,还敢让你那太监儿子强暴老娘!你说老娘这笔账该不该给你算?” 说完一脚狠狠的再次踹向柳太妃的腹部。 ‘轻轻’的踢完人,叶莎再次想将她拉起来坐好,却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厌恶将手中的人一甩,仿佛像是沾了细菌一样,她连看都没看被她甩出去的人到底有没有死,而是使劲的拿手在自己衣服上擦起来。 “……你……”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叶莎身后传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止她和柳太妃两人。她赶紧将手中的匕首插回裤管,朝阴暗处的一张小床走过去。 “你是萧敖的妈妈?”问完才发现自己的说法不对,她赶紧改口,“你是萧敖的母后?” “咳咳咳……姑娘……你跟熬儿是什么关系?”女人倍感吃力的抬起头,缓缓的伸出一只手。 叶莎赶紧上前,将躺在床上的女人给扶了起来,发现对方根本没力气支撑起身子时,她又坐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准婆婆来。 一身素白,连那脸也是白的极近透明,头发很长,几乎到了屁股以下,没有任何的妆饰,可依然能看得出来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眼角几乎看不到一丝皱纹,很难想象眼前的女人竟然有两个那么大的儿子。 “嘿嘿……我是谁不重要啦。”第一次见准婆婆,叶莎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算在萧敖面前,她都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别扭过,有些躲闪的都不敢直视面前的这个女人。 没想到女人扬了扬唇角,轻微的浅笑起来。 叶莎大概猜到她在笑什么,为了转移话题,她赶紧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本来是想问为什么你没死,但总觉得这句话要是问出去,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巴不得对方死了一样。 为了不至于婆媳关系第一次就闹出矛盾,她已经把声音放的很轻很轻了。(.) 女人薇不可查的一声低叹,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墙角边不知是死是活的柳太妃一眼,清冷的眸光微微闪烁,似乎蕴藏了许多的无奈。看着面前这个几下就把柳太妃打得不成人样的女孩,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如果当年她能像她一样,是否就能免遭柳太妃的算计? 对上叶莎好奇又认真的眸子,女人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缓缓的将一桩被隐瞒了长达8年之久的事件说了出来。 正如叶莎所想的,此人正是萧敖和萧询玉的生母,先皇的正宫皇后上官淑。 当年上官淑受尽先皇宠爱,并连续诞下两子,更是让先皇宠爱有加,尽管后宫佳丽不少,但先皇从此后几乎是将三千宠爱都用在了上官淑一人身上,可谓是羡煞了天下间所有的女子。 而吏部尚书的女儿王柳絮就是其中的一个。听闻了先皇独宠皇后的事迹,又是当年秀女的她,仗着自己绝色的姿容和过人的才情,发誓要取代皇后的位置,并让自己成为天下女人羡慕敬仰的对象。 在宫中一年,她都未曾得过先皇的宠幸,越来越不甘心的她于是不再被动的等待先皇的召见。而是通过手段一步步的取得了上官淑的好感,最终取得了上官淑的信任,最后两人结义金兰,发誓要共同侍候好先皇。 上官淑虽贵为皇后,但性子柔弱,可以说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结识了王柳絮以后,发现王柳絮是个很有思想,很有胆识的女人,这正是她所没有的品质,想着自己除了给先皇只生育两子,并没有为心爱的人付出过什么,觉得王柳絮的出现很有可能帮助先皇,弥补自己的不足之处,于是竭力的在先皇面前推荐王柳絮。 王柳絮被先皇宠幸之后,直接被升为了嫔妃。而王柳絮那时虽然得到先皇的宠幸,但却丝毫没有满足,一方面做出感激上官淑的行为,一方面就暗暗的谋划着杀掉上官淑的事情。 8年前的一个夏天,天气烦闷不已,元国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未曾下过一场雨,于是王柳絮向上官淑提议,去城郊的寺庙为元国的百姓苍生求雨,而上官淑想也没多想的就同意了。 出行的那日,本约好一起去寺庙的王柳絮突然高烧不退。上官淑见所有事宜都已准备好,就打算自己独去,结果在回京途中的夜晚,上官淑在宫人搭建的临时帐篷里睡觉,不知怎么的,帐篷内突然就燃起了火焰,还未等她来得及呼救,身后就突然出现一个人将她打晕了过去。 醒来后,就已经被王柳絮关在了一处密室内。当王柳絮骄傲的向她坦白这一切时,她才猛然惊醒,幡然悔悟,几次想要了断自己,不让自己成为王柳絮利用的棋子,可王柳絮似乎就没打算让她死的那么痛快,害怕她吵着要自寻短见,就给她吃了软筋散,让她长年卧在床上,连下床的劲都使不上。 叶莎听完一切,眉头已经快打成了结。看着眼前说话都仿佛随时会断气的准婆婆,心里五味杂全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她没想过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居然为了友情,把自己的朋友推到自己的男人怀中,典型的引狼入室。 想着她的身份,叶莎没敢当面骂上官淑是傻子。 反正事情到她身上,哪怕割了男人,大家都不用,她也做不到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可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现实。她的原则毕竟和这个时代的女人大有不同,不可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任何人。她就算要鄙视,也只能掩饰在心中鄙视。 想到现实,叶莎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她们要如何才能出去? 她来时并没让人知道,只想着自己跑来帮柳太妃‘打打气’,看看‘大戏’,然后就悄悄回去的,哪里知道自己会遇到这么一出事情。 现在所有的人恐怕已经在宴会中吃吃喝喝了,而自己要带着一个人离开,又不会轻功,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柳太妃虽说吩咐了人不准进寝宫,但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要她一个人去对付那些侍卫是没什么问题,可身上多了一个人那就很有难度了。万一不小心被人误伤了怎么办?她该如何跟萧敖交代? 总不至于把人还丢在这里不管吧? …… 宴殿里 当萧敖听着宫人回话,说叶莎并未在寝宫时,差点当众勃然大怒。并立即派出暗卫不动声色的暗中寻找。 最后还是李生在一旁提醒道,说是柳太妃也未出席,不知道是不是把人叫到朝霞宫去了。 借着换衣服的理由,萧敖带着受伤早已痊愈的玄夜暗中赶去了朝霞宫。让他倍感怪异的是朝霞宫的宫女几乎没有一个在寝宫内伺候,反而都在外面守着。他让玄夜制造出一些声响将宫女的视线引开之后,自己独自潜入寝宫内,可四处搜寻之后,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甚至连柳太妃都不知所踪。 这让他顿感不妙,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薄怒的他正准备离去,突然察觉到床边的方向似乎凉意比周围的更明显。他颇有几分狐疑的撩开床幔,就发现还为合上的大缝…… 而正在密室里的叶莎将柳太妃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将上官淑裹住绑在了自己背上,正欲背着上官淑上楼梯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密室里下来。她赶紧退到柳太妃身边,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想着让柳太妃当自己的人质。 当她背着人弯下腰时,来人的速度似乎朝出了她的想象,还没抓着柳太妃呢,就被卷进一具宽厚的胸膛中。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冷厉的低吼声: “混账东西,你是打算让本王关你一辈子别出门?” 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她到处乱闯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叶莎虽然诧异在此见到了自家男人,但心知得救的她哪里还会去管男人生什么气,吼什么吼,扬着头咧开了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背上的人比她先开了口。 “熬儿……是你吗?”上官淑被柳太妃的衣服整个裹住,看不见人,可凭着直觉还有那一声自称,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 “母……后?”萧敖顿时浑身僵硬住,深邃的眸子闪现出一抹震惊,这才发现自己抱的人似乎不一样,比平日里胖了好大一圈。 熬儿……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这样轻声的唤自己,而那个人…… 叶莎也知道萧敖肯定是被震惊到了,索性推了推身前连动都不知道动的男人。 “你别抱怎么紧,小心把你妈……把你母后给闷坏。” “这到底怎么回事?”萧敖回过神来,一边震惊不已的问道,一边将叶莎背上的上官淑给放了下来。 看着面色苍白,一身像是被抽了魂一样虚软无力的母亲,萧敖冷漠的俊脸上也难掩动容的神色,熟悉的容颜,熟悉的人,儿时的记忆突然萦绕在脑海中。 似是不敢相信时隔多年,竟然还能见着早已去世的人,萧敖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那张没有血色的清丽容颜,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一丝颤抖。 “母后……你怎会在这里?” 而上官淑颤抖着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未语先掉泪,要不是她没什么力气,现在指不定抱着终于见上面的孩子大哭一场。 “哎哟,你先别问这么多,刚刚你妈……你母后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你就让她省省力气,先休息会。”叶莎好心的提醒道。不过话一说完,迎来的不是男人感激的视线,反而是一道冷冽得让人发毛的视线。 萧敖不悦的看着身边的女人,要不是手里抱着上官淑,恐怕会忍不住的把女人拉过来再狠狠的教训一顿。 “你该叫什么?” 这小混蛋,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什么叫‘你母后’? 叶莎拍了拍脑门,瞧她这性子,难怪男人要凶她,自以为是的想明白之后,她对着上官淑温柔的一笑,“太后好!” “叫母后!”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黑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女人,仿佛恨不得将她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呃……母后好。”叶莎总算明白过来萧敖怎么不对劲了。乖乖的叫了一声,她低下头就不再出声。 好歹也是她发现的,这男人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一副要吃人的摸样,啥玩意儿嘛。不都还没结婚嘛,这称呼会不会叫早了点,万一面前的这个太后根本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那岂不是自己掉了身价,好像她很喜欢巴结人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淑将两人的互动看进眼中,也将自己儿子眼眸中那抹别样的深情收进了心里,她了然于心的微微一笑,柔声的问道。 “回母后,我叫叶莎。”耳边传来温柔的如风吹一般的声音,叶莎尽管对某个男人的态度很是不满,但还是有礼的回道。 “我叫你莎儿可以吗?”上官淑伸出手主动的拉起叶莎垂在身侧的小手,放到了萧敖的手中,别有深意的露出一抹会心的笑。 叶莎有些别扭的抽出手,不过某男人是放开了她的手,转而一只手臂将她拉到身前,半搂着,“以后不许再随便的乱跑,知道不?” 叶莎埋着头,不应。 “叶莎。” 被他极少叫名字,叶莎本能的一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还没等她问干嘛,就看到男人开启薄唇,耳边传来一句。 “谢谢!” 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有如此动容一面的叶莎,心里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看着那深邃的眸子此刻璀璨如星,烁烁明亮,不由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可是一般不做好事的,除非能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连这次都是个意外,她只是来朝霞宫‘打酱油’的,哪里会知道遇到这种事。 “好了,先想好怎么出去吧。柳太妃给母后吃了软筋散,得赶紧找李生来看看。” 叶莎说完,不再看男人的视线,而是转身走到墙边,一把抓起柳太妃的脚,直接像拖死狗一样的拖上了小楼梯…… 朝霞宫的宫女见叶莎拖着她们的主子从寝宫内出来,都吓的哇哇叫成了一片,特别是柳太妃几乎面目全非的摸样,发髻凌乱,脸上红肿充血,嘴角鼻子都流着血水,双手双脚还被捆住。 她们只见过高贵典雅的柳太妃,哪里见过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柳太妃。 “大胆!你竟胆敢如此伤害太妃,该当何罪?”喜儿恼怒着一张脸,拦在叶莎身前,本想俯下身去接过不知是死是活在地上被拖拉的主子。但突然眼前跃入一抹黑色凛然的身影,她惊恐的连人也不敢摸了,直接退后了两步。 “王……王爷……” “来人!将朝霞宫所有的人全拖出去砍了!”无视喜儿眼底的慌乱,萧敖朝着侍卫冷声喝道。 随着他声音落下,四周的宫女凌乱成一片,又跪地求饶的,有哭泣不明白发生何事的,有惊吓过度晕过去的……叶莎冷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是她不心疼,而是对一个心肠歹毒如蛇蝎的女人,她还真心疼不起来。 正准备问该怎么处置柳太妃之时,就见身前有人影快速闪动,她察觉不对,直直望去,就发现身前已经少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对她出言指责的喜儿。 “来人,守住宫门口,别让人给跑了。”叶莎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的朝几个侍卫吼道。 她还是很吃惊的,一个宫女而已,竟然闪得比影子还快,她没有轻功,要不然跌定跟着追上去。 回头看了看萧敖,见他也是一脸讶色,可惜他手中抱着人,只能从他冰冷凌厉的黑眸看出他也是有些不甘。叶莎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拉着的脚动了动,她以为柳太妃已经醒了,低下头看去。 果然柳太妃是醒了,不过只是醒的方式不同,这一点叶莎也很快发现了。只见柳太妃被塞住的红唇嘤嘤嗡嗡的发出一丝很细小很怪异的声音,又像是痛苦又像是哀求。 叶莎也想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想再说些什么,伸手就将她嘴里的布给扯掉,一声轻缓的呻(和谐)吟声顿时传了出来。 近距离的接触,叶莎感觉到地上的人温度有些不一样,很高很烫,而且即便被捆绑住了双手双脚,可那柔弱的身躯却开始在地上磨蹭起来,像虫儿蠕动般,再听到那种暧昧的声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立刻弹跳开来。 尼玛,该不会是这个时候那‘七日欢’发作了吧? 这样可有好戏看了。 萧敖看柳太妃人处在晕迷中还那样一副神情,黑眸里厌恶加重,他低头缓和着声音对上官淑道:“母后,儿臣先让人送你去云霄宫,让御医给你看看……” 上官淑尽管浑身使不出力,但思维却如常人一般的清晰,她半眯着眼看着四周的一切,以及地上的柳太妃,大概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萧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打断了他。 “母后……没事……母后想亲眼看到这个女人的下场……” 叶莎看着柳太妃连晕迷了都不能控制那档子事,心中玩心大起。她扬着冷笑,走回柳太妃身边几下将绑住柳太妃手脚的腰带给解开,然后拉着萧敖赶紧退到稍远的距离去,全都心知肚明的等着接下来发生的好事。 “待会儿给老娘把眼睛闭上,你要是看了一丝一毫去,老娘今晚回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洗了。”龇着牙,叶莎一脸威胁的瞪着某个男人,顺便拿自己挡住某个男人的视线。 …… 而另一边宴会中,小名子神色慌张的跑到萧询玉耳边说着刚才从暗卫那里传来的消息,萧询玉原本笑意盈然的俊脸顿时冷冽愤怒起来,‘啪’的一声大手拍在桌子上,无视在场所有人的吃惊,推开小名子就直奔向殿外。 满殿的大臣以及家眷无不被他瞬间愤怒的神态惊吓住了。连宴殿中央莺歌燕舞的歌姬舞姬都像被吓断魂一样的,站在原地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 不怪大家反应失常,因为众所周知,当今元国皇上亲民和蔼,无时无刻脸上都荡着几分笑意,极少有当众发怒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宴会,还有他国的使者在场。 等大家都反应过来之后,无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不由的起身,直接跟在萧询玉的后面追了出去。 赶到朝霞宫,萧询玉神情冷峻的下令封锁宫门,看着萧敖手里抱着一个白衣似雪,长发垂地的女人,顿时有些好奇,不明白某个温柔公主怎么就能忍受自己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抱其他女人,见某个温柔公主格外温柔的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沉着脸,也打算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玉儿……”轻轻软软的声音从萧敖的怀中传来。 萧询玉顿时脚一顿,震惊的连路都忘记要走了。好半响那温柔如风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萧敖手中接过人来。 “母后!” “玉儿……母后看看……”上官淑用尽力气将手放在了萧询玉脸上,清丽的眼眸中已是波光粼粼,泪珠滴落不停。 时隔8年,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这么的俊俏,这么的优秀…… “母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我们以后,我们有多想你……”比起萧敖不善言辞的性格,萧询玉明显就不同,抱着上官淑忍不住的就低泣起来。 那感觉就仿佛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娘亲一样,充满了说不出的委屈,还有形容不出来的激动。 后面赶来的众人在见到当今皇上抱着一个女人哭泣时,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其中有少数几个大臣在看清楚萧询玉抱着的女人时,更是惊吓的赶紧伏地,口中高呼着: “参见太后。” 而跪在地上的人其中有一个神色略微迥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右相王学禹。自他看清楚上官淑的那一刻,眼底瞬间有片刻的慌乱划过,因突然心中聚集起来的疑惑让他即便垂着头也在用余光四处的寻找了某个身影。见不远处有一个狼狈不已、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匍匐在地上向他们爬来时,顿时心中一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太后会突然死而复生? 当年柳儿不是说她已经去世了吗? 当年他就觉得事情蹊跷古怪,多次询问柳儿,那场大火是否是她一手造成的,后来她也向自己承认了,的确是她将上官皇后烧死。 可为何当年烧死的人如今还会出现,而且还是在她的朝霞宫里? 不光如此,为何柳儿此刻会那般摸样?到底他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叶莎紧紧的握着萧敖的手,感觉到那双温热的大手在发抖,她知道这个男人也跟萧询玉一样,也是激动的,也是喜悦的,只是这惯于冷漠的男人,都将自己的激动和喜悦掩藏在了他沉稳的性格之下。 四目相对,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温柔,看到了感激,也看到了喜悦。而她则是会心的一笑,代表着祝福,代表着羡慕…… 她是真心替他们高兴…… 而就在众人各怀心情的时候,只见神志明显混沌的柳太妃突然抓住了最近的一个官员,在众人再一次惊讶的神情中直接朝那官员扑了上去骑在了对方身上,还一手拉扯自己的衣服,一手去拉扯官员的袍子,顿时吓的那官员脸色青白,想推也不是,想让对方得手也不是。 后面看热闹的人无不被这突然的情景吓的连连大退,在看清楚压在官员身上蓬头垢面,一身狼狈不堪的女人是谁之后,无不像是吞了生鸡蛋一般的张大了嘴巴,只差点掉眼珠掉下巴了。 听不见身下的官员口中直呼‘太妃,住手’的声音,柳太妃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去拉扯身下男人的锦袍,多次失败之后,已没有耐心的她直接伸手朝那官员裤裆下抓去…… 第十三章 小日本来了——欠扁的 第十三章 众目睽睽下,柳太妃的行为简直就是连惊世骇俗来形容都不止,几十个朝中大员及家眷亲眼目睹了这可称为不堪入目的一幕。 而鼻青脸肿的柳太妃早已因‘七日欢’的药性发作而浑身难耐,再加上先前被某个女人的暴打而头脑发晕,这药性一发作,更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周身像是虫子钻心一样的又痒又难耐,早已不是无知少女的她哪里还管得了眼下是什么情况,面对的是什么人,只知道靠着身体的本能需要找一个男人来帮自己解除掉这种空虚难耐的感觉。 “给哀家……哀家想要……”娇柔妩媚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几分不耐,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声从柳太妃口中溢了出来。吓的身下的官员脸色像是调色盘一样,青一边,白一块,红一团的,还直哆嗦。 “太妃,住手!”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这样的丑,这可是先皇的女人啊,这要传出去了,他还有脸活吗? 萧询玉狐疑的看着柳太妃的举动,在看一眼某温柔公主一脸的得意,还有旁边冷静异常,似乎见怪不怪的冷面兄弟,他顿时了然于心。 眼看着接下来的场景快要控制不住、伤风败俗了,他突然唤道: “来人!” 侍卫们也是瞪大了眼睛被这眼前千古难寻的场景惊若木头,听到皇上传唤,赶紧收回了视线,纷纷涌到萧询玉身前。 “皇上。” “柳太妃蓄意谋害太后,论罪当诛。如今又yin乱宫闱,不知廉耻,给眹拖下去关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杀无赦!眹要亲自审查太后当年遇难一事!” “遵命!” 眼看着柳太妃被拖走时还不停的想要去拉扯那些侍卫的衣服,为了不至于像先前的官员一样丢脸,几个侍卫干脆直接一人抬一胳膊抬一腿的架着快速离开。 场景终于安静了下来,萧询玉抱着上官淑,正准备回宫,见不远处一抹紫色锻袍的身影,他抱着人走了过去。 “鲁国太子穆天佑见过太后。”穆天佑温文儒雅的朝萧询玉抱着的人拱手行了一礼。 上官淑客气的微微点了点头,虚弱的又靠在萧询玉身上。 “让太子见笑了。没想到我元国宫内竟然会出这种让人不耻之事。”萧询玉自嘲的叹了一口气,“今夜宴席扫了太子的兴,等来日,眹一定再为太子补上。” “皇上客气了。皇上能为天佑这般,已是让天佑受宠若惊,如今应是先照理好太后的身子才是。把酒言欢不愁没有时间。”穆天佑善解人意的回道。温雅俊美的外表让不少在场的人都对这鲁国的太子心生赞叹。 “那眹就先失陪了。”萧询玉抱着上官淑疾步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停在原地的穆天佑似乎并未发现众人赞赏的视线,勾人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的朝着某一处的人儿望去,完美的薄唇浅浅的扬起一抹笑意。 今晚他寻了一夜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在此,还成为了今晚事件的女主角…… 真是有趣,看来这个女子果真是到哪,哪就热闹非凡…… …… 云霄宫 经过御医的诊断,还有李生的确认,得知上官淑只是因为长年服用软筋散导致身体瘫软无力外,并无其他症状,众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退下了不相干的人,偌大华丽的寝宫内只剩下一家四口。看着已经沉睡过去的太后,萧询玉和萧敖皆是默契十足的守在床边。 “好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李生已经下去配制解药了,相信过不了两日,母后就会好过来的。”叶莎见两个大男人都将担忧挂在脸上,也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冷嘲热讽的说话。 “弟妹,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萧询玉卸下笑容,郑重而感激的对叶莎点了点头,迷人的眼眸里没有笑意,但却正经无比,清澈的如湖水般,一眼就能望穿黑眸里饱含的感激。 他这简单的一句感激之话让叶莎颇为不自在,赶紧摆了摆手,“误打误撞罢了。别说的这么煽情。” 她说的是实话,也没打算居功自傲,本就是误打误撞,要不是自己偷溜去朝霞宫,哪里会发现这天大的秘密。即便这个人不是太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在柳太妃的面前,她也会势必将她救下来。 因为她是真的看不惯柳太妃的行为。无关主动的救人,最重要的是主动的教训人。 萧询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都没说话的萧敖,那眼神中饱含的意义恐怕也只有他们两兄弟能懂。 “皇兄明日还要早朝,就请先回去吧。”萧敖自然也不习惯突然正经起来的人,接到那一抹别样的眸光后,随即出声道。 萧询玉想了想,自己的确还有事要做,何况现在人也没醒,他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就只好起身。“那眹就先回去了,若母后醒来,派人来乾坤宫通知眹一声。” 送走了萧询玉,叶莎这才唤了宫女打来热水,准备给上官淑清洗一下身子。萧敖见她要亲自动手,诧异的同时也有些悸动,拦住她的行为,他柔声道: “让宫女来做吧。” 这小混蛋平日里懒惯了,怎的突然就勤快起来了? 叶莎微笑的摇了摇头,看着上官淑娴静的睡颜,漂亮的眼眸一瞬间有些涣散迷离,仿佛是陷进了某种回忆之中。 “我很小就没有妈妈,那时小,就算妈妈在身边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等我长大成人之时,却早已没了想要照顾的人。我能当母后就是自己的妈妈吗?我想学着照顾妈妈。” 像是对着沉睡的上官淑说,又像是在乞求身旁的男人。第一次,叶莎觉得自己竟然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感觉就像是情不自禁的就遵照心中的意思说出了口。 原来自己也是渴望的…… 萧敖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讶于她嘴里的称呼,也讶于她突然让他感动的行为。[.超多好看小说] 妈妈?这是她对自己娘亲的称呼? 她并不是无情,这点他一直都深深的知道。她只是很极端,极端到对想伤她的人以及她不喜欢的人做一些看似无情狠厉的事情出来,极端到如果她觉得哪个人好,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善待这个人,哪怕别人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她也一样会去做。 这具看似火爆,随时会动怒的身躯其实并不如她所呈现出来的那般强势,勇敢和坚强,她只是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事,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罢了。 “叶莎。”萧敖轻声的低唤着她,欲准备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去去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快去偏殿铺床叠被,一会儿我还要睡热乎乎的被窝呢。”叶莎没好气的挥开他伸过来的手,赶紧出声赶人。 萧敖抿了抿薄唇,轻轻摇了摇头,溺宠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然后转身注视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才离去。 等到后半夜,萧敖都没能等到某个人回偏殿休息,他不放心,重新穿戴好后,又去了寝宫,却发现寝宫内悄然肃静,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因担心上官淑的身体,他撩开床幔,看到床上的情景时,紧抿的薄唇突然勾勒出一抹笑意,幽深的眼眸也不由的柔和的看着床上熟睡的自己一生最在乎的两个女人。 俯下身轻柔的为两个熟睡中的女人掖好被子,萧敖才转身准备回偏殿。 “熬儿……” 萧敖微微一怔,回过头,关切的问道:“母后,您醒了?可觉得哪不适?” “母后很好,还能有机会见到你们兄弟俩,母后就已经很知足了。即便是死,母后也没有遗憾了,这点不适算什么。”上官淑睁开眼,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萧敖坐过去。 “母后,不可胡说。儿臣们好不容易和你相见,怎可说那种不吉利的话。”萧敖拧着眉,对上官淑说出的话很是不喜。但还是顺从坐到了床边,拉着上官淑伸出的手小心的握着。 吃过解药的上官淑明显比在密室里的精神要好的多,说话的声音也比在密室里更顺畅了,虽然声音还是软绵绵的,但至少不像在密室里那样说一句喘一口气。 知道因为自己的事,让儿子们担心了,也忌讳了。她温柔的笑了笑,随后轻轻转头看了一眼抱着她手臂酣然入睡的小女孩,别有深意的扬了扬唇,然后说了一句和前言不搭的话。 “她,很特别!”特别的狠,特别的爆,特别得跟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母后,您可喜欢?”萧敖听到上官淑突然对自己女人评价的话,心猛的就提到了嗓子眼。望着上官淑温柔平静的脸,他幽深的眸子泄露了心底的一丝紧张。 母后是个温柔贤淑,有着传统思想的女人。可自己的女人却与时下女人的思想极其不合,甚至是格格不入,另类独行。柳太妃会成那般摸样,相信母后已经亲眼见过了自己女人的不一样。 不知道母后有没有惊吓到,以至于对这小混蛋心生隔阂?一个是他至亲的人,一个是他至情的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抉择而让至亲至情的人彼此敌对,甚至水火难容。 看着这个自小就沉稳内敛的儿子突然表现出紧张难安的一面,上官淑突然有心想逗逗这个永远都是那么冷漠不露喜的儿子。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摸样。 萧敖随着上官淑无语的叹息,神色紧绷的他顿时心口泛出一丝难受劲,深邃的眸子也瞬间黯然失色,他抿了抿薄唇,起身正欲把那睡的昏天暗地的人儿抱走,却又突然被人抓住手腕,他不解的朝上官淑看过去,压低着嗓音道: “母后不喜欢她,儿臣将她抱走就是。以后也会让她离母后远远的,不会让母后为难。” 他能做是只能如此,大不了一辈子都不让她进宫就是,反正她也不喜欢在宫中生活。 “你这傻孩子……”上官淑掩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看着儿子那难受痛苦的劲,她没敢继续装下去,拉着萧敖伸出的手臂,调侃的道,“母后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啊,这么些年,还是老样子,有什么都只会憋在心里。” “母后……”萧敖停住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淑,黯黑幽深的眸子瞬间璀璨明亮起来。 开玩笑?那意思就是母后不反对他和她在一起了? “母后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算她不是你喜欢的人,母后也不会亏待于她。母后经历过这么多,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兄弟俩都能幸福平安,让母后早日报上乖孙,享受天伦之乐。当年就是怕你这沉闷的性子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上不容易开窍。母后就嘱咐过你皇兄,让他帮你做考量考量,如今她能在你身边,相信你皇兄已经认同了她。母后跟她认识的时间尚浅,但母后相信你们兄弟俩的眼光,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这次莎儿救了母后,虽然是无意碰见,但也间接的说明了她并未让所有的人失望。她,配得上你。” “母后……”上官淑一番深明大义、体贴入微的话,让萧敖内心一暖,丰神俊逸的脸在这一刻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刚毅的薄唇也发自内心的放松,扬着笑意,潋滟迷人。 “母后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感谢母后,这是你自己的缘分。虽然莎儿的性格确实让人有些不解,甚至让人意外吃惊,但幸而你不是一国之主,不必按照一国之母的要求去要求她。所以母后对你们的事,不会多加干涉。” 在密室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暴打王柳絮的女孩是自己的儿媳了。连酝王都敢动的人,可见就不是一般知书达理的人,平常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再见到那种场面,她先是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媳竟然是这样暴躁不安的人。(.无弹窗广告) 可随后她释然了。 这些年来她一向浅眠,今日小两口在她床边的那番对话,她其实有听进耳中,被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儿媳伺候着,还那么般的小心周到,她有说不出来的感动。她睁开眼后,那丫头又是喂她喝药又是喂她喝粥,她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最后那丫头还像小孩子一样的抱着她撒娇,要跟她一起睡,她当时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 虽然那丫头有些时候的性格让人感到害怕,但在她这里,她更多的喜欢。既然自己也喜欢,儿子也喜欢,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谢母后成全,儿臣感激不尽。”萧敖起身,一撩衣袍跪在了上官淑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 “傻孩子,母后现在也别无所求,只求你们早点给我生个乖孙,让母后解解闷。”上官淑温和的笑着打趣道。 萧敖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红晕,看着一点睡相都没有的某个女人,他轻叹一声,上前伸出手臂越过上官淑就要去把某个女人放平整,可大手刚刚才挨着女人的胳膊,就被某个女人反手重重的挥打了一下,一句不知是梦语还是胡话的声音传来。 “混蛋,这么晚了还乱摸,别打扰老娘睡觉!” “呵呵……”上官淑忍不住的掩嘴轻笑起来。 “母后,儿臣还是抱走她吧。”萧敖俊脸微微有些尴尬的黑了一层。 这小混蛋,睡个觉也不安稳,万一挥手踢脚的伤到母后怎么办? 上官淑自然不知道萧敖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掩着嘴笑的极为暧昧。 “去吧去吧,别忘了早日让母后抱上乖孙。” 已经抱着叶莎走到门口的萧敖在听到背后传来的打趣声时,耳根子都微微开始发烫。第一次被自己的母后这么直白的调侃,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虽说萧敖面色从容,也没有回头应半句话,但走路的姿势却隐隐的有些僵硬起来。 …… 天牢里 萧询玉看着行为失常的柳太妃,朝李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进去看一看到底柳太妃是因何成这般yin荡不堪的。 李生刚刚走到关着柳太妃的天牢门口,就大吃了一惊。尽管柳太妃被牢牢的困在柱子上,四肢不能动弹,嘴里也塞了东西。但是什么情况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脸色当即大变。 那姑奶奶胆子可真大…… “如何?有什么不妨直说,眹想听到实情。”萧询玉见李生一副吃惊的摸样,顿时也有些了然。 “回皇上。柳太妃可能……可能吃了属下配制的‘七日欢’……”李生忐忑的躬身回道。虽说都不喜欢柳太妃,但好歹是先皇的妃子,这种事可是关系着皇室的颜面,也关系到皇上的颜面。 “你是说她吃了春药?”萧询玉挑了挑眉,“谁做的?” 既然李生敢承认是自己配制的,那么肯定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回皇上。属下觉得应该是王妃。”他现在只能祈祷皇上能判他个不知者不罪。反正那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的,供出去想必皇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哦?那药效如何?”萧询玉面上温柔,迷人的眼波里笑意一片。他其实早就猜到跟那丫头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能这么强悍,连这种事都敢做,就不怕他怪罪下来? “皇上恕罪,属下也是被逼的,而且也不知道王妃拿这种药到底要做什么。请皇上开恩。”李生看着萧询玉这时还能笑出来,以为自己即将被罚,赶紧的先伏地求饶。 “眹有说要置你的罪吗?”萧询玉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李生没有揣摩正确圣意而很是不满。“眹不过就问问,想知道缘由。谁说要置你罪了,说不定到最后眹还会赏你呢。” “真的,皇上?”李生一听可能还有赏,顿时双眼放光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萧询玉。 兴许这次领了赏后,就可以帮春儿赎回自由了…… “难道还有个假皇帝不成?”萧询玉眉头微蹙,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似乎这是一个让人很忌讳的事。 “不是不是,真命天子只有皇上一人!”李生察觉到主子是当真有些不悦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犯了忌讳,赶紧拍起了马屁。 “好了,快给眹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是知道此刻没有外人在场,而且对于柳太妃,他现在已经没有半分心思在她面前做戏了。所以萧询玉一改刚才散漫的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 “皇上,王妃不久前让属下帮她配制一些春药,而且不准属下问其中的缘由,否则就扣属下半年的俸禄。属下为了讨好她,就寻了一个方子,配制了几粒‘七日欢’给她。这‘七日欢’又叫‘七日交欢散’,顾名思义,就是每个七日就必须和男子交欢一次。且一次比一次药性猛烈,如果没有男子,那服用之人除非解了毒,否则就会全身枯竭而亡。属下看柳太妃现在的症状,相信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萧询玉单手摸着下巴,听得算是津津有味,潋滟风情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但这也是一瞬间的事,随后他掀了掀眼皮,挑眉道: “既然如此,那就赏柳太妃一个男子吧,也算眹尽尽孝道。” 残害母后,居心叵测,还把母后软禁这么多年,让他们兄弟还未成年就要忍受这种丧亲之痛,简直就是该死至极! 不过让她就这么死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母后的冤屈,母后忍受的折磨,岂是一刀就可以讨回来的? 他不会让她死,他会让她也尝尝身不如死的滋味! 李生摸了摸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眼尖的他突然看到萧询玉眼中的那抹阴狠,他蓦然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 也对,柳太妃如此对有恩于她的太后,的确不能便宜了。 第一次他恍然觉得,原来大主子并非是表面上的那般善良……兴许比王爷更…… 想到这突如起来的感觉,李生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至于天牢里后面发生的事,那只能用惊心动魄,惊世骇俗来形容了…… …… 而云霄宫中 叶莎精心照料了几日上官淑,从萧敖嘴里听到处置柳太妃的方法,她自然是畅快无比的。 欠了什么样的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还。只是在听说酝王萧正祁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后,她隐隐的觉得不大对劲,联想着柳太妃曾经说过的扶桑商人以及那些暗杀过他们的黑衣忍者,凭着直觉,她似乎觉得自己有了些眉目,可萧敖告诉她的是,经查询并未发现在元国久居的扶桑商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叶莎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她想该用什么方法打探扶桑商人的底细时,没想到那两个扶桑商人居然主动提出了要进宫献礼,说是恭贺太后新生。 萧询玉自然是欢迎的,就是叶莎听到这个消息,也暗自高兴着。 敌人主动送上门来,怎么的也得好好的策划策划一番。 她敢保证那两个扶桑桑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有秘密等着她去发掘。最好是把那些随时会要人命的‘危险’给铲除掉。 到了宴会的日子,这一天,叶莎向上官淑问过安好后,知道上官淑身体还不适合出席那种喧闹的场面。她陪着上官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回到偏殿让宫女为她梳妆打扮。 为了防止叶莎像上次一样偷偷溜出去,萧敖这一回可是全程陪伴,就连换衣服,都没落下一眼。 他的想法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着,踏实。 “我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怀里抱着一套华丽宫装的叶莎不无好气的的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她都没好意思让宫女看她换衣服,可这男人的脸皮也忒厚了,非要弄的所有的宫女都偷偷的笑话她。 “你身上本王还有哪没看过?”萧敖不以为意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取过她手里的衣服,大手顺溜的摸上了那不堪一握的软腰,一边正经八百的说着话,一边还不忘流连忘返的试试手感。 “混蛋,我自己换,不要你帮忙。”叶莎害怕他忍不住的又想做点别的浪费时间的事,赶紧扑上去想抢回衣服。 衣服没抢到,人倒是倒在了萧敖怀中,下一秒,她只觉得腰上一松,白色的里衣顿时散落开来,露出粉色的肚兜和亵裤。她赶紧双手环住胸口扑在男人身上,不打算让男人看到她此刻身前的风光。 萧敖看着她难得羞赧的小摸样,突然生起了想逗她一逗的念头,只见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一边磨蹭着一边往上,最后两指捏住她颈后肚兜的细带轻轻一拉,然后俯身贴着她耳边,若有似无的喷着热气,低沉的调笑道: “你这样,为夫是不是该认为你是在邀请为夫,嗯?” “谁邀请你了,不要脸。”叶莎一个激灵,赶紧推开他,可没想到两人一分开,她胸前的肚兜突然向下滑落。还没等她来得及环胸保护自己旖旎无边的风景,就被一直大手突然握住,吓得她哇哇的大叫起来。第一次光天化日被自己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大摇大摆的调戏,难免比蒙着被子来的羞涩。 “混蛋……放手!”换个衣服而已,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不就是好一阵子没那个了嘛,又不是她的错。每天从母后的寝宫回去之后都已经很晚了,自己这阵子根本就连觉都没睡饱过,不知道欠了多少瞌睡帐,哪有心思应付他? 眼前的是旖旎风光,手上的是盈满肌肤,身前是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女人那白皙的脸颊上飘着的两朵红霞,本来打算逗逗乐趣的萧敖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小腹也瞬间紧绷,他不做多想的,埋头准确无误的覆盖上那张不安静的樱唇,修长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揉捏起来…… “唔……”叶莎早就知道这男人不靠谱,没想到他说来就来,想着晚上还有重要的事,她又不敢随意的挑逗,就怕自己一激动反倒是更加刺激了面前这位禽兽大爷。 “别……晚上……晚上回来再……”断断续续的字眼从叶莎嘴里溢了出来。 她现在只能使用敷衍政策,不敢‘正面交锋’。再说外面还有宫女在等着她呢,要是两人现在办事,不光惹人议论,而且还要耽误大事。 萧敖也隐隐的察觉到再继续下去,恐怕自己都控制不好,狠狠的吻了她一通,让她瘫软在自己身上,他才意犹未尽的抽离开来,轻咬着她的耳垂不忘提醒道: “小混蛋,要是敢骗为夫,自己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嗯?” 低垂着黑眸掩饰掉眸中那明显升腾起来的火焰,萧敖不敢再看她,面无表情的赶紧将手里的粉色抹胸裙给她套上,再从架子上取了件绣着粉色牡丹白底绸缎的外衫给她穿上,看着一身素雅又不脱俗的俏丽佳人,他吞了两口唾液,赶紧别过视线,将宫女准备好的镶嵌了翡翠和珍珠的绣花鞋给她换上,然后才将人放开走到门口唤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宫女进去。 叶莎无比鄙视的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球。 明明自己就是个不经挑逗的主,还妄想来挑逗她,活该被憋死…… …… 金碧辉煌的宴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当叶莎被某人牵着手一走进宴殿的时候,就是那般感想。不过在他们走进宴殿之后,除了宴中央跳舞的舞姬和在一旁奏乐的乐师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刚才热闹非凡的场景似乎一下安静了许多。 其实不用猜,叶莎也知道他们望的是谁。除了她这个一跃枝头当了温柔公主,而且还是救获太后的土麻雀外,谁能有她这本事吸引那么多回头率? 淡定从容的扫了一眼众人,叶莎跟着身旁的男人一样,没有多少表情的穿过大殿,走至最前方,看着在场的男女分别坐在两侧,她很自觉的就准备往右侧女眷的地方去,不想握着她手的大手一紧,直接将他带到了龙椅左下方的位置。 众人的视线随着一男一女的入座,都微微露出了几分惊讶,传谣醇王特别宠爱一个民间普通的女子,甚至还被这女子感染上了花柳病。 如今这般亲眼所见,花柳病什么的他们是不知道醇王到底有没有,但传言里醇王突然宠女人的事倒是在今晚印证了。 至于这是不是普通女子,恐怕也只是某些人因为羡慕嫉妒而生的诽谤之词吧。 一个花容月貌,绝色天香,玲珑精致的女人,如果这种都算普通女子,那世上还有几个美人?更何况能被皇上收为义妹,没有几分独特之处,那能入皇上的眼吗? 如今这女子不但贵为公主,还将是未来的醇王妃,更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是让人高瞻敬仰的,何况还是这么多身份集于一身的女人。 不少官员都暗暗的朝着对面的家眷使着眼色,打着暗号,目的都只有一个——好好的巴结巴结这位准王妃。 对于应酬叶莎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只是不屑于那种虚言假笑罢了。挨着萧敖在金线绣成的蒲团上坐好,她状似好奇的左右看了一眼,清澈见底潋滟动人的眸子瞬间又吸引了一大批目光。这些目光中,有惊叹,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厌恶的,可这些丝毫都没能引起她的兴趣。她只是在搜索着自己要找的目标…… 也就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身后传来几声异于常人的话音,叶莎不由的怔了怔,然后转头微微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看。 原来她要找的人就在身后!尼玛,她还以为扶桑人会穿着那劳什子和服上场,没想到穿的跟元国的百姓一样。害她白寻看了一圈,费了半天眼力劲儿。 要不是他们口中的日语,她还真分辨不出来混在这么多人当中,到底哪个才是她要找的人。 tm的,都能穿元国的服装了,却还说着自己家乡的话,摆明了就是没安好心! 暗暗的一声冷笑,叶莎从容的回过头,状似乖巧的坐着,耳朵则是一直听着后面的谈话,只是越听她放在身侧的手握的越紧。 “太妃就是被这个女人抓住的?” “应该没错,就是她。” “听说她不简单,我们最好小心为妙,不过他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要将太妃救出来也不是难事。” “可王爷说救下太妃后,最好能将这女人杀了。” “可这里动手似乎不方便吧?” “见机行事。” 叶莎埋着头,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藏在广袖下的手几不可查的摸上萧敖的大腿,狠狠的掐了掐。 原来这些日本鬼子跟酝王真的有莫大的关系,那么上次来暗杀她和萧敖的人就是酝王派来的了。这几乎可以肯定了! 尼玛,老娘不找他们报屁股受伤的仇,他们到好,还准备主动来找碴? 现在宴会还未开始,那些人肯定还没有行动。 该怎么想办法通知人呢? 等到宴会开始,那就不好脱身了,到时弄不好也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怎么了?”萧敖被叶莎莫名其妙的掐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将她手握在自己手中,清冷的黑眸看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丝关切和柔和。 “我只是觉得好口渴,想喝水……”叶莎故意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萧敖没有说什么,将面前矮桌上的茶盅斟满茶水后,小心翼翼的放到她手上,刚准备提醒她‘小心一点,别烫着’,可话还未说出口,就见某个女人小指明显的一勾,紧接着一杯还未温凉的茶水就‘华丽丽’的倒在了叶莎裙子上。 “啊,好烫!”一把甩开手中的茶蛊,叶莎突然站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般,一张俏丽绝色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柳叶般的秀眉褶皱成两条小虫,可怜兮兮的咬着下唇,一副随时准备哭出来的摸样,剪水秋瞳里也溢出了水亮的光泽。 这突然的一幕让坐在叶莎对面的人也跟着吓了好一跳,都瞪大了双眼看着此刻出丑的叶莎。萧敖随着叶莎的起身,也颇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深邃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和不解,不知道自家的小混蛋到底又想做什么。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是有意要这般做的。 该死的小混蛋,难道不知道这茶水是刚沏不久的吗?就不怕自己被烫个什么好歹出来? 幽深的眸子责备的看了女人一眼,见女人根本没注意他,只是埋着头用手擦着裙子上的水渍,表情很是痛苦的摸样。 不管这个女人要做什么,萧敖暂时都抛于脑后,害怕她真的烫着自己,他一步上前直接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对一旁的宦官说道: “替本王向皇上说一声,就说公主被茶水烫着,本王带她下去换身衣服,稍后就来。” 说完,也不管众人怎么想怎么看,抱着人直接从殿中央走了出去。 略微阴暗的角落里,一某阴冷的目光一直从萧敖带着叶莎进殿时就没转换过视线,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牵着女人的手进门,这抹目光的主人心中顿时蓄满了恨意和不甘,冷眼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抱着那个让自己嫉恨至死的女人走出殿外,男人眼中的那抹担忧让她心痛欲裂,却又无能为力。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输在这么一个一无是处,连喝口茶都要把自己烫着的蠢女人身上?除了那张脸蛋,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他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多余? 她真有那么差吗? 就为了外界对自己的诬陷,就让他对自己如此的冷漠无情? 她不甘……也绝对不会放弃…… 今晚不管如何,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是清白无辜的…… ------题外话------ 感谢chenlm投了1票╭(╯3╰)╮ 第十四章 得你,本王之幸 叶莎看着萧敖冷着脸,紧抿着薄唇抱着她只顾着走路,转了两条长廊,她双手搭在萧敖脖子上,一副柔弱的没有力气的摸样,贴着他的脖子,压下嗓音,用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提醒道: “别回头,继续走。” “本王知。”没想到萧敖突然动了动薄唇,简单的回了她。 叶莎有些不解,“你知道?你知道有谁今晚要作乱吗?” 萧敖抿着的唇崩成了一条直线,并没有回答,只是幽深的目光有些不悦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他们所去的方向也并不是云霄宫,而是乾坤宫。 这小混蛋如此反常,联想到刚才在身后那两个扶桑商人低声的谈话,虽然他听不懂,但直觉她的反常跟扶桑商人有关,因为她曾经专门问过他有关扶桑商人的事情,并还要求去查那两人。 “你懂他们的语言。”低沉的话再次从萧敖薄唇中轻吐出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小混蛋是怎么懂得扶桑话的。 难道她是扶桑人? 可如果她是扶桑人为何又表明了自己不喜欢扶桑人的态度? 这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他决定了,等这件事过去,逼也得把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逼出来! 叶莎没想到萧敖突然有此一问,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咧了咧嘴傻笑着,打算想蒙混过关。 “别以为本王好糊弄。”萧敖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 “我们现在要怎么甩掉他们?”叶莎知道再这么被男人的鹰眼盯下去,自己肯定招架不住,现在可不是开小差的时候,应该想办法对付暗处跟踪他们的人。于是转移了话题,回到重点的事情上面。 “一会儿便知。” 不多时,萧敖抱着叶莎进到了乾坤宫,没有让人直接通知,而是直接擅闯了进去,而乾坤宫的侍卫仿佛已经是见怪不怪一般,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直接飞入进去,也当是眼花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贤弟,你们这是做何?”萧询玉一身明黄耀眼的龙袍,气质是无以伦比,风华绝代,贵气逼人。见着突然不期而来的两人,不由得有些吃惊,连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 醇王带着人连通传都省了,直接找他,那就是说……有事情? “宫里有忍者出现,王妃能肯定那些忍者是扶桑商人带来的。”萧敖简明扼要的低沉道。 “忍者?”萧询玉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西? “扶桑商人借向太后祝贺的缘由,今晚是打算来救柳太妃的,至于忍者是什么,皇上稍后会知道的。我现在来不及给你解释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你们的暗卫到底有多少人?”叶莎也不打算跟他们打诨,摆正脸色无比郑重的问道。 一般的侍卫根本不是忍者的对手,除了暗卫,她现在想不到其他能对抗忍者的人。 那些忍者可不小看,既然他们打定了主意今晚行动,那肯定就会有一定的厮杀。一般的人她还能轻敌,但忍者……她还不敢轻视。 “弟妹想做何?直说无妨。”萧询玉是第一次见叶莎露出那种严肃的神情,那双清澈狡猾的眸子此刻冷冽的散发出寒芒,他顿时觉得事情有些非同小可,可他毕竟没弄明白叶莎口中的忍者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将控制权转交出去。 虽然面前的女子做事莽撞不靠谱,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了解,他也知道她并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更何况醇王也在,再怎么醇王沉稳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挑事。 叶莎也没客气,将两个男人拉近距离,低语了一番,然后就朝萧敖使了使眼色,道: “现在赶快派人去把母后掩护好,如果母后身子允许,就让母后今晚也到宴会上去。至于皇上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招待两位‘贵宾’就行。” “那你?”萧敖蹙着眉,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 “我自然有事要做。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就行,不用管我。”叶莎想也没想的回道。 “不行,本王在哪,你就得跟着本王!”萧敖黑眸顿时冷冽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某个又准备单独行动的女人。 他怎可放心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婆婆妈妈的,烦不烦,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先顾好宴会中的事!”叶莎觉得再耽误下去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不由的有些气恼起来。 萧询玉拍了拍萧敖的肩,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所有的暗卫都由她安排着,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吧。弟妹既然做好了安排,那肯定没什么问题。” “恩,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叶莎肯定的对萧敖点了点头,扯出了一抹自以为最美的笑容撒娇般的拉了拉萧敖的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紧张的说道,“刚才跟踪我们的人现在肯定还在外面,你们这么出去好像不大妥吧?”要是被发现了,那后面怎么弄? “放心,眹有办法。”萧询玉挑了挑眉,说完就直接向寝宫内一处墙壁走去,摸到一个龙形的香炉,用力的一转动,紧接着就见本来结实华丽的墙壁慢慢的裂开成一道巨缝。站在巨缝处,他微笑着朝萧敖招了招手。 萧敖并未理睬萧询玉,而是伸手搂着叶莎的腰,幽深的眸子如寒潭般冷冽,冰冷的声音更是不含半分温柔的命令道:“有任何事都交给暗卫去做,不准强出头,要少一根头发,本王回头让你好看!” 叶莎鼻子有些发酸。尽管男人说话不好听,尽管男人又对她摆上脸色,一副霸道冷硬的态度,可这一次,她觉得原来有个人对自己霸道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说不出的温暖萦绕在心口,叶莎踮起脚,忍不住的在萧敖刚毅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见对方还不想松手,就赶紧把他往萧询玉那边推,“快去吧,我会注意的。” 一个大男人比女人家还磨蹭,也不怕别人笑话? 萧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身和萧询玉进入了密道中。[.超多好看小说] …… 热闹的宴殿中,随着小名字拉长嗓子尖声的通报: “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跪拜。 “参见皇上。” 萧询玉面色如常,绝美的脸上荡着温和的笑意,气势傲然的走向龙椅金刀阔斧的坐下后才虚抬了抬手,温声道: “众卿家都入座吧。” 见每人恭敬如常,回到位子上,萧询玉才继续道,“此刻不是朝堂,众卿家不必拘谨。今日眹邀众卿家相聚,一来是庆祝太后福获新生,二来是欢迎鲁国太子出使我元国,让眹分外感动鲁国太子和鲁国皇帝陛下的诚意。今日良辰美景,我元国可谓是双喜临门。在此,眹先敬鲁国太子一杯。” 萧询玉温润如玉的嗓音一落,端起小名字斟满的酒盅,朝左下侧不远的穆天佑友好的点了点头,然后豪迈的一干而尽。 穆天佑今晚也算是颇为受关注的一个人物,今晚来的王公大臣几乎都带了家眷,其中有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在见过穆天佑倾国绝色的姿容后,有好些女子就已经暗许了芳心,为这比女人还貌美的男子心动。 一国的太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而且又是那样一番让女人都羡慕,让男人都会顿足的容貌,即便是打探到对方已娶妃纳妾,还是没能让多少女子打消想要攀附的念头。 众人心中都有数,两国邦交,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和亲。既维护了两国的友好,又能在某些政事上互相牵制,以穆天佑的身份,如果要和元国和亲,那么寻常的女子肯定是不可能,放眼望去,元国先皇并未留下一女,就算是后来被封为温柔公主的女子,也已被指婚给了醇王,眼下,皇室里根本没有合适的对象。 那么唯有在王公大臣家中挑选了。这被选中的女子不但会被册封,说不定将来还有可能成为一国之母……不过这也要看个人手段了。 与其说这是一场欢闹的宴会,不如说这是一场变态的相亲宴…… 穆天佑优雅的起身,无视众人专注于身上的各种目光,潋滟迷人的桃花眼清澈的绽放着从容不迫的笑意,“谢皇上。天佑代鲁国百姓恭贺皇上一家团圆。” 温柔如风的嗓音传出,让在场不少女子都砰然心跳,视线也越加灼热。穆天佑仰头大气从容的饮下蛊中的酒,借着广袖遮掩的时候,余光瞥过某个空空的位置,清澈如湖的眼波内闪过一丝失落。 她跟前几日一般,又未出现…… 就在穆天佑风华绝艳之姿坐回位置上时,宫门口突然听到太监传报: “太后驾到,醇王到——” 众人又纷纷起身行礼。 “母后,你身子不舒服,为何不在宫里多休息?”萧询玉上前扶着上官淑,佯装不解的问道。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向萧敖微微的点了点头。 “哀家许久都没热闹过了,听到你们在这边宴请贵客,哀家自然有些按耐不住。”上官淑经过一番精心的装扮,比起平日里看起来气色如同常人,精致的发髻,晃动的金步摇显得贵气又端庄秀美,任由着一左一右两个儿子将她扶到软榻上坐着。 坐好以后,上官淑故意好奇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两个一瘦一胖的男人身上,嘴角立刻轻抿着笑意,温柔的开口说道: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到草泽先生和山本先生,两位可好啊?” 被点名的草泽名一和山本俊田赶紧起身走到殿中,用着元国的礼俗行了礼,恭敬的回道: “太后还记得草民,草民真是受宠若惊。” 上官淑虚抬了抬手,“先皇在世时,视你们为知己,而你们在元国之时,又为元国做出了颇多贡献,哀家自然不会忘记两位。如今你们又特意来庆贺哀家一家团圆,哀家更是感激于心。” “太后严重了。草民能在元国立足,也是先皇和太后的功劳,要说感激,应是草民心存感激才是。”叫草泽名一的胖墩墩中年男子客气的说道。随后朝身侧的山本俊田微微使了个眼色,只见山本俊田会意的一笑,接着草泽名一的话,拱手作揖道: “草泽说的也是草民想说的,草民在这里恭贺太后凤体康健。”说完,还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美的巴掌大的盒子,打开躬身向前递送,“这是草民和草泽的一点心意,祝太后福泰安康。” 立刻有太监上前接过山本俊田手中的盒子,送到上官淑面前,上官淑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收下。 “两位卿家实在是太有心了。可惜哀家此刻还不宜饮酒,要不这样,哀家就让醇王敬两位,以表哀家对两位的谢意。”上官淑清丽的眼眸微微转动,抬手示意一旁静候的小名子斟酒。 小名子殷勤的上前,到矮桌上取了三个酒盅,依次斟满,然后放进托盘中,先走到萧敖面前,见他取过其中的一杯,然后才走到殿中央,送到草泽名一和山本俊田面前。 “请!”萧敖客气的一抬手,紧接着广袖一挥,将蛊中的酒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 草泽名一和山本俊田微微迟疑了一下,见萧敖将酒饮尽,一滴不留。暗暗的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人同时端起酒盅,也喝了下去。 “好了,大家都入座吧。”上官淑依旧温柔又不失庄重大气的吩咐道。 接着,乐师奏起了轻快欢畅的乐曲,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热闹的宴厅,歌舞升平,大家也谈笑风生,推杯畅谈,看似一派和谐和喜庆…… …… 乾坤宫 偌大尊贵的寝宫内,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痛苦的哀求声,还有女人夸张的怒骂声和鞭笞人的鞭子声,不管是哀求声还是怒骂声,声声都破空震耳,句句都让人胆颤心惊。 “求求你,饶了哀家吧,哀家再也不敢了——啊——!” “臭八婆,看你还敢不敢陷害太后?还敢不敢作恶多端,今日落到老娘手中,老娘非打死你不可!” “饶命——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还敢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皇上的寝宫,谁敢进来救你,啊?”随着一声怒吼完,紧接着又听到一阵长鞭鞭打在物体上的声音。 “啊——” “皇上知道我讨厌你,所以特意把你从天牢里弄到这里来,就是趁着今晚大家都不在,让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啪啪’的又是几声鞭子声音。 “啊——” …… 叶莎手里扬着长鞭,不知道是第几次再次准备朝地上扭动不停的人挥去,可突然间,耳边传来异响,她瞬间转过头,对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五个黑衣人‘嘿嘿’的一笑,仿佛像是要招待老朋友一般: “你们来啦?再不来,她都要被我打死了。”丝毫没有一丝惧色的小脸,扬着笑,叶莎一副‘你们动作太慢’的嗔怪语气。 几个黑衣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相互的看了几眼,其中三个双手握刀直接奔向叶莎,另两个朝地上扭动并痛苦呻吟的人靠近,连对方身上裹着的黑布都没解开,一人驾着一直胳膊就准备往外走。 叶莎见‘柳太妃’被人带走,状似气愤不已的叫道: “来人!赶紧捉住他们,别把人放走了,老娘还没玩够呢!” 随着她的一声大叫,空气顿时跃下一群同样是黑色劲装的人,挡在了叶莎前面,顿时让想靠近叶莎的三人顿住了脚,清冷的眼眸中都闪过一丝惊诧。 “王妃,得罪了。”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还不等叶莎反应过来,就见张生突然出现,一把捞过叶莎直接朝窗外飞了出去。 “张生,你干什么?谁让你来捣乱的?”躲在一处花园树丛里,叶莎没好气的对着张生低吼着。 “王妃恕罪,属下也是接到王爷的命令才过来的。王爷交代……” “交代个屁,我走了,那些暗卫万一对付不过来怎么办?” “王妃放心,这些暗卫知道怎么做,外面有禁军守着,今晚这些人是跑不出去的。”张生擦了擦汗,表示对叶莎的凶悍摸样招架不住,只能腼着脸讨好的安慰道。 叶莎想想,也对。反正那个‘柳太妃’也没用,就让他们在抱一会儿。想了想,她转头道:“也不知道宴会中的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这样,这边交给暗卫,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宴会那边看看。”说完就要钻出树丛。 “王妃,属下随你去。”这边有玄夜在,根本不需要人守着。张生一副跟屁虫的摸样。 “你连我都打不赢,跟去送死啊?”叶莎白了他一眼,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更加耐不住的想离开。 “打不赢,属下可以带王妃你逃啊。”这也是王爷交代的,他可是奉命行事。 “靠!”叶莎也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低骂了一句,赶紧闪身出了树丛,朝着隐蔽的小道往宴殿的方向而去。 耳边刮过一阵阵风,叶莎半眯着眼,突然见身前有人影出没,那阴冷的没有多少人味的气息让她想都没想,快速的抽出匕首朝着那抹身影而去,一跃一跳的直击向黑衣人的脑门。 张生顿时惊讶,本想飞过去将叶莎给拉走,但见两人你杀我躲的根本让他插不上手,只能站在原地蹬着脚干着急。想去通知主子又怕某个姑奶奶招架不住,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混进了宫中。 …… 热闹的宴殿中,草泽名一和山本俊田都觉得有些头晕,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阴狠之色,正准备着摸出暗器射出时,突然就觉得手脚无力,倒地的瞬间,不由得瞪大一双惊恐懊悔的眸子看着上座的人。 “来人,草泽先生和山本先生不胜酒力,快快扶下去好生伺候着。”萧询玉嘴角勾着笑,关心备至的朝身后的两个太监抬了抬手。 而一侧温柔的上官淑则不动声色的朝萧敖掀了一下眼皮,然后柔声道: “好歹草泽先生和山本先生是今晚的贵宾,醇王你就先退下,去看看他们吧。” 萧敖从容不迫的点头应了一声,朝上官淑和萧询玉行了一礼之后,跟平日一样,面无表情的从众人眼前镇定的走了出去,幽深清冷的眸子低垂着,是让人发现他眼底那抹担忧的神色。 也不知道张生能不能赶来…… 在人群中央,一抹艳丽的身影借着人影的遮掩,也悄悄的从侧面走出了殿门…… “天佑也觉得有些不胜酒量,就先退下了。还请皇上和太后莫要见怪。”穆天佑突然站了出来,白皙胜雪的绝美脸颊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妖魅惑人之态,让不少女子都差点看呆了去。 “太子勿需多礼,自便就可。”萧询玉带着笑意的眸子光芒微闪,客气的道。 穆天佑感激的行了一礼,然后朝众人拱了拱手,才晃着有些不稳的身形走出了殿门。 凉风习习,走出宴殿的穆天佑妖魅的脸在微风的吹拂下更加妩媚动人,一双潋滟风情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泽,只是停顿了片刻,就朝暗处的地方快速的飞去,顿时空中香风扑鼻,只见绛紫色的衣诀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 某处隐蔽的偏殿中,萧敖冷眼看着两个扶桑商人被侍卫收光身上所暗藏的暗器,然后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下令将人看牢之后,他才转身急急的离去。 只是脚刚踏出门槛,只听前方一声娇滴滴的轻唤声传来,他抬眼一眼,募得眼底涌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王爷……”王艳雪只着了一件肚兜和亵裤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深情款款的而来,妩媚的丽眸中荡漾着让任何男人都回避不了妖娆之态。 “郡主有何事?”萧敖寒冰一样的眸子扫了一眼走至身前的女人,幽深的眼底深处涌出一抹浓浓的嫌恶之色,背在身后的手也不由的紧绷成拳。 这里是冷宫,为了不让人引起注意,特意将扶桑人控制在这里,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来! “王爷,雪儿只想向王爷证明自己的清白,让王爷不要对雪儿产生误会。虽然雪儿知道不久后雪儿嫁到醇王府,和王爷圆房时,王爷也会知道雪儿是冤枉的,但是雪儿不希望王爷在任何时候都冤枉了雪儿……所以雪儿今夜大胆的来找王爷,就是希望王爷能提前证明雪儿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王艳雪一边娇柔作态,一边朝着身前的男人靠近,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就要去环住男人精壮的腰。 萧敖明显的朝一旁闪过,避开了身前香气扑鼻的娇躯,黑如浓墨的眸子冷意更显,凌厉得如冰刀一般。 “滚!”一声如地狱般传来的声音从他刚毅的薄唇中挤了出来,阴冷又骇人。 “王爷……”王艳雪明显被这骇人惊魂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她抖了抖眼皮,几颗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无声的滑落,顿时一副我见犹怜之姿,“为何王爷要对雪儿如此冷漠,雪儿也不过是想让王爷明白,雪儿的一片心意。难道王爷就忘了自己写给雪儿的书信了吗?” 她不懂,她都已经放低身段,做到这般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一次比一次冷,一次比一次无情。他难道看不出来她很心痛,很难受吗? 看着面前肌肤大露的女人,萧敖想一手将人劈晕,却又觉得恶心至极,于是朝内室里冷厉的唤道: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绑了!” 王艳雪看着从里走出两个侍卫,顿时心中一惊,神色大变。这是冷宫,为何会有侍卫在此? 她惊恐的后退了一步,神色痛苦的看着面前不含一丝热情,甚至冷漠到让人宛如剜心一般绝望的男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两个侍卫拉到了一侧,并用布条将嘴巴给堵了。 她刚想呼救,就觉得脖子一痛…… …… 张生见叶莎拳脚上的防守比进攻的动作还多,正准备着上前帮她挡一挡,却不想突然不知从什么地儿又跃出一个黑衣人,他只好放弃叶莎那边,迎了上去,但对方身手快捷,根本不是他能抵挡的,好在他轻功了得,几个飞跃都险险的避了开来。于是他也不敢争强好胜的打下去,直接跟黑衣人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叶莎连连的躲避了几招黑衣人致命的狠刺,也倍感有些吃力,可不管她怎么躲,黑衣人都不打算放过他的摸样,步步紧逼,招招阴狠毒辣。眼看着自己体力越来越支撑不下去了,突然间一抹绛紫色身影像风一样卷入了她和黑衣人的激战中。 容不得她多想,更没有心思去看到底是何人,她想的是要赶紧将对方制服,于是紧握着锋利的匕首趁着黑衣人分心对付两个人之际,一刀刺向了黑衣人的喉管。 在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地之时,叶莎突然发现从他背后直入心脏的长剑。她猛然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帮她的人后,顿时惊诧不已。 是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叶莎冷冷的问道。他不是应该在宴会中吗?怎么跑出来了? 难道宴会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在穆天佑刚准备说话时,那个追赶张生的黑衣人突然转身快速的朝叶莎袭来,穆天佑潋滟风情的眸子突然一冷,长臂一伸直接抱着女人的纤腰向空中飞去。一只尖锐的飞镖突然从他广袖中飞了出去,直插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没打任何招呼就让叶莎突然飞了起来,让她略微有些惊魂,落地后还未等她安稳心神,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在做何?”萧敖铁青着一张俊脸,大步的朝两人走近,看着自己女人身上多出来的一只手臂,冰冷的黑眸更是隐隐的暗藏着一抹杀气。 叶莎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抬头望去,当看到男人眼中那抹渗人的杀意时,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随着男人的视线她低头一眼,立即一把推开还抱着自己的人。主动的朝杀气腾腾的男人飞奔了过去。 “没事,鲁国太子刚才是为了救我。”她小声的解释道,有眼睛的人恐怕都看的出来男人是为了哪般而不高兴。 为了不让某人误会,她勉强的就解释一番吧。 萧敖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侧身,瞪了她一眼,随后占有性十足的抬起冷眼疏离的对不远处妖魅的男人说道:“这么晚了,太子也该回去休息了。” “天佑只是恰好路过,见有人想对公主不利,这才出手,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公主见谅。”穆天佑不疾不徐的拱手行了一礼,从容的说道。波澜不惊的漂亮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萧敖,仿佛并未看见对方极度不善的神色,随后将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某个娇小的女人身上。 虽说穆天佑一番行为语言让人很是赞赏,但看在萧敖眼中,听在萧敖耳中,那深眸更加冷冽了一层。“她虽是公主,却也是本王即将过门的王妃。” 穆天佑闻言,绯红妖娆的唇瓣突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味深长…… “天色不早,天佑不打扰二位了,告辞。”谦和的道别之后,穆天佑才从容优雅的转身朝宫门而去。 萧敖冷冷的看着穆天佑丰神俊朗的身姿从身边走过,冷峻的神色也不由的复杂起来,握着女人纤腰的手也微微收紧。 “干嘛呢你,轻点,痛死了。”叶莎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刚刚又翻又跳又滚的,还差点闪到自己的小蛮腰,这会儿还被男人这样揉捏糟蹋,这不比刚才还遭罪吗? “以后离他远点!”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他极度不喜那男人若有似无的看自己女人的眼光! “我说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脑袋发晕?人家也说了是路过,要不是他救了我,你现在恐怕也不一定还能看到活的我。吃醋也要有个度,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好不好?你以为每个人救了我我就会以身相许啊……啊我的腰……”叶莎忍不住的抱怨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男人的手在她腰上的力道更大,痛的她皱起眉头吃痛的喊道。 萧敖见她神色不对,余光瞥见地上两处黑色的尸体,他才有些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此地不安全,我们暂时先离开。” 说完,抱着人飞上围墙,朝僻静的地方而去。 冷宫,无疑是此刻最为安全之地。 将叶莎放到床榻上,萧敖随即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干什么?”叶莎抓住他的手,没好气的问道。这男人发情也不看个时间地点的? “本王看看可有哪受伤。”萧敖反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动作是干脆利落,不容拒绝的直接撩开她的外衫。 “我……我没受伤。”叶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尼玛,要吃她豆腐就明说,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 没理睬她的话,萧敖沉着冷脸,大手快速的翻着他的裙子,在确定她完好无损后,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纤腰上细腻白皙的肌肤因为自己刚才的力道而掐出来的红痕,他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懊悔和心疼。将她衣服整理好,隔着衣料轻柔的用手掌给她揉起来。 “呵呵……痒……”叶莎两手捉住他的手腕,非常不适应此刻的感觉。 萧敖凝视着她娇憨的神色,眸光微微闪烁,也没继续,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好,环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在她耳边道: “小混蛋,以后不准在离开本王的视线。”她是够聪明,可是不够冷静。他可没忘记她受过好几次伤。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都能出事,要任由她一个人,他更加不放心。 “好了,我不是没事了嘛。瞧你这瞎担心的样,别整天到晚都摆着个冰块脸,再这样下去,我还以为你多讨厌我呢。”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叶莎没来由的安下心来。想着这个男人也是担心了自己一晚上,她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先讨好这大爷。 萧敖黑着脸忍不住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叶莎也是无语了。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想想一个男人一边扳着个棺材脸恨不能吃人的摸样,说话还不中听,一边还亲昵的做些暧昧温馨的动作,画面诡异不说,还很难解释。 她也只能当打是亲骂是爱了。 安静了一会儿,她才想到今晚的正事,于是从萧敖腿上坐直了身体,问道: “那两个扶桑人怎么样了?抓到没有?” “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们?”萧敖不答反问。他知道她抓那两个扶桑人来肯定是有打算的,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只是下药迷晕他俩,以她的作风,如果没有用处,怕是会直接要了那两人的命。 就算她不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 叶莎一听他这问题,就知道肯定是得手了,感激的对着男人俊脸‘吧唧’的亲了一口,才道: “不知道他们训练出来了多少忍者,今晚的事情他们一旦败露,那么跟他们一伙的人肯定还会出现。与其让他们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暗杀我们,到不如用那两个扶桑人引出其余的人。” “哦?”萧敖微微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两个扶桑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何本事。为了以防万一,先让人将他们的手筋脚筋挑断,然后让李生配制一些毒药,不要他们死,但要他们成要死不活的状态。然后悬挂在某处偏僻的地方,等着他们的同伴来救。这样我们只需要加派高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叶莎扬着冷笑,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早有预想好的计划。 “叶莎。” “嗯?”没事叫她干嘛?叶莎侧头迎上男人的视线,就见某个男人面色温柔,一双深邃的眸子也如星辰般发出一抹耀眼夺目的光泽,很是难得的场景,叶莎不由的有些看痴了去。 萧敖伸出修长的五指轻柔的抚在她如脂般滑腻的小脸上,语气一改冷硬,用着如初雪般的声音贴着她耳边缓缓道来:“得你,是本王之幸!” 极少见男人有这般深情摸样的叶莎,突然间就觉得耳朵开始发烫,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耳朵里是他温情备至的话语。她现在才觉得,听一个冷冷冰冰惯了的男人说情话,原来并不是全部都是甜蜜的感觉,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 要是如果男人正色如常的说这些,她肯定会傲慢十足的顶一句‘算你丫识货’。可现在她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除了痴痴傻傻的望着那张比平日里温和了不知多少的俊脸外,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看着她秋水迷蒙的眸子,还有呆愣痴迷的憨傻娇态,萧敖眼波一转,准确的吻上了那张粉嫩的樱唇。 啥情况? 温热的舌头钻进自己嘴里,叶莎才回过神来,这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吻上了? 本想拒绝的,可回想起刚才男人温柔深情的摸样,叶莎顿时打消了拒绝的念头,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回吻着他。 搂着她肩膀的手臂更加收紧,欣喜于她的回应,萧敖更加加深了这个吻,恨不能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混蛋给吸进自己身体里。 就在两人的呼吸混淆在一起,快要分不出你我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极度煞风景的声音: “王爷,王妃,玄夜来回话了。” 好事被人打断,任谁都觉得扫兴。叶莎倒是不觉得怎么样,可看着某个黑着脸,脸上清楚的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的男人,她埋到他颈间不由得哧哧笑了起来。 “回头本王再收拾你。”萧敖黑着脸,将她衣服整理了一番,警告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才侧目对着门口冷声道: “进来。” ------题外话------ 感谢tao1989送了2朵鲜花╭(╯3╰)╮ 第十五章 反扑他 得到回应,张生将门推开,让玄夜走了进来,又将门关好。[.超多好看小说] 叶莎这也是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曾经被自己误伤打晕的人。黑色的玄衣,墨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用一只普通的簪子挽住,长相嘛,除了那双眼睛特别引人外,其他五官平平常常,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只不过那严肃的神色,冷漠的气势,颇有几分身边的男人的味道。特别是那双眼,凌厉而专注,胆小的人恐怕看一眼就会打哆嗦。 “见过王爷、王妃。”自从不幸的被叶莎偷袭后,又听李生和张生说起了两人的事,玄夜自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每每见到李生一副唉声叹气的摸样,见到张生一副苦瓜脸的摸样,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见到这个新主子一定得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不能像那两人一般的笨。 “如何?”萧敖似乎还算满意他的态度,说话的口气竟也没像平日里那般冷硬。 “回王爷,一共死了十人。但不知是否还有余党,墨良已经带着人在四处搜查。” “让暗卫随时保护好太后和皇上的安危。宫里各个出道口让墨良加派人手仔细盘查。你带那两个扶桑人下去,挑断他们的手脚筋,让李生处理一下,留他们一口气,随后想一处合适的地方,把其他余党引出来。”按照叶莎的计划,萧敖沉声命令道。 “是。” “下去吧。” “是。” 看着门再次关上,萧敖想起还有一件事是自己未弄清楚的,思索了片刻,他决定今晚把他想知道的事全部都问个清楚明白。 “叶莎。” “嗯?” “和本王说说你的过去,可好?” 叶莎猛然一僵,刚刚还得意不已的神色顿时黯淡下去,眸光所及之处皆是清冷一片。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问出这个问题……让她几乎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也对,或许是她表现的太过特立独行了,会把问题牵着到她身上,想来也是正常的。 可是该如何做……说还是不说? 说的话,该怎么说清楚?不说的话,该怎么找理由? 见她久久没有一丝反应,清澈的眸子此刻浑浊涣散,甚至还宣泄着那么一丝彷徨和犹豫,萧敖眸光微黯,屈起两指拖着她尖细的下巴抬了起来与自己对视,如初雪般温柔的嗓音试图将她有些心神不定的思绪拉回来。 “你是本王的女人,可本王却对你了解甚少。本王心思早已让你知晓,可你对本王却诸多隐瞒,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本王甚是不公平吗?自初始相遇,本王恼你,气你,到最后只想疼你,宠你,甚至想过这一生只愿你一人相伴,可你对本王却从未交过心。难道本王在你心中就这般可有可无?连你的一丝坦白都得不到?” 他们是要相守一生的人,眼看着大婚在即,可他却越发的觉得紧张,琢磨不透她的心意,他如何安心的成为她的夫?他不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随时随地都处在这种不安心之中,随时都提防着她想落跑的举动。 她可知道每次她突然不见,他心中就像是被掏空了般难受? 心已落到她身上,他别无选择,也甘之如饴,可得不到她的承诺和肯定,就如一根尖利的刺卡在心窝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的让他难受、难安。 听着一改往日冷硬强势的话语,耳边他温柔的嗓音听到叶莎耳中,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溅起荡漾的水花。让她莫名的就觉得鼻子发酸,往事如潮水般的涌来,泪水也随之滑落她白皙的脸颊,烫了她的脸,也烫了他的手,更烫了两人的心。 他说的,她懂,她明白。早在他亲口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 她感激他,感激他在每个危险的时候都守在她的身边,没有要求任何回报的护着她,顾着她,感激在她一无所有,最彷徨迷茫的时候,他说出那句要你、喜欢你…… 抬手摸上那张让世间女子只可远观而不可碰触的俊脸,立体的五官仿若刀工雕刻般,深邃有型,冷硬的轮廓不管在面对谁时都是那么一副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这样一个高傲得不可欺,冷漠得不可随便接近的男人却将自己嵌在他的心中,其实应该是她有幸才对。 看着她无声的泪滑落脸颊,萧敖深邃的眼眸里闪出一丝不舍,指腹温柔的给她擦去那些湿湿的痕迹,带着心疼和宠溺的嗓音低柔的哄道:“别哭。” “萧敖,突然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恨我吗?”叶莎动容的抓住抚在自己脸上的大手,哽咽的出声。曾经她希望能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可现在她却希望能永远的留在这里,陪着她,只为贪恋他莫名其妙的宠爱。 但世事无常,她既然能来这里,那么或许在某一天她也会离开这里。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离开了他,她今后又该如何? 萧敖闻言,眼眸微寒,一手反握住她纤细的手,一手将她搂得更紧,语气突然也冷硬起来。“该死的,到现在你还想着要离开本王?本王在心中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地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莎知道他理解错误了。也怪自己逃跑记录太多,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大片阴影。可还不是怪他,逼人逼的那么厉害。 “那你说那话是何意思?”萧敖浓眉紧蹙,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一副今天不说清楚就让你好看的严肃摸样。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叶莎吸了吸鼻子,然后在他胸前狠狠的蹭了蹭,把脸上的鼻水泪水蹭完了才重新抬起头来,直直的望进他期待的黑眸中。 “我并不是你们元国人,也并非是你们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我的家乡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远到世人无法想象。那里的人不管男女都有自己的思想,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权利。男女平等,人与人之间可以自由的选择伴侣,并且在成婚内只能有一个妻子或者一个丈夫。” 萧敖定定的看着她平淡如水的述说着,眼眸波光闪动,有那么几分诧异,但心中的困惑却因她的话突然释然开来。[.超多好看小说] 难怪……她会如此不同。 不管是言行还是想法,都那么的出奇怪异。并非是她有意如此,而是她一直都如此。 难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不能接受他有二心…… 抚摸着她的发丝,萧敖没有打断她,等待着她片刻的沉默。 叶莎简明扼要的讲了几点不同之处,轻咬了下唇瓣,眸光清冷起来,继续道:“至于我过去的生活,我不想再提,因为在这里一天那些所谓的过去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我愿意为了你抛开那些不堪的回忆,去憧憬以后的生活,所以我不想提,你也不要问了好吗?”过去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不是她没勇气去揭掉那块痂,而是那些没有尊严的一面是她这一生的耻辱,她想在他面前保留一点尊严。 她知道他不会嫌弃,可是她在意,她只希望展现在他面前的自己是高傲的,勇敢的,不服输的那个她,而不是那个思想怯弱,受人摆布,没有主见的那个女孩。 萧敖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她心中有伤有痛,他岂会察觉不到?从他想掐死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如若不是伤害至深,以她的性子又怎么轻易的看轻自己的性命,让自己面临死亡也毫无半分畏惧。 “本王知,本王不会再提这种话了。” 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再提及……他不会再逼她去回忆一些痛苦的事了…… 只因他不舍她此刻清冷淡然的摸样…… 叶莎释怀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出了他眼底的那抹心疼,心一暖,那些伤感的情绪顿时消散了一半,嘟着嘴,她搂上他的脖子,有些威胁道:“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不准整天对我摆脸色,不准动不动就吼人,不准动不动就……”话威胁到一半,叶莎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他太那个吧。可人家这阵子都是规规矩矩的,说他正经吧,却每天晚上猛吃她豆腐。 “就什么?”似乎察觉到她想说什么,萧敖不由的挑了挑眉,然后扭转身体将她半压在床榻上,星眸更是闪着笑意的问道。 “不准动不动就占我便宜。”挑逗她,却不给她肉吃,难道不知道她也是腐女吗?女人也有需求的好不好? “夫妻之间何来占便宜一说?”萧敖扬着唇,大手却出其不意的握住她娇软,薄唇更是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喷着暧昧的气息。 “谁跟你是夫妻?脸皮厚。”叶莎白了白眼。尼玛,还能再无耻点不?这男人根本就是个闷骚的货。不光如此,还一次比一次的动作娴熟,她一直都有个预感,这男人最近老是挑逗她,是不是怀着某种目的?“告诉你,要是你对我不好,万一哪天我突然离开了……” 威胁话突然被萧敖狠狠的堵住,只见他眼底刚才还是温柔似水,转眼间因为某句话瞬间眸底幽深阴暗一片。 贴着她软软的唇瓣,他薄唇一开一合的冷声道:“本王说过,如果你再跑,就打折你的腿,就算是死,本王也会将你尸骨带在身边!等到本王死,你也只能跟本王葬在同一处墓下!”他不会计较她到底来自哪里,怎么来的,但既然到了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女人,那哪怕是上碧落、下黄泉,他也会带着她一起! 叶莎才停止的泪水差点又喷了出来,不会别的,只会他的霸道和执着…… 骇人的言辞,听到别人耳中是何其的可怕,可这次再次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犹如天籁之音般动人。 “萧敖……”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 “怎么了?”两人就这么嘴贴着嘴的说着话。叶莎却发现男人身体有些僵硬,放大的俊脸也有些呆愣了,那黑眸中突然染上一抹让她看不懂的光泽。 “再说一次。”好半响,男人沙哑低沉的话才从两人唇边溢了出来。 “我说我爱你……唔……”叶莎刚说完,嘴里就迅速的窜入一条舌头,将她牢牢的勾住。火辣辣的吻,毫无忌惮的吻,缠绵悱恻的吻,让她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得他好像非要吸干她所有的呼吸一样,那样的狂烈,那样的热情。 除了嘴里被他痴缠深重的霸占着,一只大手也紧接着从她裙摆下钻了进去,突然的袭击让叶莎猛的夹紧双腿,却根本挡不住他……酥麻的颤栗感顿时袭来,她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空白无物…… 男人的灼热顶着她,叶莎知道接下来他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男人发情比吃了春药还快。那柳太妃吃了春药也不过七天发病一次,这男人随时随地都会发病,她也不过就是跟他告白了一次嘛,有必要这么激动? 貌似这激动的背后是她有些不能承受的刺激…… 尼玛,以后这种爱来爱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王爷,太后派人过来传话,要见王妃。” 就在某人正卯足了劲,想激动的化身为狼将身下白白软软的小兔子吃下肚的时候,门外又一次传来张生的话。 “哈哈……”看着男人瞬间滚烫的肌肤突然变得犹如冰块般,叶莎忍不住的掩嘴得意的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这来来回回的让男人停电,以后会不会影响生活质量? 不过这男人也真的一点都不经挑逗,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哪里合适做这种事的?即便什么都安排好了,但总得分下场合吧。 正准备攻城略地的萧敖在听到张生的声音时,紧紧的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平缓下来,别一时冲动忍不住的将门外的人给拉下去剁了。 埋在叶莎秀发里,萧敖狠狠的吸了吸气,忍着一举就能攻城的冲动他冷着脸将环在自己腰上的腿儿放平。侧过身体还心有不甘的在女人娇软的身上揉了揉,然后才拾起床尾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女人穿戴好。 “噗——”叶莎觉得这一次是最让某个男人郁闷的,一边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边忍不住的就想笑。 “闭嘴!”这小混蛋,她以为他真会放过她?要不是怕事后去母后那边,让母后笑话她,他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叶莎也不理他的怒气。欲求不满的男人如果还要摆出一副笑脸出来,那才奇怪呢。更何况一晚上被破坏了两次。但愿别憋出什么毛病就是了…… “你不去?”见他只给自己穿衣服,而他自己则是随手将里衣穿好就罢,叶莎有些不解的问道。 “本王还有事,暂时就不去母后那了,你替我过去问候一声。”萧敖一如既往淡漠的说道。只是大手落在她的秀发上却格外轻柔,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用指腹梳理好,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在她脑后,又用她原本的朱钗固定住,才将人从床榻边牵到地上。一举一动做的顺畅又自然,看的叶莎越来越觉得其实自家男人还是很不错的。 临走时,她突然玩心一起,啪啪的拍了两下萧敖的臀部,一副女色狼的摸样又是挑眉又是搓揉,直看到男人黑了脸,眼看着就要伸手抓她,她才赶紧跑去打开了门。 “走吧。” …… 上官淑已被人护送回了云霄宫,四周也密布了暗卫。叶莎一进寝宫,就直接朝上官淑扑了上去,撒娇般的抱着她又搂又亲。 “母后,你有没有怎么样?可是被吓到了?” “母后没被别人吓到,倒是被你吓到了。”上官淑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的样子,佯装责备道。但眉眼间显露出来的温柔却显示着她似乎很享受叶莎对她做出的出格之举。 第一次她觉得有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媳,似乎也不是件坏事。曾经的宫中岁月,虽然让外人羡慕,但只有身处在其中的人才会明白,什么叫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冷漠。现在身边有了这么个行事与众不同的人,反倒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心欢畅。 “母后,过几日大婚以后,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醇王府住吧?”叶莎跪坐在上官淑脚边,一边帮她揉着双腿一边充满期待的看着上官淑。 越和上官淑亲近,她越喜欢上官淑身上那种安静平和的气息,这是她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或许正是自己向往的,所以让她格外的想亲近这个婆婆。 这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想要接近讨好的人。 那种淡淡的宁和的味道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陪在妈妈身边一样,很甜很甜。 “新婚燕尔,母后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嗯?”上官淑说完,眼尖的发现叶莎唇瓣上不正常的红肿,掩嘴忍不住暧昧的笑道,“不知道熬儿这般努力,母后什么时候才能抱上乖孙?” 叶莎闻言,想到刚才那旖旎缠绵的一幕,她耳根子不由的发起烫来,白皙的脸上也飘起了两朵红云,“母后,你就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嘛,别以为莎儿脸皮厚,莎儿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该不会是母后让人去找你们,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吧?”许是跟叶莎相处融洽了,上官淑也耐不住的说话直爽起来。作为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来眼前的一切代表着什么? “没事没事,以后母后多多打扰就是,莎儿不会怪你的。”叶莎有些口无遮掩的道。反正都被取笑了,而且看着某个男人吃瘪的摸样,似乎也挺有报复感的。 “哈哈……”上官淑扭过头朝着另一侧,用手绢轻掩着嘴巴扑哧就笑出了声。从小到大上等的家教,让她即便是在任何场所,都保持着那么一股高雅怡然的气质。 铜铃般的笑声,清澈爽耳,叶莎不自觉的对上官淑的笑态看痴了去。 这要是换做她,恐怕早在地上打滚了…… “你这孩子,要是熬儿听到了,非得禁止母后见你。”好不容易停下笑声,上官佯装责备的点了点叶莎的鼻尖。 两婆媳谈笑了一会儿,叶莎才将今晚事情的后面安排说给了上官淑听。上官淑只是温柔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临到最后才拉着叶莎的手叮嘱着要他们多注意安危。 对她来说,她习惯了女子不参政事,并且也知道就算自己想要插手,也没有那个能耐,否则当年也不可能和王柳絮交好。 如今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个有主见的女子,照理说她应该有所防范才对,但叶莎和王柳絮给她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王柳絮处事谨慎,心计深沉,并不容易喜怒于色,而且讨好人的手段那是一套又一套的,而眼前这个准儿媳,却是性子急躁,想着什么就是什么,并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不同,而态度不同,在她身上,她感觉到的是一种自然,洒脱,不拘小节。 更何况她还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 两婆媳话说的差不多,宫女进门来提醒着上官淑该歇息了,叶莎这才发现自己来了也快一个时辰了。于是又逗了上官淑几句,道了晚安,她才决定去找寻自家男人。 出了云霄宫,叶莎才发现已经是夜半了,她由两个宫女陪着,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转角处,突然不远处晃过一抹熟悉的黑影,她视力本就好,再加上那身影她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更何况还亲眼所见。 只见那身穿黑衣锦袍的人似乎也感觉到附近有人,只是顿了顿,侧头凝视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朝着某一处院落而去。 叶莎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顿时就郁闷了。 这男人半夜瞎跑什么,见到面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tm的是故意装深沉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自己的事!该不会欲求不满趁着自己不在就偷吃野味吧? 瞧那头也不回的冷漠样子,肯定有事! 要是平常,两人一见面,不管是在哪,这男人都想牛皮糖的黏着她,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不闻不问的场面了…… 退下了跟随的宫女,叶莎也没掩藏,大摇大摆的尾随在男人身后。看着男人走进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寝宫,她本来也想大摇大摆走进去,看看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脚刚要跨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低泣声,她蓦然一惊,瞳孔猛的睁大,全身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的被定在了原地。片刻后,她压抑着怒火,决定先观察观察,看看那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捉奸捉双,敢当着她的面搞其他女人,他就必须要有承担的勇气! 退回步子,她悄然的走到一处窗户下,戳开了窗棂上的油纸,眯着一只眼看了上去。 “王爷……你可来了……”王艳雪嘴里的布条一被取掉,就止不住委屈的哭泣起来。她以为他真的那么狠心,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还是舍不得自己受委屈的,不是吗? 男人背对着窗户,看不清楚神色,但却将捆住王艳雪手脚的绳子解了开来。下一秒就见王艳雪伸出藕臂,连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痕迹都不顾,就牢牢的环住男人的劲腰,扑在男人的怀中委屈伤心的哭起来: “王爷……雪儿知道王爷还是疼雪儿的……雪儿知道王爷这般对雪儿肯定是有苦衷的……王爷,雪儿是清白的……雪儿是干干净净的……不是别人传的那样……雪儿这一生只爱你啊王爷……” 男人依旧还是没说话,但却伸出了手臂拍了拍王艳雪光洁的背部,紧接着,王艳雪的哭泣稍微小了点声,然后就见男人弯下腰将王艳雪直接抱了起来走向了不远处的大床,虽然依旧还是没听到男人说一句话,但接下来的动作让叶莎连吃人肉的心都有了 只见男人将王艳雪压在宽大的床上后,几下就将王艳雪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褪了下去扔到了一旁,然后自己连外袍都没脱,褪下了亵裤,就沉身而入…… 耳边先是女人的痛呼声,然后紧接着就是女人痛苦并欢愉的声音,叶莎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眼前一片模糊,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都快要被撕裂烂了一般,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肆无忌惮的跟另一个女人狂烈而炙热的纠缠……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生命中值得托付的人,还没等到她开始认真的享受这份甜蜜和幸福,就让她看到了如此不堪,如此肮脏的一幕……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上一刻还压着她求欢,下一刻却用着最直观的行动跟其他女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肮脏!她怎么能忍受自己身边还要有这么肮脏恶心的人出现! 浑浊的眸子突然发出一抹阴冷的寒光,叶莎抽出匕首,脚上像是挂了千斤一样一步一步的朝着房门而去,绝然的身体散发出死亡的气息,目光空洞而冷厉。 她……要杀了这对狗男女!她一定要把这个肮脏不堪的男人给阉了! 就在叶莎全身心都沉浸在刚才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时,背后却突然罩上来一抹熟悉的黑影,看着覆盖住自己脚下的影子的黑影,还没等她从痛苦愤恨中回过神来,如鬼魅般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若喜欢听这种声音,今晚不点你哑穴可好?” 熟悉的味道随着夜风吹进她的呼吸间,叶莎瞬间像是被重物压身,动弹不得。这才反应过来,他曾经说过有三年的时间他并未在醇王府中,而是有人暂时替代了他的身份。 她眸孔突然猛睁。难道里面的那个人…… 难怪他说他不曾碰过府里的那些女人,这下她算是彻底的信了…… 尼玛这是什么男人?奸诈变态不说,心都黑成锅底灰了,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把自己的大小老婆让给别人睡的? 他还真舍得! 这么美丽多情的郡主,他竟然都能用这种办法,比起阴险,她现在才觉得真是自叹不如。 太tm的奸诈、变态了! 不过……貌似她也变态,否则也不会看上这样讳莫如深的男人。 一双手臂扳过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对上男人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叶莎心里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味,刚才那一瞬间的愤怒和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轰然涨了起来,冷着脸,她将匕首插回裤管里,头也不回的绕过男人走开。 腰上袭来一只如铁一般坚实的手臂,没等叶莎挣扎,就已经随着手臂的主人飞跃出了几米远外…… 萧敖将人带回了云霄宫偏殿,抱着闷头不语的叶莎到软榻上坐好,将她两手握在手心里后,才温声开口道: “莎儿,为夫没想到你会来。”郡主的事一天不解决,就一天像一根刺一样的卡在他们的中间,眼看着马上要大婚,如果自己还不能给她个满意的交代,他又如何让她信服他口中的一生只你一人? 王学禹如今因为柳太妃的事备受牵连,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当年他也参与了伤害母后一事,但以他一直以来力挺酝王的行动,除掉他,是早晚的事。如今他也只是一只孤舟,掀不起多大的浪潮,相信过不了多久,一但通过扶桑人查到酝王的下落,那么王学禹也再没有一丝立足之地了…… 而景阳郡主,也不过如冷凝娇一般,怪只怪她们投错了人家,中意错了人,没看清楚局势,怨不得别人! “滚开,不想看到你,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叶莎睁着眼睛说起气话来。想到刚才撕心裂肺般的难受劲,她就没来由的想揍这男人一顿。 “那为夫就让你辨辨真伪如何?”萧敖突然唇角微勾,荡着一抹邪魅的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小女人,随后站直了身体,就开始解开起自己的衣袍来。 “你!”叶莎只剩下想吐血的心情了。 尼玛,这男人是从原始社会来的?这么不喜欢穿衣服。动不动脱她的就算了,还动不动就露给她看。 也不怕她看多了长针眼? 刚才是被刺激到了,所以才丧失了片刻理智,其实现在认真想起来,她应该一下就能分清楚到底谁是谁。 刚才的那个男人回头的那一眼,她就觉得很奇怪,就算自家男人再冷,但多少还有点人气儿,而那男人淡淡的眼神,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空,仿佛什么到他眼中都是空的一样,死气沉沉的感觉不到气息。要不是不相信鬼神之说,她还会以为那就是一具行尸呢。 再说自家男人身上的味道她还是能辨别得出来的。 “把衣服穿上!”眼看着男人当真要脱衣服,叶莎没好气的低吼道。 萧敖嘴角一弯,无视叶莎的怒容,弯腰将她送到床上,“为夫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住嘴!你丫的清白都给老娘了,你哪来清白?” “……”萧敖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一时哑言。 “还不快穿上!”勾引她,就明说,何必找些破借口,还说的义正言辞。难不成非要看着她把他扑倒才乐意? 她也想,可还没找到最有利的机会。否则扑倒不成,反被扑那就太没用了。 “为夫总得脱了睡觉吧?” 这下换叶莎无语了。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直接扑上某个疑似在偷笑的男人,因为男人正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但那微微颤抖的胸膛,实在是很可疑…… “萧敖,你这混蛋,就你爱耍老娘,今晚老娘非压倒你不可!” 眼前扑来东西,萧敖想到没想的就张开双臂将某个东西接得稳稳的,按在怀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随意一转身就朝身后仰躺下去,顿时,果真应了某个女人的话。 的确是被压的实实在在…… “爱妃如此主动,为夫甚至欢喜愉悦,可惜天色已晚,明日为夫还准备带着爱妃去郊外游玩,如果为了满足为夫一时贪欲而让爱妃不能早起,那岂不是很可惜?” 叶莎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雷给狠狠的劈了一下,看着身下男人正儿八经的俊脸,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是柳下惠,瞬间让她想将人扑倒好好蹂躏一番的雄心壮志给击得粉碎。面对这眼前可口的美味,她竟然下不去口…… tm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挑战一回,结果…… 一心只想着要不要撞墙的女人很明显的忽略掉了某个男人眼眸中闪过的笑意。 “爱妃,来日方长,为夫帮你宽衣,睡了吧?”某个男人一脸正经的说道。随后果真脱起了某个女人的衣服,然后抱着某个已经形如木头的女人微微侧身,搂在胸前,盖好被子,眯上眼,十足一副清心寡欲的摸样。 呜呜呜……大爷的,不带这样整人的…… 来日方长?长tm的头!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最近的行为是真的有目的的…… 前一两次她不过就是因为嫌他用蛮劲,把她弄疼了,所以在那个时候不择口的骂了人,那时还被他点了哑穴,任他禽兽。 他这阵子故意有事没事就撩拨她,撩得她心痒痒的就是不按程序走。今晚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想逞一回英雄……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难不成还想让她半夜化身为狼偷偷的压着他饱餐一顿? 直到叶莎睡着的前一秒,心中都还在怨念着:一定要报仇回来,一雪前耻! …… 翌日清早,叶莎迷迷糊糊的就被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她有些不耐的想打掉一直在身上东摸西摸扰她睡觉的某个爪子。 “滚开啦,老娘还要睡!” “你睡你的,为夫不会耽误你太久。”萧敖一边对着她耳朵轻哄着,一边轻轻的摆弄着她的身体,将衣裙一件件的给她穿好。 叶莎真正醒来,是被摇晃醒的。睁眼一看自己在马车上,她眨了眨眼,在看到身边熟悉的身影时,才明白自己不是做梦,吁了一口气,她突然想起来昨晚某个男人说今天要带她去校外的事情。 貌似因为这件事让她想当女魔头的梦想破灭了。 “你最近是不是很闲?”想到昨晚的事,叶莎有些不满的问道。 tm的,她怎么有种错觉,觉得欲求不满的人好像是自己? “爱妃是何意?”萧敖微微挑了挑眉,将她脖子下的薄被微微松了松,怕她闷着。 叶莎不知道为何男人突然间要改称呼,听得她别扭,却又无从反驳。“没事你带我去郊外做什么?”难不成这男人开窍了,肯舍得大床愿意和她去郊外打野战了? 真是孺子可教…… 哎!闷骚的男人就是这么麻烦! 萧敖抬手揉了揉她因侧卧在自己胸前睡觉而压红的耳朵,面色虽然没什么改变,依然是冷冷凉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黑泽的眸子却溢着几分温柔,几分宠溺。 “等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叶莎吸了口气,压下想暴粗口的举动。翻了翻白眼,继续躺回男人怀中神游。 ……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城郊外停了下来,叶莎下了马车才明白过来,男人带她来的目的。 什么狗屁的打野战,纯粹就是她欲求不满的臆想罢了…… 一处很显眼的高墙上,倒挂着两个男子的身影,一胖一瘦,因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楚那两个男人神色,但从对方偶尔蹬脚的动作,她还是能确定是两个活物。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叶莎眉心微蹙,萧敖见她神色异常,走到她身侧低沉问道: “可有问题?”这个法子是她想出来的,自然让她来看看要妥当一些。 “我怎么就这么笨呢。”叶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侧过身压低了声量神色严肃的道: “为什么不用替身?万一那两个扶桑人被救走了怎么办?” “你怎知道那两人是真人?”萧敖挑了挑眉,示意叶莎再看过去。 叶莎微微一怔,顿时朝他投去赞赏的一眼,转过身她再次望去,不过隔着一定的距离,确实也难分辨,再加上她跟那两人只见过一面,还是用余光打量的,自然是分辨不清楚。 “无事,李生的易容术还算精湛,昨晚都能将你骗过去,相信这一次肯定也不会让人失望。这是两个即将被处斩的死囚,就算被他们救了去,也影响不大。” 萧敖站在叶莎身旁,主动的为她解释道。皇兄已经将扶桑商人意图不轨并被抓获的事下令散播了出去,相信不久,就会有成果…… ------题外话------ 感谢10147934投了1票摸摸~╭(╯3╰)╮ 第十六章 大婚之日 宫里 冷宫内,一早就就有宫女前来打扫卫生,尽管自萧询玉登基以后,冷宫几乎就是一处闲置的地方,但该做的,宫女却没丝毫怠慢,还是将冷宫收拾的干干净静,无一丝脏乱。(.无弹窗广告) 一个宫女推开其中的一道寝宫门,鼻翼里突然传来的异味气息让她先是觉得怪异,当看到床边散落几件凌乱的衣服后,她瞬间神色大变,捂着嘴惊恐不已的就朝外边跑去。 宫女离去不一会儿,置身在床上熟睡的王艳雪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腰上的酸楚和下身的痛涩感传来,她募得双颊羞的通红,想着昨夜疯狂的与自己心爱之人欢爱了一夜,她心里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似的,甜蜜又幸福。 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了,以后终于让他能对自己敞开心意,不用再看到他冷漠无情的对待自己了。 他还是心喜她的,不是吗? 就如他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一般,他是在乎她的。其他的女人果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怎么能和她比?拿什么和她比? 想着昨夜的疯狂,男人不顾一切的索要,虽然痛楚难忍,但身体上的那些痛楚又怎么能比的上心中的幸福和甜蜜。 只要他喜欢,哪怕日日遭受这种痛楚,她也甘之如饴…… 扬起一弯羞涩的笑,王艳雪试图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推开。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昨夜他疼爱了她一夜,直到她青涩的身子最终不堪承受的晕厥了过去,可一早就在他的怀中醒来,她觉得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纤柔的小手刚刚碰到自己腰上男性的手臂,突然就有一丝怪异升入心中。 怎的如此冰冷? “王爷……雪儿让你受凉了吗?”王艳雪桃花满面的转过身来,温柔如水的嗓音带着一丝关切,也含着一丝羞赧。只是在转过身看清楚身后男人时,红艳得欲滴血的肌肤瞬间苍白如纸,犹如看到了鬼魅一般,瞬间丽眸睁得比铜铃还大,白加黑的瞳孔里一瞬间全是惊恐之色。 她没见到什么鬼魅,但却看到比鬼魅还可怕的东西——死人,嘴角嚼着干涸的血渍,双目圆瞪的死人。 哪里还有昨晚和她交欢了一夜的男子。 于是冷宫深处的上方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凄惨骇人的尖叫声…… 等待着王艳雪的何止是一具死尸,还未等她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就有人推门而入。 “景阳郡主好大的胆子,竟然不知廉耻,在此私会情郎,还杀人灭口。”突然间一道温柔又不失肃然庄重的嗓音响起,几句话,将王艳雪的所作所为定下了罪名。让王艳雪不得不从惊恐的神色中回过神来。 看到突然闯入的人,王艳雪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扑向了突然出现的端庄的女人面前,娇容上已失去了血色,哪里还有艳丽可言,还未抓住女人的裙角,就被两个宫女挡了下来,她只好一边神色慌乱的指着床上毫不动弹的死尸,一脸悲切的朝来人哭诉道: “太后饶命!太后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死在臣女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清清楚楚记得是醇王……为什么会变成了另外一个男子? 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淑温和的目光里显露出一抹厌恶。这是王柳絮的侄女,她自然也不可能喜欢到心中去。何况昨晚皇儿又向她说起此女还将成为醇王的侧妃,也是她的未来儿媳,她当时就表现出一些不悦。可想到圣旨已经颁布了,如果她出面干涉,只会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为难。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在后宫中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你如此不知羞,让哀家如何为你做主?皇上既把你许给醇王,你不但不在家安心待嫁,还跑到后宫之地来yin乱宫闱,这等有辱门庭,侮辱我皇家的事,你还好意思让哀家为你做主?”上官淑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叱责道。 “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样……”王艳雪被上官淑的话激的一哆嗦,眼泪刷刷的就流淌个不停,“昨夜……昨夜跟臣女在一起的是醇王殿下,臣女冤枉,还请太后为臣女主持公道……” “大胆!”上官淑突然一声怒斥。“你自己不知廉耻罢了,竟然如此侮辱醇王。幸而宫女当场发现,并禀报了哀家,否则还不知你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心计。如今哀家过来亲眼所见,那奸夫都还在你床上,你还不知耻的把醇王牵扯进来。简直就是居心叵测,罪在至死!” 看着地上的女子一头凌乱的头发,不着寸缕的肌肤上布满了与人欢爱后留下的证据,饶是上官淑再从容不迫,也实难忍受这种场面。 如此女人,醇王怎么会看进眼中? “太后,臣女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昨夜于臣女在一起的是醇王……”王艳雪泛着红肿充血的双目,悲戚的就要朝上官淑扑过去。 两个宫女一脸嫌弃的将她抓住,不让她靠近上官淑半分。 醇王怎么看重这样的女子?皇上怎把这样的女子指给了醇王? 被捉奸在床,还拒不承认,天底下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子。 “不准羞辱我皇儿!”上官淑实难忍受心中的气愤,伸出纤手颤抖着指着王艳雪,可见着实被气的不轻,“醇王昨夜一整夜都在云霄宫里,如何与你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昨夜她睡到半夜醒来,问过宫女,并得知敖儿与莎儿已经回了偏殿歇息了。今早敖儿就早早的给她请了安,说是要带莎儿出宫一趟。 有莎儿在身边,敖儿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弃莎儿做出这等不知耻的事? 这女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来人,速将景阳郡主送回右相府中,哀家要亲自推掉景阳郡主和醇王的婚事。至于景阳郡主杀人一事,立即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冷声的命令完,上官淑转身让两个宫女搀扶着,头也没回的走了。 而王艳雪看着那不留半点余情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那句推掉景阳郡主和醇王的婚事,顿时让她瘫软如泥的倒在了地上,空洞的眼眸里写满了绝望,任由几个宫女给她穿戴一番,将她拖出了冷宫,并被几个侍卫送回了马车。[] 一路上,她都如行尸走肉般,没有只字片语,没有任何表情,外人看来她不过就是因为被太后当场抓住与人苟合而颜面全无的表现。但她内心深处剜心般的痛楚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她恨!恨那个没有人情的太后!恨那个突然消失的男人! 就算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一天之内,元国京城大街小巷又开始因为一条从宫中传来的消息沸腾了。 据说右相之女景阳郡主不知廉耻,竟然将奸夫带至宫中行苟且之事,最后因欲求不满而残忍的将奸夫杀害,如此可耻可憎的行为让太后抓个正着…… 同一天内,从右相府中再次传出一道消息,据说景阳郡主因色行败露,自觉无脸再活于世,以三尺白绫死于闺房之中。 …… 在让老百姓对景阳郡主的丑事议论纷纷的时候,而醇王即将迎娶新王妃的事无疑又是一个重大的消息。但相比起景阳郡主的事迹来,大家对醇王的这个新王妃更多的就是赞赏和看重。 一个平民百姓被皇上看重并封为公主,对于老百姓来说,本身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这个出生低微的公主竟然胜过了右相和左相的嫡女,还是当今太后的救命恩人,并让醇王甘愿独宠她一人。可见此公主是多么的为老百姓挣了脸面…… …… 叶莎坐在梳妆台前,惺忪着一张脸,碍着今天日子特别,她是尽了全力压住了自己的床气。 看着铜镜里红似火的喜服,妩媚的如妖精一般的女人,叶莎顿时摇了摇头,抖掉了一堆的瞌睡虫。 她原本白皙的瓜子脸本就为她整个人添了几分妖娆,此刻再涂抹上一些脂粉,让她的肌肤更是娇艳欲滴,水嫩迷人。粉嫩的嘴唇染上了红脂,突出了优美的唇线,红艳又小巧,仿佛就是那熟透的樱桃般,可口迷人,不说男人,就是在一旁的上官淑都看直了眼睛,那些宫女眼中更是藏不住的赞赏和惊艳。 大红的抹胸裙露出她细嫩的脖子和脖子以下白皙胜雪的肌肤,本就盈盈迷人的小腰被合身的抹胸群勾勒得更加不盈一握,宽大的广袖大红外衫,包裹住她圆润小巧的双肩,裙诀翩翩,活生生画里走出来的小妖精一般。 叶莎自己都有些看傻了。穿过性感的睡衣,穿过让人喷血的比基尼,可都没有此刻的穿着来的那么刺激和妖媚。 这不明白着引人犯罪嘛…… 她怎么有个感觉,这身打扮就好像要专门要去勾引那个男人的……好一阵子没开荤了,不知道那男人今晚会不会把她弄死在床上…… 甩了甩头,头上金灿灿的凤冠被她要得叮铃作响。上官淑一看,赶紧上前拉住叶莎的手,带着宠爱的责备道:“瞧你这是什么反应?别乱动,小心弄花了妆容,让人笑话了去。” “母后,这……”她好不习惯。 “别这啊那的,都耽误了不少时辰了。醇王已经在宫门外等候了,可别误了吉时才好。”上官淑一边说着话一边指挥着宫女,“快快,把喜帕拿来,赶紧送新娘子出宫。” 叶莎被蒙着盖头,被大批宫女护送着出了宫,不知道是因为觉没睡够,还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这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她脑子一直都处于一种空白状态,以至于怎么给送上花轿,怎么被抬回醇王府,怎么拜的堂,她几乎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的状态,只知道路上有很多人,很热闹,至于有多热闹她没有去看,也知道在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个身影在注视着自己,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平生第一次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叫紧张。 直到被送入洞房内,在听到小青和春儿的声音时,叶莎才渐渐的认清楚了状态——她是真的嫁人了。 一把扯开头上的喜帕,叶莎就忍不住的左右环顾,入目的皆是一片红得似火的颜色。大红的鸳鸯方枕,大红的鸳鸯喜被,大红的床单,大红的床幔,连自己一身也是大红色。看得她眼里只觉得一阵眩晕。 她给自己总结了一个词,叫结婚恐惧症。 “王妃,您……您怎么能把喜帕掀了?可这是等会要让王爷揭开的。”小青走上前,拾起被叶莎丢在一旁的喜帕慌张的念叨着。 “得了,别念了。今天听了一天嘈杂的声音,我都快烦死了。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我自己睡会。”叶莎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扯腰上缠了好几圈的红腰带。 “别……王妃,王爷还未来呢。”春儿一看叶莎还是跟平常一样随性,可今天日子特殊,她也不得不开口提醒着,上前就抓住叶莎的手。 “王妃,您不能在我啊我的了。宋嬷嬷给奴婢们说,让奴婢们提醒您得改口了。”小青一边给叶莎盖上喜帕,一边不忘宋嬷嬷交代她们的话。 “几日不见而已,你俩怎么的越来越像老妈子了?信不信明天本王妃做主就把你俩给嫁出去?”她是让嬷嬷来教她们规矩的,可没让她们跟嬷嬷学着说废话。 啥不好学,要去学嬷嬷的话多。 俩丫头一听,脑袋立马低垂着。不过叶莎被蒙着头,也没看到两丫头脸颊上突然染上的红晕。 “好了,你们也不用守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叶莎看着两双站在自己面前的脚,挥了挥手,赶紧赶人。 她晕晕沉沉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歹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总的让她想点感言吧。 “王妃,王爷让我们在这里陪着你。”小青小声的道。不过真实的话她没敢说出来。 王爷是让她们两个要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才对。 “王爷吉祥。” 正当叶莎扳着脸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就听到春儿的声音。 “王爷吉祥。”小青也出声唤道。 “你们都下去。” 俩丫头相视了一眼,有些诧异,毕竟还有一些程序没完呢,怎么就这样让她们下去了? 但主子都发话了,一想到可能是王爷等不了,想到等会儿房间里的事情,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 一身大红喜袍的萧敖径直朝着床边而去,高大挺拔的身躯伫立在某人面前却久久的没有动作,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眼皮下的喜帕。 “你不嫌累啊?”叶莎一把再次掀开了喜帕,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站了半天,实在是没了耐心。她抬眼望去,就见一身喜色的某个男人正扬着笑直直的望着自己。她心突然的就停跳了两拍。 “干……干什么?”这男人惯常不会笑,但一笑起来就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迷人? “在想爱妃是何等摸样。”萧敖握住她的手,将她牵了起来,环住了她纤细诱人的腰肢,深邃的眸子在红光的映衬下不但柔和,还很炙热,深深的凝视着她比往日更加绝艳无双的脸。 叶莎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看着男人散发出光彩的俊脸,周围又是如此醒目喜庆的场景,想着今夜是她人生意义上最重要的一天,她募得就觉得心跳加速,没来由的就红了脸。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娇态在某人眼中是一副怎么样诱人的情景。萧敖泛着红光的眸子微微闪烁,只因为她难得的娇羞之色,就让他小腹一紧,差点就想将她压倒床上好好的疼爱一番。 可一想到今晚有的是时间,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身体中的燥热。牵着她的手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取了一杯放在她手中。 叶莎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太过炙热的视线,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这可是她第一次喝交杯酒啊。 呸呸呸……自己在瞎想什么。谁没事难道喝交杯酒喝着玩? 抬起头和萧敖交缠手臂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脸上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烫得她恨不能面前有一盆凉水,给她降降温。 酒刚饮下,就见萧敖从一盘子里夹了一个饺子送到她嘴边,叶莎想也没想的张嘴含住。 一天了,都没吃东西,刚刚饮了点酒,让她胃里也隐隐烧了起来。这男人原来还知道她饿啊…… 只是没嚼到两下,她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饺子给吐了出来。 “萧敖,你丫的竟然给老娘生饺子吃?”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又困有饿的,不知道心疼就算了,还这样整她。 今晚想洞房?门都没有。 萧敖眸光微闪,一言不发的扬着笑意,弯下腰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走向床头。将人放好后,他埋下身子将两人身上的衣角快速的打上一个死结。 叶莎本来是想直接闪开的,可两人衣服突然连在一起,她想跑都跑不了,不免的有些来气了。干脆直接脱了外衫,几下取了头上的凤冠,看到拖地的裹裙,想着等下会碍事,她干脆连裹裙也一起脱了,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裹胸小衣包裹住自己的重点部位,下身是一件红色的,薄薄凉凉的丝质亵裤。 一得到解脱,她直接翻到床里,挑衅的朝男人哼了哼。 今晚不来点花样,都有些对不起自己。 “爱妃如此等不及?”看着新娘子迫不及待的脱的光溜溜,萧敖咧开了嘴角,尽量压下自己身体中不停上升的燥热,伸手想将人拉过来。 “王爷,今晚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们来做个游戏如何?”叶莎挑眉附带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过来。”看着眼前她诱人的娇躯,萧敖只觉得自己血脉膨胀的厉害,连声音都已经沙哑起来。 这女人知不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还故意来撩拨他,小混蛋,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他也有些控制不了了,更何况还做出那样一副妩媚动人的神情。 “王爷你先答应我,否则今晚就算依了你,我也不高兴。”叶莎扬了扬头,不理会他伸出的手。 萧敖眼眸微眯,快速的闪过一丝戒备,声音低沉清冷了几分。“你要做何?” 这小混蛋,想耍什么花样? “王爷,我一直都想找时间和你单挑,可惜都没机会,今晚良辰美景,不如王爷就和我比试比试,如何?” 萧敖顿时俊脸一黑,眸光冷飕飕的看着叶莎。混账东西,她也知道良辰美景?还想跟他比试? “王爷要是胜了我,今晚随王爷处置,要是王爷输给了我,那王爷就得听我的。”叶莎见男人快要翻脸了,赶紧提出了诱惑十足的彩头。 结婚第一天,这压与被压可是代表今后自己的地位。怎么的,今晚她也要拿到主动权。 果然,萧敖眉心一松,勾了勾薄唇,邪魅的一笑,“你确定要和为夫比?”自不量力!他只希望她输了,今晚别骂骂咧咧求饶就好。叶莎见男人上钩了,顿时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咱先说好,不准用轻功,不准点穴。否则就算输。”哼,她倒要看看这男人有多少实力。 “好。”萧敖一声低笑,果断的应道。深邃的眸子璀璨如星,带着别有深意的光泽定定的看着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叶莎见他同意,兴奋的直接跳到床下。缓缓的在地上走了两步,拉开手,摆出阵势就朝男人飞快的踢出一腿。 被男人快速的伸手挡住,她利落的往后腾翻了个跟斗,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出去攻击男人的下盘。只见男人轻轻一跃,又将她踢出去的腿躲了过去。叶莎顿时一蹙眉,起身就准备朝男人扑去,结果男人快速的翻跃,让她扑了个空,还来不及回头,自己的一只手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一拉一带,直接把她困在怀中。 “爱妃有这力气,不如等会用在其他地方,可好?” 耳边荡起男人的低笑声,叶莎刚准备睁开男人的怀抱,突然眼前物体一转,她被就横抱了起来,下一秒,已经被稳稳的压住。 “混蛋,你耍赖!”都没分出胜负。 “莎儿,别闹了。”萧敖拉着她的手直接伸到自己的小腹下,“你知道为夫想要你,你还如此折磨人。” 隔着布料,叶莎脸不由的有些涨红。尼玛,才多久没做,要不要这么直接? 不等她回应,薄唇就突然覆盖上她,微微粗重的呼吸,叶莎也知道自己今晚算是板不赢了。想到这日子,这场景,这男人,她心里喟叹一声,嘤咛着环上了他的脖子,伸出舌头于他纠缠起来。感觉到她有些不能呼吸,萧敖才不舍的放过她艳红的樱唇,充满热气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迷离诱人的娇态,薄唇不由的轻柔的吻过她轻蹙的眉心,红润的脸颊,小巧的耳朵,一路蜿蜒往下…… “萧敖……”迷离着双眼,叶莎也不知道自己是难受多点还是难耐多点。但对于男人此刻磨磨蹭蹭的摸样,她是非常不满的。萧敖本就有些紊乱的呼吸因为她的浅吟让他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深邃的眼眸已是火热一片。 “小混蛋,叫夫君。”温热的薄唇贴着她耳根,萧敖不满的纠正她的称呼。 今晚非得纠正过来她这乱呼乱叫的毛病。 “嗯……夫……夫君……”叶莎没法,主动权在人家手上。 一声娇柔的轻唤,萧敖心中悸动,俯身又重重的吻上了她…… ……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呼吸平缓下来,叶莎睁开眼,对上男人带笑的俊脸,她娇嗔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萧敖勾着薄唇,轻叹一声,随后抱着她快速的翻转,“为夫知道爱妃想在上面,为夫成全你就是。” 叶莎被他搂着腰,压在他身上,她娇怪的捶了捶身下结实性感的胸膛。tm的,她都快被榨干了,哪里还有力气在上面。 早干嘛去了。 “为夫给了你机会,如果爱妃不愿意,那就让为夫来。”萧敖黑眸里溢满了笑,温柔似水的贴着她的耳朵,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她。 “不要——”叶莎想也没想的就拒绝。 尼玛,总得让她休息会儿吧。她体力再好,也总归是女人。 萧敖旋即一个翻身,又回到先前的摸样,“既然爱妃不愿意主动,那为夫只好辛苦点了。”说完翻身继续压下她…… 叶莎只想翻白眼,让自己晕死过去算了。 尼玛,她不是不愿意在上面,她只是不愿意接着做下去。这男人会不会听人话啊…… 不过,她知道,他是她的夫,她的他的妻,从今以后,他们的生活也会像身体般一样紧密相连,合二为一……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不休的夜晚,也注定是火热激情的一晚…… …… 门外,自从萧敖让小青和春儿出来以后。她俩就一直守着门,随时听候里面的吩咐。可站了一会儿就见张生和李生朝这边走来。 “小青姑娘,我让张生替代春儿一会儿。”李生走到两人身前,话虽然是对着小青说,但那双眼睛却是深深的看着自己中意的人。 小青微微怔了怔,看了看一旁的春儿,见她低垂着脑袋羞赧不已的摸样,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张生,她赶紧也将头垂下,耳根子不由得发起烫来。 春儿和李总管的事情现在几乎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只是王妃还没有同意罢了。她看在眼中,很是羡慕这对有情人,自然是希望他们俩能幸福的。 可换个男人照看新房,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当她抬起头时,李生已经拉着春儿走出了好几米远了。而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的,俨然已经换了人。 “上次冒犯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小青没想到张生会主动的给她道歉,顿时有些无措起来,扭着手指头再次把头垂下。 她是丫鬟,他是总管,他没必要跟自己说这些的…… 可是话到嘴边,小青发现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 “小青。” “张总管有什么吩咐?”被点了名,小青只好冒着头皮,尴尬的抬起头。可看到对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一抹复杂的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想逃走的冲动。 “……没事。”张生动了动嘴,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然后转头看向了别处。 一男一女两人就这么别扭的站着,一个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低垂着脑袋,绞着手指。而另一个则是抬高了头颅,看似是在看远处的地方,可仔细看,那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某个低垂着脑袋的人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一声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让门外的两人顿时都僵硬住了身体,跟个石头一样,满脸涨红。 要是俩丫头站在一起,倒没什么,毕竟教她们规矩礼仪的嬷嬷也有说过看守新房要注意的事情。可尴尬就尴尬在一男一女这种问题上。 这是小青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只见她涨红着脸,连耳根都红了个彻底,顶着丫鬟髻的小脑袋都快垂到腰上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能眼前有道地缝让她立马钻进去。 而一旁的张生也好不到哪去。他是男人,饶是平时他也会镇定自若的一笑而置,可眼下跟一个女子一起听这种声音,他现在恨不得把李生找回来掐死…… “张管事……要不……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够了……”为了不让自己羞赧至死,小青决定还是先把人支开。 在这样下去,她都没脸见人了。 “无妨。”听到她想赶人的意思,张生浓眉微微蹙起。 “我……我……”小青一听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尴尬的我了半天都没我出一句话来。 房间里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听的她心一颤一颤的。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免眼前的尴尬。 “小青……” “啊?”就在她紧张不已的想着找什么方法把这男人支开时,没想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唤,小青下意识的抬起头,没想到对面的男人突然出声道: “跟了我吧?” 轰的一声,小青顿时觉得头顶有道闪电般,一脸翘红的震惊在原地,双眼瞪大的望着不远处的张生。 他说什么?跟……跟了他? 回过神来,她又羞又尴尬的抬起脚就跑。可才刚踏出两步,手腕就被人牢牢的抓住,紧接着张生的话又响起,“我是认真的。” 手被捉住,跑又跑不了。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奢望像春儿和李管事一般的感情? “张管事,如果你是因为之前的事而心生愧疚,那其实不需要。小青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我是认真的。”张生看着她突然冷静的背对着自己说话,再一次开口道。 咬着唇,小青想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可却怎么都抽不动。她不由的有些急了,“张管事,请你放手。” “我是认真的。”仿佛是要她一定要听进去一般,张生再次沉稳的说道。 “小青不配。”她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不管这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会看不清楚事实。 “我不介意。”张生大手微微一拉,将她拉到身前,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低垂的脑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去向王妃讨了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王妃要将她许给别人,他就连着好几日都睡不好觉。总感觉心里缺了什么一样,空荡荡的难受。 既然不想她被许给别人,那就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你……”小青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震惊的抬头看向了他,眼中的薄怒在看到张生一脸认真坚定的神情时,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更让她魂儿差点被吓跑的是,突然一张大脸朝她扑面而来,紧接着是一张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也够让她震惊的了。 脸刷刷的就像涂了红漆一般,回过神来,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出来,她下意识的又准备要跑。 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这次不是手拉她了,而是手臂直接将她抱住了。 “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找王妃。”张生拦着她的腰直接转身,就要朝那紧闭的房门去。 “别……”小青被他的举动吓住了。脸色突然由红变白,赶紧拉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那扇门。 今晚是王妃和王爷的洞房,他怎么能去打扰?这不摆明了要坏主子的好事嘛。 万一主子们责怪起来,他岂不是要受罚? 看着抓住自己的小手,张生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狡黠。他反手一握,牢牢的将她小手控制在手中,“那你可愿意跟我?” “我……我要问……问王妃……”小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嘴巴一直打着颤。 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是这样被男人追问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自会去向王妃讨要你。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否愿意跟我?” 哪有这样逼人的?小青又羞又急的,使出力气狠狠的甩开张生的手,红着脸就朝自己房间跑去。 看着消失的背影,张生一脸的落寞,手心的温度还在,他抬头看了看,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李生,说什么给他制造机会,下次打死他也不会听他的了…… …… 新房内,叶莎一睁眼,就看着某个男人顶着一张不正常的笑脸,望着自己。 虽然那算不上笑脸,但鉴于平日里男人连微笑都极少有的情况,此刻男人勾唇的摸样,的确算得上笑面如花了。 “笑什么笑?再笑我扁你!”叶莎没好气的道。 又吃了一晚上的亏,这厮是特意了,可怜她那可爱的小蛮腰被摧残得…… 她宁愿一天一次,也不愿一天几次!还让不让人活啊…… 萧敖动了动她脖子下的手臂,将她抬高一些,被子下的另一只手轻柔的揉着她的腰肢,“可难受?” 他知道昨晚又没控制好,不过好在这小混蛋有点觉悟,至少没有大吵大嚷了。 “我说难受你是不是就不做了?” “休想!”萧敖俊脸突然一冷,将她搂的更紧。 被子下是什么样的光景叶莎是知道的,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她恨死了自己竟然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抱着他的腰。 凭什么只准他吃她豆腐?她同样也会! 已经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的男人,放着便宜不占,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一双手。 “为夫昨晚还没伺候好你吗?”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背上作乱,身体突然酥麻得让他又想…… 叶莎傲娇的扬了扬下巴,随后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今日不去上朝吗?”话是问得一本正经,可被子下的小手却没停止始乱。 “皇兄准了三天假期,母后也让我们三日后再进宫请安。”抓住她始乱的手,萧敖反身将她压住,“为夫这三日有的是时间陪你,可高兴?” 叶莎募得睁大了眼。尼玛,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三天?那臭皇帝是故意的? 还有母后,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王爷夫君……” “嗯?”萧敖挑了挑眉,看着她突然温柔起来的神情,忍着一口将她吞下的冲动,他轻轻应了一声。 “陪我不一定要在床上的,要不咱们出去玩几天?”谁tm稀罕整天跟他窝在床上? “可为夫就喜欢跟你在床上……”萧敖黑眸放着亮光,俯下头又开始吸允起她敏感的耳垂。 “混蛋!你丫的变态啊!”尼玛,说话就不能委婉点? “爱妃说话如此有底气,说明为夫昨晚确实没伺候好,为夫不介意自己累点,趁着这几日空闲,一定把爱妃伺候的好好的。”萧敖带着笑音说话,又准确的含住那张还想说话的小嘴…… “唔……”某个女人只能再一次在心中怨念着。 禽兽啊禽兽…… ------题外话------ 亲们请看公告,请发订阅截图到qq:1030823588 或者发订阅截图到邮箱:1030823588。雨凉很无奈…5555 感谢chenlm送了1颗钻石╭(╯3╰)╮摸摸~ 第十七章 笑死人的听墙角 “王爷吉祥,王妃吉祥。(.好看的小说)”傍晚时分,凉雨轩翻新后偌大的花园内,整整齐齐跪满了人。 叶莎看了看坐在身旁悠闲喝着茶的男人。只见男人低垂着眼帘,耳边是齐刷刷的声音,眼前又跪了一大片,可人家硬是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只好咳了咳,正色道: “都起来吧。” “谢王爷,谢王妃。”又是齐刷刷的呼声。 叶莎朝不远处的张生和李生投去赞赏的一眼。还不错,这么短的时间把王府里的下人调教的这么规矩,还算没让她失望。 侧目看了看男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面前的人都跟他没关系似的。想了想,她也算明白过来了。 这男人是真的把府里的大权交给她了,他这般,只是为了给她长脸面? 想到这,叶莎不由得有些感动,这一感动,就难免有些冲动,冲动起来就难免有些傲娇。 这是第一次如此郑重的接受下人行礼,也算是她这个新主母正式的上任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没有火,也得发表点言论才行。 看着几十个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人,叶莎想了想,站起身来,扬着下巴正色道: “你们都是醇王府新招来的人,和本王妃一样,也算新人,本王妃在这里表示非常的欢迎你们加入这个大家庭。至于醇王府的规矩,相信你们多少也懂了一些。以后做事都积极点,懂事点,本王妃和王爷自然也不会亏待大家。 借这个机会呢,本王妃要向各位提几点注意,希望你们都牢记于心。 一,本王妃不喜欢清早被人打扰。以后有事找本王妃,最好午膳前一刻过来。 二,本王妃素来喜欢清静,没事最好不要在王府里弄出太大的声响。如果情况特殊,请先通知本王妃一声。 三,本王妃最讨厌嚼舌根的人。如果你对哪个人或者哪件事不满,请当面指出来,本王妃自会论断。但如果发现有人暗中乱嚼舌根,弄些子虚乌有的事,破坏醇王府的内部和谐与良好的形象,本王妃定不会轻易的饶过他。 本王妃要求不多,不管你们事情做的好与不好,以上这三点都要牢记于心。就这三点而言,如果做的好,年底本王妃会按照你们每个人的表现,额外的奖励。其他的以后本王妃想到了再说。” 前两点可是事关她的美容觉,第三点是她做人的原则。她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醇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十上百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性格的都有,府里的事无非就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但却是总让人起矛盾的地方,要是有些人因为一点小小的纠纷,就心生歹意,那么这日子过起来也不踏实。 说完话,叶莎走到萧敖身边,“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其实她也找不到说的,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李生和张生在管理着,她根本就不想插手,让自己去操这个心。 萧敖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收回眸光,定定的看着叶莎,见她似乎对这些没什么兴致,这才缓缓开口道:“都下去吧。” 看着李生和张生也跟着要离开,叶莎突然脑袋一转,将他俩叫住。 “张管事、李管事你俩留下。本王妃还有事情想与你俩商量。”碍于还有外人在场,叶莎不得不说的客客气气的。 天知道她对这些称呼有着很大的不适应。可不说行吗? 当然不行。在这个有等级制度的社会中,身份无疑不是一种保护色,越高的身份代表着她越有主导地位,越不受人打压。 这个男人既然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起点,如果她还不知道运用,那只能说自己太蠢,天生就是被别人欺负的料。 “王妃有什么吩咐?”张生和李生转身恭敬的问道。不难发现两人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 叶莎将两人的小心翼翼收进眼中,心里暗自一笑,面上却是一副‘我很为难’的摸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本王妃呢,最近觉得手头有点紧……” 张生和李生心中一惊,双眼顿时戒备的看着她,仿佛对面的女人是会吸人血的妖怪一般,会随时扑上来咬他们一口。 什么叫手头有点紧? 听说前不久借去探望柳太妃之名,向大主子讹了一大笔宝物,至今还锁在库房里呢。 就拿昨日大婚上的嫁妆来说,整整20辆马车,金银珠宝让他们点货都点到差点吐血,没想到大主子和太后竟是如此看重她,给了这么多嫁妆。 哪里是嫁公主,根本就是醇王府娶女王嘛。 这还叫‘手头有点紧’? 这姑奶奶说话都不看天的,不怕被雷劈吗? “王妃有事直说无妨。”李生率先忍不住的开口。 叶莎再次‘为难’的叹了口气,“本王妃初来乍到,没多少身价,就只有身边跟着俩丫鬟。最近因手头紧,本王妃呢,决定把这两丫鬟卖了,每人一千两,好为自己赚钱零花钱。你们觉得可行不?” “王妃不可!”张生和李生顿时同时惊呼出声。 这姑奶奶也太没良心了,好歹那两个丫鬟乖乖巧巧,做事又勤快,她怎么能做这种决定?更重要的是把她们卖了,那他们怎么办? 虽说是漫天要价,但如果这姑奶奶真要动了心思,谁又能保证没有人不会出高价?毕竟京城里的达官贵族这么多,有些好色的人为了窑子里的女人,一夜就可以一掷千金,更何况还是两个未出阁的女子。 萧敖静静的喝着茶,只是在听到叶莎的一番话后,薄唇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很快,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摸样。 “别喊得这么大声,本王妃耳朵没聋都被你们都震聋了。”叶莎故意拿手指揉了揉耳朵,拧了拧眉。 “王妃,你不能这么做啊,春儿现在一个人已经很可怜了,如果她知道你要将她卖出去,指不定的多担心呢。”李生上前一步,秀气的脸上写满了严肃,黑泽的眸子也带着不赞同的光泽。 “就是啊,王妃。小青做事也较其他人勤快,这么好的丫鬟,你怎么舍得卖?”张生也颇有些急躁的出声附和道。 萧敖浓眉微微一蹙,冷光扫过两人。顿时让张生和李生都心中一颤,赶紧后退了一步。 叶莎朝萧敖暗暗的递了个眼神,然后故作不解的望着两人。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我也不过就是提议提议,她们是我的人,我没钱拿她们卖点钱,难道都不行吗?” “王妃,你知道属下和春儿的事,为何你非要拆散我们?”李生突然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姑奶奶摆明了就是想狠狠的讹诈她们一笔。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买春儿的时候只花了十两,现在却出价出到了一千两。这姑奶奶到底心是啥长的? 叶莎被李生突然冒犯的质问着,也没生气,反而扬了扬唇,大方的承认道: “我就是要拆散你们,怎么样?你要这么有诚意,那行,你出一千两,明日我就让你们拜堂。” 这小气鬼,从头到尾一分钱都舍不得出,还想娶老婆? 她可是私下的打听过了,这两人的身家可不是表面上那样做做管事每月就领那么点饷银。一千两把春儿卖给他,都算让他捡到便宜了。 李生愣了愣,虽然娶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还要多花一笔冤枉钱,但想到面前这姑奶奶做事一向冲动的行为,怕再耽搁下去,自己的媳妇儿搞不好真成了别人家的了。不得已,他只能点头答应。 “好。王妃你可得说话算话。” “你同意就好。本王妃也不需要另外找买家了,呵呵。”叶莎轻轻一笑,转而接着道,“不过本王妃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生只差没伸手抹头顶上的冷汗了。这姑奶奶还想怎么样? “什么条件本王妃先保密。反正你先答应,然后交钱,明日本王妃就把人送你房里。”叶莎嘴角扬着笑,笑的极为暧昧。 李生狠狠的磨了磨牙,挤出一个字。“好!” 为了春儿,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 叶莎见摆平了一个,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垂头思索着什么的张生,仰天长叹了一声,“哎,这小青到底该许给谁好呢?” 张生背脊一僵,回过神来,面色顿时有些心急,“王妃,我也要出一千两买下小青。” 他已经被这姑奶奶讹去了好几百两了,就算不出这一千两,以后随时都有可能被她讹去。那还不如主动点,算是孝敬这姑奶奶,以后日子兴许好过一些。 叶莎抖了抖眼皮,故作惊讶道:“你也要买啊?先说好,本王妃可不是逼你哦?” “属下是自愿的。”张生瞪大了眼,无比坚定的道。除了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无奈外,那神态那语气也的确显示的是自愿。 “那好,你跟李生一样答应我一个条件,后天本王妃就把小青送你。”叶莎见张生还算上道,拍了一下矮几,一锤定音。 “王妃,为何……为何不是明日?”都是同样的价格同样的条件,为何他就要晚一天?张生有些不满的开口问道。 叶莎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狡黠,星眸一转,她挑了挑眉,“谁让你不早点开口?” “……”闻言张生囧脸一黑,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生出了想去撞墙的冲动。 …… 轻轻松松赚回两千两银子,叶莎自然是兴奋不已。让两人下去准备钱后,她才发现自己旁边还有一个大爷正用莫名其妙的眼光打量着自己。赚了人家手下的钱,她也该有所表示才对。不过还没等她刻意要去讨好某大爷,就见某大爷起身朝她走来。 “为夫怎不知道你如此缺钱?”萧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舍不得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花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这也是为那两个丫头着想。”叶莎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的理论。 这时代男尊女卑的观念太强,如果不让那两人痛失点血汗钱,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叫珍惜。何况要是以后夫妻间发生矛盾,那两丫头根本就不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 希望别费了她一番苦心才是。 “你这是在怪为夫对你小气了?”萧敖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 这小混蛋该不是指桑骂槐的说他小气?的确从初时到至今,他还真没送过她什么。除了那两箱金子。 想来是他疏忽了。 在她之前,他从未有心意的女子,更没有刻意要去讨好过谁,哪里知道什么人会有什么样的喜好。如今被她这么一说,他才觉得自己似乎也确实做的欠妥当。 叶莎闻言,故意板起了脸,没好气的道:“你也知道你小气啊,不过还算不错,比较有自知之明。” 其实她哪里会去在乎那些,她现在所得的一切,全是靠着这男人的关系。他都将他整个王府给自己了,他还有什么藏着没给自己的? 除非哪天她看不顺眼了,兴许仗着那张迷人的皮相,到时还能卖点钱捞点好处。 只是她舍得? 萧敖俊脸微微黯沉,有些不赞同的蹙了蹙眉,随即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大步的朝寝房而去。 “喂,干什么啊?”叶莎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夫要送你一份礼物。”萧敖深邃的眸子突然荡着一抹深笑。 “什么礼物?”叶莎下意识的问道。他还有藏私房钱的习惯? “孩子。” 叶莎被他抱在怀里的身子顿时一僵,颇有些欲哭无泪的摸样。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她才想到搞不好现在肚子里恐怕已经有了。这两日,这男人又哄又无赖的把她压在床上,用尽了招式,还好她身体底子比一般人好,否则非被他给弄死过去。 tm的,就那么一个动作,他都不觉得厌烦吗? …… 得了李生和张生的钱,叶莎也不墨迹,直接找到两丫头问她们的意思。没想到两小丫头都是扭扭捏捏的说让她做主。叶莎对时下女人连自己婚姻大事都无法做主的思想实在没法,于是也只有帮她俩拿了主意。 因这李生和张生是住在别院,春儿和小青住在凉雨轩的丫鬟房里。而凉雨轩因为翻修过后,也有不少新院子。于是叶莎选了两处相邻的小院送给她俩做新房。毕竟这几人都是伺候在身边的人,她也破例的让李生和张生这两个男人住在了凉雨轩。 至于结婚的事,她在自己的婚礼上都是个二百五的角色,根本不熟悉时下的婚礼程序,只能把这些繁琐的事交给了教丫鬟规矩礼仪的宋嬷嬷。王府里接二连三的办喜事,而且还是由王妃亲自挑选的喜娘,宋嬷嬷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乐的见缝不见眼。 结婚嘛,本来都不算多稀奇的事,无非就是拜天地送入洞房。可某人偏偏不这么认为。出于对别人洞房的好奇,或者是对自己的洞房不太满意,某女人打着‘努力上进’的旗号,本着‘好好学习’的精神,决定偷偷的去观摩鉴赏…… 这不,漆黑的床下,什么都看不清楚,惟独有两只发光的东西微微的转来转去,这两只发光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某个想观摩别人洞房的女人的一双眼睛。 床下趴了许久,正当叶莎在心中大骂某个新郎官太不守时时,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然后又听到屋内丫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吉祥的话,又是要新人喝交杯酒,接着又是听到床上传来细小的声响,像是被洒了什么东西一样。 叶莎脖子伸得都快僵硬了,才等来了屋里的安静。其实她耳力挺好,但这会儿还是恨不能将耳朵割下来贴在人家床头上。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这么一番对话: “春儿。” “虎子哥。”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声音又是同时说。 “我……” “我……” 两个声音又是同时起。 叶莎本来就等了大半天,早没了耐心。现在竖长了耳朵,就听到些这种没有‘内涵’的,不免就有些火冒。本来她还挺激动的,这会儿激动没有了,冲动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只见她嗖的从床下滑了出去,两手插着腰,拧着秀眉,突然训斥道: “‘我’什么我,你俩烦不烦,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我来我去的。难不成还让我来教你们怎么做?” “王妃?” “王妃?” 两道明显受了惊吓的声音再次同时响起。本来还面红耳赤相对而坐的两人,突然间被闯入的声音,还有不知怎么杀出来的某女人吓了一跳,脸色直接由红转白。 叶莎被他们的不约而同弄得直接冷着脸暴走了出去。尼玛,不愧是青梅竹马,真是默契十足。照这样下去,还洞个茅房。 还不如闪人算了! …… 第二天,不同的房间,同样的新房内。 某人蹲在房梁上,旁边放着一小碟糕点,一边悠闲的嚼着糕点,一边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屋里接下来的动静。 只见新床边,小青低着头,看不到神色,只看到那两只小手不停的纠动着衣角边。而一旁的张生同样坐着,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发着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小青的脸。 尼玛,昨晚等了半天啥都没见到,今晚这两人该不会是打算当一晚上的哑巴? 就在叶莎对屋子的两人心生不满的时候,突然间小青说话了。 “听说你拿了一千两银子给王妃?”在某个女人殷切的注视下,小青终于红着脸抬起了头。 “我说过我是认真的。那一千两你别放心上。”张生伸手将小青的手从衣角上拿开,握在自己手中。 “我……我以后会还你的。”小青又埋下头,小声的道。 叶莎抖了抖眼皮差点从房梁上摔了下去。丫的,这丫头怎么笨成这样?都结婚了,两口子之间还需要用‘还’这个字? 一千两,她拿什么还?恐怕老了入了土,这笔钱她都还不上…。 “这是什么傻话?”张生明显对小青的话很是不满,眉头突然紧皱,握着小青的手突然一拉就将小青拉到他怀中。“向王妃讨要你,那本来就是我说过的,你却从未听进去。王爷对我有恩,王妃她爱财,给她就是,王妃高兴了,王爷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的。难道你以为在我心中你就只值一千两?” 叶莎差点一口鲜血喷溅出来直接洒向两人。什么叫她爱财?敢情她撮合了他们两个,到最后还落得个这样的名声? 会不会说话?为了哄老婆,把别人踩在脚底下,这张生还真做的出来! 突然被人抱着,小青满脸通红,虽然她不是那种白皮肤的人,但脸颊红的依然快要滴血一般。“我……你……” “什么我啊你的。别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堂,现在是夫妻。”张生搂着小青的肩,摆着脸正色道,但那双亮晶晶的黑眸里却是红光一片。 小青垂头在他胸前,羞涩得话都说不出口了。 顺着叶莎的思路,果然两个人很快吻到一块去了,这自然是男方主动的。她从房梁上的小碟子里拿了一块软糕塞到嘴里,吃的是津津有味,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就在叶莎期待着接下来让人喷血的场景时,突然张生松了口,将羞赧不已的小青轻轻推开,然后起身走到墙边的矮柜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又走回床边。将木盒子打开后,他直接塞到小青手中,并说道: “这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其中有王爷的赏赐还有皇上给的赏赐。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保管。” 叶莎看不清楚到底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听张生这么一说,也知道是‘家产’之类的。至于多少,看小青吃惊不已的摸样,就可以知道肯定数量不小。 她刚准备暗自夸奖一番这男人真不错,还知道把钱上缴。就又听张生接着说道: “王妃每次都喜欢讹我钱,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上次的事她要我出的两百两,我都是寻了借口向王爷借的。如果被他知道我还有这些,肯定不会放过我。现在由你来保管,总比我保管来的安全。” 小青听他一番话,差点笑出声来。正准备告诉他其实那两百两王妃已经给了她,可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就见床边站了一个怒气腾腾的女人—— “好你个张生,敢如此耍弄本王妃。竟然连王爷头上都骗去了,你还真行啊!把借王爷的那两百两给老娘还出来!”叶莎说完,上前一步从小青手里一抓,然后抽了张面值两百两的银票,对着已经化成木头的两人冷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去。 太伤人了……竟然把她当土匪一样的防备! 她像土匪吗? 【雨凉:咳咳咳,不像土匪那干嘛要去抢人家手里的钱?】 【某女人双眼一瞪:哪边凉快哪边呆去,老娘和你的帐还没算清楚呢,你丫的还敢跑出来蹦跶?】 …… 府里的事该办的也办得差不多了。过了大约一个月,这一日,叶莎听张生来报,说夜鹰国的公主来了元国,已经进了宫,太后让他们夫妻俩晚上要去宫里一趟。 对叶莎来说,但凡听到什么公主、郡主的,她都没来由的一阵反感,但因为是婆婆宣召,她又不得不去。 萧敖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摸样,于是乎就跟她讲起了夜鹰国与元国的事,以及上官淑也夜鹰国皇后之间的关系,最后还提到了夜鹰国公主和萧询玉之间的故事。 叶莎本来没多少兴趣,当听到说夜鹰国公主和萧询玉之间的事情后,她突然好奇起来,想看一看那骚包爱笑的皇帝喜欢的人到底长啥摸样。 于是乎,兴致缺缺的某人突然间兴致勃勃起来,一番盛装打扮后,跟着自家男人上了马车…… 宫里 当萧询玉得知司徒彤彤竟然只身一人带着丫鬟来元国后,放下手中还未批完的奏折就赶去了云霄宫。 “司徒彤彤见过皇上,皇上吉祥。”正被上官淑拉着说话司徒彤彤见到萧询玉的到来,不疾不徐的起身,恭敬无比的行着礼。 “彤彤……”对于司徒彤彤的礼节,萧询玉挂在脸上的笑突然僵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轻唤了一声,突然发现四周宫女颇多,这才重新堆着招牌笑容大气朗声的道: “公主不必多礼,请起吧。” 忍着上前想去搀扶的动作,萧询玉转头看向身后,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你们都下去。” 等到闲杂人等都下去了,萧询玉才几步上前,嘴角扬着笑,眼底浮出来的光泽也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彤彤,为何来时不通知眹一声,眹也好派人去接你。” “谢皇上厚爱,彤彤得知太后姨母平安生还的消息,很是惦记,所以就临时起了来意,还望皇上莫怪彤彤来的唐突。”司徒彤彤不着痕迹的躲过萧询玉伸过来的手,款款有礼的说道。 萧询玉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深邃的眼眸里虽然还浮着笑意,但没人发现那笑意之下快速的闪过一道暗光。 看着面前娇俏纯美的人儿,可爱的娃娃脸,甚至还有些肉呼呼的婴儿肥,跟四年前的摸样相差不多,只是个子长高了,身形也不再是小女孩了。清澈得如清泉般的眼眸,黑黑的眼仁儿,像是夜晚的星辰,闪烁着纯洁的光,就是这么一双闪烁迷人的眼眸,一直印在他的心中,每次想起,仿佛都能照亮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可此刻,面对着她突然疏离的态度,客气的语声,他尤为不解,四年了,他的彤彤怎么会如此的变化? 记得小时候,夜鹰国皇上带她来元国,她都会活蹦乱跳的跟在自己身后,叫着‘玉哥儿’,她从不叫他太子哥哥,就是他登基以后,四年前的那次见面,她也从不叫他皇上,依旧是那般天真的叫他‘玉哥儿’。 刚刚他以为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出于为他着想,才叫他‘皇上’,可眼下就剩下母后在场。他们的事还是母后亲自为他们定下的,她也应该知道母后不会介意才对。 她四岁,他十二岁那年,她被夜鹰国皇上带到元国,母后当时就告诉他,她和夜鹰的欧阳皇后在结拜的时候就说好了,如果两人生的是一男一女,那么就结为夫妻,可欧阳皇后直到第三胎,才生下一个公主,于是四岁的司徒彤彤就成了他内定的妻子。 这也是他登基至今为何没有立后的原因。 朝中的大臣也知晓夜鹰国和元国早已定下和亲之事,所以尽管他后宫嫔妃众多,但却无人敢干涉这后位的人选。 犹记得那时的她总喜欢活蹦乱跳的跟在自己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说她喜欢他笑,说他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暖暖的,所以他才总是笑面迎人。 四年前,她十二岁,他二十岁,他去到夜鹰国见她。她依然活泼的叫着他玉哥儿,她说她喜欢叫玉哥儿,不喜欢叫皇上。因为她希望自己嫁的人是玉哥儿,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玉哥儿,而不是嫁个属于天下人的皇上。 她说让他在她过了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就要到夜鹰国去娶她,亲自接她,否则她会生气一辈子不理他…… 四年了,她已经过了十六岁了,可是他却因为诸多事务,没有遵守承诺…… 难道她是在生他的气? 记忆中的她是那样的天真活泼,连说话都带着铜铃般的笑声。如今…… 他实在无法将记忆中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皇上……”上官淑见萧询玉久久的望着身边的人失神,忍不住的出声打趣道,“瞧你这摸样,高兴的都快犯傻了。” 萧询玉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彤彤,这才笑道:“让母后见笑了。” 母后在他定亲的时候就打趣他,说上天就是要考研考研他的耐心,所以才会给了她这么小的一个妻子。 所以面对上官淑的打趣,萧询玉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母后也好些年没见到彤彤了,没想到彤彤不但越发的婷婷玉立,如今更是这般的知书达理,差点都让母后认不出来了。”上官淑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孩,想着自己过不了多久,或许又要喝上儿媳茶,顿时美丽的眼眸笑弯成了月牙。 司徒彤彤清澈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低下头有些娇羞的道:“太后姨母过奖了。” “玉儿,快过来。到母后身边来。”上官淑见萧询玉一直都伫立不动,猜想他是过于兴奋才导致的如此失常,赶紧招呼着萧询玉到她身边。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孩子,上官淑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一手拉着一个,笑说道: “现在这里也没外人,哀家可就直言了。你们俩的婚事如今也该定下日子了,如今醇王也已成婚,就只剩下玉儿的婚事了,彤彤,你打算什么时候敬哀家这杯儿媳茶啊?” 萧询玉牵了牵唇角,一双黑眸微微闪烁,视线全放在了对面的紫色裙带的女孩身上。 两道充满询问的视线同时盯着自己,司徒彤彤突然垂下了头,不停的搅动着指尖的丝绢。过了好半响,她才抬起头来,脸上显出为难之色,清澈的眼眸似是无辜的躲闪着,不敢直视对面饱含期望的目光,转头对着上官淑轻声而怯弱的道: “太后姨母,彤彤不能嫁给皇上。” “彤彤?”萧询玉顿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女孩。更不相信这一句‘不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时有些激动的他顿时上前一把拉住司徒彤彤,黑眸中划出一抹受伤的情绪,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人,“彤彤,是不是在怪眹没有遵照承诺?” 他不相信,这个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要他这样要他那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能嫁? 她知不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是没有遵照约定去夜鹰国迎娶她,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为何她连一番解释都不听,就要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上官淑自然也被司徒彤彤的话惊吓到了。她也有些意外和不解的问道: “彤彤,你这是为何?” 难道夜鹰国皇上另外为她择了良婿? “皇上,您……您先放开彤彤。”司徒彤彤清纯俏丽的面容上顿时因为萧询玉突然紧握她手的力道而有些焦急起来。 萧询玉看着她秀眉紧蹙,松手放开了她。深邃的眼眸却没有了平日里灿烂的笑意,此刻已是深沉幽暗得不见底。 司徒彤彤见他松了手,目光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对着上官淑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道: “彤彤有负太后的期盼,也有负皇上的垂爱,但彤彤心意已定,还请太后姨母和皇上体谅。曾经的彤彤太小,并不懂事,更不知道男情女爱是什么感觉。所以才会遵从了长辈的意见。可如今彤彤已长大,知道什么是情是爱。彤彤已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能再像当年那般无知的接受一段自己并不懂的感情。还请太后姨母和皇上成全!” 萧询玉半眯着的眼,也无法掩饰住眸中溢出的痛楚。尖锐的眸光凌厉的深看了一看地上跪着的女孩,然后一甩龙袍,带着满心的苦涩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她怎能如此这样? 一句无知就想抹掉曾经的一切,一句不懂事就想抹掉了她在他心中的痕迹,一句有自己喜欢的人,就跪在他的面前,想让他放手? 可笑……他期期盼盼着她长大,他时时刻刻把她惦记在心中,为了她,他甚至利用自己最亲的人……可到头来,却只盼来了她一句‘不嫁’! 把他当什么?把他这些年来的等待和期盼当什么?把他的心当什么? 四年而已,竟然会让她变了心。不光是心变了,连她人都变了……苦苦的等待,等到的是她的变心,等待的是她的疏离和冷漠……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叶莎正和萧敖并排着肩朝云霄宫走去,在转角的地方,突然冲过来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幸好萧敖眼明手快的将她拦腰抱住,才没让那道黄色飓风把她刮到远处去。 “王爷夫君,皇上这是干嘛呢?”皇宫里,只有一个人敢穿黄色的。除了某个看着不正经的皇上外,她还真想不出来谁有那个胆子。 萧敖眼眸微微颤了颤,眸光带着一丝疑惑的看向那明黄色身影消失的方向。 夜鹰国公主来了,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这是为何? 那一脸受伤的情绪从何而来?他刚才可没错看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无妨,我们先去见母后。”萧敖环着她肩膀,眸光暗淡的几分,沉声道。 一进云霄宫的寝宫,叶莎就直接朝那抹让她感觉温馨的身影奔去。 “母后,我们来了。”按照习惯,叶莎抱着上官淑就是又搂又亲。 “瞧你这孩子,每次都要让母后为你吓一跳,”上官淑故意扳着脸责备道。但温柔的嗓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宠溺之情。 “儿臣见过母后。”萧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将视线从上官淑身上移到地上跪着的女孩身上,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些不解。 “敖儿,你们的动作怎的如此慢?哀家不是传话说要你们尽快吗?”上官淑也故意指责了自己儿子一番。 要是他们动作快点,或许面前这丫头还不会当着多人的面说出那样一番伤人的话。如今玉儿被气走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孩,那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无辜摸样,她即便是有心生气,却也开不了口。这事看来也只能找夜鹰国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彤彤你先起来吧。你跟皇上的事就如当初定亲一样,哀家一个人说了不做算的,这退婚一事哀家一人更是做不了主。这事不光关系到哀家和你母后的多年交情,也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平交好。此事哀家需书信给你的父皇母后,哀家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司徒彤彤背脊微微僵了僵,低垂的眼眸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她眸光又恢复了清澈平静。起身后,她朝着萧敖和叶莎微微福了一礼。 “司徒彤彤见过醇王殿下、醇王妃。” 萧敖幽深的眸子此刻因为司徒彤彤的动作变得有些冰冷起来。冷着脸,他出声淡道: “公主免礼。” 刚才母后的话他听得清楚明白。难怪皇兄那么失常,原来如此。 只是这夜鹰公主…… 看来有必要找皇兄谈一谈了,别因为一些事连正常的理智都没有了…… ------题外话------ 感谢:若步雨投了1票 chenlm送了1颗钻石 chenlm送了1朵鲜花 tao1989送了1朵鲜花 摸摸大家。╭(╯3╰)╮【亲们请看评论区的公告】 第十八章 怀上了+帮皇帝捡个老婆 叶莎眨着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自称司徒彤彤的人,本来出门的时候她是打算来打趣打趣那臭皇帝和他未过门的老婆的。一路上她甚至还想好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膈应膈应两人,最好让那臭皇帝抱不到老婆。 可没想到,还没等她出手,人家公主就自己主动提出要退婚了。看不出来,这长的跟个陶瓷娃娃一般娇俏可爱的女孩,还颇有勇气的嘛。竟然只身一人来到异国提出这种要求,不是摆明了特意过来甩那臭皇帝一耳光吗? 这种事,写封信来就好,用的着自己亲自跑一趟吗? 她是胆子巨大,还是笃定了没人敢动她? 难怪那臭皇帝会那般神经错乱,连路都不知道看了。 司徒彤彤清澈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身边傲然冷清的男人,眼波里闪过一丝亮光,片刻后她收拾好心情,如刚进来时的那般温顺贵雅的对上官淑道: “彤彤不打扰太后姨母和醇王、醇王妃说话了。太后姨母您多保重身体,彤彤先下去了。” “彤彤一路舟车劳累,哀家也不便久留你说话。宫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寝宫,你就先下去休息吧。”上官淑心中因她据婚的事烦闷不已,也没多留她。说完唤了宫女进来,让宫女带着司徒彤彤下去了。 等人都走后,叶莎坐在上官淑旁边,挽着她的手臂关心的问起来: “母后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嫌弃莎儿太烦了?” 上官淑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想了想,终是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对叶莎宠溺的道: “你这孩子,竟瞎说,母后巴不得你天天来母后这里,哪来的嫌弃?”哎,也不知道玉儿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萧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亲切自然的靠在一起,幽深冰冷的眼眸这才有了些暖光,他兀自坐到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个女人说话。 这小混蛋,从来都不曾讨好过他,但却很是知道讨好母后,也深得母后喜爱。 总算让他少了一件操心的事了。 晚上,上官淑让人准备好了晚膳,但萧询玉却寻了借口说是政务繁忙没时间过来,而司徒彤彤也是非常有默契似的,让宫女带了话来云霄宫,说是身子不适,今晚不来云霄宫了。 本来是想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个团圆饭的,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出了这么个让人心伤的事,上官淑的心就仿佛从天下直接落到了深沟里一样,即便身边还有一儿一媳陪着,在面对众多美味佳肴的时候,仍然食如嚼蜡,暗地里也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叶莎也知道她肯定是为了那个夜莺公主的事心生烦恼,于是她装傻卖萌的使出浑身解数,但也只是换来上官淑牵强的微笑。 而一旁一直都未说话的萧敖则是深锁着浓眉,沉着脸,也无法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叶莎颇有几分无奈,担心着上官淑本就弱弱的身体受不了刺激,于是决定吃晚饭去找那个司徒彤彤谈谈,问问她到底来元国干嘛。 不好好的在夜鹰国当她的公主,大老远的跑来元国气人,这脑子不是进了水,就是被门夹了。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又温柔又通理的婆婆,这要是被气出什么好歹来,她可是会很不爽的! 拿起筷子,她朝上官淑碗里夹了一块鱼肉,然后又给萧敖夹了一块,最后才夹了一块鱼肉准备往自己嘴里塞。 只是鱼肉还未进嘴,她鼻翼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让她心口一闷,胃里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样,难受的她一把放下筷子转过头就呕吐起来。 明明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倒出来,可她呕了几声,都吐不出东西。把她难受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莎儿,你这是……”上官淑见叶莎突然的举动,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关心的问道,随后丽眸里突然闪出一抹惊喜。 坐在叶莎身边的萧敖也赶紧的拍了拍叶莎的背,见她皱着眉头,连眼泪都滴了下来,不由的心中一紧张,问道: “哪里不舒服?” 叶莎抬了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被她扔下的鱼肉,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连话都说不上,埋着头按住自己的脖子又呕吐起来。 萧敖见她久久的都吐不出个什么来,又看她嚼着眼泪,难受不已的摸样,连脸上都微微失了几分血色,这种情况他哪里见过,于是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从怀里摸出丝绢给她擦着嘴角的液体,一手轻拍着她的背,见她捂着脖子还想呕吐,看刚刚她吐了半天都没吐出什么东西。他不由的也急了,捏着她的手腕就把起脉来。 她的身体底子比较好,这么久除了受伤外,她几乎没患过风寒之类的。怎的突然…… 就在萧敖满心担忧和不解的时候,突然间,他把在叶莎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抖了抖,幽深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眼眸里闪出几分惊喜,不敢置信的看着还准备呕吐的人。 这小混蛋,连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 也怪自己,每晚只知道缠着她,连她葵水没来都没注意。 上官淑本就有些了然于心,见萧敖紧张的神色突然没了,转而那深眸中多了几分惊喜,她更加笃定了事实。 这一高兴,顿时就将先前司徒彤彤带来的阴霾心情给抛到了脑后。 “来人,把这些膳食全都撤了,去膳房给王妃端一些清淡的食物来。”上官淑看着她那难受劲,自己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面前的大鱼大肉不合叶莎的胃口,于是忙唤了宫女将满桌的山珍海味给撤走了。 “母后……不用了……”她现在满嘴的酸水,根本就吃不下。叶莎听见上官淑说要撤掉桌上的吃的,赶紧摆了摆手。 “莎儿听母后的,你现在有了身子,可得好好的注意身体才行,母后可是等着抱白白胖胖的乖孙的。”上官淑一高兴,顿时说漏了嘴。 “有了身子?”仿佛有道闪电落在了自己头上,叶莎瞬间连呕吐都忘了,石化了半天,她猛的瞪大眼看向身边的男人。“你——” 看着那深眸中溢出的几分愉悦之色,男人的手指还搭在她的脉搏上,叶莎顿时明白过来。 想到婆婆还在一旁,她又无法将心中的怨念说出口。毕竟婆婆对她不薄,如果她这时说些不中听的话出来,恐怕会伤了她的心。她心情因为那夜鹰公主退婚的事情本就低落,如果自己这时说出什么不想生孩子的话,恐怕她会被自己直接气晕过去。 叶莎‘你’了一个字,最终还是闭嘴上了嘴巴,再次一手按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手捂着肚子。 靠。算算看,这孩子应该就是宫里的那次…… 她居然真的被这男人给搞大肚子了? 虽然现在不大,但迟早也会大的…… 孩子……孩子…… 孩子到底长什么样? “母后,莎儿身子不适,儿臣就先带她回去了,等她身子好些了,儿臣再带她来看您。”萧敖见叶莎神色有些恍惚,心里多少清楚这小混蛋肯定还有些接受不了。 “好好,你们先回去。记住,让人好好伺候着,别有什么闪失。”上官淑见叶莎话都说不出来的摸样,只觉得她是惊喜过度,也并未多想。扬着笑意,她高高兴兴的赶起人来。 得到准许,萧敖朝上官淑点了点头,这才抱着叶莎出了云霄宫。 …… 御花园里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娇俏可爱的女子一身浅紫色的儒裙娉婷秀丽,面色从容,纯美的眼眸里清冷无波,而那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风姿卓越,英姿飒爽,贵气逼人,但迷人心脾的俊脸上却是一脸的沉重和落寞。 “皇上这么晚约彤彤出来有何事?”司徒彤彤彬彬有礼的询问道,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眸闪着如湖水般清凉的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对面身姿挺拔的男人,然后视线垂向地面。 “彤彤,为何你要说那些话?”萧询玉忍着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深邃的黑眸溢着几分沉重,面色再无一分笑意,此刻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冷峻。 他只觉得心中犹如被巨石压住一般,那么沉那么重,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不甘心,甚至不停的告诉自己,今日听到的那番话是幻觉,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他不能把噩梦当真。 他可以把她当成孩子,童言无忌,可以胡言乱语,但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忍受她对他的疏离和冷漠。 “皇上指的是退婚的事?”司徒彤彤轻轻掀了掀如蝴蝶羽翼般长卷的睫毛,随即面色从容的继续道,“或许彤彤说的话伤害到了皇上,但彤彤说的是实话。皇上你英姿不凡,身份更是高不可攀,彤彤感谢皇上多年来的倦爱,可彤彤自认为配不上皇上。” “你变心了!”不是疑问,是肯定。他苦苦等待长大的女孩变心了,而且还变的如此的冷漠。 双手重重的握着她柔弱的肩膀,萧询玉目光突然冷冽起来,直直的看着那双印在他内心深处的黑眸,那样平静的色泽让他不由的低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心!告诉我,他是谁?他是谁!” 她说她心中已有良人,是谁?是谁趁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夺了她的心? “皇上,你……你放手。”肩上传来的疼痛让司徒彤彤圆润娇俏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她使出力气挣扎着,试图摆脱这样的禁锢。 “告诉我,是谁?是谁?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见她挣扎,连自己碰一下都不行,萧询玉更加激动的咆哮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女孩现在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了! 曾经的那个女孩,动不动就要让他抱,动不动就要让他哄的女孩,如今连沾一下她,她都这么的排斥了。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萧询玉的紧逼和怒气,或许是知道如果不把实情说出来,他是不会就此罢休,司徒彤彤皱着眉头,狠狠的咬着下唇,直到粉嫩的唇瓣被她的贝齿咬出几丝血丝,她才抬起头来,眸光清冷而坚定的道: “是醇王。” “不可能!”萧询玉想都没想的直接低吼道,抓住她双肩的手更加用力的摇晃的一下。如果她说的是别人,他或许还会相信,可是醇王?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她从小就不喜欢跟醇王玩,她说醇王太闷,都不和她说话,都不陪她玩,还总是动不动就冷着脸吓唬她,直到长大后,她但凡见着醇王都会绕道走开,根本不敢上前跟醇王多说一句话。 那些话都是她曾经亲自对自己说的,难道她忘了? 她那样的不待见醇王,这会儿却又亲口的告诉他,她的心上人是醇王,这让他该如何作想? 为了逃避他,她非得用这样的借口来推开自己吗? 萧询玉看着她清冷淡漠的摸样,根本不受他情绪的影响,依旧散发着那股让他陌生又清冷的气息,他眼眸顿时如冰刀一样,恨不能望穿她的心。 “你死了这条心吧?醇王是不可能要你的!”醇王已经有了自己所中意的女人,就算没有,也不可能将她放进心中。 “彤彤知道醇王和醇王妃情比金坚,怎会去做那拆散有情人之事,明知道醇王对彤彤毫无感情,彤彤怎会去做那痴心妄想之人。彤彤所求不多,只希望能在心中默默的留着他的身影,就已足矣。”司徒彤彤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感,坚定无比的说道。那清冷的眸光定定的看着面前风华绝代的男子,仿佛无声的在宣示她此刻内心因为醇王而生的孤寂和落寞。 那不卑不亢,果断而坚定的语声,仿佛是一把利刀,狠狠的割在男子的身上,试图让他放手,不要再有所纠缠。 萧询玉只觉得心仿佛就这么被她犹如利剑般的话语割得碎成了一片一片…… 往日温润如玉的俊脸此刻布满了伤痛,往日器宇轩昂的气质此刻犹如被浸泡在冰雪融化的寒水之中,散发着渗人的寒气,冷的让他自己都忍不住的有丝颤栗发抖。 心如死灰,那幽深的眸光更如死水,空寂而迷茫,散发出痛苦的光芒……片刻后,只见他薄唇突然一扬,放手、转身,干脆利落,但那嘴角扬起的笑意,却让人觉得那色泽殷红的薄唇中仿佛吞噬着无边的苦涩之味…… 叶莎皱着眉头问向抱着她的男人,“怎么回事?”靠尼玛的,竟然又冒出一个喜欢她男人的女人。这叫啥事? 这女孩看似单纯可爱,怎么小小年纪就如此善变。不是说喜欢臭皇帝吗?这会儿又为了她的男人而向臭皇帝提出退婚。 花心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在这tm保守的年代,这种花心还真是让人吃惊。何况才多大的年纪,竟然如此的朝三暮四。 她曾经跟那么多的男人一起生活,一起接受训练,有那么多机会,也没见她今天想一个明天想另一个的。 直觉告诉她,不远处那个看似未成年的小女孩有些不简单。可具体哪不简单了,她又说不上来, 但有一点她是不能大意的,就是这个女孩喜欢的人——是她的男人! 最好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放在心上,要是敢出什么阴招,她绝对让她这辈子看到男人都害怕…… 萧敖眼眸深沉的看着不远处相继而离去的两抹身影,眸光阴冷阴冷的。听到怀中女人的问话声,他才收回视线,面色柔和的对叶莎轻摇了摇头。 “不必管他们。” 这小混蛋最爱招惹麻烦上身,如今她有了身孕,万不可让她再有机会给自己制造祸端。 坐在马车上,叶莎正沉思着刚才路过御花园时所见到的那幕场景,突然小腹上隔着衣料贴上一只温热的大手,她这才猛的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于是乎,心中为了孩子而纠结的她顿时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从萧敖怀中坐直了身体,双手就抱住他的脖子使劲的摇晃着。 “该死的,为什么要让我生孩子?为什么?我才这么年轻,不要这么早有孩子。”臭男人,说弄大她的肚子就弄大她的肚子,有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 萧敖稳稳的搂着她的腰背,任由她胡乱的掐着自己摇晃,深邃的眼眸因她的话微微有些黯沉,但低声的嗓音里却带着满满的疼宠。 “为夫说过,不需要你照看孩子。你若不喜欢,以后把孩子送到宫中,让他陪伴母后也可。为夫不会让你累着半分,更不会让你操心半分。”就她这性子,如果让孩子陪在她身边,不知道会被教成什么样。 事实证明,某男还是比较有远见的,至少猜到了以后孩子跟着某个女人的确是件让人头痛万分的事,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叶莎可没觉得萧敖这般安慰体贴的话是为了她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摇晃的更猛了,一脸不赞同的朝男人低吼着:“你懂个屁,你以为生个孩子就那么容易啊。生了孩子,女人会老好几岁,生了孩子,老娘身材要变形,生了孩子,就成黄脸婆了!” 更重要的是她怕她根本带不好孩子。 他说的轻松,不让她带孩子,可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别人带? 萧敖对于她让人啼笑皆非的话,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混蛋东西,脑袋里就从来没想过正常的。 怕她再摇晃下去,会累到她,他赶紧抓住脖子上的两只小手,心里喟叹一声,耐心的低声哄着:“为夫又不会嫌弃你。” “你不嫌弃,我嫌弃啊!”叶莎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你嫌弃什么?”萧敖挑了挑眉,颇感好奇。 “嫌弃我太笨,不知道怎么照看孩子。”叶莎顺着他的话想都没想的就说了出来。 下一妙,只听到从男人嘴里突然传出一道清朗的笑声,紧接着,马车不知道为何颤抖了一下,还好没翻跟头栽倒在路边造成‘交通事故’。 叶莎有些看傻了,睁大了就这么看着男人第一次如此愉悦的发出朗笑声,活跟见了奇珍异宝似地,连眼珠都不知道怎么转动了。 萧敖看着她傻呆呆的摸样,顿时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收敛起笑容,目光宠溺的看着她,“你也知道自己笨?不错,还算有进步,至少还知道何为自知之明。” 靠! 叶莎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打趣嘲笑了以后,面上更是管不住的恼羞成怒,张开嘴就埋头咬在他肩膀上。 臭男人,咬死他得了。敢给她播种,完事后还这样的取笑她!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但凡嘴上沾着东西,她就开始难受,这牙还没落稳地儿呢,下一秒就见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朝一旁吐了一口酸水。 萧敖看着她那难受的摸样,又是心疼又是无措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来缓解她的痛苦。只能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部,见她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才将她小心翼翼的搂回胸前,并低声哄着: “等回府,让李生再给你把把脉。” 凉雨轩 当李生再次为叶莎诊断,确认她有快两个月身孕时,小青和春儿高兴的都抱成了一团。两人又是忙着端茶递水,又是商量着要为未来的小王爷做衣裤鞋子的。 看着两个丫头比自己怀了孩子还高兴,叶莎忍不住的就开口打趣道: “瞧你俩高兴的摸样,本王妃恩准你们可以退下了,回屋自己制造孩子去。”说完,还朝张生和李生挑了挑眉,抬起手背摇了摇,一副赶人的摸样。 顿时小青和春儿羞赧得站在原地,涨红着脸,也不敢继续笑了。而李生和张生则是将头转向了侧面,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尴尬摸样。叶莎见成功的让他们安静了下来,这才懒洋洋的说道: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实在是困了。” 几个人见叶莎面色确实有些疲惫,也不敢多打扰,都顺从的出了门。 萧敖将她抱到床上,动手就要去解她的外衫,却被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还是自己来吧。” 见她一脸防备的摸样,萧敖不由的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拂开她的手,接着未完成的动作。“放心,为夫还没那么禽兽。” 叶莎鄙视了他一眼。才怪!你丫的比谁都禽兽,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不过这句话她可没敢说出来。 如今孩子是有了,虽然来的太过突然,但至少还在接受的范围内。夜夜笙歌,又没做什么安全措施,只要两个人身体正常,早晚都会‘中标’。 既然有了,那么她也就得小心一些为好。不为别的,只因这没有科技的社会,要是有个什么流产之类的,那岂不是很惨? 听说有些人流产流不干净,还得大出血,这没有血库的年代,要遇到这种情况,上哪弄血去? 将她平放在床上,萧敖才脱掉外袍,只着里衣躺在她身边,第一次没有伸手去抱她,两人就这么盖着一条被子,除了听到呼吸声外,谁都没有说话。 “萧敖……”眯着眼半天的叶莎突然睁开双眼,有些可怜兮兮的唤起身旁的人。 “哪里不适?我让李生去帮你配些药。”萧敖听到她突然唤起自己的名字,顿时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就握着她的手问道,黑泽的眸子溢出一抹紧张之色,紧紧的看着她的小脸。 “我睡不着。”明明她就困的要死,但闭上眼却怎么都无法安睡。别说绵羊数了几千只了,就是数猪都又数了几百只,可依然睡不着,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见男人深邃的眼底那一抹担忧的神色,她心微微颤动,突然侧过身体,朝他扑了过去,抱上了他精壮的腰肢。 鼻尖传来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是能让她安心的味道。顿时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仰头数羊数猪的为嘛还睡不着了。 他没抱她!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这几个月以来,每天晚上她都是在他怀中沉睡过去,她早已在无形中养成了一种依赖。 “抱我睡觉。”埋首在他肩膀处,叶莎迷迷糊糊的低喃了一声,随后呼吸渐渐平缓起来。 看着她粉嘟嘟的小嘴不满的撅起的可爱摸样,萧敖眼底涌出溺爱之色。侧过身体,他将一直胳膊伸到她脖子下,挪了挪她的身子,让她在自己怀中睡的更舒适些。另一只手轻柔的放在她的小腹上,静静的似乎想感觉那腹部里的动静,一抹浓浓的暖色从他深邃的黑眸里流泻出来,勾着薄唇,他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然后才环住她的腰,闭上了眼…… 这小混蛋,真是个磨人精。 不是他不想抱她,而是他曾经向她说过他能忍。 但要做到这个忍字也并非易事,惟独只能不沾到她的身。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还能坐怀不乱。 看来未来的好长一段日子,不止她难受,他也得经受住煎熬…… …… 连着好几日,萧敖都是早出晚归,叶莎从他口里得知,萧询玉竟然连着几日都没上朝,所有朝堂之事全都交到他手中,而那皇帝本人则是整日饮酒作乐,喝的酩酊大醉。 对失恋的人,叶莎提不起多少同情,毕竟她也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必须自己打开心结,才能真正的放得开来。 这一天,趁着萧敖去了宫里,她百般无聊,突然想到了上街去溜达溜达,先是遭到两管事和两丫头的阻止,都怕她现在金贵的身子出什么意外,都说要问过王爷才行。不过最后都迫于她的威胁,阻止无效,于是乎,两对夫妻都不放心她,都陪着她一起出了门。 一行五人打扮得尤为普通,混在市街的人群里,走走停停的逛得倒也乐呵。只是突然间春儿‘啊’的一声惊叫出声,让其余四人都停下了脚步。 “春儿,怎么了?”李生见妻子莫名的惊慌,赶紧走到她身边询问道。 “刚……刚才有个人撞了我一下,钱袋……钱袋就不见了。”春儿焦急的一手摸着腰间,一手指着身后的方向,“是个个子很小的人。” 闻言,张生赶紧的将手中买的东西放到小青手上,不由分说的就朝春儿指的的方向跃去。 叶莎也有些火冒。偷钱都偷到他们身上来了! 她吩咐李生好好的照看两个丫头,自己也快去的追赶了过去。 小巷里,只见张生拦住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 “你……你要干什么?”女孩惊恐的望着拦住自己的人,怀里紧紧的抱着什么东西,仿佛害怕面前站着的人会随时扑上来抢走她的东西一般。 张生看了眼面前这个犹如惊弓之鸟的女孩,不由得蹙了蹙眉。心中升起一股熟悉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又突然想不起来。 “把钱袋归还出来,我自然就不难为你。”见对方穿着很是脏乱,甚至可以说的蓬头垢面的,张生心下一软,决定不找她麻烦,只要追回钱袋就放了她。 “钱……钱袋?什么钱袋?”女孩听张生这么一说,慌乱的就将怀中的东西快速的藏在自己身后,还故作无知的问道。只是那双犹如星辰般耀眼璀璨的黑眸却写满了心虚,出卖了她。 看着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连说谎都不会。张生心中暗暗好笑,随即瞪大了双眼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的摸样吓唬道:“赶紧把钱袋还来,否则今日定叫你好看!” 一个女孩子什么不好学,竟然去学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张生本就长的魁梧,再加上那张国字脸有棱有角的,看上去就很粗犷,此刻再故意狰狞着凶恶的神色,顿时就将女孩吓的哇哇直叫,蹲在地上埋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呜呜呜……你别过来……救命啊……呜呜呜……我不是坏人……” “怎么回事?”随后赶到的叶莎见一女娃抱头蹲在地上痛哭,也猜到这可能就是偷春儿钱袋的人。她以为是多么猥亵的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丫头。 女孩听到有人过来,抬头看了叶莎一眼,见来的是个帮手,哆嗦的更厉害了。“呜呜呜……我不是故意要偷你们钱的……我……我把钱袋还你们就是……”说完她慌忙的将手中的钱袋朝张生丢了过去,随后提起脚就跑。 叶莎在女孩抬眼之际,突然心中一惊,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的她赶紧朝张生命令道: “快追,把她给我追回来。” 张生接住钱袋,听到耳边传来的命令声,正要说钱都已经追回来了,也就算了吧。但看到身边某姑奶奶正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他应了一声,吞回要说出口的话,片刻也不再耽搁的朝那女孩的方向飞去。 没办法,这姑奶奶现在比谁都大,以前他们都没敢随便招惹她,现在这姑奶奶有了太后的宝贝孙子,他们更是招惹不起。 没几分钟,张生就拧着刚才的女孩返了回来,像拧小鸡一样的提着她送到叶莎面前。 “王妃,要怎么处置她?”面对着一身脏乱的女孩,张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哀悼。这人也太没眼力劲了,谁的钱不好偷,要去偷他们的钱。他身边的这位姑奶奶可是睚眦必报的人,一颗芝麻绿豆把她惹了,都会被她劈成几瓣,毁在她手里的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不经吓的丫头片子。 忙他是帮不上的,只能让这小丫头自求多福了! 女孩一听自己把钱袋还了,都还要处置她,顿时一脸慌乱惊恐不已,抓住叶莎的手就使劲的哭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偷你们钱的,我只是饿了好几天没有饭吃,所以才……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求求姐姐你放了我吧……” 看着面前略微熟悉的脸,圆润的小脸,虽然染上了一些灰垢,但也不难看出肌肤很是细腻白皙,可见平时保养的很好。精致的五官,跟个陶瓷娃娃般,让人很有那种保护的欲望,特别是那双眼,灵动中透着空灵纯净,又大又清澈明亮。 叶莎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深的继续打量着她的穿着。 脏乱的衣裙,但做工却精致,面料也是上乘的绸缎,边角处的绣工也并非是一般人能绣得出来的,就跟她在府中的衣物一样,属于那种顶级的刺绣工人才有的手法。而请得起这种人的要么是达官贵贵,再一个就是皇宫里。 最让她好奇的是面前的女孩虽然紧张,对他们产生着恐惧,也承认了自己犯错,但除了哭却一点‘诚意’都没有。要是换做其他的小丫头,恐怕早就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了。那眉宇间隐隐透漏出来的贵气似乎在告诉她,她不是那种经常给人下跪的人。 同样的一张脸,但明显不同的两个人,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是双胞胎? 要是双胞胎,可她也没听萧敖说起夜鹰国公主还有双生姐妹啊。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必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有一个字说谎,我就让人把你卖到窑子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起了要逗她一逗的念头。 在宫里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她只觉得很那张脸虽然俏丽动人,但始终感觉很深很沉,让人根本不想和那种人多说一句废话。可眼下同样一张脸,散发出来的光彩和气质让她没来由的就觉得很自然,很有一种让人想去保护疼爱她的冲动。 女孩一听说要将她卖到窑子里,顿时就被吓得哆嗦起来。亮晶晶的大眼中泪珠啪嗒啪嗒的掉的更厉害,连声音都开始发着抖。 “呜呜呜……你们不要卖我……我说……我说……我叫司徒彤彤……求求你们放了我……”她一边哭求着一边蹲下身体,仿佛是害怕的厉害,双手抱着膝盖直颤,“呜呜呜……玉哥儿……快来救彤彤……” 张生听到她的话,突然就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夜鹰公主来了元国正在宫里吗?怎么会穿的这么邋遢的跑到街上来了?还……还偷他们的钱袋…… 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 难怪他刚才就觉得很眼熟,可根本就没法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个人相比较。而且他这阵子都在忙于醇王府的事,根本没机会去宫里见夜鹰公主。 想想也有四年没见面了,她不记得他是很正常的,但他可是对大主子的这个小妻子记忆深刻呢。 女孩似乎很惊讶张生嘴里的称呼,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埋着继续小声的哭泣。 叶莎秀眉紧蹙着,见张生反应过来,那吃惊的摸样让她心下对某件事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看着被几句话就吓成那样的女孩,在明白了某件事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是不是表现的太恶劣了,居然能把人吓成这样。 玉哥儿?叫的是谁呢? 该不会是那臭皇帝? 这次可有看头了,逛个街居然还能帮皇帝捡个老婆,真是想不发财都不行啊!“好了,别哭了,姐姐也不是坏人,只是想问你的名字而已。你拿了我们的钱袋,我们也没有对你怎么样,是不是?”叶莎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哄着,“其实啊,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认错人罢了。” “你……你认识我?”小女孩明显有些不信,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戒备的看着叶莎。 “我不光认识你,我还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叶莎眼里带着促狭的笑,实施着她的诱哄计划。 女孩圆润的脸上显出一抹惊讶,不敢置信的望着叶莎。 “你嘴里叫的‘玉哥儿’可是当今元国的皇上萧询玉?”叶莎也没在意她的吃惊,接着诱哄。 “你认识玉哥儿?”女孩明显露出惊喜之色,一把抓住叶莎的手,声音也激动起来,“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想见他!” 叶莎微微怔了怔,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去见他?”她只想把她先哄回府里,然后再实施计划。可她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迷了路,找不到去宫里的方向? 应该不会啊,随便找个人都能打听到皇宫的位置的。 ------题外话------ 【注意看评论区公告啊】 感谢sky89郭郭投了1票 优秀小贤投了1票 tao1989送了2朵鲜花 摸摸大家~╭(╯3╰)╮ 第十九章 肉麻的小两口 “我……我在路上结识了一个朋友,结果她把我的金印和玉哥儿给我的信物给偷了,还把我带在身上的盘缠也偷了。我本来要去皇宫,可守卫不让我进去,我跟他们说我是夜鹰国的公主,结果她们都不相信,还说我是骗子。” 叶莎摸着下巴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骗子倒不像,不过被骗倒是真的会有。 还以为那有些滑头的臭皇帝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丫头片子,给颗糖都能拐走的人。 呵呵,还真有趣…… “好了,不要难过了。你没瞧见吗?我的手下都认出你来了。我相信你是司徒彤彤,夜鹰国的公主。我们也不是坏人,我们是醇王府的人。要不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回醇王府,然后我让王爷安排你进宫,怎么样?”叶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并亲切无比的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垢。 “王爷?”女孩眼中顿时闪出一抹慌色,朝后面退了一步。 叶莎顿时有些迷糊。王爷怎么了?让她吓成这样? 该不会这丫头怕她家男人吧? 瞧瞧这一副小白鼠的摸样,怕她家那个棺材脸男人也算情理之中,这也说明了他们是认识的。 “放心好了,王爷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我可以拿人头担保,保证你能没事,保证你能见到你的玉哥儿。”有这么一个让小丫头害怕的男人还真不是一样好事,好不容易天降大财,都要因为那男人而多费一番口水。 女孩见叶莎说的诚恳又认真,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脏乱摸样,最后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醇王府 看着梳洗打扮后的女孩,白里透红的肌肤,唇红齿白,美瞳如星,跟个天使一样干净纯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叶莎都有些忍不住想扑上前去抱住这个可爱的女孩狠狠的亲上两口,同时心中也忍不住的同情起她来。 这么一个剔透玲珑的小天使,居然是那臭皇帝的未婚妻。这tm一朵鲜花插在大便上,活生生暴殄天物的感觉。 “叶姐姐,你怎么不吃啊?”司徒彤彤看着满桌的美味,尽管饿的饥肠辘辘,但还是忍不住的转头看着某个正朝着她快滴口水的人问道。 “呃……”叶莎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暗骂一声丢脸。居然看个小丫头都犯花痴。微微一笑,她忍不住的摸了摸司徒彤彤的头,“我不饿,你快吃吧。吃饱了然后就去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丫鬟给你准备好了房间。” “叶姐姐你真好。”司徒彤彤甜腻腻的对叶莎笑道,然后才拿起筷子将一旁丫鬟布好的菜不急不慢的塞到自己嘴里。 叶莎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她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夸她,还是这么高的评价。 怎么的感觉自己竟然会觉得心虚呢?好像有多罪孽深重似地。 看着司徒彤彤优雅从容的进食,她眼皮也跟着抽了抽。什么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她算是见识了。 瞧瞧人家那吃饭的样子,一抬手,一张嘴,优雅从容,礼节到位,满嚼细咽,连一丁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明明已经饿得都受不了,被逼得要去偷人家钱的地步了,可面对着这么多美食,竟然还能做到这般从容不迫,优雅有礼。 这哪里是在喂饱肚皮,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作秀节目,看得让人赏心悦目啊。 想想她自己饿惨时的摸样,狼吞虎咽的只差没把盘子给吞下去,喝口汤,连隔壁都能听到那种特殊的声音,整就是一头猪拱食槽一般,要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看看面前这正儿八经的公主,她就觉得无比的自行惭愧。 吃完饭,叶莎带司徒彤彤去绣房让她挑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衣物,然后又让人送来一些漂亮精致的珠钗首饰到她面前,让她任意挑选,最后又让丫鬟准备了许多零食糕点,并全程陪护,全程关怀备至,以一个大姐姐爱护小妹妹的感人动作和情怀,让司徒彤彤高兴得围着她不停的说着叶姐姐真好、叶姐姐好温柔、善良……总之就是叶姐姐长叶姐姐短的笑叫个不停。 乾坤宫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一群妖娆妩媚的歌姬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舞动着,妙曼的身躯,优美的舞姿,无不是此刻宫中内最耀眼夺目的风景,跳舞的美人们几乎都是拿出了浑身解数,动情的舞动着腰肢,各个媚眼如丝,娇态绝美,无不是想博得那风华绝代,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的眼球,哪怕只能得到一夜的宠幸也不枉此身。 龙榻上,一明黄色身影姿态懒散的躺着,黑眸涣散无光,姿容疲乏颓废,端着酒樽的手也是摇摇晃晃几次都没能将酒顺利的倒入那张绯红的薄唇中。 萧敖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艳色熏眼,外加一个酒鬼醉态酩酊的摸样,不由的紧蹙起浓眉,朝着艳歌热舞的美人们冷喝一声: “下去!” 冰冷无情的声音带着威严和厌恶,让本来满心充满幻想的美人们顿时停下了动作,面色恐慌下还有不少人心有不甘的望向那龙榻上的男人。见龙榻上的男人涣散失神的眼眸并无一丝情欲之色,这才躬低了头颅踩着失落的步子离去。 走向龙榻,萧敖俊脸已是深沉的可怕,扬起手一把挥掉萧询玉手中的酒樽。看着面前往日丰神俊朗的兄长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就成这般颓废摸样,他十指紧握,恨不能上前掐死他。 连他都察觉宫里的这个公主根本就不是真的,他这个皇兄竟然都没分辨出来,还将对方蓄意挑拨离间的话放在了心上。 也不怕母后看到他这般摸样而伤心! “贤弟为何要抢眹的酒?”见手中突然一空,萧询玉立刻睁着涣散迷离的醉眼看了过来,低喃的语气里似乎很是不满。 “来人,再给眹斟酒!” “皇上如此不堪一击,还配当九五之尊?”半眯着眼,萧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颇有些无情的训斥道。 “九五之尊?”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萧询玉往榻上一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九五之尊又如何,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超多好看小说]你以为眹想当这个九五之尊?” 权利再大,他拥有不了一个人,能得到一切,却惟独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巍峨江山,儿女情长,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他宁愿选择后者。 可惜,现在就算他想选择后者,都失去了那个机会。 “皇上确定是想要宫中的那个女人,而不是想要司徒彤彤?”冷哼一声,萧敖带着讽刺的问道。 “女人?司徒彤彤?……”萧询玉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突然间睁大眼眸,涣散迷离的眸光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亮色,下意识的问道,“贤弟这是何意?” 宫里的那个女人不正是他一心所想要的彤彤吗? 难道…… “若还想要司徒彤彤,就自己到本王府中去找。若不想要,本王即刻就派人送司徒彤彤回夜鹰国。”冰冷的眸光厌恶的扫了一眼萧询玉还浑浑噩噩的神色,萧敖冷硬的说完,甩袖愤然的离去,仿佛多留片刻都会污染他的身一样。 那女子也不知道是何人假扮,虽然装的惟妙惟肖,但言行举止却一点都不合常理。 司徒彤彤见着他何时有过那般镇定自若的神态? 可他没有拆穿她的理由,所以也并不能拿她如何。 没想到今日回府,居然听到一个让他颇为震惊的消息,在见到那个见着他就唯唯诺诺的女孩时,他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明了。 宫里住的那个所谓的司徒彤彤,可谓真是用心良苦。什么退婚?根本就是想破坏夜鹰国和元国的邦交关系,不惜牺牲自己来引起两国的交恶,甚至有可能是交战。 退婚的理由是中意他,这也不过是想破坏他们两兄弟间的情谊。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可惜皇兄陷入情网,对那司徒彤彤自小就深情备至,否则也不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搅乱了心湖,连一丝理智也没有保留住。 “贤弟……”萧询玉在萧敖走出宫门之后才回过神来,脑中不断的念着刚才听到的一番话。突然间他一拍脑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伸出手不由得就想叫住人,可人早已离去。 狠狠的摇了摇头,甩掉几分醉意,萧询玉紧皱着浓眉将最近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那女子无情的话语,冷漠疏离的神态再次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然惊觉的睁大双眼,迷离涣散的双眸总算清明起来,带着几分震惊。 耳边响起刚刚萧敖的话,他突然从龙榻上猛的站立起来,朝门外急促的唤道: “来人,给眹更衣!” 醇王府 三更半夜,连月儿都躲到云被里偷懒小息去了,偌大的凉雨轩异常安静,今晚不知为何,连巡逻的侍卫都看不见一个,不知是因为下人偷懒还是管事的监管不利,偌大宽敞的凉雨轩,连灯笼都没悬挂,四处冷冷静静幽幽静静漆漆黑黑的,渗出几分骇人的寒意。 突然间,高墙上,由外飞入一团黑色,在漆黑的夜里,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某处房门闪了进去…… 屋内还点着一盏烛火,借着昏暗的光,萧询玉快速的朝床榻边奔去,撩开床幔,入目的就是一张乖巧恬静的睡颜,他眸光闪烁,薄唇微微颤抖,下一秒直接将床上安然入睡的人给抱了起来紧紧的嵌在自己胸膛前。 “彤彤……”呢喃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说不出的激动在心口上翻腾。 “呃……”突然靠近一处温暖之中,司徒彤彤有些不适应,迷迷糊糊的掀了掀卷翘的眼睫毛,入目的就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如同一人。不,这就是她天天想念的那个人! 同样的俊颜,还有这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带着迷人的气息。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发现居然很疼。她猛的睁大双眼,明亮的眼眸甚是激动发出璀璨的亮光,如星火般灿烂,想也没想的直接回抱着来人,这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似乎就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化成泪珠从她璀璨如星的眼眸里洒了出来。 “玉哥儿!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听到哭声,萧询玉顿时心中有些刺痛。深邃的黑眸中也泛着丝丝水光,一手紧紧的抱着她,另一只手赶紧给她擦拭起脸上的泪珠,嘴里还满是心疼的轻哄道: “彤彤乖,不哭,是玉哥儿不好,玉哥儿让彤彤受苦了……以后都不会了,玉哥儿不会再离开彤彤了……”果然他的宝贝还是他的宝贝,还是这么的依赖他。 “呜呜呜……那些侍卫都不让彤彤进宫……彤彤以为再也见不到玉哥儿了……彤彤没有钱好饿好饿……他们还都笑话彤彤……”司徒彤彤紧紧的抓着萧询玉背上的衣服,脑袋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使劲的将心中的委屈倒了出来,眼泪鼻水顷刻间沾满了他身前的衣襟。 听着她语不成调的话,萧询玉眼眸突然冷冽起来,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该死的,到底是谁欺负了她?居然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欺负得哭成这般摸样。想想她,从来都是司徒皇上和皇后以及大皇兄、二皇兄捧在手心的珍宝,谁人对她都是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就是他自己,也从来不曾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现在却受尽了委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哭的他心里一抽一抽的。 “彤彤乖,有玉哥儿在,玉哥儿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谁敢再欺负你,玉哥儿就杀了他们替你出气……不哭了,你要再哭玉哥儿就心疼死了……” “……嗯……”耳边一如既往熟悉又温柔的嗓音,让司徒彤彤这才撅着嘴巴哽咽着收小了哭声,但因为委屈和激动交加,那眼眶的泪水还是哗哗的落个不停。 “乖彤彤,玉哥儿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抬起她哭的梨花带雨般的小脸,萧询玉既心酸又心疼,忍不住的埋头将她脸颊的泪珠舔去…… 咸咸的味道吸入嘴里,他深邃的眼眸顿时浮出一抹异样之色,顺着眼泪流淌的方向,他轻轻的覆盖上那沾着泪水的红唇。(.) 两唇相贴的动作,让他心中一悸,浑身一颤,惊住了,像是有什么涌上心口,浓浓的,甜甜的感觉,化都化不开。 司徒彤彤也是一副惊若木鸡的摸样,嘴上传来的温热感,还有脸上痒痒的温热气息,让她连眼泪都忘了要流,顿时僵在他怀里脸蛋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玉哥儿……”羞怯的声音从两人相贴的唇间传出。 萧询玉呼吸一窒,趁着她檀口开启的瞬间,舌头顺势探进她的贝齿中,准确的找到她微微颤栗的小舌…… 一生的等待,多年的思念,仿佛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让他霸道的吞噬着她的青涩。 “唔……”被他紧紧的嵌在胸前,嘴里被他极近疯狂的霸占着,鼻翼之中全是他浓烈的火热的气息,司徒彤彤又羞又难受的将手伸到前面,可抵上他结实的胸膛才发现手下全是一片火热。 而此刻的萧询玉仿佛像是寻到什么美味的佳肴一般,非但没有适可而止,反而更加狂野起来。手里抱着的娇躯玲珑有致,是四年前不曾有过的,等了这么久,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女孩原来已经开始了蜕变,变的越加的让他放不开手。 顺势将她压在床上,萧询玉热情而专注的继续深吻着,深邃的眼眸已经炽热起来,身体内像是有把火在急剧的燃烧般,直直逼向小腹。 他的女孩正在他身下! 脑中只有这么一个意识,让他不由的将手探进了她的里衣,青涩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栗,却掩饰不了手中和小时候浑然不同的触感。 “不……”司徒彤彤被他壮实的身躯压住,身子里突然袭来的大手让她猛然睁大双眼,既羞涩又害怕的扭动着脑袋。 玉哥儿……竟然摸她那里…… 感觉到她的反抗,萧询玉猛然惊醒过来,看着她如小白兔般受惊的神色,顿时心中一阵懊恼。 该死的,他吓着她了! 放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他赶紧从她身下下去,坐在床边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中,埋首下巴抵着她头顶的发丝,一边平息着自己的呼吸,极力的压制住身体里来势凶猛的渴望,一边沙哑的低哄着: “彤彤……对不起……” 他没想到她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蜕变得如此的美好,给了他惊喜又给了他渴望,让他差点就失去控制的要了她。 “玉哥儿,彤彤不怪你,但母后说要等待大婚那天才行。”司徒彤彤埋在他身前,似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宫里的嬷嬷早就交过她男女那方面的事,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玉哥儿这般摸样,但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自小就是玉哥儿的人,早晚都会和他行那种事。可母后很早就提醒过她,不能在婚前和他那样。 萧询玉突然从她头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这恐怕是欧阳姨母教她的吧? 深知他俩年岁差的太远,而时下的男子又成婚过早。怕他忍不住把如花骨朵般的她给吃了,所以才会那样的提醒她? 这欧阳姨母也太小心翼翼了。他都等了16年了,难道还不能多等段时日? 不过想到刚才差点就失控的情景,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怪他脑袋发晕,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分不出来了,还为了那么一句话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他就说嘛,他心心念念的宝贝怎么可能会变心。要是她真的变心,他也决定了,就算要抢,也要把她抢回来。 醇王不正是如此才抱得美人归吗? 没想到自己在感情一事上,竟然会输给了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弟弟。 突然萧询玉想到了一些事,他收起笑容,将她头微微推开一点,看着她还面带娇羞的眼眸,关切的问道: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不去宫里找我,为何又在醇王府?” 提起这一个多月的事,司徒彤彤委屈的撅着嘴:“我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她说她也是去元国的。我见她人很好的样子,就和她结伴一起上路。可有天晚上她却突然偷了我的东西跑了。我的金印和你给我的信物都没有了,我没钱,只好把手上的玉镯子拿去当铺当了一些钱作为盘缠,到了元国去宫里找你,结果侍卫说我是骗子,不让我进宫。我钱用完了,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去偷了叶姐姐丫鬟的钱袋,后来叶姐姐就把我带到醇王府里来了。” 萧询玉听完,心里又是一阵揪心的疼。 他的宝贝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那个偷她东西的人,真是该死至极!他一定想办法查到,非把她五马分尸不可! 将她搂紧一些,萧询玉忍不住的责怪道: “傻瓜,为何要一个人外出?你这样跑出来,司徒叔叔和姨母还有你大哥二哥会着急的,你知不知道?”只是责备完,他突然就后悔了,顿时暗暗的自责不已。 司徒彤彤听到他指责的语声,心中的委屈更深,忍不住的就嚷了起来:“你还说,你这个骗子!你骗我说等我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就来向父皇母后提亲,结果呢,你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大哥二哥都在笑话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小丫头,说你变了心,不要我了!要不是你不遵守诺言,我根本不会自己跑出来!你是大骗子,我不理你了!” 司徒彤彤说完,圆润的小脸气鼓鼓的,伸出手将萧询玉一推,作势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好不容易才见到佳人宝贝,萧询玉哪里肯撒手,手臂反而将她搂到更紧,恨不得镶嵌在自己身上才好。深邃的黑眸带着几分心疼,几分歉意,深深的看着她气呼呼的可爱摸样,赶紧温柔的哄道: “对不起,是玉哥儿不好。玉哥儿让彤彤伤心了,玉哥儿让彤彤受苦了。以后玉哥儿再也不离开彤彤了,好不好?” “哼!母后说男人说的话都不能相信。”司徒彤彤难得不买他的账,冷哼一声,直接扭过头看都不看他。 萧询玉面色一窘。这欧阳姨母的论断会不会下早了点? “彤彤乖,玉哥儿说的是真的。玉哥儿再也不骗你了!”为了一个自己没做到的承诺,就让他的宝贝受了那么多苦,他怎敢在欺骗她半分? “大哥说玉哥儿不守时,肯定是不要我了,还准备在他好友中帮我挑选一个驸马。二哥说大哥的朋友都没有什么才学,他还准备向父皇提议,要举办一场比武招亲,为我选一个最强壮的驸马,我就想来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回夜鹰国去。” 司徒彤彤绞着手指低着头小声的道。一番话让萧询玉顿时额头上出现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线,温柔似水的眸子里也顿时染上一层黑气,俊美的脸也快黑的跟抹了锅底灰似的。 她那大哥和二哥从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总喜欢挑拨离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敢教唆他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好?真是该死! 自家的这宝贝也太好骗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哎…… “不准听他们胡言乱语,他们就知道说玉哥儿的坏话。彤彤乖,玉哥儿最喜欢你,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像很多年前一样,萧询玉只能压住心中的怒气,温声软语的摸着她的头哄着。 四年了,除了她外在的一些惊人的蜕变外,性子还是老样子,傻的可爱,傻的迷糊,也傻的让他心疼、不舍。 就在司徒彤彤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处突然想起一阵重重的咳嗽声,某个女人不期而来。 “我说皇兄,你这是干嘛呢?大半夜的不在你宫里陪你那些美人们喝酒跳舞,跑到醇王府来偷香窃玉,还真是让弟妹我佩服至极啊!” “你?”萧询玉自认为自己来的悄然无息,可突然见到门口处的某人,再听那么一番冷嘲热讽的话,顿时俊脸僵住,是又恼又心虚。 这弟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醇王也真是的,什么都给她说。就算要说,也得说实情啊,怎能这般添油加醋? 他是喝酒了,那是心中难受而已。他是找了歌姬,可……可他真是喝醉了无心的,再说他也没有怎么样。 眼下却被这弟妹说的如此不堪,那彤彤? 等萧询玉回过神来,果不其然,对上一双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他心中下意识的大叫一声不好,可却已经来不及了,连人衣角边都没抓到。 “彤彤,不是……” 只见司徒彤彤怒气冲冲的快速推开他,赤着脚丫跑到桌边,端起桌上的茶壶突然就猛的朝地上一摔,两只小手叉在腰上,瞪大了双眼,盛气凌人的看着某个男人。 “好啊,萧询玉,你还说没骗我?你说了在我之前不碰其他女人的,你居然……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一番饱含怒气的责骂后,司徒彤彤光着脚丫就往门外跑。 萧询玉想都没想的赶紧过去将她抓住,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乱打乱抓的闹腾,嘴上一个劲的讨好着:“不是你想的那样,彤彤你听我,我发誓我没有碰其他人,我真没有!乖,不闹了……” 一边哄着人,一边还不忘向门口处投去冰冷的一眼。 这弟妹到底要干嘛?挑这个时候过来,故意说这么一番话,明摆着来意不善。 地上散落一地的陶瓷碎片,让叶莎顿时有些愣住了,吃惊不小。 她没想过这么一个看似好骗又好玩的丫头居然有这等爆发力! 真是让她没有想到! 而这一向春风满面看似桃花处处开的臭皇帝居然是个气管炎?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指着皇帝的鼻子骂皇帝是骗子的。这丫头勇气可嘉啊! 不过那身盛气凌人的气势和架势,倒也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被人宠坏了的人。 女人都有脾气,更何况是一个被亲人捧在手心里的。如果换做她从小到大被人呵护着,疼爱着,弄不好她的脾气可能会更甚。 可惜她没那个先天的条件。 而面前的这个女孩,才是得天独厚的真正宠儿。 回过神来,叶莎接收到某个男人极为不悦的怒气,她扬了扬唇,将手中用纸裹成的一个小卷筒扔了过去,然后朝萧询玉挑了挑下巴,示意他看一看再说。 萧询玉一手搂着还在发脾气中的小妻子,一手微微一抬,轻松的接住叶莎扔过来的东西,连看也没看的,就直接捏握在手心中化为碎屑抖掉了。只见他浓眉皱成一个川字,眼里黑气沉沉的看着某个明摆着故意找茬的女人,磨了磨牙,很是艰难的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 “准了!” 什么叫趁火打劫,他现在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有恩必报,他也算体会了! 这女人是要把他金库搬空才会罢休! 柳太妃那事,她已经讹了他一大堆宝贝和金子去。为了感谢她救了母后,还帮他解决了扶桑人,他送了几十车贵重不已的东西。 难道这些她都花完了? 如今她对彤彤又有恩,他要是不答应她的条件,弄不好会有人挑唆彤彤,说彤彤在他心中毫无地位可言。 就算她现在要他那把龙椅,当着彤彤的面,他敢不答应吗? 他没有一丝办毫讲条件的权利…… 叶莎听到那声虽然语气不中听但还算干脆的话,咧嘴一笑朝萧询挑了挑眉,一副算你识相的摸样,这才走过去,温柔的一展笑颜,说道: “彤彤啊,刚才叶姐姐嘴说快了。皇上他只是宴请贵客然后顺便看美人跳舞的。” 司徒彤彤突然停住乱扑乱打的手,猛的一回头,不信的问道: “真的?” “恩,皇上在宫里天天日夜思念你,这不一听说你在我这,他就连夜赶来了,你看他像是宠幸了别人的样子吗?”叶莎将她从萧询玉怀中拉出来,接着软语温声无比温柔的拍着她肩膀说道,“你就放心吧,叶姐姐这么好,哪里会骗你。再说骗你对叶姐姐有什么好处呢,是不是?” 她发誓,她是真没骗她。 这臭皇帝虽说招人眼球,但也从来没听萧敖说起过他有什么风流事,眼下看着他跟稀罕宝贝一样的稀罕面前的小女孩,她还真有些欣赏起他来。 经得起时间考验,耐得住寂寞的男人是她欣赏的类型。 司徒彤彤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狐疑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人,见自己的玉哥儿一副心焦的摸样,又见叶莎一脸的诚恳,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一只胳膊给拐了过去。 “彤彤,玉哥儿没骗你,玉哥儿说过会为你守身如玉,怎么可能言而无信?乖,不生气了。”萧询玉只觉得自己被某个女人一搅和,头都有些大了。 一个是自己捧在心尖儿的人,打骂不得,更不舍。而另一个是自己的弟妹,肚子里又有醇王的骨肉,母后盼望欣喜的皇孙。自己同样也不敢把她怎样。 都不知道醇王平日里是怎么活过来的…… 司徒彤彤撅了撅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相信叶姐姐的话,暂时先相信你。要是被我发现你跟宫里的哪个女人有那种关系,我就恨死你!” 闻言,萧询玉顿时脸色铁青。 相信叶姐姐? 她居然相信弟妹的话也不相信他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再留在醇王府,自己的宝贝疙瘩怎么能和这样心计深沉又贪便宜的女人在一起,搞不好被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更何况弟妹狠起来的性子……那不是活生生的把他单纯又傻乎乎的宝贝给教坏? 轻轻拍着司徒彤彤的背,萧询玉耐心又温柔的哄着:“其他女人怎么能和彤彤相比,玉哥儿这就带彤彤回宫可好?” 叶莎摇了摇头,抖掉满身的鸡皮疙瘩,“我说皇兄,你头几天犯糊涂的病还没治好呢?现在你放心把彤彤放在宫里?”那里还住着一个公主,他也不怕那公主把他这个傻乎乎又笨的可爱的小老婆给害了去? 叶莎的一句话无疑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萧询玉这才想到眼下的情况。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宫里还住着一位有模有样的公主呢。要是把他的宝贝带回去,岂不是太过危险?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来元国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她偷了彤彤的金印和信物,这一切都需要他好好的查明清楚。再说他平日也颇为繁忙,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守着他的宝贝,万一出现什么好歹,他该找谁哭去? 而且自己这宝贝又单纯的出奇,人家三两句话都可以骗得她团团转,他怎么能放心把她置身于危险的环境中。 这也是他久久的不愿去夜鹰国接她的原因。 就是因为宫里住着一个王柳絮,让他根本就不敢接她来。 可要是把她放在醇王府…… 萧询玉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叶莎一眼,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但想到眼下情况特殊,衡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把司徒彤彤留在醇王府。 “那就有劳弟妹多费心了,彤彤心思单纯,务必要挑两个老实的丫鬟伺候着。”寄人篱下,他这做皇帝的都不得不低头! 叶莎咧了咧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说好说,只要皇兄不吝啬,别说两丫鬟,就算让全醇王府的下人过来照顾彤彤一个人,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该办的事情办妥了,叶莎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看两人亲亲我我的肉麻摸样,“我家王爷还在书房等着皇兄您过去呢,要做什么赶紧的抓紧时间,我这就不打扰两位的好事了。彤彤啊,记得提醒皇上悠着点,别让他明早连早朝都忘记上了。” 说完,叶莎亲昵的朝司徒彤彤扬了扬手,转身朝门外去,还主动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怎就肉麻成这样,害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肚子里的宝宝恶心到? 还玉哥儿?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还是她家男人正常点,虽然面冷,但好歹没让她一天到晚都感到恶寒。 “玉哥儿,叶姐姐让我提醒你悠着点什么啊?”司徒彤彤从萧询玉怀中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咳咳咳……没什么,她就喜欢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日玉哥儿再来看你。”萧询玉尴尬的咳了咳,白皙的面颊上泛着丝丝不正常的红晕。为了不让司徒彤彤看出端倪,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要玉哥儿陪我睡觉。”司徒彤彤以为他这就要离开,立即拉住他的衣袖,撒起娇来。小时候每次他都会在身边哄她睡觉的。 萧询玉溺爱的捏了捏她的小鼻梁,笑道:“好。玉哥儿等你睡着了再走。” 弯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萧询玉坐在床边,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像从前那样的拍着她的肩哄着她入睡。 “玉哥儿,为何你都不抱着我睡了?”司徒彤彤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萧询玉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轻笑道: “玉哥儿还未沐浴,身上脏兮兮的,今晚就不抱彤彤睡觉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要抱着她。可是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个一身干煸的小丫头了,这让他怎么还能坐怀不乱? 想着刚刚摸着她充满女人味的娇躯,他就有些心猿意马,要是再抱着她睡觉,他怕他会忍不住的就将她吃下肚去。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他等那一天等了有多久? 傻乎乎的,难怪老是被人骗…… 不过他还就是喜欢她这般傻乎乎的摸样…… 听了他的话,司徒彤彤算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强硬的要求,想着他就在自己身边守着自己,闭上眼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萧询玉这才停住轻怕她肩膀的手,转而轻柔的摸了摸她圆润光洁的脸,将她额头上微微凌乱的发丝朝一旁拂去,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溢满柔情的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起身离去。 ------题外话------ 感谢娃娃瑶瑶投了1票 tao1989送了1朵鲜花 摸摸亲们~╭(╯3╰)╮ 第二十章 叶莎献计 书房里 两男子隔着矮桌席地而坐,同样风华绝伦、天资秀出的气质,同样气宇不凡、望之俨然的气势,不同的是一冷一暖极不融洽的气息。 萧询玉看着对面从自己一进来就没换过表情的胞弟,潋滟风情的黑眸一直都暗藏着一抹心虚。 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的确让人失望,别说这个胞弟看不起他,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过了半响,实在受不了对面所坐之人那双冰冷的眸子,他握拳在唇边咳了咳,“贤弟这几日帮眹操劳国事,眹铭记于心,定会感激。” 萧敖闻言,没有言语,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对他所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似地。 他不感兴趣,但不代表着某个女人不感兴趣。 叶莎坐在软绵的蒲团上,本来还想看看这两男人打坐参禅般准备当木头人当到什么时候,听见萧询玉这么一说,她双眼顿时发亮,赶紧向前微微倾了倾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萧询玉面前,温柔的笑道:“皇兄说的太客气了。王爷为皇上操劳那也是为了元国百姓,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也太见外了,这会让王爷不好意思的。” 萧询玉抖了抖眼皮。这弟妹啥时变得这么大度了? 还没等他暗自赞赏完叶莎突然变好的品行,就见某女挑着眉继续道:“王爷为国为民自是应该的,但王爷日夜操劳,把臣妾一人抛下,臣妾的损失就大了。” 萧询玉嘴角开始了抽搐,下意识的就问道:“弟妹有何损失?” 他……他就说嘛,怎么会如此大度了,根本还是本性难易。 她这次又想做什么? 叶莎一见鱼儿上钩了,忙伸出一手当着萧询玉的面从萧敖怀中摸了摸,摸到一块白净的锦帕,她拿出来抖了抖,放在自己眼皮下,虚张作势的左右擦了擦,皱着眉头顿时一副小媳妇儿摸样的哭诉道: “皇兄也知道,臣妾怀了王爷的子嗣,正是需要人陪伴关心的时候,可偏偏王爷这阵子都不着家。您也知道臣妾跟王爷的感情是伉俪佳偶,鹣鲽情深,王爷这一不在家,臣妾就日夜思念的紧,导致茶饭不思,难易入眠,这在极大程度上影响到了臣妾和王爷还未出世的孩子。” 萧询玉嘴角抽搐的频率愈加大了,理智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能走多远是多远,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接着问道: “那弟妹是何意?” 毕竟她说的也有理,要是说到母后那里去,母后也是会站在她那一边,弄不好自己还会挨一番训斥。他倒想知道她究竟想怎么样? “臣妾也没别的意思,相信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会体谅的。臣妾也不过是想讨点空床费而已。”叶莎委屈的抬了抬眼,随即又埋下头擦着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空……空床费?”这是何名堂?萧询玉本想喝口茶水,来缓解心中的不安,结果手一抖,茶水顿时倾倒在桌面上,两眼像是见到怪物一般的看着叶莎。 “皇上刚才不是说要感激王爷吗?想来王爷是不会介意这些的,但您总不是让臣妾白白的给王爷留个空床的位置吧,那臣妾心里所受的空虚感找谁讨去?”叶莎见他不明白,于是拿开眼皮下的锦帕,直直的看了过去,不怀好意的眼眸里写满了问话你给不给。 尼玛,跟她装傻是吧?说的这么明白了既然都还不懂? 他家男人是她一个人的,外人要租借肯定要付钱的,怎么能白白让自己男人给人打工,而她却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萧询玉一张俊脸刷的就黑了下来。恨不能马上起身暴走,离面前的女人越远越好。 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个女人吗?在其他女子那里属于这般羞耻的话她居然随手拈来,还拿来作为他补偿的条件。 幸亏他后宫没女人,要是真有后宫三千佳丽,他岂不是要将国库掏空了才补偿的够? 萧敖面不改色的垂下眼眸,浓黑的眼睫毛掩饰住了外人无法窥看到的笑意,放在矮桌下的大手颤了颤,将女人的小手暗中的抓到自己腿上,若有似无的揉捏着她的指关节。 要不是皇兄在场,他很想把身边这小混蛋抱到过来狠狠的蹂躏一番。 这小混蛋虽说性子怪异,但却很能为府里招财。这才多久,府里的库房都快放不下东西了。 看来还的准备几间大点的库房,以备今后使用…… 萧询玉是很想让自己兄弟好好管管女人的,但当他怨念的对上那双冰冷的黑眸时,突然又莫名的心虚起来,到嘴的话也很快变了个味道。 “这……弟妹说的在理。弟妹若是需要什么,派人直接去宫中取就是了。” 这是个女人,还是个孕妇,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千万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皇兄真是太好了。臣妾在这里感激不尽。”叶莎得了便宜赶紧卖起乖来,朝某个皇帝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那软声的语气,有礼的说辞,乍一看,也跟那些知书达理的女人毫无差别。 萧询玉暗中咬牙决定,以后再也不能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一句客气的话! 为了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身家全无,萧询玉赶紧摆正了脸色,直直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说起了正事。 “贤弟可知宫中那女子有何目的,是何人派来?” 敢如此张扬的到元国皇宫,还知晓他与司徒彤彤的关系,想必对方是很熟悉他们的人。 “臣弟不知。”萧敖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将视线放在有些得意洋洋的某个女人脸上,漆黑的眸子浮出一抹暖色。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我们连那女子的背景都不知晓,该怎么应对?” “臣弟不知。”萧敖再次淡淡的开口,视线看都没看对面紧张不安的兄长一眼,仿佛萧询玉说的事跟他丝毫没有关系般。 见此情景,萧询玉心中苦憋不已,醇王的态度明显就是还在生他的气,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可是他现在整个脑中都想着自己的宝贝,哪里还想得到其他问题上去。 再说那女人隐藏得够深,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挑衅,就算他们把她制服了,也不见得就能抓住背后之人。 枉他自诩一世精明,进退有度,没想到却为了一个假扮自己心爱之人的女人而搞的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皇上,臣妾倒有一计……”叶莎突然的开口说道。 萧询玉黯然的眸子在听到叶莎的话时突然明亮了起来:“弟妹请说。”不是他要去相信一个女人的话,而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总是会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想法和行动。她的所作所为让他是既恨之入骨,但又佩服不已。 “那公主不是说中意王爷吗?那咱就把她接到王府来就是。” “不可!”叶莎话音刚落,只听萧敖俊脸一沉,冷硬的道,“那女子有如此胆量敢到元国兴风作浪,那必是不能小看。她那番举动无非就是想挑唆元国和夜鹰国的关系,离间本王和皇兄的兄弟情谊,如此心计深沉又阴险的人物你怎能让她住到府中来?如今你有了身子,万万不可冒这样的危险!” 叶莎知道他是为她好,可她却并不同意萧敖的想法,反手抓住他温热的大掌,她也一脸严肃认真的道:“你也知道那女子不简单,那为何还把她留在宫中,难道就不怕她对母后不利吗?母后好不容易才逃出柳太妃的禁锢,如果再让她老人家受到一点伤害,你们忍心吗?再说,把那女子放在宫中她也一直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你们又能察觉到什么?还不是一样的一无所知! 既然敌人不动,那我们就要主动行动!” 萧询玉摸了摸下巴,肃然认真的点了点头。把那女子放在宫中确实对母后不利! 本来他还打算写信让人送去夜鹰国问问司徒叔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找着了自己的宝贝,那也就没必要了。他们只需要查出这女子的身份以及背后指使她的人就可以了。 何况他还有私心,想把彤彤早点接到宫里去。 萧敖冰冷的眸光不悦的射向了对面的男人。 哼,他倒是会想!真以为他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又打算利用他的女人,好让自己袖手旁观? 没用的人,要不是他不想做这个皇帝,否则非一脚把他给踢出元国! 尽管很是不想答应,但萧敖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能当着那女子的面拆穿对方的身份,毕竟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这一切,如果一旦打草惊蛇让对方发觉了他们的警惕,让那女子逃之夭夭,那事情更加麻烦不已。线索中断不说,以后还要随时提防着,以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将叶莎拉到自己身前,萧敖紧握着那两只小手,眸光严肃而认真的道:“你如今有了身子,为夫很是不放心,为夫答应你让那女子来府中,但是你不能离开为夫的视线擅自行动。” 望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忧之色,叶莎心里感动着,也暖和着,从他手掌里伸出一手,状似调戏又状似安抚的道:“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就想玩玩她——” 贴在他脸上的小手顿时被他重新握住,萧敖冷眼半眯,话都没听她说完,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混账东西!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想着玩?你是打算活活的气死为夫不成!”她要是敢怀着孩子去招惹那些麻烦和危险,他就点了她的穴道直接给关在房里,看她怎么玩! 冰冷而严厉的语气,再加上一张看一眼都能被冻死的冰块脸,叶莎知道这男人是真生气了。而他生气的结果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在床上,弄她个几天几夜的下不了床,一种就是简单而快捷的方式,让她直接当根木头。 以她现在的情况,除非他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是不可能用前者的,那么就只剩下后者…… 她突然间背脊一凉,微微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换上讨好又乖巧的嘴脸,主动的扑到萧敖身上,“王爷夫君你别急嘛,大不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让你们有个底,这样我就不会有危险了,是不?” 这男人有多在意她,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决定原谅他这次对自己不友善的态度。 萧敖伸出手臂自然而然的将她接住,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给搂到怀中坐好。他知道自家女人想着什么就要去做的倔脾气,眼下叶莎的主动讨好以及主动交代的行为让他微微缓和了神色,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说来让为夫和皇兄听听,如果可行,为夫就让你去做,如果是不行,那你就乖乖的只能呆在屋里,让为夫去做。” 这小混蛋,脑袋转的比谁都快。他倒要看看她这次又会出什么主意! 萧询玉摸着下巴,也好奇备至的紧盯着叶莎。“弟妹不妨直言,眹也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叶莎见两个男人都一副好奇的摸样,想到要做的事,她忍不住的大笑了几声,然后才捂着肚子压低了声音,将心中的计划一一的倒了出来。 …… 商议完事情,送走了对某间房还念念不舍的某个皇帝,萧敖抱着叶莎这才回了卧房,让值夜的小青打了水来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两人才相拥着躺到了床上。 想到刚才谈话间提到了李生,叶莎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很奇怪,于是决定问个清楚,毕竟这件事当初可是让她伤了不少心的,也因为这件事而恨过他。 “萧敖……” 本来闭目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冷眼盯着靠在自己颈窝里的小脑袋,语气有些不悦的提醒道:“还不知道如何改口?” 叶莎摸了摸鼻子。好嘛,现在你是大爷!“夫君……”她顺从的腻死人的唤了一声。 仿佛是很满意她的态度,萧敖薄唇微勾,从她腰上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何事?” “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没有事,她会有这么听话? “那个……那个你以前给我吃的药为什么现在都不给我吃了?”不是说一个月吃一次,才不会一命呜呼吗?怎的她这个月没吃都没事? “咳咳咳……”萧敖眼眸微微闪烁,轻咳了几下,干脆当做没听到一样,闭上了眼做熟睡状。 久久没听到耳边传来说话声,叶莎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仰了仰脖子,才发现某个男人已经睡着了的摸样,不由得有些动怒: “萧敖!”她直接坐起身子,朝某个看似睡着了的男人一声怒吼。 尼玛,敢装睡! 这厮肯定有事瞒着她! 萧敖掀了掀眼皮,似乎没发现此刻自家女人脸上的怒气似地,伸出手臂将女人重新捞到怀中,慵懒的道:“爱妃听话,这都一更天了,明日为夫还要早起,再晚睡怕是赶不上早朝了。” 叶莎见他在明显在转移话题,更加觉得事情蹊跷。挣扎着从他怀中再次坐起来,冷着脸严肃的道: “你今天要不给老娘把话说清楚,别说今晚要睡觉,明晚你都休想睡!” 鬼才信他的话! 什么赶不上明日的早朝?骗别人还差不多,这种破烂的借口还拿来唬她? 一更天睡觉他就起不来了,那以往一晚上使着劲的折腾她,怎的不见他有睡不醒的习惯? 见她又开始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老虎样,萧敖自觉有些事瞒不住了,害怕她动怒影响到肚里的孩子,他索性也不假寐了,坐起身来将她抱到怀里,“好了,别动不动就发怒,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要不是她有孩子,那药他还是会继续让她服用的。 “滚开!你就知道孩子,你根本就只把我当成生孩子的机器,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我跟你没完!”叶莎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气。 还说喜欢她,居然给她下药,不管他到底给她吃的是什么,但这种举动就让人很不爽,何况当初为了这毒药的事,她可是伤心难过连死的心都有过。 萧敖对她嘴里那所谓的机器很是不解,但现在看女人的摸样,也不是他想追究那些无关紧要的话的时候,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黑眸转向了别处,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抹心虚,缓缓的道:“那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能增强内力的养心丹而已。” “什么!”叶莎一听,瞪大眼睛看着他。 养心丹?增强内力? tm的这男人居然拿补药当毒药骗她! “混蛋!你个大混蛋!你居然敢这么骗老娘!”炸了毛的老虎突然就发起飙来,叶莎抡着手使劲的朝他胸前砸去,想着曾经为了这药的事自己那种绝望难受的心情,她就委屈的想哭,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边流泪边骂边打。“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老娘为了你这毒药,差点都不想活了!你竟然这样戏耍老娘!还说什么喜欢老娘,根本就是骗人的!” 还有人比他更卑鄙的吗?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居然用这种手段,说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谎骗她。为了不让她离开,他直接对她用强的,先占有了再说。 还能不能再过分点! 萧敖看着她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疯,心里一慌,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叶莎两手握住,薄唇准备的压向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不用这招,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再这样又打又闹的折腾下去,他身体受得了,就怕她出现个什么好歹。 “乖,别闹了,当心自己的身子。”终于吻得她没了气力说话,萧敖才将她的唇放开,耐心的又是哄又是解释,“当初你那么强烈的排斥为夫,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无所谓,一直将为夫拒之门外,甚至从来都不给为夫好脸色。自小长这么大,为夫还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好歹的人。见你虽有身手,但没有内在修为,为夫也是为你好,想慢慢的调息你的内力,以后对你自身才有帮助。顺便也能让你打消离开的念头。” “可你也不能这么骗人啊,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谎话会害死人的?”叶莎哽咽的回嘴,尽管知道他是有目的的,而且当时他也明确的说了就是要她留下来。可是这种把补药当毒药的谎话,想想她心里还是气愤难消。 换做是些不惊吓的人,恐怕不用等他那什么一个月一次服用,就会提早选择了断自己。 那种灼热钻心的感觉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与其被这种热死的方式折磨,那还不如早早的了断自己还来的轻松。 “为夫错了,为夫也知道当时心急了,不该那般。可想到你没有一点内力,要是被想伤害你的人察觉到,那别人要对付你,轻而易举。”比如像他,想要对付她,只要将她穴道点住就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他也是出自为了她好…… 谁让她一点都不好调教的。 “那你为嘛现在又不给我吃了。”算了,想想他说的也在理,虽然他当时的说法的确让人很火冒,但至少出发点还是为了她着想,看着他是为了她好的份上,看在他对自己执拗的份上,就先原谅他。 而且她也希望自己有内力,这样学起一些东西可能就要快些……比如轻功…… 萧敖见她软和了语气,暗暗的吐了一口浊气,心中的紧张才算是放松了一些。执起衣袖,他将她脸上还挂着的泪痕轻轻的擦掉,这才温柔的解释道:“你现在有了孩子,不宜服用那种药,否则对你对孩子都不利。” 叶莎明白似的点点头。也对,怀孕的时候本就不该乱吃药。还算他有良心! “为夫答应你,等你生产完养好身子后,就慢慢的教你内力,可好?” 这话叶莎听得还算满意,点了点头不忘提醒道:“说话算话,要是再敢骗我,到时给你好看!” 见她终于不气了,萧敖整颗心才算是放松了。拥着她重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并轻轻的揉了揉叶莎并未凸出的肚子。 他只希望以后出世的小家伙别像某个人一样…… …… 第二天,叶莎派人去宫中请了司徒彤彤到府中做客。 见面的时候她很是热情的拉着司徒彤彤嘘寒问暖。 司徒彤彤面对叶莎突然来的关心,都大方有礼的回了她的话,只是还是好奇问道: “王妃找彤彤来,不知是有何事?” 叶莎看着她清冷无波的眼眸,同样的脸,她却对面前的这位司徒彤彤反感的倒尽胃口,恨不能上前狠狠的刮她两耳光。 第一次见有人装b装到这种份上,她还真是佩服至极。 忍着心中的厌恶感,她对着面前一身贵气装扮、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份有多高贵的司徒彤彤温柔的笑道: “公主和皇上的事,我已知晓。皇上对公主情深意重,不想看着公主为情所困,于是决定忍痛割爱,想成全公主和醇王。今日邀公主来府中,就是想听听公主的意思。” 司徒彤彤清冷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诧异,是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宫中的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能如此的大度。 快速的收敛起心中的诧异,司徒彤彤微微垂下头,一副娇羞不已的摸样。“彤彤知道王爷和王妃感情甚好,彤彤并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私欲而破坏别人幸福的人。彤彤是爱慕醇王,但却不想因为此事而惹王妃憎恨。” 叶莎心中一阵冷笑,但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恶心感牵起了司徒彤彤的手,佯装大度温柔的道: “瞧公主说的什么话,我是这种不明事理的人吗?如今醇王府里只有我一个女眷,皇上有意让你来为我做伴,让你我共同服侍王爷,有人陪我又能分担我的忧愁,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恨你呢?” 叶莎真想抽抽自己的嘴巴。这些话tm的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来! 要不是不能破功,她现在很不能把面前的女子剁了喂狗! 司徒彤彤听完叶莎的话,微微怔了怔,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似是不相信一般,羞赧的看着叶莎小声的问道: “王妃真的不介意彤彤和王妃一起侍奉王爷?” “不介意不介意!”叶莎答的顺溜极了,拉着她的手还亲切的拍了拍,“有你这个知书达理又乖巧懂事的妹妹和我做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知道让你做侧妃肯定很委屈你,你父皇母后恐怕也不会同意让他们金枝玉叶的女儿这般的委屈下嫁。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同意嫁到醇王府来,我会让王爷以平妻的身份娶你。以后你我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你觉得怎么样?” 瞧瞧她多大度!这世界还有比她大度的女人吗? 等这件事过后,别说一个王爷,她保准送她十个、二十个王爷都不成问题,爽死她! 司徒彤彤娇羞的一笑,扭扭捏捏的低下头小声的道: “全凭王妃做主就是。” 叶莎见对方没有拒绝,也在她料想的范围内,转头对着一边的春儿挑了挑眉,佯装出一幅欢心的摸样,“春儿,还不去把本王妃的给公主的礼物拿来。” 春儿收到暗示,赶紧应声恭敬的退下。不多时,手里端着一个盖着大红布的托盘走了过来。 叶莎揭开红布,只见上面摆放着一条腰带。用金线绣成的牡丹图案,金光闪闪的高贵典雅不说,绣工那也是绝顶的精美别致。她拿起腰带对着司徒彤彤温柔的道: “你我迟早也是姐妹,我比你年长两岁,就先以姐姐自称了。今日和妹妹相见,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条金丝带是姐姐差人连夜赶制的,虽然礼物轻了些,但这也是姐姐的一片真诚,还请妹妹不要嫌弃姐姐小气。” 司徒彤彤看了看叶莎手中的腰带,圆润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也没有推脱,而是大方的回道: “姐姐的心意甚是让彤彤惊喜,彤彤喜爱都来不及,怎会嫌弃。彤彤在这里谢过姐姐了。” “妹妹不嫌弃就好。来,让姐姐给你系上,等下带妹妹去见王爷的时候,定能增添王爷对妹妹的好感。”说完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微微弯下腰,手臂绕过她的腰肢,就将金光灿烂艳丽无比的腰带覆盖在她原来的腰带上,并系上了一个漂亮的大蝴蝶结。 “瞧着,妹妹系上这条金丝带,更加的美艳动人了。一会儿肯定会迷死王爷的。” “姐姐说笑了,彤彤再美,自然也比不过姐姐的倾城之姿。还望姐姐莫要取笑彤彤才是。”司徒彤彤露出一抹羞涩,谦虚的回道。 叶莎暗暗的一阵冷笑。 算你丫的说了一句真话!老娘的美老娘自然知道,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敢站在你面前说话? 就在叶莎还准备继续姐妹情深的时候,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人,叶莎回头看清楚了来人,顿时冷下脸来没好气的道: “小青,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没见到本王妃正在和公主聊天吗?” “奴婢参见公主,请公主饶恕小青的冒犯。”小青听到叶莎的斥责声,赶紧跪下行礼道歉。 “没事,你先起来吧。看你这慌慌张张的摸样怕是有急事要找王妃,所以才失了礼数的,本宫不怨你。”司徒彤彤谦和的说道,并优雅高贵的虚抬了抬手示意小青起来。 “谢公主。” 叶莎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小青,“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王妃,刚才李管事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孩,据那女孩说,她是夜鹰国的公主,李管事说她是蓄意冒充,因为听说公主在府中,就让奴婢过来请公主与王妃过去一趟,审问这假冒的公主到底是何居心。”小青一脸慌色,额头上还冒出点点汗珠,埋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叶莎见她这般摸样,心里暗暗好笑。 这丫头,没想到演技这么好,平日里还真是小看她了。 回头该好好的赏赐赏赐…… 心里夸完小青,叶莎已是一脸震惊和愤怒,将身边司徒彤彤眼底闪过的那抹慌乱收入眼底,她勃然怒道: “好大胆的人!居然敢冒充夜鹰国公主招摇撞骗!”随即拉着司徒彤彤的手,“走,妹妹,咱们去看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有这般胆子?” 说完拉着人就要走。 可对方的手明显的僵住,叶莎没拉动人,她不由的好奇的转头望去,疑惑的问道:“妹妹怎么了?” “王妃……彤彤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宫去了。”司徒彤彤脸色有些泛白,垂着眼顿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说完话,她挣开叶莎的手,正准备离去时突然间向她们跑来一抹水蓝色的身影。 “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本宫!害得本宫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突然跑来的女孩一脸怒气冲冲的站在众人面前,伸出手指丝毫也不惧怕的指着跟自己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孩。 “你才好大的胆子,本宫才是真正夜鹰国的公主。你假冒本宫不说,还敢来向本宫质问?”司徒彤彤见走不掉,收敛起神色上的慌乱后,摆出一副傲然凛人的姿态不卑不吭的反驳道。 叶莎装作震惊不已的摸样,还啊的大叫了一声。 “怎么……怎么会有两个公主?” 跑来的女孩听叶莎这么一说,顿时拧着眉,撅起了嘴,“叶姐姐,昨日你还陪我吃陪我玩的,今日怎么的……”刚刚王府里的李管事突然找到她,说府里来了一个和她长的一摸一样的人正在花园和王妃说话。要她过去看一看,顺便戳穿这假公主的真面目。 她一听当然是又震惊又愤怒。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假冒她的身份! 可是跑过来一看,叶姐姐居然认不出她来。这让她怎不伤心? “来人!将这个冒充本宫的女子给绑了,本宫要拆了她的假面!”司徒彤彤见叶莎都不帮她,面色顿时盛气凌然,眸光憎恨的看着跟自己一摸一样的女孩。 叶莎本想再逗逗两人,看会热闹,可哪知道自己的摇钱树一点都不上道,她也知道没必要再装下去了。赶紧的搂过司徒彤彤的肩膀退后了几步,挑了挑眉,对还装的有模有样的假公主道: “这位美女,真的公主都在这里了,你也不必再装了吧?” “你……”假公主惊诧的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人揭穿了。但看着叶莎搂着女孩肩膀的摸样,她清冷的眼眸顿时浮出一抹阴冷的光,“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公主!” 叶莎撇了撇嘴,莞尔一笑,“我一直都把你当真的公主,不过她来了,我自然就把她当真的了。” 她发誓,她说的千真万确。就凭刚才她对她的表现,连男人都舍得让出去的摸样,要不是公主,会受到她如此高的礼待? “叶姐姐,还跟她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赶紧让人把这女子给抓起来,本宫定要剥了她的假面!敢如此冒充本宫,本宫还要把她身上的真皮给剥了下来!”司徒彤彤咬着牙怒视着和她一摸一样的女子。要不是叶莎牢牢的环住她的肩,她真恨不得扑上去亲自撕掉对方伪装的面具,看是否是那个偷走她金印和信物、害得她流浪街头的人。 “彤彤乖,叶姐姐肯定不会放过她,肯定会为你报仇的。”见自己的摇钱树一副要找对方拼命的摸样,叶莎怕她冲动起来做傻事,赶紧的将她搂得更紧。 这国宝级别的人物要是有什么闪失,到时不光拿不到丰厚的报酬,搞不好还得倒赔。这种赔本的买卖她才没那么傻去做。 扬了扬下巴,她朝身后冷声唤道: “来人!给本王妃将此假公主抓住!” 突然间,从她身后跃出三个家仆打扮的人。在收到叶莎暗示的一眼后,直接朝假公主扑去。 那假公主惯常平静的面色一冷,眼眸厉光乍现,知道自己身份已被揭穿,又见人朝她袭来,也没迟疑,顿时从袖口中摸出短剑和几个家仆摸样的人交战在一起。 小青和春儿早已退到叶莎和司徒彤彤身前。 “王妃,您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是啊,王妃,王爷让奴婢们劝你千万要小心,您若出了什么事,奴婢们怎么向王爷交代。” 叶莎看了看两丫头心惊胆颤却还要护着她的摸样,不免的有些好笑。 真是的,她们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来顾忌她……说她俩笨呢还是该夸她俩忠心? 她没让萧敖出现,无非就是怕要是萧敖在这里,可能会吓跑她的猎物。 冷着脸摸着下巴,叶莎静静的看着对方的身手,心里已经有些了然。见三个伪装成家仆的暗卫都快落了下风,她赶紧朝身后抬了抬手。 立即又有三个家仆摸样的人出现在她身后,得到她的指示,也加入了围捕假公主的激战当中。 顿时假公主被六个健硕的男人围困中,她眼眸冰冷无情的扫过众人,敏捷的躲过袭击,但渐渐的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她想离开,可被死死的围困住,她根本找不到脱身的机会,只能被迫的应战。想杀掉这些堵碍她逃走的人,可对方轻功了得,居然都躲了过去。 眼看着与几个人交战,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冒出更多的人来。想到自己绝对不能落在这些手中,她拼劲了力气,终于刺伤到一个人的手臂,不敢恋战,找准机会纵身一跃,飞向了屋顶,扎眼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人消失在眼前,叶莎冷笑一声。这才放开司徒彤彤朝受伤的人走去。“带他下去包扎伤口。玄夜,你把暗卫全都叫过来。” “王妃,为何你不让我们直接将她捉住,还要故意陪她周旋?”玄夜一脸疑惑的出声问道,眼底浮出一丝不赞同的神色。 “笨死了,你抓住她万一她来个自杀,那怎么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可为何又要我们放过她?现在我们该如何找到她?”人都消失不见了,那该如何是好?王妃还在之前特意强调不准让他们追。这不追岂不是白白的把人放走? “你们召集人马全城搜查,发现哪里狗叫声最多,就朝哪里去,一定能抓得到人!”知道他们有一肚子疑问,叶莎也没和玄夜计较,直接吩咐了他们去的方向。 围攻她,是想看清楚那女子究竟有多少实力,顺便消耗掉她的一些体力,让她没机会跑的太快。 “王妃,这是何意?”玄夜更是一头雾水。抓人跟狗叫有何联系? “你不知道,我让人收集了20多条母狗发情时的唾液,全都涂到了送给她的那条腰带上,你说公狗闻到了能不叫吗?”真是笨得可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潇湘萍萍的文《一品官妻》种田文,一对一,有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感谢cuiguiqin投了1票 ao1989送了1朵鲜花 摸摸~╭(╯3╰)╮ 第二十一章 够无耻的 听了叶莎的话,玄夜才有些恍然大悟起来,看着叶莎的双眼炯炯的发着亮光,全是赞赏崇拜之色。 王爷找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愣着做何?还不快带着照王妃的话去做!” 突然间一道冷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玄夜的失神。回过神来的他陡然间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气,他回头一看,一双寒气逼人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让他头皮顿时发麻。 不明白王爷那充满厌恶的神色为何而来,只觉得此地有些危险,不宜久留。他转身恭敬的应道: “是,属下这就带人前去捉拿!” 感觉到冰冷刺骨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玄夜莫名的感觉有些寒颤,头也没敢抬,赶紧招了招手,领着自己的手下快速的消失。 萧敖半眯着眼,蹙着浓眉走到叶莎身前,而司徒彤彤看到突然出现的他,则是唯唯诺诺的小声打了个招呼。 “见过王爷。” 然后自动的站到了远处,把位置留了出来。 萧敖面无表情的颔首,并未和她多言,走到叶莎身边环住她的肩,语气有些冷硬的指责道: “为何不听本王的话?” 这小混蛋,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一点都不把他的叮嘱放在心上。 “呃……”叶莎听他连称呼都换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眼也有些躲闪的不敢直视他。“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而已,不是故意想留在这里的。” 见男人紧抿着薄唇使劲的飚冷气,叶莎赶紧换上一副乖巧的嘴脸,“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没事的。”说完踮起脚尖当着众人的面在萧敖脸上啄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她这大胆的举动让小青和春儿尴尬的赶紧埋下了头,而司徒彤彤则是仰着头,尽管一张小脸红的仿佛快要滴出血来一般,但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则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当场亲亲我我的两人,又是好奇又是羞赧。 原来醇王宠爱叶姐姐,而叶姐姐也不怕醇王,是这个原因啊。看来她还真的好好跟叶姐姐学习学习,这样玉哥儿也会更喜欢她…… 脸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萧敖身躯微微僵了僵,本来还散发出冷光的眼眸里瞬间浮上一丝窘色。不是他不敢在外人面前对她表现亲昵,而是此刻旁边还有几个碍眼的女子。 他当然明白她此刻故意讨好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手臂顺势搂住她纤腰,俯身贴着她,警告味十足的沉声低语道:“晚上为夫在好好的和你算账!” 闻言,叶莎抖了抖眼皮,不过很快又无所谓的摸了摸鼻子。 哼,大女人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量他现在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 “来人,送公主回房,好生保护。”在警告完身边的女人后,萧敖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双好奇的眸子正意味不明的注视着他们,他侧过脸对着小青和春儿沉声吩咐道。然后弯腰抱起叶莎头也不回的朝凉雨轩走去。 小混蛋,自以为他没办法治她?今日若是不好好的教训她,以后要是再有危险的事,岂不都让他提心吊胆? …… 某条无人的巷子里,一抹身影快速的窜过,最后翻进了一间普通的宅院里,并推开一扇门,并直接朝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走去,并单膝跪地。 “主子,请主子恕罪,奴婢身份已暴露了!” “没用的东西,怎么办事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说什么为太妃报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脸怒气的朝跪在地上的低吼着,狭长的眼眸里迸出一抹狠色。 没用的废物,要不是看在她曾经跟过自己的份上,早就除掉她了。如今自己身体已废,留着这种废物也没用! “主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跪在地上的女人抬高头,露出一张娇柔的脸,眼波带着迷茫之色,望着椅子上长相比女人还柔美的年轻男子问道。 “喜儿,本王待你如何?”年轻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地上跪着的女人给扶了起来,并未答她的话,反而一改先前的怒容,温柔的问道。 “自喜儿跟了王爷之后,王爷待喜儿极好。”女人眼里露出一抹痴恋之色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并未因她为自己着迷的神色而满意,伸出手轻抚在女人脸上,反而自嘲的一笑,“可你知道,本王现在不能人道。” 说完这句话时,年轻男子浓黑的眸子里涌出一抹阴狠的戾气。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毁了他的一切,让他失去了母后的庇佑。让他失去做男人的资本和骄傲,甚至让他如今想蝼蚁一般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这年轻男子并不是别人,正是被叶莎一刀整齐阉割掉的酝王萧正祁,而柔美的女子也并非他人,而是曾经跟在柳太妃身边,凭着自己较好的轻功侥幸逃脱掉的宫女喜儿。 看着萧正祁透漏出来的浓烈的恨意和杀意,还有话语间难掩的自卑,喜儿心中泛起一丝心疼,似乎是忘了两人间的身份差异,她担忧的捉住萧正祁的手,柔声安慰道: “喜儿不求别的,只求留在王爷身边陪伴王爷。即便喜儿现在不能承欢于王爷,但喜儿看中的不是这些,只要能陪着王爷,喜儿已是心满意足。” 萧正祁闻言,指腹从她脸颊缓缓的滑过,视线最后停留在她胸前,看着那曾经诱惑过他的丰满之处,他低垂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厌恶。 如今他已是废人一个,留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身边,只能看,岂不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实! 抬起黑眸,他眼里充满了感激,“是吗?本王已是这般不堪,难得喜儿还不嫌弃,本王心中甚是感动。” 说完,拉着喜儿走到桌边,自己先坐下,然后牵着喜儿的手,示意让她也坐下,“以后你我相伴,不须再有主仆之分。” “王爷……”喜儿顿时吃惊不已,继而眼底涌出一丝雾气,颤栗着嘴唇望着萧正祁。 她没有听错?王爷……王爷居然说这样的话? “不必如此看着我,如今我已不在是当初的那个酝王了。今后有你陪在我身边,等为母后报过仇,我就带你归隐山林,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如何?”将她惊喜的反应看进眼底,萧正祁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换了自称,并从桌上取了一只茶杯亲自倒了茶水,递到喜儿手中,温柔的笑过后,软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你回来弄的满头大汗的,一定渴了吧?来,喝口水。” 喜儿沉浸在他突然的温声细语中,眼里嚼着滚烫的泪花,被他的关切感动着,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该说什么是好,端着茶杯的听话的就将杯中的茶水饮了下去。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得到他正视的一个眼光,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喜欢着他,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的快。 她以为她这次任务失败了,肯定会受到一番惩罚,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还……还如此温柔的对她,许她一个未来…… 正在喜儿感动着并感叹这幸福来之不易之时,肚子里突然一阵绞痛,她下意识的捂住腹部,身子一僵,像是想到什么,她猛然的睁大眼睛看着身侧之人。 “王爷……你……” 萧正祁狭长的眼眸半眯着,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经诱惑的女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只是冷冷的笑着,并没有开口,仿佛眼前的女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他眸光里的冷意让喜儿顿时醒悟过来,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她心有不甘的问道:“为何……?”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他能多看自己一眼。纵然他迷恋花丛,甚至好色成性,她也从未有过恨意,只求他偶尔的宠幸。她对他如此忠心,将他看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可为何他却要这般狠心的对待自己? “为何?”萧正祁无情的一笑,“只因你是女子,而本王此刻最恨的就是女子!”说完起身,毫不留情的朝门外走去。 看着那抹无比无情的背影,喜儿嘴角突然扬起嘲讽的一笑,瞪目倒地之时,那双原本清丽的眸子溢出两行绝望的泪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让她全身心付出过的男子离开的方向…… 打算离开的萧正祁在走出房门之时,突然听到门外犬吠声一片,听着有些沸腾惊人,他不明所以的打开院门,想一看究竟。可刚打开一条缝,顿时差点将他眼珠子都吓出来。 门口外的小巷子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种颜色的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张着大嘴,露出尖牙不停的狂叫着。 从小娇身冠养的他哪里见过这般的场景,只觉得顿时毛骨悚然,握着门框的手一松,又惊又恐的朝身后跑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狗一边狂叫着一边朝自己身后追来,萧正祁顿时吓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叶莎被萧敖带回了房,看着桌上黑乎乎臭熏熏的一碗药,她捂着鼻子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看着身旁的男人。 “可不可以不喝?” 尼玛,自打知道她怀孕后,这男人就让李生配些所谓的安胎药给她喝。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而那李生仿佛是故意似地,一听说要给她配良药,那积极的劲儿比让他在地上捡钱还兴奋。 萧敖蹙着眉,冷冷的看着她,一点都不为她此刻讨好的摸样所心软。 这般情景,每日都会上演,他知道她厌恶这些东西。可是最近一段时日,她几乎都没怎么吃的下食物,若不狠下心来逼她喝些补身子的药,他怎么能安心? “是自己喝还是为夫喂你?” 叶莎见他根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着黑漆漆的药汁,她胃里一阵痉挛,捂着肚子就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看着她难受的劲,萧敖心里紧张着,却又不得不逼着她喝下去,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端起药碗倒入自己嘴里,捧着她脑袋嘴对嘴的渡了过去。 叶莎被那臭味熏的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小手放在萧敖腰间又掐有拧的,双脚也不停的乱踩在他的布靴上。 一番折腾下来,她药也吞了,手脚也酸了,只差没飚两行泪出来以示自己的苦闷和憋屈。 混蛋男人、臭男人,明知道她不喜欢中药的味道,却每天都逼着她喝! 想着自己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恐怕都要这样度过,她心里就气愤不已。 会不会影响孩子健康她是不知道,但tm的天天喝黑药,吃苦药,将来孩子生下来不知道会不会长得又黑又臭? 要真是生个又黑又臭的宝宝,她找谁哭去?又不能塞回肚里重造的。 嘴里嚼着萧敖喂给她的蜜饯,尽管嘴里的味道没那么重了,可叶莎还是难消心中的憋闷之气,愤愤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还摆着冷脸的男人,她星眸一转,突然间心中升起一丝报复之意。 “夫君……”用着能让她自己都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腻腻的叫了一声,叶莎双手抱着萧敖的脖子,眸光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俊脸。 “恩?”萧敖背脊一凉,眼底闪过一丝戒备,“何事?” 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蜜饯又放到她嘴里。 张开嘴,含住他喂到口中的蜜饯,叶莎并没有自己吞下,而是牙关轻咬着学着男人刚才渡药的摸样,嘴对嘴的送到他口中,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优美的薄唇。 那动作妩媚动人,媚眼如丝,可她仿佛不自知似地,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一点点的滑向他胸前,从胸襟出钻了进去…… “夫君多日辛劳,为妻的都没好生的伺候过你,今日夫君好不容易在家,为妻的决定帮夫君解解疲乏,给夫君你按摩按摩,可好?”哼,她就不信使出浑身解数,还整不了他! 敢给她播种,还逼着她喝药,还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说什么不向她摆脸色,可每天她就只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个颜色。 这么多让她不爽的地方,想起来她牙都被磨疼了。她不爽,他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听她一番别有用意的话,看着女人的动作,萧敖顿时呼吸一窒,一把将伸进他胸口的手给按住,哑着声音警告道:“小混蛋,别闹。” 他要是不知道她的意图,那也白做她男人了。 “哎哟,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人家好不容易想好好伺候你,你都不领情……”抛了个幽怨无比的眼神,叶莎一把将他给推到凳子上,随即叉开腿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还有意无意的扭动着屁股,小手更是爬到他身上到处点火。 “混账东西!你――”批评的话还没说完,薄唇瞬间就被堵住,萧敖僵硬着身体,感受着她温热的舌尖窜到自己嘴里,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握成拳,想抱她也不是,想推开她又舍不得。 该死的,这小混蛋摆明了就是要挑逗他,吃准了他不敢动她…… 感觉到他的紧绷,叶莎心中暗暗得意着,第一次如此卖力的主动送吻,要是没有点成就感,岂不是很伤人面子? 于是纤腰继续扭摆,嘴上继续挑弄,双手更加肆意,屁股上硬邦邦的东西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的。 “小混蛋,你非要如此折磨为夫吗?”似是再难忍受这般折磨,萧敖还是败在了自己的理智下,抬手将她紧紧抱住,由被动变为主动的吻向她。 顿时两人的情况反了过来。小手僵硬着没动了,大手却开始肆意的游走了,本来还扭得欢畅无比的小腰停止了,被牢牢定在某个点上了。 叶莎见势头不对,猛的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见对方浑然忘我、兴致盎然的摸样,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男人玩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哪里还有心情再想去挑逗他,猛的推开他的脑袋,从他腿上跳下去,叶莎狠狠的瞪了一眼根本不懂的压抑自己的男人,随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臭男人,当初说什么他能忍,尼玛,都是骗人的! 可恶,不懂节制就算了,都不怕伤到她肚里的孩子? 看着她逃去的方向,萧敖牵了牵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这小混蛋……他要真想做点什么,她以为她真能跑的掉? 叶莎一逃出寝房,回头看了看没有追出来的男人,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待呼吸平缓后,她像是想到什么,挺直了背脊朝司徒彤彤的小院走去。 太tm的丢人了,勾引人不成,差点反被勾引! 男人嘛,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 叶莎走进司徒彤彤临时住的小院,听到丫鬟说她在屋里,她直接推门而入。正在屋里无所事的司徒彤彤见叶莎进来,高兴的缠了上来。 “叶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啊?”都快闷死了。玉哥儿说他会来接她,可她都等了一天了,也没见宫中来人。 “瞧你着急的样,不就一天没见到嘛,害怕你玉哥儿不要你了?”叶莎忍不住伸手在司徒彤彤圆润光滑的小脸上摸了摸,看似关心的动作,实则揩油的成分居多。 司徒彤彤脸一红,撅着嘴委屈的道:“叶姐姐你就别取笑彤彤了。彤彤是担心皇上又像之前那样,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四年后来夜鹰国接彤彤的,可是他竟然食言了。昨日他说会接我去宫里,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叶莎好笑的看着这个跟傻妞一般的女孩,将她带到软榻上两人并排坐好后,她突然摆正脸色,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这种不守时的男人亏你还时时刻刻放在心上,要是我啊,一脚就给踹了!” “啊?叶姐姐,这不大好吧!母后说女人不可以打男人,那会让男人没有面子,还会受别人耻笑的。”司徒彤彤一脸惊讶的望着叶莎,小脸上写着不赞同。 她从来都不打人,更何况是男子,她要是生气,最多就是摔点东西,反正摔坏了东西也没人会拿她怎么样。 “彤彤啊,你就是太单纯了,所以老是被人家欺负,被人家骗。”叶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狡黠,“你不知道,男人是不能宠,不能惯的,你越宠着他,他越是觉得你好欺负,男人都喜欢这样,在他欺负女人的时候,反倒还要女人去讨好他,结果女人越讨好,他们就越过分,难道你不觉得你玉哥儿也是这样吗?” 司徒彤彤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叶莎抿嘴一笑,接着道,“所以啊,你千万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住了。古人有句话说的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爬树,就是说咱们女人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因为他们说的越好听,搞不好骗你的机会越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懂吗?” 司徒彤彤再次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叶姐姐,说那句话的古人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都没听过那句话?” 这天下间都是以男子为天,不靠男子靠谁啊? 叶莎差点被口水给呛死。尼玛,她哪知道是谁说的这么一句话? “古人吗,当然是作古的人了。管他是谁说的,咱们只要懂得这个道理就行了。知道吗?” 司徒彤彤乖巧的点了点头,“恩,我会记得叶姐姐说的话的。” “还有啊,天下间也不是只有你玉哥儿一个男人,好男人多的是,别整天到晚都想着他。” “为什么?彤彤跟玉哥儿从小就定了亲的,肯定要想着他啊。”司徒彤彤一脸的不解。 “你看,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叶莎忍住心中想笑的冲动,脸上摆着一副无比严肃的深情,“就是因为他心里知道你天天都在想着他,所以他才那么肆无忌惮的不遵守承诺,让你大老远跑来找他。为何他没去找你,还不就是因为他心中在想,反正你们也是定了亲的,你肯定飞不了,那么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敢有异议。” “好像是哦。”司徒彤彤皱着秀美,点了点头,“可是如果不想他,我又该做什么?” “想其他男人啊。难道天下间就没有男人了?”叶莎递了一个你很笨的眼神过去。 “啊?”司徒彤彤眼中带着震惊,粉红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玉哥儿会生气的!” 她怎么能想其他男人呢?要是玉哥儿知道了,肯定很生气,肯定不会理她的。 叶莎见她那小摸样,想笑又不敢笑,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一本正经,“叶姐姐心里直快,憋不住什么心理话,有句话说出来你可别生叶姐姐的气。就你这傻笨傻笨的摸样,难怪会被别人骗。你说你一堂堂的公主,要什么没有?整天把皇上放在嘴边,你这样只会助长了他的气焰,以后更加受他的气。瞧你这小摸样,多招人喜爱啊,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你偶尔把其他男人挂在嘴边说给皇上听,也得让他产生一点危险意识,让他知道,还有其他男人是喜欢你的。这样他才会更加在乎你。”要不要这么迂腐啊?那些幼稚园的小盆友都比她开窍! 司徒彤彤点了点头,“是有其他男子也喜欢我,比如说我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可喜欢我了。我也经常把他们挂在嘴边的。” 闻言,叶莎转头扶了一下额,只觉得自己额头上一排黑线。 “其他男子,我指的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是那些想娶你过门的人。”她有点想搬开面前的这颗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可是除了玉哥儿没人想娶我啊。因为别人都知道我是玉哥儿未过门的妻子。”司徒彤彤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叶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很有想去撞墙的冲动。 “那你就随口编一个,在你玉哥儿面前说,让他紧张紧张,不就得了。” “可我该怎么编呢?”司徒彤彤漂亮的眸子里装满了疑问。 叶莎气结,“张三李四王五麻子,这样不就行了?” “可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 轰! 叶莎只觉得头顶有雷劈来。 这……这tm的什么智商? “好了,叶姐姐还是不跟你说的那么深奥了,总之你记得,为了不让你家玉哥儿再言而无信,你就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更不能随便的相信他说的话,知道吗?” 司徒彤彤再一次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叶姐姐,我会听你的话的。你看醇王怎么喜欢你,这么宠着你,我就知道你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叶莎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跟个智商低能儿聊天,还真是要废掉好多脑细胞。 为了不让自己郁闷死,她决定还是走吧…… …… 深夜,一抹黑色身影再次翻墙而入。 看到推门而入的人,司徒彤彤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朝来人飞奔而去。“玉哥儿,你怎么才来啊?” 萧询玉顺势将她搂住,一脸关心的问道:“怎么还没睡?”他以为她会睡着了。 “等你啊。”司徒彤彤撅着粉嘟嘟的嘴,有些不满的道,“你说了你会来接我的,我都等了你一天了,你都没来。” 拥着她走到床边,萧询玉坐下将她抱到身上,笑着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哼,玉哥儿最讨厌了,老是说话不算话。不理你了!”司徒彤彤脸一转,故意冷哼一声不看他。 “彤彤乖,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萧询玉转过她气呼呼的小脑袋,宠溺的笑哄着。 不过这一次司徒彤彤似乎不太买他的帐,“看来叶姐姐说的是对的,男人的话果然都是不能信的。” 一听叶莎的名字,萧询玉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握住自家宝贝的手,他好奇的问道:“告诉玉哥儿,王妃都跟你说什么呢?” 该死的,他才把她家宝贝放府里一天,就在他家宝贝耳边嚼舌根! 司徒彤彤在他怀中顿时坐直了身体,摆正了脸色,瞪着萧询玉俊美非凡的脸,煞有介事的道:“叶姐姐说,男人靠的住,母猪也会上树。叶姐姐说,让我不准再随便相信你的话,你的话都是骗人的。叶姐姐说,不能心里只想着你,还要想着别的男人,这些男人叫张三李四王五麻子,叶姐姐――唔!” 司徒彤彤猛的睁大双眼瞪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 玉哥儿好讨厌,又这样亲她,她话还没说完呢…… 叶姐姐说的好对,她真的老是被玉哥儿欺负…… 萧询玉重重的堵着那张碎碎念个不停的小嘴,要是那个女人在身边,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这是什么人啊,居然给他的宝贝说这种话! 看把他纯洁乖巧的宝贝给教成什么样子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家单纯的宝贝住在这里了! “彤彤,玉哥儿这就带你回宫。”萧询玉放开她的嘴,起身取了架子上的外衫就往司徒彤彤身上套。 “可是……可是叶姐姐……”司徒彤彤摸着微微有些疼的嘴巴,不解的望着萧询玉的动作,被吻的有些发麻的舌头说话一时也不怎么利索了。 “不准再提她!”萧询玉突然俊脸一沉,突然一声低吼。三两下的给她穿好外衫,连她脸上突然被吓出来的泪珠都顾不及去看,抱着人就朝门外去。 叶姐姐叶姐姐,他都想杀人了,还叶姐姐个不停! 那女人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乱教坏小孩子! 某个小女孩埋在某个突然冷脸的男人胸前,委屈的泪珠涟涟,滚落个不停,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柔疼爱自己的人突然变的这么凶,还这么大声的吼她。 她不过就是想说,要走也该向叶姐姐道个别嘛……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叶姐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 乾坤宫 萧询玉怒气冲冲的回到寝宫,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那精美豪华的大床上时,这才突然发现自家宝贝一脸的泪水,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心中一惊,赶紧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着急的问道: “彤彤,你这是怎么了?” 他家宝贝怎么哭了? 瞧着那双红红的大眼睛,萧询玉顿时心疼不已,难怪刚才他觉得胸口凉凉的。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司徒彤彤一把狠狠的推开他,起身直接走下床,连周围的环境看都没看一眼,一脸委屈加愤怒的随手抓着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香炉就狠狠的朝地上砸去。“你就是个坏人!我就说嘛,你怎么会不来找我,原来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了!长这么大,连父皇母后大皇兄二皇兄都没吼过我,你居然敢吼我!”凭什么吼她,她又没有做错事,亏她还一天到晚都想着他是如何如何的疼她。 司徒彤彤一边气愤的大声嚷道,一边顺手的将身边凡是能摸到的东西全都一个劲的往地上砸,一只手拿不动的就两只手,两只手拿不动,就动手掀…… 萧询玉顿时傻眼了,听着司徒彤彤嘴里骂骂捏捏的话,才猛然想起先前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顿时脑中轰鸣一响,也不管有没有东西会砸到他,扑上前去就将正准备毁掉那扇玉屏风的发飙的宝贝给紧紧抱住。 “彤彤乖,玉哥儿错了,玉哥儿刚才不是吼你……” 看着满地的狼藉,落地的花瓶碎片,掀翻的矮几,洒掉的金壶……他心中就有些害怕。 他这宝贝什么都好,惟独有一点让人忌讳害怕的是就是发怒时的毁灭力。 别看这小身板一副好欺负的摸样,曾经可是毁掉了一座宫殿的…… “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司徒彤彤被他困在怀里不能动弹,眼看着就要把那屏风给推倒,结果就这样被他给阻止了,气得她贝齿直颤。 “皇上,是否发生什么事了?”寝宫外,突然传来小名字询问的声音。 “无事!在外好生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乾坤宫一步!”萧询玉一边抱着人,一边沉声的朝门外吩咐道。 “好了,彤彤乖,玉哥儿真的不是对你发脾气,玉哥儿只是生王妃的气罢了。听话,别生气了。”快速的解决门外的事,萧询玉赶紧将人横抱着走向大床,很是一副讨好的摸样。 要是被司徒叔叔还有她那大皇兄二皇兄知道他吼过她,那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得赶紧哄好了才是。 “生叶姐姐的气?你凭什么生叶姐姐的气?”司徒彤彤皱着眉头,冷着脸反驳道。叶姐姐这么好,给她好吃的,给她漂亮的穿戴,还给她说那么多有用的话,他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生气!实在是太可恶了! 萧询玉转了转眼珠,将她两只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好声好气的解释道:“王妃她想多留你在王府里,不想让玉哥儿带你走,可是玉哥儿又想你,自然就生她的气了。玉哥儿那不是故意要吼你的,只是想着见不到你,心里自然就紧张,一紧张玉哥儿就没控制好脾气。彤彤乖,不是你想的那样,玉哥儿怎么会不喜欢你,玉哥儿喜欢你的紧,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王妃不让你走就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 那该死的女人,他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给他宝贝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连她的坏话都不敢说了! 司徒彤彤抬头看了看他认真无比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因为讨厌彤彤才发的火?不是因为讨厌叶姐姐才发的火?” “真的真的,玉哥儿对彤彤的心天地可鉴!要是玉哥儿有半分骗彤彤,就让彤彤毁了我的乾坤宫,好不好?玉哥儿心中装的全是你,不信你摸摸。”萧询玉说完,就将手中的小手捂到自己胸口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火气减小的人儿。 “讨厌,玉哥儿坏死了!”司徒彤彤俏脸一红,忍不住的娇嗔道,一双小手被他紧紧的握住,怎么都抽不出来。 萧询玉眼里溢满了笑意,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抬起她羞赧的小脸,低沉的诱哄着:“玉哥儿哪坏了?” 温热的男性气息扑洒在那白皙圆润的俏脸上,司徒彤彤顿时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眼眸别开,使劲将靠拢的萧询玉给推开,赶紧爬到了床里侧,背对着躺了下去。 萧询玉低低的笑了笑,一张笑脸顿时魅惑无比,看着故意躲避的宝贝,他突然玩心大起,坐到司徒彤彤身后,俯身关心的问道: “刚刚摔了那么多东西,让玉哥儿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说完,就伸手去解开他给她穿好的外衫。 司徒彤彤突然一僵,脸蛋更是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翻过身来抓住他的手,“不可以……玉哥儿不能看……我……我没受伤。” “为何玉哥儿不能看?玉哥儿只是担心你刚刚伤到了自己而已,你不让玉哥儿看,玉哥儿怎么能放心。”萧询玉恬不知耻的说着话,大手一反就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住。 “母后说……大婚前不能让玉哥儿看彤彤的身子。” “你早晚是玉哥儿的人,玉哥儿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听话,玉哥儿只是担心你而已。”某只脸皮厚的大灰狼丝毫不以为意,继续着无耻的诱哄着。 “可是彤彤没受伤啊。”司徒彤彤眼里写满了疑惑,十分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什么事,他到底要看什么。 “玉哥儿要亲自检查过才会放心。”某只大灰狼继续严肃认真的坚持着。 四年了,好不容易见着自己的宝贝,他知道她变了,但作为丈夫的连妻子变什么样了,都不清楚,那岂不是很丢脸? 司徒彤彤看着面前又坚持又严肃的男子,虽然从头到脚都羞涩不已,但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闭上眼,羞赧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大一会儿,乾坤宫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玉哥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流这么多鼻血?来人啊――快宣御医!” …… 第二十一章 比恩爱 在寝宫外的小名子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呼声,惊吓片刻后,赶紧推开寝宫门进去,慌慌张张的问道: “皇上,出了何事了?”什么女子敢如此大胆擅自跑到皇上寝宫来的?为何他都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难怪刚才听到异响,他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皇上寝宫里闹事。 小名子紧张的询问声刚落,就被眼前的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呼侍卫过来抓刺客,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华美的床幔里就传来一声粗哑的冷喝声: “出去,没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否则一律拖出去斩了!” 小名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很想告诉自己床幔里面的男人不是皇上,他伟大英明,温雅大气的皇上怎么会有如此凶恶的语气? 可那声音他听了多年,就算再怎么糊涂也还是分辨的出来。心惊胆颤的应了话后,他赶紧逃似的出了寝宫。 床幔里,萧询玉拿着锦帕堵住流血的鼻子,俊美白皙的脸因某种旖旎又刺激的画面涨得绯红一片,高大的身躯因小名子突然的闯入而半压在司徒彤彤光溜溜的身上,害怕自己的宝贝被人窥看了去。 只是这么一压,再加眼底让他喷血的画面,还有那丝一般滑腻的肌肤,非但没让他止住血,反而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朝鼻孔涌出来一样。 “玉哥儿,你到底怎么了?”司徒彤彤被吓的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眼里嚼着泪花心慌意乱的她连羞涩都给丢到脑袋后面去了,一丝不挂的在萧询玉身下挣扎着,试图想推开身上半压着的健硕身躯,看看到底玉哥儿出什么事了。 萧询玉捂着鼻子,但最让他难受得莫过于身体某处的热痛。他知道自己再不放开的话等下肯定会把持不住,看着身下浑然不知自己有多销魂还一脸无辜担心不已的人,他只能隐忍着欲望,沙哑的轻声哄道: “彤彤乖,不哭,玉哥儿没事,只是最近火气过旺,你先休息,玉哥儿去去就来。”这恐怕是自己一辈子最丢脸的事了。要是让人知道岂不是被全天下人笑死? 他不过就看了自己宝贝的身子而已,居然血气上涌,流鼻血了! 拉过床上的锦被胡乱的盖在司徒彤彤的身上,萧询玉几乎是头也不敢回的跑出了床幔。 …… 这一日,一觉睡到中午的叶莎吃过午膳后,将准备去书房的萧敖给拉住,温声细语又带着几分神秘朝萧敖问道: “王爷夫君,听说最近京城开了一家聚宝轩,对吗?” 这也是她听小青说起的,张生那个大嘴巴,自从成婚后不管钱财都交给了小青,偶尔还会给小青说些京城里的趣事。据说这聚宝轩是一家专卖稀世珍宝的地方,不过因为所卖的东西独特,几乎都是绝世珍品,所以人家卖东西可不是明码标价的让人选。而是每晚固定时刻让想买的人竞争,价高者得。说白了也就是个拍卖会,她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真正的去注意过时下流行什么,有什么好的消遣和娱乐。 但一听说有这么个拍卖会以后,她突然萌生了想去看看的想法。 要是刚来这社会的那会,她肯定离那种地方远远的,可现在不同了,别说醇王府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多多的有,就是前不久她派人去皇宫里拉回的那四五辆马车的钱也够买下京城的几条商铺了。 腰里有了钱,气势自然也足了,这气势一足,自然就懂的消遣了,这一消遣,难免就会烧钱。 而她这堪称暴发户中的典型人物,现在可是有烧钱的那个资本的。 萧敖看着她的神色,那意图很是明显的问话,他岂会听不出来,眸光微微闪动后,他轻问道: “怎么?你想去?” 叶莎见他还知道反问,赶紧的站起身小鸟依人的窝进他怀里,“以前整天都在府里,到也没觉得多无聊,可现在肚里有了一个,我怕我再无聊下去,会把他闷坏。” 微微抽了一下嘴角,萧敖既无奈又好笑的单手搂着她,一手轻柔的贴在她微微起了变化的小腹上,“只要你别乱惹事,为夫就带你去。” 以她的性子,还会把孩子闷坏?不把孩子教坏就已经算烧高香了。 叶莎见他这回答应的爽快,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太过表现出自己的兴奋,只是继续佯装温柔腻死人的说道:“王爷夫君你太好了。” 再次抽了抽嘴角,萧敖并没有拆穿她的伪装。大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心里默默的数着日子。 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去问问太医馆的老御医…… “你先去休息会,为夫这就去让人准备,晚膳过后就带你出去。”略微失神了片刻,萧敖搂着她走向了床榻,小心翼翼的让她躺在床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你不陪我睡午觉吗?”叶莎见他要走的摸样,下意识的问道。 平日他总担心她没好好的睡觉,都会在一旁守着她睡着了才走的,今儿个也没听他说有多忙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现在对他的依赖感好像越来越重了。 “你先睡,为夫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等处理好了就过来陪你。”掖好她肩膀上的被子,萧敖轻缓的回道。 她这阵子倒是越来越黏人了,虽然这种感觉他很是欢喜,也乐于她心里只装着自己,可他也难受。曾经,她不同意,他就强迫她,现在她心无戒备的对自己敞开心扉,碍于她现在的身子状况,他却不敢动她分毫。 好几次的亲亲我我都让他差点失控,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痛苦他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小混蛋,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叶莎撅了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都觉得这男人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 夜幕渐渐的降临,元国的风俗是晚膳过后几乎街上的商家都会打样,颇有些宵禁的味道,除了客栈和几处让男人能够风花雪月的地方外。这种现象在叶莎来元国的时候就已经摸清楚了的,所以她才一直都觉得没啥好消遣的地方。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街上,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王妃,到了。”张生站在马车下朝里面的两主子恭敬的禀报着。 叶莎被萧敖抱下马车,左右看了看,是条不知名的小街,而萧敖牵着她要进去的地方从外面看来也只是一幢普通的小楼。 不过进了门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小楼里的情景别有洞天,装饰的美轮美奂不说,还特有格调。 小楼分两层,每一层都围绕着底楼的大厅设置着一排排小间,不管在哪间小包间里,都能清楚的看到楼下大厅的全部。 他们刚进门,就有一个看起来很斯文古板的中年人迎了上来,奇怪的是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只是恭敬的行了礼就带着他们直接上了二楼,到了正对大厅的一间小包间门口就离开了。 叶莎还没问别人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的,就听到小包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愉悦无比的笑声。 那欠抽的笑声让她不由的蹙了蹙眉,朝萧敖瞪了一眼。 靠,不就是逛个拍卖会吗?连臭皇帝都跟着来凑热闹? 萧敖握了握她的手,抿着唇就带着人直接朝小间里去。 果不其然,萧询玉正搂着自家心爱的宝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笑的欢畅无比,几颗大白牙璀璨耀眼,让叶莎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皇兄这番高兴是做何呢?不会是提前把彤彤给打来吃了吧?” “咳咳咳……”见着有人进来,萧询玉满面春风的坐在矮塌上,搂着司徒彤彤的手没放,只是不自然的递了个冷眼过来。那幽怨又带着憎恨的眼神仿佛跟某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地。 “叶姐姐,你们怎么才来?”司徒彤彤明显比萧询玉热情多了,见着叶莎一脸兴奋的招呼道。不过再看到叶莎身旁的萧敖时,却不自然的往萧询玉怀里缩了缩,忍着脱离怀抱跑来拉叶莎的冲动。 萧敖只是淡淡的扫了那两人一眼,随后带着叶莎坐到了另一侧的矮塌上,并大大方方的让叶莎坐到他腿上,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护着她肚子。 这情景让叶莎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她家男人虽说不喜欢表露的太多,但肯定是故意的做给那两人看的。比恩爱?他们也不会输人的。 萧询玉见两夫妻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抱坐在一起,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过来,闪过一丝不屑。 不就是怀了孩子吗?他家宝贝过不了多久也会有的。他的聘礼已经到了夜鹰国了,过不了多久,司徒叔叔他们就会直接来元国参加他和彤彤的婚礼。他家宝贝年岁虽小,但长的珠圆玉润,以后的孩子肯定比这个可恶的女人生的多。 就在叶莎收到萧询玉那不友善的一眼,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楼下传来洪亮的说话声。 ------题外话------ 周末了,让雨凉缓缓劲…天天万更熬夜的娃子伤不起啊。,>_<, 第二十二章 送宝 拍卖会开始了,叶莎视线转移到楼下,只见一个掌柜摸样打扮的人介绍着大厅中央刀架上摆放好的一把刀。 卧龙宝刀? 听着掌柜的介绍,叶莎嘴角抽了抽。她有看到是两个人抬上来的,光看那半人高的长度,就知那所谓的宝刀分量不轻,做工霸气又不失精美,刀柄上的确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张牙舞爪的气势确实够吸引人,可惜她对这种大型的武器不感兴趣。 比起宝刀,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匕首更加实用,既方便携带,又杀伤力十足。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小间里的三人。司徒彤彤是一脸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萧询玉只是挂着浅笑好整以暇的看着,而萧敖视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一直都在留意她的反应。 “这不合适你。”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萧敖对上她的视线,一语道破她的想法。 “我又没说喜欢。”叶莎无所谓的扁了扁嘴,“只是来看看热闹罢了。” 竞价开始了,叶莎也只是靠在他身上静静的听着从不同的小间里传来的喊价声,最终这把据说能一刀劈龙斩虎的卧龙宝刀以三千两银子被人买了去。 第二件拍卖物是一套金步摇,叫凤鸣。盛放在一只雕工精美的扁平盒子里,一共两只,纯金打造的金步摇形状似羽翼,而垂挂的部位是一片片像羽毛似的造型,也是纯金的,闪耀夺目,就是抛开那贵重的材质,光是看那精美绝伦的做工和充满梦幻的造型也知道,此物定是价格不菲。 高贵不凡,寓意又深刻的金步摇一展示出来,顿时都能听到不少的惊叹声,叶莎眼皮微微动了动,双眼也盯着那金步摇多看了两眼。 说实话,她真不是那种特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总觉得头上插多了珠簪跟受罪似的,不过一看那金光灿烂的金步摇,她觉得自己也俗了一把。 “张生。”就在叶莎视线都集中到楼下大厅的某盒子时,萧敖朝小间外淡淡的唤了一声。 “属下知晓。”张生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处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话,然后就退开了。 不多时,就在叶莎一边翘首着,一边思索着要不要自己出价买下那套金步摇时,就听到楼下掌柜突然朗声宣布道: “此凤鸣底价两千两,今晚以开价二十倍的价格被一贵主包下,按聚宝轩的规则,若有中意者,只能翻倍加价。” 掌柜话音一落,整个聚宝轩顿时鸦雀无声。(.无弹窗广告)好一会儿才听到一片片的议论声,无不是对这凤鸣的买主大声感叹惊呼的。 叶莎也一样,在听到掌柜的宣布后,眼底浮出一抹失望,难得看上一件东西,还没等她叫价呢,结果就被人夺走了。四万两,如果要买下的话,最少也得八万两,她也不是傻子,花八万两买一套没有也能睡得着的东西。 就在她撇撇嘴,叹了一口气表示无缘的时候,就见张生捧着一精美的盒子出现在门口。这一看,叶莎顿时有些吃惊,这盒子不正是刚才摆放在楼下被人一口天价买走的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的一回头,对上某个男人温柔无比的眼神,啥都明白过来了。 “不会是你买的吧?”这男人哪来这么多钱? 萧敖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朝门口的张生淡淡的扫了一眼,“进来。” 接过张生递过来的盒子,萧敖将里面的两只金步摇取出来,细心的为叶莎别在脑后。然后才温声问道:“喜欢吗?” 他从未送她什么,听她说要来,他才想到不久前金坊里出了一套这样的发饰,所以才带她来,没想到她居然也喜欢。 这正合了他的意。 看着那张对着自己柔和下来的俊脸,深邃的眸子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不由得心暖暖的,抬手摸了摸脑后垂下的金色羽毛般的坠子。 “喜欢!”难得他能这样的送自己东西,抛开这高昂的价格不说,就这份让她惊喜的心意她就已经很感动了。 “不过你哪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这男人藏了什么小金库吧?要是这样,回头她一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府里的库房可一直是她掌管着。如果要支出这么大一笔钱,为嘛她不知道? 萧敖抿了抿薄唇,眸光若有似无的朝不远处扫了一眼,然后贴着叶莎的耳朵低语了一句。顿时让叶莎猛的睁大双眼,朝着另一侧软榻看去。在看到萧询玉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时,她心中忍不住的一阵狠骂。 尼玛,她还以为是谁开的这种店,没想到这背后的东家竟然是这臭皇帝。 等等……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俩还得给这臭皇帝四万两? 想到这个严重无比,又很让人肉疼的问题,叶莎眼神一黯,有些不乐意对萧敖小声道:“王爷夫君,这会不会太贵了,为妻的我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萧敖抽了抽嘴角。并没点破她装穷的诡计,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眸光荡出宠溺之色,低沉的道: “没人让你出钱,这算是为夫向皇兄讨的。”皇兄欠他一次人情,他不过就是讨个物件,根本算是便宜的了。 叶莎听他这话,两眼顿时冒着金光,“真的?不给钱?” “难道你想给?”这小混蛋舍得出钱? “鬼才想给,有东西不要那是傻子。”叶莎心里有着小小的高兴,忍不住的就在萧敖的脸上啄了下。 只是片刻,她就感觉到某人的呼吸有些变化,伸手状似不经意的色色的摸了摸,果然如她所想。 tm的也太不经逗了,就只是亲了一下就有反应,这会儿刚入冬,还没到春天啊。 抓住她有些不安分的小手,萧敖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小混蛋,别闹。” 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她还有心来撩拨他! 叶莎尴尬的咳了咳,尴尬的将视线从他俊脸上移开,重新看向了楼下,不过那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两人同床共枕,每晚都相拥而眠,别说他忍得难受,她也照样忍的难受。天天跟一大帅锅睡一处,而且这大帅锅还是自己的男人,每天只能看不能吃,她也不是玉女,当然会对一些事想入非非。 可又能怎么样,谁让他自己乱给她播种的? “叶姐姐,你这套金步摇好生漂亮,我也好喜欢。”只是她现在还未盘发髻,金步摇好看是好看,但不配她现在的发式。 萧询玉看着自家宝贝一脸的羡慕,赶紧软声的哄道:“彤彤要是喜欢,过阵子玉哥儿让人给你寻一套,可好?”元国什么都不多,就金子多,只要宝贝喜欢,要多少都没问题。 “彤彤是喜欢,但那金步摇似乎不大适合彤彤。”司徒彤彤难掩失落的小声道。她的发饰都不是那种特别出众的,虽然精致归精致,但都偏小巧可爱的。那种成熟大气的风格根本就和她不相符。以前她曾偷偷的拿母后的发饰别在自己头上,结果被大皇兄二皇兄狠狠的笑了一番。 “那玉哥儿以后帮彤彤另外选一些喜欢的。”萧询玉没有半点含糊的继续讨好。似乎也看出来这些夸张的东西并不适合自己的宝贝。 “恩。”司徒彤彤撅着嘴一脸可惜的点了点头,忍不住的多欣赏了一眼叶莎头上的金步摇,嘴里突然叹道,“叶姐姐带这头饰果然漂亮,连脸上都比平日里更加红润了。” “咳咳咳――”叶莎差点就被自己吞的口水给呛死。 尼玛,遇到这么一个低能的人,她真的很无语。暗暗的瞟了一眼身旁的罪魁祸首,见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摸样,叶莎就准备起身坐到一旁去。 只是腰间缠着的手臂紧了紧,紧接着耳边传来男人极小的低语声:“若不想为夫出丑,就乖乖的坐着。” 白了白眼,叶莎越来越觉得自己脸热,不光脸热,连身上都隐隐的透着热气,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当着别人的面,他们俩在这边若有似无的发情,真真是再脸皮厚也挡不住心里的悸动不安啊。 萧询玉假意的咳了咳,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有些不正常的两人,转头对着自己的小宝贝笑道: “彤彤肚子饿不?玉哥儿带你去找好吃的,可好?”说完也不管司徒彤彤愿意不愿意,拥着人就朝外面走。 不走行吗!看着那两口子亲密无间的举动,他就憋屈的慌,自家兄弟那反应他要是察觉不出来,就不是男人了。 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怎么想怎么难受。 啥时他也能过上有肉吃的日子…… 叶莎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侧目刚准备瞪身边男人一眼,不想后脑勺就被扣住,温热的薄唇密密实实的将她吻住。她惊呼一下,一条舌头就快速的窜入她的檀口中,急切的卷席着她的舌尖。 “唔……”有多久没被这样吻过了?叶莎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最多就是浅尝辄止的亲亲就好,这样的缠绵好似隔了许久般。 身体里的悸动被挑起,她也没多拒绝,不消片刻就回抱着萧敖回应起来。 直到破碎的嘤咛声从她口中传出,萧敖才将她放开,埋在她脖颈处隐忍的喘着气。看着他额头上憋出来的细细汗液,叶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 想着曾经那个霸道的不讲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要使劲压榨她的男人,此刻隐忍憋屈的劲,反差之大,让她不想笑都不行。 “小混蛋,还好意思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娇臀,萧敖冷下了脸,沉声的警告道。 “呵呵……当初我说不想早生孩子的,是谁说他能忍的?活该!” “再敢说,信不信为夫回去就办了你?” “你敢吗?” “为夫问过御医,快四个月了,可以行房!” “混蛋,这种事你还好意思去问别人!”尼玛,他都不嫌丢人的? 萧敖挑了挑眉,将她打过来的手抓在手中,贴着她耳朵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听到张生的禀报。 “王妃,外面有人找你,据说有东西要亲自交给你,可要见?” 叶莎一脸狐疑的推开了耳边靠拢的脑袋,询问似的看着萧敖,见他眼底也有一丝疑惑,但点了点头,她明了的朝张生道: “让他进来吧?” 既然这地方是臭皇上的地盘,那就不可能跑来一些闹事的,除非是不想活命了。 片刻后,张生领着一个小书童摸样的少年走了进来,只见那少年手中捧着一个方形的木盒子,从容镇定又不失礼节的对着叶莎说道: “小的是奉主子的吩咐,特意将此物送给姑娘的,请姑娘笑纳。” 叶莎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他家主子?她有认识更多的人吗? 她可不记得她有跟谁交好到需要送东西的地步。 狐疑的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只见萧敖眼底闪过一丝黯光,搂着叶莎腰部的手微微收敛的一些,然后才朝张生使了使眼色。 少年埋着头,等着张生接过礼物,又躬身行了一礼:“小的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说完埋着头静静的走了出去。 张生在萧敖的示意下打开盒子,顿时一惊,脑袋迅速的转向身后,却已寻不到那少年的影子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盒子递在两人眼前,“王爷……这可是……” 这不是刚刚被人竞价的玉龙鞭吗?此鞭在一拿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震惊了,这玉龙鞭据说是先皇在一次狩猎时遇到一条巨蟒,在将巨蟒杀死后,命人取了它的筋和皮制成了这么一条独一无二的鞭子,先皇很是喜爱,一直都收藏着,他当初有幸可是见过一眼。 如今大主子拿来拍卖也就算了,他多多少少猜到大主子对先皇因为太后受苦的事心存恨意,所以变着法子想将先皇的东西都处理掉。 可刚刚这条鞭子被人以十万两的天价买了下来,这会儿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王妃,到底是何意? 最主要的是这人究竟是谁? 第二十三章 他要离去三五月 两人亲亲我我的好事突然被打断,萧敖脸色本就黑沉,再一听说有人送东西给自己的女人,俊脸就更加的黑沉难看,深黑的眸子散发着冷光,带着几分不喜,几分探究一直凝视着那垂头的少年,直到少年离去,当看到盒子里熟悉的玉龙鞭时,俊脸更是阴沉冷冽,庞大的身躯也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拿下去,查出是谁买下了此物!退回去!”不等叶莎开口,萧敖松开紧抿的薄唇,冷硬的命令道。 “等等!”叶莎不是没瞧见男人突变的脸色,但盒子里那条泛着冷光的青色鞭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哪里会去猜测男人为何变脸,而是直接唤住了要出去的张生。“我看着挺好的,既然是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说完就要从萧敖身上起身,伸手去张生手中取过来。 那鞭子看起来精致小巧,虽然不知道耐不耐用,但她已经想到了怎么适合佩戴在自己身上。 “不准!”萧敖想也没想的就冷声拒绝,并将她腰搂住,不让她起身。 她的女人怎可用其他人送的东西! 不管送她东西的是何人,总之那人绝非好意!这是他的直觉。 “你丫的这是干嘛?”叶莎有些不满了,不明白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神经,当即口气也不善起来。 “你现在有了身子,这些并不适合你。”抿了抿唇,萧敖冷声的回道。 反正他就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别人送的东西。尽管他也知道她喜欢这条鞭子,也知道这条鞭子或许很适合她使用,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接受别人的好意。 叶莎头顶隐隐的落下几条黑线,瞪大眼很是不服的看着自家男人。尼玛,现在自己怀孕了,居然动不动就被他拿出来说事。这还有天理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怀孕了,也知道自己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但能不能别这么强势的逼迫她,时时刻刻的提醒她。 两人就这样怒眼瞪冷眼的僵直着,谁都不想妥协的摸样,这可害苦了一旁的张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照理说,他该听主子的话,可心里又有些胆怯,他面前的这姑奶奶心眼很小的,现在他是可以走,但走了以后谁知道那姑奶奶有多记恨他。 不算大的小包间里,顿时寂静的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过了好半响,有人终于抵不过某个女人的倔劲,轻吐了口气,才缓声道: “为夫会让人先收下,等你生产完养好了身子,再给你。”他只希望这段时间过后她能忘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叶莎见萧敖终于松了口,虽然还是没能如她所愿,但对上那双布满阴霾的眸子,她知道这男人已经算是让步了。自己要再叫劲,后果只会让自己惨败。 就当他是为孩子着想吧。 “哼!”虽然她接受了他的提议,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就是哪个喜欢烧钱的人送了个东西嘛,至于要这样对她摆脸色?也不怕她看多了这种死气冰冷的脸色,以后生出个怪胎来? 万一以后的宝宝跟他也是一副德行,她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萧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张生,见他识趣的捧着东西离开,这才将叶莎气呼呼的小脸转过来对着自己,“不准任性了。为夫也是为你好,你可想过这送东西之人是何意?” 无事献殷勤,这是他第一想到的。自家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她是不可能随便的去结识一些无相关的人的。那么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想借宝物来巴结或讨好她,不管此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归是一种不好的现象,也是一种让他心生不悦的现象。 对上他冰冷的眸子,那黑眸中透露出来的复杂光泽让叶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撇了撇嘴,她也只能软下声音。“我不要了总行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却无从落实。 “回去吧,此刻天已晚了。”他觉得自己的女人还是圈在府中好生养着才放心。淡淡的说了一句,萧敖也没管她同意与否,楼下竞价的声音依旧在小楼里回荡,但他却没有半分驻留,横抱着怀中的女人就直接朝楼下去。 …… 回到府中,叶莎洗漱一番,正准备睡觉,撩开床幔,却见某个男人已经上了床,她突然就想起一个词暖床。 回想到曾经这男人对自己提的要求,就是让她暖床,没想到到今日,却是这样一般景象。 先前闹的有些不愉快的情绪顿时也因为男人主动的行为而烟消云散,她心里暗笑着,乖乖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只是这一窝进被子,顿时让她神色大变。 尼玛,啥情况?脱得这么干净! 还不等她警惕的退出被窝,一直手臂就缠了过来,将她拉近,一具炽热的身躯避开她的肚子,将她半压住。 “呵呵……王爷夫君……”她装傻充愣的一笑,“你这是干嘛呢?也不怕半夜着凉?” “小混蛋,明知故问。(.)”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萧敖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粉嫩的唇瓣,黑眸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让叶莎浑身紧绷。 “不行……会伤到孩子。”天知道这男人使劲起来会有多吓人,万一被他弄出个好歹来,她找谁哭去。 看着那双黑眸里溢出的情欲之色,叶莎很有想逃跑的冲动,可上半身被一直手臂牢牢的钳制住,她根本不敢卯着劲和他争执。 “为夫自由分寸。”沙哑的嗓音一落,萧敖稳稳的吻住她,将她还有意见的话语全都吞入口中…… 叶莎迷蒙着双眼,任由他肆意的挑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既是担心,怕他控制不好力道,又掩饰不住心中的那抹期待,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让自己沦陷了下去。 这一次,许是怕伤到她肚子,她感觉到男人前所未有的温柔,尽管依旧没法一下就适应他,但至少她没觉得有多难受,除了有些酸胀外,她也乐在其中,任男人摆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莎瘫软如泥的窝在萧敖胸前,半眯着双眼还未从那迷情中游走出来。 “为夫明日会离开京城,前往北州。” 就在叶莎还沉醉在身体的颤栗之中时,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她先是一愣,随后猛的睁大双眼,抬头望着上方那张还染着细细汗液的俊脸,冷峻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欢愉过后的红晕,细密的汗珠浸湿了两鬓的墨发,比起平日里的神态,少了那么一份冷清,多了几分性感和狂魅,但此刻她却无心欣赏,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的冷声问道: “你说什么?”北州?她有了解过元国的疆土,北州的地界在元国的最北方,离京城极远,如果是坐马车的话,来回至少得接近两个月。这个时候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萧敖深深的看着她惊讶的摸样,手臂环住她光洁的肩膀,轻轻的拍了起来,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似是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轻叹一声后,才缓缓的说道: “以往冬日来临前,为夫都会去北州一次,那里地处偏远,气候恶劣,每到冬日,都会出现极其严重的灾荒,不少百姓因温饱不能解决而丧失性命。往年,朝廷都会运送衣物粮食去北州救济。今天同样也不能例外。” 闻言,叶莎微微怔愣住,刚才有些小小的气愤被压了下去。眨了眨眼,她想都没想的脱口而道:“那我也去。” “不行!”干脆果断的回绝声响起,萧敖蹙着眉,很是不赞同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在这个社会,只有他能让自己信赖,只有他让自己感到温暖,要是没他在,她……她这日子还能过吗? 虽然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但叶莎心中已经升起了一抹失落感。 “你现在最主要是养好身子,为夫这一趟,虽说三五月不能定,但肯定会在你生产前赶回来。”将她更加搂紧一些,萧敖低沉的话带着几许不舍。 “我不干!”叶莎一听又是这个理由顿时就有些恼了,伸手推开萧敖的胸膛,坐了起来,眼底的怒火直往外窜,“孩子孩子,你想的就是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说去哪就去哪,为什么都不事先打招呼,明天都要走了,你今天才告诉我,你当我是你什么人!你走了,你让我怎过,让我……” 怒气冲冲的指责着,叶莎鼻子已经开始发酸,眼里嚼着晶莹的泪花,连声音都顿时哽咽起来,说不出话来。 都说女人最喜欢拿孩子当借口,可是到了她这里,却每次都是他拿孩子当借口。这是借口吗?她有腿有手的,身体好好的,凭什么她不能去? 一两天还行,要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她怎么办? 憋死闷死不说,最怕的是难受死,她现在几乎能想象的到他不在时自己的样子了。 不顾她的反抗,萧敖强行的将她重新拉回怀中紧紧的抱好,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的轻哄道:“不让你早知道,是怕你早生气,不让你去,是怕你身子受不住。别哭,为夫会尽快回来的。” 他知她不舍,可是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还未离开就已经牵肠挂肚了。 往年他不曾有她,去那么远的地方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不一样,他有妻子,并且很快就有自己的子嗣,他的不舍不会亚于她……除了不舍,他更多是担忧。担心她的性子伤到别人是小事,就怕她冲动起来不计后果的伤到自己,忧心她没有自己在身边,晚上乱踢被子,不按时用药…… “萧敖,你混蛋!你混蛋!”叶莎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阵胡乱的捶打,双脚也忍不住的在被子里又踢又踹的。 “是,为夫混蛋。”看她又不受控制的想发飙,萧敖赶紧将她两手抓住,被子下也伸出一个结实的腿将她的腿牢牢的压住,不是他怕疼,而是怕她这样的动作会伤到自己的肚子,低垂的深眸满是柔情的看着她,嘴里也禁不住的讨好着她。看着她委屈的皱着一张脸,他眸光微微一闪,翻身轻压在她身上。 “莎儿……为夫想离去之前好好的爱你……”说完,薄唇覆盖住她,重新让两人合二为一…… 除此,他此刻真的找不到更加的方法来抑制她的不满和怒气。再者,要生生的忍受好几个月不在她身边,他也会异常思念…… 叶莎在他压上自己的片刻,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索性也没跟他较劲。 tm的,不让她去,难道她腿是白长的吗?比起以后那长时间的看不到他,到时让他骂几句又能怎样, 他上有政策,她下还有对策呢!谁怕谁! 只是此刻她的欲拒还迎,倒是没想到某个男人此刻的心思,整夜的眷恋缠绵,整夜的激情澎湃,某个女人最终抵不过某个男人故意而为的心思,天还未亮,就被某个男人折磨的沉睡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更,摸着身边冰凉的位置,即便昨晚知道他是今早出发,可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失落。 闷! 她只觉得心脏的位置仿佛是被掏空了,然后填入的是水泥一样,又沉又闷。 “来人。” 随着她有气无力的轻唤声,小青提着准备好的热水推门。 “王妃,你醒了。” “恩。”叶莎就跟被抽了魂一样,仿佛说话都只掉着一口气了。“王爷走了吗?” “王爷天刚亮,就走了。他让奴婢把热水备好,说你起来要用。王妃你看,是否现在沐浴?”隔着床幔,小青看不出来什么,但已经人事的她,自然也猜得到昨晚发了什么。 “那你先准备吧,热水放好了再叫我。”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叶莎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禽兽变的,连临走的时候都不忘记狠狠的耍一回禽兽的范儿。 透过朦胧的床幔,叶莎看着小青正要走出门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赶紧开口唤道:“小青,张生和李生可还在府中?” ------题外话------ 猜猜送叶莎礼物的是谁?这两天章节有点过度,明天重要的情节就来了。 感谢若璎投了1票 chenlm送了1颗钻石 摸摸~╭(╯3╰)╮ 十天了,俺十天没出门了,今天一出门。那个冷啊~听人说,马上还要下雪,俺心儿颤啊,奔三的人了,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北方下雪外,还没真正的摸过冰雪…… 俺承认天气很影响心情,这两天更的不多。一是受天气影响,而是俺老公单位上说放假,却迟迟不见通知,通知迟迟下不来,工资奖金也迟迟没个影,俺心焦啊… 茅厕脱逃+意外获救 小青一脸疑惑的转过头,“他们在呢,王妃有事要吩咐他们吗?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到前厅等你。” 叶莎的手顿时捏成拳头,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没事,我就问问而已,你忙去吧。” 该死的混蛋,该死的男人。居然一个人都没带走!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男人不管到哪,身边至少都会带上一个。 可这次……他却把他们全留给了自己…… 天知道北州是什么鬼地方! 一整天,叶莎就跟被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更让她郁闷的是,府里那两管事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晃悠,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两人的用意,多半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想牢牢的看紧她。 连暗卫的首领玄夜都平白无故的出现过一次。让她觉得最近不光她很闲,就是身边的人都太闲了。 都不知道那些人脑袋是怎么长的。如果她要离开,也不会选择男人刚出门的时候吧。离城不远就被逮到,到时还不是要被送回来。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能跑哪里去? 一群傻帽! “王妃,原来你在这里啊。” 正当叶莎在凉亭里以发呆解闷的时候,张生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叶莎回过头去鄙视的扫了一眼。 能不能别这么装,好像找她很困难一样,她就不相信她在这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会没人知道。 “什么事?”靠在柱子上,叶莎懒洋洋的问道。 “刚才有人送了一份东西到王府来,说是给你的。” 叶莎这才再次转过头正眼看了一下张生,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挑了挑眉问道:“谁送的?” “那人把东西交给守门的侍卫,没留姓名就走了。属下见送的全是吃食,就过来问问王妃,该怎么处置?” 看着张生手里提着的精美食盒,那花纹和材料,非一般百姓用的,叶莎不由的蹙起了眉。 莫名其妙,送东西的人是傻子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她会随随便便的吃陌生人送的东西? 就算她脑袋抽风,会去吃陌生人的东西,看张生这小心谨慎的摸样,也不可能给让她吃。人家问的是怎么处理,可没问她吃不吃。 “张生,咱府里应该多养点家禽了。” 张生愣住,不明白叶莎突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不解的望着。 “本王妃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多喂点家禽以后好帮本王妃补补身子,这些高贵的食物咱也不要浪费了,说不定喂出来的家禽比一般喂养的营养更丰富。”叶莎白了一眼张生,意有所指的淡说道。 张生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抖了抖眼皮,赶紧附和着:“属下明白,属下这就照王妃的意思办。” 临走时,张生忍不住的还多说了一句:“王妃,这外面天凉,你还是到屋里歇息吧。” 叶莎瞪了他一眼,直到把人瞪走了,这才继续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继续神游。 管事管事,看来这些人还真管事,都管到她头上来了。 没精打采的日子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期间,除了隔几日就去宫中向上官淑问安外,其他时候都被专人照看着,她去哪都会听到唠叨声,无非就是她怀孕四个多月了,提醒着她多注意休息,要不是心中有了打算,她早就给这一帮管事丫头的吼上去了。 不过让她颇好奇的就是,自从萧敖走后,她每天都会收到一份礼物。送礼的人不详,每天也不是固定的人来送,就算守卫怎么盘问,人家都是放下东西直接走人。 守卫当然不能擅自处理,都会让她知晓,让她决定。 从吃的高级补品,到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到发饰首饰,半个月过去了,还真没见有重复的。 刚开始她不以为意,只当有人发神经脑袋进了水,毕竟她认识的人有限,府里的人是不可能搞这么奇怪的事情出来,宫里的人就算是要送东西也是正大光明的,可一连半个月都如此,她难免不觉得好奇。 只是这背后之人似乎根本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这事虽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让人匪夷所思,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引起了叶莎的好奇。 但也别想歪,她可不是因为有人送东西给她,就暗自心花怒放,芳心暗许了。她也不过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然后当面给人家说说,其实没必要整天费心思的想着送她什么,直接将钱送到她手中就可以了。 手里有钱,要买什么自己可以选择,何必花费心思呢,这种花费心思的事应该让她做才是。 这一日,吃过午膳,叶莎到库房走了一圈,趁管账的李生一个不注意,随手捞了点东西塞进了自己袖中,一番煞有介事的查账过后,她突然对李生道: “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上街了,今儿天气正好,李生,你把春儿他们叫上,一起出去走走吧,本王妃想出去挑点喜欢的东西。” 李生面露诧异之色,双眼在叶莎脸上打量了一眼,眼底划过的警惕不言而喻。但想到她还能主动提出让他们陪着一起出门,多少还是有些放松。 照最近这段时间看,这姑奶奶也没有因为主子离开而暴躁不安,相反的天天用完膳就回房,也没找他和张生的麻烦。想来也已经习惯主子离开吧? 也不怪李生会认为叶莎的安静是正常反应,毕竟他们当初认识叶莎时,叶莎生活在那种偏僻的小地方,也了解过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这不,这姑奶奶要出个门,而且还主动要求带上他们,这态度让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啊。 “那就请王妃先稍等,属下这就去安排。”李生恭恭敬敬的说完,然后随叶莎走出了库房,锁好了房门,就离开召集人去了。 看着人离开,叶莎转了转眼珠,摸了摸身上各处带好的东西,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一行人走在街上,两对夫妻走在后面成半圆形状态,时刻都留意着身前走走停停的女人,不怕别的,就怕某姑奶奶的肚子遭遇到什么危险。 左右被人包抄着,叶莎心里虽然很想骂爹,但又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先不说身旁有四人将她当国宝一样的伺候外加监视着,玄夜那家伙还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莎看到一间茶楼,于是领着众人进去。坐着刚刚喝完一壶茶,她突然说道: “小青,春儿,你们赔我去一趟茅厕。”她知道,就算她不要求她们去,她们铁定还是会跟去。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她们大大方方的跟着。 两丫鬟闻言,跟两管事简单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于是点点头听话的跟着叶莎朝后院走。 躲在茅厕的叶莎,衣衫整洁,四处瞅着,哪有半点要出恭的摸样。看着一人多高的墙面,隔壁就是男厕,她不禁得意的一笑。 幸好这男女茅房中间的土墙并没有封顶,还留着那么大一处空间…… 小青和春儿守在茅厕不远处,虽然中间听到有声异响,但也没多大在意,两人只是尴尬的相视一眼,又继续守着。 毕竟谁入茅房不发出声音的? 没等多久,从茅房的男厕出来一个人,带着毡帽,穿着洗的灰白的袍子,黑色布靴从她们两身边经过,等人消失后,小青突然拿胳膊肘撞了撞春儿。 “春儿,你有没有发觉刚才那个人好奇怪?” “哪个人?”春儿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说的什么。 “就是刚刚走过去的戴帽子的那个男人啊,我觉得他怎么进去的时候跟出来的时候不大一样呢。” “人家一男人入厕你还去关心这个,真不害臊。”春儿忍不住的打趣起来,“等下我就去告诉张管事,说你到处看别的男人,还去管人家入厕的事。” 小青一听,顿时颜面娇红,恼羞成怒:“死丫头,胡说什么呢。让你爱乱说,不理你了。”她是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有些奇怪嘛。明明进厕的是一瘦高个,怎么出来就矮了一大截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被春儿那样的打趣,小青自然就觉得尴尬无比,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着春儿暧昧的看着她呵呵直笑,她只好佯装着生气的摸样,朝茅房靠近了几步。 “主子?”轻轻唤了一声,试图转移自己的尴尬。不过想想,王妃进厕也有一盏茶时间了。都不见吱声,也不见人出来,她也有些担心。 茅厕里没有应声,小青又连连唤了两声主子,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该不会王妃出什么意外了吧? 想到这个让人胆颤心惊的可能,小青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朝茅厕小跑去,一把掀开厚实的布帘,结果里面的情景顿时让她脸刷的惨白了下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空空如也的茅厕。 “春……春儿,不好了!王妃不见了!”好半响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朝着身后的春儿慌张的叫了起来。 “什么?”春儿同样也是一惊,赶紧的跑过来一看,茅厕里哪有半个人影。 反应过来,春儿转身就心急火燎的去告诉张生和李生,两个男人一听,都为之惊骇,也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张生还一把掀起男厕的布帘,只见一瘦瘦高高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里衣晕迷在茅厕里。 “张生,快通知玄夜,赶紧带人四处查看。”李生皱着眉头,见张生快速的离开,随后冷着脸又责备的看向两个女人,“你们是怎么看的,出门前不是交代过你们要紧紧的盯着王妃吗?”这姑奶奶,真不是好对付的,这样都能让她跑! “我……我……”春儿本来胆子就小,从来没见自家夫君如此生气过,当即又急又委屈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两行眼泪刷刷的直往下掉。 “李管事,刚才我们有见一个戴帽子的矮个子从男厕出来,想必那就是王妃,她现在肯定没走远。”小青还算有一丝理智,赶紧将刚才察觉到的异样说了出来。 见自家媳妇儿哭得伤心连连,李生也有些心疼,将她拉到一旁,耐着性子道:“好了,别哭了。为夫也不是有意要责备你。”那姑奶奶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跑,就肯定会想很多花样,这两丫头哪里玩得过她。 何况,他们也清楚,这姑奶奶不会去别的地方,只会去一个地方——北州。 只要他们跟着去,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跟小青先回去。我跟张生可能会过一段时间才回来,自己要多保重身子,知道不?” 春儿自然也知道叶莎不见的原因。跟在王妃身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王妃心里想什么,她们多少还是知道的。自从王爷走了之后,王妃连话都少了很多,以前总喜欢拿她和小青打趣逗乐,可是这阵子,虽然王妃照样吃吃睡睡,但却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摸样。 不多时,张生和玄夜赶了过来。 “我已经问过暗卫了,他们都说没看到王妃离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夜一来就出声质问道,精锐的眸子里也浮着一丝焦急。 李生对玄夜指了指茅厕内晕过去的人。玄夜一看那失去了外袍的男子,顿时心中了然。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让人准备快马,我们赶紧追。”他跟在王妃身边的时间不长,但也多少知道她的性子,也佩服过她的聪慧和胆量,如今出这么一事,他更加觉得那女子不简单。 难怪王爷出走时,就带了几名暗卫,其余的人都留下。如今看来,王爷纵使再多加派人手,也抵不过王妃一个人的脑子。 张生一把拉住就要走的玄夜,倒是显得极为平静。“你先别急着追,王妃不傻,难道会乖乖的走在路上被你追回来吗?何况以她现在的身子,根本骑不了马。”以她对那姑奶奶的了解,就算他们现在追上去,也找不到人。 谁知道她又会扮成什么鬼摸样,他不怕人易容,但怕她化装。 “那你的意思?”玄夜顿住脚步,下意识的问道。不追,难道等她去找王爷,然后他们被王爷好好的罚一顿? “我只能说现在王妃正躲在某处还未上路。我们只需要沿途观察可疑的人就行。” 张生说完,将小青拉到一旁,看着她紧张不安的摸样,他耐心安慰道:“别担心,王妃不会有事的。” “你这一趟大概要去多久?”小青关心的问道。她现在终于明白王妃的心情了,都是新婚燕尔,看着自己的夫君要离开,她也好舍不得,可又不敢阻拦。要不是她什么都不会,她也想随他们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说不定会和王爷一起回来。”张生握了握她的手,“好好在家呆着,别让我担心,知道不?钱都在你那里管着,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小青眼里嚼着泪,不舍的点了点头。“那你们要多加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张生欣慰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在小青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小青脸色微微泛红,并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张生才放开他,对着李生和玄夜点了点头,然后三人快速的离开了。 而正在这时,某成衣铺里突然来了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店主虽然惊讶,但还是客气的将人迎了进去。那眉那脸他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而且那身宽大的衣袍根本就不像她的。 “老板,给我找一套花俏点的衣服。”叶莎一进门,还未等店主开口,就主动的要求起来。 她打听过了,北州不仅天气恶劣,就连路途也是蜿蜒崎岖,多为山路,她现在的这一身打扮肯定不行,万一遇到山贼土匪,想劫色怎么办?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打架斗殴。 店主虽诧异,但还是热情的忙活起来。 不多时,从成衣铺里走出一个穿着花俏,但脸上长满麻子的女子,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子,手里捏着一条大红的丝绢,凡是有人盯着她看,这女子都露出一排黑漆漆的牙齿回礼的一笑,顿时让过路的行人避让不及。 见到别人的反应,叶莎还算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挎着包袱,又去买了一些干粮和水,然后拦截了一辆向北走的马车,虽然对方的目的地并不是她要去的北州,但她也没打算弄辆专车,搭乘过路车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况且她自认为腰包够足,即便多出了几倍的钱,她也没感觉有什么。 权当高价旅游…… …… 转眼十日,走走停停,叶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换过多少次马车和人力拉车,反正就是停在哪个地方她就在当地找间客栈住上一天,吃饱休息好之后继续上路,一路上倒也惬意。 这一日,她停留在一个叫克落的村子里,问过随她一起来的人才知道这克落村根本没有客栈,不止没客栈,这地方偏僻,而且地广人稀,连村户都不是很多。 眼看日落将近,她只好带着从上一站买的干粮在一处靠溪水的地方生了堆火,想着等明日天亮就去村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要去北面的。 靠着一棵树,她将包袱里的大饼拿出来就着水袋里的水随便的咽了几口,发现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就又放回了包里。想着明日一早就去村里的住户家里花点钱买点热乎乎的食物。 将包袱里的棉袄拿出来盖在身上,就准备闭眼睡觉,只是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的风吹树叶的声音让她突然警觉起来。 这越往北,天气越偏寒冷,她现在处在的这个克落村,树上几乎只挂着几片还剩下的黄叶。 这声音…… 利落的一个翻身,她将拿出来的东西快速的收回包袱,还未等她将包袱挂肩上,背后就响起锐器破空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她快速的一个躲闪,就见刚刚自己靠着的树桩上整整齐齐的插着三只飞镖。 “谁tm的玩阴的?有种就跟老娘出来!”朝四周冷冷的扫了一眼,叶莎脖子一抬,目光阴沉的看着飞镖射来的方向,余光警惕的没有放过左右两侧,敏锐的耳朵更是微微颤栗着戒备的听着身后的响动。 看来她是低估了自己的这趟旅行了。 果不其然,左右前面片刻间闪出三个蒙面的黑衣人,皆是一身肃杀的气息,手中握着的剑并不长,在夜色下发出一道道刺目的白光。 “你们是谁?”叶莎冷声的问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几个人的动作。 她刚以为又是忍者。可现在看对方的站姿和握剑的姿势,明显不像小日本。这就让她奇怪了,貌似她得罪过的人最难应付的就属忍者了,像这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她是怎么招惹上的? 三个黑衣人并没开口说什么,相互交流了一个眼色就单手握着剑直朝她而来。 尼玛,这年头就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闺房中养身都还能招仇家!想必是老天见她日子最近太无聊了,故意送她点刺激的。 从裤管里摸出匕首,快速的挡下一剑,叶莎利落的一个腾空翻,一脚踢在其中的一人脸上,倒地一个,紧接着又险险的避开另外两个。她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自己的肚子。 几招下来,她都以防御为主,不敢大幅度的进攻,眼见着三个男人同时举着剑朝她逼来,她也顾不了太多,赶紧往后翻了几个筋斗,就听见利剑相碰的清脆声。 她刚落地,也不知道最近是因为没吃好睡好,造成营养不良还是怎么的,小腿顿时猛抽筋,让她突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那一阵阵不受控制的抽搐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大喊不妙。 果然,三个黑衣人在未刺到她时又紧接着追了过来。 叶莎恨不得大骂几声坑爹!看着黑衣人越靠越近,小腿抽搐着让她根本站不起来,额头上顿时也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的窜了出来,她只看到黑影在眼前闪现,顿时划过一道白光,耳边传来几声闷哼的声音,随即就听见利器掉地上的声音,黑衣人相继倒了下去。 一切来的又突然,而且过程干净利落,简直就是可以按秒计算。 叶莎咬着牙,抬眼想看去时,突然出现的身影已来到她身前,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半眯着眼,极近的距离,在看清楚来人时,她不禁眸孔大睁。 “是你!” ------题外话------ 亲们,圣诞快乐…摸摸大家~╭(╯3╰)╮ 每到这个时候,俺总觉得自己是悲催的,迄今为止,老公都木有时间陪我过圣诞,tm的,总算骂人啊。这tm的什么老板,居然在昨天给俺老公发了三套运动装,把他带去跟其他单位参见篮球比赛,为期三天……这丫的还想把俺也带去,尼玛,俺去了,谁来帮俺码字! 挖萧敖的墙角 看着面前突然出来的妖孽男人,叶莎非但没心存感激,反而让她心怀戒备。[] 别跟她说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她不信这一套。更何况自己出走这么久,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头遇到他来救自己…… 难道? 惊讶的眸光在想到那种可能性的时候蓦然的一冷,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犹如谪仙,超凡脱俗的男人。 “怀疑刚才那些杀手是本宫派来的?”如初雪般温和的嗓音低低的在叶莎耳边响起,似乎是从她戒备的神色中看出了对自己的怀疑,穆天佑扬着温柔如风的笑意,主动开口。 小腿抽筋的状态缓过去了,叶莎收回按住小腿的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冷冷的提醒道:“我还没残废到半身不遂,太子可否放我下来。” 脑海中印象,对这鲁国太子,她也只是见过两次面,其他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有这么一号人物。第一次是闹街上,买下春儿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宫宴外,和忍者打斗的时候,加上这一次,三次见面,有两次他都救了自己。可她却仍旧丝毫提不起半点要感恩于人的兴趣,唯一的感觉就是远离这种人。 别问她为什么,这只是女人的直觉! 一个根本就不熟的男人动不动就扑她,抱她,她除非是脑袋抽风了,才会喜欢。 听闻叶莎的话,穆天佑如湖水般潋滟动人的眸子微微闪烁,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看出了女人脸上显露出的不悦,他勾起笑意的薄唇只是淡淡的牵了牵,然后将手中的女人放在一处平地上。 就在叶莎脚刚落地,冷着脸准备隔离这个不知是什么意图而出现的妖孽男人时,肚子里不适宜的发出一阵声响。紧接着,就感觉一双带着莫名光泽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肚子,她刚准备挥手打发人走,就听到一声温润如水的声音传来。 “你在坐会,我去去就来。” 看着男人瞬间消失,叶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并未在意他突然转变的自称。 她倒是想走,可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她能走哪去?如果是真被有心人盯上了,就算她现在想跑,恐怕也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跑来跑去,只是让她现在吃不消而已,她何必自找麻烦。 …… 看着坐在火堆旁烤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鸡的男人,叶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堂堂的一国太子,居然会在这荒郊野外烤野味。 敢情是这太子爷的日子过的太闲了,山珍海味吃腻了,所以脑袋一时抽风打算来点乡土气息? 叶莎依旧靠在大树下,闭着眼假寐,偶尔从眼缝里看看情况,一副悠然平静的摸样。 她从来不会跟不熟的人主动说话,更何况她只是想观察一下不远处的太子爷到底想做什么。 “我送你的东西,你可喜欢?”温润的嗓音再一次突然响起。 叶莎先是闭着愣了愣,以为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但的确听到有人说话,她掀开眼皮,淡淡的看向那连烤野味都带着优雅气度的男人,见对方勾人魅惑的桃花眼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她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连着半个月送东西给自己的人是他! 她就说嘛,谁这么有钱又闲来无事,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 “太子还真是有心。不过我心领了,等回京后,定会让人如数送还给太子。”难怪萧敖当初不让她接受那条鞭子,想来他说的也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意。 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得不防。 “怎的,不喜欢?”红色的火光照着那张轮廓优美的脸上,白皙的肌肤有着红色的映衬,更显得妖娆妩媚,穆天佑一瞬不瞬的看着懒懒散散靠坐在树下的人儿,似乎并没有将她透漏出来的疏离感放进眼中,眸光依然潋滟生动,不知是否是火光的原因,如湖水般平静的双眸带着几分热气。 “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太子所为到底是何意,不妨直说。”喜欢?比起东西来,她更喜欢钱。连她的这点喜好都不知道,还敢来接近她? 穆天佑淡笑不语,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明明是一副赏心悦目,让女子都会为之倾心的容颜,此刻在叶莎看来,就只觉得背脊拔凉拔凉的。 看着走近的修长身影,尽管面前香味四溢的烤鸡已经让她暗暗的吞了好几口口水了,但仍旧戒备的抬头看着面前风姿卓越的男人。 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加什么作料? “怕我下毒?”勾着绯红的薄唇,穆天佑带笑的摇了摇头,坐在她身侧,撕下一块鸡肉,动作不失优雅的咬了一小块含进口中,然后才将贯穿在烤鸡中的树枝递到她手中。 他没忘记那次在酒楼里她狼吞虎咽的摸样,不娇柔做作,吃得满嘴油腻腻的煞是可爱的摸样。要害她?他怎舍得…… 叶莎接过树枝,还是没能抵得过肚里对这美味翻江倒海的饥饿感,很没品的咬了起来。 不是她想自虐,而是她不想将肚子里的孩子给饿着。这个时候有东西不吃,是傻子。 “说吧,这么讨好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嘴里嚼着肉,可叶莎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 “我喜欢你。” “噗――”顿时满口香喷喷的鸡肉突然从叶莎嘴里喷了出来,顿时漫天飞花。好在她还没有往下咽,否则一定呛死! 转头掀着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身侧的男人,“你确定自己脑袋没问题?” 她是喜欢跟直爽的人说话,但tm的也不是这么个直爽法。不开口则以,一开口要人命。 这男人眼睛被沙子蒙了眼还是怎么的? 喜欢她? 也难怪,又是送东西又是救她的,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的过去。 对上那双潋滟动人的桃花眼,映着火光,她清楚的看见那双碧波一样的眸中装着自己的影子,这一刻,不但没有让她半分欣喜,反而生出一丝厌恶。 “理由?”喜欢她什么?从小到大所发生的事,她从来都只觉得自己被人讨厌是正常,要被人喜欢,那才叫奇怪。 萧敖只是一个特例,他虽喜欢整天摆着一副棺材脸,甜言蜜语也不擅长,但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用他强势,用他的霸道硬生生的挤进了她的心中,让她在这份霸道和强势中寻找到了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她从来不知道萧敖到底喜欢她哪点,也不想深追究,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却想弄清楚。 被她逼问,穆天佑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轻呼了一口气,“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从第一次见到她,那时的她泼辣,狠厉,甚至是口不择言,到后来每一次见到她,都莫名的为她心悸。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带给他如此深刻的印象,她的粗鲁、不拘小节、不顾场合的举动,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中,甚至就是远远的只是看着她,他就没来由的感到满足、喟叹、 叶莎站起身子,垂目俯视着坐在地上双眸失神,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一丝情面也不留的指着肚子道:“你丫的看清楚,我是醇王妃,这是我孩子。希望你在说一些话的时候动动脑子,看清楚一些事实!” 别说她已经嫁人了,就算没嫁人,她也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霸道男人和儒雅的翩翩公子哥,她还是更喜欢前者。 “我从未介意你是否婚配,更没介意你是否有了身孕……” “停!”叶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穆天佑温润的话语。“我说你tm的是不是有问题,搞这么多玩意儿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你当我叶莎是什么人?”她现在很怀疑刚才的黑衣人根本就是和他一伙的,这种英雄救美、土掉渣的戏码没想到还能在她身上上演。 虽然萧敖也多次救过她,但那时她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他的担心。同样的英雄救美的场面,没想到在她心中差别竟是如此大,感觉竟是如此不同。 “你怀疑那些黑衣人是我派来的?”穆天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那温柔似水的眸光黯淡了一些。 “不然你觉得呢?”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她一遇到坏人,就有人立马出来搭救她。是该说她运气背,走到哪都能招敌人还是该说她运气好,走到哪都有救星出现? 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那被她故意丑化的容颜看不出她的真容,但那身子里散发出来的厌恶和鄙夷,让穆天佑如墨笔绘画出来的浓眉微微蹙起。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黯淡了几分的眸光终于从叶莎身上移开,幽幽的飘向了别处,“那些黑衣人是鲁国人,但却并非受我指使,而是我皇妹紫雨公主所为。” 叶莎突然就嗤笑了一声。 瞧瞧这人说的多么云淡风轻! “你皇妹?太子殿下定是将我当成三岁小孩一样,觉得很好糊弄是吧?”尼玛,要编谎也编个好点的行不? 她皇妹?什么公主?她认识吗?无冤无仇连听都没听过,居然会千里迢迢跑到元国,还追到这荒山野外的来杀她,是脑袋进水,还是她们前世又仇,所以记仇记到这辈子来了。 “你不信我!”穆天佑突然转过头,温柔的目光突然肃冷的看着叶莎,温润如玉的语声也带着一丝沉重。 “我为什么要信你?”叶莎嘴角扬着冷笑,好整以暇的将地上的男人重头到尾再打量了一遍,似乎是想从那倾国之姿的容颜和堪比完美的身段上找出那么一丝让她觉得可信的地方。 她又不是天真无知的孩子,就因为他送过她各种名贵的东西,又救过她两次,难道她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人是可信的? 她又不是司徒彤彤,给颗糖都能被骗走。 叶莎的反问,不但没让穆天佑有一丝动怒,相反的他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很淡很淡,淡的让人觉得他不是在笑,而是像尝了某种苦药一般。 “难道他没告诉过你,他和紫雨公主之间的事吗?” 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说法,但叶莎却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 看着那双柔情似水,比女人还温柔的眸子,那眼底荡漾着的光泽她没看明白,但眼珠一转,她却突然明白过来这谪仙太子说的他是谁。 这厮可真会扯话题,刚刚还在围绕着她转,这会儿突然的又扯到她男人身上去了。 她两口子碍着他眼了? 不过她也很想知道,自家男人到底有什么让外人知道而却不让她知道的。 随意的在穆天佑对面坐下,叶莎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倾城之姿的男人。“说吧,我先听听醇王跟那个什么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要是那男人敢背着她做对不起她的事,怎么的她也必须找到证据不是?。 慕天佑见她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如湖水般潋滟动人的眸子微微闪了闪,定定的看着面前故意将自己弄得极丑的女子。“父皇有意要让紫雨公主与元国联姻,但紫雨公主因在几年前偶然见过醇王一面,从此就对醇王动了心。于是父皇就想照她的意思将她许配给醇王,但却被得知醇王即将于你大婚。紫雨公主自然不甘心,所以……” “所以就打算暗中把我除去,然后她再嫁给醇王?”叶莎主动的接过穆天佑想说的话。 见他轻轻点头,叶莎不由的摇了摇头一阵嗤笑,“别说把我除掉就能嫁给醇王,就算我把醇王让给她,醇王也不见得会多看她一眼。”这什么世道,还有这样抢男人的? 他们鲁国男人都死光了,还是男人都是不举的? 穆天佑对她的反应明显有些吃惊,“你就这么肯定醇王不会娶她?” “不是我要肯定醇王,而是对我来说无所谓。如果醇王心里还会装下其他女人,那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退出。给不了我一世一双人,难道你认为我还会死死的掉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废话,明知道这太子有意接近她的目的不纯,但是她就是想将心中的一些话说给他听,如果有可能,顺便再带回鲁国传给哪个什么公主听。 不是说光有自信就可以得到一切的,自信过头了那就是自负! 就在叶莎话落,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叶莎放在大腿上的手握住,“如果我同样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会选我吗?” 叶莎磨了磨牙,差一点就一耳光给对方甩过去。尼玛,吃豆腐吃上瘾了? 怎么他遇到的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都喜欢自作主张,都喜欢不顾别人感想的? 她以为当初萧敖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一极品。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在这荒郊野外的跟一个已婚的黄脸婆加大肚婆搞暧昧,甚至煞有介事的直言表白。 tm的,她能不能问一下老天,您老不会是让她穿越过来撞桃花的吧? 她见过这人的身手,拿不准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握能胜,更何况肚子里还有孩子,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衣冠禽兽? 万一把人家惹急了,跟萧敖那大禽兽一样,也对她用强的,她到时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叶莎多少还是有些忐忑,长满麻子的脸上顿时堆起一抹假意的笑,不动声色的从那双比女人还漂亮干净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太子殿下,你太会开玩笑了。你的幽默真是让叶莎大为赞叹啊。” 就在叶莎的手刚刚一得到自由,她还来不及起身避开时,一条手臂突然缠在她腰肢上,下一秒,她的脑袋撞进了一具温热的胸膛之中。“你以为本宫是在逗你玩乐?你觉得本宫一路跟随你就是无聊之极?”淡如初雪的声音在叶莎耳边响起,听似温柔的嗓音,但言语中的自称却透漏着某种危险的气势。 那是只有身处高位的人才有的让人不容小瞧的气势! 叶莎脑力有那么一霎间空白,待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瞬间凝聚着怒气。鼻子里窜入的不一样的男性气息,带着一丝淡淡的薄荷清香,明明是那种能让人很舒服的气味,但此刻她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想的果然没错,这年代的男人都tm的一个臭毛病,都不喜欢管别人怎么想,做了再说。 她也说的很明白了,而他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她的情况,别人的娇妻,怀着别人的孩子,他竟然还有兴趣! “太子殿下到底想要怎么样就明说!”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将她脑袋从自己胸前抬高,穆天佑淡如湖水般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抹坚定的眸光,薄唇中发出来的声音一改刚才的淡然温柔,转而低沉坚定的一字一句说道: “要你做本宫的女人!”从来不缺女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看上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更没想过会生出要强留她的念头。她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但却是长满刺的玫瑰。她能在不经意间用她的刺扎伤人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宁愿忍着痛楚也想要去扒光那些扎手的刺,将她这朵娇艳的花揣入怀中。 那个男人能征服她,他同样也能,那个男人能给予他的,他同样可以毫不吝啬。 “你tm的做梦!”叶莎实在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吃她豆腐就算了,还tm的这么不要脸。站起身,叶莎已是一脸寒霜,双眸更是溢出不屑和嘲讽之色。“想必太子殿下还未分清楚你我的身份吧?那姐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姐是醇王的女人,肚子里更是怀了醇王的孩子!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姐明确的想告诉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眼,否则姐就算死,也得让你垫背!顺便让你传话给那什么公主,要想不怕死,就尽管来抢姐的男人!” 要不是现在没地方可走,她真恨不得立马暴走。如果萧敖知道有人这么来挖他的墙角,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勾引这人的? 从小的经历,让她从来不把感情当儿戏。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被人玩弄,那种痛她已经尝过,所以她也不会去玩弄别人的感情。一旦认定了,那就是认定了。再多的诱惑又如何,她鄙视那种朝三暮四的人,自然也鄙视这种喜欢乱挖墙角的人。 谁说小三只指女人,这不,男的小三也出来了。难不成就为了眼前的一个不知道耍什么心思的男人,就要去背叛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 被叶莎一番斥骂和威胁,穆天佑不怒反笑,神色又恢复成先前的温柔妖娆状态。 “醇王早晚会有其他女人,但我却能在今后许你一个想要的将来。难道本宫就比不得醇王吗?” “他会不会有其他女人姐不需要知道,但姐知道至少现在还没成为事实。姐的将来由姐自己决定,不会掌握在别人手中。至于太子殿下要想和醇王比,在姐心中,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叶莎几乎是冷下了脸,眸光染上寒霜,极近无情的说道。 广袖下遮掩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穆天佑嘴角扬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皓白整齐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明明心中有不甘,却依旧还是那么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你可知,醇王拒绝和亲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会有办法逼她离开那男人的! “后果?”叶莎同样也露出一抹笑容,不过那是冷漠的讽笑。“老娘做事最不关心的就是后果。如果你们鲁国想耍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就是。如果醇王连这点后果都担不起,那老娘也算看错了人!不信,咱就赌一赌,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看着道貌岸然的翩翩公子摸样,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恶心人物! 用两国的交际做赌注,就为了一个想嫁给醇王的女人? 是这个公主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是鲁国根本就是想故意想找点事来挑起矛盾? 还是说根本就是眼前的男人随口乱掰,想离间她和萧敖,以便达到玩弄自己的目的? “知道本宫为何会喜欢你吗?”穆天佑敛住笑容,突然神色严肃的问道。 “对不起,姐我不想知道!咱们志不同道不合,多说无益,姐告辞!” 再跟这种阴气沉沉,琢磨不透的男人在一起,她会喷血的! “王妃――” 就在叶莎肝火旺盛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几道熟悉的声音。 ------题外话------ 宝宝就快出来了。,>_<,最近评论区好冷淡…亲们给俺一点精神动力吧… 感谢beanobento投了1票 582424514送了1颗钻石 tao1989送了2朵鲜花 什么头吵架什么尾和 寻着声音望去,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叶莎皱了皱眉,转头再看向某处,却发现,某个让她想骂爹的人却忽然不见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地上还放着一只烤鸡证明着刚才的确是有个脑袋抽风的男人在场,叶莎真想擦两把两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得了臆想症。 “你们来做什么?”看着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叶莎心中本就被穆天佑搅得心烦,如今被手下抓到,自然也没多少好心情。 “王妃,你可让我们好找啊……”李生忍不住的抱怨。他们寻了一路,打探到的消息也时有时断,他们早已过了克落村,但打听到并没有陌生女子前往北面,这才返回克落村,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毕竟克落村人烟稀少,来一个陌生人,是很快就能打探到的。 “王妃,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张生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不光是他,他们三人都听到这边有叫骂声,所以才寻到这边来的。眼下四周一片寂静,这让他很是疑惑。 只有玄夜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未开口,但精锐的眸子却一直都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远处躺着的几个黑衣人,虽然在夜色下不容易让人发现,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说,他直接朝那处走去。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叶莎心下烦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追出来做什么?” 要她回去?做梦吧。都走了这么远了,再隔半个月都能到达北州了。 “王妃,我们要跟着你去北州。”不愧是多年在一起生活的兄弟,张生和李生在见到叶莎并未有想回去的摸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不能让这位姑奶奶乖乖的在家,那他们也只能伴随左右保护好她的安全。 “你们——”叶莎顿时有些无语,但片刻后,她将肩上的包袱放下,重新靠坐在树下,才懒洋洋的道,“随你们吧。” 腿在人家身上,她就算拿出架子赶他们走,他们也会暗中跟着。再说先前发生的黑衣人事件让她多少有些心惊,身边有人保护着,至少可以减少很多危险,而且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张妖孽脸,天知道那看似温柔,实则内心深沉的男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萧敖的这几个手下的确是难得,不为别的,就凭他们为自己着想的这份心意,她就硬不下心肠来赶人。 “王妃,你饿了没?属下这里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李生见她态度软和下来,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食盒,递到叶莎面前。 鼻子莫名的一酸,叶莎伸手接过,“谢谢。” 这些人啊,都不知道该说他们愚忠还是该感激他们想的周到…… 李生愣了愣,然后不停的眨了眨眼,一脸惊诧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叶莎。他没听错吧? 跟土匪似的姑奶奶居然也会说谢谢? “看什么看,还不去将那烤鸡拿到火上热一热,你们几人分来吃。”叶莎见李生跟傻子一样的站着,伸手指了指地上她只咬过一口的烤鸡。 “我们不饿,王妃你要是饿了,属下这就帮你热烤鸡去。”李生捡起地上的已经被烤焦的鸡,朝着火堆走去。 “我现在不想吃荤的东西,你们分着吃了吧。”想起刚才那个妖孽男人说的话,她就没胃口,别说鸡肉,就算是龙肉她都觉得恶心。还是手里的糕点好,营养又美味。 李生闻言,停住脚步,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身将手中的烤鸡拿给已经收拾完黑衣人尸体而走回来的玄夜,刚才的尸体他也同样看到了,但知道某个姑奶奶的性子,索性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对玄夜使了个眼色,他才走到叶莎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妃近来身子可有不适,让属下为你把把脉,可好?”喜欢吃肉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对香溢四射的美味居然没胃口了,他怎能不担心。 要出了什么意外,谁担当得起,她肚中的孩子可是主子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太后心心念念盼着的。 听到李生的话,在看了一眼李生脸上的关切之意,叶莎突然想到刚才腿抽筋的情景,于是将手腕伸出,“也不知怎的,刚才居然腿抽筋了。” 第一次怀孕,虽然她是现代人过来,可毕竟没有经验。她只是觉得照她的体质,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为了孩子着想,她觉得有必要问问李生。 李生一听,赶紧为她把脉,片刻后,他一脸紧张的说道:“想必王妃近日来缺乏走动,蹲坐的时间太久,导致血液不流畅所致,加之王妃最近吃食上有问题,导致身子体亏。王妃,你可得要多注意了,别再任性了。” 要是主子知道她是因为没吃好休息好,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真是个让所有人都揪心的女人啊! “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你别念叨,我受不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王妃,属下这里带了毛毯。”张生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厚厚的皮毛做成的毯子,双手递到叶莎面前。 叶莎感激的投去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又酸又甜的。被几个男人当妈一样的伺候着,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能不软吗? 大家都不放心她的安危,大老远的追出来,又带吃的又带暖的,她要不领这些情,似乎就太不是人了。 “好了,你们都去那边烤火吧,我想一个人先休息休息。”张生和李生见她露出倦意,相互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走到火堆旁陪着玄夜坐了下来。 难得这姑奶奶能听进去他们的话,安静下来,没有再擅自主张的做其他事。 …… 第二天,李生到村里的一大户人家买下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将马车布置舒坦仔细检查过后,才让叶莎坐了进去,他当起了马夫,玄夜和张生则是一人一匹马走在马车两旁。 一路上,有了三个人的照料,到也安稳无事,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一车两马也进入了北州城。 打听到了醇王的落脚点,叶莎竟开始有些忐忑起来。想着等会就会看到那个冷着脸的男人,不知道会怎么来收拾她。 摸了摸肚子,她扬头一笑。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吧? 隔着厚厚的棉衣,她将手放在肚子上,五个月了,小家伙已经会在她肚子里蹦跶了,时不时的胎动老是弄得她肚子痒痒的,怀上孩子,这种事在曾经,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可如今却有这么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成长,偶尔还会调皮的在她肚子里动弹,似乎是想跟她这个当妈的打声招呼,让她别没心没肺的将他忘了。 从父亲身上她没体会到亲情,可是从这还未出世的小生命这里,她却体会到了骨肉相连是什么感觉。 安心,温馨都有…… “王妃,到了。” 李生的话在马车外响起。叶莎收回思绪,眼中荡漾着激动,伸出手刚要先开帘子出去,只是下一秒,一直手臂似乎比她动作更快的掀开了帘子,还未等反应过来是谁,自己的手臂就被人抓住,惊呼之中,她就已经落入了一具宽厚的胸膛之中。 “混账东西!谁让你擅自来的?”男人冷硬的低吼声在叶莎耳边陡然响起,她那裹得跟粽子似的身子更是密不透风的被圈进了一堵肉墙之中。 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的气息,叶莎不由的眼眶泛红。她不是那种喜欢黏人的女人,以往都是这个男人黏着她,可是自从他离开这一段时间后,她却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突然被人冷落了一般,心中不踏实,找不到安心的点儿。 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无声无息中就已经上了瘾,而她本就是个缺少安全感的人,突然让她安心的人离开自己,她怎么能习惯,怎么能不难受。 所以她找来了,哪怕知道自己会挨骂,她也照样的找来了…… 果不其然,这男人的反应还真是在她意料之中。 见面的喜悦让叶莎对那声训斥的语声充耳不闻,伸出因为穿的厚实而显得笨拙的手回抱着面前高大的身躯。 “萧敖,我想你了。”这是她此刻最想说的话。 耳尖的听到胸膛前传来的低喃声,萧敖抱着她的手臂更加收紧,纵然有再多的怒气,此刻都因为她那句低喃的话而消散下去,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看着靠在胸前扎了两个极丑辫子的小脑袋,他心里一阵喟叹和感慨后,弯腰将这个比他矮上一截的小女人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大门内。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安稳的待在府里等他,所以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人要将她看牢,还把一直以来跟着他四处奔走的人都留给了她,可还是让她任意妄为了一把。 这该死的女人,说她聪明吧,却总是脑袋一根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会顾及后果,也不会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让他头疼不已外,更是担忧不已。 他何曾不想把她带在身边?离开也不过就一月不到,可他却觉得仿佛过了数年之久,不光是她想他,他心中也是装着满满的思念。 进入大门,叶莎被萧敖直接带到一间不算华丽但典雅整洁的屋子里,绕过山水屏风,萧敖将她放在床上,却被叶莎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萧敖……”终于见着面了,叶莎突然撒气娇来。 “别以为你讨好为夫,为夫就会不跟你算账。”冷着脸,萧敖语气冷硬。但圈住叶莎的手却因为她的不松手而没有将她放开,动作轻柔的摩擦着她的背。 “你丫的是不是不解风情?”叶莎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脸跟臭鸡蛋一样的男人。遇到一个软硬都不吃的男人,她真的很无奈。都说小别胜新婚,情意绵绵,可他倒好,非但没觉得惊喜,反而像是对待上门讨打的人一样。 “你还敢说?为夫是怎么跟你说的?”萧敖半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张又被她自己故意丑化的脸,特别是那黑漆漆的贝齿,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满嘴缺牙,心中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说话的声音是冰冷了一些,但下一秒,他却俯身将她半压住,狠狠的吻上了那张让他思念了已久的唇瓣。 叶莎本以为他是要又啃又咬的惩罚自己,没想到窜入她口中的舌头却温柔出奇的挑逗着她,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脸颊上,男人辗转反侧温柔深情的亲吻顿时让她放松下来,心中一阵好笑。 这男人……tm的太闷骚了。 明明心中也是想她的,可还死要面子的摆脸给她看。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爷似的。 直到厚厚的棉衣内伸进来一只大掌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叶莎才侧过脸躲开他还想继续下去的亲热,将他钻进衣服里的手拉了出来,带着几分迷离的眼眸望着他染上热气的黑眸,“我还没洗澡。” 这什么人啊,好话都不知道说一句,上来就想吃肉,想的倒美。 “来人,备热水。” 朝屋外沉声的吩咐完,萧敖冷着脸,坐起身,伸手就去帮叶莎解那身厚厚的衣服。屋子里置放了火炉,穿多了怕她闷着。 “我自己来,不要你帮忙。”叶莎见状,素手推开他。她可没忘记刚才这男人态度一点都不好的。 “再说一次?”将她两手握在一个手掌内,萧敖冷眼逼视着她。 “凶什么凶,你要不喜欢看见我,说一声就好。我走,行了吧?”气死人了,好像自己上辈子有多欠他似地。大老远的跑来找他,结果就是这种待遇。谁tm的稀罕谁稀罕去,她不奉陪了总行了吧。 “你!”萧敖气结,脸上顿时像是罩了一层乌云似的,看着她动怒的摸样,他心中也不好受,“为何不听为夫的话在府里好好的待着?” “你又听过我的话,把我带走吗?”叶莎瞪着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地方不比府中,为夫不想你过来吃苦受累。” “你怎么知道我会叫苦叫累?你问过我吗?你说走就走,一晚上把老娘做累了,连声都不吱一下,就走了。这算什么?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尼玛,他还有理了? “你!”想到那晚的情景,萧敖顿时哑口。想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却遭到她的推拒,他心中一紧,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看着被她遮掩在棉衣下并不凸显的肚子,“你身怀有孕,为夫怎好让你跟着?” 早知道,他就该在出门的时候将她一起带过来了。这小混蛋,始终还是该放在自己眼前看着省心。 “别拿怀孕说事。老娘怀孕你当是谁弄的?少拿这个当借口,当初播种的时候老娘就说过,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你丫的可有听进去?结果有了孩子,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你还有完没完?要再拿孩子说事,老娘告诉你,老娘不生了,行吧!”臭男人,嫌她很久没发飙,所以故意刺激她,是吧?那就让她发飙发给他看! 叶莎虎着脸,愤愤的一通发泄后,侧过身体面向床里面,起伏的小肩膀透漏着她此刻的怒气有多重。 听到她一句不生了,萧敖铁青着脸,伸出手臂将她揽过来,目光森冷的盯着她,抬高手掌对准她的屁股就要落下去,“有胆子再说一次!” 叶莎见他动了真格的要拿自己屁股开刷,火气腾腾的就直冒,挣开他一条手臂,呼的站起身,挺直背脊,那肚子对着他的脸,眼里嚼着委屈的泪花,吼道:“打啊你打!有种就朝着这里打!你今天要不打死我,老娘也就不跟你过了!” 也不知道她是脑袋犯浑还是冲动过头,只顾着一门子发泄挑衅,竟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 不打死她,就不跟他过了。可要打死了,他又跟谁过去? 萧敖本来寒气逼人的眸子,在听到她胡乱的吼叫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小混蛋,当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看着她眼中的泪花,他心中也开始泛着疼,伸出去的手掌没有落下,而是将她拉下来抱在自己怀中,指腹轻轻的擦掉她眼角挤出的泪珠,又心疼又无奈的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当为夫生你气是做何?” “还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叶莎很没良心的回道,同时双手想推开他,“别靠得这么近,跟一个会打人的人,老娘不熟!你不就是在乎孩子嘛,没问题,生下来给你就是了。老娘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总行了吧?” “你敢!”萧敖一声暴怒,俊脸顿时崩的紧紧的,跟冰冻了似地,将她按在怀中,俯身重重的咬上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这一次没有温柔,没有缠绵,而是使着劲啃咬着她的唇瓣,只因为她句句带刺的话像是无情的利剑一般深深的刺在他心里,让他抵死般的啃噬着她,恨不得将她咬碎吞进肚里 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味,他才惊觉过来自己又冲动了。修长的手指摸到她脸上,轻柔的为她擦掉脸上的湿痕,“别哭!” “你混蛋!你就知道这样对我,老娘——”冲动的话还没说话,叶莎的嘴巴就被一只大掌给捂住。 “为夫错了……”下巴抵着她的脑门,萧敖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越是在意她说的,越是会让他发疯,再让她继续发火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叶莎更是觉得委屈怜怜,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一边摇晃,一边不满的发泄着: “你就是个自私的大混蛋,你只顾你自己离开,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感受。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府里有多想你,你竟然不领情,见了面不但给我摆脸色,还又骂又打的!” 叶莎不知道,自己在说这番话、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不知道被她用什么画的麻子脸被泪水浸湿后,黑色的麻子已经晕开,合着泪水,一张小脸是一团黑一团白,偏偏还是一副委屈怜怜皱眉蹙眼的神色,加上她双手抓住衣襟摇晃带着几分撒娇抱怨的动作,根本就和她现在的长相不协调。 如果是被别人看了,指不定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可看在某个男人眼中,那是又好笑又无奈。 天下间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把自己弄得奇丑无比的人!她是第一人! “是,是为夫不对,以后为夫到哪,都将你带上,可好?”带着几分心疼的低哄,萧敖从怀中摸出锦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那张花成一团的脸,轻柔的给她擦了起来。 叶莎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尽管让他擦着脸,但双手仍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表情凶煞、跟个母夜叉一般的望着他: “说,有没有想老娘?”他丫的要是敢说一句没有,她就一刀割了他! 萧敖擦着她花脸的手顿了顿,深邃的黑眸因她的问话顿时变得温柔深情起来,但不善甜言蜜语的人让他面对这么直接的问题,着实有些为难,俊美的脸颊上微微浮出一抹晕色,动了动薄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他怎会不想她……都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绑在自己的腰上四处都带着她,怎会不想她? 这种问题亏她问的出来。 “靠,你丫的心里原来根本就没老娘,滚开!”叶莎一把甩开他停在自己脸上的手。 臭男人,说点好听的话会少快肉吗? 萧敖的手被她那么一甩,脸上顿时黑沉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记深吻。 听到屏风外有人进来,紧接着有水声,他眸光微微一闪,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这身厚重的棉袄,一看就不是府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弄来的,不过还好,能将她的肚子全部遮挡住,不至于冻着自己和孩子。 从领口上的盘扣开始,他一边吻着,一边解扣子。叶莎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和出去,见他一个劲的脱自己的衣服,以为他是要干点禽兽的事情。 可惜她还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哪里会乖乖的从了她。 眼看着自己的花布大妈袄子就要被他脱了,她赶紧抓住他想拉她裤子的手,“说,想没想我,你要今天不说清楚,就不准碰我!”能不怕死的追她,能不要脸的对她用强的,可就是没见过他正儿八经的对她表白。 只除了那么一次,他说他喜欢她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了。不是她矫情,而是在得知还有那么一个公主还在惦记着他的时候,她心里就烦躁难安。总想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见她执着不已,一副誓不罢休的摸样,萧敖无奈的叹了口气,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亲吻缺氧还是怎么弄出来的,眸光温柔深深的看着面前倔强的小脸,轻咳一声,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着一个平时冷冷冰冰的男人突然面若桃花,叶莎心中就好笑,不满的情绪压下去了几分,她主动伸手捧着那张跟雕刻似的俊脸,笑的一脸谄媚:“说嘛,到底有没有想我?” “想!”萧敖磨了磨牙,咬上了她的唇,“小混蛋,看为夫一会儿如何收拾你!” 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似是再无耐心,又或许是想逃避某种尴尬,萧敖将她扣在怀中,三两下将她厚实的衣服扒的干干净净。 跟空气接触,叶莎肌肤上顿时冒出一层层细小的疙瘩,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门口有燃着的炭炉,屋里也不冷,但突然这么的让她一丝不挂,她多少有些不适应,整个人下意识的就往那具温暖的怀抱钻,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那结实强健的身躯。 就在叶莎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跟她来一场热身运动时,却突然被抱起离开床面,绕过屏风,直到被放进一个木桶里,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这男人是有叫人送热水进来的。 真是的,她还以为会省下这道程序直接进入主题呢,都错过了逗弄他的美好时刻。 “我自己洗——”半桶高的水因为她的进入上升到了浴桶沿,正好遮住了她诱人的风光。叶莎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搓澡的布巾,有些别扭的不敢看他。 快一个月没见了,这么坦然无遮的在他面前,她已经觉得脸上发烫了,更别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洗澡,她是不保守,但还没尺度大到那种程度。 “不想让为夫在这里办了你,就乖乖的听话。”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威胁,几分别有深意,萧敖将布巾从她手里再拿了回来,视线尽量不去看水中那若隐若现的美景。沾水的手小心翼翼的清除着她脸上的痕迹,直到一张白皙娇艳的脸恢复了原样,他忍着某种欲望,才将手伸到水中…… 叶莎被他轻缓的动作弄的差点吟出声来,要不是背上还有一只手掌撑着她,她都快缩到水桶最底下去了。 尼玛,他这是在洗澡还是在挑逗她? 萧敖也没多好受,忍着身体某处的热痛,想让她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深邃的黑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羞赧的神色,也不知道是被洗澡水的热气给熏的,还是怎么的,那双眸子氤氲出来的色彩泛着红光,潋滟动人。 大手经过她微凸的肚子,突然手心下传来细微的震动,他猛的像是被什么吓住了一样,顿时俯在浴桶边的身体一僵。手掌继续放在水中滑腻的肚子上……一下,两下……就像是在打鼓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手掌下跳跃。 “这……”他不敢置信的将视线转移到水中,深邃潋滟的眸子浮出一抹惊喜,还有惊讶。 叶莎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神情变化,或许是感受到外界的环境变化,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活跃了。也不知道是嫌弃她洗了澡,还是高兴他老子摸了他,总之肚子里打鼓的感觉越来越激烈。 “莎儿……”萧敖低喃而沙哑的一声轻唤,看着叶莎的眸光温柔中参杂着喜悦,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他颤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道她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但孩子具体怎么样他从未去深思过。如今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手心下的动作,让他震惊和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心中凝聚起来的那抹温暖和柔情。 叶莎嘴角微微一扬,知道他是被孩子激动的,也没取笑,反倒是觉得心中升起了一抹满足和幸福感。 她,丈夫,孩子,一家三口,这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股脑子的就想来找他了。不光是因为心中没有安全感,更多的原因是她现在的生活就彷如在梦中,只有看着他,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她才会觉得踏实,她才会觉得老天不是在玩弄她。 莫名其妙的穿越,她害怕自己再莫名其妙的回去,到时,恐怕连跟他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萧敖,我不想洗了。”这一大一小,一个在她肚子里面瞎折腾,一个在她肚子外面乱吃豆腐,这澡洗下去还真不是个味。 闻言,萧敖没说话,水中拿出来的手掌还微微的颤栗着,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干净的布巾,就将叶莎从水中捞起来,轻柔的给她擦干后,裹在自己怀中,抱着她走向屏风内。 床上并没有热气,怕她冷着,萧敖只得脱了外袍抱着她一起睡到床上,用被子将两人盖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吸取自己的热源。 “饿吗?”一手搂着她光洁的肩膀,一手还摸在她肚子上,仿佛是上了瘾一般想感受那让他心悸的瞬间,手指还时不时的轻轻敲着她的肚子,似是在无声的呼唤着肚里的小家伙。 叶莎白了白眼,“你是问他还是问我?问他呢,我也不知道他饿没饿,问我呢,我只能说我没饿。” 顶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玩她的肚子,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词形容他了。 萧敖看着她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明白了她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后,他突然扬唇一笑,俯身咬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带着笑声的嗓音清朗魅惑,“莎儿,为夫饿了。”原本还在跟宝宝沟通感情的某只大手渐渐的往下移。 叶莎打了个寒颤,一半是为了他突然露出的笑容,一半是他话里意味深长的含义还有那明目张胆的动作。 “饿了吃饭去。” “为夫只想吃你。” “你就不怕孩子闹意见?” 萧敖俊脸一囧,“他敢!” “别……小心压倒我肚子……”尼玛,说来就来啊。 “……” 瞬间一阵翻转之后,叶莎囧了,身后贴上来一句火热的身体…… 一番火热的缠绵过后,叶莎香汗淋淋的软瘫在萧敖怀中,纵然她体力过好,但多日的旅途劳累加上激烈的运动,她也有些吃不消,眯着眼她只想靠着这方温暖美美的睡一觉。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脑中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她募得睁开双眼,决定最好把实情弄清楚了再睡,否则睡了也会影响睡眠质量。 “萧敖?” “恩?”萧敖慵懒的搂着她,闭着眼的俊脸一脸的餍足摸样,正感受着这美好温馨的时刻,突然停到怀中的人儿又连名带姓,甚至是口气不善的叫他的名字,顿时就睁开眼,蹙着浓眉看着她。 “鲁国的什么公主跟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我怎么听人说那公主好似跟你有什么。” “小混蛋,不准拿为夫开玩笑。”萧敖目光微微闪了闪,浓眉蹙得更深,下意识的就将她搂的更紧,“听谁说的?” “鲁国太子。”叶莎想也没想的回道。既然她要把实情问清楚,那么就必须得摊开了讲,她不觉得这些东西值得隐瞒的,本来那太子就心怀不轨,要是她还藏着掖着,那指不定被人发现后,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萧敖眸光一冷,“你见过他?” 叶莎白了白眼,“不是我见过他,是他见过我。”这主谓可要分清楚,含义可别弄错了。 她脑袋抽风才会去见那种人。 萧敖拧眉,俊脸冷了一层,“什么时候?” 叶莎如实相告,“半个月前。” 见男人脸色难看,抱着她的身躯也仿佛在被窝里暗暗的散发出一抹寒气,她决定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极限,主动说道: “我遇见几个黑衣人想对我不利,但突然鲁国太子出来救了我,并告诉我两件事,一件就是说鲁国什么公主看上了你,皇帝就想让她嫁给你,让两国联姻,那些黑衣人就是公主派来暗杀我的,目的就是想除掉我,好取代我的位置。” “第二件事呢?”他下意识的觉得她未说出口的事比她说出口的事更重要。 “呃……第二件事嘛,就是那太子说她喜欢我,甚至不介意买大送小。”她应该没有添油加醋,那太子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什么!”萧敖黑眸陡然冷冽,如夹着冰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怀中的女人,“不准再跟他接触!” 该死的,那日在酒楼他就察觉到那穆天佑看自己的女人的神色不一般,没想到他还真起了那种心思。 “你朝我凶什么凶啊?谁tm的喜欢跟他接触了?”提起那太子,叶莎心中就不爽,总觉得那种人阴气太过严重,“别岔开话题,是我在问你问题,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休了我娶那公主,还是让我们共侍一夫啊?”抬眼挑了挑眉,叶莎故意把后面两句话说的极为轻佻。 “休要乱说!”萧敖冷脸低训道,见她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他也没好再有所隐瞒,“数月前,皇兄的确收到鲁国皇上的书信,意要我娶那公主。而我那时心中已经有你,怎可再轻易答应让人进我府门?皇兄知我心意,所以才将你也封为公主,意让鲁国公主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执意不放,还把心思动到了你身上。”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萧敖冷冽的俊脸上已是染上一抹肃杀之色。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叶莎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了决定,所以才没提过这件事。 “这事为夫和皇兄自会处理,你莫担心。”萧敖垂眸重重的警告道。 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他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牵动了她的情绪,谁知道她不高兴起来会做出什么事?他不怕她闹事,就怕她闹事的时候不能保护好自己。 “怎么,不想让我知道,难道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叶莎冷笑一声,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小混蛋,你再胡说!”萧敖有些气结,俊脸又冷又黑,深眸更是警告的瞪着她。 “我怎么胡说了?你少岔开话题,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拒绝和亲,此事可大可小,我心中有数。既然那公主现在都针对起我了,我总不能乖乖的听话把自己的男人送给她吧?除非你也赞同我这个意见。”拒绝和亲,那等于是不给鲁国的面子,如果鲁国皇帝大度,那么两国最多冷战,老死不相往来,如果鲁国皇帝小气,死要面子,那么就不是冷战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就是血战。 她以前身处的环境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什么都不及面子重要,但凡有点势力地位的,哪个不想争个好脸面,那个希望被人给肆意践踏? 更何况还是这么两个国家。 “不准瞎想!为夫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管她什么公主美人,他要的都只是怀中的这一个。说句自嘲的话,他连她这一个女人都掌控不住,哪还有其他的心思管别的女人。就算他如其他男子一样不停的迎娶新人进门,恐怕也是进一个死一个。 有了她,那就注定了他的后院只能有她一人才会安宁。 鲁国虽强,但元国也不是弱国,可以让人随意干涉摆布。就凭鲁国公主想伤害自己女人的动机还有鲁国太子对自己女人起的心思,他就不能再纵容他们下去。 ------题外话------ 感谢chenlm送了1朵鲜花╭(╯3╰)╮摸摸~ 把孩子打出来 叶莎双手穿过他脖子,主动的在他薄唇上啄了啄,“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更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怕我惹事嘛。”虽然她根本不承认自己是个惹祸者,毕竟每一次都是别人先惹她的好不好。但在这男人心中,貌似惹祸和被惹祸压根就是一码事。 鉴于她主动送上来的香吻,萧敖紧绷冷冽的神色才微微缓和了下来,抬起头捏了捏她的小鼻尖,语气既无奈又宠溺,“你还知道自己会惹事?” 他不是怕她惹事,她惹多大的事他都能够为她担下来。他怕的是她的冲动,惹恼了她就跟激怒了一头老虎一样,只顾着吃人,根本不会再管其他。她那脑袋里想出来的东西永远都不在别人的预想范围内,做出来的事不光别人难以预料,连他都算不准她脑袋里蹦出来的想法。 更何况现在她怀着孩子,他只希望她能平安的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其他的事他会做好,不会让她担心。 叶莎撇了撇嘴,她不过就是随口讨他欢心罢了,居然还真把她当惹祸精了! “我不管,那鲁国公主的事你必须给我交待清楚,你和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要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就当你有异心,是想偏袒别人。” 不是她不信他,而是面对一个国家拿着一个女人来威胁,而且目的还是她的这个醇王妃的身份,让她怎么能置身事外?说大点是鲁国想向元国施压,说小点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想跟他抢男人。 自己的领土被人窥视,并存了霸占的野心,她还能置身事外,就tm的没原则了。 不能卖夫求荣,那就只能勇敢的接受挑衅! “你啊,别动不动就将为夫跟其他人扯到一块。”萧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其实皇兄也只是以我定了婚约为借口,拒绝了鲁国的好意,至于鲁国的态度,暂时还不明确。” 叶莎总算听出了点味道,双眸不禁微微闪烁,“那意思就是元国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甚至就算鲁国找上麻烦,想挑衅元国,那元国也只能处于被动状态?” 萧敖摸了摸她的脸颊,“可以这么说。”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女人真的很聪明。但凡一点提示,她就能想明白很多问题。 叶莎回想起鲁国太子别有深意的一番话,醇王拒绝和亲会承担的后果。现在她心中已经有些了然了,这后果怕不是鲁国皇帝本身想要的,而是有人想故意推波助澜! 那个看似妖孽的男人虽然表面温润儒雅,但内心却阴沉可怕。(.) 如果两国发生冲突,他可以暗示她是为了想要得到她,这只是表面,他是一国太子,将来鲁国的皇帝,借助两国交锋,不仅可以看清楚两国的实力,如果输了,那也不管他太子爷的事,毕竟不是他当权,百姓不会将矛头指向他。如果赢了,那么鲁国就会一统两国,到时老皇帝一死,这两国天下岂不都是他太子爷的?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猜想,但依照穆天佑突然的举动,还有鲁国公主的事,也不排除她猜想那些的可能。 拉回思绪,叶莎面色凝重,目光清澈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萧敖,你回去跟皇上说,我们不能静观其变,必须做好防备措施,如果找到机会,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任他鲁国想动也动不了我们!” 萧敖紧抿着薄唇,定定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的严肃认真出于何故。 “为夫说过,这些自会处理好,你不用操心,短时间内鲁国还不会有所动作。” 叶莎摇头嗤笑,“短时间或许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但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等到他们有所动作之时,那就晚了。难道你们所做的事就只是等着打仗?” “不然你以为?”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交战已经再正常不过,表面上是因为某些冲突,但实则还是想为吞并找一个借口。他们只需要加强防范,做到万无一失,那就不会给人有可乘之机,即便对方强大如斯,也不能把元国怎样。 叶莎伸出一个指头在萧敖眼前摇了摇,一脸的不赞同,“打仗不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对你们来说打仗算是家常便饭,但这样做,只会劳命伤财,不管输赢,对元国都不划算。” 萧敖黑眸一亮,将眼前的纤纤玉手裹在手中,“有何主意,说来为夫听听。”她一晚上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若不是心中有底,她定不会如此。 “我是有一个主意,但也得皇上舍得出钱才行。只要他舍得银子,我保证不会让他损失一兵一卒,不仅如此,以后就算其他国家想打元国的主意,都没那个胆量。”想到自己的计划,叶莎嘿嘿的一笑,狡黠而又奸诈。 其实她也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地方动不动就战火连天的,就算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和平安稳的环境吧。 “哦?”这小混蛋又想弄什么花样?“银子不是问题,只要是有利于元国的事,为夫自然有办法让皇兄大开金库。” 叶莎当然知道元国不缺这点钱,那金矿她可是亲眼见过的,只要舍得钱,还怕买不到安宁? 满意的点点头,叶莎得意的一笑,“至于要做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你现在就可以写信让人带回京中,让皇上将元国的铁匠召集起来,再大量收购所有的铁器或者铁矿。等我一回去,就可以开工了。” 萧敖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为何?”要铁匠和铁矿做什么?就算是打造兵器,也用不了那么多。元国兵强马壮,不差那点兵器。 “我现在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等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之所以有那个计划,是因为她在第一次去铁铺打造匕首的时候,就亲眼见过铁匠的手艺,那些铁匠精湛的冶铁技术让她都心中称赞不已。 “你啊……”萧敖见她故意要卖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手伸入被子里在她臀部上拍了拍。 姑且就照她的意思办吧,只要她高兴,即便她说的办法用不上,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自己眼皮下盯着,总比让她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什么来的放心。 “可恶!”叶莎也将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他的大手,瞪着他,“你别动不动就打我屁股好不好?”尼玛,很丢人的。 萧敖嘴角一勾,俯身将她上半身压住,张口轻咬着她耳垂,“不打可以,那为夫就做点别的,可行?”说完,他手掌已经游走到小腹下…… “你——唔——” …… 白天萧敖早出晚归忙于赈灾的事,由于天气过冷,叶莎也极少外出,除了吃吃睡睡,其余的时间她都在筹划心中的计划。萧敖已经按照她的想法派人往京城送去书信,召集铁匠和收购大量的铁器和铁矿。其实就算叶莎不要求皇上出钱,以她现在的资本,根本就是绰绰有余,可本着替皇帝保江山的想法,她决定还是不让自己当冤大头。 毕竟以后还得养孩子不是?自己多存点钱,以后孩子吃穿也不愁的、 “王妃,你画的这是何物?”张生只是瞟了一眼叶莎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的图案,就心生好奇的问道。这几天,这姑奶奶一直都用炭笔在纸上描描画画的,他本来还在感叹,什么时候这姑奶奶还懂这种闲情雅致了,没想到看了一眼后才发现,这姑奶奶哪里是像他想的那样,根本就是胡乱作画打发时间。 瞧那画画的,不像动物,但却长着长长的嘴巴,那脚不是脚,而是两个车轮。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啊,叫大炮。”叶莎看着自己修改了好几次终于比较让她满意的画纸,心中一得意,随口就答道。 “大炮?”张生摸了摸头,“这是做何用?”什么东西? 叶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瞥了一眼张生,见他一脸好奇又疑惑,不仅得意洋洋的一笑,“等回京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现在跟他们说多了,他们也是不懂,浪费口水不说,还会让他们把自己当成怪物一般的看待。 还是等实物做出来后再慢慢的解释吧。 将手中修改了数遍,最后确定好的图案小心的收好,叶莎才问道:“王爷现在在何处?”她的正事办完了,也该去关心下这边赈灾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照现在的状况,过年前肯定赶不会京中了。而且她肚子越来越大,年后三月初孩子就要出来了。还不知道等年后,方不方便坐那么远的马车? “回王妃的话,王爷这会多半在衙门,需不需要属下帮你把王爷叫回来?” “不必了,反正我这会没事,还是我自己去找他吧。”叶莎说完,起身回屋娶了件狐裘披风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就打算出门寻人。 到门口,张生蹙着眉,有些不赞同的道:“王妃,外面天寒地冻,你要有事,还是让属下去为你叫王爷回来吧?” “没事,我穿了够多了,不会冻着。”叶莎摆摆手,然后从张生手中接过手炉,坐上了马车。 要不是因为怀孕怕冻着肚子,以她的体质根本就不屑这些严寒。她怕热,但却不畏冷,以前有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在严寒中接受训练,大冬天连短衣短裤都敢穿,更何况自己现在穿这么多,走路走快成企鹅了。 这些人就喜欢大惊小怪的。 …… 果然如叶莎猜想的那般,他们在北州过了新年,虽然北州比起京城来,条件差了许多,但这是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她过的最温馨最难忘的一个春节,谈不上多热闹,因为主仆有别,那几个属下根本也不敢做出什么过于激动的事出来,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她在乎的人,并且把她当小猪一样养的男人。 几个月时间,她就跟吃了催肥剂一样,长了一大圈,特别是那肚子,活脱脱的一个球,加之穿的过厚,她基本上连腰都弯不下去。 怕在回程的路上出什么意外,萧敖执意要让她在北州生产过后才回京,叶莎没法,为了孩子,她也只能忍。好不容易盼着生产的日子,可都过了预产期了,她肚子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这段时间,李生基本上一天为她把一次脉,都说她身体无恙,只需等待就可。 本来她都做好心理准备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但就因肚子久久的没有动静,导致她心中越来越没谱,越来越觉得恐惧。 “尼玛,要是能破腹产就好了,也不至于让自己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靠在软榻上,这已经不知道是叶莎第几次哀怨的叹气了。 萧敖从手中书卷中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迟迟不出来,他也没办法,只能时时刻刻把她看好。 “萧敖,你说要不要我出门跳一跳,将他抖出来?”叶莎说着,撑着扶手艰难的挪动着笨重得跟企鹅一般的身子。 天天都顶着颗大球,难受死了。 听到她又开始说胡话,萧敖冷下脸,将手中书卷放到书案上,快速的走到她身边,将她笨重的身子抱起来放自己腿上坐着。 “再胡说,为夫定要让你好看。”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着她圆鼓鼓的肚子。 “那行,要不你朝着打一顿吧,直接将这小兔崽子给揍出来!”叶莎挑了挑眉,这下她不担心他会打她,相反的,她到宁愿他给她一下,把肚子里的小东西给逼出来。 整天顶着个球,难受死了,不光如此,做什么都不方便,偏偏肚里的小东西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懒床的习惯传染给小家伙了。 “你!”萧敖俊脸一黑,蹙着眉头无言以对。还好自己天天盯着她,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让人胆颤心惊的事情出来。 母后和皇兄都有派人来北州询问情况。可孩子一直不出来,他能有什么办法? “萧敖,求你了,打我一顿吧……” ------题外话------ 感谢tao1989送了1朵鲜花╭(╯3╰)╮摸摸~ 产子 叶莎双手抱着萧敖的脖子,使劲的摇晃。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当妈的实在太没良心让某个小家伙终于忍受不了了,就在叶莎死皮赖脸的讨打的时候,突然肚子猛的抽痛起来。 “啊——” 萧敖顿时脸一黑,将她缠到自己脖子上的手给拉了下来,以为她是动作太大摇晃到了孩子。 “不许再胡闹了!”冷声的警告完,他一手护住叶莎的肚子。 “没……没闹……啊……”突然间的抽痛让叶莎气都回不过来,紧紧的咬着牙关,磨着牙道,“肚子……好痛!” 萧敖俊脸刷的一下白了下来,赶紧将她抱起来一边朝大床走去,一边沉声的朝门外命令。 “来人!马上让稳婆过来!”片刻间他的额头已经溢出细细的汗珠,尽管早有做好了准备,可当面临她喊痛的时候,他心中还是紧张不已,明明床就在不远处,他都能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 门外的侍卫听到他的命令,也知道王妃终于要生产了,哪里敢耽误片刻,应了声赶紧朝后院跑。 一阵短暂的抽痛过去,叶莎终于舒了一口气,被萧敖放在床上过后,她这才隐隐的感觉到害怕,刚才的那股抽痛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萧敖的衣襟就不愿意放手。 “萧敖,不要走!”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让她没来由的恐惧,虽然期待孩子出世的这段时间她也有问过稳婆,关于生孩子的一些事,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如今真正来临的这一刻,她才觉得心里好慌,好乱,好紧张,又好期待。 “为夫不走。听话,不准任性,稳婆就来了。”将她的不安和紧张看尽眼中,萧敖一手将她两只手捂在自己胸口,一手磨蹭着她的脸,试图消除她的紧张与不安,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尽管俊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但那眼底闪过的担忧和心疼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叶莎点点头,得知他会陪在自己身边,她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下一瞬,肚子再次抽痛起来,像是有什么绞着肉一样,那种从肚里深处传来的痛,看不见,说不清楚,只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自己,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肉活生生的剥落一般。 被她紧紧咬住的牙关使劲的打着颤,反手将自己的指尖重重的抓住男人的大掌。 除了痛,她感觉不到其他! 萧敖自是感觉不到她的身体里的阵痛,但眼见着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突然呈现痛苦万分的摸样,无情的指尖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手掌之中,他眉头都没蹙一下,黑泽的眸子心疼的凝着她。 “乖,别怕,为夫在……”除了心疼,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分解她的疼痛。 当初他是满怀希翼的渴望她能有他的子嗣,可此刻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展现痛苦难受的一面,他却生出了一丝悔意…… “萧敖……萧敖……”叶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要是可以的话,她能不能反悔别生孩子了? 片刻后,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落,也从他额头上滑落,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一方是崩得紧紧的,仿佛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想从对方手上汲取能量,一方则是微微颤抖,任由她无措的掐着自己。(.无弹窗广告) “见过王爷、王妃。”这时门外进来两个稳婆,颤颤惊惊的伏地行礼。 “还不快给王妃接生!”萧敖头也没回的冷声命令道,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床上的人儿身上,黑泽的眸子溢着心疼,“乖,稳婆来了,你忍忍,为夫就在这里陪着你。” 两负责接生的稳婆都是中年妇女,也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第一次给这么高贵身份的人接生本就心中紧张,再听王爷还要陪在房里,其中一个更是紧张,连身份都不顾,赶紧上前道: “王爷,你可不能待在房里,会不吉利的啊。” 身后陆陆续续的进来几个丫鬟,见到萧敖在场,顿时也惊讶的有些手足无措。 叶莎缓过了一阵痛,抬眼看了看屋里出现的人,见大家都一副难以接受的摸样看着自家男人,心中突然有所明白,这才反应过来。 古代的男人似乎是不能进产房的! 她不是不想他留下来陪着自己,可是让他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又强势得过头的男人被别人以那种眼光看待,她突然就有些不舍。 她的男人只能被自己打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对他指手画脚。她不相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说法,但在外人面前,自己男人的尊严她是必须的维护的。 “你……你先出去。”叶莎放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推了推萧敖。 萧敖冷着脸,坐在床边的身躯并未移动,幽深的眸子透着温柔和担忧。 “出去啊!”叶莎见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房间里的稳婆和丫鬟似乎都因为他是男人的身份还有那身不容接近的气势而伫立在原地,明明每人脸上都写着紧张,却不敢上前一步。 “恩。为夫就在外面。”萧敖低沉的应声,抬起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拂开,不舍的在她额上轻轻一啄。 如果可以,他想留下来陪她。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妨碍到她生产。 “好生伺候,王妃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本王定不轻饶!”起身他已是一脸冷漠,凌厉的视线警告的扫过众人一眼,声音更是威震冷冽。 看着那让人畏惧的身影出了房门,两个稳婆才赶紧跑到床边,一边交代几个丫鬟做事,一边替叶莎查看。 “王妃,你多忍着点,你这阵痛才刚开始,孩子半会儿还不会出来。”其中一稳婆检查过叶莎的身体后,小心翼翼的回报着情况。 半会儿还出不来?叶莎两眼一白,“那要……多久?”尼玛,需不需要找个人来直接在她肚子上划一刀? “如果快的话或许一两个时辰,要是慢的话,可能好几个时辰。王妃你也别急,女人都会有这个经历,你这是第一胎,时间可能要久一些。你先放轻松点,留住体力。”稳婆看着叶莎高耸的跟个球似的肚子小心的说道。 “啊——”叶莎忍不住的呼出声来,一半是因为肚子里再一次传来的阵痛,一半是因为稳婆说的时间。[.超多好看小说] 她现在巴不得有人能马上将自己肚子划开,直接把小家伙给取出来,一想到还要等好几个时辰,她就没法淡定下去。 房门外不远处,李生和张生都默默的站在萧敖身后,看着坐在石凳上一脸阴沉得可怕的主子,他们是大气都不敢出。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除了能听到屋子里时断时续的嚎叫声和稳婆的轻哄声,门外可只能听到某个男人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桌上的茶水不知被换过多少次,可始终没见有人饮上一口,几乎全部人的视线和听觉都放在了房门内,随着里面的呼嚎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外面的人越来越面色难安。 “王妃,你忍着点,深呼吸……深呼吸……”床边的稳婆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耐心的引导着。她已经伸手摸到孩子的头了,可孩子就是不肯出来,她也急啊。 她原以为要会多等几个时辰,毕竟这是王妃的第一胎,而且经过她摸查,发现孩子有些大,怕是不好生产。可没想到这王妃的体质竟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不是那种娇身冠养的身子。本来她还准备松一口气的,可孩子迟迟不出来,让她这口气硬是怎么都松不下来。 叶莎两手死死的抓着床单,嘴里被塞了一团软布,头上的发丝已经被汗液浸湿完了,她只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以前所经历的痛楚都不算什么,如今的疼痛难忍才算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她自认为自己体力过人,至少比起一般女人来说,她绝对比别人体力好,可肚子里绞痛阵阵,越发的频繁急促,让她有好几次都想晕过去。 但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她来到这个社会第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的亲人,加上稳婆在一旁不停的打气,她只能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怎么还不出来呢?”两个稳婆在一旁焦急又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将手掌压在叶莎肚子上缓缓的推动着,可任凭她怎么弄,就是不见孩子冒头,急的她心里一阵心慌。 稳婆的一句话,无疑是让备受难熬又没有多少耐心的某个女人火冒三丈。 这大的将她吃干抹净,完事后都不带让她避孕的,如今这小的还赖在自己肚子里久久都不出来,仿佛是故意要和她叫板似地,想到这些,她心中不仅急,那肝火也腾腾的直往上冒,那个气啊! 一口气就将嘴里含着的布巾给吐了出来,张口就大骂起来: “萧敖,你这王八蛋,tm的谁让你给老娘播种的?老娘诅咒你生儿子没pi眼……”小王八蛋,赖着不出来是吧?以为她这当妈的好欺负不是! 本来在外面等候的男人就烦躁担忧不已,在听到屋里突然传来的破口大骂声,让他面色瞬间失血,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寒气息,双目更是入仇杀般射出剑光盯着叫骂声来源的方向,搁在石桌上紧绷的手臂顿时抬高,大掌挥下,坚硬的石桌顷刻间化为尘土,似是不能再忍受某种情绪,高拔伟岸的身躯离开石凳,顿时面色阴冷如鬼魅的大步朝紧闭的房门而去。 “王爷,不可,王妃正在生产中,叫唤声能使她减轻疼痛,可万万不能给她点穴了。”李生都忍不住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忐忑不安的劝道。 他还真是佩服这姑奶奶,这种情况下居然还骂人,骂就骂吧,怎么还连自己的孩子都一块给骂上了? 瞧这王爷的冲动劲,铁定就是因为这姑奶奶叫骂的对象。 冷着脸,萧敖半眯着阴鸷的双眸,脚步都不带停顿一下的,直接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无视被惊吓住的丫鬟和稳婆,看着床上一身汗湿痛苦又狼狈不已的人儿,掩下心中的慌乱和心疼,沉着脸,威严森冷的威胁道:“如若再喊叫,立马将你点了!” 该死的混账东西,只顾自己发泄,什么话都敢乱说!子嗣之事岂是她能随口乱骂的? 见着男人突然闯进来,还一副吃人的摸样,那怒气滔天的俊脸犹如鬼魅般的阴冷骇人,特别是那一句将你点了的话让叶莎下意识的就哆嗦了一下,顿时神经紧绷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准备不干示弱的再次开口骂人。 尼玛,还有没有良心了! 她都痛成那样了,可这男人居然不心疼,反而还杀气腾腾的跑来要点她的穴,她都生不如死了,要再被点住,那还要不要她活了? 犹记得第一次他强要自己的时候,被他点住哑穴,撕裂的疼痛让她叫不出来,哭不出来,已经让她难受不已,如今这比第一次被他强要的痛楚更加不知道重了多少倍,这种情况下,他……他居然还要威胁自己! tm的,她不生了总行了吗?有种就让他点死自己好了! 不过就在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还没等张口骂出声来,肚子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瞬间脱离了她一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只听稳婆惊喜的欢呼道:“生了!出来了!” 叶莎含在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随即又听见一声洪亮的地哭声回荡在房中。顿时她哪里还顾及去骂人,听着那声洪亮的啼哭声,心中像是有什么被填满了一样,瞬间将她心窝装的满满的,暖暖的,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懈了下来,头一偏,如泥似的软下了身子…… “莎儿!”萧敖心中一紧,俯下身一把将她头抱住,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本来寒气逼人的黑眸顿时闪出一抹恐慌。 “别……叫……我没聋……”叶莎连掀眼皮都觉得吃力,要不是没力气,耳边突然传来的惊唤声让她真的很想爬起来揍人。 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语声,萧敖心中堆积的大石才算落了地。将她软如无力溢满汗液的手握在手中,细细的为她把过脉,发现她除了气短体虚外,并无大碍,这才收回手,轻柔的抚摸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 叶莎枕着他的一条胳膊,顿感无语。尼玛,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摸样,现在就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作秀都没他变脸来的快。 “我……要看孩子……”她决定把这笔账先留着,等她身体好了再给他慢慢算账。 “稳婆已经抱下去了。等你休息好为夫再让人抱来。”指腹磨蹭着她的脸,萧敖在她耳边说的很轻,叶莎闭着眼,没能看到此刻男人脸上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情,俊逸的五官少了平日里的冷肃,多了从未有过的柔情,深邃的眸子潋滟着笑意,迷人的薄唇微微上挑,勾勒着一丝满足和欣慰。 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看着她忍痛的摸样,他于心不忍,帮不上忙,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那种诚恐惧怕的心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看着她平安无事,顺利的产子,他甚至连孩子性别都没问,直接挥手让稳婆把孩子抱走。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那都是他们的孩子,是她辛辛苦苦为自己生下的孩子,他没有资格去挑剔孩子的性别,所以宁愿选择不知道。从一开始他要的都很简单,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她无事,就什么都足够了! 今日的惊心动魄,他不想再次发生……。除非她甘愿再有孩子…… 叶莎已是体力透支,根本也没那个精力去问儿子还是女儿,只是隐隐的觉得这稳婆是不是太大意了,好歹也该给她说说孩子情况吧? 迷迷糊糊的,她侧过脑袋睡了过去。 于是乎,几乎所有的下人包括侍卫都知道醇王得了一子,是一小王爷,但小王爷的父母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孩子的性别的。 …… 宫里 金碧华丽的寝宫内,上官淑正和司徒彤彤在一起说话聊天,突然萧询玉身边的小名子扬着拂尘,一脸喜庆赶到云霄宫里向里面的人禀报着从北州飞鸽传书回京的消息。 得知叶莎生了个小王爷,上官淑是笑的见缝不见眼,保养得当的面容硬是笑出了几根鱼尾纹。 “小名子,醇王可有告之何时回京?”上官淑笑容连连的问道。终于有乖孙可以抱了,她怎能不高兴? 可惜啊,要不是因为醇王外出,她还能亲眼看着乖孙落地。如今她最想的就是希望儿子儿媳能快点回京,好让她亲手抱抱自己的孙子。 “回太后的话,醇王说是两月后再回京。”小名子恭敬的答道。 上官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也暗暗责备自己太心急了,总得让莎儿做好月子养好身子才是。 “好好,你替哀家传话给皇上,让他书信给醇王,务必要让王妃养好身子。”上官淑笑容可掬的说完,随后朝身后的宫女道,“带小名子公公下去领赏。” “谢太后。”小名子自然是高兴的跪拜谢赏,“太后,小名子这就先下去了。” 司徒彤彤也是一脸兴奋不已,“母后,叶姐姐终于生了。哎,要是他们在京中就好了,彤彤还能去看看小王爷。” “是啊,要是他们在京中就好了。”上官淑也是可惜的叹道。看着面前娇俏可爱的小丫头,她忍不住的打趣道,“接下来哀家可就盼着你的肚子了。” ------题外话------ 感谢tao1989送了1朵鲜花 摸摸~╭(╯3╰)╮ 以后更新时间都会在下午六点左右,时间还是很稳定的,喜欢的亲们可以在下班或者放学后看… 宝宝出来了…。o(n_n)o…。小凉子都觉得头疼…。 父子初斗——争夺领土 “母后……”司徒彤彤顿时一脸娇羞,忍不住的把头埋到上官淑怀中。 “你父皇母后也快来元国了,等醇王他们一回来,就要举办你跟皇上的大婚了。瞧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官淑好笑的拍了拍司徒彤彤的肩。 “皇上驾到——” “儿臣拜见母后。”随着太监高声的通报声,萧询玉一身明黄的龙袍踱步进来,先是给上官淑行了一礼,然后挑了挑眉,笑的春风满面,“母后,你们这是在谈论何事?” “皇上,你来的正好,母后刚刚在和彤彤说起孩子的事,现在连醇王都有了子嗣,接下来可就要看你和彤彤什么时候能再给母后添一皇孙了?”对于萧询玉,上官淑深知这个儿子的性子,所以言语中也经常会有打趣的成分。 这两孩子一直都住在一起,她就不信自己这个看似风流的儿子会忍的住,没将彤彤这小丫头给吃了。 “咳咳咳……”被提到自己的事,萧询玉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有些别扭的咳了咳,走到一处矮塌上坐下,“这小名子也真是,眹刚接到醇王得子的消息,本想亲自来向母后报喜,没想到他倒是迫不及待的赶在了眹的前面先来云霄宫了。” 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这番话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上官淑自然也看出了他是有意回避某些话题,不过今日得了喜事,她心情大好,自然也不会放过打趣说笑的机会。 牵着司徒彤彤走到萧询玉对面的贵妃榻上坐下,她看了看一脸纯真的司徒彤彤,又看了看对面故作自然的儿子,眨了眨眼笑道: “皇上可别避重就轻,母后现在可是在问你,醇王都有子嗣了,你和彤彤何时也给母后添个皇孙啊?” “母后……”司徒彤彤俏脸绯红,垂着头不停的扭着手指头,余光不自觉的瞟向了某一处。 萧询玉尴尬的咽了咽口水,狭长的凤眼瞥向自己的小宝贝,俊脸也不自然的泛着丝丝红晕,“母后,彤彤年岁尚小,一切皆等大婚后,儿臣定能如母后所愿。” 他岂会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可惜的是让母后失望了。尽管他每日都和彤彤在同一榻上而眠,但他们是真的没有越轨。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他始终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没将两人关系落实。 如今母后这一提醒,摆明了是引诱他犯罪嘛。 上官淑闻言,左看看,前看看,丽容上明显写着不信。这儿子未免太能忍了? 两人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没那层关系? “玉儿,你老实跟母后说,你是不是身体有……有什么隐疾?”上官淑直接叫上了萧询玉的名字,温柔的面容上也露出一抹担忧之色,漂亮的眸子像是要把对面这个儿子看透彻一般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母后!”萧询玉丰神俊朗的脸上顿时一黑,这母后都想到哪里去了?不能为了想抱孙子,就这样诋毁他吧?他又不是醇王,只凭动作快,他这是对彤彤尊重才不碰她的,怎么跟隐疾扯上关系了? 司徒彤彤听到上官淑那么一说,虽然俏脸红的快滴血了,但也忍不住打量起萧询玉,明亮清澈的大眼里也是难掩的疑惑。 母后好像说的也对哦,她和玉哥儿同塌数月,玉哥儿居然都没宠幸过自己,难道真的是玉哥儿有隐疾? 要不然为何每次两人弄得面红耳赤的时候,玉哥儿都临阵退逃? 虽然男女之间的欢爱她没经历过,但以前宫里老嬷嬷也早早的教过她,她明明察觉到玉哥儿也想要她的,可最后都放弃了。玉哥儿要是真的有什么隐疾,那该如何是好? “母后也只是关心你,你又何必动怒呢?要是龙体真有什么不适,可得及时的找御医医治才行。”上官淑见小两口都面色不对,以为自己猜测对了,关心之意更显。 萧询玉见上官淑越说越像那么回事,瞥了一眼自己的宝贝,见对方也是一脸的怀疑之色,顿感面子挂不住,一脸铁青的站起身,抿着薄唇直接走向司徒彤彤,伸手一拉弯腰就将人横抱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 “玉儿,你……你这是做何?”上官淑面露诧异,虽然被人说到隐疾,但她是他母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又不是外人。 “眹这就回寝宫给母后制造皇孙去!”萧询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抱着人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居然说他有隐疾!他是一国之君,在这方面居然被人质疑!最可气的是连自己的宝贝都不信他,还一脸怀疑的摸样,这些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气了! 上官淑愣在原地,好半响回过神来,见人已经消失不见,她突然掩嘴一笑,朝身后的宫女招了招手:“去御膳房说一下,让御厨今日多炖一些补品给皇上送去。” 她就不信喝了那些补品,那小子还能忍的下去…… 被抱回乾坤宫的司徒彤彤看着男人一脸黑色,顿时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怯意,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玉哥儿,你不用担心,母后她只是关心你而已,再说彤彤不会嫌弃你的……” “闭嘴!”听到自己的宝贝当真以为自己有病,萧询玉更是铁青了脸,直接将人放床榻上压在自己身下,冷冷的问道,“连你也觉得玉哥儿有病?” 该死的丫头,当真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今日他倒要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病! 司徒彤彤被他冷脸以对,要换做平日,早不乐意了,可此刻她只觉得萧询玉是被人戳到了缺点,恼羞成怒罢了。不仅没让她生气,反而还生出了一抹心疼,努力的挤出几分笑意,安慰道: “其实玉哥儿不必要生气的,彤彤都不介意了,只要玉哥儿对彤彤好就行了,至于隐疾,找御医尽快医治就好,反正离大婚还有段时日。” 天地良心,她可以指天发誓,她真的没有嫌弃过玉哥儿! “你!”萧询玉只觉得头顶无数乌鸦飞过,他恨不得找面墙撞死算了,母后说他也就罢了,可自己的宝贝还这么质疑他,他还有何尊严? 一把扯开司徒彤彤腰上的锦带,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人拔得只剩一件小衣和底裤,俊脸菜青的看着身下跟个小兔子一般胆怯的小女人,“玉哥儿今天就让你看看,玉哥儿到底有没有病!” 不甘心的说完,萧询玉狠狠的堵上那张樱桃小口。本就隐忍多月的欲望被两个女人的一番话刺激的毫无控制的余地,抓住一只小手就直接握住他的昂扬之处。 司徒彤彤顿时睁大双眼,一张俏脸又羞又惊,被萧询玉突然疯狂的举措弄的浑身僵硬,连反抗都忘了。 萧询玉兀自吻了半响,发觉身下的人儿几乎成呆滞状态,心里好笑又好气,俊脸上的阴霾之色这才微微退去一些,放开司徒彤彤被她亲咬得微肿的红唇,转而贴住她小巧白嫩的耳朵邪魅的问道: “彤彤要不要试试?” “啊?”耳边灼热的呼吸让司徒彤彤身体一阵颤栗,明白过来萧询玉说的意图后,她羞涩的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母后说……说大婚后才能行周公之礼。” “可彤彤怀疑玉哥儿,可这如何是好?”萧询玉笑的邪肆,他自然知道她有顾虑,否则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那还用得着自己日日隐忍。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乖乖的从了自己! “我……我没有……”虽然她有怀疑他那方面啦,但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没有什么?”她心思都写在脸上,萧询玉不禁觉得好笑,下身更是贴近娇躯蹭了蹭,暧昧的诱哄道,“彤彤是不是不愿做玉哥儿的女人?” “不是!”司徒彤彤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她从小就给冠上了他女人的称号,怎么可能不愿做他的女人?只是…… 感觉到萧询玉跟平日里不一般的举动,她羞涩胆怯的挪了挪身子,想试图离那危险的东西远点。 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玉哥儿的那里,她现在是又羞又怕,母后的话她可没忘记,可是玉哥儿却又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才好…… “宝贝,玉哥儿想要你,可行?”看着她挣扎的神色,萧询玉沙哑的在她耳边开口,将她不安扭动的娇躯更加贴近自己,让她清清楚楚的感觉自己的渴望,“你要拒绝玉哥儿,那以后别人都要说玉哥儿身体有隐疾了。难道你忍心看着玉哥儿被别人笑话?” 他就不相信他的小女人会这么狠心! 反正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别人要误会谣传什么早就误会谣传了。再说,她是他明媒正娶等了十多年的妻子,就算提前圆房,那又有何不可?谁人敢说? 自己真傻,居然白白的浪费几个月时间,让母后误以为自己…… 司徒彤彤听着萧询玉的话,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更加左右为难了。 玉哥儿说的也对,她要不让他碰,别人就会重伤他!连太后都开始怀疑了,那其他人呢? 怎么办?她也想当玉哥儿的女人,可母后的话…… 将司徒彤彤的犹豫之色收进眼底,萧询玉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放开身下的人,他起身背对着,低沉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落寞: “既然你不愿意,那眹也不勉强,你好生歇着,眹今日就搬到其他寝宫去。”他就不相信这丫头真这么狠心?要不自己岂不是白疼了她这么多年? 果然,司徒彤彤听他连称呼都改了,而且还要远离她,顿时心中一急,想也没想的就从后面扑上去紧紧搂着他腰肢不放,“我……我没说不行……” 玉哥儿要走,那怎么可以?从小到大,但凡两人相见,她都是赖在他身边的,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也没有人说过什么不妥,谁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可要是他这么一走,别人指不定怎么说他俩呢。 哎……要是叶姐姐在就好了,起码还能让她帮忙出出主意…… 萧询玉狐狸般狡猾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转过身回抱着她时,又一副正经严肃的神情,“彤彤,你可后悔?” “我……我从小就是你的女人,我为何要后悔?”司徒彤彤一脸娇态的靠在萧询玉胸前。她知道玉哥儿很宠她,很疼她,否则也不会征求她的意见,最起码不会等待这么长的时间。 萧询玉扬唇一笑,魅惑妖娆贴近她唇畔:“就算你现在后悔,玉哥儿也不给你机会了。”说完封住那张粉嫩的樱唇,再也没有半分顾虑的缠绵起来。 高大的身躯重新覆盖上她,游走的双手不停的撩拨着,点燃着彼此的热情…… 华丽的床幔缓缓坠下,遮住了旖旎的春色和动情的火焰,却没关住那一声声靡人的轻吟和低喘…… …… 远在北方,叶莎还在月子中,虽然暂时还不能四处走动,每天只能被关在屋子里,但好歹多了一个玩具,也够她消遣的了。 “小白,来,给妈咪笑个……”一手捏着宝宝的软乎乎的小手,叶莎一手捏着宝宝的脸,不停的逗弄着,乐此不疲,好在某个无知的宝宝也算大度,似乎是从睁眼开始就习惯了自己被玩弄的命运,除了睁着黑葡萄般的眼仁儿瞅着自个无良的母亲外,几乎不会做任何反应。 “萧承景,你特么非要给老娘摆酷啊!”望看这个长得跟某个男人一摸一样的小家伙,叶莎几乎是处于一种无奈的状态。十月怀胎,要死要活的把这小家伙给生了下来,结果没一处像她,整日里不哭不闹,就连她有心要把这小家伙弄哭,可人家除了睁着圆乎乎晶亮亮的黑眸瞪她两眼外,几乎都是一个表情。 让她一度的觉得自己生的会不会是一个傻子? 可要说他傻,每次饿了,这小家伙就撅高了小嘴,扭着头四处找吸吸。 不过让她最喜欢的就是儿子的皮肤,虽然现在孩子未满月,身上还尽是婴儿红,但那赛雪的肌肤底子可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在萧敖给他取名萧承景的时候,她也不甘落后的给自个儿子取个小名叫小白。 萧敖一进门,就看着某个女人瞪着眼睛对着床上的小家伙,孩子每天被自己的娘亲翻来覆去的玩弄,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走过去,将孩子挪到一旁,萧敖径自坐下,将她拉到身前,“孩子尚小,你这又是何必?” “你来的正好,这丫的就跟你一样,根本不上道,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妈咪面子。”她真恨不得把孩子塞回肚子里重造一次,大不了再疼一回,也好过每天跟个小木头一样。 “是母妃。”萧敖摇头,不知道是第几次纠正她嘴里的称呼。 “叫妈咪好听。在我以前的国家,都是这么叫的,你那母妃父王的叫的别扭。”叶莎推开他,将自家的小白玩具抱起来,继续诱哄逗弄的玩弄那张可爱的小脸,“儿子乖,给妈咪笑一个。” 虽然儿子总是一副酷呆呆的小摸样,但好歹长的迷人可爱,简直就是百看不厌,这也是她每天都喜欢逗弄他的原因。 萧敖本来请了两个奶娘,做好了准备日夜轮流的带孩子。但都被她给拒绝掉了。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自己忍受了十个月辛苦生下的骨肉。特别是每次喂奶的时候,是她感觉最有成就感的时刻,那种由心的悸动和满足感是她无法言语的…… 萧敖将孩子从她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一旁,再将她按躺在床上,“好生休养,别没事动来动去。”怕她又翻身起来,他又把一旁的孩子放在她身侧,然后拉过丝被将母子俩盖上,这才在床边坐好,目光柔和的静静的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人。 “萧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叶莎在被子里握着儿子软乎乎的小手,感觉到那只小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指一拉一拉的,她忍不住的将脑袋移到儿子面前,在那张酷酷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叫夫君!”萧敖蹙眉,纠正道。“等你养好了身子就起程回去。” 她这随口乱喊乱叫的毛病何时才能纠正过来? 叶莎不满的瞥了一眼,然后拿手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小白乖,给妈咪笑一个,你父王天天摆脸色给妈咪看,你好歹给妈咪笑一个。” 萧敖闻言,俊脸黯沉,见小家伙扭着头试图摆脱那双逗弄他的手,他一把将那手握住,从小家伙脸上移开,隔着儿子俯身挑眉道:“为夫何时向你摆过脸色?” “需不需要我给夫君你拿面铜镜照照?”叶莎冷哼一声。 萧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摇了摇头,俯身在叶莎唇边轻咬了一下,“不知道好歹,等你身子好了,看为夫怎么罚你!” 叶莎一听,哟,还来劲了。她干脆无视某个正睁大眼睛的小正太,翻身坐起,伸出两手将男人脖子抱住,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夫君该不是最近阴阳不协调,对为妻不满,所以才这样的吧?” 算算日子,快大半年了,难怪从她一生完孩子就整天一副大便脸,生了儿子好歹她也算功臣吧,不知道对她好点,一看到儿子跟自个儿在一起,就跟欠了他钱没还似的。 不是她不尽妻子的义务,是她现在没法尽义务,能怪她不? “你啊——”萧敖冷着脸,无奈的将她半搂在身前。“这喂养孩子的事自可以交给奶娘,你这揽在自己身上又是何苦?为夫也不过是希望你能多休息,早日养好身子,别为了孩子亏待了自己。”摸着她没几两肉的小脸,萧敖眼底尽是心疼。 这小混蛋以前不是都挺爱睡觉的吗?现在不光睡眠少,连晚上都要起夜好几次,给孩子喂奶把尿的。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有人可以使唤,却非要自己忙活。 “你根本不懂。”叶莎眼眸微黯,侧头看了看突然从嘴里吐了一个口水泡泡的儿子,顿觉得好笑,放开萧敖转头俯身用嘴将儿子嘴里的泡泡戳破,然后才回头咧嘴一笑,“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自己带,不是说我不放心别人,而是我希望孩子以后能跟我亲近一些。” “你啊,为夫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萧敖执起手将她嘴角边儿子留下的口水擦去,仿佛是不甘心自己的领土被人侵犯了似地,他俯身吻住,还用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正朝他们看着的某个小家伙。 自己的女人被人霸占着,是个男人都不好受,偏偏他还不能发表意见,就怕影响到她身子恢复。 他现在巴不得早些回京,然后将孩子交给母后,省得这小混蛋一天到晚都只顾得逗弄孩子,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明明这张床是他的,现在却被赶去了偏房,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奈何一个骂不得,一个又根本不懂骂是何物! 被他突然吻住,叶莎推开他,没好气提醒道:“我还在月子,你节制点好不好!”若仔细看,定能发现她耳根微微泛着红色。 要命,当着儿子的面搞这么亲热,她又不是开放的过头。虽说小白不一定看得懂,但对上那双亮闪闪的黑眸,她就觉得气氛怪异的紧。 “今晚让为夫睡这屋可好?”看着她耳根突然染上的红晕,萧敖眸光微闪,带着几分暗哑的嗓音问道。 总不能有了孩子就把他给丢到脑后去了吧?今天不管如何,都要抢回自己的地盘。 “不行!”叶莎想也没想的拒绝,见男人突然黑了脸,她赶紧讨好的解释,“三个人睡一张床,万一把小白挤到了怎么办?” “为夫定会小心谨慎。”大不了再让人弄张小床,把孩子放小床上。总不能让孩子养成和他抢床的习惯,那以后改不了这习惯怎办? 叶莎左看看床上吐着泡泡的儿子,右看看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两道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让她突然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是不答应,兴许儿子会被人直接给扔出去。 “那好吧。”叶莎有点被逼无奈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突然加了句,“要不你在屋里再添置一个床,你就睡另外一床好了。”小白一晚上需要喂两三次奶,要都睡一床了,那岂不是会影响到他休息? ------题外话------ 不知道亲们喜不喜欢温馨的场景?培养小包子也得有个过程,咱无敌的包子啊,你快长大吧… 感谢霏霞投了2票 chenlm送了1颗钻石 tao1989送了1朵鲜花 摸摸大家~╭(╯3╰)╮ 被儿子给绕了 萧敖脸更是深沉了几分。让他单独睡一床,那岂不是跟他睡隔壁偏房没区别? 不过好歹能同一屋…… 冷着脸,他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出去叫下人着手准备去了。 晚间,屋里多了一身软床,叶莎没也多在意。吃过晚膳,沐浴洗澡后,见小白又撅着嘴摇着头,好笑的将他抱起来,虽说现在是四月初,但北州还是偏冷,小家伙依旧被裹在厚厚的绣花小棉被里,她将儿子脖子下的小棉袄微微拉开一些,抱在自己胸前解开衣襟就奶了起来。 萧敖去了书房一趟,进屋就见到她奶孩子的摸样,看着小人儿一脸陶醉的吸着奶,他莫名的觉得不舒畅,走到床边,一把将正在吃奶的孩子抱了过去,给放在了一旁,下一秒,大手在某人胸前一扯拉,俯身埋了下去。 “混蛋,你干什么!”胸前汲取的力道让叶莎突然吃痛,几乎是有些被惊吓到,不敢相信眼前男人所做的举动。 尼玛,有谁来告诉她,这男人到底在干嘛? 某个冷脸的男人汲取着一边的奶汁,还不忘用手握着另一侧揉捏,顿时手心里一片湿润。 叶莎本就涨奶,被他这么一捏,更是刺痛难忍,当即就没好脸的吼道:“萧敖,你tm的发什么神经!”将男人的头推开,她磨着牙,抽了一口气。 本来吃奶吃的欢畅的小白,突然被人给丢在一旁,似乎是极度不满自己的待遇,终于破天荒的张着无牙的小嘴啊啊――的哭了起来。 极少见到儿子哭的叶莎听到儿子哭声,那自然是心生不舍。赶紧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一边吃痛的揉了揉发胀的胸部,一边轻哄着儿子:“小白乖,不哭,都怪你这臭父王。” 给儿子重新喂起奶,她一脸怒气的瞪向身前人,见对方俊脸阴沉,黑眸更是冰冷如剑的盯着自己身前,“你丫的要做什么?” 萧敖冷哼一声,坐在她侧面,阴鸷的眼眸没离开过小家伙吸得欢畅的小嘴,“为夫想知是何味?” “噗――”叶莎忍不住的喷笑,看看男人阴霾得犹如乌云罩顶的俊脸,再看看对方极度不友好的视线,耳边再听到对方似是解释又有几分别扭的语声,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挑了挑眉,嘲笑道,“夫君,你该不会在吃儿子的醋吧?” 别这么恶搞行不行?这是他自个儿的儿子,当初还是他想她生的,这才生出来多久,就不待见了? “你!”被人猜中了心事,萧敖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也不管女人是不是在奶孩子,隔着一个小被褥,扣住那人后脑,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叶莎一窘,对眼下突然来的情景没来由的臊热了脸。尼玛,再饥渴,也不用挑这个时候吧?这一大一小…… 直接来道雷劈死她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挤压在中间的缘故,某个正吃奶的小人儿突然收住了吃奶的劲,松了松口,掀开眼皮睁着黑溜溜的眼仁儿瞅了瞅,被裹在小被褥里的小身板还扭了扭,然后重新闭眼上,闻着奶香溢来的方向含住奶源,一脸惬意又慵懒的摸样继续填饱着自己的肚子。 感觉到孩子在怀里的挣扎,叶莎以为闷着了孩子,赶紧腾出一只手将那张俊脸拂开,瞪了一眼,再埋头看着吃的正欢的儿子,没好气的道:“你到底发哪门子疯?也不怕把小白给压坏了。” 萧敖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一身冷冷的气息隐隐的散发出来,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着女人怀中的小东西,好一会儿,见小东西终于放开了嘴,他伸手从叶莎怀里抱过儿子,起身就往外走。 “混蛋,你干嘛?别把他呛着了。”叶莎见情况不对,赶紧下床一把拽住男人,试图要从他手中抱回孩子。 萧敖也不敢和她硬来,只能将孩子重新还给她,看着她将孩子小心翼翼的竖着抱在胸前,一手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等到孩子打了个小小的奶嗝声,就见自家女人一脸怒气的对自己吼道: “出去!老娘不想见到你。” 黑着脸,心中郁闷不已,他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见女人抱着孩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又爬回床上,他捏了捏手指,脱掉外袍,也跟着上了床,直接揽住女人的腰往自己胸前一带,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 叶莎见男人今天特别不对劲,也没心情再像往常一般逗弄孩子,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里面,看着儿子惺忪的半眯着眼,她知道孩子这是想睡了。刚才要不是因为孩子他爹的举动,孩子在吃完奶就该睡着了的。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小心口,喃喃的轻哄了几声,不一会儿就见孩子闭眼睡着了,她才转过身,准备好好的跟男人沟通沟通。 “你不喜欢小白。”她直言不讳的道,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不是。”萧敖见她终于肯挪出时间面对自己了,抬手将她头上的素发捋了捋。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要不要我把儿子给送人,你才高兴?” 将她捞到怀中,萧敖俯身在她唇畔上碾磨了好半响,才低沉的呢喃道:“小混蛋,有了孩子,你就忘了谁是你男人了?” 那语气带着几分不甘和委屈,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大老爷们能说的出来的语声。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叶莎问完才觉得自己很白痴。这男人眼中有道理可言?想了想,她又重新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孩子才刚出世,你总得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吧,你不帮忙带孩子我都没说什么了,但你不能跟自己儿子过不去吧。” 这男人有多霸道她又不是不清楚,当然知道他闹别扭的原因。但好歹也该分分时间场合人物吧? 萧敖抿着唇贴着她脸,也不知道具体听没听进去话,好半响,他才轻启薄唇,挤出一句话来。“为夫睡这屋可好?” 叶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敢情他这是耍浑打赖? “好,不过你要帮忙带孩子。”想着刚才父子俩一个吃奶一个吃她嘴吧的摸样,叶莎不怒反笑,“他是你儿子,我不希望你对他有什么不满。我们是一家人,只能相亲相爱,不能生出隔阂。” 一家人?萧敖半眯着眼,细细的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多日来阴霾的心情也似乎因为女人的一番话放了晴,将她拥着半压在身下,静静的凝视着她清澈闪烁的眼眸,那眼那眉找不到曾经的那抹戾气,而是面容温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韵味,更莫名的平添了几分娇柔妩媚,看着能让人莫名的心软,也更让人心动不已。 叶莎见他不发一言的只顾着看自己,那深邃的黑眸透露出来的光泽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又想些什么。 “看什么?是不是你娘子我长丑了,入不了你眼了?”叶莎挑了挑眉,故意打趣他。见他软和下神色,她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胡说。”萧敖眸光闪了闪,一手在她腰上捏了捏,然后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夫多久没碰你了?” 叶莎哑言,小脸微微露出窘色,尴尬的将脸朝向一侧。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想那事? “你要忍不住,就去隔壁睡!” 禽兽本性果然是没改变一分一毫。 好不容易争回了领地,萧敖怎会同意,看了一眼睡在床里的小家伙,他决定保持沉默。又开始冷起了脸,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将好不容易可以抱着睡上一觉的女人搂紧了一些,这才沉声道: “睡觉。” 好长的一段时间,叶莎一直都处在协调父子俩关系的境地里。好在自家儿子小白也算善解人意,从来不给她添惹麻烦,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家伙的本性也一天一天的显露出来。看似跟他爹一样的外表,但很多时候,那小性子却更加像她。 元国和鲁国之间的事也跟叶莎料想到的一样,关系越来越恶化,据探子回报,鲁国早已在暗中大量招兵买马,并联合了多个小国,密谋向元国开战。 至于鲁国为何要崩足了劲头突然向元国发起挑衅,叶莎也是在后来才得知,这都源于元国的金矿。如今元国、鲁国、夜鹰国三国鼎立,其他小国家虽不足为奇,但聚集在一起,也是不容忽视,元国有此金矿,除了夜鹰国以外,没有哪个国家不窥觊的。 那么这一仗势必在所难免! 好在叶莎有远见,三年过去,尽管其他国家自以为准备充足,可以说是兵强马壮,但她命人研制又不断改进的大炮武器也早已横空出世,就等着其他国家主动前来挑战了。 …… 三年后 “妈咪,今日我能否进宫去看看小昭妹妹?”三岁的萧承景顶着一张精致的脸蛋,亮晶晶的眼眸自小就格外迷人,再加上总是一口甜腻腻的语声,基本上除了自家不解风情的父王外,没有人不被拜倒在他的小锦袍之下的。 叶莎好笑的看着拉着自己衣角边的儿子,将小家伙牵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挑眉不赞同的道:“你前日不是才随张叔叔进宫了吗?这几日你都在偷懒,别以为妈咪不知道。” “妈咪,张叔叔教的我都会了,父王布置的课业我也都完成了。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小承景说完,作势就要从凳子上滑下来。 叶莎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妈咪还是不看了。”说来真是丢脸,同样学轻功,她一个大人居然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不过还好,至少她现在好歹能上屋顶。 “妈咪不是不让你进宫,只是你这样经常往宫里跑去见小昭妹妹,这是不对的。” 小承景嘴里说的小昭,叫萧承昭,萧询玉和司徒彤彤的女儿。 “为何?妈咪,你不也是喜欢小昭妹妹吗?”小家伙一脸不解的反问道。 “呃……妈咪是喜欢小昭没错。”叶莎抚了抚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家儿子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不久这小家伙突然对她说,以后长大了要娶萧承昭做妻子,居然一大堆人都还乐见其成,大表赞同。 尼玛,这是近亲结婚,难道这些人不懂? “小白乖,听妈妈的话,初恋固然美好,但世上美女多的是,你现在还小,不能为了一棵小花,就放弃整片花园。”她可不能让自家儿子娶什么表妹,要是以后生个畸形儿怎么办? “初恋是什么?”小承景一脸迷茫之色,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叶莎。 “咳咳咳……初恋就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那妈咪的初恋是何人?”小承景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一副好奇宝宝的摸样。 “妈咪的初恋是――”叶莎顺着孩子的话脱口而出,只是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就瞥到一抹黑色挺拔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闭上嘴狠狠的瞪着某个无辜且好学的小家伙。 尼玛,居然被儿子给绕了进去,差点就说溜口了。 要知道她能有这个儿子,可全靠那该死的初恋,要不是因为那手机里的照片被某个男人看到,然后大发雷霆,她也不至于被强了! ------题外话------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一家三口回到现代的生活,儿子和老公伴身沙沙报仇的故事。小凉子在读者调查里设置了问卷,如果有亲们想要的,就请去投一票哈。如果想看的亲们比较多,小凉子就写成番外。看小包子是怎么靠着一身本事帮自家老娘打坏银的。 感谢 望海听涛投了1票 chenlm送了1朵鲜花 找个更好的父王 小承景是专心致志,好奇宝宝的眨着眼盯着叶莎,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突见叶莎神色不对,他连头都没回,径自从石凳上滑到地上,煞有其事的对叶莎道: “母妃,孩儿突然想到昨日先生教的课业还一处未弄清白,孩儿就不陪母妃游玩了。”说完嗖的从叶莎头顶飞过。 那快速又带些着急的动作让叶莎想抓都抓不了,只能傻傻的看着儿子像白云从空中飞走。 “萧承景,你这兔崽子,给老娘回来!” 尼玛,为嘛她见过的小孩都乖乖巧巧,而她生的娃就如此恶搞。明明都是他挑起的事,却总是让她收拾烂摊子。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人是抓不到了,叶莎这时也不能舍掉已经靠近的大人而去追那个没良心的小人,再说追回来,人家也是无辜的。 脸上挂上媚笑,叶莎站起身来,主动朝来人靠近,无视那张冷脸,讨好的问道:“不是说晚上才回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刚才爱妃的话似乎还未说完,本王也很好奇,爱妃的初恋究竟是何人?” 萧敖淡淡的出口问道,语气犹如三月的春风,但那双阴鸷的黑眸却幽深如潭,闪着黑沉的光泽,高大挺拔的身躯逼近叶莎,一手揽着她的腰跟平日亲昵的动作没两样,但那迎面而来的危险气息冷飕飕的让叶莎心里咯噔一下,挨着他的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尼玛,再提还有意思吗? 更何况现在谈这些是不是有病?这两三年,她都极少去想过曾经的事。 可面对男人冷冷逼人的气势,叶莎直觉这是一个讨打的问题。可不是嘛,这男人连称呼都变了,都怪那小兔崽子! 谄媚的一笑,叶莎眨了眨眼,无辜的抬起头,“王爷夫君说的什么话,我的初恋不就是王爷吗?” “是吗?”萧敖冷哼一声。“本王记得曾经看过一张画像,爱妃能否解释一番,那是何物?”今天要不是那臭小子提起,他都要忘了还有那么个人曾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当年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她为了那张画像失魂落魄,甚至是流泪,犹可见,曾经有过男子入过她的眼。 虽知她现在心系着自己,但他说什么都该了解一下,到底是何人,她是否心中还有那人? “萧敖,你这什么意思?”被他这样的提及过去,叶莎瞬间变了脸,也不管对方脸色多么的难看,拧着眉头很不屑的说道,“你别为了一个孩子的话就莫名其妙的找我麻烦!我不知道你说的画像,我也没见过什么画像!” 那手机早就已经烂了,就算他想追究,也是没证据的事。 跟了他这两三年,他居然还不相信她,还这样咄咄逼人的来查她的隐私,有意思吗? 一把甩开他,叶莎作势就要走。太伤人了不是? 只是甩开了腰上的手臂,她的手腕随即被人捉住,耳边是他冰冷的声音,“你还想着他?” 她居然回避?是否他可以认为她是没有放下,所有才不敢面对自己,不敢坦言相告? 他多次明里暗里的询问她的过去,可偏偏都被她岔开话题,让他根本就不能深究她曾经的过往。这一阵子随着她命人研制出来的大炮越来越让军中将士赞叹不已,他也越来越好奇,她曾经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国家? 眼下,听到景儿无意的询问声,他在想探出她心中所有的事情时,自然也更加想探听到,曾经和她一起出现在画像里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萧敖,你有病!”叶莎横着眉回道。tm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男人今天是吃过药了?所以才来追问她这个问题?早tm的干嘛去了? 不过就算以前他要问,她也不可能说,更别说现在了。 萧敖见她非但没有倾告之意,居然还心生不耐,心中更是不悦,俊脸瞬间犹如浸泡在寒水之中,握住她手腕的力加大了几分,眼底暗光浮现,似是有抹受伤之色在其中闪过。 为她不愿彻底倾心而伤! “放开!”叶莎被他拧痛了手腕,冷下脸来欲想挣开他。这男人现在是越加的霸道了,不管什么事他都要管,管她的现在和未来她没意见,但以前发生的早都已经沉淀了的事他居然还要管。 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萧敖顿时垂下了黑眸,薄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弯腰就将她横抱了起来直接朝凉雨轩去…… “你……你tm的要干嘛?”被扔到床上的叶莎惊叫着,见男人阴气沉沉不发一言的只顾着脱衣服,顿时心中一惊,熟悉的场面再次袭上心中。 不好,这男人是真的发怒了! 尼玛,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看着男人完美至极的身材,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肌理暴露在她眼前,吞咽着口水之时,她也心生几分怯意。 萧敖无视她的粗口,不着一缕的朝她逼近,手臂一伸就将她捞到身前,俯身狠狠的吻住她,大手更是不带犹豫的熟络的撕扯着她的衣裙。 “唔——”叶莎拿手捶了捶他光洁性感的胸膛。但也没有反抗,任由着他的动作。这两三年,床第之事,她没少受他欺负,纵然有时她想占上风,却从来都败在自己的体力之下,任由他欺负到动弹不得。 随着他的动作,叶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真的是委屈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要吃快餐也不能这样,她都还没准备好,这男人……居然硬闯! …… 翌日一早,一颗小脑袋伸进了床幔里,小心谨慎的唤道: “妈咪……妈咪……” “混蛋,不要吵老娘睡觉!”叶莎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顿时从被子伸出来挥了挥,没打着什么东西,她又将手缩回被子里,皱着眉头继续大睡。 臭男人,昨夜居然跟发了狂似的要他!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还说什么不会那样对她,根本就是放狗屁!男人的话果然都是靠不住的,特别是男人在床上的话! “妈咪!”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比刚才的音量大了一点。 叶莎没动,似乎是困急了,连手都懒得挥了。 “妈咪!父王来了!”小声音再接再厉,还多加了一句话。 “臭男人!看老娘不——”叶莎猛的睁开眼,在突然看到眼前可爱非常的小脸时,突然刹住了话。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惨样就是面前这看似无辜的人儿造成的,她突然横着眉瞪大眼狠狠的吼道,“小承景,你给老娘滚远点,别叫老娘!等老娘睡够了再找你算账!” 实在可恶,要不是因为好几次吃亏都因这看似可爱无辜迷人的儿子,她根本就不会去怀疑儿子点点大的年纪,居然那么腹黑。 “妈咪,你别生气,孩儿知道父王过分,竟然这样来欺负你,等孩儿长大,一定会为母亲报仇,狠狠的教训父王。”萧承景爬在床边,说的严肃又认真。 昨天妈咪发出来的声音实在是比平日大很多,而且除了那种唱歌的声音,他还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叫骂声。要不是怕父王将自己给扔出来,他昨晚都会去救妈咪的。 曾经他听到那种声音,以为妈咪是被欺负了,可张叔叔说父王并没有欺负妈咪,只是在帮他制造小妹妹和小弟弟。可昨晚妈咪的声音实在太凄惨了,他虽然很想要一个像小昭一样可爱的妹妹,但实在有些心疼妈咪被欺负。 要是换做其他人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大肆赞叹这小娃娃的懂事乖巧,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般体己善解人意的话。 叶莎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眼底全是鄙夷之色。要不是自己想多睡会,不想动,她现在真恨不得将面前这颗小脑袋给敲晕。 她现在双腿之间酸涩不已,哪有心情跟这小兔崽子废话。 什么报仇,说的比唱的好听,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还狠狠的教训父王?有这个心,怎么现在不去?等到他长大,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那个心,你现在就去找你父王,给你妈咪我报仇去。”对上那双天真无邪清澈见底的黑眸,叶莎是想动手好好的教训一顿他都心生不舍。 “妈咪,孩儿肯定会为你报仇,不过孩儿眼下有个更好的方法,可以帮你。”小承景扳着小脸,说的煞有其事。 叶莎挑了挑眉,随即又懒懒的闭上眼,“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妈咪,孩儿带你逃吧!孩儿虽然想要弟弟和妹妹,但着实心疼妈咪受父王欺负。孩儿虽然现在不能为妈咪报仇,但孩儿可以陪妈咪出去找个更好的父王。” 叶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下意识的掀起床幔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屋子里有人时,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那颗小脑袋拍了拍,“你当你父王是衣裳,想换就换的?”还好没人,要是被听见了,又该她遭殃! 带她逃?逃哪去? 不过说实话,该死的男人的确是很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弄成跟软泥一样,这口恶气的确咽不下去! 既然他不仁,她也就不义了! ------题外话------ 这两天实在对不住,一到周末过节,大家最轻松的时候,小凉子就是最忙的时候。,>_<,我努力,一定努力…… 感谢zyk1235533投了1票 helloperth投了1票 tao1989送了1朵鲜花 绿色的田野送了1朵鲜花 摸摸亲们~╭(╯3╰)╮ 无敌的小白 城郊树林里 “妈咪,糖葫芦太好吃了。”某个粉雕细琢的小男孩仰躺在一处平地上,一手拿着两串糖葫芦,可爱的小嘴嚼着美味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小腿交叠,神态惬意。 而另一边靠在树下嘴里塞着糕点一身农妇打扮的女人不屑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男孩,一脸的鄙夷:“你就得瑟吧,要是牙被蛀虫啃了,看你拿什么嚼东西。” 她真怀疑这小子把她诱哄出来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能在外面大吃特吃糖葫芦! “妈咪,你不是说小孩子还要长一次牙的吗?”小男孩不以为意。在长新牙前就算掉光了,也没什么的。 “老娘懒得说你。”农村打扮的女人冷哼一声,闭上眼靠在树下,双脚交叠的抖着。其实偶尔出来溜溜也不错,天天被困在府里还真是无趣。 “妈咪,早知道外面如此好,就该把小昭也一起带出来。”小男孩脸上露出可惜之色,沉思片刻,将手中还未吃的两串糖葫芦拿油纸包好,放在一旁。 糖葫芦这么好吃,小昭一定也很喜欢! 叶莎掀了掀眼皮,很是鄙视儿子的举动,“就你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小昭会喜欢才怪。不是老娘要说你,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的找事做?”屁大的孩子,居然心思这么多,怎么没想着给她留两串? 小男孩依旧不以为意的嘀咕:“小昭一定会喜欢的。” 末了,小男孩转过头,扬起一张小脸,看向叶莎,“妈咪,为何父王不让我叫你妈咪,要叫你母妃?” 叶莎白了白眼,“叫妈咪好听,叫母妃太土。别听你父王的话,他的话不靠谱。”也不知道那男人知道他们母子俩离家出走后会怎样? 想想真有些后悔,怎的就脑袋发晕听这小屁孩的话了? 小男孩转过头再次嘀咕:“大人好难懂,怎的父王也说妈咪的话不值得信?” 过了半响,小男孩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叶莎身边,眨着无辜的眼睛:“妈咪,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孩儿带你笑傲江湖去!” 每天在府里学这学那,枯燥死了。在外面多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有春儿姑姑和小青姑姑在耳边念叨,这感觉真不错。 “噗——”叶莎一口口水喷出来,憋笑的看向自家儿子,“就你?还笑傲江湖?小萝卜头,你拿什么养活你妈咪我?” 在外散散心就好,真让她居无定所的长期在外面流浪,那岂不是难受死? 小男孩从怀里摸啊摸,动作可爱又显得笨拙的从怀里摸出一沓纸,递到叶莎面前,白嫩嫩的小下巴得意的一扬:“放心吧,妈咪,孩儿带够了银子的,不会养不起妈咪的。” 叶莎双眸猛的睁大,坐直了身子,一把抢过自家儿子手里的纸,一张张数起来,不由的瞠目结舌。 好家伙,整整两万俩银票! “靠,小白,你哪来的银票?!给老娘交代清楚!”自家孩子该不会从小就养成偷鸡摸狗的行为了吧? “妈咪,你别发火嘛,这些钱孩儿自己赚的。”妈咪动不动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好吓人的。 小白娃子委屈巴巴的撅着嘴,对着小指头,似乎也猜到自家妈咪接下来会问的问题,他接着道:“有一半的钱是跟着李叔叔学奇药,然后卖药换来的,有一部分的钱是皇上大伯赏给孩儿的东西然后卖来的。” 叶莎扶了扶额。她可以说孺子可教吗? 自家儿子小是小,而且最是给人感觉无辜可爱,但那无辜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算计的心,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屁点大的孩子居然会敛财了!貌似还真是多亏了那教书先生,要不是他教会自家儿子识字读书,儿子能明白钱的道理? 一把将银票塞进自己怀里,叶莎笑的狡黠,“乖儿子,不枉费妈咪疼你,这些银票妈咪就先帮你管着。你现在还好,带着银票不合适,万一有什么坏蛋叔叔对你起了歹意,将你拐走了,妈咪也好靠这些钱把你赎出来。如果没有钱当赎金,你就会被撕票的,知道不?” 小白眨了眨眼,看着叶莎的动作,心中升起一丝不舍,“妈咪撕票是什么?” “撕票啊,就是——”叶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懂了吗?钱放妈咪这里安全一点。” “可是妈咪,万一没有坏蛋叔叔拐孩儿怎么办?”小脸上似乎有些不甘心。 “那妈咪就把这些钱给你存起来,将来娶媳妇用。”叶莎怕他追问,转了转眼,接着道,“这娶媳妇,可不是件小事,你是男方,必须的有房有存款人家姑娘才会嫁给你,否则啊,你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讨不到媳妇。” “可是妈咪,我自己存钱也是一样的……”小白再次看了看叶莎鼓鼓的怀中。 叶莎摸了摸他小脑袋,一脸正经的道:“傻儿子,现在的姑娘都是势利眼,很多人都是冲着钱而来的。要是被人知道你身上放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别人就会来欺骗你,打着喜欢你的幌子接近你,然后把钱骗走后,就一脚把你给踹了!” “可是妈咪,我不想娶其他姑娘,我就想娶小昭。小昭她是不会骗我钱的。” 叶莎额头黑线直冒,嘴角也忍不住的抽了抽。不过转眼,她又挑眉道:“乖小白,你皇上大伯有的是钱,他如果要给小昭找驸马,那小昭的嫁妆会有很多,根本不需要男方出什么的。所以你不用自己存钱。” 她只说了皇上会招驸马,可没说会招自家儿子为驸马哈。 “哦。”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眼神还是瞥向叶莎怀中那一沓鼓鼓的银票。 正当小白转动着黑黑的眼仁儿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小耳根一动,伸出小手赶紧拉着叶莎小声道: “妈咪,不对劲!这地方危险!” 叶莎闻言,狐疑的朝四周看了看,虽然她没听出什么动静,但却很是相信自家儿子的话。别看自家儿子年龄小,那可是练武奇才。虽说现在还没达到多高的水平,但敏锐度却是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一把抱起儿子,叶莎就准备离开。 “妈咪,糖葫芦……”小白被叶莎抱在怀中,下不了地,只能用手指着放在地上裹着油纸的糖葫芦。(.无弹窗广告)这可是要带回去给小昭的! 叶莎冷冷的瞥了一眼,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傻蛋,你不是说要带妈咪我笑傲江湖吗?这东西留着等你交给小昭的时候早就生霉了!” 小白眨了眨眼,思索了片刻后觉得自家妈咪说的话似乎有道理,也没再坚持,任由自家妈咪抱着走。但突然他又有些不甘的看向叶莎身后,清澈的眼眸可怜巴巴的。 不能给小昭,那总该让留着自己吃……好可惜…… “站住!” 就在叶莎没走出多远,一声粗犷的男声在他们头顶响起,叶莎眼眸顿时微眯,就见四五个身穿粗布青袍,手拿大刀的男人从附近的树上跳下来。 叶莎没开口,抿着樱唇小心翼翼的看着几个匪里匪气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抱在怀中的儿子更为搂紧了一些。 虽然她知道这几个人未必能伤到她家小白,但好歹她也该做出一副鸡妈妈保护小鸡的摸样吧。 “大哥,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美人,今天可是发大了!瞧这女人,长的比那窑子里的花魁还美上几分,大哥要是弄回去做压寨夫人,还真是美死了!”站在叶莎不远处左侧的一个男人口无遮掩的说道,那双泛着色光的小眼睛猥亵的打量着她。 今天他们下山来都没什么收获,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碰到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要是大哥玩完了,兴许他们兄弟也能捞到点好处。 被叫做大哥的中年汉子一脸络腮胡子,站在叶莎对面,眼里光亮一片,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一张大嘴虽然被黑乎乎的胡子包围住,但也掩饰不了那嘴角的猥亵之色。不过那大哥在看向某个小男孩时,眼底划过一丝可惜。 “美是美,不过就是下过崽的!要是个黄花闺女那就更好了!” 叶莎只差喷出一口污血!但依旧抱着小白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眼的看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五人。 “妈咪,什么是压寨夫人?”突然,被叶莎抱着的小白好奇的眨着无辜而又迷人的眼睛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朝叶莎问道。 “乖小白,所谓压寨夫人呢,意思就是说你面前这个大胡子可能会变成你爹爹。”叶莎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对自家儿子解释道。 “那妈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小白继续好奇的问道,同时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对面的大胡子。这么快就有新父王了? 但为何这新父王如此的丑?都没有父王好看。 “哈哈哈……”许是大胡子被面前的孩子无辜可爱的神情迷惑到了,听到母子俩的谈话,不由的狂肆的笑起来,“这小娃着实有趣!居然问咱们是什么人。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老子就是个打劫的!小奶娃,叫你娘跟着老子,老子保准她吃香的喝辣的!” 其余几个兄弟看大哥得意高兴的摸样,也跟着笑起来。 小白推了推叶莎,朝她眨了眨眼,叶莎也只能将他放下,虽不知道儿子要做什么,但接下来要打架,抱着儿子也不方便。 小白朝大胡子一摇一晃的走了几小步,扬着脖子,眼神无辜的问道:“打劫是什么?为何要打劫啊?” 许是平日里口号喊惯了,左侧的大汉不由自主的扬唇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小奶娃,你跟你娘带银子在身上没?要是没有,今晚你跟你娘就只能跟我们回山上去了。” “银子?”小白眨着眼看向左侧,思索片刻后,“叔叔,我们没带银子,只带了银票。” 几个大汉一听,双眼顿时冒出亮光。还以为今天下山晦气,什么都没捞到,没想到今天是财色双收啊! 紧接着又听见某小孩稚嫩的声音,“可是我没有银票,都在我娘身上。我想想,好像有两万多两吧。”末了,某小白孩转身望向叶莎,“妈咪,孩儿有没有记错啊?” 叶莎嘴角狠狠的抽搐,只差口吐白沫。 臭小子,她现在很怀疑儿子的动机是不是为了报复她吞了他的钱! “哈哈哈……”几个大汉笑的更狂肆,更得意。 “大哥,今儿兄弟些可真是走大运了。”其中一人得意的笑道。 “兄弟们,还等什么,还不把这妞给绑了带走。今晚咱们好好的庆祝大哥的洞房花烛夜!”左侧的男人邪恶的笑着。 “那这小娃怎么办?也带回山上?”另一边的兄弟忍不住的问道。 大哥厉眼朝那开口的兄弟狠狠的一瞪,“带回去给你当娃?要不是看这女人还有些姿色,你以为老子会要一个破鞋?”要带个小的回去,岂不是被其他兄弟手下给笑死? 叶莎双眸顿时凌厉的看着对面的大胡子,环胸的双手抖了抖,压下冲动。 tm的,居然说他是破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性!要不是看这男人倒胃口,她真想等会割点肉烤来喂狗!她相信狗都不会吃一口! “妈咪,他们好像不喜欢孩儿,不带孩儿跟你走。要不孩儿就先告辞了,你跟他们走吧。孩儿这就回去跟爹爹说一声。”小白踱着步子走到叶莎身边,不着痕迹的拉着叶莎走到一边,避开了从左侧走过来不怀好意的大汉。 叶莎嘴角都快抽筋了,但看着自家儿子天真无邪的脸,还有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当真是差点被憋出内伤。 本着不伤害幼小心灵的想法,她只能点点头,“小白乖,回去跟你爹说,娘亲给你另外找了个爹地。” 叶莎并没有想过,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儿子的一句话,到最后又给自己惹了一大麻烦出来! 小白懂事的点点头,放开叶莎的手,就准备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站住!”一声暴喝,只听一粗汉子对大哥说道:“大哥,这小屁孩肯定是回去报信的,可不能放过!”要是被人寻到他们的老窝,引来官府,那就麻烦了。 大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脸凶煞的看向正小步走的孩子,“对,把这兔崽子给老子绑了,丢到山沟里!” 于是,有一个人朝小白大摇大摆的走去。只是弯下腰手还没碰到某小白身上的小袍子,就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飞过,而自己的两手一空。 “抓住他!”反应过来的大汉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其余几个人本来是朝叶莎而去,想捉她的,听到叫唤都忍不住侧目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刚刚看来还一脸无害的小奶娃高高的坐在一棵大树上,虽然依旧是那般的天真无害,但让几人都心下一惊,大感不妙。 “娘亲,你喜欢哪个,孩儿帮你捉回去?”小白坐在一树枝上,天真无害,就跟一个好奇的宝宝一般,除了那双漂亮的双眼眨呀眨以外,小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半点惧色。 叶莎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伸手朝大胡子一指,“就他吧。虽然人难看了一些,但身材魁梧。” 她话音刚落,只听见大胡子啊的一声痛叫,还没等其他几个人反应过来,就见大胡子栽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了。 其余几个人猛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地的大哥,又看了看头顶上天真无邪的孩子,眸孔中显出一丝惧色和慌乱。其中一人快速的跑到大胡子身边,“大哥大哥!” 推了半天见大胡子没反应,他顿时拔腿就跑。“兄弟们快跑!这孩子邪门!” 小白清澈的眼眸闪了闪,粉嘟嘟的小嘴儿高高的撅着,似乎是很委屈那人对自己的看法。小手翻了翻,一枚细小的银针从袖子里飞出,无声却准确的朝那人飞去。 “唔!”顷刻间,刚才还在跑的人顿时一头向前栽去。 其他三人这下也不敢不信了。这孩子当真邪门! 顿时手中的大刀一丢,也是撒腿就撤。 只不过还未跑两步,就跟前面两人一样,全都噗通的倒在地上。 “乖儿子,下来吧。你妈咪我望着你脖子都酸了!”臭小子,功力又长进了,不知道李生受萧敖的意,给他吃了什么补内功的玩意?为嘛萧敖给他吃的东西就没这么大的作用? 小白拍了拍小手,从树上飞下来,直接扑到叶莎怀中,一脸天真无邪,“妈咪,这些人怎么办?孩儿搬不动。” 叶莎双手接住孩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好笑的道:“妈咪等会收拾。”这些人也没死,不过就是儿子的银针上抹了剧烈的迷药而已,反正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妈咪,孩儿突然不想去笑傲江湖了。”小白突然道,清澈见底的眼眸子依旧眨啊眨。 “为什么?”叶莎挑了挑眉,刚才还说要带她笑傲江湖,怎么的又改主意了? “孩儿决定像他们一样,当个打劫的。这样孩儿也能为妈咪存很多钱,以后把小昭叫来,还可以当孩儿的压寨夫人。” 叶莎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抱着孩子一同倒地。 ------题外话------ 感谢 chun201投了2票 isabel投了4票 摸摸~╭(╯3╰)╮ 被抓的母子俩 儿子突然要当山匪,叶莎无语之时却觉得还挺刺激,不得已,只得答应儿子。 母子俩在树林中待了好几天,白天有时间就去街上买些吃食,晚上升起火堆以天为盖地为炉,偶尔打打野味当做宵夜,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爽,居然谁都没有提起要回去,仿佛某个大爷级别的人物根本不存在似地,压根儿就被这对无良的母子俩给忘到了脑后。 这一日清早,叶莎还缩在地铺窝里,某只小爪子突然伸到她腰肢上,将她挠了个半醒。 “妈咪,快起来,孩儿听到有马匹声朝这边过来了。” 叶莎惺忪着睡眼,听着儿子的话,赶紧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在这荒山野林里待了好几天,都一无所获,终于好不容易来了猎物,她怎能不激动? “儿子,你打头阵,妈咪我去帮你盯梢,等你打不过的时候,妈咪就来帮你。”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叶莎赶紧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朝临时堆放东西的小屋走去。 说是小屋,不过就是用几根长木头当支架,四周围上布帘的一个简陋空间而已,专供母子俩洗漱的地方,那里还堆着母子俩生火用的锅碗木桶,以备平日所需。 叶莎躲在小路旁边的一棵树梢上,的确听到有马车行驶的声音在向他们缓缓靠近。只是树叶太茂密,让她不能看清楚马车的样子。但能行驶马车,想来也应该有几个钱才是。 今儿是儿子第一次出手当江洋大盗,她这做妈的也万分期待! 不一会儿,马车驶近,突然间车夫的嘘声让马车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小道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小屁孩,一脸平静一脸无害的站在路中央动也不动。 车夫抚了抚额头,低垂着头将头顶上的黑色毡帽往下微微拉了一些,抬了抬眼梢,压低了声线说道: “小娃子,快走开,让大爷过去。”没人看见车夫额头上从毡帽下滑落出来的几滴汗液,不知道是因为五六月分的天气热的还是怎么的。 挡路的小白同学从容不迫的看着对面的马车,清澈的大眼眨啊眨,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但因没有感到对方身上有任何的危险气息,不由的往前小走了两步,一脸可爱的萌样,双手叉腰望着车夫,用他那稚气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他记得前几天想打劫他们的人是这么说的。(.)这句话深得他心!“小爷我只求财不求命,娘亲要改嫁,小爷只是想给娘亲筹备点嫁妆……” 叶莎卧在树干上的身子抖了抖,差点从树上滚下去。要不是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她现在恨不得立马下去将下面的小崽子给灭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说这不是她的小孩! 放眼整片树林,最小的树干也有半人宽厚,没有五十年以上也有二三十年以上的树龄。他栽的? 尼玛,这哪里是在喊口号,根本就是眯着眼吹死牛,混小子也不怕被人笑?! 还有还有,什么叫她要改嫁?他哪只耳朵听到说她要改嫁了?! 幸好,只是对外吹吹牛,要是被家里那冷面的男人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卸了她的手脚,将她挂在家里做人体标本?! 不过……叶莎瞄了瞄马车。怎的她觉得有股冷空气从马车里透出来呢?明明隔得这么远,还有车帘挡着,她怎的就觉得背脊有些发毛,凉飕飕的让她冷的发颤? 车夫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敢抬头,但青布袍子下的身体明显的朝旁边一歪,差点从马车上摔倒地上。没人看到那遮遮掩掩的脸颊两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水。 “爷?”车夫没有抬头,但却声带发颤的朝身后唤了一声。 “给本王拿下!”顷刻间,从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冽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般透出来的,冷的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 还未等车夫有所行动,只见屁大的小人儿呼的朝某棵书飞去,脆生生的说道:“母妃,孩儿记得,前几日皇奶奶给孩儿说过,让孩儿进宫,孩儿这就不陪你了。” 片刻间,小人儿不带半丝犹豫的朝一处飞走了。只是在飞走前不小心的撞了一下树梢…… “啊――”叶莎一个不稳,突然朝着地面上直直的扑去。事情来的突然,是她根本没想过的。刚才车里那声熟悉的男声,已经让她懵了脑袋,还在愁怎么脱身,哪知道会被混小子这么阴一下! 很明显的,那小混蛋根本就是想转移别人的视线,好让自己脱身! 她怎会生出这种儿子来…… 果不其然,跟她料想的一样,自己根本就没机会跟大地亲吻,而是被人接住。本来她是想装死混过去的,但周围的空气犹如被冰冻似的,冷得让她想装死都没勇气,只能掀开眼皮,忽略掉那张跟冰冻过一般的俊脸,故作惊讶的道: “呀!夫君,怎么是你啊?呜呜呜……你可来了,为妻的想死你了!”下次她如果再听那小兔崽子的话,她名字就倒过来写! “是吗?” 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叶莎感觉脖子一凉,赶紧主动的圈着男人的脖子,一边如捣蒜一样的点着头,一边使劲的往男人身上靠。 “恩恩,为妻可想你了……” 想归想,可是没想过会这样来找他们…… 转身,萧敖将人直接抱上了马车,黑沉着脸将人放下,自己走到靠窗的软榻上大刀阔虎的坐下,闭上眼,一动不动的坐着。 咦? 叶莎被放下之后好奇的看着男人。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会生气吗? 她还以为他会暴打自己一顿,怎的就怎么安静了? 难道他终于肯相信全是那小兔崽子的错了? 狭小的空间,安静异常,本该觉得轻松的某女人,此刻却是一点都坐不住。空气太沉闷了,就跟要下暴雨一般的,闷得她心里更加发慌。 让她一度的有种错觉,这就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看见马车里的矮几上有茶壶,叶莎连坐也不敢了,赶紧倒了一杯水,然后脸上堆着狗腿的笑容,娇滴滴的挨到萧敖身边,“亲爱的,这一路辛苦了,来,喝口水润润喉咙,要不然为妻会心疼的。” 她决定了,饶是逃过这一劫,回去之后,就将那混小子送出去,谁要就给谁! 每次她这当妈的都要背黑锅,她这当妈的当的太tm的不是人了! 送人!一定要送人! 既然不能回炉重造,那她重新生一个总可以了吧! 举着杯子的手都递到了男人嘴边,也没见对方动一下,甚至靠在马车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叶莎抽了抽嘴,不甘心的放下杯子,蹲在地上,两手揉捏起男人的双腿来。 “夫君整日操劳,为妻的太心疼了,这就给夫君你揉揉……”无比温柔的捏了捏右大腿,然后又转到左侧捏了捏左大腿,等到两条腿都捏完了,却见男人靠在车壁上跟点了穴一样动都没动分毫。 第一次啊!第一次这男人居然没跟她发火! 叶莎脑袋有些不够用,这么久来,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家男人这样沉着安静的对待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安静归安静,但总让她隐隐的觉得不安。 一个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对她板脸色用刑的人突然间跟个闷葫芦似地,让她猜不透也看不透,这不摆明了是让她坐立难安吗? 站起身,她瞪着萧敖左看看,右看看,可对方连眼睫都没颤两下,让她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被自己按摩得舒服了所以睡着了? “亲爱的?夫君?萧敖?王爷?”挨个把称呼小声的叫了一遍,对方依旧没反应。 叹了一口气,貌似这种冷战的形式她还真的没遇到过。可要继续放任对方这样不闻不问的冷冻下去,她心里又不安。索性干脆直接坐到男人腿上,双手抱住某男的脖子,状似自言自语的小声道: “我又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还不都是受了小白的蛊惑,你要生气要怎的干嘛不找小白去,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关我什么事?”生个那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也跟他的基因有关好不好! 而且那天他要不莫名其妙不发一言逞了一晚上英雄,她能受那小兔崽子的蛊惑说走就走吗? “我以后都乖乖的听你话,不乱走了,行吗?就算要去哪,我也会把你带上,行不?”叶莎撇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继续再接再厉。 过了半响,叶莎依旧觉得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但也没泄气,小嘴儿凑上前去,对着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亲了左边亲右边,落的那张俊脸都是湿湿的口水,波波的声音就差没把那张俊脸给亲肿了。 可费了大半天劲,人家硬是眼都没抬一下。 眼前的薄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虽然叶莎已经看惯了这招牌似的动作,可那性感的唇线还是格外的诱人,想了想,她决定采取主动攻势。 小嘴儿贴在那薄唇上,略微冰凉的触感,不过就是没动静罢了。小舌试探性的往薄唇里挤了进去,还是没反应,要不是不想半途而废,她现在真想破口大骂了。 真亏了这男人当初把她穴道全点了为所欲为,这强上一根木头的滋味也不咋的,着实无趣! 心里怨念归怨念,可那双小手却不老实的直接探到身下…… ------题外话------ 貌似这几天的确有些懒散,更的不多,亲们先忍忍,别骂我,55555…怪就怪那天跟老公发火不该说了一句话,我说,要想我给你端茶递水,除非我帐上一分钱都没有,否则只要我有一分钱,也不伺候你大爷的。 结果老公一发火,当时脑袋激动着,原话忘记了,但大概意思就是不准写文,不准上班,总之噼里啪啦就是说我不该冷落了他。 …。 母子混军营 正当叶莎探手准备行色女之事以及用美人计时,马车外来了破坏者。 “王爷,小王爷已被属下带回来了。”张生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不过还未等萧敖有所反应,就见一小人进了马车,双膝跪地,双手作揖,充满稚气的声音无比恭敬的说道: “孩儿参见父王。不知父王叫孩儿来,有何事?” 萧敖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异常乖巧的女人,然后视线停留在跪着的小人身上,“谁的主意?” 叶莎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脑袋一抬,想也不想的指着儿子对萧敖说道:“小白的主意,是他说要带我出来的,还说要在这里当山匪打劫。” 不是她要故意出卖儿子,而是不得不出卖……否则…… 小白眨了眨眼,被自家娘亲告状后并没有有所不满,稚气又迷人的小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平静静,看不出任何惊慌,除了那双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眸子眨啊眨的。 “禀父王,是孩儿的主意。不过孩儿只是想锻炼胆子,并未有让母妃另寻父王之意。” 叶莎嘴角抽搐,感觉到男人身上阵阵冷气袭来,她从萧敖腿上起身站到了小白面前,很不客气的提起小白的后背衣领,双目瞪着:“萧承景,你给老娘说清楚,最后一句话啥意思?什么叫另寻父王?”还tm的锻炼胆子,放眼看去,天下间有谁的胆子比这小混蛋的胆子大?! 不过小白只是低着头,脑袋垂在胸口上,一副做错事的摸样,并没说话。 这一幕倒活生生的感觉某个正怒气喷火的大人有些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欺负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奶娃。 萧敖几不可查的抽了抽眼角,俊脸依旧冷漠成冰,凌厉的看了看母子俩,对着马车外沉声道:“张生,带小王爷回府,派人严加看守,三个月内不准踏出书房一步。” “是,王爷。”接到命令,张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从叶莎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暗自叹气摇了摇头,然后出了马车。 自始至终,某个小奶娃都乖乖巧巧的煞是惹人疼爱,不哭不闹,连离开时,都只是可爱的眨了眨眼。 “这……”看着空空的手,叶莎有些不知该说啥了。儿子虽说有些让她想拿鞭子抽,但好歹还是自己生的。(.好看的小说)三个月禁闭,想想她还是多心疼的。转身重新回到男人腿上讨巧的坐好,摆出一副比儿子害乖巧讨喜的小脸,“夫君,小白他只是孩子……” 萧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抿着薄唇又闭上眼,打算无视到底。至于心中是否心疼儿子或者是生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呃……”见男人又开始装聋作哑变木头桩子,叶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眼波转了转,思索着刚才被打断的事要不要继续。 虽说都是那小混蛋惹的事,但她做为监护人也的确看管不严。现在摆在眼前的事貌似把这大爷的脾气理顺畅了才是最要紧的。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萧敖,你tm的还讲不讲理了!老娘不过跟儿子出来玩两天,你至于这样摆脸色吗?别给脸不要脸啊!”拧着眉,叶莎一副凶煞摸样,只差磨牙上前咬两口了。 尼玛,还真是软硬不吃! 她伸手掀开马车上的小窗帘,左右看了看,又竖着耳朵听了听,张生带着小白早已不知去向,荒郊野外的貌似就他们夫妻俩。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勾唇一笑,一只手爬上了萧敖的胸膛,一只手解了萧敖的腰带,柔软的身子更是往萧敖怀里使劲的蹭,上摸下蹭的极具诱惑的挑逗着。 她就不信,这男人不吃肉改吃素了! 感觉到身下已起了反应,叶莎心中暗笑,欲拒还迎的就准备起身,果不其然,萧敖在她准备从自己身上起身时,双臂伸出,紧紧的将她钳制住,眼皮一掀,深邃的黑眸带着星星亮光看着她。 “一会儿为夫再跟你好好算账!”口气森严的警告完。某个男人对送上门来的猎物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想着头几日的担忧,大手只差将女人的腰给掐断了,呼吸略微急促的吻上了那张樱唇,又深又重,恨不能将面前这总是一意孤行让他担忧的女人给吞进肚子里…… “啊——”叶莎一口咬在他肩上,双手更是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本想挪开屁股,却被一双大手禁锢的更紧。 “tm的,你就不能轻点吗?” 朝她小屁股上拍了两下,男人半眯着眼,满满的情欲之色从黑眸里宣泄出来,虽有些不满女人的扫兴,但也慢慢的放缓了动作…… 等马车终于趋于了正常,不再震动之后,叶莎已经软的跟团泥似的被萧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但也没忘记自己牺牲色相的目的。 “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都赔他玩车震了,他要是再有怨言,她保证会一脚将人给踹出去! 萧敖虽然神情淡漠,但嘴角微微勾勒出的餍足却也出卖了他的冷硬,拍了拍女人光溜溜的小屁股,冷眼瞪了瞪,“下次再敢乱跑,为夫就让你跟景儿一块关禁闭!”这母子俩总有一天得好好关关,否则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大的如此,小的……似乎更甚! 叶莎一听他想连自己都关上,心中对儿子的那点同情心顿时消失无影。“凭什么,你明明知道是那小混蛋蛊惑我,却每次都拿我出气!你要再这样,老娘真翻脸了!” 不服气的说完,叶莎就打算去拿丢在一旁的衣裳,不过手还没碰到,就被捉住,耳边传来一声叹气声。“过几日为夫要随军去边塞,到时会把景儿送到宫里让母后照看,你就乖乖的在家哪都不准去。” 这母子俩最好分开养,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东西,偏偏小的太小,要真有什么惩罚的行动,只会让人说他这做父王的太过严厉,谁能相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很能惹事? “为什么我不能去?!”叶莎也顾不得穿衣服,知道他去边塞的目的,无非就是打仗。鲁国和元国如今已是势不两立,虽然夜鹰国站在元国这一边,但本着不牵连夜鹰国的想法,元国几乎是独挡一面,根本就没让夜鹰国参与其中。 毕竟这打仗并非儿戏,非到迫不得已,没必要连累夜鹰国的老百姓,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军中岂是女子能随便去的?”萧敖拢了拢她的发丝,口气不容置疑。 “可那些武器是有我的一份,我凭什么不能参与?”上战场,这么有成就感的事岂能没有自己的份? “你是女子!”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tm的,你就不能把老娘想成是男人?”女扮男装总可以了吧? “为夫娶的是女人。”萧敖浓眉一挑,意有所指的揉了揉她身上娇软的一处。 “娶你丫的……”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摸着,叶莎气结,一把挥开胸前的手,气愤不已的拿起一旁的衣服穿戴起来。 什么玩意儿,他说不让去就不让去? 看来这次还得回去找小白商量商量! …… 一直到回到府里,叶莎都是气鼓鼓的撑着腮帮子,自家的男人是啥脾气,她很是清楚,既然说了不会同意她去边塞,那就肯定不会让他去,她知道这次打仗有那些先进的武器在,根本不可能会输,但好歹她也有参与其中,最后却不让她参加,去检验成果,这怎么会让她甘心? 下了马车,她一反先前讨好的摸样,直接甩给萧敖一个气愤难平的背影,朝书房去。 “妈咪,父王没为难你吧?”小白正伏在矮桌上,手拿毛笔写着什么,见叶莎怒气冲冲的踢开房门,赶紧放下笔,从地上的蒲团上起身走到她身边。 “小白,你父王要去给你找后妈!”叶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没形象的翘起二郎腿。 “妈咪,是不是跟白雪公主里面的后妈一样?”小白眨了眨眼,稚气的问道。 “对啊,反正你父王看老娘不顺眼,这次出去就打算给你带个后妈回来,然后给你吃毒苹果,妈咪倒没什么,但你丫的可就得小心了,别被后妈被毒哑了。”她就不信,她一当妈的还会玩不转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之前给他讲了这么多的童话故事,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妈咪,孩儿不怕,孩儿会解毒。”小白眨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稚气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吓之色。 “靠!”叶莎嘴角抽了抽。脑袋一转,然后一本正经又略带紧张的说道:“其实妈咪也知道你小心谨慎又能干聪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王给你娶个后妈回来,万一后妈给你生个小弟弟,以后来抢你的小昭,怎么办?” 闻言,小白低下头,跟个认错宝宝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响,他才抬起头,眨着眼说道:“妈咪,孩儿不想有弟弟。” 叶莎心里顿时笑开了花,不过却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加油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过几日你父王去边塞,你可得跟妈咪我一起去盯紧了,知道吗?” 孩子始终是孩子,即便再捉摸不定,哼哼,她也是他娘。 自己生的都搞不定,岂不是很丢脸? 小白点点头,然后拉着叶莎坐到了矮几旁,拿着笔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母子俩就这样一个写一个看,偶尔说两句。直到萧敖离开,叶莎都待在书房里陪着儿子,谁也不见。 众人都以为她是心疼小王爷,所以才整日整夜的留在书房,只有萧敖心中清楚,她分明是跟自己置气故意躲着自己不见。不过也好,至少她肯乖乖的留在家里,到也让他安了不少心,这几日他本就忙碌,索性也由着母子俩去了。 …… 直到萧敖离开第三天,叶莎才从书房回了寝房,萧敖没有禁她足,所以她可以随意走动。她根本就不担心某个小人怎么脱离别人的视线,她现在只需要偷偷的溜出去就行了。出书房门的时候,某个小人就已经告知了她,哪里有暗卫,哪里是安全的没有监守的,倒也让她出府轻松了不少。 偏僻的小巷里,两团黑漆漆的身影一大一小的蹲在墙角边悉悉索索的商量着什么,然后共同骑了一匹高头大马消失在黑夜里…… 不久后,元国在边塞驻扎的军营里,来了一对寻亲的母子,母亲穿着粗布马褂,头顶灰布裹着发丝,一张脸不光长满了雀斑,左脸上长了一块黑色的胎记,背上用布块做成的背带里背着一个皮肤黑黝黝的小孩,见着人就傻嘿嘿露出几颗小牙。 母子俩穿着寒酸,又说自己丈夫是元军,就是不知道在哪个军营里,恰好遇到一个带头的将领,见母子俩千里寻夫,也着实可怜,于是就让这妇人带着孩子去军营后勤安了个烧水的差事。 母子俩混在军中本本分分的做了十来天粗活,这一天晚上,妇人正准备宽衣休息,突然从军帐外闯进一团小黑影,直接扑到妇人怀里,贴着耳朵小声的说了些话。顿时妇人脸色瞬变,漆黑的军帐内仿佛都能看到妇人眼中烧起的熊熊大火。 “tm的,小白,给老娘带路,今晚把这混蛋男人阉了给你下酒!” ------题外话------ 感谢廿良人投了1票 紫灵1988投了1票 飞雪文美送了1颗钻石 紫灵1988送了1颗钻石 飞雪文美送了9朵鲜花 群摸摸~╭(╯3╰)╮ 小白的心计 元国主帐篷里 一盛装打扮的女子粉黛娥眉,绝色姿容堪比天上的仙女,轻盈婀娜的身姿不知是多少男人垂涎的对象,此刻却单膝跪在地上,如秋水般潋滟的眸光带着几分期盼的望着上方静坐不语的男人,那眸光生动,除了几分期盼,也深藏了几分痴迷。 “王爷,难道就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紫雨深知王爷心系王妃,但紫雨别无他求,只求能在王爷身边服侍。即便不能为妃,紫雨也心甘情愿。”如今鲁国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本来她根本就不会甘心委身侧位,可如今的形式,根本容不得她犹豫半分。 父王还等着她回去复命,只希望她能降下身段讨好醇王,那么一切就会有转变。 女子温婉的声音如泉水般动听,要是放在平日,不知会有多少男人会为之疯狂,可惜—— “这一仗在所难免相信紫雨公主比谁都清楚,至于为何会走到兵戎相见的境地,相信紫雨公主和太子殿下心中都明白!” 这一声又冷又硬的声音不是萧敖还有谁。 接过侍卫递过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后,他眸光清冷无波的看向地上的女子,冷漠如霜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痴迷的神色,幽深如潭的黑眸里相反的划过一丝不耐。 “紫玉公主对鲁国的仁义大德,本王很是赞赏,但恕本王直言,本王实在无法消受。更何况你乃鲁国堂堂的公主,若是委身于正妃之下,这岂不是让天下人唾弃本王?” 要不是这公主作为使者求见,他早就将人给架出去了,岂能容这种女子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 “王爷不必自责,紫雨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万不会嫌弃王爷给的身份,紫雨只希望有机会能侍奉王爷。”女子垂首,看不清楚神色,但语声却充满了决心。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都说醇王极少亲近女人,这些年来也只有醇王妃一个女人,她就不相信凭着自己的容貌和才情比不上一个从麻雀变成凤凰的女人。 男人没有一个会不好女色的,她相信醇王先前拒绝联姻,那是因为并没有看到她的美,她的好,只要她能留在醇王身边,哪怕先是给自己一个妾位,她相信早晚一天会将他心中的那个女人给比下去! 今晚,她是有备而来的! 也绝对不能辜负了父王的期待! “本王说的已经够明白,紫雨公主身份高贵,怎可随便委身于人?还请公主回吧!” 女子听到那一声不带半点温度的逐客令,心中一惊,虽然也想过醇王或许因为眼下的形式不会轻易的同意自己的请求,但如今她已经明确的站在他身前,他却依旧未动心。 让她这个被成为鲁国第一美人的人怎么能服气?! “王爷……”女子缓缓的起身,抬手让自己带来的随从走出了帐篷,自己婀娜盈盈的向前走近了几步,潋滟动人的水眸怜怜的看着上位之人,白皙如雪的纤手缓缓的解开了腰上华美的腰带……顷刻间,胜雪的肌肤,削肩怜弱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那美如仙子的娇颜上也染上了几分动人的红晕,水眸更是荡漾着一汪春水般。 在屏风后的叶莎被眼前的场景气的肺都差点爆了。她被小白带着从营帐的后方避开巡逻,划破了营帐躲了进来,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一副香艳的画面。 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敌营里的女人,居然不知廉耻的跑来勾引自己的男人,她要是还能忍下去,也就不叫叶莎了! 伸手往一旁的小白怀里塞了一包东西后,她一脚嘭的踢到屏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状似没看见女子备受惊吓的神色,她直接朝某个男人踱着步子走了过去,挑着眉,冷眼看着,无比讽刺的说道: “老娘还以为为什么不让老娘来边塞呢,原来是躲在这里金屋藏娇了!啧啧啧……萧敖,老娘还真没看出来啊,你丫的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穆紫雨没想到主帐营里还会有人,顿时惊吓的双手环胸,在看到出现的是一个丑陋不已的妇人时,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耳边传来的讥讽声,让她拢着秀眉,失声斥责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醇王的名讳?还敢乱闯军营!” 对于叶莎泛着酸味的嘲讽声,萧敖只是挑了挑眉,微微转头,黑眸比先前稍微柔和的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一大一小。他就知道这母子俩不可能在府里乖乖的等他回去。 再看到叶莎脸上那丑陋又醒目的胎记时,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随手抬起一手,轻声道:“过来。” 叶莎冷哼一声,无视某个男人,转而径直走到一处矮塌上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那眉那眼全是鄙夷之色。 “怎么,醇王的名讳老娘天天都在叫,公主你有意见?老娘叫自己男人的名字敢情还要跟你打声招呼?你有意见可以,跪着提就行!”也没去看女子脸上如何吃惊的神色,叶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指着女子笑道,“公主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别污了老娘的眼,让老娘长针眼!你身上那点肉醇王不会稀罕的,你有的老娘都有,劝你最好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别让老娘动手扒了你给吊到城门上给人观赏。” 这什么眼力劲,没见到她这正室来了吗?想当小也不讨好讨好她! “你敢!”穆紫雨眼底闪出一丝慌乱,但一想到这是在敌营中,自己难免会吃亏,她赶紧从地上拾起外衫将自己暴露的春光裹住。 这种耻辱她何时遇到过!看着那悠然自得喝着茶丑陋不堪的女子时,她心中不光觉得羞辱,更是有几分不甘。 面前这女子的身份她要是猜不出来那就只能说她傻,刚刚醇王见到这女子时转变的神情她可是没有错过。是没想到,醇王妃居然是这么丑陋不堪的一个女人! 她堂堂的一国公主已经自荐侍寝,这已经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了,没想到醇王就为了这么一个丑女人,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 叶莎呵呵一笑,喝了两口水,才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视线先是鄙视的扫向某个男人,然后眸光一冷,挑衅的扬了扬下巴。“就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还指望老娘来动手?你还不配!赶紧回去洗洗干净,兴许猪圈里的猪还会对你哼哼两声!”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直接大步的朝营帐外走去。 萧敖浓眉紧蹙,这小混蛋,拐着弯骂自己连猪都不如!他冷冽的目光一直都紧盯着自己的女人,随机也起身毫不犹豫的跟了出去。 他深知自己女人的脾气,这可是在军营,要是这女人做出什么事来…… 帐篷里还留着一大一小两人物。 穆紫雨见男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追了出去,不禁暗暗咬了咬牙,水蒙蒙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看着不远处矮墩墩的小人儿,她也没多大在意,把着装整理了一番,她走到矮塌上坐下,思索起接下来要做什么。那反客为主的姿态和神情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征兆。 萧承景小朋友看着爹妈都走后,也没跟上去掺和,毕竟自家爹妈处理事情都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插得上手的,更何况还有些事是少儿不宜的,他也只能待在帐篷里等着人回来。 他一脸黑漆漆的颜色早已在来前洗掉了,此刻除了穿着破旧外,那粉雕玉琢般的小摸样照样很惹人爱。只见他眨了眨眼,走到穆紫雨身前的矮几前,伸出婴儿肥的小手倒了一杯水,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小心抖了抖衣袖。然后端着水绕过矮几走到穆紫雨身前,递上水,翠声声的说道: “漂亮姐姐请喝茶,父王一会儿就回来的,漂亮姐姐莫要生气。” 穆紫雨先前根本没把这屁大的孩子放在眼中,本来是很想直接无视,但听到孩子嘴里的称呼,再仔细看那张和醇王如出一辙的小脸,顿时心中一惊,才明白过来这孩子身份不一般。 抿了抿薄唇,她突然有了主意,于是一改先前的愤怒之色,绝色的容颜顿时轻含着温柔的笑意,接过小白手中的茶杯,还不忘摸了摸那颗小脑袋。(.) “你是小王爷吧?真是可爱。” 小白眨了眨眼,突然露出小牙笑了笑。就跟每个听到表扬的孩子一样露出欢喜的表情,让人想不喜欢都不行。 “姐姐也好漂亮。”黑眸里泛着亮光,璀璨得比星星还亮眼夺目,稚气的童声怎么听怎么舒服。 能被那个男人的儿子赞赏,穆紫雨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一大半。小孩子可是不会说谎的! 她现在正愁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却让她突然生出了主意…… “你叫什么名字啊?”微微俯下身,穆紫雨温柔又亲切的问道。 “我叫萧承景,今年三岁了。”小白咧着白白的小牙,老老实实的回道。 “原来是景儿啊,姐姐很高兴认识你。”为了表示自己的亲切,穆紫雨继续摸着小白的头,那温柔亲切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自己的孩子呢。 小白可爱的露齿笑着,突然埋下小脑袋,不知道是因为跟美女说话害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人根本看不到小脸上的神色,只是隐隐的能看见那卷翘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穆紫雨,“漂亮姐姐是要做景儿的母妃吗?” 穆紫雨一楞,没想到自己琢磨半天都无法开口的话竟然让这小孩主动说了出来。她以为这小孩说这话是排斥她,可她认真的将孩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现面前的孩子对自己一点敌意都没有,那圆溜溜的黑眼珠跟葡萄似的煞是可爱,正用一种可以说是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顿时让她心中又惊又喜。 没想到一个才刚见面的小孩居然会接受她! 比起那两个该死的大人,她倒觉得眼前的孩子深得她心! 握住小白肉呼呼的小手,穆紫雨笑的温婉怡人,“那景儿想让姐姐做你的母妃吗?” 小白竖着小耳朵静静的听了听外面的声响,片刻后眨了眨,露着几颗小牙点了点头。 穆紫雨心中更是欣喜,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这么好糊弄,根本没让她费一点心思。 “可是你父王似乎不喜欢姐姐。”如花般绝美的脸上透出一丝幽怨之色,她连语气都变得楚楚惹人怜,“要是姐姐能做景儿的母妃就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待景儿的。姐姐很喜欢你,可是……”从腰间取下丝绢,穆紫雨垂头轻轻的擦了擦眼角。 “姐姐你放心,景儿也好喜欢你。景儿一定向父王说,让父王娶姐姐的。”小白伸手拉了拉穆紫雨的胳膊,似是安慰一般。然后又端起茶杯递到穆紫雨面前,乖巧的说道,“姐姐你喝水。” 等穆紫雨喝下水,小白也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满是委屈:“母妃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景儿,还不让景儿吃饱穿暖……” 穆紫雨看了看他身上粗布的衣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些了然。 难怪这小孩见爹娘都出去了,也不跟上去,原来是对自己的娘亲没感情啊!也难怪,堂堂的醇王嫡子,居然穿的这么寒酸,比个百姓家的都不如,能不记恨吗? 正当她准备说一些安慰的话来博得小白的好感时,又听到小白接着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母妃在这里,父王是不会同意的。等母妃不在的时候,景儿一定说服父王,让他娶姐姐的。” 穆紫雨闻言,想着刚才就是因为那个丑女人的出现,所以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如今思索着小白的话,顿时让她燃起了希望,惊喜之余也没去在乎一个三岁的小孩为何能说出这般意义非凡的话来。本来她今天来的目的就失败了,眼下有这么一个人利用,那就犹如淋了一身雨后有人给了件干净的衣裳,让她想不欣喜都难,哪里还会去顾及那么多。 虽然这个能利用的人小是小了点,但地位可不轻。据她所知,醇王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肯定异常疼爱。 “景儿好乖,姐姐很感动。姐姐也很想当景儿的母妃,那就要靠景儿多多在你父王面前提起了。”穆紫雨觉得既然那丑女人在,她留下也不方便,于是站起身,亲热又温柔的拉起小白的手走到军帐门口处,然后蹲下身子,不忘的再次提醒道,“姐姐就回去等景儿的好消息了。景儿累了,就进去休息吧,不用送姐姐了。” 这是军营,要不然她还能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这小孩威胁醇王退兵! 可惜她是作为使者来议和的,根本没带多少人来。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也不敢动面前的小孩,否则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太不划算了。 “姐姐慢走哦。”小白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摸样。 等军帐外都只剩下元军后,他看着穆紫雨消失的方向,如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随后从胸前的衣襟里摸了一块锦帕出来,两手交换的擦了擦,然后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眉头打成了结。 小手继续放回胸襟里摸了摸,摸出一块剔透玲珑的玉佩之后,他走出军帐,对一个士兵稚气的道: “去,给小爷打盆水来!” 那守门的侍卫看到从里面出来一个小屁孩,本来准备厉声叱喝问是什么人,但见小孩手上的玉佩,他拿过一看,顿时单膝就跪了下去。 “参见小王爷。”刚刚王爷追着一个妇人出去,现在小王爷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主帐篷里,他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何,但却不敢耽误片刻,“小的这就去为小王爷打水。” 将玉佩恭敬的还回去,侍卫赶紧离开了。 …… 而另一边,叶莎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个劲的挥着马鞭,在她身后跟随着一匹骏马,而马上的人则是一身寒气逼人,尽管手中扬着鞭子,但那凌厉的视线却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这该死的女人,不吵不闹的跑出来,他实在不放心,如今见她这么个骑马狂奔,他真想拿手中鞭子抽她两下。 眼看着两匹马越来越近,萧敖微微发力,一个起身直接朝前面的骏马飞去—— “住手!”单手搂紧女人的腰肢,萧敖一把从女人手上抢过鞭子,并勒住了缰绳。 “滚开,谁让你挨着老娘坐的?”叶莎一回头,对上一张冷脸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一脸凶样的朝身后的男人吼道,那长了雀斑和胎记的脸配合着她的怒气在月光下甚是吓人。 萧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锦帕就准备给她擦去脸上的妆容。每一次相见,她几乎都是一副丑样,而且还一次比一次丑。也不怕晚上出来吓到人? “拿开!”叶莎伸手毫不留情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脸上虽然生着气,但心里却担心着另一件事,也不知道小白有没有得逞?那什么公主她虽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但这几年里,那名字她听得都快发呕了。 肖想她的男人也就算了,但这该死的混蛋男人居然还敢让她进军营,这口气不出,她只会被憋死! 先让小白去解决那个女人,然后再慢慢跟这男人算账! “吃味了?”萧敖将她转过身来,一只手握着她两只手腕,给她细细的擦干净脸。他们母子从军帐后面进来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之所以他没出声,不也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哪知道这小混蛋冷嘲热讽后居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掉头就跑。 “吃味?”叶莎扬起一抹冷笑,“还记得老娘曾说过的话不?你敢沾花惹草,老娘就敢红杏出墙。这不是给了你机会吗,有种你现在就回去,那公主可能正光着身子等着你呢。”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腰间被人掐的生疼。 “你敢!”萧敖冰冷的黑眸简直可以冻死人,这小混蛋简直就是讨打的紧,不管怎么收拾,都改不了能气死人的脾性。 “你丫的现在回去享受你的温柔乡试试,你看老娘敢还是不敢!”对于吵架,叶莎从来就没怕过,当即就横了眉毛竖了眼。 耍嘴皮子一向不是萧敖的强项,他深知继续跟她争执下去,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的自己还有可能被活活气死。索性就软下神色,紧紧抱着她双肩,也算是讨好的说道: “小混蛋,没你,为夫哪来的温柔乡?” “哼!少跟老娘转移话题,说什么不让我来,还不是为了避开我跟人偷情,都被逮了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想着刚才那什么公主不要脸的一幕,她喉咙里那口气就吞不下去。 “你!”萧敖俊脸一沉,干脆不回答,直接用行动表示,捧着面前的小脸,薄唇就稳稳的覆盖住她的,任她怎么挣扎,他就是没松手,直到把怀里的女人吻得快岔气,他才放开。 “为夫要是对她有想法,这场战根本就不会有开始。你这脑子,就不能想想为夫是何用意?为夫一心都放在你身上,你还一个劲的往为夫身上泼脏水,你说这是不是讨打?”说完,萧敖作势扬了扬手掌。 “打啊。你是巴不得打死我,然后娶她吧?”叶莎扬起头,不满的看向那只对准自己屁股的手掌,硬是要给他戴顶脏帽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萧敖只能收回手掌,掐了掐她的鼻子。 打吧,她就会说自己是嫌弃她,想娶那公主,不打吧,却又要助长她的气焰,横竖都是他的不对…… “你说为夫拿你如何是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将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再重新抱在怀中,“你明知为夫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却要故意污蔑,岂不是自己找气受?” 叶莎在他怀里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能拿头去撞他的胸膛,“我就自己找气了,怎么的,有种你咬我啊!” 她本就气量小,那又如何,难不成看不顺眼的事情她还要拍手叫好? “为夫不咬你,为夫吃你总可以吧?”萧敖挑了挑眉,俯身对着她的脖子直喷热气。 她来了也好,放在家里始终都不放心,摆在眼前自己还能盯着看着,反正他也想她的紧。 叶莎顿时动都不敢动了,只能怨妇一般的看着他。这男人以前就没多少分寸,现在更是越来越下流了。 两人耳磨私语的暧昧了好一会儿,叶莎才想到还有一个小萝卜头。 “好了,回去吧,小白一个人在军中,我不放心。”推了推行动越来越过分的某人,叶莎还不忘警告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其他女人单独约会,老娘一定阉了你!” 萧敖从她胸前抬起头,再次重重的吻住她气人的小嘴…… 两人回到军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叶莎露了身份,自然不能再去干挑水烧水的活了,回到主帐,见里面已经收拾了一番,她绕过屏风,果然发现某个小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将小白轻轻的挪到床里侧,又拢好了被子,叶莎才走出屏风,让萧敖唤人送来热水,两人洗洗过后,一家人难得的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第二日天刚亮,叶莎还在睡觉,就被外间的侍卫声音给吵醒,好似有紧急万分的事,本来叶莎还在晕晕沉沉中,听到侍卫禀报的消息顿时精神一振,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那侍卫的意思是鲁国的士兵正在五里外向元军讨要说法,据说昨夜紫雨公主回去之后突然性子大变,抱着谁都想亲,后来被御医诊治是中毒。今早紫雨公主一醒来,嘴里直接喊着小王爷的名字,说是小王爷给她下的毒,这不,鲁国皇帝气不过,就让人到元军驻扎地来讨要说法,否则就向天下人宣告元国的卑劣行径。 毕竟两国交战,不伤使者,这是原则问题。而紫雨公主昨夜是以使者身份来觐见醇王,在元军里出了事,不管如何,都是元国的错,这是让天下人很不齿的! 叶莎转头瞧了瞧睡的正香的儿子,突然由心的嘿嘿一笑…… ------题外话------ 感谢chenlm投了1票 摸摸~╭(╯3╰)╮ 人不见了 外间,萧敖冷漠如冰的听着侍卫的禀报,并未有所回应,仿佛自己儿子闯了祸跟他毫无关系般,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面上的神色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外,那靠在椅子上的身躯反而给人闲适的错觉。 抿着薄唇,幽深如潭的黑眸微微闪了闪,只听他冷淡如水的对手下道:“传本王令,既然他们要找小王爷对质讨要说法,两个时辰后本王会把人交出去。如有借机造乱者,杀无赦!” 侍卫蓦然一惊,抬头看着椅子上一身威严气息的男人,“王爷,万万不可,这或许是鲁国使的奸计,万不能将小王爷交出去,何况小王爷这么小,怎么可能伤害到那公主?如果贸然将小王爷交出去,那岂不是让他们借机拿小王爷威胁我们?” 一个走路都还晃悠悠的小孩,怎么可能做出毒害公主的事?就算那公主是傻子,可以随便遭人毒害,但一个三岁的小娃……鲁国还真是会瞎扯! 萧敖只是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叩了叩桌面,“无妨,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如若不给鲁国一个交代,元国也会遭人非议,既然他们指明了要找小王爷,就让小王爷去见见,你们负责好好保护小王爷的安危就是。” 侍卫本想再继续劝说,但见萧敖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也只能压下心中的话,退出去安排事宜。 叶莎披了件披风从屏风后走出来,在萧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笑的打趣道:“你还真舍得。也不怕小白说你这父王太狠心了?” 萧敖起身,走到她面前,帮她把披风系好,叹了口气,捏住了她的鼻子,不无好气的道:“你生的好儿子!” 他敢保证自己的女人也参与了毒害公主的事件当中,只是到底谁是主谋他无法知晓,反正这母子俩做事都一个德性——不计后果。 景儿虽小,但如若把他当成一般无知孩童,那可就大错特错,那骨子里的狠劲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就跟他娘一个德性。 “他是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叶莎很不赞同的白了白眼,“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敢情你还嫌弃上了?” 萧敖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的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在身前,“为夫哪敢嫌弃,喜欢都来不及。[]”要是连自己的骨肉都嫌弃,他岂不是承认自己太没用?何况自家的儿子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他自豪不已,除了在心中暗自赞叹欣慰,哪里会嫌弃。 “哼,喜欢?喜欢你还把小白给交出去?”叶莎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慈母护子的可怜样,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衬景了,“我可怜的儿啊,就这样被他父王抛弃了……” 萧敖浓眉一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竟瞎说!” 景儿要是没想到后果,就去招惹那公主?打死他都不信!更何况说出去了,别人会信吗? 屁股一痛,叶莎只差嚎起来了,“你这没良心的,不光不要小白,连我都不想要了,既然如此那老娘就带小白远走高飞好了,你去娶那貌美如花的公主算了。” 要不是没挤出眼泪,叶莎也可以说是一副被人抛弃的怨妇摸样了,那深情并茂的指责,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精致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 见她越说越过分,萧敖脸色更黑,俯身一口就咬着她的唇,让叶莎顿时吃惊的赶紧住口。 “不准瞎胡闹,否则为夫今日就将你送回去。” 这小混蛋,真是越发没个谱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要传出去,那别人会怎么想? “哼,不闹就不闹,走开,我要去看小白。”叶莎不客气的推开他,闪到了里间。臭男人,又打又咬的,一点都没改变禽兽的性子,还好意思说她! 将儿子从被子里拖出来,也不管睡醒没睡醒,直接给小白套好了小袍子,然后还拿了件小披风给他围上,这才抱着昏昏沉沉还未睡醒的小白走出了营帐,随手交给了一个侍卫,“好生照看着小王爷,要是少跟头发,本王妃和太后都不会饶过!” “是,小的遵命。”侍卫小心翼翼接过还未睡醒的小孩,仿佛像是对待宝贝一样的抱在怀中。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嫡长子,在元国,大家都知道,这小王爷深受众人喜爱,特别是太后,那就跟疼爱什么似的。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他们肯定是不敢大意的。 叶莎拍了拍手,转身头也没回的潇洒的走回营帐,那神情那动作丝毫没有一点担心之意,刚才还在指责某人没有良心,殊不知自己的行为也比某个被指责的男人好不到哪去。 哪里有半点为子担忧的神情? …… 两国交界处,鲁国的一将领看着元国带来的小孩,顿时神色大变,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神态顿时僵住,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见元国的一个将领怀中抱着一小娃,而那小娃仿佛刚刚才睡醒一般,胖乎乎的小手胡乱的揉着眼睛,左顾右看的,突然就哇哇嚎哭了起来。 “哇……母妃……父王……你们在哪……哇……” 不光鲁国的士兵傻眼了,连元国的士兵都惊慌的不知所措。 “将军,公主会不会弄错了?就这么大的小孩恐怕还没断奶呢,怎么可能给她下毒?”站在鲁国将领身后的一侍卫小声的说道。不知道公主为何死死咬住说是小王爷下的毒?这分明就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奶娃,怎么可能会下毒? “本将也觉得很蹊跷。”那将领已有些懵了。不是他不信公主的话,就算他信了,别人也未必会信啊!这要传出去,世人还不得说鲁国这分明是污蔑,到时鲁国的颜面何存?打不过元国就算了,没必要将这卑劣的行为归算到一个屁大的小孩身上吧? 而另一边,小白揉着眼睛,一个劲的哇哇大哭,让元国的士兵都心有不舍。看把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四周都是身穿盔甲的将士,而且各个都带着武器,别说是一孩子了,就算是个普通的百姓,也不免被这阵仗给吓住。元军的将士在心疼孩子的同时,不免也更加鄙视起鲁国来。嫁祸什么人不好,偏偏脑子不好使,嫁祸他们的小王爷,也不怕说出去世人笑掉大牙。 抱着小白的将领为了尽快将人带回去,本来他此刻很是不屑再与鲁军对话,但既然来了,总的给彼此个说法。 “小王爷莫哭,他们说你昨夜给公主下毒,可有此事?”怕吓着孩子,将领将语气放的很轻,但也能让众人听个清楚。 小白泪眼汪汪的看了一圈众人,顿时惊吓的直往那将领的怀里钻,哭声更是大了几分。“景儿要父王……景儿要母妃……呜呜呜……” 见此情景,鲁国的将士顿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们为公主的事打抱不平,很想借此机会打压元国的气势,让元国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和指责,但眼前的情景的确让人很是意外。 此情此景,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嚣张的气焰,各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就在鲁军尴尬不已的时候,元军的将领再也不忍心让怀中的孩子哭下去了,扬着头,一脸厌恶的对鲁国的将士吼道:“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想要嫁祸我们元国,还请她把眼睛擦亮点,别挑错了人!如若再随口诬陷,我们定要血洗你们鲁国!” 说完,抱着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儿转身骑上了马,一脸鄙视的带头离开,只留下一干鲁国将士在原地面面相觑。 …… 萧敖看着站在身前的小儿,挥退了手下,让军帐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他知道缘由,但也得装模作样的审一回,否则他这做父王的威严何在? 小白埋着头,一脸的平静,哪里还有先前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摸样,“回父王,药是母妃给的。” 萧敖嘴角抽了抽。这母子俩果真是一个德性,要是换做其他正常的母子,恐怕都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这一大一小倒好,都使劲的将责任往对方身上推。 “为何要听你母妃的话?”半眯着眼,萧敖面不改色的冷冷看着自家儿子,严父的形象丝毫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母妃说父王会给孩儿娶后母,然后毒害孩儿,于是孩儿就想先把她毒了。”小白依旧垂着头,交代得也算老实。不过说来说去,反正都是当妈的错。 萧敖嘴角再次抽了抽,心里一阵喟叹。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说这小子是个傻子,居然就这样童言无忌的将自己娘亲给出卖了。可他知道,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料到他这做父王的拿他娘亲没撤,所以才敢张口闭口就是推卸责任。 他到底生了个怎么样的孩子?! “母妃那里父王会惩罚,至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军中,要是再让为父发现你乱使主意,回去之后为父定不饶你!”冷着脸,萧敖一番严厉的警告,末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挥手道,“你先下去,切忌,不准在军中肆意行走。” 对于孩子,他很是放心,没几个人能打得了他的主意,敢拿他来威胁自己,但怕的就是有人会发现自家儿子的不同之处。如今局势紧张,他不想再生出什么乱子,至于另外一小混蛋,他会好好的教训的。 回到主帐里,萧敖见没人,以为某个女人还在睡觉,就径直去了里间,可绕过屏风,看着床上他让人为她准备的衣物未动分毫,可人却消失不见,他猛的一惊,心中顿感不妙。 ------题外话------ 告诉亲们一个消息,《痞妻》已到结局阶段了,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大力支持,那些给雨凉献票鲜花献钻的亲还有留言的亲们,雨凉这里表示感谢。最后的大结局,雨凉想一次发完,已经跟编辑大人商量好了,暂时停更几日,最后一次性上传完。希望亲们耐心点,雨凉会给《痞妻》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最后飞吻一个,╭(╯3╰)╮5555555555怎么一下感觉好惆怅,总觉得像少了什么似地。 感谢猫咪小心投了1票 tao1989送了1朵鲜花 一路相伴(终) “来人!”几步走出里间,萧敖随即唤进来侍卫。 “王爷有什么吩咐?”一守门的侍卫走进来恭敬的问道。 “王妃可有出去?”幽深的眸子泛着冷光,那一身冰冷骇人的气势让侍卫头都不敢抬,被问的莫名其妙的心里直发毛。 “回王爷,并未见王妃出去。”对此侍卫虽然被身前骇人的冷气所逼迫,但也没打颤。王妃不知不觉的能来到军营中,自然可以不知不觉的走出去,王爷兴许是找不到人所以焦虑,但他哪里知晓王妃的行踪? “传本王令,立刻带人搜查,务必要将王妃找出来!”萧敖紧绷着脸,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住,手背上已是青筋浮现。 该死的,居然敢到他军营中劫人! 她破旧的衣物已经让人扔掉了,床上的衣物是他今早让人送过来的,却没有动过的痕迹,那小混蛋再怎么不知羞,也不可能穿着里衣随便的走动!那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萧敖敛紧的眸子喷着冷冽的寒光,似是要将周围的物体都冻结一般,手指更是捏着咔咔作响,一甩衣袖,他赶紧出了帐篷,朝小白的营帐中快步而去。 …… 叶莎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脑袋又重又沉,就跟换了重感冒似的,不过除了脑袋不适以外,手脚倒是正常,搞不清楚为何会这样,她索性也不赖床了,就准备起床穿衣,不过进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她眸孔猛的睁大。 娘的,这是哪? 这床分明就不是她睡在军营里的床,而是用竹子做成的,再看那窗那门,都是竹子制造,这明显就不是军营,这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极其陌生,虽说别致典雅,又极具一定的韵味,但这明显换了地方的住所哪里让她还能傻傻的待下去。 一掀被子,她发现自己只着了里衣,左右看了看,发现居然没自己穿的衣服。 这种诡异的事情差点让她抓狂,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莫名的穿越之时,竹门被人从外面朝里推了开来,随着一袭白袍进入眼中,叶莎是又气愤又惊讶。 “是你?”靠tm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莎冷下脸,戒备的瞪着走进竹屋的人,宛如谪仙般的英姿非但没让她有半分惊喜,反倒是让她厌恶不已。本想跳下床的她在发现自己连一件外衫都没穿后,索性干脆坐在床上,将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 “饿了吗?”穆天佑似乎并没看见她眼中的敌意和浑身的戒备,径直走向床边,白皙修长的手端着一碗羹递到她面前,如初雪般轻柔的声音不温不喜,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光泽,直直的看着她。 三年了,他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三年了,她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变,对他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她的容颜,更加的绝丽耀眼,哪怕不施半点脂粉,也照样一眼就能映入心湖,眼底暗藏的倔强,慑人的同时也不自觉的诱人,不输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高傲自负,甚至是更加妖娆妩媚…… 忽略掉那只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玉手,叶莎看了一眼递到眼前的木碗,眼底浮出一丝不屑,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扬着下巴,冷声问道: “不知道太子把我掠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傻子,这陌生的环境再加上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连熟人都称不上的男人,她要是以为对方是好意的请她来喝茶的话,那岂不是傻子?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就在元军的军营里,为何突然就被劫持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 想到唯一的可能,叶莎先是一惊,随后恢复常态,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就算元军里有奸细又怎么样,相信她的失踪定然会引起那两父子的怀疑,更何况,她所设计的武器别人想要偷走或者学习,根本就不可能。那严密的工序,连萧询玉这个皇帝都不清楚,其他人想探出什么消息去效仿,那简直就是瞎扯。 既然元军受不到威胁,那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什么,既然来了,总的弄清楚这人的意思,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出来。 “你没变。”穆天佑一撩白袍,径直坐到床边,顿时让那张不算大的竹床少了大半的空间,他绯红的薄唇扬着浅笑,语声低喃,乍一看,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在向某人撒娇指责呢。 叶莎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看着他没有一丝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的坐在自己身边,顿时让她走也不是,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只能冷眼戒备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子别忘了你我的身份,我跟你不过在几年前见过几次而已,好像还没熟络到共处一屋的程度,至于我变与没变,跟太子好像并无多大关系。” 要是让萧敖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看到眼前的这些,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她给煮来吃了? “是吗?”穆天佑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随即依旧浅笑着,依旧吐声如风,“曾经不熟不要紧,从今以后,你只要知道自己是本宫的人就可。” “呸!”叶莎冷眼突然圆瞪,“太子莫不是睡觉还未清醒?我乃醇王妃子,何时成了你的人了?” 尼玛,该不会是几年过去了,这人一厢情愿的念头还没改变吧。 穆天佑不怒,反而扬唇一笑,不过若仔细看,那勾人魂魄的眼眸中笑意并未达到眼底。“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 那强占的意思很明显,这地盘是他的,只要她出不去,那么就只能任由他宰割。 叶莎哑了嘴,皱着眉头半眯着眼,一把撩开被子,权当身旁的人是死尸般厌恶的跳下了床,没办法,她现在没外衫,只能穿着里衣下地,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朝竹门外冲去。 简单的环顾四周,让她黑眸顿时冷冽下来。 tm的,这是啥地方?四周悬崖峭壁不说,就他们这一方是平地,地盘虽小,但在竹屋外却种满了鲜花,美的如仙境一般,如果不是因为竹屋内的某个人,她兴许会因为这一方世外桃源而尖叫,但眼下,再美的风景,再别致的环境,因为某个男人的存在,而让她心生烦躁不安。 “穆天佑,你tm的把老娘弄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转过身重新踏入竹屋门槛,叶莎对着屋里的男人就是一声暴吼。 如果说萧敖的冷面是深沉冷漠,那么这个温和的和春风一般的男人就是阴沉卑鄙。 穆天佑起身将手中盛了羹的木碗放在木桌上,修长的身躯朝门口犹如发威的母老虎一般的女人靠近,广袖下的手臂欲想将女人拉近,却被明显厌恶的避开,他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却也没强迫,只是收回手臂背在身后,目光灼热的看着女人。 “难道本宫做的还不够明显?” 三年前他告诉她的事,难道她并未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么直白,他以为她会懂,会明白。今日鲁国和元国所面临的一切,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更是他故意造成的,但那又如何,他从来没后悔过这样的决定。 深宫里的争夺,亲人间的虚假情意,他早已厌倦不已,这一方天地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只差了那么一个陪他的人,如今他已找到,自然是不可能放弃,既不能回头,那就只能争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叶莎无语,实在很难理解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三年前那个夜晚的对话,她绞尽脑汁努力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身前的人纯属心理变态。 可面对对方一副笃定的神色,还带着深情的目光,她也顾不得身上起了多少鸡皮疙瘩,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对策。 “穆天佑,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避开他,叶莎直接走向屋中的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穆天佑眼神微闪,见她一点都不设防的倒水喝,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叶莎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再来气,可此地是别人的地盘,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也知道不能跟着他明斗,否则先别说他会不会杀自己,万一把人惹毛了,又遇到一个霸王硬上弓的怎么办? “太子殿下,叶莎还是以前的那句话,我是元国醇王的妃子,除非醇王自动的不要我,否则我活一天,那就是他的人。你总不能逼我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吧?更何况我有孩子,就凭这些,你也应该清楚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何况我自认为自己无德无能,别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连柴米油盐我都不熟,被醇王娶了,我都觉得他是瞎了眼,更何况你一介太子身份,叶莎何德何能,能让太子惦记这么久?” 穆天佑执起一只精美的茶杯,把玩在手中,神态优雅又悠闲,仿佛早已料到女子会有这一番话,倾国妖娆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气定神闲的挑眉说道: “本宫说过,本宫不会嫌弃,醇王如何对你,本宫必不会比醇王差半分。醇王能为你做的,本宫一样能为你做。你既能选择他,又如何不能选择本宫?”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醇王差,甚至比起看薄名利,他比醇王更不在乎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他要的也就是心中乃至身边能有一人,陪着自己天荒地老。 当然,这个人一定要能入他的眼,得他的心。 “你!”叶莎气结的差点咬舌自尽。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又遇到一个软硬不吃的人。这些人都瞎了眼还是怎么的,她一个已婚妇女,哪来那么大的魅力吸引这太子的眼光?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水,她冷眉微挑,“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你这样做,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太子殿下认为叶莎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料?说句心里话,太子英姿不凡,堪比天人,不知是多少女子想追逐的人,如果太子愿意,恐怕鲁国喜欢太子的未婚女子没有全部,也有一半,你又何必让我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为难?” 换做其他女人,或许会为这桃花运感到自豪,说明自己的魅力大,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欣喜,反倒是恨不得拿鞋拔子扇对方两耳光。这种强人所难,夺人妻的事,这男人居然做的理所当然,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穆天佑摇了摇头,目光笃定,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本宫只要你一人!” 叶莎只觉得头顶黑线密密麻麻的直往下掉,忍着当场掀桌的冲动,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朝外跑去。 “宁顽不灵!” 跟萧敖说话,至少还能激起对方的脾气,让她多少知道那男人到底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可跟这个妖孽讲话,不管她说多少,以及说什么,他都跟没事人一样。可谓是到达了死皮赖脸的最高境界! 再继续跟对方谈话,她怕没把对方气死,先让自己吐血身亡了! 既然不能达成意见,那多说无益,她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离开。要知道家里的那位大爷可是醋坛子一个,她跟穆天佑单独在这么个地方,要是被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他会相信自己吗? 自己可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疯男人而毁掉了自己的家!不管这个鲁国太子是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像他说的那般会对自己好,她只知道,她不能负了萧敖。 自家男人对自己如何,她比谁都清楚,早已经将彼此看做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就连刚才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心里都升起一股恐惧感,生怕自己不小心又回到了从前,从此以后要和他永远的分离。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爱情结晶,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幸福,有个疼她宠她的男人,有个聪明的儿子,他们给了她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家! 坐在一处平地上,叶莎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可看着四处陡峭的山崖,她现在所处的这一方小天地就犹如盆底一般,凭着她现在的轻功,根本飞不出去。崖上的景色也被浓浓的雾气所掩盖,可以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方位。 她现在一身素净,头上连根朱钗都没有,更别提平时随身携带的匕首了,谁会想到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掠走?更何况晚上睡觉,萧敖根本不可能让她带着武器,她现在可以说是手无寸铁,求助无门。 望着陡峭的崖壁,叶莎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眉头都快拧成一条麻绳了,这时背上突然起了暖意,她猛的一僵,一把扯掉披在自己肩上的白袍,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忍不住的恶寒。 “太子要真是想对叶莎好,就让叶莎出去。”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第三者插足,自然也不可能以身作则找个小三来膈应萧敖。 那男人身份显赫,却为了她放弃这时代三妻四妾的传统,她怎么能跟其他男人纠纠缠缠,这样岂不是连自家男人都不如?那自己拿什么去面对自家男人的一片真心? 在这里多待一刻,她越来越觉得自家男人当真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 穆天佑抿了抿薄唇,眼底暗光浮现,但也没有动怒,撩开袍角径自坐在叶莎身侧,看着女人披散在背上如瀑般的秀发,还有那张孤傲倔强的侧脸,他大手一伸,将人拉到身前,对上那双欲喷火的黑眸,意味深长的扬了扬薄唇。 “如果醇王知道你已成了本宫的人,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你——”叶莎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双手劈出一道掌风直接朝男人脖子袭去。 想来她也太低估了穆天佑的本事,就在她手掌离那张妖孽脸还差一寸的距离时,顿时背上微微传来刺痛感,她举着手掌只能僵住。 “别想着对本宫出手,要是你把本宫伤了,谁来伺候你?”简而言之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她在这里根本就没法生存,因为出不去! 叶莎沉了沉气,眼中的杀意渐渐消失。tm的,这年头什么不流行,居然流行拿点穴来欺负人。这些男人除了这招难道就没别的招数打败女人了? 见她软和了神色,穆天佑放心的解开她的穴道,不过却没放开她的人,单手搂过她腰肢一个翻身就将人置于身下。 “穆天佑,做人别这么过分,念你是鲁国太子,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将今日之事抛弃脑后,以后大家见面还能是朋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叶莎横着眉没好气的低吼着。没办法,她在宫里见过这男人的身手,不会比萧敖差,就凭刚才他出手点自己的那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在武力上绝对不会占上风。 但输人不输阵,她自然不可能在言语上落下风,那岂不是等于默认了别人的举动? “朋友?”穆天佑嘲讽的一笑,自小在明争暗斗的宫里长大,他何曾有过真正的朋友?就连朝中的那帮大臣也都是趋炎附势,哪个王子受宠,他们就会趋附于那一边,如若他不是长子,那么还会有谁能将他放在眼中? “本宫自小就不需要所谓的朋友,而你,是本宫想要的女人!” 叶莎翻了翻白眼,被他压在身上不能动弹,只能冷冷的反驳,“可惜我不稀罕!” “那你说,要是你成了本宫的女人,醇王还会要你吗?” “会!”她说的斩钉截铁。如果她对不起他,她会自动的离去。但她相信那男人不会因为这个而放手!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她骗他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之后,他依旧强要了她,她那时就已经知道,他根本就没嫌弃过!如今想来,她更是觉得自己选择的男人是多么的好。 “是吗?”穆天佑定定的看着她,潋滟风情的黑眸里明显的写着不屑。“那本宫和你赌一场如何?” 闻言,叶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赌的是什么,顿时心中更是唾骂不已。真tm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 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俯在她上方的男人继续开口,“如果醇王在得知你已是本宫的女人而不嫌弃,那本宫就放了你,成全你们。如果醇王因此而厌恶你,那你也正好看清楚了醇王的心,他并非你最终的良人,那你只能待在本宫身边,如何?” 叶莎忍着当场吐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不是她没胆量赌,而是这赌局纯属tm的变态加无聊! “怎么,不敢?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醇王对你有多真心?”他不嫌弃她已为人妇的身份,如果醇王连这点都比不上他,凭什么来拥有她的心? 他就不信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其他的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玷污的事情。 叶莎狠狠的抽了几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磨出了一个字:“好!” 答应了这场赌局她还有可能离开这变态的死男人,要是不答应那她迟早也得被这挖墙角的男人糟蹋。事实摆在眼前,她当然只能选择前者。 本以为她开口同意,身上的男人就会放开她,可接下来的情景却大大的让叶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见男人一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腕举到了她头顶,另一只手直接伸向了她腰间的细带,绯红妖娆的薄唇直接袭上她的。 这才是tm的正儿八经的强jian! 叶莎此刻不光是羞愤,简直就是恨不得直接将男人给剁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直让她胃里发寒,想吐! 嘴里闯入的舌头让她根本就不容多想,下意识的就张牙咬了下去…… 她睁大的眸孔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风情魅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可她咬都咬了,难道还能为这种事情道歉? “太子既然这么有信心要比,那至少得让我看清楚醇王的心意之后,如果醇王当真嫌弃我,那我绝无二话,今生今世都会是太子的人。但如果太子想借赌局来占我的便宜,那我也只能说太子手段卑鄙,并非是我能托付的良人!” 刚才的那一幕,她还真的有点怕。自己就这样被人毁了清白,即便萧敖不嫌弃又怎样,她也没有脸再见他! 穆天佑半眯起凤眼,看着她溢满坚定的黑眸,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身,负手于背后,依旧风姿卓越,白袍飘诀,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霸王硬上弓的摸样。 “本宫暂且不为难你,待让你认输的那一刻,本宫要你心甘情愿的从了本宫!”清冷如水的声音像夹杂在微风中,很是迷醉人,但叶莎却听出了话里坚定和自信的味道。 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她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从旁边折了一支花,去掉花瓣,当做笔尖一样的在地上画起圈圈来。 tm的,老娘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举!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叶莎转了一圈,都没碰到穆天佑的人,只在一处简陋的厨房内看到灶台上留着一些热粥,饿了一天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给自己盛了一碗囫囵吞下后她就回了竹屋,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确定从窗户进来只能缩成拳头般大小时才躺到床上,可辗转半天却怎么都不能安心入睡。 她无缘无故失踪,也不知道那两父子会怎么想,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连个信号弹都没有,而唯一知道如何离开的男人她又不敢见,天知道此刻夜深人静,万一某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突然兽性大发,把她给那个了,到时岂不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竹片做成的床板被她滚的咔咔作响,叶莎并没有听到从窗户外传来的那声悉悉索索的轻响声。直到她突然转过身时,看到眼前出现的一个光滑的吐着信子的小脑袋,被惊吓的同时也猛的露出惊喜之色。 毫不畏惧的将那滑溜溜的小东西捧在手中,要不是那长长的小舌让她觉得恶心,叶莎差点就兴奋的亲了上去。 她就知道儿子并不是白生的,关键时刻就是这么有用! 青色的小蛇吐着信子,从叶莎手中滑过,慢腾腾的缠在她细小的手腕上,叶莎趁着手上有空,从衣角上撕下一小块布然后将小蛇取了下来,将布条缠到小青蛇的脖子上,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只见小青蛇摆了摆细长的尾巴,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吐着信子慢悠悠的朝窗户边游去。 叶莎咧嘴一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想着就快能见着自家宝贝了,那浑身放松了不少,于是没多久,她也就安然的睡了过去。 早上,她是被门外兵器相碰的打斗声给吵醒的,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去开门,果然不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正打得难解难分。地面扬起漫天的尘土,让她想靠近都难,刚准备叫两人住手,突然就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扑到自己身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差点掉下泪来。 才一天没见到而已,她仿佛就觉得过了一辈子似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白了。 “妈咪,你受苦了,孩儿这就带你离开。” 小白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叶莎抱着他小小的肉呼呼的身子,使劲的在他白皙滑腻的脸蛋上猛亲。“真是妈咪的乖宝!” 她也想马上离开,可看着打斗的两人,她却不能就这样离开。现在一大一小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根本不用再担心什么。 “小白乖,你等妈咪一会儿,妈咪去去就来。”将小白放在地上,叶莎直接朝打斗的方向而去,厉声吼道:“够了!你们不用再打了!” 闻言,两男人瞧见她走进,都纷纷收了手,一袭黑色的身影直接朝叶莎飞了过来,将她牢牢的困在怀中,像是要把她弄窒息一样,差点让叶莎闷晕过去。 熟悉的味道让她放下了戒心,也安下了心,不容多想,她伸手将男人的腰肢抱住,使劲的汲取着那让她安心的味道。 “穆天佑,本王没想到你一国太子,居然会做这种夺人妻之事,难道不知羞耻是为何物?”萧敖一手握着软剑,一手搂着怀中的女人,眸光如冷箭般的直射向对面不远处的男人,俊冷的脸崩的紧紧的,黑色锦袍下所散发的全是肃杀之气。 闻言,穆天佑倾国绝色的容颜并未有所动容,仿佛对方那带着辱骂的指责声并不是对他说的一般,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怀中的女子,绯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本宫不过是追求自己心爱之人而已,何来羞耻?”他只怪自己比他晚了那么几个月见到她!此生他知道自己输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是一个对自己毫无半点情分的女人,可是那又怎样,自从她入了自己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后悔,也不可能后悔。 将心遗落到她身上,如果不去争取,那自己这辈子也孤独终老。皇权,他从未在乎,名利,他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方天地娴静怡人,是他幻想了多少年的,如今为了她,他终于建造了这么一处悠然舒畅、与世无争的地方,什么都不缺了,可却惟独缺了那么一刻心,而她的那颗心却早已给了别人…… “穆天佑,痴情固然让本王敬佩,但你身为一国太子,不思社稷,不为百姓考虑,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居然挑唆两国关系,你可知鲁国有多少百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家破人亡?”几年前他就知道这太子对自己的女人心怀不轨,可并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偏激,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借紫雨公主和元国和亲之事大做文章,在鲁国皇帝耳边挑唆是非,宁愿为了一己之私,也不顾国家江山社稷。 今日他不光要带走属于自己的女人,更是在来之前发了号令,进攻鲁国,这一仗,是必须的战!他要让这个涂有外表的太子亲眼看到鲁国的灭亡,让他知道因自己自私所犯下的罪行! 他和皇兄的江山不可动摇,他所拥有的女人更是无人能抢! 冷冽无情的指责声回荡在山间,像一把尖锐的利刀刺入每个人的耳中,叶莎愕然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是没想到鲁国和元国之间的战争居然是穆天佑一手造成,而那目的居然就是自己? 她一直以为是鲁国和元国和亲不成,加上见到那个不知羞耻,想主动献身的紫雨公主,她根本没想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好看的小说) 她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这尊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能做这种让天下人不耻的事? 她不过就是一个妇人,一个孩子的妈,居然还能成为一汤祸水? 靠!还真tm的让人难以理解! “醇王别把话说的太过,本宫想如何自然有本宫的道理,在昨日之前,或许她是你的女人,可在昨夜之后,这一切就很难说了,你觉得本宫花了这么多心思劫了她到此处,会白白的浪费春宵?”穆天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孤傲挺拔的身影彰显着自信,及腰的墨发跟着白色的袍角随着晨风肆意的飘荡,如若不是他的行为太过让人不耻,或许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圣洁的犹如谪仙的男子,那身不染世俗的高傲气息,无人能及,像朵盛开的青莲般让人心生赞叹移不开眼。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为了红颜一笑,不惜搏命,他也只是一凡人,就算有位高权重让人敬仰的身份又如何,他也只不过想做一个凡人! 叶莎身体顿时僵住,扭过头双眼带恨的看着对面让她觉得徒有外表的美貌男人。 tm的,这男人还真敢! 胸腔凝聚着一团怒火,叶莎很想冲过去在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上狠狠的扇两巴掌,但突然想到昨日两人的对话,她顿时又移不开步子。 这太子不是一时偏执,而是偏执了许久,三年,要是她没结婚心中没有装下萧敖,或许她会被这太子的心意所感动,可是事实偏偏注定了她和这太子无缘。当年,他明知她名花有主,却依旧对她说那么一番直白的话,如果他没有心怀不轨,或许她会将他当成一般朋友对待。如今时隔几年,他却依旧没变初衷,明知不可能,却还要故意为之。 她都不知道,这太子到底哪来的自信? 难道她会跟一般肤浅的女人一样只看外表不看内心的? 今日之事让她看清楚也想清楚了,这样的天之骄子,如果不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也不想以后继续受到他的纠缠,哪怕惦记也不行。喜欢一个人可以默默的喜欢,但如果明目张胆的抢,耍尽心计的破坏别人的幸福,这样的人不给他一次重击,让他自己醒悟,那么在未来,他同样也会放不下而来搞破坏。 既然他要赌,那她就让他看清楚,到底谁输! 怀中的人身子紧绷,萧敖禁锢在叶莎背上的手臂也不自觉的微微一颤,将人搂的更紧。冷冽的俊脸布满阴霾,凌厉的双眼猛的半眯,却仍然收敛不住如冰箭一般狠厉的眸光。 那双鹰眸又冷又狠又恨,眸光复杂多变,叶莎就算没有抬头盯着他看,也能强烈的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耳朵靠在他胸膛上,那心脏跳跃的频率让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心跳加速而跳出来。 穆天佑目光灼热的看着那身材柔弱的身影,脑中无数次的想过她会被那个男人推出怀抱,可他等了片刻,都不见两人有半分要分离的现象,顿时让他黑眸中的温度越来越冷,垂在身侧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握成拳头。 怎么会? 就算他心有不舍不会立马和她划清关系,至少也的有一番责备和疑惑吧?他……他居然什么都不问? 哪个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人玷污而不气愤的? 他眼中有怒有恨,他看出来了,可是似乎却不是对她…… “太子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终于,萧敖轻启薄唇,可淡漠的语声却透着浓浓的嘲讽之味。将胸前的小脑袋抬高,目光相对,彼此眼中只映出彼此的身影,“本王从未在意过她的出生,她的脾气,她的为人,即便她有不洁,本王相信也并非她自愿,只要她留在本王身边一刻,她都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事情!本王不会在意她有过什么,本王只在意能否做她最后一个男人!” 萧敖是对着叶莎说的,但那字字句句充满溺爱和信任的语声却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向了穆天佑的胸口,当即让他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一般,连绯红的薄唇都为之失了大半的血色,如湖水般潋滟的双眼中狠狠的划过一抹痛色。 “为何?”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也同样爱她至深,却没想到他居然为了她能做到那般。 本王只在意能否做她最后一个男人!是啊,他因为爱她,所以同样不在意她是否有过其他男人,只想做她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他以为当今世上就只有他自己的这份心意最配拥有她。可如今面对情敌,他才幡然看清,原来有那种想法的不光他自己一人。 那人居然和他一样……重要的是那人是她的丈夫……而她的心里也只装着她的丈夫! 萧敖缓眉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采摘着野花的儿子,然后目光柔和的注视着眼皮下的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莎儿,我们走吧。” 他知道太子问那句为何是什么意思,他永远都不可能去回答。这是他和她的秘密,又岂是随便能说给外人听的? 那年在石洞里,她清清楚楚掷地有声的告诉自己并非清白之身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此生非她不要。所以当他第一次用武力强迫她,发现她还是完璧之身时,那种难掩的喜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那以后,他就已经对她充满了信任。因为他知道她的女人会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就算有什么不利于自身的谣言,恐怕也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 更何况以她的傲气和倔强,能随随便便的被人玷污?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的狠,毁在她手中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就算那太子深不可测,武功高于她又如何,只要沾了她,以她的性格还会让那太子好端端的站在他们面前? 叶莎扬眉一笑,主踮起脚尖主动的吻了吻近在眼前的薄唇,算是对他信任的奖励。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自信,瞧瞧自家的男人,那才是无人能敌的自信! “好,我们回家。” 腾空飞跃的两具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出自一体般,羡煞了某人的眼,却也刺痛了某人的心。小白手捧着花束紧跟着飞离竹屋,回头之时,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袭白袍的男人,男人嘴边滑落的血渍醒目刺眼,滴落在雪白的衣袍上,犹如盛开的梅花般夺目…… …… 回到正常的地面上,叶莎才突然想起自家的儿子,刚把头从萧敖胸前抬起来四处张望,却见自家儿子跟在他们身后出现,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说不出名字的鲜花,她满心期待,以为儿子是要给她的,于是得意的问道: “小白,你这花采来做什么的?” “这是孩儿准备带回去送给小昭的。” 小白眨了眨眼,一脸的实诚,那张精致可爱的脸是个人都想上去亲两口,可叶莎这会儿只想一脚将儿子给踢到山谷里去。 tm的,敢情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她可是生她养她的老妈,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昭? 什么叫伤心?这就叫伤心。如果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还能理解,可tm这媳妇还没娶呢,她这当娘的就已经落下风了! 就在叶莎嘴眼抽搐严重之时,小白捧着鲜花朝两人行了一礼,“父王,母妃,想必你们还有事要做,孩儿就不打扰了。孩儿先行一步去宫中向皇奶奶请安了。” 说完,还朝叶莎眨了眨眼,只是这眼眨的比平日的频率要快,走时还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朝叶莎抛了个飞吻。 “萧承景!你tm的给老娘回来!”叶莎一声暴吼,想推开萧敖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动弹。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把那不靠谱的儿子给塞进肚子里重造! 她丝毫不担心小白会迷路,她深知他养的小青蛇是个寻路高手,这会儿恨不得那没良心的儿子干脆迷路的好,免得养这么一个自小胳膊就往外拐的白眼狼还亏了不少粮食。 明明就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都感觉像是帮别人养的一样! 萧敖也并没有阻止萧承景的离去,妻子和儿子比起来,他从来都只担心大的,小的反而没怎么操心过。而且那小子也懂事,但凡他们夫妻两人单独相处,都比较自觉的不来打扰,学习能力又超强,几乎是让教他的先生和师傅们都赞叹不已,这么懂事的儿子,他除了满意外,也没话可说。 见怀中的女人还准备要去追的摸样,他抿着唇,不发一言,想着这两天自己内心的不安,他还有帐没和她算清楚,索性弯腰直接将那不安分的女人给抱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打心眼厌恶的地方。 叶莎是不想让那混小子离开的,可她也没办法,一是有人不放手,二是她也追不上,还有一点就是她发现离开那个竹屋之后,身边的男人脸色特别的难看,现在又被他带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她心里隐隐不安,实在没什么底。 …… 密林深处,叶莎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天然瀑布,那哗哗的水声让她惊讶又疑惑,不知道萧敖带她来这四处不见人的地方做什么,直到萧敖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从瀑布下的一处石缝中走进,她猛的睁大眼,脸上全是惊叹。 突然来的热气扑面,萦绕在空气中的热雾让她兴致高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你带我来这洗澡?” 温泉耶,貌似还是纯天然的! 见男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叶莎迫不及待的解去一身束缚,其实也没穿多少,就一身白色的里衣,一想到在那个陌生的竹屋里憋屈的待了一晚,心里就不大舒服,也不管身边人是什么反应,她脱了衣服就跳到温泉池里,近一米深的温泉水,她一沾着那热腾腾的水就开始欢腾了,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某个面冷的男人那幽深眼底散发出的不寻常的光。 不是她没羞没臊的喜欢裸露,而是她的确被眼前的温泉给迷惑住了,尽管水不深,但她依旧欢腾的跟条美人鱼似的,呼呼嚷嚷的欢腾了好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这石洞里还有人的时候,身后已经贴上来一具热气腾腾的身躯,而且跟她一样是光溜溜的,她猛的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就想往空处溜去。 鸳鸯浴不是没洗过,只是这是在外面,她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两人都下了水,谁把风? 她扑腾的身子被萧敖从后面搂住,想逃都逃不掉,脸上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的,红彤彤的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扭了扭感觉腰上的手臂越手越紧,她干脆放弃挣扎,转过身直接面对他。 “不是洗澡吗,你抱这么紧做什么?”她其实是故意这么问的,自家男人的身体反应她早就已经熟透,这点认知都没有,她也算白活了。野战他们也有过,但这样在水里,貌似还是第一次。 吻了吻她的额头,萧敖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留海,露出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变得通红晶莹的小脸,语声性感低沉,“他碰了你哪里?” 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带到那样的地方,他心里就很是不舒服,看着她白花花的身子,除了几处浅浅的痕迹,能确定是他留下的外,倒没有新的痕迹。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叶莎这才明白这男人不正常的原因。也难怪了,要是换做是她,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掠走,她心里也会不爽的。 况且这男人本来心眼就小,又特别的霸道,就算知道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也必须亲口得到她的说辞恐怕才会安心。 “小气鬼,还说不在乎呢,敢情在这等着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不是?”想给她随便定罪,门都没有! 萧敖也不客气,俯身低头就在她白嫩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那凶狠的劲咬得叶莎嗷嗷直叫,双手也不停的打他,可他就跟没知觉似的,直到自己咬够了,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冷着脸放开,对着她因疼痛皱成一团的小脸,语气霸道又冷冽:“以后不准再跟其他男人接触,否则让你好看。” 叶莎抬起手臂捂着自己被他咬出血丝的脖子,顿时没好气的吼道:“你是属狗的啊!tm的很痛你知不知道!” 靠,什么话不说,上来就咬,她有得罪他?都不知道他气什么,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来都没想过要借自身的外貌招蜂引蝶,哪次外出她都是将自己弄的丑丑的,就怕遇到有色心的人给自己添麻烦,谁知道那太子发什么疯,居然变态到那种地步,关她鸟事啊! “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再去惹这些烂桃花,为夫定拿绳索将你绑住……”语末,萧敖根本不给她说话辩白的机会,又快又准的堵上了她的嘴,一双大手更是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不停的折腾,那力道不像是给她搓澡,倒有点像是要脱她一层皮一样,弄的叶莎想叫又叫不出,只能不停的发出呜咽声,她一双手反抗似的去抓他的双手,可力量的悬殊在那摆着的,最后不但没让男人松开那双爪子,自己的双手反而被他反剪在身后。她被迫的只能挺起胸膛,任人鱼肉…… 将她带到池边一处岩石边,萧敖从上到下一路啃咬着她,跟头发狂的狮子一般,只差将她凶残的吞进肚子里,薄唇所到之处,留下属于他专有的标记外,也让她双腿发软的只能软在自己怀中颤栗,这都还不算,明明前不久才颠鸾倒凤,这会儿他好似从没吃过肉似的,抬起她一条腿,急冲冲的就往里挤…… 叶莎知道他多少是因为穆天佑的事而心中不平衡,不是第一次才知道这男人的强势和独占欲,反正自己再怎么着也逃脱不掉,基本上是反抗无效,干脆就由着他摆弄,刚开始的确是有些不舒坦,毕竟那尺度她是再清楚不过,但后来还是快速的进入佳境,配合着他的动作倒也哼哼唧唧起来。 别有洞天的场景,仿若置身于仙境的地方,两人几乎是放开了动作,一个是要的急切,恨不能将女人直接给弄到自己身体里,一个是弄的意乱情迷,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抱着软成一团泥的女人坐到了水中,渐渐的平缓下气息,享受着欢爱后带来的餍足和平静。 “不气了?”叶莎撅着小嘴,轻悠悠的开口问道。真tm会折腾人,要不是她体力好,迟早被他弄死过去的!都怪穆天佑那只臭苍蝇,尼玛的,一国太子,什么事不好做,要干绑架,她脸上贴了金子还是什么,值得他这样费尽心思连太子身份都不顾了?可要绑也不能绑她啊,tm的到被绑的人是她,到最后遭罪的还是她! 萧敖不语,只是面容上不见冷酷的神色,半眯着眼,很是享受的用薄唇碾磨着她红肿不堪的唇瓣,大手在水中像给猫儿捋毛一般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心中的不舒服也因刚才激烈的运动而舒缓下来,看那舒坦的摸样,似乎很是满意女人刚才的配合。 叶莎被他摸的心中没底,这男人的心思本来就小气,一遇到发怒的事就把她往死里整一样,眼下他的默不作声,让她一下就有些不平衡。 “萧敖,你别太过分了,做也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伸手不耐的推了一把,叶莎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叉着腰虎着脸低吼道。 萧敖眼波微微闪了闪,将她拉下来重新按回怀中,埋头又是一阵胡乱的啃咬,不过这回语气倒是突然温柔了。 “莎儿,不准离开我……”天知道每一次当他发现她突然不见的时候,心中有多慌乱,就跟丢了心一样,让他抓狂。特别是当他知道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开始,他就一直都不能安心,总害怕她突然就回到了她说的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他不知道如果她有一天不见了,他会不会疯掉,他只知道每一次想到有这种可能,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断气一般,那种难受那种痛,他根本就无法跟她形容。 “莫名其妙,谁要离开你了?”叶莎白了白眼,对于他类似于撒娇的行为真的又恨又气,直骂自己就是个贱骨头,明明是他不讲理在先,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总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我要离开你,那我该怎么活?”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他的宠溺,他的纵容,如果没了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为了什么。更何况还有小白那混小子,他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家,谁离开了,这个家都会是残缺的,傻子才想着离开。 她最后的一句低喃,听到萧敖耳中,似乎很受用,啃着她肌肤的力道渐渐的轻柔了起来。 “哎呀,你别亲了好不好,看看你干的好事。”叶莎板正他的头,指着自己身上的印记,没好气的指责道。幸好这年代穿的衣服都保守,要是换成短衣短裤,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别人指不定说她是被狗咬了! “莎儿……”萧敖将她手拉下来,一遍又一遍的低唤着她,反正他现在心里舒坦着,就是舍不得放手,亲着亲着刚刚灭下去的火又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单手压着她的腰就往自己身上按,有了刚才的一次,他这一次要闯进去根本没多大困难,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他是想着怎么舒服怎么弄。 “别……”叶莎本想拒绝,可根本架不住他的强攻,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哀求道,“等一会儿行不?”她还没休息好呢,又要? 这男人当真是想把她整没气? 叶莎见他只是占着地,没动作,脑袋突然想到一家三口的词,有个疑问她一直都想问,在心里堆了好久了。“萧敖,你说我这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嗯?”萧敖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深邃又带着热气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解。 “为什么我生了小白以后,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你说我是不是有问题,不能生孩子啊?”不是她多想,而是很现实的问题。他们根本没做避孕措施,更何况在这个落后的社会里,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避孕,可不管他们有多恩爱,即便是夜夜笙歌,可也没见她肚子有半点反应,这多多少少都有些说不过去。 哪像怀小白的时候,都没做几次,结果她就有了。 闻言,萧敖眸光轻闪,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连身体都僵了那么一瞬间,是没想过她居然还想要孩子。 要知道她生产时,他也是颇受影响的,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心都揪成一团了,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哪里还舍得她再遭那种罪,现在被她提及肚子不争气,这不摆明了她还想生孩子吗? 这小混蛋,哪里是她的问题,根本就是…… “为夫不介意你能否再生养,我们已经有了景儿,为夫已经很满足了。”他说的是实话,景儿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悟性比他幼时还高,有这么个儿子,他根本就觉得心满意足,哪会再让她受那种活罪再痛一次。 “可是我就还想生个女儿嘛!”自己家里有个闺女,也不怕小白整天都惦记着小昭,自己有了妹妹,自然就能被转移注意力,她就不信她扳不过儿子的思想。“萧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不行,我回去之后要找李生把把脉,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就不信我生不出来!” 萧敖轻咬住她红唇,在叶莎看不到的地方,漆黑的眼底一片笑意。 “好,你要生就生,为夫应你就是。”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起了动作。“那你就得好好配合为夫,不准叫累知道不?” 叶莎顿时无语了,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时候讨论生孩子的问题貌似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惜为时已晚,她根本就没得选择。想要孩子,那人家说的也对,就是要配合啊,不多运动,哪里来的孩子? 只是她被摇摇晃晃弄的意乱情迷之时,懵懵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也不过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可这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生孩子还要看他说了算,他说生就一定能生吗? 接下来的事,叶莎大概也料到会是什么结果,虽然惨字说不上,但也差不过了。被男人捏来揉去的不知道捣腾了多久,反正有些姿势让她这个现代人都觉得有些羞赧,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过有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在,她也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回去…… 墨良带着精良的将士以及叶莎发明的大炮,只是攻下了鲁国的两座城池,鲁国皇帝就招架不住了,赶紧派使者前来求和,承诺不会对元国再有非分之想,并愿意和元国永久和平相处下去,当然这次的使者并不是紫雨公主,更没敢再提一句和亲的事。而那些周边的小国都是被元国的大炮给吓得直接让人交来降书,愿意做小,以元国为首是瞻。 其实萧敖早就料到这一切,只是拖了好几年的时间,不是不想给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教训,而且他也得花足够的时间让元国准备足够强大的武器才行。否则哪来的把握会赢? 至于鲁国,听说紫雨公主让人确诊过,好像不是中毒,许多御医都看过,身体里根本没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偶尔行为很失常很疯癫,没发病的时候还好,一发病了,逮住人就又亲又抱的。一度的让人怀疑是中了邪,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更何况鲁国的将士也亲眼看到了公主口中的下毒之人,可是大家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相信一个会发疯的人说的话。于是鲁国上下都在传,因为紫雨公主和亲不成,被妖怪附了身,失了面子,找不到台阶下,所以才把罪名往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身上推,人家孩子小,根本没有辩驳的能力,也无法对质,所以才背了黑锅。 至于鲁国太子穆天佑,在某天突然消失后再也没人见过,鲁国皇帝派人四处寻找,都不见太子踪影,没有人知道那个如谪仙般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生还是死。一时间,鲁国百姓人心惶惶,鲁国战败,公主发疯,太子又失踪,鲁国的未来到底会怎样,已经是显而易见。 …… 元国皇宫 一粉雕玉琢长的跟个陶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手里捧着一束快要枯萎的野花,粉嘟嘟的脸上没有一丝欢喜,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反而蓄着水花,只差落下泪来,小嘴高高的撅起,都能挂几斤猪肉了。手中的半凋零的花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一把塞到小男孩手中。 “景哥哥最讨厌……这么丑的花……不要!”母后说她是最美丽的公主,可这么丑的花,根本就配不上她。 小白眨了眨眼,他哪知道不过才五六日时间,原本漂亮好看的花就变成了这样,他已经很快的赶回来,也已经很小心的保护了。看着小昭气呼呼的将花塞了回来,他葡萄般的眼睛转了转,拉着小昭的小手,问道:“那我们去外面摘花如何?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的花很是漂亮,小昭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小昭眼中的泪花被吞了回去,“景哥哥带小昭去。” 小白露着白晃晃的嫩牙点了点头,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么,他将两人小衣服上的腰带解了下来,打成一个结,绑成一根长线,然后蹲下身子让小昭趴到他小背上,然后将腰带做成的绳子把小昭牢牢的绑住,不让她掉下来。没办法,他现在还抱不动小昭,只能用这种方法,更何况小昭似乎比他还胖,他短手短脚的根本抱不住。 叶莎和萧敖进宫的时候,就发现司徒彤彤扑在萧询玉身上使劲的哭,一边哭还一边的嚷着要他找女儿。对于司徒彤彤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孩子脾气,叶莎是见惯不怪,除了嘴角抽两下外,几乎也没其他什么反应,她又不是萧询玉,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样去哄人。要是她每天都要面对这么一个哭哭嚷嚷的人,她早就一砖头给拍过去了,哪里受得了那种闹腾。 萧敖倒是无所谓,见了也跟没见一样,对他来说,除了自家的女人外,外面的女人在他眼中,还真的什么都不是。看了也不顺眼,不如不见,把眼望别处兴许还好一些。 不过他们夫妻俩这次也不得不亲自来一趟,毕竟自家儿子拐了别人家的闺女,他们好歹也得给个交代才是。 萧询玉也是一脸焦急啊,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见了,一边又是宝贝娇妻哭个不停,他派的人差不多把宫里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那心情也不好受,更何况自家宝贝娇妻还顶着个大肚子,这一哭一闹的他还真怕有个闪失,见着萧敖夫妻前来,他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具体过程他是不知道,只知道结果就是找不到女儿了。 叶莎看着司徒彤彤高耸的肚子,也不好意思再吊他们胃口,赶紧将她从萧询玉怀中拉了出来,拿手绢给她擦眼泪。 “彤彤不要哭了,小昭是被景儿给带出宫去了。没事的,景儿会照顾好她的。”她现在真心的佩服自己儿子,什么人不好拐,居然拐公主,还好意思给他们留了一封书信,她当时看了那封所谓的书信,只差点口吐白沫抽羊癫疯。 “叶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司徒彤彤挂着眼泪,一副不相信的摸样看着叶莎,虽然叶莎算是她弟妹,但她一直都没改称呼,印象中叶莎就是个大姐姐一样,总是会安慰她。“可是小昭还这么小,根本没出过宫,他们……他们……” 司徒彤彤皱着脸,一脸担忧,哽咽得话都说不完整,眼看着眼泪哗哗的又要往下掉,萧询玉心疼的又赶紧将她拥到怀里,一个劲的拍着她背哄着,双眼不满的看着叶莎,明显是要叶莎给个说法。 叶莎撇撇嘴,没办法,谁叫自家儿子做的太过,她这当妈的教子无方啊。从衣袖里摸出一长纸,递到萧询玉面前晃了晃,又赶紧塞回衣袖里。 她的用意很明显,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司徒彤彤知道自家儿子写了什么。 但萧询玉看了那张纸上写的几个字,顿时脸都黑成锅底了,奈何小妻子哭个不停,他是有气也没敢发,只能像是瞪仇人一样瞪着面前的夫妻俩。 瞧瞧这夫妻生出的什么儿子?那纸上郝然写着:母妃,孩儿带着小昭私奔了,过阵子再回来。 这……这等丑事,那混小子居然还能写出来! 萧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仿佛没看到萧询玉递过来的凶恶的眼神,转头看向了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就跟个无事人一样。 叶莎只是抬着下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没办法,她从来都管不住家里的小东西。 萧询玉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可还不能说出口。只能忍着怒气,一个劲的安慰小妻子,“彤彤乖,小昭没事的,景儿会武功,会保护小昭的。别哭了,再哭对身子不好,万一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乖,没事的,他们就是出去玩两天。” 对于自己的侄子,萧询玉自然也清楚那小子有点本事,跟其他的小孩有些不同,倒也不担心安危什么的。只是他们离开的理由,太让人吐血了,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私奔?那是他俩能做的事吗?! 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司徒彤彤也知道萧承景的底,但毕竟心疼女儿,伤心是难免的。先是因为找不到女儿,害怕女儿有什么意外,在听说是跟萧承景出宫以后,心里倒放心了下来,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家宝贝太小,毕竟是俩孩子,这么小就外出,是个人都不放心的。 萧询玉劝了半天,叶莎也耐着性子安慰了半天,也才终于让她停住了哭声,为了怕她有事没事的哭的闹心,叶莎还再三以人格担保,能确定小昭没事。 没法啊,她要不这样说,指不定她前脚一离开,司徒彤彤万一隔会儿又想起来,弄不好会直接奔到她府里哭,到时她才是真受不了。 再三保证,又叮嘱司徒彤彤照顾好自己的肚子,叶莎才拉着萧敖以要去给母后请安为理由,离开了那对夫妻。 上官淑比起几年前,容颜没多大变化,依旧温雅柔美,没看着半点衰老,反倒是这两三年因为孙子孙女的,让她面色更红润,性子更开朗了。她本就不是那种死板心眼多的人,如今俩媳妇,一个性子率真说话做事都不带拐弯的,一个性子天真纯洁,一点心机都没有,她就算是想做一个刻板的婆婆,都很难。 更何况俩兄弟婚后,那都是恩爱异常,如漆似胶,羡煞了不少人。根本不用她操心什么,只管逗弄孙子孙女就是。 叶莎见着上官淑,也没敢实话实说,毕竟俩孩子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且自家儿子的信任谁看了都会担心,她只能编个理由,说小白带着小昭到王府里玩去了,小昭觉得外面新鲜,要多玩几天才回来。 上官淑没说什么,只是眼底有着一丝失落。直到叶莎和萧敖离开的时候,她都还一个劲的叮嘱让人早些把孩子们送回去。 回到醇王府,叶莎觉得整个脑门都是疼的,刚走进房,就使劲的捶起萧敖来。“你说,你这孩子是怎么生的啊?”太不让人省心了! 萧敖只是低笑了两声,提醒道:“为夫不会生孩子。” 比起儿子,他更担心的是面前这个。 叶莎一听他还反驳,顿时垮着脸不乐意了,“谁让你播种的?你敢说小白不是你的种?”靠,什么男人,孩子表现好就是他的功劳,孩子表现不好,就全是她的错了。 萧敖无奈的摇头轻笑,将她闹腾的小手握住,将人圈到怀中,俯身帖耳,黑眸里精光乍现,“那为夫不要他了,可好?趁他回来之前,为夫另外播种,可行?” 叶莎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儿子要是能送人,她早就送了,更何况,她不过就是提了一次她为什么不能怀孕罢了,这男人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什么生孩子,根本就是他趁机作乱。 她是很想反驳,但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抱起来给压到了大床上,随着两人折腾了好一番,那床才停止了摇晃。 叶莎香汗淋淋的窝在男人怀中,白皙的脸上还泛着潮红,突然说道:“萧敖,我们也出去玩好不好?” 如今太平盛世,外乱已经不具威胁,就算朝中有人使坏,相信也没这个胆子。这几年,她没花什么时间在自己身上,先是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然后是结婚生子,然后又是帮忙建立兵器厂,制造大炮,她没少操心。如今有机会,她是真的想放松放松。 “恩?”萧敖似乎很惊讶她突然的想法,拂开她额头上沾着汗水的发丝,“想去哪?” “随便啦,我也不知道哪里好,但是我就想你带我出去,只有我们两人,小白留在府里,有张生和李生他们四人照看着,让他跟先生和师傅继续学习,反正母后也舍不得他,让他留下来也能陪陪母后,然后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好吗?” 叶莎朝他怀里钻了钻,撒娇味十足。其实就算她不撒娇,眼下萧敖也会应她的要求。他本就无心朝政,皇兄交代他办事,无非就是想偷懒而已,他要是真坐不稳那个位置,早就被自己给拉下来了。 “那为夫答应了你,有何好处?” “好你个头,让你去游山玩水又不是让你去做苦力,还好处?你不去算了,我另外找人陪我去得了。”叶莎挑衅的挑了挑眉。 “你敢!”萧敖俊脸突然一黑,顿时一身煞气,直接翻身将她压住,扳住她腿就往里冲,弄的叶莎一阵狂叫,又踢又打的,偏偏他还使劲的捉弄她,“还敢不敢乱说,嗯?” 对于他的淫威,叶莎就算是老虎也给捋成一只猫了,就怕自己给他折腾得连骨头都痛,赶紧千娇百媚的又是抛媚眼又是嗲声说话。 “呵呵,不敢了,大爷你就饶了我吧,小女子还要忙着去收拾好赶着上路呢,回头再伺候你啊。” “现在服软,晚了!”萧敖这厮本就是行动派,瞧着她小媚样儿,加上两人又是那姿势,要他放过她,那根本就是想都别想。 直到天黑,屋子里的暧昧声音才消停了下来…… 只是第二天,张生和李生两对夫妻寻遍了整个王府,也没见着主子们的影子,只是在书房见着一封书信,说了让人不用找他们了,他们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 四个人瞧着一个二个当主子的都不知去向,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后来萧询玉得知那俩夫妻不声不响就溜了以后,郁闷了好一阵子,到处派人查找都了无音讯。他觉得张生那四人待在醇王府,纯属是浪费人,于是干脆把他们唤进了宫里。张生和李生以前本就是跟萧询玉他们一起在宫里的,到没什么,只是春儿和小青住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过来,她们本就是叶莎贴心的人,萧询玉自然也没亏待她们俩,于是直接让她们伺候自己的小娇妻,也算是帮叶莎照顾了这两人。 至于那一对偷偷溜走的夫妻,是没人见过。不过偶尔有些地方会传出一些八卦消息,说是某某作恶多端的人一夜之间突然被人阉了,这种消息传入京中不止一次两次,导致不少男人基本上都是夹着屁股做人,而萧询玉在听到张生回报这些的时候,几乎都是撇嘴笑笑。 能把男人那玩意儿当萝卜切的人,除了某个女人外,还有谁这么变态的? 不过打心眼里,他一直都觉得那个女人是个福星,尽管自己多次被她气的吐血,但她对元国所做的事,他终是铭记于心。羡慕那两人闲云野鹤的日子,他也没忘记自己身上的重任,好在他同样也有佳人陪伴。 幸福……他一样拥有…… 没过多久,萧承景同样留信一封,说是要去寻找那对将他抛弃的父母,萧询玉哪里看得住他,等他发现时,人都已经不知跑哪去了。后来听说某某地方有一家三口,女的很喜欢在街上追着一个小娃乱喊乱叫,而男的则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每天上演的追逐戏,见过的人无不替那小娃叹息,没想到那么一个精雕细琢又无比可爱的娃娃,居然有那么凶悍的一个娘亲,那个爹冷酷的从来都不帮忙的…… ------题外话------ 谢谢亲们一路的支持和礼物和留言,小凉子躬身感谢。╭(╯3╰)╮ 雨凉个人偏爱宠文,真心不虐人的那种,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文笔怎么样,但我一直都在努力,《痞妻》这文是我码字最努力的,也最费心的,而且从头开始都没卡过文,可没想到最后结文的这几天突然卡文了,因为有太多太多不舍,心里惆怅了好几天才调整好状态。 雨凉会有新文出现,下一本还是古文,也是宠文,喜欢宠文的朋友到时别忘了支持。最后摸摸大家,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追雨凉文的亲们,我爱你们╭(╯3╰)╮…5555好舍不得的。下一本我一定要更宠的无法无天… 感谢10147934投了1票 望海听涛投了1票 colourfroggy送了1朵鲜花 摸摸~谢谢你们的支持… 1现代新生活 两年后,龙江市 短短的两年,龙江市似乎变了个天,只因在龙江这个大城市中速度的崛起一个景沙集团。景沙集团旗下所涉及的行业包括古董、珠宝、拍卖行,其风头不亚于任何一家大型的企业。不单是因为景沙集团像黑马一样的出现在龙江,更是因为景沙背后的人物神秘的让人好奇,可两年内,见过景沙boss的人却没有几个。 豪华的办公室内,男人一头短发清爽又精神,少了几分古典韵味,本就阳刚帅气的俊脸更是深邃迷人,裁剪合宜的黑色纯手工西服将那具挺拔修长的身躯衬托得更加冷冽,一如既往的,他依旧偏爱黑色。同样一如既往的,男人脸上几乎从来不会出现第二个表情,见过他的人,总会被他一身凛然的贵气所折服,这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霸气不是单靠一身穿着就能改变的,而是由骨子里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的。特别是那一双像鹰一般的眼睛,睿智而又冷冽,总会让人不由衷的感到莫名的压迫和诚服。 高档的真皮沙发椅上,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张手工绘画成的图片,是他凭着记忆将女人的容貌绘画出来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画像中女人的脸,冷冽的黑眸只有在这一刻看着女人的画像才会流露出温和的色彩。 莎儿,你们到底在哪…… 他既然能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同样相信,那母子俩一样来到了这里,只是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暂时分离。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寻找她,他隐隐的感觉到,这里或许就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所以他来到这里以后,拼命的融入这个世界,只为有一天和她重逢,给她最好的生活,想曾经那般纵容着她、宠着她…… 只不过……到底还有多久,他们才会重逢…… …… 龙江一偏僻的小镇,一间老式的乡村民宅里,小男孩练完武功,头上的碎发被细密的汗液浸湿,随意的往后拨弄了两下,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庞来,那动作帅气又纯真,不管是动作还是那面无表情的神色,都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才六岁不到的小孩。 只见他推开左间的房门,就朝床边走去。 “妈咪,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说好今天带他去城里,可这妈咪实在是懒得不像样子,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占着床不起来。 裹在被子里的女人不耐烦的挥了挥脸上捣乱的小手,“去,小白先去把饭做好,一会儿妈咪就起来,今晚我们不回家了。” 她知道自从回到现代,小白就对这个世界好奇的不得了,巴不得每天都在外面,可她带着他屈身于这偏僻的小镇上,也是有一番打算的。 她做梦都想不到她还能穿越回来,更让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明明他们一家三口都来了,可当她醒来的时候居然只见到了儿子,自家男人却不知踪影。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太平的,可以说是险恶重重,她带着孩子在龙江的小镇上落了脚,不敢贸然的回以前居住的地方,因为她知道曾经的那些人还在寻找她的下落。如果她只有一个人,或许她会高调的出现在那些人眼前,让他们看看,即便离开了他们,她依然活着,而且活的新鲜。 可现在不同,她有儿子,尽管儿子不似一般的小孩,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儿子就是一天才级别的人物,但是这个世界危险的因素太多,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让儿子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 让她痛苦和矛盾的是,因为她不能贸然的暴露身份,导致她想寻找自家男人的下落,很是艰难。而且世界这么大,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找起。 叶莎蒙着头,叹着气,再一次的感慨老天跟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这一次她必须要回龙江一趟,她问清楚了,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还在,她的所有证件都放在那个家里,眼看着小白到入学的年龄了,她必须得回去一趟,拿回证件帮小白上户口。 不知过了多久,萧承景再次出现在叶莎床边,小手翻开被子,一脸的冷漠和鄙视,“妈咪,再不起床,饭菜都凉了。” 真不知道这么懒惰的妈咪,当初父王是怎么看上眼的。隔壁王大叔家的猪都没妈咪这么懒! 叶莎心不在焉的起床,对于儿子的反应早已见惯不怪。每次看着儿子那张跟某个男人七八分相似的脸,她除了感慨老天的捉弄外,也分外的想念某个男人。 这两年好在还有儿子陪着,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四年的穿越生活,她早已习惯了那个男人的陪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心里就堵得难受,那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滋味她根本就没办法形容。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过的怎么样…… 母子俩吃过饭,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们居住的房子。 “沙沙,你们这是要去哪?”来人一脸紧张的问道。 “强子,你来的正好,我跟小白要回一趟龙江,这里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就打电话给我。”叶莎一边收拾着要带的必需品,一边对着来人说道。 强子是曾经跟随她的手下,自从她消失后,强子就退出了黎帮,四处寻找她,她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和他重逢的,对于这个像战友一样的手下,她一直都将他当做最好的哥们。 “你要回龙江?”强子走近她,一脸的担忧。“你知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寻找你,如果你回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叶莎抿了抿嘴,然后释然的一笑,“没事,我就带小白去一两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黎帮如今已经被叶明朝接手了,叶明朝一天没看到她的尸首,一天都没对她放松警惕,毕竟在黎帮,不少人都知道她才是父亲叶正阳的长女,黎帮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她的存在本来就是对叶明朝产生了威胁,所以叶明朝才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看到她的尸首,永远都没法安心坐稳那把椅子。 但如今的她,根本没心思去争取那些不实际的东西,六年了,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小丫头,更不是那个心有不甘的小女孩,有些东西她早就已经放下了。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男人,然后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你跟小白这一去,我实在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强子伸手拿过叶莎的包。好不容易他终于找到了她,怎么会再让她到那种龙潭虎穴的地方去? 叶莎摇了摇头,“不用了,伯母还在医院里,需要你照顾,我跟小白偷偷的去,不会有人发现的。”她不知道强子是怎么脱离黎帮的,毕竟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索性也没问,但眼下强子的母亲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她已经麻烦强子很多事了,又怎么好意思再让他跟着自己跑一趟。要是他走了,他母亲怎么办。 想了想,叶莎转身去了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件头饰。“这支金步摇你拿去卖了吧,换些钱给伯母买点好吃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将手中的金步摇塞到强子手中,叶莎从他手里拿过包包。 “沙沙,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强子也没仔细的看手中的东西,就要塞回给叶莎。 这两年来,她们母子俩东躲西藏的,一直都没什么生活来源,他怎么能要她的东西。更何况,他帮她,那是心甘情愿的。他不知道为何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竟然有个儿子,他一直都觉得那孩子太过怪异和神秘,但想到有可能是她收养的小孩,他心里才好受一点。 尽管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不能给她太过完美的生活,但他只要能在她身边看着她,保护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接受心爱的女人的赠送?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我让你拿着就拿着,不是要送给你的,是拿来孝敬伯母的。你要再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地,小心我翻脸啊。”叶莎也知道他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赠送,索性搬出他的母亲。 这金步摇是当初萧敖送给她的,一共两支,现在她拿出一支来回报强子,虽然心中有不舍,但想到强子曾经对她的保护还有现在对他们母子的照顾,她觉得值得。 有些情谊并不是身外物能衡量的,虽然她小气,但也知道人情世故,一直这样欠别人的恩情,如果不做点什么,她也不好受。 强子为难的僵住,看着叶莎当真有生气的迹象,他不得已只能点点头。母亲生病的确是要很多钱,他也正因为一时筹不到钱而伤神,他从来没想过几年不见,他眼中的大小姐仿佛就跟变了个人似地,没有了那种趾高气昂的脾气,没有了那种无礼取闹做事冲动蛮横的性子,现在的大小姐,就好像是一块被打磨圆润的石头,从头到尾都淡定从容,做事主次分明,让他想不惊讶都不行。 惊讶归惊讶,比起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还是更喜欢现在焕然一新的女人。 叶莎怕他再推辞,赶紧提着包,招呼着小白,跟强子道了别就出了门。 以前她被父亲叶正阳赶出家的时候,用叶正阳打发她的钱在外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家。那是她私人的产业,她不怕有人来霸占,就怕有些人会守株待兔的在那等着她去送死。这一次回龙江,叶莎带着小白并没有直接回那个小家,而是带着小白逛了大半个市区,才在一家宾馆里住了下来。 “妈咪,你说你没跟父王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生活在这里,可孩儿怎么觉得这地方还没元国好。”萧承景一身时髦的打扮,飘逸的碎发,高腰的马甲衫,打着洞的牛仔裤,他本就是冷冷淡淡的性子,乍眼一看,十足十的一个冷酷小帅哥。 将儿子拉到床边坐好,叶莎去检查了下房间的门,才走到儿子身边坐好,“如果让我选择,我也更喜欢元国,可是老天不让我选择,我有什么办法,既来之则安之,你啊,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等给你上了户口,到时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学校里的老师可不是只教一个学生,到时有你乐的。” “妈咪,不用去学校,其实孩儿可以自己学习的。” 叶莎几乎从来没在儿子脸上见过惊喜的神色,儿子不管面对什么,都是表情淡淡,要不是她了解他自小就是这种性格,或许她还怀疑儿子是不是有自闭症。 她也从来不会怀疑儿子的聪明,但聪明归聪明,也得融入现代的生活中去啊,做一个天真可爱的小盆友,那是每个孩子都应该接受的。 所以对于儿子想自学成才的意见,叶莎肯定是不赞同的,“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要不然人家会把你当怪胎的。”叶莎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再一次警告道,“你所懂的那些,千万别被人发现了,要不然就会被人抓去开膛破肚,被人当妖怪一样的研究,知道吗?” 要知道,自家儿子不光轻功了得,内力更是惊人,这两年来,早晚他都在苦练这些,至于达到什么程度了,连她都说不上来。不光这些,儿子制毒的本事更是让她惊叹,都不知道当初李生是怎么教的。明明李生是教他医理方面的,可硬是让他成了一个炼制毒药的人。光是想想都让她有些毛骨悚然,更别说让外人知道了,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 穿越回来之后,她一直都警告着他,不许动不动就用飞的,要学会用脚好好的走路,好在儿子虽小,但懂事,也知道现在的人跟以前的人不一样。 儿子没上幼儿园,她就教儿子上网,想学什么,让儿子自己上网学习。好在儿子天赋异禀,记忆力更是惊人,基本上看什么都会,她也没操什么心。 萧承景点了点头,算是把叶莎的话听了进去。 她们现在所住的宾馆离叶莎的家只有一条街,白天他们是不敢正大光明的回去,想着的就是晚上行动。 叶莎只是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自己戴了个口罩,就拉着儿子出了门。 ------题外话------ 番外正式更新了!明天男女主就相遇了。 感谢:娃娃瑶瑶投了1票 柠染送了1颗钻石 helloperth送了2颗钻石 chenlm送了1颗钻石 摸摸大家~╭(╯3╰)╮ 猿粪啊猿粪 黑夜里,静谧的小区内,月色朦胧,昏暗的路灯只能模糊的看清楚地面上的路,小区门外的树丛里,萧承景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带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像猫一样团溜溜的眼珠子,散发着清澈纯洁的眸光,若不是光线暗,否则一定能看清楚那眸光里饱含的几分窃喜之色。(.) 叶莎小声的再次叮嘱了一些事情,然后无声的打了打手势,让儿子赶紧的行动。 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小区内的住户除了两三户的还亮着灯以外,其他的都已经关灯进入睡眠了。对于四楼的高度,萧承景几乎没费什么劲就飞了上去,像只夜晚偷食的老鼠一般快速敏捷的从窗户里窜到了屋内,叶莎看着儿子顺利的进了屋,尽管她想去,可对于自己的轻功,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她不想亲自去拿东西,而是怕自己遇到一些不该遇到的人,反而拖了儿子的后腿。 黑漆漆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但窗帘是拉上的,可以说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但对于从小就练武的萧承景来说,在这种环境下行动根本不是问题。 房间内一共有两间卧室,他已经听自家妈咪说过,放东西的地方在沙发左边的那一间,妈咪跟他说过这房子是她的,而且她已经好久都没住了,可是当他进来的那一霎,就感觉妈咪说的不对。 这房子有住过的痕迹,而且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存在,那也就是说现在房间里是有人的! 他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卧室的门,果然里面有鼾声,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虽然他不明白这房子明明是妈咪的,为什么会有其他人住在这里,但妈咪告诉过他,只管拿东西,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一个一个抽屉打开,都没有发现妈咪说的东西,书桌找完,他又转身去了壁橱那里,或许是常年没人用过,又或许那壁橱被人不怎么爱惜使用坏了,萧承景刚一打开壁橱的门,就听到一声吱嘎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算是惊讶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声低吼声。 “谁?”床上本来打鼾的男人突然一跃坐了起来,紧接着,屋内的灯也亮了起来,在看到一个一身黑色装扮的小身影时,男子吃惊了那么一瞬,紧接着,他极不友善的开口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萧承景冷清清的眼眸闪了闪,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并没有任何慌乱,只见他白嫩嫩的小手轻轻一翻,一根肉眼不容易发现的银针随即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下一瞬,本来还有些恶气汹汹的男人顿时就栽倒在床上。 空气中回荡着一声稚嫩的哼声。萧承景见人已经晕过去,索性也不在偷偷摸摸,干脆正大光明的走到另外一间房内,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四处翻找。直到最后在床垫下找到一本暗红色的方形小本子,还有一些照片和其他证件,他才顺手关了灯,拿着东西窗也不飞了,直接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叶莎在楼下见儿子大摇大摆的从楼梯口下来,心都漏了一拍。这混小子,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嘛。她赶紧上前将儿子拉到暗处,见儿子手中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一把就拍在儿子的后脑勺上。 “靠,你是不要命了是不?都说了让你偷偷摸摸了,你居然还这样走出来,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来过了,是不?” 刚才透过客厅的窗户,她看到了一丝昏暗的光线,知道儿子肯定已经暴露了身份,她不担心儿子会有危险,她只担心儿子给人家记住,以后会有麻烦。 “来不及了,妈咪,已经让人发现了。”萧承景一手捂着后脑勺,神色平淡无波的说道。 尽管猜到这里肯定有人在等着她,但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叶莎哪里还敢逗留下去,一把抱起萧承景就闪身离开了小区。 夜晚没车回小镇上,她们也只能在宾馆里暂时住下,母子俩回去之后,简单的洗了洗澡,躺在床上谁都没有睡意。 “妈咪,住在哪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察觉得到那人有些手脚功夫,毕竟那样的反应不是一般人该有的。 换做一般人,要是半夜遇到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内,不是吓的尖叫就是大呼救命,可那男人居然还能冷静的问他是谁,那感觉就好像专门在等人上门一样。 叶莎叹了口气,本来跟儿子一人睡的一床,她突然就起身,走到儿子床上趟了下来,低沉又带着几分伤感的说道: “这个世界对于妈咪来说,没几个是好人,除了强子叔叔以外,但凡认识妈咪的,有一半的人都想要妈咪的命,他们见不得妈咪过的好,只想让妈咪早点死。你还小,有些事不能理解,但一定要记住妈咪的话,别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对方太强大,妈咪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如今你父王不在,妈咪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妈咪……”后面的话,叶莎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以前她即便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处境,都从来没有害怕过,明知道是刀山她同样也敢闯,只因那时她没有任何顾虑,什么都没有,只有命一条。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小白这个儿子,她有属于她的家了。正因为如此,她胆怯了,懦弱了,不敢再去面对那些打打杀杀的处境了。 即便她现在的家还不完整,她还没有找到萧敖,可是她愿意等,等他们再次重逢,再次将这个家补圆整。所以她不能有事,小白也不能有事,他们都必须好好的活着,等到一家团圆! 萧承景抿了抿小嘴,侧躺的身子主动朝叶莎怀里靠拢,伸出小胳膊牢牢的抱着叶莎的腰,“妈咪,不用怕,孩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你的。” 他是男子汉,父王不在,理应由他来照顾妈咪,他不会让妈咪受一点委屈的! 他不会杀人,但如果有人想对妈咪不利,他会让那人生不如死!因为父王说过,对于想加害自己的敌人,最好的处罚不是杀了他,而是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腰上的小胳膊虽然小小的,软软的,让叶莎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儿子身上淡淡的奶香气带着丝丝甜味,跟萧敖身上的味道差别很大,但却依然能温暖她的心。不同的触感,同样的心暖,这辈子她能得到这一大一小父子俩的爱护,早已知足了。 将儿子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叶莎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乖儿子,睡觉吧。” 孩子太小,她不能把孩子牵涉进去。今晚的行动已经暴露了小白的身份,也间接的暴露了自己,短时间内,看来还不能回那小镇上了。该来的总会来,她必须要打起12万分精神,保护自己,保护好小白。, 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叶莎微微扭动身子,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按下一窜熟悉的数字,打了过去。 “沙沙,事情办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去车站接你们。”电话里,强子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心和紧张。 “强子,能麻烦你来龙江一趟吗?我有事需要麻烦你。”叶莎轻缓的说着话,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儿子。既然暴露了身份,那她就不能让儿子成为别人的目标,他们要找的人是她,那她就不能坐以待毙,为了不让儿子被人盯上,她必须主动站出来让那些人发现,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事你说?”强子的声音明显更焦急了。 “电话里不方便,还是等你到了龙江再说吧。” “那好,我现在过去跟我妈打声招呼,估计明早天不亮就能赶到龙江,你等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叶莎揉了揉眉心。有多久没遇到刺激的事了?貌似她依赖萧敖依赖惯了,自从跟萧敖分开之后,她都不曾主动跟人斗过嘴动过手了。 依赖……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习惯! 龙江市最大的一家地下赌场里。一光头男人避开玩的正起兴的众人,独自走进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在见到老板椅上坐着的年轻男人时,顿时恭敬的走到其身边,俯身耳语了几句。 坐着的男人听完,张狂邪气的俊脸顿时起了阴霾,狭长的凤眸半眯,眼底浮动着暗光,侧头冷冷的看着手下,厉声道:“既然有消息,那还不快去查?她既然回来了,那这次一定不能再让她跑了!马上暗中加派人手,每个出口都给我看好,不准让人跑了!” 他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没死,还会回来的。当初掉落山崖,他的人怎么都没找到尸首,他就敢肯定那女人一定还活着。 虽然他现在掌管了黎帮,但就是因为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帮里的几个老东西一直都不服他,甚至还派人暗中去查那女人的下落,摆明了就是想把那女人找回来和他对着干。 这几个老东西他一时半会动不得,但他绝对不会让他们达成所愿。只要那女人在世上消失,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是,老大,我这就去办。”光头男人点了点头,正准备出去,随即又被叫住。 “听说景沙最近弄到一件绝世精品,你去联系一下,就说我叶明朝想要和萧敖谈一谈。”年轻男人挑了挑凤眸,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幅度,对着要离开的手下吩咐道。 这萧敖tm的不把他当人看了,居然接二连三的不给他面子,他本想私下找他,想将那件紫金玉露瓶给低价买过来,那人不但不松口,反而连见都不见他。 不就是一个商人嘛,居然傲慢成那样,害的他最近出门都觉得少了很多面子。 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怎么都查不到他以前的底细,那人的身份不光让人琢磨不透,而且似乎还是个不好应付的主。他派的人多次暗中找他麻烦,居然都让他避过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派去的人太笨还是那男人运气太好,居然都能被他化险为夷。 不过他就不相信,自己收拾不了他! …… 市中心,一幢十层楼高的楼房修筑的古色古香,在周围高耸的现代建筑物之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但却独具一格,这两年来已经成为了龙江的标志。只要说起景沙,就会让人想到这充满古色特点的小楼。 而在楼层最顶的一间办公室内,某个俊美如斯的男人此刻正手拿着一张相框发呆,直到办公室的门被第二次敲响,他才收回视线,冷冷的将门外的人唤了进来。 来人一身正式的西装,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干净。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直接朝办公桌的俊美男人走去。 “萧总,今早我部门接到一份单子,按照你的吩咐,这件东西请你过目一下。”说完,将文件夹里的一张照片抽了出来,恭敬的放在办公桌上。 萧敖面无表情的伸出修长的五指,本来也不抱太大希望的他在冷冷的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图案时,深邃的黑眸猛的睁大,压在照片上的手指禁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什么人带来的?现在在哪?”反应过来后,他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修长的双腿作势就要离开,去寻找口中的那人。 他不会看错的,这东西是他当初在炼金坊里亲自为她选的,更是自己带着她去拍买下来的。他就算是把自己忘了,也不可能忘记那两件金步摇。 她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呃……萧总,那是一个男人,他说他要卖这金步摇,让我开个价,我已经让人把他带到接待室去了。”斯文的眼镜男有些诧异,看着面前的老板一副激动无比的样子,以为这又是什么绝世精品,所以才值得老板如此激动,“萧总,要不我带你去看看货吧,那人还等着我们报价呢。” “男人?”萧敖抬起的脚突然停了下来,眼底的光亮被黑气压了下去,瞬间一张俊脸绷的紧紧的。莎儿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男人手中? 难道是有人偷了她的东西,然后拿来变卖? 想到这,他瞬间散发着一身冷气,黑眸更是冷冽的看着眼镜男,让眼镜男背脊莫名的发凉,摸着鼻子,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片刻功夫,这老板就跟变了个人似地。 男人有什么不对吗?买卖东西还分性别? “把他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和他谈!”重新坐回沙发椅上,萧敖垂眸将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语气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题外话------ 感谢 316277067投了1票 绿色的田野投了2票 摸摸~╭(╯3╰)╮ 互诉思念 叶莎还沉浸在如梦一般的现实中,还没从激动中缓过劲来,就被吻的差点断了气,带着激动的眸光瞥见男人身后呆若木鸡的强子,她脸颊一热,也顾不得这代表欢喜的温存,一把推开吻的往我的男人。[.超多好看小说] 身后充满敌意的目光萧敖不是感觉不到,心里本就因为陌生的男人而不爽,再加上突然被自己的女人推开,当即俊脸就黑了下来,那一身冷冽的气息让身后的萧承景哆嗦了一下,小脚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以他自小的经验和惊人的感官能力,不用看自家父王的表情,都可以想象父王有发怒的症状。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强子叔叔,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见强子一脸的震惊之色,跟个木头一样的看着门口处的一对父母,那目光复杂得让他实在看不透。他伸出小手拉了拉强子的衣袖,可对方动也不动,要不是他一直都在这里,他还以为自家父王把人穴道给点了呢。 强子的确是很受伤,很心痛。眼前相拥相吻的一幕,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刺在他身上某一处,痛得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他刚刚就猜到沙沙跟这男人关系可能非同一般,可他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相信,等亲眼所见自己心爱的女孩抱着这个男人激动时,他心中的那一丝侥幸被打击的荡然无存。 沙沙是什么,是神,是他一直追逐的对象!自从在黎帮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要留在她身边,以她为中心,好好的保护她。即便她曾经有些孤傲无礼,他都毫不在意,将她的一切都当成世间最美好的一面,让他迷恋,让他移不开眼。 他喜欢她,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她,可是他从来都没表达过自己对她的感情。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她失踪了四年,他找了四年,他知道叶明朝的动机,他想尽一切办法脱离黎帮,就是为了找到她后,告诉她,哪怕她一无所有,哪怕她落魄无助,他都会一直跟随着她,当她的守护者,陪着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平凡人的生活。 可现实始终是这么的残忍,她失踪了四年,再次出现却已经有个三岁的孩子,而此刻更是抱着另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心中幻想过无数美好的场景,可这一刻全都泡泡一样无情的破灭了。 他有很多事想问清楚,但到嘴的话却像刺一样卡在了喉咙口。他凭什么去过问她的私事? 他并没有资格不是吗? 她曾经把自己当下属,后来渐渐的当成兄弟,现在也只不过当他是朋友,却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追求者。 眼底浓浓的痛色,强子移不开脚步,就在他脑袋乱哄哄的时候,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他回过神,捏着拳头,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打扰这扇门。即便痛苦,他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告诉他,如果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那他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 不管她是否喜欢那男人,不管她那四年有什么样的境遇,他最好都不要去捅破这层厚厚的纸,只要她高兴,他依然会陪着她,守着她,只要她不再失踪,他依然还能像现在一样被她当成朋友,当成兄弟。 否则……他什么都得不到! 听到关门声,萧承景摇了摇头,不过他本来就不喜欢看热闹,更加不喜欢看自己父母的热闹,见强子已经回过神,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代表惋惜还是什么,再次拉了拉强子的衣袖。 “强子叔叔,我饿了,我们去找东西吃吧。”那天真的小脸仿佛什么都不懂,眼睛瞪的又大又亮,一边还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好像真的很饿的摸样。 强子苦涩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是那般的响亮,是她发火的前兆。可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牵着那双小手,他双脚像灌了铅一样的移动脚步,带着小人儿离开…… 门里,叶莎被突然响起的关门声惊了一下,还在羞赧两人的亲热被强子看到,突然发现男人死气沉沉的脸,她有些莫名其妙。 刚刚还在激动呢,怎的突然就跟谁欠了他钱还了他一把糠似的? “他是谁?”萧敖向前走了一步,将女人一把拉过来箍在胸前,该死的混账东西,枉费他每天都在想着她,她倒好,结果趁自己不在,弄些男人在身边。 他这一问,叶莎总算明白过来他到底怎么了。这男人,心眼比针还小她是知道的。吃起醋来的摸样还是没变,只要一吃醋,天大的事都会被他抛到脑后。 嘿嘿的一笑,叶莎踮起脚尖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好笑的解释道:“强子是我曾经的朋友而已,你生什么气嘛,这两年,可是他在照顾我跟小白呢。” 她不解释还好,一听说那个男人照顾了她两年,萧敖浑身的冷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凝重,俊脸就跟打了石膏一样,绷的紧紧的,黑眸幽深的就跟无底的漩涡一样,只差将眼前的人给吞噬了。 他表情骇人是骇人,但还没理智全失。曾经的朋友?照顾了她两年,他是想发火,但又发不出来。任谁想着一个男人照顾自己的女人心中也不好受。他只能怨自己这两年不在她身边,没有尽到关心她保护她的责任。 她能主动交代,也就说明了他们没有什么。搂着女人的腰,他再次俯身,一口咬在女人脖子上,跟个猛兽似的,下口又重又狠。 “嘶――”叶莎突然吃痛的抽气,“萧敖,你丫的干什么?” 他是狗变的吗?一来就咬! 好不容易见到面了,没有一点该表现出的喜悦,反而就跟来讨债的一样,这男人是不是太混蛋了点?! 萧敖薄唇放开她,心情复杂的将她再次吻住,大手更是直接钻进她单薄的衣服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等……等一下……”叶莎侧过头,面红心跳的打断了接下来的事。她有好多话要跟他说,才不想一见面就搞到床上去。这男人本就是食肉动物,如今被憋了两年,她是理解的,但好歹也该先说点话吧。 “恩?”萧敖不满的发出一声鼻音,黑眸不悦的看着女人躲避的动作。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每晚魂牵梦萦的都是她的身影,此刻终于将她抱在怀里,他只想随着本能行事,让他好好的感受她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叶莎本就因两人的相聚而激动着,此刻她眼中涌着喜悦的泪花,将头埋在熟悉的胸膛上,哽咽的声音里满是委屈。“萧敖,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怕就那样和你永远的分别了……呜呜呜……”说道最后,叶莎鼻涕眼泪横飞,脑袋不断摩擦着男人的胸膛,本来小声的泣哭,在想到这两年来孤独吞心的感觉,她干脆放开了嗓子,大哭起来。 萧敖心狠狠的揪着,她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声像针一般刺着他的骨头,除了心酸就是心疼。 “为夫在这里,莫哭了,以后为夫再也不离开你了,就算是死,为夫也要带着你,不会再跟你分离了!”这张夜夜思念的小脸,还是那么的动人,可他看得出来她瘦了。本来就没几两肉,如今抱着,摸着,都差不多只剩骨头了。 该死的,她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的?都不知道吃饭吗? 那混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明明心智成熟,却连自己母亲都照顾不好! 他哄人的话一出口,要是换做早前,叶莎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觉得窝心,可现在不是在元国,而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听到他嘴里的称呼,叶莎噗的一声破涕为笑。 “你这是做何?”萧敖既心疼又不解的看着她。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呢! “你能不能换换用词?”听着好怪异。以前称呼都随了他,可现在,入乡随俗,也该跟着她改变了。要不然叫外人听到了,还以为他们神经有问题。 萧敖恍然大悟,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指腹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热泪。“小混蛋……” 他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觉得她语气怪异了,两个孑然不同的世界,能不怪异吗?如今在她的世界生活了两年,其实他已经改变了很多,刚开始跟这里的人打交道一点都不习惯,基本上都是学着她的语调才没让人发现他的不同。但原来的说法和习惯,岂能说变就变的,还不是因为有她在。 叶莎抓住他的手,认认真真的将他从头打量了个遍,越看嘴角的笑意越深。一身整洁的纯手工黑色西服,冷峻而又正经的摸样,丝毫不减当初作为王爷的那份贵气,相反的更加衬托出那骨子里成熟稳重的气质。 俊逸的脸没有了长发的修饰,短短的碎发,干净又清爽,加上那接近190的身高,这人真真的是抢眼夺目。 只是这无与伦比的冷漠气息,是他的招牌,即便在这个他原本一无所知的世界里生活了两年,还是没有改变他骨子的傲气和霸气。 她现在真的好好奇,这两年来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看他那身打扮,纯手工的西服,不像是一般人能穿的,他到底在这个社会做什么? “看什么?”萧敖蹙眉,凝视着她故意打量自己的目光。他对她说话的方式没变,但对外人来说,他的言行举止都和这里的人差不多,至今为止,除了第一天,没人发现过他的不同。有什么好看的? “萧敖,你好帅!”叶莎笑弯了眼,不吝啬的夸奖。 萧敖嘴角一勾,这才明白刚才她眼中出现的亮光代表着什么。被自己的女人夸奖和欣赏,他心里自然满意,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只是在碰到她光溜溜的膝盖时,眼底瞬间凝聚起一团黑气。 “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即便在这个时空生活了两年看惯了那些露胳膊露大腿的人,但自己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叶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短裤,心里鄙视着他的霸道和小气。她就不信,他没见过其他的女人也这样穿! 直到被他压到床上,叶莎才从鄙视中回过神,而那双有力的手掌却已经穿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别在这里。”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眸,那里面呈现出来的信号她懂,但是现在是在外面,小白和强子搞不好还在外面等他们呢。 将头埋进她颈窝,深深的吸了两口女人身上的清香,“莎儿,你可知为夫有多想你,念你?幸好你出现了,否则为夫不知道未来该如何走下去了。”低沉暗哑的语气宣泄着他的害怕。他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她,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她的消息。这种失去她的恐惧每时每刻都吞噬着他的灵魂,要是再找不到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他的担忧,他的害怕,叶莎感受的到,更是体会的到。这两年,她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念着他。这样一个处处以她为中心,宠她爱她的男人,她怎么能不去想,不去爱? 好在他们终于能再在一起了! 感慨的抱紧他的头,此刻的男人就像一个迷失了路的小孩,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这么无助,让她感慨,让她心酸。陌生的世界那种滋味不好受,可以说他们彼此体会了彼此当初的境遇,这一刻,所有的经历将他们的心拉的更近,裹的更紧。 “我也是,我好担心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眼泪再一次的滑落,他的心,她懂! 抬起头,萧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吻去她眼角的泪,“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分离了!为夫不会再让你离开半步了!”这一切他知道是老天的安排,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但是就算是老天安排又怎样,他势必不会再让她离开半步!他势必要和天斗! 谁都别想再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抢走! “恩,不分开了,以后都不分开了……”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个动情的吻,仿佛在向对方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和衷肠,又好像在向上天证明着什么,洁白的床单上,两人忘乎所以的吻着,只是吻着,久久的都不愿分开…… 情到浓时爱缠绵,萧敖是想发泄自己的思念,好好的爱她一回,但想到现在所处的环境,他决定还是先放过她,等回到家里再好好的和她亲热一番。 收拾好行李,叶莎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小白和强子早已不见了,她掏出手机打通了强子的电话,强子告诉她,已经带着小白在景沙等她了。 叶莎是听说过景沙,但一时还没弄清楚强子为何要到景沙去等她,等她被萧敖带去时,才明白了一切。那感觉,就跟突然买了彩票中了将一样,让她想不相信都不行。 她真的没想到自家男人居然能混到这种程度,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看到那栋古色古香的建筑时,她会心的笑了。明明是一栋楼房,非要装饰的有棱有角,鎏金细瓦,雕龙画凤的,看着就夺目。在看到大门口上烫金的匾额上景沙两个字时,她感动得又差点掉下泪来。 这男人,当真是想她想的紧!这景沙不就是指自己和小白吗? 她真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想通来龙江!要是她早一点来这里,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两年的光阴?她就可以和他一起面对生活,陪在他身边,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打拼生活…… 萧敖看着她动容的摸样,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拥着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一切都过去了,不用想太多。” 她不是爱哭的人,这一天她哭的太多了,真担心她眼睛受不了。 叶莎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将他所做的一切都装进心里,甜蜜而心酸的感受他对自己的爱! 被萧敖直接带到顶楼,两人刚出电梯,就有一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在看到萧敖身边的叶莎时,愣了一瞬间才毕恭毕敬的对萧敖说道:“萧总,黎帮的叶明朝一定要见您,我拦不住,只能让他在会客室等您。” 年轻男人明显是个秘书之类的人物,不过叶莎没多注意他,而是被他话里的人名给震到了,她神情明显一愣,被萧敖环住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眼底也同时浮出冷冽的光泽。 叶明朝?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可能会忘了这个名字,还有这个人! 真是冤家路窄!她还没主动找上他,今天就在这里碰面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感觉到身边人的不正常反应,萧敖清冷的眸光闪过一丝凝重,脑海中闪现过一些片段,但他无从证实,只能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什么。”叶莎回过神来,红唇扬去一抹冷笑,“走吧,带我去见见客人吧。” 听说她要去,萧敖眼眸闪了闪,抿了抿薄唇,环住她肩膀的手臂收紧了一份,朝秘书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带路,然后在叶莎耳边低喃了一句才拥着她跟着秘书朝会客室走去。 “一切有我。” 他简短的一句话所包含的意思让叶莎眼中的冷色消失一半,她从来没跟萧敖提起过她的身世以及她那些所谓的亲人。她知道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那样说。 一切有我……这男人,非要让她被他的感动撑爆了才行…… 宽大的会客室,古色古香的家具和摆设,不光体现出了景沙的特色,更夜衬托了设计者的品味。 一白色西服的年轻男人靠坐在真皮制成的矮塌上,叠交的双腿放在矮几上晃动着,那姿态闲适的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狭长的凤眼带着几分邪魅之气,微勾的唇线彰显着他的自信和傲慢。一旁的手下殷勤的递送着茶水,眼角不停的关注着门口,脸上似是有些不耐。 “老大,这萧敖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他半个多小时了,居然都还不出现!”秘书说他出去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大亲自来见他,竟然这么不给面子,tm的不是东西了! “急什么?”叶明朝除了一身狂傲之气,倒也没见有丝毫怒气,“我就不信他会一直躲着我,大不了就在这里住下。瞧这环境,多好不是?” 那手下也看不出来他是生气还是真的想享受这里的环境,闭上嘴再次不耐烦的看向了门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赶紧俯身说道:“老大,来了!” 叶明朝视线转向门口,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点燃后,抽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对着进门的人说道: “萧总真是好大的气派,叶某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见到萧总了。” 他这话说的,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其中威胁的味道。 叶莎蹙眉,眼底浮出一抹厌恶,拂开萧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冷冷的主动招呼起来。 “叶大少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叶明朝刚才只是将目光放在萧敖身上,并没有仔细看他身边的女人,在看清楚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时,他突然眸孔睁大,即便知道她没死,可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憎恨的人,心里哪里会好受。 “没想到姐姐还真是命大,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活着。”他眼底厉光浮现,说出的话更是冷漠无情的带着嘲讽意味。 叶莎扬唇一笑,主动坐到他对面,“没办法,老天同情我啊,在没收了有些卑鄙的人之前,怎么舍得收了我。[]你说是吧?” 叶明朝嘴里一声冷哼,“叶莎,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你还是叶家的大小姐?爸爸早就将你逐出了叶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劝你还是低调点,别不自量力了。” 两人针锋相对的话,每一个字,没一句语气都带着仇恨的味道,让萧敖顿时像是解开了心中的所有疑团。尽管还有些不明白,但眼下的场景根本不适合他问什么。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走到叶莎旁边坐下,单手搂上她的腰,明明刚才叶明朝话里的姐姐两字听得清清楚楚,他还是佯装不解的问道: “莎儿,你们认识?” 他自然又亲昵的动作,还有温和的语气,让叶明朝觉得格外刺眼,凤眼半眯着凌厉的打量起对面的两人来。 具他所了解,这萧敖平日里从来不近女色,什么时候和这该死的女人搞在一起的?这男人本来就是个难对付的主,两年来,让自己吃了不少闷亏,都没阻碍到他的发展。没想到这死女人一出现,就傍了这么大的一棵树! 叶莎侧过头,淡淡的一笑,“何止是认识,叶大公子可是我爸爸的庶子,如今是黎帮的大当家,谁人不认识哦。” 庶子,这话要是换做在元国,那称呼再自然不过,可要换做现在,那可就是一种讽刺。萧敖在这社会已经生活了两年,也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追求她的时候,她口口声声的要自己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是这年代的人,当然接受不了男人的三妻四妾,他也庆幸自己从来没有纳妾的心。只不过眼下听到她的用词,也瞬间明白过来叶明朝的身份。看来,他这女人身上的事挺多,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了,也该好好的追问追问了。 闻言,叶明朝眼底涌出一抹凶色。“叶莎,别不识好歹!你已经被我爸爸赶出去了,有关叶家的事你没资格提!” 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身世。谁让他母亲当年只是一个情妇的身份,即便现在母亲转正,也摆脱不了他曾经是私生子的事实。别人在背后议论他不管,但被这个该死的女人提起,这口恶气让他怎么都吞不下去,否则也不会想要杀了她! 叶莎细眉挑了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叶家?我还真不稀罕。那种种马男人做我的父亲,我还真担当不起。被叶正阳赶出叶家,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生在那种家庭里,只会让她恶心,让她愤怒。要不是离开了叶家,她也不会莫名的穿越到元国,认识身边爱她的男人。 细想起来,老天是在帮她,夺了她丑恶的亲情,却给了她一份幸福的爱情,这结果怎么想怎么划算。 “闭嘴――”一听到叶莎嘴里骂叶正阳是种马,叶明朝身后的手下立马凶恶的吼道。[] 只是他两个字刚出口,就被叶莎身侧的男人一个阴冷无比的眼神给震慑住了。那眼神暗藏着冷箭让他背脊发凉,到嘴的话像急刹车一样刹住,他自己都不知道心中一闪而过的恐惧感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老大这次来找萧某到底有何事?如果没事的话,那恕萧某不奉陪了。” 该死的,敢吼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一直都被他宠着惯着,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出言吼骂的?! 莎儿到底有什么事没跟她说的?瞧叶明朝的态度,哪有半点亲情的摸样,那眼神是巴不得自己的女人死了才好。再看看自己的女人,他还真怕她因为愤怒而冲动的做傻事。他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也没想好应付之策,看来回去后,自己有的和她聊了。 叶莎见萧敖插了话进来,也知道自己冲动的毛病又犯了。没办法,这么多年了,只要是一想到母亲死在那母子俩手上,她心中就难受,就很难咽下这口气。 感觉到腰上的手臂更加收紧,她索性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去,闭上了嘴冷眼看向叶明朝。 而叶明朝虽然恨不得立马掏出枪来一枪毙了面前的女人,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她人都已经出现了,要杀她,只要找准机会,根本就不用愁她还有活路。 他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都让这该死的女人给搅和了! “叶某听说萧总手里有件宝贝,今天来,自然是来和萧总谈生意的,就是不知道萧总卖不卖黎帮一个面子,将那件玉净瓶割舍给叶某?” 恢复常态,叶明朝悠闲的说着话。可话里隐藏的威胁味却浓的有些呛人,如果真的是来买东西的,你正儿八经的开个价才是常理,但开口就把黎帮搬了出来压人,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黎帮的老大一样。 他的几句意义深远的话,如果是其他人,定是端茶递水外加唯唯诺诺的点头巴结,可他偏偏年轻气盛,自以为自己继承了黎帮就心高气傲,而没有想过面前沉稳冷漠的男人根本就不吃威胁的那一套。 萧敖空出的手放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弹着,深眸如潭,看不清楚底色,“叶老大应该知道萧某的为人,人情归人情,但生意归生意,玉净瓶只此一件,如果叶老大真喜欢,按照景沙的规矩,价高所得,只要竞拍会上,叶老大出的起价,那自然归叶老大所有。” “你!”叶明朝邪气的脸顿时黑了下拉。心里想着或许就是那该死的女人的缘故,所以萧敖才一次又一次的扫他的颜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萧敖面前吃瘪,当如今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让他这黎帮的老大下不来台。这口气,他迟早要讨回来! “想必叶老大很喜欢萧某的地方,但眼下萧某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先失陪了,叶老大你自便,萧某会让人再送两杯茶进来,你多尝尝。”故作客气的说完话,萧敖搂着叶莎的腰起身,看也没看正一脸怒色的叶明朝,拥着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会客室。 “妈的!”叶明朝看着头也不回的两人,心中憋的怒气,一脚狠狠的踹到矮几上,脸上一片狰狞。 “老大,这萧敖实在是给脸不要脸,干脆让我找人去做了他!”身后的手下见他发怒,赶紧出声哄道。 “做什么做,要是能做了他,老子早就把他做了!”他派出去的人都无缘无故的失踪,连个回来通信的人都没有,怪异得让他根本查不到为什么。 以前他就如此傲气,对他对黎帮都视而不见。更别说现在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他更是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 这两人,真的是该死! …… 叶莎找到小白的时候,强子已经离开了。当着萧敖的面,叶莎也不好问小白,就怕某人醋劲一起,吃苦是自己。反正现在通信发达,她也不愁联系不到强子,索性乖巧的带着小白跟萧敖回了他的住所。 萧敖的住所离景沙不远,开车10分钟左右就到了,那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房,或许是某人特殊的偏好和习惯,明明是现代化的楼,非被某人给装修得古朴典雅,要不是周围还有其他现代化建筑,叶莎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元国时代。 不过外面看起来格格不入,屋内却现代味浓厚,并没有像外表给人的感觉那样有古代的气息。正在打扫卫生的一男一女见有人进门,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老板,您回来了?”这一男一女是两个中年人,都五十岁左右,见着萧敖,都恭敬无比。 “莎儿,这是周叔和周婶,负责家里清扫的。”他几乎不怎么住在家里,都是住在景沙的办公室,所以家里也只有人负责清扫。 “周叔,周婶,这是我妻子,叫叶莎。” “太太好!”两人开口恭敬的唤道。 叶莎看得出来他们对萧敖小心翼翼的态度,其实也习以为常了,但凡是下人的角色,一见到萧敖冷漠的脸,再不受管的人也会老老实实的,更何况面前的这两人皆是慈眉善目,温温和和的。 点点头,叶莎算是回了礼。她这人本来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更何况第一次见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既然萧敖能留下他们做事,那肯定有吩咐过,就不需要她再唧唧歪歪的说其他的了。 周叔夫妻俩上前接过叶莎和萧敖手中的行礼,这才突然发现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孩子,顿时眼睛发亮的朝着萧承景望去。 对于这个老板,他们夫妻俩接触不多,只知道他在外有一家公司,貌似生意做的很大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他们就不了解了。他们来这里一年多,都不清楚老板原来是有家室的人,眼下亲眼见着夫人和小少爷,他们多少有些吃惊。 这老板帅气迷人,娶的夫人又是异常漂亮,生的孩子粉雕玉琢的,他们都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漂亮的孩子呢。看来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这套空闲的房子终于能感觉到有人气了。 “周爷爷周奶奶好。我叫萧承景,妈咪都叫我小白,你们也可以叫我小白的,我今年五岁了。”萧承景原本只是想做个透明人,反正有父王在,他的眼里只有妈咪,他向来已经习惯被忽视的感觉了。眼下见周叔和周婶看向他,他只好露着小白牙,萌萌的眯笑着眼睛,自我介绍起来。 周叔和周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看着眼前又白又可爱的孩子,眼底都忍不住的露出惊喜之色。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 叶莎白了白眼,对儿子善于伪装可爱的手段无比鄙视。 萧敖嘴角也微微抽了抽,看着周叔夫妻俩很是喜欢孩子的摸样,他眼眸微闪,从身上摸出一张卡交到周叔手中。“带他出去熟悉下环境,顺便买点他想要的东西。” 不是他放心把儿子交给不算熟悉的外人,而是根本不担心自家儿子会被人轻易的拐卖。这世上只有儿子能卖被人,要真有能把儿子拐卖的人,他绝对会佩服那人的本事。 “老板放心吧,我们一定照顾好小少爷的。”周叔接过卡,笑眯眯的和周婶带着萧承景出去了。 只是没人看见萧承景在转身的那一刻,亮晶晶的眼底闪过的一抹对自家父母的鄙夷之色。 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萧敖牵着叶莎的手直接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卧房,叶莎还没来得及感受下新环境,就被人压在门上,小嘴被人霸占住。 熟悉的男性气息窜入口中,叶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楼下某个男人的举动。分明就是故意把人支开,好让他肆意办事! 这男人,两年没见,心计越发的重了! “……等一下” “嗯?”萧敖见她撇开头,眼底有些不满。他都好久没和她亲近了,如今人就在自己怀中,他是恨不得立马将她给吃近肚子里去。 “我……我要洗澡……”叶莎耳根子有些发烫,双手撑着他胸膛。明明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太久没见面还是怎么的,反正她就是觉得心跳的很厉害。更何况瞧着男人猴急的摸样,她真担心自己一会儿连骨头恐怕都会被人给吃了。 “为夫不嫌弃……一会儿为夫帮你洗……”萧敖低沉的话有些沙哑,她偏头他正好咬着她的耳垂,舌尖挑逗着,意味十足。 “我……”她能说她害怕吗?其实也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莎儿,我想你……”他一边诱惑的呢喃,一边在她耳廓里打着圈圈,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栗,他大手揉上了她…… 算计 “我……”她能说她害怕吗?其实也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莎儿,我想你……” 男人灼热的呼吸撒在她耳后,叶莎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火热的吻一路往下,吸允着她的脖子,舔噬着她的锁骨,她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肩…… 吻越来越炙热,越来越让她觉得疯狂,衣物悉悉索索的掉了一地 这两年来,这样脸红心跳的场景只在梦中出现,现在真真实实的出现了,反倒让她觉得太过于梦幻。 “萧敖……萧敖……”她松了松牙关,状似痛苦的低喃着,像在梦中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额头布上了一层细汗,萧敖已是觉得整个人都快崩了,抵着她的额头,他一遍又一遍轻吻着她的唇。 “莎儿,抱紧我……”他在她耳边沙哑的轻哄。 将她抵在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他低头,温柔的询问:“很难受?” 见女人满面红光的摇了摇头,他搂紧她…… 纠缠的人儿,两年了,似乎最原始的肢体语言,才让彼此能真正的安心下来,才让人感觉到真实。 从门口到那张大床再到浴室,叶莎醒来时,都已经到了夜晚。被男人弄的筋疲力尽,她能醒来,纯粹是被饿醒的。 睁眼时,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她一紧张,赶紧坐了起来,“萧敖?” 说不出的恐惧在心口蔓延,她怕,怕先前的那一幕幕只是一场梦! 门被推开了,男人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叶莎顾不得自己是怎么样的光景,掀开被子就跳下床,朝他扑去。 萧敖将手中的托盘一手抬高,不让她碰着,另一只手臂搂着她,眼底溢着笑,一脸的餍足,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 这小混蛋,纯心勾引他! 要不是中午饭没吃,知道她肯定会饿醒,他才舍不得起床。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先吃点东西。”拥着她走到床边,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他将女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遮住她满是痕迹的肌肤。“先别急着勾引为夫,把肚子填饱了再勾引也不迟。” 闻言,叶莎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谁勾引你了?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还好意思说。” 这男人一到床上就是一副禽兽摸样,不吃饱,绝对不会撒手,这习惯从来都没变过。[.超多好看小说]也不知道他这两年来是怎么控制的? “说,老娘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到外面偷吃?”扳着脸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摸样。 萧敖叹气,连着被子将她一起抱住,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觉得为夫是这样的人吗?为夫即便饿死,也得等着吃你!” 偷吃?真亏她想的出来。他都没和她算账,她倒好,还好意思质问他。 “那你……?”叶莎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某处。 “咳!”萧敖眼角微微抽搐,俊脸瞬间黑了下来,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拍,“你若再敢乱猜想,为夫定好好治你!” 叶莎贴上他耳朵,咧嘴笑的邪恶无比,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同时还摸上他的手,心里压根就不信他真能憋得住。 “该死的!”萧敖俊脸由黑变红,捧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吻上那出言过分的小嘴,顺势将她压在床上,大手伸进被子。“看来刚才为夫还没尽到力,竟然让你还有力气……” 要不是心疼她,他根本不想放过她。 “唔……”叶莎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捉住他逞凶的手,故作可怜的说道:“我肚子好饿……”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身体疲惫的很,腰也酸,腿也酸,那里更是酸痛不已,再被他折腾下去,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萧敖埋在她细嫩的脖子里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才起身放过她,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碗和筷子,一边沉着脸叹气一边细细的喂她吃饭。 看着他吃瘪的摸样,叶莎心里说不出的愉悦,这男人霸道归霸道,但温柔体贴起来可是没话说的,上哪找这么棒的男人?能文能武,聪明绝顶,头脑又好,对她又宠爱有加,更重要的是床上功夫…… 她是怎么想怎么美! 吃过饭,给她擦过嘴,萧敖才上床和她躺在一起,拥着她,不停的抚弄着她的身子,感受她真真实实睡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都说酒足饭饱思淫yu,叶莎这会儿是不想跟他那啥,但精神十足的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萧敖,我们现在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嗯?”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似乎是不喜欢听到她的说法。 “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也该知道这里的结婚和元国不一样,这里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要有结婚证才行,而我们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我们俩现在躺在一个窝里算是非法同居,是犯法的!”她忍着笑,说的严肃认真,好像真的犯了法,马上就会有人来抓她们似的。(.好看的小说) 萧敖本就有些不高兴她刚才的说辞,再听她这么一说,俊脸嗖嗖的就冷了下来,抿着薄唇直接将她抱起来,准备下床。 “你干什么?”叶莎不解的问。 “结婚去!”男人一脸冷峻的说道。 叶莎推开他,下巴一扬,侧过头不让男人看到她眼底的狡黠之色,“要结你自己结,我又没说要结婚。” 闻言,萧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身上的冷气都赶得上腊月里的天气了。手掌紧紧的握着女人细小的肩膀,语气阴冷冷的逼道:“你敢再说一次?!” 该死的女人,拿入乡随俗来压他是吧?不结婚?她做梦! 叶莎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那一身的冷气都快冻死她了,她知道现在要是自己说一句不结婚,他肯定会掐死她的。 “我们这里结婚可不像元国,拜个堂就完了。这里可是要钻石鲜花还有下跪的哦。”虽说结两次婚那感觉很怪异,但女人嘛,谁不虚荣,以前的他身份地位在那摆着,不可能有那种要求,但现在不一样了,到了这里,可就是由不得他了,他能融入这里的生活,那肯定能接受她所提的条件。 萧敖闻言,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婚礼貌似还真的跟元国不一样,虽然他们是夫妻,神明可鉴,但这个世界,好像得有那么一个红本子叫什么结婚证的才能证明两人的夫妻关系,才能被人认同。 只要她不出什么幺蛾子,结婚的事,好说。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想通之后,他重新将人压在身下,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看的叶莎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刺激到了他。 “老婆!” “恩?”叶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被他这一声老婆给惊了一下。 “你是不是也该换称呼了?”萧敖半眯着黑眸,有些不满的看着身下的人。这小混蛋,怎么一点都不上道,他都按照这里的称呼唤她了,她居然无动于衷! 叶莎这才回过味来。也不怪她会惊吓到,实在是在元国的经历太过深刻。好半响,她才嫣然一笑,甜甜的喊道:“老公!” 比起夫君来,她还是觉得叫老公比较对胃口。 “老婆……”萧敖动容的眯了眯眼,感受着从她嘴里唤出来的别样的称呼,似乎还算不错。 薄唇研磨着她的唇瓣,他主动的挑逗着她,身下的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眼神,都能挑起他身体的火焰。 “别啦……我现在那里还酸着呢……”尼玛,照这样下去,别说两三天下不了床,搞不好这一个星期自己都别想出这个门。 “我看看……”大手顺势往下。 叶莎一个颤栗,顿时合上腿,瞪了他一眼。不要脸,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男人的动作被阻挡,冷眼微闪,溢出一丝笑意,却也没有气馁,“乖,就一次……”不用强来,只是逗弄她也挺好玩的。 “萧敖,你个大流氓!”这男人怎么变的越来越无耻了? 叶莎想用脚蹬他,结果腿儿一松,又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男人邪魅的勾了勾唇,吻住那欲喋喋不满的红唇,两年了,他不知道有多痛苦,不收点利息回来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日日夜夜的思念? “老婆听话……”一边吻一边呢喃,那誓不罢休的摸样,让人怎么都无法将他和平日里的冷漠无情联系起来。 挣扎归挣扎,其中的感受叶莎自有体会,结果她是能预料的,所以她的挣扎在某人眼中根本起不了作用。 一晚上,夫妻俩窝在房间里,偶尔传来脸红心跳的声音,偶尔也会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这一晚,两人几乎都没闭过眼,萧敖早已熟知她,拿捏得当的并没有让她睡过去,时而的中场休息也让她说出了她和叶明朝的关系。 得知了她的身世,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言语的疼爱他不擅长说,但身体的行动他倒是擅长做。 他也暗暗的发誓,势必要将她曾经受过的创伤给讨要回来! 他的女人,除了被他捧在手心里外,绝对不容许有人欺负她半分! 而家里,被父母忽视的某个小孩,见自家那对无良的父母一直都躲在房间里,他无可奈何的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没人理他,他干脆回了房间,摆弄起自己的随身物品,从强子叔叔那里他隐隐的感觉到或许最近有什么事要发生,叶莎的惶恐不安让他起了疑心,他虽然也很想出去玩,但比起妈咪的安全来,他要做的事很多很多…… …… 而叶家别墅内 一个打扮妖娆时髦的女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儿子,“你说那死丫头回来了?” “不止回来了,而且那女人不知做了什么,竟然和景沙的萧敖搞到了一起,我本来是打算暗中派人做了那女人,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棘手。”对于自己的母亲,叶明朝还算坦诚。他知道虽然自己的出身让人不齿,但自己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母亲有很大的功劳。 说起叶莎时,他眼底的狠厉之色毫不掩藏的显示出来。 “景沙?”张美如描着眼线的眼睛转了转,“你说那女人跟景沙有关系?”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叶明朝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待吐出烟雾之后才继续道,“也不知道那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希望萧敖只是把那女人当成玩物,否则还有些麻烦。 “这件事你跟你爸爸说没有?”张美如担忧的问道。 那老东西一直都想巴结景沙,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跟景沙的老板在一起,搞不好又会把那女人找回来。虽然利用的成分居多,但那个女人看着实在碍眼,她是绝对不能让那女人再回叶家的!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跟老头子讲这些。”叶明朝嘲讽的勾了勾嘴。母亲的心思也是他的心思,更何况帮里还有母亲不了解的事,就是那几个愚忠的老头。他是傻子才可能去跟老头子说那女人的事! “这就好,千万别让你爸知道她回来了。”尽管知道儿子不会那样做,但张美如还是不忘再次叮告。 “我知道怎么做。”叶明朝随意的弹了弹香烟,突然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妈,过两天舅舅生日,那叶明朝应该也在被邀的人之中吧?” 张美如面露不解,“我听你舅舅说过,好像是有邀请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明朝玩味的笑了笑,“你说要是萧敖知道那女人是表哥以前玩过的女人,他会怎样?”如果让萧敖知道自己现在的女人是一只破鞋,不知道会不会还要那女人? 张美如眼底闪过一道亮光,顿时明白过来,“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件事了。”当年让侄子去耍那女人,可是她暗中安排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那女人的过去,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跟萧敖在一起! 以为找个靠山就了不起了,她就不信这靠山能靠一辈子! “妈,表哥那边可就麻烦你多去交代交代了。当年那女人对表哥死心塌地的,我就不信,她现在见到表哥还能沉得住气。”一想到那女人的难堪,叶明朝心中就得意不已,狭长的凤眼里顷刻间涌现出一抹阴狠的算计。 醋坛子 “放心吧,你表哥那交给我去办。[.超多好看小说]”张美如自信满满的应道,风韵犹存的脸上也出现了跟自己儿子一摸一样的阴毒算计之色。 …… 第二日叶莎睡到快中午了才醒来,对上一双幽深深邃的眼眸,她瞬间就清醒了,见男人穿着家居服躺在自己身侧,她揉了揉眼,朝温暖的怀里拱了拱。 “你没去上班吗?” “陪你。”他实在忍受不了两人的分离,不是他不想去上班,而是想等着她一起去。他说过,再也不会离开她半步! 更何况昨夜知道她的身世以后,他更不能放下将她离开她。 叶莎既窝心又觉得好笑,她黏人的样子依旧没变,还是跟快膏药似的,做什么事都这么的独断专行,根本不给人反抗的余地。 “老公,你要不去上班,拿什么来养我跟小白?”叶莎挑着眉故意打趣的问道。 这男人骨子里就是一个大男人,在他心中,男人养家糊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相信这种骨子里的清洁会因为这个时空而改变。人要改变外表很容易,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最难改的。 果然萧敖有些不满的绷着俊脸,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饿不死你娘俩的。”他现在的身价就算她天天奢侈的花费,也够养她一辈子。这些事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他只管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就好。看着她削尖的下巴,他眼底满是心疼,“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周婶去准备?” 叶莎双眼有些发亮,的确好久都没好好的吃过东西了。在那偏僻的小镇上,都是儿子做饭,那小家伙也只会做些简单的食物,丰盛点的想都别想。 “我要吃红烧肉!而且要肥肥的那种!”她露着白牙开口。 萧敖眼底浮出笑意,算是满意她的要求,俯身啄了啄她的唇,“好,我这就让周婶为你做去。你先躺会,我一会儿就上来。” 过了几分钟,萧敖再次回到房间,床上已经没有了人,被子又一半滑落到地板的毯子上,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直接朝那处走去,门是虚掩的,他推开门,见女人正泡在浴缸里哼着什么歌曲,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还满意吗?”大手探到水中,轻轻的擦着她的背。 叶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不矫情的点了点头,然后手臂从手里伸了出来抱住他的脖子,也不管会不会打湿他的衣服,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两下,心中装的全是他带给自己的温暖,“萧敖,谢谢你!” 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为她做了怎么多,这房子,看的出来是花了心思装饰的。她也知道他是在等她,一个男人在一个陌生的时空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什么都想着另一个人,这份心怎么能不让她温暖和感动? 她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当他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打拼和彷徨之时,她竟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每每想到这一点,她都觉得心酸不已。 “傻东西……跟为夫还用客气?”他摇头失笑,凝视的着她娇颜的黑眸满满的都是柔情。 “啧!又忘记改口了!”这男人跟她当初一样,换个称呼怎就怎么难? 萧敖揉了揉她滴着水的发丝,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一手将她从手里捞出来,用浴巾裹上后,抱着她没多少重量的身子回到了房间。擦头擦身,穿衣穿裤的,一个细节都没漏下,那指尖下的温柔让人实在很难把他冷峻无波的外表联系在一起,就像手中碰着的是一件绝世珍宝一样,多用了一分力都容易让手中的人儿碎掉。 叶莎也没拒绝,安安静静的想以前一样享受着他的伺候,不过让她吃惊的是衣柜里居然挂满了衣服,除了少数的男装,基本上都是女人穿的。她并不猜疑是其他女人用过的东西,因为那些衣服上还挂着标签,根本就是全新的。 看的出来这男人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她心中又是满满的感动,差点又想掉下泪来。 看着她眼眶发红,萧敖故作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臭男人,就你最有本事让我哭。”抱着他的腰身,将头埋到他胸口,叶莎闷闷的娇嗔道。 揉了揉她颈后被吹干的发丝,萧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抱着失而复得的人,他何尝不是感慨万千。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为她做的够多,只会担心自己为她做的够少,让她过的不好。 她的头发有修剪过,在元国生活了几年,她的头发已经及腰,而现在只是垂肩,软软的香香的,又舒适又清香,只是长度短了让他有些遗憾。 “以后不许剪头发了,知道吗?”他喜爱她那一头如瀑般的青丝,能给她增添几分娇柔之美,特别是晚上,那样的美更加让他心动。 叶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而他的要求不过就是想要她留长发而已,这有什么难的。她留就是了! 她想即便他现在是要割自己的肉来吃,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好了,景儿还在楼下等着我们下去吃饭,等吃晚饭,我带你门出去走走。”他很是怀念当初一家三口在外的情景,正是由于那种温馨和甜蜜支撑着他走过了这孤独的两年,如今一家人终于团聚了,他是该好好的陪陪这母子俩。 有机会他更要考考景儿的能力,看他这两年跟在这个懒惰的母亲身边有没有荒废所学的东西。 要知道,现在的生活并不比在元国的时候来的舒适,按照昨日叶明朝的态度,要是知道景儿的存在,或许会因为景儿是个突破口,到时景儿所遇到的麻烦可能会比他们夫妻俩还多。他必须要验证过景儿有自保的能力才能安心! 萧承景坐在底楼的客厅里,手里拿着周叔买的小火车,一个人看似玩的不亦乐乎,但叶莎一下楼,瞧着那黑漆漆的眼底闪动的一抹不耐烦,差点失声笑出口。 瞧这儿子委屈可怜的摸样,也真难为他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他还真装的出来。 什么时候见到儿子有这么童真的一面了? “老板,夫人,饭菜一会儿就好。”周婶见两人下楼,恭敬的说完话就去了厨房。 叶莎也没半点不自在,这毕竟是她现在的家,更何况她从来都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放开萧敖的手,她直接朝儿子走去,还嗲着声音故意的问道:“宝宝好乖哦,小火车好玩吗?要不要妈咪陪你一起玩啊?” 萧承景嘴角抽了抽,对于自家妈咪故意发出来的声音一阵恶寒,转过头,清澈如湖的眼眸闪了闪,划过一抹鄙视。 “妈咪还是陪父王吧,孩儿自己会玩。” “小白真是太懂事了,来,妈咪亲一口——”说完,她蹲下身子,嘴吧撅得老高的就朝儿子白里透粉的脸蛋凑过去。 萧承景背脊顿时发凉,书中的玩具也顾不得玩了,本来就装模作样的玩给周叔和周婶看的,听到自家妈咪那暧昧的话,他哪里还有半点装的心思,玩具一扔,暗自使用内力就准备飞离某人的魔嘴。 不过却有一双手比他明显快了那么一步,他人还没逃开,就见要吃他豆腐的妈咪被人拧着后领,像提小鸡一样的给提开了。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感激朝自家父王投去一眼。 萧敖已是一脸黑色的站在叶莎身后,看着自己的女人亲儿子的摸样,他怎么都觉得刺眼,她都很少主动亲他,哪能容忍别人占自己女人半分的便宜,就算自己儿子也不行! “孩儿见过父王!”萧承景站直了小身板,基本上是出于一种习惯的行礼。 叶莎丝毫没觉得危险就在身后,听到儿子行礼的口气,还有作揖的动作,顿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将身后一身冷气的危险男人抛于脑后,很没形象的伸出手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 “傻小子,时代变了,以后别这么叫了,别人会笑话的,你该改口叫爹地了。” 她知道这儿子不是故意的,而是一种本能,不管何时何地,儿子再怎么不靠谱,面对自家老子的时候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说对萧敖完全是一种敬畏的心理。 萧承景垂下的眼眸微微眨了眨,将两手放在身侧,低着头说道:“爹地,妈咪,你们自便,孩儿失陪了。” 看自家父王的脸色,他要再不走,弄不好还可能殃及他! 萧敖抿着薄唇嗯了一声,看着儿子离去。 “喂,臭小子,走什么走,还没陪老娘玩呢。”叶莎伸出胳膊就想去抓住他,结果后背被人拧住,她只能在原地喊叫,见儿子快速的闪进房间,听到关门声,她才有些挫败的自言自语道: “怎么就这么命苦,生了这么个东西,别人家的小孩都知道讨父母欢喜,这混小子倒好,从来都不把老娘放在眼中。” 可惜肚子不争气,一直都没能再怀上,要不然她真想一脚将这没心没肺,少了七情六欲的混小子给踹出去! 嘴上挫败的话念完,她又转身怨念的看着身后的男人,“你抓我干什么,看那小混蛋目中无人的样子,你都不知道训两句吗?” 大的整天都摆着一张冷脸,小的又捉摸不定,她遇到的人怎么就这么不正常?! 萧敖横着浓眉,单手将她拉到身前稳稳的搂住,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撅翘着的嘴巴,满带醋味低沉的警告道: “这里只准亲我!” ------题外话------ 感谢一人之约投了1票 摸摸大家~╭(╯3╰)╮ 一家三口 “无聊!”叶莎算是被他彻底打败了。那是他亲儿子耶,又不是外人!从小白出生起,貌似这男人就没给小白一个好脸色,儿子的摸样像是来讨债的吗?再说她也只是想吓吓儿子罢了,这么多年了,她早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跟儿子有太多肢体上的亲近,她还没傻到当着他的面送儿子一个火辣辣的吻! “说什么,恩?!”男人俊脸靠近,一脸的危险,鼻翼里喷出的呼吸明明是热的,可叶莎就是觉得那是一股股冷气。 “好了啦,我只是跟小白开玩笑而已,收起你那酸溜溜的性子,免得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用醋泡的澡呢,酸死了。吃醋也不带这样的!那可是你儿子!你的种!”这丫的当初不就是盼着她早点生孩子嘛,这会儿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摸样给谁看?!难不成她一个人还能生出孩子来? “哼!”萧敖被她反驳的哑口无言又黑了脸,不解气的一口咬在她唇上,半眯的眼眸里射放出冷冷的光。 叶莎吃痛的推开他,小手使劲的掐了掐他的腰间并不软的肉,顺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下萧敖更是气的嘴角有些漏气。什么地方,这是他们的家,在自己家里亲自己的女人难道还要顾及别人的感受?!两年不见,这小混蛋倒是更加伶牙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让她起床,一直把她困在床上好好欺负得了。 周婶从厨房出来,看着客厅里的两夫妻亲密的黏在一起,有些尴尬的红了老脸,她没听到两人的对话,但两人相拥而立的姿势让人不得不联想翩翩,只是认为或许是小两口许久没见面了,所以才不顾及场所亲昵的黏在一起。 她默默的到餐厅里摆好饭菜,然后才到客厅告诉夫妻俩。 “老板,夫人,可以开饭了。” 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小少爷,她又转身去了一楼的卧房小心的敲着门,“小少爷,可以出来吃饭了。” 她打心眼很喜欢这个小少爷的。从来没见过哪个小孩子像小少爷一样不吵不闹的,大人做事,他要不就是安静的在一边玩自己的,要不就是静悄悄的在房间里,虽然不知道小少爷每次进门都关着门做什么,但屋子里里外外整洁的样子,也可知道小少爷没有一点调皮。要是换做其他同龄的孩子,所到之处,肯定是弄的有脏又乱的。 没见过哪家孩子像小少爷这么懂事不添乱的! 当然,有些人说太过安静的孩子心灵或许有些问题,但她活了大半辈子,也不会随便的看错认,小少爷虽然话少,不惹事,但绝对不是有那什么自闭症之类的。那双眼睛像猫儿一样清澈又明亮,精灵着呢! 被提醒吃饭,叶莎也不含糊,冷哼的推开男人,径直就朝餐厅走去将主位空了出来,坐在另一侧,反正她是饿惨了。桌子上果然有一盘红烧肉,她也不等那父子俩,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萧敖叹了口气,跟着她走到餐桌边,做在主位上,想着她这一天来也没吃什么东西,缓和了神色,不停的给她又是夹菜又是递水的。 “慢点,没人跟你抢。” 他蹙眉提醒道,幽深的眼底满是心疼。她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是被饿了饭还是怎么的? 叶莎见他一个劲的只给自己夹菜,自己碗里一点都没有,刚刚的不快也因为他的殷勤而消失不见,夹了一块肥油油的红烧肉直接朝男人嘴里塞进去。 见男人皱着眉头,她冷哼一声恶趣味的威胁道:“不准吐出来!” 萧敖就跟吞了一口苍蝇似地,脸色微黑,他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整她,但还是艰难的吞了下去。 “呵呵……”叶莎见他想吐又不敢吐的摸样,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正准备再送上一口肥肉,却发现男人端着碗埋下头,不停的往自己嘴里送饭,根本不给她献殷勤的机会。 周婶在旁边看着小两口的互动,嘴角都不由自住的露出了笑意。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新认识的夫人来。 昨日给她的感觉就是夫人有些冷淡,可今日再看,好像并不是这样,这夫人外表冷艳归冷艳,但心眼动作明显有些孩子气,喜欢逗弄人的人往往都还是比较好相处的,这夫人应该很好相处才是。 没想到那么冷酷沉默的老板居然是个疼老婆的人,被老婆整都还舍不得说一句话。其实昨天晚上她也看出老板对夫人很好了!有几个男人能到厨房端饭菜回房伺候老婆吃饭的? 以前只是偶尔的见过老板一次,看来现在应该改变下对老板的看法了,这家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至少她和老伴在这个家里呆了一年多,这主人家还从来没有趾高气昂的对他们大呼小叫过,虽然言语不多,但看他们的眼神,可从来没带一点蔑视。 叶莎自然也注意到一旁周婶的神色,望了过去,抿唇轻笑道:“周婶,你先下去吃饭吧,等吃完饭再来收拾这里就可以了。” 她喜欢没有外人在场,这样才能随心所欲的捉弄捉弄某人。 周婶面带恭敬的笑容,应了一声离开了。她自然看懂了夫人的脸色,既然夫人不喜欢有人当电灯泡,她又怎么会不识好歹的打扰两人? 萧承景从房间出来走到餐桌边的时候,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因为肚子饿了,他真的很想立马回房间,无视这对父母!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父母俩在一起不入眼的动作,但这两人从来都不知道收敛为何物。瞧瞧自家这是什么母亲,吃个饭还坐到父王……爹地的腿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感情好似的。 而这爹地也是,为嘛对他一个动作都不舍得给予,偏偏将那懒得跟猪一样的女人宠得跟什么似地。要说需要喂饭,也是他这个小孩子才该有的待遇,凭什么一个大人还得让别人动手喂饭? 再看自家爹地那德行,真是恶心死他了!妈咪嘴边的饭粒用纸巾擦掉就好了,非的用嘴,自己饿了碗里不是有吗?到底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小声的叹了一口气,萧承景也不吱声,将自己当成透明人一样埋头吃自己的,实在要是受不了两人跟黏在一起的糖人摸样就抬头投去鄙视的一眼。 “萧敖,我还要吃那个排骨!”某女人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坐在自己对面的小萝卜头,一个劲的指挥着某人夹菜喂食。丝毫没将某个小萝卜头鄙视的眼神看进眼中。 “别光顾着吃肉。”萧敖这次没听指挥,盛了一碗汤用勺子舀上递到她嘴边,“把这个喝了。” 一顿饭下来,她吃的全是肉类,真怕她会消化不良,到时难受的是她,心疼的又该是自己了。 “我不喝这个,我要吃那个!”锲而不舍的伸手指着排骨,叶莎嘴里还嚼着东西模糊不清的要求道。好久都没正儿八经的享受被他伺候的滋味了,这感觉真爽,就跟从前一样。 “难道还要我喂你?”萧敖眯着眼,意有所指的提醒着她,要是不听话,接下来会做的事。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挑食,那些汤汤水水的他没少亲口喂过她。 “呃……”叶莎这才正眼瞧了瞧跟个隐形人似的儿子,脸上有丝窘色,张开嘴,乖乖的喝下小勺里的汤。 以前小白小,她可以当他不懂事,可现在小白都五岁多了,要是他们俩当着他的面玩嘴对嘴的游戏,那不是教坏小孩子嘛! 她刚别扭的喝下一口,对面的小人儿突然放下筷子说话了。 “妈咪不用勉强自己喝,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说完清澈无辜的黑眼仁儿闪了闪,从容的用纸巾擦了擦嘴,“爹地,孩儿吃饱了,你慢用。”说话的同时,他粉嘟嘟的脸上面无表情,但眼睛却眨了眨,然后蹦到地上,镇定自若的离开了。 再继续待下去,他也会吃不好饭的,还不如早点离开,让自己幼小的心灵别被荼毒了!赶明儿让周奶奶在房间放一张小桌子,自己在房间吃饭得了,免得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事情眼睛长针眼…… 萧敖倒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离开,倒是叶莎,要不是萧敖将她拉住,指不定就朝某小人扑上去了。 “混小子,你给老娘站住!什么意思,你给老娘说请出去!” 萧敖叹了口气,拿起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也不理会女人的咋咋呼呼,直接抱起她就朝楼上走。 第二日,萧敖出去了公司,留下叶莎跟萧承景在家,午饭后没多久,叶莎就见本该在公司的人突然提前回来了,不由好奇的问道: “怎么这么早,午饭吃过了吗?”她一边接过男人的外套,一边将人带到沙发上坐好。 “今晚有个应酬,我想让你陪我去,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萧敖揉了揉她的脸,一副我走到哪也要把你带到哪的摸样。 叶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啦,反正在家里也无聊,不如陪你出去玩。” 萧敖起身,重新拿过外套穿上,并将她拉了起来往卧房走,“那先去换身衣裳,一会儿我们就去外面帮你选套礼服。”对于今晚的宴会,虽然对他来说可去可不去,但对方好歹亲自邀请了他,碍于那身份,他怎么的也该去打个招呼。 ------题外话------ 明天旧情人就出来的…超级炮灰! 感谢 我想念你的味道投了1票 ruanfang1972投了1票 旧情人相见 城市的霓虹灯耀眼闪烁,代表着黑夜的来临,萧承景看着打扮的美美的妈咪被爹地带出了门,跟周婶打了招呼,说是提前睡觉,就把自己关在了卧房里,一身休闲的小童装可爱又不失小帅哥的气质,猫一样晶莹狡黠的黑眸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璀璨闪烁,哪有半点像是要睡觉的样子,听到门外汽车引擎的发动声,他打开窗户,不声不响的跳了出去…… 没人带他去,他自己去总可以吧…… 叶莎被萧敖带到临郊的一处私人住所,下车时,脑海中顿时闪过一抹熟悉感,在得知今晚是被谁邀请来时,她差点就厌恶的掉头回去。不过转头又想到几年前的事,她又觉得自己要是离开,肯定会让身边的人起疑心,反正她也没做亏心事,就算碰到了熟人,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了车,门口已经有佣人在等候,她一身白色的抹胸长裙,搭了一件蕾丝坎肩,脚上踩着一双十公分高的水晶凉鞋,垂肩的发丝被盘成发髻束在脑后,露出细腻白嫩的脖子,淡雅有不失精致的妆容将她本就出色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绝美艳丽,她仿若仙子般的身影一出现,就让出门迎接的众人都惊叹不已。 不光因为她的长相,更因为她此刻正被萧敖亲昵的环在腰侧。 “萧总,你可总算来了,老夫都盼望多时了。”一中年的大肚腩男人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能有幸来参加张市长的寿宴,萧总受宠若惊,也倍感荣幸。”萧敖黑眸深邃的看着前来迎接他们的人,俊容平静,礼节的伸出手与张福全握了握。 “萧总太客气了,在龙江谁不知道萧总是大忙人,今天能来寒舍,倒是让老夫这里蓬荜生辉了。”张福全脸上堆着笑,双眼却忍不住的打量起站在萧敖身侧一动未动的人,“这是?” “这是我妻子,叶莎。”萧敖大大方方的介绍,看向身侧的女人时,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才晃过一丝温柔。 “张市长,您好。”叶莎礼貌性的牵了牵嘴角,走上前,微微弯腰打了声招呼。虽然心中很是反感,但现在她可不是叶家的人,而是萧敖的妻子,再怎么也不能给自家男人丢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张福全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当叶莎微微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旁边过来一个人,那一声略带惊讶的语音让叶莎下意识的僵硬了一瞬间。 “沙沙?” 叶莎抬眸看了过去,一身白色休闲西服的男子出现在张市长身旁,她眼底溢出一抹厌恶,不过脸上却没半点表情。早就做好准备要见到这些人了,她即便觉得恶心,也得面对。 “世杰,你们认识?”张福全看着出现的儿子,表情有些诧异。 “爸,她是姑父的女儿,叶莎,难道你忘了?” 张世杰提醒的话一出,张福全顿时恍然大悟,精锐的老眼多打量了叶莎两眼,然后才朝萧敖点了点头,“萧总,里面请,今天老夫的生日,你可得多喝两杯。” 张世杰看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女人,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又看了看搂着她纤腰的男人,心底顿时有些复杂,直到旁边出来一个人才让他将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后悔当初放手了?” 张世杰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冷笑,混不在意的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姑妈的仇人!” “我还以为她有多喜欢你呢,结果你看,没了你,人家过的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叶明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种虚荣的女人,送给我我也不要。表弟,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再说,这女人无趣的很,没一点情调,谁摊上谁难受。”张世杰余光再次瞥向了某处,嘴上惯常的笑容不减,洒脱的就像个阳光大男孩,但真正了解认识他的人,谁不知道他张少爷花名在外,就靠这张带笑的脸蛋哄女人。 “你现在可别小看了她,她现在可是萧敖的女人。”叶明朝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有深意的扬了扬邪魅的下巴。 “姑妈的意思我懂,这种女人,好搞的很,表弟你就放心吧。”张世杰明了的嗤笑一声。 就凭当初那女人对他一片痴心,他就不相信那个女人真把他忘了。女人嘛,不就是哄哄就好了吗! “那表弟就不多说了,你应该知道我妈的意思。接下来可得看你的了。” 叶莎被萧敖拥着走到一处偏静的地方,从进门开始,某个男人身上的冷气就没断过,她要是装傻那也太看不起身边男人的智商了。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真是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么搞的好像她背着他偷人一样。 萧敖抿着薄唇,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被她主动的问话压下了心中的顾虑。 那个长相阳光帅气的男人一出现,他就已经记起了是谁。还记得当初他看到的一张图片,现在他知道那是用手机拍的照片,可当初自己正是因为那张照片吃了不少醋,所以才霸王硬上弓,将她吃干抹净。现在想想,他心中还是不爽。 她只跟他说过她的家事,并没有说过她和那个男人的过去,刚才看那男人瞧她的眼神,他都有点想杀人。他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心中不舒服而已。 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俩感情怎么样,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那个男人曾经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否则当初她不会拿着一个手机暗自流泪伤神。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 看着他幽深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叶莎知道他心中膈应,双手抱着他的腰,主动打消他的顾虑,“好了,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有你跟小白!” “那你还……”到嘴的话他想问又问不出口,就怕自己听到一些该死的话,让自己失去理智。 “还什么?还有旧情?”叶莎横着眉佯装露出一副凶样,抱着他腰的手暗暗的掐了掐他的肉,“你别乱给老娘吃醋,老娘现在恨不能杀了那些人,你要再胡思乱想,小心老娘把当初你逞强的帐一起和你算!” 臭男人,当初就是脑袋被醋缸淹了,才会把她弄在床上整那么惨。把她穴道全封了的强上她!真有他的! 萧敖眼眸微闪,俊脸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警告意味十足的说道:“以后不准再跟他来往,否则回去有你好看。” 他昨晚得知她的家世,今天一早就让人去查过,包括她父亲身边的那名女人,没想到跟这张市长居然是一家的。他今天把她带来,可以说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贴上自己的标签,让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 叶莎无语的失笑出声。这男人是不是从小吃醋吃大的?她有他这么一个霸道的男人,她还敢有二心?想死还差不多!更何况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初的自己只是一个丫头片子,哪里懂什么感情,只知道别人对她用点心,她就觉得别人是对他好。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傻得跟什么似地,自己都快鄙视死自己了。 “好了,我的好老公,你就别再酸下去了,今晚回家我帮你洗澡好好的伺候你行不?”洗掉你那一身的酸味! 闻言,萧敖才有些释怀,无视周围人的视线,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暧昧的贴近她耳边邪魅的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今晚不把为夫伺候好,有你好看。” 这是一个小型的家庭宴会,看得出来张福全故意走的低调路线,就是不想让自己的政治生涯走到最后都要被人抓到什么来大做文章。萧敖简单的叮嘱了叶莎一些话,随后被张福全派来的佣人给请走了,他让叶莎找个僻静的地方等他一会儿,就随着佣人上了二楼。 虽说明面上看似是家庭聚会,但叶莎凭着眼力劲还是看出了些不同,那些穿着光鲜时尚的男男女女,皆是名衣名表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她知道今晚的人有些特殊,干脆就转到了屋子后面的小花园里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讨厌什么,什么就往她身上粘,她在花园摆放的藤椅上还没坐上两分钟,就主动找来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 “没想到当初的叶大小姐被赶出叶家后,竟然活的多姿多彩,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会找男人。”女人端着红酒杯,一张脸也不知道擦了多少粉,让人看不出年龄,但叶莎即便没回头也想到对方嘴角讥讽的笑。 这带着狐媚劲的声音是她这辈子恨之入骨的! 微微转过头,她冷笑一声,“比起找男人的本事,我自认为没有叶夫人强,叶夫人能从小三爬到正室的位置上,这种本事让天下多少小三都崇拜啊!” “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倒是变的伶牙俐齿了。”张美如眼底浓浓的厌恶之色,在听到叶莎说自己是小三上位时,更是涌出一抹狠色。 “叶夫人抬举了,我再怎么变化,也没叶夫人从小三变成正室强大。”叶莎忍着心中的恨意,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这张脸,不管擦了多少粉,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忘记!她是杀死母亲的凶手! 被人小三不离口的骂,张美如也掩饰不下去故作的平静,瞪着一双美目高傲的站在叶莎面前,“别以为现在攀了一棵大树就威风了,男人都靠的住,那以前也不会被世杰给甩了!你以为你能靠萧敖靠一辈子?” 叶莎斜睨了一眼那双略显狰狞的脸,冷笑道:“怎么,看不惯?你有本事可以让张世杰玩我的感情,那你也可以去跟萧敖说说,让他也将我给甩了啊。” 这些人巴不得她身不如死,她现在不但没死,反而靠着萧敖,这些人想必恨她恨的牙都疼了吧? “你!”张美如狠狠的咬了咬牙,知道现在面前的女人不好对付,她忍着心中愤怒,不甘的讥讽,“别高兴的太早,你和你母亲一样,天生就是被男人甩的料!” 说完,扭着臀部踩着高跟鞋高傲的转身,好似刚刚跟她说话的人有多脏似的。 叶莎憎恨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tm的,她都没嫌弃这些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人出现!这蛇蝎女人居然还不死心的来打击她! 越想心中越不平,心中的恨火还没消呢,结果又来一个人。 “莎莎,没想到你在这里。” 叶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好今晚没吃一点东西,否则现在肯定全都给吐出来。 厌恶的转过头,她没应声,只是冷漠而疏离的看着张世杰的身影朝自己走进。 “莎莎,这么多年没见,你过的好吗?”充满磁性的男音响起,似乎还带着几分关心的味道。 叶莎心中暗自冷笑,明明他们就是一路货色,曾经居然将他看做对自己很好,都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猪脑都比她聪明。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我过的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有多远滚多远就好了!免得让那男人看到,还真以为她旧情复燃什么的。 “莎莎,你怎么能这样?”张世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有些探究的眼神在叶莎身边打量了一遍,然后更走近了一步,一把抓住叶莎放在身侧的手,“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很担心你?” 眼前的女孩少了几分稚气,更多的妩媚和俏丽,跟当年的女孩有很大的不同,如果不是因为姑姑的原因,或许他当年根本就不会放手,现在看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还真是一时不能适应。 “放手!”叶莎一甩手臂,眼底浮出一抹恶心,眼前阳光帅气的男人在她眼中仿佛就一坨大便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初戏弄了她还不够,现在还想再一次戏弄她?当她真是不懂事的孩子? “沙沙,我知道你恨我当年不该那样对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其实我……”张世杰看着自己的手被毫不留情的甩掉,心中更是有些不甘,极力的想解释什么。 “闭嘴!张世杰,你tm的是不是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叶莎只差吐血了,干脆脏话也骂了出来,看向男人的视线怎么看怎么想杀人。 我会打女人 “你?”张世杰微微一愣,似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会这么不客气的跟自己说话。要知道,面前的女人当初对谁都是一副敌意,惟独对他总是可爱的撒着娇,什么时候都表现的跟个乖宝宝一样,就怕他不高兴,冷落了她。 “借过!让一让!”叶莎推了有些呆愣的男人一把,再不懂事,她也知道现在要避嫌。再待下去,指不定她会失去理智一刀割一个! “沙沙……”手腕突然被抓住,叶莎眉头深深的皱起,还没等她冒火,耳边接着传来一声歉疚的声音,“原谅我好不好?” 对此,叶莎是懒得多看一眼,如果这人离他远远的,或许她会当他是个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可她没想到他还这么的不失去!仗着自己是官二代,玩了自己的初恋,时隔几年,还当她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小丫头,再准备玩弄一次! 被人打扰的烦躁,仇人相见的愤怒,纨绔负心人的玩弄,一晚上,这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感觉让叶莎几乎是想不顾一切的杀人。 可这毕竟不是元国,是法制社会,再加上她所面对的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在元国那时,可以任她任意妄为,那时因为她没有心理负担,不怕事后要牵涉这个牵涉那个。 就在她冰冷的眸子冷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脑袋里进行着一番天人交战时,突然她感觉到一阵强大的气流无形的擦过她的身体身侧―― 张世杰抓着叶莎手腕的手突然感觉到痛感刺骨,他本能的松开手,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像是被鬼撞了身一样,他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弹了出去―― 稳住身形,他蓦然诧异,看向叶莎的双眼中甚至涌出一丝恐惧。他刚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面前的女人没有推他,尽管能看到她的厌恶和不耐,但她确实没动手,更何况就算知道她的功夫底子好,但不动声响的将他推开四五米,而自己还要纹丝不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刚刚的那股余劲似乎还盘旋在自己周围,张世杰此刻也顾不得继续纠缠叶莎,而是抬头愤怒的四下张望。 “谁干的?有种出来!” 在自己家里被人阴了,任谁心中都不服气,更何况刚才的那股力道来的又突然又诡异,要不是亲身体会,他根本不相信还有这么玄乎的事! 没人应声,不远处的几位客人听到张家太子爷恼怒的声音,都赶紧凑了过来。 “张少,发生什么事了?” 有两个人看到张世杰捂着手腕,有些紧张的上前查看。叶莎冷漠的看了一眼,转身之际余光瞥到光线黑暗的一棵老槐树上,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地,她背着众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嗤笑,然后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开。 刚走出花园,就见自家男人阴鸷着脸看向自己,那双黑眸阴沉而冷冽,散发着能冻死人的冷气,西装袖下的手捏着拳头动也不动的伫立着,叶莎对于萧敖的突然出现微微有些惊讶,见男人一副想杀人的摸样,她赶紧上前挽住萧敖胳膊,讨好的一笑。 “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相信他应该看到了刚才的事情,她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男人眼明心亮,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只需要安抚安抚那容易发怒的性子就可以了。 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萧敖一把将她搂在腰侧,什么话都没说,占有性十足的带着她去了客厅,跟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然后揽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正对大门的楼梯口处,一双黑眸复杂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有些皱纹的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和沉凝之中,直到胳膊被人挽住,他才回过神来,面容刚毅的说道: “你刚才见过她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太了解身边女人的手段了,尽管他身边女人不断,但明里暗里这个女人使的绊子不少,碍着张福全的身份,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那些女人也只是玩乐而已。 “怎么,后悔了?”张美如淡淡的扯了一抹笑,看着中年男人刚毅而略带风霜的侧脸,“后悔当初将她赶出去了?人家现在可不记得还有你这个父亲。” 叶正阳微微眯了眯眼,放在扶梯上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叹气的说了一句,“你就当人死了不就行了,何必再计较她曾经的身份。” 六年了,他得知她失踪的那一天,心里也难受。(.好看的小说)再怎么不喜欢,那也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将她赶出叶家,不光是她会阻碍儿子的发展,也是最能保护她的方法,他要是真没一点良心,也不会将她赶出去,而是放在身边任自己利用。 如今再见,他仿佛隔世,但也深知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出现在她的面前。知道她还活的,就已经足够了! “叶正阳,你别把她想的太过单纯,即便是我可以当她不存在,不找她麻烦,但不一定代表她就会放过我,放过你,放过明朝。你可不要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她妈的!”张美如冷声的提醒道,眼底深深的讥讽。她是抢了她母亲的位置那又何如,能者上位,谁让那女人当初没本事,只会摆在家里当花瓶。更何况当初是叶正阳自己来招惹她的,想玩完就算了,她张美如是这样任人玩弄的人吗? 猛的皱紧眉头,叶正阳甩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似是在回避般,饶过女人的身体径自下了楼。 他现在已经将手中的一切都交了出去,反正他们要怎么玩,都不关他的事,他相信有那个男人在她身边,即便这些人想做什么,也不一定能如愿! 叶莎被萧敖带回车里,看着男人冷飕飕的依然不言不语,她扶额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扑到驾驶位上的男人身上。“你有什么就问,我都告诉你行不行?” 他要这样一直气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给气死? 萧敖抿了抿薄唇,没推开她也没抱她,幽深如潭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他心里的确憋着气,可他也知道,不是她的错。刚才的一幕他是看见了,也恨不得杀了那男人解气,可还没等他动手,那男人就被弹离她,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自己的女人被以前的情人缠着,他是怎么想怎么难受。那张照片像是一根刺一样一直卡在他心中,面对着两人站在一起,还能期望他笑的出来。 他能问什么?什么都问不出口! 怪只怪有些人太不知好歹,来纠缠他的女人! “你别这样好不好?以前我是喜欢过他,可是那也只是一点点喜欢而已,那也是因为自己年轻不懂事,才会被他欺骗的。后来遇到你,我是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真的!别拿以前的事给自己找不自在行不?”叶莎爬到他腿上坐好,双手捧着那张冷峻的脸,崇拜无比的继续说道,“况且我老公这么帅,人又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歪瓜裂枣,放弃你这棵参天大树?好了,不生气了,我对你发誓,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想法,我只喜欢你,以后也只会爱你一个人,成不?” “妈咪,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突然间从车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叶莎的讨好攻势。差点把某个女人心脏病给吓出来,反应过来后,叶莎怒目的瞪着后座上冒出的一颗小脑袋,“萧承景,你在这里干嘛?” 她是知道自家儿子跟着出来了,刚才在花园里她就已经发现了。但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不识趣了,居然跑来当他们的电灯泡! “妈咪,我也要回家,为了省点力气,只能在这里等你们了。”萧承景眨着晶亮的眸子,淡淡的撇了撇小嘴。他本来是打算当自己是透明人的,但哪知道自家妈咪这么窝囊,爹地不过就是吃醋了而已,居然让她跟条小狗一样的去讨好,还说一些酸不拉几的话出来,他是小孩子,听这些话很容易学坏的。 都不知道在他面前检点一点! 叶莎嘴角抽了抽,“你给老娘一边呆着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随即立马无视起自家儿子,凶恶的摸样又快速的化成一只听话的小白兔,可怜兮兮的看着某个男人。 多了一个人在场,萧敖即便想做点什么都有所顾虑。刚才儿子帮着自己整那男人的动作,也算让他满意。抓起女人的一只手,他缓和了神色,但口气不容反驳的命令道:“回家好好洗洗!” 叶莎嘻嘻一笑,脑袋直捣,“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别生气就行了。 萧敖正准备将她抱到副驾驶上坐好,叶莎眼睛一转,转身握住方向盘,面露欣喜,“老公,我也要学开车。” 那时她还未成年,没资格考驾照,如今又回到这个社会,这些理应是要学习的。 “不行。”男人果断的拒绝。 “不可以。”某个小人一脸紧张的阻止。 两道不赞同的声音同时传来,叶莎看了看大的,又看了看小的,“为什么?” 狠狠的瞪了一眼突然插嘴捣乱的儿子,“混小子,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 父子俩对看了一眼,眼眸里流转的默契不言而喻。 萧承景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妈咪,你不适合开车。”万一哪天妈咪一冲动,把自己伤了怎么办? 萧敖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你要去哪,我都陪你,没必要学这些。” 他说的比较委婉,主要还是考虑着某个女人的情绪。 “你们?”叶莎冷哼一声,极度不满,但面对一大一小都毫无商量的摸样,她又反驳不了。爬到副驾驶上赌气的不理两父子,干脆闭上眼睡觉。 “爹地,貌似你最近麻烦会很多。”车里安静下来了,萧承景突然在后面出声,虽然他小小的身子懒洋洋的躺在舒适的座椅上,但话里的警惕味却让人不容忽视。 “恩,是有一点。”萧敖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温柔的看了一眼闭目装睡的女人,“那景儿有什么方法?” 那些人的确是麻烦,而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找上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麻烦找上门来之前将一切麻烦处理掉! “爹地,那个老巫婆好讨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萧承景还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想想刚刚那个骂妈咪的老巫婆,又丑又可恶,他就觉得恶心!在脸上涂那么多的东西,难道都不怕把人吓死吗? “老巫婆?”萧敖眯了眯眼,斜睨了一眼后面的小人儿,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我不想打女人!” 他查过,那女人的确可恶,甚至该死!莎儿曾经不堪的往事和痛苦,都是那女人造成的! “爹地,我会打女人!”那不算女人,只是一个巫婆而已。 ------题外话------ 感谢 三叶草的快乐投了1票 tbweiwei668投了1票 飘过云彩正宫投了1票 摸摸~ 还说万更。我都觉得没脸了,‘欠账’了…迟早要还,要还的… 思想工作 叶莎本来因为赌气很不想理这两父子的,但听到两父子云淡风轻的聊天,就跟聊游戏里打怪一样轻松惬意的语气,她实在是睡不下去了,扭头就对着身后的小人儿恐吓道: “萧承景,你别给老娘到处惹事!”都警告过他不准擅自动武了,怎的一点都不听话?他知不知道要是被人发现他身怀绝技,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警告了小的,她横着眉,白了一眼大的,“你怎么当爹的?大人的事小孩子能随便参合吗?万一小白被人发现了,到时怎么办?” 这父子俩什么时候默契这么好了?主要的是这是她自己的事,要是一个控制不好,会牵涉到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她舍不得,更不愿意让他们为自己涉险! 被训了,萧承景也没露出一丝的心虚,小小的脸蛋突然露出一抹惊讶,说出的话差点让叶莎很想一头撞死在车窗上。 “妈咪,你是不是担心那个男人,所以害怕我们出手?” 靠! 叶莎一口气卡在咽喉上,吞不下也吐不出来,一张白皙柔嫩的俏脸瞬间涨红,等回过劲来,她猛然转身想一把掐死某个故意造谣的小孩。 “你tm的有种再给老娘说一次?!” 这混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到刚才某个男人的醋劲了吗?现在还故意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是打算害死她不成? 对于叶莎的虎爪,萧承景人虽小,但反应能力那绝对是超强,叶莎卡在前排,两只胳膊伸酸了也没抓到人。 “妈咪,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样很有恼羞成怒的嫌疑。”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孩一边躲闪着想抓他的爪子,一边还挑了挑眉,语气虽然稚嫩,但绝对轻佻,别有深意的朝某个已经黑了脸的男人眨了眨眼,要不是两个大人很清楚他说话的意思,指不定被他这萌宝宝的动作给萌翻过去。 喘着气,叶莎手一顿,顺着儿子的视线下意识的朝某个男人看去,果然,好不容易哄好的男人又一团黑气罩顶,那深邃的眸子就跟冰刀一样射在自己身上,她暗叫一声不好,狠狠的瞪了一眼从小就喜欢有意无意捣乱的某小孩,最后决定还是先放过小的,先把某大爷哄好再说。 收回手臂,她重新主动的爬到某个冷脸的男人身上:“老公,你别听那兔崽子胡说,我怎么可能担心别人呢,我还不是不想你们俩为了我冒险,更何况小白才多大,涉世经验不足,万一被人当成了靶子,怎么办?他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也不劝劝?”说完,还泄愤的捶了捶男人结实的肩膀。 “妈咪,不用担心我,他们伤害不到我的。”后座阴暗处某个小孩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闭嘴!”叶莎俏脸瞬间变成凶脸,“老娘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老娘怎么办?!”那些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有武功又怎么样?别人有枪啊!子弹不比武术,那是不长眼的! 萧敖冷眼斜睨了一眼后方,递了个只有彼此才看得懂的眼神,然后才面无表情的将女人按回副驾驶上坐好,系好安全带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此事以后再议!” 随后发动引擎,正视前方,直接朝家的方向驶去。 萧承景收到自家爹地别有深意的眼神,自然心中明了,于是像模像样的做回乖宝宝,安安静静的坐在后面,也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好奇般的看着窗外。 再一次被父子俩无视,叶莎鼻子里直喷粗气,一会儿瞪瞪大的,一会儿回头瞪瞪小的,可瞪了老半天,眼睛都瞪疼了,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气的她一肚子火没处撒。 他们在乎她,她知道!可她又何曾不在意他们?可以说他们父子俩好比一个天,一个地,她就是被他们夹杂其中一直守护的世界,而他们也是她赖以生存的动力! 她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哪天有一个人有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 一家三口心思各异的回到家,周婶开的门,萧敖让周叔把车开到车库,让周婶把萧承景带回房间,交代了她做一餐晚饭后就搂着叶莎回了二楼卧房。 一回房,叶莎都懒得看男人脸色,挣开腰上的手臂就气腾腾的去床边,卷起枕头被子就要往门外冲。 “去哪?”男人阴鸷的看着她的动作,在门口处把人堵住。 “跟儿子睡觉!”叶莎头也不抬的冷声回道。她就不信她还管不住自己的儿子了!既然她说话他们不听,那她就时时刻刻把人看紧了,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萧敖从她怀里抓过被子枕头丢到了床上,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好,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看着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他心中一阵喟叹。 “有些事我们必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我虽然跟叶明朝打交道的时日不多,但也深知他为人阴险狠毒,如果我们只是被动的拆他的招数,那所有的危险都是未知的,你可明白?” “这些我懂,可是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怎么能把小白牵涉进来,要他去做危险的事?”儿子护她的心,她懂,但她一个大人却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是不是太没用了? 将她抱在胸前,大手抚上她担忧的脸,“景儿虽小,但办事能力极强,他并不是那种需要保护伞的孩子,要成强者,不光要有保护自己的本事,还要有保护家人的本事,难道你只想把他当成娇花一样的养着?”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黑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亲昵的在她嘴边啄了啄,附耳笑得有些邪魅,“如果你想养娇花,为夫就努力点,争取明年生个女儿……”她爱怎么养都无所谓,只要她高兴。 叶莎听他一番墩墩善诱的话,心里即便还有些担忧,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父子俩本来就不是这个社会的人,大男子主义在他们心底根深蒂固,自己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充其量脾气不好而已,她可以言论自由,但行动上绝对会受他们的管制。 叶明朝和张美如母子俩的确是跟她有血海深仇,这仇今生不报,她实在很难消恨!就跟他说的一样,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一味的逃避,别人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更何况她从来没想过要逃避,只是在等机会而已! 如今身边两个男人都向着自己,处处为她考虑着想,她还有什么顾虑?即便自己不赞同,他们在背后也一定会有所行动,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家人不能齐心?! 她这生有幸,能得他们父子俩,为了以后的太平生活,的确不能坐以待毙! 叶莎心中刚刚释然开来,就听着萧敖后面的话,不由得娇嗔的瞪了一眼男人,“你说生就能生啊?” 都多少年了,她肚子都没动静。打死都不相信这男人在那方面会有问题,莫非是她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导致一直都怀不上孩子?看来有空得去医院好好检查下身体了。多少年都没体检过了? 眼中浮出一道精光,萧敖突然意味不明的扬唇一笑。 “笑什么?我都生不出孩子来,你还笑的出来!”看着他风华绝代的笑容,叶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也不怕别人说他老婆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笑你傻!”萧敖直言的打击她,怕她炸毛,大手随即将她双手握住,这才道出实情,“不能怀上孩子,不是你的问题。” 啥?叶莎有些懵。“不是我的问题,难道是你的问题?!”说完,她眼神倍感震撼的看向男人胯下。这男人床上那么强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他有问题啊! “老公,原来你不行啊?”该不是他都是吃了某种药所以床上才那么强悍的吧? 闻言,萧敖脸色突变,头顶黑气直冒,埋头就咬在她唇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为夫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 该死的,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知道自己打击了自家男人的自尊心,叶莎也有些好笑,将他推开一些,好奇的问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多少年了,我为什么都怀不上?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那是什么原因?” 萧敖抿唇,眼神有些飘渺的看着她,似乎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正经八百的将她抱的紧紧的,仿佛怀中的人随时会跳起来一样,沉默了片刻才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叶莎听完他说的话,心里是又感动又气恼。原来是他让李生暗中做了手脚,给他自己喝了什么药让他们暂时都不能有孩子,而他这般做的原因是因为当初自己生产时让他惊恐害怕了一天。 离开醇王府后,萧敖见她有心再想生孩子,那时也就断了药,但后来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社会,又分开两年自然就没怀孕的机会。 得知这过程,说不感动是假的,可不管怎么样,是药三分毒,这男人为了自己不受生产的痛苦逼自己不能有子嗣的行为她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气愤,只为他对她的担忧,以及对他自己的不爱惜! 如今李生他们已经不在,她还是忍不住警告道:“以后不准再做这些事情了!生孩子虽然很痛,但你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生孩子这么有成就感的事谁说我不愿意了,你要再瞒着我擅自做什么决定,我就跟你没完!” 捧着她的小脑袋,萧敖心中满满的暖意,深邃的眼眸溢着温柔的光泽,还带着几分笑意,“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造人,你要生多少为夫都没意见。” 说完,大手从她软腰爬到柔软上罩住,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那张脸俊美如斯带着几分邪魅的笑,性感的薄唇更是有意的在她敏感的脖子间流连起来。 ------题外话------ 感谢 紫冰凝雪投了1票 夏若雪投了1票 chenduwn投了1票 三叶草的快乐投了1票 tbweiwei668投了1票 ╭(╯3╰)╮摸摸亲们~ 忍无可忍 叶莎面上一窘,眼睁睁看着男人就这么大胆的调戏自己,而她被困住就跟个待宰的羔羊似地,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讨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马上要吃饭了……”两年不见,这人性子没变,但是思想却好像变了个天。她一个现代人居然赶不上一个古人了! 难得她扭扭捏捏的娇羞摸样,萧敖看的是赏心悦目,深邃的眸光瞬间也为之升起一团热气,呼吸一重,他抱着人起身就往大床走。 “老板,夫人,可以开饭了?”门外突然传来周婶的声音,将某个男人行动给打断了。 萧敖眼眸微冷,见怀中的女人有些暗自嘲笑,他俊脸顿时黑了下来。 “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下来。”还是叶莎主动对门外的周婶说道。 隐约听到周婶离开的脚步声,她才从萧敖怀里跳下来,赶紧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服,推着男人直往门外走。“好了啦,等下吃晚饭,跟小白商量完事以后,我伺候你洗澡行不,大爷?” …… 几天后,萧敖帮萧承景办理好了入学手续,第一天放学,叶莎去接儿子的时候就发现喜欢沉默的儿子从见到她开始就一脸鄙视的神色。 “怎么样,上学还习惯不?”儿子第一天上学,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叶莎已经激动了一天,那兴奋性好比是她第一天入学一样。见到儿子的第一句当然是不忘问其感受。 “无聊!”萧承景自动的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丢给自家母亲一个背影。 啥?无聊? 叶莎追了上去,在他旁边坐好后吩咐司机开车,这才板过儿子冷淡无波的小脸,有些担心的问道:“儿子啊,你该不会是跟同学打架了吧?” 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同学,还有老师,再怎么也比家里一个人玩耍好吧,多热闹不是? 谁知道萧承景听到叶莎问起学校的事情,突然白皙的小脸瞬间泛起两朵可爱的红云,他一把拂开自家母亲的手,转头看向车窗外。 叶莎有些纳闷了,怎么问一句打架没打架就会脸红的? 她无意识的取下儿子身上的书包,随意的打开看了看,突然看到某个东西,让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捏着书包里粉红的信封,她故意笑的邪恶的在儿子面前扬了扬,“小子,这是什么?能跟老娘解释一下吗?” 儿子虽然不似他老子一样又冷又酷,但性子淡漠安静,俩父子虽然性格不同,但同属一类人,都不喜欢主动招惹人,都闷在骨子里。如今儿子第一天上学就收到情书,难怪一出来就那么别扭,想必也是因为这种事吧? 嘻嘻,她还挺佩服那小女孩的勇气! 萧承景小脸更是涨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似的,小手一把从叶莎手中抓过粉红的信封,胡乱的往书包里一塞,有些别扭的说道: “妈咪,注重隐私!” “哟,还隐私?”叶莎挑了挑眉,嘴角嚼着笑,手掌在那颗小脑袋上使劲的揉了揉,“你都是从老娘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隐藏的?” 撇了撇嘴,萧承景干脆装聋作哑把头转向车外。许是想转移某人的注意力,他突然叫住司机停车。 “妈咪,现在回去还早,爹地还未下班,我们先去坐一会儿。”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kfc。 叶莎看了看时间,五点多,的确很早,现在回去也没事做,于是她点了点头,主动的拉着儿子下了车,就向人行道走去。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叶家被赶出去的大小姐吗?”正当叶莎拉着萧承景在马路边等候人行道的路灯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讥讽声。 皱了皱眉,叶莎并未转身,只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小手握的紧了几分。(.无弹窗广告) 她不做声,不代表某个小人跟她一样的装傻充愣。只见萧承景睁着清澈的大眼,充满好奇又可爱的回头望了望,似乎是见到老熟人一样,还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对身后的人笑了笑。 “妈咪,这又像妈妈桑又像巫婆的女人好像认识你耶?”看清楚了身后突然出现的女人,萧承景故意扯了扯手,还露出一副吃惊的摸样问向叶莎,虽然话里的意思很是嘲讽,但稚嫩的语音怎么听都是童言无忌。 张美如带着两个保镖已经来到了叶莎身后,稚嫩的童音让她瞬间皱起了眉头,但看清楚叶莎身边牵着的小孩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的说道: “没想到几年不见,原来是躲着生野种去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当年被世杰甩了后,居然那么快就又爬上了其他男人的床,你呀,还没你妈懂事,至少你妈被抛弃的时候还知道躲在家里哭,你可比你妈有本事多了,被甩了还能不甘寂寞的爬男人的床。” 叶莎身体瞬间僵硬,不过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之前,手中的小手脱离了自己的手心,下一秒,耳边传来儿子熟悉的童音。 “老婆婆,爬床是什么啊?你有没有爬过男人的床啊?” 五六岁大的孩子扬着白皙如玉的脸,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泛着好奇的光芒,翠声声的童音带着几分天真几分迷惑,任人怎么看怎么可爱,可张美如却差点气的吐血,眼眸狠厉的看向小男孩,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 “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尽管知道现在有不少行人正往他们这边看,但每次一见到轻敌的女儿,她心中就很是不甘。 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存在一天,那就是自己耻辱的一天!现在还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嘲讽,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美如面对母子俩,心中的厌恶是难以形容的,但叶莎又何尝不是? 她的家毁在身后的女人身上,她的母亲死在身后女人的手上,可以说前十几年都是忍辱负重活过来的。这些她都能忍!但眼下自己最亲的宝贝被人辱骂,她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是不会再有所隐忍—— 沉默的转身,她快速的走到张美如面前,出其不意的用足了全身力气狠狠的甩了一耳光在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 “啪!” 张美如根本没想过在大街上还会被人打,所以一点防备也没有的被扇出了几米开外,被厚重的脂粉覆盖住的脸顿时出现几条深深的痕迹,趴在地上连脚上的高跟鞋也掉了一只。又窄又紧的裙子因她狼狈的姿势连春光都泄露了出来,更是引得路人纷纷停住,不停的失笑看戏。 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傻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直到听到一声凄惨的痛吟声传来,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职了。 其中一个人赶紧朝张美如跑过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太太,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问完,他拿出手机,快速的打了一通电话,很明显,是搬救兵的。 而另一个人直接朝叶莎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准备动手,但魁梧的身躯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听到他闷哼一声,随即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跟死猪一样动也不能动。 围观的路人本来正在鄙视他想打女人的行为,突然见他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少人却为叶莎母子俩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人看到有人跟那倒地的保镖有任何接触,自然也就不会怀疑到是叶莎母子俩动了手脚,更何况有不少人也在马路边等红路灯,当然也知道是那穿戴贵气的中年妇女带着人主动挑起事端的,所以即便张美如被打,但看明白事情经过的人都暗骂他们活该! 叶莎见保镖倒地,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是自家儿子做的手脚,也没来得及管张美如怎么样了,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拉着儿子的手就朝他们车子的方向跑。 车子快速的开走,远离了是非之地,叶莎这才一脸严肃的朝身边的小人儿低吼道:“混小子,不都说了在外面不准乱来的吗?”抓住儿子白皙幼小的手,果然,那细小的指缝间还暗藏着另外两根没射出去的毒针。 萧承景从容的抽回手,小手微微一翻,像变魔术似地,手上的毒针忽然消失不见,看着叶莎一脸的不赞同,他小脑袋摇了摇,随即伸出胳膊稳稳的抱住叶莎的脖子,稚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妈咪,孩儿知道你生气。孩儿也很生气!”饶是他从小没习惯杀人,但刚才都让他起了杀意!妈咪是他和爹地的宝贝,怎么能让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想到自己两次都看到那个女人对自己妈咪的羞辱的巫婆脸,在叶莎看不到的地方,萧承景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间闪过一道冷光! 儿子鲜少投怀送抱,叶莎受宠若惊之余也感动着他对自己的维护。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小白乖,以后打人的事让妈咪做就好,不到万不得已,别随便的出手,知道吗?” 她又不是不能打!她相信今天的这件事以后,张美如肯定也不会再有所顾虑,一定会正大光明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题外话------ 感谢 cq130投了1票 飞雪文美投了1票 guihua33870投了2票 紫冰凝雪投了1票 夏若雪投了1票 紫冰凝雪的评价票 摸摸亲们~╭(╯3╰)╮ 准备行动 既然撕破了脸,她也不会再有所顾虑!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而无能为力,她也有后援团,并且她相信以一家三口的实力,区区一个张美如和叶明朝,真的不算什么! 不是她没那个狠心,而是一直没找到撕破脸皮的机会! 回到家,得知萧敖还没回来,叶莎有些不放心,打通了萧敖的电话说是要去接他,萧敖不同意,说自己一会儿就到家,让她安心在家等他就好。[.超多好看小说] 这边萧敖处理完公司的事,到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一边耐心的劝住自家女人莫要轻易出门,一边警惕的环视着四周。之所以他拒绝叶莎来接他,是因为一进停车库,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从容不迫的关掉了手机,他刚准备打开车门,身后就出现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 “萧总,我们老大特意派我们过来请萧总一叙。”为首的男人扬着下巴,架势高傲的冷声出口。 萧敖幽深的眸子瞬间冷冽的半眯着,转过身,淡淡了扫了一眼出现的五六个人,不带半点温度的开口:“回去告诉叶明朝,萧某今日没空陪他,改日有空,萧某会亲自去拜访!” 说完,他转身想去开车门,但伸出的手却被人挡住,为首的男人一脸的凶样和不耐,“萧敖,别tm的给脸不要脸,你马子伤了我们夫人,你总得给个交代吧?!” 萧敖冷冽的眸光因他的话更加阴沉了几分,看着挡在车门前的身体,他薄唇突然微微勾勒,从身上摸出一本支票,拿出笔刷刷的写了一窜带零的数字,然后大手撕下,面如寒潭的将写好的支票扔到了男人脸上,“回去告诉叶明朝,这是萧某孝敬他母亲的医药费,让她随便买药吃,如果不够,跟萧某打个电话就可以,不需要他派人来,要多少药萧某都会支付的。” 那男人脸色顿时有些狰狞起来,“萧敖,别不识相!今天要是不跟我们走一趟,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男人不光口气傲横,伸手还准备去抓萧敖身前的衣襟。 只是伸出的手还没触及到半分衬衣料子,就突然被一股力道把手给弹了开来。手臂传来的痛感让他明显有些诧异和震惊,没有用心思去想是为什么,心中的愤怒和不甘让他快速的掏出手枪,狠毒的对准无法接近的目标―― 萧敖眼眸冷光一闪,随着枪声敏捷的躲避开来,那幻化如风的速度让在一旁阻碍他退路的几人都大惊失色,听说过萧敖不好对付,却没想到对方身手如此了得! 但老大交代的事他们必须办好,否则也是死路一条!几个人不甘心的一起围了上来,纷纷掏出了手枪,将身手矫捷如豹的男人团团围住。 “萧敖,劝你识相点,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不把我们老大放在眼中,这枪子可是不认人的!”其中一人挑衅的说道。即便有功夫又怎么样,他也不过就一个人,他们有六个人,而且各个都有枪,就不信他不害怕!反正老大说了,活人带不回去,尸体也的带回去! 鹰眸冷厉如冰箭的扫过众人,萧敖面如死寂的扬了扬唇,这地下车库是他的私人地方,并没有外人在场,他根本不需要再隐忍! 暗暗的凝聚内力,就在众人以为他的沉默是在思考跟不跟他们走时,突然间只见被他们包围的男人一身的戾气乍现,下一秒,五六个人只觉得脖子一痛,带着惊恐的神色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随后都不约而同的倒向了身后…… 冷眼扫了一下瞬间成为尸体的几个人,萧敖朝着某处抬了抬手臂,比划了一个动作,顷刻间,出现了两个带着面具的人。 “见过主子!” “把这里收拾干净!”冷漠从容的命令完,他头也没抬的打开车门,驱车扬长而去―― 叶莎正在厨房里跟周婶学做食物,听到车子的声音,她赶紧洗了手走出厨房,还没等她主动打招呼,就被拉进了某个怀中。 “怎么了?”叶莎见周婶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们,有些别扭的推离。 似乎也知道此处说话不方便,萧敖拉着她的手直接将她带回了楼上卧房,一进门,就将她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起来。 “今天有人找你麻烦了。” 他说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叶莎有些诧异,她都还没说呢,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男人深眸里显露出来的担心,还有那将她当货品一样夸张的检查动作,她暖心的一笑,安慰道:“我没事,有小白在,你觉得我能吃亏吗?” 将她带到床边坐好,“这阵子先别让景儿去学校,你也别随意的出门,要是无聊,就跟我去公司。”提心吊胆的心情实在不好受,没解决好叶明朝之前,他决定还是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稳当一些。 “你这是做什么?小白今天第一天上学,第二天就请假,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好歹你也得问问他的意见吧?”突然想到儿子书包里的情书,叶莎觉得有必要帮儿子争取一下,难得有人喜欢他那种波澜不惊的沉闷性子,要是因为请假,坏了人家小小的美事怎么办? “我有事要交代他去做,由不得他不听话。”萧敖自然是不知道叶莎心中想的事,对他来说,他是儿子的父亲,决定什么,安排什么,儿子只有遵从,没有违抗。否则那就是忤逆! “发生什么事了吗?”叶莎抬头不解的望着他。不是说好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行动的吗?怎么会提前行动了? “没事,你乖乖的待着为夫身边就好。”萧敖眼眸微微一闪,怕她再问下去会打乱自己的计划,俯身给了她一记深吻,大手更是罩上她绵软的身子…… 叶莎敏感的察觉到他有来事的行为,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在厨房的劳动成果,自然不想这会儿跟他亲热,双手抓住某双狼爪,一个劲卖乖,“我今天特意跟周婶学了做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可一定要给我多吃点哦。” “做菜?”萧敖一愣,有些不敢认同。她什么时候会做菜了?能吃吗? 在元国,她可是懒的跟什么一样,别说做那些吃的,就是让她吃,她也有嫌麻烦的时候。 “怎么,不信啊?哼!”他这是什么表情?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下厨房,不夸奖就算了,也别用那种打击人的表情对她吧! 萧敖扬唇一笑,贴着她耳边暧昧的咬了一口,笑的邪恶无比,“信,你做什么为夫都信。但比起吃你做的东西,为夫还是觉得你比较可口。” “下流!”叶莎俏脸一窘,忍不住的捶了他一下。 “既然你都这么说为夫了,那为夫要是不下流点,岂不是太对不住你?”萧敖一边笑的邪魅,一边不负期望的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挠的叶莎又羞又痒的直躲。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乱爬乱躲,一个穷追不舍,惹的尖叫声一阵阵的,隔着门板清楚的传到楼下。 “周奶奶,妈咪他们一时半会不能下来,要不我先吃了吧?”萧承景看着满桌子的家常小炒,全是自家母亲的杰作,虽然不知道味道具体怎么样,但好歹是母亲第一次做吃的。既然爹地想弃权,那他当然乐意第一个吃! 鄙视的望了望楼上,他小手摸着肚子,做出一副很饿的可怜样子对着周婶商量。 周婶为难的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某个吵着饿的小孩,最后实在不忍心把孩子饿出什么问题来。给他单独匀了些饭菜,让他先吃。 说是叶莎自己做的,但她毕竟是新手,周婶看她对着油锅直跳脚的时候就明白她根本没一点经验,于是不放心的一直陪同着她,放多少盐,添多少水,都是她帮的忙,叶莎自己也不过就是洗洗菜,然后拿着锅铲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就自认为满桌的菜是她的成果。所以虽说是她第一次下厨房为父子俩做饭,但味道也不差,萧承景偷食一般的趁父母没下楼前享受完了美味佳肴,然后才擦着嘴巴有些得意的回了房。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坐在车里的某个小人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许久才见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坐进了车里,他懒懒的睁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爹地,你确定妈咪半夜不会醒?” 有时候他觉得爹地真的很笨,有药不用,非要亲自折腾,这又是何苦嘛。给妈咪吃点药,保管她能睡上三天,既安全又省事。 萧敖在儿子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俊逸的脸上隐约的带着几分餍足,“点了她的睡穴,两个时辰之内,她不会醒。” 他刚准备开车,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手一顿,转头冷飕飕的看向身后,突然警告道:“以后吃饭再这么没规矩,就罚你三天不准进食!” 他女人做的饭菜他都没吃呢,居然被这小子给抢先了! “是,爹地。”萧承景背脊一凉,乖宝宝一样的应声,低垂的眼帘遮住了那一抹鄙视之光。 但凡牵扯到妈咪,爹地就小气的根本不是人。要不是他们父子俩长的七八分像,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你这把封信交给叶明朝!其他的事你见机行事就好。”萧敖朝身后递去一封信,见儿子明白的点了点头接过去,他才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车库―― ------题外话------ 最近好冷清的说…望天叹ing 活抓叶明朝 市区最豪华的酒店,某间总统套房里,两具火热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脸红心跳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终于男人平息下气息邪魅的离开女人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去浴室清洗,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刚刚才放松的心情似乎很是不满被人打扰,男人充满邪魅的俊脸瞬间有些不耐,知道外面敲门的是自己人,要不是有重要的事肯定不会这么不识趣。在腰间随意的围上一条浴巾,又将床上的女人赶到了浴室里,这才去将门打开。 “老大,刚才服务生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门外的保镖双手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封信,如实的禀报着。 “信?”叶明朝愣了一瞬。随即哧讽的扬了扬嘴角,随手接过。这年头还有人写信?谁tm的这么古板?“有没有说是谁送来的?” 修长的手指捏着,他也没拆开,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听服务生说是一个孩子。”保镖也有些好奇的盯着叶明朝手中的信,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毕竟这通讯发达的时代,写信还真的是一件让人贻笑的事情,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搞的这么神秘? 孩子?叶明朝锐利的黑眸突然冷却,本来他是没什么兴趣看这封信,但一听说是个孩子送来的,他倒生出了几分好奇。将信拆开,在看清楚信里的内容时,他猛的眸孔紧缩,嘴角更是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狠厉的笑。 “老大,是有什么事发生吗?”保镖被他笑的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一脸紧张的问道。 “没事,你带几个兄弟跟着,今晚我们去做桩大买卖!”说完,叶明朝回房换好衣服,对此刻的温柔乡一点留恋也没有的绝然离开。 他没想到那男人还真舍得,居然会开出那样的条件。看来那个女人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一个紫金玉露瓶要是弄到拍卖会上绝对不会低于一亿的价格,那女人左看右看也不值一个亿吧! 东区码头,叶明朝带着几个贴身的保镖,因为是临时收到某人的消息,再加上东区本就是他的地盘,所以他并没有召集多的手下。毕竟在他眼中,那个男人也不过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即便想耍什么花招,也不可能明面的对着他干! 等了许久,也不见约他的人来,叶明朝不免有些恼怒自己被人耍了,但碍于面子,他又不好发作,况且那紫金玉露瓶是他千方百计想要的东西,如今有人愿意拱手相送,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晚风袭来,空寂的码头让人觉得阴飕飕的,陪在叶明朝身边的保镖似乎察觉到什么,其中一个提议:“老大,要不先找个地方你休息会,等人来了你再过来?” 叶明朝眉心微皱,心里已经跟某人狠狠的记下了一笔,冷着脸有些不耐烦的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一抹身影跃入眼帘,尽管夜色昏暗,但不远处的路灯还是让人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你是什么人?”几个保镖也同样发现了突然出现的人,看到对方一身能融入黑色的紧身服,脸上裹着黑色的口罩,全都不由的戒备起来。 “小爷是什么人你们不用知道,小爷就是想来玩玩的!”他不会说什么不想死的就离开之类的话,爹地说过,但凡见过他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有多少就要除掉多少,好像叫什么……杀人灭口? 叶明朝双眼阴鸷的看着出现的人,听声音,看身形已经能确定对方是个孩子,仿佛是联想到什么,他眸光顿时凌厉起来,朝手下挥了挥手,自己则是退到了最后。 那男人放他鸽子就算了,居然让个小孩子搞这么一出,他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几个保镖只是觉得突然出现的孩子有些怪异和顽劣,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朝着孩子围过去,也不过就是想抓住,然后好好的教训一通。只不过人刚走两步,就见本来还在的小孩突然没了踪影,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四处查看,鼻翼里就吸入一缕粉末,刹那间,几个人脸上皆是痛苦之色,纷纷的扼住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喘着粗气,似是被人夺了呼吸一般的难受。 这怪异的一幕让不远处的叶明朝猛然有些心惊,饶是见过一些血腥狠毒的场面,可也没见过这么不动声色,不见人影就能对付掉自己手下的场景。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只是脚步刚迈开两步,突然后背像是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自己,猛然间他脸上出现一抹恐慌,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而刚刚在众人眼中像是变魔术一样消失的小孩突然间的又出现在他的面前,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但那双程亮的眼眸里折射出来的冷光让他既心惊又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是什么人?”这年代还有妖术吗? 还没等到回答,就听到一片惨叫声传来,眼前突然出现的惨景让他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就那么充满惊恐的看着发生的一幕—— 几个手下满目狰狞的倒在地上,他们的四肢正一点点慢慢的化成灰垢…… 这种在电影里上演的惊悸场景即便是有着虎胆的人恐怕都会为之胆颤,更何况他没有虎胆,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你……你……”比见到鬼还恐惧的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快找不到了,俊脸已是惨白如纸,额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滑落。自己的手下化成灰尘被风吹散,而他像是被使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这哪里是人能见到的,分明就是遇到了妖魔!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他们一样的。”佯装看出了他的惧怕,萧承景好心的告诉他,似乎是想打消他的恐惧。 爹地说这个人曾经想杀害妈咪,那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让他死掉,他可没有杀人的习惯,刚才的那些手下只是消失了而已,他可没杀他们!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更不会杀他,只会把他当做玩具一般好好的玩耍! …… 第二天一早,叶莎晕晕沉沉的醒来,发现本该去上班的人还未出门,她揉了揉腰,有些疑惑,昨晚也不过就那么一次,并非多累,她怎么感觉自己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一样,睡的很沉? “醒了?”见她睁开眼,混混沌沌的不知在想什么,萧敖也没继续装睡下去,揉着她乱糟糟的脑袋。 “恩,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公司?”狠狠的汲取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叶莎才懒洋洋的问道。 “说好了要带着你一起,你没起,我当然不能走。”自从她在自己身边,那一点点的变化他是看在眼中,喜在心中,曾经他觉得要让她做个安分的小女人很难,可现在他觉得原来这并非是一件难事,像现在这样,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回元国的事,那里有他的兄长,有他的母亲,他当然也会想。可他也知道,皇兄和司徒彤彤肯定能照顾好母后,这点倒不用担心。经过这几年时间的沉淀,他越发的觉得有她的地方那才叫生活,所以不管是现代还是元国,他都决定一切随缘。 叶莎没想到他还真要坚持带她一起上班的事,瞌睡虫立马就被扫荡干净,翻着身子就准备起床,嘴里还有些埋怨:“那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真是的,你要想故意迟到就直说,干嘛要拿我当借口?” “不急,反正都已经迟到了。”萧敖失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摸样,又将她拉回怀中,“为夫昨晚累了,再陪我睡会儿。” 他天亮才回来,又在书房忙了一两个小时才回房,这会儿抱着她,他还真不想起床。 第一次见他赖床,叶莎就跟吞了生鸡蛋一样,嘴巴张的老大,有些接受不了。听到他的话,她有些不赞同的红着脸回道:“你累什么啊,昨晚我才觉得好累。” 明知道她误会了,萧敖也没解释,只是眼底蓄起浓浓的笑意,抱着她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热吻。这小混蛋,迷糊起来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诱人! 快到中午,两人才收拾妥当的出了房门,在听周婶说起小少爷还在睡觉时,她都觉得今天的太阳似乎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要知道儿子可是每天五点就会准时起床,然后练功,研究他的那些稀奇又可怕的玩意儿。 她刚准备去叫门,就见某个小人儿惺忪着双眼出现了。 “你昨晚做贼了?” 叶莎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口的打趣了一句。瞬间让萧承景一怔,还以为昨晚的事被发现了,正准备从实交代,结果见自家爹地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他才及时的没漏嘴。 “妈咪,爹地说我暂时不用去学校,这两天我正好研究一种新的毒药,就不赔你了。”昨晚的那个男人也太不惊吓了,他不过就是拿银针戳了戳他的穴道,居然就给吓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没吓死,否则他都没玩的了! “恩,知道了,我下午跟你爹地在一起,你在家里可要乖乖的哦。”叶莎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要听周奶奶的话,不准调皮,不准给陌生人开门哦,否则回来打你小屁股。” 不是她故意要说的这么恶心,而是她正好看到周婶过来,自然要拿出一般母亲该有的语气和态度。 萧承景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当然也看到周婶朝他们走来,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伸出小小的手臂朝着叶莎稚嫩的要求道: “妈咪抱抱,还要亲亲——” 在一旁的某个男人顿时脸一黑,冰眼扫向某个故意挑衅他的小人儿,大手猛的将女人给拉到自己身前,圈着就往饭桌走。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他的面都敢调戏他女人了!回头处理好了身边的事,一定把人给送出国去! 吃过饭,叶莎跟着萧敖去了景沙,她先是在办公室上了会网,然后无聊的又去翻看着今天的各色报纸,其中一条头版消息让她突然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本市市长张福全昨夜被人发现与一情妇在酒店偷欢——” 叶莎认真的看着报上的消息,还有一张醒目的照片,顿时觉得有些诧异。这张福全是什么人,她当然再清楚不过。居然被人挖到这种毁灭性的消息?! 那啥,都多大年龄了,还能行吗? ------题外话------ 不是俺不想多码字,先前就说过回家会很忙,不是少更的借口,而是整天被家里人围着,想码字真的好难有安静的时候。o(╯□╰)o~唉唉哎哎唉…。 感谢 stezhua投了1票 zyk1235533投了1票 萱2011投了1票 cq130投了1票 飞雪文美投了1票 guihua33870投了1票 摸摸~╭(╯3╰)╮ 最好的报复,生不如死 张福全被双规的消息叶莎除了有点吃惊外,心里只是冷笑而过。打拼了一辈子眼看着退休在即却发生这种丑闻,也算是老马失蹄,还有比这更让人爽的报应吗?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强子的! 这阵子因为沉浸在跟萧敖的团聚中,她都忘记强子的事了,接到强子的电话,她觉得有必要见一见强子,萧敖一个多小时前去了会议室,于是跟强子约好了地点,拿起包包就走出了景沙。 咖啡厅里,见着红光满面的叶莎,强子心里既难受又为她高兴,他们之间终究有缘无分,看着她不同于以往的精神面貌,即便他再不甘心,但也会祝福。 “沙沙,他对你好吗?”因为心里矛盾着,强子始终有些别扭,两人点好饮料,他终于憋不住的问出了口。 想到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心,叶莎脸上染上一抹温柔,点点头,“他很好。”好的让她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强子抿着唇低垂了眼开始沉默。她是那么的好强,容不得一点沙子,要是那男人不好,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吧?瞧他都问些什么! “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收拾他!”虽然明知道这种几率小的可怜,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说出这种过激的话。就算她不是喜欢自己,没有选择自己,但她也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 叶莎瞧着他义愤填膺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能收拾的了那样的男人啊?不被那男人收拾就已经很不错了,幸好那男人本性不坏,只是冷了点,无情了点,霸道了点,要真是有心要欺负她,她也会拿他没辙的! 强子对她的心意,她知道。可是从一开始她就将他当无话不谈的哥们、兄弟,所以有些事情她即便清楚,也没明确的说出来。以前她没点破,现在有了萧敖,她更不可能点破强子的心意。 有些人可以直言不讳的拒绝,那是不给人留下遐想的机会,比如说当初的穆天佑。有些人却只能装傻充愣的不捅破窗户纸,是因为哪怕一句委婉的话语,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比如说强子。 其实现在这样真的挺好! “强子,你都单身这么多年了,是该找个对象成家了,说不定你一结婚,伯母一高兴,有了抱孙子的希望,身体马上就好了呢!” 强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嘴角一闪而过的苦笑,片刻后,他控制住心中的那么苦涩,佯装玩笑的自我调侃道:“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谁会嫁给我啊。再说万一看走了眼,娶个不靠谱的,那我妈肯定会遭嫌弃。总不能为了娶老婆,连妈都不要了吧?” 叶莎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他的说法。不过想到强子的母亲长期住在医院也很是担心,“那伯母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有几次去医院看望,都是伯母昏迷的时候,清醒的时候强子根本就不让她去,说是怕她老人家误会。 提起母亲的病情,强子才想起来今天找她的目的,又开始别扭起来。“沙沙,这次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打算带我妈出国治疗,你也知道我妈的病情很不稳定,而国内的大医院根本不敢给她做那样的手术。”母亲年纪大了,国内的医生都不敢冒那样的风险,害怕有其他的并发症。 “出国?”叶莎端着饮料的手一顿,有些惊讶,“你找到门路了?”出国治疗可不是一件小事,不光有钱就行了,还的有人!以强子现在的状况,怎么可能认识那些权威人士? “嗯。”强子垂着头,几乎是用鼻音回答的。不是他见钱眼开,愿意去拿情敌的钱,而是母亲的病情一拖再拖,眼看着昏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一次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医院都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再这样下去,母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他跟那个男人不熟,并且打从心眼里就深深的排斥那个男人的出现,可现在他真的别无选择,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动机,并不是为了同情母亲的病才帮他,而是为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自己远离沙沙!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心思和心机都让人赶到畏怕!这样一个男人,即便自己再强大,恐怕都是无法比拟的。有他的出现,知道沙沙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幸福,他本来就有心打退堂鼓,而今出国,正好让退出这个尴尬的局面…… “啊?是不是我给你的金步摇卖了好价钱了?”叶莎没想那么多,只认为是自己给的东西帮了大忙。 强子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好半响才点点头。算是吧!他本来是打算卖那件首饰的,没想到那次买卖不成。那个男人找到他,没有说要买那件首饰,而是提了个要求。 那件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作为她的男人,自然有权利要回她的东西,所以他没有犹豫,很干脆的交了出来。最后,那男人给了他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说这钱只是代替她孝敬长辈的,并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让他带着母亲出国治疗。 为了母亲的病,他不能为了男人的面子而拒绝,他做不到这样的自私! 叶莎也没用卖了多少钱,反正她给强子的东西就是为了让强子母子俩度过难关的,听到这个消息,叶莎是很高兴的,“那就好,那就好。等伯母治好了病,你就要早点带她回来哦。” 强子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叶莎脑袋出于兴奋中,根本没察觉到他眼底深处的那抹不舍。 为了怕她看出端倪,强子忍着即将离开她的痛苦,强颜欢笑的跟叶莎告了别。叶莎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出来也快有一个小时了,就准备结账,这时朝她走来一个人。 “我能坐一会儿吗?”磁性的声音充满了阳光味,是她曾经熟悉的。 叶莎皱了皱眉,看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径自的坐到刚才强子坐的位置上,冷眼疏离的看着突然打扰的张世杰。 “张大少爷还真有闲心,这会儿还能在外泡妞,真是令人佩服!”老爹都被双规了,他还能在外逍遥,她当真是佩服!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男人好! “沙沙,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但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口气?”从那天再见到她时,他就看得出她变了,不但变得沉稳了,也更妩媚动人了。只是习惯了她曾经的粘昵,面对她疏离的目光和态度,他却百般不是滋味。 “哟,张大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跟你很熟吗?”叶莎讥讽的笑道。当年他跟自己在一起,或许是受张美如的指示,但她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从他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态度,她可以推算到,这个男人当初也是有野心的!那就是利用她来控制黎帮! 至于为什么,她已经没知道的必要了! “沙沙……”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耽误张大少爷的时间了。”叶莎不耐烦的站起身,将买单的钱放在桌子上,有些厌恶的提醒道,“以后见面,别动不动就沙沙的叫,我真的觉得很恶心。”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她没揍他一顿算是客气了,居然还有这种人,叫得她都快呕了!什么玩意儿啊?都不知道他到底又怀有什么目的一而再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叶莎顿住脚,冷着眼回头看了一眼,“放手!” tm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别告诉她有些人还准备回心转意! “你听我说几句行不?”张世杰俊脸沉重,虽说那态度是有几分恳求的意味,但长期被人追捧的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即便现在有几分放下身段,都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味道。 对于他来说,他能主动来找她,就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哪个女人见了自己还不都是主动的投怀送抱,当初她不也是对自己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的吗? 他觉得只要自己好好的跟她解释,她一定会再回到自己身边的,如今父亲被双规,眼看着他太子爷的身份就快不保,而这个女人的出现无疑就是一棵救命稻草。叶明朝千方百计想除掉她,不就是害怕他的位置不保吗?既然这个女人能对叶明朝起到那种威胁,那就一定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必须的加把油,将这个女人弄到自己身边。至于怎么利用,那就得好好的计划计划!再说,即便利用不成,这个女人的脱变也吸引了他的目光,不光怎么样,他都没有吃亏的! 叶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浓浓的厌恶和烦躁,看着被抓住的手臂,她用力的一甩,然后端起刚才没喝完的饮料,果断的朝着张世杰的俊脸撒了上去。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以为你是潘安在世,所有的女人都该围着你转啊?张大少爷,我叶莎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只种马,不是嫌弃我当年什么都没有吗?如今风水轮流转,就凭你家现在的情况,还会有女人喜欢你?!跟你说话,老娘都觉得恶心!” 鄙夷的唾骂完,叶莎也不管一身狼狈的男人是多么的愤怒,大步的转身离去。要不是现在周围有人看着,她真恨不得将他老二给割了!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本来好好的心情居然就这么被人破坏了,想想都觉得tm的不爽! 门口,叶莎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出现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萧敖面无表情的将她拉到身前,余光如冰一般寒冷的扫了一眼某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你短信说在这里,所以来看看。” 这混账东西,真是不让人省心,才一会儿功夫,居然跑来跟老情人约会!虽然结果让他满意,但她出来见老情人的行为就不该原谅! “呃……”叶莎心情还在郁闷中,也不知道该解释才好。主动挽着男人的胳膊就往门外拉,“我们回去吧。” 萧敖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将她带到车上,关好车门,这才开始兴师问罪:“你是不是该解释下刚才的事?” 叶莎见他摆着一张棺材脸,想到刚才的事,她心下暗叫一声不妙,“你该不会怀疑我跟他有什么吗?”靠,这男人不会认为她是出来偷情的吧? 这问题可严重了! “难道不是吗?”萧敖眯着眼,不答反问,那眼底蕴藏的危险怎么看怎么让人胆怯。 “是你个头啊!”叶莎低吼着。还真是她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再无聊点?哪知眼睛看着我对不起你了?” “他抓了你的手!”男人控诉的有些无赖。 “我泼了他一身!” “他叫你叫的那么亲密!” “老娘已经警告过他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得着别人怎么叫吗? “你还跟他说了话!” “……”尼玛,她是想当哑巴来着,但有些事,不是当哑巴就能解决的! “你没告诉我你是出来见他!” “……”叶莎很想咬舌自尽了!“老娘不是出来见他的!” “那是见谁?!”男人脸色又冷又黑。 “……”叶莎真心的觉得无语,这个时候如果她说是出来见强子,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要去找强子麻烦。直觉告诉她别说实话,否则后果是她不想看到的! “你是不是有病,没看到我都想杀了张世杰吗?吃醋也得有个限度啊!” “强词夺理!”萧敖狠狠的将她压在后座上,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才强词夺理!”呜呜呜,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会有这么无理无赖的人啊? “还敢狡辩?”掐着她纤腰的手往下,警告的拍了拍女人的屁股,“我有让你出来跟她见面吗?”都被抓到了,还不认错! “我没有跟他见面,是他自己出现的,关我什么事?”她是真的被冤枉的!她只是跟强子出来叙叙旧而已,哪里是他想的那样。 萧敖鹰眸半眯着,俊脸上写着不爽两字,见她还一副死不知错的摸样,心里是又气又无奈,通常遇到这种拿她没撤的时候,用的方法只有一个―― 重重的将她吻住,舌头更是横冲直闯的搅着她的味道,只差把人给吻的快窒息才狠狠的又咬了咬那张不服气的小嘴。 “以后再背着我见其他男人,为夫就让你半个月都别想下床!”这小混蛋,许久没尝过他的手段了,越来越不把他放心中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叶莎是有理也说不清楚,真心的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粉拳打在他身上,她又急又恼,“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误会我?!混蛋,我要带小白离家出口!”半个月不下床?去tm的,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大不了让他独守空房,自己带着儿子逍遥去! “你敢!” 叶莎似乎忘了某个男人的忌讳,为了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她就要离家出口,这让萧敖有心想放过她,结果因为她这一句气话刺激的心口怒火直冒。 连衣服都没脱,大手直接扒下她的裤子,沉身压了进去。 “疼……”本就不适合她的尺寸,再加上他没有前戏就硬来,叶莎差点就飙出眼泪,皱着眉头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的手臂。 不带这样惩罚的!她都没做错事,更何况她还泼了张世杰一脸的水,怎么可以这样的误会她? “还敢不敢狡辩了?”萧敖口气冷硬,但眼底浮出的那抹心疼还是出卖了他。他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哪怕是正常的交往,他都觉得膈应。特别是那个张世杰,一想到身下的女人曾经喜欢过那男人,他心中就憋着气! 他知道她没有适应过来,虽然闯进去了,但也没有动作,不过还是让叶莎很是难受。 “呜呜呜……老公,我错了,以后我去哪都带上你行不?”拉屎拉尿都带着你,让你闻臭烘烘的味道! 萧敖自然不知道叶莎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听到她服软的话,语气也温柔了起来,带着几分低哑问道:“怎么办?为夫现在不想出去。” 进都进去了,要是不继续,岂不是很亏? 叶莎扭了扭腰,试图想摆脱这种难受。她现在都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别动!”钳制住她的腰,“听话,忍忍,一会儿就好。” 叶莎真恨不得咬死他,这分明是打着吃醋的旗号做禽兽的事! …… 叶家别墅 叶正阳听着黎帮的人的汇报,说是叶明朝失踪了两天,电话也打不通,顿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去什么地方逍遥快活了?”男人都是喜欢玩的,他这个儿子的风流史更剩自己当年,所以一时找不到人也很正常。 “老爷子,以前老大虽然也有过关机的时候,但也没这么长的时间,这都两天了,帮里的事都等着他处理呢。”手下耐心的分析着。 闻言,叶正阳也无心看报,蹙眉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去,多派人四处找找,暂时先不要惊动帮里的那几个长老。我一会儿去帮里看看怎么回事。” 手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听说他要亲自去帮里,也就没有开口,还是决定先派人查一查再说。毕竟老大有时候真的玩的比较过分,搞不好这次是拐上了什么大腕明星,不敢暴露身份,所以才玩失踪的也说不定。 叶正阳出于对男人的看法,倒没多想,但他放心不代表张美如也跟他一样放心。得知儿子失踪不见,连电话都打不通,她当即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前几天儿子都还跟她商量着要弄那个女人,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该见不到人才是。 哥哥出了事她正急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儿子又出这么一桩怪异的事,她是越想心里越慌。忍不住的就想到心底憎恨的那个女人…… 会不会? 以前她倒是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整到自己的儿子,但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女人可是有靠山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不行,她说什么也不能等下去,这都三四天了,儿子还每个影,这叫她怎么能安心下去? 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有心中那根未拔出的刺,张美如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越想越觉得儿子的失踪跟叶莎有关…… 晚上吃完饭,叶莎放下筷子就准备丢下父子俩回屋睡觉。这几天她除了跟周婶说说话,对那两父子都是冷眼对待。 心中还在气着呢!谁叫那男人太过分来着?她没反抗的勇气,但不代表没生气的权利,车里发生的事,让她一连好几天都对某人不理不睬的。 “爹地,妈咪这是大姨妈来了?”萧承景看着冷脸离开的母亲,一连好几天都是这么一副谁欠她钱的样子,他看着就憋屈。照理说,通常都是妈咪惹爹地生气,怎么她感觉这次好像是爹地把妈咪气着了? 他不能挑明的说自家妈咪是在生气,只是换一种说法。记得有一次妈咪也是有好几天闷闷不乐,他好心的问过之后,妈咪告诉他,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大姨妈来了就是这样的。 他后来上网查了大姨妈是什么,才知道原来女人每个月都有这种特殊的时候,叫生理期。 萧敖眼角抽了抽,掀了掀眼皮,“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 他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这两天他事情比较多,也就由着她生气,反正她生气的时候是最让人省心的时候。 萧承景不赞同的撇了撇嘴,眼底深深的鄙视。看来还真的是爹地惹了妈咪!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许他问,这会不会太无良了?他都不知道事情经过,结果却要跟爹地一起面对妈咪的冷脸,他很冤的有没有? 放下筷子,萧承景决定不吃了。对着爹地的棺材脸,他是没多少胃口的! 正准备回房,周婶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老板,门外有个女人带着几个人,说是要找夫人,您看……他们好像很凶的样子。” 萧承景一听,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见自家爹地镇定从容的吃着东西,根本没有一点想让周婶请人进门的意思,他索性也不回房了,朝周婶走了过去。 “周奶奶,你怎么不把人带进来,或许他们是妈咪的朋友,有重要事情找妈咪呢。”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那好过让他们主动去找人。 周婶看着他天真无辜的小摸样,心里有些打鼓。是这样的吗?那些人都凶巴巴的,特别是带头的那个女人,穿着珠光宝气,那举手抬头之间趾高气昂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夫人的朋友。 她疑惑的看向萧敖,很明显是在等萧敖的指示。 “让他们进来吧。”萧敖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放下碗筷,起身去了客厅。 张美如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进了门,刚踏进门还没见到正主,就很是不客气的对着周婶厉声命令道:“去,把叶莎给我叫出来!” “叶夫人这么晚了,找我太太有什么事?她现在不方便会客,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萧敖也没起身,有些闲懒的靠在沙发上,头也没抬的对着玄关处的女人淡声说道。 “萧敖,明人不做暗事,你跟叶莎做了什么事你心中清楚,劝你识相点,别到时后悔!”张美如之所以抛开往日尊贵的气度,一方面是因为儿子的失踪,她本能的觉得跟叶莎有关,一方面是出于她多年来对叶莎的恨意,即便叶莎真没做过什么,她也会臆想是她做的。所以在这种双重心思下,要她保持什么风度,那几乎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掩饰过对叶莎的恨意! 萧敖抬头斜睨了一眼盛气凌人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叶夫人这话说的萧某就不明白了,明人不做暗事?这话似乎用在叶夫人身上比较合适,用在萧某身上,萧某自认为担不起。” 张美如浓妆艳抹的脸瞬间失了颜色,不知道是粉擦多了还是怎么的,惨白惨白的,握着包包的手死死的捏紧,好像是掐在某人身上,以消自己心中的愤怒。 萧承景清澈的大眼溢着寒意,冷冷的站在远处看着有些放肆的老巫婆。这女人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爹地是什么人,怎能容许她出言不逊?至今为止,貌似只有一个女人敢对爹地大呼小叫,那就是妈咪。就算是皇奶奶,对爹地说话可都是轻声细语的。 这老巫婆真是该死! 自小受环境的熏陶,萧承景内心的尊卑观念还是很强的,他本来是想上去凑一凑热闹,帮爹地解解围,可一想到因为爹地,害他无缘无故的受了几天妈咪的冷落,心中顿时打消了帮忙的念头,尽管对某个巫婆级的人物不满,但在一旁看戏的成分颇多。 “我当是哪里来的疯狗跑到我家来了,原来不是疯狗,是疯人。不知道哪家疯人院没关好门,竟然让这种疯人跑了出来。”楼上,叶莎站在半腰高的围栏边,没好气的讽刺,末了,对着某个有心看热闹的小孩唤道,“小白,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打电话报警,就说家里来的疯子。” 她这几天正在气头上呢,正好,来个人让她消消火! “叶莎,你别得意。识相点就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等警察查到,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见着仇人,张美如双眼猩红猩红的,听着叶莎讽刺的话,肺都快气炸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张口就点明了来意,厉声威胁道。 萧承景眨了眨眼,随即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那抹笑意,当然不是笑自家妈咪让他报警的事,而是笑老巫婆的儿子失踪的事…… 萧敖定定的看向楼上围栏边的女人,眸光微闪,抬了抬手说道,“下来。” 叶莎原本就在想张美如的来意,听她突然一说,心中有些诧异。 把叶明朝交出来?什么意思?她有把叶明朝怎么样吗? 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或者多长了两个蛋,最近蛋疼?!没事都要找点事来挑衅她?!以前就已经很过分了,这次居然闯到家里来了! 慢悠悠的走下楼,叶莎直接忽视某个男人招手的反应,径自的走向张美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也别想太欺人太甚!没事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张美如瞪着美目,有些狰狞的看着面前这个变化巨大的女人,“别以为找了男人当靠山就了不起了,就你这样,哪天又被人家甩了都不知道!” 她的确有些冲动了,不该来这一趟,儿子虽然下落不明,但对方也不是傻子,就算真的是他们绑架了明朝,别人也不会傻傻的承认。 张美如渐渐的恢复了理智,可既然来了,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好过,说出口的话仍然难听不已。 叶莎本就火大,听到张美如口不遮掩的一如既往恶毒的话,手指颤了颤,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女人! 尼玛,自家男人之所以对她逞强,就是因为张世杰,如今这女人还又一次的提及她被张世杰甩的事情,这分明就是讨打来的! 更何况什么叫她找了靠山?从头到尾都是自家男人黏着她不放的,她有倒追过吗? 这女人到底还有完没完?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张狂,真以为她不敢动她? 萧敖在旁边已是一脸寒霜,紧抿着薄唇寒气四射的起身走到叶莎身侧,单手搂着她,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过来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欺负,可没想到下一秒,他一掌狠狠的拍在张美如胸前,顿时,金贵无比的人突然间像身后飞了出去,连带着还撞飞了一名保镖―― 听着那一声凄惨的尖叫,叶莎这才眨眼回过神来,侧头发现身边的女人一身戾气,她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几分功力,但那招式绝对是用了内力! 否则那强壮的保镖也不可能跟这飞起来! 她心中是大感舒坦,可转眼间她又觉得不妙,小手赶紧抓住了他带着热气的大手,似乎是怕他再有所行动。 “夫人!”几个保镖都被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朝张美如那边跑过去,却发现人已经晕厥不醒。 “萧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伤我们夫人!”有两个保镖直接掏出枪,看样子是打算替张美如报仇。 萧敖冷眸微眯,却也挡不住寒光四射,见张美如已经晕迷,他冷眸微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萧承景在看到有人拿着枪对着自己父母时,自然也淡定不下去。 他要再沉默下去,那就是大不孝了! 也顾不得自家妈咪的交代,他微微发功,一个转眼,已经飞到了父母身前,突然飞过来的小身影把几个保镖吓了一条,握着枪的手都不自觉的颤了颤。 见过子弹飞,可没见过人在空中飞啊! 其中一个人不小心的扳动了手指,只听一声枪响,子弹毫不留情的朝着某个女人的脑袋而去―― 就在那开枪的人暗自得意替夫人报了仇时,突然一阵飓风向他们袭来,在他们被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道冲倒之时,更让人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被打出去的那颗子弹突然转了个弯,也就在一瞬间的刹那,子弹传入一个保镖的身体…… “鬼啊!”倒地的一个人吃痛的爬起来,忍不住的就准备往门外跑。 “景儿,知道该怎么做吗?”萧敖镇定自若的沉声问道。 “爹地放心,孩儿知道。”这些人可真是麻烦,他真的想直接将他们全杀了!可人要是死在这里,定会让人起疑,不杀,心中又很是不甘! 萧敖颔首,面无表情的搂着有些惊魂不定的女人朝楼上走去。 …… 叶正阳看着屋子里疯疯癫癫的女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在黎帮处理事情,接到电话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美如像疯子一样,见着人又抱又亲的,吓的那些手下都躲到了门外,他一去,张美如就朝他扑来,那行径让他愤怒,也让他疑惑。 问过手下,只知道她今天带着人怒气冲冲了离开了家,去哪里并不清楚,佣人说好像是临时起意。他找到那几个跟她一起出去的保镖,发现几个人都一副痴痴傻傻的摸样,连话都说不了,就跟弱智一样,这样怪异的事让他很是震惊,赶紧的将几个不正常的保镖和张美如送到医院,结果检查了半天,医生都没查出什么问题,直说是受了刺激。 这青天白日的又是一些身强体健的男人,怎么可能受刺激?!更何况还不是一个人!特别是张美如,抱着那个医生就不撒手,本就心烦意乱的他当即就忍不住的火大的一耳光扇过去,将张美如善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儿子消失不见,帮里的几个长老都问起来了,本就不得人心,这一下丢下帮里的事物不管,更是让几个老大很是不满,纷纷都找他要说法。 他派人去查过叶明朝失踪当晚的情景,那酒店的监控录像证明,当晚叶明朝是带着人出去的,没人跟他直接交谈。其中有个服务生说起过有个小孩送来一封信,并描述了那小孩的长相,还说那小孩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可这么显眼的一个小孩,他派的人去查,却怎么也查不到。 叶明朝当晚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不光是他本人不见了,他带着从酒店离开的保镖也跟着不见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叶正阳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黎帮群龙无首,他只能暂时回去做镇,儿子音信全无,却没有丝毫线索,妻子突然疯厥,医生都束手无策,就连那有些权利的大舅哥都被检察院起诉,并查出包养和贪污的罪证。 这一连窜的突发事件让人措手不及,一夜间,他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春风得意的神态不再,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无措和烦躁。 虽说他风流成性,但这些年来,也就叶明朝一个儿子,所以即便知道叶明朝不能有多大的作为,但也选了他做接班人,并且张美如有张福全撑腰,选择这母子,对黎帮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当年他舍弃了那个温顺胆小的女人,明知道张美如要对付她,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想来,他内心复杂不已。张美如已经没有了保护伞,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有张福全这个人,他也不会任由她嚣张胡闹。现在看着疯疯癫癫只会给自己丢人现眼的女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厌恶! 闭目沉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流着他同样血液的女人…… 警方已经介入了明朝失踪案的调查之中,如果再找不到,他也得为黎帮的未来打算…… …… 追溯到张美如疯癫的那一天,叶莎被萧敖带回了房,想到张美如来找她的目的,她越想越觉得蹊跷。 “是不是你们对叶明朝做了什么?”这世界上敢说神出鬼没,这父子俩绝对称得上!在龙江敢对付叶明朝的,恐怕也只有这不怕事的父子俩。 萧敖沉默了半响,才意味深长的不答反问,“你希望我们怎么对他?” 之所以还留着叶明朝,是因为他想让她自己决定,毕竟恨意在她心中,伤痛也在她心中,要消除这些,只有她亲自处理方能成为完美。 “这么说真的是你们抓了叶明朝?”叶莎也忘记了自己跟他还在冷战之中,脸上有着不敢置信。他们还真敢!也不怕被人发现?! 见她终于肯好好的和自己说话,萧敖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好,磨蹭着她白皙柔嫩的脸,“这你得去问景儿。” 靠!叶莎忍不住翻白眼,那混小子藏的够深,她居然都没有发现!尼玛,发生这么大的事好歹给她说一声吧?! 这父子俩还能不能再过分一点?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抓了,连她都不告诉,要不是张美如今天上门来闹事,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敢想。 有必要嘴巴这么严吗? 叶莎推开他就鼓着脸想去找某个小人儿,却被抓了回去,“景儿这会儿没空,暂时别去打扰他。再晚些时辰,他会给你交代的。” 男人温声的劝道。下面一大帮人需要解决,儿子哪里有空来跟她解释说明? “没空?”叶莎疑惑了一瞬,然后有些明了他指的是什么,“你可不能让小白乱来,这是在自己家里出的事,万一要是让人逮着把柄怎么办?” 这父子俩能不能做事别这么大男子主义?跟她商量一下又怎么样,她又不可能泄密! 真当她是温室里的小花给养着? “我早已交代过,景儿会有分寸的。” …… 晚上,叶莎被萧承景带到地下室一间隐秘的房间,看着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呆滞的摸样,她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憎恨、仇视、厌恶、唾弃……就是没有同情! 虽说他们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液,但如果叶明朝但凡有一点将她当姐姐,她此刻都会心软,可惜叶明朝没有,从他一开始出现,就不停的欺压她,想站在她头顶,甚至是想对她赶尽杀绝!这样一个无情狂妄的人,有什么值得她同情和不忍的? 对敌人的心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好不容易抓到他,可以报仇了,她又怎么会白白的放弃这个机会?! 她的手本就沾过鲜血,更不在乎多杀这么一个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冷漠的看着被捆绑住的叶明朝,也不知道某个小人儿到底做了些什么,竟让他如同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两眼都没有光泽,脸上更是让人赶到恐惧的死寂之气。 “妈咪,动手吧。”萧承景递过来一把匕首,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知觉的男人。第一次玩这种玩具,他先前还以为很有趣,结果玩了才知道,根本没意思,一点都不惊吓,还没有那些不能动的玩具好玩。浪费了他不少药材! “宝贝,他这样子还能救吗?”叶莎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不能。”萧承景摇了摇头。他用了多少种药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让他来解这些毒药,他恐怕都没办法,再说他只喜欢制毒,解毒的方子很少弄的。这男人身上都快腐烂臭了,他现在看到都恶心!要不是爹地说不能让妈咪看到其他男人的身体,他才不会强忍着恶心去给他穿衣服。 叶莎扬起一抹冷笑,将匕首丢在地上,突然说道:“将他放了吧。” 死很简单,可惜这太便宜了这对母子!她要他们生不如死! 儿子已经给她说了张美如的下场,如今叶明朝又是这么一副德行,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就是要让这对贪得无厌又黑心毒辣的母子生不如死! 她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 …… 就在叶正阳派人四处寻找叶明朝的下落时,有天清晨,突然接到警方的电话,说叶明朝已经找到,并被送往了医院。他匆匆的赶了过去,当看到全身溃烂,俨然成了半个尸人的儿子,顿时就差点崩溃在警察局。据警方透漏,叶明朝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警察局门口,当时发现的人还以为是尸体,后来发现还有呼吸,只是全身僵硬,身体腐烂,目光呆滞,跟个植物人似地,就赶紧往医院送了。 为了救治这唯一的儿子,叶正阳可谓是付出颇多,当即动用了关系请来了大批的权威医生,结果得到的消息就是脑瘫。 至于叶明朝身上的溃烂,有医生说是中毒,有医生说是细菌感染,有医生又认为是癌变造成的,反正说法各一,但却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意见。一来是对方的身份让他们不敢随便的下结论,就怕一个不好,将人给治死了,二来他们的确找不到原因,各种先进的医疗仪器都无能为力,不能找到病因,自然就不能对症下药。 最后居然还有人暗自下论断,说是被人诅咒了…… ------题外话------ 一晚上通宵,终于万更了…呼呼呼~回不回古代,我还在想…要不要再写章肉肉出来慰劳慰劳大家?邪笑ing~ 剧终:不会言悔,只会更深的爱下去 连着好一阵子叶莎都是随着萧敖去上班,当起了所谓的花瓶陪衬,不是她不想找事情做,而是身边的男人从骨子就有着以夫为天的观念,根本不可能放手让她做什么事,更何况还有一个心机堪比成人的儿子,两票对一票,她怎么都没话语权。(.无弹窗广告) 前两日她突然闹着要找工作,结果某个男人说她胡搅蛮缠、没事找事,两人意见不合,差点都打起来了,最后打架不成,某个女人被点了穴,很是悲催的在家被定了一天,当了一天的木头桩子。结果自家儿子非但不救,还主动的充当起了守卫,哪怕知道她根本动不了,也陪在叶莎身边坐了一天,美其名曰是看住妈咪,实则是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这一天萧敖没带她去公司,叶莎直接睡到快中午,去儿子房间发现儿子正在玩游戏。这一阵子儿子一点都没提要去上学的事,也不知道是不习惯现在的学习环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看着儿子整天在家,她都有些着急。 “小白,难不成你打算以后给老娘当文盲?”走过去将儿子手中的游戏机给抓了过来,叶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妈咪,爹地说让我出国学习,现在估计在给我办手续。”萧承景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只是背后出卖自家爹地的意图却很明显。父母之命不可违,他不能忤逆爹地,但在妈咪耳边扇点风还是可以的。 他不是黏人的人,但确实是不想离开父母,特别是离开妈咪! “什么!”果然,叶莎猛的有些炸毛,“你爹地让你出国?”怎么她不知道? 靠,那混账男人,又擅自做主不跟她商量!儿子要出国?!放他的狗屁! 萧承景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晶亮的眼眸带着几分委屈,点点头,然后对着自己的小手指。 这消息比听到叶家出事还来的让叶莎震惊,甚至是有些恼怒。那脸刷刷的就白了下去,绷的紧紧的,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甚至连磨牙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可惜某个男人现在不在,否则她肯定会扑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 转身丢下儿子,她快速的回房间抓起电话就拨打了某个男人的号。 “萧敖,限你半个小时之内给老娘滚回来!” 惊人的巨吼声连楼下正在做饭的周婶都差点将手中的菜刀掉在地上。她连手都没洗就慌慌张张的跑到楼上敲门问出什么事了。 叶莎只是隔着门板告诉她没事,将她打发走了,独自坐在房间里生闷气,但一会儿周婶又来敲门,她忍着怒气,这才打开门,脸色难看的问道: “周婶,什么事?” 她知道自己的脾气,现在只想把周婶打发远点,免得让无辜的人受到她的迁怒。 “夫人,外面有个男人找你,自称是你父亲,老板交代过不让我随便开门,我就让他在外面等着,上来问问您。”周婶如实的说着话,下意识的观察的叶莎的表情,见她脸色难看,只认为是夫妻俩吵架了。 叶莎突然皱起了眉,比刚才更加难看的几分。 父亲?她还有父亲吗?这种现代陈世美的父亲,谁稀罕?欠他的情,那些年她帮他做事,任他利用,已经算是还给他了。这样的父亲谁稀罕谁要去,反正她要不起! “告诉他,我是孤儿,没有父亲,别随便的招摇撞骗来攀亲戚!” 周婶本想再说什么,但见她脸色真的有些吓人,好像会随时吃人一样,而且夫人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只是一个佣人,根本没立场说什么,于是点点头,就转身下楼。 叶莎刚准备关门,转身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叶正阳是什么人,她比谁都了解,会莫名其妙的来找她,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叶家的事算是解了她心头多年的恨,但惟独叶正阳这个她所谓的父亲,她一直都属于冷处理的态度。自从那天跟萧敖说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后来就没有提及过半句,那种抛妻弃女的父亲,想让她有多余的感情是不可能的,她都恨不得杀了他,只可惜再怎么样,她身体里流得也是对方的血,弑父这种行为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他已经过世死了,或许这样心中才好受一些。 萧敖也没提及过这么一个人,想他自小高高在上的身份,即便是太后上官淑也不会轻易的给他脸色看,想让这么个男人对一个伤害了自己女人的岳父点头哈腰,那根本就是做梦!他无视叶明朝的态度,叶莎权当默认,更不希望他们之间有所牵连。 如今叶明朝找上了门,不知道为的是哪般? 难道又想上次张美如上门挑衅一样,他也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还是因为跟萧敖有什么冲突,所以忍不住了找上门来了? 心中快速的思索了一番,叶莎衡量了一下,又将房门打开,走到围栏边对着楼下正朝大门走的周婶说道: “周婶,你让人进来吧。” 反正那男人也快回来了,家里还有一个小白,如果叶明朝真是来找事的,她也不会怕。 有些事一旦的回避终究也不是办法,该解决的迟早要解决,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又怎么样?叶家已是如此,是该和最后的这个人表明态度了! 叶正阳只带了一个贴身保镖,被周婶请进门,啥也没说,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人出现,周婶先是将人安置好,沏好茶水规规矩矩的招呼好了人才又忙着回厨房继续做饭。(.无弹窗广告) 老头子一早就出门采买东西去了,她一个人也分不开身,毕竟马上就中午了,听刚才夫人的话貌似老板还要回来,她临时还得多做一些。 叶莎换掉身上的睡衣,长袖长裤的穿的中规中矩的才慢吞吞的从楼上下了楼,垂腰的长发扎成马尾在身后一摇一甩,一派轻松和闲适,脸上脂粉未施,但已没有了先前发怒的吃人表情,平静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看到叶正阳身后只有一个手下,叶莎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不是来挑事的? 那张熟悉却让她多年来都觉得憎恨的脸,几年不见,似乎多染了一些风霜,没那么意气风发了。 真是难得,她居然从叶正阳身上看不到半点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样子,仿佛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很平凡的长辈一般,还带着一丝让她觉得陌生的平和之气? 当真是耐人寻味! 当然如果没有那个保镖的出现,或许她会觉得面前的中年人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可多了那么一个一脸沉肃的保镖,再怎么看,气氛都会变了味。 见叶正阳也在打量自己,她率先打破沉寂的气氛。 “找我什么事?”没有称呼,那是因为她打心眼不屑。 “沙沙,好久——” “叶先生还是唤我名字吧。这么亲近的称呼我担当不起。”叶莎微微蹙眉,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叶正阳的话。 闻言,叶正阳面容一僵,颇有些尴尬的吞了吞口水。见叶莎眼中并无半点父女相见的期待和喜悦,他也知道她心中肯定还在恨她。 早就知道她有几分变化,如今真实的面对面,却发现原来她变的如此巨大,如此能沉住气。但那一身的冷漠和疏离,却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面。 “叶莎,我知道你心中恨我,更恨张美如和明朝,但如今他们的情况想来你也清楚,算是得到报应了,你心中应该消气了吧?” “消气?”叶莎忍不住的嗤笑出声,在叶正阳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懒洋洋的翘起了二郎腿,“听叶先生的话,好像他们母子俩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 即便是她害的又怎么样,谁都没有证据不是吗? “难道不是?”叶正阳眼底有着一丝猜疑,那双黑眸深沉而锋利的看着叶莎,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你把我想得太大度了,如果是我要对付那母子俩,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我恨不能挖了他们的心,吃了他们的肉,怎么可能留他们浪费这大好的空气?叶先生说话最好三思,小心我告你诽谤哦。”故意轻松的调侃着。她知道叶正阳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但这社会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即便知道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叶正阳没说话,只是深沉的眸光一直盯着她,带着几分冷肃,似是在思索她话里有几分真实。到现在为止,他才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儿似乎他从来都没真正的了解过。 曾经他一度的以为她很好控制,至少他交代的事情她都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缺点,从没失过手让人抓住把柄,那狠厉的性子绝对不会输给明朝,甚至在处事上比明朝更果断,那时因为少不更事,可能心性狂妄了一些,他也深知如果用心培养,绝对能挑起重任,可惜他一直都喜欢儿子,大小就忽略她,就算长大后也是一直利用她,毕竟叶明朝是他唯一的儿子,而张美如在某些事情上还能帮衬着,就算现在让他重新做选择,他依然会选择那对母子。 事情已经发生,他不会低头认错,毕竟他的选择没有错,让在任何一个身负重任的人身上,都会衡量利弊得失! 叶莎不知道他突然沉静的看着自己到底想干嘛,反正被他看的肚子里憋起了气。 别告诉她这人只是来上演亲情戏码的!她不信,也不屑!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没事,就不耽误叶先生宝贵的时间了,我还是事,不送!”因为萧敖要让儿子出国的事让叶莎本就厌恶见到此人的心情更没了耐心,见对方一直不说话,也不像是来找事的,索性就下了逐客令。 眼看着吃饭的时间到了,自家男人也应该回来了,她才没心情招呼这种可有可无的客人!如果是来蹭饭的,那不好意思,让这种人吃自家的饭,有侮辱她家的粮食! 叶正阳有想过她对自己的指责和愤怒,但面对叶莎毫不留情面的赶人,多少还是有些吃惊和接受不了,收敛了思绪,他视线并未从叶莎身上离开,蠕了蠕唇,终于开口说道了正题上。 “如果……如果我让你回黎帮,你会回来吗?”不是他要落下老脸来请人,而是情势所逼,他不得不这么做,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将黎帮发展下去,会有多困难,他心中清楚,他承认他没年轻人那么有朝气又拼劲,如果黎帮继续在他手中,最后也只会原地踏步,这样下去,那其他暗中发展起来的新势力肯定会渐渐的强大起来,到最后黎帮将面临什么,他心知肚明,当然不可能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帮派被人踩下去! 叶莎冷漠着脸正想起身,突然听到叶正阳终于说话了,而且还是那么一句让她震惊的话,顿时让她忘记了要起身赶人,就那么目光清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从上看到下,仿佛想从他刚毅中带着几许风霜的脸上看出什么玩笑和逗弄,可惜看来看去,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那双深沉的鹰眼带着几分笃定,眉心深锁,像是一只觅食的苍鹰一般…… 猎物! 这是她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词! 在他的面前,她仿佛就是一只猎物!以前是,现在还是! 真可笑,她居然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他到底将她当做什么?机器?傀儡?可疑挥之即来,弃之及去? 她叶莎在自己亲身的父亲面前到底又算什么?! “叶先生想必年事已高,越活越童趣了,居然开出这种玩笑,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幽默。”眼底闪过一丝憎恶,叶莎呵呵嗤笑出声。 如果是曾经,她或许会激动的点头答应,毕竟她从小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就是想告诉所有的人,女人不输男人吗?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如今机会摆在了她的眼前,她却只有厌恶,并没有丝毫的兴奋。 她叶莎固然有过可怜之时,但也绝对不接受嗟来之食! “黎帮需要你!”叶正阳知道似乎看出了她不想回头的情绪,接着有些艰难的说道。 想他堂堂的一帮之主,又身为她的父亲,此刻却要看她的脸色,高傲惯了的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却又因为形势所逼不得不拉下脸来。 “需要我?”叶莎扬唇冷冷一笑,那嘴角嚼着几分难言的苦涩是那么的刺眼。“叶正阳,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逐出了叶家的!” 真是可笑,现在才想到她这么一个女儿,是不是太晚了?!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她回去了,不就是因为叶明朝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了吗!因为儿子没用了,所以才想到她这么一个女儿!他可知道,早在他当年抛弃糟糠之妻时,他们父女俩之间的亲情就已经消逝尽贻? 她百般的听从他的话,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得到黎帮,然后替母亲报仇。如今张美如母子俩已经得到该有的下场,现在的黎帮之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屑! 是她曾经太单纯,还是他以为流着相同的血就一定是亲人?! 居然能告诉她现在黎帮需要她! 叶正阳想到过叶莎可能会对当年的事心存芥蒂,但此刻耳边听到的话还是非常刺耳,让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要知道,他能亲自来接她,承认她的身份,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可没想到做为女儿的她确是如此的不领情! 放在扶手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正准备说话时,从门外走进一抹高大的身影,带着几分凛然冷漠的气息朝他们走来。 “叶帮主真是好雅致,居然有闲心到萧某家中做客,怎的不提前通知一声,让萧某好生款待?” 萧敖径自走到叶莎身边,伸出手很是自然的搂着那抹纤腰,淡淡的扫了一眼身侧的女人,幽深的黑眸才直视着对面的叶正阳,话是说的客气有礼,但那冷漠无波的俊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客该有的。 叶正阳亲自来家里见他女人,他当然想得到是为了什么。可惜打错了算盘!就算自己的女人会心善的原谅这么个父亲,但他却不会附和! 他萧敖的女人,何时轮到别人利用的? 叶正阳眉头皱的更紧,眼前的男人他虽然接触不多,每一次见面,都能让人产生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这种集合了绝然和高傲于一身的气质,并不是随意能装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 他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能傍上这么一个男人,光是一个凌厉的眼神,让他这个经过腥风血雨的人都有些望尘未及,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那么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萧总了。”叶正阳也知道自己现在多说讨不到什么好话,于是决定先离开,只是转身之际,目光又看向了坐在沙发上被人搂着的女人,“希望你好好考虑,下次见面,我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叶帮主请留步!”萧敖深眸微眯,泛着几丝寒光的看向准备离去的男人,“萧某现在就帮她明确的回复你,谢谢叶帮主的好意,您老还是令找他人吧。她是不会回去的!” “你!”叶正阳脚步一顿,转过身脸上已经有丝薄怒,“我跟我女儿说话,你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帮她决定?” “凭我是她男人,更凭你当初将她赶出了叶家!”萧敖冷言以对,突然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叶帮主,你觉得你有资格做一名父亲?”男人三妻四妾他见过,虽然他做不到,但也不排斥他人有,毕竟他自小生长的地方随处可见,可三妻四妾不等于就能宠妾灭妻,这是让人很不齿的! “叶莎,我还真是高看了你,还以为你混的有多好,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叶正阳一张老脸青白交加,矛头避开了某个冷面无情的男人,直接指向了自己的女儿,试图激怒她来正面回答自己。 “没错,我就是他的附属品,那又如何?至少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做陈世美!更不会无情无义到抛妻弃子。你有这些时间,不如回去好好回去想想该如何安度晚年。他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叶正阳,早在我妈死的那晚,你就已经不配让我再喊一声爸爸,我能留在你身边任你差遣,不过就是为了替我妈报仇,如今报应来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而你,若还存着什么让人鄙视的心思,劝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到头来落的比张美如还惨的下场。你回去吧,当初你既然能赶我出叶家,就应该考虑全面一点!”叶莎终于忍不住的沉声说道。 有些事还是当面讲清楚的好,免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打扰,实在是心烦。父亲又怎样,她没对付他已经是年纪了那份血液关系,否则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能放过他?! 是他当初斩断关系的,如今就让她来斩断个干净! “你!”叶正阳胸口一口气快提不上来,忍不住的伸出手有些颤抖指着不远处的女人,那脸已经算是有些狰狞了。“你……你知不知道当初要是不把你赶出去,你会……” “叶帮主,我夫人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是请回吧,希望下次别有事没事的来打扰她。”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萧敖及时的打断他的话,不留一丝情面的下了最后通牒。 她的痛他懂,因为母后的遭遇让他和皇兄都生活在了仇恨和算计之中,而那个父亲,他们却只能恨在心里,并不能做什么,否则天理难容。她如今所面临的和他当年是这么的相似,同是这样的父亲,依然不能做什么,如果放任在眼前只会憎恨,那不如远离,或许是种解脱。 刺耳的话犹如被人扇了一耳光,叶正阳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尊严都毁在今日的行为上,甚至有些后悔今天走这么一趟。 看着那一男一女皆是不留情面的摸样,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铁青着脸带着手下头也不回的离去。 等人走后,萧敖侧过身体,摸了摸女人柔顺的发丝,“心里难受吗?”他知道或许她已经习惯,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没有。”叶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难受吗?或许有那么一点,但也是替母亲难受,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是身为女人的悲哀。 女人一生的命运在于她遇到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更何况母亲连选择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害死,这是悲哀中的悲哀。她那时还小,并不能体会母亲的感受,如今身为人妇,却是很能明白。 可惜…… 最难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就是没有母亲的陪伴,不能亲眼看到她结婚生子,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身边的男人是多么的优秀,是多么的在乎自己。 萧敖叹了叹气,看出她沉浸在过去当中,就有意的想转移话题,“叫我回来做何事?” 电话里面她激动的像吃人一样,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他可不认为是因为叶正阳的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叶莎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他叫回来的目的,当即俏脸染上怒容,跟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瞪大了眼,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你给老娘说清楚,是不是你想要小白出国的?” 为了这事? 萧敖微微蹙着眉,心里是有些心虚的,但却面色沉稳的掩饰了起来,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他双手将她搂住,解释道:“国内的教育存在很大的问题,不适合景儿,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景儿似乎不喜欢那种教育方式。” 儿子渐渐的长大,总不能让他一天到晚的缠着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儿子,那也是男人! “放屁!”丫的,气死她了,这男人还说的有板有眼!“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都要给老娘送走,你丫的混蛋!”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当老子的居然吃儿子的醋,这分明就是一变态心理! “儿子不在,以后我们有女儿,女儿一样可以陪你。”萧敖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说道。 “我不管!你要是敢把小白弄走,老娘就跟你没完!老娘就跟着他一起出国!” “你休想!”萧敖俊脸这才难看起来,将她的两只小爪子从脖子上拉了下来握在手中,目光严厉的看着她。 叶莎挣了挣,没挣开手,最后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人谁都不说话了,跟仇人一样你瞪我我瞪你的,都只剩鼻孔出气。 过了好半响,看着女人眼睛快瞪红了,萧敖最后还是没忍住心疼,“好,不送他走。” 他还真是怕了她了,他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谁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把自己丢下跑去找儿子? 见他最终肯松口,叶莎心里这才轻松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的恶声恶语的警告道:“你要敢反悔,老娘一定要你好看!” “为夫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萧敖有些哭笑不得,掐了掐她翘挺的鼻子。 “哼!”以前是没有,但不代表以后。当然这句话叶莎没说出来。 “放手啦,该吃饭了。”叶莎被他抱得有些紧,眼下又在客厅里,两人亲密无缝的抱在一起,多少有些扎眼。她赶紧出声,试图想让男人松手。 “我想吃你。”男人有些不要脸的咬了咬她的耳朵,说的无比直接。 “去你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厚着脸皮打情骂俏起来,最后还是周婶出来当电灯泡提醒可以开饭了才放开。 饭桌上,叶莎暗暗的给自家儿子比了个ok的手势,萧承景收到妈咪的暗号,又看着父母情意绵绵的场景,当然知道自家爹地已经被妈咪搞定了。介于爹地在场,他没敢表现出来兴奋,只能朝着自家妈咪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吃自己的饭,由着父母在一旁吃恩爱的午餐。 晚上萧敖打着不送萧承景出国的借口,软磨硬拉的非要叶莎给他搓背洗澡伺候,结果搓着搓着那水温就直线上升…… 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一身的潮红,面如桃花,娇艳欲滴带着迷离之色,那一声声动人的娇喘没能阻止男人攻城略地的行为,反而越加的放肆和狂野…… 火热的交缠,最后某个女人只剩筋疲力尽。床上,叶莎四肢疲软的靠在萧敖胸前,享受着欢爱后醉人的平静。 “萧敖,你爱我吗?”这是一个非常傻的问题,但却是每个女人最喜欢问的问题。她也是女人,当然希望每天都能听到爱人嘴里的甜言蜜语。 一脸餍足的男人没好气的拍了拍某个女人的屁股,“爱不是说的,是做的,你要嫌为夫刚才没卖力,那为夫不介意多做一些。” “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讨厌死了,说一句会少块肉吗?”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郁闷死她了! 娇嗔的咬了一口男人胸前的凸点,殊不知才消下去没多久的火又被她这无意识的动作给逗了上来。萧敖一个翻身又将她给压住,瞬间满室的旖旎风景又重新上演…… 叶莎是打心眼里服了他,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不经意的将他撩拨,都不知道这男人干嘛一副欲罢不能的嘴脸。 他爱她,已经胜过了一切,这她知道,有时候她总是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诡异的穿越,自己的人生会怎样? 如果当初她没有接受他,而是一味的逃避,那自己的生活又会怎样? 可惜这些都只是如果,而今的她即便想再多,那些伤心和痛楚已经不在,她有家,有了他,有了孩子,有了幸福而美好的未来,除了老天,没人能改变…… 她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这一世,不管他们在哪,他们都会彼此的相拥而恋。记得当初他说过,不会让她离开他,哪怕是死,也会将她的尸骨带在身边!这话虽然当时听着骇人,但现在想来,还真是他说的最感动的一句话…… 她很想说,生他们要在一起,不管是现代还是元国,他们注定一辈子的纠缠!死,他们也会陪在对方的身边,哪怕只是尸骨,那也是陪伴! 这一生,有他足矣…… 久久的缠绵,在叶莎眯眼沉睡之时,男人一脸柔和的看着她的睡颜,将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搂在胸前,黑眸里浮出浓浓的痴恋是那样的醉人。他感叹着和她的相遇,感叹着她带给他的精彩,感叹着这不同的世界,所有的感叹最终都及不上有她在身边! 他们都不是感情泛滥之人,对世间的人情冷暖都有莫名的心寒,但却都将那颗沸腾的心给了彼此,她能为他交付痴心,他又何尝不想将她捧在手上,疼在心里…… 闭目,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沉迷痴醉的一吻,喃喃的道出了她最想听的三个字。 “莎儿,我爱你……” 这份爱跨越了时空,超越了想象,但他甘愿一生追随…… 不会言悔,只会更深的爱下去…… ------题外话------ 真的好舍不得完结的,这文是我写的最顺畅的一本,几乎没怎么卡文过,脑袋一直都清醒着,虽然我不知道读者亲们是什么感受,但我自己觉得我是沉醉了进去,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沉醉在其中,不想走出来。 悲催的就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长评,哎~ 感慨万千,但还是最想感谢支持的亲们,不管这文你们喜欢不喜欢,评价是高还是低,我还是要深深的鞠躬感谢各位。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雨凉很感激订阅的亲们,还有送花送钻送票的亲们,是你们让我有动力的,也是你们让我相信自己以后会越写越好。 以后还会继续写文,我也相信自己会越写越好,有更好的作品献给大家 摸摸亲们~╭(╯3╰)╮ 感谢 arjiaobaby投了1票 zhangaoran投了6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