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地主》 001 饿醒 一处农家门前,二个一脸不耐的大男人,用力的拉扯着一个满眼无助的小女孩的胳膊,想要把她从这里带走。 而另一边,年过六旬的老妇人和一个脸色苍白三十多岁的男人,紧跟在身后,追了上来。而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约莫七八岁左右。 老人一边拄着拐杖追上来,一边哀求。“您们放过俺嘞孙女吧!俺是不会赖账的,等俺家老头子回来,一定会还给您们的,求你们了,你们就放过她吧!” 一脸病态的男人,也是一脸的焦急,刚走上几步,就气喘吁吁,咳个不停。后面跟着的小男人,早就一脸惊恐,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却不敢哭出声来。 小女孩一脸惊慌,死死扣着门边,小脸苍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惊恐的看着一脸狠戾是债主。她的娘亲,因为赌博,欠下高额赌债,现在不知去向,这些人就跑到家里来,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现在还要把她拉去买了。想到自己要被卖掉,小女孩更是惊恐,松开了扣着门边的的手,趴到男人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刚打算拉着小丫头赶紧走人,就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巨疼,回头一看小丫头咬着自己的手臂,眼里怒火升腾。冷声说道:“死丫头,竟然敢要我。”说着,用力的甩开了小女孩。 小女孩身体瘦弱,被男人一把甩到了大门旁。头部很不巧的撞到了大门旁的石头上,鲜血直流,女孩也当场晕了过去。 要债的二人看到小女孩头部不停流出的鲜血,惊慌了。甩开小女孩的男人,也是被吓了一跳,而后怒声说道:“真特么的倒霉,债没要到,还惹的一身骚,死丫头竟然还装起死来了。” 同来的另一个男人,看到地上一会流出的大片鲜血,心里有些惊慌,慌忙说道:“不管她了,咱们快走吧!反正只是碰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现在把这个丫头拖去买,会折价的。” 闻言,男人觉的有道理,两人就这么,看都没有在看躺在地上的小丫头一眼,逃似的走了人。 紧赶慢赶而来的老人和年轻男人,看到小女孩躺在血泊中,头部更是还在流血,吓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 男人来到小女孩的面前,费力的把人给抱了起来,喘着粗气说道:“娘,你去找人去找个大夫来吧!这闺女头伤的不清,我先把人给抱回去止血。”男人边说着,边喘着粗气的把小丫头往家里抱。 老人也拄着拐杖往去找了人,就只有跟着后面的小男孩,一脸惊呆的看着满地想鲜血。 昏沉沉中,头部传来的疼痛,肚子也是咕咕直叫,让沉睡中的陈佳瑶,忍不住皱眉。再次睁眼,本该魂归地府的现代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了身体瘦弱,家徒四壁的陈静。没想到,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刚拿到农业大学毕业证书,打算回到家乡,大展拳脚,竟然大巴车出了事故。愣了一下,陈佳瑶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活着总比死了好吧!虽然身处何处不知道,但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依然可以利用自己学到的农业技术,来实现自己的科技梦。 陈佳瑶接受了穿越的事实,记忆如洪水涌进脑海。忍不住为可怜的小丫头惋惜。她将不在是陈佳瑶,她从今以后,将是陈静。 看了看四周,陈静犯难了,就是想要大展身手,前提也是要有条件呀!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小床,就是一张破旧的桌子,两把椅子,一个还少了一条腿,另一个看上去也是摇摇晃晃的,真的赶上了非洲的难民区。 看着这样的场景,陈静忍不住忧上眉梢。此时,肚子还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无力的感觉一下次把她刚刚还庆幸自己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给打压了下去。 慢慢下了床,穿上床下方一双脚趾头处都破掉了的绣花鞋,陈静起身。刚站起来,头部传来一阵晕眩。慌忙扶住床边,才稳住了身体。扶着床,来到床头,然后扶着墙稳住身子,慢慢往门口移去。 九月的天气,说不上热,却也不凉快。破落的农家小院里,男人苍白着脸,眉头紧皱忧愁的坐在小院里唯一的一颗小树下。 大夫告诉他,他家闺女失血过多,又磕到了脑袋,要他做好后世的准备,男人内心满腹的恨意,和怨气,恨自己这个病弱的身体,更恨老天,为什么不要了他这条半死不活的命,要如此折磨他的女儿。 男人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双眼空洞,一脸惊慌,紧紧抱着自己的小男孩, 。 陈静沉默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人,根据脑海中的记忆,男人就是她这个身体的爹,名叫陈健,小男孩就是她的弟弟,名叫陈浩。 过了良久,院子里的两人依旧没有发现陈静已经站在堂屋的门前多时,而陈静的身体,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张了张嘴,陈静不知道要怎么说,想了下,不能告诉他们,她是另外一个人,学着记忆里原身的叫法,沙哑着声音喊道:“爹,浩浩。” 闻言,小家伙慌忙转过头,泪眼模糊的看了过去,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惊喜的哭道:“姐姐,你吓死我了。”说着,瘦弱的小手,紧紧的抱住了陈静的腰,差点没有把陈静给撞倒。 男人僵硬着脖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当看到冲着女儿奔去的儿子,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慌忙站起身,往堂屋门口走去。心里惊喜不已,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浅笑,关心的说道:“静静,咳咳,你怎么出来了,咳咳,身体受了伤,咳咳,应该,咳咳,应该要躺着好好,咳咳,好好养伤才是。”男人边走,边捂住胸口咳个不停。 看着男人咳的脸通红,感觉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还不忘关心这自己,陈静的心理划过一道暖流,她这么些年,和家人的接触越来越少,一心的钻研学业,现在突然听到陈建的关心,突然觉的好遥远。放开抱着她的陈浩,打算去扶陈健,刚想迈开脚步,脑袋一阵晕眩,脚步打飘,眼看就要倒了下去,被站在她旁边的陈浩给及时的扶住了。 陈健也是一脸的惊慌,喘着粗气,慌忙来到陈静的身旁,责备的说道:“咳咳,咳咳,你都,咳咳,你受伤流血过多,咳咳,要好好休息。”说着,就要搀扶着陈静往床前走去。 陈浩扶着陈静的另一边,满眼都是关心。感受到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的关心,陈静默默承受着他们的关心,心里暗自决定,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两个关心她的男人,虽然他们真正关心的不是真的她。 陈静躺到**,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肚子咕咕的叫声,陈建有些愧疚的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眼里划过内疚和心疼,低笑的说道:“饿了是么,咳咳,你等着,咳咳,俺这就去给你弄好吃的。”说着,捂住胸口,咳着走了出去。 陈浩转过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走出去的父亲,“爹能弄到吃的么?” 陈静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病软的背影,同样打着问号,记忆里,那些债主,把她家给搬空了吧 !而且,就连那两亩薄田都给抵了债了,爹爹又拿什么给她弄吃的哪! 房间里,陈静躺在**,陈浩站在床前,大眼瞪小眼,均是一脸忧愁的等待着陈健的身影。 就在**的陈静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期盼中的身影。只见陈建一手捂住胸口咳嗽,一手端着碗,焦急的走了回来。 陈静看到陈建手上端的碗,吞了吞口水,她真的恨饿。而另一边的陈浩,也同样吞了吞口水,眼馋的看着陈健递到陈静面前的碗。 陈健看着毫无血色的小脸,低笑的说道:“等急了吧!这是奶奶给你做的,爹爹身体不好,走的慢,所以回来的迟了,快起来吃点吧!” 闻言,陈静坐起来的身子,停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奶奶家离她家,不就隔着一个大娘家么,怎么可能会去这么久。 陈静想着,坐好后,接过了陈健手上端着的碗。一碗面糊,稀稀朗朗,都能看到人的影子,上面飘着一个荷包蛋。口干舌燥,饿急了的陈静,根本顾忌不了其他,低头就呼噜呼噜的喝了起来。 陈健看着陈静的急促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慢点,咳咳,不要急,咳咳,别,别呛着了。” 闻言,陈静喝着面糊的动作,放满了些。这时突然发现,一个炙热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确切的说,是在盯着自己手里的碗。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目光,看了看碗里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鸡蛋,抬起头,憔悴的说道:“爹爹,我吃饱了,这半个鸡蛋,就给浩浩吃吧!” 听到女儿如此懂事的话,陈健的心里,五味陈杂,内心的愧疚更甚。低声说道:“咳咳,回头我在给你弟弟弄,咳咳,你受了伤,咳咳,要好好补补,你先吃吧!” 陈浩吞了吞口水,看着陈静说道:“姐,我不喜欢吃鸡蛋,你吃吧!这东西我早就吃腻了。” 闻言,陈静浅笑的看着陈浩,心被装的满满的。 002 嚼舌头的来了 陈静虽然肚子很饿,却始终抵不过心里的怜惜,把咬了一小口的鸡蛋,分给了陈浩吃。就在陈浩有些为难,有很馋的吃完缺少了一块的鸡蛋后。堂屋门被推开,一位年过六旬,拄着拐杖的老人,陈静的奶奶,端着碗走了过来。 看到老人家过来,陈康慌忙走了过去,喘息道:“咳咳,娘,恁咋来了,咳咳,你腿脚不好,咳咳,还要往这里跑,咳咳,咳咳,让恁操心了,咳咳。” 陈康一边去接老人手里的碗,一边扶住了老人,喘着粗气,不停的咳嗽着。 陈浩看着拄着拐杖,一脸慈爱的奶奶,露出浅笑,开心的喊道:“俺奶,恁来了。” 陈静看着老人,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着老人的信息,老人娘家姓夏,对她和陈浩非常的疼爱,得到这个讯息,陈静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低弱的喊道:“俺奶,让恁操心了。” 闻言,老人朝着陈静迈着的脚步一顿,疑惑的抬头看着陈静。 陈静被老人看的一阵心虚,心跳加速。 陈康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疑惑的喊道:“娘,咋了?” 陈夏氏恍然回过神来,慈爱的笑道:“没什么,就是看到静静好好的,心里高兴。” 说着,来到床边,做在床沿上,一边打量着自己的孙女,一边叹息的说道:“唉,静静,让恁收委屈了,现在头还疼么?” 陈静吞了下口水,回想着原身本身的样子,乖巧的低声说道:“俺奶,俺没事,恁放心吧 !” 老人听了陈静的话,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送口气的说道:“恁没有事就好,昨天看到满地的血,可把老婆子俺吓毁了,以后可不敢做那样的事了,回头等恁爷回来,他们就不敢来了,恁就安心的养伤吧!” 老人话音刚落,还没等陈静回应,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哎呦,俺娘,恁说的可真好听,老六家的欠下这么多钱,俺爹就是把所有的亲戚都借过来完,也不见的能把债还完。” 随着声音落下,门前走来一个妇人,五十多岁,一根木簪把头发给盘起,穿着一身粗布衣裙,一脸嫌弃的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钟于梦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这个人是谁。她的大娘,娘家姓宋,人称宋大姐。最喜欢到处八卦,只要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让她知道,那,很快,整个村上的人都会知道。() 陈静沉默的看着这位便宜大娘,她刚刚只是一个浅笑,就让老太太猜疑,她要是在说个什么,估计老太太的心,就更不能安生了。 陈浩怒火升腾的瞪着宋大姐,他讨厌这个女人,非常讨厌。没事就喜欢到处嚼舌头,都是她,是她告诉人家,他娘跟着有钱人跑了,现在村上的小孩,都不愿意跟他玩了,看到他,都是指指点点的,让他没有脸出门见人。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康的心里五味陈杂,他从小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竟然还是这样的人,虽然对宋大姐的说辞微有不满,却也是事实,让他无力反驳。颓废的站在那里,心里满是对父母和孩子的愧疚。 老太太一听,心里不满了。转头冷冷的盯着宋大姐说道:“恁管好恁那张破嘴就行了,只要恁不瞎掺和,啥事都没有。” 听到老太太对自己的不满,为了一个**妇来教训自己,宋大姐心里那个不平衡呀!不满的反驳道:“俺娘,你这话是啥意思,俺咋了,俺行的端坐的正,俺不偷人给恁家大儿子带绿帽子,俺没有跟那个有钱人跑了。恁不是护着那个老二家的贱人么,她好,她败光了恁老两口子的家底,给恁这个要死不死的儿子带了绿帽子,撇下俩拖油瓶在家里,她好,她好她在不回来呀 !” 说完,宋大姐心里一阵畅快,她早就看不惯那个一天就知道打扮,吃赌的女人了。两个老不死的还整天护着他们,现在那个贱人跑了,老不死的还护着,还不让人说,她越是不让说,她就是越要说,非气死这个老东西不可。本来俩老东西还有点东西,她还想等他们死了,分点啥的。现在好了,都给那个贱人给败光了,老东西死了,还要她掏腰包。 本来畅快的心情,想到以后要出的钱,宋大姐可谓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的亏大了。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静低着头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难看了起来。陈浩更是双眼喷火的瞪着她。陈康虽然很生气,却不知要如何反驳,因为虽然自己嫂子的话说的有些过激,却是句句属实,让他无从反驳。 老太太被宋大姐气的全身颤抖,怒视着她吼道:“静静都伤成这样子了,恁这个做大娘的,不说先关心下孩子,竟然在这里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恁来干啥嘞,要是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恁给俺滚,滚的远远的,不要在进这个门。” 陈康看到老太太气的发抖,慌忙走过去,扶着老人安抚道:“咳咳,娘,咳咳,恁,咳咳,恁别生气,咳咳,咳咳,嫂子她也是气过了头,咳咳,才说这样的话,咳咳,恁不要放心上。” 陈静悄悄的抬起头,看了看咳个不停的父亲,心里一阵的沉闷。她知道那不是她,但是她的心里,也非常的同情这个病弱的父亲。 看着气的不清的老人,宋大姐心里一阵的得瑟。想到老人的话,心里更是一阵的不痛快。哼,整天在她的面前拿着婆婆的架子,讨好那个贱女人,现在那个贱女人跑了,还护着她。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跟她说这样的话。 宋大姐越想,越觉的自己被老人家给忽视了,怒气的吼道:“哼,他们家的孩子,啥时候轮到我来看了,就是要死了,不还有恁这个做奶奶的么,俺这个大娘算啥,她这俩娃有把俺放心上么。你看看那个死孩子嘞眼神,看到俺就像见了仇人一样……” 宋大姐越说越气愤,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给呵止住。 “住嘴,你这个死娘们,胡乱说啥。” 003 变脸比变天快 就在宋大姐越说越来劲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满心烦躁的吼了出来。紧跟着,人也走了出来。 男人五十多岁,是陈静的大伯,陈寿,也是正正经经的庄稼人,还会点小手艺,是个木匠,闲暇无事时,做些小家具卖了贴补家用。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老实巴交的样子,此时脸上有些难看。进了门,狠狠地瞪了眼宋大姐。 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个女人刁蛮的话语,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就算了,现在连自己家的人,对两个孩子,她也嘴不留情,真是想缝了她那张破嘴。 宋大姐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的愤怒,一屁股做在地上,手指了下陈寿,而后双手拍打着大腿,大吼大叫了起来。 “恁娘嘞个比,恁凶俺,俺说啥了,实话都不让人说么,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恁这个窝囊废,就知道欺负俺。有恁一家人这样欺负人的么,恁家俩老嘞看不起俺,以前恁家还有几个钱,俺让着恁,现在恁家穷成这样了,恁还敢在俺这里当大爷。俺嘞个娘耶,这日子没法过了。俺不过了,俺日恁祖宗十八代,恁这一家都是啥人呀!啊,整天把一个贱人让恁捧在心里,就会欺负俺,看俺娘家没人是吧!俺不过了。俺走,俺回娘家去。” 宋大姐一边不停的辱骂着,一边不停的诉说着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于泼妇无异,说着,就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心里也确实很火大,和陈寿成亲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对自己大声说过话,今天竟然为了外人吼自己,她能不气么。 陈寿此时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紧握着双手,喷火的看着泼妇一样的媳妇,心里那个恨呀! 陈康也是脸色难看,捂住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脸色被憋的成了紫红色 。 陈浩人小,却已经懂事了,刚想上前和宋大姐理论,就被坐在**的陈静拉住,冲着他摇了摇头。没必要和一个泼妇一般见识,如果要是找这种人理论,说不定她还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老太太气的双手颤抖,看着闹着要回娘家的大儿媳妇,怒声说道:“恁也不用闹了,恁的那点小心思,俺知道,恁放心,就算砸锅卖铁,俺也不会到恁娘家借一分钱,更不会让恁出一分钱,恁管好恁的那张嘴,回家给孩子做饭去吧!” 宋大姐一听老太太的话,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生怕老人会反悔,慌忙问道:“俺娘恁说话算话么,真的不会连累俺?” 陈寿猛然抬起头,为难的喊道:“娘。”心里明白,老六家的欠下这么多的钱,要是还不上,说不定人家会在来把静静那个小妮子给拉去卖了。 老太太知道大儿子不是生性懦弱,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才一直忍让着这个刁钻的媳妇,看着两人,无力的摇了摇头,挥手道:“回去吧!这事就不要在提了,孩子回家,要是看不到恁们,会着急的。” 老太太的话,最开心的莫过于宋大姐了,看到自己男人不还不死心,狠狠地瞪了眼陈寿,讨好的说道:“俺娘,你可不能怪俺,不是俺不想帮忙,你看又不是欠下一星半点的钱,欠下这么多的钱,俺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呀!再说,俺娘家也不富裕,俺家还养着三孩子,眼看大高就要结婚了,俺能不急么。” 看着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女人,陈寿心里这会很懊恼,他咋就娶了这么个女人哪! 老太太也明白宋大姐所顾虑的,说来说去还不是怕穷,怕被连累么,无奈的摆手道:“回去吧!这件事不会把你们搀和进去的,放心吧!” 陈寿一听老太太再三保证,忍不住喊道:“娘。”心里也是不能安心,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要卖的是自己的亲侄女,如果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帮忙,那谁还能帮他。 “回去吧!”老太太不愿意看着大儿子为难,摆手,坚持。 宋大姐一看自家男人这么死心眼,一点都不为自家孩子找想,立马脸色变的难看,伸手拉住陈寿,强行把人给拉走,不满的嘟囔道:“回家了,回家了,孩子要吃饭了 。” 被拖拉到门外,陈寿看着一脸讨笑的女人,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大步的离开了破旧的小院。 宋大姐看到自家男人愿意走了,以为男人应该不会在管这堆烂事了。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边走还边跌嗔道:“哎呀,走这么快干嘛!等等俺呀!” 陈寿听到女人嗲里嗲气的话,心里的怒火更胜,加快了脚步。 房间里,老太太从**站了起来,心疲力竭的说道:“都睡了几天了,我怕静静吃不饱,就又端了碗糊涂粥,让她喝了吧!等恁爹回来,再说吧!” 话是对着陈康说的,说完,拄着拐杖,慢慢的往外移去。 陈康看着为自己操心,瞬间老了不少的娘亲,内心全是煎熬,却又无能为力。“咳咳,我知道了,咳咳,娘,你慢走!” 老人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陈浩道:“浩浩,跟奶奶去拿两个窝窝吧!恁和恁爹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吧!” 闻言,浩浩抬起头,看了看一脸苍白的父亲,和**躺着的姐姐,跟了上去。 陈静默默的注视着一切,她帮不了忙,也不想在添乱,为今之计,就是先养好身子。 看着母亲和儿子脆弱的背影,陈康心痛不已。转身往桌子旁走去,端起那碗快要凉掉的糊涂粥来到陈静的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希望和生机,低声说道:“静静,快起来把糊涂给喝了吧!恁奶为了让你吃饱,放了一大把的面哪!” 听到陈康这么说,陈静的心里突然沉重了很多,一大把面,一把面根本就抓不到多少,竟然用一大把来形容,可想而知有多重要,多贵重。 陈静尽量让自己看着没有什么负担,接过了碗,看着碗里清汤清水的糊涂粥,心里五味陈杂,就是为了这碗清汤糊涂,她也要快好起来,坚强起来。 ------题外话------ 如果有亲看到文里的词别扭,请留言。恁, 004 泼妇 一连三天,陈静的身体也好了很多,此时正在坐在门栏上,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家里的人,吃上一顿饱饭。自从醒来那天,吃了一口鸡蛋以后,她就没有吃饱过,天天最好的饭,就是清汤清水的面糊粥,因为只有这个,是面做的。除了面糊粥,就是粗糙的玉米窝窝,菜就更不用提了,吃过以后,躺在**,胃里就想有石头一样,搁的难受,早上起来,肚子就涨的不行。 而最让陈静愧疚的是,陈康和陈浩,除了吃粗糙的窝窝一外,就是比她喝的清汤面糊粥还要清的汤。她偷偷的问过陈浩,他喝的是什么,结果得到的答案,让陈静异样心酸。陈浩告诉她,那是给她盛出面糊粥后,又加的水,重新烧的,也就是俗称的涮锅水。 还有让她更苦恼的是,她那个好赌的娘亲,欠下四五百两银子,跑的不见人影,现在债主随时有可能来要钱,家里的东西被搬光了,现在就剩下她这个小丫头,可以拉去卖钱,其实即便把她卖了,也还差的远哪!她爷出去借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要是真的借到钱,怎么可能不回来。想到这些个麻烦,陈静就一阵的烦恼。 三天的静养,让陈静的身体也好了很多。看着满园的杂草,陈静心里那个憋闷,起身,来到院子里,一把一把的拔起了草。 就在陈静烦躁的扒着草的时候,陈浩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草堆中的人喊道:“俺姐,白干了,咱爷回来了。” 闻言,陈静慌忙站了起来,惊喜的问道:“回来了么,在那里,快带我去看看。” “嗯,回来了,咱爷正在家里喝水哪!”陈浩也是一脸的惊喜,心里有了希望 。 陈静走过去,拉着陈浩,匆匆的往住的不远的奶奶家跑去。 刚跑到门口,陈静和陈浩就止住了脚步,因为他们听到一个不满的哭闹声:“俺嘞个娘唉,俺的命咋就这么苦哪!嫁给一个窝囊废就算了,还要替半死不活的兄弟还债,这可叫人咋活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只见,正对这大门的堂屋里,陈静的大娘,正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数落着自己的悲催命运,抱怨着自己没有找个好男人,没有找个好婆家。 陈静的大伯,此时脸色难看的不行,指着地上的宋大姐,怒声吼道:“哭什么哭,要哭给我滚回家哭去,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闻言,正在哭啼的宋大姐,更不满了。大腿一拍站了起来,一蹦三尺高的嚎叫了起来。 “陈寿,恁玛丽隔壁,俺日恁个祖宗,俺把孩子给恁生了,恁有人传宗接代了是吧!恁有本事了是吧!恁个窝囊废,恁让老娘俺回家哭去,老娘就是要在这里哭,就是要在这里闹,恁能咋地,老娘就是不能替那个贱人还她欠下的债。恁要是敢动家里的一个铜钱,老娘就跟恁没完。” 宋大姐一边怒火冲冲的咆哮着,一边指着陈康的鼻子骂。 鬼哭狼嚎的咆哮和怒骂声,引来了不少的邻居,大门外面聚集了不少的人,仰头观望,看着陈家老院里的这出闹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让陈寿觉的颜面尽失,自己的媳妇,在自己面前,骂自己废物就算了,竟然还自称老娘。怒火升腾的打掉指着自己的手,狠狠的给了宋大姐一耳光。 冷声说道:“你这个臭娘们,闹什么闹,给我滚回家去。” 一巴掌被打倒在地,宋大姐肥胖的脸立马肿了起来,看上去更难看了,和猪头有的一拼。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瞪着陈寿。“恁敢打俺。” 陈寿看着自家媳妇肿起来的脸,心里有丝丝愧疚,成亲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打宋大姐。只是宋大姐反应过来的吵闹,把他紧存的一点愧疚也给磨灭了。 摸着脸,宋大姐心里那个委屈呀 !狠狠地用头朝着陈寿撞了过去,边撞边骂:“俺日恁个小娘,恁个窝囊废,死男人,自己没有本事,就会打女人。俺今天不活了,俺今天和你拼了。” 房间里顿时乱成一团,宋大姐的手直接朝着陈寿的脸上抓去。 陈康看到大哥和嫂子因为自家的事情打起来,心里愧疚不已,慌忙上去拉架。 陈老太爷和陈老太太坐在上位,胸口起伏,怒视着乱成一团的儿子媳妇,还有做在一旁,低着头,连伸手拉一下都不拉的儿女们,怒火中烧。 宋大姐一边不停的怒骂着,一手抓住陈寿的头发,一手往他脸上抓。“俺日恁个小娘,你这个畜生生养的,俺嫁到恁家,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恁竟然还敢打俺,俺给恁拼了,弄死恁个比养的。” 陈寿一手抓住宋大姐抓住自己头发的手,一手揽着她的另一直手,怒声吼道:“姓宋的,恁不要欺人太甚了,当年要不是恁算计俺,俺咋会娶恁,恁给俺放手,不然,不要怪俺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恁能咋地,恁打也打了,还想杀了俺不成,不是俺看不起恁,就凭恁那熊样,借给恁一个胆子,恁敢下手不。”宋大姐一边用力的抓住陈寿的头发,一边不停的躲开陈寿的手,往他脸上抓去,凡是下手抓到的,都留下一条血丝。 看着扭打不休,互不相让的两人,陈康边咳嗽着,边拉着自家大哥说道:“咳咳,大哥嫂子,咳咳,你们别打了,咳咳,让人笑话了。” 闻言,宋大姐去抓陈寿的脸转了个弯,狠狠的朝着陈拉着陈寿的陈康推去,怒吼道:“恁娘咧隔壁,恁还敢说,要不是恁娶了个**的贱人,能惹出这么多祸事么,自己要死不死的就算了,还要连累俺。” 陈康此事正拉着陈寿,由于身体瘦弱,一个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还没有等他站起来,宋大姐就扑了过来,手就上去了,又是抓,又是挠的。 而原被陈康拉着的陈寿,此时又反过来拉起了送大姐。 看着陈康倒地,陈静和陈浩也看不下去了,从人群里挤进了院子,慌忙往堂屋跑去。此时的陈静,头上还缠着白布包裹着伤口,脸色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是依旧看上去很病态,一脸焦急的朝着拉扯不清的三人走去。 005 休妻 一场混乱,让外面围观的邻居,看了个热闹。陈老爷子,陈富贵觉的老脸丢进了,看着一点也不懂收敛的大媳妇,和失去了平时稳重的大儿子,老脸黑的不行,冷声吼道:“住手,统统都给俺住手。” 威严的怒声,让拉扯中的三人都是愣了一下,拉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陈寿也是一个用力,把宋大姐从陈康的身上给拉了起来,狠狠地甩到了一边,本想上去扶兄弟一把的,结果两个小人抢了先。 被甩到一旁地上坐着的宋大姐,低着个头,不敢在骂,这个家里面,老头子说的算,即便如此,也休想要从她家里拿出一个子来。宋大姐心里盘算着,打定主意,不能掏一个铜钱。 得到自由的陈康,一手捂住心口,猛力的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陈静和陈浩看到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的陈康,担心不已。“俺爹,恁没有事吧!” 陈康边咳嗽,边摆了摆手,安抚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咳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陈静和陈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对于陈康的时不时咳嗽,做为老爹的陈富贵早已习惯,看着陈静,关心道:“恁爹没事,咳一会就好了,恁不在家待着,跑出来干啥!头还疼不疼?” 陈静抬头看着老爷子,头发都白了,一脸的愁容,看来是最坏的消息了。低声说道:“俺听说,俺爷恁回来了,就跑来看看。” 闻言,陈富贵的脸色又难看了三分,点头道:“嗯,恁先回去吧!大人的事,小孩就不要管了,回去养伤吧!” 陈静知道,爷爷奶奶对他们家很照顾,所以,其他的叔叔大伯,姑姑的,都有怨言,只是看着老人一脸的忧愁,陈静猜测着,陈富贵估计也是没有办法,要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大娘在这里胡闹 。 抬起头,注视着陈富贵,低声说道:“俺爷,恁就让俺在这里待着吧!毕竟是俺家的事,俺还是知道的好。” 闻言,陈富贵盯着陈静看了会,他总觉的,他出去这几天,孩子变的有主见了。然后转开视线,盯着满屋的儿女道:“你们都说说吧!都能出多少?” 听到老头子这么问,没等陈寿说话,安静下来的宋大姐,又开始哭诉了起来。 “爹呀!俺不是不帮忙呀!俺也是没有钱,就凭恁儿子那个小手艺,勉强能养家糊口,那还有啥钱呀!恁不能为了老六,把俺逼死吧!” 宋大姐这么一哭诉,陈静的小婶,完素梅也跟着哭诉了起来。“是呀!爹,恁不能为了一个儿子,把其他的儿子往火坑里推呀!俺现在一家四口,勉强过日子,小孩吃的喝的,都是跟人家不能比,那还有啥余的钱呀!” 陈静的小叔,陈海则是站在一旁,屁都不放一个,更不用说抬头了。 陈静的二姑,陈云,一脸的不高兴,不满的说道:“爹,这是老六家女人欠的钱,要债的在来,恁就让他们找那个女人去,让老六休了她不就成了么。” 闻言,陈富贵皱眉,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些债主,会同意么,更重要的是…。 而一旁的陈康听到这话,犯了难,那个女人只是躲债去了,他要是因为她欠了钱,就把她给休了,那他不就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了么。可是,如果不想出一个对策,那些人有可能会来把他的闺女给卖了,而且还会连累亲人。想着,看了看站在一旁,默默无声的陈静,眉头深皱。 心里狠了又狠,终于做下决定,陈康走上前两步,来到陈富贵的面前,恭敬的说道:“俺爹,俺身体不好,本来就连累很久俺姐和俺哥,这件事也不是小事,景秀(女主的娘亲)她欠下这么多的钱,我们也是无力偿还,俺哥和俺姐家里,也过的都不是很富裕,俺看,就依照俺姐说的,俺休了她吧!” 闻言,屋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陈康,陈静和陈浩最为吃惊,陈静吃惊于陈康竟然如此的果断,陈浩吃惊于,他的爹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说要休掉他的娘亲,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 虽然平时张景秀没有怎么照顾过陈浩和陈静,可毕竟是陈浩的母亲,听到母亲要被休,陈浩忍不住站了出来。 胆怯的说道:“爹,恁不能休了俺娘,她只是害怕那些要债的不敢回来,等咱们还了钱,她一定会回来的,爹,恁千万不要修了俺娘呀!”陈浩说着,双眼朦胧,可想知道,不管他娘如何,他都不想失去她。 看着陈浩可怜的小摸样,陈静想起自己,现代的她,也是单亲,心里对母爱的渴望是无人能了解的,对于母亲的思念,她把它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不愿意看着陈浩伤心,站出来劝阻道:“俺爹,看在俺和浩浩的份上,还是不要休了俺娘吧!咱们可以在想想别的办法。” 陈静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陈二姑,陈云,双眼怒视着陈静,小丫头懂什么,要不是她那个贱人娘亲,她现在也不会被婆家人看不起,想着,把对于张景秀的气,全都对向了陈静。 大娘宋大姐,则是直接蹦了起来。指着陈静的鼻子就开骂了。 “恁个小骚妮子,恁知道啥,还看在恁姐弟俩的份上,恁知不知道,恁娘跟着人家跑了,跟着一个有钱人跑了,不回来了。现在因为恁那个贱人的娘,要把恁给卖了,恁还替她说话,俺看,恁和恁那个小娘一样,也是个贱骨头。” 说完陈静,又指着陈浩骂桑了起来。 “恁个小逼养嘞,恁爹要是给恁休了恁那个贱娘,恁应该庆幸,她都去跟着人家享福去了,恁还护着她,看看恁那眼泪巴叉嘞样子,真是一副贱骨头样,恁是怕恁爹也死了,恁没人要了,还是怕恁娘在外面受苦。” “俺告诉恁,俺听说了,张景秀那个贱人,跟着一个有钱的员外,去了京城,去享福去了。恁们就白在指望那个贱人在回来了,干脆休了她算了…。” 宋大姐话还没有说完,陈浩就双眼充血的冲了过去,怒声吼道:“恁瞎说,恁瞎说,俺娘不是那样嘞人,恁才跟有钱人跑了哪!”说着,小拳头如雨点般朝着宋大姐打去, 屋里所有人,都是吃惊的看着陈浩突然抓狂的一幕,始料不及。 006 女儿,早晚都是人家的 陈浩的突然抓狂,送大姐也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狠狠地把陈浩推倒在地,怒声吼道:“恁这个小杂种,恁马勒戈壁,恁有本事了是吧!竟然敢跟俺动手,看俺不带恁那个贱人的娘好好教训教训恁。” 说着,陈大姐脱下自己的鞋子,一手抓住摔倒在地的陈浩,一手拿着鞋子,狠狠地给打了下去。 陈静最先反应过来的,看着宋大姐如此泼妇,胡搅蛮缠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厌恶,慌忙冲过去,趴在了陈浩的身上,喊道:“大娘,浩浩还小,不懂事,恁就白跟他一般见识了。” 宋大姐看到陈静竟然趴到了陈浩的身上,心里那个气呀!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存心起她。想着,好不留情的朝着陈静的小屁股给打了下去。 陈静闭上了眼,正准备挨这一下的时候,陈富贵在也看不下去大媳妇如此胡闹了,怒声吼道:“住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宋大姐扬起的手,被这么一吼,顿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打了下去。然后又愤怒的穿上鞋子,不满的看着陈富贵说道:“俺爹,这孩子都是给恁惯坏了,要是俺家的那三孩子,他们咋也不敢跟长辈顶嘴,小孩不懂事,就要教育,不然长的成啥了。” 陈富贵怒视着无视自己话的大媳妇,早就知道,这个大媳妇阴奉阳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没想到,变的这么快,才发现从自己这里没有好处可捞,就开始翻脸。 陈寿一看自己媳妇顶撞自己的爹,心里非常不慢,怒视着宋大姐吼道:“姓宋嘞,恁个贱人,恁咋和俺爹说话哪 !恁个臭娘们,是不是想挨打呀!” 说着,就要伸手教训宋大姐,被摸着屁股站起来的陈静给拦住。 “大伯,算了吧!这事是浩浩的错,浩浩不改不分尊长,和大娘顶嘴,却是没有教养。”陈静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的瞪了陈浩一眼。 陈浩虽然心里不服气,被陈静一瞪,却没有敢在说啥。 陈静的话音刚落,刚穿好鞋的宋大姐就不满了,指着陈静吼道:“恁这个小贱丫头,恁说谁哪!谁没有教养了,死妮子,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指桑骂槐,恁姐弟俩就是么有教养,要是恁有教养,恁能跟俺这个大娘顶嘴,真是啥鸟下啥蛋。”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静也怒了,这个女人,真是当她好欺负么,低声说道:“是,大娘教训的是,俺没有教养,大娘恁就白和俺一般见识了。” “恁个死丫头说啥哪!恁没有教养,俺就是在交恁,恁竟然敢这样和俺说话…”宋大姐一听陈静的话,就觉的陈静又在指责自己,比她还没有教养,不然,自己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越想,送大姐就越觉的陈静在和她耍心眼。 看着宋大姐不顾长辈形象的和陈静争论了起来,陈富贵忍不住怒火升腾,冷厉的说道:“行了,都给我住嘴。” 送大姐还没有说完的话,生生的给打压了下去,不满的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陈静和陈浩。 看着众人都住了嘴,陈富贵接着说道:“恁们都说说吧!老六家出了事,恁都能帮到那一步。” 一听老头又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屋里的几人都沉默了起来,空气中流淌着沉闷的气息,没有一个人先说话。 陈静看着沉默的叔叔伯伯姑姑们,心里凉的不能在凉,难道她真的来到这里,就要被卖了么。 陈富贵看到自己的儿女都是沉默,忍不住怒道:“都给俺说话呀!都是哑巴么?云云,恁先说,恁六弟现在有难处,恁给表个态。” 听到老爹指名先让自己表态,陈云抬头看了看沉默中的哥哥和弟弟,无奈的说道:“俺爹,恁也知道,俺在家,也没有啥说话的地方,恁女婿没有来,恁还不明白么,俺就是想帮,也要有那个能力呀 !” 陈富贵一听二女儿这么说,脸黑了下来,这是摆明了不想帮呀!冷声说道:“恁不想帮忙是吧!” 陈云一看老爹真的是怒了,忙解释道:“俺爹,恁白误会呀!俺不是不想帮忙。在说,俺刚刚才不是说了么,让老六休了那个女人,这样不就行了。” 站在陈静身后,低着头的陈浩,一听二姑又要提休了自己的娘亲,立马站起来反对。 “不行,俺不同意休了俺娘。”小家伙双眼含怒,一脸的坚定。 陈云一听小家伙又出来反对,立马怒视着陈浩,冷声说道:“恁这个死小子,恁说不行就不行了,恁娘欠下这么多钱,就是有十个恁卖了,也还不完呀!” 说道这里,陈云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头看向陈富贵,献媚的说道:“爹,你看这个办法行不行?” 陈富贵现在也是为自己这个病弱的儿子着急的心乱如麻,揉着太阳穴说道:“说吧!白卖关子了,啥办法,说来听听。” “是,爹,你看呀!静静今年也十二了,在过三年,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人,不如就让那些要债的,把她带走把!这样,家里没有啥可惦记的了,那些债主就不会在上门来了。” 陈云一边打着自己的算盘,一边说着她的注意。这要把这个小丫头顶了,她爹的钱还是没有动,这样,等老头子死了,多少还是能分点。 听了陈云的话,陈静的心提了起来,没有错,这个原身十二岁,在过三年,如果有婆家,就可以成亲了。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如果老头子点头。想着,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捂住胸口咳时不时咳几下的陈康,忽然觉的,如果老头子同意,她就会五路可逃。 陈富贵听到大女儿的话,也是抬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陈静,又看了看,看着自己的二儿子,一时没有说话,皱起了眉头。 陈富贵这样的表情,刚让陈静提着的心,凉了半截。 007 债主上门 陈静的心凉了一半,暗自思索着如何摆脱这一的困境,陈浩听到陈云又要把自家的姐姐给卖了,吓的脸色大变,慌忙跑到坐在上位的陈富贵身边,嚎啕大哭了起来,一把泪一把的哀求。 “俺爷,恁白卖了俺姐,俺求求恁了,恁白卖了俺姐。” 听到陈浩嚎啕大哭的声音,陈静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那种哭的像花猫一样的小脸,陈静的心一片柔软。 陈富贵看着突然跪到自己面前,嚎啕大哭的孙子,心里很是沉重,冷声说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下跪。” 陈浩像是没有听到,依旧哭的伤心,不停的重复着,哀求着。“俺爷,俺求恁了,恁白卖了俺姐。” 陈康看到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的陈富贵,走上前,把哭啼中的陈浩给拉了起来。“咳咳,浩浩,咳咳,快起来。” 陈浩像是看到了救星,抱住陈康的腿,祈求的看着他,哀求道:“俺爹,恁帮俺跟俺爷说说,白卖了俺姐。 听到陈富贵冷硬的声音,陈静也反应了过来,慌忙走过去,拉着抱着陈康的陈浩的胳膊,柔声说道:”浩浩,白哭,姐不是还没有被卖么 。“ 陈浩抬起泪眼模糊的小脸,哽咽的说道:”现在没有,不还是要被卖了么。“ 陈静给了陈浩一个安心的浅笑,低声说道:”放心吧!如果姐不愿意,谁都不能拿姐咋样嘞!“ 闻言,陈浩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陈静,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么?“ ”真的。“陈静双眼坚定,给了陈浩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心。 满屋的人都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陈静,伤还没有好,竟然说这样的大话,就是连陈老爷子,都不敢说这话。 陈富贵疑惑看着陈静,这丫头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一直沉默的陈老太太,皱眉看着陈静,她那种这个丫头不是自己的孙女,越来越明显了。性格感觉变了很多,开朗了,有主见了,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安抚别人了,像个大人。 陈云没想到,一向老实懦弱的小丫头,突然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冷哼道:”小小年纪,竟然说大话。恁知道哪些人是什么人么,他们可是赌场里的人,如果钱还不上,恁就等着被卖吧!“ 宋大姐听了陈静的话,也插话了。大声说道:”俺爹,恁也听见了,这小妮子早就有办法了,还让恁搁这个着急。既然这丫头有办法不被卖,那也就没啥事了,俺就先回家了。“ 说着,强行的拉着陈寿往外走。她要赶紧给她家这口子洗洗脑,不能就这么傻啦吧唧的掏钱。 小婶完素梅一看老大和老大媳妇走了,也慌忙说道:”既然没啥事了,俺也回家了。“ 话音刚落,人还没有走,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恁都站这里干啥嘞,都闲着没事干么,让开,让开。“ 随着声音,陈家老院门口的人,让开了一条道,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脸蛮横的走进了陈家的院子里。 看着进了陈家老院的三个男人,大门外面热闹了起来,议论纷纷,这下陈家可就惨了,那个陈张氏欠下这么多的钱,估计陈家就是把老宅卖了,都还不起吧 ! 刚走出门的宋大姐,慌忙又缩了回来,乖乖的站在门的一旁,头都不敢抬。 看到来人,屋里的气息开始变的沉闷。陈静看着来人,来的这三个人里,有两个就是那天要了这个身体小命的男人,虽然他不是他直接杀了她,但是却和他有直接的关系。 看到来人,陈老爷子慌忙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原来是聚宝楼的三管事呀!来里面做,里面做。 陈老太太也是一脸厌恶的站了起来,站到了一旁。 男人来到桌子旁,一屁股坐在了上位上,看了看满屋的人问道:“咋样,钱凑够了吧!” 男人刚做下,陈富贵就换忙让陈静去改人倒水。听到男人话,陈静走出门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陈富贵看着男人,赔笑的说道:“三爷,恁看,能不能宽严两天,现在俺还没有…” 闻言,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啥,恁都出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凑够钱,恁不是啥俺吧!既然没有钱,就先把恁家的小孙女给带走,恁咋把剩下的给俺准备了,如果恁换不上钱,就不要挂俺不给恁面子,让恁露宿街头。” 说完,又指着上次来的两个男人,命令道:“恁俩,去改俺把那个小妮子给带着。” 听到男人这么说一,陈富贵心里急的不行,其他的人,也都是一脸愁容,卖了陈静还要动这个老宅,这怎么能行。 另外两个男人听到三爷这么说,慌忙往外走,打算去把陈静强行带走。 此时的陈静,已经站在了堂屋门口,手里拿着菜刀,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一脸淡然的直视着一脸狠戾的三爷。 去带陈静的两个男人,看到陈静站在门口,还手拿菜刀,不知道她要干嘛!一时愣在那里。 屋里所有的人也是一脸的不解,陈家的人更是惊慌,不知道她这是要闹那一出。 008 身为女儿家的悲哀 陈静就这么盯着三爷看了一会,其他人都是提心吊胆,不知道她要干嘛! 三爷一副疑惑的看着陈静,难道她想拿到砍了自己,小丫头骗子,胆子到是不小。 陈富贵先是吃惊于自家孙子突然偌大的转变,然后吓的心漏跳了一拍,怒声呵斥道:“静静,你拿刀敢什么,快放下。” 陈康看到父亲动怒,慌忙责备道:“静静,还不赶紧听恁爷的话,快把刀放回去。” 对于陈富贵的怒气,陈静恍若未闻,如果真的要牺牲一个人,那么她相信,她这个爷爷绝对会先牺牲了她,看到刚刚陈富贵的迟疑,她已经明白了。 淡淡的看了眼陈康,心里为原身默哀,这个爹爹虽然很疼她,却是个极其孝顺的人,如果陈富贵点头,他恐怕也会沉默,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想着,陈静看着三爷露出一个浅笑。 “三爷是吧!你说,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又损失了一笔。”说着,陈静拿菜刀,往脖子上驾去。 三爷看着陈静,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冷声说道:“怎么,死妮子,恁想威胁俺。” 陈静摇了摇头,浅笑道:“三爷严重了,俺就是一个小闺女,就是借俺个胆子,俺也不敢威胁三爷恁呀!俺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从地府绕了一圈,又回来的。也不怕死了,如果三爷非要带俺走,那俺就只有一死了事,只是,三爷的损失,又多了一笔而已。” 三爷看着陈静故作镇定的摸样,心里升起一丝好感,小丫头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镇定,只是可惜了,可惜太不自量力了。 “恁这闺女,恁以为恁把刀架在脖子上,俺就会放过恁么,恁娘可是欠俺很多钱的,恁觉的能就这样算了么 。”说着,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陈静走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步子,陈静只有冒死一搏,架在脖子上的刀,加了力道。锋利的刀刃,刺破了皮肤,鲜血瞬间渲染了刀面,忍着脖子间的疼痛,一然镇定的站在那里。 看着陈静来的一幕,陈家的人都吓坏了,陈康更是忧心不已,刚想上前去阻止,却被陈富贵给拉住,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 看到顺着刀面滴落的鲜血,三爷停下了脚步。原本以为小妮子会怕死,不敢对自己下如此狠手,没想她,她还真是大胆,竟然对自己如此残忍,如果她不是个小妮子,他还真是愿意把他给招到自己的手下面做事。 “小妮子,有点胆量呀!不疼么?恁就不怕死?” 闻言,陈静依旧淡然,前几天失血过多,现在又放血,让她的头开始晕眩,却又不得不假装镇定。 “疼,很疼,俺也怕死,很怕死。但是,俺更怕没有自由,不能和亲人团聚,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听了陈静的话,三爷一愣,没想到一个小妮子,竟然说出如此深奥的话,自由什么的,他早就不记的了。如果是个大人说出来,他觉对会哼之以鼻,只是一个小孩,还是个妮子,这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恁娘欠的不是俺的钱,是赌场的钱,俺今天来,就是为了要钱,如果拿不到钱,那也是一定要把你带走的。如果恁想要自由,俺可以帮恁个忙,恁去见见俺家庄主,能不能有自由,就要看恁自己的了。” 陈静一早就知道,能来要账的人,绝对不会是主事的,没有见到说话作数的人,她只能硬抗。听到三爷说带自己见庄主,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她的血没有白留,只要见到庄主,她一定要说服那个人,债是不会赖,只是,拖延点时间吧了。 “谢谢三爷,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三爷了。”陈静拿下脖子直接的刀,没有表露出心喜,淡定异常,刚刚一时的激动,早就平息,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说服所谓的庄主。 “嗯,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三爷大步往外走去,跟来的两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陈静,跟了出去 。 看着三人离开,陈静正打算转身跟上,却被陈老太太揽住。“等一下。” 陈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一脸惊呆的众位长辈们。然后定在朝着自己走来的奶奶身上。 “静静,就是要找人去理论,也要把脖子给包扎一下呀!”说着,陈老太太拿出一块布来,就要往陈静的脖子上围去。 陈静慌忙抬手阻止,低声说道:“奶奶,不用了,这个伤口一会就不会流血了,现在天气虽然不热,但也不凉快,捂着伤口会好的慢,俺先跟着去了。” 还没偶等陈静转身,陈浩的声音就从她的身后响了起来,坚定的说道:“俺姐,俺陪恁去。” “咳咳,咳咳,小孩家,吓搀和啥,还是让俺陪恁姐去吧!”陈康边捂住胸口咳嗽,边说道,他是真的不放心,让一个小丫头去闯那龙潭虎穴呀! “恁都还是待在家嘞吧!都咳成这样了,白去了还要让小妮子找人把你抬回来。俺去吧1老大跟俺一路去。” 陈富贵走过去,看着陈静,冷声说道:“走吧!”心里也是忐忑,随便不明白小妮子刚刚说的是啥,但是要是能让庄主改主意,哪怕是让小妮子去给他当丫鬟,只要不动老宅,咋都行。 陈静看着陈富贵大步的跟了出去,眼里闪过一次嘲笑,看来她这个孙女,也不像是平时疼爱的那样啊!如果真的疼爱她,会同意把她给卖了,会如此焦急,会不管不顾她的伤口么。 “静静,白看了,快跟上吧!”陈寿看着站在那里,盯着陈富贵背影的陈静说道,心里很是烦躁,一群大人,竟然要让一个孩子出面,说出去,真是丢人呀! 陈静恍然回神,低弱道:“奥”抬起瘦弱的小腿,跟了上去。 “俺姐。”陈浩不舍的喊了出声,心里害怕,以后再也没有人管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姐姐。 陈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放心吧!姐不会不管恁嘞。”不用回头,她也想象的到,陈浩那可怜兮兮,朦胧的小眼神,就宠他第一个开口要跟自己去冒险,她陈静,也要护着他这个弟弟一生。 009 亲人 陈静看着陈富贵大步的跟了出去,眼里闪过一次嘲笑,看来她这个孙女,也不像是平时疼爱的那样啊!如果真的疼爱她,会同意把她给卖了,会如此焦急,会不管不顾她的伤口么。 “静静,白看了,快跟上吧!”陈寿看着站在那里,盯着陈富贵背影的陈静说道,心里很是烦躁,一群大人,竟然要让一个孩子出面,说出去,真是丢人呀! 陈静恍然回神,低弱道:“奥”抬起瘦弱的小腿,跟了上去。 “俺姐。”陈浩不舍的喊了出声,心里害怕,以后再也没有人管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姐姐。 陈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放心吧!姐不会不管恁嘞。”不用回头,她也想象的到,陈浩那可怜兮兮,朦胧的小眼神,就宠他第一个开口要跟自己去冒险,她陈静,也要护着他这个弟弟一生。 出了陈家老院的门,门口停着一匹驴驹拉着车子,上面放了些稻草,三爷已将坐在了上面,而随同而来的两个人,一个牵着驴的缰绳,一个站在一旁。 三爷看了看走出来的三人,转头说道:“走吧!” 闻言,牵着驴缰绳的人,用鞭子轻拍驴屁股,“驾。”小驴驹硬声而动。 陈静喝陈富贵三人,跟着后面。此时陈静的脖子已将不流行了,但是一个鲜红的血印,却是清晰的留在了脖子上。 话说,陈静出门的时候,只所以没有让陈老太太给她包扎住,就是为了让它触目惊心。再说,谁会不怕死哪!当时只所以让血流的多点,就是为了演戏演的逼真一点,其实刀只碰破了一点皮肤,只所以把刀架在脖子上,用力按,就是怕血流不出来。 没走多远,陈静就开始觉的吃力,不一会的功夫,脚步就开始蹒跚了起来,头昏的厉害 。双手紧握,指甲狠狠地刺进了手心里,小手上,已经被指甲刺破地方,一片黏糊。如果不是疼痛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此刻她已经坚持不下去晕倒了过去。 马车和三人拉看了一段距离,陈富贵走在前面,没有回答,低声问道:“静静,恁是不是有什么把握,让庄主放过咱们。” 陈静脸色苍白,额头出冒出丝丝冷汗,低沉着声音回答道:“没有。” 闻言,陈富贵的脚步顿了下,然后接着往外走,心里怒火升腾,对陈静相当的不满,声音也冷了下来。 “没有,没有恁还敢一死来威胁三爷,恁以为庄主是三爷呀!如果到时候吧庄主给惹怒了,说不定到时候把恁卖了是小事,要是把咱家都给收了…” 想到这个可能,陈富贵的老脸上,满是怒意。 陈寿也是一脸担心,看了看稍微慢自己半步的陈静。 一回头,就发现了陈静的不对劲,对家里的担心,立马改成了对陈静的关心。 “静静,恁咋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刚刚的伤太深了吧!来,大伯背恁。”陈寿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陈静看着这个一副老实样的大伯,心里升起一丝暖意,相比于爷爷,这个大伯更像疼她的人。 “大伯,不用了,俺能走,恁起来吧!马车走远了,在不跟上,咱们就掉下了。” 陈富贵停下脚步,冷声说道:“不能走就不要逞能,恁要是撑不下去,回头咋见庄主。” 闻言,陈静更加坚定。“大伯,恁起来把!俺能走。”说着,陈静越过陈寿,往前走去。 她必要要自己走,绝对不能输了气势,要去找人理论,最起码要哪出点力度出来,不能让人轻视了。 前面的三爷,一直在盯着陈静看,像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的灵魂。一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魄力,明明脚步蹒跚,还要死命的硬撑着。 010 穷山僻壤 三爷坐在马车上,看着脚步蹒跚的陈静,眼神闪了闪,冷声命令道:“停下来,等着他们。()”三爷低声的吩咐道。 牵着缰绳的男人,有些不满意。他就是那个把陈静甩开,碰到石头的人,回去的几天里,他没有一天好过,每晚都会想起血流满地的样子。 “三爷,咱们直接把那个小妮子给卖力算了,就她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懂什么,如果要是见到庄主,把庄主给惹恼了,说不定连你也会连累。”男人煞有其事的说着,看着三爷,一副小的为你好的狗腿样子。 三爷转头,冷冷的看了看男人,冷声说道:“恁懂个屁,爷当年俺还是个乞丐哪!俗话说,莫笑少年穷,恁除了这一身肉,咋就没有一点脑子呐。这个丫头不简单,大夫明明说,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现在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如此的有魄力,虽然是个小丫头,说不定手段了得,将来嫁个好人家,她也要诚下咱今天的这个人情。” 闻言,男人撇嘴,不满的反驳道:“一个黄毛丫头,咋能和三爷恁比,恁当年可是为庄主出生入死,她一个小妮子,除了能暖床,生孩子,还能干啥。” “说恁笨,恁咋就一点脑子也不长哪!就是因为她会生孩子,就看这小妮子生的谁的孩子了,恁不知道,庄主不是想给大少爷找个小妾么,这小丫头虽然皮肤黄了点,瘦了点,不过五官还算端正,如果她要是有她娘那手段,说不定以后会咋样尼!” 三爷一边分析着,一边打量着陈静,如果这小丫头能勾搭上大少爷,那他以后…想着,三爷觉的,前途一片光明。 马车停了下来,男人看了看一脸得意的三爷,又看了看走路有些蹒跚的陈静。心里暗想:“是他把小妮子甩倒在地,磕到了头,差点见了阎王,如果这个小妮子真的攀上了高枝,以后肯定会给自己使绊子。”如此想着,男人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这个小妮子如愿了。 陈富贵看到三爷的马车停了下来,立马快步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三爷,怎么停下了?不去了么?” 三爷鄙视的看了陈富贵一眼,冷哼道:“哼,恁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受了伤的小妮子走着,她能撑的住么,俺要是不等恁,恁跟嘞上来么 。” 闻言,陈富贵慌忙辩解。 “哎呀,三爷,恁这是哪嘞话,这静静受伤了,老大早就说要背着她了,小妮子脾气倔,咋都不肯让背着。()” “三爷,快些赶路吧!俺没事,撑的住。”陈静眼神坚定,粗布衣衫下的手,紧紧的握住,心里无数次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撑下去。 听了陈静的话,三爷的眉头皱了下,脾气是太倔了,这样咋能哄的了大少爷的心。 “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走路脚也打漂了,恁就和俺同乘一脸马车,上来吧!” 陈静抬头看着三爷,眼神闪了下,低声说道:“那就谢谢三爷了。”说着,在陈寿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心里疑惑。 马车再次前行,来到一座小镇上。大街上,落显冷清,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两个小贩不停的在吆喝着。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陈静皱眉。 原本以为她们家穷,看来这里不是一个人穷,而是都穷。看街道上行人穿着打扮就知道了,基本上都是穿的一些粗布麻衣,女人的头饰,好点的也都是一根木簪,很多都是用的筷子。很多人都是瘦弱不堪。唯有几个穿着鲜艳的,稍微看上气色还算不错的,行人还给让道,以此可见,这里不是一般的贫穷。 街道两旁房子也都是土屋,偶尔也能看见一两间瓦房,这样的场景,就是中国的古代,也比这个好的多,真是想象不出,这里该有多穷呀! 马车沿着街道,一直前行,来到一出整个街道上,最宏伟的一处门前停下,大门的门匾上,写着庄府两个大字。 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门两旁站着两个家丁,看到三爷,慌忙迎了上来。 “三爷回来了。” “嗯,回来了,庄主有客么?”三爷一边下车,一边看着豪华马车问道。 家丁看了看跟着来的陈静和陈富贵父子,恭敬的回答道:“三爷,庄主在见从城里来的冷公子,如果恁要见他,恐怕要等一会 。” 闻言,三爷皱眉,不解的问道:“冷公子?他是谁,俺咋没有听说过。” 家丁看着一脸迷茫的样子,得意的解释道:“要说着冷公子呀!他可是我们齐轩国数一数二的冷家的大少爷,他是跟着我们三小姐一起来的,估计是来向庄主求亲的吧!不然,来的时候,不会带来两大马车礼物呀!” “真的么,他是来向三小姐求亲的,他真的是冷家的冷公子。”三爷疑惑的质疑到。冷家比庄家有钱,就是想要和庄家联亲,也不会是庄家的旁系呀! “那当然,说不定我们三小姐,将来以后就会是冷家的少奶奶。”家丁想到得意的说着,像是捡到了钱似的。 闻言,三爷心里对冷公子很是好奇,传说中冷家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看了眼陈静三人,冷声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俺先进去看看。”说着,走进了院子里。 陈富贵和陈寿,也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门前的其他人,也都是像看到了稀有东西一样,研究个不停。 陈静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这还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她坐的这辆马车,车厢里全是稻草,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 而这辆豪华的,未必也太豪华了吧!帘子都是丝绸布料的,两边还挂着玉佩,还真是会显摆。 陈静暗自想着,看了眼车子,就转开了视线,焦急的往庄府的门内望去,希望能快点见到那位庄主,一路的颠簸,她现在头晕的不行,如果不是手心的疼痛来时刻刺激着她,估计她早就晕了过去。 陈静只顾着期盼三爷的身影了,没有注意到,成对着大门而来的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脸的冷淡和嫌弃,当看到大门口站着的众人,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的马车时,脸上的嫌弃更甚。 而当视线转向无视他,一脸焦急的陈静时,眼神闪烁了下。脖子上一到鲜红的印记,还有鲜血滴落的衣衫,惨白的脸色,让少年忍不住邹眉,这个小妮子真是邋遢。 011 被宠坏的少年 煎熬中的陈静,完全没有发现,走出大门的少年,嫌弃的眼神。内心期盼着,三爷快点出来,或者是让她快点进去见那位庄主,不然,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头已经开始混混欲裂,眼神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少年迈出大门,众人发觉,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他。少年一身白色绸缎衣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手握折扇,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嫌弃的眼神,和桀骜不驯的摸样,会让人觉的此少年,可以用公子如玉来形容 。 少年迈步,直接朝着发车而去。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有个随从,慌忙走过去,恭敬的迎接。 “少爷,恁请。”随从搬出凳子,撩开车帘。 少年单脚踩在凳子上,突然掉转了头,大步来到陈静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陈静疑惑的抬头,少年很高,陈静瘦弱的身子,才到他胸口。迷茫的看着少年问道:“这位公子,有事?” 闻言,少年满露嫌弃,冷声问道:“本少爷的车子不豪华么?” 陈静一愣,这孩子有毛病么,咋突然跑来问她这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少年为什么这么问,但是陈静还是看了看豪华的马车,如实回答道:“很漂亮,很豪华。” 少年皱眉,又问道:“那恁为啥不向他们一样,羡慕本少的车子。”少年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众人。 陈静看了看被少年这么一问,同时疑惑的众人,心里觉的好笑。原始是个喜欢显摆的小孩子,低声说道:“恁觉的,对于一个一日三餐都不能饱的人,还面对着随时都有可能别卖掉,你觉的,俺还有那个心情看恁的车子,有多豪华么?” 闻言,少年沉默了,想了下又问道:“本少长的帅么?” 陈静睁着一双大眼,仔细的观察了下少年,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下,高挺的鼻梁,在配上他的薄唇,给陈静的第一感觉,此少年将会是个风流的男人。在加上少年如此臭屁的问题,如果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很想笑,只是现在她真的笑不出来。 “这位公子,俺看出来了,恁很帅,也很多金,只是这和俺有什么关系么?” 少年沉默了下,看了她两眼,沉默的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陈静一阵无语,这个少年一定是被宠坏了,受管了众人的拥戴,突然没有人无视了他,让他心里不平衡了。 少年上了车,在众人的瞩目下,快马离开 。 陈静在少年上了车后,就又开始盯着庄府的大门了。 陈富贵目送着马车远走,眼里满是不舍,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陈静,低声问道:“那位小公子,明明对恁有好感,恁在不多说两句好话。” 闻言,陈静头都没有回,假装没有听到。真是不懂,他那只眼睛看到那个傲慢的少年对自己有好感了,人家那嫌弃的眼神,分明就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人,看来老头真是想钱想疯了。 看到陈静竟然无视自己,陈富贵正打算教训她一番的时候,大门内急急忙忙跑出了一个妙龄少女,当看到早就没有了要见的身影,满心的失望。看着门旁的家丁,怒声问道:“冷公子哪?走多久了?” 门两旁的家丁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回三小姐,冷公子刚走。” 听到这个答案,这位三小姐很是生气,狠狠地抬脚,踢了家丁一脚,怒声吼道:“没用的东西,怎么不给俺揽着点,等俺出来。” 闻言,家丁慌忙跪倒在地,磕头认错。“是小的没用,小的给三小姐认错。” 看着一副胆战心惊的家丁,三小姐冷哼一声。“哼,恁是没有用,不过,恁也不敢揽着冷公子的车子,否则,俺打断恁嘞腿。” “是是是,三小姐说的是。”家丁擦了擦脑门的冷哼,心里松了口气。 三小姐转身,正打算走,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转过身,当看到一身脏兮兮的陈静,不满的说道:“那来的乞丐,竟然敢在庄府门前乞讨,赶出去。” 陈静听到这位嚣张三小姐的话,心里一阵无语,又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真是和刚刚的少年是绝配。 远行的马车里,冷子寒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疑惑道:“难道有人在骂俺。” 家丁看着三小姐,一脸为难的说道:“三小姐,他们是三爷带来的,如果把他们赶走,恐怕不合适。” “哼,既然是三叔带来的,那就算了,代俺告诉三叔,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往府上带 。”三小姐一边说,一边趾高气昂的转身离开。 陈富贵和陈寿都是低着头,就连三小姐说要赶他们走,都不曾抬头。 陈静看着众人对着那个三小姐,一脸的畏惧,心里一阵疑惑。不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么,大家都这么怕她干嘛! 就在三小姐刚离开不多久,三爷就走了出来,看着陈家三人,不耐烦的说道:“陈老头,还有那个小妮子,跟俺来吧!” 闻言,陈富贵拍了拍身上,看着陈寿说道:“恁在这里等俺。” 嘱咐好了陈寿,又对着陈静说道:“恁跟俺走,记着,不要乱说话,俺来和庄爷说。”说完,心情不错的大步朝着庄府走去。 看着陈富贵的身影,陈静暗自摇头,迈动步子,跟了上去。 走过大门,一条大路,直通堂屋。路的两旁,种着各色各样的果树,下面种人花草。走了好以后,三人才来到堂屋门口。 “恁们在这里等着俺,俺去通报一声。”三爷说着,往屋里走去。 “有劳,有劳,麻烦三爷了。”陈富贵慌忙搭腔。 三爷不要说理陈富贵了,就是头都没有回。 没过多久,三爷从屋里出来,看着二人。“跟俺进去吧!记住,不要乱说话。” “好好好,三爷放心,俺们一定不会乱说话的。”陈富贵显得格外兴奋,像是要见什么重要人物。 陈静疑惑,这个庄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让陈富贵兴奋成这样子。 跟着三爷走了进去,正堂屋的上座上,坐着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此刻正悠闲的喝着茶。三爷走过去,在男人的耳边嘀咕了下,男人才放下杯子,抬起头。 当看到一脸赔笑的陈富贵和一脸淡然的陈静,微微皱眉。心里疑惑,难道这个小丫头真的像瘪三说的那样。不管瘪三说的是真是假,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淡然,看来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 012 打死不做人二房 陈富贵进了屋里,慌忙对着坐在上座的男人行礼。“陈庄陈富贵,见过庄爷。” 庄主撇了眼陈富贵,然后无视,转向陈静,淡淡的问道:“就是恁一死来要挟,宁死都不肯就范?” 陈静看着庄主,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是,庄爷。” “嗯,既然你宁愿死都不同意被卖,那恁娘的账恁咋说,恁娘的账可是卖十个恁,都偿还不了。”庄主一脸淡然,突然发现,自己高估了小丫头,丝毫不觉的,如此普通的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俺知道,但是,庄爷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人不死,债不烂,如果俺死了,俺爹身体不好,俺弟还小的很,恁觉的,恁还有机会拿到俺娘欠下恁的那笔钱么?”陈静紧握双手,知道这个庄主,不想三爷那么好糊弄,本来昏沉的头脑,此时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嗯,小妮子说的不错,不过,几百两银子,爷俺也没有放在心上,你死不死的跟爷没有啥关系,只是,恁现在来到这里,爷有的是办法让恁就范。”庄主说着,看了看旁边的陈富贵。 陈静心里冷笑,低声说道:“你觉的,一个能把俺卖了的人,俺会为了他把自己给卖了么?” 闻言,庄主坐正了身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狠毒,还是假的狠毒。想着,对着旁边的瘪三使了个眼色。 瘪三会意,握了握手,手上传来啪啪的响声,拓步朝着陈富贵走去,然后双手抓住了陈富贵的衣领,作势要打人 。 陈静丝毫依旧平静的看着庄主,面不改色。 陈富贵一看瘪三的架势,不像是闹着玩的,抓住瘪三的手腕。慌忙说道:“庄爷,这可使不得,俺都一大把岁数了,根本经不起三爷的拳头。这小妮子还小,她怎么能自己做主,俺同意,她娘欠下的债,恁就把她给卖了吧!” 陈静依旧站立不动,眼神淡定,只是心里的酸楚,又加了冰,沉重又冷寒。 庄主看着陈静,低声问道:“恁真的不介意恁爷被人打么,如果要是传出去恁是个不孝的孩子,就算俺同意恁先欠着,恁觉的,恁以后还能在这个镇上待下么?” “这个就不劳庄爷担心了,俺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了,那还能想那些有的没的,庄爷恁也不用试探,能给个准话,能不能放了俺,让俺回家想办法咋还恁钱。”陈静早就看出庄主是在吓唬她的了,如果要是真打陈富贵,瘪三也不会只抓住他的衣领,而是直接下手打人了。 “放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恁总要给个时间期限,还有,恁那啥保证,恁会按时间还俺钱。”庄主看着陈静,打了另一个注意。 “庄爷,俺们家现在已经一贫如洗了,也就只有俺,还能值几个钱,这样吧!一年俺还你一半的钱,两年内还清,如果俺还不了,甘愿被卖,恁觉的行,就行,不行,俺也没有办法。”陈静心里明白,如果真的没啥能做抵押的,那自己真的要被卖了,而唯一能做抵押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庄主看着陈静心里冷笑,小妮子还真是会为自己打算盘,对她是百利无一害,当他庄主好糊弄么,他两年的利息谁来还。 “恁这个意见可以,不过,俺要修改一下,恁在一年内还俺一半,外加一年六十两银子的利息。还有,如果恁不能如期还钱,俺也不会卖了恁,恁只要给俺的大儿子,做个二房就行了。” 庄主看着如此有心思的小妮子,心里想着是,如果能为自己所用,虽然有可能有害处,不过,好处未必没有。如果真的是个祸害,到时候卖了就行了。 闻言,陈静满心的怒意,死男人,竟然让她给他的儿子当小,真是无耻,就是死,她陈静,也不能给任何人当小 。 “庄爷,利息的事情俺同意,但是,给令郎当二房,俺是坚决不会同意的。”陈静直射着庄主,坚定的说道。 听了陈静的话,庄主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冷声问道:“怎么,恁觉的俺儿子配不上恁,俺告诉恁,如果不是俺可怜恁,这个庄集镇,没有一个人敢娶恁,白不识抬举。” 一看庄爷怒了,瘪三慌忙出来打圆场。“小妮子,咋和庄爷说话哪!能给大少爷做二房,那是恁几百年修来的福气,白身在福中不知福。” 另一边刚刚还心惊怕被打的陈富贵也开了口,“小孩子懂啥,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件事俺做主了,能和庄爷恁做亲家,是俺几辈子休来的福气。” 听到两人的话,陈静差点没有被气的吐血,她凭啥给人做二房,还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要是真的给这个死庄主的儿子做了二房,那是他家几辈子休来的福气还差不多。忽然想到自己想的事情,陈静心里暗呸几声,她这个新世纪的人,就算来到这万恶的旧社会,也不会给人做二房的。 庄主听了瘪三和陈富贵的话,脸上露出笑意,暗自得瑟,在着庄家镇,谁敢违抗他庄三的话,能让这个小妮子做他家老大的二房,可不就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么。 想着,庄主看向了陈静,淡淡的说道:“如果恁同意,就这么定了,如果不同意,那恁现在就给俺儿子做二房吧!大不了俺先养恁两年,反正庄家也不缺这几两银子。 闻言,陈静知道,自己现在除了答应,恐怕也没有啥办法了,立马答应道:”好,庄爷,俺同意,但是,还是按照先前说的,如果俺换了恁嘞钱,恁就放过俺,俺也不会做恁嘞儿媳妇。 “好,俺答应恁。”庄主爽快的答应了。 “希望庄爷恁到时候说话算数,不要赖账。”虽然庄主答应了,陈静还是很不放心,怕他到时候反悔。 “小妮子放心,俺说话一定算数。”庄主看着陈静忍耐又无奈的样子,心里冷笑,小妮子跟他斗,还嫩了点,如果他庄主想在这庄家镇捏死一个人,那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是小丫头不服气,他倒是想看看,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013 为利益,被卖 空荡荡的堂屋里,陈静躺在西间的**,双唇干裂,从口干舌燥中醒来,看着灰色的粗布床幔,她记的,昨天她听到庄主答应自己的要求后,就再也坚持不住的昏了过去。()现在能在自己家里,恐怕是大伯抱回来的。 想着自己如果还不了钱,就要给人当二房,陈静一个机灵从**爬了起来。由于太过着急,忘记了身体流了很多血,现在还在贫血中,双脚刚一挨地,头上就传了一阵晕眩。 陈静双手扶住床帮,良久,才从晕眩中会过神来,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道:“俺爹,浩浩。” 回应她的则是满室的寂静,陈静忍不住皱眉,慢慢拓步来到厨房,推开木棍绑成的小门,走到缸前,用瓢盛起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从来到这里这几天陈静知道,这个家是没有开水可喝的,如果渴了,就要喝这些地下提上来的生水,而现在,她也估计不了太多,只能将就着喝了。 喝饱了水,陈静走出厨房,把门关上,看了看院子里昨天自己拔下来的草,又看了看大门,心里猜测,估计陈康和陈浩去了陈家老院。() 想着,陈静往陈家老院走去。 “俺不管她是不是要给庄府做二房,总之,俺没有钱给她补身子,俺家的闺女还吃不饱哪!”陈静更走到陈家大门口,就听到宋大姐如果不满的叫声,忍不住停下脚步,想知道,陈富贵有在打什么算盘。 “哼,恁不要在无理取闹了,恁家妮子要是恁给庄大少爷做二房,俺也给恁家妮子补补,恁知不知道,庄家恁看上那个静静那妮子,就证明咱们陈家的运气来了,只要她进了庄府,恁还怕庄府亏待了咱们嘛?到时候,说不定光聘礼就好几抬 。” 陈富贵一边教训着宋大姐,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想着庄府是大户人家,等陈静进庄府的时候,虽然是个二房,但是也不会太小气。 陈康在一旁一听,让自家女儿给人做二房,慌忙说道:“咳咳,爹,咳咳,咳咳咳咳,这咋可以,咳咳,咋能,咳咳,咋能让静静去给人当,咳咳,咳咳,当二房?” “恁给俺闭嘴,恁身子骨不好,恁以为几百两银子这么好弄呀!要不是答应让静静给庄大少爷做二房,俺这个老院都要被收走恁知不知道。”听到陈康反驳,陈富贵忍不住呵斥,心里对他也是怨言颇多,他要是能管住媳妇,也不会弄到现在的地步。不过,孙女能嫁到大户人家,也不是啥坏事。 陈康被陈富贵这么一呵斥,立马住了嘴。 陈云献媚的说道:“俺爹,恁终于想通了?其实,恁早就该下决定,女儿,早晚都是人家的,生来就是个赔钱货,只是赔多赔少的问题,处理的好,还能挣俩钱。” “大云,恁咋说话嘞,静静她可是恁亲侄女。”陈寿实在听不下自家妹子的话,忍不住站出来训斥。 陈云看着一脸老实的大哥,不满的反驳道:“咋了,现在知道她是恁侄女了,俺还是恁妹子哪!当年为了给恁娶媳妇,俺还不是一斗大豆,许给了人家,咋了,现在恁侄女能带来更大的利用,恁不满意了,还是怕到时候分的少了。” 听言,陈寿脸色难看。当年宋大姐家人要求高,非要两斗豆子,一斗小麦。那是弟,妹都在长身子,吃的又多,地里的收成又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东西,唯有比他小一岁的陈云,刚好到了出嫁的年龄,更巧的是,有家人家看上了她,愿意拿出一斗豆子,于是,为了儿子,陈富贵就决定,把刚满十五岁的陈云给嫁了出去。 对于这件事,陈寿一直耿耿于怀,觉的对不起自家妹子,只是没有想到,陈云今天能讲出这番话。 陈老夫人看着又要闹起来的儿女,脸色冷了不少,敲着拐杖怒道:“好了,还有完没完,现在那小妮子身子不好,恁们现在就在这里想着如何算计她,恁到底是不是她的长辈 。” 闻言,众人沉默了,老太太轻易不发话,一发话,那绝对有威严,就连陈富贵,都要让她三分。 “这件事回头在说,俺这里还有一瓢白面,现在先拿去给她补补身子吧!”说着,站起身,就要去取白面。 听着老太太说还有一瓢白面,宋大姐和站在一旁的完素梅,还有对这个家有着极度不满的陈云,都是眼前一亮。 “俺娘,俺家翠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现在身子还弱者哪!说不定那天也被那个大户人家给看上哪!恁也给俺拿点白面,让俺回去给她补补呗。”宋大姐一边赔笑,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就是,就是,俺家那个苗苗,也就比静闺女那丫头小几天,那小摸样比静闺女长的水灵多了,要是被庄家的三个公子看到,说不定,会去俺家苗苗做大房。”完素梅听到宋大姐要,立马觉的机不可失,现在不开口,等啥。 还没有等陈云开口,老太太就回了头,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还没有开口的陈云,冷声说道:“现在没恁啥事了,该做饭的回家做饭,该回家的回家,不要待在俺这里了,俺没有白面伺候恁。”说完,往里间走去。 闻言,宋大姐三人,都是一脸的菜色,对于老太太的偏心,非常的不满。 墙外面的陈静,听了屋里的谈话,心凉到了谷底,没想到,这些为了利益,就要把她给卖了的人,都是她的亲人。转身,一脸颓废的往自家走去。 路上,陈静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头也开始昏沉的厉害,没有办法,回到家里,陈静直接上了床,颓废的躺在**,想着该如何百变现状。 越想越苦恼的陈静,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陈老夫人端着一瓢白面,陈康端着一八斗的玉米面,从外推门而入。 老太太把面放在用赚头砌成的条基上,一脸慈爱的朝着陈静走了过去。 陈静没有上次一样,看到老太太那样,能给个笑容,叫她一声奶奶,因为此时的她,不知道,这个奶奶,那这么多吃的东西过来,是真心疼她,还是为了让她养好身子,去做人二房。 014 另一个伤心的过往 坐到陈静床旁的陈老太太,看着陈静狐疑的眼神,心里哀叹,看来真是伤到这小妮子了。 伸手拉着陈静的手,安抚道:“静静,恁放心吧!奶奶是不会看着恁给人做小的,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奶奶去求人,也不会同意,让恁委曲求全的去做人二房,看人脸色的。” 陈静看着老太太,心里暖暖的,不管真假,这一刻,她的心,是暖的。回握住老太太的手,动情的喊道:“俺奶。” 老太太拍了拍陈静的手,慈爱的说道:“放心吧!等过段时间,奶奶出次远门,一定会弄来那笔钱的。”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陈康,听了老太太的话,皱眉道:“咳咳,俺娘,咳咳,恁不用这么为难自己,咳咳咳咳,咱们可以另想办法,俺不希望,咳咳,恁因为俺,做俺不想做的事情。” 闻言,老太太面露苦涩,忧伤的说道:“事过多年,俺也该放下这些心结了,恁不用劝俺,俺不是去借,是要,这是他们欠俺的。” “咳咳,可是,咳咳,可是,俺娘,咳咳,咳咳咳咳,当年恁不是说,咳咳,死都不踏进夏家一步的么?”陈康看着老太太,边捂住胸口,边说道。 听了两人的对话,陈静觉的事情非同小可,慌忙阻止道:“俺奶,恁不用这么为难自己,俺会想办法的。” “恁一个小闺女,能有啥办法,在说,俺去的不是别人家,是俺的娘家,他们本来就欠俺的,俺去要,也是理所当然 。”老太太态度非常坚定。 陈静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知道,她不能让老太太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慌忙说道:“俺奶,俺知道,恁疼俺,可是,俺真的不想让恁为难。” “不为难,当年俺嫁给恁爷,也是被他们逼的,俺不想看到恁也被逼。他们为了一个承诺,把俺嫁给了恁爷,在俺极度的反对下,竟然把俺迷晕,送上了轿子。恁也看到了,恁爷是个自私,有贪财的人,当初在俺昏迷的情况下,和俺成了夫妻,为了就是俺的嫁妆。” 说着,老太太一脸的伤心,这些陈年往事,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也是一到不愿意提起的伤疤。 闻言,陈静沉默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有太多的无奈,根本没有啥自由可言,完全是依附媒所之言,父母之命,根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未来。 “当年俺醒了以后,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俺以性命做要挟,把那些嫁妆,送回了夏家,并声明,从此和夏家再无瓜葛,即便是俺大哥来找上门,俺也没有给他进来,一个亲手为自己亲妹妹下药的人,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他的。” 说道这里,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个凄凉的笑意。 “真是后悔,当年的年少不懂事,如果当年俺不是把嫁妆都退了回去,也能换来不少的银两,现在恁也不会吃这么多苦。”老太太看着陈静的眼神,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满是心疼和悲哀。 陈静握住老太太的手,认真的说道:“俺奶,不用,恁放心吧!俺是不会给人做二房的,更不会让恁去求恁不愿意见的人,俺有的是办法。” 陈静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有办法,这不得不让老太太怀疑,疑惑的问道:“妮子,恁有啥办法,说给俺听听,恁不能为了一时逞能,害了自己呀!” 闻言,陈静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信心满满的回答道:“俺奶,恁放心吧!俺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说着,陈静又沮丧了起来,慌忙下床,跪到了陈老太太面前。 不知道刚刚还自信的小妮子,咋突然沮丧了起来,还给自己跪下了。老太太拉着陈静的手,不解的说道:“小妮子,恁这是干啥 !快起来,有啥事,恁好好说,只要老婆子俺能办到的,俺一定答应恁。” 陈静不顾老太太的搀扶,应是要跪在地上,低声说道:“俺奶,恁也知道,俺家嘞的地,都被卖了,家里现在啥都没有了,就是俺想,想办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咱农村人,就是靠种地维持生计,俺现在求恁,俺奶给俺想想办法,给俺弄点地吧!” 闻言,老太太看着陈静,柔声说道:“妮子呀!这些年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恁靠那点地,啥时候能还完人家的钱呀!” “俺奶,俺自有办法,恁只要答应,给俺先弄两亩地就成了。”陈静听到老太太松口,忍不住喜出望外,她当然有办法,上了这么多年的农业大学,可不是白上的。 听了陈静的话,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划过一道哀伤,瞬间即逝。慈爱的说道:“起来吧!俺答应恁,恁家后面山坡边上,俺两亩荒地是咱们家的,恁要就种就种那个吧!估计好点的地,恁爷也不会答应。还有,那里靠近大山,老是有野兽出现,恁可要小心点,不要上山,山上的毒东西多。” 陈静站起身,心里乐开了花,高兴的答应。“嗯,好,俺不上山,俺不要求太好的,那个就成,有地就行了。” 闻言,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看着陈静眼神闪又闪,最后化为无声的叹息,低声说道:“恁好好养伤吧!俺回去了。” 这次,陈静看到了老太太闪烁的眼神,心里惊了一下,难道老太太发现什么了,心里暗想。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俺奶,恁慢走。” “咳咳,俺娘,咳咳,俺送恁吧!”真正一旁,面容憔悴,听到老太太要走,慌忙说道。 “不用了,恁照顾好自己,白给孩子添麻烦,就成了,恁给孩子做吃的吧!俺现在了。”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眼泪悄然从眼角划过。 陈康有些愧疚的看着拄着拐杖,走路慢吞吞的老娘,心里自责不已。恍然回头看到一脸若有所思的陈静,更是觉的自己没有用,媳妇惹下这么大的祸,他没有办法摆平,还要连累女儿,小小年纪,就要吃尽苦头。 陈静看着老人的背影,心里有些慌张。“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了什么。” 015 有一种爱,叫试菜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洗漱完毕以后,大打算给陈富贵和陈浩做吃的,只是当看到仅有的一八斗玉米面和一瓢的白面时,纠结了老半天。 盛出一碗的玉米面,就打算先煮锅玉米粥来充饥,刚迈出堂屋门,就发现前两天拔的草,还在院子里,让陈静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更好充饥的办法。 把玉米面放到锅台上,拿了个箩筐,陈静走到了院子里,蹲了下来。这次,陈静没有在拔草,而是在挑着马蜂菜和苋菜来摘,把上面嫩嫩部分给用指甲掐掉,没过多久,就掐了一箩筐。 看着新鲜的菜叶,陈静笑了出来。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守着黄土地,还怕被饿死不成。想着,一脸兴奋的端着菜去洗。 陈康看到陈静起这么早,先是意外了下,然后责备道:“咳咳,静静,咳咳,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这么早起来了,咳咳,养好身体才重要。” 闻言,陈静则头,给了陈康一个浅笑。“俺爹,你起来了,俺就是有点贫血,不碍事的,你先去洗漱吧!俺去做饭。” 陈康这时才注意到陈静手上的框子,慌张的走过去,打掉陈静手上的框子,厉声责备道:“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这孩子,咋回事,这些草能吃么,这些可是都有毒的。” 闻言,陈静愣住,自己辛苦摘来的野菜,被打的满地,心里疑惑,难道这里的马蜂菜,苋菜,和那个世纪的不一样,不解的问道:“俺爹,这些野菜有毒么?” “咳咳,咳咳,你这闺女,这些东西咋能吃哪!会死人的,你看,这些掐断菜埂,流出来的白色,这些就是毒呀 !咳咳。”陈康指着地上,马蜂菜掐断的地方,流出的点点白色,教导道。 陈静看着白色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因为这点白色,自己辛苦掐的野菜,就被打的满地都是。 弯下腰,一边捡起散落满地的野菜,一边说道:“俺爹,你多心了,这些不过是菜颈的营养,没有毒的,而且野菜的营养丰富,如果烹制得当,也会非常好吃的,你等着,俺这就去做给你尝尝。” 陈康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陈静,愣了片刻后,才疑惑道:“咳咳,静静,你是咋知道的,这些真的没有毒么?” 咋知道的,这个问题难倒了陈静,现代农村里的小孩,那个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吃呀!要解释,这可怎么解释,想了想,陈静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俺爹,恁等着吧!等俺做好了,恁就知道了。”说着,陈静进了厨房。 陈康还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坐到灶窝前,帮着陈静点起了火。 陈静先是添了一锅的水,等水开了,盛出一瓢放到一边。一边搅和玉米糊,一边说道:“俺爹,恁肺不好,还是不要和生水了,这样你就不用大热天的还咳嗽个不停了。” 闻言,陈康笑了笑,咳嗽道:“咳咳,静静,你说笑的吧!这生水和开水有什么大区别,不就是被烧了一下么,没事的,不用盛出来,俺喝缸里的水就成了。” 陈静看着陈康,心里哀叹,艾玛,这些个人,到底有多无知呀!把玉米糊搅到锅里,然后开始把洗好的马蜂菜和剩下的半碗玉米面,均匀的搅拌在一起。 低头对陈康解释道:“俺爹,生水是从地下打上来的,有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在锅里煮开的水,在高温下,哪些虫子都死了,你本来就肺不好,喝了生水,肺部受凉,才会引起你肺部瘙痒,咳嗽的。” 听了陈静的话,陈康沉默了,因为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只要喝过水后,他就忍不住咳嗽。不明白自家女儿怎么突然知道这么多,陈康疑惑的看了陈静好一会,然后心里自我安慰,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在玉米粥煮开的第一遍,陈静就让陈康小火慢烧,把篦子放到锅里,蒸起了马蜂菜。 在一阵的青菜香后,陈静在陈康的注视下,起了锅 。翠绿的野菜加上黄腾腾的玉米面,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增。 许是菜香的气味,原来还在睡觉的陈浩,也来到了厨房的门口,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姐,啥气味呀!好香呀!” 陈静看着还不清醒的弟弟,笑了笑,柔声说道:“快去洗漱,吃饭了。” 一听吃饭了,陈浩立马清醒,走到祸前,睁大双眼,看着锅里的东西,喃喃自语道:“好饿呀!” “快快快,快去洗手,然后就可以吃饭了。”陈静推着眼睛粘在锅上的陈浩,催促着他快去洗手吃饭。 饭菜放到堂屋桌上,陈康看着盆子里的蒸菜,看着陈静说道:“静静,这个真的能吃么?” 一句话,让正要夹菜的陈浩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姐,做的是啥菜呀!还不能吃么?” 陈静端起盛满玉米粥的碗,夹了一筷子菜正打算吃给他们看,却被陈康拦住。 “等一下,还是俺先吃吧!”说着,陈康夹起一筷子菜,闭着眼睛放到了嘴里。黏黏的,淡淡的,盐放少了,总体的味道不错。 被陈康突来的阻止,停顿了一下,然后陈静也吃了起来。陈静觉的,这顿饭是她吃的最香的一次,恐怕今生都不会有这样的场景了,陈康竟然为了她和陈浩,愿意第一个试吃,虽然这是对她的不信任,但是这也是对他们的疼爱。生有此父,也是人生一大幸运。 陈浩看着两人吃,也跟着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默默语言,盆干碗净,就连桌子上都没有掉下一星半点。陈浩更为夸张,捂住了肚子,打呼吃的太饱了。 就在陈静打算收碗的时候,门口来了为不俗之客。 “俺嘞个娘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太欺负人了,这可怎么活呀!”宋大姐还没进屋,就坐到门口,哭闹了起来,只是干打雷不下雨,眼睛一点湿润的意思都没有。 一声嚎啕大叫,引来邻居无数,围成一团。 016 蒙对了 外面的嚎啕大闹,想让人无视都难,陈康边捂住胸口,边往外走去。 陈静也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陈浩揉了揉肚子,也跟了出去。 陈康一看自家大嫂,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拍着大腿哭闹,眉头微皱,不知道这又是要闹那一出,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嫂子,你起来把!有啥事,你说。” 另外一边,陈富贵和陈老太太耷拉(脸色难看)着脸,走了过来。 陈寿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宋大姐,低声说道:“你嫌不嫌丢人呀!这大早上的,就在老六家门口咋咋呼呼的(吵闹)。” 闻言,宋大姐腿拍的更响了,怒视着陈寿,骂骂咧咧起来。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俺咋就瞎了狗眼看上你了呀!整天受欺负不说,你爹娘还背着俺给老六家送好东西,人家一家三口吃的香喷喷的,俺家孩子都是天天吃不饱。俺嘞个娘嘞,这日子没发过了呀!” “行了,闹什么闹,不怕人看笑话呀!”陈富贵看着围成圈的邻居,觉的颜面尽失。 “呜呜呜,爹,俺嫁到你家这么多年,你看不起俺就算了,你也不能这么偏心把!老六家的吃香的,喝辣的,俺家孩子还饿着哪!不都是你的孙子么,你咋能这么偏心哪!” 当宋大姐看到陈浩瘦弱的身子,挺着个圆圆鼓鼓的小肚子,心里更加确定,老头,老太太背着自己,给了老六家好东西。 陈富贵听了宋大姐的话,一阵头疼,那个不是他的孙子,他咋会偏心哪!宋大姐这就是无理取闹,这样想着,更加不喜欢宋大姐如此泼妇的行为。 陈静站在门旁,无奈的看着坐在地上拍大腿的宋大姐,说来说去,都是穷惹的祸呀! 老太太黑着一张脸,冷声说道:“行了,白(别)闹了,你不就是觉的俺给静静家送了啥好东西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送了啥了么。” 闻言,宋大姐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满的反驳道:“哼,俺娘,你要是送了啥好东西,他们现在不吃完,还会等着俺去看么?” 听到陈大姐蛮不讲理的话,陈静站了出来。 “大娘,那你说说,俺奶给俺送了啥好东西,现在还有啥好东西可以送 。” “哼,你个小骚妮子,俺跟恁奶说话,那个轮到你插嘴了。” 张开就骂人,这让陈静很不喜,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冷声呵斥道:“大娘,你给俺说话注意点,白以为你是个长辈就可以随便骂人,你也是女人,也有女儿,张开就这样骂俺一个闺女,你不觉的过分么。()” “你说,俺奶给俺送了啥好东西,你那个眼睛看到的,是亲眼撞上了,还是有啥人证物证,就凭你这一张嘴,能说明啥。俺还说,你家地下埋着二两银子哪!有没有?” 闻言,宋大姐也不纠结陈老太太把送了多少好吃的给了陈静家,而是怒视着陈寿,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你说,是不是你告诉这小妮子的,俺偷偷藏起来的银子,她咋知道。” 看着宋大姐抓狂的样子,陈静愣住了,她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把银子埋在地下。 陈寿被指着的一脸的莫名其妙,一手拍开指着自己的手,冷声说道:“你吓唬闹啥,俺咋知道你把银子埋地下了。” 宋大姐一愣,看了看众人都是错愕的看着她,也顾不得闹了,撒腿往家里跑去。她要把银子换个地方,被人知道了,万一被偷了可咋办,那二两银子,可是她赞了十几年,才攒起来的。 众人看到宋大姐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家,心里明白,看来真是把小丫头给咋呼(猜)对了。宋大姐一走,看热闹的人,也都慢慢的散了。 陈浩挺着一个小肚子,一脸满足的来到陈老太太身边,骄傲的说道:“俺奶,俺姐今天做嘞饭,可好吃了,俺都吃的撑了。” 闻言,陈富贵和陈老太太都看向了陈静,陈寿也是一脸狐疑,心里疑惑:“难道,那女人讲的是真的。” 感受到众人的注视,陈静淡然的站了出来,解释道:“奶,是这样的,俺看到院子里有很多野菜,就拿来蒸着吃,可以省点粮食。” “野菜?”陈老太太疑惑的看了看陈静,又看了看陈康,她咋不知道啥野菜尼 。 陈康看着陈老太太,自豪的说道:“静静着闺女,把院子里的马蜂菜和苋菜拿来蒸着吃了,别说,还真是蛮好吃的,也没啥毒,俺吃了也没觉的那里不舒服。” 听了陈康的话,陈老太太眼神闪了下,低声说道:“俺先回去了,静静,中午多做点,俺来尝尝。” 陈富贵听了陈老太太的话,心脏差点没有被吓出来,谁不知道那个马蜂草和苋草有毒,老婆子还跟着说要吃,难道这小妮子要害死全家人不可么。瞪了眼陈静,慌忙追老太太去了。 陈寿看着陈富贵的背影,眼神暗点了下,然后转头看向陈静,低声说道:“你别在意,你爷老了,对啥都小心翼翼的,你中午做饭,俺也来,跟你学学咋做嘞,回头给你哥他们尝尝,今年的玉米收藏又不好,不想点办法,恐怕接不上明年的粮食了。” “好,大伯,你中午来吧!俺回头多掐点菜,多蒸点,你先带回去给俺大哥他们尝尝。”陈静对陈寿,是发自内心的恭敬,这个老实的人,虽然没有娶个好媳妇,却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嗯,好,俺先回去了。”说着,陈寿转身离开。 等陈寿走远,陈浩就不满了起来。 “姐,大娘那样的人,你还多蒸点给他们干吗?就应该让他们断粮去,不告诉他们咋做嘞。” 陈静走到陈浩面前,严肃的问道:“浩浩,你觉的大伯好不好?” “好,大伯还偷偷的买烧饼给我吃哪!”陈浩提起陈寿,也是满脸的恭敬。 “嗯,知道大伯好就行了,咋对他们家好,不是因为大娘,是因为大伯,所以,以后不要说这些话,多伤大伯的心呀!” 陈静是时的出来教导陈浩。人如果进入误区,没有人指导,会偏执,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走偏。 “嗯,姐,俺知道了。”陈浩低下了头,诚恳的认错。 陈康看着相亲相爱的两姐弟,又如此的懂事,很是欣慰,也看到了希望。 017 热情的发小 一场闹剧,在宋大姐慌忙跑走落下帷幕,陈静拾捣(收拾)好家务,就扛起抓口(像猪八戒的耙子,少一个齿子)拿着篮子,拉着陈浩,往山坡边上的荒地里走去。 陈康犹豫身体不好,不能做长路,只好留在家里看着家。 来到山坡边上,陈静看着荒凉的田地,心里那个凉呀!地是不错,只是荒成这样,真是可惜了。看了看站在一旁,耷拉着脸的陈浩,低声说道:“浩浩,咱爹身体不好,你要帮着俺干活啊!” 闻言,陈浩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然后慢吞吞的走到了荒地里,东一下,西一下的拔起了草。 陈静看着陈浩干活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抓口,刨起地来。 许是身体的原因,陈静没有干几下,就开始气喘嘘嘘,汗水直冒 。擦了把汗水,心里暗叹,年龄小,身体弱,还真是干活都吃力呀! 就在陈静哀叹时,三个少年跑了过来。 “静静,浩浩,俺来帮你们了。”其中一个少年,边跑,边冲了过来。 陈静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这三个都是这个身体的玩伴,她虽然占用了这个身体,但是,还真是不知道如果跟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朋友打成一片。 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大虎哥,二虎哥,老肥,你们咋来了?” 陈浩看到三人,像是找到了救星,慌忙站起来,激动的说道:“你们可来了,俺姐非要种这块地,还让俺帮忙镐草,你们快来帮忙呀! ”你身上嘞伤好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样的事情,你要是干不了,下次就找俺呀!俺来给你帮忙。“中间长相清秀,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一脸认真的说道。 ”就是就是,二虎没有时间,你就来找俺呀!俺可是比他还壮实还有力气,你又啥要帮忙的,经管跟俺说。“一身赘肉的老肥,豪气冲天的拍着胸脯说道。 这里大虎的年纪最大,十五岁的样子。只见他走过去,直接从陈静的手上接过抓口,低声说道:”刨地这种事,应该男人来干,你一个小闺女,那有啥力气,俺来帮你干吧!“ 陈静愣愣看着手里的抓口被拿走,然后等反应回来,大虎已经开始哼哧哼哧的刨起了地。虽然是发小,但是毕竟她不是她了,陈静顿时感觉到不好意思,刚想上前阻止,就被二虎给拦住。 ”让俺哥干吧!他有力气,等回头他干累了,咱们在接替他。“说着,蹲下身子,开始蒿草。 老肥也走过去,笑嘻嘻的说道:”静静别担心,大虎可是很有力气的,回头等他干不动了,俺来。“说着,也蹲下了身子。 陈静也蹲下身子,边蒿草,边观察着大虎。 二虎看着陈静老是盯着大虎看,眼里闪过不满,凑过去,低声问道:”静静,恁家的事情,咋处理的呀!“ 看到二虎神秘的凑近陈静,老肥也凑了过去,竖起了耳朵 。 陈静看着二虎,把他的话当做了朋友之间的关心,低声说道:”没啥事,你们放心吧!“ ”嗯,有事一定要和俺说哈,俺给你出主意。“二虎信誓旦旦的说着。 陈静会给他一个浅浅的笑意。 看到陈静冲着二虎笑,老肥心里不满了,凑过来说道:”还有俺,俺也会帮你的。“ ”谢谢!“这次,陈静回应他们的是,真心的笑容。 二虎和老肥看到陈静甜甜的笑容,都是愣了一下。 不过多时,大虎就汗流浃背。陈静慌忙站起身,柔声说道:”大虎哥,你歇歇吧!俺来。“说着,就要去伸手接大虎手上的抓口。 老肥快人一步,赶着了也同时伸手的二虎前面,在陈静还没有碰到抓口前,抓住了抓扣的靶子(柄)。 ”俺来,俺来,大虎你先歇歇。(休息)“说着,接过抓口,吭哧吭哧的刨起了地。 陈静看着大家如此卖力的帮忙干活,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中午的时候,请大家去家里吃饭,就开始把苋菜和马蜂菜给挑了出来,不多时,就弄了一大篮子,地也被刨了很大一片,正想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了。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二虎怀抱着鸟蛋,从山坡上跑出来,边跑边喊:”看俺找到了什么,看俺找到了什么,鸟蛋,六个鸟蛋。“ 闻言,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围住了二虎。 陈浩舔了舔嘴唇,激动的问道:”你那个找到的,这么多鸟蛋?“ ”俺刚刚看到一只鸟落在了那边的大树上,跑去一看,果然上面有个窝,俺就上去,把鸟窝给掏光了。“骄傲的说着。 然后把怀里的鸟蛋推到陈静的面前,低声说道:”这个都是给你的,那回家吃了养伤吧! 陈静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些鸟蛋,虽然没有鸡蛋大,但是也不小了,看样子,这鸟也不是啥小鸟 。让他们帮忙干活,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现在还要收人家的鸟蛋,更觉的不好意思了。 “不用了,你拿回家吧!俺的伤已经好了。”陈静推了下二虎手里的鸟蛋。 “姐,咱就收下吧!这可是二虎哥的好意,咋和二虎的关系,要是不收下,不就外道(见外)了么。”陈浩边说,边接过了二虎怀里的鸟蛋,用衣衫给兜了起来。 “看你小子这馋样,这都是给你姐的,你少吃点。”老肥站出来,边教训陈浩,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到陈浩的怀里。布袋的边缘,还沾有白白的,显然是白面。 陈静看着陈浩兜住的东西,看向老肥,担心的说道:“这样不好吧!要是被你妈知道了,非打你不可。” “给你就拿着吧!就是挨打,也是他们自愿的,你安心吃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说着,大虎先行一步走开了。 看到大虎走开,二虎看着陈静说道:“你有啥事就告诉俺,俺帮你,俺先回去了,下午没事,俺在来帮你刨地。”说着,急忙去追大虎了。 “静静,俺也回家了,你放心,俺挨打也是自愿的。”说着,转身也跑了过去。 陈静看着三人的背影,心情复杂。 看着自家姐姐一脸的纠结,陈浩偷偷的笑了笑。 ------题外话------ 推荐原妖/文天命九尾狐vs血族伯爵 当腹黑超萌的她遇上妖孽冷然的他,会迸发出怎么样的火花? 当他被她一点点拆吃入腹,又会迎来怎么样的“凄惨”命运? 这是一个腹黑伪萝莉誓要扑倒妖孽爹地的雄心壮志。 但是……在她得偿所愿之后,再一次被压在下之时,为嘛觉得有点不对劲? 018 老肥的心思 干了一个中午的活回到家,陈静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看到几张嘴,正等着她回来做饭哪!陈静的奶奶坐在家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看到陈静回来,慌忙站了起来。 小小的举动,立马迎来了站在一旁宋大姐的不满,撇了撇嘴,斜了斜眼,嘀咕道:“又不是啥稀罕人物来了,竟然还让老太太这么激动,真不知道,一个**荡的女人能生出多好的女儿来。”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宋大姐故意找茬,老太太站起来的动作顿了下,冷声说道:“你是故意来找不痛快的可是(是不是)。俺跟你说,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就给俺立马滚出这个院子,白(别)好脸不是你(给脸不要脸)。” 闻言,宋大姐嘟了嘟嘴,不满的嘟囔(嘀咕)道:“俺也没说啥呀!不过说句实话而已,难道实话都不让说么,小小年纪,就学她娘,到处勾搭男人,利用自己那张还算齐盛(漂亮)的脸,就到处骗人东西,人家小男孩,回去都挨打了,她还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的把人家给的东西都拿回来 。” 这次,没等其他人在说什么,陈静慌忙出了声。 “大娘,你说啥?你咋知道嘞?”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啥丑事,还怕人知道呀!老肥和二虎,正该(在)家挨打嘞,你还有脸问。”听到陈静承认,宋大姐的气势上来了,一副嫌弃的教训了起来。 陈静懒的理宋大姐,看向陈老太太说道:“俺奶,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说着,从正准备把二虎他们给的东西,藏起来的陈浩手里,拿过鸟蛋和白面,朝外走去。 陈浩是满眼的不满和怒意,不甘看着陈静的背影,又瞪向宋大姐。 出了门,陈静直奔老肥家,刚到门口,就听到老肥娘,怒火冲天的声音。 “俺日你个小祖宗,你这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俺真是白养你了,竟然偷拿白面,给那个贱妮子送去,她有啥好嘞,明天就给你订亲,看她还敢不敢缠着你了,俺告诉你,你表姐明天就来了,你给俺好好的陪着她,将来娶回来当媳妇,不然,看俺不打断你嘞狗腿。” 老肥娘边说,边拿着小条子,狠狠地抽在老肥的屁股上。 陈静真正门口,透过门缝,看到老肥趴在堂屋(主屋,客厅)里的凳子上,裤子被扒开,露出白嫩嫩,肥嘟嘟的皮肤。此时上面,已经有了几条鲜红的印记。 老肥趴在凳子上,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忍不住说出心声:“娘,俺不喜欢表姐,俺就喜欢静静,在过三年,静静就暨笺了,俺就娶她当媳妇。” 听到儿子反驳自己,老肥娘拿在手里的条子,又狠狠地抽了他的屁股几下,“俺日你个小娘,你个小王八羔子,咋就这么不听话尼,静静那个小贱人,能有你表姐长的齐盛,有你表姐家好。别的不说,看看她那个小娘,看到有钱人就跟人跑了,她也不是啥好东西。” 老肥被小条子抽的直抽气,但是,当听到自家娘亲诋毁心上人,还是站了出来 。 “俺娘,你咋说话哪!静静是那样的人么,你不要信口开河,胡乱的诋毁她。” “俺诋毁她,她这时在利用你知不知道,她已经被镇上的庄家看上了,等暨笺了,就要去给庄大少爷做二房,她明知道你喜欢她,还收下你的东西,这就是心思不正。”老肥娘一边劝说着老肥,一边对陈静相当的嫌弃,她家儿子,坚决不能娶那样女人的女儿。 听到这个消息,老肥先是一愣,怒声反驳道:“俺娘,你不要瞎说,静静是被逼的,俺听说了,只要静静换上他们的钱,就不用给庄家那个风流的少爷做二房,那不是静静自愿的。” “哼,不是自愿的,俺跟你说,俺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她只要和庄大少爷扯上边,俺就不准你跟她走嘞近,要不然,俺去找那个死妮子去,问问她,还要不要脸,都要跟人当二夫人了,还到处招惹男人。”老肥娘放出狠话,看着老肥,只要他不答应,她就去找陈静去,她就不信,他家儿子还敢去找她。 “俺娘,你这是无理取闹……”老肥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陈静在听到两人的对话以后,先是惊讶了下,而后是对老肥的愧疚,不先在听下去,站在门外,边敲门,边喊了起来:“老肥,该(在)家么?” 一听是陈静的声音,老肥慌忙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也不顾屁股疼,急忙穿上了裤子,一脸的惊慌和心虚,不知道他和他娘亲的对话,陈静听到了多少。 陈静注意到老肥穿好衣服,才推门而入。 看到陈静进来,老肥娘把条子往一旁一扔,立马换了张脸,满脸笑意的说道:“哎呀,俺说谁哪!都饭晌(到吃饭时间)了来俺家,原来是静静呀!你有事情么?” 陈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老肥娘,低声喊道:“胖大娘好,这是老肥落(拉下)在俺那里的布袋,俺给送回来了。” 一看陈静拿出来的布袋,老肥娘笑的更开心了,慌忙接过来,激动道:“哎呀!真是辛苦你了,还让你单独跑一趟。” 老肥看到陈静拿出来的布袋,心里既庆幸陈静不是他娘说的那种人,又沉闷的难受,明明都收下了,既然又送回来 。 陈静歉意的看了眼老肥,浅笑道:“胖大娘你外道(见外)了,俺可是把老肥当哥哥看的,这点小事,应该的。时间也不早了,俺先回家了。”说着,陈静转身就打算离开。 “唉,等等,大娘有话问你?”老肥娘一看陈静要走,当看到儿子失望的摸样时,打起了如意算盘。 闻言,陈静转过身,看着老肥娘,疑惑的问道:“胖大娘,你还有啥事么?” “呵呵,没啥事,就是听说村子里的传言,想问问你?”老肥娘一两的讨好笑容,看着陈静。 “俺娘,静静还要回家做饭哪!你有啥话,改天在问吧!静静快回家吧!”老肥看着他娘一脸的讨好的笑容,立马觉的没啥好事,慌忙站出来,想让陈静快点离开。 此时的老肥,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总觉的,原本还有的一线希望,很快就会没有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纵宠,妖狐逆天》水清浅 片段 “随我回冥界皇宫吧。”某男深情款款。 “不去。”某女毫不领情。 “为何?”某男眉毛一挑。 “后宫女人多,我嫌烦!”某女眉毛一挑,不屑道。 “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某男温文尔雅道。 若干天后。 “冥决,你不是说后宫只有我一人么?!为什么我还要每天请安!”某女咆哮。 某男耸肩,狡黠一笑,“我说的是我的后宫。母后可不是我的后宫里的。” 019 大虎的心上人 老肥一心想让陈静快走,让他家老娘不要再问,怎奈,事不如他愿,陈静既没有走,他家老娘也问了他不想听的问题。 老肥娘瞪了眼老肥,看着陈静,讨笑的问道:“俺听你大娘说,你被庄主看上了,要娶到庄家,给庄大少爷做二房,这事真的假的呀!” 听到自家娘亲的问题,老肥整个心都提起来了,他也想知道,就是没敢问,此时正忐忑的看着陈静 。 陈静看了看老肥娘讨好的笑容,有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老肥,心里也明白了老肥娘为啥这么问。抬头,对着老肥娘,依旧淡然的样子,柔声说道:“胖大娘说的没错,俺答应庄爷,如果俺还不了债,就给他家大少爷当二房。” 听到这话,老肥娘笑了,边笑边拉着陈静的手,亲切的说道:“哎呀,看吧!俺就说你着闺女有福气,要是当上了二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俺哈!当时候,要是有啥好事,也不要忘了俺家老肥,你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那当然,俺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好的,时间不早了,俺奶还等着俺做饭哪!俺先回去了。”说完,陈静不愿意看老肥沮丧,失落的表情,转身离开。 “静静你慢走哈!有空来家里玩,白(别)跟大娘俺见外。”老肥娘冲着陈静的背影,心情很好的喊道。 陈静已经走出大门,就当没有听到老肥娘的话,也是懒的理这样的人,想到要失去一个很好的伙伴,心里有点堵的慌,沉默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老肥娘看到陈静没有回应自己,嘴巴撇了又撇,冷哼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给大户人家做个二房么,除了会点狐媚手段,也没啥能耐(本事)还拽了给啥样,哼,就这样的,跟喽(着)俺儿子,俺儿子都不要,丢人现眼。” 老肥在听到陈静说要做人二夫人后,就愣在当场,这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经当事人当面说出,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老肥娘看到自家儿子像是少了魂是的,虽然心疼,但是心里也痛快,最起码她家儿子,不会娶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女儿。 “你也不用像少了魂是的,三条腿的河莽(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好人家的女儿更是多的是,明天你表姐都(就)来了,你看看她,比静静那个小贱人长嘞(的)强多了。” “俺娘,你还是积点口德吧!”老肥不耐烦的看着老肥娘说了句,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俺日你个小娘,你咋和俺说话哪!俺这是为你好。”老肥娘冲着老肥的背影,怒气的喊道,却换来猛力的关门声。 “砰” 陈静离开了老肥家,又往二虎家走去 。此时二虎家一片平静,陈静刚想敲门,门就被打开。 大虎看到陈静,面无表情的低声问道:“静静,你咋来了,二虎不在家,等他回来,俺让他找你吧!” 陈静看着大虎,也没有看出哪里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从怀里拿出鸟蛋,递到大虎面前,歉意的说道:“大虎哥,这些蛋你还是拿回家,给二虎给你们两个吃吧!俺身体好了,不吃这个。” 大虎看到陈静手上的鸡蛋,先是愣了下。开口说道:“这个是二虎爬到树上掏的鸟蛋,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浩浩也在长个子,作为哥们,照顾他是应该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听到大虎这么说,陈静有些为难,但是却不想让大虎,二虎和老肥一样为难,把鸡蛋往前处了处(送了送)恳求的说道:“大虎哥,你把这个带俺转交给二虎哥吧!…” 还没等陈静话说完,大虎就一脸为难的打断。 “静静,你又不是不知道二虎的脾气,俺要是带他收下了,他回来还不跟俺拼命呀!那回去吧!煮煮给浩浩吃,他还在长个子,应该好好的补补。俺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没给陈静说话的机会,就关上了大门。 陈静站在门口,张了张嘴,然后沉默。纠结的看了看怀里的鸟蛋,转身,烦躁的回家了。 纠结的陈静没有发现,从她出现在二虎家的门口,就被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大虎的突然出现,也并不是偶然,而是某人早有预谋。 大虎关上了门,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娘亲从厨屋里走出来,耷拉(脸上难看)着脸,口气不咋好的问道:“你再跟谁说话?” “小孩玩嘞,提到咱家的门了,俺让他们一边去玩了。”大虎一边解释,一边朝着靠着堂屋的柴火垛(干柴堆)边走去。 听到这个解释,大虎娘也没有怀疑,又再次回到厨房做饭去了。 柴垛下面是玉米杆,顶部被铺上了草,防止下雨时,水流到柴火垛的中心。大虎来到柴火垛旁边,直接爬了上去,来到顶上,坐到趴在草堆里的二虎身边 。 “她走了,你觉的,你和她有希望么?白(别)白费力气了。俺觉的,咱娘是不会同意你娶静静的。” “哥,你又没有喜欢的人,咋知道俺的感受,俺一定要娶静静,这个事情又不是想一天两天了,不管咱娘咋反对,都不能阻止俺。”二虎趴在草堆里,眼睛盯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 “唉!俺不是不支持你和静静,俺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咱娘对着干,屁股还疼么?”大虎看了眼二虎的屁股处,心里担忧着两人的将来。 “哥,俺你能支持俺就好,你也知道,不是俺和咱娘过不去,俺就不明白了,静静整天文静(乖乖女)嘞不行,咱娘咋就不喜欢她哪?”想到自己老娘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二虎就一阵蛋疼。 听到二虎的话,大虎也皱眉,静静是很乖,也很懂事,娘她为啥就不喜欢她尼,真是头疼。静静这么乖,她都不喜欢,那…。想到自己,大虎也跟着蛋疼。 “是啊?娘咋就不喜欢哪?真不知道,娘喜欢啥样的小闺女。”大虎皱着眉头,心神游离。 看着自家大哥一副苦恼的样子,二虎眼神闪了闪,试探的问道:“哥,你不会也打静静嘞注意吧!” 本来不知想什么的大虎,听到这话,明显有些微怒,狠狠地拍了把二虎的后脑勺。怒声说道:“臭小子,吓说啥哪!对她好,还不是为了你。”说完,匆忙下了柴火堆。 看着大虎不想多言的样子,二虎心里的小九九有开始冒泡。 “难道大哥有喜欢的人?不是静静,会是谁哪?” ------题外话------ 《老婆,不要出门勾红杏》 020 宋大姐摔倒 陈静从大虎家离开,就慌忙往家里走。()刚到门口,就听到宋大姐不满的鬼嚎。 “这都啥时候了,不是说做饭嘞么,现在跑的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又去那里鬼混去了。” “你能不能少说点话,不说话你可会(会不会)死,都嘟囔老半天了,你不渴啊!”陈寿看到自己媳妇啰嗦个不停,老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出声阻止。 “俺又没说啥,现在都啥时候了,谁家不做饭,她到现在还不回来,还不让人说呀!”宋大姐看着陈寿,嘀咕到,只是声音小了些。 宋大姐话语刚落,陈静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全当没有听到宋大姐的话,歉意的看着陈老太太说道:“俺奶,对去起,俺这就去做饭。” 看到陈静回来,陈老太太脸色好了很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 陈静进了厨房,看着自己摘的一大篮子野菜,开始洗了起来。锅里到进水,正准备去烧过,陈寿就走到了灶口,生起了火。 陈静把水倒到锅里,把箅子(笼屉,去掉周边的圈)放到锅里,把一瓢玉米面倒进也野菜里,撒上盐,搅拌的均匀,啊抹布放到箅子上,拌好的野菜倒在上面,就把锅拍子(锅盖子)盖上。 走到灶口,看着陈寿浅笑的说道:“大伯,俺来烧锅吧 !” “不用,俺来烧锅就行了,俺在家也长做。”陈寿边往锅里舔柴火,边说道。 陈静小小的惊讶了下,这个大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脾气,这样的事情,竟然就轻易的说了出来。 “大伯,还是俺来吧!你歇会吧!”陈静站去一旁,等待着陈寿起来。 “没事,俺不累。静静啊?”陈寿一边盯着锅底的火,一边喊道。 “嗯?大伯,咋了?”陈寿不肯起来,陈静也不纠结,正打算去和迷糊。(面倒进水里,搅拌。成活面糊。 “你说的蒸菜,就是这样蒸的么?”陈寿虽然在烧水,却也一直盯着陈静的动作,看着蒸菜的每个步骤。 “嗯,是滴,大伯,你要是回家蒸菜,拌菜的时候,一定要均匀放面,水不要放,面倒少了,就会黏,多了,就会干,差不多就行了。”陈静一边搅拌着面糊,一边讲述着蒸菜的方法。 “嗯,俺知道了,真是没有想到,这写草能吃。”陈寿对于地里的草能吃,觉的非常新奇。 陈静也笑了笑,低声说道:“大伯,你不知道,这地可是宝,啥都能长出来,能吃的更多,就看你要不要吃了。” 闻言,陈寿往锅里添柴火的动作顿了一下,一脸呆愣的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静静,你咋知道嘞?” 陈静搅拌面糊的动作僵了下,然后生硬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因为,因为俺看到山坡上的兔子没有事,俺就想,他们吃了没事,咱们吃了也应该没事。” “哦,这样啊!俺就说哪!你咋突然有这些想法。不过,动物是动物,不是人,你还是不要啥都弄来吃,不然,出了事情咋办。”陈寿把柴火填进锅底(农家灶)里,不放心的嘱咐道。 陈静小小的心虚了一把,没想到陈寿就这样就相信了。暗自擦了把虚汗,乖巧的应道:“嗯,大伯,俺记住了。” 堂屋里,坐在上位的陈老太太,看着门两边一边依着的一个媳妇,心里全是不满 。让一个丫头和一个男人去做饭,这两个做人媳妇的竟然站在这里等吃。 “你们站着不累么?”陈老太太瞪着一双眼,冷声的问道。 “啊,俺是来看静静做饭的,俺去厨屋看看。”说着,完素梅(小婶)逃似的往厨屋走去。 “唉,白(别)说,娘,你这一提醒,俺还真是站累了。”说着,像是没有看到老太太难看的脸色,朝着另外一张椅子走去。 陈静看到完素梅走到厨房里来,奇怪了下,而后轻笑道:“小婶,你到堂屋里歇歇(休息)吧!饭马上就好了。” 完素梅听到这话,撇了撇嘴,她才不是自愿来厨屋哪!还没等她说话,堂屋里就传出来杀猪的声音。 只听到咔嚓,砰地一声,然后就是宋大姐的叫声:“哎呦!俺嘞个娘唉!摔死俺了。” 陈静和陈寿三人,听到砰的一声,慌忙就从厨屋里跑了出去,来到堂屋门口,就看到,桌子的另一旁,宋大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嘴角抽搐个不停,嘴角上的黑死豆子大小的痔,也跟着一斗一斗的,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揉着被摔到的屁股。那样子,要过狼狈,又多狼狈。 坐在另一旁的陈老太太,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陈寿最先反应过来的,慌忙走过去,担心的问道:“你咋样了,有没有摔到那里?” 陈静也慌忙跑过去,扶住了宋大姐的另外一边,看到她疼的直咧嘴,忍不住关心道:“大娘,你没事吧!” “哎呦!俺勒个娘诶!疼死俺了。”被两人扶起来,宋大姐咧着张嘴,只喊疼。结果别陈静这么一问,立马火气上来了。 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推开搀扶着她的陈静,指着她的鼻子怒吼道:“你家这是啥椅子,不能坐人,还放着这里干嘛!你是不是成心的,故意报复俺的。” 原来,宋大姐看到还有张椅子,想也没想,看也没看的坐了上去。那知椅子少了一条腿,靠在条基上。结果,她直接坐了上去,三条腿的椅子,那经得起一百多斤的猛坐,结果悲剧出现了,椅子被坐的四分五裂 。 被推的倒退了几步,听到宋大姐的指责,陈静那个冤枉呀!这个椅子放在这里好多天了,每天吃饭的时候,浩浩也都是爬在上面的,也没见的咋样,那知道她会这么勇猛呀!如果知道她来了会把椅子坐坏,她早就给移开了,椅子坏了,浩浩连趴的地方都没有了,个子矮,不趴椅子上,吃不到呀! “谁让你坐的,坐之前不会看看么,你傻呀!”陈寿看着捂住屁股的宋大姐竟然还有力气去指责别人,对她的担心,也转为了不耐烦。 说道这个,宋大姐不满的斜了眼陈老太太,心里不满,心里暗自嘀咕:“还不是你那个小娘让俺做的,说不定,你娘就是看俺不顺眼,故意的。” 其实,老太太也没发现那个椅子有啥不对,压根也没有想让宋大姐坐的意思,现在摔到了,又跑来怨这个,怨那个。 ------题外话------ 推荐女强文《独宠——无赖皇后》她,拥有一身高深莫测的古武绝学,是国际顶尖杀手组织冥域的创始人,意外身亡。 异世重生,她,成为御武大陆楚国二公主,一出生就被刘贵妃诬陷为‘灾星’转世, 发配到皇家别院,身在别院暗杀,毒杀层出不穷,她彷如旁人,冷眼旁观,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世 当今生的母亲被害身亡时,她怒了, 重操旧业,势要找出杀母的幕后真相, 当她披甲上阵抵御外敌,一战得胜时; 当她施展出不同于这世界的武技时; 当她力战三位宗师大胜时;当她拿着培元丹喂宠物时…… 当她的背后身份一一揭开时,她已经立于御武大陆的顶峰, 却没有人知道,权势,尊名都不是她想要的, 最终又是谁有资格陪在她的身边?与她携手看天下, 021 心虚 听到声音也跟来的完素梅,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揉着屁股,一脸有苦说不出的宋大姐憋屈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的笑了笑。心里暗自幸灾乐祸,“活该”。 宋大姐这会正有苦说不出,眼尖的看到完素梅再看自己笑话,怒声吼道:“俺摔了个跟头(摔倒),你很开心?” 听到矛头指向自己,完素梅心里对宋大姐非常不屑,心里冷哼:“哼,欺软怕硬的女人,嚣张个屁,咋不摔死啊!摔死才好哪!” 心里把宋大姐诅咒个遍,面上却扯开了一个浅笑,关心的上前。“嫂子,你这话说的,那是那样的人么,你没摔到那里吧!” “哼,拿开你的脏手,少假惺惺的充当好人了。”宋大姐冷哼的把完素梅的手拍开了。 好心来关心一下,竟然不领情,还被拍了手,完素梅脸子立马拉了下来,指着宋大姐冷哼道:“哼,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你是谁呀!谁稀罕拉你是的,俺的手脏,就你主柜(好),主顾嘞很。” “俺就是主柜咋了,就是比你主柜……”宋大姐一看完素梅跟自己顶起来了,那还能让她,立马反驳了回去。 “好了,你们要吵出去吵去,别在俺脸面前丢人现眼。一个个的除了张嘴,还有啥,你们要是嫌烦,立马给俺滚蛋。”陈老太太看到两人越演越裂的闹剧,脸色难看了很多。敲着拐杖赶人。 两人被老太太这么一吼,都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别过去的脸,和时不时怒视着对方的眼神,说明彼此都不服气。 陈静看两人都不做声了,悄悄退出了堂屋,想不通,为啥为点小事,两人说吵就吵起来了,真是让人费解 。 厨房里,陈康早就做在灶门口烧锅了。看到陈静来了,往外看了看,低声说道:“消停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俺大娘她摔了一脚。”陈静掀开锅盖子,用筷子戳了戳蒸的菜。 “哼,她是没事了,俺哪!俺以后吃饭趴哪?”陈浩坐在厨屋门口,嘟着一张嘴,对宋大姐把椅子做坏,相当不满。 原来,陈康和陈浩在院子里,早先就看到宋大姐把椅子做坏了。看到陈静和陈寿跑过去,厨房里又冒着烟,陈康就把陈浩给拉到了厨房,就怕陈浩到时候会跑过去说这些话。 “没事,过两天俺给你在做个椅子过来。”陈寿来到厨屋门口,刚好听到陈浩的不满,也觉的陈静家的椅子,确实是少,而且也都不牢固了,来到的时候看到,就有这打算了,没想到,宋大姐好巧不巧的又把椅子给坐坏了。 “真嘞,俺大伯,你真给俺在做个椅子。”听到有新椅子坐,陈浩激动的从门框上站起来,拉住了陈寿的胳膊。 “俺啥时候骗过你,明天就去砍树,给你做个。”陈寿摸了摸陈浩的头,对小家伙也是很是疼爱。 “太好了,太好了,俺以后就有新椅子坐了。”高兴的陈浩,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看着孩子高兴成这样子,厨房里的三人,也都是笑意浓浓。 农村的房子,不想城市里。大多数人家都是堂屋面朝南方,而厨房就是满朝西方,或者是东方。而且就在堂屋的旁边。 陈浩的欢呼,刚好让心怀不满的宋大姐听到。从堂屋里冲出来,眼睛喷火的瞪着陈寿,冷声问道:“你要给他们家做新椅子,是不是真的?” “你把静静家椅子坐坏了,俺给他们家做两把新的咋了。”陈寿一看宋大姐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小气的女人,不同意。 “咋了,你那啥给他们将爱做椅子,咱家还没有新椅子哪!你凭啥给她家做,俺不同意。”宋大姐双眼喷火,看着陈寿,心里把他给骂了上百遍。 “你不同意也要同意,俺要干啥,还要经过你同意么?”陈寿坚决的说道,丝毫不理会宋大姐的胡闹 。 闻言,宋大姐怒火中烧,一拍大腿,指着陈寿就骂了起来。 “俺日你个小娘,俺不就是藏了二两银子,让你逮到机会了么。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骑到俺脖子上啊!俺是不稀的搭理你,不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俺说不行,就不行。”宋大姐指着陈寿,命令了起来。 陈寿看着宋大姐,眼神淡然,不冷不热的反驳道:“哼,根本不是二两银子的事情,俺也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不改俺收敛点,你就改俺滚蛋,俺节哀嘞庙小,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 宋大姐听了陈寿的话,一愣,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哼,你自己明白,少给俺装糊涂,俺告诉你,你要是想再俺家,就改俺安安分分的,不要在没事找事,不然,别说俺不念夫妻情分。”陈寿看都没有看宋大姐一眼,面色严肃。 听了陈寿的话,陈静一家三口,也都是疑惑的看了过去。这样的陈寿,完全颠覆了在他们心里的形象,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有啥事发生。 “姓陈嘞,你这话啥意思,你给俺说清楚,俺做了啥了,让你说这样的狠话?”宋大姐虽然心虚,但是还是心里,抱有一丝侥幸。 “又闹啥嘞,整天吵来吵去,你们不烦呀!做椅子的事情,俺做主了,木头俺出,你们都给俺消停点。”老太太站在堂屋门口,耷拉着脸,训完人,又转身走了进去。 陈寿也沉默了起来。宋大姐低着个头,也不知道在想啥,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看陈寿。 陈静对于宋大姐的无理取闹,已经淡定自如。几人的吵吵闹闹,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做饭。 蒸菜早已出锅,玉米糊也已经搅拌到锅里。陈静把盐放到蒸菜里,搅拌均匀后,费力的端起满满一大盆子蒸菜,打算端到堂屋桌子上。 厨房门口的陈寿,宋大姐,完素梅三人,吃惊的看着蒸好的菜,鲜绿色的菜叶,被蒸成了深绿色。被一层金黄色的玉米面覆盖,散发出阵阵的菜香味,勾人脾胃。 022 一家子馋人 饭桌前,围站在桌子旁边,盯着满满一大盆蒸菜,谁都没有先动筷子。 吃过蒸菜的陈浩,舔了舔嘴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而肚子也适时的咕咕叫了两声,他早就饿了,只是在等着长辈们都筷子。 听到咕咕的声音,陈老太太转头看了看陈浩馋猫的样子,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打趣的说道:“俺先尝尝这蒸菜有多好吃,竟然把浩浩给馋成这样子。” 说着,陈老太太夹起一筷子蒸菜,往嘴里送去。 其他人,都是睁着一双大眼,等着老太太说说这尝后的感受 。 陈寿是想知道,这菜到底咋样。宋大姐和完素梅,是不敢吃,想看看老太太吃过以后,会不会有啥反应。 陈康则是对女儿的手艺,感到自豪,等着自己的母亲认同自己的女儿。陈浩则是迫不及待的等着老人家说开吃。 陈静之所以盯着老太太,是怕咸了,或者是淡了。今天蒸的菜实在是太多了,怕自己掌握不好盐量。 老太太咽下蒸菜,激动的看着众人道:“你们尝尝吧!俺还从来没有尝过野菜这么好吃过哪!” 闻言,陈静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淡不咸就成了。 听到老太太的话,陈康的脸上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看到老太太激动的样子,和陈康骄傲的面容。宋大姐和完素梅两人都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筷子都没有动一下。 听到老太太说好吃,陈寿第一个伸出了筷子,尝过以后,也是激动不已,大喊好吃。 听到自家男人说好吃,宋大姐试探的夹了一点蒸菜,尝了尝。 看到自己的对头都吃了,完素梅也用筷子戳了一点。 这回,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这蒸菜。只见一大盆的蒸菜,飞速减少。 一顿饭在陈老太太眉开眼笑下,吃光吃净。而宋大姐和完素梅吃完饭,抹抹嘴,就都快速的溜走。 在他们这个年代,能吃一顿饱饭是不容易的事情,通常,吃饭,都是吃半饱的。经济不发达,不懂的换代更新,所以才会让他们如此的贫困。这是陈静,在这个世界里,得到的信息。 虽然知道这个社会很贫困,虽然有苦的一面,却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贫苦的地方,可以更好的施展她的特长,这样的话,她娘欠下的债,就有办法还了。 如今已经是九月底了,大家的小麦,已经种上去有几天了,陈静现在,最急需要的就是,把小麦给种上,而且,还要挑到比较好的麦种 。 吃个过饭,陈静借口送陈老太太回家。 陈老太太一把年纪,对小妮子的心思,早就看了个明白。直言道:“静静,有啥需要你奶帮忙的,你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闻言,陈静也不扭捏,直言道:“俺奶,人家的麦子都种上了,俺现在把地翻了一部分,想…” 陈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 “跟俺要麦种是不?你呀!从你说要地,俺就给你准备好了麦种,刚好,等下到俺家,你拿走把!” 听了老太太的话,陈静喜出望外,没想到老太太这么精明,早就给她准备好了麦种。 来到陈家老院,当陈老太太拎出三十多斤小麦时,陈静看了,皱眉。这些麦种根本不行,只会减产而已。如果要是管理不好,恐怕一亩地,根本生产不出多少麦子。 看到陈静皱眉,老太太疑惑,小心的抓出一把小麦,看了看,不解的问道:“静静,这麦种有问题么,俺家可就是种的这个麦子的。” 陈静把小麦摊在手心,看着陈老太太,耐心的讲解道:“奶,你自己看,俺手上的这些麦子,有很多都不饱满,十个里面,只有四个是饱满的。这样的麦种,种下了地。饱满的就会长出大颗的麦苗,正大后,麦穗也会很大。而那些不饱满的,发芽,长苗都会比较迟,同样,麦穗也会小。” 陈静只所以明知道老太太不懂,还要说给她听,原因就是她知道,老太太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有捅破这张窗户纸。 老太太只是眼神闪烁,立马就问起了这个问题。“既然这样,静静,你说咱该咋办?” 老太太心如明镜,却不点破。陈静听到老太太的问题,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俺奶,这个俺有办法,咋只要把饱满的麦子挑出来,种到地里就可以了呀!” 闻言,老太太犯难,疑惑的问道:“咋办,要一个一个的挑么?” 陈静想了想,古代不像是现代,有高科技的验收机,饱满的可以过筛子,不饱满的会掉下去 。要怎么办哪?陈静看着老太太,问道:“俺奶,咱家哟簸箕么?”(簸箕,是一种条子编成的,三面有檐子,一面没有,) “有啊!不过,那东西用的着么?”老太太一边转身找簸箕,一边不解的问道。 “俺奶,等会你就知道了。”陈静跟着后面,自信满满的说道。 找到了簸箕,陈静把小麦到进去一部分,双手端着边,不停的索(就是让小麦,在簸箕里面转圈圈)圈子。 老太太新奇的看着簸箕里的麦子,又准备了两个小点的布袋,看着陈静选麦种。 陈静动动停停,一会把三十多斤的小麦,挑出了十几斤的不能做麦种的。还有十几斤,还算不错的。 陈老太太发现这个办法可行的时候,又从屋里弄出了几十斤小麦供陈静挑选。陈静最后,挑出三十多斤的麦种,然后拎着离开。 陈静离开的背影没有看到,陈老太太那期盼的目光。 又连续翻了两天的地,终于把两亩地给翻完了。好不容易在陈寿的帮助下,把麦种种到田里,麻烦又来了。 宋大姐坐在陈家老院子里,哭爹喊娘的,非要让老太太也给她弄个三十斤小麦来,不然,她没完。她这么一闹,想要讨巧的也跟了上来。 完素梅站在宋大姐身后,不言不语,就这么沉默着看着老太太。 而老太太正被两人气的直喘粗气。 ------题外话------ 缠绵—强欢成性文/海宸 她蓝少沁,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他——殷琉翰,她唯一的亲人,她的舅舅,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天使般的面孔下有着一颗永远也捂不热的心。他是魔鬼,是噩梦,更是——她的劫! 本文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 023 敬爱 听到声音也跟来的完素梅,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揉着屁股,一脸有苦说不出的宋大姐憋屈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的笑了笑。心里暗自幸灾乐祸,“活该”。 宋大姐这会正有苦说不出,眼尖的看到完素梅再看自己笑话,怒声吼道:“俺摔了个跟头(摔倒),你很开心?” 听到矛头指向自己,完素梅心里对宋大姐非常不屑,心里冷哼:“哼,欺软怕硬的女人,嚣张个屁,咋不摔死啊 !摔死才好哪!” 心里把宋大姐诅咒个遍,面上却扯开了一个浅笑,关心的上前。“嫂子,你这话说的,那是那样的人么,你没摔到那里吧!” “哼,拿开你的脏手,少假惺惺的充当好人了。”宋大姐冷哼的把完素梅的手拍开了。 好心来关心一下,竟然不领情,还被拍了手,完素梅脸子立马拉了下来,指着宋大姐冷哼道:“哼,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你是谁呀!谁稀罕拉你是的,俺的手脏,就你主柜(好),主顾嘞很。” “俺就是主柜咋了,就是比你主柜……”宋大姐一看完素梅跟自己顶起来了,那还能让她,立马反驳了回去。 “好了,你们要吵出去吵去,别在俺脸面前丢人现眼。一个个的除了张嘴,还有啥,你们要是嫌烦,立马给俺滚蛋。”陈老太太看到两人越演越裂的闹剧,脸色难看了很多。敲着拐杖赶人。 两人被老太太这么一吼,都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别过去的脸,和时不时怒视着对方的眼神,说明彼此都不服气。 陈静看两人都不做声了,悄悄退出了堂屋,想不通,为啥为点小事,两人说吵就吵起来了,真是让人费解。 厨房里,陈康早就做在灶门口烧锅了。看到陈静来了,往外看了看,低声说道:“消停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俺大娘她摔了一脚。”陈静掀开锅盖子,用筷子戳了戳蒸的菜。 “哼,她是没事了,俺哪!俺以后吃饭趴哪?”陈浩坐在厨屋门口,嘟着一张嘴,对宋大姐把椅子做坏,相当不满。 原来,陈康和陈浩在院子里,早先就看到宋大姐把椅子做坏了。看到陈静和陈寿跑过去,厨房里又冒着烟,陈康就把陈浩给拉到了厨房,就怕陈浩到时候会跑过去说这些话。 “没事,过两天俺给你在做个椅子过来。”陈寿来到厨屋门口,刚好听到陈浩的不满,也觉的陈静家的椅子,确实是少,而且也都不牢固了,来到的时候看到,就有这打算了,没想到,宋大姐好巧不巧的又把椅子给坐坏了。 “真嘞,俺大伯,你真给俺在做个椅子 。”听到有新椅子坐,陈浩激动的从门框上站起来,拉住了陈寿的胳膊。 “俺啥时候骗过你,明天就去砍树,给你做个。”陈寿摸了摸陈浩的头,对小家伙也是很是疼爱。 “太好了,太好了,俺以后就有新椅子坐了。”高兴的陈浩,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看着孩子高兴成这样子,厨房里的三人,也都是笑意浓浓。 农村的房子,不想城市里。大多数人家都是堂屋面朝南方,而厨房就是满朝西方,或者是东方。而且就在堂屋的旁边。 陈浩的欢呼,刚好让心怀不满的宋大姐听到。从堂屋里冲出来,眼睛喷火的瞪着陈寿,冷声问道:“你要给他们家做新椅子,是不是真的?” “你把静静家椅子坐坏了,俺给他们家做两把新的咋了。”陈寿一看宋大姐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小气的女人,不同意。 “咋了,你那啥给他们将爱做椅子,咱家还没有新椅子哪!你凭啥给她家做,俺不同意。”宋大姐双眼喷火,看着陈寿,心里把他给骂了上百遍。 “你不同意也要同意,俺要干啥,还要经过你同意么?”陈寿坚决的说道,丝毫不理会宋大姐的胡闹。 闻言,宋大姐怒火中烧,一拍大腿,指着陈寿就骂了起来。 “俺日你个小娘,俺不就是藏了二两银子,让你逮到机会了么。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骑到俺脖子上啊!俺是不稀的搭理你,不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俺说不行,就不行。”宋大姐指着陈寿,命令了起来。 陈寿看着宋大姐,眼神淡然,不冷不热的反驳道:“哼,根本不是二两银子的事情,俺也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不改俺收敛点,你就改俺滚蛋,俺节哀嘞庙小,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 宋大姐听了陈寿的话,一愣,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题外话------ 亲们,回头俺就该,对不住了,有急事,来不急更新 024 黑豆豆 宋大姐和完素梅一听还粮食的时候,她们作证,立马住了声,圆满了。宋素梅更是立马提出,要给孩子做饭了,立马闪了人。 宋大姐在陈寿的怒视下,嘟嘟囔囔的走了人。“瞪啥呀!俺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咋就不明白俺的一番苦心尼。” 两人刚走,陈寿就胆心的看向了陈静,不安的问道:“静静呀!要不要大伯帮忙,那块荒地,根本长不出啥好庄家,要是山上的野猪发现了,那就更长不好了。” “是啊!静静,你咋这么莽撞尼,要是收成不好,俺说还了就还了,现在,当时候恐怕很难圆话,你呀!真是不该逞能。”陈老太太心疼又责怪的说道。 “娘,你放心,俺会想办法的。”陈寿看到陈老太太胆心,忍不住站出来顶下这摊子事情。 听到着两人的话,陈静只是微微为野猪的事情皱眉,而后浅笑的说道:“俺奶,大伯,你们放心吧!俺有的是办法,收成绝对不会差的。” “你呀!”陈老太太虽然先责怪陈静说大话,却又住了嘴,话已经说出去了,责怪谁都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早上,陈静吃过早饭,就坑着铁锹要下地。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吃过早饭,来帮陈静家做椅子的陈寿。 看到陈寿,陈静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大伯,你吃过了没?” “嗯,俺吃过了。你拿着铁锹去哪里呀?”陈寿一边问,一边指了指陈静坑着的铁锹。 “你不是说山上会有野猪下来么,俺就设个陷阱,不让野猪供了粮食。” 闻言,陈寿皱眉,小妮子,年纪还小,拿着铁锹能干啥,想了下,说道:“你要干啥?跟俺说吧!等过几天,俺把你家里的东西给做好了,给你去弄 。” “不用了,大伯,俺自己能行,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你忙吧!俺先去了。”说完,陈静信心十足的拎着葫芦,往山坡放心走去。 陈静走到地田边上,望了眼一眼望不见底的山坡丛林,开始了挖坑工作。 陈静边挖坑,边想着如何把小麦给种好,不知不觉的,坑约挖越深,时间一点点过去,歇歇停停,一个中午,一挖了一个窄又深的坑。 当肚子咕咕的抗议这劳作中的小妮子时,陈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天,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了,早的,都已经吃了午饭了。()刚想上去,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坑比自己高,出不去了。 无奈,陈静只好沿着坑,往前挖,把前面的挖矮一点,就在陈静吭哧吭哧的挖坑想取出时,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你咋镇(这么)笨尼?挖坑的时候,不会看着点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陈静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老肥一脸嫌弃的站在她的头顶。 看着深沟上方的人,陈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惊喜的问道:“老肥哥,你咋在这里?” 老肥看着深沟里,笑的甜蜜的陈静,灰蒙蒙的小俩上,一道道擦痕,却怎么都不能遮掩住,她笑时,露出两个小酒窝的甜蜜。一时心伤,看望了神。 “老肥哥?老肥哥?你咋了?”陈静看着老肥低头望着她,愣愣的没有一丝表情,忍不住声音提高了些。 老肥从呆愣中回神,看着陈静,尴尬的说道:“没事,俺拉你上来把?” 此话,整合陈静的心意,伸出手,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麻烦老肥哥了。” 老肥伸手抓住陈静的双手,紧紧的握再大掌里,眼神闪烁了下,一个用力,把人给拉了上来。 陈静爬上了岸,边拍身上的土,边问道:“老肥哥,你刚刚想啥尼?俺问你,你咋在这里,你都没有回答俺。” 闻言,盯着陈静的老肥,转过头去,有些急促的说道:“啊 !这个呀!额,俺刚好从这里走过,看到你在下面。” “呃?看到俺在下面?”陈静疑惑的盯了一会老肥,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到自己在下面的。 “呃,是这样的,俺看到这里有很多新鲜的土,知道你要在这里种庄稼,就跑来看看,没想到,都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你还在这里。”老肥指着地上,被陈静抛上来的土,说的看似像那么回事,心跳却跳的很快。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好巧,要不是你走这里,俺估计还要挖一会,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哪!”陈静说着,开始往山坡边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掐着野菜。 老肥不自觉的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静边掐着菜,边问歉意的说道:“老肥哥,对不起,让你因为俺挨打,还惹胖大娘生气。” 老肥甚是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低声说道:“没关系,俺娘说话就那样,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呀!” “老肥哥,你多虑了…。” 话还没有说完,陈静就往前冲去,跑到一颗一两尺高的野果子旁,修长的叶子,上面长满了大小如黄豆的豆子,很多青的,还有一些,已经长熟成了深紫色,陈静一眼就认出,那是黑豆豆,虽然豆子是深紫色的,但是不仔细看,就以为是黑色的,黑豆豆由此而来。 口干舌燥的陈静,看到黑豆豆,忍不住伸手摘了几粒,往嘴里放去。心里想着,有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东西了,现代除草剂太多,很多都生长不起来了。 老肥看着陈静就要吃毒豆子,慌忙冲了过去,把陈静扑倒在地,豆子也从手里撞了出去。 “这些豆子有毒,不能吃的,你疯了么,咋能吃这些东西。”老肥也没有注意到,他压在了陈静的身上,怒声呵斥道。 而就在陈静吃豆子的同时,有人笑,有人担心。看到陈静没有吃下豆子,一个隐藏的地方,有人的脸一脸的愤恨和失望。而两外一边,明显的松了口气,但是看到老肥压着陈静,隐藏的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快,另一边甚至怒视陈静。 025 流言蜚语 陈静愣愣的看着压着她的老肥,这是她有生一来,第一次和男生接触。被老肥吼过神来,慌忙推开老肥,休红了脸,低声说道:“那个是没有毒的。” 老肥被推开,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干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看着陈静红彤彤的小脸,强硬的心柔弱了,低声责备的说道:“谁说这个没有毒的,你没听到老人们讲么?越是鲜艳的东西,就越有毒,这么漂亮又鲜艳的东西,毒性会更大。” 闻言,陈静瞪大了双眼看着老肥,不是有因为老人的一句话,就从来没有人吃过吧!想到这个可能,陈静看了看小枝子上挂着的黑豆豆,吞了吞口水,很多年都没有吃过了,看到这东西,还真是怀念,既然没有人吃过,那她就先吃给他们看吧! “老肥哥,这个真的没有毒,俺吃过的,而且很好吃。”陈静说着,快速的摘了一个黑豆豆,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好吃。虽然陈静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么有吃过,但是也没有骗老肥,她上一世,小的时候,真的吃过。 老肥看到陈静把黑豆豆吞下去,瞪大了双眼,又听到她说很好吃,虽然持有怀疑,但是看到陈静么事以后,还是摘了一粒,放到嘴里。() 轻轻的咬破黑豆豆,慢慢的品尝了一下,老肥觉的,真如陈静说的那样,很好吃,既然她曾经吃过没有事,那就应该没有毒吧! 陈静期待的看着老肥,双眼放光的问道:“咋样,好吃吧!俺没有骗你吧!” 看到陈静期待的小模样,老肥楞了下,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浅笑,柔声说道:“嗯,还真是好吃。” 陈静蹲下身子,一串一串的摘着黑豆豆,边摘边解释。“这个东西叫黑豆豆,虽然不大,不过很好吃,青色的还没有长熟,黑色的才能吃 。” 老肥也蹲下了身子,一边帮忙摘着黑豆豆,一边有些低沉的说道:“咱们以后还能这么一起摘野果么?” 陈静回头,不解的看向老肥,疑惑的说道:“当然了,你下次想要吃这些东西,咱们可以一起去找啊!” “是么?还会有机会么?”老肥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确定的话,然后就沉默的帮忙摘着黑豆豆。 “老肥哥,你咋了?”陈静转头,不解的看着一脸忧愁,像是生离死别的老肥。 “俺没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俺娘也要等俺回家吃饭了,俺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一颗黑豆豆秧子上,陈静两人摘了满满一大捧。 陈静打算分一部分给老肥,可是他连头都不会的就走了,还借口说到了吃饭的时候,先回家。陈静看着老肥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的,他不在是初次相见的那个哥哥了。 陈静看着老肥发呆的空隙,陈寿慌忙的走了过来,看到陈静,明显的松了口气。责备的说道:“这都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你还没有回家,你爹都在家里着急了。” 闻言,陈静看了眼跑的满头大汗的陈寿,歉意的说道:“大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这里靠近山坡,你要小心点,上面很多有毒的东西,不要上去知道么?”陈寿看着陈静,一个小闺女,忍不住的叮嘱道。 “俺知道了,大伯放心吧!咱走吧!回家做饭吃了。”说着,陈静扛起铁锹,抬腿就要走人。 陈寿走在另一边,看了看刚刚陈静看的方向,又看了看陈静,微微皱眉说道:“静静呀!大伯说句不该说的话。” 陈静回头,看着陈寿,脸上露出一个浅笑,甜甜的声音说道:“大伯,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有顾忌。” 陈寿看着陈静,纠结了下,说道:“静静呀!老肥就要成亲了,以后见了,也不能向从前那样,没大没小了,知道么?” “老肥哥要成亲了,真的么?那家的姑娘啊?”听到老肥突然要成亲的消息,陈静有点吃惊 。老肥刚刚在的时候,咋就没有说尼。难道他欲言又止的,就是要说自己成亲的事情么?陈静很是疑惑,为什么他本人刚刚没有说。 “静静,俺不是跟你说老肥要成亲的事情,他成不成亲,和你没有啥关系。”听到陈静根本没有听懂自己的话,陈寿忍不住的说话声音大了些。再看到她吃惊不敢置信的样子,心更是提了起来。 “大伯,俺只把老肥当哥哥看,你想多了。”说到这个,陈静心里问心无愧,从来没有多想半分,更不用说有啥非分之想了。 “唉!你这闺女,咋就不听话尼,你是把他当哥哥看,那他哪!将来他成了亲,你们还想小时候一样玩,别人会说闲话的。老肥他是男孩子,没关系,你可是女孩子,将来还要嫁人的,不能坏了名声知道吗?”陈寿听到陈静说自己想多了,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生怕因为两人是从小的玩伴,而让人误会。 陈静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陈寿是为了自己好,虽然对于要求她和老肥疏远心有不快,但是还是乖巧的答应了下来。 “大伯,俺知道了,以后俺会注意的。” 听到陈静如此乖巧的话,陈寿也送了口气。 在古代,一个女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个小闺女,这直接影响到她能不能找个好人家,如果名声不好,那个敢娶呀!就是给人做小妾,也要看人一辈子的脸色,一生都不要想挽回名声。 陈静和陈寿两人边聊边走,很快消失了身影。 就在他们走远不多久,山坡的一颗大树上爬下来一个身影,此人真是二虎。二虎看着陈静的背影,又看了看老肥消失的方向,心里各种复杂,他不知道,陈静的想法,和感受。 另外一边,一个妙龄少女,双手紧握,阴沉的看着陈静消失的方向,双眼喷火,怒视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将陈静挫骨扬灰。 陈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什么都没有做,就给自己招了个敌人,而且还非常的狠毒。 026 八卦无处不在 回到家中,陈静连休息都没有,就开始洗手做饭。饭菜刚做好,正准备吃饭,宋大姐一脸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边走,边嘀咕:“看来,人家说的是对的,啥鸟下啥蛋,啥样的女人,教啥样的女儿,人家都快要成亲了,竟然还想懒着人家。” “你咋来了,瞎说啥尼?”陈寿看到宋大姐嘀嘀咕咕的走过来,忍不住皱眉,有这个女人的地方,就没有让人省心过。 “俺咋不能来,你给他们家免费做家具,闺女儿子媳妇啥的,都不在,俺难不成还要一个人做饭?”宋大姐的一派理直气壮,还对陈寿的问题非常不满,在她的心里,陈静一家,就应该去请她来吃饭。 “咳咳,嫂子来了,快进来吧!刚好静静也做好了饭了,一起吃吧!”陈康一听到宋大姐的声音,慌忙走了过来,非常的客气。 “哼,做饭的时候,洗手了没有啊?别不干不净的就做饭了。”宋大姐一点都不给陈康面子,一边说着,一边像老祖宗一样,直接往屋里走去。 陈静一听到宋大姐这话,就知道,找茬的来了。端着蒸菜,还有炒野菜,进了堂屋。放下饭菜,陈静看着宋大姐,浅笑的说道:“大娘,你要是有啥话,你就直说,鳖在心里,你不难受啊?做饭钱,俺洗了手的,你放心吧!保证你吃的没事。” 站在一旁的陈寿听到陈静的话,惊讶的抬头。他认识的小丫头,温柔腼腆,柔弱乖巧,啥时候变的这么伶牙俐齿知道反驳了。相比之下,还是喜欢现在的陈静,之前的太懦弱了,总是受人欺负,女孩子是应该乖巧懂事,但不能软弱。 陈康直接皱起了眉头,对陈静的态度很是不满,不管怎么样,宋大姐都是长辈,这样和一个长辈说话,太没有礼貌了。 一听到陈静顶撞自己,宋大姐的气就来了,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陈静怒声说道:“哼,毛都没长齐的小闺女,你那个贱人的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么,和长辈说话,就这口气么?” 拍桌子的时候,太过用力,宋大姐边职责陈静,还不忘揉揉她拍疼的手 。 “大娘,你一来就说些话里有话的话,不是听到啥了,你会这么说么?你是长辈,但是,长辈要有个长辈的样子,才能让人尊重啊!有啥话,你不能吃过饭在说么,非要在没有吃饭前,惹的大家一肚子气么?还是你觉的,你是长辈,做啥事都是应该的。” 陈静面带笑容,不紧不慢的看着宋大姐问道。对于宋大姐时不时来找茬,心里已经淡定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们陈家教出来的还女儿,和长辈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你看看,这就是你护着的侄女,都和你媳妇这么说话了,你都不能站出来,为你媳妇说句公道话么?” 宋大姐怒视着陈静,指着她质问过陈康以后,又来职责陈寿。 陈康在听了宋大姐的指责,脸色难看了些,冷声对着陈静说道:“俺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么?还不快像你大娘道歉。” 听了陈康的话,宋大姐得意的看着陈静,等着她向自己低头认错。 “道啥歉啊?静静说的没错,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不然,咋叫人尊敬呀!你看看她,一来就找茬,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别理她,咱吃饭,她爱吃不吃。” 陈寿一听自家兄弟让侄女道歉,立马站出来反对,自家女人,自己还是知道的,如果要是道了歉,说不定会说出啥话尼。 “你这啥意思,你媳妇被人挑衅了,你都不出头,现在让她给道个歉,你还出来反对,你是不是俺男人啊?”宋大姐一听自家男人不让小闺女道歉,心里的火气,蹭蹭上增。 “大哥,静静做的的确不对,她刚刚说话太没礼貌了,是应该像嫂子道歉。”陈康一脸为难的看着陈寿,不希望陈寿阻止自己的决定。 “大伯,爹,俺道歉,俺刚刚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陈静看着陈寿和陈康又要争执起来,站出来违心的承认自己错误。 一边早就看着饭菜流口水的陈浩,听到姐姐的话,撇了撇嘴。更是对宋大姐是从心里的不喜欢。 “静静你…”陈寿看着陈静,不明白,她咋又回到从前那个小丫头,这么容易妥协 。 “大伯,吃饭吧!你也忙了一个上午了,也该饿了。”对于陈寿的疼爱,陈静是记在心里的。但是对于自己老爹的古板,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也能理解。 刚刚对宋大姐的不善言辞,只是一是不满,回过神来,觉的自己和这样的人计较不着,但是既然说了,那就要把她听到啥不利自己的话,给套出来。 看着陈静祈求的目光,陈寿没有在多言,心里对于陈静更是赞赏有加。遗憾自己的儿女,没有这样的胸襟。 陈康也满意了陈静的表现,虽然对陈静刚刚不礼貌的话不高兴,但是忍了错,在他的心里,依旧还是个好孩子。 谁满意了,都不能代替宋大姐。听到陈静官方的道歉,宋大姐冷着脸,拍着桌子,不满的说道:“哼,你就是这么道歉的么,没教养,道歉也是应该对着俺才对,刚刚不算,俺要你重新给俺道歉。”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黑了脸,这个女人就不能给点颜色,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陈康觉的宋大姐的要求不过分,自家女儿刚刚的道歉,确实太官方了。 没等陈康要求,陈静就淡笑的搭话了。“大娘,你是长辈,做为晚辈,俺刚刚那样说话,是太过分了,俺跟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孩过,原谅俺吧!” “哼,你这态度,还是像没教养,道歉都这么理直气壮的。俺告诉你,你要是不是在外面丢人现眼,俺也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为你们老陈家其他的孩子想想,整体学着你的母亲不干正事,净干些不干不净的事情,要是穿出去,人家咋看待你们老陈家的孩子,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把俺家的孩子给搭进去。” 宋大姐一边教训着陈静,一边发扬着她的八卦精神。 陈静听着宋大姐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题外话------ 求收藏,看文没有收藏的亲,求动动小手,给个收藏吧!跪求了。 027 找老肥娘理论 宋大姐讲的起劲,没有注意到陈家两大一小男人阴沉的脸色。对于听来的八卦,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个不停。 “看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大娘就劝你一句。能攀上庄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是你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能学你娘,不知廉耻,到处沾三黏四的,给你爹带绿帽子。老肥人家都要成亲的人了,你竟然还跟他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啥不正经的小闺女哪?” “住嘴,你在说啥,哪里听来的,谁又嚼舌头根子,到处胡说八道。”陈寿黑着脸,冷声呵斥道。 “你凶啥凶,这可是老肥娘说的,有人亲眼看到,静静跟老肥搂搂抱抱的,想抵赖都不成,做了还怕人说啊!那就别做啊!俺说她,也是好意,你凶啥凶。”宋大姐一拍桌子,桌子被拍的晃了三晃,自认为出于一翻好心,还被凶,心里那个委屈呀! “大伯,大娘,你们不用争执了,咱们吃饭吧!饭都冷了。”陈静说着,先端起了碗。 “静静,走,咱去找老肥娘去,她咋能胡说,这不是坏你名声么?”说着,陈寿就要拉着陈静去找老肥娘去理论。 陈康也是冷着一张脸,捂住胸口不停喘着粗气,干咳两声道:“咳咳,对,去找她去,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讲这话,咱去找她理论去。” “爹,大伯,咱们没必要去找胖婶,话是俺大娘传回来的,如果去了,她不承认,不难看么。咱们没有当面听到,去了就是自找难看。再说,咱问心无愧就成,管别人咋说干啥。” 陈静反拉住陈寿,耐着性子劝说 。今天她见了老肥是不争的事实,不小心和他有了接触,也是事实,虽然会败坏名声,但是,也不见的是件特别坏的事情。 “看吧!看吧!静静心虚了,要是没有这么回事,她干嘛不去找老肥娘理论去。”宋大姐一指陈静,确信了老肥娘说的话,陈静看上了老肥,想尽办法,让老肥娶她。 “你这个女人,瞎说啥!今天俺去接的静静,咋回事,俺还不知道呀!”陈寿怒视着宋大姐,让她不要在胡说八道。 “俺咋了,难道实话都不让人说么?”宋大姐瞪着陈寿,反驳道。 “静静,咱还是去找老肥娘问个清楚吧!不能坏了你的名声,你还小,将来还要嫁人哪!”陈康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带着陈静,去问个清楚。 “爹,你听俺说,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咱们去问了,岂不是要闹的人尽皆知,以后,俺看到老肥哥,咋说话。”陈静想到这些,就头疼,心里暗自腹诽:“八卦到处都少不了呀!” 安抚了陈康,陈静又看向宋大姐,沉声问道:“大娘,胖大娘和你说的时候,还有别人在么?” “没有,老肥娘怕传到老肥快过门的媳妇耳朵里,让俺不要乱说。”宋大姐如实回答。 “看吧!仅凭大娘一个人的话,咋去找人家,人家要是不承认,你们觉的,咱以后还能在村上抬起头么?”陈静分析的一点都不错,老肥娘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让陈家的人,找上门,问这件事的真伪。 陈康和陈寿觉的陈静说的有道理,都是一脸沉思,没有在说去找老肥娘是事情。 “哼,她敢不承认,话是她说给俺听的,俺给你证明,走,咱去问她去。”宋大姐一听这话,自己有可能让人当抢使,心里那个憋屈,蹿腾这陈静去找老肥娘。 “大娘,你还是消停点,如果找了老肥娘,俺的名声不谈,她就是不承认,没有人给你作证,你能把她咋样,你咬她么?吃饭吧!再不吃饭,饭都真的凉了。” 说着,陈静端起了碗,肚子也早就开始打鼓了,饿了一天,也不管长辈不长辈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到陈静吃饭,还很香的样子,陈浩也迫不及待的端起了碗 。陈寿和陈康看到陈静没有受啥影响,也都端起了碗。 宋大姐听到陈静的话,词穷了,要是老肥娘真的不承认,又没有个证人,还真是那她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个,咬人吧! 一顿饭,就数陈静吃的最想,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其他人,除了陈浩,都是各有心思。吃的最憋屈的就是宋大姐了。被一个小孩给教导了,还无话可说。 接下来的几天,陈静都忙着挖沟,根本无暇去管其他。陈康身体不好,也是鲜少出门,陈浩则是跟着陈静去下地帮忙。 陈寿天天往陈静家里跑,给他们家坐椅子,顺便还坐了几张凳子,还有床。 由于欠债,人家把好的家具啥的都搬走了,就连陈静曾经睡的床,也给弄了走。唯一楼下的,就是那种床,是陈康睡的,人家怕有啥病传染,没敢拿走。 床身打好了,但是木头却用光了。陈静挖坑回家,就看到陈寿正在想着,咋凑点木头哪! 看着只有床框,陈静想到小时候晚上睡在院子里的晚床子(是一种四腿四边的床,上面用麻绳盘成格子状)。跑到屋里,拿出一捆麻绳,走到陈寿面前说道:“大伯,没有木头,咋就用绳子吧!” “绳子,这麻绳咋用?”陈寿看着陈静手里的绳子,皱眉。 “大伯,像这样,把它盘在床框上,多来几道不就行了。” 说着,陈静拿着麻绳,开始在床框上东西,南北的拉起了绳子。不多时,绳子就再床帮上,盘成了一个个鸡蛋大小的格子,陈静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满意,唯一的不足,就是绳子不够紧,松了点。打算这个小床,自己睡,让陈康带着陈浩,睡大床。 陈寿激动的看着小床,同样也看出了绳子没有拉紧,弯下身子,帮忙绳子紧好。心里合算这,如果把这床都做成这样,能省下多少木料,能不能卖上价格。 就在陈静也帮忙紧绳子的时候,陈老太太耷拉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让陈静和陈寿都是心里疑惑,难道发生啥事情了,把老太太给气成这样子。 028 给个交代 陈静和陈寿看到陈老太太气冲冲的走过来,都是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疑惑的看着老太太。 陈老太太走到陈静的面前,拐杖捣着地,恨声说道:“给俺说清楚,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你咋和老肥不清不楚的?” 闻言,陈静一愣,这几天忙着挖沟,没咋和人接触,更不用说听到啥传言了。不解的看了看陈寿,又看了看老太太问道:“俺奶,您说啥哪?啥传言?” 陈寿听到老太太这么问,就转头看向了陈静。就在陈静看向他的时候,慌忙转看,脸色难看。 “啥传言,你不知道?存里都传遍了,老肥要成亲了,你赖着人家不放,俺虽然不信,但是还是想问问你,到底咋回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咋咱陈家的声誉。” 老太太耷拉着脸,冷眼看了看陈静,又看了看陈寿,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往上冒。 “俺奶,你别气,你听俺说,俺虽然不知道外面传的啥,但是,俺和老肥哥是清白的,没有啥不干不净的。”陈静认真的说道,同时心里的火气也给点燃了起来,没有了平时的浅笑。 “嗯,好,俺相信你,不过,咱要找老肥娘问个清楚,这话是她传出来的,一定要让她给个交代。”老太太说着,看向了陈寿,声音也冷了不少。 “你是不是也知道?不会又跟你家女人有关吧!” 陈寿别问起,知道躲不过,只好低着头,硬着头皮承认。 “娘,俺是知道点,昨天宋大姐她来说了,说是老肥娘说的,本来打算找老肥娘理论哪!静静不让去,说这事老肥娘就告诉了她一个人,如果老肥娘不承认,丢脸的还是咱自己,俺不知道,这是咋传出去了。” 陈寿虽然嘴上说不知道,心里却在打鼓,担心有是自家女人那个大嘴巴 。 “静静这事做的对,谁不知道你家女人大嘴巴,到时候人家不承认,看你家女人如何下台。”老太太说完,转身往外走。 陈静看到老太太转身,就慌忙跟了过去,扶住老太太的胳膊,心里思考着,到底是谁昨天看到了那个不小心的一幕。 从陈静家出来的一路上,门口的人都是议论纷纷。看到陈老太太和陈静,都是住了嘴,用鄙视又嫌弃的掩饰看向陈静。 感受的村里的人的目光,陈静心里像猫爪是滴,下定决心把那个乱说话的人的给揪出来,不是为了自己,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个名声,而是为了老太太,看她那越来越冷的脸,和怒视的眼神就知道,真的给气的不轻。 陈老太太带着陈静来到老肥家门口,老肥娘正和村里的几个妇人在聊天,其中一个,正是宋大姐,谈论的事情,也和陈静有关系。 “你们不知道,那个女人啊!自从嫁到俺们陈家,整天就知道抹香擦粉的,啥都不干,吃了饭,一抹嘴,就往街上去,一进赌坊就是一天。你们想想,那赌坊里都是男人,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那啥了哪?静静也是,谁不知道老肥要成亲了,还缠着他不放,俺看呀!就是有啥样的老嘞,就有啥样的小嘞。” 一群人坐在老肥家门口的干柴垛旁,老肥娘面朝南,宋大姐坐在她的一旁,面朝西。说的热乎朝天的。 偶然家抬头看到对面妇人不停的眨眼睛,更是关心的问道:“虎子他娘,你眼咋了,不是要害眼(红眼病)吧? 二虎娘一听宋大姐的话,气的差点没吐口血出来,冷声说道:”你才害眼哪!你全家都害眼?“ ”你全家才害眼哪!你不害眼,你眨啥?“宋大姐毫无顾忌的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正在怒视着她。 二虎娘看了眼陈静和陈老太太走过来的方向,冷声说道:”哼,你就嘴能吧!怪不得你婆婆不喜欢你哪!就你这张嘴,要是俺媳妇,俺也不会喜欢你的。“ 其他人听了,也都沉默不语,看了看宋大姐身后,有看向宋大姐 。 ”哼,俺才不稀罕那死老太婆喜欢哪!要她喜欢有啥用,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对俺指手画脚的,也不想想,俺也是人家婆婆了,说话啥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俺留。“ 说到陈老太太不喜欢自己,宋大姐一肚子气,她也没少想办法哄老太太开心,但是,每次都是弄巧成拙,把老太太给惹生气。 ”你要俺咋给你留面子,你还知道呢已经是人家婆婆了啊!俺还以为你是不懂事的小闺女哪!不对,就是小闺女都比你懂事,这么大岁数了,没事闲着撑的吧!嘴要是痒了,就到树上去告告(蹭蹭) 老太太停在宋大姐身后不远处,冷着一张脸,厉声训斥道。 其他人被老太太这么一说,也都从草堆上站了起来,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话。 猛不防的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宋大姐吓了一个颤抖,心砰砰的跳的厉害,硬着头皮站起来,脸色苍白的说道:“俺娘,您咋来了?” “哼,俺咋不能来。”陈老太太白了宋大姐一眼,看向了老肥娘。 “老肥娘,这村里都传开了,说静静和老肥俩人有了啥不正当的关系,不知道你知道不?”老太太在看向老肥娘的时候,脸色就缓和了不少,看上去,依旧是一为慈眉善目的老人。 “陈大娘,你可不能听外面的传言啊!俺家老肥可是订了亲的,就是有啥,也是您家静静情愿的,跟俺家老肥没啥关系,您可不能让俺老肥负责。” 一看陈老太太不想是来找茬的,老肥娘心里慌了。如果老太太来闹,给自己孙女证名义,还正常。这和气的样子,咋都不想来闹的,心里开始打鼓,陈老太太不会是想让陈静赖上她家老肥吧! 听到这话,陈静心里冷笑,对陈老太太变脸的速度,也是佩服不已。如果不是和老肥关系还不错,人家曾经帮过自己,她真是想问问老肥娘,她那只眼睛看到自己想要赖上她家了。 陈老太太听到老肥娘这么说,也不生气,已久一脸温和。 “老肥娘,今天俺把静静也带来了,你总得给俺个交代吧?” 029 大打出手 陈老太太声音温和,像是在和老肥娘商量,在场的众人都以为陈老太太打算把陈静嫁给老肥,想要赖上他们家。() 话说,老肥娘的娘家,也算是个小地主,连跟着老肥家的小日子也跟着过的比村里人好。陈静家这么穷,传出这样的流言,大家也都觉得,是陈静想要利用老肥,飞上枝头当凤凰。 宋大姐一听陈老太太的话,眼神闪了下,心里猜测老肥和陈静到了哪个程度了。而为了讨好老太太,也跟着开了口。 “就是,老肥娘,这村里的传言,对俺家静静名声多不好,不管咋样,你也得给个交代呀 !” “什么交代,俺给你们啥交代,有啥事,也是你们静静自愿的,跟俺家老肥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别)想赖着俺不放,想进俺王家,门都没有,不,是缝都没有,想都不要想。” 老肥娘一听宋大姐的话,眼瞪的老大,心里怒火蹭蹭往上冒,厉声反驳。心里也忍不住怀疑,难道老肥真的和那个胆小的小妮子怎么了。 老肥,原名王坤,只所以叫老肥,是因为小的时候非常胖,现在长大了,也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没有了曾经臃肿的身子,五官端正,长的也是在村里,数的着。再加上家境还不错,打他主意的父母,数之又数,所以,流言一出,众人自然而然的偏向了王家。 宋大姐对于老肥家的情况,也只有眼馋的份,心里盘算着利弊,如果陈静嫁到王家,以王家如此的富裕,老二成亲的时候,就可以让静静给多出点力了。利益的充实,让宋大姐很快就打定了主意,要帮着陈静嫁到王家。 于是听到老肥娘这么大声,又不客气的反驳,她立马站出来跟她顶了上去。 “老肥他娘,你家儿子毁了俺家静静的闺誉,想不负责就这么算了,那怎么可能。俺告诉你,你要是不负责任,咱们就去县衙,找县大老爷给评评理,看你还敢赖账。” 老肥娘一听找县大老爷,马上想到这丰县县长是谁,他正是这庄集上,庄集首富,庄主的亲弟弟。陈静家的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说陈静被庄主看上,要给他那个无人见过的儿子,当二房。 想到这一层关系,老肥娘心里想着,如果真闹到县衙,庄家是会不会帮着自己。想到陈静顶着庄家二房的名义,还跟自己儿子招惹不清,老肥娘就一肚子火。 抬头,凉凉的笑道:“好啊!咱就去吧!咱谁不知道,这静静将来可是要做庄家二房的,要是让庄家人知道,你说,他们会放过你们陈家么。俺倒是无所谓,不就是花点银子么。” 闻言,宋大姐愣住,暗恨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咋把这茬给忘记了。 陈老太太在两人的争吵中,眼神也渐渐地冷了下来,看到宋大姐词穷,往前走了一步,冷声说道:“老肥娘,你是从哪里听说俺静静要嫁给庄家做二房的,是庄家来下聘礼了,还是通知你了 。你大肆的说,你家老肥和俺家静静怎么样,那俺问你,他们两个到底咋样了。” 陈老太太的话音刚落,陈静就泪眼朦胧,眼泪在眼珠里打转。委屈的低声说道:“胖大娘,俺知道,你不喜欢俺。但是,俺啥都没有做,还是个没有暨笺的小闺女,你咋能如此败坏俺名声呐!” 老肥娘被问的一愣,看着陈静可怜兮兮的样子,围在旁边的夫人,心里都开始猜测,到底是咋个情况。 “胖大娘,俺一直把老肥哥当哥哥看待,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你咋能把俺们想的如此不堪哪!俺也知道老肥哥要成亲了,是真心的为他高兴,可是,你竟然在村里四处散播谣言,败坏俺的名声,这让俺咋在村里抬起头啊!” 陈静说着,掩面痛哭,伤心不已的样子,抖动的双肩,我见犹怜。 陈老太太一看陈静哭的如此伤心,觉的孩子太委屈了。脸色也拉了下来,冷声问道:“老肥娘,你听听孩子说的,哭的这么伤心,你必须给俺一个说法,不然,不要怪老太太不给你面子。” 老肥娘看着众人的心慢慢的偏离,心里也疑惑,到底哪里出了错。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怎么着也不能服软不是。 “陈大娘,你这话说的那就不爱听了,俺给你啥说法,做了不敢承认,还找上们来,这就是你们陈家教的规矩。哼,想要赖上俺王家,没门,俺也不会给你啥交代,你们不嫌丢人,俺还嫌丢人哪!走,都走,不要在俺家门口哭哭啼啼的,丧气。” “老肥娘,既然你不估计咱这么多年的邻居,那也不要怪俺说话狠。”陈老太太冷下脸,怒瞪着老肥娘 “宋大姐,你告诉俺,是谁说咱家静静和老肥搂搂抱抱,拉扯不清的?” 宋大姐胆怯的看了眼陈老太太,低着头低声说道:“俺娘,是老肥娘说的,刚刚还有说,在场的人都有听到。” “你还有啥话好说?”陈老太太眼神如利剑一般,扫向老肥娘。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老肥娘不敢直视陈老太太利剑般的眼神,眼神闪烁,也没有了底气 。 “这话不是俺说的,俺是听宋大姐说的,要问,也要问你家儿媳妇啊?问俺干啥?” “你个死女人你说啥,这话明明是你说的,人家都知道,你咋能说俺说的呐?”宋大姐一听老肥娘的话,心漏跳了一拍,刚刚说老太太的话,不知道回去咋收拾她那,如果把这件事情也赖在自己身上,那老太太还不扒了自己一层皮。 老肥娘眼神闪躲,回头看了看院子,底气十足地说道:“就是你说的,你不说,俺又没看到,俺咋知道。”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话明明是你跟俺说的,你咋能赖俺身上?”宋大姐被气的全身颤抖,怒声质问。 “俺啥时候说的,俺没事干,给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么?倒是你,看不惯静静她娘,所以连带着她都看不惯,才往她身上泼脏水。” 老肥娘不甘示弱,打定注意不能承认,陈老太太别看平时很和蔼的样子,那可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主,陈老爷子可是都要敬她三分的。 宋大姐一听老肥娘死不承认,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指着老肥娘吼道: “你还不承认,俺跟你拼了,让你个骚女人诬赖俺。” 宋大姐说着,对着老肥娘扑了上去。伸手就抓住了老肥娘的头发。 老肥娘也不甘示弱,虽然被扑倒在地,手也抓了上去,抓住了身上宋大姐的头发,边拉扯边骂道:“都是你这张贱嘴,没事到处乱说,现在还想让俺给你顶罪,门都没有。” 两个人瞬间扭打到一起,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先说的。 围着的众人看着说打就打到一起的两人,没有一个上去拉架,都是退后一步,看着两人你拉我扯。 捂脸的陈静看到二人厮打到一起,慌忙冲了过去,不看别人,就看陈寿,她也不能看着宋大姐挨打呀! 陈静冲上来的同时,另一个人也冲了上来,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030 求您成亲 陈静看到来人,愣了一下,然后就去拉压在老肥娘身上的宋大姐。 老肥娘身材胖呼呼地,个子却不高,一米五的样子 。宋大姐人高马大,一米七左右,骨头架子很大,满身的赘肉,压在老肥娘身上,让她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十二岁的陈静,身子单薄,根本拉不起动宋大姐。无奈之余,只好去掰老肥娘抓住宋大姐头发的臃肿的手。 “胖大娘,你快放手,让俺大娘起来,你们不要打了。” 老肥娘一听,双眼冲火的瞪着陈静。怒骂道:“还不是你这个死妮子,别看整天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实际上跟你那个小娘一路货色,要不是你勾引俺家老肥,咋能会有这事?” 听到老肥娘的话,陈静的脸立马冷了下来,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话是从老肥娘嘴里传出去的,只是她死活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还没等陈静反驳,一个怒喝声就响了起来。 “俺娘,你下说啥哪?给俺放手,起来。”老肥走上前,抓住老肥娘的手,看了眼双眼红彤彤的陈静,怒声呵斥道。 老肥娘一听自家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抓住宋大姐头发的手也用了力,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老娘俺还不是为了你,没事竟和黄毛小妮子一起玩,现在被人看尽你们搂搂抱抱了,人家找上门让你负责了,俺看你咋弄,俺告诉你,俺死都不会承认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生的女儿。” 宋大姐被老肥娘抓的额头冒冷汗,抓住老肥娘的手,也加大了力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么用力,看俺不拔光你的毛。” 陈老太太冷脸看着地上拉不开的两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冷声说道:“给俺放手起来。” 两人依旧你拉着我的头发,我拉着你的头发,谁都不肯先松手。 “快点,不要让俺在说一遍,否则,不要怪俺不客气。” 老太太拐杖捣着地,厉声说道。 “娘,你给俺放手。”老肥一看陈老太太难看的脸色,抓着老肥娘的手,加大了力道 。 手腕被仅仅的抓住,疼的老肥娘不得不松手。 “大娘,你也放手吧!快起来,不要让俺奶生气了。”陈静说着,手已经抓住了宋大姐的手。食指用力扣住了宋大姐的脉搏,让她手想抓也用不上力。 感觉到双手突然用不上力,宋大姐抬头,吃惊的看着陈静,又看了看陈老太太难看的脸色,从老肥娘身上爬了起来,离开前,大脚“不巧”的踩了下老肥娘的大腿,疼的她只喊。 “你这个贱人,要死了是吧!你想踩死俺啊!” “哎呀!俺踩到你了,没看到。”说着,宋大姐拍打拍打自己的衣服,站到了一边。 老肥娘在老肥的搀扶下,揉着大腿站了起来。 陈静又站回到陈老太太身边,双手搀扶着她,一副怯弱的样子。 老肥娘站起身,一把甩开老肥的手,不满的怒声吼道:“哼,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小子,看到你娘挨打,也不伸手帮帮忙。” “娘,你闹够了没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几天里,老肥抹去了少年的青涩,增添了一份男人的阳刚。在也不会是那个,挨母亲打的少年了。 “咋了,俺不能说你几句了,俺告诉你,她们就是想赖上咱们家,啥交代啊!俺凭啥给她们一个交代,又不是咱们败坏她静静的名声。” 老肥娘一看老肥望着陈静的眼睛,心里的火就往上冒,这小子咋就不明白哪!自己给他找了一个有家底,又长的漂亮的小闺女,他咋就看不上哪!真是不明白,静静那个贱妮子,那个好。老肥娘想着,看着陈静的眼神,就更不友善了。 陈老太太眼神里闪过阴寒,冷声说道:“既然老肥也在这里,还有这么多乡亲,咋今天就把话给说开了。老肥娘,是不是你说,有人看到老肥和静静搂搂抱抱的,是不是你传出去,毁了俺静静的名声。” “陈大娘,不是俺,真的不是俺。”老肥娘咬紧了牙关,打死都不想承认。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非要让俺拿出证据来,让你哑口无言么?”陈老太太冷眼瞪着老肥娘 。 老肥娘被陈老太太看的心里一阵发毛,心里暗想,这死老婆子,到底有啥证据尼,想着,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众人,心里慌了下,低下了头,没有了气势。 周围的众人,也许会有人害怕她娘家的势力,不敢说,但是,不是都不敢说,宋大姐要是说了,她可以不承认,村里谁不知道,宋大姐大嘴巴。但是,虎子娘不行,虎子娘一直都想着静静小叔家的小闺女,要是为了讨好老婆子,把自己说的话给抖搂出去,那自己岂不是要着了老太太的道。 老肥看到自己的娘亲沉默了,是时的站了出来,恭敬的对着陈老太太行了一个礼。 “陈奶奶,今天的事,是俺娘不好,不该没有弄清楚事实,就到处乱说,还请您老原谅。” 陈老太太看着老肥,满是皱纹的老脸缓和了点,饱含沧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慈爱的说道:“老肥,虽然你娘这事做的不对,但是能为俺家静静澄清名声,俺也就不追究了。” 听了陈老太太的话,老肥抬头看了看低着头的陈静,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扑通跪倒在陈老太太面前,祈求的说道:“陈奶奶,俺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哪些传言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还请您老成全。” 低着头的陈静看着老肥扑通跪倒在地,闭上了眼。她就知道,当时就只有两个人,老肥娘是咋知道的,没想到,老肥竟然会来这一出,看来,自己是认错了人。 陈老太太一见老肥跪下,立马甩开了陈静的手,冷声责备道:“静静,你这个死丫头,你给俺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老肥娘一看老肥跪下,立马走上前,拉着老肥怒声指责道:“老肥,你这是干啥?快起来,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要是让你表姐知道了,那还得了,快起来,快起来。” 就在老肥娘拉老肥的时候,老肥家院门被打开,同时也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还请陈老太太成全,不要在为难俺姑了,传言不过是传言,又不是啥真的,老太太不用这么较真,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陈老太太难道不相信自己的孙女。” 031 一切只是误会 王家大门里,走出一位身穿浅蓝色衣裙,十六七岁,长相清秀,面带浅笑的小闺女,三千秀发被束缚在脑后,头上插着一只玉簪。 从门里走出来,只奔老肥身旁,弯身把老肥给扶了起来。 老肥娘扶着老肥的时候,老肥还挣扎了一下。而这个小闺女来扶,老肥则直接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她,不满的询问:“你咋出来了?” 少女笑了笑,低声说道:“俺听到门口吵吵嚷嚷的,就看了下,刚好看到你给老人家下跪,听到你这番话,俺真是感动。” 闻言,老肥的眉头皱了皱,低声说道:“你回去吧!这是俺自己的事情。” 老肥娘听到老肥这话,狠狠的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冷声说道:“死小子,你说啥哪!你马上就好和雅静成亲了,咋是你自己的事情哪?” 而张雅静直接无视了老肥的问题,还有老肥娘的问题。看向站在一旁的陈静,浅笑的问道:“你就是陈静吧!咱们真是有缘分,名字里都带着一个静字。还有,俺可是长听表弟提起你,说你性格温柔,连只虫子都怕的要命,非常可爱。” 挑衅,**裸的挑衅,嘲笑陈静是胆小懦弱。陈静抬头,脸上也露出一个浅笑,低声说道:“老肥哥家表姐是吧!谢谢你能记着俺,你猜对了,俺就是陈静。俺是怕虫子,是怕踩死了虫子,可爱是有点,非常就算不上了。不过,你俺倒是第一次听说。” 说着,陈静转头,看向老肥,不满的喊道:“老肥哥,你有这么一位漂亮的表姐,咋没有听你提起过,也让俺好认识认识啊!” 听到陈静的话,老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洛带符合的说道:“表姐她很少出门。” 张雅静听到老肥和陈静的对话,气的胸口微微起伏,紧握着双手,强露出欢笑的说道:“是啊 !像俺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不像你们,还可以随便的抛头露面,和人谈笑风生。” “哦!这说,今天能见到张小姐是意外了哦!俺听说你就要和老肥哥成亲了,难道是传言么,就要快做嫁娘的你,不在家里绣嫁衣,还有时间跑出来,真是好清闲啊!” 陈静看着张雅静,面带浅笑,低声说着入好友般的话语,这是,声音,却是谁都在场的众人,都听的到。 陈静的话音刚落,一个痞痞的声音响了起来。“静静说的没错,昨天俺去树林玩,就看到这位表小姐正在一个草丛里,盯着静静看,当时俺还以为是那个哪?” 二虎边说,边走了过来,没有看一眼静静,就开始打量起张雅静,然后旁若无人的摇了摇头。 老肥听到二虎的话,微微皱眉,不满的说道:“二虎?” 二虎看向老肥,脸色微冷,冷声说道:“咋了?俺说的有错么?” 本来张雅静也算的上是富裕人家的小姐,在众人眼里,也是都高看她一眼。但是听到二虎这么说,还有她难看的脸色,心里都是鄙视,还小姐那,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待嫁时,不在家里好好等着嫁人,竟然往婆家跑。 张雅静原本柔和的面容,变的阴冷,朗声反驳道:“哼,你少胡说八道了,俺才没有盯着静静姑娘看哪!俺就是从哪里路过,刚好看到王坤和她搂搂抱抱的,怎么,难道你没有看到。” 听到张雅静的话,陈老太太的脸冷了下来,阴沉的看了眼低下头不敢看她的老肥娘,又看了眼张雅静,小小年纪,竟然就开始耍心机,不亏是二房的女儿。 老肥听到张雅静提起此事,心里半是欢喜半是忧,忐忑不已。 二虎的脸也是僵硬了下,然后坦然的说道:“你看到的没错,但是不像你说的,搂搂抱抱。而是老肥拉静静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哼,那是不小心么?”张雅静听了冷哼,怨恨的看着陈静。 陈静会以一个浅笑,柔声说道:“俺想张小姐想多了,俺挖坑,不小心挖的太深了 。刚好老肥哥从哪里走过,就顺手把俺给拉了上去,坑太深了,拉的时候,两人不小心摔倒了,根本不曾搂搂抱抱过,你从远处看,恐怕是没有看清楚吧?” 说完,陈静看向了王坤,面上浅笑,眼神里已经是泠然一片,硬生说道:“老肥哥,你说是吧?” 老肥对上陈静不在温柔,失望有冷寒的眼神,心里一凉,心里忍不住自问:“难道自己做错了么?自己是喜欢她,不想失去她,才这么做的,难道这样有错么,虽然不能让她当大房,但是他会更加疼爱她的,为什么静静就不明白哪!” 想了想,王坤觉的,自己没有错,爱一个人没有错,想要得到自己爱的人,更没有错。但是当看到陈静冰冷了眼神,还是不想让她更生气,想要回头在和她好好谈谈。 “对,俺是拉静静的时候,脚没有踩稳,摔倒了。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搂搂抱抱。你是站的远,看错了。”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王坤看向张雅静,也不管她难看的脸色,顶着老肥娘怒视的眼神,附合陈静的话。 老肥娘看着自家侄女委屈的眼神,心里恨不得抽王坤几鞭子,也恨不得给陈静两耳光,他们明明是撒谎,竟然还要委屈自己的侄女。 “呵呵,原来是一场误会啊!都怪俺,听到小妮子这么一说,就跟宋大姐说了。搞得全村人都知道,陈大娘,你看看,惹你老生气了,都是俺的错,都怪俺这张破嘴。”老肥娘说着,往自己嘴巴上轻轻的蹭了两下。 然后陪笑的说道:“陈大娘,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俺一般见识了。” 陈老太太冷冷的看向老肥娘,冷哼道:“哼,你赔礼也赔错人了吧?受伤的,有损名誉的,是俺家静静,就是道歉,也不是俺啊!”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老肥娘面上一僵,让她一个长辈,跟一个晚辈道歉,这说出去,不被人笑话死才怪。 心里对陈老太太怨恨不已,她都腆着脸道歉了,竟然还不放过她,心里忍不住暗骂:“这个死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死,就知道为难人,顶着一张慈善的脸,心黑的不行,老不死的,让你坏,咀咒你不得好死。” 032 说中了 陈老太太板着一张脸,不认同老肥娘的道歉。陈静则是为难的站出来,祈求的说道:“俺奶,俺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张小姐是看错了,胖大娘也是偏听偏信了,既然还了俺声誉,咱就不跟她们计较了 。” 众人一听,小丫头虽然懦弱了些,但是是个懂大体,通情达理的好孩子啊! 这一闹剧,不仅改变了众人对陈静的改观,也看清了事实的真相。 不管道歉不道歉,有没有进陈庄,张雅静的名声都算在这里落下了,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盯着别的女人看,心里不满,但是张雅静还是装出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站出来,看着陈静说道—— “静静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是俺看错了,没想到,无心的说了一句,竟然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真是抱歉。” 陈静看着张雅静,心里冷笑,这人虽然在道歉,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态度,这分明就是挑衅。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俺也不会计较这些,公道自在人心,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耳朵也都好的很,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 老肥看着陈静的眼神,微微闪烁,心里有丝丝激动。认为陈静一定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会不跟张雅静计较。心里对陈静的爱慕,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觉的陈静不仅人温柔,而且懂事,知大体。 张雅静则是气的暗自咬牙,心里恨不得咬上陈静两口。腹诽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俺愧疚了? 对于一个想抢人男人的贱人,她用的着愧疚么,没有给她两耳光已经便宜她了,竟然还敢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给她等着,早晚有一天,一定收拾了这个小贱人。 心里把陈静骂了个上千遍,面上却丝毫不变,符合的说道:“陈姑娘真是好胸怀。” “那是,俺可是和静静一起长大的,静静确实不会和一般人计较。不过,俺有个问题想要问下张小姐,据俺所知,这张家庄应该走不到山坡这边吧!还走在荒地这边,这里可是经常有野猪出没,你一个人,难道就不害怕,你是咋走到那边去的呐?” 二虎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像是突发好奇的问道。 陈老太太看了看二虎,又看了看静静,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了计较。 虎子娘自从二虎来,从开始给二虎使眼色,她虽然想要讨好这陈老太太,但是却不想多参与陈家和王家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又想讨好陈老太太,又不想得罪老肥娘 。 这会一听自家儿子没事找事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赶忙上去拉着二虎,赔笑的说道:“这孩子,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不清醒,人张小姐肯定是迷路了,才绕到哪里去的。走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跟娘回家吃饭去。” 虎子娘说着,强行把二虎给拽走了。 二虎也不挣扎,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正要找个借口走人了。边顺着虎子娘走,边说道:“俺就是好奇怪,明明走不到那里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虎子娘一心想赶紧把人给拽走,但是没想到,临走二虎还不省心,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小声怒道:“你给俺闭嘴,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啊!娘,你掐俺干啥?俺不过是说两句实话而已,难道那张小姐不是迷路,是有原因的出现在那里么?” 众人看着虎子娘强行把二虎给拽走,远远传来二虎不满的叫声和疑问。 宋大姐站在一旁,听到二虎的话,看了看陈老太太缓和的面容,忍不住问道:“就是,张小姐,你咋会出现在哪里啊?” 张雅静被宋大姐问的脸色一僵,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她是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夫,又知道有陈静这么一个人,才跟上去的吧! “宋大姐,你这话啥意思,雅静她一个人来看俺,没有人送,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了那里不行啊?”老肥娘一听宋大姐的话,看着张雅静突变的脸色,站出来掐腰就和宋大姐顶上了。 张雅静不仅仅是她的侄女,过不了多久,就会是她的儿媳。不管怎么算,她都不能看着她吃亏,而且,这件事她也知道,不管是王家这边,还是张家那边,她都不能让张雅静丢人。 “哟,这么激动干啥?俺就是这么随口一问,难道真是被二虎给说中了?”宋大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张雅静,啧啧的直摇头。 看到宋大姐又开始发扬八卦精神,陈老太太冷着脸转身,冷声说道:“行了,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宋大姐,跟俺回家 。” “哎,来了,娘,咱回家。”宋大姐慌忙上前,搀扶住陈老太太的另外一只手,往回走。 陈老太太冷着脸,没有打掉宋大姐的手,这让宋大姐小小的松了口气。 在场的众人,看到陈老太太走了,也一个跟一个的悄然离去,没有人敢去和脸色难看的老肥娘说话。 众人离开后,王坤脸色难看的转身,看都没有看自己的未婚妻和娘亲一眼,直接往家里走去。 张雅静一看王坤脸色难看,慌忙跟了上去,焦急的喊道:“王坤,你等等,你听俺跟你解释。” 闻言,王坤停下脚步,冷冷的转头看向张雅静,冷声问道:“解释什么?解释你看到了什么?还是解释你跟着俺的事情。” 张雅静脚步一顿,脸色苍白的看着王坤,双眼朦胧,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人怜爱。哑声说道:“王坤,对不起,俺不是故意跟着你的,俺听姑姑说,你老是去照顾一个小女孩,就想去看看,她是谁,没想到,看到那样的一幕。俺错了,你就原谅俺吧!” 此时的老肥娘已经关好了门,看着就要潸然泪下的侄女,对着王坤怒声吼道:“你这个死小子,摆脸色给谁看哪?是俺让雅静去的,咋了?你整天没事和静静那个小贱人混在一起,俺不放心,是俺让她去的,你有啥事,跟俺说,别对着雅静发脾气。” “娘,你……”王坤一甩手,闷声回了房间,然后狠狠的关上了门。 张雅静看到这一幕,委屈的看向老肥娘,低啼道:“姑姑?” “好了,好了雅静,姑姑回头给你出去哈!你不要放心上,等回去姑姑替你出去,狠狠的收拾这小子。” 张雅静泪眼朦胧,双手紧紧握紧,心里对陈静,满满的都是恨意。 “都是那个贱人,现在先放过她,等自己嫁过来,看不让她好看,非要好好收拾这个枪她坤弟的女人不可。”张雅静心里狠狠的想着,也把陈静恨在了心底。 033 从没想过做人二房 回到陈家的宋大姐,免不了被老太太训斥一顿。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静每天都地里家里两边跑,连同这陈浩,都跟着跑来跑去。 深沟有一米六深,遮住了陈静的身高,宽有一米左右,几天里,陈静不停的挖坑,眼看就要挖好了,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欢喜。这天下午,挖了许久的坑,陈静和陈浩正在休息片刻,喝点水的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王坤走走退退的朝着陈静这边走来,心里犹豫,纠结,要怎么和陈静说,要怎么说服她。 喝水的两人,也早已察觉,只是当做没看到。陈浩拉了拉陈静的衣服,低声说道:“姐,老肥哥来了,估计是找你的。” “是不是不累,快喝水,喝完了好挖坑,咱种的小麦,要是被猪给拱了,明年咱们就一点白面都吃不到了,看你还有闲时间胡思乱想。”陈静边喝了口水,边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另一边。 陈浩偷偷的看了眼走过来的王坤,低头喝着自己的水,乖乖的闭上了嘴。 眼看老肥越走越近,陈静站起了身,对着陈浩说道:“好了,快下沟里,接着挖,明天挖好,咱们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嗯,姐。”说着,陈浩站起了身,抓住陈静手里的绳子,慢慢的往沟里划 。 “静静,俺来帮你吧!”王坤说着,慌忙走过来,帮着陈静拉着绳子,拉着陈浩往下坠的绳子。 陈浩落到坑底,放开绳子。王坤慌忙又拿起一边的铁锹,帮忙挖坑,一边说道:“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你就找俺么,俺来帮你干,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干的了这么吃力的活。” 陈静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坤,一直盯着他,直到王坤再也无法忽视陈静炽热的眼神,才停下来。 王坤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陈静的视线,心里有些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静静一直是个胆小,需要保护的小妮子,自己干嘛怕对上她的眼睛。想着,和陈静纯净的大眼直视。 “王坤,这么做有意思么?”陈静直视王坤,低声问道。 下面沟里的陈浩,一边慢慢挖着土,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二人的对话,对于陈静的问题,也是一愣,虽然视王坤如哥哥,但是对他的做法,还是很不满。 “静静,你以前都是叫俺老肥哥的,为什么现在不叫了?”听到陈静直呼自己的名字,老肥的心里有些激动和忐忑,他不知道,陈静是怎么想的。 “呵!老肥哥!王坤,你也说了,那会是以前,不是现在,你觉得,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咱们还能回到,那个曾经年少的咱们么,你已经不在是从前的你,俺也不是从前的俺,咱们都变了。” 陈静听到以前两个字,心里嘲笑,从前,如果他还估计从前,也就不会让事态发展到现在的状态。 “静静,俺以为你能理解俺的心思,俺也是迫不得已。俺娘一直反对你进俺的家门,虽然你只能做俺的二房,但是,俺一定会对你比对大房还好,你要相信俺,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王坤看着陈静嘲讽的面孔,心里慌乱了,慌忙说出自己的想法,做出保证。 “王坤,你那天根本不是恰好路过吧!留言一出,又是你娘传出来的,你不要告诉俺你不知道,你名知道会坏了俺的名声,竟然都不站出来制止。前几天也一样,你明明看到俺在外面,受着村里人的嘲笑,和你娘的羞辱,你竟然躲在暗处,一直不肯现身 。你以为你一句负责,就能磨平你对俺的伤害么?你做了这么多,你有问过俺的想法么?” 陈静脸上露出的嘲笑,让王坤一时愣在到场,这样能言善辩的陈静,他是陌生的,这样咄咄逼人的陈静,他从来没有见过。 陈静看着沉默中的老肥,接着追问道:“王坤,俺不管你是咋想的,但是,俺现在从来没有嫁人的心思,也从来没有想过,做人二房,不管你给出什么样的承诺,都不能来遮掩你的私心。” “你对俺是喜欢也罢,是可怜也好,这都不能当做你自私的借口。咱们有怎么样么,俺现在的处境,你有想过么,二房,你知道么,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他是不会屈辱自己的女人,做别人的插足者的。你的一切行径,都只能说明,你很自私。咱们的友谊到此结束,你我以后,再见如陌路。” 陈静说完,以为王坤应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和意思。拿过铁锹,开始挖坑,直接无视站在那里愣中的人。 王坤一听这话,从呆愣中回神,心了惊慌的说道:“静静,你听俺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俺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你也知道,俺娘不喜欢你,不让你进俺王家的门,可是,俺是真的喜欢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出次下策。没有问你,是俺不对,但是,俺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啊!” 陈静听到王坤讲到这里,也明白,他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停下动作,看向王坤。 这个简单的动作,王坤就以为陈静已经被自己说的松动了,然后连忙再接再厉的说道:“静静,你想想如果没有这些言论,陈奶奶会找上门,让俺负责么。虽然这个法子不好,但是以后俺会加倍的疼你的。你要相信俺。只要你嫁给俺,俺绝对不会亏待你,让你过的比大房还好。俺这么做,也是想了很久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听到老肥自作多情的解释,陈静皱眉。冷声说道:“王坤,你还没有明白俺的意思么,俺没有喜欢过你,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你,你这么没有经过俺同意的,就坏了俺的名声,对俺是种伤害。还有,你这样不经过人同意,就自作主张,是对俺的不尊重,你走吧!这件事俺不想再提,你如果还念及咱们曾经是发小,以后见到俺,就当不认识吧!” 老肥一听陈静话,现是愣了一下,而后心里开始怒火升腾,双眼喷火的等着她,心里对陈静满满的是怒意。 034 强行 王坤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对陈静如此好,连老娘都算计的想和她在一起,她竟然不领情,还说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自己。 因为了陈静的这句话,心里怒火升腾的王坤,冷哼:“不嫁自己,她向嫁谁,哼,她陈静除了他王坤,谁都不要想嫁,谁会娶她。” 阴沉的盯着陈静,王坤冷声问道:“你不想嫁俺,想嫁谁,二虎,还是那个风流倜傥,流连花丛的庄家大少爷,那个庄大少爷,他绝对不会娶你这样的村姑。” 王坤看到自己说了这么多,陈静依旧面不改色,不由的恼羞成怒,阴冷的接着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不同意。既然这样,俺就实话告诉你。你今天不同意,俺会让你以后跪着求俺,做俺的小妾,连二房,都不会让你做 。俺能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要给脸不要脸,给你点颜色,就以为你可以开染坊。” 陈静陌生的看着王坤,这个阴沉的男人,真的是曾经这个女孩跟在后面,喊的那个老肥哥么,难道他以前一直在隐藏么。 “王坤,你威胁俺,如果俺执意不同意哪?”陈静直视着王坤,冷冷的问道。 “哼,你现在不同意没关系,俺会让你求着做俺的小妾,你放心,俺不逼你,只是到时候,恐怕你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你想清楚,是现在答应俺,还是以后来求俺。” 王坤看到陈静被自己威胁住,试探的口气,说出的话,威胁的口气更中。 挖土的陈浩一直竖着耳朵听这两人的对话,听到王坤威胁自己的姐姐,心里怒气升腾。站起身,怒声问道:“老肥哥,你咋这样对俺姐,你咋能威胁她,你不是喜欢她么?” 闻言,王坤往坑里看去,脸上的阴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委屈。 “浩浩,你劝劝你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庄大少爷,风流成性,女人多的数不清,你姐要是嫁给他,以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俺只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劝你姐没有用啊!你看你姐,执迷不悟,你也知道,俺喜欢你姐,你姐要是跟了俺,你说,俺能让她受委屈么?” 听了王坤的话,陈浩深思。他确实听说那个庄大少爷风流成性,也知道老肥哥喜欢自家姐姐,只是,做老肥哥的二房,姐她会不会受人欺负。 想着,陈浩抬头看向陈静,他不舍得,也不想让他姐受伤,被人欺负。 陈静低头对上陈浩犹豫,纠结的眼神,心里暖暖的,最起码,她家弟弟不是偏听偏信,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还是向着自己的。 看着陈浩,陈静微带忧伤的说道:“浩浩,他是王坤,不在是以前咱们认识的那个老肥哥了,他变了。” 闻言,陈浩点了点头,他也觉的他的老肥哥变了,他的老肥哥,以前,从来不会逼他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而且不对她用生冷的口气说话。 听了陈静的话,王坤情绪显的有些激动 。上前一步,抓住陈静的胳膊,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静静,俺没有变,俺还是喜欢你的,你要相信俺。” 胳膊被抓的生疼,陈静努力的想要摆脱王坤的大手。“王坤,你放开俺,放开俺。” 陈浩站在沟里,也惊慌的叫道:“老肥哥,你放开俺姐,放开俺姐。” 老肥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是说道:“静静,你要相信俺,俺真是喜欢你的,俺不是不想让你做大房,俺这是被逼的,你要相信俺,俺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陈静用进全身力气,狠狠的甩开老肥的胳膊,怒声吼道:“王坤,你要让俺说多少遍才明白,俺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你不要在来和俺纠缠不清了。” 猛不防的被突然甩开,老肥往后退了一步,稳住脚步。听到陈静的怒吼,阴冷的瞪着她,冷声问道:“你真的不要跟着俺么?” “不要,无论过多长时间,到什么时候,俺都不会嫁给你。”陈静丝毫不畏惧老肥的怒火,直视着他的双眼,坚定的说道。 “好,好,俺今天非让你同意不可。”王坤说着,朝着陈静扑了过去。 陈静没想到王坤会突然扑过来,连躲闪都来不及,直接被王坤给扑倒在地,压在身下。重重的摔倒在地,又被压着,腰部又被一个小土堆给隔到,疼的陈静冷汗直冒。 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让陈静妥协。一倒地,陈静就反射性的挣扎,阻拦王坤的侵犯。 王坤把陈静压倒在地,双眼冲火,像是失去理智是的,把嘴往陈静脸上欺去。陈静伸手阻拦,他就抓住陈静的双手,陈静的头不停的扭来扭去,躲避他的咸猪嘴,他就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下巴被捏的火火的疼,忍着疼痛,陈静怒视着老肥,费劲的说道:“王坤,放看俺,不然,就不要怪俺不念及曾经是发小,对你不客气。” 王坤骑在陈静的身上,看着被比较挟制住的陈静,阴笑道:“怎么,你想对俺不客气,俺倒是想看看,你是咋对俺不客气的。” 深沟虽然不算太深,却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说,那还是很深的 。陈浩在下面急的额头直冒汗,却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无奈之下,只好拿着铲子在墙上凿洞,想要接着洞口,往上爬。 上面,陈静看着王坤阴笑的样子,也不挣扎了,脸上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浅笑。“你真的以为俺不能把你怎么样么?” 感觉到陈静不在挣扎,王坤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他确实没有想到,或者是看到,陈静有什么办法对付自己,对于他来说,对付像陈静这样营养不良,身体羸弱的弱女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坤看着陈静,一脸放松的说道:“俺倒是要看看,你能把那怎么样。” 陈静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深深地酒窝,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至极。 王坤不明白,陈静到底要干嘛!说了要让自己好看,竟然还对自己笑的这么开心。看着陈静明媚的笑容,老肥有一霎那的恍惚,觉的陈静一定是在勾引自己。而同时,心里有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那个贱妮子,和她娘一样,除了会勾引人外,啥都不会,就是只狐狸精转世。”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公子阴险,刁妾难逃。文/双爷 岸边,一个暗影闪身而至,漂亮的凤眸瞄到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时,顿时眼中放光,嘴角荡起邪肆的笑意,他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欲扑倒女人。 “滚开!”还未走近,一声厉喝传来,一串水珠精准无比的射向男人。 男人偏身,目送水珠远去,回身,肆意的打量着女人露出水面令人喷血的娇躯,满意的点点头,道,“身材不错,看来娶了你,我不亏。” “谁说要嫁你了?”女人大怒,着火的双眼瞪着他。 “生了我的孩子,你以为你还能不嫁!”男人语气狂妄,身子慢慢的向前移动。 “谁说他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你的孩子?”女人不屑的敛眉,周身的水波荡漾起来。 035 面临断粮 王坤想到自家娘亲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心里一惊。就在王坤放松警惕的时候,陈静用尽全身力气,用力的把他推开,翻身就要爬起。 王坤被推倒在地,摔倒在地,反应过来,陈静以及就要起身。王坤慌忙站前,再次向着陈静扑来。 此时陈静已经站起来,眼看王坤就要扑到自己,反射性的抬腿,对着王坤的要害踢去,由于过于惊吓,反射性的动作,没有多加思考,更没有注意到这一脚的力度,一脚直接把王坤给踢倒在地,缩着身子,捂住下体。 老肥躺在地上,缩卷这身子,双手捂住要害,额头冒着冷汗,痛的皱眉。怒视着陈静,阴沉的说道:“贱,贱人,你,你狠,你,你给俺等着,看,看俺回头,回头咋收拾你。” 老肥强忍着来自下身的疼痛,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阴冷着脸,怒声说道:“好,你狠,你给俺等着。”说完,阴沉的看了眼陈静,脚步蹒跚的弯腰走人。 陈静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也为自己刚刚的一脚心惊,想着王坤不会因为自己的一脚,就给废了吧!想起王坤阴沉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这个平时充当哥哥一样的男人,竟然对自己这个十二岁的小闺女下手,真是禽兽。 陈浩好不容易从坑里费劲的爬上来,上了岸,就看到陈静安然无恙的盯着王坤远走的身影看,心里送了口气,走上前两步,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姐,你没事吧?” 闻言,陈静回神,看了眼陈浩,心里暖暖的,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低声说道:“奥,俺没事。” “嗯,那老肥哥没对你咋样吧?他咋了,咋走路一拐一拐的?”陈浩看着王坤走落一拐一拐的样子,疑惑的转向陈静,不解的问道。 “他没对俺咋样,刚刚他不小心,摔了一脚,可能扭到脚了吧!”陈静不想让陈浩知道,他心里那个大哥哥,是这么龌龊的一个人。 “哦。”陈浩又看了眼王坤的背影,心里疑惑,是扭到了么? “浩浩?”陈静盯着陈浩懵懂的小模样,喊道 。 “啊!咋了姐?”陈浩转回头就,疑惑的看着陈静。 踌躇了一下,陈静低声说道:“浩浩,以后不要再叫王坤老肥哥了,小时候他很肥,大人都这么叫咱们才这么叫。现在,咱们都长大了,不能在叫小时候的外号了,以后还是叫王坤吧!” “呃?为什么?姐,咱不都是一直都在叫老肥哥的么?”陈浩不解,为什么突然要改称呼。 “浩浩,咱们都长大了,王坤也要成亲了,还能在像幼时么?你看看王坤,他还是曾经的老肥哥么?”陈静看着浩浩,她没有带过小孩,不知道要怎么样和他解释,让他明白,此时的王坤,以及不再说从前的那个老肥哥了。 陈浩抓了抓头,想了想,觉的陈静说的没错,他也知道,王坤要成亲了,还有刚刚那个陌生的老肥哥,让他明白,现在的王坤,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老肥哥。 虽然改变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陈浩闷闷的应道:“嗯,知道了姐。” 挖坑到下午,陈静弄了些野菜,带着陈浩回家。回到家里,陈寿已经把床和椅子都做好了,两把椅子,一张一米四左右的小床,上面用麻绳的非常匀称。 看着不一样的床,陈浩往上面坐了坐,带着点点的弹性,让陈浩新奇不已,欢腾的在上面蹦了会,跑到陈康面前说道:“爹,这个床就给俺睡吧!” 陈静摘好了菜,出厨屋门拿面的时候,刚好听到陈浩的话。停下脚步,浅笑的说道:“你想睡这张床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等到咱们家有钱,再打一张床出来。你总不能让咱爹老是打地铺吧!这张床俺睡,你和咱爹睡大床。” “啊,俺不能睡啊!”知道新床不是给自己睡的,陈浩满是失望。 “你要是想睡,咱就挤挤这个小床吧!”陈康不忍看儿子失望,想要满足他睡小床的心愿。 “你们不用挣了,俺再帮你们打一张床就是了,这样的床,不用多少木头的。”陈寿纠结的一家三口,觉的再打一张床,也费不了多少事情 。 “算了吧!俺还是和爹睡大床吧!俺家就这么大,再打一张床,也不好放,再说,这院子里,也没有这么多的木头了。”陈浩不舍的看了眼小床,又看了看院子里,零零星星的小木块,放弃了陈寿的建议。 屋里,陈静看着条基上的玉米面和白面邹眉,这几天光顾着挖坑了,忘记了粮食不多的事情了。几天下来,一瓢白面,还剩下大半碗,也就只够打两次糊涂(粥)的,一八斗的玉米面,还剩下一半,这样过下去,用不了几天,他们家就要断粮了。 陈寿还在院子里,来帮忙做椅子,这饭不能不吃啊!陈静抓了一把白面,盛了一碗玉米面,往厨房走去。 陈静端着面走出堂屋们,看着院子里零零散散的小木头,想了下说道:“大伯,你用这些个小木头,在给俺做两张小凳子呗?” 闻言,陈寿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小木块,想了想说道:“这些木块做不了小凳子,等回头俺打家具的时候,挑出点木头,在给你们打吧!” 陈静看了看地上的木块,打凳子,是不够,尤其是凳子面,完全没有,但是打个框子还是行的。 “大伯,你不用做凳子面,就像这张床一样,你只要给俺打个框,用麻绳盘起来就成了。” 陈寿听了陈静的话,看着地上的木块,点头道:“行,这个办法不错,俺给你打。”说着,陈寿就,忙活了起来。 从陈静开始做饭起,一直都是蒸菜,糊涂(粥),今天也不另外,也是蒸菜,糊涂,不过,今天为了犒劳陈寿给家里做好了椅子和床,加了一份菜,野菜炒鸟蛋。 六个鸟蛋,又小,炒出来,也就一碗。陈静知道,炒鸡蛋这玩意新鲜,一碗根本不够看,所以,就加了点野菜,一起炒,这样就显的多了很多。 一顿饭做下来,陈寿就已经利用院子里的小木块,做出了两把下凳子,用麻绳给盘了起来。 吃饭时,陈寿和陈康坐在了椅子上,而陈浩则是站在一把凳子上,当看到陈静端来一大盘子炒鸡蛋时,都是一惊。 同时疑惑:“这要多少鸡蛋啊?” 036 偷偷上山 饭桌上,加了一道菜,大家吃的都非常香。陈静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向陈寿说道:“大伯,做床,做凳子,啥的,都很废木料,你可以用麻绳弄好,然后卖出去,这样做的床,很舒服,木料少了,价格可以稍微的低一点,这样也会好卖点,小凳子也可以这么做的。” 陈寿放心碗,点头道:“嗯,俺也有想这个问题,可是,如果自己用还行,如果做了床去买,那哪里去弄这么多麻绳啊!” 陈静提出的问题,陈寿也有想过,这只做床框,能省下不少的木料和时间,而且,低一点钱,也会更好买。 陈康也放心碗筷,看着陈寿道:“大哥,没事,俺有时间,回头种点麻,俺来拧绳子,这样不就成了。” “那现在哪?现在用也没有这么多的绳子啊!在说,你一个人也弄不起来啊!”陈寿听到陈康的话,提出疑问,怎么想,这个办法都不可行。 听了两人的话,陈静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说道:“大伯,爹,你们不用为绳子的事情烦恼。”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都看向了她,陈寿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静静,你有办法!” 陈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咱们可以不盘绳子啊!大伯,你只要做好床框,然后盘好绳子,有人买的时候,你就和他们说,只卖床框,不卖绳子,让他们回家自己弄去。这样也可以让他们试试,坐坐,看看床怎么样。” 闻言,陈寿心情激动不已,想到一张床可以做两张床出来,而且还能省下不少的时间,心里就激动,这样做,效率会比以前快很多。 古代没有了机器,人们只能用孢子(刮木头用的)一点一点的把木板刮薄,费时费力。陈寿如此激动,也在陈静的意料之中,对于一个木匠来说,做一件家具,费事是最大的问题。 陈康看着自信满满的陈静,满满的都是骄傲,这样的女儿让他安心,让他自豪 。 众人的情绪,丝毫没有印象到陈浩,此时也就只有他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陈寿帮忙吧床给搬进房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人。 堂屋一共有三间,门朝南,一边是西间,一边是东间,中间的称为当门。一般人家,都是用成亲时的柜子作为遮挡物,而陈静家,以及是空荡荡,这些东西,早就不知去向。也有些人是用竹子,编织成从房梁到地面的屏风,显然陈静家这些东西都没有,三间房子,东墙看的到西墙,没有任何的阻挡。 看着放好的床,陈康皱了下眉头。闺女再小,那也是个妮子,他和陈浩两个男人,一点阻隔都没有,确实不大方便,想了想,觉得应该弄个屏风出来。 而陈静根本没哟心思想这些东西,能让陈康和陈浩不睡地上,也已经算是解决了她一桩心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吃。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就啥都不要谈了。 吃完饭,收拾好家务,陈静就扛着铁锹,带着陈浩去了地里。 一个人挖坑,可能还要以天,但是加上陈浩,速度就快多了,陈静把挖出来的土,全都倒到了另一亩地的杂草上,把哪些杂草覆盖住,到时候不用翻地,就可以直接在上面种庄稼。如果到了雨季,地势高点,也可以防止被淹没。 下午,靠近山坡的沟就挖的差不多了,看着绿油油的丛林,陈静眼神闪烁。低头看着埋头苦挖土的陈浩问道:“浩浩,你说,这山上真的有啥有毒的东西么?都是有啥哪?” 陈浩一边卖力的挖土,丝毫不觉的陈静的问题有什么,边回答道:“谁知道啊!也就只有那些猎人敢上山,山上的树也没有人感动,听老人讲,很多人进了山林,就没有在出来过,里面应该有很多有毒的东西吧!” 闻言,陈静皱眉,没有人进去过,就是没有路。这些人没有常识过,也就代表里面不是有东西都毒,而是人们惧怕,没有人敢进。想到这个可能,陈静决定,明天不挖坑了,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比如说千年灵芝,人参果啥的,说不定遇到一个,也能换点银子,好弄点粮食熬日子啊! 晚上回到家,陈静就在到老太太哪里找了些雄黄,说在家太靠后了,后面没有人烟,怕有蛇 。当时老太太还疑惑,这都要十月的天气了,那还有啥蛇啊!说到底陈静也是个女孩子,为了让她安心,陈老太太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做好了饭,吃饱以后,带上了一葫芦水还有两个窝窝。陈静告诉陈康,说今天就可以吧沟挖好了,中午就在地里吃点,下午回来。把做好的饭菜为陈康放到锅里,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陈静带着陈浩,还有偷偷从陈老太太哪里拿来的雄黄,带着陈浩,如往常一样,下了地。 来到地头,陈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照直往前走,目标明确,山上。 陈浩跟在后面,看到陈静走到地头也没有停下来,慌忙追上去,不解的问道:“姐,咱地到了,你要去哪里啊?” 闻言,陈静转头,看着陈浩认真的说道:“浩浩,咱家快没有粮食了,咱爹身子不好,眼看冬天就要到了,如果没有了粮食,咱们咋过冬啊!姐带你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啥值钱的东西,或者是药材,能拿去换点钱,这样咱们也好过冬啊!” 听了陈静的话,陈浩慌忙拉住陈静的胳膊,拽着急忙说道:“姐,山上毒东西太多了,大人都不敢进,咱们就别进去了吧!万一遇到危险咋办?咱爹不是早就跟咱们说过了么,千万不能上山的。” 陈静停下脚步,看着陈浩。“咱都快要饿死了,你还估计这么多干嘛?都说山上有毒东西,谁上过山,都没有人上去过,谁知道山上有什么,你不去算了,俺一个人去,胆小鬼。” 说完,陈静甩开了陈浩的胳膊,大步的往山林中走去。 “姐,山上真的不能去,你在不回来,俺去告诉爹了。”陈浩盯着陈静的身影,急的团团转。 “去吧!等咱爹来了,俺已经进了山了。”陈静头也没有回,冷冷的回了陈浩一句。 看着陈静越走越远的身影,陈浩急的不行,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好跺脚跟上。冲着陈静边跑边喊道:“姐,你等等俺,俺跟你一起去。” 闻言,陈静放慢了脚步,嘴角上扬,心里嘚瑟:“小样,跟姐斗,还是嫩了点。” 037 危险来临 陈浩心里愤愤的跟在陈静身后,心里忐忑不已,暗恼,难怪出门挖坑不大大铁锹,还带了把镰刀,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真是太可恶了,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察觉到哪!丛林如此危险,万一个碰到个啥东西可咋办。 被迫跟着陈静,提心吊胆的进入了山林中,陈浩怨念无限。 “好了,不要在纠结了,来都来了,怕啥?你没有听说过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是不会被尿鳖死的,放心好了,姐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出来的。”陈静看着耷拉着脸子的陈浩说到,是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被自己骗进来的弟弟。 其实陈静本身也害怕,偌大的山林很少有人进出,里面肯定是杂草丛生,危机伺服,一些暗藏的危险不是人类随时都能发觉的到的。 进入了山林,陈静紧拉着陈浩,还时不时的嘱咐道:“注意安全,看着旁边有没有啥东西。” “知道了,既然你这么害怕,干嘛还非要进来啊!”陈浩撇着嘴,不满的说道。 闻言,陈静对着陈浩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生气的说道:“都说了,还不明白么,咱就要断粮了,这个冬天你吃啥?” “不是还有咱奶咱爷的么,没有粮食就跟咱奶要啊!反正咱奶家还有哪!”陈浩揉了揉被陈静拍疼的后脑勺,嘟着嘴不满的提议。 陈静瞪了一眼陈浩,一副很提不成钢的样子,严肃的看着陈浩说道:“浩浩,你跟姐听好了,咱奶不是咱爹一个儿子,咱爹身体又不好,如果咱奶老是帮着咱,你说,像咱大娘那样的人,还有咱婶,她们会怎么样?” 说道这个问题,陈浩不用想的就回答的出来。 “那肯定是到咱奶门口,大闹一场,说咱奶偏心,还会闹着,要给她们家同样的东西 。” “知道就好,你说,咱奶咱爷都这么大年纪了,家能有多少粮食,能养咱一个月,两个月,能养咱一辈子么?”陈静拉着陈浩的手,小心的往前走着,边走边问。 “咱奶咱爷的年纪是很大了,不能养咱一辈子,但是咱可以在大点,进山林啊!现在要遇到危险咋办?”陈浩跟着陈静,紧紧的抓住她的小手。 闻言,陈静心里那个恨呀!小小年纪,做点事情整体畏手畏脚的,长大后,还能做大事啊!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越听陈浩的话,陈静越觉的陈浩没男子汉气概,厉声呵斥道:“那你说,咱们啥时候长大,什么时候算大?” 很少看到陈静生气的陈浩,听到陈静严厉的怒斥,吓了一跳,呆愣的回答道:“等咱们有自保能力了,就算长大了啊!” 听到陈浩这句话,陈静险些没有吐出一口老血来,这是啥观念啊!自保能力,这个词不管到道什么时候,谁都没有办法说自己能有自保能力,不是她不能自保,而是未来的路很长,太多的危险是自己不知道的。 想了想,陈静觉的要改变陈浩的这一想法,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心平气和的说道:“浩浩,你觉的,你认识的人里面,谁可以自保,有自保能力?” 听到这个问题,陈浩愣住了,谁又自保能力,他认识的人里面,爹爹身体弱,整天咳嗽个不停,爷爷岁数大了,有什么事情都要对人低头哈腰的,大伯整天没什么话,被大娘指着鼻子骂。 陈浩想了又想,沉默了,他不知道谁算是有自保能力。 看到陈浩沉默,陈静接着说道:“浩浩,做为一个男人,你不仅要有自保能力,还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这才是真男人。” 听了陈静的话,陈浩觉的有道理,抬起头,崇拜的问道:“姐,那咋样才能保护好家人哪?” 看到陈浩的表情,还有问题,陈静想起现代人的教养方式,小小年纪大人就开始教导做人的道理,想来也是正确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浩浩,咱们就先来说说这个自保能力吧 !现在,其实你也有自保能力的,如果你不触及危险,远离危险,不做坏事,那就是自保。但是,你现在也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因为你连自己的肚子都喂不饱,所以,自保很难定义。” 陈浩跟着陈静身后,认真的听着。同时,心里也希望,长大后,会成为姐姐说的,男子汉,不仅能自保,还能很好的保护好家人。 想到保护家人,陈浩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陈静看着陈浩如此认真的听自己讲话,心里非常满意,孺子可教也。 “浩浩,其实说保护家人,你现在也可以,虽然咱们还是孩子,但是咱们可以通过别的方法来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现在咱们家就要断粮了,咱们不能等着断粮,也不能要依赖咱奶咱爷,咱们应该自己想办法。” 说着,陈静停下脚步,看着深不见边的山林,充满希望的接着说道:“这个山林虽然很少有人进来,还有无数的危险,但是机会还是有的,所以,在希望和等候的时候,咱们一定要选择希望,这样才能有机会。” 陈浩也停跟着陈静停下了脚步,安静的看着茫茫无边的山坡,不知道是真的懂了,还是让陈静安心,他点了点头。 站了一会,陈静带着陈浩接着往里面走,走了一会,陈静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杂草,越来越深。看着前面满是杂草的树林,陈静拿出了镰刀,一边小心的往里面走,一边把前面的杂草给砍断,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走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肚子开始姑姑的叫了起来。抬头看看天,全被大树给遮住。走了好一阵子,两个人的肚子也都饿了,只好停下来。 陈静回头看向陈浩说道:“咱们先做下来,歇歇吧!”说着,就把水递给了陈浩,可是去拿包袱里的窝窝。 陈浩接过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停下来去接陈静的窝窝,又累又饿的陈浩,此时看到窝窝,啥也不想,腿酸酸的,脚也快不是自己的了,现在的他,只想做地上休息休息。于是,看也没有看的,就打算往地上坐去。 陈静刚喝了两口说看向陈浩,就看到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画面,想都没想的喊道:“别动。” 038 不是退缩,就是前行 陈静的一声惊呼,吓的要坐地上的陈浩停了下来,撅着屁股,一动也不敢动,心惊肉跳的问道:“姐,咋了?”说着,就要转头看向身后。 “别动。”陈静又发出一声惊呼,瞪大双眼看着陈浩的身后,站在不远处,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做。 陈浩脖子往后扭着脖子,看不到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只好斜着眼睛看向陈静,心跳砰砰的,着急的问道:“姐,你说话呀!到底咋了?” 陈静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指向陈浩的身后,慢慢吞吞的说道:“你身后,有,有蛇。” “啥,有蛇,姐,你快救救俺啊!俺怕蛇,你赶紧想办法啊!”陈浩咋一听是蛇,立马吓的娃娃大叫,斜着眼睛,吓的满头是汗的看向陈静,此时更是不敢动了。 陈浩的身后,一条两尺多长的青色如食指粗的蛇,此时正扬着脖子,当着双圆鼓鼓的眼睛,吐着鲜红的信子,丝丝的盯着陈浩。 听着陈浩惊慌失措的惊呼,还有他那变色的小脸,容不得陈静退缩,做了个深呼吸,提了提胆量,陈静安抚道:“浩浩,你被急,姐这就想办法。” 陈静看了看四周,有很多小树杈,但是特别长的却没有,无奈,只好捡起地上一个树杈,往蛇身后一不远处一扔,呼啦一声。 感觉到晃动,青蛇调转蛇头,没有发现任何晃动。 陈静在蛇头后转的同时,就伸出手拉陈浩。奈何,她的手在快,也没有快过蛇转头的速度。 青蛇刚转过头,就感觉到陈浩的晃动,鲜红的蛇信子一吐,对着陈浩的屁股就咬了过来。 说是急那是快,陈静看到青蛇转头,心里一惊,已经做好了准备,左手拉着陈浩,右手拿着镰刀,就在青蛇跳起时,陈静闭上眼,也不管砍到砍不到青蛇,一阵猛砍。 陈浩在陈静拉扯下,躲到陈静的身后,逼着眼看都不敢看一眼,只到过了良久,听到陈静送口气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 。 “好了,没事了。”陈静逼着眼睛,一阵乱砍下感觉到碰到东西,才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躺着地上,不甘心蠕动的青蛇时,又闭上眼睛给了它两镰刀,制止它不在动,陈静才安心的让陈浩睁开眼睛。 陈浩张开眼,看到面前的一片鲜红的血迹,旁边还喷洒着到处都是血迹时,心惊肉跳。拉着陈静的胳膊,祈求的说道:“姐,咱回去把!这现在遇到蛇,不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什么哪!姐,咱走吧!在想别的法子也行啊!” 陈静转过头,冷冷的看了眼陈浩,她何尝不想回去,不想待在着了无人烟的地方,但是,回去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哪!她收到的教养,不允许她低头,只允许她勇敢,努力,创造奇迹,永远不能站着原地等待。 “浩浩,姐在说一遍,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姐不拦着你,俺既然进来了,就一定不能空手而归。”陈静说完,再次拿起来时拿来的东西,用镰刀小心的探着路,慢慢的前行。 经过这么一闹腾,陈浩饥饿的肚子,也不叫了。看了看手上拿抓着的窝窝,陈浩沉默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边走边小心的观察,陈静越走,越觉的不对,前面那些地方,有的杂草不高,或者是倒着的,那就证明有人来过,那些倒地,颈部泛白的杂草是被人踩的,而这边,杂草越来越茂盛,而且还越来越茂密的趋势。 感觉到不对劲,陈静心里有一丝退缩,还有一丝侥幸。一路行来,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这也证明,早就有人打起了这片传言中神秘的林子,但是没有人走过的地方,也就代表着,这里还有被人发掘。 胆怯最终没有抵得过好奇,和希望,稍作犹豫陈静就带着陈浩,硬着头皮往林子里面走去。 走过了一阵子,陈静看了看四周,陈静发现一颗橘子树,虽然橘子长的不咋样,上面还像是生了绣,青青的,但是却是解渴的好东西。走了这么久,两人带来的水,早就所剩无几了。 看到橘子树,陈静一阵的激动。拉着陈浩冲到橘子树旁边,指着上面的橘子说道:“浩浩,爬上去,把上面的橘子摘下来吃。” 听到陈静的话,陈浩犹豫的看着树上的橘子,疑惑道:“姐,着东西能吃么,橘子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闻言,陈静一愣,不解的问道:“不是这样子的,那是什么样子的?” 陈浩看着树上的橘子,想了下说道:“橘子像这么大,想这样形状是没错,但是橘子是黄色的,不是青的,姐,你弄错了,俺吃过的 。”陈浩很肯定的说道。 听到陈浩说的如此肯定,陈静感觉到好笑,打趣的问道:“你确定这真的不是橘子?” “俺当然,俺真的吃过,那个时候,咱娘……”说到这里,陈浩小心的看了眼陈静,沉默了。 陈静看到陈浩小心的样子,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次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占有了这个身体以后,除了宋大娘偶尔引言怪气的提起他们的娘张景秀以外,就再也没有人提起,好像是家里人的禁忌,都自觉的不提。 陈静看着陈浩,低着头,一副有心事,懊恼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浩浩,你恨她么?” 闻言,陈浩一愣,抬起头看着陈静,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低下头,闷闷的说道:“你不恨她么?是她让咱们抬不起头,是她让咱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要说恨张景秀么,陈静还真是不好回答,如果说恨吧,因为她欠下的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要面临被卖,也该恨她。如果说不恨吧!也确实恨不着,如果不是她跑了,自己现在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应该到阎王殿报到了。所以,陈静根本没有什么恨不恨张景秀的。 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陈静看着陈浩,换了个话题说道:“浩浩,这个也是橘子,橘子没有成熟的时候,是青的,成熟了就是黄的,青的虽然酸,但是很解渴。上去摘几个,咱们带的水不多了。” 陈浩对于陈静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他的确不知道橘子没有成熟是什么样子的。乖乖的爬上了树,瞅准了那个大,就摘那个,陈浩正打算摘高处一个有点带黄的橘子时,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疑惑的问道:“姐,你说,着山上咋长出这么多的红豆豆哪?” 闻言,陈静顺着陈浩的视线望去,这一望,差点没把陈静给乐的蹦起来。 039 惊悚 陈静顺着陈浩的视线看到的就是,整片的所谓的红豆豆。()这样的小果子里面有很多子,而且咬破以后,有点甜甜的感觉,还有点涩,也正是因为涩,所以很多人都不会吃这样红彤彤很诱人的小果子。这种红果子不仅可以解渴,还有很大的好处,对肝肾阴亏、健忘、头晕、等症状都有作用,还可以调节机体免疫功能。所以,很对人会把它放到粥里,汤里,泡酒、它就是中医里面的一味药,枸杞。 陈静不顾脚下的杂草茂盛,直奔大片的枸杞而去。 看到陈静兴奋的跑了过去,陈浩也没有了啥心思摘桔子了,慌忙从树上爬下来,拿着摘来的橘子就跟了过去。 陈静站在大片的枸杞秧子边上,眼里的激动是怎么都无法掩饰,兴奋不言而喻。心里盘算着,这些野生枸杞,晒干以后,能卖多少钱,这个地方的枸杞,什么价格。 陈浩来到陈静身后,不解的问道:“姐,你这么高兴干啥?这些个红豆子又不能吃,涩死了,不好吃。” 闻言,陈静从憧憬中会过神来,激动的抓住陈浩的手,开心的说道:“把这些枸杞弄回家,咱们今年冬天就不会挨饿了。” “枸杞,啥枸杞?姐,你咋了?”陈浩后退一步,一脸担心的看着陈静。 “浩浩,你说的红豆豆,就是枸杞,这个东西是一味中药,咱们把它们弄回家晒干,可以拿到药店换钱啊!”陈静心情很好的解释道。 听了陈静的话,陈浩望了望红艳艳的小果子,抓了抓头,疑惑的说道:“姐,谁说这个东西能换钱了,这东西路边上长的都有,咱不是经常摘来玩的么?” 陈静想了想,这个元身是和陈浩他们一起摘着玩过,不过那不是她,思考了下解释道:“哎呀,那不是少么,长在路边上,结的枸杞又少,就是摘下了,也晒不出来啊!” 听到这个说法,陈浩点了点头,路边是吧不多,就是一颗秧子上,也接不了多少 。 陈静看着一大片枸杞,用镰刀在站的地方砍出一篇空地来,看向陈浩说道:“浩浩,来坐下来,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就把这片枸杞给砍了,背回家。” 陈浩看了看四周,心有余悸的说道:“姐,还是站着和吃吧!俺怕等会又招来啥东西来。” 陈静一看陈浩的表情,就知道刚刚那条青蛇把他给吓的不轻,打开带在身上的包袱,拿出一小包雄黄,用一根小树枝,拨撒在地上一点,然后自信的是说道:“好了,坐下来吧!撒了这些东西,啥都东西都不敢来了。” 闻言,陈浩还不是很放心,看着陈静好奇的问道:“姐,你撒的啥啊?这么难闻?” 陈静看着陈浩,脸上露出一个浅笑,一把把他拉坐在地上,取笑道:“别管它难闻不难闻了,只要不让你害怕的东西不敢靠近就行了。” 听到陈静取笑自己,陈浩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冷哼道:“哼,俺不是还小么,等俺长大了,才不怕区区一条蛇哪!” 陈静笑笑,没有在说什么,从怀里掏出窝窝,香喷喷的啃了起来,边吃,边从陈浩手里拿过橘子剥。 此时陈浩也饿了,又看到陈静吃的如此香,也吃了起来。 两个人吃过干粮,喝了点水,就准备开始砍枸杞。 陈静砍枸杞之前,就把分工给分好了。她来砍,陈浩就把她砍下来的枸杞秧子用杂草给捆起来。 陈静观察了一下西周,确定这些枸杞不是个人的人,才开始动起手来。 种植的枸杞,秧子会长的像小树,上面会长出很多枸杞,往下坠,但是不会长在地上。而野生的不同,因为没有人打理,它就会随意的生长,东倒西歪,铺满地面,有的长出来的枝干,还会因为接触到地面,而生根。陈静只所以判断这片枸杞是野生的,就是因为这些枸杞长的没有规律,扑倒在地面上。 两个人,一个砍,一个困,一直忙活着,直到山林里开始变暗,陈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 感觉到林子里变暗,陈静知道,太阳已经可能临近下山,如果现在不赶紧离开,很有可能会有危险,而且陈康也会很着急 。如果是她一个人还好说,关键是陈浩还小,她不能连累了陈浩。 陈静不在砍,看着还在努力捆陈浩说道:“浩浩,没有困的就不要困了,这些咱明天在来弄也行,现在赶紧把困好的都抱过来,咱们要回家了。” 陈浩看着前面也没有多少没有捆的,就劝说道:“姐,没有多少了,咱俩一起捆吧!这样就可以快点。” 林子里的气息边的低沉,陈静一边忙活,一边命令的说道:“浩浩,别废话,快点,这里是林子,现在不早了,你要是想永远待在这里,就在待会吧!” 经陈静一提醒,陈浩也发现了不对劲,山林的气温开始降低了。想到那条惨死的蛇,不敢在说废话,慌忙帮忙去抱那些捆好的枸杞,让陈静打成大捆利于背。 两人在忙碌的一头汗后,终于走上了回家的路。陈静在前面背着一大捆枸杞探路,陈浩背着一小捆紧跟在后面。 走了很长一段路,越走,陈静觉的越不对劲。不是来时的路,没有看到她用镰刀留下的印记,还有那片蛇血。 偌大的树林里,完全没有方向,又看不到天际。陈静只好转身,原路返回,又回到那个满是枸杞的地方。 然后看了看四周,找到撒了雄黄的地方。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跑来的放心,才满是汗水的找到摘橘子的那颗树,发现自己用镰刀留下的印记,才真正的原路返回。 没走多久,树林里就开始越来越暗,陈静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道:“浩浩,跟进啊!马上就到出口了。” 说这句话,陈静相当心虚,刚刚她们已经走过了杀死青蛇的地方,此时已经只余那些发紫的蛇血,已经没有了被自己砍死的蛇身,只说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知道有这个可能,陈静更是提高警惕,一刻都不敢怠慢。 陈浩跟着陈静身后,脚步也是越走越吃力了,他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他同样也看到了不见的蛇身,心里的惊恐,同样也荣不得他停下脚步,甚至都不曾注意磨破的鞋底。 040 天黑未归 陈家庄,陈康站在家门口,不停的往山坡方向往去,心里担心不已。 暗腹:“这都傍晚了,这俩孩子咋还没有回来,难道还没有挖好么。真是的,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玩意山上有啥东西跑下来咋办?回头一定要好好说说这俩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难道不知道大人会担心他们么?” 陈康心里一边担心,一边想着要好好教导一下陈静和陈浩。 山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陈静的心也越来越焦急,脚步也放快了很多,压根没有心思在估计其他,唯一让她挂在心上的就是陈浩,不停的喊他,跟上。 陈静带着陈浩走了很久,天渐渐的黑了起来,陈静提着的心更心慌了。静悄悄的林子更是给这座山林增添了一份神秘和莫名的危险。 走了一会,陈静开始心慌难耐,一边迈着急切的步子,一边和陈浩搭话,来驱赶心中的恐惧。 “浩浩,你长大了想做啥?”陈静一背着重重的枸杞秧子,一边问道。 闻言,陈浩脚步顿了一下,七上八下的心,被陈静这么一问,突然安定了不少,跟上陈静的脚步,想了想,良久才说道:“俺长大了,想挣大钱,养咱爹和你。”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的心暖暖的,开玩笑道:“嗯,那你长大后,可不能不认账啊!别到时候嫌弃姐吃你的喝你的。” “姐,你放心吧!不会的。”陈浩郑重的说道。 “浩浩,累么?”虽然心里很焦急,但是陈静还是放慢了脚步,比较陈浩还小,背着枸杞秧子又走了这么久,陈静还是担心陈浩是否能够吃的消。 “姐,俺不累,咱走快点吧!天要黑了。”感觉到陈静放慢脚步,陈浩知道是在迁就自己,立马催促快走,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好 。”陈静应了一声,脚步再次加快。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十月份的北方天黑的还不算太晚,但是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开始吃晚饭了。 陈康看到两个孩子一直都没有回来,村上的邻居家烟筒大多都开始冒烟了,想到陈浩和陈静回来一定很累了,就先把窝窝放到锅里,烧了开水为两人准备好晚饭。 直到把晚饭烧好,依旧不见陈静和陈浩回来,这是陈康开始不安起来,着急不已。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往田里走去。 陈康边走,边捂住胸口,气闷难耐。走了一段路,就开始时不时的咳嗽起来。当来到田边的时候,田里除了偶尔有几只蛐蛐在叫,别无其他。 看到这个场景,陈康的心提了起来。一边想着这俩孩子该不会出啥事了吧!一边自我安慰,这俩孩子一定没事,肯定是和自己走错了路,已经回到家了。 不管陈康怎么自我说服,心却莫名的烦躁,焦急。因为这个说法太牵强,从他家到山坡梯田的路,就这么一条,如果两个孩子真的回家了,那么他也应该碰到。 陈康一边才喘着粗气咳嗽,一边迈着大步焦急的往家里赶。 陈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和陈浩两人沉默无语的走着。天黑了,开不到来时的路,两个的速度也放满了不少。同时也都竖起了而且,主意着旁边的动静。 “咳咳,静静、浩浩、静静、浩浩、你们回来了么?”陈康捂住胸口,满脑门的汗珠,喘着粗气,一走到大门口,就开始喊了起来,回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 知道两个人还没有回来,陈康提着的心,更是不知如何安放了。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康叔,咋了,今天咋没有看到浩浩和静静?”二虎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 陈康捂住胸口,看到二虎,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咳咳,虎子,你今天有没有看到静静和浩浩啊?” 闻言,二虎一惊,慌忙大步走到陈康面前,吃惊的问道:“康叔,咋了,俺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静静和浩浩啊!他们还没有回来么?去那里了?” 听到二虎这么说,陈康心跳更快了,闷的他有些喘不过起,慢慢靠到大门框上,拼命的喘着粗气 。边喘息边说道:“今早上,静静和浩浩去挖沟,还说今天就抓紧点就挖好了,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可是现在已经天黑了,还没有回来,有没有人看到他们,该不会出啥事了吧!” 陈寿拿着一个小纸包,心情很好的朝着陈静家这边来。刚好听到陈康的话,慌忙大步来到陈康的面前,紧张的问道:“咋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哥,你来了,俺正打算找你去哪!静静和浩浩从早上出去的,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陈康看到陈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早上就出门了,咋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俩出门的时候,都拿了啥?”陈寿一听,事情不简单,静静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长大了不少,不像是个做事没根据的孩子,更不会让人担心。 “拿了啥!”陈康说着,想了想回答道:“拿了镰刀,装了两葫芦水还有两个窝窝。”想起陈静和陈浩拿的东西,陈康心有余悸,这俩孩子分明不是去挖坑啊!他们这是去干啥去了啊!越想陈康喘气越是费力。 听到陈康的话,陈寿和二虎也觉的事情严重了。 “六弟,你先回家等着,俺去帮你找,你不要出门了,等会她俩回来看不到你,肯定会更着急的。”说着,把手上的纸包放到陈康的手上,没等陈康说话,就往山坡方向大步走去。 二虎一看陈寿走了,也跟着说道:“康叔,你先在家等着,俺陪寿伯一起去。”说完,小跑的跟了上去。 看着陈寿和二虎的背影,陈康提着的心更是忐忑,焦急难安。心里默默祈祷,请求上苍保佑他的两个孩子平安无事,只要两个孩子能安全到家,就算减他十年寿命,他也甘愿。 二虎小跑的追上陈寿,说出自己的猜测。“寿伯,你说静静和浩浩会不会上山了。” 陈寿加快脚步,担心的说道:“恐怕是吧!希望他俩没事,已经出来了。” 而另一边,陈静和陈浩的速度已经慢了又慢,小心翼翼的前行,慢慢的摸寻着路线,在漆黑的夜里,瞪大了双眼,寻找着来时的路。 041 惊心,被饿狼扑倒 陈静带着陈浩,在漆黑的夜里,一边探索着路,一边小心的前行,一路上,陈静早已拿出腰里的小包雄黄,来驱赶一些小动物了。也因为雄黄哪刺鼻的味道,让陈静知道,她此时正在这个地方兜圈圈。 陈静站的曾来的这个地方,静站了一下,然后往带着陈浩往下坡走。 “姐,咱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闻到雄黄的问道,陈浩忍不住的问道,走了良久的黑路,让他开始慢慢的习惯黑夜 。 “没有啊!咋不是刚走到这个地方么?”担心陈浩小,怕他害怕,陈静善意的撒了个谎。 “是么?俺咋问道那个雄黄的味道了?”陈浩疑惑的问道。 听到陈浩的问题,陈静心虚了一下。“笨啊!俺不是走前面么,俺刚刚才撒的啊!” 其实她的一小包的雄黄,早就没有了。只所以没有说,是怕陈浩害怕,有雄黄,让他知道那些有毒的东西不敢靠近,是为了给他壮胆。其实走这么黑的路,陈静还是第一次,她比陈浩更害怕。她不是怕那些鬼啥的,而是怕这山林里面,有那些夜食动物,不如说狼啥的。 陈寿和二虎来到山坡边上,点燃起了火把,一边小心的往林子里走,一边喊:“静静,浩浩,你们在里面吗?听到快回话。” 慢慢的,二人也走进了山坡,慢慢的往里面走去。陈康拿着火把在前面带路,二虎在沿途做记号,用火把小心的烧枯路过的杂草。 陈静和陈浩小心的走着,突然停了下来。陈浩竖起耳朵,不确定的问道:“姐,你听是不是有人再喊俺?” “别说话。”陈静冷声说道,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紧盯着对面不远处那双红彤彤明亮的大眼睛。 陈浩一愣,不明白陈静突然变冷的声音,疑惑的往前一看,当对上前面那双红亮的眼神时,吓的额头直冒冷汗,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问道:“姐,那,那是啥东西呀!眼睛这么大?” “嘘,小声点,那个可能是个兔子。”陈静低声说道。 “兔子?”陈浩疑惑的又看了看那双红亮的眼睛,惊慌的心稍微放松了。 知道是兔子,陈浩放心了很多,看着陈静说道:“姐,咱抓不到那只兔子的,走吧!赶紧回家。” 以为陈静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不动是为了抓兔子,陈浩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 “嘘,嘘,嘘,不是让你小声点么?你这么大声干嘛!你以为俺不想走啊 !往后退,慢慢的往后退。”陈静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声音压的很小。 陈浩很是不解,不就是一只兔子么,怕啥啊!但是还是听话的悄悄的往后退。 兔子依旧瞪着一双大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在做准备,又像是在等待。 “静静、浩浩、你们在不在这里啊!要是在的话,就回答一声啊!”这次声音大了很多,陈寿和二虎也往这边走了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浩心里激动了,立马应道:“唉!俺在这里。”应完,陈浩就兴奋的看着陈静说道:“姐,是大伯和……” 陈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陈静惊呼声:“浩浩,快跑,往大伯的放心跑。” 陈静一边提醒着陈浩,一边手持镰刀,做好了防卫准备。 其实他们所在的地方,不仅有只兔子,还有一双发绿的目光。从陈静停下来以后,就一直注视着他们,只是陈静和陈浩没有动,它也没有发出攻击。 但是陈浩一应,兔子在听到声音后,撒腿狂奔,逃的不见了踪影。而那只绿光,却瞄上了陈静和陈浩,于此同时,也慢慢的靠近了陈静二人。 听到陈静说快跑,陈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发现靠近的绿光时,吓的腿都软了,别说跑了,直接抓住了陈静背着的枸杞秧子,颤抖的说道:“姐,俺,俺怕。” 陈静一边惊恐的盯着慢慢靠近的绿光,一边冷声说道:“有姐在,怕啥,快跑,听到没有,现在就给俺跑。” “姐?”陈浩躲在陈静身后,声音打颤的喊道。 “给我跑听到没有,快跑。”陈静听到陈浩颤抖的声音,心里那个怒,声音也冷到了极致。 陈浩听到陈静的怒吼,也忘记了害怕,转身撒腿朝着慢慢靠近的火把拼命跑去。 陈静一边盯着绿光,一边慢慢的解下了背着的枸杞秧子,手持镰刀,死死盯着慢慢靠近的东西。 在听到陈静第一次开始说的跑时,陈寿和二虎就知道他们的位置了,二虎更是急切的冲了过来,陈寿紧跟其后 。 陈浩的突然转身跑走,也惊动了慢慢靠近的东西,它也跟着陈浩跑的放心扑了过去。 陈静一直注意着绿光,同时也猜出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只狼,而且已经盯上了他们,刚刚陈静突然停下来,并不是因为兔子,而是兔子不远处的狼。同时停下来一直在想,如何躲过狼口。 紧盯着狼的陈静,在狼动的瞬间就移动了。挡住了狼扑往陈浩的方向,同时手上的镰刀也没有闲着,狠狠的往前砍去,再砍的同时,身子往旁边侧去。 饿狼一扑没有扑到陈静,却被镰刀狠狠的砍到了腰部的肋骨,划出一道口子,在镰刀向下划的时候,它的身子往前扑,镰刀同时划到了它的后爪子,疼的饿狼哀嚎一声:“嗷…” 饿狼停在不远处,身上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草地上。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陈静。 陈静右手持着镰刀,左手疼的颤了又颤。刚刚饿狼的一扑,虽然没有扑到她人,但是爪子却抓到了她的左胳膊,衣服被抓破,白嫩的手臂上,被抓出五个鲜红的爪印,鲜血顺着印记流出。 饿狼盯着陈静。陈静紧盯着饿狼,不敢有一分一毫分心。互不相让,却又都没有先动。 远处传来了急切的跑步声,让对视的一狼一人立刻警惕起来。 就在陈静急切盼望陈寿和二虎快点过来时,饿狼在此扑来。而陈静也做好了随时被扑的准备。 当二虎拿着火把就要靠近时,就见一头一米多长的饿狼朝着陈静扑了过去,把她直接扑倒在地。这样的一幕,吓的他忘记了自己是干嘛的,傻傻地愣在当场,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让他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惊世毒后:恶狼欠**》np戚言(感兴趣的亲去看一下喔) http:w61。/info/502810。html 042 狼口逃生 冲过来的陈寿也看到了陈静被饿狼扑倒的一瞬间,同样吓的脑子一片空白,不愿相信,还是来迟了一步。 陈浩躲在陈寿的身后,也偷偷的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吓的腿都软了,啥都不知道想了,反应过来,高喊一声:“姐!”连滚带爬的往陈静倒下的方向冲去。 看着自己迟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陈静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去,此时二虎的心情,无人能体会。惊慌,害怕,后悔,五味陈杂,同时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听到陈浩的吼声,二虎反应过来,脚步僵硬的往陈静躺下的方向冲去,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的重复。“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同样的,陈寿也反应过来,拿着火把,不顾脚下杂草丛生,拼命的往前冲。 被吓的全身无力的陈浩,也忘记了害怕,短短的一段路里,摔倒了两三次,站不起来,直接往陈静旁边爬,边爬边喊:“姐、姐、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涌出,本就布满尘土的小脸,此时更显邋遢,一道道泪痕,清晰可见。 饿狼趴在陈静身上,一动不动,瞪着一双眼睛。听到陈浩的哭喊声,轻轻的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没听到回应的陈浩,心里越来越害怕,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姐…” 这次,饿狼动了,翻滚到一旁。接下来是陈静疲惫又庆幸的话语,“臭小子,哭啥哭,姐还没死哪!” 推开饿狼,陈静满身是血的站了起来,脸上,衣服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到处是血,犹如血人。衣服同时还在啪嗒啪嗒的滴血。 最先走过来的二虎,听到陈静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欢喜 。慌忙走过去,还没来的急问候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赶着他的前面冲了过去,抱着陈静又是一顿哭天喊地。 听到陈静的声音,陈浩软趴趴的腿有了一丝力气,一口气冲到陈静的身边,也不顾及陈静身上鲜血直滴,搂着她的腰就是一顿大哭。 “姐,你吓死俺了,呜呜呜呜,吓死俺了。” 陈静右手依旧拿着那把镰刀,镰刀上还滴着鲜血。看到陈浩吓的不清,痛哭流涕的样子,陈静嘴角微微上扬,心底暖暖的。打趣的说道:“好了,别哭了,本来就丑,再哭就更丑了。快起来吧!本来没事,你要是再抱下去,就有事了。” 听到陈静的一副打趣,陈浩瞬间不哭了,松口陈静,揉了揉眼。本就花了的小脸,又多了一道血红。不满的反驳道:“俺那里丑了,你才丑哪!” 看到陈浩站起来,二虎伸出手,关心的问道:“有没有那里受伤,没事吧!” 陈静不拘小节的伸出手,接着二虎的力气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心存感激的说道:“谢谢,俺没事。” 站起身,身上传来阵阵血腥味,让陈静心里一阵恶心。 站在一旁的陈浩,此时才感觉到血腥问道,“呕、呕。”干呕了两声说道:“姐,你身上臭死了。” 听到陈静没事,赶过来的陈寿,看到两个孩子都是好好的,心里送了口气。走过来说道:“静静,没事吧!” “大伯,你也来了,放心吧!俺没事。”陈静忍着胃部的翻腾,对陈寿和二虎有丝歉意,都这么晚了,还害的他们来找自己。 “嗯,那就好。”说着,陈寿拿着火把,走到饿狼旁边,照了照问道:“这东西死了吧!” “死了。”陈静看着地上被自己杀死的饿狼,低声说道。现在回想刚刚的瞬间,还是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东西的速度这么灵敏,竟然瞬间就扑了过来,还好自己早做准备,不然,就真的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听到陈静说饿狼死了,陈寿送了口气,亲切的说道:“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 !” 陈静看了看地上的饿狼,最少也有七八十斤,又看了看不远处放下的枸杞,看向陈寿问道:“大伯,这狼?” “俺来扛吧!反正也死了,拖回去给浩浩解解馋,炖肉吃。”二虎把火把递给陈浩,走过去,一把拉起饿狼,就往肩膀上抗。 原本饿狼也有七八十斤,但是被陈静放了这么多的血,最少也轻了好几斤。 二虎扛着饿狼,对着陈浩说道:“前面带路,回家给你炖肉。” 此时的饿狼,早已毫无生机,被二虎扛着,头耷拉在半空中,鲜血还从脖子处,顺着皮毛流淌到头部,滴落在地上。 “唉,好嘞。”一听炖肉,陈浩痛快的答应,肚里的馋虫就开始叫嚣了起来,他还是过年的时候吃了点肉,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肉了。 陈静站起身,来到捆好的枸杞旁边,打算背起来。陈寿一看,连忙走过去说道:“俺来背吧!” 陈寿把火把交到陈静手里,一边弯腰背枸杞,一边不放心的问道:“真的没有事么,你这满身的血?” 看了看自己被狼血染红的衣服,熏脑子的腥臭味,让人闻了,忍不住干呕。无奈的答道:“大伯放心吧!俺真的没有事,这些都是饿狼的血,不是俺的。” 陈寿背起枸杞,陈静走在旁边,用火把为他照亮前进的道路,右手拿着火把,拿着镰刀的左手,低垂着。 四人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出了山林,陈寿想到陈静被饿狼扑倒的一幕,现在还幕幕惊心。忍不住问道:“静静,刚刚到底咋回事,俺明明看到你被饿狼扑倒了,后来那头狼在叫都没有叫一声,就死了哪?” 听到陈寿的问题,走在前面的陈浩和二虎,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刚刚的场景,真是把他们吓坏了。担心陈静被吓到了,所以才没有敢问。 说道自己被扑倒的一幕,陈静现在也是心有余悸。漆黑的夜里,光线不足,全凭着二虎从身后照来微弱的光线,才让她看到模糊影子,说起来,当时她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狼口逃生。 043 不可能 陈静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对付饿狼精心的一幕说出来,但是既然陈寿问了,她也并没有回避,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那只狼扑过来的时候,俺手里拿着镰刀,天太黑,俺啥都看不到,没想到乱砍乱砍的,竟然砍中了它的咽喉,就只有逃过了一劫。” 听了陈静的描述,陈寿再次虚惊了一场,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刚刚没事,如果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回到家还真是不好交代。 二虎走在前面,听到陈静的话,心里疑惑,如果真是乱砍,怎么就没有听到这狼的叫声哪!想着看了看被自己扛着的饿狼身上,视线来到狼的脖子处,接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一道被镰刀划开的口子,又深又宽,狼的喉管都暴露在外面,显然是一刀毙命,而且下手狠准。 看到这个结果,二虎的眼神闪了闪,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 陈浩听到陈静的说发,心里谢天谢地谢菩萨,暗自庆幸,“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被饿狼扑倒的一瞬间,只有陈静明白,那时的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一只比自己还要有分量的饿狼的。 就在陈静放心枸杞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逃是不可能了,因为她根本就跑不过饿狼,被扑切又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在饿狼扑过来的时候,远看是陈静被饿狼扑倒,其实,是陈静在饿狼扑来的时候,自己倒了下去。() 饿狼本来应该是前面两个爪子扑的是陈静的双肩,但是因为陈静提前倒地,让它什么都没有扑到,狼爪超出了陈静的肩膀落地,这也让陈静有了机会。 陈静躺在狼身下,双手快速出击,左手去把狼嘴往上推,右手则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割断了饿狼的咽喉 。 被割断咽喉,饿狼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来不急痛叫,就倒在了陈静的身上。由于瞬间使出全身的力气,陈静在割掉饿狼咽喉的瞬间,也消耗了全部力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无奈的闻着从饿狼脖子处流到自己身上的腥臭味。 其实她很想喊二虎快把饿狼给从她身上扒开的,但是饿狼整个身子砸在她身上,咽喉被割断的时候,狼头也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左手臂上,让她使不上力气,同时也无法张嘴说话,因为她一开口,饿狼咽喉处滴落的鲜血,就会流进她的嘴里。 听到陈浩撕心裂肺的哭啼声,让陈静不忍,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饿狼从身上给移开,由于草丛过于茂盛,二虎和陈浩都没有发现,陈静的双腿,其实在陈浩哭啼的时候,用力的在挣扎着。 一路强忍身上的血腥味,陈静一行人终于返回到陈家庄。此时的陈家以及犹如一锅粥,闹腾了起来。 “啊,你说说,你们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扫把星,你女人欠下一屁股债,不知踪影,留下个烂摊子,让你哥操碎了心。现在倒好,那个死妮子又跑到山上去了,她不想活了,还要连累俺。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俺咋过发呀!” 原来,陈寿说要来陈静家,出来老半天都不见回去,宋大姐心里不满,就跑到陈静家来找人。来了才知道,陈静和陈浩不见了,自己男人去找了,听陈康这么一说明,里面就闹腾了起来。 “好了,哭啥哭,在哭给俺回家哭去。”陈老太太坐在堂屋里,冷着一张脸,此时可谓是焦头烂额,又听宋大姐这么一哀嚎,更是烦躁。 陈老太爷陈富贵坐在另一边,黑着脸,虽然没有做声,但是心里也同意宋大姐的话。老六家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是扫把星,整天没事就会惹乱子。 陈康现在心乱如麻,早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又听到宋大姐这么一说,自责不已,孩子没有教好,还要连累大哥,越想越觉的自己没有用,死的心都有了。 二虎娘也找到了陈静家,脸色难看的瞪着陈家人。大虎也是一脸焦急的站的虎子娘身后,心里期盼着二虎等人快回来。 一听老太太的怒斥,宋大姐立马委屈的开了口 。“娘,俺这不是着急么,都这么晚了,山上的毒东西这么多,俺怕是…。” “爹,俺回来了。”宋大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陈浩一边喊着,一边兴奋的举着火把,跑到了大门口。 二虎扛着饿狼,紧跟其后。 众人一听到声音,就都从屋里走了出来,尤其是看到二虎丢在地上的饿狼时,更是吃惊不已。 就在二虎和陈浩走到院子里,陈静和陈寿也来到了门口。众人在把视线转向门口时,更是吓的说不出话来。 陈静满身的红和身子散发出的血腥闻,直接让宋大姐和二虎娘捂住了鼻子。 陈静来不急解释,大步的走到院子里,说道:“俺先去换件衣裳,回头在解释。” 说着,也不管大人们惊秫的眼神和脸色,自顾自的走到了厨房,打好了水,在众人的注视下,提着水走进了堂屋,关上了门。把一院子的老老少少关在了堂屋门外。 陈静家除了三间堂屋,就是厨房了。厨房也不好洗澡,只能到堂屋里洗。不过,堂屋里没有啥遮挡物,所以,她只好把人都给关在了堂屋门外。 听到陈静要洗澡,陈寿看着陈浩说道:“你也去打湓水去洗洗把,先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回头你姐出来了,你再去拿件干净的衣服。” “嗯。”陈浩乖巧的应了一声,就溜走了。众人看到陈静关上了门,就全把视线放到了陈浩的身上,如狼似虎的眼神,让胆小的陈浩有些胆怯,不知道咋面对。 陈浩也走了,众人的视线都在狼和二虎、陈寿身上徘徊。 二虎娘最先走了出来,看着二虎问道:“这狼是你打的?” 二虎看了看地上的狼,摇了摇头道:“不是俺,是静静。” “静静,咋可能,她一个小闺女咋可能弄的过这么大一头狼。”二虎的话,虎子娘明显的不信,让她接受一个黄毛丫头,弄死了一个比她还大的饿狼,让她咋想,咋觉的不可能。更重要的是,这头狼看上去很有肉。 044 准备被训 听到二虎说是陈静把狼给杀死的,陈家除了陈寿以外,也都不相信。()和虎子娘同样观点的还有宋大姐。 “虎子,你说笑的吧!这么大一头狼,就静静那小身板,说她把狼给杀死了,还没有说狼把她吃了更让人信服。”宋大姐话刚说完,就招来三道白眼。 “就是就是,这么一大头狼,就是俺,也不可能办到啊!更别说是静静一个小妮子了。”二虎娘也站到了宋大姐的一边,顺着书道。 “虎子娘,还别不信,这头狼,还真是静静那妮子给弄死的,你没看她那一身的血啊,都是这狼身上的。”陈寿看虎子娘不信,立即出来解释,同时也看到了两个女人眼睛里的小星星。 陈寿一说话,二个女人张大了嘴,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二虎说她们不信,但是陈寿是村上有名的老实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说谎话。 看到两个女人闭嘴,陈老太太站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静静咋杀了这头狼,还有,她们到山上去干嘛了?” 就算陈静没有说,陈寿也猜出了陈静上山的目的。但是他不像代为回答,看着老太太恭敬的回答道:“娘,静静上山的事情,等她出来跟你说,至于她是咋杀死狼的,那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被狼扑的时候,吓的乱砍一气,结果刚巧砍中了狼的咽喉。” 听到这个说法,其余几个没有看到的人,都是不太信服。瞎砍,咋就这么巧哪! 看到众人不信,陈寿也不知道咋说好了,陈静就是这样跟他说的,他也不是陈静,根本不知道咋就这么巧。 “俺和寿大伯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头狼扑静静,然后就看到静静满身是血的从狼身子下面钻出来,然后它就没气了。”二虎指着地上的狼说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觉的好吓人。想到静静刚刚满身的鲜血,不觉的吓了一身冷汗,一个小丫头杀死了一头比她还大的狼,如果要不是砍对了咽喉,那她岂不是要被这狼给吃了 。 这时,陈静也洗好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推门而出。 二虎娘一看陈静走出来,立马笑脸相迎的说道:“哎呀!静静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啊!就连乱砍,都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弄死这么大一头狼,估计能剥不少肉出来。” 陈静看了看二虎娘,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啥意思了。浅笑的说道:“福大不敢说,命大是真的,大娘你放心,这狼剥了肉,少不了分二虎哥一份,要不是二虎哥帮忙背回来,俺还真是不知道咋弄回来。” “哎呀!还真是别说,咱庄上啊!能有静静这么懂事的闺女还真是少说。”说着,看向了陈老太太,狗腿的说道:“陈大娘,你老还真是有福气啊!” “嗯,是挺有福气的。”陈老太太看着陈静,满满的都是骄傲。 “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既然二虎回来了,那俺就先回家吧!”说着,虎子娘心情很好的转身往外走去,大虎紧跟其后。 “剥了肉就留着给浩浩补身子吧!俺先回家了,有啥事你叫俺。”二虎看着陈静嘱咐道。 “二虎,还不走,啰嗦啥哪!静静累了,也该休息了,赶紧跟俺回家。”虎子娘走到门口,刚好听到二虎说不要肉,心里那个气啊!立马吼二虎赶紧回家,同时也在提醒陈静,肉她要。 二虎不满的跟了上去,刚走出大门,二虎娘一脚揣在了二虎的屁股上,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说你这个死小子,俺咋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哪!累死累活的把那头狼给背回来,不要肉,俺不亏大了,要,一定要要,还要多要,明天你就来给俺拿肉,拿不到,看俺不打断你的狗腿。” 第一脚二虎不妨,被踢个正着。二虎娘在踢,就被二虎给躲了开来。踢不到二虎的人,就听到二虎娘不满的啰嗦。而走在一旁的大虎和二虎直接卖了个耳朵,虽然她嚷嚷。 二虎娘出了陈静家的门就开始扯着嗓子嚎,陈家人想不听见都难。 听到二虎娘的话,宋大姐不满的撇嘴。“哼,就知道她一看到狼,就打啥注意,还不信是静静杀死的,恐怕是想着是她家二虎弄死的,她好多分点肉。” 听到宋大姐的说,众人都没有理她,谁有会不明天,她刚刚的话,其实又和虎子娘有啥其别哪 ! 看到外人走了,陈老太太的脸也拉了下来,冷声的说道:“静静你没事吧?” “谢谢俺奶关心,俺没事。”陈静低着头,准备被训。 “哼,幸好没事,静静,你是咋当姐姐的,竟然带你弟到山林里去,你不知道那里毒东西多么?”听到陈静说没事,老太太的心放了下来,却又忍不住教训,希望这次是事情,能给这两个孩子一个教训,让他们下次不敢在鲁莽行事。 回来的这么迟,还惹的大家担心,陈静也早就做好了被教训的心里准备。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奶,俺知道错了。” 知道陈静刚经历生死的陈寿,不忍陈静为难,站出来劝道:“娘,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静静今天也累坏了,经历这么大的事,她也应该有教训了。” “哼,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不准在往山上去了,背一大捆那是啥东西,差点要了命,你自己看看值不值。”说着,陈老太太冷冷的转身,往外走去。 看到陈老太太生气的走了,陈康边不满的等着陈静,边说道:“娘,你放心吧!俺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俩孩子的。” 陈老太太回应他的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可见这件事,老太太是真的动怒了。 陈老爷子看了看地上的狼,说道:“天气也不冷,狼都死了,还是赶紧剥了吧!不然,到了明天,估计就不能吃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对于陈静和陈浩的遭遇,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在乎。 “好,俺在这里帮忙。”陈寿看着陈老爷子的背影,恭敬的应道,同时,眼里闪着不满。 时间也不早了,宋大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就在这里帮忙吧!俺先回家睡觉去了,明天俺去他姥姥家,给孩子们送点肉,解解馋。”说的理所应当,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 对于宋大姐的性格和态度,生活在一起近三十年的夫妻,陈寿在了解不过,但是看到她这样子,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045 手臂肿成了小腿 陈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因为一只狼,她从此要冠上一个狠毒的名声。 第二天一早,陈静翻了又翻身子,却依旧不想起床,不是她懒,而是她真的没有睡多久。昨晚在陈寿把饿狼剥好已经是半夜了,陈康把人送出了门,就开始把陈浩和陈静给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直到发现陈静的左手臂肿了才让他们去睡觉。 昨晚是这样的,陈康先是把陈静和陈浩叫堂屋当门,手那一根食指粗细,一尺多长的棍子。指着陈静和陈浩冷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错了。” 陈浩吓的只往后缩,生怕挨打。陈静则是低着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诚恳的认错道:“爹,俺知道错了,俺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知道错在那里了么?”听到陈静认错,陈康依旧不肯放过两个人,打定注意今天一定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知道,俺不该擅作主张带着浩浩去山上,更不该这么晚才回来,害的大家担心。”陈静低着头,态度非常诚恳,只求陈康快点训完话。 “你哪?站过来,统统把手给我伸出来。”问完了陈静,陈康的棍子开始转向了陈浩。 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棍子,陈浩吞了吞口水,向前站了站,伸出双手,不敢抬头看陈康,低声答道:“俺也知道错了,爹你就饶了俺这会把,俺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陈康说要统统把手给伸出来,陈静也伸出来手,但是只伸出了右手。 “哼,你们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如果今天不是你大伯和二虎去找你们,你们就是死在林子里也没有人知道,俺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不听话,惹你奶和你爷生气,害的大家都担心。”说着,食指大小的棍子,狠狠地抽在了陈静和陈浩的手上。 但是刚抽完,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陈静只伸出了一个手。于是拿着棍子指着陈静说道:“你出的注意把,把另外一只手也伸出来。” 一根子下来,陈静和陈浩的手心上,立马浮现出一道红红的印记。疼的陈浩只掉眼泪,陈静也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忍着手心里的疼痛,陈静没有在伸出另外一只手,看向陈康认真的说道:“爹,不是俺非要进树林,是迫不得已 。” “啥,迫不得已,做了错事还敢狡辩,把手伸出来,今天俺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听到陈静辩解,陈康胸口起伏,怒火升腾。 陈静不卑不亢,一脸认真,低声说道:“爹,俺知道,那这么说你很生气,但是俺想让你知道。” “哼,不要跟俺废话,把手伸出来,爹对你真是太失望了,做错了事情,竟然还要为自己找借口。”陈康冷哼,对于陈静的解释,认识是欲盖弥彰,同时也很心痛,认为是自己没有教导好孩子。 陈静看着陈康,低声说道:“爹,你先听俺说完,如果你觉的俺该罚,俺毫无话说。” “好,你说,俺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一朵花来。”陈康坐到椅子上,把棍子放在桌子上,怒气腾腾的看着陈静。 看着胸口起伏的陈康,陈静心里叹口气,要不是陈老太太刚刚这么生气,估计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爹,咱们要断粮了,俺爷俺奶岁数也大了,俺长大了,不能啥事都靠别人,大伯虽然对咱家很照顾,但是,他也有家,也有无奈和身不由己。” 说道断粮,陈康的怒气消了不少,冷哼道:“哼,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粮食没有了俺会想办法,那也用不到你一个小闺女往山上跑啊!” “既然爹你这么说,那俺问你,爹你说,你有啥办法,去找俺爷俺奶借,还是找俺大伯借。你能借多少,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陈静声音听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 “这…”陈康被问住了,陈静说的不错,陈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都老了,陈寿有了家,他能借多少,又有一个宋大姐那样的嫂子。 看到陈康沉默,陈静低声说道:“爹,你也知道,俺大娘是个啥样的人,就她那性格,要是俺大伯借了粮食给咱,她还不得闹翻天。咱们也总不能靠别人过一辈子吧!” 听到陈静的话,陈康的脸耷拉了下来,沮丧的说道:“爹不该怪你们,是爹无能,连你们的温饱都不能保证,让你们这么小就要自己想办法生存 。” 看到陈康突然颓废的样子,陈浩心里忐忑,悄悄的拉了拉陈静的衣服。 陈静也明白陈浩的心情,拉着他的手,来到陈康面前,蹲下身子,仰视着他说道:“爹,在这个家里,你是俺们的主心骨,你身体好好的,对俺来说,比啥都重要,有了你,俺们才有了依附,俺们才有动力,才不孤单。”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动情的把陈静和陈浩揽着怀里,心情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生有此孩子,作为人父还有何求。虽然孩子这么小山上,惹的老人家担心是不好,但是孩子们也是一片孝心啊!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让自己作难。 想到这些,陈康心里很是清醒,觉的自己应该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样也能让他们更安心。 陈浩看到陈康抱着自己和陈静,也伸出手搭上陈静的胳膊,觉的这一颗很温馨,很踏实。 陈浩的手刚搭上陈静的胳膊,陈静就叫了起来。 “啊!”陈静挣脱了陈康的怀抱,用右手拦住了自己的左手臂。 “咋了?那个不舒服?”陈康惊慌的问道。在听到陈静杀死了一匹狼的时候,他也是不敢置信,人好好的,这么大的一匹狼竟然被杀死了,太不可思议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对于一个十二多岁的女孩子来说,这却实是个惊悚传闻。 陈浩也是一脸的担心,关心的问道:“姐,你咋了。” 大家都会觉的小女孩单薄,但是人在危险和死亡面前,潜力就会激发,能做出啥事,谁也说不准。 陈静看着两人关心的面容,说出了实情。 “没啥,就是被狼砸到了胳膊,可能扭到了筋,过两天就会好了。”陈静不像陈康和陈浩担心,淡淡的说道。 “真的没事么,让俺看看。”陈康说着,没给陈静闪躲的机会,就抓住了她的手,拉开袖子一看,陈静的白嫩的手臂,又红又肿,还青紫一片。 046 忘了疼 陈静没想到,陈康会突然来抓自己的手,躲闪不及,只好给他看。本来打算晚上擦点药消消肿就好了,没想到会青紫成这样,刚刚洗澡的时候,怕外面人着急,没有细看,这一细看,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胳膊,都赶上小腿了。 当看到陈静红肿的胳膊,陈康心疼不已,责备道:“都肿成这样子了,还逞能,疼为啥不早说哪!” 说完了陈静,转头看向了陈浩,吩咐道:“快去到你奶奶家里看看去,看看有没有鸡蛋,拿来一个。” “嗯,俺这就去。”陈浩说着,撒开了脚丫子就往陈老太太家跑,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陈浩跑起路来,一瞥一瞥的 。 看着陈康如此紧张的样子,陈静收回了胳膊,安抚的说道:“爹,你放心吧!真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这小闺女,咋就这么倔哪!”说着,站起了身子,走到条基旁边,拿出陈寿拿来的纸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烧饼,递到陈静面前。 “给,你们跑出去了一天,也该饿了,吃了吧!” 陈静右手接过烧饼,看了看,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她还真是饿了。把烧饼放到嘴里,还没有咬就停了下来,把烧饼又递会给陈康,淡淡的说道:“浩浩也没吃多少东西哪!他正在长个子,这个就给他吃吧!” 闻言,陈康甚是安慰,女儿还真是懂事。没有接烧饼,命令的说道:“快吃吧!你也很瘦,也在长个子,这是你大伯拿来的,好有一个,吃吧!吃吧!” 听到陈康说还有一个,陈静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巴掌大小的烧饼,上面撒了几粒芝麻,这是陈静来到这个世界上,吃的最好的东西。 就在陈静吃烧饼的时候,陈浩小心的捧着两个鸡蛋,跑了回来。看到陈静吃烧饼,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憋屈,瘪了瘪嘴,馋的吞了吞口水。 陈浩的小动作,陈康和陈静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好小,还真是孩子性情,认为自己被冷落了。 陈康接过陈浩手上了两个鸡蛋,把纸包放到他的手上,好笑的说道:“烧饼是你大伯拿来的,两个,你和你姐一人一个,慢慢吃吧!俺去煮鸡蛋。”说完,走出了堂屋。 陈浩嘴角上扬,心喜不已,慌忙打开纸包,拿出烧饼,就一口一口的咬了起来,心里的不公平和委屈,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静做在凳子上,看着陈浩吃的香喷喷的样子,打趣的说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等回头咱们把枸杞卖了,换了钱,姐给你在买一个。” 一听还有的吃,陈浩两眼放光,嘴里塞的满满的,边吃边问:“真的么姐,你说话算话?” “真的,等咱把背回来的枸杞晒干,卖了,就给你买。”陈静看着陈浩,宠溺的笑道 。 “噢,太好了,俺还可以吃烧饼。”陈浩开心欢呼的蹦了起来。刚一起身,脚步落地,就疼的牙都呲了起来,又慌忙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 陈静看着陈浩龇牙咧嘴的样子,关心的问道:“咋了,是不是脚上大泡了?” “嗯,好疼。”陈浩坐下来,一边脱鞋子,一边委屈的承认。 陈静走过去,用右手托起陈浩的小脚,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小脚上磨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脚底还磨出了血丝。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拿起陈浩的鞋子,只一眼,陈静就心疼的不行。只见,陈浩的小鞋子脚趾头的地方,被大脚趾头拱出了两个大洞,脚底板子处,也被磨的薄薄的,一只还磨破了一个大洞。 “都磨成这样子了,你咋不说哪?”陈静抬头,心疼的看着陈浩。 闻言,陈浩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俺忘了。” 其实不是陈浩忘记了,而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当时在山林里,净害怕了,那还顾得了脚的问题,开始有点疼,还来走久了,也麻木了。 再后来,看到陈静马身是血,吓的啥都没有顾忌到,再后来,就完全沉寂在有肉吃上面了。 听到陈浩的回答,让陈静哭笑不得,同时也明白,当时就连她心里都忐忑不安,又客况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哪! 看着满脚的泡子,陈静看着陈浩说道:“姐给你扎破就不疼了,你忍着点哈,一会就好。” 闻言,陈浩点了点头,看着脚底板的泡子,心里紧张的不行。 陈静找来针,狠着心为陈浩一个一个的把泡子给挑破。然后抬头,擦了擦汗道:“好了,疼么?” 陈浩咬着唇,摇了摇头道:“姐,不疼,都挑破了么?” “嗯,都破了。”陈静看着陈浩冒着白水的小脚,说道。 “奥,那就好 。”才陈浩深深的松了口气,其实脚上打了泡子很疼,但是挑破却不疼,但是陈浩年龄下,心里潜意识里很疼,所以还是很紧张,很怕疼。 看着如此紧张的陈浩,陈静觉的好笑,用好手揉了揉陈浩的头,体贴的说道:“明天好好休息休息,给你炖肉吃。” 听到明天可以吃肉,如果不是脚疼,陈浩就会开心的跳几圈。虽然脚不能动,但是看陈浩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想吃肉。小眼睛眯成了缝,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一口小白牙只闪眼。 就在陈静和陈浩坐在椅子上疲惫的要睡着的时候,陈康终于煮好了鸡蛋。 陈康用瓢端着鸡蛋来到堂屋里,就看到陈静和陈浩都疲惫的爬在了桌子上,看着累坏的两个孩子,陈康有骄傲,有心酸,还有心疼。 把瓢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陈康小心翼翼的把陈浩抱起,往床边走去。 放好了陈浩,陈康才走过来,推了推已经进入梦乡的陈静,低声喊道:“静静,醒醒,鸡蛋煮好了,快起来。” 被陈浩一推,陈静就醒了过来,抬头,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桌子上剥好的鸡蛋,沙哑的说道:“爹,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睡觉吧!俺自己来就行了。” 闻言,陈康瞪了陈静一眼,微怒的说道:“还逞能,还是俺来给你用鸡蛋消肿吧!” 说着,陈浩扶起陈静,来到床边,让她躺好,自己则是拿着鸡蛋,在她的胳膊上滚来滚去。 知道自己滚鸡蛋也不是很顺手的陈静,也没有在坚持,服从的躺到了**。 陈静躺在**,开始还强撑着睁着眼睛,到后来,就控制不住的进入梦乡。 陈康一边为陈静消肿,一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眼神闪烁,最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浅笑。 ------题外话------ 在看文的亲,如果你还没有收藏,麻烦动动小手,给个收藏吧!俺现在收藏不给力,面临死亡,所以,拜求各位了。 047 为肉而来 第二天,陈静在**迷迷糊糊一直睡到吃早饭,又累又困,但是听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她又确实睡不着。 昏昏沉沉良久,陈静坐了起来,**鞋子打去起床 。刚一站起来,脚上穿来酸痛的感觉。昨晚走了太久,有过于惊吓,一直到睡觉,都没有察觉的脚部的不适,休息了一个晚上一会,早上起来,脚部开始酸痛。 陈静扶着墙,来到堂屋门口。刚好看到陈康做好了早饭,从厨房来出来。 陈康抬头,看到陈静站在门口,关心的问道:“手臂好点了么,怎么不多睡会?” “爹,俺手臂没事了。”说着,为了让陈康相信,还动了动。 虽然手臂确实消肿了,但是疼感还是在的,上面的青紫现在还在的。微微一动,还是带着点轻微的痛感。 “没事就好,还是别逞能了,先去洗洗吧!俺去叫浩浩吃饭。”说着,进了堂屋门,往东间走去。(堂屋三间,分东,西,中,三间) 陈静惦着脚,来到井水旁,准备洗脸的时候才发现,拼死拼活背回来的枸杞,一大一小的放在院子的角落里,还没有解开。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心疼不已,一个晚上,连砸待摔的,不知道碎了多少个。顾不得洗脸,慌忙走了过去。 顺手拿过墙边的镰刀,来到院子的东南角里,看到捆绑的外围,只是哟些受到摩擦破了,其他的还好。用镰刀割开藤条,扒开一看,陈静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有捂坏。 在气温高的时候,一些水果被捂着,接触不到空气,就会变质,变颜色,坏掉,这个是也刚刚陈静所担心的事情,还好现在是近十月了,天气也开始变凉。 陈康把陈浩叫了起床,走出来就看到陈静正在扒拉昨晚带会来的两捆红豆豆,忍不住问道:“你弄它干啥?还不快来洗脸吃饭。” 陈静把另外一捆枸杞也给松了绑,站起身,一边往陈康面前走,一边说道:“爹,这不是红豆豆,虽然它也是红色,但是这个叫枸杞,是一味药材,回头咱们把它摘下来,晒干,拿到药店去卖了,应该可以换些钱来。” “静静,这红豆豆长的满地都是,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药材哪!别白费力气了,这东西除了有点甜,咋能吃么?”陈康说着,打好了水,等着陈浩走过来。 昨晚把脚上的破都挑破了,睡了一晚好觉以后,陈浩精神好了很多,走起路来也不那么拐了,但是因为就隔了一晚,挑破的肉泡新皮还嫩,所以走起路来,有点轻微的疼 。 陈静走到陈康的面前,把手上的一颗枸杞那给他看,解释道:“爹,你说的红豆豆是圆的,这个是长的,它们的味道,颜色相同,但是用处大不相同。你说的那个红豆豆,它的秧子是用来做地于地之间的分界线的。(俗称:地线沟)” 说着,陈静指着自己手上的一颗枸杞说道:“这个,是枸杞,因为和红豆豆长的很像,所以大家都会把它给混了。它是一种药材,很多时候都会用到,现在刚好是成熟的季节,把它摘下来,晒干以后,就可以拿到药店换钱了。” 陈康从陈静手上拿起枸杞看了看,却是和常见的红豆豆不一样,看着枸杞问道:“你们昨天上山就是为了找这个?” 听到陈康这么问,陈静暗腹:“他们那时找这个啊!他们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千年人参、灵芝啥的,哪知道那东西没有找到,竟然找到了枸杞。” “不是,俺就是到山上随便看看,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枸杞,就把它给弄了回来。”陈静总不能说,要不是碰到枸杞,他们还会往深处走吧!这不是找骂么,只好简单的说下。 “哦,那里还有么?”陈康看着陈静,望向背陈静和陈浩背回来的枸杞。 “还有,但是那里有点深,所以,等俺身体好了,就喊上俺大伯,一起去。”知道陈康是在试探,陈静也不躲闪,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啥带你大伯一起去啊!又有啥好事么?”宋大姐一走三扭的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陈静的话,就忍不住问到,到底有啥事。 “嫂子,你还吃饭了?”看到宋大姐来了,陈康规矩的问道。 “嗯,吃过来,你哥正做家具哪!让俺过来看看,有没有啥要帮忙的。”宋大姐像是主人一样,直接走过陈静一家三口,直接往堂屋里走去。而堂屋桌子上,此时已经摆放这一直剥好皮的狼,狼皮早已经被搭在院子里的小树上了。 陈静看着宋大姐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好笑 。洗好了脸,走到堂屋门口说道:“大娘,昨晚太晚了,就没有把狼肉给分了,俺现在先吃饭,不如你去帮俺把大伯叫来,让他帮忙把肉分了吧!这么大一个块头,俺也弄吧动啊!” 一听这话,郑重宋大姐下怀,刚坐到椅子上就站了起来,心里直夸陈静懂事。起身说道:“你大伯真是不会办事,这么大一头狼,你爹身体又不好,你们姐弟俩还小,咋不分好在走尼,俺去叫他,你们等着。”说完,宋大姐就慌慌张张的回家了。 陈浩看着宋大姐的身影,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道:“看到她这样就烦死了,就会占人便宜,平时来都不来,今日为了狼肉,一大早的就来了。” 看着陈浩不满的样子,陈康有些不高兴,冷声教训道:“咋教你的,俺就是这么教你尊重长辈的么?她是你大娘,不准背后唧唧歪歪的。” 陈浩的不满陈静了解,她也不喜欢宋大姐,一看陈康又要教训,慌忙站出来阻止道:“爹,咱赶紧吃饭吧!回头俺大伯来了,分了肉咱好去一家一家的送啊,俺现在好饿,你也饿了吧?浩浩?” 陈静说着,看向了陈浩,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看到陈静的眼神,陈浩立马明白了,心里不满,却不想听陈康教导。 “嗯,俺也好饿。”陈浩附和的说道。 “哼,下次不准在乱说了,没大没小的,太没规矩了。”没听到陈浩认错,陈康还想在教训两句。 “爹,掀锅吃饭吧!俺都快饿死了。”陈静瞪了眼陈浩,推着陈康有些撒娇的说道。 “好好好,掀锅吃饭,女孩子家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真是的,要矜持啊!”虽然是教训的话,但是宠溺的口气,是怎么都不能忽视的。 “知道了,知道了。”陈静一边应着,一边跟进了厨屋里。陈浩耷拉着脸子跟在身后。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看文的各位亲,如果你还没有收藏,麻烦请动动你的小手,给个收藏吧!规定,收藏少不给v,如果不v,俺就会面临死亡,拜求各位了… 48 坏消息 陈寿黑着一张脸,硬是被宋大姐推推扯扯的来到了陈静的家里。对于宋大姐的想法,很是不满。 想起昨晚看到的场景,如今依旧心有余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亲眼看到饿狼扑向陈静的一幕,惊心动魄,当时看到不动的陈静,还以为她小命不保,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杀死了饿狼,不关心孩子就算了,竟然还打起狼肉的注意 。这狼的肉,本应就是那两个孩子吃,自己女人硬是要去分一份,这让陈寿觉的很没面子。 陈静放下碗,就看到陈寿脸色不好的走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宋大姐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站在那里看着陈寿说道:“大伯,这狼肉最少也有个四五十斤,俺又吃不完,只能请你来帮忙分了。” 听到陈静如此懂事的话,陈寿的脸色缓和了些。 一看陈寿的脸回暖,宋大姐慌忙走上前说道:“看吧!俺没有说错吧!是静静让俺去叫你来分肉的,她们家就三个人,吃的少,这么多肉就是吃坏了,也吃不完啊!所以,人多的,就多分点,人少的,就少分点。” 听了宋大姐的话,陈寿刚回暖的脸,又难看了起来。 “大娘说的没错,人多吃的多,要多分点,人少吃的少,就少分点。”陈静说着,就进厨房拿刀。 陈寿冷冷的瞪了眼宋大姐,大步的往堂屋走去。 宋大姐委屈的撇嘴,不满的嘀咕道:“瞪啥瞪,俺又没说错啥!难道实话都不让人说么?” 听到宋大姐的嘀咕的声音,陈寿直觉的头疼,更是懒的理她。 陈静拿着刀进了堂屋,陈康和陈浩也吃好了饭跟了过来。把遮住狼肉的大树叶拿下来,宋大姐看的眼睛直冒星光,就差流口水了。 而陈浩,则是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嘴角的水珠是那么明显。 陈静把刀递到陈寿手上,恭敬的说道:“大伯,你来吧!” 陈寿拿着刀,看了看狼肉,又看了看陈静,为难的问道:“这要怎么分啊?” 陈静看了看狼肉,指着脊骨说道:“大伯,你先从头道尾骨这里把它一份为二,然后在把两条腿卸下来,把肋骨这里,分成四份。” 听到陈静的话,陈寿动起了手,按着陈静的分法,把狼肉分成了六份 。 陈静又指着一份前肋说道:“大伯,你在把这个也分成两份吧!” 陈寿是个话不多的人,默不作声的按照陈静的说法又给把前肋分尘了两份。 陈静走上前,把两条腿分别放到一边,一条腿上搭上二分之一的前肋骨。又把另一份大点的肋骨放到一边,然后把后肋的一份外加一块心,用大树叶包好,拿给了陈浩。交代道:“浩浩,把这份去送到咱奶家,告诉咱奶,吃不完煮熟了,用盐给腌起来,送完后,在去把二虎叫来。” 陈浩不舍的接过肉,闷闷的说道:“嗯,俺知道了。”说着,费力的抱着肉,慢斤四两往外走去。 陈静又转想陈寿,指着另外一条比较大的狼腿,还有上面搭着前肋二分之一说道:“大伯,你把这个拿回家吧!给俺哥、俺姐他们炖炖,你家人多,就拿这个多点的。” 闻言,陈寿慌忙摆手,急忙说道:“不用,不用,大块的留着给你和浩浩吃吧!俺拿个前肋骨就行了,你哥和你姐都大了,不馋。” “咋不馋啊!他们都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嫌家里的菜素,都去她姥姥家了。这些肉还不够吃两顿哪!”说着,也不管陈寿啥想法,一手提着狼腿,一手拿着前肋骨,急忙就往外走,生怕陈静反悔。 宋大姐有写费劲的拿着肉,边走边说:“你们聊,俺先把肉拿回家,回头再来。” 看到宋大姐去拿多的肉,陈寿气的脸色发紫,觉的太丢人了。冷声说道:“你这个女人,把肉放那里,留给浩浩他们吃。” 看着宋大姐不理自己,转身就走。陈寿气的就要去拉人,只是他人还没有动,就被陈康拉住。 “哥,俺就三人,吃不了多少,就让嫂子拿回家吧!你也别生气,静静她还找你有事情哪?” “大伯,俺就是随便拿一块,估计也有十几斤,你不要生气。”陈静也走到陈寿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大姐则是直接无视陈寿的不满,欢欢喜喜的拿着狼肉回家了 。 看着陈静,陈寿低下了头,叹口气说道:“让你们看笑话了,你大娘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人,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咱都是自家人,笑话啥,说来说去,俺大娘还不是想让俺姐,哥他们吃的好点么。”陈静看着陈寿垂头丧气的样子,劝阻道。 “唉,静静,你有啥事找俺,你跟俺说,俺帮你想办法。”陈寿突然想到,陈静有事找自己,疑惑的看着她。 陈静走出堂屋门,来到院子里,拿了根枸杞秧子到陈寿面前。把枸杞能换钱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大伯,那片山林里啊!还有一大片,现在快要到十月了,咋不去砍了,一下霜,他们自己就会脱落了。到时候就是去捡,也不能卖了。所以,俺想着,过几天,要不咱一起去把它们给砍回来,你带着俺去,俺也可以安心点。” “嗯,这东西是和红豆豆是不大一样,但是这真的能卖钱么?”陈寿看着枸杞,忍不住怀疑,他见过枸杞,长的不假,但是这么小的水豆豆,真的是那东西么。 “大伯,这真的是枸杞,俺保证,一定能卖钱,如果你不信,等俺把这些都摘下来,晒干了以后,你拿到药铺去问问。”陈静胸有成竹的说道。 “嗯,好,过两天等你脚好了,咱在去上山。”陈寿看着陈静说的这么有保证,也被她的自信感染,站起身,同意她的请求。 正在陈静和陈寿商量着上山的事情时,去给陈静奶送狼肉的陈浩,带着二虎,脸色难看的走进小院。二虎跟着后面,脸色也是相当难看。 陈静三人看到进来的二人脸色难看,立马察觉到有事情发生,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却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好事。 陈康一看儿子耷拉着脸,慌忙站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问话,陈浩抬头看了看自家老爹,又看了看陈静,低下头,沉默了起来,心里挣扎,要不要说。 ------题外话------ 收藏还差一百多,没有收藏的亲,麻烦就动动小手,给个收藏吧!求求各位了。 49 恶名在外 陈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正在家绞尽脑汁的想要渡过难关,用尽一切办法的想要把日子过好,外面已经把仅有十二岁的她,说成了颗星,毒女。 陈浩的沉默让陈康和陈寿感觉到事情不一般,都是急忙上前逼问。“浩浩,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沉默,依旧沉默,不是浩浩不想说,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 陈浩的沉默,更是让两人着急。二人又把目光看向了二虎,焦急的问道:“二虎,你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虎微微抬头,没有看着急的二人,反而看向了淡定的陈静,眼神闪了闪,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看到陈浩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瞄自己两眼,二虎闪躲的视线,陈静知道,这件事肯定和自己有关。 走到陈浩面前,陈静盯着他,低声问道:“浩浩,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浩抬头,弱弱的看了眼陈静,又看向二虎,才小声说道:“外,外面,说,说你是个恶毒的人。” 陈浩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很小的说道。如果不是耳力好,陈静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元身是个胆小懦弱的小妮子,她来到这个时间上,根本没有干啥罪恶滔天,对人不利的坏事,咋就成了恶毒了哪!听了陈浩的话,陈静不由一愣,想不明白。() 陈康和陈寿也是愣住,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听错了。陈康越过陈静,直接走到陈浩的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脸色难看的再次问道:“浩浩,你刚刚说啥?” 陈浩看到陈康少见的难看脸色,心里一紧,嘴角打颤 。“俺,俺啥也没有说。” “你啥也没有说,那你刚刚嘀咕的啥,你在说一遍,俺没有听清楚。”越是看到陈浩害怕的样子,陈康就越是着急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声音不自由主的大了起来。 听到陈康的逼问,陈静回过神来。看着陈浩为难的样子,慌忙阻止道:“爹,你就别问了,外面人说,俺是毒女。”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还是不大相信,冷声问道:“是这样么浩浩。” 陈浩胆怯的看了陈康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在陈村脾气一向很好的陈康怒了,冷声问道:“说,谁说的,谁说你姐是毒女,那个传的谣言,走,你带俺找她去。” 此时的陈康,火冒三丈,拉着陈浩就要往外走,要去找人理论。 陈静见此,慌忙站出来阻止,拦住陈康就开始劝阻。 “爹,能传到浩浩耳朵里,恐怕已经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要找谁去理论,每个人都会说,俺是听谁谁谁讲的,然后推到最近,你白跑一趟,也阻挡不了众人的嘴。” 听到这个传言,同时生气的陈寿,一听到陈康要找人理论,心里一凉,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也站出来劝阻道:“六弟,你先不要急,咱们先问问浩浩,弄清楚咋回事在去吧!” 看到陈寿也站了出来,陈康的眼神闪了闪,想到一个可能性,心里非常恼火,又有着从心底的无奈。放开陈浩的手,怒声问道:“你好好跟俺说,谁在外面胡嚼舌头根子哪?” 陈浩胆怯的看着陈康,又看了看陈静,低声说道:“俺一出门,就看到外面有人指指点点的,给俺奶送了狼肉,去找二虎哥的时候,俺听到村上的人都在议论,说,说俺姐是个坏闺女,将来嫁了人,也是一个毒妇,而且说不定都嫁不出去。” 听了陈浩的话,陈康气的不停的捂住胸口喘粗气,心里那个恼火,恨不得把嚼舌头根子的人给砍八块,竟然对一个小妮子说出如此歹毒的话 。越想,陈康就越觉的生气,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 其实陈康还是很能忍的,这次只所以如此生气,只因声誉对一个姑娘家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将来能不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不仅要看娘家家境,还要看姑娘家的声誉。本身因为陈静娘的事情,陈康就忧愁不已,现在又有人重伤陈静,他更是是为陈静的未来担忧。 看到陈康如此生气,陈静站了出来,一边帮陈康顺背,一边劝阻道:“爹,你不要担心,俺还小,嘴长在人家身上,要怎么说,随便她们去,只要咱们自己明白就行了。”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要是传出去,弄不好庄家的人会来找麻烦,你以后就是嫁了人,也会抬不起头,让人瞧不起,这次一定要把到处胡说八道的人给揪出来。”陈康喘着粗气,脸黑的不行。 流言陈静到不觉的有什么,陈康气的不行,屋里流淌着压抑的空气,让年小的陈浩,站在一旁,动都不敢动一下。 正在陈康非要揪出传出流言的人时,宋大姐哼着小曲,一走三扭的走了过来。看着满屋子脸色难看的众人,疑惑的说道:“呦,这是咋了,天塌了,还是地歇了,脸色都这么难看。” 宋大姐一进陈静家院子,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她。有探究,有疑惑,有心痛。 不知所云的宋大姐,一看众人眼色,立马腰挺的直直的,猜测道:“不会是因为俺拿的那点狼肉吧!俺告诉你们,狼肉俺已经宋到她姥姥家了,你们想要拿回来,门都没有。就拿点肉,还不够孩子们吃两顿的,心疼啥,想想俺家给你们做了这么多天的家具,还跑到山上去找你们,要不是俺家嘞人,你们姐弟俩早就给狼吃了。” 听到宋大姐越说越不像话,陈寿脸色难看的不行,冷声吼道:“住嘴,俺问你,你是不是又到外面胡咧咧(胡说八道)了。” 听到陈寿的呵斥,宋大姐住了嘴,但是听完陈寿的话,脸色微暗,嚣张气焰不在,低声说道:“外面那些传言不是俺说的,俺也是刚刚才听到的。俺回家的时候,有人看到俺拿狼肉,俺就随口说了句,就说静静杀了只几十斤的狼肉,俺今天可以吃狼肉了。” 宋大姐边说,边看着陈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打鼓。 50 老实人发火了 听到宋大姐的解释,陈寿怒火更旺,怒视着她,冷声问道“就这些?” 陈寿边说,边靠近宋大姐。 闻言,宋大姐心里惊了下,嘀咕道:“俺真的没有说啥!俺就把俺昨天看到的场景,说了一遍。静静满身是血,狼脖子的地方,有个深深的印子,拨好皮,狼身上连血都没有了。” 陈寿扬手,狠狠地给了宋大姐一耳光,怒声呵斥道:“外面都传开了,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在这里撒谎,狡辩。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如此狠毒,你知道不知道?你会害了孩子一辈子?” 成亲多年以来,陈寿这是第一次打宋大姐,一巴掌让宋大姐愣在那里。同时,陈寿也非常的心痛,不知道如何给陈静一个交代,如果因为自己的女人一句话,让她以后受尽欺辱,他不能原谅宋大姐,更不能原谅自己。 宋大姐一手捂住脸,瞪大双眼看着陈寿,忘记了哭啼,忘记了反应。不敢相信,因为一个传言,二十余年的夫妻,第一次给了自己一把掌。 陈寿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也把堂屋里的众人给打蒙了,尤其是了解陈寿的陈康和二虎,都是吃惊的看着陈寿。陈浩虽然第一次对这个大伯有了惧怕,但是内心却非常解恨。 陈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慌忙走过去,拉住宋大姐的胳膊,担心的说道:“大娘,你赶紧回去煮个鸡蛋滚滚吧!” 听到陈静的话,宋大姐会过神来 。厌恶的看着陈静,狠狠地拍开陈静的手,用力把她推倒在地,冷声说道:“哼,明明是只大尾巴狼,却故意装成小白兔,你就像传言说的那样,你就是个扫把星,阴毒的人。你出生,你爹就成了半死不活,咳咳不停的病秧子。” 看着陈静小脸微冷,宋大姐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心里别提多解气,接着说道:“不用瞪着俺,你那个贱娘也是你克走的。像你这种人,早就应该死,你自己死就算了,昨天还差点把浩浩搭进去,还有二虎和你大伯。谁不知道,山林里什么没有,你竟然还往里面去,你分明就是想要连累他们。” “住嘴,你给俺滚,胡说啥?”听到宋大姐又开始胡说八道,而且越说越难听,陈寿怒视着她吼道。 宋大姐冷眼看着陈寿,反驳道:“俺那有胡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克星,她就是扫把星。” “俺叫你住嘴。”陈寿呵斥着,扬手就要再打宋大姐。 陈静听着宋大姐的话,淡淡的看着她,丝毫没有阻拦。当看到陈寿又要扬手打宋大姐,冷声阻止道:“住手。” 陈寿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一惊,这样的陈静没有了平时的乖巧,也没有了平时的温和,让他觉的非常陌生,甚至有点冷。 不可置信的唤道:“静静?” 陈静看着愣在当场的众人,看着宋大姐,知道自己刚刚有些激动了,放软了声音,低声问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俺爹的病,和俺有啥关系。” “哼,咋了,装失忆么?你以为你装成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俺就会可怜你,同情你么?”宋大姐看着陈静一副不知的样子,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大娘,俺需要什么,会自己争取,从来不需要人同情,更不需要人可怜。你的同情、可怜更不需要,你说吧!俺爹的病,和俺有啥关系。”陈静淡淡的表情,冷冷的话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露出一种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严肃,认真。 “静静,这些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好好的就行了,以后都不要在提了。”听到提起当年的事情,陈康慌忙站出来阻止。 宋大姐一愣,这样的陈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想不过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闺女,就是说了,她也没啥胆量敢干嘛!当看到陈康极力阻止陈静知道的样子,更是想要说出来,看看陈静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 “哼,咋,你真的失忆了,还是给俺在这里装。你忘记了,你七岁的时候,掉进了湖里,你爹为了救你,跳进湖里救你。大冬天的,把你养好了,他可是患上了哮喘,不仅冬天咳嗽,夏天还喘的厉害,落下一身的病哦!”宋大姐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陈静。 没想到陈康的病是这么来的,陈静一愣,然后转头看着陈康,低声说道:“爹,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陈静不是不记的,而是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画面,一个男人,恳求一个瘦弱的她,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而,这个身体的原身也答应了。 陈康听了陈静的话,低声说道:“忘记了就忘记了,那时候你还小,不记的是正常的。” 宋大姐看到陈静表情淡淡,只是简单的认了个错,心里很是不爽,冷哼道:“哼,外面传言你是狠毒,一点都不错,你把你爹害成这样子,你竟然一点都不觉的愧疚。” “行了,少在这里废话,赶紧给俺回去,不要待着这里,以后说话给俺小心点,如果让俺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你给俺等着。”陈寿看到陈静又恢复那个温柔,懂事的孩子,有一霎觉的刚刚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也知道,那不是错觉。 “哼,陈寿,你打了俺,还敢来吼俺。传言是俺说的,咋了,有种你打死俺,凶啥凶,在凶你也就这窝囊样了。”听到陈寿吼自己,宋大姐的怒火上来了,心里非常难受,只因自己的男人不相信自己。 “你,你这个贱人,给俺滚回家,好好反省反省。”陈寿听到宋大姐说了这么歹毒的话,竟然还不知反省,心里也是非常心痛,自己咋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多嘴多舌的女人。 “哼,你让俺回家俺就回家啊!咋了,觉的你家侄女受到了伤害,想要给俺算账是吧!你来啊!”宋大姐心里委屈,无理取闹了起来,弯腰,用头就去顶陈寿的身子。 陈寿看到宋大姐做了错事,还如此无理取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火气也上来了。 51 做主的来了 陈寿老实,不代表没有脾气。宋大姐的无理取闹终于把陈寿给惹火了,一把抓住她的发鬓,狠狠地给了一耳光,边打,边冷言冷语。 “俺让你这张破嘴乱说,一天到晚的不干事,整天胡说八道,看看村上的女人,那个像你一样。” “哎呦喂,要死人了,打死人了,陈寿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打死俺吧!”宋大姐一边反抗,抓住陈寿的胳膊就是一顿撕扯,一边鬼哭狼嚎起来。 陈静几人看到两人扭到成一团,就慌忙上前拉架。陈静上去拉宋大姐,二虎和陈康一个搂着陈寿的腰往后扯,一人掰他的手。 三人一边拉架,一边劝阻。 “哥,你放手,有话咱好好说,不能动手啊!”陈康费力的掰着陈寿的手,一边喘息的说道。 “就是就是,寿伯,咋有话说话,别动手啊!你先松开,有事咱说事。”二虎一边抱着陈寿的腰,一边劝说道。 “你们放开,让俺好好教训下这个臭娘们,平时不搭理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今天俺一定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管好自己这张臭嘴。”陈寿死抓住宋大姐的头发,怒声说道。 “哼,陈寿,你有本事,你狠,有种你今天打死俺,打不死俺你就不是你娘生的。”宋大姐一边用手抓住陈寿的手,一边用脚踢着他的腿,嘴更是不闲着。 听到这话,陈寿心里更怒了,手上了力道也大了许多,奈何一手抓住宋大姐的头发,另一只手被陈康抓住,根本无法活动。 “你这个死女人,给俺等着,俺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陈寿说着,转头怒视着陈康,冷声说道:“放手。” “哥,有话好好说,你快放手啊!”陈康看着陈寿阴沉的脸色,知道这次宋大姐真的把他给惹怒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宋大姐一边用脚踢着陈寿的腿,一边恨声说道:“你们放开,让他打,他要是打不死俺,他就是孬种,俺今天跟他没完。” “大娘,你还是少说一句吧 !先放手,有话咱不能好好说么?” 陈静用力的掰着宋大姐的手,一边劝说道。对于宋大姐这种挨瞎打的人,非常无语。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如果没有人拉着,宋大姐根本不是陈寿的对手,还在这里激怒他,真是打的轻。 宋大姐放开手,狠狠地在陈静的腰上拧了一把,用力的把她推开,冷声说道:“你个死妮子,抓住俺的手好让你大伯打是不是,给俺死一边去。你们一起欺负俺,别以为俺不知道,想打是吧!来啊!俺今天跟你们拼了。” 宋大姐边说,边发疯似的,用头撞陈寿。 陈静腰上被宋大姐拧的生疼,心里那个气啊!这个女人真是有病,要不是他们拉着,就她这张嘴,真是会被大的更很。但是又不能站着这里看着他们打架,无奈陈静只好在去拉架。 “你这个疯子,好坏不份,今天俺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听到宋大姐的话,看到陈静被推倒在地,陈寿心里那个恨呀!不明白,自己咋就找了这么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泼妇。 陈静上去,一把抓住宋大姐抓住陈寿衣襟的手,劝说道:“大娘,有啥话咱坐下来说,动啥手啊!” 宋大姐抓住陈寿衣衫的手,突然发现使不上力气,撒泼的吼道:“你们就是合伙欺负俺,俺不活了,跟你们拼了。”说着,头狠狠的朝着陈静撞去,也不管陈寿抓着她的头发,疯了一样。 陈静被撞倒在地,宋大姐被陈寿抓头发不能再往前,又转头往陈寿身上撞。 一时屋里的乱成一团,就在这时,一个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给俺住手,你们这样闹成一团,就不怕人笑话么?”陈老太太在陈浩的搀扶下,来到了陈静家大门前。 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陈寿自觉的松开了手,耷拉着脸,站到了一旁。 陈康和二虎看到老太太,也站到了一旁。 老太太怒气升腾的走进堂屋,冷冷的看了看陈寿,又看了看宋大姐。 原来,陈静猜到宋大姐不会善罢甘休,就悄悄的让陈浩去把老太太给请了来 。 陈静看到陈老太太来了,送了口气。站起身,忍着不去揉摔疼的屁股,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宋大姐接下来怎么闹腾。 宋大姐一看陈老太太来,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 “娘啊!你可来了,你再来晚点,你儿子就要把俺打死了。娘啊!你可要给俺做主啊!”宋大姐一边哭,边哀嚎。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脸上红肿,巴掌印记清晰可见,鞋子一只在脚上,一只不知去了那里。看上去狼狈至极,跟个疯子似的,又是拍腿,又是拍地的。 “行了,别哭了,有啥委屈你说吧!”看到宋大姐的这副样子,陈老太太也是惊讶了一番,心里冷哼,一定是这个女人把儿子给惹急了,但是打人确实不对,希望她这次能长点脑子。 一听老太太要给自己做主,宋大姐更是哭泣了起来,边哭边爬到坐在上位陈老太太脚边,抱着陈老太太的腿哭诉道:“娘啊!你不知道,今天他是发了恨想要把俺打死啊!你看看俺着脸,还有俺的头发,都掉了一缕啊!他们都有参与,想要合伙弄死俺。” 宋大姐扬起头,把一张红肿的脸给陈老太太看,又指着地上的几跟头发,哭诉着陈寿的恶行。 “娘,你别听她瞎说…”一听宋大姐的话,陈寿就慌忙站出来澄清,他打了人他不否认,但是也不像这女人说的,合伙想要弄死她。 陈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老太太给打断,怒声吼道:“闭嘴,这么大岁数了,两个人还打架,丢不丢人,给俺乖乖站到一边,回头在找你算账。” 陈寿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还是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宋大姐一看陈寿吃瘪的站在了一边,别提心里多得意,但是依旧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看着陈老太太,等着她给自己做主,好好的给她出这口恶气。 ------题外话------ 给位在看文的亲,如果你还没有收藏,麻烦你动动小手,给个收藏,梦梦感激不尽,在这里拜托给各位了。 52 功劳苦劳 陈寿乖乖站在一旁,宋大姐瞬间翘起的嘴角,陈老太太都看在眼里。开口说道:“宋大姐,你说吧!到底咋回事,受了啥委屈,俺给你做主。” 一听陈老太太这话,宋大姐的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娘啊 !俺嫁到陈家也二十多年了,为你们老陈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说着,宋大姐抬头看着陈老太太,把满是泪水的肿脸,呈现在她的面前,又接着哭诉。 “他竟然为了外面一个传言,就把俺打的鼻青脸肿,还扬言要打死俺。俺就说了句实话,他就拳脚相加,您说,俺冤枉不冤枉啊!”说着,宋大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滴,掩面痛哭起来。 听了宋大姐的说法,陈老太太转头看向陈寿,怒声说道:“陈寿,你给俺过来。” 陈寿低着头,负气的走了出来,心里不明白,老太太咋糊涂了,竟然向着宋大姐,明知道她是个无理取闹的人,竟然还要给她出气。 陈老太太看着陈寿,冷声说道:“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竟然打媳妇,有理说理,咱也不能打人啊!这么大岁数了,竟让人看笑话。” 陈寿是个孝顺的人,对于陈老太太的话,向来都是服从。“娘,俺知道错了。” “嗯,这还差不多。”陈老太太瞪了眼陈寿,又转头看向宋大姐。 “宋大姐,你和陈寿也成亲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你从一开始都摸清找明的,俺问你,他为啥打你,俺不相信他是个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人。” 说道这个问题,宋大姐沉默了一下,然后也不闹腾了,低着头。 “娘,外面传言真的不是俺说的,然后他就赖在俺身上,非要说俺说的。” 陈老太太听了宋大姐的话,显然不相信,都相处了二十多年了,谁啥样,还会不知道。 “那你说传言不是你说的,那俺问你,你有没有往外说啥话。?” 宋大姐头低了又低。“娘,俺就出门玩的时候,有人问俺,俺就说了当时看到静静满是是血的场景。” “你自己说说,那次不是你这张嘴惹的祸,上次是,这次还是,你说成那样,一传十,十传百的,能不越说越离谱么,更何况有人别有用心,早就巴不得有点啥事哪 !” 知道是宋大姐把话说出去的,陈老太太生气的指着鼻子教训了起来。 宋大姐默不作声的挨着陈老太太的批,心里也开始清醒,这是有人在使绊子啊!故意想赖给自己的。 陈老太太不温不火的教训了好一会,看到宋大姐就这样沉默,终于停了下来,耐着性子说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回家去吧!煮个鸡蛋,消消肿。” “娘,俺先回去了。”宋大姐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说了声就往外走,心里却是愤愤不平,想要揪出真凶,却又倍感无力,心里那个屈啊!无处发泄。 陈静看着宋大姐一身狼狈,胖脸更胖了,心里摇头,这人啊!就吃亏在她的那张嘴上。 宋大姐走出大门,陈老太太才看向陈静,无奈的说道:“这次就只有委屈你了,话是你大娘说的,如果要是追究到底,估计也都会推脱到你大娘身上。” 陈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静就开了口。 “奶,你别说了,俺明白,不管是谁使的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名声虽然重要,但是全家的和睦更重要,外面怎么传,就随便她们吧!” “可是…。”陈寿皱眉。 “大伯,没有可是,你也不用怪大娘了,俺想她也应该得到了教训,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陈老太太原先还担心陈静会想不开,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来安慰她,没想到,她这么明事理,心里对陈静更是多了一份赞赏,也更痛恨那个故意传流言的人。 “既然你没事,俺就先回去了。”说着,陈老太太站起了身,就往外走。 送走了陈老太太以后,陈静转头看向了二虎,脸上露出一个浅笑,丝毫不为外面的传言而影响心情。 “二虎哥,这个狼肉是给你准备的,昨天晚上辛苦了。”陈静指着一份狼后腿和前肋说道 。 “静静,这个俺不能要,俺只是帮忙而已,你还是留着给浩浩补身子吧!”二虎一听要给自己肉,只摆手。如果要是知道陈浩是让他来拿肉的,他说什么都不会来。还以为找自己来是来安慰她的,没想到,传言对她来说,像是没这么一会事是的,这让二虎对陈静,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二虎,拿回家吧!肉多,咱都解解馋,把狼从山上扛下来,这也是你应得的。”陈康对于陈静把一部分肉分给二虎,表示非常赞同。 “这…”二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 “别这那的,那回家吧!这次多亏了你,要是俺一个人上山找他们姐弟俩,估计只能把人带回来,能吃到狼肉,还是多亏了你哪!” “是啊,是啊!二虎哥,你就拿回家吧!下次咱们一起上山,说不定能弄几只兔子啥的来吃。”陈浩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想着以后要是在上山,把二虎给拉上,那就安全多了。 “二虎哥,你拿回家吧!就像大伯说的,要不是你,俺也不会有狼肉吃啊!”陈静看着二虎,真诚的说道。 “这,好吧!以后不要在带着浩浩两个人上山了,有事你尽管找俺。”二虎不再推辞,把肉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嗯,好。” “康叔,寿伯,没啥事,俺就先走了。”二虎拿着狼肉,看了陈静一眼,转身。 “嗯,回家吧!中午就让你娘把肉给炖上。” 二虎走了以后,陈寿也起身,打算走人。 陈静一看陈寿的动作,开口说道:“大伯,中午在俺家吃饭吧!尝尝俺炖的肉。” “俺家不是有么,回去吃就成了。” “大伯,还在在俺家吃吧!咱要好商量下,咋上山。”陈静眼神闪了下,劝说道。心里暗道,家里那还有啥狼肉啊!估计早就让宋大姐给弄到娘家去了,回家了,也啥都吃不到,现在宋大姐估计心里还气着哪!回到家,到时候搞不好又要拌嘴,还不如不回家,让宋大姐一个人好好想想。 53 二次上山+加V公告(十号v) 陈寿被陈静一家三口,好说歹说的给了留了下来。陈静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宋大姐把肉都送走了,本来打算在陈静家吃一顿的,但是没想到,肉没有吃成,还挨了一顿打,就是想吃肉,也不敢顶着一张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往娘家去 。 陈静让陈浩送了一份给小叔陈海家,然后就把剩下的肉,用锅给吨了起来。放了些大蒜,生姜,还有百壳子,让狼肉不那么膻气,由于狼肉非常粗糙,炖的时候也比较久一点。 顿好了肉,陈静把一部分捞进了木盆子里,撒上了盐,放到一边冷却。一部分用小盆子盛出来,端到了桌子上,大人还没有动碗,陈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流口水了。 看着陈浩的馋样,三人都是好笑。眼看陈寿拿起筷子去夹肉,陈浩的筷子就凑了上去,夹了一块肉,就往嘴里放。 看着陈浩急乎乎的样子,陈静提醒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嘴巴烫的嘻里哈啦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看上去,要多馋,有多馋。 “慢点吃,还有哪!一定让你吃个饱。”看着这样的陈浩,陈静眉眼间都是笑意。 “姐,俺都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你就别说了,快吃,快吃。” 陈静一边喝着玉米糊,一边慢慢的吃着荠菜。本身是只炖肉的,但是陈寿在,陈静就到地边上挖了点荠菜,清炒了下,煮了点玉米粥。 鲜少吃肉的几人,把满满一小盆的肉,都给吃了个干净,陈静则是吃了一点点,把清炒的荠菜给吃了。吃完饭,陈浩就一直开始抠牙齿,还不忘问。 “姐,咱家还有多少肉,能不能再吃几天?” 陈静一边刷锅,一边回复。“还有点,能吃几顿吧!俺可告诉你,这肉虽然主柜,但是不能多吃,狼肉不是猪肉,糙的很,吃多了,会便溺的。” “没事,没事,俺肠胃好。”说话间,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 陈静停下刷锅的动作,好笑的说道:“吃多了吧!像是没有吃过东西是的,死吃,现在好了,撑了。” “嘿嘿,姐,你就别说俺了,你看咱爹,还有咱大伯,不都是吃了很多么,一年也吃不了几会肉,有俺还不多吃点啊!”咕噜咕噜,在陈浩说话的空挡,肚子又叫了起来。啥也不说了,慌忙往厕所跑。 陈静看着陈浩匆匆忙忙的背影,微微笑了笑,继续刷锅 。 接下来的两天里,陈静和陈浩那里都没有去,一个在家养胳膊,一个在家养脚,另外把枸杞给摘好,放到一个伯劳(圆形,用植物编制的,有底)里面晒,然后时不时的翻翻。 吃肉的当天,陈浩还得瑟的跟陈静炫耀。“姐,你看俺身体好吧!吃了这么多肉,根本就没有什么便溺。” 陈静则是懒的和他争辩,一笑了之。第二天,陈浩依旧嚷嚷着要吃肉,陈静虽然没有多弄,但是还是溜窝窝的时候,给弄了一碗。 陈康看肉不多,陈浩又是长身子,就没有怎么吃,全给他吃了,结果,下午的时候,陈浩就在茅房里蹲了半个钟头,吭哧吭哧起来。然后既便是馋的嘴里流口水,他也不敢在多吃了。 两天后,陈静天望明就起了床,蒸好了窝窝,烧好了开水,装进葫芦里,然后把窝窝给准备好,就喊上陈寿,上了山。 到了山上,陈静沿着上次来的记忆,很快来到了那片枸杞林子里,三人就开始忙碌的摘枸杞,一个人一个布袋。 上次没有带大布袋,只好砍秧子。秧子太重,而且背回家也得摘,所以,陈静想了个更好的办法,直接摘,摘好了背回家在直接晒就成了,还有一点就是,直接砍了,明年在发,也长不出多少枸杞来,留着秧子,说不定明年还能来摘。 三个人都是默不作声的摘着枸杞,饿了就吃带来的窝窝,渴了就喝带来的水,一直忙到下午,太阳要落山,三人才停下动作,准备回家。 收拾好,正准备走。陈浩想起上次摘的橘子,转头看向陈静。 “姐,咱去摘几个橘子回家吃吧!” 陈静往了往一望无际的山林,天色暗了下来。“你要是想吃,快去摘几个吧!橘子不适合在北方生长,就是有,也有点苦,摘几个就行了。” “嗯,好。”陈浩应了一声,就往橘子树跑去。 陈寿扎好布袋口,抬头看向陈静,疑惑的问道:“橘子本身就有点苦苦的啊!难道还有甜的橘子不成 。” 陈静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对啊!这橘子是南方才生产的,北方天气的问题,就是有,也会是苦涩的,而且还都不大,而且还很酸。南方的会酸甜,长熟了,就会是甜的了。” “是么?你咋知道的。”听到陈静说的跟吃过似的,陈寿忍不住好奇。他这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这橘子有南北之分,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娃知道。 陈静拉着布袋的手一顿,心惊了一下,在这个交通落后的古代,有些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就像自己,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十五岁之前,还不没有听说过榴莲,柚子,啥的,小时候偶然间吃了一次菠萝,还像吃了什么金贵的东西一样,在发小面前炫耀了好长时间,惹的他们个个嫉妒的不行。 “俺也是听人说的,时间不早了,树林里面黑的快,咱们还是快走吧!”生怕陈寿会打破沙锅问到底,陈静慌忙转移话题。 经陈静这么一说,陈寿看了看天。“嗯,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天黑了就麻烦了,万一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 “浩浩,走了。”陈静对着橘子树的地方,喊了一声,就背上了一个重约三十斤重的布袋。布袋的口用绳子扎紧,然后扛着肩膀上,这样可以轻松很多。 “来了,来了。”陈浩边应着,边从树上跳下来,用衣服包着十几个橘子,跑了回来。 三人背好布袋,沿着来时的路,顺利的走出了山林。有了路线,比上次快了很多,天还没有完全黑,三人就已经到了家。 ------题外话------ 各位亲,感谢你们一路的陪伴,梦梦在这表示感谢! 这本小说终于要v了,以后的日子俺会努力保持万更。坐五个小时,写出一万字,再加上修改,又要一个小时,也就是,一万字,俺要坐上六个小时左右。一万字,币,也就三毛钱,三毛钱掉在地上,也许大家都不会看上一眼。整天的六个小时,俺屁股都要做大了,所以,看在俺这么苦逼的分上,你就不要计较这三毛钱,给个订阅,支持正版。梦梦再此跪谢。 亲么,明天文文就要v了,请各位亲一定要多多支持。 第一桶金 有了第二次的平安到家,以后的几天里,陈寿都会一大早的陪同陈静还有陈浩三人天天往山上跑。村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猜测着三人上山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时,他们都非常想念宋大姐出门。 自从宋大姐被打以后,已经几天没有出门了。脸好了,家里院子里又在晒枸杞,要时刻有人看着,不然,麻雀就会来吃,还要翻枸杞,所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了 。 这天,陈静三人和往常一样,上山去,却比平时要回来的早了很多,每天都是傍晚回来,今天提早了很多。因为那一片的枸杞,已经被摘完了。 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陈浩回到家里,犹如老牛饮水,咕嘟咕嘟的捧着瓢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然后感叹道:“娿,终于摘完了。” 陈静看着陈浩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调笑。“咋了,才干这么点事情,就累了,咱爹和俺以后还能指望你么?” 一听这话,陈浩不乐意了,放下手里的水瓢。“姐,你咋这么说哪!俺现在不是小么,等俺长大了,你不就可以指望俺了么,哼,到时候,俺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陈静翻了个白眼,拍了下陈浩的肩膀说道:“志气是不错,但是等到那一天你在说吧!现在说太早了。”说完,舀起一瓢水,也喝了起来。 “哼,你给俺等着吧!”说完,陈浩跑了出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找发小一起玩了。 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炎热的,前几天摘的枸杞,如今已经晒干了。 陈静把他们用个布袋给装了起来,其他的,还都在院子里晒,白天晒,晚上就般会屋里。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到处都是枸杞。 这天早上,陈静吃过早饭,就出了门,今天是她和陈寿约好一起到街上的日子。 出了门,陈静跟着陈寿,往街上走。走了半刻钟,才来到街上。陈寿拉着架车子(两个轮子,上面一个框),上面放着椅子,凳子,还有一个床架子,一些简单的家具。 两个人来到街上,在陈静的帮忙下,把架车子上的小家具放到街上的一个地方。大街上,人来人往,这里,早就有一个人等待着陈寿了。 “陈师傅,你这几天咋没有来啊!俺还打算在你这里买几张床哪!” “庄管事啊!真是对不住啊!家里有点事情,没有来。”虽然不怎么和庄府的人打交道,但是庄府的管事,陈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客气的向他打招呼 。 一听到庄管事,陈静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然后低下头,忙碌的帮陈寿把椅子摆放好。 “没事,府上招了几个家丁,你这床不是便宜么,俺就来订几张。”说着,看了看忙碌的陈静,疑惑的问道:“陈师傅啊!这个是你家闺女么?长的还真是齐盛(漂亮)啊!” “额,呵呵,谢谢庄管事夸奖,既然是庄管事来订床,那俺就给最便宜的价格,给人家十二文钱,既然是庄管事,就十个文钱吧!。” “嘿嘿,陈师傅就是明事理,行,回头这府上要是用的着,俺一定来找你,先给俺定制十张床吧!这是订金,五十文钱,过几天送到庄府后门来,到时候俺在付你另外一份。”一听陈寿给最便宜的价格,庄管事嘴就咧开了,心里暗赞陈寿真是懂事。 陈寿卖的床比别人的便宜,又给最低价,庄管事也可以拿到不少的好处,所以,对于定制陈寿新弄出来的盘绳子床,对于一些大户人家给小厮睡的床,就非常合适,而对于一些穷苦人家,大人小孩分床,价钱也非常合适。 “好好,俺一定会按时把床给庄管事送去的。”陈寿接过五十文钱,就立马答应。 “嗯,好,你忙吧!俺还有事情。”说着,庄管事就迈开了步子。 “庄管事你慢走。”看着走远的庄管事,陈寿捂住五十文钱的手,紧了又紧。他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一笔生意,十张床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一百文钱就可以到手了。 陈静把椅子放好,刚好看到陈寿把钱放到怀里。 “静静,这次真是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出的注意,俺也不能赚这么多的钱,那,这这两文钱,你拿去买烧饼吃。”陈寿说着,把手里的两文钱就要往陈静手上送。 “大伯,俺不要,你辛苦做家具挣的,俺咋能要。”陈静往后退了退。 “拿着,拿着,要不是你出的注意,俺咋可能一下子卖出去这么多张床,拿着吧!”说着陈寿又往前走两步,就要把钱往陈静手里塞。 陈静又退了退。“大伯,俺就出个小注意,你赚的可是辛苦钱,俺咋能要啊 !你忙把!俺去看看这枸杞,药铺啥价钱。”说着,慌忙走了开。 看着陈静走远的背影,陈寿眼神闪烁,闪过愧疚。 陈静沿着街往前走,路过一个个琳琅满目的店铺,无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个个疑惑的眼神,陈静谈定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走了好一阵,陈静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一个药铺,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济世药铺” 陈静看着人来人往的药铺,拎着布袋,往里面走去。 药铺里的伙计一看陈静拎着一个袋子,穿着一件带大襟的红色小花褂,立马走了过来。 “请问这位小姑娘,你是来…” “大哥,俺想找下药铺掌柜的。” 伙计上下把陈静打量了个遍,疑惑的问道:“姑娘是…和掌柜的有什么关系么?” “不认识,俺就是找掌柜的有点小事。”陈静淡定的面对伙计探究的眼神。 “去去去,那里来的回那里去,掌柜的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么?”伙计一听陈静既不是抓药,又不是掌柜的亲戚,脾气大了起来,推着陈静往外轰。 就在伙计赶人之际,一个微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干什么哪?干什么哪?啊!不想在这里混了是不是?” 听到这个声音,伙计明显的抖了一下,心惊肉跳的抬头往外看去,只期盼自己听错了。 陈静听到这个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疑惑的转头,看向了身后。来人正是算是帮过陈静一次的瘪三。 只见瘪三走在前面,吼完伙计,立马换了张脸,笑嘻嘻的看着身后,恭敬的说道:“冷少爷请,三小姐请。” 陈静看到瘪三这么客气,有看了看两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到憋三的称呼,立马站到了一边,让出了道路。 来人一男一女,男的长相英俊,一身白色华服,昭示着他身份不简单 。女的长相甜美,身上金光闪烁,发丝是用金银首饰修饰,一脸的骄傲。 男人没有理会瘪三的客气,径直走进了药铺。女的紧跟在后面,走到陈静面前的时候,还特意挺了挺胸脯。 陈静始终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最后进来的是瘪三,走到陈静面前顿了下脚步,低声问道:“小妮子,你咋在这里啊?” 陈静抬起头,没想到瘪三还认识自己。“俺有事来找下这里的掌柜的,可是这个伙计不让见。” 瘪三阴沉的看了眼伙计,然后说道:“你先到门口等一下,回头俺让掌柜的见你就是了。” “那谢谢三爷了。”陈静像瘪三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掌柜的从后台走了出来。一看到来人,就热情的迎接客套起来。 “哎呀,这不是三小姐么,你真是稀客啊!” 三小姐庄舒云,看了眼掌柜的马五,转头看向慢自己后面的憋三喊道:“三叔,你在那里磨蹭啥哪!还不快过来。”一开口,就把她恬静的外貌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是是是,三小姐,俺来了,来了。”说着,快步走到了庄舒云的面前。 “三爷也来了啊!里面请,里面请。”马五的伸手,客气的为三人带路,看向少年的目光,带有敬佩还有胆怯。 一行人在药店里众人的注视下,进了药店的内堂。 陈静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外面,想着枸杞能卖多少钱一斤。 过了没有多久,一行人就走了出来,掌柜的更是狗腿的拍庄舒云的马屁。 “三小姐放心,俺一定会给冷公子弄够足够的艾草的,一定会按时送过去。” 庄舒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紧跟着冷面公子身后,双眼爱慕的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 从陈静面前走过,憋三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马五恭敬的看到一行人坐着豪华的马车走了,献媚的笑脸收了起来,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静问道:“你就是三爷说的找俺的?” “是的,掌柜的。”陈静过来,丝毫没有一点胆怯和害怕。 “嗯,找俺什么事情啊?”马五能做上掌柜的也算的上是人精了,看着陈静穿着朴素,而且瘪三仅仅只是说外面有个小丫头,回头让他见她一面,就猜测出陈静肯定不是有啥背景的人,对她的态度,也和刚才是天壤之别。 “掌柜的,俺这里有一些枸杞,想给你看看。”陈静说着,打开了布袋的口子,把枸杞展现在掌柜的面前。 马五一看到枸杞,收起了不耐烦的表情,冷声说道:“跟俺进来吧!” 陈静跟着马五来到后堂的一个客厅里。马五坐在上位上,端起小厮奉上来的茶,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才抬头看向陈静。 “你那里有多少枸杞?有没有人知道?” 陈静自从跟进来,就一直默默的站在那里。“掌柜的,俺家里还有一些枸杞,俺想知道,这枸杞能卖多少钱一斤?” “俺虽然是这药铺的掌柜的,但是俺却不负责收药材,这药铺里,有专人在收,而且,咱这穷乡僻壤的,饭都吃不饱,谁也没有闲心种这东西。不过,既然是三爷介绍过来的人,俺就帮你这个忙,给你六文钱一斤咋样?” “这,是不是少了点,掌柜的既然要帮俺这个忙,不如多给点吧!”陈静站在那里,中规中矩的和马五谈起了价格。 “哼,闺女,咱可不能太贪心,俺既然帮你这个忙,你多少也要孝敬点不是,何况,俺也不知道你那里到底有多少啊!” “掌柜的,俺家里估计也有个百十来斤,可不是俺贪心,这些可都是俺舍了性命去山上采下来的,你看能不能把价格给在加点啊!”陈静说着,认真的看着马五。 马五看着陈静,没想到她家里有这么多,心里估算了一下 。“这样吧!你小小年纪,也不容易,看在三爷的份上,俺就在给你加一文钱,不过,你要告诉俺,你是从那里弄来的。” “俺就谢谢掌柜的了,这些枸杞是俺从山上采下来的,不过,现在有的还没一有晒干,可能要等等,这些俺就先带回家了,回头一起送到药铺这里来。”陈静说着,扯了扯手上的布袋。 “好,过几天,你直接拿到药铺来,走后门,不要找任何人,直接来找俺就成了。” “好,俺知道了。既然咱们已经说好了,那俺就先走了。” “嗯,去吧!记着,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的枸杞就卖不出去了。”马五看到陈静转手就走,想到她年龄还小,就忍不住的嘱咐。 “好的,俺一定会保密的。”陈静说着,就要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转过头。 “掌柜的,俺想问你,你们是打算收购艾草么?” “对啊!咋,你有么?”端着茶正喝着的马五,抬头问到。 “俺想知道,多少钱一斤啊?如果价格合适,俺可以帮你弄。” 马五看着陈静,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你去弄吧!不是按斤收的,是按棵,一文钱十棵,咱这里山坡边上,应该到处都是,明天药店门口,就会站榜公布。” “好的,谢谢掌柜的,俺现在走了。” 陈静走出济世药铺,没有回去找陈寿,而是漫步在大街上。心里疑惑,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很破旧,这里为什么和之前比起来,要好了很多哪!陈静一边走着,一边注意着路两旁的店铺,酒馆,小卖铺,小作坊,走了很久,陈静终于有看到一家药铺,几步走了过去。() 陈静来到药铺,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郎中,一个是十五六岁的药童,此时正在忙着为人抓药。 看到陈静走到药台前,药童问道:“姑娘,有方子么?抓什么药?” “小哥,俺想问下,这枸杞怎么抓的啊 !”陈静看着少年,认真的问道。 “这位小姑娘,你是要抓枸杞么?”郎中包好了一位病人的药,走了过来,药童看到郎中走了过来,转身去帮另外一个人抓药去了。 “不,大夫,俺是想问问,枸杞是什么价格,俺手上有点。”说着,陈静把枸杞拿了出来,放到了柜台上。 郎中抓了一把枸杞,看了看成色,又闻了闻。“姑娘啊!你这枸杞是不错,但是俺这里是小药铺,给不了啥高价钱,最多六文钱一斤,你看看行么?” 刚刚济世药铺的掌柜的给了六文钱,后来又加了一文钱,看来卖给他们也不算多亏,陈静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掌柜的,你就不能多加点么?” “姑娘,这镇上就两家药铺,你也看到了,俺这里是小药铺,而且,买出去的药也比济世药铺要便宜,所以,这也是俺能给出的最高的价格了。”药铺掌柜的,爱不释手的看着手里的枸杞,很是不舍的放下。 陈静带来的枸杞,各大,鲜红。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枸杞。 陈静也看出了这个药铺的郎中,非常想要自己口袋的枸杞,心里纠结,少了一文钱,自己又却钱,但是看到郎中不舍的样子,犯了难。 就在陈静犯难的时候,一边的不远处,药童不满的声音响起。 “俺说你这乞丐咋回事,你上次来看病,都没有给钱,你怎么还能来欠药钱哪!” “求求你们,你们就行行好吧!爷爷他撑不下去了,你们就行行好,给俺抓点药吧!”只见一个满身邋遢,头发凌乱,十五六岁的少年,不停的磕头求药。 郎中看到,慌忙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小狗子,你快起来把!你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已经到了入土之年,你就是给他求再多的药,也没有用啊!” “张大夫,俺求求你了,俺也知道,爷爷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但是俺也不能看着他难受啊!俺求求你,你就给俺开点止疼的药吧!”小狗子边说,边不停的给张大夫磕头 。 “好了,好了,小狗子,你别磕了,俺给你抓药就是了。”说着,转身抓了一包药,递了过去。 “这包药你那去,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已经欠下很多药钱了,俺不给你要,但是也不能在给你药了。” “谢谢张大夫,谢谢张大夫,俺欠下的药钱,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小狗子接过钱,不停的感想,磕头。 “哼,你拿啥还啊!为了给你爷看病,你已经借了不少的钱了,过不了多久,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那什么还啊!”药童看着小狗子,满心的怨气。先生就是人太好了,一次又一次的给赊账给这小狗子。 “银才,住嘴。”张大夫冷声呵斥道。 “师傅他…” “俺让你住嘴。”张大夫冷眼扫了过去。 王银才不满的嘟了嘟嘴,站到了一边。 张大夫看向小狗子说道:“快回去吧!把药煎给你爷爷吃,他会好点的。” 小狗子愧疚的看向张大夫,低头说道:“谢谢张大夫,你放心,俺绝对不会赖账的。”说着,抱着药包,转身跑走。爷爷是他这一生最亲的亲人,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即便是真的没有希望,他也不能眼睁睁爱看你这爷爷就这么没有了。 陈静目送小狗子走远,心里有一瞬间的触动,这样孝顺孩子,越来越少了。 “小姑娘,对不住啊!让你看笑话了。” “没什么,张大夫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大夫,让人敬佩还来不急哪!”陈静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张大夫抬头,看到陈静清纯的笑,微微愣神。没想到一个小闺女,这么懂事。 “闺女,那实话给你说了吧!你这枸杞,是上好的枸杞,么有一点杂质,如果去大的药铺买,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俺这里,最多六文钱一斤,不能在多了,你看…”张大夫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枸杞。 “张大夫,六文钱就六文钱,俺把这些买给你 。”陈静把布袋往他名气一推。 “好好好,俺这就给你撑,这就给你撑。”说着,拿来一杆小秤。 撑了一下,五斤多重,张大夫那了三十一文钱给了陈静,心里对陈静非常的感激。他这里已经断了这枸杞了,这五斤枸杞可以让他维持一年啊! 陈静拿着空空的布袋,一边心思沉重的往陈寿摆摊的地方走,一边盘算着,家里的枸杞,能卖多少钱。 “买烧饼咯,买烧饼咯。”街道边上,买烧饼的大爷,一边打着烧饼,一边喊到。 手里有了钱,陈静想起了陈浩那个小馋猫,走了过去。“大爷,烧饼咋卖的啊?” 卖烧饼的大爷,看了陈静一眼,心里惊奇,竟然有人不知道烧饼的价格。 “姑娘,一文钱二个,要买么?” “买,大爷,你给俺那两个吧!”陈静从荷包里掏出一文钱,交到老大爷的手上。 买好了烧饼,也临近中午了,陈静的肚子也姑姑的叫了两声,这个时候,也到了收摊回家的时候了。陈静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陈寿卖椅子的地方,他已经把卖剩下的家具给装好了,看到陈静拿着布袋惊奇的问道:“静静,枸杞真的卖掉了么?” 说道卖掉了枸杞,陈静也非常开心,这是她有生一来,赚的第一桶金。 “嗯,卖了,六文钱一斤哪!” “是么,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啊!走,咱回家,回头等那些晒好了,再拉街上卖。”说着,陈寿就驾起了架车子。 陈静在后面帮忙推着,先来犹豫了一下,纠结了会。 “大伯,俺想给你说件事情。” “嗯,咋了,你说吧!”陈寿走在前面,弯着腰,拉着架车子。 “大伯,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同福药铺,里面有个姓张的大夫 。” “知道啊!他呀!还真是个好人,平时乡里乡亲的,如果有什么小病小灾的,就是没有钱,也可以到他那里去抓药,事后还上就行了。别看那个济世药铺那么大,如果你没有钱,别说药了,就是病都不给看。” “嗯,这样啊!大伯,济世药铺,给出了七文钱一斤,同福给出了六文钱一斤,你看…” 听到这个消息,陈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陈静。 “静静,你是咋想的?” “大伯,同福虽然是个小药铺,但是张大夫缺做到了做为大夫的根本。俺觉的,虽然少了一文钱,但是咱可以分一些给同福。比较他的药铺小,估计也用不了多少,而且,这枸杞也不是常用药,份一部分,也应该够他们用了,等到来年,咱在弄了给他们就是了。” “嗯,这个注意好。”陈寿点了点头,弯腰又拉着车子往家赶了。 回到家里,陈浩看到陈静从布袋里掏出的两个烧饼,激动的差点没有跳起来,一口气给吃了一个。认为陈静可能吃过了,让了一下陈康,就把另外一个也给解决掉了。 吃过中午饭,陈静来到了陈寿的家里。陈寿正在做木床。 “大伯,你家的架车子借给俺用用?” 宋大姐的脸已经好了,此时陈寿在家里,她早就跑的没有了人影。 “嗯,你拉去吧!”陈寿边忙碌着,边说道。 “嗯,好。”陈静拉走了架车子,回到家里,带上镰刀,拉着陈浩就下了地。 陈静虽然每天都走过地头,但是都因为太晚,没有来的急看一眼。 今天出来的早,走到地头,停了下来,来到地里,扒拉扒拉松软的土,里面的麦子已经发丫。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发自内心的高兴,又重新把土扒回去,站起了身,拉着陈浩往山坡边上走去。 山坡边上,荒凉一片,到处长满了路悠悠的杂草,里面不乏艾草 。 此时的艾草,已经枯萎,晒干。陈静把架车子放好,嘱咐陈浩。 “浩浩,姐去砍艾草,放成堆,你等会给俺抱过来,放到架车子一边,回头俺装上去。” “嗯,知道了姐。”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玩两天的陈浩,心里非常不乐意。不知道陈静砍艾草干嘛!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谁要它,不能吃,不能喝的。 陈静沿着三坡边,弯着腰,头也不抬的一个劲的砍着艾草,边砍,边把砍好的艾草放成堆,然后等陈浩来抱走。 砍啊砍,不知不觉的太阳要落山了,陈静这才抬起头,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过身来,看看砍了多少。 回头望过去,远远的看身后一堆一堆的艾草,整齐的放在那里。心里忍不住生气,她都嘱咐陈浩别忘记抱了,他竟然不知道去了那里。 回头,抱了两堆,往架车子的方向走去。 架车子里,陈浩躺在车箱里,正美美的做着好梦。 陈静来到驾车子边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心里那个火啊!放下手里的艾草和镰刀,站在驾车子边上。 “陈浩,起来吃肉了,吃烧饼了。” 睡梦中的陈浩,一听到吃肉吃烧饼,猛的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在哪里,在哪里?” 陈浩朦胧着双眼,脸上还印有睡在木板上隔出来的印子。 “哼,就知道吃,让你来干啥的,你在不好好干,别说烧饼,屎都没有的吃。”陈静说完,冷着一张小脸转身走了。 “来了,来了,俺这就去抱,都抱完。”说着,机灵的从架车子上蹦了下来,以百米冲刺才速度,冲到了陈静的前面。 山坡上的草丛里,坑坑洼洼不平整,一个不小心,陈浩摔了个狗吃屎 。 看到这样的陈静,慌忙跑了过去,把陈浩从草丛中拉起来,一边检查,一边担心的问道:“浩浩,没有事吧!要不要紧。” “姐,俺没有事。”说着,陈浩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尘土,拍了拍头上的草。 陈静看着陈浩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 “哈哈,你活该,让你早点抱,你却去睡觉,现在好了,天都快黑了,还么有抱哪!” “俺知道错了,你就别笑话俺了。”陈浩嘟着嘴,从草丛里爬起来。 两人抱了好一会,眼看天就要黑了,才抱好。 陈静把艾草都抱到架车子上,用绳子绑好,才带着陈浩回家。 回家的路上,陈静在前面弯腰拉着架车子,陈浩在旁边帮忙他用力的推着。 “姐,这艾草咱家不是到处都是么,弄回家干啥?烧锅么?” “烧锅,你就知道吃,这个是拿去卖钱的,俺今天上街的时候,听说的,有个人来咱这地方收艾草,反正咱闲着也没有事,砍点回家卖钱,到时候有了钱,冬天才不会挨饿。” “真的么,这个能卖钱,那姐,你去买艾草的时候,能不能给俺买两个烧饼?”说着,陈浩也不推车子了,直接跑的陈静的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少了一份力气,陈静突然觉的重了不少,虽然艾草不重,但是在崎岖的小路上,拉着高高一架车子艾草,还是很费劲。 “浩浩,你在废话,不好好推车子,俺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买。” “俺推,俺推,姐,你一定要给俺买啊!”陈浩说着,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推着架车子。 突然而来的猛力,让陈静往前冲了两步,顺着陈浩的力道,拉着架车子快速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枸杞已经被陈康给抱进了屋里,此时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两个孩子 。 当看到陈静和陈浩拉着高高一架车子艾草时,慌忙迎上去。 “你们咋才回来,天都黑了,家里又不是没有柴火,你们弄它干啥!” 此时的陈静和陈浩,是又渴又累的,那有闲工夫理会陈康说的啥。 “爹,俺快累死了,你等俺回家在说吧!”陈浩在后面,累的哈拉哈拉的推着车子。 “来来来,俺来啦吧!你歇歇。”陈康说着,就去拉架车子把。 “爹,还是俺来吧!到家了。”陈静拉着架车子,没有让的意思。 回头看了看快到的大门,陈康自动的退到了一边,帮忙推。 到了家里,陈浩直接累到在地,靠在院子里的小树上,一动都不想动。 陈静走大厨房,喝了一肚子水,缓和了一下。才又盛了一瓢水,端出去给陈浩喝。 陈康看到两个孩子都累的不清,就把架车子上的绳子给借口,把艾草给弄了下来。 陈静把瓢递给陈浩,陈浩伸出有气无力的双手,捧着水瓢就是一阵痛喝。 等陈浩喝完,陈静接过瓢刚转身,就看到陈康抱着一携子艾草,往厨屋走去。 快步跟了过去,就看到陈康拿着一把艾草,往锅底里填。 “爹,这不是弄回来烧锅的。”陈静说的已经晚了,陈浩已经把火给点燃了。 陈康不解的转头。“这不是烧的,你弄它们回来干啥的?这东西除了烧过,还能干啥?” 陈静无奈扶额,把陈康抱进来的艾草,重新给抱了出去。然后来到厨屋,一边往锅里溜窝窝,一边解释道:“爹,今天在街上,俺听说有人收艾草,十棵一文钱,俺想着,咱这么上坡边上多的是,就去砍了些,明天拉到街上去卖了,换些钱,看看能不能卖些面回来。” “嗯,这样啊 !那俺刚刚烧了一携子了。”想到刚刚自己烧的一携子,陈康就心疼。 “没事,爹,烧了就烧了,反正山坡那边还有,没事俺在去砍吧!” 吃过了晚饭,陈浩就累的倒床呼呼大睡,陈静和陈康就把砍回来的艾草,五十颗一捆,五十棵一捆的用杂草,碾成了绳子,捆了起来。 一直到深夜,陈静和陈康终于把艾草给捆好。数了数,捆了三十二捆。 当数出来捆了多少捆,能换多少钱,直接把陈静和陈康乐的不行,两个人带着愉快的心情,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把陈浩给拉了起来,用架车子拉着他,带着一葫芦水,拿着三个窝窝,还有一小块狼肉,就离开了家。 犹豫烧饼的**,陈浩干劲十足,陈静砍下艾草,他就去抱,而且还数好,捆成了捆,放到架车子边上,等着陈静来装。 眼看架车子边上,越堆越高,陈浩的心情就越来越激动,干活也不觉的累,心里思索着,能不能二虎陈静商量商量,多给他买两个烧饼。 陈静一边砍,一边数着,越数越来劲,干活的速度也快了不少,知道中午吃饭的饭时过了,两个人的肚子咕咕的开始抗议,才想起来,还没有吃午饭。 两个人简单的用了下午饭,就开始继续干活。知道太阳西下,陈静才停下来,人也离架车子越来越远。伸手用镰刀弄下一撸草,拧在一起,把砍的艾草给捆起来。 由于跑的越来越远,陈浩也渐渐跟不上来了。看到天色也不早了,怕又弄到了天黑,陈静就不砍了,捆了起来。 陈静捆,陈浩抱,两个人默契的劳动着,知道天色渐暗,才弄好。 抱的架车子旁边罗成了山,陈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架车子装不完。 无奈,陈静只好先装好一架车子,然后对陈浩说。 “浩浩,你先在这里看着,俺先把这架车子送回家,回头在来把这个拉走。” 陈浩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周,低声说道:“姐,艾草放在这里有么有人动,俺跟你一起回家吧 !” 闻言,陈静想了想,也对,就点了头。 两人把一架车子送回家,又跑来拉了一架车子,两人一边装,一边数,一共一百二十六捆。 回到家里,做晚饭是时候,陈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白面早就没有了,现在玉米面也所甚无几了。凑凑呼呼,估计明天早上还够煮一顿玉米糊涂的。 吃过了晚饭,这件事陈静么有和陈康说。平时都是陈静蒸窝窝,陈康最多帮忙溜溜,现在没有面了,陈静也不想陈康着急。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溜了剩下的两个半窝窝,还有一碗狼肉,又弄了一些蒸了一些野菜,才算凑乎的吃了顿早饭,而且陈浩还没有吃好。 “姐,你咋不多溜一个窝窝,俺还没有吃饱哪!” “你要是吃饱了,等会俺要是买了烧饼,你还吃的下么?”陈静说着,和陈康,忙着把架车子两头,都加了两根碗口大小的杠子,然后架车子两头,就变长了很多。 陈浩站在一旁,帮忙扶着把,一听陈静这么说,激动了。 “姐,你今天给俺买烧饼么?” “嗯,今天给你买烧饼,你想吃几个?” “俺要吃三个,不是,吃六个。”陈浩像到没有想就脱口而出,后来发现自己说的少了,又往上加了加。 陈静转头给了陈浩一个浅笑。“好,回头姐给你买六个。” 听了陈静的话,陈浩笑的眼睛眯成缝,嘴咧到了耳后根。 陈静站到了架车子上,陈浩扶着,陈康把一捆捆的艾草,递上去,排整齐。 弄了近一刻钟,终于把艾草给弄好了。就在这时,陈寿背着一个大布袋走了进来。 “弄这么多艾草干嘛?不是说今天去卖枸杞的么?”陈寿放下枸杞,疑惑的看向高高在驾车子上的陈静 。 “大伯,俺听说这艾草可以换钱,就去砍了些,打算拉过去卖了。本来打算和你说的,不过,想到你要打床,就没有告诉你。把枸杞递上来,咱就可以走了。” “好,俺是没有多少时间,过两天就要去送床了,现在还有三张没有打好哪!” 陈寿边说,边把地上放的一布袋一布袋的枸杞,递给陈静。 放好了枸杞,绑好了架车子,陈静和陈寿就准备往街上去。 眼看架车子出了家门,陈浩在也忍不住。 “姐,俺也想去,你就让俺跟你一起去吧!俺能帮你推架车子。”陈浩带点祈求,带点胆怯。 陈静看到陈浩渴望的眼神,忍不住点了点头。 “嗯,想去就去吧!不过,到了那里,不能乱跑哦!” 一听同意让自己去,陈浩直接高兴的跳了起来。“嗯,好的,姐,俺保证听话。” 三人拉着一大驾车子的艾草,还有枸杞,往街上赶去。一路上,行人都是指指点点。无法是,认识陈静的人,她是个恶毒的小闺女。更是稀奇,拉着一架车子的艾草干嘛! 就在三人拉着架车子就要出村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人。 “陈大哥,你这是拉着架车子带着静静她姊妹两个去街上吧?济世药铺不是今天才通告出来,收购艾草么,你们咋这么快就知道了?” “王伯好。”陈静和陈浩两人都是懂事的,恭敬的喊了声。 “嗯,好。” 闻言,陈寿也停了下来。 “额,原来是王东兄弟啊!前两天静静这妮子跟俺去上街,刚好听到了,他们姊妹两个就去砍了些,刚好今天上街上有点事,就和他们一起去了。” 王东不是别人,正是二虎和大虎的父亲,此时刚好从街上回来,听说有人济世药铺要收购艾草,就慌忙赶回打算去地山坡边上去砍哪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早就知道的陈静三人。 “哦,这样啊!那你们去吧!俺还有事情。”说着,急忙大步的往家里走去。 陈静和陈寿三人拉着架车子赶到街上的时候,都快要吃中午饭了,先是来到了济世药房的后门,找到了济世药铺的掌柜的马五。 当马五看到后门一大驾车子的艾草,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陈静在短短的两天了,弄了这么多。 先是称了枸杞,陈静和陈浩两人摘了六十二斤,当陈浩看到陈静拿到的四百三十四文钱的时候,眼睛直冒星星,双眼放光,像是看到了一堆的烧饼,冲着自己砸过来。 陈寿摘了五十一斤,卖了三百五十七文钱,同样也激动了一番,没想到,没有花一份钱的本钱,上了六趟山,竟然挣了三百多文钱,是他做好几天的床啊!能不激动嘛! 把枸杞卖给了马五以后,陈静和陈寿三人又把枸杞拉到了院子里,马五找了三四个人,让他们来点收艾草。 当几个男人看到一大架车子的艾草,也是吃惊了一下。 马五吩咐几人,把艾草都给卸下来,然后开始清点。 眼看几人就要把成困的艾草给拆开,陈静走到了马五的面前。 “掌柜的,这些艾草,俺已经在家里数过了,一捆五十,你可以让他们抽查,如果有不够的,你在一个一个的点就是了。” 马五看了看一大堆的艾草,想了想有对,然后分手三人抽查。 三个小厮听从马五的话,割几捆,就打开一捆来数数,查了一会,么有一捆少的。 “马掌柜的,没有少的。” “嗯,把这些艾草都给弄到一边去,垛起来,等着城里的人来拉,记着,数清楚了。” “是,掌柜的 。”三个人,一边把艾草打成堆,一边数自己打了多少。 马五在这里盯着,三个人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不一会的功夫,数量就出来了。 其中一个小厮来报,“掌柜的,一共有一百四十六捆艾草。” “这么多,你们没有数错么?”一听这么多,马五吃惊了一下。 “回掌柜的,俺们三个人数的结果一样。” “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马五挥了挥手,三人听话的离开了。 马五对上陈静,赞赏的说道:“没想到,小妮子速度挺快的。” “谢谢掌柜的夸奖。” “嗯,你说五十根一捆,俺们也没有仔细数,既然这样,那就扣了零头,算一百四十捆吧!”马武五说着,就掏出了算盘,就要算账。 “你这个人咋样子,俺数了很清楚的,这些…。”一听到马五的话,陈浩就愤愤不平起来,这人咋这样,说扣就扣,六捆算下来,扣了三十文钱哪!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的弄的。 没等陈浩把话说完,就被陈静厉声呵斥住。 然后看向停顿的马五道:“展柜的继续算,小弟不懂事,还请见谅。” “哼,要不是俺说的,你们能知道么,就算你们会知道,到时候说不好,俺已经收够数量了,不知好歹。” 陈浩早就被陈静冷眼瞪的退到了一边,刚刚也是一时气不过才冲动了,此时看到马五不屑的眼神,早就低下了头。 “掌柜的别生气,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啊!”陈寿一看触怒了马五,慌忙站了出来。 “既然是陈师傅出门,那就算了。陈师傅,听说你打的板凳坐上去非常舒服,改天给俺打一把,放心,钱少不了。” 说着,马五算起了账。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马掌柜的一声吩咐,俺就是熬夜,也要帮你把椅子给做出来啊 !” “嗯,那就麻烦你了。”说着,马五转头看向陈静。 “算好了,一百四十捆,七百文钱,你那给俺三百文钱,俺给你一两银子,这样你也方便拿。” “好,这样就谢谢掌柜的了。”说着,陈静拿出了三百文钱,交到了马五的手上。马五给了陈静一两银子。 买完了艾草,陈静三人离开了济世药铺,拉着架车子往同福药铺走去。 来到同福药铺,陈静钻到架车子底下,解开下面拴着包袱的绳子,把包袱取了出来。 “大伯,浩浩,你们在这里等一下,俺去去就回。” “嗯,去把!没事,俺等着。”陈寿说着,把架车子放了下来,坐到了上面。 陈浩见陈寿做了下去,也跟着坐了下去,等着陈静出来给他买烧饼吃。 陈静刚走走到同福药铺里,张郎中就一眼把她给忍出来了,慌忙迎了过来。 “这不是小姑娘么,你怎么来了,有事?” “张大夫,你好,俺今天来是给你送枸杞的。”陈静说着,把枸杞放到了号脉的桌子上。 张大夫打开一看,喜出望外。“小姑娘你等一下,俺这就去给你拿钱。”说着,拎着包袱走开了。 原来,陈静昨天晚上就把给同福药铺的的枸杞给分了出来,而且还藏于架车子下面,为了就是怕那个马掌柜的找茬。 没过一会的功夫,张大夫就拿着钱走了过来,把三十文钱放到陈静的手上,感激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你送来的这五斤枸杞,加上上次的,估计可以用一年多啦!” “不谢,您不是给了钱了么,既然没事了,俺那就先走了。”说着,陈静转身就走人了。 张大夫看着陈静的背影,心里无限感慨,真是个好姑娘啊 !不知道谁家这么有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陈浩看到陈静走出来,慌忙就跑了过来,苦着一张脸说道:“姐,俺好饿啊!” 一听陈浩的话,陈静抬头看了看太阳,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看向陈寿说道:“大伯,咱先去到粮店去买点粮食去,然后咱们再去买几个烧饼,你看浩浩这馋样,如果今天不给他买,估计他回家都睡不好。” “呵呵,浩浩还小,馋是正常的。”陈寿拉起架车子,三人就往粮店走去。 来到粮店,经了解,白面两文钱一斤,玉米一文钱一斤,大豆,一文钱一斤。陈静要了一百四十斤白面,三百斤玉米,五百斤大豆,又买了二十文钱的白矾,一共刚好用了一两银子。 当陈寿听到陈静要买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吃惊了一下。觉的白面买多了,玉米面要吃,这买大豆干嘛!还有白矾,着实让他想不通。 忍不住提醒道:“静静,买白面和玉米面就成了,不要买大豆了。” 陈静只是淡淡的笑笑,并没有说出其用意。 “大伯,俺也饿了,咱赶紧走吧!” 东西装好了,钱也给了,陈寿着实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通陈静到底要干啥!怕她想外了,于是忍不住问,“静静,你跟俺说,你买大豆干嘛?” “对啊!姐,你买大豆干嘛?”陈浩也是忍不住好奇。 陈静边帮忙推着车子,边解释道:“大伯,俺这段时间弄的钱,根本不够俺过冬的,你也知道,俺爹什么不好,浩浩有太小,正是长个子的是时候,如果俺在不想办法,总不能靠着俺奶吃一辈子吧!俺看了人家咋磨豆腐的,就学了点,回头学着墨豆腐,这样就可以维持生活。” 听了陈静的话,陈寿沉默了。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她想当家,而是被生活逼的。 三人到一个烧饼摊上,陈静一口气买了十个烧饼。陈寿也是没有动一份本钱,赚了三百多两银子,也要了十个 。付账的时候,死活不让陈静掏钱,非要请她们姐弟两个吃。 架车子上来时满满的,回去依然是满满的,装满了粮食。 就在陈静三人走到街头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阵的吆喝声。 “小兔崽子,还想跑,龟孙子,你以为你爷爷死了。你就可以赖账了是把!看今天爷不打断你的腿。” 陈静三人抬头看去,刚好看到三个人,正在追一个衣着小厮服侍的少年。少年被人一脚提到在地,刚想爬起来,又被人一脚揣多远。 领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静认识的瘪三。 少年被踹到在地,冲出一仗多远,不顾嘴角的血,爬起来就往外跑。 三人看到少年又跑,慌忙去追,一个帮大三粗的男人,大步走上去,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到在陈静三面前。 少年挣扎的爬了起来,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双秀脚,抬头望了望,然后爬到在地。 只一眼,陈静就认出了少年是谁,他正是前几天,在同福药铺恰巧碰到的孝顺少年,小狗子。 这时,瘪三也注意到了三人,来到他们面前,看着陈静说道:“小妮子,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是啊!三爷,咱们还真是有缘分。”陈静看着瘪三,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丫头,你可欠了俺不少的人情,记的以后要还哦!”瘪三打量着陈静,比第一次看到,好看多了,真是什么样的老的,就有什么样的小的啊! “不会,怎么能忘记三爷的大恩大德的,如果三爷不介意,不然让俺再欠下你一个人情如何?” “什么?你不会动了恻隐之心,想救这小子吧!俺可告诉你,他欠了庄主六十两银子,其中五十两银子,算做他家的地和房子了,他又借了五两银子葬他爷爷,本来打算把他拉去给三小姐做跟班的,没想到,这小子笨死了,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三小姐觉的,这种人死了也不可惜,所以,你应该明白,有些人得罪不得 。” 三爷说着,狠狠地踢了地上的少年一脚,对于把他放到三小姐庄舒云身边,得罪了她,非常恼火,因为这件事连他也跟着受了连累,被庄舒云说,眼睛瞎了,不会用人。 瘪三的一脚,少年痛苦了嗯了一声。大从看到瘪三以后,陈浩几躲到了陈寿的身后,看到少年挨了瘪三一脚,陈寿也皱了下眉头。 陈静表情淡淡,始终没有看地上的少年。“三爷,俺还是那句话,人不死,债不烂,如果你把他给踢死了,那十五两银子,就永远都不能拿回去了,别人看到了,会觉的你铁石心肠。” 闻言,瘪三皱眉。“小妮子,不会是你这么认为吧!俺可告诉你,你就是当了庄大少爷的二房,那也有俺一半的功劳哪!” 听到瘪三提二房,陈静心里直呸呸,他以为二房多了不起啊!谁爱当,谁当去,她才不稀罕哪!心里把瘪三的全家问了个遍,陈静脸上露出皮相肉不笑的表情。 “三爷,你的恩德,俺可是铭记于心,你放心,将来俺要是能出人头地,觉对不会忘记你的,在俺的心里,你可是俺的大恩人。” 听了陈静的话,陈寿和陈浩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陈静。 “哈哈哈,嗯,算你小丫头识相,等你做了二姨娘,一定要好好报答俺。”瘪三脸上露出不可掩饰的得意。 “一定,一定,不过,三爷,俺还是求你,放了他吧!怎么说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三小姐只所以没有看上他,估计不是他做的不好,是和他没有眼缘,就像咱们一样,你不是没有把俺卖了,还帮了俺很大的忙么?”陈静看着瘪三得意的笑,眼里划过冷然。 “行,既然二姨娘求俺了,那俺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不过这钱,可是要算你身上了哦!还有,不要让他在出现在三小姐的面前,否则,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说完,嫌弃的看了眼爬在地上的少年,冷哼一声。”哼,算你小子今天走运,遇见了贵人,否则早送你上西天了。走,咱们走吧!“说着,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陈静看着三人的背影,眼神闪烁,她的脑海里,永远都摸不去,被人甩开,头撞到石头上,鲜血满地的场景 。 三人走远,陈静陈康才蹲下来,摇晃了下少年。 ”喂,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小狗子,你要不要紧啊?有没有事情啊?“陈静边推了推少年,边问道。 小狗子费力的抬起头,看着陈静,低声说道:”谢谢!“然后趴了下去,在也没有了反应。 陈静心里一惊,伸出手来,试了试他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呼吸,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陈浩躲的远远的,双手紧握,不敢往这边看。 ”唉,你好不容易帮他说通了,他竟然又昏迷了,这次怎么办。“陈寿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狗子,犯了难。 陈静看着小狗子,灵光一闪。”大伯,咱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先把他带回家吧!回头等他醒了再说吧!“ ”这,这好么,回头别人在说闲话…“陈寿犹豫了,不仅是别人会说闲话,还有一点,就是家里都不富裕,养一个闲人,恐怕很困难,而且还是不沾亲不带故的,如果是去他家,宋大姐一定会拍着大腿反对的。 ”没事,先让他去俺家,和俺爹还有浩浩挤挤,等他醒了,在看他要干嘛吧!“ 陈静对于救小狗子,非常坚定。 看着陈静如此坚持,陈寿也很无奈,低声说道:”俺好吧!“ 说完,把人抱到架车子上,睡到了粮食上。 三人推着驾车子,带着一个晕倒的小狗子,往家走。 刚到村上,碰到一个人,都会问,”这车子上是谁啊?死了么,咋得了?“一路上,见一个,被问一次。只问到陈寿笑的都僵硬了,而且回答的别人还半信半疑。 陈静完全无视别人的问题,像是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该干嘛!干嘛! 回到陈静家,把人抱下来的时候,陈康也是吃惊了一下,但是听到他的遭遇,也是非常同情 。虽然默认了陈静的做法,心里却不赞同。中午的时候,看到陈静和陈浩还没有回来,就打算做好了饭等他们回来,没想到,去撑面的时候,发现一点面都没有了。现在这个时候,连一家人都吃不饱了,那还有粮食养个闲人。 把陈寿帮小狗子换了套陈康的衣服,把他放到**,就出门帮忙抬粮食了。把粮食搬到房间里,把架车子丢在陈静家给她用,就回了家。 剩下一家三口,陈康说话也直接了许多。 直接把陈静叫到堂屋,指着东间的小狗子说道:”你觉的他可怜,俺能理解,但是,静静啊!咱们一家生计都有问题,咋还能在养个人啊?“ ”爹,你想多了,俺没有说要养他,这是在咱们养几天伤,等他伤好了,俺想他自会有打算,不会赖在咱家的。“ 就这样,在陈静的劝说下,陈康默认了小狗子待在自己家里,而且和他挤在一张**,照顾着他。 第二天一早,陈静起来做好了饭,就带着陈浩,拉着架车子,就往山坡方向去。此时的山坡边上,没有了一往的安静,时不时的传了嬉笑声,还有聊天的声音。 ”你说,这静静还真是毒害啊!知道这艾草能卖钱,竟然一声不吭的自己砍起来了,连宋大姐都没有说。而且,听说她上山还采了好东西,啥草药来着,听说卖了不少钱。“ ”就是,就是,俺家二虎这么照顾她,都没有喊他,就怕抢了她的钱,小小的妮子,毛都没有长奇,真是太毒害了。“ ”还说哪!俺家老肥,前天听说有人传言静静那个死妮子是个恶毒的人,就跑来审贼似的问俺,娘是不是你说的。“ ”你咋说的,你承认了,你把俺共出来了?“正忙着砍艾草的二虎娘,停下了动作,不安的问道。 ”哎呀,你想多了,俺咋能把你给共出来啊!俺就说,这话是从陈静她大娘那里传出来的,不然别人咋能知道。俺就是不喜欢静静那死妮子,整天一副俺很柔弱的样子,把俺家老肥迷的团团转的,看了就烦。“ ”就是,就是,你知道么,她头撞到了石头上,俺家就少了六个鸡蛋,后来才知道,是二虎那个憨货给她送去了,当时把俺气的啊 !真是恨不得狠狠给那小子几巴掌,这么大人了,胳膊肘子竟然往外拐。“ ”别说这个了,你听说没有,静静那个死妮子,弄会来一个男人。看吧!跟她娘一路货色,小小年纪,就开始学她娘,到处勾引男人。“ ”谁说不是哪!俺家男人看到,她和陈寿上街的时候,拉了一大架车子艾草,罗的高高的,估计能卖好几两银子。回来买了不少的粮食,还买了很多的白面,拉着那个男人回来的。听说,当时那个男人昏迷了,说不定啊!是把人家给弄晕了,强行带回来的。“说着,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毫无避讳,让走过来的陈静听了个正着。陈静已经听了好一会了,也知道宋大姐是真的被冤枉了,心里对这两个女人,非常不屑。 ”岁数到了,积点口德吧!不然,老了遭报应,生了孙子都没有屁(这也和谐)眼。“陈静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陈静接着往里面走。 陈浩听到两人的对话,早就安奈不住了,想要找两人理论,却被陈静按住了。 ”死妮子,你说谁哪?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狠毒,你家老嘞都是这样教你的么?“老肥娘一听陈静这话,按捺不住了,从草丛里站了出来,二虎娘不急,但是她急啊!她媳妇就要讨了,而且,肚里还有了小孙子,说自己孙子没有屁(河蟹)眼,这她能同意么? 陈静停下脚步,冷冷的准头看向老肥娘,轻蔑的说道:”胖大娘,俺有指名道姓的说你么,你干嘛要对号入座,俺说的是那些,看上去好人,实际心都坏烂的人,说的是那些,自己也有儿女,却很毒舌的人,这样的人,早晚要应报应的。“ ”你,你着死妮子,小小年纪,你家长辈就是这样教你的么,见了长辈,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么?“老肥娘明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谁,想收回了,就难了。而且,被一个小闺女掰住(说的哑口无言)心里非常不爽。就那辈分来压人。 陈静冷笑一声答道:”俺家长辈教俺,改尊敬的人尊敬,不改尊敬的人,就不需要尊敬。“ ”你这个死妮子,你这是啥意思,你家大人教你不要尊敬俺么?“听了陈静的话,老肥娘觉的,一定是陈老太太那个死老太婆教的 。 ”不,俺家大人还真是没有这么叫,不过,俺想问下,胖大娘,你那一点值得俺尊重,是你到处散播谣言说俺狠毒,还是你一口一个死妮子的骂俺,俺想知道,你说你家闺女,也是这么说的么?“看到老肥娘想要用辈分来压自己,陈静眼里划过不屑,不知道她尊重的人,她才不会浪费那个感情去尊重哪! ”你,你咋能跟俺闺女比,你那啥跟俺闺女比,你算什么东西。“老肥娘说着,冲着陈静走了过去。 二虎娘怕事情闹大,闹的儿子知道,或者是陈老太太知道,问题就麻烦了。 ”噢,胖大娘你这么说,俺想知道,你闺女是什么人,俺咋就不能比了,她是比俺高哪!还是比俺胖啊?“ ”哼,比你高,也比你胖,咋了,一屁股就能把你做趴下,还有,关键是娘,就你那个小娘,哼,你觉的你能有多好。“提到陈静的娘亲,老肥娘得瑟了起来。 本想看到陈静脸色煞白,落荒而逃的,没想到,陈静不仅面色如常,稳站入山,而且脸上还露出几分嘲笑。 ”如果俺的娘亲是个多嘴多舌,没有口德的人,俺会感到羞耻,俺想知道,胖大年,你闺女比俺好,怎么都到了出嫁的年纪,还没有嫁人啊?该不会想做老姑娘吧!“ 陈静的一句话,正中要害,老肥的姐姐,现在已经十八算了,按理说,十八岁都应该是两个孩子她娘了,而老肥姐,现在还待字闺中,没有人上门提亲。 ”你说啥哪?你胡说啥哪?你信不信俺撕破你的嘴。“老肥娘一听提到自己的大女儿,火气就上来了,她家状况,在这村上也算是富裕的了,可是就是没有人上她家门上来提亲,既便是来的,俺也是穷的叮当响。 听到这边的吼声,出来砍艾草的人都跑了出来,围过来看热闹,当看到陈静镇定如山,老肥娘暴跳如雷时,大家都在猜测,这是又在闹那一出。 ”咋,被俺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还是你觉的,俺说的话,你觉的重伤了你女儿。“陈静冷嘲热讽的看着老肥娘,虽然不在乎这些个啥的名声,但是对于老肥娘无辜重伤自己,还是很气愤。重伤的事情,虽然知道是她,但是也没有多做追究,但是她不改欺人太甚,张嘴就骂人 。 陈静今天是彻底被激怒了,脸上表情淡淡,不喜不怒,却把老肥娘气的直喘息,怒火丛生。 ”你,你。你…“老肥娘被气胸口气愤,说不出话来。 ”胖大娘,你什么,生气了,俺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气成这样,那你到处说俺哪,说俺是毒女,如果别人这样说你的女儿,说你,你会就这么几句话就这么算了么?“ 看着老肥娘气的喘不过气,陈静并没有觉的分成开心,解恨,反倒是觉的和这些无知的人争论,真是有**份。 ”那没有,你不要血红喷人。“刚刚还说自己传出去的老肥娘,此时死都不承认了。 ”哦,是么?难道俺是从狗嘴里听到的?“陈静眼含嘲讽的看着老肥娘,轻视,鄙视是那么明显。 老肥娘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吼道:”你这个死妮子,这么不懂事,看俺不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冲着陈静扑了过去,伸手就要给陈静一巴掌。 陈浩看到这样的场景,下了一跳,跑了过去。 眼看老肥娘手就要打在陈静的脸上,陈静一个闪躲,躲开了她的巴掌。 陈浩以为陈静躲不开,怕她挨打,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去撞老肥娘。边撞过去,边嚎。 ”不准打俺姐,你打俺姐,俺给你拼了。“ 老肥娘不仅没有打中人,而且还被陈浩给撞的一个跟锵,脚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摔倒在地的老娘,觉的在众人面前丢进了颜面,恼羞成怒的站起身。 一看事态越闹越严重,虎子娘心里害怕了,慌忙站出来,拉着老肥娘说道:”好了好了,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你给俺走开,摔的不是你,你当然没有事情。“说着,老肥娘一把,把虎子娘给推到了一边,然后抬腿就是给陈浩一脚 。 陈浩没想到,自己会把老肥娘给撞摔倒,吓的愣在当场。 而陈静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胆小的陈浩,会突然发飙。 反应过来,知道老肥娘不会善罢甘休,正打算把陈浩拉到身后护起来时,老肥娘的脚已经踢了过来,陈静晚了一点,陈浩背踢到在地。 被踢到在地的陈浩,捂住头就哭了起来,额头也流出一鲜血。 ”啊啊啊啊…“ 看大陈浩被踢到,陈静慌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陈浩,关心的问道:”怎么样,除了头,还有没有那里疼。“ 看着疼的直嗷嗷的陈浩,陈静担心的额头冒出丝丝的冷汗。 ”姐,俺都头流血了,俺的头流血了,俺是不是会死啊?俺是不是会死啊?“看到流下来滴到自己身上的血,陈浩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整片的血迹,干枯在那里。 ”不会的,不会的,别害怕,你是男子汗,要坚强,不哭了,姐这就带你回家。“说着,一把抱起陈浩,放到架车子上。 陈浩没有因为陈静的安慰而停止哭泣,依旧大声嚎叫着,泪如雨下,和鲜血混合在一块,滴落的衣服上,染红一片。 ”咋弄嘞,咋弄嘞。“也在这边砍艾草的二虎,看到这边围了不少人,本打算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那只,一来,就看到陈静抱着捂住额头,流着鲜血的陈浩。 虎子娘一看二虎来了,往人群里退了退。人群里,有一个人说,就有第二个人说。 ”老肥娘踢了,老肥娘下恨手踢了。“ 反应过来的老肥娘,也下一跳,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脚,竟然把人给踢的头破血流。听到众人议论纷纷,激动的跳出来吼道:”是他先撞俺的,俺才踢他的,俺没有用力,俺没有用力。“ ”你咋这么狠,竟然对一个小孩下这么恨的手。“二虎冷冷了看了眼老肥娘。 一看二虎这眼神,老肥娘心里不服气了,这件事的起因不是因为她一个人,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哪 ! ”你娘也有份,还不是你娘捣鼓的,你还来问俺。“ ”你别胡说八道了,你把浩浩给弄伤了,和俺啥关系啊!二虎,你可不要信她的,这事可是和娘没有关系的。“ 二虎娘一看二虎阴沉的脸色,立马出来澄清。 ”呜呜呜,二虎哥,俺刚刚听见,就是她俩说俺姐坏话,诅咒俺姐,说俺姐是个狠毒的女人,还骂她。“陈浩像是看到了救星,捂住头,边哭,边告状。 ”二虎转头,冷冷的看了眼虎子娘,然后看向静静。 “先去带浩浩去止血吧!” 陈静看了眼二虎,把陈浩放好。“你先帮忙扶着架车子。” 二虎依言,扶住了架车子。 陈静大步走到老肥娘面前。 看着陈静满带杀气的双眼,老肥娘胆怯了,往后退了一步,结巴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她退一步,陈静就往前走一步,然后突然伸出手,使劲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直扇的老肥娘后退了两步,冰冷的说道:“如果浩浩有个三长两短,你给俺等着,俺一定会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说完,转身走到架车子旁边,接过架车子,拉着大步的往家里走。 陈浩依靠在车帮上,捂住额头,有点胆怯的看着陈静,被刚刚那一巴掌,震的忘记了哭啼。 二虎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陈静远去的身影,想着刚刚陈静冷硬的接过架车子把。 虽然传言说陈静是个狠毒的女人,但是在众人印象里,陈静依旧是个腼腆,害羞,胆小的小闺女。但是看到陈静阴冷的面色,还有响亮的一把掌,众人都觉的一阵寒冷,今天陈静完全颠覆了,他们心目中胆小的形象 。 反应过来的老肥娘,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俺嘞个娘哎,不得了啦,俺在这村上没法过了,就连一个小丫头,都敢欺负俺啊!” 现在老肥娘又是哭啼,又是数道,如果她知道一把掌只是个开始,不知道会不会哭的更悲惨。 二虎看到陈静走远,才回头看了他娘一眼,然后慌忙转身跟了上去。 陈静拉着陈浩,急的满头是汗的往家赶,刚到家门口,就碰到陈康。 陈康一看陈浩呆呆的坐在架车子上,捂住额头,而且还有好多的血,当场吓的心脏漏跳半拍。 “咋弄嘞,咋到处都是血啊?” “爹,回头在跟你说,咱先把浩浩抱会房间。”说着,已经把架车子推到了堂屋门口。 陈康慌忙把陈浩抱起来,往屋里抱去,一边抱,一边问道:“浩浩,疼不疼?” 陈静放下架车子,就往院子里有草的地方走,低着头,焦急的找寻着。 二虎跟过来,看到陈静低着头找什么东西,忙问道:“静静,你找啥哪?” 陈静头都没有抬一下,回道:“绞苦兰。”此时陈静非常痛恨自己,因为一时手贱,把院子里的杂草都给拔了。 陈静低着都,找了一会,终于在墙角找到了她要的东西,叶子是椭圆型的,证明是绿色的,背面是暗红色的。 拿着找到的绞苦兰,陈静跑到厨房,那了个碗,又倒了一点酒进去,然后把草放到碗里,端到陈浩的面前。 先是用酒精把陈浩伤口旁边的地方给清理干净,然后把绞苦兰用手揉碎,附在伤口上,找来长长一段白布,给陈浩吧伤口包裹了起来。 伤口其实只有豆子这么大,是撞到草丛的小石头所致。清洗伤口的时候,陈康和二虎也都看到了,从地里拉回来,此时伤口已经不在流血。 02 惩治老肥娘 不知道是疼的麻痹了,还是被陈静刚刚的的冷寒给吓到了,陈浩只在清理伤口的时候,闷哼了两声,然后就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陈静,默不作声,随便陈静怎么处理他的伤口 。玒琊朄晓 陈康看着陈静左一层,右一层的把陈浩的头给裹起来,疑惑的说道:“静静,不用这样吧!” “爹,你别管。”陈静边忙着处理伤口,边说道。 站在一旁的二虎,心里也非常奇怪,明明伤口不大,也不流血了,怎么还包这么严实。 包好伤口,陈静看着陈浩,认真的说道:“浩浩,你给姐听好了,回头有人来看你,问你疼不疼,你就给俺哭,狠狠地哭,姐帮你出这口恶气。” “嗯,知道了姐。”陈浩乖乖的应了一声,哭了这么久,流了这么多眼泪,陈浩眼睛开始犯迷糊。 陈康看着就要睡着的陈浩,转向了陈静。“静静,咋回事,你弟的头,是磕在那里了?” 陈静把事情的原因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嘱咐陈康,啥都不要问,老肥家来人,也不要给好脸子看,别以为咱好欺负。 就在陈静说着的时候,陈老太太拄着拐杖,慌里慌张的过来了。 “浩浩尼?浩浩咋样了,伤那里了?”陈老太太一边问,一边脚步迈进了堂屋。 “奶,浩浩就是受了点伤,睡着了。”陈静一看到老人家来了,慌忙走过去扶住了老人。 陈老太太看到二虎在,愣了一下,心里好奇,村里的人向是疯了一样,满山遍野的去砍艾草,这孩子怎么待在这里啊! 当视线转到**陈浩的头时,激动的不行,指着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头怒声问道:“说,这是咋回事,谁干的,咋伤成这样子。” “奶,你别激动,你听俺说,这是老肥娘干的,她把浩浩踢倒在地,磕到了头,流了好多血。”陈静轻描淡写的简要说了下。 “娘,你别激动,没事了,就是流了点血,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回头睡一觉就好了。”陈康也站出来,安抚的说道 。 “啥叫别激动,你儿子都被人伤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不行,这事跟他们没完,走静静,跟奶奶去找他们去。” 陈老太太拿着拐杖,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要去找老肥娘算账去。 陈静沉默的跟了上去,搀扶着老太太,往前走。 没多久,就来到老肥家门口,大门紧闭,非常安静。 陈老太太拿着拐杖,狠狠地敲了几下大门,冷声吼道:“张氏,你给俺滚出来,滚出来。” 陈老太太吼完,里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定回应。 “张氏,你给俺滚出来,快点出来,否则,老娘、俺放把大火,烧了你家的大门。” 就在老太太声音刚落,大门轰然打开,老肥一身素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奶奶,出了啥是,让你气成这样?”老肥边说,边看了眼陈静。 “哼,啥事,让你娘给俺滚出来,以为打伤了浩浩躲起来就完事了么,俺跟你说,没完。”老太太冷着一张脸,说着,还非常气愤的用拐杖捣着地。 “陈奶奶,俺娘真的不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浩浩怎么了,和俺娘啥关系啊?”老肥问着,看向了陈静,满脸的疑惑,显然是不知道。 “静静,你跟他说说,他娘是咋把浩浩的头,给弄个窟窿的。” “王坤,你娘到处散播谣言,说俺是个恶毒的女人,而且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俺不巧刚好听到。就说了句让她积点口德,她就动手打人。浩浩只是护着俺,就被她一脚给踢倒在地,头磕在了石头上,流了好多血。”陈静说着,一副伤心的样子,低下了头。 闻言,王坤的脸也黑了起来,他也想到是他娘说的,也问过,可是她却一口否认,自己说过这话,还说其实是宋大姐说的。 陈静的话刚讲完,老肥娘就从不远处,拎着篮子回来了。一看到陈老太太怒气杀气腾腾的站在自家门口,心里哆嗦了一下 。 当王坤发现自家娘亲回来了时,冷声问道:“你又在外面干了啥事?” “俺啥也没有干,那话不是俺说的,是浩浩那臭小子先撞俺的,俺才一怒伸出了一脚。” 老肥娘现在,显然没有了在山坡边上的气势,尤其是看到陈老太太阴沉的眼神时,眼神里闪烁着胆怯。 “哼,你真是会讲,要不是你先动手打静静,浩浩能这么做么?怎么,他们娘没有了,就能让人欺负么,俺告诉你,想欺负他们,有俺在,你们门都没有。”陈老太太双眼喷火的瞪着老肥娘。 “陈大娘,俺真的没有欺负他们,是静静说话太毒了,把俺惹急了,俺才会扬手打她,不过,俺没有打到她。”不管怎样,伤了人,老肥娘说的话,连气势都弱了不少。 “胖大娘,你说话可要讲良心啊!要不是你自己说,你到处造谣,说俺是个毒女,俺能会和你一个长辈顶嘴么,你还要替俺的长辈教训俺,难道不是真的么,你把俺弟伤成那样,你总要给俺个交代吧!” 陈静扬着小头,冷声的质问。 “俺给你啥交代,俺就踢了他一脚,他自己磕到的,和俺啥关系?再说,俺还挨了你一巴掌哪!”一听要给交代,老肥娘不同意了,人受伤了,给交代不就得花钱么,她今天本来打算砍艾草,换点钱的,没想到,还要往外倒贴,老肥娘,越想越觉的委屈。 “哼,俺家的孩子啥时候轮到你教育了,你算老几啊?你当俺陈家没有人么?咋,污蔑俺家孩子,还打伤一个,还想反过来咬一口啊?你今天要是不给出一个交代,张氏,俺告诉你,别怪俺不顾这么多年的邻居情分,咱县衙见,让县太爷平平理。”陈老太太说着,就拉着陈静转身。 “静静,走咱走,咱去找县太爷去,人被打了,总得找个地方伸冤吧!俺就不相信,还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王坤也不相信陈静会和长辈顶嘴,心里认定是自家老娘有毒舌了。一看陈静二话不说的跟着陈老太太走了,慌忙冲到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奶奶,静静。” “咋,王坤,你还打算扣留那娘俩不成?”一看王坤伸开手拦住去路,陈老太太冷声质问道 。 一听陈老太太的质问,王坤缓慢收回了手。 赔笑道:“陈奶奶,静静,你们别着急啊!有话咱好好说呀!” “有啥好说的,你听你娘的话,摆明了想伤了人就这样算了,你们家的人真的当俺老陈家好欺负是把!” 陈老太太瞪着一眼睛,冷冷的斜了眼老肥娘。 “陈奶奶,不是的,不是的,俺咋能欺负浩浩,俺可是一直把他当弟弟的,人既然是俺娘伤的,那俺就负责到底,看病,滋补的钱,都有俺来出。”此时的王坤,啥好说啥话,只想平息了陈老太太的怒气。 吵吵闹闹之间,已经有不少邻居出来看热闹,都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小声的议论着,而王坤也非常是时候的站出来,承诺来负责浩浩养病期间的这一切。 “嗯,算你小子懂事,不像有些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做人事就算了,竟然还不说人话,俺看啊!还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越活越倒回去了。” 陈老太太斜了眼老肥娘,话里很明显,说的就是她。 老肥娘又不傻,这话这么明显,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怎奈输理给人家,只能敢怒不敢言,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陈静扶着陈老太太,心里佩服陈老太太的毒舌,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做好一个晚辈该做的事情,搀扶着陈老太太,看上去乖巧,懂事。 王坤尴尬的笑了笑,附和道:“是是是,陈奶奶说的是,回头俺就把银子给送去,浩浩尽管好好养身子。” 一听王坤送银子到自己家,陈静站了出来,想花点银子了事,俺有那么容易。 “王坤,你错了,俺是要胖大娘负责,不是来敲诈的,钱俺是不会要的,但是浩浩的一日三餐,药物啥的,就要有胖大娘亲手给管了,如果要了你们家的钱,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俺故意敲诈你们哪!所以,以后浩浩的一日三餐,生活啥的,俺就不管了,只到浩浩好了,都要有胖大娘负责 。” 陈静看着老肥娘,认真的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就是俺把钱给了你,别人也不会说啥的,放心好了。再说,俺娘不知道轻重,还是不要让她去了。” 一听陈静的这个要求,王坤赔笑的脸,有点沉。对陈静有些不满,如果老肥娘去照顾浩浩了,那他成亲很多事情谁来忙,而且就在这几天了。 “俺同意静静的法子,静静说的不错,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俺占你们家多大便宜哪!这事就这样了,从明天开始,浩浩就有张氏你来照顾。” 陈老太太没想到陈静会出这么好的注意,想到,如果事情过去了,老肥娘这张破嘴,又不知道到外面胡咧咧啥哪!到时候搞不好会说,他们家人都黑,敲诈王家,想到这些,立马站在陈静这边,举双手同意。 “啥,让俺去你们家照顾浩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想到县衙告俺是吧!好,俺等着,你们去告吧!” 听到这个主意,陈老太太又同意了,老肥娘没法淡定了。站出来就反对,笑话,如果她真的去照顾陈浩,那别人还不笑话死她,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陈静家想要踩着她的头皮立威,门都没有。心里把陈静给骂了个遍,气的不行。 “胖大娘,俺本来打算,让你只照顾浩浩一日三餐的,没想到,你这么反对,既然这样,俺也没有话说,奶,咱也别在这里瞎磨蹭了,咱去县衙,找县大老爷评理去。” 说着,陈静搀扶着陈老太太就要走。 “好,你们去,俺等着,俺到要看看,县大老爷能把俺怎么样,俺就不信了,他还能关俺进大牢不成,还讲不讲道理了。”老肥娘气的胸口起伏的靠在门框上,怒声吼道。 “住嘴,还嫌你惹的事情不够多是不是,都是你这张嘴惹的祸。”王坤听到自家娘亲的话,气的是七窍生烟,慌忙快走几步,再次拦住了陈静和陈老太太的去路。 “陈奶奶,静静,你们别生气,俺娘是因为俺的婚期快到了,忙糊涂了。这样吧,就按照静静说的,从明天开始,俺娘去照顾浩浩,补品啥的,都有俺出,你们放心好了,俺保证让俺娘照顾到浩浩身体好为止 。” 王坤说着,不停的观察着陈老太太的表情和陈静的表情,尤其是说道婚期时,故意盯着陈静的眼神看了看,另他失望的是,陈静的眼神,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如果你们说到做不到,这可是有这么多乡亲在哪!他们能给俺作证。”说着,陈老太太越过王坤,拉着陈静说道:“走,咱回家看看浩浩醒了没有,都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在不醒,要去到街上给大夫看看了。” “是啊!伤口俺已经帮忙包扎过了,浩浩要是在不醒,咱就只能去街上给大夫看看了。” 两人说着,渐走渐远。而围观的邻居,看到两人走了,也都悄悄的离开了,都是偷偷的议论,老肥娘真是狠呀!竟然一脚就把浩浩给踢到了,而且头上磕了一个大窟窿,流了好多血。 其中也不乏一些当时在场的人,说道当时的场景,陈浩捂住头,鲜血直流,疼的嗷嗷叫,陈静吓的小脸苍白。原因就是,前几天的传言,说陈静是个恶毒的女人,结果就是老肥娘传出去的,又和人说她坏话哪!刚好被路过的陈静听到,两人几争执了起来,老肥娘就要动手打人。 一会的功夫,全村人都知道了,你传过来,她传过去,离开了王家大门口,大家又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说,就静静那胆小腼腆的样子,能像老肥娘说的那样么,一刀下去,捅死一头狼。” “就是就是,还说人家哪!叫俺看啊!老肥娘才狠哪!静静娘跟人跑了,家里的东西听说都被人弄走抵债了,俩孩子多可怜啊!老肥娘竟然下的了手,真是恶毒,还整天说这个,说那个的。” “听说啊!老肥娘恶毒还不止这些哪!她还把传言的脏水,往宋大姐身上泼哪!俺看呀!以后要离她远远的,说不定那一天,就被她给赖上了。” “对对对…。”吃饭时间,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议论了起来。 而老肥娘,还不知道,陈静并不是为了踩着她的头皮立威,而是为自己的名声造势,也为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做打算。王家大门外,听到陈老太太和陈静说,陈浩还在昏迷,老肥娘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 王坤转身,看到自家娘吓的不轻,眼里划过不耐烦,冷声说道:“还不快回家,站在外面干啥 !” 两人回到家里,关上大门,老肥娘就忍不住问道:“老肥,你说,那浩浩真的不会有个啥事吧?” 王坤冷冷的转过身,冷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俺老肥,不要叫俺老肥,你咋就改不了哪!” “俺,俺不是习惯了么?以前不也是这么叫的嘛!”被n次警告后,老肥娘有些心虚的说道。() 从那次她打老肥,被陈静看到以后,老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什么他长大了,不准以后在叫他老肥了,当时老肥娘还拿着棍子要打他,说他翅膀硬了,竟然不听话了。结果,老肥直接从她手上抢过棍子,给扔了。而且还阴沉的瞪着她。 “不要以为你是俺娘,就能对俺动手动脚的,俺告诉,俺长大了,也不胖了,以后叫俺王坤,不准在叫那老肥,不然,等你老了,你自己养自己吧!” 听到老肥的威胁后,老肥娘真的老实了不少,为了到了晚年不至于太凄惨,她使劲浑身解数,把侄女弄上儿子的床。 看着张氏说话语气放低了不少,老肥才冷声说道:“俺不管你以前咋叫的,但是,以后你不能在喊俺老肥,听到没有。”说着,人就往屋里走去。 “听到了。”老肥娘抬头,恼怒的瞪了王坤一眼,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妮子,敢和自己对着干,等把侄女娶回来,看他还想着那个死妮子不。 进了堂屋,王坤做在上位,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悠闲的喝了起来,看到张氏跟进了堂屋。 “娘,明天开始,你去照顾浩浩吧!是你把他弄伤的,俺的婚事,俺会看着办的。” “王坤,你说,这浩浩真的昏迷不醒了么,俺看到流了好多血,不会出人命吧?”想到当时陈浩捂住头看,鲜血染红了衣襟,张氏就忍不住的担心。 “啥昏迷,还不是静静和那个死老太婆吓唬你的,要是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昏迷了,还不拉你直接见官府,会简单的让你去照顾浩浩?” “哼,静静那个死妮子,就是歹毒,竟然想出这么个烂透的坏主意,还有那个死老太婆,活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着小孩子撒谎,也不怕不得好死 。” 听到王坤的分析,张氏露出怨毒的眼神,阴狠的咒骂道。 “够了,你这张嘴惹的祸还少么,啥事不是出在你张嘴上,俺告诉你,你以后少惹他们陈家的人,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王坤放下手里的杯子,冷声警告。 一听王坤的警告,张氏不以为意,不满的反驳道:“他们家有啥了不起的,咱怕啥,有啥事,找你舅帮忙,等你娶了雅静,俺看谁还敢得罪咱。” 想到娘家的势力,张氏信心满满,嚣张了起来。 “哼,就雅静他们家那点势力,敢跟庄府对抗么,你可别忘记了,静静将来可是庄府的二房,这次人家都不知道,静静就弄了一堆的艾草,估计就是庄府给透露的消息,以后做事,你给俺悠着点,否则,到时候得罪了庄府,有你好受的,弄不好,到时候连俺都要跟着遭罪。” 王坤看着张氏的眼神,满是鄙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遇到事情就没了注意,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王坤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的这一想法,很快就会被陈静打破。 “俺嘞娘哎,俺咋把这岔子事给忘记了,她要是当上了庄府的二房,那还不来找俺算账。”想到这个可能,张氏就打了个冷战,未来一片渺茫。 王坤撇了撇嘴,冷声说道:“少那你的小人之心,来衡量静静了,她咋可能是那样的人,俺比你了解她,再说,她能不能当上庄府的二房,那还不一定哪!” 听到王坤这么说,张氏立马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儿子,你有办法?” 王坤得意一下。“那当然,没有俺王坤的同意,她静静谁都别想嫁。” “啥办法?啥办法?说来听听。”老肥娘好奇的问道。 “娘,你想不想出出这口气,让她规规矩矩的跪在你面前给你敬茶,你让她干啥 !她就得干啥!”王坤看着远处,眯着眼睛问道。 “想,咋不想,那个死妮子让俺丢这么大的人,俺要是不出这口气,死都不能瞑目。”张氏一拍大腿,狠狠的说道。 “娘,只要你听俺的,俺保证让她服服帖帖,任你使唤,给你捏腰捶背,洗脚端水。” “好,娘听你的,只要能出这口气,娘啥都能做。” 说着,母子两人像是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情景,脸上露出不一样的奸笑。 陈家,陈家扶着陈老太太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陈老太爷陈富贵,也来到了陈静家,皱着眉头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陈浩。嘀咕道:“真是像传言那样么,静静命中带煞,克亲人。” 此时陈静家堂屋,二虎已经走了,陈寿和宋大姐,却闻讯赶来了。 当听到陈富贵的话,站在一旁的陈寿和陈康,异口同声的喊道:“爹,你咋能这么说?”显然,两个人对陈富贵的话,相当的不满。 “爹说的没有错,不是俺说,你们看看,自从那个小妮子出生,家里安生过么,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俺觉的,说她命中带煞一点都没有错。” 宋大姐顺着陈富贵的话,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瞎说啥,这里又没你啥事,回家做饭去。”听到宋大姐火上浇油,陈寿不耐烦的赶人。 “俺这不是来看浩浩的么,哼,要不是看浩浩,请俺来,俺都不来。”宋大姐说着,非常不爽的靠到了西间的门上。 听到陈富贵的话,走到堂屋门口的陈老太太和陈静停下了脚步,把几人的话,听的一清二处。当听到宋大姐的话,陈老太太皱起了眉头,明显的不满。 转头看了看陈静,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喜不怒,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陈老太太才开口说道:“别理她们,你自己觉的做的对就行了,其他人,一律不用管。” “奶,你放心好了,俺没有放心上,走,咱进去吧 !看看浩浩醒了没有。”说着,扶着陈老太太的胳膊,往堂屋里走去。 当两人突然出现在堂屋里时,宋大姐心里一惊,心里打鼓,自己说的话,老太婆该不会听到了吧! 陈康和陈寿都是担心的看向陈静,当看到她表情淡淡时,才松了口气。 陈富贵直接从**站了起来,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坐到了堂屋桌子边的椅子上。 “王家咋说的,赔多少钱?” “没有赔钱,俺让张氏来照顾浩浩,直到他病好了以后才行。”陈老太太看都没有看陈富贵一眼,冷声说道。 “啥,竟然照顾好就成了,不赔钱就算了?这咋行?谁出的注意,俺找他们去。”陈富贵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还是省省吧!注意是俺出的,钱是俺不要的,你要是去了,又要闹那一出?”说着,陈老太太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眼陈富贵。 “俺不是要去闹,俺是觉的吧!他们把浩浩伤成这样子,多少都应该陪点钱不是。在说,浩浩家粮食紧张,要是赔点钱,多少能吃几天啊!”对上陈老太太的眼睛,陈富贵气势没了。 “粮食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静静会有办法,这事就这样了,静静,你去做饭吧!俺今天吃个清净的,不回家自己做饭了。” “好,俺这就去做饭。”说着,陈静看了眼陈浩,就往厨屋里走。 陈老太太坐在陈浩的床边,摸了摸泪眼满面的小脸,转头不满的瞪了眼陈康道:“你这个爹咋当的,孩子小脸都脏成这样了,你还不快去拿块毛巾擦擦。” “是,俺这就去拿毛巾。”陈康说着,慌忙就往屋外走。 陈老太太抬头,看着陈寿道:“你不是给人做床的么,回家吧!这里也没有啥事。” “是,娘,俺先回去了。”陈寿看了眼宋大姐,往外走去。 “娘,俺也回家了。”宋大姐说着,跟着陈寿走了出去,心里那个难受啊 !昨天听说陈静买了一百斤白面,本来打算来蹭点白面吃哪!没想到,就这样走了。 屋里就剩下东间,西间两个病人了,陈老太太才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陈富贵说道:“俺告诉你,不要那你那点小心思来衡量别人,今天你说静静的话,俺不想在听到第二遍。” “哼,你说来说去,还是瞧不上俺,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啊!俺告诉你,俺说的没有错,那闺女,就是个克星。”陈富贵看着陈老太太的眼神,心里异常烦躁,被压了一辈子了,竟然还看不起自己。 “陈富贵,不是俺看不上你,是你自己所作所为,太让人失望了,你想想你说的话,你可是静静的亲爷爷,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外人知道了,鼻子都能笑歪。” “哼,就你有本事,儿子孙子,都听你的,你能,等你老了就知道了,俺才是这一家之主,他们的爹。”陈富贵说着,转身怒火冲冲的走了出去。 陈康拿着毛巾站在门口,看到陈富贵出来,喊道:“爹?” 陈富贵理都不理陈康一声,直往大门冲。 房间里,陈老太太落寞的坐在**,看着陈浩,满眼的凄凉。 “娘,爹他…”陈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老太太打断。 “别理他,这么大岁数了,话都不会说,让他好好想想吧!”说着,陈老太太叹口气,有这样的爷爷,是这些孩子的不幸。 陈老太太要在陈静家吃饭,陈静打了白面糊涂,做了窝窝,放了些白面,溜窝窝的时候,溜了碗肉,弄了点荠菜炒炒,端上了桌子,另外还撑出了一份,断到了东间的床边上。 “小狗子,吃点东西吧!” 放下饭,陈静就走到了桌子边上。 陈老太太看了看东间**睡着的小狗子,低声问道:“静静,你有啥想法,你真要把这孩子给留在家里么?” “奶,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如果要是没有地方去,俺想让他暂时住在咱家里,反正就多双筷子的事情,你放心,不会有啥事情的 。” “可是,唉,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陈老太太想说什么,突然觉的,陈静不是个没有注意的人,也就叹口气,没有说下去。 “娘,吃饭吧!在不吃,就凉了。”陈康夹了一筷子狼肉,往陈老太太碗里放去。 “嗯,吃饭,吃饭。”说着,陈老太太端起了碗。 就在三人饭吃的一半是,陈浩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了看。 吃饭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躺在**睡着的陈浩,已经醒了。 “姐,吃饭了,你咋不叫俺,俺都快饿死了。”当看清楚陈静三人正在吃饭时,陈浩不满的叫了起来。 陈静放下碗筷,转头看向陈浩。“你不是睡着了么,俺就没有叫你,饭给你留着的,你等着,俺去给你端。” 陈静站起身,就往厨屋走去。 不多时,端了一碗糊涂,两个烧饼,还有一些炒的野菜。 烧饼是昨天买的吃剩下的,糊涂是白面的,一看伙食这么好,陈浩抬头问道:“姐,是不是俺受伤了,你才给俺弄这么多好吃的?” 听了陈浩的话,众人笑了笑,陈静把饭放到一个凳子上,把陈浩扶好,才说道:“是啊!你要是好好的,能给你另开小灶么,你养伤的这几天里,想吃啥?尽管跟姐说,姐都给你弄。” “真的么,俺想吃肉,你也给弄么?”陈浩期待的看着陈静。 “嗯,对,肉也弄,快吃吧!你要是想,姐保证你明天能吃到肉。”陈静信誓旦旦的说道。 “嘿嘿,没想到受伤了这么好,还能有肉吃。”陈浩傻呵呵的说道。 “臭小子,瞎说啥哪?你受伤了,把你爹和你姐急的不行,还敢乱说。”听了陈浩的话,陈老太太故意板着脸,责备的说道。 “嘿嘿,俺瞎说的,瞎说的,奶,你别当真,别当真啊 !”说着,陈浩拿起烧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废话。 “烧饼就是好吃,白面糊涂就是比玉米面的好喝。” 东间的**,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的人,手动了动,吞了吞口水,肚子此时也早已扁扁的了。 吃完了饭,陈老太太坐了一会,就走了。陈浩因为本身就瘦,又失血过多,有写贫血的迹象,站起来上个茅房,就喊头昏,吃了饭,也就躺到了**,一个人看着床顶发呆,没过多久,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静吃完饭,刷好了碗,就出了门,陈康则是坐在院子里的小树下,等着陈浩醒来,怕他有事,喊不到人。 堂屋门敞着,一片静悄悄,这时,东间里**的小狗子,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往门口方向望了望,看了看床边凳子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吞了吞口水,一个烧饼,一碗白面糊涂,几筷子肉,还有一个窝窝,外加一点炒菜。 饿了老半天的小狗子,也不管门外有没有人了,拿着烧饼就啃了起来,不多时,陈静给他准备的饭菜,都给吃的一干二净,连个菜渣都不剩下,然后躺会**,闭着眼睛装睡觉。 陈静出了门,没有去那里,而是来到了陈寿家。 此时,陈寿已经吃过了饭,宋大姐听说艾草能卖钱,就拎着篮子和村里的妇人一起去砍艾草了。 陈静来的时候,陈寿正在做床,看到陈静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直接放下了手上的事情。 “静静,是不是浩浩不舒服了,咋了,快带俺去看看。”说着,陈寿脱下了身上罩在外面的破旧衣服。 “大伯,你别紧张,俺是找你做点东西,浩浩好的很,没事的。”陈静看着陈寿着急的样子,慌忙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吓俺一跳,还以为浩浩那小子有啥事哪!”听到陈浩没有事,陈寿松了口气。 “浩浩没事,大伯你不用担心。”陈静脸上露出一个暖暖的笑意。 “嗯,没事就是好事,你找俺啥事,做啥东西?” “是这样的,俺想做豆腐,但是工具不够,俺想请你帮俺做几个盒子,要一米长,两尺宽,然后在做几个一尺宽,一尺长的盒子,一尺长的,不要底就行了 。” “嗯,没有问题,还要做啥,十张床俺也做好了,省下不少的木头,够给你做的了。” 陈静想了想,既然有木头,俺就多做点吧!“大伯,你帮俺做三个一米长的盒子,三个一尺长的盒子就成了,如果有木头,你在改俺做个一米高,一尺五宽的架子,中间在插上一根小木头就成了。” “好,没有问题,做好这张床,俺就给你做。”陈寿爽快的答应。 “俺大伯你忙把!俺先回家了。” “好。”陈寿应着,就忙碌了起来。 离开陈寿家,陈静直接会到了家里,进了堂屋门,看到小狗子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的,笑了笑,走了过去。 “行了,不用装睡了,起身吧!老是躺着,就是好人,也坏了。”陈静走到床边,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小狗子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转身的陈静,感觉到**的人没有动,停了下来,把碗筷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上坐了下来。 “俺知道你醒着的,有啥难处,你可以起来说,俺能帮你的,一定帮你。”陈静说着,看着**的小狗子。 小狗子像是睡的太沉,没有听到陈静的话一样,只是微动的睫毛,出卖了他是醒着的。 “唉,你的遭遇,俺也知道,你爷爷不在了,家也没有了,一个人还欠下不少的债,你起来吧!如果在这样装睡,明天俺就找人把你送到三小姐那里去。”陈静说着,站起了身。 陈静刚转身,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俺求求你,不要把俺送到那个女人那里去。”听到陈静的话,小狗子也不装睡了,从**爬了起阿里,拦住了陈静的去路 。 陈静停下脚步,小狗子才祈求的说道:“你能收留俺么?俺啥活都能干,只要管俺吃住就成了。” 陈静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小狗子,心里纠结了下,留下他可以,但是恐怕要跟着她们受苦。 看到陈静犹豫,小狗子慌忙说道:“你放心,俺可以不睡房间里,俺睡灶窝就行了,那不用吃多好,给吃的就成了。” 小狗子心里明白,此时他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求眼前这个小闺女,他不能上街,如果在碰到三小姐,庄舒云,估计小命就不保,他还欠下一屁股债,不能就这么死了,爷爷临死前就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听到小狗子的话,陈静才放心的说道:“小狗子,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怕跟着俺受苦受累,你就留下吧!有俺一顿吃的,就绝对不会饿到你,不过,你确实不能睡在这屋里了,虽然有俺爹和俺弟,还是不太方便,床太小,不好睡。” 听到陈静同意自己留下来,小狗子慌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俺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让俺留下来,有个躲雨的地方就成了。” 听了小狗子的话,陈静笑了笑。“小狗子,你放心把,绝对不会让你淋雨的,等回头俺搭个棚子,到时候多弄出来点,给你隔出来一块地方,在找俺大伯给你坐张床。” “谢谢,谢谢你。”小狗子听了陈静的话,感激不尽,不停的给陈静鞠躬。 “行了,你身上的伤还要养两天,你先休息下把!”说完,陈静端起桌子上的碗筷,就往外走。 门口,陈康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看到陈静进了厨屋,也跟了过去。 “静静,你真的打算把那个小子留下来么?” “爹,小狗子是个好人,而且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孤身一人,咱们就多副筷子的事情,你就让他留下吧!”陈静刷锅的手,停了下来,洛带祈求的看着陈康。 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小狗子孝顺的行径打动了她,也许是因为自己虽然占据了这个身体,却始终没有安全感,陈静对小狗子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想要留他下来 。 “可是…”看着陈静祈求的眼神,陈康明白他们也曾有难处过,转了头,不忍心拒绝陈静。 “你看着办吧!俺去弄个帘子出来。” 陈静看着陈康的背影笑了笑,她是不会养闲人的,况且,小狗子比自己大,做事的时候,也可以帮帮自己,而且,等她开始磨豆腐了,一家人的生活,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晚上吃晚饭是,陈静告诉陈浩:“从明天开始,老肥娘就来照顾你,记的,不能随便下床,下床就喊晕,饭要让她喂,烫了就大声喊,冷了就不吃,想吃啥,就和俺说,渴了就让她倒水。” 陈浩一听,激动了。“姐,那老肥娘是不是要给俺当丫鬟啊!是不是俺有啥要求,她都得改俺弄啊!” 陈静点头,嘱咐道:“千万记着,不要轻易下床,不要把头上的布弄下来,想吃啥,尽管说,但是不能太多分。” 听过了陈静的话,陈浩想了想,问道:“姐,那俺要求吃肉,吃鱼,过不过分啊?” 听到陈浩小心翼翼的问,陈静笑着回答道:“不过分,你头流了这么多血,怎么着也要补回来啊!你只要不要求吃人参,燕窝,那就不过分,就是老鸡汤,那也不过分。” 听到陈静说这么多吃的,陈浩歪着头,疑惑的问道:“姐,这老鸡汤俺知道,不就是老母鸡汤么,不过,啥是人参,啥是燕窝啊?”陈浩挠着头,好奇宝宝的想知道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词。 “这人参啊!就是药材,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着燕窝么,几是燕子的口水。”陈静想了想,回答道。 “呸呸呸,俺才不吃燕子的口水哪!真恶心,竟然给燕子的口水起这个好的名字,人参俺也不要吃,药都苦,俺可不想吃苦的东西。” 晚饭时,陈静就把要注意的事情,给陈浩交代了个清楚,就等明天老肥娘来,好好的出口气。 ------题外话------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么么哒, 03 我要吃肉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刚起床梳洗完毕,把地扫了,打开大门,就看到老肥娘张氏,拎着个小篮子已经在他们家门口等候。 张氏其实站了有一会了,想到老肥的话,极力忍着耐心,等着陈静开大门。当看到陈静开了大门,脸上立马露出狗腿的笑容来。 “哎呀,静静起的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 一开大门就看到张氏,陈静也意外了一下。“胖大娘这是在寒颤俺起的晚了么?” “没有,没有,大娘咋会寒颤你哪!”说着,拉住了陈静的手。 “静静啊!昨天是大娘的不对,说话没有个分寸,不过,俺发誓,俺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你看,你就不要和俺一般见识了。” 张氏心里恨不得扒了陈静的皮,面上却不得不露出狗腿的笑容。 陈静没想到,张氏会突然来抓自己的手,开始挣了挣,竟然没有挣开,然后用力,挣脱了张氏的手说道:“如果要说起的早,那谁也没有胖大娘你起的早啊!这么大早的,恐怕在俺家门口等了好一会了吧!不过,你说昨天的事情,俺不记的了。从今天开始,浩浩就拜托胖大娘你照顾了。” 说完,陈静也不看张氏啥表情,扛起笤帚,就往家里走 。 张氏站在陈静的身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哼,先让你嚣张着,等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非弄死这个小贱人不可。” 陈静全家人起来以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多和张氏多讲一句话,提了一小篮子的鸡蛋,更是没地方安放。 本来以为厚着脸皮把鸡蛋放到堂屋桌子上,就没有事了。没想到,陈静看到冷冷的给了句。 “胖大娘,以后这些东西,你就不用往俺家里送了,咱们这两家离的也不远,你从家里做好了,端过来是一样的,还有,受伤的是浩浩,做饭前你应该问问他,想吃什么,吃好了,才能好的更快不是。” 说完,该干嘛!干嘛去了。 听了陈静这样说,张氏气的深吸口气,刚好看到走出来的陈康。 “他康兄弟,你看,这…”说着,为难的指了指篮子里的鸡蛋。 “静静说的没有错,浩浩是病人,应该照着他说的做,如果你不想照顾,你可以回去。”如果是平时,陈康还会说话三分笑,甚至一定会说,算了算了,孩子受了点小伤,没事的。不过,这些话他不是没有说过,陈浩的那点小伤,的确是不需要有人专门照顾,但是当他听说,毁坏陈静名声的传言,就是她传出去的以后,就改变了想法,虽然不认同陈静的要求,但是也默认了。 陈康的一席话,直接让张氏傻了眼,这陈庄谁不知道,陈康和陈寿两兄弟是最好说话的,不仅人脾气好,而且如果有事请他们帮忙,只要能办到,就一定会帮忙。 来到陈静家装睡两天的小狗子,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又是帮忙提水,又是帮忙烧锅的,硬是把陈康的事情给抢了去。 看着小狗子这么勤快的干活,陈静也没有组织,他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帮忙干事情,这没什么好阻拦的。 张氏愣愣的看着他们一家人,还有小狗子,忙里忙外的,不知道是进啊!还是退啊! 陈静把水往锅里添好,看到张氏还站在堂屋门口,忍不住说道:“胖大娘,浩浩是男孩子,上茅房啥的,就不用你了,有俺爹就成了,这眼看早饭就要到了,你就先去给浩浩做早饭去吧 !记的,弄点好吃的,他昨天流血过多,吵着晕哪!” “啊,啊好,俺这就回去给浩浩做饭。”张氏有些反应不过来,含糊的应着,转身往外走,面色阴沉,心里气愤难平,她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使唤过人哪!这死妮子竟然将她当丫鬟使。双手紧握,自我警告道:“不能冲动,要忍,一定要忍,等着死妮子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也要把她当丫鬟使,非使死她不可。” 陈康看着张氏离开,才来到厨房门口,担心的问道:“静静,这样对使她好么,她会不会…” 陈静知道陈康在担心什么,低声说道:“爹,你就别管会不会咋样了,俺昨天当众打了她一巴掌,你觉的她会就此罢休么,俺看啊!她今天一大早的拎着篮子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与其让她来找事,不如主动出击,俺倒要看看,她能咋样。” “可是…”陈康还是不放心,毕竟陈静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怎么能对付得了一个大人。 “爹,没有可是,她想败坏俺的名声,又动手打人,分明就是欺负咱,咱要是认着她欺负,那以后咱在村上还不认人欺负啊!她还不想什么时候欺负咱,几什么时候欺负咱啊!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你配合俺,不给她好脸子看就成了。” 陈静说着,眼睛闪过算计,昨天还恨不得吃了她的人,今天一大早来就笑容满面的讨好,这分明就是笑里藏刀,既然你们不想安宁,那就不要安宁,她陈静可不是认人拿捏的主。 张氏回到家,免不了向王坤抱怨一番,哭诉着陈家人的冷漠无情,她热脸帖到了人家的冷屁股上。 听到张氏抱怨,王坤也只是不耐的皱眉,劝说道:“娘,你就忍忍吧!想想以后,让她伺候你,你想咋出气就咋出气,这点小气还忍不住么?” “忍,好俺忍,等到了那一天,俺非弄死那个小贱人不可,让她逞强,俺非让她跪着给俺磕头赔不是不可。”张氏听了王坤的分析,一拍大腿,恨声说道。 怀着一颗将来让陈静生不如死的心,老肥娘把饭给做好了,端到了陈浩的面前 。 炖了一碗鸡蛋,做了两个白面馍,打了一碗鸡蛋碎糊涂,然后炒了一碗青菜。 当陈浩看到面前这些食物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看到陈浩的馋样,张氏心里冷哼,“没吃过东西。” 饭菜放了好一会,陈浩只看,不吃,而且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堂屋里,在陈静极力的劝说下,小狗子也做到了桌子前,三人正在吃饭,饭菜没有陈浩的好,但是对于陈静家来说,算是好的了。 半是玉米面,半是白面的馍,玉米糊涂,蒸荠菜,外加,半碗狼肉。 三人正在吃饭,就听到张氏耐心的说道:“浩浩,快吃饭啊!在不吃饭,饭都凉了。” 在三人看不到的地方,张氏阴沉这脸,瞪着陈浩。饭都凉了,这小子一直看着,也不吃,这是啥意思么,她为了给这王八犊子送吃的,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哪!真是气死她了。 听到张氏的话,陈静放下饭碗,走了过去。陈康和陈浩也放下了碗,看了过来。 “浩浩咋了?咋不吃饭?那里不舒服么?”走到床边,陈静关心的问道。 张氏一听陈静问是不是那里不是舒服,心里一咯噔,这小瘪羔子不会是磕傻了吧!如果要是瞌傻了,那她岂不是要倒大霉。想着,张氏紧张的盯着陈浩看。 看着张氏紧张的样子,陈静想笑,这个女人,除了嘴,脑子就不会用了么? “姐,俺饿,但是不想吃鸡蛋。”陈浩面色犯难,像是非常讨厌吃鸡蛋一样。 “额,不想吃鸡蛋,你想吃啥?让胖大娘给你弄去。”陈静看都没有看陈浩一眼,心疼的说道。 听到陈静一句让胖大娘给你弄去,张氏气的差点么偶跳起来,既然是她这个姐姐问的,不应该是她这个姐姐去给他弄么,凭啥是她啊!如果这王八羔子想吃肉,难不成她还要去给她买肉不成 。 乌鸦嘴说的就是张氏这样的,想啥来啥,陈浩接下来的话,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姐,俺想啃骨头,要大腿上的,带骨髓的,听说吃了那个,好的快,俺现在不能下地,一着地就头晕,唔呜呜呜,俺都好几天没有出去玩了。”陈浩说着,低着头,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一看到陈浩哭,陈康也站了起来,哄道:“浩浩不哭哈!想吃啥尽管说,他们不给做,咱们自己去买去,一定会让你快点好起来的,乖啊!不哭了。” 说着,陈康把陈浩拥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八岁的陈浩,像个小孩一样,躲在陈康的怀里,一抽一抽的,看样子是哭的非常伤心。 边哭,边带着鼻音的说道:“爹,你说,俺会不会好不了啦!万一以后都不能下地走路怎么办啊?” “傻孩子,瞎说啥哪!一定会好的,你放心,不管砸锅卖铁,爹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听到陈浩说下不了地,张氏就觉的脑子哄哄的,啥也不能想了,如果要是陈浩一辈子下不了地,按照之前说的,照顾他身体好为止,那岂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想到这些,张氏就觉的太可怕了。 “浩浩,别哭,俺这就去买肉,给你炖骨头汤喝。”说着,张氏就打算弯腰收拾碗筷。 张氏的手,刚碰到碗筷,就被陈静拦住。 “胖大娘,先不忙着收拾碗筷,先听俺说。” 闻言,张氏抬起头,看着陈静,心里砰砰的只打鼓,猜测着她会不会说,要是陈浩不好,你就照顾他一辈子。 “胖大娘,浩浩可是俺家唯一的男丁,将来要继承俺爹的衣钵,俺平时有啥吃的,也都是紧着他,昨天还给他跑到街上买了烧饼,还有肉。俺知道他现在想吃肉,但是俺家里的肉,是昨天剩下的,俺怕他吃了对伤口不好,所以才没有敢给他吃,但是,既然他提出来了,俺就希望胖大娘你能满足他,如果你家真的没条件,满足不了,那也没有关系,俺去给他买。” 陈静看着张氏,认真的说道 。 张氏一听陈静这话的意思,知道这是在激自己,但是又不能说不买,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还要心甘情愿。 “看静静你说的,不就是想啃骨头么,你们等着,俺这就去买,回头给浩浩就炖上,让他啃个够。”说着,再次弯腰,又要收拾碗筷。 手没有碰到碗,又被陈静拦住。 “胖大娘,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等你把肉炖好了,估计都要吃中午饭了。虽然浩浩不太想吃鸡蛋,不过,他身体受伤了,不能挑食,这些就放这里吧!俺哄他吃。” “这…好,呵呵,俺就麻烦你让浩浩吃了吧!他能早点好,俺也好放心。”张氏笑的有些僵硬,一副为浩浩好的样子。只是衣袖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陷进手心里,都不觉的疼。心里暗恼,陈静这是欺人太甚,故意的,恨不得现在就给她两耳光,指着鼻子大骂她一顿。 “既然这样,那就辛苦胖婶了,浩浩养的好,说不定还能好的快点。”陈静看着张氏隐忍的样子,故意的说道。 “对对对,流了这么多血,是要好好养养,俺先走了,去给浩浩买骨头。”张氏说着,拎起了篮子。 “胖婶慢走,浩浩的伤,就辛苦你了。”陈静看着张氏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张氏还没刚出堂屋门,就听到陈静劝陈浩。 “浩浩,起来吃点吧!不然,你的伤啥时候能好啊!” “姐,俺不想吃,俺看见这些东西,都饱了。”浓浓的鼻音,还伴有哭腔。 “吃点吧!你看,胖大娘这么辛苦的做的,你多少也要吃点啊!这样让她家里跑,外面跑的,多辛苦。” 陈静说着,往门边靠了靠。 “姐,要不是她,俺能伤成这样不,差点都摔傻了。”陈浩说着,手已经摸上了白面馍。 张氏走到大门口,还听到陈静劝陈浩的话,气的差点没有吐出几升血来 。昨天听王坤一分析,就知道根本没有特别严重,但是两人这样那样的说,虽然只是摆明的是在骗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张氏走了,陈静也不演了,直接坐回去吃饭去了,还不往批评陈浩。 “下次给俺注意了,要不是咱爹及时去抱你,你要一笑,不就露馅了么,要是想吃好吃的,就给我乖乖听话,下次想笑,也要给俺忍住。” “哈哈,姐,这不怪俺,你看看张氏那样子,明明气的要死,还装孙子,看着她这样,俺真是觉的解恨啊!”陈浩边拿着小勺子吃着炖鸡蛋,边说道。 陈康也做会了位置上,有些纠结的问道:“静静,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也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 “过分啥,爹,你没有看到,昨天胖大婶指着俺姐的鼻子骂,扬手就要打人,要是昨天俺姐被打了耳光,弄不好到现在好肿着哪!她自己亲口承认,说是她到处和人说,俺姐多恨,多毒,还克亲人。” 一听到陈康说陈静做的过分,陈浩就抱不平起来,昨天的他可是亲眼看着,张氏指着陈静骂的。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康想起昨天陈富贵的话,克亲人,心里唯有的一点不平,也平了,微微还有点倾斜,觉的陈静这样做,也不过分。 小狗子一直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静静的听着三人的交谈,羡慕他们之间的和谐,还有关心。 中午的时候,张氏再次端着一个砂锅来了,老远就能闻到,肉香味。躺在**的陈浩,馋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吞了吞口水,恨不得现在就啃到骨头。但是却强逼自己闭上眼睛,装睡。 陈静在院子里,正忙着捡黄豆,抬头就看到张氏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浩浩哪!还在**么?俺来给他送骨头汤来了。”张氏说着,还把砂锅在陈静面前显摆了下。 “胖大娘,你端进去就成了,浩浩不能下地,还在**那!”说着,接着挑拣豆子。 老肥娘进了堂屋,把砂锅放到桌子上,直接走到了陈浩的床前。 “浩浩,起床了,你要的骨头俺给你炖好了 。”张氏狠狠地瞪了陈浩一眼,咬牙切齿的喊道。 没有回应,也不见**的陈浩动一动。 张氏以为陈浩睡的太沉了,就用手推了推他。“浩浩,起来了,骨头俺炖好了。” 还是没有回应,陈浩依旧像睡着了一样躺在**。 感觉到不对劲,张氏声音大了起来。 “浩浩,浩浩,你醒醒,俺给你炖好肉了。” 回应她的,依旧是满室的寂静。 听到张氏大声的喊浩浩,陈静慌忙跑了进来,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张氏听到陈静的话,往后退了一步,惊怕的说道:“俺叫浩浩好几声了,他就是不醒。” “怎么会这样?浩浩,浩浩,浩浩你醒醒?”陈静听到张氏这么说,吓了一跳,直接来到床边,推了推陈浩。“ 还是没有回应。 看到陈浩明明有呼吸,却叫不醒,陈静心漏跳了半拍。双手握住陈浩的肩膀,边摇晃几下,边喊道:”浩浩,浩浩,你快醒醒,别吓唬姐啊!“陈静喊着,脸也变了颜色,心里的惊恐一点也不少于张氏。 张氏看到陈静也吓的脸色苍白,惊恐的往后退了退, 就在陈静打算去找人的时候,陈浩伸出了手,揉了揉眼睛,迷糊的说道:”姐,你摇俺干嘛?“ 看到陈浩醒了,陈静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事。 张氏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人死了哪! ”浩浩,你咋睡的这么沉,姐叫你,都没有叫醒。“陈静看着陈浩,仔细的观察着,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睡的不醒人世哪! ”姐,你叫俺了么,俺没有听到 。“陈浩说着,把手放了下来,刚好放到陈静的手上,故意的掐了掐。 手上传来微微的痛痒,陈静看了看陈浩,脸色立马难看的不行,冷硬的转身,往外走去。 ”胖大娘把肉给你端来了,赶紧趁热吃了吧!“ 陈静突然难看的脸色,让本来稍微送口气的张氏,心了一紧,这是咋了,该不会这浩浩真的出了啥事情吧!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陈浩忐忑着心情,把砂锅里的一块筒子骨给啃完,然后才没精打采的说道:”胖大娘,你晚上给俺弄鲫鱼汤喝吧!听说那个是补血的。“ ”嗯,好好好,浩浩,你好好休息,俺先走了,这就去给你弄。“张氏说着,抬脚就往外走,心事重重的,连和旁边的陈静打声招呼都没有。 陈静目视着张氏走出大门,才脸色阴沉,杀气腾腾的走到堂屋里,直奔陈浩的床。 陈浩一看陈静进来,慌忙站了起来,一脸小心的喊道:”姐。“ 扬手,陈静狠狠的给了陈浩一巴掌,冷声说道:”你是不是吃饱嘞撑着了,俺叫你这么多遍,你都不知道醒么?你知不知道,那差点就抱你去找大夫了。“ 后脑勺被重重大了一巴掌,疼的陈浩揉了又揉,低着头,低声说道:”姐,对不起,俺不是听你的话么,做戏做真点,所以,俺才没有那么快睁眼的。“ 听到陈浩还来推卸责任,陈静又给了一巴掌,冷声呵斥道:”俺叫你做戏做真点,让你连家人都吓唬了么?今日是俺,要是咱爹在家里,还不给你吓出病来啊!“ ”俺知道错了,你别打了,都给你打的不聪明了,还打,俺下次不这么干了不就行了么。“后脑勺被打的生疼,陈浩不满的嘟起了嘴,心里那个委屈啊! ”陈浩,你这是啥态度,你就算是做戏,也要跟俺说一声啊!你知不知道俺刚刚有多担心。“陈静说着,眼圈都红了,虽然接触了几天,她却把他当成了亲弟弟,刚刚的担心,恐惧是那么的真切,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一看陈静眼圈都红了,陈浩走过去,拉着陈静的胳膊,低声的道歉:”姐,对不起,俺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俺吧 !“ 看着陈浩祈求的眼神,陈静的心硬不起来了。”算了,这次就原谅你,记着,下次有事就先和姐说,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俺下次一定听你的话。“陈浩看到陈静脸色转暖,立马做出保证,态度认真。 ”行了,先躺到**去吧!俺去捡豆子,想吃啥!你就跟张氏说,过几天就不让她来了,王坤快成亲了,咋要是老是让她往咱家里跑,别人会说闲话的。“ ”嗯,知道了姐。“陈浩说着,已经爬会到了**。 晚饭时候,陈康、陈静和小狗子,正准备吃饭,张氏就带着饭盒来了,王坤也跟着后面。 ”都吃饭了啊?“王坤进门,像是熟客一样,走到了桌子前。 ”老肥,你吃过了吧!要不要再吃点。“陈康看到老肥,别对张氏要客气了很多,印象里,他是陈浩的玩伴。 知道上次求亲的事情陈康不知道,陈静立马插嘴道:”爹,快吃饭吧!俺做的饭不多,再来一个人,就不够吃了。“说着,夹了一筷子荠菜,放到了陈康的碗里。 陈康看了看碗里的菜,看了看陈静,又看了看王坤,沉默了,不知道陈静咋突然讨厌王坤起来了。 小狗子听到陈静的话,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抬头看了看王坤,又低下了头吃饭。 陈静自始至终都无视王坤的存在,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王坤觉的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心里对陈静越来越不满,斜了眼吃饭的小狗子,眼神闪了闪,才说道:”康叔,你吃你的,俺是来看看浩浩的。“说着,朝着陈浩走了过去。 陈浩一直对上次王坤和陈静两人在地里的谈话,耿耿于心,看到王坤来,也没有抬头,沉默的吃着张氏为他准备的饭菜。 ”浩浩,咋样了,有没有好点,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你跟俺说,俺带你去看看。“王坤站在陈浩的面前,犹如从前一样,关心的说道 。 陈浩抬头,冷冷的看了眼王坤,然后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俺快好了。“ 王坤尴尬的站在那里,张氏拼命的给王坤使眼色。 王坤向是没有看到一样,转头看向了坐在那里吃饭的小狗子。 ”康叔,这个是谁啊!俺咋没有见过,你们家有这么一位亲戚啊!“ ”啊?“陈康抬头,看了看王坤直视小狗子的眼神,有看了看停顿着看着陈静的小狗子。 ”俺家亲戚多的事,王坤你不会个个都认识吧!“陈静看了眼小狗子,认真的说道,边说,还边为小狗子夹了点菜。 ”吃饭要多吃点菜,营养均衡,身体才能健康。“ ”啊?嗯。“小狗子疑惑了下,立马应道,然后头也不抬的吃自己的饭。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紧张,空气压抑,王坤的微眯着眼睛,紧盯着小狗子。 看到三人吃完饭,才系曾相识的说道:”康叔,你家这位亲戚好面熟啊?是那里人?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次陈康没有回复王坤的话,而是看向了陈静,总觉的那里不对劲。 ”俺表哥长了张大众脸,谁看到都说见过是滴,你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说完,开始收拾桌子。 小狗子也默不作声的过来帮忙。 看着忙碌的两人,默契的收拾东西,王坤的眼神有点阴沉,看着陈康说道:”康叔,既然浩浩没什么大碍,那俺就先回家了。“ ”额,好,你慢走。“陈康感觉到不对劲,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地态度来对王坤了。 王坤走的时候,陈浩刚好一吃好了。张氏也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下碗筷,跟了出去。 刚出了陈静家大门,张氏追上王坤,不满的问道:”王坤,你咋回事,不是让你来看看浩浩那个死小子有没有事情么,你问那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干啥?“ 王坤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了张氏一眼,阴沉的说道:”俺的事情,你以后少来过问 。“说着,大步的往前走去。 听到王坤的警告,张氏心里划过恼意,但是却不得不找王坤问清楚。 ”王坤啊!刚刚你也和浩浩那死小子说了话了,你觉的他怎么样了,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么?“ ”哼,俺看啊!有事情的是你,他一个小屁孩,吃这么多东西,咋可能会有啥事情,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就老老实实的照顾他几天,问这么多干啥!“ ”可是,中午的时候,俺明明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而且,静静也去叫了,脸色都吓白了,要是演戏,也不能演的这么逼真吧!“ 张氏疑惑,不相信陈浩真的没有事,当然,她是最希望陈浩没有事情的,但是想到陈静中午苍白的脸色,咋想咋不像没事。 在张氏的疑虑中,每天给陈浩送着饭菜,明显的,陈浩的脸也红润了不少。而陈静也没有闲着,自从那天没有砍成艾草后,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济世药铺收购艾草的价格,便宜了。 之前是十棵艾草一文钱,在陈静卖过以后,掌柜的就调动了价格,一文钱,五十棵艾草,虽然便宜了不少,但是砍艾草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现在是农闲时间,很多人闲着没事干,艾草又是不需要本钱的,而且砍了就能换钱,所以,大家还是很热衷的。 犹豫去麦艾草的人越来越多,在陈静卖过艾草的第二天,价格再次调动,从一文钱五十棵艾草,变成了八十棵。所以,当陈静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打消了去砍艾草的念头。山坡就这么大,去砍的人这么多,一天也砍不了多少,所以,她开始在家把买回来的豆子挑拣挑拣,把不好的给弄出来。 陈寿为庄府做的床也做好了,在去送庄的时候,陈静托他,帮忙买了十斤老油,还有几十米白布。 这天,陈静知道陈寿事情不多,就去请了他。 刚吃过早饭,陈寿正在院子里,看着木材,思考着先做什么好。就看到陈静来了。 ”大伯,吃饭了么?“陈静面带浅笑的问道 。 ”吃过了,你咋有时间来了,不是在家挑拣豆子的么?“这几天他去看陈浩,也知道陈静在挑拣豆子。 ”那个不急,俺找你有点生气,想请你帮个忙。“ ”干啥?你说,正好俺这两天忙完了,盒子也给你做好了,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陈寿一听陈静来找她帮忙,义不容辞,立马爽快答应了。 两人的对话,在厨屋里收拾东西的宋大姐,也听到了,一听陈寿答应了,立马从厨屋里走出来了。 ”又帮啥忙,前两天给你们家做了那么多没有用的盒子,今天又来找帮忙,以后让你大伯跟着你们过去好了,一天到晚的,净给你们干活了,啥好处都没有捞着。“ 宋大姐一手拿着锅铲子,一手叉腰的吼道,显然对陈静找陈寿帮忙这事,非常不满。 ”女人家,瞎管啥,要不是静静,你咱能白白得三百文钱么,你这个女人咋这么没有良心哪?“陈寿对于宋大姐说的话,非常不认同。虽然他帮了陈静家不少,但是那是他弟弟啊!而且陈静有啥好事也都想到他,对他也算是帮了不少忙啊!” “俺咋没有良心了,你别忘记了,你也有儿子女儿要养,你光顾着你侄子侄女,你儿子将来打光棍,你管不管。”宋大姐一听,陈寿不听自己的,立马把儿子女儿给搬出来了。 “大娘,俺不白让俺大伯干活,俺付钱还不行么?”陈静一看宋大姐尖酸刻薄的样子,立马站出来说道。她压根都没有打算白让陈寿帮忙干活,而且这次还有做顶梁,还有张床,就算陈寿同意免费白干活,她也不同意,就宋大姐这张嘴,说不定会闹成啥样哪! “这还差不多。”宋大姐说着,进了厨屋,接着刷她的锅。 “走走走,静静,别理你大娘,给啥钱,竟听她瞎说,俺要是要了你的钱,俺成啥了,走,该干啥!干啥去。” 陈寿拎着工具箱子,推着陈静走了。 听到陈寿的话,陈静没有多言,多说无益 。 这几天里,陈静在家里挑拣豆子,陈康和小狗子拉着驾车子在山坡上,拉了不少的土。而且还把长在屋后面,给陈静准备做嫁妆的几棵树,给砍了。 砍树时,陈康极力反对,但是最后还是在陈静的劝说下,默认同意了。 家里树,和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开始弄了。 陈寿来到以后,直接把几根木头给打量了个遍,然后问陈静要怎么弄。 陈静告诉他,除了一根顶梁柱外,其他的都不用太大,墙两边要一个,然后都刮成木板,定上面。 陈寿一听,就给陈静提出了建议。 “静静,这样是不是太浪费木材了,这些可都是能在大料的木头,不然这样吧,你除了用三根木头外,俺把家里那窄的木头给你用,这话可以说剩下不少木材,将来你出嫁,这些也能顶上用处。” “大伯,俺还小哪!这个时候准备嫁妆,太早了。”陈静从来到这里开始,还没有想过要嫁人这事情,她现在只希望,能把家里欠下的债还了,其他的,她还没有想过。 “还早哪!你都十二了,明年就十三了,过不了几年了。”陈寿看着陈静,心里感概,以前的小女娃,转眼就变成小姑娘了。 “呵呵,大伯,不用剩木料,你回头把他们劈开的时候,把好的木料挑出来,给俺再做几个盒子,然后弄上盖子,做上次那样的架子,在做一个,有一头要高出一米五左右,弄两个支架。” 陈静说边说,边比划着。 “紧紧,上次不是做过两个盒子了么,怎么还做,难道不够用么?”前两天刚做好的盒子,今天又要做,陈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大伯,小狗子也在俺家里,以后也算是一份子了,我们两个都去卖豆腐,那不就好些么。” “嗯,也是,好,俺给你做。” 一连几天里,陈静一家人都忙的不可开胶,而陈浩这个病人则是有张氏照顾,也让陈静放了不少心 。 房子的底部,用了四层石头做地基,上面就开始用泥巴搀草给堆了起来。堆堆停停,堆了这边的墙,堆那边的墙。房间放的下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小床,外加一个对着门的过道,就这么大。房子建的后墙靠西面,房间后墙的地方,陈静让往南延伸,搭建出来一个棚子,有十个平方。 堆了七八天的墙以后,终于要给房子盖上一个顶。 眼看就要盖好,陈康就问陈静。“静静,咱这盖屋子,上梁,要不要到街上买两炮竹放放?” 听了陈康的话,陈静眼神闪了闪,当时豆子买的太多了,现在身上钱也不多了,如果要是俺出来买别的东西,估计到时候又要麻烦了。 “爹,放啥炮啊!咱又不是盖屋子,这是搭棚子,到时候要是放炮,说不定别人会笑话的。” 陈康想了想也是,盖的屋子都没有棚子大,到时候弄不好真的被人笑话,也就没有在提。 这天,把上面的顶梁柱给弄上去,订好了木板,就开始把用杂草编制的帘子,铺在了木板上,然后用泥巴**,再用麦秆,把什么给做实了。 就这样,一座房子,外加棚子就弄好了,最后,还剩下一棵腰粗的树被陈寿给省下拉。 这天,宋大姐来陈静家,看到那个腰粗的大树,双眼直冒星光。 “俺看啊!这房子也盖好了,还剩下一棵树,放着也是放着,你们家也用了俺不少的木料,这个就给俺了。”宋大姐说着,还走过去踢了踢。 一听宋大姐的话,陈寿不满了,冷声吼道:“咋到那里都有你这娘们哪?你还真是啥都干要,没事回家去,别在这里碍事。” “俺咋了,你们以为在俺家里拿了这么多的木料,俺不知道么,俺告诉你们,要么把这棵树给俺,要么给钱,你们自己看着办。”说这话时,宋大姐的脸色也变了,心里暗腹,早知道他们不打算给钱,就不应该让他们拿那些木料。 陈静看着又要闹起来的宋大姐,就一阵的头疼,放在刚改好,这算是要债的吧!这还让不让人安生。 04 能吃的树 这边刚盖好房子,那边宋大姐就来找事,这让陈寿觉的很没有面子,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冒。 “姓宋的,你闹啥闹,给俺滚回家去,整天像个疯子一样,啥事都有你。” “俺就不回家,你能咋样,你光想着你弟,你想过俺么,想过孩子么,把家里的这么多木料拿出来,等回头给儿子盖房子,你拿啥?” 宋大姐满脸怒意的瞪着陈寿,心里那个气啊!这个男人,咋就不为家里着想尼。 “别吵了,大伯,大娘,你们别吵了,俺正好打算在做张网床子,大伯,这棵树你就弄回家吧!用了你们家这么多木料,俺都不好意思了。” 陈静呵止住俩人没完没了的争吵,看着陈寿说道,本身她都没有想要把这棵树留在家里,只是没有想到,宋大姐这么等不急。 “对对对,大哥,嫂子,你们也不用争了,这颗树就算顶俺用你们家的木料吧!反正你们家也经常买木料,就不用争执了。”陈康走上来,也跟着附和,听到两人因为自己盖房子争吵,心里也是非常的烦躁。 “这咋行,俺给家那些木料,都是碎木料,这颗树,还是这么多树里面,最粗的一颗,将来是要给静静做嫁妆用的。”陈寿一听陈康这么说,连忙摆手,虽然拿了他家很多木料,但是都不是好木料,这棵树就不一样了,是洋槐树,木料结实,做出来的家具也好,是方圆几十里姑娘做的嫁妆,小伙成亲做床的必备木材。 “咋不行了,你又是给他们家做床,又是做家具的,还帮忙干活,再加上咱家那些木料,这棵树勉强够,要是别人,这点还不够哪!” 听到陈静和陈浩同意把树给自家,宋大姐心里的小算盘响亮了起来,一听陈寿又不肯接受,心里只骂他是二百五。 “你这个死娘们,俺说不行就不行,男人的事,那轮到你一个女人家来插嘴,给俺回家,别给俺在这里添堵。”虽然家里也不富裕,但是陈寿却一点都不想要这棵树,因为这是陈静家,剩下的唯一一颗能用做大材料的木材了。 “俺就要插嘴,你把家里的东西都给搬出来完,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整天帮着他们家就算了,现在连家里的东西就要往外送,你知不知道,前两天有人给老二介绍对象,就因为咱家没有房子,人家不同意,俺都作难死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想办法 。” 宋大姐说着,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心里只叹气,都是穷惹的祸啊!要是家家都富裕点,谁也不会去在意这点树了。 走上前,来到宋大姐面前,陈静把人扶起来说道:“大娘,你别哭了,这树就是你们不要,俺也会送过去的,本身这棵树,就是打算给俺大伯换木料的。” “真的?”宋大姐擦了擦眼泪,疑惑的问道。 “真的,回头就用架车子给你们家拉过去。” “可是…”宋大姐说着,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陈寿。 “俺不是非要你们家的这棵树,俺也是没有办法,你哥你姐都大了,要是人家有钱,早就成亲了,现在连个说媒的都没有,都是房子给闹腾的啊!”宋大姐说着,又哭了起来,哭的凄凉。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寿的脸有些惭愧,说起来也奇怪,他家也不算穷,可就是没有人来讲亲,他也曾找过媒婆,人家也答应给他们家孩子物色物色,可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见有人来说亲。 “大娘,你也别哭了,俺大伯有手艺在,你怕啥!等日子过好点,房子盖了,你别说媳妇了,孙子也会有啊!” “那有这么容易啊!俺现在还没有盖房子,你们家几天前还说没吃的,现在就盖起了房子,老太太偏心啊!从来不知道补贴补贴俺啊!”宋大姐越想,越觉的过的不如别人,想到伤心处,咧咧个嘴,啥都往外说。 “你别瞎说啊!这盖房子,娘可没有出一分钱,连知道都不知道。”一听宋大姐胡说,陈寿慌忙站出来阻止。 “大娘,树给你俺没有话说,俺用了你家很多木料,还耽误了大伯这么多天的工夫,但是,俺盖房子,没有跟俺奶要一个子,你可不能瞎说,俺奶一碗水端的平着哪!” 本来看到宋大姐哭的这么凄凉,来劝劝她 。做为人母亲,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没有错。但是没根没据的瞎说,这就不好了。陈老太太不止一个孩子,如果都知道了,弄不好又要到老太太那里闹一番。 听到陈静突然变了口气,宋大姐也不哭了,不满的说道:“哼,你奶整天往你家跑,谁知道给了你们多少好东西,俺又没有跟来,俺咋知道。” “那俺要是去那里,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俺要是死了,你是不是要跟着去死。”冷冷的口气,陈老太太板着一张脸,冷声的问道。 “娘,俺不是那个意思,俺…”宋大姐一看陈老太太突然出现在陈静家门前,吓了一跳,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陈老太太站了有一会了,对于宋大姐时不时的闹一出,早就见怪不怪了,岁数大了,看到儿子媳妇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安生,就非常烦躁。本来打算走的,刚好听到宋大姐这么说,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就上来了,都是她的孩子,她那个不疼,那个不爱,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俺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管好你自己这张嘴,不要乱说话,俺对你们不好么,有啥稀罕的东西,没有想到你们么?不要动不动就挣这个,挣那个。今天俺做主,这棵树你们拿回家,回头扛张床来给他们家就成了。” 陈老太太说着,走了过来,坐到了倒在地上的树上面。 “你不就是为了这棵树闹腾么,现在给你了,你也别瞎说八道了。别因为你这张嘴,又到处惹是生非,你岁数也不小了,说啥话也给俺注意点吧!” 陈静看到陈老太太坐到了树咕噜子上面,立马跑去给她倒了杯水,小狗子也很有眼色的,拿来了一个凳子。 陈老太太看了看陈静,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宋大姐,你说的没有人给你家孩子来说亲,俺咋听说,你高不成低不就哪?” “娘,不是俺高不成,低不就,你看看那些都是啥家庭,俺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啊!”宋大姐站在一边,听到陈老太太的这话,小心的看了眼陈寿。 陈寿有这手艺在身,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来说亲,但是来的人,都别宋大姐给打发走了,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好点的,人家又嫌弃她 。 屋子盖好了,棚子也搭好了,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众人也没有什么事干,都站在一边,听着老太太说话。 陈静还去给每人端了碗水,小狗子则是把做好的豆腐架子拿了过来,把木板放到上面,放茶水。 陈老太太喝过水,放好碗,才不冷不热的看着宋大姐说道:“宋大姐,你为孩子着想,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要求太苛刻。前几天,俺碰到牤牛,提到孩子的亲事,人家还说哪!说你不同意他女儿腊梅和老二的亲事就算了,还把人家女儿给埋汰了一顿,你说说看,这是咋回事,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咋能把人家姑娘说的一无是处哪!” “娘,这,不是俺说,是他家姑娘太不要脸,硬是要嫁给俺家老二,你说,整天疯疯颠颠的,俺能同意么,都找人说了好几遍了,俺不喜欢那姑娘,咋能让她嫁给咱家。” 宋大姐提到牤牛家的腊梅,心里就不满,非常不喜欢她。 “行,腊梅那姑娘太活泼了,那俺问你,大虎那里不好,虎子娘可是托人来你家好几次了吧!你咋不同意哪!” “娘,你看看虎子家,俺家娟子(陈静堂姐)要是嫁过去了,还不要伺候他们一家大大小小啊!而且,大虎一天闷不吭声,一点出息都没有,俺咋能把娟子嫁给他。” 说道陈娟的亲事,那也是提亲的不少,但是宋大姐就是不同意,想要找个好人家,尤其是听说陈静要去给庄府做二房,一般人来提亲,更是被拒之门外。 陈寿没想到,他拜求这个,拜求那个,碰到合适的,给孩子介绍介绍,结果全被这个女人给拦在门外面了,听到宋大姐那些没有根据的猜测,气的直喘气,当着老太太的面,又不能发火,只好忍着。 听到宋大姐挑三拣四的,陈老太太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冷哼道:“哼,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你看看你自己,牤牛家的腊梅,多好的姑娘,人能干活,又机灵,而且俺还听说,那闺女,孝顺的很。还有大虎,咱不管他家咋样,就说大虎吧!为人老实,勤勤恳恳,就是娟子到了他家,以大虎的个性,都不能让她受气,你还嫌弃人家这个,嫌弃人家那个,你拿啥嫌弃人家。” 宋大姐一听陈老太太把自己不喜欢的人夸的这么好,心里很是不满,嘟了嘟嘴说道:“娘,那是你的想法,你看看静静,她可是要去给庄府做二房,俺家娟子那点比静静差,为啥要嫁给大虎那样没有出息的男人 。你看老肥,小时候胖的给个墩子一样,现在竟然找了大户人家的闺女当媳妇,俺家老二比他长的好,俺家境也不比她家差,俺咋就不能挑挑了。” “挑挑挑,你也不看看娟子跟仁义(陈寿家二儿子)多大了,人家像他们这么大的,不是成亲的,就是有对象的,将来他们要是剩下了,俺看你咋弄?” 陈寿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怒声吼了出来。 陈静和其他人,也都觉的宋大姐做的太过分了,那有这么挑剔的人。尤其说到陈静以后要做庄府的二房,她觉的是非常光荣的事情,在陈静看来,那就是她的痛,她不想做人二房,而是被逼的,早就巴不得甩掉这个头衔,没想到,宋大姐对这个身份这么热衷。 陈老太太也是被宋大姐气的不轻,拿着拐杖的手,抖了又抖,她并不看好二房,尤其是庄府这样的大院里,她不仅不赞成,而且非常反感,所以,她从来不提这件事,今天宋大姐这么说,真是被气到了。 “你,你看看娟子的性格,和你一样,管不住嘴,要是找个大户人家,进去了不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那就怪了。你再看看王坤,人家是亲上加亲,你要是有个这么高贵的侄女,你也去联亲啊!一天到晚,不想着咱家孩子过的好,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俺看啊!到时候孩子非给你害惨不可。以后孩子的亲事俺做主,你就不要插手了,要是把孩子教给你,俺就是死,都不能瞑目。” 陈老太太说着,站起身,拄着拐杖,就走了。 宋大姐看到陈老太太气的不轻,也吓一跳,也曾听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是听到陈老太太说以后自己的孩子,由她来管,心里一惊,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给管,这咋行。 “娘,你听俺说,俺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好啊!孩子虽然都到了成亲的年龄,但是也不能随便拉个阿猫阿狗的就将就啊!” 宋大姐一边追上陈老太太的脚步,一边着急的说道。 看到宋大姐还不死心,陈老太太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瞪了宋大姐一眼,冷声说道:“咋,嫌俺老了,管不了事了是么?当年要不是俺,你能进的了这个门 。哼,俺告诉你,这件事俺说管,就管定了,告诉你,不要再给俺插手了,不然,把孩子都给俺接回来。” 听陈老太太这么一说,宋大姐知道这是真的把她给惹生气了,站在那里,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陈老太太走了,陈静家房子也弄好了,也没有啥事情了。陈寿也走了,走到宋大姐面前,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啥也没说的从她面前走过去。 陈康也不知道说啥好,就当啥都没看到,没听到的去棚子里,用铁锹把不平整的地方,给弄平。 小狗子更是闪的快,跑去把剩下的麦秆,给弄成堆,然后都携进了厨房。 陈静走到架子边上,把碗里喝剩下的水,倒掉,收拾了碗打算往厨房里走去。 宋大姐心有不干的站在陈静家大门口,转过身来,发现大家都自动的无视自己,当看往厨房里走的陈静,眼前一亮,这丫头可是老太太面前的红人,如果要是找她去求求来太太,说不定这事还有回转。 陈静前脚到厨屋,宋大姐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脸忧伤的看着陈静,祈求的说道:“静静,你说,大娘不容易把你姐和你哥养大,当然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将来,可是,你看看大虎,还有那个牤牛家的女儿,根本不合适你哥和你姐,你奶现在岁数大了,有些事情都不明白,你就去帮俺劝劝她把,让她不要在插手俺家的事情了,俺会帮孩子找个合适的对象的。” 陈静感觉到身后有人,把碗一放下来,就看到宋大姐祈求的眼神,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一通。 当明白宋大姐的心思以后,陈静心里无奈的摇头,堂姐和堂哥有这样的娘,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悲。老大的媳妇是宋大娘亲手挑的,整天闷不吭声,一副柔弱的样子。老大脾气暴躁,一个不顺心,就打她。女儿都好几岁了,也都是娘家人养着,就因为生的是女儿,一直不被宋大姐喜欢,就连儿子打媳妇,也都是站在儿子这边,都是老太太看不下去,出来支持公道。 想着宋大姐的脾气,大虎哥那样老实的人,估计以后娶了陈娟,也是被骂的头。那个老太太嘴里,机灵的腊梅,就不好说了。 想想,陈静也不知道说啥好,劝老太太,那是不可能的,老太太想好的主意,不是谁都能改的,劝宋大姐,更不可能,劝不好,还会弄一身骚,想来想去,陈静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 “大娘,你也知道,俺奶她虽然平时很好说话,但是她一但拿定注意,就很难改变…”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大姐就开始咋呼起来了。 “咋,俺都腆着老脸找你了,你还不肯帮忙啊?” “大娘,你别急啊!你听俺说,俺奶的脾气你也知道,俺可以去劝,但是能不能劝动,就不好说了。” “嘿嘿,没事,没事,刚刚大娘太心急了,说话有点声音大了,你去帮俺劝吧!只要能劝动老太太,俺会感谢你一辈子的。”一听陈静同意去劝陈老太太,宋大姐脸上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大娘,俺不能保证劝动俺奶,但是俺尽力,所以到时候要是劝不动,你可别怨俺啊!”陈静说着,心里想,如果要是劝不动,估计要时不怨她,那是不可能。 “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俺先回家了,等你消息啊!”宋大姐一反常态,对陈静说话,也客气了不少。 “嗯,好,俺这就去劝那奶,回头给你答复。”陈静说着,把碗放好,也跟着往外走,表现出自己在努力帮忙。 出了陈静家门口,宋大姐回家等消息去了,陈静则是去了陈家老宅。 老宅里,陈老太太,还有陈寿正在聊着什么,当看到陈静来了,陈老太太就让陈寿先回去。 陈寿走了,陈老太太才看着陈静问道:“咋,被逼着来劝俺,还是来求俺。” 闻言,陈静笑了笑,往陈老身后一站,帮她锤起了背。 “奶,看你说的,明知道俺咋来的,还问,俺一不劝你,二不求你,就是来走过过场。” “嗯,算你小丫头懂事,你要是敢劝俺,俺就拿拐杖赶你走。”陈老太太佯装生气的说到。 “不敢,不敢,俺不敢,奶,你放心吧!俺觉的,由你来管俺二哥和俺姐的事情,比俺大娘管,靠谱多了。”陈静边为陈老太太捶背,边说道 。 “嗯,还是你这闺女会说话,俺爱听,说说,你有啥想法?”陈老太太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问道。 “奶,俺二哥是那种温温吞吞,做事啥的都没有主张,整天没事,就想着靠在那里睡睡,躺躺的,要是娶个机灵的,又能拿的住俺二哥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说的没错,所以,俺也非常喜欢牤牛家的那姑娘,实话告诉你吧!俺早就看上牤牛家闺女了,是俺托人去说和的,那知道宋大姐那个人,竟然把人给俺哄出来了。”说着,陈老太太又生起气了。 “奶,你别气,你说你来管俺哥,姐的婚姻大事,她不是也没有办法么?”陈静说着,给老人顺了顺气。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虽然她不敢反驳,俺就是怕她找你爷,到时候三说两不说,说不定他就会跟着反对,你爷那样的人,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他眼里,啥都没有,就剩下一个利字了。” “奶,俺觉的,只要你坚持,俺爷会妥协的,你把厉害关系说给他听,到时候估计他能听的进去。” “但愿吧!” 陈老太太无力的说着,想是想到什么事情了,然后就转头,看着陈静问道:“静静,你觉的大虎配你姐咋样,合适不合适?俺觉的,大虎为人老实,做事也勤恳,将来你姐到了他家,吃不了亏。” “嗯,是滴,大虎哥人的确老实,而且还很能干,不过,要是娶了俺姐,估计也够他受的,虽然不像俺大娘那样闹腾,但是也不是省油嘞灯。” 陈静想了想,如果大虎真的娶了陈娟,想想都为大虎头疼,一样的够闹腾。 “唉!谁说不是哪!就你姐,有是个磨人的人,虽然有点配不上大虎,但是好歹也是俺的孙女,还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也就只有委屈大虎了。” 陈老太太也是个明白了,虽然有些护犊子,但是在自己家人面前,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大虎是陈家的孩子,陈老太太肯定会反对的。 “嘿嘿,奶,别想这么多了,能不能在一起,还要看他们的缘分,他们真的能成为夫妻,那也是一种缘分 。” 看到陈老太太也为大虎不值,陈静巧笑的安慰道。 陈静刚说完,就听到了门口喊门的声音。 “娘,你在家么,俺进来了哈!”说着,大门被推开。 陈老太太立马脸转冷,低声和陈静说道:“你回去吧!又来了一位说客。” “嗯,奶,俺先走了。”陈静说着,就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和来做说客的小婶完素梅打了个照面。 “小婶,你来找俺奶啊?”陈静象征性的和完素梅打招呼。 “嗯。”完素梅冷冷的应了一声,看都没有看陈静一眼,就走进了堂屋里。 陈静撇了撇嘴,默默的往外走去,依稀听到陈老太太说道:“要是因为仁义和娟子的事情来做说客,就啥都不要说了,想坐就坐会,不想坐,就出去。” 走出大门,刚把门关上,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咋样?你奶咋说?有没有松动?”陈静还没有转身,就听到宋大姐凑上来,焦急的问问题。 转过身,陈静歉意的看着宋大姐说道:“大娘,对不住,没有能帮上你的忙,不管俺好说歹说,俺奶就是不吐口,这里也没有俺啥事了,俺先回家了。” 说着,也不看宋大姐从棋盘,到失望,再到我就知道的表情。 宋大姐看着陈静的背影,不满的说道:“俺就知道你没有尽力,你要是真的求你奶了,她怎么可能不松动,你不能自己当上了庄府的二房,就怕你姐高过你啊!” 陈静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虽然老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心里还是觉的憋屈。 “大娘,你咋说话哪!俺姐要是能找个大户人家,那是她的福气,俺替她高兴还来不急哪,怕啥 !再说,是你求俺让俺来的,都和你说了,俺奶决定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改变的,俺没有说动俺奶,你就说俺没有尽力,俺下次有啥事情,你别来找俺了,就是找到俺,俺也不会帮你。” 说着,陈静很是生气的走了。 宋大姐为陈静的态度,还有口气,感到生气,站在陈家老宅门前,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好小声嘟囔。 “哼,能能的,能啥能,不就是一个二房么,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老太太可怜你么,要不是看你在老太太面前还能说句话,就是请俺,俺都不会找你的。” 说完,又充满期盼的趴在门边上,往里面看,希望里面那个,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陈静虽然知道宋大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还是很生气,回到家里,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啥也不说,冷着个小脸做她的饭。 不知道陈静在老太太那里受了什么委屈,看着她那张寒冰似的小脸,一家人都没有敢去问问咋回事,小狗子更是沉默的默默帮忙做事。 晚饭时候,张氏又送饭来了,这次又炖了老母鸡汤,家里的鸡,已经杀了五六只了,心疼的张氏擦点没有撞墙。 陈浩吃过晚饭,张氏收拾了东西打算走人,就被陈静拦住。 “胖大娘,你等等,俺有话跟你说。” “呵呵,静静啊!有啥话,你说,俺听着哪!”这几天陈浩是把张氏折腾的够呛,不是这个不想吃,就是那个吃不下,而且去上茅房,要么人扶着,要么扶着墙,动不动,就哭着问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啥的,只要她态度不好,或者是送饭送的比较晚,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她学乖了。 “嗯,胖大娘,这些天辛苦你了,浩浩的伤也好了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来送饭了,他想吃啥,俺给他买,你就放心吧!”陈静心里郁闷,也没有啥好脸色给张氏。 张氏一听,吓一跳,心想,该不会是那里又没有照顾周到吧! “静静啊!你看,胖大娘俺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你有啥话,你直说,那里照顾的不好,你跟俺说,俺改 。” 张氏腆着一张脸,肉嘟嘟的脸上,展露出献媚的笑意。 “不是,胖大娘,你照顾的很好,没有那里不好的。王坤也快成亲了,你们家里也很忙,不让你来,是怕耽误了你家里的事情。反正浩浩也快好了,俺能最近也没有啥事,能照顾的过来。” 张氏这次听出了陈静的意思,这是让她解脱啊!脸上的笑意更是不能掩饰。 “呵呵,这样啊!既然你能忙的过来,那俺明天就不来了,家里也正缺人手,既然没有事,那俺就现在走了。”说着,心里松看空气,放心的往外走去。 张氏刚出了堂屋门,陈静就往陈浩床边走去,走到陈浩面前,就把他头上的纱布,给解开,取了下来。 这几天,天天如此,早上缠上纱布,晚上就取下来。 地方弄好了,东西也准备好了,陈静开始了她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的,陈静就起了床,先是把家里收拾一遍,把家里的盒子,盖子都用水洗一个遍,然后把挑拣好的豆子,称出了十斤,给掉到了木盆了,泡了起来。 吃过了早饭,陈静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就把纱布给洗干净,晒了起来,然后和陈康,小狗子合力,把昨天那棵争了老半天的树,给送到了陈寿家。 回来之后,陈静就拎着篮子,去下了地,小狗子一看,就默默的跟了上去。 陈静停下脚步,浅笑的说道:“小狗子,你不用跟着俺,俺就是下地看看,麦苗有没有发芽。” “你让俺跟你去吧!万一要干啥事,俺也可以帮忙。”小狗子低声说道,态度非常坚持。 看到小狗子如此坚持,陈静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随便吧!”说完,就往前走去。 小狗子全当陈静默认了,然后就跟上去了。 来到地里,陈静看到,麦苗已经长出了地面,绿幽幽的一片,看了心情非常好 。 看了麦苗,陈静就开始走到山坡边上,挖荠菜。 小狗子看到陈静挖荠菜,就跟在后面提着篮子。 挖了好一会,挖出了一大半框子,陈静看差不多够吃了,就站起身,打算走了。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一个东西,陈静惊喜的走了过去。 手持镰刀的陈静,一刀砍了下去,结果刀砍下去的同时,停在了地面不远处。 小狗子跟着陈静身后,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要砍树的么?咋不砍了。” 闻言,陈静奇怪的抬头,疑惑的问道:“小狗子,你说啥?这是啥?” “树啊?这不就是树么?长的又矮,没啥用处,你砍它做什么?”小狗子看着面前暗红色的小细树,疑惑的问道。 “哈哈,这是树!哈哈,那你知不知道这树能吃?”陈静听到小狗子这么说,毫无戒心的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两个小酒窝更是惹人爱,自顾自的笑的开心的陈静,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狗子闪烁的眼神。 “俺,俺不知道树还能吃的。”小狗子说着,扭过脸去。如果陈静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微微露出可疑的红云。 “哈哈,这不是树,这是甘蔗,很甜的。”陈静边解释着,边把甘蔗给往上面一点,砍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子,在甘蔗根部,用镰刀在旁边挖了起来。 陈静之所以往上挖了点,是因为甘蔗根的地方,发了很多的牙,如果埋进地里,过不了多久,就会长成叶子了。 看着陈静奇怪的动作,小狗子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啥?” “俺把他们给挖出来,拿回家去。”说着,认真的挖了起来。 “俺来挖吧!”看着陈静挖,自己站着看,小狗子觉的不合适。 “不用,俺自己挖就成了。”陈静说着,也没有抬头看,就开始挖起来了。 小狗子拿着地上被砍断的甘蔗,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再看到甘蔗 。 陈静挖好甘蔗根,拿着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目标,才转头看向小狗子。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有?” “以前这东西多的是,不过长的矮,又没有人吃,就连羊都不吃,所以,地边上长的,都被砍了。这几年被砍的,越来越少了,如果有,也就只有山边上,沟边上有了。” “嗯,走,俺先回家吧!到吃午饭的时候了,等回头有时间了,再来找。”说着,陈静拎起地的篮子就往往回家的路走。 小狗子拿着手里的甘蔗看了看,跟在后面疑惑的问道:“那个俺问你,这个真的能吃么?” “嗯,能吃,而且还很甜。” “舔,你吃过么?”小狗子像个乖宝宝一样,有问题就问。 “吃过。”陈静淡淡的回答道,总觉的那里不对劲,然后想了一会,终于想了起来。 小狗子问完了问题,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盯着手上的甘蔗看。 陈静想到自己觉的那里不对劲了,转过头,边倒退,边说道:“小狗子,你不要总是你你你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叫我静静就可以了。” 小狗子听到陈静这么说,猛然抬起头,然后又低了下来,低声说道:“不好吧!” “没啥不好的,你比俺大,按理说俺要称呼你一声哥哥的,要不俺喊你哥哥,你喊俺妹妹吧!” “喊名字吧!”听到陈静话,小狗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过激了,然后又低着头,小声说道:“还是喊名字吧!俺又不是你哥,喊着怪别扭的,你就喊俺名字吧!” 陈静不明白小狗子突然怎么这么激动,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嗯。” 因为有些愣,往后退步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没踩稳,就往后倒去。 眼看陈静就要倒到地上,小狗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揽着陈静的腰,幸免了她和大地接触的机会 。 陈静以为自己会摔的很惨,没想到小狗子这么灵活,紧急了救了自己,虚惊一场,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说道:“谢谢啊!谢谢!吓死俺了。” 说着,抬头看向小狗子。 小狗子此时正单手拖住陈静的腰,看着她。看到陈静突然抬起的头,近在咫尺,吓了一跳,慌忙送开了手,往后腿一步。 陈静“啊”的一声,摔倒在地,屁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抬头,正要指责小狗子,却看到他满脸红云,当场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小狗子恍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连忙走过去,有些愧疚的问道:“你没事吧!” 陈静面色难看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该说小狗子什么好,咬牙说道:“没事。” 心里明白古人都会避讳男女之间的触碰,想到小狗子刚刚的行径,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这屁股却是摔的真疼啊!心里多少对小狗子有些埋怨,就不能等人站好了再放手么,救了她,又放开了,这不等于白救么?而且白白浪费她感情,刚庆幸自己没有被摔到,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吻。 一路上,陈静没有在理会小狗子一句,小狗子也是提着一颗心,跟到了家里,直到吃晚饭。 陈浩不用张氏在送饭,当然就再也没有饭来张口的待遇了。 一家人坐在桌子前,正要吃饭,陈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小狗子,你就叫小狗子么,有没有其他名字,这个名字叫起来,怪怪的。” 陈静看着小狗子,疑惑的问道,这父母再不会起名字,也不能给孩子起这名字啊!太难听了。 听到陈静的话,小狗子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肯理他了。 其实陈静也没有怪小狗子的意思,就是屁股疼,本来可以幸免,结果却摔的更疼,所以心情烦躁,不想说话。 05 做豆腐 说的到名字,小狗子就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良久,再陈静就没有耐心的时候,终于说了说了出来。 “俺,俺就这一个名字?” 闻言,陈静觉的不可能,接着问道:“俺是说你的大名,难道你没有大名,大家一直都叫你小狗子么?” 以前,小狗子从来没有忌讳过别人这样叫他,他的爷爷甚至都是小狗,小狗的叫,但此时,他却非常想要有另外一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太像骂人的了。 “没有,俺就这一个名字,俺爷也都是这么叫俺的。”小狗子低下头,眼神里闪过卑微。 “额,这样啊!以前你小,咋叫都无所谓,现在你都都这么大了,这样叫,会不会不太合适。”陈静看着小狗子,小心的问道。 陈康也看出小狗子的不自然,轻咳一声说道:“俺看要不这样吧!小狗子是小名,咱们在重新取各大名咋样?” 小狗子低下的头,还有吞吞吐吐的话语,陈康也猜测道,他这是难为情,于是就主动提出来这个想法。 “俺觉的爹的办法不错,小狗子你觉的怎么样啊?”陈康的话一出,陈静就立马同意,而且小心的看着低着头的小狗子有啥反应。 一桌四人,三人都在讨论小狗子的名字,就只有陈浩在埋头苦吃。这几天可把他吃坏了,前两天还行,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觉的胃口非常好,后面这几天就不行了,整天泻肚子,长时间吃粗粮,偶尔吃多了大油,肠胃就承受不住了,而且还觉的,那些个鸡鸭鱼肉的,还没有啃窝窝好吃,当听到陈静小心的问小狗子意见的时候,忙里偷闲的抬头看了眼,然后又低头接着吃。 听到陈静问自己,小狗子抬起了头,有些难堪的说道:“俺也不知道叫啥名字,俺爷死了,也没有人改俺起名字啊!”说着,看了看陈静还有陈康,眼里闪烁着羡慕和落寞。 看着小狗子眼神里的落寞,陈康自告奋勇起来 。 “既然你来到俺家了,在这个家里,俺是最大的,几天俺就给你起个名字吧!” 闻言,小狗子抬头,眼神里有几许期望。“康叔,可以么?” “可以,咋不可以,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俺说了,谁会反对。”陈康说着,看了看家里的另外两名成员。 “俺同意。” 听到陈静说同意,陈浩抬起了头,刚好看到陈康盯着自己的眼神,微微举起一只手,嘴里吃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俺也同意。” 全家全票通过,陈康一脸大家长的看向小狗子。 “小狗子,你姓啥!咱既然是起大名,那就得冠上你的姓啊!” 知道陈静和陈浩都不反对,小狗子非常高兴。“康叔,俺姓张。” 话说,在古代,初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家人,亲人,除了教书先生,一般人是不会随意给人起名字的,所以,当小狗子知道自己将要有新名字,才会喜出望外,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亲人了,而陈静一家,也是他才认识没有几天的,陈康原因给他起名字,就证明没有把他当外人,他能不高兴么。 “张,姓张,叫什么好呐!”陈康一边托着下巴,一边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陈静也看着陈康,为小狗子捏把汗,不知道陈康能起出什么样的名字。 小狗子更是紧张的紧盯着陈康,一桌人,也就陈浩没事人一样,自估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想了良久,在大家的期盼下,陈康想到了一个名字。“你们看这个名字咋样,张狗娃,他本身具带着一个狗子,而且还是他亲人给他起的,咱就在着上面加一个。” 几人商讨之间,陈浩意见吃饱了饭,听到陈康起的名字,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爹,你这起的算是啥名字啊 !小狗子,和张狗娃有啥区别啊!俺看啊!还不如之间叫狗子的好,不带小子,不带娃子,长大了也没有人笑话。” 听着陈浩肆无忌惮的笑声,还有评论,让期待的小狗子,满是失望。 看到小狗子失望的神色,陈康的脸也黑了起来,他确实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好,陈静的名字,还有陈浩的名字,都是陈老太太给起的,他那会起名字啊!只是不愿意看到小狗子低落的样子,才硬顶着往上冲的。 陈静看到气氛不对,陈浩还不知死活的笑个不停,伸手就给了他一把掌。 “笑啥笑,吃饱的撑了是吧!有本事你给起个,跟多有本事是滴,走开,该干嘛干嘛去。” 陈浩委屈的嘟着嘴,一边揉后脑勺,一边不满的反驳道:“姐,你老是打俺后脑勺,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打傻。” “还敢贫嘴。”说着,陈静又再次扬起了手。 陈浩看到陈静扬手,就慌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边远离,边说道:“就知道打,打,打、打。” 看到陈康不满的眼神,陈静站起了身,指着陈浩说道:“有本事你在说一句。” 陈浩斜了眼陈静,坐到了东间的**,撇了撇嘴,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当他不知道啊!陈康的脸这么一变,这就是说教的前兆啊! 看到陈浩乖乖老实了,陈静才看向小狗子。 “俺也想了一个名字,你们听听咋样,叫张家生。” 陈静能想到这个名字,也是听到陈康说,张家就小狗子一个人了。 “恩,这个名字不错,比俺起的好。”听到陈静说出的名字,陈康立马符合。 小狗子也是脸上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意,显然对这个名字,也非常满意。 “恩,俺也觉的这个名字不错,好听。”坐在**的陈浩,也认同的说道。 看着全家人基本上都同意,陈静才转头看向小狗子说道:“如果你要是没有意见,俺以后就这么叫你了啊 !” “嘿嘿,没意见,没意见,俺能有啥意见。”小狗子、现在的张家生,激动的说道。 一个名字,三个人起到饭菜都凉了,才开始吃。 吃完了午饭,收拾好东西,陈静开始了磨豆腐计划。 陈静和张家生合力,从陈老太太那里弄来了一对磨盘,地上埋着四个木桩,木桩都有大腿粗,下面放着一张大锅,这是陈静拖陈寿,五十文钱买的。木桩的上面,架着两个磨盘,下面的磨盘没有洞,是实心的。上面的磨盘,就用是个四根棍子给固定了起来,固定的棍子,其中有一处向对面有的,有两根是长的。然后从棚顶上,用一个绳子,把一个小二喷给吊了起来,把小二盆底部正中央,钻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然后差进去一个玉米节,再把下面四下劈开,就完成了。 把这一切准备就绪,陈静和张家生把此时已经泡好的豆子,端到了磨盘上了磨盘,其中,盆子里还放着一个勺子,把吊在空中的小二盆,里面加了半盆水,水道进去,就开始啪嗒怕嗒的滴个不停。 水开始滴了,陈静走到一处长出来的根子旁边,吩咐张家生说道:“往磨盘里加豆子。”说着,开始推了起来。 磨盘发出低低的轰轰声,豆在放在磨盘的中央,掉进中间的洞里,随着磨盘的滚动,豆子被碾碎,随着滴下来的水,流到磨盘的边缘,然后掉到放在地上的锅里。 正常情况下,一个八岁的小孩就可以推动磨盘,但是由于磨盘是新的,推起来就比较吃力。 看到陈静吃力的推着磨盘,站在一边的陈浩,也觉的新奇,跟上去帮忙。 张家生来到他们对面的长出的根子边,推起了另一边。突然加上来的两个人,让陈静剩力了不少。 三人推磨,站在一旁的陈康,就时不时的跟着磨盘走,把盆子里的豆子,用勺子舀到磨盘上,用小吹厨,把滚落开的豆子,给扫到中间去。 第一次磨豆子,推了一个时辰的磨,才把十斤豆子给磨完。 棚子下面,不仅放了磨盘,还放了一个从棚顶梁子上用绳子吊起的两根交叉的木棍,不用的时候,就把他们往推到一边,挂在墙上,用的时候,就取下来,把棍子的树根脚处,绑上桌面大小的一块纱布 。 由于身高问题,根子绑的并不是太高,家上绑上去的纱布,就感觉矮了很多。下面,放着一个大盆子,这些,也都是陈寿上街卖家具,拖他给带回来的。 如果你觉的现在磨出来的豆汁已经可以喝了,那就错了,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古代不向现代,之间用机子打,上面还会过滤网,自动过滤,古代的工序,一切都要用手去做。 把磨好的豆汁,用一个盆子给舀出来,倒进架子上的纱布里。由于两根棍子中间打了眼,所以,根子是被绳子给穿透的,也是活动的。 重活当然是被张家生给抢了去,他来舀豆汁,往纱布里倒。陈静就站在那里,双手抓住棍子的两段,不停到摇晃。 透过纱布,豆子的残渣被挡在纱布里,纯正的豆汁就掉到了地上的大盆子里。 把豆汁过滤好,然后把绳子解下来,陈静和张家生,就想两个人对拧床单一样,把纱布里的豆渣给拧上一遍,又会掉落不少的豆渣,而豆渣也会变的干燥很多。 做好这一切,由于陈静手上的钱不多,磨盘下面的锅拿不出来,所以,只要用家用的锅来烧豆汁。 豆汁烧了一刻钟以后,再把它给舀出来,放到岗里冷却。 当不太热的时候,把豆汁变成豆腐的重要部分来了,点豆腐。点豆腐有很多方法,南北各异,不过很多人会用白矾,还有石膏,不过大多数人用石膏居多,因为石膏的成分拿捏的好,豆腐几回比其他的点的好吃。 但是点豆腐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俺就是吧烧开的豆汁上面的沫子去掉。陈静用碗,从买来的老油里,弄出了小半碗,然后倒小部分到缸里。 所谓的老油,就是用过很多次的油,不然炸油条,用过了一遍又一遍,当炸出来的油条是苦的时候,那这油就该换了,这个油就被做豆腐的人称之为老油。 倒进老油的豆汁,上面的豆汁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去,制止到最后是纯净的豆汁 。 没了沫子,陈静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石膏给拿了出来,按照记忆力,小时候看到爷爷做豆腐的配料,拿出了准备好的大概半斤左右的石膏,用开水融化后,倒进盛满豆汁的缸里,用一根带有底座的根子,不停的搅拌,直至均匀为止。 没有做过豆腐,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做的陈康,张家生、还有陈浩闪人,都是站在旁边,默不作声,认真的看着陈静忙来忙去,等着她需要帮忙的时候来帮忙。 搅拌了老半天,看着豆汁变的成色,陈静的脸难看了起来。 陈静的脸难看了,让站在旁边的三个男人,心提了起来,心里同时疑惑,难道做坏了,做不成豆腐。 陈康心里更是担心,陈静心里会受到打击,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没有做过豆腐,不要说祖祖辈辈,就是整个村上都没有人会做豆腐,没想到陈静会突然说要做豆腐,当时想阻止,但是她意见买好了豆子,阻止一晚。 当看到陈静越来越沉重的脸色,陈康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心砰砰的直跳。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都在担心,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陈静搅拌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看到陈静停下来,陈康就以为这么多的豆子砸了,慌忙上去递上一条毛巾,劝说道:“豆腐做坏了就做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方圆几十里,都没几个会做豆腐的,而且这手艺也都不外传,回头着你大伯,他认识的人多,找个做豆腐的,把咱家的豆子给收了。” 对于陈静有勇气做豆腐,陈康还是感到骄傲的,一般人,就是有师傅,那也不敢轻易自己做的,一把把握不好,豆腐不是老了,就是水了。 陈静接过毛巾,正在擦脸,就听到陈康这么说,还没等她张开,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还微幸灾乐祸的声音。 “小闺女家,就应该学习女红,没事瞎折腾啥!十斤豆子啊,十文钱啊!磨豆腐磨坏了,屁都摸不找,要是十文钱买烧饼,那还能买二十个呐,可以吃两三天,看看人家姑娘,那手艺,女红做的呱呱叫,再看看你,整天没事就瞎折腾,折腾吧!等将来嫁到庄府,看不把你给折腾的脱层皮,到时候啊 !估计哭都哭不出眼泪。” 宋大姐跟着陈寿身后,一脸的得瑟,想是早就预料了似的。 走在前面的陈寿,一听宋大姐这话,脸色就难看起来,啥时候都少不了这个女人。 “这里没你啥事,回家去吧!不要再在这里给俺说风凉话,听了都让人头疼。” 原来,陈寿知道今天陈静要磨豆腐,所以想做好了事来看看,能不能有啥帮上忙的,没想到,刚做到门口,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宋大姐。 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是想到静静小小年纪,也会门养家糊口的手艺,就说了出来,没想到,刚到大门口,就听到陈康说豆腐做坏了,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这个烂嘴的臭娘们。 “回家干啥!俺可是特意来看静静磨豆腐的,看看能不能有福气尝尝这大侄女磨的豆腐的味道,是甜的,还是苦的。” 宋大姐边说,边幸灾乐祸的往大纲旁边走。 看着宋大姐幸灾乐祸的样子,陈静淡淡的摇了摇头,她把豆腐做坏了,宋大姐有啥好处,如果做的好,说不定她还能吃点,做坏了,她不就是啥都吃不到了么。 看着陈静一脸的灰色,陈寿也走过来劝说:“是啊静静,今天做不好,明天可以再试试,如果还不行,大伯就找人,把豆子兑给别人,这样,你也能把买豆子的钱给那回来点。” 陈静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宋大姐那边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人家磨豆腐,你也磨豆腐,人家磨的豆腐都是成块的,你磨的豆腐却是散在缸里的,你奶、你大伯,你爹,整天把你想的多好,原来这么好的闺女,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哈哈哈,要是人家知道你把豆腐磨成这样,肯定会笑掉大牙。” 听到宋大姐毫无掩饰的幸灾乐祸,在场的众人都阴起了脸色,非常的不满。 陈静更是脸色难看,她就搞不懂了,宋大姐到底有啥好开心的,真想撬开她的头颅,看看她脑袋里面长的是什么。 “笑啥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疯了哪 !孩子做的事情不好,你不说鼓励以下,还来落井下石,有你这样的长辈么,你到底是咋想的,静静把豆腐做不好,你就发财了?吃胖了?” 陈老太太拄着拐杖,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知道陈静今天要磨豆腐,所以特地敢过来看看,本来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陈静意见磨好了,还听到宋大姐如此风凉的话,心里那个堵啊!非常清楚她为上这么闹腾。 看到陈老太太来了,听了她的话,宋大姐暗自翻白眼,心里恼怒不已,为啥每次她想干啥的时候,这个死老太婆总是会出现。 心里怎么想,宋大姐就摆在脸上。 “娘,你不是在操持仁义和娟子的婚事的么?咋还有闲功夫跑这里来,你忙的过来么?要是忙不过唉,你就别管了,俺来管就行了,岁数到了,就应该好好过晚年,你管这么多干啥!净瞎操心。” “你咋说话呐!这就是你跟俺娘说话的态度,你想干啥!家里的事情,啥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 听到宋大姐对陈老太太不敬,陈寿的脸黑了又黑,当真自己的面,竟然敢这样和自己的娘亲说话,这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衣袖下的双手,握了又握,如果要不是这么多人在,他真想给宋大姐两耳光。 陈寿难看的脸色,阴沉的怒声,任谁都知道,宋大姐这次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 宋大姐虽然没心没肺,虎了吧唧,但是还不傻,看到陈寿鲜少见到的脸色,还有怒声,撇了撇嘴,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陈老太太走过来,坐到陈静刚为她搬过来的椅子上面,冷冷的盯着宋大姐说道: “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俺不知道,说来说去,你在这里说风凉话,就是因为静静没有劝动俺,让你管仁义和娟子的婚事么?俺告诉你,只要俺好好的不死,你就别想在做主他们两个的婚事。今天俺就把话说着,就算俺死了,还有他爹呐!那俩孩子的婚事,也轮不到你做主。” 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固执,死活不肯让自己管自己俩孩子的婚事,听到她说,死了都不让自己插手,宋大姐气的差点没有跺脚。凭啥啊!凭啥她的孩子,婚事她就不能管啊!心里恨死老太太的宋大姐,越想越觉的生气,静静那个死妮子,为啥她做啥事老太太都同意,自己这么大岁数了,做啥事,老太太就非要插手尼 。 说完了宋大姐,陈老太太才一脸慈爱的看向陈静,低声说道:“做砸了一次没事,下次多努力,反正你也买了这么多豆子,就当叫学师费了,奶奶还等着吃你做的豆腐呐!”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静的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尴尬的笑道:“奶,大伯,爹,你们误会了,俺之所以会脸色难看,不是因为豆腐做砸了,而是石膏没有把握好分量,放多了,豆腐点老了,可能不能拿出去买,有点苦,不太好吃。” 众人一听,都是松了口气,虽然大家都在安慰陈静,但是就像宋大姐说的,十斤豆子十文钱呐!对于像陈静家这样的穷家小户来说,如果豆腐做砸了,十斤豆子,是个不小的损失。 大家松气的同时,宋大姐满心的都是气,刚取笑了陈静把豆腐做砸了,被老太太修理了一顿不说,她过了这么会,又来说豆腐没有做砸。 在宋大姐的心里,认定了陈静刚刚一直没有说豆腐没有做砸的事情,是故意想要让她出丑,看她笑话的,压根就忘记了,是她嘴太快,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 如果陈静知道宋大姐这么想的,心里该多冤啊! 说话家,豆腐意见凝聚成块,陈静把事先让陈寿帮忙做好的架子拿到院子里,把之前接豆汁的大盆,放到了下面。把压豆腐的盒子放到架子上,铺上方桌大小的一块布,就开始吧用盆子把豆腐给舀出来,又用勺子打碎,倒进了盒子里的布上面。 豆腐脑子倒进盒子里,打碎后冒出很多水来,水就顺着布流出来,然后顺着盒子缝隙,流淌到地上的盆子里。 如果要把豆腐脑子全都放到盒子里,也放的下。陈老太太在,还有只看着豆腐脑子两眼冒星星的陈浩,陈静就留了些出来。 陈静边压着豆腐,边让陈浩去厨屋里那碗过来。 七个碗,陈静每个里面都盛了半碗,怕要是太苦了,会吃不下去。 开始都看着,后来还是陈老太太像是久违了端起豆腐脑时,大家才开始学着吃了起来,宋大姐也不顾自己在生气,刚刚还说着风凉话,没脸没皮的也端了一碗,心里还嫌陈静小气,放的太少 。 把豆腐脑子打碎好都放进豆腐盒子里,然后该上盖子,陈静也端了一碗尝尝。 一口,陈静就吃不下去了,虽然不是太苦,但是她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放下碗,跑到厨房,陈静把家里仅有的半瓶醋给拿了出来,倒进碗里一点,味道好多了。 “奶,大伯,爸,你们放点醋到豆腐脑子里,这样就不苦了。” 陈静的话音刚落,陈浩就端着碗冲过去拿醋,只是手还没有碰到醋瓶有子,一只大手就先他一步的拿走了。 “小小年纪,慌啥慌,尊老爱幼只不知道,长辈还没有动,你就先抢了,想什么话,你爹平时都是这么教你的么?没有教养。” 宋大姐抢到醋瓶子,厉声的教训陈浩,说完,就开始往自己碗里倒醋。 宋大姐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很汗颜,尤其是陈浩,那是相当的不满。如果她懂得尊老爱幼,那就不会和他抢了,更不会先给自己倒,而不是去给陈老太太倒,想说说什么,却被陈静也一个眼神给直至闭上了嘴,不满的嘟着嘴,站到了一边等着。 而其他人,也对宋大姐刚刚的一番言论,相当不满,但是都知道她这是找邪火,也都懒的理她,和她说话,就等于浪费口舌。 陈静看到宋大姐倒了差不多的醋,还倒,就忍不住提醒:“大娘,差不多就行了,倒多了酸,到时候就不能吃了。” 闻言,宋大姐并没有住手,她也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应该说相当讨厌。听到陈静说,倒了醋就不苦了,就想着倒的越多,就会越好点。 一听陈静说不让倒了,宋大姐心里对陈静的不满,又爆发了。 “你这个死妮子,不就是吃你家点醋么,又不能吃穷你,叫啥叫,整天给叫魂是滴。”说完,感觉到倒了差不多了,终于停了下来。 陈浩拿过醋瓶,并没有给自己倒,而是拿给了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欣慰的接过醋瓶,冷声说道:“宋大姐,你不是嫌弃静静小气么,醋是你自己倒的,如果要是酸了,也别怪别人没有提醒你,俺今天要看着你把豆腐脑子吃完 。” 陈老太太的话,让吃了一口酸酸的豆腐脑子的宋大姐,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含在口里好一会,才求救的看向陈寿。 陈寿回应她的,只是冷冷的眼神,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着宋大姐变来变去的脸色,陈静想笑没敢笑,其他人也是同样,全当没有看到,自动无视。 这里属陈浩年龄最小,没啥忍耐力,看到宋大姐那德行,端着碗就往堂屋走,边走,边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只惹的宋大姐想要揍他一顿。 众人都吃好了,宋大姐还在小口小口的吃着。 这时,豆腐压上去也有一会了,陈静看到凹下去的模板,又拿来一块七八斤的石头放上去。 众人看到陈静把石头放到了豆腐上面,都是一阵好奇,这不把豆腐压烂了啊! “静静,这会不会把豆腐压烂啊?”张家生问出了大家共同的问号。 “不会,豆腐虽然容易碎,但是有盒子在哪!什么有盖子,用石头只会把豆腐压结束,绝对不会压烂。” 陈静边说着,边轻轻放下石头,放在正中央的为止,确保豆腐的薄厚。 听了陈静的解释,大家都安了心。 众人在一起又聊了会,宋大姐还在慢悠悠的吃着豆腐脑。 陈静家里的醋,是买的人家醋精勾兑的,有多酸,陈静比谁都清楚,想着宋大姐应该也该知道教训了,才说道:“大娘,豆腐脑子你就别吃了,俺点老了,有点粗糙。” 陈老太太也是给了陈静面子,顾忌着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听得她这么说,站起身就要回家了。 看到陈老太太走远,宋大姐才火大的吧碗放到架子上的木板上,指着陈静怒声说道:“哼,你也知道做的不好吃,也知道点老了粗糙的很,不会做豆腐,就不要逞能,做的这么难吃,俺要是吃出来的好歹,谁负责?”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次陈静是深切体会到了,宋大姐是一个不顺心,就会逮谁咬谁,完全是不可理喻,让人想要可怜她,都白搭 。 陈静懒的理会宋大姐,但是陈寿实在是看不下去,孩子替她说好话,她难看是瞎子,是聋子么。 “你这个女人,咋说话呐!静静是请你吃了,还是喊你来吃了,醋是你自己倒多的,你怪谁?自己肯吃,没有吃好,还怪别人,你是啥人啊?还讲不讲道理啊?” “咋,看到俺被人嘲笑你都不吭声,俺就说你侄女两句你就不同意了,俺就不讲道理,俺就是这样的人,咋了,你能把俺咋样?” 宋大姐破罐子破摔,一拍大腿,和陈寿较真起来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宋大姐心里憋着火呐!自己孩子的婚事,自己不能做主,老太太强行要插手,求陈静去劝道,结果说没有劝动,找了完素梅,给了句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找俺帮忙,回家找自己男人去求老太太,却被直接无视,理都不理她,所以,心里难受,老太太又喜欢陈静,就可着劲的找陈静不是。 知道宋大姐在无理取闹,陈寿就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的走了。 看到陈寿走了,宋大姐的心气更旺盛了,转过身就对上了陈静,指着她的鼻子就吼了起来。 “都是你,没事磨啥豆腐,难吃不说,还惹了这么多祸,你就是个克星,害人精。” 本身陈静是懒的理会宋大姐的,不过看她越来越不像话,给她点面子,她当人好欺负,陈静也火了。 “大娘,俺咋害人精了,还在克星了,克死你了,还是害死你了,别没事找事,给自己添不痛快,俺不搭理你,是给你面子,让着你,有点脑子的都看的出来。俺豆腐做的不好吃,没有请你吃,以后也别吃。” 听到陈静说话的态度,宋大姐觉的自己再陈家越来越没有地位了,谁都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心里的火气也是压不住。 扬手狠狠地给了陈静一巴掌,冷声吼道:“你这个死妮子,你是不是巴不得俺死哪 !俺死了你大伯就没人管,没人问了,你可以虽时使唤他了,俺告诉你,们都没有,你给俺死了这条心吧!你做的豆腐不是难吃,是非常难吃,你以为俺稀罕吃啊!俺从今天开始不吃你的,不仅俺不吃,俺还要告诉别人,也都不要,买你的豆腐。” 陈康为了避免宋大姐尴尬,在陈老太太走的时候,就悄悄的走开了。而宋家生,更是早就走开了。 听到宋大姐的嘶吼声,两人跑出来,看到陈静捂住脸,也都是心里一惊。 陈静没想到,宋大姐会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打人。宋大姐吼完了,陈静双眼冷寒的盯着她,冷声说道:“叫你一声大娘,是看着俺大伯的份上,如果不是俺大伯,俺看都懒的看你一眼,更不用说理你了,今天这一巴掌就算了,如果有下次,就别怪俺不尊重老人。” 说完,陈静没有在看她一眼,转身往堂屋走去。 陈浩愣愣的站在堂屋门框边,看着陈静走过去,低声喊道:“姐?” 而从厨屋里走出的陈康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家生只是眼神闪了下,然后又退了回去,他们自己家的人都管不了的事情,他这个外人,更是没有资格过问。 一看陈静说完嚣张的话,自己没走就先走了,宋大姐气的把矛头转向了陈康。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和大人顶嘴,威胁长辈,目中无人,将来还不知道啥样呐!一点规矩都没有,更不用提教养了,真是和她那个贱娘一个德行。” 宋大姐的话刚说完,陈静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白勒条,一米多长,指着宋大姐冷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俺,俺是你养的,还是你生的,有没有教养不用你教,和你这种人讲规矩,还不如对牛弹琴,没事别再这里给俺瞎嘟囔,嘟囔不好,俺抽你信不信。” 陈静边说,边朝着宋大姐走了过去,心里真是很想抽她一顿。 陈寿一看陈静拿着条子出来了,想到她扬手打陈浩的景象,慌忙站出来阻止。陈浩是个孩子,她作为姐姐教训他,打他一顿都没事,可是宋大姐不能打,如果让外人知道了,弄不好要说哈哪 !陈静刚转好的名声,陈寿不想让她因为一个无理取闹,不知身份的女人给搅和了。 伸手拉住陈静,怒声的呵斥道:“静静,你干啥!快把条子给俺扔地上。” “爹,你别拦着俺,俺今天非要让她知道,知道,俺不是好欺负的。”陈静说着,就要向宋大姐冲去, 宋大姐一看陈静拿着条子从屋里出来,也是吓了一条,心想,该不会会是被自己一巴掌打傻了吧!她不会是真的想打自己吧!但是听到陈康这么呵斥,看到陈静往自己面前冲的那股狠劲,想到她连自己都敢砍,还会有啥不敢做的,嘴也不能了,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 “杀人了,疯了,静静要杀人啊!” 宋大姐的喊声,立马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很多爱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 陈康拉着陈静,她只是象征性的往前走了走,没有真的要去打宋大姐的意思,也就放了手。 众人来到陈静家门前围观的时候,就看到陈静正忙着清洗磨盘,还有磨盘下面的锅,一个个的都没趣的悄悄离开,心里暗想,“不知道宋大姐有发什么疯。” 脸色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陈静非常生气,她平时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还有就是打她的脸,所以,陈静从这一刻下了一个决心,以后坚决不能给宋大姐好脸子,因为,她就是个欠抽的人。 陈静被宋大姐打这件事,陈康也动了气,对宋大姐也是颇有微词。 宋大姐跑回家,难免又向陈寿抱怨,说了自己打了陈静一巴掌,她就发疯要杀了自己。 结果却被陈寿狠狠的一顿批斗,搞的又是生了顿闷气,然而怒气再次算在了陈静的身上。 陈静在家把东西都弄干净以后,晚上吃过晚饭,就把豆腐上的石头给拿了下来,虽然豆腐点的有点老,但是第一次做,已经不错了,陈静还是很知足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做出来的成色,应该说比预期的还要好。 做成了第一个豆腐,虽然点了老了,有点苦,却也给陈静接下来做豆腐做了铺垫,多少也有了些许经验了。 06 有事不见人,有钱找上门 豆腐虽然点老了,但是陈静还是很放心上的,半夜起来,把不在滴水的豆腐,搬进了堂屋桌子上。 早上一大早起来,陈静就开始吧家里两个很久都不曾动过的坛子,改洗了个干净,然后把豆腐盒子里的豆腐,打成鸡蛋大小的块,留了两斤多重,让陈浩送到了陈老太太那里。 豆腐点老了,不管怎么吃,都是会有点苦。所以,陈静就想到一个让豆腐不苦的方法,腌制豆腐乳。把切好的豆腐用清水过滤后,方到了坛子里,放一层,撒一层盐。 陈康几人看了,就站在一边看,豆腐做老了,就留着慢慢的吃啊!放到坛子里干嘛!出于信任,陈康没有问为什么,看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忙自己的去了。 装好了豆腐,腌制了起来,陈静就开始做早饭。早饭时候,注了写玉米粥,放了少许的大油把昨天做豆腐时,压出来的豆腐渣给放到小锅里炒炒,炒成了米黄色,看上去非常诱人。 但是陈康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炒豆腐渣,更没有见过别人吃过,所以,即便是吃炒好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静静啊!这豆腐渣能吃么?别吃出个好歹来。” 陈静回应他的是,用筷子戳一筷子,吃给他看。 豆腐渣炒的好,干干的,伴着糊涂吃,是最好吃的,尤其是玉米糊涂,一个是干的,一个是香的 。 看到陈静吃,陈康也戳了点尝了尝,点头赞赏道:“哎!别说,还真是好吃,比窝窝好吃多了,没想到这豆子还是个宝,咋吃都好吃,做了豆腐脑能吃,弄成豆腐还能吃,点老了还是可以吃,就连着剩下的豆腐渣,还是可以吃,真实好东西。” 听到陈康赞赏有加,张家生和陈浩也吃了起来,两人一试,也觉的非常好吃。 “静静,你是咋想出来的,这么有办法?”张家生吃了一口,忍不好租夸赞。 “这还用问,俺姐聪明呗!”陈浩听到张家生夸陈静,像是在夸奖自己一样,得意的说道。 陈静只是笑笑,然后就开始认真的吃着饭。 天天吃窝窝,偶尔吃一次豆腐渣,又是用大油炒的,所以会觉的非常好吃,如果是天天吃,就不想了,因为豆腐渣是个粗糙的东西,所以吃多了就会便溺。 吃完了早饭,收拾好家里,陈静就把昨天无意间发现的甘蔗给那了出来,用菜刀,放到一块木板上,从甘蔗的段的中间,剁成一段一段的,刚好把骨节的地方,方在了甘蔗的中间。 昨天陈静拿回来以后,就直接拿到了屋里,放到了床底下。陈康看到,还以为她拿棍子有用你,此时看到她在那里剁树,就跑来过。 “静静,你把这树剁了干啥?烧锅直接放进去就行了,嫌长的话,就用斧子剁两节。” 陈静剁了一节用不到的,递到陈康面前。 “爹,这可不是树,这个叫甘蔗,很甜的,可以吃,不信你尝尝。” 陈康疑惑的看了看陈静递过俩的甘蔗,不解的问道:“这个真的能吃?” “嗯,能吃,这个时候的甘蔗,已经很老了,糖分更多,就会更甜。”陈静点头说道。 在陈静一再确认可以吃的情况下,陈康拿着一小节甘蔗,咬了一口,甜是有点甜,但是却很硌牙。 “静静,这东西咋能吃么,甜是有点甜,不过这太硌牙了,吃不好,牙齿都要给硌掉了 。”陈康说着,看了看手上的甘蔗,上面还有一排自己咬的牙齿印。 正在剁甘蔗的陈静,抬头一看,差点没有笑场。 指着陈康手里的甘蔗说道:“爹,这个甘蔗要把皮给啃掉,然后吃里面的有水分的肉。”说着,用到又剁下来一小节甘蔗,把皮劈掉,然后咬了起来,吃给陈康看。 陈康学者陈静的样子,也吃了起来,尝到弄弄的甜问,忍不住说道:“没想到,没有用的小树,还有这么大用处,还能吃,竟然还这么甜。” “爹,这不是树,是甘蔗。”陈静蹲下身子,纠正道。 “嗯,是甘蔗,静静,这是你给它起的名字不?”从前没有名字树,现在有了名字,陈康就以为是陈静给起的名字。 陈静听到,嘴角抽搐,她哪有拿本事,这个名字不知道谁起的哪!她只是来到古代,发现了甘蔗而已。“爹,这个就是它的名字,不是俺起的。” “哦,是这样啊!”陈康的话刚说完,一个馋猫的声音响了起来。 “啥甜的,啥甜的,给俺吃点。”吃见,陈浩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回来,一进门就喊着要吃。 陈静剁了一节出来,递过陈浩说道:“那,这个不多,你就少吃点吧!” 陈浩一看陈静递给他的东西,啥了眼,不满的冷哼:“姐,你是不是和咱爹把啥好吃的东西给藏起来不给俺吃,这东西又不能吃,俺要吃你们说的甜的。” “你这小子,咋和你姐说话尼?”陈康说着,给了陈浩一巴掌。 陈浩不满的嘟嘴,揉着后脑勺说道:“爹,俺姐打俺的头,你也打俺的头,要是把俺打傻了,看谁养你。” “你这臭小子,这么小就威胁你老爹,张大了俺能指望你么?整天就想着吃,俺吃的就是这个,你不吃拉倒。” 陈康狠狠地瞪了陈浩一眼,觉得陈浩最近被宠的有点过分了,侨情的很。 陈浩含糊的笑了笑 。“爹,这东西咋能吃,刚刚俺还张家生到山坡那边去,他砍了好多,而且连根都挖回来了,非要让俺带着他去山坡边上,没想到就弄那些小树回来,真是的,没事找事。” “浩浩,你回来了,家生哥哪?他咋没有跟你回来。”听到陈浩的话,陈静往外望了望,没有看到张家生的影子,连忙问道。 “俺不让他砍那些树,他非要砍,弄的太多了,他在后面扛着拿,你说,真是的,那东西又没有用,扛回来干嘛!重的要死,烧锅还要晒。” 陈浩不满的抱怨,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不见了陈静的踪影,而且临走时还留下话,“你给俺等着,回来再收拾你。” 陈静一句狠话,让陈浩愣在当场。 陈静走了,陈康对陈浩的态度和最近的表现非常不满,开始了教导工作。 “浩浩,你咋说话那?家生比你姐大,你姐都要叫他一声哥,你咋能直呼他的名字哪?” 陈康冷着一张脸,严肃的教训道。 陈浩站在那里,脸色阴郁,撇着嘴,不吭声。 看着陈浩没有一点的回过之意,陈康很是头疼,接着接着说道:“还有你姐,为了咱家这么辛苦,从小就照顾着你,做饭啥的,老早就样样就会,上次头流了这么多血,差点性命不保。好不容易好了,还要解决咱们一家的生活问题。带你上山,你姐要不是怕你受伤,她自己就跑了,也不会被狼抓伤胳膊,肿了好几天,如果不是她运气好,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你说说你,啥时候能懂事点,别惹你姐生气,说话别没大没你的,懂点事,别让你姐操心。” 听到陈康说出这么多过往,陈浩的脸色转为尴尬,现在过的稳定了,他早就忘记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候了。 “爹,俺知道错了,俺以后会改的。”陈浩低着头,明显的发现了自己不懂事。 看到陈浩诚恳的认错,陈康也没有放过他。 “不是认个错就成了,要改,你是男孩子,你姐和俺还指望你能撑起一片天的,你不要跟俺说句错了,就抛之脑后了 。” “知道了爹,俺一定改。”陈浩低头,认真的说道。 另一边,陈静跑出来,就往山坡方向跑,跑到半路,远远的就看到张家生肩膀上扛着一大捆的甘蔗,一手扶着,另一个手上,拎着篮子,里面装满了满满一篮子甘蔗根,有的都发了很长的牙子。 看到这样的场景,如果陈浩在陈静面前,估计她会狠狠地给他两巴掌,然后好好的教训一顿。大步的跑到张家生面前,慌忙去接他手上的篮子。 “家生哥,真是对不起,浩浩他不懂事,回头俺一定会好好的说他。”陈静面带歉意的说道。 听到陈静喊自己哥,张家生楞了一下,心里有点酸酸的滋味。把篮子交给了陈静,双手扶着甘蔗,变满头大汗的往前走,边说道:“没事,不怪他,俺开始不是也不信这个能吃么,大家都认为这是没有用的小树,他嫌俺弄回家麻烦事正常的,如果别人看到,也会觉的俺有病,弄这些没有用的小树回家。” 其实之前张家生就说过陈静不用叫他哥的,当时陈静也同意了,一个整天喊人名字的人,突然一天改了称呼,也是件很别扭的事情。但是早上听到张家生喊陈静,静静,陈康就有了想法,虽然两人真的没有啥关系,张家生也是纯粹借住在他家,但是留言可谓啊!万一被那个有心人给多嘴几句,那陈静的名誉就没有了,而且本身最近就事多,陈康实在是不想在多事,就开始劝陈静,不能直接喊张家生的名字,他比你大,应该称呼他一声哥。 陈静也知道,当陈康认准了一个理时,你要是不同意,他就会竭尽所能的唠叨,知道你认理了为止,所以,当陈康认真的来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就爽快的答应了。 “家生哥,你就别提浩浩说好话了,这么大了还不懂事,确实要教育教育了,都是最近,他受伤了,又是因为俺,所有大家都宠着他,给宠出毛病来了。” 张家生听到,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呼唤,他是多么的羡慕陈浩。 就在两人都很吃力的往家走时,陈浩推着从陈寿家借来的驾车子冲了过来。 “姐,家生哥,俺来接你们了 。”陈浩推着空驾车子,边跑边喊道。 原来陈康教训了老半天,生怕陈浩在犯,就一直叨叨个不停。陈浩实在是顶不住陈康的唠叨了,就借故给陈静两人送驾车子为由,跑了出来。 架车子推到张家生的面前,把甘蔗放到上面,张家生又去接过陈静手上的篮子,一个用力给提到了架车子上。 陈浩驾着把,站在前面,被重力压的胳膊一晃一晃的。 张家生刚放好东西,陈静就冷着脸,宠着陈浩喊道:“走啊!” 陈浩面色为难的说道:“姐,俺错了还不行么,俺给家生哥道歉。” 说着,陈浩就看向张家生,“家生哥,对不起,俺不该说这东西没有用,一个人贪玩,就跑了,俺错了,你就原谅俺吧!” 张家生放好篮子,就往陈浩面前走,伸手扶住架车子把说道:“俺没有怪你,放心好了,让开吧!你也拉不动,俺来拉把!” “谢谢家生哥,谢谢家生哥。”陈浩一边让开位置,一边感激的说道。 “没事,下次别在惹你姐生气了,知道么?”张家生脸色温和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陈浩说着,小心的看了看陈静冷着的小脸,心里一阵惊慌,还在生气。 回到家里,陈浩勤快了不少,看到陈静剁甘蔗,就慌忙去拿,看到陈静做饭,就帮忙携柴火,也不管灶窝里还有很多柴火在。 看到这样的陈浩,陈静既没有理他,也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吃午饭的时候,陈浩又是帮忙端碗,又是帮忙拿凳子的。看的陈康只点头,孩子就要好好教育,中午的话,没有白说,心里很是欣慰。 看到陈浩狗腿的样子,张家生想笑又不敢笑,只能隐忍。 吃过了午饭,陈浩主动帮忙收拾碗筷,而且还给陈康端茶倒水。 下午,豆子也泡的茶不多了,磨豆腐的工作又开始了 。 昨天陈浩只是好奇,觉的推着好玩,才想去试试,而今天,却非常勤快的要求来帮忙推磨盘,推了一下午的磨盘,又是帮忙烧锅,又是帮忙过豆腐汁,凡是他能干的动的,他都去抢着干。 到了点豆腐的时候,陈浩看到陈静拿着石膏出来,慌忙跑过去。 “姐,俺来点豆腐吧!你歇会。”说着就伸手去拿陈静手上的石膏。 陈静也不挣,直接给了他,冷冷的给了句。 “你会点么?” 一句话陈浩愣在当场,他不会,尴尬的转身,低声说道:“姐,你就别生气了,俺以后改还不成么?” 陈静冷眼看着陈浩,“你该,你咋改,你知道你那里错了么,你知道咋改么。” “俺,俺…”陈浩结巴了,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样的打错,更不能了解陈静为什么这么生气。 “哼,连自己错在那里都不知道,你那啥改。”陈静冷声说完,伸手夺走了石膏,不在和陈浩多言。 昨晚十斤豆子,陈静用了半斤的石膏,有了昨天的教训,今天磨豆子的时候,滴水的小二盆放了一盆水,拿出来的石膏,也在半斤以下。 把石膏放到水里,陈静开始不停的搅拌。 陈康和张家生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直到陈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两人才送口气。 就只有陈浩,默默的站在一边,思考着陈静的话,想着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点好了豆腐,就等它冷却。这期间,陈静把盒子准备好,布也铺好,勺子啥的,改准备的都准备好。才到厨房盛了一碗,出来。本来打算喊陈浩去送哪!回头一想那小子正在反思,就打算自己去。 陈康看到陈静盛满一大碗的豆腐脑,就知道,这闺女是孝顺,要去给陈老太太送啊!昨天,陈康也看了出来,陈老太太吃过豆腐脑,而且还应该非常喜欢吃,于是就主动请缨 。 “静静,你忙吧!俺去给你奶送去。” “嗯,好。”陈静把碗给了陈康,她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出门。 陈康端着豆腐脑子,去给陈老太太送豆腐脑,陈静就开始了压豆腐。 陈康端着碗,心情很好的来到陈老太太家门口,一开门,就看到陈老太太和陈富贵两人,张端正的坐在堂屋里,只是气氛,有点让人觉的慎得慌。 陈老太太阴冷着一张脸,显然是在生气。陈富贵板着一张脸,看到陈康开门,还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让陈康很是费解,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老太太看到陈康来,脸色缓和了不少,尤其是看到陈康手里的碗,更是脸色变暖,真起身,急切的问道:“咋样,这次没有出啥问题吧?” 陈康看了看冷眼看过来的陈富贵,又谨慎的看着陈老太太说道:“娘,这次没有出啥事情,而且豆腐点的也很好,静静特意让俺来送给你看看。” 说着,陈康把碗和豆腐脑放到了桌子上。 刚放上去的豆腐脑,啪啦一声,碎的掉落在地上,彭撒满地,碗掉落在地,滚落在陈老太太脚旁边。 陈富贵看到豆腐脑,大掌一挥,挥落在地上,然后怒视着陈康吼道:“做这些粗俗的事情,是女儿家该做的事情么,你这个爹,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女儿家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好待在家里做女红,而不是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看着洒落一地的豆腐脑,陈老太太气的双手颤抖,弯腰捡起了碗,冷冷的抬头看着陈富贵。 “什么叫丢人现眼,老六身子不好,浩浩还小,如果不是她撑起那个家,你能给她撑起来不。当时人家要把她给卖了,你怎么不摆平,让人家放过她一马,是她,是她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这么重的重担,作为长辈,你不支持就算了,竟然还动不动就来诋毁她,她可是你亲孙女,你还有没有人性。” “俺咋没有人性,女孩子家,就应该待在家里,而不是天天往外跑,想个野孩子一样。她都是庄府的二房了,人家要是知道她整天和一个不知名的野孩子在一起,整天在外面疯癫,人家还会娶她么?她这么不守着女戒,完全是你教出来的,你不好好教她女孩子家该做的,竟然还支持她往外跑,你说,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要俺陈家家破人亡啊?” 陈富贵指着陈老太太,怒声呵斥都,以前他也喜欢陈静,整天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照顾着陈康,现在好了,整天往外跑,还磨豆腐,当他陈家没男人还是咋的,竟在外面丢人现眼 。 听了陈富贵的话,陈老太太眼神能射出冰来,冷哼道:“你放心,就死你死了,俺也不会祸害陈家,因为他们也是俺的孩子,俺的孙子。不过,你给俺听好了,静静磨豆腐这件事,你说了不算,俺在这里吧话说明了,谁都别想阻拦。” 陈老太太说完,看都不看陈富贵一眼,转身就往外走,还不忘喊上陈康。 “还楞这干啥?跟俺走。” 陈康还没有动,陈富贵就吼了起来。 “走,上那里,给俺回来。” 陈老太太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眼陈康,冷声说道:“还不走,站在那里等啥!走了。” “给俺回来,你给俺回来,你听到没有,俺叫你跟俺回来。” 陈富贵的嘶吼声,震耳欲聋。陈老太太拄着拐杖,自顾自的走自己的,别说回头,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看到陈老太太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陈富贵大步走到她的前面,拦住她的路,冷声说道:“你给俺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那里都不许去,否则就别怪俺不顾忌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你今天一反常态的想找事,俺想知道,你在外面到底见了谁,干嘛了,究竟想干嘛!”陈老太太看着陈富贵,冷冷的问道。很是不明白,他今天抽的是那股子风。 “俺,俺谁也没有见,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俺告诉你,你今天给俺待在家里,那里都不能去。”陈富贵回答的,很是心虚。 夫妻多年,再也不会有人比陈老太太更了解陈富贵了,听着他说话不对劲,明显隐瞒了什么。 “俺要是今天非要出门,你想对俺咋不客气,说说看 。”陈老太太看着陈富贵,冷冷的眼神,让陈富贵倍感压力。 “你可以出去,但是静静一定不能在卖豆子了,而且她家里的那个野小子也得给俺赶出去。”看着陈老太太的眼神,对上她强势的态度,陈富贵的气势弱了不少。 “如果俺说不哪?俺要是非要支持让静静磨豆腐,非要让那个小子留在家里,你想怎么样?” “你可以随便他们折腾,不过俺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俺就给不管了。”陈富贵眼神闪烁,不敢正视陈老太太的眼神。 听到陈富贵跟自己提要求,陈老太太的眼里换过一丝嘲讽,低声问道:“你说吧!啥要求?” “俺在翠红楼认识一个小妮子,不小心怀孕了,俺想把她接家来。”陈富贵说着,小心的抬头看着陈老太太,当看到她脸色微变,心里送了口气,立马保证。 “你放心,你是大房,她是二房,她一定会乖乖听你的,好好伺候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陈富贵边说,边看着陈老太太。 听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陈康看不下去,走过来看着陈富贵,职责的问道:“爹,你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把俺娘置于何地了。” 听到陈康的指责,陈富贵不脸子拉下来了,冷声说道:“俺的事情,啥时候轮到你过问了,赶紧回你的家去,少在俺面前出现,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孩子撑着家,让人知道了,笑掉了大牙,去去去,别在这里烦俺。” 听到陈富贵不耐烦的话,陈老太太抓着拐杖的手,抖了又抖,冷声说道:“你不是想让她来咱们家么,俺想知道,你那里来的钱去赎人?既然她怀孕了,你就把她接回来吧!俺也不用她照顾,你只要不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行了。” “你放心好了,翠儿有钱,不用俺花钱去赎人的,她倾心于俺,是不会让俺会一分钱的。”陈富贵提到他口中的翠儿,两眼冒光。 听到他这么说,陈老太太没有在说什么,转身离开,往外走去。 陈康厌恶的看了眼陈富贵,慌忙跟了出去 。 看着出去的二人,陈富贵没有觉的那里不对,满心欢喜,精神焕发的哼着小曲往堂屋里走去,此时心情,岂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 陈康追上陈老太太,担心的喊道:“娘?你…” “放心吧!俺没有事,你爹这次,非要吃大亏不可,俺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看他的命了。” 陈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虽然和陈富贵没有感情,但是却有几个孩子,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不想闹,弄会来一个女人,就弄回来吧!儿子孙子都大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争的,压制着他这么多年,他能鼓起勇气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证明他觉的以后会过的好,随便他去,更重要的是,她不自己不能做到的,陈静在做,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 虽然陈老太太说没事,陈康还是一脸的担心。 “娘,要不,不让静静磨豆腐了,让她安心在家里,乖乖做女红吧!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个女人进咱家啊!她要是来了,别人岂不是笑掉大牙。” 陈老太太冷冷的瞪了陈康一眼,冷声说道:“你给俺听好了,这件事不许让静静知道,以后这样的话,也不要在说,俺说了,谁都不能阻止静静要做的事情。还有,自己的生活自己过,别看别人,谁爱笑,就让她笑去,你身上不会少一块肉的。” 陈康听了陈老太太的话,虽然心里好了些,还是觉的心里沉重,闷的喘不过气来。 良久没听到陈康应话,陈老太太停下脚步,瞪着陈康问道:“听到没有?” “娘,俺听到了,俺就是不明白,你为啥要支持静静磨豆腐哪?”陈康早就想知道,陈老太太到底是咋想的。 “陈康,娘年轻的时候,被逼着嫁个你爹,当时也有很多的想法,想过逃跑,想过拿着自己的那点积蓄去闯出一片天,让他们知道,娘不是好欺负的,娘不是只会做在家里绣花的,可是,娘当时太懦弱,没有勇气去做这些,看到这样的静静,娘就像看到了自己,可以自由的活出自己,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娘活到这么大岁数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还不算太晚,俺不能做到的,静静在做。” 说着,陈老太太停下脚步,微带祈求的说道:“算娘求你,不管静静做啥,你如果不能支持,也不要反对 。” 看着陈老太太鲜少哀伤的表情,陈康点头同意,宽心的说道:“娘,如果当年你像静静一样幸运,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陈老太太乐了。“说的没有错,娘确实没有静静幸运,真是让娘羡慕啊!” “娘,你羡慕啥,别人还要羡慕你哪!那个幸运的孩子,是你的孙女啊!” 母子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陈静家门口。 陈静压好豆腐,刚做下来歇会,就看到陈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来了,慌忙站起身,走过去迎接。 “奶,今天的豆腐脑子咋样,比昨天的好吃吧!” “嗯,不错,有进步,以后要努力啊!可不能让俺失望啊!”陈老太太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打趣的说道。 看着陈老太太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的笑容满面,陈康的眼神闪了闪,脸上划过心疼。 只需一眼,陈静就发现了不对劲,今天的老太太比平时心情都好,但是好的有点过了。陈康闪烁的眼神,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奶,你放心,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俺将来不仅要做豆腐,要把豆子能做的,都给做出来。”陈静一边高兴的说着,一边观察着陈老太太的神色。 “嗯,有志气,如果当年俺也坚持,说不定…。”说着,陈老太太察觉到了自己说过了。 “你看看俺,年纪大了,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陈静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疑惑的问道:“奶,发生啥事情了?”陈静问着陈老太太,也看了眼陈康。 陈康听到陈静这么问,底下了头,觉的在女儿面前,真是太丢人了。 陈老太太还没有说话,那边一个诈唬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声音的,还有几个人 。 “娘,你咋同意了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多丢人啊?娘,你可不能答应啊?”宋大姐边嚎叫,边跑了过来。 听到宋大姐鬼哭狼嚎的样子,陈老太太眼里划过不喜欢,然后谁也没有理的往陈静家堂屋里走去。 宋大姐身后,跟着陈静小婶,小叔,大伯,大姑,都是脸色难看,匆匆而来。 陈老太太走进了堂屋,其他人也都跟了进去,陈静去厨屋为几位长辈倒水,张家生看失态不对,就转身出了大门。 堂屋里,陈老太太做在上位上,淡淡的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娘,到底是咋回是啊!你咋能同意让一个贱人进咱们家门哪?”一进堂屋,宋大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对啊!娘,你咋能同意让一个那样的女人进我们家门哪?她可是还怀了孩子,俺爹已经被她给迷昏了头,如果你同意了,那以后这日子恐怕…”陈云说着,住了口。 “是啊,娘,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同意哪!爹都多大岁数了,还到翠红楼那种地方去,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以后怎么在这村上待啊!” 完素梅很是不满的说道。 “就是,娘,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咱还咋见人啊?”陈静小叔,陈海也符合的说道,面色还满是嫌弃。 “你们都说完了,说完了听俺说。”“你爹都这大把岁数了,那个女人说怀上他的孩子,他也信,你们觉的可能么,他啊!就是给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俺就是不同意,也是没有用的。” 众人听了陈老太太的话,都沉默了,陈富贵虽然对陈老太太有点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听陈老太太的。刚刚他们也是从陈家老宅来的,反对声直接被陈富贵拍死。 “俺自己的事情,俺自己做主,告诉你们,不是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是让你们知道。” 陈富贵吼完,就把几人给赶了出来,无奈之下,他们就想到了这陈老太太,更是没想到陈老太太同意了。 陈静端着茶,站在堂屋门拐角的地方,听到里面的对话,心里对陈富贵很是厌恶,没想到,都这么大把岁数了,竟然还去逛妓(河蟹)院,还说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真是说出去谁信啊 ! 看到众人都沉默,陈老太太接着说道:“你们要是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就躲躲吧!”说完,挥了挥手,一脸疲惫的样子。 几人看到陈老太太这样,还想说什么,陈老太太再次摆手,示意让他们走。 几个人心有不甘的离开,当走到陈静家棚子的时候,这才注意到架子上面压着的豆腐。 “哎呀!没想到啊!昨天压了一个豆腐,今天又压了一个豆腐,吃不完吧!”宋大姐的话刚说完,大姑陈云,小婶完素梅,就站在了架子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盒子里的豆腐。 虽然这个地方还不至于穷的吃不起豆腐,但是豆腐确是个稀罕物件,所以,要买,还要到街上。 陈静看到几人期待的眼神,翻白眼,找他们帮忙的时候,个个都不肯,有点事情就闹个不停,这看到吃的,咋就眼神这么好尼。 陈静端着开水,进了堂屋,放到陈老太太面前一碗。“奶,喝点水吧!” 看到院子里的场景,陈康低声的喊道:“静静?”然后指了指外面。 四个人,围着架子,眼馋的看着还在压着的豆腐。 看了良久,不见陈静出来,也不见陈康出来。 “老六啊!这豆腐压好了吧?”陈云冲着屋里的陈康喊道。 这一喊,也惊动了坐在椅上闭目养神的陈老太太,张开眼睛,看到围着架子的几人,眼里划过不满。 陈静走过去,从地上搬了块石头放上去,淡淡的说道:“豆腐还没有压好,要好也要到下半夜,要不你们等等。” 听到这话,几人对视一眼。 “哎呀!孩子都大了,也不要俺管,俺也好久没有来看娘了,俺去陪娘说句话 。”陈云说着,就要往堂屋走去。 “俺明天也去娘家,今天也在这里陪陪娘,拉拉呱。”宋大姐紧跟其后。 “咱也好久没有和娘拉呱了,今天就多待会把!”陈海冲着完素梅眨了眨眼,示意她回应自己。 看到陈云,宋大姐都留了下来,完素梅又不傻,白拿的东西,谁不要啊!何况这可是稀罕东西,回家给孩子做做,小孩不知道该多高兴。 “好好好,咱也陪陪娘。”说着,两人也往堂屋了走去。 几人都没有看到,陈静看着他们的背影,讽刺的笑。 站在一边的陈寿,看着几人都进了堂屋,脸色本就不好,此时更难看了。 “静静,你咋能同意让他们等哪!你买豆子可是为了赚钱,难道你真的想嫁到庄府做二房?” “大伯,俺啥时候说要到庄府做二房了,俺让他们等,又没有说白给他们。” 说着,陈静脸上闪过狡猾。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寿送了口气。“静静,你奶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也一定不好过,她最喜欢你了,回头你好好的劝劝她,这里也没有啥事,俺就先回去了。” 吩咐完陈静,陈寿转身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就被陈静喊住。 “大伯,俺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陈寿回头,不解的看着陈静,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啥忙。 “有啥事,你说吧!只要俺能帮你的,就一定会帮你的。” 闻言,陈静脸上露出一个笑意,最起码不是每个人都像进屋里的那几个。 ------题外话------ 话说,极品就要出来了,不知道一个极品,对上一个搅家精,会有啥样的后果,会不会动手打起来哪? 07 生意之道,美人极品 陈静从口袋里拿出十文钱,看着陈寿说道:“大伯,这个钱你先收下,俺想请你帮俺做个驾车子,不要太大,放的下三盒豆腐就行了。” 说着,陈静就要把钱塞到陈寿的手上。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寿后退一步,避开了陈静递过来的手。 “钱就算了,明天大伯就开始给你做,两天就成了,没其他的事情,俺就先走了 。”陈寿说着,转身就要走人。 陈静慌忙跑到陈寿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大伯,你先听俺说。” 陈寿停下脚步,看着陈静,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大伯,你把钱收下吧!以后俺还会找你做东西,说不定会更多。如果你不收下这钱,俺以后咋还找你做东西啊!不能老是耽误你时间吧!你收下钱,俺也好有个说道啊!”陈静说着,斜了眼堂屋里坐着的几个人。 陈寿不明白,他收不收钱,和屋里的几人有什么关系。 “静静,你的钱俺咋能收,俺可是你大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了。” “大伯,你做木匠不就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么?既然是为了赚钱,那就算是在做生意,在生意上,不分兄弟朋友,一律都要收钱,不然,来个朋友找你做东西,你不收钱,来个亲戚找你做东西,你不收钱,你时间也浪费了,钱也没有收到,还白搭木料,你拿啥养家糊口,所以,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你可以给俺做的东西,比市场价便宜点,但是不能不收钱。这十文钱是定金,等你给俺做好了,俺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陈静说着,把钱硬往陈寿手上塞,然后转身,往堂屋里走去,去应付想要占便宜的亲戚。 陈寿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十文钱,想着陈静的话,虽然有点不讲人情,但是很有道理,想了想,完大门外走去,只是走到大门边,就停了下来,他想看看,陈静要怎么对付那几个不像话的大人。 陈静来到堂屋里,看着坐在那里,不顾陈老太太脸色,自顾自的东拉西扯的几个。 “大娘,你要几块豆腐啊?”从大到小,陈静先来问宋大姐。 宋大姐一听,这是要打豆腐了啊!“俺不要多,那个四五块就成了。” 陈静笑了笑,应了声:“好。” 问完了宋大姐,陈静又看向陈云。“大姑,你想要几块豆腐啊?” 陈云一听,这是要把一盒子豆腐分了啊 !心里欢喜,连忙说道:“俺也不多要,跟你大娘一样,给俺拿四五块就成了。” 听到陈静一个一个的问,陈老太太冷着的脸抬了起来,不满的喊道:“静静?” 陈静回给陈老太太一个安心的笑容,淡定的说道:“奶,你先坐会,晚上在这里吃饭,昨天的豆腐,回头俺炒给你尝尝。” 虽然不知道陈静想干嘛!但是看到她如此从容自如,陈老太太心安了不少,看着几个笑的一脸看心的儿女,心里直叹息。 站在一旁的陈康,只是皱眉,辛辛苦苦磨的豆腐,就这么给这几个人分了,想到有都是自己的亲人,心里既纠结,又为陈静以后担心,他在了解不多自己的亲人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是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抚好陈老太太,陈静浅笑的看向完素梅。 “小婶,你要多少块?” “一盒豆腐能打多少块?”完素梅没有像宋大姐那样,直接说自己要多少。 陈静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二十块吧!” “呵呵,这么多啊!这样吧!反正你家里还有豆子,啥时候吃都能磨,你就留够晚上吃的,其他的都给俺拿走吧!你堂弟、堂妹,正是长各子的时候,多吃点,好长个子。” 完素梅丝毫不觉的自己太贪心,笑呵呵的说道。 宋大姐和陈云一听完素梅要拿的比自己多,都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两人正打算开口,陈静就问了话。 “小婶,你拿这么多,吃的完么?” “吃的完,吃的完,就是在多点,也吃的完。”完素梅看着陈静的眼神,闪烁着星光,希望她能听了自己的话,会说都给你。而陈静也没有让完素梅失望。 “小婶,俺家里还有豆腐,这个俺可不能吃,还剩下十块,你要是要,就全拿走吧?”陈静说着,脸色同样露出欢喜的笑容。 陈老太太做在旁边,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猜猜,陈静葫芦里买的到底是啥药,竟然让他们吧豆腐全拿走 。 陈康也同样皱眉,这次把豆腐全给他们拿去,那以后恐怕家里会热闹很多啊!这闺女别说挣钱养家了,就是连这几个人恐怕都养活不了。 宋大姐和陈云两人听到陈静说把豆腐全给了完素梅,心里不淡定了,先开口要多少,吃大亏了啊! “静静啊!你婶子家人少,十块豆腐根本吃不了,俺家人多,老老少少的,几十口子,你多给俺拿两块吧!”陈云说着,期盼的看着陈静。 “就是,就是,你婶子家就四口人,俺人多,你大哥,二哥,还有你姐,他姥姥那边人也多,你应该给俺多那几块才是真的。” 陈静为难的看着两人,低声说道:“俺婶子都说了她全要,俺都答应了,要不这样,你们和俺婶子商量商量?” 听了陈静的话,宋大姐率先说了话。 “他婶子啊!你看,俺家人这么多,你家人少点,你就多分两块给俺呗!” “就是就是,你也分两块给那被,反正你家人少,你也分两块给那呗。再说,静静明天还要做豆腐,你们离的近,随时都能来哪!”陈云讨好的看着完素梅说道。 完素梅本来不打算给他们的,但是听到陈云的话,觉的非常有道理,然后就点头同意了。 “行,俺也好说话,你们一家多拿两块吧!俺拿六块就成了,等回头吃完了,再来拿静静你说行不行?”完素梅聪明的吧问题丢到陈静这边。 陈静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心里冷笑,想天天吃免费的午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行行行,咋不行哪!只要你们想吃,可以天天来哪!俺从今以后,每天都会磨豆腐的。” 听到陈静说的如此大方,陈老太太更是兴致浓浓的看着她,咋都不相信,静静是这么好说话的闺女。 陈康听了,心都沉了下去,低声说道:“静静,别说大话。” 陈康一出声,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 “康弟啊!你真是好福气啊!看看这女儿多懂事,多听话,又孝顺,俺咋就没有这么好的姑娘尼。”陈云疑惑又羡慕的说道。 宋大姐也不甘落后,符合道:“就是就是,看看静静,多懂事,俺家娟啊!根本不能和静静比啊!” “谁说不是哪!那家苗苗也是,一点都不懂事,六哥啊!俺真是羡慕你啊!” 听着三人你一句,她一句的赞赏,陈康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尴尬的笑笑。 看着陈康如此的尴尬,三人这好一通夸奖,陈静眼里划过算计,走到陈老太太,声音不大不小,更好屋里的人都能听到,认真的问道。 “奶,这豆腐街上咋卖的啊?多少钱一块?” 听到陈静突如其来的问题,正在捧着陈康的三人,都住了嘴,一脸疑惑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目光落在陈老太太身上。 听到陈静这么问,陈老太太眼里划过笑意,她就说,这闺女不是个吃亏的主么。 “这街上是卖一文钱一块,但是人家盒子跟你的一样大,但是切出来的块比较小,一般都在二十四块。” “奶,你说,俺一盒子切二十块,比人家的大点,卖一文钱一块,应该没有问题吧?”陈静说着,只看着陈老太太,丝毫不看刚刚还口若悬河,此刻满脸狐疑的三个女人。 “没问题,块头比人家大,一文钱一块,应该很好卖。”陈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言,陈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转头看向宋大姐三人。 “大娘,大姑,小婶,你们觉的哪?会不会贵了点,别到时候不好卖?” “这价格很合理,街上都是这么卖的,况且你打的豆腐块比别人大,到时候拉出去,肯定好卖。” 宋大姐不向陈云,和完素梅想法这么多,只当时陈静想知道豆腐啥价格 。 “啊,对,大家都是卖一文钱一块的。”陈云忐忑的看着陈静。 “静静啊?你问这个干吗?是要过两天到街上去卖豆腐么?”完素梅此时,心里也是各种的不对劲,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这个时候问,心里暗自嘀咕,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俺就是想知道,豆腐咋卖的,这个豆腐压的,就是想要拿到街上卖的,你们也知道,俺爹身体不好,浩浩有太小,奶她岁数大了,俺总不能靠她老人家一辈子吧!所以俺想啊!既然你们要,俺就给切大块,一文钱一块,没有多要吧?” 陈静笑嘻嘻的说着,转头看向了陈老太太,还满心欢喜的对她眨眨眼。 “不贵,静静说的没有错,她磨豆腐是拿去卖的,既然你们要要,她也省的往外跑了,你们谁那多少,就给多少钱吧!俺可是看着的,你们可不能赖孩子的账。”陈老太太说着,脸色严肃起来,心里好笑,没想到这小妮子,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三人本来以为占了大便宜,没想到要自己掏钱,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说要多少多少,此时全都傻眼了。 “啥?还要收钱?不是说给么?”宋大姐是个直肠子,压根不懂的拐弯抹角的。 “大娘,那是说你们拿啊!但是可没有说白给,你们也知道,俺现在家里除了这点粮食外,也没有啥钱,豆子也不是自己家地里长出来的,不也是卖的么,人家都没有给俺,俺咋给你们么?” 听到宋大姐责备的口气指问,陈静满脸的委屈,她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陈老太太本来严肃的脸,此时也冷了下来,冷声说道:“难道你们刚刚一个一个的要买,现在要反悔,想要占孩子的便宜,白拿不成么?说,你们是不是刚刚就存这样的心?” “娘,你别激动,静静刚刚不是没有说收钱的事情么?你消消气,咱有话好好说。”陈云一看陈老太太动怒,慌忙站出来安抚,瞪了眼宋大姐,有看了眼陈静,心里真想上去抽她两耳光,怪不的刚刚笑的这么开心哪!原来是想算计他们这几个长辈啊! “对啊!静静刚刚说话太含糊了,还俺还以为是白给哪 !还没等人开心哪!她就说要钱了,这不是哪俺这些长辈开涮么?”完素梅一听豆腐要钱,脸色立马耷拉了下来,也没有了笑脸,说话也冷了起来。 “就是,就是,静静,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咋能拿着这些长辈开玩笑,给了就给了,咋还能说要钱尼?”陈静小叔,陈海也站出来,站在完素梅的一边。 “叔,婶子,大娘,大姑,俺咋拿你们开涮了,俺做豆腐干啥!不就是卖的么,你们说要,俺就给,你们也没有说白要,俺也没有说白给啊!就是到了外面,人家买豆腐,也都是这么说的啊!卖豆腐的,俺要块豆腐,给俺拿块豆腐,这样的话,难道俺也不要钱么?” 陈静看着几人,掷地有声的问道。 “这能一样嘛!俺们是外人么,俺看是你婶子,她们一个是你大娘,一个是你大姑,你能这样么?”完素梅再看陈静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亲切感,全是不耐。 “婶子,你这话俺就不爱听了,俺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免费给你们做豆腐的,别人买,俺还要打小点块拿,你们买,俺都要给了大块,你还要挑理,俺就没话说了,再说,你们要是天天跑来拿豆腐,自己吃,给娘家拿,婆家拿,那俺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俺是做生意,不是给你们行方便。” 看着几个长辈的脸都难看,也不讲好话了,陈静也摆起了小脸,冷声说道。 “就是,静静说的没错,她磨豆腐是为了养家糊口,不是给你们行方便的,你要几块,她要几块,你们把一盒子豆腐都给分了,你们还要不要,不是想当这俺老太太的面耍孩子吧!” 问道最后,陈老太太还很有威严的用拐杖用力的点了点地。 几人看了,心里都是阵发凉。 “娘,俺卖,静静要卖的第一个豆腐,俺咋能不买尼,大嫂子你说是吧!”陈云说着,不想一个人被算计,就把宋大姐也给拉上。 “买就买呗,豆腐块比外边的大,反正也不吃啥亏。”宋大姐耷拉着脸,不耐烦的说道,本来可以吃不要钱的,现在又要掏钱,她能不气才怪。 “咱还要不要?”陈海小心的看着完素梅,征求她的意见。 “要是要要,但是这价格是不是高了点,咋说都是你的亲人,还是长辈,涮了俺,俺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在便宜点,第一个豆腐,俺几家就给你分了 。”完素梅说着,像是恩施是的看着陈静。 “就是,俺还是你大娘哪!也给俺便宜点。”听到完素梅这么说,宋大姐也凑了过来,这白占的便宜,谁不占啊! “这豆腐要到半夜在能压好,这样吧!咱们都先回家吧!明天再来拿。”陈云说着,紧了紧手里的荷包,这可是她的私房钱,平时家里买菜,都是老头子买的,这要是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豆腐,还不得要吃亏。 听到陈云这么说,陈静脸色扯出一个浅笑。 “大姑,豆腐时要到半夜压好搬屋里,要是吃的话,现在都能吃了,而且还是热的哪!回家直接用小葱拌一下就成了。” 陈静说着,走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往压豆腐的架子走去。 其他人看了,也都跟了过来,就连陈老太太,也跟了来。 陈静把盒子上的石头搬下来,然后打开盖子,掀开布,白白嫩嫩的豆腐,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眼看陈静就要动刀子切豆腐,宋大姐慌忙挤了过来。 “你刀拿稳点啊!不要切偏了。” 宋大姐话音一落,几人的眼睛,刷刷的盯着陈静手上的刀。 “大娘,你放心吧,俺刀是不会偏的,你看到没有,这竖着的木板,是四块,这横着的木板是五块,只要顺着木板之间的缝隙切,就不会偏的。” 陈静指着木板说完,手持菜刀就划了下去,不一会一条条直线出来了,然后,一块块大小相同的豆腐,也出来了。 当初做的时候,陈静就像到了,有人买东西,最喜欢挑东挑西,大小啥的,事多的很,所以她让陈寿帮忙做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把木板的大小,尺寸给量了出来,切出来的豆腐,就算是刀斜了点,也不会差多少。 切好了豆腐,陈静拿来了陈康闲暇时间编制的小块的稻草底子,用一个块大油纸放在上面,分出三分,一分六块的,两份七块的 。 “大娘,大姑,小婶,既然咱都是亲人,俺也不能给卖给别人那样,卖给你们,一文钱一块豆腐,然后送一块豆腐。” 一听说送一块豆腐,完素梅也不吵着便宜点了。三人每人拿一份,在陈老太太的注视下,都套出了钱。 宋大姐七块豆腐,六文钱,陈云也是,就只有完素梅心里乐开了花,她拿了六块豆腐,五文钱,比外面切的豆腐块大,还送了一块,说起来,也是赚大发了。 大门外,透过门缝看到门里一切的陈寿,面带赞赏,没想到陈静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会做生意,就连亲戚的生意,都能做的不赔本。他也曾一度为此苦恼过,刚学会做木匠那会,竟然给人做东西不给钱,还白搭木料,为此,没少和宋大姐吵架。想到自己,看到陈静刚刚的表情,陈寿面带赞赏的赶在几个出来前离开。 陈静收下十七文钱,把人送走,陈静抿嘴笑了起来。之前本来想着像陈寿借一天驾车子的,现在看来,省了,等明天磨了豆腐,驾车子也做好了,到时候也方便了。虽然少了三文钱,不过,能不出家门吧豆腐卖了,而且还给他们上堂课,也算是不收获不小了。 第二天,陈静一大早的起来做好了饭,吃过饭就带着陈浩,还有张家生背着剁好的甘蔗,往山坡的地里去。 山坡这里,有两亩地,一亩被陈静种上了小麦,此时已经发芽。另外一亩,被挖深沟的土给覆盖,下面的杂草都给埋了起来,陈静三人,直接用铁锹铲个窑子,把甘蔗埋了下去。 一窑挨着一窑,张家生掘窑,陈静和陈浩往里面埋,忙了一个中午,终于把甘蔗都埋好了。只是地埋完了,还剩下了点甘蔗根子发的牙,陈静回到家后,又在厨屋南边松了松土,把甘蔗埋在了哪边。 中午做饭前,陈静又泡上了豆子,准备下午磨豆腐。 就在陈静做饭的时候,陈富贵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走三扭,里穿一身酥胸白色衣裙,外穿一件紫色纱衣,酥胸呼之欲出,一脸的胭脂水粉,一手抱住陈富贵的胳膊,一手拿着一把小扇子,扇啊扇的。 陈富贵满面春风的走进了陈静家的大门,一进门就喊了起来 。 “都出来,都出来,你们看看俺带谁来了。” 听到喊声,厨房里的陈静和张家生率先走到了厨房的门口,紧接着陈康从堂屋里出来,当看到一老一少一脸亲密,相亲相爱的走了进来,都是楞了又楞。 看着三人看到两人楞主,少女微微用扇子遮住了嘴,浅笑的说道:“哎呦,他们都是看到人家的美貌给愣住了,爷,你说句话啊!人家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啦!” 陈富贵听到美人如此说,慌忙安抚。 “不怕,不怕,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他们这是第一看到翠儿,肯定是被你的美艳给震慑到了,习惯了就好了。” 陈富贵一边色眯眯的看着小翠,一边拍着她的白嫩小手,惹的小翠一阵娇羞。 “呵呵,爷,你真是坏,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奖奴家哪!奴家都不好意思了。”小翠一边面到娇羞,一边用她拿白嫩的小锤头,挠痒痒一样敲打着陈富贵的胸口。 看的待神的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是抖了又抖,抖掉一层的鸡皮疙瘩,胃里也是翻腾个不停,就差吐出来了。 陈静怪异的看着小翠,这个女人有病么,这么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要跟着一个老头子,这女人到底图什么啊?要钱老头子没有钱,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能力,他都块要入土的人了,能满足的了她么。在现代也有很多人十七八岁跟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头的,但是人家老头有身份,有地位,有钱啊!陈静怎么都想不明白,小翠到底看上了陈富贵那一点。 就在陈静疑惑的时候,陈康心里也疑惑,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年轻了,和自己的女儿大小差不多,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张家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默默的转身回到厨屋里,烧锅去了。 陈富贵不管他们怎么想的,拉起小翠的小手,就往堂屋里走去,边走边说道:“好了好了,别看了,俺知道翠儿长的水灵,你们这样看,她会不好意思的。” 陈富贵说着,小翠还配合的往他身上蹭了蹭,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 如果陈富贵要是个年轻力装的小子,这幅画面会让人看了非常赏心悦目,但是一老一小,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而且还在儿子孙女的面前,看了怎么看,怎么觉的恶心。 陈富贵走到堂屋里,往桌子边上的椅子上面一坐,一手拉住小翠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抚摸着她白皙的小脸。 “陈康啊!这个就是俺给你们找的姨娘,她呀!听说静静会磨豆腐,非要来看看不可,你去,叫静静做两个菜,俺今天就在这里吃饭了。” 陈康站在门前,动也不动,听到陈富贵这话,只得低声说道:“是。” 陈康刚转身,小翠就不敢寂寞的在陈富贵的腿上蹭了蹭,撒娇起来。 “爷,人家走了这么久,你也不问人家渴不渴,你这是不疼人家了么?” 美人在怀,陈富贵早就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进棺材的人了。“翠儿,渴了是吧!你等着,俺这就叫他们端水过来,这些孩子,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渴了俺的小翠儿哪!” 陈富贵说着,很是迷恋的在小翠的脸上掐了一把。 “陈康,静静,给俺过来。” 陈康刚到厨屋,跟陈静说了句你爷爷要在这里吃饭,正在一个人生闷气,就听到陈富贵喊人,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别说去了,就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堂屋里的那两个人。 “静静,你去看看,他喊啥!”陈康蹲在厨屋门边上,往堂屋放心指着说道。 看着陈康一脸郁闷的样子,陈静没有多言,就往堂屋里走去。 来到堂屋,陈静看了看两个此时正你侬我侬的一老一少,心里一阵恶心,就是想亲密,也换个地方啊!这里可是她家堂屋。 “咳咳。”陈静假装咳嗽的提醒他们,这里有人啊! 小翠不舍的从陈富贵的身上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满足。陈富贵丝毫没有觉的尴尬,在小翠离开的时候,狠狠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才转头看向陈静 。 “吭坑,你们都在干嘛?俺都做这么大会了,都不知道送碗水过来么,不知道你姨奶奶渴了么。” 刚刚还笑眯眯的脸,瞬间满是怒意,不仅是渴了他的小美人,还有是因为陈静打扰了他和小美人亲热。 陈静在听到姨奶奶的时候,四下看了看,然后看着屋顶说道:“俺家的人都是喝生水,她要喝么?” 看着陈静蔑视的态度,连正眼都不看过来,陈富贵怒火中烧。 “爷,你看,你看你的家人,个个都不把俺放在眼里啊!这要是你以后不在家,这可叫俺怎么活啊!”小翠说着,双眼微红,捂住脸就哭了起来,哭的那个叫伤心,委屈啊! 本来就生陈静气的陈富贵,一听到小美人哭的这么伤心,慌忙拦进怀里安慰。 “翠儿不哭,翠儿不哭,俺给你做主,有俺在,俺看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说着,就对着陈静冷眼过来。 “看看你,小小年纪,不学一点规矩,竟然连称呼都不会叫,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给你姨奶奶端碗水去。” “这里是那里,她是谁,竟然让你对孩子大呼小叫的,俺这个正统的奶奶还不舍得对孩子大呼小叫的,啥时候轮到一个女人在这里告状了。” 陈老太太拄着拐杖,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陈富贵一看,一阵头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哎呀!大姐,你误会了,人家咋可能对孩子呼来喝去的,俺就是口渴,想要喝碗水,那只这孩子这么讨厌俺,竟然出言侮辱,大姐呀!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 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小翠这一号的,看着陈富贵为难,慌忙就对着陈老太太可怜兮兮的哭诉了起来。 陈老太太什么人,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啥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出来卖的女人给哄骗主。 “哼,知道孩子讨厌你,就不要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不想被侮辱,就乖乖待在家里养胎就好了,何必出来自取其辱哪 !孩子虽然小,但是还是分的清黑白的。” 陈老太太丝毫不理会小翠的可怜。也对,对于一个俗称的狐狸精,正配会可怜她么,更何况还是告的她最喜欢的孙女的状。 听到老太太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小翠暗地里咬了咬牙,眼神闪过憎恨和狠毒。 没有在陈老太太那里讨到便宜,就转头看向了陈富贵,嘤嘤的哭了起来。 “爷,是不是大姐不喜欢我,要不然,还是让小翠走吧!与其在这里被人欺负,俺还不如回去哪!” 小翠说着,就要往外走,刚走两部,就被陈富贵拉住。 “翠儿,咋会哪!夫人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你不要介意啊!回头俺好好的说说她。好了,好了,不哭了,俺这就让静静给你道歉。” 说着,板着脸看向了陈老太太,冷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和翠儿说话哪!她是这么的敬畏你,你们好好的做姐妹多好,非要弄的脸红脖子粗的干嘛!她还这么小,你就不能顺着她的意么?” 听了陈富贵的话,陈老太太给了他一个冷笑。 “她是你的翠儿,不是俺的,要把她弄回来的是你,和一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小妮子做姐妹,陈富贵,你还真的想的出来,想让俺和和气气的和她一起生活,你就告诉她,让她给那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不要没事找事,竟惹幺蛾子,如果你们没有事情,就都走吧!没事不要来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 陈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做到了堂屋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陈静听到陈富贵的话,只觉得荒唐,一个这么大岁说的老头子,竟然能糊涂到这种地步,看来真是离死不远了。 “爷,我还是走吧!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我真的没有像找事,只是想大家和和睦睦的一起生活,现在就连一个孩子都无视我,你让我咋在这里过啊!” 小翠说着,就要挣脱陈富贵的手,哭啼的往外冲 。 陈富贵冷冷的瞪了眼陈老太太,心疼的看着哭花妆的小翠,安抚道:“翠儿不哭,不哭,俺给你主持公道,让静静给你道歉。”说着又把小翠给拉了回来。 小翠泪眼朦胧的看着陈富贵,又看了看陈静,低声说道:“还是算了吧!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听了小翠的话,陈老太太眼里闪过狠厉。陈静不屑的抬头望房顶,这女人真是会做戏,都哭天喊地了,竟然还来跟说不跟孩子一般见识,她还不屑和她一般见识哪!看到这种女人,都觉的倒胃口。 但是这话听在陈富贵的眼里,那就是他的小翠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小翠越说算了,陈富贵就越觉的既然都给了她一个身份,做为男人,就应该让自己的女人有安全感,不能受了委屈。 “什么算了,孩子在小,最基本的道理还是要懂的,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应该道歉,今天必须道歉,不然,今天俺非要家法处置不可。” 陈富贵一心想要给小翠出口气,力下威。 “哦,俺想知道,你咋个家法处置,她一个没有上族谱的女人,竟然能让她动用家法,静静可是上了族谱的,你难道想违背族谱规定,逼着静静道歉不成。” 陈老太太自从进了堂屋,脸就没有暖过,一听陈富贵的意思要陈静道歉,脸冷的不恩能够再冷,拿出了族谱来压他。 原来,陈家从前也是个大家族,后来一路中落,没了着落,不过,一些老规矩,家谱啥的还都在,根据家谱规定,小妾是不能进家谱的,只有平妻正妻,才可以上了家谱,陈静虽然是女儿家,但是她姓陈,照样要在家谱上记录,直到她出嫁为止。 “哼,族谱是族谱,俺是站在长辈的位置来教训她,族谱里规定俺不能教训她么?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整天在外抛头露面,和野孩子混在一起,哼,俺要是不教训教训她,她岂不是要上天。” 陈富贵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教训陈静,心里挤压的怨气,都对准了陈静。 听到陈富贵说要给自己出去,小翠心里偷偷窃喜,一个黄毛丫头,想要羞辱她,还早尼,她倒要看看,谁斗的过谁 。 “爷,还是算了吧!看在俺刚来的份上,你就不要和她一个孩子计较了,毕竟为了我和大姐吵架,这让心里很不安啊!爷,算了吧!我求求你了,算了吧!” 小翠越是求陈富贵,陈富贵就越觉得应该给小翠主持公道,心里对陈老太太更是不满,觉的她一定时看小翠比自己年轻,心里不平衡,故意找小翠麻烦,心里更是心疼小翠,也更坚定的想要为她主持公道。 “翠儿,你先站在一边,俺今天一定要给你主持公道,你放心好了,跟了俺,绝对不能委屈了你。”陈富贵说完,看向了陈静。 “给你姨奶奶道歉,快点,不要让俺在说一遍。” “不能道歉,道什么歉啊!静静做了啥,用的找你大吼大叫的让她道歉么?一个小妾,竟然让俺家静静给她道歉,想都不要想,今天谁说都没有用,一定不能道歉。” 陈老太太语气坚定,不容怀疑。 “爷,算了吧!”小翠再次上来,拉住陈富贵的衣袖。 “小翠,别怕,爷今天一定给你讨回公道。”陈富贵说着,怒视着陈老太太,心里不明白,小翠这么乖巧,陈老太太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呢? “哼,你根本不是不想让静静道歉,你是嫉妒小翠比你貌美如花吧!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毒妇,为了你那点小心思,还那孩子当借口。俺告诉,今天一定要道歉,非道歉不可…” 陈富贵此时为了保护小翠,怒视着陈老太太,指着鼻子严厉呵斥。 陈老太太被陈富贵的话气的双手颤抖,心里觉的甚是好笑,她也曾经年轻过,比这个狐狸精还要漂亮,她有必要嫉妒她么,她现在年轻又怎么样,将来也会和她一样,成为一个老太婆。 堂屋里的气氛弓拔弩张,而站在一旁的小翠,低着头,眼里划过笑意,心里暗想:“真是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好哄,看来,自己不用怎么下工夫,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看着吵个不停的两人,陈静眼神闪烁,不忍心让老太太生气,冷声打断陈富贵的话,吼道:“行了,别吵了。” 08 窑子里出来的处,算计 两人的争吵被打断,三人都看向陈静。() “俺道歉,你们别吵了。”陈静低头,无奈的说道。 “静静,你,道啥歉,你做错了什么,要向一个这样的女人道歉。”陈老太太被陈静气的全身颤抖,她在这里据以力争,这小妮子竟然给她拆台,她能不气么。 “大姐,你这话说的…”小翠满含委屈,想是陈老太太说了她什么一样,惹的她伤心。 “不要叫那大姐,俺可没有你这么年轻的妹妹。”陈老太太阴沉的看着小翠,厉声指责。 “夫人,你不要太过分了,小翠她是无辜的 。”陈富贵心疼小翠的委屈,看不惯陈老太太的态度。 “行了行了,俺爷,你不就是要道歉么,俺道歉就是了。”陈静说着,转头看向小翠。 “哪啥,小姨奶奶是吧!刚刚俺态度不对,俺向你道歉。你年轻漂亮,美貌如花,又是从翠红楼那样地方出来的姑娘,见多了各色各样的男人,啥样的人没有见过,没伺候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就不要和俺一个小闺女一般见识了。” 陈静边说,边单纯的看着小翠,像是无意冒犯。 本来极力反对陈静道歉的陈老太太,没想到陈静会当着人的面,揭人伤疤,看着小翠难看的脸色,心情舒坦多了。 小翠的脸成了酱紫死,忍了又忍,指着陈静冷声说道:“你是故意的?” “啊?啥时故意的,俺咋了?”陈静瞪着一双单纯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心里冷哼:“丫的,让你得瑟,非戳你伤疤,再伤口上撒盐不可。” “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不懂,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你刚刚不是说,算了么,难道你还要和一个孩子计较这小小的无心过失。”陈老太太一派悠闲的做在上位上,盯着小翠。 “行了,都别说了,小翠以后就是咱们家里的人了,以后谁都不准提了。”陈富贵冷了一张脸,虽然陈静是个孩子,童言无忌,但是当着人面戳伤疤,也算这孩子狠。陈富贵看着陈静的眼神,闪过阴郁。 “啊!俺说错什么了么,俺也是听人说,姨奶奶是从哪个花巷子翠红楼里出来的,而且还服侍过很多男人,俺还听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得病了,而且,和她亲近的人都会得病,是不是真的啊?”陈静说着,往陈老太太旁边靠了靠,一脸的惊恐害怕。 几句话,小翠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怒声吼道:“你才有病哪!”吼完,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陈富贵没想到陈静这么毒舌,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恨声说道:“死妮子,你给俺等着。”然后就慌里慌张的跑出去追人了。 “翠儿,等等俺,别哭了,翠儿。” 陈静看着一前一后跑出去的两人,眼里划过阴沉,看来以后的生活,是不得平静了 。 陈老太太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才叹息的说道:“静静啊!这次你又要惹祸了,你爷现在被那个小女人给迷惑了,弄不好又吃亏的是你。” 这是,听到争吵来到堂屋门外的陈康,也走了进来。 “是啊!静静,你爷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你把那个女人说成那样,要是她来找茬,你爷现在又护着她,吃亏的还是你。” 闻言,陈静眼神闪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一个出来卖的女人,眼里除了银子,还能有啥!以她的美貌不去跟个有钱人,反而倒贴跟着一个糟老头子,这根本说不过去,说这个女人爱陈富贵,打死她,她都不信,没有合适的理由,只能说来和不善。 “奶,爹,你们放心好了,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只要她敢来,俺就让她开心的来,难过着回去。”陈静说着,眼神里闪过狠厉。 听了陈静的话,陈老太太仍旧忍不住的担心,陈康也是满脸的忧愁。 小翠哭哭啼啼的跑出去,引来无数人围观,她跑的不快,也不慢,刚好让陈富贵追上。 看到一老一小,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的两人,邻居们都笑歪了嘴,老头子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学人家小年轻逛青楼,还弄回来一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也不怕得病了。 陈富贵边追小翠,边喊道:“翠儿,你等等俺,俺有话跟你说。” 小翠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哭着直往陈家老院奔。想着陈静的话,眼里划过阴狠,虽然她是从翠红楼里出来的,但是她平时最讨厌被人说她有病,伺候过很多男人,虽然是事实,但却是她的大忌。 陈富贵气喘吁吁的跑回到陈家老院,恰好碰到小翠手拎一个小包袱,双眼哭的跟桃子似的,正打算往外走。 陈富贵一看着架势,慌忙抓住了小翠的小包袱,安抚的说道:“翠儿,宝贝,别生气了,咱不跟一个小妮子一般见识。” 小翠听着陈富贵肉麻的话,心里直喊,死老头子,你还能在恶心点么。面上却一副委屈死了的表情 。 “爷,你们家的人都看不起俺,俺知道,俺从那里出来,即便是就跟了爷你一个人,还是会让人误会,爷你就让俺走吧!孩子俺会抚养长大的。”小翠说着,摸了摸她平平的肚子,一脸的忧伤。 “翠儿,你说啥哪!俺咋能让你们母子两人流落在外尼!你放心,俺以后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陈富贵抓住小翠的手,坚定的说道。 “爷…”小翠哭着,一头扎进陈富贵的怀里,嘤嘤啼啼的哭了起来,只是在陈富贵看不到的地方,脸色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好了,翠儿,乖啊!不哭了,你有了俺老陈的孩子,以后说啥!也不能让人欺负了你。”说着,接过小翠的包袱,往堂屋里走去。 两人来到堂屋里,陈富贵为小翠倒了一杯水,然后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诱哄。 “翠儿,以后不能动不动就要离开知道么,俺心里可是只有你,没有了你,你可叫俺咋活法,也不准动不动就跑,你有了咱们两个的孩子,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俺会愧疚一辈子的。()”陈富贵说着,帮小翠顺气的手,开始四处游移。 小翠红这双眼睛,一把拉着陈富贵不老实的手,跌嗔的说道:“爷,你怎么这么猴急啊!人家还有话要说哪!” “好好好,你说,宝贝你说,爷听着哪!”陈富贵宠溺的说着,还不忘在小翠身上揩油。 “爷,俺觉的吧!那个老六家没个女人,真的过的不像个家,改天找个时间,咱应该给老六在娶个媳妇。还有啊!那个静静,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说话没大没小的,将来嫁了人,也是要吃亏的,人家会说,咱老陈家教出去的女儿,没有规矩。” 小翠双眼盯着陈富贵,边观察着他的反应,边说道。 听到小翠这么说,陈富贵觉的有道理,一把抓住小翠的手。 “翠儿就是心细,一心为咱老陈家着想,你说的没有错,这静静是被惯坏了,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是要好好的教导教导,不然出了门,竟会丢人。” “是啊爷,这个孩子啊 !要早点教导,更何况将来她要进庄府的门,规矩会更多,到时候说不定人家会看不起咱,说咱连孩子都教不好,你说是不是?”小翠说着,往陈富贵的身上蹭了蹭。 “嗯,小翠说的不错,等将来要是进了庄府,还是如此没有规矩,那一定会被人嘲笑,到时候会在庄府没有地位的。”陈富贵说着,眼神闪了闪,到了庄府没有地位那怎么能行。 “对啊!爷,那孩子,先在教还来的急,将来啊!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俺一定会好好的教他的,女儿要知书达理,孝顺长辈,儿子要孝顺爹娘,当家立业。”小翠说着,满脸的憧憬和向往,只是她的幻想里,没有身边的这个老头子。 看着小翠一脸迷人的样子,陈富贵在也把持不住自己,直接把小翠压倒在身下,双手不停的游移,挑逗,引得小翠一脸的粉红,沉浸在身体的热浪中。 不多时,房间来传来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还有女人夸赞男人的媚声。 “爷,你真是太厉害了,是奴家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只是女人的话刚说完,奔驰在她上方的男人,就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大汗淋淋,喘着粗气。 房间里接着传来女人还没有满足的声音:“爷?爷?”小翠边喊着,边推了推趴在身上的陈富贵。 “翠儿,等会,让爷歇歇。”陈富贵趴在小翠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忘记安抚美人。 小翠不满的斜了眼陈富贵,心里暗骂:“死老头子,不能行就不能行,还来撩拨姑奶奶,姑奶奶刚有感觉,你就趴下了,真是没有用的东西。”小翠恨不得推开身上这一堵骨头架子,奈何她只能心里想,不能这么做。 “爷,翠儿好累,也好饿。”小翠见陈富贵趴在自己身上好一会也不见下来,只好找借口。 一听心肝宝贝饿了,陈富贵也不趴着了,慌忙从小翠的身上爬了起来,连忙说道:“翠儿,你等等,俺这就去叫老太婆给你做饭。” “真是辛苦大姐了,本来俺应该给大姐做饭的,但是俺现在身子重,又刚伺候好爷,真是没有力气啊!也就只有辛苦大姐了 。” 小翠说着,面上满是歉意。 “你歇着,你有了我们老陈家的孩子,她照顾你是应该的,你等着,俺这就去让她给你弄吃的。”边说,边收拾自己的衣衫,等待穿戴整齐,陈富贵才人模人样的往外走去。 走出去的陈富贵没有发现,她在**的小翠,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而且还在想着,要尽快立开他这个糟老头子。 出来的陈富贵,东间西间,偏房找了个遍,就是不见陈老太太身影,猜想着她是不是没有回来,想到这个可能,陈富贵抬脚立刻了家,往陈静家走去。 这时,陈静家已经做好了饭,一家人正在吃着午饭哪!陈老太太也在,此时正吃着陈静腌制的豆腐,而且还给出了意见。 “静静啊!这个豆腐腌的不错,但是味道上不行啊!不下馍。” 陈静用筷子夹了点豆腐放到嘴里,有点咸,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味道了。 “嗯,奶,这个除了咸还是咸,是不是应该加进去点啥!” 陈静想了想,在现代,都是红油豆腐乳,香辣的啥的,在这里,应该可以试试,如此想着,遍说道“奶,要不加进去点辣椒吧!或者是用油烧胡椒,浇豆腐上,那应该也会好吃点。” 听到陈静这个提议,陈老太太想了想,说道:“那个辣椒吃了这么辣,能喷出火来,能放这里面么?” 陈静笑了笑,自信的说道:“奶,明天抽时间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一家人边说,边吃起了饭,陈富贵到的时候,一家人就要吃好了。 陈富贵一看这边都快吃完饭了,他的翠儿还在挨饿哪!心里就窝火,冷声说道:“吃完饭,就赶紧回家做饭去,翠儿还饿着哪!” 正在吃着饭的老太太,放下碗筷,冷声问道:“你是让俺去给她做饭?” “嗯,你不给她做饭,谁给她做饭,总不能让俺一个大男人给她做饭吧 !她现在怀有身孕,而且刚刚…。”说道这里,陈富贵听了下来,发现自己说走嘴了,老脸微红。 陈富贵的话说到这里,堂屋里除了陈浩和张家生不明白外,都明白啥意思了。 陈静鄙视的看了眼陈富贵,眼睛无意识的瞄了眼某处,心里疑惑,都这么大岁数了,他真的行么。 陈康的脸已经黑了不能在黑,平时的在陈富贵面前,他说啥就是啥,但是今天却怎么都惹不住了。 “爹,你咋能让俺娘给以个那样的女人做饭,她算啥东西,配俺娘给她做饭,要吃,让她自己做,不吃拉倒。()” 陈康黑着一张脸,冷声说道,这是他有生一来,第一次和陈富贵用这么强硬的口气和他说话。 听到陈康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陈富贵老脸拉了下来,怒声骂道:“你这个瘪犊子,你跟说说话哪!俺是你爹,你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俺说话,你想找打是不是。你娘咋不能给翠儿做饭了,她可是怀了咱老陈家的种,等生下个儿子,那也是大功劳一件,你娘给她做个饭咋了。” “她生儿子闺女,都是她的事情,和俺娘没有啥关系,俺告诉,今天要是让俺娘去给你一从窑子出来的女人做饭,门气都没有,俺说啥都不会同意。” 陈静听到陈康如此强硬的态度,对这个爹不可谓是不刮目相看,这是她第一次坚持一件事情,而且对抗的人还是他的长辈,老爹。 “怪不得静静也没大没小的和长辈说话,原理都是你教的啊!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俺说话,俺到要看看,到底有门没门。”说着,陈富贵就东瞅瞅西看看的寻找这东西。 堂屋门旁,就一把条帚扫过地放在那里的,陈富贵抄起地上的条帚,就往陈康的身上打去。 陈富贵突然的冲过来,让大家来给措手不及,条帚落下,重重的打在陈康的肩膀上,陈康连躲闪都没有躲闪,就这么挨了一下。 条帚打在陈康的肩膀上,上面的灰尘和付付子子,飘洒的到处都是,有的落到了桌子上,掉进了菜里。 陈老太太看到陈富贵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动手,像个疯子一样,气的不行 。 一条帚落下,陈富贵又扬起了第二条帚,正在条帚又要落在陈康的肩膀上的时候,条帚被敲掉。 “啊…”陈富贵啊的一声,条帚落地,双手手腕上,被打出一条红印子。 陈老太太手持还没有落下的拐杖,气的全身颤抖,怒视呵斥道:“陈富贵,你想干什么?为了一个贱女人,你打了儿子一下不成,还想打第二下是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陈富贵恶狠狠的瞪着陈老太太,怒声说道:“哼,俺让了你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不知道以夫为纲,今天竟然还敢动手打人,现在给俺回家好好做饭,伺候好了翠儿俺就不跟你计较,不然,你就等着被休吧!” 听到夫妻多年,陈富贵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想要休了自己,陈老太太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晕倒了过去。 “奶,奶,奶你醒醒,你咋样了,奶,你快醒醒啊!”陈静站在陈老太太旁边,慌忙扶住了气晕过去的陈老太太。 “娘,娘,你咋了,你别吓唬俺啊!”陈康也是凑了过去,来到陈老太太的另一边,扶住她倒下去的身子。 “奶,爹,俺奶咋了。”陈浩跑过来,吓的躲到陈康身后,担心的问道。 “爹,还是先把俺奶扶到**去吧!俺奶这是给气晕过去了。”陈静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看了陈富贵一眼。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家生走了过来,来到陈老太太身边,蹲下身子把陈老太太给抱了起来。 “康叔,还是赶紧把陈奶奶放到**去吧!” 陈康也站起身,跟着陈老太太来到床边,心里恨极了陈富贵。 陈富贵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把陈老太太给起晕了过去,也给吓了一跳。然后看到陈静冷冷的眼神,心里终于找到了出发点。 “瞪啥瞪,你们都是她给惯坏的,她装晕,你去给俺给你姨奶奶做饭去。” 陈静站起身,冷冷的盯着陈富贵说道:“爷,你不是一直指望着俺去庄府给你长脸的么,你说要是人家知道,俺这个二房,给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小妾做饭,他们会不会嘲笑俺,会不会看不起俺,到时候俺要是没有地位,你想捞点啥的,恐怕不容易吧 !” 陈静说着,来到陈富贵面前,盯着他说道:“爷,别说俺说话毒,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确定那个小翠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有啥!她为啥跟着你。” “俺,她喜欢俺,愿意跟着俺。”陈富贵听到陈静这么问,心里有点慌,尤其是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让人无处遁形。 “哼,俺爷,你都多大岁数了,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长的也不赖,为啥跟着你,你一没钱,二没地位,更是不是啥有身份的人,也不是年轻齐盛的小伙子,她图你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静嘲讽的说完,转身往陈老太太身边走去,担心的看着躺在**,闭着眼睛的陈老太太。 陈富贵被陈静说的词穷,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看到小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软,觉的这样一个柔若无骨的小女人,是不可能偏自己,而且她对自己百依百顺,第一次还给了自己。 等了一会,不见陈富贵回来的小翠,怕有什么意外,就跑来了陈静家,来到门口,就看到屋里乱成一团,然后就是陈静说自己坏话。 听到陈静说自己的话,小翠眼里划过狠厉。然后像是恰巧赶来的一样,楚楚可怜的喊道:“爷?” 正在被陈静说的摇摆不定的陈富贵听到小翠柔弱的声音,心了一惊,慌忙转身,就看到小翠潸然欲涕。 “翠儿?” “爷,你竟然不相信奴家,你,你让奴家的一片真心,如何安置啊!况且,况且奴家的清白之身,也是给了爷的啊!爷你难道忘记了么?” 小翠边说,眼泪慢慢的划过脸霞,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看到小翠伤心的样子,陈富贵自责不已,慌忙走过去,拉住小翠的手说道:“翠儿,你想多了,俺咋能不相信你,俺用性命做保证,俺是非常相信你的 。” 听到小翠说清白之身,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陈静真的很想大笑出生,一个窑子里出来的女人,竟然说自己的清白之身,真是让人觉的可笑,这和一个整天过着**生活的寡妇要立贞节牌坊有什么其别。再看陈富贵一看到小翠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无法招架,陈静顿时失望透顶。 “爷,人家不是不相信你,静静说的没有错,奴家是从翠红楼里出来的,即便是清白之躯,也免不了他人怀疑,爷,俺不想让你难做,你还是让俺走吧!”小翠说着,万般不舍的看着陈康,哭的伤痛欲绝。 听到小翠哭的这么大声,陈康的脸色难看的不行,对陈老太太担心不已。 陈富贵一听小翠又要走,慌忙拉住了她的手,劝说道:“翠儿啊!咱不说这话行不行,乖啊!你是俺老陈给接回来的,俺相信你就成了,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走,你也饿了,咱回家做饭去。” 陈富贵边说,边拦着小翠的腰往外走去。 陈康实在是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到堂屋门口,怒声吼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俺娘都晕倒了,你连问候一下都不问候,就这样走么?” 闻言,陈富贵回头,看着陈康冷哼道:“哼,什么晕倒了,她明明是装的,一句话就晕倒了,她没那么娇惯。” “爷,你还是去看看大姐吧!俺虽然俄,还能忍会。”小翠抬头,一脸祈求的看着陈富贵。 “别管她,死了拉倒,咱们走。”说着,陈富贵头也不会的拦着小翠走了。 留下气的全身黑了脸的陈康,还有眼神闪烁的陈静。 饭被弄脏了,就是没有吃好,也没有办法吃了,只得随便收拾收拾,把碗筷给洗了。 洗好了碗,陈静有开始了磨豆腐,今天比昨天多泡了二十斤豆子,所以,吃过饭,陈静就开始清洗磨盘,还有锅,准备磨豆腐了。 摸准了窍门,弄清了分量,磨起豆腐来,陈静也轻松了很多。 先是磨了十斤豆子,然后过滤以后,放到锅里烧 。自家用的大锅随便大,但是十斤豆子磨成的豆浆,也是不少,不满一大锅。 陈康帮忙炒豆浆,陈静就和张家生,陈浩三人磨另外一锅。点好了一盒子豆腐,在来弄另外一盒子。 这边吧豆汁过滤好,倒进锅里,那边就开始可以压豆腐了,从吃过饭,陈静连空闲时间都没有。 这边这盒子豆腐压起来,那边就开始点起了豆腐,陈静刚把豆腐点好,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你们家还有豆腐么,爷让奴家来拿豆腐,说要新鲜的才行哦!”小翠来到陈静家院子里,看到张家生,嗲声嗲气的问道。 听到小翠的声音,张家生打了个哆嗦,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往棚子里走去,端着一盆水,冲洗磨盘上残留的豆渣。 “哼,都是借住在人家的孩子,还这么没有礼貌,这是有人生,没人养。”小翠看到张家生不理会自己,不满的骂道。 听到小翠的话,张家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自己干自己的了。 陈静也听到了小翠的话,从厨屋里端着个盆子出来。 “这是啥天气,就连乌鸦都出来到处撒欢,撒欢就撒欢吧!还到处拉屎,真是恶心,你不知道这里不欢迎你么,还在这里瞎叫唤。”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往院子里的小树上扔去。 小树上的一只小鸟,看到陈静扔过来的石子,扑闪着翅膀非走了。 陈静看到小鸟飞走,直接无视小翠怒视的眼神,若无其事的往棚子里走去,边走边疑惑。 “现在的乌鸦咋都这么小,没点出息,还没有打到,就跑了。” 棚子里还在忙碌的张家生,强忍着笑意,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静静,你看错了,那不是乌鸦,是麻雀。” “啊!是麻雀啊!俺还以为是乌鸦哪!这个死麻雀也真是的,爹娘不中用,当不了凤凰,她以为她飞上枝头别人就能把她等凤凰了啊!哼,别说凤凰,人家只会把她当乌鸦,就是把她当乌鸦,还侮辱了乌鸦的体型 。” 陈静说着,开始用手里的盆子舀磨盘下面锅里的豆汁子水。 看到陈静就这么把自己无视了,还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小翠双眼喷火的瞪着她。 听到陈静奇怪的话,这会在照顾陈老太太的陈康,推开堂屋门走了出来,冷冷的看了眼小翠,不满的说道:“你来干啥!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哎呀!老六是吧!你也别生俺的气,大姐不舒服,俺也劝了老爷子来看看,谁知道他这会就是不肯来,这会还在生大姐的气哪!”小翠扭着身子,往陈康面前走了几步,对着他眨了眨眼,嗲声说道。 看到小翠靠近陈康,陈静慌忙走了过去,低声说道:“爹,你还是往后退退吧!别到时候染上一身骚,洗都洗不掉。” 陈康看到小翠向自己眨眼睛,脸气的都黑了,都是他爹的女人了,竟然还向他抛媚眼,真是个贱货。虽然知道陈静是故意这么说的,陈康还是很配合的往后退了退。 看到陈康的动作,听到陈静的话,小翠差点气的吐血。 就在小翠气的不行的时候,刚刚偷懒睡觉的陈浩,也被吵醒了。 “姐,咱家门口啥时候来了只乌鸦啊!咋呱呱的吵个不停,难听死了,还不赶紧撵走,烦死了。”陈浩从东间里出来,边揉着眼睛边说道。 “对啊!乌鸦整天呱呱叫个不停,烦死了,不知道咱家不欢迎她,还死赖着不走,真是不要脸。” 陈静看着小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思,就是说你的。 “姐,乌鸦有脸么,不是,你刚刚不是说是麻雀么?” 陈浩也学着陈静,边说边盯着小翠,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的。 听到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毫不掩饰的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小翠气的胸口起伏,本就呼之欲出的胸脯,此时看上去,更是想要出来一样。 “你们,你们这两个小屁孩,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拿豆腐来,你爹让俺来你家拿豆腐的,快拿来,拿好了俺好走 。” 被气坏的小翠,也不看陈静和陈浩了,看向陈康,用陈富贵来压他。 “豆腐不是俺磨的,俺不能给你拿,这些都是孩子的劳动成果,他们是想拿来换钱的,俺不管。”陈康说着,转身往堂屋里走去,然后关上了门,看也不看小翠一眼,心里烦透了这个麻烦的女人。 陈静和陈浩听到陈康的话,自动的忽略小翠,往棚子里走去。 一人拿一个盆子,开始把大锅里的水往外舀。 被忽略的小翠,眼睁睁的看着陈康关上了堂屋门,再低头,那里还有陈静和陈浩的身影,两人早就在棚子来忙碌了。 小翠怒气冲冲的转身,怒声说道:“块拿豆腐来,不是我要吃,是你爷要吃的,你们要是不给,等回头他来,又要骂你们了。” 陈静和陈浩两人向是没有听到一样,端着水往棚子外走,两人并排。 棚子边上,左边是张家生的小房间,右边是压豆腐的架子,下面放着一个盆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根子。 陈浩端着满满一湓水,一个不小心,搬住了根子,一个没稳住,撞到了陈静。 陈静同样端着满满一盆水,被陈浩这么一撞,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带盆子往前扑去,盆子里的水,直直的往对面泼去连带着盆子。 陈静往前冲了两步,直到歪倒扶住了地,才稳住身子。 也没有看水泼在了那里,陈静站起身,就吼了起来。 “陈浩,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走路看都不看,你想摔死俺是不是。”说着,陈静扬手就要打陈浩。 陈浩一看陈静扬手要打自己,盆子往前一丢,就跑开了,边跑还边解释。 “姐,俺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饶过俺吧!俺下次端水的时候,一定会小心的。” 刚刚要不是手着地,陈静就趴下了,陈浩的几句解释,根本消不了陈静的怒火 。 “你给俺站住,俺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不行,你以为几句话就没事了是吧!今天俺非揍你不可。”陈静边怒声吼道,边在后面追。 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陈静每次都是差点抓到陈浩。 “你别跑,有种你别跑,俺今天非揍你不可。”陈静边追,边喊。 “救命啊!救命啊!家生哥,你快救救俺,俺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快来劝劝俺姐啊!”陈浩喊着,冲着张家生跑了过去,往他身后躲去。 “静静,算了,浩浩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他吧!”张家生伸出双手拦住陈静抓陈浩。 “不行,家生哥你走看,俺今天非要揍他不可,走路连看都不看,差点没把俺撞趴那里,俺今天非要收拾他不可。”陈静咬牙切齿的说道,打定注意要揍陈浩。 “姐,俺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俺吧!俺求你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行,你别躲,你给俺别躲。” 张家生站在中间,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你躲过来,我抓过去,谁都不肯认输,谁都不肯停下。 站在架子前面的小翠,酱紫着一张脸,怒视着躲过来,躲过去的三人,身上的水从头往下滴,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齐胸的裙子,更是往下坠,胸脯露出了大半都不自知,衣袖下是双手,紧紧地握起,发誓早晚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小翠站在棚子的外面,刚好在张家生的房间和架子的中间。陈静的个子高点,扑出去的水也是往上,所以直接从小翠的头上往下泼的,盆子掉在小翠的脚边上。陈浩的个子比较矮,脯出去的水虽然是往上的,但是也只到小翠的胸口,所以,她的胸脯才会露出了大半,像是要出来一样。 “够了,你们闹够没有,看看你们泼出去的水,全都泼我身上了,说,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如果陈富贵看到,就会发现,此时的小翠,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小翠。双眼喷火,双手紧握,怒视着陈静和陈浩,恨不得吃了他们,怒声的大吼,更没有了往日的娇柔 。 正在闪躲的两人,听到小翠吼,立马停了下来,像是才发现一样,两人都是睁大了眼睛。 惊讶了一下过后,陈静最先反应过来,伸手从磨盘上拿起一块布,就冲着小翠跑过去。 “哎呀,对不起,没想到刚刚跌一脚连累了你,你没事吧!来来来,赶紧把水擦干净,被感冒了。”陈静说着,拿着布就往小翠的头上,胸口上擦去。 “走开,走开,你走开。”小翠推了下陈静,没有推开,最后用了大力,狠狠地把陈静推开,推坐到了地上。 “哇啊…。”一声响亮的哭声,震动了不少的邻居。 “俺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告诉俺爷,俺求求你了,你被告诉俺爷啊!”被推倒的陈静,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 这时,陈浩也来到了陈静的旁边,祈求的看着小翠。 “呜呜呜呜,俺求你了,你就放过俺姐吧!都是俺的错,是俺不小心,你就饶了俺们吧!” 陈静家院子里,顿时哭声一片,像是谁死了一样,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刚刚听到吼声,现在有听到惊天动地的哭闹声,不少邻居听到,都围奔来看热闹。 小翠觉的自己也没有用大力啊!听到陈静哭的这么大声,也是楞了下。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陈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衣服已经快掉到胸脯都要全出来了,黑红的草莓,清晰可见,胸口上还有头发上,还沾着点点的豆渣子。 围在陈静家门口的邻居们,看到院子里的场景,都开始指指点点。 “你看,怪不得能把陈老爷子给迷的团团转哪!真是不要脸,竟然当着孩子的面,衣衫不整的。” “就是就是,你看看谁家的女人这样,张的在漂亮有什么用,还是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连孩子都欺负。” 听到外面议论纷纷,小翠才回过神来,“啊!你们…”小翠慌忙用手捂住了胸口,咬牙切齿的指着陈静和陈浩。 09 天未亮的敲门声 堂屋里,听到外面儿女哭啼的陈康,也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过来把陈静给扶了起来,心疼的问道:“怎么了?你们哭什么?” 看到陈康从堂屋里出来,小翠本以为他看到自己全身湿哒哒的,会先来问自己,或者是脱下外衣,来给自己遮挡遮挡,没想到,他先去关心陈静和陈浩,气的不打一处来。 “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有事情的是我,你看看他们,把我的衣服都用脏水给泼湿了。”小翠说着,放开了捂住胸口的手,把汹涌澎湃的胸口当众呈现在陈康的面前。 陈康早就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了,一出堂屋门,外面的情况也尽收眼底,小翠现在的情况,他有怎么会不知道哪 !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把陈静给扶了起来。 尤其架子边上到处都是水,陈静被推倒,也是免不了身子站上了泥巴。 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小翠心里那个委屈,那个气,恨不得逮着谁来咬两口。 正在做中午饭的陈富贵,等了良久,也不见小翠回来,生怕有什么意外,就跑到了陈静家来看看,刚看到陈静家大门口,就看到围着一些人,心知不妙,慌忙跑过来,就看到小翠胸前的大好春光外漏,陈康扶着陈静和陈浩两姐弟站起身,小翠咬牙切齿的怒指着他们。 邻居们看到陈富贵来了,个个脸上都是凑热闹的笑意,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弄了个这么年轻**的小妾,养的住么? 看到小翠衣衫不整,围观的又不乏男人,还有自己的儿子也在旁边,陈富贵感觉到自己的私有东西被窃视了,慌忙拖下外衣,给小翠遮住胸前的大片春光。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问的对象不是小翠,而是陈康。 看到陈富贵来了,小翠从凶巴巴的母老虎,立马变成了受尽委屈的小棉羊,哭哭啼啼的委屈道: “爷,你可来了,她们实在是太多分了,竟然拿脏水泼我,爷,你一定要给人家做主啊!呜呜呜呜。”小翠说着,就哭了起来。 “静静和浩浩没有端稳盆子,不小心溅了她一身水。”陈康看着陈富贵,没有了往日的尊重,不冷不热的说着,就连说话,都没有看陈富贵一眼。 “俺爷,俺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水太重了,俺端不住,才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俺姐的,俺已经道过歉了,你就饶了俺吧!”陈浩边害怕的说着,边小心的看着陈富贵那张阴沉的脸。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连个水都端不住,俺能摔倒,泼了姨奶奶一身水么,都是你,看俺今天不打你。”说着,陈静就要扬手打陈浩,陈浩一看又要挨打,撒腿就跑。 “俺真的不是故意的,爷,你快叫俺姐停下吧!她刚刚已经打过俺了,在打就打死人了。”陈浩边跑着躲避陈静的巴掌,边喊道。 “哼,还敢说,要不是你,小姨奶奶能给外人都看光了么,衣服也湿了,你还敢求饶,看俺今天不打你 。” 陈静一边生气的怒斥,一边追赶。 陈康看到你跑我追的两姐弟,命令两人。“都给俺停下来。” 结果,陈浩怕被打,不肯停下,陈静生气,追着不放。 听到声响,陈寿也赶了过来,刚到大门口,就看到陈静正在追赶陈浩,当看到里面的场景,七十多岁的老爹,怀里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脸也好看不到那里去,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 看到陈寿也来了,陈浩慌忙跑了过去。“大伯,救命啊!俺姐要打俺。” 陈寿伸手,把陈浩拉在身后,伸手拦住了陈静。 “静静,有话好好说,浩浩还小,你打他有啥用啊?” “呜呜呜,大伯,你不知道,小姨奶奶来给俺要豆腐,俺现在还没有,她不信,就是不肯走,开始站在堂屋门口,俺真的没有啊!也没有办法,家里还有好多活,就去收拾磨盘,把豆腐汁子给舀出来,谁知道小姨奶奶啥时候站到了棚子外面,浩浩一点用都没有,端个水都端不稳,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俺,俺也端着水的,绊倒了,就连人带盆子栽倒了,不知道水咋泼小姨奶奶身上了,俺也道歉了,也给她擦了,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静说着,嚎啕大哭起来,看上去非常的委屈。 “呜呜呜,大伯,俺也不是故意的,盆子太大了,俺姐一个人忙不过来,俺就想跟着帮忙,俺也不知道会端不住盆子啊!呜呜呜,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浩看陈静哭,也跟着哭,两人站在陈寿一前一后,在大门口哭的那个叫响亮啊! 听了陈静这么一说,围观的众人也都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原来是因为小孩子不下心啊!只时候都觉的小翠也就长的漂亮,心胸太狭窄了,孩子都不是故意的,还吧事情闹的这么不可开交,让两个孩子哭的这么委屈。 一个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浩浩,你爹哪!他咋不帮忙干活,你姐弟还小,咋啥事都是你们俩干啊?” 听到一个邻居这么说,陈康心里有些惭愧,家里的事情,他真是干的没有陈静多 。 陈浩小心的看了看陈富贵和他怀里的小翠,慌忙低下了头。 看到陈浩这样的反应,好事的人都跟着好奇了,这是咋了。 “浩浩,咋了,你奶哪?” 听到问起陈老太太,陈浩的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哭了起来。伸手指着小翠就嚎了起来。 “都是那个女人,把俺奶给气晕了,俺爹照顾俺奶,才不能帮忙干活,都是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做饭吃,非要俺奶给她做饭,还把俺奶给气晕,她是个坏女人。” 听了陈浩的话,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了陈富贵和她怀里的小翠,难道这小妾想上位么? “爷…”小翠趴在陈富贵的怀里,欲言又止的小声的哭啼了起来。 一看小翠哭了起来,陈富贵心里就像猫爪的一样,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小瘪犊子,吓说啥哪?你奶是装晕的,和翠儿啥关系。” 陈寿一听老娘晕了,连忙走到陈康面前,担心的问道:“咋回事?咱娘晕倒了?你在不告诉俺?” 陈康歉意的低下头。“哥,娘在俺家堂屋里睡着哪!晕了,到现在还么有醒哪?” 陈寿听完,激动的抓住陈康的胳膊,焦急责备道:“啥,娘都晕倒了,现在还没有醒,你竟然不来告诉俺。”说完,一把推开陈康,慌忙往堂屋里走去。 “慌里慌张的向啥,她是装晕的,急啥急。”陈富贵虽然心虚,但是仍旧认定陈老太太是装晕的,一次来掩饰他那颗慌张的心。 “爹,俺娘到现在还没有醒,你咋能这么说哪!”陈康再次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心里也是烦躁不已。 陈寿走到堂屋门口的脚步顿了一下,紧握双拳,走进了堂屋。 陈寿走了,陈富贵开始和陈静、陈浩算账了 。 “你们两个,给俺过来。”陈富贵阴沉着脸子,指着陈静和陈浩吼道。 陈静低走头,伸手拉过陈浩,走了过去。 “爷,是俺的错,浩浩还小,要罚,就罚俺吧!是俺不小心,把水泼到了姨奶奶的身上。” “这咋能怪孩子哪!还都是小孩子。” “就是,就是,小孩子干大人的活,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要来捣乱,还真是少见的大人。” 一些母爱泛滥的妇人,都是看不下去,议论纷纷。 听到这么多人你一句,她一句的,小翠暗自咬牙,一群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瞎管啥嫌事。 听到众人的话,陈富贵皱眉,为难了。要是惩罚两个孩子,别人会说小翠狠毒,他不能让小翠刚来,就背上狠毒的名声啊! 看到陈富贵为难,小翠也是个明白人,刚刚只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更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两个小孩欺负,明白回来的小翠,又换上了一副柔弱的表情。 “爷,算了吧!他们还是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们吧!”小翠娇滴滴祈求的说着,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听到小翠这么懂事的话,陈富贵松了口气,冷声说道:“这次看着你们姨奶奶的份上,就算了,下次干活注意点,别毛里毛糙的。” “嗯,嗯,俺知道了爷爷。”陈静态度端正的点头。 “嗯,俺也知道了。”陈浩符合。 “嗯,知道了就行了。”说完,陈富贵看着门外围着的邻居,不满的说道:“好了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陈富贵赶人,又不吵不闹了,也没有啥热闹可看了,家家还都有事,就一个一个的散了。 看到众人都离开了,陈富贵才说道:“豆腐压好了吧 !给俺打一块。”陈富贵说着,瞄了眼架子上还的一滴一滴滴水的豆腐。心里还在想着小翠说想吃豆腐的事情,自认为小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应该回家好好的补补。 一听到陈富贵还不忘打豆腐的注意,陈静暗翻白眼。 “爷,这豆腐还没有压好,现在一打就都碎了,整个豆腐就都毁了。”陈静指着豆腐,一脸为难的说道。 “老爷,算了,俺刚刚被冷水泼了,也不想吃豆腐,俺倒是想吃豆腐脑子,暖暖身子。”小翠刚刚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陈静点豆腐,此时弄了一身脏,吃不成豆腐,就打起了豆腐脑子的注意。 “嗯,那就给你姨奶奶弄碗豆腐脑子吧!”陈富贵看着陈静,命令的口气说道。 这次想找借口,也是不可能了,没有办法,陈静只好去给小翠打碗豆腐脑。虽然让她占了便宜,心里也不觉的吃亏,泼了她一身的水,还拿了擦磨盘,还有刷锅的抹布给她擦了胸口,还有豆腐,弄的她满身都是豆渣子,也算公平了。 陈静拿了个碗,打了碗豆腐脑子,递给陈富贵说道:“早就该压了,这么久没压,豆腐脑子有点老了,可能不砸好吃了。” 小翠听到陈静这么说,脸色脸色变暖,微待得意的说道:“没事,我就是喜欢吃豆腐脑子。” “既然这样,那小姨奶奶你就慢慢吃吧!不过,下次再来要豆腐,记着别站着棚子边上,如果在弄的一身脏,就不好了。”陈静面带浅笑,像是在提醒她下次注意。 听到陈静这么说,小翠脸上的笑,立马就僵住了。 陈富贵没有觉的两人之间的话有什么问题,听到小翠说喜欢,立马就说道:“以后静静会经常磨豆腐,啥时候想吃,你早点说,让她给你留着点。” “好老爷,还是你最疼我了。”小翠说着,旁若无人的才陈富贵的身上蹭了蹭。 站在一边在也看不下去的陈康,冷声命令道:“静静,还不快去压豆腐,再不压,要等到啥时候。”说完,郁闷的往堂屋里走去。 “嗯,爹,俺这就去压豆腐。”陈静应着,就去拿了块干净的布过来 。 架子上张家生已经放好了盒子。 “你们忙吧!压好的豆腐明天给俺留一块,你小姨奶奶喜欢吃豆腐。”陈寿对着陈静说完,一手揽着小翠,一手端着豆腐脑子走了。 陈静恼火的瞪了眼两人的身影,立马应了声:“唉!好嘞!” 堂屋里,陈寿怒火攻心,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陈老太太。看到陈康进来,低声问道:“咱娘啥时候晕倒的?” “吃中午饭的时候,咱爹竟然让咱娘给那个女人做饭,而且,而且还威胁咱娘…”陈康说着,看到陈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知道还该不该往下说,他很少看到陈寿生这么大的气,从小到大,陈寿给他的印象,都是个老实好说话的人。 听到陈康这么说,陈寿握住拳头的手,紧了又紧,冷声质问道:“威胁什么?” “威胁,威胁咱奶,要是不去给那个女人做饭,就休了她。”陈康犹豫了下,再看到陈寿怒视过来的眼神,一口气怒声说完。 “什么,爹他是老糊涂了,还是被那个贱人给迷惑住了,竟然想休了咱娘,不行,俺找他理论去。”陈寿一听,怒气就压制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去找陈富贵理论。 “哥,你冷静点,你冷静点。”陈康一看陈寿怒气冲冲要往外走,连忙拉住了他。 “放手,冷静,你叫俺咋冷静,这么多年,咱爹整天的吃喝啥都不管,全靠咱娘一个人撑着,现在给弄回来一个女人不说,竟然还要休了咱娘,不行,俺非要找他说道说道。” 陈寿说着,甩开陈康的手,就要往外走。 推开堂屋门,陈静正站在外面,看了眼陈静,陈寿越过她就要往外走。 “大伯,你找俺爷前,能听俺说两句么?”陈静扭头,淡淡的说道。 闻言,陈寿停下脚步,扭头说道:“静静,你别劝俺!你爷真是做的太过分了。” “大伯,俺不劝你,就是想说两句话 。” 陈寿听到陈静这么说,楞住了。“你说吧!” “到堂屋里说吧!”陈静说完,让开了两步。 陈寿不知道陈静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要说什么,回到堂屋,坐在了椅子上。 “大伯,俺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却是个男人,而且小翠年轻,漂亮,早就把俺爷迷的团团转了,你现在去了,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咋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你奶受委屈?”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寿的眼瞪的老大。 “大伯,俺知道你心疼俺奶,俺也心疼,跟了俺爷一辈子了,到最后竟然落的这样的下场,不过,你去了又会咋样尼?你咋找俺爷理论,你能说啥!说他不该娶那个女人回来?说他应该对俺奶好点?” “俺…”陈寿一时气过了头,想找陈富贵理论,本身觉的一身的理,被陈静这么一问,词穷了,他不知道他能问啥。 “大伯,你要是去了,最多也就是惹俺爷生顿气,更让那个女人得意,所以,在没有想好之前,还是不要去了,俺爷现在,对全身心的都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你去不好,还会讨顿骂,把关系闹僵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俺爷觉的是俺奶教唆你去的,吃亏的还是咱们啊!除去这些都不说,他是老子,你是儿子,你拿什么说他?” 陈静就事论事的讲道,刚刚看到陈富贵来时候的表情,慌忙给小翠遮掩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心里就只有小翠,谁说啥都没有用。, 听完陈静讲完,陈康和陈寿都沉默了,每次,去了不管说啥,都是会被陈富贵一顿痛骂,便宜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啥用都没有。 “你们好好照顾娘,俺先回家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陈寿心疼的看了眼陈老太太,转身离开。 陈静也转身,出去忙了。 小翠已经弄会来了,不管怎么样,只要陈富贵承认她的身份,陈家的人,不管有多么不满意,反对,也都无法改变事实。 忙了一个下午,把豆腐压好,陈静好了饭,把陈老太太叫醒了 。 陈老太太虽然醒了,大家却都没有在提下午的事情,自动的无视掉。吃过了晚饭,陈静主动把陈老太太留在了陈静家。 “奶,你也别回家了,那个女人来了,仗着自己怀孕了,啥都不干,还想让你做饭给她吃,你回去除了生气。” “嗯,俺就住你家吧!回头你去给俺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家里面随便你爷折腾去把,俺老了,不想也不愿意在管他那点破事了。” 陈老太太叹息的说道,到了她这个岁数了,本来应该享享清福的,没想到老头子不安分,非要给整出点幺蛾子。 “嗯,好,俺回头涮洗好锅碗,这就去。”陈静说着,就开始收拾碗筷。 看到陈静出去,陈浩和张家生也都走开了,陈康才不甘心的说道:“娘,如果你要不是为了静静答应那个女人来咱家,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唉,你傻呀!看不出来当时你爹的态度啊!如果俺当时能阻止,也就不会让着他了,他就是打定了注意让那个女人到咱家来,才会没事找事的,即便不是因为静静,他也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的。” 陈老太太疲惫的叹口气,心神俱疲。 陈静洗好碗筷,就往陈家老院走去刚到。 此时的陈家老院,堂屋里,正上演着老夫哄少妻的把戏。 “翠儿,来吃点吧!俺知道你吃管了好的,吃不习惯这乡下的饭菜,但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要多吃点啊!你放心好了,明天街上逢集,俺去给你买好吃的。” 陈富贵一边好言相劝,一边诱哄。 “老爷,你想多了,俺不是吃不下乡下的饭菜,和你在一起俺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俺今天俺真的好委屈。”小翠说着,嘤嘤啼啼的哭了起来。 “翠儿,宝贝,不哭啊!你现在有了身孕,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乖,听话,不哭了,吃点东西吧!” 一听小翠又哭了,陈富贵的心想是猫爪的一样,心急火燎 。 “俺爷,你该家么?俺来拿点东西。”陈静还没有进大门,就开始喊了起来,她可不想看到啥少儿不宜的事情,会长针眼的。 “作死哪!喊啥喊?要拿啥自己拿,被在这里喊啊喊的,烦死了。”陈富贵此时正心烦意乱,小翠在这里,哄也哄不好,听到陈静喊,正好拿她出去, 陈静无奈的翻白眼,没在那个女人那里讨便宜,就在她这个孩子这里出气,真是个好爷爷。 “嗯,俺知道了,俺这就拿了就走。” 刚转身的陈富贵突然想到陈静是来拿东西的,突然有转会身来,冷声问道:“你来那啥的?” “俺奶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小姨奶奶怀孕了,你照顾她一个人还照顾不过来哪!俺奶就让她待在俺家吧!俺来照顾她。”陈静说着,直接往堂屋东间里走去。 “你奶真的晕倒了?不是假装的?”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富贵疑惑的问道,还是不相信,陈老太太身体好好的,会突然说晕倒,就晕倒。 听到陈富贵怀疑的口气,如果他不是长辈,陈静真的很想给他两巴掌,此时只能无奈。 “爷,要不你去看看吧!看看俺奶是不是真的晕倒了。”陈静说着,多一眼都不想看见陈富贵,转身进了东间。 “晕倒就晕倒吧!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啥都想管,你们好好照顾她就行了,不好就别让她回来。”陈富贵边说,也跟着陈静进了东间。虽然他和陈老太太住同一所房子,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陈老太太这边房间里了,久的连他自己都不记的了。 陈家老院,堂屋东间,就是陈老太太常年居住的房间。一条房脖子(俗称穷家人的屏风)把客厅和东间隔开,紧挨着房脖子的是,一个大主柜,约莫能藏下一个成人大小,一个小柜子,和现在一般大小的密码箱差不多大,柜子的这边是张大床,一头靠着墙,一头靠着柜子。床里面是墙,外面放着一张小桌子,放着一个破旧的铜镜,一把木梳子,已将掉了两三个齿子,外加一盏油灯,再无其他。东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草遁,里面放着几布袋粮食,在往外,放着一口小岗,里面放着面 。小小的东间,一眼一览无余。 陈静来到**,脱了鞋才了上去,一步一声咔咔的响声,这是用庄稼秧子织成的桲才到的声音。来到柜子前,陈静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布,然后拿出几件衣服,放到布上面。 陈静进东间后,一直被陈富贵给盯着,全程监督,当陈富贵看到陈静把衣服从柜子里看都不看的打包,连忙走了过去。 “拿的都是啥衣服啊!看都不看,都往包袱里放。”陈富贵一边抱怨的说着,一边把陈静已经打包好的衣服,都给一件一件的拿起来看看,然后再抖抖,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像扔垃圾一样,给扔了回去。 陈静看着陈富贵的动作,心里那个气啊!同时又为陈老太太觉的心凉。如果要是她有这样的男人,就是儿孙满堂,她也要给他两巴掌,然后休了他。 看着陈富贵巴拉完了包袱,又去巴拉柜子,然后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都扔到了**,当发现除了衣服,啥也没有的时候,非常不爽的冲着陈静吼道:“你傻了么?还楞着干啥!还不快收拾好东西回家,所不定你奶都醒了。” 陈富贵说着,掀开了下面的主柜,看到里面都是被子,然后扒拉了几下,里面的被子和衣物都翻乱了,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然后狠狠的合上了柜子口。 “干净收拾好东西,干净走,别在这里烦人。”陈富贵耷拉着一张脸,不满的走了出去。 “嗯,俺这就走。”陈静边应着,边收拾东西。要不是为了陈老太太拿衣服,就是陈富贵请她来,她都不愿意来。 收拾好了东西,陈静抱起小包袱就往外走,刚走出东间。 此时小翠已经从西间,陈富贵住的房间来出来,来到了堂屋桌子上吃晚饭。 “小姨奶奶还没有吃晚饭啊!你慢点吃啊!俺先走了。”陈静敷衍的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的离开了。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没事别来跟着添乱。”陈富贵看都不看陈静一眼,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手让她赶紧走人。 小翠还没来的急说话,陈静就已经出了堂屋门,眼神闪烁了下,委屈的转向陈富贵 。 “老爷,你说,静静这孩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你看她,看到我就像见了鬼一样,匆匆忙忙的走了,就是跟我打招呼,都不看我一眼的。” “咋会哪!翠儿长的这么漂亮,谁看了都不能不喜欢啊!别想太多了,赶紧吃了饭,好点点休息吧!” 小翠此时已经换了一件衣服,来一套浅绿色的衣衫,酥胸衣裙,紧紧地把她傲人的胸围给包裹着,大半个圆球展露在外面,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趴在桌子上,低着头,汹涌滂湃的展露在陈富贵的面前,直看的他早就吞口水了。陈静的到来,更是让他觉的碍事急了。 “老爷,你说啥哪!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小翠说着,冲着陈富贵抛了个媚眼,然后故作娇羞似的,捂住了脸。 看到小翠这副媚样,陈富贵更是把持不住,走过去,一把拉起小翠,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拿起筷子,就开始喂她吃饭。 “翠儿,乖,快吃饭,爷都等不急了。”陈富贵边喂小翠,边调戏的说道,拦住小翠腰部的手,动了又动。 “老爷,你真坏,人家还没有吃好饭哪!”小翠想是害羞似的,轻轻的捶了捶陈富贵的胸膛,惹的老头子心里一阵荡漾。 “乖,宝贝,快点吃的,咱们也好早点休息。”陈富贵边说,边不停的喂着小翠吃饭。 “老爷,你急啥,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你说是不是?”小翠说着,小手在陈富贵的胸膛上,挑逗似的点了又点。 “是是是,俺的乖翠儿,心肝宝贝,快吃饭吧!”陈富贵说着,又加了筷子炒鸡蛋,往小翠嘴里放去。 “老爷,这些菜俺中午都吃多了,晚上还吃,真的不想在吃了。”鸡蛋夹到了嘴边,被小翠拦住。 “翠儿,你想吃啥,你跟俺说,俺明天给你去买。”陈富贵豪气的说。 “老爷,买多贵啊!俺是来跟你过日子的,又不是来败家的,你看看你,把人家说成什么样子的人了。”小翠不满的嘟着嘴,把头转到了一边,不看陈富贵 。 “好好好,俺错了,翠儿,你说你想吃啥,俺给你弄。”一看小翠生气了,陈富贵马上符合她,疼到了心眼里,此时就算小翠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他能办到,也是小翠一句话的事情。 “这还差不多。”小翠说着,转过了头,脸色也露出了笑意。 “老爷,反正静静也在磨豆腐,自家人在做,咱又何必去买哪!而且买人家的又好贵,多不划算,你说是吧?” “是是是,翠儿就是聪明,这样还可以省下钱给你买衣服,宝贝太会算账了,来,让爷奖励一个。”陈富贵说着,噘着嘴就往小翠的脸色贴去。 小翠伸手堵住了陈富贵的嘴,不满的说道:“爷,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哪!” 没有亲到小翠的小脸,陈富贵在亲了亲小翠的手,猴急的说道:“说吧!有啥话不能回头在说。”说着,陈富贵的手,从小翠的腰部往上移动。 小翠伸手抓住陈富贵的手,冷着张小脸说道:“老爷,奴家明天要吃豆腐,早上要吃小葱伴豆腐,中午要吃煎豆腐,晚上要吃炒豆腐。” 一听小翠的要求,陈富贵立马立马说道:“俺还以为是啥大事情哪!不就是豆腐么,咱家里做豆腐,还能怕你吃不成,一句话,明天一定让你吃到豆腐,不过,现在要让爷好好的…” 陈富贵说着,猥琐的笑了笑,抱起小翠往西间里走去。 堂屋桌子上,留下几道吃剩下的饭菜。炒鸡蛋,鸡蛋是陈老太太养的两只鸡下的,攒了很久,都没有舍得吃,还有盘炒花生,这是陈老太太打算留着过年招待客人的,炒咸豆腐,这是陈静点老的豆腐,送来的,本来打算腌着,慢慢吃的。陈老太太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左省右省,省下的,都省到别的女人肚里去了,而且人家还嫌弃。 堂屋里还点着灯,西间里就响起了另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还伴随着小翠不放心的嘱咐。 “老爷,你明天一定要给奴家去拿豆腐来吃啊!不然,人家会生气的。” “放心,放心,明天一定让你吃到豆腐。”陈富贵喘着粗气,边卖力的运动,边说道 。 几句话的功夫,荡漾的吟唱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小翠欲求不满的呼吁。 “老爷?老爷?” “翠儿,爷累了,让爷歇会。”说完,就再也听不到陈富贵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呼噜声。 陈静抱着包袱,回到家中,陈老太太已经洗漱好,堂到了**。陈静的网床虽然小了点,但是陈老太太也不胖,陈静又瘦,两个人一人睡一头,也睡的下。 吹了灯,静悄悄的夜里,陈老太太低声问陈静。 “静静,你去哪里,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奶,放心吧!没有,俺爷还让俺好好照顾你哪!” “哼哼,静静,你就不要安慰俺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随他去吧!反正也是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他自己不怕人笑话,就随便他折腾好了,就是委屈了你们这些人,跟着被人笑话。” 说到这些,陈老太太就倍感无力,觉的自己在用没有了年轻活力,觉的既然和他成亲了,就应该纠正他的一些坏习惯,现在看来,随他折腾,倒比苦苦折磨要轻松的多。 “奶,放心吧!俺没事,你好好的,俺就啥事都没有。”陈静说着,闭上了眼,劳累了一天,早就困的不行了。 “嗯,你们放心吧!俺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们那点事,还气不到俺。”陈老太太说完,不做说话,黑暗中,静静地盯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里,陈静起**茅厕,然后就往架子边上走去,打算把压豆腐的石头,给拿下来。 刚出茅厕,就看到一个人影已经在搬石头了,陈静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家生哥,辛苦你了。”陈静说着,走过去,就要帮忙搬另外一个豆腐上的石头。 “行了,行了,你不要伸手了,还要沾一手湿,俺来就行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块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卖豆腐哪 !俺把豆腐搬到磨盘上就行了。”张家生说着,搬起一盒豆腐就往磨盘上放。 “家生哥,你也早点休息,俺先去睡觉了。”陈静说着,打着哈欠往堂屋里走。 “嗯嗯,去吧!”张家生放好第二盒豆腐,摸黑跑到厨屋舀了瓢水,冲了冲手,也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陈静家的门就被砰砰的拍的响个不停,还伴随着呼喊。 “陈康,开门,开门,快开门。”陈富贵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陈静家门前,边拍门,边喊。 一屋子人都正睡的香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众人给叫醒。 “谁啊!一大早的,来了,来了。”张家生边穿着衣服,边往大门走去。 堂屋门也被打开,陈静边打哈欠,边揉眼睛,迷迷糊糊的。 “谁啊!天都没有亮,干啥啊!” 紧跟着的还有陈康和陈浩。唯有陈老太太喘着粗气躺在**,心里暗骂:“死老头子,咋不死呀!这么大岁数整幺蛾子就算了,还来折腾孩子,真是老不死的。” 大门被打开,陈富贵一看是张家生,火大的一把,把人给推的倒退几步。 “谁谁谁,老子要来这里,还要跟你说么?野孩子,滚一边去。”推开张家生,大步的往院子里走。 听到陈富贵怒声,陈静也清醒了很多,心里对陈富贵的话非常不满。 “爷,你咋这么早来了?”不满不归不满,陈静却不想一大早的就跟陈富贵耗上。 “早啥早,都啥时候了,天都亮了,还卖豆腐哪!这个时候做生意的,谁不起来,你看看你们,懒成这样子,还想做生意,赶紧给俺打三块豆腐。” 陈富贵看到陈静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命令的说道。现在他非常火大,不仅是因为敲了这么久的门没有人开,更是因为昨晚折腾了几次,没有睡好,天不亮就被小翠叫起来,卖乖,撒娇都用上,就为了让他来拿豆腐。 010 卖豆腐也有规矩 陈富贵一副我是大爷的口气,大声的命令陈静给他拿豆腐,一下子把陈静的瞌睡给赶走了。 “嗯,爷,你等一下,俺去拿刀。”陈静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厨屋里走去。 陈康和陈浩都是黑着脸,心里全是不满,一大早的不让人睡个好觉,就为了来拿几块破豆腐 。 陈静拿来了菜刀,陈家生打开了盒子,刚拿掉盖子,陈静手上的菜刀就被陈富贵抢走。 “磨磨唧唧,慢慢吞吞的,跟没有睡醒是的,像什么样子,拿来,俺自己来。”说完,一把撩开抱住豆腐的布,大刀就下去了。在豆腐的一边,陈富贵打下一打块豆腐,如果分小份,可以分成四份。 把刀往架子上一放,一手扶住,一手就把豆腐拿了起来,才满意的说道:“嗯,今天这豆腐压的不错,比昨天的好多了。” 陈富贵像是恩赐似的,说完话,大摇大摆的走了。 陈静看着陈富贵的背影,气的不行。自己打,就自己打,你打好点啊!干嘛把边上弄的乱乱的。生气的拿起刀,在陈富贵刚刚下刀的地方,把打的不齐的豆腐给切了下来。 “烦死了,咱爷真是的,这么大早的来拿豆腐就算了,竟然豆腐都不大齐,气死人了。”陈浩拿着陈静打下来的豆腐,心疼的抱怨。 “浩浩,行了,别说了,把这个送的厨屋里,回头做饭的时候炒了。”陈静说完,把布又重新弄好。她忍,她让他们吃,看看他们能吃几天。 把盒子整理好,陈静看向张家生道:“家生哥,刚刚的话,看在俺的份上,你就当没有听到,准备下咱们上街,出去卖豆腐去,俺先去看看,驾车子做好了没有。” 陈静说完,心情郁闷的往陈寿家走去。 刚出大门,就看到陈寿推着驾车子往陈静家来。看到一辆崭新的架车子,陈静心情好了很多。 “大伯,架车子做好了,这么快啊!” “嗯,怕耽误你用,俺可是连夜给你做好了,走,把豆腐搬上来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陈寿说着,直接推着驾车子往陈静家里走去。 “你都连夜给俺做驾车子了,放家里就成了,俺自己会去拿,还让你跑一趟。”陈静看着架车子,心里又有了冲动,有了全套的工具,她就可以好好的卖豆腐赚钱了。 “你这闺女,跟俺和客气啥 !”陈寿说着,把驾车子停在了架子边上。 见此,张家生就把豆腐一盒一盒的都给搬上了架车子,然后接过把。 架车子教给了张家生扶,陈富贵回头看了看堂屋,低声问道:“静静,你奶醒了么?” “醒了,昨天晚上都醒了,俺打算让俺奶在俺家住一段时间,有那个女人在,俺奶回家了也跟着生气。”陈静低声的说着,往堂屋里瞅了瞅。 “嗯,俺就好,你奶就辛苦你们多照顾照顾了,没啥事俺就先回家了。”陈寿说着,转身就要走。 “大伯,俺奶醒着的,你不去看看么?”看到陈寿如此担心陈老太太,陈静好心的小声提醒。 “唉!算了,俺还有事情,改天再来看吧!”陈寿说完,头也不会他抬腿就走了,只有沉重的背影,诉说着他心里的沉重。 豆腐装好了车子,陈静一盒一盒打开,把豆腐打成一块一块后,有放好,准备好东西,就打算去卖豆腐。 “静静,让俺跟你一块去吧!你卖豆腐,俺给你拉架车子。”张家生看到陈静来接驾车子把,牢牢抓紧,慌忙说道。 陈静想了下,低声说道:“好,咱们一起去吧!”说着,往后退了两百,走在一旁,帮忙推起了驾车子。 眼看两人就要走了,陈浩也想凑热闹。 “姐,俺也要去。”陈浩几步小跑,跟了上去。 “你去干啥!在家里蹲着,俺去卖豆腐,回头给你买烧饼吃。” “姐,你就让俺去吧!俺保证听话,乖乖不乱跑,俺不吃烧饼,只要让俺给你看架车子就成了。”陈浩说着,拉了拉陈静的衣袖,祈求的说道。 “静静,让浩浩去吧!俺会帮忙看着他的,他就是图个新鲜,去两次,你就是让他去,他都不一定想去了。” 张家生走在前面拉着驾车子,回头看着陈静,帮忙为陈浩求情 。 “行行行,既然家生哥都开口了,俺就让你去,但是记住啊!一定要好好听话,不然,看俺不揍你屁股。” “遵命,俺一定会听话的。”陈浩说着,跑到了架车子的另外一边,推起了豆腐,还不忘记感谢张家生。 “家生哥,真是够哥们,以后你有事,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陈浩拍着小胸膛,一副好哥们的说道。 “呵呵,好。”张家生敷衍的说道,压根没把陈浩的这句话当真。 三人推着车子来到街上,此时街上行人还熙熙攘攘,买菜的都还没有来,兑菜的,还有哪些卖菜的,都已经摆好了摊位,坐等生意上门。 陈静三人刚把架车子放好,就有人上门来了。 “你们是卖啥的?咋都是孩子,你们家大人那?”一个身材矮胖,约莫四十岁不到的男人,虎着一张脸问道。 “这个大叔,俺是卖豆腐的,没有大人,就俺几个。”陈静看着男人,淡淡的回答道。 看到两个男孩子站在后面,一个女孩子站在前面,面对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如此淡定,男人忍不住多看了陈静两眼。 “俺不管你是谁来卖豆腐,总之,到这街上,就得缴税,否则,不能放在这里卖。”男人看了看驾车子上的豆腐,看着陈静严肃的说道。 一听还没有卖东西,就有人开始收税了,陈静对这里的规矩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向了站在身后的张家生。 感觉到陈静的视线,张家生点了点头。 “俺第一次出来卖豆腐,不知道要交多少税啊?”陈静看着男人,认真的问道。 男人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却是个好人。“大家来摆摊,都是这个价格,你这个驾车子站的地方,给一文钱吧!” 一文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陈静又回头看了看张家生,见他点头,才从荷包里掏出一文钱,交到男人手上。 男人接过钱,给了陈静一个竹签 。“竹签拿好了,回头要是有人再来收税,你把这个给他看就成了。” “嗯,好的,谢谢哈!”陈静听到男人提醒,礼貌的感谢。 男人听到陈静说谢谢,疑惑的回头,他收税二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交了税,还说谢谢的,通常别人不骂就是好事情了。 只因陈静的一声谢谢,男人回头,好心的提醒道:“姑娘,你们出来卖东西,小心点,这街上的小偷,都会趁着人多的时候出来的,你们人小,很有可能会被盯上,注意着点,荷包别外漏。” “谢谢大叔,俺一定会注意的。”陈静回以一个浅浅的笑。 “嗯。”男人也淡淡的笑了笑,又开始去收刚摆上摊的税去了。 男人走远后,摆在陈静边上的一个卖胡萝卜的大爷,轻蔑的看着陈静说道:“闺女,第一次出来卖豆腐吧?” “嗯,是的大爷。”驾车子停好,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有人来买了,听到老人家这么说,陈静面带浅笑的应答。 “嗯,就知道你这闺女是第一次出来卖东西,不然,谁会对收费的说谢谢。不过闺女,还算你今天走运,那个死人脸还对你笑笑,平时啊!别说笑了,就是好声说话都没有,整个一个周扒皮,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收税,也不问问咱们能赚多少钱。” 老人说着,恶狠狠的瞪着走开的男人。 “呵呵,大爷说的对。”各有各难处,刚刚那个男人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孩子,女儿家,多收税就好的了,要是摊上坏心的人,估计一开口就会要两文钱。 陈静刚说完,一个五十多岁,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过来,看了看陈静三人,满脸不屑的说道:“你们仨就是来卖豆腐的。” 男人说着,伸手就掀开了豆腐盒子,一脸的瞧不上。 “这就是你们做的豆腐?” 陈静伸手把豆腐盒子的盖子盖好,冷冷的盯着男人问道:“请问大叔是来卖豆腐的么?” “哼,叫谁大叔哪 !来卖豆腐,也不打听打听俺是谁,俺可是这街上最先做豆腐的李师傅,俺告诉你们,来街上卖豆腐,就得遵守着街上的规定,否则,俺让你们卖不成豆腐。” 男人冷眼看着陈静威胁道。 “大叔,俺在这街上卖豆腐,是交了税的,俺不管你是谁,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你总不能欺负俺一个小女孩吧?”明知来者不善,陈静也没有好脸子跟他说笑。 “呀呵,小妮子的嘴挺能啊!你不知道这街上有街上的规矩么,咱这卖豆腐,也是要有卖豆腐的规矩,如果你不按照规矩来,俺保证你豆腐卖不掉,下次不敢来。”男人看着陈静,阴狠的说道。 听到那人阴狠的声音,陈静不屑,不冷不热的问道:“那俺想请教大叔,这卖豆腐有啥规矩哪?不如你教教俺?” “哼哼,算你识趣,这街上卖豆腐,俺可是最大的一家。一盒子豆腐打二十四块,一块一文钱,俺刚刚看了眼你的豆腐,打的大了,第一次看在你是小妮子的份上,俺就算了,不过,你不能卖一文钱一块,你要卖两文钱。”男人说着,一脸玩味的看着陈静。 一听到男人如此无礼的要求,陈静眼神划过鄙视,做生意有本事用手段压过别人,而不是用暴力威胁,别人卖一文,她卖两文,豆腐块就是比别人的大了点,那也不可能卖的出去。 陈静冷眼看着男人,一点都不熟气势的说道:“大叔,既然大家都是卖豆腐的,你卖你的,我卖我的,俺不管你啥规矩不规矩的,你说的这个,恕俺不能遵从,如果你要是威胁俺,俺也告诉你,俺不是吓大的。” 本来以为陈静会乖乖听话,然后卖不掉豆腐,赶紧滚蛋,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街上,没想到陈静态度这么强势。男人非常的生气,指着陈静冷声吼道:“你个死妮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俺给你机会你不要,你给俺等着,俺让你一会都在这街上待不下去。” “吵吵啥哪!一大早的还不让不让人安生了,不想在这街上混,都给那滚。”一个冷厉的声音,不耐烦的从不远处吼来,边吼有边往这边走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陈静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头疼,咋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大神尼 。 听到声音,男人立马换了嘴脸,狗腿的转身。 “呦,这不是三爷么!你老咋一大早的出现在街上了啊!真是让小的激动啊!都几天没有见到爷了,来来来,爷,咱去吃个早饭。” 男人说着,就冲着走过来的瘪三走了过去,像是看到了祖宗,又是行李,又是往他手上塞什么东西。 瘪三旁若无人的把东西放进了袖筒子里,却没有如张师傅所愿去吃早饭,而是带着几个人朝着陈静这边走来,边走边训斥。 “俺告诉你们,在这个街上卖东西,都给俺规矩这点,要和谐相处,别没事找事的添麻烦,新来的就压遵守规矩,不能乱了。” 此时听到瘪三的声音不少人围了过来,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开始符合。 “三爷说的没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一句,他一句的都拍着瘪三的马屁。 陈静站在那里,看着透过人群,看到瘪三往自己这边走来。 “让开,让开,让俺看看是谁,不讲规矩来者。”瘪三说着,就往陈静这边走来,堵住路的众人,也都让开了道。 “三爷,就是一个小妮子,是个老实的孩子,俺看就算了吧!小孩子出来混口饭,也不容易。”刚刚来收税的男人,走在瘪三的旁边,不忍陈静三人被欺负。 “哎呦!牤牛,这太阳大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为一个卖豆腐的说情,不行,俺一定要看看,是啥样子的小闺女,你该不会是打人注意,想弄回家当媳妇吧!”瘪三边往陈静这边走,边拿牤牛开玩笑。 远远的,陈静听到牤牛这个名字,觉的非常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说过。 “三爷真是会说笑。”牤牛说完,就没有再说什么。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陈静的面前,当瘪三看到陈静,愣了一下。 “是你,你咋跑到街上来卖东西了?”回过神来,瘪三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 陈静表现的非常淡定,脸色露出淡淡的笑意,亲和的说道:“三爷,好久不见啊 !” “啊,嗯。”瘪三说着,大步的走到陈静的面前,低声说道:“别在外面抛头露面了,赶紧回家,要是让庄主知道了,说不定会很麻烦,你最近惹的事情已经不少了,俺都给你糊弄过去了,你就安分点,别在捅娄子了。” 瘪三说着,不停的给陈静使眼色,只希望她能安分点,别在出来抛头露面了。 围过来的众人看到瘪三和陈静窃窃私语,一个个的都疑惑不已,各种的猜测。 张师傅更是提着一颗心,猜测着陈静和瘪三是啥关系,刚刚陈静的一句话,就证明两人很熟悉,他刚刚威胁了陈静,心里生怕陈静告状,瘪三找他算账。 “三爷,不是俺想抛头露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俺爹身体不好,弟弟太小,根本撑不起这个家,俺奶已经上了年纪,俺爷现在又弄了个女人,整天找麻烦,俺要是在不出来弄点钱,难道等着饿死不成。” 陈静把瘪三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给他听听。 听到陈静这么说,瘪三皱眉,他忘记了她家还有这么多难处,下了狠心说道。 “闺女,这样吧!你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家,俺回头送钱给你,但是记着,不是白送的,等你当上了二姨娘,你再还俺,现在就别在卖了,要是让庄主知道了,估计别说二房了,他不把你卖了就是好事了。” “三爷,你这个法子不行,俺现在才十二,就算进庄府也得三年,那你要借给那多少钱,到时候进了庄府俺还能换的上,要是突然发生个意外,进不了咋办?” 陈静越说,瘪三眉头皱的越深。 就在瘪三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一个下人走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瘪三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就转头看着陈静,冷声说道:“买吧!买吧!要是享福的机会让你自己给糟蹋了,看你到那里哭去。” 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瘪三走了,却围上来不少好奇的人 。 “闺女,有福气啊!连这庄府的三当家都认识。” “就是,姑娘,说说看,你和三当家啥关系,咋认识的。” 一个一个的问过来,陈静却什么都没有说,回给他们一个浅笑。 “行了,行了,打听这么多干嘛!想被三爷骂是不是,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牤牛走过来,冷着张脸,围在陈静家驾车子前的人群给哄走了。 虽然想知道陈静和瘪三到底啥关系,却不得不离开,此时天已大亮,买菜的人,也都陆陆续续上了街。 听着一个个叫卖的声音,摊子前围满了人,陈静这边就落显清静。 那边张师傅摊位前,一声不吆喝,买豆腐的陆陆续续不断。 看着好一会,拉来的豆腐一块都没有卖出去,甚至连问都没有人问一句,陈静就开始学着别人,叫卖了起来。 “哎!卖豆腐勒!一文钱一大块,哎!卖豆腐勒!一文钱一大块。”一声落下,不少人转头看了过来,也有人走了过来。 听到陈静叫卖,陈浩和张家生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陈静。在这个街上,不要说孩孩子的叫声了,就是姑娘家出来的都少啊! 一个老妇人走过来,看了看盒子里的豆腐,问道:“真的一文钱一块。” “是啊奶奶,一文钱一块,要不?”陈静看着老人,满面笑意。 “别人也是卖一文钱一块,都没有你的大,你这豆腐是不是没嫩了啊?”老人家看着大块的豆腐,忍不住怀疑。 听到老人这么问,陈静笑的更灿烂了。“奶奶,你放心,咱这豆腐,绝对没有点嫩,俺是刚开始做豆腐,打这么大块,是为了少赚钱,好卖点。” 老人看了看陈静,焕然大悟。“哦,是这样啊!那给俺来一块吧!” “哎!好嘞,一块豆腐。”陈静说着,拿了块豆腐,用油纸抱好,双手交到了老人的手上 。 老人接过豆腐,给了陈静一文钱,拿着就走了。 有人看到老人拿着块比平时买的要大点的豆腐,又是同样的钱,买的人就多了起来。 “闺女,给俺来一块。”一个老汉,手里拎着菜篮子,把一文钱递了上来。 “唉!好嘞!又一块豆腐。”陈静接过钱,张家生把豆腐递给老人。 发现叫卖很管用,张家生笑容满面,洛带羞涩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哎!卖豆腐勒!卖豆腐,一文钱一大块。”听到张家生喊,陈浩也跟着喊了起来。 有人看到别人买,块大,也就跟着买。卖豆腐的喊声不断,三个人轮流喊着,买豆腐的人也是陆陆续续,不间断。 这边陈静一盒子很快就卖完了,那边张师傅那里买豆腐的人也是人头攒动,生意红火。 又忙了一阵在,另一盒豆腐也卖了差不多了,街上的人也开始渐渐的少了起来。张师傅那边还是人流不断。 陈浩看了,满眼羡慕。 “姐,为啥那个张师傅家的豆腐卖这么好,咱的就不行哪!” 听到陈浩这么问,张家生也看向了陈静,他也有同样的问题。 陈静看着两人,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咱是这街上的新面孔啊!他们做的时间久了,有固定的客人,咱刚开始,大家都觉的生,虽然给的多点,但是他们没有吃过,不知道啥样,所以宁愿买的分量少点,也不会买咱们家的,等咱们有了客源,就会跟他们一样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两人一副明了的点了点头,均是憧憬着这一天。 街上早集结束,陈静三人拉的两盒子豆腐还剩下四五块,吆喝了老半天,也没有卖出去。 “哼,以为有人罩着就能在这街上混了,真是孩子过家家,想的太天真了,俺可是干了这么多年了,想跟那比,哼,让你磨出来的豆子都自己吃,等明天那些人吃了你们的豆腐,看你们还卖的出去 。”张师傅身后,雇佣的人正在把一个个空盒子往店里搬。 张师傅之所以这么嚣张,那是因为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豆腐的,而且在这镇上小有名气,做的也好吃,时间久了,很多人也都自动找上门来买豆腐。 “哼,谁小孩过家家了,俺姐磨的豆腐,那是天下最好吃的,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俺会超过你。”听到张师傅如此嚣张的话,陈浩很是不服气。 “浩浩,瞎说啥哪!住嘴。”陈静冷眼瞪着陈浩,很多事情不是用嘴说的,是用事实来证明的,和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抬杠,陈浩是吃饱了撑得。 “哼,臭小子,嘴怪能,有本事你们把豆腐卖完啊!明天再来,看看还有没有人来买你们的豆腐。”张师傅听到陈浩这么说,得意的说道。 “张师傅,家弟还小,说话没有分寸,还请见谅。”陈静淡淡的说了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 “哼。”张师傅冷哼一声,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等着明天看好戏。 “姐,俺…”陈浩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静给制止住。 “行了,明天走着瞧不就成了,和他废话这么过干嘛!走,咱接着卖豆腐去。”陈静说着,驾起了架车子。 “静静,俺来吧!”张家生说着,已经接过了架车子。 此时已经是吃早饭的时候了,陈静把架车子教给了张家生。看着他们问道:“你们饿不饿,要是饿了,俺去给你们买烧饼吃。” “俺不饿,要买就给浩浩买吧!他最小。”张家生说着,已经拉动了架车子。 陈静在一边推着,陈浩在另一边推。 “俺不饿,俺不饿,姐别买了,俺不饿,就是喊了这么久,有点渴了,喉咙有点干,呵呵。”在听到陈静说买烧饼的时候,陈浩忍不住吞口水,强装不饿。 陈静看着陈浩笑了笑,自家弟弟是什么人,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既然他懂事了,她也欣慰了 。 “嗯,好,既然都不饿,那咱就去卖豆腐,把这几块卖了,就回家。” 集市都已经散了,还要去卖豆腐,陈浩和张家生都疑惑了,这个时候还到那里去卖啊! “姐,街上没有人了,上哪买去啊!咱回家吧!” “俺是回家,不过回家的路上,走过的几个村就去喊喊吧!卖掉一块是一块,卖不掉在说吧!”陈静一行人,边说,边走的出了街道。 庄府,瘪三匆匆忙忙的赶来,只因为庄府的主人,庄主要见他。 瘪三提着心,小心的问道:“庄爷,你找俺?” 用完早饭,庄主擦了擦嘴,对着旁边才丫鬟挥了挥,低声道:“都下去吧!” “是,老爷。”两个小丫头应着,小心的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瘪三和庄主两个人,瘪三只觉的心里闷的慌,额头也开始冒出细细的汗丝。 “瘪三,你老实跟俺说,给大少爷找的那个二房到底咋回事?” 庄主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了口,放下来,看着瘪三问道。 听到庄主这么问,瘪三明白,这是有人来庄主面前高密啊!眼里划过狠厉,抬头一脸为难的说道:“庄爷,对不起,俺也是今天才知道准备给大少爷做二房的那个姑娘,今天跑到街上卖豆腐去了。” 听到瘪三这么说,庄主懒散的身子,坐了起来。 “哦,说说看,做的咋样,那小妮子不仅狠,还有做生意的头脑?”庄主问着,两眼放着光,似是很感兴趣。 看到庄主这副样子,瘪三有点摸不着头脑。 “庄爷,俺也不知道那姑娘豆腐卖的咋样,她刚到那里,俺就被你叫来了。” “嗯,好,你给那盯着点,别参与,也别帮她,看看那小妮子咋样?”庄主说着,眼里闪着精光 。 “庄爷,这…”瘪三听到庄主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却不明白他这是啥意思。 “唉!”庄主叹口气,接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爷他整天不肯回来,待在县里,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干,俺就这么一个儿子,家业也都是他的,本来以为这小妮子脾气硬,不指望她能为府上添子添孙,只希望她将来能辅助大少管理好这个家,今天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她有能力,俺希望她将来不生孩子,能为咱庄府好好操持家业。” 庄主说出自己的打算,虽然希望儿子能干,但是摊上了,也就只能另作打算了。 “庄爷,万一她将来…”瘪三说着,停了下来,眼神里闪过算计。 “放心好了,她要是真的能做生意,俺会把家里的生意给她打理,但是绝对不会让她有咱们庄府的孩子,将来要继承咱们庄府家业的,还是要庄府的长子嫡孙。” 庄主说着,眼神眯了眯,瘪三能想到的,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 “嗯,小的明白了,庄爷放心,瘪三一定会好好盯着那个姑娘的。” “嗯,去吧!”庄主说了句,又开始品起他的茶来。 此时正在满村吆喝的陈静,怎么都不会想到,就因为庄主的一个决定,她在街上卖豆腐,会少遇到很多阻碍。 三个人此时已经走过了一个村子,卖掉了四块豆腐,眼看还剩下两块豆腐就卖完了,就是不见有人出来买。 又来到一个村上,刚进村,陈浩就吆喝了起来。 “卖豆腐,卖豆腐嘞!一文钱一块到大豆腐。” 此时很多人都在吃早饭了,走了大半个村子,吆喝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出来。 陈浩很是沮丧,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 “姐,要不这两块咱不买了,回家吧!都吃的时间了,谁还买豆腐啊 !” “再等等,就剩下两块了,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姐来喊。”陈静说完,正准备喊,张家生就赶在她前面喊出了声。 “卖豆腐,卖豆腐嘞!一文钱一块到大豆腐。”和陈浩不同的是,张家生的声音大了很多,也不是哪个的青涩。 听到有人卖豆腐,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妇人走了出来,站在陈静三人走过去的地方喊道:“卖豆腐的,别走哪!等等,俺买豆腐。” 听到又人喊,三人听了下来,等着妇人。 妇人一边往三人方向走,一边说道:“俺还以为那家小孩调皮哪!原来真是卖豆腐的,还带个小孩。” 听了妇人的话,陈静终于明白,刚刚三人走过的大半个村子,为啥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 陈浩和张家生也是一脸的明了,如果要是早知道,估计豆腐早卖了。 妇人卖了块豆腐刚走,有来了个少年。两盒子豆腐全卖光,三人开开心心的拉着架车子往家里走。 “姐,今天卖了多少钱啊?”路上,陈浩跑到陈静面前,激动的问道。 闻言,陈静算了算,说道:“去掉咱爷拿走的那四块豆腐,刚好三十六文钱。”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开心的跳了起来。“哦,咱们有钱了,咱们能赚钱了。” 跳了一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不开心。 “要不是咱爷拿走四块豆腐,咱们就能卖四十文钱,就可以净赚二十文。”想到陈富贵拿走的四块豆腐,陈浩不满的嘟起了嘴。 陈静的脸也冷了一下,然后浅笑的说道:“那这么多,你是咋算账的,算净赚的钱,也要把人员工费算上,你以为咱们出力,是白出力的啊!咱们卖豆腐赚的钱,是辛苦费啊!笨。”陈静说着,敲了敲陈浩的头。 “哎呀!是的哦,俺咋忘记了,这些钱是咱们干活的辛苦钱啊!这么算来,那咱不是就没有赚到钱么?”陈浩算着,又苦这了一张脸 。 “行了行了,别算了,有钱挣,能养活全家就行了,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干嘛!” 陈静教训着陈浩,却不得不担心,庄府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三人回到家,陈康已经把馍给溜好,糊涂也烧好了,还炒了个咸豆腐。 陈老太太也起了床,和陈静他们一起吃饭。 饭桌上,陈老太太边吃边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样?” 还没有等别人说话,陈浩就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 “奶,你不知道,街上的人可多了,俩豆腐卖的也很快,等咱们有人回头客,估计到时候一天做个五六个也能卖完。” 陈浩满嘴的都是饭菜,早就饿的不行,听到陈老太太问,又兴奋的想要讲给她听,说的话支支吾吾,听不清楚。 “这小子,慢点吃,每人跟你抢。”陈老太太看着陈浩像是饿死鬼一样,扒吃口喃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慢点吃,看看你这样吃饭,像啥样子,在这样吃的,就给俺上一边吃去,丢人现眼。”陈静瞪了眼陈浩,才看向陈老太太。 “奶,咱刚开始到街上卖,人还生,回头等熟悉了就好了,今天两个豆腐也都卖光了,净赚十六文钱,俺打算下午多做一个,看看明天咋样。” 陈浩被陈静这么一瞪,吃的也满了不少,也不一直往碗里夹菜了,更不往嘴里拼命的塞馍吃了。 “嗯,那就好,凡是都有个开始,万事开头难,你们一早上就把两盒子豆腐都卖了,也算是不错了,慢慢就好了。” 陈老太太也为陈静开心,没想到两个豆腐拿到街上,都卖完了。 吃饭中,陈静就做了决定,不管庄府咋弄,她都要坚持住,大不了不去街上卖豆腐,顶多少卖点,他们可以拉着驾车子,到村上去卖。 想到到村上卖豆腐,陈静又想到了一个好注意,换豆腐,有的老头老太太的,不舍得拿钱买着吃,要是用换的,俺就可以了 。 农村里,少不了很多家里种的都有豆子,他们可以拿豆子换豆腐,这样的话,就可以买的更多点,而且陈静磨豆腐也要买豆子,换来的到时候挑拣一下,也可以拿来磨豆腐,一举两得。 一家几口人正在吃饭,门外想起了推门声。 宋大姐今天去了娘家两天,又跑了回来,听陈寿说陈静今天磨了两个豆腐,就跑来看看。 “呦,都吃饭哪!娘,听说你被那个狐狸精给气晕了,现在好了么?” 宋大姐边往堂屋里去,边四下的看了看,最后看着陈老太太问道。 陈老太太像是么事人一样,完全没有因为宋大姐的话感到不高兴。 “好了,你今天就回来,是来看俺的?”陈老太太放下吃完的碗,淡淡的问道,压根不相信宋大姐有这么孝顺。 “呵呵,是啊!娘,俺一听说你晕倒了,立马就回来了,你现在咋样了,有没有感觉好点?”宋大姐问着,眼睛在陈静家堂屋里,四下看了又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嗯,好多了。”陈老太太又不是傻子,一听知道宋大姐在糊弄自己,她娘家到陈庄,也就走两刻钟,都隔了一天了,这话说的,骗鬼哪! “呵呵,不是说静静昨天又磨了两个豆腐么?拉街上卖的咋样?”宋大姐说着,又把院子,堂屋都看了一遍,心里嘀咕:“豆腐到底都藏到那里去了?” 听了宋大姐的话,看着她乱转的眼神,大家也都知道她来干嘛的了。 “大娘,豆腐都卖完了,你来晚了。”陈静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一听卖完了,宋大姐就觉的不可能,陈静在骗自己。 “咋可能,两盒子豆腐哪!四十块哪!跑到街上就卖完了,谁信啊!不可能,不可能。”宋大姐说着,直摆手,心里不愿意豆腐都卖完了,要是豆腐都卖完了,那她不就白来了么。 011 陈康被打受伤 就在宋大姐满怀疑惑中,陈浩指着架车子说道:“大娘,你看看架车子,是不是已经空了,俺今天两个豆腐,都卖光了。” 听陈浩这么说,宋大姐还是半疑半信的走到堂屋门口的架车子边上,掀开盖着豆腐盒子的布,看了看,里面空空的,盒子里,还残留着切豆腐的时候,碰掉的一些边子。 就正了事实,宋大姐想不信也不行,有些僵硬的说道:“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几个孩子这么能干,竟然把俩豆腐都卖了。” “是啊!俺都没有想到,开始在街上,连个人问都没有,俺还以为一块都卖不出去哪!没想到,咱们也能把豆腐全卖了。”陈浩说着,乐呵呵的,非常自豪。 “卖完了,没少赚钱吧!俩豆腐赚了多少钱?”宋大姐问着,心都提了起来,怕陈静说多了,又怕骗自己说的少。 “不多,没几文钱。”陈静吃好饭,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没几文钱,那是几文钱啊?你该不会是怕俺知道,不告诉俺吧!”宋大姐说着,瞪起了眼睛。 陈静收拾好碗筷,端起来,走到宋大姐面前停住。 “大娘,你想多了,真的没有多少钱,就赚几个辛苦钱才是真的。”说完,转身往厨屋走去。 “这咋可能,要是整不到钱,你还整天的像个野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值不值啊!”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静全当没有听到,陈浩想说什么,却被张家生拉住。 “浩浩,走去跟俺去挑拣豆子,回头泡上。” “俺也累了,先去躺会,陈康,有事你喊俺哈 !”陈老太太说着,就往西间的**走去。 “嗯,好,娘你先歇着吧!”陈康应完,又看向宋大姐,“嫂子,你自便啊!俺也给几个孩子帮忙。”陈康说着,也去帮忙挑拣豆子了。 陈老太太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着宋大姐说道:“俺先去休息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你自己自便吧!”说完,没有多看宋大姐一眼,转身走进西间,躺**去了。 宋大姐看各忙各的,没有人哟闲功夫理自己,待了会,无趣的悄悄离开。 宋大姐离开后,陈浩不解的看着张家生。 “家生哥,你刚刚干嘛拦着俺啊!咋不让俺说实话。” “你傻啊!你姐都没有说,你说什么啊!在说,就大娘那张嘴,你要是说了,估计一天之内,全村人都会知道了。”张家生说着,敲了下陈浩的头。 “哦,原来是这样,幸好俺没有说,不然又要惹姐生气了。”陈浩万分庆幸的说,对张家生更是多了些敬重。 “哼哼,知道就好,你看看你姐,都忙成这样子了,整天还要受他们的欺负,以后就要靠你了,记着,一定不能乱说话,就是实话也不能随便说,知不知道?” 张家生说着,指了指唰好锅,正在拎着豆子出来的陈静,眼神闪烁。 “家生哥,咋能只靠俺一个人,不是还有你的么,你不也是俺家里的人么,不过,俺会记着,以后一定不会乱说话。”陈浩不边低着头扒拉着豆子,一边无意识的的说道。通常无意识的话,也大多都是心理话。 “浩浩,你说啥!俺是你的家人?”听到陈浩说家人,张家生愣了下,他一直都把自己排挤在外的,因为他不确定,这个家里人的想法。 “对啊!家生哥,你难道不是俺的家人么?”陈浩年龄小,不能理解张家生的想法,很自然的问道。 “就是,家生哥,你从进来俺的家门,咱就是一家人了啊!啥时候还分你啊!他啊的了。”陈静说着,浅笑着拎着半布袋豆子走了过来。 听到陈静也这么说,张家生眼神闪了又闪,低声说道:“俺以为,以为 。” “呵呵,家生哥,别以为了,俺可是都真心把你当家里人的,你看看,俺吃啥,有啥,俺姐不都给你弄了么。”陈浩撞了下张家生,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呵呵,是的,俺多心了。”张家生看了眼陈静,尴尬的笑道。 昨天泡了二十斤豆子,今天就泡了三十斤豆子。从吃早饭就开始挑拣,挑了很久,才吧豆子里的小石子,坏豆子,扁豆子,都给挑拣了出来。 泡好了豆子,陈静就到地里去了躺,麦苗张出了地面,甘蔗很多都发了芽,不过有件不好的事情,就是陈静挖的深坑外围,有着几个深深浅浅的脚印,看样子不是兔子的,应该是野猪的。看着有的本身就长老长的甘蔗,陈静担心野猪打上了甘蔗的注意,虽然它不能吃多少,但是它拱地的功夫,却不是盖的。 中午回到家,陈静就开始做午饭,刚把锅里添上水,就被轰隆一声给吓了一跳,慌忙往厨屋门口走,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静,你给俺出来,你这个死妮子,克星,俺今天跟你没完。”宋大姐一副气势汹汹的往陈静家的院子里走了过来,当看到从厨屋里出来的陈静,眼神能把她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陈静,你给俺说,为啥那个狐狸精,贱女人要吃你磨的豆腐你不要钱,俺吃你的豆腐,你就要钱,你啥意思,你坑俺啊!” 宋大姐一进来,就大吼大叫了起来,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大娘,你这么气从那里来啊!”陈静出了厨屋的门,不解的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宋大姐的气更胜了,指着陈静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这个扫把星,俺说你是克星一点都不亏你,你看你,都要做庄府的二房了,竟然还闲着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的要磨什么豆腐,磨豆腐就磨豆腐吧!俺这个亲大娘要吃,你还要钱,你说你们是拿来卖的,要赚个辛苦钱,俺给。为啥你不一视同仁,拿豆腐给一个狐狸精,**吃,为啥不要钱,凭啥你给的豆腐,要让俺去给他们做饭,俺今天刚回来,招谁惹谁了,凭啥那俺当丫鬟,看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还要给他们刷锅洗碗 。” 宋大姐一蹦三高的吵了起来,认为这事都是怪陈静,如果她要不给陈富贵豆腐,他们也不会找她做饭。 “吵吵啥!这么大岁数的,又蹦又跳的,像什么样子?”陈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在堂屋门口。 “俺嘞个娘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娘啊!你在这里凶俺,你咋不管管老远里的那个狐狸精啊!想吃豆腐不会自己做,非要喊老头子让俺给她做,俺连饭都没有吃,就去给他们做饭,他们吃饭还让俺等着,给他们刷锅洗碗,俺来你们陈家虽然不图享福,也不是来给一个狐狸精欺负的啊!” 宋大姐越说,越伤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静也是气的不行,陈富贵早上像强盗一样来拿豆腐,现在又像土霸王一样,逼着宋大姐做饭,这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陈老太太被气的拿拐杖都拿不稳,手抖个不停,气的一拐杖狠狠的敲在地上,冷声说道:“行了,别哭了,明天他们在找你做饭,你就不要去,就说俺说的,要吃自己做,不吃饿死跟咱们啥关系都没有,干净回家做点饭去,谁都不要怪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摊上了这么个让人生气的老公爹。” “哎呦,这是咋了,我怎么老远就听到又是哭,又是闹的,这是出啥事了啊!”说曹操,曹操到。小翠被陈富贵拦在怀里,一走三扭的迈着小步子走来了。 听到小翠嗲哩嗲气的声音,院子里的人都是一个个怒视了过去。 陈静走到宋大姐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宋大姐一定会用力推开陈静,然后大声的说她是克星,让她走开。不过,这会,宋大姐老实的被陈静扶着站到了一边,屁都不敢吭一声。 “你们又来干啥?还嫌这里不够乱,不够烦么?”陈老太太冷着脸,紧握住拐杖,冷声说道。 “大姐,你别生气啊!俺听说您醒了,就提议来看看你,你看看你,身体刚好,怎么能动怒哪!”小翠说着,扭着小蛮腰就要往陈老太太方向走过去。 “哼,都说了别叫俺大姐,不用你假惺惺的来看俺,你不来,俺好的很,你来了,俺看了就烦,这里是俺儿子的门,以后俺不想在这里看到你,你们滚吧 !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陈老太太说着,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敲了几下。 “大姐…你,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小翠说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陈老太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似得。 看到小翠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觉的恶心,竟然装的这么像。唯有陈富贵心疼的不行。 看到小翠被欺负,陈老太太说话又这么难听,陈富贵勇敢的站出来做小翠的保护伞。 “你这死老太婆,咋说话哪!小翠好心来看你,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竟然还恶言相向,你良心都去哪里了,被狗吃了么,要不是为了小翠,俺看都懒的看你一眼。” 陈富贵冷着脸说完,就一脸融化了似的看向小翠。 “翠儿,咱不理那死老太婆,咱走,让你受委屈了,走,咱回家。”陈富贵说着,就要拦着小翠走人。 “爹,你咋能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从窑子里出来,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的狐狸精,这样说俺娘哪!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陈康气的直颤抖,站出来指着陈富贵冷声吼道。 “老爷,我…”小翠话还没有说完,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听到陈康如此没有礼貌的和自己说话,陈富贵本来就生气,看到小翠掉下的眼泪,更是心都碎了,火冒三丈的转过身。 “你这个瘪犊子,你说谁哪!谁没有良心了,你算个啥!她就是啥身份,也轮不到你指指点点的,竟然敢当着老子的面说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陈富贵边说,边四下寻找着东西,在他的前面,是陈静用来点豆腐的钢,里面放着一个搅拌石膏的棍子,比干仗还粗,走到豆腐钢边上,伸手抄起里面的棍子,就冲着陈康挥舞过去。 “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个不孝子,让你嘴能,竟然连老子都敢骂?畜生东西,老子不收拾你,你还无法无天了。” 陈富贵一边抄起棍子往陈康伸手打,一边怒骂 。 陈老太太看到这样的场景,气的扶住门框,张了张嘴,啥都没有说出来,直喘粗气。 宋大姐直接愣住,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静最先反应过来的,直接冲了上去,拉陈富贵。张家生也冲了上去,拉住抱住陈富贵的腰。 陈浩则是跑到另一边,死命的拉陈康。 被打的陈康,动都不曾动一下,很是嘴硬的反驳道:“你就是没有良心,为了一个贱女人,竟然骂媳妇,打孩子,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打死俺,不然俺就没有你这个爹。” 陈康对话,更是激怒了陈富贵,下手也越来越狠,一棍棍的打在陈康的背上,直打的他额头冒汗,眉头紧皱,双手紧握,勉强撑着。 “好,你有种,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跟你老子叫板了,看俺不打的你跪地求饶。”陈富贵吼着,一棍子又要打下去。 张家生抱着陈富贵的腰往后撤,陈静双手紧紧抓住陈富贵的拿棍子的右手,焦急的恳求道:“爹,你就别说了,快闪开。” “爹,咱不说了,咱赶紧走吧!”陈浩说着,双眼充满了恳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别管,让你爷打,今天打不死俺,就把那个贱人给弄滚蛋,来到咱家,竟出幺蛾子。”陈康说着,把陈浩往一边推,一个是不让他管,二个是为了保护他,怕误伤了他。 本来站在一边,眼里划过笑意的小翠,听到陈康这么说,眼里划过阴狠,脸上立马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低声恳求道:“老爷,算了吧!别打了,陈康他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俺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小翠说着,丝毫没有真的阻止陈富贵的意思,站在离几人一丈开外,一步都不曾往前,生怕殃及无辜。 本来就火冒三丈的陈富贵,估计此时火都窜出了四张之外,小翠的一把火,让陈富贵更恼火起来。 “你们都让开,放开俺,你这个野孩子,块放开俺,死妮子,放手,俺今天非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畜生不可,你们放开 。” 陈富贵吼着,脚步停的踩着张家生的脚,另一只手狠狠地拍打陈静的手。 不管陈富贵咋骂,咋吼,咋闹腾,张家生就是死死扣住他的腰,不肯松手。 “俺爷,你能不能被闹了,俺爹说错话了,他可是你儿子,你难道要打死他不成么?”陈静不顾陈富贵的拍打,就是死死的抓住他拿着棍子的胳膊不放。 “他是不对么,他是没有教养,都是哪个死老太婆教的,俺今天就是要打死他不可。”陈富贵说着,使劲的往陈康的身边冲。 另一边,陈浩已经急的满头大汗,眼里都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爹。咱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不挨瞎打,爹,俺求你了,咱走吧!” 看着陈浩苦苦哀求,陈静和张家生都是努力的拉着陈富贵,陈康有一霎那的动摇,不和陈富贵争执下去了,但是听到他骂自己,又把陈老太太给带上,心里的火气,和压抑,也都爆发了。 “爹,你平良心说,要不是俺娘,你能这么轻松么,要不是俺娘,你能把俺这么多兄弟姐妹拉扯长大么?俺告诉,咱家要不是有俺娘,根本没有今天,你不是要打么,你打,你打,你狠狠地打,只要你打不死俺,俺就不忍你这个爹。” 陈康红着一张脸,怒视着一双眼,不顾陈浩的拉扯,又往陈富贵的身边蹭了蹭,歪着头让他打。 “好小子,跟你老子叫板是吧!好今天老子不打死你,就叫你爹。”说完,猛的使劲,死命的想要挣脱陈静的手。 拉扯了这么久,陈静的力气也耗了不少,早就有点拉不住了,此时陈富贵一甩,更是轻松的甩开了,一根子就往陈康的头上打去,瞬间,鲜血流了出来。 吓的陈浩直接哭出了声音。“爹,呜呜呜,咱快走,咱不挨打,你要是死了,俺咋办啊!爹,咱走吧!”陈浩边哭,边抱着陈康的胳膊往远离陈富贵的地方拉,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拉动陈康多少。 陈静被陈富贵甩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陈康的头被打的鲜血直冒 。 “打吧!大吧!家生哥,放开俺爷,让他打,让他打。”陈静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冷声大吼道。 听到陈静的吼声,不是劝架,而是喊着打,都是愣了下,看向了她,其中陈富贵和陈康也都愣住。 都以为陈静疯了,刚刚还拉架,这回就打了起来。 陈富贵停了一下,会过神来,就又抡起棍子,往陈康的身上打去。 “打吧!俺爷,你要是把俺爹打死,俺这一家人也算是散了,既然俺都没有爹了,到时候别怪俺不念亲情,告你到衙门。”陈静说着,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陈富贵。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富贵抡下去差点就打到陈康身上的棍子,停了下来,阴沉的转头,冷声的说道:“你个死妮子,你说啥?” “俺说,俺爹反正身体也不好,你把他打死了,俺也省的操心了,按照国家规定,杀人偿命,你要是打死俺爹,俺就把你告上县衙,你都不想好了,俺怕啥,到时候小姨奶奶还年轻,说不定能找个更好,更有钱的老头哪!多好,一举多得。” 院子里的人都是傻傻的看着陈静,心里都是被陈静的豪言壮语给吓了一跳。“这是个女孩子该说的话么,支持自己的爷爷打死自己的亲爹,陈静是不是疯了,这是众人心里的疑惑。” 唯独只有老太太,喘着粗气,怒视着陈富贵,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奈何她现在不要说动,就是喘气都觉的费劲。 陈富贵也别陈静的惊人语言吓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了眼不远处的一脸委屈的小翠,心里有些心虚,转头阴冷的瞪着陈静,冷声说道:“你这个死妮子,你说啥!有种你在说一次,看俺不把嘴给你打的像破鞋呼的。” 陈富贵说着,往陈静这么走过去。 “俺爷,俺是闺女,没有种,你要是想打,你就打吧!打死谁都没有关系,死了就是解脱,省的整天为了一口饭累死累活的,俺上次没死成,你要不就送俺一程,如果俺死了,庄府的人也会提俺这个为过门的二房出口气的,到时候说不定咱们能在阴曹地府那里见到,就不知道到时候你到了地府,能不能见到像姨奶奶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陈静说着,冷着一张脸,转头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小翠,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实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摸不清陈富贵到底有多狠。 听到陈静的话,陈富国觉的冷风一阵阵的,有转头看了一眼娇滴滴的小翠,棍子一扔,冷哼道:“哼,死妮子,要不是看在庄府的份上,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大步的朝着小翠走去。 “老爷,你没事吧!”小翠看着脸色阴沉的陈富贵,顺从的被他拦着腰走,只是腰部那只大手的力道,让她有点吃不消。 “俺能有啥事?你是不是盼着俺早点死了,早好啊?”陈富贵冷着脸问道。 “老爷,你说啥哪!俺咋能这么想。”小翠第一次看到翻脸不认人的陈富贵,小心肝吓的扑通扑通乱跳,不敢多言,更不敢撒娇。 “哼。”陈富贵冷哼一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揽着小翠的腰出了陈静家的大门。 陈富贵走了,陈静慌忙冲到陈康的面前,担心的说道:“爹,你咋样了,快捂住伤口,咱赶紧去找大夫。” “你走开,你不是俺姐,俺姐不会说让爹死的,不会嫌弃爹。”陈浩哭着,用力的推开陈静,怒声的吼道。 “浩浩,不准无理取闹,你姐刚刚是为了救俺。”陈康在陈静说为自己操心的一霎那,非常的心痛,自己竟然在女儿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父亲,但是当看到陈富贵不再打自己,而是要打陈静,就啥都明白了,心里更痛,竟然啥事都要女儿操心,为了自己,竟然说出那样核人听闻的话。 “俺咋无理取闹了,刚刚她还说,死了一了百了。”陈浩说着,揉起了眼睛,压抑着心里的冲动,他不是不明白陈静所做的用意,而是听到陈静说的狠话,心脏都快要吓出来了。 “爹,别理浩浩,咱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吧!”陈静说着,已经从屋里拿了块纱布,打算帮陈康先包扎住头了。 “就是,就是,流了这么多血,赶紧找大夫看看吧!你们走吧!家里有俺。”宋大姐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改反常的说道,边说,还边往陈老太太走去。 “大娘,俺奶就拜托你照顾了,爹,咱赶紧走吧 !”陈静说着,就扶住了陈康。 “静静,先把康叔扶到驾车子上,让他躺下来,俺拉着去。”张家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了驾车子,上面还放了层稻草,推到了陈康的面前。 “没事,在家里包扎包扎就行了,不用去看大夫,花冤枉钱。”陈康边说,边不情不愿的被陈静扶上驾车子。 “爹,你别说话,躺着就好,头受伤流这么多血,一点要看看。”陈静非常冷静的说着,把陈康扶到驾车子上。 “浩浩,站着干嘛!那个枕头过来,在那床小被子。”陈静冲着还傻楞这揉眼睛的陈浩吼道,然后看着张家生。 “家生哥,走吧!” 听到陈静说走了,张家生就拉起架车子,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陈浩被陈静这么一吼,慌忙往屋里跑,拿上枕头和被子,就跑着跟了上去。 陈静把枕头放在陈康的头下面,在帮他该上被子,默默的用力推着驾车子。陈浩也不哭了,站在另外一边,同样用力的推着驾车子。 三个人,拉着架车子,带着陈康,一路小跑的往街上走去。 陈静家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就只剩下陈老太太和宋大姐。 宋大姐扶着陈老太太,坐到了椅子上,又是端水,又是收拾院子里因为大家弄乱的东西,一时被陈老太太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良久,才鼓起勇气,红着老脸说道:“娘,你老实盯着俺看啥,是不是俺脸色有啥脏东西啊!”宋大姐说着,还拿衣服袖子擦了擦脸。 “没有,你不用紧张。”陈老太太慢悠悠的说道,声音有气无力。刚刚被气的动都不能动的陈老太太,在宋大姐的照顾下,喝了些水,好了很多。 “额,呵呵。”宋大姐站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的像是新媳妇见公婆,不敢乱说话。 “宋大姐,老头子要是下次再找你做饭,你就找个理由,别去了,在不然,你就到你娘家住几天,看看孩子,反正现在也不忙,别在家里,他见不到你人,也就算了 。” 陈老太太叹息的看着宋大姐说道,对于今天的事情,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越来越觉得自己不中用了。 “娘,俺躲的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啊!爹被那个女人迷的晕头转向的,今天打了老六,下次又不知道闹啥样哪!俺要是走了,他们万一找俺家他麻烦咋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儿子老实,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啥好人,要是找俺家他麻烦,俺又不在家,可咋办呢?俺不放心,就回来了。” 宋大姐说着,也邹起了眉头,去了丈母娘家两天,她思前想后都觉的不对劲,其实并不是怕陈寿被人欺负,陈富贵有名的怯陈老太太,竟然也弄了个小妾回来,她是怕陈寿也出个啥意外。 “嗯,陈寿要做家具,不能出去,不然,就让他跟你一块去了。”陈老太太说着,心里担心了起来,这次是陈康,下次哪! “嗯,是的。时间也不早了,娘,俺先在这里做点饭给你吃,顺便也给他们做了,等回来了,也好吃饱肚子,泡了这么多的豆子,不磨了,就就糟蹋了么。”宋大姐说着,往厨屋里走去。 陈老太太看着宋大姐的背影,第一次眼神里有了丝满意。 话说,虽然陈康伤的不清,但是陈富贵却被气的清,尤其是陈静的话,像是克在了脑海里,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 回到陈家老宅,陈富贵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哄着小翠,而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小翠看。 脑海里浮现陈静的话,他要是死了,小翠会找一个比他好的有钱的老头子。越想,越是紧盯着小翠看。 小翠从回来,就小心的坐在那里时不时喝口茶,来缓解心里的紧张,被陈富贵盯的心里一阵发麻,看都不敢抬头正眼看他,只得小心的时不时偷瞄两眼,每瞄一次,心里就紧张一份。 看着小翠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在陈富贵看来,她就是心虚。越是这样,陈富贵的眼神就越深是吓人,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堂屋里坐了许久,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直到小翠被屋里压抑的空气逼的喘不过气来,才站起身,扭着小腰,走到坐在另外一边的陈富贵身边 。 伸手小手,握成拳头,边轻轻的给陈富贵捶背,边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说道:“老爷,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啊?” 陈富贵一把抓住小翠的手,不冷不热的问道:“你说哪?” 小翠脸色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柔声说道:“老爷,不要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说的话虽然不对,但是看在他们还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你就不要在和他们计较了。” 小翠不知道,陈富贵压根没有把陈康和陈老太太众人放在心上,要说放心上的,也就陈静的哪句话了。 “嗯,俺不生气,那翠儿你哪?”陈富贵问着,冷冷的抬头看着小翠,满脸的皱纹,深陷的大眼,像是要看穿小翠一样。 小翠被陈富贵看的,像是无处遁形是的,想要挣开被握住的小手,小心的说道:“老爷在说笑么,他们是惹老爷你生气,又不是说我,他们那几句话,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手没有被挣开,在小翠说完话以后,反而被抓的更紧了。 陈富贵不冷不热的盯着小翠看,直勾勾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小翠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里划过阴狠。 一个用力拉扯,小翠被陈富贵拉进了怀里。 “老爷,今天奴家不舒服,能不能先放开奴家呀!”小翠强压着心里图热而来的恐惧,佯装不舒服,低声祈求道。 “哦!翠儿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让老爷俺帮你看看。”陈富贵说着,大手毫不留情的在小翠的身上游走,每过之处,都留下深深浅浅的紫色痕迹。 小翠隐忍的在陈富贵的话里扭动了下,小声的撒娇道:“老爷,您清点,您弄疼人家了。” 小翠越是隐忍,陈富贵就越是觉的小翠在心虚,手上的力道就会越大。 “哦,疼,那里疼,让老爷俺看看。”陈富贵说着,打手更加用力的拧捏,掐揉。 如果是平时,小翠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陈富贵,陈富贵肯定会舍不得她疼半分,只是现在,觉的小翠将来会除了自己,还会有其他的男人的陈富贵,想到这个可能,就想是自己心爱的玩具,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拿走了一样,心里各种的酸痛,各种的不痛快,所以,忍不住就想要**,弄坏这样就别人就会看不上,不要了 。 “疼,疼,疼,老爷,好疼,奴家那里做错了,你说,奴家一定会改的。”小翠一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一边不停的求饶。 “翠儿,俺的小翠儿,心肝宝贝,你怎么可能做错,老爷这只是在好好的疼你。”看着小翠痛苦的表情,陈富贵突然发现,这比让她舒服,更让自己兴奋,心里同时也疑惑,能让自己这么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之前就没有发现哪! “老爷,奴家知道你疼小翠儿,但是老爷,奴家求你了,轻点好么?”小翠用尽了浑身解数,撒娇,可怜,祈求,却依旧不见陈富贵放轻半分。 “好,既然小翠知道老爷俺疼你,那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疼你。”陈富贵说着,笑的一脸兴奋的把小翠给抱了起来,走路有些不稳的往西间里走去。 本就提着一颗心的小翠,看这笑成这样的陈富贵,心里害怕的不行,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天色还早,你抱着我回房干嘛!有事,也要到晚上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西间的床边,听到小翠如此败坏自己雅兴的话,陈富贵很是不高兴,一个用力,把小翠甩到**,冷着脸怒声说道:“怎么,老爷要做什么事情,还要等你高兴不高兴,和不和时候,准不准么?” 一看陈富贵变脸,小翠也不管刚刚别甩上床隔疼了自己,慌忙跪在**说道:“不,不,不,奴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人家这不是担心老爷你的身体么。” 小翠不说还好,越说陈富贵的脸就越冷。 “怎么,翠儿担心老爷俺满足不了你?”陈富贵说着,往前迈了一步,靠近小翠。 “不不不,老爷你误会了,小翠这不是担心你刚刚出了不少的力气打人么,担心你累坏了,啊,不不不,不是的,是,老爷你雄风依旧,就是一天两天的不歇也没有啥关系啊!” 小翠变说,边小心的看着陈富贵的脸色,当看到他脸色变冷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里面改口,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语无伦次起来 。 “哦呵呵呵,原来老爷俺在小翠心里这么厉害,既然如此,怎么能不让翠儿好好享受享受哪!”说完,也不管小翠惊恐的脸色,就扑了上去。 陈富贵趴在小翠的身上,一阵的猛啃胡亲,压的小翠又点喘不过气来。 小翠伸出手,用力的推开陈富贵的头,陪笑的说道:“老爷,你真坏,清点么,人家还怀了你的孩子哪!” 听到小翠这么说,陈富贵压根不当回事,一边不停的动作,一边说道:“没事,那会注意的。” 不多时,房间里的两人就**相见,温度身高,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女人娇滴滴的吟唱,房间来欢好一片,不过,这样的场景,维持的不过十个数,美妙的声音就停息了。 陈富贵如死猪一样趴在小翠的身上,身体早就动不起来了,男人的本色也早就缩回到了男人的身体里。 小翠好不容易感受到的**,闭着眼睛还没有过几下,就没有了,忍不住睁开眼,鄙视的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陈富贵,不满的推了推。 “老爷?”娇滴滴的声音,充满了**。 本来累的半死的陈富贵,听到小翠如此挑逗的叫声,猛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翠。 看到陈富贵抬起头,小翠还没有来的急施展自己的挑逗,细长的脖子就被陈富贵给掐住。 看着吓的花容失色的小翠,陈富贵冷冷的说道:“贱人,你说,你是不是像陈静说的那样,等俺死了,打算再找个有钱的老头,说,是不是。” 边问,手上的力道,也在慢慢的加大。 小翠双手抓住陈富贵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脸色通红,想说话,却瘪的说不出来,听到陈富贵问的话,“咿呀咿呀”的说不清楚。心里恨死了陈静,如果她在这里,小翠恨不得抽筋拔骨才解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她不死,非弄死陈静那个小贱人不可。 012 不再相让,靠山 陈静、陈浩和张家生三人,一路小跑的敢到了同福药铺,请同福药铺的掌柜的兼郎中,帮陈康号了下脉,检查了了伤口,然后又重新包扎,然后又开了些药。() 张大夫嘱咐陈静,这两天要让陈康好好休息,不得操劳,要是有可能,就多弄点营养的东西,给他补补,流血过多,有些贫血迹象 。 张大夫所说的,陈静也曾想到,一共付了诊费,还有抓药十文钱。 张大夫没有注意到,但是同福药铺的药童王银才,在四人见药铺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张家生。待给陈康看好病,抓了药,就走了过来。 “小狗子,别以为换了套衣服俺就不认识你了,说,啥时候还俺药钱啊?”王银才看着张家生,嚣张的说道。 “银才,瞎咋呼啥哪!”听到王银才的话,张大夫看了过来。 张家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张大夫,非常尴尬的说道:“张大夫,不好意思,俺现在没有钱,等俺回头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 “没事,没事,听说你别人追着打,好好的就好,没事别老来街上,被那些人看到,弄不好又要找你麻烦。”听到张家生如此说,张大夫也没有药债的意思,反而可怜张家生,担心他的安危。 “谢谢张大夫,俺没事的。”张大夫越是说好话,担心自己,张家生就越觉的愧疚。 听到几人讲话,陈静也走了过来,看着张大夫认真的说道:“张大夫,你放心,家生欠你的钱,俺一定会尽快换上的,还请你放心。” “静静…”张家生喊了声,看着陈静,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陈静站出来,张大夫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亲和的笑道:“呵呵,姑娘是个好人,不急,等你们啥时候有钱,慢慢还也行。” “那就谢谢掌柜的了,告辞了。”陈静说着,和张家生一起,扶着陈康往外走去,一行人陈康躺在驾车子上,沿着街道,往外走。 看到陈静几人离开药铺,王银才嘀咕道:“明明有钱看病,怎么就没有钱还之前的药钱哪!” “银才,人家要是想还,有钱,你不做事人家也会送上门的,如果不想还,就是钱在多,都不会还的,人啊!谁能没有个难处,你这个小心眼可不好,以后要改改。”张大夫说着,忙活去了。 王银才听到这话,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张大夫说的话哪 !欠钱不要,谁愿意还啊! 陈静一行人走在街上,并没有记着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处卖鱼的小摊位前,买了条不算太大的鲫鱼回家。陈静今天早上辛苦卖豆腐,也就赚了十六文钱,这会抓药买鱼,花了十七文钱,还多加了一文。 陈康躺在驾车子上,由于失血过多,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几人的脚步也放慢了不少,颠簸的小路,到处坑坑洼洼的,走的过快,就会非常的颠簸。 一行了会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了,宋大姐简单的给他们溜了几个窝窝,两块咸豆腐,还有一锅糊涂粥,不管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一行人都已经饿的不行了。 匆匆忙忙吃过饭,陈静和张家生、陈浩三人,开始忙碌的磨起豆腐来。由于时间不早了,磨豆腐要一点一点的推磨,三人就开始分工合作。 陈静,张家生推磨盘,陈浩就过滤豆汁。陈老太太也过来帮忙烧锅,宋大姐在三人回来时,已经回家去了。 陈老太太烧好了锅,陈静就把豆汁从锅里舀到缸里,然后在把陈浩过好的豆汁,倒进锅里,接着烧,自己豆汁点上石膏,然后就去帮张家生来推磨盘。 等过了一定的时间,缸里的豆腐可以压了,陈静就去压豆腐,这边把豆腐打好压上,那边陈老太太的锅里又烧好了。整个小屋,一直忙到黑,陈静几个才把三个豆腐给压好。 压好了豆腐,眼看天已经黑了,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时陈静已经很累了,但是家里这么多人,有老有小,也不能不吃饭啊! 张家生和陈浩两个人清洗磨盘啥的,陈老太太就坐在灶窝一下午,陈静把锅里添上水,她就继续烧,陈静杀好了鱼,放了点生姜,大葱到锅里,开始炖鱼汤。上面放上篦子,溜上馍,晚饭就准备齐了。 “奶,你也累了一下午了,俺来烧锅,你歇歇吧!”陈静忙好,就来到灶窝门前。 坐了一下午,陈老太太腿都开始僵硬了,也没有推脱,比较老了,不是年轻人,不能逞能。扶着拐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起来,才发现,腿也开始麻了。 眼看陈老太太站不稳,陈静慌忙扶了过去,担心的问道:“奶,你没事吧 !俺扶你到**歇歇。” 陈静说着,扶着陈老太太往外走。 陈老太太在陈静的搀扶下,感叹道:“唉!真是老了,才坐这么一会,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看来真是不中用了。” 听到老人自嘲,陈静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一个暖人心脾的笑容。 “奶,你说啥哪!你可是老当力壮,别说你了,就是俺动也不动的坐一个下午,腿也要照样麻的。” “呵呵,也对,坐的太久了。” 把陈老太太送回到**,陈静就坐在灶窝里烧起锅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把陈康扶到桌子边上坐下,盛了碗鱼汤,然后陈静又每人都给盛了碗,一家人舒舒服服的吃了碗饭,才简简单单的洗洗就睡了。 睡到半夜,陈静又起了床,来到院子里,把压豆腐的石头给搬下来。 陈静刚搬一块,张庆生就走了出来,看到陈静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以后你晚上不用起来了,一天忙到晚,也累了,俺睡在外面方便的很,俺来弄就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哪!” 闻言,陈静看了看他,淡淡的说道:“还说俺哪!你不是也累了一天了么,在俺家吃不好,也睡不好,还要跟着受气。()” 陈静说着,心里有丝愧疚,本来想要帮他,没想到现在是连累人家,还要人家帮自己。 听陈静这么说,张家生的心有些酸楚,他已经把这个家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微有不快的说道:“静静,你咋说这话哪!太外道了,俺的命,还是你救的哪!” 听出了张家生口气不爽,陈静笑了笑,打趣的说道:“家生哥,俺可不管有没有连累你,你要是想走,门都没有。”说完,往堂屋里走去,转过甚身的脸上,一片冷然。 陈静简单的一句话,让张家生的心豁然开朗,目送陈静进屋睡觉,才转头往自己小屋里去 。 这天晚上,陈庄发生了一件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尤其是住在陈家老宅近的,更是说的绘声绘色,有的甚至看到陈富贵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 中午小翠被陈富贵差点给掐死,但是到了最后关头,陈富贵换回了一丝理智,放开了小翠。 小翠被吓的又是哭,又是埋怨的。陈富贵又是哄,又是骗,一个下午,才把小翠哄好。 晚上的吃过饭,两人上了床,看到小翠酥胸半裸,陈富贵色心再起,又会时不时的想到陈静的话,心里的邪念压都压不住的往外冒,看着小翠的眼神,不在是迷恋,多了丝邪念。 夜深人静,小翠看着陈富贵宠着自己,又开始了吹床头风。 “老爷,你说静静这脾气,说话这么狠,将来她能嫁到庄府去么?”小翠躺在陈富贵的怀里,小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声音似水。 “咋不能,她可是庄爷亲自挑的,等她嫁到了庄府,再生个一儿半女,俺在这庄上,还不谁见谁让道。”陈富贵说着,手也开始慢慢的游移,不停的撩拨着小翠。 “老爷,你不想想,就静静现在对你的态度,要是将来出人头地了,还不给你使扳子,到时候,俺看,她还不如不嫁到庄府去。”小翠说着,小心的看着陈富贵,手也大胆的往下移动。 “哼,她敢,她能嫁到庄府,还不是看在俺的面子上,俺让她嫁,她就能嫁,俺让她嫁不了,她就嫁不了。”陈富贵边恨声说道,边游移在小翠身上的手,猛的加大了力道。 感觉到突然的疼痛,让小翠皱了下眉头,撒娇似得说道:“老爷,你能痛人家了。” 闻言,陈富贵脸上露出一个别样的笑容,“哦,疼么?老爷俺这可是疼你。”说这,一个翻身,把小翠压在了身下。 “老爷,等等,人家还有话要说哪!”小翠双手推着陈富贵的胸膛,撒娇的说道。 “翠儿,俺的宝贝,你说吧!想说啥,快点,爷有点等不急了。”陈富贵边说,边粗糙的大手去抓小翠的肚兜 。 “老爷,人家还想吃豆腐,今天吃的非常好吃,人家明天还要吃。”小翠说着,挑逗的碰触陈富贵的身体。 “俺还以为是啥事哪!原来是这点破事,行,不就是吃豆腐么,小事一桩,爷保证豆腐让你吃个够。”陈富贵话落,一个用力就把小翠的肚兜给扯了下来,埋头狂啃,甚至咬,在小翠白皙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和牙印。 听到陈富贵答应,小翠眼里闪过狠厉,但是胸口传来的疼痛,不容她想别的。 “老爷,你弄疼小翠了,老爷,你轻点。”小翠说着,边配合的弓起身子,边往祈求。 “老爷已经很轻了。”说着,陈富贵开始运动了起来。 房间来传来女人愉悦的吟唱,刚两声,就沉下去了。自从小翠和陈富贵来到陈庄以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的愉悦过,不死心的推了推陈富贵的胸膛,娇滴滴的喊道:“老爷…” 趴在小翠身上的陈富贵,听到小翠如此**的声音,就想到,在自己前面,她可能没有这么喊过别人,但是如果自己死了哪!她会不会也像这样喊别人哪! 小翠本以为会换醒了陈富贵的雄风,没想到唤醒的竟是一个摸不清看不透的眼神,被陈富贵看的头皮一阵发麻,生怕中午的场景在显。 小心谨慎的喊道:“老爷,你怎么了,这么看着人家干嘛?” 陈富贵撑起疲惫的身子,紧紧的盯着小翠看了半晌,被小翠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美好的春光,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老爷是在看小翠这迷人的美好啊!”说着,打手毫无怜惜的**了上去,各种的掐、拧、抓,让本就红一块青一块的肌肤,更是多了几分色彩。 “老爷,疼,你轻点。”小翠双手抓住床单,心里很想推开这个恶心的死老头,但是她知道,为了她的爱人,以后的未来,她不能,只能隐忍住。 陈富贵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狠狠地**着小翠,听到小翠的喘息声,和叫声,眼里的疯狂更甚。 “啊,疼,求你了,爷,你放过奴家吧 !奴家受不了啦!”小翠边喊着祈求,紧抓床单隐忍。 听到小翠大声的喊疼,陈富贵不高兴了,抬头,冷冷的盯着小翠怒声吼道:“疼什么疼,爷都没疼哪!你疼什么?” 小翠被陈富贵阴沉的样子吓了一跳,想到下午因为他一时不高兴,自己就差点丢了小命,乖乖的闭上了嘴,默默的隐忍。 陈富贵一边在小翠的雪白的肌肤上啃咬,一边往下来,像打了鸡血一样,啃咬着小翠的**处,惹的小翠一阵惊颤,吟唱连连。 听着女人美妙的声音,陈富贵眼神不是愉悦,而是阴沉,疯狂,残忍。 小翠放浪的吟唱,引得已经睡着的邻居都睁开了眼睛,听到这羞人的声音,很多男人都兴奋了起来,女人咬牙切齿,狐狸精,不要脸,就知道勾引男人。 有孩子的,大人更是捂住孩子的耳朵,不让问,不让听。 一阵愉悦的吟唱没有维持多久,就听到小翠杀猪的惊呼。 “老爷,不要啊!小翠求求你了,不要啊!你放过我吧!”小翠一边往**的一角害怕的后退,一边摇头恳求。 “怕啥,过来,爷刚刚试过了,三根手指头都下的去,一根擀面杖算啥!来,听话,过来。” 陈富贵**裸的站在床边,接着灯光,看着小翠,哄骗她。 “不要,老爷,求你了,不要了好不好,奴家已经很累了,改天吧!”小翠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不停的往后靠,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吓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一听小翠不肯听自己的话,陈富贵脸子拉下来了,冷声说道:“过来听到没有?” “不要,求你了老爷,你就放过我吧!”小翠说着,又往后退了退。 看到小翠不听自己的,陈富贵脸色黑了又黑,弯腰爬上床,一手抓住小翠的莲花小脚,就往外拖。 “给俺过来吧 !” “不要,放开我,不要啊!”小翠边说着,脚胡乱的登了起来。 陈富贵一手抓住小翠的脚,一手把她往外拖,一个不留神,被小翠登到了胳膊,手一松,整个人往后躺去,撞到了墙上,坐在了地上。 陈富贵生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头,怒视着小翠,眼神冷的下人。 看到陈富贵摔倒了,小翠吓的直接跪在了**,低声哭啼道:“对不起,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小翠可怜的摸样,梨花带雨的小脸,根本惹不到陈富贵的半点怜惜。大步的走到小翠的面前,整个身子压了上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贱人,竟然敢对俺动手,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小翠脸被陈富贵打的火辣辣的疼,瞬间五个手指印子就起来了,疼的眼泪啪嗒啪嗒只掉。 “老爷,奴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奴家吧!”小翠捂住脸,不敢哭,只得央求。 听到小翠这么说,陈富贵的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意。“哼哼,放过你,好,老爷今天就饶了你。” 正在小翠送口气的时候,陈富贵恶魔的生意,犹如从地狱而来,让小翠全身生寒。 “不过,你要让爷尽兴,否则,爷今晚就弄死你。”陈富贵说着,用右手的擀面杖敲了敲小翠的脸,吓的美人花容失色。 “老爷…”小翠惊慌的喊道。 “乖乖听话啊!爷一定会好好的疼你,让你舒服的。”陈富贵说完,眼里的疯狂能把小翠给席卷的粉身碎骨。 小翠惊恐的看着陈富贵,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紧张的心跳如鼓。 邻居们刚以为完事了,正打算睡下,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叫声,愉悦中夹杂着痛苦。 “啊…老爷,你轻点…。” “对,就是这个声音,老爷俺就喜欢听到小翠这个叫声 。” 叫声持续了大半夜,让月亮都羞的躲了起来,女人们用棉花塞住了耳朵,男人有的皱眉鄙视,有的兴奋的盯着身边的女人看。 第二天,天刚亮,陈静家的门,再次被哐当,哐当的,拍打个不停,陈富贵一身疲惫的出现在陈静家门口。 张家生刚要来开门,陈静就给阻止了,手里拿着点豆腐的根子,上面还残留着陈康的鲜血,一脸冷然的走到了大门口,为陈富贵开门。 打开门,陈静冷冷的盯着陈富贵说道:“爷,如果你明天还要来,麻烦你来晚点,等俺醒了,或者你要多少豆腐,你跟俺说,俺给你留着。” “哼,一家子懒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起来,让开,给那拿几块豆腐。”陈富贵冷哼一声,一把推开陈静。 陈静被推的后退两步,快步走到陈富贵的跟前,用带血的棍子拦住他的去路,冷声说道:“爷,你昨天拿豆腐的钱还没有给,今天俺不赊账,拿豆腐给钱,俺帮你拿。” 听到陈静跟自己要钱,陈富贵眼神如箭的设向陈静,冷声的问道:“你说啥?你跟俺药钱?” 看到陈富贵阴冷的样子,张家生害怕陈静吃亏,敲敲的来到陈静的身后,时刻盯着陈富贵的一举一动。 陈静一家人也都起来了,一个个的都走了出来。 “跟你药钱咋了,静静做的是生意,不是为了给你和那个女人磨豆腐吃,才磨豆腐的,孩子自己都不舍得吃,凭啥给你白吃,不管是谁,来拿豆腐,都要给钱。”陈老太太穿戴整齐,一脸淡然的站在堂屋门口,不冷不热的说道,看陈富贵更是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凭啥,就凭俺是她爷,今天这豆腐俺白吃定了,这个家里的啥不是俺的,人全部都是俺的,俺为啥要买豆腐吃。”陈富贵一听陈老太太这么说,指着家里的所有一切吼了起来。 “爷,俺不管你那里来的勇气说着话,但是俺今天把话在这里说清楚了,想拿俺的豆腐,你给钱,不然,就一块也别想拿。”陈静说着,拿着棍子在陈富贵的面前晃了晃,态度十分坚决 。 看到陈静拿着棍子在自己面前晃悠,陈富贵的脸色闪过嘲讽,冷声说道:“咋,死妮子,还想跟你爷俺动手是咋的,有种你打啊!” 陈富贵伸出了头,指着自己的套袋说道,料定了陈静不敢打自己。 的确,陈静确实不敢打他,但是陈静拿棍子也不是为了打他。 “爷,你这个样子知道像啥不?”陈静说着,满脸的鄙视。 看到自己的孙子看不起自己,陈富贵脸黑了,冷声吼道:“小瘪犊子,龟孙子,你那是啥眼神,老子爱咋地咋地,要不找你一个赔钱货管。” “爷,俺是龟孙子,你是啥?你要是不来俺家门口,俺会看到你就让道,假装不认识,管你,俺还没有吃饱的撑了。” “你,你,你这个死妮子,不孝女,你以为你是庄府的二房俺就怕你了是吧!俺告诉你,你还不是哪!没有俺的允许,你就不可能是,在俺面前逞能,信不信俺打的你摸不着门。” 陈富贵指着陈静,眼神里能喷出火来,四下的瞅了瞅,想要那个东西打陈静,心里火大的不行,他一大把岁数了,竟然让一个孩子看不起,还让她给反骂了,不出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的下去。 看到陈富贵的样子,陈静就知道他要干嘛!伸手把手上的根子给递了上去,冷声说道:“爷,别找了,俺给你准备好了,你要是有力气,使劲的打,打的俺像俺爹一样,头破血流,找大夫开点药,养个几天,俺倒是到你家吃喝去,顺便也休息一下,让大家知道知道,看看俺爷你有多恨,为了一个将来要跟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气完了俺奶打儿子,打完了儿子打孙女。” 陈富贵伸手夺过陈静手上的棍子,指着陈静的脸吼道:“死妮子,野妮子,你以为俺不敢打你是吧!你以为有庄府给你撑腰,俺就不敢动你是吧!” “你不说,俺倒是忘记了,你打吧!俺从来都相信,你敢,动手吧!昨天俺还看到三爷了,他还问俺,是不是以后都要卖豆腐了,俺跟他说是的,以后上街,还请他多多关照,如果今天他看不到俺,你说他会不会来看看,要是知道俺被打的半死不活,庄府会不会加岗上线,说咱陈家不把他庄府放在心上。” 陈静冷静的盯着陈富贵,丝毫都不怕被打 。 陈富贵扬起的棍子,放在帮空中,打不下去,冷冷的盯着陈静,狠不得一棍子敲死她,冷声问道:“你拿庄府威胁俺,你当真俺真的怕了么?” “对,俺就是拿庄府威胁你,别忘记了,俺可是庄老爷子亲点的二房,虽然没有过门,但是你打个试试看,如果不是他的吩咐,俺能在街上那么轻松的卖豆腐,连个找茬的人都没有,你也不想想,咱这镇上多少磨豆腐的,有几个能在街上干起来的,那就是仗着庄府给俺撑腰,咋了,爷,你有本事就像打俺爹一样打俺,不然拿钱买豆腐,不然,今天就踩着俺的尸体拿豆腐。” 陈静看着陈富贵,证明直视着他,冷声说道。昨天她就想过了,如果陈富贵每天来拿豆腐吃,白吃就白吃,全当喂狗了,但是吃来还找事,她真的是忍无可忍。昨天本身可以赚二十文钱,他拿了四块豆腐,少赚了四文,他又来找事,把陈康打伤,又花了十文钱,外加买了鱼,昨天赚的钱,还倒贴了,这样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赚够钱还庄府,做人二房,不可能,就是打死都不能做人二房,所以,她一定要正面抵抗陈富贵,坚决不能在低头。 “哼,死妮子,你以为你在庄府算啥,庄爷让你当二房又咋地,你现在是俺老陈的孙女,俺就是打死你,谁敢说啥!别说庄府,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敢把俺咋地。” 陈富贵虽然嘴硬的说着,但是底气明显不足,拿着手上的棍子,始终没有落下。 “既然这样,爷,你就打吧!看看出了人命,官府是管还是不管。”陈静说完,转头看向陈浩,冷声说道:“浩浩,记住了,不管是谁打死姐姐,你都去给姐到县衙伸冤,不能让姐死不瞑目。”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双眼噙满泪水,怨恨的看着陈富贵,哽咽的说道:“姐,俺记住了。” 院子里其他人都盯着陈富贵看,唯独陈老太太淡定如常,谁也没有比她更了解陈富贵,就是嘴狠,欺软怕硬,凡是比他狠的人,他里面就怂了。 陈富贵等着陈静,冷哼一声,把棍子扔到了一边,冷声说道:“死妮子,算你狠,要不是看在你是俺孙女的份上,怕人说俺狠毒,俺早就敲死你了,虎毒不食子,俺今天就放过你。” 陈富贵的话落下,众人都松了口气,不闹事就好 。 “那爷,你这豆腐还要不要,一文钱一块,五文钱,看在你是俺爷的份上,俺能多送你一块。”陈静像是没有听到陈富贵的话,一边朝着豆腐架子走去,一边淡淡的问道。 陈富贵双眼喷火,但是又不能不拿豆腐回家,小翠还在家里等着哪!昨晚折腾的太厉害了,搞的小翠下地走路都站不稳,上个茅房还一头汗的,为了哄好小翠,陈富贵用尽了所有办法,而小翠要求很简单,只来了句想吃豆腐。 跟着来到豆腐架子前,从怀里掏出五文钱,陈富贵冷冷的丢在豆腐盒子上,一文钱在木板上滚了一圈后,掉在了地上。 陈静丝毫不在乎陈富贵的态度,慢慢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文钱,擦了擦占上的泥土,低声说道:“浩浩,拿刀来,给咱爷打豆腐。” “唉,俺这就来。”看到陈富贵不仅没有打陈静,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给了钱,爽快的开口。 接过陈浩递过来的刀子,陈静打了两块豆腐,用油纸给包好,递到陈富贵面前。 “爷,这是两块豆腐,昨天的四块,今天天两块,一共六块,五文钱,如果是别人,昨天买了四块,今天又来买一块,俺是不会送的,不过你就不一样,你是俺爷,这个面子俺还是要给的。” 陈静看着陈富贵,一副吃夸的看着他。 陈富贵冷冷的接过豆腐,瞪着陈静,狠不能把豆腐砸在她脸上,但是又不能没有豆腐拿回家,而且两块还不够。 又从身上拿出两文钱,陈富贵狠狠地拍着架子上,冷声说道:“给那在拿两块。” “好嘞,浩浩,在拿两张油纸过来。”陈静喊着,看到陈富贵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陈浩痛快的跑腿。 “姐,来了。” 接过油纸,陈静又打了两块豆腐包了起来,递给陈富贵,心情很好的说道:“俺爷,你要是再买豆腐,不用这么早来,俺可以让浩浩给你送去,俺送也行,不过你要先付钱。” 陈富贵接过豆腐,正打算走,听到陈静说这话,差点气的吐血,有这样孙女和亲爷说话的么,内心只叹,家门不幸 。 看着陈富贵气的半死的背影,陈静眼里划过嘲讽,还有辛酸,又这样一位长辈,真是件悲哀的事情。 看着陈静把陈富贵气的半死,然后还出钱买了豆腐,陈老太太非常满意。 “嗯,静静,做的不错,以后不管谁来买豆腐,记着,不赊账,谁都不能不要钱。”陈老太太说完,转身回了屋子,她还没有休息好哪!昨天下午坐的太久了,腰酸背痛的。 陈康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冲撞自己的父亲,虽然心里很是酸楚,但是也跟庆幸,女儿比自己聪明。 看了看天色,已经见亮,陈静看着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今天又不能多睡会了,走吧!咱去卖豆腐了。” “没事,俺也睡醒了,走吧!”说着,两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陈浩也没有去睡觉,自动的把该拿的东西,都拿到车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陈静走到堂屋,和陈康打了声招呼,三人就拉着架车子往集市上赶去。 和昨天一样,驾车子刚停在昨天的地方,牤牛几来收费了。豆腐块大,又不贵,昨天吃过的人,今天又有人来了。 和昨天一样,今天也免不了受张师傅家的人嘲讽一番。 “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昨天拉来俩豆腐,今天竟然拉了三个,真是不知道是傻啊还是精啊!这万一卖不掉,难道要当饭吃么?”一个帮忙的,看着陈静这边,边笑边挑衅的说道。 “唉,现在的人啊!那是没有自知之明,能做出个豆腐,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如果要是要会是妮子脱光了吆喝,估计真是会围不少人。”说着,另一个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就是就是,可惜了,围着的人不是卖豆腐的,是看耍猴的。” 张师傅站在旁边,任由着自己的人胡说八道,不屑的看着陈静。 听到他们这么说,陈浩和张家生的脸色难看了起来,陈浩刚想骂回去,就别陈静拉住 。 “浩浩,你知道不知道有这样一种人。” “嗯,姐、啥人?”陈浩疑惑的问道,问着还不往看着,竖起耳朵的两个伙计还有张师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狗仗人势力,而且,能喝狗在一起的,那也不是人。” 听都陈静这么说,陈浩笑了,“姐,你说错了,俺不是狗仗人势力,俺是小狗仗老狗的势力。”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的嘴角微微上扬,暗道:“孺子可教也。”张家生也偷偷的笑了笑。 张师傅一听陈静和陈浩两姐弟变着法子的骂自己,脸都气黑了。 两个伙计一听这是再骂师傅啊,连自己也都给骂了,为了在师傅面前表现,都恼羞成怒的站了出来,一个比一个凶。 “小兔崽子,你们说谁哪!不想混了是吧?信不信让你们在着街上混不下去?” “给他们废话啥,砸了他们的豆腐,把他们赶出街上。” “浩浩,听,狗又要到处咬人,四处狂吠了,这样的狗,通常都是疯狗,以后要小心,不能被疯狗咬了,会得疯狗症的。” 陈静说着,看都没有看对面恼羞成怒的三人,而是看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低头嘲讽的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啥事疯狗症,但是陈浩知道,一定和狗脱不了关系,很配合的点头。 眼看身影越来越进了,陈静浅笑的喊道:“三爷,真是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瘪三看到陈静笑了笑,点头走了过来,来到陈静的面前。 “闺女,庄主听说你会做生意,想让你将来给他撑着生意,帮大少爷分担忧愁,你可要好好表现哦!俺会帮你的,这可是秘密,庄主亲自跟俺说的,你可要努力啊!这将来庄府可就你说的算了,不要忘了俺的人情哦 !” 瘪三边说,边四下的看了看。 自从瘪三来,陈静此时之中都是淡淡的笑意,就算瘪三觉的他说了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陈静也是表现的非常平淡,丝毫都没有因此而激动啥的。 “一定,一定,三爷的人情,俺会铭记在心的,一生都不能忘记,放心,到时候绝对不会亏待你。”陈静认真的说道。 “呵呵,俺就知道,你这闺女是个懂事的孩子,行了,俺先走了,又啥事,你找俺,俺能帮你的,一定义不容辞。”瘪三豪迈的说着,边说还拍了拍胸口。 “呵呵,好,三爷到时候可不能不见人哦。”陈静说着,看了看斜对面的一脸疑惑的张师傅。 “放心吧!你这闺女的事情,就是俺的事情,俺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事喊牤牛找俺就行了。”瘪三说着,转身走开了。 看到瘪三走远,张师傅才看着两个小厮,慌忙说道:“你们在这里卖豆腐,俺去去就来。”说完,慌里慌张的走了。 两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是咋了,一个小妮子认识三爷,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师傅竟然紧张陈这样,连摊子都不管了,说走就走。 天渐渐大亮,集市上开始人头攒动起来,三个人就轮流喊着卖豆腐,卖豆腐。有了人流,卖豆腐也快了不少,而且还有三四个回头客,还有人说是邻居说的,豆腐好吃又便宜,才来卖的。 等张师傅出去回来,陈静已经卖了一个豆腐,虽然没有怎么印象他的生意,还是非常的生气,恶毒的看着陈静三人。 一个早集,陈静三人忙的吆喝,拿豆腐,收钱,等到散集的时候,已经卖了两个半豆腐,眼看人越来越少,陈静就开始收拾东西,趁着做饭这会,到村上去卖,再离开街上的时候,陈静拐了个弯,三文钱买了把小刀子,薄薄的,比水果刀还要薄。 陈静三人边往家走,边在路过的村子上吆喝,今天有了经验,没有让陈浩喊,全程都是张家生在喊:“卖豆腐,卖豆腐咯,一文钱一大块,换豆腐,拿豆子,换豆腐。”每隔几步喊一次,陈静三人从今了村口,就开始喊了起来。 013 卖豆腐遇到的奇葩事 下了集市,陈静和张家生三人,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在路过的村子里卖剩下的豆腐 。 “换豆腐,拿豆子,换豆腐,卖豆腐,一文钱一大块。”张家生在前面拉着架车子,边走边喊,陈静和陈浩跟在后面,帮忙慢慢的推着驾车子。 “卖豆腐的,别走哪!拿豆子换豆腐,咋换的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孩,从一个胡同里出来。 “大姐,豆腐时是一文钱一块,豆子是一斤二两换一块豆腐。”三人停下脚步,陈静掀开遮住豆腐的布,给女人看看豆腐,为女人介绍道。 “额,好,你们等等啊!俺这就去拿豆子。”女人说着,看了眼豆腐,拉着孩子转身就往家里走。 看到三人停在那里,张家生时不时的喊上一句,不一会,围上来不少人,很多小孩看到豆腐,都是眼馋的流口水。 女人不多时,用瓢端着一瓢豆子赶来了。 “来,姑娘,你称称多少斤吧!”女人说着,把豆子放到了驾车子上。 陈静拿出一个布袋,用秤钩起来,就开始称起来。 “大姐,俺这个布袋是二两,加起来就是要称一斤四两的豆子,你先看看俺这秤是不是两两。”陈静说着,把秤往女人面前移动,给她看看重量。 “嗯,是的,你秤吧!俺也不怕你骗俺,除非你下次不来了。”女人说着,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大姐说的不错,俺以后会经常来的,在秤上你放心,绝对不会骗你的,别说你,就是三岁的娃娃,该多少,俺照样给多少,俺卖豆腐,讲的就是个诚信。”陈静边说,边豆子倒进了布袋,称了起来。 “嗯,好好,只要你们不骗俺,俺下次还买你们的豆腐。”女人爽快的说道。 “大姐,二斤五两,能换两块豆腐还多哪!你要几块。”陈静称好豆子,转头看向女人。 “都给俺拿豆腐吧!” “大姐,豆子少一两,拿俩豆腐也才两斤六两豆子 。”陈静说着,又把秤杆往女人面前转了转,给她看看。 “额,这样啊!拿你们在等会吧!俺回家在抓一把豆子来。”女人说着,就要转身。 “大姐,你先把豆腐拿上吧!俺做的小本生意,不然一把豆子就不要了。”陈静说着,放了张油纸在瓢里,把豆腐放在了里面。 女人接过豆腐,转身离开。“你们等着,俺这就去拿豆子。” “你这孩子,是不是找打啊!娘没钱,那啥买豆腐,你听谁说的,拿豆子可以换豆腐,那有这样的事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被一个**岁的孩子,死扯活拉的往陈静三人站的豆腐拽。 “娘,不用花钱卖,用豆子换就可以了,刚刚巧巧娘,就是用豆子换的,不信你去看看。”小孩双手拽着妇人的胳膊,死命的拽。 “好好好,俺去看看,要是没有拿豆子换豆腐,看俺不揍你屁股,你爹等下要回来了,做不好饭,回头看俺怎么收拾你。”女人说着,往陈静三人方向走,被孩子拉的一脸不耐烦。 听到说话声音,陈静转过头,看着妇人浅笑道:“婶子,那个弟弟没有说错,俺这里是可以拿豆子换豆腐。” 陈静看向妇人是时候,先前欠了一两豆子的女人也走了过来。 “姑娘,豆子拿来了,你拿秤称称吧!”女人说着,把一把豆子放到了布袋里。 陈静拿起秤杆称了称,秤头偏高。 “大姐,够了,秤头还高哪!” “够了就好,够了就好,俺先回家了,你们忙吧!”女人说着,转身走了。 “大姐你慢走。” 妇人瞪了眼女人的背影,走到驾车子边上,掀开布看了看豆腐,冷声问道:“豆腐咋换的?” “大婶,谁来换俺都一个价,一块豆腐,一斤二两豆子。”陈静说着,又把豆腐给盖上了,豆腐长世界晾着,会不好看的。 “叫谁大婶哪?叫谁大婶哪 !叫那个女人大姐,凭啥叫俺大婶啊!叫大姐。”女人双手叉腰,一副老大不高兴的瞪着陈静。 听到自己的娘亲这么吼卖豆腐的,小男孩生怕人家不卖给他,拉了拉女人的衣袖,低声说道:“娘,俺要吃豆腐。” 陈静被妇人吼的一愣一愣的,不就是个称呼么,干嘛弄的这么大火气,反应过来,才喊道:“大姐,一块豆腐,一斤二两豆子,你要换不。” “叫啥叫,又不是不给你买。”女人瞪了眼小男孩。 一把掀开盖着豆腐的布,女人不满的冷哼道:“哼,盖啥盖,怕俺买不起是咋地,说,那个女人拿几块?” 听到女人这么说,陈静算是明白了,感情不是自己喊错了称呼,而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对盘啊! “大姐,刚刚那个大姐拿了两块豆腐,你看你要几块?”陈静说着,小心的看着女人。 “给俺来三块。”女人一手指着豆腐,豪气的说道。 “好嘞。”陈静拿着油纸,给妇人包起了三块豆腐。 “等着,俺起给你们拿豆子。”妇人说着,一手拿着豆腐,一手拉着男孩走了。 眼看着妇人进了一个院子的门,陈浩忍不住吐槽。 “姐,这个人有病是吧!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让你叫她姐姐,她以为她很年轻啊?”说着,忍不住的翻白眼,太得瑟自恋的女人了。 “浩浩,以后不管遇到啥样的人,都不要乱说话,咱是卖豆腐的,不是来找茬的,不管是谁,她卖咱买,又不是和她过日子,你管人怎么样干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陈静瞪了眼陈浩,教训的说道。 “俺知道,就是和你说说,又没有打算跟那个女人说。”陈浩低下头,对陈静的教训有些不满。 “俺知道,这不是提醒你么,以后这样的话,在外面不要在说了,听到没有?”陈静瞪了眼陈浩,看着女人进屋的小院,等着女人送豆子 。 “嗯,知道了。” 三人等了一会,才看到下男孩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俺娘说她要做饭,让俺来给你们送豆子,俺娘说了,她称过了,你们不用称了。”男孩胆怯的看着陈静,把豆子放到了架车子上。 “嗯,呵呵,送来几行了,你等等啊!俺还是来称一下吧!多了好退给你。”陈静说着,把豆子倒进自家布袋里,钩起来就称。 三斤七两秤高高的,三斤八两秤刚勉强可以抬起头,看到这个分量,陈静笑了笑。 “小弟弟,告诉你娘,秤有点低,这次俺就算了,俺也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下次请她给够秤。” 男孩看着陈静的笑脸,满脸的通红,身上拿起自家的布袋,撒腿就跑,边跑边说:“俺会跟俺娘说的。” 看到小男孩走进院子,陈静才转头,说道:“走吧!咱们趁着饭时,赶紧卖。” 半个豆腐十块,从街上走出一个村子,就给全卖了。陈静几人赶回家,大多数人都已经吃过早饭了。 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陈静就开始做早饭。陈康和陈老太太看到三人把豆腐卖光,都是为他们开心。 陈静做馍,张家生就来帮忙烧锅,也没有啥菜,就只能吃腌的咸豆腐,做饭了,陈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病员,离开街上的时候,忘记买条鱼回来,给陈康炖汤喝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陈静就开始把今天换来的豆子,七斤二两给用袋子装了起来,然后把今天的收益都给拿了出来,用一根绳子给穿起来。 昨天的陈富贵的四块豆腐钱,外加今天的,送了他一块,一共挣了五十七文钱。陈静把钱用绳子穿好后,放了起来,看着自己亲手挣的钱,陈静动力十足。 吃过饭,休息了会,陈静,张家生、陈浩三人又开始挑拣豆子,因为今天从街上出来,进了一个村,就把三个豆腐全给卖了,陈静就决定再多做一个。 挑拣了四十斤豆子,陈静把它们给泡上,就去了趟地里,看看甘蔗涨的咋样了 。 来到地里,陈静一看地里的情况,当时就一阵心疼。只见,地里给拱一片坑洼不平,有的甘蔗还被咬碎了,很都甘蔗发出来的牙子,都断了。 看到惨不忍睹的一片,陈静看着那些脚印,气的不行。是野猪,跳过深沟,到地里来拱的。 虽然很多甘蔗牙子都坏了,但是还有写好的,无奈已经成这样了,也不能不管啊!陈静蹲下身子,把拱出地面的甘蔗又都给挖坑埋好,牙子也都埋进了地里,不管它活不活,也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眼看就要做午饭是时间了,陈静还没有回来,下午还有四个豆腐要磨,明明说去地里一下就回来的,看到陈静一直没有回来,张家生就和陈浩到地里去看看。 当看到陈静废寝忘食,忘我的辛勤干活时,两人慌忙跑了过去,当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 “姐,这是咋回事,甘蔗咋都翻出来了?” 陈浩突然出声,把陈静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你们咋来了?甘蔗被猪拱了,俺在把他们给弄好。” “都快要到做饭是时间了,你还不回去,我们能不出来看看么?”张家生说着,也蹲了下来,帮忙弄甘蔗。 “那是,俺正睡觉哪!家生哥担心你,非把俺从**捞起来,来看看你在干嘛!”陈浩不满的说道,显然对张家生把自己从**拉起来,非常不忙。 “不用担心,俺就是来地里看看,又不是上山,不会有事的。”陈静说着,不停的忙碌着。 张家生听到陈静的话,眼神闪了闪,没有接话,默不作声的帮忙做事。 “姐,这弄好了,还不是让野猪拱么,弄了也白弄啊!”看着两人干活,陈浩也蹲了下来。 听到陈浩这么问,陈静也头疼,她不是没有想到,深沟能阻止兔子来吃麦苗,但是阻止不了野猪啊! “唉,先不管了,弄好在说,回头想想看有啥办法吧 !” 三人忙到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也没有把甘蔗弄好。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能不吃饭,家里哈泡着四十斤豆子哪! 忙了阵子后,陈静三人回家做了饭,吃过饭就开始忙着磨豆腐,今天没有什么人捣乱,天不黑,四个豆腐就全压上了。 压好了豆腐,天还早,陈静就到地里弄了点荠菜,已经是快十月了,天气也转凉了,地里除了荠菜能吃,已经没有啥野菜可以吃了。 本来打算豆腐压好的早,早点吃了晚饭,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哪!哪知,陈静一到家门口,就撞见一身粗布麻衣的宋大姐,一路小跑的往陈静家来,看到陈静更是连哭带吼的叫了起来。 “静静啊!快去救救你大伯吧!在不去救他,你就见不到你大伯了。”宋大姐又哭又叫的,引来了不少邻居露头观看。 正在家里的陈老太太和陈康也走了出来,一个拿着拐杖,一个头被包着百布。 陈静被宋大姐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的满脸疑惑。 “大娘,咋了,出啥事情了?你说清楚,别急。” “呜呜呜,俺能不急么,你大伯都快要被打死了,他最疼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宋大姐哭着,一把抓住了陈静的手。 “大娘,俺大伯在那里,被谁大了,你说清楚啊?”陈静听到陈寿被打,也是一脸的着急。 “哭啥哭,好好讲,咋回事。”陈老太太看到宋大姐激动的样子,也是急的一头汗,冷声问道。 “在家里…”宋大姐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静就丢下篮子,往陈寿家里跑。 陈静家到宋大姐家里,搁着两家邻居,一家寡妇,一家是一家四口的老实人。 看到陈静往陈寿家跑,张家生从家里出来,也跟了上去。 “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在俺家里,爹拿着个扫把打上了门,非要打死他不可,那个女人躺**不起来,爹就非要让俺给他们去做饭,他个倔货,昨天听说六弟被打了,说啥不让俺去,老爷子一恼火,拿着扫把就打了起来,再不去拉着,非出人命不可 。()” 宋大姐说着,坐到了地上哭了起来,大腿拍的哗哗响。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老太太气的不行,在陈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往陈寿家走。 “哭啥,还不快起来,还坐在这里,不赶紧去拉着去,等着你男人被打死啊!”陈老太太冷冷的说道,心里狠不的陈富贵赶紧死,老了老了丢脸不说,还整天的折腾人,在这样下去,家里非要出事不可。 “嗯嗯。”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宋大姐两手一抹眼泪,撒腿往家跑。 听到陈家又吵架的邻居,一个一个的都跑了出来,往陈寿家跑。 陈康刚搀扶着陈老太太走到寡妇门前,就见大门打开,妇人看到陈康和陈老太太,低声说道:“陈大娘,康哥” 当看到陈康受伤的头,眼神闪了闪,疑惑的问道:“康哥,你的头咋了?” 陈老太太现在急的去看看陈寿,那有闲工夫和别人打招呼。陈康看到寡妇,也是意外一下,低声说道:“没咋的,已经好了,俺还有事,俺先走了。” 陈康边说,扶着陈老太太往前走。 寡妇看到两人慢慢的走着,陈老太太手抖个不停,慌忙走了过去扶住陈老太太, “大娘,你身边不好么,去哪里?俺扶着你。” 陈老太太看了眼寡妇,嗯了一声,就在她的搀扶下往前走。 寡妇一边扶着陈老太太,还时不时的看看陈康,当两人四目相对,都是别扭的扭开脸。 陈静急急忙忙的跑到陈寿家门口,大门开着一扇,就见到陈富贵拿着一把条帚,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往陈寿伸手砸,边砸还边骂。 “俺日你个小浪娘,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有本事了,竟然敢反抗你老子的话,今日非让你知道,谁是你老子,老子说话不听的下场。” “你要是一个让人尊重的爹,别说做饭,干啥都没有事,你要是老了,她不光要给你做饭,一日三餐做的不好,俺都会休了她,你让俺内人给一个贱人去做饭,打死俺,俺都不能同意。” 陈寿边冷声说着,边躲避陈富贵砸来的扫把。 两个人已经争执了好一会了,陈富贵打,陈寿就躲,不像陈康,挨死打。 “你这个瘪犊子,有种你别跑,你给俺站住,看俺不打死你。”陈富贵昨晚折腾的够久,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追陈寿,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的。 “爹,你有劲就狠狠地骂吧!反正你是老子,你想咋骂就咋骂,想让俺像老六一样,站在那里不动被你打,别说门,缝都没有。” 陈寿边说,边躲避着陈富贵砸来的东西。 陈富贵在后边追着打,摸到啥东西,就用啥东西打,一点都不留情。 陈静看到一个追,一个跑的两人,心里觉的好笑,这算是什么事啊!老子快七十了,追着儿子跟在后面跑着打,都一把岁数了,咋就不嫌丢人哪。对于陈寿躲避,陈静还是赞同的,站在那里不动的被打,不是孝顺,是傻。 陈静小心的早进院子,生怕殃及无辜。 “爷,大伯,你们这是在闹家家哪!还是在捉迷藏啊!”陈静进了院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被陈静这么一问,陈寿老脸瞬间爆红,陈富贵则是冷眼看向陈静,显然看到她,非常的不高兴。 “你来这里干啥?不在家里做你的豆腐,到处乱跑啥!滚,别出现在俺面前。” 闻言,陈静撇嘴,不以为意。 “爷,你别生气,俺真不想出现在你的面前,话说,俺很忙,这个时候都要做饭了,俺有先功夫到你面前来,俺是听说俺大伯有事,俺来看看,关心一下 。” “静静,你走吧!这里没啥事情。”陈寿红着脸说道,他不知道陈静来了多久,总之和自己老爹你追我赶的,很丢人。 “没事大伯,俺正好来找你有事,想请你到家里吃个饭,走吧!俺大娘在俺家门口哪!你也去吧!省的做饭了。” 听到陈静提吃饭,陈富贵就更生气了,他早上会到家,累的倒床就睡,更睡着没有多久,小翠就撒娇,要吃早饭,好不容易起来做了早饭,小翠又嫌豆腐炒老了,不肯吃。 陈富贵是实在睡眠不足,也懒的管,爱吃不吃,接着睡觉去了。到了中午,自己也饿了,起来做饭,小葱拌豆腐,凑合这吃了一顿,晚上又来了,陈富贵真的对炒菜啥的不在行,只要让宋大姐来帮忙,接过陈寿就说,不让来,恼火这一就这样了。 “死妮子,你这是啥意思,你存心气老子是吧?”陈富贵一手指着陈静,冷声问道。 听到陈富贵这话,陈静嘲讽的笑道:“爷,你说这是啥话,你可是俺爷,俺咱敢气你啊!俺是怕你估计家里的小姨奶奶,所以没有请你,前段时间,俺家里忙就,俺大伯帮忙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好请他吃端饭,请他吃顿饭咋了?大家都看着的,你要去那就去吧!你要不去,俺也不能拽着你啊!” “你,哼,死妮子,你有种,你能耐,你不是请吃饭么?好啊!去,俺咋不去,为啥不去,俺去,俺一定去。”陈富贵一甩手上的东西,冷着脸就往外走。 宋大姐进门,陈富贵出去,看到他的时候,明显的有点胆怯,直接走到陈寿身边,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伤那里没有?” “没事,放心吧!”听到宋大姐关心的话语,陈寿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呜呜呜,你没事跟老头子倔啥,不就是做个饭么,俺做就是了,你非要跟他吵吵,挨打了吧!不就做个饭么,老娘做好不行么?干嘛打人啊!”宋大姐一边埋怨,一边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为啥哭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都在哪!都看着的。”陈寿看了眼宋大姐,不好意思的看着陈静,脸面无光。 “嘿嘿,俺这不是高兴么?不是没有受伤么?”宋大姐傻乎乎的笑了笑,揉了揉脸上了泪痕 。 陈静和张家生都是识相的走开了。“大伯,俺做的有你的饭,你和大娘就到俺家吃饭吧!正好俺也找你有事情。” 陈寿家大门口,墙头上,趴着很多人,陈富贵一看这么多人看笑话,怒声的吼道:“看啥看,没见过吵架的啊!滚,都滚,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众人看到陈富贵像疯了一样,一个个的都往后退,其中不乏看不起陈富贵的。 “哼,能啥能,跟个疯子样,还学人找小妾,招的起,玩的起不。” “龟孙子,你说谁哪!有种别走,站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陈富贵没有听清楚是谁的,对着人群就是一阵大吼,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满足不了小翠。 “吵吵啥,都这么大睡数了,你就不嫌丢人么,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么?” 走过来的陈老太太,老远就听到陈富贵冲着人群吼,村子这么大,人这么多,吼家里人,可以让着他,吼人家,说不定哪天就打他一顿。 “哼,俺就是不嫌丢人,没有羞耻之心,咋了,觉的当年嫁错人了,那又咋样,老子老了,照样弄个小女人回来,比你这张满是皱纹的脸好多了,也比你这个女人懂的体贴人。” 陈富贵说着,满是得瑟的看着陈老太太。 围观的人听到陈富贵这话,都是窃窃私语的笑了起来。 “陈大伯,你咋能这么说俺大娘哪!她这么说,可是为你好啊?”寡妇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忍不住出来劝说道。 “俺以为是谁哪!原来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咋,老子的事情要你管么?你算个啥东西,在老婆子面前说两句好话,你就以为静静她娘跟人跑了,死老太婆就会同意你嫁给老六了,俺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想都不要想,克死你爹娘,还想克死俺是不是,还拍老婆子的马屁,她好,她好她当年…”陈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老太太怒声打断。 “陈富贵,你有完没完,想闹回家闹去,找你的小女人狠狠地闹腾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行不行,你不怕丢人,俺还怕哪 !你还让不让孩子出门了,还能不能见人了。” 寡妇被陈富贵的说的,满脸通红,又羞又怒,眼泪噙在眼眶里,委屈的不行。 吼完了陈富贵,陈老太太才准头看向寡妇。 “桂枝,你被跟他老头子一般见识,要死了,说话不讨人喜欢,疯了,看在大娘的份上,你别放心上。” “大娘,你说那里话,俺咋会放心上哪!时间也不早了,俺就先回家了,给做晚饭了。”吴桂枝酸涩的笑了笑,声音僵硬的说道,说完,转头,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陈康看了眼吴桂枝的背影,眼神闪了闪,低着都,啥也不说的扶着陈老太太。 听到外面吵了起来,陈静就慌忙跑了出来,总觉的陈富贵这是更年期到了,有事没事的,就想找茬。 走出来的陈静,看着到陈老太太,慌忙走过去搀扶着她,低声说道:“奶,你别搭理俺爷,他脑子不正常了,咱走,回家做饭去。” 陈老太太听了陈静的话,冷冷的看了眼陈富贵,跟着转身就走。 “老婆子,俺没完,你走啥,被俺说中了,你心虚了吧!拍丢人,俺行的端,坐的正,俺有啥怕丢人的。” 看到媳妇,儿子,孙女理都不理自己一声都走了,陈富贵的心里,嫉妒的不平衡。 陈寿这边安静了,那边宋大姐堂屋门锁上,理了理头发,在院子里洗了把脸,一脸轻松的说道:“走吧!别让静静等急了。” 跑了好一阵在,陈寿也累了,刚做到院子里的驾车子上歇歇,宋大姐就催,疑惑的看着她。 “去哪里,静静就所句客气话,想让咱爹走你就听不出来啊!你还真去她家吃饭啊?”陈寿看着准备好了的宋大姐,不满的说道。 “走吧!走吧!静静不是说烧了咱的饭么,俺去早了,还能帮忙做个饭啥的,她不是说了么,找你有事情说。”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丢人还没有丢够啊 !她那样说一句,你还真当真啊!快做饭去,吃好了饭俺再去看看,找俺啥事。” 陈寿疲惫的摆了摆手,让宋大姐去做饭。 宋大姐一看陈寿不起来,走过去就去拽人。 “走唉,静静说做了饭,那一定做了饭,咱去静静家吃点豆腐,她磨的豆腐,比街上那家卖的好吃多了。”宋大姐边说,又是推,又是拉的把陈寿给拽了起来。 “放手,放手,俺都说了俺不去了,你这个女人咋就不长耳朵哪!放手,快放手。” “走吧!走吧!到你侄女家吃饭,你拿捏个啥呀!走吧!你不想吃,俺想吃,都快饿扁了,俺可是想吃静静磨的豆腐,走吧!” 陈静回到家里,又是忙着做馍,又是忙着烧菜,张家生帮忙烧锅,陈浩蹲在门的一边,陈康蹲在另一边,陈老太太坐在陈浩的旁边,一家都挤在一个小小的厨屋里。 陈静一行人回来后,陈富贵耷拉这脸,跟了过来,来了以后,直接进了堂屋,往椅子上一坐,活脱脱的一个大爷。 拍着桌子,喊道:“人哪!端碗水来。” 陈静忙完手里的活,走到堂屋门口,一副无奈的样子。 “爷,俺家的人都不喝开水,要不俺给你端碗凉水来?” “哼,算了,俺不喝了,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做好饭,快点让老婆子做饭。” “爷,俺奶的身体一直都不好,饭时俺做的,做的不好吃,也没有做好哪!要不你在等等,要不你就回家吃小姨奶奶做的,俺想啊!她人长的这么漂亮,饭也一定做的很好,不然,你拿来的精神,生龙活虎啊!” “哼,那是,你小姨奶奶做的饭,比那个死老婆子做的好吃多了,快去做饭,别在这里废话。”陈富贵撒谎,一点都不觉的心虚,小翠来了这么久,都是他做饭给人家吃,而且还被嫌弃,现在说起来,为了面子,死活不肯说实话。 陈静的回复是,没有开水,饭没做好,饿了就等着,等不下去就回去吃小姨奶奶做的,只气的陈富贵直想破开大骂,而陈静出了门,就满脸嫌弃,她才不信,那个女人要是会做饭,陈富贵会为了做一顿饭和陈寿大打出手 。 陈寿和宋大姐一进大门,就看到陈富贵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愣了一下,连大门都没有进,直接去了厨屋。 做好了饭,陈静把饭都盛好,放在锅台上,拿了两个玉米面馍放碗里,盛了半碗菜,夹了一筷子咸豆腐,端了碗糊涂就送到了堂屋里。 “爷,俺怕人多,坐不下,椅子就就俩三,而且也怕惹你生气,就都在厨屋里吃,这是给你端的。”陈静说完,把菜放下就转身往外走。 “等等,就这么多菜?你不是说请你大伯吃饭的么?”陈富贵看到一个炒荠菜,一个咸豆腐,不满的问道。 “爷,俺是说请俺大伯吃饭,又不是吃菜,俺家里有没啥钱,能吃多好的,你就凑乎凑乎吃吧!实在不行,你就少吃点,回头让俺小姨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陈静说完,头也不会的走出了堂屋,大有爱吃不吃的意味。 陈静前脚到厨屋里,陈富贵后脚就跟了上来,走到厨屋里扫视了一周吃的,有看了看屋里的人,一句话不说的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都是反感的看了眼陈富贵,陈老太太率先端起了碗。 “吃饭吧!吃好了各睡各的去吧!” 厨屋里,六个人,默默无语的吃着饭。 “哎呀!吃咸豆腐还挺好吃的,你说是不是?”宋大姐吃着,用胳膊撞了下陈寿。 “嗯,是挺好吃的。”陈寿随便应付了句,就默默的吃着自己的。 “好吃你们回家再哪点,俺这里还有些。”陈静听宋大姐这么一问,就明了她的意思了。 “不用了,在你这里吃过了就算了,咋还能拿。”陈寿听到陈静这么说,慌忙摆手。 “拿拿拿,你要有就让俺拿点回家,俺就是稀罕你磨的豆腐。”宋大姐听到,立马慌忙站出来说道,生怕陈静回收回去刚刚的话 。 陈静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 吃完饭,陈静把厨屋里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才往堂屋里去。 陈富贵已经把饭菜都吃完了,糊涂也喝个精光,这几天,自己做饭吃,除了宋大姐做了一顿他吃饱了外,就再也没有吃饱过。 糊涂喝了不当饱,馍老是做不好,不是面硬了,就是面软了,炒的菜也是,不是咸就是淡,让小翠嫌弃,自己也不想吃。 “爷,你吃饱了没有?”陈静问着,看了看碗。 “吭吭,俺吃饱了,馍和菜还有没有,给你小姨奶奶拿点回家,她还没有吃饭哪!”陈富贵说着,看向了陈静,小翠身体不好,最近也没吃好,又怀了孕,陈静做的饭,她应该会觉的好吃。 “没了,爷,你之前没有说,俺也不知道小姨奶奶没有吃饭啊!这么多人,就做了这么多饭,哦,还剩下半个窝窝,你要不要拿?不过,小姨奶奶做饭这么好的人,她能吃的下俺做的粗茶淡饭么?俺做的她肯定吃不下去啊!” 陈静说着,动手收拾了下碗筷,两个玉米面馍,半碗菜,还有一碗糊涂都吃光了,看来老头子还真是这两天没有吃好啊! 想到这些,陈静心里感叹,就是啥都不帮忙,你别找个女人弄回来啊!现在好了,家里的人弄的这么僵,吃个饭还要找人做,自己受罪,还真是活该。 看到陈静收拾好东西,陈富贵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是没有你小姨奶奶做的饭好吃,俺回去看看,她今天做了啥!” 听到陈富贵说这话,陈静一阵蛋疼,打肿脸充胖子,说的就是这号的,宁愿受罪,还要吹牛,真是不值当同情啊! 陈富贵走了,一家人来到了堂屋里,时间也不早了,陈静三个人明天还要早起卖豆腐,陈寿就问陈静什么事。 “静静啊!你找俺干啥?” 陈静从荷包里拿出五十文钱,递给陈寿 。 “大伯,俺到街上打听了一下,一辆驾车子也要六十文钱,俺给你十文钱的定钱,这个是剩下的,你收下吧!” “咋能这么多,人家做驾车子要这么多钱,给你做还要这么多钱,别人不笑话么?”陈寿推了推,不肯收下。 “咋不要这么多,用了这么多木料哪!给静静做的驾车子,都是用的好木料,给人家做,你能用这么多,做的这么费心么?”宋大姐说着,伸手接过了陈静手上的钱。 “行了行了,静静给了,你们就收下吧!你帮她干活,她付钱给你,应该的,不用觉的不好意思,推脱啥的,以后你们来买豆腐,也给钱就是了。”陈老太太说着,明显的很疲惫。 “娘,哪你休息吧!俺就先回家了。”看到陈老太太像是很累了,陈寿孝顺的说道。 “嗯,走吧!” 陈寿走在前面,宋大姐拿着钱走在后面,满心的欢喜。 “等等,大伯,大娘,你们不是说咸豆腐好吃么,俺给你们拿了些。”陈静说着,从屋里端着个碗走了出来。 看到陈静端着一碗豆腐,宋大姐眼馋的不行,看了看手里的钱,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静笑了笑。 “大娘,你拿着吧!不要钱的。” “啊哈哈哈,静静就是孝顺,大方,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哪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宋大姐笑呵呵的接过咸豆腐,夸奖陈静。 “走了,看到钱眼里就冒星星,出一文钱,像要了你一块肉是的。”陈寿看着宋大姐这样,冷声说道,也没有阻止宋大姐接豆腐,明知道,阻止就是白费口水。 “走了,走了,当着孩子的面,先说啥哪!”宋大姐笑的合不拢嘴的推着陈寿,不满的说道。 “静静,有空不,俺找你有点事情。”就在陈静送宋大姐和陈寿时,门口来了位稀客。 014 下雨卖豆腐难 刚出陈静家大门的宋大姐听到这个声音,和陈寿停了下来。 “老肥,你咋来了,找静静有啥事?”宋大姐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寿伯,大娘,你们也在啊!天黑了,没看见你们。”王坤看着两人,歉意的说着。 陈寿和宋大姐已经走到墙外面去了,陈静站在门口,接着家里照射来的灯光,王坤一眼就认出了陈静,压根没有注意到还有其他的,如果不是宋大姐说话,估计直接就被忽略了。 陈寿看了看王坤,淡淡的“嗯”了一生,转身拉了把宋大姐说道:“老肥找静静有事,你就别添乱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 宋大姐正好奇王坤找陈静有什么事情哪!硬是被陈寿生拉硬拽的给拽走了。 “别拉,别拉,俺就是想听听,他们有啥事。” “听啥听,走了,一天到晚就不长记性,就不能管着点自己。”远处还传来宋大姐低声的抱怨和陈寿小声的责备。 陈静看着王坤,笑了笑,伸出一只手道:“王坤好久不见,请吧!有啥事,家里说去。” 王坤看了眼陈静,眼神闪了下,低声说道:“好久不见。”然后毫不客气的,直接走了进去,往陈静家堂屋走去。 堂屋里,陈老太太打算去洗漱一番睡觉了,陈康已经去打水了。 “陈奶奶,你也在啊?”王坤看到陈老太太,客气的打招呼。 陈老太太看了王坤一眼,又看了陈静一眼,淡淡的说道:“嗯,你们有事你们说吧!俺要去睡觉了。” “王坤,坐吧!不用客气。”陈静看着王坤,淡淡的说道,自己也找了个位置,给坐了下来 。 王坤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别人,坐到椅子上,低声说道:“你家俺又不是第一次来,咱们也都这么熟了,俺用的着客气么?” “呵呵,是么,你来找那啥事情?”陈静不想和王坤废话,这么晚了来,没有事,谁会信。 “嗯,你就这么急着俺走么,就没有啥话要跟俺说?”王坤看着陈静,紧盯着她。 “嗯?俺能有啥话说,啊!你要成亲了,恭喜你啊!” 听到陈静这么说,王坤脸色也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呵呵,谢谢,俺今天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哦,找俺帮忙,不知道俺能帮你什么?”陈静看着王坤,疑惑她能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俺听说你在磨豆腐,既然是发小,俺也要来给你捧场啊!俺结婚,怎么着也要用你的豆腐啊!”老肥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静,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他失望了,陈静从一开始,就表情淡淡,听到自己成亲请她做豆腐,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头。 “没问题,俺本来就是做豆腐的,开门做生意,这个帮咋能不帮哪!俺做的豆腐打成二十块,你要是要的话,十八文钱一块,你看咋样?”陈静一副生意人的嘴脸,就事论事。 “呵呵,钱不是问题,你给俺做两个豆腐吧!后天给俺送到家里,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王坤虽然表情开心的样子,但是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的,心里对陈静的满不在乎,非常生气,和他来前想的太不一样了。 “既然王坤你这么说了,放心,豆腐俺一定会给你做好,而且还会比买的厚。” “哪就说好了,这是十文钱,算是订金吧!回头俺咋把剩下的给你,没啥事,俺就先走了。”王坤说完,把十文钱放在桌子上,抬步往外走。 “嗯,时间也不早了,俺就不留你了,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俺会给你把豆腐送到家里的,你慢走。”陈静送王坤到堂屋门口,淡淡的说道。 王坤一出门,就看到陈老太太在陈康的搀扶下,往堂屋里来 。 回头看了眼陈静,浅笑道:“好。”又转头看着陈老太太说道:“陈奶奶,康叔,天色不早了,俺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嗯,好,有空来玩啊!”陈康客气的说道。“慢走。”陈老太太说着,往堂屋里走。 老肥走到张家生的小门前,停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心里像猫爪的一样,难受极了。本想自己成亲了,来找陈静磨豆腐,她一定不会答应,而且还会难受一番,没想到她竟然无所谓,这让他情何以堪,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在乎。 张家生的小屋里,陈浩不满的瞪着张家生,冷哼道:“哼,你是不是怕他,他以前想欺负俺姐,你咋不让俺去听听他们说啥!万一在欺负俺姐咋办?” 张家生抬头,低声说道:“谁说俺怕他,这里是那里,这里是咱家里,还怕他欺负你姐不成,咱家又不是没有人,他干么,你去听啥!你不听,咱也会知道的。”张家生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自己都不确定。 “家生哥,浩浩,你们来堂屋里,俺有话要说。”陈静在堂屋门前喊了一声,就往堂屋里走去。 陈老太太做在上位,看着陈静问道:“他就单单是找你走豆腐?”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问,陈康也看向陈静。 陈静笑了笑。“奶,你别想多了,人家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咱家是做豆腐的,他不来找俺做豆腐,他来找俺干啥?” “姐,你叫俺干啥?是不是王坤又欺负你了?”陈浩一出张家生的门,就大声的问道。 陈静责备的瞪了眼陈浩。 “瞎咧咧啥哪!你不知道就别瞎说,进来俺跟你们说正事。” 等到张家生低着头跟着陈浩身后走进堂屋后,陈静才说道:“明天咱们要辛苦一下,多做两个豆腐,王坤刚刚来,是让咱们给他做两个豆腐,都是乡里乡亲的,整个的买,咱也不用拉着出门,十八文钱一个豆腐,你们看成不?” “豆腐你做,你自己做主吧 !陈康,扶俺去睡觉。”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康看了眼陈静,恭敬的走到去,扶着陈老太太往床边走。 “你拿注意就好了,时间不早了,俺先去睡觉了。”张家生淡淡的说完,转为往外走,刚走到堂屋门口又停了下来。 “夜里你不要起来了,俺一个人把压豆腐的石头拿掉就成了。”说完,往自己小屋走去。 “姐,俺也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哪!” 陈家老院,陈富贵正在烧着锅,溜了两块豆腐。 小翠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等了这么久,还不见陈富贵的身影,心里暗骂:“老不死的,没用的东西,溜个馍还要这么长时间。”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扶住床,慢慢的下来,稍微有点不慎,身体就会传来撕裂的疼痛。 小翠慢慢扶着墙,来到厨屋,看到正在烧锅的陈富贵,不满的撒娇道:“老爷,你什么时候能好啊!人家都要饿死了。” 一看小翠出现在堂屋门口,陈富贵把她从头看到尾,安抚的说道:“好了好了,水开了就好了,你快会**躺着,好了俺给你端过去。” “嗯,拿爷你快点,奴家真的很饿。”小翠说完,又扶着墙,往堂屋里走。 溜好馍,陈富贵把豆腐用刀切成小块,洗了两根葱,放在一起撒了点盐,拌拌就往堂屋里端去。 当小翠看到给自己准备的食物时,不满的看了眼陈富贵。 “老爷,现在人家有了身孕,怎么能老是吃这些东西啊?” 陈富贵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把搂住小翠,再她洁白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低声哄道:“好,明天咱们不吃豆腐了,爷去街上给你买鱼吃,顺便把家里的老母鸡给杀了,给小翠好好补补了。” “还会老爷最疼小翠。” “来,快吃饭吧!不然就凉了。”陈富贵拿起馍,撕了一快,就往小翠嘴里塞。 这天晚上,邻居们没有在听到小翠的叫声,而陈家老院里,只有陈富贵粗重的喘息,还有舒服的叹息声音,不过,只维持了数秒就停息了 。 就在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陈富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扣住小翠的肩膀,怒视着她,冷声逼问。 “说,你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别的男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样的方法?” 小翠双肩被陈富贵捏的生疼,眼眶里含着热泪,委屈的说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是所以知道这些,可都是翠红楼的妈妈教的啊!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翠红楼的姑娘,那个都会的,人家的除夜可是给了老爷你,你还这样怀疑人家,人家真是伤心。” 看到小翠委屈的样子,陈富贵放开了小翠,搂到怀里,又是亲,又是哄的。 “老爷错了,老爷不该怀疑翠儿,不过,翠儿,老爷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嘴上功夫,这么厉害。”陈富贵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 趴在他怀里的小翠,脸色露出一个狠毒的表情。 “老不死的,要不是你拿擀面杖来伺候老娘,老娘用的找用嘴么,死老头子,看你能得意多久,早晚让你精尽人亡。” 第二天一早,陈静一行人就开始往街上赶,今日生意比昨天好,卖豆腐的络绎不绝,三个豆腐在早市上就卖完了,气的张师傅这边,直瞪眼睛,因为它们这边生意好,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 早市上人越来越少,陈静几人就顺着街道往外走,在街上还买了条鱼,就匆匆的往村上赶,趁着吃饭的时间,把豆腐给卖了,连续喊了两个村子,四个豆腐卖的精光。 早上回到家里,把早上卖豆腐的六十八文钱,和昨天的钱串在一起,有把换来的豆子,和之前的倒在一起,陈静连休息都没有,烧茶溜磨,然后又打了一锅糊涂,也没有啥菜,只好从坛子里弄了碗咸豆腐。 吃过早饭,一家人都忙着挑拣豆子,除了老肥的两个豆腐外,陈静也决定再多做一个,一共七十斤豆子,大半布袋,就连陈老太太都做到院子来来帮忙。 挑拣好了豆子,陈静用葫芦装了些水,就往地里走。 张家生和陈浩也都跟去帮忙干活 。 三人忙到吃午饭的时候,才终于把野猪拱出来的甘蔗,给埋进了地里。 早早的吃了中午饭,就开始磨豆腐,一直忙到傍晚,才吧豆腐都给压上,架子太小,只能压的下四个豆腐,无奈只能把家里的凳子搬出来,搭上两条粗棍子,把豆腐盒子架在上面,压豆腐。家里一共四个凳子,全都拿出来压豆腐。 豆腐滴出来的水,弄湿了大半个院子,一脚踩下去,就是一脚泥巴。 忙了一个一天,晚上陈静把鱼给炖上,一家人喝了顿鱼汤,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陈静一行人就开始了卖豆腐的行程,虽然豆腐是稀罕东西,但是也不会有人天天吃,五个豆腐在街上卖了三个多两块,人就越来越少了。在街上卖过豆腐,又来到村子上卖,前两个村子,已经连续两天卖豆腐了,一路也就卖了三四块豆腐,后两个村子,一吆喝拿豆子换豆腐,一个出来,就有另一个接着出来,四个村子走完,最还剩下一块豆腐。 看着家家烟囱冒出来的烟,陈静三人就回了家。 回到家里,来不急休息,就慌忙把家里的两个豆腐宋到老肥家去,此时老肥家,已经人来人往,帮忙的都忙的不可开交。 老肥娘接的豆腐,还微有嫌弃。 “静静,你家这豆腐便宜是便宜,好吃不啊!俺这可是办大事,别到时候给人骂?要不是王坤看在你们发小的份上,俺还真是不敢拿你家的豆腐。” “胖大娘,放心吃吧!俺今天做了七个豆腐,除了你们家的两个,还有五个都给卖完了,不好吃,谁买啊!” 陈静看着老肥娘,毫不掩饰,大声的说道。 帮忙的人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又接着忙碌了起来。 “是不是啊!别是说大话吧!有这么多人买豆腐。”听到陈静这么讲,老肥娘明显不信,但是还是掏出老肥嘱咐给的钱,拿给陈静。 “昨天付了十文钱,今天这里是二十八文,咱就账清了,你点点 。”老肥娘说着,把钱交到陈静手上 “大娘,好不好吃,吃过不就知道了么,你忙,俺先走了。”接过老肥娘给的钱,看了看,也没有数,就走了。 回到家,陈静把今天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让陈浩和张家生看看,有没有少,自己就赶紧去做饭了。 陈浩和张家生算好了账,开心的去告诉陈静。 “姐,告诉你个好消息。”陈浩笑的合不拢嘴,神秘的说道。 正在做饭的陈静,听到陈浩这么说,笑道:“啥好消息啊?把你高兴成这样子?” “姐,咱今天去掉做豆腐的豆子钱,还有教了税的一文钱,外加一块豆腐,赚了七十一文钱。”陈浩说着,拿出串好的钱,还在陈静的面前晃了晃,显然他此刻非常兴奋。 “嗯,是不少,你咋不把咱一家人的劳动费算上啊!就是给人家干活,一天到晚的,人家也要给点钱吧?”陈静看着陈浩得意的样子,打趣的说道。 “姐,俺还是小孩子,咱奶年纪大了,你是姑娘家,咱爹身体又不好,谁要咱干活啊?” “臭小子,才七十一文钱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子,拿要是一天几两银子,你不得高兴的上天啊?” “嘿嘿,那能赚那么多?”陈浩笑呵呵的把钱放在锅台上,乐呵呵的走开了。 陈静坐到灶窝里烧锅,看着用绳子串起来的七十一文钱,她很想告诉陈浩,这点钱不是她的目标,也没法还债。 吃过了早饭,陈静一家人又开始挑拣豆子,今天又做了四个豆腐。 干活干的早,结束的也早,晚上躺在**,陈静久久不能入睡,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床顶。 如果一天正常情况下卖五个豆腐,全卖了,也就赚五十文钱,一个月下来,也就赚一百五十文钱,三两银子,这样算下来一年才赚三十六两银子,要是有个人情世故,天灾**的,连这点钱都没有,一年一后,拿啥还庄府银子 。 想到这些问题,陈静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陈老太太和陈静睡在一个**,老人喜欢早睡早起,但是人老了,总是很轻眠,陈静稍微动了下,陈老太太就醒了。 躺在**,闭着眼睛,问道:“静静,你是咋了?累了一天了,咋还不睡觉?” “奶,把你吵醒了,你睡吧!俺这就睡。”陈静歉意的说着,然后闭上了眼。 感觉到陈静不在动,陈老太太却知道她没有睡觉。 “静静,咋了?你有啥苦恼的事情?” 说着,陈老太太坐起了身子,看着陈静。 感觉到陈老太太坐了起来,陈静也坐了起来。 “奶,没啥事?赶紧睡吧!” “你这闺女,你在**躺了这么久都没有睡着,不是有事,咋会睡不找?跟奶说说,咋了?” “奶,真的没事,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哪!”陈静说着,躺了下去。如果吧还债的事情和陈老太太说了,也只能给她增加烦恼。 “静静,你是不是因为老肥明天要成亲了,你才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陈静不说,陈老太太就猜测了起来。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问,陈静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奶,你咋这么问,不要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因为老肥么,就昨天他来了趟,不然你咋老是睡不着啊?”陈老太太想了想,不觉的还有什么让陈静困惑的。 “奶,俺是在想,这样整天的磨豆腐,省吃俭用的,一年下来也攒不下几个钱,到了明年,俺那啥还庄府,好了,俺告诉你了,奶,赶紧睡吧!不要再猜了。”说着,陈静又躺了回去。 听到陈静的话,陈老太太也躺了下去,过了良久,陈老太太才低声说道:“是啊 !一年赚不了几两银子,拿啥还人家的这么多钱啊!” 陈静刚迷上眼,就听到陈老太太低声的嘀咕,她倒是困了,陈老太太这边却犯起愁来了,瞪着双眼看着屋顶,睡不着了。 “奶,你赶紧睡吧!俺有办法,到时候一定能还他们钱的。”陈静安抚老太太说道。 “你一个闺女家,能整天抛头露面的卖豆腐,已经不错了,你还能有啥办法,再说,咱也不是欠庄府一星半点的钱,是几百两啊!” 陈老太太越说,口气越无奈,心也就越沮丧。 听到陈老太太的口气,陈静知道,要是不解开陈老太太的心结,估计这老太太要失眠了。 坐起身,陈静双手抱住退,低声说道:“奶,俺真的有办法。” 听到陈静自信的口气,陈老太太也好奇起来,也跟着做了起来,期待的看着陈静。 “静静啊!你有啥办法?” “奶,要说着豆子可就是宝了,可以说这全身上下都是宝,豆子种在地里,上出来的牙子,青豆芽,把根子剪掉,可以吃,等它张出豆瓣的时候,豆子放锅里煮煮还可以吃。” 为了让陈老太太安心,陈静开始给陈老太太讲豆子的妙用。 “嗯,这豆瓣能吃,大家都知道,这豆子发的牙,青豆牙能吃么,不是说有毒的么”陈老太太听到新奇的,忍不住问道。 “能吃,这豆子不仅可以磨豆腐,而且还可以泡豆芽,还可以做出很多种的豆制品出来,比如二豆腐,豆腐乳,咸的,辣的,做发可多了,等回头俺把这些都给弄出来,还怕还不了人家的账么?” 陈静把自己知道的豆制品,一一介绍了一遍,这些,也是她打算做的,只是时间和人手问题。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老太太虽然认为这是个办法,但是还是不太相信,光靠这卖豆腐,一年能还人几百两银子。 东间里,陈康也没有睡觉,听到陈静和陈老太太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觉的自己没有用,让女儿来养就算了,连个忙都帮不上 。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三人又出发了,接下来的几天,陈静三人每天都是五十斤豆子,五十斤豆子的做豆腐,每天在街上卖剩下的,就到村上卖,基本上不剩下多少,有时候剩下个一两块,会到村上,在喊喊,也就没有了。 陈庄的人都知道陈静家卖豆腐,有的都是一大早,或者中午去问问,结果家里么有豆腐,有人就会拿着豆子去,让给留着。 几天里,三人整天磨着豆腐,这天做好了五个豆腐,陈静一家人老早就休息了。 半夜,张家生起来把压豆腐的石头给搬下来,晚饭时,还漫天繁星,起来一看,乌云密布,漆黑一片,显然有大雨要来。 顾不得其它,张家生敲响了堂屋门。 “静静,静静,快起来,天黑了,要下雨了。” 陈静此时正睡的正香,突然听到张家生喊下雨了,一个机灵从**跳了下来,连鞋子都不顾的及穿,就急急忙忙的开门往外跑,边对冲着压豆腐的架子跑,边说道:“家生哥,快把豆腐搬到堂屋里去,不能淋雨了。” 张家生看到陈静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还穿着亵衣,连件外套都没有穿,就跑出来了,慌忙扭过头去,提醒道:“静静,你先别慌,还没有下雨。” 闻言,陈静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乌云密布,虽然此时没有下雨,但是看着阴沉的天气,应该也快了,松了口气说道。 “家生哥,快把豆腐搬到堂屋里去吧!要是下雨了,就麻烦了。”陈静说着,就去搬豆腐,此时还没有注意到,她连鞋子都没有穿。 “那个,静静,你开了门就行了,俺来搬,你去睡觉吧!”张家生不敢正面看陈静,背对着她说道。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陈静才发现他是被对着自己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脚,尴尬的转身往屋里跑。 “不好意思,你先搬着,俺马上就来。” 陈静匆匆会到房间,穿上见外衣,穿双鞋子就跑了出来,帮忙搬豆腐 。 搬完豆腐,又把压豆腐的架子,两人合伙抬到棚子里,架到磨盘上,刚松口气,雨水就哗哗的下了起来。 “家生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陈静随手拿了个草栅子,顶在头上就往堂屋里跑。陈老太太和陈康也都起了床,看着外面下的瓢泼大雨,都是皱眉。 张家生看到陈静进了堂屋,也回了他的小屋,坐在**,看着屋外哗哗的大雨。 陈浩揉着眼睛从**来,看到外面下如此大的雨,看着陈静问道:“姐,这下这么大的雨,咱明天咋去卖豆腐啊?” 闻言,陈静看了看还处于迷糊中的陈浩,低声说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在讲,你先去睡觉吧!” “嗯,姐,俺先去睡觉了。”陈浩说着,就往床边走去。 “娘,静静,你们先去睡觉吧!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不下雨了。”陈康安慰的说道。 “嗯,奶,睡觉去吧!明天在说吧!爹,睡觉去吧!”说完,陈静扶住陈老太太,往西间的床边走。 夜里,陈康躺在**,听着外面哗哗啦的雨声,心情默默的期盼着,等待着雨停。 陈老太太也是一夜未眠,知道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就开始发愁,桌子上五盒子豆腐怎么办? 忙活了一阵子,大半夜的,陈静本来就困,此时正在和周公下棋,也跟不知道,有这么几个人在外她心疼,辛辛苦苦磨的豆腐,下了雨,不能拉出去卖。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习惯性的起了床,外面下这大雨,她却顶着一个斗笠,忙碌个不停。 “静静,下着大雨,你忙啥哪?” 听到声音,正在擦洗大缸的陈静,抬起了头,微微一笑,亲切的说道:“是二虎哥啊!快到堂屋里去,你最近忙啥哪!俺都没有看见你人。” 陈静说着,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往堂屋里走 。 “是你忙才对,俺能忙啥!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在外面淋着雨,不怕生病啊!”二虎应付的说道,就是不肯提自己在忙啥! “没事,俺顶着斗笠哪!哎!下这么大的雨,你咋来了?”陈静看着二虎,疑惑的问道。 听到外面的声音,天亮才睡的张家生,起身站在小屋门口,堂屋方向望去,刚好看到二虎为陈静用雨伞遮雨的画面,眼神闪了闪,默默的躺回到了**,闭上了眼睛。 “他就是浩浩经常提到的二虎,对她这么好,又是青梅竹马,应该早就两情相悦了吧!看静静对他的态度,应该也是很信任,很依赖的吧!”**的张家生,默默的想着。 看到陈静看到自己很开心的样子,二虎也心情也非常的好,走到堂屋门口,见陈静脱下斗笠,慌忙用雨伞帮她遮雨,打趣的说道:“这不是听说你在磨豆腐么,俺前几天不在家,回来了能不来捧场么,不然,浩浩还不戳俺脊梁骨啊!” “呵呵,咋会啊!来,到屋里坐,俺去给你端碗水。”陈静说着,就要给二虎倒水。 “静静,啥时候跟俺这么客气了,到啥水啊!俺又不渴,别到了。”看到陈静要给自己倒水,二虎慌忙阻止。 “二虎哥,你咋来了,你到那里去了,俺都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了。”听到二虎的声音,陈浩慌忙从**爬了起来,跑到外面拉着二虎的胳膊,高兴的不行。 “咋,欠收拾啊!有没有惹你姐生气,说,不然看俺不揍你。”二虎佯装要训人的样子,敲了敲陈浩的头。 “二虎来了,最近忙啥哪?都不见你人。”陈康也走了出来,客气的问道。 “二虎来了,来,坐啊!”陈老太太也进跟着从西间出来。 “康叔,陈奶奶也再啊?俺也没有忙啥。”二虎谦虚的说道。 “二虎哥,你咋才来俺家,俺家里多了一个人,俺去给你叫来,你认识认识。”陈浩说着,笑的一脸开心的往堂屋门口走。 “浩浩,别喊了,家生哥这几天都忙坏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改天在认识也来的急,反正他要在咱家住着。” 听到陈浩要去叫张家生,陈静慌忙阻止,刚刚她还看到张家生在睡觉,以为他累了,不想让陈浩打扰他,认识早晚的事情,又不急于这一时。 听到陈静的话,睡在小屋里的张家生,一阵的心闷,果然,他只是个外人,她一定时怕打扰到他们相聚吧!怕他误会,才故意不让自己进堂屋的。 另一个不舒服的还有二虎,心里酸溜溜的,自己才离开几天,这个家里就有多了个男人,还如此关心人家,这个时候了,谁还不起床,竟然怕打搅到他,看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到了,让人钻了空子。 “算了算了,浩浩,你姐说的对,可能你那个家生哥还在休息,你就不要去叫了。”二虎笑着说道,只是这笑,有点酸酸的味道。 “二虎哥,你还没有说,你最近都干啥去了哪!这些天,一直都不见你人。”陈静丝毫都没有看出二虎的别扭和不同,好奇的问道。 “真的没有干啥!就是跟着俺爹到处看看。” “哎呀!跟你爹出去了啊!你爹这几年,给人当瓦工(建筑工人)挣了不少钱吧!早就听你娘说,要给你哥盖房子了。”陈老太太火眼金睛,看出了二虎的别扭,陈静还和庄府牵扯不清,万一有个啥事,说不定又会惹麻烦,立马撤开了话题。 “呵呵,陈奶奶说的太夸张了,哪有挣啥钱,养家糊口还差不多,俺和俺哥再家也没有啥事,俺爹就让俺过去帮忙,挣俩钱,好给俺哥娶媳妇,盖房子。”二虎笑呵呵的说道,提到娶媳妇,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陈静。 陈静完全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时间好快啊!大虎哥眼看就要成亲了。” “呵呵,是啊!静静,给俺拿几块豆腐吧!”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二虎说明了来意。 “嗯,好,俺几块?”听到二虎要豆腐,陈静就去洗了个手,拿来的刀子。 “给俺弄个七八块豆腐,回家炒炒吃。”二虎豪气的说道 。 听到二虎要这么多豆腐,陈静疑惑的回头,打豆腐的手,停了下来。 “二虎哥,你要这么多豆腐干啥?家里有事情么?” “没有,赶紧打豆腐吧!再不回家,俺娘等下就要来找人了。”二虎看到陈静停了下来,催促的说道。 陈老太太看着二人,眼神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二虎,你吃多少,拿多少就成了,多了吃不了,不就糟蹋了。”陈康劝说道。 “二虎哥,给你拿两块吧!回家炒炒,都吃两顿了,拿多了,吃不了,你也不好放。”陈静说着,打下了两块豆腐,用油制给包了起来。 “打八块,打八块,两块咋够吃啊!俺家里人这么多,吃的也多,俺爹也在家,都是男人,大饭量,两块豆腐一顿都不够吃。”二虎一看陈静就打了两块豆腐,推了推她,让她在打几块。 听到二虎这么说,陈静从大好的豆腐里,又拿了两块。 “四块就差不多了,够次了,要是不够吃,回头你在来拿,俺给你留着。”陈静说着,把包好的豆腐,递给二虎。 二虎接过豆腐,听到陈静的话,疑惑的问道:“这下着雨,你还要去卖豆腐么?” “不去,俺把它们都给腌起来,做豆腐乳,等做好了,回头你来拿点尝尝。” “哦,这样啊!俺先走了,回头要是不够吃,再来拿。”二虎说着,从腰里掏出四文钱,放到了桌子上。 “二虎哥,你这是干啥!俺咋能要你的钱,拿着,拿着。”一看二虎把钱放在了桌子上,陈静慌忙捡起来,往二虎手里塞。 “静静,你豆腐也是磨来卖的,俺咋能白吃,钱你收下,俺先走了。” “这咋行,你拿着钱,豆腐俺请你吃,下次,下次在给钱。” 两个人,推过来,拉过去,一个非要给,一个非不要。 “静静,豆子你也是买的,你要是不收钱,这豆腐俺就不拿了,俺到街上去买 。”二虎一看陈静硬是不收钱,就把豆腐放到了桌子上。 “这样吧!四块豆腐,三文钱,你们也别争了,收够本钱就成了,静静也辛苦磨的豆腐,二虎你们关系这么好,就别争执了,快拿着豆腐回家吧!不然,你娘又要着急了。” 陈老太太站起身,从陈静手上拿出一文钱,拎着豆腐交到二虎手上说道。 二虎接过豆腐,刚要在推脱,就听到外面传来虎子娘的叫声。 “二虎,你买个豆腐,咋买这么长时间,还吃不吃饭了。” 拿着豆腐,二虎撑起雨伞,就往外走,一文钱也没有接,边走边说:“陈奶奶,你这不是打俺的脸么,静静她比俺小,俺咋能让她吃亏啊!俺先走了。” 走出陈静家堂屋门,二虎一手拎着豆腐,一手拿着雨伞,渐渐的消失在雨里。 送走的二虎,陈静也开始做早饭,期间,陆陆续续的村上来了几个买豆腐的,卖了将近一个豆腐。 吃过早饭,陈静和张家生,合力把缸转到了堂屋里,擦干净,然后把整盒子的豆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了缸里。 然后又炒了些辣椒,用刀剁碎,边剁,陈静被熏的眼泪直流,张家生看不下去,就去帮忙,结果一样直眨眼,流眼泪,打喷嚏。 把剁好的小辣椒,撒进缸里,撒了几瓢盐,才算完事。 陈老太太看到陈静把豆腐弄好,盖上盖子,才走过来问。 “静静,你把豆腐都腌起来,这么多,咱们要吃多久啊?” “奶,这豆腐不是吃的,是卖的,等咱腌好了,拿街上卖去,咸豆腐,以后啊!卖剩下的豆腐,咱都给腌起来,到时候,咱就啥豆腐都卖,还不能赚到钱么” 陈静红着眼睛说道,以后她要做的还很多,这个咸豆腐,还只是开始,以后她会做出更好吃的豆腐乳来。 015 商机,豆腐皮热卖 下大雨的这天,王坤成亲,坐在家里不出门,也听到吹响戏(奏乐声)的声音,乡下人都迷信,信任传言,下大雨,娶个搅家女,成亲这天,王坤对于传说,到是没有什么想法,可是老肥娘心里不痛快,虽然不觉的自家温柔,大方的侄女是个搅家女,但是还是心里很不痛快,觉的老天是故意的,让他们王家难看。 这天虽是张雅静期盼多年的日子,但是也是她非常不乐意出嫁的日子,只因下雨,传言。怎奈一切就绪,由不得她不嫁。娘亲受宠,本可以嫁个更好的人家,就因为年幼时的一个心愿,让她根深蒂固的想要嫁给老肥。 张雅静幼时,因为在家里非常受宠,整天嚣张跋扈,宠坏了的小公主,什么都自以为是,唯我独尊,这一切在五岁是改变,第一次见到王坤,他还是个小胖墩,很是不屑跟她玩,说她,没有村上的静静这个好,那个好。 从此,张雅静就决定,要征服王坤,压倒陈静,随人时间的转移,王坤也长的越来越有男人味,也让张雅静渐渐迷失,想要嫁给他 。但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出嫁的这一天会下起了大雨。 一场大雨,让很多人都不看好这场婚姻,觉得是端虐缘,娶回来就是个祖奶奶。虽然和王坤一个村,又是发小,但是陈静家并没有去随礼(送红包),王坤姓王,成亲只请了王姓一门,其他的,关系好的,也都会往礼,一般人家,都会自发的不去。 连续三天下大雨,陈静一家人都窝在家里啥都干不了,也让一家人好好的休息休息。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大雨过后,也代表天气转凉。 下雨闲着没事干,陈静就开始为冬天做准备,原身打了被子,打算做鞋子,陈静就把浆糊被子给找了出来,剪好弄好一会,捏起了大真,纳鞋底。 虽然传承了原身的记忆,但是穿越而来的陈静,却一次都没有拿过针这东西,一天下来,纳了半张鞋底,手也被戳破了几个洞,慢慢的,有了经验,手也快了不少,被扎的次数也是少了很多。 晚上吃过晚饭,借住这灯光,努力的一针一针的认真纳着鞋底,好不容易纳好了一张鞋底,终于松口气,陈老太太那边发话了。 “静静,你这鞋底纳的,比以前真是差了很多,你看看,每针大小差距多就算了,而且,还歪歪扭扭的,看来你以后,要好好练练了,不然,将来做了鞋子,也拿不出手啊!” 听到陈老太太真么讲,陈静笑了笑,鞋底能纳成这样,她已经很满意了。 “奶,俺以后会注意的,最近干活累的了,手上没有力气,等做个几双鞋子,就好了。” 接连三天,不用磨豆腐,除了做饭,砂锅洗碗,收拾东西,陈静就一直坐在那里纳鞋底,三天里,第一天纳了一只鞋底,接下来就渐渐的快了许多。三天里,纳了三双鞋底。 第四天转晴了,今天是九月二十八日,过两天就是十月了,虽然天气凉,但是却是卖豆腐的好季节,冬天吃个豆腐白菜,也是家常菜。 几天没有出门卖豆腐,陈静把这几天张家生和陈浩闲着没事挑拣的豆子,秤出了七斤,来磨豆腐 。 第二天一大早,路上还很泥泞,陈静三人就已经出发了,一路上,张家生在前面拉架车子,陈静和陈浩在后面推,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棍子,驾车子轮子里塞满了泥巴,就停下来,用棍子把泥巴剜掉。一路上,走走停停,三人满头大汗,终于来到了街上,和往常一样,先是交税,人不多的时候,被张师傅那边的人嘲笑一番。 三天没有来街上,一些之前买过陈静豆腐的人,都是围了上来。 “闺女,这几天咋没有来啊!你家豆腐做的停好吃的,给俺来两块。”一个大汉,拎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 “谢谢,大叔,这几天下雨,不方便。”陈静边打好豆腐,放到大汉篮子里,边解释。 “这咋行哪!俺前天来街上,打算买你豆腐哪!来了一看,你们竟然没有来,做生意不能有事情,就不卖了啊!”大汉边说,掏出两文钱,教导陈静的手上。 “是是是,大叔说的没有错,回头俺一定改了,以后不管刮风下雨,你都能看到那家的豆腐在卖。”恭敬的接过钱,陈静满是笑颜的答应。 一个接着一个来,不少人问为啥这两天没有来。一个早上,卖了四盒豆腐,集市上人开始慢慢的转少,陈静三人又拉着另外三盒子下了乡。 一进村口,张家生都喊了起来,“卖豆腐,卖豆腐咯,换豆腐,拿豆子,换豆腐。” 一声吆喝下来,你一块,他一块的,出来不少人。天气凉了,也没有啥菜可以吃,很多人都买起了豆腐,吃不完,放锅里溜溜,还可以接着吃。 四个村庄游一遍,还没出第四个村庄,豆腐就全卖了。 回到家里,陈静把卖的钱,和豆子,都统计好,看着用绳子串起来的钱,陈浩高兴的直欢呼,高兴的问道: “姐,咱今天磨几个豆腐?” 陈静看到陈浩高兴的样子,也跟着高兴。 “今天磨三豆腐,回头没事,你去挑拣豆子。” “啊 !今天卖了七个豆腐,明天不多做俩啊!咋还少了哪?”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撇起了嘴。 陈静走过去,敲了下陈浩的头,戏骂道:“笨蛋,咱三天都没有去卖豆腐了,当然能多买啊!咱才卖豆腐几天,就这么点客源,今天要是还磨的多,明天就卖不掉了,傻子。”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豆腐,呵呵笑道:“嘿嘿,俺没想起来。” 吃过早饭,泡豆子的时候,陈静也么有少泡,泡了五十斤豆子出来。 明明说做三个豆腐的,竟然还泡了这么多豆子,张家生忍不住问道:“静静,今天是要做五个豆腐么?” “不是,做三个,两外两个,咱做豆腐皮,晚上还可以吃顿搬豆腐。” “豆腐皮,啥东西,俺咋没有听说过。”陈浩听到豆腐皮,头伸了过来。 陈浩的问题,让陈老太太和陈康也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没有听说过。 “呵呵,下午就知道了。” 这一天,中午饭要比平时吃的要早点,陈静老早就开始做饭了。 吃过饭,就开始周而复始的磨豆腐,先是压出三个豆腐来,然后陈静把之前做的小盒子,拿了过来。 底下铺上布,用一个一斤半左右的大铁勺子,舀起一勺子豆腐脑子,用锅铲子吧豆腐脑子打碎后,倒进盒子里。瞬间,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陈静把再吧铺好的长布,折过来,再舀一勺子豆腐脑子,倒进去,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操作着。 看到陈静在做传说中的豆腐脑子,陈老太太和陈康,都凑了过来。张家生在一边帮忙,陈浩是直瞪着大眼睛看着,都不去打扰忙碌的陈静。 晚饭前,豆腐皮就压好了,烧好锅,溜好馍,陈静没有先掀锅吃饭,就来到了架子前。 架子近两米高,一边是平的,一边是高的,陈静在高的地方,绑上一个棍子,固定好有,把压豆腐豆腐皮的盒子上放上两块石头,棍子架在石头上,陈静就按住另一边,往下压 。 由于体重的问题,陈静趴在上面,也不见豆腐盒子上满的盖子往下降。看着陈静很没有形象的趴在棍子上网下压,张家生走了过来。 “静静,干这种活让俺来就行了,你起来吧!俺来压。” 知道自己分量不足,陈静从棍子上爬下来,让张家生来。 张家生压上去后,明显的盖子在慢慢的下降,陈静拿了个瓢过来,用打豆腐的刀子,把豆腐盒子缝隙的地方,被压出来的豆腐条子,给刮了下来。 “浩浩,尝尝,好吃不?”陈静说着,把刮下来的豆腐条子,递到了陈浩的面前。 陈浩看了看一条一条,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豆腐条子,用手捏了一个放到嘴里,嚼了嚼,陈静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姐,这个真好吃,比豆腐还好吃哪!” 听到陈浩说好吃,一家人都凑过来,陈老太太先是发话。 “俺来尝尝,看看又多好吃。”说着,也捏了一条,尝了尝。 所有人都盯着陈老太太看,等着她说话。 “嗯,是好吃,真是和浩浩说的一样,比豆腐还好吃。” 两盒子豆腐皮,压了好一会,挤压出慢慢一瓢的豆腐条,陈静找来两块大点的石头,用一个绳子把两块石头给绑了起来,然后代替人,压在根子的一头。 吃晚饭时,把豆腐条子倒进盆子里,放了点盐,又倒了点油,拌了拌,想喷喷的。一家人吃的饱饱的一顿饭。豆腐条子不仅有嚼劲,而且好很好吃,随便放上点调料,都是好吃的不行。 吃过饭,收拾好东西,陈静就把压着的豆腐皮给一块一块的揭了开来,然后把簸箕,筛子,都拿出来,全都晾上豆腐皮,一盒子,十斤豆子,压出了二十六块豆腐皮子。两盒子,就有五十二块。 收拾好豆腐皮子,有吧过出来的豆腐渣给弄了起来,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弄豆腐渣,时间长了,豆腐渣越挤越多,如今已经一大片了 。 豆腐渣虽然可以吃,但是不能天天吃,吃多了会便秘,所以,这几天,陈静家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吃。看着浪费掉的豆腐渣,陈静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办法。人不能吃,可以喂猪啊!而且猪吃了这东西,会很壮实的,磨豆腐的汁子,拌上豆腐渣,猪吃了会涨的很快的。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来到了集市上,当张师傅看到陈静拿来的薄薄的豆腐时,笑意满满,嘲讽味十足。 “姑娘家学老爷们做豆腐,这没啥关系,要是出鲜点子,估计要砸了,女孩子家啊!就该在家里安分守己,好好的学做女红,将来嫁个好人家,而不是抛头露面的出来赚钱,小心将来做一辈子老姑娘,连个男人看都没有哦!” “师傅,这有的人啊!即便她不抛投露脸的,也不一定能嫁的出去,谁能要个克星做媳妇啊!俺可是听说了,这克了老爹成病秧子没啥,竟然还克的老娘跟人跑了,克完爹娘还不算,竟然连她爷爷奶奶都不放过,先是克的她奶晕倒,后是克的新来的小姨奶奶地都下不了,然后又把她爷克的啊!走路都大飘,哈哈哈,你说,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就是倒贴,估计都不会有男人要的。” 张师傅门下的一个伙计,和张师傅两人一合一唱的,指桑骂槐起来,随便不指着陈静说,但是斜过来的眼神,还有拿意思,明显的是在说陈静。 听到两人这么说,陈浩起的要上他们跟前理论,被陈静拦住。 “浩浩,人不能和畜生一般见识,一般畜生都不会说人话的,因为他们是畜生,不懂咋做人,即便投胎成了人,那也改变不了,他们畜生的本质。” 陈静看着陈浩,教训的说道,丝毫不觉的自己是在骂人,更是不去看张师傅那一会红,一会黑的脸色。 张师傅不做声,不代表他的徒弟不说话。 “死妮子,你骂谁哪!知道俺师傅在这街上待多久了么,你是不是觉的卖俩豆腐就了不起了,俺告诉你,你要是不为刚刚的话道歉,俺今天就砸了你的豆腐车子。” 小伙计怒视着陈静,拉着一条凳子,就走了出来。 “俺说你了么,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你自己要说你自己是畜生,谁能拦的住,你想砸俺的豆腐车子是吧 !好啊!浩浩,家生哥,让开,俺倒要看看,你能把俺的豆腐车子砸成啥样,觉得你们是这街上的老商户,想要欺负人是吧!好,砸吧!砸吧!俺看着你们砸。” 陈静不冷不热的说完,往后推了推,给那个伙计腾出地方,让他随便砸。 小伙计一听陈静这么一激,立马抡起长凳子就要砸陈静的车子。 “住手,瞎闹啥,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和一个孩子闹着玩,也不怕人笑话。”张师傅一脸温怒的瞪着自家徒弟,冷声教训到。 “就是,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孩子似的,真是欠教训,你家老嘞是咋教的,竟然欺负俺一个女孩子。”听到张师傅教训徒弟,陈静一点都不觉的自己说着话有什么不对的,童言无忌么。 “你…”听到陈静得理不饶人,张师傅气的牙痒痒,围观的人这么多,他有不能怎么样,都说人家是个孩子了,要是怎么样的话,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张师傅忍了又忍,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到陈静面前低声说道:“小闺女,说话不要这么嘴能,要不是三爷给你撑腰,看俺不要你好看。” “那俺想问问张师傅,要不是有三爷给俺撑腰,你要怎么给俺好看?”相对于张师傅的小声说话,陈静则是大声问,站在四周围观的人,都能听到她说的话,也猜测的到张师傅小声嘀咕的什么。 “你,呵呵,闺女,你说啥哪!刚才没有吓到你吧?”听到陈静这么大声的说话,不仅没有吓到她,反让自己为难,张师傅双手紧握,心里暗骂:“贱人,不就一个二房么,有啥了不起的,要是不能爬上庄大少的床,嫁过去也是守活寡。” “干啥哪?干啥哪?都围在这里干啥哪?都不用做生意啊?”一个怒斥的生意,立马让张师傅后背一僵,其他人也都纷纷散了开来。 陈静浅笑的看着张师傅那张菜色的脸,低声说道:“老东西,虽然俺年龄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各做各生意,相安无事,如果你非要今天一出明天一出的闹,姑奶奶奉陪到底,看看到最后谁能笑过谁。” 听到陈静的话,张师傅怒的双手紧握,狠狠地瞪着陈静,碍于背后原来越近的脚步声,不敢发威 。 “你们这是干啥哪?”瘪三走过来,冷着脸问道。其实他就在不远处,只是刚开始不出来,就是想看看陈静能不能应付的了张师傅,没想到陈静小小年纪,不威不怒就把张师傅给气的头顶冒烟,看着街上慢慢变多的人群,不得不走出来。 “哎呀!三爷啊!来来来,咱去吃个早饭去,听说最近刘铺的包子,又出新花样了。”张师傅一转身,满脸笑意,狗腿的上前要请瘪三吃饭。 “让开,让开,爷刚吃了早饭,吃不下了,俺说你小子有没有成心,要是想请老子吃早饭,能等到这个时候?”瘪三一把挥开张师傅抓住他胳膊的手。 “三爷说的这是那里话,咱这不是请不大你老么,走,今天俺请三爷吃午饭,先去喝点小酒。”张师傅再次上前,一把拉住瘪三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拽。 “放开,放开,这个时候吃早饭,你当爷是饭桶啊!刚吃过,又吃,滚开,爷找这闺女有点事。”瘪三边说,边用力甩开了张师傅的胳膊。 两次被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热恋贴在人家冷屁股上,张师傅尴尬的都不知道怎么笑了,硬着豆皮咧着嘴,龇着牙道:“三爷你忙,俺滚,俺滚” 转身的张师傅,眼里划过阴狠,不就是庄府的一条狗么,小人得志,早晚让你跪着给爷赔罪。张师傅心里狠狠的想着,双手紧握,再街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张师傅走开了,瘪三才看着陈静说道:“没想到,姑娘还是个狠角色,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也这么对俺?” “呵呵,三爷,你这是说笑么?俺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爷可是对俺有恩情,俺岂能恩将仇报?”陈静看着瘪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微微眯起,笑的好不纯洁。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不过,姑娘,俺还是提醒你一句,那个张街发,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惹就不要惹他,上次庄爷知道你在卖豆腐,俺查了下,就是那个老小子看到那跟你打招呼,通风报信的,不过你也放心,有俺三爷在,量他老小子也不敢怎么样。” 瘪三冷眼看了眼张师傅,提醒道 。上次陈静一来卖豆腐,庄主就知道了,他就觉的蹊跷,让人查了下,才知道张师傅连庄府的人都给收买了,虽然知道是谁,但是瘪三却不敢轻易妄动,庄府始终姓庄,不是他瘪三说的算。 “谢谢三爷提醒,俺会记住的,不过俺也从来没有把那老小子放眼里,俺来卖豆腐,就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不是为了和谁置气,所以,不在于放眼里不放眼里。”陈静一边笑说,一边从车子上拿了张豆腐皮。 “嗯,算你姑娘懂事,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到时候可要记得拉俺一把啊!” “一定,一定,来,三爷,尝尝俺着新做的豆腐皮,可是很好吃的,弄块牛肉,猪肉啥的,包起来吃,会更好吃的。” 陈静说着,把豆腐皮递到了瘪三的面前。 瘪三看了看薄薄的豆腐,伸手接了过去,笑的说道:“那俺就谢谢姑娘了” “三爷太客气了。”陈静微微一笑。 瘪三走一路,不少人对他低头哈腰,问好。瘪三只是微微点头回应,有的甚至连回应都不回应,边走,边研究着手上的豆腐皮。 走到一个卖凉拌肉的地方,瘪三停下了脚步。 小摊贩一看瘪三停在了自家摊前,慌忙陪着笑脸讨好。 “哟,三爷,来想吃点啥!俺请客。” 瘪三看了看手上的豆腐皮,又看了看摊位上的猪头肉,指着一个猪鼻子说道:“给爷把这个猪鼻子切了。” 卖肉的小贩,一听瘪三这么说,慌忙从猪头上切下来一猪鼻子,然后切成片,用调料拌好,包起来,双手奉上,才恭敬的说道:“三爷,你要的猪鼻子。” 瘪三接过猪鼻子,扔了两文钱到摊位上,拎着猪鼻子就走了。 “三爷,您慢走,以后还请多关照。” 瘪三都走了,小贩还在那里喊着。 瘪三来到一个卖包子稀饭的地方,让老板盛了碗稀饭,就打开了包裹猪鼻子的油纸,展开豆腐皮,就包了进去 。 店铺里很多人在吃早饭,不少人都认识瘪三,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一个一个的都睁大了眼睛盯着看,以为又是庄府从县城里弄会来的啥好东西。 包好了豆腐皮,香香的问道,试着咬了一口,瘪三停了下来,看了看手上的豆腐皮,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吃,又咬了一大口。 端着稀饭过来的老板,看着瘪三手上的豆腐皮,笑道:“三爷,这又是城里拿回来的吧!俺都没有见过。” 瘪三咽下嘴里的食物,笑道:“哈哈,老刘头,别说你没有见过,俺也是今天第一吃着东西,这可不是县城里带回来的,这是咱街上卖的,那闺女说让俺尝尝,没想到,这夹进去点肉,还真是好吃。” 听到瘪三说的,老刘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信的笑道:“呵呵,三爷真是会开玩笑,咱这街面就真么大,谁要是卖啥,俺还会不知道啊!俺天天待在这街上,咋没有见谁卖这东西啊?” “这是真的,三爷在刚刚过来的时候,那个姑娘给的。”一个刚进来的男人,听到老板不信,就插嘴说道,说完,还凑到了瘪三的面前,稀罕的问道:“三爷,这东西好吃不,啥问道?” 瘪三端起稀饭喝了一口,又要了口豆腐皮,才说道:“问啥问,想知道买一张尝尝不就知道了,俺说好吃,你又没试过。”瘪三说完,没有再理会看过来的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瘪三走后,不少人来买豆腐,对于豆皮,也都是只看不买。 看着很多人对豆腐皮好奇,又不肯尝试,陈静就又拿出了张豆腐皮,用刀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后供应给买豆腐的人尝试。 “姑娘,给俺拿两块豆腐。”一个老汉走过来,说道。 “好嘞。”陈静把豆腐放到老汉的篮子里,拿了端豆皮说道:“大爷,来尝尝俺这新做的豆皮。” 老汉接过豆皮看了看,瞅着陈静问道:“这能吃么?这么薄薄。” “大爷,不能吃俺敢给你么,尝尝不知道了?”陈静面带微笑的说着 。 听到陈静这么说,老汉吧豆腐皮放到了嘴里,尝了尝,惊奇道:“哎,别说,闺女,这东西比豆腐还好吃啊?” “呵呵,是啊!大爷下次要是想吃,记得来俺家买啊!这豆腐皮要是抱着肉类的吃,那更好吃,用葱沾点香油,放点盐,包起来吃,另外,它还是道菜,家里来亲戚了,朋友了,用豆腐皮炒菠菜,青菜,凉拌,拌葱,拌韭菜,那也非常好吃的。” 陈静边说,边绘声绘色的描述,说的好几个人听到,都围了过来。 “是不是啊?姑娘,你可别蒙人啊?”老汉虽然尝了豆腐皮,还是不太相信陈静说的这么多吃饭。 “大爷,豆腐皮你也尝了,俺说的哪!你也没有试过,咱光说也没有用,俺就在这里摆摊,俺要是只用嘴说说,拿俺还做不做生意了。” “也对,姑娘,改俺拿两张豆皮,回家尝尝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吃。”老汉被陈静说的心动,开口就要了两张。 围着的人,依旧还在观望,来卖豆腐的人,也都是对豆腐皮非常稀罕。 陈静把豆腐盒子的盖子反过来放,把豆腐皮放在上面,端着说道:“来,免费品尝,新出来的豆腐皮,好吃有嚼劲,既可以当馍吃,又可以当菜吃,炒着吃,拌着吃,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一听说免费品尝,不少人围了过来,你一伸手,他一伸手的,一会的功夫,板子上的豆腐皮给哄抢的一干二净。 “不错不错,很好吃,来给那拿两张。”路人甲一开口,另外也有人走过来了。 “来来,给俺拿一张。” 突然围过来的人,让陈静三人忙的不可开交。 “不要挤,不要挤,还有好多,一文钱一张,都有份。”陈静一边收钱递出去豆腐皮,一边喊道。 不多时,五十张豆腐皮,你一张,他两张的,很快卖完。 三个豆腐,卖了一个半,豆腐皮就卖完了,把张街发这边,看的眼睛都红了,嫉妒的不行 。 有人再来问买豆腐皮,已经没有了,老刘头听说这在街上卖的,又看到又人陆陆续续的到他店里去吃,就想也来买两张试试,说不定能弄到店里去。 “姑娘,给俺也拿两张豆腐皮。”老刘头跑过来说道。 “大伯,对不起啊!豆腐皮已经卖完了,您明天在来吧!”陈静看着急忙走过来的老汉,歉意的说道。 “啥?没有了?”老刘头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的赶到陈静卖豆腐的豆腐时,豆腐皮已经没有了。 “呵呵,对不住了,今天没有了,等明天吧!” “哎!早知道没有了,俺就不来了,俺包子铺里还忙着哪!”老刘头叹了口气,说完,就打算走。 “大爷,你等等。”陈静喊着,追了过去。 听到陈静喊自己,老刘头停了下来,疑惑的回头道:“姑娘,你不是说没有了么?” “呵呵,大爷,俺今天是没有豆腐皮了,但是俺有个让你更挣钱的办法。”陈静笑着说道。 “哦,挣钱的办法,你一个姑娘家,能有啥办法?”老刘头看着陈静,根本没有像到,她卖的豆腐和豆腐皮都是她自己做的,店里还忙,转头懒的理会陈静,往店里走。 “大爷,你也不急着这一会,先听俺说说呗!”陈静边跟着老头的脚步,边说道。 “好,那你说吧!”老头边说着,边往前走,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大爷,俺这豆腐皮啊!可以凉拌,做法可多了,可以剁碎了,放到包子里去,如果你要是愿意合作,俺可以教你咋做这包子。”听到陈静这么说,老刘头停下了脚步。 “姑娘,你可不能说大话,谁不知道,这街上,就数俺老头卖都包子最多,生意最好,这不仅是俺包子好吃,也是俺生意做的最久,俺还没有听说过,把豆腐啥的,包到包子里去的。”说完,没有再理会陈静,快步的走了。 陈静停下脚步,看着老刘头的身影,如果要不是他家的生意最好,她才不会跟着他来问哪 !本来还打算给他便宜点,看来是不可能了,要是他回头来找自己,陈静心想,拿就么有得便宜,该多少,是多少。 陈静转身,打算往回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陈静的去路。 “姑娘,你能告诉俺啥包包子的方法么,俺可以出钱买你的房子。”男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认真的问道。 “大叔,你是…”陈静疑惑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姑娘,俺是这街上张铺的老板张顺发,做小买卖的,买个包子稀饭啥的,刚刚听说你有包包子的秘方,能不能给俺一个,放心,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张顺发诚实的说道。 “呵呵,张老板,俺也没有啥秘方,就是有两个普遍的做包子的方法,如果你想用,就必须卖俺家的豆腐,还有豆腐皮,俺才能教你,否则,俺不能告诉你。” 陈静看着张顺发淡淡的说道,虽然张顺发看上去很老实,但是姓张的,差不多都是张家发一门的,所以,陈静对张顺发还是有所保留。 “这个,买一点半点的豆腐是没有问题,但是买的多,就不好说了,俺是卖包子的,又不是买豆腐的啊?”听到陈静让自己买豆腐,张顺发为了难。 “张老板,你不用为难,俺不让你买多,你包包子用多少,俺就卖你多少就行了,豆腐皮也一样,俺不让你多拿,你能卖出去多少,俺就给你供应多少,这样总行了吧!” “行行行,俺听姑娘的,走吧!咱现在就去你那里拿豆腐。”张顺发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静走在前面,张顺发跟在后面,刚刚自己找人,人家都不同意,张顺发竟然贴了上来,陈静很是疑惑。 “张老板,你就不怕俺骗你么,刚刚那个老板可是不同意的。”陈静边走,边疑惑的问道。 “呵呵,俺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么,俺也会磨豆腐,可是你也看到了,这街上根本没法卖,俺就改行卖包子,老刘头家里卖包子,已经卖了很多年了,俺这铺子开了这么久,勉强养家糊口,生意差点,养家糊口都难,俺现在就想着,咋弄生意来 。” 张顺发苦涩的笑道。 闻言,陈静转过头来,低声问道:“难道你跟张街发不是一个张姓,为啥他能卖,你不能卖?” “呵呵,姑娘有所不知,张堂兄是俺张家的长子嫡孙,家里上面传下来的东西,也都传给了他,俺们做生意,整天被他欺压,他把这街上有头有脸的,都给哄了个遍,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有是俺们家里的事情,怎么可能弄的过他,有都是堂兄弟,俺就转了行。” 陈静看着张顺发越说,越不好看的脸色,立马明白,恐怕当初可能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转行吧! 陈静带着张顺发来到驾车子面前,豆腐已经卖的剩下大半个了。 “别卖了,这些都卖给张老板吧!”陈静说着,就把豆腐盒子给盖上了。 张顺发一看,还有十块左右的豆腐,看向陈静问道:“姑娘,这俺用的完么?” 陈静笑了笑道:“俺没有让你要完,你先那个四五快就成了,俺先去帮你包包子,教你咋做。” 另外一边,张街发看到堂弟张顺发走到了陈静的车子前,立马走了过去,把三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张街发走到不远处,嘲讽的说道:“咋,祖祖辈辈都是磨豆腐的,还跑来买人敬爱豆腐,你咋不嫌丢人啊!豆腐卖不下去,就去卖包子,包子都么有老刘头卖的好,咋,还想找个小闺女给你撑门面,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还是你真的无路可走了,俺早就说过,你要是做包子做不下去,就来给俺帮忙,俺管你一家吃喝,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俺干啥!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用管,俺再说一次,俺就饿死,都不会到你面前,看你脸色。”张顺发冷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说道。 “呦呵,还真是有骨气啊!好,俺等着,等着你来求俺,到时候,俺还不一定养你们全家哪!”张街发铁青着脸说完,甩袖离开。 张街发走后,张顺发带着陈静,拉着驾车子,往张铺走去。 来到店里,真如张顺发说的那样,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就连他媳妇,都坐在后面闲着,没人买包子,包了也没有用啊 ! 张氏看到张顺发回来,还带来了人,慌忙走出来,说道:“各位坐,想吃啥包子,俺给你们拿。” “孩他娘,你别忙活了,他们不是吃包子的,是来教咱咋包包子的。”张顺发低声说道。 “没事,拿四个包子出来吧!刚好他们也饿了,家生哥,浩浩,你们先做着吃包子,等会哈!” 说完,有看向张氏,“走吧!俺告诉你们咋包包子。”陈静说着,拿出五块豆腐,往厨屋走去。 张顺发为陈浩和张家生拿了四个包子,就跟着去了后面。 来到后面,陈静让张氏吧蒸笼打开,把五块豆腐都放到了蒸笼里。 张氏看着陈静的动作,疑惑的说道:“姑娘,这可是蒸笼,豆腐放进去,时间长了,会苦的。” 陈静笑了笑说道:“大婶,没事,放心吧!不会苦的。咱先不管豆腐,先泡点红薯粉,然后给剁了。” “有,俺泡好的有。”张氏说着,把一个桶给拎了过来,里面泡着粉丝。 陈静把粉丝放到案板上,用刀剁碎,然后又把蒸笼里的豆腐也给拿了出来,和粉丝一起剁碎,然后混合在一起,跟张氏要了点葱,姜,全都剁在一起,最后放上适量的盐,胡椒,用包子店里准备的面,给包了起来。 张顺发夫妻,自从陈静忙碌起来,就站在那里看,也不打扰,她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看着一个一个圆圆的包子,从陈静小巧的手上出来,两人都是一脸的期盼。 包了十几个包子,陈静就让张氏放到了笼屉里蒸,然后又接着包。 看着陈静一个人包,张顺发用胳膊撞了撞张氏,低声说道:“咋好让人家姑娘一个人帮在包包子,还不快去帮忙。” 被撞了一下,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嗷嗷嗷,俺这就去。” 016 豆腐包子来喽! 看到陈静一个人帮忙包包子,自己两夫妻站在一边看着,张顺发很不好意思,慌忙让自家女人过去帮忙。 “咱们先把剁好的豆腐包子给包好,真的不好卖,也可以自己吃,肉包子一文钱两个,咱着才包子,就先买一文钱三个,回头加点肉进去,也卖一文钱两个,如果买包子的人多,咱就把包子做点大,也买一文钱两个,现在刚开始,咱先吸引点人过来。” 陈静和张氏两人包包子,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嗯,他爹啊!俺觉的姑娘这想法不错。”张氏听到陈静这么说,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家男人。 “嗯,好,咱就先照姑娘说的,回头看看咋样。” 三人说话间,锅底的火,烧的噼里啪啦响。因为都是菜的,所以非常好熟,不多时,包子就出炉了 。 掀开笼屉拿出来的包子,没有拿出去卖,二十包包子的三人先尝了尝,一直认定味道不错,才搬了出去。 张顺发把包子搬到外面的炉灶上,陈静就站了过去。 “卖包子,卖包子嘞,香喷喷的菜包子,一文钱三,刚出炉的新鲜豆腐包子,口感香软,健康好吃哦!” 陈静一开嗓子,坐在不远处的张家生和陈浩都是一楞,疑惑的看着陈静,卖豆腐的,跑到卖包子这里来喊卖包子。 张顺发把把一笼子包子放好,就听到陈静吆喝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腆着脸,也跟着喊了起来。 “卖包子,香喷喷的菜包子,一文钱三个,刚出炉的新鲜豆腐包子,还有稀饭,保证好吃。” 听到张铺这边喊菜包子,那边忙碌的老刘头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跑到了店外面来看。当看到陈静和张顺发站在一起喊卖包子时,脸上划过轻蔑。 “随便包个包子,就出来喊,就以为能拉几个人么,真当他老刘这么多年的包子白做的啊!哼,他倒要看看,一个小闺女,加上一个不会动脑子的人,能卖的出去,还豆腐包子,净瞎扯。” “老刘头,来两个包子,外加一碗稀饭。”从刘铺店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喊声。 “哎!来了。”老刘头应了一声,看了眼喊着热火的张铺,眼里划过嘲讽,转身去忙了。 虽然陈静刚到街上卖豆腐几天,也有那么几个混的脸熟的,恰巧有人认出了她,取笑的说道:“姑娘,你豆腐不卖了,改卖包子啊?” “呵呵,大叔,俺卖豆腐,就是卖豆腐的,只是来帮忙,既然来了,就来尝尝,这张铺刚做的豆腐包子呗,一文钱三,这街上,到那里都买不到这么多啊!” “人家都是一文钱两,他这一文钱仨,是不是不好吃啊?”男人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 “大叔,好吃不好吃,尝尝不就行了,你先拿一文钱的,好吃就再拿,不好吃,以后都不卖他们家的了,再说,一文钱买三个包子,就是味道不咋地,那也不会有啥损失不是 。” “就是就是,客官,来三包子吧!”陈静前面说,张顺发后面符合。 “呵呵,姑娘真是嘴会说啊!好,看在姑娘的份上,给俺拿三个包子尝尝啥味。”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文钱来。 “好嘞,大叔,你里面做,卖包子,送碗糊涂,您里面请。”陈静说着,接过张顺发手上的盘子,把包子放到男人坐的桌子上,就进里面去给男人端糊涂。 陈静进到里面,张氏正站门口的地方,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啊!俺这稀饭,都是拿来卖的,没有白送的啊?” 陈静前脚进厨房,张顺发后脚就跟了进来。 “有有有,孩他娘,姑娘说有咱就有,你去把那锅稀饭,端过来,送,只要有人买包子,再咱这里吃,咱就送。” “可是…”张氏有些扭捏。 “别可是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哪!快去端啊!”看到张氏扭捏,张顺发忍不住催促。 “老板,再给俺来三包子。”张顺发的话刚说完,第一买菜包子的人,又开口要了。 “哎,来了,来了。”张顺发听到男人喊,应了一生,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张氏端来糊涂,陈静盛满一碗,才笑的说道:“张大娘,你不用怕,不会赔的,放心,只要有人来买包子,俺包准你只赚不赔,不过,你这糊涂太稠了,回头可以打稀点,就行了。” 听到陈静这么讲,张氏慌忙说道:“那俺再去打一锅吧!” 说着,转身就要去打糊涂。 “张大娘,不用了,这个就这个吧!回头卖不了,剩下了也剩下了。” “嗯,嗯,姑娘,俺明白了。”张氏点了点头,又去忙着包包子去了。 陈静把糊涂端到男人的桌上,笑着问道:“大叔,这豆腐包子味道咋样?不比肉包子差多少吧 !” “嗯嗯,不错,丫头还蛮有头脑啊!竟然想到把你的豆腐,做到这上面来了。”男人边吃,还不忘记赞赏陈静。 听到男人的赞赏,陈静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大叔过奖了,好吃以后要多多捧场啊!俺这豆腐,可是街上独一无二的,虽然大家卖都是豆腐,但是用料不同,所以啊!这口感也不一样的。” “哦,做豆腐还有这讲究,那你用是啥啊?”男人听到陈静这么说,好奇的问道。 “大叔,俺要告诉你了,就不是俺的独家秘方了,到时候大家都一样的做法,那还有啥分头,你说是不是?” “是是,你这姑娘还真是精啊!”男人看着陈静笑着夸奖道。 “呵呵,大叔,你慢慢吃,俺去看看。”说着,陈静走开了。 又了第一个尝试的,就有了第二个,肉包子一文钱二个,这三个,很多人看到男人吃的挺香,围观的众人,都个个跃跃欲试,然后你试试,他试试,一笼屉,很快就见了底,张顺发都忙不过来。 此时已经到了集市的尾声,买菜的大多都回了家,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街上卖菜的,一个个也开始收拾摊子了,听到这边喊一文钱三个包子,不少人就想卖回家给孩子解解馋,饥肠辘辘的一个早上,自己也饿了。 前面卖着包子,张氏在后面不停的包着,掀开一笼屉,就卖一笼屉,甚至不少在街上摆摊的,累了,坐在包子铺里,一边等着包子出炉,一边喝糊涂饭充饥。 十三块豆腐,先前的五块头用完,剩下的八块也全拿了包包子,接过还是卖了个精光。 你三个,他六个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平时很少在街上卖东西吃的小贩,也都凑了过来,喝碗糊涂,吃三包子,这在街上,算是吃的最便宜的一端饭了。 另外一边,原本不屑的老刘头,此时双眼嫉妒的冒红心,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让那个小闺女试试,这样也可以给自己店里增添一些顾客,尤其是看到那些很少在街上吃东西的小贩,老刘头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眼红的不止老刘头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 。张街发挺着一个大肚子,一走三晃的来到站在那里看对面的老刘头身边,低声说道:“咋了,眼红了,看不得人家生意好了。” 闻言,老刘头冷冷的看眼张街发,转身往店里走,边走,边冷哼道:“哼,你还不是一样眼红,俺可是听说了,人家一个小闺女,就把你给压下去了,你这街上豆腐独霸,可独不起来了,人家老早豆腐就卖光了,俺看,你今天应该剩下了吧!你徒弟是不是在把剩下的豆腐,往家里搬啊?” 说着,老刘头看着张街发冷冷一下,眼里全是轻蔑。 听到老刘头嘲笑自己,张街发眼神闪过不满,跟着走了进去。 “哼,不过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闺女,俺还怕她不成,如果要是不有三爷给她撑腰,谁会买她的豆腐,那些买她豆腐的人,都是给三爷面子,你以为一个小闺女,她能做出啥好豆腐来,要是没有三爷,老子早就让她滚出庄集了。” 张街发跟着刘老头坐在正对着张铺的桌子旁,看着对面生意红火的,眼里掩盖不住的嫉妒。 “哼,你能把她撵走在说吧!你看看你堂弟,被你欺压的连豆腐都不做了,改行卖包子,就是做包子的豆腐,他都不肯买你的,俺看啊!过不了多久,他也可以是这街上的一霸了。” 刘老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张街发说道,尤其看到张街发变黑的脸色,心里就越是得瑟。 “哼,有俺在,他永远上不了台面,没有本事做豆腐,竟然改行,真是窝囊。”张街发冷声哼道。 刘老头看着张街发气成这样子,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怎么着都是你堂兄弟,他生意这么好,你不去看看?捧个场,然后祝贺祝贺?” 听到老刘头的话,张街发眼神也闪了闪,叹息道:“哎,他能过的好,作为堂哥,俺也为他高兴啊!你看到他抢了你这么多生意,难道就不难受?”张街发说着,眼神四下看了看,店铺从刚才的热火朝天,变成了现在冷冷清清。 闻言,老刘头冷冷的瞪了眼张街发,冷声说道:“要吃啥!俺给你拿去,不吃东西,俺可没有闲时间陪你再这里瞎聊。”说着,刘老头站起了身。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么?俺可不是来给你争不愉快的,俺是来给你合作的 。”张街发一边笑着,一边把老刘头给拉着坐了下来。 听到张街发这么说,老刘头转头看着他,冷声说道:“合作,俺跟你有啥好合作的?” 张街发笑了笑,往老刘头身边坐了坐,低声说道:“咱们咋不能合作,他们能做豆腐包子,咱们也能做啊!俺卖豆腐给你,以你的手艺,还有卖了这么多年的包子招牌,还怕做不过他们。” 老刘头看着张街发,想了想冷声说道:“你当俺傻啊!俺不知道做豆腐包子啊!关键是你懂咋做不,万一做出来的口感不好,砸了俺的招牌,你负责啊?” 听到老刘头这么说,张街发慌忙说道:“俺说老刘头,你咋这么糊涂啊!豆腐都一样,而且她一个小闺女,不见的有俺做的豆腐好,这包包子,可是你祖上都开始的,你还怕弄不过他们,到他们那里买个包子来,看看里面有啥馅,咱也弄个不就成了么?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么?再说,你看看对面的生意,竟然有人等着买包子,再这样下去啊!估计过不了多久,你的店铺,就想他们之前一样了。” 张街发边说,边斜眼看了看老刘头。 经过张街发这么一分析,老刘头眼神闪烁,动心了,走到外面,给了一个孩子两文钱,让他去给自己买包子。 陈静随便在帮张顺发卖包子,但是也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人太多了,就张顺发两夫妻,根本忙不过来,陈静就喊张家生和浩浩一起帮忙,收拾桌子,碗筷。 看到一个**算的小孩来买包子,陈静笑了笑,低声问道:“小弟弟,你要买包子么?” 男孩点了点头,把手上的钱给伸了出来。 陈静看到两文钱,也没有在问什么,边拿包子边说道:“回家告诉你家大人,豆腐包子,一文钱三个,两文钱六个,如果不够吃,也没有了,这是最后六个了。” 小男孩接过包子,直接往一边走去,拐了几个弯,才到刘记包子铺。 老刘头看到孩子拿着包子,接过来看了看说道:“去哪个包子出去吧 !” 听到老刘头这么说,男孩停顿了一下,小声说道:“俺能不能吃这个包子,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一听这话,老刘头不高兴了,打手一挥,冷声说道:“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男孩被推倒一边,被老刘头的老伴给拉走。 “干嘛和孩子一般见识,不就一个包子么,等你也包了这豆腐包子,他以后肯定不会说他们的包子好吃了。”张街发边说,边拿了个包子,掰开咬了一口。 老刘头只是不耐烦的看了眼张街发,也并没有说什么,同样伸手拿了个包子,掰开尝了尝。 “还别说,这豆腐包成包子,还真是蛮好吃的,软软的,嫩嫩的感觉,不错,不错,真是不错,老刘头你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哪?”张街发边说,一个包子就进了肚子,手上又拿了一个。 “哼,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豆腐,不也是没有想到么?”老刘头一边慢慢品尝着包子,一边不满的反驳。 “呵呵,说的是,说的是。”本来对于老刘头说的话不大高兴的张街发,想到以后要和这个表里不一的老头合作,也就不想在和他争执。 “老刘头,吃了这豆腐包子,你知道咋做的了不?”张街发边问,手上这个包子,已经是第三个了。 “知道了,不就剁了点豆腐,放了点细粉,放了点胡椒和油么,俺还以为都难做哪!原来这么容易,明天俺就做出来给他们看看,保证比他们的好吃。” 尝了一个包子的老刘头,信心十足的说道。 “是么?那俺明天就给你送豆腐,也保证给你优惠。”张街发说着,又伸出了手,豆腐包的包子,嫩嫩的,真是蛮好吃的。 啪,老刘头按住张街发的手,一脸认真的低声问道:“你的豆腐一文钱一块,人家的可是比你的大,你给俺多少钱一块,如果比那个小闺女的贵,俺可去买她的了。” “放心,放心,俺一定给你最低价格,她不是一盒子二十文钱么,俺也给你二十文钱。”张街发说着,把手抽了出来,又重新去拿包子 。 啪,手再次被压住,老刘头不满的讨价道:“俺一次性拿你这么多豆腐,而且以后还要再拿,便宜点,再便宜点。” 张街发再次抽会手,伸了出去。 “行,俺给你再便宜一文钱,不能再便宜了,不然拿就不够本钱了,就是生意不做,也只能这么便宜了。” 啪,张街发的手再次被按住,老刘头一副吃亏的看着张街发说道:“行行行,十九文钱就十九文钱,咱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因为给俺的便宜,就少分量,不然,俺可要拿别人的了。” 再抽手,生意谈成,张街发满脸笑意的说道:“放心,放心,俺保证不会少一两的豆腐。”说着,手伸向包子。 眼看张街发就要抓到包子了,老刘头一把连油纸包都给拿走了,边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边说道:“俺咱就说好了,到时候你要是敢少俺分量,就别怪咱多年的街坊不讲情面。还有,包子你吃了三个,一文钱,俺明天会在豆腐钱里扣,这三个,俺吃了一个了,其他的都算俺的,你要是想吃,俺这里有,你掏钱,吃多少都没有问题。” 嘴里这么说,老刘头心里暗骂张街发爱占小便宜,连个包子都不舍得在他这里买一个,竟然还敢白吃他买的包子。 “行行行,不就一文钱么,你扣吧!时间也不早了,俺先走了。”张街发说完,转头就走了。 听完老刘头刚刚的话,张街发气的吐血,一出刘记店铺的门,心里就开始抱怨,不就一个包子么,竟然打了他三次手,早说不就完事了,死老头,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东西,回头不少你分量,也不能让你占便宜,看看咱谁能整的过谁,一文钱还挂在嘴上要。 陈静三人在张顺发的店铺里,一直帮忙到吃早饭,人才渐渐的少了些。 看到两夫妻也能忙过来了,三人也累的不轻,生怕陈老太太和陈康等急了,陈静才和张顺发道别。 “张老板,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能忙的过来,俺就先回家了。” 听到陈静说要早,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张顺发客气的说道:“都要吃早饭了,你们就吃了早饭再走吧 !反正俺这里有现成的包子,吃了再回家吧!” “不了,不了,拿家里还有人等着哪!就不在你们这里麻烦你们了,俺先回去了。”陈静说着,走进了厨房,拿出了豆腐盒子。 看着陈静要走,张家生帮人拿了一包包子,慌忙走了过来。 “姑娘,俺今天拿了你十三块豆腐,这是十三文钱,这些包子,是你们早上帮忙干活,俺请你们吃的。”张顺发说着,把包子塞到了陈静手里。 “张老板,不用这么多,你一次买这么多豆腐,还给拿这么多包子,这咋好意思,多少包子,俺给钱你。” 陈静说着,就要给钱张顺发。 “哎呀,姑娘,你就不要张老板,张老板的叫了,如果你不嫌弃,叫俺张大伯,张叔都行,嘿嘿,害你们忙一个早上,怪不好意思的,这些包子,俺咋能再收钱。” 张顺发说着,连忙摆手。 “呵呵,行,张大伯,你要是不收钱,俺咋好意思拿你的包子,你不收钱,俺就不拿了。”陈静说着,就要把包子往店铺里送。 看着陈静如此认真的样子,张顺发很是无奈,低声说道:“这样吧!你给俺三文钱,算是包子钱吧!今天就辛苦你们,白忙活一场了。” “张大伯,这么多包子,三文钱咋够啊!不行,俺得数数,不能叫你吃亏了。”陈静说着,就要数包子。 张顺发连忙抓住了油脂包,认真的说道:“你叫俺一声大伯,俺也不把你当外人看,叫你一身闺女,闺女,俺生意不好,多亏了你帮这么大忙,今天可是俺开业以来,生意做好的一天,感谢你还来不及哪!这些包子送给你们,都是应该的,收你钱,俺已经很不好意了,要是在数,你再给钱,这不是打俺的脸么!” 张顺发抓过油脂包,放到了驾车子上的一个豆腐盒子里。 “呵呵,那就谢谢张大伯了,今天俺就不客气了。”看着张顺发如此真诚的样子,陈静笑着收下包子。 “呵呵,客气啥 !俺去忙了,你们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嗯,俺现走了,张伯再见。” “张伯再见。” 三人和张顺发道别后,一路轻松往家走。 路上,陈浩实在饿的慌,就看着陈静,祈求的说道:“姐,俺饿了,能吃个包子么?”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笑道:“吃吧!吃吧!别吃完了就行了。” 陈浩一听可以吃包子了,高兴的一手拿了一个,笑的一脸开心的吃了起来。 陈静走到前面,扶住架车子把说道:“家生哥,俺来拉驾车子,你也吃一个吧!” “不了,俺来拉吧!你忙了一个早上了,你先吃吧!” 陈静也没有吃包子,帮着张家生推架车子。 回到家,大多数人都已经吃过早饭了,即便是吃早饭晚的,也已经正在吃了。陈老太太坐再陈静家门口的石头上,张望着陈静回来的方向。 三个远远就看到陈老太太正在外面等候,快步的往回赶,陈浩更是兴奋的呼喊,手里拿着两个包子,手舞足蹈的样子。 “俺奶,咱今天有包子吃了,你看,好多包子。” 三人来到陈老太太面前,还没来的急说话,陈老太太就担心的开了口。 “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迟啊?是不是遇到啥事情了?” 陈静走过去,扶起坐在石头上的陈老太太,歉意的说道:“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没出啥事,是好事,走,咱回家说。” 听到陈静说没啥事,陈老太太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回到家里,陈康已经溜了馍,打了糊涂,正在昨天剩下的豆腐条,重新倒了点油,切了点葱拌拌。 陈浩回到家,兴奋的简直没有话说,抱着包子又是给陈老太太看,又是给陈康看,直看的两个愣了眼,也不知道咋回事 。 陈静一边帮忙端饭菜,一边解释,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个遍。 陈老太太和陈康才一副了然的样子,更是问,那个是豆腐包子,尝尝好吃不。 张顺发一个共给陈静拿了十六个包子,八个肉的,八个菜的,路上,陈浩吃的时候也没有看,拿了两个肉的,现在还剩下六个肉的,八个菜的。 吃饭了,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包子,除了陈静外,都觉的好吃,每人吃了两个包子,就还剩下四个。陈静夹了个肉包子放到张家生的碗里,笑着说道:“家生哥,多吃点。” 张家生看了眼陈静,又把包子夹到了陈浩的碗里,低声说道:“还是给浩浩吃吧!他正在长个子哪!” “谢谢家生哥,俺就不客气了。”陈浩已经吃了四个包子了,其实已经饱了,但是看到肉包子,还是忍不住嘴馋,拿着就咬了起来。 陈老太太也夹了一个包子,放到家生碗里,慈爱的说道:“别管他,你吃你的,都是男孩子,要多吃点,将来长大了,身子才能结实。” “谢谢奶奶。”张家生听到陈老太太的话,久违的感觉,心砰砰的声音,发自内心的感动。 馍框子里还剩下两个包子,陈康看着陈静喝糊涂,吃豆腐条子,心疼道:“框子了还有两个,静静你也吃一个吧!” 闻言,陈静抬头,笑着说道:“爹,你们吃吧!俺不吃了,刚刚帮张大伯包包子的时候,掀笼屉,俺就尝了一个,刚刚又吃了两个,俺吃不下了。” 就在三人说话的当口,大门外走来了一个人,陈富贵边走边冷眼相向。 “这都啥时候了,竟然才吃饭,一家这么多人,都忙到连饭做不了么?” 桌子上围着五个人,都么有做声,张家生喝碗碗里的糊涂,自觉的走开了,陈静刚好也喝完了糊涂,转头看着陈富贵说道:“爷,你咋来了,你难道也没有吃饭么?” “哼,这都快吃晌午饭了,俺咋可能还没有吃饭 。”陈富贵往桌子上一瞄,眼尖的看到馍框子里有两个包子。 一屁股坐的张家生刚刚做的椅子上,也不管几人怪异的眼神,伸手拿了个包子,就咬了起来。 框子里,还有一个肉包子,一个豆腐包子,陈富贵恰好拿了那个豆腐包子,一口咬下去,软软嫩嫩的,非常好吃。 吃了一口,又吃了一个,一个包子瞬间进了陈富贵的肚子,疑惑的转头,看着陈老太太的问道:“这是啥馅的包子,这么好吃?” 陈老太太像是没有看到陈富贵,在陈富贵伸出手前,把另外一个包子,夹到了陈浩的碗里。 “浩浩,多吃点,好长个子。” 陈浩看着碗里的包子,此时已经打嗝了,五个包子进了肚子,又喝了一碗糊涂,早就饱了,想吃又吃不下,不吃,又是最后一个。 看了看陈老太太和陈富贵盯着他的眼神,陈浩站起身,伸手拿过碗里的包子,然后乖乖的说道:“俺奶,你满吃,俺去帮忙挑拣豆子了。”说完,头也没有敢回的走了。 陈富贵瞪了陈老太太一眼,他刚刚还没有吃好哪!竟然就这么没有了。 “俺问你,这是啥包子哪?还有没有,回头给俺拿几个给小翠尝尝。”陈富贵命令的口气,看着陈静。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陈静很想笑,他那里来的自信,他要,人家就要给。笑了笑,陈静遗憾的说道:“爷,刚刚那个包子,是豆腐包子,人家街上包的,卖俺的豆腐,就给了俺几个,吃完了,小姨奶奶想吃,你就让她包,以她的手艺,应该会包的比街上卖的好吃。要是这的包的不好吃,你就到街上,张记包子铺,他们家卖的有,要多少,有多少。”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富贵心里那个瘪闷啊!心里非常不爽。 猛的站起身,把坐的椅子都给撞的哗啦一声倒在低声,冷声说道:“明天给俺留六块豆腐,回头俺来拿。”说完,把钱往桌子上一扔,就伴着一张脸往外走。 捡起桌子上的钱,陈静冷冷的目送陈富贵走出大门 。 陈富贵满怀不满的直接回了家,刚开家门,就看到一个黑影,翻墙而过,陈富贵慌忙往墙外面跑,当看到空空荡荡的小胡同,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心情,却非常的不舒服,总觉的自己没有看错。 回到家中,小翠正躺在**睡觉,白净的下脸,双眼紧闭,看到这样的小翠,陈富贵松了口气。 伸出手,捏了捏小翠的鼻子,宠溺的说道:“翠儿,宝贝,老爷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哪?” 小翠朦胧的睁开眼,看到陈富贵,脸上露出一个娇滴滴的笑容,嗲声说道:“老爷,这还不都怪你,晚上死命的折腾人家,害的人家大白天的都困的起不来。” 小翠的话,大大满足了陈富贵男人的虚荣心,弯腰压在小翠的身上,抱着小脸就亲了下去,还不往夸奖的说道:“嗯,还是俺的小翠最懂事。” 小翠只是甜甜的笑笑,并没有接话,往被子里缩了缩,一副困倦的样子。 看着小翠懒懒的样子,陈富贵可谓是喜欢到了心坎里,揉了揉小翠的头发,然后顺着头发往下摸。 小翠看着陈富贵的样子,眼里闪过惊慌,然后一把抓住陈富贵的手,娇声说道:“老爷,晚上好么,你让人家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在好好的伺候你,你就先放过人家吧!” 小翠胳膊一伸出来,嫩白的肌肤就暴漏在外面,看着小翠没有一丝遮拦的手臂,陈富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掀开了被子,入眼是白白哗哗的春光。 小翠没有想到陈富贵会突然掀开被子,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拉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身躯。 看着小翠紧张的样子,陈富贵的脑海里闪过进门看到的身影,阴沉着脸,怒声问道:“说,是不是刚刚有人来过。” 小翠看到陈富贵突变的脸色,心砰砰的直跳,身体缩了缩,最近的几天里,只要陈富贵变脸,或者是笑的一脸猥琐,她就要倒霉,看着这样的陈富贵,小翠心里直往下沉。 强装镇定的嗲声说道:“爷,你说啥哪!什么人来过,我一直在睡觉,不知道有什么人来过啊 !” 陈富贵一把抢过小翠手上的被子,让她无处可躲,冷冷的盯着她问道:“俺问你,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裸的,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听到陈富贵的话,小翠眼神闪了闪,低着头,一副害羞的说道:“老爷,你真是的,咋能怀疑人家么,这是你昨天晚上脱的啊!你都不让人家穿衣服,人家后来又睡着了,所以就忘记了穿衣服。” 小翠说着,还很是羞涩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时不时的偷瞄陈富贵两眼。 “呵呵,是爷错怪你了。”陈富贵说着,脱了鞋子,上了床,把小翠揽入怀内,美人在怀,场景又是如此的**,陈富贵想不有点想法都难。 小翠娇羞的推了推陈富贵的胸膛,说是推,不如说是**,嗲声说道:“爷,现在还早哪!大白天的。” 看着小翠一副小女人的样子,陈富贵跟是喜不自胜,激动不已,佯装威严的说道:“大白天的怎么了,俺看谁敢来破坏爷的好事。” “爷,你真坏。”小翠说着,半推半就的倒在了**。 “爷好有更坏的哪!”陈富贵说完,房间里气温升高,一片**的气息。 几秒后,两人男人的喘息不在,女人高昂的叫声却是越来越大,听不出是享受,还是痛快,也许是两者都有。 女人的声音,从高昂,到奄奄一息,房间里才算回复平静。 陈富贵把小翠搂在怀里,一边不停的**着美丽的娇躯,一边说道:“翠儿,累了没有啊?” 一听到这个问题,小翠打了个冷颤,有气无力的说道:“爷,奴家好累啊!真的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听到小翠这话,陈富贵非常满意,大腿往小翠身上一搭,感觉到一片的湿润,慌忙掀开了被子,当看到小翠腿上鲜红的血液时,疑惑的问道:“翠儿,你不是怀孕了么?身上咋会流血?是不是孩子…” 听到陈富贵这么问,小翠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像是不明白的糟老头子,低下头,掩面哭了起来 。 “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是,人家求你了,下次别在用擀面杖了,人家吃不消啊!” 听到小翠这么说,陈富贵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立马抱着哄道:“好了好了,翠,别哭了,老爷下次会轻点。” 闻言,小翠心里那个恨啊!小声的嘤嘤啼啼没完没了。 陈富贵好红歹哄,终于哄的小翠停下了哭啼,松口气问道:“翠儿,明天想吃啥?你跟爷说,爷给你弄去。” 听到陈富贵这么问,小翠的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爷,俺听说静静那个闺女,非常会做吃的,俺想尝尝她做的饭,还有,人家喜欢那个闺女,能不能让她没事来陪陪俺,俺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怪寂寞的。” “这个,行,等她有时间,俺让她来伺候你。”陈富贵一听小翠的要求,觉的不过分,想都没有想的,满口答应。 小翠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嗲声说道:“就知道老爷对人家最好了。” 吃完饭,收拾好锅碗,陈静就把今天的收入,给算了一遍。两盒豆腐皮卖了五十文钱,让人尝了一张,送了瘪三一张,三盒豆腐卖了五十七文钱,这样算下来,今天去掉豆子钱,税钱,赚了五十六文钱。 把钱都统计好,和之前赚来的钱放到了一起,陈静身上一共有了四百八十二文钱,看着手上这些钱,卖豆腐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赚到一两银子,这让陈静更急迫的想要挣钱,挣更多的钱,冬天快到了,很快就会过年,到时候如果没有钱,随便怎么过了都行,过了年以后,庄府的账,不是能拖就拖的,想到这些,陈静更加坚定的要挣钱。 忙好了以后,一家人都在挑拣豆子,然后就给泡了起来,今天泡了八十斤的豆子,也是陈静磨豆腐一来,第一次泡这么多豆腐。 泡好了豆子,陈静往地里去了一趟,看着长的旺盛的甘蔗,还有麦苗,陈静安心的回家做饭,磨豆腐。 晌午吃完饭,就开始磨豆腐,五个豆腐,三个豆腐皮,一直弄到天黑,才算完事,累的三人都是吃了饭,早早就睡觉,好养足精神,明天去上集市。 017 豆腐皮被偷,铁公鸡吐血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留下六块豆腐,就和张家生、陈浩三人,往街上赶去,今天比平时要来的早些,到了街上,人还很稀少,此时张顺发已经在陈静停留的包子铺,等候了。 张顺发看到陈静三人,显然很高兴。 “呵呵,姑娘,这么早就来了。” “张大伯,你不是更早么,让你久等了,咱这就去给你送豆腐 。”陈静说着,没有停驾车子,就往张记包子铺走。 包子铺还冷冷清清,只有张氏正在忙着包包子,看火。 下了一盒子豆腐,陈静看着张顺发说道:“张大伯,俺这里还有豆腐皮,你要不要,也可以包包子,也可以凉拌,你现在有新的豆腐包子,俺建议你,还是凉拌的比较好。”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打开小盒子看了看,低声问道:“这个俺还没有卖过,要咋卖啊?” “大伯,咱先把你要的豆腐给卸下来,俺来做给你看。” “好,今天先拿给俺一盒子豆腐吧!回头不够,俺再去你那里拿。”张顺发说着,就到架车子上去搬豆腐。 张家生看到,慌忙过来帮忙抬。 两人放下豆腐,陈静从驾车子上拿了十一块豆腐皮下来,看着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你先带着浩浩去卖豆腐,回头俺就来,看着点浩浩,别让他惹事。” “嗯,好,俺先过去了。”张家生说完,带着浩浩,拉着架车子,往经常卖豆腐的地方走去。 等张顺发把豆腐放到笼屉里,陈静就拿了两张豆腐皮出来,直接走到案板前,在张顺发夫妻的注视下,吧豆腐皮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顺着切成细细长长的一条一条的,陈静边切,还边嘱咐。 “张大娘,你切的时候,记着,不要太细了,就想俺这样就成了,葱也切成一细细长长的条子,放在一起拌的时候,用碗,放一点凉掉的开水,倒进去盐,酱油,然后你在放点芝麻油,不用太多,适量就成了,这东西容易干,你们放的时候,就用布给遮着点,用的时候,再拿出来,要是干了,就用水烫一下,还能接着用,这两张豆腐皮,你们可以放五盘子,一文钱一盘子,应该好卖。” 陈静做好了豆腐皮,香喷喷的芝麻香,自己先用筷子夹了根尝了尝,味道适中,才把拌好的豆腐皮用到张顺发夫妻面前。 “张大伯,张大娘,你们尝尝,味道咋样?” 张顺发夫妻一边佩服陈静的聪明能干,一边也都用筷子夹了根尝尝 。 “姑娘,你真是太能干了,这东西竟然让你弄弄,就这么好吃。” 张氏一脸佩服的说道,心里羡慕不已,自己咋没有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儿。 “姑娘,这个真是好吃,俺回头就给客人解释。” “张大伯,不用解释,你回头端出去一份,放在外面的桌子上,让大家品尝一下,自动就会有人买的。” 看到包子铺的事情告知的差不多了,陈静就说道:“大伯,大娘,你们忙,俺先去卖豆腐那边看看。”说着,陈静就往外走。 “姑娘,你等等,俺给你豆腐钱。”张顺发说着,就走了出来。 陈静回头,笑道:“张大伯,不要急,回头在给吧!俺这豆腐盒子就放你这里了,等集市完了的时候,俺就过来拿,如果豆腐和豆腐皮有剩下,俺就一起拿着,到时候在算账。” “好好好,俺姑娘你忙去吧!”张顺发一听陈静的办法,连忙答应,他也有想过,要是拿都了,卖不了咋办。 陈静回到卖豆腐的地方,果然,陈浩被张家生拉着,怒视着对面的张街发的徒弟。 “咋了,小杂种,有种你过来啊!老子再这里等着你。一家人全靠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闺女养,还不让人说,有本事你过来咬小爷啊!看小爷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一群窝囊废,吃软饭的。” 小伙计边说,边指着张家生和陈浩,一只腿翘到椅子上,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张家生紧紧抓住陈浩,双眼喷火,要不是陈静嘱咐他不准惹事,他早就去教训这个没有口德的畜生了。 陈浩怒视狠狠地说道:“家生哥,你放开俺,俺给那个孬种拼了。” “孬种,谁是孬种,有本事你来啊!你要是不敢来,你才是孬种哪!”小伙计越说越嚣张,丝毫没有发现,陈静冷着脸过来。 街上的人通常看到陈静,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猛然看到她阴冷着脸,都是给吓了一跳 。 陈静直接走到架车子边上,身上拿起丢在地上的麻绳,大手指粗,边朝着那个嚣张的伙计走过去,边说道:“孬种是吧!你有本事在骂一次。” 小伙计看到陈静冷着脸子走过来,心里暗想,不过一个小闺女,自己好怕了她不成,强装镇定的说道:“俺骂了咋样,你能把俺咋样?” 陈静双手握在绳子的中间,两边长出很多,在伙计说着这话的时候,绳子甩出,直打伙计的嘴。 小伙计没有想到陈静真的敢动手,更没有想到她会出手的这么突然,想拦截已经来不急,本能性的哪胳膊挡住了脸,啪的一声,落下,就是小伙计疼的嗷嗷叫的声音。 “啊1疼死俺了,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俺。”小伙计一边查看自己的伤势,一边怒声吼道。 闻言,陈静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往伙计身后的屋里看了看,一绳子又上来了。 “杂种,贱货,孬种,你骂谁?”陈静边问,边狠狠地冲着小伙计抽打了过去。 被打了一下,又一下,小伙计伸手抓住了绳子,怒声说道:“贱人,看俺不好好教训你。” 陈静突然出现,又动手打人,让张家生和陈浩都是一愣,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豆腐,直接冲了过去就要给陈静帮忙。 看着跑过来的两个人,陈静盯着伙计,低声说道:“打一个孬种,俺一个小闺女就行了,不用你们两个男人出手。” 听到陈静的话,张家生和陈浩都是站到了一边,做好了随时帮忙的准备。张街发这边的另外的一个小伙计,傻傻的站在那里,完全忘记了上前帮忙或者是拉架。 小伙计伸手抓住了绳子的一边,陈静眼里划过狠厉,和小伙计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只手里的绳子,也抽了出去,狠狠的抽在小伙计抓住自己绳子的手,一下,小伙计就疼的嗷的一声,放开了绳子,双眼冲火的怒视着陈静。 陈静压根不把小伙计的怒火放在心里,边狠狠地抽着小伙计,边怒声问道:“孬种,你说,谁是孬种,你不是有种么,你骂呀 !今天姑奶奶非打到你不孬为止。” 众人看着发狠的陈静,被打的到处躲的小伙计,心头一阵发麻,这姑娘发起火来,真是狠啊!真是惹不起啊! 就在陈静越大越起劲的时候,张街发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声的吼道:“干啥哪!干啥哪!这是干啥哪!” 当看到陈静听到自己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打人,怒声呵斥道:“小妮子,你干啥哪?凭啥打俺的人。”吼完陈静,又准头看向愣住的伙计,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吼道:“愣着干啥!还不快去帮忙。” “吵吵闹闹的,干啥哪!都不做生意了啊!”张街发的声音刚落,瘪三威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看到瘪三也出来了,张街发的另一个打算去帮忙的伙计停下了脚步,张街发眼神闪烁,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俺说姑娘啊!这好好的做生意,你这不是给俺添乱么,你怎么到俺这里打起人来了哪?” 闻言,陈静停下打人的动作,冷冷的盯着张街发,冷声质问道:“张师傅,你人在院子里,难道就听不到你徒弟骂人的声音,够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样的孬种,俺能不帮你教训一下么,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两个小孩子,你真当俺好欺负是吧!今天俺把话说着,做生意,俺求的是和气生财,你们要是非要没事找事,天天早上给俺膈应,那俺也用不早客气,手贱打手,嘴贱打嘴,光脚不怕穿鞋的,俺一个小孩子,还怕你们一群大人不成。” 听到陈静这么说,众人都先是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张街发,又都看向瘪三,张街发的豆腐铺,就在他家门口,这么近要说听不到外面吵闹,说出去谁都不信。 “姑娘,三爷可是在这里的,你可不能乱说话,俺可是安安分分的生意人,你这么说,就像是俺指示伙计这么做是的。” 张街发说着,脸色变的难看,事情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哦!是么,既然三爷在这里,那就让三爷做个评断,他嘴不干净,张口就骂人,欺负小孩,是不是该打?俺不过一个小女孩,本份守己的生意人,无缘无故,俺咋可能打人。” 陈静说着,看向瘪三。 “三爷,你来说句公道话吧 !这街上,也有收税的,都看着哪!是谁先挑事,先骂人的。” 瘪三看了眼陈静,转头看了眼地上晕倒的小伙计,冷声说道:“张街发,你伙计欺负人,大家都看到的事情,现在你说说看,你伙计现在晕倒了,你想咋办?” 听到瘪三这么问,张街发眼里划过笑意,俺赞伙计懂事,只要躺着不起来,到时候非要让这个死妮子大出血不可,哼,就算有瘪三这个王八蛋撑腰,也要把今天的豆腐钱都拿出来不行,张街发暗自得意的想着,看向瘪三,低声说道:“全凭三爷做主。” 瘪三冷眼看了眼张街发,转头看向陈静。 “姑娘,虽然这人骂人不对,但是你把人打晕了,也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三爷,俺刚刚只是打了他的嘴,人就晕过去了,这是不是装晕,俺也不知道,要是让俺白出钱,俺也是觉的很冤枉啊!明明俺被人骂了,人家装晕耍赖,黑了俺,那俺岂不是亏死。” 陈静说着,看着瘪三的眼睛眨了眨。 听到陈静这么说,大家也都疑惑的看向地上躺着的伙计,就算一个小闺女在恨,毕竟是个小女孩,手上能有多大的力气。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吧!俺先把他弄到济世药铺,看看人是不是真的装晕。”别三说完,正打算让张街发找人把伙计抬到药铺去,陈静又说话了。 “三爷,济世药铺这么忙,咱们咋能去麻烦他们,不如这样吧!俺知道一个方法,可以知道这人有没有真的晕倒。”陈静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渗人的笑意。 听到陈静这么说,看到她不怀好意的笑容,瘪三心里打鼓,这姑娘不会没有分寸,把事情闹大吧!想了想,陈静也不像是这样的人,于是说道:“好吧!为了不冤枉姑娘,咱就先让姑娘试试,看看这小伙计有没有装晕。” 听到瘪三这话,张街发心里一咯噔,手心里出冷汗,如果要是把小伙计给弄醒了,到时候恐怕真的麻烦了。 想到小伙计醒了,对自己不利,张街发慌忙说道:“三爷,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咋能让一个小闺女吓胡闹,万一出了啥事,可咋办?” 张街发的话音刚落,陈静就冷笑了起来 。 “张师傅,你该不会本来就知道你这伙计是装晕的吧!怕他醒了,所以才阻止俺的吧!” “胡说,你一个小闺女,吓说啥!俺张街发在这街上混了这么多年,谁不认识俺,谁不相信俺,俺是这样的人么?”张街发怒声的反驳道。 本来众人还都在想,到底小伙计是不是真的晕了,听到张街发这么一说,疑虑刚大了,虽然张街发在街上混的久,但是人品是个问题,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没少让街上的人看笑话,所以,很多人都认识他没有错,但是人品,没有人能保证。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俺咋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人哪!,你要么让俺验证,要是他真的晕了,花多少钱,俺出,要是不让俺验证,那俺就不管了,他死不死和俺没有啥关系,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谁捣鬼,俺知道。要是么有晕,张师傅,这账咱就慢慢的算。” 陈静说着,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旁边的张家生和陈浩,都是为陈静捏把汗,担心那个小伙计是真的晕了。 瘪三也是个老混子了,张街发如此阻挠,他也明白了两三分,低声说道:“张师傅,人家姑娘也说了,你让不让验证吧!你看着办,俺现在,在这里,过了这个地方,可就说不清楚了。” 听到瘪三明显的偏向陈静,张街发恨的牙痒痒,进退两难。 看着张街发纠结,陈静眼里闪过嘲讽,伸手拔下手上的簪子,喊道:“家生哥,浩浩,来帮个忙。” 张家生听了,低着头走了过去,陈浩也冷着小脸,壮着胆,走了过去。 陈静把头上的木簪子交到张家生的手上,陈静才说道:“浩浩,你过来,用手按住他的胳膊。” 陈静说着,让陈浩骑在了小伙计的身上,两只手紧紧按住了小伙计的胳膊,而且还是脉搏的地方。 然后陈静走到后面,吩咐道:“家生哥,你按住他的双脚。”说完,又再张家生的耳朵边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吩咐完了两人,陈静慢慢的走到了小伙计的头部,蹲下了身子,低声说道:“俺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自己坐起来,不然,回头你可要受罪了哦 。” 陈静说完,小伙计依旧一动不动,陈静看着小伙计脸上闪过冷笑,身上从张街发的豆腐盒子上拿了块布,叠了几下,覆盖在小伙计的头上。 众人有是疑惑的看着陈静的动作,有的是忐忑,有人害怕,更有人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还有人笑开了颜。 只见陈静双手紧紧的按住了小伙计的头,看到这样的场景,众人都是一愣,这哪是验证啊!这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捂啊! 张街发看到心里忐忑,同时想着,捂死最好,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到时候脸瘪三这个狗仗人势的,也要跟着倒大霉。 瘪三虽然知道陈静这个办法最有效,但是还是为她捏了把汗。 就在众人的忐忑中,张家生一把脱掉了小伙计的袜子,一手拿着木赞,对着小伙计的脚心,慢慢用力往扎着他的脚心。 感觉到小伙计再颤抖,陈静眼里划过冷笑,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低声说道:“家生哥,你力道不够。”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家生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直接戳破了小伙计的脚心皮。 小伙计疼的不行,手动不起来,腿也被压的死死的,只能拼命的摇头,奈何头被人死死的按住,摇头点点的慌动,也都被布给遮住,此时布下面的脸,早已经憋的通红,急切的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感觉到小伙计越来越无力的摇头,陈静才冷笑的松开手,快速拿掉了盖再他脸色的布,笑着说道:“孬种,你醒了。” 呼吸自由,小伙计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有那么一霎哪,他真的以为,陈静会捂死他,而且,那种呼吸不畅,面临死亡的恐惧,让他后悔自己惹上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小闺女。 众人看到小伙计躺在低上,也不呼叫,一脸惊恐的大口喘息着,也都明白了陈静如此做的目的,更是知道,小伙计到底有没有晕倒,对陈静赞赏的同时,也给自己心里提了个醒,不要轻易招惹这个小闺女 。 看到小伙计醒了,陈浩放开了他的手,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张家生也拿着簪子站到了一边,手上的簪子,还残留着丝丝血迹。 张街发看到瞪着双眼的小伙计,心里恨不得他真的死了,更是对陈静满腹怨恨。 但是作为老板的张街发,又不能不管不问,走上前去,低声喊道:“杨二狗,你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听到张街发的话,杨二狗从死亡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惊秫的抓住张街发的衣服,哭道:“师傅,下次你别在让俺找这个小闺女的麻烦了,她太狠了,刚刚想捂死俺。” 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还是被吓的。 听到杨二狗这么说,张街发恨不得他赶紧死了。狠狠地扬手给了他两巴掌,冷声吼道:“你傻了吧!瞎说啥!” 张街发这是暗语,觉的杨二狗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奈何,杨二狗早就被吓的忘记了周边的环境,更忘记了,自己因为啥找陈静麻烦。 “师傅,你不能不管俺啊!她想捂死俺。”杨二狗抓住张街发的腿,哭求的说道。 “滚,你这个傻子,一定是刚刚被大傻了。”张街发心里恼怒不已,无奈只好再提醒。 “师傅,俺没有傻,俺真的没有傻,刚刚她真的想握死俺,俺差点没喘不过气来,不然,俺也接着装晕了。”杨二狗看到张街发用脚踢自己,以为他不信,慌忙哭着解释。 众人看着这师徒两的闹剧,也算是明白了到底咋回事。 看着两人一个掩饰,一个慌乱的样子,瘪三脸黑了下来,冷声说道:“你们闹够了没有,要是没是没有闹够,给俺滚回家闹去,别影响了其他人做生意。” “是是是,三爷,俺这就把这个疯子给弄回去。”听到瘪三这话,张街发慌忙说道,此时,再也么有人比他更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说着,就冲着另外一个小伙计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把这个傻子给弄回家。” 小伙计慌忙走过来,连忙连拉硬拽的把杨二狗给往家里拉,边拉边说道:“二狗,别说了,赶紧跟俺回去吧 !师傅都生气了。” 杨二狗像是么有听到一样,边挣扎,边喊道:“师傅,你听俺说,俺真的没有傻,也么有疯,你要给俺做主,那个小丫头想要捂死俺。” 尤其是听到另外一个小伙计说张街发生气了,杨二狗心里跟是紧张的不行,他忍着张街发这么多年,啥都没有学到,钱也没有挣到,要是被赶走了,他岂不是白跟着忙活了么。 “走吧!别说了,赶紧跟俺走吧!”小伙计边说,边硬是吧杨二狗给拉进了门。 看到杨二狗走进了门,张街发就想立马走人,赔笑的看着瘪三说道:“三爷,俺先去看看二狗咋样了,回头找个时间,俺好好请你喝一顿。” 说完,不等瘪三发话,转身就要走。 “张师傅,等等,你难道不给俺一个交代,就打算这样回家么,那俺今天的损失,算谁的。” 张街发想走,陈静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脸冷笑的喊着,已经走过去,拦住了他的路。 “哼,小妮子,俺还没有跟你算把俺的伙计打疯的账哪!你竟然还敢拦住俺的路。”张街发恨透了陈静,冷声的质问道。 “你说你家徒弟疯了,他说的话却是很清醒的,也承认自己没有傻,咱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俺今天的损失,你可是一定要赔的,你的小伙计没有晕,而且还出口伤人,你又出来找事,耽误俺做生意,你想就这么走了,也要问问三爷答应不答应啊!”陈静说着,一脸浅笑的看向瘪三。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街发心有余悸的看向瘪三,手心直冒冷汗。 “张街发,俺说让你走了么,人家姑娘说的没有错,既然一切都是你自己编造的事情,那就只能有你自己负责了。”瘪三懒懒的说着,往前了两步,冷冷的盯着张街发。 “三爷,俺,俺也损失了不少啊!你看看伙计被打的疯疯癫癫的,一个早上了,还没有开门做生意,俺也很吃亏的啊!”张街发看躲不过,就苦着一张脸,大叫苦。 “哼,少跟俺来这一套,事情是你戳出来的,你自己负责,耽误人家姑娘的事情,你也要负责 。”瘪三瞪着张街发,冷冷的说道。 张街发还想说什么,就见陈浩走了过来,拉了拉陈静的衣袖,苦着一张小脸,低声说道:“姐,咱家的豆腐,还有豆腐皮,被人偷了,还有一整盒子的豆腐皮,被人搬走了。” 陈浩虽然很小声的说,但是瘪三离的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张街发也听了个明白。 “啥!豆腐和豆腐皮都被人给偷了。”陈静吃惊的说着,然后准头,冷冷的看了眼张街发说道:“张师傅,你给俺等着。” 陈静回到架车子边上,看了看车子上的豆腐和豆腐皮,少了两盒子豆腐皮,还少了大半盒子豆腐。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牤牛和摆摊的邻居老头,陈静偷偷的拿了几张豆腐皮塞给他们,然后冷着一张小脸,走到张街发的面前。 牤牛拿过被陈静塞到怀里的豆腐皮,也不嫌凉,慌忙揣进了怀里。卖菜的老头,更是手疾的把豆腐皮塞到了盛菜的小框子里。 “张师傅,这大早上的,俺还没有开张,就丢失了一盒子多豆腐,还有两盒子多豆腐皮,你要是不赔俺,你不能走。” 陈静冷着一张小脸,怒声说道。 有的人占了便宜,还在围观,听到陈静这么说,有几个好事的就起了哄:“对,事是他惹出来的,让他赔,让他赔。” 听到你一句,他一句的起哄,张街发恨不能把好事的人给拉出来,暴打一顿。 瘪三看着张街发阴沉的脸色,脸上划过嘲讽,要是想收拾这小闺女,在生意上压死她不就行了,竟然没事,动歪脑筋,活该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 “张街发,这里也不是就俺一个人,大家也都不是瞎子,你说吧!你咋陪,如果你做不了住,咱就去县衙,找县太老爷评理去。” 听到瘪三说去县衙,张街发一阵头皮发麻,现在只是赔几个钱,到了县衙,弄不好出的更多。 丧气的说道:“好,俺认栽,俺赔,俺赔,你说吧 !你丢了多少东西,俺赔给你。”说着,咬牙切齿的瞪着陈静。 陈静直接无视张街发的怒视,低头算了起来。 “俺一盒豆腐皮是二十六张,两盒子是五十二张,一盒豆腐是二十块,这一共就是七十二文钱。” 陈静算完了整的,转头看向驾车子这边,喊道:“浩浩,零的少了多少?” 听到陈静喊,陈浩慌忙回答:“姐,俺算好了,豆腐皮这一盒子少了十一张,豆腐少了十七块。” 听到陈浩说完,陈静算了算,看着张街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道:“张师傅,豆腐加豆腐皮子,你陪给俺一百文就成了,这豆腐皮盒子,俺也是花钱买的,十五文钱一个。” 陈静还没有说完,张街发就瞪大了双眼,冷声吼道:“你抢钱啊?一个豆腐盒子才多少钱,一个小小的豆腐皮盒子,你竟然给俺要这么多。” “张师傅,你可不能毁俺名声啊!这豆腐皮盒子,和豆腐盒子可不一样,哪可是要好木料,而且要大木料截断,做工上也要比豆腐盒子细致,不然,压出来的豆腐皮,不好吃,俺家的豆腐皮盒子,可都是俺亲自选的木料,请人做的,十五文钱,俺还少要了哪!俺付钱给人家,还请人家吃饭了哪!” 陈静有板有眼的说着,跟真的似的。 自己又没有这样的盒子,张街发只能认栽,不耐烦的说道:“行行行,俺赔,十五文就十五文。” 张街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钱来,一个一个的数,数了一百一十五文钱出来,看到一大捧的钱,张街发又数了一遍,生怕自刚刚数多了给陈静。 “你数数,是不是一百五十文。”张街发说着,不舍的盯着陈静手上的钱。 “既然张师傅都数了两遍了,俺就不用数了。”陈静说着,就要把钱装到自己荷包里。 “等等,等等,你数数,别回头说俺没有给你够。”看到陈静要把钱装到荷包里,张街发慌忙阻止,总觉的一百多文钱,没有这么多。 “数啥数,大家又不是都没有事干,就看着你们在这里数钱玩啊 !别数了,装起来吧!”瘪三不耐烦的说道,对于张街发要求在数,很是不耐烦。 “嘿嘿,三爷,还是当面数清的好,万一少了,俺好再补给她不是,还是在数数吧!”瘪三越是不让在数,张街发就越觉的自己刚刚可能数错了,一百文钱,咋会有这么多。 看着张街发不死心的样子,瘪三嫌弃的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数吧!数吧!赶紧数,俺没有事情陪你们在这里瞎折腾。” 陈静嘲讽的看着张街发不舍的样子,又一个一个的把钱数了一遍,不多不少,刚好。 看着刚好的钱数,张街发很是失望,心疼的不行。 “既然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啥!都干啥去,别堵着了。”瘪三看到这边完事,那边就去驱散人群。 陈浩那边也喊了过来。 “姐,豆腐现在能卖了么?” 陈静回头,回应道:“卖吧!” 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张街发就想回家,找杨二狗算账去,把事情闹的这么大,损失了他这么多钱,他总得出出气吧! 眼看张街发面色不好的要走人,陈静脸上闪过笑意,低声喊道:“张师傅,你等等,俺还有笔账没有跟你算哪!” 一听又要算账,张街发慌忙回头,怒视着陈静,咬牙切齿的问道:“钱不是给你了么,还找俺算啥帐?” 陈静拿着刚刚从张家生手上拿来的木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张师傅,为了证明你店里的杨二狗是不是真的晕了,俺可是把俺心爱的簪子都给拿出来了,上面都占上了你徒弟的血,俺还能用么?” “你,那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和俺没有关系,凭啥让俺陪,俺不陪,俺今天已经损失了这么多,还让俺陪你这个破簪子,门都没有。” 张街发手一摆,打算不愿意陪陈静簪子钱,出了这么多钱,他已经心疼的滴血了,好让他赔,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 “张街发,你想耍赖不成,姑娘的簪子是为了你徒弟用的,都占上血了,再用,多不吉利,你立马给俺赔,否则,你就去买个更好的陪给人家姑娘。” 众人都散了,看到因为一个簪子,张街发又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瘪三不耐烦的吼了起来。本来散了的人群,听到瘪三这么一吼,不少好事的人,都望了过来,等着看热闹。 一看瘪三变脸,张街发心都要滴血了,苦着脸说道:“三爷,你看俺都赔了她这么多的豆腐钱,咋还能让俺陪她簪子钱么,你看…” “少废话,让你赔,你就赔,拿来这么多事,快点,姑娘,你说多少钱,让他出。” 瘪三怒声吼完,转头跟陈静说话的口气,明显的放软了很多,听的张街发火冒三丈。 “张师傅,俺也不黑你,你个五文钱就成了。”陈静把簪子往张街发的豆腐盒子上一放,淡淡的说道。 “啥,一个破簪子,你要五文钱,你见过钱没有,你当钱这么不值钱啊!”一听又要赔这么多,张街发忍不住叫了起来。 “张师傅,这个簪子可是俺爹给俺雕刻的,而且上面还刻了一朵花,在俺心里可是无价之宝,让你陪五文钱,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陈静说着,满是不舍得看着那个簪子。 “快点赔钱,爷没有事情在这里等你吓磨叽,快点。”瘪三一个早上都还没有吃东西,早就不耐烦了,此时看到张街发又在那里算计,打算讨价还价,立马冷着脸吼道。 听到瘪三吼,张街发吓了一跳,不情不愿的掏出五文钱,不舍的交到陈静的手上,心疼的都在滴血。“ 陈静拿过钱,浅笑的转身,看着瘪三说道:”三爷,走,俺请你到张记包子铺吃包子,谢谢你今天为俺主持公道。“ ”姑娘不用客气,这街上有俺看着,主持公道是应该的,时间不早了,俺就先走一步了。“瘪三说完,转身走了。 听到陈静和瘪三的客气话,张街发气血吐三丈,还公道,这世上有公道么,让他出这么多钱,公道在那里?” 瘪三走了,陈静回到驾车子边上卖豆腐,就只有张街发气的呕血,吩咐一生小伙计卖豆腐,拿着那只带血的簪子,满身怒气的回了家 。 经过这么一闹,很多之前在张街发那里买豆腐的人,也都跑到陈静这边了,买豆腐皮的,买豆腐的,三人忙的不可开交。 陈静拿豆腐,张家生拿豆腐皮,陈浩收钱,不多时,驾车子上的豆腐盒子,豆腐皮盒子,都空空的了。 卖完了豆腐,收拾好东西,陈静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大爷,刚刚谁搬走了豆腐皮盒子?” 卖菜的老头四下看了看,才低声说道:“还能有谁,还不是张街发那个死东西店里的人,刚刚趁人多,没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的搬走了。” 闻言,陈静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呀!大爷。” “姑娘,客气啥!俺还要谢谢你的豆腐和豆腐皮哪!”老头说完,有疑惑的问道:“姑娘,俺不明白,为啥你看到又人拿你豆腐皮豆腐,不然俺阻止啊!万一那个张街发那个混蛋不赔你,你不吃大亏了。” 闻言,陈静笑了笑,低声说道:“大爷,俺早就算准了他捣鬼,才不让你阻止的,不然,也就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陈静这么所,老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陈静三人收拾好东西,直接奔着张记包子铺去了,包子铺里忙的热火朝天,张顺发看到陈静来,就只点了点头,就忙着给人端糊涂,上包子,相斜对面刘记包子铺冷冷清清的舍着嗓子喊豆腐包子,这边就闹闹哄哄的一片,太忙了。 张顺发送了一桌上的包子,找了个空闲时间说道:“姑娘,俺这豆腐已经包完了,还打算找你拿哪!你那里还有没有?” 还没等陈静回答,那边又喊了起来。 “老板,再来三个包子一碟豆腐皮。” “哎!来喽!”张顺发应了一声,就着手去拿包子,边拿边说道:“姑娘,你先等一下,笼屉里有肉包子,还有糊涂,要吃要喝,自己动手啊!”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给人送包子去了。 018 算计,救人 陈静带着张家生和陈浩三人站在包子铺前,看了看忙的不可开交的张顺发,三人主动走过去帮忙,陈静走到了厨屋里,打算帮张氏一同包包子。 厨屋里,张氏以为张顺发进来了,头也没有抬的说道:“他爹啊!豆腐没有了,你快去姑娘那里拿点豆腐来吧!出了锅里这一笼屉,就没有了,俺剁细粉,你去拿豆腐,要快点啊!” 听到张氏这么说,陈静也由衷的为两人高兴,笑着说道:“张大娘,生意这么好啊!这么早豆腐就用完了。” 闻言,张氏转过身,一脸笑意的说道:“哎呀!是姑娘啊!这还不是多亏了你,你真是俺们的贵人啊!要不是你,说不定俺都要关门了。” 张氏一边说着,拿着围裙子就擦手,走到笼屉的地方,掀开就拿了三个肉包子出来。 “姑娘,豆腐包子还差点火候,你就先吃个肉包子吧!”张氏笑说着,把包子塞到陈静手上。 此时也饿了,陈静也没有扭捏,转身出去,给了张家生一个,给了陈浩一个,才边吃着,边往厨屋走。 洗好了手,陈静看了看厨屋的场景,问道:“大娘,有啥俺能帮忙的么?” 闻言,张氏停下了剁细粉的动作,回头说道:“姑娘,你先给俺拿几块豆腐,放到笼屉里吧!这粉丝剁,就可以包包子了。” 陈静四下看了看,看到的则是空荡荡的豆腐盒子。 “大娘,俺这里也没有豆腐了,要不你先到别的地方去卖点回来吧!”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氏愣住了,不确定的问道:“姑娘,你们也没有了啊?” “嗯,今天卖完的早,没有了,要不俺先帮你剁粉丝,你先去出去买几块先用着吧!”陈静说着,就要走过去,代替张氏剁粉丝。 这边,张顺发也走进来了,进门就问:“他娘,少包点肉的,多包点豆腐包子,外面朝着要哪 !” “他爹,豆腐没有了,笼屉里也就剩下一笼屉了,你看这可怎么办?”张氏一脸为难的问道。 张顺发抬头看了看陈静,朗声说道:“没有了明天再买呗,这还有问么?” “张大伯,没事,你先到别人那里拿些来卖吧!俺不介意的。”陈静看出张顺发的为难,浅笑的说道。 “孩他爹,要不你先去别的地方拿些来吧!不然这客人不又到刘记去了,他们都一直都在吆喝豆腐包子哪!”张氏歉意的看了眼陈静,看着张顺发说道。 “这,这怎么行,不行,今天没有豆腐包子,咱就卖别的。”张顺发说着,端着最后一笼屉豆腐包子,走了出去。 “姑娘,这,俺也是无奈才这么说的,你不要介意啊!”张氏回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陈静说道。 “没事大娘,生意要紧,好不容易拉来人客人,要是给人抢了,多不合算,这样吧!你去买吧!”陈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张顺发不好意思道歉。 “对不起啊!今天豆腐包子卖完了,豆腐没有了,包不出来了,要不你要肉包子,或者别的吧!真是不对住了。” 来人听到没有豆腐包子了,似乎非常不满,冷哼道:“没有包子,开什么包子铺啊!还不入趁早关门算了,走,咱到刘记包子铺去,人家也有豆腐包子,不止你张记一家。” “就是,走,咱到刘记去,不就是个豆腐包子么,又啥了不起的,老子去刘记吃去。” 说着,刚坐下的三人,都是一副气呼呼的走了。 陈静撩开厨屋和外面阻隔的帘子,看着三人的身影,冷冷的笑了笑,这三人不管是吃到包子,吃不到包子,都是来找茬的。 听到三人这么说,张顺发老脸微红,尴尬不已,只得拱着身子不停道歉。 还在吃着包子的,都是疑惑的看了看,然后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 有的再来卖豆腐包子的,听说没有了,就直接奔着老刘头的刘记去了 。 老刘头站在外面,一边不停的忙活着,一边笑的得瑟的看着张记这边,心里乐开了花。想和他斗,他们还太嫩了点,不就一个豆腐包子么,你有,俺也有。老刘头心里美美的想着。 张顺发看着不断往老刘头那边去的人,眼神黯淡,看了看自己的包子铺,随便比往常好,但是比刚刚,却冷清了很多。 “哎呀!没想到,老刘头你也弄了这个豆腐皮啊!来,给俺来一份。”一路之隔,斜对着门,张顺发听到从刘记传来的声音,心里非常不舒服。 不忙了,张顺发走到了厨屋里,缓和了心情,看着陈静低声说道:“姑娘啊!算算账吧!俺今天拿豆腐和豆腐皮,一共多少钱啊?” 陈静看着张顺发黯淡的眼神,刚想要劝阻,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老刘头,你咋能这么,唬弄人是不,同样是豆腐包子,你没有人家的好吃就算了,人家一文钱三个,你一文钱两个,这都是街坊邻居的,你骗谁啊?” 只见,刘记包子铺门前,一个男人一脸怒意的指着老刘头。 “唉!你说话可要注意了,俺包子咋没人好吃了,俺可是老店面,是那些新店面能比的么?”老刘头一把抓住年轻人,恼怒他诋毁自己包的包子。 听到两人争吵,别的人也走了出来,一个关系貌似和老刘头不错的老头,拉了拉老刘头的手,低声说道:“老刘,你先放手,人家说的不错,都是街坊邻居的,你咋能卖的比别人贵哪?如果和人家的一样好吃也就算了,你这豆腐没人家的口感好,而且,你豆腐皮拌的太硬了,根本不好吃。” 听到老头的话,老刘头瞪大了双眼,扭着脖子说道:“咋可能,除了豆腐不是一家的,这豆腐皮可是一家的,差距咋会有这么大,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嘴角不好了吧?” 老头本事好心的提醒,听到老刘头这么说,立马火冒三丈,冷声说道:“老刘,你不要胡说,俺刚刚说的话,是为你好,钱俺给你,豆腐皮包子,俺就不吃了,留着喂狗吧!”老头说着,掏出两文钱,塞到老刘头的手里,转身怒气的走了。 老头走后,不少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走,直到老刘头瞪大了双眼,才想起来找罪魁祸首算账去 。于是,老刘头就气冲冲的,喘着粗气,往张街发卖豆腐的地方走去。 走出来的张氏夫妇,看到这样的场景,都非常惊讶,都是豆腐包子,咋会有那么大的出入哪?俩人都是不解的看向陈静。 正在张记吃着包子的客人,也都吧目光投向了张氏夫妻,同样的疑惑,不都是豆腐包子么? 感受到张氏夫妻的目光,陈静笑了笑,解释道:“他们虽然昨天在这里买了包子,也吃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做的,就把鲜豆腐,剁到了粉丝里,这样豆腐水分多,包出来的包子,就没有嚼劲,软软的,一咬就好多水,吃起来,放的调料也都流失了,也就失去了味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氏夫妻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豆腐没有放到锅里溜的关系啊! 其实陈静还有一点没有说,就是做豆腐用的原料,水份的程度,今天早上给抬给张顺发的豆腐,是加厚,而且压的更久的,如果是炒着吃,豆腐就会散,吃了想糠一样,没有味道,但是包包子,老点的豆腐,就会非常好吃。 店铺里不忙,也没有啥用的找陈静帮忙的,三人就要走了。张顺发再次给陈静三人拿了几个包子,然后算了算账。 一盒子豆腐,二十文钱,陈静收了十八文钱,而张叔发的豆腐皮,则是没有收钱,因为这个钱,已经算到张街发的身上,算是对他来找人捣乱的一个惩罚。 一听陈静说豆腐皮子今天不要钱,张顺发夫妻都是很不好意思,更是用纸包包了一大包的肉包子,塞到陈静的豆腐车子上,陈静不要,两夫妻还非常不高兴,无奈,陈静只好收下。 那边两方都客套的让来让去,这边老刘头已经在张街发这里,闹的不可开交。 “姓张的,你给老子出来,你这个王八龟孙子,竟然敢骗老子。”老刘头一到张家的门口,就一脚跺开了张家的大门。 张街发此时,正把气撒在杨二狗的身上,手拿鞭子,正在狠狠地抽打着杨二狗,今天让他丢脸又丢钱,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杨二狗本身就被陈静折腾的够惨了,而且还吓的不清,此时又被张街发大,吓的连躲都不敢躲,只能求饶 。 “师傅,俺求你了,俺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俺吧!俺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死,俺都不会再出卖你了。” “哼,你个死小子,刚刚咋不死了,竟然让老子赔了这么多钱,看老子不大死你。”张街发越是想到赔给陈静的那些钱,心里就越疼,心里越疼,杨二狗就挨的越恨。 杨二狗跪在院子的,动也不动,任由着张街发用鞭子打自己,每一鞭子下去,都是一个鲜红的印子,有的甚至都冒出了血丝,疼也只能忍住,除了求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师傅,求你了,你就再给俺一次机会吧!俺知道做了,俺以后一定改。” “哼,别叫俺师傅,俺才没有你这笨的跟猪一样的徒弟,整天出了吃,你还会干啥!跟了俺三四年,豆腐都不会磨,就会吃,啥忙都帮不上,滚,给俺滚,别再老子面前惹老子生气。” 张街发刚吼完,就听到老刘头怒骂的把门给踢开,正在疑惑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杨二狗在他微楞的瞬间瞬间,抱住了他的腿。 “师傅,俺求求你了,你就饶了俺这一次吧!俺以后一定会好好的跟你学做豆腐,一定不会再惹你老生气了,你不要撵俺走啊!”杨二狗一听张街发要赶走自己,第一念头就是自己不能走,想都不想的抱住了张街发的腿。 这边正烦着哪!那边杨二狗又抱住了自己的腿,张街发更恼怒了,狠狠地抽了杨二狗一鞭子,打的他一个颤抖,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脚,把人给踹倒在地上,冷声吼道:“滚,别在教俺师傅,你要是敢再叫,看俺不打断你的双腿,你们,过来,把他给轰出大门,不准猪进大门。” 张街发把杨二狗踢到在地上,就让站在一边的伙计把人给轰出去。 听到张街发的命令,伙计一刻都不敢停留,死拉活拖的把人往外弄。 “师傅,你把俺赶走,你也得改俺这几年的工钱啊!你不能白让俺给你干了四年多吧?”杨二狗看到张街发这么决绝,也不哀求了,就想着要拿回自己的工钱。 张街发听到杨二狗还敢跟自己要钱,怒声吼道:“你小娘的,老子好没有让你赔偿老子今天赔的钱哪 !你还敢跟老子要钱,就你那点工钱,别说今天赔的钱,就是你再俺这里吃的饭,都不够,老子也不是看在咱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早就把你送衙门了,滚,别在老子看到你,否则送你到牢里蹲几年。” 听到张街发的话,杨二狗恼怒不已,但是却很畏惧坐牢,张街发在街上混了这么多年,又和衙门的人熟悉,万一要把自己送进去,还不知道咋折腾自己哪!想到这样,杨二狗就忍着,认吃亏,只能暗地里诅咒张街发不得好死,其他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二狗被人往外拉,老刘头从外怒气冲冲的往里走,瞪着双眼,怒视着张街发。 看到老刘头脸色不好,张街发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心想,该不会是因为发现给他的豆腐,水打的多吧!转个脸一副狗腿的走了过来。 “哎呀!这是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刘老板给吹来了,来来来,屋里坐,俺让人泡壶好茶来。” “姓张的,你少在这里跟俺卖乖,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你说,老子今天的损失,谁来陪?”老刘头一把甩开张街发伸过来的手,怒声问道。 一听又一个来跟自己要钱的,张街发不高兴了,他又不欠谁的,凭啥每个人都来跟他要损失啊!他的损失还没有人陪哪! “老刘头,你可不能乱说话啊!俺今天还损失了哪!俺找谁赔去?”张街发在听到钱的时候,脸也冷了下来,来干啥都行,就是不能找他要钱。 “哼,你损失,你他娘的知道俺损失多大么,老子今天生意砸了,还把人都给得罪了,你知道不知道,老子能拉住那些客人多不容易,你他娘的几块豆腐,几张豆腐皮就都把人给俺弄走了,你说,你是不是和你堂弟串通好了,故意害俺?” 越说越生气的刘老头,伸手抓住了张街发的衣领,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老刘头,你别激动,别激动,你好好说,到底咋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俺一向和他张顺发不对盘,咋可能喝他串通,就是串通,也只能和你串通啊!他俺看不上,你先放手,有话咱好好说,有啥问题,咱慢慢商量。” 张街发边劝说这,边抓住老刘头的手,以免自己被他突然发疯给勒死 。 听到张家发这么说,刘老头慢慢的送开了手,明白如果张街发和张顺发要是关系好,也不可能连个卖豆腐的地方都不让他混,卖个包子,也找去捣乱。 “行,咱先不说这个,你到时说说,俺今天的损失,谁来赔?” 老刘头虽然放开了张街发,但是还是咬着让他赔损失。 “老刘头,你先不要生气,走,咱泡壶茶,好好的说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张街发绝口不提赔偿的事情,拉着老刘头就往堂屋里走。 走到堂屋门口,看到回来的伙计,命令道:“去,给俺泡壶茶来,把师傅珍藏的碧螺春给拿出来。” 说着,和老刘头一前以后的进了堂屋,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张街发直入正题,看着老头头问道:“到底咋回事?” 老刘头把卖包子的生气说了一遍,不仅没有张记包子铺的好吃,还把客人给得罪了,就是没有提自己包子比别人贵的事情。 听到老刘头说完,张街发想了想,疑惑的问道:“是不是你包子调料放不对?还是你面和的不好?” 听到张街发这么一说,老刘头立马拍起了桌子。 “姓张的,你咋说话哪!老子包了这么多年的包子,会不知道咋和面,咋放调料?” 一看老刘头恼火了,张街发慌忙说道:“老刘头,别生气,别生气么?俺就是这么随便一问,你想想,这豆腐一样,豆腐皮一样,为啥你做的没有人家的好吃哪?” 听到张街发这么一问,老刘头沉默了,如果说豆腐不一样,但是他知道,张街发根本不会做豆腐皮,他吃了,是蛮好吃的,但是为啥做出来,就没有人家的好吃哪!想了想,疑惑的问道:“你说,张顺发是不是有啥窍门,咱不知道的?” 张街发想了想回应道:“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关键是到底啥窍门哪?” 两个人面对面趴在桌子上,前思后想,就是想不出张顺发做的包子,到底有啥窍门 。 就在两人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走来了三个人,当两人看到三人,对视一眼,眼神闪烁,相视一笑。 “爹,俺回来了,刘老板,你也在啊?”张街发的儿子张家富,带着堂兄弟,张顺发的儿子,张景仁,跟着一个小厮,从外面走了回来。 “嗯,回来了,景仁也来了,来来来,几天没有来大伯这里了,到这里大伯这里坐坐。” 老刘头只是对张家富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品着茶,时不时的抬头看张景仁两眼。张街发则是热络的向张景仁招手,让他过去坐。 平时张街发看到张景仁,别说给他好脸子了,不冷眼相向就是好的了,看到他今天这么热络,心里高兴的不行,慌忙想个小狗一样,乖乖的走到他面前,恭敬的喊了声大伯。 “大伯,你是长辈,俺咋能跟你同坐,你坐着,俺站着就行了。” 进门被冷落的张家富,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张街发和老刘头,心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是咋了,他老爹竟然突然对他最讨厌人的儿子热络起来了。 张街发端起自己喝了两口的茶,像是恩赐一样,递给张景仁说道:“那,这可是大伯珍藏的碧螺春,尝尝可好喝,你爹就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东西。” 张景仁想是见了啥稀罕东西一样,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捧着尝了尝,感叹的说道:“大伯,你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俺爹咋能和你比,这茶真是好喝。” 张景仁违心的说着,其实他根本没有喝过茶,更不懂的好不好,但是既然是张街发给的,那就是好东西。 看着张景仁如此狗腿的样子,老刘头和张街发相视一笑,然后张街发让人搬了个小凳子给张景仁坐,关心的问道:“景仁啊?听说你爹娘平时很忙,你没有去帮忙么?” 张景仁受宠若惊的坐在凳子上,明知道张街发不喜欢自己的老爹,突然听到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然后如实的回答道:“俺爹娘很忙么?俺不知道,他们那里整天弄得脏兮兮的,俺才不想去帮忙哪!” 张景仁不屑的说道,对于张顺发包包子,一个子的钱都没有挣到,他觉的自家老爹太没有用了,简直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儿子要啥都给不起 。 听到张景仁这么说,张街发心里得瑟,面上却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你这孩子,咋这样哪!虽然你爹很没有用,但是不管咋样,他也是你爹啊!” 看着张街发突变的脸色,听到他发训斥自己,张景仁一愣,要是张顺发训斥他,他早就回击了,但是对放是自己敬佩的张街发,知道他和自己老爹关系的张景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符合的说道:“是是是,俺不对,大伯,俺知道错了。” 张景仁心里最佩服的人,就是张街发,会做生意,同样是卖豆腐,人家卖的红红火火,自家老爹没有干几天,就做不起来了,同样是孩子,张家富经常在他面前拿些稀罕东西,他家就是吃饭,也连个菜都没有,对此,张景仁心里非常有怨言,把所有的不满,都归结到张顺发的身上。 看着张景仁乖乖的样子,张街发笑了笑,哄骗的说道:“嗯,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今天再大伯这里吃饭,让你大娘烧几个好吃给你尝尝,也好让你解解馋。” 站在一边的张家富看着一反常态的自家老爹,更觉的有猫腻了。 听到这话,张景仁更是喜不自胜,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的说道:“谢谢大伯,谢谢大伯。” 张街发笑了笑,一副长辈的样子说道:“谢啥谢,咱都是一家人,不过,大伯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 “大伯,你说,啥事,俺立马就去给你办。”张景仁站的笔直,拍着胸膛说道。 “嗯,坐下,坐下,不急,大伯就是想知道,你家包子铺里包的包子,咋这么好吃,都是用了啥!放了啥调料,知道了以后,回头让你大娘包一些,给你哥你们吃。” 张街发说着,把张景仁给拉坐了下来。 一听这么简单的事情,张景仁立马站了起来说道:“大伯,就这点小事,你等着,俺这就去找俺爹问去,回头就告诉你。”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街发手疾的拉住了张景仁,责备的说道:“你看你这孩子,急啥呀 !又不急着这一会,明天你去你爹包子铺里帮忙的时候,看着他们怎么做,记下来回头告诉俺就行了,不过,明天一你定要去帮忙哈!你爹娘也不容易,明天俺会去看着的,一定要好好的干活。” “是,是,是,大伯,俺明天一定去给俺爹娘帮忙。”张景仁连忙保证。 看到张景仁保证,张街发才说道:“嗯,好,你们去玩吧!俺和刘老板有话要说。” 虽然看出了猫腻,但是张家富没有指出来,带着张景仁,去了自己的房间。 等人走远,老刘头才瞪着张街发说道:“你怎么不让他去问问,俺明天咋办?你难道还想耽误俺一天的生意不成?” 看着老刘头着急的样子,张街发一脸狡猾的笑道:“老刘头,你急啥啊!只要咱明天知道这包子咋做的,回头你还怕没有生意上门么,到时候再找个人给他们捣乱一下,你还怕有人跟你顶生意么?” 听到张街发这么说,老刘头露出了笑容,低声说道:“张街发,你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嘿嘿,老刘头,咱以后可是要合伙的,俺怎么也要给你把难题摆平啊!来,喝茶,喝茶,等着明天看好戏。” 喝完了茶,送走了老刘头,张家响起张街发暴跳如雷的声音,还有伙计被踹倒的声音。 “你娘的,你是死人么,老子让你拿碧螺春,你就真的给老子拿碧螺春啊!你就不会变通变通,那个别的么?” 张街发说着,不停的用脚踹倒在地上的伙计。 伙计捂住头,委屈的喊道:“师傅,俺错了,俺是听你说,拿碧螺春,俺才拿的碧螺春的,师傅,你就饶了俺吧!” “俺让你拿啥你就拿啥,俺让你死,你去不去死啊?”张街发边踹伙计,边冷声问道。 越说越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小伙计深知这个道理,再也不解释狡辩。 “师傅,俺错了,俺知道错了。” 张家这边算计的势在必行,陈静和张家生三人,正心情愉悦的往回走 。 三人边走,边说着刘记包子铺的事情。 走出了街,来到拐弯的地方,前面一拐一瘸的走着一个人,小路很窄,刚好挡住了三个人的去路。 “让个路行么?”此时已经要到吃早饭的时间了,陈静看着前面人的背影,轻声喊道。 那人听到陈静的声音,像是见了鬼一样,头也不会的拐着腿拼命的往前跑。 看着前面明显受伤了,还死命的往前跑的人,陈静三人对视一眼。 “俺刚刚的声音很吓人么?”陈静疑惑的问像张家生和陈浩。 “没有啊!挺好的听的啊!”张家生在前面拉着架车子,脸上微红的说道。 “姐,你的声音很好听,那人估计是个胆小鬼,再不然就是做了啥坏事,怕人知道。”陈浩看着拼命往前跑的身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两人这么说,陈静觉的陈浩最后的那个想法,有可能是真的,说不定那人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 三人边走,边看着前面的身影。那人没有跑多久,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三人见此情景,正打算上去帮忙,哪知,那人想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慌忙爬起身,人还没站稳,就往前跑,一脚刚着地,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前进。 看着这样的情景,三人就以为那人有什么急事情,就慌忙走过去打算帮忙。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需不需要帮忙?”追上去,陈静关心的问道。 地上趴着的人,听到陈静的话,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惊恐的说道:“俺求你们,你们放过俺吧!今天冲撞了你们,是俺不对,俺求你们放了俺吧!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你们就饶俺一命吧!” “怎么会是你,你咋在这里,你身上咋伤成这样了?”当陈静看清是谁,惊呼的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找茬的杨二狗,此时满身是伤,狼狈不已的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陈静 。 听到陈静的话,杨二狗就觉的,陈静比较是个女孩子,兴许可怜自己,会饶自己一命,于是祈求的哭啼道:“姑娘,俺今天把张街发那个老贼给出卖了,这些伤是他打的,你就看再俺已经伤成这样的份上,你就放过俺吧!” 听到杨二狗这么说,陈静很是不解,但是却也没有想要为难他,低声说道:“你不用哭了,俺没有要怎么样你的意思,你起来吧!让开条路,俺要从这里回家。”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子,真是孬种,丢人死了。”陈静不跟杨二狗算账,但是陈浩记仇,他可不想就这样放过杨二狗。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冷冷的转头,低声说道:“浩浩,咋说话哪!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不知道。” 听到陈静的训斥,陈浩撇了撇嘴,没有在说什么。 杨二狗始终低着头,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站到了一边,让开了道。 三人走了过去,张家生回头看了眼杨二狗,低声说道:“静静,好像那个杨二狗伤的不清啊?” “看出来了,张街发还真是够狠毒的,竟然下手这么狠,把人打成这样,也不怕将来遭报应。”陈静想到杨二狗身上的伤,抱不平的说道。 “姐,这种人不值当可怜,死了都活该,仗着张街发狐假虎威,现在好了,被打成这样子,这也算是报应。”陈浩听道两人可怜杨二狗,不满的说道。 再次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觉的这孩子的想法太有问题了,忍不住教训道:“浩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是落井下石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和张街发有什么区别,杨二狗是张街发的徒弟,师傅让徒弟干啥!他敢反驳不,落到现在的下场,只能说明他认错了师傅,你不能别人错一次,就要一棍子把人打死知道不?” 陈静说了这么多,虽然陈浩心里觉的这就是杨二狗的报应,但是却不想成为张街发那种人,低头认错道:“俺知道了,俺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知道错就行,赶紧回家吧!不然咱奶他们又要着急了 。”陈静说着,三人加快了步子。 三人刚走没有多远,又听到扑通一声,倒地的声音。三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看到杨二狗又摔倒在地上。 陈浩看到陈静纠结的样子,低声问道:“姐,咱管不管?” “静静,俺觉的他挺可怜的。”张家生回头看着杨二狗,虽然对于他骂陈静的话很是反感,这几天对着干,也很不喜欢他,但是张家生觉的这人成了这样,也算是得到报应了,被打成这样,先到自己当时别人打的情景,忍不住为他说话。 陈静听到张家生这么说,回头看了看他,果断的说道:“走吧!俺回头看看。”说着,大步的向着杨二狗走去。 三人的对话,杨二狗隐约中也听到了点,看到三人又回到自己面前,愧疚的说道:“之前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你们回去吧!不用管俺,俺没事。” 听到杨二狗这么说,陈浩最先忍不住的。 “你以为谁想管你是的,俺要不是怕你死在路上,没有人发现,才不会回来哪!都伤成这样了,还嘴能哪!” “浩浩,行了。”陈静瞪了眼陈浩,然后看向杨二狗。 “俺看你也伤的不清,自己回家也麻烦,这样吧!你告诉俺你家住哪个村,看俺顺路不,俺要是能顺路,就送你回家。” 听到陈静提回家,杨二狗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神里,划过悲伤,低声说道:“谢谢姑娘好意,俺自己回家就成了,不用麻烦你了。” 听到杨二狗这么说,陈浩火了,不满的说道:“姐,你这么多事干啥!人家又不让你帮忙,走了,回家了,俺都快饿死了,咱奶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咋能让她等,回家,快回家。”陈浩说着,伸出了手去拉陈静。 陈静扯了扯陈浩,看了看张家生看向自己,低头蹲在地上说道:“杨二狗,虽然咱曾经有过不愉快,你骂过俺,俺打过你,但是那都过去了,俺也不是啥狠心的人,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啥时候能来个人,你被张街发赶出门,估计还没有吃早饭吧!你拖着一个受伤的身子,啥时候能回到家啊!走吧!俺送你回家。”陈静说着,就去扶杨二狗。 “不要,姑娘你放开俺,俺满身都脏的不行,粘你身上了 。”看到陈静扶自己,杨二狗慌忙闪躲。 “姐…”看着杨二狗这样,陈浩忍不住喊道。 陈静一个眼神,陈浩乖乖闭上了嘴。 看到陈静去扶杨二狗,张家生眼神闪了闪,放下驾车子,走过来说道:“静静,你拉驾车子,俺来扶着他吧!” “嗯,也好,你比俺有力气。”陈静说着,让开了位置。 这样的热心,让杨二狗心里悔恨不已,想到之前自己做的混蛋事情,人家又这么帮自己,慌忙摆手道:“你们走吧!俺不用你们管,俺求求你们,你们走吧!俺家都没有,你们能送俺去哪里?你们走吧!别在管俺了。” 听到杨二狗说家都没有了,张家生弯腰扶人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扶住杨二狗,把他强行给扶起来了。 生活的在一起这么久,陈静早就把张家生当成了哥哥,朋友,伙伴,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也有几分明了,低声说道:“要是先让他去咱家,估计要和你挤一个床了。” 陈静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张家生却听的十分清楚,立马答道:“没事,俺一个人睡着还挺宽敞的。” 陈浩本来打算反对的,家里有多了个人吃饭,但是看到张家生答应的这么快,陈静也说了话了,就没有在做声,不想惹陈静不痛快,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排斥杨二狗。 听到二人没有问自己,就为自己决定了,杨二狗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俺,俺不跟你们走,俺以前骂你们,骂的这么难听,你们怎么还能救俺哪!放开,放开俺。” 杨二狗一边想要摆脱张家生的搀扶,一边泪流满面的叫着。 杨二狗的突然挣扎,让扶住他的张家生一个没有扶稳,手就滑脱了。 只听扑通一声,杨二狗再次摔倒在地,由于没有防备,手又在推张家生,这次更狼狈,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019 生意越来越好,张顺发吐血 再次摔倒,让杨二狗在陈静三人面前仅剩的一点尊严,也随着他的人,倒地不起。 张家生再次扶起杨二狗,他连站立都无法站稳,脚上传来刺骨的疼痛,让他自己明白,有可能扭到了脚。 陈静看着逞强,又倔强的杨二狗,无奈的摇头,这人真是不懂爱惜自己。 “杨二狗,其实俺也没有那么好心的想多管闲事,但是你都这样了,估计脚也可能扭到了,你是打算爬着去哪里哪?还是打算脚废了,你怎么样,都和俺们没有关系,要怎么样,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俺们现在帮助你,不是因为你可怜,而是不管是谁,今天俺碰到了,都会伸手帮忙的,如果你坚持不需要俺们帮忙,俺们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 陈静说着,吧豆腐盒子都摞起来,然后把后面腾出一些空地方。 “家生哥,把他扶上来吧!” “嗯,好。”张家生应了声,就把杨二狗扶到了驾车子上。 听了陈静的话,杨二狗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在说什么,沉默的被张家生扶到了驾车子上。 扶好了杨二狗,张家生就走到前面接过架车子,他拉,陈静和陈浩在后面推,杨二狗闭着眼睛,不敢正视陈静三人。陈浩则是满心的不愿意。 回到了家里,把杨二狗在陈老太太和陈康疑惑的视线下,扶到了张家生的小房间里。 陈静简单的和陈老太太、陈康解释了一下,就忙着去做饭了。 对于陈静的善良,陈老太太和陈康还是满心的自豪,非常支持陈静这么做,但是心里却没有想过,家里再添一个人。 吃饭的时候,陈静弄出了点豆腐乳,然后拿了一个馍两个肉包子,端了碗糊涂,让张家生送到了杨二狗的床前。 吃过饭,刷好锅,陈静一家人又开始做挑拣豆子,本来打算今天去村上逛逛的,但是没想到,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今天就只好多磨两个豆腐,明天到庄上卖。 今天把买来的五百斤豆子剩下的八十斤,全部都给挑拣了出来,同时也吧之前的用豆腐换来的豆子,也给拿出了三十斤。 泡好了豆子,陈静又到地里走了一趟,看到庄稼都张的很旺盛,心里也就安心了不少,只是走回来的路上,看到村上的人,都是指指点点。 几天忙的没有出门,陈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回到家,陈富贵正坐在堂屋椅子上等着她哪。 “爷,你咋有空来了?”看到张富贵坐在自己家堂屋里,陈静疑惑的问道。 陈老太太和陈康都是冷着一张脸,就连陈浩都是扭着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 “嗯,没啥,就是你小姨奶奶说,她喜欢你这闺女,让来叫你过去陪陪她。”陈富贵说着,站起了身子。 “走吧!跟俺去陪陪你小姨奶奶。” “爷,俺去不了,今天磨的豆腐多,忙不过来,等有时间吧!等俺有时间再去。”陈静说着,也不管陈富贵啥脸子,转身就去洗手去了。 “你这是啥意思,俺都亲自来叫你了,你竟然说不去?”听到陈静说不去,陈富贵扭过脸,冷声问道。 听到陈富贵不满的声音,陈静扭过头,淡淡的说道:“你就说俺没有时间,忙着你,俺相信小姨奶奶能理解,再说了,俺也不是瞎说,俺泡了这么大一缸豆子,难道要不管不问的跑出去么?” 陈富贵怒视这陈静,总觉的这个死妮子总是不把自己放在心理,对此非常不满,刚想训斥,就听到陈静接下来的话,让他住了嘴。 “爷,想姨奶奶那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你陪就成了,她说让俺去,不过时找个借口,让你多呵护呵护她,她这么善良,善解人意,肯定不会说啥哪!等俺那天不满了,一定拎着东西去看她去。” 陈静看着陈富贵,认真的说道。 “嗯,每次,你小姨奶奶就是比一般人善解人意,你的话俺会带到的,有时间去看看她吧!她很喜欢你的。”陈富贵说着,满意的走了,想着小翠身体不方便,也不让自己憋屈,怎么想,就怎么觉的小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陈富贵刚走,陈浩就不满的反驳起来了。 “姐,那个女人那里善解人意了,就是个坏女人而已。”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笑了笑。 “浩浩说的没有错,那个女人的确不是好女人,但是在咱爷面前,你不能这么说,想要大发他走,只要按照他心里的想法说就成了,记着,没有必要,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和咱爷当面起冲突。” “嗯,俺知道了,就是看不管咱爷像疯了一样对那个女人 。”陈浩说着,心疼的看了眼陈老太太。 自从陈富贵离开陈静家,陈老太太的脸色就好看了很多,陈静和陈浩两人的对话,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又像是听到了,事不关己一样。 陈康则是全程脸色难看,心里对陈富贵的不满,越压越多。 早早的吃过中午饭,一家人就开始磨豆腐,陈康的头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帮忙过滤豆腐汁,陈浩和张家生两人推磨盘,陈静点豆腐,压豆腐,陈老太太就坐在灶窝里帮忙烧豆腐汁子,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 直到忙到村上的人家开始烧晚饭,烟囱冒烟,一家人才算是忙的差不多。 刷好少豆腐汁子的锅,陈静烧上茶,溜上馍,把陈老太太扶出厨屋,陈康来烧锅,陈静才去慢慢的压豆腐皮子。 今天压了四个豆腐皮,时间要很长,看了几天,张家生也会压了,没有勺子,就把水瓢给用上,两个人压豆腐皮要快了很多。 压好了豆腐皮,吃晚饭的时候,陈静看着满院子滴下的水,皱了眉头。以后会做更多的豆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了想,决定要在弄新的行头。 吃过晚饭,陈静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 刚走到陈寿家门口,搁着大门的门缝就看到陈寿和陈大姐正在说着些什么,陈寿脸色难看,宋大姐讲的满脸气氛。 推开了门,陈静喊了声:“大伯,大娘。” 一看到陈静进来,宋大姐像是找到了出气口,慌忙问道:“静静,你也是因为你爷的事情来的吧?” “瞎说啥哪?静静还是个孩子哪!”听到宋大姐这么问,陈寿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啥孩子不孩子的,老头子敢这么做,还怕人知道啊!再说,村上的人,谁不知道,别说打人,就是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这是。” 宋大姐一副天下人都知道的样子,不满的反驳陈寿。 陈静被两人的哑谜弄的很是迷惑,虽然不知道,但是陈静面上却是淡淡,像是知道似的 。 看到陈静如此淡定,陈寿就以为陈静知道了,满脸的怒意,还有羞耻。 “静静,说说看,你咋想的,这村上的人都传疯了,说你爷这个那个的,俺都不敢出门了,说的那个难听啊!整天的不消停,惹得左邻右舍的,现在都是意见大的很,俺看就你能治住你爷,你有没有啥办法?” 自从陈静那天救了陈寿以后,宋大姐也不瞎说了,整天想着让陈寿去陈静家,弄点豆腐啥的。 “大娘…。”虽然知道事关陈富贵,但是陈静还是不明白,咋把左邻右舍的都给得罪了,而且还村上传疯了。 “哎呀!不用说了,俺就知道你也没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咋会来上俺家找你大伯,直接找你爷就成了。你说说,你爷都多大年纪了,还学人养小妾,弄个这么年轻的女人回来,弄回来就弄回来吧!也不能不顾及身体,整天瞎胡来啊!整天晚上叫的邻居都睡不好,你说说,都这么大年纪了,丢不丢人…”宋大姐越说越来劲,完全忽视了陈静还是个小闺女,更是没有注意到陈寿黑了的脸色,自顾自的到竹筒。 “行了,行了,瞎说啥哪!”陈寿冷着脸,不满的说道。 “啥行了行了,有啥怕说的,你爹都不怕人知道,还怕人说啊!你是没有听说,人家都说了,只要吃了剩馍(晚饭)那,小翠那个贱人的声音就来了,弄的挨着他们家的,一家都不得安生,还都说哪!别俺你爹年纪大了,竟然老当益壮,比年轻人都能干,那谁不小心看到小翠上茅房,听说出门下地都走不稳,都是晚上给折腾的。” 宋大姐像是在说别人一样,毫不顾忌的说着她听到的。 “嘿嘿,俺还听说啊!那小翠走路还岔着腿,晚上把老爷子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你们说,老爷子咋这么好的精力,小翠这么年轻都招架不住他?…” “姓宋的,说啥哪?没看到静静也在这里啊!正听一张破鞋呼的嘴,没事就瞎咧咧,也不看看场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倒。” 宋大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寿冷声打断,怒声呵斥道。 听到陈寿这么说,宋大姐这才回过味了,慌忙捂住了嘴 。 “呵呵,俺忘了,静静还在这里哪!静静啊!你可别放心上,大娘俺就是这么一说,那啥,不是俺说的,是外人说的,你可不能跟你奶说,要是让她知道了,说不定气成啥样哪!” 陈静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大姐,这八卦精神,真是让人佩服,八卦别人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老公爹都敢八卦,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静只是尴尬的点了点头,这些确实不是她该知道的。 如果不是宋大姐说,陈静还不知道哪!就知道有人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说些啥,现在总算明白大家看到她就指指点点的,她看过去的时候,人家就转过头去。 看到陈静尴尬的不已,陈寿也尴尬的不行,不想气氛这么尴尬,陈寿看着陈静问道:“静静,你咋这个时候来了,找那有啥事情么?” “哎呀!俺说你这人,真是死脑筋,静静找你,除了这事,还能有啥事?都是老头子惹的祸…”听到陈寿这么问,宋大姐又开始发扬她的八卦精神,滔滔不绝起来。 “那个大娘,俺真的不知道这事,俺来找大伯,是有别的事情。”陈静也不想听到这些乱七八糟在东西,只好转移宋大姐的注意力。 宋大姐的嘴,是全村公认的,八卦精神不可估量,陈静想要转移,有点难度。 “啥?你竟然不知道?咱村上的人可都知道,不光是咱村上的人,还有这大圈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你爷的风流韵事哪?你咋能会不知道哪?你经常上街,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么?你爷和那个女人,晚上床晃的吱呀吱呀的响,那个贱人的叫声,全村的人都听的到,早上连床都下不了,你爷宠那个女人宠的木成(没下线)她说要吃豆腐,你爷就去你那里拿,她说要吃鸡,你爷就把你奶养的鸡都一个个给宰了,她说想吃啥,你爷都答应她,那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爽快。” “你这个臭女人,你还有完没完,整天胡说八道,静静还是个小闺女,你在她面前胡说啥?她整天忙的不能行,你以为都给你一样,整天吃了饭就到处胡咧咧,啥都到处说,啥都知道,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身份,该不该说,就瞎说八道。” 听到宋大姐一说就没完了,陈寿忍不住怒了,尤其看到陈静尴尬的神色,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本来想捂都捂不住的事情,不要别人说,有宋大姐这张破嘴,方圆几里地想不知道都难 。 一听到陈寿又来凶自己,宋大姐也不满了,怒声反驳道:“你冲着俺吼啥吼,有种你吼你爹去,这么大岁数了,老了老了还不正经,做了事,还怕人说啊!怕人说咋不捂住那个贱人的嘴,别让她叫的全村人都知道不就行了,弄的到处沸沸扬扬的,俺出门都觉的丢脸,竟让人看笑话。” “嫌丢人你别出去啊!谁让你出去了,你不说,俺咋不知道这回事,静静她也不知道,咋就你先知道了哪?都是你这张破嘴,整天到处瞎咧咧。” “俺凭啥不出门,你爹做了丑事,给俺有啥关系,俺就是要出门,笑话也是笑话你老陈家的人,跟俺姓宋的有啥关系…” 宋大姐一拍大腿的就要和陈寿对上,陈静一看势头不对,慌忙站出来阻止。 “大娘,大伯你们就别吵了,俺找你们有正事,可以赚钱的。” 陈静话一落,宋大姐果然不说吵吵了,瞪着一双闪烁的大眼,激动的看着陈静问道:“静静呀!你知道,你大伯是最疼你了,比对你姐和你哥都好,你有啥好事,可不能忘记你大伯,不然你就太没有良心了,不过,你也不像是没有良心的人,说吧!俺也想知道,啥挣钱的事情。” 看着宋大姐这副样子,陈静觉得很是无语。陈寿脸黑的不能再黑,这个女人除了管不住自己嘴,剩下的就是爱占小便宜,只要听到又啥好事,那,跑的比兔子还快。 “呵呵,咋会,俺咋能忘了大伯对俺的好。”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静尴尬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样说,陈寿的眼神闪烁,然后转个身,挡住宋大姐,看着陈静问道:“静静,你说吧!找俺有啥事情?” 看到陈寿挡住了自己,宋大姐走到了一边,一脸期待的看着陈静。 “大伯,是这样的,俺的豆腐皮盒子给人偷了…”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大姐立马就咋呼了起来。 “豆腐皮盒子给人偷了,和让俺挣钱有啥关系,你该不会有是让俺白给你做豆腐盒子吧 !俺告诉你,你现在有钱了,俺不能白给你们家做豆腐盒子了,要做,你得给钱。” “瞎咧咧啥哪!去去去,一边去,该干啥干啥去。”看到陈静话都没有说完,宋大姐就咋呼起来了,陈寿皱眉挥手赶人。 “俺哪有瞎咧咧,俺给你说,不给钱,你休想给他们家白出来做豆腐盒子,告诉你们,想白占便宜,门气都没有。” 宋大姐压根不在乎陈寿不耐烦,瞪着一双大眼,吼道。 陈寿刚想说什么,就被陈静打断。 “大娘,俺没有想占你便宜,俺要是做豆腐盒子,一定会给钱,而且还会当着你的面给钱,你不要激动,先听俺把话说完。” “这还差不多,不给钱,咋着也不能做豆腐盒子。”宋大姐说着,凉凉的坐到了一边。 “你别听她瞎说,你说你的,豆腐皮盒子咋被人偷了?”对付宋大姐这样的人,陈寿压根没有啥办法,即便是有啥办法,也不能当着陈静的面对着干,怕让侄女笑话。 “是这样的,俺今天卖豆腐的时候,人多,有点乱,豆腐皮盒子就被人趁机给搬走了一个,俺估摸着,他是想找人来做,想跟俺学者做豆腐皮子,所以,俺想,这两天你上街,就会有人找你做,你就是要十五文钱一个,他也会做。” 陈静不想把街上的事情告诉陈寿让他担心,就简短的说做豆腐盒子的事情。 听到陈静这么肯定的说,陈寿觉的事有蹊跷,不解的问道:“静静,你咋知道?” “大伯,你就别管俺咋知道的了,回头有人找你做,你就这么说就成了。” “嗯,行,俺知道了。”看出陈静不想说,陈寿也没有追问,虽然两人都是在街上卖东西,却是一个街东,一个街西,西边是卖菜的,陈静通常是在那个地方,陈寿是卖桌椅啥的,是在街东边,属于最偏僻的地方。 “大伯,俺还想请你给俺做几个豆腐盒子,还有豆腐皮盒子,在给俺做两个架子,另外再给俺做个驾车子,这几天磨的豆腐多,架子太小了,放不下 。” 陈静一开口让陈寿做盒子,宋大姐就瞪大了双眼看着两人。 “行,俺回头就先给你做豆腐架子吧!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俺也看到了,太小,不好用,等回头给你做个加长的。” “行,这个是一百五十文钱,俺先把做这些东西的钱给你,你先给俺做个压豆腐的架子出来就行了,其他的不急。”陈静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小串钱,呵呵啦啦的放到了桌子上。 “用不了这么多…”陈寿刚去推钱,话还没有说完,宋大姐就手快的伸了过来。 一把抓过钱,慌忙说道:“啥差不多,静静做的东西多,给的钱多是应该的,回头你赶紧给做出来,被耽误了静静用。”说完,宋大姐就抱着钱,坐到一边美滋滋的数起来了。 看着这样的宋大姐,陈寿刚想说什么,陈静就开口了。 “大伯,呵呵,回头就麻烦你了,俺先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街哪!回头你要是不忙,就先把架子给俺做出来,其他的俺都不急。”说着,陈静站起了身。 “行,明天有时间,看看能不能先给你做出来一个。”陈寿说着,看了眼数钱数的开心的宋大姐,要是想从她手上抢过钱,估计又要闹一出,想着,反正陈静也要用豆腐盒子,不如多做几个豆腐盒子,这样既不让宋大姐鬼嚎,又不让陈静吃亏。 陈静回到家里,张家生正在往豆腐上添加石头,陈静就直接走了过去。 “家生哥,俺有话想和你说。” 搬着石头的张家生一愣,以为是杨二狗的事情,就停下了动作。 “咋了,你说吧!” 陈静犹豫了一下,说道:“家生哥,相信你也应该听说过,俺家欠人很多钱,咱们每天磨这几个豆腐,就是忙活一辈子,都不见的能还的上。” “嗯,明白,你直接说,你想咋弄吧!”看着陈静纠结的样子,张家生直接问出了口。 “家生哥,是这样的,俺想这样,咱们分开卖豆腐,这样可以多买点,挣的钱也可以多点,你觉的哪?”陈静问着,认真的看着张家生 。 “静静,你做的决定,俺都支持,你看着办吧!你说咋弄,咱就咋弄。”张家生没想到陈静会征求自己的意见,心里稍稍激动了一下。 “呵呵,那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回头等咱有钱了,再请几个人来帮忙,这样你也可以轻松点。” 听到陈静这话,张家生激动的心,被突然浇了盆冷水,麻烦!原来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人啊! “没事,你随便吧!”张家生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也不看陈静,又接着往豆腐盒子上搬石头。 陈静听到张家生这么说,就以为他没有什么意见,丝毫没有察觉到那里不对劲,看到张家生忙碌,自己也跟着忙碌起来。 放好了石头,陈静心情愉悦的说道:“家生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豆腐盒子不下雨,就不用搬了,晚上把石头搬下来就行了。” “嗯,知道了。”张家生淡淡的应了一句,就转身回了房间。 陈静光顾着算这心里的小算盘,也没有注意到张家生的不同。 半夜,陈静起来的时候,张家生已经把石头都搬了下来,回到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三人天微亮就起来了,然后把豆腐、豆腐皮,装好,又装了一小坛子豆腐乳,就往街上赶。 来到街上,人还稀稀朗朗,赶到张记包子铺时,张顺发正在门口等着哪!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还给陈浩拿了两个包子,卸了一个半盒子豆腐,和一盒子豆腐皮给张记包子铺,三人就往卖豆腐的地方。 缴了税,张家生和陈浩两人看着豆腐摊子,陈静一个上了街上。 虽然人稀稀朗朗,但是都是做摆摊的,街上的店面也都开了门,陈静来到一家粮油店。 店主看到陈静,明显吃惊了一番,在街上昨天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恰巧他也去凑了个热闹,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和张街发斗起来了 。 “姑娘,要点啥!只要咱这里有的,保证给你客气,回头俺去买豆腐皮的时候,你可要给俺分量足的啊!” 听到店主这么说,陈静友好的笑了笑。 “店家真是会开玩笑,俺的豆腐皮可是分量都差不多的,拿有足不足的说道。” “哎呀!姑娘,俺昨天可是吃了你的豆腐皮的,确实很好吃,不过,这压的真的不均匀,有的稍微小了点。” “呵呵,店家,俺那小的,都是足斤足两的,那些稍微大点的,都是压多的,俺的豆腐皮,在这街上,俺说二,就没有人敢说一。”陈静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到这样,店家呵呵的笑了起来。 “姑娘,真是会说笑,咱这街上,就你这一家呀!你要是说三,一二都没有人敢说啊!姑娘,想要点啥,别耽误了你做生意。” 昨天粮油店的店主去的比较迟,没有看到陈静发狠的场景,也只是道听途说陈静有多狠啥的,现在和陈静一聊,心里马上认定,陈静是个知书达理,好相处的小闺女。 “嗯,俺也不耽误你做生意,店家,给俺来半斤芝麻油,半斤胡椒,还有辣椒粉,再给俺称上半斤芝麻。” 一听到陈静要这么多东西,粮油店的店主眼睛都闪着星光,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要这么多东西干啥啊?” “店家,俺再做豆腐乳,今天也带来了,味道上欠缺了点,回头去俺那里尝尝,看看好吃不好吃。”陈静笑容满面的解释道。 “嗯,好,回头俺一定去看看。”店主说着,就帮陈静拿她要的东西。 陈静花了十六文钱买好了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豆腐摊子。 打开用布抱着的豆腐乳坛子,陈静滴了几滴芝麻油,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早集刚开始又人,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直奔陈静的摊子而来。 “大叔,你要点啥?”陈静看着盯着驾车子上东西看的男人问道 。 闻言,男人看了眼陈静,低声问道:“给俺送半个豆腐,外加十张豆腐皮。” “不知道要送大那里,太远的话,俺不方便送。”陈静说着,看着一脸冷淡的男人。 陈静的话刚落,有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这冷淡的男人,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呦,这不是王记饭庄的王掌柜的么,怎么也出来买这豆腐皮了。” 男人回头,淡淡的回头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男人,低沉着声音说道:“李家饭庄的掌柜的不也来了么,何必说俺哪?” “回头把豆腐和豆腐皮给俺送到饭庄去,到了付钱。”男人看着陈静淡淡的说完,转身看都没看李家饭庄掌柜的一眼,甩手走人了。 看着王掌柜的,李掌柜的呸了一声,冷声说道:“哼,拽什么拽,老子早晚有一天压倒你,看你他娘的还怎么嚣张。” 知道两人的身份,陈静全当没有听到,虽然两人说啥哪! 李掌柜的抱怨完了,才转身看着陈静,冷声说道:“给俺送半个豆腐,还有十张豆腐皮,到了给钱。”说完,大爷是滴,一走三晃的走远了。 “姐,咱送不送?”看着完全没有把三人放在眼里的两人,陈浩疑惑的问道。 听到陈浩问这么傻的问题,陈静敲了下他的头。 “你笨啊!咱是干啥的?卖豆腐的,有人买这么多,干啥不送。” “哦,姐,人家要这么多,咱咋送啊?”两家加起来,又一盒子豆腐,看着豆腐盒子,陈浩为难的问道。 听到陈浩这么问,陈静也为难,要是一步两步远,也没有什么但是这么远送过去,不要说一个人抱着,就是两个人抬着,走远了也好重啊! “俺去给他们送吧!俺知道他们店铺在那里,而且力气,一个人就能搬过去了。”张家生说着,走过去吧豆腐皮往豆腐盒子上面放。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陈静立马否定了他的决定 。 “不行,不行,这咋行,一盒子豆腐又不是一星半点重,搬到那里还不累死了。”陈静说着,看了看架车子,然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把地上铺上草,然后把豆腐盒子搬下来放到草上,驾车子空出来,放上要送的豆腐和豆腐皮,拉着去给人家送。 装好了豆腐以后,张家生小声的问道:“静静,人家拿这么多,给不给便宜。” “家生哥,咱买啥价,就给他们啥价,而且给他们送上门,记着,如果有人尝试,就让他们买了再尝试。”陈静认真的说道,刚刚那两个掌柜的,明显不把三人放在眼里,而且他们可的是饭庄,用不着给他们便宜。 张家生把豆腐送到王记饭庄的时候,人家什么都没有说,收了给钱。但是到了李家饭庄的时候,李掌柜的在陈静摊子前不说尝尝,非要尝尝送的。张家生不给尝,又说买人家的便宜,而且还有送,为啥他家的么有,挑三拣四的。 “李掌柜的,如果你要是不要,俺就拉走了,回头你要是想要买俺家的豆腐皮,你就自己去拿,俺不给送了。”张家生也不求着他买,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就把搬进来的豆腐往外搬。 “哎呀!来来来,小伙子,咋这么不会做生意哪!俺就是说尝尝,又没有说不要,来给你钱,把豆腐给俺搬到后面去。”张家生放下豆腐,接过钱装好,才搬起豆腐,往厨房里走。 看着张家生的背影,李掌柜的只斜眼,心里非常不满。 “哼,什么东西么,现在一个小小的卖豆腐的,都不把人放眼里了,要不是听说他家的豆腐块大,送给他,他都不要。” 送完豆腐回到摊子,张家生架车子推到三人后面,然后做过来,把四十文钱教给陈静,就帮忙卖豆腐。 早集结束,陈静三人拉着半盒子豆腐,和五六张豆腐皮,往张顺发的包子铺去收豆腐盒子。 此时,张顺发正在忙的焦头烂额,再也么有了早上愉悦的心情。 包子铺的正对门,坐着一个少年,桌子上摆着四五个包子,一大盘豆腐皮,还有一碗糊涂,正有滋有味的吃着 。 包子铺里人满为患,包子供不应求,看到这样的场景,赶过来的三人慌忙过来帮忙。 陈静看着忙的不可开交的张顺发说道:“张大伯,你生意这么好,两人咋忙的过来,俺看你还是请一个人吧!” 陈静边说,边帮忙拿包子。 听到陈静的话,张顺发看了看坐在那里吃的正香的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了。 “请啥人啊!他们两个能忙的过来不就成了,请人不要花钱啊!你出么?你谁啊?竟然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陈静的话,刚好让坐在那里吃包子的人听了个清楚,转过身,不屑的看着陈静,嚣张的说道。 “孽子,你和谁说话哪!这可是咱家的恩人,你好有没有一点良心?”张顺发冲着少年冷声说过一后,转头看向陈静,心里非常歉意。 “姑娘,对不住,犬子不懂事,然你见笑了。”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顺发的儿子,张景仁。 “张大伯,没事,你们忙吧!俺车子上还有一点豆腐,趁着吃早饭,到庄上转悠转悠。”两人的对话,陈静也知道了少年是谁,陈静说着,拿起了不远处的豆腐盒子,并不是因为生气不帮张顺发,而是她自己也有事情做,况且,这里明显有一个和她过不去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第一面的对视,陈静明显感觉到,这是在针对自己。 “哼,啥恩人啊!不就是想要卖豆腐给你么,不然她会帮你,俺看啊!这个小闺女,就是个贪财的女人。” 少年边手里把玩着包子,边一脸瞧不起的看着陈静。 看到少年这样的眼神,张家生和陈浩都有些不满,虽然是为了卖豆腐才帮张顺发,但是张顺发也不是没有捞到好处,生意这么好,如果不是陈静,让他去做个豆腐包子试试。 “你,你这个不孝子,给老子滚,早上说来帮忙,你帮啥忙了,不是吃,就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好好的生意都给你搅和了,你到底想干啥 !你要是不想来,俺不求你来,你滚的越远越好。” 张顺发听到张景仁对陈静不敬的话,气的手颤抖的指着他,让他滚。 “滚,哼,俺凭啥滚,俺告诉你,这包子铺是俺的,要滚也轮不到俺呀!” 张景仁无视张顺发生气的面孔,手里拿着包子,也不吃,左捏一下,右捏一下,自顾自的玩着。 店里的人有看到父子对视的场景,一个个的快快吃完走人了,有的打算来吃包子,也都走开了。 被张景仁这么一闹,包子铺里瞬间安静了不少,看着这点情景,张顺发头疼不已,自己咋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啊! 看着说吵就吵起来的两父子,陈静拿着豆腐盒子,放到架车子上,和张顺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不管他们怎么闹,始终是一家人,不是一个外人能插手的,所以,陈静不愿意多待的离开了。 陈静离开后,张景仁更是过分的不顾张顺发的阻止,用一个布包袱装了一笼屉的豆腐包子,把今天卖豆腐的钱都给抢了个干净,还把上前来阻止的张顺发推倒在地。 听到外面吵闹的张氏,跑出来就看到张顺发被推倒在地,边上前扶着张顺发,边担心的问道:“孩子他爹,你要不要紧啊?有没有哪里不适的?” 张顺发顾忌不到身体的不适,指着张景仁怒声吼道:“孽子,你这个孽子?” “哼,老东西,你要是有一点本事,俺能会这样么,窝囊废,不就卖包子赚了几个钱么?你还真的以为你张本事了是吧!俺告诉你,将来俺一定会比你有本事,别舍不得这点钱。” 说着,把手上的钱放到怀里,吊儿郎当的说道:“这些钱算是给俺这几天的零花钱,你们好好的干,过几天,俺在来看你们,不要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俺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好好干哈!俺会盯着你们的。” 张景仁说完,背着包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着张景仁的背影,张顺发心口一阵发闷,抽疼了一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020 两个铁公鸡对干,纠结的杨二狗 陈静三人进了一个村上,就把剩下的豆腐皮子和豆腐全卖了,豆腐乳第一卖,一坛子只卖了部分,但是到了村上,买的人比街上还要多点 。 吃早饭时,三人终于回到家,做好了早饭,张家生就会单独送到杨二狗的床前,杨二狗像是隐形人一样,整天待在屋里,除了上茅房外,是不会出门。 吃完饭,陈静一家人就开始挑拣豆子,买来的豆子还剩下六十斤,不够用,陈静就把换来的豆子给拿了出来。买的豆子很匀称,而且也比较干净,这换来的豆子,脏了点不说,而且很多孬豆子,挑拣起来,更花时间。 挑拣好豆子,就把他们全都给泡了起来,早早的吃了中午饭,一家人就开始忙着磨豆腐,陈静刚点好一缸豆腐,陈寿就用驾车子把压豆腐的架子给送了过来。 “静静,来看看,这个架子行不行,要是嫌短,回头俺再给你做个长的。”陈寿说着,满脸笑意的拉着架车子走了进来。 陈静手当端着豆腐瓢,看到陈寿慌忙放了下来,迎上去说道:“行行行,咋不行啊!”看到陈寿这么及时的送来架子,陈静激动不已,她还在想,回头压豆腐的时候,是用棍子放在凳子上压,还是直接放到架子上压哪!现在看来,都不用了。 架子差不多有三米长,陈寿停下架车子,张家生就也跑过来帮忙抬下来。 看着陈静满意了,陈寿也心情不错的说道:“静静,真是叫你说准了,中午有街上有人找俺做豆腐皮盒子,俺说十五文钱一个,他也肯做,而且还定制了六个,还急着用。” 闻言,陈静笑了笑,陈寿不用说,她也猜到是谁要豆腐皮盒子了,淡淡的笑道:“呵呵,能挣钱就行了,他们急就给他们先做吧!俺不着急。” “没啥事俺就先回去了,该他们做好豆腐皮盒子,俺就给你做。”陈寿说着,收了刚刚用来绑住架子的绳子,放到驾车子上往外走。 “大伯你慢走。”陈静说着,目送陈寿出门,才转身去压豆腐。 看着新弄来的架子,张家生边推磨盘,边疑惑的问道:“静静,你弄了架子是解决了放豆腐盒子的问题,但是压豆腐滴出来的水咋办?昨天滴的水,现在地上还湿着哪!回头在压豆腐滴水,估计明天院子都不能下脚了 。” 陈静皱了下眉头,看了了眼新做的架子,灵机一动。 “家生哥,咱们把洗澡的盆子给弄出来,放下面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个提议,张家生想了下,疑惑的问道:“那咱们洗澡怎么办?压又豆腐不是一会半会啊?” 陈静笑道:“家生哥,压豆腐就刚压上的时候滴的水多,时间长了,不就好了么,滴一点半点的在地上也没有啥关系,总比全滴地上好吧!” “嗯,也行,俺去拿去。”张家生说着,往堂屋里走去,拿出了一个长长的木盆,放到了架子下面。 看到一家人合作默契的干着活,掀开了一点草栅的杨二狗,眼里划过羡慕,然后静静的看着众人忙碌着。 豆腐做到了晚上,终于做好了,压豆腐皮压出了很多豆腐条子,陈静用盆子放了点葱加了点盐,然后滴了两滴芝麻油,一家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晚上,简单的洗漱后,一家人就打算休息。 张家生回到房间,看到杨二狗逼着眼睛,低声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不用装了,他们都去睡觉了。” 闻言,杨二狗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更不知道那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曾经伤害的人,而且人家还不计前嫌的救了自己,心里别扭的难受。 张家生非常理解杨二狗此时的心情,当初他也尴尬过,他不知道醒了,怎么和陈静他们说,不知道明天去哪里,杨二狗确实因为愧疚。 “静静跟俺说,她想请个人,如果你暂时没有地方去,可以先在这里帮忙,之前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静静他们也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你考虑一下吧!” 张家生说完,脱了鞋躺倒了**。 杨二狗睁开眼,心里纠结的不行,他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家不能回,张街发把他赶了出来,这会这边就要招人,心里非常感激,以为是陈静为了可怜自己才这么说的。 “俺…俺…”杨二狗俺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好 。 “等你养好伤在说吧!这几天好好想想,你要是想在这里,俺就去和静静说一声,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等伤好了就可以走了,不过,俺还是想提醒你一声,你要是真的没有合适的地方去,不如就留下来帮忙,比较静静她是做豆腐的,而且也缺人手。” 张家生说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劳累的一天,早就乏了。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白天睡的过多的杨二狗,一直到深夜都没有睡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算是闭上眼,心里仍在纠结,他不喜欢人同情自己,但是自己却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如果陈静真的需要帮手,而不是同情可怜他,他真的很想留下来。 半夜了,张家生还在睡觉,堂屋的门也没有响声,杨二狗等了又等,还是不见有什么动静。 “张家生?张家生?”杨二狗看到两边都没有起来,就开始叫杨二狗,豆腐压时间长了,会压老的,所以,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就一定要吧豆腐盒子上的石头给拿下来。 张家生正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听到又人叫自己,眼睛都没有睁,有气无力的问道:“咋了,有什么事情?” “你该起来了,豆腐上的石头该搬下来了。”杨二狗低声的回答道。 杨二狗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家生就一个机灵的坐了起来,**鞋子就慌忙出去搬石头。 把石头都从盒子上搬下来,张家生回到房间,虚惊一场的低声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不然俺就睡过了。” “没事,俺睡不着,刚好你没有醒,就喊了你一声。”杨二狗淡淡的说道。 “嗯,早点休息吧!俺先睡了。”张家生说完,倒在**就见了周公。 堂屋里,陈老太太一直不见陈静起床,就用脚提了提陈静,低声说道:“静静,该起来搬石头了,再睡就过了。” 被陈老太太一登,陈静就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小声说道:“嗯,俺这就起来。”说着,陈了件外衣,就往外走。 打开堂屋门,走到院子里,看到豆腐盒子上的石头都搬下来了,陈静才松了口气的往堂屋里回,月亮已经转西,早就过了把石头搬下来的时间 。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三人准备好去上街,陈静还虚惊一场的说道:“家生哥,昨晚要不是你,豆腐非压老了不可,俺都睡过头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家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俺昨晚也睡过头了,要不是杨二狗叫俺,估计今天的豆腐就要压老了。” “他叫你,有这么好心,他咋半夜三更的不睡觉?”陈浩听到张家生说杨二狗好话,不满的说道。 听到陈浩这么说,张家生并不觉的有什么,比较陈浩还小,被人骂记仇是应该的,猜测到:“不知道,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找吧!” “不会的,就是白天睡多了,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还不睡觉,俺觉的他呀!应该是习惯半夜醒过来,你们别忘记他是干啥的了。” 陈静说出自己的猜想,认为那是杨二狗的生物钟,习惯性的半夜醒一次。 三人边走边聊,不时来到街上,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张顺发送包子,当来到包子铺门前的时候,三人都愣住了,张记包子铺压根没有开门。 正在陈静三人疑惑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张氏一脸愁容的走了出来,看到陈静歉意的低声说道:“姑娘,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白跑一趟了,孩子他爹腰碰到了,俺一个人忙不过来,可能要休息几天,这几天你就不要再送豆腐过来了,等那天他好点了,俺去找你拿豆腐。” 张氏说着,走到陈静面前,从荷包里掏出钱递到陈静面前。 “姑娘,孩子他爹早就知道你今天回过来。所以让俺今天早上老早再这里等你,这是做天的豆腐和豆腐皮钱,昨天一时忙,忘记给你了,你点点,看对不对。” 陈静疑惑的接过钱,昨天走的时候,张顺发的腰明明是好好的,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看张是的态度像是不想说,陈静也不想多问,接过钱,点了点,五十文钱。 “大娘,这三文钱你拿着,俺卖给别人是给别人的,卖给你们的怎么能不客气点,豆腐俺收二十八文钱,让两文,豆腐皮俺就收十九文钱,让一文 。大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身体要紧,你先忙着,俺先去卖豆腐了。” 陈静把钱塞到张氏的手里,推着驾车子,三人就离开了。 张氏看着三人的背影,既心痛,又羡慕,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痛,她是造了那辈子的孽,竟然生了那样一个儿子,羡慕是,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孩子哪! 三人来到卖豆腐的摊子的地方,先是缴了税,然后就把豆腐盒子和豆腐皮子给搬了下来,放在地上好拿点。 陈静这边摆好了摊子,张街发哪边也得意洋洋得意摆出了摊子。 街上,人渐渐多了些,陈静这边买豆腐的,卖豆腐皮的,人络绎不绝。看的张街发嫉妒又恼怒,这些客人,之前可都是他的。 “卖豆腐,大块的豆腐,豆腐皮,分量保证组。”豆腐摊子一摆出来,张街发哪边的伙计就吆喝了起来。 听到大块的豆腐,不少人走过去看,买豆腐的不多,但是买豆腐皮的不少。 粮油店的老板,走到张街发那里买了豆皮,然后又来到了陈静这么边。 “姑娘,给俺拿两块豆腐乳,俺尝尝味道咋样!” “好的,老板。”陈静说着,就给粮油店的老板,拿了三块豆腐乳,浅笑的说道:“一文钱三块。” “姑娘,这么小的一块,还一文钱三块啊!是不是太贵了,多给一块呗!”粮油店的老板,一看陈静拿出来的三块豆腐乳,才有一块豆腐的一半多,忍不住嫌少。 “呵呵,老板,这可是俺独家酿制的豆腐乳,别无二家,你知道么,这一坛子豆腐乳,俺可是放了好多的调料啊!这也在成倍只内啊!” 香喷喷的味道,金黄色的豆腐若,勾人味蕾,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绝对的下饭好菜。 “行行行个,该俺来三块尝尝吧!”粮油店老板,不喜的掏出一文钱,放到豆腐盒子上。 陈静也不管他态度如何,把三块豆腐乳用油纸包好,然后交到粮油店老板手上,嘱咐道:“拿回家,不要放在这油纸里,拿出来放碗里,用个东西遮住点,这样不会干,会更好吃 。” “嗯,行,不过,姑娘,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俺提醒你一句,这卖东西啊,一定要分量足,不然,你只能卖人家一次。”粮油店的老板,把自己手上的豆腐皮,让陈静看了看。 陈静看到他手上的豆腐皮,笑了小,淡淡的说道:“谢谢老板你提醒啊!不过俺也想告诉你,不能觉的有便宜就占,要知道,有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嗯?姑娘,你这话啥意思啊?”听到陈静这么说,粮油店老板疑惑的问道。 陈静随手抽了张豆腐皮拿了出俩,展开说道:“老板,你看看俺的豆腐皮,你在看看你手上的豆腐皮,这么厚,虽然看上去多吃了不少,但是在俺这里,它已经不是豆腐皮了,说是二豆腐吧!又太薄了,说是豆腐干子把!压的不到位,所以,吃起来啥感觉,俺就说不好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粮油店老板将信将疑,低声问道:“这不都是豆腐皮么,咋能会不一样,俺觉的是你给的分量不够,不然也能压厚点。” “呵呵,老板你要这么说,俺也无话可说,不过吃过就知道了。”陈静浅笑的说着,没有在狡辩,开始帮别人拿豆腐,拿豆腐皮。 粮油店老板听到陈静这么说,心里疑惑又大了点,心想该不会又是张街发把水打多了骗人吧!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出于疑惑,拿出自己买的豆腐皮尝了一口。 刚嚼到嘴里,粮油店的老板就皱起了眉头,他在张记包子铺吃的不是这个味道,这个太没有嚼劲,太软了,就是比豆腐看上去硬点,但是嚼着和豆腐没啥差别。 从陈静摊子边走开,直奔张街发的豆腐铺。 “给俺换换,俺不要豆腐皮了,给拿换豆腐。”粮油店的老板,满是怒气的走过去说道。 “额,这是咋了,江老板,你可不能听人瞎说啊!咱这豆腐皮,可是这街上独一无二的。”张街发一直注视着陈静这边,粮油店的江老板在陈静那边说了会话,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看着的 。 “啥听说吓说啊!俺买错了,老婆子让俺买豆腐,俺给说成豆腐皮了,给俺换换,拿要豆腐,反正价格都一样,咱一块换一块就是了。” 江老板看着张街发,淡淡的说道,心里的想法,就只有他知道。 来买豆腐皮的人看到江老板要换豆腐,都是愣了楞,有人就问了。 “这豆腐咋样啊!切点尝尝呗!不是说,先尝后买,知道好歹么,别人卖东西,可都是让人尝尝的。” 听到又人起哄,张街发不满的看了眼江老板,对着伙计说道:“给江老板把豆腐皮换成豆腐,在切一张出来,让大家尝尝咱家独一无二的豆腐皮。” 伙计遵从的把江老板的二张中的一张豆腐皮换成了豆腐,然后又切了张豆腐皮,给围着想买豆腐皮的人尝尝。 江老板看着换来的豆腐,心里一真懊恼,就不该贪便宜,这豆腐这么软,一看就是打了不少水,一炒就碎了,吃啥东西啊!但是买都买了,又不想得罪张街发,只好硬着头皮拎走了。 张街发信心满满的看着切好的豆腐皮,分给大家尝尝,等着自己做的几盒子豆腐皮,一哄而光。 这边江老板怄气的回走,那边老刘头冷着一张脸往这边走。 张街发一看尝了豆腐皮的人都默默的走开了,正疑惑哪!一抬头就看到老刘头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了。 张街发看到老刘头脸色不对,慌忙迎了过去,低声说道:“老刘头,生意咋样,这豆腐皮和豆腐包子,卖的还行吧!”张街发问着,小心的看着老刘头。 老刘头看着后面帮忙抱盒子的伙计,指着张铺的卖豆腐的台子说道:“把豆腐皮先放这里,先回去帮忙,回头不忙的时候,再把豆腐给搬过来。” “是,展柜的,俺先回去帮忙了。”伙计把盒子放好,急急忙忙的走了。 老刘头这才看向张街发,也不管不少人停下脚步围观,冷声说道:“姓张的,你他娘的想砸老子的生意是不是,你他娘的知道啥是豆腐皮么,这是豆腐皮么,豆腐皮是这个味么?老子今天用的豆腐皮,你一分钱都不要想要,豆腐也是,你他娘的是想钱想疯了是吧 !豆腐打这么多水,糟蹋了老子这么多粉丝,豆腐不用剁,一拍都碎了,包出来的包子向坨狗屎,扶都不扶不起来,你不让老子做了,回头包好的包子都给你拿来,你他娘的要是不给钱,老子就砸了你的豆腐铺。” 老刘头越讲越生气,刚刚瘪三到他的铺子里吃包子,指名要吃豆腐包子,吃了一个不好吃,又要了份豆腐皮,接过一吃,当场就火了,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老刘头,指着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他娘的想钱想疯了是吧!用着软不塌塌的包子来糊弄老子就算了,还拿这跟豆腐似的豆腐皮来糊弄老子,你当老子眼瞎了还是嘴没用了,你是不是这几辈的包子店不想要了,不想干老子就给你砸了。” 骂完,瘪三一文钱都没有给,气呼呼的走了。 看到瘪三走了,不少人点的包子,连钱都不给,也一个一个的都走了。 老刘头那个气啊!张记包子铺关门了,本想这今天大赚一笔,补偿前几天的损失,那知道别张街发的豆腐给砸了,就是没有豆腐包子,他卖肉包子,也不会弄的这么难看啊!一气之下,就带着伙计抱着豆腐来了。 听到老刘头的话,张街发心里一惊,这不对啊!就是老刘头在生气,也不会讲这么狠的话啊! “老刘头,生这么大气干啥!有话咱好好说,这豆腐、豆腐皮你都用过了,昨天拿的一盒子,还没有给钱哪!咋能还赖账,都是街坊邻居的,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张街发虽然心里担心,但是还是不想就这么白白损失了豆腐和豆腐皮,他已经几天没有赚钱了,全家人都吃豆腐,一顿还行,顿顿都吃豆腐,别说张家富不愿意了,就是他自己都吃不下去了。 “啥,你还先要钱,老子没有找你药钱就是好的了,给老子滚一边去,以后都别在想做老子的生意了。”老刘头怒声说完,转身就要走。 眼看老刘头要走,张街发伸手拉住了老刘头的衣袖,冷声说道:“老刘头,你当俺张街发这么好欺负啊!你说不给钱就不给钱?你说走就走?” 老刘头一把打掉张街发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冷声说道:“咋?你还想留老子在这里不成么?老子告诉你,就你,在别人面前还能逞能,在老子面前,你还嫩了点 。” “老刘头,老子看你比老子大,敬三分,别给脸不要脸,对你三分笑是看的起你,不要以为老子怕了你,你今天要是不给钱,休想离开这里一步。”看着这么多人围观,老刘头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大吵大骂的,张街发顿觉面子无光,再家上老刘头说一文钱都不给,更让他怒火丛生。 “哼,就你,老子就走,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老刘头说完,转身就走,摆明了就是和张街发杠上了。 “你不能走。”张街发一怒,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刘头的肩膀,拉了他一把。 老刘头正往前走,猛然被拉了一把,一个不稳,往后后退几步,撞到了一个看热闹的人,才停了下来。都是街上有头有脸的人,别张街发这么一拉,差点没有摔倒,老刘头顿时觉的面子丢尽。 怒声着走上前去,对着张街发的脸上就是一拳。 “你他娘的还反了是吧!还想打老子是吧!” “糟老头子,你他娘的动手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张街发脸上被打了一拳,火辣辣的疼,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整天神气习惯了,被人这么一打,心里非常不爽,也不管老刘头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上去揪住衣领,就给了一拳。 虽然不认输的,但是老刘头比较六十多岁了,一拳被张街发打倒在地,老刘头虽然比张街发年纪大,但是都是街上待这么多年谁都不肯让谁,出门在家,那个见了不得让三分,哪能受这个气,不甘示弱的抓住张街发的衣服把他拽倒,狠狠地一拳头也挥了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到了一起。 不远处,牤牛正站在陈静卖豆腐摊子的地方,买菜的老太看到那边打的这么激烈,低声说道:“牤牛,你咋不去通报三爷一声,也不去拉个架啥的。” 听到老头这么问,陈静三人也都转头看向牤牛,同样疑惑。 “让他们打会吧!都是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就去叫人把他们拉开,他们怎么能过瘾,再说,这么多人在看,叫早了,大家会有意见的。”说完,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听到牤牛的话,四人面色怪异,陈静最近抽了抽,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牤牛,还是个腹黑货 。 地上的两人越打越激烈,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张街发的伙计都站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帮忙,不帮忙又怕张街发到时候责备,帮忙吧!明显的,张街发现在占了上风。 就在张街发和老刘头满身狼狈,各自都放了血的时候,一声不满的嘲讽声,把两人分开了。 “都是这街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这是闹的那一出啊!是嫌不够丢人,还是在给大家耍猴啊?” 瘪三走过的地方,大家均是主动让道,身后跟着三人,显然有一位是牤牛。 听到瘪三的话,张街发和老刘头都是身体一僵,不甘心的站了起来。 张街发外衣扣子被老刘头扯断,发丝凌乱,一边嘴角处,一块淤紫,身上还染上点点的血迹,脸上还被挠了几个血痕,上身一拍尘土乱飞。 老刘头鼻子还留着血,脸上紫了一块,灰白的头发蓬乱,脸上被血泥掩盖,胸前还有大片的血迹,山上同样沾不少的泥土。 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瘪三一副看戏的样子。 “你们不会真的再耍猴吧!这么多人围观,有没有收费,没有收费的话,老子带你们收。” 瘪三的话刚说完,围观的人一哄而散,有的该干嘛干嘛去了,有的想知道后面会发生啥事,就站在旁边的摊位上,装作再看东西,实则竖起耳朵,斜着眼睛好奇俩人还会咋闹。 “三爷,你要给俺做主啊!张街发他不是个东西,卖给俺打了很多水的豆腐,砸了俺的生意不说,还给俺药钱,俺来找他讨个公道,讲不过俺就动手打人。” 老刘头也不顾满身的污秽,用衣袖抹了把鼻子上的鲜血,仰头捏着鼻子说道。 “三爷,你可别听这死老子瞎咧咧,是他买了俺的豆腐和豆腐皮不给钱,找让门让俺赔钱不说,还扬言要砸了俺的豆腐铺,俺就是想和他理论一下,他就伸手来了一拳,你看看看俺这脸,就是他打的。” 一听老刘头告状,张街发也不甘示弱的把脸侧给瘪三看 。 “三爷,是他先打的俺,你看看,他是想打算俺老头啊!俺鼻子都被他打流血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你可要给俺做主。” 听这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告状,瘪三有些不耐烦,冷声说道:“一个一个的说,到底咋回事,谁先动的手。” 听到瘪三这么问,老刘头慌忙走到他面前,急忙说道:“三爷,你听俺说,事情是这样的…” 看到老刘头跑到了瘪三的面前,张街发也慌忙走了过去,一个用力挤开老刘头,解释道:“三爷,你可不能听这老太胡说八道…” 张街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刘头又挤了过来,两人你挤我,我挤你,挤着挤着又要打起来了。 瘪三冷眼看着两人,冷声吼道:“你们还要不要脸,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一样在街上打架,这里是大街上,不要给老子影响街上的生意,走,跟老子找个地方好好说去。” 瘪三说完,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就走了。 张街发和老刘头互瞪了一眼,耷拉着脸跟了上去。 几人走远,街上才恢复持续,卖菜的卖菜,买菜的买菜。 陈静这边,又迎来来昨天的两为老板,王记饭庄的掌柜的和李家饭庄的张掌柜的,两人均是从张街发那里转过来的。 “十五块豆腐,二十张豆腐皮,送到店里去,以后每天都去送,不要让俺来说。”王掌柜的说完,冷冷的转身走了。 赶过来的李掌柜的,正想和王掌柜的大招呼,人家就像没有看到他是滴,给了他一个屁股。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转身看着陈静,一副大爷的样子问道:“俺每天都来拿你这么多豆腐,豆腐皮,就不能便宜点么?” 闻言,陈静面带微笑,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小本生意,刚刚那个王记饭庄的掌柜的,也是拿了很多,俺一样一文都不能少,本来赚的就是个力气钱,咋还能让啊!” “行了,行了,不让就不让吧 !给俺拿十块豆腐,十张豆腐皮,送到店里去。”说完,紧跟着王掌柜的去了。 这边在张街发那里尝了豆腐皮走开的人,绕了一圈,又来到了陈静的摊子前。 张街发走了,剩下的伙计都是提心吊胆的站在豆腐摊子前面,愣愣的站着,也没有人上前去买豆腐,他们也不敢收摊子。 街上又热闹非凡,买卖不断,张家生去给人送豆腐,陈静和陈浩在卖豆腐。 张街发的事情一闹,也没有人过去买豆腐了,都跑到陈静这么边来了,一个早上,除了一小段插曲一外,三人忙的不亦乐乎。 早集结束,六盒子豆腐,四盒子豆腐皮,所剩无几。早集结束,赶会早的人也都来了,卖东西的更是都早就到了。 陈静三人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往会上走,来到猪行,看了看一驾车子一驾子的小猪仔,陈静挑的眼花缭乱。 看了老半天,陈静也不知道买啥样的小猪好,无奈只好看向张家生。 “家生哥,俺想买两头猪,你说咱是买啥样的好,是买大点的,还是买小点的?” 陈静这么一问,张家生也挠头了,摇头说道:“俺也没有养过猪,不知道啊!”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陈静犯了难。 一旁的卖猪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凑了过来,热情的说道:“姑娘,小伙子,要买猪是吧!来来来,看看俺的,个个都是精神十足,张的又壮,又大,那个都二三十斤,回家一定好养。” 卖猪的说着,拉了一个里面最大的出来给陈静三人看。 听到卖猪的这么热情的介绍,陈静又看了看来的早的买猪的,个个都是看小的,心里疑惑,那不定注意。 陈静回头,看着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俺带着浩浩去找大伯去,让他来帮咱看。” 张家生站在架车子边上点了点头。听到陈静说要找大人,卖猪的又凑了过来 。 “姑娘,俺是不会骗你的,卖俺的猪,保证你回家养的又肥又壮的,大点的拉回家好养,俺卖猪这么多年,咋能骗人啊!” 闻言,陈静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俺家大人就在不远处,俺小,做不了主,等回头来了先看你的吧!”陈静对着卖猪的说完,就喊陈浩。 “浩浩,咱走,找咱大伯来帮咱买猪。” 闻言,陈浩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来到卖小家具的地方,陈寿已经把东西都卸好了,抬头看到陈静和陈浩跑过来,意外了一下。 “静静浩浩,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咋还没有回家哪?” “大伯,俺正打算回家哪!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陈静说着,和陈浩来到了陈寿的面前。 一听陈静说帮忙,陈寿担心的问道:“咋了,出啥事情了?” “没啥事情,就是磨豆腐剩下这么多豆腐渣子,吃又吃不完,扔了又可惜,俺就想着,喂头猪,等到过年了,养肥也能卖几个钱,可是俺不懂买啥样的小猪仔好,就来找你帮忙去看看。” 陈静一看陈寿担心,慌忙就出来解释。 “哦,这样啊!俺还以为啥事情哪!行,俺去给你看看,你们再这里等着,买好了俺给你抱回来。”陈寿说着,就要往猪行走。 “大伯,你等等。”陈静喊着,就跑了过去。 陈寿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咋了?” “大伯,俺豆腐磨的多,豆腐渣子也多,一头猪根本吃不了,俺想买个三头猪回家养,家生哥拉着驾车子在猪行里等着哪!回头买好了,直接放驾车子上就行了,俺在这里给你看着东西,这是钱。”陈静说着,把一百多文钱放到陈寿手上。 陈寿看着一小串钱,低声说道:“用不了这么多。” “大伯,你先拿着,回头用不完你在给俺就是了,快去吧 !别让家生哥等急了。”陈静说着,转身就去帮忙把陈寿放下来的东西给摆好。 陈寿拿着钱,来到猪行,找到张家生,就开始四的看着,帮陈静买猪,刚刚热情推荐的卖猪的,看到陈寿,也不上去热销了。 陈寿看了看,再一辆驾车子前面停下,车上的猪都在十五六斤重左右,陈寿站住就问道:“卖猪的,小猪仔咋卖的?” 卖猪的老汉就走了过来,笑着回答道:“这个兄弟,会刚开始,俺也不给你胡要价,两文钱一斤。” 听到这个价格,陈寿看了看小猪,皱眉说道:“是不是太贵了,这小猪一看来前就是喂饱的,一称,猪食都占几斤。” “呵呵,兄弟你真是会开玩笑,俺就是再怎么喂,也不可能占几斤啊!再说,俺着一驾子十二个小猪,这么挤,就是吃的也给挤拉出来了。”卖猪的老汉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吧!俺也不给你耽误空,俺一次买你三头猪,两文钱,你给俺一斤半,现在会才开始,小猪仔都上了这么多,估计等会还会有人来,俺给的价格也不错了,你要是觉的行,俺就要三头,不行俺也不站在这里碍事,也好去别家看看。” 陈寿说着,眼睛四下的瞄了瞄。 听到陈寿这么说,老汉看了看四周不少卖猪的,低声说道:“行,兄弟,你要这么多,俺就给你这个价格,不过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啊!不然,非给人骂不可。” “呵呵,大哥,俺卖了猪就走了,跟谁说啊!再说,有人要是说,你就说你也买三头,俺也个你这个价格不就行了。” “呵呵,行,兄弟,你挑吧!看看喜欢那头,俺给你抓出来。”老汉笑着指着笼子里的猪说道。 陈寿挑了三头一差不多大的猪,称出了四十六斤重,付了六十一文钱,把小猪的双腿捆好,豆腐盒子放在一头,小猪放到驾车子上就走了。 买好了猪,和陈寿打声招呼,三人就急急忙忙的回了家。到家中,先是关上大门,然后又把小猪的腿给松开,弄了一小盆子,把昨天磨豆腐弄出来的豆腐渣子给倒进去,就看到三个小嘴耿耿的叫着吃的欢快。 021 童叟无欺 陈静突然买回来三头猪,着实让陈老太太和陈康惊讶了一番,但是看着院子里吃的欢快的小猪,两人也是很高兴,前几天的豆腐渣子都晒干了,正愁着往哪里弄哪 !有了三头小猪,就不用管了。 吃过早饭,陈静三人像往常一样,算好了今天的收入,今天卖豆腐和豆腐皮赚了两百二十四文钱,再加上卖豆腐乳的十七文钱,一共赚了两百四十一文钱,和之前的放在一起,去掉买小猪仔的六十二文钱,陈静身上就有了九百九十六文钱。 ,算好了账,然后一家人就开始挑拣豆子,买来的豆子已经用完了,换来的豆腐还剩下一百一十多斤,今天磨了豆腐,明天就没有了,还要到街上去卖。 把家里的豆子全都拿出来挑拣了出来,然后都给泡了上去,泡好豆子以后,做午饭前面,陈静又跑到地里去看了一遍,没发现野猪再来祸害,陈静也安心了不少。 早早的吃了中午饭,一家人又开始忙碌着磨起了豆腐。一百多斤豆子,压了六个豆腐和四个豆腐皮,剩下的豆腐脑子压一个豆腐少了点,压豆腐皮又没有了盒子,陈静这好拿了一豆腐盒子,压了一个二豆腐。 吃过晚饭时,又弄了大盆子香喷喷的豆腐条子,平均分下来,差不多每个人有一碗这么多,有嚼劲,又挡饱,这样每天晚上吃豆腐条子,白天也有的吃,也家人剩下不少粮食。 第二天,一早,陈静三人向往常一样,拉着一架车子豆腐往街上去卖豆腐,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多带了一个大木板。 到了街上,先是交税,然后把豆腐都抬下来,然后把木板放在地上,豆腐盒子放到木板上,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顾客上门。 牤牛收完了陈静的税,没有立刻走开,和旁边的卖菜的大爷聊了起来。 “牤牛,昨天他们咋收场的?三爷有没有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老汗看了看周遭,没有发现不该出现的人,才小声的问道。 听到老汉这么问,牤牛也蹲了下来,低声的窃笑道:“你还说哪?昨天两个人被三爷给好好的训了一顿,而且还请俺们吃了饭,这事才算完。” “还请吃饭了,谁请的,老刘头没有闹么,他可是被打的鼻子直流血哪 !”老汉听到牤牛这么说,好奇的问道。 “嘿嘿,昨天张街发那混蛋可没有少受罪,请了人吃饭不说,就连在老刘头那里的豆腐都要不上了,更不要提钱了,而且还被老刘头狠狠地扇了两耳光,那叫一个憋屈啊!敢怒不敢言,连个屁都不敢放,请老刘头吃了顿饭,这才算把鼻子弄流血的事情完了。” “活该,整天在街上弄的人五人六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早就应该有人出来教训教训那狗日的了,一天到晚,弄的像这街是他的是的,看到就烦人。”老汗提到张街发被教训,恨不得拍手叫快,早就看不过去了。 “谁说不是哪!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整天显摆的不行,昨天老刘头侄子往哪里一站,指着张街发说:你看咱弄吧!是让俺叔打回来,还是咱到县太爷哪里评理去?然后张街发就蔫了,啥都不敢说,站在那里想让三爷求情,三爷全当没有看到,然后老刘头就打上去了。” 牤牛说着,心里也小小的激动了一番,他也早就看不惯张街发那种嘴脸了。 “后来哪?后来咋样了?” “后来,后来能咋样,一群人在王记饭庄吃了顿饭,然后让张街发掏钱了事吧!”牤牛回想到当着张街发那怂样,满眼的鄙视,欺软怕硬的小人。 “张街发能咽下这口气,以后还不得给老刘头使绊子啊?”听到牤牛讲到这里,老头坦然道。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反正现在老刘头又县衙的衙役侄子撑腰,张街发就是心里再气,也得咽下去,他干咋样,老刘头的侄子在县衙混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是白混的啊!” “嗯,也是,不然老刘头也不敢这么横。”老头满是的感概的说道。 “唉,不说了,不说了,卖你的菜吧!传到他们耳朵里,弄不好还要找你麻烦哪!”牤牛站起身,办是开玩笑的说道。 “说的也是,这些人的事情啊!还是少议论为好,俺还是踏踏实实的卖俺的菜吧!”老汉说着,吧菜都百般整齐。 听到两人的对话,陈静三人都是像没有听到一样,自己忙自己的 。 牤牛刚走不久,老刘头肿着半张脸,乌青着鼻子走来了,看到陈静,慌忙打招呼。 “哎呀!姑娘你们可真是勤快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呵呵,刘老板也很勤快呀!这么大早的,就出来买菜了。”陈静说着,面露三分笑。 “这不是要做生意么,不然谁会起这么早啊!”老刘头站在陈静面前,不停的套近乎。 “刘老板说的是,都是为了口饭,不容易啊!”老刘头不说自己过来的原因,陈静就跟着大擦边球。 “对,对,对,姑娘说的对,姑娘,你给俺拿几张豆腐皮和豆腐呗?”老刘头说着,看着陈静,其实想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行啊!刘老板,你要多少?不好拿,俺可以帮你送过去。”陈静爽快的答道。 “那感情好,姑娘就给俺来一盒子豆腐,再来二十张豆腐皮吧!”老刘头说着,盯着陈静,等着她主动告诉自己。 “没问题,回头就让俺哥给你送去。”陈静说完,就不在做声,心里非常明白,为啥老刘头盯着自己看。 “姑娘,你看,俺买你这么多豆腐和豆腐皮,你是不是有啥应该告诉俺的。”老刘头看着陈静,神秘的说道。 “嗯,告诉你的,额,俺忘记了,刘老板,这豆腐皮要是用不完,就用布盖起来,不要放到灶旁边,容易干,到时候弄出来的就不好吃了,万一放的时间长了,干了,你就用温水泡泡,然后拿出来,一样是软软的非常好吃。”陈静尽职尽责解释道。 “没有了么?”老刘头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 听到老刘头这么问,陈静眼神闪烁,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没有了,还有啥么?” “呵呵,没有就算了,算算多少钱吧!俺先付钱给你。”老刘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陈静看着豆腐和豆腐皮,低声算道:“一盒子豆腐是二十文钱,二十张豆腐皮,也是二十文钱,一共加起来就是四十文钱 。” 听到陈静这么算账,老刘头瞪大了眼睛问道:“俺要你这么多豆腐豆腐皮的,你不给便宜点么?” 闻言,陈静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刘老板,不管你买多买少,都是一样的价格,童叟无欺,愿买就买,不买俺也不聘你。” 老刘头原本以为自己这么问,陈静回便宜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街上就她这一家卖豆腐的,也是她家唯一一家会做豆腐皮的,咬咬牙,老刘头低沉着声音说道:“给俺送到店里去吧!张是钱。”说着,从身上掏出四十文钱,数了数,交到了陈静的手上。 “行,刘老板,俺这就给你送去。”陈静说着,当着老刘头的面,指了一盒子豆腐,和张家生搬了出来。 看到陈静让张家生搬的不是上面的第一盒子,也不是第二盒子,反倒是第三盒子,老刘头忍住说道:“姑娘,这分量要给足啊!咱可不能坑人。” 一听老刘头的话,陈静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淡淡的说道:“刘老板,俺做事你放心,绝对不会少尼分量的,这个是俺做给张记包子铺的,和别的豆腐有点不一样,俺想着你也是卖豆腐包包子,就给你拿了这盒子,如果你不满意,或者不放心,那咱就换一盒子。” “行行行,就要这一盒子,俺就是包包子,要的就是包包子的豆腐,就这盒子了,走吧!给俺送去吧!”说着,率先走了,心情非常不错,原来还以为只要是豆腐都可以包包子哪!没想到还有讲究,早知道,早来买她家的豆腐了,也不走这么多弯路了。 装上了架车子一盒子给老刘头送的豆腐,陈静又放上去一盒子,然后又从一个豆腐盒子里多打了五块放在上面,又搬上去二盒子豆腐皮,放好了以后,陈静才看向张家生。 “家生哥,你去给老刘头送豆腐的时候,顺便也把王记饭庄的给送了吧!让浩浩跟你一起去,你送的时候,他可以帮忙看着点架车子。” “嗯,好,俺先去送豆腐了,你自己注意着点,俺会快去快回的。”张家生嘱咐了一句,拉着架车子就往街上走了。陈浩跟在旁边,帮忙推着点。 “嗯,你们放心去送豆腐吧 !俺一个人忙的过来。”陈静说着,目送这两人步入人群。 张家生把豆腐和豆腐皮给刘记包子铺卸下来以后,就拉着架车子给王记饭庄送去。 到了王记饭庄门口,张家生停好架车子,嘱咐陈浩。 “你先看着,俺送进去一会就出来。” “嗯,家生哥你去送吧!俺会好好的看着的。”陈浩应着,站到架车子的一边。 张家生这边搬着豆腐往王记饭庄去,那边李家饭庄的李掌柜的就走了过来。 “哟,今天送豆腐还多了个人啊!今天的豆腐皮咋样,俺先尝尝。”李掌柜的走到驾车子旁边,伸手就要掀开盖着豆腐皮的布。 陈浩快他一步的小手压在了豆腐皮上,冷着一张小脸,淡淡的说道:“这些豆腐皮是不给尝的,如果你要买就买,不买俺也不勉强。” “小兔崽子,谁说俺不买了,不尝俺咋买,万一你豆腐皮子坏了哪!拿开你的小脏手。”李掌柜的说着,一巴掌拍开陈浩的手,就要去拿豆腐皮,心里打定了陈浩好欺负。 “住手,李掌柜的,这豆腐皮你要买不,不买麻烦你不要动,俺家姑娘说了,一律不给尝,爱买就买,不买不聘。”看到刚刚一幕的张家生,冷着一张脸从王记饭庄出来,听到声音跟出来的还有王掌柜的。 看到王掌柜的也出来了,李掌柜的凉凉的收回了手,厚着脸皮笑道:“呵呵,不过和小家伙开个玩笑,这些都是给俺送的吧!快,送到店里去吧!” 听到李掌柜这么说,张家生没有在说什么。王掌柜的一看是李掌柜的,转身往店里走去,连个招呼都懒得和他打。 王掌柜的懒的和人打招呼,不代表李掌柜的不想。 “哎!王掌柜的早啊?今天怎么没有去买菜啊?是不是昨天的剩菜太多了啊?” 闻言,王掌柜的回头,淡淡的看了李掌柜的一眼,转身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的店里。 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李掌柜的丝毫不以为意,哼着小曲跟着张家生的驾车子回去了 。 张家生把豆腐皮和豆腐给李掌柜的卸好,拿钱的时候,李掌柜的少给了一文钱。 “李掌柜的,俺家这豆腐皮和豆腐,都是一文钱,你这样少给一文钱,不大好吧!”张家生冷声说道。 “哼,小兔崽子,有啥好不好的,有啥问题,让你家姑娘来找俺。”李掌柜的说完,转身往里面走了。 此时豆腐和豆腐皮已经送到人家的手里了,想要拿回来是不大可能,张家生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会到卖豆腐的地方,张家生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了陈静听。陈静听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给就没有给吧!回头咱家不做他生意了。 集市结束的时候,豆腐和豆腐皮都还剩下一盒子多,家里没有了豆子,三人就买了一百斤豆子以后,才拉着驾车子往落过的村上去。 “卖豆腐,豆腐皮喽!拿豆子换豆腐,换豆腐皮。”张家生的一声吆喝,不时不少人端着豆子出来了。 “都几天没有吃豆腐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哪!”几天没有来卖豆腐,一来大家就开始抱怨。 “这几天豆腐卖完的早,所以没有来,等回头俺多磨几个豆腐,保证每天都来卖豆腐。”听到有人问,陈静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个村庄逛完,陈静三人就把豆腐和豆腐皮卖的所剩无几,到了第二个村上,陈静和张家生把二豆腐给搬了出来,厚豆腐一文钱一块,二豆腐就以文钱一块板,拿豆子换,就是一斤二两一块半。 一个村庄逛完,陈静三人就把豆腐和豆腐皮卖的所剩无几,到了第二个村上,陈静和张家生把二豆腐给搬了出来,厚豆腐一文钱一块,二豆腐就以文钱一块板,拿豆子换,就是一斤二两一块半。 一路上把豆腐卖完,三人回到家里,现是算了一下帐,吃完了饭,就开始挑拣豆子。泡好了豆子,劳累了大半天,刚想要去休息一个,陈富贵就来了。 看到陈富贵,陈静知觉没啥好事,但是毕竟是长辈,心里在不喜欢,该做的还是要做,疑惑的问道:“爷,你咋来了?” 陈富贵看着陈静,很不高兴的说道:“咋?俺不能来?” 听陈富贵这口气,陈静心里疑惑,这是心里不爽,来这里找茬来了么? “不是,俺是好奇,您整天忙的不行,咋有时间来俺家?” “你小姨奶奶想你了,让你去陪陪她 。” 听到陈富贵说小翠想自己了,陈静一百一万个不相信,和她有不熟悉,就打过一次照面,说想自己,这不是笑话么。 为难的看着陈富贵,陈静无奈的说道:“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整天忙的一个人当两个人使,俺今天好不容易抽点时间,还有一大堆的衣服要洗,你看这样吧!等过两天,俺有时间了,在去看小姨奶奶。” 一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富贵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声说道:“咋?要做庄府的二房了,俺这个做爷的都请不动你了?” “爷,你想哪里去了,俺不管以后啥样,还不都是你孙子,俺是真的忙,一天到晚的都没有闲着过,有时间,俺能不去看小姨奶奶么,再说,她肚里的可是俺未来的小叔。” 陈老太太在堂屋里坐了很长时间了,听到陈富贵来了,本来想出门的,因为不想看到他,门都没有出,但是明知道陈静这么忙,还她去陪一个女人,心里对陈富贵失望到了极点。 说道小翠肚里的孩子,陈富贵脸色好看多了,虽然不想让陈静去打扰自己和小翠的二人时间,但是两次被陈静拒绝,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看着陈静端着一个大盆子,就以为她真的要洗衣服。 “你忙吧!不要让俺再来叫了,有时间去看看你小姨奶奶,她很喜欢你。”陈富贵冷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爷,你慢走啊!”看着陈富贵的身影,陈静热情的说道。 陈富贵没有喊来陈静,回到家,刚进堂屋门,躺在**的小翠,头就伸出来了,看到陈富贵进了门,往他身后看了看,当没有看到陈静的影子,脸色立马委屈了起来。 022 杨二狗好了,小翠的算计 小翠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黯然伤神的看着陈富贵,低声说道:“老爷,静静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是不是嫌弃我身份卑微,从那个地方出来,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不愿意来看我。” 说着,小翠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看着小翠委屈的样子,陈富贵的心都碎了,走过去抱着小翠说道:“翠,你怎么能这么想,静静她只是忙,不然,怎么会不来看你,还有,老爷不希望听到你自己自我贬低的话,你虽然是从翠红楼出来的,但是却和那些姑娘不一样,你是清白的,再说,你跟了俺陈富贵,谁敢说七道八的,老子俺砸了她的锅。” 陈富贵强势的口气,没有让小翠心理开朗,更让她眼泪掉了下来。委屈的看着陈富贵,伤心的说道:“老爷,虽然你这么认为,但是,家里的人还是不会接受我呀 !我来了这么久,不曾有一个人来看望过我,虽然我很喜欢静静,但是喊了这么多次,她还是没有来啊!” 小翠说着,微微颤抖的掩面哭了起来,伤心不已的样子。 本就看不得小翠哭的陈富贵,看到小翠伤心的样子,心理别提多难受了,抱着小翠,低声安慰道:“翠儿,别哭,回头一定让他们来看你,还有静静,你想让她啥时候来陪你,她就会啥时候来陪你,只要你高兴,干啥老爷都答应你。” 听道陈富贵这么说,小翠抬头,睁着红红的小眼睛看着陈富贵,不确定的问道:“老爷,你说的是真的么?” 小翠明显的遗憾,让陈富贵马上拍胸口承认,扬声说道:“那当然,老爷说话啥时候不算话了,你放心,只要你想,老爷就一定满足你。” 听道陈富贵信誓旦旦的保证,小翠脸上漏出诱人的笑意,小脸贴在陈富贵的胸膛上,嗲声说道:“小翠就知道,老爷最疼小翠,对小翠最好了。()” 只是陈富贵看不到的地方,小翠眼神里闪烁着鄙视和嫌弃,还有心理得逞的快意。 听到小翠嗲里嗲气的声音,陈富贵觉的骨头都酥了,大手也更家有力的抱着小翠,低沉着声音说道:“翠儿,老爷会对你更好,更疼你。”话说完,两人慢慢的倒在了**。 “老爷,你真坏,轻点,你能疼人家了。”房间里温度升高,小翠娇柔害羞的声音,撒娇的说道。 “嘿嘿,翠儿,你不就喜欢这样的老爷么。”陈富贵说着,就埋头苦干了起来。 大中午,房间来响起诱人心跳的旋律,还有急促的粗喘,声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的从女人求饶中平息。 陈家老宅的堂屋墙后面,再屋里响起诱人的声音时,一个猥琐的男人,一边听着动人的旋律,一边不停的律动着自己,一脸的兴奋。心理暗爽,擦,这小骚女人,老头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满足的了她么,要是自己,非爽死这个贱货不可。 这边春意盎然,那边陈静真的弄了一大盆子衣服来洗。陈老太太的,陈康的,陈浩的,还有自己的,至于张家生,死活拉着衣服不让陈静洗,杨二狗更不可能让了 。 陈静正在洗衣服,张家生帮她打水,陈寿就拉着一个崭新的架车子还载着一些豆腐盒子和豆腐皮盒子来了。 埋头洗衣服的陈静,听倒架车子碾压地面的声音,抬头一看,惊喜的说道:“大伯,这么快就做好架车子了?俺还以为要几天哪!” “俺不是怕你急着用么,就赶紧紧着你的给做出来了,来,看看这些盒子够不够,不够俺回头在给你做。”陈寿说着,把驾车子拉到院子里停了下来。 “够了够了,做的太多了,这些够用的了。”陈静说着,站起了身,擦了擦手,走了过去。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道:“就是给别人做,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更何况你做这么多,俺想着反正你也要做,而且你也知道你大娘是啥样的人,到了她手里的钱,想让她在吐出来是不容易,所以,俺就多给你做了几个。” “呵呵,大伯,你这么说俺都不好意思了,俺找人做也是做,找你做也是做,你已经给俺多做了这么多,又多做,说到头,还是俺占你便宜了。”陈静笑意的说道,让陈寿觉的自己的尴尬是那么的多余。 “看你这话说的,俺不是你大伯么,能和别人比么?”陈寿说着,往屋里看了看。 看到陈寿的样子,陈静也知道他在看什么,笑着说道:“大伯,俺奶在屋里躺着尼,你进去吧!” “那好,你忙,俺去看看你奶。”陈寿说着,往堂屋里走去。 张家生把架车子上的豆腐盒子都给卸了下来,看着崭新的驾车子说道:“静静,以后咱们就可以拉着两个驾车子了,这样就可以一个上街,一个上村上买了。” 陈寿进了堂屋,陈静又蹲下接着洗衣服,点头说道:“是呀!以后咱们一边去街上买,一边在村上买,也可以多挣点钱,不能不往后看啊!回头你和浩浩下乡卖,俺就上街上卖,到时候咱们有钱了,也可以过点好点了。” “嗯。”张家生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接话,心里对陈静一个人上街卖豆腐,很是不赞同,一个人忙不说,而且送豆腐啥的,碰到人多,会很麻烦 。 陈寿进了堂屋和陈老太太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陈过了午饭,一家人有开始努力的磨豆腐,经过几天的休息,杨二狗的脚也好了很多,天天躺着**被人伺候着吃,伺候着喝,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刚吃过饭,陈静正把泡好的豆子用一只木桶费力的提到石磨去,刚走到半路,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一把接过水桶,低声说道:“这么重的活,还是让男人来吧!”说完,接过陈静手上的水桶拎走。 陈静看着空空的手,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接走水桶的杨二狗,笑了笑走了过去。 正在推磨盘的张家生,听道声音,望了过来,然后又接着推磨盘。 陈浩和陈康也都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各个忙各自的。 杨二狗把木桶放道石磨上,然后就走道张家生的一边帮忙推磨。 “你脚好了么?要是没有好,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陈静看到帮忙推磨盘的杨二狗,关心的说道。 “是啊!你脚好了么,要是没有好,就不要帮忙了,俺们几个能行。”陈寿也是关心的看着杨二狗。 “行么?”张家生转头,淡淡的问道。 只有陈浩,对大家的关心非常不满,但是也只是撇嘴,没有说什么。 “谢谢大家的关心,俺已经好了,没事了。”杨二狗听道大家的关心,眼神闪烁,歉意的回答道。 “那行,你要是脚不舒服,或者那里不舒服,就休息,俺们都忙,顾及不了你多少,你自己照顾自己啊!”陈静说着,就去舀豆腐汁往过豆腐汁子的布里倒。 听道杨二狗说没事了,大家也都各自干各自的,忙碌了起来。 三个人推磨盘,陈浩一个人过豆腐汁,比平时快了很多,磨好了豆子,陈静点了满满两缸豆腐,一个人不停的忙着压豆腐皮 。 张家生就用另外一个架子压豆腐。 看着忙碌的陈静和张家生,杨二狗主动的拿了个豆腐盒子,用一个木盆,舀了一盆子豆腐脑,就开始压豆腐。 虽然大家都很忙,但是杨二狗你拿豆腐盒子压豆腐,大家也都是注意到了。 看到杨二狗就舀了一盆子半豆腐脑,陈静一边压着豆腐皮,一边说道:“二狗,再要半盆子,那个太少了,压出来的豆腐份量不足。” 闻言,杨二狗一愣,他以为陈静压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听到她这话,低声问道:“压这么多豆腐脑,还赚什么钱啊?” 听道杨二狗这么问,陈静忙碌的双手依旧没有停止过,低声说道:“我们是为了赚钱,但是要凭良心,不能坑人,再说,既然是十斤一个豆腐,那就应该用足十斤,而不是少放点,多压出一个豆腐。俺不管你在张街发那里咋压豆腐的,但是在俺这里,一定要压足了,不能刚开始卖豆腐,就砸自己的招牌。” “嗯,俺知道了。”杨二狗说着,又舀了半盆子豆腐脑子倒进了豆腐盒子里。 站在一旁帮陈静折叠压豆腐皮布的陈浩,斜了眼杨二狗,低声说道:“哼,他来咱家,就是想要砸咱们家的招牌,说不定还是张街发那个老混蛋派来的哪!真是弄不明白,你们非要把他留下来干啥!” 听都陈浩的话,杨二狗用刀子摆平豆腐脑的手,僵了一下,然后继续干活。 “陈浩,你不说话能死么,连活都干不好,还再这里废话,俺还没又弄好哪!你把布放下来干啥,好不快放好。”听道陈浩让人不爽的话,陈静冷声责备。 陈浩低头,脸憋的通红的把布又给折了回来,刚刚光想着讨厌杨二狗了,忘记了看陈静又没又弄平豆腐皮,就把压豆腐皮的布,给折了过来。 ------题外话------ 各位亲,这里裸梦表示抱歉,本来昨晚晚上打算熬夜码字更新今天的文,由于坐车太累,身体困乏,熬不住就睡觉了,头发没有干,然后早上起来就开始头疼,明天俺会努力改回去,希望大家能谅解。 023 畜生不如 晚上,压好了豆腐和豆腐皮,陈静把压出来的豆腐条子,分出了一部分,让陈浩拿去给陈寿送去。 陈浩刚到陈寿家门口,刚好看到宋大姐过来关大门,看到陈浩端着一个瓢,高兴的说道:“浩浩,来给俺送豆腐啊!”说着,慌忙走过去接住。 当看到接过来看到不是豆腐时,宋大姐满脸的失望,不满的低声说道:“送,不送豆腐,送这是啥啊?能吃么,都是豆腐渣子。” 宋大姐说着,用手拎起一块豆腐条子看了看,然后满是嫌弃的推回到陈浩的怀里,冷声说道:“拿走,拿走,告诉你姐,要是有心,就拿几块豆腐来,别拿这些不能吃的东西来糊弄俺,当俺是收垃圾的啊!啥都敢往俺这边送。” 听了宋大姐的话,陈浩脸上黑的不行,要不是陈静喊他来,打死他,他都不想来送。虽然心里对宋大姐很不满,但是陈浩没有做事,沉默的端着瓢,就打算转身走人,心里暗想,不要拉倒,你不想要,俺还不想给哪!免的以后没事就到家里去拿。 陈寿听道宋大姐一个人嘀咕个不停,就跑出来看了看,刚好看到陈浩端着瓢转身要走,疑惑的喊道:“浩浩,你咋来了?” “他来送不能吃的东西,家里整天磨豆腐,还小气的不行,连块豆腐都不舍得孝敬大伯大娘,真是没孝心,俺看啊 !静静那个死妮子,也就一张嘴了,别管他了,让他端回家自己吃吧!” 宋大姐看到陈寿出来,满脸不爽的说道。 陈浩转过身,听道宋大姐的话,心里堵的不行,看向陈寿,僵硬着声音说道:“压豆腐皮的时候,刮下来的豆腐条子,俺姐说让俺给你送点。” 陈浩说着,把豆腐条子往前送了送,送到走到自己面前的陈寿跟前。 “嗯,你等下,俺去给你把瓢拿出来。”陈寿说着,就接过瓢,端着就要往里面走。 “你端它干啥!那能吃么?别吃出一身的病来,俺告诉你啊!你要吃出个好歹来,就是病死,俺都不照顾你。”看着陈寿不听自己的,宋大姐冲着他的背影吼道。 听到宋大姐这话,陈寿冷冷的转身,冷声说道:“不能吃你就别吃,又不是送给你吃的,俺吃了,就是病死,也不指望你照顾,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完,瞪了眼陈大姐,直奔厨屋去了。 看道陈寿不仅不听自己的,还和自己对着干,宋大姐气的胸口起伏,转过头来,怒视着陈浩,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故意的,啊!跟你那个小死姐一样,整天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心里存的都是坏心眼,你说说,你家磨这么多豆腐,干啥不送一块好的来,送这些不能吃的豆腐渣子。啊,你说,你存的是啥心思?” 宋大姐越说越生气,扬手就冲着陈浩给拍了过去。 危险来临,人们都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应,陈浩头一歪,躲过了宋大姐的巴掌,心里早就憋了火,此时也不顾及她是不是长辈了。 “你以为豆腐条子是谁想吃就能吃的到的么?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那又不是送给你吃的,那是送给俺大伯吃的,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了,整天拿着长辈的身份来压俺,要不是看在俺大伯的份上,别说给你送吃的,俺看都懒的看你一眼。” 陈浩怒视之着宋大姐,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给说了出来,对她不是一点的不满,是非常不满。 “你,你,你这个小鳖羔子,你小娘的,竟然敢跟俺这么说话,真当俺不能拿你咋样是吧?看今天俺不替你那个病秧子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 听到陈浩直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宋大姐气的指着陈浩就是一顿吼,四下的看了看,随手在不远的地上捡起一个小树枝。 “你除了骂人,就会打人,你还会干啥?整天拿着长辈的身份来说事,其实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陈浩看着宋大姐捡起了一个树枝,一边往后退。 “你,你这个死小子,看俺不打的你屁滚尿流,不敢嘴能。”宋大姐说着,就要冲上去打陈浩。 听到吵声跑出来的陈寿,看着宋大姐一副泼妇的样子,冷声呵斥道:“闹啥嘞!又闹啥嘞!对一个孩子动粗,你还又点长辈的样子不?”本来被陈浩一个小屁孩说自己没又长辈的样子宋大姐已经很恼火了,然而又被陈寿这么说,心里的怒火和憋屈,可想而知,怒视的转过头,双眼喷火的盯着陈寿吼道:“你说啥哪?谁没有长辈的样子了,你看看你们陈家教出来的孩子,一个个没有教养,还来说俺没有长辈的样子,想让长辈有个长辈的样子,最起码要是个好孩子才行啊!听听刚刚这死孩子说的话,是个懂事的孩子么?” 宋大姐吼完,觉得还是不能出气,转过头来,瞪着陈浩吼道:“你们姐弟两个,都没一个好孩子,都是你们那个贱娘教的,整天跟俺过不去。” 听到宋大姐提自己的娘亲,陈浩的俩唰一下冷了气来。 “住嘴,胡咧咧啥!还赶紧滚回家去,整天一张破嘴再外面胡咧咧。”陈寿听了宋大姐的话,走到她身边,狠狠地推她一下,往院子里推。 “浩浩,拿着瓢,别理你大娘,赶紧回家吃饭吧!”陈寿走到陈浩面前,把瓢递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 “恩,大伯,俺姐让俺告诉你,撒点盐,倒两滴香油一拌就行了,俺就先回家了。”陈浩说着,拿着瓢,冷着一张小脸往家走,身后传来宋大姐暴怒的声音。 宋大姐被推回到院子里,差点没有摔倒,转过身心里气的不行。 “陈寿,你推俺干啥?俺那个有说错么?看看那两孩子,个个目中无人,一个狠毒,一个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你说说,俺那个说错了?你还推俺,你推俺干啥?” 宋大姐大步走到陈寿的面前,双手用上,狠狠地推了陈寿两下 。 被推的后退了两步,陈寿冷冷的看了宋大姐一眼,也不理她,烧过她,直接回了家。 “你别走,你跟俺说清楚,俺那个做的不对了,俺说错了么,你还站在他们那一边,给点豆腐渣子你就当是孝敬你啊!还向着他们,俺那个没有长辈的样子了?那两个死孩子都不把俺放眼里,你这个大伯很以后光么?” 宋大姐一边嚎嚎着,一边转身去追陈寿。 陈寿像是宋大姐不存在似的,既不看她,又不理她,一个人该干啥!就干啥! “你说话啊!俺那里不想长辈的样子了,难道小孩做的不对,做为长辈就不能教训他么?这是谁规定的?”看到陈寿不理自己,宋大姐接着嚎。 陈寿来到厨屋,走到灶台后面,掀开锅盖,把溜的馍都给拿出来,放到馍框子里,然后洗了一个碗,用勺子从锅里舀出一碗水,转身拿了个盆子,端出盛着豆腐条的盆子,照着陈静说的办法,撒了点盐,滴了两滴香油,用筷子拌了拌。 看到陈寿自顾自的忙碌着,就是不理会自己,宋大姐心里那个气啊!大声的吼道:“俺跟你说话哪!你听到没有,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敢俺说话?” 拌好的豆腐条子,散发出阵阵的香味,陈寿无视宋大姐又吼又叫的,自顾自的拿了一个馍,把盆子放到灶窝门前的锅台上,走到灶窝门口,做到木墩上,就吃了起来。 完全被无视,宋大姐被气的跳脚,愤怒的走到灶窝门前,一把抢过陈寿手里的馍,怒声吼道:“吃啥吃,俺跟你说话没有听到么?你哑巴了么?” 陈寿冷冷的抬头,冷冷的瞪了宋大姐一眼,一把夺过被宋大姐抢走的馍,冷声说道:“你要是想折腾,你狠狠地折腾,俺不管你,你不吃饭别拦着俺,俺明天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你那么闲。”说完,自顾自的馍一口,菜一口的吃了起来。 “谁说俺闲了,俺那里闲了,你这个窝囊废,你女人被你侄子侄女看不起,你都不管,他们不是看不起俺,他们是看不起你 。”宋大姐不服气的怒吼道。 听到宋大姐歪扭的话,陈寿停下吃饭的动作,淡淡的抬头,冷声说道:“孩子们看不起你,对你不尊重,你咋不看看你啥样子了?你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么?整天出口就骂,不是挖苦讽刺,就是到处说他们这个那个的,有你这样的大娘么,他们娘不好,跟他们有啥关系,他们受了多少委屈,你做为他们的大娘,咋还能往孩子身上撒盐哪!这些话,别人能说,就你不能说,孩子们咋样,你好好想想吧!看是你错在先,还是他们错在先。” 陈寿说完,也不再理会宋大姐,一个人坐在灶窝门口,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饭。 听完陈寿的话,宋大姐口气明显的弱了下来,仍旧狡辩。 “俺那个错了,孩子做错事情,做为长辈教训一下是应该的,还教训出来错了,哼,你就护着他们吧!”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头也没有抬,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阵阵的饭菜香味,加上看着陈寿吃的香喷喷的,宋大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嘀咕道:“不就是一些豆腐渣子么,有啥好吃的。” 说完,伸手拿了个馍,干涩涩的咬了一口,又觉的太没有味道了,就走到厨屋门后面,从墙上拽了一个蒜,拨好,就着馍吃了起来,眼神时不时的瞄了眼陈寿。 陈寿默不作声的埋头吃着自己的,丝毫不理会宋大姐想尝尝,又别扭的摸样。 过了一会,吃了两个蒜瓣子,宋大姐再也忍不住了,别扭给谁看啊!送来就是给她吃的,不吃白不吃,这样想着,宋大姐走到锅台后面,从筷笼子里抽出一双筷子,大步走到陈寿旁边蹲下,筷子伸进盆子里,夹着豆腐条子就吃了起来。 陈寿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说这是豆腐渣子,不吃么,这可是静静他们给俺送的,你咋好意思吃啊?” 闻言,宋大姐一边往自己嘴里夹菜,一边底气不足的说道:“谁说这是给你送的,送来俺家,就是给俺吃的。” 陈寿看了眼宋大姐,摇头没一有再理她。 半小盆子豆腐条,加上宋大姐,一会的功夫就见了底,宋大姐看着不多的豆腐条子,不满的说道:“你改天要好好说说静静,这东西比豆腐还好吃,竟然到现在才给咱送过来,一点孝心都没有,亏你还这么疼她,送也不送多点,就送这么点,连吃顿饭的都不够,也不知道这么小气像了谁,等明天她再磨豆腐的时候,你去她家拿去,多拿点,别弄的让人吃不抱 。” 陈寿吃好饭,从灶窝前的墩子上站起来,别说理宋大姐了,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走出了厨屋。 看到陈寿不做声的走了,宋大姐在后面吼了一句。 “你听到了么有啊?” 陈寿头也不回,对宋大姐相当无语,豆腐条子陈静送来是当菜吃的,她倒好,直接当成了饭,一口馍都不吃,净吃豆腐条子了,饭桶一个,要有多少豆腐条子够她吃的。 看到陈寿不理会自己,宋大姐边吃着剩下的豆腐条子,边嘀咕道:“哼,拽啥拽,你不去,老娘自己去,到时候多拿点,给他姥姥也送点。” 话说陈浩冷着小脸回到家,把瓢虽然一甩,板着一张小脸做在凳子上,狠狠地瞪着陈静。 看到陈浩的摸样,即便他不说,陈静也猜出了他这是怎么了。 “咋?又被咱大娘骂了?你是不是回嘴了?她打你了?”陈静看着陈浩,低声的问道。 “哼,下次有啥事情,你自己去上她家,别在让俺去了,看到她俺就烦。”陈浩嘟着嘴,瞪着陈静,不满的说道。 “呵呵,看来被俺猜中了,你真是的,不理她不就行了么,干嘛和她生气啊!多不划算。” “你说的倒好,去的又不是你,被她骂,被她追着打的人有不是你?你当然没事了。”陈浩听到陈静不向着自己,满是不爽的转过头,生气的说道。 “浩浩,你确定咱大娘没有骂俺?”陈静看着陈浩生气的小摸样,浅笑的问道。 闻言,陈浩回头,当对上陈静的笑脸时,心里更气了,怒声问道:“你明知道她连你都骂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你傻了啊?” “浩浩,咋和你姐说话哪?没大没小 。”厨屋里,坐在旁边看着姐弟俩说话的陈康,听到陈浩生气的话,怒声呵斥道。 “哼,俺说的是事实,被人骂了,还笑的出来。”看到陈康瞪自己,陈浩不满的嘀咕。 “浩浩,俺都跟你说了,咱大娘就是那样的人,你别理她,不就不生气了。”做好了饭,陈静一边把馍拿到馍框子里,一边劝说道。 “哼,说的倒是轻松,下次你自己去,俺再也不去了。”陈浩说着,从椅子上下来,去洗手准备吃饭。 吃过晚饭,一家人早早的就休息了,半夜,陈静起来床的时候,张家生正在和杨二狗两人把豆腐盒子上的石头往下搬。 看到陈静推门而出,张家生小声说道:“静静,回头睡觉吧!俺俩已经搬好了。” 闻言,陈静看了看架子上的豆腐,已经搬好的差不多了,低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辛苦你们了,搬完早点睡觉吧!俺先进去了。”说完,转身往堂屋走去。 听到陈静这么客气的说话,张家生看了眼陈静,又接着搬石头。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和张家生就把豆腐分放在了架车子上,装到崭新的架车子上四个豆腐,二个豆腐皮,外加一小坛子豆腐乳。拉到街上的驾车子上,装了六个豆腐,三个豆腐皮,还有一大坛子豆腐乳。 装好了以后,陈静看着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你拉着新架车子下乡,俺去到街上买,你看咋样?” 张家生还没有开口,站在一旁的杨二狗就开口了。 “姑娘,要不你选个人跟俺一起,俺拉着架车子到乡下卖,让张家生跟你到街上吧!你一个女孩子家,搬豆腐是啥的,都不方便,有个男人跟着会好点,俺被张街发赶了出来,要上街上,会给人说闲话的。” 陈静看了看杨二狗,又看了看张家生,本来打算让杨二狗跟自己上街,让陈浩跟着张家生下乡的,如果要是让陈浩跟着杨二狗,她还真的不放心,怕陈浩管不住自己的嘴,杨二狗又不想上街,思前想后,陈静都觉的为难 。 “俺跟着二狗去卖豆腐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着出去跑跑,反正有不出多大的力气。”陈康说着,拎着一个布袋放到了新架车子上。 “爹,你的身体,行么?”陈康身体走远了,老是咳嗽,让陈康跟着,陈静也是不放心。 “咋不行?俺最近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咳嗽了,而且,晚上躺**,也不咋地胸闷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俺自己的身体,俺自己明白,二狗,走吧!咱爷俩一辆车子,一替一段拉,你累了俺拉,俺累了你拉。” 陈康说着,走到了架车子钱,把架车子给驾了起来。 “不用,不用,你跟着就行了,俺来拉,俺有力气。”杨二狗说着,慌忙接过了驾车子。 陈康抓住架车子把,不放手的说道:“没事,俺来拉吧!等俺累了,再换你。” “俺来啦吧!你给俺推着就行了,你身体不好,万一要是咳嗽起来了,俺连一个推架车子的都没有了,俺来拉吧!”杨二狗伸手就抢过来架车子把。 “爹,让二狗拉吧!你帮忙推着就行了,你们一起出去,万一你要是有个好歹,别说你推架车子了,他还要照顾你哪!” 陈康站在那里,看了看几人,又衡量了下,心里微微有些无力的说道:“行,那就二狗拉吧!俺来推着,走吧!” 说着,杨二狗拉着架车子,陈康推着,两人先是出了家门。 陈静看着二人走了,才看向张家生说道:“家生哥,咱也走吧!” “走。”张家生也驾起了架车子,陈浩和陈静一人在一边推着,也出了大门。 堂屋门口,陈老太太独自一人坐在门坎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默默的期待着。 路上,陈浩不放心的说道:“姐,你说那个杨二狗会不会丢下咱爹,一个人拉着豆腐和豆腐皮跑了?” 闻言,陈静瞪了陈浩一眼,冷声说道:“不要拿你的小心思衡量别人,那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认为他一辈子是坏人,这个想法要不得,好不好,什么样的人,日久见人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看出来的 。” “嗯,俺知道了。”听到陈静的话,陈浩低声应道。 三人来到街上,刚停下车子,牤牛就来收费了。 “牤牛大伯,你还真是积极啊,俺刚到,你就来了。”陈静边掏钱,边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是,他干啥的,就是专门收费的,姑娘,习惯习惯就好了。”一边的卖菜的老头,笑着说道。 “对啊!要不积极点,咋吃饭啊!”牤牛接过陈静缴的税,笑着说道。 “牤牛,你在这街上消息最灵通,这张家咋回事啊?”卖菜的老头,一边摆着菜,一边疑惑的问道。 “说到张家,姑娘,你以后估计要少买一盒子豆腐了。”牤牛说着,看向了陈静。 闻言,忙着和张家生抬豆腐盒子的陈静,直起腰,转身看着牤牛,好奇的问道:“呵呵,这张家咋样,和俺卖豆腐有啥关系?” “哎!你昨天走的早,这就不知道了吧!你卖豆腐给他的那一家,张顺发家,这次可算是出了件大事,差点没有出人名。” 听到牤牛说张顺发家的事情,陈静吃惊的问道:“咋回事?他家出什么事情了?” 同样,陈浩和张家生也都是疑惑的看向牤牛,等着他说张顺发家到底出了啥事情,卖菜的老头也看着他。 “唉!你们说,张顺发夫妻也都是老实人,咋就生了那样一个儿子哪!整天好吃懒做,要吃好的,穿好的,还对老两口子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学好。”说道张顺发,牤牛惋惜的说道。 “牤牛大伯,你说重点,咋差点出人命,你说的这么多,到底咋回事啊?”陈静急切的问道。 “就是,牤牛兄弟,你说重点,张顺发家到底咋了?”老头也好奇的伸过来脖子。 “唉 !还不是那天,张顺发家那个不孝子,把张顺发推倒以后,看也不看一眼,拿着钱和包子就去找张街发他们家小子了,两人有了钱,就去了赌场,你们想想,赌场啥地方啊!就他那几个铜板,还不够压一把的,不过俺听说,刚开始两人真的赢了钱,后来啊!两人越赌越来劲,赢了还想赢,结果全砸进去了,不仅这样,俺还听说,他们还借了钱庄的钱,后来输了以后,张街发家的小兔崽子谎称回家拿钱,把张顺发家的小子给留在了做人质,回来后,被张街发给骂了一顿,没有让拿钱去。” 说道这里,牤牛停了下来,看着张街发家里的地方,低声诅骂道:“奶奶的,还堂兄弟哪!那边都快要出人名了,这边竟然还有闲心卖豆腐。” 听到牤牛着话,几人都朝着张街发店铺的地方看了过去。此时,张街发冷着一张脸,正指挥着伙计把豆腐和豆腐皮给搬出来放好。 看了眼张街发冷着的脸,陈静也明白,这是心情不好,估计也被气的不清,懒的理会张街发咋样,转头看向牤牛,关心的问道:“牤牛大伯,你还没有说张大伯家咋样了哪?” 闻言,牤牛转过头来,低声说道:“张街发没有让他家小崽子去拿起救人,而是说不会有啥事情的,回头等他们等不到人,就会自动放了张顺发家小子,那知道,钱庄的人等不到张街发他家小子,就把张顺发家小子的腿给打断了,后来让人把张顺发给叫去了,把他家的臭小子给拖到药房去看了,腿是接上了,估计要留下点毛病。” 牤牛说着,很是为张顺发惋惜,辛辛苦苦的,到了儿子要说亲的年龄,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 为张顺发惋惜了一下,牤牛站直了身子,低声说道:“你们忙,俺去办正事。”说着,朝着张街发的豆腐铺走去。 把豆腐卸好,陈静看着张家生和陈浩说道:“家生哥,你们先在这里看着点,俺去到包子铺看看。” “嗯,去吧!俺在这里看着,你放心吧!”张家生说着,把豆腐盒子啥的都整理好,然后留了一盒子豆腐在架车子上。 “姐,俺跟你一起去看看吧!”陈浩不放心陈静一个人去,心里对曾经要债的事情,历历在目。 闻言,陈静回头淡淡的一笑,低声说道:“不用,俺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留下来陪着家生哥看摊子,俺一会就回来 。”陈静说完,快步的朝着张记包子铺走去,不一会消失在人群里。 牤牛走到张街发的豆腐铺前,往哪里一站,淡淡的说道:“交税。” 张街发转过头,看着牤牛,不屑的说道:“大早上的,生意还没有做哪!交啥税啊!等会。”心情不好,张街发也没啥好空气说话。 “这街上的估计就是这样,摆摊就要缴税,又不是你一家,人家都教了,你还能少了不成么?你不教俺也没有关系,俺只是负责收税,缴不缴,俺管不着,回头俺就实话实说,直接汇报给三爷就行了。” 牤牛听到张街发不善的口气,心里非常的不满,更是对张街发这个人不满。 听到牤牛说告诉瘪三,张街发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做事不顺,最近生意不好不说,还陪了不少的钱,儿子差点出事,连摆摊都要被一个收税为难。 愤愤不平的硬是说道:“你,你不就一个收税的么,有啥了不起的,俺又没说说不缴税,俺现在就缴税给你。”说着,从腰里掏出一文钱,狠狠地摔在了豆腐摊子上,钱砸在豆腐盒子上,滚了几圈,然后划落在地上。 牤牛看了眼掉在地上的一文钱,脸色黑了下来,冷声说道:“张街发你这是啥态度,俺又不是乞讨的,这税你爱教不教,跟老子有啥关系,你不愿意缴是吧?老子还不愿意收哪!” 牤牛说完,转身就走,心里非常瞧不起张街发。 “牤牛大叔,牤牛大叔,你别走啊!这两天师傅家出了点事,师傅他心里不顺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来来,拿着,这个是俺们应该缴税的钱。”张街发的徒弟,追上牤牛,从腰里掏出一文钱,硬是塞到了牤牛手上。 “张娃,你巴结他一个收税的干嘛!给俺回来,他不收税俺还怕了他是吧!不是去告状么?让他去,俺倒要看看,三爷能把俺怎么着。”火气很旺的张街发,压根不把牤牛放在心上,冷声的呵斥徒弟张娃,嚣张的说道。 听到张街发的话,张娃一阵都疼。而此时,牤牛也把刚刚张娃塞到他手上的钱,又塞回给了他,转过身,盯着张街发,冷声说道:“哼,张街发,都是在这街上混的,俺也从来没有怕过你,你不缴税,俺辱没俺,这笔账,俺记着了,回头俺一定会如实相告三爷,有啥事情,你找他说,啊不,你也没有把三爷放在心上,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 “牤牛大叔,牤牛大叔,你别生气啊!俺师傅他正在气头上,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看在俺的面子上,你就算了吧!这事就别让三爷知道了。” 张娃拉着牤牛的手臂,苦苦的哀求道。 “张娃,俺本来想给你面子的,但是你师傅他太不识抬举了,这也不能怪俺不给你面子,这件事必须告诉三爷,以后街上每个商贩都这样说,俺还要不要收费了。”牤牛说完,甩开张娃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 “让他走,让他走,哼哼,俺就不信,就是三爷来了,俺一时半会的么有缴税,他还能砸了俺的摊子不可。”张街发看着围着这么多人,心里虽然没有啥底气,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逞能。 张娃无奈的转头,心里不明白,平时这么会算计的张街发咋地了,三爷是那么好得罪的么,无奈的说道:“师傅,算了,别说了。” “啥别说了,俺的话你都不听了么,让你不要拉着他,你还要拉着他,你想造反么?”牤牛走了,张街发心里一阵心慌,听到张娃来管自己,怒火立马转向了他。 “师傅,俺不敢,你老歇歇气,俺去搬豆腐。”张娃说完,大步的走开,进院子里搬豆腐去了。 张娃走了,张街发心里看了看四周看热闹的人,冷声的吼道:“看啥看,没见过抬杠(吵架)啊!滚,滚,滚,都滚。” 张街发一边轰人,一边走到卖豆腐架子的旁边,蹲下身子,捡起刚刚掉下去的一文钱,擦了擦又重新放回了怀里。 众多围观的人,都是对张街发唏嘘不已,就连他的老主顾,都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然后从他的摊子前走开。 陈静来到张记包子铺,门前冷冷清清,房门紧闭,和街道上人来人往相比,这里可谓是一片安静。走过去,陈静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砰砰、砰砰砰。” 敲了几下,也不见屋里有动静,陈静就打算走人,刚一转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 张氏打开门,看到陈静,哑声说道:“姑娘,你咋来了?” 陈静转过身,看着双眼通红,脸霞微肿的张氏,关心说道:“张大娘,你还好吧!” 听到陈静关心的话语,张氏还没有开口,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哽咽的说道:“谢谢姑娘关心,俺好的很。” 说着,张氏不停的拿衣袖擦拭着脸霞,眼泪直不住的往外流。 看着张氏伤心的样子,陈静突然觉的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多余,低声说道:“张大娘,俺方便进去么?” 陈静的话音刚落,屋里就响起张顺发的声音,疲惫不已。 “孩他娘,谁在外面啊?”张顺发说着,也走了过去,当看到陈静时,惊讶了一下。 “姑娘,你咋来了?” 陈静看着突然变老了许多的张顺发,低声说道:“俺听说家里出了点事,特意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谢谢姑娘,没事了,你这么忙,不用特意过来看看…” “都死那里去了,想渴死俺是吧!都给俺回来,都给俺滚回来,你们生了俺,竟然这么不负责,真是枉为人父母,都给俺死回来,都死那里去了。” 张顺发的话还没有说完,里面就响起了砰,啪,哐当的声音。 张顺发和张氏来不急多说什么,转身就往里面跑。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身影,陈静迈进屋门,跟了过去。 “死老头子,干啥去了,还不快去给俺弄药,你想废俺是咋地,你可就俺一个儿子,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老了,就是死了,都么有人埋你,快去,快去给俺弄药,请大夫,出去挣钱,给俺看腿。” 张景仁看到张顺发,就冲着他一顿咆哮,对于自己喊人,他没有立马出现,相当不满。 吼完了张顺发,又开始吼张氏,“死老婆子,你要死了么,俺都喊了这么久,你耳朵是不是聋了,竟然都没有听到,都跑出去干啥了?给俺弄吃的去,俺要吃豆腐包子,牛肉汤,快去弄 。” 听到张景仁对夫妻两个恶言相向,张顺发脸黑的不行,怒声说道:“你这个不孝子,这一切是谁热的祸,你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就你这态度,那能指望你养老,为俺送终么?” 看到父子两个又要吵起来,张氏慌忙拉住张顺发的胳膊,眼里满是泪水的求乞道:“孩他爹,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和他吵了,别等下又动到了骨头,到时候苦的还是咱们,你就消消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张顺发看了眼张氏,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大腿,蹲在地上,满脸的无奈,低头叹气道:“这是那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劝完了张顺发,张氏又看向张景仁,哽咽的说道:“景仁啊!你就不要再折腾了,大夫刚刚把你的腿给固定住,你要是再乱动,要是以后留下个什么咋办?” “哼,你管这么多干啥!只要你们把卖包子的钱都拿出来,还能治不好俺这张腿,别废话,快去给俺抱豆腐包子,再来碗牛肉汤,记着放点葱花上去啊!快去,俺饿了。” 张景仁一副大爷的样子,对张顺发和张氏指手画脚。 “景仁,咱家已经没有啥钱了,俺那啥给你包包子炖牛肉汤啊?俺去给你打糊涂,你先喝着,回头俺想办法,再给你弄点吃的。”张氏说着,就要转身去给张景仁弄吃的去。 “你说啥?死老太婆你说啥?咱家没有钱了,你们整天忙的跟啥似的挣的钱哪?都弄哪里去了,不行,俺不喝糊涂,给俺包包子,少拿没钱糊弄俺,给俺包包子去,不然,俺就把这条腿给折腾残废了,让你们老了都没有人养。” 张景仁说着,就开始用手敲打自己手上的腿。 见状,张氏慌忙走过去,拉住张景仁的胳膊哭求道:“景仁啊!你可是咱家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俺和你爹咋活法啊?咱家真是没有钱了,要是有钱,你伤成这样,咋能会不给你补补啊!” 看着张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张景仁停下了动作,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往**一靠,一副祖宗的样子,想都么有想说出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心寒的话。 024 迷途的少年 当着张顺发和张氏的面,张景仁淡定的说道:“没钱怕啥!回头把张玲卖了,整天啥都不会做,就知道吃,留在家里也是糟蹋粮食,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人,卖了还能换点钱花。” 张景仁无所谓的一句话,让张顺发和张氏愣在当场,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残忍,不经思考的就说出了把女儿给卖了的事情,而且还是跟他们说的 。 张顺发气的全身颤抖,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没有良心的孽子。 张氏则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刚刚说啥?” 听到张氏这么问,张景仁不满的抬头,冷声说道:“娘,你聋了么,俺说话这么大声,你竟然听不到,俺说,咱家要是没有钱了,就先把张玲给卖了吧!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人,给谁都是给。” 从外面刚进门看到陈静正打算问她是谁的张玲,听到屋里传来的话,当场就愣住了,为了贴补家用,她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熬着刺绣,竟然换来这样的下场,心里憋屈,委屈涌上心头,平时因为张景仁是家里的独子,什么事情都依着他,她这个做妹妹的,也是整天被让着他,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亲兄妹,自己的哥哥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张玲顾不上问陈静是说,直接冲到了张景仁的床前,怒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看到张玲,张顺发和张氏都是心里一紧,担心不已。 张景仁看着张玲,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和俺你也敢大呼大叫的么?活的不耐烦了还是皮痒了,俺告诉你,养你这么大了,你也该为家里出点力了,现在家里没有钱,先把你卖去给人当几年丫鬟,回头等哥有钱了,再把你赎回来不就成了,叫啥叫,又不是把你卖去青楼。” 张景仁说话口气轻松,像是在谈乱天气一样,不想是说要卖自己的妹妹,倒是想说,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听到张景仁这么说,张玲的眼泪猛然冲出眼眶,委屈的哽咽道:“俺没有为家里出一点力气,你为家里干啥了?要不是你好吃懒做,又去跟人赌,能害的爹娘流露街头,无处可去么,你知道不知道,都是因为你,现在咱们有家不能回,有店开不了,都是你,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挥霍完了,现在家里没有钱了,俺连夜做绣活,就是为了不让全家人饿肚子,而你哪?你竟然正在盘算着把俺给卖了,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俺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张玲边控制不住的哭啼,边责问张景仁,心里的委屈,眼泪犹如洪水暴发,一发不可收拾 。 看着张玲站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张景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冷声说道:“行了行了,哭啥,哭么?俺就是卖你到大户人家去幸福,到时候你要是混个小妾啥的,岂不是更好,只要让咱家度过这个难关,你放心,哥绝对亏待不了你。” 张景仁不说还好,越说,张玲的眼泪更是关都关不住,转头看向张顺发和张氏,哽咽的问道:“爹,娘,你们也是这个意思么,你们也同意他的办法么?” “问啥问,你问她们干啥!这事俺说的算,你做好心理准备,改天找个好人家,你先进去给人当丫鬟,等回头你能攀上高枝,可别忘了是哥帮你的。” 张景仁看着张玲,心理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如果张玲找个少爷啥的,说不定自己也能跟着发达了。 张玲不愿意再看张景仁一眼,虽然一直都不喜欢他,觉的他不孝顺,不懂事,却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讨厌他,更恨她。直直的盯着张顺发和张氏,低声喊道:“爹?娘?” 张顺发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着张玲,愧疚的说道:“玲儿,放心,爹就是穷死,也不会卖闺女,你放心,全家人就算没有饭吃,爹去乞讨,也不会让你收一点委屈,跟不能让你去给人做小,这个畜生说的话,你当没有听到。” 听到张顺发这么说,张玲的视线转向张氏,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她看,平时张氏最宠着张景仁,经常跟她说,他是你哥,凡是你要为他着想,将来他要为咱家传宗接代。 张氏走到张玲身边,伸手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眼泪不停的流,哑声说道:“玲儿,以前娘错了,让你收了这么多委屈,你放心,这次娘不会在依了你哥,不管怎么样,娘也不能把你卖了,要是你爹去乞讨,俺陪着他一块去,也坚决不能害了俺可怜的女儿。” “娘。”张玲和张氏两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悲痛欲绝。 “哭啥哭,哭啥哭,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咱家死人了哪!你们就这样下了决定,不卖了张玲,难道你们想看着俺一辈子当个瘸子是不是,俺告诉你们,俺要是瘸了,看咱们张家还有谁能传宗接代。”看到全家人都不听自己的,张景仁气的不清,躺在**也不敢动,指着顺发三人就吼了起来 。 “你这个孽子,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为啥人家没有把你打死啊!这样老子也不用为了你无家可归,害的女儿跟着受苦。”张顺发指着张景仁,喘着粗气怒骂道。 “老东西,你诅咒谁死哪?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窝囊废,你们要是有一点本事,俺能落到今天的地步么?你们是咋做人家爹娘的,你…”张景仁话还没有说完,静听到啪的一声,让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见过不孝的,没有见过这么不孝的,陈静听到张景仁的话,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步走过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把张景仁打蒙了,就连张家另外三人都给打蒙了。 “你这是人说的话么?简直畜生不如,你爹娘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不思报恩,跟他们对着干就算了,竟然还敢回骂?就你这样,不是俺看不起你,你一辈子都不能顶天立地站在人面前,一个连自己亲生妹妹都不估计,想都不想就能把她给卖了的人,谁能保证将来卖的不是爹娘,你这样的人,最好让你自生自灭,受尽苦难,这样才能让你知道,你爹娘有多迁就你,而你,又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多么的不配做个人。” 陈静瞪着张景仁,冷声说道,对于自己冲动的给了张景仁一巴掌,一点也不后悔,真心觉的这个人活着世上除了污染环境,还浪费粮食。 “姑娘你…”张顺发满是羞愧的看着陈静。 张氏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陈静,张玲的眼神里,满是钦佩。 听到张顺发喊自己,陈静有些心虚的转过头来,低声说道:“张大伯,静静一时冲动了,对不住。” “没事,俺早就想打他了,只是一直下不去手,你打的对,养了这么多年,连条狗都如不的人,早就该狠狠地打醒他了。”张顺发满是疲惫的低声说道,对于自己一直放纵张景仁,心里后悔不已。 反应过来的张景仁,腥红着双眼瞪着陈静,指着她冷声说道:“你,你敢打俺?” 陈静转过身,看着张景仁,满是嘲讽的说道:“俺如果是你,要是觉的爹娘没有本事,会自己努力争取,过的比她们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挣,而不是一味的抱怨,你抱怨了这么多年,伤害了你爹娘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即将残疾的腿还是即将面临无处可去的生活,你见过那个儿子和爹娘对着骂,你见过那个哥哥,会一点都不顾及亲情的说,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男人就是要顶天立地,你觉的你做的到么?你有没有反思过,你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想过没有,如果张大伯和张大娘不管你,从现在开始,让你一个人生活,你能活的了多久?”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张景仁,第一次挨了一个女人一巴掌,不禁被打蒙了,也被打的冷静了不少,对于陈静的指责更是百口莫辩,却不甘让一个小女孩教训,底气不足的反驳道:“这是俺的家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你走,在俺没有发火前,赶紧给俺走 。” 闻言,陈静冷冷一笑,低声说道:“你这是胆怯了,被说中心虚了?” “你,你不要太过分,少再这里胡说八道,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早就把你打的滚出去了,劳资有什么心虚的,父母生了儿女,就应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天天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 张景仁虽然依旧嘴硬,但是口气缺软了下来,更是不敢直视陈静的眼神,纯洁有坚定的眼神,让他觉的没有勇气抬头。 “你这么说,那你将来成亲了,有了孩子,你打算怎么养活他们,还是靠你的爹娘么?那他们老了哪!你的孩子是不是也应该向你这样,和你对着干,对着骂哪?” 张景仁听到陈静讲,将来自己的孩子也会这么对待自己,心里下意识的不反驳。 “俺的孩子他干,老子打断他的双腿。” 听到张景仁这么激烈的反驳,陈静笑笑的问道:“你都这样对你的父母,你那啥保证,你的孩子不会和你一样,你都干做的事情,你的孩子有啥不干做的?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样子,如果没有人管你,你不死也会半死,你那啥翻身,你凭啥用一副老爷的口气,命令你爹你娘?” “俺,俺那有命令他们,那只是要求他们,俺咋样和你有啥关系?用的找你管么?你是谁啊?凭啥管俺家的闲事?” 陈静问,张景仁就答,突然发现,自己连面前这个小闺女是谁都不知道,凭啥让她牵着鼻子走,想到这样,张景仁立马变了脸,张牙舞爪的样子 。 张家另外三人,都是沉默的看着陈静教训张景仁,尤其是看到张景仁词穷,像是有一点悔过自新的时候,还没来的急欣慰,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张氏看着被陈静训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张景仁,心里划过心疼,她还从来么有这样教训过自己的儿子,但是却不想阻止,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如果在这样下去,张景仁就真的混了。 “本来哪!这是你们家里的私事,俺不应该过问的,但是看到你年纪轻轻的,不学无术,好很混蛋的样子,俺就忍不住想教训你一番,你看看你,满身是伤,还对人指手画脚,你觉的,你有啥资本来对别人大吼大叫的。” 陈静看着气焰又嚣张起来的张景仁,淡淡的问道。 “哼,俺咋样不用你一个外管,俺爱咋的就咋地,爹娘是俺自己的,俺想咋弄就咋弄,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你走吧!刚刚的事情俺不和你计较,否则不要怪俺不客气。”张景仁别过脸,冷声的说道。 “俺想知道,你咋对俺不客气,你打俺,你打不到,骂俺,俺能打烂你的嘴,就是想对俺咋样,你现在这个身子骨,啧啧啧,俺看啊!真是不够折腾的。”陈静看着张景仁,满是嘲讽的说道。 “你,你一个小闺女,你那啥说俺,你凭啥说俺,嘴说的倒好,你难道不是由爹娘养着,坐在家里只懂刺绣的姑娘,还敢搬出来一套一套的来说俺,你觉的你有啥资格说俺?”看着陈静一副柔弱的样子,张景仁断定陈静是个肩不能垫手不能提的软弱小闺女。 听到张景仁的话,陈静淡淡的问道:“你错了,俺不仅欠人一身债,而且还要养活全家,俺不仅要养活全家,还要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你信么?” 张景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的会所到:“就你,还养活全家,俺看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吧!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闺女,竟然敢出言教训老子,真是可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 一口一个老子,让陈静听了非常不舒服,冷冷的盯着张景仁,陈静淡淡的说道:“你经常跟着张街发儿子进出他家,你应该知道他家的生意最近不好吧?” 闻言,张景仁疑惑的看了眼陈静,张街发家的生意好不好,他当然知道了,张家富有跟他提过,改天找个时候,好好的修理一下和他家对着干生意的,当时他还门口的答应,一定会去帮忙的 。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就是和大伯家对着干的那个卖豆腐的女儿?”张景仁疑惑的问道,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和张街发作对的人,就是陈静。 陈静一脸自信的笑道:“不,俺爹他身体不好,俺轻易不让他做事,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俺让他帮忙卖豆腐,真正和张街发对着干的,其实是俺,俺用豆腐和豆腐皮,压的你大伯腰都直不起来,所以,他才没事找事,想要让你把你家包包子的秘方,告诉他,他好去告诉老刘头。” 闻言,张景仁的脸一僵,怒声吼道:“不可能,俺大伯很关心俺家的,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样的人,你不要在俺面前挑拨离间,少来挑事了,俺才不信你的话哪!”张景仁虽然说不信,但是心里却不那么肯定。 “好,既然你说俺诋毁张街发,那俺问你,你明明和张家富一起去的赌场,他回来拿钱,他拿去了么,他要是拿去了,估计你的腿也不可能被人打断了吧!俺告诉你,是你心目中的好大伯不让他去的,俺再告诉你,如果你不信,咱可以找老刘头来对治,看看是不是他想要得到你们家包包子的秘方,才让你回来帮忙的,还推伤了你爹的腰。” 陈静看着张景发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有信心,慢慢的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希望他能改过自信,不要让张顺发夫妻在伤心。 陈静的话,确实让张景发心里有了一丝松动,开始怀疑,自己从前崇拜的人,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但是又不愿意承认,害怕承认,自己一直崇拜的大伯,是个不堪的小人,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崇拜,还有他对自己的疼爱,要怎么解释,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么? 看着张景发左右摇摆的样子,张顺发走上前两步,看着张景仁低声说道:“景仁,还记的当年咱们家在街上生意做的很好么?那时候你大伯他根本没有咱家的生意好,是他使用了手段,挥了咱家的磨破,你小时候往豆腐脑里撒过一次粉末,哪不是白矾,那是巴豆,让买了咱家豆腐的人,都拉了肚子,这一切只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有负担,而且你总说,大伯会做生意,长大了要做个像大伯做个能赚钱的人,所以爹从来不反对你和他来往,可是爹没有想到,当爹发现你的心思开始扭曲的时候,你竟然已经开始叛逆,不听俺的,甚至和俺对着干,你是家里的唯一一个男丁,所以大家都一直忍着你,但是你有么有想过,俺们其实很痛苦的。” 025 出谋献计 张顺发说着,掩面痛哭起来,心里自责不已,从来没有想过,小时候聪明活泼的儿子,张大了会是这副摸样,心中觉的是自己还了他。 听到这些,张景仁先是愣住,然后暴怒的不故一切的**挣扎了起来。 “不可能,大伯怎么会骗俺,他自己说的,只要有想法,好好跟着家富哥混,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是故意在骗俺,说,你们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张景仁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红通通的瞪着几人,情绪非常激动,心里惊慌失措,这一刻,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会瞬间倒塌。 “景仁,你不要这样,你听娘说。”张氏怕张景仁会伤害到自己,慌忙上去制止他挣扎的动作,心疼的哭道。 “俺不要听,俺不要听,你们一定是在骗俺的,走开,你给俺走开。”张景仁先是捂住了耳朵,大声的怒吼,而后狠狠地把靠近自己的张氏给推倒在地。 “不要说,俺不想听,你们骗不了俺的。” “娘,你有没有事?”看到张氏被推倒,张玲慌忙跑过去扶住张氏,关心的问道。 张顺发也走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张氏。 张氏被扶了起来,哭啼的说道:“玲儿,快去劝劝你哥,别让他再折腾了,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你可叫俺咋活啊!” “娘…”张玲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准头无声的看着陈静,然后一脸的黯淡 。 看着又要闹腾起来的张景仁,陈静淡淡的走到床前,低声说道:“你不用又吵又闹的了,你是不相信,你信任了这么多年的大伯,心里的崇拜着,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你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你胆怯了,你怕了,怕自己知道这些,觉的自己是个傻子,不敢认清你大伯丑恶的嘴脸。” “住嘴,你给俺住嘴,你以为你是谁,俺用的着你来对俺指手画脚的说教么,走,给俺走,统统给俺走,一个都不要待在这里,让俺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滚啊!你们都滚啊!” 张景仁的心事被说中,心里的一片凄凉,不愿意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冲着陈静和张家的三人吼了起来,一边吼,还一边拿东西砸人,曾经。 陈静看着情绪激动的张景仁,悄悄的出了他所睡的房间,摇了摇头,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点承受能力,真是不堪一击。 张家三人都担心的看着激动中的张景仁,听到他歇斯底里的喊着让人出去,像疯了一眼,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张顺发失望透顶,转身推出了房间。 虽然心里很恨张景仁,但是他毕竟是哥哥,曾经也是个非常疼妹妹的哥哥,所以,看着这样的张景仁,张玲心疼不已,红着双眼说道:“哥,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被张玲扶着的张氏,眼泪都没有停息过,哑声说道:“景仁啊!你妹说的对,只要有人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在闹腾了,回头要是伤到那里可怎么办?” 听到张氏和张玲关心的话语,张景仁的心就越不能平静,心里烦躁不已。 “你们都给俺出去,统统都出去,不要来烦俺,走,都走,俺不要你们管,不想听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滚,都给俺滚。” 张景仁难以自制的吼道,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石头,让他觉的压抑又沉重。 “哥,你醒醒好不好,不要这样了,俺求求你了好不好?”张玲看到张氏满是受伤的眼神,苦求道。 “走,走,都给俺走,不要在出现在俺面前,你们听不懂么,俺让你们滚,滚,滚啊 !”张景仁抬头,腥红着双眼,怒视的吼道。 “娘,咱走,不要管他了,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听到张景仁执迷不悟的吼声,张玲赌气的拉着张氏往外走。 “玲儿,你哥他…”张氏被张玲强行拖走,心里很是不放心,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娘,不要管他,让他好好的想想他这些年都干了啥吧!走,咱先出去。”张玲说着,把张氏拉了出去。 大堂里,张顺发满是一脸的颓废,歉意的看着陈静,低声说道:“姑娘,真是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助,给你添麻烦了。” “张大伯,你说啥哪!俺也没有帮上啥忙。” “本来以为包子铺的生意好了起来,日子会好过点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孽子竟然闯出这么大的祸,真是造孽啊!”张顺发说着,蹲到了地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张大伯你还是淡然接受吧!有没有啥要帮忙的,你尽管说,这样俺能帮的上忙,俺一定义不容辞。”陈静走到张顺发的面前,低声说道。 闻言,张顺发苦涩的笑道:“姑娘,你帮不了俺,那个孽子不是欠下一点半点的钱,而是几十两银子,你说,就俺这样的小家小户,能陪的起么,俺就是包包子,一天也就赚几十文钱,几十两银子,俺要还到啥时候啊!” 越说,张顺发越觉的明天一片灰暗。 张玲拉着张氏出来,刚好听到陈静说要帮张顺发,慌忙走过去拉住陈静的胳膊,祈求的说道:“姑娘,你就帮帮俺吧!俺爹说你帮不了,其实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没有人帮忙,俺一家人就要家破人亡了。” 听到张玲的话,张顺发慌忙站起了身,呵斥的说道:“玲儿,快放开姑娘,她已经帮了咱很多忙了,咋还能劳烦人家,快放手。” “爹,咱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亲戚啥的看到咱家的人都躲,你就是想办法,也要有才行啊!既然姑娘愿意帮咱,你干嘛还要推辞,难道你真的想看到咱们家破人亡么?”张玲回头,流如雨下的伤心问道。 “可,可,姑娘她…”张顺发说着,看向陈静,虽然陈静帮了他很多忙,到现在他对陈静也不熟悉,就知道她是个聪明又能干的小闺女 。 “张大伯,你先说说看,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俺看能不能帮的上,如果真的帮不上,多个人想办法,总比做等着强吧!”陈静说着,认真的看着张顺发。 “姑娘,俺知道你聪明,是个好人,你就救救俺们吧!过两天如果再还不了钱,估计到时候他们又要来了,很有可能…”张氏说着,红着双眼看向张玲,满脸愁容。 “张大娘,你先不要着急,先说说看,让俺知道咋帮你们啊!”陈静看着这一家人,说让帮,又不说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 “姑娘,你赶紧去卖豆腐吧!欠人家这么多钱,俺真的不想连累你。”张顺发满脸疲惫,平静的低声说道。 “孩子他爹?”听到张顺发这么说,张氏心急的喊道,现在不要说一般的人,就是亲戚都看到他们上门,都闭门不出,要么就是先埋怨孩子被他们惯坏了,然后又说没有钱,好不容易有个愿意帮忙的,竟然还把人往外赶。 “爹,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俺被卖么,你真的想让咱们家家破人亡么?”张玲看着张顺发,伤心的问道。 “玲儿,爹,是爹没有用。”张顺发说着,懊恼的又蹲到了地上,心里不愿意连累陈静。 “张大伯,你先说说欠了多少钱吧!俺能帮就帮,不能帮,想逞能也是没有用啊!” 闻言,张顺发抬头,看了眼陈静,恨声说道:“姑娘,你非要问干什么哪?他欠了人家六十两银子啊!这么大的数字,你一个卖豆腐的,也拿不出来啊!” 听到张顺发的话,陈静皱眉,这确实不是小数字,她帮不了。 看到陈静皱眉,张顺发怀抱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愁上心头。 “姑娘,你可一定要帮帮俺啊!俺求你了,就算让俺给你当牛做马俺都原意,俺求你了,你就帮帮俺吧!”张玲看到陈静皱眉,以为觉的数目大了,不想帮忙,慌忙哭着跪在了陈静的面前,祈求,希望可以让她心软一点。 “张姑娘,你着是干嘛 !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赶紧起来吧!”看到张玲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陈静慌忙去拉人,头疼不已,她要是能帮忙,一定会帮的,也不用皱眉了。 “姑娘,你就帮帮俺吧!俺娘俩给你当牛做马,随便你使唤,求求你,救救俺们吧!”看着跪到陈静面前的张玲,张氏也跪了下去。 这下陈静急了,放开了张玲,就去拉张氏。 “张大娘,你赶紧起来,你这不是折煞俺么?你先起来,咱们慢慢想办法,俺又没有说不帮忙,张大娘,俺求你了,你快点起来吧!” 陈静边说,边用力的拉张氏,怎奈年纪小,身子还没有张氏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拉不起人来,急的一头的汗。 看到两人跪求着逼陈静,张顺发眉头伸缩,低声吼道:“你们还不快起来,不要在为难姑娘了,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不是谁都能拿的出的,你们这个样子,不是让姑娘难做么?” 闻言,张氏看向陈静,哭诉道:“姑娘,你也别怪俺们,俺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家里的亲戚朋友,凡是认识俺们的人,都是看到俺们就躲,唯有你好来看看俺们,俺们这么逼你,是太不厚道,但是俺真的不想卖了女儿,又家破人亡啊!” “是啊!姑娘,俺们求求你了,俺不想被卖,你就发发慈悲,救救俺们吧!”张玲说着,拉住了陈静的衣襟。 “你们这是干啥啊!别在逼着姑娘了,都快起来吧!”张顺发苦恼的说着,走过来帮着陈静拉人。 “张大娘,张姑娘,你们先起来吧!有话咱们好好的说,你们跪着,俺帮不了还是帮不了,不过俺可以帮你们出注意。”陈静真诚的说着,看着两人,希望她们不要再跪了。 “这是干啥哪!这么热闹。”听到这个声音,陈静就知道是谁了,心里暗叹,这庄集还真是小,熟人总是这么容易见面。 看到来人,张氏和张玲没有在说什么,沉默的被张顺发和陈静扶了起来。 陈静回头,脸上堆满了笑意,愉悦的说道:“真是好巧,三爷,咱们又见面了。” 看到陈静和瘪三很熟悉的样子,张顺发也不敢怠慢,慌忙走过去搬了条凳子过来,惊慌的说道:“三爷,你请坐,您请坐,俺去给你倒水 。” 在这里看到陈静,瘪三也是惊讶了一番,冲着张顺发摆了摆手,看着陈静低声问道:“姑娘,你咋在这里啊!怎么俺到那里收钱,那里一定看的到你的身影啊!今天的事情俺希望你不要插手,这可是赌场上的事情。” “三爷,你真是说笑了,你咋能啥事情都插手啊!不过,三爷,俺听说他们家的房子都被强行的给弄走了,你还来,估计应该没有啥可以用去换钱的了吧?”陈静看着瘪三,试探的问道。 闻言,瘪三笑了笑,转头看了看此时已经站到了张氏身后的张玲,低声说道:“姑娘,这小子欠下的钱,一座破旧的院子,咋能够还债,俺就是一个要债的,所以,有啥事情,也不能怪俺。” “呵呵,三爷,你虽然是个要债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俺都得承认,你可是俺的恩人,所以,对你,俺还是心存感激的。”看到瘪三的眼神,不用挑明,陈静也知道是啥意思了。 “哈哈哈,姑娘这话俺爱听,但是俺以后说不定还要靠姑娘提拔哪!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俺啊!”瘪三听到陈静的话,心情很好的说道。 听到瘪三这么讲,陈静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咋会哪!俺怎么会是那种人。” “嗯,既然这样,没啥事,姑娘你还是先走吧!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瘪三说完,打算办正事。 “嗯,俺那边买着豆腐的,俺也要回去看看了。” 看到陈静和瘪三非常熟悉,本以为她可以帮上点忙,当听到陈静这话,张家人心里一片冰冷,感觉不到一丝的问道,但是陈静稍后的话,又让张家人感到了一丝希望。 “三爷,俺早走之前,想给你出个注意。”陈静虽然说走,但是脚却没有动一下。 ------题外话------ 这几天更新的少,裸梦表示道歉,最近真的太多事了,明天开始,回复万更,也会把时间调整回来,希望给位亲能谅解。 026 未来的庄少奶奶 陈静说走,脚步却不动,瘪三不知道陈静有什么注意,但是又不想不拂了陈静的面子,他也不像逼人至绝境,如果有啥好注意,就在好不过了,坐再椅子上,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姑娘,说说看,有啥好注意。” 闻言,陈静淡淡的笑道:“三爷,俺想问问,这张大伯家的儿子欠的钱,不是张街发的儿子和他两个人欠下的么?这六十几两银子,是一共欠下的钱,还是?”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一家也同时看向陈静,不明白她这么问,有什么用。 瘪三看向陈静,低头想了想,问向一旁站着的跟班。 “六十几两银子,是两人欠下的,还是张景仁一个人的?” 跟班站出来,恭敬的回禀道:“回三爷,他们一共就借了六十多两银子。” “嗯,这么说,三爷,两个人赌博输掉了,应该有两个人偿还,不然,张大伯家根本无力偿还,你想想看,如果两家要账,六十两没有也可以借借,凑凑,这样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如果要是一个人偿还,俺想你就是把张大伯家里的人都卖了,也不见的能凑的齐这么多钱,更何况,你早点收完了钱,就可以早点交差不是。” 陈静说着,看着瘪三的变化。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来跟张景仁要钱,那是因为借据上是他签的名字,虽然钱不是他赌的,但是字是他签的,我们只负责找签字的人,不管是谁赌的。” 其实陈静所说的,瘪三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借据上没有张家富的名字,他就是想找张街发要钱,都不行 。 听到瘪三的话,张顺发夫妻和张玲,恼怒交集,心里更是骂张景仁是个傻子,签下这么多钱,连腿都被人打断了,竟然是借钱给人赌博。 听到事情的这样的消息,陈静也是狂汗了一把,这娃是傻子么,还是太过于对张家富的信任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事情发生到这种程度,陈静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张顺发一家了。 “三爷,名字是张景仁的,但是借据是张家富写的,张景仁老是写错字,张家富一生气,就自己写了,让他签名字。”站在一旁的跟班,看着瘪三,说出自己看到的,当时借钱的时候,刚好他当班。 闻言,瘪三依旧皱眉头,低声说道:“那又怎么样,咱们要账一直都是凭着字据和借款人的,谁写的有啥关系。” “有关系,三爷,这样就可以找张家富要钱啊!因为字是他写的,虽然名字是张景仁的,但是张景仁已经无力偿还债款,而且,张家富写了字据,他就得那钱,认字不认人,名字可以不计较。” 听到跟班的说,字据不是张景仁写的,陈静看到了一丝希望。 张家人同样看到了一丝希望,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和六十两银子,那是很有差距的。 “这个,俺也不能拿着借据到张家要钱啊!比较到时候他们要是不承认,俺也是没有办法的。”瘪三也想早点了解了此事,但是这个办法行不通。 闻言,陈静神秘一笑,低声说道:“三爷,你想想,张街发就张家富一个儿子,虽然名字不是他的,但是字可是千真万确是他的,如果他要是不肯还,你到时候就说,一天不还,你剁他一根手指头,那个手写的,就剁那只,直到他还为止,要是再不还,你就连腿一起,剁剁喂狗,拿出你的狠劲,俺就不相信,张街发不出钱。” 瘪三看着陈静的眼神闪了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俺这么得罪张街发,有什么好处,你要知道,这样很不符合规定的。” 陈静也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三爷放心,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的,这样做,你既可以早点交差,又可以出口气,俺今天可是亲耳听到的,张街发说,就算瘪三来了,俺也不怕,他可是很不服气,想要挑战你的权威,而且,今天到现在,估计还没有缴税哪 !” 瘪三冷冷一笑,低声说道:“姑娘,你这是想利用俺,不过,你觉的俺是这么好利用的么?” “三爷,俺说的可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一下牤牛大伯,早上两人可是吵了一架的,就因为缴税的事情。” “真的?”瘪三不疑惑的问道。 陈静板着小脸,认真的说道:“三爷,你可是俺的恩人,俺才这么和你说的,不信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听到陈静这话,看到她认真的表情,瘪三心里有了计较,低声对着陈静说道:“姑娘,这个忙俺可以帮,但是好处你可要掂量好,不能白让俺做恶人不是。” 瘪三答应了,陈静算是送了口气,低声说道:“三爷放心,回头俺一定会让张大伯孝敬你的。” “呵呵,姑娘就是姑娘,真是懂事啊!行了,就这样吧!没啥事情,俺就先走了,这张街发真是的,明明家境不错,还非要逼着三爷俺上门要债,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区区三十五两银子,相信他张街发也不会看在眼里,走,咱们去上张记豆腐铺。” 瘪三朗声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两个跟班的就往张街发家去。 看到瘪三和陈静嘀咕了一阵子,就走了,张顺发夫妻和张玲,都是期待的看向陈静。 陈静转头,看到张家期待的眼神,低声说道:“张大伯,张大娘,俺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能不能还了其余的三十五两债,就看你们的了,俺也是负债累累,根本没有啥钱,如果吃饭啥的有问题,俺还可以帮帮,但是还债,这么大数目,俺真是帮不了什么。” “姑娘,你已经帮了俺很大的忙了,剩下的三十五两银子,俺自己想办法,感谢的话俺就不说了,以后有啥能帮的上的,你尽管说,就是当牛做马,俺也在所不惜啊!”张顺发激动的不行,虽然三十五两银子很多,但是少了一半,希望就大了很多啊! “爹,姑娘,你们是不是算错了,一共不是六十五两银子么?三爷不是说找他们家拿三十五两么?俺们只要拿三十两就行了啊 !”张玲听到陈静和张顺发两人都说三十五两,就以为他们是算错了。 “玲儿,你不懂,不要插嘴。”张氏听到张玲的话,拉了一下她,心里大概也猜测出了陈静和瘪三嘀咕了什么,但是三十五两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张顺发虽然是个老实人,但是这些人情世道还是明白的。 虽然张顺发夫妻懂,听到张玲的这个问题,陈静还是想说清楚。 “张姑娘,既然你问了,俺就说明白了吧!也省的大娘大伯误会了。”陈静说着,看了眼张顺发和张氏。 “姑娘,不用了,不用说了,俺明白,不要理会玲儿,回头俺跟她说。”张顺发对陈静是打心里的感激,虽然自己也是出三十五两银子,但是这剩下的钱,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啊!总比全出的强吧! “俺还是来说说吧!张景仁他欠着的借据,虽然是张家富写的,根据规定,人家是只找签字的人,而不是写借据的人,所以,三爷能帮这个忙,已经不容易了,如果你要是不多拿点,你觉的,他为什么会帮你们,这五两银子,换三十五两银子,你不吃亏,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往外传,到时候要是有人知道了,不仅你们会麻烦,三爷也会跟着倒霉,所以俺把话说清楚,也和你们说清楚利害关系。” 陈静看上张家三人,淡淡的说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就怕一个不小心,把这事情捅出去了,即便不说钱的事情,只要说瘪三来要债,做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聪明的人一想就会明白,其中的道道。 “姑娘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俺们一定不会随便乱说的,这钱俺也会想办法出的。”张顺发拍着胸脯保证到。 “嗯,俺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俺也得回去看看了。”陈静说着,转身往外走。 “姑娘慢走,恕不远送了。”张顺发感激的看着陈静的身影说道,心里对陈静的感激,无以言表。 张家,张街发喘着粗气坐的堂屋的椅子上,对着外面大骂牤牛是个王八蛋,瘪三的走狗,整天就知道和他做对,没有个好东西,等他发了财,用钱砸死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骂了老半天,张街发刚倒杯水喘喘气,张家富就从门外进来了,脸上黯然,心里有些惊慌 。 “兔崽子,这一大早的,你摆着张脸子给谁看,一大早的,败坏人心情。” 闻言,张家富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低声说道:“爹,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俺今天听说,景仁的腿被打断了。” 听到张家富这话,张街发本来就阴郁的脸上,更是风雨欲来,怒声说道:“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现的儿子,他死活管你什么事情?他爹要是早来帮咱的忙,俺至于这么对待他们么?竟然拿一个小闺女的豆腐都不拿咱家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打腿断还是轻的,打死才好哪!老子倒是要看看,张顺发她能撑多久,老子请他来他不来,老子要让他跪着求老子收留他,去,告诉你娘,让她去跟亲戚们说,张景仁的腿断了,说不定以后就残废了,要是借钱给他们,俺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去无回,还有,凡是借钱给他的人,以后都不准进俺张街富的门。” 张街富说着,脸上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期待着张顺发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帮帮他。 “爹,景仁一项对你非常尊敬,咱们这样做,好么?”张家富小心的看着张街发,低声问道。 被张家富这么一问,张街发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对他更是非常的不满,觉的他一点都没有继承自己的良好基因,怒声的呵斥道:“混小子,有哈好不好的,你看看咱家的生意,不赚钱就算了,他娘的还天天倒贴,养着一群没有用的废物,就谁吃,连个豆腐都做不好,让一个小闺女给压的腰都直不起来,真他娘的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你要是不想还天天吃豆腐,就乖乖去办,不然,以后连豆腐都没有的吃。” 听到张街发这么说,张家富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爹,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顺发叔到咱家来给咱家做豆腐么,这还不容易,景仁是顺发叔的**,但是更疼玲儿,只要咱们做点小动作,让人把玲儿带走,俺就不信,他不来求你。” 听到张家富的话,张街发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自豪的说道:“行啊儿子,有脑子,爹在没有想到哪!这件事做的不错,等爹百年之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记着,一定要给俺办妥当了。” “呵呵,爹放心,这件事包在俺身上了,俗话说,虎父无犬子,爹你这么能挣钱,俺还能差到那里去么,昨天把景仁哄的团团转,他可是很痛快的写借据的,等回头俺去看看他,保证让他死心塌地,别无二心 。”张家富说着,满是自信。 “呵呵,好好好,回头只要把张顺发给俺弄来,你放心,爹少不了你的好处。”张街发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文钱,赏给了张家富。 “给,拿去买几块糕来吃。” “谢谢爹,谢谢爹,俺这就去找人去。”张家富笑容满面的接过钱,转身往外走,出了门,脸色就冷了下来,嫌弃的看着手上的几文钱,心里暗骂:“死老头子,扣死了,等你死了,所有的钱还不都是老子的,竟然到现在都不让俺摸钱,哼,你以为你不给钱,俺就没有办法弄到钱了么。” 张家富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拿出五两银子,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又装了回去,看着荷包,心里美滋滋的,心道:“还是俺聪明,从昨天的赌博的钱里面,抽出了五两银子,有了钱,老子就可以想干啥干啥了。” 张街发看着张家富的身影,心里暗自得瑟。 “不愧是老子的种,就是够狠,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跟老子比,小子还是嫩了点,等回头再给他几文钱,好好的培养培养,将来要让他好好孝顺自己,学会挣钱上缴。” 就在张街发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张娃匆匆慢慢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师傅,师傅不好了,不好了。” 心里正美滋滋的张街发,看到张娃慌里慌张的样子,冷声呵斥道:“叫啥叫,俺还没有死哪!有啥大不了事,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张娃跑到张街发的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师傅,师傅,三,三爷来了。” 闻言,张街发满脸的不在乎,冷哼道:“哼,不就是瘪三来了么,来了就来了吧!有啥大不了的,让你吓成这样子,瞧你这点出息样子。” “师傅,三爷真的来了,都走到门口了。”张娃以为张街发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重复的提醒道。 “行了,行了,快去卖你的豆腐去吧!不就是为了一文钱么?至于么?俺给不就行了么,有啥大不了的。”张街发说着,心里把牤牛给记恨上了,心里暗骂牤牛是个窝囊废,就他娘的会告状,等自己有撑腰的了,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行 。 “是,师傅,俺这就去。”张娃说着,怪异的看了眼张街发,百思不得其解的转身往外走。 张娃走到门口,刚好碰到来找张街富的瘪三,恭敬的说道:“三爷好。” 瘪三看都没有看张娃一眼,冷冷的嗯了一声,就往里面走。 张家堂屋里,张街发翘着二郎腿,正在狭义的喝着茶,看到瘪三来,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散漫的说道:“三爷来了,自己找个椅子做吧!” 张街发如此态度,让瘪三很是疑惑,微微皱眉,冷声说道:“张老板好大的架子啊!” “呵呵,不敢不敢,瘪三,不就是因为一文钱么,至于你亲自跑一趟么,就是你不来,俺也不会少交的啊!不过,俺觉的三爷有必要好好教教手下,要咋做人,不要什么人都敢得罪。” 张街发悠闲的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哦,不知道张老板有啥建议,俺手下都是粗人,不懂的办事,你说说看,回头俺好好的给教训教训。”听到张街发的话,瘪三的脸微冷,淡淡的说道。 闻言,张街发脸上露出笑意,以后在这个街上,他还怕谁,连瘪三见到他,都要低头哈腰,越想,张街发心情越好。 “嗯,不是俺说,瘪三你手下这些人,还真是都是粗人,就拿那个牤牛来说吧!不就是一个收费的么,说道底也就是庄家的一条狗,竟然今天对俺大呼小叫的,还敢拿你来威胁俺,嘿嘿,他以为他这样俺就能怕了么,真是好笑,再这街上,谁看到俺不得低头哈腰,礼让三分,不然,俺让他再这街上混不下去。”张街发看着瘪三,得意的说道,完全没有看出来,瘪三淡淡的表情下,盛怒的摸样。 “张老板说的不错,牤牛是庄家的一条狗,那你说说,俺算啥?”瘪三看着张街发,今天陈静说,他还半信半疑,觉的是两人生意上的不和,陈静才会在自己面前说那样的话,现在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然,以张街发的性格,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呵呵,你当然不同,比较你在庄府效劳了这么多年,话说回来,以后俺也算是庄府的半个主子了,这税俺看,以后就不用缴了吧 !” 张街发高姿态的看着瘪三,轻松的说道。 “哦,张老板要做庄府的主子,俺咋不知道。”心里虽然很气愤,但是瘪三却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试探的问道。 “哈哈哈,瘪三,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反正这事情大家早晚都会知道,俺就不防告诉你吧!俺张街发的女儿,要嫁到庄府去了,什么二房俺家闺女压根不稀罕,要做,就要做大房,到时候就连庄大少爷见到俺,也要恭敬的喊俺一声岳父大人。” 张街发说着,朗声大笑,心情非常愉悦,提起自己的女儿,张美枝,张街发就满脸的自豪。 自从知道陈静要做庄府的二房,张街发就每日每夜的算计着,要怎么才能压倒她,就连瘪三都要看到自己低头哈腰,终于,让他打听到,庄府的大少爷,常年在县城里,而且非常喜欢女人,于是就想到,自己的女儿长的也不错,不如让女儿去帮自己拉拢这位大少爷。 让张街发高兴的是,张美枝和庄大少爷见面不过三次,就把庄大少爷迷的神魂颠倒,甚至晚上就偷偷的爬上了张美枝的床,两人共享**,生米做成熟饭,在张美枝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有是哄,又是撒娇的各种手段下,庄大少爷答应等过段时间回到庄集镇,到她家提亲,娶她做庄府大少奶奶,再得到消息后,张街发想不得意都忍不住。 听到张街发这么说,瘪三的眼里划过嘲讽,大少奶奶,亏他想的到,以他对庄主的了解,能把她收到庄府做填房就不错了,更何况,以庄大少爷的身份,一定会娶个有头有脸最少也要是个名门世家做大房,想张街发这样的小门小户,做个填房已经不错了,在庄主眼里,么有利用价值的人,休想在他那里得到认可。 “俺现在这里恭喜张老板了,不过,一码归一码,道贺的话俺也说了,咱就来说说正事吧?”瘪三说着,不屑的看着张街发。 一听还要算账,张街发生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瘪三怒声说道:“瘪三,你这是啥意思,不就是一文钱么,用的着你提一遍又一遍的么,你可不要忘记了俺的身份,把俺逼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张老板,俺不管你咋让俺好看,俺今天就再这里把话给你说明了,这税收是国家收的,不是俺个人,俺只是一个跑腿的,你给不给跟俺没有啥关系,只要你不摆摊,你随便 。再说,俺这会来,压根不是为了收税的事情,俺是来说说另子,张家富的事情的。” 瘪三看着炸毛的张街发,鄙视的眼神毫不掩饰,就算是他的闺女很受宠,有庄主在,谁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以他对庄大少爷的了解,过了这个新鲜劲,就是弄到府上,也是活守寡的料。 “家富,他咋了,他可是个好孩子,你们可不能随便往他身上泼脏水,不然,俺一定会找大少爷给俺做主。”张街发心里有些发毛,瘪三一点都不畏惧,刚让他摸不着头脑。 “嗯,俺也相信,张家富是个好孩子,不过,俺不管他是不是好孩子,欠钱要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瘪三一边看着张街发变脸,一边淡定的说道。 “哼,犬子家富,一向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去跟人借钱,空口白话,谁信啊!俺不相信他会欠人钱。”张街发根本不相信张家富会借人钱,对于瘪三的话,觉的想到可笑。 “是么,那你看看,这个借据是什么?”瘪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拿给张街发看。 当张街发看完了借据,坐回到椅子上,笑着说道:“哈哈,瘪三,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看清楚了,那个落款签字的人是张景仁,不是张家富,这样的东西都看不清,看来俺有必要向庄大少爷建议一下,是不是该让你养老了。” 闻言,瘪三的两个跟班,都是担心的看着瘪三,瘪三只是眼神闪了闪,划过一道阴狠,淡淡的说道:“落款虽然不是爱子,但是字可是张家富亲手写的,难道自己儿子的字,自己都不认识了么?” 听道瘪三这么说,张街发才去注意借据的字体,当看出是自己儿子的字体,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名字不是俺儿子的,根据赌坊的规定,可是谁的名字找谁的。” “哦,规定是这样的,但是为了让赌坊承担不必要的损失,除了签字的人外,担保人也是要负责任的,只要借钱的人没有能力偿还,那我们就会找担保人要钱,你儿子写的字,你说,俺不找他,俺找谁去。” 别三说着,慢慢的欣赏着张街发精彩的表情。 瘪三的这一说法,张街发第一次听说,心里没底,看着瘪三慌忙说道:“俺儿子才不是担保人,只是张顺发家的那个小子太笨,不会写字,他才会帮忙写的 。” “哦,是么,赌场里的人会写字的大有人在,怎么可能偏偏是你儿子哪!而且,赌场里管事,写的一手好字,你觉的他不能写么?” “这,三爷,你要相信俺,俺和张顺发是堂兄弟,张景仁又经常来俺家,他们两个一起出去玩,帮忙写个字,也是在正常不过了,这没有什么的啊!”听到瘪三这么说,张街发心里就紧张了起来,这些钱不是个小数字,要是因为几个字出这么一大笔钱,光想象就心疼死了。 “张老板,你这一声三爷俺可应不起,你可是咱大少爷的岳父大人,你可不能乱喊啊!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俺可吃罪不起,字是张家富写的,钱哪张景仁把房子和店铺做低压,加起来三十两不到,剩下的三十五两银子,俺就要找张家富要了,张老板可要见谅啊!俺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你觉俺办的不对,大可以找大少爷问问,不过,这钱么,是绝对不能少的。” 瘪三靠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闲的说道。 这是轮到张街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又是给端茶又是倒水的。 “来来来,三爷,你尝尝,这可是俺托人买的上好的碧螺春,你尝尝,味道咋样,好的话回头俺给你送几斤。”张街发倒好了水,慌忙狗腿的送大瘪三的面前,心里惊慌不已,原来赌坊还有这样的规矩,如果要是真的有,就是大少爷也要遵守规定,到时候自己还是少不了出钱,而且女儿刚爬上庄大少的床,要做上庄少奶奶,不能有一丝差池。 “张老板客气了,俺只是一个跑腿的,怎么能有命喝这么好的东西,您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俺还是谈正事,你张大老板家大业大,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区区三十五两银子,要不你看,你先给钱,俺好回去交差,也免得耽误了喝茶的雅兴。” 瘪三把之前张街发的话,又还了回去,不咸不淡的说道。 “呵呵,别呀!三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最近生意不好,被那个小闺女压的死死的,豆腐做的都给自己吃了,那有啥钱啊!而且,这三十五两也不是小数目,你看看能不能…” 张街发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二两银子,当着两个跟班的面,往瘪三的衣袖里塞。 “张老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公然行贿俺哪 !俺瘪三虽然不是啥好人,但是俺可是一心一意为庄府办事的,庄主带俺这么好,你这不是想毁了俺么,这钱你收好了,三十五两银子,一文钱也不能少,张老板就爽快点,也不要让俺再这里等了。” 瘪三说着,满脸盛怒的站了起来,直接把二两银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被敲出了印子的桌子,张街发满脸的尴尬,拿起银子,冷声说道:“三爷,俺好话说尽了,难道你就不给俺留条活路么?” “张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大少爷来,这个钱也是要还的,俺不是不给你留活路,是你不给俺留活路,如果你执意不还债,那也没有关心,俺就只能拿张家富的手做抵债了,那只手写的字,俺就砍那只,然后给他论价格,一只手不够,就砍两只,如果两只手还不够,那就只好砍腿了,俺给你半刻钟的时候你好好想想,是要儿子,还是要钱。” 瘪三说完,找了个椅子靠坐了下来,然后冲着跟班的说道:“你们两个也坐会吧!站了这么久,也怪累的。” “谢三爷。”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各自找个椅子做了下来,然后目不斜视的看着张街发。 听到瘪三这么说,张街发狠的牙痒痒,如果张家富在他面前,他恨不能当场就劈了他,心里在钱和儿子之间纠结,啥都顾不上想,就两边难受了。 这边纠结不已,门外张娃带着张家的伙计冷冷清清的站在豆腐摊子前,无人问津,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陈静摊子这边人来人往,忙活个不停。 陈静回来时,豆腐已经买了大半个,豆腐皮也卖了一盒子多。 “没事吧!”张家生一边忙碌的给人拿豆腐,一边低声问道。 “事情不大,回头俺在给你细说,俺来卖豆腐,你赶紧给他们送豆腐吧!”陈静说着,走到了里面,开始给人拿豆腐。 “嗯,俺这就去给王记饭庄送去,刘记包子铺的老刘头,早上等急了,就自己来拿了,现在就只剩下王记了。”张家生说着,用空盒子拿好了豆腐和豆腐皮。 “嗯,好,快去快回,如果碰到李掌柜的,就告诉他,有事来找俺 。”陈静看着张家生嘱咐道。 “嗯,好的,俺走了。”张家生说着,推着架车子慢慢的往街上走。 “姐,真的没有啥事情么?张大伯他们啥时候开始在做包子啊?”陈浩看这会人不多,小声的问道,早就想吃张顺发他们家的包子了。 “不知道,你要是想吃包子,等回家咱包就是了。”陈静一听陈浩的话,就知道这孩子馋了。 “真的么?姐,咱回家你给俺包包子吃么?”陈浩不确信的问道。 “嗯,先卖豆腐,今天要是回家的早,俺就给你包,行吧!” “嗯,好。”陈浩爽快的答应道,干劲十足。 六个豆腐四个豆腐皮,外加一坛子豆腐乳,早早的就卖完了。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送豆腐的李掌柜的,就在三人要走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走来了。 “卖豆腐的,咋回事,这都啥时候了,到现在还不给俺送豆腐,生意不想做了是吧!”李掌柜的边怒声的呵斥,边走了过来,引的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还以为是谁哪!原始是李掌柜的啊!你还要豆腐啊!不好意思,没有了。”陈静看也不看李掌柜的,弯腰收拾着东西,头都不抬一下。 “啥意思,豆腐没有了,你们给王记饭庄送了豆腐和豆腐皮,为啥不给俺送,怕俺不给钱是咋地,这街上又不是你们一家卖豆腐的,有啥了不起的。”想起等了老半天还等不到人送豆腐和豆腐皮,李掌柜的心里就气,跑到王记饭庄一问,人家竟然说,早就送来了,心里跟是窝火,他买豆腐是不给钱是咋地,竟然给别人送,不给自己送。 闻言,陈静站起了身子,看着李掌柜的淡淡说道:“李掌柜的,俺卖豆腐就是赚个辛苦钱,你想想看,俺一三个少年,天微亮就拉着架车子就往街上来,俺一不缺斤少两,二不差别待遇,拿多拿少一个价,人家刘记包子铺,豆腐豆腐皮,都比你拿的多,俺一样一文钱不让,你少给俺一文钱,俺不要了,你的生意俺不做,你说的没有错,这街上卖豆腐的不止俺一家,你随便,俺就不打扰了。” 陈静说完,看着张家生声音温和了很多,低声说道:“家生哥,咱回家了 。” “嗯,好的。”张家生应了一声,拉着架车子绕过李掌柜的,就要走。 听到陈静的话,围观的人也都明白了是咋回事,心里都是对陈静的刮目相看,豆腐皮看上去薄薄的,本来觉的豆腐皮子贵的人,心里也平衡了很多。 “别走,把话说清楚,不就是一文钱么,凭啥不做俺生意,难道你们摆摊不就是做生意的么?”李掌柜的看着陈静短短的几句话就要走,心里很是不满,伸手拉住驾车帮不让走。 张家生感觉到阻力,停了下来。陈静转头看着李掌柜的,淡淡的说道:“李掌柜的,俺想俺话的很清楚了,你的生意,俺不做,你觉的谁家的豆腐好,你可以去卖,俺不拉着拦着,但是请你放手,俺要回家了。” “你,死妮子,不就是会做个豆腐皮么,有啥了不起的,给你两份颜色,你真当自己是个人了?你的豆腐就是送老子,老子都不买,除了你这里,老子还不信买不到豆腐了。”李掌柜恼羞成怒的说道。 闻言,陈静冷冷转过头来,冷声说道:“李掌柜的,留点口德吧!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能买到豆腐,你去买啊!拉着俺的架车子跟俺纠缠个什么劲,这前面就是卖豆腐的,你想买多少不能买,这么拉着俺的架车子,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死皮赖脸的要买俺的豆腐哪!不过,不管你有多想买,俺豆腐都没有了。” “死妮子,胡说啥,谁想买你豆腐了,俺只是对你这种生意人气不过。”李掌柜的说着,放开拉着的架车子帮,转身朝着张街发的豆腐摊子走去。 看着李掌柜的身影,陈静脸上划过嘲讽的笑意,一点也不觉的少了一个这样的客人惋惜,心里觉的,又这样的客人,只会给找不痛快,冲着张家生说道:“走吧!别理这样的人。” 三人没有走多远,就听到李掌柜大声冲着张娃说道:“张娃,给李家饭庄送一盒豆腐,一盒豆腐皮去,现在就送,这是钱。” 李掌柜的说着,把钱放到了卖豆腐架子上。 张娃冲着陈静三人背影喊道:“哎呀!李掌柜的,你要这么多豆腐和豆腐皮,俺咋能收你这么多钱,俺一定给你客气啊!” 027 怒打张街发,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张街发在儿子和钱的两端徘徊不定,舍不得儿子,更舍不得钱,此时正在绞尽脑汁的打着算盘,是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 正在张街发绞尽脑汁的算计时,闻讯赶来的张街发的妻子,匆匆忙忙而来,还没有到堂屋,就慌张的说道:“他爹,你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俺杂活,将来你老了,谁来给你养老,你守着钱能给你养老么,如果你要是在这么迟疑,到时候,儿子胳膊手都不保啊!” 张氏一身鲜亮的蓝色衣衫,头发盘起,五十多岁的脸上风韵犹存,听说瘪三来要账,如果不给钱,就把张家富的胳膊腿都给卸了,张街发的妻子,张氏一听吓坏了,知道张街发是个守财如命的人,万一要是死守着钱不放,那儿子岂不是要遭罪,也顾不了张街发曾经警告她,家里的事情不许过问的事情了。 看到张氏扭着腰过来,张街发的眉头紧皱,冷声责备道:“女人家的,没看到大老爷们在谈事情么,你跑出来干啥?赶紧给俺回去。” “他爹,女二找了个好人家,这个俺没话说,但是儿子你不能瞎来,咱们可指望着他给咱们养老哪!其他事情,俺可以不过问,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出钱。”张氏来到张街发的面前,坚定的说道。 “呀哈!老娘们,这个家里啥时候轮到你讲话了,给俺滚回家去,别出来丢人现眼,儿子的事情,老子还用不找你一个臭娘们出来说事。” 张街发不仅是个贪财鬼,还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内心里,女人就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待在房里绣花,晚上伺候爷们 。 “行,俺可以回去,你把钱出了,俺就啥都不管,立马回房去。”张氏坚持,怕自己走了,张街发不给钱。 瘪三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氏,和张街发街坊这么多年,很少看到张氏出来,而且还一副**像,怪不得张街发整天捂的这么严,不给她出门。 看到瘪三和瘪三的两个跟班都盯着自己女人看,张街发的老脸微怒,盯着张氏冷声说道:“臭女人,给老子回房去,别出来丢人显眼,老子的儿子,老子说的算,你别逼老子,否则老子不管了。” 张氏瞪了张街发一眼,转身看向瘪三,妞着屁股走到他面前,捏着嗓子说道:“呦,三爷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张夫人还是这么的漂亮啊!”瘪三看着张氏,打趣的说道。 闻言,张氏用衣袖捂住了嘴,眉开眼笑。 “哦呵呵呵,三爷真是会说话,三爷,你说说看,到底差了多少银子,他不给,俺给,你到时候给俺打个折啊!”张氏说着,还有衣袖轻轻的蹭了瘪三一下,就像青楼的老鸨子。 看着自己女人如此轻浮的样子,张街发大步的走过去,一把拉开张氏,冷声呵斥道:“贱人,赶紧给老子回房间去,再这里舔什么乱子啊!等老子送走了客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看到张氏被拉的倒退好几步,瘪三不满的说道:“张老板这是干啥!另夫人这不是在谈正事么,俺不管你们谁给钱,只要给就成。” “干什么呀!你不想出钱,还想管着俺啊!”张氏说着,又蹭了过去,从手上取下一个玉镯子,递到瘪三的面前。 “三爷,这可是张家的传家之宝,你拿去当了吧!应该也值个上百两银子,拿去顶债,回头多了你给俺。” 一看张氏把镯子都给摘下来了,张街发当时就气血攻心,一把夺过镯子,怒声呵斥道:“你个败家娘们,这可是俺娘传给你的,你咋能说当就当,滚,给俺回房间去,回头看俺不拔了你一层皮。” “张老板,你要是真的不还钱,俺可真的剁了张家富的手,你考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给个答案吧 !”瘪三看着两人一个要给,一个不舍的冷声说道。 瘪三的话果然让张氏又激动了起来,怒声呵斥道:“他爹,这个钱你到底给不给?” “臭女人,你竟然敢和老子这么大声说话,不给,剁了活该,死了老子都不看一眼。”张街发说着,生气的往凳子上一坐。 看着两人这么热闹的闹腾,瘪三眼里划过嘲讽,有这样的爹还真是悲哀,三十两银子,还儿子平安还在这里取舍难定,真是替张家富悲哀,于是火上浇油的说道:“既然张老板不愿意出这个钱,俺也就不在这里等了,俺先走了,回头你们等着收张家富的手吧!”瘪三说着,站了起来。 “三爷,你别急啊!你坐你坐,俺这就让他给钱你。” 张氏一看瘪三站起来,慌忙走过去把瘪三暗道在椅子上,祈求的看着他。 “行行行,你快点,俺没有耐心等了。”瘪三坐下,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俺马上让他给钱。”张氏说着,就冲着张街发走了过去,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 张街发看到张氏用手按了瘪三的胳膊,双眼喷火的盯着张氏的手看,恨不得上去给她剁了。 张氏来到张街发的面前,双手拉住张街发的胳膊,双眼祈求的看着张街发,柔声的祈求道:“他爹,不就三十两银子么,你就给他吧!为了咱的儿子,为了咱们以后一家平安,你就把钱给了三爷吧!算人家求你了,回头俺一定好好的偿还你,求你了,以后你叫俺干啥!俺就干啥,保证听你的。” 张氏说着,还给张街发抛了个媚眼,心里暗想:“老东西,看你还不上钩。” 坐在一边的瘪三和两个跟班,听到张氏的话,立马想入非非,鸡皮疙瘩掉一地,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能说着这样的话,真是不嫌恶心。 瘪三三人想吐,但是张街发很受用,仍旧皱眉不满的说道:“不是三十两,是三十五两。” 听了张街发的话,张氏恨不得咬他一口,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哀求道:“他爹,俺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做任何事情,你想想,你又能随意的摆布俺,又能救儿子,多合算,就算你到青楼,人家也不能随便你啊 !” 张街发想了又想,纠结在五两银子上了,看了看张氏,又看了看瘪三,低声说道:“三爷,你看能不能少五两银子啊?” 张街发的一个问题,差点让张氏吐血,自己都这么下老本了,这个铁公鸡竟然这个时候还在纠结五两银子。 “不能,一文钱也不能少,这个钱又不是给俺的,你总不能让俺倒贴五两银子吧!”瘪三看着张街发,不咸不淡的说道。 “他爹,你要不要出,你要是不出,俺去求三爷,保证让他出这五两银子。”张氏说着,汹涌澎湃的胸部,再张街发的身上蹭了又蹭。 张街发被蹭的一脸荡漾,然后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三十五文钱放到瘪三做的茶几上,朗声说道:“三爷,这是三十五两银子,你拿去吧!慢走,恕不远送。” 瘪三了眼张街发猴急的样子,又看了看紧抱着他胳膊的张氏,眼里划过笑意,暗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家子,真他娘的奇葩。” 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银子,淡淡的说道:“张老板俺先走了,你们慢慢…”说着,暧昧的看了眼张氏,然后大步的离开。 看到瘪三离开,张街发瞪了眼张氏,心里非常不满,“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弄不好让瘪三给惦记上了,不是告诉她了么,要骚就在自己面前骚,教她这么多,不是让她勾引别的男人的,真的娘的晦气。” 心里生气的张街发,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厮,冷声问道:“站了这么久,有啥事情?” “回老爷,刚刚有人一次拿了一盒子豆腐。”小厮是张娃派来回禀的。 “嗯,不错,不错,回头给你们加菜,好好卖,卖的好,爷过年给你们发红包,去吧!”听到生意有好转,张街发的心情瞬间好转了很多。 “是,老爷。”小厮转身,苦着一张脸,一个早上了,就卖了一盒子多点豆腐,而且还是人家卖完了走了,这要是给他知道了,不知道会咋样,真是搞不懂,张娃为啥非要让他来禀报 。 “她爹,没啥事俺就先回去了。”张氏柔媚的说着,抛了个媚眼,快步走开。 张街发看着张氏的背影,眼神里闪烁,嘀咕道:“骚娘们,一天不收拾就不老实。”嘀咕完,就跟了上去。 “等等俺,俺刚好要回房拿东西。”张街发说着,跟了上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两人如此的掩饰,真是不知为那般。 张家主室里,张氏做在床边,张街发手上拿着一本书走过来,笑的一脸猥琐的说道:“贱人,你今天让俺损失了三十五两银子,你可是答应好的,要好好补偿俺的。” “讨厌,俺又没有说不干,你想咋补偿,来吧!”张氏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之前给你的书都看完了吧!来,俺又新得了一本,咱来试试。”张街发说着,把一本书扔到了张氏的身上。 张氏拿过书看了眼,立马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几晚都没有回房间睡觉,就是去看这东西去了?” “嘿嘿,咋样,刺激吧!来吧!咱试试。”张街发说着,脱了鞋子就往**爬。 张氏脱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推着张街发说道:“俺身子吃不消,这动作太有难度了,这些可都是那些姑娘练出来的,俺又没有训练过,咋会这招式啊?” “没事,俺这不是训练你么,试过几次,你就会了。”张街发边说,边伸手去脱张氏的衣服。 “他爹,俺真的不行,要不你到翠红楼试试看吧!”张氏说着,抓住了张街发的手。 听到张氏这么说,张街发不满的说道:“你个败家娘们,上翠红楼不要钱啊?刚刚出了三十五两银子,俺买这本书还要了三文钱哪!那有啥钱去上翠红楼,再说,有你不是免费的么,和翠红楼的姑娘差不多,去了多浪费啊!” 说着,强行的拨开张氏的手,猴急的开始脱张氏的衣服。 “你真是坏,把俺一个清纯的姑娘带坏了,竟拿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给俺看,让俺服侍你 。”张氏不满的说道,躺在**,任由张街发给自己脱衣服。 “嘿嘿,贱人,**,就你还清纯,你他娘的说给谁听啊!老子不是让你爽的嗷嗷叫么,你还抱怨,看老子弄死你。”张街发说着,压了上去。大白天,卧房里温度升高,春光无限好。 另外一边,卖完了豆腐,陈静和张家生、陈浩三人,买了一百斤豆子,悠闲的回了家。 回到家中,杨二狗和陈康已经回到了家里,正在端着水喝着。 “二狗,爹,今天在庄上豆腐买的咋样?”回到了家,陈静一边打水来洗手,一边问道。 “不错,转悠了七八个庄子,豆腐豆腐皮和有豆腐乳,都卖了个干净,人家听说咱拿豆子换豆腐,不少人拿豆子来换。”喝完了水,陈康开心的说道。 “姑娘,账俺都对出来了,你先来看看吧!”杨二狗说着,把钱放到了桌子上,豆子也都搬下了架车子。本来陈康跟着,杨二狗不想收钱,只拉架车子看着点就行了,没想到陈康推脱自己账算的不好,让他来。 “嗯,好。”陈静说着,把手擦干净,走了过去。 “姑娘,俺今天拉了三个豆腐,两个豆腐皮,换了一百一十七斤豆子,三十八文钱,拉的东西全都卖完了,这是豆子,这个是今天卖的钱,你点一下。” “嗯,好,豆子就不称了,先放这里,回头用来泡豆子,你先去歇会吧!”陈静说着,接过了钱。 把钱数好,又把自己今天卖的钱也都给拿出来算了算,六个豆腐四个豆腐皮,还有一坛子豆腐乳,一共卖了两百五十四文钱,加上村上卖的三十八文钱,一共是二百九十二文钱。 算好了账,陈静把钱用绳子串好,洗了手,就去做饭了。 陈静去做饭,陈老太太就来帮忙烧锅,吃完早饭,一家人就开始挑拣豆腐子,簸箕,簸牢,筐子,啥都使用上了,一个人一个,认真的挑拣豆子。 早早的泡好了豆子,陈静就想到地里看一下,甘蔗长张出了地面一半尺来长,麦苗也是绿幽幽的 。看到庄稼都长的完好,陈静也是满心的喜悦,松了一口气,就是怕野猪再来一次。 回到家里的陈静,喝了口水,没有休息就开始做起了中午饭。 看到陈静要做中午饭,馍都溜锅里了,陈浩有些不舒服的走过去,低声说道:“姐,你不是说今天包包子的么?咋又溜馍啊?” “下午要磨豆腐,晚上吧!晚上在来包包子。”陈静说着,搅了碗玉米面糊,准备打玉米面糊涂。 “嗯,晚上磨豆腐要很晚,那还有啥时间包包子啊!”陈浩说着,满是失落的走开了。 下午早早的就开始磨起了豆腐,今天泡了一百八十多斤豆子,要做十八个豆腐。杨二狗的腿好了,和张家生还有陈康、陈浩三人,轮流的推磨盘。 陈静从豆腐汁子出来以后,就开始不停的点豆腐,压豆腐,点豆腐,压豆腐皮。 太阳西下,最后一锅豆腐汁子已经烧开了,舀到了大缸里,等着陈静点豆腐。陈静压好了手上的一个豆腐,就过来把缸里的豆腐汁给点了出来。 推好了磨盘,张家声和杨二狗也过来帮忙压豆腐,陈静一个人慢慢的压着豆腐皮,陈浩在旁边帮忙折布。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豆腐和豆腐皮都压好了,张家生和杨二狗两人,一个人压在一个架子上,坐再压豆腐皮的棍子上,八个豆腐皮的豆腐条子,不停的往外冒,陈静忙的团团转,用豆腐刀子,刮了这边刮那边,等豆腐皮压的差不多,刮了满满一大盆子豆腐条子。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上午活的发面,此时已经发好了,陈静去接发面,就让张家生帮忙剁豆腐条子,还有中午在地里弄的一些荠菜,现在还没有下霜,等下了霜,这最后一茬荠菜也苦了,也就不能吃了,所以,陈静赶在下霜前,才说包包子的。 荠菜放在锅里煮了一下,把水用手挤干净,和豆腐剁在一起,放上盐,倒了点大魂香,滴了两滴香油,香喷喷的一大盆子包子馅。 知道陈静要包包子,陈老太太也洗干净了手,杨二狗帮忙改擀包子皮,张家生和陈老太太、陈静三人包包子,陈浩蹲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吞口水,陈康就到灶窝里,烧水,准备蒸包子 。 包好了一篦(bi)子包子,陈静就把它们坐到锅里,陈康烧,他们在接着包包子。 十几分钟,包子出炉,陈浩也不嫌烫,拿着滚烫的包子,就吃了起来,嘴直烫的刺溜刺溜的。 包了四锅包子,一家人吃了一锅多。 第二天一大早的,都起了床,放好了的豆腐,做好了准备,就各自去卖豆腐了。 临走前,陈浩拿了两个凉包子放在了驾车子上,跟着陈静和张家生去了街上。 到了街上,牤牛很及时的来收税,然后和旁边卖菜的老头,说说昨天听闻的事情。 “菜老头,你听说没有,张街发昨天说跟伙计加菜,结果真的加了。” “牤牛兄弟,你别看玩笑了,就张街发那抠门的样子,会给伙计加菜?别人信不信俺不知道,但是俺是不信。” “哈哈哈,真是不愧是老邻居,你真是摸的清啊!他娘的,他说加菜不加菜就算了,竟然还不给他的徒弟吃馍,竟吃菜了。”牤牛想起早上听说是事情,就忍不住笑。 闻言,菜老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不可能吧!他舍得只给吃菜,不给吃馍,咋回事?” “俺跟你说啊!昨天说给伙计加菜,是因为听说豆腐卖的好,后来看到豆腐还剩下很多,就让做饭的大婶给白炖了一锅豆腐,连馍都不溜,全府人都吃豆腐,吃的伙计全身无力,竟往茅房跑了。” “哈哈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他自己的哪?他自己吃啥!”菜老头好奇的问道。 “他能吃啥,拌豆腐吃馍呗,最近听说张府的伙食都扣下来了,大不如从前,整天给府上的人吃豆腐,别人吃豆腐,他自己也吃豆腐,就连她家的那个女人也跟着吃豆腐。” “活该,做的豆腐打这么多水,能卖的掉么?”菜老头愤愤不平的说道。 “也是,他见人把豆腐做大块了,他也跟着做大块,就是水没有少下来,还是加的不少 。” 陈静一边听着两人小声的说话,一边帮忙卸着豆腐,然后把刘记包子铺的,和王记饭庄的豆腐和豆腐皮都让张家生给送去。 街上的人还少,张家生顺利的送完豆腐,陈静又去了趟张记包子铺。 包子铺门前,依旧冷冷清清,大门紧闭。陈静敲了敲门,张玲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姑娘,你可来了,昨天吃中午饭的时候,三爷来了一会,和俺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你赶紧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三爷讲了啥!俺爹从昨天到现在,都是愁眉不展的。” 张玲看到陈静,像是见到了救星,拉着陈静的手,急忙说道。 “嗯,好,你先带俺去吧!”陈静说着,抬脚往里走,心里担心着,是不是瘪三没有把事情办好。 “张大伯,事情咋样了?”陈静进门,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记包子铺,外面是三间门市,里面是个院子,是张顺发一家人住的地方。 看到陈静来了,张顺发脸色缓和了不少,站起身,低哑着声音说道:“姑娘,让你操心了,这么一大早的还让你跑一趟。” “张大伯客气了,你不是也帮了俺不少忙么,就不要跟俺客气了,事情咋样了?”陈静看着张顺发难看的脸色,担心的问道。 “嗯,这次还要谢谢姑娘,三爷昨天来话了,说事情办妥了,张街发已经把钱给了,就差俺的了,他昨天来通知俺,让俺尽快把钱给还上,不然到时候会咋样,他也说不好。”张顺发说着,眉头深锁。 “嗯,俺就好,不过三十五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张大伯你现在能凑出来多少啊?”陈静看着张顺发这摸样,就是他不说,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唉!俺这几年存的这几个钱,早就给那个孽子给败光了,现在腿又受伤了,又花了不少钱,俺现在就只剩下这座房子了。”张顺发,抬头看了看从小就住的房子,满脸的不舍。 听到张顺发叹气,陈静试探的问道:“张大伯,你要是卖了房子,还有地方住么?” 张顺发闻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俺这些年,被张街发打压的,根本没有赚到啥钱,就这么一座房子,要是卖了,一家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 闻言,陈静也替张顺发发愁,要是一个人两个人还好,这一大家子人,而且还有一个病的不轻,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站在门口的张氏和张玲两人,也都是一脸的沮丧,现在眼看就要无家可归,还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解决。 陈静想了想,看着张顺发说道:“要不这样吧!张大伯,没有房子住,你就先租个房子吧!” “呦,这是咋了,还要出去租房子,俺说张顺发,你好歹也是咱张家的后代,祖祖辈辈的做豆腐,你竟然听一个外人的话,而且还是个和咱对着干的,你就不嫌害臊么?”张街发挺着一个圆肚子,一走三摇的走了进来。 “你咋来了,给俺出去,俺家不欢迎你。”一看张街发来了,张玲怒声的呵斥道,张开就赶人。 “没有教养,俺可是你大伯,死妮子,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么?”张街发冷着脸,冷声说道。 “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做大伯的就多担待,但是俺家真的不欢迎你,你走吧!”张氏一把拉过张玲,冷着脸子瞪着张街发。 “弟妹,你咋能说这话,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听说你们有难,俺这不就来帮了么?”张街发说着,一副善人的姿态,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哼,谁跟你一家人,你看看,你那个好儿子,把俺哥给害成啥样了,这些年没少给俺使绊子,竟然还来说着话,你要不要脸啊?”张玲听到张街发这么说,气不过的顶撞了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么,竟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看俺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张街发说着,扬起手就要打张玲。 “你来就是为了教训俺的闺女的么?俺的闺女俺自己会教,用不找别人插手。”就在张街发扬手打张玲的时候,张顺发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张街发要落下的手,说完,放开。 “顺发兄弟,你咋能这么说,俺好歹也是你堂哥,你这闺女没有教好,俺帮你教教她,有啥不对么,再说,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你就不怕人笑话,俺可是听说你这边有事情,特意来看看你的,你咋能这么不识抬举,不管咋说,咱可是一个爷爷,俺说啥也不能不帮你啊 !” 张街发是揉了揉手腕,冷眼看了陈静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不用拿亲情说事,你要是真的想帮俺,也不会三番四次的找事,更不能明知道景仁被绑,你都不出面救人,这些事情俺都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睡,谁也不用谁来帮,你走吧!”张顺发冷冷的说着,背对着张街发,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听到张顺发这么说,张街发满脸怒意,强压着心里的火气,低声说道:“咱们都是堂兄弟,你何必说这么绝情的话,就指望她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闺女,她能帮的了你啥?你要是乖乖跟俺到俺家去做豆腐,俺保证给你帮你还了债,你家景仁的药钱,俺帮你付。” “你说话给俺注意点,别满嘴的吐粪,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咬到舌头。”听到张街发对陈静不敬,张顺发转过身,瞪着他,冷声说道。 “张老板,你毛长齐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对俺一个小闺女竟然说这么难听的话,你家闺女的毛长齐了么,还是没有长给你看到了,你生意做不过人家,你就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心里不服气你在生意上压过俺啊!没本事就一张烂嘴了么?你咋不怕老了的时候嘴巴烂到耳根子后面哪!就不知道给儿孙积点德么,也不怕遭报应,就不怕到了阴间地方被小鬼扇耳光么?就不怕死了都要被人鞭嘴么?就不怕死了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么?” 不当着自己的面说听不到就算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么难听的话,陈静生气了,株连炮轰张街发,直说的张街发瞪大了双眼,要上去打陈静。 “死妮子,没想到你嘴巴这么毒,竟然敢诅咒俺,看老子不弄死你,让你知道知道,有的人不能惹。”张街发说着,大步就要冲着陈静冲过去。 张顺发一看着架势,慌忙拦住了张街发,冲着陈静说道:“姑娘,你理会这种人干啥,感觉走啊!” 陈静没有回应,咋能走的掉,张街发站在门这边,堵死了。顺手拿了跟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对着张街发伸过来的手就狠狠地的给了一鸡毛掸子 。 边打边说道:“死老头,你有种几打姑奶奶,不然姑奶奶打断你的爪子,给你一点脸面,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本事你来打姑奶奶啊!姑奶奶坐这里等着你。” 由张顺发抱着张街发的腰,他想打陈静,伸出去的手,伸出去的腿,都别陈静轻巧的躲过,而且还狠狠地给给上一鸡毛掸子,张街发被打的只咧嘴,又拜托不了张顺发。 “你放开俺,放开。”张街发打不到陈静,就开始推张顺发。 “不放,你要发疯,回家疯去,别在俺家里装样,姑娘在那家,俺一定要保证她安全。”张顺发抱着张街发就往外推。 正推不开张顺发,张街发怒不可遏的指着陈静吼道:“死妮子,你有种你过来,你把鸡毛掸子给放那里,看老子不弄死你。” “死老头子,你是没有种,你要是有种,你别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小闺女,姑奶奶没有种,姑奶奶又不傻,站在这里给你打,你以为你是谁啊?” 陈静说着,又对着张街发伸出了的手给抽了下去,心里非常的解恨。 张玲和张氏被陈静彪悍的言语给吓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咋帮忙好。 “你,死妮子,你再骂老子死老头子试试,来着非打的你找不到北不可。”张街发最怕人说他老,陈静一口一个死老头子,直气的他喘粗气。 正在屋里一团乱的时候,门外走来了三个人,瘪三带着两个跟班的,来要债了。 听到门口哟响声,张玲看过去,一看是瘪三来了,慌忙喊道:“三爷,你感觉来救救姑娘吧!张街发要打死姑娘。” 听到张玲喊姑娘,瘪三就想到,里面的人是陈静,大步的走过去,冲着两个跟班的吼道:“给俺把张街发给拦住。” “是。”两人边应着,边冲过去拦住了张街发。张顺发才算送口气。 “咋回事?这是闹拿出?”瘪三走过去,怒声问道。 闻言,陈静把手上的鸡毛掸子一扔,红着双眼睛走过去了 。 “三爷,你可要给俺做主啊!张街发他生意做不过俺,就整天想找俺的茬,今天不仅骂了俺,还要动手打俺,说啥今天要弄死俺。” 看着陈静天差地别的前后变化,张氏和张玲睁大了双眼,就连张顺发也是一脸的刚认识陈静,心里暗道:“这还是那个姑娘么?” “你胡说,你看看,你把那身上打的,三爷,你看看俺的手,俺的胳膊。”张街发没想到,陈静恶人先告状,慌忙把手伸到瘪三的面前,给他看,还把衣袖给拉了上去,手上被打的立马红肿了起来,胳膊上更是一条条鲜红的印子,可见陈静有多用力。 “俺咋胡说了,你是不是先骂了俺,你是不是说要打俺,还要弄死俺,俺又不是傻子,你要打俺,俺不能一点反抗都不反抗,站在这里给你打吧!” 陈静面对张街发,冷声反驳道。 “你,你这个死妮子,你竟然是这么狠毒的人,还不讲理。”张街发不能否认自己说了这些话,更何况张顺发一家三口的都站在这里的。 “三爷,你听听,张街发这么大岁数了,动不动就满口的粪土,张嘴就骂人,你说,他要是不骂俺,不打俺,俺能出手伤人么?”陈静的理直气壮和张街发的心虚,明显的占了上风。 “行了,好好说,到底咋回事?”瘪三听到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怒声问道。 刚刚自己一时迟钝,被陈静先告了状,这会瘪三一问,张街发就开始抢答,心里想着,陈静不过是个庄府的二房,将来自己的女儿要做庄府的大房,孰轻孰重,相信瘪三也分的清,还怕他不站在自己这边。 “三爷,俺就一时口子语,说了句粗话,这陈姑娘就不依不饶,又是骂又是诅咒的,俺给他惹闹火了,才吓唬吓唬她要打她,谁知道这妮子这么恨,竟然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俺的手和胳膊都肿了,这要耽误俺少干多少活啊!” 张街发边哭诉着自己的遭遇,边把胳膊手给瘪三看,让他好知道,陈静是多么狠毒,给自己主持公道,要是能得点赔偿啥的,那就更好了。 “张老板,你说俺又是骂你又是诅咒你的,你咋不说你骂的有多难听,你咋这么大岁数的不积点口德,还好意思说,你让张大伯他们说说,你是真的要打俺,还是假的要打俺,你那啥吓唬吓唬俺么?要不是俺躲的快,早就被你打的遍体鳞伤了,这么大岁数了,睁着眼睛说吓唬,你咋不怕烂舌头啊?” 陈静瞪着张街发,怒声的指责道 。 “是不是真的,你动手打陈姑娘,你明知道她啥身份,还敢动手打她?”听到陈静这么说,瘪三也不追究真的假的,这么多天,陈静的一举一动,他都有报告给庄主,庄主对陈静的满意,就是不说,他也明白,为了自己,为了将来,他也要站在陈静这么边。 “三爷,俺证明,张街发是要打姑娘。”张玲听到瘪三这么问,站出来指责道。 张顺发和张氏,看着陈静的眼神有丝探究,今天第一次知道,陈静竟然和庄府扯上了关系,看瘪三护着她的样子,看来关系不一般,两人揣着心里琢磨了老半天,也没有猜到陈静将来会是庄府的二房。 “你这个死妮子,吃里爬外的东西,俺可是你亲大伯,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睁着双眼说瞎话,你到底是不是姓张?” 听到张玲这么说,本以为不管怎么说,至少张顺发一家三口看在都是姓张的份上,也都会响着自己的张街发,怒声的质问张玲。 “张街发,俺姓张没错,但是俺闺女没有说错,事实就是这样,俺不能睁着双眼说瞎话吧!你也不能瞪着双眼让俺说瞎话吧!再说,三爷在这里,你就是说了瞎话,三爷会看不出来。” 张顺发冷冷的看着张街发,冷声问道,对他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欺负人的手段,他也知道,今天要不是姑娘,换个人说不定一样被他欺负。 看张街发又要说什么,瘪三大手一挥,冷声说道:“行了,都别说了,俺也知道咋回事了,张街发你骂人家姑娘,又打人,人家姑娘保护自己,才不小心出手伤了自己,事情就是这样。” “三爷,你咋能这么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听到瘪三的话,张街发立马站出来反驳。 “咋,你不认可是吧!你们的身份俺说不了,这样吧!咱们去找庄主,让他给你评理,你不是庄主的亲家么,看看他会不会向着你。” 28 别人怕你,姑奶奶不怕 瘪三一怒之下,打算让两人去见见庄主,顺便也把张街发女儿的事情,让庄主知道知道。 听到说去见庄主,陈静倒是无所谓,不就是见个老头么,自己又没有先开口骂人,也没有先打入,有啥好怕的,不过确实好奇,张街发和庄府是啥关系。 张街发听到瘪三说去见庄主,心里一沉,女儿的事情,还秘密送到县城里,而且还是花了大价钱,心里十分明白,女儿和庄大少爷门不当户不对,要是真的闹到了庄老爷的面前,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弄不好还会坏了好事。 思前想后,张街发腆着一张脸子,狗腿的走到瘪三的面前 。 “嘿嘿,三爷,这种小事怎么能劳驾庄爷哪!你判定就行了,俺相信你。” “不行,还是找庄爷来做主吧!万一三爷要是说了个啥,张老板你会觉的不公平,俺也不能白让你大放厥词的给骂一顿啊?”陈静说着,淡淡的看着张街发。 “你说啥!俺骂你,你还打俺了哪!你看看俺的手,都肿起来了,你竟然还说这样的话,不要以为你是个二房俺就怕你,到时候会咋样,还不一定哪!”张街发怒视着陈静,冷声说道。 “哼,张老板好大的口气,那咱就去见庄主,俺倒要看看,会是个啥样子,俺就不信,事实摆在在面前,你还能颠倒黑白了不成,先是骂人,又要打人,你真的觉的俺是个小闺女,就任你拿捏了是吧!告诉你,门都没有,不要说什么二房不二房的,就是不盯着二房的名声,俺一样有理走遍天下。”陈静瞪着张街发,怒声说道。 “你,你要不是庄府的二房,你敢这么嚣张,你还讲不讲道理,你自己看看,都把俺打成这样了,你还敢说这么嚣张的话,你当俺张街发白在街上混这么多年是吧!你信不信俺让你在这街上混不下去。”张街发也被陈静给激怒了,衣袖一拉,胳膊上原本鲜红的印记,此时已经红肿了起来。 张顺发和张氏、张玲一家,听到张街发的话,心里都是惊,怎么都没有想到,陈静竟然是庄府的二房,心里总算明白,为啥瘪三这么照顾她了,对她的态度也比别人要客气的多。 “哼,打你了咋了,打的就是你,如果你敢在骂姑奶奶一句,姑奶奶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在街上混的久,就能随便欺负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以为你是个老混子,姑奶奶就怕你啊!告诉你张街发,街上的人都怕你,俺陈静,就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有种你就让俺在街上混不下去,否则,姑奶奶就让你在街上混不下去。” 陈静指着张街发的胳膊,冷声说道,心里明白,像张街发这样欺软怕硬的人,你要是越是示弱,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这样的人,就只能他恨,你比他还恨,他嚣张,你比他还嚣张。 “三爷,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俺的错么,这妮子是疯了,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让俺在街上混不下去,你听她这口气,像是俺欺负她么?三爷啊!你一定要给俺做主啊!你看看,俺的双手和胳膊,都被这个小妮子给打肿了,你可一定要给俺一个说法啊 !” 心里虽然恨不得弄死陈静,但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却不能给她对着干,张街发心里暗自发誓,等自己的女儿坐上了庄府的大少奶奶,到时候不仅要让陈静进不了庄府的门,还要让她在街上混不下去,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 “哼,张老板,人要脸树要皮,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不要脸,这么多人在,都是瞎子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先骂人的是你,先打人的也是你,岁数是俺的三倍,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俺打了你,俺一个小闺女能打的过你么,恶人先告状,你当你是谁。” 陈静指着张街发说完,转头看向瘪三,声音缓和了很多。 “三爷,既然他不想找庄爷,那就你来说说对于错吧!” 瘪看了陈静一眼,早就知道这个小闺女不简单,没想到还懂的以暴制暴,看着张街发说道:“俺建议你们去找庄主,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俺就勉为其难的来主持公道吧!俺问你,是不是你先骂的人?” 心里好不容易松下来的张街发,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凉,低声回答道:“是。” 瘪三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俺再问你,是不是你先要打人的?” 张街发心里再次一重,无奈的回答道:“是,不过,她先诅咒俺的,她不诅咒俺,那也不可能要打她。” 闻言,瘪三看向陈静,淡淡的说道:“陈姑娘有没有啥话要说的?” “有,三爷,你说,有谁会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忍着的,俺又不是傻子,被人指着名字骂,你说,俺能当缩头乌龟么,俺站在这里好好的,一没有招他,二没有惹他,要是生意上的不痛快,大可以在生意上一较高下,竟然冲着俺一个小闺女就骂,你说,俺能让他么?”陈静看着瘪三,淡定的说道。 “嗯,明白了。张老板,你先骂了人,然后人家不让你,你就要打人是这样么?”瘪三理清了一下,淡淡的问道。 “是这样没有错,不过这妮子竟然诅咒俺,还说的这么难听,说俺死了都要被鞭子鞭嘴,而且俺也没有打到她,她还把俺打的满身是伤。”听到瘪三的问话,张街发明显的感觉到瘪三向着陈静,但是不愿意就此算了,说话的口气,底气明显不足 。 “你骂了俺这么难听的话,俺还不能诅咒你了!你要打俺,俺还不能还手么?难道俺要站在这里任你打不成?张老板,亏你还在街上混了这么多年,你能站着这里让俺打么?”陈静鄙视的看着张街发,冷声问道,对于张街发这样的人,真的不屑和他争执。 “没错,张老板,人家姑娘说的对,你能站这里被人打么?” 听到瘪三这么问,张街发心里又急又气,抬头不满的看着他,冷声问道:“三爷,难道俺就这么被她打了么?俺这顿打就白挨了么?” “你先骂的人,你先打的人,你还想咋样,你说说看,你想怎么解决?”瘪三看着张街发,心里早就注定,不管是自己还是庄主,他这顿打都是白挨定了,要是到庄主那里去,说不定还要被训斥一顿。() “三爷,就算俺骂人不对,但是俺被打成这个样子,影响俺做事,这个她总要负责任吧?”张街发明知道瘪三不会向着自己,于是就拿伤情来说事情。 闻言,瘪三皱眉,一条条鲜红的印记,变成了紫色,而且还肿了,要说不妨碍做事情,有点说不过去,要说妨碍到了,那陈静就要做出赔偿。 听了张街发的话,陈静冷声说道:“张老板,你想讹诈么,俺告诉你,没都没有,你先动的手,凭啥让俺负责,俺还要你负责哪!刚刚俺收到惊喜和恐吓了,以后俺在这街上出一点事情,张老板,这都是你干的,你刚刚不是说么,让俺在街上待不下去,俺要是出一点差错,那就一定是你报复的。” “你,你想打了俺就算了,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今天你要不给俺一个交代,休想走出这条街,有人给你撑腰,你真当老子怕你是不是?” 听到陈静说不愿意对自己伤势负责,还倒打一耙,张街发忍不住火冒三丈。 “三爷,你们都听到了吧!他又开始来威胁俺,好,今天俺不仅要走出这条街,还要毫发无损的走出这条街,俺要是掉了一根头发,就一定是你捣的鬼。” “三爷,你听,见过大人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么?”张街发看着瘪三,指着陈静压抑着怒火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吧?”瘪三来是有事情的,不是为两人段官司的,于是不耐烦的催促道 。 “既然三爷这么公正,俺要求也不过分,俺伤好前的豆腐和豆腐皮,都要有她来做。”张街发心里窃喜的说出自己的如意算盘。 闻言,陈静冷笑道:“张老板你还真是敢大言不惭啊!这几天生意都不好是吧!这么点轻伤还想让俺来给你做豆腐,好看看俺是咋做的是不?说来说去,还不是生意不好,想歪注意么?俺真是好奇,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哼,俺生意好的恨,昨天人家来拿豆腐,都是一拿一盒子,老子做了一辈子的豆腐,难道还怕你个小妮子不成,别会做个豆腐有两个人买,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被陈静说中要害,张街发有些恼羞成怒,他豆腐是做的不好,而且还没有张顺发做的好,这也是他为啥千方百计的想要把张顺发弄到自己店里帮忙的原因。 “是么?俺可是不信,听说你昨天卖了一盒子豆腐,不过是俺不做的生意,如果你要是真的有生意,你会让俺去给你做豆腐,你就不怕俺发现了你的家里,有俺的豆腐皮盒子。”陈静看着张街发,嘲讽的问道。 “你胡说什么?俺的家里咋可能有你的豆腐皮盒子,你要是不愿意去也行,拿钱来,给俺到药店里去取些药。”张街发说着,伸出了手,心里打定注意,要黑陈静一把。 “没钱,张老板,你这个伤是你咎由自取的,和俺没有关系,你要是敢在街上胡来,俺也不会客气,你要是想拿着这点伤说事,俺告诉你,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姑奶奶绝对不会闪躲。” 陈静说完,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看也不看张街发阴沉的脸色。 “三爷,你给说句公道话。”陈静不买自己账,张街发把目光看向瘪三。 “张老板,俺今天来是有事情,不是来看你这么大一个男人跟一个小闺女在这里无理取闹,人家姑娘不买账,俺也无话可说,要不你就去找庄主去,要么自己回家休息两天得了,这么点小伤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算啥!” 听到瘪三这么说,张街发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压着心里的火冷声说道:“行,既然都是做生意的,咱就走着瞧,妮子,你给俺等着,老子一定不用任何手段,打压的你在街上自己混不下去 。” “行,只要你张老板有这个魄力,俺随时恭候。”陈静看着张街发气的不行的老脸,淡淡的说道。 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静,张街发转头看向张顺发,冷声说道:“张顺发,不管怎么说咱也是同祖同宗,你有难处,俺也不能不管,下午去给俺做豆腐去,你的三十两银子,俺出了,景仁的医药费,俺也包了。” 张街发以施舍的口味说着,心里断定了张顺发现在无路可走,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被陈静这么一气,狠了心的决定所有的费用都有自己来,盘算着,只要张顺发答应自己的要求,到时候想脱身门都么有,非要给自己干到老死不可。 “谢谢你的好意,在俺的心里,从你开始打压俺,教坏孩子的时候,你就再也不是俺的堂兄,以前俺还是很尊重你的,即便咱们之间有过什么,但是景仁他可是对你是发自尊重,他现在这个样子,俺有过错,没有教好,你哪!你把他带入了误区,这件事,俺怎么样都无法原谅你,即便是俺到街上乞讨,也不会要你的一文钱。” 张顺发冷着一张脸,坚定的说道,从前还愿意一味的忍让张街发,但是看到刚刚陈静的反抗,觉的非常惭愧,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让谁啊! “行,行,你就听这个小妮子的话吧!等回头你就是跪地来求俺,那也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帮你的。”张街发说完,狠狠地瞪了眼张顺发,冷着一张脸满身怒气的走了。 张街发走了,瘪三才看向张顺发,低声说道:“帮也帮你了,现在你这个钱也少了一半,你看啥时候给,如果你真的没有钱,到时候恐怕你这座房子就要没有了。” 闻言,张顺发不舍的看了眼房子,叹息道:“没有就没了吧!一家人平安就行了,三爷,房子就麻烦你给处理了吧!” “爹…”张玲不舍的喊道。 “他爹,俺咱…”张氏也是一脸的发愁。 “你要是把房子处理了,估计也勉强够抵债的,那你们一家人咋办?”瘪三看着张顺发,低声问道,都是街里街坊的,谁不认识谁啊 !张顺发是街上大家公认的老实人,瘪三对他也很有好感。 “没事,俺会另想办法的。”张顺发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很是烦恼,接下来要怎么办,身上没有银子,还有一大家子要吃饭,而且张景仁还要养伤。 “俺好吧!俺明天找人来看看,先走了。”瘪三说着,看向陈静,低声说道:“姑娘,俺先走了。” 陈静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三爷慢走。” 瘪三走了以后,张玲慌忙冲到陈静的面前,跪下来哭求道:“陈姑娘,你就救人救到底吧!你去到庄府帮俺们说说,你不是庄府的二房么,三爷都对你这么客气,你要是去帮忙说个好话,到时候说不定能宽容俺几天,俺会努力挣钱把债还上的。” 陈静慌忙把张玲扶了起来,苦涩的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俺怎么会是庄府的二房的?” 听出陈静话语里的酸涩,张玲哭啼的泪水停了下来,惊奇的抬起了头。 “张大伯,你们做吧!就是俺不说,这街上也应该有这么几个知道的。”陈静说着,坐了下来。 张顺发和张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着陈静说话,心里也是疑惑,陈静算不是出众,但是为什么会是庄府的二房哪! “俺娘跟人赌博,欠下几百两银子,害怕就跑了,那些人就找到了俺家,跟俺要钱,把家里所有能值几个钱的东西,全都给弄走了,然后还是么有能还完债,他们就打算拉着俺去卖,当时俺死命的挣扎,别人甩到了石头上,死了一回,然后他们又去了,俺就把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庄爷竟然说,俺要是还不上债,就让俺给庄大少爷做二房。” 陈静简要的说了一下,没有悲哀,没有凄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姑娘,那你…”张玲开始还羡慕陈静,此时却很同情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好。 “张姑娘,你不用同情俺,俺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就像张大伯说的,一家人平安就行了,况且,俺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么,如果俺还完债,到时候就不用去到庄府了不是么?” 陈静明媚的笑着说道 。 “为什么,难道姑娘不想进庄府么,你难道不知道,咱这方圆几十里地,那个不想嫁进庄府,就是做个小妾也愿意呀!而且,就是做小妾也不见的能进的去,听说庄大少爷的眼光高着哪!”张玲似是爱慕的说道。 闻言,陈静抬头看向张玲,疑惑的问道:“你难道想进庄府做小,你见过庄大少爷?” 张玲听到陈静这么问,小脸微红,低声说道:“姑娘可不能瞎说,俺咋能有那个命,庄大少爷长的英俊非凡,俺咋能配的上。” 听到张玲这么说,陈静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庄大少爷,这么招人爱,张玲竟然连面都没有见过,就自我贬低的说配不上人家。 “玲儿,瞎说啥!你还是个姑娘家,姑娘将来有可能是庄府的二少姨娘,你咋能说着话。”听到张玲说的话,张氏怒声呵斥道,生怕惹陈静不高兴。 “大娘,你不用生气,俺也没有见过那个庄大少爷,再说了,每个人都有权利喜欢自己喜欢的人。”陈静浅笑的说道,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听了陈静的话,张顺发一家人都愣住了,只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张氏苦笑的说道:“陈姑娘真是说笑了,像我们女人家的,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啥权利不权利的。” 陈静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封建社会的女人,没有接受过现代人的教养,说了她们也不能理解,而且还会怪异的看待自己,就算自己是个现代人,骨子里还是没有完全的脱离那些传统的教育,对一些人和事,还是不能做的果决。 三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张顺发一个人此时在正苦恼,想了下看向陈静,低声说道:“姑娘,你今天得罪了张街发,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手段的来对付你,你以后可是要小心啊!” “张大伯,你放心吧!他不敢把俺怎么样,不就是生意上的打压么,俺不怕。”陈静坚定的说道。 虽然陈静说的很有信心,但是张顺发还是不放心,低声说道:“你还是小心为上。” “嗯,俺会的,张大伯你就放心忙家里的事情吧 !”陈静说着,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掉钱。 “张大伯,如果你最近没有事情可干,就先去给俺帮忙吧!这些钱算是定钱,俺身上的钱也不是很多,帮不了你多少,这些你就先收下吧!” “这,姑娘,你这钱俺不能收,你们一家人也不容易,如果需要大伯帮忙的,你尽管说,俺义不容辞,但是这钱俺真的不能收。”张顺发说着,慌忙把钱又推了回去。 “张大伯,你拿着吧!这些钱是俺付给你的做工的钱,回头你去帮俺磨豆腐,俺给你钱,算是聘请你吧!这样你也能有钱,先安顿了家里的事情啊!”陈静说着,又把钱推了过去。 “这…”张顺发左右为难,家里现在已经没有啥钱了,而且又要吃饭。 “爹,你就拿着吧!到时候你去帮姑娘做豆腐不就成了,俺和俺娘在家里再做点绣,也能贴补点家用,等有了钱,咱再把这房子给盘回来。”张玲看着张顺发为难,劝说到。 “他爹,玲儿说的不错,你先收下吧!先去到姑娘那里帮忙,有啥事情,咱以后在说。”张氏也劝说到。 张顺发心里有些动摇,转头看向陈静,低声问道:“姑娘,你真的缺人手么?” “嗯,真的,俺家里就四个人,俺爹的身体不好,怕他给累出个好歹,就想着如果你要是能帮忙,俺也能放心点。”陈静诚恳的说道,心里则是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好,既然姑娘却人手,这钱俺就收下了,回头俺给你卖豆腐去。”张顺发收下钱,痛快的说道。 “爹,你要先去找房子,咱们家的房子没有了,到时候就要住大街了。”张玲听了张顺发的话,忍不住提醒到。 “额,嗯,好,回头俺就去找。”说道找房子,张顺发刚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房子不好找啊!而且身上除了陈静刚刚给的钱,基本上没有啥钱了。 看到张顺发皱眉,陈静低声问道:“张大伯,要不要俺在给你拿点,这些钱不够吧!” “没事,够了,俺回头找好房子,就去给你们帮忙去 。” “爹,要不这样吧!咱们到陈姑娘家去住,俺和俺娘也能帮着干活,算是付房钱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张玲很想和陈静亲近,想到就说了出来,期待的看向陈静。 听到张玲这么说,张顺发和张氏也看想陈静,觉的这个办法可行,而且张顺发要是帮陈静做豆腐,就要每天的跑来跑去,这样也省的跑了。 看着三人的目光,陈静有些为难,低声说道:“不是不行,而是俺们家没有地方住。” “没事,随便给俺弄个小屋就行了,到时候俺跟俺娘睡一个床,俺爹就和俺哥挤挤,没有关系的。”张玲问也不问张顺发,自作决定的爽快说道。 “玲儿,不行,姑娘都说没有地方住了,你这不是为难她么?”张顺发看到陈静为难的样子,冷声责备道。 陈静抬头,看着张顺发一家人,低声说道:“俺们家已经住的很挤了,如果你们要是去了,也要过几天,就是现在盖土屋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盖好的。”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玲脸上满是失望,低声说道:“既然没有地方住,就算了吧!” “姑娘,没事的,俺回头找个房子就成了,盖房子太麻烦了,不用了。”张顺发慌忙摆手说道。 “张大伯,俺其实之前刚盖过房子,还搭了一个棚子,现在及时盖,真的有点来不及,要不这样吧!张大伯你先找着房子,先不要付钱,俺回家问问俺奶,明天回复你们。”陈静说着,想到了两间房子,但是又不是很想让人住过去。 听到陈静这么说,一家人眼里闪过希望,“好好好,俺明天等你消息。” “就这样吧!俺先回去看看,你们就先把家里收拾收拾,看看有没有啥要带的。”陈静说着,站了起来。 “好,姑娘慢走啊!”张顺发说着,也站了起来,把陈静送到门口。 陈静回到豆腐摊子的地方,豆腐已经卖了一半了,豆腐乳能放,今天卖的特别快,一坛子早早的就给卖光了。 张顺发的豆腐铺前,张娃带着张家的两个伙计,盯着陈静这边看,眼睛嫉妒的火都喷了出来,相比陈静那边人来人往,他们这边就冷清了很多 。 正在张娃着急的时候,一个伙计从里面跑了出来,低声在张娃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张娃就回了张家院子。 张街发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生气,看到张娃来了,冷声问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张娃一看张街发心情不好,小心的回答道:“生意都被对面的给抢光了,没有啥人。” “你们这群饭桶,你们说,俺养你们干啥!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卖个豆腐都不会卖,除了吃还是吃,窝囊废,去出去给俺卖豆腐去,他们一文钱一块豆腐,咱们一文钱两块,俺就不信,给的多,还能有人不买。”张街发听到没有生意,起的火冒三丈,为了打压陈静,狠了心的一文钱卖两块,就是不赚钱,也要把陈静逼得不能在街上混。 “师傅,这,咱们一文钱都不赚了。”张娃为难的说道。 “叫你去你就去,那有那么多废话,咱是八斤豆子磨了二十块豆腐,就是卖一文钱两块,那也不可能赔钱的,晚上磨豆腐再多加点水,块大小点,不就行了,笨蛋,脑子是用来干啥的,都不会想想么?” 张街发现在心里有火,就是想骂人,看到自己的徒弟,连个小丫头都干不过,更是生气。 “是,师傅,俺去卖豆腐去了。”张娃说着,转身走了,背对着张街发撇了撇嘴,要不是还没有学到咋点豆腐,他才不会受这个气哪! “去吧!去吧!今天豆腐卖的好,让厨房给你们加菜。”张街发说完,看向门旁的一个伙计。 “你,去告诉厨房,让他们今天蒸几个窝窝,天天吃豆腐也不行。” 刚刚听到说加菜,张娃还以为会加个馍,没想到竟然是窝窝,走到门口的张娃,不满的翻白眼,老东西,还能在抠一点么。 等人都走完了,张街发回到书房,不多时走了出来,拿着一封信,递给门外的伙计说道:“去,骑着驴到县城里去一趟,把这封信给大小姐,记着,一定要亲手教到她手上。” “是,老爷 。”伙计接过信,就往后院走。 张街发看着伙计的身影,眼里划过阴沉,他一定会让那个死妮子好看,竟然敢打他,还诅咒他,到时候不仅让她在街上无法混,也要让瘪三付出代价,非跪地求饶不可。 这边张街发让人往县城送信,庄府堂屋里,庄主也气的大拍桌子,火气高涨。 “去,写封信给大少爷,让他注意点,别被一个女人给**了一头脑,真是不自量力,以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进我庄府的门么,张街发他真行,竟然算计到老子头上了,他的女儿,就算是爬上了我儿子床,老子也不能让他翻了天,回头随便收拾一个没有人住的小屋,等那个女人来了,就让她给我住到里面,守一辈子活寡,顺便告诉大少爷,去县衙一趟,他叔叔要给他介绍一个大小姐。” “是,庄爷。”管家说着,匆匆忙忙的走了。 瘪三看着庄主,小心的说道:“庄爷,这陈庄那个姑娘?” “嗯,就让她折腾吧!先看着,只要做事不过分,就由着她去吧!咱们庄府上的声音都是二娘打理的,那个逆子整天进出青楼,俺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把那个姑娘给做个后备,到时候真的不行,就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来管理庄府的事情,等她来的以后,只要没有孩子,啥都不用担心,你看你二姨娘,不是对你们大少爷像亲生儿子一样么。” 庄主得意的说着,满是自豪,自己这算盘打的多好。这些年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的事情都有二房打理,虽然长的一般,但是却很有头脑,对自己更是死心搭地。 “是是是,这还不是庄爷你有魅力,把二姨娘迷的团团转,死心搭地的为你效劳。”瘪三供着身子,低头哈腰的说道。 “呵呵呵,算你小子懂事,去吧!把镇上给我盯紧了,好处少了不了你的。” “是,俺就不打扰庄爷你休息了。”瘪三说着,退出了堂屋。 就在瘪三出堂屋的瞬间,墙角的地方一个身影闪过。一个女人长相普通,一双明亮的大眼圆睁,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裙,上绣牡丹,喘着粗气,捂住胸口,恼怒的看着天空。 这是走来一个丫鬟,看到女人,惊奇的喊道:“二姨娘…” 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捂住了嘴巴,低声说道:“小声点,走吧 !”说完,放开了丫鬟的嘴巴。 丫鬟回头看了看,转身跟上女人的脚步,小声的说道:“二姨娘,怎么了,你不是找老爷的么?是不是大夫人在老爷那里?” “嗯,不要在问了,我累了,咱们回去吧!”女人说着,身心无力的走在前面。 丫鬟看着自己主子,满脸疑惑,刚刚明明还是很高兴的说来见老爷,有事情商量,这会是怎么了,但是却没有多嘴,默默的跟在后面。 女人会到一个满园花草的院子了,进了房间,直奔**,往**一躺,无声的看着床幔,过了良久,才低声问道:“小曼老爷是不是为大少爷选上一个二房?” 丫鬟跟着女人进了屋子,就去打了湓水,此时正在拧着毛巾,听到女人的问题,恭敬的回答道:“回二姨娘,早些个,听府上的人传过几次,说一个一身邋遢,脖子上有个血印的小闺女,来见了庄爷,然后庄爷就让她做大少爷的二房,听说那个小闺女欠赌庄很多钱,是三爷把她带进来的。” 小曼拿着毛巾,边说边来到床边,递上毛巾。 “二姨娘,擦擦脸吧!” 二姨娘坐起身,擦了把脸,把毛巾递给小曼,疲惫的说道:“小曼,我累了,想休息会,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情我会叫你。”说完,再次躺回到**,闭上了眼睛。 “是,二姨娘,俺就在门口,有事你喊一声就成了。”小曼说着,推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二姨娘睁开了眼睛,盯着床幔,心里想着,庄主当初要娶自己做二房,到底图的是什么,府上的要说漂亮,大夫人大家闺秀,其他的小妾也都是貌美如花,年轻有活力,自己已经四十开外,半老徐娘,一直被他宠着,自己也如他所说,对他是死心塌地,如果不是今天无意间听到这话,一直都没有想过,他为啥娶自己。 越想二姨娘越是迷茫,心里疑惑,为什么府上这么多女人都能生孩子,而自己却不能生孩子,想起庄主说的那句,只要她没有孩子,怕啥,心里一阵惊慌,害怕,不愿意多想,强行的闭上了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那句话就想刻印进了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播放,让她无心入眠,心情烦躁 。 瘪三遵从庄主的指示,先是来到街上看看,有没有啥事情,就看到陈静这边正在忙的不可开交的卖豆腐,那边张娃从张府走出来,然后就扯开了嗓子喊了起来。 “卖豆腐,卖豆腐,一文钱两块,一文钱两块的大块豆腐。”一声吆喝,瞬间围了不少人上来。 陈静六盒子豆腐,三盒子豆腐皮,此时已经所剩无几,本来快要卖完的,听到张娃的喊声,买豆腐的人慢慢的少了起来。 陈静这边人少了,张府那边人就多了起来,买豆腐的围成了圈子,你一文钱的,他两文钱的,忙的张娃嘴都乐歪了。 张街发走出来看的时候,摊位上边上已经站满了人,得意的看了陈静那边一眼,刚好对上陈静看过来的视线。 陈静嘲讽的笑了笑,靠在架车子边上,等着把剩下的豆腐买完,就走人。 看到陈静嘲讽的样子,张街发很是不服气,跟是坚定了要把陈静给打压的在街上做不下去。 本来可以早早的走,由于张街发突然改变了价格,陈静这边人稀少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人来买豆腐,毕竟张街发的豆腐打的水太多了,要是炒着吃,放到锅里就碎了。 眼看集市就要结束了,豆腐皮也卖完了,就只剩下几块豆腐,就是不见有人来买。 陈静看了看越来越少的人,转头看向张家生说道:“家生哥,咱们先回去吧!这几块豆腐回头走庄上卖卖。” “行,咱走吧!”张家声无力的看了眼张街发那边还不断去的人,低声说道。 “他们真是无耻,今天用这样的手段,太不要脸了。”陈浩看着张街发得意的笑容,不满的骂道。 “走吧!生这气干嘛!才一天而已,咱们要把目光放远点,往前看。”陈静数着,跟着架车子边上,帮忙推着,三人慢慢的往集市外走。 029 豆腐卷 ,再遇少年 三人回去的路上,卖掉了剩下的几块豆腐,回到家里,杨二狗和陈康,再次赶他们前面卖完了豆腐,回到了家中。 杨二狗依旧在陈静洗好手,喝了口水后,把账给交了。 五个豆腐,三个豆腐皮,还有一坛子豆腐乳,一共换了两百多斤豆子,和三十九文钱。 交好了账,杨二狗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姑娘,今天咱多做两个豆腐吧!俺多走两个村子,这样也可以多卖点,反正回来的早,也没有啥事情。” 闻言,陈静看了杨二狗一眼,笑了笑应道:“好,今天多泡点豆子。” 算好了到庄上卖的账,陈静又把街上的账给算了一遍,一共赚了两百五十四两银子,然后把钱用绳子穿好,就去做饭了。 吃过早饭,把今天外出换来的豆子,全都给搬了出来,全部挑拣了一下,然后开始泡豆子。 干完活,陈静看到陈老太太坐到院子里晒太阳,走过去帮老太太捏了捏肩膀。 陈老太太回头,看了眼陈静,然后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淡淡的问道:“说吧 !有啥事情?” “嘿嘿,奶,俺给你捏捏背,就是有啥事情么?”陈静心虚的问道。 “你整天忙的不行,这会没事干,也快要到做午饭的时候了,你不去地里瞅瞅,也不收拾家务,竟然给俺老太婆捶背,你这不是有事是啥?俺人老,心不老,啥事你说吧!”陈老太太边说,眼睛都没有睁一下,闭着眼睛,享受着太阳的照射。 “咳咳,奶,俺想把豆腐品种在做多点,街上这几天,可能豆腐会少卖很多,俺打算做点别的出来。”陈静边说,边为陈老太太捏肩,注意着老太太的变化。 “嗯,你想做什么,自己看着办就成了,不用过问老太太俺,有啥话,你就直说吧!想让老太太帮你干啥?”陈老太太说着,睁开眼睛看向陈静。 陈静被陈老太太看的很是心虚,低声说道:“俺在街上认识一个做包子的大伯,他家儿子被人骗了,弄的连家都没有了,俺请他来帮忙做豆腐,可是没有地方住,俺想…” “你想让俺回家住去是不是?”陈静话还没有说完,陈老太太就接着说道。 “不是,俺想把老宅的西屋腾出来,俺和俺爹都住过去,他们家有四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受伤了,你看…奶,你放心,等俺有了钱立马盖屋子,绝对会搬走的。” 陈静心里担心陈老太太不同意,慌忙保证到。 陈老太太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死妮子,咋说话哪!你住哪里,你奶俺还能撵你走啊!俺是只是想,不是不可以住,是你们能不能忍受你爷。”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静也皱眉,那个小翠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住过去肯定少不了诸多麻烦,想了想,苦恼的说道:“奶,要不咱这样,咱晚上吃了剩馍去睡觉,早上咱就回来,衣服啥的就放在家里,等回头手头宽裕了,咱就盖房子搬出来不就行了。” 陈老太太抬头看了陈静一眼,低声说道:“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回头你去跟你爷打声招呼,明天你们把床弄好,到时候搬进去住就行了。” “嗯,好,奶,就先为难你了,俺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陈静歉意的说着,心里打定主意,要加快挣钱的脚步。 “麻烦俺啥!你们自己也不容易,行了,不要在捶了,都一把老骨头了,快去吧!这样时候他可能在家,你先去跟他说下吧!” 陈老太太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宁静的日光。 “嗯,俺先去看看。”陈静说着,停下了手,歉意的看了眼陈老太太,出了门,往陈家老宅走去。 此时,陈家老宅里,小翠坐在堂屋门口,一脸悠闲的吃着陈富贵给剥的花生。 陈静走到门口,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的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陈富贵抬头就看到站在大门外的陈静,尴尬的从小翠旁边的小椅子上站了起来。 “咳咳,你小姨奶奶怀孕了,想吃点花生,这不是,俺正打拿出来给她剥哪!” “老爷,你真是的,人家只是怀孕了,可以自己来的。”小翠跌嗔的说道,然后看到陈静,想看到贵人了一样,慌忙迎了上去。 “哎呦!这不是静静来了么,来来来,赶紧进来,我就说今天早上咋有喜鹊叫哪!原来是静静来了,快快快,过来坐。” 陈静微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陈富贵的话一样,不加理会的往里走,小翠出来迎接,就在她手要触碰到陈静胳膊的时候,陈静巧妙的躲开,往一边站去。 “姨奶奶真是太客气了,俺来是有点事情和俺爷说一声,说完了,俺就走,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俺做饭哪!” 小翠尴尬的收回手,紧握在衣袖下,转头一脸欢喜的说道:“哎呀,急啥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陪姨奶奶说说话,俺可是盼了你好久了哪!” “谢谢姨奶奶惦记,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日方长,俺今天还有事情,不然也能陪你说会话。”陈静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说找自己有事情,陈富贵冷声问道:“有啥事?”刚刚小翠对陈静的热络,他是看的清楚,觉的小翠是真的喜欢陈静,但是看到陈静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非常恼火,觉的陈静不识抬举 。 陈静也懒得理会陈富贵是啥心情,抬头淡淡的说道:“俺家里来了几个人,房子不够住,俺奶打算搬回了住,俺跟俺爹还有浩浩,都要在老院住一段时间,俺想跟你说一声。” “你说哈?你奶要回来住?谁要来啊?你们住过来也不方便啊!不行。”一听要来住这么多人,陈富贵立马摆手拒绝。 “爷,你们住堂屋,俺们都住西屋,西屋空着也是空着,俺也不会住太久,就晚上来睡一觉,早上就离开,又不会耽误你们啥事情。”听到陈富贵拒绝,陈静解释道。 “那也不行,西屋里又没有床,你们住过来睡哪里?还是别来了,看看你大伯家有没有地方住,到他家挤挤去。”陈富贵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说道。 “哎呀,老爷,静静既然开口了,大姐也在她家住了这么久,你就同意了吧!再说,老是让大姐住静静家,别人要怎么说我,我也喜欢静静这孩子,她能来咱们家主,我很高兴,老爷,我求求你了,你就答应吧!” 小翠说着,身子贴到了陈富贵的身上,蹭了又蹭,撒娇的说道,小手还不规矩的,当着陈静的面,在陈富贵的身上捏了一下,引的陈富贵老脸有点僵。 “行行行,静静,看在你小姨奶奶的份上,就让你们来住吧!不过,晚上不要太吵,你小姨奶奶怀孕了,经不起吵闹。”陈富贵看着陈静,僵硬的说道。 “嗯,俺知道了,一定会不吵到你们的。”陈静看着两人,应道。心里对面前这一老一少,满身鄙视,尤其是小翠,明明对着陈富贵撒娇卖弄,竟然盯着她看,她以为这样自己会怎么样么,现代人,啥场面没有看过,现场版车震,校园里随处可见的亲吻,搂搂抱抱,尤其是夏天,女孩子穿个裙子,尼玛直接早人群密集的草地上嗨咻,以为用裙子遮住大家看不到,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他们在干啥,这样的小场面,还能吓唬的了她这个现代人。 小翠看着陈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挑逗陈富贵,心里很是不满,本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不害怕,小手邪恶的顺着陈富贵的胸膛往下移动。 陈富贵看到陈静表情淡淡的看着两人,而且自己此时更是被挑拨的心痒难耐,忍不住瞪着陈静,下逐客令道:“嗯,记着就好,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 陈静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转头就走,心里唾弃这两人,一老一小,真是不要脸,尤其是小翠,搞不懂她怎么就跟着陈富贵这个穷鬼,而且还是个老色鬼。 小翠的小手,隔着衣服已经来到陈富贵肚脐的部位,陈静淡定的走了,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正想拿开小手,却被一个大手给压住。 “小妖精,这两天爷没有收拾你,你竟然这么大胆的当着一个孩子的面来调戏爷,这可不能怪爷啊!”陈富贵说着,也不顾陈静还没有走出大门,一把抱住小翠,就往堂屋里走去。 小翠没有挣扎,而是看着陈静的背影,惊叫了一声:“啊!老爷,你真是讨厌,竟然偷袭人家,人家不要了,大白天的,人家看到多不好看。” 另小翠失望的是,自己的惊叫声没有引起陈静的回头,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却让老色鬼心里更是痒痒起来,直接大步走到堂屋里,压到了**。 “小妖精,这可是你故意招惹爷的啊!今天爷要好好开开腥。”陈富贵说着,双手就去脱小翠的衣服。 眼看自己又要被死老头子折腾,小翠不满的抓住了陈富贵的大手,不满的撒娇道:“老爷,你就饶了小翠吧!前两天你刚把人家弄出血,要是在这样下去,孩子会不保的,你也不想咱们的孩子有事情吧?” 小翠这么一说,陈富贵真的停了下来,看着小翠,内心的挣扎了会,低沉着声音说道:“放心好了,俺会小心的,绝对不会伤到孩子,一定会小心的。” 不给小翠说话,陈富贵低头就啃了下去,正对着小翠喋喋不休的小嘴,小翠巧妙的转开头,亲到了她的脸霞,不满的说道:“老爷,不行了。”说着,双手还推着陈富贵的胸膛。 “没事,放心好了。”看到小翠推脱,陈富贵也不啃了,直接进入主题。 房间了顿时温度升高,春光无限好,男人开始喘息,女人开始进入状态。 三两下,房间回归平静,陈富贵爬在小翠的身上,很是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小翠被挑逗的正热火焚身,突然就没了气息,不满推了推陈富贵 。 “老爷?老爷?” 听到小翠诱人的叫声,陈富贵动了动,顺着小翠的脖子往下吻,不时,房间来响起女人昧味的哼唱。 陈静回到家里,洗手就赶紧在做饭,吃完了午饭,一家人又接着做豆腐。 点好了豆腐脑子,陈静开始压豆腐,之前一个豆腐要二盆豆腐脑子,这次却只用了一盘豆腐脑子,就压上了。 连续要了八个豆腐盒子,陈静才停下来压豆腐皮。等张家生和杨二狗推好豆腐汁子压豆腐的时候,看到陈静压的豆腐,吓了一跳,这也太薄了吧! “静静,你这豆腐是不是丫压的太薄了,就是压二豆腐,也少了点吧!”张家生疑惑的问道。 “是啊!姑娘,你这豆腐太薄了,就是压好了,那也不好卖啊!”杨二狗看着豆腐盒子里,被压的更薄的豆腐说道。 听到两个人的话,陈静没有停下来,一边压着豆腐皮,一边说道:“俺压的那个不是豆腐,也不是豆腐皮,回头你们就知道了,你们赶紧压豆腐,压好了豆腐来帮俺压豆腐皮,今天压八个豆腐就行了。” “姑娘,不是说让俺多拉两个豆腐的么,咋还压这么少的豆腐啊?”杨二狗一边开始压豆腐,一边不解的问道。 “放心,明天让你多啦,俺明天不拉这么多豆腐,明天给你拉五盒子豆腐,四盒子豆腐皮,还有一盒子豆腐卷。” “豆腐卷,啥东西?俺咋没有听说过?”杨二狗再张街发那里也干了三年多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豆腐卷这东西,就连豆腐皮,也是看到陈静卖才知道的。 陈静转头看了眼杨二狗,低笑,“呵呵,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哪!以后跟着俺,让你知道豆子是个啥样的宝贝。” 杨二狗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姑娘,你别笑,俺真的不知道豆腐卷是啥东西。” “哼,干活就干活,咋这么多话,俺姐知道的东西,你们不知道有啥不对的,这些可都是俺家发明的 。”站在陈静旁边,帮着陈静折布的陈浩,瞪了眼杨二狗,冷哼的说道,虽然杨二狗在陈静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但是陈浩还是不喜欢他,处处和他作对。 杨二狗听到陈浩故意的真对自己,尴尬不已,默不作声的压着豆腐。 “浩浩,你之前就知道么,俺可是也是第一次听你姐说豆腐卷的,俺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为了缓解杨二狗的尴尬,张家生故意问道。 听到张家生帮着杨二狗,陈浩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嘀咕道:“竟然叛变。” “浩浩,不要太过分了。”陈静低声责编道。 看到陈静也向着杨二狗,陈浩不满的撇了撇嘴,暗恼杨二狗,但是却闭上了嘴。 在不远处收拾豆腐渣子的陈康,把几人的话都听在了耳里,尤其是听到杨二狗说,不知道啥是豆腐卷,而陈静却要做,心里说不出来的疑惑,一直想问陈静做豆腐跟谁学的,此时更想知道,豆腐卷是谁教给她的,看着陈静忙碌的身影,弯下腰,接着往把豆腐渣子给弄的猪盆子里去,只是心,却不能平静。 远处的陈老太太,对几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淡然的坐在堂屋门前,静静的看着几人不停的忙碌着。 感觉到薄豆腐压的差不多,陈静又压好一盒子豆腐皮,就停了下来,让张家生来压豆腐皮,告诉他注意的事项。 “家生哥,二狗,你们过来,俺告诉你们咋压豆腐。”陈静看着张家声和杨二狗喊道。 闻言,张在擦洗磨盘的杨二狗和张家生走了过来,站在一旁,听着陈静教导。 “你们看好了,这个大的勺子,一次可以舀一斤半左右的豆腐脑子,不能少,不冒出来就行了,舀阿訇豆腐脑子以后,再用勺子,打豆腐的刀子也行,把豆腐脑子给打碎了,然后倒到压豆腐皮的盒子里,记着,一定要打算,有点小块没有关系,放到盒子里,一定要用勺子,或者是刀子,给弄的均匀,这样就可以把布给折过来,再一另外一个了。” 陈静边解说,弄好一片豆腐皮,转身看向两人,把勺子和手里的豆腐刀子往外一送,问道:“你们谁先试试?” “俺来试试吧 !”张家生接过勺子,说道。 然后按照陈静说道,试了一遍。压好了一张豆腐皮以后,又把勺子递给杨二狗。 “你也来试试吧!” 陈静和其他人也都看向杨二狗,等着他接勺子。 杨二狗看着勺子,然后又转头看向陈静,当看到陈静期待的眼神时,低声说道:“姑娘,俺已经在你这里学了不少了,还是不要了吧!” “没事,你试试吧!”陈静接过勺子,把它递给杨二狗。 “姑娘,俺可是,可是…”杨二狗看着勺子,心里满是愧疚,跟着张街发,喊着他师傅,也不过是教他压豆腐,过多长时间把压豆腐的石头搬下来,与其说是教他,不如说拿他当苦力。 “二狗,以后你就咱在俺这里干活吧!俺可以教你磨豆腐,也会给你工钱,算是你给俺做工。”陈静说着,又把勺子往杨二狗的面前递了递。 杨二狗接过勺子,激动的说道:“姑娘,以前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还这么对俺,俺真是感激不尽,要怎么报答你才能还了你这份大恩啊!”杨二狗说着,双眼微红。 陈静淡淡一笑,轻松的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以后你只要好好干活,就算是报答俺了。” “姑娘,谢谢,谢谢。”杨二狗感激的连声道谢。 看着杨二狗这样,站在一边的陈浩,不屑的撇嘴,低声的嘀咕道:“假惺惺的,说不定学会了,又跑到张街发哪里去了。” “浩浩,你快赶上咱大娘了,整天没事胡说八道。”陈静冷声的呵斥完陈浩,转头看着杨二狗说道:“试试吧!要是行的话,以后就要请你和家生哥一起帮忙压豆腐和豆腐皮了。” 陈浩不满的撇撇嘴,不敢反驳陈静,沉默的站在一边,但是心里却很不舒服。 平时陈浩这么讲,杨二狗会觉的很尴尬,此时却没有,觉的人家这么相信自己,自己也应该努力的证明给他们看,之前自己确实做了很多错事,陈浩心里别扭,也能理解 。 看到杨二狗自己完整的压好了一张豆腐皮,陈静才放心的走开。 先是来到一盒压着薄豆腐的盒子前,把压豆腐的布用剪刀剪成比手帕大点的样子,准备了一些绳子。然后把盒子上的石头给拿了下来,打开布,用刀子把薄豆腐横着打成一条一条的,打出了六条,然后把打好的豆腐给拿出来,放在压豆腐的盒子盖子上,小心的用力给卷了起来,卷成了卷子以后,用手绢大小的布给包了起来,然后用身子用力的把已经卷好的豆腐卷上给缠上绳子,用力拉紧,两头也用绳子给扎紧,这样,一个豆腐卷就做成了。 陈静拿着自己做的豆腐卷,看了又看,怎么看都不满意,豆腐卷看上去太大了,而且自己虽然很用力的,但是还是赖的不够紧,这样豆腐卷到时候就会少了味道。 陈静看了看自己赖豆腐卷的时候,赖红的小手,觉的自己不行,力量不够,虽然不要太大力气,但是自己手上的力气不够,想了想,陈静看向张家生。 “家生哥,你来帮个忙吧!” 闻言,张家生停下压豆腐皮,走到陈静面前,看到她小手上的红印记,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怎么了?” 陈静把手放到张家生的面前,低声说道:“俺手上的力道不够,你来卷豆腐卷吧!俺压的不行,太膨胀了,到时候煮出来,布和绳子就会宽宽松松的。” “嗯,以后这些需要力气的活,你就别干了,让俺来就成了,别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女孩子的手很重要的。”张家生看着陈静的手,低声的说道。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陈静不好意思的呵呵的说道:“呵呵,俺知道了,就是没有想到,豆腐卷没有压好,竟然把俺的手给赖出了印子。” “说吧!咋弄的,俺来弄。”张家生看着陈静,低声问道。 “嗯,你先把俺打好的豆腐卷给用力的卷起来,卷的越结实越好,然后用这个布给包起来,再用绳子给像俺这样捆好就行了。”陈静说着,示范给张家生看。 “嗯,俺知道了,你站在边上,看俺做的对不对 。”张家生说着,用刚刚陈静示范的薄豆腐给做了起来,三两下的,一个豆腐卷就做好了。 陈静看到张家生做出来的豆腐卷,惊喜的说道:“嗯嗯,就是这样的,俺的手是没有力气,你看,你做的比俺的小多了,也好看多了。” 陈静说着,拿起了刚刚自己做的豆腐卷和张家生的对比了了起来。 张家生看着陈静开心的样子,眼神放光,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俺是男人,你是女孩子,这咋能比。” “也是,男人和女人的悬殊就是大,力气差的太多了,你卷吧!俺去压豆腐皮,等二狗压好他手上上的豆腐皮,让他也来卷豆腐卷,一个人不行,时间长了,手会被绳子给弄疼的。”陈静说着,朝着刚刚张家生压豆腐皮的位置走去。 张家生看着陈静,心里泛起一丝涟漪,甜甜的,暖暖的。 杨二狗压好一盒子豆腐皮,就在张家生的指导下,开始卷豆腐卷。等陈静压好豆腐皮,张家生和杨二狗也把豆腐卷给卷好了。 陈静把卷好的豆腐卷,放进了过里,八盒子,四十八个豆腐卷,大半锅,又放了些水,就开始烧起来。 把水烧开后,又烧了一会,就停了下来,等锅里的火完全熄灭了,陈静就用一个大盆子,把豆腐卷一个一个的给拿了出来,其中一额,单独的拿到了一边,这个是陈静做的,犹如她预料的一样,豆腐在高温下压缩,然后布开始宽宽松松的缠着豆腐卷上,绳子也不紧了,其他的,由于布缠的紧,绳子也赖的紧,豆腐在煮的时候,可是膨胀,绳子紧紧的隔着布赖进了豆腐卷里,形成一段段的,看上去非常饱满好看。 捞出豆腐卷,放在了一边,天已经暗了下来,烟囱又冒起了烟,到了做晚饭的时间。 晚饭的时候,陈静把自己卷的豆腐卷,圆形的,竖着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把它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用盐,芝麻油拌了一下,香喷喷的,一家人开始吃了起来。 吃的时候,都说非常好吃,和豆腐条子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吃完晚饭,一家人收拾,收拾就早早的睡觉了,这些天有杨二狗和张家生,陈静虽然半夜会醒,但是没有在起来过,因为起来了,也不让自己帮忙,他们两个人都干完了,即便如此,陈静还是每晚都醒,听到院子里没有声音,才安心的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装好了架车子,就往街上去,往街上拉的驾车子上,陈静拉了三盒豆腐,三盒子豆腐卷,还有四盒子豆腐皮,一坛子豆腐乳。 杨二狗和陈康拉了一盒子豆腐卷十二个,五盒子豆腐,还有四盒子都皮。 来到街上,陈静没有直接去卖豆腐的摊子的地方,而是去了老刘头的刘记包子铺,给他送豆腐。 老刘头早早的起来烧好水,泡上了粉丝,正等着张家生来送豆腐哪!当看到陈静来了,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呦,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姑娘竟然也来了。” “刘老板,你这是不欢迎嘛!俺可是来给你招揽生意来了。”陈静站在架车子边上,淡淡的说道。 老刘头一听这话,笑开了颜,高兴的说道:“欢迎,欢迎,咋能不欢迎,你就是不来,俺也正打算找你去哪!” 陈静能来,老刘头能不高兴么,自从开始卖豆腐包子,每天一把半的豆腐用来包包子,一文钱三个,生意好的不得了,而且豆腐皮,带动的粥每天都能多卖出去一锅,这方圆十几里地,就这么一个集市,每天人来人往的,让他赚了不少钱。 “哦,你要找俺,是事情啊?”听到老刘头要找自己,陈静疑惑的问道。 “姑娘,是这样的,俺听说你那里卖的还有豆腐乳,这来吃包子的人,都跟俺要,昨天本来去找你的,可是到那里一看,你们已经走了,今天既然你来了,你就给俺放一坛子这里呗!”老刘头说着,眼睛往驾车子上的坛子瞄去。 “这坛子不行,刘老板,你要是要,回家拿碗,给你弄出来点,你要是想要整坛子的,俺明天给你带,今天这个俺还要卖哪!”陈静说着,打坛子的盖子打开,上面红红的一层辣椒,豆腐都成了淡黄色,香喷喷的。 看到豆腐乳,老刘头爽快的说道:“也行,俺回头拿个碗,先弄出来点,明天你给俺带一坛子来,不过,姑娘,这豆腐乳咋卖的啊?” “刘老板,这豆腐乳是俺自己腌制的,一文钱三块,一坛子三十文钱,你要是要一坛子,回头俺给你多放三块,这样你看行吧 !”陈静看着老刘头,淡淡的说道。 “行行行,明天给俺来一坛子,块把豆腐和豆腐皮给俺搬到厨房去吧!正等着包包子哪!”和陈静打过交道一后,老刘头深知,她要是给,一句话,要是不给,那就是一视同仁,你不买她都不会多给。 张家生搬着一盒子半豆腐,往里面走去。 陈静看着老刘头说道:“刘老板,俺这里又出了一个新的品种,保证好吃,要不要来点?” “啥好东西,弄出来给俺看看。”老刘头闻言,凑了过来。 陈静掀开盖着豆腐卷的布,介绍道:“这个是豆腐卷,俺昨天刚做的,和豆腐皮一样,切好了拌着就能吃,而且还豆腐皮的问道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要不要来点?” 老刘头看着豆腐卷,拿了一个,停重,停结实,疑惑的问道:“姑娘,不是信不过你,俺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到底咋样啊?” “要不你拿四五个先试试,行的话你就拿,不行的话,你明天不拿就行了啊!”陈静看着老刘头纠结的样子,淡定的说道。 闻言,老刘头抬头,看到陈静一点也没有聘的样子,低声说道:“这样吧!姑娘,你先给俺做一个出来,教教俺咋做,俺先拿五个,回头要是好卖,俺明天在来拿,不好卖,俺就不拿了。” 这是,张家生拿着空空的豆腐盒子走了出了来,正打算搬豆腐皮进去的时候,被陈静给拦住。 “家生哥,这盒子俺来搬吧!你先在外面等一会。”陈静说着,就要弯腰去搬豆腐皮。 “姑娘,姑娘,俺来搬,俺来搬,你拿豆腐卷就行了,回头好好告诉俺,咋弄的。”老刘头说着,慌忙赶在陈静前面,把豆腐皮给搬了起来。 “行,俺就辛苦你了刘老板,你先进去,俺随后就来。”陈静说着,弯腰拿了五个豆腐卷,跟了进去。 到了刘记包子铺的厨房,陈静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张记包子铺的生意没有他家的好了,他的厨房,调味的用品,非常多,不愧是老字号 。 昨天晚上,吃过晚饭,陈静就把包着豆腐卷的布给解开了,此时直接拿着就可以切。 陈静把豆腐卷竖着分为两半,然后在把一半分成二分之一,也就是一和豆腐卷,切成四分之一,然后把豆腐卷切成薄薄的一片,切好以后,放到一个盆子里,拿了一个碗,倒了一些酱油,盐,滴了点芝麻油,又拿了厨房里的香葱,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放在一起拌了起来。 陈静刚把盆子放下,老刘头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捏了一片尝了尝。 豆腐卷被压的一层一层的,切开以后,却没有散,二而是连在一起的,吃起来,中间嫩嫩滑滑的,边上又非常有较劲,非常好吃。 尝过以后,老刘头赞不绝口。“姑娘,师出那里啊?这么有才,竟然能把豆腐做的这么好吃,真是让俺老刘头大开眼界了。” 虽然知道老刘头是在奉承,回头肯定是要让便宜点,但是陈静还是很高兴听到别人说做的好吃,低笑的说道:“师傅可不能随便透露,俺要是说了,回头大家都找师傅去了,俺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呵呵,是是是,姑娘说的是,不过,你还没有告诉俺,这豆腐卷多少钱一个哪?”老刘头奉承完了,看陈静很高兴的样子,趁热打铁的问道。 “刘老板,俺也不给你胡说,两文钱一个,你要是要就拿,不要俺也不聘你,不要跟俺讨价还价,你知道的,俺不喜欢这个,即便是生意不做,俺也绝对不会开出去的价格不一样。”陈静看着老刘头,淡淡的说道。 闻言,老刘头的笑容有些僵,心里暗骂陈静是个小滑头,自己还没有开口,她就把路给堵死,但是又不能不拿,比较赚钱的事情,谁不干啊!况且这街上,就她一家在做。 尴尬的笑道:“呵呵,姑娘这不是一次性就把人的路给堵死了么,不过这豆腐卷俺两文钱买你一个,俺卖多少啊?” 听到老刘头这么问,陈静转身从拿了四个盘子过来,等着老刘头的面,把四个小盘子给装的满满的,淡淡的说道:“刘老板,和俺合伙做生意,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就是卖一文钱一盘子,去掉你用的调料钱,你也最少赚一文钱,具体卖多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 陈静说完,用豆腐盒子的布擦了擦手,伸手拿起豆腐皮盒子,淡淡说道:“走吧!刘老板,咱算算账。” “好,走姑娘。”老刘头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陈静走在后面,不经意的看了眼,发现老刘头家的伙计,做豆腐包子,直接从豆腐盒子里拿出来就放到案板上剁,忍不住喊道:“刘老板?” 走在前面的老刘头回头,不解的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么?” “刘老板,这豆腐要是放到锅里蒸一下,然后在剁,包出来的包子,会更好吃些。”陈静指着伙计正剁着的豆腐说道。 闻言,老刘头大惊,低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人家说,同样的豆腐,竟然没有张顺发家包的好吃,俺还以为他们家用了啥特别的用料哪!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真是谢谢姑娘提醒啊!俺这就叫伙计改了。” 老刘头让伙计按照陈静说的,把豆腐蒸过以后,在搀和着粉丝一起剁,然后就带着陈静去结账。 拿了一盒半豆腐,五文钱的豆腐乳,一盒子豆腐皮,还有五个豆腐卷,一共付给了陈静七十一文钱。 陈静接过钱,没有和张家生去卖豆腐摊子的地方,而且是了王记饭庄,打算去推销昨天刚做出来的豆腐卷。 王记饭庄,不仅是饭庄,他们也做早饭,而且去的人,也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而且还算是有几个钱的人。 陈静走到王记饭庄门口的时候,王掌柜的正好送一位客人出门,摸样十分恭敬,虽然只是一眼,但是陈静也看出了那个人是谁,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少年,被憋瘪三称之为冷少爷的人物。 王掌柜的看到陈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把少年送出了门,恭敬的说道:“冷少爷慢走。” 少爷吭都没有吭一声,紧直往外走,走到陈静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陈静某个地方一会,才皱眉的冷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我好像再那里进过你” 030 认识么?不认识 陈静被少年看的有些别扭,不盯着人脸看,往下看啥,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俺是第一来这里,应该没有见过吧!” “姑娘,怎么了?”看到冷少夜站在陈静面前盯着她看,张家生慌忙跑了过来,担心的问道。 陈静回头看向张家生,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温和的说道:“家生哥,俺没事,就是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 闻言,张家生看了陈静一眼,又看了眼冷子寒,默不作声的站到了陈静的身后,没有在说什么。 冷子寒看着陈静柔和的笑容,小眼微眯,白净的小脸上,两个小酒窝非常引人注意,和张家生说话的口气,是那么亲和又自然,不向和自己,说话那么冷淡,想到这样,冷子寒眼里划过嘲讽,女人都是这么喜欢做作。 “冷少爷,这位姑娘就是一个卖豆腐的。”看到冷子寒疑惑的盯着陈静,淡定过来说明。 冷子寒看了眼陈静,又看着王掌柜的问道:“她就是那个做豆腐皮的姑娘?” “回少爷,是的,就是这位姑娘做的豆腐皮。” “嗯,你这么小年纪,谁教你的?”冷子寒看着陈静,打量的问道,总觉的她脖子上的痕迹,像是在那里见过。 “是,豆腐皮是俺做的,没有人教。”陈静站在那里,淡定的任由冷子寒上下打量。 “哦,没有人教?你确定我们没有在那里见过么?”冷子寒盯着陈静的脖子,就是想不到,到底在那里见过。 “没人教,俺真的不记的曾在那里见过公子。”陈静看着冷子寒探视的眼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回答道。 “嗯,可能是本少认错人了。”冷子寒说完,头也不会的走开了。 “冷公子,吃过早饭了么?”冷子寒两部,就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 陈静嘴角抽了抽,这个人就算不回头,她也知道是谁,那个庄府的三小姐。 “嗯。”冷冷的嗯了一声,冷子寒看都没有看一眼走过来的庄三小姐,直接上了马车。 庄府三小姐庄舒云,对冷子寒的冷漠,丝毫不以为意,转身跟了上去。 “冷公子,你等等我,人家特意来陪你的。”回应他的,只是无声的沉默,还孤傲的背影。 看到两人上了马车,王掌柜的才看着头也没又回的陈静,淡淡的问道:“你真的不认识少爷吗?” 闻言,陈静淡淡回应道:“不认识 。” “哦,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么?”王掌柜的看着陈静,想知道她怎么来了。 “昨天俺又做了一个种豆腐卷,想来看看饭庄要不要。”陈静说着,拿了一个豆腐卷出来。 王掌柜的看着豆腐卷,没有去接,淡淡的问道:“怎么卖的,这个豆腐卷,要怎么做?” 闻言,陈静心里有丝欢喜,没想到这个王掌柜的这么好说话,立马回答道:“豆腐卷两文钱一个,可以和豆腐皮一样凉拌,也可以炒着吃,比如炒咸肉,炒辣椒,炒肉片,等等,都可以的。” 听到陈静这么说,王掌柜又问道:“既然和豆腐皮一样,那干脆用豆腐皮就成了,何必用这个豆腐卷哪!而且价格也不低。” “王掌柜的,不一样的豆腐,口感,味道总是不一样的,豆腐皮,有韧性,有嚼劲,而这么豆腐卷,立马爽滑,外面有嚼劲,口感非常好。” “哦,既然这样,就先拿五个试试吧!不好的话明天就不要,好的话,明天在说。”王掌柜的说完,直接进了饭庄。 “家生哥,俺在这里看着,你去把豆腐和豆腐卷、豆腐皮给他们送去,算账的时候,豆腐两文钱一个,别算错了。”陈静嘱咐着,一边收拾出半盒子豆腐和十五张豆腐皮,五个豆腐卷。 “嗯,好,你等一下,俺一会就出来。”张家生说着,就动手把陈静准备好的豆腐都给搬了起来,往饭庄里面走。 陈静站在架车子前面,把驾车子上的豆腐,给摆放好,弯着腰的陈静,总觉的自己被一双眼睛盯着,忍不住抬头,往对面看去。 张家饭庄的张掌柜,此时正怒视着陈静,心里暗骂,死妮子,不就一文钱么?用得着连他的生意都不做了么。 自从那天拿了张记豆腐铺的一盒子豆腐以后,生意差了很多,点豆腐的人也都不点了,吃豆腐皮的说没有豆腐皮,也去了王记饭庄,而饭庄里的伙计,也都说豆腐太碎了,不好吃,厨师也抱怨,豆腐煎不成块 。两家饭庄之所以都要买豆腐,那是因为豆腐经济实惠,不仅点的人多,而且饭庄上的伙计,厨师,家人也都吃这个。 张家饭庄的生意这两天人少了不少,张掌柜的把这些账,全部算在了陈静的头上,觉的陈静要不是因为一文钱,自己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看到陈静看过来,没有办法,张掌柜的腆着脸走了过来。 “呦,姑娘,怎么你也跟来送豆腐了?”张掌柜的像看到陈静很是稀罕的问道。 陈静刚刚也只是抬头看了眼这个方向,就立马弯下腰,收拾自己的,听到张掌柜的话,抬头淡淡的说道:“一个人送豆腐没人看着,所以俺就跟来了。” “呵呵,姑娘真是会开玩笑,这大白天的,还能有人偷是咋地。”张掌柜的陪笑的说道。 “姑娘,账接好了,咱们可以走了。”张家生刚好走出来,淡淡的看了眼张掌柜的,朗声说道。 “嗯,好。”陈静应了一声,看向张掌柜的,淡淡的说道:“张掌柜的你忙,俺要去卖豆腐了。” 说完,两人驾起架车子,就打算走了。 “等等,等等,姑娘,不能这么绝情吧!俺孬好也买过你的豆腐,少一文钱,是俺当时刚好手上紧,既然来了,就给俺拿几快豆腐,豆腐皮,这几天客人都嚷着要点你家的豆腐哪!”张掌柜的大步走到张家生的面前,揽着架车子说道。 “张掌柜的,以后都要在这街上混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俺家的豆腐和豆腐皮,从来不偏不向,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哪怕人拿的再多,俺也不会少要一文钱,你非要少俺的钱,俺也知道能不做你生意了。”停下架车子,陈静淡淡的说道。 “是是是,姑娘说的没有做,不就一文钱嘛!俺给你补上,先给俺拿十块豆腐和十块豆腐皮,回头送到立马给钱。”张掌柜的笑呵呵的说道。 “张掌柜的,给你们家送豆腐,也是拐个弯的事情,既然在这边,就算给你送一下吧 !”陈静说完,给张家生使了个眼色,架车子朝着张家饭庄门口停去。 “呵呵,好好好,谢谢姑娘了。”张掌柜的再后面陪笑的说道,心里则是满满的不屑,不就是一个臭卖豆腐的么,等回头街上有了另外一家,白送老子,老子都不要。 张家声掀开豆腐盒子,拿了十块豆腐和十张豆腐皮往空盒子里放,掀开豆腐盒子的布,张掌柜的看到了豆腐卷,疑惑的指着豆腐卷问道:“姑娘,这是个什么东西?” 闻言,陈静把露着一脚的盖着豆腐卷的布给掀了开来,指着豆腐卷介绍道:“这东西叫豆腐卷,可以像豆腐皮一样凉拌,也可以炒肉,炒辣椒,怎么弄都好吃,就看你的厨师有没有想法了。” “是么?”张掌柜的不相信的拿起豆腐卷看了看,抬头看着陈静,斜了眼王记饭庄说道:“他们拿了么?” 看到张掌柜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淡淡的回应道:“拿了。” “拿几个。?” “五个。” “行,俺也拿五个。”张掌柜的说着,弯腰挑拣了一下,拿了五个看上去打点的。 看着张掌柜的样子,陈静皱眉,低声说道:“张掌柜的,下次买豆腐卷的时候,不能在挑了,不然咱们就轮斤称。” “呵呵,好好好。”张掌柜尴尬的笑了笑,拿着豆腐卷就回了饭庄。 不多时,张家生走了出来,把豆腐盒子放好以后,伸手从腰里拿出钱来,递给陈静。 “这个是王记饭庄的,三十五文钱,这个是张家饭庄的,三十文钱。”张家生伸出两个手,把钱说明。 “嗯,好,放见来吧!”陈静说着,从怀里掏出荷包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张家生把七十五文钱,放到了陈静的荷包来,然后两人拉着架车子,往长卖豆腐的摊位上走去。 还没有到地方,就看到张顺发已经站在旁边等着了,看到陈静二人来,慌忙迎了过来。 “姑娘,你们可来了,俺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哪 !刚刚有人来买豆腐,走到这里听到那么一喊,就去那边了。”张顺发说着,指了指张顺发那边。 陈静微微一笑,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张大伯,让你久等了,俺刚刚去送豆腐了,拐了一圈,来的有点晚了。” “没事,没事,来了就行,俺是怕你一天不来,给人把生意都给揽走了。”张顺发走过去,帮忙把停下来的驾车子上的豆腐和豆腐皮,给搬下来。 当看到刚到摊位上,就剩下半个豆腐的时候,惊讶了一番,惊呼道:“姑娘这是有能耐啊!竟然还没有开始卖,豆腐就送的剩下半个了,今天怎么不多拉来点?这是什么东西,也是豆腐么?” 张顺发指着看到的豆腐卷,惊奇的问道。 闻言,陈静笑道:“对面那里一文钱两块,你说俺能卖多少,再说,做的多卖不完,再拉回去,多麻烦啊!”然后又看着豆腐卷介绍道:“这个是豆腐卷,回头晚上弄一个给你尝尝,俺昨晚刚做出来的。” “哦,是这样啊!姑娘你还真是聪明,竟然能做出豆腐皮这么好吃的东西,又做了个豆腐卷。”张顺发夸奖的说道,然后站在驾车子边上,帮忙卖豆腐。 张街发站在豆腐铺前,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陈静来,倒是看到张顺发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候,气的正想上去嘲讽他一顿,没想到陈静就来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哟,姑娘还真来了,俺还以为你承受不起,不打算来了哪!” 闻言,陈静嘲讽的笑道:“张老板想多了,俺是去给人送豆腐去了,三盒豆腐已经卖的只剩下半盒子了,你这点小打击,还动不了俺,二块算不了什么,你要是能卖一文钱三块,说不定能打击到俺也不一定。” 闻言,张街发脸上闪过阴沉的笑意,冷声说道:“哼,你就嘴能吧!等过两天让你哭都哭不出眼泪。” 陈静看着张街发,浅笑的说道:“张老板你错了,哭不出眼泪是因为想笑,不过,俺都不知道哭是怎么回事,等着你让俺哭不出眼泪,还真是期待啊!” “哼,你等着。”张街发嘴上斗不过陈静,冷哼一声的走了,虽然豆腐打的水多,卖出来也不赔钱,但是也不赚钱,养了四个做豆腐的,还有一家人开销,一只拉磨的小毛驴,这些开支,一文钱两块豆腐,别说赚钱了,还赔钱哪 !本来看到陈静没有来,张街发正窃喜陈静被自己打击到了,以后这街上又是自己独大了的时候,陈静竟然说她三个豆腐卖的剩半盒子了,他能不气么,干上火,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街发刚转身,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一脸惊喜的迎了上去。 “哎呦!这不是小曼姑娘么,你怎么得功夫上街上来了?” 小曼,庄府二姨娘的丫鬟,会偶尔出来代替二姨娘出来采购,而二姨娘出手阔绰,大家也是知道的,所以,小曼一出来,张街发就立马迎上前巴结。 “张老板啊!我是替二姨娘来买东西的。”淡淡的说着,直接往前走。 “哦,是么,小曼姑娘,你说买啥!俺帮你拿着,给你送府上去。”张街发看着小曼走的放心,心里有丝慌张,不死心的说道。 “不用了,我带了家丁来的,二姨娘想吃豆腐皮,让俺来给她买点。”小曼说着,就直奔陈静的豆腐摊子。 “豆腐皮啊!俺也做了,走小曼姑娘,到那家去,俺给你拿。”眼看离陈静的摊子越来越近,张街**急之下,拉住了小曼。 自己一个小闺女,被一个大男人给拉住了胳膊,小曼满身怒气,一把拍开张街发的手,冷声质问道:“张老板你这是做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拉我一个小闺女,像什么话?二姨娘要吃豆腐皮,可没有说要你们家的。” 小曼生气的说完,正要大步的往前走,张街发快她一步的拦住了她的去路,低声说道:“小曼姑娘,都是这街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买她一个外人的豆腐,还不如买俺的,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张街发看着小曼,**的说道。 闻言,小曼瞪了眼张街发,冷声说道:“你以为几个臭钱就能收买我么?二姨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够骗她,让开,再不让开,就别怪我把事情告诉二姨娘,到时候闹到庄爷那里,有你好看的。” 小曼的威胁,果然奏效了,张街发不甘心的让开了道路,心里恨不得掐死小曼,暗骂小曼就是个贱丫鬟,狗仗人势力,就算是拿了自己的豆腐皮,二姨娘也不会说什么,谁不知道二姨娘好脾气 。 虽有不甘,但是却不敢得罪二姨娘,这街上的人谁不知道,庄爷宠了二姨娘二十朵年,从来没有间断过,即便她没有生个一儿半女,庄爷也从来么有怪罪过他,甚至府上的人,都么有人敢说什么。 小曼大步走到陈静的摊位前,张顺发和张家生都走了过来。 “姑娘,要豆腐还是豆腐皮,俺这里还出了一种新的品种,豆腐卷。”张家生说着,张顺发掀开了盖着豆腐卷的布给她看,刚刚张街发揽着小曼的时候,两人没有看到,虽然都是在这街上待了多年,但是却不认识小曼。 小曼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淡淡的问道:“你们家姑娘哪?” 听说要找陈静,张顺发看着小曼,疑惑的问道:“请问姑娘找俺们家姑娘有事情么?” “废话,没事俺找她干啥?让她出来。”小曼不耐烦的说道。 做在架车子边上的陈静,听到小曼的声音,走了过来。 “姑娘,你找俺?” 小曼看着陈静,从头打量到脚,疑惑的问道:“你就是做豆腐的那个姑娘?” 陈静和蔼一笑,淡淡的说道:“是,不知道姑娘找俺有啥事情?” 小曼看了陈静几眼,心里疑惑,没有啥不同大啊!长相一般,身材明显的发育不良,除了一双大眼和一双小酒窝外,也没有啥可取之处啊!真不明白二姨娘为啥要让自己来见见这个人。 “没啥事情,就是我家主子听说你做的豆腐皮还吃,让俺来买点回去给她尝尝。” “哦,这样啊!那请问姑娘你要几张豆腐皮,俺给你哪!”陈静说着,用湿的压豆腐的布擦了擦手,准备给小曼拿豆腐皮。 看到陈静这一动作的小曼,嫌弃的指着她说道:“你讲不讲干净啊?这是盖豆腐的布,你竟然拿来擦手,这买了还能不能吃啊?” 闻言,陈静拿起布,淡淡的说道:“姑娘,这个布是多余的,不用盖豆腐和豆腐皮,而且俺也很干净,这些布拿回到家,都会洗洗,然后晾干了,拿开水烫软后再接着用,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俺怎么做豆腐的 。” 听到小曼这么大声的说,陈静脸上有些冷,搞不清这人是不是来找茬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算了,你给俺拿五块豆腐,十张豆腐皮。”小曼说着,掏出了荷包。 站在小曼身后的小厮,听到小曼买这么多豆腐,疑惑的问道:“小曼姑娘,二姨娘买这么多豆腐、豆腐皮的,要吃的啥时候啊?” 小曼白了眼小厮,淡淡的说道:“二姨娘那会吃这么多东西,这些是二姨娘买来,送个各位主子吃的,而且府上来了位贵客,听说着豆腐皮刚开始卖,二姨娘就让我来卖给贵客尝尝。” “哦,是这样啊!”小厮点头。 听着两人的对话,陈静猜测着这个小曼姑娘是那个府上的,这方圆几十里地,要说家大户大,也就只有庄府了,看着两人只拎着一个篮子,相比应该是庄府的。 小厮把篮子递给陈静,陈静把篮子下面放了一张油纸,然后把豆腐放在下面,豆腐皮放在上面,放好以后,才看着小曼推荐道:“小曼姑娘,俺昨天又做了一个新品种,名字叫豆腐卷,口感滑嫩,又有嚼劲,和豆腐皮吃起来,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做起来方法也多,一切四份,然后切成片,放点香菜,香葱,拌着吃,还可以烧肉,怎么做都不失滑嫩口感。” 小曼看着盒子里的豆腐卷,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假的啊?” “小曼姑娘,不信的话你可以买一个回家试试,你不是说家里有贵客么,这个东西可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俺家卖的有,俺保证,这方圆几十里地,不会有一家有的。”陈静信誓旦旦的说道,只是没有说,不仅这方圆几十里地没有,就是这整个东楚国都不见的有。 “姑娘,你不是吹牛吧!虽然俺没有见过这东西,也不代表咱这方圆几十里地都没有啊!”小厮听到陈静这么说,不认同的说道。 “这位小哥,俺小小年纪能做出这样的豆腐皮和豆腐卷,你觉的俺是在吹牛么?”陈静的问题,让小厮住了嘴,张街发几代都是做豆腐的,也从来没有做过啥豆腐皮、豆腐卷之类的,听到陈静这么问,沉默了 。 “行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给俺拿五个吧!拿回去给二姨娘尝尝,行的话,就让人做了给贵客吃。” 闻言,陈静又拿了五个豆腐卷,放到了篮子里。 “一共多少钱?”小曼拿着荷包问道。 “回姑娘,五块豆腐,十张豆腐皮,一个豆腐卷,一共是二十五文钱。”陈静算道。 “啥,这么贵,豆腐不都是一文钱一块么,你咋要这么贵?”听到陈静说二十五文钱,小曼睁大了眼睛。 “小曼姑娘,豆腐和豆腐皮都是一文钱一块,但是豆腐卷里面是实的,做工用料豆腐非常费时,费事,二文钱一块,根本不贵。”陈静看着小曼解释到,拿着篮子的手也没有还回去,打算小曼要是不要,再拿出来。 “算了算了,两文钱一块就两文钱一块,要是不好吃,到时候非砸了你的摊子不可。”小曼口气不好的说着,拿出二十五文钱,放到了豆腐盒子上,然后转身就走了。 “姑娘慢走。”陈静对小曼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小厮接过陈静手上的篮子,急忙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走远,张顺发才遗憾的说道:“这是那家府上的丫鬟啊!说话竟然这么霸道。” 陈静看着两人的身影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庄府的吧!” “庄府…”张顺发说着,看向陈静,想说什么,却自动闭上了口。 陈静回应张顺发的是无所谓的笑意,然后低声说道:“张大伯,房子俺给你腾出来了,今天你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听到陈静这话,张顺发喜出望外,“是么,真是太感谢你了姑娘。” “客气啥 !俺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帮忙哪!这里也不用你帮忙了,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吧!”陈静笑着说道。 “行,俺就先回家收拾东西了。”张顺发说着,走了。 今天豆腐压拉的少,让陈浩跟着陈康他们一起推车子去了,因为这边要是帮张顺发拉东西,又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哪! 站在不远处的张街发,看到小曼买了大半篮子豆腐和豆腐皮,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当看到陈静又做出了豆腐卷,更是头疼不已,回到家里,就让伙计悄悄出去卖了一个回来。 当吃过以后,更是气的无处发泄,不明白为啥自己没有想到做这么好吃的东西哪!更让他生气的是,卖了一个早上的豆腐,一文钱两块,竟然没有陈静人家送一圈的多。 早上的集市,人来人往,陈静这么声音虽然没有往日好,但是也不错,买豆腐的少,但是买豆腐皮和豆腐卷的人多。 牤牛收税收到陈静这边,接过陈静主动交上来的税后,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姑娘,二姨娘的丫鬟,小曼来了么?” “嗯,是的,这小曼姑娘是庄府的吧!”陈静同样低声问道。 “是的,二姨娘是庄爷的二房,这些年一直膝下无子,庄爷对她也算不错,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她打理,听说她虽然长的一般,但是听说庄爷很宠她。” “哦,是么?长的不漂亮,庄爷竟然还那么宠着她,看来这个二姨娘不简单啊!”陈静思考道。 “嘿嘿,姑娘真是聪明,这二姨娘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头脑聪明,这些年庄爷过的特别自在,这一切还多亏了二姨娘,庄府上的生意什么的,都是她在打理,只是很少出门罢了。”牤牛笑呵呵的说道。 闻言,陈静皱眉,低声问道:“她一年出几次庄府的大门?” 牤牛想了想说道:“大概也就一两次吧!平时有什么事情,那些掌柜的啥的,都是走后面直接找二姨娘,她出不出来都一样的。” 听到牤牛这么说,陈静点了点头,心里有丝恐慌。 人来人往,剩下的五块豆腐很快卖完,然,还有人来要豆腐,但是已经没有了,卖完了拉来的东西,陈静和张家生两人,拉着架车子,往张顺发的包子铺走去 。 张顺发一家人从昨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陈静赶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屋里堆着一大堆的东西,陈静皱眉,这么多东西,搬回家放那里去啊! 几人合力,把陈静的架车子上堆的高高的衣服,被子,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真当陈静想说再来一躺的时候,张顺发从后院又拉来了一辆架车子。 “放后院好多年了,一直没有用过,今天就把它给拉走吧!”张顺发说着,把架车子拉到了包子铺门口,让张玲扶着。 “家生,来大把手。”张顺发说着,往堂屋张景仁的屋里走去。 “好嘞。”张家生应了一声,用衣袖擦了把汗,跟了上去。 自从张景仁大吵大闹的把人都赶出来以后,安静了许多,大多数时间都是逼着眼睛不说话,饭送到床边上,你喊他,他也不做声的闭着眼睛,放在那里,他就会自动的吃。 而张景仁的安静,让一家人都安心了不少,觉的他是在反省。 张氏放了下麦秆在架车子上,然后放上去一床被子铺在下面。 张顺发和张家生两人轻手轻脚的把张景仁抬出屋子,放到驾车子上,然后张氏用被子给他盖好。 从出来,到放到驾车子上,扶着堆满遗物架车子的陈静,看到被抬出来的张景仁,睫毛颤了颤,然后安静的被他们抬到驾车子上,明明是醒着的,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着这样的张景仁,陈静皱眉,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脆弱的不堪一击吧! 张顺发驾着架车子,看了看住了数年的房子,心一横,拉着驾车子大步的离开。 张玲看着房子,声音哽咽的问道:“娘,咱们还能回来么?” “走吧!”张氏说了句,拉了一把张玲,去帮张顺发推架车子去了。 张玲走在后面,帮着陈静和张家生推后面的一两架车子 。 收拾好一切的时候,陈静一行人,门都没有关的离开了张记包子铺。 走出了镇,陈静才遗憾的问道:“张姑娘,不管门就走,没有事情么?” 张玲走在另一边,苦涩的说道:“陈姑娘,你不用叫俺张姑娘,叫俺张玲就好了,房子昨晚往上就把钥匙什么的都给了三爷,相信这会他已经去接收了吧!” “哦,这样啊!你也不用叫俺陈姑娘,叫俺陈静,或者静静就行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不用这么客气的。”陈静亲切的说道。 “这怎么行,姑娘你可是俺们的恩人,怎么能喊你名字,不行,不行。”张玲边摇头边说道。 “那俺以后也叫你张姑娘,啥恩人不恩人的,你们太客气了,就直呼名字吧!姑娘姑娘的,叫的停疏离的。” “这不行,姑娘对俺们一家人的恩情,俺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啊!”走在前面的张顺发听了两人的对话,坚持的说道。 “张大伯,真的不用这样的。”听到张顺发这么说,陈静有些为难。 “姑娘,你不用说了,你对俺一家人的恩情,俺还都还不了。”张顺发真诚的说道,昨天陈静给了他一吊钱,加上之前自家剩下的钱,竟然连租个房子都租不起,而且人家听说是他租房子,更是都不愿意租给他,这让他很困惑,不明白是咋回事。 张顺发口气这么坚定,陈静也没有在说什么,觉的以后住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慢慢的改口了。 一行人回到家里,陈康一行人已经回来了,当张顺发和张氏看到杨二狗时,着实一愣。 陈康和杨二狗回来的做,早就把堂屋里的被子和遗物都收拾出来了,当看到张家拉来这么多东西,也都是皱眉,屋里不好放,放不下。 陈静把一家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开始帮忙把拉来的东西给卸下来。 看着院子了堆着一大堆的东西,陈康走到陈静旁边,低声说道:“静静,屋里堆下这么多东西,要是有个阴天下雨的,这么多人,躲雨都麻烦了 。” 闻言,陈静也头疼,小声说道:“爹,你说咋办,要不咱们把这些东西都放到老宅去,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这时,陈静家隔壁想起女人唤鸡的声音。 “勾勾,勾勾,啵啵,啵啵。” 听到这个声音,陈康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这样吧!你桂枝姑家里有几间空房子,俺去她那里问问,先寄放她家几天。” 陈静为难的问道:“爹,这样好么?” “家里都放不下了,有啥好不好的。”陈康说着,出了大门。 陈静看着陈康的背影,总觉的有那里不对劲。 陈康走到隔壁,吴桂枝家的门口,拍了拍衣衫,四下看了看,才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了吴桂枝清脆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陈康心里一紧,低声应道:“俺。” 吴桂枝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步的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当看到陈康的时候,一愣,低声说道:“康哥?” 陈康微显尴尬的,低声说道:“俺能进去说么?” 两人站在大门口,偶尔又路过的人,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额,进来,进来,快进来。”吴桂枝说着,慌张的让开了路给陈康,等陈康进了院子吴桂枝手忙脚乱的关上了门。 “康哥,屋里做,俺给你倒水。”吴桂枝边说着,边去忙着给陈康倒水,脸上僵硬。 陈康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吴桂枝的胳膊,急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俺不渴,就是找你有点事情。” 闻言,吴桂枝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紧盯着陈康的手看 。 察觉的到自己失礼,陈康慌忙是收回收,紧张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到陈康这么说,吴桂枝的心里,酸酸的,沉沉的,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没有关系,你找俺啥事情啊?” 闻言,陈康抬头,看着吴桂枝僵硬的笑容,低头说道:“对不起,俺今天来是因为,知道你家有空房子,静静请了几个人,地方不够住,想借你家空房子用一用。” 听到陈康说对不起,吴桂枝的脸,从僵硬,到冷,低声说道:“住是可以,让静静和大娘来住都行,但是男的不行。” “不是,不是,俺就是借空房子放点东西,不住人。”听到吴桂枝这么说,陈康慌忙摆手。 “嗯,行,那就好,要是家里真的住不开,可以让静静来跟俺住,也好和俺做个伴。”吴桂枝把目光从陈康身上移开,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 陈康看着吴桂枝的眼神闪了闪,歉意的小声说道:“这些年你过的还好么?” 闻言,吴桂枝猛然转过头,相信自己没有听做,低声问道:“你哪?” 两人目光相对,一时无话,只到了良久,陈康才慌忙躲开眼神,低声说道:“俺回头告诉静静,就是你同意了。” 说着,匆忙离开吴桂枝家的院子,大有逃离的样子。 吴桂枝看着陈康的背影,喃喃自语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 陈康回到家里,简单的和陈静说了两句,然后就忙活去了。 陈静看着陈康回来是,有些苍白的脸色,和不敢直视自己,闪躲的眼神,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为啥隔壁空了这么久,桂枝姑突然就回来了哪! 收拾好了要用和要穿的衣服,陈静带着张家生和张氏、张玲三人,拉着架车子敲响了吴桂枝家的大门。 吴桂枝开门的时候,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看到陈静更是开心不已 。 “静静啊!没想到几年不见,都成了大姑娘了,来来,赶紧进来吧!西屋和东屋都收拾好了,虽然发那里都行,要是家里不好住,你就过来跟姑睡,也能给姑做个伴,俺一个人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桂枝姑,东西放你家里,已经很麻烦了,咋还能给你舔麻烦,这些是张大娘他们家的东西,回头不会有旁人来拿东西,就张大娘和张玲来拿,到时候你给开个门就行了。” 陈静感谢的说道,记忆里这个姑姑对他们姐弟两个很好,竟然从外面回来,给他们带吃的东西,而且基本上都是农忙的时候回来,平时听说去姐姐家住,这个房子,自从她男人死了以后,就很少有人蹲这里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狼性王爷,攻其不备文/童即墨 精彩提前看: 林荫道上,一男背着一女,缓步前行。 “东方墨,你还差我一个东西!” “哦?” “求婚!” “有必要?” “当然!” “你已经是我的妻了!” 某男哭笑不得。 “可你没给过信物。” “我以为你已经收下了。” “什么?” “这一片天下!” “你已经让人了好不好!” “那人可是你儿子!” “…” 031 温馨的一幕,黑影再现 陈静记忆里的吴桂枝,是个很腼腆,很好说话的女人,记忆里这个女人的身影少之又少,但是也许是邻居的关系,她没错回来,看到陈静和陈浩,又什么稀罕东西,都会悄悄的给他们姐弟两个,但是不是农忙,她很少回来,像这样在家里待着,很少见。 听到陈静说话如此客气,吴桂枝只是腼腆一笑,淡淡的说道:“麻烦啥!放个东西而已,来,就放到西屋里吧!”吴桂枝说着,打开了东屋里的房门。 吴桂枝家是个小四合院,三间堂屋,堂屋的右边是两间西屋,左边是三间东屋,三间东屋有两个门,中间用一堵墙隔开,一个门是进一间,用做厨屋,另一个门是进另外两间,放的都是些农具, 吴桂枝打开门,几个人一起,把驾车上高高的衣物就拿卸了下来,然后放到屋里。进门,就是一个明显刚擦过的小桌子,两把椅子,往里面去,就是个小小的像是梳妆台,旁边就是一张大床。 吴桂枝也跟了进来,指着床说道:“衣服什么的就放**吧!放地上容易受潮,这床是俺和姐姐小时候睡的,放心吧!” 遵照吴桂枝的指示,陈静几个把衣服什么的都放到了**,一些小箱子什么的,就摞到了墙边上,随意的放好,张氏几人离开了屋里,陈静也走了出来。 张氏客气的向吴桂枝道谢以后,就匆匆的带着张玲回了陈静家,张家声也拉着架车子走了。 院子里,吴桂枝慈爱的看着陈静,亲切的问道:“静静,听说前段时间你受伤了?好些了么?” 闻言,陈静微微一下,答道:“谢谢桂枝姑姑关心,俺已经好了 。” “嗯,好了就好,你爹身体不好,你要是有个什么,他就更撑不起你们这个家了。”吴桂枝担心的说道。 “呵呵,俺身体好了,俺爹的身体也好了很多。”陈静笑着说道,总觉的两人的谈话,有些别扭。 “是么?俺就说,看你爹说话比以前轻松了很多,而且也很少听到他咳嗽了。”听到陈静这么说,吴桂枝浅笑的说道,明显的,为陈康高兴。 看到这样的吴桂枝,陈静一愣。 “呵呵,你不知道,以前俺在家里的时候,竟然听到你爹咳嗽,而且咳嗽的很厉害,这回来了,突然听不到声音,还觉的有点别扭哪!”吴桂枝看着陈静,疑惑的眼神,慌忙解释,双手微微握紧,显然有些心虚。 “嗯,是啊!俺爹要是咳嗽起来,能咳嗽却是蛮厉害的。对了,桂枝姑姑,你这几年都去了那里?咋很少看到你回来啊?”陈静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尤其是看到吴桂枝有些为难,觉的问了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俺啊!给人一家大户人家做短工,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可干,就去俺姐家住了一段时间,听说有个大户人家招短工,俺就去试试了。”说道这个,吴桂枝微微一笑,自从那个男人休了她以后,她就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了,直到… “哦,是这样啊!那你啥时候还去,到时候俺好给你把东西弄走,不能耽误了你的事情。”陈静的话,打断了吴桂枝回忆。 “没事,俺还说不定那一天去哪!也说不定不去了,你要是放东西,经管放吧!东边房间里也是空的,都可以用,俺要是真的走了,到时候就把钥匙给你,你们能暂时用着,还可以帮俺看着家。” “呵呵,好啊!桂枝姑你要是走了,到时候要是不住,就租给俺好了,俺给你房租。”陈静笑呵呵的说道。 “看你这闺女说的,不就是一个老房子么,要是你要用,就用吧!反正俺也不怎么住,要是要你房租,这不是打姑姑的脸么,以后不准再说这话了,听你爹说,家里来了不少人,要是真的不好住,你就住到姑姑家跟姑姑作伴吧!”吴桂枝看着陈静白净的小脸,再次邀请。 “呵呵,好,要是俺不好住,到时候俺就来桂枝姑姑这里挤挤,到时候你可不能嫌弃俺啊?”听到吴桂枝再次邀请,陈静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 “看你说的,姑姑欢迎还来不急哪!咋能会嫌弃,只要你不嫌弃姑姑就好了。”听到陈静这么说,吴桂枝也面露笑容。 “呵呵,不会的,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做饭了,俺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你家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哪!有时间长来玩啊!”吴桂枝说着,送陈静出了大门。 “嗯,好,等俺有时间,俺来看你。”陈静说着,出了大门。 “好,俺等着。”吴桂枝看着陈静的背影,眼里划过心疼,等陈静进了自家大门,她才慢慢的合上大门,靠在门上,面露落寞。 陈静回到家,张玲烧锅,张氏正在做饭,其他人都在院子里,忙活着。 进了厨屋,陈静走到锅台后,笑道:“张大娘,忙活了一个早上,俺来吧!”说着,挽起袖子就要伸手做饭。 “不用,人家都吃早饭了,都是俺们搬来,才害的大家忙活的连早饭都没的吃,俺来吧!以后这做饭,就教给俺了。”张氏说着,把陈静推出了厨房。 “这怎么行,还是俺来做吧!”陈静不肯出厨房。 “不用,不用,俺和玲儿来就成了,在家也都是俺们做饭的。”张氏说着,硬是把陈静推出了厨屋。 “姑娘,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大娘烧的饭菜还是很好吃的,让她做吧!不然,俺们一家人住在这里,心里也不舒服啊!”张顺发走过来,温和的说道。 “唉,你们真的不用放在心上,以后都在一个院里,也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的。”陈静说着,也帮忙把院子给收拾一下。 做豆腐,免不了用很多水,三个小猪一点也不老实,看到水的地方,不是躺到里面,就是那鼻子拱,院子里被弄的很多地方不平整。 看到陈静拿铁锹平坑,张顺发走过来,看着陈静说道:“姑娘,这院子里有水就避免不了猪拱地,要不这样,咱们给弄个猪圈,把这些猪给圈起来,这样就会好些 。” 张顺发的意见,陈静不是没有想过,家里人少,又忙,所以才没有弄,现在人也多了很多,中午让张氏和张玲挑拣豆子,这些个男人就可以帮忙弄个猪圈出来。 “行,中午咱们吃了饭,就去到山坡上拉些土过来,弄个猪圈出来,顺便在搭个棚子,这样下雨猪也不用淋着了。” 吃了早饭,张氏和张玲,刷好锅洗好碗,就开始挑拣豆子,陈老太太也过来帮忙。陈静几人拉着三两架车子往山坡放心走去,走到陈静家地边上的时候,陈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些甘蔗已经长到一尺多高了,看情形很不错。 张街发看到地里的甘蔗,疑惑的问道:“陈康兄弟,你咋让这小矮树长的这么好,现在弄掉,种点别的还来的急。” 陈康和张顺发走在后面,自豪的说道:“这东西叫甘蔗,还很甜哪!这些都是静静、家生和浩浩他们三个孩子弄的,说明年可以买的。” 张顺发看着长了好几个叶子的甘蔗,摇头道:“俺还真的没有听说个这小树能吃哪!” 走在前面的陈静,听到两人的话,笑着说道:“张大伯,能不能吃,等明年长出来,你不就知道了么?” 闻言,张顺发也笑了。 “姑娘说这个能吃,那就一定能吃,还真是现在就想尝尝,这东西有多好吃。”张顺发说着,心里有了丝期待。 “呵呵,那就等着吧!” “张大伯,这个真的很好吃,非常的甜。”张家生也站出来说道。 一行人,来到山坡边上,陈静和陈浩驾着驾车子,其他人往驾车子上铲土。 “家生,你也吃过么?”杨二狗听到张家生这么说,怀疑的问道。 “哼,你没有吃过吧!不光家生哥吃过,俺也吃过,可甜了,等到了明年,还能吃更多。”陈浩小头一样,骄傲的说道。 “俺还真的没有吃过,别说吃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小树能吃哪 !”杨二狗一点也不介意陈浩针对的话,实话实说。 “哼,没见识。”陈浩听到杨二狗这么说,头扬的更高了。 “你有见识,要不是俺说它能吃,你不也不敢吃么?”陈静看到陈浩扬起的小头,打击的说道。 听到陈静又帮着杨二狗,转过头,不满的问道:“姐,俺可是你亲弟弟,你咋能总是向着他,不向着俺。”陈浩说着,一条腿搭在架车子一边,一条手压着另外一边,一直手指着杨二狗。 挖土装到架车子上的时候,如果是大人,后面有点重,可以按住,如果是孩子,大人们通常是往中间装,然后两两边平衡,这样人就不会像跷跷板一样给翘起来。 张家生刚好装的是陈浩驾着的架车子,一铁锹下来,往后面加了上去,把单腿着地的陈浩给翘了起来,低声说道:“你姐是对事不对人,你不能知道点东西,就到处炫耀啊!” 架车子突然失去平衡,陈浩单脚瞬间离地,吓的面容时色,惊呼一声:“啊!” 随着架车子往后落,土也顺着架车子往后滑,就在架车子要落地的时候,张家生铁锹一个用力顶了尾部一下,架车子又翘了回去,就像跷跷板。 架车子又反弹回来,陈浩单脚在此落地,心里才平静了些,双手紧抓住驾车子把,不满的吼道:“家生哥,你也是,总是欺负俺,都是向着他,不向着俺,你给俺等着,以后你要是有事找俺帮忙,俺也不帮你。” “是么,俺有事找你姐,找你有啥用。”张家生说着,又晃动了一下驾车子,立马吓的陈浩一阵紧张。 “行,你恨,你给俺等着。”斗不过张家生的陈浩,只好放狠话。 “行了,你别在逗他了,看小脸都吓白了。”杨二狗崛了一铁锹土,加在了前面,让架车子平衡起来。 “你说哈哪!你才害怕了,俺脸那个白了,瞎说啥!”听到杨二狗嘲笑自己,陈浩不满的大声反驳。 “行了,要不是二狗加一铁锹土,你早就被翘上去了,还嘴能哪 !”陈静看着不消停的陈浩说道。 “哼,俺又没让他给俺加,多事。”陈浩说着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气势也不见了。 “哈哈,浩浩,要是你觉的二狗多事,那俺在给你加上一铁锹。”张家生说着,掘了一铁锹就要往后面放。 陈浩见此情形,心里一紧,慌忙双手抓紧,眼圈微红,不满的低声说道:“你们都欺负俺,等俺长大了,非要捞回来不可。” 明知道自己是弱势,陈浩还不往嘴上逞能。 “行了,瞧你那点出息,你家生哥跟你开玩笑的,你让他让后面加土,他敢加么,你翘上去了,他们装了这么久的土,就全掉下去了,真是笨。”陈康看着陈浩红了眼圈,被几个孩子这么一闹腾,不免取笑的说道。 听到陈康的话,陈浩觉的有道理,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是笑容,撅着嘴冲着张家生说道:“有本事你往后面舔土啊!” “你以为俺不敢是吧!”张家生说着,往后放上一铁锹,放的没有特别靠后,陈浩只是被翘的脚尖离了一点地,然后又落了下来。 感觉到脚离地不多,陈浩嚣张了起来。 “家生哥,你有本事往后添土啊!俺才不怕你哪!” “呦呵,小子,长出息了是吧!刚刚谁下的差点哭了。”张家生边不停的往架车子上添土,边和陈浩斗嘴,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被揭了短,陈浩打死都不承认。“哼,不就加一铁锹土么,谁会害怕,有本事你接着来,俺才不怕哪!” 张家生笑了笑,回头看着陈浩说道:“你不怕俺怕,那不能让干了这么就的活白干了,等回头有时间,在慢慢的收拾你。” “谁怕谁啊!有本事放马过来,俺才不怕你哪!” 几人边说说笑笑,边不慌不忙的把土给拉了回家,拉了三趟,六车子土,就不在啦了。 因为人多,陈静也不担心压豆腐来不及,拉好了土,就开始在和泥,撒上麦秆,和好泥,张顺发和陈康,两人一人拿一个排插(三个齿子,十公分左右)在地上用锅灰画出一条直线,两人开始从两边往中间堆出一堵墙出来 。 土太多,不能一次性和泥,张家生和杨二狗不会堆墙,就只好帮忙和泥,陈浩就帮忙抱麦秆。没有陈静什么事情了,陈静就去帮忙挑拣豆子,泡起来。 张顺发和陈康两人,一边堆着墙,一边看看是否均匀,有没有凸出来的,有凸出来的地方,就用排插把凸出来的地给划平,凹进去的地方,也要把外面的地方给话平,这样,墙的两边,就会有很多被划下来的泥土,张家生和杨二狗两人,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不和泥,就要把掉下的泥巴给弄过来,重新到上稍许的水,再从新和泥。 四个人挑拣豆子,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都已经全泡上了,陈静几人拉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泡上了一部分,然后又泡了一部分,大半盆外加大半缸,两百四十斤豆子。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候,猪圈还没有弄好,一家人吃了饭,磨豆腐的磨豆腐,堆墙的堆墙。下午,在张顺发和陈康紧赶慢赶下,终于把猪圈给弄好,然后两人把喂食猪的木盆给抬到猪圈里,就开始去帮忙磨豆腐。 院子里人来人往,猪也老实了不少,躲在没有人的猪圈里,三个小猪自顾自的吃着豆腐渣子,然后渴了就去喝点磨豆腐后刷锅的水,还有饭后刷锅的水。 人多,干事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张玲,张家生,陈浩,陈康。杨二狗几人推磨盘,陈静和张顺发两人压豆腐,张氏就负责烧豆腐汁子,从锅里往缸里舀,唯独陈老太太最闲,独自一个人做在堂屋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忙来,忙去的众人,心里很是欣慰,也觉的生活会慢慢的变好。 今天压了十个豆腐,九个豆腐皮,和十盒子豆腐卷,就个豆腐压出大半盆子豆腐条,早早的煮好豆腐卷,张氏就开始烧晚饭,吃饭的时候,陈静拆了个豆腐卷,和豆腐条子放在一切拌了一下,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人多了,但是椅子桌子啥的都没有边,堂屋里也堆了很多东西,除了躺在**的张景仁,一家人都围在锅台边上吃起了饭,这样也省了端了。一家九个人,厨屋里围的满满的,开始张氏还说给陈静一家到堂屋里去,陈静觉的没有必要,一家人这样在厨屋里吃了起来,人多也热闹了起来,有说有笑,而陈老太太也心情很好的偶尔说上两句 。 晚饭过后,把包着豆腐卷的布给解开,陈静和陈老太太一行人就往陈家老宅走,张家生和杨二狗帮忙抱着辈子。 到了陈家老宅,陈富贵冷着一张脸,小翠却格外的热情,又是要帮忙拿东西,又是招呼的。 打开西屋的门,里面就只有一张床,四个人无法睡,于是陈静就让张家生和杨二狗两人,把被子先放到**,然后自己跑到堂屋里去找陈富贵。 陈老太太自始至终都淡然着一张脸,不喜不悲,即便是小翠热情的跑过来又是倒水,又是喊大姐的,陈老太太都是稳如泰山,沉默是金,不理她,也不看她,独自走到西屋的椅子上做着。 陈静走到堂屋里,来到陈富贵的面前,看着他说道:“爷,西屋里床不够,你和小姨奶奶住堂屋里,俺住进来也不方便,俺想把俺奶睡的那张大床给挪到西屋里去。” “哼,挪就挪吧!放在放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俺说你们也真是的,明知道住在这边不方便,还要往这边住,是不是成心见不得俺好啊!”陈富贵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爷,你错了,要不是家里住不下,天也渐渐的冷了,俺就是住院子里,都不想看你脸色住在这边,俺住西屋碍你多少事情啊!从俺来你就板着一张脸,你板给谁看啊!今天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俺就这里是注定了。” 陈静本来还想尊重陈富贵一点,但是作为一个长辈,孙子有事情,都说了在这里接住一段时间,说不定那天就搬走了,今天从来到现在,一直板着一张脸,说话这么让人反感。 “你,死丫头,你跟说话哪!你信不信老子不让你住在这里。”陈富贵对于陈静的口气,非常不满。 陈静看了眼陈富贵,转身冲着外面喊道:“家生哥,二狗,过来帮忙抬下床。” 陈静喊了一声,张家生和杨二狗都走了过来,跟随着陈静先把堂屋东间里,陈老太太的柜子给搬了起来,慢慢的往西屋搬去。 “注意点啊!不要碰到手了。”陈静走在一边帮忙,嘱咐道。 三人合力,把柜子搬到西屋里,然后有把小柜子又给搬了过来,陈老太太很多天没有回来住,柜子上落下了不少的灰尘 。 陈富贵看到陈静竟然这么无视自己,怒火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闻声赶来的小翠,慌忙跑来安抚。 “老爷,算了,不要生气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哪!再说,静静她还是个孩子,说话没有分寸,顶撞了你,是无心的。” 小翠一边顺着陈富贵的胸膛,一边劝解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连门都不让她进一个,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老幼不分,真是太不像话了。” 小翠越劝,陈富贵越来劲。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静静她可是个孩子,俺相信有大姐教导着,将来一定会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哼,懂事就见鬼了,这么小,就敢和俺顶嘴,长大了还不成了一个泼妇啊!不是俺说,就她这脾气,就是进了庄府也会被人给休了。” 陈富贵越是听到小翠夸奖陈静,心里就越对她不满。 陈静三人搬好了柜子,又开始搬大床,对陈富贵的话,假装没有听到,直接给无视了,就连小翠也一样给无视。 搬好了床,陈静送张家生和杨二狗到门口。 “静静,要不你们回去住吧!俺和二狗可以住院子,实在不行,你就去和隔壁的那个桂枝姑姑作伴,也比在这里强吧!”张家生听到陈富贵的闲言碎语,针对性的攻击陈静,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事,你们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哪!别理她们,她们的话,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随便她们说去,等她们是疯子就好了。” “要是住不下去,咱们就在想办法,家里的人多,打不了咱们再盖屋子,不要委屈了自己。”虽然陈静这么说,但是张家生还是不放心。 “行,俺知道,回去吧!”陈静双手扶着大门,淡淡的说道。 “嗯,俺先回去了 。”张家生说着,和杨二狗离开了陈家老宅。 陈静关上门,直接无视堂屋里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一老一少,进了西屋,歉意的看着陈老太太低声说道:“奶,俺陪你上个茅房,然后咱们洗洗睡吧!” 闻言,陈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觉的对不起俺,跟了这样一个男人,是俺的命。”陈老太太说着,拄着拐杖站起了身子。 对于陈老太太说命的问题,陈静没有再说什么,她现在必须住在这里,盖房子需要钱,而她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陪着陈老太太去了茅房,然后送陈老太太回到西屋,打了水,让陈老太太洗脸,然后洗脚。 陈老太太洗脚的时候,陈静就去忙着铺床,铺好了床,就扶着陈老太太上了床。 倒了水,陈静又去为陈康打水,从来了以后,陈康就一直冷着脸,铺好了床,匆匆的洗洗就上了床。 等到陈浩来洗脚的时候,抬头看着陈静,低声问道:“姐,咱们能不住这里么?” 闻言,陈静心里有些沉重,低声说道:“浩浩,忍忍就过去了,等过段时间,姐有钱了,给你住大房子,自己一个房间,好么?” “好,可是姐,咱要忍多久。”陈浩抬头,期待的看着陈静。 陈静微微一笑,答道:“快了。” 陈静四人,洗洗都上了床,关上了门,准备睡觉。而堂屋里的两人,从原来的一个骂,一个护到两个人你依我,我依你的,粘在一起。 “老爷,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睡觉了,你看,西屋的灯都熄灭了。”小翠柔声说着,还用眼神瞟向西屋。 “哼,俺说啥来着,他们就是一群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的人,睡觉前,连说句话都不会,你说说,就那死妮子的样子,咋能进的了庄府的门。” 看到西屋里的灯已经熄灭,陈富贵心里付出不高兴,怎么说自己都是一家之主,儿子孙子和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睡觉前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看到陈富贵生气,小翠的眼里闪过得意,小手不规矩的在陈富贵的身上煽风点火,还不往往他的心里也煽风点火 。 “老爷,你说是不是因为俺,他们才会这么对你的,这一切都是俺的错,是俺让老爷你在孩子们面前失去了颜面,让他们对你如此不尊重。” “翠儿,这事和你没有啥关系,都是那个死老太婆,整天不教孩子学好,你说,俺年轻的时候,咋就这么糊涂哪!今天娶了这么一个女人,不行,改天俺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不孝子孙。” 陈富贵说着,心里发狠了。 “老爷,你说什么哪!你现在还很年轻啊!”小翠说着,暗示性的给陈富贵抛了个媚眼。 “嘿嘿,是么?”陈富贵不怀好意的奸笑了一声,然后用力把小翠给抱了起来,西间堂屋里走去。 “老爷就让翠儿瞧瞧,老爷到底有多年轻。”陈富贵说着,就去脱小翠的衣服。 小翠一把抓住陈富贵的手,低声说道:“老爷,门还没有关哪!万一有人过来,那多不好,再说,家里也是我们两个,你去关下门好不好。” 一双勾人的杏眼,魅惑的盯着陈富贵,让陈富贵此时只想进入温柔乡,那还关的了门的事情啊! “没事,他们都睡觉了,咱们继续咱们的。”陈富贵不愿意去关堂屋门,大手再次摸上了小翠的纽扣。 “老爷,不要嘛!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不行,你要是不关门,人家就不从你。”小翠说着,双手捂住衣领,大有你不管门,我就不让你碰的意思。 拗不过小翠的执着,陈富贵只好去关门,边走边不满的抱怨道:“你说你,俺说不让他们住过来,你非要同意,现在好了,门都不能敞着,真是扫兴。” 边抱怨边关了门的陈富贵,回来就看到小翠眼汪汪的,一副委屈的样子。 “老爷,你这是在怪人家么?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俺不是不想让大姐觉的俺独霸了你么,更何况,他们都是你们的孩子,俺还不是为你着想,才劝你让他们住进来的么 。” 一看小翠要哭的样子,陈富贵那个心疼啊!慌忙走过去,抱住小翠,哄道:“噢,好了,好了,俺错了,都是俺不好,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哪!都是那个老太婆和那个死妮子没事找事,让你收委屈了,都是俺不好,要不这样,翠儿,俺让你打,让你出出气。” 闻言,小翠破涕为笑,不满的推了陈富贵一把,跌嗔的说道:“老爷,你说啥哪!人家怎么舍得打你啊!” 低下头的眼里闪过嫌弃,不是不舍得打,而是想里面抽死他。 “呵呵,还是翠儿知道疼人,俺就知道翠儿是对爷最好的。”陈富贵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小翠一边任由着陈富贵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不解的说道:“老爷,你说,静静为啥把大姐的箱子什么的都搬到西屋去了啊!西屋不是放两张床了么?再放一个箱子,不会更挤么?” 闻言,正脱小翠衣服的陈富贵楞住了,低头深思,喃喃自语道:“难道那老太婆真的背着俺藏了啥值钱的东西?” 小翠把陈富贵的话听在耳朵里,故作没有听清楚的问道:“老爷,你说啥?” 听到小翠喊自己,陈富贵回过神来,慌忙说道:“没啥,没啥!咱们睡觉了。” 陈富贵的话,让小翠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顺从的被陈富贵压在身下。 房间里顿时一片春光,只是好景不长,几下陈富贵就爬下了。 小翠推了推陈富贵,低声喊道:“老爷,醒醒,醒醒?” “嗯,额,翠儿,老爷太累了,先休息会,回头再来。”陈富贵一个翻身,平躺到了**。 闻言,小翠不屑的撇嘴,然后披了一件衣裳,下了床。 不过多时,小翠端着一杯水过来了,然后推了推陈富贵,轻声喊道:“老爷,醒醒,渴了吧!来,起来喝口水。” 陈富贵微微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了眼小翠,顺从的坐了起来,伸手接过小翠端来的碗,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喝完以后,把碗还给小翠的时候,还不往夸奖 。 “还是翠儿最好,知道心疼爷,让爷先睡会,等醒了,好好疼翠。”陈富贵说完,倒到了**,和周公下棋去了。 小翠鄙视的看了眼陈富贵,拿着碗转身出了西间,也不顾陈静四人已经住到了西屋,衣服不穿披着就进了厨屋,为自己打了盆水,清洗了起来,身上搓了又搓,揉了又揉,恨不得把自己搓掉一层皮,洗的干干净净的。 洗好了澡,小翠回到房间,把**凌乱的衣裳收拾了一下,然后不屑的看了眼陈富贵**裸的身体,嫌弃拉开被子为他盖上。 收拾好一切的小翠,为自己**了一件轻薄的丝纱,美妙的身躯,一览无遗,然后慢慢的做到**,又拉了一床被子,为自己盖好,靠在床沿上,望着外面。 一天的劳累,早就让陈静一家都呼呼大睡,唯独陈老太太,岁数大了,浅眠,有个风吹草动的都睡不着,听到外面走步声和打水的声音,陈老太太即便是逼着眼睛,也是无法入眠。 直到院子里安静了,陈老太太才慢慢进入梦乡。 夜半时分,陈家老院里,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轻手轻脚的走到堂屋门口,门没有关,露着一个缝隙,像是在给谁留着门,男人轻而易举的进了堂屋门。 小翠靠在床帮上,慢慢的坐不住,睡了过去,但是却非常警醒。听到轻微的推门声,慌忙从**跳了下来,黑暗中轻易找到了男人的身影,一把抱住男人,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等急了。” 闻言,抱着小翠来到床边,直接坐到了**,大手毫不怜惜的抚摸着小翠曼妙的身躯,压着声音,低声声说道:“怎么,几天没有见爷,想爷了?” 小翠不高兴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抓住男人的手,不满的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竟然这么多天不来看人家。” 男人再次把手伸向小翠,一边挑逗着她**的地方,一边大喊冤枉。 “宝贝,你咋能这么怀疑爷,爷可就你一个女人,而且爷还没有成亲,等你办完了事情,回头爷就光明长大,明媒正娶你做爷的媳妇,你看着行不行 。” 闻言,小翠脸上露出笑意,淡淡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心里满足了,身体却空虚了起来,小翠回抱着男人,小嘴往男人的薄唇上送去。 男人感觉到小翠的靠近,头一歪,吻上了小翠的脖子,啃咬了起来。 这样的举动,让小翠心里很不舒服,双手捧住男人的脸,看着他紧张的问道:“爷,你是不是嫌弃人家了?” 男人看着小翠这么多事情,脸上有些不高兴,低声说道:“怎么会,爷这一生可就喜欢你一个人,怎么嫌弃你。” “你没有骗我,你真的喜欢我一个人,真的不是再利用我?”小翠不相信的问道。 “俺当然,难道要爷发誓给你看么?”黑暗里,男人闪亮的小眼,紧盯着小翠,看到小翠不做声,才冷声说道:“好,爷现在就发誓,爷要是…”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小翠就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跌嗔的说道:“爷,你真傻,怎么说发誓就发誓,誓能是随便发的么,万一要是真的应验了怎么吧!人家只是被一个老头子给占了便宜,怕你会嫌弃,而且刚刚人家吻你的时候,你竟然不让人家吻你的嘴。” 小翠说着装是害羞的躲到了男人的怀里。 闻言,男人眼神闪了闪,大手捏住小翠的小嘴,低头吻了下去,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男人一点都不温柔,更不懂的怜香惜玉是何物,把小翠的嘴啃的又红又肿,而且还有些疼。 感觉的嘴唇的疼痛,小翠一把推开男人,不满的抱怨道:“爷,你弄疼人家了。” 闻言,男人低声问道:“现在还怀疑么?就是这个遭老头子吻了你,爷也替你洗干净了。” 听到男人这话,小翠提着的心,重要放了下来,靠在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说道:“虽然人家被这个老头子给占了便宜,但是人家从来没有让他碰过嘴,这里只属于爷的。” 小翠觉的是给男人惊喜的话,男人却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说什么,黑暗中双眼嘲讽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翠。 032 阻挠,喜出望外 屋里的小翠正在和男人互相挑逗这对方,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刚好是搬掉压豆腐的时间,陈静也是醒了一下,然后接着睡觉,陈老太太也醒了,陈静没有醒的时候,她听到门咯吱一声,跟着醒了,然后就没有在听到什么声音,以为是堂屋里的两人夜起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多过在意,躺在**,闭着眼睛接着睡了起来。 堂屋里的两人,一边卿卿我我,一边低声说着话,不多时,两人躺到**,就站到了一起,开始,小翠还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然后,情到浓时,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男人听到小翠**荡的吟唱,低声说道:“小声点,被吵醒这个老家伙。” 闻言,小翠一边喘息,一边低吟的说道:“放心,我们就是把床给做塌,他都不会醒,我把你给的药,加大了分量。” 听到小翠这么说,男人眼里闪过鄙视,真是个贱人,动作开始粗暴了起来,大床被慌的吱呀吱呀响个不停,只让小翠满足的唱个不停,最后两个战到了床下,爬到了窗户边上,然后又把陈富贵弄到床的最里面,两人全身**,又开始在**大战了起来 。 就人两人忘我的运动中,堂屋门突然被人推开,直奔堂屋西间,然后就看到小翠全身**的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感觉有人来,小翠慌忙拉上被子,惊呼了一声:“大姐。” 陈老太太手里拿着一盏油灯,站在西间的入口,淡淡的看了眼小翠,当看到陈富贵的脚是,没有在往前走,淡淡的说道:“你们小声点,孩子们都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息。” 陈老太太讲完,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堂屋门。 原来,察觉到不对,感觉到有人来。 刚睡着的陈老太太,听到小翠娇媚的声音,睁开了眼睛,觉的不对劲,然同时,**的陈康和陈静也都被声音惊醒,唯独累了一天的陈浩,睡的跟个小猪一样,香的很,而被惊动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陈家老远后面,一个男人穿着轻薄的衣衫,脸紧贴陈家老院,正在自己运动。 陈康拉了拉被子,蒙着了头。而陈静躺在**,被小翠放浪的声音给弄的面红耳赤,用枕头盖住头,过了良久,小翠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息,这个时候陈静开始觉的不对劲。 先不说陈富贵行不行,但是这么长时间,他一个老头子根本不可能,比较是现代人,就算是没有真正的体会到,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二十多岁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陈静怀疑的时候,陈老太太悄悄的从**坐了起来。 感觉到陈老太太做起来,陈静也起身,低声喊道:“奶…” 陈老太太慌忙捂住陈静的嘴,做了个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悄悄下床,穿上鞋子,小心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静不放心陈老太太一个人,也跟着下了床。从小翠开始吟唱,也没有睡着的陈康同样不放心的下了床。 来到西屋,陈老太太低声说道:“你们再这里等着,如果有人出来冲出来,给俺往死里打。” “奶…”只是事情不对的陈静,立马拉住了陈老太太,如果里面真的有人那陈老太太就这样冲进去,岂不是很危险 。 刚刚一直觉的丢人的陈康,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低声说道:“娘,俺去吧!” 闻言,陈老太太瞪了一眼陈康,低声说道:“你要是去了,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况且不管咱们承不承认,她也算是姨娘辈分的,还是俺去吧!你们准备好都行。” 陈老太太说着,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堂屋门,而陈静和陈康,借着月光,每个人都上都找到一个东西,陈康拿的是榔头,(像锤子,是木头做,农用具)陈静就拿了棍子。 两人紧张的站在堂屋门口,做好了准备。走到堂屋门口,陈老太太看了眼陈静和陈康,然后点燃了灯,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门,冲到了里面。 等陈老太太的说话的声音传来时,陈静和陈康送了口气,陈老太太走出来,淡淡的摇了摇头,吹了灯就往西屋里去,陈静和陈康也都是紧跟其后。 回到西屋,陈老太太拖鞋上床,低声说道:“明天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快睡觉吧!” “娘,你也早点睡觉。”陈康说着,也上了床。 “奶,别想太多了,睡觉吧!”陈静说着,拖鞋上了床,虽然劝陈老太太别想太多,但是她自己却睡不着,总觉的那里不对劲。 陈老太太看到了陈富贵的脚,就以为和小翠欢爱的那个人,一定会是陈富贵,毕竟自己突然冲进去,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冲出来,或者怎么样的,至于看到的场景,除了为孩子觉的丢人,还是丢人,对陈富贵失望透顶的陈老太太,对两人的行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多想,躺到**就慢慢进入梦乡。 堂屋里,等了一会,没有在发现什么,男人才慢慢的从床里面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翠一拿了见衣物披在身上,小声的说道:“还不是死老头子的那个孙女,非要住到这边来,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你昨天又没来,他们搬进来的又急,刚刚看到你,我不是一时兴奋给忘记了么,谁知道那个死老太婆就这么不知廉耻的闯进来啊!” 听到小翠狡辩,男人停下穿衣服的东西,一脚把陈富贵给踢到了里面,被下了药的陈富贵,像死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弯下腰捏着小翠的下巴小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算是通奸,我会被你害死的,要是别人抓到了,那可是要坐牢的,你**前能不能动一点脑子 。我现在走了,改天在联系。” 男人说完,毫不留的转转身要下床走人。 小翠看到男人又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慌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声问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我要怎么找你,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娶我,还有,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让这个糟老头子欺负,你是不是在利用么?” 听到男人毫无情面的呵斥,小翠心里非常不满,总觉的有些东西,再**的时候才能抓住,其他时候,都像流水,像抓总是被他流走。 闻言,男人冷静了很多,坐在**,一把抱住小翠,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愿意我心爱的女人被一个死老头子糟蹋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只要你听话乖乖的把事情办成,我保证,以后绝对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忍忍,再忍忍好么?” 男人的花言巧语,果然让小翠怀疑的心态有了一丝松动,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坐在男人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说真的,千万不能骗人家啊!”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把你从翠红楼给弄出来,就把你个弄出来了,我你还用怀疑么。”男人说着,轻咬了下小翠的耳垂。 “讨厌,人家不是担心么。”小翠说着,推开了男人的嘴。 “是么,我还有更讨厌的哪!要不是时间不对,我非让你讨厌的嗷嗷叫不可。”男人说着,狠狠地在小翠的腰上掐了一把。 小翠不满的推开男人,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抱怨道:“你弄疼人家了。” 男人得到自由,立马下床穿了鞋子,披上了衣服,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停留,被发现了就惨了,先走了。” 看到男人转身就走,小翠不舍的冲过去抱住了男人的后腰,小脸贴着男人的后背上,不舍的低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再来啊?人家不舍得你走 。” 闻言,男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转过身,回抱住小翠,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不舍得你,但是为了我们将来美好的幸福生活,就只能先委屈你了,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男人说着,又一副恋恋不舍的亲了亲小翠的脸。 小翠立马捧着男人的脸,热情的回应,来阐述她心里的不舍。 男人吻着小翠,大手开始不规矩的四处游走,而小翠更是不舍的想要和男人永久相守,缠绵不休。 眼看剧情越演越烈的时候,男人慌忙压住了小翠正要解自己纽扣的小手,低哑着声音说道:“今天不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完蛋了。” 听到男人这么说,小翠满脸都是哀怨,不舍的再次亲了亲男人的嘴,然后小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说道:“你有时间要经常来看人家,人家见不到你,会想你的。” 男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我现在正在筹钱,等你离开了这里,我们就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在县城买间房子,以后就可以好好的长相厮守了。” 闻言,小翠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同时又非常讨厌自己的多疑,她在翠红楼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男人,不嫌弃她的出身,还如此爱她,为她买房子想要和她长相厮守。 关心的问道:“你钱筹够了么?还差多少,我们两个住,不需要太大的房子。” 闻言,男人微微一笑,摸了摸小翠白嫩的小脸,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让你收委屈,银子还差一些,等回头我在去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码头给人扛麻包,一定会让你住上大房子,过上好日子的。” 一听扛麻包,小翠满心的心疼,不舍的说道:“不行,你怎么能干那种粗活,我们可以住小点的房子,我也不能忍心看你干那种活。” “不行,我绝对不能委屈你,一定要让你住大房子,过上好日子。”男人看到小翠这么说,心里很是不满。 “不要这样,我们两个人住,不需要太大的房子,我不求什么,只求和你再一起 。”小翠苦口婆心的劝道。 “翠儿,相信我,为了能让你住上大房子,享清福,扛麻包算什么。”男人坚持的说道,但是心里耐心已经耗尽了。 听到男人这么坚持,小翠很是无奈,但是也是,说什么都不要让她在翠红楼里待着,非要带她出来,掂量再三,小翠看着男人,低声问道:“买房子还差多少钱?” 闻言,男人心里乐开了花,叹息的说道:“唉,都是我无奈,前两天为了能多挣点钱,去扛了两天的麻包,不小心伤到了胳膊,又花了十几两银子,存的钱不要说多了,还少了哪!” 听到男人说受伤,小翠紧张的抓住男人的胳膊,心疼的说道:“你这个傻瓜,我不是说了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买大房子哪!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 看到小翠上钩,男人戏演的更加逼真了,抱住小翠,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为了让你能过上好日子,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听到男人这么说,小翠感动的双眼微红,觉的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哽咽的说道:“傻瓜,怎么可以这样,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看到你受伤,你明白么。” “好,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该走了。”说着,男人不舍的推开小翠,和刚刚急着要走的摸样,完全像两个人。 “等等。”小翠伸手拉住了男人,急忙说道:“你等等我。”说完,小翠在自己带来的行礼中翻找了一会,然后拿着一张银票走了过来。 “答应我,一定要过的好点,不要让我担心,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先拿去买房子,要是还不够,我这里还有点首饰。” 男人看着小翠手里的钱,推了回去,不满的说道:“我怎么能拿你的钱,要是拿了你挣的这些钱,我还是男人么,不行,你收起来吧!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拿着吧!我不想你受苦,反正买了房子也是我们住,谁的钱不一样 。”小翠说着,把钱塞到了男人的手里。 “不行,我些钱我不能要。”男人推脱的把钱塞会到小翠的手上。 “你是不是嫌弃这些钱是我从别的男人那里挣来的?你是不是嫌弃我?”小翠看着男人伤心的问道。 “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要是嫌弃你,也不会要把你从那个地方弄出来了。”男人慌忙辩解道。 “好,既然不嫌弃我,就把钱收下,算是你借我的,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不就行了么?”小翠说着,直接把钱揣进了男人的怀里。 看着小翠认真的摸样,男人不忍拒绝,低声说道:“好,这些钱算我借你的,等回头我有钱了,再还给你。” 听到男人肯收下了,小翠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好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好。”男人说着,不舍的亲了亲小翠的脸,然后慢慢的往堂屋门口走。 小翠走在前面,悄悄的推开房门四下看了看,当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对着门后面的男人说道:“没人。” “好,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男人说着,快速的亲了小翠一下,大步的走出堂屋,往西屋和堂屋直接的小过道里走去,那里是一个茅房。 而小翠也假装上茅房,跟着男人后面。 陈老太太和陈静两人,一人睡一头,陈老太太的脚放在里面,陈静的脚放在外面,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的陈静,正打算睡觉,又听到开门声,一个机灵从**站了起来,慌忙打开西屋的门,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陈静看到穿着稀薄的小翠,刚好走到西屋的拐角,浅笑的说道:“是小姨奶奶啊!起来上茅房么?” 西屋的门突然打开,小翠也吓了一跳,听到陈静这么问,反应慢了半拍,僵硬的回应道:“额,呵呵,是啊!怎么,静静你还没有睡觉,也是起来上茅房么?” 听到门外的声响,刚睡着没有多久的陈老太太和陈康也起了床,陈老太太先陈康一步走出西屋门,当看到小翠穿着透亮的衣服站在外面是,若隐若现的玲珑身躯,在月光下一览无遗,脸色暗了暗,转过身,低声说道:“我们睡觉吧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静静要上茅房。”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康伸头打算看了看,满心的疑惑,却被陈老太太揽着,低声说道:“睡觉去吧!” 看着陈老太太这样的动作,陈康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往**走去,心里非常复杂。 “对啊!俺也上茅房,要不小姨奶奶我们一起进去。”陈静说着,从屋门处往小翠这么走来。 “呵呵好啊!”小翠说着,突然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是滴,惊呼一声。“哎呀,静静,你睡觉前是不是忘记洗漱了啊!脸上这里怎么这么灰啊!”小翠说着,大步的朝着陈静走过去,一手抓住陈静的胳膊,一手就往她的脸上抹去。 “放开,放开俺。”陈静用力的推着小翠,但是小翠特别用力,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只好往茅房这边挣扎。 “听到陈静的声音,陈老太太慌忙又走出了屋里,站到门口,低声说道:”怎么了?“ 闻言,小翠慌忙松开了陈静,笑眯眯的说道:”刚刚看到静静脸上有点脏,我就想给她擦擦,谁知道这孩子这么害羞,竟然挣扎了起来。“ 小翠的话,陈老太太明显的不信,冷冷的看了眼小翠,没有接她的话。 陈静被小翠放开,慌忙冲进厕所里,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却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厕所的墙上,有个地方有个凹洞,而且还有踩过的痕迹,看到这些,陈静的眼神闪了闪,若无其事的走出了茅房,然后打了个哈欠。 ”静静,没事吧?“陈老太太看着陈静,低声问道。 ”俺上过茅房了,奶,咱睡觉吧!困死了。“陈静说着,越过小翠,直接走到陈老太太面前。 发现陈静什么都没有发现,小翠心里放松很多,笑道:”呵呵,静静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上个茅房还这么着急。“ ”对啊!俺想刚刚就想上茅房了,要不是你拦着俺…呵呵,时间不早了,俺先去睡觉了 。“陈静说着,扶着陈老太太进了西屋,关上了门。 小翠听到陈静说一半留一半的,心里一咯噔,紧张的不行,目送陈静和陈老太太回了房间,才走进茅房,四下看了看,又不敢喊,贴着墙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才不安心的回了房间。 回到堂屋,简单的收拾一下,让陈富贵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自己才拉着被子盖好,躺在**。躺**的小翠,怎么都闭不上眼睛,睡不着。 回到西屋的陈静和陈老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都是上了床,接着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微微亮,陈静一家人都起了床,陈老太太也跟着起了床,回陈静家。 到了家中,架车子已经被张顺发几个给装好了,陈静和陈老太太说了句,”奶,你要是没有睡好,就先到家生哥他们**靠睡会,俺先走了。“ ”去吧!俺没事。“陈老太太说完,目送着陈静一些人离开院子。 人多了,拉起架车子也轻松了很多,陈浩和陈康跟着杨二狗到村上卖豆腐,张顺发就跟着陈静和张家生上了街,张氏和张玲留在家里。 走的时候,张顺发单独拉了一辆空架车子,陈静问他拉架车子干啥,他却打了个哑谜,回头你就知道了,以为张顺发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所以陈静也没有在多问。 到了街上,先是把豆腐和豆腐皮,豆腐卷都送完,陈静几人才拉着架车子去了卖豆腐的地方,然后交一文钱给及时来收税的牤牛。 今天拉的豆腐依旧不多,而看到陈静一行人又拉着满满一架车子东西,张街发心就非常的难受,恨着心,然后喊着一文钱两块豆腐。 陈静这边,依旧一文钱一块豆腐,虽然比张街发哪边的贵,但仍旧有人来买,相比张街发前两天的声音,今天他哪边却冷清了很多。 豆腐,豆腐乳,豆腐皮,豆腐卷,陈静三人拉了四个豆类的品种,买不同种类的豆制品的人,络绎不绝,只看的张街发眼睛都红了。 就在陈静忙碌的时候,粮油点的老板走了过来,看到陈静,先是递上来一个碗,笑着说道:”姑娘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人家东西比你卖的便宜,都没有你的好。“ 闻言,陈静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梁老板抬举了,俺不过是实实在在做生意而已,不知道梁老板是要什么,豆腐还是豆腐乳?“ ”呵呵,姑娘还真是谦虚,给俺来两文钱的豆腐乳,再来一个豆腐卷。“梁老板笑着说道。 ”好。“陈静打开坛子,从里面夹出了六块豆腐乳,然后又夹了些碎掉的豆腐放到碗里,在为他拿一个豆腐卷。 接过豆腐乳,梁老板掏出钱,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姑娘,你每天磨这么多豆腐,豆腐皮的,要用多少豆子啊?“ 听到梁老板这么一问,陈静很是遗憾,不解的问道:”两百多斤啊?有什么问题么?“ ”这么多?那一个月要买多少豆子啊?“梁老板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遗憾的问道。 ”大概六千多斤吧!怎么了么?“陈静不明天,梁老板这么问。 闻言,梁老板笑了笑,低声说道:”没事,没事,就是俺想跟你说,要是你到俺这里拿豆子,俺可以给你便宜点,咋样?“ 听到梁老板这么说,陈静总算明白了,他为啥这么问了,笑道:”梁老板,你能给俺多少钱一斤,俺以后用的还多着哪!如果你能给俺便宜点,俺可以考虑从你这里拿。“ ”呵呵,这感情好,你放心,俺一定会给你最便宜的价格,一文钱一斤一两咋样?“梁老板笑呵呵的说着,伸出手指比划。 ”太少了,梁老板,俺买的豆子,可是一文钱一斤二两,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低头见的,如果你能给这个数量,俺也不去别人那里拿了,就在你这里拿。“ 梁老板站在豆腐盒子前面,挡住了别人买豆腐,见此,张顺发看着梁老板淡淡的说道:”梁老板,想要跟姑娘合作,过这边来聊吧!你站在那个地方,挡着别人了。“ 听到张顺发说话,梁老板才注意到他,回头看了看,有人正站在他身后,慌忙让开,绕道了豆腐盒子的后面,来到架车子边上。 ”没想到啊 !顺发兄弟你竟然帮着姑娘做豆腐。“梁老板看着张顺发,不解的说道,就算包子铺没有了,也应该帮着张街发做豆腐啊!怎么跑来给一个小闺女做起了豆腐了。 ”呵呵,是啊!姑娘待俺有恩,她刚好却人手,俺就过来帮忙了。“张顺发回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闻言,梁老板没有在说什么,都是街上的人,张街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转头看向陈静,有些为难的说道:”姑娘,不是俺不想卖给你,只是这个价格,真的太低了,俺就是卖你一文钱一斤一两,那也是勉强赚点养家糊口的钱,已经不少了,再说,有人给你一斤二两,这根本不可能,卖这个价格,怎么可能赚钱么?“ ”梁老板,俺真的没有骗你,确实是一斤二两,俺买的多,就是这价格,你也不会吃亏的。“陈静往后退了退,把卖豆腐的位置,让给了张顺发和张家生。 听到陈静这么说,梁老板纠结了一下,一个月六千斤确实不少,就是张街发在他这里,一个月也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过,虽然赚的少了点,但是卖的多,也就等于转的多啊!想了想,心一横,爽快的答道:”行,姑娘,俺给你这个价格,但是你以后要来俺这里拿豆子啊!俺可是给了你最便宜的价格了。“ 听到梁老板答应,陈静也非常高兴,粮油点的豆腐,都是经过删减后的,豆子都很干净,挑拣的时候,省事了很多,下乡换来的豆子,基本上都很脏,挑拣起来很麻烦,捞出来的豆子,要过二遍水。 ”行,梁老板放心,等俺家里的这批豆子用完了,俺就到你这里来哪!“陈静爽快的答应。 听到陈静说一批,梁老板的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姑娘,你说实话,你上次在俺家拿了一百斤豆子以后,又在别人那里拿了多少?“ 陈静神秘一笑,低声说道:”拿了很多,能用个十几天的,不过也快,十几后俺就到你这里去拉,反正俺每天都要上街,每天都到你那里拉豆子不就成了,又不让你送。“ 听到陈静说十几天的,梁老板就在心里打算盘,一天两百斤,十天两千斤,十几天,那不是要两三千斤,想到这个大的数字,梁老板就嫉妒是谁这么好的命,竟然栏上陈静家这么好的生意。 ”好好好,俺保证不断你豆子,只要从俺这里拿豆子,啥时候来拿都有 。“ ”好,那就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不过梁老板,俺是多少豆子做多少东西,你可不能少俺尽量,豆腐薄厚要是达不到,到时候你可不能怪俺不和你合作啊!“ 陈静也明白,一文钱一斤二两的豆子,梁老板就是赚这个量的钱,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就担心他会在秤上做小动作。 ”呵呵,看姑娘你说的,放心,俺就是少谁的秤,都不会少你的秤的。“梁老板笑呵呵的保障到。 和梁老板谈好了豆子的价格,陈静就到过去帮忙卖豆腐。 听到两人谈好的张家生,不解的问道:”姑娘,咱们每天换来的豆子都够用了啊!干嘛还要买他家的?“ ”家生哥,咱们家人现在多了,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的很,不能光做这些,怎么还要做别的,两百斤豆子以后都不够用的。“陈静淡淡的答道。 听到陈静的话,张顺发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说道:”姑娘,给你添麻烦了。“ ”张大伯,你太客气了,如果你不来,过一段时间,俺也会请别人的,早晚的时间,你不用放在心上。“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皱眉,不解的问道:”静静,这街上就这方圆十几里的人来,你做多了,大家天天吃,也会吃腻的啊!到时候不就剩下了么?“ 闻言,陈静转头看向张顺发,认真的说道:”张大伯,俺缺钱,非常缺,不是一两二两,也不是十两,而是上百两,就算大家天天吃豆腐会厌烦,俺也会想别的办法,而且也不会局限于这个小镇上,俺必须赚钱,赚更多的钱。“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和张家生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出这个小镇,更没有想多,要怎么改变现实,整天就为了吃饭而奔波,生活好一点,就安于现状。 ”姑娘,以后有啥事情,俺都帮你,不管你做啥,都不支持你。“张家生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 ”对,姑娘,不管你咋做,俺也都支持你 。“听到陈静的话,两人愣过以后,就是激动,对未来的憧憬而激动。 两人的话,陈静很是感动,憨笑道:”呵呵,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俺就能放手去干了。“ ”呵呵,姑娘放心做想做的事情吧!忙不过来,俺随你使唤。“张顺发被陈静少见的憨笑给感染。 张家生看着笑的明朗的陈静,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俺一定会陪着你的。“ 对于两人的话,不管以后怎么样,陈静由衷的感谢!”谢谢你们。“ ”要感谢也是俺们感谢你,你可是俺们的恩人。“张顺发说着,对陈静再也不当小孩来看,而张家生的话,刚让他觉的,这小子有眼光。 拉的豆腐少,其他的东西别家也都没有,早早的就把豆腐啥的给买了个精光,临走的时候,张顺发喊陈静拐了个弯。 三人来到张记包子铺前门,当看到大门被锁上,三人又绕道了后面的小门,小门破旧,却没有锁,推开门三人进了院子,三人来到一间小屋门前。 ”姑娘,这里面上俺磨豆腐的时候用的锅啥的,后来不磨豆腐了,就放在这个小屋里了,昨天看到家里锅啥的都缺,才想起来俺这里有些这东西,俺前天晚上交房子的时候,三爷也没有说这里的东西不能动,咱们弄走吧!早上来的时候,怕房子已经卖了,怕东西被人动了,才没有跟你说。“ 张顺发说着,推开了小门,里面放满了做豆腐的用具,盆子,磨盘,锅,应有尽有。 看着屋里的这些东西,陈静喜出望外,她正打算购买这些东西的,一直苦于钱不够,怕又有个什么事情,把钱用完了,就惨了,早上还不明白张顺发为啥单独拉了个架车子,原来是为了拉这些东西啊! ”呵呵,没事,咱们弄走。“三人把架车子停在后面的地方,陈静在外面驾着架车子,张顺发和张家生二人往外弄。 一两架车子上,装了二口缸,然后后面放上豆腐盒子,板子,然后缸上还做了一口大锅。 两外一两架车子上,放了两个磨盘,磨盘上放了一个压豆腐的架子,架子上面绑着一口大锅,用绳子绑牢固了以后,关上小门,三人直接从后门拉着走了 。 三人不知道,就在他们走了没有多久,前门被人打开,瘪三带着张街发,来看房子。边走,张街上发还不忘和瘪三讨价还价。 ”三爷,你看着房子能不能便宜点,他这房子抵押给你们,也不过三十两银子,你们要五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张老板,这房子不是俺说多少钱就多少钱的,他们家欠的钱,几天不换,账房是要算利息的,五十两银子又不是俺规定的,你要是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想买的人多的是,这房子靠街,做生意也方便,这个价格,很好出手的。“ 瘪三说着,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随便张街发四处的看。 ”三爷,你先坐会,俺看看这房子值不值这个数。“ ”行,看吧!不过你快点啊!俺没有这个闲时间陪你再这里瞎看。“瘪三挥了挥,坐在椅子上等张街发。 ”好好好,张街发说着,直接奔后院走去,来到后院,四下的看了看,当看到后院靠后门的小屋子时,慌忙走了过去。 记得曾经他想买过张顺发这些磨豆腐的用具,主要是想买他的锅,锅大,烧豆腐脑子好使,结果张顺发死活不肯买,他就问张景仁,他们节哀磨豆腐的东西都放在了那里,张景仁想都没有想的告诉他,放在了靠后门的小屋里。 来到小屋门口,张街发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张顺发傻了眼,如果没有这些磨豆腐的东西,他买这房子干啥,不说别的,就拿两口锅,单买新的,就要几十两银子,不过前提是,你要用的着,用不着的话,放在家里就是碍事。 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张街发就叫了起来。 “三爷,三爷?” 听到张街发惊慌的喊自己,瘪三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忙走前面走到了后面,看到张街发站在一个小屋门口,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街发指着小屋说道:“三爷,快去报案吧!这个小屋里的东西被人偷光了。” 033 小孩见了怕,大人见了躲 赶到院子的瘪三,听到张街发说报案,先是一愣,然后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么?” 张街发心疼的指着小屋里说道:“锅不见了。” “锅不见了?”瘪三看着张街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那跟那。 “对,三爷,锅不见了,这里面之前放了两口大锅,还有两口大岗,一些盆子什么的,现在不见了,一定是给什么偷去,赶紧报案把!” 张街发看着瘪三,紧张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屋里有这些东西?” 三爷你别管俺怎么知道的了,咱们赶紧去报案吧!“张街发说着,就外走,心里想着,昨天自己刚来看过,肯定是有人在自己之前把锅给弄走了,现在去报案,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瘪三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张街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大锅和大缸的?你到底是要买房子还是要买锅啊?“ 察觉到瘪三没有走,张街发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瘪三说道:”三爷,你先别管俺是要买房子还是要买锅,咱们还是先报案吧!丢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哪!“ 张街发急的心想猫抓的一样,但是瘪三确淡定的很,站在那里,看着张街发。 ”你是为了买锅,才让老子在这里陪你看房子,你去报案,有证据么,兴许是那些东西被张顺风走的时候,顺便拉走了哪!别忘了,陈姑娘家可是做豆腐的,他们拿回去,刚好可以用。“ 看道瘪三有点恼火,张街发讨好的走了回去,低声说道:”三爷,你别生气么?这些锅可是很大的,就是买也不好买,而且,一般人家也不要这种锅,一个又两个做饭锅大,要了也没有用啊 !俺就是不卖房子,但买锅,三爷你也可以白拿这些钱不是,张顺风昨天走的时候,俺在旁看着的,没有看到他们拉那些东西。“ 闻言,瘪三沉默了,低声问道:”两个锅,能值多少钱?“ 看道瘪三心动了,张街发眼神闪烁,回答道:”如果是新锅,俺还能值几个钱,旧锅么?大概在五六两银子作业。“ 听道张街发这么说,瘪三明显的不信,冷声说道:”一个新锅的要多少钱了,两个比家里用的锅还大的锅,你跟老子说五六两银子?“ 张街发看糊弄不过去,赔笑的说道:”三爷,不是两个锅,是一个锅,一个锅五六两银子,两个要十两银子,如果道时候你把锅卖给俺,放心,俺绝对不会到处张扬的。“ ”你确定那些锅不是瘪张顺风他们拉去的?“瘪三问道,如果去报案,会承载这一定的风险,为了十两银子,要是让庄主知道了,真的不划算。 ”那是当然,俺亲眼看到的。“张街上发肯定的说道。 ”先别急,咱们先问问,看是谁把锅给拉走了,如果不是张顺风,咱们自己找,如果报案的话,两口锅,太不值当了。“ 瘪三早就注意到了后院还有个小门,昨天也看到了,只是觉的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会有人进来。 走出后院,后面是一个巷子,还巷子的另一边还住着人家,张顺风家两边,也都是住户。 刚一出们,就看到哟两三个小男孩在斗鸡,当看到瘪三和张街发出来,三小孩很自觉的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打算各回各家。 ”你们三个,给俺过来,三爷有话要问你们。“张街发看着三人要走的孩子,命令的说道。 听道张街发这么说,瘪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呵呵,三爷,你名气响。“张街发狗腿的说道。 三个小孩对看一眼,心里都是心惊胆战,硬着头皮往瘪三面前走,两个稍微小点的,躲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的身后,站在前面的小孩,面漏胆怯,低声说道:”三爷?“ ”恩,别怕,俺想问你们,有没有人看到有人从张顺发家里出来,还拿着东西 。“ 瘪三虽然板着一张脸,但是声音却放低了很多。 ”回三爷,俺三个刚刚出来,俺没有看到有人从张大伯家里出来。“小男孩手心冒汗,紧张住身后伙伴的衣服。 小男孩刚把话说完,左手边,一个长得白净的小男孩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服,朝着他的耳朵凑了凑,小声说道:”俺看到了,就在俺到你门口找你的时候。“ 小男孩自以为声音够小了,但是还是让站在旁边的张街发和瘪三给听见了。 ”你看到啥了?谁进来这个院子,快说?“张街发也不顾对方是个小孩子,会被吓到,上前抓住小孩的肩膀,就摇晃着逼问了起来。 小男孩被张街发直接给吓傻了,站在那里,任由张街发摇晃,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泪水噙在眼圈里,不敢哭。 看到张街发疯了的行径,瘪三脸黑的不能在黑,怒声呵斥道:”张街发,你干什么哪?他可是个小孩。“ 听道瘪三的吼声,张街发冷静了许多,尴尬的说道:”三爷,俺这不是着急么?“ 小男孩被张街发放开,吓的直接躲到了大点男孩的身后。 听到吼声,张顺发邻居院子里有人跑了出来,其中也有三个小孩的家长,看到三个小孩对面站这瘪三和张顺发,一个瘦弱的男人走了过来。 赔笑道:”三爷,孩子小,不懂事,那里惹到你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啊!“ 听道男人的话,刚刚差点吓哭的小孩,直接冲到了男人的怀里,抱着男人的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想要从自家父亲这里得到一点安慰。 男人对小孩子的哭很是心疼,但是想都没有想的大手就拍到了小孩子的屁股上。 ”你这个臭小子,没事整天调皮,闲着没事,不帮家里干活,竟然跑到外面惹三爷不高兴,看俺不打死你 。“ 男人边说,边哗哗的巴掌落到了小孩的屁股上。另外两个小孩见此,也不敢回自己父母身边找安慰了,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张街发和瘪三的面前。 听到自己儿子哭,孩子的娘亲也跑了出来,看到自家男人在打孩子,还有张街发和瘪三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出面阻拦,只能心疼的滴血。 ”行了,住手,孩子没有错,快住手。“瘪三说着,走过去一把拽过孩子,看着男人冷声责备道:”有你这样当爹的么?孩子吓成这样,你连问都不问就打,是你亲生的儿子么?“ ”是是是,俺的错,俺太着急了。“男人低头哈腰,赔不是。 听道男人这么说,瘪三也没有话说了,放开了孩子,狠狠地瞪了眼张街发,都是这货惹的麻烦。 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小子,别怕啊!俺就是想问你急个问题,放心,你爹不会在打你了。“ 男孩别自己父亲打的正哇哇大哭,又被瘪三给拽走,迷糊了,不知道谁能保户自己了,看了看瘪三,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眼神在两人直接徘徊,爹爹从小告诉他,看道三爷就躲开,可这会,这个人让他免去了挨打。 察觉道小孩的不安和彷徨,瘪三看着瘦弱的男人,低声说道:”不准没有理由的就打孩子啊?“ ”是是是,三爷说的是,俺记住了。“男人陪着笑,哈着的腰就一直没有抬起过。 ”你爹不会在打你了,说吧!是谁进来张顺发家的院子?“瘪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和蔼。 再别人眼里是个可怕的人,就是不敢你怎么温柔,一时半刻也改变不了别人心里的胆怯。 小孩听道瘪三这么问,还是转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三爷问你话哪!快说啊?“生怕小孩会惹怒瘪三,瘦弱的男人催促的说道。 听道自家父亲这么说,小孩转过头,看着瘪三,硬着头皮说道:”三,三爷,俺,俺看道张大伯回来了,还有一个俺不认识的姐姐和哥哥,拉着两个架车子,装着缸和锅走了 。“ 听道小孩这么说,瘪三跟不能去抽张街发两耳光,幸好没有去报案,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低声说道:”好了,没事了,去和你的伙伴们玩吧!“ 瘪三的话刚说玩,小孩就看了眼自家的父亲,然后慌忙走到大男孩身后。 瘪三看了看四周站在一边不敢靠前的人,冷冷的瞪了眼张街发,从张顺发家的后门进了院子。 明知道自家惹了瘪三不高兴,张街发还是不死心的跟了上去。 ”三爷,等等俺,俺还有话没有说哪!“ 看到瘪三和张街发走了,三个小孩犹如惊弓之鸟,都四下的跑开了,各找各的爹娘去了。刚刚吓坏的小孩,却没有扑向自家的父亲,而是扑向了自家的娘亲,抱着女人一阵痛苦,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和恐惧。 看着孩子这样,几个大人也都纷纷对张街发和瘪三表示不满,却不敢当面说。 ”真是越来越不让人活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吓唬三个孩子,也不嫌丢人。“大点孩子的母亲,看着自家男人抱着被吓坏,苍白着脸的儿子,不满的说道。 ”就是,就算孩子做错了事情,也不能这么吓唬小孩吧!“女人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孩子,既心疼,有惊恐,更多的是愤怒。 ”行了,两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啥!想给自己找麻烦是吧!没事别下说,都回家吧!“两外一个孩子的父亲,冷声说道。然后看向两个同时气坏的父亲说道:”唉,回家吧!好好哄哄孩子,别吓到那里了。“ 三个男人都是叹息的,各回各家了,其他出来围观的人,也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回了家。 回到家里,三个孩子面不了被爹娘盘问一番,小男孩就把事情的进过说了一个便,直气的大人心里堵的慌。 女人愤愤不平的怒道:”张街发那个老杂种,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么?到处欺负人,张大哥不去帮他家的忙,活该,生意做砸了,赔死都活该,这么大岁数了,儿子还没有讨媳妇,这就是报应 。“ 男人听到女人怒生的大吼,冷声阻止道:”你不想好了是吧!这么大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么?“ 听道男人这么说,女人一把将孩子搂紧怀里,抱着哭了气来。 ”这是什么事道啊!孩子受了委屈,做爹娘的都不能替孩子说句话。“ 小男孩看道母亲哭了起来,也跟着哭了起来,看着媳妇和儿子包头痛哭,男人也是一脸的难受。 哭着哭着,女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小孩哽咽的说道:”哼,咱们不能和他对着干,咱也不能让那个老杂种称心如意了,就算是一年四季不吃豆腐,咱们也不买他家的豆腐,咱不买,回头告诉他姑,他姥爷,他舅,都不要买他家的豆腐,再便宜都不能买。“ 瘦弱的男人抬头,看着劲头十足的女人,低声说道:”要是家里有啥大事,要用豆腐,也不买么?“ 听道在家男人跟自己对着干,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吼道:”不吃豆腐能死啊!除了豆腐就没有菜了么?“ 男人想说,这乡下办喜事,用豆腐的地方不多的很么?但是看到女人杀人的眼神,立马住了嘴。 小男孩擦了擦眼泪,拉了拉女人的胳膊,低声说道:”娘,街上又不是他一家卖豆腐的。“ 闻言,女人破涕为笑,轻轻的拧了拧小男孩的脸说道:”没错,还是俺的儿子最聪明。“ 再说张街发,追上瘪三被好一顿骂,然后还要陪着笑脸,求他。 ”三爷,你在想想办法?把那两口锅给弄回来,咱们费力这么大的劲,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瘪三冷冷的瞪着张街发,怒声说道:”不就这么算了你还想这么样,那些锅啥的本来就是张顺发他们家的,俺和他说的是这房子算是抵债,又不算那个锅。“ ”三爷,这你就迷糊了,这锅也在这房子里面啊 !只要在这房子里,那就是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就都是这个咱们的。“张街发对那两口锅,已经想了很久,现在眼看要到手了,就这么不翼而飞,心里怎么能甘心。 ”张街发,你心里打的是啥小算盘俺还能不知道,告诉你,老子不稀罕那几个臭钱,也不会顺了你的意去要拿两口锅。“ 瘪三说完,看都不看张街发一眼,转身头也不会的就走了,十两银子算什么,再过两年,陈静做上了庄府的二房,他要捞的比这个还多,现在去找陈静要锅,瘪三怎么可能去。 看这瘪三头也不会的背影,张街发眼里闪过狠戾,又是那个死妮子,生意上整天和自己对着干就算了,竟然连这么点小事上都和他过不去,真当他张街发好欺负是吧!不行,回头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张街发心里狠狠的想着,同时也对瘪三满怀怨气,明明可以帮自己,竟然不帮,老狐狸,早晚有一天,新帐旧账一起算。 陈静推着张顺发拉着磨盘的架车子,张家生拉着装有大缸比较轻的架车子,一进院门,陈浩就叫了起来。 ”姐,你买这么多锅和缸,要多少钱啊?“ 杨二狗和陈康看到,慌忙跑过来帮忙,卸下大缸喝锅,还有一些用具,陈静喘了口气才说道:”不是买的,是张大伯之前磨豆腐时用的,拉回来咱们先用着。“ 锅是有了,但是却没有地方放,而且东西多了,就先的院子小了很多。 三个架子,三口缸,加上现在用的磨盘下面的一口锅,就是三口锅,把院子里占的满满的,从张顺发家里拉回来的两个磨盘,靠在了墙上。 看着院子里满满的都是东西,陈静皱眉的说道:”看来抽时间,还是要打个棚子,还是猪圈里的棚子,然后在挖个小沟,放手,如果咱们以后豆腐做的多了,到时候光是流出来的水,就没有办法下脚了。“ ”姑娘,你想咋弄,也要等了吃了饭啊!饭做好了,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张氏说着,端着馍走了出来,然后还不忘喊张玲。 ”玲儿,打两盆水出来,给姑娘他们洗洗,好吃饭。“ ”哎,好嘞 。“张玲应着,从屋里打水出来。 ”张大娘,辛苦你们了。“陈静笑着说道,然后就去接张玲手上的盆子。 ”玲儿,你不用端了,谁洗谁自己打水,这么一大家子人,以后日子还长着哪!“ 张玲愣愣的抬头,这些事情她都做习惯了,笑着说道:”没事姑娘,干这点活,累不到俺的,俺以前经常干的。“ 陈静直接接过张玲手上的盆子,淡淡的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不用伺候谁洗漱啥的,干一天活,那个都很累。“ ”没事,俺不累,俺早就习惯了。“张玲说着,又去端了盆水过来。 看着如此勤快的张玲,陈静无语了,有写思想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 吃完了早饭,一家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除了张景仁,他就像不存在一样,送饭就吃,除了内急外,都是感觉不到存在的。 吃早饭时,一家人在院子了吃的,现在野菜之类的青菜,基本上都苦了,十月的天气,已经开始下起了霜,张氏在家做饭,除了做了玉米加白面的馍以为,还把昨天剩下的豆腐条子给拌了拌,然后从缸里用筷子加出几快豆腐乳,打了一锅的玉米面糊涂。 人太多,张景仁又睡在堂屋里,围着桌子吃饭又做不下,张氏就把陈静家之前的那个压豆腐的小架子给放上了豆腐盒子上面的盖子,摆放好以后就可以当桌子用,然后又搬出来四张凳子,为陈老太太选了个位置坐好的地方。 吃完了早饭,一家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除了张景仁,他就像不存在一样,送饭就吃,除了内急外,都是感觉不到存在的。 张顺发和陈静去了趟山坡,把山坡边上,属于陈静的家的几棵树给砍了回来,干柴用来烧锅,树用来搭棚子,这次棚子要搭的更长了些,直接把陈静家堂屋门对着大门的靠西边的院子给全部搭起了棚子,上面用泥合草,盖顶,中间部分,用树桩做支主。 除了张氏和张玲,陈静意外,其他人都是忙的不开胶,又是拉土,又是埋桩的,直到忙到中午吃午饭,也没有忙好。 吃过午饭,就没有在搭棚子了,开始了磨豆腐,今天泡的豆子更多,泡了两百四十斤豆子 。 等点好了豆腐,陈静就开始压豆腐,压的豆腐比豆腐卷还要薄,连续要了**盆,才停下来,然后又开始压豆腐皮。 豆子泡的多,推磨盘时间久了,就成了体力活了,先是陈康和杨二狗陈浩三个人推,等他们累了,杨二狗就去压豆腐,张家生和张顺发两个人推磨盘,轮流着来。 豆腐盒子多,架子也多,压豆腐的人就会多,速度也快了很多,太阳西下的时候,豆腐也压好了,连续压了几天的豆腐,陈静也找到了方法,先压豆腐卷,然后在压豆腐皮,等豆腐皮压好的时候,豆腐卷就可以卷了,等所有的豆腐汁子都烧好的时候,豆腐卷就可以放到锅里煮了,等豆腐皮压好,就开始压豆腐,压好豆腐豆腐卷也煮出了锅,就不会耽误做晚饭,而且这个时候刚好可以刮豆腐条子,晚上的菜也有了。 老早的忙完,陈静和张玲清洗磨盘和外面的大缸,锅,张顺发几人就又开始搭棚子。 眼看天黑,几人这才停下来,洗洗弄的脏兮兮的脸和手,一家人开始东拉西扯起来,陈静则是再解开豆腐卷的绳子和布,眼尖的张家生,立马下手过来帮忙。 等张氏做好饭,吃完了晚饭,做在院子里,看着弯弯的月亮,你一句,他一句的聊起了天。 ”俺从来没有想到,豆子除了做豆腐意外,还能有这么多的用处,要不是姑娘,俺还会觉的豆子用处不大哪!“张氏坐在院子中午拉回来的磨盘上,笑着说道。 ”张大婶,别说你,那和豆子打交道,做了快四年的豆腐,也还不知道小小的豆子,竟然能做着这么多花样来。“杨二狗也插了进来。 ”二狗,别说你,就是张街发和俺,从小都看着长辈磨豆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花样,以前啊!街上就俺们张姓一家做豆腐,撑死了,也就泡上个七八十斤豆子,两百斤想都没有想过,你们说,当初他们怎么没有想过,做别的哪!“张顺发想起做了一辈子的父亲,就不明天,他为什么没有想过做别的哪!” “张大伯,你不用惋惜,豆子做豆腐的种类还多着哪!等过段时间,俺都把他们给做出来,到时候给你们看看,这一粒粒小豆子,是多宝贝 。”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又好奇的问了出来。 “姑娘,你倒是透露一下,你做豆腐到底是谁教的,俺看你有的不是白矾点了豆腐,你用的那个是什么?” 听到张顺发这么问,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知道,陈静是怎么想到的。 “嘿嘿,这个啊!俺是无师自通,和你们点的豆腐用料不一样,你们用的是白矾,俺用的石膏,那东西点出来的豆腐好吃。” 听到陈静这么说,众人权当陈静不愿意说出师承何处,但是对石膏还是有点认知。 “怪不得,俺第一次吃你做的豆腐的时候,感觉豆腐很滑嫩,原来是点豆腐用的东西不一样啊!” “嗯,是啊!白矾点豆腐好点,差不多东西就行了,这石膏要讲究用量,多了豆腐就会老,少了豆腐就会嫩,非要用量差不多才能豆腐滑嫩,不然不是苦了,就是感觉太水了。” “豆腐还要点的?白矾,石膏,这些东西放到豆腐里面,豆腐还能吃么?”杨二狗眼神在陈静和张顺发两人之间徘徊,第一听说,豆腐还要点的。 听到杨二狗的话,全都看着他,陈静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在张街发家干了这么多年,他没有告诉过你么,豆腐汁子烧好了,就要放到缸里,放上石膏或者是白矾,豆腐汁子才会变成豆腐脑子么?” 其他人也是,都不能理解,杨二狗做了这么久的豆腐,还不会点豆腐。 在众人的奇怪的目光下,杨二狗低着头,有些尴尬的说道:“张街发从来没有和俺说过这个,俺也以为豆腐是在慢慢变凉的时候,才会成豆腐脑子,所以也没有问过,而且每次看到张街发在那里搅啊搅的,俺就会以为他是在把豆腐汁子弄凉。” 杨二狗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自己都鄙视自己,敢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明白,压豆腐全在掌握磨豆腐时要加多少水和点豆腐上了。 听到杨二狗这么说,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该说这孩子是傻哪!还是单纯,干了三四年,难道就没有想过要问问么? “笨蛋,活该学了这么久还啥都不会,那个老东西不教,你就不会问么?真是够蠢的 。”陈浩嫌弃的看着杨二狗,鄙视的说道。 “浩浩,咋说话哪!”陈康看着陈浩这么没大没小的,忍不住呵斥。 “俺真的么有想到。”杨二狗再次狡辩,说完就后悔了,总觉的越说,越觉的自己好蠢。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陈静嘱咐张家生,晚上搬掉石头的时候,压的薄豆腐不用都,放着就行,然后,就搀扶着陈老太太去陈家老宅睡觉。 陈家老远里,灯火通明,堂屋里,陈富贵和小翠两人,正吃着饭和喝着小酒,小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推开大门,四人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小翠手端酒杯,坐在陈富贵的腿上,看到大门被推开,像是收到了惊吓,慌忙从陈富贵的腿上给占了起来。 陈富贵看到走进来的几人,脸都黑了,冷着一张脸,怒视着几人。 无视来自堂屋里的不善眼神,陈静走在最后面,关上房门,走到陈老太太面前,扶着她就直接往西屋里走。 “大姐来了啊!吃饭了么?来一起吃点吧!静静,浩浩,来快来尝尝,今天炒了花生,快点来尝尝。”小翠站在门口,热情的招呼道。 “不用了,你们吃吧!俺先扶着俺奶睡觉去了。”陈静说着,把陈老太太扶进了西屋里。 不多时,为陈静又走了出来,帮陈老太太打水,陈浩也跟来出来,同意用盆子帮忙端水。出来倒水的时候,陈静往堂屋门前走了两步,看着陈富贵。 “爷,你还是好喝点酒比较好,昨天晚上俺半夜起来,听到你屋里有声响,然后就看到一个黑影进了厕所,还以为是你哪!半夜喝多了,出门麻烦,少喝点,对身体好。”陈静把话说完,不等陈富贵应答,直接快步走开了。 果然如陈静所料,她前脚走开,后面陈富贵就吵吵了起来。 “死妮子,老子的事情,啥时候要你一个小闺女关了,不是来睡觉的么,没事就去时间,别瞎管俺闲事,不然给俺滚出去,不要待在这个院子里 。” “老爷,你息熄火,静静还是孩子,说这话是对你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大呼大叫的,会吓到孩子的。”小翠看到陈富贵生气,慌忙走过来,为陈富贵顺气。 回应他们的,是陈静关门的声音,还满院的寂静。 听到小翠的话,陈富贵转头,冷冷的盯着她看。上次回来,看到有个身影,小翠死活不承认,陈富贵像是疯了一样,折磨了小翠好几天,最后小翠的私密处流折磨出了血,没有在发现可疑的地方,陈富贵才算作罢,又开始把小翠冲上了天。 在听陈静说黑影,陈富贵又开始起疑,看着小翠,想到她喂了自己一碗水,自己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且早上起来,腰上很疼,像是被人踩踏过一样,更重要的时,房间里到处都是欢爱过的痕迹,还有那些弄在地上,男人的东西,虽然干枯了,但是却有个混白色的印记,开始以为是自己的,但是现在想来,自己老早就睡觉了,更何况,那东西自己也没有这么多。 越想陈富贵就越觉的可疑,大步走到堂屋门口,砰地一声关上了么,直接走到小翠面前,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问道:“贱人,说,你是不是背着俺把半夜和男人鬼混?” 小翠脖子被掐的生疼,呼吸困难,双手抓住陈富贵的双手,不停的挣扎,艰难的说道:“老,老爷,你是不是,是不是喝多了,你在胡说什么?” “贱人,还不承认,老子清新的很,不说实话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陈富贵说着,掐住小翠脖子的手,加大了力道。 “老爷,你可不能冤枉俺啊!要怎么可能会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厮混哪!要是半夜和人厮混,你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家里住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不别人知道?”小翠小脸涨得通红,艰难的说道奥。 “哼,少来给俺花言巧语,你今天不老实交代,我非弄死不可。”陈富贵说着,一手掐住小翠细长的脖子,像拖小够一样,直接往西间卧房里拖去。 因为小翠年轻,而且每次两人行房的时候,从感觉到自己满足不了她的陈富贵,许是借着酒劲,许是心里一直存在这样的问题,下手比上次还很,一个用力,把小翠甩到了**。 一个弯腰,从床底下的拿出了一根擀面杖,指着小翠冷声说道:“如果你好好交代奸夫是谁,老子今天就饶你一命,如果你不肯说实话,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 得到自由的呼吸,小翠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空气,还没有来多喘口气,就看到陈富贵拿着带血的擀面杖指着自己,吓的直往床后面退。 “老爷,你冷静冷静,俺真的没有啊!你想想,你昨晚就睡在俺的旁边,俺也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厮混,再说,在俺的心里,只有你啊老爷,就是打死俺,俺也不会跟别的男人干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小翠吓的哭了起来,跪在**,辩解着。 “哼,贱人,你以为你这样说,老子就会相信你了么?老子昨晚上喝了你递过来的水,然后就不醒人世了,怎么能保证你不是在房间来,当着俺的面做什么苟且这事。” 陈富贵刚刚被小翠灌不少的酒,头还是晕眩,心里想的什么,也不经过的大脑,直接就问了出来。 “老爷,俺没有,俺冤枉的,真的没有,你要相信俺!俺心里只有你啊!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小翠看着陈富贵喝的有点大了,自己说的话,他根本听不心里去,心里惊恐万分,只希望他现在能出息在这里,赶紧带自己走,自己一刻都不想和这个糟老头子待在一起,上次他发疯是的折磨自己几天,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熬过去了,还没有送口气,他有来。 “不承认,好,老子非得让你这个贱人,自己承认不可。”陈富贵说完,直接扑上了床,抓住小翠就是一阵的撕扯。 “老爷,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你啊!”小翠一边阻挠着陈富贵,一边哭求道。 “哼,贱人,到现在还敢跟老子狡辩,老子非让你看看,和老子作对的下场。”陈富贵说着,刺啦一声,撕破了小翠的上衣,丢到手上四下来的一块丝布,陈富贵又伸出了手,大掌又开始去拉扯小翠的衣服。 小翠一手抓住陈富贵拉着自己衣服的手,一手就去掰陈富贵顶住陈富贵的另一只手。 看到两只手都被小翠抓住,陈富贵狠狠地甩开小翠的手。小翠手指甲非常的长,被陈富贵这么一甩,指甲刚好划到了陈富贵的手背,感觉到手背有点痛,陈富贵低头一看,一个鲜红的血迹立马呈现在眼前 。 “贱人,你竟然敢伤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陈富贵说着,啪的一声,一把掌抽了过去,直接把小翠抽倒在了**,脸上立马浮现出五个鲜红手掌印。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被抽出了血,顾不得脸都被大肿了,小翠慌忙从**爬起来,跪在陈富贵的面前,祈求的说道:“老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心里惊慌万分,看陈富贵现在的样子,如果真的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当场杀了自己。想到这样,小翠就刚害怕了,她还年轻,不想给一个糟老头子陪葬。 “相信你,哼,你这个贱货,还敢让俺相信你。”陈富贵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推倒小翠,左右开弓的撕扯起了小翠的衣服。 西屋里的四人还没有睡觉,清晰的听到了堂屋里两人争吵和哭啼的声音。 “爹,爷爷是不是在和那个女人打架?”躺在**的陈浩,听到堂屋里的声音,小声的问道。 “问这么多干嘛!赶紧睡觉。”坐在**的陈康,冷声说道。 “哦。”陈浩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看到陈浩闭上眼睛,陈康才看向陈老太太,纠结的问道:“娘,要不要去看看,别闹出人命来了。” 闻言,陈老太太皱眉,看了陈静一眼,低声问道:“你确定昨晚看到了什么?” 陈静想了下,小声问道:“奶,老宅这边茅房的西墙上,是不是以前就有个地方凹进去了一块?” 听到陈静这么问,陈老太太回忆了一下,疑惑道:“没有吧!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也从来没有注意到墙上有个地方凹进去了一块啊!” “奶,那看到厕所那里,凹进去一块,而且还有人有脚踩过的痕迹。”陈静看着陈老太太,说出了自己昨天看到的。 闻言,陈老太太和陈富贵大惊,慌忙下床往外走去。 034 半夜惊呼 看到陈老太太和陈康都急忙走了出去,陈静也下了床,穿上鞋子跟了出去,就看到跑到门口的陈老太太和陈康都站在堂屋门口。 而堂屋里,小翠正在借鉴权利的挣扎着,吓的全身瑟瑟发抖,因为她看到了陈富贵手上的棍子,一把抱住陈富贵拿着棍子的胳膊,哭着惊叫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 站在门口,正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的陈老太太,突然听到小翠呼喊救命的声音,吓了一跳,虽然和陈富贵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但是他比较是自己儿子的父亲,怎么样,陈老太太都不想他有什么事情。 陈静刚停下脚步,就低声说道:“奶,还是看看吧!别真的出了啥事情了。” 闻言,陈老太太没有像昨天一样在冲进去,而是隔着门喊了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有没有什么事情?”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小翠像是看到了希望 。 “救…” 话还没有说完,就对上陈富贵阴沉的眼色,大手放开擀面杖,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另一直大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逼着她放开自己的胳膊,把小翠拽倒在**,整个身体欺了上去,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 呼吸突然困难的小翠,根本在也没有叫出口的机会,双手紧抓住陈富贵的大手,想要移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手。 男女力量悬殊,小翠再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移开陈富贵的大手。 “砰砰砰,陈富贵,你们再干什么?你不要冲动啊!”听到小翠喊了声,就没有了声音,陈老太太心里吓的咯噔。 听到砰砰的敲门声,陈富贵伸手拉了一块刚刚从小翠伸手撕下来的衣服布块,不顾小翠的阻拦,狠狠地塞进了小翠的嘴里,然后抓住她反抗的小手,同样给绑了起来。 抓住小翠被绑起的小手,直接拖到大床的中央,顺手撕下了一快布料,就把小翠是双手给绑在了大床的一头,然后压着她的双腿,开始把她的脚往床的另一边绑。 小翠吓的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喊救命,双眼起球的看着陈富贵。 陈富贵绑好了小翠,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下床穿了鞋子就往外走。 等了一会堂屋里没有什么声音了,也不见陈富贵出来,陈老太太扬手打算在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陈富贵衣衫凌乱的站在了堂屋门口,冷冷的盯着堂屋门口的三个人说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吃饱了撑着么?敲什么敲,不想在这里住,你们就给老子滚。” “你,陈富贵,你以为你是谁,你要不是孩子他爹,就是死了俺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真当俺很想看到你啊!小翠哪?”陈老太太怒瞪陈富贵,怒声说道。 “哼,俺谁的爹都想当,就是不想当你孩子的爹,你不想看到俺,俺还不想见你哪 !都老掉牙的老太婆了,不好好的老实待在一边,瞎管闲事干事!你以为你还是年轻小姑娘一样,美丽动人吸引老子啊!哼,老子现在看到你,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还找我的翠儿,这么晚了你找她干啥!大晚上的,不用想她在那里啊!**,要不要进来看看,看看俺和她是怎么翻云覆雨的,她可是比你年轻的时候懂事多了,房术好的没话说,还有你们,也要不要跟来一起看看。” 陈富贵嘲讽的看着陈老太太说着,还指着陈静和陈康问要不要进去。 陈富贵的话,严重的侮辱的陈老太太,更是让她觉的颜面无存,当着儿子,孙女的面,如此羞辱她,气的全身发抖的陈老太太,怒视着陈富贵,指着他。 “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你竟然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你眼睛瞎了么,他们看是你的亲生儿子,和孙女,你还是人么,恐怕也只有畜生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 “贱人,死老太婆,你竟然敢骂俺,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赶你走,他们是老子的儿子孙女,你当老子想是他的爹,他的爷啊!没事就跟老子滚,别逼老子赶人,都滚。”陈富贵看着三人,冷声怒呵道。 “奶,咱回去睡觉吧!谁死了谁活该,这些可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陈静说着,驾住了陈老太太,然后转头拉了一把气的脸都紫了的陈康,看向陈富贵。 “叫你一声爷爷,那是因为俺爹身体里有你一半的血液,其实俺也不想有你这样的一个爷爷,有你这样的爷爷和父亲,你不觉的丢人,俺俺们还觉的丢人,你真的意外俺们想管你这点破事啊!错了,俺们都忙着哪!没那先功夫,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靠着那个小翠一辈子,等你趴在**不能动的时候,记着,千万不要叫儿子,叫孙子,俺保证,不管谁到你面前看你,俺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陈静说完,扶着陈老太太就走。 陈富贵站在堂屋门口,别陈静气的双手紧握,恨不得里面给陈静几巴掌,忍了有忍,对着陈静的背影,怒声吼道:“死妮子,小贱人,竟然敢跟老子说这话,你要不是庄府的二房,老子早就弄死你,还让你在这里嚣张,你真当俺不敢打你是吧!” 听到陈富贵的怒骂声,陈静也不生气,头也不会的淡淡说道:“哼,你就当俺不是庄府的二房,尽管动手。” 陈康听到陈静这话,生怕激怒了陈富贵,忍不住推了推她,让她不要在说话 。 陈老太太按了一下陈富贵,三人进了西屋,心里明白,不能让陈静和陈富贵对着干,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会伤了陈静的名誉的,心里再次第n次的叹息,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关上西屋的房门,从里面用棍子杠上,三人都回了床,陈康想要安慰陈老太太两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睡觉吧!明天还有事情哪!以后不管出什么事情,你们也都不要管,让他自作自受去吧!”陈老太太说着,躺到了**,闭上了眼睛。 虽然陈老太太看上去很平淡,但是陈静还是很不放心,“奶…” “睡吧!睡吧!俺没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俺早就看清楚了,放心吧!时间不早了,你们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如果觉的心里不舒服,那就好好挣钱,咱们有了房子,就搬离这个院子。”陈老太太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这也是她的心声,在陈静家住的这几天里,算是她做开心的时间了。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静和陈康都沉默了,陈康暗自懊恼自己没有本事,陈静则是下定决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好好挣钱。 陈富贵在院子里狼吼鬼叫的声音,惊动了不少的邻居,都是竖起了耳朵等着看笑话,但是值得惋惜的事,谁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就听到陈富贵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 这唱闹剧不仅惊动了邻居,还惊动了主在陈静家隔壁的吴桂枝,还有陈静家住的几人。 看到陈静三人就这么淡然的回来房间睡觉,陈富贵总觉的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怎么都出不出来,转身满身怒火的关上了门,从里面扣上以后,阴郁着心情回了西屋。 当看到躺在**的小翠,陈富贵的心就更烦躁,那个老女人和孩子都不听自己的,这个小贱人,自己把她捧在手心上,竟然还敢背着自己偷腥,越想陈富贵就越生气。 大步走到床边,拖了鞋子就上了床,冷冷的瞪着小翠,狠狠地给了小翠一耳光,怒声说道:“哼,你们这群贱女人,一个一个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违背老子的话,看老子不一个一个的弄死你们,老子不得好,你们也休想好到那里去。” 小翠的左脸本来就别陈富贵打的肿了起来,又来一巴掌,疼的更加厉害了,小翠眼含惊惧,祈求的看着陈富贵,想要告诉他,她不敢了,她会乖乖听话,怎奈,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 激烈的挣扎,和惊惧的眼神,让陈富贵觉的小翠是在反抗自己,眼里划过狠戾,一把抓住小翠仅剩的亵裤,刺啦一声,布料应声而碎,然后陈富贵好不怜惜的压到了小翠的身上。 看到陈富贵不是拿擀面杖,而是亲自来,小翠心里稍微放松缓和了一点。那只,陈富贵努力了老半天,怎么都无法雄起,又想到陈老太太骂自己老不死的,陈静说自己老了都没有人管,觉的自己现在就没有用了,等到老了,不知道他们怎么对待自己哪!担心,惊恐,烦躁,把陈富贵逼到了奔溃的边缘。 自己不行,陈富贵抓起了**带着血渍的擀面杖,这根擀面杖,不是用来擀饺子皮的,而是很粗,很长,用来擀面条的,自从陈老太太离开了老宅以后,它就沦落到了陈富贵和小翠的**用品。 小翠看到陈富贵再次抓起擀面杖,吓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挣脱捆绑,嘴里不停的求饶,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小翠挣扎的时候,陈富贵抄起擀面杖,笑的一脸阴沉的看着小翠,狠狠的捅了下去。 没有任何辅助,直接的穿通,让小翠疼的一阵抽搐,眼泪滑过。 西屋里的几人,没有听到堂屋里有太大的动静,慢慢的从气愤中进入梦醒。 而堂屋里,无能的陈富贵,一直折磨小翠到下半夜,试了几次,都无法让自己雄起,只好把怨气都发泄在小翠的身上。 小翠从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任由陈富贵发狠的折磨自己,犹如一具尸体。 早上天微亮,陈静就扶着陈老太太离开了陈家老院子,回了家。 一进大门,院子里的人都是沉默的看着走进来的四人,张家生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看着陈静低声问道:“你们没有事情吧?” “放心吧!没事,你们先收拾东西,等俺洗漱一下,咱们就走。”陈静说着,扶着陈老太太进了张家生和杨二狗住的小屋 。 “奶,你昨晚没有睡好,再睡会吧!” “嗯,你去忙吧!不用管俺,别让他们等久了。”陈老太太说着,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她老了,轻眠,昨晚虽然堂屋里没有多大动静,但是小翠呜呜的哭啼声,还是扰的她无法入眠,知道后来,没有声音了,她才睡着,但是早上起的早,让她睡眠不足,虽然不知道小翠被陈富贵怎么了,但是她也懒得管,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就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应对有没有想到,都有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陈静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看到准备出发的人都准确好了。 “姑娘,这些个薄豆腐怎么办?怎么卖啊?”张顺发指着还在架子上,没有动过的薄豆腐问道。 闻言,陈静把视线看向薄豆腐,淡淡的说道:“这个就先不要拉了,放这里吧!等俺回来在弄。”陈静说着,走过去把薄豆腐上面的石头给搬了下来。 见此,张家生和杨二狗说了声:“你们先走吧!”也走过去帮忙搬石头。 “那俺们先走了。”陈康说了句,就和陈浩站在了两边,推起了架车子。 张顺发把要拿的东西都拿好了,才拉上架车子,等陈静和张家生搬掉石头,才一起出了门。 张玲目送几人离开,才看着张氏,低声喊道:“娘?” “什么都不用说,姑娘会有分寸的,昨晚他们不是商量了么,等回头再墙南边,再搭出一间房子来,到时候,咱们和姑娘睡屋里,让他们都你爹和他们一起睡外面,会好的,别担心。”张氏虽然在安慰张玲,但是心里却非常难受,都是他们一家让陈静为难,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就是租房子,也要有钱才行啊! 陈静三人上了街,犹如往常一样,先送豆腐,然后缴税,等着集市上来人。 张街发家的豆腐,越做越少,从第二天卖一文钱两个开始,从七八个,降到了现在还有五个,此时,张顺发正在门口教训着他的伙计们。 “你们都给俺听好了,等会有人来买豆腐,一定要笑脸相迎,别跟死了爹娘是滴,不会就看看人家是怎么笑的,今天这五个豆腐,一定要想尽办法,改俺卖完,不然,你们就等着整天的吃豆腐吧 !” 张街发的人家,这些个伙计不用想,就都知道是谁,然听到整天的吃豆腐,几人个都是一脸的苦恼,昨天一惊一口馍都没有尝了,在整天的吃豆腐下去,这不是要人名么? 来个人去陈静那里买东西,陈静都是笑脸相迎,就是张顺发和张家生,也是态度非常客气。 来一个买豆腐的,张顺发这边的人就盯着她们看,来一个,顶着看。 而陈静三人,非常淡定,视若无睹。 张娃一边紧盯着陈静这么看,一边开始喊:“卖豆腐,一文钱两块的大豆腐,绝对街上最实惠,最便宜的一家。” 听到张娃的喊声,很快有人围上来,但是却没有一个是熟脸的。 几个伙计,僵着脸笑着学陈静三人客气的跟人说话,只看的来买豆腐的,觉的几个人乖乖的,要笑不笑的表情,看了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像是死了爹娘,还强颜欢笑一样。 陈静这边忙碌的不行,陈家老宅,陈富贵醒来以后,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睡了一夜,酒也性了,揉了揉有点疼的头,陈富贵睁开眼睛看到的场景,就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十月的天气,北方已经开始转冷,尤其是晚上,不盖被子,不生病就是铁人。陈富贵醒来,就看到小翠躺在**,嘴里绑在一块布,嘴唇干渴发紫,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血迹,左脸肿的老高,全身**,手和脚都被绑在**,全身滚烫,而身子下的床单上,还有一大片的血迹,人也昏昏沉沉的,额头还有丝丝汗珠,紧闭着双眼。 见此,陈富贵吓了一跳,手脚忙乱的把小翠嘴里的布条给解开,然后抱着她的身子,担心的问道:“翠儿,你没事把?” 小翠依旧是双眼紧闭,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感觉,看到这样的场景,陈富贵吓的心都压跳出来了。 “翠儿,你醒醒,醒醒啊?”陈富贵说着,拼命的慌着小翠 。 激烈的晃动,小翠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陈富贵,吓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求饶的说道:“老,老爷,求你,饶了我吧!” “我,是我做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去给你找大夫。”陈富贵听到小翠这么一说,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自己折磨小翠的场景,吓的一个哆嗦,不能找大夫,不然别人就会知道他不行,用这样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女人。 担心的问道:“翠儿,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看到陈富贵恢复正常,小翠松了口气,听到他的问题,小翠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是说找大夫么,现在还来问要不要紧,难道妃要死了,才算要紧么,低哑着声音说道:“口渴。” “口渴,好你等等,俺马上就去给你倒水。”陈富贵说着,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不多时,陈富贵就端了碗水走了过来,这次发行,还没有给小翠松口手和脚,把水放到了桌子上,陈富贵赶紧给小翠松绑,然后拉了条被子,盖在她身上,扶着她起来。 开水放到小翠嘴巴,让饥渴许久的小翠,想也没有想的喝了起来,水还很烫,让小翠喝到嘴里,就给吐了出来,也咽下去了一些,直烫的她心里一阵发疼,舌头都个烫掉了皮,嘴唇上的伤口疼的小翠精神了很多。 “烫。” “有没有烫到哪里,开张嘴给俺看看。”陈富贵看着小翠一夜憔悴的样子,满是心疼,昨晚的不愉快啥都忘记了。 小翠对陈富贵现在的疼宠,麻木不已,沙哑的说道:“没事,渴。” “好好好,你等等,啊俺这就给你吹吹。”陈富贵说着,使劲的吹着开水。 过了好一会,小翠才敢喂给小翠喝,安顿好了小翠,陈富贵就开始笨手笨脚的为小翠穿衣服,几度碰到她的伤口,只疼的小翠冷汗直流,然后陈富贵抱起小翠,往堂屋当门走。 把小翠放到椅子上的时候,小翠直接疼的惊呼出声。“疼。” “翠儿,你忍忍,**都是血,不换换床单你也没有发谁,忍忍啊 !俺很快就好。”陈富贵说着,就扎进了西间里去把一大片血迹的床单给扯了下来,也管下面的垫被上也是大片的血迹,直接那了床干净的床单,就铺了上去,鲜红的垫背把刚铺上去的床单,给印上了点点血迹,陈富贵完全没有注意到,随便铺好了床单,就去把小翠给抱到了**,然后给她改好了辈子。 忙的满头大汗的陈富贵,来不及休息,就关心的问道:“翠儿,还有那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老爷,老爷跟你弄去。” 小翠疲惫的躺在**,盖着辈子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低声说道:“老爷,你先给俺那点药吧!我好冷。” 闻言,陈富贵满口答应,慌忙去找自己的衣服来穿,边穿边说道:“好,你等着,俺很快回来。”穿好衣服,陈富贵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躺在**的小翠,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和恨意,更多的还是无助,希望心仪的男人,能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快点带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匆忙赶到街上的陈富贵,一掏腰里,还剩下几文钱,当场就愣住了,这几个钱怎么能够买药的,刚想要出门去找陈静要钱,几碰到一个人。 早上,陈静和张顺发,张家生,三人忙的不可开胶,直看的生意冷清的张街发,眼睛都红了,恨的牙痒痒。 早早的卖完了豆腐,陈静三人先是来到一家买茶叶的地方,花了五文钱,买了两斤不咋地的茶叶渣子,才往家赶。 张顺发和张家生看到陈静要买茶叶渣子,很是不解,但是总觉的陈静做事很神秘,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一脸高兴的陈富贵,拎着一个篮子,放放的满满的,处了药,还有烧饼,牛肉,鸡,还有一条两斤多重的鱼,还有粽子,包子之类的,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往家回。 走到半路,刚好看到前面是陈静三人,边走边聊的往后赶,大步的跟了上去。 “静静啊!这么早就把豆腐卖完了,还真是能干,不亏是俺陈富贵的孙女,来,吃个烧饼。” 听到陈富贵的声音,陈静意外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上街买东西,当看到买了满满一篮子吃的,心里疑惑,他怎么这么舍得,拿来的这么多钱,难道是小翠的 。 看了眼陈富贵递过来的烧饼,淡淡的说道:“俺性格像俺奶,倔强,这包子俺吃不起,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陈静说完,大步的往前走,无视跟在旁边的陈富贵。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富贵脸色有点黑,然后瞬间转晴,看向张顺发和张家生说道:“呵呵,静静还小,都被俺给惯坏了,你们每天这么辛苦的帮忙干事,也辛苦了,来来来,吃个烧饼。”陈富贵说着,把烧饼送到了张顺发的面前。 “谢谢陈老爷子,俺不饿。”听到陈静冷淡的话语,张顺发和张家生也听出了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僵,做为外人,只能当做没有听到,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呵呵,不饿啊!来,小伙子,你来吃一个。”陈富贵心里虽然对陈静很不满,但是却还是腆着脸的攀关系。 “谢谢,俺也不饿。”张家生淡淡的说了一句,拉着架车子的脚步加快了不少。 闻言,陈富贵的脸,里面暗了下来,心里也明白,他们都是陈静的人,如果陈静不接,自己也很难和他们接近,叹息的说道:“唉!静静啊!爷爷知道你是为昨晚上的事情生气,爷爷也老了,有时候说话啥的,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你也别跟爷爷计较,年纪大了,难免不讨人喜欢。” 昨晚一个还凶神恶煞,这会突然的转变,不得不让陈静起疑,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陈富贵,淡淡的问道:“你吃错药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富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陈静不耐烦的冷声问道:“俺是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这改变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啊!” 陈静的话,让陈富贵有些难堪,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于是就装糊涂。 “呵呵,静静还真是关心俺!俺身体好的很,没有吃药。” 听到陈富贵的话,张顺发和张家生憋的难受,更是觉的,陈富贵无耻。 “俺不是关心你,是觉的你脑子不正常,为什么非要俺明说哪?昨晚上还不认俺这个孙女,这会竟然说是你把俺宠坏的,俺记忆力,你这个爷爷除了会指着鼻子骂?还真是没有宠过俺,你突然这么好脾气的对俺,俺还真的是不习惯 。” 陈静声音冷淡,头也没有会,对陈富贵的态度显而易见。 听到陈静这么明确的说出来,陈富贵很是不满,指着她说道:“你,你要知道,俺那时教育你,你娘不在了,你奶奶岁数大了,你爹身体又不好,俺这个做爷爷的在不管你,那还有谁来管你们姐弟两个,俺说你,也都是为你好,那怎么能是骂哪!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骂你是想让你学好。” 听到陈富贵这么不知廉耻的扭曲事实,陈静很是无语,如果他不是这个身子的爷爷,陈静真的很想大吐槽一番,嘲笑的说道:“谢谢你的教育,俺希望以后都不要在发生,俺不需要,你要是有那心思,看到俺,就装作不认识,这样俺也能心里舒坦点,还有,也别打扰俺奶,俺们对你,敬而远之,你看到我们,也不用说孙子儿子啥的,直接无视走了就行了,现在就可以,你先请吧!” 陈静说着,停了下来,让开了一条道,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要是在和陈富贵同行,保不准会被他气的吐血。 陈富贵没有想到,自己放低身价,好说歹说的,陈静还竟然是盐油不进,心里那个气啊!恨不能掐死陈静,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所以,只能以长辈的口吻,接着教训。 “你这孩子,都是因为跟你奶跟的时间长了,才会学的一点规矩礼貌都不懂,这要是以后进了庄府,还得了,脾气这么倔,以后一定要改改,等俺回头有时间了,一定要好好的教养教养你,时间不早了,你小姨奶奶还在家里哪!俺先回去了。” 为了给自己讨回点面子,陈富贵佯装微怒的说完,越过陈静,大步的走往前走。 和陈静一起停下的张顺发和张家生,也对陈富贵突然改变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疑惑的看向陈静。 陈静摊手,淡淡的说道:“走吧!俺也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风,别管他了。”陈静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以陈富贵的性格,要不是有点什么,他绝对不会突然好说话的,友情是对自己,心里疑惑,他总是开口闭口的提庄府,难道这事情和庄府有什么关系。 陈富贵走在前面,陈静三人和他隔开一段距离,走在后面,好不容易疑惑重重的回到家,就看到院子里坐满了一堆亲人,而陈老太太也在,而且脸色非常难看,张氏和张玲,正在忙碌着给这些个亲戚端茶倒水 。 看到陈静回来,一个个热情的不行。 “呦,静静赶集回来了?蛮早的么?”陈静的大姑,陈云,慌忙从一旁的石磨上站了起来。 “哎呀!静静回来了,累了吧!来来来,喝口水。”看到陈静回来,几个脸色原本难看的长辈,瞬间变的容光焕发,热情不已,陈静的小婶,完素梅端着水走了过来。 “来,静静,坐到大娘这么来歇歇。”宋大姐也不甘落后的参加了进来,坐在的磨盘上,让开了一片位置,拍着磨盘邀请陈静。 看着突然如此热情的几人,张顺发一家,还有张家生都是愣了又愣,难得一见的场景啊! “大伯,你们来了?”陈静看着几人,淡淡的问道,心里不解,这又是出那门子事情了,咋都来了。 “嗯,回来了,先去洗洗脸吧!”陈寿做在磨盘上,低声说道。 “嗯,谢谢小婶,俺不渴。”陈静说着,推开了还端着水往自己面前送的完素梅。 陈静的拒绝和冷淡,让陈云和完素梅很是不满,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陈静直接的问候,就是陈寿,然后起她人都是概括的,对此,宋大姐心里满是得瑟,尤其是看到陈静对其他人冷淡,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就陈静对陈寿的态度,以后要是他来拿豆腐,一定小事一桩。 陈静洗好了脸,陈康和杨二狗才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几个人都是淡淡的说了句。“回来啦!” 等陈静洗好脸出来,又是被几人一阵的热捧,完素梅慌忙推了推和她坐在同一个石头上的陈海,招呼陈静。 “来,静静,做这边来,让婶子看看你,好几天没有见你了。” 看到陈海不满的站起身,陈静笑着淡淡的说道:“不用了,小叔你做吧 !”陈静说着,站到了陈老太太的身后。 “那个谁,张氏,来,给静静端碗水来,快点。”宋大姐命令的冲着厨屋里喊道,然后又不满的嘀咕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尼!这姑娘都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做饭,也不知道来端水,真是缺少**。”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静脸色有些难看,立马大声的冲着厨房说道:“张大娘,不用端水,俺不渴,你忙你的吧!” “静静啊!不是大娘说,这收到家里来做事的人,就要好好地****,不然以后会骑到你的头上去的,主人就要有个主人的样子,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样子,不然,岂不是白养她了。” 送大姐一副我为你好的,劝说着陈静。 端着水,走出厨屋门的张氏,听到送大姐的话,脚步一僵,心里很不是滋味。 “吓说啥哪!不知道就别胡说八道的,怎么就堵不住你这张嘴哪!”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寿不满的呵斥。 “大娘,我看你是弄错了,张大娘可不是俺家的仆人之类的,俺可是当她做大娘看的,而且他们是来帮忙的,不是卖身给俺的,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虽然张大娘不会计较,但是俺听了不舒服。” 陈静看着送大姐,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宋大姐偷偷的撇嘴,刚刚他们来的时候,这个张氏又是给老太婆打水,又是递毛巾的,显然就是一个下人,竟然现在又来说不是,但是面上却不和陈静作对。 “是是是,俺弄做了。” 虽然陈静说的事实,张氏也知道,但是听到陈静青口说,张氏的心里豁然开朗,端着水来到陈静的面前,笑着说道:“姑娘,来,累了一个早上了,来喝口水吧!” 接过水,陈静看着张氏笑着说道:“谢谢张大娘。”态度和蔼,又客气。 “你这孩子,谢啥!”张氏说着,顺了顺陈静额头错乱的头发,然后看了看突然来访的几个,按时性的说道:“姑娘,俺还没有做饭,现在去做饭?” “嗯,辛苦你了张大娘,俺大娘、婶子、姑姑他们,不再咱们家吃饭,你不用做他们的 。”陈静喝了几口水,把碗递还给张氏,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坐的几人都听的到。 “哎!好,俺这就去做饭。”张氏说着,转身就进了厨屋。陈老太太做在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本来是想蹭顿饭的几人,听到陈静的话,心里都是很不舒服,这是摆明了赶他们走啊! 完素梅也没有了刚刚对陈静的好脸子,看着陈老太太,不满的说道:“娘,你也出来管管啊!在不管,你可让俺们怎么出门,事情都传到了俺娘家那庄上去了,你就是不为俺着想,也要为你儿子想想吧!你让他咋出门,人家看到他,都是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弄的俺都不敢出门了。” “是啊!娘,你还是出来说一句吧!俺爹他一向听你的,你只要一句话,保证他会收敛点,俺最近都不敢出门了,婆家的人看俺,也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的俺心里憋屈的不行,你说这都啥事啊?娘,你可不能不管啊!人家看到你家女婿,都会问这问哪的,弄的他回家都对俺发脾气。” 陈云说着,看着陈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弄的她在婆家都直不起腰,而且还被女婿问的非常不耻的话。 “唉!你们看不出来么?找俺也没有用,娘老了,想过两天清闲的日子,他怎么闹腾,俺也管不个了,你们的爹,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不要说俺,就是你们一起去,那也没有用的。” 陈老太太叹息的说道,心里很是无奈,虽然说出去很丢脸,但是要怎么和陈富贵说,他会不会听,就他昨天的那副样子,不要说和他讲理了,就是提这件事,估计那个死老头子都会跳起来吵吵。 陈静被几人说的一脸迷糊,刚刚还看到陈富贵心情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往家里会,难道有闯什么乱子了。 同样听的不明不白的陈康,也是一脸的疑云,看着陈寿问道:“大哥,又出啥事情了?” 陈寿正难以启齿的时候,宋大姐开了口,一脸的不满,大声说道:“啥事,能出啥事情,还不是…” 宋大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寿烦躁的打断。 035 再打,男女混战 听到宋大姐如此大声音的说话,陈寿厉声打断,这里有这么多外人,虽然都是很自觉的走开了,但是这么大声,让人听到了,多不好,本来就够丢人的,难道还嫌不够丢人么。 “行了,别说了,你就不能规规矩矩的坐在这里,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也不怕人笑话。” 听到陈寿吼自己,宋大姐不满的站了起来,指着陈寿大声问道:“你凶俺干啥!有种凶你爹去,都多大岁数了,还学大户人家养小妾,养小妾就养吧!俺也懒的说啥!总要顾忌着点脸面吧!大半夜的不睡觉,那个小贱人叫的全村人都知道了,还闹的沸沸扬扬的,俺出门都被人笑话,还给人难听的问题…” “说啥哪!说啥哪!没看到孩子在这里啊!当着孩子的面,你也能说的出口。”陈寿一看宋大姐口无遮拦,就立马阻止。 陈寿不阻止还好,他越是大声的阻止,宋大姐就越来劲。 “咋了,孩子咋了,孩子也会长大啊!他们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早晚么?有啥好遮遮掩掩的,就是俺不说,他们出门,被人也会说,知道他们爷干了啥好事,不是早晚的事情么?” 厨屋里的几人,想要给陈静他们留着点面子,躲开当做没有听到,那知道,有宋大姐在,就是躲都躲不开。 “行了,不叫你说,你还说,你看看你,有点做长辈的样子么,竟然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屋里还有人,你咋不怕你笑话尼?”看着宋大姐,陈寿苦恼的说道。 “啥笑话不笑话的,你们老陈家早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了,你还遮遮掩掩的,再遮掩也是给人笑话,你家老头子要是能想到给你们留一点颜面,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么丢人,害的俺想出门都不干出门,就是躲到娘家,也被邻居门问东问西的,问的俺都没有脸面待在娘家了,你说怕人笑话,都没有脸出门见人了,好怕啥笑话?” 宋大姐越说,越火大,像吵架一样,又吼又叫的,就差蹦起来了 。 “你,你这个女人…”陈寿被宋大姐的话气的不清,心里那个郁闷啊!自己咋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哪!看看弟媳妇,说道重点,就让娘亲来做主,默默的坐在一边,这个到好,别说坐着了,这口气,这气势,这是要吵架啊! 陈寿想要说什么,却识相的住了嘴,要是和宋大姐吵架,她就会越吵越来劲。 看着宋大姐就要闹起来,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你们也别吵了,再这里吵翻天,也没有用,你爹已经疯了,谁说都没有用,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别在闹腾了。” “娘,你咋能这么说,俺们这是给你出气啊!你被一个小妾赶出了门,正房都让给了她住,你咋能咽下这口气,俺这不是闹腾,俺这是给你打抱不平啊!你要是在这样忍下去,说不定哪天爹就把你休了,立那个小贱人做正房。” 宋大姐大声说道,义正言辞,正义感十足,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话一出,众人变冷的脸色。 “胡说啥!没事回家做饭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陈寿看着陈老太太淡淡的表情,心里一阵惊慌,担心不已。 “宋大姐,你说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但是俺现在什么都不想管,虽然你们折腾去,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来找俺来商量,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静静,扶我起来,我累了,想靠会,等坐好了饭,再来叫我。” 陈老太太疲惫的说道,对于陈富贵的这样留言,她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娘,你就真的不管么?”看到陈静扶着陈老太太就要走,陈云苦恼的问道。 “就是啊!娘,你难道就任由着外面乱嚼舌头么?”看到陈老太太真的不理会这些事情,完素梅不甘心,她早就听人说了,小翠那个小贱人,整天把老头子哄的飞上了天,老头子把小翠捧在手心上,不是给她买这个,就是卖那个,整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吃,如果要是吃干了家底,等老头子死了,她还分个屁的家产啊! “娘,你去跟俺们一起去,弄死那个小贱人,有这么多人给你做主,你怕啥!放心,那一定会让那个小贱人,给你磕头认错的。”宋大姐一拍胸脯,豪气的保证道 。 看到陈老太太不愿意在管此事,陈寿拉了拉宋大姐,不耐烦的说道:“别在说了。” “啥别在说了,怕啥,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小**不成,你要知道,等那个贱人生了孩子,可是要跟你抢家产的。”宋大姐一甩陈寿的手,不满的说道。 “你们不用说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亲自去到他说去吧!我老了,管不动了,也不想管了,你们走吧!”陈老太太停下脚步,无力的说道。 “奶…”陈静担心的喊道。 陈老太太拍了拍陈静的胳膊,淡淡的说道:“扶我去休息吧!” 看到陈老太太执意不管这件事,几人气的不行,完素梅无奈的说道:“唉,娘要是不管着点,以后老宅的那点家当,恐怕老爷子都要给那个小贱人的孩子了,那点东西,俺倒是无所谓,反正俺就一个儿子,一处宅子够了,大嫂你就不一样了,你两个儿子,而且,等到了老爷子半年之后,份的东西也是你的多。” 陈海站在完素梅的身后,听到完素梅这么说,也跟着附和。“没错,没错。” 看到夫妻两人这个样子,陈寿心里很不满,明知道宋大姐爱占便宜,还说这话,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激她么,脸色有些难看,冷声说道:“弟弟,弟妹,你们说话注意点,不要乱说话。” “大哥,俺那有乱说,俺说的可是事实啊!你作为老大,这事就应该你出面,到时候分家,你可是会分的比较多的那个。”完素梅,淡淡的说道。 “要说,你们自己去说去,俺们回家了,走回家。”陈寿冷声说完,看着宋大姐喊了一声,就大步的离开了陈静家的院子了。 “咱娘真是的,都这样了,也能忍的下去,咋能走,不行,俺得去劝劝她。”宋大姐说着,就要去屋里找陈老太太。 “大嫂子,咱娘都说不管这些事情了,你就不要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清静清静吧!”陈康走出来拦住宋大姐,低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对陈富贵失望到底。 “你这是啥意思,俺可是为了咱娘好,你可别忘记了,你家那个女人闯出来货的时候,咱爹可是说没有钱给你还债的,你倒好,竟然现在还翻过来帮着他,要是他死了,到时候家产都分给那个小贱人,你一个子都摸不到,到时候你就是哭,都哭不出眼泪 。”宋大姐指着陈康的鼻子说道。 “嫂子,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老宅的一个子,你们想怎么样,你们随便,娘俺养着,既然她老人家说想要清静,清静,你们就不能去打扰她。”陈康坚定的说道,在陈富贵那里他不能怎么样,但是在自己家里,他总要说句话把! “康弟,你咋能这么说,嫂子也是为了咱们好,就算你不稀罕老宅的家产,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啊!”陈云劝说道,心里还是想着让陈老太太去说服陈富贵。 “陈云,弟妹,他都说了,他不稀罕老宅的家产,咱们还说啥,咱们自己去,咱们这么多人,还不信,老爷子还不讲理了。”宋大姐火气的说着,听到陈康说不和他们分老宅,她心里巴不得哪!多一个人分,她就少分一份,想着,拉着完素梅就往外走。 宋大姐带着陈云和完素梅还有陈海,往陈家老宅去了。 陈康看着怒气冲冲的几人,担心的说道:“不会惹出啥事情吧!” “爹,你就别管了,随他们去吧!事情早晚都要闹,咱们过咱们的,让他们闹腾去,闹着闹着,他们也就消停了。”走出来的陈静,听到陈康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安慰道。 看到陈静说来,陈康歉意的说道:“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们不会怪俺吧!” 陈康的话,让陈静一愣,然后笑着说道:“爹,你说啥哪!怎么有手有脚的,想要啥不会自己挣,挣那点干啥!。” 陈静的话,让陈康心里一暖,笑了笑,往陈老太太睡的小屋里走去。 陈家老宅,陈富贵拿出买来的牛肉,烧饼,包子,都弄弄好,然后端到堂屋桌子上,进西间去哄小翠。 “翠二,起床了,该吃早饭了,俺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快起来吃吧!”陈富贵说着,大手心疼的再小翠的红肿的脸上摸了摸。 感觉到触碰,睡的昏昏沉沉的小翠,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看到陈富贵正常的坐在自己旁边,松了口气,无力的说道:“老爷,你回来了 。” “嗯,俺回来了,辛苦你了,都是俺不好,喝了几杯酒,就把你害成这样,你放心,俺以后在也不喝酒了,来,翠儿,乖,起来吃点饭吧!俺特意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豆腐包子,还买了鸡,鱼,等中午的时候,俺做给你吃。” 陈富贵说着,伸手去扶着小翠。 昨晚没有吃多少东西,就被陈富贵给折磨了起来,然后整天折磨久,又起了烧,力气耗尽了,肚子早就空空的,小翠在陈富贵的搀扶下,刚想要起床,一坐下来,就牵扯到了下身的伤口,疼的小翠惊呼一声,冷汗直流。 “啊!” “咋了,咋了翠儿,是不是俺那里弄疼你了,要不要紧?”看到小翠啊的一声又躺了回去,陈富贵急的团团转。 “老,老爷,俺疼,起不了身。”小翠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艰难的说道。 “疼,那里疼,来俺看看。”陈富贵说着,掀开了被子。 听到陈富贵说看看,小翠慌忙制止,“不要,老爷不要看,不要看。”小翠说着,双手急忙拉回了被子,遮盖住自己单薄的身体。 “翠儿,你都是我的人了,怕啥!让俺看看哈,知道怎么样了,俺也好小心点啊!”陈富贵说着,强行掀开了被子。 小翠感觉到一股羞辱涌上心头,拉扯不过陈富贵,更不敢过于反抗,只好闭上了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陈富贵掀开被子,慢慢的掀开小翠的亵裤,入眼的是一片鲜红,大腿上沾满了血渍,被捅的一片紫红,而且还有很多淤血,肉翻转在外面,看上去非常恶心,和难看。 陈富贵吞了吞口水,心里一阵惊恐,不禁疑惑,自己昨晚有下的这么重的手么,自己如此疼爱这个小女人,怎么可能舍得下如此狠的手。 安抚的说道:“没事,小伤,放心,过两天就好了。”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小翠恨不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下身流了这么多血,他竟然一句小伤了事,真是畜生,想着,小翠心里一阵迷茫,她为什么一非要在这个鬼地方受这个罪,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拿出来,也够她买上一座房子,吃上大半辈子的,越想,小翠就越觉的屈辱 。 看着小翠也不说话,不停的摸着眼泪,陈富贵既心疼,又着急,着实不知道咋哄她好。 “翠二,不要哭了好不好,不哭不哭啊!俺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回头俺就把那个擀面杖就给扔了,以后俺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不哭了,乖啊!”陈富贵坐在**,又是哄,又是亲吻的。 小翠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闭着嘴,眼泪流个不停,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翠儿,你不哭了行不行,你说,要俺干啥都成,只要你不哭,说所干啥就干啥!”看着小翠哗哗的流眼泪,陈富贵一个头两个大,真的不知道咋哄好了。 就在陈富贵头疼着咋哄小翠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紧跟着一声大吼。 “小翠,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你给俺滚出来。” 这个声音,陈富贵并不陌生,听到是宋大姐如此没有规矩的大吼大叫,关键是还骂了他哄都哄不好的小女人,陈富贵的脸黑了起来,看着小翠低声的哄道:“乖乖躺在**,不要动,俺这就去给你出气去。” 小翠依旧沉寂在自己的思想里,泪如雨下。 “宋大姐,谁给你的胆子,来老院大呼小叫的,小翠是你叫的么,是你能骂的么?她可是你们的姨娘,一点礼数都不懂,你娘家的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陈富贵以为就宋大姐一个人,人还没出来,就扯着嗓子怒吼了起来。 走到堂屋门口的陈富贵,当看到自己另外的女儿和儿子媳妇也来了,脸色更黑了。 “你们来干啥?是不是你们那个老太婆叫你们来找事的?” “爹,你咋能这么说俺娘,俺来是因为,因为…”陈云说着,脸上露出可疑的红云,比较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 “有不是小女孩了,脸红个啥!你不说,俺来说。”宋大姐一看陈云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嫌她没有本事。 “爹,你把小翠这个贱人弄回来,俺没有意见,但是你不能让俺没脸做人啊!大半夜的谁不睡觉,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折腾出个好歹来,你们折腾就折腾吧!你们也不能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啊!还传到了别的村上,现在好了,方圆几十里地,没有人不知道,你陈富贵能干,让小妾一夜天亮,俺现在出个门,都别人问,宋大姐啊?你家陈寿,一夜几次啊?你说说,你说说,这让俺咋见人啊?” 宋大姐一边怒说,一边双手拍的哗哗响。 听到宋大姐毫不掩饰的直接说出了禁忌的话语,而且还是自己这个做老公爹的,陈富贵的脸可谓是黑了又黑,指着宋大姐冷声说道:“你这个贱人,没事吓唬说啥!整天闲不住,就一张嘴到处乱叨叨。” 听到陈富贵做为公爹,这样骂自己,宋大姐恼火不已,刚想上去找陈富贵辩论,就被旁边才完素梅给拦住。 “爹,虽然实话难听了点,但是这是事实,你不为儿孙着想,也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俺现在走到那里,都能看到别人指指点点的,不光是俺和大嫂子,还有大姐,她一前在家,婆家的人还对她不错,现在好了,就连大姐夫都别人问,回去给大姐生气。” 完素梅淡淡的说着,既说了重点,又不像宋大姐那样得罪陈富贵,还把陈云给拉了进来。 闻言,陈富贵把视线看向陈云。 陈云被看的很是别扭,低声说道:“爹,你就别在折腾了,俺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一切都是小翠那个贱人惹的祸,还不赶她出去,让她待在咱们家里,早晚要出大事,将来子子辈辈都抬不起头。”宋大姐看到陈富贵沉默,大声的说道。 “这里你当家还是俺当家,啥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滚都给俺滚,不准在来老宅,你们几个来了就说外面怎么说,怎么说的,俺咋没有听到。”陈富贵听到宋大姐又喊小翠贱人,很是不满,怒声的指着大门赶人。 “不走,俺们都不走,你要是不把那个贱人弄走,俺就是不走,爹,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多大岁数了,能满足的了她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么?小心把她弄回来,绿帽子弄的罗成堆,到时候死了都不能见列祖列宗 。”听到陈富贵赶人,宋大姐不满的大吼道。 “贱人,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竟然敢跟俺这样说话,还敢诅咒俺,看俺不打死你这个烂嘴的。”陈富贵说着,冲过来单手抓住住宋大姐的发鬓,一个手就对着宋大姐的嘴给打了下去。 没想到陈富贵会突然暴怒打人,愣住了以后,完素梅和陈云就赶紧上去拉架。 突然被打,宋大姐心里那个冤枉啊!伸手抓住了陈富贵的前襟,大声嚎道:“你个死老头子,竟然对俺下这么恨的手,俺跟你拼了。”宋大姐说着,对着陈富贵就是一阵又抓又挠的。 “爹,放手啊!别人看到了会笑话的。”陈云说着,去掰开陈富贵手。 “滚开,老子咋有你们这样的儿女,一个一个的不孝还竟给老子找麻烦,看老子不打死你们。”陈富贵说着,一把摔开陈云。 “爹,有话咱好好说,你这是干啥!”完素梅抓住陈富贵抓着宋大姐的手,劝说到。 “哼,你也不是啥好东西,整天一副好媳妇的样子,骨子里比谁都坏,说,今天这事是不是你挑拨的。” 陈富贵甩开了陈云,又把矛头指向了完素梅。 听到陈富贵这么直接的揭开自己的伪装,完素梅有些恼羞成怒,冷声说道:“爹,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讲不讲道理,俺好心的来劝你,你竟然逮谁咬谁。” “你骂谁哪!谁逮谁咬谁了。”陈富贵怒声的说着,大手松开了宋大姐,甩开了完素梅抓住自己的手。 “说你了,咋地,爹,难道俺说的有错么,你这么大年纪了,连一点廉耻心都没有么?”完素梅教训的口味说道。 自己的儿媳妇用教训的口吻教训自己,陈富贵当然不让,身上就给了完素梅一巴掌,边打还边骂:“你小娘的,都是老子的儿媳妇了,还竟然这么不知礼数,看老子不代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一巴掌把完素梅扇倒在地,陈富贵走过来就要再打 。 宋大姐脸被抽的火辣辣的疼,头发被揪掉好多根,气的不打一处来,看到陈富贵又去打完素梅,宋大姐直接从后面就是一脚。 “老东西,谁不讲礼数,有你这样的老公爹么,竟然打起儿媳来了。”宋大姐说完,又冲了过去,对着陈富贵就是一阵的手打脚踢的。 完素梅被抽打倒地,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宋大姐一脚踹到的陈富贵给压倒在地,而此时,走过来的陈云,也不知道啦谁好了,但是陈富贵总归是自己的亲爹,再怎么生他的气,也不能对他动手,只好去拉宋大姐。 宋大姐一米六八,一身的富态肉,又有力气,陈云刚拽了她的胳膊,就被她给甩到了一边。 而想要起来起不来的完素梅,转头怒视着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陈海,大声吼道:“你傻了,没有看到你娘子快要被打死了啊!还不快过来帮忙。” 听到媳妇的话,陈海慌忙冲了过去,一脚踹开压着完素梅的陈富贵,边冲过来,还边说:“老杂种,俺媳妇你也敢压。” 踹开了陈富贵,陈海慌忙就去拉完素梅,担心的问道:“媳妇,你咋样了。” 站起身,完素梅揉了揉自己的腰。 “哎呦,我嘞个腰哎!压死我了。” “媳妇,你那里疼了,俺给你揉揉。”陈海说着,伸手就去给完素梅揉腰。 “啪”完素梅狠狠地打开陈海的手,冷声说道:“揉啥揉,没看到你爹又压住嫂子了啊!还不快把他给弄开。” “熬。”陈海应了一声,走过去,一把拉住陈富贵的衣领,一个用力,就把陈富贵给拉开了。 原来,陈富贵被陈海踹倒以后,宋大姐就跑过来打他,陈云哪!就又跑过来拉宋大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爹被人打啊!陈富贵就一把揪住宋大姐的发鬓,把她给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 不肯服输也没有用,说来说去还是老了,陈富贵轻而易举的再次被陈海撂倒 。得道自由的宋大姐,那里甘心自己被陈富贵骑着打,一个翻身,骑到了陈富贵的身上,脱了鞋子就往他脸上抽。 “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看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让你打儿媳妇。”宋大姐边打,边骂了起来。 宋大姐上面有陈云拽着,那里是陈富贵的对手,三两下就别陈富贵抓住了,按倒在地。 “抽娘们,日你个小娘,你奶奶的,敢打老子的脸,看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陈富贵也不客气,根本忘记了尊卑,抢过宋大姐的手上的鞋子,就打了下去。 看到宋大姐又被压,陈海很是听媳妇话的,再次把陈富贵拉倒在地上,宋大姐再次翻身,完素梅也加入进来。 陈云看着拉不开另人,陈海又死听完素梅的话,忍不住恼火的走过去,推着陈海怒声说道:“那是咱爹,你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快去把他们拉开,别在打了,让人看笑话了。” 闻言,陈海看了看陈云,最后把视线看向了完素梅,等着她的指示。 完素梅两个按着陈富贵就是一阵的很打。 “俺日你个小娘,你们敢打俺。”陈富贵被按倒在地,还很不服气。 “啪”一鞋子落在脸上,宋大姐拿着鞋子,指着陈富贵吼道:“老东西,你骂谁?” “日你个小娘,日你个小娘,有种你娘的你在打,老子非要让儿子休了你不可。” 陈富贵和宋大姐两个人,手抓过来,抓过去,你抓我的,我抓你的,你挣脱了,我在抓,你在抓,我在挣脱。 “嫂子,你跟他啰嗦啥!打,狠狠地打,让他骂人,嘴给他打歪、打烂。”完素梅骑在陈富贵的腿上,手脚并用的压制住他,还不往腾出手来,狠狠地拧上几下。 “老东西,你让你儿子休个给我看看,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我让你嘴能,让你嘴能…”宋大姐抓住陈富贵的手,狠狠压在了膝盖下,冷一只手,给按在脚下面,一手扶住陈富贵的胸膛保持平衡,一只手拿着鞋子,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边大,不往教训 。 陈富贵手脚都被制止住,不听的挣扎,被宋大姐打急了,脚上一个猛用力,把完素梅挑到了一边,然后一把抓住宋大姐给摁倒在地。 “日你个小娘,俺让你打。”陈富贵说着,抢过鞋子,也对着宋大姐的脸给打了起来。 完素梅从地上爬起来,想不想不对劲,冲着陈海喊道:“给我按住你爹,把嫂子给拉起来。” “熬。”陈海走过去,一把拉开陈富贵,让他爬在地上,自己骑在他的身上,按住他的双手。 翻过身的宋大姐,又要去打,被陈云拦住,祈求道:“嫂子,别打了,他是咱爹啊!” “啥咱爹,是你爹,不是俺爹。”宋大姐说着,伸腿就往陈富贵的身上踢,瘦弱的陈云,拉都拉不住。 完素梅看到宋大姐不解恨的踢着陈富贵,理了理头发,喊道:“嫂子,别打了,那个小贱人惹了祸,竟然躲起来不肯出来,走进屋里去,把人给捞出来,竟然不弄死她,也要给她拨层皮。” “是嘞,俺咋忘记了那个小贱人,走进去,非弄死那个小贱人不可,都是她惹的祸,不然咱们家也不会一团乱。”宋大姐说着,也不顾自己是女人不女人了,卷起了袖子,一副要去拼命的样子。 堂屋里,小翠正躺在**,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表情淡然,擦干了眼泪,也不再哭了,心里狠狠的想着,都是他们害了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正在小翠幸灾乐祸的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时,听到完素梅和宋大姐的话,心里一惊,想逃跑或者躲闪,根本不可能,身体不允许,只好听天有命的装出一幅可怜相,病歪歪的躺在**,希望以此,能让两人的心软,不要对自己动粗。 走到堂屋里,完素梅和宋大姐,就看到堂屋桌子上,摆着包子,烧饼,还哟牛肉,看到这些东西,两个更生气了,大伯的朝着西间里走去。 一看到小翠一幅可怜相,宋大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大骂道:“贱货,骚狐狸,天低下是不是没有人了,竟然勾引起老头子来了,你这么年轻,到底要不要脸。”宋大姐一边辱骂着小翠,一边用手狠狠地点着她的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翠紫红的做脸 。 “嫂子,你跟她废话啥!这种贪图富贵的女人,就要狠狠地给她一个教训,不能让她毁了怎么这么一大家子人。”完素梅说着,一把拉开宋大姐,怒气的走了过去,伸手就给了小翠一耳光。 “贱人,**,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会勾引人的很啊!竟然勾引到俺家老头子身上来了,看老娘今天不打烂你这张狐狸脸。” 完素梅说着,吓了狠劲的伸手往小翠脸上抽,也不管小翠的脸已经肿了很高,嘴角都抽出血了。 “贱人,**,不要脸,狐狸精,让你祸害人,让你**,让你**,让你不知廉耻,不要脸的臭女人,打死你,打死你。”也不知道,完素梅那里来的怨气,使命的抽打着小翠的脸霞,丝毫不顾及,她也是个弱女子。 宋大姐站在后面,别完素梅的施暴给吓的打了个冷颤,她刚刚没有对小翠下恨手,那是因为,她打小翠的时候,小翠动都没有动,也不挣扎,更不反抗,这让她下不了手,但是没有想到,完素梅会对一个连手都不还的女人下这么恨的手。 小翠被大的双手捂住脸,低着头,边哭啼,边喊救命。 “救命,呜呜,救命啊老爷。” “呦呵,贱人,你还敢躲,我让你喊,我让你躲,让你叫,你不是会叫么?你叫给我听啊!”完素梅手打疼了,拿起地上的鞋子,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也不管打在了那里。 看着完素梅发疯的打着小翠,宋大姐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你都把她的脸打肿了。”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完素梅很是不爽,不满的说道:“嫂子,这样的贱人狐狸精,你心疼她干啥!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了,还来勾引老头子,想和我们挣家长,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她要脸就是为了勾引人,就要打她的脸,毁了才好哪!” 完素梅说着,手都没有停过。 外面,听到小翠喊救命的陈富贵,急的满头大汗,却有张脱不开陈海的挟制,挣扎了老半天,也没有能挣脱陈海,还累的半死。 陈云在旁边,急的团团转,不停的劝说陈海 。 “小海啊!快起来,这是咱爹,你这样别人会说你不孝的。” 陈海这是淡淡的看几眼陈云,完全无视她的话。 “死小子,你这个不孝子,快给老子起来,不然,等老子起来了,打断你的狗腿。”陈富贵被陈海压着,还不忘威胁。 听到陈富贵威胁自己,陈海狠狠地打了几下他的后脑勺,怒声说道:“你还说,你还说,刚刚你压俺媳妇的事,俺还没有跟你算账哪!” 看到陈海讲道理讲不通,软硬不吃,陈富贵只好命令站在一旁的陈云。 “陈云,你死的啊!他不起来,你不会拉他起来啊!俺再不进去,屋里就要出人命了,拉他起来,快点拉他起来。” 接到陈富贵的命令,陈云咬了咬牙,就去双手就拉住了陈海的胳膊,边拉边说道:“小海,听姐的话,快起来,他是咱爹,你这样做,别人会骂你的,戳你脊梁骨。” “姐,你拉俺干啥!放手,放手听见没有?”小海被拉的松开了陈富贵的手。 手得到自由,陈富贵趁机一个用力,把小海推倒在一边,爬起来,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陈海的肚子上。 “你个王八羔子,小兔崽子,竟然敢和老子作对,看俺不打死你。”一脚下来,陈富贵又连提几脚,才被急忙爬起来的陈云给拦住,陈海捂住肚子锁卷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爹,别打了,别在打了,赶紧到屋里去看看吧!”陈云说着,护住了陈海,一个是亲爹,一个是亲弟弟,那一个她都不愿意看着他们受伤。 “瘪犊子,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回头在好好收拾收拾你。”陈富贵说着,慌忙往堂屋里跑。 就在陈富贵往堂屋里跑的时候,发现宋大姐没有跟着自己回来的陈寿听到有人所打架,也跑了过来,越过人群,就看到陈海躺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小海,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情?”陈寿跑过去,慌忙抱住陈海,担心的问道。 “哥,疼…”小海捂住肚子,小声的说道 。 “大哥,小海没事,你看去堂屋看看吧!”陈云看到陈寿来了,送了口气,慌忙提醒。 “好,你看好小海,我进去看看。”陈寿说着,就往堂屋里走去。 堂屋里,宋大姐站在完素梅的身后,完素梅此时已经两手都拿着鞋子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一阵瞎打胡捶,小翠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抱着自己的头,完素梅落下的鞋子,全都打在了她的胳膊上。而陈富贵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不要在打了。”一声声哭啼的哀求,听到陈富贵的耳朵里,像是魔咒一样,让他的心都碎了,心疼的不行。 “住手,住手,叫你住手听到没有。”陈富贵说着,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还无防备的完素梅的发鬓,发鬓都拽开了,边狠狠地在拽住,怒声说道:“贱人,我让你打,你打啊!” 头发被拽住,完素梅疼到嗷嗷叫,大喊救命。 “救命啊!陈海,快来救救我,嫂子,快来救救我。” 闻言,宋大姐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抓住了小翠散着的头发,冲着陈富贵喊道:“放开弟妹,不然俺拔光这个贱人的头发,让她成秃子。” 小翠双手抓住宋大姐的手,哭着喊道:“老爷救命啊!快救救我,疼死了,疼死了。” “贱人,快放手。”陈富贵怒视着宋大姐,手上的力道加大,命令的说道。 “嫂子,别放手,他不放,你就别放。”头皮被抓的生疼,完素梅依旧不愿意放过小翠。 看到陈富贵抓着完素没的头发用了力道,宋大姐也加大力道,只疼的小翠嗷嗷直叫。 看到宋大姐不仅不放手,还使了狠劲,陈富贵一手抓着完素梅的头发,大步朝着宋大姐走了过去。 随后跑进堂屋的陈寿,看到的一幕让他头皮发麻,心惊肉跳场面。 036 静静教给小翠教导 陈家老宅,堂屋里,陈富贵一手抓着一个儿媳妇的头发,而,两个儿媳妇,也同意抓着头发,最痛苦的就数小翠了,身体本来就不好,根本不能动,如今是下身疼,头皮更疼,陈富贵有多用力,宋大姐和完素梅就有多用力。 “放手,你们两个贱人,快给我放开翠儿。”陈富贵边抓住两人的头发,边怒不可遏的吼道。 头皮拽的生疼,宋大姐就属于那种脾气暴躁的人,她打你一巴掌你要是不动,她就下不去手了,你要是跟她对打,她就会越到越来劲,死都要拼到底。 “不放,就是不放,老东西,你用力,俺也用力,看看谁下拽死谁。”宋大姐说着,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缓解一点头皮的疼痛,一边揪着小翠的头发,陈富贵往后扯,她也跟着往后扯。 “死老头子,你还敢让俺们放手,你也不怕人笑话,为了一个小贱人,你竟然又是打又是骂的打媳妇,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咋不知道丢人啊!”完素梅和宋大姐一样,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抓住小翠的头发。 刚刚就在陈富贵抓着她的头发不放,来抓宋大姐头发的时候,她就跟着冲过来,抓住了小翠的头发,下手比宋大姐很多了,抓的头发也比宋大姐手上多的多,陈富贵一分力气,她就抓着小翠的头发,用两分力气 。 最为痛苦的非小翠莫属,刚刚躺着,此时已经下半身在**,上半身已经脱离了大床,下身痛,头皮更痛,两人一个抓住她一边的头发,拉扯到了床边上,双手已经撑在了地上,疼的嗷嗷叫。 “老爷,求求你了,你先放手吧!疼死我了,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吧!” 看着小翠痛苦的样子,陈富贵心疼不已,大声的安抚道:“你先别急,我让他们放手,我要是先放手了,她们还不知道怎么伤害你哪!” 陈富贵安抚完小翠,就厉声的呵斥自己的两个媳妇。 “放手,快点放手,不然,俺把头发给你们拔光。” 急忙赶进来的陈寿,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有自己的老爹,要拔光自己媳妇和弟妹的头发。 “爹,你放手,你放开他们不就放开了么?快放手啊!这样他们三个都会受伤的。”陈寿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慌张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陈富贵的双手,劝解道。 宋大姐刚刚还衣服大气的样子,一听到陈寿的话,心里那个憋屈啊!哭诉了起来。 “你可来了,在不来你就只能看到俺的尸体了,你爹刚刚骑在俺身上打,要不是小海,俺早就被你爹给打死了,他还说了,等你来了,就让你休了俺。” 听到宋大姐的哭诉,陈寿两只耳朵直叫,转头冷声问道:“爹,这是咋回事,你骑她身上打?” “对,没有打死她都是好的,竟然敢冲撞俺,骂小翠,就该打,去你给我打她,狠狠的打,小翠要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能饶了她,明天就写封休书,让她滚,老子在给你娶个年轻的回来,看到这样的儿媳妇,老子就来气。” 在陈富贵的心里,自己是他老子,陈寿是不改违背自己的意思,陈寿这么一问,陈富贵就毫不客气的承认,还嚣张的大放厥词。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宋大姐也心里一阵惊慌,吓的放声大哭,平时陈寿最孝顺了,陈老太太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如此陈富贵说让他休自己,保不准他就真的休了自己 。 但是宋大姐忘了,陈寿孝顺,听他娘的,不代表也听他爹的。 陈寿和宋大姐成亲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到她哭的这么伤心过,虽然平时不喜欢她嘴快,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娘亲,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爹,就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你竟然这样对待你的儿媳妇,她可是俺孩子的娘,你骑在她身上打,难道就不怕人笑话,说三到四么?”陈寿瞪着陈富贵,冷声质问道,抓住陈富贵的双手,也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听到陈寿的话,宋大姐立马住了声,抬头看着陈寿,此时再也不能说他窝囊废,在她的心里,这会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威武。 “你说啥那!一个女人,什么一个女人,小翠她可是你的姨娘,能和俺顶嘴的儿媳妇,不要也摆,你只要听话休了她,我明天就去给你娶个更漂亮的女人回来。” 陈富贵的话,让陈寿更家恼火,也不想给他废话,冷声说道:“爹,你承认她是你的小妾,俺可不承认她是俺的姨娘,俺给你说,你现在就放开俺媳妇,放开,放开俺媳妇。” “反了,反了,你还想造反打老子不成么?给我把让他们松手,不然,老子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陈富贵听陈寿不听自己的,立马火冒三丈。 “爹,你不嫌丢人,俺还嫌丢人哪!你要是想和俺断绝父子关系,你就断绝吧!将来让这个身份不干净的小贱人给你养老吧!你放手,俺回家,以后就是你死了,俺都不会进你这个大门一步。”陈寿恼火的说着,双手使劲抓住陈富贵的手。 “你,你这个兔崽子,不孝子,竟然敢给老子这么说话,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陈富贵手腕被陈寿抓的生疼,但是为了小翠,依旧没有放开两个儿媳妇,手没有空闲的,就上了脚,开始哪叫踹陈寿。 陈寿担心宋大姐和完素梅的头发,就只有躲闪,两个人动来动去,难免会牵动宋大姐和完素梅的头发。 头皮的疼痛,让完素梅心里气急,恼火不已,狠狠地揪着小翠的头发大骂道:“贱人,不要脸的狐狸精,都是因为你,让俺这个家乱成这样,去死吧 !死贱人。” 完素梅边骂,也不管自己的头发了,手上狠狠地用力揪住小翠的头发,一下子就把她人给从**拖了下来。 “啊啊…放手,放手,救命啊!”小翠发出杀猪的尖叫,从**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单薄的亵裤,早就已经被鲜血染红,被子也随着小翠掉落在地上,床单上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床单,看着触目惊心。 听到小翠的尖叫,然后掉到了**,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陈富贵也顾忌不了其他,慌忙松开宋大姐和完素梅的头发,推开陈寿冲过去,那被子遮住小翠的身体,然后就是一阵暴怒的大吼。 “出去,都给俺出去,陈寿,你给俺出去,你们两个快放手,想要害死翠儿不成。” 看到床单上大片的鲜血,宋大姐和完素梅吓了一跳,然后不自觉的松开了手,看到**一大片的血迹,吓了一个冷战。 陈富贵被推倒再后墙上,听到陈富贵一声大吼,望了过去,就见到陈富贵拿被子抱住小翠的身子,**大片的血迹,看到这样的场景,陈寿拉了拉宋大姐,低声说道:“走,出去,咱们先出去。” 吓愣住的宋大姐被陈寿这么一拉,才回过神来。“啊,哦。”愣愣的回应了两句,就往外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转过身,拉了完素梅一下,低声说道:“走了。” 宋大姐和完素梅跟着陈寿走了出来,正打算走出堂屋,西间里有发出陈富贵暴怒的声音。 “别走,不准走,都不准走,俺还没有跟你们算账哪!一个都不准走。” 听到陈富贵大吼大叫的,陈寿知道,要是现在走了,回头他指不定会跑到门上闹,丢一次人已经够了,他不想再丢一次人。 听说吵架了,陈静也赶来了,而随后跟来的还有陈老太太,拄着拐杖,冷着一张脸,她之前想过,两个儿媳妇闹腾一下,老头子收敛收敛,这事也算过去了,没想到听说老宅打起来了,也睡不着了,从**起来,在陈康的搀扶下,赶来了。 陈静一进门,就看到陈海躺在地上,陈云一副刚哭过,担心不已的样子 。 “大姑,小叔他咋了?”陈静走过去,看着抱着肚子的陈海问道。 “呜呜呜,咋了,还能咋了,还不是那个贱人害的,你爷拿脚踢了她一顿,刚刚还叫痛哪!现在都不做声了。” “咋会这样,咋打起来了?”陈静说着,看着逼着眼睛的陈海,担忧了起来,踢肚子上,要是出啥事情,那就麻烦大了。 “咋打起来了,你爷不讲理,护着那个小贱人,死活不让说一句话,结果就打起来了,他骑你婶子身上打,你小叔不干,然后两个人又打起来了。”陈云说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小海,小海咋了?咋回事?咋躺地上了?”陈老太太越过围观的人群,刚一进门就看到陈海躺在地上,担心的问道。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云眼泪掉的更凶猛了,“娘,你可来了,你要是在晚来点,就要出人命了。” “陈康,快去看看,看看小海咋了。”陈老太太一边往陈海放向走,一边嘱咐陈康,身体走路,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娘,你,你没事吧!”陈康搀扶车陈老太太,感觉到她不对劲,也担心了起来。 “俺没事,你快去,快去看看啊!”看到陈康婆婆妈妈的,陈老太太忍住住声音放到了很多。 就在陈老太太说话的同时,陈寿也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愧疚的喊了声:“娘?” 看到陈老太太来,陈静慌忙走了过来搀扶住她,安抚的说道:“奶,小叔没事,你放心吧!” 听到陈静的话,陈老太太才安心了些,冷冷的瞪了眼陈寿,冷声说道:“站在那里干啥!还不快去把小海扶到屋里做下来。” “熬。”陈寿愣愣的应了一声,慌忙走过去,和陈康两人,合力把陈海给扶了起来,驾着坐到了堂屋里的椅子上。 堂屋桌子上的饭菜,此时已经凉了,但是已经散发出饭香味。坐到椅子上的陈海,闻到味道,看了看陈老太太。 看到被驾进来的陈海,完素梅吓了一跳,急忙冲了上去,住着陈海的衣裳,紧张的问道:“陈海,你咋了?那个不舒服,谁打的,你告诉俺,俺给你报仇 。” “小海,你那里疼,告诉娘,那个不舒服,你说?”陈老太太也担心的问道。 “娘,俺不疼了,俺饿了。”陈海说着,撇了眼桌子上的饭菜。 听到陈海说饿了,围着一圈担心的人,都松了口气,陈老太太好不容易平息了担惊,心里又怒火升腾起来,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儿子下这么狠的手,陈富贵真是太过分了。 “吃,饿了就吃,桌子上的东西,你都能吃,吃不饱俺去给你弄。”完素梅说着,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就放到了陈海的手上,大声的说道。 知道陈海没有什么事情,陈老太太才冷着一张脸,在陈静的搀扶下,坐到了堂屋桌子上的另外一个椅子上。 宋大姐站在一边,心里紧张的不行,实在忍不住了,才走到陈老太太一侧,小声的说道:“娘,俺就拽了那个贱人的头发,没有打她,她身上流了好多血,孩子要是没有保住,也和俺无关。”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老太太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娘,没多大事情,那个贱人下身流了很多血,大嫂怀疑她可能孩子掉了,俺觉的吧!那血不是一时半会流的,和俺都没有啥关系,再说了,那个贱人她活该,不要脸的骚狐狸,别说流了这么多血,死了才好哪!” 完素梅说着,还在不停的给陈海碗里夹牛肉,包子,菜什么的。 “娘,俺真的和俺无关,是爹他抓着俺的头发不放,俺在抓着那个女人的头发的。”宋大姐解释道,心里很是害怕,不会因为自己抓了那个女人的头发,她就小月(堕胎)了吧! 察觉的宋大姐的担心,陈老太太安抚的说道:“放心吧!和你们没有关系,不用觉的怎么样。” “嫂子,你怕啥!这样的女人,死了过活该,仗着自己年轻,到处勾引人,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啊!每天晚上吧知道节制,折腾到大半夜,叫的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孩子掉是早晚的事情,和咱们有啥关系 。” 完素梅毫不客气,狠狠地的说道。 完素梅说这话,完全是在气头上,压根没有想到过,除了自己男人,还有两个男人在这里,而且还都是哥哥,陈寿和陈康,听到完素梅的话,果然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这种事情,一个女人,咋能张开就说出来哪!也不注意着场合。 陈老太太也微微皱眉。 西间里,陈富贵随便找了个东西,垫在大片的血迹上,再次把小翠抱上了床,然后小心的给她盖上被子,细心的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小声的安抚道:“翠儿你先躺会,忍忍,我给你出了气就回来。” 小翠被陈富贵把到**,已经疼的麻痹了,听到陈富贵的话,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理他,更不愿意看到他,心里一阵的迷茫。 而走出西屋的陈富贵,刚好听到完素梅歹毒的话语,冷声吼道:“贱人,最毒不过妇人心,一点都不错,想让小翠孩子不保是吧!告诉你,好的很。”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宋大姐和完素梅睁大了眼睛,陈老太太也皱眉,流了这么多血,还有昨晚喊救命,孩子还在,这不太可能啊! “爹,俺可是你儿媳妇,你不要张开闭口的就骂人,那个贱人流了这么多血,孩子还在,你骗傻子吧!”完素梅嘲讽的说道。 走到堂屋正中央的陈富贵,刚想骂完素梅,就看到完素梅身后的陈海,正吃的满嘴是油,桌子上为小翠准备的东西,都被打扫荡的差不多了,立马大怒。 “你这个杂种,谁让你动桌子上的东西的,这是给你吃的么,这是给翠儿吃的。”陈富贵说着,冲过去,一把推开完素梅,抓起陈海的衣服,就把人给拉了起来,然后抢过他手上咬了一口的包子,心疼的不行。 看到陈海手上拿着的包子都被陈富贵抢去了,完素梅大怒,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把陈海挡在身后,发起飙来。 “爹,小海是小杂种,你是什么,不就几个包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贱人能吃,小海凭啥不能吃,告诉你,小海吃不到,你们谁都不要吃。”完素梅说着,突然走到桌子前,两手一拨,滑落一声,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 。 看着自己买回来东西,自己还没有舍得吃,就这样浪费了,陈富贵怒的扬手狠狠地给了完素梅一巴掌,然后抓着她的衣服就要再打。 “给俺揽住他们,疯了,都疯了么?”陈老太太敲着拐杖,怒声说道。 吃了饭的陈海,力气又回来了,一看媳妇挨打,那还了得,一把上去抓住了陈富贵的领口,红着双眼吼道:“你打俺媳妇,你敢打俺媳妇。” 陈寿和陈康听到陈老太太的话,慌忙过来,一个拉着陈浩,一个拉着陈富贵。 “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揪你老子的衣服发狠了是吧!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训你,老子就不姓陈。” 陈富贵说着,抓住陈海朝着胸口就是一拳。 “你敢打俺,死老头子俺给你拼了。”陈海说着,一还了一拳。 两人抓的太紧,都不愿意松手,陈寿和陈康拉也拉不开,只能劝说。 “爹,放手,你放手,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有话好好说。” “死老头子,自己儿子都下恨手,你是小海的亲爹么?”完素梅说着,从后面抓住了陈富贵的鞭子,一边往后拽,一边用脚踢。 见此,陈云慌忙上去拉架,抓住完素梅的手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弟妹,你先放手,咱们有话说话,不能动手啊!” “咋不动手,是爹先打人的,明知道小海没有人家聪明,还打他,他当俺好欺负啊!”完素梅边说,边死抓着不放手。 “放手,陈康你放手,让俺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傻子,放手你们想造反么,想合伙打你老爹一个人么,放手。”陈富贵头往后仰着,双手抓住陈海的衣服就是不肯放手,一边怒吼,还一边的用脚踢陈海。 陈海也不管对方是自己的亲爹,不过三七二十一的手脚并用,打到那里是那里,和完素梅堪称是绝配。 “哥,你放手,让俺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老头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弄个了比俺好小的女人回来,竟然把咱娘给赶出去了,俺早就想打他了,让他找女人,让他能 。”陈海边说着,边瞎打胡捶。 陈老太太做在椅子上,稳如泰山,冷眼旁观的看着打成一团的几人,只是双手却不想她表情那么平静,拿着拐杖都拿不稳,不停的在颤抖,很显然,是气的。 拉拉扯扯间,陈富贵和陈海摔倒在地,双方仍然谁都不肯让谁,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接着打。而完素梅也围上去,时不时的踢上陈富贵一脚,生怕踢到陈海。 陈康和陈寿,两人怎么都拉不开地上的两人,而陈老太太手也越抖越厉害。 陈静站在陈老太太旁边,看到陈老太太颤抖的双手,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再进来,手上已经多了一条棍子,棍子一头显然还有一些干枯的血迹。 完素梅又是一脚,结果踢到了陈海, “媳妇,你踢到俺了。”陈海一边和陈富贵两人滚过来滚过去,一边喊道。 “踢错了,踢错了,你把老头子压下去,别让他翻过来了。”完素梅支招道。 “不行啊!压不住他。”陈海说着,脸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拳。 “你个王八羔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打死你再打算你家这个臭女人,让你们一起上路。”陈富贵一边和陈海对打,一边发狠的说道。 陈静看到滚在地上的两人,还有旁边拉不开两人的陈寿和陈康,冷声说道:“爹,大伯,你们让开。” 站在一边的陈云,看到陈静这个样子,想起了她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慌忙硬扯着完素梅往好后退。 听到陈静的话,陈康还陈寿吓了一跳,陈寿慌忙走过来,要抢陈静手上的棍子。 “静静,你可不能胡来,这可是你爷和你叔叔,要是打伤了那里可咋办?” 就在陈康和陈寿担心的时候,陈老太太开口说话了。 “你们让开,让静静打,就是我说的,打死那个算那个 。” 闻言,陈康和陈寿两人为难的看着陈老太太,吓唬吓唬还行,咋能真的打尼。 陈静一脚迈进堂屋里,冷声冲着地上的两人说道:“我现在给你们机会,现在都放开,站起来没事,不然别管俺下手狠。” “静静,你走远点,让俺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爷,让他没事给家里找事,别碰到你了。”陈海说了一句话,就被陈富贵压倒在地上。 “哼,死妮子,俺借给你一个胆子,有本事你下手打,看回头老子不一个一个的弄死你们。”听到陈静说要打自己,陈富贵压根不相信陈静有这个胆子,完全忘记了陈静当初割自己脖子的事情。 完素梅一看到陈静脸色变冷,抓紧了棍子,吓了一跳,陈静的恨她也是领教过的,反正她是不敢拿刀割自己的脖子。 “静静,你可不能打你叔叔啊!他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咱们这一个家还有你奶,要不是那个女人来了,你奶也不会住到西屋去,你想想,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的,要打也是打她。”完素梅惊慌的说道,生怕陈静会打到陈海。 “你敢,死妮子,你要是敢动翠儿一跟头发,老子现在就弄死你…”陈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 “啊!你这个死妮子,你竟然俺打俺。” 陈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静就一步走过去,扬棍打了起来。 其他人想上去啦啦,但是在陈老太太冷眼的压力下,都是担心的眼睁睁看着。 陈富贵一个揉大腿,陈海就压了过来,陈静连看看都看,棍子就落了下去,眼看棍子就要打到陈海,被完素梅拦住,完素梅用身子挡住了陈静的一棍子。 陈静吓了狠心要打人,根子又扬了起来。 “啊。”完素梅疼的啊了一声,眼泪都掉出来了。 “媳妇,你咋样了。”陈海担心的往身上看去。 陈富贵趁机,一个用力,把身上的两人给翻转了下去,完素梅被掀开滚到一边,而陈海被压在了身下 。 “砰”有是一棍,打的屋里的看着的几人都闭上了眼睛,狠狠的打在了陈富贵的屁股上。 “啊!”陈富贵惊叫一声,滚离了陈海的身上,滚到一边,然后怒视陈陈静,也不顾屋里还有儿媳妇也在,捂住了屁股。 “死妮子,你真是狠啊!竟然对俺下这么狠的手。” 陈海还想去打陈富贵,却被完素梅揽住,“别打了,你想被静静打死啊!” 陈海一看完素梅红着眼睛,捂住胳膊,立马怒视着陈静,指着陈静的鼻子骂了起来。 “死妮子,你真是够狠的啊!白疼你了,看把你婶给打的。”说着,就要扬手给陈静一巴掌。 陈静也没有回嘴,看到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也不理会陈海,往陈老太太面前走去。 “住手,是俺让她打的。你们不是打的不过瘾么,还要不要来打了?”陈老太太冷着声音问道。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海瞪了陈静一眼,没有在说什么。 而陈富贵不满,这些个孩子都听陈老太太的,觉的背后一定是她在捣鬼。 “死老太婆,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看不惯俺对小翠好,才让这些个不孝子来找麻烦?俺就知道,你才不会这么好心,竟然一点都不反对的让俺把小翠带回来,还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搬走,原来都是你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俺难看,是你,一定是你,是你让这些个不孝子来找麻烦。” 陈富贵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陈老太太,大声的呵斥道。 相对于陈富贵的咆哮,陈老太太淡定了很多,冷声说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就不嫌丢人么,你自己看看,大门口,墙上爬的,那个不是来看笑话的,你怎么还好意思再这里大呼小叫的,一打把岁数,一个脚早已经迈进了棺材里,还找了个如此年轻的女人回来当小妾,你就不怕耽误人家的以后的人生么,为了她,你像疯了一样,打媳妇,骂儿子,要是让你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把儿子踹倒在地,骑在媳妇身上打,你觉的别人会怎么看你,你还有脸出门见人么?” 陈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富贵又开始暴怒起来了 。 “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嫉妒小翠年轻,要不是你嫉妒俺疼宠小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么?你敢说你不是嫉妒,你敢他们不是你指使的,平时他们把你当老佛爷,你说啥就是啥,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反驳你,你要是拦着他们,他们会来捣乱么,你去看看,小翠被他们打成了啥样子,吓成了啥样子,一切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搞的鬼,如果不是你,俺也不会让人笑话,你还敢再这里大放厥词的教训俺,你凭啥,你有啥资格,别忘记了,俺可是你相公,就凭你,你不守妇道,出言不逊这两条,俺就可以休了你。” 陈富贵站在堂屋中间,指着坐着的陈老太太,狠狠地的说道。 “爹,娘,你们别吵了…”听到陈富贵要修了陈老太太,陈云担心的红了眼圈。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早就不是陈家的人了,滚,不要跟着添乱。”陈富贵此时,看谁都不顺,听到陈云的话,立马把枪口对上了她。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陈云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看了眼陈老太太,捂住脸跑了出去。 “陈康,你去看看你大姐。”陈老太太冷眼看着陈富贵,冷声说道。 “娘…是。”陈康又些犹豫,但还是听从的跑了出去。 看着陈富贵,陈老太太淡淡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陈老太太如此平淡的口气,陈富贵心里的怒火翻腾,冷声吼道:“有,当然有,俺要把小翠抬为平妻,这算是对她伤害的一点补偿,还有,要让这几个媳妇,儿子,都要去给小翠认错,赔罪,照顾她的身体,知道她好了位置。你看看这些孩子,都是你教坏的,媳妇媳妇不能拿出去见人,儿子儿子不争气,像这些不动规矩的媳妇,就要通通都给休了,天底下还能没有女人是咋地,俺说的这样要求,你要是让他们遵从就算了,要是不遵从,俺就连你一起把都哄出家门,从此以后,到外面都不要挂上俺的名号,看你们以后咋在这村上待。” “还有没有?”陈老太太再次问道 。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问,陈富贵以为陈老太太怕了,开始服软了,声音也打了起来,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冷声说道:“早知道错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这些孩子都是你给带坏的,如果是俺来教育,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看陈云,做老子的不能说两句么,刚说两句就哭着跑了,像是受多大委屈是滴,还有静静,竟然拿着棍子打长辈,简直太不像话了,孩子放你那里,也是给你教坏了,俺打算让静静交给小翠带,小翠知书达理,绝对能教好孩子,将来到了庄府,也能给咱们扬眉吐气。”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而且陈老太太听到这样多的要求,也没有生气,陈寿和完素梅两人都是疑惑的看着陈老太太,不会真的因为老头子的威胁,就脱鞋了吧!如果现在妥协,那以后还不闹翻天。 “娘,不行,你不能答应,俺不能让俺媳妇给一个青楼出来的女人低头,所啥俺都不同意,还有静静,咋能教给一个那样的女人带,到时候还不带坏了,到到青楼里去了。” 陈海吃饱喝足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娘,俺坚决不向一个贱人低头,你就是打死俺,俺都不能向个贱人低头,俺有啥错,凭啥向她低头,一个不知道多少人上过的女人,不管咋说,俺都不能向她低头,打俺也打了,骂俺也骂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想让俺给一个狐狸精道歉,门都没有。” 宋大姐怒火冲冲的说完,扭头赌气的站到了一边,平时虽然总在背地里骂陈老太太是个死老婆子,但是越到大事情的时候,还是非常相信她的,更多时候,觉的老太太的话有道理,虽然有时候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对陈老太太的话,很信服的,但是看到陈老太太既不生气,又不说什么,心里只打鼓,总觉的陈老太太真的老了,啥都不管了,就是受了气,也忍气吞声的忍着。 “你们,你们真是打的轻,张开闭口的贱人,狐狸精,你们知不知道,她可是你们的姨娘,抬上了平齐,就和你们的娘亲平起平坐,说话这么没有轻重,像你,就应该给你一封休书,让你滚回娘家去,你以为你娘宠着你们,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别忘了,俺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陈富贵手点到宋大姐的鼻子上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陈寿。 “去,到西屋里,找张纸,给俺写封休书来,不能让一个不懂事的女人把咱们家人的脸都给丢尽,今天就要让这个女人给俺滚蛋 。”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宋大姐一阵紧张,紧盯着陈寿看,当看到陈寿一动都不动的时候,才送了口气,看向陈老太太。 陈富贵说完宋大姐,有转头看向完素梅。 “还有你,别看一副还媳妇的样子,其实就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对翠儿一个弱女子,你竟然也下的去狠手,真不知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铁做的,咋就这么硬哪!你这样狠毒的媳妇,俺陈家可要不起,陈海他脑子有问题,听你的,俺可是正常人,俺带他写一封休书,你也跟着一块滚蛋。” 陈浩听到陈富贵的话,气的眼睛都要喷火了,眼看就要冲上去找他理论,他自己媳妇,凭啥让他来写,凭啥他说的算,刚走一步,就被完素梅拦住。 完素梅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老太太敢同意,她就带着陈海走,让他们到死都不要想看到陈害的影子。 陈富贵说完了完素梅,转了个身,又看向陈静。 “你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懂事,竟然敢出手打俺,以后你就有你姨奶奶教导,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也不怕影响声誉,将来要是到了庄府,还能受大少爷喜欢,你要是不能受宠,俺还把你送进去干啥!以后要好好的听你姨奶奶的话,学个知书达理,懂事的好孩子。” 陈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目视远方,直接无视陈富贵,耳朵更是自动屏蔽了他的话。 说完了陈静,陈富贵又看向了陈老太太,一脸的嫌弃。 “你也老了,啥都不能干了,以后就老实的待在静静家吧!回头把那几个人都弄走,别没事找事的到处乱转悠,也别没事来老宅,你来了俺到也烦,有一脸的皱纹了,眼眶都深了,别到时候俺和翠儿的孩子出声了给吓坏了,家里的事情你以后也不要插手了,以后都教给翠儿来打理,没事你就做再家里,吃吃喝喝好的恨,放心,俺一定会养你到老死。” 听到陈富贵如此没有情谊的话,陈静的眼神闪了闪,刚想上去狠狠地教训一顿陈富贵,却别陈老太太拦住。 其他人都站在那里,紧张的看向陈老太太,就等着她发话了。 037 休妻 陈富贵教训了一圈,转身做到了椅子上,抬头看到陈寿还站在那里,不满的冷声说道:“陈寿,还站在那里干啥?没听到那说,让你去写休书啊!你是傻了还是聋了,快去,写好休书干净让她滚蛋,俺看见他就烦。” 陈寿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稳稳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唉!俺说你是咋回事?不是让你写休书么?别傻站在这里不动了,快去,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让这个不懂礼数的女人给俺滚出陈家,你放心,到时候俺在给你找个比她漂亮懂事一百倍的女人给你当媳妇,快去,快去 。”陈富贵说着,冲着陈寿摆了摆手。 陈寿依旧毫无所动,静站在那里,无视自己亲爹所说的话。 “陈富贵,你有本事,为了一个女人打媳妇,骂儿子,看不管俺这个老太婆,就连俺自己的亲孙女都要让别的女人带,咱先不说小翠什么出身,咱就来说说她的为人,这一家子人都在堂屋里,她竟然还躺卧在**,单凭这一点,俺就不能同意把静静教给她带,俺虽然来了,但是还没有死,俺只要还活着,自己的孩子都要自己带。” 陈老太太说着,伸出了手。 “你看看两个媳妇,来时穿戴整整齐齐,你看看现在,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这一切都是谁干的,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打牙,是她们的公爹干的,人家女儿在家里的时候,就算不是捧在手心上,但也不是来让你欺负出气的,还有大女儿,人家在婆家,就算不是非常受宠,但是人家公婆也不会指着鼻子么,你哪!你可是孩子的亲爹,刚刚那样的话,你咋说的出口,你怎么不想想,你这样的话有没有伤到孩子,他们为什么这么闹,还不是你们,闹笑话,让他们不能出门,做为长辈,你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竟然还该说休了媳妇,你那里来的勇气,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陈老太太说着,越说越来火,桌子拍的哗哗响,尤其是看到宋大姐和完素梅两人脸上的青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口口声声的指责别人,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自己哪! 听了陈老太太的话,宋大姐和完素梅两人,暗自抹泪,心里非常的委屈,尤其是完素梅,虽然家境不是太好,但是却被一家人宠在手心上的。 陈老太太的质问,让陈富贵觉的死老太婆是故意的,冷着一张脸,指着陈老太太,怒声说道:“那里来的勇气,谁允许的,俺需要谁允许么,这个家俺说的算,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么大岁数了不懂的相夫教子,俺要你干啥!你要是敢不从,老子今天连你一块休了,娶你回来这么多年,娘家一个人都没有来过,还千金大小姐哪!狗屁,一个大子都没有带来,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敢跟教训老子,乖乖老实听话,滚回陈静家,好好待着,不然,今天老子就让你滚回娘家去。” 虽然早就知道,陈富贵当初死皮赖脸的要和自己成亲,赖上这门婚事是打着小算盘的,但是亲耳听到,陈老太太还是心冷透顶,冷冷的看着陈富贵,站了起来。 “陈富贵,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虽然俺做为女人,但是俺还是有自尊的,你不是要休了俺么?好,俺同意,你休了俺吧 !现在就休,从此俺于你,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儿子也不可能听你的休了媳妇,你要是觉的儿子们不听话,想要和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俺就把儿子一起带走。” “娘…”在场的人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都是吓了一跳,怎么都没有想到,陈老太太会火上浇油。 唯独陈静,静静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支持陈老太太这么做,与其和一个这样的人因为一层牵扯,受苦受气,不如干净利落,划清界限,将来等陈老太太不能动,相信守候在她床头的儿女,要比陈富贵面前的多。 “你,好,好,死老太婆,这是你自找的,你以为俺多希望你站在俺媳妇这个名分是吧!俺告诉你,早就想休了你了,好,你等着,俺现在就休了你。”陈富贵说着,双眼喷火的往西间里走。 “娘,这…”陈寿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娘,你这样做,不就便宜了那个贱人了么?”宋大姐首先想到的,就是陈老太太啥都拿不到离开这个家,而小翠坐上正房的位置,霸占整个陈家。 “娘,俺跟着你,你要是没有地方住,跟俺住去,老了,俺养你。”完素梅大义冷然的站出来,慎重的说道。 “嗯,娘,俺和媳妇养你。”陈海也凑了过来,唯妻是从。 “嗯,你们都是好孩子,放心,娘没事,你们家里也都紧张,不用管俺,俺跟着静静住就行了,她能养活俺。”陈老太太浅笑的说道,开口要了休书以后,突然觉的心情畅快多了。 “大伯,大娘,婶,小叔,你们放心吧!俺绝对不会让俺奶受罪的,有啥事情,俺回头跟你们说。”陈静看着四人,认真的说道。 陈富贵到了西间翻箱倒柜的,寻找着纸笔。 “老爷,你不能这么做…”外面的争吵,小翠全然听在耳朵里,开始还是很解恨他们闹个不停,但是陈老太太竟然敢开口要休书,这让她有点惊慌,她可不想做这个死老头子的妻子,而且,她还等着出去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亲哪! “翠儿,你等等,等俺休了那个死老太婆,就让你做俺的妻子,以后看谁还敢在背后说三到四的,等等啊 !一会就好。” 小翠还想在劝,陈富贵已经转身出了西间,直接出了堂屋,往西屋里走,不一会就回来了,把纸往桌子上一拍,冷声说道:“俺再给你一次机会,服个软就算了,不然,今天俺一定要休了你。” 陈老太太冷冷的看了眼陈富贵,直看的他头皮发麻,才淡淡的说道:“今天不是你要休了俺,是俺要跟你要和离书,写吧!”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富贵火冒三丈,冷声吼道:“记着,不是俺和你和离,是俺休了你。” 说完,摊开纸,研磨就准备写休书,手拿着笔,再纸上面停留老半天,陈富贵才转身,看着陈寿命令道:“陈寿过来,替俺给你娘写封休书。” “不会。”陈寿看都不看陈富贵一眼,冷声说道。 “哼,兔崽子,不会,小时候让你好好读书,你不读,现在好了,连个字都不会写,真是丢人,亏你娘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会的人哪!连个孩子都不会教。” 陈富贵骂完,又转头看向白纸,墨水都滴到了纸上,他依旧没有下笔。 “怎么?你也不会写?”陈老太太看着久久不下笔的陈富贵,方将一军。 “哼,谁说俺不会,俺就是不会写个休字,不然,早就写好了。”陈富贵说着,依旧不肯示弱。 “你来写,你写个休字,俺写其他的。”陈富贵说完,心里不爽的把纸移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陈老太太讽刺的看了眼陈富贵,提笔几下,把休字写好,笔势流畅,清雅自然,一看久是长时间练出来的。 看到陈老太太把休字写好,陈富贵一把夺过笔来,拿过纸,就靠着陈老太太的休字,写了个书。 休书写好以后,陈富贵就接着往下写。鄙人陈富贵,因夏氏不守…写到这样,陈富贵抬头,看向陈老太太,冷声问道“不守妇道,道怎么写?” 陈老太太的的一个休字站在前面,和陈富贵的几个字一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笔法清逸脱俗,一个歪歪扭扭,像虫爬的一样,两者相比,简直惨不忍睹 。 闻言,陈老太太嘲讽一笑,淡淡的说道:“你连不守妇道怎么写的,啥意思都不明白,你怎么能说俺不守妇道,怎么,你不会写,看来你连陈寿都不入,最起码他会说,自己不会写。” 陈老太太说完,伸手夺过笔来,重新拿了张纸,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张契约,和离书。 有夫陈富贵,因其两人言语不和,相看两相厌,相同陌路,故立此和离书和离之,从此各不相干,永无瓜葛,恐后无凭据,顾立下字据,双方自愿,立字人,夏氏,陈富贵。 陈老太太写好,就拿到了陈富贵的面前。 还没有等陈老太太说哈,陈富贵就吵吵了起来。 “这是啥!俺不是说要写休书么?为啥你给俺写了一张这个,不行,这个不算,给俺改了,改成休书。”陈富贵大声的吼着,把写好的和离书,给扔到了一边。 陈老太太捡起和离书,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休了俺,如果你休了俺,将来一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即便是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你生了这么多的儿女,如果旁人知道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休了俺,不仅你,就是她,也会被人骂的,你不是疼她么,那就压下手印吧!”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富贵以为陈老太太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谊在,不是因为自己有多爱她,而是陈老太太的娘家,不是好惹的,虽然不来往,但是万一让他们知道,说不定也会招来麻烦,因为,陈富贵犹豫了一下,一副施舍的样子说道。 “咱们也都这么大岁数了,虽然俺对你有很多不满,但是这次只要你肯服个软,放心,俺一定不会给你计较,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静静家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 原本还想给陈富贵几分面子,没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陈老太太冷冷一笑,不屑的口吻说道:“怎么,你不会有是贪图俺娘家那点实力吧!都这么多年没有来往了,就算他们来,你觉的俺会认么,俺会让你利用么?哼,看不管俺,又为了那点权利放不下,怎么,你陈富贵一副施舍的样子,就这么怂么?” “你,你这个死老太婆,要不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俺早就把你轰出去了,现在竟然说这样的话,好,俺画押,你立马给俺滚蛋 。”陈富贵说着,手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虽然心里有些些不舒服,但是想反悔都晚了,因为陈老太太在他按下手印以后,就把和离书给收了起来。 “陈富贵,你也不用跟俺说狠话,咱们从此以后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俺走俺的独木桥,从此互不相干。”陈老太太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说道,语气轻松,自在,像是卸下了包袱一样。 “哼,你就嘴能吧!有你哭着求俺的一天,到时候你就是跪地求俺,俺都不见的能给你一个小妾的位置。”看着如此轻松的陈老太太,陈富贵心里怎么都不舒服,总觉的陈老太太最起码要哭闹一番。 “行了,你就等着俺来跪求你吧!现在来说说孩子们的事情,俺不同意你的说法,媳妇不是跟你过,儿子自己说了算。” “哼,你都不是我陈家的人了,竟然还敢来管闲事,滚,赶紧滚出俺这个家,这里俺是一家之主,俺说的算。” 陈富贵一听陈老太太的话,立马怒目相视,指着大门赶人。 “哼,你让俺走俺就走,他们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俺的儿子,你想毁了他们的家庭,作为他们的母亲,俺坚决反对,不管你是谁,俺都不同意。”陈老太太站起身,好不想让的说道。 “爹,你既然这么说,俺就跟直说了,俺跟俺娘走,娘,你不是走么,走吧!俺送你。”陈寿说着,走到了陈老太太的身边,搀扶住了她的胳膊。 “娘,俺来扶着你。”陈海说了句,挤过陈富贵,来到陈老太太的身边。 “反了,反了,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么?俺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从这个门走出去一步,老子立马跟你们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就算你们来求老子,老子都不会多看你们一样。”陈富贵看着几人,暴怒的吼道。 “爷爷,回头俺拉架车子把俺奶的衣服和俺家的被子啥的都拉走,你也不用苦恼了,想干啥!就干啥!以后你一个人,好自为之吧!”陈静说了句,也跟着陈老太太走了出去。 当陈富贵站在堂屋里,看着两个儿子架着陈老太太走出堂屋门口时,大吼道:“你们要是敢迈出去一步,老子立马跟你们断绝父子关系 。” 听到陈富贵的话,陈老太太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两个儿子。 “娘,这些年你辛苦了,以后俺会好好的孝顺你的,静静家不好住,到俺家去住吧!”看到陈老太太担心,陈寿少见的解脱,淡淡的说道。 一听陈寿这话,完素梅走了过来,一把挤开陈海,扶着陈老太太说道:“娘,你还是去俺家住吧!喵喵和嘎子都想你了,以后俺来养你。” “对对对,娘,你敢俺住,大哥,你不能跟俺争啊!”陈海一脸开心的说道,走在完素梅的身边,拉住了她的胳膊。 陈静走在后面,看着几人如此的爱戴陈老太太,心里也有了丝安慰。 “不行,弟妹,娘咋能跟你们住,娘要跟俺住,俺们可是老大,你们老小急啥!”宋大姐说着,也走过来挤开了陈寿。 陈老太太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低声说道:“你们不用争了,俺跟静静住吧!你们孩子都有人看,浩浩还小,他娘又不在了,总要有个人看着点。”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讲,完素梅的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呵呵,是俺想的不够周到,静静娘不知道去了那里,家里没有个人看着也不行,那娘你就住静静家吧!等回头俺有时间了,就去看你。” 听到完素梅这么说,宋大姐一脸的不高兴,冷声说道:“住她家干啥,她家这么多人,有啥吃的哈不够分哪!娘跟着她们,一定会受罪的。” “嫂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静静家那个张氏,一看就是个会照顾人的人,娘到了静静家,也不会有啥的。” 几人说着,走出了堂屋门,直接无视了身后陈富贵一脸的愤怒。 “好,你们敢走,以后就不要在进这个家门,老子和你们断绝关系,以后谁敢来,老子就打断谁的腿。” 陈静跟着陈老太太身后会到家,就喊上张家生和杨二狗拉上驾车子出了门,来到陈家老宅大门口,看到院子里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陈静吓一跳。 038 诡计得逞 陈家老宅院子里,陈静一行人刚刚走时,还算整洁,此时已经凌乱不堪,到处洒满了衣物,而陈静来拉被子的时候,还在不断的从西屋里往外扔。 原来,在陈老太太走了不多久,陈富贵就一头扎进了西屋里,觉的陈老太太一定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藏了起来,虽然和娘家多年没有来往,但是没有人不爱财,她不可能着真的就两手空空就嫁给自己,更何况,她娘生前不管怎么说都是正房,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留点东西给她 。 想到陈老太太可能背着自己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陈富贵就像着魔了一样,疯狂的翻找,然而,成亲时的柜子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有翻到,不甘心的陈富贵,就开始地毯式搜寻,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着,为了不把衣服弄混,他就把找过的衣服个,给扔到了院子里。 翻找了老半天,依旧不见一个值点钱的东西,衣服都检查了个遍,也都排除在外了,只剩下箱子没有找了,陈富贵正打算连箱子都给砸开看看的时候,陈静小跑的来到了房间里。 “住手,你和俺奶都和离了,怎么能随便翻看她的东西,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陈静的声音,此时正烦躁的陈富贵冷冷的转过头来,怒视着陈静,冷声说道:“你说,你奶是不是把值钱的东西全给了你?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快交出来。” 陈静嘲讽的看着陈富贵,冷冷的反问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俺奶给东西俺了,怎么,想钱想疯了么?没有找到东西,就在这里胡搅蛮缠。” “死妮子,竟然还敢嘴硬,不承认是吧!看俺不打的你自动那出来。”陈富贵说着,伸手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拿起来就朝着陈静轮了过去。 事情来的突然,陈富贵找钱找急红了眼,说砸就砸。 陈静没有想到,陈富贵会突然对自己下手,眼看凳子就要砸到自己,正准备躲开,啪的一声,椅子被砸落在地上,陈静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只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紧跟着陈静进来的张家生,听到两人的争吵,就跑了过来,入目的场景,就把他吓一跳,当看到陈富贵抡起椅子要砸陈静,张家生想都没有想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陈静,把她护在怀里,心里惊恐万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陈静受伤。 陈富贵吓了狠心砸陈静,结果被张家生护住,发出一声闷哼,听到闷哼的陈静,回头看到张家生脸上流着冷汗的护着自己,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来,担心的问道:“家生哥,你要不要紧,怎么样了?” 听到陈静关心的问候,张家生微微一笑,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牵强的应道:“放心吧!只是挨了一下,不重,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 。” 张家生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却没有安慰到陈静,看着他疼痛的样子,陈静知道,这一下一定砸的很重,转身扶着张家生,柔声说道:“你先忍忍,咱们等下就回家。” “好,你把被子抱出去吧!俺不用你扶,受一点轻伤而已。”张家生说着,放开了陈静,强撑着站了起来。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然还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还要不要脸了?”陈富贵今天受到多种的气,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看到陈静和张家生抱在一起,冷声呵斥道。 听到陈富贵的话,张家生慌忙直起腰,不敢和陈静有一丝的触碰,生怕毁了她的名誉。 陈静丝毫不在乎,看到张家生能自己站好,也算送了口气,一边朝着床边上走,一边冷声反驳道:“脸,老的都不要脸了,小的要脸干啥!老的都没有脸,小的脸面再好,到外面也没有脸,因为他们有个不要脸的老的。” 陈静边冷冷的反驳,边把被子啥的都卷成一块,然后捆起来。 “你,你这个死妮子,你说谁不要脸,以为有个男人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要不是因为庄府,老子早就弄死你了,还让你在这里嚣张,今天要是把那个死老太婆带给你的东西交出来,俺就给你算完,如果你要是不肯交出来,哼哼,俺就把你在家里养男人的事情,给捅到庄府去。” 陈富贵看着陈静,阴冷的威胁道。 “哼,哼哼,真是好笑,人要脸树要皮,你没有了脸,果然是天下无敌了,竟然威胁起了自己的亲孙子,真是让人打开眼界,好啊!你去,你要是不认的门,俺给你带路,你不是狠么,你有现在就去,也不用威胁。” 陈静冷声的说完,抱起被子,转身就往外走。 看着陈静如此不把自己放在心里,陈富贵心里的怒火憋到了顶点,眼看陈静走出了西屋,张家生跟着后面,陈富贵怒火冲到了顶点,捞起另一条凳子,就冲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陈静和张家生,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就在陈富贵大步的往前冲要砸向陈静的时候,似是感觉到不对,陈静转头往后看去,同时也听到杨二狗大喊的扑了过来 。 “姑娘,小心啊!” 眼睁睁的看着杨二狗把陈富贵,狠狠地扑倒在地,还有陈富贵摔倒时,被震出去的凳子。 反应过来的陈静,一下字丢掉了被子,冲到了杨二狗的面前,扶着他,担惊的问道:“二狗,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二狗,你咋样了,有没有伤到那里?”张家生也扶着腰,走了过来。 听到两人的话,杨二狗拿开陈静的手,挠了挠头,心里忐忑的说道:“俺没事,陈老爷子给俺垫了背,俺…” “你没事就好,赶紧拉了东西咱们走吧!家里这个时候该等急了。”陈静看也没有看地上躺着,一脸痛苦的陈富贵,冷声说完,转身弯腰把刚刚惊慌只时放在地上的被子,往架车子走去。 张家生和杨二狗对视一眼,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脸痛苦的陈富贵,两人不知道要不要去扶他,看到陈静头都没有回,看也不看这边的又跑到西屋里去抱被子,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被子放置好,又拿出了一个小的箱子去装衣服,两人才楞楞的回过神来。 “二狗,没事的话,就来搭把手,大箱子太大了,俺一个人搬不动。”陈静在此次进西屋,大声的喊道。 看了看地上躺着眯着眼睛,一脸痛苦的陈富贵,杨二狗应了一声,跑了过去。“哎!俺来了。” 陈富贵此时,骨头像是断了一样,躺在地上,沉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喊疼都没有力气。 看到陈静喝杨二狗把大柜子放到架车子上,眼看就要走了,张家生决定,他去扶陈富贵,比较他是陈静的爷爷,认为她现在只是赌气,比较是情人,怎么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就在张家生支撑着身子,弯腰打算扶陈富贵的时候,陈静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冷冷的说道:“家生哥,你腰不疼了?回家了。” 听到陈静冷淡的声音,刚走两步打算帮忙去把陈富贵扶起来的杨二狗,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陈静,这是管还不是不管啊 ! 忍着腰疼的张家生,听到陈静的这话,淡淡的看了陈静一眼,站直了身子,朝着架车子走了过去。 陈富贵咬牙忍着疼痛,想喊疼都喊不出口,被陈静这么一气,大声的吼了出来。 “你这个死妮子,早知道你这么没有良心,老子早就应该掐死你,让你活这个世上气老子,招惹一个男人不够,竟然招惹两个,你给俺等着,俺一定回去庄府揭出你的真面目,想要嫁到庄府想清福,没都没有,老子今天不死,你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陈富贵忍着身体上传来的断骨的疼痛,额头上流着冷汗,恨声吼道。 “你不用挂着嘴上说,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俺等着。”陈静看也没有看陈富贵一眼,走到前面,拉起架车子就往外走。 “姑娘,俺来拉吧!”看到陈静拉架车子,杨二狗跑过去,抓住架车子把说道。 “没事,俺来拉吧!刚刚有没有伤到那里?”陈静走在前面,低声问道。 “俺没事,不过你爷,他可能摔的不清,俺刚刚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情急,才把他扑倒的。”杨二狗说着,小心的看着陈静。 陈静淡淡的看了杨二狗一眼,低声说道:“你没有事情就行了。” 淡淡的一眼,看的杨二狗心里一个咯噔,看来陈富贵真是把姑娘给惹火了。 张家生默默的走在后面,心里明白,陈静是在生自己的气,问杨二狗都不问自己,其实他也不喜欢陈富贵,并不是真心很想扶他起来。 陈静走了以后,陈富贵躺在地上,怒火攻心,冲着大门吼道:“你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当老子发达了,就是你们求老子,老子都不会多看你们一眼,一定会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们。” 陈富贵吼完,连站起来都不能站起来,躺在地上,身体疼痛缓解不少,哀嚎了起来。 “哎呦喂,疼死老子了,死妮子,你就嚣张吧!要不是为了庄府那点钱,老子早就把你给卖了,养个女孩有什么用,生来就是给人家的,连一点孝心都没有,就是一个赔钱货 。” 做在堂屋里的小翠,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陈富贵来,又听到他的哀嚎,无奈从**下来,岔着腿,忍着双腿间的疼痛,扶着墙往外走去。当来到堂屋门口,看到躺着地上一动不动,额头冒汗的陈富贵,眼神闪了闪,然后走了出来。 “老爷,你怎么了?伤到那里了?人都去那里了?怎么也没有一个来照顾你的?”小翠说着,慢慢的吵着陈富贵移动。 看到小翠出来,听到她担心的话语,陈富贵的心里有了一丝欣慰,先要站起来,却动动全身都疼的难受,低声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上有伤,还有了咱们的孩子,万一要有个好歹咋办?赶紧回去,躺**去,俺以后就好了。” 小翠双眼含泪,低声说道:“老爷,对不起,都是因为俺,才让你落到现在的摸样。” 看着小翠哭啼的摸样,陈富贵心里一阵的心疼,笑着安抚道:“没事,这和你无关,是俺命不好,竟然生了一群孽障,你放心,等回头俺好了,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们,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今天真是委屈你了。” “老爷,呜呜,你说啥哪!本来就是俺的不对,要不是俺跟着你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气的大姐离开了家,孩子们才会如此的不满。” 小翠边哭,边自责,直听的陈富贵恨不得杀了自己那群不孝子,竟然让他的小女人,如此伤心。 “翠儿,不哭,不哭啊!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那个死老太婆的错,如果不是那个死老太婆不听话,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都是老太婆的错,和你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 “翠儿,听话,不用可是,真的和你无关,你要相信俺。”陈富贵说着,给了小翠一个安定的眼神。 “嗯,俺知道了,爷,地上凉,俺扶你起来吧!”小翠说着,走过去伸手要去扶陈富贵,结果,刚一砰到他的胳膊,杀猪的叫声响了起来。 “疼疼疼疼疼,小翠,你先放开俺,俺胳膊疼,让俺歇会自己起来。”陈富贵疼的满头冷汗的说道。 “老爷,这怎么行,地上很凉的,你等着,俺去静静家,找人来 。”小翠说着,迈腿就要往外走。 “别给俺提那个没有人性的死妮子,别看她小小年纪的,狠毒起来,简直不是人,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看到俺正这样子,看都不看一样在就走了。” 听到陈富贵的话,小翠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如果不是时间不对,身上不疼,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现在,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身上疼的难受,肚子还饿着,而且,陈富贵胳膊受伤了,谁来照顾她。 “老爷,静静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她…” 小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富贵打断。 “翠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像她那样狠毒的小闺女,根本不值当你来求情,现在就这么狠毒,长大了还了得,说不定以后会咋样那哪!俺是不打算指望她那样的恶妮子。” 陈富贵的话刚说完,一个调笑的声音想了起来。 “呦,陈大爷,你在躺在地上了,这是上那一出啊!小大娘也在外面啊?你们这是干啥哪?” “二憨,你来干啥?”陈富贵看到来人,冷声问道。 “嘿嘿,俺听到陈大爷你的声音,就想来看看你,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想来看看是不是需要俺帮忙。”二憨是陈富贵家老宅,后面的一户人家,今天三十多岁了,但是仍旧单身,脑子没有人够数,惹火起来,不管你是谁,照打不误,就是他爹娘,都不敢多管他。 “哼,滚,这里不需要你来帮忙,那里的回哪去。”陈富贵看到二憨猥琐的看着小翠,冷声吼道。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和人家说话,人家也是好心来帮忙的。”小翠说着,冲着陈富贵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陈富贵忍下了,才准头看向二傻。 “二憨,是吧!麻烦你了,帮忙把我家老爷扶起来,放到**去吧!”小翠一脸笑意的拜托道。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俺乐意帮忙。”二憨说着,看着小翠,走到陈富贵的面前,不分三七二十一的,一个用力,直接把陈富贵给抱了起来,虽然人傻,但是却有一身的蛮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 “啊!你这个憨货,你傻啊?不知道俺受伤了啊?不会轻点啊?”陈富贵痛呼一声,大声呵斥道。 “额,俺忘记了,嘿嘿。”二憨傻傻的说一句,就抱着陈富贵往堂屋里走去,让后一点也不知道轻点的放到了**,再次让陈富贵嚎叫一声,却无可奈何。 把陈富贵放到**,二憨慌忙又走了出来,看到走到堂屋门口的小翠,笑着说道:“你也受伤了,俺也把你给抱上床吧!” 听到二憨的话,小翠一惊,还没来的急拒接,人已经被二憨给抱了起来,直接朝着床边走去,来到床边,二憨看到陈富贵躺在外面,也不顾忌他现在受伤了,用力的往里推了推,才把小翠放到**。 陈富贵看到二憨把一脸惊呆的小翠抱了进来,满脸的怒意,还没有等他发火,就别二憨推到了手上的胳膊,又是疼的一阵惊叫。 二憨把两人放到**,就站在床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翠,傻呵呵的笑着。 “看啥看,这里没有你啥事情了,你赶紧走吧!俺要休息了。”陈富贵瞪着二憨,冷声说道。 “嘿嘿,俺没事,俺在这里看会,你睡你的,不用管俺。”二憨没头没尾的说着,双眼紧盯着小翠看,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的这么漂亮,叫声又这么好听的女人哪! “有你在,俺睡不找,你娘该叫你吃饭了,你赶紧回家吧!别在来了。”陈富贵看着二憨,没好气的说道。 “没事,俺吃过饭了,她不敢来找俺,不然俺揍死她。”二憨说着,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 陈富贵别二憨气的一时无语,说的这么直白了,竟然还赖在这里不走,小翠被二憨看的全身不舒服,看了眼陈富贵,羞涩的笑道:“呵呵,二憨,请你帮个忙行么?” 看到小翠一副羞涩的样子,二憨的口水差点流下来,狂点头。 “嗯嗯嗯,不用客气,有啥事情,你尽管说,俺一定照办。” 陈富贵看到这样的场景,气的差点吐血,而小翠却依旧娇滴滴的样子,低声说道:“我家老爷伤的不轻,能麻烦你去帮忙请个大夫么?” “没事,他不是躺着好好的么,不用担心 。”二憨说着,眼睛看都没有看陈富贵一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翠看,一步都不想离开小翠。 听到二憨的话,小翠一副伤心的样子,低声说道:“俺身体不舒服,全靠老爷照顾着,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俺可怎么活啊!”小翠说着,眼角处挤出两滴泪花。 小翠的这副摸样,顿时让屋里的两个男人心疼不已,陈富贵看着小翠,心疼的说道:“翠儿,你放心,俺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修养两天就好了。” “对,他没事,修养两天就好了,再说,他不能动了,你不是还有俺的么?”二憨说着,一副猥琐的看着小翠。 听到二憨的话,陈富贵脸黑了又黑,这个傻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女人,真是欠抽,要不是自己躺在**,早就起来拿棍子把他改赶走了,正想破口大骂的陈富贵,被小翠给阻拦住。 知道陈富贵很生气,但是现在两个人确实需要帮助,而这个傻子,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小翠手**的手,轻轻的按住了陈富贵的肩膀,看着二憨,潸潸泪下的哭诉了起来。 “呜呜,二憨,你不知道,我家老爷和静静他们闹翻脸了,俺现在身体也不好,对这个地方又不太熟悉,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帮助我们了,我求求你,帮我家老爷去请个大夫吧!钱不会少的。” “你别哭,你别哭,俺去还不行么,你都哭的俺都难受了,你别哭了,俺这就去。”说着,二憨站起了身子,一步三回头,满脸不舍的走出堂屋,然后狂奔的往外跑去。 “翠儿,你用的着求一个傻子么,俺休息两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竟然对一个傻子卖笑,真是丢人。”陈富贵抬眼看着小翠,责备的说道。 为了给陈富贵找个大夫,自己不惜牺牲色相,死老头子竟然这么说,听到这话的小翠,恨不得一下子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死老头,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的说道。 “老爷,你咋能这么说人家哪 !太伤人家的心了。”说完,小翠捂住了脸,一颤一颤的哭啼了起来。 一看小翠哭了起来,陈富贵立马缴械投降,觉的小翠为了自己做到了这个样子,自己还说这样的话,真是太对不起她了,慌忙安慰。 “好好好,俺错了,俺不该这样说,乖,翠儿不哭了,都是老爷的错,等老爷好了,一定会好好的弥补你,好好的疼你。” “呜呜呜,老爷,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要求啥,我从来没有不答应过,可是你哪?你三番二次的怀疑我,被人的一句话,你就会放在心上,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还如此误会我哪!” 小翠说着,掩面痛哭了起来,颤抖的样子,直看的陈富贵心疼不已,而小翠,则是趁机安定陈富贵的心,让他不要在怀疑自己。 小翠的话,让陈富贵沉默了几秒,回头想想,他开始把小翠弄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不起自己,而且两人感情很好,小翠也对他百依百顺,自从第一次在陈静吵架,那个死妮子说自己死了,小翠爱年轻,然后有看到一个黑影子,在后来自己喝醉了,也是他们若有似无的暗示,看来,他们是故意的,想要破坏自己和小翠之前的关系,这一切,一定都是那个死老太婆背后主使的。 陈富贵暗暗的想着,脸色慢慢的阴沉了起来,在抬头又是怜惜的看着小翠。 “翠儿,以前我对你做的事情,真是太过分了,你放心,以后俺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以前都是那个死老太婆在作祟,整天在俺面前搬弄是非,小翠你尽管安心,那以后在再也不会任那个老太婆加害你,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看到陈富贵深思,小翠的脸上闪过得意,当听陈富贵的这番陈述,小翠非常满意,擦了擦眼泪,故作为难起来。 “老爷,大姐也只是为了你好,才会这样的,你不用生气,俺没有怪大姐的意思,等过去天,你身体好点了,就把大姐接回来吧!不然,外人还以为是俺想当正室,才会蹿腾你把大姐给赶出去的,要是这样,俺以后可怎么出门啊?” “哼,别给俺提那个贱老太婆,翠儿,你知不知道,俺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全是那个死老太婆蹿腾的,她让静静暗示俺,说你给俺招三惹四,红杏出墙,你竟然还替那个死老太婆说好话,那样的女人怎么值得你这么善良的人为她说话,哼,等俺好了,一定去找那个死老太婆算账,还有静静,这么小就如此恶毒,都是跟那个死老太婆教坏的 。” 陈富贵愤愤不平的说道,提起来这些事情,就满身的怒意。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小翠眼里闪过笑意,然面上却装作非常惊讶的样子,吃惊的问道:“怎么会?大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平时看上去很和蔼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哪!” “哼,人不可貌相,当场…当场俺也不知道咋看上了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个毒妇。”陈富贵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后悔的说完。 暗自懊恼的陈富贵,没有注意到,睡在他旁边的小翠,听到他的话,闪烁的眼神,还有暗藏的阴沉,真正的狠毒,他还没有看到。 二憨为陈富贵找来了大夫,大夫帮陈富贵看完以后,说出结论,原来是陈富贵砸陈静的时候,别突然起来的杨二狗扑倒在地上,椅子被撞飞,而陈富贵,摔倒的时候,反射性的用双手接地,然,失去重心的杨二狗砸过来的时候,陈富贵的胳膊垫了底,所以,才会如此的疼,大夫帮陈富贵把两只胳膊包好以后,才嘱咐他,养伤的这段时间,最好是卧床休息。 看望了陈富贵,又帮小翠看了看,为小翠把脉过后,大夫只是含蓄的说了句,以后**应该谨慎点,然后开了些药,收了钱就走了。 小翠倒是没有太多反映,陈富贵则是满是懊恼,都是因为自己,小翠才会这样的,而二憨,则是两眼放光,**谨慎,不是不能有,老头子病的这段时间,小翠每天晚上叫的这么**,怎么可能忍的住寂寞,那他以后常来,不就可以…嘿嘿。二憨暗自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里,二憨不顾家人的反对,成了陈富贵和小翠的仆人,端茶倒水,做饭洗衣,从早上忙到晚上,洗衣服的时候,多是把陈富贵的和小翠的分开洗,抱着小翠的衣服是闻了又闻,一脸的陶醉,恨不得拿回家抱着睡觉,空闲时间,也不看陈富贵越来越黑的脸色,直勾勾的盯着小翠看,就是看一天,都不觉的厌烦,有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流口水,而小翠看上被看的不好意思,然后到不耐烦,最后到习惯,直接无视二憨那炙热的眼神。 陈静拉着架车子回到家,因为地方小的缘故,陈静只好在去打扰吴桂枝,请求她先把陈老太太的箱子和衣物放在她家的空房子里 。 听到敲门声的吴桂枝,慌忙走过去开门,看到陈静拉着一个架车子,上面还放着箱子,慌忙让开。“静静啊!快拉进来吧!吃过饭了么?” “桂枝姑,对不起啊!有要来麻烦你了,俺想把俺奶的衣服啥的,先寄存在你这里,等俺盖好了房子,就回拉回去。” 陈静拉着架车子,走在前面,歉意的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跟姑这么客气干啥!放吧!想放到啥时候就放到啥时候,俺这两年不出去,虽然都在家。”吴桂枝说着,帮着陈静推着架车子。 “嗯,好,桂枝姑,那俺就不客气了,以后就麻烦你了。”陈静说着,把架车子停在吴桂枝家的西屋门口。 “麻烦啥,你能长来,俺高兴还来不急哪!”吴桂枝说着,伸手就要去帮陈静抬柜子。 “桂枝姑,俺来吧!”杨二狗跑过去,跟着陈静喊人,赶在吴桂枝前面,把柜子给抬了下来。 柜子下的衣服,全都乱糟糟的放在架车子上,看到这样的场景,吴桂枝忍不住疑惑的问道:“静静,这些衣服是咋了?” 看了眼架车子上的衣服,陈静叹息:“唉,还不是俺爷,整天疑神疑鬼的,疯了一样,把俺奶的衣服啥的,都给扔到了院子里,就弄成这样的了。” 一边帮着陈静收拾架车子上的衣服,吴桂枝边惋惜道:“唉!真是不知道陈大伯咋了,竟然像着魔了一样,竟然对大娘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的,俺听说,大娘被大伯气的要下堂,要搬离了陈家老宅,你们家就这么多房子,够住么?要不你去劝劝陈大娘,让她来俺家主,俺把东屋给腾出来,反正房子多,俺一个人晚上也挺害怕的,不如你和你娘,还有浩浩,到俺家来住吧!这样也能跟俺做个伴。” “嘿嘿,桂枝姑,不用了,俺家里的棚子快搭好了,这两天就能住,把东西都放在你这里,已经很不合适了,要是住到你家来,实在太麻烦了。”陈静尴尬的笑道。 “你这孩子,俺跟你说了多少篇,不要跟俺客气,不要跟俺客气,你看看你,还是这么客气,算人了,等回头俺去找你奶说,你先回去吧!这些衣服都脏了,不能放在衣柜里,不然回头招虫子,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先回去吃了饭,再来慢慢的弄吧!” 看了看沾上泥土的衣服,陈静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道:“行,俺先放在你这里,等回头借你家盆子用用,俺家的要泡豆子啥的,要用,没有空闲的。” “没事,赶紧回去吃饭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吴桂枝说着,朝着大门口看了看。 大门口,陈康站在那里,没有进院子,淡淡的说道:“静静,做好饭了,就等你和二狗两个了,赶紧回来吃饭吧!” “嗯,来了。”陈静应了一声,也没有觉的那里不正常,看着吴桂枝,感激的说道:“桂枝姑,以后就麻烦你了,俺先回去吃饭了。” “回去吧!别饿着了。”吴桂枝说着,在陈静买以后注意到的地方,脸上闪过落寞。 回到家里,张氏已经把馍都端了出来,架子上围满了人,陈老太太,陈云,还有除了陈寿,宋大姐还有完素梅和陈海都在,看着这么多人,大半盆豆腐条子,陈静皱眉头,不够吃啊! 幸亏张氏做了防备,不然,馍做少了,就更难受了。 陈静用碗夹了几筷子豆腐乳,然后张氏烧锅,又用猪油炒了大半盆子豆腐渣子,才开始吃饭。 今天吃饭不同,张氏用大碗夹了些豆腐条子,和炒好的豆腐渣,张顺发,张家生几人围在一起,站在另外一个豆腐架子上吃。 “都是一家人,不用分开吃的,他们又不是啥特别的贵客,都是俺的儿子媳妇而已,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陈老太太看着端碗到两外一桌吃的张氏说道。 “大娘,没事,人多,站的挤,放开吃好站点,你赶紧吃饭吧!时间不早了,再不吃,就要和中午饭一起吃了。”张氏说着,走过来给陈老太太送玉米糊。 为陈老太太端好了,张氏又往屋里走。 “她张大娘,糊涂谁何谁自己端,你赶紧吃饭吧!吃完饭你们还要忙哪!不用照顾他们了。”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张氏笑了笑,低声说道:“没事,俺来端也一样的 。” 张氏进厨屋端糊涂,陈静家的其他人,也都是各自端各自的糊涂,唯独陈云,宋大姐几人,坐的整齐,准备吃饭,等着陈老太太先动筷子。 陈静看到分开吃了,张顺发那边桌子上的菜实在太少,就又扒了一碗豆腐条子,打算给张氏他们桌子上,回头要出力,不吃饱怎么能行。 “哎呀!他们那边一大碗够吃的了,静静,你就不用再给他们端了,这里这里多人,你都给他们送去了,怎么能够吃。” 宋大姐吃过一次豆腐条子以后,天天都在想着吃下一次,然,天天喊陈寿来拿,但是每次他都不肯,而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她来要,也不见的陈静会给,要是不给,那多丢人,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啥时候有。 “大娘,他们下午要干重活,不吃饱,咋能有力气,要不你多吃点,下午给俺在这里推磨。”陈静抬头,淡淡的问道。 “嘿嘿,俺咋行,那磨盘那么重,磨面粉的时候,已经推的烦烦的了,再说,俺下午还有事情,不然,俺也能帮忙来推推。”宋大姐没想到,陈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着陈老太太射过来的冷冷的眼神,心里一阵惊慌,把老太太惹急了,这顿饭也吃不上。 陈静端过去豆腐条子,又用碗夹了几筷子豆腐乳,送到桌子上,宋大姐一直盯着她,看到豆腐乳比自己坐的这边多,心里很是不平衡,豆腐条子多,豆腐乳还多。 端起自己桌子上的豆腐乳,陈静刚放下,她就跑了过去,看着几人,冷声说道:“有这么多豆腐条子吃就行了,豆腐乳还是少吃点吧!很贵的。”说着,把两桌的豆腐乳换了换,把多的给端走了。 陈静听到宋大姐的话,冷冷的转过头来,不满的皱眉,低声说道:“张大娘,不够吃你在去拿,里面还多。” “嗯,够吃了,够吃了,姑娘快去吃饭吧!”张氏笑着说道,瞪了眼张玲,然后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豆腐条子。 张玲不满的看着宋大姐,很是气愤,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娘,然后紧盯着宋大姐,被张氏给阻止。 而另一边,陈老太太动了筷子,其他人才开始吃起来。 039 有没有良心 张顺发这边吃完饭,张氏收好了碗筷,陈静这边,几人还在吃,看着菜一口馍一口的宋大姐几人,陈静实在等不下去了,看着陈老太太,恭敬的说道:“奶,俺还有事情,就先去挑拣豆子去了 。” 陈老太太也吃完了饭,但是看到媳妇儿子还在吃,出于从小的教养,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其实已经乏了,也等的很不耐烦。 “嗯,去吧!你忙你的。”陈老太太说着,挥了挥手。 “嗯,俺先去了,大姑,大娘,叔,婶子,你们慢慢吃,俺先去忙啦!”陈静说着,和几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就要走开。 “家里养着这么多人,还用的着你去忙么?姑娘家的,要包养好手,不然以后多难看啊!不要去干活了,让他们干就行了。”宋大姐边吃,边用筷子指着正在忙着挑拣豆子的几人。 今天吃饭完,豆子要挑拣的还很多,如果豆子泡不好,也会影响豆子磨出头汁的比例。 陈静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宋大姐,转身就去忙自己的去了,先是拿来了豆腐刀子,然后就走到长的豆腐架子旁边,把回来还没有看一眼的薄豆腐,给打开了。 看到陈静没有理会自己,宋大姐不满的撇嘴,“娘,你看看静静那闺女,一点规矩都没有,俺说着话还不是为她好,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吃着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么?”陈老太太淡淡的看了眼宋大姐,冷声问道。 听出陈老太太的不满,宋大姐就在心里暗自嘀咕,死老头太婆,就会向着那个死丫头,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地方好的,看到都烦人。 完素梅看到除了自己两夫妻,没有几个人在吃饭了,也跟着很快结束了用餐,然后静静的坐在旁边,陈海边吃,边自言自语道:“这东西真好吃,比豆腐还好吃。” 吃完饭,大半盆子豆腐条子,全被吃个精光,桌子上的碗里,除了两个馍外,就剩下碗里的四块豆腐乳,看到大家都吃好了,张氏走过来收拾碗筷。 就在张氏去端碗的时候,宋大姐快她一步的把碗给端了走,命令的口气说道:“你去给俺拿一张油纸,俺要把这几快豆腐乳,那回家给静静她大伯尝尝。” 听到宋大姐这么说,张氏愣了一下,然后寻求的看向陈静,只见陈静正在忙着打豆腐块,平时陈静对陈寿又非常敬重,转身往屋里走去,出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张油纸 。 宋大姐接过油纸,放在手上,正大算去夹豆腐乳的时候,手上的纸被人抢走。 “嫂子,这豆腐乳四块哪!咱们两个分,一人两块。”陈云说着,刺啦一声,撕破了油纸。 看到陈云撕破油纸,宋大姐满脸的怒意,冷声说道:“想要不会找静静要去啊!干嘛和俺挣这四块豆腐乳哪!想要自己要去,别给俺抢。”宋大姐说着,很干脆的把撑着豆腐乳的碗给端走了。 “大嫂,你咋能这样,太毒害了,竟然一个人独吞,娘你看看嫂子,她…”陈云说着,正想要让陈老太太说句公道话,就看到陈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吓的直接不往下说了。() 没有拿到豆腐乳,陈云的心里很是不爽,嘀咕道:“不就是四块豆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就不要。” 等宋大姐包好豆腐乳,然后又把碗放到桌上,大声的喊道:“张氏,把桌子上的碗给收了。” “她张大娘,你忙你的,这个碗不用你来收拾。”陈老太太说着,朝着厨屋门口望去。 张氏听到宋大姐喊自己,慌忙走了出来,刚走到厨屋门口,就看到陈老太淡淡的眼神,听到她的话,犹豫的站在厨屋门口,求助的看了眼陈静,又看了眼张顺发。 宋大姐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打豆腐的陈静,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低头边忙碌,边说道:“张大娘,那个碗你就不用管了,把锅刷好就快点挑拣豆子吧!”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氏有些为难,宋大姐正在那里看着自己,是去还不是去哪!最后只能无助的看向张顺发。 宋大姐一次又一次的拿张氏当丫鬟使,张顺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膈应,感觉到自家媳妇的目光,张顺发淡淡的说道:“听姑娘的。” 有人张顺发的话,张氏也不犹豫了,直接转身回来厨房,接着刷锅洗碗 。 宋大姐听到陈静的话,还有张氏这么不听自己的,心里很是不满,但是豆腐乳已经拿到了手,碗放在那里,压根和她没有啥关系,所以放在桌子上的碗筷,直接被她遗弃在了那里。 陈老太太看着四人,冷声说道:“吃好了就都回家吧!俺乏了,先去休息会了。” “娘,俺扶着吧!”看到陈老太太站起身,完素梅慌忙走了过来。 而同时走过来的,还有张玲,乖巧的说道:“老太太,床俺已经给你铺好了,俺扶着你去吧!” 陈老太太看了眼张玲,对着完素梅摆手说道:“没事你们就回去吧!让玲儿这闺女扶着俺就行了。” 张玲扶着陈老太太进了小屋,总觉的背后有个愤恨的眼神,再等着自己,疑惑的回头,只见完素梅突然转头。 “娘,回头俺也走了,就不去跟你打招呼了。”陈云看着陈老太太的背影喊道。 “嗯。” “那个张玲啊!好好照顾俺娘啊!如果那里不周到,回头就把你赶出去。”宋大姐以主人口气的说道。 “玲儿闺女,别理她。”陈老太太头也没有会,看到张玲低声说道。 “呵呵,老太太,俺没事,你放心吧!俺不会跟她计较的。”张玲笑着说道,宽慰陈老太太的心,但是心里面,很想冲着宋大姐大骂一顿,刚刚是使唤自己娘就算了,竟然还占姑娘的便宜,现在还敢这样威胁自己,她当自己是谁哪! 几人看到陈老太太进了小屋,才都移开视线。看到宋大姐手里拎着豆腐乳,陈云很是嫉妒,然后就朝着正在打豆腐的陈静走了过去。 “呀!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薄,这还能吃么?”陈云看着陈静打出来的薄豆腐块,刚想下手拿一快来看看,就被陈静打断。 “大姑,你吃了饭手没有洗,不能动这些豆腐块。”陈静说着,把切掉的四四方方的豆腐块给罗在了一起。 陈云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放到陈静的眼前,笑着说道:“俺的手很干净的,不信你看,吃饭钱刚洗的 。” “吃饭后你没有洗手,薄豆腐你就不能碰,你刚刚吃饭的时候,碰到了油,摸了豆腐块,豆腐块就会比一般的坏的快。”陈静淡淡的解释了两句,继续忙活自己的。 听到陈云的吃惊,完素梅和宋大姐也凑了过来。 “静静这个是卖的么?为啥早上没有拉到街上去?”完素梅看着陈静小心的打着豆腐块,疑惑的问道。 “这个现在不能卖。”陈静在做声,几人严重的打扰到了她,用豆腐刀子打豆腐的线,没有开始那么笔直了。 “不卖啊!这东西好吃么?要不给俺们拿几快,俺先回家尝尝。”宋大姐一听不卖,喜出望外,忽视了现在不能四个字,然后挤开陈云,凑到陈静面前说道。 “不是不卖,是不能卖,就是现在还不能吃,你要么?”陈静停下手上的活,盯着宋大姐,冷冷的问道。 闻言,宋大姐嫌弃的撇撇嘴,嘀咕道:“能吃的不多给俺拿点,这不能吃的还问俺要不要,你都说不能吃了,俺还要它干啥!” “就是,静静啊?还有没有豆腐乳了,给姑姑拿几块,给我婆家的人尝尝鲜,也好给俺长脸不是。”陈云说着,来到了正题上,本来打算吃完饭就走的,但是有豆腐这么好吃的豆腐乳不拿,她傻啊! 陈静看着宋大姐和陈云,冷声说道:“豆腐乳现在也都不能吃,好的没有,你们要没有啥事情,要不就坐着里歇会,要么就回家吧!俺忙着哪!就不送你们了。” 陈静说完,又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来。 “哼,不就是几块豆腐乳么,你至于这么小气么,刚刚还说,让张氏他们不够吃再去弄,这会自己亲大娘,姑姑,婶子啥的,要吃就没有了,你这是啥意思,看不起俺们么?” 宋大姐指着陈静,冷声的质问道。 “大娘,你要是今天留下来给俺干活,俺回头给你带上一碗,你们不是没有事情么,就在这里给俺推磨盘吧!反正俺今天磨的豆腐多,人忙不过来 。”陈静说着,淡淡的看着三人。 “俺先回家了,也不知道你大伯吃没吃饭,回去给他做饭去。”宋大姐听到陈静这么说,找了个借口就开溜。 “静静,你忙吧!你奶在你这里,以后就要摆脱你照顾了,你看看你叔叔吃的,满脸油啦啦的,俺先回去给他回家洗洗,你要是那天忙不过来,你跟俺说,俺来给你帮忙,先走了。” 完素梅聪明的豆腐的事情,啥都没有说,而是说了句客套话,拉着陈海走了人。 “婶子,你慢走,俺不送了。”陈静转头,淡淡的说道。 “不用送了,你忙你的吧!”说完,直接走了。 陈云看着陈静忙碌的没功夫理会自己,只好无趣的坐到了一边,看着满院子都在忙活着,有些坐立不安,站起身,来到张氏面前,帮她跳起了豆子。 “这豆腐乳是在弄的啊?这家里没有能吃的了么?” 闻言,张氏看向坐再旁边,同样在挑拣豆子的张顺发,笑笑的说道:“俺不知道,平时都是姑娘来弄的。” 坐在一边的陈康,明白陈云这是想要豆腐乳,毕竟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又想到陈静辛辛苦苦给弄出来的,也沉默了,如果来拿一次还行,经常来就麻烦了。 看到张氏这边问不到什么,陈云开始转战陈康。 “康弟,你真是好福气,竟然生了个这么能干的女儿,太羡煞旁人了。” 陈云的话,陈康尴尬的笑了笑,“姐说的是那里话,还不是为了生计,俺身体不好,才让静静这么辛苦的。” “呦,康弟,啥时候跟姐这么客气了,你看看姐那几个孩子,哪一个有静静这么能干,给你挣钱,还养了这么一大家子人。” “呵呵,静静是很辛苦。”陈云的话不但没有让陈康感觉到开心,反而觉的有负担,尴尬的不行。 “康弟,这静静做个豆腐、豆腐乳啥的,都是亲力亲为,不给外人看,难道也不给你看么?姐真是好奇,这豆腐乳是咋腌出来的 。”陈云说着,压低了声量。 “俺身体不好,没有怎么看。”陈云靠过来,陈康就知道她有想法,但是想到女儿如此辛苦,整天抛头露面的,只好打擦边球。 看着陈康不肯说,陈云有些急了,时间不早了,她该回家了。“康弟,你说,姐对你咋样?小时候是不是很疼你?” 听到陈云这么问,陈康沉默的点了点头。 “姐这么疼你,就是想要拿几块豆腐乳,回家给婆婆他们尝尝鲜,因为咱爹的事情,让俺在婆家抬不起头,现在有这么一个让姐抬头的机会,难道你就不能帮着姐一点么。” 陈云说着,脸上露出丝丝的伤心。 陈康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姐,你等着,俺去给你拿几块。” 陈康说完,站起了身子,走到堂屋里拿了张油纸,然后又去了厨屋。 看到陈康进了厨屋,陈云以为腌的豆腐乳都在厨屋里,也跟了上去,打算多拿点。 到了厨屋,陈康打开菜橱柜,从里面端出一个碗来,早上吃剩下的豆腐乳,里面还有四块,陈康把他们包好,然后递给陈云。 陈云看着脸面前的豆腐乳,声音有些不满的问道:“没有了?就这么多了么?” “姐,这么多已经不少了,静静他们卖豆腐乳,一文钱也就三块,你就拿着吧!”听出陈云不满,陈康皱眉,他就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陈云有些不甘心,拉着陈康,低声说道:“康弟,看在姐这么疼你的份上,你就给姐多拿几块吧!这几块都是他们吃剩下的,这要是拿出去,别人不是笑话么。” 陈康拨开陈云的手,一脸为难的说道:“姐,不是俺不给你拿,是这样豆腐乳都是静静弄的,俺也不知道那块能吃,那块不能吃啊!再说,这些豆腐乳他们根本就没有吃,他们吃的是豆腐渣和豆腐条子,这个能卖钱,有菜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吃的,俺咋好在给你哪!” “咋不能拿,你可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里的啥东西不是你的,不就几块豆腐乳么,你去拿,俺看谁敢说啥 !”陈云看着陈康,对于他一点都没有一家之主的气势,非常的不满,豪气的说道。 “姐,俺真的不知道在那里,你要是吃就拿这个吧!不然真的没有了。”陈康听到陈云的话,心里同样的不满,自己的亲姐姐,竟然如此的不能理解自己。 一听陈康说着话,陈云恼火了,指着陈康,冷声说道:“行,你行,不就是几块豆腐乳么,不给拉倒,俺还不稀罕哪!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小气,小时候真的白疼你了,白眼狼。”陈云说完,拿起陈康包好的豆腐乳,火大的出了厨屋,谁都没有打招呼的就走了。 厨屋里,陈云刚刚声音这么大,外面的几人也都听了个清楚,就算是没有全部听到,但是也猜出了七七八八,看到陈云从厨屋里出来,每个人都低着头,忙自己的。 陈康面色尴尬的出来,心里对陈静很是歉意,本来打算出来跟陈静说一下,他把今天剩下的豆腐乳给陈云拿走了,当看到陈静头也没有抬的忙碌着时,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只得默默的过去挑拣豆子。 “爹,你真是的,干嘛给大姑拿豆腐乳啊!贪得无厌,给了还想要,要了还要,你今天给了,说不定明天又要来要了,咱们辛辛苦苦的挣的钱,还不够他们要的哪!你就老好人吧!下次她一定还会说,啊!小时候俺这么疼你,你就在给俺拿几块吧!…” 陈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康烦躁的打断。 “行了,就不能好好干事么?那来的这么多废话,干你的活。” 听到陈康的呵斥,陈浩很是不满,小时的嘀咕道:“哼,被俺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就知道吼俺,下次俺姑他们要是来了,看你给不给。” “浩浩,过来。”听到陈浩嘀嘀咕咕的陈静,头都没有抬的喊了一声。 陈浩憋屈的看了眼陈康,又转头看向张家生和杨二狗,看到他们幸灾乐祸的笑容,垂下了头,无奈的慢吞吞的走到陈静的面前,小心的看了陈静一眼,低声喊道:“姐,你叫俺干啥?” 来到陈静面前的陈浩,心里做好了准备被陈静教训一顿,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的是事实,难道实话都不让说了么。 040 贤良的女人 其实,陈浩嘀嘀咕咕的对陈康不敬,陈静不是没有听到,受过现代教育的陈静,并不觉的有什么,有问题,就要指出来,尤其是像这种没玩没了的小便宜。 “把这薄豆腐给张大伯和大家常常,看看味道如何。”陈静说着,把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薄豆腐,递给了陈浩。 陈浩吞吞口水,看到陈静抬头,以为开始要训自己了,正准备挨训的时候,就听到陈静不耐烦的问道:“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那个张大伯他们尝尝啊!发什么愣啊!” 听到这样意外的话语,陈浩意出望外,搞半天不是叫他来首批的啊!还他白担心一场,然后可谓是得瑟的,往张家生和杨二狗那里走。 “张大伯,你尝尝这些薄豆腐,看看咋样 。”陈浩心情愉悦的说道。 张顺发把挑拣豆子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捏起一块放到了嘴里,慢慢的嚼了嚼,点了点头,冲着陈静的方向说道:“姑娘,这个还不做,不过还是没有豆腐皮和豆腐卷好吃。” “嘿嘿,张大伯,你等等,回头你会说,这个也很好吃的。”陈静说着,把所有的薄豆腐都放在一个框子里,然后端着往厨屋走。 “姑娘,你不是说,这个现在不能吃么,这不是挺好吃的么?”张玲也捏了一块尝了尝。 听到张玲这么问,大家都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唯独陈浩,笑了起来。 “哈哈哈,玲姐姐,你真是好笨啊!豆腐脑子做出来能吃,这个能不能吃么,俺姐那话,一听就是骗人的,你竟然还相信,真是笨到家了。” 听到陈浩嘲笑自己,张玲也不干示弱的回应。 “哼,笑啥笑,俺不就是问话前,忘记想了么,看你得瑟的,要不是姑娘说,你能知道这薄豆腐能吃?” “哼,俺就是知道,所以才说你笨。”陈浩心情好,也就跟张玲斗上了。 被一个小屁孩骂自己笨,张玲羞红了脸。 “浩浩,不要太过分啊!玲儿那是心直口快,不是那种花花绕的人,如果俺不说,你真的会吃么?”陈静说出来放盒子的时候,看着陈浩,淡淡的问道。 如果不是陈静说能吃,陈浩也会觉的不能吃,所以,听到陈静这么问,心里多陈静有几分畏惧,几分尊敬的陈浩,乖乖的闭上了嘴。 人多,豆子很快就被挑拣好,陈静把锅里放上一些水,然后把买来的茶叶渣子,抓了一些,放到了锅里,然后把薄豆腐也放到了锅里,倒了稍许的盐,和八角,才盖上锅盖子。 跟进来的张氏,看到陈静把薄豆腐都放到锅里,也不多问,直接坐到了灶窝里,然后点火,烧锅。 “姑娘,这要烧多久?” “把水烧开就行了,张大娘,俺还有别的事情,你麻烦你烧锅了 。”陈静看到张氏坐到锅台前面,笑着说道。 张氏也回一微笑,摆手说道:“姑娘你去忙吧!俺烧锅你放心,水开了就会停的,到时候叫你。” “好,那俺先出去了。”陈静说着,走了出去,然后谁都没有给打招呼就出了大门。 陈静出了大门,来到了吴桂枝的家门口,轻轻推开门,当看到满院子的衣服时,吓了一跳,慌忙大步的走进去,边卷袖子歉意的说道:“桂枝姑,东西都放在你家,俺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咋还能让你带俺洗衣服,俺自己来,你歇会,俺来。” “不用了,没有几件了,陈大娘的衣服也不脏,就是蹭在了地上,涮涮就好了,你歇会吧!每天忙的不行,这几件衣服俺来就行了。”吴桂枝说着,推开了陈静的手。 “这咋好意思,本来已经够麻烦你了,咋还能让你带俺奶洗衣服,还是俺来吧!”陈静说着,满是歉意。 听到陈静的话,吴桂枝瞪了陈静一眼,佯装生气的说道:“你看你这个闺女,说啥哪!和俺还这么客气,给你奶洗几件衣服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呵呵,桂枝姑,俺不是客气,真是觉的太麻烦你了,俺来洗吧!”陈静说着,又顿了下去。 “不用了,不用了,你要是想帮忙,就去压水井那里,给俺压几桶水出来,把这几件衣服给涮涮,涮完了这几件衣服,就没有了。” 看到吴桂枝这么坚持,陈静也没有在拿捏,走到压水井旁,就帮忙压起水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个洗衣服,一个压水,非常和睦。 “静静啊!你小时候更瘦,俺每次回来,都看到你瘦瘦的,还以为你爹娘没有给你吃饱哪!整天带着你弟弟,那时候你们姐弟俩,可爱的摸样,真是让人看了都喜欢。” 听到吴桂枝这么说,陈静有一丝尴尬,笑着说道:“呵呵,俺记的,以前总是盼着农忙,你要是回来了,总会给俺们带这样那样的稀罕东西,俺没有吃过的东西,都是在你那里尝到鲜的。” 陈静的话,让吴桂枝心里一愣,她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话那些钱买这些东西,完全是因为他们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处于对男人的那种心,她也喜欢这两个孩子,所以才会一点都不心疼的给他们从县里带好吃的回来 。 “呵呵,那些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都是俺帮忙干活的的那户人家,分下来的,俺也吃不了,就带回来给你们尝尝,没想到以前你们还盼着俺回来,早知道俺就应该多回来几趟。” “呵呵,是啊!俺应该跟你说,桂枝姑,你以后没事,长回来啊!”陈静笑呵呵的说着,心里则是疑惑,大户人家分的,县城里难道有什么大户人家,这么富裕么,到底是为什么,一个村上这么多人家,竟然单独给了她两姐弟。 “就是,当初啊!你别说说话了,就是看都不敢抬头看俺一眼,只会像蚂蚁一样,小声的说,谢谢桂枝姑姑,倒是浩浩,看上去挺胆小的,但是看到俺拿吃的,胆子立马肥了起来,给多少拿多少,还会笑的开心的说,谢谢桂枝姑姑,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也变的客气了,胆子也大了。” 吴桂枝边涮衣服,边笑着说道,完全没有看到,陈静突然一僵的脸,真心实意的喜欢陈静,有啥说啥。 陈静脸僵了一下,瞬间恢复自然,笑道:“嘿嘿,谁说不是哪!浩浩啊!就长了一颗吃的心。” “姐,你咋能这样说俺,俺咋就长了一颗吃的心了,那时候你还胆小的不行,桂枝姑给的东西,你连接都不敢接,现在有本事了,整天不是教训俺,就是再俺背后说坏话。” 陈静正好吴桂枝说的开心,门突然被推开,陈浩一脸不满的说着走了进来。 大门被推开,站在外面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陈康。 陈康愣愣的看着里面,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陈静、陈浩和他们的母亲这样和睦的说说笑笑过,那个女人不是不着家,就是倒头就睡,就给孩子做饭,也是凑合,一点都没有为人母的样子,而吴桂枝,再和陈静聊天的过程中,时时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和吴桂枝往起看去,当看到陈康和陈浩,两人愣了一下。 “爹,浩浩,你们咋来了?”陈静疑惑的问道 。 “还不是你,出门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家里找不到你人,张大娘薄豆腐都烧好了,到处找不到你人,大家才到处找你的。” 吴桂枝看了眼陈康,眼神闪烁了一下,等双目相对,两人瞬间错开,笑着看向陈浩说道:“咋?浩浩知道担心你姐了?” 听到吴桂枝取笑自己,陈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桂枝姑,俺都长大了。” “静静,你张大娘在找你,薄豆腐烧好了,俺去告诉其他人,你回家了。”陈康说完,不等陈静应声,慌忙走开了,心跳如鼓,刚刚和她对视的一眼,自己感觉到了心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心虚什么,还有,为啥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关系这么好,自己竟然不知道,陈康边走,边疑心重重。 如果陈康回想当年,就一定会知道,为啥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和别人走的这么近,自己竟然不知道。 陈静看着陈康急忙离开,也没有多想,认为是怕其他人担心。 “桂枝姑,俺先回去看看,等会在来。” “好,你回去吧!”吴桂枝笑着回应,但是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陈静走了,陈浩没有走,蹭到吴桂枝的身旁,低声的问道:“桂枝姑,你这次要在家里蹲多长时间,啥时候走?” 听到陈浩这么问,吴桂枝想到陈静的话,笑着打趣道:“咋了?俺在家里你不喜欢,还是这次没有给你带吃的,你心里不高兴了?” “不是的,俺就是想知道,你啥时候走,你一年也就回来一两回,俺才不希望你赶紧走哪!”生怕吴桂枝误会,陈浩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都你玩哪!小伙子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哪!俺暂时不走了,等啥时候在家待烦了,在走。”吴桂枝说着,掐了掐陈浩的小脸。 听到这话,陈浩高兴的蹦了起来,欢呼道:“噢,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陈浩这么高兴的样子,让吴桂枝有一霎那觉的,自己是这个孩子的娘亲,娘亲说要留下来陪着孩子,孩子高兴的蹦了起来 。 “浩浩,俺说留下来,你为啥这么高兴?”看着如此开心的陈浩,吴桂枝忍不住的问道,等问出了口,才意识道,自己怎么能这么问。 听到这个问题,陈浩咧嘴一笑。“呵呵,因为桂枝姑最好了,所以俺希望桂枝姑能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看到陈浩回答,吴桂枝心里一阵紧张,生怕陈浩会说有好吃的,但是听到陈浩的话,吴桂枝也笑开了颜。“好,俺就在家里多待几天,浩浩可要记着长来玩啊!” “嗯嗯,俺会的。”陈浩爽快答应。 “浩浩啊!俺问你一个问题。”吴桂枝看到就自己和陈浩一个小孩两个人,大门口又无人,低声问道。 “啥问题,桂枝姑你弄的这么神秘?”看到吴桂枝压低了声音,陈浩很是好奇。 “浩浩,你跟俺说,你娘去那里了?你爹和你娘怎么样了?”吴桂枝早就想知道这个问题了,但是因为自己和陈康是青梅竹马,所以,不敢轻易向别人问,怕人误会,而此时刚好是个机会,陈浩喜欢自己,而且还是个小孩,还不算懂事。 吴桂枝觉的陈浩不懂事,但是毕竟他也**岁了,还是啥都明白的,听到吴桂枝的问题,脸色立马僵住了,小手紧握,低声说道:“桂枝姑,俺先回家了,看看俺姐忙好了没有。”陈浩说着,撒开了脚丫子跑了出去。 “浩浩,浩浩…”吴桂枝看到陈浩简单的说了句,撒腿就跑,心里一阵担心,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小,竟然这么懂事,嘴还挺严,如果要是让陈康知道了自己问这个问题,以后可要怎么见面。 陈静回到家里,张氏已经把豆腐皮给捞出来了,看到陈静回来,送了口气。 “姑娘,这要现在捞出来,还是回头在捞,还是再倒进锅里,再烧,你总是不回来,俺也不知道咋能了,又怕放锅里太久了,就只能给捞出来了。” “没事,没事,家里不是有大缸么,先捞出来,放到缸里吧!这些水和茶叶,也不要倒掉,一起倒进缸里,先泡着。”陈静说着,去把一口比较小的缸给转悠到了屋里,然后开始和张氏两人,把薄豆腐放到了缸里,然后把锅里的茶叶和水,一起舀到了锅里 。 弄好了薄豆腐,陈静就和张氏嘱咐句话,再次出了门“张大娘,俺去桂枝姑家了,回头都回来了,别忘记告诉他们。” “嗯,好的,你去吧!”看着陈静出了家门,张氏很疑惑,衣服不是送过去了么,咋还去啊! 陈静走了没有多久,张顺发几人就都回来了,听到张氏说陈静去了隔壁吴桂枝家,也都没有多问,各种忙着去搭棚子去了,今天陈静回来了,晚上之前,要搭吃一片能遮住风霜的棚子来,于是,几个大男人,话不多说的,卖力干活。 陈静来到吴桂枝家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都洗好了,而且都凉到了绳子声,院子里四棵大树上,都绑着绳子,绳子上都凉满了衣服,厨房门口,堂屋门旁,椅子都搬了出来,冬天的,夏天的,全都给洗了一个遍。 看到正在用棒槌敲打冬天棉袄的吴桂枝,陈静感激的说道:“桂枝姑,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这些活俺经常干,家里没有事情吧?”吴桂枝边敲打着棉袄,边转头问道。 “没啥大事,就是俺煮的薄豆腐好了,他们不知道要煮多久。”陈静解释道。 “哦,那就好。”听到陈静轻松的口气,吴桂枝松了口气,就怕陈浩回家告诉大人,到时候他们该怎么看自己。 “衣服都洗好了,俺就先回家了,桂枝姑,回头俺再来看你。”陈静说着,转身打算回家。 “嗯,你回家忙你的吧!衣服干了俺来收,你尽管放心。” “那就麻烦你了。”陈静冲着吴桂枝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家里。 院子里,棚子已经搭的差不多了,此时正在泥草,从下面开始,铺一层麦秆,上面就铺一层泥巴,泥巴铺在麦秆的半中腰,然后在铺一层麦秆,上面在铺一层泥巴,而且要把下面的麦秆,给露出八寸长,就这样像叠罗汉一样,一层一层的往上罗,到了顶上,就用泥巴给封起来,下大雨的时候,泥巴会被冲走,所以,很多人都会把泥巴里面,加上很多的草,而封顶的泥巴,也会高出一些,然后上面在加上一些草覆盖在上面,这样下雨的时候,泥巴就会冲下来的少很多,每年多雨的季节,只要把顶上修修就行了,这样的棚子,可以撑个四五年,四五年后,就要重新做顶 。 中午吃饭的时候,棚子终于盖好,就差棚子下面一堵墙,就可以隔出一间小屋,由于棚子够长,用了好几颗顶梁的书,下面下雨的时候,就可以把三辆架车子和压豆腐的架子,竖着放在里面,这样也都不会经雨淋,用的也可以更持久些。 吃过午饭,一家人就开始磨豆腐,知道张家生腰被陈富贵砸了一下,就没有让他去推磨,让他过豆腐汁子,这样可以轻松很多。 就在一家人忙的不可开胶的时候,吴桂枝来了,笑着打招呼。 “大家都忙着哪!” 听大吴桂枝的声音,正在推磨盘的陈浩,背部僵了一下,然后继续推磨。 陈静回头,看到吴桂枝来自己家,很是意外,疑惑的问道:“桂枝姑,你咋来了?有事情么?” 听到陈静这么问,吴桂枝微微一笑,调笑的问道:“咋?俺非要有事来你们家么?咱就不能没事来你家坐坐?” 这话问的,陈静有点觉的自己问的有点傻,笑着说道:“咋会,你能来那欢迎还来不急哪!俺只是好奇,别看咱们是邻居,俺从小都没有见过你来俺家,你说俺能不怀疑么?” “看了静静真是长大了,知道想事情了,俺找陈大娘的,她人哪?”看到院子里并没有陈老太太,吴桂枝四下寻找了一下。 从吴桂枝进来,陈康就时刻注意着她的,心乱如麻,想要抬头望过去,又怕自己太明显,让大家误会,但是却一直注意着吴桂枝,当发现她竟然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桂枝姑,俺奶在屋里睡觉哪!吃了饭就进去了,可能这几天没有睡好吧!”陈静说着,眼神有一顺的黯淡,心里猜测着,看上去老太太没有关系,恐怕还是对和离这件事,心存芥蒂吧!比较这里是古代,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好几个孩子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四十几年了。 “是桂枝么?俺在这间屋子里,你进来吧!”陈老太太的声音,从张家生的房间里传出来 。 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从一个棚子的小屋里传出来,吴桂枝一愣,她以为陈老太太住在堂屋里哪!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棚子里,抬脚几步走了进去。 “大娘,俺来看你了。”吴桂枝说着,走了进去。 外面各自忙碌着,陈静抽了个手,去给吴桂枝端了碗水。 “桂枝姑,来喝水。”陈静说着,把水送到吴桂枝的面前。 吴桂枝接过水,笑着说道:“你看着闺女,咋就这么客气哪!俺有不是啥贵客,端啥水啊!” 陈静笑了笑,低声说道:“奶,桂枝姑,你们聊,俺去干活了。” “嗯,去吧!别管俺,你忙你的。”吴桂枝看着陈静,笑着说道。 “去忙吧!”陈老太太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陈静离开了小屋,吴桂枝把碗送到陈老太太的面前,亲切的说道:“大娘,你喝,俺不渴。” “俺也不渴,说吧!咋来这里找俺了?”陈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看着吴桂枝,低声问道。之所以对吴桂枝这么和蔼,是因为她觉的吴桂枝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虽然别人不知道,吴桂枝每年回来给陈静和陈带吃的,但是她知道,就是因为怕外面的闲言碎语,才嘱咐陈静和陈浩,这件事情不要随便说,就是你们的爹娘,都不能告诉他们,而两个孩子也很听话,从来给了东西都是偷偷的吃掉,除了她,从来不给别人胡说。 “呵呵,大娘你还真是的,就不能和俺聊聊天啊!俺一来,你就问,俺都不知道咋说好了。”吴桂枝浅笑道。 “你这闺女,那还不知道你,你要是没有啥事情,咋能来这个院子,在大娘面前就不用卖关子了,有啥说啥,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性格。”陈老太太笑着说道,今天一来,这是她第一笑。 看这笑的开朗的陈老太太,吴桂枝有心里很是敬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竟然还能想的开,笑着说道:“大娘,咋啥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陈老太太淡淡一笑,静等后音。 041 都是你的错 有些人,就是不说什么话,仅仅是盯着你看,就会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而陈老太太就是那样的人,仅仅只是淡笑的看着吴桂枝,就让她接下来想会所的话,说不出口,觉的这样的话,是一种侮辱。 “大娘,俺,俺就是来看看你,好久没有回来了,家里就俺一个人,晚上回家挺害怕的,想请你去给俺做伴,借借胆,这回来的几天来,俺天天晚上做噩梦,这么大一个院子,挺空挡的。” 吴桂枝纠结了好一会,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 “桂枝,俺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大娘和他们挤挤就行了,已经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俺不想在给你找麻烦了,以后有空可以经常来看大娘,但是住你那里去,还是不要去了,你轻易不会来,回来了也不能总让人闲言碎语的啊!” 陈老太太看着吴桂枝浅笑的说着,没有一丝的尴尬。 倒是吴桂枝,倒是有几分尴尬,看着陈老太太,恭敬的说道:“大娘,其实俺打算一个人在家里住几天,想让你给俺做个伴,好有就是,不想让静静那闺女为难,虽然家里搭了新棚子,但是终究是不够住,你也不想看到静静那孩子为难吧?就答应俺吧!去俺家给俺做个伴,俺从小都是你看着长大了,俺可是把你当亲娘看的,大娘,你可不能给俺见外啊!” 吴桂枝的话,里外都是理,而且说道了重点,陈静家虽然搭好了棚子,但是床却不够,就算是找陈寿订制,也要几天时间。 “桂枝,你真是个好孩子,好,俺去给你做个伴,等你走了,就给你看着家,但是大娘提醒你一句,俺要是住到你家去了,到时候说不定别人会说啥哪!”陈老太太看着吴桂枝,给她提前打好预防针。 听到这话,吴桂枝淡淡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大娘,俺敢来,就不怕别人乱说话,这些年,俺不在家,还不是让别人说么,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俺也没有办法。” 吴桂枝的话,让陈老太太另眼相看,淡淡的笑了笑,一直知道这个孩子很坚强,当初… 吴桂枝在陈静家待了一会就回家了,陈老太太也走了出来,做在堂屋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几人 。 等陈静几人压好豆腐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收拾好东西,张氏去做饭,陈静就去找陈寿。 十月份,已经不怎么忙了,这个时候的农家小户,差不多都会早早的做晚饭,吃完早睡觉了。陈静到陈寿家的时候,陈寿已经开始吃饭了。 看到陈静来,陈寿和宋大姐都是意外了一下,然后宋大姐慌忙迎了上去。 “呦,静静来了,你咋这么有空闲,吃饭了么?来吃点吧!”宋大姐说着,又是搬凳子,又是拿馍的。 看到忙着迎接陈静的宋大姐,陈寿看了看手里馍里面加的豆腐,心里哀叹,无利不起早啊! “大娘,你不用忙了,俺家已经开始做饭了,你们先吃吧!俺来就是找大伯有点事。”陈静推开宋大姐递过来的馍,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说有事情,宋大姐伸手夺过陈寿手上的馍,踢了踢他,低声说道:“没听到静静说找你有事情么?先别吃了,回头在吃。” 陈寿冷冷的瞪了眼宋大姐,伸手抢过自己刚刚吃了一半的馍,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没吃就在这里吃点吧?” “就是啊!没有吃就在这里吃点吧!到你大伯家,又不是外人,客气啥么?”宋大姐说着,再次递给陈静馍。 “真的不用,大伯,大娘,你们先吃吧!俺不着急。”陈静说着,静静的做在了厨屋门边上。 看到陈静淡定的坐在那里,陈寿低声说道:“啥事情啊?你说,俺吃饭不耽误听你说话。” 闻言,陈静笑了笑,她正有此意,只是出于礼貌,才会想要等陈寿吃完饭。 “大伯,俺家的床不够用,想请你帮忙打两张床,要大点的,一米五左右的。” “嗯,行,俺先放下手上的活,这两天就给你做出来,你先等着吧 !”陈寿也不多问,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俺来就这么多事情,麻烦你了大伯,俺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大伯,大娘,俺先走了。”陈静说着,站起了身子,就要往外走。 “嗯,回家吧!别让他们等急了。”陈寿是个实在人,也不给陈静来虚的,实言道。 听到陈寿这话,宋大姐狠狠地在用胳膊撞了下陈寿,看着陈静,笑着说道:“哎呀!静静,回家急啥,拿家的馍也都是一半白面,一半玉米的,不比你们家的差,就在这里吃吧!” “不用了大娘,俺先回家了,你们留步。”宋大姐刚刚顶陈寿的一下,陈静看的清清楚楚,这更让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然后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大步的往前走,就是宋大姐喊,她也没有回头。 “静静,静静,你别走哎!就在俺家吃饭吧!你轻易不来,来了就在这里玩会啊!”宋大姐说着,看到陈静想要走,正打算上去啦人,就见陈静突然加大了脚步,快步了厉害,丝毫不厉害自己的后面喊。 不满的宋大姐,看着陈静的背影,不满的说道:“拽啥拽,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拽给谁看啊!不就是会做个豆腐么?有啥了不起的,哼。” 听到宋大姐的嘀咕,陈寿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早就习惯了宋大姐这一一贯的作风。 转过身的宋大姐,看到陈寿自顾自的埋头吃自己的,心里很是不满,狠狠地推了一下坐在墩子上吃馍的陈富贵,怒声吼道:“你笨啊?知道不知道,你吃的豆腐乳就是静静做的,今天她来找你干事,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放过,她说走你就让她走,就不会客气点啊!开口留她一句你会死啊!” 差点被推倒在地的陈寿,看着这样不讲道理的宋大姐,很是生气,冷声说道:“要是真的留静静在家里,俺才会真的会死。”说完,看也没有看宋大姐一眼,转身出了厨屋,往堂屋里走去。 猛然见听到陈寿说这样的话,宋大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气的不行,冲着厨屋吼道:“你有种,你有本事,这两块豆腐乳你别吃,这些都是要来的,有本事你就嘴就嘴,馍就馍的吃饭。”(嘴就嘴,馍就馍,就是不吃菜,只吃馍 。) 回应她的,一个背影和黑夜的静音。 陈静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确实正在等她吃饭,而且豆腐条子已经拌好了。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张家生就当着几人的面说道:“俺和二狗两个人就睡着棚子下面吧!回头把驾车子框摘下来,俺们两个就睡驾车子上吧!咱们先将就几晚上,等做好床就行了。” “不用了,让浩浩和陈康睡架车子上吧!浩浩小,也不会挤,静静和俺就去给她桂枝姑作伴,你们两个就睡**吧!”陈老太太突然冒出来的话,惊的众人一愣,老太太嘴巴够严啊!都一个下午了,硬是谁都不知道,最为吃惊的就是陈康了,低头,一副深思的样子。 “奶,你啥时候决定带着俺姐去桂枝姑家睡觉去的,咋不带上俺。”听到这样,陈浩第一个发出了质疑和不满。 陈静听到这样,也忍不住问出了口:“奶,你是下午决定的么?咋不给俺说一声。” “跟你说啥!你桂枝姑来说,她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就想让俺去给做个伴,俺想吧!反正你也没有地方睡觉,就不如和俺一起到你桂枝姑家挤挤。”陈老太太一脸淡然的说道,丝毫看不出这些话有什么问题。 “嗯,行,俺跟你去桂枝姑姑家去睡觉。”陈静虽然不知道,吴桂枝是怎么说服老太太的,但是却对她更多了一份好感。 “大娘,姑娘,真是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们一家人,你们一不用去别人家寄宿。”张氏看着陈静家的四口,面带愧疚的说道。 “她张大娘,你看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静静把你们可是当亲人看待的,你们就安心的住在这里,不用觉的愧疚,要不是你每天忙里忙外的,她也不能这么悠闲,辛苦你了才是真的。”陈老太太说着,拍了拍张氏的手,以示安慰。 “大娘,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当初要不是姑娘,俺还不知道会咋样哪!”张氏淡淡的说着,热情的看着陈静。 “张大娘,你可别这么说,俺也没有帮到啥忙,倒是你,来到俺家以后,整天忙个不停,啥活都是你干,不过,咱们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这样的客气话就不用说了,说了就觉的啰嗦了 。” 陈静笑着说道,说完,眨了眨眼睛,一副俏皮的样子,直看的张家生眼睛都直了。 “还是姑娘说的好。”张玲跑过去抱着陈静的手臂,一副撒娇的说道。 “就会拍马屁。”看到张玲依靠在陈静身上,陈浩很是不满的嘟嘴。 “哼,你这是嫉妒?”张玲也不敢示弱。 “啧啧,就你这样子,俺用的着嫉妒么,何况你怕马屁的对象,就是俺姐。”提到自己是陈静的亲弟弟,陈浩又开始忍不住的得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陈浩不和二狗对着干了,开始吧苗头对上了张玲,觉的和她吵架,更有意思。 看着两人又开始杠上了,几人都摇摇头,陈静和扶着陈老太太,慢慢的离开了房间,其他人也都是懒的管两个孩子,都走开了,更多的是,看着两人对杠,觉的好玩,就剩下两个抬杠的人,传说中的,杠头对上杠眼了。 陈静和陈老太太来到吴桂枝家大门口的时候,大门虚掩着,给二人留了条门缝。 陈静和陈老太太两人,咯吱一声推开了门,吴桂枝慌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有些小激动的说道:“大娘,静静你们来了,累了吧!来,俺烧好水了,你们来趁热洗漱吧!累了一天,去去乏。” “桂枝,俺来你这里住,不是一天两天,你又是烧水,又是洗衣服的,这叫俺以后还在来你家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俺们要干啥!自己回来,你不用这么啥都为俺干好。”来的路上,陈静已经和陈老太太说了洗衣服的事情,陈老太太听说以后,心里很过意不去。 “没事大娘,俺不过时顺手而已,反正俺也要洗漱,就多烧了点水,你不用放在心上,别说了,快来洗洗吧!不然水就凉了。”吴桂枝说着,手上拿着一个盆子,就往厨屋里走去。 见此,陈静也慌忙跟了上去,抓过吴桂枝手上的盆子说道:“桂枝姑,你不用为俺们忙了,俺来吧!” 看到陈静紧紧抓住盆子,吴桂枝也没有多和她争,放开了手,淡淡的说道:“好吧 !这个是洗脸盆子,你先大湓水给大娘洗洗吧!”吴桂枝边说,边走出了房间。 陈静打好水,端到陈老太太的面前,等陈老太太刚洗好脸,吴桂枝就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亲切的说道:“大娘,给擦擦脸吧!” 陈老太太微微一愣,接过毛巾,宠溺的责备道:“桂枝,你,真是的,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不用管俺们。”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吴桂枝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俺都习惯了,咋东家家里,俺帮人家端水倒茶的习惯了,现在猛然一停下来,还真是不习惯。” “桂枝姑,这是家里,你不用这样的,何况俺们只是借住在你家,你这样子,俺还咋好意思住在这里啊!”陈静低声的说道,眼神眨呀眨的看着吴桂枝。 “行,俺慢慢改,你们先洗洗睡吧!都累了一天了,西屋俺都收拾好了,床也铺好了,你们睡西屋就行了,要是不习惯,就搬到堂屋里和俺住,俺就是说,俺一个人睡觉胆小,大娘你就是不同意住到堂屋里来,真是的,跟俺还这么客气。” 吴桂枝看着陈老太太,不满的抱怨道。 “行了,你的好意俺明白,睡西屋挺好的,再说,不还有静静的么,咱们三个挤在一个**,多不舒服,还是俺和静静两个人睡觉好了。”陈老太太笑着,淡淡的说道。 “呵呵,也行,只要这院子里不是俺一个人,俺也安心多了,大娘你们早点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俺先去睡觉了。”陈老太太的话,吴桂枝没有揭穿,古代的时候,不管客人多尊贵,都不好喧宾夺主的睡到堂屋里去,只有主人家,才能睡在堂屋里的东间。 “嗯,去睡吧!” “桂枝姑晚安。”陈静看着吴桂枝的身影,说道。 “晚安,大娘,静静,你们也早点睡觉吧!”吴桂枝说完,进了堂屋,关上了堂屋门。 陈静和陈老太太洗漱了一番,准备回房铺床睡觉,当走到西屋里一看,地面干干净净,之前放过来的衣物,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箱子也都靠墙摆放好,**也被铺上了棉被,一副暖融融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直接走到床边上,坐下来,拖鞋上床 。 “没想到,桂枝姑不仅人善良,而且还这么勤快,一个人竟然把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整洁,真是了不起。”陈静夸赞的说道,走过去,打开上面的柜子看了看,一副叠的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地方在柜子里。 “嗯,是啊!你桂枝姑她娘,就是一个勤快的人,而且心灵手巧,做事那更不用说,干净利落,小时候你桂枝姑和她姐,整天穿的花花绿绿的,那些可都是她娘,亲手做的。”回想到初,陈老太太不免夸赞,她之前虽然是琴棋书画也都会点,但是这做家务啥的,完全是一窍不通,因为是邻居,嫁来不久后,就和吴桂枝的母亲,吴氏认识,做家务啥的,还都是她教的哪!算起来,吴氏还是陈老太太半个师傅哪! “哇,真是没有想到,桂枝姑的娘亲这么厉害,怪不得她也这厉害,真是好奇,桂枝姑的娘亲是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能让奶你夸奖。”陈静看着柜子里的衣服,和收拾的干净利落的房间,忍不住感叹。 “呵呵,你这妮子,这还用好奇么?你桂枝姑就很像她娘,看到她,就不用看她娘了,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做家务了,早晚都要嫁人,到时候到了婆家啥都不会,俺这个老太太可是会被人骂的,光会做豆腐是不行的啊!抽时间要学学做家务,还有你的女红,也要勤加练习。” 陈老太太说着吴桂枝,突然想到,从陈静受伤以后,做的家务越来越少了,而且女红更是没有做过,自从张氏来了以后,她就更干脆,直接没有在做过了,整天一心做豆腐,觉的这是自己的失职,以后应该在她空闲的时候,好好的督促她学做一个女人,不然到了婆家自己被骂是小,要是被婆家人嫌弃就麻烦了,陈云就是因为女红做的好,才会让婆家的人这么喜欢的。 “嗯嗯嗯,奶你教训的是,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睡觉吧!”生怕陈老太太越说越严重,陈静慌忙扯开话题,快速的拖鞋,脱衣,上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陈老太太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陈静的把戏,但是想到陈静每天天微亮就起了床,心里很是心疼,也没有接触,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题外话------ 祝福大家,中秋快乐,全家快乐,火车上码字,真的好苦逼。 043 热脸冷屁股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由于已经不是住在陈家老宅了,陈老太太也不必起的这么早了,陈静走了以后,陈老太太接着睡觉。 陈静回到家,其他人已经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陈静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等等。 陈静进了堂屋,好一会才走了出来,手上搬着两个豆腐皮盒子,每个盒子里面,都装着半盒子薄豆腐,先是放到下乡的盒子里面,然后放了一个盒子到街上的架车子上。 “这个可不是豆腐片,这个叫茶叶干子,三片卖一文钱,还价不卖,这种茶叶干子,不仅切了就能吃,炒肉丝,炒青椒,都可以,好了,现在出发了。”陈静话说完,各自拉着架车子往外走去。 昨天张家生被陈富贵砸了一椅子,腰上出现了青紫,所以,今天张顺发拉的架车子,陈静和张家生两人在旁边推。 到街上,缴过了税,张家生和张顺发两人去送豆腐,陈静就一个人站在摊位前,等着开张。 这两天里,张街发天天站在摊位前,等着一双大眼,看着陈静三人早早的手工,豆腐卖的精光,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前两天他托人给自家女儿,让他尽快搞到庄大少爷,听说最近要回来,庄大少爷也答应了,迎娶他的女儿,原因很简单,她的女儿,最近经常呕吐,很是不舒服,意思很明显,不言而喻,而张顺发,此时正一边嫉妒着陈静这边的生意,一边盼望着女儿回来。 街上慢慢的来了不少人,陈静这边不停的迎来送往,张街发这边则是冷冷清清,伙计吆喝的,嗓子都哑了,却依旧人烟稀少,陈街发为此,非常纳闷,他之前一个豆腐打水非常多,七斤豆子,做一个豆腐,现在水少了很多,九斤豆子做一个豆腐,一个豆腐二十四块,卖十二文钱,一个豆腐也就赚个三文钱,一文钱两块,为什么前来卖豆腐的人,还是如此的稀少。 其实按照张街发现在卖的分量,比陈静赚的钱还少,只所以来卖的人少,这还是因为他做出来的豆腐比陈静的嫩了点,而且,之前在他这里卖豆腐的人,回家炒了更嫩的豆腐,还没有见油,就全碎了,放到篮子里,稍微压到一点,一样会碎,炒出来的豆腐,到嘴里就没有了,没有啥尺头,所以,贪便宜买一次两次的人,吃过几次以后,就再也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了 。 当看到陈静再次推出新的豆类品种,张街发想不嫉妒都不行,眼睛都红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一二三来,看着陈静笑着送走一个又一个自己曾经的老客户,张街发双手紧握,他早晚有一天,要讨回来,而,时机已经来了,只要他女儿能生下庄大少爷的种,他就不信,到时候庄主还能帮着那个姓陈的死妮子。 今天是陈静第一次开始卖茶干子,很多人觉的,一文钱三块,很贵,对此,陈静也不强行推销,只是态度随便。 “姑娘,这茶干子,黄黄的是好看,可是这也太贵了吧!这么小的一块,一文钱才给三块是不是太少了?”一位老汉,指着豆腐盒子里的茶干子说道。 “大爷,这茶干子做法费时,就是压干子,也比较时间长,你别看它薄,可是它的用料也不低于别的,问道上,可能是比别的要好些,最重要的是,它能放,你把这些茶干子放到碗里,用块湿布给盖起来,保证拿出来的时候,不变味。” 陈静别介绍,边解释这茶干子的好处。 听到陈静这么说,老汉有几分心动,但是最终没有买茶干子,还是觉的有点贵。 来买豆腐的人,十个有九个对茶干子稀罕,但是十个只有三个会买的,所以,豆腐、豆腐皮,豆腐卷都很好卖,就是这茶叶干子,舍得买的人就是比较少。 就在陈静三人忙着卖豆腐的时候,来了一个人。 “来五块豆腐,两个豆腐卷,再来两张豆腐皮。”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陈静家的摊字前,淡淡的说道。 依照男人的吩咐,陈静为他拿好了他要的,然后递了过去。“这位大伯,你要的豆腐。” 男人看到陈静看自己表情平平,眼神里闪过几丝不耐烦,冷冷的问道:“怎么?难道你不认识我?” 闻言,陈静才抬头正眼看向男人,疑惑的问道:“你是?俺好像没有见过你,咱们在那里见过么?” “哼,没有见识,竟然连俺都不认识,俺可是庄府的二管家,你难道不知道么?”二管家对陈静竟然不认识自己,非常的不满,心里暗自鄙视,不就是一个二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不能进的了庄府,还不一定哪 ! 听到男人的话,陈静嘲讽一笑,她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庄府下人的衣服,她难道就认不出来么,竟然来用这个压自己,真是好笑。 “不好意思,俺确实不知道你是庄府二管家,请见谅。”陈静也懒得理会这个二当家,只希望他能不要影响到自己做声音。 一点诚意的见谅都没有,让二管家更家不爽,怒声吼道:“哼,你这个贱蹄子,不就是一个二房么?嚣张什么呀嚣张,能不能进的了庄府还不一定哪!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骨气,这么能耐。” “二管家的这是仗的谁的势啊!竟然说这样的话,人家小姑娘说了什么嘛?不觉的这样做,有点咄咄逼人么?真是搞不懂,张街发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让你如此的为他卖命,你难道就真的不怕庄老爷知道么?” 二管家的身后,走来了一个人,声音冷淡,丝毫没有忌惮庄府势力的意思。 男人的话,让二管事心里很是不爽,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敢教训他,他看这个人是不想在街上混了。 “他奶奶的,是说在说老子,是不是不想在街上混了,老子…”二管事说完,回过头来,当看到说自己的是谁时,住了嘴。 陈静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多管闲事,而且还是在帮着自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王掌柜,是,是你啊!”二管事苍白的脸问道,别看这个王记饭庄的老板是个冷吧吧的人,但是却不是谁都能得罪的,就是去他那里吃饭,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也是说赶人就赶人的。 “咋,结巴啥!你刚刚不是在自称老子的么?”王掌柜的冷着一张脸,阴沉的问道,显然,二管事的老子,把他给惹怒了。 “呵呵,王掌柜的,俺错了,俺不该乱说话,俺咋能在你面前称老子,俺只能在你面前称孙子,你是老子,你是,你是。”二管事腆着一张脸,尴尬的巴结道,为了不招惹面前这个男人,他宁愿当孙子,来平息男人的怒气 。 “哼,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孙子,如果不孝的在老子面前称老子,这不是造孽么?俺可是怕被雷劈的。”王掌柜的说着,越过二管事,来到陈静的豆腐摊子前。 二管事听了王掌柜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刚刚自己吼陈静的时候,也招来了不少人围观,现在好了,自己竟然给自己招惹到了这么大一个麻烦,真是太丢人了,这个王掌柜的,太不识抬举了,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尴尬的笑道:“呵呵,王掌柜的说的对,俺不配和你老盘上规矩。” 听到二管事马屁的话,陈静很是想笑,这个人变化快就算了,竟然脸祖宗都不要了,真是不要脸的没有底线啊! “哼。”王掌故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不在理会王管事,转头看向陈静,淡淡的说道:“这个就是刚出来的茶干子?” 随着王掌柜的目光,陈静看向茶干子,拿起一片茶干子,解释道:“对,这个就是茶干子,这些虽然都是豆类,但是味道都不是一样的,王掌柜的要不要拿点?” “嗯,给俺拿个五文钱的。”王掌柜说着,从身上掏出五文钱。 陈静递上包好的茶干子,王掌柜的接过正打算走,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陈姑娘,明天开始,如果姑娘在做出什么豆类的东西,就都给我王记饭庄送点。” 听到这话,陈静心里乐开了花,笑着说道:“没问题,如果俺再做出什么豆类的东西,一定会第一时间给王记饭庄送的。” “嗯,还有,明天再送来一坛子豆腐乳。”王掌柜的说完,没等陈静回复,头也不会的走了。 “嗯,好嘞,王掌柜的放心,明天一定会给你送过去的。”陈静对着王掌柜的背影,应道。 “王掌柜的,你慢走啊!有空俺一定去拜访你。”二管家自从王掌柜的开口和陈静说话,就自动的站到了一旁,闭上嘴不说话,一看王掌柜的要走,慌忙狗腿的恭敬的招呼送人,结果却是热脸帖子人家的冷屁股上,人家头也没有会,吭都没有吭一声。 44 还有什么身份 自认为王掌柜的在照顾着陈静的二管事,疑惑的盯着陈静看了一会,低声问道:“姑娘,你认识这王掌柜的?” 听到二管事这么问,陈静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认识啊?” “很熟悉?”二管事不放心的再问道。 “还好吧!”明白了二管事的意思,陈静含糊的回答道,还来这人是不敢得罪这王掌柜的啊!既然他这么误会了,她也就随着他吧!说认识,这街上的人,有几个不认识这王掌柜的,说熟悉么,见过几次面,也和他说过几句话,她说还好,也没有什么错 。 而二管事的意思,却不是陈静的意思,他不能直问,只好旁敲侧击,而陈静的回答,更是让他觉的,陈静这是在客气,恐怕两人之间真的有着什么关系。 就在二管事想着事情的时候,庄府二姨娘的丫鬟,小曼走了过来,当看到二管事,很是不高兴。 “二管事,你怎么这么慢吞吞的,不就是来买个豆腐皮么,用的着拖这么久的时间么?快点啊!二姨娘都等急了。”小曼带着一个小厮,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哎呦,小曼姑娘啊!俺这豆腐快买好了,你咋来了尼?二姨娘有什么吩咐么?”二管事来不及问清楚陈静和王掌柜的到底什么关系,就慌忙走过去,去迎接小曼。 如果在庄府,算起来小曼根本没有二管事的地位高,但是她却是二姨娘的丫鬟,而二姨娘打理着庄府的大小事宜,如果想要接近二姨娘,而小曼则是一个最好的帮手,因为她是二姨娘的贴身丫鬟。 小曼傲慢的看了眼二管事,不满的说道:“不就是买个豆腐么,用的着这么长时间么?夫人和几位姨娘还都等着吃早饭哪!别磨磨蹭蹭才,快点走了。” 看到小曼如此傲慢的眼神,二管事心里狠狠地把她给骂了一顿,贱丫头,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要不是看在她是二姨娘的丫鬟的份上,早就收拾她了。()心里咋怎么不爽,但是二管事的脸上,都笑的一脸的狗腿。 “是是是,小曼姑娘说的是,俺这就去到对面买些豆腐去。”二管事说着,就要往张街发哪边走。 看到二管事来了,张街发早就想过来迎接他了,但是看到他直接朝着陈静的摊子上走了过去,心里气的不行,再看到二管事往自己这边来,也顾不上是不是在陈静的摊位前了,直接走了过来。 “二管事,小曼姑娘,来来来,到家里喝杯茶去。”张街发边说,边走了过来。 小曼冷冷的看了眼张街发,眼里全是鄙视,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二管事,你赶紧买吧!二姨娘还等着哪!”说完,转身靠近陈静的豆腐摊子 。 “先给我拿两张豆腐皮,其他的,给二管事拿着就行了。” “好,”陈静按照吩咐,给小曼拿了两张豆腐皮,掀开盖着盒子的布,里面的茶干子露了出来。 看到黄黄的茶干子,小曼很是好奇。“哎!这个是什么,俺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闻言,陈静淡淡的笑笑,低声说道:“小曼姑娘,这个是茶干子,是用茶叶和薄豆腐做的,味道好,而且还能放的时间长。” “是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现在这个天气,如果是早上买的豆腐,不放锅里溜一下,晚上就不能吃了,而且溜过的豆腐,还很不好吃,这个要放锅里溜么?蛮香的么?” 小曼拿起一块茶干子,自信的看了看,又闻了闻。 “这个茶叶干子,是放过盐的,不用放到锅里重新的溜,这个是经过水煮过的,却是有些香味。” “嗯,既然这样,就先给俺拿几块吧!回头给老爷和夫人、二姨娘他们尝尝,好吃明天在来买。”小翠说着,把手里的茶干子给放了回去。 “行,不知道小曼姑娘要拿几块茶干子?”陈静看着小曼,低声问道。 “先来五文钱的吧!等回头好吃了,再让管事来过拿点。” “行。”陈静微笑的应着,就开始为小曼拿茶干子。 钱也没有付,小曼就要走人,眼看小曼招呼都不招呼自己一声就要走,二管家慌忙拉住了她。 “小曼姑娘,为啥非要买一个小闺女的豆腐啊!虽然她以后有可能是咱庄大少爷的二房,但是也不过是一个二房啊!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不能做的上还不一定哪!张街发可是咱这街上豆腐做的最久的,说什么也要比她一个小闺女做的好啊!再说,这张街发的女儿,听说可能怀上了咱们大少爷的孩子,你说,这母凭子贵,这以后…” 二管事小时的说完,给小曼眨了眨眼睛,意思在明显不过。 听到这话,小曼显得非常惊讶,但是惊讶过后,又有几分心动,要知道,张街发的女儿要是当上了庄大少奶奶,现在自己帮过她爹,以后说不定对自己还有好处,但是却不得不现实的考虑,二房虽然是个二房,顶不上正室,但自己如今跟的也是一个二房啊 !如果这个二房和自己的这个二房一样,那她就两边都不能得罪了。 “二管事,俺还有事情,买豆腐的事情,除了几个姨奶奶的要求外,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忘记付这位姑娘钱。”小曼说完,匆匆的离开了。 二管事看着陈静,笑着说道:“姑娘,把俺要的豆腐和豆腐皮给抱好了吧!俺还有其他的事情。” “好。”虽然不知道二管事和小曼说了什么,但是陈静也明白,也绝对不会是啥好话。 张顺发包好了东西,看也没有看二管事,也没有递给他,而是给了陈静,低声说道:“姑娘,包好了。” “嗯,好。”陈静接过张顺发包好的豆腐和豆腐皮,递给了二管事。 “二管事,你要的东西。” 二管事接过来,付了钱,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就当着陈静的面,看着张街发说道:“张老板,回头送一盒子豆腐到庄府,到了付钱给你。” 张街发像是早就知道似的,看着陈静,心情愉悦的笑道:“哎!哈勒,二管事,你放心,俺回头就让人给你送一盒子豆腐过去。” 张街发之所以看着陈静,就是想看到她听到自己的话,能非常嫉妒,然后脸色暗淡的表情,那知,陈静从头到尾就表情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该忙啥忙啥,直接无视两人的对话,为此,张街发认定陈静这是假装不在乎。 二管家也想看到陈静失望或者嫉妒的摸样,当看到陈静没有什么不适的,眉头微皱。 然后越过张街发,走到张街发的豆腐铺前面,张街发也紧跟而至。 二管家回头,越过张街发,看向陈静,低声问道:“那个小妮子除了是未来的庄府二房外,还有什么身份?” 闻言,张街发很是疑惑,回头看了眼陈静,低声不屑的回答道:“她能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女儿,她娘跟人跑了,她爹是个病秧子,除了庄府二房这个身份,她那还有啥拿的出手的身份啊 !” 张街发的话,让二管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以他对王记饭庄的王掌柜的了解,他不像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平时也少言寡语,怎么会无缘无故为一个小闺女说话,低声再次问道:“你确定她再也没有别的身份?你真的把她的身份给摸透彻了?” “二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死妮子还有别的身份,有什么后台么?”听到二管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张街发不禁怀疑的问道。 听到张街发的问题,二管事冷哼一声:“哼,怪不得你生意做不过一个小妮子哪!竟然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敢和人对着干,俺今天还帮着你当着人的面给人下马威哪!你是怎么弄的,这点小事都弄不清楚,俺告诉你,你尽快把王掌柜的和那个小妮子的关系给弄清楚,不然,要是做错了事情,后悔都完了。”二管事说完,气的头也不会的走了。 再说小曼,急急忙忙的回到庄府,刚一进二姨娘的门,就碰到了庄主,还差点没有给撞上。 “老爷。”小曼慌忙闪到一边,恭敬的喊道,心肝都下的砰砰跳,她差点没有撞到她的饭碗。 差点被撞,庄主心理非常恼火,瞪着小曼,怒声呵斥道:“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这么着急去干嘛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回,老爷,奴婢去给二姨娘买吃的去了,奴婢不是故意要冲撞你的,请庄爷饶了了奴婢吧!”庄主的呵斥,让小曼更加害怕了,慌忙跪到了地上,祈求着二姨娘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快点能留解救她。 “哼,死丫头,在我庄府上,竟然如此没有规矩,莽莽撞撞的,还是照顾二姨娘的,你能照顾的好么?怎么能安排你这样的丫鬟给二姨娘,不行,一定要换一个。” 庄主说着,眼神却不是在看地上的小曼,而是看着二姨娘的房门,当看到房门突然打开时,他就已经低头,瞪着地上的小曼了。 ------题外话------ 亲们,今天去朋友的饭店帮忙去了,回来的有点迟,真的好累了,更新就这么多了,明天开始,俺会努力的爬字的。 045 绝子汤 房门被推开,二姨娘一身深蓝色衣裙,站在门前,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站在那里,抬眼,无精打采的看了眼庄主。 “老爷,小曼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时很是稳重,今天只所以这么冲动,是因为妾身病了,看在小曼一心为主的份上,老爷你就饶了她吧!回头妾身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二姨娘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起伏,更听不出一丝哀求的意思。 庄主听到二姨娘的话,眼神闪了闪,然后笑着走朝着二姨娘走了过去。 “哎呀!琳儿,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么?刚刚敲了一会门,竟然屋里没有一丝的声音,我当你睡着了哪!怎么样了?听说你生病了,有没有好点?”庄主走过去,一手揽着二姨娘,李玉琳的腰,关心的问道。 李玉琳一个转身,脱离了庄主的手臂,低下头,歉意的说道:“老爷还是离妾身远点吧!这两天妾身得了点小风寒,怕度给老爷,就不留老爷在这里吃早饭了。” 如果是平时,李玉琳知道庄主来了,一定会走过去迎接,然后恭敬的邀请他进屋,而今天,她明显冷淡的态度,让庄主皱眉,转头冷声的冲着小曼呵斥道:“小曼,你个死丫头,是怎么照顾二姨娘的,怎么她生了病,都没有来通知老爷一声。” 庄主的冷呵,让小曼下的只哆嗦,慌忙跪地磕头,祈求的说道:“老爷,是小曼的错,都是小曼的错,小曼以后在也不敢了。” “老爷,这和小曼没有关系,你就不要再责备她了,天气转凉了,生病很正常,你平时公事繁忙,妾身就阻拦了小曼,让她不要去打扰你,还请老爷原谅。”淡淡的口气,说不出的疏离,更让庄主心里,结了个大大的疤。 “琳儿,这事怎么能怪你哪 !你也是出于体贴,这是怪我,我要是天天来看看你,就好了,你放心,以后我好经常来看你的。”庄住说着,手又伸到了二姨娘的腰上。 二姨娘在庄主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腰的时候,就轻巧的躲开:“老爷,你还是去别的姐妹那里吧!妾身不舒服,真的不适合陪老爷,如果把老爷给传染上风寒,其他姐妹都会生气的。” “她们生什么气,她们敢,走,不舒服就赶紧到**躺着去,回头让人给你请大夫去。”庄主说着,一把拉着二姨娘的手,连给她挣脱的机会都不给,拉着往屋里走。 感觉到庄主紧紧抓住自己小手,二姨娘也没有再挣脱,只是低着头的眼神里,让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李玉琳不再挣脱自己,庄主心里松了口气,心里暗道:“原来这个女人也会耍小脾气啊!一定是在怪自己这几天没有来看她,觉的她生病了,自己不够关心,才会生自己的气的。”想着,庄主不仅松了口气,而且还很得意,这个女人永远都要被自己吃的死死的,而且还要甘愿为自己卖命。 刚走到门口,庄主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小曼,怒声说道:“还跪着干嘛!要不看在二姨娘的份上,早就把你赶出庄府了,还不快去给二姨娘准备吃的。”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小曼说着,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松了口气,慌忙往起跑。 看到小曼出去了,这个小院子里就自己喝李玉琳两个人,庄主更热情起来了,大手拉着二姨娘的小手,来到床边,看着她躺倒**,为她盖好被子,抓住她的一只手。 “琳儿,我知道,你为我庄府付出很多,这些年也辛苦你了,虽然你没有个一儿半女,但是我的孩子也都是你的孩子,以后不管是他们,就是府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对你不尊重,你生病了,我没有及时来看你,是我不多,不生气了好不好,你说你想要什么?我让人去城里给你打。” 庄主又开始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来点拨二姨娘的要害,一个女人,无所出,是大忌,很有可能会被逐出门,而庄主也利用了李玉琳的这点,多次让她觉的愧疚,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一无所出,就是那些个暖床丫鬟,也都因为生了孩子身份倍长,而孩子也成了二姨娘的心病,一直以来已为是自己有问题,知道那天… 净顾着哄二姨娘的庄主,没有发现,二姨娘本来平波无奇的眼神,多了一次恨意,然后恢复平静,平静到毫无波澜 。 “谢谢老爷的关怀,这么多娘也没有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让妾身一直觉的对不住你,能够承蒙老爷的厚爱,让我帮忙打理家务,也是琳儿的福气,这些年谢谢老爷的照顾,琳儿无以为报,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打理好庄府所有的事物。”二姨娘静静的看着庄主,嘴里说着感激的话,可眼神里,却什么都没有,淡淡的说完,就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庄主抓住二姨娘的小手,虎摸的爱抚道:“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虽然不能拥有我们两个之间的孩子很疑惑,但是既然没有这个缘分,也就不用强求,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求,我对你的心,希望你能明白。” “嗯,老爷,我真的好累了,头昏的厉害,能让我独自休息一会么?你还是先离开吧!要是把给传染上了,就麻烦了。” 二姨娘说着,眼睛微微犯困,一副强打起精神的摸样。 “不行,你先睡了,等我看到你睡着了,我再走,小曼不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庄主说着,为二姨娘把枕头放放好,为她盖好被子,等着她入眠。 “这,好吧!俺就辛苦老爷了。”二姨娘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嗯,睡吧!”庄主说着,为二姨娘顺了顺几丝凌乱的头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入睡。 过了好一会,感觉的到二姨娘呼吸均匀,庄主看着她平齐的小脸,眼神闪了闪,站起身,头也没有回,更没有不舍的离开了。 关门声音落下,只见原本睡着的二姨娘,慢慢睁开了眼睛,眼泪从眼圈里滑落,心里一片凄凉,前两天,她去县城,找了一个郎中把脉,郎中清楚的告诉她,她吃了绝子药,以后都不可能做母亲了,听到这个消息,犹如雷劈,让她久久不能回神,本以为是不会让自己怀孕的药,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狠毒,让她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慢慢的边的充满恨意。 小曼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二姨娘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眼眶里还有哭过的痕迹,心疼的走过去,扶起躺在**的二姨娘,关心的问道:“二姨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 。”二姨娘淡淡的说着,慢慢的坐了起来。 “可是,可是…姨娘,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气老爷这几天都没有来看你?要是这样,你干嘛不多留老爷在这里待会哪!老爷这么疼你,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小曼,你想多了,哦,对了,你今天慌里慌张的跑回来,有什么事情么?”不想在说这个问题,二姨娘巧妙的岔开了话题。 “哦,对了,二姨娘,我告诉你啊!就是那个刚在街上做豆腐不久的姑娘,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吃惊哦。” 小曼神秘的说道,先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看你神秘的,她是谁啊?难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么?”看着这样的小曼,二姨娘脸上露出一个假笑,她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而且还知道,为什么。 “二姨娘,你不知道吧!那个姑娘,她可是老爷给大少爷订下的二房,而且还挺会做生意的,都把张街发的声音给顶的不行了,做的豆腐啥的又好吃,老爷真是会算计,那个姑娘长的也好看,估计以后,大少爷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想到陈静白净的小脸,笑起来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看上去非常的亲切,小曼就忍不住夸奖道。 听到小曼这样讲,二姨娘的眼神闪了闪,长的再漂亮,在怎么会做生意,也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她是无法改变这样的命运的。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人来通知一声。”二姨娘一副吃惊的摸样说道。 “就是,告诉你啊!二姨娘,俺听府上的下人说,那个张街发的女儿,如果怀了咱们大少爷的骨肉,这二房进门,就要看着别人夫妻恩爱,该多伤心啊!如果张街发的女儿,真的做上了正室,说不定以后一定会为难那为姑娘的,老子不行,她这个做女儿的,一定会为她爹出这口气的,真是为那个卖豆腐的姑娘担忧。” 小曼说着,皱起了眉头,一副为陈静担心的样子,实则正在小心的观察着二姨娘的表情。 046 给点阳光就灿烂 听到小曼这么说,二姨娘张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吃惊的问道:“怎么会,不可能,你可别瞎说,这要是传出去,对张街发家姑娘的名声不好,就是对咱们家少爷的名声,俺也不好啊!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可不敢往外说。()” 看到二姨娘这个样子,小曼有些失望,本来以为二姨娘应该知道的,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知道,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二姨娘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就是听人说了句,想跟让你知道一下。” “嗯,没有到处说就好看,小曼,庄府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在这方圆几十里地,也算的上是大户人家,你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着点,别祸从口出,虽然俺是个二姨娘,又掌管着庄府的事物,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管的着的,知道了么?” 二姨娘看着小曼,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姨娘你放心,俺不会乱说话的,不过就是想知道,如果那个张街发的女儿和那个做豆腐的姑娘,你会帮着那个?”小曼说着,小心的看着二姨娘,生怕自己问错了问题。 “小曼,你想多了,她们之间是她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我谁都不会帮着的,我饿了,扶我起来吃点东西吧!” 二姨娘淡淡的看了小曼一样,扬起胳膊,低声说道。 “是,二姨娘。”小曼说着,走过去,搀扶起二姨娘,把人给扶下了床。 来到桌子边上,看到多了一个小碟子,二姨娘转头,看向小曼问道:“小曼,这个是什么?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是菜么?” 闻言,小曼笑了笑,指着盘子里的茶干子说道:“二姨娘,这个是茶干子,就是那个姑娘,新做出来的东西,俺在厨房切的时候,尝了一下,味道很不错的,不信,你尝尝。” 听到小曼这么说,二姨娘拿起筷子,夹起一小片茶干子,放到嘴里,点头道:“嗯,是味道不错,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好吃,看来这个闺女还真是聪明啊!” “谁说不是哪!也不知道师父是谁,竟然教出这么聪明的徒弟,张街发祖祖辈辈都是做豆腐的,到现在除了豆腐还是豆腐,啥都没有做出来过,这陈姑娘,竟然做豆腐没有多长时间,就接二连三的做出了这么多的种类来 。” 小曼夸奖的说道,二姨娘再打理家务上,让她佩服不意,而陈静这么小年纪,就这么能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是觉的她很厉害。 “嗯,是啊!这个东西就只在咱们这个小镇上卖,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能弄到县城里去买,估计以后生意会更好。”二姨娘边喝着糊涂吃着豆腐皮,茶干子,边点头说道。 “姨娘,这个东西虽然是刚做出来的,但是我听那个陈姑娘说,这个东西可以放好几天,而且还不得坏,还不用放到锅里溜,真是好东西,如果是放到咱们县城里来卖,也应该不是问题吧!” 听到小曼的话,二姨娘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小曼,低声问道:“这是谁说的,那个姑娘说的么?这茶干子能放几天么?” 小曼点头,应道:“是啊!那个姑娘说的,听说可以放几天,而且还不用溜,味道还不会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曼,明天去你给我约一下那个姑娘,就说我要见她。”二姨娘说完,埋头吃起了饭菜。 “见她,那个卖豆腐的姑娘,姨娘,你见她干啥?你要是想吃,告诉我,我去给你买不就行了么?” 小曼疑惑的说道,觉的二姨娘没有必要去见一个卖豆腐的。 “你不用问这么多,明天去把人给我找来就行了。”说着,二姨娘匆匆吃完了饭菜,然后擦了擦嘴巴,站起了身,朝着**走去。 陈静和张顺发、张家生在街上忙活了一个早上,最后只剩下茶干子,街上还在来来往往不断的人群,于是三人就多待了会,直到卖完了拉来的所有东西,才回家去。 回到家中,陈康和杨二狗、陈浩三人,还没有回来,而张氏已经做好饭多时,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直到过了良久,杨二狗走在前面,在拉着架车子回来,三人早就饥肠辘辘的,饿的不行了。 “张大娘,做好饭了没有?俺快饿死了 。”陈浩一进门,就叫了起来。 “做好了,做好了,回来就能吃饭,快去洗洗手吧!”听到陈浩的声音,张氏就开始掀锅,把锅里的馍给拿出来。 等陈浩洗好了手,张氏也把馍端了出来,饿的不行的陈浩,没等张氏把馍放到台子上,就伸手去拿了起来,也不管馍还烫着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没有人跟你抢,别噎着了。”陈静端着糊涂走出厨房门,就看到陈浩没有形象的大口咬着馍。 “姐,你不知道,俺今天跟着跑了好几个庄,肚子都快饿扁了。”陈浩边说,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馍。 “姑娘,今天的茶干子没有卖完,还剩下了很多。”杨二狗有些为难的说道,三人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卖茶干子,豆腐啥的,早就卖完了,但是茶干子别人嫌贵,买的人很少。 “嗯,没事,先洗手吃饭吧!其他的事情,回头在说,没有卖完,就没有卖完吧!茶干子贵,舍得吃的人,还是有数的,没关系。”陈静说着,又往厨房里走,再次去端糊涂。 “姑娘,你累了一个早上了,这里的事情,歇会吧!糊涂让玲儿端就行了。”张氏看到陈静又进来端糊涂,心疼的说道。 “没事,俺不累。”陈静说着,又端了两碗走了出去。 “姑娘,不用你来端,俺端就行了,俺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俺来就行了。”张玲跟在陈静后面,声音清脆的说道。 “谁喝谁端吧!俺的俺自己端就行了。”张家生说着,洗好手,也进了厨房。 看到张家生进了厨房,杨二狗也跟了上去。 “俺的也是,俺的以后也是俺自己端,姑娘,玲儿姑娘,以后你们只要给老太太端就行了,俺的就不用了。” 陈老太太做在主位上,看着忙碌的几个孩子,眼里,心里都是欢喜。 一家人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就开始挑拣豆子,今天比昨天做的豆腐还要多,泡了三百斤豆子,虽然下乡的车子,豆腐干子没有卖完,但是陈静没有罢手的意思,却是越做越多 。 听到陈静说要挑拣三百斤豆子出来,张顺发微微皱眉,看着陈静低声问道:“姑娘,咱们做这么多,卖的完么?” “张大伯,你不用担心,豆腐干子卖不掉,不会坏的,豆腐卖不掉,咱们可以腌制起来,只要把豆腐卷和豆腐皮,做的适量就成了,不用紧张,到时候俺自有办法。”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虽然不知道陈静有什么办法,但是也没有在多问,安安分分的干自己的事情。 关在家里忙个不停的陈静家一家老少,不出门也不知道,此时村上又开始传起了流言蜚语。 泡好了豆子,陈静接着还有点时间,就去下地看了看,看着长的旺盛的庄稼,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早早的吃了午饭,一家人就开始磨豆腐,做了十个薄豆腐,十个豆腐,五个豆腐卷,五个豆腐皮。 忙了一下午,正在压豆腐的时候,宋大姐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 “喲,这么早就忙完了?人多干事还真是快啊!” “大娘,你来了。”陈静一边看着豆腐不要压歪了,一边忙里抽闲的向宋大姐打了个招呼。 “嗯,俺来看看,看看有没有啥帮的上忙的。”宋大姐边说,边走过来,东看看,西看看。 “呀!今天没有弄出来豆腐条子么?”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宋大姐疑惑的准头看向陈静。 宋大姐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知道,本来一句来帮忙的,大家都很质疑了,难道宋大姐转性了,然,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原来又是为了吃的才来的啊! “没有。”陈静一边小心的看着几个压着的薄豆腐,一边低声回答道。 “怎么会没有哪!那豆腐乳总有吧!这几天家里没有啥菜,你给俺拿点豆腐乳来,给你大伯当菜吃,俺来给你压着。”宋大姐说着,走过去按住了陈静压着的棍子。 棍子猛然往下降了几分,陈静一阵心惊,慌忙准头,冷声吼道:“让开,不用你帮忙 。” 宋大姐被陈静措不及防的推开,差点没有被摔倒,回头不满的看着陈静,怒声吼道:“你这个死妮子,怎么能这么小气哪!亏你大伯这么疼你,不就是跟你拿几快豆腐乳么?有的着这么斤斤计较么?竟然差点没有把俺给推倒,你还真是做的出来啊!” 陈静没有理会张大姐,慌忙把压着薄豆腐的棍子和石头都拿了下来,张顺发、张家生,杨二狗,都跑过来帮忙,其他人都是一脸愤怒的瞪了眼宋大姐,然后都担心的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真是小气,见过小气的,就是没有见过你们这么小气的,不就是几块豆腐干子么,又的着这么小气么?不给就不给,大不了俺不要,又不是俺吃,是她大伯吃,真是白眼狼,白疼你个死妮子了。” 看着众人都瞪了自己,宋大姐不服气的吼了起来,心里非常不满,觉的提到了陈寿,陈静就应该乖乖听话,双手把豆腐乳给奉上,然后在拿两张豆腐皮,乖巧的说,大娘,这是给你拿的,先吃着吧!明天要是还要,俺去给你送,你就不要来回的跑了。 陈静拿下棍子和石头,小心的拿开了豆腐盒子的盖子,打开布一看,陈静恨不得上去给宋大姐两耳光,真是个丧门星,除了一身的肥肉,就没有脑子么。 打开的豆腐布包,看到的就是一边高,一边低,中间的豆腐还被压碎,烂烂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豆腐,所有人都是对宋大姐怒气升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事就知道来蹭吃蹭喝,打着帮忙的名誉,来要吃的,现在倒好了,差点毁了一盒子豆腐。 压豆腐虽然很简单,不是什么技术活,但是却要很小心,一个重要不适度,豆腐就会出现一边大,一边小的情况,如果突然加力,就会导致豆腐破碎,而一百三四十斤的宋大姐,猛的一按,最少也有个六七十斤,而且力道不均匀,有些偏了,才会让豆腐一边厚,一边薄的,中间的力道过猛,让豆腐中间边缘,出现碎裂。 “大娘,你来干啥啊?除了来俺家占点便宜外,你来帮过忙么?就为了几块豆腐乳,差点没有把辛苦了一下午压的豆腐给压碎,不会干就不要伸手,俺家欠人这么多钱,又不让你还一份,你不来添乱就行了,不用你假好心,俺家的豆腐不是做的送人吃的 。” 其他人不能说什么,比较宋大姐是陈静的大娘,尤其是陈康,心里在气,都不愿意说出口,陈浩看不过去,他本来就讨厌宋大姐,现在更不喜欢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说啥哪?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么?一定规矩都不懂,竟然敢和长辈这样说话,真是出息啊!俺看你是找揍。” 听到陈浩不客气的话,宋大姐火冒三丈,一个小屁孩,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简直是翻天了。 陈静把豆腐布给包好,重新发放好豆腐盒子的盖子,把木管偏着放,让张顺发来压,才转身看向宋大姐。 陈静转过头,冷冷的盯着宋大姐,冷声说道:“叫你一声大娘,是看在大伯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是因为你是长辈,不要把俺对你的尊重,当做你挥霍的资本,今天你差点压坏豆腐的时候,俺也不说了,不过俺还是想告诉你,以后没有事,别往俺家里来,豆腐乳也好,豆腐条子也好,都不是送人吃的,俺家里一大帮子人,不要吃饭么?要不这样,你来俺家吃豆腐条子,豆腐乳都行,拿面来换,不然,以后不要问有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的,如果你觉的俺对大伯不尊重,让俺大伯来跟俺说吧!现在俺还很忙,没有空余时间来伺候你,没事大娘你就请吧!” 陈静说着,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冷冷的看着宋大姐,一脸的冷寒。 “你,你这个死妮子,真是能耐了,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能说着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这是什么家教。” 宋大姐指着陈静吼完,又准头看向陈康和坐在一边,一直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陈老太太。 “六弟,娘,你们看看静静这孩子,会做个豆腐就逞能成这样,这以后还得了,你们也不管管,现在都这个样子,长大了还能有好么?对长辈,竟然一点礼貌都没有,简直太不像话了。” “大娘,俺就这家教,你有家教,你有家教你怎么还想不劳而获,你要是有空的时候,给俺来帮忙推推磨盘,挑拣一下豆子,别说豆腐条子,豆腐乳都随便吃,我们一家人要吃饭,你连手指都懒的动一下就想白吃,你以为你的家教很好么?” 陈静今天是被气坏了,别的事情都可以让着他们,总觉的都是亲人,没有必要把事情都弄的这么僵硬,虽然自己和他们并不亲,但是看着陈老太太和陈寿的份上,怎么着都不想给他们难看,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还把你的忍让当做变本加厉的资本 。 听到陈静冲着宋大姐说出如此没有礼貌,且有戳戳逼人的话,陈康脸上有些难堪,这样的话,真的不是一个闺阁女子应该说的。 “静静,怎么和你大娘说话哪才!还不快向你大娘道歉。” 陈康瞪着陈静,冷声呵斥道。 “道什么歉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爹,咱们家可是欠下一屁股债哪!家里的这些人,都是要吃饭的,如果来个人我都送,来个人我都送,这七大姨八大姑的,我还要不要还债,你们知不知道,我每天起早贪黑的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给别人送吃的,讨好他们,让他们觉的我有教养,而是活的像个人样,不是棋子,不是奴隶,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豆腐是我做的,如果说要打他们的注意,就先过过我这一关,谁送,谁掏钱。” 陈静冷声说完,也不看陈康黑掉的脸色,转头去查看其它豆腐压的怎么样了,豆腐还在出水的时候,石头,或者棍子,只要不小心翻腾一下,就有可能导致豆腐一边厚,一边薄,看上去很难看。 而其他人,也都是因为陈静才来到这个院子的,所以当看到陈静去干活去了,也都各自的走开,就连陈浩,也走开了,走开时,还不忘不满的斜了眼陈康和嫌弃的看了眼宋大姐。 陈老太太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听到陈静的话,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看不出在想什么,渴了就喝口旁边椅子上,张氏为她端的谁,累了就靠在椅子上,坐久了就起身站站。 看到陈静不仅不买自己账,也不买陈康的账,宋大姐眼里全是不满,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陈老太太,知道陈静比较尊重陈老太太,她又是家里说话最有权威的人,于是,宋大姐找到了出气口。 “娘啊!你看静静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不把俺放在眼里就算了,竟然连自己的亲爹都这么出言不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六弟怎么下的了台,你也不好好的说说她,这要是以后嫁出去了,都知道她娘不在了,你这个当奶奶的教导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给人骂啊!” 听到宋大姐这话,陈康的脸黑了又黑,今天静静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就这么跟自己顶嘴,如此的没有规矩,如果不教训教训她,以后出了嫁,真的会被人骂的 。 就在陈康要教训陈静的时候,陈老太太冷冷的看了过来,冷声说道:“家里的事情以后俺都不管了,你们各家管好各家的事情吧!豆腐是孩子做的,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了,晚上弄的又很晚,俺倒是觉得孩子说的有理,你要是有时间,以后就来帮忙推推磨盘,挑拣挑拣豆子,这样吃起豆腐来,你不也吃的理所应当么。” 陈老太太的一个冷眼,让陈康住了嘴,虽然觉的陈静顶撞自己和宋大姐不对,但是想想陈静小小年纪,又是一个小闺女,整天为了生计抛头露面,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无能,对陈静的愧疚和不满,纠结在一起,让陈康骂不出口,只好闷闷不乐的去把豆腐渣子给倒进猪食盆子里。 看到陈康走了,陈老太太又让自己来推磨,宋大姐满心的不爽,不满的说道:“娘,俺知道你喜欢静静这丫头,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惯着她吧!对长辈这么没有礼貌,而且还如此小气,娘,俺可是你的亲儿媳妇,她的亲大娘,你不觉的她这样说话不多么?俺不过来拿几块豆腐乳而已,她做的这么多,赚的也不少吧!给这么几块豆腐乳,又不会死,也亏不了本钱,怎么能连你也向着她哪?” 没有拿到豆腐乳,宋大姐依旧不死心,开始对着陈老太太说道,觉的自己是陈静的大娘,晚辈孝敬长辈点吃的,理所应当的,根本没有啥合适不合适的。 看到宋大姐还是执迷不悟,陈老太太的脸冷了又冷,冷声问道:“既然你这么说,你是长辈,晚辈孝敬你是理所应当的,那咱们就说道说道,看看这是不是应该的。” “当时,静静娘欠下一屁股债不见了人影子,还没有找你们家拿钱,你就闹的不可开胶,生怕出一分钱,孩子受伤,差点要了小命,你来了,不说来看看孩子,还来计较俺给她吃了啥,你说说看,你这个做长辈的,有做长辈的样子。” 听到陈老太太提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又当着这么多人面,宋大姐脸上又些挂不住,狡辩的说道:“那是因为俺…” 宋大姐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老太太就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说道:“还有,提到孝敬不孝敬的问题,俺出来这么多天,你们谁来送碗汤还是送个馍了,俺不是吃的都是静静家的么?你们不送,俺不怪你们,孝顺不孝顺,要看个人,俺不强求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太过分了,你不孝敬,竟然还强迫着静静孝敬你们,她凭啥孝敬你们啊 !你们是养她了,还是对她有多好,整天为了一个鸡毛蒜皮的事情,闹个不停,竟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宋大姐,这要是说出去,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听到陈老太太的一句,你们对她多好,宋大姐的气势突然来了,像是抓住了一个稻草是的,不满大大声反驳起了陈老太太。 “娘,俺就说你偏向,你还不承认,你看看吧!你说啥话,都想着这个死妮子,你又想过俺么?又想过你儿子么?是,当时老六家里困难,俺是没有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俺也没有给他们加什么乱子不是,你说对静静不好,俺还要对她多好,你家儿子还要对她多好,豆腐盒子,压豆腐的架子,那个小屋里的床,这不都是你家儿子做的么?还有,搭棚子的木头,那个不是俺家里的,娘,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你儿子那点对老六家不好了,啥事情都想着老六家,卖个药材回来,还给这两个孩子买烧饼吃,还要多他们多好?” 听到宋大姐又吼又叫的声音,陈静冷冷一笑,转过头,看着宋大姐,冷冷的说道:“大娘,你要是说大伯对俺好,俺无话可说,俺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谁好谁坏俺还是分的清楚的,俺家困难的时候,你没有帮助俺,俺也无话可说,俺哥他们都到了年纪,差不多也要成亲了,你的顾虑俺明白,可是大娘,你说话不能说一半啊!” “哼,你就嘴能吧!俺说话说一半,俺咋说一半了,难道俺说的不是事实。”宋大姐不喜的瞪着陈静,指着她,冷哼的说道。 “大娘,俺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你别忘记了,俺请俺大伯做豆腐盒子,走架车子,可都是给了钱的,一点都不比街上人家卖的少,说道用你家的木料,你可是要了俺家一颗大树的,这样算是扯平了吧!再说这卖药材的事情,如果不是俺告诉俺大伯,你们知道那个地方有枸杞么,俺要是喊别人一起去,大伯能两三天就弄个几百文钱么?说话要根据实际,不友好信口开河,也别把别人当傻子,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和俺共事,俺绝对不会让别人吃亏,大娘,你就知足吧!如果让俺大伯知道了,又要说你什么,就不一定了。” 陈静看着宋大姐嘲讽的说完,准头就去忙自己的,懒的理会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陈静的话,正中要害,让宋大姐心里一阵心虚,陈寿多次警告她,没事不要来陈静家的院子里,也不准打着他的旗号,来要豆腐皮豆腐啥的。 “哼,你就嘴能吧!要不是你大伯疼你,根本不会为了你,放下手上的活先给你赶东西的,竟然还没有良心的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糟雷劈 。” 宋大姐的话,气势弱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没有底气,心虚。 “你咋在这里?啥没良心遭雷劈的?你不是下地看看去了么?咋跑到静静家里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宋大姐脸色猛的一僵,然后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不答反问道:“你咋来了?不是在家给静静他们家做床的么?” “俺刚做好,就给送来了,你别岔开话题,你不是去地里看看庄稼去了么,咋跑这里来了?有啥事情么?”陈寿拉着一辆架车子,上面放着两张床,来到了陈静家里。 “俺啊!去地里了,麦苗长的挺好的,回来的时候,看天气还早,就来看看咱娘身体好不好,正打算回家做晚饭哪!你就来了。”宋大姐不敢直视陈寿,心虚的回答道,想要脚底抹油,快点走。 明显的,宋大姐的话陈寿不相信,别人要是不了解她有可能,但是他这个和她生活在一起二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也会不知道哪! “你到底来干啥的?是不是又来找麻烦了?”陈寿一边问着宋大姐,一边观察在院子里的几人,总觉的气氛有些不对。 “你说啥哪!俺来看看你就吵死人,俺能捣啥乱子,难道俺在你心里就这样子么?要不是有咱娘再这里,你就是叫俺来俺也不来,哼,俺走,下次再也不来了。” 宋大姐说着,貌似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了,尤其是看到陈静去打开了刚刚说让自己压坏的豆腐,以为陈静要跟陈寿告状,心里更是心虚,恨不得能飞出陈静家的院子。 看着走的飞快的宋大姐,陈寿疑心更重了,这个女人又做了什么,竟然走的这么快。 把架车子拉到院子里,看着忙碌的众人,把目光定在了往猪圈里倒豆腐渣子的陈康身上。 “陈康,怎么了,你嫂子是不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听到陈寿问自己,陈康又些为难,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又怕伤了陈寿和宋大姐直接的感情。 陈静忙好手上的事情,在陈康愣神的时候,接过了陈寿的注意力 。 “大伯,床都做好了,还真是快啊!”陈静走过去,看了看坐好的床,笑着说道。 “嗯,怕你们急着用,就先给你们做出来了,静静你说,刚刚你大娘来,是不是说了啥难听的话?”看到陈静终于抬起头来,陈寿疑惑的问道。 “呵呵,没有,大娘不是说了么,她来看俺娘的,时间也不早了,估计现在回去做饭去了。”陈静淡淡的说道,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哦,这样啊!那算了,你快看看床咋样吧?回头攀上绳子就能睡觉了,晚上你们就不用凑合了。”陈寿说着,走到床的一面。 看到陈寿的架势,张家生眼尖的走了过去,帮忙把床从架车子上抬下来。 “嗯,俺知道了,大伯,两张床多少钱,俺付钱给你。”陈静说着,把荷包给拿了出来。 “两张床,你给二十文钱吧!”陈寿知道,陈静虽然看上去乖巧的恨,但是却是个倔脾气,所以也不说客气话,直接报出了多少钱。 闻言,陈静笑了笑,从荷包里拿出三十文钱,递过去说道:“大伯,二十文钱只够木料钱吧!耽误了你一天的功夫,二十文钱砸够,这里是三十文钱,你拿着,俺不能让你白给俺干啊!” 钱被陈静塞到陈寿的手上,陈寿慌忙拿出十文钱退还了给她。“二十文钱就够了,不用三十文钱,给你做床还能给人家做床一样么?” 陈静把手放到了身后,没有去接十文钱,笑着说道:“大伯,你就别在和俺让来让去了,要是给别人做这么大的床,别说三十文钱,就是三十五文钱,也不能做的这么快啊!让你放下手上的事情帮俺赶床,已经很过分了,咋还能不给点手工费,大伯,你就不要在让来让去了,要不然,俺以后还咋找你做东西啊!” “拿着吧!静静说的没有错,账算清楚的好,省的以后烦人,你也花了时间去做的,不要在推来推去了。”看着让来让去的两个人,陈老太太发了话,眼神向大门放心飘了一眼。 “娘,这…”陈寿虽然很听陈老太太的话,但是觉的那陈静这么多钱,心里上还是些不舒服 。 “拿着吧!时间也不早了,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休息去吧!说不定宋大姐已经做好饭等着你了。”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当注意到那个突然消失的身影时,眼神里闪过几丝黯然。 陈老太太看的不错,宋大姐就是怕陈寿不收钱,又怕刚刚自己做的事情败露,所以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想要看看,两张床,陈静会给多少钱,当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宋大姐心里恨的牙痒痒,死老太婆就是偏心,没事找事,这个时候做饭还早哪!竟然赶自己的儿子走,在晚会,说不定静静那个死妮子就会给陈寿拿点菜回家。 但是听到陈寿的话,宋大姐一刻都不敢多待,惦着脚尖,撒腿就往家里跑。 “那俺先回家了,娘,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让静静他们去喊俺。”陈寿说着,驾起了架车子,转过了把。 “嗯,回去吧!”陈老太太冲着陈寿挥了挥手。 “大伯,你走啊!慢走啊!俺不送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寿笑了笑,打趣的说道:“静静,你咋变的这么客气了,跟人客气,跟俺也客气么?俺是谁,还要你送么?” “哥,慢走。”陈康听到陈寿的话,脸色缓和了几分,看着陈寿,低声的说道。 “嗯,你们忙吧!俺先走了。”陈寿说着,拉着架车子,离开了陈静家。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下,豆腐也压的差不多了,可以把棍子拿下来,单放上石头就行了,此时大家也都闲了下来,豆腐也不用管了,只要到半夜的时候,把石头搬下来就行了。 张氏洗洗手去做饭,张玲就跑去帮忙烧锅,其他人开始收拾院子里的用具,陈静和张顺发两人,都在刮着豆腐条子。 等张氏做好了饭,陈静这边豆腐条子也刮了出来,还是热的,用盐和香油拌拌,就是一顿菜。 晚上陈静搀扶着陈老太太去吴桂枝家去睡觉的时候,吴桂枝已经入眠,而锅里依旧烧着热水,锅底里还有火星,看上去应该刚熄火没有多久。 陈静打了水,让陈老太太洗漱完后,自己洗漱了下,就上床入眠,十月的天气渐渐的变凉,两个人睡在一起,盖着薄薄的被子刚刚好 。 早上,天刚亮,陈静就自动的起了床,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家。 到家的时候,东西已经都收拾好,就连王记饭庄的豆腐乳,都已经放到了驾车子上,回到家的陈静,匆匆洗了把脸,就跟着上了街。 来到街上,和往常一样,先是牤牛来收税,然后就是把豆腐啥的都卸下来放到地上,然后张家生和张顺发两人,给刘记包子铺,王记饭庄,李家饭庄去送豆腐,豆腐皮和豆腐卷。 陈静一个人,站在摊位前,把东西都准备好,豆腐打成块,然后就等着顾客上门。 张街发也和陈静一样,站在铺子前,大眼一直盯着她这边看,当看到熟人来去陈静那边买豆腐的时候,眼里能喷出火来。 过了良久,张家生和张顺发,送完了豆腐返回来,架车子刚停好,张家生就走了过来。 “姑娘,王记饭庄的掌柜的,说请你去趟饭庄,有事找你。” “找俺,他有没有说是啥事情?”听到王掌柜的找自己,陈静很是疑惑,心里纳闷,自己和这王掌柜的,也不是很熟悉啊!她找自己干嘛! 听到陈静这么问,张家生也挠头,皱眉说道:“俺也不知道,就是走的时候,王掌柜的跟张大伯说,让你去一趟,也不知道到底是啥事情,俺想问他来着,可是他话一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转身回了饭庄。” 就在这时,张顺发也走了过来,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姑娘,你有没有点印象,王掌柜的找你干啥?他没有和俺说,就说让你去一躺,就回饭庄了,是不是那里有啥问题啊?” 听到两人的话,陈静皱眉,淡淡的说道:“算了,不管了,他找俺,俺就去吧!再这里猜也没有用,你们看着豆腐摊子,俺去了。” ------题外话------ 推荐:王妃贪欢,王爷要吃肉、文/零度深蓝 047 合作 陈静怀着疑惑的心情,刚走出去两步,就被张家生喊住。 “姑娘,等等,俺陪你一起去把,你一个人俺不放心。”张家生说着,从后面走了出来,打算和陈静一起去。 “家生哥,不用了,你放心吧!俺不会有事情的,等会街的人来多了,张大伯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还是留下帮忙吧!” 陈静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张家生,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姑娘,俺一个人忙的过来,还是让家生陪着你一起去吧!”陈静一个人去王记饭庄,张顺发也很不放心,比较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万一有个好歹,改咋办。 “不用了,张大伯,真的不用了,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估计他来找俺,也是因为豆腐的事情,没事的,俺一个人去就行了,一会就回来了。” 陈静阻止了张家生在走过来,转身大步的朝着王记饭庄而去。 张家生和张顺发两人,站在摊位前,虽然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看着陈静孤身一人的背影,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陈静来到王记饭庄的时候,王掌柜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看到陈静来了,急忙走过去,淡淡的说道:“姑娘跟我来,这边请。” 王记饭庄对面的李掌柜的,无时无刻的在盯着王记饭庄这边的情况,当看到陈静进了王记饭庄,李掌柜的眉头微皱,立马招来伙计。 “快去通知二姨娘,就说那个卖豆腐的小丫头,进了王记饭庄,让她赶紧来 。” “是,掌柜的,俺这就去。”伙子说着,大步的往外跑去,直奔庄府。 王记饭庄里,王掌柜的走在前面,陈静跟着后面,看着王掌柜的没有多说,陈静也没有多问,来都来了,有什么事情,还能会不知道么。 两人来到一间包间门口,王掌柜的先是恭敬的敲了敲门,然后低声说道:“少爷,姑娘来了。” 陈静看着态度如此恭敬的王掌柜,很是疑惑,到底是那个少爷,难道是那个庄大少爷么? 往掌柜的声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 王掌柜的轻轻打开门,伸出手来,做出请的姿势。 “姑娘里面请。” 陈静转头,疑惑的看了眼王掌柜的,大步迈进的包间里,当看到要找自己的人,还是吃惊了一下,不明白这人找自己干嘛! 屋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和陈静又过几面之缘的冷少爷,冷子寒。 冷子寒看到陈静淡定的走了进来,即便是看到自己,也是表情淡淡的,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伸手说道:“姑娘,请坐。” 无缘无故,不说原因的被邀请了来,陈静心里多少对这个大少爷有几分不满,更重要的是,这个大少爷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个宠坏的少年,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 “公子找俺有事?”大道直入,陈静开门见山的问道,她没有那个闲时间陪一个少爷在这里废话,她还等着回去卖豆腐哪! “姑娘,要吃点什么么?”冷子寒没有直接回答陈静的问题,而是指着桌子上的食物,问她要不要来点。 桌子上,放在两双筷子,一碗稀饭在冷子寒面前,四个盘子里都是陈静做的东西,豆腐乳,茶干子,豆腐卷,豆腐皮,虽然是要求陈静一起吃,但是明显的,根本没有陈静的碗筷,一副筷子,也是放在一边,上面还沾上了点点油渍,聪明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双筷子已经有人用过了 。 “谢谢,不用了,我很忙,如果公子没有什么事情,恕小女子先行离开了。”陈静看着这样的冷子寒,心里暗骂臭男人,没风度。不愿意多和冷子寒多待在一起一会,她从前生到现在,都不喜欢哪些有钱的公子哥,整天出了吃喝就是到处炫耀,而在她的心目中,冷子寒也是这一类型的。 听到陈静这么说,少年猛然抬头,盯着陈静看了一会,不解的问道:“你讨厌我?为什么?” “公子想多了,俺从来不讨厌那个人,更何况我们也不认识,更谈不上讨厌了。”陈静淡淡的说着,站起了身子。 “不,你不喜欢我,而且还有些讨厌,我的直接很准,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讨厌我,而且一会都不愿意多和我坐坐?” 冷子寒放下手里的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巴,看着陈静,好奇的问道,从来都只有他讨厌女人,嫌弃她们烦人,但是被一个女人嫌弃,他还是第一次。 “公子也说是直觉了,和我无关,如果公子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豆腐摊子很忙,恕不奉陪。”陈静说完,懒得看一样明明一副狐狸相,硬要装纯洁的冷子寒。 “等等,我也不是闲人,如果没有事情,也不可能找你一个卖豆腐的小闺女来聊天,你放心,就算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你这小身板还有这张还没有张开的小脸,我还真的是没有兴趣。” 看到陈静如此的不给面子,冷子寒也懒的装下去,说的话有些难听。 “公子不用如此挖苦我,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明白的,公子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陈静转身,淡淡的盯着冷子寒,丝毫没有因为他刚刚的话生气,而在陈静的眼里,全当刚刚是被狗咬了一口,如果要是让冷子寒知道陈静是这样想的,以他的傲气和手段,一定会反击,或者是一笑而过,秋后算账。 “既然是有事情要说,姑娘还是坐下来吧!”冷子寒恢复了一脸的平淡,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 陈静坐回到椅子上,淡淡的看着冷子寒,静等下音 。 “听说这豆腐皮,豆腐乳,豆腐卷,茶干子,都是你做的?”冷子寒指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一盘盘下饭菜问道。 看了眼冷子寒指的菜,陈静点了点头,应道:“是。” “嗯,好,既然是你做的,那怎么就来说说,合作的问题。”冷子寒说着,一直注意着陈静的表情,本以为听到自己说和她合作,就算在镇定也会兴奋的激动一下,没想到,陈静另他非常失望,不仅没有一丝丝兴奋,就脸表情都没有变过。 “不知道公子要怎么和我合作哪?说说看?”陈静表情淡淡,一脸认真的问道。 冷子寒皱了下眉头,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有多淡定,能和我合作难道你就不开心么?” “开心?为什么要开心,就算没有人和我合作,我所做的豆类,也一样会买出这个镇子,只是时间问题,早就预料的事情,你觉的我用的着开心么?”陈静坚定的反问道。 陈静的话,让冷子寒对她另眼相看,女人里面,除了庄府的二姨娘,面前这个小女人,不,应该是小闺女,也是让她刮目相看的对象,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能养育出这样有才能的女孩子。 冷子寒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上次问你,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你说不记的,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我们之前应该见过一面,在庄府门口,当时你的脖子上,应该有一道伤口,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难道俺长的就这么不引人注意么?你怎么会不记的哪?” 冷子寒的话,陈静自动性的无视掉,冷子寒见过一面,其实不止那一面,还有一面,像这样的大少爷,如果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事情,他也不会记住。 “公子,不是想合作么?说说看吧!到底想怎么合作?”虽然早晚的事情,但是陈静明白,自己很缺钱,如果有人合作,当然是做好不过了,比较虽然少赚点,但是可以刚早一点的,多赚一些钱。 看到陈静不愿意多提之前的事情,冷子寒也识趣的没有在提。 “姑娘,这样,俺派人跟你学徒,一个给你多少钱,只要你把他们都教会了,放心,俺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 “不好意思,俺现在还没有打算把会的东西教给别人,如果你说合作帮忙把俺做的东西往外带销的话,俺可以考虑合作,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的话,免谈。”陈静看着冷子寒,坚定的说道。 就在冷子寒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 冷子寒在谈正事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王掌柜的声音,无意让他很不高兴,冷声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王掌柜的小心的看了眼冷子寒,然后走过去,附在他的耳边,小时的说了几句。 冷子寒看了眼陈静,然后转头对着王掌柜的吩咐道:“去吧!把二姨娘给请上来。” 闻言,王掌柜的迟疑了一下,看了眼陈静,转身走了出去。 “姑娘,既然你不同意,那咱们就按照你说的来吧!花人力财力的我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到收益,如果你能做的出来,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王掌柜的关上了门,冷子寒就改变注意。 “好,既然公子同意,我也没有话说,下面咱们在说说,这分成的问题…”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再次被打开。 王掌柜的开的门,做出伸手的姿势,恭敬的对着门外的人说道:“二姨娘,里面请。” “嗯,有劳王掌柜的了。”声音落下,一个四十几岁,皮肤暗黄,脸上长着大大小小的斑点,长相平平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打量着陈静,感觉到打量的眼神,陈静也看了过去,当看到你女人身后的两个人,不用说,陈静也猜到此时是谁,但是也让她大大的意外了一番。 来人正是庄府的二姨娘,李玉琳,她身后跟着小曼和李掌柜的,两个都是一副谦卑的跟着后面。 “二姨娘,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吃了早饭没有,来来来,快请坐,王掌柜的,给二姨娘端杯水,然后把桌子上的菜给重新换了。”看到李玉琳来了,冷子寒一脸浅笑,站起来迎接。 “冷公子不用客气,我只是来看看,听说这王记饭庄的早饭特别好吃,就想着来尝尝,没想到,竟然听说冷公子也在这里,既然来了,就应该去府上坐坐,我们庄府的三小姐,可是经常念叨你哪 !” 李玉琳坐到了和冷子寒隔一个座位的地方,笑着说道。 提到庄府的三小姐,冷子寒表情有一霎的僵硬,随后恢复自然。 “呵呵,二姨娘不说,我也会去庄府去拜访庄叔的,只是今天早上刚到,就想着吃了早饭再去拜访。” “嗯,好,等回头咱们一起走吧!”二姨娘说着,王掌柜的已经送上来了一副餐具。 小曼站在一旁,为二姨娘摆好了碗筷,才退至到一旁。 拿起筷子,二姨娘似是才发现陈静一样,疑惑的看着冷子寒问道:“冷公子,这位姑娘是?” “啊!来解释一下,这位姑娘是我现在的合作伙伴,陈姑娘,也是这个镇上做豆腐做的最好的姑娘。陈姑娘,这位可是咱们庄府,庄老爷最疼的二姨娘,而且做生意料理家务,可是一把好手。” 陈静淡淡的瞟了眼冷子寒,低头说道:“二姨娘好。” 冷子寒的话,让二姨娘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然后转头和蔼和亲的说道:“做豆腐的陈姑娘,莫非你难道就老爷为大少爷选好的二房?” 二姨娘的话,让坐在一旁的冷子寒,吃惊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个小闺女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身份。 陈静则是完全没有什么不适,淡淡的说道:“是,二姨娘。” 看到陈静面无表情的承认,二姨娘热情的拉住了陈静的手,亲和的说道:“哎呀,俺早就听老爷提起过你了,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陈姑娘果然和其他姑娘不一样,老爷还真是有眼光,竟然为大少爷选了这么好一个二房,将来也可以为他打理家务,这样老爷也可以放心了。” 二姨娘的话,冷子寒怎么听,就怎么觉的刺耳,陈静则是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淡淡的表情,像是不是在说自己。 “二姨娘过奖了,这方圆几十里地,谁人不知道你二姨娘的名讳,真的有才能的人,是你二姨娘还差不多 。”陈静虽然不愿意多和庄府的人打交道,但是对于二姨娘,她不想多得罪,比较庄府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做主,即便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进庄府,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在这条街上,举足轻重的人。 “呵呵,陈姑娘真是会说话,俺就喜欢姑娘这样性格的人,如果姑娘有时间,可以常来庄府来找我聊天啊!”二姨娘用手绢遮住小嘴,笑呵呵的说道。 “好,一定会的。”陈静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嗯,好,就这样说定了,今天心情好,也吃不下去什么,俺先回去跟老爷说一声,让人准备准备,为冷少爷接风洗尘,就先走一步了。”二姨娘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拿着筷子的手,放了下去,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桌子上的菜,就站了起来。 “二姨娘,真是的,碗筷都准备好了,你还是吃了在走吧!”冷子寒看到二姨娘站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静也跟着站了起来,先前不知道她是谁,或者可以假装不认识,但是知道了,再不站起来,就说不过去了。 “不用站起来,你们做,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先走了,陈姑娘,记的来找我哦!冷公子回头见。”二姨娘客气的说完,对着陈静眨了眨眼睛,转身往外走去。“二姨娘慢走。”陈静和冷子寒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说完以后,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是自动忽略的坐了下来。 “现在也没有什么人了,公子,咱们就说说这分成的问题吧!” “好,不知道姑娘想要怎么分哪?”冷子寒擦了擦嘴巴,放下筷子,态度认真的问答。 “豆子俺出,咱们四六分,我六你四,其中的两分算是豆子,不够我自己贴。” “豆子俺出,咱们四六分,我六你四,其中的两分算是豆子,不够我自己贴,买豆腐的事情,你自己找人来提,这方圆几十里地,还是有我自己来卖,其他地方,你自己看着办,每天需要多少豆腐之类的,你猎取一个单子出来,我会按照你单子多少来做,除了豆腐卷,都可以剩下,不过,让下单的人注意,如果豆腐卷卖不了这么多,就不要拿这么多 。” 陈静看着冷少爷,认真的说道,此时在她的眼里,对面的人,不是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个少爷,只是一个自己要合作的对象。 看着陈静波澜不惊的态度,冷子寒很是赞赏,点头说道:“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做准备,后天开始,我派人去拉豆腐,第一天,就先给我做十个豆腐,十坛子豆腐乳,十盒子豆腐卷,十盒子豆腐皮,在来十盒子茶干子,你放心,做多少我都能给卖了,不会剩下的。” “明天你就可以排人来啦,其他的都没有问题,但是豆腐乳不行,豆腐乳需要时间,我家里还有半缸,大概有个七八坛子,我今天回家回多做点,过个三五天才能出来,所以,如果可以,你明天早上,或者是今晚夜里,就可以派人去拉,但是要在半夜的时候。” “可以么?不用准备么?既然可以,我夜里就排人去拿,不过我要的豆腐啥的,都要准备好啊!”冷子寒先是疑惑了一下,让后想到,自己又不懂,做豆腐的是她,她说能做出来,那就应该能做出来,如果做不出来,哼哼,他也不是被哄着玩的。 “既然我们说定了,那咱们就来签个协议吧!我每天恭迎你多少东西,如果你不来拿,要赔偿我多少钱,你要知道,这些东西做好了,放在家里,尤其是夏天,根本放不了一天就会变味,而我要是供应不了你豆腐之类的,也会造成你损失,这样,我就有必要承担你的损失,所以,我们还是欠下一份协议,如果我没有按照你的要求,我会赔偿你当天所损失的财务,如果你没有遵守合约,你就要赔偿我当天的财物,还要付押金十两银子,你看这样行么?” 既然谈好了,陈静觉的,有必要弄纸协议,不然要是自己做了东西,他们不来拿,到时候坏掉了,十个豆腐,十个豆腐皮,十个豆腐乳,外加十个豆腐卷,这就有四百斤豆子,四百文钱,已她现在的状况,根本陪不起。 冷子寒没有想到,小闺女这么聪明,竟然能想到协议上去,只所以刚刚自己没有提,是想到以后如果有什么意外,会对自己有力。 “好,没问题,咱们签一份协议,银子回头让去王掌柜的给你。”冷子寒说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对于十两银子,冷子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把这些豆腐皮,豆腐卷啥的,弄到了他的饭庄里,一定会带动不少的生意,冷子寒打的是这个算盘。 “王掌柜的,拿笔墨来,再拿十两银子 。” 不多时,门被推开,王掌柜的拿着笔墨走了进来,放到了桌子上,又放下十两银子,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冷子寒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笑着看着陈静,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姑娘请,既然姑娘想出来要写协议,想必应该清楚要怎么写,那就有你来写吧!签下协议,这十两银子你就可以先拿走了。”说完,冷子寒帮忙研起了墨。 看着冷子寒不怀好意的笑容,陈静明白,这人是故意的,当她一个乡下小丫头不会写字,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面前的这个自大的男人,看了看桌子上的墨笔和纸张,微微皱眉。 不是不会写,而是太久没有动过笔了,手很生疏,眉头皱了一下以后,陈静执笔,坐在椅上,挺着腰,开始写起了字。 协议,甲方供应给乙方豆类产品,每天按量,不管阴天下雨,下雪等各种自然问题,双方都不得不按照规定验货,供货,如一方不能达到要求,则赔偿对方当天损失,乙方付甲方十两银子,作为押金,此协议自东旭年十月七日生效,其,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甲方,乙方,落款东旭年十月六日。 陈静文笔清秀,字体清晰秀丽,看了就知道,也是常年连笔的原因。 此笔一出,让冷子寒再次吃惊,他就是认定了陈静不会写字,才故意让她出丑的,没先到,她竟然写得一手好币,看过以后,不仅赞同,小闺女算计的够透彻啊!不解的问道:“姑娘,这甲方,乙方是…” “哦,这甲方就是供货的一方,也就是我,乙方就是来提货的一方,也就是你,我们只要在甲方乙方后面写上了名字,按上手印,协议就生效了。” 陈静淡淡的说着,一点没有一丝不适,觉的在正常不过。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邪魅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姑娘真是好算计,为什么不是我是甲方,怎么是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哪!要不这样吧!你来做乙方,我来做甲方。” 久做生意的冷子寒,怎么可能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解释权在谁那里,谁就说的算,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做乙方这么吃亏明显的事情,谁看不出来尼 。 “公子想过了,这个最终解释权是因为这张协议是我写的,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来解释。”陈静眼睛都不眨一下,淡定的说道。 “呵呵,是么?好,那我就做乙方吧!”冷子寒说着,在乙方上面写下自家的名字,心里明镜一样,陈静是在糊弄自己,不过这些豆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生意,之所以同样,是因为他想把这些东西,送到自己的各大饭庄上去。 陈静看冷子寒写好了名字,自己也把陈静两个额字写了上去,然后按上手印,双方各执一张协议。 冷子寒拿着签好的协议,喃喃的念叨:“陈静,沉静。” 陈静斜了眼冷子寒,淡淡的说道:“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请让王掌柜的转告就行了,我很忙,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闲聊,还有,这十两银子的押金,我就先拿走了。” 陈静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十两银子,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等,姑娘,既然咱们是合作伙伴了,为了庆祝咱们合作越快,不如让本公子请你吃顿饭吧!再说,你应该也不会在意多坐一会。” 冷子寒也不知道那里突然冒出了一把折扇,自缢潇洒的轻轻扇着扇子,然后满脸邪魅笑意的看着陈静。 “对不起,我很在意这一会的功夫,再见。”陈静停下脚步听完冷子寒的话,连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淡淡的说了句,开门就往外走。 看着陈静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冷子寒很没有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么,还是这个小妮子故意掉自己胃口的,第一见面不甩自己,第二次也是,这次是第三次。这不的不让冷子寒怀疑,是陈静有问题,还是自己魅力真的下降了。 正在冷子寒持有怀疑的心态时,让他信心十足的人,或者是反感的人来了。 “冷公子在那里,听说冷公子来了,他人哪!”饭庄的二楼楼道里,响起了庄三小姐,庄舒云的声音,声音里难掩对冷子寒的爱慕和知道他来了以后的欢喜。 走出房门的陈静,刚好和冷子寒撞个对面,而王掌柜的也在门外候着 。 看到庄舒云来找冷子寒,王掌柜面无表情的眼里,闪过嫌弃,看到刚好开门出来的陈静,淡淡的说道:“姑娘,这边请。”说着,就要为第一次进二楼包厢的陈静引路。 “哎!王掌柜的,你没有看到本小姐来了么?快告诉我,冷公子在那里?”庄舒云看着王掌柜的,用命令的口气问道。 “回三小姐,少爷就在刚刚这位姑娘出来的房间里,张在用早饭,你要是找少爷,就请吧!”王掌柜的说着,看向陈静。 “姑娘,这边请。” “等等,她是谁,怎么一大早的从冷公子的包厢了出来,她是干啥的?”庄舒云看着陈静,穿着简单朴素,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指着陈静的鼻子问道。 对于庄舒云指着自己的鼻子,陈静很是反感,但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个大小姐,就是个刁蛮跋扈的主,没有必要和她起冲突。“三小姐,我是来和冷公子淡事情的,关于生意,现在可以走了么?” 听到陈静这么说,庄舒云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陈静。 “你,就你还谈生意,你一个小闺女,会做什么生意。” “庄小姐,这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少爷,他现在还在包厢里吃早饭哪!”王掌柜看着庄舒云淡淡的说道,他非常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三小姐,更不希望冷子寒以后会娶个这样的女人回家,所以,指着包厢,说道,心里料定了,这个三小姐进门的时候,肯定不会敲门,而是直闯进去,而冷子寒也非常讨厌不经允许,擅自闯进他的领域的人。 告诉了庄舒云以后,王掌柜的再次对陈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静看了眼王掌柜的,转身往起走。 犹如王掌柜想到一样,庄舒云想都没有想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脸开心的直接推开了门。 “冷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也不和人家说一声,人家好去接你么。” 门被推开,庄舒云就开始一阵噼里啪啦的又是关心,又是抱怨,完全没有看到,突然被打扰,冷子寒阴沉的脸色 。 “庄小姐,做为一个大家闺秀,你连最基本的敲门都不会么?”冷子寒抬头,冷冷的瞪着庄舒云问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问,庄舒云脸上有些尴尬,低头,一副知道错了的说道:“人家不是听说你来了么?才会这么急忙的来看你,人家下次注意,一定不会再犯了。” “嗯。”冷子寒冷冷的嗯了一声,把手上的纸给叠起来,打算放到腰里。 听到冷子寒嗯了一声,庄舒云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冷子寒手上拿着纸往腰里放,突然想到,刚刚自己进门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专注的看那张纸,第一反应,就是刚刚出门的那个小闺女,给她的冷公子写的情书。 “冷公子,你看的什么,给我看看。”庄舒云也不顾刚刚还惹冷子寒生气哪!伸手就去抢他正往腰里放的纸条。 庄舒云来的突然,让冷子寒措手不及的被抢走了纸条。拿到纸条,庄舒云就要打开来看,心里一阵愤恨,一定是那个刚刚出去的死妮子写的情书,等回头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竟然敢和自己抢男人。 当庄舒云打开纸条,看到纸张的开头,写着两个大大的协议事,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一阵的后怕,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冷子寒。 冷子寒做在椅子上,怒视着庄舒云,当看到她抬头看向自己时,才冷冷的问道:“说,看到了什么?” “协,协议。”看着这样的冷子寒,让庄舒云又喜又怕。 “哼,你爹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竟然不经人允许,就这么随便看人东西,你难道就不觉的自己做的过分么?还有,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随便来闯进我的包厢,抢走我的东西。” 冷子寒说着,一把抓过被庄舒云抢走的协议,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了怀里。 “我,我,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庄舒云站在那里,犹如做错的小女生,脸上微微露出可疑的红云,低头搅着自己的手帕。 “哼,我不用你关心,你回去吧 !顺便告诉庄老爷,我就不去你们家拜访了,还有事情,先回去了。”冷子寒说着,看也不看庄舒云一眼,起身头也不会的走出了包厢。 看到冷子寒走出包厢,庄舒云气的跺脚,嘟囔道:“都怪刚刚那个死妮子,要不是看到她从冷公子的房间里出来,我也不会怀疑,下次不要让我看到她,否则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小姐,冷公子走了,也不知道下次啥时候能看到他,你还不快去送送。”站在一旁的丫鬟,是时的提醒到。 “哦,哦,哦,光顾着生气了,咋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这就去。”庄舒云说着,大步的往外跑去,边跑边喊。 “冷公子,等等我,冷公子…” 听到庄舒云的喊声,冷子寒走的更快了,几步来到停在饭庄门口的马车上,抬腿坐了进去,然后吩咐马夫。 “快走。” “是,少爷。”马夫驾的一声,两头马应声撒腿往前走去。 “冷公子,冷公子,等等我。”下了楼梯的庄舒云,刚好看到冷子寒上马车,紧赶慢赶的跑到外面,却只能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哼,气死我了,死妮子,下次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让你好看。”庄舒云站在王记饭庄的门口,气的跺脚,怒声说道,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从冷子寒包厢里出来的陈静身上。 陈静离开后,直接去了趟粮油店,梁老板看到陈静,想看到了贵人一样,激动不已,为了供应给陈静豆子,他最近收了不少的豆子,而且仓库里积压了很多,就等陈静来买哪! “呦,姑娘,好久不见啊!想要看到你的身影,看是真的好难啊!”梁老板客气的说道。 “呵呵,梁老板说笑哪!我今天就是来你这里拿豆子的,拿的多,不好自己拉走,不知道梁老板能不能给送一下?” “当然,当然,姑娘,你看看,我这批豆子,个个子大饱满,而且还没有杂的,不知道姑娘你这次要多少?”梁老板热情的说道。 “梁老板,告诉你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你每隔一天,就给我送一千斤豆子,如果还要增加,到时候在告诉你 。” 听到陈静说的好消息,两老板笑的眼睛的合起来了。 “好好好,没问题,别说一千斤,就是两千斤俺也给你送,姑娘放心,俺这就找人给你装车子上,你看啥时候给你送过去。” 陈静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梁老板的面前。 “梁老板,我要五百文钱的石膏,还要三百百文钱的辣椒,两百文钱的辣椒,一文钱你也赚了不少的钱,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你在送我半斤八角咋样。” “呵呵,姑娘放心,回头就给你一起送过去,半斤八角也会一起到的。”接过钱,梁老板笑的更开心了,八角在山坡边上,也可以找到,对于送半斤八角,梁老板非常的乐意。 “那好,不过,梁老板,你可不能少我的秤啊!不然,可不要怪俺以后不在你这里拿豆子,等吃早饭的时候,俺就回家,到时候让你的人跟俺一起去吧!俺还有事,就先走了。”陈静说完,转身往摊位走,担心让张顺发和张家生等急了。 “姑娘尽管放心,称上啥的,绝对不会少你的。等你回家的时候,让人来告诉一声,我现在就去找人给你装上去,到时候让马车跟你一起走,认认路。” 梁老板笑着,托了托手上的钱,笑的一脸的开心,这样的大客户,在这个小镇上,真的是不找。 陈静回到摊位前,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张顺发和张家生两人,久不见陈静身影,担心不已,尤其是张家生,更是没有心思卖豆腐。当看到陈静回来了,惊喜的冲到了陈静的面前。 “姑娘,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怎么才回来啊!我们都担心死了。”张家生此时,什么都入不了眼睛,只是想知道陈静到底去干嘛了,这么久才回来。 闻言,陈静摆手说道:“呵呵,家生哥,你不用紧张,俺不是没事,好好的回来了么?”陈静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摸样。 而不远处,一个身影,看到陈静对着一个男人笑的如此和蔼,开心的样子,眼神闪了闪,原来她有表情。 048 男人女人,谁让谁 一心担心陈静的张家生,一眼就看到,陈静的手指上,有倒红痕,上去一把抓住陈静的手,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么?” 陈静看了看自己刚刚按手印的手,睁开了张家生的大手,笑着说道:“俺真的没有事,家生哥你太紧张了,这个不是受伤了,先卖豆腐吧!张大伯一个人忙不过来,回头在给你们详细的说。”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家生也感觉到了,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尴尬的说道:“呵呵,俺不是怕你受伤么?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要是有个什么事情,俺怎么跟康叔交代。” 张家生的话,让忙着的张顺发,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然后又开始忙起来了。 “没事,你放心吧!”陈静说着,走到张顺发的身边,和他并排给人拿豆腐。 “大树,你要买啥?是豆腐还是豆腐皮?”陈静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看着对面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问道 。 “来两个豆腐卷。” “哎!好嘞。” 忙的不可开胶的陈静三人,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车子边上的帘子被人打开,一双邪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这边好一会,才离开。 忙了一个早上,把拉来的东西全给卖完了,三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本来陈静打算让张家生去通知粮油店的老板,让他们的人跟上的,结果,梁老板心情很好的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动态,发现陈静三人往架车子上装豆腐盒子,就跟着一个伙计两人赶着马车拉着豆子,赶了过来。 “姑娘,你看,豆子俺给你装好了,还有你要的其他东西,俺也都给你准备好了,现在走不走。” 梁老板坐在马车上,跟着马车,后面跟着两个伙计,慢慢的越过人群走了过来。 “好了,俺正打算去告诉你一声哪!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走吧!”陈静说着,看了眼张家生,三人拉着架车子就要往前走。 “姑娘,让他们给你送就行了,俺就不去了,以后也都让他们给你送。”梁老板一看陈静要走了,慌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把缰绳交给了一个伙计。 “好,没事,梁老板你忙你的,只要有人给俺送就行了。”陈静回头,淡淡的应了一句,就快步跟上了张家生的架车子。 陈静三人走在前面,粮油店的两个伙计跟着后面,马车上拉了十布袋豆子,一千斤,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个小驴驹拉着很重,所以两个伙计也没有坐上去,只是牵着小驴驹的缰绳。 看着马车走远,梁老板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就要往回走。 “呦,梁老板,心情不错啊!咱们,发啥意外之才了。”看到陈静几人走远,张街发冲着梁老板靠了过来。 “呵呵,这咋能跟你张老板比,俺以后可是要请你多关照哪!你可是将来这庄府的亲家,未来庄小少爷的外公,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要多多照顾啊 !” 梁老板虽然对张街发的女儿未婚先孕很是鄙视,但是毕竟是庄府的孩子,他怎么敢说什么,只能先哄一把张街发,谁让人家女儿有出息哪!一进县城,就把庄大少爷迷的神魂颠倒,而且还很有本事的怀上了孩子。 虽然张街发的女儿,张敏,怀孕的事情,尽量的瞒着,但是还是不少人听说了,奉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本来张街发还觉的抹不开面子,现在听着众人的马屁,尾巴翘上了天,一脸的得意,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还觉的是耻辱,现在倒是觉的,女儿就是自己的骄傲。 “好说,好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一句话的事情。”张街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满脸的笑意。 “那我这粮油店,以后就仰仗你张老板了。” “包在我身上,不过,我想知道,姓陈的那个死妮子要这么多豆子干啥?一马车,可以做一个月了。”说来说去,张街发说道了正点上,如果不是看到梁老板赶着驴过来,还拉了这么多豆子,他才不会来主动找梁老板是说话那!这两天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 “哦,你问这个啊!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陈姑娘从我店门口过,就跟俺说,要俺隔一天给送一千斤豆子,如果要是需要的在多点,就会在说的。”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梁老板如实回答道。 “你就没有问问,她买这么多豆子干啥?这街上的生意,可是她一半我一半的,她就是做了出来,也卖不掉啊!”张街发看着梁老板,疑惑的说道。 “呵呵,这个俺就不知道了,俺不过就是个卖豆子的,她要多少俺给多少,她买了干啥,就不在俺管的了。”对于张街发的她一半我一半,梁老板在心里吐槽,你一天才做几个豆腐,人家一个做多少,人家都卖光走了,你那边伙计还扯着嗓子喊哪!能一样么,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 “嗯,这样啊!那这样,你明天给俺打听打听,她买这么多豆子到底要干啥?等回头,有啥事情,俺一定会帮你摆平的。”让人干事,不给点好处,谁都不愿意干的。 “这,这不太好吧!如果让陈姑娘知道了,她以后就有可能不拿我的豆子了。”听到张街发这么说,梁老板很是纠结,到底是要帮他问哪还是不帮哪!要是不帮他问,铁定会得罪他,要是帮了他,有怕对陈静不利 。 “梁老板,我还能害你是咋地,我就是好奇,她要这么多豆子干啥!你放心,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再说,我又不怕那个死妮子,过几天我女儿嫁到庄府去,到时候我说不让她在街上混,她就无法在街上混,就问问她买这么多豆子干啥!没有啥关系的。” 看到梁老板不愿意帮自己,张街发威逼利诱,让梁老板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容拒绝的。 “这,好吧!明天俺帮你问问。”梁老板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干嘛多嘴,刚刚随便找个借口走了不就行了么。 “嘿嘿,好,俺明天等你消息,记得给俺来告诉俺啊!俺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张街发一副命令的口气,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着张街发意气风发的背影,梁老板暗自瞪了几眼,心里鄙视,没有的男人,还当老板哪!竟然靠出卖女儿在街上耀武扬威,畜生不如的东西。 一路上,张顺发和张家生有一肚子话要问,要这么多豆子,家里不好放不说,这是要做多少豆子啊! 上了小路,马车跟在后面,陈静三人走在前面,陈静才满足两人的好奇。 “我和冷公子签了一个协议…”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家生就心里恐慌的问道:“什么协议?你怎么和他签协议了,你一个女孩子,会吃亏的。” “家生,你不要抢话,让姑娘把话说完。”张顺发拉了下张家生,继续往前走。 “呵呵,家生哥,我是这么容易吃亏的么,如果不是我愿意,谁都不要想占到我的便宜,放心,协议是我写的,不会吃亏的。” “我和他签的是卖豆腐的协议,对咱们是百利无一害,咱们虽然饿不死,但是这么一大家子人,总要想办法过的好点吧!我们每天给他供应十盒子豆腐,十盒子豆腐皮,十盒子豆腐卷,还有十盒子豆腐乳,光这些至少有四百斤豆子,我让梁老板隔一天给咱们送一次豆子,每次送一千斤,够两天用的,而且他也答应我,不在咱们镇上卖,我们自己二百斤豆子,这样赚的钱也多点,咱们的日子也会慢慢的好点,不过,以后会比现在累很多。” 陈静说着,看向两人,虽然知道他们现在不急需要钱,但是自己不同,自己不能因为几百两银子,就把自己给卖了 。 “嗯,姑娘说的没有错,人就是要往前看,不过,姑娘,万一这冷公子卖不掉咋办?他要是不来拉豆腐,咱们一下子做这么多,放久了会坏掉的。”张顺发说着自己的担忧。 “呵呵,张大伯,你放心,你说的俺想到了,我让他给押金了,十两银子的押金,如果他不来,当天咱们损失的钱,我就给他们扣下来。” “嗯,这就好,要是没有个保证,咱们要是做几百斤豆子的豆制品,那就亏大了。” “就这些么?他有没有其他的无礼要求?”张家生听了两人的话,问出了自己真正担心的。 “家生哥,你多心了,咋会有啥无礼的要求,不过协议上,确实有一项,咱们必须遵守,不然,就要咱们陪人家损失的钱了。” “嗯?那一项,你咋签了对自己不利的协议啊!”张家生对于这个突然要和陈静合作的冷子寒,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喜欢,排斥。 “协议本身就是公平的,咱们要让人家赔偿咱们的损失,那么咱们自己,也要对这个合作相当重视,也不能给人造成了损失,我们造成的,当然有我们自己承担。”听到张家生的问题,陈静认真解释道,总觉的今天的张家生有点怪怪的。 “姑娘,到底晒啥协议啊?你说来听听,让咱们大家都知道,以后好注意着点。”张顺发看了眼张家生,看向陈静问道。 “每天保重供供应给冷公子多少东西,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会来拿活。” “这个没有问题,咱们不就是做这个的么,每天都保证完成不就行了么?”张顺发觉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对于他们这些专门走这行的来说,不是问题。 听到这些,张家生没有在说什么,总觉的心里闷闷的,原来开心的事情,此刻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三人回到村上,不少人看到三人身后跟着的马车,都是猜测纷纷。 当陈家其他人看到拉回来这么多豆子,也都吃惊一番 。陈静让两位伙计把豆子放到堂屋里,送走两人,就解释了给他们听,一家人也是非常的开心,有了这笔生意,虽然累点,但是可以多赚很多钱。其实,按照陈静和冷子寒的分成,也就只赚到两百文钱,但是两百文钱,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可以买两百斤白面,吃上一个月还要多,所以,其他人听到,算出这个账,都是开心的不行。 陈静几人回到家里,张氏已经做好了饭,就等人回来,送走了两个前来送豆子的伙计,就开始吃完,早吃过饭的人,二话不说,就去挑拣豆子,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陈静放心碗筷,对着张氏说了句,“张大娘,就辛苦你多干点事情了,俺先出去一会。” “嗯,你忙你的,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俺来就行了。”张氏笑着说道,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陈静走出家门,直奔陈寿家,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要出门买小家具的陈寿。 “大伯,俺今天急需豆腐盒子,豆腐皮盒子,你就先给俺做,别去卖家具了,俺急着用。”陈静拦住陈寿说道。 “行,俺先给你做豆腐盒子,你要多少?”听到陈静说急用,陈寿二话不说,直接把架车子又推回到了院子里。 “豆腐盒子要五十个,豆腐皮盒子要二十个,你先给俺做着,能做出来多少是多少,不然俺下午压豆腐就麻烦了。”陈静走过去,一边帮陈寿卸下装上架车子的家具,一边说道,家里的那一堆的盒子,还能顶着会,但是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好,俺回头就给你做,吃了午饭就给你送过去,下午做几个,就送几个,这么多,我能赶出来多少就赶多少吧!” 陈寿听到陈静要这么多,心里打鼓,一天压根做不出来,中午把木头给弄出来,一天下来,能做出二十个也不做了。 “没事,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关键是俺明天也要用,你今天先紧着十个豆腐盒子,和五个豆腐皮盒子做就行了。下午俺来拿就行了,不用你送。”陈静说着,跟着陈寿,把卸下来的东西,放到东边屋里。 “啥,又做豆腐盒子,你咋这么急,俺还挣不挣钱了,整天就为你们家做东西了,你大伯做好的东西都不让拿到街上去卖,你还让不让俺过日子了,去你那里拿两块豆腐,你都唧唧歪歪的不肯给,这来做东西,倒是积极的很 。” 宋大姐听到两人的对话,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怒声吼道,心里对昨天的气还没有消尼。 “大伯,这是一两银子,俺做豆腐盒子的钱,你先收着,俺还有事情,先回家了。”陈静现在一人想要分成两人来干事,那有闲工夫会理宋大姐,就是有时间,她也懒的理她。 “咋能用的了这么多,你先收着,回头给你做好了你在给。”陈寿说着,把钱给推了回去。 一看陈静掏出一两银子,张氏激动了,小跑的冲到陈静的面前,一把拿过银子,笑眯眯的说道:“你忙你的,放心,俺帮你看着,一定让你大伯尽快把豆腐盒子给你做出来,到时候俺给你送去。” 宋大姐爱不释手的拿着银子,心里乐开了花,一两银子啊,陈寿就是跑四五次街上,也卖不了四五两银子。 看着这样的宋大姐,陈寿气的不行,一把枪过她手上的银子,冷声说道:“就几十个豆腐盒子,咱们能用的了这么多银子,你还真是敢哪!” “大伯,俺先走了,你就尽快给俺赶出来吧!”陈静说完,转身就走,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做这些个豆腐盒子,用不到一两银子,还不是为了堵住宋大姐的嘴,再说,陈静心里明镜一样,就算自己给了她这么多银子,陈寿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等等,等等静静,你先把银子拿回去,用不了这么多。”陈寿一看陈静转身走了,慌忙就要去追。 “哎呀!她人都走了,你还追啥!把银子给俺,你赶紧给她做豆腐盒子去,她不是说,急着用么?”宋大姐一看陈寿要去追,慌忙拉住了陈寿的胳膊,一只手硬是把银子给拿了过来。 陈寿看着如此贪财的宋大姐,眼里全是阴霾,孩子挣个钱也不容易,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做。 “把银子拿给俺,回头还给静静,她做这么多盒子,根本用不了一两银子。”陈寿说着,伸出了手。 “哎呀!你咋这么死心眼啊!她钱都给了,又没有说要找钱给她,都耽误的不能上街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 !还不快去给她去做豆腐盒子,她可是急着用的,不就是多了几文钱么,你多做一个豆腐盒子不就行了么?”宋大姐说着,把银子揣进了怀里。 “你…”陈寿冷冷的看了眼宋大姐,大步的拿起地上卸下的椅子往西屋里送去。 看着陈寿妥协了,宋大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冲着陈寿的背影说道:“我来帮你拿。” 陈寿送东西进去,然后在拿出工具,和木料出来,冷着一张脸,不管宋大姐咋讨好,就是不肯理会她。 而为了讨好生气的陈寿,宋大姐忙的不亦乐乎,又是帮忙拿木料,又是递工具,各种的献殷勤。 陈静回到家里,张氏已经刷好碗筷,就连陈老太太都在帮忙挑拣豆子,而缸里,也泡上了一缸的豆子。 快到午时,陈静就开始用水冲洗一下磨盘,开始压豆腐了。 先压豆腐皮,豆腐皮压出来以后,需要晾起来,站地方大,所以,要先做它。 张家生和杨二狗两人推磨盘,张玲加水,陈浩摇过豆腐十字架,陈康就不停的舀豆腐汁子往帆布里面倒,然后在把过好的豆腐渣子,倒进猪圈里。 陈静和张顺发两人压豆腐皮,陈老太太烧锅,张氏就站在两个架子中间,为两人遮压豆腐皮的布。 没有到吃中午饭,十五个豆腐皮就给压好了,压二豆腐就快了很多,只要把豆腐打碎,倒进去,用刀子,打均匀就可以了。 压好的豆腐皮,张氏就把堂屋里的簸(用玉米杆和绳子做成的)给平方在堂屋桌子上,然后用抹布擦赶紧,等晾干了,好把压好的豆腐皮放在上面。 陈静时刻注意着豆腐皮,加石头,加根子。张顺发就开始一盘子,一盆子的压二豆腐。 一家人一直忙到要吃中午饭,才压好薄豆腐停下来。 压好了薄豆腐,剩下的豆腐脑子,全都压成了薄豆腐。 这边磨盘一直都没有停,虽然没有在烧豆腐汁子,但是墨豆腐这边却停不下来,张氏刷好锅,就开始做中午饭 。 匆匆吃过中午饭,刷好锅,刚把豆腐汁子倒进大锅里,宋大姐就拉着个驾车子来了,上面装着十几个豆腐盒子。 “静静啊!快,快来搭把手,俺来给你送豆腐盒子来了。”宋大姐还没有到大门口,就开始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听到宋大姐的声音,陈静慌忙走了出去,干嘛把架车子推了进来,当看到十几个豆腐盒子,惊喜了一番,“这么快啊!” “那还用说,你大伯一听你急用,就忙的饭都顾不上吃,就给你做了,俺也帮了不少忙的,他在吃饭,俺就把盒子给你送过来了。”宋大姐说着,把架车子放到了院子里。 “快,快把盒子拿下来吧!”宋大姐说着,站在院子,四下看了看,架子上都压上了豆腐盒子,惊讶的问道:“呀!今天咋做这么多,有谁家有喜事么?谁吃的了这么多啊?压好了么?”宋大姐说着,就朝着豆腐盒子走了过去。 看到宋大姐朝着豆腐盒子走过去,陈静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大娘,豆腐盒子下好了,你回去跟俺大伯说一声,剩余的钱不用找了,在给俺做两个加长的豆腐架子出来把。” 正打算去伸手掀开豆腐盒子看看的宋大姐,听到陈静这么说,急忙转过身,一脸不高兴的问道:“还要做个豆腐架子,你就一两银子,做的了这么多么?” “大娘,豆腐盒子,我给你算贵点,五文钱一个,我做五十个,也才两百五十文钱,二十个豆腐皮盒子,我也给你算五文钱一个,也才一百文,加在一起,也就三百五十文钱,我算你四百文,你是不是要找回我六百文钱,我在要个豆腐架子,不算多吧?” 陈静看着脸色一点一点变的不好的宋大姐,淡淡的问道。 听到陈静的话,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向宋大姐。 宋大姐心里暗骂陈静小气鬼,几百文钱也和长辈计较,但是为了不退钱给陈静,只好答应。“行,你等着,我回去就给你大伯讲,做的时候给你做两个豆腐架子。” 宋大姐说着,走到空架车子边上,推着架车子,一脸怒气的走了 。 看着宋大姐的背影,陈静笑了笑,还真是爱财如命啊!如果刚刚不是她说这话,估计宋大姐又要去掀开豆腐盒子,然后看看,要是能吃了,所不定就会用手扣下一块,然后说我尝尝。 宋大姐回到来里,进了大门,就把架车子往里一推,一屁股坐到了院子里的椅子上,不满的抱怨道:“你看看你都是些啥亲人,不就做个豆腐盒子么?咱们费时费力的,给钱她不是应该的么?竟然还斤斤计较的给俺算账,小气吧唧的,一点都不大方,做这么多的豆腐,也不说送来给长辈尝尝,做个豆腐盒子,多出这么几文钱,还要让俺退还给她,你说说看,有你们这样的亲人么,有你这样的侄女么?” 陈寿端着碗,蹲在厨屋门口,一边喝着糊涂,一看啃着馍,手上还拿着一根葱,听到宋大姐这么说,冷着脸问道:“你去送盒子,说啥了?你是不是又做了啥?” “哼,俺能做啥?俺不就送个盒子么?那个死妮子竟然还说,让在给她做两个架子,还要加长的,俺跟你说,做是给她做,加长的不做,要就要,不要拉倒,为了给她做盒子,街上都没有去,死妮子一点良心都没有,做了这么多豆腐,也不说给送来点。” 宋大姐命令的说道,对于陈静做这么多的豆腐没有送来点,心里相当的不满。 听到宋大姐讲这么多,陈寿也总算听出了个端倪,说来说去,还是想占人便宜,没有占到便宜,心里不爽啊!也懒的理她,端着碗回来厨房,做到了灶窝门口吃了起来。 其实一点都没有错,如果陈静刚刚给宋大姐拿块豆腐,或者是豆腐条子,要说做两个加长的豆腐架子,送大姐也会爽快的答应的,比较,陈静付的钱有这么多。 豆腐磨好的早,先把难做的走了,就剩下要做的了。下午,老早就把豆腐都给压完了,然后张家生、杨二狗、张顺发、陈康四个人,就开始卷豆腐卷,包起来,扎好,由张玲端着往锅里放,张氏烧锅。 陈静早上看着压豆腐,顺便把要泡的茶干子给打成了块。 卷好了豆腐卷,出了锅,凉起来,就又开始烧茶干子。 忙了一下午停了下来,几个人站在院里子里,说起了闲话 。 “姑娘,咱们把上次拉回来的大锅给驾起来吧!家里做饭的锅太小了,你看烧个豆腐卷,还要分两锅,豆腐干子还好点,平着放进去就行了,这豆腐卷不行啊!占地方。”张顺发建议道。 “对啊!姑娘,舀豆腐汁子还要从西边端到东边,这样太麻烦了,俺的胳膊都端疼了,要在咱们驾个锅在西边吧!这样方便点。”张玲边揉着自己端的疼痛的胳膊,边说道,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累的不清。 “姑娘,咱们可以把过豆腐汁子的架子往南边移动点,把它移到磨盘的南边,然后在把锅放在够豆腐汁子的南边,这样就可以了,而且咱们是白天用,晚上就可以把架车子架子啥的,都放到棚子下面,这样也不怕雨淋了。”张家生边用手指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这样不行的,烧锅会有灰,万一有点风,落到了豆腐汁子里,要是不注意,做到了豆腐里面,那不就麻烦了么。”听到几人的建议,杨二狗不赞同的说道。 张玲一听,愣住了。“那咋办?我今天胳膊累的都抬不起来了,明天要是在端,我怕我撑不住。” “也是,就算没有风,从锅底门口出来的灰,也会到处飞的,这个办法不行。”张顺发想了想,也不赞同。 “玲儿姑娘,这样把,明天你来舀豆腐汁子往过滤布里倒,俺来往厨房里端豆腐汁子,康叔来推磨吧!”张家生想了想,觉的自己年轻力壮,就站了出来。 听到几人的话,陈静眼睛一直看着搭着棚子的西面,思考了良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咱们这样吧!就按照刚刚说的,把过豆腐汁子的架子给移到磨盘的前面,然后把锅架在这个位置,有灰咱们也不怕,动点手脚就行了,咱们支锅台的时候,留个烟筒在墙边上,然后在把锅台上堆出一块砖的墙来,挡住锅前面和后面,至于靠南边的那个屋子,咱们就用麦秆织个珊子挂在门口,这样也不会有啥烟非进去了,灰也会少很多。” 听到这样的话,张顺发第一出来赞成。 “姑娘这注意不错,咱们就这么弄,俺先去支个珊子,明天去街上的时候,让人送点砖头过来,这样咱们就可以省点力气了。”张顺发说着,就往门外走,门外墙边上,堆着很多的麦秆 。 “俺也过去帮忙。”陈康说着,也跟了上去。 “太好了,明天俺就不用端着盆子跑这么远了。”张玲开心的欢呼道。 “真是笨蛋,胳膊端疼了,就不会说么?”站在一边的陈浩,嫌弃的说道。 一听到陈浩鄙视自己,张玲小脸马上红了起来,不满的斑驳道:“你就嘴能吧!有本事明天你来端,过个豆腐汁子都要站在板凳上,还有脸说俺。” 被戳到痛处,陈浩马上脸红脖子粗起来,指着张玲怒声吼道:“你,你这个笨蛋,俺年纪还小,等俺长大了,一定会比你高的,说你亏你么?你本来就是笨蛋,胳膊疼都不知道么?难道胳膊不是你自己的?” “哼,要你管,俺是忙忘记了,这会歇着才发现,你以为俺是你啊!干活都不专心,哼,不和你这个小屁孩废话了,俺去给俺娘烧锅去。”张玲说着,昂着头,嘟着个小嘴,往厨屋里走去。 张玲的摸样,把陈浩气的胸口起伏,正要上去跟张玲理论,就被张家生拉住。 “算了,你一个男人,和一个小闺女一般见识干啥!之前和二狗过不去,现在竟然对上了张玲,我谁你是不是闲的,整天没事找事,和她对着干,小心那天她生气不理你了。” 二狗站在一边,偷偷笑了笑,两个孩子。 “笑啥笑,谁稀罕她理了,就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子,嚣张跋扈的,一点都不文静,你看看俺姐,她和俺姐比差多了。”陈浩看着偷笑的二狗,瞪了他一眼,不满的拿陈静和张玲做比较。 这让刚进厨屋门口的张玲,听的一清二楚,大步走到陈浩面前,瞪着她怒声说道:“你说什么?俺没有姑娘文静,俺就是这样的人,咋了,你看不管就不要看,你还说俺,你看看你自己,你在看看家生哥,人家懂礼貌,又谦和,一身的男子汗气概,你哪!小男人,还小家子气,哼。” 张玲指着陈浩的鼻子教训了一通后,冷哼一声走开了。 站在一边的几人,都觉的是躺着中枪,个个都转过脸去,陈静则是淡淡的看了眼陈浩,然后忙自己的去了 。 陈浩看着几个装腔作势的人,气的胸口起伏,冲着厨房吼道:“母老虎,能豆,母夜叉。” “你说谁哪!”张玲站到门口,怒视着陈浩吼道。 “玲儿,浩浩还小,说话没有分寸,你让着他点。”张氏听到两人又杆上了,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陈浩小,张玲也小,吵起来,显得这个家很是热闹,但是看到他们脸红脖子粗的,也跟着生气。 “说你…”陈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静打断。 “浩浩,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咋能跟个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给人家女孩子过不去,作为男人,你就不能让这女孩子点么?”陈静看着脸憋的通红才陈浩,低声问道。 “我凭啥让着她,你看看她,那有一点女孩子样…”陈浩撇着嘴说着,当看到陈静淡淡的眼神,说不下去了,觉的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了,是自己先开口说那些让人反感的话的。 “浩浩,我不是要求你非要顶天立地,但是你不能跟个女孩子一样,没有一点男人的气魄,明白么?”陈静淡淡的说完,往厨屋里走去。 陈浩看着陈静的背阴,愣愣的站在那里。 “呵呵,被你姐教训了吧!咋样,心里爽了没有?”杨二狗和张家生,看着陈浩一脸严肃的样子,走过来取笑的说道。 “哼,你们想别教训,俺姐还不乐意教训你们哪!”陈浩冷哼的说了句,往自己和陈康搭棚子的小屋走去。 “呦呵,小子被教训了一段,还涨脾气了。”杨二狗看着远锦小屋的陈浩,无趣的说道。 陈静来到厨屋里,看到张玲还在生气,笑着说道:“玲儿,别生气了,浩浩他小,不懂事,我已经说过他了,下次他在敢跟你过不去,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听到这话,坐在灶窝门口的张氏,笑了笑。 张玲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姑娘,这也不怪浩浩,俺也有不对的地方,俺要是让着他点,他也不会总和俺杠上了。” “哈哈,没事,不用不好意思,男孩子让着女孩子,应该的 。”陈静理所当然的说道。 “应该的?”张玲抬头,不解的看着陈静。 “姑娘,你可不能这样惯着玲儿,男人是天,怎么能让着一个小闺女,这可不行,浩浩是男孩子,又没有玲儿大,玲儿让着他才对。”张氏听到陈静这么说,说出自己的观点。 张玲站在两人的中间,看了看陈静,又看了看张氏,再转头看着陈静,迷糊了,到底谁应该让着谁,她从小,不就是让着哥哥的么。 “呵呵,大娘,啥男人是天,女人就应该让着他们啊!咱们也是人,家里吃的饭,又不是他们一个人赚的,咱们也辛苦的帮忙了,不存在谁让谁,不过,如果他们做的对,咱们就应该听他们的,如果他们做的不对,咱们就要说出来,我们每天如此的辛苦,又不是靠他们养活,干嘛要让着他们,你这样的思想哟啊改改,不能把自己太扁了。” 陈静看着张氏,给她灌输现代人的思想,虽然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的能改变的,但还是想让她知道。 “对啊!俺今天也忙了一天,累的不行,也不比他们少干多少,更何况俺是女孩子,浩浩又是男孩子,让着俺点,也是对的啊!”张玲一听陈静的话,觉的有道理,自己今天也累的不轻啊!现在胳膊还疼着哪! “这,这咋能一样,姑娘是聪明,有本事,你咋能和姑娘比,男人怎么能让着你一个小女人,不要乱想了。”在张氏的心里,陈静不在女人的范围之内,觉的她聪明,能干,应该让人尊重,不管老少。而张玲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小女人,和自己一样,就应该让着男人,伺候他们吃好喝好。 “姑娘,这…”张玲看向陈静,又觉的她娘说的对,在她的心里,陈静不是一般的女人。 “哈哈,大娘,玲儿,你们想想,您们和我有啥区别,我今天干了多少活,你们不也干了多少活么,而且张大娘你还干的更多,又是烧锅又是做饭的,都没有的闲,你们也很厉害啊!没有啥一样不一样的,在我的心里,都一样,没有谁让谁,只有对于错。” 陈静的话,让娘两个愣在,都是疑惑的看着陈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里忍不住问道:“真的么?是这样么?” 049 嫌弃的人,被嫌弃 陈晚饭前,陈静再次刮下一大盆子的豆腐条子,比平时多了两倍,慢慢的一盆子豆腐条子,就是不吃馍,光吃豆腐条子,也能吃上一天。 看着一大盆子都豆腐条子,张氏说道:“姑娘,要不咱多吃点豆腐条子,少吃点馍,这样也能剩下不少的面。” 听到张氏这话,陈静微微一小,低声说道:“张大娘,没事的,该吃多少就吃多少吧!这些个豆腐条子吃不完,咱们就拿去卖,馍还是要吃的,不然光吃菜,那有啥力气干活啊!” “可以么?这豆腐条子可以卖么?人家不会嫌这个难看么?”豆腐条子,是被挤压出来的,没有规则,长短不一,大小不一,看上去没有其他的美观。 “咋会卖不掉,这些豆腐皮子其实比豆腐,豆腐皮啥的要好吃多了,因为弄出来的少,才会没有拿出来买,不然,这东西比豆腐皮和豆腐卷还好卖,除了咱做豆腐的,一般人是吃不到这些东西的 。”陈静说着,用另外一个盆子,弄出了一部分,开始拌。 “哦,这样啊!俺还以为这些只是渣子哪!”张氏说着,开始掀锅,准备吃饭。 这边准备吃饭,那边陈寿紧赶慢赶的,做了十几个豆腐盒子出来,生怕耽误陈静做豆腐,晚饭都没有吃,就送了过来。 一进门,看到院子里的豆腐架子上,摆满了豆腐盒子,而且还是盒子罗盒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才送了口气,就怕自己慢了,影响陈静压豆腐。 “陈大哥,你来了,豆腐压好了,你不用这么干的。”张顺发和陈康站在院子里,正准备把陈康住的棚子按上一个草苫子门,就听到架车子声音,然后看到陈寿满头大汗的拉着进来。 “哥,不用这么急了,豆腐都压好了,这些盒子是留着明天用的,你明天再做也行。”陈康放下手上的事情,走过去,帮忙陈寿推架车子。 “没事,早点做好比较好,省得用的时候,不够,今天豆腐做好的蛮快的么,现在离天黑还早哪!豆腐都全压上了。” “嗯,是啊!今天做的多,这几个孩子都累坏了,吃了早饭就开始磨豆子了,也刚停下。”陈康说着,帮着陈寿把盒子都给拿了下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陈静走了出来,看到陈寿笑着说道:“大伯,你这么快啊!一天做这么多盒子说来。” “嗯,做的多就显得快了,木料啥的都可以一起打,要是一个一个的做,你看还能快不快的起来。不过,静静啊!咋压这么多豆腐,难道这镇上谁家办喜事么?” 指着大大小小,还在滴水的盒子,陈寿疑惑的问道。 “呵呵,没有,有个人订了俺的豆腐,要的多,俺就多做了。”陈静简单的解释了下。 “嗯,那好,你们忙吧!我先回家了。”豆腐盒子卸下来以后,陈寿拉着架车子就要走人。 “等等,等等大伯,你等俺一下。”陈静喊了一句,就往屋里跑,用一张油纸抱了些豆腐条子,跑了出来。 “大伯,这个是俺打掉的豆腐条子,你拿回家当菜吃 。”陈静说着,把包好的豆腐条子,放到了架车子上。 “不要,不要,你们家人多,你们留着吃吧!俺家里有菜,你快拿下来吧!”陈寿一见,摆手不要。 “没事,大伯你拿走吧!俺家里还有,够吃的,你放心好了。” “这,好吧!俺先回家了。”陈寿不好意思的拉着架车子回了家。 陈静目送陈寿回到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到屋里,又拿了张油纸,包了一碗多,出了家门。 吴桂枝正在溜馍,就看到陈静拎着一个小纸包走了过来。 “咿!静静,你咋来了,豆腐压好了么?来,坐那歇会。”吴桂枝坐在灶窝门口,指着门旁边的小凳子说道。 “压好了,俺给你来送点菜,桂枝姑你可不要嫌弃啊!这个是俺压豆腐皮的边子,很好吃的,拿来给你尝尝。”陈静说着,把包好的豆腐条子放到了锅台上,坐到了椅子边上。 听到陈静的话,吴桂枝笑着说道:“你看你这孩子,你们家这么多人,留着自己吃就行了,干嘛还给俺送啊!俺回家吧!那回家你们自己吃,我不缺菜。” “你留着吃吧!俺要是不够吃,就不给你送了,俺家里还有多,你放心吧!桂枝姑,俺想给你商量一个事情。”陈认真的看着吴桂枝说道。 看着陈静小小的脸蛋,一脸认真的样子,吴桂枝心跳加速,暗自担心,不会是这闺女听到了啥吧!脸色有些僵硬的笑道:“啥事啊?还要商量,你说不就行了么?” “呵呵,是这样的,俺家烧豆腐汁子的锅,用的是吃饭的锅,端来端去的太麻烦了,俺就想啊!在棚子里面架个锅,开个烟囱,有可能要打两块墙上的砖出来,墙是你家建起来的,俺是来和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俺在墙上挖个烟囱,之前搭棚子的时候,没有想到,又不能从棚子上穿出来,有可能还要走你们家墙这边,不知道行不行。”陈静说着,有些歉意的看着吴桂枝,之前没有想到,现在要把烟囱发人家里,说什么都不太好。 “就这事啊 !俺还以为啥事情哪!不就弄个烟囱么,别说一个,就是三个四个,姑姑也不能不让你弄啊!弄吧弄吧!随便弄,又不是啥大事。”吴桂枝松了口气,爽快的答应了。 “呵呵,那就谢谢桂枝姑了,还有件事,俺和俺奶住你家,以后很过意不去了,你就不用每天烧好了水给俺留着了,这让俺都不好意思在住下去了。” “哎呀!这有啥!反正俺也每天都要烧水洗漱,就是多加两瓢水的事情,没事的,不要放在心上,还没有吃晚饭吧!俺做好了,在这里吃点吧!”吴桂枝说着,站起了身,锅底的火也渐渐的熄灭了,准备掀锅吃饭。 “不用了,俺家里也做好了,桂枝姑,那就这样说了,明天俺支锅的时候,就在你立个烟囱了,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就跟俺说啊!俺先回家了。”陈静说着,站起了身。 “在这里吃饭呗,反正俺也就一个人,你就陪俺吃个饭呗。” “不了,俺回家了,桂枝姑你慢慢吃。”陈静说了句,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看你这孩子,就在这里吃吧!”吴桂枝看到陈静往外走,跟了出来。 “桂枝姑,你感觉回家吃饭吧!别回头馍凉了,俺先回家了。”陈静说着,走出了大门。 吴桂枝眼神黯淡了下,转身回了厨屋,锅里溜着一个馍,还有半碗剩菜,把菜端出来,拿着馍,心情低落的吃了几口,又放了下去,打开陈静送来的豆腐条子,用盐,香油拌了拌,孤单的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灶窝门前,默默的吃着晚饭。 陈静回到家里,一家人也都在厨屋里,正等着陈静回来吃晚饭哪! 看到陈静回来,张氏才开始掀开锅,拌了小半盆豆腐条子,为堂屋**养伤的张景仁夹了大半碗,然后拿了一个馍,给他送了过去。 几天里,陈静一直没有说,吃过了晚饭,陈静趁着张氏洗碗的时候,走过去,像拉家常一样,聊了起来。 “张大娘,这都好几天了,张大哥伤好些了吧!”陈静喊张氏大娘,张景仁比她大,利索当然的,她要喊张景仁一声大哥。 听到陈静这么问,张氏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陈静嫌弃,比较张景仁来到这里以后,除了躺在**,啥都没有干过,连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 “谢谢姑娘关心,他的伤也好了很多。” “嗯,好了就好,不行的话咱们就找个大夫来看看,好好的不能老是躺在**,就是好人,也会出问题的,大娘,你抽时间,好好和他聊聊,要是能下床,就下来走走,躺在**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看出张氏的心思,陈静把话说的开了点,她并没有嫌弃张景仁的意思,毕竟人总会犯错的,只要能改,就行了,她担心的是,这都好几天了,没有见到过张景仁下床不说,竟然连个声音都没有听到过,真是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听出陈静没有嫌弃的意思,张氏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姑娘放心,他好的很,我每天给他送的饭,他也都吃了,而且吃了就睡,伤应该会养好的快。” 察觉的张氏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陈静心里一楞,疑惑的问道:“张大娘,你不觉的张大哥他安静的有点过了么?是不是太安静了?” 提起这个,张氏才算回过味来,低头想了想道:“是啊!是太安静了,姑娘,你说是不是因为被人打断了腿,打击的,才会这样的?是不是在反省?” 意识到不对劲,张氏还是没有把儿子往不好的地方想。 张氏的话,让陈静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能是吧!不过大娘,俺觉的,你还是每天抽个时间,和他说说话,总是这么沉默着也不好啊!” “嗯,好,谢谢姑娘关心,俺回头睡觉前,去看看他,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张氏全当是陈静的关心,高兴的说道。 “呵呵,好,你忙好了,也早点睡觉吧!”陈静说完,转身眼神闪烁,去找陈老太太。 出了厨屋门,陈静帮忙一起把豆腐卷的绳子和布给拿了下来,然后分好以后,才搀扶着老太太一起去睡觉。 当晚,张氏把陈静的疑虑当成了关心,很是听从陈静的话,收拾好碗筷,走到张景仁的床边,坐在床边上和他聊起了天。 “景仁啊?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如果要是没事了,就不要老是躺在**了,听姑娘说,长时间躺在**,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好点,就起来活动活动 。” 听到张氏提起陈静,张景仁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然后又闭上,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张氏,然后回应她的则是沉默。 以为张景仁还在为那些事情而懊悔,张氏拍了下张景仁的手,慈爱的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虽然没有家,不住在街上了,但是娘觉的,这里跟咱们自己的家一样,而且陈家的人也都很好,比以前过的好开心舒服多了,只要你好好的,不在跟着张街发那个混蛋做啥事,娘就知足了,等咱们那天有钱了,在把街上的房子给赎回来,给你找个媳妇,再舔个一儿半女的,这样咱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你看多好。” 张氏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景仁嘲讽的嘴角,还有哪紧闭的双眼,对她的话,完全无视。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老早的起了床,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不远处有人使着马车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谁,陈静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家院子里,张顺发几人已经起了床,陈浩还站在院子里打着哈欠,其他人早就梳洗完毕。 “浩浩,快去洗脸,马上就要走了。”杨二狗催促着陈浩,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嗯,好。”迷迷糊糊中的陈浩,应了一声,转身去洗脸,脚步都不稳。 看着陈浩迷迷糊糊的样子,杨二狗看向从大门而回的陈静。 “姑娘,要不别让浩浩跟着去了吧!起这么早,他还这么小,睡不过来啊!俺拉架车子,有康叔跟着看着点就行了,不用让他去了,你看他,我觉的最近他都没有怎么长。”杨二狗看着还闭着眼睛去打水的陈浩,担心的说道。 听到杨二狗这么说,陈静转头看了眼从厨屋端水出来的陈浩,好像是没有怎么长,点头说道:“系那个,不让他去了,让他在家里待着吧!反正去了,也顶不上啥用。” 陈静的话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陈浩趴到了地上,弄的一身的水,地上也湿了一大片。 每天和陈静几人一块起来才张氏,看到慌忙走了过去,去扶陈浩,担心的问道:“浩浩,你没事吧 !咋这么不小心啊!你看看,身上都湿透了,快去换件衣服来穿吧!” 陈浩倒了满身的水,十月的早上,已经很冷了,反应过来的陈浩,慌忙在张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打了个冷战,精神了很多,冲着二狗喊了声:“你先等会我,我去换个衣服。” 要去换衣服的陈浩,刚走两步,就大了个喷嚏。 “浩浩,你别去了吧!别感冒了。”杨二狗看着陈浩单薄的小身板,关心的说道。 陈康跟着陈浩,往屋里走去,来到门口,掀开草苫子,看着正在脱衣服的陈浩说道:“你在睡会吧!不让你去了,你姐也说了,让你在家里待着,早上起来没事,就帮忙先挑拣豆子,等你姐他们回来好磨豆腐。” 陈康嘱咐完,合上草苫子,就往架车子边上走。 “等等,俺也去,俺不在家里。”陈浩紧跟着陈康走了出来,衣服的纽扣还没有扣好。 “浩浩,你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你还在长个子,睡觉个子才长的快,你去睡觉吧!从今天开始,你以后都不要去了,万一因为太劳累长不高,姐的罪过可就大了。”陈静看着陈浩扣着扣子跟了出来,打趣的说道。 “你不也起的早么,俺也去吧!反正在家里也没有啥事情,俺跟着还能看着点二狗有没有偷懒。”陈浩边说着,边扣扣子,往厨房里走,他还没有洗脸哪! “陈浩,你,你行,俺偷懒,你咋不说你偷懒哪!没错出去卖豆腐,你就往架车子上一靠,啥忙都不帮,还好意思说俺偷懒,你别去了,康叔,咱们走吧!。”杨二狗喊了声陈康,拉着架车子就往外走。 看着杨二狗拉着架车往外走,陈康慌忙跟了上去,帮忙推架车子,杨二狗出门,刚好碰上来拉豆腐的马车。 “哎,哎,你们等等我啊!我好了。”陈浩看到杨二狗拉着架车子都了,脸都顾不上擦,就跟着往外跑。 跑到门口,就被陈静拦住,“陈浩,我的话你没有听到么?叫你不用去了,睡你的觉吧!起来别忘了挑拣豆子,喊上你玲儿姐,等俺回来,今天还要做很多豆腐。” 看到陈静拦住自己,陈浩不满的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去就不去,不就是挑拣豆子么,那一个人就行了,才不叫她哪 !不就比俺大两岁么,凭啥让俺叫她姐。” 陈静全当没有听到陈浩的嘀咕,把架车子上的东西准备好,等着下马车的三个人。 “姑娘,早,俺还怕来早了,打扰到你哪!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记饭庄的掌柜的,王掌柜。 “呵呵,没想到竟然是王掌柜的来了,豆腐啥的都准备好了。”陈静说着,指了指架子上的一盒子一盒子的豆腐和豆腐皮。 “嗯,好,你们两个,去把这些都给搬走了。”王掌柜的冲着身后的两人挥手道,然后看向陈静。 “姑娘,按照规定,俺今天来拿豆腐,这是钱,你数数。”王掌柜的从腰里掏出一串钱,递给陈静。 陈静接过钱,看了看,转手递给了张顺发。 张顺发立马明白陈静的意思,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数了起来。 “王掌柜的,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会提前把你们要的给你们做好,你们不要早上来拉了,晚上来吧!吃晚饭的时候,刚好我家的豆腐压好,你们来拉。”陈静看着王掌柜,认真的说道,早上他们要是来早了,就会打扰到院子里的人睡觉,本来就累了一天了,在被打扰,太麻烦了,晚上睡觉前刚好。 听到陈静的话,王掌柜的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姑娘,俺今天来,也有这个意思,这个时候来拉豆腐,到了县城已经天亮了,要是吃早饭早的,都吃过了,所以俺今天来,也是想和你说,能不能早点拉走,没想到,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呵呵,俺就好,今天你们就晚饭的时候来拉吧!我怕太早了豆腐会压的不够。”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里还有一份钱,下午我就不来了,店里会很忙,所以先把钱付给你,明天的,我会明天在你去街上的时候给你,你看行么?” “行,没有问题,只要不少钱就行了。”陈静浅浅的笑道。 “姑娘,钱数好了,九百七十二文钱 。”张顺发说着,把钱递了过来。 陈静接过钱,本来是不打算数的,但是看到钱的分量不对,所以才让张顺发数的。 “王掌柜的,能不能说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陈静把钱拎到王掌柜的面前,淡淡的问道。 “额,姑娘,少爷不是和你说好了么,四六分成,我们四,你六?”听到陈静这么问,王掌柜的疑惑的问道。 “嗯,是说好的四六分成,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多吧!”陈静看了眼手上的九百多文钱,她已经算过了,六百文钱,去掉四百文豆子钱,就是两百文劳务费了。 “呵呵,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啊!我家少爷说了,城里不比乡下,这东西县城里没有,独一家,价格上肯定会比乡下要高,而且,如果要是买的好的话,还有可能在往上加,这豆腐么,我们会打成二十四块,因为城里的豆腐也是都打二十四块的,而且也都是一文钱一块,乡下的你自己卖,我们就不管了,这豆腐皮加一倍的价格,豆腐卷加一文,豆腐肉乳腌制需要时间,少爷说加两文,所以,算下来分成就是这样了。” 听到陈静这么问,王掌柜详细的给介绍了一遍,虽然知道,冷子寒大多豆腐都是送饭店的,但是听到冷子寒下令说出这样的分成,还是有些意见的,但是后来听到冷子寒说,这也会是个赚钱的机会,他才明白过来,城里没有,以后他们就可以用这些豆类的东西,独占一头。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豆腐不是自己亲手卖,别人又费事费力的拉这么远,什么价格她就管不着了,她要的只是分成而已。 送走了王掌柜的马车,陈浩羡慕的说道:“啧啧,姐你看,人家多威风,如果那天咱们也能有辆马车就好了。”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笑了笑,低声说道:“不睡觉就去挑拣豆子,等俺回来好磨豆腐,不要羡慕别人,好好干,咱们啥都会有的。” “俺就等着吧!俺们家啥时候能把债还完,俺才能安心的骑马。”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无奈的说道。 高兴的时候,突然掉进了粪坑里,陈静就这个感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越是不想时刻记着这件事,却偏偏有人提起 。 摸了摸陈浩的头,陈静低声说道:“等着吧!姐会让你骑上马的。” 说完,陈静看向张家生,深深的呼了口气,低声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张顺发和张家生都是瞪了眼陈浩,一个拉一个推的,拉着架车子往外走去。 看到人都走了,张氏才走到陈浩的旁边,温和说道:“浩浩,以后不要在你姐高兴的时候,提起这件事,虽然欠人钱你姐很无奈,但是她已经很辛苦了,你就让她高兴的时候高兴一下吧!别人提就算了,你是她亲弟弟,要多理解她,不要总是提起,知道么?” 陈浩想了想,想到陈静刚刚突然黯淡的眼神,点了点头。“嗯,张大娘,俺知道了,下次俺不会在说了。” 闻言,张氏笑了笑,“嗯,好,去睡会吧!刚刚泼了一身水,别感冒了。” “不睡了,俺醒过困了,俺去挑拣豆子。”陈浩说完,大步的往堂屋里走去,拿了个簸箕,就开始倒豆子,然后挑拣豆子。 看着陈浩如此懂事,张氏微微一笑,拿起院子里的扫把,开始扫地。 陈静三人来到街上,也向通常一样,先缴税,然后往每个店里送豆腐,豆腐皮之类的,本来陈静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王记饭庄送,后来想想,价格不同,也许王记饭庄还是要从自己这里拿,于是就喊张家生也把王记的给送了去,如果要是他们不要,就在拉回来。 真如陈静所想,王记饭庄却是还是从她这里拿的,看着陈静早上到了街上,送一圈基本上就不剩下多少豆腐啥的,站在店铺前等客人的张街发,眼睛都红了,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压榨陈静,把她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碎。 而这个机会也很快来了,因为就在张街发双眼喷火的时候,府上一个伙计跑了过来,扶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张街发就满脸欢喜的回了家。 陈静三人站在摊位前,迎来送去,豆腐也卖的很快,而就在陈静站的有点累的时候,活动活动腿,就看到庄府二姨娘的丫鬟走了过来。 “小曼姑娘,好稀罕啊!你怎么有功夫出来买东西了 。”陈静看到小曼,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淡淡的问道。 “呵呵,姑娘真是会说笑话,我经常出来替二姨娘跑腿的,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是来买点豆腐皮和茶干子,再给我拿几个豆腐卷,大少爷回来了,二姨娘特意让俺来你这里卖点豆腐皮啥的,让大少爷知道知道,姑娘你的手艺。” 小曼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紧盯着陈静看。 听到小曼这么说,陈静果然如她想的一样,伸出去拿豆腐皮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笑着问道:“二姨娘有心了,不知道小曼姑娘要多少豆腐皮和豆腐卷?” “嗯,各来六个吧!中午吃了,晚上还要吃哪!大少爷回来了,也不能只给大房加菜,其他人也要加菜。”小曼想了想说道,对于陈静只是顿了一下,心里很是不舒服,怎么也要表现的非常吃惊啊!毕竟大少爷可是她未来的夫君。 “好,我这就给你拿。”陈静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擦了擦手,就开始为小曼包豆腐卷。 包好以后,交到小曼手上,小曼也掏了钱,才看着陈静笑着说道:“姑娘,跟俺走一趟吧!二姨娘她想请你吃早饭。” “是么?这真是我的荣幸,小曼姑娘请,我跟着你后面。”陈静知道,不好拒绝二姨娘,只好走了出来。 “姑娘…”张顺发不放心的喊了声。 “姑娘,要不俺陪你去吧!”最不放心的,还是张家生,尤其听到小曼提到庄府的大少爷,也就是陈静名义上的未来夫婿,心里堵的难受。 “咋,还怕我把你们家姑娘怎么样了啊!放心吧!只是二姨娘请她吃个饭而已,你们不用太紧张。”小曼说着,率先往前走去。 “张大伯,家生哥,你们看到摊位,俺去去就回,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走了。”陈静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这…”张家生还是不放心,求助的看向张顺发。 “放心吧!要相信姑娘,她不是说过了么,除非她自愿,不然谁都不要想让她吃亏,安心吧!好好看着摊子,等姑娘回来。”张顺发虽然这样安慰张家生,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在打鼓,比较陈静只是个小闺女,庄府的二姨娘又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就是走在街上,穿的朴素的话,别人不说,也不见的有人认识,而且,还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 小曼走在前面,陈静紧跟在后面,走了好一会,两人都是一阵沉默,知道小曼打破沉默,两人才说起话来。 “姑娘真是好福气,要家境没有家境,要摸样还行,要身材么?你也就是个豆芽菜,真是不明白,老爷怎么就选了你做二房,比你有本事的人可多了去了,怎么你就这么好的命哪!” 小曼一边回头上下打量着陈静,一边撇嘴说道,语气里的酸味,任谁都闻的出来。 “呵呵,小曼姑娘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个粗人,虽然庄爷说让我做大少爷的二房,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哪!而且,听说大少爷喜欢丰满的姑娘,我恐怕不能讨的大少爷欢心,说不定也就空有这个二房的名号,能不能进的了庄府,还不一定哪!” 知道小曼是故意贬低自己,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体,干扁豆的胸口,猜测着看上去很是成熟丰满的小曼,还有可能喜欢这个庄大少爷,所以陈静知道,该示弱的是时候就要示弱,而且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那个庄府的大门,更不想和那个风流多情的大少爷有什么关系,现在自己还无法翻身,只能忍着。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记住,以后看到大少爷,要绕道走,不要没事找事,大少爷可不喜欢你这样的豆芽菜。”小曼说的,像是她是大少爷似的,一副教训的口气。 陈静眼里闪过嘲讽的笑意,低声说道:“小曼姑娘的教训我记住了,我也知道大少爷不喜欢我这类型的,他应该喜欢你这样温柔有端庄的姑娘。” 听到陈静的话,小曼心里一乐,二房又怎么样,还不照样要巴结着她小曼。 “嗯,算你懂事,知道啥话该讲,啥话不该讲,要知道讲错了话,可是要吃苦的。”说着,两人已经慢慢的靠近了王记饭庄,小曼话里有话的提醒到。 “呵呵,小曼姑娘放心,我不是那种连讲话的人,在说,我自认为和大少爷不是同路人。”陈静笑着说完,大步的往前走去,因为她看到了王掌柜的已经走出了饭庄的大厅。 小曼瞪了眼走在自己前面的陈静,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不过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凭啥她能做上庄府的二房,自己就不行 。 “陈姑娘,你怎么来了,有事情么?”王掌柜的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眼神往后嫖了眼小曼。 “王掌柜,咱们又见面了,俺是应庄府二姨娘的邀请,来你这里吃早饭的,别说,还真是饿了,记的多上几个开胃的小菜啊!”陈静说着,跟王掌柜的使了个眼色。 看到陈静这副样子,王掌柜也是人精,一切不言而喻,淡淡的说道:“里面请,我这就吩咐厨房,给姑娘准备点吃的。” 看着王掌柜的如此客气的跟陈静说话,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客气过,小曼就气不过,站了二房的位置不说,竟然还到处招人怜。 “王掌柜的,怎么能劳烦你亲自去哪!虽然让个小二哥弄个菜就行了,我先带陈姑娘去见二姨娘。” 小曼说着,拧了下陈静,嫌弃的拉着她的衣服,往饭庄里面走去。 陈静被小曼拧的裂了下嘴,一个不小心,突破往前趴了过去,直接冲着小曼砸了过去,把小曼砸在了地上。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小曼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那里?”摔倒后的陈静,慌忙从小曼身上爬起来,又是关心,又是去拉人的。 “啊!疼死我了,你给我让开,不要那你的脏手碰我,真的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碰上你这个丑女人,竟然路的走不好,砸死我了。”小曼从地上坐起来,又是揉胳膊,又是揉头的,疼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嘴巴咧的老长。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注意到,你一拉我,胳膊一疼,我就忘记了迈步,结果,结果…”陈静越说,声音越小,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小曼你怎么坐在地上,就这样坐在地上,多难看,还不快起来。”听到外面的吵声,二姨娘李玉琳从楼上的包厢里走了下来,看到陈静一脸担心的站在一边,还有小曼坐在地上,满脸的怒意。 听到二姨娘的声音,小曼身子也不疼了,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的说道:“奴婢的错,奴婢让姨娘久等了 。” “哼,怎么回事?你怎么坐在地上了?”李玉琳看了眼陈静,转头看向小曼,冷声问道。 “是,是陈姑娘她…”小曼说话有些结巴,知道李玉琳不像陈静是个好糊弄的主,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小女见过二姨娘,请二姨娘不要责怪小曼,都是静静的不多,是静静刚刚不小心,砸到了小曼姑娘,小曼姑娘,真是对不起。”陈静站在一边,低着头,诚恳的说道。 “是这样么?”林玉琳看着小曼,冷声问道。 “是,是,陈姑娘光顾着说话了,没有注意脚下,刚好俺在前面带路,就被砸到在地上了。”听到陈静为自己解围,小曼送了口气,心里暗自嘲讽陈静,真是个傻子,还真是好唬弄,不经吓,微微一下,竟然这么听话。 “陈姑娘,是这样么?”二姨娘脸色瞬间传为和蔼,笑着问道。 “回二姨娘,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怪小曼姑娘了。”陈静依旧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的脸,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这次就算了,小曼,你看看你满身脏兮兮的,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等回头换好了衣服,别忘了来接我。” 二姨娘说着,身上拉着陈静的手腕,就往饭庄里走。 “姨娘,我身上没有多脏,都是写尘土,拍打一下就好了,不用回去换衣服的,我要是走了,谁来伺候你,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老爷会怪罪的。” 一听二姨娘要自己走,小曼慌忙跟了上去,解释道,她不能走,她怎么能走哪! 听到小曼竟然违抗自己的命令,李玉琳冷冷的转过头来,看着小曼,冷声说道:“你看看你那一身脏衣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哪!回去换衣服去,不换衣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头也不会的拉着陈静往里走去。 王掌柜见此,也慌忙跟了上去,最近微微抽搐,心里有着丝丝的兴奋,而王记饭庄的二搂的一个包厢,开着的窗户,在陈静被李玉琳拉进饭庄后关上。 050 初见未来夫婿 陈静被李玉琳拉着进了饭庄,小曼站在饭庄的门口,眼神狠毒的看着两人的身影,心里很是不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撒腿就往庄府的马车跑去。 林玉琳把陈静拉到准备好的包厢,看着陈静亲切的问道:“陈姑娘,想吃点什么?” 陈静抬头,低声说道:“谢谢二姨娘,我不饿,你请吧 !” “唉!既然来了,多少也要吃点吧!王掌柜的,把你们店里的特色早点,都上来一份,给姑娘尝尝。” 跟着进来的王掌柜,恭敬的点头。 “好,二姨娘,姑娘请稍等。”王掌柜的说着,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了上去。 看着门被关上,二姨娘才一脸和蔼的看着陈静,温和的说道:“你听说了吧!大少爷回来了,而且这次回来,有可能要娶这张街发的女儿,你想不想见上大少爷一面,我可以帮你。” “听说了,谢谢二姨娘的好意,有缘自会相见,我不急这一时。”陈静面带浅笑,心里很是疑惑,不明白二姨娘这是作何。 “哎,怎么能不急哪!你也快十三了,而且他有是你未来的夫婿,早点见面是有好处的,你要知道,张街发的女儿为了嫁给大少爷,可是用尽了手段,好不容易才爬上大少的床,现在大少爷可是很宠她的。”听到陈静说不愿意,二姨娘可是诱导。 “为什么?”陈静抬头,脸上的笑意不见,淡淡的问道。 二姨娘迷茫的看向陈静,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这样的事情,二姨娘来做,有点不合适宜吧!”陈静看着二姨娘,两个人在房间里,也没有必要做作,这个时候主动一点,总比被动一点好。 “呵呵,陈姑娘,我想你想多了,上次看到你,我很喜欢你,就因为这样我才会帮你的,毕竟我们的身份差不多,都是二房,只是一个是,一个还不是,我相信你见了大少爷,一定会想是的。” “是么?二姨娘的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男人在我心里,没有什么区别,而且风流的男人,更不能引得我的注意,所以,我觉的二姨娘这话说的早了。” 陈静看着二姨娘,猜测不出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还小,一个小闺女,可不能把话说这么死,等到了那一天,你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也就会感谢我,带你先去见大少爷 。”二姨娘神秘的说道,眼神里一闪而逝的狠戾,让人无法捕捉。 “铛铛铛。”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来。”二姨娘坐直了身姿,看着门处说道。 门被推开,王掌柜的带着两个伙计,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二姨娘,这是你要的东西。” “嗯,好,放下吧!掌柜的辛苦了。”二姨娘表情淡淡的说道。 “不辛苦,能为二姨娘效劳,是我的荣幸,门外有人守着,二姨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王掌柜的说完,带上两个伙计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桌子上,上了八道早点小菜,一碗粥,其中,早点中,大多都是出自陈静的手,凉拌豆腐皮,小葱拌豆腐,凉拌豆腐卷,豆腐乳,豆腐皮拌韭菜,皮蛋豆腐,看着这几个菜,二姨娘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低声说道:“姑娘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竟然做的出这么多好吃的,而且味道都很好。” 二姨娘说着,伸出筷子,夹了一道菜,尝了尝。 既然是请吃早饭,陈静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也伸了出去。“二姨娘过奖了,不知一提的事情。” “怎么样,以我们庄府的家境,一定能更好的发扬你做的豆腐,豆腐皮这些东西,只要你能拴住大少爷的心,我相信,以后这庄府一定是你的。”二姨娘放下筷子,看着陈静,**的说道。 “二姨娘,你觉的以我的干扁豆的身材,能拴住大少爷的心么?还有,我这个人没有多大出息,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满足了,庄府家大业大,我没有那么大的心。” 陈静也放下筷子,看着二姨娘,淡淡的说道。 一时两人相对无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探索着比较的心意。 还是二姨娘先是打破了宁静。“呵呵,姑娘还真是单纯啊!那如果是庄府逼着你一定要嫁到庄府哪?” “二姨娘这是什么意思?”陈静听到二姨娘这话,总觉的话里有话 。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会怎么样?难道要一辈子平平淡淡,无人问津孤独一生?” “其实当一个人饿的时候,她的想法很简单,有一口饭就足以,而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能吃饱饭,过着平静的生活,就行了,至于二姨娘说的孤独,我想我不会,相反,我很怕喧闹。” “没错,当一个人饿的时候,是一口饭足以,但是当一个人有了这些的时候,她的贪心也会跟着往上涨,难道你能忍受住寂寞,还有周遭的冷嘲热讽,不平静的生活还有各种的歧视?” 二姨娘说着,眼神里的恨意一闪而逝,然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却只是表象。 “不好意思,我没有到这个地步,无法回答你。”其实陈静心里早有答案,昨晚现代而来的女性,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和其他女人一个男人,又怎么会让自己走到那种地步,现代的女人,想要什么都会靠自己去争取,又怎么会依赖别人,这样的人,有可能会是别人,但是绝对不会是她陈静。 “是么?记着,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只要给李掌柜的传个话就行了,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要你听我的,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听了二姨娘的话,陈静疑惑的问道:“你什么要帮我?” “来来来,快点吃,这些个小菜,可是这街上最好吃的,要不是我非常喜欢你这孩子,也不会一大早的跑出来请你吃早饭,来来,多吃点。”二姨娘和刚刚的低声细语不同,突然放大了声音,而且还是对着门外,给陈静夹了慢慢的一碗菜。 听到这话,陈静一愣,然后傻呼呼的说道:“谢谢二姨娘。”说完,大口的吃了起来,弄的嘴边上,还有脸上沾了许多的油渍,嘴巴里鼓鼓的,一副吃货的样子。 转过头来的二姨娘,吓了一跳,她给陈静夹菜是表示她的关心的,不是让她真吃的,吃就吃吧!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还没有等二姨娘说话,门就被推开,和她一样吓一跳的,还有两外两个人,而站在最后的一个人则是,眼含嘲讽:“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吃没有吃香,就这副样子,怎么能做的了二房,哼真是丢人现眼,不过也好,让大少爷看看她这副摸样,说不定这机会就是自己的了 。”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爹非要给我找的二房,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的了我庄府的大门。”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推门进来的庄大少爷,庄远辉看着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满脸邋遢的陈静,嫌弃的说道,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做的了他的女人。 “二姨娘很抱歉,没有能拦住大少爷。”站在一边的王掌柜,也被陈静的吃相给吓一跳,这是多少天没有吃饭啊! 李玉琳冷眼的看了眼王掌柜的,没有拦住不会提前让人来通知啊!真是添乱。 “这个,大少爷啊!这,可能是因为昨天干活累到了,所以,所以没有吃饭,才会这么饿的。”李玉琳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无法信服,心里气的不行,刚刚还慢里斯条文静的吃着饭,咋就转眼成了这副样子,她一定是故意的。 “二姨娘我昨晚晚上吃饭了,我昨天晚上吃了四五个馍哪!”陈静一副老实人的样子,纠正二姨娘的说法,转头看着这个未来的夫婿。 一身蓝色衣衫,绣着金边,手持一把折扇,头发高高竖起,漫长脸,一双浓眉下一副本应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几簇火苗,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乞丐。 “姨娘,你就不要在为她说好话了,你看看,看看这个女人的形象,要身材没有身材,要摸样没有摸样,还如此的邋遢,这样的女人要是进了庄府,除了丢脸还是丢脸,说什么我都不会把这样的女人弄回家,我这就去找爹说。” 庄远辉说着,大步的转身离开,觉的刚刚的一幕毁了三观。其实从庄远辉进来,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陈静,当看到她那一脸的邋遢,就再也无法入了他的眼。 最高兴的莫过于站在一边的小曼,虽然低着头站在门边上,但是心里的欢喜是怎么都无法遮掩的。 “小曼,还站在干啥?还不快去追大少爷。”看到站在一旁的小曼,李玉琳怒声吼道。 “是,姨娘,我这就去。”小曼说着,大步的跑出去追庄远辉,她巴不得去追哪!只因她是二姨娘的丫鬟,她不走,她不敢妄动。 二姨娘走到陈静身旁,看着她冷声说道:“你不要在演戏了,人都走光了,我告诉你,你怎么做都是无用功,庄主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除非你本事压着他,否则你就等着进庄府做二房吧 !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你一定会进庄府的。” 二姨娘说完,抬腿就要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注定?”陈静不解,她和庄主有协议,二姨娘为什么又这么肯定。 “哼哼,你等着吧!我就是可以肯定,你一定会进庄府,你今天这么一闹腾,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二姨娘说完,看看没有看王掌柜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回头我让我送钱过来。” “二姨娘慢走。”看到二姨娘走了,王掌柜的慌忙走去来送。 桌子上的菜基本上还都没有动,盘子里的七八个包子,还微微冒着热气。 “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多吃的,也不吃完,说走就走了,真是太可惜了,算了,不能对不起这些粮食,我来吃吧!”感觉到空空荡荡的包厢,陈静一阵感叹,然后拿着包子,就要吃。 “姑娘还真是懂得节省啊!”一个邪魅,调笑的声音响了起来,陈静不用回头,也猜的出这人是谁。 陈静淡定的吃着包子,心里暗骂:“臭男人,阴魂不散,吃个早饭也出来随便溜达,烦死了。” “怎么,冷公子也要一起吃?”陈静头也不会,淡淡的问道。 “哈哈,没错,我是没有吃早饭哪!既然姑娘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着姑娘吃点吧!”冷子寒说着,走过去坐在了陈静的旁边,拿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口。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的嘴角抽搐,她总算领教到了什么叫无耻,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淡淡的说道:“奥,忘记告诉你了,你拿的那个包子,是我刚刚拿起来要吃,后来要放进去的。”陈静说着,突然转头,丫的,跟姐作对,看姐不恶心死你。 “没事,我不介意。”冷子寒拿着包子,也不吃菜,自顾自的吃着,把陈静大半脸的油和邋遢的样子,直接无视,心里好笑,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没有成功恶心的冷子寒,陈静很是不甘心,敢取笑她,戏弄她,怎么也要恶心到他 。 “冷公子怎么不吃菜,噢,没有筷子啊!公子既然不嫌弃,那就用我的吧!你慢慢吃,我吃好了,先走了。”陈静站起身,把筷子放到冷子寒的面前,随手拿了那里四五个包子起身要往外走。 冷子寒眼神闪烁的看了眼自己面前,还沾着菜的筷子,低声说道:“等等。” “怎么,冷公子吃饭还要人陪?”陈静开门的手,停在门把上,准头玩味的看着冷子寒。 冷子寒也不说话,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陈静的面前,优雅的掏出一个手绢,直视陈静扬起的小脸,慢慢的擦了下去,然后认真的说道:“姑娘,你这样子出去,恐怕有损形象吧!” 陈静看着慢慢靠近的冷子寒,突然和一位陌生的男人接触,陈静难免有些紧张,反射性的挡住了冷子寒的手,一把抓过冷子寒的手绢,丢下一句“谢谢”就大步的离开了。 “哈哈哈,别忘记还手绢啊!”陈静走了好远,耳后穿来冷子寒大笑还有讨要手绢的话,顿时羞的脸通红。 “少爷,早饭为你准备好了,陈姑娘还是个小闺女,不要老是逗她,她可是有身份的,让别人看到不好。”王掌柜的带着两个伙计走过来,请冷子寒去吃早饭。 “王叔没事,她有什么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庄府不成,只是觉的这个小闺女不太像她这个年纪的小闺女,觉的好玩才逗逗她,放心吧!没事的。” 冷子寒说着,转身走出了包厢,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听了冷子寒的话,王掌柜的嘴角抽搐,你是没事,要是传出去了,人家姑娘有事啊。 “少爷,我觉的你还是少招惹那个姑娘为好。”王掌柜的再次劝说道。 “王叔,我发现你比老头子还啰嗦。” 陈静走出王记饭庄,走了好久,才冷静下来,看了眼手上被自己擦的油啦啦的手帕,这才想到,自己身上也有啊!懊恼的看了眼手上的手帕,只能洗好了换给他了 。 看到陈静回来,张顺发才松口气,知道李玉琳不是一般人,就怕她为难陈静。而张家生则是急的快要疯了,等的心急火燎的,有两次提出要去找陈静,都别张顺发给拦了下来。 “你要是去了,给庄府的人看到你这幅心急火燎的样子,一定会给姑娘招惹麻烦的,还是在等等吧!要相信姑娘,不会有事情的。” 听了张顺发的话,一心担心陈静的张家生,只能强压着自己浮动不安的心,煎熬的等着陈静回来。 看到陈静回来了,张家生激动的站在那里,紧盯着陈静看,没发现那里不对,才安下心来。 “她找你干啥?有没有什么事情?”当到陈静到豆腐摊子前面,张家生焦急的问道。 “没事,就是请我吃饭,来,尝尝,王记的包子,味道很不错的。”陈静说着,那出来五个包子,递给两人。 “姑娘,你留着吃吧!”张顺发说了句,就忙着给人拿豆腐去了,有心把时间留给陈静和张家生。 “我吃过了,家生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怪怪的,我真的没事,她就是请问吃个包子,然后没有吃完,就拿了几个带回来,还热着的,快点吃吧!” 陈静说着,又把包子往张家生面前送了送。 “嗯,”张家生尴尬的接过包子,转身走到一边,心里像是打鼓一样,生怕陈静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 “张大伯,你吃包子,我来买豆腐,你歇会。” 陈静说着,站到了买豆腐的摊子边上,把包子塞到了张顺发的手上。 “姑娘,你真的吃过了么?要不要在吃一个。”张家生拿走了两个,张顺发看着手上的三个包子,问道。 “吃过了,张大伯,你先去吃吧!填填肚子。”陈静说着,就开始忙着给人拿豆腐。 张顺发拿着包子,拿了一张油纸,包起来两个,走到张家生旁边,吃了一个。 张家生食之无味的吃了一个包子,把另外一个递给了张顺发,低声说道:“张大伯,给,这个留给浩浩吃吧 !” “不用了,你吃吧!我留了两个了。”张顺发推开张家生的手。 “那你吃吧!我不饿。”张家生硬是把包子塞到了张顺发的手上,心情看上去十分滴落。 接过包子,张顺发把它和之前的包在一起,看了眼忙碌中的陈静,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又什么地方不对么?” “没事,张大伯,你先歇着,俺去帮忙。”张家生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起身往陈静身边走去。 张顺发看着张家生和陈静的身影,眼神闪烁,心里暗自感叹:“这么好的姑娘,凡是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难免没有点想法,只是这身份,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家生也就只有伤心的份了。” 送掉一大圈的豆腐,剩下的没有多久就卖完了,而且还有人来了没有买到,陈静只得说一句,明天起早。 回去的路上,陈静给了张顺发银子,让他去买五斤肉,回家包包子吃。 回到家里的时候,陈浩和张玲两个人正坐着院子里挑拣豆子,就连陈老太太都在帮忙,张氏正在厨屋里做饭。 “浩浩,看我给你带啥好吃的了。”进门,张顺发就喊了起来。 “带啥好吃的了?张大伯,你给俺带啥好吃的了?”陈浩问着,豆子都不挑拣了,直接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啧啧啧,浩浩,你光顾着吃,活都不干了啊!”杨二狗一进门,就听到两人的对话,调笑的说道。 “切,谁说俺不干活了,俺不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泡满一缸的豆子了。” “那是你一个人泡的么?还有你玲儿姐哪!”陈老太太听到陈浩吧功劳都归功在自己身上,立马站出来为张玲说话。 “俺又不是没有干,张大伯,你给俺带啥好吃的了,快拿出来给俺瞧瞧。”陈浩来到张顺发面前,猴急的说道。 听了陈老太太的话,张顺发看了眼张玲,从怀里掏出纸包,递给陈浩 。“那,包子,肉的。” “啊,包子,俺好久都没有吃过包子了。”陈浩说着,慌忙打开纸包,拿了一个递给了陈老太太。 “奶,你尝尝,这包子可好吃。” 陈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过包子,递给了旁边的张玲。 “玲儿,来给你吃,忙了一个早上了,快接着。” “陈奶奶,你吃吧!俺不饿,等下就吃饭了。”张玲摆手,不肯接。 “奶,你吃吧!还有一个哪!”陈浩说着,把另外一个包子递给了张玲。 “给你,接着吧!” “都说了俺不吃,你吃你的就行了。”听到陈浩的口气,张玲口气也不好,真是小气,不就一个包子么。 “咋,你还不吃,俺又没用手碰过,干净的。”陈浩说着,拖着纸包的手,往张玲面前送了送。 “拿着吧!先解解馋,挥舞晚上咱们自己包,想吃多少吃多少。”陈静洗好了手,走过去,直接拿了一个包子,塞到张玲手上。 “姑娘,你吃吧!俺晚上吃也一样的。”张玲把包子,又递会到了陈静的面前。 “叫你吃你就吃呗!事还真是多,不就一个包子么,在不吃,我就全把他们给吃了。”陈浩说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手上的小包子给消灭干净了。 “真是馋鬼,给你吃,给你吃。”张玲嫌弃的把包子递给陈浩。 “俺才不吃哪!你手干不干净啊!”吃完了包子,和张玲斗着嘴,陈浩又回到了椅子上,接着挑拣豆子。 “你…”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顺发就皱眉说道:“女孩子家,怎么不知道好歹,快吃了吧!晚上让你娘包,保证包的比买的好吃。” 吃个包子,张玲吃的怄气,狠狠地咬了口包子,把它当成了陈浩,恨不得把他给咬碎 。 早饭的时候,陈静告诉张氏,把豆腐条子给剁碎了,包包子,总是拌着吃,也吃腻了,包成包子换换口味。 吃过早饭,一家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压豆腐皮,做豆腐卷,早上陈浩和张玲他们把豆子泡好了,吃了早饭就可以压了起来,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刚好压的差不多了。 张顺发和陈康两人支锅,陈静几人磨豆腐,陈老太太接着挑拣豆子,买来的豆子要比换来的干净,所以挑拣起来也剩事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豆腐皮和豆腐卷都已经做好了,棚子里的烧豆腐的锅也支好了,就差在烟囱给立起来,架上锅了。由于锅台是泥堆的,所以,要等它干一些,才能把锅架上去,不然,大锅太重,会把边缘给压趴下。 吃了午饭,就开始压豆腐,豆腐压的快,推磨盘的人也就能轮流,速度也就快了起来。院子干活的人还算轻松,厨屋里,张氏和陈老太太正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 剁好了豆腐条子,又开始剁肉,五花肉,瘦的少,肥的多,而且古代没有饲料,喂养出来的猪肉也是肥的多。切了些葱,又切了写生姜,弄了不满一小锅包子馅。(农村里的小锅,很早之前,一个顶现在的炒菜锅三个都不止。) 陈老太太擀面皮,张氏包包子,张玲做在灶窝里烧豆腐汁,不多时,包子就把簸箕上站的满满的,案板上也都放的满满的,就连大竹篦子上,也都放忙了包子。 等豆腐汁子烧好了,舀出来,张玲就开始刷锅,等锅刷好了,倒进半锅水,把坐满包子的小篦子放到锅里,然后在篦子的中央放上一个盛满凉水的碗,在把大篦子放到晚上,放满包子,盖上锅盖,就开始大火的烧了起来。 把最后的一个豆腐压好,大家也都闲了起来,离天黑还远,所以张顺发几人就把杨二狗换来的豆子给挑拣一遍,这么明天早点跑,回来就可以磨豆腐,早早的干完,也可以干别的东西。 烧了半刻钟,捂了一会,掀开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忙了一下午,也都累了,饥肠辘辘的等吃的。一掀开锅,张玲用冷水沾着手,把热腾腾的包子往外拿,陈浩闻到香味,第一个冲到了厨屋里 。 “掀锅了,俺先尝尝包子的味道。”陈浩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冷冷啊!烫,烫。”张玲的话还没有提醒完,陈浩已经拿到了一个包子,手烫的不知道咋拿好,包子的手上抛过来,抛过去,最后差点掉到地上,又放回到了馍框子里。 “哈哈,都说了烫,你还拿,你到底有多饿啊!”张玲笑的很是解气。 “哼,我正在长个子,饿不是正常的么,干了一个下午的活,你不饿?”陈浩听到张玲笑话自己,脸一黑,不满的反驳。 “咕咕。”两声叫,张玲羞红了脸,中午吃饭早,下午没有闲,咋可能不饿。 “哈哈,你不说我了吧!你自己不是肚子也咕咕叫了么?”听到张玲肚子的叫声,陈浩幸灾乐祸。 听到陈浩的取笑,张玲又怒又气,肚子啥时候叫她也做不了住,真是丢人死了,又被这个臭小子给取笑了。 “好了,想吃就用个碗接着,用筷子插着也行,还多的恨,今天让你们吃个饱,要是还吃的不过瘾,回头我在去买些肉回来,再包。”陈静笑着,端着一篦子包子,走到锅前面。 又做好了两篦子包子,把锅里填上硬干柴,陈静拿下来六个包子,端着馍筐子往外走去,把馍筐子放到了磨盘上,看着几个还在挑拣豆子的说道:“别挑拣了,歇歇吧!包子包好了,吃包子吧!” 陈静放下包子,然后用碗成了三个,往堂屋里端去,里面还躺着一个病人。 “家生,二狗,别挑拣了,吃包子吧!”陈康看着张家生和杨二狗说道。 “唉,别说,还真是饿了,不挑拣了,洗手吃包子去,张叔,别挑了,吃包子去。”站起身的杨二狗,喊了张顺发一句。 “嗯,先去,俺这就好了。”张顺发挑拣完簸箕里的豆子,才站起身,把豆子倒进条件好的豆子里面,才去洗手。 “呦,都吃上了,天还没有黑哪!咋吃饭这么早。”大门口,陈寿拉着架车子走了进来。架车子上,放着两个架子,还有数十个盒子 。 “来来,陈大哥,吃包子。”张顺发一边手拿包子吃着,一边招呼陈寿。 放下架车子,陈寿想找个人搭把手把驾车抬下来,就发现大家都在吃饭。 “大哥,来尝尝,用豆腐条子包的包子,很好吃的。”陈康说着,拿了一个包子,就朝着陈寿递过去。 陈寿也是忙了天了,下午也没有得闲,忙着给陈静赶盒子和架子,此时也不客气了。“我先洗个手。” 在屋里帮忙包着包子的陈静,听到陈寿来了,就打水端了出来。 “大伯,这里有水,尝尝用豆腐条子包的包子好不好吃。” 陈寿微微一笑。“好。” 一馍筐子,四十多个包子,十一个人吃,吃完都没有吃尽兴。一筐子包子,你一个,他两个,拿了又拿,很快见了底。 吃完了包子,张家生和杨二狗两人帮忙把架子给抬了下来。 陈静喊陈寿等会掀锅了,在吃两个在走,陈寿不肯,吃完了包子,卸下了架子就走了,说什么两天没有上街上了,回去在做几个椅子带上。 第二锅刚烧好,门外就想起了车轮子声,冷子寒派来拉豆腐的人来了。 领头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中等个子,一脸的淡然的走大远子里,直接找陈静。“请问陈姑娘不在家么?” 进门看到张家生,男人客气的问道。 “在,你等着。”张家生淡淡的应了句,就进厨屋去喊陈静。 看到陈静,男人恭敬的说道:“姑娘,我叫小六,以后就有我来拉豆腐,还请多关照。” “呵呵,共同关照吧!豆腐豆腐皮俺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拉了,俺的空盒子,给俺带回来了吧!”陈静同样客气的问道。 “带回来了,俺这就去拿 。”男人转身,走到门口,就把上面的空盒子给拿了下来,放到院子里的空架车子上,然后把陈静准备好的豆腐,豆腐皮啥的都给搬上了架车子。 冷子寒派了两个人,搬豆腐的时候,张家生和杨二狗也过去帮忙。 都装上了车子,男人礼貌的向陈静告别,才驱车离开,而男人走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看了眼院子里的绳子。 拉豆腐的马车走了以后,陈静几人回到家里,张家生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看了眼院子里绳子上凉的手帕,眼神闪了闪,心里暗自猜测。 陈静早上回来的时候,就把手帕拿出来清洗,虽然大家都很好奇,这个手帕的主人是谁,但是都没有多问,因为手帕的布料看上去很是不一般,怕问出了啥误会的事情来,尤其是看到张家生紧绷的脸,更是没有人去问了。 陈寿回到家,吃了三个大包子,又没有喝水,口干舌燥的回到家,就赶紧倒水喝。 “这送个架子,吃啥好吃的了,竟然回来跟老牛饮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喝这么多?”看到陈寿捧着个瓢,大口大口的喝水,宋大姐调笑的说道。 “静静家包包子,俺吃了几个,用豆腐条子包的,刚刚没有喝水,现在觉的好干。”陈寿如实说道,根本没有注意到,听到自己讲这话,双眼变亮,期待的看着他的宋大姐。 喝完了水,陈寿淡淡的说了声:“晚上溜馍就别溜俺的了,俺吃饱了,去干活了。”陈寿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去看宋大姐,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等等,你没有啥要给我的?”宋大姐看着陈寿,依旧是一脸的期待,以为他忙着想干活,就给忘记了。 陈寿不解的回头,看着对着自己笑的宋大姐,疑惑的问道:“给你啥?” “啥给我啥?包子啊!你都吃饱了,难道静静没有让你带回来两个给我么?”宋大姐听到陈寿这么问,脸子立马拉拢了下来,不满的问道。 “你疯了吧!她家这么多人,一筐子都不够吃,还给你带回来,凭啥要给你带回来啊!”听到宋大姐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话,陈寿相当的无语。 “啥我疯了,你们一家人也太欺负人了吧 !就算俺不姓陈,你们老陈家也不能这么对俺吧!你们一家人吃包子,竟然俺自己在做饭,不行,俺去问问静静那个死妮子去,她凭啥这么偏心,凭啥不给俺带回来几个。” 宋大姐说着,几要往外走,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他们吃包子,竟然不想着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回来,你给我回来。”陈寿慌忙走过去,一把拉着宋大姐的胳膊。 “你别拉俺,你拉俺干啥!让俺去,俺今天一定好好的问问静静那个死妮子,太欺负人了,俺不说话,真的当俺好欺负啊!啥好事都是你们的,从来没有想到过俺。” 宋大姐怒声说着,甩开陈寿的手,就要往大门冲。 “回来,没有了,包子没有了,俺吃完回来的。”陈寿再次抓住宋大姐的手,怎么都不能让她去陈静家,去了不是丢人现眼么,那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吃完了?咋可能,他们家包多少包子,这么快就吃完了,不行,俺得去看看。”宋大姐说着,就想挣开陈寿的手,心里很是不满,她还没有吃,咋能没有了,静静太没有孝心了,竟然包包子不向着她这个大娘,亏她昨天还去给她送盒子哪!真是白帮了那个死妮子。 在宋大姐的心里,陈家不管有啥好事,都应该先想着自己,而陈寿对陈静家的好,更让她觉的,她们家更要什么事情都想到自己,所以听到陈静做包子,没有来给自己送,满是不爽。 “看啥看,俺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因为一个包子,跑到人家家里闹,你嫌不嫌丢人,你是八辈子没有出过包子,还是饿死鬼投胎的,咋这么爱占小便宜哪!”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气不大一出来,皱眉冷声问道。 一听陈寿说的这么难听,宋大姐不愿意了。“你才饿死鬼投胎哪!你全家都是饿死鬼投胎,俺丢啥人了,她家包包子就应该给俺送过来,平时对他们家这么好,送点包子咋了,咱们就两个人在家里,你吃饱了,咋不想想我,还有你,也是没有良心,你就不会给我留一个,带回来么?” 宋大姐扯着嗓子吼,让陈寿觉的脸面全无,这左右邻居都听到了,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051 没认出来 算计 陈寿家院子里,陈寿很不能堵住宋大姐的嘴,觉的丢人丢死了。宋大姐则是心里肺里,全是不满,觉的陈家的人的欺负人,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行了,闹够了吧!我问你,你去了你说啥?你说静静你为啥不给俺送包子?” “对,俺就这么问,咋?咋有错么?”宋大姐瞪着一双大眼,理直气壮。 “哼,有错,错大了,你是给她家干活了,还是给她家送面了,他们家这么多人,每天忙的要死要活的,你咋不去伸手帮帮,吃的时候你倒是跑的快了,你咋好意思,碰上了你吃,竟然知道人家包包子,理直气壮的要去吃,还要问人家为什么不给你送,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陈寿瞪着宋大姐,冷声问道,肺都给她气疼了。 “哼,俺咋脸皮厚了,俺是她大娘,她拿点东西孝敬孝敬俺有啥错么?不吃好了,就来这样说俺,你凭啥这么说,你能吃,俺为啥不能吃,俺就要去问,非问不可。” 宋大姐说着,一把甩开了陈寿的手。 陈寿也被宋大姐问住了,他给陈静做盒子,那是收了钱的,他不也吃了包子么,此时后悔自己多嘴,说在陈静家吃包子干啥。 无奈的说道:“行行行,你去吧 !你就是问了,你也吃不到包子了,他们家十个人,加上我十一个,一锅包子也不过四十几个,你看看你能吃的到,去吧!去吧!俺也不拦着你。” 陈寿说完,埋头进东屋干活去了。 听到陈寿这么说,宋大姐底气不足了,跟在陈寿的屁股后面,也进了东屋。 到了东屋,陈寿先是点燃了油灯,然后开始把下午打好的木料,开始做东西。 “你说,俺家到你们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些年,你们是怎么对俺的,孩子我娘家养着,有啥好事也都便宜了陈浩姊妹两个,难道老太太就没有点私房钱么?弄不好都给了她们,不然,她们家怎么突然有了钱。” 宋大姐跟过来,往东屋门口一坐,把整个门都给拦住了,开始哭诉她的不满和委屈。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懒的理会她,卖个耳朵,自己干自己的。 “你瞪俺干啥?难道俺说错了,要不是老太太给了她们家钱,她们家早就断粮断米了,就你,傻了吧唧的,老太太说要离开老宅的时候,你就应该坚持把她接的咱们家来住,现在好了,都便宜了她们家,说不定这包包子的钱,还是老太太的哪!” 听着宋大姐越说越离谱,陈寿的脸也越来越黑,看着她冷声问道:“你那里来的这些猜忌,娘那里来的钱,你不要一天到晚的闲着没事,胡乱猜忌,” 陈寿说着,跨过宋大姐坐着地上的双腿,走了。 “唉,你别走啊!俺那个说的不对么?你是不是心虚了?还是咱娘真的藏了啥值钱的东西。”宋大姐说着,慌忙从地上站起来,追了上去。 “你别走啊!你是不是有啥事情瞒着俺,你给俺说清楚,咱娘的私房钱是不是都给了他们?”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冷冷的盯着宋大姐问道:“咱娘要是有钱,上次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她会不拿出来,你要是有点良心,看看静静脖子上那个结了疤的印记,就不能问出这样的话,处处都要站孩子的便宜。” 陈寿说完,转身往堂屋里走去,心里无限的悲凉,咋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媳妇尼 。 陈寿的话,让宋大姐没有在追上去,仔细的想了想,也对,要是老太太有钱的话,以她的个性,一定会拿出来,也不会差点闹出人命来。 “算了,不就是没有来送包子么,看在她娘跟人跑了的份上,孩子也可怜,俺这个做大娘的就不给她计较了,俺做饭去。”宋大姐冲着陈寿的身影喊了句,就转身往厨房走去,她还没有吃晚饭哪! 宋大姐的话让走进堂屋的陈寿,紧了紧拳头,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 陈静家包了四五锅包子,皮包馅多,而且和肉剁在一起的豆腐条,包成的包子更好吃。 睡觉前,陈静拿了四个包子才扶着陈老太太去睡觉,到了吴桂枝家里,锅里果然留了热水,陈静洗漱完毕以后,才把篦子放到锅里,然后把包子放在上面。 “奶,时间不早了,桂枝姑估计已经睡着了,包子我就放锅里了,明天你起来的时候,帮俺给桂枝姑说一声。” “嗯,好,感觉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要多注意身体。”陈老太太说着,已经躺了下来。 “嗯,奶你也早点睡吧!”陈静说着,也躺了下来,累了一天,挨着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这边都在呼呼大睡,陈静老宅这边则是想睡睡不着。 “二憨,你回家吧!已经很晚了,这里不用你来帮忙了,你明天在来玩吧!”几天下来,小翠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自从二憨那天来帮忙过以后,就每天准时来报到,早上一大早的就翻墙而入,早上吃早饭就回家,吃了早饭就来,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也回家,吃了饭还来,而且速度很快,让陈富贵和小翠苦恼万分,不管咋说,哄也要,骂也要,就是弄不走。 “没事,时间还早着尼,俺在晚会。”二憨说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盯着小翠看。 小翠今天穿的衣服,比平时要保守了很多,但是二憨仍旧乐此不疲的天天来。 “你这个憨货,赶紧回家去,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俺还不睡觉啊 !滚,赶紧给俺滚。”陈富贵的伤虽然好了不少,但是现在还是需要休养,胳膊不能随便乱动。 “老头,你咋能这样,你不能动的时候,让俺来照顾你,俺在几家玩会,你那里来的这么多意见,你睡你的就是了,俺又没有说不让你睡,你们还没有睡觉哪!等你们真的睡觉了,俺就走。” 之前陈富贵能动,二憨还有点怕他,现在他不能动了,二憨直接回嘴,不怕了。 “你,你这个傻子,赶紧回家去,你这样看着俺们,俺们咋睡的着,滚,赶紧给俺滚,别在来了。”陈富贵怒视着二憨,这些话都说了n遍了,二憨压根不听。 “咳咳,二憨啊!你看天也黑了,时间也不早了,俺也困了,要不你明天在来吧!”小翠看着二憨,哄骗道。 “哦,好,俺先回家了,你明天早上别忘了给俺开门啊!你看,俺今天早上翻墙的时候,把裤子都给划烂了。”二憨说着,把腿叉开,给小翠看他的裆部,裤子开了个大口子,要是不是里面还穿着衣服,那就裸了。 “你这个憨货,傻子,日你个小娘,赶紧给俺滚蛋,别在来了,否则等俺好了,俺打断你的狗腿。”陈富贵看到二憨当着自己的面把腿叉开给小翠看,气的怒火攻心。 “滚就滚,俺又不是来找你玩的。”二憨说着,就往外走,小翠紧跟在他的身后,等着他出去,把大门从里面给杠上。 二憨走到大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小翠,留恋的说道:“俺走了啊!有事你喊俺,啥时候喊,俺啥时候到。” “嗯,好,你走吧!”小翠淡淡的说到,准备关门。 “晚上早点休息啊!有啥事情尽管跟俺说,要是那个老头欺负你了,你就告诉俺,俺给你报仇。”二憨说着,一直脚在门栏外,一直脚在门栏里面,迟迟不肯抽出来。 小翠双手扶着门边,做出要关门的姿势,正当着二憨把脚给抽出去。“好,快回家吧!别让你爹娘等急了,否则他们会骂你的。” 听到小翠在关心自己,二憨傻傻的笑了起来。“嘿嘿,没事,他们不敢,他们要是敢说俺,俺打死那两个老不死的。” 听到这话,看着二憨迟迟不动的一直脚,小翠不耐烦的说道:“二憨,快去睡觉吧 !时间不早了,不然俺明天起不来给你开门。” 这样的话,小翠已经连续说了三四天了。 “嗯,好好。”二憨说着,手无意的在小翠的手上摸了一下,高兴的大跳着跑走了,心里那个畅快啊! 小翠关上门,直接去打水洗手,被一个憨货给摸了手,心里恶心的擦了又擦,然后才回到堂屋。 “咋去这么久,关个门要用这么长时间么?”躺在**的陈富贵,看着过了很久才回来的小翠,冷声问道,心里不仅对小翠这么久才回来不满,更是疑心重重。 “嗯,俺不是怕他早上又跑来么,就把门给扣死了,有点脑肚子,就上了个茅房,才这么长时间的。”小翠解释着,看了看手,还是觉的恶心。 “嗯,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要是明天那个傻子敢在来,你就用棍子打他,我看他还敢来。”陈富贵说着,闭上了眼睛,最近因为受伤,吃了不少的药,每天吃了药,就犯困。 “老爷你先睡,俺去洗个澡。”小翠说着,开始拿干净的衣物,准备洗澡。 听到小翠说洗澡,陈富贵睁大了眼睛,不满的问道:“大半夜的,啥事都没有干,你洗啥澡,别溪了,赶紧睡觉吧!” 一听陈富贵这话,小翠不满了,一脸伤心的说道:“老爷,整天和一个傻子待在一个屋里,我觉的浑身不舒服,为了你,我什么都做了,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么?我们都有孩子了,我还能会怎样?” 小翠说着,双手抚上她那平坦的小腹。 随便心有不甘,但是看到小翠委屈的样子,还有她那平坦的小腹,陈富贵冷冷的说道:“洗吧洗吧!赶紧洗,洗了早点睡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他的双眼有开始不听使唤。 “嗯,知道了。”小翠应了一声,厌恶的看了眼陈富贵,拿着衣物就往走了出去。 先是烧了大半锅水,然后把大木桶给拿了出来,把水舀到桶里,小翠开始宽衣,步入里面 。 热乎乎的水包围在小翠的周身,让她去了疲惫,精神了很多,心里想着这两天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两个男人,那个都让她觉的恶心,而且一个比一个恶心,越想,小翠心里越烦躁,想着怎么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在小翠想的入神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透过微弱的烛光看了进来,当看到小翠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事,才迈着轻轻的步伐,慢慢靠近。 来人一把从后面捂住小翠的嘴,另一只手直接袭向她的凶。 突然被人袭击,小翠吓了一跳,双手抓住来人的手,不停的挣扎,想要呼救。 “别喊,是我。”男人低哑着声音,小声的凑到小翠的耳边说道。 听出来的人的声音,小翠停止了挣扎,平复了下心里的恐慌,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身,贪婪的呼吸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低啼起来。 “你,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这一家人给弄死,你快带我走吧!我一天都不要待着这个地方,我讨厌这个鬼地方。” 男人嫌弃的看了眼被小翠弄湿的衣服,微微推开小翠,低声说道:“我的衣服被你弄湿了,等下怎么走啊!” 听到男人这么说,小翠才发现,自己全身**的抱着男人,缓慢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衫,边脱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翠看到男人脱衣服,也走过去帮忙,听到男人这么问,心里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低声说道:“还不是那个死老头子,他要休了那个老太婆,要我做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媳妇以为他有多少好东西,觉的我是来贪图他的钱财的,就来闹,然后就动手打人。” 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小翠的头皮就一阵一阵的发麻,此时还能感觉到那种头皮都要被拔起的疼痛感。 男人脱下衣服,走到桶里,坐下来,把小翠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小翠的腰,双手从后面越过来,不停的抚摸着小翠的**处。 此时的小翠,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心只想诉说自己的遭遇,那有啥心思和他欢爱,一把抓住男人不老实的手,转过身,面对着男人,哽咽的说道:“死老头子的那两个媳妇,竟然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给拖了下来,身上流了好多血,头疼了好几天,现在才缓和一点,每天要忍受一个傻子白痴的目光,还要受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的怀疑,你带我走吧 !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女人不想,男人想,他不想他来干啥!听完女人的遭遇,男人的眼里平淡无波,没有一丝的心疼,微弱的烛光中小翠也看不到男人的表情,用一双狐狸眼,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尽快把自己带走。 男人身上,抱住小翠的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把她拥挤怀里,大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 “让你吃苦了,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恶气的,但是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也不能就这么说走就走啊!我不想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我,咱们的房子快要拿到手了,你也尽管在老头子的耳边吹吹风,早点办完事情,咱们早点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小翠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男人,生气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你还让我待在这里?” 男人慌忙捂住小翠的嘴,担心的说道:“你小声点,给人发现了,咱们都玩完。” 小翠生气的挥掉男人的手,压着声音,怒声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好要让我在这里任由俺们欺负,我不想在待下去了,你快点想办法,把我给带出去。” “好好好,我带你出去还不行么?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你想想看,死老头子占了我们这么大便宜,他的两个儿媳妇还对你动了手,你甘心咽下这口气,怎么着也要出了这口气在走啊!不然,咱们不是亏大了。” 男人看着小翠,眼神闪烁的诱导。 听了男人的话,小翠沉默了,来到这里一后,遭到的非人待遇,还有殴打,她也确实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在这么着也要把这个家给搅成一锅粥才能走。 “好,我就在忍忍,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小翠说着,眼神里闪过狠戾。 男人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伸手把小翠给拉到了怀里,咬着她的耳垂,低喃道:“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 小翠也会抱着男人,双手轻易的就挑逗起男人的英气 。 “你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人家,人家天天晚上在等你,就是不见你人来。” “小妖精,你以为我不想来啊!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家,忙的了,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看你,你竟然这么没有良心,都不想我,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惩罚你。” 男人说着,大手慢慢的往神秘地带探去。 “啊!你好坏,谁说人家不想你了,人家可是天天想着你,盼着你来的,以后不要隔这么久才来还么?”小翠惊呼一声,犹如水蛇一般,缠绕在男人的身上。 “小**,怎么,几天没有见,你就这么想我,那个老头子不行了吧!”那人说着,一把扣住了小翠的手,一点也不怜惜的把她摁趴的木桶的边缘。 “你,真是扫兴,竟然在这个时候提那个死老头。”这个时候提起陈富贵,小翠的心里全是恶心和不满。 “好好好,我不提了,不提了还不行么?”男人说着,就要进入小翠的身体。 “啊!疼,疼,疼。”突然低声的惊呼,手也往后挡住了男人再次入侵。 “怎么了,明明已经湿了啊!怎么还会痛哪!”男人停下了动作,脸色明显的不满,此时他可是正在兴头上的。 “没事,没事,你轻点,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运动的关系吧!”小翠牵强的说道。 “真的没事么?要不我看看吧!”男人说着,在小翠的丰胸上捏了吧,口气非常的暧昧。 “没事,你慢点就行了,快点吧!别等会让老头子察觉了。”小翠听到男人说看看,心里一惊,脸上有些僵硬,拉着男人就要快点。 以为小翠是急不可耐,男人嘲讽的笑了笑,一把抱住小翠的后腰,狠狠地进入,一点都没有慢的意思 。 突然的袭击,让小翠咬了下唇,配合的唧唧歪歪哼唱了起来,顿时屋里春光无限好,弥漫的水雾,水和**拍打的声音,给屋里增添了更多的神秘遐想。 屋里的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动情的运动,正被人激动的注射着,而且那人双手也在不停的运动,眼里全是兴奋。 而不平静的不止是陈家老宅,还有庄府。 庄府的一家之主,庄主此时正坐着书房里,一脸怒气的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庄远辉。 “这件事是为父定下来的,由不的你不同意,还有,你在外面给我惹的祸,孩子带回来,至于那个女人,休想进我庄府的大门。” “爹,怎么可以这样,你给我选的女人,长的又丑又难看,一点女人的修养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你怎么能让我娶这样的女人,我不同意,就是二房我也不同意。” 庄远辉看着庄主,据以力争,自从见了陈静以后,心里就打定了注意,死都不能弄个那样的女人到府上丢人现眼。 “砰,有不得你,你要不娶就不娶,你说了算啊!不要只看外表,那个女人你要是能娶到家里,那也是你的福气,将来以后,你一定会感激我的。”听到庄远辉忤逆自己的话,庄主气的拍起了桌子。 “爹,你见了那个女人了吧!就她那样,你让我怎么娶她,将来要是和她成亲了,有了孩子,要是和她一样,那不是丢人现眼么,以后人家会怎么看待咱们庄府,咱们家大业大的,别人会笑话的,而且,那样的女人,我也没有办法碰。” 庄远辉看到庄主生气了,声音放弱了很多,开始说起了道理。 “哼,少拿你那些话来骗老子,事情是怎么样子,老子比你清楚,我让你娶她,又没有让你碰她,你不碰她不就行了么,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有说过让她给我们家生孩子了么?” “额,爹,你让我娶她,又不让碰,还不让她生孩子,你让我娶她干嘛?难道咱们要白养她么?”庄远辉听到庄主这么说,迷糊了,不明天啥都不用做,还娶那个女人干啥。 “哼,说你年轻吧 !你还不服气,你这个性子啊!不合适做生意,交给你其他的兄弟吧!我又不放心,到时候他们要是占有了你的财产,我要是不在了,到时候会连个给你做主的人都没有,你可不要小看那个小闺女小,心恨着哪!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你以后把她娶回家,只要偶尔看看她,宠着她就行了,到时候有人为你打理生意和家务,你想要多少个女人不行,你就是把后院都塞满女人,她也不敢说什么,而且还要感激你疼宠,让你无后顾之忧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庄主说着,露出了狐狸尾巴,笑的一脸的得意,尤其是看到儿子崇拜的目光,更是觉的自己的办法好。 “爹,你真是精明啊!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我就说,你怎么会娶二姨娘那样姿色平平,又不会下蛋的女人,而且还这么宠着她,原来是为了让给我们庄府卖命啊!” 庄远辉一副恍然大悟的看着庄主,眼里全是对他的崇拜。 “哈哈,现在知道了吧!你可不要小看你二姨娘,她可是聪明着哪!只是没有聪明过你老爹,才会一直被我利用,你二姨娘之所以没有孩子,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我怕她生了孩子会给你争家产,才会让她没有孩子,以你二姨娘的精明,如果她要是有了儿子,你以为他还会对你这么好,到时候不想着办法让你出事就是好的了,所以,那个小闺女,你大可放心,就算你不碰她,只要娶了她,她就要给咱们家好好的卖命。” “可是,爹,那张街发的女儿,张美枝怎么办?我都已经答应她,娶她为妻了。”庄远辉说着,低下了头,准备好了被训。 “哼,还说哪!什么样的女人不好,竟然招惹上那样的女人,你傻么,看不出来她接近你是故意的么?她想爬上你床,就是因为那个小闺女的生意压过了她家的,张街发才会想到这个,让她女儿接近你,利用美色引诱你,好让你站在他那一边,你竟然笨的连一点都不知道,还傻傻的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听到庄主这么说,庄远辉的脸色变的难看,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千方百计的靠近自己,用尽一切手段的上了自己床,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爱慕自己,竟然到头来是在利用自己。 “爹,可是我答应了她,让她做庄府的大少奶奶,而且,她还有了我们的孩子。” 生气归生气,但是庄远辉还是顾念着张美枝肚里的孩子,比较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还是第一个孩子 。 “砰”的一声,庄主在此重重的大手拍在了桌子上,瞪着庄远辉,冷声呵斥道:“愚昧,什么答应她了,就她那样的女人,和妓院里的婊子有什么区别,未婚先孕,主动爬上了你的床,你竟然还提答应了她什么,咱们庄府的大少奶奶,怎么能让那样的一个女人来当,你也不怕人笑话,咱庄府要娶少奶奶,一定要娶个名门闺秀,端庄大方的姑娘,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我才格外开恩,让她到府上做个妾氏算了,竟然还敢提出这么高的要求,哼,门都没有,不想进我庄府的门,就不要进了。” “爹,可是,可是她坏了孩儿的孩子啊!”庄远辉为难的说道。 “哼,孩子又怎么样,我们庄府只有正室的孩子才能是继承家业的,那样女人生的孩子,我不承认,她要是来,就随便弄个院子给安顿了,要是想爬上庄府少奶奶的位置,门都没有,你不要可是,可是的妇人之仁,过两天你叔叔就会给你介绍一个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给我表现,千万不能让人抓了把柄,要是这个婚事给我弄洒了,到时候别怪我狠心,那个女人的孩子,我一定会找个给弄掉。” 庄主瞪着庄远辉,阴沉的说道,心里非常看不上张街发的女儿。 “爹…”庄远辉还想说什么,当对上庄主阴沉的脸色,立马改了口。 “时间不走了,爹你早点休息吧!孩儿先去睡觉了。” “嗯,去休息吧!不要和街上的那些没有用的人混,多想冷公子学习学习,和他套套近乎,到时候把你妹妹嫁到冷府去,就算做个小妾,将来对你也是百利无一害。” 庄主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庄远辉可以走了。 “是,爹,孩儿记住了。”庄远辉听到庄主提到冷子寒,眼神闪了闪,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如往常一样,起床,然后回家匆匆洗漱过后,就往街上敢。 到了街上,缴税过后,陈静就让张顺发留下来,她和张家生去送豆腐。 先是送了刘记包子铺的,然后就去了王记饭庄。 此时,王记饭庄里,王掌柜的正在拿着账本核对什么,当看到陈静和张家生来了,就停下了下来 。 “咿,姑娘,今天怎么是你来了?” “王掌柜的早啊!我来找你们冷公子有点事情。”陈静说着,往楼上的包厢看了看。 “姑娘不用看了,我家公子还在睡觉,不知道姑娘找公子有何时?”王掌柜疑惑的看着陈静。 “额,昨天借用了他的手帕,弄脏了,现在洗干净了,特意拿来还给他,既然他还在睡觉,我就把手帕给你吧!还麻烦你带交给他,替我说声谢谢!” 陈静说着,把洗干净,折叠好的手帕,递到了王掌柜的面前。 “这,这恐怕不好吧!手帕是你从少爷那里哪的,还是由你亲自还给少爷吧!不然,少爷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王掌柜的摆手,不肯接手帕。 “呵呵,王掌柜的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不过就是个手帕,能有什么关系,你就带我转交一下吧!我懒的往这边跑,下次又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他。”陈静说着,又把手帕往王掌柜面前递了递。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陈姑娘不是我不帮你,我是真的不能帮你啊!少爷的东西,很少借给别人,而且我只是个下人,怎么能代替少爷接回来哪!姑娘你就别在难为我了。” 王掌柜一听陈静说的这么轻松,慌忙摆手,他可不敢接,他家少爷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不会轻易借给别人的,何况还是手帕,这种**的东西。 “唉,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手帕先放在我这里,等那天碰到了,我在还给他吧!”陈静说着,就要把手帕装回去。 “什么手帕,还给谁?” 庄远辉一闪长衫,头发高高挽起,手拿折扇,后面跟着一个小厮,出现的王记饭庄的门口。 “啊!是庄少爷啊!里面请,里面请?”王掌柜的一看到是庄远辉,慌忙走过去,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嗯,王掌柜,冷兄哪?他在那里?”庄远辉看着王掌柜的,淡淡的问道 。 “回庄少爷,我家少爷这个时候,恐怕还在睡觉,如果你要是找他,恐怕要等会。” “嗯,没事,我在这里等会吧!”庄远辉说着,朝着陈静走了过去。 “她是?”庄远辉指着陈静,看向王掌柜的。 听到庄远辉这么问,王掌柜的眼神闪了闪,看着低着头的陈静说道:“哦,她是送豆腐的。” 庄远辉看了眼陈静,点了点头,直接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王掌柜的,我先去包厢了,等冷兄醒了,被忘了派人通知我。” “好,好,等少爷醒了,我一定会告诉少爷,庄少爷你来了。”王掌柜的对着庄远辉的背影喊道。 自从庄远辉进了王记,张家生就盯着他看,陈静则是就一直低着头,当发现张家生的目光后,慌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不要在看了,生怕引起庄远辉的注意。 “姑娘,人上去了,你不用低着头了,手帕你就亲自还给少爷吧!这是明天的豆腐钱,比上次要加上一倍,昨天拉的豆腐卖的太好了,都不够卖,所以,少爷说,让你在多做点,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去拉。” 陈静抬起头,笑着说道:“放心吧!下午吃晚饭后,来拉,不要像昨天那么早,今天做的多,又有点及时,我怕到时候压不好。” “行,那就把我饭庄的豆腐给下下来吧!这些钱一共是一两九百多文钱,你数数。” “王掌柜的我还信不过么,不数了,俺着就给你下豆腐,你等着。”陈静接过钱,给张家生使了一个眼色,就往外走。 来到饭庄外面,张家生搬豆腐,陈静则是搬着豆腐皮和豆腐卷,然后送到厨房。 出来的时候,张家生先走了出去,给对面的李家饭庄去送豆腐,陈静则是走在后面,被王掌柜的叫住 “姑娘,等等。” 刚走到饭庄门口的陈静停下了脚步,转头疑惑的问道:“王掌柜的,有事情么?” “呵呵,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冒昧的问一句,姑娘刚刚为什么见了庄少爷把头低下去,我没有把姑娘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没事么?” 闻言,陈静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王掌柜的多虑了,他不是也没有认出我来么?你没有说出我的身份,我还应该感谢你哪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嗯,好,姑娘慢走。”客气的说道,刚刚看到陈静走,才想起来,陈静刚刚低着头,到底是为了躲避庄远辉,还是什么,生怕自己会错了意,才多嘴的问了这么一句。 给李家饭庄送了豆腐以后,陈静和张家生就匆匆的回了豆腐摊子,走到粮油点门口的时候,陈静给了粮油店老板豆子钱,顺便告诉他,今天多送点,送两千斤,还有五百斤白面,三百斤玉米面。 梁老板爽快答应,笑的合不拢嘴的接过陈静手上的钱,笑着说道:“姑娘真是要发财啊!不知道豆腐要这么多豆子,都做啥了?” “梁老板,你看你这话问的,我是干啥的?做豆腐的,既然是做豆腐的,我买豆子不是做豆腐,能是干啥?”陈静笑着回应, “呵呵,是是是,人老了,脑子也不中用了,竟然问这么无知的问题,不过,我还真是好奇,姑娘你做这么多的豆子,豆腐都卖给谁了啊?咱这街上,也卖不了这么多豆腐啊!何况,我看你也没有拉多少来卖。” 梁老板疑惑的问道,对于陈静要这么多豆子究竟卖了那里,他也只是好奇,并不是非要知道,但是有人拜托了他,而且那人又不能得罪,只能腆着脸来问陈静了。 陈静也没有多想,全当梁老板只是好奇了,做豆腐和豆腐皮这些东西,除了她家这几个人外,也没有人会,所以她也不怕人抢了她的生意。 “咱们这个小镇当然卖不了这么多豆腐,俺的豆腐皮啥的,都是弄到县城去卖了,不然,你以为我咋干买这么多豆子啊!就咱们这个小镇上,撑死了也就三四百斤豆子,时间不早了,俺先走了,梁老板你忙。” “好好,姑娘好走。”梁老板看着陈静远走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喊来自己的媳妇看铺子,就匆匆的从后门出去了。 052 闹乌龙 和往常一样,陈静回到摊位前,就过去帮忙卖豆腐,买豆腐的人络绎不绝,一块,两块的,很快就销售了大半,但是和往日不同的时,今天来了个找茬的。 张美枝一身米黄色一群,酥胸高耸,外面披着一间斗篷,扭着小腰,迈着碎步从张家大门走了出来。 张街发站在大门口,正在看着卖豆腐的生意,就看到女儿带着两个丫鬟从家里走了出来,慌忙走过去迎接。 “美枝啊!你现在身体重要,怎么能随便的走出来哪!快回去,躺**歇着去。” 张美枝以前对张街发可谓是言听计从,但是自从被张街发送到了县城,和庄远辉勾搭到了一起,现在又身价倍长,说话的口气也没有以前温顺了。 “爹,没事,听说生意不怎么好,我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先打个照面。”张美枝说着,超出陈静看过去,看看也没有看张街发,高昂着头。 虽然知道张美枝无论如何都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对于张美枝不在听自己的,没有从前那么乖巧,对于这一点,张街发还是很不满。 “那,就是对面那个死妮子,整天就会想着办法弄出各种的豆腐啥的,现在搞的,我们家一天两个豆腐,有时候还要剩下来,在这样下去,咱们家很快就会没有生意了。” 张街发指着斜对面的陈静摆出来的摊位,怒声说道。 “还说哪 !家里养着这么多闲人,都是吃白饭的么?就不会动动脑筋,想想办法,你们也弄出个花样来,做了大半辈子豆腐了,竟然不知道动动脑子,难怪让一个黄毛丫头给压了生意。” 张美枝的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听在张街发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怎么难听,这不是骂他没有脑子么。 张街发黑着一张脸,冷声问道:“那个小闺女也不见的有你大,你也从小看着做豆腐长大的,我也没有看到你想出个啥办法啊?” 听到自己亲爹不满的声音,张美枝才发现,自己有点过头了,看着张街发讪笑的说道:“爹,你别生气么?看女儿给你去出气。” 张美枝说着,大步的朝着陈静的摊子走去。 看到这情形,张街发脸上才展露出得意的笑容,嘱咐两个丫鬟说道:“快,快跟上去,保护好小姐,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小心我要你们皮开肉绽。” 一把丫鬟是张街发把张美枝送到县城时买的,另外一个则是在他得知了张美枝怀孕了以后,庄远辉答应让她做庄府的大少奶奶,张街发为了让女儿有面子,让庄府觉的两家还算门当户对,才下狠心又买了一个。 两个丫鬟听到张街发的话,都是恭敬的应了声“是”就赶快匆匆的跟了上去了。 张美枝一出门,就引来了无数人的注意,尤其是知道张美枝攀上了庄家这颗大树的,都是殷勤的向张美枝打招呼。 “呦,张姑娘出来了?” “啊,这不是张姑娘么?你怎么出来了?” “张姑娘好啊?” 众人的殷勤问候,换来的则是张美枝高傲着头,直接给无视掉,一副女王一样,看都不看问候的众人,只是,少了分女王的气质,看上去不伦不类,像是高傲的母鸡。 看到张美枝走过来,张顺发低声的在陈静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那个走过来的小闺女,就是张街发的女儿,张美枝,听说庄大少爷要娶她为妻,所以我估计她是来找茬的,你小心点。” 闻言,陈静转头看了过去,看到张美枝一副自认为高贵大气的样子,实际就是个装逼的母鸡,忍不住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张大伯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又没有做什么,怕她干啥 !她就算是现在就坐上了庄少奶奶的位置,也和我无关啊!” “可是,姑娘,你还是小心点为好。”张顺发看到陈静根本不把张美枝放在心上,忍不住在此提醒。 “嗯,放心吧!张大伯,我会小心的。”陈静说着,该干嘛干嘛!全当没有注意到张美枝的存在。 看到其他人都巴结自己,讨好自己,张美枝的心开始飘飘然起来,然,当快要走到陈静的摊位前,她竟然都没有看自己一样,无视自己的存在,张美枝的心里,很是不爽。 “喂,你就是那个会做豆腐的死妮子?” 本来装着高贵的张美枝,一开口就把她仅有的一点形象,给消失殆尽。 张美枝的挑衅,让前来买豆腐的人,都闪到了一边,没有人愿意得罪她。 陈静看也没有看张美枝,没有人来买豆腐,她就开始把空盒子往下移,整理豆腐皮、豆腐卷。 “喂,你这个死妮子,我和你说话哪!你聋了么?还是你是个哑巴!”看到陈静不理睬自己,张美枝非常生气,指着陈静的脸,怒声吼道。 看到如此嚣张的张美枝,张家生的脸色有些难看,周身散发着怒气,担心的看向陈静。 看到张美枝气红的小脸,张顺发担心陈静会吃亏,担心的悄悄拉了拉陈静的衣袖,提醒道:“姑娘?” 被张顺发一喊,陈静抬起头,当看到张美枝指着自己,陈静脸色有点变冷,“额,死妮子,你说谁?” “死妮子,我说…你竟然敢戏弄我。”察觉这话有问题,张美枝的脸有些难看,怒视着陈静。 “戏弄你,姑娘你说错了吧!我很忙的,敢问?我有什么地方得最姑娘了么?”陈静看着张美枝,一脸疑惑。 听到陈静这么问,张美枝满脸的尴尬,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敢问姑娘贵姓,住哪个胡同,几号牌?”看着张美枝气的脸一会红,一会绿的,陈静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妮子,跟姐斗,你还嫩了点,除非姐让着你,否则你绝对讨不到好处的 。 “我…”张美枝刚想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就开了口。 “哼,真是无知,我就姑娘的名讳要是告诉你,非吓的你腿抖不可。”小丫鬟一脸的嚣张。 听到自己的丫鬟为自己出头,张美枝又恢复了高贵的样子,就像是孔雀和麻雀之间随意变换。 “接着这么说,这位姐姐,你还是不要说了,我胆子特别小,你要是把我吓出个好歹来,被人会说你狗仗人势的。”看到丫鬟的年龄像是比自己大,陈静笑的一脸的狡猾。 “你,你骂谁哪?不要以为你油嘴滑舌,我们就那你没有办法,回头我就去告诉庄大少爷,你竟然欺负我们家小姐,要知道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庄少奶奶,你得罪了我家小姐,你吃罪的起么?” 小丫鬟的话,更让张美枝挺高了胸脯,目中无人了。 看到这样的主仆,陈静相当无语,还不是哪!就打上了庄府的旗号,要是真的是了,还不在街上作威作福,看来这个庄大少爷的眼光,还真是不咋地,不然也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哦…原来是庄府的大少奶奶啊!失敬失敬,不过,我想问一句,这庄府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大户人家,这庄府办喜事,咱们怎么都没有听说哪!这庄大少爷成亲怎么都没有人去随礼,也没有听到礼炮声哪!” 陈静一副纳闷的看着张美枝,等着她的后话。 一个人怎么样,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张美枝明白,她怀孕的事情不能往外说,别人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要是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要是让人知道她未嫁先孕,一定会遭到别人的非议的,所以,心里一阵心惊,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才陈静的话了。 而刚刚还嚣张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难的看了眼张美枝,小姐怀孕的事情她认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也不能说,更何况,回来都两天了,也不见庄府的人来提亲,更不见庄大少爷的人 。 张美枝狠狠地瞪了眼小丫鬟,心里暗骂她多嘴。 “怎么,这位小姐不解释解释,难道这个丫鬟在说谎,这不是在诋毁小姐的名誉么?还是说小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陈静笑的一脸神秘的看着张美枝,只笑的她心头发麻。 “死丫头,胡说啥哪!大小姐和庄大少爷的婚事,也是你能插嘴的么?庄大少爷说要娶你家小姐,就一定会娶的,你家小姐的身体不舒服,还不快扶着她回去休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抛头露面,还不快回去。” 站在一旁的张街发,看到女儿讨不到便宜,心里暗恨女儿不争气,心里也对庄府迟迟未来提亲耿耿于怀,很不踏实,想要接着这么多人,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好逼着庄府来提亲。 丫鬟一愣,没想到张街发会说出来,这不是要毁了小姐的名声么,愣愣的应道:“是,老爷。” 张美枝被丫鬟搀扶着往回走,愣愣的看着张街发,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着急,不过是多等两天,就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去,这不是要毁了她的名誉么,等到了庄府,也会因为她未婚先孕而被人看不起的。 看到张美枝平安的回到了张府门口,张街发才笑眯眯的看向陈静,淡淡的说道:“姑娘千万可不要生气,丫鬟还小,不懂事,不过,以后你和我家女儿一个屋檐下,还请多多关照。” “呵呵,张老板真是说笑了,张大小姐气质出众,丫鬟也差不到那里去,至于一个屋檐下么?还不一定哪!关照恐怕就用不上了。” 陈静说着,看了眼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微微的低下了头。 “能不能在一个屋檐下就要看姑娘有没有这个福气了,不过,已姑娘的姿色,恐怕就是进了庄府,也讨不到大少爷的欢心。”张街发得意洋洋的说完,笑的一脸愉悦的转身离开,留下一串让不知道实情的人异样的看着陈静,议论纷纷,各种的猜测。 陈静冷冷的看了眼张街发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道狠戾,看来他的生意还是不错啊!看来自己的手段不够恨啊! 远处,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去找冷子寒的庄远辉,进了包厢的庄远辉等了冷子寒一会一后,突然想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架车子,上面好像放的是豆腐,于是就问身边的小厮 。 “咱们刚刚进门的时候,门口那个架车子上面是豆腐对吧!” “回,少爷,刚刚那个架车子上面就是豆腐。” “这么说来,那在店里看到的姑娘就是…”想到这个可能,庄远辉总有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自己没有认出来她,难道她也没有认出自己么,两个人明明见过的,她怎么可能会没有认出自己哪!越想,庄远辉就越觉的不对劲,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不相信王掌柜的会不知道他和那个小闺女的关系,更何况他进门就听到手帕什么的,想到这些,庄远辉顾不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匆匆的下了楼。 小厮看到庄远辉忘记庄主的嘱咐,就这么跑了,慌忙跟了上去。“大少爷,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你要去那里?” 庄远辉没有理会小厮,大步的追了出去,下楼梯的时候看到王掌柜的,匆匆的说了句。 “等冷兄要是醒了,劳烦告诉冷兄,就说我来过来。” “是,庄少爷。”王掌柜的疑惑的看着庄远辉大步的离开,后面紧跟着从楼上跑下来的小厮,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匆的往后院走去。 等庄远辉找到陈静摊位的时候,远远点看到她在和人在说些什么,当注意到人群里有张美枝的身影时,停下了脚步,远远的望着陈静,看着她半低着头,身材矮小,站在人群里都被人群给淹没了,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瞬间消失,这样的女人毫无可取之处,自己在这十里八乡的姑娘想要嫁给的对象,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这样想着,庄远辉只是不屑的看了眼陈静,转身离开。 王掌柜的怕因为自己的隐瞒,会给陈静带来麻烦,就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门口,敲起了冷子寒的门。 “少爷?” “进来。”此时的冷子寒,正一副懒散的躺在**看着书。 “什么事情。”放下书,冷子寒看向王掌柜的。 “回少爷,庄少爷已经走了,不过…”王掌柜的说着,有些纠结 。 “怎么了王叔,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么?”王掌柜的一向是个痛快的人,这次竟然纠结,让冷子寒有几分好奇,究竟是何事,让王掌柜的纠结了。 “这个,是这样的,早上陈姑娘来送豆腐,然后让我转交一下少年的你手帕…” 王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子寒打断。 “你收下了?” “没有,没有,东西是少爷借出去的,我怎么能代替少爷收回来,不过是因为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刚好被庄大少爷听到了,而且我看姑娘有意隐瞒她是庄府二房的时候,在庄大少爷问起的时候,也帮这隐瞒了一下,刚刚看到庄大少爷很急的跑下楼,我猜想他可能知道了这件事,少爷你看…” 王掌柜说道这里,意思在明显不过,想要请冷子寒去看看,也就只有他能解救陈静,帮忙摆平欺骗庄远辉的事情。 听完王掌柜的话,冷子寒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低声说道:“没事,不用担心,不就是一个手帕么?那又说明不了什么,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不用插手,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咱们也来这庄集有一段时间了,要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老头子那边可是在催了,我回去都被嫌弃速度慢了,你可要抓紧啊!赶紧把事情办完,咱们好快点离开这个穷地方。” “是,我这就去找人接着打听。”王掌柜的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关上的房门,冷子寒低头沉思,来了这么久,找一个人而已,怎么会一点音信都没有,难道有人故意阻拦,到底会是谁哪! 卖完了豆腐,陈静就和张顺发、张家生三人,马不停蹄的往家回,回来以后,洗手,连休息一下都没有休息,就开始磨豆腐。 当看到送来的豆子比上次多出一倍,让陈静家的人都吓了一跳,等陈静回来一解释,大家都是难掩心里的兴奋,卖力的干活,一家人欢快的忙碌着,也不觉的累。 张杨二狗和张顺发,除了他们家的北边的村庄没有去过,南边,西边,还有东边,都已经跑了个边,每个两天去一边,可以用豆子换豆腐,所以,拉的豆腐也是早早的买完,赶了回来,他们只所以不去北边,俺是因为庄集就在陈静家的北边 。 早上到了家,张玲、陈浩,陈老太太,已经挑拣了两缸豆子,张氏先是帮忙挑拣头子,等到半清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做饭。 等卖豆腐的都回来以后,就开始吃起了早饭,然后家里就是不停的忙碌起来。陈老太太一个人挑拣豆子,其他人都各忙各的,想着卖出去多少豆腐,赚了多少银子,每个人干的都是一身的劲。 一个中午,也就压了二十个豆腐皮和二十个豆腐卷,尤其是豆腐皮,压的时间比较长,豆腐卷压起来好压,但是卷起来的时候,一个两个还好,多了卷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早早的吃过中午饭,一家人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压豆腐,连续要了四十个豆腐才停下来,还好昨天陈寿送来了两个架子,不然,豆腐盒子都没有地方放,即便是送来了两个架子,但是仍旧是院子里,能放的地方,到处都摆满了豆腐盒子,就脸椅子桌子都搬了出来。 看着满院子的豆腐盒子,陈静皱眉,看来还要请陈寿在做三四个豆腐盒子才行。 下午,看到从吃早饭开始,陈静家就不停的冒烟,吴桂枝就跑来看看,当看到一家大人小孩没有一个闲着的时候,还有满院子的盒子,吃惊不已。 “静静,怎么做这么多豆腐?” “啊!桂枝姑啊!来,你找个地方坐,俺忙着哪!没有时间招呼你,就不给你倒水了。”陈静外头看了眼吴桂枝,低头继续忙着。 “桂枝,你咋来了?”坐在堂屋门口的陈老太太,疑惑的问道。 “啊!我看静静家厨屋一直在冒烟,就跑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这么忙,做这么多的豆腐啊!” “嗯,是啊!这孩子给人签了协议,一天给人做几十个豆腐,能不忙么,从早忙到晚,一天都不能歇着,人就这么多,不忙点做不出来啊!” 陈来天坐在堂屋门口,手上端着簸箕,正在挑拣豆子。 正在推磨盘的陈康,看到吴桂枝来,眼神闪了闪,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做为主人家,说句客套话 。 “大娘,还有多少豆子要挑拣啊?”看着不远处还有大半缸的豆子,陈老太太还在挑拣,吴桂枝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啊!已经够了,俺也帮不上干啥重活,只能帮忙挑拣豆子了,这些是换来的,没有买的豆子干净,所以,俺就只能先给挑拣了,然后留着明天泡上,这样他们回来了,也能早点磨豆腐,也不用怕来不及着急了。” 闻言,吴桂枝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帮着挑拣豆子。 “你一年到头的忙个不停,歇歇吧!把手都给弄脏了。”看到吴桂芝过来帮忙挑拣豆子,陈老太太客气的说道。 “没事,大娘,你跟俺客气啥!”吴桂枝说着,那了个空簸箕,坐在陈老太太旁边,一边陪着老太太聊天,一边帮忙挑拣豆子,哄的老太太合不拢嘴,一个下午都笑眯着眼睛。 虽然陈康一直在推磨,但是却时刻注意着陈老太太那边,一个不注意,脚提到了支撑磨盘的木桩上,差点没有摔倒,当看到陈老太太笑的如此开心,眼神闪烁,心思不明。 陈静也注意到了,跟注意到了时不时看向陈老太太和吴桂枝的陈康,心里有种若有似无的感觉,但是有说不清楚。但是看到陈老太太很高兴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为陈老太太惋惜,这么多儿女,女儿没有一个这么有孝心的,儿媳妇竟然也没有,竟然由一个外人来陪着自己开心,真是不幸。 下午天还没有黑,刚磨好豆腐,正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大门被推开,陈寿拉着架车子又来了。 “大伯,昨天不是盒子做的差不多了么?咋又送来这么多。”陈静看到又拉着架车子赶来的陈寿,不解的问道。 “你给了这么多钱,当然要给你做够这么多豆腐了,不过,今天是不是比昨天做的豆腐还要多,咋突然有增加了这么多啊!”陈寿进门,就看到到处压的都是豆腐,同时也看到了正在挑拣豆子的吴桂枝,心里有丝疑虑,却没有说出来,也怕吴桂枝尴尬,就当没有看到她。 “嗯,人家订的多,俺还正打算忙完了去找你哪!没想到你就来了。” “嗯,咋了,是豆腐架子不够用,还是豆腐盒子不够用,差多少,俺在给你做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寿爽快答应。 “大伯,你在给俺做三四个比这个还长的加长的豆腐架子,这只是个开始,俺以后要做的比这个还要多,所以,大伯你就在多给俺做几个豆腐盒子吧!” 陈静心里明白,冷子寒之所以这么大手笔的要在往上加,那就一定是好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的,最重要的是,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赚钱才是第一位。 “好,俺在去给你做,你打算还要多少个豆腐盒子?” “大伯,先在给俺做四个加长的架子,豆腐盒子和豆腐皮盒子,你就看着给俺做吧!当然是越多越好,我估计很有可能会往上加,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盒子,是不行的。” “嗯,好,把这二十几个盒子先下下来吧!我这就回去给你做,啥时候要,就去拿就行了。”陈寿说着,就往下卸豆腐盒子。 陈静洗了手,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卸好豆腐盒子的陈寿面前。 “大伯,这是两两银子,是你这次给俺做豆腐盒子,和豆腐架子的钱,就看着这些钱做,如果要是需要的更多,俺在跟你说。” “急啥,你做这么多豆腐总要买豆子,你先拿着用吧!不急,再说,做几个豆腐盒子和豆腐架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大伯,你就拿着吧!你先看着做,钱有多,你就给俺做成豆腐盒子和豆腐皮盒子,到时候要是做多了,俺在补给你不就成了。今天不管怎么样,钱你都要拿着,俺不想看到你因为钱,被大娘说,你手上拿着钱,不也好堵着她的嘴不是。” “静静,其实你大娘她…”陈寿听到陈静这么说,想要解释。 “呵呵,大伯你别误会,我没有觉的俺大娘咋样,她就是一张嘴,人不坏,你放心吧!俺不会误会的,给你钱是不想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情。” “嗯,好,这钱俺手下,回头就去给你做豆腐架子和盒子。”陈寿说着,接过钱,心里多有这么一个懂事体贴的侄女,感到庆幸,事无巨细的为自己着想。 送走了陈寿,也快到了晚饭的时候,吴桂枝挑拣好手上的这一簸箕豆子,就和陈老太太告别,准备回家 。 “大娘你忙,俺先回去了,静静,你们忙啊!俺先回家了。” “这都啥时候了,俺都溜馍了,你咋能回家,她桂枝姑,帮忙了一个下午,就在这里吃饭吧!”看到吴桂枝帮忙了一个下午,就要这样走了,张氏开口挽留。 “就是,桂枝姑,你咋能就这么走了,给俺干了一个下午的活,而且俺也没有时间陪俺奶,你今天可是帮了俺一个大忙,咋说也要留着吃个饭啊!不能走,说啥都不能走。”陈静说着,拉住了吴桂枝,不肯让她走。 “就是,桂枝姑,你就在俺家吃饭吧!俺姐做的豆腐,可好吃了。”陈浩也走过去,拉住了吴桂枝的另外一只手。 吴桂枝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了陈康,而陈康刚好也看过来,双目相对,陈康心虚的错开了,这让吴桂枝的脸一凉,讪笑的说道:“改天吧!改天我要是来帮忙,就在你家吃饭,尝尝你姐做的豆腐,不过今天我要回家吃饭,你姐昨天送的包子,我还没有吃完哪!” 陈康之所以错开了视线,就怕陈静和陈浩察觉到啥,心里给种的纠结和不适,憋闷的难受。 “桂枝啊!俩孩子都这么拉你了,你就留下来吃个饭吧!”陈老太太也开口挽留,刚刚两人的对视,怎么可能逃的过老人的双眼。 陈静觉的不对劲,然刚刚的两人对视的瞬间错开,更觉的事情有趣,接着挽留道:“桂枝姑,你就留下来吃饭吧!” “就是,桂枝姑,静静和浩浩都留你了,你就在这里吃个饭吧!一个晚上,包子不会坏的。”张家生也出言挽留。 “对啊!就是放两个晚上也不会坏的,陈浩平时可抠门了,他既然能留你,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张玲甜甜的声音,也加入了挽留的队伍。 如果是平时,张玲这么说自己,陈浩一定不满的反驳,然后两人就开始开战,而今天,陈浩只是不满的瞪了张玲一眼。 “桂枝姑,你看这么多人挽留你,你就留下来吧!你说是不是爹,你做为一家之主,大家都挽留桂枝姑了,你就说句话啊!”陈静说着,看向了陈康 。 陈康自认为很小心了,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其实很明显,张氏和张顺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点破,听到陈静这么说,所有人都看向了陈康。 陈康被众人看的坐立难安,不敢直视吴桂枝,错过她的眼睛,低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家还要烧,帮忙了一个下午,你就留下来一起吃端饭吧!” 看到陈康不敢正眼看自己一眼,吴桂枝的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讪笑的看着陈静说道:“明天吧!家里的菜啥的不吃了,回头要是坏了多浪费,等你那天忙不过来,我在给你帮忙,可就不能白帮了,还了,放手吧!我还要赶紧回家收衣服哪!” 吴桂枝说着,挣脱了陈静和陈浩的手,大步的离开。 “桂枝姑,你就在俺家吃顿饭么?”陈浩不满的在后面喊道。 “桂枝姑咱就先说好了啊!明天开始,你来帮俺干活,俺管你吃饭。”陈静冲着吴桂枝的背影喊了句,但是眼神看着的人,却是陈康。 “行,明天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就过来帮你干活。”吴桂枝说着,消失在陈家大门口。 注意到陈静一直盯着自己看,陈康非常的心虚,假装忙碌的装了盆豆腐渣子,就往猪圈走。 “爹,你咋了,猪圈的猪盆子,里面都装满豆腐渣了,你在倒,就倒不下去了,掉地上不就浪费了么?”陈静看着端着豆腐渣的陈康,淡淡的说道,当看到他背影一僵,眼神闪了闪,看来这两人之间,还真的是有故事啊! “额,是么?呵呵,我都给忙忘记了。”陈康尴尬的端着盆子,又走了回来,感觉到陈静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心里一阵的慌乱,不知道干啥好了。 “爹,猪圈的豆腐渣,下午不都是你倒的么?你今天咋了,咋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给忘记了。” “今天不是忙么,一下字做这么多豆腐,不是为你高兴么?”陈康说着,心里一阵的心虚,他自己都不相信。 “哦,是么?”心里好笑的自言自语道。 其他人也都是冷冷的看着陈康,张顺发还偷偷的笑了笑,心里暗道:“用的着这么装么,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大家都知道了 。” 唯一一个不明白的就是陈浩了,不解的看着陈康问道:“爹,你今天咋了,好像很不对劲啊!从啥时候开始的?” 陈浩说着,想了想,忽然说道:“哦,想起来了,就从桂枝姑来不久你才不对劲的,对个磨盘都差点摔倒。” 被陈浩指出来,陈康满脸的尴尬,冷着脸训斥道:“臭小子,胡说啥哪!我是今天太累了,才脚步不稳的,闲着没事就知道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去帮你奶挑拣豆子去。” 陈康说着,朝着堂屋门口走去,拿起地上的一个簸箕,就倒了一簸箕豆子,端着就坐到了椅子上。 “爹,你也不看啥时候了,天都快黑了,你还看的清楚不?”陈浩的这话一出,几个知道原因的人,都是憋的难受, 陈康看了看天,更是尴尬的想要钻给地缝里去,狠狠地瞪了眼陈浩,冷声说道:“你这孩子咋这么多废话,你没看到你奶还在挑拣豆子么?” 陈康的话刚说完,陈老太太就冲着站在她最近的陈静开口了。“静静,快过来,帮我把这簸箕豆子倒布袋里去,我早就挑拣好了,就是坐的太久了,腿麻了站不起来了,不然我早就起来活动活动了。” 陈老太太的话,无疑是揭穿陈康的自圆其说,让陈康有苦说不出,有火不能发,只能憋着,谁让说这话的是他老娘哪! 陈静好笑的看了眼陈老太太,没有发现,才知道原来陈老太太也是个腹黑的主。 “我来吧!”张家生赶在陈静前面,手疾的端起陈老太太腿上的豆子,倒进了刚刚陈康倒豆子的布袋。 陈静忍着笑,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蹲下身子,给陈老太太捏起了腿。 张玲看了,也走过去蹲到陈老太太的面前,为她捏另外一只腿,很是不解,刚刚她看到自己老爹要笑不笑的憋的很辛苦的样子,竟然老太太也一脸的笑意,又没有笑出来。 “老太太,啥事情你这么高兴啊?说来听听,也让大家高兴高兴?”张玲仰着小头,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 被张玲这么一问,站在院子里的张顺发和张家生,还有杨二狗,都匆匆的走开了,憋着还真是难受,被张玲这么一问,三人差点没有笑场。 “老婆子我腿麻了,竟然有两个这么水灵的闺女给我捶腿,你说我能不高兴么?”陈老太太看着张玲,笑着问道。 “嗯嗯。”张玲明白的点了点头。 听到张玲乖巧的应承,陈静肩膀抖了又抖,然后转头,看向还在挑拣豆子的陈康。 “爹,行了,别挑拣了,这些豆子不脏,没啥不干净的东西。” “啥干净的,这豆子可是俺刚从布袋里倒出来的。”陈康不肯承认的硬着头皮说道。 听到陈康还在嘴硬,陈静一个没有把持住,就笑了出来。“呵呵,爹,你迷糊了吧!这可是俺奶挑拣好的,没有挑拣的豆子,在那里哪!”陈静说着,指了指堂屋里罗着的十几布袋豆子,想笑又不敢大声的笑,憋的内伤。 囧事在再次被点破,陈康羞红了脸,如果面前有老鼠洞,他很不得立马就钻下去,尴尬的说道:“是,是么,看来真是天黑了,我今天没有注意到。”陈康说着,慌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把豆子倒进了布袋里,就匆匆的回了房间。 “老太太,姑娘,陈叔咋了,感觉好像很不对劲啊!”张玲一边为陈老太太捶腿,一边看着陈康的背影,很是不解。 “姐,爹今天到底咋了?竟然连这么小的错误都犯,真是太不像爹的性格了。”陈浩看着陈静,一脸的困惑。 陈静看了眼好奇宝宝的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谁知道哪!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 看了眼陈静,陈老太太眼里闪过笑意,没想到这闺女,这么**。 回到棚子房间的陈康,满脸通红,心里那个憋屈啊!竟然在孩子面前闹这么大笑话,自己怎么这么不镇定哪!这要是真的让孩子知道真相了,可怎么是好,不行,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陈康心里,暗自做下决定。 053 送毛驴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床,回家洗漱,然后去上街。早上,一家人也都早早的起了床,然后上街卖豆腐。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很多人也都八卦到了,陈静就是庄府大少爷的未来二房,而张街发的女儿,张美枝则是母凭子贵,成为庄府的大少奶奶,一时间,前去吧唧张街发的人更是翻了一番,同时也有人巴结陈静,觉的凭她一个小闺女,就能被庄主点名坐上二房,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更何况庄府有个二姨娘,庄集人都知道,而陈静在街上的表现,更人在猜测纷纷。 听到这些谣言的人,不仅是张街发高兴,就连另外一个人心里也送了口气,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庄主。 陈静和往常一样,做自己的生意,天亮而出,早饭而归。 回到家,吃了早饭,就开始磨豆腐,先做豆腐皮,在做豆腐卷,然后在做豆腐,下午压好的时候就把要做豆腐乳的豆腐,给打成小块,放到缸里,腌制起来。 忙完了一天,累的全身疲惫,吃了晚饭,早早的就休息了,接连几天,一直都很忙碌,转眼,十月中旬,天气渐渐的渐冷,晚上,天空中都会下起薄薄的霜,天未亮起床,就很冷,要穿上薄棉衣,中午的时候,又可以穿的很单薄,而这个季节也的细菌袭击的季节,体寒的人,非常容易生病 。 这天,陈静一家人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然后上街卖豆腐,早上吃早饭时候回来,吃完早饭,就开始磨豆腐。 陈康一开始推磨,气息就有些不均匀,喘气有些粗,本以为是自己穿的多,动起来不方便的原因,就脱了一件外衣,身体虽然轻松了很多,但是风一吹,一阵清凉,嗓子就干的难受,然后就开始轻轻的咳嗽。 “咳咳。”陈康轻咳两声,又开始接着推磨盘。 “爹,你没事吧?”自从陈康不喝生水,然后饮食上陈静也非常注意,从不给他吃过凉的东西,而且陈康也喝了不少的枸杞泡的水,还有艾草泡的,所以,以至于很久都没有在咳嗽,竟然突然听到他咳嗽,陈静忍不住担心。 “没事,就是穿的太多了,有点闷的慌,赶紧干活吧!不用管我。”陈康说完,又继续推磨盘。 陈静稍微停顿了一下,注意着陈康的变化,心里担心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让陈静失望了,不多时,陈康就开始表现的有些气短,呼吸很重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慌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陈康面前阻止他继续推磨盘。 “爹,你别推了,回屋里歇会吧!” “没事,就是有点喘气,天凉了,很正常,我以后很久没有咳嗽了,不会有事的,快去干活吧!”陈康坚持的说道,明知道陈静现在缺人手,怎么能去休息哪!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大门处,突然响起二虎的声音。 “二虎哥,你回来了?哇…好高啊!”陈浩双眼放光,吃惊的吼道。 “二虎哥,你啥时候回来的,还牵着一匹驴,你买的么?”陈静看到站在门口的二虎,牵着一头驴,吃惊不已。 “呵呵,嗯,刚回来,就给你送来了,知道你摸豆腐,人推磨盘多麻烦,而且还费力,我就帮你买了头驴,看看咋样?”二虎说着,牵着驴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看到二虎牵着一头驴走过来,其他人都围了过来,陈静也惊喜不已 。 “谢谢你啊!二虎哥,俺正想着哪!想找个时间买头驴回来,没想到你竟然帮我弄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客气干嘛!走,咱们套上去试试,我连绳子都准备好了。”二虎说着,扬了扬手上是绳子。 “嗯,好。爹,你先去休息吧!你这样喘息,会犯病的,我们来就行了,何况现在二虎哥还送了头驴来。”陈静应了一声二虎,把目光看向陈康。 “我没事,我在这里还能帮上点忙,这两天做的豆腐多,人要是不够,做不到这么多豆腐,就麻烦了。” “康叔,没事,你去休息吧!你要是病了,静静他们还要照顾你,不就更麻烦么?这里有我哪!我来给他们帮忙。” 二虎看到陈康坚持,笑着说道。 “这,二虎,你…。”陈康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老太太阻止。 “知道自己的身边不好,就不要逞能,别帮不了孩子,在给他们添乱,这里这么多人,二虎也来帮忙了,还牵了头驴,你就回去吧!没事的。” “对,陈兄弟,你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哪!”张顺发也劝说道。 “就是,康叔,你先去歇着吧!你要是生病了,静静也该着急了。”张家生看着陈康,劝说到,听到二虎要留下来帮忙,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还有点点的失落。 其他人也都劝说陈康,让他去休息,看着这么多人,陈康点了点头。 “俺就麻烦你们了,我先去休息了。”陈康说着,回到了棚子的小屋里,双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想咳又怕惊动了外面的人,给陈静招麻烦,只能辛苦的忍着。 院子里,二虎在张家生的帮忙下,把驴的的缰绳拴在前面的一个推动的木桩上,把安绳固定在驴身上,后面放了跟木棍,防止驴往后退步或者是不走。 通常,一般用驴或者是马拉磨盘的时候,都是这样固定好,拴住安绳上的棍,是不用人盯着驴,防止它偷懒的,只要把安绳固定好,把驴敢着往前走,就不用在管了,只要固定时间内,往磨盘上倒豆子,往磨盘上方的盆子里面倒水就行了,这样省时又省力,而且还很有效应 。 固定好了驴以后,杨二狗和张家生就不用推磨了,就可以去帮忙压豆腐。 驴拉磨的速度要比人快,杨二狗不会压豆腐,就站在一边,帮忙往磨盘上倒豆子,倒水。 陈浩和张玲就去挑拣豆子,驴拉磨的时候,不能随便舀磨出来的豆腐汁子,所以通常都会等磨盘下的大锅里,磨出了不满一锅,或者是磨好了,才会停下来的。 要是人推磨,大概在半个时辰一锅豆腐汁子,但是驴拉磨就快了很多,一刻钟就差不多了,驴速度快,豆腐汁子就会哗哗的往下流,不过时,一锅的豆腐汁子就给磨出来了。 让驴停下来,然后就开始过豆腐汁子,过豆腐汁子的时候,不能直接从上往下倒,这样会过的不干净,会漏掉豆腐渣子到豆腐汁子里面,所以一般都是贴着布,慢慢的往下倒。 下午,有了一头驴还二虎的帮忙,早早的就把豆腐给压上了,然后张顺发和二虎两人,有把架在棚子里的锅和烟囱也都给弄好。 忙完以后,二虎也没有做,和从前一样,站在陈静的旁边,亲昵的和她留着天,让站在一边观看的张家生既嫉妒,又无奈,心里的卑微,让他不能想二虎一样,挺直了腰板站在陈静的面前。 “二虎哥,你最近去那里了?越来越难看到你人了?”陈静看着二虎,浅笑着问道,显然心情很好,而这样的情景,更让偷偷看着这边的张家生,望而却步。 “就是,二虎哥,我都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你这次回来,打算在家里待上几天?”陈浩仰头,看着边自己高出一倍的二虎。 “浩浩,想我了没有,要是我不走了,在你家给你姐帮忙,你觉的好不好?”二虎亲昵的揉着陈浩的头,半开玩笑的说道。 “真的么?你真的不走了?”陈浩不可置信的问道。 “真的。” “啊啊啊,太好了,我又可以经常看到你了。”陈浩欢呼着,就差跳起来了 。 “呵呵,笨蛋,二虎哥给你开玩笑的,你也当真,真是傻子。”陈静真的把二虎的话当成了开玩笑。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不告诉的看着二虎。“啊,你还要走啊!竟然还骗我。” “谁说我骗你了,只要你姐同意,以后我就在你家帮忙了,不过,要管饭吃哦!”二虎说着,捏了捏陈浩的脸,很是认真的样子。 “呵呵,同意,俺姐一定同意,家里正好却人手,冬天快到了,俺爹的身体又要开始咳嗽了,到时候他就不能出去了,这样你就可以帮忙。” “二虎哥,你可别骗浩浩了,不然他要伤心了。”陈静依旧没有当真。 “静静,我说的可是真的,天冷了,我也不想出去了,就打算在家里待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给你帮帮忙,你不用怕,我不要工钱,只要管口饭吃就行了。” 二虎看着陈静,眼神里全是笑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开玩笑。 “呵呵,好啊!你来帮忙吧!就凭咱们一起长大的,我也不会给你钱的,饭么,管你吃饱。”此时,陈静还没有当真,但是二虎却当真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二虎走到坐在堂屋门口的陈老太太面前,恭敬的说道:“陈奶奶,我先回家了。” “吃了饭再走吧!都帮忙了一个下午了。”陈老太太微微一笑,挽留到。 “不了,在不回家,俺娘就急了,俺先走了。”二虎说完,转身走到陈静和陈浩的身边。 “静静,浩浩,既然不忙了,我就先走了。”二虎说着,就打算走人。 “二虎哥,你在这里吃了饭在走呗!”陈浩还没有喝二虎把心里的话说完,一听二虎要走,立马站出来阻拦。 “臭小子,我为了看你,进了家把衣服放到家里,就来看你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挨骂,就让我走吧!否则,明天就有可能出不来了 。”二虎说着,看了眼陈静就往外走。 “嗯,好吧!二虎哥,你明天不要忘记来啊!”陈浩不舍的看着二虎的身影。 “嗯,好,我答应的事情,啥时候不算过。”二虎说着,挥了挥手,往大门走去。 看着二虎走到大门口,陈静才突然想到什么,慌忙跟了上去。 “二虎哥,等等,等等。” 听到陈静喊自己,二虎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二虎哥,不好意思,刚刚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忘记问你这驴买的多少钱了,我还没有给你钱哪?”陈静说着,把荷包掏了出来。 “静静,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不就是一头驴么,等你以后有钱了在还给我也行啊!不急着这一会。”听到陈静提驴的钱,二虎一脸认真的说道,也早就猜到了陈静会提起。 “看你说的,二虎哥,亲兄弟还明算账哪!你挣钱也不容易,俺可不想白占你便宜。” “呵呵,谁让你白站我便宜了,你嫁给我就行了,你把驴收下,算是我送的,等下次,我买个拿的出手的东西,当定情信物,咱们可是青梅竹马,肥水不流外人田,卖的驴也当然送你了。” 二虎半开玩笑的说着,当看到陈静愣住的小脸,心里一沉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变。 陈静愣愣的看着二虎,分不清他是在看玩笑,还是说真的,青梅竹马没有错,但是这求婚,是不是太过了点。 “呵呵,看你这呆样,哄你玩的,你还真当真啊!行了行了,我先走了,赶紧回家吧!驴的事情,以后在说。”二虎说着,大步的离开,心里的失落,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嘿嘿,吓我一跳,我就说么,二虎哥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干扁豆,等等,等等,你别走。”陈静听到二虎说开玩笑,才松口气,慌忙追了上去,拦住了二虎的去路。 “咋了,我在不回家,等下老娘就要找上门了 。” “二虎哥,你说那个驴要多少钱,我给你,这个钱我不能欠着你的啊!”陈静说着,一脸认真的看着二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嗯,好吧!这头驴我买的是七两银子,拿来吧!”二虎说着,手伸到了陈静的面前。 “额,这么便宜,是不是啊!二虎哥,你可不能骗我啊!我也不能让你吃亏啊!”陈静一听七两银子,第一反应就是二虎没有说实话。 “真的,有个人急着用钱,然后刚好我走到那里的时候碰到了,然后我身上就七两银子,他就卖给我了,我想着反正你也要用,就帮你买回来了。” “真的么?”陈静还是不信,这么一头驴,竟然才七两银子,就是急着用钱,也太少了点吧! “真的,要不你多给点也行,给二三十两,我也没有意见。”二虎看着陈静不信,无所谓的说道。 “去,我那有这么多钱,七两就七两,亏也是亏你自己的钱,和我也没有啥关系。”陈静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七两银子,放到了二虎的手上。 二虎看了眼手上的银子,眼神闪了闪,低头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说道:“静静,如果我真的原因娶你这个干扁豆,你愿意嫁么?” 果然,陈静再次被二虎的豪言壮语给吓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二虎,愣在当场。 过了一会,看到陈静还没有反应过来,二虎心里有些沉默,伸手往陈静的脸上摸去。 条件反射性的,陈静头无意识的歪到了一边,躲过了二虎的手,惊恐的喊道:“二虎哥?” “哈哈哈,你这么紧张干啥?我只是想给你擦擦脸上的一点灰,刚刚给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啊?”二虎说着,手再次伸了过去,为陈静的眼尖下方蹭了一下,又给陈静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没有骗你吧!干活的时候也要注意点啊!这是给我看到了,要是给别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哪!” 刚刚走开的反应这么明显,二虎竟然还如此坦荡荡,这倒让陈静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说道:“二虎哥,你真是讨厌,啥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戏弄别人了 。” “刚学的,呵呵,不说了,我先回家了。”二虎说着,大步的离开,转过身的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二虎回了家,陈静也没有把这些个玩笑话放在心上,也是转身回了家。 靠在堂屋门上的张家生,把两人的动作看大清清楚楚,又听到二虎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心里一阵的堵得慌,看到陈静转身回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虎回到家里,二虎娘就指着鼻子嘟囔了起来。 “你说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回来连家门都不进,就往浩浩家跑,你跑去干啥!给他们家干活去了吧!你干了一下午的活,咋不在她家吃饭,静静那个死妮子,也不说给你带回来点豆腐,你傻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 “娘,我累了,先去躺会了,晚饭就给我留在锅里吧!等我饿的时候在来吃。”二虎说着,大步的离开,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静静那个死妮子在背后嘀咕的,上次那件事情她还耿耿于怀吧!差会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一看二虎要走,回来了也不看看自己这个亲娘,虎子娘几一肚子火。 “娘,上次的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反省么?静静她就是一个小闺女,她那里得罪你了,你也不给自己积点口德,整天的在家里唧唧歪歪的,你不嫌烦啊!”二虎说着,大步迈进了房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你这个小瘪子子,你给我出来,我养你这么大了,是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么?你出来,快给我出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虎子娘气的胸口起伏,就要去敲二虎的门。 “娘,二虎已经很累了,你就让他歇歇吧!被在吵吵了。”大虎慌忙拉住虎子娘,做和事老。 “大虎,你也觉的娘错了么?娘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们好,静静她娘跟人跑了,那样的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姑娘来,再说,就她爹那个身子,谁娶了她谁都要倒霉,跟着往上砸钱吧 !二虎想的倒好,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她现在可是庄府名义上的二房,难道你们要得罪庄府么?静静她会有福不想,跟着二虎么?” 虎子娘说出这些,更是心里窝火,啥样的女人不好,为啥偏偏是她哪!心里暗自决定,要尽快给二虎说门亲事。 看到虎子娘去做饭,大虎才跟着回到了房里,当看到二虎面无表情的躺在**,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咋了?难道那个张家生…” “没有,是我今天说了,但是静静好像对我没有想法,而且,那个张家生看样子,有点喜欢静静。”说到这个,二虎有些苦恼。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进县城么?” 闻言,二虎坐了起来,低声说道:“不去了,本来以为挣了钱能帮到静静,我才想去进县城挣点钱回来,现在她身边多了个人,我要是去挣钱了,让人给占了空子咋办?我挣钱就是为了娶静静当媳妇,媳妇都没有了,我挣钱养谁啊!” “嗯,要不你和静静所开了吧!”听到二虎这么说,大虎建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静静还小,我怕吓到她,算了不说我了,你怎么样了?”二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移了话题。 “我能怎么样,她娘不同意,她现在还待在她姥姥家不回来,想见她一面还要找借口,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了,现在娘要给我另说门亲事,我正烦着哪!”大虎说着,也苦恼了起来。 “别说你了,娘上次也跟我提过,要给我说门亲事,我都快烦死了,啥时候能熬出个头啊!”二虎想到这些烦恼的事情,又躺回到了**。 “唉!”大虎也叹息,两兄弟像是同命相连一样,没有一个顺心的。 晚饭过后,冷子寒派来的人,按时的来拉走了豆腐之类的,送走了冷子寒派来的人,陈静就搀扶着陈老太太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刚进家门,就听到陈康沉闷的咳嗽声。 “爹,你咋咳嗽的这么厉害?” 陈静一进大门,就看到陈康以及起床,一脸的憔悴 。 “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了。”陈康隐瞒的说道,其实他昨晚基本上一夜未睡,怕自己咳嗽会吵到别人,所以也极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咳嗽,除非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捂住口鼻,小声的咳嗽几下。 看到陈康一副憔悴的样子,陈静也不能让他去跟着二狗下乡。 “爹,你今天就不要去下乡卖豆腐了,让张大伯跟着二狗去吧!我和家生哥去街上,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吧!注意点保暖,别越咳嗽越厉害了。” “这怎么能行,街上人去少了会忙不过来的,我没事,二狗拉架车子,又不是让我拉,放心吧!” “陈兄弟,你还是别去了吧!身体要紧,我跟二狗去乡下,你就在家歇着吧!顺便帮忙挑拣豆子,我们回来也要及时的磨豆腐,你要是跟着去了,这样咳嗽个不停,姑娘她也不放心啊!为了让孩子安心的挣钱,你还是照顾好自己比较好。” 张顺发看着陈康,劝说道。 “这,好吧!就辛苦你们了。”陈康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昨晚憋的也实在难受,所以听到张顺发这么说,也不强撑。 “嗯,是辛苦不辛苦的,你好好养着,俺先和二狗走了。”张顺发说着,给二狗使了个眼色,两人拉着架车子就出发了。 “爹,我看你昨晚也没有睡好,你先去睡会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和家生哥先走了。”陈静说着,也和张家生准备出发。 “我没有来晚吧!”就在张家生驾起架车子的时候,二虎出现的大门口。 “二虎哥,你咋来了?”陈静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大门口的二虎。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以后俺来帮你干活,不要你钱,管饭吃就行了啊!你昨晚不是答应了么?”二虎说着,走到架车子的另外一边,帮忙推着。 “呵呵,我还以为你开玩笑那!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陈静和二虎说着,出了大门。 “啥开玩笑啊 !我和你开过玩笑么?” 张家生憋闷着心情走在前面拉架车子,陈静和二虎两人有说有笑的跟在后面推着。 到了街上,张家生看着摊子,陈静和二虎两人去送豆腐,到了王记饭庄的时候,陈静向王掌柜提出要见冷子寒,却被告知,少爷在睡觉。 无奈,陈静只好拿出手帕,放都柜台上。 “王掌柜的,我就先把手帕放在这里了,回头你给你家少爷说一声就行了,没有关系的。” “姑娘,这真的不行,你从我家少爷那里借来的,你就自己还吧!你要放在这里,少爷真的会怪罪我的。”王掌柜的一听陈静要把手帕丢在自己这里,慌忙走过来阻止。 “怎么了?又是手帕,什么手帕?”很不巧的,庄大少爷,庄远辉再次出现在王记饭庄的门口。 来到陈静的面前,淡淡的看了眼陈静,又看了看站在她旁边的二虎,然后把疑问抛给了王掌柜的。 “额。庄少爷你来了,我家少爷还在睡觉,要不你先上包厢里等会。”王掌柜的看到庄远辉来了,慌忙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 “嗯好,不过,我想知道,什么手帕,什么怪罪的?”这次,庄远辉把目光看向了陈静。 听到王掌柜的叫庄大少爷,二虎转头了他两眼,心里一阵的危机意识,这样的男人,又钱,有权,又有貌,不知道静静怎么想的。 “见过庄大少爷,是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陈静低着头,淡淡的说到。 “呵呵,你竟然能庄做不认识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抬头,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我。”看到今天的陈静,和第一次见到的不同,庄远辉的心里有了小小的变化,貌似这个小闺女没有自己想想的这么糟糕。 听到庄远辉的话,二虎的心里一咯噔,紧张的看向陈静。 “庄大少爷的名讳,说出去,我相信这个街上都没有人会不认识吧!”陈静抬头,淡淡的看向这个自己未来的夫君 。 “我还以为你见到我就只会低着头哪!说吧!什么手绢,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庄远辉好心情的看向陈静。 “额,这个还是不用了吧!手绢是我借冷公子的,还是亲自还给他比较好。”陈静说着,伸手拿起放在柜台上的手帕,打算放到袖口里去。 “不就是一个手帕么?冷兄不会介意的,在说,你一个小闺女,和他一个男人见面,别人会说闲话的,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名誉上的二姨娘,所以你还是避这点嫌比较好,还有你身边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和他们走的太近。” 庄远辉听到陈静说,她手上有冷子寒的手帕,脸子立马冷了下来,一把抓过手帕,说完,大步的往楼上走去。 二虎虽然对庄远辉不满,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陈静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这位大少爷一眼,这让二虎心里有几分惊喜。 陈静皱眉看了眼庄远辉的背影,转身走了出去,心里觉的这个庄大少爷太喜欢多管闲事了,自己还不是他的二房那!这也管的太宽了。 回到摊位前,二虎想着办法抖陈静开心,回去的路上也是,二虎像是和陈静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都是没有停过,回去是二虎啦的架车子,所以,这让跟着后面的张家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三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张顺发和杨二狗已经回来了,而且两人已经套上毛驴开始磨豆腐了。 陈浩和陈康、陈老太太、张玲四人挑拣豆子,杨二狗和张顺发两人一个顶着磨盘,一个过豆腐汁子。 等吃早饭的时候,已经过好了一锅的豆腐汁子,而且还舀进了棚子下的大锅里,虽然准备烧。 吃了早饭,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天气凉了,陈康就没有在跟着去卖豆腐,而二虎每天早上就会早早的起来,跟着陈静上街,早上在她家吃饭,帮忙磨豆腐,直到晚上才回家。 这天,陈静三人如往常一样,上街,张家生和二虎两人去送豆腐,陈静看摊位,前两次陈静去送豆腐,就是希望能碰到冷子寒,亲手把手帕换给他,然,庄大少爷代替还了以后,她也就懒的往那边跑了 。 陈静一个人在卖豆腐,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回来了,紧跟着,王掌柜的也来了。 “姑娘,跟我走一躺吧!我家少爷找你有点事情要谈。” “嗯?王掌柜的,你知道你家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谈么?”陈静看着王掌柜的,疑惑的问道,手帕还了,豆腐也没有问题,钱也不用他亲手给,他找自己干嘛。 “应该是生意上的事情吧!姑娘还是跟我走一躺吧!到了,具体什么事情,少爷会给你讲的。” “额,好吧!我这就跟你去。”陈静说着,从豆腐盒子后面绕道了前面。 “姑娘,静静。”二虎和张家生异口同声的喊道。 “嗯?怎么了?”陈静转头,看向喊自己的两个男人。 同时喊住陈静,张家生和二虎对视一眼,张家生眼神闪了闪,自动的后退一步,把话留给二虎说。 “静静,我陪你去吧!你一个姑娘家,去见一个男人,不合适,别人会说闲话的。”二虎说着,也绕道了前面。 “不用了二虎哥,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留下来吧!等下街上就会人多了,你要是走了,家生哥一个人忙不过来,放心,不会有事的,就我,你还不放心么?” 陈静笑着说完,看向王掌柜的。 “王掌柜的,走吧!” 王掌柜的看了眼二虎,转身道:“好。” 看着陈静和王掌柜的身影,张顺发和二虎两人很是不放心。 “不会有事吧!虽然那个冷公子看上去不像坏人,但是精静静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要不你跟上去看看吧!我一个看的过来。” 张家生看着和自己一样担心陈静的二虎,淡淡的说道。 “算了,不用了,静静已经长大了,会保护自己的,要是我跟上去了,让她知道,她会生气的 。”二虎解释的说道,心里虽然担心,但是却不想惹陈静生气,而冷子寒他也听说过,他并不认为冷子寒会是自己的威胁,相对的,他倒是觉的,那个庄少爷倒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闻言,张家生看了眼二虎,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对姑娘去见那个冷公子,这么放心,那个冷公子人长的英俊不说,而且家室更好。 其实在二虎的心里想法很简单,就是因为冷子寒的家室更好,长相更出众,他才会这么安心的,想他们那样的家庭,只会寻找门当户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陈静貌似从来没有想过嫁人的事情,一心想要赚钱。 随着王掌柜的来到饭庄,这次王掌柜的没有带陈静去包厢,而是带着她去了后院。 “王掌柜的,你家少爷不会还在睡觉吧?你怎么不是带我去包厢,而是来后院啊?”看到王掌柜带路的路线不对,陈静忍不住疑惑。 “额,这个时候少爷早就醒了,少爷应该在后面看书,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的。” 说着,两人来到了后面的门前,王掌柜的扬手,敲门。 “进来。”屋里传出冷子寒淡淡的声音。 王掌柜的推开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姑娘请。” 听到王掌柜的刚刚说冷子寒在看书,陈静就以为这里有可能是冷子寒的书房,所以也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说书房也算是书房,因为房间里的桌子上,放了不少的书,说不是书房,它也不是书房,因为里面放了一张大床,而冷子寒此刻正懒散的靠在**,手里拿着书看着。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慌忙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啊! “冷公子,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到陈静的问题,冷子寒才放下书,抬头看向陈静,当看到陈静不看正面看自己,邪邪一笑。 “姑娘,你用了我的手帕,也用了几天了吧 !怎么还不还给我啊?” “你说什么?”陈静回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解的看向冷子寒,当发现冷子寒还躺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又急忙转过了身。 “我说,姑娘你用了我这么久的手帕,也应该还给我了,虽然我知道我长的英俊潇洒,但是这手帕不能随便乱送,你还是还给我吧!” 冷子寒一副认真的说道。 “冷公子,那个,手帕在庄公子那里,他说代替我还给你,就伸手拿走了,所以,我手上现在没有你的手帕了,你要是要的话,就找庄公子要吧!” 陈静歉意的说道,心里很是不解,到底怎么回事,庄远辉明明说好的,他代替自己还给冷子寒,怎么都过去好几天了,冷子寒还找自己要啊! “哦,这个我知道,手帕我也收到了,但是,姑娘,手帕是我亲手借给你的,你怎么着也应该亲手还给我吧!怎么能借着别人的手还给我哪?” 冷子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静,眼里闪过算计的邪笑。 听到冷子寒说他知道了,陈静松了口气,还以为庄远辉没有还给他哪!还了就好。 歉意的说道:“冷公子,不好意思,那天说还你手帕,刚好让庄公子听到了,我又比较忙,他就把手帕拿走,说代替我还给你的,既然还给你了,我也就放心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陈静说着,抬腿打算往外走。 “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哪!”一看陈静要走,冷子寒立马出言阻止。 “请问冷公子还有什么事情?”陈静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这个人有洁癖,别的男人摸过的东西,我都不会在用,所以那个手帕我扔了。” “扔了?还有哪?你想说什么?”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立马觉的不对劲,他要是单单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把手帕扔了,也不会把自己叫过来了。 054 豆腐越做越多 听到陈静问自己手帕扔了要怎么样,冷子寒笑的一脸魅惑,直笑的陈静头皮发麻,才淡淡的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没有从你手上接回我的手帕,你有义务陪我一个。” 冷子寒的话,让陈静觉的自己遇见了强盗,明明手帕已经还会去了,竟然还来要。 “不要意思,冷公子,我不管你有没有拿到那个手帕,或者是你真的扔了,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很忙,没有闲工夫跟你在这里讨论这个,下次要是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先走一步了。” 陈静说完,连看冷子寒都懒的看他一眼,大步的往前走。 “姑娘,那个手帕可是别人送我的,现在没有了,你要是不赔我,可不要怪我不客气哦!”冷子寒也没有阻拦陈静往前走,拿起刚刚正在看的书,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闻言,陈静转身,不耐烦的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一块手帕么?我不相信,你既然会借出来,还会在乎那块手帕。” “呵呵,怎么生气了,其实我不想怎么样,只要姑娘你还一副手帕而已,用的着生气么?”冷子寒抬头,看向陈静生气的小脸,笑的好不开心。 “哼,冷公子,如果你对别人如此无礼的要求?我不相信,你会不生气,你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了吧!你想怎么样?我真的很忙,没有什么闲暇时间。”虽然不了解冷子寒的真正势力,但是看到庄府的人这么巴结,陈静也明白,自己是鸡蛋碰石头,何况自己现在要靠着这个烦人的公子哥赚钱。 “额,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大方点,告诉你,这个手帕是别人的,你就帮我休一副一模一样的出来吧!怎么样,我的这个要求不算高吧!”冷子寒一副很吃亏的看着陈静,等着他的答案。 “哼哼,要求不算高,真的很不高,不过我想知道,除了这些,冷公子还有什么要求么?”陈静冷笑的问道,看着冷子寒的目光中,很是恼火,现在她正忙的要死,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俺有闲时间弄这个东西。 “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要求了,不过,我手帕上有个图案,我想提醒你,别忘记帮忙绣上去哦 !” “好,没有问题,等我绣好了,会还给你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陈静说完,抬腿往外走,现在是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会忍不住想揍他。 “等等,说完了手帕的事情,咱们也要说说正事啊!我可是生意人,叫你来也不会只是为了那个手帕的事情啊!”冷子寒看着陈静愤怒的身影,再次喊道,心里好笑,没想到小闺女生起气来,这么可爱。 陈静停下脚步,做了个深呼吸,转身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道冷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你现在提供的豆腐,我觉的不够,想往上加,以后我会派两辆马车去拉,做的更多,如果卖的好,我会派更多马车去拉,但是你要能供应的上,拉这点豆腐,赚的钱还不够我付伙计的费用,所以,我要往上加,怎么样?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不会愿意让它错过吧!” 和刚刚不同,此时的冷子寒面容严肃,说话认真。 “嗯,行,只要你要的多,我就提供的上,不过,冷公子,你要是拿的更多,押金要往上加,做越多的豆腐,我的风险就会越高,几十两银子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到冷子寒一脸的认真,陈静也把刚刚的气放到了一边,就事论事的谈论了起来。 “嗯,行,我是一个生意人,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你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我可以同意,如果要拉的多了,我会把该改的押金,全都给你,不过,我还有个建议,我要这么多豆腐,你也要买很多豆子,不如我给你送豆子咋样?那个梁老板给你啥价格,我就给你啥价格,听说你们家地方不太宽敞,我可以让去拉豆腐的人,一天拉多少豆腐,就给你送多少豆子,怎么样?” 闻言,陈静立马拒绝。 “对不起,豆子的事情之前和梁老板谈好了,他答应给我每天供应多少豆子,如果他供应不了,先毁掉了合约,我就找你,但是目前他能正常提供我所需要的豆子,我就不能随便的更改,所以你最后这个提议,我看还是算了,至于你说的地方不宽敞,只要能放的下去,不宽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呵呵,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咱们来说说以后的每天增加多少豆腐吧 !” 闻言,陈静退了回来,冷子寒也在**下来,坐到了桌子边上。 坐到房间里,唯一一个桌子旁边,陈静才问道:“冷公子打算以后怎么拿豆腐?” “是这样的,你待在的这个小镇上,真的太偏僻了,我想知道,能不能跟我合作,用你的技术,我出钱,咱们到县城里弄个铺子,这样也不用运这么远,浪费我这么多人力屋里,还有,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这些豆腐皮,和豆腐卷,放的更久一点。” “要是放很久,我觉的不可能,但是要是放个五六天,还是可以的,如果要是茶干子,我可以想办法让它放的更久一点,我还可以制作别的可以放久的豆腐类的,现在只是时间关系,我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放的时间更久的,但是如果要是搬离这个地方,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听到冷子寒的提议,陈静思考了下回答道。 “嗯,好,回头我让王掌柜的付钱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下我的提议,毕竟你要是想和庄府脱离关系,缺少的也不是一点半点银子,所以我觉的你要是和我合作,是做好的出路。” 闻言,陈静笑了笑,低声说道:“没想到冷公子连这个都查到了。” 看到陈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冷子寒立马出言解释。 “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查你的,还记的我们初次见面么?你脖子上的伤痕吸引到了我,所以在此见面,我就多嘴的问了句,没想到你这么狠心,竟然舍得拿刀往自己脖子上抹,我到现在都很好奇,难道你就不怕真的死掉么?” 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看到冷子寒一副好奇的样子,陈静站了起来,低头,转身淡淡的说道:“横竖不过一死,你觉的,已经死了的人,还怕死么?” 陈静说完,转身离开房间,说出这句话后,陈静就非常后悔,她怎么会对那样恶势的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一愣,然后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一抹邪笑。“死过一次了么?还真是巧啊 !” 陈静刚走出大门,王掌柜的就在门口等候了,当然也听到了里面两人讲的话,因为门一直都是敞着的。 看到陈静说来,王掌柜的恭敬的说道:“姑娘,这边请,跟我去拿银子,我会按照少爷说的,先把押金给你,然后咱们再商量一下,你一天能做出多少豆腐。” 陈静看了眼突然对自己恭敬了很多的王掌柜,淡淡的说道:“好。” 两人刚走出后院,就碰到从外面而来的庄远辉,看到陈静从后院出来,非常的吃惊,大步走到陈静的面前,冷眼瞪着陈静,冷声问道:“说,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陈静疑惑的看向突然向自己发飙的庄远辉,不解的问道:“我从这里出来,有什么问题么?” “哼,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竟然从一个男人的居所出来,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问题?你难道就不觉的有什么问题么?”庄远辉的口气,就想捉奸在床的丈夫指责偷情的妻子。 看到庄远辉竟然如此的无理取闹,陈静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淡淡的说道:“庄少爷,我当然知道我是待字闺中,但是这不代表我做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不要把你龌龊的思想,强加到我身上。” “庄少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家少爷找陈姑娘来,是在和她谈生意上的事情,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听到庄远辉的话,王掌柜的声音有些冷,对他对冷子寒如此不敬的怀疑,非常的不满。 “哼,我误会了,这一大早的,你家少爷不是通常都是在睡觉么?难道她要在**和你家少爷谈事情么?” 庄远辉来找冷子寒的几次里,只要是早上来,保证那位冷少爷在睡觉,如果要是等他,而且还会等许久,出来了也是一副犯困的样子,只所以让庄远辉最生气的是,他来了几次,也知道冷子寒住在后院,但是却从来没有进过后院的门,因为有人保守,不准人进,弄的时分神秘的样子。 “庄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本公子的人品不成?”冷子寒衣衫整齐,脸色微冷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冷,冷公子,既然冷兄出来了,我还是想问一下,这让我的二房,到冷兄的居所去谈生意,也没有个人跟着,不大合适吧 !”虽然想要巴结冷子寒,但是庄远辉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玷污,不管这个女人自己喜欢不喜欢,只要盖上自己的印记,就必须要为自己守候她的清白。 “哈哈哈,庄兄,你觉的我是这样的人么?好像,陈姑娘还不是你的二房,这以后有什么变化,还不一定哪!现在来说,是不是太走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百分之百相信我的女人,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难道庄兄连这个自信都没有么?” 冷子寒虽然在笑,但是说话却非常刻薄,让庄远辉又些恼火,但是却不敢真的和他杠上,比较回来的时候,做为县令的叔叔提醒他,一定要把这个冷公子哄好了。 “哈哈哈,冷兄真是会说笑,我不过是在提醒女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让人毁了名誉,自信我还是有的,对于自己的女人,我相信她们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庄远辉说着,一脸笑意的看向了陈静,虽然脸上在笑,但是心里非常的不爽,一度是镇上的霸王,怎么可能甘愿被人压着。 “是么?庄兄还真是自信啊!”冷子寒笑的很假的看着庄远辉说道,很是不给面子。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王掌柜的,请。”陈静懒得看两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在这里废话,淡淡的说了句,就看向王掌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姑娘请。” 王掌柜的和陈静两人走开,直接去了柜台,然后王掌柜的付了钱给陈静,陈静就和王掌柜的匆匆道别离去。 陈静离开以后,庄远辉也随便和冷子寒聊了几句,匆匆离开。 回到庄府的庄远辉,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刚回到房里,丫鬟就告诉她,小曼来见他。 看到小曼,庄远辉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小曼,你怎么想起少爷来了?” “少爷,小曼是有事情想跟你说。”小曼一副神秘的样子。 闻言,庄远辉眼神闪了闪,冲着小曼勾了勾手指。 小曼见此,眼神里闪烁着掩藏不住的喜悦,挪步来到庄远辉的身边,跌嗔了声:“少爷?” 庄远辉伸手把小曼拉进了怀里,大手狠狠地在小曼的腰上掐了一把,低声说道:“怎么,想少爷了?” 小曼被拧了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随机一副害羞的样子 。 “少爷?你太坏了。” “哈哈哈,你不就是喜欢少爷对你坏么?怎么,我隔一段时间不回来,你就学会害羞了,不打算勾引我了。”庄远辉说着,大手开始探进了小曼的衣衫里,很是怜惜的揉捏了一番。 “少,少爷。”小曼怎么会是久经情场的庄远辉的对手,三两下就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曼,你很不怪哦!竟然不听本少的话。”庄远辉说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虽然动作温柔,但是眼里却是一片的冷清。 “少爷,我,我错了,我不该私自来找你,少爷。”小曼说着,身子在庄远辉的身上扭了扭,希望能得到更多。 “嗯,知道错了就好,不过,一段时间没有见小曼,少爷也很想你。”庄远辉说着,一个翻身,把小曼压到了桌子上,熟练的脱下了小曼的外衣,然后大手向亵裤里探取,当发出毫无阻拦,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意。 “看来小曼还真是很想念本少啊!竟然连个小裤子都不穿,不过,本少喜欢。”庄远辉说完,一把拉下小曼的亵裤,让她毫无遮拦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少爷,人家…。”小曼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看庄远辉。 庄远辉看着小曼,眼神闪过嘲讽,俯身压了上去,那个女人能抵挡的了自己的温柔,身下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做。小曼的突然出现,让一大早受挫的庄远辉信心倍涨。 陈静出了王记饭庄,又去了趟粮油店,让梁老板在往上加送豆子,要每天送,每天送两千斤。 听到这个消息,梁老板高兴的合不拢嘴,就差跳起来欢呼了。 回到摊位上卖豆腐的陈静,正谋划着自己要如何好好的做豆腐的时候,对她的流言蜚语再次弄的满镇风雨,而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 。 陈静依旧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只是每天做的豆腐依旧在累加,王掌柜的隔三差五的去找她,往上加豆腐的数量。 这天,王掌柜的再次来送钱,要求继续往上增加数量,虽然知道人手上有些困难,但是陈静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的陈静,喝了口水,就把大家叫到了一起。 “今天王掌柜的又来找我,说要求继续为加量,怎么开豆腐坊,就是为了赚钱,所以我就答应了,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先来解决这个问题。” 陈静说着,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等她说出什么解决的方法。 “是这样啊!我打算在街上找人来帮我们代销,他们要是想卖咱们家的豆腐,就要自己来拉,下乡的也不要去了,回头到村上去看看,谁愿意去来咱们家拿豆腐出去卖,咱们就让他们赚点钱,给他们卖。咱们就专心的在家里做豆腐,保证冷公子的销量,他的人脉关系广,我想他还会往上加,比较他是个生意人,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咱们是为了生活,没有不想好的道理。” “姑娘,这样能行么?”张顺发看向陈静,担心的说道。 “放心,能行的,怎么只是找人代销,不是把做豆腐的技术传授给别人,只要咱们会的别人不会,那永远都是咱们说的算。”陈静注定的说道,家里缺少人手,她却没有招人,就是因为怕信不过。 “行,姑娘你看着办吧!俺们听你的。”杨二狗听到陈静说的这么肯定,举双手赞同。 第二天,一大早的去了街上,先是给三家送了豆腐,然后陈静去了粮油店,梁老板看到陈静来了,心里猜测着她是不是又要往上加豆子了,这段时间下来,他收购的豆子也快没有了,而且他最近正在忙碌着,打量的收购豆子。 “梁老板,我今天找你来说个事情。” “陈姑娘,来来来,屋里坐,有啥话咱们慢慢的说。”梁老板热情的做出请的手势,请陈静往屋里进。 陈静来到粮油店的屋里,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 。 陈静一见门,粮油店老板就慌忙去给陈静泡茶。“陈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泡我珍藏很久的上好茶叶。” “等等,梁老板,不用了,我不喝茶,你坐下,我又正事和你说。”陈静听到梁老板要去给自己泡茶,慌忙阻止。 听到陈静说有正事,梁老板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转过身,不解的问道:“姑娘,不是再网上加豆子么?” “是,不过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你不用忙了,先坐下吧!”陈静一脸认真的说着,指了指自己不远的椅子。 平时陈静都是面露笑容,今天如此严肃,任从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陈静。 “姑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梁老板,我从你这里拿豆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咱们合作也很愉快,只是我最近需要豆子的量越来越大,估计这方圆几里地的豆子也都给你收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那天供应不上豆子了,我希望你能早点跟我说,让我好早做打算,我和冷公子合作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和他签了协议,如果我不能按时供应给他豆腐,就要赔偿他的损失,但是如果要是你豆子不能及时的供应,导致我不能及时供应豆腐的话,这个责任我可是要找你的。” 听到陈静这么说,梁老板的眼神闪了闪,这街上谁不知道,做豆腐的陈姑娘和那个神秘的冷公子有关系,还曾有人看到庄大少爷为此,还大发雷霆,竟然这个时候来说这个事情,这不是摆明的刁难自己么?这粮库的豆子也不多了,而且最近每天收上来的豆子,也没有每天给她送的多,想到这些,梁老板越发的觉的陈静可能找到了更好的卖家,而且价格有可能会比自己便宜,陈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逼着自己退出的。 “姑娘,你看,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断过你的豆子吧!你可不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我给踢了啊!咱们都是在街上混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能坑我,你说是不是?” 一听梁老板的话,陈静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也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本来是为了他好,没有想到最后反被误会,陈静冷冷一笑,真是好人不可为啊!本来想帮他一把,竟然让他倒打一耙,这种事太不合算了。 055 再加 知道梁老板误会自己的陈静,淡淡一笑,低声说道:“既然梁老板这么不放心,为了你我的权益,我觉的我们有必要签一份协议,我保证在多久的时间里,拿你的豆子,而你也要保证,能够按时供应给我豆子,如果一方违约,就必须赔偿另外一方的损失,你看怎么样?” 听到陈静这么说,梁老板的眼神闪了闪,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利与弊,想了下,才说道:“姑娘,这样岂不是我很吃亏,你就是不做豆腐,也可以把豆子积压在家里,如果我不能及时的供豆子给你,岂不是要赔偿你钱?” “梁老板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跟别人签了协议,如果要是因为豆子一时没有到位,而耽误了我做豆腐,我也是要赔偿人家钱的,而豆子不能及时的提供,是你导致的,这个赔偿当然要有你来出了,为了我的权益,我当然要说明这一点了 。” 听到陈静这么说,梁老板的眼里闪过怒意,不满的冷声问道:“姑娘该不会是找到了下家,才会这么说的吧!” 闻言,陈静冷冷一笑,淡淡的说道:“说实话,确实有人找过我,说给我送豆子,价钱方面和你一样,但是我拒绝了,毕竟我是先答应你的,在你拿了这么久的豆子,我想你储存的豆子也应该不多了,我是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才会来提醒你一句,没想到梁老板会这么想,如果你真的觉的亏,那你以后就不要在给我送豆子了,这是今天送豆子的钱,我先告辞了。” 陈静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姑娘,姑娘等等,等等。”梁老板一看陈静要走,慌忙拦住她。 “姑娘,事情不能做的这么绝吧!我又没有说不和你签协议,不就是供应豆子么,别说一天两千斤了,就是三千尽,我也送的出来啊!别生气,别生气么?你突然说那些话,我难免有所怀疑啊!在说,姑娘你可是咱们镇上做粮油的争相巴结的对象,能攀上你这个大树,谁好怕以后没有声音啊!” 梁老板揽着陈静的路,腆着脸赔笑的说道。 “呵呵,梁老板,如果我想换一家,早就换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跟不会和你说这些没有边际的话,本来还想让你多挣点钱,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也没有办法,还请梁老板让路,我要到摊位那里去看看了。” 陈静冷笑一声,对于如此不信任自己,还时刻动小脑筋的合作伙伴,她很是反感。 “呵呵,姑娘不要急么,别生气,现坐下来喝口茶,消消火,就是因为你要的量太大了,我这不是担心么?既然姑娘说要签合约,那咱们就来签合约,这样我放心你也放心,你看,怎么样?咱们也合作了这么久,姑娘你可不能就因为我一时多疑,就不跟我合作了啊!” 梁老板讪笑的讨好着陈静,心里十分担心,就怕陈静不和自己合作 。 “既然梁老板同意签合约,我也没有意见,明天我会拿一份合约过来,到时候给你看看,如果你觉的行,我们就签份协议,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和别人合作了。” “好好好,姑娘怎么说,咱就怎么弄。”梁老板立马表态,和刚刚的态度,相差甚远。 “嗯,好,不过梁老板,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姑娘请讲?”一听陈静说还有一件事,梁老板的心紧张了一下,生怕陈静有提出什么要求来。 “嗯,是这样的,我以后会做的豆腐更多,可能没有办法天天留卖豆腐,我想找个人来帮忙卖豆腐,你在街上做的时间做长了,我想问下你,有没有这样的人介绍一下?” 陈静看着梁老板,认真的说道,觉的他在街上也是老人了,应该可以帮自己介绍一个。 “这个么?介绍是可以,不过我想问下姑娘,要怎么帮忙卖豆腐?”梁老板疑惑的看着陈静,寻求答案。 “嗯,是这样的,为了不让我们家的豆腐在街上断货,我想找个人去我家拉豆腐,然后到街上来卖,我可以把豆腐卖给他,让他赚点辛苦钱,然后豆腐由他在卖到卖菜的人。” 听到陈静这么说,梁老板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事啊!姑娘,你不用找别人了,你看看俺咋样?俺派人给你送豆子的时候,顺便在把豆腐给拉回来。” 陈静看了眼梁老板,这个注意不是不行,想了想,淡淡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赚钱不是很多,你要想好了。” “行,没有问题,能赚几个钱就行了,明天开始,我就拍人到你那里去拉吧!”听到陈静说赚不了几个钱,梁老板也满口的答应,他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陈静家的豆腐卖的很好,他是想用卖豆腐,来带动铺子里的生意。 “行,既然这样,梁老板就晚上来拉豆腐吧!回头我去把协议给弄出来,到时候梁老板就亲自跑一趟,顺便给俺把明天的豆子送过去,然后再和俺把豆子的协议签下来。” “好好好,晚上我一定去,以后就每天去姑娘那里拉豆腐,这样也不耽误俺的生意 。” “行,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陈静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姑娘慢走,又时间长来铺子来坐坐啊!”梁老板把陈静送到了铺子外面,还满脸的笑意。 陈静回到了豆腐摊位前,然后和二虎一起,把豆腐、豆腐皮的都卖完,就匆忙回了家。 回到家里,陈康带着陈浩和张玲两人已经泡上了两大缸的豆子。 陈静三人回来的早,张氏还在做饭,二虎和张家生两人就开始套上缰绳,让驴开始拉磨盘,开始磨豆腐。 等到二狗和张顺发回来后,陈静就跟他们说,明天开始,东边,西边,南边在各去一趟,就不要在去了,但是去卖豆腐的时候,也去吆喝一下,就说要找人代替专门卖豆腐,一天给多少钱。 早上开始磨豆腐,吃了早饭接着干,然后下午。吃过晚饭,梁老板的驴车刚到,豆子还没有卸下来,冷子寒的马车就已经来了。 二虎招呼着梁老板的人去卸豆子,陈静就去指挥着冷子寒派来的人搬豆腐。 当看到三个架子上的豆腐盒子都被冷子寒的人拉走,梁老板才重重的送了口气,很是庆幸,能跟陈静合作。 当陈静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拿出来给梁老板过目的时候,梁老板吃惊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姑娘,要不管刮风下雨,都要来送豆子么?” “嗯,是的,梁老板,我和别人也是写的这样的协议,不管什么天气,都要必须来送豆子,我现在地方小,等我再扩大一点,你就可以一次性多送点,这样也不怕天气不好,不方便来送了。” “嗯,呵呵,好,放心,不管啥天气,就是用扛的,我也不会断姑娘豆子的。”梁老板拍着胸膛保证到。 “嗯,这样做好不过了,因为我也不想,因为耽误做豆腐而要你赔偿,我想你也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场景的。” “是是是,姑娘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 “这就好,这街上三家的豆腐,以后就有你来送了,我明天会让家生哥去趟街上,和他们三家打声招呼,这价格么,还是和一前一样,他们就是要的再多,也是统一价格。” “既然这样,那就太感谢姑娘了,不知道姑娘还有多少豆腐给俺啦!”梁老板说着,看了眼空荡荡的架子,还有罗在一边的空盒子,没有看到他要拉的豆腐在那里。 “我平时每天都是拉五个豆腐,四个豆腐皮,一坛子豆腐乳,还有三个豆腐卷,今天我也给你留了这么多,如果你觉的不够卖,可以往上加,如果你觉的多了,可以减少,因为今天回来的时候,忘记和你说了,所以今天就按照我平时卖的分量给你做了。” 陈静说着,带着梁老板磨盘的地方走,在磨盘的上面,还罗着十几个盒子。 当陈静打开一个盒子给梁掌柜看的时候,梁掌柜吃惊的说道:“哎呀!还有这么多的豆腐啊!我看到他们拉走这么多,还以为没有了哪!” “呵呵,梁掌柜真是开玩笑,我既然说有了,当然会有了,明天会更多,你看到的这些,只是一部分,我明天还会做的更多,不过,梁老板,我劝你还是赶紧的多收些豆子吧!因为我会慢慢的接着加量,如果到时候你供应不上,就麻烦了。” 看着吃惊的梁掌柜,陈静实话实说,真的不希望,因为梁老板没有及时的供应豆子,而找他赔偿。 “好,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加快收购豆子的,到时候一定不会耽误姑娘你做豆子,你放心好了,时间不早了,姑娘你早点休息,我们也要拉着豆腐回去了。”看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梁掌柜和陈静告辞。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静虽然没有卖豆腐的时候起的早,但是依旧天微亮就起来了,早上早早的开始墨豆腐,加上毛驴,速度快了不少,也剩下了不少的力气,但是由于就一头毛驴,为了防止累坏毛驴,陈静几人,也会各段时间就用人推的。 ------题外话------ 亲,到三号为止,可能会更新的比较少,因为有个朋友来玩,所以裸梦在这里就先和各位打声招呼,表示歉意,更新字数少,可能要维持到四号当天。 056 装的 一连几天里,陈静一家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不停的磨豆腐,人推会,毛驴拉会,一天做出了上百个豆腐,而另一方面,晚上来拉豆腐的时候,王掌柜的也会跟来,送来每天的豆腐钱。 这天晚饭时候,王记饭庄的王掌柜的,依旧依约来到了陈静家门口,不仅送来了钱,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冷子寒又要往上加豆腐的数量。 听到这个消息,陈静虽然惊喜,但是也在预料之中,每个成功的商人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一 时间一天天过去,豆腐也一天天的增多,而陈静也越来越忙碌,而几天里,张顺发和杨二狗两人,依旧没有找到能代替他们卖豆腐的人,看着一天天过去,陈静决定不找人帮忙卖了,而他们也不再去下乡卖豆腐了。 这天,天气晴朗,陈静一大早的就起来磨起了豆腐,因为为了提升做豆腐的时间,都会在提前一天睡觉的时候,就把豆子给泡上。 早上起来,一伙人正在忙碌的磨着豆腐,安静许久的陈富贵,冷着一张脸,来到了陈静家的院子里。 “给老子拿几块豆腐,还有豆腐皮,豆腐卷啥的,块点,老子等着回家吃饭 。” 闻言,众人把目光看向陈富贵,不知道他这是又在做那一出,这么大口气的,谁欠他多少东西。 “咋了?都死了么?块点,拿豆腐来。”陈富贵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冷声吼道。 听到陈富贵的吼声,陈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笑的一脸嘲讽的说道:“爷,你咋了?是不是在小奶奶那里受气了,心里不平衡了,跑俺这里来出去了?” “哼,死妮子,胡说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拿豆腐,你是聋了么?不知道我来干嘛的?”陈富贵恼火的看着陈静,心里对陈静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因为他在**躺了半个多月,虽然有点自作自受,但却和陈静有这一定的关系。 “豆腐,爷,你不知道俺这豆腐是拿来卖的么?要豆腐是要给钱的。” “哼,老子没有钱,我就不信,老子没有钱,你还能不让吃豆腐。”陈富贵说着,就朝着正在压着的豆腐走去,试图亲自动手拿豆腐。 “家生哥,二狗,你们把他给我轰出去,咱们家里忙着哪!没有闲工夫在这里废话。”陈静说着,低头做事,看也没有看陈富贵。 一听陈静这话,陈富贵气的火冒三丈,刚要发火,就被走过来的张家生和杨二狗给驾着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老子,死妮子,竟然敢这么对待老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让你后悔。” 陈富贵一边挣扎着,一边被拖出了大门。 院子里的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陈静,只见她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忙碌着干着自己的活。 张家生和杨二狗把陈富贵推出了门,然后就从里面把门给扣上了。 大门外,陈富贵双眼喷火的站在大门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大门。 “你这个死妮子,你给老子滚出来,你这个小毒害,瘪孙子,竟然敢把老子赶出家门,你奶奶的,你有本事给老子出来,你出来啊 !老子自己家做豆腐,老子凭啥不能吃。” 陈富贵一边拍着大门,一边站在门外嚎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议论纷纷。 “老爷,老爷,你别吵了,让人笑话了,快回家吧!”猜测到陈富贵来到这里讨不到多少好处的小翠,在陈富贵出来不久后,就跟了上来,当看到陈富贵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的在陈静家门前大吼大叫的时候,眼神里闪过笑意。 “哼,这地方是老子的地方,房子是老子盖的,谁敢不让我进门,在不开门老子砸了她的门,老子的事情,谁敢管,我看到他是不想过了,谁管老子砸了谁家的锅、” 陈富贵说着,恶狠狠地瞪着前来围观的人们。 “老爷,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家吧!别在让人看笑话了。”小翠说着,拉住了陈富贵的一条胳膊,企图把他拽走。 “翠儿,你放开,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这群不孝子,老子把他们养这么大了,老子躺在**不能动,竟然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非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陈富贵说着,大手在次拍向大门,大门被拍的哐当哐当的声音。 “开门,开门,你们给老子开门。” 陈富贵敲了良久,既不见院子里有人应声,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如果不是院子里的烟囱不停的冒烟,估计都会以为家里没有人。 越是没有人理会自己,陈富贵心里就是越觉的窝火,拍打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就在陈富贵大手又要落在门上的时候,大门被打开。 “陈富贵,你想怎么样?你自己和儿子孙子断绝了关系,现在又跑来闹事,你不觉的丢人么?你这张老脸咋好意思啊?” 陈老太太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冷声问道。 “死老婆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不守妇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么?断绝关系,哼,我是说和那几个儿子女儿断绝关系,我又说和静静断绝关系了么?怎么,她要到庄府做二房,就想和我撇清关系,你们想的美,老子告诉你,门都没有,那个死妮子压的豆腐,也都是老子的,赚的钱也都是老子的,没有老子,哪能有他们,让开,你们不给老子拿豆腐,老子自己来 。” 陈富贵说着,横冲直撞的往里走,还顺手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口,挡住自己路的陈老太太。 猛不防的被推开,陈老太太后退两步,脚步一个不稳住,退倒在了地上。 “啊。”陈老太太的一声惨叫,让院子里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奶,你咋样了?要不要紧?”看到陈老太太摔倒在地,陈静第一个冲了过来。 “娘,娘,你咋样,有没有事情?”陈康也跑了过来。 其他人看到陈老太太摔倒在地,都是匆匆的跑了过来。 陈康跑过起,扶着陈老太太的身子,就要把人给扶起来。 “啊,别动我,疼疼疼,你让我缓缓劲。”陈康一动,陈老太太就疼的直冒冷汗,大呼疼。 “爹,你先别动,俺奶可能是摔到那里了。”陈静一见陈老太太满头大汗,慌忙阻止陈康在去抱陈老太太,转头看向二虎。 “二虎哥,麻烦你快去帮忙找个大夫来。” “好,我这就去。”二虎说着,一路小跑的完外走去。 “奶,你那里疼?”陈静蹲到陈老太太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摔倒腰了,可能是闪到了,或者是扭到了,歇会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陈老太太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安慰的说道。 一听到陈老太太说摔倒腰了,陈静就一阵的心惊,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摔倒腰了,千万不是伤到腰了。” 而站在一边的小翠,看到陈静和其他的人都围住了陈老太太,眼神里闪过恨意,看到愣住的陈富贵,眼神里全是鄙视,然后一副关心的扑了过去。 “大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紧,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及时阻止老爷,大姐,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老爷他不是故意的。” “麻烦你让开,你要是能让开,俺奶会没事的。”陈静冷眼看向小翠,冷声说道,此时她看到陈富贵和小翠,就全是气,尤其是小翠,陈静更是非常的讨厌她。 “静静,我…”小翠听到陈静这么说,满脸的受伤,一副委屈的样子。 其他人也都是冷冷的看着小翠,眼神里的讨厌和嫌弃,不言而喻。 感觉到众人的厌恶,小翠缓缓抬头,然后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小翠一副伤心的样子,可心疼坏了陈富贵,上去一把抓住小翠的手,把她从陈老太太的身旁给拉了起来。 “翠,别理她们,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她们以为她们是谁,就是给你提鞋子都不够资格,竟然还跟这么对你,真是没有良心,你不用为她们伤心,她们不值当。” 陈富贵说着,狠狠地瞪了眼陈静这边的几人。 “老爷…我…大姐她…。”小翠伤心的说着,又看了眼躺在地上,额头上都是汗的陈老太太。 “哼,翠儿,你不用为她们担心,这个死老婆子,命硬着哪!放心,一会半会的死不了,搞不好还是装的哪!她这样的把戏,我见多了,想要骗到我,哼,就在等几十年吧!” 陈富贵说着,冷眼了看眼地上的陈老太太,当看到陈老太太额头上的汗珠,一脸嘲讽的啧啧说道:“啧啧,死老婆子,你用的着装的这么真么?不就是推了你一下么?被装的跟伤到那里似的,看了就让人烦。” 听到陈富贵这话,小翠拉了拉他的衣袖,小时的说道:“老爷,你看大姐痛苦的样子,我觉的她不想是在装的。” “哼,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是你大姐,以后不用这么叫她,装出一幅痛苦的样子,这是想让谁可怜啊!翠,咱们走,被理这个死老婆子。” 陈富贵抓住小翠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 057 热脸冷屁股 当看到陈富贵说出这样恶势的话,然后就要大摇大摆的走人,陈静眼神里闪过冷意,喊住陈富贵,来到他面前。 “爷,喊你一声爷爷,是因为我身上有你四分之一的血液,你当时不是很豪爽的说,和我们断绝关系么?怎么,现在后悔了,还是怎么样?我告诉你,别说没有豆腐,就是有,我宁愿拿去喂猪,你也休想吃到一块,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走,以后都不要进这个大门,如果今天我奶没事那还好说,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以后都不要想好。” 陈静说完陈富贵,又把视线转向了小翠,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这么年轻,你就不怕满足不了自己么?今天跟了这么大岁数的一个男人,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喜欢我爷,这话也就只有鬼信了,不要以为你的小聪明骗的了他,就谁都能骗了,我告诉你,你要记着这句话,自作孽,不可活,以后这个门,也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在嗲里嗲气的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我们吃的饭,可不想吐出来。” 陈静的话说完,小翠脸色立马变的阴沉起来,然瞬间变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哭了是的看着陈富贵。 本身就被陈静气到的陈富贵,看到小翠一副受伤的样子,心疼不已,冷眼看向陈静。 “死妮子,没有一点教养,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么?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给你小姨奶奶好好的道歉,不然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 “哼,我说都说了,你叫我收回去我就收回去,我也告诉你,我不收,你看看你们这副样子,有点长辈的样子么?” 陈静嘲讽的看着两人,眼神里全是嫌弃。 看着陈静这样的眼神,陈富贵气的双手颤抖,指着陈静怒声吼道:“好你个死妮子,竟然跟跟我这样说话,我看你是找打。” 陈富贵说着,大手扬了起来,就要朝着陈静打去。 “哎呦!这是干什么?陈姑娘,你家挺热闹啊!” 大门外,前来围观的众人,当看到陈静家大门口来了一辆很好豪华的马车,下来的人不仅穿着华丽,而且长相不凡,都是乖乖的让开了一条道。 前来找陈静有事的冷子寒,在马车上就看到陈静家门前围着不少人,然走出马车,刚好看到陈富贵要打陈静。 听到冷子寒的声音,陈富贵和小翠转过头来。 “你是谁?竟然跑到我们家多管闲事?”陈富贵一边打量着冷子寒,一边冷声问道。 看到冷子寒,小翠的眼神闪了闪,轻轻的拉了拉陈富贵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说了。 陈富贵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小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就一脸疑惑的看着冷子寒,心里猜测着他是谁。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冷子寒瞥了眼陈富贵,才转头看向陈静。 冷子寒的突然到访,陈静很是意外,虽然现在不是时候,但是这样的事情,就说他不看到,也会被传的沸沸扬扬的。 “冷少爷,你怎么来了?”陈富贵突然出手,陈静也是猜测到了,早就坐好了准备,没想到冷子寒会突然过来,搅乱了这场闹剧。 “呵呵,怎么?我不能来?”冷子寒邪笑的看着陈静,挑眉看着她。 一听陈静喊来人冷少爷,陈富贵的双眼就开始放光了,一脸献媚的看向冷子寒 。 “冷少爷是吧!早就听说你了,你今天光临寒舍,真是寒舍的福气啊!来来来,家里请,静静还不快请客人进屋,泡杯茶去。” 陈富贵命令的冲着陈静说道,先是这里是他是东家一样。 冷子寒已经没有转头看陈富贵一眼,更没有回应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陈静。 最近街上都疯传了,陈静是庄府,庄大少爷的二房,而现在还和冷大少爷不清不楚,陈静一定是个贪心的小闺女,不然,她也不会顶着庄府二房的身份,来勾引冷少爷了。 而这样的传言,陈富贵也知道,虽然自己的热脸帖在了别人的冷屁股上了,但是陈富贵还是热情不减,一脸献媚的看着冷子寒,做好了虽然拍马屁的准备,如果陈静要是真的勾搭上了冷子寒,那最高兴的就是陈富贵了。 “能,当然能,只是我现在很忙,你先自便吧!” 陈静淡淡的看了眼冷子寒,弄不明白他怎么现在来了。 “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冷子寒淡淡的应了句,就四下的看了看。 “你这孩子,咋说话哪!你知不知道你对面的人是谁,他可是冷大少爷,别说勾搭上他做大房了,你就是做个二房,你以后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好日子。” 陈富贵瞪了眼陈静,然后又开始巴结冷子寒。 “冷少爷,你可不要生气啊!静静还小,难免有啥事情做的不到位,还请你谅解,走走走,先进屋,小翠倒杯水来。” 陈富贵看使不动陈静,就开始把目光看向旁边的小翠,自己最信任的人。 “翠,快,回家把家里最好的茶叶给拿来,为冷少爷泡杯热开水,快点去吧!” “嗯,好。”小翠爽快答应,然后依依不舍的看着冷子寒,大步的回家泡茶去了。 陈静冷眼看了眼自顾自的献媚的陈富贵,然后转头回到陈老太太的身边 。 “奶,你咋样了?” “没事,你有客人来,就不用管我了,把我抱回到**去吧!” 陈老太太看到有人来找陈静,忍着腰上的疼痛,看着陈静,低声说道。 “奶,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能轻易的起来,万一要在碰到那里怎么办?”看到陈老太太隐忍的样子,陈静忍不住皱眉。 “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放心好了,家生,快把我抱到**去。”陈老太太说着,看向了张家生。 “这,陈奶奶,你真的没有事么?”张家生也担心的看着陈老太太,听到她喊自己抱她起来,看想了陈静,不知道是抱好还是不抱好。 “你这个死老太婆,没有看到有贵客在么?还躺在地上干什么?装什么装,快起来,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陈富贵看到冷子寒的眼神落在了陈老太太的身上,慌忙站出来指责陈老太太,很是反感的样子,一脸的嫌弃。 “老夫人,你不用理会我,如果不能起来,还是等大夫来了在说吧!” 冷子寒来到陈老太太的身旁,蹲下身子。 “没事,让公子见笑了。”陈老太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说完,又看向张家生。 “家生,还不快把我抱起来,我不是说了么,我没有事,要是我有事的话,也不会让你抱了。” “陈奶奶,你真的没有事情么?”张家生不放心的重复问道。 “奶,你还是在等等吧!大夫很快就来了。”陈静听到陈富贵的话,冷冷的看了他一样,然后开始安抚陈老太太。 “我真的没有事情,怎么你们就不听哪!地上太潮了,快把我抱起来吧!”陈老太太坚持的说道。 “这…”张家生纠结的看向陈静。 “娘,你还是在等等吧 !大夫很快就会来的。”陈康心里恨不得把陈富贵给扔出大门,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心里再火,也不能当着满院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 “静静,我真的没有事,躺在地上又潮又凉,硬邦邦的,全身不舒服,还是把我抱起来吧!”陈老太太说着,看向陈静,眼里全是坚持,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该有的修养还是有的,让她就这么躺在地上,被人围观,她做不到。 “嗯,好吧!”陈静看出了陈老太太的心思,转头看向才张家生。 “家生哥,你把我奶抱回到**去吧!” “行,陈奶奶,抱你的时候要是疼的厉害,你就说啊!”张家生说着,蹲下身子,就要抱陈老太太。 “好,把我抱到那边**睡觉去吧!刚好累了大半天,我也想睡会了。” 陈老太太说着,闭上了嘴,暗自咬牙撑着。 张家生看着陈老太太哼都没有哼一声,才慢慢的把人给抱了起来,慢慢的往吴桂枝家里走去,其他人也都让开了道。 陈静有些不放心,看着张顺发说道:“张大伯,你们接着做豆腐,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我先去看看。” “嗯,去吧!豆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不剩多少了,全交给我们吧!” 张顺发说着,就往缸边上走去,接着压豆腐,知道陈静这会是事情多,要是不能及时供应给人家货,人家就会索要赔偿,所以,张顺发一点都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干活了。 看到陈静跟了上去,陈康和陈浩也跟了上去,都是很担心陈老太太怎么样了。 冷子寒看了眼跟走的几人,一点也不在意的往院子里走去,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然后淡定的看着张顺发压豆腐。 看到冷子寒理会躺在地上的陈老太太都没有理会自己,陈富贵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但是仍旧不死心的想要巴结冷子寒这颗大树。 “冷少爷,我听说你对我们家静静很好?” 058 主人 虽然外面传言冷子寒和陈静两人关系不一般,但是陈富贵还是很含蓄的问他是不是对陈静很好,生怕得罪了这个难得的金主。 听到陈富贵这么问,正在干活的张顺发和杨二狗都是一僵,然后冷冷的看眼正在期待冷子寒给出答案的陈富贵。 “呵呵,陈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和陈姑娘有协议的。”冷子寒又怎么会不知道街上的传言,但是看到陈富贵这么的巴结自己,眼神里闪过冷笑,却没有直白的撇清关系。 “额,这个,我听外面传言说,冷公子对我们…” 陈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小翠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 “茶来了。”小翠端着两杯茶,来到院子里,然后端起一杯就往冷子寒手上送。 “冷公子,让你久等了,渴了吧!来,喝杯水。”小翠说着,把水递到了冷子寒的手上。 虽然很想巴结冷子寒,但是当陈富贵看到小翠进到院子里以后,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直接把水递到冷子寒面前,而且还一脸爱慕的看着他,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谢谢,我不渴。”冷子寒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拒绝道,看都没有看小翠一眼,一点都不给面子。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但是小翠毕竟是他陈富贵的女人,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被一个男人拒绝,陈富贵也觉的脸面无光,确又无可奈何,谁让他要巴结人家哪! “呵呵,翠儿,你先放那里,等冷公子渴了他就喝了。”陈富贵看到小翠一脸的受伤的看着冷子寒,慌忙出来圆场。 “是。”冷子寒没有接小翠的手上端着的杯子,让小翠心里非常的不满,同时也很尴尬,自己如此的热情,他竟然如此的冷漠。 小翠把杯子放到一边,站到陈富贵的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冷子寒看,装出一幅害羞又激动的样子,时而低头,时而满脸羞涩的看两眼冷子寒。 冷子寒则是淡定自若,一点也没有理会两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不知道冷公子突然来寒舍有什么事情啊?”看到冷子寒只盯着做豆腐的张顺发和杨二狗看,陈富贵忍不住打破沉默。 “嗯?哦,我来找陈姑娘。”冷子寒淡淡的应了句,转头继续看做豆腐。 “哦,呵呵,找静静啊!是私事还是什么?静静的事情一向我做主,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吧!”听到冷子寒说找陈静有事情,陈富贵眼里放光,坐直了身姿,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态说道。 心里对陈富贵不满的张顺发和杨二狗,听到陈富贵这么说,两人互对一眼,眼神里闪过嫌弃,杨二狗才边压豆腐边淡淡的说道:“冷少爷,姑娘的事情姑娘说的算,尤其是做豆腐,她从来不允许别人插手,不管是谁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这个家里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帮工,竟然敢这么和老爷说话,你信不信等静静回来,就让你滚蛋,真是的,一个下人都敢在这里放肆,看来平时静静对你们太好了,竟然让你们爬到主人头上来了。” 小翠转头怒视着杨二狗,冷声说道,如果她不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人,那也绝对不能让陈静嫁过去,死老头子也休想得到一份一厘的好处,看到冷子寒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小翠打起了破坏的注意,只要给冷子寒在这个家里留下坏印象,她就不信,他还会要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哼,这个家里,是老太太和姑娘说的算,你不过一个小妾,竟然敢如此的大放厥词,你有本事让我滚蛋看看,等姑娘来了,说不定让谁滚蛋哪!不要脸的女人,早就看不惯你了。” 杨二狗早就看不惯小翠了,看她这副以主人自居的态度,一个没有忍住,就嘀咕了出声。() “二狗,少说两句。”张顺发比较年纪稍长点,知道杨二狗话说过了,提醒道。 “放肆,竟然敢这么和翠儿说话,你长了几个胆子,这里是我的家,我说的算,要不是看在最近却人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在不好好干活,还这么废话,我就把你给赶出去。” 陈静不在,这里除了陈富贵,就再也没有陈家的人了,所以,趁着陈静不在,陈富贵就拿杨二狗立威,让冷子寒知道,这里他说的算,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说。 杨二狗看到陈富贵和小翠两人如此不要脸的把陈静家当自己的家,还如此不知廉耻的以主人自居,辱骂自己,心里很是愤怒,想要为陈静打抱不平,还没等他开口,张顺发就冲着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别在说了,姑娘很快就会回来的,赶紧干活吧!这会人少,万一不能及时供应给他们豆腐,为难的还是咱们。” “嗯,我知道了。”杨二狗狠狠地瞪了眼小翠和陈富贵,不甘心的应道。 “哼,你们两个不要嘀嘀咕咕的,这里没有静静盯着你们干活,还有我们哪!快点干活。” 陈富贵看到两人嘀咕的说话,大声的吼道,然后才转头看向冷子寒 。 “冷公子,让你见笑了,都是静静,觉的他们做事还行,就宠着他们,让他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呵呵,没事,没事。”冷子寒看了眼仍旧埋头干活的两人,淡笑道。 吴桂枝家里,自从那天陈康别扭的样子后,吴桂枝就再也没有去过陈静家,正在屋里睡觉,刚睡醒开堂屋门,就看到大门被推开,张家生抱着陈老太太,一脸担心的走了进来。 “大娘,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么?”看到陈老太太被抱进来,吴桂枝慌忙站了起来,一脸的担心。 “没事,桂枝你忙你的,我躺会就行了。”陈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怎么回事?怎么门头大汉的?”这次,吴桂枝没有看陈老太太,而是在询问陈康。 “没事,你忙你的吧!这事你就不要管了。”陈康冷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说道。 来到西屋,张家生把陈老太太放到**的时候,陈老太太明显的疼的咬了下唇。 “家生哥,你先回家做豆腐吧!我在这里照顾奶奶。”张家生把陈老太太放到**,就对张家生说道,人多在这里也没有用,而且做豆腐现在本来就人手少。 “行,你啥时候你喊一声,我就听到了。”张家生说着,就往外走。 “奶,你怎么样了?那里疼,你别忍着,疼你就跟我说。”陈静看着陈老太太,满脸的担心。 “别担心我,我真的没有事情,你赶紧回家去吧!还有好多豆腐没有做哪!” “大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伤到那里了么?”吴桂枝站在床边上,听这几人的话,更是担心陈老太太了。 “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静静,你回家吧!我在这里照顾你奶,反正人多也没有用,等会郎中就来了,先看看在说。”陈康看着陈静,低声说道,心里其实担心的是陈富贵,冷子寒来了,生怕他会捣乱 。 “没事,爹,你一个男人也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有家生哥和张大伯盯着,不会有啥事情的。” “静静,你回家吧!我来照顾陈大娘,康哥,你也回家吧!放心吧!我比你们会照顾人。”吴桂枝说着,已经打了盆水来了,拧了条毛巾,为陈老太太擦去脸上的汗渍。 “嗯,这,好吧!就麻烦桂枝姑了,等大夫来了,我就过来,我先回家看看。”陈静也是不放心陈富贵,倒不是因为怕陈富贵胡说八道,而是怕张顺发他们看不惯,再吵起来。 “回去吧!回去吧!这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奶的,康哥,你也回去吧!”吴桂枝看到陈静走出西屋门,又看着陈康说道。 “咳咳,我不用回去,娘不用你照顾,我来照顾就行。”刚刚太着急,走的又快,现在停了下来,稍微休息一个,陈康心里又开始痒了起来,嗓子更是像有上千条虫子在爬一样,痒的难受,又开始想要咳嗽了。 “爹,你身边又不好,最近又开始老是咳嗽了,我看还是让桂枝姑来照顾奶奶吧!不然,你这么咳嗽,咋照顾奶奶。” 陈静走了,但是陈浩却没有做,担心的站在床头。 “康哥,你又不舒服了么?要是不舒服,你就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看着你还不放心么?”吴桂枝一听到陈康咳嗽,就担心了起来,以往这个时候回来,总是能听到陈康在家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恨不能把肺都咳嗽出来的感觉。 听到吴桂枝担心的话,陈康忍不住抬头,看向她,当发现她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慌忙把眼神错开,低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陈康别扭的样子,还有被冷落的吴桂枝有些尴尬的脸,陈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看向陈浩说道:“浩浩,奶奶没事,你去回家帮忙干活去吧!要是豆腐不能按时给人拉走,到时候你姐就要赔钱的。” “这,嗯,好吧!奶,你要是有事,不舒服,你就给桂枝姑说啊!我就先回去了。桂枝姑,就麻烦你了。” “嗯,快回去干活去吧!告诉你姐他们,这里不用担心,有我哪!” 059 生意开始起色 陈静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陈富贵正在热络的和冷子寒说着什么,小翠则是在旁边一脸热情的站在那里,张顺发和杨二狗脸子都是有点沉,不用说,陈静也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陈静回来,张氏担心的问道:“姑娘,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太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这里有我们哪 !你安心照顾老太太吧!” “张大娘,放心吧!没事,等会大夫就来了,那边有桂枝姑在照顾着哪!咱们赶紧干咱们的吧!”陈静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毕竟陈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静静,大姐怎么样了?没有伤到那里吧?”小翠也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陈静,表现出对陈老太太时分关心的样子。 “我奶奶她没有妹妹,你不用表现的这么热络,我们没有这么熟悉,你心里的想法我们都明白,你不用装模作样的,还有,以后都不准叫我奶奶大姐,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陈静冷冷的看着小翠,冷声说道,眼里满是好不掩饰的嫌弃。 看到陈静当着冷子寒的面也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小翠的心里很是纠结,一方面想要陈静越恶势越好,一方面又不想在冷子寒的面前没有面子。 “放肆,你死妮子,怎么跟你小姨奶奶说话哪!一点规矩都没有,都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快跟你小姨奶奶道歉。” 陈富贵温怒着脸,一副教训的姿态瞪着陈静,然后转头看向冷子寒。 “冷少爷,让你见笑了,这闺女还小,不懂事,回头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的。” “没事,陈姑娘的性格很率真,我喜欢。”冷子寒看了眼陈静阴沉的小脸,笑着说道。 “你们要是没有事情,就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搀和,冷公子也不是来找你们的,我还有事情。”陈静懒的理会陈富贵,也不管他是不是长辈了,直接下逐客令。 “你,你这个死妮子,怎么跟我说话哪!我是谁,我可是你爷,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简直是太没有规矩了,看来以后都不能在宠着你了,你看看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家里还有客人哪!竟然还拉拢着一张脸。” 陈富贵还没有巴结上冷子寒,陈静就喊他走人,他怎么甘心。 陈静心里对陈富贵的厌恶到了极点,刚想发火,就看到陈寿匆忙而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听到陈老太太受伤了,才跑过来的 。 “静静,你奶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伤?伤到那里了?严不严重?”陈寿一进门,就焦急的问了起来。 “咋回事?不是说在你家会过的好好的么?咋才这么几天就受伤了?我告诉你,要是伤到你奶不能动了,以后你来照顾她好了,整天为了做豆腐,让你奶给你们家干活,现在好了吧!摔伤了吧!我告诉你,要是你奶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宋大姐紧跟陈寿后面,一见门就是一顿大吼大叫的。 “你胡说啥哪!没事你跟来干啥!”听到身后宋大姐还没有看到陈老太太的人,就开始往坏处想,想要推卸照顾老人的责任,陈寿的脸就冷了下来。 “吵吵啥!一点规矩都没有,你娘平时都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么?好不给我闭嘴。”看到两人又要吵起来,陈富贵冷声呵斥道。 “哼,真是管不着的事情,别忘了,你已经和我们断绝关系了,我爱咋吵吵就咋吵吵,你管的着么?”宋大姐说着,嫌弃的斜了眼陈富贵。 “你这个臭女人,你说啥!你这是在跟我说话的么?”陈富贵一听宋大姐的话,眼里喷火,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竟然还当着贵客的面把家里的这点丑事给捅出来,陈富贵恨不得缝上宋大姐这张臭嘴。 “我说啥了?你也在这里,娘是不是被你给气倒了,我就知道,这里有你个这个小贱人,准没有好事,你说,是不是你,不是断绝关系了么?你还来干啥?” 宋大姐看到陈富贵现在还对她又呼又呵的,心里非常的不满,枪口又对上了他和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小翠身上。 “你,宋大姐,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们的姨娘,大姐受伤了,我也很心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老爷,还当着外人的面,你就不怕人笑话么?” 小翠一脸的委屈,柔声说道。 “哼,你少不要脸了,要不是你们,说不定娘她还没事哪!看你这副狐狸精的德行,就知道一定是你们干的,整天一副娇滴滴的勾引老头子,现在还来祸害老太太,你就是个扫把星,从你来到我们家,就没有安生过,臭不要脸的,少跟我在这里盼关系,还姨娘哪 !你想当,我还不想认哪!记着,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说是我姨娘,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宋大姐指着小翠,完全忽视了坐在那里的冷子寒,压根没有想到,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此时正在心里猜测着,老太太的伤势怎么样了,要是让她照顾,她要怎么办。 “你…”小翠愤怒不已,然后低下头,垂下睫毛,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 “我撕烂你的嘴,你看看你这副德行,一副泼妇的样子,简直把我们老陈家的脸都给丢光了,滚,现在就滚,你娘不在这里,不要在这里碍事。” 陈富贵瞪着宋大姐,怒声吼道,一手指着大门,让她滚。 “大伯,大娘,奶她在桂枝姑家,你们去看看吧!”陈静看到几人又要吵吵起来,心里很是烦躁,如果他们不是长辈,她真的很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嗯,好,你忙吧!我去看看你奶。”陈寿一心担心着陈老太太,压根顾不上陈富贵和宋大姐。 看到陈寿转身往吴桂枝家走去,宋大姐也慌忙跟了上去,边走还边说:“死老头子,你给我等着,要是因为你老太太才倒下的,我跟你们没有完。” 看到陈寿和宋大姐都走了,陈静也懒得理会陈富贵和小翠,看了眼冷子寒,赶忙去做豆腐去了,现在要是不赶紧加快点速度,回头人家拉豆腐的就要来了。 看到陈静走开了,陈富贵的心里又开始得意了,虽然自己老了,他们还是要仰仗着自己,自己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谁都不可以违背。 “冷公子,让你看笑话了,这些个孩子,都被老头子我给惯坏了,又那里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啊!”陈富贵一脸献媚笑的说道。 “没事,老爷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冷子寒说着,站起了身,往陈静压豆腐的位置走去。 看到冷子寒站起了身,陈富贵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他的步伐。 冷子寒走到陈静压豆腐的架子旁边,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陈静压豆腐 。 “冷公子,你站远点,别弄你身上脏了,静静现在做的,就是压豆腐了。”跟在冷子寒身后的陈富贵,介绍道。 冷子寒站在那里,看都没有看陈富贵一眼,更没有回应他。 “姑娘,你这里的人手不够,我想再多要些豆腐来,不知道你忙不忙的过来?”冷子寒看着忙碌的陈静,低声问道。 “冷公子放心,只要你开口,就算忙不过来,连夜做豆腐,也要给你做出来。”听到冷子寒的话,陈富贵一副我做主的口气说道。 陈静冷冷的看了眼陈富贵,压豆腐的动作没有停过,也不看冷子寒,淡淡的问道:“你打算加多少?忙不过来我会想办法的,你先说说吧!” “是这样的,姑娘做的豆腐在县城里很好卖,我想在打通另外一个县城,如果姑娘你能做出这么多豆腐来的话,我有可能要番两番,打算多准备两辆马车来拉豆腐,你看怎么样?” 冷子寒同样无视陈富贵,和陈静两人谈了起来,对于站在旁边的两人,甚至还有些嫌弃。 听到冷子寒说要这么多的豆腐,陈静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如果要这么多,我现在暂时做不出来,一头驴天天拉磨,根本忙不过来,而且累伤了,还会更麻烦,你在等等吧!等我再买匹马来,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陈静想了又想,现在不是人手的问道,而是没有这么多磨和驴,光靠人推是不行的,如果能一天不歇的磨着豆腐,应该是没有问题,关键是,驴不能不停的拉磨,这样驴要是累伤了,人推会更满,而且还占人。 “这样啊!你现在有头驴,那我先借给你一匹马吧!等你有钱了,买了马在还我,不过,你要及时的供应给我豆腐才行。” 冷子寒看了眼皱眉的陈静,眼神闪了闪,慷慨的要借给陈静马匹。 闻言,陈静脸上闪过喜色,没想到冷子寒这么好说话,竟然同意借给自己马。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赚到钱了,一定会尽快的买马的,你放心,只要磨豆腐跟的上,我一定会按时供应给你豆腐的。” 060 没有孝心的女人 说明了来意以后,也知道陈静很忙的冷子寒,没过多久,就离开了,陈富贵又是挽留,又是热情的送人的,就差没有叫冷子寒爷了,但是尽管如此,也知道得到冷子寒冷冷的应一声。 送走冷子寒,不多久,二虎终于请来了大夫,担心陈老太太身体的陈静,也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跑到了吴桂枝家去,想要听听大夫怎么说。 陈静来到吴桂枝家的时候,大夫已经在把脉了。站在旁边的众人都是一脸的担心,唯独宋大姐,黑着一张脸,嘟囔个不停。 “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不好好的养老,管这么多干嘛!现在好了吧!伤到了,你自己说说,你现在躺在**不能动,是不是要我们给你作难,你要是摔死了还好,你要是摔个半死不活,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么?要你不要跟着静静过,你非要跟她过,私房钱都给她了吧!我可先说好了,你要是摔残废了,我可不管你,要管也是静静管,谁爱管谁管,总之不要来找我,想说你因为他们家的事情,摔成残废,让我来照顾你,门都没有。” 宋大姐声音不大,但是嘟囔的声音,却足以让陈老太太听到,当注意到陈老太太的不满的神色,心里更是不高兴,都摔成这样了,还不让人说。 “你这个女人,拿来这么多废话,大夫还没有把完脉哪!你就在这里说这么难听的话,不想在这里待着你就给我滚出去,照顾娘还用不到你。” 听到宋大姐嘀嘀咕咕的这么说,陈寿的脸黑了又黑,怒声说道。 “吵吵啥!吵吵啥!没看到我在给病人号脉么?你们在这里这么嚷嚷,让我怎么安心给老太太号脉,真是不知道你们是些什么孩子,竟然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都给我闭嘴。” 被二虎请来的张大夫,瞪了眼宋大姐,怒声说道。 “张大夫,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快点给我奶奶把脉吧 !他们谁在说话,我就把他们给轰出去。”刚走到门口的陈静,就听到张大夫的话,淡淡的是说完,看了眼宋大姐,才把目光看向陈老太太。 陈静刚刚冷冷的一眼,让宋大姐打了个冷战,刚刚那种眼神,仿佛要扒皮拆骨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嗯,好,没想到竟然是姑娘找人请我来看病,实在让我有些意外。”张大夫说着,把手搭上了陈老太太的脉搏。 “对啊!我奶奶刚刚被人推倒了,摔倒在地上了,我担心会伤到骨头,才特意请你来看看。”陈静没想到,张同仁还认的自己。 “嗯。”张同仁淡淡的应了一声,认真的把起脉来。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担心,也就只有宋大姐被大夫这么一吼,陈静这么一瞪,沉默了下来,待等到反应过来,心里就燃烧起了一把无名火,不就是一个破大夫么,竟然敢这么吼自己,更可谓的还是静静这个死妮子,竟然还敢瞪自己。 房间里,都是静静的等待着张同仁张大夫的把脉结果,过了一会,张大夫终于收回了手,起身转头看向陈静。 “姑娘放心,老太太没有什么事情,只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行了,老人家岁数大了,经不起磕磕碰碰的,以后要多家注意,这几天最好卧床休养,虽然问题不大,但是老太太摔倒的时候,还是碰到了脊骨,可能要疼个一两天,过两天就好了。” 听到这样结果,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陈静更是重重的松口气,感激的说道:“真是太感谢张大夫了,谢谢你忙里抽空跑一躺,你也是个忙人,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姑娘真是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家之本分,我知道路,不用找人送了,既然老太太没有大碍,我就告辞了。”张大夫说着,拿起了自己的医包,打算走人。 “张大夫,这是十文钱,你出诊的费用,还请收下。”陈静说着,把从荷包里掏出来的十文钱恭敬的递到了张大夫的面前。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姑娘,在下告辞了。”张大夫也没有推脱,他平时出诊,也要这个钱,所以也没有客气的道理。 “啊 !就这样要给十文钱?他啥都没有看,也没有给开药,凭啥要这么多,那有这么贵的。”站在旁边的宋大姐,一看到陈静掏出来的十文钱,眼睛都亮了,看到张大夫收下,不满的叫了起来,就算是从街上跑过来,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你那来的这么多废话,你就不能管好你这张臭嘴么?一边站着去,别在这里碍事。”听到宋大姐大吼大叫的原因,陈寿顿时觉得脸面无光,一把推开宋大姐,冷声训斥道。 “张大夫,让你见笑了,这边请,我给你带路。”陈静说着,来到门口,伸手客气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大夫准头冷眼看了眼宋大姐,跟着陈静走了出去,送张大夫出了大门,刚转身,陈静就听到屋里又开始吵吵起来了。 “我咋臭嘴了,静静那个死妮子,还真是舍得,竟然给那个没有啥本事的大夫十文钱,她也不嫌闪了手,我告诉你,这个钱是静静她自愿给的,我可不会出一分钱,你不要瞪着我,娘跟着她们家住这么久,不知道给了她们家多少好处,现在还整天给她们家干活,钱让她们家出还不是应该的啊!” 宋大姐看到陈寿冷眼瞪着自己,不满的叫了起来。 “你这个臭女人,你当家还是我当家,娘又不是生了老六一个,怎么能让他家一家出钱,做为大嫂子,你咋好意思说出口,滚,赶紧给我滚,今天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陈寿气的胸口起伏,指着门口打呼宋大姐滚人。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一家之主有怎么样,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太太整天给他们家干活,给咱们家干啥了,钱是静静出的,凭啥让我掏钱,我不掏,说啥都不掏。” 宋大姐不肯服输的拍起了大腿,说啥都不愿意掏这个钱。 “哥,嫂子,你们不要吵了,你们听我说…。” 陈康看到两人吵起来了,就打算出来做个合适老,让两人都来消消火,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大姐打断。 “你说啥说,要不是你家那个死妮子,我们用的找出这十文钱么?娘跟着你们家啥福都没有享不说,现在还跟着倒霉,你看看好好的老人给摔成啥样了,脸色难看,眼睛都闭上了,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陈康,就算你大哥不做声,我也跟你们没完 。” 宋大姐一听陈康插话进来了,立马指着他的鼻子嚷嚷了起来,心里想着,陈康一定是想要跟自己哭穷,然后让陈寿跟他两个人分摊这十文钱,于是就把狠话说在了前面。 “嫂子,你听我说,我没有让你出钱的意思…” 陈康一听宋大姐的话,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微微皱眉,然后开始解释,哪知,宋大姐压根不听他说话,再次把话打断。 “没有让我出钱的意思,没有想让我出钱你还听你说听你说的,都是你们家闹腾的事情,先是你家女人闯祸了跑人,又是静静那个死妮子,三两天的出幺蛾子,现在好了,连老太太都连累了,躺在**,连一声都不能吭了,你看看你们家,没有个好东西,不是克这个,就是克那个,说不定哪天俺都要给你们连累了。” “你这个臭女人,你胡说八道啥哪!这里没有你啥事情,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娘她身边不舒服,累了想休息会,你就别在这里鬼哭狼嚎了。” 陈寿听到宋大姐蛮不讲理,脸色沉了又沉,怒声呵斥了起来。 “不回家,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家,你想等我回家了,好塞钱给静静他们家是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宋大姐听到陈寿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回家,立马明白陈寿想要背着自己把事情给扛下来。 “你这个泼妇,老太太是我的亲娘,她生病看大夫,我出钱是理所应当的,你要是在敢再这里咋咋呼呼的,我今天就休了你,我怎么就娶了个你这么没有孝心的女人。” 陈寿看着宋大姐,眼里全是失望,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忍,但是宋大姐不孝顺陈老太太这件事,他真的是无法忍受。 “你,娘啊!你可要赶紧醒醒啊!你儿子要休了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不是我不孝顺啊!这钱我觉的交的亏啊!你快管管你儿子吧!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家不能这么绝情,说休了我就休了我啊!”宋大姐一听陈寿要休了自己,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立马心里害怕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陈老太太的床边上,哭诉了起来,心里非常清楚,陈寿对他娘不仅是毕恭毕敬,而且还是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背老太太的意思。 61 下大雪,心疼啊! 陈静一进吴桂枝家西屋的门,就看到宋大姐爬在床边上,拉着陈老太太的手正哭诉着,慌忙走过去,一把拉开宋大姐。 “你们还有玩没玩了,奶奶她生病了,你们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么?你放心好了,请大夫的钱我不会找你平分,也不用你照顾,只要你不过来打扰她休息就行了,走吧!走吧!都走吧!别在这里影响奶奶她休息了。” 陈静冷眼看着宋大姐,冷声说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事后后悔,找我们家要钱,也别想找我来照顾老太太,既然啥事都有你管了,老太太也没有什么大碍,那我就先走了。” 宋大姐眼泪一擦,拍了拍衣衫上的跪脏的泥土,挺直腰板,生怕陈静反悔的说道。 “你,你这个女人…。”陈寿看到宋大姐刚刚演的跟真的一样,原本有几分松动的心,又开始坚硬了起来。 “大伯,好了,不要在吵了,俺奶她只是撞伤,并没有大碍,我会照顾她的,你放心吧!也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在争执了,你们都能好好的,俺奶她才能安心的养伤,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奶她也要休息,你们还是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吧!这里你就放心吧!” 陈静看着陈寿,淡淡的说道,对于陈老太太受伤一时,陈静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在恨一点,估计陈富贵也不会推倒陈老太太了。 陈寿看了眼躺在**的陈老太太,低声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你奶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别忘记了告诉我,我先回家了。”陈寿说完,大步的走开了。 宋大姐见陈寿走了,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屋里就剩下陈静一家三口,还有吴桂枝。 “静静,你忙你的,你奶姑带你照顾,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奶受点罪的。”吴桂枝走到陈静的身旁,一手搭在陈静的肩上温和的说道。 听到吴桂枝这么说,陈康惊慌的抬头看了眼吴桂枝,然后又低下了头 。 “太好了,俺姐又没有照顾过人,桂枝姑你要是帮忙照顾俺奶,那就太好了。”陈浩知道陈静很忙,也为照顾陈老太太而头疼,现在听到吴桂枝要帮忙照顾,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桂枝姑,这咋好,我们住你家已经给你带来了不便,咋还能让你照顾俺奶,放心吧!我会来照顾的,不用麻烦你了。”陈静感激的看着吴桂枝,歉意的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这有啥关系,我小时候还是你奶看着长大的哪!她现在受伤了,照顾她一下是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桂枝,我没事,躺两天就好了,静静她只要给我送饭啥的就行了,不用麻烦你来照顾我了,我们敬爱已经欠你很多了,咋还能让你照顾我这个老太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陈老太太,扭头看着吴桂枝,低声说道。 “大娘,你跟我客气啥!什么欠不欠的,你对我的好,我可是一直都记着的,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可是那你当亲娘来看的。” 看到陈老太太醒了,吴桂枝来到床边,拉着陈老太太的手,一脸浅笑的说道。 陈静和陈浩也围到了床边,都是担心的问道:“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你可要跟我们讲啊!可千万别硬撑着。” “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早就醒了,就是不想听你大娘她叨叨的叨叨个不停,才没有睁开眼睛的,豆腐还没有做好吧!你们去做你们的豆腐吧!不用管我,有事我会叫你们的,等下门不要关,隔着一道墙,我喊一声那边就听的到了。()” “不行,屋里怎么能断人,奶还是要人陪着你吧!”陈静说着,把目光看向站在最后面一脸担心的陈康。 “爹,家里的事情我们干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看着俺奶吧!反正你最近也经常咳嗽,干活的事情还是教给我们吧!” “这咋行,看你奶的事情还是让浩浩来吧!他人小,啥都干不了,我回家还能帮着点忙,就让他传个话,你奶有啥事情让他喊一声就行了 。” 陈康一听陈静让自己留着这里看着陈老太太,立马拒绝,一是因为他觉的自己能干活,陈浩还小,干不了啥活,二是因为这里是吴桂枝的家,待着这里的陈康,总觉的心不能静下来,而且也不愿意和吴桂枝独处在一个院子里。 “爹,你留下来看奶奶吧!俺身体好,啥都能干,你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休息吧!”陈浩会想晚上听到陈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立马提出拒绝。 “行了行了,你们别争了,都不用留下来,我隔着墙喊你们一声你们就听到了,我只是腰受了点伤,又不是哑巴了,到时候喊你们不就行了,去吧!去吧!都去干活去吧!桂枝你也忙你的去,我不用你们照顾。” 陈老太太看到陈浩和陈康两人也要争了起来,立马让他们都走。 “康哥,静静,浩浩,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有啥事情我会告诉你们的。” 吴桂枝是真心的想要来照顾陈老太太,但是也知道陈老太太的脾气,所以没有强求,但是看到陈康和陈浩两个人推来推去,就再次站出来,承诺来照顾陈老太太。 最终,陈康没有拗得过陈静,留在吴桂枝家里照顾陈老太太。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陈康每天早上起来就去守着陈老太太,吃饭的时候回家,然后端饭菜给陈老太太送去,吃了饭再去守着陈老太太。 半个月过后,陈老太太的腰终于不在疼了,也可以自由的活动了。知道陈老太太生病才陈海夫妻还有陈老太太的女儿陈云,都是没有来看一眼,全当不知道,这期间,除了陈寿每天都会来看看陈老太太外,陈老太太就再也没有见过陈静一家人之外的人了。 已经迈进了十一月里,天气变的越来越冷,地上的积水也夜间也开始结冰,压豆腐包的边上,也都上了冻,豆腐也都会动的不容易破碎,所以,这几天里,陈静总是压好的两个豆腐,放在一个豆腐盒子里,这样可以节省点豆腐盒子,用来压豆腐,然后做豆腐乳。 老太太生病的这段时间里,陈康免不了和吴桂枝接触很多,毕竟他是个男人,如果陈老太太要是想上茅房,那他就必须找人陪着,所以,最近最好的人选就是吴桂枝了。 陈康一边守着老太太,一边还不忘记帮陈静挑拣豆子,没什么事的吴桂枝也帮忙挑拣豆子,等陈老太太好了以后,就搬到陈静家挑拣豆子了,开始还不肯在陈静家吃饭,在挑拣了几天的豆子以后,被陈静拉啊拉的,也就留在一起吃饭,开始陈康还觉的别扭,心里不舒服还有担心,但是时间一长,他也渐渐的给忽视了 。 十一月的月底,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挤压的厚厚的,这样恶势的天气,依旧没有能挡的住陈静做豆腐,也当不住冷子寒这个商人赚钱的脚步,他依旧每天派人去拉豆腐,从开始的一辆马车,到现在三辆马车,而陈静也能及时的供应给他豆腐,以前一驴和人替换着拉磨,现在是一驴一马替换着拉磨,从早上到晚上,没有的歇息。 院子里的大锅也烧了起来,陈静、张顺发、杨二狗、张家生,四人都压豆腐,看着磨盘的就是二虎,过豆腐汁子的还是陈浩,张玲和张氏两人,是不停的烧锅,一个在厨屋里烧,一个在院子里烧,一锅接一锅,陈老太太和陈康、吴桂枝三人,只要眼睛能看的到,就一直的挑拣豆子。 这天,吃过饭,豆腐脑子还没有成行,不能压豆腐,陈静就想到地里去看看,雪下的到了小腿的地方,冬天雪下的越大,来年小麦就会收成越好,因为厚厚的积雪会把地下的虫子给冻死,这样就可以增加小麦的产量。 来到地头,陈静睁大了眼睛,原本长的很好的甘蔗,都看不到了叶子,很多都枯萎了,冻死了,而小麦却长的非常好,厚厚的雪层上,依旧可以看到点点的麦苗绿。 陈静走到地里,扒开积雪,就看到压好的甘蔗全被冻死了,扒开土层,埋在低下的根部也被冻坏了,连的发芽的迹象都没有了。 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看着自己辛苦种下的甘蔗,陈静心疼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弄个窖给埋起来,哪怕是吃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都糟蹋了。 毁了就是毁了,在心疼也没有什么用,无奈之下,陈静只好抬腿往家回,她还要回家磨豆腐,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看着这些甘蔗心疼。 虽然地里的甘蔗毁了,但是陈静依旧不死心,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地里的甘蔗,自己没有扒到的,还有好的,再或者,明天二月份,自己能找到新鲜的甘蔗根,压出跟好的甘蔗,虽然地里的甘蔗都毁了,但是陈静却得到了一个新的结论,北方的甘蔗要二月才能种,冬天长不起来。 062 冻红的小手 迈入十一月月底,大雪隔三差五的下一次,每次都下个三五天,大雪瞒过了小腹,而这也差是一个开始,北方的冬天,在十二月份,总会有两场大雪,俗话说的好,下雪不冷,化雪冷,半夜刚停下的雪,早上刮着呜呜的北风,吹的人手脚冰冷。 早上,陈静早早的起床,回到家里的时候,张氏已经用热水往磨盘上浇了。冬天天气冷,磨豆腐的时候磨盘的缝隙里,难免会挤压少量的水,凝固成冰,推磨的时候,就会非常的费事,如果是在上下磨盘直接,就会导致磨的豆腐粗糙。 “大娘,你起这么早啊?”陈静双手捂住耳朵,走进了大门。 “这么冷的天,姑娘你怎么不早睡会。”张氏看到陈静从吴桂枝家回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呵呵,这么冷的天,我刚起床大娘你就烧好了水,不是比我还早起的么?”陈静走过去,结果张氏手上的水盆,慢慢的往下淋水。 张氏也不客气,把盆子转交给了陈静,自己去拎泡好的豆子,边走边说道:“这能比么?我没有你们干的活重,再说,要是早上不把磨盘上的冰给烫开,回头怎么磨豆腐。” “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张顺发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大伯早。”陈静回头,跟张顺发打招呼。 “早,昨晚刚停的雪,今天这么冷,咋不多睡会。”张顺发说着,牵来了驴。 “习惯了,天天这么早起来,到时候就醒了,睡不着啊!”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只有陈静自觉知道,这么冷的天,被窝里才是最暖和的。 早上,天亮,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一天繁忙的磨豆腐又开始了,天气冷了,而吃豆腐的人也多了很多,豆腐皮和豆腐卷不仅能凉拌着吃,而且还可以炒着吃,味道也非常的好,冷子寒需要的豆腐,也越来越多,陈静几人越来越忙碌,而且还有点力不从心,陈静开始默默的盘算着,要不要找些人来,就算找人来帮忙,也要有地方,现在地方不够,才一直纠结个不停。 和冷子寒合作了一个月下来,陈静算了算,净赚了一百一十二两银子,手里拿着这些钱,陈静的心里微微有了一丝安慰,这样明年九月份的时候,就能把欠庄府的钱全给还上,而自己也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 这天晚上,干完活,一家人围着锅台吃过饭,陈静掏出了荷包,把准备好的钱给拿了出来,等着几人的面开口说道。 “大家也帮忙干了这么久的活,我也不能让大家白干活,我来给大家发发钱,去掉怎么吃饭的钱,张大伯和二狗,还有家生哥,你们三个干活比较多,又重,给你们每人七两银子,张大娘和张玲每人五两银子,二虎哥也差不多干了一个月了,我也给你七两银子,桂枝姑你也帮了一个月的帮了,还帮我照顾我奶,我给你六两银子,下个月你接着来给俺挑拣豆子,我会给你和张大娘一样的钱。” 陈静说着,把钱拿出来,分好,放到每个人的面前。 “姑娘,咋能给这么多,就是个大户人家干活,也不过每个月两银子,你给这么多,我们咋好意思哪啊!”张顺发看了眼陈静放下的银子,为难的说道。 “就是,姑娘,咋能给这么多,我在张街发哪里敢了三年,也不过才四两银子,你给这么多,我还真的不敢下手哪!姑娘,你该不会给了钱就让咱们走了吧!” 看到陈静给每个人发这么多钱,杨二狗不仅心里疑惑。 “静静,你就按照外面给的钱发给我们吧!不用这么多的。”张家生看着银子,皱眉说道。 “就是,静静,给这么多干嘛!外面给人干一天活,就是大户人家,也不见的能给三两二两银子的,你给一个月的,有人两个月的多,收回去点,收回去点,你明年还要还账哪!”二虎说着,把陈静拿出来的七两银子,又塞回到了她的手上。 “姑娘,玲儿和我就不要给钱了,我们一家人都是在这里吃,这里住,还有景仁,一直躺在**,我们来了,还害的你们搬出去住,咋还能再收你的钱,这些钱你拿回去,留着还债吧!”张氏说着,拿起锅台上的银子,往陈静手上塞去。 “静静,你都叫我一声姑姑了,给你帮忙不是应该的么?还拿钱给我,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拿回去,拿回去,我一文钱都不能要。”吴桂枝说着,一脸微怒的把钱塞会到了陈静的手上 。 陈静看着大家,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心暖暖的,把钱放回到各自的面前,笑着说道:“大家先别激动,听我说。” “我们这个月,从早到晚做了不少的豆腐,也赚了些钱,该分的大家还是要分的,我也没有拿你们当外人,自从你们住到这个家开始,我就把你们当成了一家人,你们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我都记在了心里,这些钱你们都收下,放在身上,万一哪天要用,我又不在,你们不就可以用了么。” 陈静说着,把钱放到每个人的手上,大家都一直听着陈静讲,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她,攥着手里的银子,不激动是不可能的,这些钱,他们有可能几个月,甚至一年都赚不到。 “天气越来越冷,我估计着冷公子过几天还会来,要我们多做些豆腐,最近我们几个人已经很忙了,再往上加估计就要请人了,压豆腐,压豆腐卷,压豆腐皮都可以教给他们,但是点豆腐就必须咱们自己来,所以,我明天开始,教张大伯和二狗你们两个点豆腐,我们用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要一这个取胜,不能让别人抢了去,等我们做出了招牌,到时候他们谁要是想学,也可以教给他们。” 听到陈静这么说,几人的眼里闪过精光,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张家生微微皱眉,心里替陈静高兴。二虎则是一脸的高兴,是为自己,也是为陈静。 几人在陈静的极力说服下,终于拿起了陈静发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张顺发就出去招人,午饭过后,如陈静所料,冷子寒披着一见白色的披风,脚踩高靴,来到了陈静家的门口。 “姑娘,冷公子来了。”张氏看到冷子寒从大门走过来,拍了拍陈静的背。 陈静直起腰,看到冷子寒,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这么冷的天,冷公子只要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自己亲力亲为哪!” “呵呵,我这不是想来看看陈姑娘么?怎么?不欢迎?”冷子寒说着,拿下手上的护暖,自愈潇洒的拿出了折扇。 看到这一幕,陈静很是想笑,开始以为这位贵公子,不过就是个宠坏的小孩,但是接触久了才发现,这不过是他的外表,此人为人精明,很会做生意,对经商更是没有话说,从王掌柜的那里得知,这位冷公子,从十岁就开始做生意,完全不靠家里,十五岁的年纪,把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 。 “冷公子一定要见面先开玩笑,说这些戏弄人的话么?”陈静压好手上的豆腐,扭头看向冷子寒。 “哎呀!姑娘干嘛一定要揭穿本少爷哪!真是没有意思。”一副不赞同的走到陈静的面前,看到她冻到通红的小手,眼神闪了闪。 “公子请喝水,别在拿我们姑娘开玩笑了,我们姑娘是个腼腆的人。”张氏端着水,从屋里走出来,听到冷子寒又拿陈静开玩笑,忍不住说道。 “谢谢张大娘,不过,你们家姑娘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乖巧。”冷子寒说着,做到了堂屋门口的椅子上。 陈静擦了擦懂的红彤彤的小手,来到冷子寒的旁边,坐了下来。 “有话直说吧!我很忙的,没有那么这么多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相处久了,陈静也不像之前那样谨慎了。 “啧啧,我可是你的金主,来给你送钱的,你就这么对待我?”冷子寒说着,一脸的忧伤。 “行了,别在闹了,有话直说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去干活去了啊!”陈静说着,佯装要站起来。 “行行行,我说,一天到晚的干活干活的,你看看你这双小手,在冻下去就成猪蹄子了。”冷子寒指着陈静的小手,嫌弃的说道。 “谁让你看我的手了,你有没有事情啊!没事我走了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陈静说着,站了起来。 “来来来,坐吧!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冷子寒说着,一把拉住陈静的胳膊,把她给拉坐了下来。 陈静早就知道冷子寒的性格了,也没有觉的那里不对,直接坐了下来。 一直在干活的张家生和二虎,虽然在干活,两人却时刻盯着陈静这边看,当看到冷子寒拉陈静的胳膊的时候,冷人的眼里都闪过怒意,碍于陈静没有说什么,而且陈静的债还要靠着这个男人来还清,两人忍了又忍,最终二虎没有忍住,朝着陈静和冷子寒坐的地方走了过去。 063 默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原本,在二虎的心里,张家生和自己比,没有什么优势,自己和陈静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张家生能给的,他也能给,但是冷子寒不同,冷子寒让陈静放松,能给她自己不能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能帮陈静恢复自由之身,而自己不能,所以,每次冷子寒来找陈静,他总会潜意识的觉的这个人会是自己的敌人。 二虎来到陈静面前,一个抓住陈静的手,责备的说道:“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是的,不干活的时候,就要把手给捂起来不知道么。” 二虎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绣花的护暖(像袖子一样一个圆筒子,通常用棉花做的,可以两个手插进去取暖)套在了陈静的手上。 陈静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护暖,打量了一下,桃红色的护暖,桃红色的护暖,上面绣着一只小鸳鸯,抬头,陈静惊喜的问道:“二虎哥,你在那里弄的这么漂亮的护暖,真好看,王大娘(虎子娘)做的么?” 看到陈静这么高兴,二虎也觉的自己没有白忙活,这可是他请大虎帮忙,再县城里带回来的。 “嗯,喜欢么?下次记的不干活的时候,带上它,省的冷,你看看你的手,都冻红了,姑娘家的,要把手给看好了 。” 二虎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冷子寒,话里的意思,也就只有他和冷子寒明白。 正在自叹,她做不出来这样东西的陈静,丝毫没有察觉到那里不对劲。 “嗯,知道了,手是自己的,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的包养的。” 看到这一幕,冷子寒和二虎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玩味的笑意还有挑衅,竟然有人拿他等对手,真是有趣,他冷子寒什么都不喜欢干,就喜欢挑战,和别人斗着玩,然后把别人玩的团团转,这大冬天的,也没有啥事情要忙,他就陪这个二虎玩玩。 听到陈静的话,看到陈静一副很爱惜的样子,冷子寒一把枪过陈静手上的护暖,拎着打量了一番后,淡淡的说道:“这护暖还挺漂亮,就是薄了点,做工不够紧致。” “哎!你干嘛?…”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二虎一把枪回护暖。 “如果冷公子喜欢,我可以送冷公子一个,不过,我想冷公子也看不上,比较不能和你这位大公子哥用的东西相比。” 二虎说着,再次把护暖套在了陈静的手上,两个男人相互对视着,一个微怒,一个一脸的邪笑。 陈静疑惑的看着二人,不解的问道:“你们在干嘛?” 院子里的人也都感觉到了两人直接的较量,但是只不包括陈静,张家生看到二虎为了陈静,竟然敢对上这个的大少爷,眼神一片晦暗。 听到陈静这么问,另人的目光错开,转头,冷子寒淡淡的说道:“没事,陈姑娘,咱们说正事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要是待到了天黑就不好走了,到时候你还要招待我吃饭。” “哦,好,你说我听着哪!”陈静心不在焉的应到,心里忍不住猜测,难道这两人赶上现代最流行的同志了,难道二虎哥和冷子寒看对上眼了,难道冷子寒是个断臂,看上二虎哥了,不然二虎哥咋这么生气,冷子寒笑的那副样子,想到这些,陈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怪异的看了眼冷子寒一眼。 站在一边的二虎,皱眉的看了眼冷子寒,转身走开,去干活了,他们在谈事情,冷子寒不对陈静不敬,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 看到二虎就这么安心的走了,冷子寒脸上闪过笑意,等看到陈静一副怪异的样子,淡淡说道:“陈姑娘,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呵呵,没什么。”陈静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非常同情冷子寒,没想到这么一个高傲的大少爷,竟然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如果在现代还好点,少量的人都能接受,但是在这里古代,估计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 冷子寒虽然知道陈静在胡思乱想的猜测,但是却不知道她在猜了什么,如果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估计会直接站起来掐死她。 “陈姑娘,你还记不记的,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欠你一样东西,什么东西?我好像没有要过你什么吧?”冷子寒突然提起欠他东西,陈静一阵的莫名其妙,从刚刚的事情上,有些转不过弯来。 看到陈静一脸茫然的小摸样,冷子寒只觉的可爱,笑着说道:“怎么姑娘忘记了?” “冷公子我欠你什么?我真的不记的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要干活哪!今天真的没有闲时间在这里废话。”陈静看到冷子寒拐弯抹角的,完全不像冷子寒以往的风格,立马着急了,她急着去干活,这人竟然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唉,不记的就算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冷子寒看着陈静,一副忧伤的样子,叹息的说道。 “冬天到了,咱们合作了一个月,估计你也赚了一笔钱,现在豆腐的需求更多了,我想在往上加,现在三车子根本不够用,你看咱们是不是多做点,如果你人手不够,我可以帮你找人,如果你不想做了,我给你钱,你把技术卖给我怎么样?” 听到冷子寒这么问,陈静微微一笑,她早就猜到了冷子寒会这么说,她要是不做,他就会卖下来做豆腐的要领,这个人就是这样,上一秒还在跟你嬉皮笑脸,下一秒只要谈到生意,就会很认真,让陈静对冷子寒转变看法的,也是在此。 “谢谢你的好意,做豆腐的技术我是不会卖的,如果等哪天我不做了,我一定会教你,但是现在不行,三车豆腐不够的话,你可以往上加,人我自己有,就不麻烦你来帮忙找了,你还要加多少,直接说吧 !” “唉,姑娘真是无趣,算了,不卖就不卖吧!我等着你那天不做了吧!我要在加两车子,城里的人可比乡下的人舍得吃多了,冬天可是吃豆腐最多的季节,姑娘可要抓住机会哦!能多做就多做点吧!也好让我这个跟你合作的多赚点。” 闻言,陈静认真的答复道:“嗯,行,再加两车子是吧!今天是赶不出来了,要是明天还行。” 没想到陈静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冷子寒站起身,身边站在的小厮,立马把斗篷给送了上来,然后为冷子寒披在肩上。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姑娘有事可以直接到王记饭庄找我,或者是让人捎信请我来也行,我就不多打扰了,不过,姑娘还是想想欠我什么比较好,如果你总是想不起来,我会涨利的。” 冷子寒说着,坏坏一下,转身大步的朝着大门口离开。 看着冷子寒远去的背影,陈静知道这货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又不记的自己欠他什么,于是匆匆的追了上去。 “冷公子,等等,等等。” 一直注意着两人的院中的人,都是疑惑的看了过去,张家生和二虎要不是手上走不开,估计一定会跟上去,看看怎么了。 冷子寒来到马车前,脸上笑意更甚,转头一脸淡然的看着陈静,不解的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么?难道是不舍得在下离开么?” 陈静不屑的撇嘴,不满的说道:“你就直说吧!我欠你什么东西,我还还不行么?你别老说利息利息的,吓唬我,我可是个穷人,惊不起你大少爷吓唬。” “哈哈,想知道?”冷子寒低头,凑到陈静面前,低声问道。 “有话你直说,靠这么进干嘛!”陈静往后退一步,不满的说道,知道冷子寒又开始拿她寻开心了。 “不靠近我怎么告诉你,这话要是别人听了,会误会的 。”冷子寒一副认真的样子,更让陈静觉的疑惑不解。 “到底什么事情啊!还怕别人知道?”陈静抬头,更家迷茫了,别人会误会,还真是想不到,能让人误会的是什么事情。 正在陈静迷茫的时候,冷子寒突然大步走到陈静的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欠我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好想想吧!做为利息,你手上这个护暖我就先收下了,等你那天想起来,我在还给你。” 冷子寒说完,没有等陈静反应过来,大手迅速把陈静手上的护暖给抢走了,然后快速上了马车,然后说了句:“走。”马夫驾的一声,马儿开始动了起来。 “喂,冷子寒你什么意思啊?把护暖还给我,我真的不记的欠你啥东西啊!欠你啥你说啊!别在这里卖关子。”陈静反应过来,有种又被耍了的感觉,正要冲过去找冷子寒理论,马车已经走了出去。 “喂,冷子寒…”看着马车一会的功夫跑了出去,陈静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护暖我先带你保管着,等你想起来,我再还给你,现在我先把我的借给你用着。”马车里,响起冷子寒愉悦的声音,伴随着从马车里飞出一只护暖来,正巧砸在陈静的脚边上。 捡起地上的护暖,陈静真是被冷子寒给气到了,怒声说道:“冷子寒你给我下来,我欠你什么了,把我的护暖还给我,回应她的,则是远去的马车碾压在积雪上的声音。 ”怎么了?静静,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陈静生气的怒吼,二虎和张家生赶了出来,生怕陈静吃亏。 ”没事,算了,我们干活去吧!“看到马车走远,陈静无奈的叹息,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个样子,想到冷子寒这个样子,本来就怀疑他是断袖的陈静,此时更加确定他是断袖了,而且一定是看上二虎了,不然,他干嘛要找个借口抢二虎卖的护暖,桃红色的,也不适合男人用,他自己也说,做工不精致,以他的个性,自己买一个更好的才是,想到这样,陈静对冷子寒又生气,又同情。 二虎看了眼远去的马车,转头看向陈静,当发现陈静手上拿的不是自己送的护暖时,脸上微冷,冷声问道:”我送的你护暖哪?“ 陈静这才想起来跟二虎说这件事情,歉意的说道:”二虎哥,对不起,你送的护暖被冷子寒抢走了,你放心,回头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 ”算了,他要就给他吧!回头我在去给你弄一个去,这个护暖…“二虎说着,指向陈静手上的护暖,虽然知道它应该很贵重,一个可以买自己的好几个,而且会很保暖,但是二虎的心里,还是不想让陈静用。 ”算了,二虎哥,还是不要做了,回头我把那个要回来,这个我先用着,回家吧!今天还有好多豆腐要做哪!“陈静听到二虎说把那个护暖给冷子寒,心里明了,看来二虎哥也知道了,应该是同情他,才会把那个护暖给他吧!想了想,觉的还是要回来比较好,冷子寒有那个意思,二虎哥可是没有,万一他要是对二虎哥穷追不舍怎么办。 听到陈静这么说,二虎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在说什么,比较她手上这个护暖,比自己买的那个要保暖的多。 张家生听到两人的对话,沉默的走回到了院子里,心里一片的灰暗,更是觉的自己和二虎不能比,更不用提那个冷子寒了。 远去的马车里,冷子寒嫌弃的拿着手上的护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它那里好看了,让陈静那个小妮子紧张成这样,不过是一个便宜的东西,那里好了,想到这样,心里不免猜测,难道那个小妮子很的喜欢二虎,不然她为啥会这么在乎一个破护暖。 想到陈静喜欢二虎,冷子寒的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烦躁的扔掉手上的护暖,扔到车厢的角落里,然后心怎么就不能静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烦躁什么,越是不明白,他就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越想不明白,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始终想不通后,冷子寒觉的,一定是以为自己想戏弄二虎,因为突然得知陈静喜欢他,不能好好的戏弄别人,他才会烦躁,所以,他要找个人好好的戏弄一番。 看到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坐豆腐,张玲端着一碗水走到张家生的面前。 ”家生哥,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脸色有点不好,要不喝碗水吧!“ 听到张玲这么说,张家生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陈静,然后当陈静看过来,又慌忙错开了视线,也不看张玲,心虚的说道:”谢谢玲儿姑娘,我不渴,可能是天太冷的原因,没有事情,你忙你的吧!“ 正在忙碌的张顺发和张氏,看到张玲殷勤的去给张家生送水,脸色暗了暗,然后若无其事的干着自己的活 。 ”家生哥,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们就行。“陈静停下手上的事情,看向张家生。 ”没事,今天还有好多豆腐没有做,接着干活,不用管我。“听到陈静还是在关心自己,张家生的心里暖暖的,还有丝名叫希望的火苗在燃烧。 ”真的没事么?“陈静不确定的问道。 ”嗯,没事,赶紧干活吧!“张家生突然觉的,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比较陈静对自己也不是完全不关心。 ”嗯,那就好,如果那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千万别忍着。“陈静听到张家生说没事,心里松了口气,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如果张家生现在病了,估计会他们会更忙。 ”嗯,好。“张家生回头,给了陈静一个甜蜜的笑容。 看到这样,二虎的眼神闪了闪,接着干自己的活,觉的危机四伏。 张玲看到二虎又接着干起了活,看了眼陈静,脸上闪过黯然,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晚饭的时候,陈静把冷子寒要多加豆腐的事情告诉了几人,现在天气冷了,豆腐的需求量也高了,而他们做豆腐的人手,却不够,陈静也正在为此担心。 看到陈静一脸的伤脑筋,二虎淡淡的说道:”静静,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把我哥给叫来帮忙吧!“ 闻言,陈静抬头,担心的问道:”行么?大虎哥不是帮人在建房子么?“ 听到陈静这么说,二虎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大冷天的,下着大雪咋给人建房子,放心好了,你大虎哥他在家里,前几天都回来了,正闲着哪!我回头跟他一说你这里缺人,保证他会来帮忙的。“ ”嗯,那行,你去帮我跟大虎个说说,他要来就来,不来的话你也别勉强。“陈静说道,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冬天到了,他会和大虎一样,事情不多。 ”你这话说的,你是谁,你可是静静,只要你一句话,你大虎哥还不立马过来帮忙 。“ ”呵呵,好,那告诉大虎个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扶着奶奶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家生哥,回头等拉豆腐的来了,你就给他们开门,不用帮忙给他们搬了,让他们自己来,咱们干了一天的活了,不给他们当苦力了。“ 陈静说着,朝着陈老太太走了过去。 ”嗯,好,你放心吧!拉豆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张家生的脸色,在吃过晚饭以后,好看了很多,心情也豁然了很多,和陈静说话的时候,还带了点点的笑意。 看到陈静站了起来,一直在这里帮忙的吴桂枝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搀扶着陈老太太的另一边,和陈静一起出了厨屋的门。 ”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动了,你们不用搀扶着我。“陈老太太看到两人都走过来搀扶住自己,欣慰的说道。 ”雪真厚,天这么冷,都结冰了,这么滑,万一要是摔倒了咋办?“陈静说着,扶着陈老太太走出了厨屋门。 院子里的雪都被铲除弄到了外面,屋顶上化掉的雪水,滴落到院子了,晚饭的时候,早已经结成了冰,屋檐上还挂着滑落的雪水结成的冰,屋檐下,一排透明似亮的琉璃,像是一排暗器,倒挂在屋檐上,下面尖尖的,如果掉下来,砸在人头上,就算不能扎破颅骨,也会把头皮给扎破。 就在陈静说话的时候,一只冰琉璃过于重,倒挂不住了,从屋檐上掉了下来,刚好掉到陈静的肩膀上,然后滑落到地上,迈出脚步的陈静,刚好踩在了上面,一个不稳,身子往后仰去。 ”啊啊啊…“陈静惊呼一声,身子往后倾去,连带着陈老太太都往后倒,站在另一边的吴桂枝,慌忙双手拉住陈老太太。 就在陈静要倒地的时候,一双大手从后面稳稳拖住了陈静小腰。 ”呵呵,你还说陈奶奶滑到哪!先管好你自己吧!差点没有连累陈奶奶,还好意思说。“二虎拖着陈静的腰,取笑的说道。 ”就是,还好你桂枝姑扶着,不然我就是走的好好的,也被你连累的,还不快起来看看,有没有伤着那里。“虚惊一场,陈老太太额取笑陈静,刚刚还说话嘴硬着哪!话落就差点连累了自己 。 ”吓死了,吓死了,我摔倒了没事,要是连累你了,我可就罪孽深重了。“陈静拍着胸口,还不往回嘴调侃老太太。 ”死妮子,就嘴能,刚刚要不是你二虎哥,看那个先摔倒,我可是有你桂枝姑扶着的,要摔倒也是你先。“陈老太太说着,把陈静打量了一遍,抬头看了眼屋檐上挂着的冰琉璃,看向了陈康。 ”陈康,你回头把屋檐上的琉璃都给敲下来吧!别回头掉下来砸到人了。“ ”老太太,天这么冷,你早点去休息吧!琉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敲就行了,康叔你身体不好,也去休息吧!“杨二狗说着,从厨屋里走出来,绕过陈静,拿了跟棍子走了过来。 ”嗯,你们也早点睡觉,我们先去睡觉了。“陈老太太说着,在吴桂枝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跟着陈老太太的吴桂枝,回头看了眼,当对上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神时,匆忙转头。 陈静生气的把自己差点没有被滑到的琉璃给踢到了一边,然后嘀咕道:”真是倒霉,幸好没有砸头上,不然说不定又要死一回。“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走在前面的陈老太太背部明显的一僵,吴桂枝也察觉到了,全都是陈老太太心疼孙女。 陈康的脸色也是微变,看着二狗说道:”琉璃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先去睡觉了。“说着,就匆匆的离开了。 在场的人,除了紧跟着陈康离开的陈浩,也就二虎最清楚陈静的话为什么其他人这么**了。 而还在觉的倒霉的陈静,压根没有察觉到,那里不对劲。 早上起来,陈静回到家里,洗漱好以后,正打算去找和大虎一样闲着的陈寿,就见陈寿已经抱着一个盒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大伯,你咋来了?我正打算去你家找你哪!“看到突然而来的陈寿,陈静说不惊讶是假的。 ”知道你忙,天冷了,怕你盒子不够用,这几天在家里给你做了几个盒子,你家也不好放,我就没有给你拿来,回头等你用的时候,在到我家去拿吧 !反正我闲着也没有事情,就过来给你帮帮忙,看看有啥能干的不。“ 陈寿说着,把盒子放到了一边,没有做过豆腐,不知道先干啥好。 闻言,陈静笑呵呵的说道:”呵呵,真是巧了,我正打算找你哪!我这几天又要多做豆腐,人手正好不够,所以想找你过来帮忙哪!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我还剩的跑一趟了哪!“ ”跑啥,我要是没有事情,知道你这里忙,肯定会来帮忙的,先干啥!你说,我来帮你干。“陈寿说着,四下的看了看,还真是不知道先干啥! 张玲和陈康还有陈浩在挑拣豆子,张顺发和二狗在给马套缰绳,张家生在用开水烫要压豆腐的布,张氏正在用大锅烧水。 ”今天大家都挺早的么?张大伯你也这么早就来了。“二虎带着大虎,从大门的地方走了进来。 ”张大伯早,康叔早。“大虎其他人都不熟悉,就只有跟陈康和陈寿问早了。 ”大虎哥,以后就辛苦你了。“看到大虎来,陈静很是高兴。 ”说啥哪!跟我还客气。“大虎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大虎哥,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早点过来,我都好多天没有看到你了。“陈浩看到大虎,比陈静还要开心。 ”呵呵,臭小子,我才回来两天,看看我给你带了啥好吃的。“大虎说着,像变戏法一样,给陈浩变吃一串糖葫芦。 正端着半簸箕豆子的陈浩,直接从把簸箕放到了地上,冲到了大虎的面前。 ”大虎哥,你咋昨天不给我送过来。“陈浩一把枪过糖葫芦,咬了一口,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馋鬼,昨天来了,你今天不就没有惊喜了么?“大虎笑着,看着吃的开心的陈浩,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转头看向陈静。 ”静静,我没有做过豆腐,我先干啥?“ ”我也是,还真的不知道干啥好。“陈寿也站了出来 。 ”嗯,这样吧!二虎哥你看了几天了,也差不多会压豆腐了,我和家生哥,张大伯,还有二狗压豆腐皮,二虎哥你就压薄豆腐吧!回头卷豆腐卷,大伯你往磨上倒豆子跟水,大虎哥年轻力壮,你就先帮忙过豆腐汁子吧!过好的豆腐汁子,就倒进大锅里。“ ”好。“听到陈静的分工,几人都开始分工干活去了。 豆腐汁子磨到了半锅,吴桂枝扶着陈老太太也来了,她们不用分工,就都去挑拣头子了。几个人挑拣豆子,当然忙的过来,一个早上,就把豆子都给挑拣好了,然后在干其他的。 人多,干活也快,一个早上,就压出了上百盒子豆腐皮,还有几十盒子薄豆腐。 挑拣好豆子,吴桂枝就去烧豆腐汁,张氏就去做饭。 吃饭的时候,蹭饭的就来了。 宋大姐穿着厚厚的棉袄,冻的脖子缩了又缩的来到陈静家门口,看到还在院子里还在忙碌的众人,不满的说道:”这都啥时候了,大早上的只干活不吃饭么?“ ”你咋来了?“听到宋大姐的声音,陈寿的脸微冷,冷声问道。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烧锅不值当,就看看这边做好饭了没有?早知道没有做好饭,我就不这么早过来了,我先回家了,静静啊!等做好饭了,去叫我吃饭啊!“ 宋大姐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完,双手把自己抱的紧紧的,转身打算回家躺被窝里去,等着陈静叫自己来吃饭。 ”你这个臭女人,一天到晚懒的跟啥是的,孩子整天忙的不行,你不来帮忙就算了,还喊静静叫你去吃饭,你咋张的开嘴啊!咋好意思腆着脸来吃饭哪!我告诉你,你现在给我滚回家吃饭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看见你我就来火。“ 陈寿说着,满脸的怒意,心里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窜。 ”你来啥火,一大早的出门给静静家白干活,我就不能来白吃一顿啊!就算你不给她们家干活,要是来吃饭,他们还敢往外撵人么?“ 宋大姐听到陈寿这么说,眼睛瞪的老大,也不嫌冷了,火气十足的想要和陈寿吵上一架,这几天心里一直窝着火,天冷了,生意不多,陈寿竟然接连几天给陈静家做豆腐盒子,豆腐皮盒子,她一问,陈寿就给摆给她一个臭脸看 。 ”你这个女人,我咋就摊上你这么不讲理的女人了哪!…“陈寿气的只喘粗气,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静打断。 ”大伯算了,你还不了解大娘的为人么?“陈静说着,看向了宋大姐。 ”大娘,俺家不养白吃,俺大伯也不是来给俺白干活的,我会给钱他的,你要是来吃饭也行,帮忙干活吧!也不让你干重的,我大伯倒豆子,你帮忙拎几桶水就行了。“ ”给钱,你给多少钱,就是给个普通人家干活,一个月下来,人家也会给个一两银子,大户人家都是二两,你能给多少,何况你大伯给你做了一屋子的豆腐盒子,我来吃个饭你还要我干活,你咋好意思开口了。“宋大姐一听陈静让自己大冷天的干活,差点气的蹦起来。 ”就按照你说的,给大伯他二两银子,豆腐盒子的钱,我会另外给,但是在我家里,不干活,就是不能吃饭,这些包括陈浩,他这么小,不一样也要干活么?“ 陈静看着宋大姐,表情淡淡的说道,如果宋大姐干活了,其他人心里还会好受点,如果她就这样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又指使这个,指使那个的,别说别人心里不舒服,弄不好陈寿看不下去,两人会在这里吵起来。 ”哼,见过小气的,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小气的,手搓的跟个鸡屁股一样(形容小气)你家的饭又不是很好,我吃不起不吃还不行么?“宋大姐起的,转身往外走,心里把陈静骂了个上千遍,真是狗逼(小气)竟然连段饭都要计较,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这样跟她一个长辈说话。 走到大门口,宋大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步的走了回去,来到陈静的面前伸出手,怒声说道:”你不是说豆腐盒子的钱另给么?拿来给我。“ 看到宋大姐这一雷人举动,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为陈寿默哀,这样老实的人,咋就娶上了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哪! ”要啥钱,豆腐盒子是你做的还是我做的,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耽误事情。“陈寿看着站在陈静面前,伸着手的宋大姐,怒声说道。 ”咋不要钱,豆腐盒子是你做的又咋样,我还跟你是一家的哪 !万一她不给钱,你说给了咋办?不行,必须现在给钱。“宋大姐也点也不在乎陈寿气的脸成了黑色,伸着手就要陈静掏钱。 ”掏钱行,大娘,大伯他做了多少个盒子,我不知道多少个盒子,咋给钱你哪!“陈静看着宋大姐,淡淡的说道,今天她给要治治宋大姐不可,以往懒的理会她,她却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宋大姐想想也是啊!不知道多少豆腐盒子,要是给说少了咋办。”你等着,我回家数数去。“ 宋大姐说完,大步的往外走去,想着屋里落的高高的豆腐盒子,就觉的不少钱,也不冷了,干劲十足。 ”等等,大娘,你数数俺咋知道多少个,要不这样,你把盒子都弄过来吧!也好让俺看看,到底有多少个啊!万一你要是多报了咋办?“ 陈静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宋大姐,气的她哇哇大叫了起来。 ”你这个死妮子,你这是啥眼光,我宋大姐是这样的人么,我会骗你一个小闺女,一个盒子能值多少钱,竟然这么怀疑我,真是不知道你奶是怎么教你的…“ 一听宋大姐提起陈老太太,陈静的脸微微转冷,没等她接着往下说,就打断了她的话。 ”大娘,你也别说废话了,这些你说了没有用,你把盒子搬过来,我就你钱,你要是不搬来,就等我那天有空了,在去你家搬,到时候在给钱,我现在忙着哪!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总之,不见盒子我就是不给钱。“ 陈静说完,也不看宋大姐气的发青的脸,转身压自己的豆腐去了。 宋大姐气的站在陈静旁边,双眼喷火的瞪着陈静,恨不能掐死她,竟然敢这么好她说话,还敢怀疑她的人品,被陈静一个小丫头怀疑人品,宋大姐觉的自尊心大大的受伤了。 ”哼,你给我等着,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宋大姐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宋大姐说着,大步的离开。 ”静静,回头你大娘要是都把盒子给搬来了,院子里放了这么多东西,还放的下不?“陈寿几天里,一直在帮陈静做豆腐盒子,不仅豆腐盒子,就连豆腐架子都给做了,上次来的时候,只是匆匆的一样,陈寿就看出了陈静家的豆腐架子不够用,特意给做了两个豆腐架子 。 ”没事,大伯,大娘她搬不了多久,路上的雪这么厚,她一个人根本不好拉,要是搬的话,这豆腐盒子这么重,又都是新的,多的话她根本搬不了,让她跑一会在说吧!“陈静歉意的看了陈寿一眼,不管怎么说,宋大姐都是个长辈,又是陈寿的媳妇,陈静这么戏弄她,多少有些不合适宜。 ”没事,整天跟个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的,一个大冬天都懒的动一下,让她活动活动也好,顺便教训一下她的那种臭嘴。“明白了陈静的歉意,陈寿安抚的说道,其实他早就想教训宋大姐了,就以她的性格,出事是早晚的。 没想到陈寿能够理解自己,陈静会心一笑。 回到家的宋大姐,心里肚里憋的全是火,拉出架车子,上面罗着高高的豆腐盒子,也才装了屋里一半的豆腐盒子,看着这么多豆腐盒子,宋大姐心里的火化成了力气,这些全都是钱啊! 用绳子把豆腐盒子捆绑好,宋大姐走到架车子前面,挂号盘绳,驾起架车子,往前拉去。 早上,地面还很滑,太阳已经出来了,地上的冰渐渐的融化,地面上的开始积压出水来,宋大姐往前一走,肩膀往前用力,脚就开始不停使唤的往后滑动。 从东屋门口,到大门不过几步的距离,宋大姐就走了好一会。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口,人走出了大门,架车子却怎么都过不去。 大门的门栏拿下来后,大门下面会有一段是高出来的,防止夏天下雨的时候,外面的雨水往院子里淌,而这个位置刚好在大门的地方,下雪的时候,这里会落下不少的雪,最后成冰。 拉了好一会,宋大姐也没有能把架车子从大门里面给拉出来。 停下拉架车子,宋大姐气的骂娘,但是心里憋着气,下决心一定要把架车子给拉到陈静家去,不能让陈静那个死妮子看了笑话。 往手上吐了吐口水,搓了搓,让手不那么滑,宋大姐拉好盘好绳子,准备拉架车子,一个用力,就听道:”砰的一声,便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老远都听到了。 064 被踢到了 陈静家的几人也听到了砰的一声,但是都在忙着,也没有人想到会是宋大姐摔倒了,就连陈寿也没有太在意。 宋大姐坐在地上,疼的牙呲着,心里把陈家的人都给骂了个遍,大呼自己真倒霉。 地上都是湿湿的,宋大姐也不能坐久,只好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慢慢的爬了起来,然后揉着屁股,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豆腐盒子。 “静静那个死妮子,一定是故意的,要不是这么冷的天,竟然让自己给干这活,死丫鬟,千万别落在她手上,否则弄死那个死妮子。”宋大姐想着,心里的怒火直往上窜,心里恨的牙痒痒,却无处发泄,只能憋着。 把驾车子推回到院子里一丢,外面掉落的豆腐盒子都给扔回到院子里,宋大姐心里窝火,回了房间,脱了又湿又脏的衣服,躺到了**,她不送了,就不信她这么久不去,陈寿不回来看看,就算陈寿不回来,陈静也会来看看,怀着这样的想法,宋大姐躺在**,一脸怒气的等着有人来看看。 陈静家的院子里,众人忙的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吃了早饭,一刻不停歇的接着干活,早上压好了豆腐皮和薄豆腐,吃了早饭就开始压豆腐,压豆腐干子 。 陈静和二虎压豆腐,张顺发和张家生,还有杨二狗三人就去卷豆腐卷,忙的不停。 宋大姐躺在**,左等右等,等的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见有人来看看,心里的,心里的火气压抑不住的往上蹿,心里狠狠的想着,陈寿,你娘的你最好不要回来,不然姑奶奶跟你没完。 陈静家里,忙到了傍晚,才把豆腐给做好,还多压了几个豆腐,和豆腐干子给腌制起来了。 吃过晚饭,陈寿回到家里,看到家里黑漆漆的,以为宋大姐吃了已经睡觉了,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洗漱后,上床休息。 陈寿刚走到床边,正准备上床,就听到宋大姐满身怨气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媳妇死了你都不问一声么?” 闻言,陈寿一愣,低声说道:“你还没有睡觉啊?我还以为你睡觉了哪!” 不说还好,陈寿这么一说,宋大姐心里的火气就被点燃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睡啥睡,我还没有吃饭那!我回来这么久,你也不回来看看,我差点摔死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好跟你爹一样在找一个,我告诉你,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你们老陈家的人都死光,我也不会死的。” 宋大姐越说越生气,心里委屈的要死。 “你神经了,胡说八道啥哪!我去帮个忙,你就闹腾的不停,你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吃饭啊!别跟我说这些废话,跟个疯子一样。” 陈寿说着,懒得在理会宋大姐,坐到**,就打算躺下。 “你个龟孙子,不是人,你媳妇都要摔死了,你还说这些风凉话,滚,别跟我睡一个床,你不是疼静静么,你跟她睡去啊!有种你就别回到这个家。” 宋大姐委屈又不满的说着,伸腿就去瞪陈寿,把正要躺下的陈寿,踹掉下床,差点就给摔倒 。 要不是陈寿及时抓住了床边,就要给踹躺到地上,看着宋大姐如此的蛮不讲理,累了一天的陈寿,火气也来了。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还是神经了,这是你的家啊!这是老子的家,要滚也是你这个臭娘们滚,一天到晚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你就不能消停消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怕你这话说出去人家笑话,你看看人家桂枝,大冷天的不仅帮忙照顾咱娘,还去静静家帮忙干事,你看看你,不干活就算了,还整天耀武扬威的,跟个大小姐是的,你以为你是谁,不想待在我老陈家,给我滚,老子离开你一样过的很好。” 陈寿赤脚站在地上,指着宋大姐一副大骂,可见气的有多很。 “走,俺凭啥走,咋,儿子有了,你老陈家有后了,就想把俺踢开是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不是嫌弃我么?有种你到别处睡去,你别回屋,我就不信,离开你我就不能活,是个人都比你这个窝囊废强。” 宋大姐也来火了,话说道这里了,也是骑虎难下,内心里,总觉的平时陈寿怕自己,现在自己这么说,他一定会服软,然后道歉,自己也趁机也可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行,你狠,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你一个人好好的能吧!我走。”陈寿气的胸口起伏,**鞋子,抱起枕头,就往外走。 “等等,那个枕头是俺娘家给我的,你不能拿走。”宋大姐一看陈寿不想自己想的一样,心里顿时慌了,想要挽留,又抹不开面子。 “给你,你就抱着你娘家的枕头过一辈子吧!”陈寿狠狠地把枕头朝着**砸了过去,拿着衣服踏着鞋子,走出了堂屋门。 陈寿家堂屋三间,东屋三间被单独隔出了一个房间,给陈寿的二儿子,陈仁义住,陈寿从堂屋里出来,直接进了东屋,拿出辈子铺好,上了床。 堂屋里的宋大姐,躺在**,心里愤愤不平,肚子又饿的咕咕直叫,心里憋屈的要死,想睡又睡不着。 饿的睡不着的宋大姐,无奈之下,只好起床去做饭,知道陈寿睡到了东屋里,故意在做饭是时候,把东西都给弄的砰砰响。 如果是平时,家里的鸡蛋宋大姐一定会留着拿到娘家,给孩子吃,但是此时,因为生气,煮了四五个鸡蛋,一口气吃完,然后才躺倒**去睡觉 。 一觉天亮,宋大姐起床的时候,陈寿已经不在家里了,心里憋着气的宋大姐,洗漱过后,吃了个早饭,就到陈静家去了。 此时,陈静家的人正忙的团团转,而宋大姐突然到来,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 “呦,还真是忙啊!静静做了这么多豆腐,没少挣钱吧?”宋大姐从大门口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到宋大姐这口气,陈静看了眼陈寿,陈寿表情淡淡的,像是没有注意到宋大姐的存在一样。 “看来这是心里有气啊!这口气,明显的是来找茬的啊!难道昨晚两人吵架了,不然,为啥大伯会这副样子,完全无视宋大姐,确切的说,和宋大姐之前,好像是陌生人一样。”陈静暗暗的想着,才转头看向宋大姐。 “大娘,我们也没有赚到多少钱,这一天忙到晚的,还不是辛苦钱么?” “哼。”宋大姐看着陈静,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步的朝着堂屋门口走去,直接停到了吴桂枝的面前。 “呦,我说这是谁哪!昨天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这里,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桂枝啊!你不是在县城给人做工么,咋跑回来了,该不会是因为啥事情被人给赶回来了吧!咋,想吃回头草。” 宋大姐说着,回头看向听到她江湖,冷冷看向她的陈康。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念着旧情哪!怪不得你家男人这么早就死了,原来是被你气的啊!也对,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整天想着别的女人。” 宋大姐的说着,看到吴桂枝难看的脸色,眼里划过得意。 “陈大嫂,我没有哪里得罪你吧?你用的着这么落井下石的找茬么?”吴桂枝抬头,眼里微怒的看向宋大姐。早就习惯了流言蜚语的吴桂枝,对于这样的话,早就听的不下百边了,但是真的被人当面说起,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 “宋大姐,你胡说八道啥哪 !桂枝哪里惹到你了,你竟然这么重伤她?”听到宋大姐这么说,陈老太太的脸都冷了下来,怒声问道。 “大嫂,你胡说八道啥哪?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别人。”看到吴桂枝苍白的脸色,陈康忍不住想站出来为她出头。 “啧啧,我就说么,一个巴掌拍不响,怪不得静静和老太太都住在你家哪!原来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再说,老太太,我也是你的儿媳啊!都是你的媳妇,你咋能对这个二嫁的媳妇这么好,啊,不对,是还没有嫁给你儿子的寡妇,咋不对我也像对她一样好尼?” 宋大姐说着,眼神在陈老太太和吴桂枝直接徘徊。 “你这个臭娘们,胡说啥哪!没事给我滚回家,别在这里没事找事的,滚,赶紧滚。”看到宋大姐越来越不像话,陈寿放下手上的事情,大步的走过去,拉着宋大姐往外拖。 “放开,放开我,咋,我说她两句你心疼了是不?你也喜欢这个寡妇是不是,不然你昨晚咋拿我和她比,一个寡妇,用的找你们兄弟两个这么扒赶着往上贴么?她有什么好,那里好了,不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么?” 手被陈寿紧紧的握住,宋大姐无法睁开,只感觉手腕很疼,看到陈寿这么护着一个外人,心里的火气更是层层的往上冒,丝毫不估计别人的干啥!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到啥说啥。 宋大姐的话一出,全场震惊,尤其是陈康,瞪大了双眼看向陈寿,他只记的小时候,陈寿经常和吴桂枝姐妹玩,记忆里,陈寿应该喜欢桂枝的姐姐,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桂枝。 同样吃惊的还有吴桂枝,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寿哥喜欢自己,吃惊的同时,立马把目光看向陈康,只是简单的一眼,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吴桂枝喜欢的是那个。 所有人都吃惊,但是吃惊的程度不同,陈老太太是最为淡定的一个,究竟怎么样,都是她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看到陈寿拖死狗一样拖出宋大姐往外走,老太太连眼神都没有眨一下,如果是平时,看到陈寿这么拖着宋大姐,她一定会制止,但是今天,她不仅没有制止,而且还冷眼旁观,显然别宋大姐给惹生气了。 “啪”的一声,在宋大姐讲完话以后,陈寿一手抓住宋大姐的一只胳膊,一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有多生气,就用了多大的力气,脸上立马五个指印浮现了出来,嘴角处流出鲜红的血迹 。 “你这个女人,想死了是不是,竟然讲出这样的话,桂枝怎么着都喊你一声嫂子,你怎么能说的出这样的话,真是个泼妇。” 宋大姐瞪着一双大眼,双眼喷火,单手指着陈寿,怒声吼道:“你打我,你打我。” “打你咋了,你要是在这样胡说八道下去,别说打你了,我立马把你送回你娘家去,别以为我忍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陈寿瞪着宋大姐,放下狠话,心里气的不行,这个女人吃饱了就来找事,哪家能有这样的女人。 “好,好,好的很,你能,你狠,你为了一个骚寡妇,竟然敢打我,好,你打,你打,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 宋大姐瞪着双眼,恼羞成怒的说道,说着,就往陈寿身上扑去,又是抓又是捞的,瞬间就和陈寿扭到了一起。 “臭娘们,三天不打,你还想上房啊!你给我放手,你要是在不放手,就别怪我不讲夫妻情面。”陈寿把抓住宋大姐抓住自己衣衫的手,怒声说道。 “不放,不放,打死都不放,有种你就打死我,不然,今天姑奶奶就和你没完。”手别陈寿抓住,宋大姐就用脚踢。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就慌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过去劝架。 “陈大嫂,你放手,有话咱们好好说,别闹了,让人看笑话。”张氏最先走过去,拉住了宋大姐的胳膊,劝说到。 “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松手我就是松手啊!你不过是陈家的一个仆人,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一个下人插手。” 宋大姐转头,看向张氏,怒声说道。 张氏被宋大姐吼的,脸上一僵,不知道这架是劝好还是不劝好。 “你这个臭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看到张氏尴尬的样子,陈寿松口了抓住宋大姐的手,抓向她的头发,一把把她给甩倒在地上 。 倒地的张氏,心里气的不行,不甘心的扑了过来,再次抓住陈寿的衣衫,又是踢,又是撕咬的。 “陈兄,你让着嫂子点,别在闹腾了,老太太还在哪!多不好。”张顺发拉住了陈寿,往后拖,宋大姐也跟着往上贴,死活拽着陈寿。 “张兄弟,你放手,这个女人不教训教训,简直无法无天了,我今天给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陈寿挣扎着,想要挣脱张顺发挟制。 “你不过一个下人,我们夫妻的事情,啥时候轮到你管了,你滚开,给我让的远远的,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多少颜色看。” 张顺发拉着陈寿,宋大姐手脚并用的占了不少便宜,听到陈寿这么说,宋大姐很不服气,她人高马大的,一般的女人在她手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自信没有人帮忙,和陈寿打起来,一定不会吃亏的,不过,宋大姐忘记了一点,陈寿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男人和女人的悬殊,不是忙不自信就可以的。 听到宋大姐这话,陈寿更气的不轻,抬腿一脚用了五分的力气,就把人给踹到在地。 “你这个臭女人,不知道好歹,竟然这个时候还嘴能,竟然我非的让你不能不行。”陈寿说着,就要走过去打宋大姐。 “算了算了,陈大哥,算了,别在打了,陈大嫂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在计较了,别在闹腾了,老太太还看着哪!”虽然对宋大姐的话很生气,很想不管就这样让她挨打去,但是比较自己在这里看着哪!要是真的看着两人打架,还真是看不下去。 “大娘,别闹了,你打不过大伯的,消消气,心里有啥气你说,我奶会给你做主的。”陈静走过去,拉起摔倒在地上的宋大姐,劝说道。 “你走开,滚,姑奶奶的事情不用你这个死妮子多管,还不都是因为你,才会一家人都不消停的,你这个扫把星。”宋大姐说着,站起身,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陈静。 陈静没想到,宋大姐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一个不防,被推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身子往后倾去。 站在旁边的二虎,慌忙冲过去,扶住了陈静,瞪了眼宋大姐,对陈静冷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她是啥人啊 !你伸手干啥!她就是不可理喻。” 宋大姐推开了陈静,冲过去又要和陈寿撕扯。 “陈大嫂,我拉着陈大哥,你就快走吧!别在闹腾了,有理咱说理,咋能动手哪!这不是让人笑话么?” 正要冲着陈寿扑过去的宋大姐,转头对向了张顺发。 “你咋这么多管闲事哪!让开,我们家的事情,啥时候让要你个外人多管了,滚开,滚开。”宋大姐说着,脚踢像了张顺发,郑重裆下。 “啊!”张顺发啊了一声,松开了陈寿,一脸的痛苦。 “孩子他爹,你咋了?要不要紧?”张氏走过去,一把扶住一脸痛苦的张顺发,担心的问道。 “爹,你咋样了?这个泼妇踢你那里了?”张玲看到张顺发痛苦的弯下腰,慌张的也冲过去了。 “张兄弟,你咋样了?”陈寿离的很近,宋大姐踢到了张顺发那里,他看的一清二楚。 “没事,没事,陈大哥,别在闹腾了,老太太还在哪!别让人看笑话了。”张顺发忍着下身的疼痛,喘着粗气说道。 “张大伯,你没事吧!二虎哥,大虎哥,快扶张大伯去**躺会。”陈静不是张玲,知道宋大姐踢到了那里,吓的不轻。 “家生哥,你快去找个大夫来,看看有没有大伯伤的咋样?” “别去,别去,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张顺发在大虎和二虎的搀扶下,刚走两步,就听到陈静要张家生去找大夫,慌忙停下了脚步,让他不要去。 “张大伯,你快去**躺着吧!别在说话了,一定要找个大夫来看看。”陈静担心的看着张顺发,坚定的说道。 “不用了,姑娘,真的不用了,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真的没有事情,还有好多豆腐要做,就别去找大夫了。”张顺发坚持不看大夫。 “这咋行,张大伯,你都伤成这样了,要是不看大夫,万一…”陈静担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玲就插嘴了 。 “就是,爹,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样不行啊!你看你疼的,脸上流了这么多汗。”张玲说着,一脸的心疼,恨不能掐死踢张顺发的宋大姐。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我就这么一脚,能出啥问题,还找大夫,我告诉你们,别在我面前演戏,要说演戏,你们还早着哪!”宋大姐看到张顺发别搀扶着,夹着腿走,心里有些心虚。 “你这个臭女人,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不知死活啊!”陈寿气的牙痒痒,一把抓住宋大姐是头发,拖着,大步的往外走去。 “陈大哥,你先放开陈大嫂,别在闹腾了,我真的没事。”张顺发看到陈寿少见的怒火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事情会越闹越大。 “张兄弟,你先躺着,回头请大夫的钱我出,我先回家,一会就来。”陈寿拖着宋大姐的头发,大步的往前走。 头发被陈寿抓住,宋大姐只觉的头皮都要被抓掉了,双手抓住陈寿揪着自己头发的大手,痛呼出声“啊!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你这个死男人,窝囊废,就会打媳妇,是不是想打死我,好跟你的小寡妇成双成对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大姐头皮疼的发麻,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 陈寿也懒的跟宋大姐废话,直接拖着走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心早就麻木了,根本没有啥心疼不心疼的,看在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一直在忍耐,今天真是忍无可忍了。 “陈寿,你个婊子娘养的,你是不是人,你有种你放手,咱们单打独斗,你放手,有种你放手。”宋大姐咱们挣扎,都挣扎不开陈寿的手,大呼大叫了起来,就连陈静院子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冬天的,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还没有融合,也没有啥事情要忙,所以,很多人这个时候,都会窝在家里,或者躺在**,听到宋大姐大吼大叫的,好事的人披着个棉袄就往外跑,看看咋了。 大路上,陈寿走在前面,手上揪着宋大姐的头发。宋大姐走在后面,双手抓住陈寿的手,不停的挣扎,又是掐,又是拧的,还不停的大吼大叫的 。 看到这样场景的人,都是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老实人要翻天了啊!难道太阳要从西边升出来了么?竟然看到陈寿打宋大姐,真是稀奇。看到这个场景的人,心里几乎都是这么想,而被宋大姐的臭嘴给查毒过的,更是心里暗狠。“活该,早就该有人收拾这个臭女人了。” 陈寿直接拖着宋大姐走在路上,出来看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直到到陈寿拖着宋大姐进了家,关上大门,众人才一脸的好奇的回了家。 回到家里,陈寿把宋大姐拖进了堂屋里,关上了堂屋门,屋里顿时传出一阵嚎叫,哭啼声,怒骂声,摔倒的声音,还有东西破碎的声音。 二虎和大虎把张顺发扶到了**,张氏就端了一碗水过来。 “孩子他爹,先喝口水吧!” 张顺发喝了口水,看着陈静说道:“姑娘,别担心,真的没有事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赶紧去干活去吧!好有很多豆腐没有压那!要是人家来拉豆腐,咱们要是给不了,可陪不起,快去干活吧!我真的没有事情。” 张顺发一再表示自己没事,疼的地方不能说,就是找个大夫来看,也觉的别扭。 “真的没事么?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虽然张顺发一再说自己没事,但是陈静还是不放心。 毕竟是夫妻,张氏一眼就看出了张顺发的心思,看着陈静低声说道:“姑娘,你先去歇着吧!没事,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好吧!张大娘,你也别出去干活了,照顾张大伯吧!我先去干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回头咱们去请个大夫。” 陈静纠结了一下,也大概猜出了张顺发为啥这么坚持,决定先看看在说。 “行,你们都去忙吧!赶紧把豆腐给压出来,我们也好交差。”张氏说着,看着大虎二虎,还有张家生和样二狗。 “那张大娘,我们先出去干活去了,有事你喊一声就行了。”几人说着,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去。 陈静担心的看了眼躺在**的张顺发,也走了出去 。 “张大哥,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要是疼,你可别忍着啊!”陈康歉意的看着张顺发。 张顺发看着陈康,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意,说道:“放心吧!不舒服我会说的,你放心去干活去吧!这会正缺人手,你快去帮忙把!” “嗯,好,我先去干活去了,回头你那里不舒服,你就告诉大嫂,别撑着啊!”陈康不放心的说道。 “行,去吧!” 等到屋里的人都走完了,张顺发才重重的呼了口气,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孩子他爹,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我啊!”张氏看到张顺发一副忍耐的样子,心疼不已。 “小声点,这会家里正缺人,要是给姑娘知道了,又要去请大夫,要是今天不能及时供货给冷公子,咱们这个月挣的钱,就要全都给陪上,姑娘费劲心计的好不容易让生意好点,咱可不能给姑娘找麻烦。” 张顺发摸了把额头的汗,低声说道。 “可是…”这些道理,张氏不是不知道,但是张顺发比较是自己夫君,看着他疼成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担心的不行。 “放心吧!没事,要是真的有事情,我能不说么,你去干活吧!你要是不出去,他们会更担心的。”张顺发看着张氏担心的样子,低声嘱咐到,其实哪里很薄弱,也是致命的地方,虽然宋大姐是个女人,但是比较她那一可是没有留情,当着张氏的面,张顺发虽然放松了很多,但是却还是在隐忍着,就怕张氏担心。 “这,这咋行,你都伤成这样子了,我咋还有心思干活啊!”张氏丝毫没有想要走开的意思,心里对张顺发的担心,不允许她离开张顺发半步。 “出去吧!你也不想姑娘担心吧!要是以为他们担心,出了啥差池,那咋办?”张顺发不想让张氏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心里希望她快点离开。 “这…”张氏犹豫,不想出去。 “出去吧 !要是姑娘把这个月的钱都陪了出去,咱们这个月也没有钱了,你还想不想把房子赎回来了。”张顺发的话,直接说出了张氏的要害,张氏对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还是依依不舍。 “这,好吧!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别忘了喊我。”张氏说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堂屋。 “行,快出去吧!”张顺发应着,目送着张氏离开,当看到张氏离开的堂屋,疼的牙都咬了起来。 张氏走出堂屋,陈老太太看了她一样,低声问道:“你咋出来了?为啥不在屋里看着张顺发。” “老太太,他没事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去干活了。”张氏说着,走到锅底门口,去烧锅去了。 陈老太太站起身,往堂屋里走去。 “疼就说,干啥忍着,你虽然是个男人,担心的多,但是也不能不估计自己的身体啊!”一进门,陈老太太就看到张顺发,正在咬牙隐忍着。 听到陈老太太突然来的声音,张顺发吓了一跳,抬头门头是汗的看了眼陈老太太。 “老太太,你怎么进来了,我是怕耽误事,其实也没有多大事情,休息一会就好了。” “都疼成这样了还忍着,我看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陈老太太拿了条毛巾,为张顺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在陈老太太为张顺发擦拭汗水的时候,往床里面看了眼,眼神闪了闪,没有多说什么。 疼我心情一片乱的张顺发也没有注意到,睡在里面的张景仁,看到老太太靠近,慌忙用被子捂住到了头,假装睡觉。 “没事,不用这么麻烦了,老太太,你别跟静静他们说,别让他们担心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张顺发躺在**,抬头看着陈老太太为自己擦拭汗水,这时,有种像是母亲再照顾儿子的感觉,让早早失去母亲的张顺发,心里一阵的酸楚和温怒。 “唉!你这孩子,怎么不为自己想着哪!你要是以后有个好歹该怎么办?下次像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他们要是爱打,就让他们打去,打累了,他们就不打了 。”陈老太太一边为张顺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说道。 “呵呵,咋能看着他们打架,老太太,要不要让人去看看,别等下真的又打起来了。”张顺发想起陈寿走时难看的脸色,真是为宋大姐捏把汗。 “咋,被踢的不疼,还想着她的下场?”陈老太太人老心不老,一眼就看出了张顺发的意思。 “呵呵,老太太,你咋这么说,我可是到现在身上还疼着的。”和陈老太太聊着天,张顺发的心放松了很多,躺在**不动,身上也没有这么疼了。 “做错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这些年我一直劝陈寿让着宋大姐点,觉的她就是这样的脾气,不理她就算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些年陈寿的忍让,只换来那个女人刚家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如果是以前,这事也就算了,我也会阻止的,但是我现在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也不想在看着儿子隐忍着了。所以他们要折腾,我就随便她们去吧!” 陈老太太说着,眼神闪了闪,接着道:“宋大姐原本还没有这么不讲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的比泼妇还过分,整天猜这个,猜那个的,没事找事,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整天胡说八道,今天的话,要是给人听去了,桂枝还咋出去见人,虽然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如果给外人听到了,一定会把从前的事情一起给抖落出来,到时候被说桂枝不能出门见人,就是脸个门都不敢出,光是村里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人。” “老太太,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让桂枝…”张顺发突然想到这个办法,想了就说了出来,但是却被老太太打断。 “唉!我想过,当年孩子的事情,我也没有阻拦,但是桂枝娘不同意,死活不肯,还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那个男人就是个病秧子,来到咱们这里后,连累了桂枝几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桂枝就跟着她姐,去了县城,很少回来,这次回来是这些年住的最久的一次,这闺女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怎么样,我在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咋想的,这事还是先看看才能说。” 陈老太太说着,收回了毛巾,放到了盆子里。 “唉!都是苦命的人,老天还真是不公平,竟然让好人都遭受这样那样的罪,让坏人整天行坏,还活的逍遥自在。” 张顺发接着陈老太太的话,想到自己曾经遭遇的,叹息的说道 。 “呵呵,顺发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不说别人,就说静静,我们要积极向上,不能抱怨,要看着前面,只要你肯努力,肯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不能抱有侥幸心里,你看她,才十三岁,整天起早贪黑,和你们一起起床,和你们差不多睡觉,晚上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能让大家过的好点,还背负着她娘欠下的债务,想想她,小小年纪,就要遭殃这些,还不肯服输,勇于拼搏,咱们还怕啥!” 陈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张顺发,低声说道,虽然话是跟对着张顺发说的,但是却有个人竖起了耳朵。 听到陈老太太说这话,张顺发愣了一下,虽然觉的陈老太太是跟自己说的,但是总觉的不是完全跟自己说的,心里很是疑惑。 符合道:“也是,姑娘真是聪明又能干,这样的姑娘真是少有,陈康兄弟还真是有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做长辈的,还真是自叹不如,当时我开包子铺,没有生意的时候,也是姑娘给指点的,如果不是她,我估计我们也不能活的这么轻松。” “呵呵,你们跟着她还轻松啊!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晚,累的半死,还轻松啊1”看到张顺发不流汗了,放松了下来,陈老太太也松了口气,没有大问题就好。 “老太太,你还别说,我这些年都没有过的这么轻松了,除了干活,啥都不用管,也不用面对别人的勾心斗角,冷嘲热讽,还真是穷松了不少。” 张顺发说着,认真了起来,回想这些年,家族里为了谁继承做豆腐,整天斗过来斗过去,就算是不做包子了,也没有轻松过,整天被人冷嘲热讽,说不累,不厌倦都是假的。 “嗯,过的轻松就好,人就这一被子,可不能亏待了自己。”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张兄弟,你咋样了,要不要紧,不是说让请个大夫么,咋不请个大夫来看看哪!”回家又来的陈寿,匆忙的走进陈静家的堂屋,一见门就担心的问了起来。 “我没事,不用请大夫,陈大哥,你咋来了,这个时候…”张顺发说着,担心的看着陈寿。 陈老太太也看像走过来的陈寿,眉头微皱。 065 相望不相看 陈寿在把宋大姐拖回家,关上门双打以后,丢下鬼哭狼嚎,躺在地上的宋大姐,就急忙出了家门,而此时众人看到的陈寿,满身邋遢,发丝凌乱,脸上和手上,还有抓伤的痕迹。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老太太冷声问道:“怎么搞的,你看看你身上,也不收拾一下在出来。”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陈寿才注意到自己的象形,尴尬的说道:“我,我当心张兄弟的伤,忘记了 。” 陈寿说完,才歉意的看着张顺发,缓和了一下声音问道:“张兄弟,你伤的怎么样了?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陈大哥,你别当心,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休息两天就好了,今天还有很多豆腐要做,你到外面帮忙吧!不用管我。” 张顺发现在不是不疼了,而是缓和了很多,但是腿只要一动,还是很疼的。 “真是对不住,因为我们家吵架,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如果你那里不舒服,就一定要告诉我,你放心,看病啥的,我来负担。” 陈寿说着,心里觉的很对不起涨顺发,人家是好心,怎奈自己的女人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呵呵,陈大哥,你太客气了,我真的没有事情,你赶紧去帮忙吧!早点做好豆腐,我也好放心。”张顺发尽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那好,我先去帮忙了,你先躺着,要是那里不舒服,你可一定要跟我说啊!”陈寿说着,不放心的往外走去。 “你放心好了,我看着哪!到家生屋里整理整理衣服,别就这样去干活。”陈老太太冲着陈寿的身影说道。 “嗯,好的,娘我知道了。”陈寿说着,走出了堂屋门。 刚走出堂屋门,陈寿就停了下来,站在吴桂枝的面前,低声说道:“桂枝,大哥对不住你,没有管好媳妇,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她再也不敢了,宋大姐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吴桂枝面色本来缓和了一些,听到陈寿再次提起,突然觉的好悲凉,她自己的人生,却总是被人指手画脚,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抵挡不住,外面的流言蜚语。 “陈大哥,没事,我早就习惯了,陈大嫂也不是啥坏人,就是有口无心,放心吧!我没有放心上,你忙去吧!静静今天应该很着急才是。” 吴桂枝说着,看了眼正在忙的头的没空抬的陈静,又看了眼看到自己看过去,就故意错开视线的陈康,低下了头,接着挑拣豆子 。 “嗯,我先去干活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陈寿只能无奈的道歉,事情已经发生了,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道歉,都无法改变对她的伤害,但是道歉,也是陈寿唯一能做的。 陈寿和吴桂枝说过话,直接进了张家生的房间,整理到了一下衣衫,就匆忙走了出来。 平时,小院里,不仅是众人忙碌的身影,还有偶尔的笑闹的声音,但是今天,众人脸上都很凝重,各自忙碌着,没有人开头说一句话。 陈寿走了以后,宋大姐躺在地上,哭的眼泪都干了,心里恨的要命,平白无故,和陈寿成亲一来,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 宋大姐躺在地上,满身脏兮兮的,豆腐被扯的凌乱不已,整个脸都肿了起来,眼圈还紫了一圈,两边的嘴角都挂着血丝,手上,指甲里,还残留着抓挠陈寿的血迹,也有她自己的,鞋子也不知道掉到了那里,地上还看的到掉落的头发,可见陈寿有多用力。 躺在地上,宋大姐心里很是不甘心,从前的陈寿,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就是她惹老太太生气了,也不过冷落她几天,但是很少动手,而自从陈静死里逃生以后,陈寿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今天竟然因为吴桂枝那个贱人,竟然对她拳脚相加,她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 就在宋大姐心里愤愤不平,满心的怒气,无处宣泄的时候,堂屋门被人推开,有人把她扶了起来。 宋大姐看到来人,不仅是意外,而是恨吃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来人。 来人只是对她微微一笑,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神里闪烁着算计。 忙碌的陈静,还不知道她正在被人算计,一个下午,直到忙碌到吃晚饭,才算把豆腐给做好。 吃晚饭的时候,陈静让张氏煎几块豆腐给张顺发开开胃,其他人,都是吃豆腐条子。 吃了晚饭,冷子寒拍来的人,来拉豆腐的时候,豆腐还没有成个,而有的还结成了冰,为了保证豆腐压的均匀,陈静就让没有压好的豆腐,放在了下面,压好的豆腐,压在上面,告诉来拉豆腐的,什么时候拿开。 劳累了一天,陈静扶着陈老太太,和吴桂枝一起,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吴桂枝家走去 。 来到吴桂枝家里,洗漱后,陈静和陈老太太回到了屋里,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屋门响起了敲门声。 “噔噔。” “桂枝姑么?进来吧!”陈静问了一声,就喊人进来,猜测除了吴桂枝,没有别人。 “静静,大娘,你们等会在睡,我想说几句话。”吴桂枝说着,走到了床边,看着陈老太太和陈静说道。 听到吴桂枝的话,陈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桂枝啊!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在说吧!人老了,乏的早。” 陈静疑惑的看了陈老太太一眼,又看向吴桂枝,心里不解,难道老太太知道桂枝姑要说什么。 “我也是,累了一天了,困的不行,桂枝姑,如果要是不急的话,要吧明天在说吧!” “大娘,我就说几句话,不耽误你多少时间的。”吴桂枝也在大户人家做了好几年的长工,怎么会看不出,陈老太太故意回避自己哪! “桂枝,有啥事情,非要记着今天说么?”陈老太太看着吴桂枝,慈爱的问道。 “嗯,就几句话。”吴桂枝坚持。 “我知道,今天你受委屈了,大娘多少也有点责任,我还是你把事情想清楚,别记着说。”陈老太太歉意的看着吴桂枝,淡淡的说道。 “大娘,我没事,只是我回来的也够久了,如果在不回去,东家一定会来催的,我想这次我要是走了,可能就不回来了,大娘,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和姐姐两个女娃,我爹又是从外面来的,所以,我想以后不回来了,打算把这个院子给卖了。” 吴桂枝说着,抬头看了看房间,眼里全是不舍。 听到吴桂枝这么说,陈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吴桂枝只是想要离开一段时间,毕竟回来的也有这么久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 “桂枝,怎么能说走就走啊 !要是院子卖了,你以后还回来么?难道就不能看再老婆子的份上,留下来么?”陈老太太说着,眼里闪过伤心,心里也猜测到了,估计这样的注意,她不是打了一天了,而真正让她下决心的,一定是今天宋大姐闹腾的,还有那些话,伤了这孩子。 “大娘,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这个院子,我真的不想在回来了,我觉的在外面,过的挺好的,家里也没有啥人,守着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也没有什么意思,姐姐也出嫁了,爹娘不在,她也不愿意回来,所以,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想…” 吴桂枝说着,眼神里闪过晶莹的泪花,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没有让自己的泪珠掉下来,这里毕竟是她从小到大的房子,卖了心里的不舍,也就只有她自己明白。 “桂枝姑,这房子租给我不行么?我给房租,还能帮你看家,以后你啥时候回来,房子还是你,何必卖了哪!”陈静看着吴桂枝,建议道,心里明白,一定是今天的事情,让吴桂枝不想再回来了。 “静静,谢谢你的好意,我意已决,不想在守着这个房子了,我看你们家的人也多,房子也不够住,要不你买下吧!你叫我一声姑,也不会坑你的,还有我们家的地,都给你,也算是咱们娘俩的缘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孩子。” 吴桂枝说着,心疼的摸了摸陈静的秀发,满心的酸楚,对这个家的不舍,还有她心里惦记的人,可是,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在这样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吴桂枝心里,苦涩的想着。 “桂枝姑…。”陈静看着吴桂枝,心里有一个想法,还没有时间去实现,没想到,主角之一就要走了。 “放心,等我哪天有时间了,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到时候就和你挤挤。”吴桂枝压下心里的酸楚,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意,淡淡的说道。 “桂枝,你真的决定了么?”陈老太太抬头,看向吴桂枝。 “嗯,大娘,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决定了。”桂枝坚定的说道。 “那,那你有没有想过,陈康哪?”陈老太太想了想,看了眼陈静,才看向吴桂枝头说道,觉的现在不说,很有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而且,她也察觉到了,吴桂枝的心凉。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吴桂枝惊慌的看向陈静,当看到陈静一点都不意外,才低头苦涩的笑道:“大娘,你说什么哪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把!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存点钱,帮帮我姐,娘家没有人,在婆家也要受气,如果我能帮着点她,她也许会过的好点。” “桂枝,当着静静的面,你就给个实话,你心里还有没有想法,如果你点头,虽然我老了,但是这事情,我还能做主,只要你不嫌弃陈康那个病秧子。” 陈老太太看到陈静,一点都不惊讶,心里明了,估计这闺女早就察觉到了,才看着吴桂枝认真的问道,心里觉的,再也没有比吴桂枝更合适的陈康的女人了。 “大娘…”吴桂枝没有想到,陈老太太回这么直白的问,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桂枝,大娘老了,当年,如果大娘来找你娘,好好说说,也许你和陈康两人,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你娘也不在了,大娘也老了,如果你不介意,心里还有念着旧情,就点个头,其他的事情,大娘做主。”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坚定的说,吴桂枝想到陈康故意避开自己的眼神,苦涩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大娘,不用了,这些娘我一个人都习惯了,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都不在年轻,这事以后还是不要提的好,不然以后,我和康哥见面,会尴尬的,时间也不早了,静静你好好想想吧!明天给我一个答复,我明天就不去你家给你帮忙了,收拾一下东西,好准备准备了。” 吴桂枝说着,转身往门外走。 “桂枝姑,你真的舍得么?我觉的,我爹心里一直还在念着你哪!难道你真就这样走么?”陈静坐在**,盯着吴桂枝的背影问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吴桂枝明显的愣了一下,头也没有回,淡淡的说道:“静静,我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要是想买下这个院子,我家的地也给你,你要是不买,我就找个人给卖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了,今晚说的话,也不要跟你爹提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吴桂枝说完,大步的离开,虽然走的很急促,但是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陈静的忠告。 “桂枝姑,我劝你还是想想的好,别等到以后会后悔 。” 陈静看到吴桂枝有意逃避,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道。 棚子里,正准备睡觉的陈康,听到陈静的一声吼,心里一惊,跪着怎么了,想什么,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后悔…陈康躺在**,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起了床,回到家里,陈康已经起床,看到陈静一脸沉重的回来,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静静,发生什么生气了么?”陈康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 “爹,没事。”陈静看着陈康担心的样子,故意迟疑了一下,然后没有回答。 走在陈静后面的陈老太太,看到陈静故意掉陈康的味道,眼神里闪过笑意,也许这个孩子,能让事情改变。 “没事?没事你咋不高兴的样子,究竟怎么了?”陈静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康越是想知道,而且还很着急的样子。 “爹,唉,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陈静说了句,就要走开了。 被说陈静,就是其他人,也被陈静想说不说的样子,给**到了,都是很好奇,究竟是啥事情。 “你这孩子,有啥话你说啊!别憋在心里,你这样要说不说的,更让人揪心。”陈康不满的冷声说道。 看到陈康真的急了,陈静也觉的不能在逗下去了,低头,一副不舍的样子,低声说道:“桂枝姑说,她要走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一愣,然后假装不在意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哪!原来就是这事情啊!你桂枝姑一直在给人当长工,回来这么久走是当然的,走就走吧!我还以为是啥事情哪!” 陈康说着,生怕别人看穿了他的心虚,走到了一边,佯装出一副要干活的样子。 “爹,咱家有马和驴,不用推磨,你不用推了,再说,你看锅里,那些烫开冰的水,还没有弄出来哪!”陈静看到,走过去,往磨盘上放了豆子就推的陈康,眼神里闪过笑意的说道。 听出陈静是故意这么问的,陈康的心里闪过怒意,竟然连老爹都取笑,烦躁的说道:“用的着你提醒么?我当然知道了,我不过试试,冰都烫化了没有,要是化了在把锅里的水都给舀出来,这样不是省事么 。” 陈康说完,蹲下身子,拿着瓢就往锅里放,把锅里的水舀出来。 “等等。”陈静一看陈康把瓢往锅里放,连看都不看,慌忙阻止。 陈康抬头,心情烦躁,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孩子,一大早的就一惊一乍的,又咋了,你不会好好的说话么?一点闺女家的样子都没有。” “他康兄弟,你今天是咋了?把舀豆腐乳的瓢舀水就算了,还对孩子发火,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要不你歇着吧!我来干。” 张氏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康说道,心里很是疑惑,这是咋了,一大早的起来,这么暴躁。 听到张氏的话,陈康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瓢,可不是舀豆腐乳的瓢么,刚刚的说道:“张大嫂,你忙你的,我来就行了,刚刚给这闺女气到了,忘记看了,我这就换一个。” 陈康说着,就要起身那个舀水的瓢来。 正在陈康要起身的时候,一个水瓢递到了陈康的面前。 “不要啥都怪孩子,是你自己的心不静,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每天都会做,怎么会忘记了哪!好好想想,自己为啥心不静吧!”陈老太太把水瓢放到陈康的手上,默默的走开了。 陈静看到听到陈老太太的话愣住的陈康,眼神闪了闪,看来有戏,然后也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陈康愣了一下,接着干活,一个早上下来,不是这里错了,就是那里错了,不停的有人提醒他,最后陈康直接不干别的了,就去挑拣头子。 “康叔,你倒错了,倒错了,这个是我们挑拣好的,没有挑拣的在那个袋子哪!”张玲看到陈康倒错了袋子,慌忙大声的提醒到,招来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不知道今天陈康这是怎么了。 也就只有陈老太太和陈静两人,最明天陈康为什么魂不守舍,老是做错事情 。 “哦,错了啊!我忘记看了。”陈康又把豆子倒回到布袋里,又去倒另外一个袋子里的豆子。 “陈康,你咋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你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要不你现在休息会。”看到陈康一个早上不时的做错事情,陈寿担心的说道。 “没事,没事,哥你忙你的,我就是刚刚忘记看了。”陈康心虚的解释到,看到众人明显不信的眼神,恨不能找个洞给钻下去,太丢人了。 “嗯,没事就好,要是那里不舒服,你就说,被忍着。”陈寿虽然这么说,但是看陈康的眼神,明显的不信。 挑拣好一簸箕豆子,陈康端着起了身,正要倒回到袋子里,又被陈浩给阻止了。 “得,你今天咋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都不看就往里面倒,这个袋子里的豆子,还没有挑拣哪!你端的不是挑拣好的么?” 陈浩皱眉的看着陈康问道,一脸的疑惑,一个早上咋能做错这么多事情。 “额,这个是没有挑拣的,我看错了啊!”陈康也不敢看那些炽热疑惑的眼神,硬着头皮尴尬的把豆子倒进了干净的袋子里。 一直到晚上,陈康可谓是状况百出,而且他越是注意,出的错越多,干活停下来,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天气冷,只吃馍不和汤,身体就会感觉没有什么热度,而且张顺发还受了伤,所以晚上做饭的时候,张氏打了一锅的糊涂。 一家人围着锅台,吃着拌好的豆腐条子,喝着糊涂。 陈康站在锅底前面,紧挨着陈寿,放下碗,吃着馍,夹这豆腐条子的时候,在去端碗,就端错了。 “陈康,你今天到底咋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个碗都能端错,这个是我刚喝过的,你在想啥啊?”陈寿看着陈静,皱眉问道。 陈康端着手上的碗筷,看了看,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是你的碗么?不是我刚刚喝过的么?” 听到陈康这么说,陈寿重重的吸了口气,瞪着陈康说道:“你觉的我会像你一样,状况百出,连自己的碗都不认识么?又不是小孩子,一会的功夫咋就给忘记了,你这么年轻就开始健忘了么?” 陈康尴尬的放下碗,又重新端起了自己的碗,也不想解释,匆匆的吃了饭,就借口自己很累,回了棚子里 。 “娘,陈康咋了?咋今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陈寿不解的看向陈老太太问道。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了。”陈老太太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饭。 “静静也不知道么?”听到陈老太太说不知道,陈寿看向陈静。 其他人听到陈寿这么问,也看向陈静。 “我也不清楚,你们先吃饭,我去看看,是不是爹那里不舒服了。”陈静说了觉,放下手上的馍,就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疑惑。 陈康回到房间里,脱了鞋子往**一躺,心里乱糟糟的,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爹,你睡了么?我进来了啊!”正在陈康烦躁不已的时候,陈静在外面说了句,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掀开草苫子,走了进来。 看到陈静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走了进来,陈康很是不满。 “你这孩子,咋这么没有规矩,这是男人住的地方,你咋能不等我回应就进来了。” “你不是我爹么,进你的房间,我还用的着想进别人的房间一样么,我找你有事情,你不要发火了。” 陈静看着陈康,抱怨的说道。 “啥事情,你说吧!”陈康从**,坐了起来。 “爹,桂枝姑明天要走了…。”陈静话刚说一句,就别陈康急切的打断。 “走就走吧!你早上就说过了,还来说,你不嫌啰嗦啊!一个小闺女家,话咋这么多哪 !” “爹,你急啥,我话还没有说完哪!你等我说完,在说好不好。” “你还有啥话要说,要说就快说,一次性说完,我要睡觉了。”陈康说着,往**一躺,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桂枝姑明天要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陈静看着躺倒在**的陈康,简要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一下子从**坐了起来,看着陈静不解的问道:“啥叫以后都不回来了?” “桂枝姑说,她要把这个她家的房子卖了,以后在也不回回来了。”陈静看着陈康激动的样子,眼神里闪过笑意,看来事情真的有戏啊!她家又要多个人了。 “为啥?不是住的好好的么,咋突然要把房子给卖了?”陈康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潜意识的以为,昨天宋大姐的话太过分了,才让吴桂枝一时生气,想要把房子给卖了。 “我咋知道,桂枝姑昨晚跟我说的,问我要不要买。”陈静如实的回答道。 “静静,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么,今天早这么笨啊!你桂枝姑一定是给你大娘的话给气的,才会打算不回来住了,你回头劝劝她,等她冷静下来,就一定不会舍得把她家的房子给卖了的。” 陈康虽然说着,但是心里没有底,和吴桂枝一起张大的,她什么性格,自己比谁都了解。 “劝了,没有用,桂枝姑非要把房子买了,还说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爹,你想想办法,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劝劝桂枝姑吧!我和浩浩,还有奶奶,都舍不得桂枝姑走。” 陈静说着,恳求的说道。 “瞎说八道啥,啥青梅竹马,不要乱说,你们都劝不了你桂枝姑,我咋能劝的了,赶紧去看看你奶吃好了没有,扶着她去休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陈康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那好吧!不过,爹,我觉的,你要是挽留桂枝姑,她一定会同意的,我觉的,咱们家真的缺少一个女人 。”陈静说完,快速的离开棚子里。 听到陈静的话,陈康睁开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想到,自己辛苦的隐瞒,竟然还是给孩子知道了。 陈静回到厨屋,陈寿和其他人都看着她。 “姐姐,你爹咋了?”陈寿问道。 “大伯,放心吧!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才会早上起来没有精神,现在又困的不行,睡觉了。”陈静淡淡的说完,拿起馍又吃了起来。 “哦,没事就好。”陈寿半带疑惑的应道。 大虎和二虎对视一眼,各自吃着饭,没有人说话。 等吃好饭,豆腐都被拉走,陈静扶着陈老太太去吴桂枝家休息。 吴桂枝此时,已经烧好了热水,等着陈老太太和陈静过来。 看到两人来了,慌忙就去厨屋打水,准备为陈老太太洗脚。 陈静进门的时候,把大门留了个缝,然后扶着陈老太太进了屋。 “大娘,冻坏了吧!来,赶紧烫烫脚,暖和暖和。”吴桂枝说着,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哎呦!桂枝,不是和你说了么,不要给我们端水烧水啥的,这么冷的天,你先睡你的,不用等我们。”陈老太太说着,满是心疼的看着吴桂枝。 “没事,来大娘,快洗洗吧!”吴桂枝说着,就要为陈老太太脱鞋子。 “不用,不用,桂枝,我自己来。”陈老太太说着,拉住了吴桂枝的手,不让她为自己脱鞋子。 “没事,大娘,我来吧!也算报答你小时候对我的疼爱之恩。”吴桂枝说着,拖起了陈老太太的脚,然后把她的鞋子,和袜子都给脱了下来。 陈老太太满脸慈爱的看着吴桂枝为自己脱鞋子,心里很是惋惜,当初陈康要是娶了桂枝这孩子,该多好。 陈静看着两人,看到陈老太太真情的流露,心里暗自决定,如果吴桂枝要是和陈康都有这方面的意思,那她一定会帮助他们的 。 为陈老太太洗好脚,吴桂枝抬头,就看到陈静正望着自己,笑着说道:“看啥哪?快,你也洗洗脚吧!累了一天了,解解乏。” 吴桂芝说着,就要去为陈静再去换盆水过来。 “桂枝姑,你给我吧!我自己来,咋好意思让你给我这个小辈端水。”陈静说着,快步的走过去,接过吴桂枝手上的盆子,往厨屋走去。 “你看这孩子,跟我还客气啥!” “别管她,小孩子,就应该多跑跑,来桂枝,坐到大娘这边来,咱们娘俩说说话,你要是走了,我也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在见到你了。” 陈老太太微微有些伤感的说道。 吴桂枝乖巧的坐到了陈老太太的身边,浅笑的说道:“大娘,看你说的,你身体这么好,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在说,我又不是说不回来了,我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看你老的。” “唉,大娘到现在都后悔,当场你要是能嫁给陈康那小子,该都好,做了我的儿媳妇,咱们也能经常聊聊天,也不用分离了。” 陈老太太伸手,顺了顺吴桂枝掉落的一根头发,叹息的说道,眼里全是对吴桂枝的不舍。 “大娘,这是缘分,咱们没有这个缘分,但是我也是你的闺女,吃的第一口饭,还是你给的哪!在说,康哥是个好人,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 吴桂枝说着,嗓子有些干涩,眼眶湿热。 “唉,错过了你,他那里还有这么好的命,桂枝,你难道真的要这么绝情,不考虑考虑陈康了么?我觉的,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陈老太太看着吴桂枝,淡淡的说道,心里忐忑不安,希望吴桂枝能改变主意,但是看她现在的表情,恐怕很难。 “大娘,你就别在劝了,我和康哥是有缘无分,注定今生不能在一起,这种事也勉强不来,大娘你就了解了解我,不要在提了好么?” 提到陈康,吴桂枝就无法不去想,陈康故意躲避自己的眼神,心里一阵的酸楚,她吴桂枝还没有到见男人就扑的程度,更没有到非他陈康不可的程度,他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么,没错只要自己看他,他立马就躲开自己的视线,躲开自己,自己真的有这么可怕么,想到这些天的种种,吴桂枝忍不住这么想 。 “谁?”陈静端着水走出厨屋门,就看到一个人往大门走去,忍不住问出了声。 人影听到陈静的喊声,更是加快了脚步,几步消失在大门口。 “咋了,出什么生气了?”听到陈静的声音,吴桂枝慌忙冲出了房间。 “哦,没事,可能我看花眼了。”陈静说着,猜测着刚刚进来的男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陈康,他干嘛连句话都不说,这么快的就走了。 吴桂枝往大门的地方看了看,低声说道:“静静,你和大娘进来的时候,关门了吧!怎么这门咋在了,不会是刚刚真的有人来了吧?”吴桂枝说着,大步走到大门的地方,关上了门,从里面用棍子顶上。 “哦,我刚刚好像关了,可能是忘记了吧!”陈静看到吴桂枝把门给管上了,正想着啥时候在把门给打开哪!万一陈康来了,开不开门咋办。 “嗯,下次过来的时候,记着一点把门给关严实了,你跟你奶两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 “嗯,我知道了桂枝姑,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陈静说着,跟着吴桂枝进了西屋。 陈静洗脚,陈老太太和吴桂枝动啦西拉的聊了一会,直到陈静洗好脚,倒了水,坐到**,吴桂枝才和陈老太太停止聊天。 “静静啊1姑姑昨晚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个院子,你要卖么?” “桂枝姑,你别走了好吧!我养你,你给我挑拣豆子,我给你钱,保证你给人家干活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比她们多也行,这房子你也别卖了,你要是走了,我会想你的。” 陈静认真的看着吴桂枝说道,一脸的期盼 。 “呵呵,你这孩子,我这次回来,是请假回来的,要是不回去,东家会说的,你的好意姑姑心领了,房子可以便宜卖给你,你随便给多少银子都行,姑姑没有打算挣你的钱,你不用担心。” 吴桂枝抚摸着陈静的秀发,浅笑的说道。 “桂枝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舍不的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又不知道啥时候能在看到你了。”陈静不满的嘟着嘴说着,大有撒娇的意思,希望能打动吴桂枝的心思。 “行了,都多大姑娘了,还学孩子撒娇,姑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姑姑明天一定要走,房子你随便给个价格,我把房契和地契都拿来了,以后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吴桂枝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交给陈静的手上。 “桂枝姑,你一定要走么?你看我奶和我这么留你,你就不能留下来么?”陈静再次坑求道。 “就是,桂枝啊!你看孩子都这么恳求你了,你就留下来吧!”陈老太太也劝说道。 听到两人的劝说,吴桂枝红了眼睛。 正在陈老太太和陈静劝说吴桂枝的时候,吴桂枝家的大门慌了一下,陈康站在外面,紧张的喘着粗气,推了推门,里面杠起来了,进不去。 其实,刚刚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康,听到吴桂枝跟陈老太太坚决的说她要走,而且还说和自己没有缘分,陈康就是一时生气,大步的离开了,没想都,刚好给端水的陈静,看了个清楚,生怕被揭穿,所以躲到了大门外,想等一个和吴桂枝独处的机会,好好和她聊聊,但是现在不要说聊,就是门都进不去。 站在大门外的陈康,心里很是紧张和担心,就怕晚上万一有人从这边过,看到他在吴桂枝家的大门口徘徊,又怕别陈静和陈老太太发现。 在大门口徘徊了好一会,陈康也没有想到,要怎么进吴桂枝家的大门,虽然很想和他谈谈,但是却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而且他也不知道,他能说什么。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陈康,把耳朵帖到了大门上,刚好听到陈静和陈老太太挽留吴桂枝的话,当听到吴桂枝怎么都不肯留下来的时候,眼里闪过怒火。 066 怒了 陈静虽然在劝着吴桂枝,但是看着手上的地契和房契,心里也很明白,她这是做好了准备,而且还很坚决,恐怕也就只有陈康来了,说出心结,才能挽留住她吧! “大娘,你对我的疼爱,还有恩情,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可是我真的想离开这个地方,而且我请假回来,也有这么多天了,是时候该把事情都给处理清楚了,大娘,你就不要在为难我了。” 吴桂枝说完,又转头看向陈静,脸上露出一个忧伤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也许咱们真的有缘分,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非常喜欢你这孩子,还真是舍不得你,等姑姑有时间了,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吴桂枝说着,不舍的摸了摸陈静的秀发,满眼的心疼。 “桂枝姑,你一定要走么?”陈静抬头,紧盯着吴桂枝问道。 “嗯,姑姑也在这个小村里呆腻了,不想再在这里了 。” “嗯,好吧!不过桂枝姑,你记住,不管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和奶奶还有浩浩,还有俺爹,都在家里等着你,有空记的回来看看。” 陈静说着,掏出了荷包,拿出了三十两银子,递给吴桂枝。 “桂枝姑,这钱是给你的房钱,既然你要买,我就买下来,这些钱你拿着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身上有几个钱,也能过的安稳点。” “不用这么多,静静,这个老院子,咋能用的了这么多钱,你收回去,收回去。”吴桂枝说着,把钱往陈静的荷包里推。 “桂枝,静静说的没有错,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身上钱能多点,也好傍身,拿着吧!”陈老太太一把抓住吴桂枝的手,从陈静的手上拿过钱,教到她的手上。 “这,大娘,静静,我们家这老院,又不是在街上,用不了这么多钱的。”吴桂枝看着手上的钱,为难的说道。 “桂枝姑,不是还有地的么,这些还给少了哪!你拿着吧!等侄女我那天有钱了,去找你去。”陈静看着吴桂枝笑着说道。 “好,钱我收下了,家里的东西,我也不带走,全都留给你吧!我只要把我随身要穿的衣物带走就行了,大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下次有空了,就一定会回来看你。” 吴桂枝说着,再次红了眼眶。 “好,大娘一定会等到你回来看我,你可记着啊,被等到我老太婆死了,还盼不到你的身影。”陈老太太说着,抹了把眼泪,心里对吴桂枝是真的不舍,她是真的把这个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人,当成了闺女来看,怎么都不能忘记,第一次给这个孩子喂母乳时,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盯着自己看,还有那张咧开的小嘴。 “大娘,你别哭,你哭的我心里都难受了,你放心,等我有时间了,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吴桂枝说着,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桂枝啊!大娘真的拿你当闺女来看的,真是舍不得你啊!这次你出去了,也不知道那一天能回来,大娘年纪大了,真是怕等不到你回来啊 !” 陈老太太说着,眼泪忍不住的留了下来,虽然吴桂枝不是她的孩子,但是也是吃她的奶水长大的,心里对她的疼爱,不亚于她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 “会的,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吴桂枝说着,和陈老太太抱成一团,哭啼了起来。 陈静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陈老太太和吴桂枝包在一起,不舍的痛哭,心里满是感概,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让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如此的舍不的对方。 看着陈老太太和吴桂枝哭了会,陈静才淡淡的开口。 “奶,桂枝姑,时间不早了,你们别在哭了,有什么话明天在说吧!桂枝姑,你就再在家里待几天吧!陪陪奶奶,反正也不急的这一时。” “忘记了,明天静静还有事情要做,大娘,静静你们睡觉吧!我也该休息了。”吴桂枝站起身,擦了擦自己泪眼模糊的眼睛,站起身,不舍的看了眼陈静和陈老太太,然后迈步走出了西屋。 “奶,你没事吧!”陈静看着陈老太太还止不住的流眼泪,低声问道。 “嗯,我没事,就是舍不的你桂枝姑。”陈老太太说着,擦了擦眼睛,躺到了**。 陈静吹熄了灯,也躺到**。 感觉到陈静躺好了,陈老太太才沙哑着声音说道:“很好奇我和你桂枝姑为啥感情这么好吧?” “嗯。”陈静淡淡的嗯了一声,其实心里很好奇。 “记的当年,我刚生下你爹一后,桂枝她娘也生下了桂枝,小时候你桂枝姑小小的脸蛋,长的可水灵了,真是惹人爱,虽然我也有女儿,但是桂枝他爹抱着桂枝,到咱们家去借奶水给她喝的时候,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陈老太太自言自语的说着,回想当年,眼神里闪过笑意。 “你不知道,你桂枝姑小时候,可是个机灵的孩子,见到我的第一面,就盯着我看了还一会,然后还咧开了小嘴笑,比你姑姑他们可招人喜欢多了,后来她就一直吃我的奶水,你爹吃一个,她吃一个,知道他们一岁多,断奶了才停止 。” 说到这里,陈老太太的眼神里闪过一次气愤和悲凉。 “后来我才知道,桂枝娘的母乳不能吃,整天吵着胸口痛,疼起来的时候,满地的打滚,后来请大夫来看,大夫说她得了病,母乳不能吃孩子吃,所以才找我给孩子吃母乳的,都是邻居,这么点小忙,是一定要帮的。但是后来,断奶了以后,桂枝都会走了,还是经常往咱们家跑,被桂枝娘知道了,就打她屁股,说她六亲不认,不让她来见我。” “再后来,我经常隔着墙听到桂枝的哭声,还有她娘打桂枝的声音,我去阻止,但是只招来桂枝娘更恨的打骂,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们怀疑的时候,关系很好的,怎么到了后来,我还帮她哺乳了孩子,她竟然变成了那个样子。” 听出陈老太太话里的忧伤,陈静才不解的问道:“奶,你恨她么?” “唉!人都死了,还恨啥!而且我现在也明白了,她当初的心情。”陈老太太说道这些,一脸的惋惜。 “嗯,咋回事?” “她的母乳不能为给孩子,而且医生告诉桂枝她爹,说她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些话虽然背着桂枝娘说的,但是想知道情况的桂枝娘,给偷听到了,先是躺在**沉默,后来经常胸疼,心情开始变的烦躁,每天都闹腾的不行,让两个孩子看到他们就怕,桂枝爹怎么劝都劝不好,那个时候桂枝还小,才一岁多,她娘有那个样子,她能不怕么,她越是怕,桂枝娘心情就越烦躁,动不动就打孩子,最后觉的是我教坏了她的孩子。” 陈老太太说着,心里叹息,想当年她和桂枝娘,也是相处很好的邻居,比较小几岁,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没有啥情人,桂枝娘就成了她的好友,两人还曾约定,做亲家,没想到最后会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静大概在猜出了桂枝娘得的啥病,一定是现代人所说的乳腺癌,不然也不会胸疼。 “那后来哪?爹就没有和桂枝姑在一起了么?”陈静问道。 提起此事,陈老太太就惋惜的不行。“其实,我和桂枝娘说的亲事,不是你爹和你桂枝姑,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出生哪 !我们说的其实是你大伯,和桂枝她姐,但是桂枝娘死的时候,嘱咐桂枝爹,说什么都要毁了这门亲事,更是在县城里给桂枝她姐找了个婆家,还说,只要她死了以后,就不准她在回来,还说,桂枝爹可以再续贤,但是绝对不能和我们连亲” “当年桂枝娘死后,桂枝爹就一蹶不振,也没有再找,后来为了遵从桂枝娘的意愿,桂枝爹明知道桂枝和你爹情投意合,也没有松口答应,我也找过他,他却说不想桂枝娘死不瞑目,你也知道,你爷那样的人,根本看不上一点势力都没有的桂枝家,桂枝爹不松口,你爷就在家里倒腾,死活不让你爹娶你桂枝姑,后来你爷托人给你爹找了你娘,唉,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奶,其实不晚,我觉的爹和桂枝姑,对彼此还都有意思,爹和桂枝姑现在都没有另一半,说不定真的就成了。”陈静满怀期待的说道。 闻言,陈老太太看向陈静,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静静,你真的不介意,你娘又不是死了,难道你真的能接受桂枝做你娘,还有浩浩,他能同意么?” 陈静一愣,没想到陈老太太会问这个,其实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娘的身影,虽然继承了这个身体,但是记忆里却没有这个身体娘的身影,很明显,这个身体的原身死的时候,不愿意在想起她的娘。 “奶,你想多了,我和浩浩都喜欢桂枝姑,我相信他会和我一样,非常愿意同意这件事的,桂枝姑从我们小的时候,就对我们非常好,娘,她做的事情,我们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是,她抛下我们,就这么不见了,我们心里多少不愿意提起她,也有可能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只是我怕连累桂枝姑是真的,毕竟咱们家欠人很多钱。” 陈静说着,心里也不是很确定,陈浩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所以觉的吴桂枝适合陈康,是因为两人有情,而且吴桂枝人很好,陈康还年轻,说不定他就有想法了,选别人是选,还不如选个觉的合适,人又好的,喜欢吴桂枝是一回事,陈浩对他娘的恨又是一回事,但是接受别人成为自己的娘亲,是需要勇气的。 听到陈静的话,陈老太太脸上闪过笑意,但是想到吴桂枝坚决的态度,陈老太太犯了难,想着明天要怎么说服吴桂枝不走。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起了床,陈老太太也跟着起了床,陈静回了家,陈老太太则是去敲吴桂枝的房门。 陈老太太敲了几下,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几声 。 “桂枝?桂枝,你还在睡觉么?” 回应给陈老太太的是,寂静。 没有听到回应,陈老太太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慌乱,伸手就去推门。 门是掩着的,屋里根本没有人,陈老太太走到吴桂枝睡的东间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就连被子都折叠的好好的,吴桂枝所有的用品和衣物都随着她的人,消失不见。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老太太的眼里闪过忧伤,难道这两个孩子,就真的没有缘分么?如果自己昨晚上就来找桂枝说明白,是不是就不一样哪!陈老太太说着,走出了东间。 来到堂屋的陈老太太,四下看了看,这个自己很多娘没有进来过的地方,和以前一样,就是破旧了些,当目光转到堂屋桌子上的时候,上面赫然放着二十两银子,吴桂枝什么话都没有留,就这么早了,这二十两银子很明显,昨晚陈静给她的房契和地契的钱,她说不要这么多,是留还给陈静的。 陈老太太拿起了桌子上的二十两银子,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舍和惋惜。 陈静回到家里,其他人都起了床,唯独陈康,还在睡觉,以为陈康那里不舒服,陈静就来到陈康的房间看了看。 “爹,我进来了。” 陈静说着,掀开草苫子走了进去,就看到陈康正躺在**睡觉。 “爹,你咋了?” 陈康依旧在睡觉,没有出声。 以为陈康那里不舒服,陈静走到床边,推了推陈康,低声问道:“爹,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去干活吧!天冷了,我的病又开始犯了。”陈康躺在**,眼睛都没有睁开,低声说道。 既没有听到陈康咳嗽,又没有看到他面色那里不对,陈静皱眉,想了下,低声说道:“爹,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到陈康这个样子,陈静没有干活,而且去了吴桂枝的家里,一进大门,就看到陈老太太坐在堂屋椅子上,一副不舍的看着手上的银子 。 “奶,桂枝姑哪?难道走了么?”陈静看到陈老太太这副样子,心里也猜出了八成。 “嗯,你桂枝姑估计一大早的就走了,这是她退还你的二十两银子,你收好吧!”陈老太太说着,把钱放到陈静手上,站起了身。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招呼都不大一声的就走了哪!”陈静看着手上的银子,低声的嘀咕道。 “好了,走就走吧!这是他们的缘分,我们也尽力了,回家吧!以后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在提了,该干啥干啥去。” 陈老太太说着,往大门走去。 “嗯,奶,我爹还在**躺着哪!” 闻言,陈老太太回头,看向陈静问道:“你说啥?你爹还在**躺着哪?” “嗯,我刚刚回家的时候,看到爹他没有出来,就去看了下,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我看他好好的。” “难道桂枝走的时候,给陈康看到了。”陈老太太小时的嘀咕了句,然后看向陈静。 “随他们吧!你就不要插手了,如果他们有缘分,还会有机会,如果没有缘分,我们怎么帮他们都不行,回家吧!” “嗯,知道了。”陈静说着,大步的赶上陈老太太,搀扶住她,往回走。 回到家里,其他人都到齐了,陈静也洗漱了一番,就开始做豆腐皮。 早上做了豆腐皮,中午就开始压豆腐卷,下午就做豆腐。 下午做豆腐的时候,冷子寒的马车停在了门外,看到冷子寒来了,陈静就没有啥好气。 “怎么,陈姑娘,看到本公子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么?”冷子寒一进院子,就直奔陈静的身边 。 “冷公子,你没有看到我正在忙么?怎么?有什么急事么?”陈静压着自己的豆腐,看都不看冷子寒一眼。 “你喜欢我么?”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突然靠近陈静的耳边,哈着气问了一句,迅速离开。 自从冷子寒进了陈静家的院子,二虎和张家生就一边干着活,一边盯着他,如果刚刚冷子寒离开的快,二虎和张家生估计就要冲过去,把他拉开了。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全当他开玩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是啊!我喜欢你,喜欢的茶不思饭不下,咋样?这样满意了吧!快说,有啥事情?我正忙着哪!有话快说。” “呵呵,我就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能打动不了姑娘的芳心啊!既然姑娘这么喜欢我,我当然是来解决姑娘的问题的,我不能做个坏人啊!万一姑娘为了我,瘦了可怎么办?” 冷子寒半开玩笑的说着,眼睛一直盯着陈静的手看。 “哼,真是笑话,你冷公子会有这么好的心,我看你是来想学怎么做豆腐的吧!我告诉你,你就是看会了,也不见的能做的有我的好。” 陈静察觉到冷子寒一直盯着自己干活的手看,冷声哼到,看到他,就想起上次被抢护暖的事情,心里忍不住生气。 冷子寒眼神闪了闪,淡淡的问道:“哦,何以见得。” “机密,不告诉你,说吧,有什么事情?”陈静说着,压好了一个豆腐,盖上豆腐盒子,转身看向冷子寒。 “陈姑娘,这就是你招待客人的方式么?你难道就不邀请我坐一下。”冷子寒看着陈静,又手持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 陈静做了个深呼吸,不冷不热的说道:“冷公子,这边请。” 把冷子寒带到堂屋门口的椅子边,陈静才淡淡的说道:“冷公子,坐吧!有哈话,你就快说吧!”陈静说着,被冻红的小手,放在一起搓了搓。 看到陈静这副样子,冷子寒微微一笑,伸出手,立马有人从他的身后递给了他一个护暖 。 “你上次的那个护暖,太漂亮了,被庄府的三小姐给拿去了,所以,我特地来赔你一个。” 冷子寒说着,把护暖丢给陈静。 “啥!竟然把我的东西,送给了别人,冷公子,你,你还真是做的出来啊!” 陈静一听冷子寒这么说,眼里闪过不满,那可是二虎哥送她的,不管东西好坏,是人家的心意啊。 看到陈静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冷子寒的眼里闪过怒意,不满的说道:“不就是一个护暖嘛!你又的着这么大惊小怪么,再说,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让我给你要回来,再还给你。” “你,真是不讲理,算了,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有事情我就去干活了。”陈静看到冷子寒,心里就烦,刚不用和他多聊了。 “怎么,你刚刚还说看不到我就茶不思,饭不下的,这会怎么了?” 陈静做了个深呼吸,又做了个深呼吸,才让心平静下来,假笑的问道:“冷公子,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么?你看到了,我很忙的,今天要是不能给你及时供应上豆腐,可是好赔偿的,难道你要带我出么?” “如果是陪我耽误了,没关系,我不让你赔偿还不行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玩味的笑道。 听到冷子寒这话的二虎和张家生,心里非常恼火,很想上前揍他一顿。 冷子寒的话,陈静很想乎他两耳光,真是个败家孩子,他不要赔偿,她的损失谁来陪啊! “冷公子,你就直说吧!你还有啥事情?别在这里逗我玩了行么?”陈静看着冷子寒,一脸认真的问道,耐心已经给他快磨完了。 “噢,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要拿回我的护暖。” “嗯,好,你等着,我就去给你拿。”陈静说着,站起身,大步的走到张家生的房间,从里面拿了个护暖出来,然后递给冷子寒。 “你放心,我可没有用,你也不用嫌弃,也不要找我陪 。”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的眼神里闪过冷意,他把自己的护暖给她,就是让她用的,他竟然担心这个,他是这样的人么。 “嗯,好。”冷子寒看了眼护暖,也知道陈静不睡在这个院子了,更家明白,刚刚陈静拿护暖的房间,不是她的房间,所以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就让他把护暖给接了过去。 “冷公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坐着,我先去忙着了。”陈静看着冷子寒,下逐客令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等下,我有事情和你说。”冷子寒表情淡淡,没有了刚刚的嬉皮笑脸。 “啥事情?”陈静看着冷子寒,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来送护暖的。 “你难道要站着跟我说事情么?”冷子寒抬头,冷声问道。 听出冷子寒突然变差的心情,陈静一脸的莫名其妙,为了不得罪这个大少爷,陈静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我口渴了,快说不出话了。”陈静坐下,第一句就说了让陈静想骂娘的话,刚刚她站着为啥不说,现在却说他渴了。 “好,我给你倒水。”陈静说着,就要站起身。 “静静,我来吧!你和冷公子谈事情。”二虎听到冷子寒的要求,放下手上的事情,就往厨屋里走去。 看到二虎进了厨屋,张家生端了个椅子放到陈静和冷子寒的中间。 “水来了,来,冷公子请喝水。”二虎端着水,直接送到了冷子寒的面前。 陈静疑惑的看了眼二虎,又看了眼冷子寒,当看到他们两人二目相对的望着彼此,心里一阵的恶寒,难道二虎哥也那啥了,正在陈静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家生端着另外一碗水走了过来。 “静静,你也喝口水吧!干了一下午,也该渴了。”张家生说着,把水递到陈静的面前。 “奥,谢谢家生哥。”陈静甜甜的笑了笑,接过张家生手上的水。 听到张家生的话,二虎准头看了眼陈静甜甜的笑容,眼神闪了闪,再次转头看向冷子寒 。 “冷公子,不是谁渴了么?喝水啊!” 冷子寒看着二虎,邪邪的笑了笑,慢吞吞的伸出手,接过了热水。 “谢谢!”冷子寒接过水,看了陈静一眼,笑着说道:“姑娘,咱们换换水吧!” 一听冷子寒说换换,陈静一愣,都是自家的水,换啥换啊! “嗯,好吧!”虽然很疑惑,但是陈静还是把手上的热水,往冷子寒的面前送过去。 冷子寒一边接过陈静递过来的水,一边把自己碗里的水,递到陈静的另一只手上。 “我也渴了,静静,把这碗水先给我喝吧!回头我在给你倒一碗来。” 眼看陈静要去接过冷子寒手上的碗筷,二虎先她一步的接了过来。 陈静不解的看了眼冷子寒,又看了眼二虎,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去倒水的人不先喝水,现在要喝他手上的水,冷子寒也很乖,给他端的水他不喝,非要和自己手上的水。 不解的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张家生。“家生哥,你给我倒的水里,让糖了么?” 听到陈静懵懂的问题,冷子寒的笑的更邪气了,淡淡的说道:“没错,姑娘的水还真是甜。” 二虎端着水,脸都变了,不满的瞪了眼张家生,想要讨好陈静,也不是这个时候啊!现在害死他了。 “额,二虎是吧!怎么?你不是渴了么?怎么不喝?”冷子寒喝了口水,把碗放到椅子上,一脸邪笑的看着二虎,淡淡的问道。 “喝,谁说我不喝了。”二虎说着,端着水,一口喝完,然后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道:“静静,我给你倒碗水啊!” “额,不用了,二虎哥,不用倒了,我不渴。”陈静在二虎的身后,喊道。 看到接下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张家生看着陈静说道:“静静,有啥事情你喊我,我先去干活去了 。” “嗯,好。”陈静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总觉的乖乖的,要是冷子寒看上了二虎,还可以理解为啥两人见面像是看到了敌人是的,但是这家生哥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也看出了什么。 “陈姑娘,你在想什么?咱们要说正事了。”冷子寒看到陈静一幅苦思冥想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换回她的注意力。 “额,奥,你说。”陈静回过神,木讷的看着冷子寒。 “姑娘,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冷子寒很是好奇,陈静在想什么。 “没什么,冷公子,咱们说正事。” 二虎这时,端了碗水,放到陈静的面前,才转身走去干活。 大虎离二虎很近,压豆腐人不需要多,因为压豆腐块,大虎倒豆子,二虎此时就过豆腐汁子。 “怎么?没有收拾到别人,把自己收拾了。”二虎走过来,和大虎擦肩的时候,大虎小声的问道。 “大虎哥,啥收拾别人,收拾自己的,我咋听不懂啊!”此时不挑拣豆子了,站在椅子上转头过豆腐汁子架子的陈浩,耳尖的听到了两人的话,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啥,你二虎哥太笨了,算计别人不成,把自己算计了。”大虎看着陈浩,小声的笑道。 “呵呵,二虎哥真笨。”听到大虎这么说,陈浩笑着附和道。 “哥,你是我亲兄弟么?我都吃亏了,你还能笑的出来。”二虎瞪了眼大虎,不满的说道。 “还有你,臭小子,亏我平时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敢取笑我,看我以后不收拾你。” 二虎说完了大虎,又瞪了眼幸灾乐祸的陈浩。 “咳咳,没烫到那里吧!”大虎轻咳一声,认真的问道。 “嗯,死不了,就是把嘴里的皮给烫破了,下次一定要把仇给报回来 。”二虎看着正在和陈静说话的冷子寒,狠狠地的说道。 “我看啊!那个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点好,静静还小,你可要抓紧时间,别给人抢占了先去。”大虎说着,看了眼冷子寒,又看了眼正在压豆腐的张家生,意思很明显。 “嗯,我知道,这个我是不担心,他可是我强劲的对手。”二虎说着,看向了冷子寒。 “大虎哥,二虎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强劲的对手,谁啊!冷公子么?”陈浩听着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疑惑的问道。 大虎和二虎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但是不知情的陈浩,就不一样了,直接大声的给问了出来。 正在和冷子寒说话的陈静,听到陈浩的话,转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什么冷公子?” 陈浩刚想把他听到的说出来,就被二虎捂住了嘴。 “没事,没事,静静你们聊你们的,我们在说冷公子的马车很漂亮。”二虎笑着说完,转身背对着陈静,小声的说道:“臭小子,这么大声干嘛!都给你姐听到了,别在这么大声了,小心我揍你。” 二虎威胁完陈浩,松开了捂住陈浩的手。 陈静看了眼陈浩这边,心里总觉的那里怪怪的,然后转头看向冷子寒,就看到冷子寒一副邪笑的看着二虎这边,像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是的。 “冷公子,如果我要是开豆腐坊,或者是扩大,会自己想办法的,不用别人插手。”陈静又把话题拉到正题上来。 “为什么,难道我的提议不好么,我们合伙在县城开个豆腐坊,你负责做,我负责卖和提供场地,这样咱们互惠互利,一起赚钱多好,难道你想一直窝在这个小村庄里。” 冷子寒觉的,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非常好了,但是没有想到,陈静会不同意。 “你说的没有错,现在跟你合作,是赚的钱比一以前多,但是我想待在这里,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建立我自己的地方和基础,而不是靠别人的帮忙,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豆腐,尽管提,我会按照你的须有,做出更多的豆腐,但是你要是让我现在就去县城做豆腐,我不同意 。” 陈静看着冷子寒,眼神如容更改,坚定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扶额,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聪明,竟然是个死脑筋,凡是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行行行,随便你吧!等你那天想通了,在来跟我说吧!不过,我要加豆腐,在加两车,给你一天的时间,后天吧!后天来我多排马车过来。”冷子寒说完,站起了身子。 “行,没有问题,我后天一定会做出你要的豆腐的。”陈静应着,也站了起来。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冷子寒说着,看了陈静一眼,大步的往前走去。 陈静礼貌性的,送冷子寒出了大门。 “冷公子慢走,有事让人传话就行了,大冷天的,你不用亲自跑过来的。” 上了马车的冷子寒,听到陈静说这话,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陈静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你也是,别光顾着赚钱,命都不要了,手快冻成鸡爪子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完,放心帘子,马夫也识相的赶着马车就要走了。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的小脸立马拉了下来,气的直想骂人,她的意思是他没事不要来烦自己,不是关心他,死男人,竟然说她的手冻成了鸡爪子, 马车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转身正准备回家的陈静,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了过去,心里暗自猜测。 “该不会是马车爆胎啥的吧!千万别把这个瘟神留在这里,否则她会被气死的。” 陈静停下脚步的同时,马夫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包袱,直接走到了陈静的面前。 “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我家公子说,他给被人买的,被人嫌弃不好,看你可怜,就给你吧!”马夫恭敬的把包袱放塞到陈静的手上,讲往冷子寒要她讲的话,大步的往马车走去,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 “冷子寒,你这个臭男人,自大狂,姑娘啥时候要你可怜了,你才可怜哪!以后有事让王掌柜的传,别在来了,姑娘我看到你就来气。” 跑了几步没有追上冷子寒,陈静气的冲着马车就是一阵怒吼,竟然说她可怜,她那里可怜了,需要他冷子寒可怜。 手上的包袱,陈静连看都懒的看,想扔又没舍得,随手领着,冷着一张小脸回了家。 远去的马车里,冷子寒笑的好不开心,心情很好的坐在马车上。 另一名小厮,察觉到冷子寒心情很好,就悄悄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把刚刚从陈静手上拿回来的护暖递到冷子寒的面前。 “公子,这个护暖怎么办?” “嗯,这个护暖还蛮新的,扔了也怪可惜的,送给你了。”冷子寒看了眼从陈静那里拿来的护暖,大方的说道。 “谢谢公子。”小厮高兴的方向车帘子,双手插进护暖里,心情也跟着好的不行,这个护暖花了十几两银子的,是他两个月的月银啊! 赶车的马夫,羡慕的看了小厮一眼,他也想要啊! 陈静回到家里,几人一看她愤怒的小脸,还有她刚刚吼的话,知道她心情不好,也都没有人敢招惹她。 下午压好豆腐,吴桂芝的家也被陈静买了下来,张家生和杨二狗他们住在棚子里,这么大冷的天,怎么都没有住在家里暖和,于是陈静让他们把棚子的割出房间的墙,给插了,然后在张家生住的地方,把和吴桂枝家的墙给打了个洞,这样来回的也方便了很多,不像之前,非要出了这个大门,才能到那个大门。 张家生和杨二狗搬到了吴桂枝家的东屋里,而东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厨屋里的空地方,没有挡住锅台,因为吴桂枝家的锅,陈静还有用。 陈静和陈老太太还是住在西屋,陈静好说歹说,才说服陈康和陈浩,住到了堂屋里。棚子里用来割开房间的墙也都拆了,陈静请陈寿在做一个支撑磨盘的架子,用两个磨盘墨豆腐,这样冷子寒别说在家两车,就是在家五车,她们也做的过来。 067 不要就扔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静一家每天都在忙碌的磨着豆腐,日子过的也快,一天天的过去,眼看这个十一月份就过去了,后面十二月份,会更冷,期间,冷子寒又来了两次,一次是提醒陈静,好好想想欠着他什么,顺带还送了一匹马 。二是告诉她,豆腐还要往上加,再加一车,陈静再三的追问下,冷子寒依旧没有告诉她,她欠了什么,陈静全当冷子寒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自动忽略了这件事。 陈静是个亲兄弟,明算账的人,更不想站冷子寒的便宜,给他马钱,他又不肯要,说什么马是借给她用的,这些马以后还会要回去的,这是为了不让陈静提供不了豆腐,在把马借给她的。 这天,一群人如往日一样,早上起来,就把半夜泡好的豆子给捞出来磨豆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该干啥干啥! 就在众人正在忙碌的时候,门外多了一个人,宋大姐一身粗衣,眼睛还有淤青的走到了陈静家。 看到宋大姐来,众人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来捣乱的。 “静静,我能干啥!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桂枝姑都给你帮忙了,我这个做大娘的,也不能让人笑话了啊!” 宋大姐低着头,直接走到了陈静的旁边,低声问道。 听到宋大姐的话,众人都是吃惊的看着她,尤其是陈老太太和陈寿,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么,宋大姐竟然转性了。 “大娘?你没事吧?”一个人的性格是早就定好的,如果她突然转性,一定会有原因的,而以陈静对宋大姐的观察,她根本不是一个容易改变的人,就算她会突然觉的自己做了很多错事,想要改,也管不住她的那张嘴。 “之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大娘不对,大娘思前想后,觉的一前走的太过火了,希望你能原谅大娘,听说你人手紧张,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来给你帮忙。” 宋大姐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低声下气的说道,和平时的嚣张跋扈相比,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你会这么好心,大娘,你咋了?咋说变就变了?你这样子,我还真是害怕。”陈浩看着宋大姐,说出了心里话,习惯了嚣张爱占便宜的宋大姐,突然看到这样的她,陈浩觉的心里毛毛的,没有底 。 “你又想干啥?这里不需要你帮忙,却人手我们会找人来帮忙的,你回家吧!”陈寿冷眼看着宋大姐,冷声说道。 听到陈寿这么说,宋大姐的脸上露出忧伤的摸样,哽咽的说道:“孩子他爹,咱们就别在闹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改还不行么?你就原谅我一会吧!我改,我一定改。” 宋大姐口口声声说要改,态度还很真诚的样子,让陈寿很惊讶,就是前两天抓着她的头发打,她的嘴还硬的不行,说什么没完啥的,还骂人哪!今天竟然突然说好改,心里不免疑惑,难道是因为自己打了她一顿恨的,又冷落了她这么多天,她想通了,打算好好过日子了。 看到宋大姐这样子,陈静的眼神闪了闪,转头看向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也是非常的意外宋大姐的突然转变,冲着陈静点了点头,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家和万事兴的,只要她不在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无理取闹,陈寿有个完整的家庭,这就足够了。 “大娘,你也别伤心了,你跟俺奶去挑拣豆子去吧!中午在这里吃饭。”陈静看着宋大姐,淡淡的说道。 “嗯,好。”宋大姐说着,往陈老太太放向走,当走到张顺发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张兄弟,那天的事情,我真是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宋大姐说着,给张顺发鞠了一躬。 “没事,没事,陈大嫂你可千万别这样,我承担不起,我好了,没事了,你可千万别自责。”看到宋大姐鞠躬,张顺发慌忙错开了,客气的说道。 “好了就好。”宋大姐说着,转身低头往陈老太太的面前走去。 “娘,对不起,以前让你操心了。”宋大姐一脸愧疚的低着头。 “没事,以后只要你们好好就行了,干活吧!”陈老太太淡淡的看着宋大姐,说完,接着挑拣她的豆子。 “嗯。”宋大姐应了一声,乖乖的倒了一簸箕豆子,做到一边,静静的挑拣豆子去了。 看到这样场景的众人,都是个个吃惊不已,还是对宋大姐的突然转变,转不过来 。 陈浩最不相信宋大姐会转性,悄悄的问过陈静。 “姐姐,你觉的大娘她咋了?是不是又想占咱们家的便宜,想要动是歪脑筋啊?” 听到陈浩这么问,陈静狠狠地瞪了眼陈浩,冷声责备道:“胡说八道啥尼?大娘她想通了,知道自己做错了,想改还不好啊!” 陈浩不满的嘟嘴,小声嘀咕道:“我又没有说错,她这样的人,突然转好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不然咋会出现这样的奇迹,我只是提醒你,你还凶我。” 抱怨完,陈静耷拉着一整脸,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静看了眼陈浩,又转头看了眼正在静静干活的宋大姐,然后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一连几天里,宋大姐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挑拣豆子,吃饭的时候,还会先帮陈老太太端糊涂,拿馍,还有陈寿,简直是受宠若惊,过去的十几年里,宋大姐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更不用提给他拿馍了,做好饭她能叫你过去吃,就已经不错了。 宋大姐接连几天,都中规中矩的,让大家都认为宋大姐这次真的转好了,陈寿也不在给她冷脸子,对她也表示出了关心,两个人也不在一个睡堂屋,一个睡东屋了。 转眼,十一月过去了,十二月的初,陈静家再次迎来了两个人。 “呦!都忙着哪!看来我们来晚了。”完素梅走在前面,带着陈海走了进来。 “小叔,小婶子?”这大冷天的,前两天才又下了一场大雪,能看到这两人,陈静着实吃惊了一下。 “娘,俺来帮忙的,媳妇带俺来帮忙的。”陈海小跑的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高兴的说道。 “嗯,好。”听到陈海这么说,陈老太太的脸上闪过慈祥的笑容。 “静静,俺能帮你干啥?你说,别客气。”完素梅走到陈静的面前,心情很好的问道。 “婶子,这大冷天的,你们住的比较远,不用了 。”陈静笑着说道。 陈海脑子不灵光,完素梅家里姐妹三个,没有后,所以,为了家里有后,完苏梅的父母就把她留着家里了,让陈海去做上门女婿,而他们的孩子,也是随了完素梅的姓氏。 “静静,跟婶子客气啥!你大伯和你大娘他们都来帮忙了,我们咋能不来帮忙哪!再说,你小叔可想来你们家了。” “嗯,既然婶子你这么说了,那你就去帮忙挑拣豆子吧!”虽然陈老太太和宋大姐两个人就够了,但是完素梅,陈静还真是不知道要她干啥好,如果说不需要人,让她回家,也不好,所以只好让她去挑拣豆子。 “宋大姐,你去烧锅吧!让玲儿去帮忙压豆腐,这么多人挑拣豆子,用不着。”看到都来挑拣豆子,陈老太太看向宋大姐说道,其中,不乏试探的意味。 “嗯,好。”宋大姐没有丝毫的迟疑,站起身,往院子里的灶台走去。 完素梅吃惊的看着站起来的宋大姐,转头看向陈老太太,不解的问道:“娘,大嫂咋了?咋像是变了一个人是的?” 陈老太太笑了笑,对宋大姐的表现非常满意,心里也踏实了很多,“你大嫂子她想通了。”陈老太太说完,低头挑拣头子。 完素梅一脸的莫名其妙,想要在问,但是看到陈老太太不愿意在说的样子,识相的没有在问。 宋大姐走到灶台前,看着张氏,淡淡的说道:“她张大娘,我来烧锅吧!” 陈老太太的话,张氏也听到了,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她宋大娘,烧豆腐汁子不用大火,小火烧,烧开了就行了,回头有事你叫我,我去烧厨屋里的锅。” “好。”宋大姐应了一声,坐到了灶窝前的墩子上,专注的小火烧起了锅。 张氏换了张玲出来,张玲从小看着家里的人磨豆腐,早就熏陶的对做豆腐了如指掌。 别人压薄豆腐,二豆腐,张玲就压豆腐,因为薄豆腐和二豆腐,需要能精准的把握住多少豆子乳,而豆腐只要差不了多少,就可以了,而且陈静准备了一个盆子,只要一盆子,一个豆腐就出来了 。 这样忙碌的生活,一直持续,除了每天完素梅和陈海两个人晚到意外,都是早早的都到了陈静家。 眼看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豆腐做的供不应求,过年了,很多人家都会买豆腐,做个菜,招待客人。而陈静一家,是从早做到晚,一刻都不敢闲。三个月里,陈静去掉本钱,还有给张顺发他们的工钱,陈静净赚了一百八十多文钱。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冷子寒也不来了,三两天的让人传话,往上加,往上加,最后每天至少来了个十几车子豆腐,而且还不分时间段,直忙的众人晚上倒床就呼呼大睡。 而村上的人,也都是一会一个,一会一个的上陈静家买豆腐。 就连街上的梁老板,都跟陈静要多拿些豆腐。 一天下来,每天做上几百个豆腐和豆腐乳,家里的柴火是用尽,从外面买回来烧锅,豆腐盒子是拉走,送回来,有一个用一个。 虽然提供给冷子寒的豆腐比较赚钱,但是陈静还是做出了更多豆腐,提供给拎着篮子前来买豆腐的人。 过年了,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乡下的人买豆腐皮的和豆腐卷的,都少,买茶干子的和豆腐的却很多,而这两个又好做,所以,只要是乡亲拎着篮子来,陈静从来不拒绝。 陈康身体不好,就让他帮忙烧锅,张氏就去卖豆腐,开始还有点腼腆,以前卖豆腐,卖包子,都是张顺发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做过,第一卖,还有点紧张,后来习惯了,手也利索了,收钱拿豆腐,非常顺手。 陈老太太和完素梅一天到晚的坐在那里挑拣豆子,二虎也帮忙压豆腐,大虎就看着磨盘,倒豆子,顺带帮着陈浩吧豆腐汁子往过豆腐汁子的纱布里倒,陈浩一天到晚,除了上厕所吃饭完,就站在凳子上没有下来过。 宋大姐烧着院子里的锅,陈康就烧着厨屋里的锅,小锅烧茶干子,要么就煮豆腐卷,大锅就不停的在烧豆腐汁子。 其他人都是在压豆腐,压豆腐卷,压豆腐皮,豆腐汁子每隔一刻钟出一锅,豆腐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一盒子,没有豆腐乳压豆腐,陈静就去用刀把茶干子划开,其他人,有力气的,就去卷豆腐卷,一前的时候,没有豆腐乳的空闲时间,还能歇着,现在连歇着的时间都没有了 。 一天下来,几百个豆腐都是这样出来的,其实压豆腐,说累不累,但是没有歇,却真的很累,尤其是大虎,他要往磨盘上加豆子,又要给陈浩倒豆腐汁子,弯腰,直身的,每天都很累的。 转眼,五六天过去了,离年关越来越近,做豆腐的生意也是好的没有话说,忙的不行,这些天里,不仅是白天做豆腐,又时候晚上吃过晚饭,院子里驾着一个火把,照样压豆腐,做薄豆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天陈静家都会来来去去很多人,这个时候不仅村上的人来买豆腐,就脸这方圆几里地的人,都会来她家拿豆腐,街上的豆腐不够,而且去的人会买这样那样的菜,不好拿,又的人直接拎着篮子到陈静家来买,消息传开,买的人都是成群结队,而陈静家买豆腐的人,也要排队。 过年的原因,街上张街发的生意虽然没有陈静好,但是也好了很多,过年的原因,他把价格也提了上来,一文钱一块,一盒豆腐二十四块,每天也是忙的不行,街南边的人都是到陈静家去买,街北边的人,就不往这边跑了。 过年,梁老板的声音也好的不行,早上送过豆子,拉回来多少豆腐就是多少豆腐,也没有闲工夫去在拉,所以,每天早上,梁老板一开门,门起就排起了长龙,过年豆腐需求多,有的人即便是排了对,也不见的买的到,除了固定送的三家外,其他的都会是被人一抢而光,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梁老板还是不能不估计自己的生意,所以,不会在去拉第二次。 其实,陈静每天晚上做的豆腐,即便上都是给梁老板的,每天晚上也有个十几二十个豆腐还有其他的,但是过年,和平时不同,一家买豆腐的,最少要买个四五块,有的人多点,亲切多点,也就不止五块,穷的人家,也要在过年的时候,狠狠心,买个三两块招待客人。 眼看距离过年越来越近,陈静家都在忙碌着磨豆腐,年货一点都没有办,没有办年货的不止是陈静家,还有陈寿家。 这天一大早,都聚集在小院里,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的时候,陈静没有让陈寿和陈康动手,就开口了。 “大伯,爹,你们今天早上别干活了,今天都二十五了,再过五天就年三十了,你们去上街上办年货吧 !最近大家都忙的不行,也该好好的过个年了。” “办年货急啥,今天才二十五,等到二十八再去也来的急,再说,这买豆腐的人这么多,本来就忙不过来,咋能再去上街上。” 陈寿说着,指了指大门外依旧有人在排队,等着买豆腐了,来的早的人都觉的,早到,没有人排队,就可以早点买豆腐回家,其实他们不知道,就是早到了,也不见的能买到豆腐,因为晚上做的豆腐,早在天不亮的时候,被梁老板给拉走了。 “没事,你们去吧!咱们不能为了做豆腐,也不能不过年了啊!再说,这办年货一次也不能买好,现在先去买一次,等回头要是不够,还来的急在买,要是等到二十八,就来不急了,大伯,你们拉着架车子去,改买的啥,尽量一次买好。” “还是今天不要去了吧!这快过年了,这两天的东西肯定贵,等到二十八的时候,会便宜点的。”陈寿说着,已经动手开始帮忙压豆腐了。 “呵呵,大伯,不能怕贵就不买啊!二十**是便宜,到那个时候估计你想买的,有可能就没有了,有的剩下的少的,会更贵,如果是卖一文钱,他们会要两文钱。” 陈静的话,触动了陈寿的心,他确实吃过这样的亏,想了想说道:“嗯,也对,那就明天吧!陈康,你明天早点起来,早点去买了菜,好早点回来,早上人少,还能在街上拉着架车子走,人多了,就拉不动了。” “嗯,好,我明天早点起来。”陈康应了句,也去干活去了。 听到要上街,又到过年了,陈浩的心里一阵的激动。 “姐,让我也去吧!我都好久没有上过街了。”陈浩期盼的看着陈静,非常的想去。 “你去干啥?家里本来都忙不过来了,你要是去了,人不更少了么?”一听陈浩要去,陈康责备的问道。 闻言,陈浩不满的嘟起了嘴,他以往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去一趟街上,今年一个冬天忙的没有休息不说,竟然还不让去街上了。 看到陈浩嘟嘴,陈静笑着说道:“浩浩,别着急,等到二十九的时候,姐一定带你去上街,然后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咋样?” 一听陈静说要买新衣服,陈浩的双眼放光,激动的说道:“真的么?真的么?姐,二十九你带我去上街?还给我买新衣服?” “嗯,好好干活,今年给你从头到脚都换个新的 。”陈静笑着说道。 “姑娘,不用给浩浩买新鞋子了,我已经做好了,过年的时候穿,家里每人都有一双,咱们今年过个新年。”张玲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自豪的说道。 每天晚上,吃过饭,张玲都会独自的回房间,张景仁也住在堂屋里,所以陈静这些人都很少进去,今天听到张玲这么说,众人都是吃惊了一下,没想到张玲这么细心。 “真的啊!你啥时候做的啊!天天这么忙,你还这么辛苦的做鞋子。” “姑娘,你们比较累是真的,我不就是帮忙压豆腐么,压好了豆腐我又不搬,都是家生哥搬,也没有这么累,晚上的时候,我就用以前剩下的布,给做了几双鞋子,这不是家里每天都干活,地上都是水么,我就没有拿出来,等到过年的时候,大家就可以穿新鞋子了。” “每人都有一双,还给浩浩做了两双哪!玲儿习惯了,以前每天晚上纳鞋底,白天刺绣啥的,现在晚上还是没事,她就用之前给人做活的布,给做了几双鞋子。” 张氏笑着说道,脸上全是自豪。 “娘,不也有你的帮忙么?”看到张氏如此不掩饰的自豪,张玲有些不好意思。 “嗯,是的,我也有帮忙。”看到张玲小女儿姿态,张氏笑的更开心了。 “啊!谢谢你,玲儿姐姐,回头你把鞋子拿给我看看,我有新鞋穿了。” 听到自己有两双新鞋子穿,陈浩高兴的不行,眼都眯成了缝。 “真的辛苦玲儿了,我这段时间忙的,啥都顾不上了,让你费心了。”陈静虽然这么说,但是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做工,她还真的宁愿买,也不愿意做。 “没事,姑娘,我看你也穿来穿去就这几件衣服,等回头你扯块布,我给你做件衣裳 。” “啊!玲儿,你还会做衣裳啊?”听到张玲说给自己做衣服,陈静吃惊的问道。 看到陈静吃惊的样子,陈老太太忍不住提醒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是也会么?玲儿做了这么多鞋子,回头扯块布,你自己做件衣服,别在麻烦玲儿了。” 听到陈老太太让自己做衣服,陈静吞了吞口水,低声说道:“我的衣服还新着哪!不用做新衣服,回头给浩浩扯块布就行了。” “这是啥话,大过年的,再穷也不能穷孩子,小孩子不都要穿的新新的,漂漂亮亮的。”陈静的话,陈老太太非常的不赞同,还没有暨笺,依旧是个小孩子。 陈老太太的话,直让陈静心里嚎叫,她不要自己做衣服啊!她做不来啊! 第二天,鸡叫,陈康和陈寿两个人就拉着驾车去了街上,办年货。前一天的晚上,陈静就给了陈康十文钱,让他多买几条鱼,家里人多,张顺发一家和自己家住在一起,当然要多买点,何况还有张家生和杨二狗。 来拉豆腐的梁老板和王掌柜的,陈静头告诉他们,豆腐只做到二十八,二十九他们家就要清洗这些东西,准备过年了。 二人也都是点头,表示明白,晚上冷子寒来派人来拉东西的时候,给陈静带了一个包袱。 “陈姑娘,这个是少爷让我们带给你的。”一个来拉豆腐的伙计,一下马车,就直奔到陈静的面前。 “这里面是啥?”陈静接过包袱,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少爷让我们告诉姑娘,说这个是谢理,谢谢你让他一个冬天,赚了不少钱。”伙计如实说完,就去帮忙搬豆腐去了。 家里的其他人,看到伙计睇过来的包袱,都是看了过来,猜测着是什么东西。 陈静在疑惑中打开包袱,当看到包袱里的东西,着实吓了一跳,冷子寒怎么能送她这些东西,而且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看到包袱里的东西,陈静动都没有动一下,就再次让包袱恢复原来的样子,找到了那个递给她包袱的小伙计 。 “这位小哥,这包袱我不能收,麻烦你带我再还给你家少爷吧!”陈静说着,把包袱递到小伙计的面前。 “姑娘,我可不敢,这包袱是少爷给你的,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发话了,要是我敢在拿回去,就让我滚蛋,姑娘,你可不能害我啊!在大户人家里,少爷给的工钱是最多的,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还在嗷嗷待哺的幼儿,姑娘,你心善,行行好,就收下吧!” 小伙计自从开始搬豆腐盒子开始,就一直躲着陈静,看到她拿着包袱出来,就知道是在找自己,外面黑,看的到人影,看不清人,所以,他就留在了马车旁,来了好几个人,就希望陈静找不到自己,没想到,还是给她看到了。 “呵呵,小哥,你还真是能忽悠,你才多大啊!还七十岁老母,你咋不说八十岁啊!嗷嗷待哺的幼儿还行,这话是冷子寒教你的吧!拿,拿着包袱吧!就说我让你拿回去的,他不会怎么样你的。” 听到伙计的话,陈静直觉就是冷子寒教的,这个小伙计看上去,十**岁的样子,如果有个嗷嗷逮捕的孩子,还能理解,但是要是七十岁老娘,还真是不大可信,五十多岁的还在生孩子,最明显的就是这个小伙计撒谎的时候,不敢看陈静,看上去很紧张。 被陈静拆穿,小伙计满脸通红,话是冷子寒教的一点都没有错,但是冷子寒么有说他有七十岁老娘,说是六十岁老娘,为了让陈静同情自己,他才擅自说是七十岁的。 “姑娘,你就行行好吧!这个包袱我真的不能在拿回去,少爷说了,要是把包袱拿回去,就让我把包袱给扔了,顺便人也不要回去了,姑娘,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能跟着少爷也是我的福气,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要不,我给你跪下你看成不成?” 小伙计看到陈静没有一丝要改主意的意思,说着就要给陈静跪下去。 “别跪,别跪,你听我说。”陈静一看小伙计要跪下,慌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姑娘,你就答应了吧!我真的不能把包袱拿走。”小伙计说着,一脸的恳求。 “姐,要不你就把包袱收下吧!他不过是一个小伙计,你难为他干啥?”陈浩站在一边,看了看陈静手上的包袱,小大人是滴说道,刚刚他没有看包袱里是什么,陈静就把它给拎出来找这个伙计了,潜意识里,陈浩觉的,应该是吃的 。 “就是,姑娘,我只是一个小伙计,求求你了,你就别难为我了。”小伙计双手合十,祈求的说道。 “好吧!包袱我先留下,你回去告诉冷子寒,这些东西我不能要,先带他收着,下次他来了,就拿走,以后别在送东西过来了。” 虽然知道小伙计有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陈静还是不想为难他。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我一定会把姑娘的话带给我家少爷的,不过,我家少爷说了,如果你不要,想要还给他,就不用换了,直接扔了就好了,豆腐也都装好了,我就不打扰姑娘了,先走了。” 小伙计坐上马车的前面,鞭子一扬,马车跑了出去,和其他额马车拉开了一点距离,从后面看,大有逃跑的意思。 看着远去的身影,陈静气的直跺脚,冷子寒这个臭男人,就知道气自己,竟然送来了一套衣服,还有一双鞋子,竟然还送来一个玉簪子,一看就知道很值钱,竟然说让自己扔了,真是太客气了。 “姐,你不打开看看这里面是啥?”人都走了,陈浩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声说道:“看,看啥看,你没见过东西啊!”陈静说完,满身怒意的拎着包袱回了家。 陈浩挠了挠头,一脸的莫名其妙,嘀咕道:“不看就不看么,发这么大的火干啥!” 张家生和二虎对视一眼,瞬间错开,也都接着回到了院子里。 吃过晚饭,明天才二十七,还有两天的豆腐要做,所以晚上要把梁老板的豆腐给赶出来。 忙绿出三十多盒子豆腐啥的,陈静等人才去休息,陈静不情不愿,满心不爽的拎着包袱,到了屋里,往**一扔。 走在后面的陈老太太,看到陈静小女儿家赌气的样子,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送的什么啊?让你这么生气。” “奶,我觉的冷子寒是故意的,就是看不的我高兴,竟然送这些东西,我怎么能收 。”陈静不满的打开包袱,给陈老太太看看里面的东西。 陈老太太坐在床边上,拎包袱里的衣服,啧啧的说道:“静静啊!我看冷公子对你真是不错,竟然给你送这么贵重的衣服和首饰,这件衣服,少说也要二十两银子,这个簪子也要十几两,这个鞋子么。” 陈老太太说着,放心手上的衣服,拿起了鞋子摸了摸,才说道:“这个鞋子也要十几两银子。” 陈静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应该很贵的,心里大概也就猜出是几两银子,但是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睁大了眼睛。 “啊!不是吧!奶,就这衣服,这么贵么?” “嗯,你看这件裙子,和外衣,都是上好的布料做的,而且里面还加了蹭棉花,还有这个裙子是上绣的金边花,可是要很细的手工的,这件衣服,光做工,估计就要个五六两银子,还有这双鞋子,上面绣的是牡丹,这针很细腻的,而且还坐的这么厚,鞋底都是软软的,应该也是放了层棉花,这是要很细的手工的。” 听到陈老太太的介绍,陈静心里就更怨念远在几百离地的冷子寒了,干嘛送这么贵的东西啊!还不让扔,要是便宜点,她还能给钱他,这么贵,她想给,也舍不得啊! 看到陈静一副怨念深重的样子,陈老太太的眼神闪烁,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既然人家送了,扔了也怪可惜的,你就凑合着穿吧!不过,我只是想不通,他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的鞋子。” “谁知道啊!长了一双狗眼吧!”陈老太太的意思,陈静完全没有理会道,心情很差的说到,心里全是对冷子寒的怨念,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听到陈静给出的答案,陈老太太的眼神里闪过担心。 越想,陈静对冷子寒的越念就越深,心里忍不住暗骂:“臭男人,上次还说自己欠他东西哪!现在竟然又来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欠揍,下次如果在见到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也不知道给多少个小姑娘送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竟然敢来调戏她陈静,真是欠收拾,看她不早晚有一天收拾她,不然,他还真当她陈静好欺负哪 !”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冷子寒,正在看着今年的账本,过年了,很多事情需要他过目,而且生意也好的没有话说,所有,从竟然十二月,就开始忙个不停。 正在审核着账本的冷子寒,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有人在骂自己,还是那个女人收到自己的礼物,想自己了。” 冷子寒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然后继续埋头干看账本。 “少爷在书房么?”门外,赫然想起了给陈静送包袱的小伙计的声音。 “再,不过少爷在看账簿,说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另外一个守门的说道。 “这样啊!那算了,我明天在来。”小伙计说着,打算走人。 “是,丰收么?”屋里传出冷子寒的低沉的声音。 “是我少爷,我回来了。”丰收走到书房外,恭敬的说道。 “嗯,进来吧!”冷子寒说着,头也没有抬。 “是,”“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丰收满头白茫茫雾水的走进了书房。 “少爷?”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冷子寒放下手上的账本,抬头看向丰收。 “少爷,事情办妥了,包袱已经交到了姑娘的手上。”丰收站在台案前,恭敬的说道。 冷子寒看着丰收,然后低声问道:“出什么问题了么?” 本来一路策马奔腾而回的丰收,下了马,觉的温暖多了,进了冷子寒的屋里,里面烧着炭,更家暖和了,但是听到冷子寒这么一问,心里一冷,冷汗都流下来了,少爷真是神了,竟然连出问题了都猜到了。 “嗯,姑娘她和少爷您想的一样,看了包袱以后,不肯收下。” “然后哪!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冷子寒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问道 。 丰收吞了吞口水,如实回答道:“我是按照少爷说的,不过是把少爷说的六十算老娘,改成了七十岁老娘,结果就被陈姑娘个识破了。” 丰收越说声音越小,说完,屏住呼吸,等着冷子寒惩罚。 丰收的话说完了一会,没有听到冷子寒的声音,丰收才小心的抬起头,悄悄的朝着冷子寒看了过去,当看到的景象,让他吓了一跳。 听到丰收说陈静识破了他的话,冷子寒的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心里很想自己当时也在当场,看看陈静那气红的小脸。 “少爷?”丰收看到冷子寒坏坏的笑容,心里漏跳了半拍,小声的喊道。 “嗯,然后哪?” “然后我要跪下求姑娘收下,她没有让我跪,就收下了。”丰收说着,小心的看着冷子寒,生怕自己那句话给说错了。 “嗯,知道了。”冷子寒冷冷的看了眼丰收,然后低声说道:“骑了这么远的马,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少爷,丰收先下去了。”丰收说着,慌忙离开了书房,不明白冷子寒刚刚还笑着哪!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了。 丰收走出书房,就被站在门外的人给拉住了,小声的问道:“丰收,怎么样?少爷有没有训你?” 丰收回头看了眼书房,然后小声是说道:“没有,不过少爷刚刚还笑着哪!却突然变了脸,吓我一跳。” “你说啥了,少爷变了脸。” “我就说,我给姑娘跪下求她,她没有让跪。”丰收心里依旧疑惑。 “拿姑娘是不是扶了你?”余亮在问。 听到余亮的话,丰收睁大了眼睛,吃惊的问道:“你咋知道?” “呵呵,活该。”余亮听到自己猜测对了,幸灾乐祸的说了句。 68 不是好日子 冷子寒坐在书房了里,双眼盯着账簿,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脑海里全是某个小女人,被自己气的想要发飙的样子。 而书房外,本来风尘仆仆回来的丰收应该去睡觉的,此时却站在书房门口,小声的缠着余亮问这问哪!好奇冷子寒为啥说边脸就变脸了。 “亮亮,你说,少爷为啥听到我说姑娘没有让跪,就生气了哪!” “笨,你看不出来啊!少爷对那个姑娘有兴趣,说不定那天会成为咱们的姨娘哪!”余亮笑的一脸奸诈的说道,好像看清楚了冷子寒的心思一样。 “姨娘,亮亮,你别说笑了,咋可能,这城里,啥样的姑娘没有,那些个千金大小姐,那个不看到咱们少爷就往上贴,咱们少爷咋可能看上那样一个乡下野丫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丰收一听余亮的话,坚决的否定了,别说是姨娘,就是个小妾,在他的心里,也要找个被陈静强百倍的。 “哎,你还别不信,那个姑娘虽然是个乡下的小丫头,身事也不咋样,但是她会做生意,有主见,而且,少爷要是娶到她,她做豆腐的秘方就要告诉咱们,就是娶回来放在家里做摆设,那也没有啥啊!不就多养个闲人么,咱们冷府还能养不起一个小丫头,你要是不信,咱们打赌,二两银子。” 余亮说着,就要和丰收打赌。 “打赌就打赌,谁怕谁,咱们少爷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那个姑娘做豆腐的秘方,完全可以出高价抢买回来,用的着把人给弄回来么,我就不信,那样一个小闺女,咱们少爷能看的上。” 丰收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两个人正在讨论着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们是不是闲着撑的了,没事干了,没事就去看看豆腐都送到位了没有,别在这里废话。”冷子寒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书房的门口,显然,心情不好。 “是,少爷。”丰收和余亮两个人应了一声,慌忙大步的走了 。 冷子寒看到两人走了,才返回书房里。 “都怪你,没事说话这么大声干啥!被少爷听到了吧!这么大晚上的,还要出去看看豆腐送到位了没有,现在什么时候了,谁不睡觉,咋可能有人去送豆腐。” 余亮边走,边不满的抱怨道。 “你还怪我啊!我骑了这么久的马,快累爬下来,要不是你说打赌,能被少爷听到么?现在他们估计都是睡觉了,现在去,把人叫起来在送豆腐,要送的什么时候啊!” 丰收也是满心的不爽,骑了三四个钟头的马,咋可能不累。 回到书房的冷子寒,一脸阴沉的坐靠在椅子上,刚刚两人的对话,自己觉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给冷子寒听的清清楚楚。 而此时,冷子寒心情非常乱,双目放在账簿上,心却不知道飞向了那里。 十二月二十七,睡了一个晚上,陈静也不气了,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关键是丢了怪可惜的,所以,陈静打算,那天用的着的时候,就穿上试试。 早上,一大早,陈静一家人就开始做豆腐了,从早上忙到晚上,一直都没有闲着,而眼看要过年了,成群结队买豆腐的人,还更多了些。 “这都啥时候了,咋还不搬豆腐出来啊!我们都等了有一会了。”一个中年男人,等的不耐烦的说道。 “这为大兄弟,你在等等,豆腐刚压上,家里做的豆腐也不够卖,等在压会,豆腐就能拿了,到时候你们可以拿热的。”门外放了张桌子,张氏站在外面,准备卖豆腐。 “兄弟,你就别吵吵了,这陈家的豆腐,在县城可是别家里卖的贵一倍哪!能排队买到就不错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啥?贵一倍,这那里没有卖豆腐的,干啥非要买她家的。”中间男人,不服气的说道。 “呵呵,你还别说,那里都有卖豆腐的,街上张街发家不就在卖么,而且豆腐还多,到那里就能买到,咋没有人去买,要是去街上,梁记杂货铺里,也有的卖,那排队,比这里还长,就算你排队,也不见的能买到豆腐啊 !” “就是,这陈家做的豆腐,在这方圆几十里地出了名的,人家做的豆腐苦,她家的不苦,你就是放到锅里溜溜,也不会苦,不然,咋会有这么多人买豆腐。”排队的乙插话说道。 “不光这样,这陈家的豆腐啊!压的好,你看张街发家的豆腐,你不信买一块,稍微压一点,搞不好就碎了,陈家的,你就罗成四五块,也不见的碎。”站在乙后面的人,也忍不住差了话。 “是不是真的啊!别你们替她吹吧!豆腐又不是石头做的,咋可能罗成四五块,都不碎。”中间男人还是不相信,因为在他的心里,豆腐都是一样的。 “不信你就不要买呗!到街上去,张街发他们家的,啥时候到,啥时候拿,完全不用等的。”中间男人身后的一个男人说道,他巴不得这个人快点走哪!少个人排队,他也可以早点买了豆腐回家。 “就是,张街发家的豆腐,根本不用排队的。”站在后面排队的人,都忍不住插嘴,少一个,前面的人就能往前走一步,站在后面的人,巴不得前面的人都走哪! “既然你们说的这么好,我都排队这么久了,怎么也要卖到才行啊!”中年男人的话,让站在后面的人,直翻白眼,说人家的豆腐不好,还不去别家买,真是操蛋。 “豆腐来了。”张顺发说着,端着一盒子还在冒着热气的豆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张家生,和大虎。 “我要八块,我要六块,我要十块。”看到豆腐被搬上桌子,都激动了起来,大冷天的,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盼到,能不激动么。 “大家慢慢的排队,不要挤,都有,还在压的还有好多,排好队啊!”张顺发喊了一句,看到今天的人比昨天还要多,也过来帮忙拿豆腐。 搬出来五个豆腐,一会的功夫就没有了,没有能及时拿到豆腐的人,脸子都耷拉了下来,花钱买个豆腐,还要排队,是谁心里都会不高兴。 “不是说前两天的人很多么,今天都二十七了,咋还这么多人哪!”一个站在人群中间的小伙子,不耐烦的说道。 “就是,我还以为这两天人会少哪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还有这么多人,这一会搬出来四五个豆腐,这要排队到啥事情去啊!”另一人也非常不满的吵吵道。 “大家静一静,压豆腐很快的,大家排好队。”不知道啥时候能搬豆腐出来,张氏也不站在外面了,拿起刚刚买豆腐的钱,回了院子,留下一群排队的人,不满的嘀嘀咕咕。 “姑娘,今天的人比昨天的还多,这豆腐豆腐做不上,晚上要是冷公子的人来拉豆腐咋办?” 张氏一进院子,就担心的跟陈静说,外面的人不卖没有关系,但是冷子寒的不能不给,不然要赔偿他的损失的。 “这样吧!张大伯,咱们两个压的给冷子寒,其他人压的豆腐先紧着外面卖,这大冷天的,要是排队这么久,还买不到豆腐,会被人骂的。”陈静说完,加快了速度压豆腐皮子,早上一定要先把豆腐皮子和豆腐卷给冷子寒弄好,豆腐要是压不好,只要弄到盒子里,可以放到他们马车上压,一样让他们拿走。 陈寿,张家生,杨二狗,二虎还有张玲,五个人压豆腐,豆腐皮,和茶干子,供应给门外来卖豆腐的相亲,每个半个钟,就搬出去一次,没次都搬出去十几个。 一直到吃完早饭,外面的人的才算少了些,张氏去做饭,二虎就搬着豆腐去卖。 匆匆吃了早饭,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忙到下午,陈静和张顺发才把冷子寒要的豆腐皮和豆腐卷给做出来,然后又开始马不停蹄的给他压豆腐。 太阳西下,才把门外前来买豆腐的人都给送走,然后众人又开始投入给冷子寒压豆腐的工作中。 晚饭时,张氏去做饭,其他人还在做豆腐,看不见挑拣豆子,完素梅和陈老太太,也去帮忙烧锅。 一顿晚饭,终于把豆腐给压好了,吃了饭,也没有休息,就开始接着做豆腐。 明天就是二十八了,陈静也让人放话出去了,明天在做一天,今年就结束了,所以,今晚要加班加点,争取多做出点豆腐来,好供应给明天来买豆腐的人,明天是最后一天,说不定人会更多 。 冷子寒派来拉豆腐的人,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架着火把,陈静带着一大家子,正在辛苦的做着豆腐。 “姑娘,我们来拉豆腐了。”前来拉豆腐的余亮,进门就冲着陈静,恭敬的喊道,只因昨晚自己和丰收两人的话,给冷子寒听到了,因此,少爷的话是,你们反正也很闲,就去帮忙拉豆腐去吧!然,两个人,就跟着马车来拉豆腐了。 “嗯,好。”陈静应了一声,看向二虎。 “二虎哥,你知道那是他们的吧?” “知道。”二虎把刚好压出来的一盒子豆腐,搬到空架子上。 “嗯,你去看着点,别让他们搬错了,数着点,被多搬了。”陈静嘱咐完,没等二虎说话,就接着干活去了。 “嗯,好。”二虎说完,走到余亮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跟我来吧!” 走到靠着墙的加长架子旁边,二虎指着架子说道:“这边,还有这边,都是你们的,你们搬吧!小心点,豆腐盒子罗的太高了,搬的时候,别碰歪了。” “没问题。”余亮应了一声,对后面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就开始动了起来。 送走了余亮等人,二虎也接着帮忙压豆腐。 一直忙到小半夜,才算停下来,院子里的架子上,个个都摆满了豆腐盒子,豆腐皮盒子,而且还都是一个罗一个,罗老高。 睡的晚,不代表起的迟,天微亮,陈静家里几已经开始冒起了烟,磨盘莎莎的碾压声,还有马蹄哒哒的声音。 家里开始做豆腐,大门就开了,早上,天微亮,门外买豆腐的人就来了。 “卖豆腐。”来人站在大门外的桌子前,吼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张氏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张顺发,杨二狗,张家生,大虎,二虎,都放下手上的事情,开始往外搬豆腐盒子。 先是放在大门外的桌子上,桌子上发不下了,就放地上,盒子罗盒子,罗了三四排,到胸口这么高 。 “还以为今天要等哪!没想到竟然能来到就买。”来人看到搬出来这么多豆腐盒子,惊喜的说道。 “呵呵,这些都是连夜做出来的,今天最后一天了,怕人多,忙不过来,而且今天还要给人家做,大兄弟,要几快豆腐?”张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给我拿八块豆腐,三张豆腐皮。” “好。”张氏接过来人的篮子,把豆腐和豆腐皮给他放到篮子里,收了钱。 “大兄弟慢走啊!”看到人走了,张氏客气的说道。 “我觉的我来的够早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早。”又一个人透过漫天的大雾,慢慢的出现在张氏的视线里。 “你是第二个。” 一个来了一个走,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前来买豆腐的人,成群结队而来,张氏一个人站在外面,忙的都没有停过。 听到外面吵吵哄哄的,陈静猜到外面肯定来了很多人。 “婶子,今天做的豆腐泡的豆子差不多了,我奶一个人挑拣豆子就行了,你去外面帮忙拿豆腐吧!”陈静看了看,抽不出人来,唯一能抽出来的人,也就完素梅一个了。 “行,我这就出去。”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人来人往,而且昨天看到张氏提着一小布袋钱回来,早就想看看,陈静家的豆腐,到底卖的有多好了。 当完素梅走出大门,看到排了老远的对,心里惊了一下,这几天知道外面来了很多人买豆腐,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慌忙走过去帮忙。 “她婶子,你出来了。”张氏看到完素梅走出来了,忙里偷闲的打了个招呼。 “嗯,张大嫂,咋这么多人啊!”完素梅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么。 “要过年了。”张氏简短的应了一句,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张氏的面前,放着一个小凳子,凳子上面,放着一个豆腐皮盒子,里面依旧放进去了厚厚一层铜钱,看到张氏面前的铜钱,完素梅眼前一亮,也跟着帮忙起来 。 抬出去几十盒子豆腐和豆腐皮、茶干子,一个早上,全都卖的一干二净。 吃早饭的时候,人渐渐的少了起来,把部分人送走以后,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豆腐皮也压好了,其他人都可以也豆腐和二豆腐,所以陈静就出门,替换张氏,让她去做饭,顺便能坐一下,歇歇。 “大娘,我来卖吧!你回家做饭吧!大家都饿了。”陈静看到门外还有很多人排队,连忙走过去,给人拿起了豆腐。 “嗯,好,姑娘,今天这么忙,就不打糊涂了吧!”溜馍就只要把馍放到锅里,把锅里的水烧开后,捂会就行了,要是打糊涂,就会浪费时间。 “大娘,忙就忙点吧!大家累了一个早上了,不能不喝糊涂,打吧!不在乎这一会的功夫,回头拌豆腐条子的时候,拌热的,凉的先放一边,回头明天咱们包包子吃。”陈静一边说话,手一刻不停的,收钱,拿豆腐。 “行。”张氏应了一声,转身回家了。 等到张氏做好饭,陈静这边还有人在排队。 “姑娘,吃饭了。”张氏看到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眉头微皱,这早饭咋吃法。 “大娘,你们先吃饭,谁先吃好,就来换我。”陈静头都没有转一下,不停的给人拿豆腐。 “嗯,好,我先去掀锅。” 当到张氏掀开锅,也没有吃饭,就走了出来,换完素梅。 “她婶子,你先去吃饭,我来给人拿豆腐,等你吃好了,再来换。”张氏走过去,站在一边看着完素梅说道。 “不用了,张大嫂,你先吃饭吧!回头你换我一样的。”完素梅客气的说道。 “你先吃吧 !等你吃好了,我最后一个吃,好刷锅。”张氏如实的说道,如果她来换人,估计锅就要放在那里了。 听到张氏这么说,完素梅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好,我先去吃饭了。” 其他人都在吃饭,张氏和陈静两人,一刻不停的买豆腐。 二虎和张家生匆匆的吃完饭,就慌忙出了大门。 “张大娘,静静,你们去吃饭吧!我们来换你们了。”同时出的大门,二虎先开的口。 张家生的眼神闪了闪,看着张氏说道:“大娘,静静,你们快去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张家生二虎出来不久,张玲和陈浩也出来了,还有大虎,张顺发。 “来来来,这边,这边也可以拿豆腐。”张顺发和大虎,搬出了几盒子豆腐,放到了大门的西边,又放了个空豆腐皮盒子在脚边上。 两边,五个人,一起拿豆腐,速度快了很多,不多时,就走了大半的人,而后走出来的宋大姐,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的卖豆腐的都走了,眼睛忍不住往放铜钱的豆腐盒子望去,当看到张顺发和二虎他们,只数人家给的钱够不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钱丢到豆腐盒子里,眼神闪了闪,手不由的握紧了些。 外面抬出的豆腐基本上都快拿完了,才把排队的人都给送走。 陈静吃过饭,大门外张家生依旧留在外面,此时还时不时的有人来拿豆腐,外面还放着几盒子豆腐皮和豆腐,所以,不能离开人。 吃了饭,今天还算稍作休息了一下,又开始了忙碌起来。 张氏匆匆刷好锅,拿着半个馍夹着豆腐条,就往门外走。 “家生,你忙你的去吧!我来就行了。”张氏说着,走到了豆腐盒子前面。 “张大娘,你咋不吃好饭在出来,这么冷的天,吃的不温不凉的,容易生病。”张家生看到张氏还在吃着饭就跑出来了,忍不住说道。 “没事,快去干活吧!明天就可以休息了,今天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吧 !” “那我进去了。”张家生说着,往院子里走。 “她张大娘,你先吃饭吧!我来拿就行了。”手冻的通红,完素梅站在豆腐盒子前,拿豆腐,手都要僵硬了,也没有习惯拿豆腐,拿一块豆腐比别人慢半拍。 “没事,我吃好了。”张氏匆匆咽下馍,就开始给人拿豆腐。 外面两个人,也没有闲着,直到下午太阳要下山,才没有人来。 陈静家众人,正在忙的团团转。 “海婶子,不是说都在排队么?怎么没有人了?” 听到叫自己婶子,完素梅抬起了头,看到迎面走过来春风得意的王坤。 “呦,这不是王坤么?你这么来了?” “这不是过你了么?来买豆腐啊!还有没有,给我拿一盒子豆腐,还有十张豆腐皮,豆腐干子也来个二十片。”王坤一身深蓝的长衫,外面披着一件斗篷走了过来。 “呦,听说你跟着你老丈人赚到了不少钱,看来是真的咯,出手这么阔绰,要这么多豆腐,今年亲戚很多吧!”完素梅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王坤,淡淡的说道。 “还好吧!日子不就是这样过的么?静静哪?怎么没有看到她?”王坤说着,往院子里看去。 听到王坤的话,完素梅眼睛翻了翻,虽然她不在这个庄上住,但是有个啥事情的谁不知道啊!前段时间他老娘出幺蛾子,现在好了,竟然还敢来。 “静静忙着哪!外面买的豆腐,都在这里。” “等下,不急,我买豆腐,静静还能说没有么?既然来了,我先今天看看。”王坤说着,大步的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门,甜嘴就喊了起来。 “陈奶奶,你身体好吧?” 王坤站在大门外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来了,陈老太太佯装才看到,慢慢的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淡淡的说道:“是王坤啊?你怎么有空闲来了?” “呵呵,听说咱们这方圆几十里地,就静静做的豆腐最好吃,过年了,我来弄点回家 。” “哦,卖豆腐的在大门外,院子里的豆腐是个一个少爷做的,不给卖的。”陈老太太说完,低头挑拣自己的豆子。 陈老太太的冷漠,让王坤有些尴尬,转身又去跟陈寿他们打招呼。 “陈大伯,大娘,康叔,你们也都在帮忙啊?” 陈寿看了眼王坤,这孩子咋了,竟然说这样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 “嗯。” 陈康看了他一样,低声说道:“王坤,这里的豆腐都是被别人余留的,不能拿,外面的豆腐卖完,也不往外搬了。” 意思明显提醒他,现在要是不去拿,后面是没有了。 “嗯,好,我知道了。” “大虎哥,二虎,你们也过来帮忙了。”王坤应完,又转身和大虎、二虎打招呼。 二虎低着头,假装没有听到,很忙的样子,大虎抬头,淡淡的问道:“啥时候回来的?都没有见你出来。” “呵呵,回来有几点了,这不是我内人她怀孕了么?在家陪她哪!”王坤说着,看向陈静,看到陈静头都没有抬一下,衣袖下的双手紧握。 “哦,这样啊!你先坐,我们还忙。”大虎客气的说道。 “你忙你的,大虎哥,我对这里跟家里一样熟,不用管我。”王坤说着,走到陈浩的面前,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浩浩,咋看到我不说话。” 突然被王坤拍了一下,陈浩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不满的冷声说道:“你没有看到我在忙么?” “呦,臭小子,张脾气了是吧 !”曾经的发小,现在都是对他爱理不理,王坤的心里很是不平衡,原本以为陈浩小,不懂事,对自己应该会热情些,没想到他是表现的最讨厌自己的一个。 “你离我远点,我正忙着哪!要是把你身上弄脏了,我估计我陪不起。”陈浩说完,转头看着自己的活,直接无视王坤。 看到陈浩的表现,陈静知道,这小子记仇,但是这么明显的让王坤下不了台,这里这么多人,总归不好。 “浩浩,咋说话哪!” 陈浩不满的撇嘴,沉默不语。 “王坤,你要是来拿豆腐的,就到大门外拿吧!院子里的都是给别人做的,有数的,而且院子里很乱,弄你一身脏,这大过年的,多不好。” 陈静放下手上的事情,转头淡淡的看着王坤说道。 “静静,你瘦了?”王坤看到陈静肯和自己说话,还担心自己的衣服脏了,眼神里闪过希冀。 听到王坤故意牛头不对马嘴,陈静的眉头微皱,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懒的在理会王坤,自己干自己的活了。 “为了挣这几个钱,你用的着这么辛苦么?值得么?”看到陈静又要冷落自己,王坤心里很是恼火。 “王坤,你要是买豆腐,就到大门口,你要是闲着无事,来玩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做,我辛苦不辛苦,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情,只要我觉的值就行了。” 陈静看着王坤,冷声说道,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 “静静,我是为你好,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带你还了庄府的钱,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有福不享,你是何必哪!”王坤被陈静冷漠的眼神看的心里非常的不爽,在他的心里,陈静应该用她甜甜的声音,喊一声老肥哥,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然后对他百依百顺,这才是他的陈静。 “我这个人是劳碌命,不适合享福,我们虽然是发小,王坤,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这是怎么了?姑娘很忙啊 !”声音落,王记饭庄的王掌柜,出现在了陈静家的大门前。 “呦,这不是王掌柜的么?你怎么有功夫来了。”看到王掌柜,王坤慌忙迎了过去。 “嗯,是王坤啊!我来找陈姑娘有事情。”王掌柜的直接越过迎过来的王坤,往陈静面前走去,手上还拎着一个包袱。 “姑娘,这是我家少爷给你送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应该明白我们家少爷的脾气。”王掌柜的说完,把盒子放到陈静的面前,然后突然凑近陈静,低声说道:“少爷知道这个人回来了,所以特意来帮你的,你可不能不知道好歹,拒绝啊!” 闻言,陈静没有好气的笑了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王掌柜,带我谢谢你家少爷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不需要他帮忙,这个盒子你就放下吧!这是为了不让你难看,等回头拉豆腐的人来了,你就让他们带走吧!无功不受禄,我不能随便收你家少爷的东西。” “好,我一定会传达给少爷的,少爷说,他最近很忙,没有空余的时间出来,所以,让我带他来看看,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经管说,别说是六百多两银子,就是上万两,我家少爷也不会眨下眼睛的。” 刚刚还小声的王掌柜,突然声音大了起来,让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王掌柜?”陈静吃惊的看着她。 而这样一幕,在王坤看来,陈静就是想掩饰,想要脚踏两只船,一边想让自己宠着她,一边又不想错过冷子寒那个大款,紧握的大手,紧了又紧,恨不能拉着陈静理论一番。 “陈姑娘,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王掌柜的说完,逃一样的大步离开陈静的院子。 一看王掌柜的要走,陈静慌忙拎着盒子追了上去。 “王掌柜的,等等,你等等。”陈静拎着重重的盒子,小跑的追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王掌柜,心里叫苦不已,他咋就接了个这样的差事哪!听到陈静的喊声,脚步更快了,就快跑起来了,假装听不到陈静在叫自己,直接上了马车,慌忙对马夫说道:“还愣着干啥!快走快走啊!” “奥奥 。”马夫看到陈静追王掌柜的,满心的疑惑,这是咋了,呆愣中听到王掌柜的话,慌忙一鞭子下去,马窜了出去。 “王掌柜的,你等等,你别走啊!听我说。”陈静喊着,王掌柜的走远了。 “冷子寒,你给我等着,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跟你没完。”陈静冲着马车怒声喊道,心里气的要命,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就在陈静喊的时候,大门口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停下,从里面出来的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陈静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好人一个接一个的来。 “少爷,到了,你慢点。”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庄府二姨娘的丫鬟,小曼。 本来以为里面做的是二姨娘,但是听到小曼喊少爷,陈静心里一咯噔,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倒霉日。 小曼一身玫红色的衣裙,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小夹袄,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陈静,小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撩开马车的布帘子,乖巧的站在一边。 庄远辉从马车上下来,走下马车,看到陈静,一脸的凉意,冷声问道:“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进去,看看你这身装扮,出了门就是丢我庄府的脸,一个女孩子家,已经有未婚夫了,竟然当众大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成何体统,真是不守妇道。” 陈静白净的小脸上,到处喷到了点点的豆腐汁子干后的小点点,一双大眼,也是没有了神采,衣服疲惫的样子,一身小花布棉袄棉裤,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十三岁的小身板,还没有发育,为了方便干活,长长的秀发,也被用一根筷子挽了起来,她自以为干净利落,但是在庄远辉的眼里,就是不伦不类,不堪入目,出门就是丢他庄远辉的脸。 陈静深呼吸一口气,谁让她欠人钱哪!为了不和庄远辉起冲突,只有无视他的话。 “不知道庄公子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情?” 庄远辉冷冷的看了陈静一眼,怎么看,这个小女人都不能成为他的女人,别说娶她了,就是看到她,就让他心里不舒服。 “过年了,家父让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庄远辉本来打算进院子的,当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也停下了步伐。 其实庄主的意思是让庄远辉来安抚一下陈静,因为最近他也知道,冷子寒和陈静走的很近,而且家里找了几个男人来帮忙,听说赚了不少钱,为了不让陈静这块肥肉溜掉,庄主就让庄远辉来,无论如何,都要让陈静拜倒在他的脚下面,也让其他的男人死心。 “谢谢庄老爷的关心,我们家没有什么需要的,也谢谢庄公子大老远的跑一趟。”陈静低头,恭敬的说道。 看到陈静顺从的样子,庄远辉的脸上缓和了些,淡淡的说道:“以后别穿成这样子出门了,我们庄府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却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比较我们以后会是夫妻,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尽力。” 想都庄主的再三叮嘱,庄远辉改变了态度,为了以后能自由点,他就只好忍忍了。 陈静听到庄远辉的话,心里冷笑,一定是那个庄主的馊主意,低头低声说道:“好,谢谢庄公子对我们家的关心,家里很乱,我就不邀请公子到家里坐坐了。” “行,你忙你的吧!注意身体,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这里是十两银子,过年买身衣服来穿吧!” 庄远辉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来,递到陈静的面前。 站在一旁的小曼,看都庄远辉突然转变态度,刚刚的幸灾乐祸不见,当看到庄远辉又拿出银子来给陈静,眼神里全是嫉意,这些原本应该是她的。 “谢谢公子的好意,今天做豆腐,也赚了点小钱,过年买衣服不成问题,而且衣服我已经买好了。”陈静低头说着,连抬头看都没有看庄远辉手上的银子一眼。 听到陈静这么不使抬举,庄远辉的脸冷了又冷,收回手上的银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些,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你了,记着,我是你的未婚夫,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别人不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是,我知道了。” “嗯,好,小曼,你有什么事情快点办,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庄远辉说着,看着小曼。 小曼本来不满的脸,在庄远辉看过来的瞬间,笑意盈盈。 “二姨娘说,不管怎么样,陈姑娘将来都是咱们庄府的人,所以,要来照顾照顾姑娘的生意,过年了,刚好家里也缺豆腐,二姨娘让我来拿。” “嗯,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好。”小曼说着,朝着张氏走去。 “我能叫你一声静静么?”庄远辉看到就两个人了,放低了声音。 “乳名随便叫的不好,公子还是叫我陈姑娘吧!”陈静既然低着头。 “额,好吧!你怕我么?”庄远辉看到陈静一直没有抬头,低声问道。 “公子何处此言?” “我看你一直没有抬头,以为你怕我,我想告诉你,以后我们会是夫妻,会有很多的亲密接触,你要适应我,不能爬我知道么?”庄远辉说着,上去一步,紧了紧手,伸出手打算握住陈静的小手。 察觉到庄远辉的心思,陈静慌忙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我以后会慢慢的改的。” 尴尬的收回收,庄远辉的眼神闪了闪,这时,小曼走了过来。 “少爷,豆腐买好了。”小曼虽然去买豆腐去了,但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看到陈静后退,心里有股怒气,想出出不来,只因不是时候。 “嗯,好,我们走吧!”庄远辉看陈静一样,淡淡的说道。 “少爷请。”小曼慌忙掀开马车的帘子。 “我先走了,以后出门注意点形象,别丢了我庄府的人。”庄远辉上马车前对陈静说道。 “是,庄公子,你慢走。”陈静依旧低头。 最后上马车的小曼,冷眼看了眼陈静,心里又不服气,还有不满。 069 讨价还价 陈静站在大门外,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暗下决定,她要快点把这笔账给还上,撇清关系,这样自大的男人,别说当他的二房,就是给他当大房,她陈静也做不到,宁死不做人二房。 张家生看了眼二虎,又看了眼王坤,眼神闪了闪,失去了神彩。 二虎双手紧握,虽然大家一直都在干活,可是却都竖起了耳朵,在听着外面的响动。 王坤给是阴沉着脸,看到庄远辉的马车走远,才大步的走了出去,停在了陈静的面前。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庄远辉有多花心,有多少个女人,他现在快成孩子他爹了,你打压了张街发的生意,让他前段时间陪了不少钱,他的女儿已经进了庄府了,你知不知道,母凭子贵,你要是进了庄府,会有好日子过么?静静,你看着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是砸锅卖铁,想尽办法,也会帮你把欠他庄府的钱给还上 。” 说道激动的地方,王坤抓住了陈静的手臂,想要摇醒她,告诉她,她陈静除了跟着他赵坤,是不会有好日子的。 院子里的人,听到王坤的话,都是望了过来,尤其是二虎和张家生,很想上前揍王坤一顿,但是他们更想知道,此时的陈静,对于庄府的事情,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陈静看着王坤,掰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冷冷一笑,低声说道:“你不是也是成了亲的人么?你能给我什么?” “静静,你听我说,我和庄远辉不一样,他女人成群,我虽然成了亲,但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要你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大房有的,你都会有,我会比对她还要对你好。” 听到陈静这么问,老肥的眼里闪过希冀,觉的陈静是被自己说动了。 “王坤,几天这话说出来,咱们想回到从前,都不能了,你说说看,同样是二房,庄府家大业大,我为啥不选择庄府,而是选择你,还有,我有说过非要靠别人么,我有手有脚,只要我有口气在,身体好好的,我就会为我自己的自由而奋斗,觉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而你的那点小心思,也给我早点断了,不要让我觉的你恶心。” 陈静说完,转身就要往家里走。 “等等,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好的,除了身份,我会比不上那个花心无能的庄远辉,你觉的,除了我,会有人要你么?” 王坤上前一步,大手抓住了陈静的胳膊,眼神阴沉的问道。 “这个不老费你费心了,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做你王坤的女人,还有,你这副德行,还不如庄远辉。” 陈静说着,狠狠的甩开王坤的手,大步往前走。 “陈静,你就一定要这样做做么?你真的就不怕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么?”王坤阴狠的看着陈静的背影,冷声问道,他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就算是他庄远辉也一样。 “怎么,王坤,想要威胁静静么?我告诉你,下辈子我不敢保证,这辈子我敢肯定,静静她绝对不会做一辈子的老姑娘,我也想娶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也知道,怎么,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不怕咬到舌头么?” 二虎从院子里走出来,走到陈静的面前,伸手把陈静拉到自己的身后,怒视着王坤,冷声问道 。 二虎的话一出,除了陈老太太,其他的都是张大了嘴,大虎微微皱眉,觉的二虎太鲁莽了,会给陈静带来麻烦的,只有陈浩,满脸的欢喜,非常赞同的样子,张玲惊讶过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偷偷的看了眼张家生。 陈静更是呆愣的看着二虎,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二虎会说出这样的话。 “哼,二虎,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你连你娘那一关都过不了,你怎么可能娶的到静静,就算你能过的了你娘的那一关,你那啥对付庄府,说话前先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牛可以吹,但是不能吹破了。” 王坤看着二虎,嘲讽的说道,眼里全是鄙视的笑意,压根不信二虎能娶到陈静,就是谁都同意,他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是么?那我们就走着瞧吧!”二虎挑衅的看了眼王坤,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木讷中的陈静,往院子里走去。 “等等,给我送一盒子豆腐,还有豆腐皮,茶干子啥的到府上,我先把钱给了。”王坤说着,从怀里掏出钱来,走到停下脚步的二虎面前。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要是买豆腐啥的,就自己拿回家,而且不仅不送,还不给拿走我们做豆腐的用具,如果你想买豆腐,就去那里,跟张大娘说,那个篮子来,让她给你拿。” 二虎看着王坤,淡淡的说道,看到王坤脸上微变,笑的更是挑衅。 王坤听到二虎这么说,把目光看向陈静,“你不是想挣钱么?送过去我多给你五文钱。” 此时的陈静,终于平静了心里的惊讶,以为二虎是为了帮自己,才会这么说,气王坤。 “豆腐不外送,没有时间。”陈静说完,这次反拉住二虎的胳膊,回了院子。 看到陈静主动拉自己的胳膊,二虎的心里有一丝激动 。 而陈静抓住二虎胳膊的手,成了王坤眼里的一道刺,同意不觉的刺眼的,还有张家生,怎么看,心里都闷的慌。 “我都说了,让你来买豆腐那个篮子,你偏不听,这么多人买豆腐,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搬走他们家的豆腐盒子。” 就在王坤满眼嫉妒的看着陈静和二虎回到院子时,远处传来了他媳妇,张雅静的声音。 张雅静头发用一根簪子挽起,原本白净的小脸上,只因未施粉黛,在加上怀孕的缘故,脸色有些暗黄,一身米黄色碎花衣裙,外面穿着一件件红色的棉袄,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捂住小腹,小心的朝着王坤走了过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王坤一看到张雅静竟然跟了来,微带责备的走过去搀扶住了她,她的肚子里,可是他王坤的儿子。 “你出来这么久,也没有回去,娘说你来买豆腐,我看到篮子在家里,就拿来给你送来了。”张雅静一脸笑吟吟的,把篮子递给王坤,在他的搀扶下,往张氏站的豆腐盒子前走去。 “我只是借用他们家的豆腐盒子,回头就还回来了,有什么关系,你身子重,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下次可不能随便乱出来了,知道么?” 王坤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扶住张雅静,看着她笨重的身子,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了,赶紧拿豆腐回家吧!娘都等急了。”张雅静催促的说了句,眼神闪了闪,她醒来就发现王坤不在了,就猜他来这里了,果不其然,真的来了。 “嗯,好。”王坤扶着张雅静,来到张氏面前。 “给我们来十块豆腐,五张豆腐皮,在来六块茶干子。”张雅静看着张氏说道。 “好。”张氏接过篮子,就要给往里面装豆腐。 “多少钱啊?”张雅静看到张氏装豆腐,淡淡的问道。 “这位夫人,一共是二十三文钱。” “这么贵啊 !好歹咱们也是一个村的,又都认识,我家相公还跟你们家姑娘是发小,就不能便宜点么”一听这么多钱,张雅静皱眉,拉关系,想要便宜点。 听到张雅静这么说,张氏停下了拿豆腐在动作,看着她说道:“夫人,别所一个村的,就是跑十几里地来到这里,拿在多的豆腐,也都是这个价格,我们在门口卖的,已经比县城便宜多了,你要是还嫌贵,那就不要买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把你们家姑娘叫出来,竟然这样和来买豆腐的说话,生意不想做了是吧!”听到张氏一点如此不客气的跟自己说话,张雅静的小姐气势出来了。 “雅静,好了,别在说了,他们家都是这个价格的,城里的比这里贵一倍哪!”王坤站在一边,劝说道。 “啥好了,你看看这个女人的态度,我是来买东西的,她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是想让他们姑娘出来,跟她把这个事情说一下,这样会还会来买豆腐啊!” “好了好了,天气这么冷,咱们买了赶紧回家吧!”王坤劝说张雅静,给张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快点拿豆腐。 张氏看着张雅静,淡淡的说道:“我家姑娘很忙,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我了,你要是买,我就拿,不买也别妨碍我们收摊子了。” 听到张氏的话,王坤也皱了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 “你怎么说话哪!把你家姑娘叫出来,今天我非要好好的和她说道说道。”张雅静一听,来了气,非要张氏把陈静给叫出来,而且说话声音很大,就是故意让院子里的陈静听到的。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家静静很忙的,她张大娘不会说话,都是这个价格,我来给你拿豆腐。”完素梅推开张氏,站到篮子前,笑着说道。 院子里,陈静听到外面完素梅的声音,慌忙走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还是婶子你会做人,真是的,请人也不能请这样的,除了会搞砸生意,就是搞砸生意。”张雅静看到完素梅一脸陪笑的样子,得意的说道。 张氏不满的看了眼完素梅,站到了一边,虽然陈静叫她一声大娘,但是完素梅毕竟是她的亲婶子,她把自己推到了一边,自己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满 。 “小婶,你到院子去烧锅,这里有张大娘就行了,你不用管了。”陈静走出来,看着完素梅淡淡的说道。 “等下,我先拿好在回去。”完素梅说着,也没有看陈静,低头把张氏刚刚拿从篮子里拿出来的豆腐,又给它放了回去,说话间,豆腐拿完了,而且还不够,正打算在开一盒子新的。 “小婶,你忙了一天了,让张大娘来吧!先去歇着吧!”陈静说着,走了过来。 听出话里不对劲,完素梅停下了动作,看了眼陈静面无表情的小脸,才回过味来,淡淡的说道:“那好,我也站的脚都痛了,先回家坐着歇会。” “嗯,壶里有热水,你先喝点,要是饿了,就先吃点豆腐条子。”陈静说着,走到了豆腐盒子前面。 “嗯,好。”完素梅说完,眼神闪了闪,回了院子,这是不要她干活了啊! “哎呀!陈姑娘,你可出来了,你看看你请的这个大婶,说话一点也不好听,我就问她,买的多能不能便宜,她竟然说,要买就买,不买就走,你看看,这样的人,不是毁你生意么?” 张雅静一见陈静走过来,就捏着嗓子告状起来。 “我张大娘就着脾气,我把这豆腐摊子交给她管,我也不过问,豆腐不管谁来买,都是一个价,她说的没有错,只是不会拐弯抹角罢了,要豆腐么,要多少?我给你拿。”陈静说着,看着张雅静,一脸的淡定。 陈静的话,着实让张雅静有些不高兴,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也难看了起来,尴尬的看了王坤一眼,才淡淡的说道:“要十块豆腐,五张豆腐皮,六块茶干子。” 看到张雅静委屈的样子,王坤的眼里也闪过温怒,不满陈静的态度。 “好,你等着。”陈静说着,就要开豆腐盒子给她在拿,结果,掀开了三个豆腐盒子,都是空的,才满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豆腐就剩下五块了,没有了,你看你要不要?” 一听没有了,张雅静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啥?没有了,这怎么行,过年我爹要来,我特意买这些东西,给他老人家尝尝的,怎么能会没有哪 !你家里不是有么?从家里给我拿些出来。” 张雅静一脸的不高兴,命令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能卖的,都拿出来了,家里的是人家定好的,不能随便拿,就这五块豆腐了,你要就要,不要我就不奉陪了,来拿豆腐的人来了。” 陈静说着,把篮子递给张氏,让她把豆腐在拿出来,看到远处来了两辆马车,走到门口,等候着。 “姑娘,我们来拉豆腐,这个是少爷让我们给你带的东西。”来的是余亮,看到陈静站在门前,直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 “陈静看了眼包袱,不满的说道:”你家少爷又让你带什么东西来了,我不是说了么,我不要,你带回去吧!快去搬豆腐去吧!我家正好没有地方放了。“ ”姑娘,求你了,行行好,你就收下吧!不让我这个年都别想过好了。“余亮一脸苦相的祈求道。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东西我是不会收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搬豆腐就快点,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次两次,陈静还信,每次都用这一招,他们不烦,陈静都觉的烦了,觉的自己就算不收下,冷子寒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他们就是为了好交差,才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博取自己的同情心。 看到陈静一脸的坚定,余亮的眼神闪了闪,吩咐身后的几个伙计说道:”进去搬豆腐盒子去。“余亮拎着包袱,走了进去,进了院子以后,随手把东西挂在了豆腐架子上。 等余亮装好东西要走的时候,陈静早就注意到他要故意把包袱遗忘在豆腐架子上,拎着豆腐包袱,跟了出去。 ”陈姑娘,他们不是在拉豆腐么,豆腐我不要了,你让他们给几块茶干子还有豆腐皮吧!“陈静一出大门,就被张雅静给拦住。 ”静静,就算你帮我个忙,拿几张豆腐皮和茶干子,没啥问题吧!“王坤看着陈静,冷声说道,心里本来就有火,现在看到她手上拎着冷子寒送来的东西,更是一肚火没地方放。 ”好,你们等着,我去帮你们问问,他们要是不给,我也没有办法 。“陈静说着,往马车边上走过去。 张雅静和王坤的话,余亮也听的清清楚楚,看到陈静走过来,走过来说道:”姑娘,你就帮帮忙,收下吧!我不过是个佣人,你干嘛为难我啊!你要是真的不想收,那就先放你这里,等回头我家少爷来了,你跟他算账去。“ ”行行行,那你也帮我个忙,给他们拿五块豆腐皮,六块茶干子行吧?“陈静说着,冲着余亮眨了眨眼睛。 ”行是行,但是你这个价格我不能给她啊!不然,少爷知道了,会骂人的。“余亮一脸为难的说道。 ”没关系,贵点就贵点吧!我也不要这么多,给我两张豆腐皮,三块茶干子就行了。“张雅静一听余亮松口,慌忙走了过来。 ”行,豆腐皮,三文钱一张,茶干子,一文钱一块,要我现在就给你拿。“余亮说着,对着正在固定豆腐盒子的伙子招了招手。 ”怎么这么贵,你咋不去抢啊!这里只卖一文钱一张豆腐皮,你竟然卖三文,还没有拉走哪!你用的找要这么贵么?“张雅静说着,等大了双眼,一脸的恼火。 ”要买就买,不买拉倒,耽误我赶路。“余亮生气的说完,转身就要上马车。 ”陈姑娘,看在王坤跟你是发小的份上,你就去说说吧!那有这么贵的。“张雅静看到余亮要走,慌忙找陈静帮忙。 ”我也帮不了你,他们家的豆腐和豆腐皮,是比我家的贵,过年会更贵,每天拉走好几车子,也不够卖,你要是不卖,他也不会聘你,你们看着办吧!能帮的我也帮了,先回去了。“陈静说着,往张氏方向走过去,帮忙收拾空盒子。 ”等等,静静…。“一看静静就这么走了,王坤里面喊她。 ”别在喊了。“张雅静不满的瞪了王坤一眼,又看向正在用身子捆绑豆腐盒子的余亮。 ”这位小哥,你就帮帮忙,给我拿两张豆腐皮子还有三块茶干子吧!就按照你说的价格给我哪!“张雅静平静下来,一脸赔笑的说道。 ”早说么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价格又不是我定的,是我家少爷订的,我不过是个下人,你多花钱又不会到我口袋里来,之前陈姑娘家门口放着成堆的豆腐你不要,现在非要买贵的,真是搞不清你们,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 余亮一边掀开一盒子豆腐,一边淡淡的说道。 ”是是是,小哥说的是,我们就是来晚了,才没有买到的。“张雅静听到余亮的话,直气的磨牙,但是又无可奈何,不能不买,她可是在她的父亲面前说过了,过年给他弄几个好菜,亲自下厨。 ”嗯,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孕妇的份上,我还真是不愿意给你拿,算了,这也年尾了,我就行行好吧!“ ”是是是,谢谢小哥了。“张雅静说着,双手紧握,一个伙计竟然教训她,她不生气就怪了。 ”写我就不用了,要不是陈姑娘认识的人,说什么我也不敢给你拿。“余亮说着,把豆腐皮和茶干子,递给张雅静。 王坤站在一旁, ”谢谢小哥啊!“张雅静满上满是笑意,但是笑的怎么看怎么假,本来就气陈静,现在还要谢她,勾引她男人,她不跑过去抓烂她的脸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等余亮的马车走了,张雅静才冷着一张脸回头,不回头没有关系,一会头,就更生气了,心里的怒火,噌噌的往上蹿。 陈家大门外,那还有人,别说人了,就是连个豆腐盒子都不见了,早就被搬到了陈静家里,而且连桌子也都般回家了,大门外空荡荡的,只留下一排排脚印,而陈静家的烟囱,还在冒着烟。 ”还发小哪!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就是随便来个人,她家里在做豆腐,也不能说没有啊!你来到这里,竟然说没有,真是想不通,有钱不赚,陈静她是傻子么?“ 张雅静抹去一脸的笑意,冷着脸,也不看王坤,阴阳怪气的说道。 ”行了,不是买到了么,咱们回家吧!“王坤看着成亲后变的容易妒忌的女人,眼神闪了闪,要不是她有孕在身,有个老爹给她做主,他怎么能让她骑到自己的脖子上。 ”哼,怎么,还向着那个贱人,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颗心,不然,我觉对不会让你好过 。“ 听到王坤还护着陈静,张雅静立马火冒三丈,黑着脸冷声威胁道。 ”你瞎说啥哪!咱们都是夫妻了,孩子都有了,我怎么可能还想着别的女人,你不要一天胡思乱想好不好,我的心里只有你和孩子,其他的女人,怎么能入的了我的眼。“ 王坤拉着张雅静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就是一个好丈夫,在无奈自己妻子的猜疑。 听到王坤这么说,张雅静的脸缓和了些,掐了下王坤的胳膊,得意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能让你出人头地,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是是是,我的夫人,我一定为你是从,绝对不敢违背你的命令。“王坤迎合的说着,揽着张雅静的腰,就往家回。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让你好看。“张雅静的心,被王坤的三言两语,骗的飞上了天。 ”不敢,我的娘子。“王坤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往前看的眼睛,闪了又闪,眼神里的狠戾,一闪而逝,正在独自开心的张雅静,丝毫没有察觉到。 就在张雅静和余亮两人说话的时候,陈静和张氏就开始把豆腐往家搬,上面的空盒子,一次搬两三个,后来二虎也出来帮忙,只是,豆腐盒子的最底部,还有三四个盒子,里面都是装的满满的,当张氏去搬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也买有敢问陈静,就赶忙搬会了家,里面豆腐皮,豆腐卷,茶干子,都有。 搬回家豆腐盒子以后,陈静直接干自己的活,随便外面怎么弄,和她没有关系。 一直忙的晚上,陈静把要给冷子寒的豆腐,都数了出来,放到一个长架子上,而粮油店,梁掌柜的要的豆腐,就单独放在一边,还留了两盒子豆腐,还有这几天从压豆腐皮时,弄下来的三盒子豆腐条子,多出来的**个豆腐卷,又捞出了一小盆子茶干子,用筷子夹出三碗豆腐乳,弄好以后,陈静把他们单独放在一个豆腐架子上。 太阳西下的时候,陈静一家人已经开始停止做豆腐,清洗豆腐磨盘,把包豆腐的单子,都给放到烧豆腐汁子的锅里,烧开水给烫洗了一遍,院子里的绳子上,挂满了豆腐单子。 不做豆腐了,要休息几天,家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帮忙,把家里的豆腐盒子,放到空架子上,能罗多高就罗多高,地上有水的地方,全都从外面用铁锹端回来土给掩盖住,一个多小时后,院子里干干净净,清清朗朗的 。 陈静家的人都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冷子寒排来最后一批拉豆腐的人,也到了,梁老板也是火急火燎的赶来了,现在过年,现在天快黑了,他才抽出时间。 送走了来拉豆腐的人,陈静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天也黑了下来,张氏就和张玲两人去做饭,陈静特意拿出了前两天陈康买的肉,拿出豆腐,粉条,还有白菜,茶干子,豆腐皮,请张氏做顿丰盛的,犒劳犒劳这几天忙碌的众人。 连续好多天都做了很多豆腐,豆腐渣子也堆积成山了,猪圈里,豆腐都糟蹋的不能看,猪盆子边上,地上全都散落着一小堆,一小堆的豆腐渣子,就脸猪窝里,也是厚厚的一层,最近就是太忙了,只顾着磨豆腐,把豆腐渣子往猪圈里倒,忘记看他们吃多少了。 院子里,还有一堆新鲜的豆腐渣,现在时间空下来了,张顺发和陈康,就走到猪圈里,给它们打扫打扫卫生。 ”这几天忙的没有看,这猪长的还真快,你看这个大的,都能卖了吧!没有三百斤,也有两百多斤。“张顺发一边把猪圈里的豆腐渣子,用铁锹往外铲,一边看着一个比较大个子的猪说道。 听到张顺发这么说,陈寿也看了过来,当看到长的又肥又壮的时,吃惊的说道:”哎,还别说,这猪还真是长的快,我买的那头猪,四五个月了也不见有这么大,这猪还是我看着买的,才三四个月不到吧!竟然涨这么大了,这猪是啥品种啊!竟然涨这么快。“ ”呵呵,陈大哥,你家的猪喂的啥,这猪喂的啥,能比么,它天天吃豆腐渣子,吃了就睡,吃了就睡,能不肥么?你要是不信,你养两头猪,一头随便喂,一头喂它吃豆腐渣子,你看那个涨的快。“ 张顺发笑着说道,现在想起来,当年他磨豆腐的时候,豆腐渣子都喂鸡了,要不就跟粪掺和在一起了,还从来没有想过,用来喂猪哪! ”嗯,是的,豆腐渣子可养猪了,这里还有很多,你弄回家点,反正不喂猪,也要拿来撒地里。“陈静出厨屋门,刚好听到他们谈论这个事情,早就知道豆腐渣子猪吃了,长的快,还是想亲眼看看,到底长多大了 。 ”嗯,那我弄回家点,看看俺家的猪它吃不吃。“陈寿说着,转身就要去弄豆腐渣子。 ”我来弄吧!你歇着,我来弄。“宋大姐听到几人的话,也围过来看个究竟,陈静家买猪的时候,陈寿跟她提过,还没有她家买的早哪!看到比她家的猪长的还大,心里一阵激动,抢着要干活。 陈寿愣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帮忙了。 走到猪圈边上,陈静就看到,四个月前,还很小的猪,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能杀了。 ”姑娘,也不回头咱们把杀猪的找来,给卖了吧!今天才二十八,明天二十九,还有三十,买猪的应该会要,这么大了,趁着过年赶紧卖了,等过了年,猪就会掉价了。“ 看到陈静过来,张顺发建议道。 ”这么大了,是差不多该卖了,要不咱们把猪给卖了吧!等回头在买几头小的,放家里养着。“陈康看着看到人进来,**不安的猪提议道,本来还算大的猪圈,现在因为三头猪长大了,变的狭小了不少,张顺发和他两个人站在猪圈里,都要转不开身了。 ”行,明天找人来看看吧!这三头猪也都不小了,这个小点的,估计也有个两百斤了,卖就卖吧!等回头再买个三四头小猪来,这样咱们磨豆腐的豆腐渣子也能不浪费了。“ 陈静也认同了张顺发和陈康的话,比较年前会有很多人买肉准备过年,年后就没有人买了,刚火了年,又没有啥事情,谁会舍得买肉啊! ”现在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我认识一个杀猪的,我现在就去找他来看看,早点卖了,咱们明天就去买几头小猪回来,过了年,正是卖小猪的好时候,到时候小猪崽会贵的。“张顺发说着,说干就干,立马从猪圈里出来了。 ”张大伯,不用这么急吧!天已经快黑了,明天也来的急。“陈静一看张顺发说去就要去,劝说到。 ”现在去跟他们说一声,明天早上杀猪的来逮猪,中午咱们就可以去买小猪仔,过年还剩下两天,这都年尾了,现在买猪,能买个好价钱,到时候我把人找来,你可千万别早答应买啊!“张顺发说着,整理了下衣服,就准备出门。 ”天都快要黑了,张大伯,我跟你一起去吧 !“杨二狗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 ”张大哥,明天在去吧!回头要吃饭了。“陈康看张顺发现在就要去,也劝说道。 ”没事,吃饭还早哪!走,二狗,咱们快去快回。“张街发说着,就带着二狗,出了大门。 看到陈康一个人在清理猪圈,张家生也过来帮忙,两个人一个扫,一个把猪圈里不要的豆腐渣子,给弄到猪圈外面。 二虎和大虎收拾好手上的东西,也走过来帮忙,忙好了以后,张氏也做好了饭,都坐在家里,先聊着等着张顺发回来。 ”我说张大搜,你今天咋了,王坤媳妇来买豆腐,你在那态度?“闲下来以后,完素梅忍不住问出了让她疑惑半天的问题。 ”人家来都不讨价还价的,她来就让便宜点,我能有啥好口气。“张氏坐在灶窝门口,淡淡的说道。 张氏的话一出,陈老太太和陈静,还有张玲,都朝着她看了过去,张玲很是疑惑,她娘平时不这样啊!今天咋了。和张氏相处了几个月的陈老太太,眼神闪了闪,怎么都不觉的,张氏会因为这个,而说话不好听的人。陈静也同意觉的,一定是有问题,心里猜测,是不是张氏和张雅静有啥关系,都是姓张,回来想了想,又觉的不对,心里也同意百思不得其解,张氏面对张雅静,咋突然变的不好相处起来了。 ”你卖东西,人家买东西,讨价还价不是正常的么,不能便宜就不能便宜,你当时说话,真的口气很不好,你以后可要改改,不然会还敢来买东西。“完素梅对张氏一点都不认错的态度,非常的不满。 ”小婶,算了,你别说了,我相信张大娘自有分寸。“看到完素梅不满,还想在说什么,陈静慌忙站出来阻止。 陈静的话,张氏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只要姑娘相信自己就行了,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是我想说,静静,我可是为你好,你开门做的是生意,她这么做,不是在砸生意么?“完素梅看到陈静还护着张氏,心里很不赞同。 ”行了,都累了一天了,那来的这么多话,他张大嫂又不是小孩,做事自由她的道理,你就别说了,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还不赶紧想想,家里还缺少啥 !还尽快补上,别到过年了,啥都没有。“ 陈老太太看到完素梅没完了,站出来不耐烦的打断。 完素梅再次被打断,心里很是不满,她还不是为陈静好,竟然这么对她,老太太也是,想着外人,也不向着她,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厨屋里的人,突然变的安静了起来,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息,陈静开口道:”回头你们回家的时候,别忘记带豆腐,我给大家都准备好了,一家八块豆腐,五张豆腐皮,还有三豆腐卷,一碗豆腐乳,还有一家包了两包豆腐条子,碗明天你们有空带回来就行了,忙了几个月,多年了,咱们自己做这个,要多吃点。 “别说,我们家还真没有买豆腐,就等着在这边拿哪!”看到刚刚的事情,让大家都很沉闷,陈寿也站出来,调节气氛。 “陈大伯,别说你家,就是俺家,我爹也没有买豆腐,就等着从静静家拿回家哪!幸好静静说的早,不然,我等会就要跟她要了。” 二虎也开玩笑的说道。 “二虎哥,你就是不要,姑娘也会给你拿的,咱们是干啥的,磨豆腐的,要是磨豆腐的没有豆腐吃,拿还得了。”张玲也开玩笑的说道。 “就是,俺家啥都缺,就是不缺豆腐。”陈浩骄傲的说道。 “呦,臭小子,还学会吹牛皮了啊!”张家生揉了揉陈浩的头,打趣的说道。 “干啥哪!干啥哪!不准摸我的头,我才没有吹牛哪!我们家一天做这么多豆腐,那里缺豆腐了。” “谁说不缺了,咱们家就是最缺豆腐的,每天做的都不够卖,不是缺少是啥!”陈老太太看到陈浩这么注定,心情很好的打击道。 “奶…”陈浩不满的喊了声陈老太太,那有不向着孙子的。 屋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非常开心,也很放松,就在大家聊天的时候,等了老半天的张顺发和二狗,终于回来了。 070 激动,可以还债了。 一群人都挤在厨屋里说说笑笑,暖和暖和,站在门边上期盼的张玲,突然惊喜的说道:“回来了,回来了。” 张玲就是没有说谁回来了,大家也都知道,毕竟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陆陆续续都走了出去,屋里就剩下陈老太太和准备饭菜的张氏。 “来,里面请。”张顺发说着,引着杀猪的走了进来。 “我说咋这么久没有看到你人,也不去买肉了,原来是在这里蹲着哪!”男人声音粗狂,膀大腰粗的跟着张顺发走了进来。 “呵呵,是啊!说起来,以前还真是多亏了你住老刘照顾哪!来,看看猪吧!三头哪!”张顺发看了眼陈静,直接带着杀猪的朱老六往猪圈里走 。 走进院子的朱老六,看了眼从屋里突然涌出来的众人,一眼就看到了陈寿。 “喲,这不是陈师傅么?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说是谁哪!原来是老六啊!这是我兄弟家,还真是巧,回头在这里吃了饭在走。”陈寿客气的说道。 “是这样啊!等回头买好猪在说。”朱老六跟着张顺发来到猪圈前,看了眼猪圈里肥肥壮壮的猪,眼神了闪过欢喜。 “嗯,肥还行,就是小了点,才一两百斤吧!”朱老六洛带嫌弃的说道。 “老六,你可不要昧着良心说话,这可不小了,你今年买的猪,我敢保证没有这三头肥,谁舍得喂猪多少东西,她家做豆腐,才给它吃这么多的豆腐渣子,就是你,你也不舍得随便他们吃,你看看这一堆小山一样,全都是猪糟蹋的豆腐渣子。” 陈寿听到朱老六这么说,立马站了出来,朱老六这么说,就是为了把猪价格往下压压,而他这么说,就是为了把猪的价格太高点。 “呵呵,陈师傅,你家亲兄弟啊!说话就是不一样啊!不过不管咋说,这猪只能说还行,我前几天收了个四百斤的猪,那才叫大。” 朱老六很想买陈静的猪,但是首先要打压猪的价格,就怕年关了,陈静家乱要价格。 “老六,你可别说了,这么大的猪,一定是老母猪,那肉,你卖了不也要便宜点么?要是蒙了谁,一定会骂你的,这猪是啥猪,能比么?” 陈寿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真是的,啥时候都瞒不住你陈师傅,又给你说中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先看看猪才行。”朱老六说着,打开猪圈的门,走了进去。 其他人都围在猪圈外面,陈寿扒着门,张顺发悄悄的走到陈静面前,用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说道:“给她要十四文钱一斤,最便宜也要十三,他家现在缺猪,过年前买的猪没够用。” “嗯,知道了。”陈静小声的应道。 “咋样?这猪有膘(肉)吧 !”张顺发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到猪圈边上,看着里面的朱老六说道。 只见朱老六,走到一头最肥的猪面前,借着大虎手上火把的光,一手抓住了猪的前蹄,一有抓住猪的后蹄,往上一抬,扑通一声,猪被摔倒在地,疼的猪只叫唤,不停的挣扎。 朱老六把猪摔倒以后,一挑腿迅速的压在了猪的大腿部位,左手把他的前腿往里搬,又手在猪的屁股上和腰上,摸了摸,放开了猪。 “膘(肥度,杀猪的专用语。)还行,这样吧!你们说个价格吧!这也年关了,我现在买三头猪回家,也要等着养到过了年杀了,这几天要是养瘦了,我还要赔,谁当家,说个价格吧!” 朱老六说着,走出了猪圈,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希望能便宜买到猪。 听到朱老六的话,陈康看向陈静,陈静靠近陈康,低声说道:“爹,要十五文一斤。” 闻言,陈康走了出来,淡淡的说道:“我当家,十五文钱一斤。” “呵呵,兄弟,你还真的敢开口啊!你都不上街的吧!现在猪肉才多少钱一斤啊!你要十五文钱一斤,白面也不过一文钱一斤,你要的也太贵了吧!” 朱老头听到陈康要这么高的价格,也不生气,半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猪头都二十二文钱一斤了,我要十五也不算贵吧!”陈康是个老实人,不会跟人讨价还价,如实的说道。 “这样吧!看在这大半夜的张师傅到我家跑一趟,你又是陈师傅的兄弟,我给你个实在价格,十三,这个价格给的也是过年的价格,看在两位的份上,我现在就是认赔,你觉的行,这三头猪我就拉走,你要是觉的不行,我也没有办法。” 朱老六说着,一脸的不情愿,像是亏大了一样。 “哎呀,你们也别说了,看在我的份上,没人推一步,十四行吧!这大过年的,跑来一趟,这么冷,也不能白跑不是。” 张顺发站出来,劝说道。 “不行,十四我就不赚钱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朱老六说着,直摆手。 “既然张大哥说出来了,十四就十四吧!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你看你能要不,能就要,不能我也没有办法。”陈康看着朱老六,一脸认真的说道。 “陈大哥,你劝劝你兄弟,十四真的太高了,我今天买的猪里面,还没有十四一斤的哪!十三,顶多十三,再高我就没法要了。” 听到陈康愿意把价格降下来,朱老六心里一喜,面露难色的看着陈寿请求道。 “哎呀,老六,我家兄弟是个老实人,要不是看在张兄弟的面子上,他会一文钱都不能少,他都这么说了,我劝也没有用。” 陈寿无奈的说道,他虽然觉的十三价格很好了,但是既然陈康喊出来,他刚刚又看到陈静和张顺发嘀咕了两句,又去跟陈康嘀咕,那他们心里一定有底,所以,他就更不能拆台了。 “这不行,这价格太高了,我拿了不赚钱啊!在便宜点,在便宜点。” 朱老六看到陈寿不出面,只好自己亲自找陈康说了。 “不行,就这个价格,过年了,本来我也不打算卖的,要不是猪圈小了,想弄大一点,明天在多养几头猪,我也不会卖的。” 陈康坚定的说道,价格上,不容在动。 “哎呀!这猪的价格,我要是回家了,媳妇一定不给进门,你看我们也不容易,这大冷天的,跑一躺,大哥,你就在便宜点,也得给我赚点不是,何况,我可是连饭都没有吃,就跑出来了。” 又想买猪,又想便宜,朱老六开始跟陈寿磨嘴皮子。 “呵呵,兄弟,不是我不肯便宜,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指着这三头猪过年哪!这么冷的天,也都没有吃饭,要是成就成,不行我也不耽误你功夫,既然到门上了,吃顿饭还是要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个时候了,不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家啊!” 陈康笑着说道,大有你不买猪,我也请你吃饭的意思。 “呵呵,大哥真是好人,看大哥这么实在,我也不跟你磨嘴皮子了,十四就十四,不过,大哥你要买个猪腿回来,不然,我花今年一来这么高的价格买你的猪,心里还真是不快活,我也不和你讲价钱了,你也得让我赚点,再说,辛辛苦苦的养了一年的猪,自己不吃点肉,多亏的慌 。” 朱老六看到陈康不肯松口,只好退而求其次,能赚就赚。 “行,这个没有问题,一句话的事情,回头你给我留个猪腿,我们去拿。”陈康大方的说道。 “好,既然大哥你这么爽快,我也不能小气不是,咱们逮猪,找秤来,看看这三头猪有多重。”朱老六说着,一身的劲上来了。 “要不在这里吃个饭吧!吃了饭在抓也不迟。”大虎去拿绳子,张家生就去找秤,陈寿客套的了一句。 “陈师傅,你要是有心,那天在街上咱们喝两杯,今天是不行了,年关了,家里的事情一大推,回去晚了,我家那个母老虎要发飙了。”朱老六半开玩笑的说着,走到了猪圈里。 “那个,谁,小伙子,你们过来帮帮忙。”朱老六走进猪圈,指着二虎和杨二狗说道。 “行,要干啥!”二虎和杨二狗二话不说的走进了猪圈。 接过大虎递过来的绳子,朱老六把他们递给了二虎和杨二狗。 “不会弄你们身上脏的,放心好了,我按住猪的时候,你们帮我把它们的腿给捆上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们管了,等会就看你们的了,要是捆不结实,半路跑了,我可就亏大发了。” 朱老六说着,冲着一头猪走了过去,伸手利索的把猪给撂倒在地,然后不管它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在叫声中,前后腿被老老实实的给捆住。 另外两头猪,看到同伴被捆住,不听的叫声,都下的惊慌失措,不停的往后靠,远离危险。 猪圈就这么大,猪门就是想跑,远离,也跑不出朱老六的手掌心,捆好了一头猪,朱老六又向另外一头猪进发,三两下,三头猪全被撂倒捆好。 拿来大秤,那了根棍子,把秤钩勾住捆住猪四只蹄子的绳子,用一跟木棍插进提起秤的绳子里面,四个人抬着,撑起一头猪 。 二虎和二虎抬一边,张家生和杨二狗抬一边,张顺发拿着火把,陈寿和朱老六堪称。 肥的一头猪,称出了两百八十六斤,另外两头猪,称出了一把两百二十五,一个两百四十三,称好以后,直接抬到了外面朱老六赶来的马车上。 抬到马车上以后,陈寿就客气的说道:“老六,走到家里吃顿饭在走。” “不了,不了,我还赶着回家有急事哪!改日,改日,咱们先把帐算了,吃饭那天不能吃。”朱老六客气的说道,他还等着回家杀猪哪!俺有闲心情在这里吃饭啊! “哎,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吃了饭在走,饭都做好了,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张顺发也劝说道。 “就是,都这么晚了,吃了饭在走吧!”陈康也开口挽留。 “要不是真的很忙,大哥开了口,说啥都要留下来吃饭,你们也知道,平时这肉啊,很难卖的,谁会没事舍得吃肉,这一年到头的,全指着这过年哪!这过年要是挣不到钱,这一年都白搭了,所以啊!你们不要留,留我也不能在这里吃饭,赶紧,咱们算算账,我真是急着回家,不然你们赶我走,也不会走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多留你了,你整天杀猪,帐算的肯定很好,你算账吧!”陈寿客气看着朱老六说道。 “呵呵,陈师傅这是取笑我了,咱们都算,我算这个大哥也要算,别到时候弄错了,这乡里乡亲的,不好看。”朱老六看着陈康说了一声,就开始蹲在地上划了起来。 陈康和陈寿也都蹲下来划了起来。 “爹,别算了,十两银五百五十六文钱。”陈静走到陈康身边,低声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才算到一半的陈寿,也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朱老六也算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小闺女这么小的年纪,账算的这么好,我也没有看到你算,你怎么算的这么快啊?”朱老六站起身,一脸欣赏的问道。 “呵呵,这孩子,啥都不会,就账算的好 。”陈寿笑着说了句,挡住了朱老六看陈静的目光。 “我也算的也是十两五百五十六文钱,这样吧!我先付十两银子,剩余的五百五十六文钱,等到你拿过猪肉,我在给你,你看行吧?” 朱老六看着陈康问道。 “我兄弟是个老实人,就算猪要压钱,老六都是熟人,你也用不着压这么多吧!” 眼看陈康就要无知的答应了,陈寿慌忙站出来说道。 “呵呵,果然是亲兄弟,既然陈师傅这么说,那我就少压点,压三百两行吧!”朱老六看到陈寿这么护着陈康,就退了一步。农村里有个规矩,如果你卖猪给一个人,一般压着的钱,基本上都是要去拿猪肉的,要想拿现钱,除非你有事,或者是实现说好,除此之外,你就别想在拿回来压着的钱一分,只能拿肉。 在陈寿几人的挽留下,朱老六还是强烈要求要走,赶着回家。 送走了朱老六,陈静一家人才开始准备吃饭,这个时候,炒的菜,溜的馍,基本上都凉了。 张氏看到马车走了,又重新溜了一下馍,热了热菜,才喊大家吃饭。 吃过饭,趁着大家都在,陈静拿出了荷包,开始给大姐发工钱。 张顺发和张家生,还有杨二狗,陈寿,都是给了五两银子,上次之所以给七两银子,是因为不止一个月,张氏张玲都给了四两银子,给了陈海三两,给了宋大姐和完素梅二两银子。 宋大姐拿着银子,手抖了又抖,她还没有自己干活,挣这么多钱过哪!心里不平衡的,是完素梅,看到别的男人都是五两银子,而她家陈海是三两银子,心里非常不舒服,都是男人,凭啥她家的男人要少,难道就因为他脑子不够使,才会少给的。 “钱都给各位了,我也来说两句,张大伯和大伯他们给五两银子,是因为他们已经干了一个多月了,张大娘和张玲给四两,是因为她们也干了一个多月了,张玲,你要是好好的学会压豆腐,点豆腐,到时候我也给你五两银子,小叔这段时间也蛮辛苦的,虽然也就大半个月,我也给三两银子,至于大娘和小婶子,你们就拿二两银子吧 !你们也帮忙了大半个月,明天你们就不用来了,过了年你们就各忙各的,家家都有事,不用这么帮着我们。” 陈静话说完,从腰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陈老太太,“奶,这个是给你的,收着吧!” “给我钱干啥!我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住的,这些钱你收回去吧!我不要。”陈老太太又把钱给推了回来。 “哎呦,娘,既然是静静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反正大家都有,你也天天干活,你就收下把!”完素梅说着,把钱塞到了陈老太太的手里。 同样看到陈老太太手上拿这么多钱激动的,还有宋大姐,和完素梅的想法一样,想要分点。 “你们别误会,这个不是俺奶给俺干活的钱,这个是过年的钱,过年俺奶她身子总要有点钱的。”陈静看出两人的心思,直接说道。 陈静的话一出,其他人都看了过来,陈寿也拿出一两银子,递给陈老太太。 “娘,这个是我的,你拿着吧!回头用的着。” “不用给我钱了,我又用不到那里,你们留着吧!”陈老太太又把两人的钱都给推了回去,心里想道,她老了,办年货啥的,也不用她管,她只要坐着等吃就行了,要钱又没有用,要它干啥! “娘都说不要了,你就收下吧!”宋大姐一看陈寿这么大方,眼睛立马急了。 “大伯,你的钱收下吧!这个钱让奶她收下就够用了,等到我那天拿不出钱的时候,你在掏吧!”一看宋大姐着急的样子,陈静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一两银子,又还回给了陈寿。 “你大伯的钱我不要,你的我也不要,我整天有吃有喝的,又不要操心,要它干啥,你收回去吧!” “奶,你拿着吧!别的钱不说,这压碎钱要的啊!你先收着吧!”陈静说着,把钱放到了陈老太太的手上。 “你这孩子,我都说不要这么多了,把你回头给我几十文钱就行了,不用这么多,没有几个孩子,大的都不给了。”陈老太太看了眼一天压岁钱就两眼放光的宋大姐,和完素梅,立马把钱给推了回去 。 “额,好吧!回头我给你拿两百文,要是不够的话,你跟我说。”陈静说着,把钱收了回来,因为刚刚陈老太太,把钱给她的时候,按了一下。 吃过饭,拿着豆腐和豆腐皮啥的,完素梅带着陈海,宋大姐跟着陈寿,不情不愿的回了家,大虎和二虎也都回了家。 张氏收拾东西揭发面,准备明天蒸过年的馍,陈静把张顺发和杨二狗,还有张玲,陈康、陈浩、叫到了吴桂枝家这边的堂屋里,搬出了三四个豆腐皮的盒子,里面全是这大半个月来,在门口买豆腐的钱,全都是铜板。 一人拿了一个凳子,手上拿着绳子,准备把钱都给穿起来。 “怎么半个多月,有这么多,姑娘,全都在这里了么?”看到四盒子钱,杨二狗激动的问道。 “呵呵,还有,在那边屋里,还有两个半盒子的,这些天也没有空数,刚好明天不干活,今天就把他们给数出来,回头给梁老板,买豆子。”陈静说着,率先数了起来。 走过来的陈老太太,看到众人都在忙着数钱,疲惫的说道:“你们数吧!我先去睡觉了,年纪大了,也不能帮忙了。” “没事,陈大娘,你先去睡觉吧!这些我们来就行了。”张顺发停了一下,笑着说道。 其他人都没有敢做声,生怕一个开口,就忘记数了多少了。 “大娘,你要睡觉啊!你等一下,我给你端水,洗洗在睡。”厨房里,传来张氏的声音。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了。”陈老太太说着,往吴桂枝家的厨房里走去,打算在这边烧水。 “大娘,我给你烧了水了,马上就端过来,你不用忙活了。”张氏说着,已经开始往这边端水了。早就知道陈老太太要先休息,所以她才会早早的准备好了热水。 知道陈老太太休息了,其他人也都开始慢慢的数着钱,一个一个的数,非常的慢,陈静都急了。 想了想,陈静搬起一盒子铜钱,倒了大半在桌子上,喊张玲过去帮忙 。 “张玲,你放,你来数,一百一百放在一起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姑娘。”张玲应到。 陈静先是数出十个铜钱,然后平放在桌子上,其他的就开始直接放的和十个铜钱一样高,让后开始一排一排的,左一罗,又一摞的摆放在桌子上,速度非常快。 终于数到了一贯钱,陈静深深的呼了口气,一两银子数了大半天,才拿了一层而已,这一盒子要多长时间啊! 想了想,陈静想到一个好办法,现代银行里,银币都是用秤称的,她也来试试看。 想着,陈静拿来了买豆腐的小秤,看到陈静捣鼓的样子,张顺发几人就以为她不耐烦了。 “姑娘,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觉吧!我们来就行了。”杨二狗看着正在称钱的陈静说道。 陈静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你想多了,我是在想个块点的办法,不然这么多,咱们几个人就是数到半夜,也数不完啊!” 一听陈静这话,都愣住了,一个人抱着一个盒子,都数了老半天了,也不见下去,这样数,真是不知道数到啥时候。 “姑娘,多重?”张玲知道陈静在干什么以后,慌忙问道。 “十斤整,谁有数好的一贯钱,拿过来我给我称一下。”陈静看着坐在板凳上还在弯腰数着的几人问道。 “这里,姑娘,我这里有一贯了。”张家生说着,把一贯钱给递了过来。 “玲儿,拿过来。”陈静一边放下秤钩上的一贯钱,一边让张玲去拿。 “好嘞。”才数一贯,张玲就怕了。 接过张玲递过来的一贯钱,陈静秤了一下,也是十斤整。 “还有没有?”陈静看着几人问道。 “我这里也好了 。”杨二狗说道。 “拿来。” 杨二狗站起身,把钱递给陈静,再次一秤,还是十斤整。 连续称了三两银子,全是十斤重,这下陈静心里有底了。 “别数了,我把钱称好,你们穿起来就行了。” 听到陈静说不用数了,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就是心里在数,时不时的会数错。 陈静称,其他人就开始往上穿,不用数,速度就快了很多。 就这样,也忙到了大半夜,才算把几盒子的钱都给数出来。 这半个月里,过年的原因,一共买了八十九文钱。数好了钱,都开始去洗洗睡觉了。 陈静洗漱好,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就看到张氏还在厨屋里忙活,于是就走过去,想要提醒她早点休息。 “大娘,还没有忙好么?” “姑娘啊!忙好了,忙好了,你快去睡觉吧!我接几盆子发面,不然明天怕来不急,都过年了,又要做菜,又要做馍,要先把面给接好。”张氏说着,双手还在大盆子里轧面。 “还要接多少发面,我来帮忙。”陈静说着,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准备帮忙。 “好了,不用了,姑娘,你快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就行了,这是最后一盆了。”张氏说着,开始把手上的面,往盆子里搓。 “嗯,那好,我先睡觉去了,大娘你也早点睡觉。”陈静说着,准备去睡觉。 “等等,姑娘,我跟你说个事情。”张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叫住陈静。 “嗯?大娘,怎么了?”陈静回头,又退了回家,一脸不解的看着张氏,不解的问道。 “那个,今天的事情,我做的确实有点冲动,我是看到那个女的,偷看你和她男人说话,而且还还瞪着你,才对她态度不好的,所以,我想跟你说,姑娘,你以后要小心那个女人,我觉的她绝对不会是个好东西 。” 张氏不咱们会说别人坏话,跟陈静说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坏话,很是心虚。 “呵呵,大娘,我知道,也知道你今天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我相信你大娘,你不用觉的怎么样。”陈静满脸笑意的说道,尤其是看到张氏一脸的心虚,要是换做别人,一定会以为她在撒谎。 闻言,张氏尴尬的笑了笑,眉头微皱,想了想,才低声说道:“姑娘,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你要是觉的我说假话,你就当没有听到,你家婶子,手不干净,今天卖豆腐的时候,她偷偷的往袖筒里塞了几文钱,以为我忙没有看到,其实我看到了,没有说,她是你婶子,我也不能让她丢脸啊!” 张氏说着,有些愧疚的看着陈静,要是她看紧一点,完素梅也不会拿了,要是自己手在快点,也不用两个人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大娘,我知道,我也看到了,所以后来我不让她帮忙了,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自责,虽然让她拿了几文钱,我们也不吃亏不是,总算看清了这个人,以后也不会让她和钱沾边了,说来,也不算坏事。” 看到张氏自责,陈静一副豁达的说道。 “嗯,这就好,姑娘,快去歇着吧!明天早上试试鞋子,看看和脚不和脚,玲儿的手艺可好了,以后有啥要做的,经管找她。”说开了,张氏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嗯,好,张大娘你也早点睡觉,别熬了,不就是过年么,不会有多少人的,明天要是忙不过来,咱们都下手帮忙做,不用担心。”陈静说着,打了个哈欠,又累又困。 “好,快去睡觉吧!我也去睡觉了。”张氏说着,用布把面给盖了起来,就等着明天早上面发了,做发面馍了。 陈静回到屋里,陈老太太已经睡着了,躺在**,把这个月的账本给算了一下。 虽然是短短一个月,但是也赚了不少的钱。四个月下来,去掉豆子的钱,还有人工,啥都算起来,赚了八百多两银子,想着,陈静的心里就有了丝激动,她明天就会到庄府,把钱给还上,就算庄主要哪六十两银子,她也会还的上 。 本来还很困的陈静,想着很快就有自由身了,心情一激动,竟然不困了,想着自己穿过来后的种种,有欢喜,也有悲伤,虽然过的很辛苦,但是很开心。 睡不着的陈静,左翻了下,右翻了下,还是激动的睡不着,这段时间忙的,她还从来没有算过,自己赚了多少钱,没想到,今天突然一算,竟然赚了这么多,也不枉费她每天如此的辛苦。 老人家,都很轻眠,陈静睡不着,动来动去的,惊醒了陈老太太。 “怎么了?还不睡觉,累了一天了,有啥值得开心的事情么?”陈老太太逼着眼睛,低声问道。 陈老太太突然开口问话,让陈静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才心情激动的说道:“奶,咱们可以把庄府的钱给还上了,以后我就可以自由了。” “你说啥?”以为自己听错了的陈老太太,突然从**坐了下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做个豆腐,能这么赚钱,刚刚还在当心陈静等到过了年九月份的时候,能不能还上庄府的钱哪!现在她竟然说还上了。 “嗯,奶,咱们这个月赚的钱,还有在家上个月余下的钱,啥都去了以后,剩下的钱能把庄府的钱还了,还能剩下点。” 陈静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做豆腐,能把账还上,真是老天保佑,让咱们能度过这个难关。”陈老太太说着,激动的眼泪直流。 “奶,这是好事,你哭啥!等回头咱们把债还上,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陈静幻想着美好的明天,心情就忍不住的激动。 “我是为你高兴,要是真的嫁到庄府去,那样的大户人家,还有这么多的女人,能有什么好的,而且那个庄大少爷,如此的高傲,又目中无人,你就是去了,也是会被人欺负的。” 陈老太太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想起昨天看到的庄远辉,心里就不喜欢。 夜静静悄悄的,累了一天,心情在激动,也抵不过周公的呼唤,陈老太太和陈静两人,聊了以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陈静睡着以后,陈老太太坐起了身子,心疼的摸了摸陈静冻红的小脸,眼里闪过几丝笑意,心里默默祈祷,陈静能顺利获得自由。 陈老太太的想法是对的,庄远辉确实到处摘花惹草,在陈静家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就小曼和他两个人,小曼更是大胆又轻佻的坐到了庄远辉的腿上。 “少爷,人家都是你的女人几年了,你啥时候给人家一个名分啊!人家也替你做了不少事情,你竟然给那样一个拿不出台面的女人送钱用。” 靠在庄远辉的怀里,小曼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你放心,少爷将来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为了咱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你一定要好好的帮我看着二姨娘那个贱人,不然,到时候她要是把府上的那个庶子给扶起来,就麻烦了。” 庄远辉一边玩弄着小曼的头发,一边淡淡的说道。 “可是少爷,人家已经等了很久了,在说,二姨娘不是一直向着你的么?你还怕啥!如果你要让一直盯着他,我要盯到什么时候。” 小曼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说起来也算的上是大姑娘了,如果在不嫁出去,就成老姑娘了。 “小曼,你急啥,还怕少爷我不疼你么?你在等等,等到我拿到大权,把二姨娘踢开,到时候你也不用给她等丫鬟了,就是让她给你当丫鬟,也不是问题啊!乖乖的,好好给少爷我办事,好处,身份,都不会少你的。” 庄远辉说着,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放到了小翠的手上,大手更是伸进了小曼的衣襟,**了起来。 “少,少爷,这,这是车里,给人看到了不好。”小曼小脸酡红,欲拒还迎的贴着庄远辉的身上,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又不想要的样子。 “怕啥,少爷的事情,谁敢插手,来,找个机会可不容错过,少爷也想小曼很久了。”庄远辉说着,伸手把小曼的双腿驾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探了下去。 小曼身体被庄远辉抚摸的热了起来,双眼迷离,早就忘记了刚刚还下的决定。 看到庄远辉给陈静钱,小曼就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让庄远辉松口,收了自己,但是像是看穿了她一样,庄远辉使用了色诱,让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 “少爷…。”马车里想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让赶马车的马夫,都羞红了脸。 迷离中的小曼,双手捧住庄远辉的头,正打算去吻他的薄唇的时候,被庄远辉躲开。 “小曼,怎么样,喜欢么?”庄远辉看着失去自我,臣服在他的脚下的小曼,低声问道。 小曼没有吻到庄远辉,本来疑惑哪!被庄远辉这么一问,看着他温柔的看着自己,立马又开始迷失在男人的柔情蜜意中。 直到马车停下,庄远辉还是衣衫完整,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就下了马车,独留小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车厢里,酡红着小脸,满身的怨气。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竟然就这样让他给走了。”马车里的小曼,懊恼的不已。 马夫等了好久,才忍不住喊了声:“小曼姑娘,到庄府了。” “知道了。”小曼冷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然后才慢慢的起身,给自己冰冷的身上,慢慢的**衣服。 下了马车的庄远辉,精彩奕奕的去了书房,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心情很好的给前来送茶水的丫鬟,抛了个媚眼。 “怎么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庄主坐靠在椅上,一脸的疲惫,过年了,事情很多。 “我已经去了陈家庄,也见了那个小女人,不过爹,这样的女人能要么,万一她要给我带绿帽子怎么办?”想到陈静家院子里的几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到来,那种紧张的眼神,他心里就不舒服,他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想要让女人听命自己,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只要把她弄到家,还不随便你自己怎么玩,只要让她成为你的女人,还怕她不听话么?”庄主像是在提醒什么一样,若有似无的笑道。 “爹的意思是?”庄远辉看着庄主,疑惑的问道。 071 莫名膈应 想法很好,商量的也不错,但是另庄主意外的是,第二天吃过早饭,门外的小厮,就前来通报,说陈静求见。() 眼看就要过年了,陈静先在来,庄主心里微微有些不解,如果有什么事情,昨天庄远辉去的时候,陈静怎么不说,还特意跑来找他,既然人在门口,他也不能不见,命令小厮把人给带进来。 庄主坐在椅子上,虽然手里捧着书,眼也在看着,但是心,却没有在那上面。 “噔噔”小厮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 “姑娘,老爷在书房里,你进去吧!”小厮一手推开门,一边对陈静做出请的手势。 “谢谢小哥。”陈静对小厮有理一笑,抬腿走进了书房。 “陈静见过庄爷。”看到坐靠在椅子上的庄主,陈静眼神闪了闪,恭敬的问候道。 “嗯,是陈姑娘啊!来,坐吧!”庄主抬头,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谢庄爷。”陈静也不客气,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看着陈静丝毫的不畏惧自己,更是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庄主微微皱眉,不冷不热的问道:“快过年了,听说你很忙,这个时候来府上,有什么事情么?” “庄爷,我是来还钱的。”陈静开门见山,和庄家这层关心,让她心里很是膈应。 “还钱?你做豆腐,赚的有六百两了么?”听到陈静还钱,庄主心里一惊,一个小小的豆腐坊,靠做豆腐,能赚这么多钱么?他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一直都觉的,做豆腐顶多养家糊口,但是还真的没有想过,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赚了上百两的银子。 “庄爷不要管我有没有赚这么多钱,只要我能把欠你的钱还了就行了。”陈静说着,从腰里掏出六百两银票,然后又拿出二十两。 “庄爷,这六百两银子,是我娘欠你的,这二十两银子,我按照一年六十两的利息来算,给你的利息。”陈静说着,把钱放到了庄主的面前。 庄主拿起钱,一脸笑意,淡淡的说道:“小姑娘还真是有能耐,竟然在这短短的四个多月里,赚了这么多钱,有出息,行,既然你还钱我,我也不能耍无赖,你我以后,钱债两清了。” 陈静听到庄主一声钱债两清了,心里就忍不住的激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着说道:“谢谢庄主。” “客气什么,以后怎么样,还说不定哪!不过,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出这样,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这样我就更想要让你进我庄府了。” 庄主一脸笑意的说道,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 听了庄主的话,陈静小脸上的笑意僵在那里,不解的问道:“庄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小姑娘,不用想这么多,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好了,我庄主做事,一定会说道做到,当初答应你,只要你按期还了钱,我就还你自由,既然你现在提前把钱还上了,我也没有理由让你顶着庄府二房的身份了,虽然我很欣赏你。” 庄主笑着说完,陈静还是觉的那里不对劲,总觉的怪怪的。 “不用担心,既然你钱也还了,我也还你自由之身了,你也可以出去了。”庄主低头,没有看陈静,淡淡的说道。 “等一下,庄爷,我是把钱还给你了,但是你没有给我写个收据,你我知道还了,也没有一个人做正,别人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我们还是留下一点证据比较好。” 陈静突然想到,自己还了钱,没有人做正,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开口让庄主写下收据。 听到陈静这么说,庄主猛然抬起头,一脸的赞赏,对于陈静的机灵,心存好感,心里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你都顾及到了,还是有些地方,你顾及不到,跟我斗,你还早着哪!” 眼神闪了闪,庄主淡淡的说道:“嗯,小姑娘说的有理,我这就给你写张收据。” 庄主说着,执笔就开始为陈静写收据,三两下,拿起纸吹了吹,递给陈静道:“行了,拿去吧!看看对不对。” 陈静接过收据,看了几眼,没有察觉到那里不对,才抬头看向庄主道谢。 “谢谢庄爷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你了,就先走了。” “嗯,出去吧!”庄主说着,低下了头,掩去了眼神里的算计,而陈静看收据的时候,也让庄主吃惊了一番,没想到,她一个乡下野丫头,竟然还认识字,本来打算,等把她接进门的时候,请个先生教她识字哪!现在看来,省了。 陈静虽然拿到了收据,还清了债务,但是心里,总是不踏实,刚刚庄主的话,总让她心里膈应,总觉的,自己有可能忽略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 陈静还没有走出大门,庄主的书房里,就又多了一个人。 “爹,陈家那个小闺女,真的把钱给还上了么?”庄远辉连书房的门都没有敲,直接冲了进去,一进门,问出了自己刚刚从别人那里听到的。 庄主阴沉的看了眼庄远辉,冷声问道:“进门之前,你不会敲门么?堂堂未来的庄家一家之主,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听到庄主的教训,庄远辉低下了头,低声说道:“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只是觉的奇怪而已。” “嗯?奇怪?那里奇怪了?”庄主抬头,疑惑的看着庄远辉。 “爹,我觉的一定是冷子寒在帮着她,不然,凭她一个小闺女,怎么可能三四个月里,就把几百两银子给还上了。” “嗯,冷子寒其实没有帮她,他们之间,只是互惠互利,你想多了,不是她在几个月里还不了咱们钱,而是咱们小看了她的能力,这个小丫头,将来一定比你二姨娘还要厉害,记着,以后没有事的时候,可以跟她走近些,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进我们庄府的门。” 想到陈静的机灵和聪明,庄远辉淡淡的说道,闪烁的眼神里,还有着另外一个打算,在这方圆几十里地,谁也别想压着他庄府,不然,宁可玉碎,不要瓦全,自己得不到的,那就毁了。 “可是爹,我觉的这个很困难,冷子寒也在对她示好,你说是不是也有让她进冷府的意思,而且冷子寒和她们家有生意来往,有的是借口去她家,我们现在和她最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怎么去。” 在得知陈静在四个月里,还了庄府六百多两银子,庄远辉在也不想看待平凡的小闺女一样,看待陈静了,虽然依旧不喜欢她那个邋遢样子,但是却非常希望,将来有个能帮助自己的贤内助,就想庄主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用问,坐享齐人之福,每天只要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事弄群女人陪着自己就行了。 “你真是笨,冷子寒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乡下野丫头,就是到冷府做妾,冷家的老太爷也不会同意,别忘了,冷府可是比咱们庄府还要大,怎么能会弄个贱人的女儿回家,如果冷子寒真的有这个想法,到时候我们就把她娘跟人跑了的消息散发出去,这样还怕有人敢娶她,别说冷府了,就是这十里八乡的,也没有人愿意娶她 。” 庄主说着,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她陈静既然是他看上的儿媳妇,哪她就那里都别想去。 “是,爹,我听你的。”听到庄主的话,庄远辉在心里暗道:“老谋深算。”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了债,本来心情应该很好的陈静,可就是不管怎么样,就是高兴不起来,而且心里还非常压抑,挥散不去。 留在庄府不远处,等着陈静的张家生和二虎,看到陈静走了出来,慌忙迎了上去。 “静静,没事了吧?”张家生走到陈静的一边,忐忑的问道。 “怎么不开心,难道庄府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么?”看到陈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二虎心里有些担心。 陈静抬头,看了眼张家生和二虎,才低声说道:“钱已经换了,庄主也给我写了收据,还给了我自由之身。” “太好了,你终于自由了。”张家生听到陈静这么说,一脸高兴的说道。 “难道庄府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么?”听到陈静这么说,二虎皱眉,既然得到了自由之身,为啥一点笑意都没有哪! 听了二虎的话,张家生也看向陈静,其实他也察觉到了陈静的不开心,还以为她是心疼钱,现在看来,应该还有事情。 “没有,就是我觉的,心里膈应的慌,而且总是觉的不踏实。”陈静皱眉,如实说道。 “是不是你想多了,还是你一个子把一个冬天挣的钱,都给了庄府,有点失落的原因。”二虎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觉的既然庄府愿意还了陈静自由之身,就应该不会在有什么问题了。 “静静,你放心,还了庄府的那些钱,咱们以后还能赚回来,想开点,能自由就行了,以后咱们好好的干活,会挣比这些还要多的钱。” 看到陈静不开心,张家生也开心不起来,想着办法开导陈静 。 “嗯,也许吧!我自己也不清楚。”陈静低声说完,没有在开口,心里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是因为心疼钱,而且在她看来,没有什么能比自由更值钱。 纠结了半天,陈静也没有把庄主跟自己说的话,告诉张家生和二虎,不想他们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扫兴,累了一个冬天了,好不容易上街一趟,怎么说,也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心里暗自决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挣钱,而且还要多挣钱,万一有什么事情,有钱才是硬道理。 三人远离庄府,就往街上走,先是来到了同福药铺。 “小狗子,你怎么来了?”陈静三人,一进药铺,同福药铺的药童,王银才就嫌弃又吃惊的喊道。 “喊什么?干你的活去。”听到王银才的话,同福药铺的大夫,张同和看了过来,当看到陈静和张家生,慌忙制止了王银才的话,走了过来。 上次给陈老太太看伤的时候,张同和已经见过张家生了,但是只是大个照面,因为急着回来,也没有说上话。 “陈姑娘,张,张家生。”张同和走过来,看着二人笑着喊道,还是在陈静家听到他们叫从前的小乞丐,小狗子,叫张家生,也觉的这个名字不错,但是叫贯了他小狗子,突然改口,还真是不习惯。 “张大夫,好久不见。”陈静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好久不见,姑娘怎么有空来我这小药铺了?”快过年了,就是张同和家里,也已经蒸好了过年的馍,准备好了过年的一切,这个时候,姑娘家基本上都在家里,准备过年,看到陈静突然出现在自家的药铺里,也不怪张同和吃惊。 “我和家生哥一起来还欠你的药钱。” 陈静的话刚说完,张家生就从腰里掏出了十二两银子,递给张同和。 “张大夫,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这些是我欠你的银子,还差三两,等过了年,我在还你。”张家生说着,把钱放到张同和的手上,心里对他感激不尽,这些年,要不是张同和让他欠着钱,给他爷爷抓药看病,他爷爷早就死了。 “没事,你要是不方便,就以后在说,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就行了 。”张同和说着,接过了钱,他的药材也都是买的,自己采来的药,也很少,所以,既然这个钱他给了,他就要接着,买更多的药,还可以在帮助别人。 “哪,家生哥,你忘记我了么?怎么跟我也客气起来了。”陈静说着,拿出了三两银子,递给了张家生。 张家生感激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从陈静的手上接过钱,递给了张同和。 “张大夫,这些年真是麻烦你了,我和我爷爷,都很感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我就在陈姑娘家做事,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去找我,我帮不了你啥大忙,但是只要我能帮的上的,你经管开口。” 张家生把三两银子放到张同和的手上,认真的说道,是承诺,也是报恩。 张同和也没有拒绝,接过钱,微笑的点了点头,他没有看错这个孩子,有孝心,懂的报恩。 “嗯,好,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去找你,你爷不在了,你一个人,以后有时间,可以长过来坐坐。”张同和对张家生,不仅是同情,还有欣赏。 “张大夫,你看你说的,以后我们也是家生哥的亲人,他不会是一个人的,你说是不是?家生哥?”陈静一脸甜甜的笑,看着张家生。 “是。”张家生看着陈静,也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相识一笑,就是一种说不出的亲昵,猜测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张同和也就是这么想的,看着两人相识一笑,眼里也划过笑意,张家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是个叔叔辈份的,他也很希望他能过的好,过的幸福。 看着陈静甜甜的笑意,张家生此刻,是真的觉的很幸福,陈静虽然没有觉的这有什么,但是二虎却心里酸酸的。 “对,以后我们都是家生兄弟的家人。”二虎做到陈静和张家生中间,大手搭上张家生的肩膀说道。 听到二虎这么说,张家生也明白他的心思,尴尬的笑了笑,点头说道:“是,是。” “时间也不早了,张大夫,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看到张家生和二虎像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的,陈静也为他们高兴,也希望张家生能有自己的兄弟,朋友,不孤单。 “好,姑娘你们慢走啊!”张同和说着,送陈静三人出了药铺的大门。 “谢谢张大夫这么多年的照顾,你保重。”走时,张家生给张同和深深的鞠了个躬,才跟着陈静离开。 张同和站在药铺门口,看着远去的三个身影,又忍不住为张家生担心,刚刚二虎的表现,他看的一清二楚,觉的张家生如果要是真的想娶到陈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离开了药铺,陈静三人,就往人头攒动的街上走,平时冷冷清清的街道,在过年的时候,人满为患,更是拥挤不堪。 卖菜的是一条街,而卖其他东西的,又是一条街,现在陈静他们走的,正是最热闹的街道,这个街道上,坐落着两家在镇上最大的饭庄,王记饭庄,李家饭庄,而且还在最繁华的地带。 街道两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又卖小瓷器的,还有卖年画的,最多的还是卖鞋子和衣服的,每个摊位前,都围满了人。 陈静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虽然之前卖豆腐经常上街,但是也都是早上,而且这个繁华的街道都是在吃了早饭,才会有人,平时不过年过节,也都是冷冷清清的,卖东西的多,卖东西的少,过年的原因,买东西的人拥挤了起来。 三人走到一个卖饰品的小摊位前,陈静拿起了一个木簪子看了起来,不仅感叹,古代人的手艺就是精细啊!这么小小细细的一个小簪子上,不仅雕刻上了一朵小莲花,还有一条小鱼,就是水的刻痕,也是活灵活现,看上去像是印在上面的,而稍微放远一点看,小鱼像是在簪子上游泳一样。 看着陈静拿着簪子,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小贩就劝说道:“姑娘,要是喜欢就买一个吧!这样的簪子,在咱们镇上,可是很少见的,如果你现在不买,过会要是被人买走了,可就没有重样的了。” 张家生听到小贩这么说,悄悄的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双手无力的耷了下去。 “这个簪子多少钱,我们要了。”二虎一看陈静很喜欢,立马决定把它给买下来 。 “不贵,不贵,只要五十文钱。”小贩一看二虎这么大方,立马开口要价,如果是普通人买,这个簪子也就三十文钱,但是过年了,能宰一个是一个,不宰白不宰,何况这个是自动送上门要给他宰的。 听到二虎的话,陈静慌忙放下手上的簪子,抬手按住要掏钱的二虎的手,看着他说道:“咱们走吧!我不要这个簪子,而且我也不缺簪子。” “姑娘是不是嫌贵了,咱们可以在商量商量。”小贩一看陈静不让买,就以为她觉的自己说的价格贵里,赶忙告诉她,价格好商量。 “静静,你不要管钱,你喜欢就行了,我给你买。”二虎说着,又要掏钱。 陈静冲着小贩歉意的一笑,拉着二虎就往前走,边走边边说道:“谁说我喜欢那个簪子了,我只是觉的那个簪子雕刻的很精细而已,这样的东西,我又不是没有,你不用花这个冤枉钱,买了我也不用,浪费了。” 这话一点都不错,陈静为了方便,平时做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把头发盘起来,然后用一根筷子把他们给挽住,简单又方便。 陈静拉着二虎走到一家衣裳店前,回头看了眼默默跟着后面的张家生,喊道:“家生哥,快点。” “额,来了。”知道陈静注意到自己了,张家生掩饰住心里的黯然,大步的走了过去。 “家生哥,买件衣服吧!这几个月了,你都没有没有舔一件衣服,过年了,买件衣服吧!”陈静期待的看着张家生。 “不用了,过年我又不用走亲戚,穿这么好干啥!不买了。”张家生看着陈静,笑着说道。 “呵呵,家生哥,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钱了,放心吧!我送你,还有玲儿,张大伯他们,每人买一件,算是我对你们的酬劳。” 陈静说着,走上去拉住扭捏的张家生的胳膊,往衣裳店里拽。 “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有衣服穿,不需要买新衣服了。”张家生说着,和陈静拉扯了起来,不愿意进衣裳铺。 “家生哥 。我都说了,不是给你一个人买,你咋这样哪!快进去,在不进去我生气了啊!”陈静说着,放开了张家生,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这,其实我不用买新衣服的。”张家生纠结中,还是跟着陈静,走进了衣裳铺子。 “嘿嘿,我知道,不过,好歹也是过年哪!一年到头也买不了几次衣裳,现在不买,当啥时候啊!” 陈静说着,拉着张家生的胳膊,往衣裳铺子里拖去。 站在一边的二虎,看到陈静毫不避讳的拉着张家生,酸味只往上冒,大步的追了上去,不满的说道:“静静,我也给你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这过年的,你给他们买,也要给我买一件吧!” 陈静回头,怪异的看了眼二虎,点头道:“好,你挑一件吧!不过,不能挑太贵的啊!” 陈静说完,就开始往挂着的衣服上看去,为张玲,张氏,陈康,陈浩,还有张顺发,陈老太太,杨二狗,各自挑了一件衣服,才看向站在一边,还在纠结的张家生。 “家生哥,你挑好了么?” “静静,我还是不要买了吧!”当张家生看到,挂着的衣服上的标价,又纠结了起来。 “咋能算了,不行,要买,一定要买。”陈静坚决的说完,往架子上看去,然后指着两件衣服说道:“掌柜的,把这两件衣服拿下来,给我们试试。” 由于陈静刚刚拿了几件店里还算贵的衣服,掌柜的立马听从的说道:“好嘞,这就拿下来。” 拿下衣服,陈静把衣服递给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你去试试,看看那个合适,挑一件买了。” “这个,不用试了吧!随便一件就行了。”看到陈静执意要给自己买衣服,张家生妥协了。 “咋能随便一件就行了,你既然来了,就试试看看那件合适啊!不然,你来了还不如没有来哪!快去,快去试试,我在外面等着你。” 陈静说着,把两件衣服塞到张家生是手上,把他往试衣间里推。 走到试衣间的门口,张家生依旧在纠结,转头为难的看着陈静说道:“不用试的,随便买一件就行了 。” “哎呀,家生哥,你咋婆婆妈妈的呀!快进去,我等着哪!你要是不试,我们就不走了。”陈静催促着张家生,威胁道。 看了眼陈静,最终没有抵得过陈静的坚持,张家生不情不愿的走进了试衣间。 正在陈静百无聊赖的看着屋里的衣服时,二虎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直接走到陈静的面前,笑着问道:“静静,这件衣服怎么样?好不好看?” 只见,二虎穿着一身米色长袍,一根绳子,把头发高高盘起,浓眉下,一双方亮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满怀欣喜的在陈静面前,叨叨个不停。 “咋样,好看吧!又没有发现,觉的二虎哥我突然俊了不少。”二虎一脸自恋的说道。 “噗,二虎哥,好看是好看,也小伙也怪俊的,但是,你这样自恋,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陈静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生,这身衣服,却是很适合二虎。 “静静,你咋能这样,太伤哥的自尊心里,就是心里这样想的,你也得夸哥两句啊!”二虎一副哀怨的看着陈静,想逗她开心,因为他一直注意着陈静,自从,从庄府出来,她笑的就有些勉强。 “行行行,俊,俊的狠,快去换下来吧!就拿这一件了,真的很合适你。”陈静面带微笑的说着,比刚刚看起来,放松了很多。 二虎进去换衣服,张家生就走了出来,一脸的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走到陈静的面前,低声问道:“还行么?” 张家生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长泡,本来就老实,又严肃的脸,穿上这件衣服,先的有些别扭。 看着张家生拘谨的样子,陈静含蓄的说道:“嗯,挺好看的,不是还有一件的么?家生哥,你在试试那一件给我看看吧!” “嗯,好。”刚刚陈静夸二虎,张家生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听到陈静说挺好的,心就凉了一截,然后再次默默的去换衣服 。 二虎拿出换下来的衣服,站在陈静身旁,两人又说又笑的等着张家生出来。 走出来的张家生,看到陈静和二虎,两人相聊甚欢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停在了试衣间的门口。 “家生哥出来了。”看到再次出来的张家生,陈静眼前一亮,只见张家生此时穿着衣衫墨色的长袍,配上张家生淡然的表情,不仅显示出老实的性格,更是别具一格。 “哎呀!这个衣服好,就这个了。”陈静脸上的闪过惊喜,然后催促着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你先去换下来,就要这一件了。” 听到陈静的夸赞,还有陈静那双突然发亮的眼睛,张家生的心情,突然从阴转晴了。 “好,我这就去换下来。” 张家生说着,转身就去换衣服。 “家生这身衣服,穿着还真是好看。”二虎站在陈静的身后,面无表情,凉凉的说道。 “是吧!你也这么觉的吧!我觉的家生哥不适合穿深蓝色,墨色蛮适合他的,看上去好看,又闲的有个性。”陈静没有回头,更没有注意到二虎的口气,对张家生穿墨色,赞赏有加的说道。 “嗯。”二虎淡淡的嗯了一声,双眼扫视着屋里的衣衫,对陈静的态度,心里有些不舒服。 等张家生出来,付了钱,三人才离开衣裳铺,一家人,从老到小,一共花了陈静小二两银子。 陈静今天上街的目的,就是还庄府钱,顺便给大家添置一些新衣服,做豆腐的时候,搬豆腐盒子,倒豆子,豆腐盒子也好,盆子也好,桶也罢,都会磨损到衣服,而且搬豆腐盒子,会磨损更严重,所以,一个冬天下来,一家人穿在外面的衣服,都是不同程度的磨损,张顺发和张家生和有杨二狗的,衣服都磨出了一个洞。 年货啥的,不用陈静他们买,今天早上,张顺发和陈康,杨二狗三人,是拉着架车子来上街的,所以,就算是之前年货没有办齐,今天也该补上了,也用不着陈静操心,所以,买好了衣服,就准备回去了。 “二虎哥,家生哥,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 !”出了衣裳铺,陈静看着二人问道。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回去吧!正好给张大娘帮帮忙。”张家生双手拎着打包好的衣服,淡淡的说道。 听到二人要回去,本来想要多玩会的二虎,也点了点头,“逛了这么久,我也累了,走吧!回家。” 三人商量好了以后,就立马往家转,三人刚走出没有多远,二虎突然惊呼一声。 “糟了。” 二虎突然的惊呼,让陈静和张家生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二虎哥,怎么了?” “额,我忘记了一样东西,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二虎说着,把手上的大包好的衣服,丢给陈静,就往回跑去。 陈静和张家生一脸的莫名其妙,对视一眼,二虎连给他们问忘了啥都没给问的机会,就跑的不见了人影,二人走也不是,这么多人,追已经不见了二虎的踪迹。 “哎呀!二虎哥真是的,忘啥了么,也不说清楚,就这样跑了,真是让人着急。”陈静看着拥挤的人群,不满的抱怨道,心里很是着急。 “算了,等等吧!等他回来了,不就知道了么。”张家生虽然也又些不满,但是看到陈静不高兴的样子,还是出言安抚。 “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了。”陈静无奈的说道。 两人等了有一会,二虎终于拎着一个包袱,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好了,可以走了。”二虎喘着粗气,接过陈静手上的衣服,带头往前走。 “二虎哥,你刚刚干啥去了,也不说清楚,害我们为你白担心。”陈静跟着后面,抱怨道。 “嗯,去拿样东西,有个小女人,谁都想到了,就是自己没有想到,她自己想不到自己,我总要为她想到吧!”二虎像是大哑谜一样,绕着说道。 “啥啥啥啊 !啥小女人,啥想到没想到的,我都被你绕晕了,你说的是谁啊!”陈静跟着后面,一脸的迷惑。 二虎回头,一脸浅笑的看了眼陈静,然后转身大步往前走去,淡淡的说道:“不知道算了,你早晚会知道的。” “莫名其妙,就会掉人胃口,有话不说,真是讨厌。”陈静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跟了上去。 听到二虎的话,张家生一愣,脚步停了一下,看了眼陈静,也大步的跟了上去。 三人回到庄上,走到二虎家门口分开,临分开的时候,二虎拿过陈静为自己买的衣服,笑着跟陈静说谢谢。 “静静,谢谢你的衣服,我会好好的穿的,一定会爱惜的。”二虎说着,打开家门,往家里走去。 “哎!等等,你还有个包没有拿哪!”陈静突然想到,二虎还有个包,在二虎关上门前,喊道。 “傻妮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谁,那个包我不要了。”二虎说着,关上了门。 “哎!你的包,你咋不要了。”陈静说着,大门给关了上。 看着关的严实的大门,陈静不满的嘀咕道:“真是的,二虎哥太讨厌了,话不说清楚,连包都不要了,回头要是给它拿走了,他又要去拿,不管了,给他挂门上。” 陈静说着,把二虎最后拿出来的那个包,往门上挂去。 “别挂了,赶紧走吧!那个包是买给你的。”张家生看着往门口走的陈静,淡淡的说道,说完,大步的离开。 “啊!买给我的,等等,家生哥,你咋知道?”陈静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二虎为啥送自己这个包袱,这个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想着,追了上去。 “家生哥,你咋知道这个包袱是给我的,二虎哥告诉你了么?”陈静瞪着一双大眼,疑惑的看着张家生。 心情滴落的张家生,听到陈静这么问,很想骂她笨,但是一回头,对上那双纯洁的大眼,想说的话就给咽下去了。 “二虎不是说,想着别人不想着自己么,你为家里所有的人都买了衣服,就是没有给自己买,我猜啊 !他一定是给你买了件衣服。” 张家生说着,心里酸酸的,要是他有钱,怎么会让二虎买。 “是不是真的啊!”陈静说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回到家里,张顺发和陈康依旧回来了,而且还在买了六头小猪,此时正在往猪圈里倒豆腐渣子。 “我回来了。”陈静一进门,高兴的喊道。 “姑娘回来了,恭喜你啊!”张顺发在陈康那里,已经知道陈静去街上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同样知道的,还有杨二狗,“姑娘,恭喜恭喜啊!” “嘿嘿,谢谢啊!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啥好东西。”陈静说着,把手上的包裹好的衣服,举了举。 “这是啥啊?姑娘,家里啥吃的都有,你花这冤枉钱干啥!”张顺发看了眼,以为是吃的。 “哎呀,张大伯,你看仔细了,这哪是吃的啊!”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从厨房里出来的张氏,就开口了。 “你那啥眼神啊!姑娘是去买衣服去了,也是,这大过年的,现在又有这么大一件喜事,姑娘一定要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才行。”张氏一脸笑意的说着。 “呵呵,我就看一眼,还以为是吃的哪!”张顺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大伯,张大娘,静静是给你们买的衣服。”听到二人的话,张家生忍不住告诉他们真相。 “啊!给我们买衣服?”张顺发睁大了眼睛,他还真是没有想过。 “姑娘,你给你自己买衣服就行了,给我们买啥啊!这么多人,待话多少钱啊!咱们又不出远门,买新衣裳干啥使啊!” 张氏一看陈静和张家生手上的包袱,就替陈静一阵的心疼。 .. 072 蒸大馍 陈静之所以为这么大方的为大家买衣服,完全是因为,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亲人一样,不仅每天相处的非常融洽,而且大家每天都毫无怨言的干活,都是当做了自家的事情来做的。 听出张氏为自己买了这么多衣服所花的钱而心痛,陈静会心一笑,也非常理解张氏的想法,淡淡的说道:“张大娘,衣服买都买回来了,你就别在管她多少钱了,大过年的,累了一个冬天,怎么样也要添件新衣服啊!”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氏还是很心疼,微带责备的说道:“姑娘啊!一个冬天累死累活的也不容易,花钱没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多划不来啊!” 在张氏的心里,永远都是一句名言,好钢用在刀刃上,还是在为陈静花钱买这么多衣服,而心疼。 明天张氏的想法,陈静只是微微一笑,劝说道:“大娘,你要想看点,钱既然花出去了,花出去就花出去了,心疼也没有用,在说,人就活这么一世,那天死都不知道,怎么能连给自己买身衣服都不舍得哪 !留了钱给谁,眼睛一闭,自己死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陈静的话,让张氏沉思,想想也是,辛苦了大半辈子,原本期望能合家欢乐,日子能过的平平淡淡,没先到,儿子竟然出这样的事情,辛苦不说,现在连家都没有了。 看到张氏默认了自己的话,陈静把衣服分给众人。 当分到张玲的时候,她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姑娘,你怎么也给我买了。” “不是说都有了么,当然少不了你的。” 陈静说着,把目光看想一脸羡慕的二狗,笑着喊道:“二狗,你的。” “我的,姑娘,你也给我买了么?”二狗说着额,难掩脸上的激动和兴奋,知道买了新衣服,最开心的就数陈浩了,眼睛都笑的睁不开了。 吃了午饭,下午的时候,张氏开始了蒸馍,过年了,包子是少不了,而且陈静家有很多豆腐条子,所以,张氏打算,多包些包子。 张氏接发面,陈静和张玲两人,就轮流剁馅子。 剁好了馅子,和好了面,就开始包包子,张玲擀面皮,陈老太太和张氏、陈静包包子,张顺发就坐在灶窝里烧锅,其他人都忙着清理家里的事情,过年了,要洗澡,洗衣服,不能留到过年后。 包子馅有两种,一种事细粉肉,一种事豆腐皮,肉,满满的一大盆子。包子一边包,一边往锅里放着蒸。 出了一锅,在放一锅,上面还放着笼屉,四层的。 三个人包包子,包出三种不同的包子,陈老太太包的是长的,像饺子,张氏包的是远的,馅多,陈静包的也是长的,但是,不是像饺子,倒是像鞋子。 一个下午,三人都是在包包子,有说有笑的。 吃晚饭的时候,包子终于包好了,包子虽然很大,张顺发,张家生几个男人,一个人也吃了五六个,就连陈浩都吃了三个,大呼好吃 。 蒸完了包子,又开始蒸馍,过年的时候,大人,长辈,都会给小孩子蒸一些兔子,初次之外,还会蒸一些早山去放在堂屋桌子上,供应老祖宗。 张氏手很巧,不光给陈浩蒸了两个兔子,还给陈静蒸了两个,小兔子尖尖的嘴巴,胡须处,是把面捏出了一点,耳朵也是用手捏的,用枣片贴在兔耳朵上,看上去就非常逼真了,鼻子用一点枣皮点缀一下,屁股后面还捏出了一个短短的小尾巴,小孩子只所以喜欢吃小兔子,还有枣山,是因为兔子的肚子里,和枣山上,有很多枣。 蒸馍的时候,张氏特意问了陈静,要去那些长辈家,给什么人送大馍。 陈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给谁送大馍,陈老太太的娘家不来往,舅爷爷,舅奶奶啥的就没有了,至于陈静姥姥家,陈静娘出事的时候,他们家的大门紧闭,在后来,陈富贵去了一次,他们把人给赶出来了,说什么女儿都不见了,还敢来借钱,以后他们姓陈的,都不要进她们张家的门。 “大娘,俺家没有啥亲戚,你把你们家要走的亲戚给蒸了就行了。”陈静想了想,还真是,那里都不用去,除了陈云家,而且去姑姑家,他们也不用拿大馍,如此陈静成亲了,或者陈浩成亲了,那是要拿的。 “一户都没有么?你姥姥家不去么?还有老太太…”张氏说着,看了眼陈静,似是提醒,生怕把老太太娘家忘记了,会惹老太太不高兴。 张氏的小动作,陈老太太看的一清二楚,笑着说道:“她张大娘,你蒸你到你娘家的馍就行了,我娘家早就不来往了,静静姥姥她娘不在,也不用去了。()” 张氏尴尬的笑了笑,点头说道:“好。” 另陈静意外的是,张氏也就只蒸了两个大馍。过年送个长辈,表示孝心和身份的大馍,做起来很有讲究的,送长辈的大馍,要馍大,一个大馍,要比平时吃的大三倍或者是四倍,而且,还要蒸的好看,馍皮不能破,打磨上还要放上馍花,馍花是把面,比面条粗,然后从一头,来回折四次,然后从中间,用筷子夹一下,如果夹偏了,馍花就是斜的,就不好看了,而且馍花上,也要放颗枣,有的人家舍不得,枣都是一半的,如果舍的,活着关系比较好的长辈,如娘家亲娘,都会用整个的 。 “张大娘,你不要因为住在这里而见外,改蒸多少大馍,就蒸多少大馍,咱们不再会这一点,在说,一个大馍也用不了多少面,别省着。” 陈静以为是因为住在自己家,张氏才会没有多蒸大馍,不要意思。 “就是,长辈那里,你一年也去不了几次,再说,过年还不是一年就过一次,你别觉的有什么不好的,该蒸多少,就蒸多少。” 陈老太太也以为张氏觉的不方便,才会就蒸了两个。 听到陈静和陈老太太这么说,张氏苦涩的一笑,低声说道:“老太太,静静,你们不知道,我娘家除了我爹和我娘,我谁都不用蒸的,他们不稀罕,也不让我们去,说什么太寒酸,往年过年都过的很辛苦,能一家送两大馍,全面的,已经不错了,可是我大娘、婶子他们都嫌弃,嫌小,让我们不用去了。” 说完娘家,张氏脸色黯淡了下来,不满的说道:“他们家也是,张街发把家里长辈,都给揽了去,我们都不用走了,就是他姥娘家,也是嫌弃我们,就怕我们去借钱,他娘死的时候,就和我们断来往了。” “算了,断了就断了,你们不是过的好好的么?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去也好,省得跑了,去了你娘家,回来还可以好好的歇歇,明年好好的挣钱,等你们有钱了,谁还会看不起你们。” 陈老太太拍了拍张氏的肩膀,安抚的说道。 “老太太,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爹要是有钱了,找他的亲戚还不把门给踢烂,到时候巴不得你们天天去他们家哪!我爹的那些个亲戚,都是势力眼,嫌贫爱富,别说去了,就是看到他们,我也不喜欢。” 坐在一边的张玲,不满的说道。 “你这孩子,瞎说啥哪!怎么说那些都是你爹的亲戚,他们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说三到四。” 听到张玲的抱怨,张氏立马出口教训。 “就是,玲儿,这话谁都能讲,你可不能讲,你一个小闺女家的,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听到了么?”陈老太太也站在张氏这边,教训张玲,小闺女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会被人认为没有教养 。 “是,我知道了老太太。”张玲嘟着嘴,乖乖的认错。 “大娘,奶,玲儿又不是小孩子,在咱们面前说说就算了,不会出去乱说的,放心好了,那些嫌弃咱们的亲戚,咱们也没有必要腆着脸往上贴,不去就不去吧!刚好过年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放松放松。” 陈静看到张玲一脸的不满教训,站出来替张玲说了句好话,大过年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些有的没有的,而扫兴。 “就是,姑娘说的没错,这些话我又不会出门说的,他们不让我,我还不稀罕去哪!过年在家里做做鞋子啥的,吃点花生好的很,到处跑我还嫌麻烦哪!” 张玲嘴也不噘了,一脸赞同的说道。 “嗯,别说玲儿,就是静静也不能胡乱说这些话,别忘记了,你们还可都是姑娘家。”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陈老太太再次嘱咐道。 “知道,奶,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说的。”陈静笑着说道。 蒸馍蒸到大半夜,凉了以后,放道缸里,满满一缸,还不算包子和大馍。 蒸好了馍,第二天,一大早,张氏就开始把卖回来的肉和鱼,还有菜啥的,都给弄出来洗洗干净,准备把过年的菜给做出来。 张氏先把肉分好,留了一部分五花肉,就开始把肥肉给榨油,把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上面糊,准备榨好油,就开始炸鱼。 炸好了油,鱼也腌制好了,把鱼放到面糊里过一下,然后放到锅里炸,炸出来的鱼,上面带着一层面,金黄金黄的,一出锅,陈浩就站在一边等着吃了。 张氏特意先炸了几块比较大点的,鱼刺少的部位,炸好放到一个碗里,给流口水的陈浩吃。 “浩浩,咋样?香不香?”张氏看着,吃的嘻里哈啦的陈浩,笑着问道。 陈浩被刚出锅的鱼烫的嘴直嘻里哈啦的,但是还是要吃,一年也就这一次,现在不吃,啥时候吃。 “好吃,香的很 。” “满点吃,别给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这些要是不够吃,回头在买两条大鱼去,让你一次吃个够,省的跟个饿死鬼一样,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 一次两次,陈静也就忍了,这么长时间一来,陈浩每次吃东西,就像有人跟他抢一样,馋的不行,让陈静看了,就忍不住皱眉。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的小脸微红,又些不好意思,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速度慢了下来,吃前,先吹吹,在慢慢的吃。 陈浩刚吃了两三块,张氏就端了半馍框子放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浩浩,想吃就吃吧!被你听姐的,你这个年轻,就是好吃的时候,想吃啥,跟大娘说,大娘跟你做。” “嗯,谢谢大娘。”陈浩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道谢。 “静静啊!浩浩还小,这个年纪正是长个子,馋的时候,看到啥好吃的,吃了急了点是正常的,你别责怪他,让他吃去。”张氏看着陈静说道,觉的陈浩这样的表现,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才是应该是个孩子的样子么。 “不是,大娘,浩浩也不小了,这样子咋成,他要慢慢的养成习惯,吃鱼吃这么快,卡到就麻烦了,年都过不好。” 陈静说出了自己理由,平时只所以没有责怪他,就是因为他才**岁,还算小,但是吃鱼,要是卡着了,这个年还真是不好过。 “嗯,是的,浩浩,你可要吃仔细了。”虽然张氏给陈浩挑的,是鱼刺少的地方,但是还是有鱼刺的,碎刺也会有,如果一个不注意,扎破了嗓子,过年吃啥都没有味道了。 “嗯,我知道了。”陈浩乖乖的应着,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炸好了一大馍框子鱼,又炸丸子,丸子是肉,细粉,还有香葱做的,外面是一层面糊,炸出来以后,金黄金黄的,不仅好看,也很好吃。 吃完了炸的鱼,陈浩面前又放了满满一大框子炸肉丸子。馍框子就两个,在炸就没有地方放了,这个时候,豆腐盒子又排上用场了,下面放上一快抹布,上面就倒是了一框子肉丸子。 073 不明白啥意思 过年的时候,最少不了的就是肉丸子,炸鱼,还有一碗红烧肉,在来个白菜烧豆腐。陈静家也不另外,过年陈康上街,买的除了白菜,就是肉,还有牛人,为了招待客人。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这一天的早上,和平时吃饭一样,吃了早饭,就开始剁饺馅,包中午的饺子,人多,包的饺子也会很多,一篦子两篦子,都不够吃,所以,放满了两个篦子,就把拿了三四额豆腐盒子,包了都放豆腐盒子里。 吃中午饭的时候,下第一锅,给几个男人盛满大碗以后,锅里就不剩下什么了,然后就接着下第二锅,第二锅男人盛上几个,陈静他们也跟着吃了起来。 白菜大葱肉馅的饺子,放上一点点的生姜,还有胡椒,从锅里捞出来的饺子,热腾腾的,好吃又暖和。张顺发、张家生、还有杨二狗、陈康,四个大男人,每个人都吃了三大碗。平时,不过年过节的,也没有人家舍得包饺子,就算舍得,也不见的有时间,能吃上两口肉,已经很不错了,谁还会包饺子吃啊! 中午吃饺子,下了三锅,下午的时候,张氏、陈老太太、陈静、还有张玲,接着包饺子、这个时候包的饺子,要到凌晨吃、过年有个说法,谁家门开的早,床起的早,这一年都有好兆头,财神也早到。 包饺子没有地方放,又怕占地方,这个时候豆腐盒子就有用处了。饺子底部占上薄薄的一层面,放到豆腐盒子里,面既不会沾到豆腐盒子,又减少了占用的地方,而且豆腐盒子,还可以罗起来,随便往哪里一放,就不用管了,还省心。 包好了下午的饺子,张氏把从街上买回来的海带,清洗干净,用肉汤,放在锅里小火的煮。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把枣上,饺子,还有块豆腐,肉丸子、鱼、肉、用碗各盛了一份,放到了堂屋桌子上,进贡祖先。 吃了晚饭,陈静没有事情干,就突然想到,冷子寒送来的两个包袱,都是什么东西,突然好奇,就想去看看究竟。 打开第一个包袱,里面有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满满一盒子的炭。看着这么多的炭,陈静很是无语,冷子寒搞的这么神秘,竟然就是一盒子炭。 打开了第一个盒子,陈静又把第二个包袱给打了开,里面装着一包包各色各样的小吃,有瓜子,南瓜子,还有各色的糕点,每种都有一小包,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 看到这些东西,陈静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不想收下冷子寒的东西,没想到他竟然就送这些,还她白担心一场,以为又是啥像衣服那样值钱的东西哪!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人家送了,不吃岂不是对不起别人的一番好意。 陈静把两个包袱,拎到了厨房,和张玲两人,合伙把包袱里的小吃,点心都给放到了盘子里,而众多吃的里面,还有苹果,橘子,看到这些东西,张氏拿了几个。 “娘,不用分开放,一个盘子,装的下。”张玲看到张氏把拿走三个苹果,五个橘子,忍不住提醒道。 “你们这些个孩子,啥都不懂,我不是单独放,这个是不让你们吃,吃早饭的时候,这个是来献给祖先的,你们就少吃几个吧!等过了初一,你们在吃。” 张氏说着,把几个水果,教到陈老太太手上,然后又准备其他。 “现在的孩子,啥都不懂,静静和玲儿,你们也不小了,要好好的学学,看看以后在居家过日子,就算你们以后生活过的好,这些上供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代替准备,要自己准备才行。” 陈老太太看着二人教训的说道,然后低头,把苹果和橘子,分别放在不同的碗里,摆放好以后,上面放上松柏枝子。 “我们记住了奶。”陈静和张玲对视一眼,应道。 放好了冷子寒送来的小吃食,陈静和张玲,两人把它们抬到了吴桂枝家堂屋里的桌子上。吴桂枝不在了,陈静买下了房子,也不好给他们家供养祖先,自家堂屋里,要供养自家祖先,贡品已经放下,这些不好在放到上面去,所以就现在了吴桂枝家的堂屋里。 陈静和张玲两个人弄吃的,张家生就和杨二狗两人,准备炭火,晚上可以一边围在屋子里,烤炭火,一边聊天吃东西。 夜渐渐的深了起来,过年的北方,还是非常的冷,大家忙完自己的个人事情,就陆陆续续的往堂屋里走去。 厨屋里忙完事情的张氏,过年了,有啥好吃的,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儿子,把陈静留个张景仁小吃食给他端过去 。 “景仁,你也别老是躺在**了,都几个月了,一百天也过了,你就起来吧!到那边屋里,咱们一起守岁吧!” 这几个月来,张景仁几乎不说话,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就连张顺发和张氏,他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除了上茅房,他基本上不下地,送吃的就吃,不送也不吵,整天沉默的躺在**,上次陈静提过一次,张氏和张顺发也有放在心上,两人也会抽时间,在他的床边说上两句话,但是回应他们的,总是沉默。 张景仁,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张氏,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张景仁像是很困的样子,张氏也不想多说什么,认为一定是因为受伤,才会让他如此没有精神,伤了元气。 “你要是累就算了,这个是姑娘特意给你留的小吃食,你尝尝,这些东西,可都是京城里的冷公子送的,只有城里才吃的到,下乡一般都吃不到,你好好的吃,回头吃早饭的时候,我会喊你的。” 张氏说完,把盘子放到张景仁床边的桌子上,然后走了出去。 在张氏离开后,张景仁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椅子上的事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张氏给张景仁送完吃的,就来到了西边的堂屋里,众人围着炭坐在那里说说笑笑,就连上了年纪的陈老太太,也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一个薄被子,精神抖擞。 “张大娘,快,来这边做,赶紧暖和暖和。”听到推门的声音,陈静慌忙往一边靠了靠,让出了一个位置,让张氏坐。 张氏笑着坐了过去,双手在炭上烤了烤,说道:“冷公子还真是有心,送这么好的东西。” “哈哈,啥有心啊!我猜啊!这些东西说不定,也是他生意之内的,过年了,剩下的多,为了做个人情,才给咱们送的。”杨二狗看了眼张家生突变的脸,笑着说道。 “二狗哥,我觉的不是这样的,冷少爷多有心啊!又是送衣服,又是送吃的,还送炭,这样的心,可不是谁都有的。”张玲一副天真的说道,心里是真的觉的,冷子寒对陈静,不是一般的好 。 “你们不知道,像冷子寒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孩子,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所以给咱们送来这么多东西,无非是想要明年好好的跟怎么合作,多赚些钱,和挣大钱相比,这些小钱算什么?” 坐在一边,精神很好的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这些东西,虽然让她起疑,但是实在想不出,冷子寒送这么多东西,到底是为了啥,如果真的有别的意思,他自己干嘛不亲自送,也不说清楚,那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这样的人。 “老太太说的是,这大户家啊!就是丢掉的东西,施舍的东西,那也没有太差的,也许是想长时间跟怎么合作,才会不惜送这么多东西,你们不要想歪了。” 一直都明白张家生心思的张顺发,一看他一脸卑微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安慰。 “大伯,你们这话是意思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冷子寒不就送来点东西么?咱们这几个月,可没有少给他挣钱,送这点东西作为谢礼,拉拢合作伙伴,是很正常的啊!怎么我越听你们说,越觉的不是这么回事哪?” 几人的话,陈静是听的云里雾里,不就送点东西么,大家至于谨慎么? “姑娘,你不觉的奇怪么?”张玲一副天真的说道。 听了张玲的话,陈静不解的问道:“奇怪,那个奇怪了?” “姑娘,这冷公子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他会在意这点小钱么?他要是随便招招手,想要和他合作的人,估计数都数不清,难道你就不觉的有啥意思?” 张玲看着陈静,洛带暗示的说道。 “你说的也对,不过,这做豆腐和豆腐皮的手艺,我觉的咱们家是独一无二的,你老是说啥意思啥意思的,你说清楚,到底是啥意思?我都快给你绕晕了。” 陈静被张玲饶的一阵头疼,到底是啥意思啊!直接说了不就行了,干嘛说一半留一半的。此时的陈静,心里还是无比纯洁的,根本没有别的丝毫的想法。 “就是,冷公子可能…”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074 天堂地狱 “玲儿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坏了姑娘的名声的。”张家生听到张玲说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他也猜的到她接下来的话了,忍不住心中恼火,低声制止。 张家生的声音刚落,张氏也冷着一张脸家训了起来。“你这孩子,咋能胡说八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的了这样的话,也不嫌害羞,乖乖吃你的东西,少废话。” “大娘,家生哥,没事,玲儿还小,再说,家里全是自己人,又不会传出去,没关系,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大过年的,陈静不希望因为几句闲聊,有谁不开心。 “就是,姑娘说的没错,咱们自己人,说说没关系,只要不传出去就行了。”杨二狗看到张玲憋屈的小脸,忍不住为她说好话。 张玲看了眼张家生阴郁的脸,又看了看怒视着自己的娘亲,低下了头,不满的嘀咕道:“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这些话要不是都是家里的人,我也不会说的。” “你还说…”一听到张玲还敢狡辩,张氏真的生气了。 “算了算了,她张大娘,都是孩子,用不着这么认真,大过年的,别因为一句话闹的不开心,吃东西,吃东西,看看这县城里的东西,吃了能不能成仙。” 陈老太太慈爱的笑着说完,率先拿了个蜜饯,放到了嘴里。 “奶,看你说的,这城里的东西在稀罕,也不都是人做的么?等咱们有钱了,每天都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随便吃,谁想吃,谁吃。” 为了缓和气氛,陈静也笑着搀和,端起盘子,往坐在那里生气的张氏、张玲面前递过去。 “张大娘,玲儿,你们别生气了,不就是一句话么,不值当,来吃蜜饯,吃蜜饯,看看甜不甜,要是甜的话,下次咱们也买些放在家里吃。” 陈静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手上端着果盘,停留在张氏的面前,让她不忍拒绝,拿了一粒蜜饯,放到嘴里 。 “来,玲儿,快吃,别生气了,回头找时间,我去问问冷子寒,他是不是喜欢我。”陈静看着张玲,开玩笑的说道。 “咳咳,咳咳。”听了陈静的话,陈康一口气没有上来,卡在嗓子里,咳嗽了起来。 张玲伸出去拿蜜饯的手,停在了盘子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静,嘀咕道:“姑娘,你可是个姑娘家。” 屋里所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陈静,都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老太太也是微微皱眉,疑惑的看着陈静。 张家生听到陈静要去问冷子寒,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如果冷子寒要是真的喜欢陈静,他该怎么办。 “姑娘,你刚刚说啥?”张顺发一副耳朵失聪的样子,看着陈静,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小姑娘家,咋能胡说八道,要是让人知道了,还有没有人敢娶你。”陈康捂住胸口,瞪着陈静,冷声呵斥道。 听到陈康的话,张顺发确信,自己真的听到了从陈静嘴里说出的,要去问问的话,劝说道:“陈兄弟,你也别生气,姑娘是个聪明的人,咋会真的去问,就是和玲儿说着玩罢了,你说是不是姑娘?” 看着陈康气的发紫的脸,张顺发慌忙劝说,他自己也是很吃惊,会从陈静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在他的心里,陈静不仅聪明,而且还很能干,知书达理,是个还女孩,但是这话,真的不像是个好女孩能说出口的。 “姐,这话要是让二虎哥知道了,他肯定会骂你的,明天我就去告诉二虎哥,就说你看上那个冷子寒了。”陈静一直是大家眼里的香饽饽,很少挨骂,相对比,陈浩被教训的就多了去了,此事吃着好吃的,还能看到陈静挨骂,陈浩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陈浩这样的,家里的人都是一脸的严重,他却还笑的出来,所以,换来的不仅是大家的怒视,还有呵斥。 “陈浩,你刚刚说啥?臭小子,你姐的事情,跟你二虎哥啥关系,大人说话,小孩坐一边坐着就行了,那里有你插话的地方,要是在废话,就别吃了,给我滚回到**睡觉去 。” 听到陈浩的话,陈康的脸又冷了下来,陈静的名声,已经不是很好了,而且因为陈静她娘,让他们两个孩子,也吃了不少的亏,将来就是有人来说亲,也会拿这个说事,就是成了亲,人家也会因此看不起陈静,这些问题,也是陈康一直苦恼的事情,今天听到陈浩说这些,他不生气就怪了。 “陈康,行了,都是孩子,说着玩哪!你这么当真干啥!大过年的,你看把孩子给吓的。”陈老太太看到陈康难得沉重的脸色,把陈浩和陈静都吓的静静的看着他,立马出言阻止。 摸了摸陈浩的头,陈老太太温和的说道:“别理你爹,你吃你的。” 其实,陈静只所以说刚刚的那句话,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缓解气氛,让张玲不要这么压抑,没想到,会引起众人如此大的反应,尤其是陈康,还到了暴怒的边缘。 “爹,你说,这冷子寒对咱们家这么好,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用的,还送我衣服,是不是真的有点啥!我就算问问他也没有啥!这样的事情,要是早知道,早解决,不能遗留,万一咱们欠人家的越来越多,又不明白别的人意思,都时候不是很被动。” 想了想,陈静认真的说道,如果张玲不提起,她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静静,问也不能像你那样直接问,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样问,回头他要是来了,我来帮你问,还有,就算这冷公子对你真的有意思,你也不能嫁给他那样的人。” 陈静的话,在陈康听来,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踏实。 陈康的话,让张家生心里一凉,冷子寒那样的人都不行,自己这样一无是处,啥都没有的人,更是没有希望了,想着,张家生的脸,暗淡了下来。 同住一个屋,杨二狗早就知道了张家生对陈静的心意,两人坐的又近,安慰的拍了拍张家生的肩膀。 “为啥?冷公子人长的好,家境应该也不错,姑娘长的也漂亮,而且又聪明,和冷公子也很般配的啊!”看到张家生暗淡的神色,张玲在张氏的怒视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康看了眼张玲,虽然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叹息道:“静静,像冷子寒这样的人,家里人一定很多,将来你要是嫁过去,一定会受委屈的 。” 陈康的话,很明显,嫌冷子寒家大业大,人也会多,所以,不希望陈静嫁到大户人家去,在家里众人捧着,要是到别人家受气,他舍不得。 “嗯,我赞同陈康的话,静静啊!奶奶也疼你,你爹,咱们这些人都疼你,都是把你放在手心上,你在家里,也没有受过啥气,找个老实的小伙就行了,知根知底,咱们也都好放心,你要是真的和冷子寒有啥的话,将来就是受气了,也得忍着,日子是你自己过,可不能望门不望人,门在高都没有用,找个好男人才是真的,我受了一辈子苦,到头来还不是靠儿子靠孙子,你爷是这样的人,要是我当年多了解点,说啥也不可能跟着他呀!” 陈老太太和陈康当心的一样,就怕陈静年龄小,经不起**,冷子寒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送这个,送那个,就怕不单纯。 陈老太太和陈康的话,让张家生暗淡的神色,又恢复了生计,燃起了一丝希望。 “奶,你们想多了,我又没有说,冷子寒要是真的喜欢我,我就会嫁给他,我想要的男人很简单,不轮家事,还是人品,只要对我好,能和我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也就知足了,至于你们说的高门,我要是想要啥,自己会挣钱,进别人家门,受那份闲气,没有必要。” 陈静明白,陈老太太的想法,出自一个高门的女子,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还有参不透的,而陈康的心结,陈静也非常明白,估计只有那天,她和陈浩长大了,能独自承受外面的风雨,让人忘记这一切的时候,估计心里的这个心结,才能放下些吧! “嗯,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现在你也是自由身了,咱们家里也会帮你物色个好小孩,你自己也可以做主,就算咱们给你看上的,你要是觉的不合适,或者是不喜欢,也可以直说,如果你觉的谁比较好,可以跟你走一辈子,也可以跟我们说,别抹不开面子,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有些事情,还是长辈出面,正式一点比较好。” 陈老太太说着,眼神飘向了张家生,和他相处了这么久,陈老太太也动过这个想法,不管是陈静,还是陈静的堂妹,陈苗,能嫁给张家生这样的小伙子,一辈子都不会受啥气。 75 拜年,极品姐姐 听着陈老太太的话,察觉到她的视线,张家生的心里,激动了起来,原本有冷子寒和二虎在,让他总觉的啥时候都轮不到自己的,而现在,只要有老太太和陈康的支持,他的希望,要比他们高了很多 。一直让张家生觉的是劲敌的冷子寒,让他瞬间觉的没有了压力。 对于陈静,住在一起几个月来,张家生对她也是很了解了,对陈老太太很是孝顺,如果陈老太太和陈康反对,那么她一定不会去做,所以,对于冷子寒的身份和势力,张家生不在当心,同时,也把二虎当成了重点堤防对象。 张家生是觉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但是陈静却是会错意了,顺着陈老太太的眼神,看了眼正在默默吃东西的杨二狗,心里一惊,难道老太太看上杨二狗,打算让他给自己做夫婿,杨二狗老实是老实,也很能干,不过,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点。 会错意的陈静,心里狠狠的擦了把汗,老太太这是啥眼光啊! 从来没有想过成亲这件事的陈静,为了让老太太不要在提这件事,错开了话题,一家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飞逝,门外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时间过的还真快,我还想着天冷,难熬哪!都三更了,我去烧水。”听到门外响起了三更,张氏站起身,准备烧水,煮饺子了。 “我来帮忙。”陈静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我也来。”张玲也站起了身子。 “还真是快,往年过年,玲儿都没有守到三更过,别说他们兄妹两个了,就是我们也很少守到这个时候。”张顺发看着跑出去的女儿,感概的说道。 “别说你们,就是我们,也从来没有守岁到这个时候过,不过,静静那个闺女,每年都守岁守到这个时候,而且,还会上了供,然后给我们端去饺子。” 提起往年,陈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人多啊!这屋里又暖和,难得这两天不干活,聊着天,就显的时间过的快。”张家生看着几人,笑咪咪的说道。 张氏坐在灶窝里烧水,陈静就去把上供给祖宗的祭品上的饺子,给换了下来,其他东西,都没有动,放在原处。 干柴大火,烧的也快,不过久,饺子就下了锅,这个时候,远方已经响起了鞭炮声,谁家第一个出锅吃饭,点燃的炮竹,谁家就是今年起的最早的 。 虽然大家都等到这个时候,其实并不饿,不过是像这一年,今天起的最早,讨个好兆头。 锅里的饺子,滚第一遍的时候,张顺发几个已经过来了,而且拿了两个炮竹,准备点燃。 “都起的挺早的啊!”陈寿一手端着一碗饺子,一手拿着两个馒头,走进了大门。 大年三十的晚上,大门是不关的,一直敞到天亮,堂屋门也一样,是为了给逝去的长辈留门,这也方便了,那些孝顺的晚辈,给爹娘送饺子,如果他们睡了,把饺子悄悄的放到厨屋就行了。 “陈大哥还真是早啊!这个时候就来了。”抬头看到大门口,走过来的陈寿,张顺发停下了点燃炮竹的动作,让他先进来。 “大哥这么早啊!娘在我们这边,你还端它干啥!”陈康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已经去接饺子了,这是客套,这个饺子,是代表孝心的,只有晚辈送给长辈吃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过年的时候,儿子老子,关系在不怎么好,也一定会送饺子的。 “你的是你的,我们家的这份,是不能少的。”陈寿笑着说完,站在院子里,等着陈康把碗给拿出来。 “哥,在这里吃了在走吧!”陈康拿出碗,客气的说道。 “不了,回家了,你嫂子他们还等着哪!娘哪!睡觉了么?” 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没有看到陈老太太,陈寿不解的问道,心里疑惑,就算睡了,这个时候也要起了啊! “没睡,在那边屋里哪!坐在炭旁边暖和哪!等下饺子出锅了,给她端过去就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陈康指着西边的堂屋问道。 “不了,我回家了,醒了就好。”陈寿说着,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接过碗,回了家。年三十的晚上,大半夜的,天气是非常冷的,通常都会零下几度。 “哥,慢走啊!”陈康说着,进了厨屋,端出陈寿给陈老太太送的饺子,拿了双筷子,往西边堂屋里走去。 “你哥来了?”陈康刚走到门口,陈老太太就淡淡的问道 。 “嗯,这是我哥给你送的饺子,你尝尝。”陈康说着,把碗筷送到陈老太太的手上。 “起的还真早。”陈老太太说了句,端着碗,就吃了起来。 这几年过年,她和陈富贵虽然每年都有包饺子,但是从来晚上没有煮过,一般的,儿子多的,老人家年三十送的饺子,都吃不完,一个老人,一碗饺子,两个馒头,两个老人,就是两碗饺子,四个馒头,往年,陈寿送,陈静送,刚好够老两口吃的。 等张顺发点了两个炮竹,锅里的饺子也都出了锅,每人一碗,都端到了西边的堂屋里吃,吃饭前,陈康把陈浩给叫了起来,张玲也为张景仁端了碗饺子,顺便把他给叫醒,陈静则是把刚出锅的饺子,第一碗,端到了堂屋桌子上,供给老祖宗,然后把中午放到堂屋桌子上的祭品,给端下来,桌子上只留下两碗饺子,寓意老祖宗也都起的早。 其实,祭品不在多,一碗里面也就四五个,有的老人家怕浪费,或者是家里人多,一个碗里也就放两个,祭供给逝去人的东西,只在一个心意,陈静端的碗里,也就四个饺子,分了两份,放到桌子上,也去吃饺子去了。 陈康叫起陈浩的时候,端饺子到西边堂屋里吃,同时也为陈老太太端了一碗,虽然稀稀朗朗没有几个,但是形式还是要走的。 吃完了饺子,各自都去睡觉了,虽然现在是早,但是真正的早上,还是有勤快的晚辈,来给长辈拜年,所以,这个时候睡觉,过不了多久,就要起床了。 早上,天微微亮,张氏就已经起了床,开始烧起了开水。 张氏烧好水,陈静打着哈欠起了床,刚洗漱完毕,陈寿就带着一大家子,来给陈老太太拜年来了。 “大伯,大娘,大哥,嫂子,你们都起的挺早啊!”陈静倒了谁,听到脚步声,就看到陈寿抱着孙女,走了进来。 “嗯,我还怕你们都没有起来哪!你奶哪!”陈寿问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平淡的宋大姐,还有大儿子陈高、小儿子陈仁义,在后面跟着一脸嫌弃的陈翠,还有一脸谨慎的宋素素。 “起来了,你们还来的真早啊 !”陈老太太笑着,从西屋里出来,尤其看到陈寿怀里的小闺女,陈会会,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娘新年快乐。”陈寿听到声音,才看到陈老太太从西屋里出来了。 “娘,新年快乐。”宋大姐跟着陈寿说道。 “奶,新年好,祝你老身体健康。”陈翠看到陈老太太,慌忙跑过去,抱住老太太的胳膊。 “奶,新年好,祝你老身体健康。”陈高和陈仁义两兄弟,也恭敬的上前,祝老太太新年好。 “奶,祝,祝您老新年好,身体健康。”走在最后的宋素素,慌忙走到前面,恭敬的低声说道。 “嗯,你们都回来了,走,到屋里坐吧!”陈老太太说着,拉着宋素素的手,往堂屋里走去。 宋素素担心的看了眼陈老太太抓住自己的手,往后看了看,当对上陈寿满意的目光,和陈高不满的目光是,心里忐忑不安,低着头,看着脚,一句话也不敢说。 陈寿一家人随着陈老太太来到堂屋,陈静就慌忙用果盘子,端了些花生和瓜子出来,手上还拿了几个吃昨天吃剩下的糕点,果盘放到了桌子上,糕点拿到了陈寿的面前。 虽然陈静和他们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但是记忆里,还是有他们的印象,尤其是这个小侄女,曾经的那个陈静,很喜欢她的。 “来,会会,给姑姑抱抱,给你好吃的。”陈静伸出手上的糕点,就要抱陈会会。 小闺女看了眼陈静手上的糕点,吞了吞口水,看样子很想吃,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奶奶,然后把目光定格在自己的娘亲身上。 宋素素低着头,也不敢看看向自己的女儿,乖乖的站在陈老太太的身后,也不敢乱动。 得不到回应,小闺女把目光看向了陈寿。 陈静看着小闺女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竟然也不敢拿主意,心里已经得到答案,记忆里的这个大堂哥,脾气暴躁,时常家暴,这个大嫂子,挨打都挨怕了,就连带着小闺女,都非常乖巧懂事 。 “会会,想不想静姑姑抱,静姑姑那里有好吃的哦!”陈寿看到扭捏的陈会会,**的说道。 “是不是长时间没有看到姑姑,不认识了,来,姑姑抱抱,给你拿好吃的。”陈静说着,把糕点塞到陈会会的手上,把她给接了过来了。 “都多大了,还让抱着,下来。”陈静刚接过陈会会,陈高就站在一边,瞪着一双大眼,不满的说道。 “姑姑,放我下来吧!我自己站着就好。”五岁左右的陈会,听都陈高这么说,慌忙挣扎着,小从陈静的身上下来。 陈高的话,让屋里瞬间变的有些沉闷,陈静怪异的看了眼陈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不满,心里一阵的冷笑,为了不为难陈会会,陈静顺从的把陈会给放了下来,然后把她拉到了一边,糕点放到了她的手上。 “你这是干啥!静静是稀罕会会,小孩子抱着咋了。”看到陈高一点面子都不给陈静留,陈寿忍不住生气。 “行了,大过年的,都少说两句吧!来,会会,到祖奶奶这里来,让老太太看看。”陈老太太瞪了眼陈寿,又瞪了眼陈高,冷声说完,立马换了张笑脸,让陈会来到自己的面前。 “祖奶奶好,会会给祖奶奶拜年,祝祖奶奶身体健康。”小会会听话的走到陈老太太面前,然后直接跪到地上,给陈老太太磕头拜年,还不忘记说吉祥话。 “嗯,乖,真乖,来,祖奶奶给压岁钱。”看到乖巧的小闺女,陈老太太心情瞬间开朗,从身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到了小会会的腰包里。 “谢谢祖奶奶。”收了荷包,小闺女还不忘记道谢,笑的一脸的讨好。 “真乖,去,到你静静姑那里去,回头让你静静姑给你拿好吃的。”陈老太太说着,把小闺女清清的推向陈静。 “走,会会,静姑姑带你去拿好吃的。”陈静说着,拉着陈会的小手,就要往堂屋门口走。 “大哥,大嫂,你们这么早就来了。”陈康梳洗完,知道大哥侄子来了,就慌忙来了堂屋。 “嗯,起来了 。”看到陈会会走了,陈寿应了一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叔叔,新年好。”陈高兄妹三个,恭敬的向陈康拜年。 “叔叔,新年好。”三人问候过,宋素素才低声问安。 “嗯,都会来了,今天中午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吃饭,你们兄妹几个,都好久没有回来了,会会哪?怎么没有看到那个小闺女?”看到少了一个人,陈康看着宋素素不解的问道。 “叔叔,会会跟着静静小姑,出去了。”宋素素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你是没有吃饭,还是要死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整天到晚吃饭,吃的都跑到那里去了。”宋素素的话刚说完,陈高就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她冷声问道。 听到陈高的声音,宋素素被吓了一跳,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要是大声说话,他也会找茬,看她不顺眼,小声说话,还是不行,总之,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会找茬。 “干啥哪!素素又没有那里说错,你吼啥吼,倒是你,是来拜年的,还是来气我的,你看看你,一进门就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你多少钱是的。” 听到陈高又要找宋素素的岔,陈老太太不满的说道,对于陈高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不清楚,但是看到了,可以管管,看不到,谁委屈的还是宋素素,与其说陈老太太喜欢宋素素,倒不如说她同情她,可怜她,却没有办法。 “奶,你看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话还有气无力的,这能…”陈高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立马为自己狡辩。 “行了,你是啥性格我这个做奶奶的还不知道啊!你这暴躁的脾气,也是该是时候改改了,素素这么老实,你就对她好点,别老实让她难做…”陈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不满的声音给打断。 “奶,你帮着她说啥话,都和我哥成亲这么久了,会会都几岁了,到现在还没有给咱们老陈家留个后,真是不知道我哥咋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连个蛋都不会下…” “住嘴。”“啪”的一声,陈翠的脸上,浮现出五个红手指印子,可见,陈寿下手有多重,有多生气 。 “爹,你打我?”陈翠瞪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寿。 “你看看你刚刚说的啥话,素素可是你嫂子,你侄女的亲娘,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着话,你还是个姑娘家,竟然连这话都说的出来,给我滚回家,好好的闭门思过去。” 陈寿指着陈翠,怒声吼道。 “爹,你别生气,小妹她说的对,都是我不好。”虽然被陈翠说的非常尴尬,但是宋素素却没有想要找谁给自己出气的想法,看到陈寿狠狠的给了陈翠一巴掌,宋素素的心里一沉,忐忑不已,慌忙走过去,搀扶住小翠,尤其看到陈高对她不满的眼神,心里一颤再颤。 “走开,不要你假好心,我那里有说错么,你本来就不会下蛋,连个儿子都没有,还站在这里干啥!”陈寿打了自己,陈翠无可奈何,只能把气撒到宋素素的身上,看到她走过来搀扶自己,陈翠一个用力,把她给推开,冷着脸,狠毒的说道。 “放肆,陈翠,给你嫂子道歉,你一个小闺女,竟然敢对你嫂子说出这样的话,宋大姐,回头一定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陈翠,这样无礼,以后要怎么嫁人,谁敢要她。” 看到陈翠做的如此过分,陈老太太的脸也冷了下来,一拍桌子,冷声吼道。 “快,给你嫂子道歉。”宋大姐走过去,暗暗的掐了下陈翠,把她推到宋素素的面前,冷声说道。 “娘,我…” “快去。”宋大姐暗示了一下陈翠,让她不要在讲了。 “嫂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陈翠低着头,不情不愿的说道。 “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宋素素哪敢让陈翠道歉啊,她又不是过的太好了,陈翠的这一道歉,让她怕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题外话------ 感冒还是没有好,鼻子脱了层皮,也不透气,头昏昏沉沉的,明天还要去看医生,所以,今天就只能更新这么多了。 76 过年玩失踪 宋素素懦弱又胆小的样子,让陈高看了更是不喜,陈老太太更是觉的她可怜,怕男人,不管谁的气都要受着,就是小姑子,都要在她的头上拉屎拉尿。 “翠儿,行了,你也不用不情不愿的,你也不小了,也是到出嫁的年龄了,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子,说你大嫂这样的话,确实不对,你也不要觉的委屈,以后你要是嫁了人,也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想想自己,别在为难你大嫂了。” 知道自己越是帮着宋素素,她就越难做,陈老太太压下心里的不满,摆出一副随和的样子说道,希望陈翠能明白,不要在为难宋素素。 “我那有为难她。”陈翠站在一边,小声的嘀咕道。 “你说啥?”听到陈翠的话,陈寿的脸冷了下来,瞪着陈翠,冷声问道。 “是,奶你说的对,我一定会谨记的。”小翠低着头,眼里闪过不满,低声说道。 “行了,年也拜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回头要是有人到家里坐坐,家里没有人多不好。”宋大姐眼神平静,淡淡的说道。 “嗯,回去吧!”不见道他们,陈老太太还能过的自在点,看到他们,老太太就头疼,一个个年纪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计较,不是吵就是闹,看了就烦 。 陈静带着陈会会,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玩,也一直注意着堂屋里的动静。陈浩知道陈会会来了,也非常高兴的跑了出来,本来打算跟她玩的,但是看到她担忧的看着堂屋里,也不知道咱们办才好。 “会会,你是不是担心你娘亲?”陈静看着会会双手拿着甜点,没有吃的意思,又一直盯着堂屋里的方向,关心的问道。 “嗯,我怕我爹爹又打我娘亲,昨天奶奶说了,要是我娘亲在不听话,就让我爹休了她。”会会说着,眼里闪烁着泪光,想到她爹爹和奶奶,对她娘亲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害怕,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 “放心吧!有祖奶奶和爷爷在屋里,娘亲会没有事情的。”看着如此小的孩子,如此懂事,陈静忍不住心疼,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辫子。 “可是…”虽然知道陈老太太在屋里,自己的娘亲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小会会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害怕。 “会会,别怕,祖奶奶会保护你娘亲的,走咱们去玩吧!我们家有好多好吃的。”陈浩说着,伸出手就去拉陈会会。 “小堂叔,我不去行不行,我,我害怕,害怕…”小会会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好,她娘亲告诉她,家丑不可外扬,她爹打她娘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别人会笑话的。 “嗯?你害怕啥?”陈浩看着小会会,不解的问道。 “我…”小会会为难的低下了头 虽然小闺女不说,陈静也猜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只叹小闺女真是懂事,摸了摸小会会的小头,陈静温和的笑道:“好,咱们就在这里玩好不好,等你娘和你爷爷他们出来。” 听到陈静这么说,小会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 “浩浩,去把给会会把桌子上打包好的那个小纸包拿过来。”看到陈会会不愿意离开东边的院子,陈静只好让陈浩去拿,单独给陈会会留下来的吃的 。 “好,你们等着。”陈浩说着,风一样的往西边堂屋里跑去。 陈家这么多人,陈会会的辈分是最小的,也是最乖巧最懂事的孩子,所以,很招人疼爱,陈静身体的原身和陈浩,还有陈康,都喜欢这个小小的孩子,知道她过年一定会来,才特意给她留下了一包吃的。 陈浩去拿吃的,陈静和陈会会聊了起来。 “会会,你姑平时都是这么欺负你娘的么?” “嗯,我姑可坏了,整天对我娘指手画脚的,还一个不顺心,就去我爹那里告状,我讨厌她。”陈会会说着,嘟起了小嘴,表现出一副非常不喜欢的样子。 “那,你爹哪?”看着小会会嘟着嘴十分可爱的样子,陈静不明白,这么可爱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都是自己的孩子么,为啥陈高就是不喜欢她们哪! “我爹…”陈会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然后小声的说道:“小姑姑,他们要出来了。” 说完,陈会会从陈静的怀抱里站了出来,一副谨慎的样子,低着头,和她娘有几分相似,看上去很胆小懦弱。 “走了,走了,会会,快到姑姑这边来。”第一个走出堂屋门的陈翠,冲着站在陈静旁边的陈会会招手,很是嫌弃陈会会站在陈静旁边,还一副亲昵的样子。 “嗯。”陈会会回头,不舍的看了陈静一眼,乖乖的跑到了陈翠的面前。 一把抓过陈会会的手,陈翠得意的看了陈静一眼,然后弯腰,看着陈会会说道:“以后要学懂事点,别啥人都跟玩,会被带坏的。” 陈翠的话,陈会会下意识的看向陈静,当对上陈静淡淡的笑意时,沉默了,没有出声。 “这么没有规矩,你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长辈说话,连应都不应一声么?”陈翠低下头,瞪着陈会会,怒声问道。 “嗯,我记住了姑姑。”胳膊被抓的生疼,陈会会低着头,不想给自己家娘亲添麻烦,只好勉强答道。 “嗯,这才乖 。”陈翠满意一笑,手松了很多。 陈静站在一边,没有上去,如果她要是做点什么,只会让宋大娘他们一家人,更恼火小会会母女两个,这件事,外人不好插手,虽然这个孩子叫自己姑姑,但是,这样的事情只能越帮越忙。 “会会还这么小,你这是干啥!说话阴阳怪气的,就不会好好的跟孩子说话啊!”陈寿一边训斥陈翠,一边走过去,拉开陈翠的手,抱起了陈会会。 “爹,小孩子咋能这么惯着?”看到陈寿又把小会会给抱起来了,陈翠不满的说道。 陈寿瞪了陈翠一眼,没有在理会她,抱着小会会,往大门走去。 “大伯,你这么急着走干啥!回头叔叔他们就要来了,在这里吃了饭在走吧!”陈静走过去,拦住陈寿的路,笑着说道。 “就是,我还没有看到会会哪!别走了,等小海来了,咱们兄弟好好的喝一杯,难得过年,也没有啥事情。”陈康大步走到陈寿的面前,伸手接过陈寿手上的小会会。 “来,给二爷爷看看,看看我们小会会有没有长高。”陈康也是非常喜欢小会会,看到小小的孩子,长的可爱又懂事,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二爷爷,新年好,会会给你拜年了。”小会会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奶声奶气的说道。 “嗯,真乖,来,拿着,这是二爷爷给的红包,给我们小会会买花戴。”陈康说着,从腰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小会会的荷包里。 “谢谢二爷爷。”小会会甜甜的答谢。 “不谢,不谢,回头等你小爷爷来了,一起在二爷爷家吃饭。”看到小会会如此可爱懂事,陈康眉开眼笑,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 “你们先回家吧!我在这里看着会会,回头回去。”陈寿对着几人说道,意思很明显,同意了陈康的说法,在这里等陈海来。 “嗯,那我们先走了。”宋大姐简短的说了句,大步的离开。 “大高,仁义,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吧 !还久没有回来了,今天就在这边好好的聚聚。”听到陈寿同意留下来,陈康对站在边上的陈高和陈仁义发出邀请。 “叔叔,不了,回头家里要是来人,没有人在家也不好,我先回家了。”陈仁义腼腆的说完,低头走了出去。 “我也回家了。”陈高说了句,往大门走去,口气没有商量,还洛带强硬,完全没有把陈康放在眼里。 早就知道陈高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听到他对陈康这么没有礼貌,陈寿还是非常的不满。 “大哥,走到屋里坐坐吧!陪娘说说话。”陈康说着,抱着小会会就往堂屋里走。 “二爷爷,我能跟静姑姑在这里玩么?”眼看自己就要被抱进了堂屋,陈会会面带祈求的说道,满眼的渴望自己留下来。 “额,会会想跟姑姑玩啊!好,那你下来吧!”陈康把陈会会放到地上,才转头看向陈静。 “静静,看好会会啊!别伤到那里了。” “嗯,爹,你放心吧!我会看好会会的。”陈静笑着应到。 “爹,我也跟会会玩,我还给她拿了吃的。”站在一边的陈浩,晃了晃手上的糕点。 听到陈静的保证,陈康在看向陈寿说道:“哥,进去吧!” “嗯。”陈寿应了一声,迈步走进了堂屋里,对于把陈会会教给陈静看着,还是比较放心的。 陈康和陈寿进了堂屋,陈静才带着陈会会和陈浩进了厨屋。 厨屋里,烧着热水,很暖和,张家生他们起来了,看到宋大姐一家人在堂屋里,也都没有出来走动,都在厨屋里取暖。 “会会,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张爷爷。”陈静看向张顺发介绍道。 “张爷爷新年好。”陈会会也不怕生人,看着张顺发,甜甜的叫道。 “喲,还真是个嘴甜的小闺女,怪不得姑娘这么喜欢这孩子,会会也新年好啊 !陈大哥真是有福气,竟然有个这么乖巧的孙女。”张顺发看着陈会会,感叹的说道。 “长的真可爱,像他爹还是像她娘啊!”看到陈会会可爱的小摸样,张玲把持不住的走过去,蹲在陈会会的面前,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 “我长的像我娘。”突然被张玲摸了脸,小会会脸上甜甜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还望陈静的身上退了退,和张玲保持距离。 “呦,还害羞啊!长的真可爱。”张玲完全没有觉的陈会会是在防备她,只把她要和自己拉开距离,当做了害羞。 “会会,这个是玲儿姑姑,她人可好了,还给姑姑做了鞋子,姑姑也很喜欢她的。”看出了小会会的防范意识,陈静蹲下身子,为陈会会介绍道。 听到陈静的话,张玲一阵的不解。 “对啊!会会,她还给小叔叔我做了鞋子哪!”了解小丫头的陈浩,也站出来说道。 “嗯,玲儿姑姑好。”陈会会没有在紧靠着陈静,微微放松了些,但是还是和张玲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真乖。”看到陈会会可爱的小摸样,张玲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玲儿,会会还小,你别对她一副傻笑,会吓到她的,快去把馍端到堂屋桌子上去,在不吃饭,说不定姑娘家就有客人来了。”张氏也看出了小会会的异样,把从锅里拿出来的馍,递给了张玲。 “娘,我可是你亲闺女,大过年的你咋能在小孩子面前这么说我,多没有面子。”意识到陈会会是在防备自己,张玲的心里也是一阵的不舒服,又被自己娘亲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自己,张玲心里就更不满了。 “行了,快去端馍吧!”张氏说着,把馍框子放到了张玲的手上,自己去端菜了。 “会会,你跟小叔叔站在一边好不好,姑姑去帮忙端菜。”陈静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陈会会,温和的说道。 “嗯,好。”听到陈静这么说,陈会会乖乖的站到了陈浩的旁边。 看了眼听话的陈会会,陈静端起锅台上的菜,往堂屋里端去 。 端好了菜,张顺发和张家生,还有杨二狗,被陈康拉到了堂屋里,陈静和张氏,还有陈浩、张玲,就要在厨屋里吃饭。 过年的时候,家人多,或者客人多,家里的人一般都不会上桌吃饭,尤其是女人,除了辈分比较长的以外,都是在厨房里吃的。 陈寿抱了两次,都没有把陈会会抱着,她非要缠着陈静,要和她一起吃饭。 “你们先吃着,我去给景仁送饭去。”张氏把盛好的饭菜,端了一份,往堂屋里还躺在**的张景仁送去。 “嗯,张大娘,你也快点回来吃饭,天冷,饭菜凉的快,我们就先吃了。”陈静看着张氏的背影说道。 “你们吃你们的,我一会就来。”张氏说着,离开了厨屋门口。 张玲和陈静,还有陈浩,都拿起了馍,准备吃饭,陈静一边自己吃,一边帮小会会夹菜,五岁的陈会会,拿着筷子,自己也吃的非常好。 正在陈静吃饭的空当,就见张氏匆匆忙忙的又端着碗筷走了回来。 “玲儿,你看到你哥了么?”张氏一进门,碗筷都没有来的急放下,就急忙问道。 “没有啊!她不在**睡着么?”听到张氏这么问,张玲不解的问道。 “没有,你爹他们在吃饭,我也没有敢问,这么冷的天,又没有在**,也不知道去那里了,胳膊腿还都没有好,去那里怎么会不说一声。” 张氏说着,苦恼了起来。 “大娘,你别急,张大哥是不是去了茅房,今天早上院子里一直,有人,他要是出来,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啊!”陈静说着,心里一咯噔,**现在没有人,早上院子里一直有人,而且她还站在院子里,根本没有看到张景仁出来,他竟然不在了,是啥时候不在的。 “就是啊!这可咋办才好,这么冷的天,你说说,他能去那里 。”张氏说着,急了起来,大过年的,这里又是陈静家,虽然像是一家人,但是毕竟不是一家人,陈康把张顺发拉到了堂屋里去吃饭,就相当于在陪陈寿吃饭,她不好直接跟张顺发说。 “浩浩,别吃饭了,快去茅房里看看有没有人。”陈静看着张氏着急的样子,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张景仁会在茅房里。 “嗯,好。”陈浩应了声,发下碗筷就往茅房里跑。 陈浩去了茅房,陈静安慰张氏道:“大娘,你别着急,张大哥的伤也好了差不多了,人家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么,现在一百多天了,也该好了,你就放心吧!” “姑娘,我不是担心他的伤势,我是担心,这大过年的,天这么冷,你说他能去哪里?”张氏说着,带着哭腔,着急的不行。 “我哥就是会添麻烦,整天除了惹事就是惹事,这大冷的天,身上还有伤,不好好的躺在**,到处跑啥!烦死人了。”张玲不满的抱怨道,对于张景仁非常的不满。 “你抱怨有啥用,他人都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张氏说着,心里担心,眼泪飕飕的掉了下来。 “姐,张大哥不在茅房。”陈浩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看到张氏揉眼睛,着急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吃你的饭,会会,你也吃饭。”陈静看着陈浩和陈会会说完,出了厨屋。 “姑娘,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陈静一进堂屋门,张顺发就注意到了,其实刚刚张氏匆匆忙忙的走出堂屋,他就注意到了,心里很是疑惑,但是刚做下吃饭,又不好站起来,所以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张大伯,张景仁大哥不见了。”陈静如实说道。 “啥?不见了?”听到这话,张顺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往堂屋里的西间里走去。 “静静,咋回事,啥叫张景仁不见了,他不是在养伤的么?”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刚刚张大娘给张大哥送饭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人不见了,也不知道去那里了。”陈静苦着一张脸说道,心里对张景仁非常的不满,躺了这么久端着吃喝不算,竟然在大过年的玩失踪 。 陈静的话刚说完,张顺发就从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陈老太太歉意的说道:“老太太,你先吃饭,我出去看看,他是不是出去了。” “不用管我,我也吃的差不多了,让他们都去找找吧!看看他在那里,你一个人也不知道到那里去找。”陈老太太说着,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 “嗯,娘说的没错,张兄弟,你一个人找到那里去找,我们帮你一起,人多能快点。”陈寿说着,和陈康准备帮忙找人。 “我们也吃好了,也帮忙去找吧!”张家生和杨二狗也站了起来。 “那就麻烦你们了。”张顺发感激又非常歉意的看了几人一眼,大步的离开了堂屋里。 等到几人离开了家门,陈老太太才问像站在一边的陈静。“你早上起的比我早,有看到张家那个小子出去么?” 听到陈老太太的问题,陈静往门外看了看,没有发现人,才低声说道:“奶,我猜他都不是早上离开的,我早上一直都在院子里,大伯他们又来的早,张大伯也起的早,张大娘也是,他们起的这么早,都没有注意到张景仁大哥不在,我猜他估计昨晚,或者半夜趁着我们睡着了,就走了。” “嗯,他的伤好了么?这么大冷的天,他能去那里?”陈老太太说着,皱起了眉头。 “他的伤好了,我前几天看到他进茅房的时候,走路都很轻松的,应该没事了,我就是不明白,他一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还大过年的,到底想干啥!” 陈静说着,也皱起了眉头,很是郁闷,如果不找到张景仁,估计这个年也过不好了。 “唉!先别管他想干嘛了,现在人也都出去找了,你快去看看,你张大娘咋样了吧!劝劝她。”陈老太太叹息的说道。 “嗯,我这就去。”陈静说着,往厨屋里走去。 厨房里,张氏正坐在灶窝里,不停的抹着眼泪,张玲也红着眼眶,靠在门边上,陈浩和陈会会,两人一手拿着馍,一手拿着筷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也都没有在吃饭 。 “会会,浩浩,你们到堂屋里去陪着老太太吧!”陈静说着,看向年幼的陈会会。 “嗯,好,我跟浩浩小叔一起去。”陈会会乖巧的放下手上的馍和筷子,拉住了陈浩的衣角。 陈浩也听话的放下手上的馍还有筷子,拉着陈会会,往堂屋里走去。 看到两个小孩走出了厨房,陈静来到张氏的面前,低声劝说道:“大娘,你也别哭了,大伯他们都去找了,说不定一会就把人给找回来了。” 本来正在流泪的张氏,听到陈静的劝解,眼泪掉的更凶猛了。 “姑娘,你说,我这是哪辈子造了啥孽,竟然生出这样的儿子,从小向着外人不说,搞的家都没有了,是个亲戚看到我们都绕着走,认识的人也假装不认识,现在被人打到腿断,好不容易伤养的差不多,现在竟然连招呼都不大一声,说不见就不见了,你说说,他这是想干啥!” 陈静被张氏问的,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儿子是人家的,说什么都不好,只能安慰。 “大娘,想开点,张大伯他们会找人了,也许是身体好了很多,想出去走走吧!别太担心了。” “呜呜,你说,我能不担心么?我们家就他一个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就绝后了啊!”张氏越想就越伤心,心里愤愤不平,自己又没有做啥亏心事,为啥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哪!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哥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给你宠的,小时候啥都随便他,打都不舍得打他一下,就是他对着你又吼又叫,你都从来不舍得骂他一声,现在好了,没事就给你找事,大过年的也不让人过安生,这都是你们自己找的,还问别人他想干啥,你自己儿子你都不知道,谁能知道。” 本来心里就窝火的张玲,听到张氏的哭声,更是烦躁不堪,听到自己母亲心里眼里都是张景仁,更是压不住的火。 “你冲着我吼啥吼,你这个小死妮子,你哥都不见了,你也不担心,你的心是跌打的么?”听到张玲吼自己,张氏也火了起来。 “我咋了,我的心是铁打的,我巴不得我的心是铁打的哪 !人家像我哥这个岁数,那个不娶妻生子了,你看看他,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不是打架,就是烂赌,一点孝心都没有,自己创下的祸,还妄想那我做偿还,他都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咋不骂他,揽着他,教他好好的做人啊!” 张玲说着,眼泪也啪啪的掉了下来,心里的委屈又岂是几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 “不管咋说,他也是你哥啊!你这个做妹妹的不帮着他,谁还帮着他,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现在不见的是你哥,你就不能担心他么?” 张氏哭的眼睛都红了,听到张玲的话,还是忍不住斥责。 “你咋知道我没有担心他,我…”张玲听到张氏的话,恼火了起来,对张景仁在不满,那也是自己的哥哥,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只是张氏的话,却让她心里非常的委屈,恼火,甚至愤怒。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静就慌忙打断了,生怕那边还没有找到人,这边又吵了起来。 “玲儿,行了,别在说了,张大娘只是担心,她也知道你也担心你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担心,她一点都不担心,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她那里当心了。”张氏怒视车张玲,不满的说道。 “对,我不担心,我为啥担心他,他差点没有把我给卖了,我凭啥担心他。”张氏的话,让张玲恼火不已,赌气的说道。 “行了,玲儿,别在说了,大娘已经很着急了,你就别在气她了。”陈静看着张玲,劝说道。 “姑娘,你看看,这都是啥孩子啊!我这是哪辈子没有幸好事啊!咋就生了这样的两个孽种啊!人家孩子这么乖巧,懂事,我的孩子咋就这么让人伤心啊!” 张氏说着,大声的哭了起来,心里非常的伤心。 看到张氏哭了起来,张玲眼泪更是止不住,心里也非常的委屈,却没有在说什么。 “好了,大娘,你别在哭了,玲儿她不过是说的气话,张景仁大哥可是她的亲大哥,她不心疼,不着急,谁着急,你也放宽点心,说不定张大伯他们一会就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 陈静焦急的劝着张氏,希望张顺发他们能快点把人给带回来。 在张氏的哭啼中,张玲的烦躁中,陈静的焦急期盼中,过了一两个时辰,张家生和杨二狗,率先回来了。 “人找到了么?”杨二狗走到厨房门口,就着急的问道。 “人还都没有回来。”看到杨二狗和张家生两手空空,进门问的问题,不用猜,陈静也知道,两人没有啥收获。 “我们在出去找找吧!”看着张氏哭的这么伤心,眼睛都哭红了,张家生看着杨二狗说道。 “那好,咱们再出去找找吧!”杨二狗应了一声,正打算跟着张家生出门,就被陈静拦住。 “等等,家生哥,二狗,你们别出去了,万一他们要是把人找回来,你们还没有回来,岂不是还要找你们,在等等,看看他们那边的结果,说不定他们找到人了也不一定。” 张家生和杨二狗回来了,现在就只能期盼张顺发,陈康还有陈寿那里有什么收获了。 等了又等,等待的时间,让人坐立不安,又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张顺发也回来了。 看到张家生和二狗回来了,看到自己一个人回来,都是一脸的担心,也明白了意思。 “没有找到是么?” “张大伯,咱们再出去找找吧!”张家生提议道。 “等等吧!不是陈大哥他们还没有回来么!”张顺发说着,颓废的蹲在了厨房门口,一脸的愁容。 “还是去找找吧!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情啊!这么冷的天,万一要是出个啥事情该咋办。”看着人都窝在家里,不出去找张景仁,张氏哽咽的说道。 张顺发转头,冷冷的看了眼张氏,低声说道:“行了,你也省省力气吧!都不知道他啥时候走的,陈大哥他们还没有回来,大过年的,上哪里去找。” “上哪里去找,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就放着景仁在外面,不找了么?他可是你儿子,他要是有个三成两段,咱们可咋办?晚上他是跟你睡的,你咋就睡这么死啊 !连人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张氏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他一个大活人,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啥时候走的,我咋能知道,你不是也跟我们一个屋么,他啥时候走的,你咋不知道,儿子都是你给惯坏的,现在好了,都这么的了,一点也不懂事,大过年的让人为他操心。” 本来就很烦恼的张顺发,被张氏这么一说,心情立马更差了,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爆发了出来。 “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他可是你们老张家的种,你这个当爹的都管不了,我咋能管的了,儿子不见了,你竟然怪起我来了,你咋不想想你自己。” 张氏哑着声音,边不停的抹着眼泪,还不满的反驳。 “张大伯,大娘,你们别吵了,等我爹和我大伯回来了,咱们在做打算,人不见了,吵也没有用,现在你们应该好好的想象,他到底去那里了。” 看到两人就要吵起来,陈静皱眉劝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两人终于停止了争吵,暗自想着,张景仁会去了那里。 就在张顺发苦思冥想,张景仁会去了那里时,陈康和陈寿回来了。 “咋样,陈大哥,你们也没有找到么?”一看到陈康和陈寿回来,张顺发立马站了起来,看着二人,急切的问道。 “张兄弟,你别急,听我慢慢的说。”陈寿喘着粗气,来到厨屋里,口干舌燥的说道。 “爹,大伯,来先喝口水,慢慢说,你们是不是知道点啥事情?”陈静看到二人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尤其是陈康,胸口起伏很大,担心的端了碗水过来。 “陈大哥,不急,你们先喝水,慢慢说。”张顺发站在一边,焦急的说道,心里激动的不行,总算有点消息了。 听出陈寿和陈康有张景仁的消息,张氏也不哭了,紧张的等着两人说出张景仁的下落 。 陈康喝完水,扶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停的喘着粗气。 陈寿匆忙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张大哥,我们也没有见到人,但是我们去找人的时候,在一个老太太那里打听到了大侄子的下落,天微微亮的时候,隔壁村口的老太太,早上起来做饭,到门口抱干柴的时候,看到一个酷似大侄子的男子,走路有些颠簸的往街上去,她以为是早上去走亲戚的,但是时间太早,老太太觉的大侄子是个勤快的孩子,才多注意他的,好像穿着一身黑色,或者是深蓝色的衣服,你去看看,令郎穿走的是不是这种颜色的衣服。” 听到陈寿的描述,张氏直接激动了起来。 “是,景仁,一定是景仁,他一定是回家祭拜祖宗了,你快去把他给找回来。”张氏说着,看着张顺发,觉的张景仁这么早上街,一定是回去祭拜去世的爷爷奶奶了,张景仁小时候,两位老人最疼他了。 “你先别激动,我先去看看,景仁少了啥衣服才说。”张顺发说了句,就往堂屋里走去。 堂屋里,陈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和陈浩一起,看着年幼的陈会会。看到张顺发进来,担心的问道:“找到人了么?” “大娘,让你担心了,有消息了,我先去看看。”张顺发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进了西间。 进了西间,张顺发翻查了一会,在确定张景仁穿了件深蓝色的长袍后,又翻找了下自家的东西,当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在的东西时,脸色暗淡了起来,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咋样?是不是景仁?不是么?”张氏期待的看着张顺发,看到他脸色比刚刚还要差,不确定的问道。 “是他,我这就去把他给找回来。”张顺发说着,只身往外走。 “等等,张大伯,从这里到街上,要走好成世界的,不如这样吧!马过年也不用,咱们套上马车,你坐马车去,还能快点。” 看到张顺发要走,陈静提议道。 想了想,人怎么能有马快,于是张顺发沉默认同,几人就开始为牵出马,套上马车,拴好缰绳,就把张顺发送出了大门外 。 “张大伯,我陪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个啥事情,我也可以帮忙不是。”张家生看着张顺发一个人前往,不放心的说道,然后大步的上了马车。 “还有我,我也去吧!人多也好找啊!万一有个啥事情,也能帮上点忙。”杨二狗说着,也上了马车。 “我也去吧!到时候你们要是找人,我也可以帮忙看着点马车。”陈康说着,也要上马车。 “陈康兄弟,你就别去了,你刚刚跑了这么久,身体也不是很好,要是犯了病,就麻烦了,我们三个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知道他去那里了,就一定能把人给找回来。”张顺发看着陈康要上马车,里面出来阻止,刚刚陈康脸通红,捂住胸口喘着粗气,一幅痛苦的样子,他又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无暇关心罢了。 “爹,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也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陈静想了想,觉的还是自己亲自去,认为张景仁不会是张氏想的那样,给爷爷奶奶祭拜去了,如果他要是真的有这个孝心,也不会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人了。 “静静,大过年的,你一个姑娘家就别去了,我陪着你张大伯去吧!”陈寿说着,就要上马车。 “我也去,我去看看景仁怎么了。”就在陈寿上马车的时候,张氏抱着一件大厚棉袄走了出来,嚷嚷着要去。 “你去干啥!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等我回头把人给弄回来,你不就知道了么?”张顺发瞪着张氏,冷声说道。 “我,我不去了,你把棉袄给景仁穿上,别冻到了。”看到张顺发要发火,张氏把棉袄放到了马车上。 “陈大哥,谢谢你,等会陈海兄弟要来,你就别去了,我们三个去就行了,再说,人多了,马就跑不动了。”在陈寿没有上马车前,张顺发感激的说道。 陈寿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马,点头道:“那好,我就不去了,你们快去快回吧!大侄子一大早的就出去了,想必也该饿了,快去吧!早点回来。” “行,那我们就走了。”张顺发说了句,鞭子一扬起,一声“驾”马奔驰了出去。 77 热闹的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本来是个悠闲的一天,和亲人团聚,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陈静却觉的,今天事情非常多,先是宋大姐他们来,闹的大家心里非常不舒服,这会又出现这样的事情,此时,只希望陈海他们来了,别在出啥乱子。 马车走了,众人回到家里,虽然早饭没有吃好,但是也都没有啥心情接着吃饭了,陈老太太坐在堂屋里,看着陈会会,小闺女非常的精明,知道家里出了事情,也不哭,也不闹,乖乖的站在一边,观察着大人们的表情。 张氏因为张景仁的事情,颓废的坐在灶窝里,忙活了一个早上,一口水都没有进。 “张大娘,你今天啥也没有吃,张大伯去接人去了,你也放心了,就先吃点东西吧!”看着坐在灶窝里的张氏,陈静劝说道。 “姑娘,你去把堂屋里的饭菜端过来吧!我烧把火,在热热,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害的大家都没有吃好饭,真是对不住大家。” 听到陈静的话,张氏才想到,刚刚大家都是才开始吃饭,就出去找人了。 “大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陈静安抚的说道。 “我去端吧 !”张玲说着,往堂屋里走去。 “老太太,你们刚刚也都没有吃好,我把这些饭菜端去热热,你们在吃点吧!”张玲说着,伸手端起了馍。 “别热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饿,你还是先给你娘弄点吃的吧!我看她早上也没有吃啥东西。”陈老太太看着张玲,温和的说道。 闻言,陈康和陈寿,也慌忙阻止道:“就是,别热了,我们都不饿。” 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比较住在一个屋檐下,张顺发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此时就是饿,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吃饭。 “我娘她估计也没有啥心情吃饭,我还是给你们热热吧!天还早,就是大人不饿,会会和浩浩,也该饿了。”张玲说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陈浩和陈会会。 “玲儿姑姑,我不饿,你不用管我们了。”陈静把陈浩和陈会会弄到堂屋里去,就是怕两个小孩饿了,陈浩没啥关系,陈会会还小,所以,陈老太太看着陈会会的时候,知道事情没这么快解决,就让两人在堂屋里吃了点东西。 “玲儿姐姐,你去照顾张大娘吧!我们都不饿。”陈浩看着张玲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第一次开口,喊了她一声姐姐。 “你们不吃我就不热了,那我就先把它们端下去了。”张玲说着,把馍端出了堂屋。 陈浩也走到桌子边上,端着已经冷掉的菜,跟着往厨屋去。 看到张玲把饭菜都端了回来,陈静也到堂屋里帮忙,三个人,几躺就把堂屋桌子上的菜,给端了个干净。 大过年的,指不定一会谁就来了,堂屋桌子上,要放上花生,瓜子啥的,吃过的饭菜,是一定不能放在堂屋桌子上的。 在陈静他们端下桌子上的饭菜不多久,完素梅和陈浩,夫妻两个带着两个孩子,拎着一个篮子,走进了陈静家的大门。 陈海是倒插门,到陈静家来,就像是闺女到娘家拜年,要拿着礼,但是又不想闺女到娘家,女儿给娘拜年,是在正月初三,儿子回家给老娘拜年,是在正月初一,如果两家离的远,也会不在这一天 。 “娘,我们来了。”陈海一进门,就看到陈老太太坐在堂屋里,高兴的说道。 看到陈海来了,陈老太太脸上露出丝丝的笑意。 “快到屋里来,外面冷吧!” “不冷,不冷,走了这么久,身上都出汗了。”陈海说着,大步的来到陈老太太的面前。 听到陈海的声音,陈静从厨屋走了出来。 “婶子,叔叔,苗苗,嘎子,你们来了。” “静姐,听说你做豆腐做的非常好,还赚了不少的钱,能教教我咋做的么?”陈苗苗一上来,看到陈静就扑了上去,亲热的抓住了陈静的胳膊。 “呵呵,好啊!不过,做豆腐很辛苦的,我怕你撑不住。”对于陈苗苗如此的热情,陈静表示有压力,这个身体的记忆里,这个小女孩,应该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热情。 “哎呀!这做豆腐是个技术活,你静静姐还指望着它挣钱哪!你就是想学,她也不能教啊!你这孩子,真是的,还不快到堂屋里给你奶拜年。” 走进堂屋的完素梅,笑着说道。 “不就是做豆腐么?咋不能教,我姐可比谁都聪明,在说了,这做豆腐很难么?还是静姐有啥保留,亲人都不能教。” 陈嘎一副少年老成的说着,站到了堂屋门口,看上去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崭新的棉袄棉裤,头发被高高的竖起,明明是个少年,却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看着陈嘎,陈静心里一阵冷笑,这是来送大馍的,还是来挖墙脚的。 “嘎子你咋这么说你静姐,这做豆腐确实真的辛苦,要起的早,睡的晚,而且还要有力气,你姐身体柔弱,干这活我觉的不合适。” 听出这一家人抱着目的来的,陈寿站出来打圆场。 在古代,有门手艺的人,都叫做师傅,而且,不外传,就是亲人,也不见的会说,因为怕顶生意 。 陈老太太看到四个人来了,本来开心的挂在脸上的笑意,僵硬住了,看向陈静。 “我静姐也不是很柔弱么,她都能行,我咋不能行,在说了,我还有我爹我娘帮忙,静姐请了这么多的人,不要钱啊!干起活来,还是自己家的人比较好,静姐就是不教我,也挡不住别人在做不是,反正也有人做,多我一个又不多。” 对于陈寿的偏心,陈苗苗心里非常的不满,都是侄女,陈静还是个二房,凭啥偏对她。 “呵呵,好啊!你想学是吧!我教你,不过,我先说好了,在你学徒的这段时间,帮忙干活我可不付钱给你,而且,我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教你的,能学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陈静看着陈苗苗温怒的小脸,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静姐最好了,你放心,你教我学做豆腐的这几天里,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也不用你给钱,我这个人啊!可是很聪明的,根本用不了学几天。”听到陈静同意,陈苗苗放开了她的胳膊,得意的说道。 “说什么哪?你在聪明,能聪明的过你静静姐啊!她可是自己做出来的,来,别站在门口了,快来给你奶拜年。” 达到了目的,完素梅笑的都明媚,赶忙喊人,声音那个清脆。 “来了。”陈苗苗应了一声,和陈嘎一起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 “给奶奶拜年,祝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两个孩子,说着跪在了陈老太太的面前,磕头。 陈苗苗十二岁,比陈静小了一岁,平时很少来陈家庄,唯独过年。陈嘎今年十一岁,也是很少来陈家庄,之所以比陈浩大,是因为陈康的身体不好,陈浩出生晚他一年。 陈老太太听到陈静同意教陈苗苗,脸上闪过暖色。 “都快起来吧!来,一人一个压岁钱。”陈老太太说着,从腰里掏出两个红包来,每人给了他们一个。 陈苗苗一身碎花棉袄棉裤,梳着两个小鞭子弯眉大眼,长相酷似陈海,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接过陈老太太递过来的红包 。 “谢谢奶奶。”“谢谢奶奶。”陈苗苗姐弟两个,接过红包,都是礼貌的道谢。 看着这一幕,陈静退出了堂屋,端来了一果盘花生,瓜子,放在堂屋桌子上,然后又离开。 回到厨屋里,陈静就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准备做饭,给陈海这一家算是客人的人吃。 “姐,你为啥答应?万一…”陈浩跟着陈静,来到厨房,不满额质问。 陈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静打断,淡淡的说道:“行了,别说了,她们还都在堂屋里哪!给她们听到了,不好。” “啥好不好的,万一她要是学会了,跟咱们对着买咋办?”陈浩心里不满,啥也不估计的说道。 “行了,我要你不要说了,你没有听到么?”陈静烦躁的瞪了眼陈浩,然后接着往锅里添水。 “咋了?浩浩,咋回事?”坐到灶窝里的张玲,看到二人吵了起来,不解的问道。 厨屋里,就陈静,陈浩,张玲三个人,张氏哭的疲惫了,到西边陈静她们屋里,躺会去了。 “咋回事?还不是我姐,陈苗苗想学做豆腐,跟我姐说一声,我姐就同意了,也不知道她咋想的?万一到时候她要是给咱们顶着干生意,我看你咋办?”陈浩生气的坐在了厨房里的墩子上,嘟着一张嘴。 “姑娘,你这咋敢随便答应别人,这手艺不能随便外传的,咱们这里都是这样的,就算她是你亲妹妹,你也不能随便乱教啊!”张玲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他爹和张街发,就是最好的例子,堂兄弟,张街发却容不下张顺发在街上卖豆腐。 “玲儿,别说了,我自有打算,她要是能经得住考验在说吧!做豆腐不是谁想学就能学会的,就算学会了,她也要能吃苦才行,我奶奶还在哪!我要是不答应,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听完陈静的话,陈浩气的丢下一句话,站起身离开了。 “可是姑娘,她…”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陈苗苗的声音响起来了 。 “静姐,哎呀!你还真是在厨房啊!不是说家里有两个女佣人了么?你咋还亲自干活,她就是那个女佣人么?还有一个哪?” 陈苗苗一进厨屋,就说了一通,看到张玲在烧锅,笑着问道。 张玲被陈苗苗说的,脸上一僵,虽然借住在陈静家,虽然陈静对他们很好,但是被人一说,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苗苗,话不要乱说,玲儿不是啥佣人,她也是我的妹妹,而且他们一家人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要是来我家学做豆腐的这几天里,能不要说这样的话。”陈静听到陈苗苗这么说,虽然口气淡淡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不见了。 “哎呀!静姐,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么,我不过是随便一说,在说了,你就算在把他们当亲人,她也不是和你一个姓,我可是你同姓的亲妹妹。”陈苗苗笑着洛带撒娇的说道。 “有时候亲人还不如一个外人哪!我不管是不是同姓,只要他们对我好,就是我的亲人。”陈静冷冷的说完,走到了灶窝门口。 “玲儿起来,我来烧锅,你去看看张大娘怎么样了,有没有睡觉,要是没有睡着,咱们就用小锅,打几个鸡蛋给大娘送去。” “姑娘,不用了,我娘说她不饿。”陈静的话,让张玲刚刚寄人篱下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亲人又怎么样,她还喊张街发大伯哪!到头来,还不是他把一家人害成这样子,如果不是陈静,她还不知道今年过年,会是个什么样子哪!能不能吃饱穿暖都是问题,何况自己此时身上穿的还是新衣服。 “快去看看,大娘要是病了咋办?”陈静拉起张玲,淡淡的说道。 “噢。”张玲愣愣的应了一声,往厨屋外走去,心里暗道,姑娘生气了。 陈苗苗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陈静,心里忐忑不已,难道她不想教自己做豆腐了,想反会,怎么可能,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静姐,你还真是善良,不愧是我的好姐姐,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像你学习,是我太小家子气了,你说的没错,就算不是亲人,对自己好,那也是亲人 。” 闻言,陈静抬头,看了眼陈苗苗,然后接着烧锅,淡淡的应了声“嗯。” 被陈静如此冷落,陈苗苗心里很不甘心,走到锅台门口,坐到陈静不远处的墩子下面,微微笑的说道:“姐,听说有个你在和一个富家公子做生意。” 听到陈苗苗提起冷子寒,陈静想到一定是完素梅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淡淡的应道:“嗯。” “那他长的咋样?”陈苗苗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问道。 “还行吧!”陈静看着锅底里的火,淡淡的应道。 “那,那你喜欢他么?”陈苗苗看着陈静,谨慎的问道。 闻言,陈静转过身,不解的看着陈苗苗。 “你想说啥?” 被陈静这么一问,陈苗苗小脸微红,低声回答道:“听我娘说,那个冷公子,是个有钱的公子哥,长相好,又有钱,你看,我也这么大了,你要是不喜欢她,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抢你的生意,我要是真的能那啥,我就不做豆腐了,一定会让他跟你合作的更多的。” 听到这里,陈静也总算知道了,完素梅打的啥注意,目的根本不在做豆腐,而是在冷子寒,心里冷冷一笑,像冷子寒那样精明的人,会是随便什么人都娶的人么。 “我是不喜欢他,不过,他有没有家室,我就不知道了。”陈静迈着关子说道。 远在千里之外的冷子寒,正在陪着美人逛花园,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谁想我了么?” “子寒哥哥,你在说什么?”一个长相清秀,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小丫头,回头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 说到家室,陈苗苗愣住了,十五六岁,富人家的孩子,早就该成亲了,有的甚至连妾氏都有了。 “呵呵,应该不会吧 !听说冷公子去年刚暨笺不是么?”陈苗苗不确定的问道。 陈苗苗的话,让陈静一愣,看来功夫下的够深啊!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虽然和他合作,但是这些毕竟是他的个人**,咱们也不好问啊!” “哦,是这样啊!”陈苗苗说着,低下了头,旁若无人的自己纠结了起来。 “姑娘,我娘说她不饿,要我们不要做,她吃不下。”直到张玲回来和陈静说话,陈苗苗还在独自一个人纠结。 “这咋行,一大早的,一口水都没有进,你往小锅里倒一瓢水,我烧锅,你打两个水鸡蛋,给大娘端过去。”陈静说着,开始往小锅里填干柴。 “不用了吧!我娘说她不吃。”张玲为难的说道,尤其是有陈苗苗在,刚不想打鸡蛋了,鸡蛋这么贵,一般人家,也都不舍得吃。 “咋这么多话啊!快点,倒水,在不倒水,锅都干了。”陈静说着,小锅已经烧了起来。 “噢,好。”刚刚出厨房门的时候,张玲就察觉到了陈静生气了,生怕在惹她生气,慌忙往小锅里添了瓢水,盖上了锅盖子。 张玲站在锅后面,陈苗苗堵住了往灶窝门口的路,想烧锅她又怕打扰到了陈苗苗,只好站在锅台前面,看眼陈静,又看眼陈苗苗,一时屋里静悄悄的,让张玲觉的很压抑。 陈静直接无视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陈苗苗,专心的烧着自己的锅,而此时,陈静穿的是二虎送的衣服。 张玲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压抑,就跟陈静找话说。 “姑娘,你咋不穿冷公子送你的那套衣服,我觉的这个没有那个好看。” “你说啥?你刚刚时候啥?冷公子送给这个二房衣服?”吃惊之下,陈苗苗忘记了来前完素梅的嘱咐,话脱口而出。 张玲瞪着一双大眼,愤怒的看着陈苗苗。 “虽然你是姑娘的妹妹,我是个外人,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姑娘已经和庄府没有啥关系了,已经不是二房了,你别老实二房二房叫,难听死了 。” 听到张玲护着自己,陈静看了眼陈苗苗,冷冷一笑,她就说吧!有时候亲人,还不如一个外人哪!关系好不好,亲不亲,不在血缘,不在姓氏。 张玲的话,让陈苗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到陈静嘴角挂着的冷笑,心里一个冷战,尴尬的说道:“静姐,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啊!都是我的错,整天听人这么喊,我为了跟他们理论,喊习惯了,啊不是,那个,总之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静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察觉到自己数错话,怎么说都不对,陈苗苗也不敢在看陈静,干脆低下头,直接认错。 “呵呵,没事,我一向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都无所谓,不会放在心上的。” 陈静笑着说道,看向还在怒视着陈苗苗的张玲,用火棍在空中晃了晃,笑着说道:“玲儿,快打鸡蛋,在不打鸡蛋,水都烧干了。” “姑娘,你真烦人。”面前突然出现个黑漆漆的火棍在晃动,张玲吓了一跳,不满的跺脚说完,就赶紧拿鸡蛋,打到已经烧滚的开水里。 “我这么讨厌么?玲儿,我觉的你还是蛮喜欢我的,别人说,说一个人讨厌,就是喜欢一个人,是不是?”陈静心情很好的问向张玲。 打好了鸡蛋,盖好锅盖子,张玲不解的看着陈静,被人当着面说二房,还是自己的亲堂妹,她还能笑的出来,真是不知道她咋想的。 “谁说的,我觉的姑娘很讨厌,真是烦人。” “姑娘我烦你,是你的荣幸,一般人我还不烦哪!别老是站着啥都不干,快动动鸡蛋,不然盯锅上了。”陈静看着被自己气的不知道干啥的张玲,心情瞬间飞上云霄,有句话说的不错,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却是很快乐。 “姑娘,你是故意的。”张玲被陈静闹腾的,嘟起了嘴,很是不满的样子,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眼神不住的,同时对陈静,心里也多了丝敬畏。 “对,就是故意的,快把鸡蛋成出来,放点糖,端过去,不知道孝顺的死妮子。”陈静脸上挂着笑意,故意说道。 “我咋不知道孝顺了,我可比你孝顺多了,我这就去给我娘送鸡蛋去 。”张玲说着,盛出鸡蛋,用筷子夹了点糖,放都碗里,就出了厨房的门。 两人说笑的时候,陈苗苗一直瞪着眼睛看着二人互动,和自己比起来,张玲更像陈静的姐妹,但是,对二人的对自己的忽视,还是很不满意。 张玲刚出房门,陈苗苗的脸上,就露出一个献媚的笑意。 “静姐,你跟那个玲儿的关系挺好的么?” “对啊!我一直把玲儿当成妹妹来看的,你看,我脚上的这双鞋子,就是玲儿给我做的,她的手巧吧!” 陈静炫耀的把脚伸到张玲的面前,给她看自己脚上穿的绣着牡丹的鞋子。 “呵呵,真是好看,看不出来,那个玲儿的手,还真是挺巧的。” 张玲符合道,但是心,却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压根没有仔细看陈静脚上的鞋子。 “是啊!别看玲儿平时很乖巧的样子,可这手,还真是双巧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陈静夸赞的说道。 陈静的话刚说完,张玲就跑回来了,一进门就不满的问道:“姑娘,你刚刚又说我啥坏话了。” “我那敢说你坏话,我是在夸你,夸你做的鞋子好看。”陈静笑着说到。 “鞋子,啥鞋子。”张玲说着,靠近了些,往陈静脚上看去。 “啊,姑娘,你穿上了,我还以为你会穿冷公子送的哪!鞋子怎么样?合适不合适,又没有那里觉的不舒服的,回头我在帮你修改。”看到陈静穿上了自己做的鞋子,张玲吃惊了一下,以为过年陈静会穿冷子寒送来的那双鞋子。 “挺合适的,他送的鞋子又没有新意,只要有钱,到那里都能买到,不过,我们玲儿的做的鞋子就不一样了,不是有钱就能穿到的。”陈静故带巴结的说道。 “那是,冷公子买的鞋子,怎么能和我做的比。”听到陈静这么说,张玲口气大了起来。 “还送了鞋子?”听到两人的对话,陈苗苗睁大了眼睛 。 “对啊!冷公子可会选了,那个鞋子,穿上去还真是漂亮,不过,和我做的还是差了点。”张玲说着,一脸的得意。 “是么?姐,冷公子怎么对你这么好,又是送鞋子,又是送衣服的?”开始说不喜欢冷子寒,现在又是送鞋子,又是送衣服的,陈苗苗觉的,陈静在欺骗自己,对陈静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在质问。 “那还用说,说不定是冷公子看上我们家姑娘了。”看到陈苗苗变了脸色,张玲笑了出来,心里很是解气。 “别瞎说,冷公子是为了和我们合作,送的朋友之间的礼物而已,在说了,冷公子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买这些东西,说不定是他家夫人选的也不一定。” 陈静说着,瞪了眼看着陈苗苗变脸幸灾乐祸的张玲。 张玲嘟了嘟嘴,符合道:“也是,不然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买那么好看的东西。” “冷公子真的有家室了么?”陈苗苗皱眉,再次确认道。 听到陈苗苗这么问,陈静无奈的回答道:“苗苗,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也不好问人家的私人问题不是。” “阿嚏,阿嚏。”冷子寒再三打起了喷嚏,心里一阵的疑惑,难道真的有人想自己了。 “子寒哥哥,你真的没有事情么?天气这么冷,别是感冒了吧!算了,咱们不逛了,回屋里去吧!”少女担心的看着冷子寒,建议道。 “也好。”冷子寒看着少女,笑眯眯的说道。 冷子寒是不是有家室,让陈苗苗纠结的不行,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厨屋,去了堂屋。 “姑娘,我觉的冷公子真的喜欢你,你看这个苗苗姑娘,我觉的他不坏好意。”张玲看到陈苗苗走出了厨屋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冷子寒喜欢不喜欢我,你咋知道,人家一个贵公子,咋会看上咱们这些乡下丫头,你别想多了,再说,就算他能看上你家姑娘我,我能不能看上他,还不一定哪 !这个事情到此结束,别在提了,你气苗苗干啥!让她瞎想去吧!等回头知道冷子寒看不上她,她自会死心的。” 陈静说着,从灶窝里站了起来,走到了锅台前面。 “你去烧锅,我来做饭,今天人多,过年的,不做几个菜咋行。”陈静说着,开始铓锣了起来。 “姑娘,我说万一,万一冷公子真的喜欢你,你会喜欢他么?”张玲看着陈静,小心的问道。 “不会,我可没有想要进高门大院,没事给自己找事干,将来嫁个简简单单的人就好了。” 虽然是无心,但是这也是陈静的心里话。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玲心里一阵紧张,低声问道:“那,那家生哥哪?” 虽然张玲的声音很小,但是陈静却听的很清楚,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张玲。 “家生哥?家生哥咋了?难道你…”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玲急忙打断。 “我咋了,姑娘,我还小哪!你可别瞎猜,让人听去了,该胡思乱想了。” 陈静本来想说,难道你觉的我喜欢家生哥,但是被张玲这么一大断,本来没有多想,现在想不多想都不行,笑着一脸的神秘的说道:“哦,我知道了。” 陈静这么一说,张玲羞红了脸,“姑娘,你知道啥啊!可别瞎猜,让人知道了,会误会的,家生哥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毁了他的名声多不好。” “呵呵,玲儿,你这么护着家生哥啊!这还没有咋的哪!就家生哥,家生哥的叫的这么甜,我看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陈静说着,看到张玲羞红了脸,笑开了颜,如果不是今天张玲说漏了嘴,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姑娘,你讨厌,怎么能这样啊!”张玲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觉的丢死人了。 “哎呀 !害羞啥啊!喜欢就喜欢么?又没有啥大不了的,我知道了也没有啥啊!”陈静一边忙活,有边笑着说道。 “姑娘,你讨厌,讨厌,人家都说了,让你不要瞎猜,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张玲红着脸,辩解道,只是声音,怎么听都是底气不足。 “哎呀!我也没有说啥!你这么激动干啥!我一直都把家生哥当哥哥看的,你就是真的有啥想法,我也会双手支持的,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陈静故意捉弄张玲,看到她小脸红的像个苹果,也为张家生高兴,没想到张家生这么老实的人,竟然把张玲这颗含苞待放的心,给俘虏了。 “姑娘,你,你讨厌,以后我在也不喜欢你了,亏我刚刚还替你生气哪!你竟然这么对我。”张玲红着脸,不满的瞪著陈静,抱怨道。 “怎么了?静姐欺负你了么?告诉我,玲儿姑娘,我帮你出气。”走外面走进来的陈苗苗,看到张玲满脸通红的瞪着陈静,以为两人发生了争执,张玲羞红的小脸,在她看来,就成了气红的小脸。 “谢谢苗苗姑娘的好意,不用了。”张玲淡淡的说完,低下了头,也不瞪着陈静了。 “静姐,不是我说你,这玲儿姑娘虽然借住在怎么这边,你也不能欺负人家啊!看都把玲儿姑娘的小脸给起红了。”陈苗苗看着张玲,心疼的说道。 闻言,陈静差点喷了出来,她那只眼睛看到张玲是被气的小脸都红了,那是害羞好不好。 “哎呀!我这个人也没有啥爱好,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见玲儿气红了脸,我觉的心情很好,高兴啊!玲儿你说是不是。” 陈静隐晦的说着,还冲着抬头看向自己的玲儿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张玲看到陈静这副样子,小脸更红了,不满的嘟囔道:“哼,就知道欺负我。”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欺负玲儿姑娘哪!”陈苗苗替张玲抱不平。 “呵呵,我发现,只要能把玲儿气的小脸通红,我的心情就非常的好,玲儿,你说咋办?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天天好心情了?” 陈静别有含义的说着,笑的一脸的开心 。 陈静的话,让张玲想到了什么,小脸更红了,不满的说道:“姑娘真是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静姐,你咋能这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不对的。”听到两人的话,陈苗苗以教训的口气说道。 陈静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准备完外走,一边出门口,一边说道:“玲儿,以后别惹我生气啊!不然,我会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 “姑娘,你…”张玲被陈静气的瞪大了双眼。 “别理我姐,以后她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让奶奶教训她。”看到陈静走了,陈苗苗看着张玲,亲热的说道。 “谢谢苗苗姑娘的好意,不用了。”张玲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也不看陈苗苗,自顾自的烧着自己的锅。 “玲儿姑娘不要见怪,说不定咱们能成为好朋友也不一定哪!你不用怕我静姐,有我在,我一定会帮着你的。”陈苗苗保证道。 “呃?”张玲不解的看着陈苗苗,对她对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非常的不解。 “放心好了,有我奶奶在,我静姐不敢把我怎么样。”看着张玲吃惊的样子,陈苗苗以为她在替自己担心,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能达到。 “不过,玲儿姑娘,冷公子为啥送我静姐衣服和鞋子啊?” “我也不知道。”总算明白了陈苗苗的意思,张玲如实回答道。 “哦,那,冷公子家里真的有家室了么?”陈苗苗不死心的在问,认为陈静和张玲的关系这么好,如果陈静知道,没有道理张玲不知道。 “苗苗姑娘,我刚刚只是说着玩的,冷公子跟我们家姑娘,只是合作关系,我们对他的情况,真的是一无所知。”听到陈苗苗问了又问,张玲有些不耐烦。 “哦,是么?”陈苗苗大失所望的说道 。 “在说什么?玲儿还在生气么?”陈静一进门,就看着张玲问道。 “没有,我才不生气哪!”张玲虽然说不生气,但是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可不像她说的那样。 “苗苗,要吃饭了,你先去洗个手,到堂屋里去吧!”陈静看着陈苗苗,客气的说道,她刚刚离开厨房,就是收拾堂屋桌子,准备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堂屋里去了。 “我来帮忙吧!”听到陈静说吃饭,陈苗苗站起了身子。 “不用了,我和玲儿来就行了,你去洗手去吧!”陈静说着,把锅里热好的菜,给端了出来。 早期,过年家里来人,不像现在,做上几个菜,那个时候,就是把年前准备好的,菜,放到锅里,溜馍的时候,重新溜一遍就行了,生活比较好的,来了客人,会做个汤,生活一般的,也就虽然弄个稀稀朗朗的鸡蛋汤出来就行了。 如果是平时,来了客人,不烧汤,可以打糊涂,但是过年,一直到出了正月十五,才可以喝糊涂的。 陈静把馍放到馍框子里,留下自己要吃的,准备好了,就往堂屋里端。 人多,怕才不够吃,陈静还特意炒了个豆腐,拌了个豆腐皮,炒了个茶干子,拌了个豆腐卷。 上了桌子,一碗鱼,一碗鸡,一碗海带,一碗肉丸子,还有一碗红烧肉,家上一个汤,就是九菜一汤,因为人多,怕菜不够吃,所以,每个碗里的才,都是满满当当的,堆积出来。 陈静把锅里清洗干净,然后又放了几个馍,还有菜到锅里,把陈浩和陈会会叫到厨房,给陈会会煮了一个鸡蛋,亲自看着她吃饭,张玲和陈浩,也都在厨屋里吃饭,堂屋里有的菜,厨屋里也有,还吃的比堂屋里清净。 陈康拿出特意买的一瓶酒,在今天和两个兄弟一起喝。 锅里的饭菜,是为张顺发和张家生还有二狗他们做的,知道张氏担心,刚刚送了两个水鸡蛋,吃饭了,陈静也没有去喊她,也没有让张玲去喊,就是喊了,估计她也没有心情吃饭。 78 年饱 陈静带着张玲,陈浩,还有陈会会在厨房里吃饭,陈老太太坐在上位上,带着三个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吃饭,一般家里面重要的亲戚来,人多,孩子是不上桌的,除非是客人,陈嘎和陈苗苗,也算是客人,所以,他们在堂屋里吃饭。 完素梅喊了陈苗苗,把陈静拉到堂屋吃饭,被陈静拒绝了,这是一种客气的方式,不管在那里吃饭,同样的饭菜,不会有什么差别,拉来拉去,让进堂屋吃饭,这是一种客气。 等到陈静在厨房里,喂好陈会会,自己吃好饭,就把碗筷收了,等着堂屋里吃好饭,而陈会会也非常的乖巧,陈静坐在灶窝里的墩子上,锅门前很暖和,所以也算是在取暖,陈会会在站在她的面前,靠在她的怀里,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拿着甜点,乖乖的不哭不闹。 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几个人开始逗小孩玩。 “会会,我们家好不好?”陈静一边玩弄着陈会会的小鞭子,一边温柔的问道。 “好,静姑姑家最好了。”小会会看着陈静,一脸真诚的说道。 “呵呵,那你待在我家好不好?”陈静开玩笑的说道。 “可以么?”陈会会瞪着一双大眼,萌萌的看着陈静。 “可以啊!当然可以,我们都非常欢迎会会能待在我们家。”陈静说着,宠溺的看着小丫头。 “那,那,静姑姑,那我娘也能待在你们家么?”听到陈静说欢迎,陈会会看着陈静,小心的问道,脸上露出期盼的笑容 。 听到小会会这么问,陈静一愣,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小丫头当真了,还很期盼。 “可以,你娘也可以待在我们家。”陈静笑着说道。 “那,那静姑姑,你可不可以去帮我求求祖奶奶,让我娘待在你们家?”小丫头天真的问道。 “嗯?为什么要去求祖奶奶?”陈静不解的看着小丫头,为啥求的人是陈老太太。 “我们家,除了祖奶奶,就是爷爷最大,我奶奶第二大,我爸第三大,我爸最听我奶奶的了,我奶奶最听我祖奶奶的了,我爷爷的话我奶奶都不听,我奶奶说,我祖奶奶最喜欢静姑姑了,所以,我想请静姑姑去求祖奶奶,让我娘待在静姑姑家,这样,我奶奶几骂不到我娘,我爹也不会打我娘了。” 小会会异想天开的说着,眼神里闪过忧伤和心疼,心疼自己的母亲。 “会会,你奶奶经常骂你娘么?”听到小会会这么说,陈静禁不住同情的问道。 “嗯,我奶奶只要去外祖母家,就会骂我娘,说我娘不会生儿子,要是不高兴,还会打我娘,我舅舅在的时候,他们也打的。”小会会说着,想起宋素素挨打的场景,眼圈都红了。 “那,你爹也经常打你娘么?”陈静看到小丫头红了眼圈,有些不忍的小心问道。 “嗯,我爹下手可恨了,都是用棍子,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还打了我娘,说我娘要是不好好表现,讨祖奶奶欢心,就打死她。” 小会会说着,豆子大的泪珠,滑落了下来。 听到小会会的话,陈静对宋大姐和陈高,很是痛恨,大人不管怎么样,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当着大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还当着孩子的面,打孩子的娘,真是太过分了。 没有听到陈静在说话,小会会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陈静。 “静姑姑,你能帮帮我娘么?我不想他们把我娘打死,我舅舅不管,我姥姥姥爷也都不管,只有祖奶奶会疼我娘,但是我娘她敢说,不然我爹会打的更狠 。” 小会会说着,祈求的看着陈静,明亮的大眼里,堆满了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 “会会,如果我要是去求你祖奶奶,让你娘到我家里来,你爹要是不让,会不会更狠的打你娘?”陈静最担忧的就是这个,虽然不想这么问陈会会,但是还是想让她知道。 “会,静姑姑,你还是不要求祖奶奶了,万一我爹要是不同意,会打死我娘的。”听到陈静这么一问,小丫头吓的脸都白了,哽咽的说道,心里怕急了。 陈静看着小丫头楚楚可怜的样子,微笑的安抚道:“会会放心,姑姑会想办法帮你的,让你娘不被你爹打。” 这话虽然说的有点像是在安抚陈会会,但是陈静心里,却是在暗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帮帮这个孩子。 “嗯,谢谢静姑姑。”陈会会只当这是在安慰自己。 吃了午饭,陈苗苗第一个把碗筷送到厨屋里去的。 看着走厨房门的陈苗苗,陈静笑着问道:“都吃好了么?” “嗯,差不多了,快好了。”陈苗苗心情愉悦的应了一句,就把碗放到了锅台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堂屋里的人也都吃好了饭,而这个时候,也已经过了中午,张顺发他们还没有回来,陈静心里,开始有几分担心。 等到堂屋里的众长辈吃好饭,陈静和张玲,匆忙收拾好堂屋桌子,刷好碗筷,就在心里默默的期盼张顺发他们能快点回来,人在街上,去的时间有些长了。 看到陈静收拾好东西,陈苗苗又蹭了过来,拉住了陈静的胳膊。 “静姐,我听这冷公子送给你的衣服,可都是好东西,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城里的衣服什么样子哪!你能给我看看么?” 此时,陈静一心为迟迟未归的张顺发三人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陈苗苗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多少有些烦躁,努力耐着心性说道:“就那样,城里的衣服在漂亮,也不都是布做的,没啥好看的 。” “哎呀!你就给我看看么?我好奇还不行么?会会,你也想看是吧!”陈苗苗似是撒娇的说着,冲着陈会会眨了眨眼睛。 虽然陈会会很懂事,但是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好奇心也是有的,看着陈静,眨巴这纯洁的大眼睛,柔柔的问道:“可以看看么?” 如果是陈苗苗一个人看,陈静真的懒的拿出来,但是陈会会开口了,陈静就不忍拒绝。 “可以,走,我带你们去看看。”陈静说着,牵着陈会会的手,带着陈苗苗,往堂屋去。 三人来到陈静住的西屋里,张氏正躺在**,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当看到陈静推门而入的时候,慌忙从**坐了起来。 “姑娘,是不是人回来了?” “不是,大娘,累的话就睡会吧!等人回来了,我喊你,我来拿件衣服。”陈静说着,拿起冷子寒送过来的包袱,就往带着二人往门外走去。 等到陈静走出屋门,张氏再次无力的躺会到**,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陈静带着陈苗苗还有陈会会,来到西边的堂屋里,把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给陈苗苗看。 陈苗苗看着手上,蓝色带金边的衣裙,上面还羞红牡丹,布料摸着非常舒服,她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好的料子哪! “静姐,这么好的衣服,你怎么不穿啊!这布料摸着还真是舒服,城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看了都让人喜欢。” “好漂亮啊!”小会会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做出一幅羡慕的样子。 “过年这么多事情,穿了不方便。”陈静淡淡的说道,其实不是因为不方便,是因为这件衣服太扎眼了,穿在家里,和家里的人,格格不入。 “静姑姑,这衣服这么漂亮,你穿上一定好看。”小会会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一脸羡慕的说道。 “呵呵,不知道,这衣服现在不能穿,就先放着吧 !”陈静说着,就要去拿过陈苗苗手上的衣服,准备放起来,到门外看看去。 “静姐,这衣服穿着咋不合适了,你穿了小了么?我觉的挺好看的,你给我试试行么?”陈苗苗边说,边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我试试啊!一会就给你脱下来。”没有给陈静说不的机会,更装做没有看到陈静伸出的手,拿着衣服,往东间里走去。 “唉!苗苗…”陈静想说,却被陈苗苗打断。 “静姐,别这么小气么?我只是试穿一下,不会给你穿坏的,一会就脱了,放心啊!”陈苗苗说着,已经开始着手脱自己的衣服。 看到陈苗苗脱自己的衣服,陈静烦躁的退出了房间。 “静姑姑?”像是看到陈静的不爽,陈会会走到陈静的面前,拉了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么?会会?”陈静蹲下身子,看着陈会会。 “我觉的那件衣服,你穿会更好看。”小会会一幅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两人像是明白彼此的想法是的,陈静微微一笑的说道。 不多时,陈苗苗穿着衣服,走了出来,在陈静的面前蹦跶了一下,似是炫耀的说道:“静姐,你看怎么样?我穿上好看么?” 人衣装,佛靠金光,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粗布麻衣和这件上好的衣料一比,陈苗苗瞬间变的不一样了,只是衣服是冷子寒为陈静买的,衣服也是按照陈静的身段来做的,陈静伸出不算高挑,但是很瘦,如果算起来,应该说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而陈苗苗,身体圆润,脸上也肉呼呼的,这件衣服虽然好看,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就显得有些紧绷。 “挺好看的。”虽然知道这件衣服不合适陈苗苗,但是陈静还是含蓄的夸赞道。 “是么?那我让我娘看看。”陈苗苗说着,一阵风是的跑出了堂屋,往陈静家堂屋里跑去。 “娘,快出来,看看我穿这衣服好不好看?”陈苗苗一出西边堂屋门,就开始喊了起来 。 陈静和陈会会对视一眼,牵着手跟了上去。 听到陈苗苗的声音,完素梅走到堂屋门口,往外望去,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去。 “哟,这哪来的衣服啊!这么好看,还挺合适的。”完素梅看到女儿穿的这么光鲜亮丽,忍不住笑开了颜。 “真好看。”陈海看到陈苗苗,也是惊呼了一下。 “好看吧!合适吧!这衣服是冷公子送给我静姐的,我静姐太瘦了,穿上不合适,没想到,我穿上刚刚好。” 陈苗苗说着,在堂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来到陈老太太的面前,努力的吸着肚子,刚刚吃过饭,吃的太饱了,肚子不吸着,衣服就给撑起来了。 “奶,看看,我穿上咋样?好看吧!” “好看,还真是好看,没想到这衣服穿在你身上,这么合适。”陈老太太笑着点头说道。 站在一边的陈康和陈寿,早就知道这件衣服的来历,陈静一直都没有穿,竟然穿在了陈苗苗的身上,虽然觉的非常漂亮,但是对陈苗苗的话,微微有些凝眉。 “大伯,二伯,我穿上这件衣服好看么?”陈苗苗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陈寿和陈康。 “好看,挺好看的。”陈康和陈寿敷衍的说道。 “爷爷,我觉的这件衣服,静姑姑穿上更好看。”陈会会随着陈静来到堂屋里,松口陈静的手,走到了陈寿的面前。 “嗯,是么?会会还真是有眼光,这衣服可是人家特意买给你静姑姑的。”陈寿看到陈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 “小孩子不懂瞎说啥!你静姑这么瘦,能穿的起这件衣服么?”听到陈会会说陈静穿上不好看,陈苗苗的心里不舒服了,一个生气,忘记里吸着肚子,衣服给撑了起来。 “嗯,会会说的没有错,苗苗啊!你穿这件衣服,有点紧了。”原本听到陈会会这么说,陈老太太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在看,当看到陈苗苗的小肚子都给撑了起来时,曾经也过过锦衣玉食的陈老太太,也点头,觉的小孩子有时候说的没错 。 察觉到了肚子放下来了,陈苗苗慌忙又把肚子吸了回去,不满的说道:“奶奶,人家穿上这件衣服,不是挺好看的么?你看我静姐,她这么瘦,穿上一定撑不起来的。” 陈苗苗似是撒娇的说道,心里对身上的这套衣服,爱不释手。 “娘,这件衣服,苗苗穿上是真的很合适,她刚刚就是吃多了,不然,穿上更好看。”母女两个,一个鼻孔里出气,完素梅也非常的喜欢陈苗苗身上的这件衣服。 “行了,衣服是人家送给静静的,要是给苗苗穿了,像什么样子,去脱下来吧!”看出母女两个的意思,陈老太太冷下了脸,淡淡的说道。 “快去,听你奶的话,把衣服脱下来。”看着不愿意脱下衣服的陈苗苗,完素梅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哦,我知道了。”陈苗苗不甘的应了一声,走出了堂屋。 陈静一直保持沉默,也没有跟出去,这件衣服本来她就没有打算穿,虽然很好看,但是穿出来,格格不入,更是显得刺眼,现在陈苗苗穿了,她更不会穿了。 陈苗苗嘟着嘴走的前面,陈静跟在后面,就在陈苗苗走到东边院子到西边院子的小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哎呦!”伴随着陈苗苗的痛呼声,衣服也弄的脏兮兮的,还有的破裂的声音。 看着坐在地上抱住腿的陈苗苗,陈静眼里闪过嘲讽的笑意,慌忙走过去,扶着陈苗苗说道:“苗苗,你没事吧!又没有摔倒那里?” “哎呦,你别动我,疼疼疼,可能扭到脚了。”陈静想要搀扶起陈苗苗,可是人家死活不愿意起来。 “咋了?咋了?摔到那里了?”完素梅说着,跑了出来。 “娘,我脚疼,可能扭到脚了。”陈苗苗泪眼朦胧的看着从堂屋里小跑出来的完素梅,一脸的痛苦 。 “你说你,走这么快干啥!现在好了,扭到脚了吧!”完素梅说着,就要走过去帮着陈静把陈苗苗搀扶起来。 “娘,疼疼疼,我脚疼。”陈苗苗还没有动,就大叫了起来。 “我来抱着,你们别动苗苗了。”陈海走出来,心疼的走过来,把陈苗苗给抱了起来。 “好好好,咱们也不留在这里了,赶紧回家找人看看脚吧!”看着陈海抱起陈苗苗,完素梅心疼的跟着后面,准备和陈老太太告别,把小门边上的陈静,给凉在了那里。 “咋回事?咋把脚给扭到了。”陈老太太担心的看着陈海抱着的陈苗苗。 “都是我不好,刚刚走到小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把衣服个弄脏了不说,还弄破了,静姐,真是对不起。”陈苗苗解释过后,转头对着陈静道歉。 “没事,你没啥大事就好。”陈静笑着一脸宽容,淡淡的说道。 “衣服也破了,还脏成了这样子,现在苗苗的脚也受伤了,也不方便脱下来,要不这样吧!这衣服多少钱,回头我们赔你一件,现在就先让我们穿回家,赶紧去看脚。” 完素梅看着陈老太太,焦急的说道。 “行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别管它了,快去看脚去吧!”陈老太太也同样担心陈苗苗的脚。 “那行,娘,大哥,二哥,我们就先走了。”完素梅说着,推了一下陈海,就往门外走。 “等一下,婶子,你们家的篮子还没有拿走哪!”陈静说着,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篮子,正是陈海他们来时,手上拎着的。 “小海,你来拎着吧!”完素梅说着,站在院子里,担心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陈苗苗。 “好。”陈海说着,接过了陈静手上的篮子。 “我姐的衣服哪?”接过篮子,陈海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 “在西边堂屋里,我去给你拿 。”陈静说着,大步的出了堂屋门,往西边堂屋里走去,去拿衣服。 西边堂屋里,东间陈康他们床头的桌子上,陈苗苗的衣服,叠的整齐的放在上面,像是早就有预料是的,等着人来拿。 陈静拿过衣服,递给紧跟过来的陈海。 陈海无声的接过衣服,看了看还在堂屋桌子上的包袱,淡淡的说道:“拿着也不方便,我用包袱拎着吧!” “行。”一件衣服都舍得了,现在陈静也不差在送上一个包袱了。 陈海拿出包袱里的鞋子和簪子,把衣服包好,淡淡的说了句,“整天磨前磨后的磨豆腐,这些簪子和鞋子,要是你穿了,真是浪费了。”说完,大步的离开。 听到陈海的话,陈静看着桌子上的鞋子还簪子,嘲讽的笑了笑,浪费么,是她不穿,不用好不。 犹如陈静想的一样,陈苗苗穿的这套衣服,和这个村上的事物,显得格格不入,别人穿的都是粗布麻衣,你却穿的绫罗绸缎,不仅抢眼,还招人猜疑。 “小海,你们慢点啊!有空经常来。”陈康送陈海一家,到大门口。 “明天有时间,来我家坐坐,你的那两个大侄子,都回来了。”陈寿拉着陈会会,也来到了大门口。 “行,大哥,二哥,我们先走了。”完素梅说了句,推了一下陈海,一家人匆匆的离开了。 陈海抱着陈苗苗,出了陈静家的大门,往来的行人,都是注意到了陈苗苗的一身在乡下,很华丽的衣衫,心里满是疑云。 等人都离开后,陈静才拿着扫把,把堂屋里吃掉地上的花生壳还有瓜子壳,都扫到门后面,过年,今天初一,乡下的老规矩,不能扫地,把财都扫走了,但是这一天会有客人,朋友过来玩,所以地上一定会乱糟糟的,为了留住财神,老人家都会把地上的果壳啥的,扫到门后面。 屋里只剩下陈老太太和陈静,陈康和陈寿两人,正站在大门口,说着什么。 “静静啊!你也别心疼,不过就是一件衣服,那衣服虽然在乡下没有,但是也是一般的料子,不是特别好 。”看着陈静默默的扫地,陈老太太安抚的说道。 对于陈老太太,陈静是尊敬的,一个能敢站出来,和自己的男人说和离的女人,在古代,虽然会被人看不起,但是在陈静的心里,是很了不起的。 陈老太太对陈海一家的偏爱,陈静也能理解,总觉的把儿子倒插门,像是欠了他什么,小孩子又一年难得回来这么几趟,对他们的宠爱,和稀罕难免会要比天天在面前的要多点,理解是一会事,但是要让陈静真的接受陈老太太的手法,还真是有点难办,说衣服料子啥的不错的是她,现在说不好的,还是她。 “奶,你不用说了,那件衣服我本来就买有打算穿,反正也不是自己买的,没有就没有了吧!”陈静淡淡的说了句,扫好地,放下扫把,往大门外走去。 看着陈静的身影,陈老太太的眼神闪烁着不满,对陈静的态度。 “都这个时候了,去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也应该回来了啊!” 大门口,陈寿对陈康说道。 “谁说不是哪!不是说人在街上么?难道没有在街上,去远地方了?”陈康猜测道。 两人说着,陈静从屋里来到大门口,也知道了两人在说什么。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不然,也应该回来了啊!”陈静说着,往街上的方向,看了看。 “不会真的出啥事情吧!要不我们去看看?”陈寿看着陈静问道。 “算了,在等等吧!街上这么大,万一我们找不到人,他们要是回来了,不就麻烦么?”陈静说着,不安的看向街的方向,心里总觉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不可能不回来。 陈静和陈康,还有陈寿牵着陈会会,站在大门口,边聊天,边等候,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还是没有看到马车回来。 就在陈静打算去街上去看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马车的身影。 走的时候,是张顺发驾着马车,现在是杨二狗在驾着马车,一脸的严肃的停在了陈静家的门口 。 看到马车上就三个人,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尤其是张顺发,满脸的怒气,还有愤恨,陈静不禁心里一咯噔,看来人找到了,而且还出现了啥事情。 “张兄弟,人尼?”看到三人回来,陈寿看着下马车的张顺发说道。 “陈大哥,别在提人了,我就当没有生过那样的儿子。”张顺发说着,往家里走去。 陈寿和陈康,敢在后面。张家生和杨二狗把马车弄到院子里,卸马车,陈静在旁边帮忙。 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张氏,听到马车回来了,慌忙从**起来,跑了出来。 “景仁哪?你怎么了?没有找到么?”张氏看着张顺发,也发现了他脸色不对,心里猜测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去相信。 “别在问了,你就当咱们没有这个儿子吧!”张顺发说着,颓废的走到厨屋里,坐到了锅底门口。 “爹,咋回事?你找到我哥了?他在那里?不肯回来么?”张玲着急的问道。 “从今以后,你没有哥,他也不是你哥。”张顺发冷声说道。 “你别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啊!到底咋了,你给我说啊!”张顺发总是一句没有这个儿子了,让张氏抓狂,焦急不已。 “咋回事,咋回事,那个死小子大过年的到张街发家去了,说什么和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要烦谁,还跟我在街上大吵大闹的,说我们让他抬不起头,不认我们了,你还在这里抹啥眼泪,全当养个畜生好了。” 提起在街上的事情,张顺发就气不打一处来,满身的怒意。 “不可能,不可能,景仁咋能这么说。”张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比谁都清楚,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哭啼了起来。 张玲也气的直咬牙,要是张景仁在她的面前,她恨不能掐死他才解恨。 “哭,哭,哭啥哭,你儿子就不是个好人,人走了不说,还把咱们这一个冬天弄的钱,都给拿走了,还说把房子赎回来,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 看着张氏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张顺发怒火中烧,忍不住的暴躁了起来。 “啥?你说啥?他把咱们的钱都拿走了?你不是把钱都给藏起来了么?”听到张顺发这么说,张氏瞪大了双眼,眼泪也不掉了,把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赎回来,是她的心愿。 “藏起来有啥用,还不是给那个畜生给偷走了,一个子都没有留下来,我找他要,那个畜生竟然说这是他应得的,真是气死我了,老子怎么就生个这么个儿子啊!”张顺发气的大腿拍的哗哗响,眼睛通红,咬牙切齿,想不通,自己如此本分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我的个娘啊!这是那门子造孽了啊!老天竟然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一个儿子折磨我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张氏听到这些,直接坐到地上,痛哭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年,家家户户都过的和和睦睦,而陈静家,却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行了,娘,你别哭了,伤了身子可咋办?”看不下去的张玲,眼泪从苍白的小脸上滑过,走过去,蹲下身子,去扶张氏。 陈静在院子里,帮忙卸马车,也是想知道,三个人去街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家生哥?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唉!我们一路赶到街上,一打听,才知道,有人看到张大伯他儿子,进了张府,张街发家里,张大伯一听几火冒三丈,直接跑到他们家门口喊了起来,谁知道张景仁出来的时候,还一脸的无所谓,不认张大伯就算了,还说要和张大伯断绝关系。” “啥?断绝关系?上次因为张街发的儿子,腿差点没有被打残疾,怎么到现在还不悔改啊!”听到张家生叹息的说着,陈静都替张顺发发愁。 “说说不是哪!你说要是换个人家不肯回来,张大伯能气成这样子么?他不回来就算了,竟然还说张大伯吃里扒外,忘记祖宗,帮你做豆腐都不肯帮张街发,而且还当着好多人的面,把二狗都给骂了。”张家生说着,脸上闪过恼火。 “啥,真是混蛋,和二狗啥关系,张街发把二狗打的还不够惨啊 !竟然还敢说这话。”陈静听了,也是非常的气氛。 “就是啊!当时我们一个没有注意,张大伯就上去要揍张景仁,我们去拉的时候,张街发就说,张景仁以后就是他的人了,所以,说我们欺负他,出来好几个人,说我们要是在再他们家门口闹腾,就揍我们,还说…” 张家生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纠结着要不要说。 “还说啥?”陈静不解的看着张家生。 “还说,你现在也不是庄府的二房了,也没有人跟我们撑腰了,打我们跟打一条狗一样,你不过是一个被人丢弃的二房,要是敢在街上出现,里面把你轰出大街,还说,她家女儿只要生下孩子,一定不是一个小妾这么简单。” 张家生看着陈静,小声的说道。 陈静不信,张街发会上来就说这话,思考了一下问道:“他怎么会突然说这话的?” “张大伯说,他就是宁愿白给你干活,也不愿意给他张街发干活,然后张街发就恼火了。” “哦,是这样啊!”陈静应了一句,眼里闪过狠戾,屋里就传出了张氏悲伤的痛哭。 陈静来到厨屋里,扶着张氏安慰道:“张大娘,大过年的,你就别伤心了,你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玲儿着想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她一个小闺女可咋办?” “就是,娘,你要是咋样的话,我也不活了。”张玲说着,哭了起来。 听到张玲这么说,张氏伸手把张玲揽到怀里,抱着她,母女两个哭成一团。 坐在灶窝门口的张顺发,也是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看着哭的伤心的一家三口,站在屋里的众人,也不知道咱们安慰才好。 陈静拉了拉张玲,劝说道:“好了,别在哭了,照顾好张大娘,日子会好起来的,钱也会挣回来的。” 听到哭声赶来的陈老太太,也劝起了张氏。 “她张大娘,没有过不去的坎,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别伤心了,你不还有玲儿的么?为了孩子,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 “老太太啊!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哪!就这么一个儿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说我是哪辈子没有幸好事,造了啥孽啊!” 听到陈老太太的劝说,张氏一边,一边抱怨了起来。 “好了,傻孩子,这都是命,你哭也没有用,还不如好好的过,过出个人样来,为了玲儿,你也要坚强啊!” 在陈老太太的劝说下,陈静和张玲把哭个不停的张氏,给扶到了**。 正月初一,张氏和张顺发两人,双双倒在**,连晚饭都没有吃。 正月初二,陈静家也是静悄悄的,院子里一股沉默的气息,张氏和张顺发,也是没有起床,张玲和陈静,是把饭菜送到了,两人的床前,而两人所用的,也就两口水。 第三点,正月初三,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张玲一大早的,就起了床,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张氏和张顺发也没有在躺着,也是早早的起了床,虽然精神看上去不大好,但是终归起了床。 吃过早饭,张氏收拾了下篮子,拿着大馍,在陈静的劝说下,已经坚持不做马车,走着去了张玲的姥姥家。 送走了张顺发一家人,众人送了口气,中午的时候,陈云拎着篮子,来到了陈静家。 来的人就陈云一个,儿子女儿都跟来了,但是却没有来陈老太太这边,都在陈富贵那边,陈云过来,也只是为陈老太太送大馍来了,留下大馍不久,就离开了。 陈老太太娘家人不来往,陈静不去姥姥家,张顺发一家人也都走了,也没有什么客人登门,院子里显的静悄悄的。 闲着没有事情,陈静就和陈老太太众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吃着花生,一个中午,还算惬意。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张氏和张玲都走了,就只有陈静来做饭。 过年陈康觉的人多,买了不少的菜,客人少,也就只有自己家里人吃 。 中午,陈静做了四个菜,一个汤,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吃了饭,刚收了碗筷,张顺发三口就板着脸子回来了,看上去,走亲戚也不是很顺心。 “张大伯,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了么?”陈静看到回来的张顺发问道。 “姑娘,你们吃过了吧?”跟在张顺发后面的张玲问道。 “我们刚吃过,你们要是没有吃饭,我就去在做点。”陈静看着张玲说道。 “不用了,我来做吧!”张玲说着,往厨屋里走去。 “让玲儿去做吧!姑娘你就歇着吧!”张顺发说着,颓废的跟进了厨屋里。 “我来做吧!”张氏突然像换了一个人是的,干劲十足的往厨房里走去。 陈静和陈老太太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一家人又遇到啥情况了。 张氏从初一大悲伤欲绝,到从娘家回来后的起死回生,不得不让人猜忌,到底发生了啥事情,张顺发回来满脸颓废,张氏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但是作为外人,却都不好多问。 初四的一大早,张氏就起来了,没有客人来,一家人也过的舒适,轻松,早上起来,吃了早饭,就坐在院子里,吃吃花生,嗑嗑瓜子,闲聊几句,打发打发时间。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天,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第二天就是初五了。初五,俗称破五,也就是说,这一天过了,就可以吃面条,不用中规中矩的一定要在中午吃馍啥的。 破五的中午,要吃饺子,吃了早饭,张氏就开始和面,剁饺馅,准备抱饺子。 整天都是荤的,烟熏火燎的,到处都是香味,连续吃了几天,大家也都年饱了(过年吃的荤菜太多,或者说问道的油腥味太重,吃不下鱼肉,被称作年饱)偶尔间吃着饱这好多白菜,豆腐的素饺子,大家都胃口大开,一个人吃几碗。 79 不能打,我扫 下午时分,陈静正坐在院子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门外想起了马蹄声,一辆马车,停在了陈静家的大门口。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王记饭庄的王掌柜,陈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掌柜,新年好,恭喜发财啊!” “新年好,也祝姑娘新年发大财。”王掌柜走进大门,恭敬的说道。 “这大过年的,王掌柜的不在家里过年,怎么有闲工夫到我这里来了?”看到王掌柜的来,陈静就猜到,悠闲的日子,要结束了。 “哦,是这样的,我是来传达一下少爷的意思,今天也是年初五了,街上也开始热闹了,有些人家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家少爷的意思是,如果姑娘有时间,能不能明天开始做豆腐,我们派人来拉 。” “这样啊!可以,明天开始,要几车,我们来做。”过年也休息了六七天,虽然并不悠闲,但是也算休息了,天天忙习惯了,突然啥都不干的坐着发呆,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那好,明天起,我们每天来拉四车,等过几天,如果要是往上加,我在来跟姑娘你说。” “好,走,王掌柜,到屋里坐坐,这大过年的到家里来,怎么也要吃顿饭啊!”说完了正事,陈静伸手邀请王掌柜的到屋里坐坐。 “不用了,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还有别的事情,就把打扰了,这个是少爷拖我带给姑娘的东西,还请姑娘收下。”王掌柜的说着,从身后小厮的手上,接过一个包袱,递到陈静的面前。 “王掌柜,我能说不收么?你家少爷这是啥意思啊?怎么老是往我这里送东西哪!麻烦你帮忙带回去吧!就说,无功不受禄。”陈静看着王掌柜递过来的包袱,微微皱起了眉头,搞不懂,冷子寒到底要干啥!有啥话直接说就是了,老是送东西是啥意思啊! 看出陈静不想收下包袱,王掌柜的也头疼,他也不想接手这个差事,可是冷子寒交代下来了,他也不能不办,只能硬着头皮拿来了。 “姑娘,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如果我连转交个东西都转交不掉,少爷一定会责备我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被人骂吧!过几天,我家少爷一定会来的,姑娘要是有什么话,就直接问我家少爷吧!就别在为难我了。” 王掌柜洛带祈求的看着陈静,希望她能收下东西。 “不是我难为你,王掌柜的,你把包袱带走吧!我不管它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会在在收,平白无故的收下你家少爷东西,我心里过意不去,而且,我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一不沾亲带故,二没有啥事情,就这么收下你家少爷的东西,真的说不过去,王掌柜的只要把我的话带给你家少爷,相信他一定不会责备你的。” 陈静是打定了注意,不想和冷子寒有过多的牵扯,更不想收下他任何的东西。 “这…”陈静一副坚持不收的样子,让王掌柜的犯了难 。 “王掌柜的,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过是来传递的,既然如此,你就把我的话跟你家少爷直接说了吧!相信你家少爷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责备你的。”陈静浅笑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姑娘如此坚持,我也不勉强,就把包袱带回去,告诉少爷,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王掌柜的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王掌柜的慢走。”陈静说着,送王掌柜的到了门口。 “姑娘留步,告辞了。”王掌柜的看了眼手上的包袱,微微纠结了一下,上了马车。 “慢走,不送了。”陈静站在大门口,看着王掌柜上马车,然后慢慢远走。 王掌柜的到来,陈静家其他人也都出来了,等陈静送走王掌柜的,回到院子里,其他人也都走了出来。 “姑娘,刚刚王掌柜送的是什么?你怎么不收下看看啊!”对于冷子寒送来的东西,张玲非常的好奇。 “呵呵,我又不打算收下,管它是什么东西哪!”陈静笑着回答道。 “也是,不过,我觉的冷公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在送东西过来的。”张玲歪着脑袋,思考的说道。 这个问题,陈静也早就想到了,早就不让他送东西过来了,好送,不过,他非要送,不代表她非要收下啊! “随便他吧!反正我是不会在收下他任何东西了。”陈静坚定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心里暗自窃喜的,就是张家生了,他巴不得陈静和冷子寒没有太多的交涉。 “姑娘,明天开始做豆腐了,今天是不是要把放了这么多天的盒子啥的,给冲洗一下,不然也不好用啊!” 前两天还因为张景仁被气的不行的张顺发和张氏,这两天像是想开了,也不生气了,决口不提张景仁的事情,其他人也是都不提。 “嗯,也是,要不这样吧 !咱们先把要用的豆腐盒子给冲洗一下,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冲洗下磨盘就行了。” 豆腐盒子太多了,到处都是,而且屋里面也放成了堆,不用的冲洗了,到用的时候还是要重新冲洗,现在冲洗,就是白费力气。 “好,我和二狗我们两个洗豆腐盒子,你们挑拣豆子吧!”张家生说了一声,就往落成推豆腐盒子走去。 杨二狗紧跟其后。 家里还有三千多斤豆子,四车豆腐,就要用掉两千多斤豆子,陈静算了下,做了明天的豆腐,就要让梁老板送豆子过来了。 下午,张顺发和二狗两人,一个挑水,一个冲洗豆腐盒子,其他人都是坐在院子里,一边悠闲的聊着天,一边悠闲的做豆腐。 悠闲,惬意的时间都过的非常的快,一个下午,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吃了晚饭,众人就早早的休息了,准备明天早上,早起做事。 第二天,正月初六,年十五没有过,陈静家就开始青烟直冒,做起了生意。 前段时间,每天都是做几百个豆腐,现在做的少了很多,陈静一家人也平松了很多,两个磨盘磨豆腐,两个大锅烧豆腐汁子,四五个人都可以压豆腐。 早上,把豆腐卷和豆腐干子压好,陈静和张顺发,张家生,还有杨二狗四个人,就开始压豆腐皮。除了豆腐皮耗时间外,豆腐干子和薄豆腐,豆腐都是非常省事,经常做豆腐,手也熟练了,压豆腐的速度就更快了,只要把豆腐在豆腐盒子里面弄好,把豆腐单子覆盖在上面,盖上豆腐盒子,放上石头,或者是棍子,就不用在管了。 到吃早饭,压好了豆腐干子,薄豆腐,也压好了三四十盒子豆腐卷,其实压豆腐卷主要是折布比较麻烦,其他的都很好办,如果一个人打豆腐乳,一个人折布,那速度就会快很多,一打勺子豆腐乳,用勺子打碎,倒进放有纱布的盒子里,用勺子布置均匀后,直接把上面的布折过来,就可以压另外一张。 吃了早饭,大家就各就各位,压豆腐的压豆腐,烧豆腐汁子的烧豆腐汁子,两个磨盘磨豆腐,一个早上,上千斤的豆子就出来了,所以,根据豆腐汁子烧出来的速度,中午午饭前,所有的工作都结束,开始清理磨盘,下午就可以悠闲了 。 吃了中午饭,把家里剩下的一点豆子都给挑拣出来。这样的日子,一直悠闲到年十二,每天早早的收工,干完活就可以休息,一家人坐在一起,闲来无事,聊聊天,如果那天时间特别多,就多泡些豆子,压成豆腐,腌豆腐乳,或者是压成薄豆腐,做茶干子,用茶叶腌制起来。 这天,是正月十二,距离正月十五,元宵节还有三天,陈静一家,如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做豆腐。 刚吃了早饭,陈富贵就带着小翠,满脸努力的赶来了。 “陈康,你给老子滚出来。”还没有进门,陈富贵就一脚踢开了门,怒火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些看热闹的。 大门被推开,正在忙碌的众人,都停了下来。 看到陈富贵来了,陈老太太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瞪着他怒声问道:“你这是又是在闹哪一出?闲着没事跑这里来撒啥野。” “哼,老子撒野,老子还没有找你哪!你竟然在这里给我叫起来了,你跟老子说,这三个儿子都不去给我拜年,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是不是你给我穿小鞋。” 看到陈老太太坐在堂屋门口,陈富贵更是火冒三丈,本来去找陈寿,大门紧闭,院子里明明有人,可就是不给他开门,来到这里,死老太婆竟然又在这里吵吵起来,忍不住,陈富贵把火气对向了陈老太太。 “哼,我给你穿小鞋,你不给别人穿小鞋就不错了,我们用的着给你穿小鞋么?怎么?你忘记了?还是岁数大了,健忘了?可是你亲口说的,要和儿子他们断绝关系,咋,这会又来理论儿子咋都不跟你去拜年,你是不是喝多了,自己吐出来的口水,自己给忘记了。” 陈老太太看着陈富贵,嘲讽的说道。 陈静站在豆腐架子旁边,皱眉看着陈富贵,现在的陈富贵,比她上次看到的时候,瘦了,而且,还满身的酒气,很显然,这是在借着酒气撒疯啊! 看到陈老太太嘲讽的眼神,陈富贵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直接冲着陈老太太冲了过去,看到势头不对的小翠,慌忙拉住陈富贵。 “老爷,咱们回家吧 !你醒醒酒,有啥事情,咱们回头在说。”小翠边拉着陈富贵,边劝解的说道。 “翠儿,你放手,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死老太婆不可,竟然敢给我穿小鞋,被老子休了,就应该离开老子的地盘,住在老子这里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我儿子面前使坏,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与其说小翠在拉着陈富贵,不如说小翠在后面被陈富贵拖着往前走,陈富贵满身酒气,双眼通后,对陈老太太的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想干点啥!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陈富贵就此刻接着酒劲,就想出口恶气。 看到陈富贵往陈老太太面前走去,陈静脸色冷了下来,她特别讨厌打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就会用暴力,来证明自己多有本事,其实是在证明自己,有多无能,除了动手,就屁都不会了。 “家生哥,二狗,给我揽着。”陈静一声令下,张家生和二狗小跑拦在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你们给我起来,这是老子的家事,用不找你们这些下人管。”看到张家生和二狗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陈富贵生气的怒吼了起来。 “爹,你到底想干啥!酒量不好,就回家睡觉去,你这是在我家闹哪出?”陈康瞪着陈富贵,冷声质问的走了过来,气的胸口起伏。 “你们别管,我就不信,我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还敢动手打我不成。”看到陈富贵的架势,陈老太太也来火了。 “哼,我不敢打你,我不敢打死你,你让他们让开,我就不信,今天我还收拾不了你了。”陈富贵说着,就往陈老太太身旁冲,被手疾的二狗和张家生拦住。 “你个死老头子,我都跟你没有关系了,竟然还敢来跟我找茬,你真当我好欺负是吧!”陈老太太怒声说着,捡起地上的扫把,就往陈寿脸上砸去。 “死老头子,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说话不算话,砸烂你的脸,看你还敢不敢出门见人。”陈老太太边砸,边骂道。 陈富贵脸上被砸了一层的灰,有的地方还划破了,气的直蹦。 “你们放开,你们给老子放开,老子今天非弄死这个老女人不可,你们放开,你们这群龟孙子,老子让你们放开,你们听到了没有 。” 陈富贵一边蹦着挣扎着,想要找陈老太太拼命,一边不停的怒吼,奈何,人上了岁数,和年轻不不能比,张家生和二狗,一人驾着一个胳膊,陈富贵干蹦跶,就是碰不到陈老太太的半根头发,气的只能骂人出气。 陈老太太逮到了机会,就狠狠地打了陈富贵一顿,把这些年心里憋屈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往陈富贵的头上敲,额头处,还被扫把划破了皮,流出了血。 “哎哟!老太太,你快住手,别在打了,在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吵两句就打了起来,让站在远处的张顺发、张氏一家有些所料未及,更没有想到的是,陈老太太会动手打人。 “老爷,咱们回家吧!咱们打不过他们的。”小翠看到陈富贵挨打,心里非常的解恨,但是脸上却装出一幅心疼的样子。 “回家,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就这么回家?不行,老子今天给他们拼了。”陈富贵一听小翠的话,气的又开始蹦了起来,更拼命的挣扎,也不站着了,直接往地上躺。 “你这个贱女人,你刚刚说啥哪?是不是刚刚你蹿腾着来的,给我滚一边去,凡是有你在,就一定没有的好。”正在忙着做豆腐,突然冲着两个找茬的,本来陈富贵就不肯善罢甘休,现在小翠的一句话,让陈富贵闹的更凶了,陈静不生气就怪了,对待小翠,也没有了啥好脸子,一把拉开小翠,怒视着她。 “静静,你怎么可以这么骂我?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只是在劝你爷爷,别在闹了,我已经劝了他很长时间了,你怎么能怪我。”小翠说着,眼里流出委屈的泪花。 “看看,看看,死老太婆,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满口的脏话,一个小女孩,现在连个孩子样都没有了。” 陈富贵也听到了陈静骂小翠的话,心里对陈静非常的不满,但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陈老太太的身上。 “她张大娘,你放手,我今天给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死老头子,他不是想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么?我今天就告诉他。”陈老太太说着,挣扎了起来。 张氏拉着陈老太太,又怕自己太用力,她岁数大了,伤到那里,只好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老太太虽然上了岁数,但是腿脚还算灵活,伸腿就往躺在地上的陈富贵身上踢 。 眼看张氏拉不住陈老太太,张顺发也过来帮忙,和张氏两人,驾着陈老太太的胳膊,往屋里退。 “老太太,好了,别在打了,这么多人在看哪!别人会笑话咱们的。”张顺发一边拉着陈老太太往后退,一边劝说道。 “看笑话,我们家的笑话还怕别人看么?这么大岁数了,还老不正经,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了,还打儿媳妇,和儿子断绝关系,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干的出来,大过年的,喝了点尿骚(河蟹)水(酒)又来找事,不理会他,他还真当我好欺负啊!” 陈老太太气的开始口不择言,打了陈富贵这么多下,还是不解气,被张氏抱着,挣扎了会,开始气喘吁吁。 屋里,张氏和张顺发夫妻两个,轮流群说陈老太太。 屋外,陈富贵躺在地上,又是跺脚,又是打转,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杀人了,杀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他们一起打我一个老头子啊!大家都来看啊!” 陈富贵躺在地上,喊了起来,头上的小伤口,还流着鲜血。 “都让开,家生哥,二狗,你们站到门口,都让开,我想看看,这么大岁数了趟在地上耍无赖,丢不丢人。”陈静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地上的陈富贵,冷声说道。 “你这个死妮子,没有良心,当场要不是我,你早死了,你娘欠下一屁股债,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知道早就被卖到那个窑子里面去了,竟然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听到陈静的话,看到张家生和杨二狗都站到了一天,陈富贵躺在地上,指着陈静的鼻子骂了起来。 听到陈富贵的话,陈静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不温不火的反问道:“爷爷,你说话也要小心天打雷劈啊!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个身子已经死过了,我被人拉着瞌死在石头上的时候,你在那里,我在庄府被人逼着的时候,你咋说的,你说,我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人,把我卖了吧 !我累死累活的赚钱还债的时候你在那里,你是我爷爷,不来帮忙就算了,还弄了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回来捣乱,你就是这样当人长辈的,你有啥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在你休了我奶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表明了立场,你不是要断绝关系么?好啊!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你走吧!别躺在我家地上耽误我干活了,看见你,你不来我家,我也不欢迎,别让人请你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陈静看着陈富贵,冷声说完,指着大门,让他走。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妮子,咋,现在张本事了,能让我走了,白眼狼,老子白疼你了,你奶把我打成这样你就想让我走,我告诉你,没都没有,反正我也没有事干,咱们就在这里耗着,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陈富贵吵不过陈静,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是他理亏,索性耍起了无赖,躺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陈静像是无奈的揉了揉脸,低沉着问道:“爷,你真的不走是吧?” “爹,你咋就不怕人笑话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躺在地上跟你孙女耍无赖,你不嫌丢人,我们还要脸哪!你起来,你给我走。”看到陈静无奈的样子,陈康站了出来,说着就去拉躺在地上的陈富贵。 陈富贵躺在地上,看到陈康伸手向自己,转着身子用脚踢。 “你放手,你放手,你别碰我,我就要躺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死妮子不是狠么?我就是不走,你有本事你给我使出来啊!” 陈富贵一副要把无赖耍到地的样子,只冲着陈静招手,心里非常肯定,陈静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行,我不能把你怎么样,爹,你让开。”陈静看着陈富贵,微微一笑,说完,让陈康让开。 “静静,你爷在这里闹,咱们咋做豆腐啊!”陈康站在陈富贵的旁边,和他保持着距离。 看着地上躺着的陈富贵,陈静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伸手捡起地上刚刚陈老太太用过的扫把,淡淡的说道:“爹,你让开,我想看看,我爷能躺到多久。” 陈康看到陈静拿着扫把,就以为她要学陈老太太,要打人,慌忙走过去揽着陈静 。 “静静,你可不能动手,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爷,这么多人看到了,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爹,我啥时候要打我爷了,你想多了,我拿着扫把,不过是要扫地而已。”陈静说着,拿着扫把就往地上扫去,把地上挑拣丢掉的豆子里的那些渣子,全都往陈富贵身上扫。 “爷,你躺着也怪凉的,抬点身子,我给你扫点草下去,好暖和点,你要是躺在俺家的地上生了病,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往地上泼凉水哪!这大冷的点,要是冻出个好歹,算谁的。” 陈静说着,也不看把那些渣子扫到陈富贵啥地方去了,闭着眼睛往上扫,还不往提醒一边怒视着陈富贵的陈浩。 “浩浩,你咋这么不懂事哪!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快去到灶窝里抱点草出来,给咱爷垫在身子下面,要是咱爷在咱们家躺出个好歹来,不知道别人咋说咱们哪!” “哦,我这就去。”看到陈静的做法,陈浩应了一声,就往厨屋里跑,在锅底门口,把那些零落的草,给抓了起来,上面还占有锅底灰,烧出来的干柴灰,抓着就往门外跑。 “呸,呸呸,住手,住手,你干啥!你想让我死的快点是不是,还给我垫草哪!我看你是不坏好意。” 陈静扫的那些渣子,又的直接扫到了陈富贵的鼻孔里,还有的落到了他的嘴里。 “爷,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你亲孙女,咋能对你不怀好意,我是怕你着凉了,一般人趟在我家,别说给他弄点草了,我早就找人把他给扔出去了。” 陈静的话刚说完,陈浩就抓着两把草来了,下手一挥,往陈富贵的身上撒去。 “姐,还要不要在拿?”陈浩认真的看着陈静。 “嗯,你要是闲着没有事,就在去拿吧!”陈静同样认真的回答道。 院子里的人都傻了眼,这是闹哪一出,走到门口的陈老太太,还有张顺发夫妇,也别陈静和陈浩的举动,给弄迷糊了,这是要干啥!以暴制暴? “你这个小龟孙,你竟然敢对着我丢草,看我不揍死你这个臭小子 。” 陈富贵慌忙揉了一下脸,锅灰瞬间揉在了脸上,看上去时分的狼狈,气的坐起了身子,准备起来打陈浩。 “哈哈,爷,你真…”陈静拿着扫把,站在一边,笑了起来,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边闹成这样子了,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你这个死妮子,你笑啥?有啥好笑的。”看到陈静笑成这样子,陈富贵就以为自己脸上落了灰,可能是很难看,就刚家用力的去擦,结果就是,他脸上一点干净的地方都没有了。 “爷,浩浩就是你的亲孙子啊!你竟然骂他是小龟孙,这要按辈分算起来,你岂不是…”陈静解释着,一脸的嘲讽的笑意。 陈富贵被陈老太太时不时的教训一顿,然后在嘲讽一下,今天一会的功夫,就被陈静和陈老太太嘲讽的笑了三次,这让刚从小翠那里找到的男人气势,瞬间碎了一地,气的脸色发青,怒视着陈静,竟然被一个小闺女给接了岔子。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咋地?别说你是庄府的二房,就是庄府的少奶奶,你是我的孙女,我也一样敢打你。”气的脸色发青的陈富贵,狠戾的瞪着陈静,看着她细长的脖子,恨不能大手上去,狠狠地给她掐断。 “爷,别说不我现在和庄府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就是有关系,我也不会仗着庄府来干啥!到是你,左顾右盼的干啥!你想咋地,直接来啊!” 陈静瞪着陈富贵,提起庄府,陈静又想到还钱的时候觉的不对劲的地方,太顺了,而且她也不相信,陈富贵会不知道,竟然还提庄府二房的事情。 “哼,你不想仗着庄府咋地是吧!你不是心高气傲么?你不是能么?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的了二房的身份,你这一辈子,当二房是当定了,不信你就走着瞧啊!” 像是注定了一样,陈富贵非常肯定的说道,给陈静的感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是么?那我也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做人二房,咋?你是不是又背着大家干了啥事情?那我可告诉你,你就是死,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更不用想打我的注意 。” 陈静本来心里就有预感,总觉的事情太过顺利,而陈富贵生气的时候,现在自己也没有啥身份了,也不挂着谁家的名声,按理说,刚刚自己如此冲撞小翠,陈富贵一定会恼火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应该还有什么地方用的到自己。 “哼,我用的找打你注意么?”陈富贵说着,站了起来,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看到陈富贵底气不足,陈静的心里不安更甚,也更加明确,一定有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仅是陈静,就是院子里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你最好不要打我的注意,否则比怪我六亲不认。”陈静口气非常的重,甚至带着怒意,冷声说道。 “呦,现在我也没有看到,你那里认亲了啊!我可是你亲爷爷,你竟然敢拿扫把扫我,你都这样对我了,我还指望你认我么?咋,要是我打你注意,你还想杀了我不成?”陈富贵蔑视的看着陈静,虽然不能动她,但是心里却是根本不把一个小闺女放在心上。 陈静冷冷的一笑,慢慢靠近陈富贵,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阴沉的说道:“我可不是你孙女,你要是敢打我的注意,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生死不如,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陈静说完,把扫把放到堂屋的墙边上,冷声说道:“没事就走吧!别耽误我们干活。” 放下扫把,陈静转身,直接无视陈富贵,独自走到豆腐架子边上,干活去了。 “哼,你狠,我看你能有多狠,你真当老子怕你啊!老子告诉你,想和老子斗,你还早着哪!”陈富贵指着陈静,怒声说道。 “家生哥,二狗,把院子里的闲杂人等,都给我轰出去,记着,以后别什么人都让他们进院子。”陈静口气淡淡的说着,淡定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是,姑娘。”张家生和杨二狗应了一声,也不管陈富贵什么表情,拖着人就往外拉。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你们拿开你们的脏爪子,给我放开。”陈富贵在挣扎中,被张家生和杨二狗推到了大门口外 。 “玲儿,把那些碍事的人,给我轰出去。”陈静看着站在那里看了老半天笑话的小翠,冷声说道。 “好的,姑娘。”张玲走过去,嫌弃的推了小翠一把,不满的说道:“你家老爷都走了,你还不快走,咋?你也想在这里撒泼打滚耍无赖啊!” “你…”被推的差点摔倒的小翠,狠狠地瞪了眼小翠。 “我,我咋了?长的这么漂亮有啥用,还不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专不干好事,年轻轻轻的,竟然找了个老头子,穷的一清二白的,真是脑子坏了。” 张玲再次推了小翠一把,嘀咕道,看到小翠气红的小脸,张玲嫌弃了再嫌弃。 “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这么对我?”小翠的话,是在问张玲,也是在问陈静,眼睛里堆满了委屈的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小翠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站在墙外的人,都是觉的陈静一家做过了,这小翠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对她这么狠干啥! 当然,以上是男人的想法,前来围观的女人,看到小翠委屈的样子,直觉的恶心,心理暗骂:“狐狸精,不要脸,这么年轻,不走正道,到处勾引男人。” “你没有得罪我们,但是你来了这么久,干啥了,不就是站在一边看戏么?你不是很爱你家老爷的么?刚刚他躺在地上,你咋不心疼一下?”陈静直戳要害,刚刚大家都在看热闹,会还有在意小翠啊!但是别人没有在意,不代表陈静没有在意,她就是要说出来,她小翠想要装可怜,装纯情,也要看她陈静同意不同意。 经陈静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发现,从刚刚进来后,小翠一直站在一边围观,陈富贵躺在地上的时候,她也不曾上前劝一句,这个时候,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心里都开始暗自猜测起来。 “我,我哪有?我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跟着老爷,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哪?”小翠说着,眼里里挤出几滴泪水来,看上去很是委屈。 “行了,把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收起来吧!这么多人都在哪!我有必要欺负你么?这里是我的家,你好好的待在老宅,我会跑到老宅去欺负你么?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陈静口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恍然大悟,小翠恨的直咬牙,却不能拿陈静怎么样 。 “走吧!快走,我们才没有那个闲功夫欺负你哪!我们忙都忙不过来了,你赶紧走啊!我们还要干活哪!以后别来了,净耽误我们干活。”张玲再次狠狠地推了一下小翠,嫌弃的说道。 小翠被推出了大门,直接摔到在地上,眼里堆满了泪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哎呀!我轻轻的推你出大门,你就摔到在地上了,你想干啥?难道想讹我们不成?”小翠双手扶着大门,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你把我推到了,竟然还说这样的话,你这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小翠委屈的质问道。 “哈哈,真是好笑,小翠,你咋好意思说出口的啊!玲儿恶毒,玲儿在恶毒,能恶毒过你么?她站在大门里面,你都走出去两步了才摔倒,竟然还怪她,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你难道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么?你让这些街坊邻居说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大冷天的穿成这样子,你想干啥!我爷还没有死哪!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就怕张玲会吃亏,陈静在张玲推小翠到大门口的时候,跟了过来,刚好听到小翠的话,心里冷笑,这个时候不赶紧扶着老头子走人,看来还是嫌不够丢人啊! “我没有,你不要信口胡说。”听到陈静这么说,小翠慌忙拉了拉衣服。 “行了,你有没有你心里知道,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快扶着你家老爷走吧!他都累的坐地上,你还不快去扶着,还有闲时间来找茬,你对你家老爷,未必也太不关心了吧!” 陈静看着不远处怒视着围成圈的众人,嘲笑的说道。 “你…”听到陈静的话,小翠才爬起来,往陈富贵身边靠近,担心的问道:“老爷,你没有事吧!” 刚刚一阵的折腾,陈富贵却是没有啥力气了,但是听到陈静的话,看到围观的男人,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小翠,陈富贵就气的站不起来了,尤其陈静说到小翠的穿着,下意识的看向众人的眼睛,从觉的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家小翠的胸口看哪! 80 榆木疙瘩 就在陈富贵被小翠搀扶走以后,围观的人也渐渐的散开,张玲关上了大门,一家人安心在院子里做豆腐。 本来应该中午就做好的豆腐,让陈寿这么一闹腾,下午也要做,吃了午饭,陈静一家就开始铓锣起来了。 各干各的,因为今天陈富贵来闹腾了一番,让这个本来和谐的小院,有着一丝压抑,都在专心的做着豆腐,突然陈静发出一声痛呼。 “啊!”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陈静的痛呼声,张家生第一冲到了陈静的面前,其次张顺发,杨二狗,陈康,陈浩,还有张玲母女也都来到了陈静的面前,担心陈静怎么了。 “没事,大家干活吧!只是不小心伤到了手,包扎一下就好了。”陈静说着,右手已经捏住了左手的拇指,豆腐盒子里的豆腐脑子上,滴着一小片鲜血,陈静手疾的用勺子给舀了出来。 “还没有事哪!你看手都伤成什么样子了?留了这么多血,你等着,我找块布来给你包扎一下。”张家生心疼的说着,往屋里走去,找东西给陈静止血包扎。 “咋这么不小心啊!把手给伤成这样。”张顺发走过来,看到陈静手上的伤口,关心的说道。 “干活不好好干活,想啥哪!你看看把手割的,这么深,都露出骨头了。”陈康又是责备,又是心疼。 “姑娘你歇会,这个豆腐让玲儿来压,赶紧止血去吧!”张氏一看陈静手上,伤口很深,都露出了白白的骨头,担心不已。 听到张氏的话,陈老太太也走了过来,瞪了陈静一眼“还站着干啥 !还不快止血,干活不好好干活,也不知道在想啥!把手伤成了这样子。” 看到大家如此的关心自己,陈静歉意的说道:“我的手没事,就是割破了皮,过两天就好了。” “姐,你咋搞的,都露骨头了还叫没事,难道要把手指头砍掉才叫有事啊!把手伤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多久才能补回来。” 走过来看到陈静的手露着骨头,还不停滴血的陈浩,先是愣了一下,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大片的鲜血,然后凝固的场景,反应过来后,冲着陈静,大发雷霆,让院子里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不明天,陈浩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想是想到了什么,陈静看着陈浩,淡淡的说道:“不用紧张,这不过是个小伤口,露出来的不是骨头,是筋,过一夜伤口张合上了,就好了。” 陈浩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太激动了,转过身走到过豆腐汁子的架子前,一边干活,一边低声说道:“你受伤了,我激动啥!伤成这样,还咋干活。” 陈浩的激动,让站在一边的陈康和陈老太太都冷静了下来,同时也不能忘记,那一天,陈静的身体,倒在血泊中,流了一大片学的场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都在关心陈静的伤势,却没有注意到,大门被人给推开了。 听到声音,众人才转过身,往大门口往去,就看到一身华服的冷子寒,手拿折扇,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盒子。 “你怎么来了?”看到冷子寒来了,陈静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了?手上怎么这么多血?”陈静一转身,冷子寒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右手掐住的左手拇指,慌忙走过来,担心的问道。 “哦,这个啊!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伤到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没有听到冷子寒的回复,陈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接着问。 “你是死人还是傻子,手都伤成这样了,不知道包扎一下么?”冷子寒突然像是炸毛的公鸡一样,看到陈静就斗了起来,而且还时分生气的样子 。 冷子寒一边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手帕来,抓住陈静的手准备给陈静包扎上。 陈静看着冷子寒一阵的莫名其妙,这人是闲着没事,大过年来找事的?看到冷子寒要抓自己的手,陈静挣扎了一下。 “不想手断掉,就别动。”冷子寒瞪着陈静,全是散发着寒气说道。 陈静被冷子寒冷冽的寒气,吓了一跳,这人到底是咋了,难道在那里受气了,要在她这里撒气,干嘛突然这么吓人啊! 冷子寒抓住陈静的手,三下无处二,就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布来了。”张家生一手拿着布,一手拿着面,愣在了门口。 此时,冷子寒已经放开了手,陈静的伤口,也被他紧急处理完了。 “去到药铺,那些止血,止疼的药,顺便那些防止感染的药。”冷子寒站在那里,为陈静包扎好了伤口,平静了许多,但是口气,依旧冷冽, “是,少爷。”恭敬的应了一声,余亮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丰收的手上,快步走了出去,心脏吓的砰砰跳,少爷这是咋了,干嘛没事发这么大的火,太吓人了。 “哎!等等,不用去了,我没事。”陈静虽然不知道余亮的名字,但是她知道,他曾经替冷子寒给自己带东西过来过。 看到余亮丝毫不理会自己,直接往马车走过去,陈静不满的瞪着冷子寒。 “你想干啥?你在那里受了气,到我这里来出气了,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发这么大火干啥啊?快叫他回来,我的手没事。”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做了个深呼吸,再做了个深呼吸,看着陈静,放暖了声音,低声说道:“你的手,已经露出了筋,割的太深了,不是小伤口,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容易感染,到是手上的肉要是坏了的话,要割掉的。” 冷子寒的话,让陈静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嘀咕道:“少吓人了,那会有这么严重。” 不是陈静害怕,而是这是真的,伤口太深,如果不及时处理,或者是处理的不干净,就容易感染,到时候伤口周边的肉,都有可能会坏掉,弄不好就要砍掉 。() 这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下,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比如说陈静现在的情况,就没有冷子寒说的这么严重,陈静只所以会信,那是因为,她跟么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手指被割的肉长着,像是张开的小嘴,鲜血不停的往外涌出,白白的筋骨,一览无遗,又别冷子寒大动干戈的吼了一顿,早就懵了,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了。 这样的伤口,如果是夏天,确实要注意,但是冬天就会好些,冬天天气冷,伤口也容易愈合,只要不沾水,会好的很快,但是伤口这么深,现在不觉的疼,但是回头,却会很疼的。 “吓人,我干嘛要吓你,不信你把我的手帕拿下来,随便找块布包扎试试看,要不给你切掉就怪了。”冷子寒一脸淡定的说道。 院子里的人,都是吃惊的看着冷子寒,刚刚怒声又冷厉的冷子寒,和现在的这个,简直像是两个人,都是好起,他是怎么做到了,如此的收放自如。 站在一边的丰收,也是直冒冷汗,难道少爷真的看上了这个乡下的小闺女,竟然紧张到这个地步。 “切,好不容易不流血了,我干嘛要把它拿下来,你想害我啊!”陈静瞪了他一眼,走到堂屋门口,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根本没有人在干活,都是瞪大了双眼,在她和冷子寒直接徘徊,看的她心里一阵的发毛。 院子里,都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唯独马儿还在吱吱呀呀的拉着磨,豆腐汁不停的滴答滴答的往下滴。 “嗯?都愣着干啥!在不干活,回头就干不完了,到时候咱们就要陪这个大少爷钱了。”陈静的一句话,让众人恍然大悟的都开始各自干着各自的活。 张家生反应过来,走到陈静的面前,蹲下身子,说道:“来,我看看你的受伤,把面放上去,省得回头布沾手上了。” 张家生说着,就要去碰陈静的手。 “别动她。”冷子寒看着蹲下身的张家生,冷冷的说道。 “冷子寒,你干啥 !你是不是吃辣椒了,这么大的火。”陈静不满的瞪了冷子寒一样,搞不懂这人到底要干啥! 在乡下,小孩,大人受了轻伤,流个血啥的,都是先用墙边上的被雨水冲刷过的淤土来止血,然后止了血以后,在撒上一层新的淤土,然后用布给包起来,方便,省钱,又随处可见,还能防止等伤口好的时候,布会跟着鲜血,盯在肉上,拿下来的时候,撕裂伤口,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白面,止血效果,和土一样,但是面要干净些,不会布松的时候,弄的到处脏兮兮的。 “我已经把伤口给抱紧了,你现在要是给她上面,回头会很疼的,而且,那个面也不干净,不利于伤口愈合,等会吧!等我的人把药买回来,上了药,会好的快点。” 冷子寒解释着,走到了陈静的面前,淡淡的看着蹲在陈静面前,却什么都没有做的张家生。 “算了,就这样吧!回头要是松开了,搞不好又要流血,家生个,你先去干活吧!我的手没事,回头我不压豆腐了,去帮忙算烧锅。”陈静看着张家生,淡淡的说道,此时伤口还不算疼,有点麻,对于陈静来说,还能忍受。 “嗯,好,你有事情就喊我,我先去忙了。”张家生有些不情愿的看了眼冷子寒,站起身走开了。 “你这个时候来,有事情么?”陈静抬头,看着冷子寒,疑惑的问道。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冷子寒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坐在了陈静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么?”看到冷子寒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静不自由主的摸了摸脸。 “没有,很干净!”冷子寒淡淡的答道。 “哦,很干净你盯着我看啥!还有啊!没事大过年的,你来看我干啥!赶紧走吧!我很忙的。”陈静说着,摆手示意冷子寒没事就赶紧走,他在这里,她不好去做事,总不能把客人撂在这里,自己去做事吧!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财神。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皱眉,低声问道:“你都伤成这样了,干嘛还要强撑着去干活?” 陈静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我伤成啥样了,又没有残废,在说,我不干活指望啥吃,你养我啊 !” “只要你愿意,我养你。”冷子寒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 本来陈静不过是说一句气话,没想到冷子寒会真的回答,而且还如此认真的回答养自己,一时之间,陈静愣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好了。 “嘿嘿,别开玩笑了,我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动,干嘛要人养着啊!”陈静微微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哼,你就这么大胆了?”冷子寒看着陈静,脸上微微一笑,低声问道。 “啥就这么大胆?你啥意思?”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 “我是说,你不是说要我养你么?我都同意了,你怎么又怕了,我说真的,我养你。”冷子寒最近微微上扬,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你想养我,也要看看我乐意不乐意,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要别人来养,岂不是开玩笑。”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非常的和谐,陈老太太为了不妨碍两人谈时间,特意去帮张氏烧锅。 而一直在关注着陈静的张顺发,看着陈静和冷子寒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人老实,不会什么花言巧语,更不懂哄女孩子开心,只知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尽自己最大的本事来帮助她,看到陈静少见的笑意和纯真,让张家生心里很是难过。 就在陈静和冷子寒两个人聊天的时候,余亮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了回来,手里提着药包,还有一瓶酒,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少爷,药来了。”余亮说着,走到冷子寒的面前。 “嗯,给我吧!”冷子寒说着,伸出了手,接过了药包。 “少爷,我来吧!”余亮看到冷子寒亲自打开药包,低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去帮忙做豆腐吧!”冷子寒头也没有抬,专心的盯着手上的药包 。 “这,好。”余亮应了一声,慢慢的往张顺发这边走去,心里很是不放心,他家少爷压根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万一要是把陈姑娘给弄疼了可咋好。 “等会布松开,可能会流出一点血,而且有可能会有点疼,到时候你就忍忍,我给你上点药,一会就好了。”冷子寒说着,看向陈静。 “我看这样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了。”陈静别的不怕,就是怕疼,听到冷子寒说疼,心里就迟疑了,要不要上药。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立马就想到了,陈静怕疼,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的弱点竟然就这么简单,安抚的说道:“放心好了,我会轻点的,如果要是不换药,晚上的时候伤口愈合,到时候要是把布长到肉里面可咋办?到时候会更疼。” 听到冷子寒左一个疼,右一个疼的,要还没有换,陈静就觉的手快疼的不行了,吞了吞口水,为了手能早点好,早点干活挣钱,陈静决定,还是换药好了。 “好,那换吧!”陈静说着,把手伸了出去,闭上了眼睛。 看着陈静可爱的举动,冷子寒不自由主的勾起了唇角,低声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不会很疼的,走吧!咱们换个地方换药。” 冷子寒站起身,顺势拉住陈静的手,拎着地上的酒瓶和药包,就往陈静住的西边走。 “唉!不是换药的么?咋就这样走了?换啥地方啊!那里换药不一样。”陈静说着,被冷子寒拖着往西边走,在陈静心里,冷子寒只是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根本没有啥,但是在一直注视着她的张家生看来,就是一根刺,狠狠地刺在了心里。 “这些药换上后,可能会有点疼,想要手好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睡一脚,人在睡觉的时候,在能长新肉。”冷子寒一边解释,一边拉着陈静,走过小门,来到了西边院子。 看着冷子寒拉着陈静,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张家生,只见他头也不抬,转心的压豆腐,心里所想,无人能知。 冷子寒把陈静带到陈静所住的西屋里,直接推开了她的门,低声说道:“回头你躺在**,我给你换药,你只要睡一觉,我保证你长新肉。” “冷子寒,我想问你个问题 。”走到西屋门口,陈静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冷子寒。 冷子寒看着陈静,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心里暗自嘀咕:“嗯,不错,还以为真是个木头哪!终于发现了?”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我一定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冷子寒心情愉悦的答道。 “你咋知道这个是我的房间?”陈静认真的问道。 冷子寒看着陈静,看了好一会,就在陈静快没有耐心的时候,才淡淡的说道:“只要我想知道,没有我不能知道的。”说完,没有给陈静任何机会,拉着人就往屋里走去。 “唉!我就是不明白,我住在这个房间,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告诉你的?”陈静很是好奇,冷子寒很少来陈静家,更很少来西边,他是怎么知道这边是自己的房间的。 “赶紧来换药,不然回头长新肉了,血凝固了,那下手帕的时候,会把伤口给撕裂的。”冷子寒不理会陈静的问题,心里非常恼火,还真是个榆木疙瘩,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还云里雾里的。 冷子寒把陈静拉到床边上坐下,自己也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陈静的对面,两人面对面的,冷子寒先是把酒给用火烧了一下,然后快速帮陈静把布给解开,小心的用了点棉花,沾着酒给陈静清理伤口,然后为陈静涂药。 陈静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手上的伤口,每次冷子寒碰她的手的时候,她的手总是疼的想要往后缩,但是有怕冷子寒会笑话,只能撑着头皮,伸出手,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刚为陈静清理好了伤口,冷子寒就开始准备为陈静上药,看着陈静疼的手往后缩了又缩,冷子寒的额头也冒出了丝丝汗渍,小心的为陈静上药。 “轻点,轻点,啊,啊,啊,疼,你轻点,弄疼我了。”陈静一边闭着眼睛,一边疼的直呼,俗话说,十指连心,何况是差点没有把手上的肉给削掉一块哪! “你别喊,我不是很轻了么?镇定,镇定,一会就好了,不会太疼的,我会慢慢的。”冷子寒听到陈静疼的直呼,本来就紧张的手,此时更紧张了,就怕一不小心,把陈静给弄疼了。 “啊,轻点,我都说轻点了,你就不会轻点么?疼啊 !你行不行啊!不行让家生哥来,疼死我了。”陈静疼的只抱怨,而她越是抱怨,冷子寒越是手忙脚乱。 听到陈静问自己行不行,还让张家生来,冷子寒挺下了动作,一动不动的冷眼盯着陈静看。 陈静被冷子寒看的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说错什么话了,不解的说道:“我咋了,你干啥这么看着我啊!你要是不行,就让家生哥来,我还疼着哪!…”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冷子寒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直到陈静住了嘴,冷子寒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那里去。 看到冷子寒也不帮自己包扎伤口了,就这么冷冷的盯着自己,陈静一阵的头疼,到底做错啥了,大哥你说一句。 被冷子寒看的头皮发麻,陈静豁出去的伸出手,闭上眼睛说道:“包吧!包吧!我不喊疼就是了,你别杀人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头皮发麻。” 陈静的话,让冷子寒一阵的挫败感,要不是看在她小的份上,就应该把她就地正法,竟然敢怀疑他的能力,一二再的问他行不行,还找张家生,想到这些,冷子寒的心里直冒冷汗,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傻,还是太天真了啊!竟然敢怀疑他的能力,她要是在大一岁试试,看他会不会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他都这么明显了,她还是不明白。 无奈的冷子寒,只能沉默的忍着,拉着陈静的手,生怕弄疼她,小心的接着给她上药,然后把纱布裹在手上。冷子寒自认为很小心了,可是陈静还是疼的眉头一皱一皱的,只是没有敢叫出声,直到冷子寒把她的手给包好。 “哎呀天啊!疼死我了,冷子寒,我问你,你到底会不会给人包扎伤口啊!竟然这么粗鲁,疼死我了。”包好了伤口,陈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可见她有多忍耐。 本来包好伤口,松口气的冷子寒,气还没有松完,就听到陈静这句话,真心气的像要打她的小屁股,冷声说道:“我就是想试试,包扎伤口是不是很麻烦,刚刚试了一下,看来还行,不过,我决定,要好好的练习练习,这样以后,如果有人受伤了,我也可以包的更好点了。” “你说啥?冷子寒,你说啥?你是拿我当实验?”冷子寒的话刚说完,陈静就吼了起来,火冒三丈的样子 。 “怎么?不服气,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要是在跟我过不去,我会更严重的惩罚你。”冷子寒虽然说的是惩罚,但是如果不是陈静,换个人就能看出,惩罚后面的宠溺。 “哼,冷子寒,我做错啥了?你凭啥惩罚我,我不过和你是合作关系,你干嘛对我这么关心啊!有这闲工夫,回家关心关心你媳妇,还有那个庄三小姐,拜托你就别在这里给我谈乱了。” 陈静看着冷子寒祈求的说道,早就不记的自己欠着冷子寒什么东西了,把冷子寒刚刚的话,当做了冷子寒大少爷脾气,无理取闹。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那好,我就提醒提醒你。” 冷子寒说着,收拾好了药,把酒也收拾好,坐到了陈静的对面。 “第一,为啥不穿我给你送的衣服,穿那个二虎送的衣服,第二,你欠我的那样东西,啥时候还。” 看着冷子寒说的一脸的认真,陈静不满的回答道:“第一,穿谁送的衣服,是我的自由,第二,我啥时候欠着你东西了,到底啥东西,你说啊!别跟跟孩子一样打哑谜好不好?” “看来你真的忘记了,既然你忘记了,我也不急,我从今往后,就住在你家里了,你啥时候想起来,还给我,我就走。”冷子寒说着,站起了身,拿着药包和酒,往门外走去。 “冷子寒,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我让你给我站住,我到底欠着你啥了,你告诉我,我还你还不行么?”陈静看到冷子寒往外走,匆忙跑过去拦住他的路。 “不行,我要让你慢慢的想,不过,你这么急忙揽着我是啥意思,难道是想留下我么?我不是听说你跟老太太住的么?合适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邪笑的问道。 看着这样的冷子寒,陈静觉的,他又恢复了大少爷的样子,不满的翻白眼,冷哼道:“少臭美了,我啥时候要留下你了,我告诉你啊!我家很挤的,住不下,你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否则,没地方给你睡,到时候你就睡院子好了。” 对于冷子寒的话,陈静压根没有当真。 听到陈静一而再,再而三的赶自己走,冷子寒有些不高兴,低声说道:“不留我算了,不过我告诉你啊 !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听到冷子寒一脸认真的说这话,陈静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没有啥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庄府,你的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冷子寒说了句,就打算往门外走,这是却被陈静拉住。 “哎呀!冷公子,你大人有大量,被跟我一般见识,来,到堂屋去,咱们好好的谈谈生意的事情,新的一年开始了,我可还指望着你养家糊口哪!” 陈静说着,拉着冷子寒往堂屋走去。 来到堂屋里,陈静放开冷子寒,坐到了椅子上,指着一边的椅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冷公子,坐,我手上受伤了,照顾不周了,你要是渴了,就自己倒水啊!” “没事,我不渴,有啥事情,你尽管说吧!”冷子寒笑的一脸狐狸的看着陈静,就不信她不上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陈静开门见山,刚刚要不是因为在西屋门口,怕院子里的人听到,陈静早就揪着冷子寒的衣领问了。 “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个人前几天找我,让我帮忙,而且还透露说,庄府在算计你。”冷子寒说着,眼神闪了闪,静静的看着陈静。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陈静才问道:“是谁去找你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等时间成熟了,我在告诉你吧!”冷子寒想了想,怕中途出啥问题,还是留了半截。 “是庄大少爷,不对,他虽然跟你关系好,但是不至于把这些事情告诉你,那是谁?庄三小姐,我觉的她喜欢你,很有可能说漏了嘴,嗯,是不是庄三小姐。” 陈静猜着,抬起了头,就看到冷子寒再次一副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想到这个可能,陈静一阵的头疼,早知道自己不猜了,请他告诉自己好了,这样也不用惹这个麻烦生气。 “哎呀,你别动不动就生气么?我到底说错了啥?你告诉我,我下次不说了还不行么 。” “都不是。”冷子寒靠在椅子上,冷冷的回答道。 “都不是?那还会有谁?到底庄府是为了啥要找我的麻烦哪!该不会是张街发的女儿,张美枝想找我麻烦吧!在庄府,我不记的我得罪了谁啊!也就她了,一定是她爹生意做不过我,所以跟我使阴招。” 陈静猜着猜着,觉的只有这个可能。 “你不用费尽心机的猜了,你是猜不到的,你最近最好给我看紧了你的家人,千万被捅什么篓子,不然,麻烦的是你自己。” 冷子寒淡淡的说道,却没有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为啥非要住在陈静这里。 冷子寒看着陈静,较劲脑汁的再那里想来想去,淡淡的问道:“你的手咋突然受伤了?做豆腐能把手弄受伤,还真是厉害啊!” 陈静正在思考问题,对于冷子寒的问题,也是不耐烦的回答。 “还不是因为庄府,我那天还他们钱的时候,就觉的那里不对劲,今天老头子又来闹腾,说啥二房不二房的,打豆腐的时候,想的太入迷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手给砍了,真是倒霉,总觉的最近啥都不顺。” 陈静一边苦恼的想着,一边抱怨,最近是怎么了,不是心不在焉,就是出事情,一个年过的,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的眼神闪了闪,又是庄府,看来他可以帮帮她,来收拾收拾这方圆几十里的最大户。 “不用想了,只要我住在这里,保证你没有事。”冷子寒看着苦恼的陈静,淡淡的说道。 “啥?你住在这里就没事?”陈静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放心,我最近没有啥事情,可以暂时先住在你这里。”冷子寒靠在椅子上,施舍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陈静,才不是怕事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不信,庄府能把我怎么样。” 陈静确实不是个怕事的人,而且最怕凡事都躲躲藏藏,对于庄府,陈静一直抱着平淡的心态看的,不愿意做庄府的二房,不止是庄府,而是您死不做二房,家里就这么几口人,陈康和陈浩,还有陈老太太,家里所有人,几乎是足不出户,根本不可能和庄府打啥交道,所以,对于冷子寒所说的,陈静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 “你说的还真是大气,这么不怕事情的陈姑娘,竟然怕疼,还真是让人打开眼界啊!”冷子寒洛带嘲讽的口气说道。 “哼,你瞎说啥!谁怕疼了,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怕疼,少胡说八道了,没事赶紧走吧!别等回头天黑了,你就走不了拉!走吧!趁着天还没有黑。” 陈静说着,站起了身,准备送冷子寒出大门,虽然是下午,但是天冷,黑的也快,所以才催促着冷子寒快点走。 “陈静,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我不就在你这里住几晚上么?你用的找这么无情么?”冷子寒生气的瞪着陈静,不满的问道。 “哎,我不是无情啊!我是觉的,你一个大少爷,住惯了好房子,要是住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肯定会不适应,所以才让你早点走,别耽搁到了天黑,路上不好走,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你们在说什么?”两人在说话的时候,陈老太太推门而入。 “奶,豆腐都做好了么?”看到陈老太太走进来,陈静站起身问道。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要不你去看看吧!我渴了,想喝口水。”陈老太太说着,坐到了上位。 “嗯,好。”陈静走到桌子边上,就要为陈老太太倒水,一双打手,比她更快。 只见冷子寒站在桌子边上,倒满了一碗水,双手端到陈老太太面前,恭敬的说道:“老太太请。” “嗯。”陈老太太点了点头,端起了碗。 陈静斜了眼冷子寒,转身走了出去,看看豆腐做的怎么样,独留陈老太太和冷子寒两个人在屋里 。 院子里,张家生头也不抬的干着活,豆腐基本上也都压好了,现在压的是多出来的豆腐,准备压出来腌制豆腐乳。 余亮和丰收,跟着冷子寒来到以后,被冷子寒支配去帮忙做豆腐,对压豆腐,磨豆腐不懂,只能帮忙过豆腐汁子,干些重活。 “唉!你们两个不用这么麻烦帮忙的,你们家少爷一会就走了,你们不用帮忙干活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了。”陈静看着忙着干活的二人说道,此时,余亮和丰收两人,正在帮忙清洗磨盘,没有干过这些活的两人,身上多少都弄湿了些。 余亮和丰收两人对视一眼,来的时候少爷不是说,要在这里住段时间么,咋姑娘说回头就回去哪!话毕竟不是冷子寒说的,两人也不敢闲着,万一被他们家少爷看到他们偷懒,搞不好让他们干啥活去哪! “没事,刚好姑娘你手受伤了,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帮忙干点活哪!”余亮笑着说道。 “姑娘,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从厨房走出来的张氏,看到陈静出来了,关心的问道。 “没事了,好多了,这几天可能要辛苦大家了,我手这样了,也不方便弄豆腐。”陈静看着几人,歉意的说道。 “没事,好好养伤吧!活又不多,我们能干。”张顺发慈爱一笑,淡淡的说道。 “就是,姑娘,你只要好好的养伤,回头等你好了,咱们还等着你带着我们赚大钱哪!”张玲笑着说道,刚刚冷子寒和陈静在西屋门口说挣钱的事情,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财迷,想钱想疯了是吧!你以为钱这么好挣啊!”陈静宠溺的说道。 “姑娘,你看你这话说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日子过的好点,我想多挣点钱,有什么错么?”张玲嘟着嘴,不满的反驳道。 陈静笑笑,没有在跟张玲斗嘴,知道张玲心情好,才会找自己斗斗嘴,就算张玲不说,她也会多赚钱,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陈浩能上学堂,不会为了一点油盐柴米而犯愁,过的平静点,这些都是陈静的期望。 080 强烈反对 陈静伤到了手,有些事情挨着水的事情,都不能干了,也成了众人的监督对象,只要看到她碰水,就一定会阻止 。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老太太和冷子寒还在西边堂屋里坐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陈静干着急,急着冷子寒为什么还不赶紧走。 眼看天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冷子寒还在和陈老太太说着些什么,陈静实在等不住了,就跑了过去。 “奶,冷公子,时间不早了,天也快黑了。”陈静含蓄的说道。 “是么?怪不得我觉的肚子饿了。”冷子寒像是根本没有听出陈静的意思是滴,淡淡的说着,一直手还配合的揉了揉肚子。 “嗯,是不早了,静静,快去跟你张大娘说一声,晚上多做个菜,冷公子要在我们家吃饭。”陈老太太看着陈静,命令的说道。 “咳咳,奶,天不早了,快黑了,冷公子要是吃了饭再走,岂不是很晚了,现在还能看的到路哪!”陈静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心里有些奇怪,暗骂冷子寒狡猾,竟然讨好陈老太太,为了让陈老太太明白自己的意思,陈静不停的给陈老太太使眼色,别在说啥让冷子寒在家里吃饭了。 “还站着干啥!还不快去,没听到冷公子说他饿了么?”陈老太太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陈静冲着自己眨眼睛一样,命令的说道。 “陈姑娘的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么?怎么一眨一眨的?”冷子寒看着陈静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问,陈静眼角抽搐,这货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陈静才不满的走出了西边堂屋的大门。 “呵呵,看不出来,陈姑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啊!”陈静走后,冷子寒笑的一脸开心的对陈老太太说道。 “你还是收敛点吧!你要是把她给惹火了,就是我劝她都不行,到时候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看到冷子寒笑的一脸的开心,陈老太太警告道。 “老太太放心,只要你点头我留下来,我就不会被她赶出去的。” 陈静满心的不解和怒火的来到厨房,跟张氏说道:“张大娘,多溜几个馍,菜就吃凉拌豆腐条子,柔啥的,明天在吃。” 正要往锅里放碗肉的张氏,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陈静,低声问道:“姑娘,谁惹你生气了 。” 就在这个时候,杨二狗带着余亮和丰收两人,来打水洗手,陈静也不好说什么赌气的话,淡淡的说道:“没有,就是过年这几天,吃荤菜吃多了,想吃点素的。”陈静说完,让开了地方,出了厨房。 张氏不解的看着灶窝里的张玲,母女两个相对一眼,都是不解,陈静这是咋了。 “这肉还放不放了,冷公子也算客人,只吃豆腐条子,会不会不太好。”张氏看着张玲,小声的说道。 提到冷子寒,张玲会心一笑,小声说道:“娘,我觉的一定是因为冷公子的原因,不然姑娘干啥生气啊?你平时看到她生气过么?” 被张玲这么一问,张氏反应过来,脸上也是露出一个为难的苦笑。 “还真是,姑娘还真是很少生气,这冷公子还真是有本事,总是能把我们家姑娘给惹生气,不过,这肉是放还不是放啊!万一放了肉,姑娘生气怎么办?” “放吧!人是老太太留下的,也算是老太太的客人,就一个菜,要太太要是生气了,会责备你的,到时候弄不好,姑娘也会被骂。”张玲想了想,觉的还是放的好。 “那行,就放吧,不然这大过年的,就一个菜,别人会说咱们家小气的。”被张玲这么一说,张氏也觉的有道理,不仅放了肉,还有鱼,丸子,鸡都放了一碗到锅里。 陈静心情烦躁的走到堂屋,坐下一会,又站了起来,走到大门口,看到门口那辆华丽的马车,还围着几个孩子稀罕的看过来看过去,更是烦躁的关上了大门,怎么都不能安下心来,心里更是纳闷,冷子寒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老太太留人,他是怎么讨好老太太的,送她东西,还是说了什么好话。 “姐,你咋了,身上长狮子(跳骚)了么?咋一会都不能闲着,一个院子里,让你都转了一个边了,一会坐一会站的,你那里难受啊?手疼么?”被陈静明显影响到的陈浩,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跑到陈杰的面前,噼里啪啦的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身上才长狮子(跳骚)哪!我是闲的无聊,走走不行么?要你多管 。”陈静没好气的瞪了陈浩一眼,大步的往堂屋里走了过去。 陈浩紧跟其后,嘀咕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你看看你自己,坐坐不住,站站不住,走来走去,你这会的功夫,你就从堂屋里出出进进好几次了,你要是手疼,你就说啊!冷公子不是帮你弄了那个止疼的药了么?” 不提冷子寒还好,一提冷子寒,陈静就觉的莫名火大,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瞪着陈浩道:“谁要用他的药,烦死了,没事就来我们家,还想要在我们家蹭饭吃,真是不知道咋想的,他们家饭庄难道要关门了么?” 看到陈静突然发火,陈浩一脸的莫名其妙,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的问道:“姐,你今天咋了?” 被陈浩这么一问,陈静也愣住了,是啊?自己这是咋了,心里这么烦躁干啥!竟然坐都坐不住,自己这是咋了?陈静心里,不禁自问,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烦躁。 慢慢的走到堂屋里,坐到了堂屋椅子上,陈静一手拖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手很疼啊?”陈浩跟着陈静,担心的问道。 “咳咳,没事,就是因为手疼,在这么烦躁,喝碗水就好了。”陈静有些心虚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要给自己倒水喝。 “姐,我来,我来,你手受伤了,别烫到了。”陈浩说着,赶在陈静前面,抢过了开水瓶,为陈静倒说。 陈静坐在椅上,慢慢的品尝起了开水,脑子有什么飘过,太快,让她无从查起,想了又想,觉的一定是因为受伤,才心情烦躁,现在手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却一直都在疼。 “姐,好些了么?”陈浩看到陈静把碗放下,关心道。 “嗯,好多了,浩浩,姐让你干一件事行不行?”陈静看到四下没有人,就小声的跟陈浩说道。 看到陈静神秘的样子,陈浩也放低了声音。“姐,啥事啊?” 看到陈浩的样子,陈静忍不住笑了笑,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秘密的说道:“你去西边堂屋里看看,咱奶和冷子寒说什么哪!咱奶还留他在咱们家吃饭,多一个人吃饭,咱们家不就要多浪费一个人的粮食啊 !何况,这个人啥都不干,就会讨好咱奶。”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微微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姐,不好吧!刚刚咱爹也过去了,而且人家还给你送衣服,送鞋子的,还有吃的,就吃一顿饭,没有关系吧!”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敲了下陈浩的头,低声的呵斥道:“啥没有关系啊?万一他要是天天赖在咱们家吃饭咋办?难道你想看着咱们家被吃穷,还是你嫌咱们家现在还不够穷。” 陈浩摇了摇头,低声回应道:“我不想咱家被吃穷。” “俺不就行了,快去看看去。”陈静命令的说道。 “可是,可是,姐,他还送咱们家东西了哪!说不定明天就走了,一顿应该没有啥关系吧!”被陈静敲了头,陈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免自己再次被欺负。 “你,你这个笨蛋,我有不是说不让他在咱们家吃饭,我是说,你去听听,他会不会住在咱们家,和咱奶还有咱爹说了啥!别到时候长时间吃咱们的。” 陈静想要去再次敲陈浩的头,一伸手没有敲打,狠狠地骂了声笨蛋。 “不会吧!姐,冷公子家这么有钱,没有必要赖在咱们家里,他吃了饭弄不好就走了,不就是一顿饭么?你想想人家送来的那些东西,还不值一顿饭么?”陈浩觉的,陈静有些小气,人家又是送这个送那个的,她竟然在乎请人家吃一顿饭。 陈浩的话,让陈静气的牙痒痒,狠狠地瞪着陈浩,冷声问道:“你去不去?” 看到陈静真的生气了,陈浩无奈的点头,不情不愿的说道:“去,我去还不行么?”陈浩说着,慢吞吞的往外走。 “快点,你这蜗牛爬的速度啥时候能到啊?”看到奥陈浩慢吞吞的样子,陈静忍不住催促道。 “好了,知道了。”陈浩应了一声,脚步快了点,但是还是不是很想去的样子。 陈静坐在堂屋里,焦急的等着陈浩回来,时不时的走到堂屋门口,看看陈浩回来了没有。 “静静,你在看谁啊?”干完活,洗好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张家生,一进东边的院子,就看到陈静坐立难安的看着西边的院门 。 “没有看谁,我是看看今天的月亮圆…”陈静说着,说不下去了,大阴天的,有啥月亮啊,别说月亮了,就是星星也看不到一个啊! 张家生疑惑的看着陈静的举动,眼神闪了闪,晦暗不明。 “想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就去看看啊!”张家生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往西边走去。 “我是想看看,今天会不会出月…”说道这里,陈静再次停了下来,觉的不管怎么说,自己说的话都有毛病,阴天怎么可能会出月亮。 愤恨的咬了咬牙,心里暗骂:“都是冷子寒那个死男人惹的祸,没事来干啥!来了还赖着不走,真是烦人。” 陈静坐的东边的堂屋里,坐等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半天,也不见陈浩回来,直到张玲喊吃晚饭了,才看到一个一个的从西边的院子里出来,而陈浩和冷子寒还一幅亲密的样子,直气的陈静咬牙切齿。 “玲儿,把堂屋桌子收拾一下,把菜端过去。”看到从西边回来的众人都在挨个的洗手,张氏吩咐道。 “哦,我这就去。”张玲应了一声,就要往堂屋里走去。 “玲儿,回来。”陈静喊道。 “嗯?怎么了姑娘?有啥事情么?”张玲不解的停下脚步看着陈静。 “别去收拾了,厨屋端到堂屋,饭菜都凉了,把菜放在小锅锅盖上,馍放大锅锅盖上不就行了,用的找这么麻烦么?”陈静像是没有注意到众人的视线一样,自顾自的说道。 “可是,可是今天冷公子在这里啊!”张玲看了眼正在洗手的冷子寒,有些为难的说道。 “静静,咋能这么没有礼貌,玲儿,别理她,把饭菜端到堂屋里去,咱们今天都到堂屋里去吃。”陈老太太瞪了眼陈静,对着玲儿说道。 “哦好。”玲儿正准备转身,就听到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 “玲儿姑娘,不用了,厨房就厨房吧!反正也冷,我和你们一样,就在厨房吃吧!”冷子寒说着,对着陈静露出了一抹浅笑。 在陈静看来,冷子寒就是故意的,而他的笑容,也是在嘲笑自己,心里不满的嘀咕道:“无耻。” “还是到堂屋吃吧!厨房乱,不方便。”陈老太太尴尬的说道。 “老太太,没有关系,厨房暖和,端来端去的,饭也凉了。”冷子寒一副很好的说话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既然冷公子这么说,那就照你说的吧!”陈老太太说了句,瞪了眼陈静,走到了锅台的后面,坐了下来。 “马屁精。”陈静心里暗道。 吃饭的时候,陈静站在锅台的最里面,幸好伤的是左手,不然夹菜就麻烦了,而馍筐子,放在了大锅上,刚好在陈静的面前。 “家生哥,拿吃馍,二狗,爹,张大伯。”陈静把馍一个一个递了过去,唯独,没有递给张顺发和陈康中间的冷子寒。 对于陈静小女儿心性的故意,冷子寒只是微微一小,心里一片豁朗。 看到到陈静的作为,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看向冷子寒,以为他会尴尬,没想到,人家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自己去拿馍。 “静静,你在干么?”陈老太太瞪着陈静,怒声问道,心里对陈静的作为,时分不喜,太过分了。 “奶,你发啥火啊!不是递给站的远的馍么?”陈静一点的愧疚之心都没有。 “老太太,没有关系,我自己拿一样的,很少在别人家里吃饭,看这豆腐拌的,张大娘的手艺应该不错吧!”冷子寒手里拿着馍,也没有要先动筷子的意思,很有规矩的等着陈老太太先动。 “马屁精。”陈静瞪了眼冷子寒,心里再次暗骂。 看着冷子寒和陈静直接的互动,张家生心里一阵的酸楚,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吧 !她总是在别人面前,故意伪装,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女孩。 “让冷公子见笑了,家里都是粗茶淡饭,你就将就着吃点吧!”陈老太太笑着说完,率先夹了筷子菜。 一顿饭,在陈静的闷闷不乐下,冷子寒心情愉悦下,张家生食不知味下结束,而吃完饭,陈静就差点跳起来。 “静静,玲儿也大了,不能老是跟着你张大娘睡,回头让她跟你睡…” 陈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静打断。 “奶,那个床就这么大,玲儿咱们三个怎么睡啊!”陈静一听老太太的话,冷子寒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立马站了出来,她可不想让冷子寒这个马屁精留下来。 “我老了,经不起你折腾,大晚上的还蹬被子,这么冷的天,万一把我冻感冒了怎么办?让玲儿跟你睡,我要自己睡。” 陈老太太的话,让陈静满脸通红,太丢人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瞪被子哪! “奶,我那有瞪被子啊!你别瞎说。”陈静不满的抱怨道。 陈老太太的话,让屋里的众人都是暗自偷笑,陈浩最为放肆,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姐,你太丢人了,这么大了竟然还蹬被子,别说咱奶,是我,我也不跟你睡,以后就可怜玲儿姐姐了。” “啪”“笑啥笑,咱奶骗人的,我啥时候蹬过被子了。”陈静看到众人都是嘴角微扬,真是想找个洞钻进去,太丢人了,而且还等着冷子寒这个马屁精的面,正着不到出气的地方,而陈浩的多嘴,更好让她找到了出气口。 “你打我干啥啊!这是咱奶说的,又不是我说的。”陈浩一边揉着被打的生疼的头,一边不满的抱怨。 “你在废话?”陈静瞪着陈浩,冷声问道。 “就会欺负我。”陈静嘀咕了一声,远离了陈静。 “你打她干啥!我话还没有说完哪!”陈老太太瞪了眼陈静,直到她乖乖站大一边 。 “趁着时间还早,我跟你们说一下,回头她张大娘,她张大伯,你们两个就搬到家生他们住的小屋里,家生和二狗你们搬到这边堂屋西间住,陈康和陈浩你们两个住到东间,静静和玲儿住堂屋西间,我住东间,我邀请冷公子这几天就住在咱们家,他住西屋里。” “啥?我不同意,奶,咱们家这么多人,已经够挤的了,咋还能在让个人住进来啊!”陈静一听,里面站出来反对,笑话,怎么能真的让冷子寒住进来,他要是住进来了,她还有好日子过么,每天不被他气死才怪尼。 陈老太太看也没有看陈静一眼,淡淡的说道:“都去快帮忙搬吧!早搬完,早点睡觉。” 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陈静再次反对道:“奶,我不同意冷公子住在我们家,咱们家这里破破烂烂的,冷公子一定会住不习惯的,你就不要在挽留他了。” “陈姑娘不用担心,老太太既然邀请了,昨晚晚辈,我怎么能拒绝哪!”冷子寒一幅很好相处的低声说道,笑着看着陈静。 陈静狠狠地磨牙,这个人真是不要脸,听不出来她不欢迎他么。 “静静,你哪来这么多事情啊!没事去洗洗睡你的,手受伤了,还不快点去休息,这里又不用你帮忙。”陈老太太看着陈静,冷声说道,压根不理会陈静的反对。 “奶…”陈静重重的喊了一声,带有祈求。 “不要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们的床已经给你们搬好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有时间,就把西边厨屋里的锅台啥的都给拆了,回头要是用大锅,就放在棚子下面。”陈老太太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其他人也早就出了厨屋门,帮忙收拾东西去了,独留张玲在刷锅洗碗,收拾东西。 一看陈老太太要出厨屋门,陈静慌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陈老太太的胳膊,不满的说道:“奶,你不是不喜欢冷子寒的么?你让他住咱们家干啥?人家一个大少爷,能住的习惯咱们家这破房子么?你就不要留他了,让他走吧!” “静静,你这叫啥话,人冷公子已经答应了,我话也说出口了,你难道让我说出去的话在收回来么?”陈老太太停下脚步,瞪着陈静问道。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奶,我是说,让冷公子住一个晚上,然后在让他走 。”陈静一看老太太生气了,慌忙陪着笑脸说道。 “不行,我都说出口了,人冷公子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还当着你张大伯他们的面说的,你想让我这么一大把岁数说话不算数,我让人住下了,还让人走?”陈老太太冷着脸问道。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静的眼里闪过算计,一脸委屈的说道:“算了,既然是奶奶你留人家在咱们家住的,就让他住吧!”陈静爽快的说道,心里打着小算盘,只要不是陈老太太让他走的,或者是他自愿走的不就行了么。 看到陈静突然转变了态度,陈老太太也没有在说什么,低着头,往西边堂屋里走去,心里暗道:“我能做的就这些了,你能住多久,就看你自己的了。” 陈静陪着陈老太太来到堂屋的时候,床啥的都已经收拾好了,给陈静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感情这根本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打算啊!竟然在她晚上在东边堂屋里的时候,就把啥都给搬好了,陈静看了看,就连衣服啥的,竟然也都搬好了,心里那个赌啊! 西间,陈老太太的床,被子,啥的也早就收拾好了,犹如陈静想的一样,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陈老太太已经指挥着陈康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了,而陈康的东西,此时正在张家生他么的**。 陈静陪着陈老太太往西边院子走的时候,张家生他们正把小屋里的东西,往堂屋里搬,张家生和张氏,也把他们的东西,往小屋里搬,而原本放在西屋里张氏家的东西,也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小屋里,二西屋,已经空空如也,连张床都没有。 手上,还传来阵阵的疼,被气的睡不着的陈静,无聊的爬在西边堂屋的桌子上,画着圈圈,脑子不停的翻转。 张玲收拾好了东西,也跑去帮忙,只有冷子寒,闲来无事,拎着药,来到陈静的对面。 看到冷子寒坐到了自己的对面,陈静赌气的转过头,不看他。 “该换药了。”冷子寒打开药包,点燃酒,看着陈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低声说道。 “换药,换药,下午刚上的药,这个时候用的着换药么?”陈静冷着一张小脸,不满的说道 。 “用,你手上的那个药效要过了,如果你想手好的快点,就乖乖来换药,不然,半夜要是手疼,你可别怪别人。” “哼,少来吓唬人了,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么?”陈静瞪着冷子寒,不满低声吼道。 “咋了?”陈老太太问着,从**起来,出了西间里走了出来。 “哦,没事,老太太你休息你的,我是来给陈姑娘换药,她…”冷子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静打断。 “没事,奶,你去睡觉吧!冷公子给我换受伤的药。”陈静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笑着说道。 “嗯,早点换,换了早点休息,手受伤了,多休息几天就好了,晚上睡觉,新肉长的快。”陈老太太淡淡的嘱咐了一句,转身往西间里走去。 “换药么?”冷子寒笑的一脸愉悦的看着陈静。 陈静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很想伸手去撕下他的笑脸,低声怒道:“换,换,换。”然后不情不愿的把手伸到了桌子上。 “这手可是你自己的,你怎么这么不情不愿的,你要是不想换,我就先走了。”冷子寒说着,就要开始收拾打开的药包。 “我说换,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情不愿了,要换快换。”陈静说着,又把手伸了伸,上下牙齿咯咯作响。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不情不愿了,还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既然你这么不想换,反正手也是你自己的,我就不勉强了。” 冷子寒说着,佯装收拾药包要走。 “行了,我换,冷大少爷,麻烦你给我换药行么?”陈静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忍着想笑的冲动,冷子寒一脸勉为其难的说道:“嗯,这还差不多,最起码态度端正,好,我给你换药。” 陈静瞪了眼冷子寒,然后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你不是想取笑我么?好,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让你笑不出口。 看到陈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冷子寒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小心才为陈静把纱布给取下来,然后清理了一下伤口,轻轻的上了药,在慢慢的把纱布给裹回去,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陈静,为陈静换好药以后,额头上都露出了点点汗渍 。 陈静手疼了一个下午,早就麻木了,冷子寒给她换药的时候,只觉的有点凉凉的感觉,然后被酒给蛰的有点疼,有点痒痒的感觉后,就没有感觉到手在动,睁开眼睛一看,冷子寒已经帮自己换好了药,包扎好了,左右看了看,没有下午换药这么疼,非常的满意。 冷子寒收拾好药和酒,站起身,嘱咐道:“你这两天不要让受伤的手碰到凉水,有什么事情让别人做就行了,不用逞能,早点休息吧!” 冷子寒深深的看了陈静一眼,准备离开。 “等等。”听到陈静的声音,冷子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陈静,不解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陈静微微一笑,慢慢的靠近冷子寒,然后笑着说道:“谢谢啊!这些上药,比上次好多了。” 陈静脸上笑的跟花是滴,冷子寒的鞋子被踩的跟花是的,上面全是泥土,还有被鞋子故意碾过的痕迹。 冷子寒笑的一脸平静的看着陈静,突然凑到陈静的耳边,低声说道:“怎么?心里舒服了?” 冷子寒的突然靠近,让陈静有些始料不及,反应过来,慌忙推开,恶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转身往东间里走去。 冷子寒看了眼自己脚上别踩的脏兮兮的脚,摇头一笑,往外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如果陈静不是回了房间,还在堂屋客厅里,就会看到,张顺发去开了西边院子的大门,门开以后,就会看到,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床、书桌,还有衣服,各种的生活用品,站在马车旁边的,赫然正是吃饭时不见的丰收和余亮。 张顺发帮忙打开门,余亮直接牵着马,带着马车进了院子,然后停在了院子中间。 陈静会到**以后,也听到了马车蹄生,和搬东西的声音,也没有多注意,以为是自己家的马,张顺发他们还没有搬好东西,自认为就算自己啥都不干,冷子寒也不会住很久,比较,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锦衣玉食,吃一两天的粗茶淡饭还行,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自动离开,手疼了一个下午,也已经很疲惫了,想着想着,陈静就进入了梦乡 。 余亮把马车停下来以后,就开始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往西屋里搬。 西边屋子里,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东西也顺利的搬进了屋里,在冷子寒的指挥下,东西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西边屋子刚摆放好,床铺好,那边大门外又想起了马蹄声,这次是来拉豆腐的,上面也同样放了一张床。 一三间西屋,被冷子寒的东西放的满满当当的,拉豆腐的人拉过来的床,放在了东边。 “今晚你们就先将就一下,睡在这边的棚子里吧!明天把西边屋里的锅台给拆了,收拾一下在搬进去吧!”陈康看着搬来的床,淡淡的说道。 “没有关系,我们哥俩今晚挤挤就行了。”余亮客气的说道。 张家生曾经住过的小屋里,里面的那张床,一直都没有弄出来过,梁老板送来的豆子没有地方放,陈静就把这里当成了堆放豆子的地方。 “余亮,丰收,你们今晚去街上住吧!明天早就过来,不用搬来搬去了,这么多豆子,也不好搬,明天把西边屋里清理干净了,你们在住过来吧!” 看到屋里堆放着高高的布袋,冷子寒淡淡的说道,搬完这些豆子,又不知道要搬道啥时候去哪!客况,不急着这一会。 “行,那少爷我们就跟着马车走了,我们明天一定早点过来。”余亮爽快的说道,他还真是不想,和丰收两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这怎么行,少爷,我和余亮两个人搬豆子,一会就搬完了,你一个人住在这边,万一有个啥事情怎么办?”和余亮的爽快答应不同,丰收坚持要留下来。 “哎呀,没事的,我们明天早点来就行了。”余亮说着,拉了拉丰收的胳膊,心里暗骂,死心眼,叫你走就走呗,难道可以悠闲一晚上。 “不行,少爷对这里又不熟悉,咱们怎么能都走。”丰收坚持。 “也对,既然丰收这么不放心,不如这样,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好了 。”冷子寒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那行,丰收你留下吧!晚上好好照顾少爷,我明天早点来。”余亮爽快说道,正打算溜之大吉,却被冷子寒的一句话,恨死了丰收。 “丰收你最会买东西了,你去街上睡吧!明天买些菜和药带过来,顺便在给陈姑娘买些补品,就让余亮留下吧!”冷子寒笑的一脸和谐的说道。 “少爷?”余亮不甘心的喊道。 “怎么?你不愿意留下来照顾少爷?”冷子寒问着,笑的更加和谐了。 “呵呵,愿意,愿意,能照顾少爷,是小的三生有幸。”余亮一脸的苦笑的说道。 “嗯,俺就好,丰收,赶紧走吧!明天不用急着回来,有余亮在哪!记着多买些补品。”冷子寒说完,转身往西屋走去。 “少爷放心,明天我一定会买好东西,早点回来的。”丰收恭敬的冲着冷子寒的背影说道。 满心不爽的余亮,听到丰收的话,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低声说道:“好哥们,够厉害啊!” 丰收揉了揉自己被掐痛的腰,不解的问道:“你掐我干啥?啥厉害不厉害的?” “去去去,还不走,少爷让你早点走你没有听到?”余亮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狠狠地推了丰收一下。 丰收奇怪的看了眼余亮才走。 留下来,没有地方睡,让余亮觉的这个地方真是太苦了,没有办法,只好请二狗帮忙,把床抬到了西边的厨屋里,将就一晚。 第二天天不亮,陈静就被手给疼醒了,疼的陈静心里像是猫抓的一样,烦躁不已。 张玲还在睡梦中,就感觉到陈静在**动来动去,不停的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里还漆黑一片,坐起身,点燃了油灯,揉着眼睛,不解的看着陈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天还没有亮哪!你在睡会吧!” 知道是自己把张玲给弄醒的,陈静坐起了身子,低声说道:“玲儿,你先睡你的,我谁醒了,出去看看 。”陈静说着,忍着手上的疼痛,穿起了衣服。 “姑娘,天好没有亮哪!你在睡会吧!” “嗯,我去上个茅房,一会就回来了,你先睡你的。”陈静说着,穿上了鞋子,往外走去。 还以为陈静真的要起来干活哪!原来是上茅房,这样,张玲也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陈静轻手轻脚的轻轻打开门,生怕吵醒陈老太太,慢慢的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吹了吹冷风,陈静烦躁的心里,安定了很多,但是手上的传来钻心的疼,却丝毫没有减少,吹着冷风,越是疼的清楚。 陈静站在堂屋门口,右手紧紧抓住左手,疼的心乱如麻,不知道做什么好,静静的站在门口吹冷风。 就在陈静站在门口的时候,西屋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同时打开的还有西院厨房的门。 熟睡中的余亮,听到开门的声音,担心有什么事情,就轻轻的推开了门,看到冷子寒推门出来,又回去睡觉了,心里笑道:“少爷还真是厉害,进展这么快,大晚上不睡觉,竟然和姑娘在院子里幽会,也不怕人看到了。 冷子寒来到陈静的面前,小声的问道:”这么冷的天,你不睡觉,站在门口干什么?“ 原来,冷子寒和余亮一样,听到开门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心里疑惑,就穿着鞋子,披着衣服走出来看看,就看到陈静自己抓着自己的手,傻傻的站在院子里,慌忙走过去,脱下身上的衣服,为陈静披上。 ”你穿吧!我不冷。“陈静低声说道。 ”穿着吧!怎么跑到院子里来了,天亮还早哪!快回去在睡会吧!“冷子寒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陈静举了举自己的手,小声说道:“半夜手就疼了起来,疼是睡不找,把玲儿都给吵醒了,所以我就跑出来,吹、吹、冷、风。”陈静说着,察觉到冷子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越说声音越小。 081 你没有见过的东西 感觉到来自冷子寒身上的冷清,陈静一阵的心惊胆战,这是干啥啊!干嘛!没事吓人啊!说话说的好好的,竟然突然变了。 “你傻么?手疼不知道说,不知道来找我么?”冷子寒瞪着陈静,冷声说完,拉着她的胳膊就往自己屋里走。 “哎!等等,冷子寒,你这是啥意思啊!你放手啊!你放开我,让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看着冷子寒气势汹汹的强拉着自己往他的屋里走,陈静心里一阵的心惊肉跳,这是要干嘛啊! 冷子寒也不解释,冷着一张脸,直接把陈静拉到房间里,给安置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来到房间里,陈静被房间里的景象给下了一跳,昨天她睡在这里的时候,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柜子,进门就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的旁边,堆着张顺发家的东西,而昨晚她还睡的房间,现在的摆设虽然简单,却个个精致 。 进门依旧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面还放着一个水壶和四个杯子,陈静不用看,就知道这不是出自自己家的,因为她家根本没有这玩意。桌子往里,被一个条柜子给割开,从墙的两边,靠在桌子的这边墙放的是张长柜子,柜子是对着桌子开的,没有门,上面打着大大小小的方格,上面放着一些陈静见都没有见过的物件,而两外一张柜子,是背对着外面,门在里面,两张柜子的上面,钉着两个钉子,上面绑着一根身子,一块布把两个柜子之间的空处给遮住。 冷子寒把陈静安置在进门的椅子上,一个人掀开布帘子,往里面走了进去。 看到这个房间和自己昨天住的完全不一样,陈静忍不住好奇,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跟着冷子寒掀开布帘子,往里面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静真是给冷子寒吓到了,屋里应有尽有,一应俱全,靠着大的柜子处,放着一张床,陈静一看就知道,这张床不是她家的,还很新,床的另外一边,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冷子寒的折扇还有腰带,荷包,都放在上面,小桌子的另一边,放着一个架子,上面同样放满了东西,纸,墨,笔,都有,而屋子的东边,墙上有个窗户,原本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遮挡住了,而现在,窗户下面放着一张书台,上面还有像是刚看过的账本之类的,笔还放在砚台上,椅子就拉至一边,窗户上,此时已经多了一块窗帘。 “要不要进来慢慢的看?”拿到药包的冷子寒,一转身就看到陈静正聚精会神的参观者自己的房间,心情很好的靠在了桌子边上,笑着问道。 “冷子寒,你什么意思,怎么弄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你还真的打算在我家长住啊?”一看这么多东西,陈静完全惊呆了,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把这个房间弄的像变了个房间似的,被冷子寒这么一问,陈静才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的陈静,是非常的气氛,不知不觉的走进了房间里面和冷子寒对视起来。 “怎么,我可是老太太邀请来长住的,你想赶我走么?还是你这么大声,希望大家都知道你跑来了我的房间里,而且还在床边,穿着我的衣服。” 看着生气的陈静,冷子寒嘴角上扬的问道 。 “哼,还给你衣服,谁稀罕穿你的衣服,你说,你到底要在我家住的什么时候,到底怎么样你才肯走,你说啊!”陈静虽然很气愤,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对冷子寒非常的不满。 “不知道,看心情吧!说不定我会住个一两个月,也说不定住几天,不过,你最好别想着怎么能让我一气之下就走了,我可告诉你,我这个人啊!越生气,就会越不想走。” 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你这个无赖,这里是我的家,你家这么有钱,你干啥非要住我家啊!我家那里好了?”陈静越想,越是想不通,气的不行,这人家里明明很有钱,干啥一定要赖在她家不走哪!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被气的忘记了手疼。 “呵呵,别生气了,其实你家那里都没有我家好,只是有一样你家有我家没有,好了,赶紧换药吧!在不换药,我可就要睡觉了哦!如果你要是不介意,房间里多个人,我是没有关系的。” 冷子寒半是开玩笑的说完,坐在了**。 “等等,把衣服穿好,我们到外面去换药。”知道冷子寒是不想告诉自己,否则他也不会打哑谜了,想想就来火,陈静也没有什么好气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冷子寒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上下就穿了件亵衣,她现在让自己穿衣服,为啥早没有发现哪!摇头无奈一笑,冷子寒披上一件衣服,拎着药走了出去。 陈静生气的坐在椅子上,怎么都想不通,老太太不是不喜欢冷子寒么,怎么就同意让他住下来了哪! 看到陈静还在生气,冷子寒也不在招惹的,坐在她的对面,拿来了蜡烛,低声说道:“把手伸过来。” 陈静依言,把手乖乖的伸到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想了想,缓和了下口气,低声问道:“我真的很好奇,我们及不沾请带故的,我奶也不见的多喜欢你,她为啥就同意你留下来住在我家了哪?” 正在为陈静解开纱布的冷子寒,抬头看了眼睛一眼,微微一笑,暗道:“还是没有忍住问了?” “这个问题么?我想你对陈老太太有误会,她应该还是很喜欢我的吧 !我长的这么俊朗,家里又有钱,教养又好,陈老太太没有理由不喜欢我。” 听到冷子寒如此自恋的自夸,陈静暗自撇嘴,老太太就是因为你家世好,有钱才会不喜欢你的猪,知道冷子寒不跟自己说实话,陈静做了个深呼吸,自动的忽略这个问题。 “你为啥非要住在我家哪?我真的不觉的我家里有什么东西,你们家没有的。”陈静眼睛也不睁,一副不解的问道。 原本以为,冷子寒即便是不会告诉自己,也不会一声不吭,但是等答案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冷子寒做声,也没有感觉到手在动,忍不住陈静睁开了眼睛。 “你看着我干嘛?”陈静睁开眼睛,就看到冷子寒坐在自己的对面,紧紧地盯着自己看。 “当然是你们家有,我们家没有的,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说。”看到陈静睁开了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明白,冷子寒无力的接着继续为陈静清理伤口。 “真的么?那你说说看,我家有啥你家没有的?”看到冷子寒不像在说谎,陈静心里激动了一下下,反正自己家也没有啥祖传之宝,啥值钱的东西,只要冷子寒说出来,她立马送给他,让他跟紧滚蛋。 “你。”冷子寒头也没有抬的回答道。 “我,哼,不说拉倒,那我问你,你啥时候把这些东西给搬进来的,是不是早就打我们的注意了?”问了两个问题,冷子寒都没有说,陈静的火气,有些快压不住了。 冷子寒心里暗自流汗,他说实话,她当我玩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晚上,我给你上好药出来的时候,东西就送到了。”冷子寒说着,已经为陈静清理好了伤口。 “那个时候,怪不得你那个时候还去给我上药,原来是没有地方睡啊!”陈静嫌弃的睁开眼,看了冷子寒一眼。 “嗯。”虽然应了陈静,但是其实冷子寒很冤枉,吃了饭,看到陈静闲下来,他就赶紧去给她上药了,就怕她睡着睡着手疼,这么深的伤口,晚上要不疼就怪了。 陈静鄙视的撇了撇嘴,暗道:“就知道这个人没有那么好的心 。” “要上药了,可能会有点刺疼,你忍着点。”冷子寒提醒道,就开始给陈静上药。 “啊!疼,你不早说,让我有个准备啊!那有一边提醒,一边上药的,连给人一个准备都没有。”陈静疼的低呼了一声,不满的抱怨道。 接着昏黄的灯光,冷子寒小心翼翼的为陈静清理伤口,又怕弄疼她,早就是满头汗渍了,现在又被陈静抱怨,冷子寒不免觉的自己非常的委屈。 “砍到手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你叫疼啊!每天拼死拼活的,起早贪黑的累的跟什么似的,我也没有听你叫苦啊!怎么上个药就疼的你只叫哪!你别这么娇气好不好?” “你,哼,伤不在你身上,你还挺会说风凉话,你把手砍伤试试,不会上药,还非要把着药不放,上了就拿走,你要是放在屋里,或者是给我,我找别人,能会这么疼么?我看你啊!就是一个大少爷,不会做事,还非要当圣人,哼,药我拿走,不用你来帮忙了。” 陈静生气的随便把药包给卷起来,拿着就往外走。 冷子寒看着陈静生气的走了,头摇了又摇,平时看着挺能干的啊!咱们这么会耍小性子哪!而且自己还该死的觉的挺可爱。 陈静出了冷子寒的门,上了药,手也没有那么疼了,轻手轻脚的回到屋里,摸黑来到床边,刚脱下鞋子,就给吓了一跳。 “姑娘,你上个厕所,怎么去这么长时间?”陈静虽然很小心,但是还是把张玲给吵醒了。 “哎呀我的娘啊!吓死我了,玲儿,你不是睡着了么?”陈静做在**,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埋怨道。 “额,我吓到你了啊!你起来以后,总是不回来,我就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睡着,你要是在不回来,我就打算起来找你哪!既然回来了,就快点睡觉吧!明天还早起哪!” 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张玲,迷迷糊糊的说道。 “嗯,我拉肚子,睡吧!我也困了。”陈静说着,小心的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但是趟在**,却怎么都睡不着,手疼外加心里一团乱,直到天微微亮,陈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起了床,而陈静在众人印象中,第一次睡了懒觉。 张顺发带着张家生他们做豆腐,余亮就请人帮忙,把床抬到院子里,开始把西边厨房里的锅给揭了,然后把锅台给拆了,准备清理,晚上入住。 冷子寒一大早的起来,在余亮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就坐在窗前看着什么。 把锅给放到院子里,余亮拿着抓口,看着锅台,无从下手,此时,心里无比期盼自己的哥们丰收,能快点回来。 迷迷糊糊中,陈静觉的自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过,伸了个懒腰,心想,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快点起来。 手往**一按,陈静立马疼的痛呼出声:“啊!”睡过头的陈静,忘记了自己的手受伤了,啥事情也干不了。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陈静立马清醒了起来,此时天已经大亮,如果不是阴天,太阳早就应该爬出来了,陈静看着天大量,慌忙下了床,手上疼的不行,刚刚长好的伤口,因为陈静起床是,按的过于用力而撕裂,鲜血很快染红了纱布。 听到陈静的痛呼声,冷子寒放下手上的东西,小跑的赶往堂屋,而同时赶过来的,还有张家生,看到冷子寒快自己一步走到堂屋门口,张家生退缩了,停下脚步,担心的看了眼堂屋东间,又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冷子寒刚一进门,就焦急的问了起来。 “那个,没事,没事,你别进来。”此时,陈静紧穿着亵衣,披头散发,刚出醒的样子,听到冷子寒的声音,陈静想也没有想的,坐回了被窝中,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是不是你的手又疼了。”在陈静说不要进来的时候,冷子寒已经闯进了陈静的房间。 “哎呀!我不是说了别进来了么?有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手,又流血了,你快出去,我自己会换药。” 陈静单手紧紧捂住被子,不耐烦的说道 。 “又流血了,怎么搞的,都一个晚上了,怎么会又流血,你做了什么?”冷子寒完全无视了陈静的话,直接走到床边,一把抓过她的左手。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没事,没事,不就流了一点血么?你出去,出去,我自己会弄的。”陈静左手被冷子寒抓住,右手拉着被子,男女悬殊之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挣扎开冷子寒的大手。 “这是流一点血么?你是猪啊!手都长新肉了,你怎么还能给弄成这样子,你自己看,纱布都要湿透了。” 冷子寒冷着一张脸,怒视着陈静,把她的手,拿到她的面前看,怒声问道。 “你放手,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就是流点血么,用的找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血流出去了,又不是不、长…” 陈静说着说着,没有了声音,看着冷子寒那副要把自己吃了的样子,陈静的心砰砰的狂跳。 “坐着别动,我去拿酒来。”冷子寒酷酷的说完,转身走开了。 回过神来的陈静,心里一阵的烦躁,她很不喜欢刚刚的感觉,觉的自己理亏,手本来就是自己的,自己干嘛觉的理亏,他让她坐着,她偏不。 冷子寒走后,陈静掀开被子,从**下来,开始床衣服。 衣服穿好了,扣盘扣成了问题,左手食指手上了,一个手扣不起来,解开就比较方便些。 “你,你就不能乖乖的听话么?”看到陈静在费力的扣着纽扣,冷子寒冷着一张脸,无奈的说道。 “你让我乖乖的,我就乖乖的啊!也不知道你算老几,在我家里,还这么嚣张。”看着冷子寒那张寒冰的脸,陈静不满的小声嘀咕道,继续跟扣子做斗争。 冷子寒做了个深呼吸,大步的走到陈静的面前,就要对她伸手。 “你干啥?你离我远点,这里可是我家,别以为我奶让你住我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一看冷子寒往自己的胸口处伸手,陈静就惊呼的往后跳了一步,和冷子寒保持距离 。 “干啥?我能干啥?就你这四季豆的身材,我能干啥?还是,你希望我干啥!” 冷子寒看着陈静后跳一步,一幅紧着的样子,心里好笑,还不是完全的榆木疙瘩么!还知道男女有别,保护自己。 冷子寒的一句话,陈静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子,心想也是,就自己这又瘦又扁的身子,估计他也看不上。 不服气的反驳道:“你少胡说八道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你出去,快点出去,我在穿衣服,你怎么能进来。” “你刚刚穿着亵衣,披头散发的我都看到了,怎么,这会怕了,会不会太晚了,再说,我是出去了,谁给你扣扣子,你自己要扣到什么时候,你看看你的手,还在流着血哪!” 冷子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静,淡淡的说着。 “哼,行,你帮我扣,但是我告诉你啊!非礼勿视,快点动手吧!”自己也和扣子争斗了这么久,就扣上了一个,手上不停往外流出的鲜血,陈静也感觉到了,手现在不是很疼,但是不止血也不是办法,止血的前提是,要先把衣服穿好,所以,陈静心头一狠,自己又不是穿的比基尼,怕啥,不就是扣个扣子么,像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一样,陈静闭上双眼,伸开了胳膊。 看着陈静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样子,冷子寒心里又好笑又好气,他有这么不堪么,张这么大,还没有伺候过人更衣哪!她是第一个,还这么嫌弃。 冷子寒摸摸索索的为陈静把纽扣一个一个的扣上,还要不停的被陈静诅咒。 “我告诉你啊!非礼勿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的,要是动啥歪脑筋,会被雷劈的。”陈静闭着眼睛,还不忘威胁冷子寒。 “你要是想让我快点给你扣完,你就给我闭嘴,你觉的我是饥不择食,还是啥样的都能将就。”冷子寒瞪了眼陈静,冷声说道。 “哼,那可不一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心,我才和你见面几次,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你。” 冷子寒做了个深呼吸,又做了个深呼吸,忍住狠狠地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一端,低声说道:“我对你这副小身板没有兴趣,也提不起兴趣,你要是在废话,我就不帮忙了,你自己扣 。” 冷子寒的威胁,成功的让陈静住了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 “什么人啊?就谁吓唬人,还一副君子的样子,弄不好就是个小人,住在我家里,还来威胁我,真是不要脸。” 为陈静扣好纽扣,陈静还在闭着眼睛,冷子寒看着陈静,微微一笑,看到她手上已经染成红色的纱布,眼里闪过心疼,一把拉住陈静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拉我干啥!”突然被冷子寒拉住了手,陈静下的往后一跳,缩回了手,怒视着冷子寒,一脸的堤防。 “出来,给你上药。”冷子寒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转身往外走去,心里想着,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陈静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的背影,在他身后比划了一下拳脚,才跟着走出去。 冷子寒坐在椅子上,点燃了酒,然后为陈静清理伤口,止血。手本事就被刀子给割的露着筋,长着一个大口子,陈静如果当时在用力点,估计就能把食指上的手肚子和骨头分开,现在手被陈静一按,再次张开了口子,鲜血比之前更家凶猛的往外流。 看着陈静手上的伤口,冷子寒真是想骂人,恨不得亲自照顾陈静,如果不是伤口咧开,在过两天就可以好了,现在倒好,伤口重新咧开,更难好了。 “你知不知道伤口裂开会愈合的更慢,你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小心点?”冷子寒一边为陈静止血,一边怒声问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能不想我自己早点好么?早上起床的时候,手又不疼了,我一按,然后就成这样了。”陈静试图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越解释,越觉的自己笨,手上有伤竟然给忘记了。 冷子寒抬头,冷冷的看了眼陈静,然后低头给她上药。 “晚上睡觉的时候,扣子就让玲儿姑娘给你解开,起床的时候,自己扣不上扣子,就别逞能,这几天你最好休息一下,别在碰着碰哪了,万一要是手上的伤口在撕裂,你就等着手慢慢的疼吧!到时候止疼药都没有用。”冷子寒威胁道 。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听到冷子寒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陈静很是不耐烦。 陈静的态度,把冷子寒给气的不轻。 下午,冷子寒就跟陈静说,让加豆腐,本来坐四车,现在要做六车,也就代表着,接下来的日子中,大家会更忙。 而陈静,还是看冷子寒不顺眼,怎么看,都怎么觉的这个人碍事,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即便是帮忙上药,让自己的手下去买菜,买补品,陈静也不感激他。 一连两天,陈静都在没事找事,揪着冷子寒不放。 这天,正月十五,一大早的陈静就心情很好,知道吃了早饭,陈静在满脸不爽的问坐在院子里看书的冷子寒。 “今天是正月十五,你不回家么?” “不会。”冷子寒头也没有抬,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陈静站在冷子寒的身后,仔细的看了下,没有几个认识的,都是繁体字,能认识的不多。 “正月十五你不回家和家人团聚么?你爹你娘都不担心的么?”陈静不死心的问道。 “不会。”冷子寒依旧没有抬头。 “那你打算在我家住多久。”问了这么,就回答两个字,陈静心情非常不爽。 “看心情。” 陈静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蹲下身子,放低姿态,看着冷子寒问道:“你看吧!咱们又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你老是住在我家,别人会说闲话的。”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终于从书中抬起了头,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冷子寒的话,让陈静想给他两巴掌的冲动,不满的说道:“你不在乎,我在乎啊!” 听到陈静怒气的话,冷子寒满意一笑,淡淡的说道:“算了,嘴在别人身上,谁爱说啥谁随便说去,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在乎这些虚假的名声的 。” 知道冷子寒故意扭曲自己的意思,她是说自己的名声,又不是在乎他的,自作多情什么啊!陈静狠狠的瞪了冷子寒一样,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不是说了么?该走的时候我就会走,你别急么?”冷子寒也不看陈静咬牙切齿的样子,自己看自己的书。 陈静又种颓废的感觉,真的是和冷子寒讲不清。 中午,张氏包饺子,冷子寒让人在街上买的肉,买的菜,吃了饭,众人接着干活,什么都干不了,或者是不让干的陈静,无所事事的就去找跟冷子寒拌嘴,找茬。 看着这样的场景,有人欢喜有人忧,陈老太太虽然欣慰,但是多少有些担心,张顺发和张氏,是最替陈静高兴的,这才是十三四岁应该有的性格,整天一副很成熟的大人样子,让人看了,觉的太过沧桑。 张家生自从冷子寒住到陈静家以后,沉默了很多,虽然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陈静,但是越注意,心就越沉重。 陈康也皱眉,觉的冷子寒脾气,家世都不错,也是个好孩子,陈静老是找茬,觉的有点太过分了。 冷子寒住到陈静家,最开心的就数陈浩了,丰收每次上街,总会带些这样那样的小吃给陈浩,糖葫芦,糕点,蜜饯,各种各样的零食给陈浩。 晚上,吃过晚饭,陈静百无聊赖,打算洗脚睡觉,却又睡不找,远处时不时的响着几声鞭炮声,吃晚饭的时候,陈康也把过年买的最后两个鞭炮给点燃了,此时,陈静无比怀念现代,正月十五,在老家,不管有多穷,家家户户或多或少都会买个几筒烟花来放,满村的孩子挑着灯笼到处追着看烟花,知道那个村上富裕,谁家有钱,会放好多烟花,大家也都会吃了饭,成群结队的去看烟花,尤其是街上,往街中间一站,最少在两个小时里,看不完的烟花,都没有停的,一家接着一家,一家比一家的烟花好看。 大门敞开着,等着来拉豆腐的来,这些事情不用陈静管,索性她跑回来堂屋里,爬在桌子上,无聊的画着圈圈,会念着曾经那个美好有坎坷的童年。 “在干嘛?”冷子寒一身白色的长袍,金丝边,出现在堂屋里 。 不用回头,听都知道是冷子寒,陈静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干嘛?能干嘛?没看到我正在忙着的么?” 冷子寒也习惯了陈静对自己的态度,好笑的看着画圈圈的陈静,这就是忙啊! “我带你看样好东西吧!”冷子寒笑的一脸神秘的说道。 “好东西,你能有啥好东西,我啥没有见过,你能有啥能吸引到我的。”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翻白眼,跑来打扰她回忆,就是要带她去看东西,真是无聊。 “我保证你没有见过,怎么样?想不想看看?”冷子寒期待的看着陈静。 看着冷子寒,陈静冷冷一下,还保证她没有见过,真是会说大话。 “不去,我很忙。”回了一声,陈静接着爬在桌子上,画圈圈,但是那些过去的回忆,却被冷子寒打断,陈静努力的回想,自己刚刚想到那里了,却是无济于事,脑子里一团乱。 “起来起来,我带你去看好东西,赶紧跟我走。”看到陈静一副懒洋洋,兴致缺缺的样子,冷子寒直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给拉了起来。 “干啥啊!我都说了不去了,你还拉着我干啥,放手,放手,我没有兴趣,啥都不想看。” 陈静一边挣扎,一边被冷子寒拖着往前走,死活不想跟着出去。 “走啦!快走,我特意给你弄来的,你要是不去看看,多可惜。”冷子寒生拉硬抓的把陈静拖出了家门。 如果陈静不是在跟冷子寒闹脾气,就会发现,自己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别说这个时候通常会忙碌的张氏了,就连陈老太太,都没有在家里。 陈静家门口,有四颗树,在往前,是一额池塘,池塘边上也种了几颗树,但是池塘到大门这段距离,是一片空地,冷子寒硬是把陈静拉到了这个地方。 “静姑姑,快来看,快来看,有烟花。”陈会会被陈寿抱着,看到陈静,激动的招呼了起来。 “烟花 。”听到烟花陈静一愣,目光自然的看向了还拉着自己的冷子寒。 “你弄来的?”对啊!走去看看。 陈老太太坐在大门西边,张氏站在老太太旁边,期待的等待着,其他人都围在烟花的旁边,丰收和余亮两个人正在弄着什么。 “怎么样,准备好了么?”冷子寒拉着陈静,来到人群里。 “少爷,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余亮恭敬的说道。 “嗯,好,怎么都放在这里,搬走到门口去,回头一下子给点燃了,要是炸了就麻烦了。”看到派人拉来的烟花,全都堆放在一起,冷子寒皱眉说道。 “是,少爷。”丰收应了一声,率先把烟花给搬走了,搬到陈静家大门口旁边。 其他人看到了,也跟着帮忙。陈康,张顺发,张家生,都过去帮忙,就连陈高兄弟两个,也在帮忙。 “你到底拉了多少烟花过来?”他们都在搬烟花,冷子寒拉着陈静,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疑惑的陈静,此时都忘记了,冷子寒还抓着她的胳膊哪! 地上放了一筒烟花,就在丰收准备点燃的时候,陈静突然喊了一声。 “等等。”陈静突然喊停,丰收停了下来,等着她说要干嘛! “浩浩,你去叫二虎哥去,让他也来看烟花。”陈寿家的人全来了,自己家的人也都在,陈静总觉的少了个人,突然想到,二虎不再,转头就让陈浩去喊人。 “姐,我喊大伯的时候,已经喊了二虎哥了,他说他等一下来,点吧!快点吧!我还没有看过烟花哪!等一下他看到了,一定会来的。”陈浩期盼的看着陈静,央求道,早就激动的忍不住了,那还有闲心情去喊别人。 “静姑姑,快让他们放吧!我想看烟花。”陈会会一听陈静喊停,慌忙让陈寿把她放下来,跑过去拉着陈静的一角,一脸的祈求。 “好,放吧!等下他看到了,应该会来。”陈静想了想,就算不去叫,他看到亮光,也一定会来的 。 “会会,来,叔叔抱,站的高,才能看的清楚。”听到陈静说放,陈仁义慌忙走了过来,一把抱起陈会,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谢谢叔叔。”陈会甜甜的说道。 “放她下来,怎么能骑在你的脖子上,像什么样子。”宋大姐一看陈会骑在陈仁义的脖子上,冷声呵斥道。 “叔叔,放我下来吧!站在地上也能看的清楚。”一看宋大姐生气了,陈会挣扎着要下来。 “你吵吵啥!会会还是孩子哪!这么多人,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陈寿冷冷的瞪了眼宋大姐,冷声说道。 “来,会会,娘抱。”看事态不对,宋素素慌忙走到陈仁义面前,伸出手,来抱陈会会。 “嗯。”宋素素接过陈会会,宋大姐的脸色才算放下来些。 听到陈静喊停,又让去喊二虎,冷子寒气的牙痒痒,要是自己没有来,保证她会把自己忘记了,为了她,他从几千里以外弄来的烟花,竟然她还想着别人。 “少爷?”丰收觉的少爷的眼神不对,担心的喊道。 “放吧!”冷子寒把陈静又往后拉了一下,冷声说道。 一听要放了,陈浩也往后推了一步,抓住了陈静的衣服,小声的说道:“姐,你那个时候不是说要是能看到花就好了么?看,这么多,待会一定会看很长时间的。” 陈静在陈浩的声音中,都不难听出他的兴奋,还有激动,其实看烟花不是陈静说的,而是这个元身说的,如果陈浩不提起,陈静都不会想起这事。 “是啊!你不是也想看么?可要睁大了眼睛啊!”陈静看了陈浩一眼,笑着说道。 “嗯,我刚刚洗了脸出来的,等会一定要睁大眼睛看。”陈浩认真的说道。 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露出了一个浅笑,这是陈浩第一次看烟花,那种激动的心情,她能理解,这也让她想到她小的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她总是拿着馍往外跑,追着烟花跑,谁家放,就往谁家跑 。 接受到了冷子寒的指令,丰收担着火把,点燃了烟花。 烟花有碗筷这么粗,半尺高,烟花的捻子很长,防止点燃然后的人还没有来的急跑,烟花就点燃了。 捻子先是露出一点火星,然后开始燃了起来,几秒钟的功夫,烟花就点燃了起来,先是起的烟花,冲起来,又一米多高,烟花喷的很大,越来越高,发出突突的声音。 “姐,烟花,烟花,这就是烟花。”陈浩激动的跳了起来。 “嗯,好看吧!”陈静笑着问陈浩。 “好看,真是太好看,没想到火能喷出这么高。”陈浩激动的感叹道。 “哈哈哈,笨蛋,那那是火啊!那只是火星子。”陈静听到陈浩这么说,笑的一脸的开心,解释给陈浩听。 听到陈静的解释,冷子寒眼神闪了闪,洛带疑惑的问道:“你没有见过吧!” 冷子寒不问还好,一问陈静笑的更开心了,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哪!还说她没有见过。 “哈哈哈,谁说我没有见过,我见过的比着漂亮的还有哪!各种各样的,还有的带字,还有的能散出花来。”陈静得意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愣住了,他不认为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人会舍得买这东西,关键是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陈静。 陈浩听到陈静的笑声,也听到了她的话,头也没有回,一边看烟花,一边不解的问道:“姐,你啥时候看到的烟花,我咋不知道,你咋没有带我去?” 陈静本来笑的一脸的开心,听到陈浩的问题,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是看过,可是,这个身子没有看过。 “咳咳,我骗你的。”陈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四下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看烟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松了口气,就在陈静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一转头,就看到冷子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两人四目相对,想的各不相同,冷子寒心里有种若影若现的感觉,总觉的陈静站在自己面前,却离自己很远很远 。 陈静心里直打鼓,冷子寒一定听到了自己的话,他会怎么想,他刚刚这么肯定自己没有看过烟花,一定也问过陈浩他们了,自己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就给讲了出来了哪!陈静心里懊悔不已,怪自己太多嘴了。 另外一边,陈静和冷子寒两人手牵手的四目相对,在别人看来,两个人就是含情脉脉,你浓我浓,这一幕,烟花在好看,也入不了三个人的眼睛。 烟花一窜起来,先是一米多,但是只是稍作停顿,就窜到了一仗开外,看到火光的邻居,想也不想的跑出来看,而这些跑出来的,不仅是二虎,还有扶着大肚子媳妇的王坤。 别人都在感叹,激动,兴奋,只有张家生,和二虎,还有王坤,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王坤的眼里,更是折射出狠戾的光芒,竟然敢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浓我浓。 张家生的心,直接跌落到了谷底,二虎紧握双手,心里暗想,不能就这样放弃,守候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放手。 两人相对良久,陈静才心虚的别开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真好看,没想到能顶这么高。” 两个相对的人没有发现,这已经是第二筒烟花了,也临近尾声,火星子窜出了三四丈高。 “喜欢么?”冷子寒收回自己疑惑的心,笑着问道。 “嗯,真好看,顶的也高,谢谢你。”陈静低声说道。 “你喜欢就好,不用跟我说谢谢。”冷子寒凑近了点陈静,小声的说道。 闻言,陈静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冷子寒,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飘过,太快,陈静想抓没有抓道,看着冷子寒,陈静有些觉这样的冷子寒,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心里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面。 “傻瓜,看我干啥!快看烟花。”察觉道陈静一直盯着自己看,不仅陈静,还有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两人,冷子寒故作亲昵的推了下陈静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温柔的声音,陈静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心里暗骂好恶心啊 !没事怎么吓人干啥! 烟花一筒接着一筒,威风轻轻的吹,吹的几缕头发,挡住了眼睛。 左手受伤,陈静下意识的伸出右手里理顺头发,一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冷子寒紧紧地抓着,自己还不自知,看了眼围满的人,陈静心里直滴汗,希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烟花上,没有看到自己,否则,明天自己一定又被人给定个身份。 “冷子寒,放手,放手,你抓着我的手干啥!都给人看到了。”生怕惊动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浩,陈静小声的说道。 冷子寒执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慢慢的松口了陈静的手,佯装歉意的说道:“对不住啊!刚刚拉你的时候,给忘记了。”心里则是美滋滋的,尤其是看到看到三双嫉妒的眼睛。 “哼。”陈静冷哼一声,走开了一点,和冷子寒保持着距离。 乡下人,没有看过烟花,每个烟花放完,前来围观的孩子们,都开始冲上去,去抢放完的烟花筒子。 而站在陈静身边的陈浩,也是跃跃欲试,他也想要,眼看一个烟花就要放完,有的来抢烟花筒子的,都十二三岁,生怕抢不过人家,就在烟花冲到最高处,降下来的时候,陈浩就按耐不住往上冲。 正在看烟花的陈静,突然发现陈浩往前冲,立马也跟了出去。 “别过去,浩浩,危险。” 就在陈浩距离烟花筒子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被冷子寒给抓住,拎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去抢一个。”眼看几要到手了,陈浩非常的不甘心。 “抢啥抢?你傻啊!没看到那个还在喷花么?你是不想活了,还是像毁容。”看到冷子寒快自己几步把陈浩给抓回来,陈静松了口气,拉着陈浩就是一顿臭骂。 突然发生的状况,让陈家人吓的一个机灵,这个烟花是余亮放的,他也是给吓的不轻,陈康和陈寿,还有张顺发也都担心的走了过来,烟花也暂时停放。 “我看到人家抢,也想抢一个 。”陈浩委屈的解释道。 “抢,抢啥抢,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家的,你想要,就去拿那些没有放的,回头你抱着睡去,抢那些空的干啥!”陈静扬手,狠狠地给了陈浩一巴掌,气的不行,同时,也吓的一身冷汗。 “真的可以拿么?”陈浩一听可以拿,激动的不行,一边揉着被陈静打疼的后脑勺,一边兴奋的问道。 “嗯,去拿吧!想拿几个就拿几个,不准在去抢了啊?不然,这些都都不要放了,我全都给倒到池塘里去。”陈静警告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抢了。”陈浩高兴的转身就往放着烟花的地方跑,看了良久,也不确定哟啊拿那个好,最后挑了个大的给抱在了怀里。 “怎么回事?”走过来的陈康问道。 “没事,就是浩浩看人家抢花筒,他也想去抢,看都不看,还喷着的,就往上冲,傻了吧唧的。” “这小子,真是欠揍。”陈康说了觉,往陈浩站在的方向走去。 听到没有事,陈寿和张顺发也都站到了一边。 拿了一个比较大的烟花,正在高兴的陈浩,一看陈康朝着自己走过来,脸子拉了下来,做好准备给训斥一顿。 看到陈浩拿了花筒,陈会会一脸的羡慕,小声的跟宋素素说道:“娘,我也想要。” 宋素素往这边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不行,你是女孩子,怎么能玩这些东西。” 懂事的陈会会,乖乖的没有在说要的话,一脸羡慕的看着陈浩。 陈会会的话,被站在一边的丰收给听到了,走过去,那了一个比较小点的烟花,递给陈会会道:“给你。” “我不要了。”虽然很眼馋,很想要,但是听了完素素的话,陈会会还是乖乖的摇头。 “你这孩子,大叔给的,想要就接着啊!”站在旁边的宋大姐,一听陈会会不要,慌忙走过去接了过来,笑着塞给了陈会会 。 拿到烟花,陈会会非常高兴,小心的看了眼宋素素,没有看到她不满,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有放了几个,看了好一会,都是一样,陈静开始兴致缺缺。 “站累了么?”冷子寒靠近陈静,小声的问道。 “嗯,站的好累。”陈静如实回答道。 “来,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冷子寒拉着陈静的手,走在看烟花的人身后,往陈静家墙边上跑去。 “哎!你干嘛?要拉我去那里啊?”这么多人在,陈静又不能太过反抗,又怕人看到,也不敢声张,只能压低声音,小声的问道。 “跟着来就对了,问这么多干啥!”冷子寒拉着陈静,来到了院子门外的一颗大树前,往上看了看。 陈静随着冷子寒的目光,看了看大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想,爬到树上去看吧!我告诉你啊!我不会爬树,就是会怕,我也不要去大树上看。”陈静坚定的说道,笑话,穿着裙子爬树,衣服会拉坏不说,多难看啊! 冷子寒神秘一笑,小声说道:“我不让你爬。”话音更落,冷子寒突然伸手,一把揽住陈静的腰,脚尖点地,一个纵身,带着陈静来到了大树中间的一个树杈上,安然的坐了下来。 陈静还没有察觉的到怎么上来的,冷子寒已经带着她坐在了上面,陈静看着冷子寒,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会武功?” 冷子寒看着陈静吃惊的样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觉的陈静这副样子,更家可爱。 “刚刚我们是怎么上来的,你用的是轻功?”陈静看着冷子寒,激动的问道。 看到陈静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冷子寒笑着说道:“没错。” “我的娘啊!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好厉害啊!我能不能学?”陈静一脸期待的看着冷子寒,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会轻功,那去那里不就省事很多,脚尖一点,刷刷的往前走。 082 坚决反对 冷子寒没有想到,自己会武功,陈静会这么激动,要是早知道,早就告诉她了。 听到陈静想学轻功,冷子寒的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也不是不行。” “可以么,真的可以么?”陈静激动的问道,小时候在电视里看到武侠片,那些飞檐走壁的场景,她就非常的羡慕,现在既然能有机会接触,不尝试一下,简直太可惜了。 “可以,不过可能有点难度。”冷子寒怎么都没有想到,陈静会对学武功这么热衷,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以微笑。 “我不怕难,放心吧!我以定能学会的。”想想将来自己也能会武功,陈静就激动的不行。 地面上,烟花还在一筒接着一筒,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邻居装上的人,也都成群结队的跑来围观了。 就在众人激动的看着烟花的时候,有三个人眼神却在人群中穿梭,看不到自己要关注的人,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眼神都在焦急的寻找中。 二虎站在人群中,眼神一边寻找,一边不解,明明刚刚还在的,怎么一个转眼就不见了哪!看着冷子寒和陈静如此的亲昵,二虎就满心的不高兴,正打算穿过人群去找陈静,一个没有注意,人就不见了。 同样在寻找着陈静身影的张家生,也是很疑惑,刚刚看到陈静往家门口这边走,还以为她要来拿烟花,怎么在一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哪 !那个大少爷,能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哪! 王坤站在不远处,双手扶着张雅静,眼神却在陈静家这边不停的扫射,心里暗骂:“该死,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到底去了哪里,和那个野男人到哪里去鬼混了。” 王坤想着,扶着张雅静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张雅静从看到陈静和冷子寒一幅亲密的样子后,嘴角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虽然眼睛在看烟花,却一直在盯着王坤看,还时不时的问他,烟花好看么。 “怎么了么?”张雅静回头,不解的看着王坤。 “怎么了?有事情?”察觉到张雅静的注视,王坤不解的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你在看什么?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张雅静委屈的看着王坤问道,心里却非常复杂,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怀六甲的时候,还在想着他的青梅竹马,这让她情何以堪。 “哦,对不起,我第一看烟花,太激动了。”王坤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把张雅静的手,都给抓出了一道印记,慌忙送开了些,心虚的说道。 “是么?我也是第一次看烟花。”张雅静说完,转头看向烟花,但是此刻,在美的烟花,都不能进的了她的眼睛,眼神里闪过一道阴狠,真当自己不存在么,他王坤要是没有自己,能过的像现在这么得意? 王坤也明锐的察觉到了张雅静的不开心,又扫射了一圈,没有看到陈静的身影,才凑到张雅静的耳畔,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也看了这么久,咱们回去吧!你现在怀有身孕,站这么久对胎儿不好。” 张雅静抬头,看了王坤一眼,真的是为了她好么?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也确实站的很累,就点了点头,在王坤的搀扶下,离开了。 陈静坐在树杈上,冷子寒就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花生,递到陈静的面前。 “那,给你准备的。” “花生,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啊!”陈静淡淡的问了句,接过花生,一边剥着吃,一边盯着烟花看 。 两个人坐在树上,陈静坐在靠着树的里面,冷子寒坐在外面,两个人紧紧的挨着,为了防止陈静掉下去,冷子寒小心的把手搭在了陈静的腰上,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她,此刻,在美的风景,都不及他怀里的小女人,冷子寒十分享受,这片刻的清净。 烟花放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放完,人慢慢的散去,冷子寒还揽着陈静坐在树上。 “下去吧!我给你上药,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在过两天手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冷子寒看着陈静小声的说道。 “不行,在等等,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刚刚烟花放完的时候,冷子寒就要和陈静下去,但是陈静怕被人看到,怎么都不同意。 人慢慢都离开了,二虎和张家生还在四处的寻找,当看到人都了,依旧没有找到陈静的人,二虎就以为陈静可能在自己没有看到的时候,回家了,想了想,也转身走了。 张家生回家看了一下,发现陈静还没有回来,就又来到了门口,在离去的人群中看了看,没有看到陈静和冷子寒的身影,心里是沉了又沉,无力的往家里走去,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门口旁的大树下,飘零着一些花生壳,认不住四下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刚好从后面看到,冷子寒的手放在了陈静的腰上,心里一阵的酸楚,全当自己没有看到,转身进了大门。 看到人都已经走光,冷子寒才淡淡的说道:“现在可以下去了吧?”其实不下去,冷子寒一点意见也没有,就是给人看到,他也是不怕,但是为了陈静,他还是愿意在双上多待会,避免被人看到。 “嗯,快,快下去,等会爹他们看不到我们人,会找的,要是给他们看到,咱们在树上就麻烦了。” 看到人都走光了,陈静低声说道,催促冷子寒,快点下去。 陈康他们回到家,完全没有发现陈静没有回来,还都是以脸兴奋的谈论着烟花的事情。 “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烟花,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看,顶的这么高。”陈康感慨的说道。 “别说你,我比你可大,在街上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谁家放烟花,这庄府够大了吧!方圆几十里的大户人家,他们也最多,多放几个炮,也从来没有放过烟花,他们家的人,都是到县城里去看烟花的 。” 张顺发提起烟花来,也是一脸的激动。 “嗯,我曾经倒是看过烟花,但是没有这个好看,我小的时候,烟花很矮,还很容易炸,看那了可吓人了。”陈老太太感叹的说道,以为今天放的烟火和从前一样哪!所以她才坐在大门旁边,不敢靠近。 “老太太,你曾经看过烟花?”冷子寒一进门,就听到陈老太太的感慨,有几分激动的问道。 “呵呵,是啊!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陈老太太浅笑的说道,有些不愿意提起过去。 “是么?不知道老太太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烟花?”明知道陈老太太不想提起,冷子寒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 “我娘家,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陈老太太看了眼冷子寒,转身往厨房里走去,张氏已经开始烧水了。 从老太太哪里得不到答案,冷子寒看向陈静,不解的问道:“老太太是是在哪里长大的?” 刚刚老太太明显的不想提起曾经的事情,冷子寒还问,陈静就又些不高兴,听到冷子寒问自己,陈静就没有好气。 “你问这么多干嘛!是哪里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干嘛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啊!烦人。”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跟着陈老太太进了厨房。 还是没有问出老太太是哪里人,冷子寒有些不甘心,转身看向正在玩弄烟花的陈浩,走过去低声问道:“浩浩,你知不知道老太太在哪里看的烟花?” 闻言,陈浩抬起头,一脸不解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我好奇啊!这烟花可是很难弄的,要是你喜欢,我以后还可以给你弄来点。”冷子寒**的说道。 “真的啊?”提起烟花,陈浩就激动,没有放的,他留了一个,喜欢的不能行。 “那当然。”冷子寒保证的说道。 “太好了,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奶是在哪里看的烟花,不过,我爹可能知道 。”陈浩说着,冲着陈康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冷子寒去问陈康。 看到陈康正在和张顺发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冷子寒凑上上去。 看到冷子寒走过来,张顺发夸赞的说道:“冷公子还真是厉害,竟然能把这烟花给弄来。” “呵呵,我也是托人帮忙弄得,不过,我听老太太她说她曾经看过烟花,想必陈叔叔也看过吧?”冷子寒笑着问道,如果他要是早点进来,听到陈康说他没有看到过,估计也不会问了。 “呵呵,我哪里看过这东西,我娘是看过,不过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情吧!我连城里都没有去过,怎么可能就爱你过这东西。” 陈康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陈叔看过哪!老太太好厉害啊!竟然早就见过烟花,不知道老太太在哪里见到的?”冷子寒看着陈康,希望从他的嘴里,能听到点什么。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我娘从我小的时候,都不怎么提起她以前的事情,所以我们也很少知道。”陈康想了想,还真是不知道陈老太太是在哪里看到的,别说在哪里看的烟花了,就是沉老太太的娘家,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 “哦,这样啊!时间也不早了,张叔,陈叔,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漱了。”没有听到陈老太太是在哪里看的烟花,冷子寒又些失望,和张顺发、陈康打了声招呼,就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好,你先睡。”张顺发和陈康两人应了一声,又凑在一起聊了起来。 “你说这烟花是怎么做的,这人还真是有能耐啊!竟然能做出这么漂亮的东西。”陈康感慨道。 “就是,今天喷的最高的,差不多也有三四丈吧!真是太高了,都超过了树梢哪!”张顺发符合道。 两外一边,东边堂屋里西间,二狗推了推躺在**的张家生。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晚上也是,看烟花都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看过来,看过去,就是不看烟花 。” “没事,就是累了。”张家生闭上了眼睛,失落的说道。 “是不是因为姑娘?”看着张家生这幅样子,二虎猜测道。 “不是,你别乱猜。”提到陈静,张家生就更失落了。 “看吧!我就说是因为姑娘,你喜欢姑娘,你就跟看紧点啊!那个冷公子,整天盯着咱们家姑娘,你要想办法让他少接近姑娘,这样他不就没有机会了,你要好好的表现,让姑娘多注意你,不就行了。” 看着张家生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二狗出注意道。 “矮!别说了,我觉的姑娘也对冷公子有意思…”张家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二狗给打断。 “瞎说啥!年三十的时候,你没有听到老太太说么,她是不同意姑娘嫁到大户人家的,而且她哪意思,还是蛮喜欢你的,你好好的表现,到时候只要能娶到姑娘,还怕她心里没有你么?”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二狗立马给张家生打气。 “可以么?你说姑娘会不会嫌弃我,我可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啊!”提起这个,张家生又开始自卑起来。 “哎呀!家生,你怎么这样,老太太还有康叔,对你多好,姑娘还一口一个哥的叫你,他们要是真的嫌弃你,怎么可能会对你这么好,你就放宽心,只要让那个冷公子离姑娘远点,还怕姑娘会是别人的么?” “好,我听你的,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张家生说着,坐了起来。 烟火放完,人都散了以后,二虎在落寞的回家,而那个时候,大虎也在帮忙找人,回到家里,两兄弟躺在**,聊了起来。 “二虎,我觉的那个冷公子不简单,静静要是跟他真的有点什么,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大虎有些担心的说道,大户子弟都是娶妻又娶妾的,两个女人,或者是几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别人怎么样,他不说,但是陈静是他看着长大的,多少觉的有些心疼。 “静静不会和那个冷公子有什么的,那个男人不过是在这里借住几天,说不定过两天就回走的,再说,我不过是离开几天,我要是天天在静静家,那个冷子寒根本靠近不了静静 。” 二虎确定的说道,心里有几分猜不透陈静是怎么想的。 “那怎么办?你明天要去静静家帮忙么?”大虎问道。 “嗯,我不能让那个小人钻了空子。”二虎眼神闪过狠戾,对冷子寒住在陈静家,非常的不喜欢。 “行,不过,娘这边…”大虎有些迟疑的提醒道。 “没事,现在静静这么能挣钱,咱娘又这么喜欢银子,相信她一定会同意我们的事情的。”二虎肯定的说道,只是二虎的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推开。 “不行,我不同意,娶那个女人都行,就是不能娶静静那个死妮子,二虎,我可告诉你,谁我都同意,就是她我不同意,你以后少到她家去,听到了没有。” 上了茅房,准备睡觉的虎子娘,走到二虎他们门口,刚好听到二虎的话,一怒之下,直接推门而入,警告。 “娘,为啥啊?静静哪里不好了?你咋就看不上她哪?”二虎坐起身,头疼的问道。 “哼,为啥?你看看她是谁的女儿,她娘是个败家娘们,把家败光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一屁股的烂债,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娘是这样的人,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娘在村上的时候,村上那个男人看到她不是两眼冒光,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打扮的给个妖精一样,到处勾三搭四的,我跟你说,静静绝对比她娘还要妖精,这么小的年纪,就搭上了人家有钱的公子哥,你要是娶了她,不知道以后要给你戴多少绿帽子哪!我告诉你,我不准你在去她家,娶那样的媳妇,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哪!” 虎子娘听到二虎这么问,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数落,明确自己的立场,不同意二虎和陈静的事情。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静静,她娘是她娘,她是她,静静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有多乖多懂事,你难道不知道么?我就是喜欢她,非她不娶。” 二虎瞪着虎子娘,怒声说道,就是跟他娘杠上了 。 “啥,你说啥?非她不娶,我告诉你,想娶她,门都没有,她老实,她老实个屁,她就是表面老实,你看看她,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男人亲亲喔喔的样子,难道你能忍受自己的媳妇和别的男人亲亲喔喔的样子么?你不嫌丢人,我们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明天我就找人给你说一门亲事,成了亲给我好好过日子,把那个小死妮子给我忘了,不然,我死给你看。” 虎子娘冲着二虎吼完,门哐的一声关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娘,娘,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给我说亲事。”二虎在虎子娘的身后喊道,心里很是不解,陈静哪里不好了,为啥他娘就是怎么都看不上啊! “行了,被喊了,娘现在,在起头上,你喊了也是白喊,等娘的气消了,你在好好的说吧!”眼看二虎就要追上去,被大虎拦住。 “哥,你说,静静哪里不好了?为啥娘就看不上她哪?”二虎看着大虎,苦恼的说道。 “谁知道哪?娘就是这样,等回头我帮你好好的劝劝,等她想明白了,就不阻止了,这几天你还是不要去静静家了,要是到时候娘闹起来,只会让静静反感,到时候要是给老太太知道了,就是你说通了娘,老太太那一关也过不了。” 看着二虎一脸的苦恼,大虎建议道。 “哎!真是搞不懂娘是咋想的,可是现在,冷子寒住在这边,我还是真的不放心。”虎子娘坚决反对,又加上冷子寒住到了陈静家,二虎的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你和静静从小一起长大,岂是冷公子住几天能够比的,放心好了,是你的,送都送不走,赶紧睡觉吧!先把娘的这边做通了,你在去找静静吧!不然,到时候娘一样给你搅黄了。” 大虎躺在**,拉了拉被子,劝道。 “嗯,我一定要尽快说服娘,哥,你可以定要帮我啊!”二虎看着大虎,祈求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赶紧早点睡吧!”大虎说着,闭上了眼睛。 二虎躺在**,怎么都睡不着,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能说服虎子娘 。 夜深人静,已经是一更天了,陈家老宅,一个黑影翻墙而入,随机,张富贵家的堂屋门被打开,小翠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一脸的激动,匆忙上去抱住了来人的腰,小脸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一脸的思念。 “你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啊!人家都想你了,过年也不来看看人家。”小翠抱着男人,不满的抱怨道。 “是么?想我了么?好,让我看看,你那里想我了。”男人抱起小翠,直接往陈静曾经住过的西屋走去。 “你真是坏,这么猴急干啥?”小翠一边任由男人抱着走,一边跌嗔的说道。 原来,男人双手抱着小翠还不老实的用轻捏着她。 “我很坏么?那好,我就让翠儿看看,我到底有多坏。”西屋的门被打开,男人抱着小翠来到了西屋里,关上门,。 进了西屋,直接把小翠抵在了门上,大手好不怜惜的揉捏了起来,不停的啃咬着小翠的**处,引的小翠娇喘连连。 “爷,我想,我好想你。”小翠像是水蛇一样,紧缠着男人。 听到小翠的话,男人的眼里闪过嘲讽,一边抚摸着小翠,一边说道:“我也想你,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想我。”说着,抱起小翠直奔大床,陈静走的时候,**已经是空荡荡的,而此时,上面多了一床被子。 两人来到床边,瞬间滚到了一起,春光无限好,压抑的娇喘声和粗喘,让月亮都羞的躲了起来。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小翠贪婪的窝在男人道怀里,小手爱恋的在男人的身上游来游去。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真的不想在待在这个地方了。”小翠低声说道,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她是怕陈富贵那个死老头子,那天会死在自己的身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真晚不歇的和她欢愉,但是都是几下就结束,而且还累的想死狗一样,趴在她的身上不肯下来。 “本来我打算过年的时候,想办法把你弄走的,不过现在不行了,有人出高价钱,让你去把陈静家的那个少爷给弄走,如果你能勾引到他,就更好了 。”男人抱着小翠,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她,一边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小翠撑起身体,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姑奶奶,你不能小声点么?要是给人听到了,我们两个就惨了,你别激动么?听我说。”男人伸手捂住了小翠的嘴,担心的说道。 小翠一把打开男人的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就在这里待一个月的么?现在我都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有完。” “翠儿,你听我说,我也希望你离开这个地方,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怎么能忍心让你陪着一个死老头子,但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哪?你给我的钱,我买了房子,但是钱不够啊!差了好几百两,那个人就又给了我一笔钱,刚好买了那个房子,所以,你必须把那个冷公子给弄走,不然,我们的家,就会被那个人给要走,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要是不干,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地方住了。” 男人一脸苦相,祈求的说道。 “你,你到底买的什么样的房子?竟然要这么多钱,我不是给了你几百两银子了么?”听到男人的结束,小翠吃了一惊,心里那个气啊!狠的要命,很想狠狠地打男人一顿,但是又不舍得。 “翠儿,你别生气,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么?我们两个住,以后还要要孩子,院子太小了,也不够住不是,你就别生气了,听说那个冷公子很有钱的,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把那个冷公子哄得团团转。” 男人一边安抚着小翠,一边诱哄道。 “那当然,还没有我小翠摆不平的男人,那个陈静,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你放心好了,过不了两天,我一定会把那个男人给弄到手,让那个陈静哭都哭不出眼泪。” 小翠自豪的说道,虽然如此,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沉沉的,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把自己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心里多少有些芥蒂,但是只要想到男人是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嗯,我就知道我的翠儿最厉害了。”男人说着,一个翻身,把小翠给压在了身子下面,两个人瞬间粘在了一起,木床发出吱吱的声音,一片大好的春光 。 天渐渐的有了亮的启示,男人才匆匆穿上衣服,离开了陈家老宅。 小翠轻轻的披上衣服,关好西屋的门,回到堂屋,小心翼翼的回到**,看了眼睡的跟猪一样的陈富贵,小翠眼里闪过厌恶,躺的和陈富贵隔开了一段距离,望着床幔,心里一片的低落。 她在翠红楼的时候,就喝过一种药,叫绝子汤,从喝了那碗药以后,她就注定,一辈子不可能有小孩,刚刚男人说的时候,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是又怕男人知道了真相,会离自己而去,此时却是千般纠结,万般难受,觉的老天对自己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让自己早点认识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她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样子,心里狠上天不公平,又恨这些处处为难她的人。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小翠躺在**,依旧无法入眠。 陈富贵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睛,以为小翠还在睡觉,准备悄悄的起床为她做早饭,回头看了小翠一眼,才发现,她原来已经醒了。 “翠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陈富贵一把拉过小翠,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老爷,人家睡不着。”小翠一脸伤心的说道。 一看小翠这个样子,陈富贵立马明白,不对劲啊!关心的问道:“翠儿,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老爷,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这么对你的,过年不来跟你拜年,前两天把你扫出了门,昨天放烟火,也不来告诉你一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这么对你,都是我的错。” 小翠说着,哭了起来,一脸的自责。 “翠儿,乖,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那帮兔崽子没有良心,不哭了,一大早的就起来哭,多不好,你要好好的养身子,等你好了,咱们在生个孩子,到时候比他们还厉害,就不信他们还敢这么干。” 陈富贵一边为小翠擦眼泪,一边劝说道。自从上次打架,小翠身上流了很多学后,小翠就告诉陈富贵,孩子没有保住,还像模像样的哭的死去活来,这也让陈富贵对陈老太太、陈寿他们深恶痛绝,都是他们,才害的他和小翠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夭折了 。 “可是,可是老爷,这一切还是因为我啊!当初如果不是我来到这个家里,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了,你也不会和大姐和离,这些个孩子们,也不会这么对你。” 小翠说着,静静的流着眼泪,一脸的愧疚和心疼。 “行了,翠儿,别说了,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你放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如果外面有什么闲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他们要是敢找你的岔,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们。” “呜呜,老爷,你想多了,他们没有找我的麻烦,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好。”小翠说着,捂住了脸,哭了起来。 小翠只哭不说,陈富贵就觉的陈老太太一定是被自己休了,不甘心,才会又干了什么事情。 “翠儿,你说,怎么了?走起来,咱们去找他们去。”陈富贵说着,从**坐了起来。 “呜呜,老爷,不是他们的事情,是我自己,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估计现在都该出生了,说不定长的很可爱,昨晚我梦到了孩子,他真的好可爱,还喊我娘亲。” 小翠说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心里想着,苍天太不公平了,让她沦落到翠红楼就算了,竟然还让她永远当不了娘,这让她如果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说,如果能有一个和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的很像的小男孩,那该多好,越想越伤心的小翠,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小翠伤心的嚎啕大哭,让陈富贵心疼不已,同时更痛恨陈老太太他们,抱着小翠,耐着性子哄道:“翠儿乖,别哭了,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孩子的,你放心,那些害死咱们孩子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看着小翠哭的这么伤心,想起那个早就夭折的孩子,陈富贵的眼里闪过痛恨。 “呜呜,老爷,我怕,我们没有能保护好那个孩子,老天会惩罚我们,不会在给我们孩子了。”小翠说着,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心里那个痛,是陈富贵想不到,又不能体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在有孩子的,你放心,我晚上多努力努力,一定很快就有孩子的,乖,别哭了,回头我给你出气 。” 陈富贵拍着小翠的后背说道。 总算听到自己想要的了,小翠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陈富贵,哽咽的问道:“会么?我们会还有孩子么?” “会的,会的,我们一定会的。”陈富贵保证的说道。 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小翠停止了哭泣,但是心里,却觉的讽刺,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就算她能生,也绝对不会生他这个死老头子的孩子。 陈静一大早的起来,左眼就跳个不停,心里忍耐不住疑惑,这是要干啥啊! 冷子寒早早的起床,什么事情都不干,就等着陈静起床,为她换药,然后尽量的两个人黏在一起,让陈静适应自己。 陈静刚穿好衣服打开门,冷子寒就的门也被打开了。 “早啊!昨晚睡的好么?手有没有在疼?”冷子寒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昨晚上手也没有在疼,不过,早上起来,就是眼就跳个不停,心里总觉的不踏实。”陈静一脸苦恼的说道。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姑娘,你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看到陈静出来,张家生也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糟了,我是左眼跳,难道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陈静听到张家生这么说,紧张了起来,心里想道,难道自己今天有什么倒霉的事情。 “放心吧!这只是传言,你今天乖乖的,不要乱动,有我在,你不会有什么倒霉的事情的。” 冷子寒看到张家生走过来,眼神闪了闪,平时他都是专心做豆腐的,今天怎么突然凑过来了,难道想阻挡自己不成,冷子寒暗暗的想着。 “嗯,这个任务可就交给你了啊!你在我家白吃白住的,保护我的安全,算是给你收的房租吧!”陈静在知道了冷子寒会武功后,此时觉的有他来保护着自己,还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姑娘,冷公子时客人,怎么能好意思麻烦他,这样吧 !我来保护你,而且你要是坐在哪里不动,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一听冷子寒要保护陈静,陈静也答应了,张家生紧张了,不甘落后的站出来,主动要求自己来保护陈静。 “呵呵,不用了,家生哥,你去干活吧!我今天打算躺在**不起来,就算有啥事情,也一定能躲的过,你忙吧!我在睡会去。”陈静说着,打了个哈欠,昨晚张玲睡觉碰到她的手了,现在还有点疼哪!虽然疼,但是没有出血,为了不让大家担心,陈静决定不说。 “等等,我去拿药,该换药了。”冷子寒说着,转身回了房间去拿药。 张家生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静回了房间,自己又不能跟上,还有事情要做,只好默默的去干活,心里狠是堵的慌,要怎么才能让陈静需要自己哪! 冷子寒拿着药,来到堂屋里,陈静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了,拆开陈静手上的布,冷子寒的脸又冷了下来,等着陈静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静以为手被张玲不小心的压了一下,就是疼了点,伤口长好了,应该不会流血了,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伤口还真是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流出了些鲜血,而且因为药都湿了,布还有点黏在了手上,取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伤口,火辣辣的疼。 “不小心碰到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你快给我上药,疼死了。”陈静皱着眉头催促道。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本来马上就要好的,现在倒好,又裂开了,又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好,疼死你都活该,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冷子寒一边责备,一边还不往心疼的为陈静清理伤口,小心翼翼的,生怕把陈静给弄疼了。 酒被烧过以后,用棉花擦在伤口上,把残留的血迹都给擦下来,这个过程,酒挨到撕裂的伤口,会非常的疼。 陈静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腕,催促的说道:“大少爷,你能不能快点,别在说了,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在这样慢慢的擦下去,我会疼死的。” 额头被疼的露出了丝丝的汗渍,陈静苦着一张脸。 083 老太太要做主 陈静疼的直催促,冷子寒想责备又不忍心,要不是知道她怕疼,真的很想好好的骂她一顿,这么怕疼,都知道催他快点上药,为啥不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手。 冷子寒瞪了陈静一眼,低下头认真的为陈静上药擦伤口,如果陈静细心点,就会发现,现在的冷子寒,比第一次给她上药,手法要熟练多了。 等冷子寒为陈静上好了药,就走了出去,陈静则是会了房间,直接躺倒了**,双眼打颤。 一夜没有睡,陈静一觉睡到吃早饭,被玲儿喊吃饭,才起床。 穿好衣服,陈静刚走出堂屋门,就看到冷子寒阴沉着一张两,冷的吓人的从西屋里出来,不解的挠了挠头,心里疑惑,这人又杂了,跟谁欠他二五八万是滴,看着冷子寒这幅样子,陈静也懒的理他,直接往厨屋里走去。 冷子寒也看到了陈静,看到她一副懒得理会自己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想捉住陈静,狠狠地打一顿她的小屁股,小没有良心的 。 “奶,你不知道,我一出门,好多人问我,说,那是你们家什么亲戚啊!这么排场,十五放了这么长时间的烟火,真是财大气粗啊!我就说,那是啊!是我奶奶家在放烟火,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羡慕的看着我哪!” 听到这个声音,陈静停住了脚步,往堂屋里看去,只见陈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陈苗苗一脸巧笑的为陈老太太捶着腿。 “呵呵,那是我们家买的烟火啊!我们哪有那个钱啊!就是有那个钱,也不见的能买的到,这些烟火啊!都是冷公子让人给弄来的,我们也是昨晚上才知道,要是知道的早,也就让人去通知你们了。” 陈老太太一脸欢心的说道,看着陈苗苗的眼神里,满是宠爱。 “没事,将来还不有的是机会,不是说还留了两个的么,晚上哪出来放,我还真是想看看烟火是什么样子的。”陈苗苗心情愉悦的说道。 “行,回头我让浩浩把那个烟火给拿出来,你带回家,跟你爹你娘一起看。”陈老太太想都没有想,爽快答应。 “谢谢奶奶,我爹和我娘这两天有事情,不然,我来看你老人家,他们也一定会跟着来的,奶,我都好久没有在家里住过了,晚上我能在家里住么?反正我静姐也是一个人,今晚我就跟她住吧!”陈苗苗说着,期待的看着陈老太太。 “不行,玲儿跟你静姐睡一个床的,晚上你在跟你静姐住,不方便。” “奶,你怎么能让一个下人跟我静姐睡在一个**,这多不好,晚上我跟静姐睡,在给那个叫玲儿的弄个小床不就行了么?” 陈苗苗一点也不怕人听到,声音之大,让端菜往堂屋里去的张玲,听到脸色立马变了。 “老太太,我也有这个想法,我已经找人给玲儿姑娘弄了个床,陈姑娘和玲儿姑娘,确实不能在睡在一个**了。”冷子寒听到两人的话,的一脸轻松的走进了堂屋。 “苗苗来了?”陈静瞪了眼冷子寒,笑着走到了堂屋里。 “静姐,你起床了,听说你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你,怎么样?好些了没有?”陈苗苗听到陈静的话,慌忙迎了上去 。 张玲脸色微变的把菜端到桌子上,转身就要往外走,就被陈静拉住。 看着陈苗苗,陈静笑着说道:“苗苗,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希望在听到你说这话,我在重复一遍,玲儿不是下人,也不是外人,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是亲妹妹,希望你不要在用吓人的字眼,放在她的身上,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警告了陈苗苗,陈静转头看向冷子寒,脸色有些冷,低沉的说道:“你在我家住着,我当你是客人,但是我忍耐你,不代表能纵容你,玲儿要不要和我一起睡,不是你做决定,我希望我家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 “姑娘。”玲儿心里激动,更有些担心,轻轻的拉了拉陈静的胳膊。 “静静,放肆,你就是这么跟你妹妹说话的,冷公子怎么说都是我们家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快跟你妹妹还有冷公子道歉。” 听到陈静的话,陈老太太的脸拉了下来,怒视着陈静,命令的说道。 闻言,陈静转过头,看着陈老太太,恭敬的说道:“奶,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确实把玲儿当成我的妹妹,这件事也跟苗苗说过,苗苗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就不要顾虑一下玲儿的感受么?” “你…。” “奶,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过年来的时候,我静姐已经跟我说了,是我忘记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在生我静姐的气了,是我不好,要怪就怪我吧!”陈苗苗拉着陈老太太的手,祈求的说道。 “哼,你听听,你妹妹还没有你大,就这么懂事,你在看看你,一点做姐姐的样子都没有。”陈老太太瞪着陈静,显然,对她非常的不满。 “怎么了娘?有什么事情么?”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不对劲,正在洗手的陈康,手洗到一半就走了进来。 “怎么了,还不是你教的好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了,苗苗就说了句话,让她连威胁待吓唬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越大越不懂事 。” 陈老太太说着,狠狠地瞪了眼陈静,对她的不满,不是一点。 “静静,怎么能惹你奶生气哪!快跟你奶道歉。”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康连问一声都没有问一声,直接让陈静道歉。 陈静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周遭的人,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的非常离谱,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不是你所做的一切别人都能理解,也不是你善良,别人就会站在你这一边。 陈静愣愣的站在哪里,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好,脑海里全是陈老太太护着孙女,而对自己不满,陈康让自己道歉,脑袋轰轰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等着陈静道歉的陈老太太,一看陈静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云游天边了,心里一阵的恼火。 “我怎么敢让你的好女儿给我道歉,以前的乖巧懂事,现在也不知道都学到哪里去了,会做个豆腐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陈老太太冷眼看着陈静,阴阳怪气的说道。 “静静,让你给你娘道歉,你听到了没有?”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康觉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冲着陈静怒声吼道。 “姑娘?”张玲看到陈老太太和陈康都生气了,小心的喊了一声,很是为陈静担心。 冷子寒站在门旁边,静静的看着沉寂在自己思绪的陈静,突然觉的,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人,却突然离自己好远好远,有种想要抓,抓不住的感觉。 “你怎么了?在喊你。”冷子寒走到陈静面前,低声提醒道。 而完全忘记周遭的陈静,脑子还在轰轰叫,什么都听不进去。 陈老太太这时,才注意到陈静的不对,转头看了眼陈康,低声说道:“这是怎么了?” 站在陈老太太旁边的陈苗苗,眼神里闪过嘲讽,哼,这幅样子,什么样的男人敢要。 看着这样的陈静,冷子寒的心里,一阵的恐慌,也不顾得什么礼节,推了推陈静,担心的问道:“静,你怎么了?” “啊?怎么了?”陈静猛然被推了一下,转头不解的看着冷子寒 。 “你在干什么?让你跟你奶道歉,你没有听到么?是哑巴了还是聋了?”看到陈静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陈康怒火中烧。 “道歉?”陈静疑惑了一下,才想起刚刚自己冲撞了陈老太太,转头看着陈老太太,低声说道:“奶,对不起,我不该冲撞你,都是我的错。” 看到陈静态度诚恳,但是陈老太太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陈静突然在也不是自己的孙女,和自己疏远了很多。 “嗯,算了,以后给我记着,苗苗才是你的亲妹妹,不能用这个态度跟她说话,你们是姐妹,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关照,今晚让玲儿跟我睡,苗苗跟你睡,你们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陈老太太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陈静。 “老太太,我觉的不行,静静的手又伤到了,昨晚疼的一个晚上估计都没有睡,我觉的还是她一个人睡的比较好。” 听到陈老太太让陈苗苗跟陈静睡,冷子寒立马站出来反对,而且看到陈静突然对大家疏远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惊慌。 “冷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管我们的家世么?”听到冷子寒的话,陈老太太冷了脸,她才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她说的话,啥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来反对了。 “奶,我也不同意,我同意和玲儿分开睡,但是我不能跟任何人睡?”陈静表情淡淡,认真的说道。 “怎么?你还在为刚刚的事情闹别扭?”陈老太太听到陈静反对,立马冷脸看着她。 “奶,你多心了,不是的,我的手是昨天玲儿不小心压到的,又流血了,伤口也破裂了,又不知道要休息几天才能好,所以奶,还是我一个人睡好了,万一我的伤口要是在怎么样了,又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干活哪!” 陈静看着陈老太太,没有了以往的尊重,也没有了以往的亲切,淡淡的说道。 “姑娘,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听到陈静这么说,张玲歉意的说道 。 “怎么会这样,玲儿,你晚上睡觉怎么能这么死,把姑娘的手都给弄伤了。”听到堂屋里有事,张顺发夫妻和张家生,杨二狗也都围了过来,陈浩也走了过来,看到陈苗苗,眼里全是嫌弃和不满,尤其她的衣服。 “张大娘,你别怪玲儿,我也有责任的,我睡觉也太死了,手流血了都不知道,你不要放心上。”陈静听到张氏的话,微微一笑,替玲儿说好话。 “姑娘,你可别替她说好话了,回头弄个小床到我们的房间吧!让玲儿跟我们睡。”张氏看到陈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好,心里有些不安。 “没事,张大娘,就让玲儿跟我们睡把!我反正也一个人,手也不方便,玲儿跟我睡,也能照顾着我点。”陈静看着张氏,笑的一脸的亲切,这样的笑容,在陈老太太的眼里,却是非常的刺眼,因为陈静对她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 “这…”张氏看了眼陈老太太,有些纠结。 “行了,就让玲儿跟静静睡一个屋吧!苗苗今晚跟我睡,正好咱们也好说说话。”陈老太太一脸笑意的拉过陈苗苗的手,高兴的说道。 “好,到时候奶你可别嫌弃我啊!”陈苗苗笑着逗陈老太太开心。 “咋会,喜欢还来不及的,怎么会嫌弃你。” 陈静看着陈老太太对陈苗苗的笑意,突然发现,陈老太太对自己的时候,好假,而且也没有表现的那么喜欢自己。 “张大娘,别在责备玲儿了,晚上让她跟我睡一个屋子,快去准备饭菜吧!大家也都饿了。”陈静淡淡的说着,迈步走出了堂屋。 “姑娘…”玲儿看到陈静走了出去,慌忙跟了上去。 “玲儿,你也不用自责,我也有责任,我要是不是睡的死,怎么会不知道,放心好了,没有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陈静看到玲儿一脸的愧疚,出言安慰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陈静这么说,但是玲儿的心里,还是觉的愧疚,如果陈静不说,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压倒陈静的手的,只知道自己醒的时候,陈静没有睡觉 。 “都说了没事,不许在提了,在提我可要生气了。”陈静说着,来到了堂屋,直接坐到了灶门口。 张玲和张氏,两人忙着往堂屋里端菜端饭,厨房里就剩下一碗豆腐条子。 “姑娘,菜都端到堂屋里去了,你去吃饭吧!”张氏看到陈静坐在灶门口,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提醒道。 “不用了,我就在厨房里吃吧!”陈静抬头,淡淡的说道。 “这,这不好吧!姑娘,你之前也没有说在厨房里吃饭,我就没有留多少菜,而且你受伤了,要吃点好的,冷公子喊人买的菜,都被端到厨屋里去了。” 张氏听到陈静这么说,有些为难的说道,端去的菜里,还有鱼汤,就是为了给陈静补补的。 “没事,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没有菜就弄两块豆腐乳来,能填饱肚子不就行了,我没有那么娇气的。” 陈静听到张氏这么说,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那鱼汤,是冷公子专门吩咐我给你做的啊!” “真的没事,我身体这么好,不需要怎么补,要是补叼了嘴,以后怎么还吃不起哪!我看啊!就粗茶淡饭好,在说,张大娘打的玉米糊涂,可是我的最爱,那次我不是喝两碗。” “呵呵,好,我去夹两块豆腐乳来。”张氏听到陈静这么说,笑开了颜,拿起碗,就往堂屋里去了。 玉米糊涂打不好,或者是锅没有唰干净,有油,打出来的玉米糊涂就会稀稀朗朗的,不好喝,如果玉米糊涂打的好,就非常的香,张氏打的糊涂就非常的香,陈静特别喜欢喝玉米糊涂,所以,每天早上,一定会喝两碗。 堂屋里,都坐好了,陈老太太的旁边,一边坐着陈康,一边坐着陈苗苗,而陈老太太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了。 “奶,静姐没有来,我去叫她过来吃饭吧!”陈苗苗一脸浅笑的说道。 这时,陈老太太才发现,自己家里的人都在,唯独不见陈静,心里冷哼,竟然耍起了小性子 。 “不来算了,不要叫她了,她自己会吃。”陈老太太冷冷的说了一声,率先动了筷子。 陈苗苗看了眼冷子寒,赔笑的说道:“奶,你先吃着,我去看看。”说着,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往厨房里走去。 “静姐,你咋在这里吃哪!走跟我到堂屋里去吃。”陈苗苗一幅主人的样子,拉着陈静的胳膊,就要她让堂屋里去吃。 “不要了,我在这里吃就行了,你去吃饭吧!”陈静挣扎着,想让陈苗苗放开自己。 “哎呀,静姐,你还在生气哪!好了,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陈苗苗看着陈静,一幅我让你的样子,只让陈静觉的嘲讽,什么亲人,是自己觉的站用了别人的身子,应该尽点义务,把人家当成了亲人,而人家哪!自己在人家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苗苗放手,我说我不去。”陈静也不挣扎了,直接站在哪里,令冷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口气,陈苗苗愣住了,觉的陈静非常的陌生,而一边的玲儿,则是和陈静相处比较长,知道陈静不耐烦了。 “陈姑娘,你去吃饭吧!我家姑娘在这里吃就好了。”玲儿走过去,拉开陈苗苗的手,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吃饭了。”陈苗苗奇怪的看了眼陈静,往堂屋里走去。 “姑娘,你今天怎么了?很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高兴?”玲儿敏锐的发现了陈静的不对头,担心的问道。 “玲儿,没有哪里不对头,我只是迷惑,我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性格,去迎合别人,却忘记了做我自己,我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归处,哪里是我的归落。” 陈静坐在墩子上,眼神往向外边,迷茫的说道。 陈静的话,玲儿听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姑娘,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家么?” “呵呵,我随口说说,快吃饭吧!在不吃就凉了。”陈静说着,端去碗,喝起了玉米糊涂 。 张氏在过了十五的第一天,就打玉米糊涂,就是因为陈静喜欢喝,才打的。 陈苗苗回到堂屋,很是低落的说道:“我拉了静姐这么久,她都不愿意来。” “让你不要去,你非去,不来拉倒,你吃你的,被管她了。”陈老太太说着,为陈苗苗夹了块肉,不满的说道。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康微微皱眉,觉的陈静太不懂事了。 冷子寒听到陈静不来了,二话不说,站起身,准备用碗盛鱼汤。 “冷公子,我来帮你盛吧!”陈苗苗羞涩的看着冷子寒说道。 吃饭的陈老太太,看到陈苗苗羞涩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谢谢陈姑娘,不用了。”冷子寒盛了碗鱼汤,并没有喝,端着出了堂屋。 陈苗苗正为冷子寒的拒绝而尴尬哪!有看到冷子寒端着碗出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委屈的双眼泛着泪花。 正在吃饭的陈老太太,悄悄地拍了拍陈苗苗的手,心里有了计较。 冷子寒也不说话,直接把鱼汤放到了陈静的面前,低声说道:“喝了。” 陈静已经喝了两碗糊涂,此时怎么可能还喝的下鱼汤,而且她也不喜欢喝鱼汤,抬头看着冷子寒,低声说道:“你喝吧!我喝过了。” “我说喝了。”冷子寒再次说道。 “我真的喝过了,我都喝了两碗玉米糊涂了,怎么还能喝的下鱼汤,你喝吧!”闻到鱼腥味,陈静就皱起了眉头。 “你给我喝了,别让我发火,如果吃完饭你还没有喝,等着我跟你算账。”冷子寒酷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玲儿,你喝,什么人啊!我都说不喝了,非要我喝,闻到鱼腥味,我就恶心。”陈静把碗放到张玲的面前,不满的抱怨道。 “其实,姑娘,冷公子对你真的不错,而且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喝了吧 !”张玲又把碗给推了回去。 “不喝吧!我不喝这东西,我都喝了两碗玉米糊涂了,咋还能喝的下去鱼汤,杀了我我也喝不下去啊!”陈静再次把碗给推了过去。 “娘,你喝吧!我也不喜欢喝鱼汤。”看到陈静真的不愿意喝,张玲把碗推向了张氏,她喝陈静一样,也是非常的不喜欢喝鱼汤。 “你们别在推来推去了,姑娘,你受伤了,这鱼是冷公子特意买给你吃的,你就喝了吧!别辜负了冷公子的一片好意。”张氏把碗,又推回到了陈静的面前。 “张大娘,你就喝了吧!我知道是冷公子的一片好意,可是我真的喝不下了,要是等吃完了饭,还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喝了吧!”陈静把碗推到张氏的面前,祈求的说道。 “这,哎,好,你们都不喝,我喝。”最终,张氏没有敌得过陈静的祈求,喝下了鱼汤。 陈静喝了两碗玉米糊涂,也差不多了,就拿了一个包子,准备走人。 “张大娘,玲儿,你们先吃着,我回房间了。” “嗯,姑娘你去休息会吧!剩下是事情教给我们就行了。”张氏心疼的说道,看着陈静包了很多纱布的手,狠狠地瞪了眼张玲。 等陈静走后,张氏才责备张玲。 “你一个小姑娘,晚上睡觉怎么能这么死哪!姑娘的手本来就伤的严重,你又给压了一下,又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好了。” “娘,你就别责怪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张玲对于压到了陈静的手,也会是很自责。 冷子寒回到堂屋,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陈苗苗是非常的热情,像是自己家一样,只要冷子寒要夹啥,她一定会快他一步,把菜夹到冷子寒的碗里。 看着碗里再次多出来的菜,冷子寒微微皱眉,把菜夹出来,放到坐在自己旁边的陈浩碗里。 “来,浩浩,多吃点,吃多了好长个子 。” “谢谢子寒哥。”几天下来,陈浩已经被冷子寒给收买了,更是亲昵的称呼他子寒哥。 “冷公子,浩浩叫我姐姐,他叫你子寒哥,我也能这么叫你么?”陈苗苗期盼的看着冷子寒,其实心里非常的自信,觉的冷子寒一定不会拒绝自己,毕竟有这么多人在,还有陈老太太哪! “陈姑娘,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和不熟悉的人称呼太过亲昵,我吃饱了,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冷子寒说完,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其实冷子寒还真是没有吃到什么东西,他要夹什么菜,陈苗苗就立马夹到了他碗里,来到陈静家的这几天里,他一直在隐忍,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从陈苗苗第一次夹菜到他碗里时,他就已经再也吃不下去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早早的离开饭桌,但是陈苗苗的热情,真的是让他忍无可忍。 看到冷子寒走了,陈浩嘲讽的看了眼陈苗苗,自顾自的吃的欢。 陈苗苗尴尬的看了眼低头吃饭的其他人,心里委屈的不行,坐在椅上,吃不下饭菜。 “苗苗,快吃饭。”陈老太太给陈苗苗使了个眼色,让她快点吃饭。 像是理会到了陈老太太的意思,陈苗苗才端起碗。 陈静回到房间,手里拿着包子,静静的躺在**看着,心里像无头的苍蝇,没有了方向,不知道为啥坚持,如果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努力赚钱是为了自由,但是还了钱以后,陈静却真的不知道为啥而坚持了。 新世纪的陈静,虽然是个学生,还是个书呆子,从农村出来的,平时也没有啥焦急,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性格,她有目的,才会拼命的学习,而现在,不在是那个时代,让陈静没有了坚持,没有了目标。 冷子寒出了堂屋,直接往西边院子里走去,正在西边院子里吃饭的余亮,不解的看着冷子寒的身影,少爷这么快就吃好了? 冷子寒出了堂屋,回了趟自己的房间,直奔陈静的房间,就在陈静胡思乱想的时候,敲响了她的房门。 “噔噔。” “谁啊 !”陈静坐起身,穿上鞋子,就去开门。 “你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陈静疑惑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门前的冷子寒问道。 “你不是也吃好了么?”冷子寒问着,看了眼陈静手上的包子,然后递给陈静一个小小的包裹。 “嗯?这是什么?”陈静接过纸包,不解的问道。 “你也没有吃好吧!给你准备的糕点,放在屋里饿的时候吃吧!”冷子寒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哦,谢谢你啊!我现在不饿,等我回头饿的时候在吃吧!”陈静抬头,回给了冷子寒一个笑容,这也是冷子寒来到陈静家以后,陈静第一次主动冲着他笑。 看着陈静甜甜的笑意,冷子寒的眼神闪了闪,迟疑了下问道:“我能问个问题么?” “呵呵,想问什么,来,坐着问吧!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你。”陈静说着,率先坐到了堂屋的椅子上。 冷子寒跟着陈静坐到了她的对面,心里同时也好奇,陈静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你今天怎么了?” “就问这个问题?”陈静看着冷子寒,疑惑的问道。 “嗯,就问这个问题。”冷子寒肯定的说道。 “呵呵,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能是手疼了一夜,没有睡好的原因吧!”陈静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冷子寒看着陈静,对她的解释,明显的不信。 “你不想说是么?” “你能等我想说的时候,在告诉你么?”陈静抬头,认真的看着冷子寒。 “好,我等你,你想问什么?问吧!”冷子寒也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认为做豆腐花这么多人力物力,能够赚到多少钱,我想必你也不在乎这点钱 。”陈静看着冷子寒,淡淡的问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我表现的不够明显么?”冷子寒看着陈静,心里希望两个人能心有灵犀,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你喜欢我!”陈静看着冷子寒,不明白,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 “是。”既然陈静问了,冷子寒也觉的自己没有必要在隐瞒,况且,自己住在这里,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既然她知道了,自己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为什么?”陈静想不通,以冷子寒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要是把自己扔在街上,保证被人群给淹没了,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哪!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冷子寒看着陈静怀疑的眼神,低声问道。 这个回答,让陈静完全愣住,如果他要是挑出几个理由,她还真的会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给出这样的答案,她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心里纠结,这个身子虽然才十四岁,但是她可是二十岁的人了,要是真的和冷子寒在一起,那她岂不是老牛吃嫩草了么? “可是,可是我还小,你能等的起么?”陈静犹豫的问道。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的心里闪过激动,眼神里闪过兴奋的光芒,认真的看着陈静回答道:“我愿意等,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我不会允许我的男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就是和别的女人亲昵都不行,你能做到么?”陈静认真的问道。 “我能做到。”冷子寒肯定的回答。 “我的男人,要以我为重重之重,要尊重我,理解我,保护我,这些你也能做到么?”陈静明白,这些别说是在古代,就是现代,也不见的有男人能做到,如果说她是在故意刁难冷子寒,也不是没有这个意思,但是这也确实是她的要求,如果她的男人做不到,宁缺毋滥。 “静,你放心,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做到,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把我拒之千里之外,如果你对我不放心,我会慢慢的接受你的考验。” 听到陈静的这么多要求,冷子寒也明白了陈静有点故意为难自己的意思,既然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他也不需要在符合,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行了 。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而且还可以娶很多女孩子,而我的要求,估计全天下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做,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如果你要是付了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静把话说清楚给冷子寒听,不想欺骗他,也想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一定要这样么?难道我就这么不能给你安全感么?”冷子寒看着陈静,有些心凉的问道。 “对,你的家世,你的人,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安全感,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待到那一天。”陈静说着,低下了头,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个身子里的,更不知道,那天会离开,她不想伤害别人,更不想被人伤害。 “静,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的。”冷子寒抓住陈静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陈静抬头,静静的看着冷子寒,她想相信一个人,但是她有怕,不敢相信一个人。 “静姐…。”陈苗苗吃过饭,直奔西边堂屋,来到堂屋门口,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手拉着手,四目相望,心里委屈不已,眼泪汪汪的看着冷子寒,满身的怨气,像是冷子寒负了她一样。 “苗苗,你吃过饭了。”陈静收回手,尴尬的问道。 “静姐,你们,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冷公子的么?”陈苗苗满满的走进堂屋里,看着陈静,不满的质问道。 “苗苗,我想你关的太多了。”陈静看到陈苗苗这幅样子,冷声说道,站起了身,她不欠她什么,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给她交代,更重要的是,自己喜欢谁都和她无关,她也不想看到她一副委屈的样子。 “静姐你…”陈苗苗瞪着陈静,恨不得去抽她两耳光,明明说不喜欢冷子寒的,现在竟然来跟她抢男人。 “昨晚没有睡好,你在去睡会吧!等你醒了,我又礼物送你。”冷子寒冲着陈静微微一笑,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羡煞旁人 “不要乱买东西,我先去休息了 。”陈静说完,直接无视陈苗苗直接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看着陈静进了东间,关上了门,冷子寒全当陈苗苗不存在,直接往外走。 “冷公子,等等,我又话跟你说。”一看冷子寒看都不看自己一样就这么走了,陈苗苗心里很是不甘心。 “不好意思,我很累了,需要休息,我也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还请姑娘自重。”冷子寒头也没有回的说完,直接走出了堂屋。 看着一个两个的无视自己,陈苗苗气的双手紧握,满眼的怒火,大步的走到堂屋椅子上,狠狠地瞪着陈静的房门。 “哼,想跟我抢东西,也不看陈静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别以为能做个豆腐就了不起,冷子寒这个男人,我陈苗苗要定了,你陈静只有眼馋的份,等我喝冷子寒成了亲,一定要让好过。” 陈苗苗坐在椅子上,眼里闪过狠戾。 陈静回到房间里,纸包往小柜子上一放,就往**倒去,心里好笑,陈苗苗是不是自恋过头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然哀怨的看着自己,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衣服让给她了,男人是怎么都不可能会让的,她真的以为她陈静是个软柿子啊!也许曾经这个身体是个软柿子,但是现在的陈静,绝对不是。 就在陈苗苗坐在椅子上,满心的算计时,陈老太太回来了。 一看到陈老太太,陈苗苗更是委屈的不行,低声喊道:“奶。”眼角划出两行眼泪。 “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陈老太太一看陈苗苗哭了,立马心疼的走过去,关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受委屈。”陈苗苗说着,胆怯的看了看陈静的房门,嘴里说着没有受委屈,但是眼泪,却是不停的流淌着,看上去无比委屈。 一看陈苗苗胆怯的眼神,陈老太太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 .. 084 陈浩挨打 一听老太太要为自己做主,陈苗苗的心里闪过得意,低啼的说道:“奶,你别问了,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看到陈苗苗心里有事不肯告诉自己,陈老太太拉住陈苗苗的手,温和的说道:“苗苗,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告诉奶奶,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我虽然老了,在这个家里,还是能说到话的。” “奶,真的没有事,是我自己不好,求你别在问了。”陈苗苗说着,脸上的委屈更胜。 “什么你不好,你别忍着,你告诉奶奶啊!”看到陈苗苗就知道哭,也不肯说,老太太急了。 “奶,我求你了,你就别在问了。”陈苗苗一脸祈求的看着陈老太太。 “什么别问了,是不是静静,是不是她说什么了 。”陈老太太问着,大步的走到陈静的房门口,扬手狠狠地拍在了房门上。“砰砰。” “奶,你别着急,和静姐无关,都是我的错。”陈苗苗说着,慌忙走过去,拉住敲门的陈老太太。 其实,陈静一直都没有睡,就是眼睛很涩,也是睡不着,听到陈老太太问陈苗苗的话,无端的把矛头指向自己,心里很是不解,现在的陈老太太,再也不是她更认识的那个善良慈爱的老太太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的陌生。 陈静明明醒着,但是却没有起床,就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要闹那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闹的不可开胶么? 听到拍打房门的声音,陈静轻轻的打开了门。而西屋里,因为没有吃饭,而在吃着东西的冷子寒,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也来到了堂屋门口。 陈静故作被吵醒的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陈老太太。 “奶,怎么了么?” 听到陈静这么问,陈老太太一脸的怒意,冷声问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苗苗在外面哭,你竟然还有心思在屋里睡大觉,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陈老太太的话,让陈静心里冷笑,她怎么就没有良心了,陈苗苗哭是自己气哭的么?还良心。 “奶,苗苗为什么哭啊?我吃了饭就来睡觉了,应该没有哪里得罪她吧!怎么就和良心搀和上了?” “你,哼,是不是觉的翅膀硬了,有本事了,觉的我管不了你了,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要不是因为你,苗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哭,我告诉你陈静,别以为是你撑起了这个家,如果不是我,怎么能有你们。” 陈老太太怒视着陈静,指着鼻子骂道。 陈静冷冷的看着陈老太太,低声说道:“奶,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很尊重你,你说的话,我也从来没有忤逆过,可是你不觉的你这么说,太过分了么?” “过分?在过分能有你做的过分么?怎么,翅膀硬了,觉的我多余了?”陈静的态度,更是让陈老太太火冒三丈 。 “老太太,我想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冷子寒走到门口,淡淡的说道。 “奶,你别说了,让人看笑话了,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看到冷子寒来了,站在一边的陈苗苗,慌忙拉住了陈老太太,劝说道。 “苗苗你让开。”陈老太太推开陈苗苗的手,看向冷子寒。 “误会,我误会什么?” “刚刚吃过饭,我为陈姑娘上完药以后,她就提出要去睡觉,陈苗苗姑娘来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说几句话,陈姑娘就进了房间,她在这里哭,恐怕真的和陈姑娘没有什么关系吧!” 冷子寒冷冷的看了眼陈苗苗,淡淡的说道。 “静姐,你不舒服就先去歇着吧!”陈苗苗看着陈静说了句,拉着陈老太太就往陈老太太的房间拽,惊慌的说道:“奶,你别生气,先听说我。” 察觉到陈苗苗的不对劲,陈老太太也没有怎么挣扎,就被陈苗苗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你没事吧?”冷子寒看着陈静,关心的问道。 “哼,我一个人会没有什么大事,我觉的要是真的和你扯上了,估计事情会很多。”陈静瞪了眼冷子寒,就要关门去休息。 “静静,怎么回事,怎么又惹你奶生气了?”陈康慌里慌张的来到堂屋门口,冷着一张脸问道。 看到陈康兴师问罪的样子,陈静的心沉了又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陈康是个孝顺的人,就算是陈老太太错了,估计他也会让自己道歉的吧! “陈叔叔,老太太有点事情误会了,没事了。”冷子寒看着陈康解释道。 “真的么?”陈康不相信的看向陈静。 “爹,如果你不相信,就去问问我奶吧!她回房间了。”陈静眼睛酸涩,声音疲惫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是你奶,从小就非常的疼你,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惹她生气,回头等你奶出来了,去给她赔礼道歉 。”陈康命令的说完,就抬步往陈老太太的房门口走去。 “娘?你没事吧?”陈康担心的问道。 “忙你的去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门里面传来陈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声音。 “娘,你看你说的,静静还不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哪里做的不对,你经管教育,回头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你就先休息会吧!” 陈康讪笑的哄着陈老太太,说完,转身准备出去干活,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眼陈静,冷声命令道:“回去去给你娘道个歉。” 看着陈康走了,陈静无力的靠在门上,看着外面的艳阳天,心里自问,自己的艳阳天在哪里? “到我屋里坐坐吧!”冷子寒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陈静邀请道。 “你哪里有吃的么?”陈静看着冷子寒,转头问了一句。 “有,走吧!”冷子寒说着,前面带路,和陈静来到了西屋门口。 陈静坐在椅子上,冷子寒走到柜子边,拿了一个包袱出来。 “想吃什么,自己拿吧!”打开包袱,里面放着各式的糕点,还有蜜饯,零食什么的。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喜欢吃这些东西。”陈静笑笑的说完,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小心的吃,别噎着,这里还有很多。”看着陈静大口的吃着糕点,冷子寒为陈静倒了杯水,他其实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只是觉的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吃,所以才为陈静准备了些,也好给自己找借口接近她。 “难道你打算一直待在这个小村子里么?”冷子寒看着正在吃东西的陈静,低声问道。 闻言,陈静停顿了一下,曾经,她努力的上学,想要改造家乡,而现在,她不知道,这个小村子,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 “有没有想过,到外面去开个豆腐坊,在县城里,总比在乡下要好吧 !你不用这么辛苦,也不用天天自己动手,而且县城里,也会比这里赚的钱要多啊!” “你让我想想吧!”陈静淡淡的说着,站起了身,拿了两块糕点。 “谢谢你的糕点,我去睡会了。” “嗯,好好休息,饿了就来这里,我还有其他的各种糕点。”冷子寒心疼的看着陈静说道。 陈静回头,微微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堂屋西间里,陈老太太正在和陈苗苗悄悄的说着话。 “苗苗到底怎么回事?你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静静欺负你了?” “奶,不是的。”陈苗苗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陈老太太不解的问道。 “奶,我…”陈苗苗说着,羞红了脸。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了那个冷公子了吧?”陈老太太看着陈苗苗羞红的小脸,低声问道。 “奶,你别说了,静姐她,她…”陈苗苗说着,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她怎么了?她欺负你了是不是?”一看陈苗苗委屈的样子,陈老太太就对陈静非常的不满。 “奶,静姐她之前告诉我,她不喜欢冷公子,可是现在,现在…呜呜呜。”陈苗苗说着,捂住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现在又说喜欢冷公子了是不是?”陈老太太冷声问道。 “嗯,静姐骗我,她要是早说她喜欢冷公子,我就不会喜欢上冷公子了,奶,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陈苗苗梨花带雨的看着陈老太太。 “放心,苗苗,你要是喜欢冷公子,奶奶我一定会帮你的,你静姐我早就告诉过她,离那个冷公子远点,她那样的身份,怎么能嫁的了高门大户,放心吧 !有我在,她休想跟你抢男人。” 陈老太太一边为陈苗苗擦着眼泪,一边冷声说道。 “奶,静姐她…”陈苗苗瞪大双眼的看着陈老太太,以前一直以为陈老太太喜欢陈静,本来还担心陈老太太会偏向陈静的,可是现在看来,她根本不用担心,陈静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哼,冷家也是大户人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娘亲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嫁过去,也是让人欺负的份,到时候还不是丢咱们家的人,嫁过去也是白嫁。” 陈老太太的话,陈苗苗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了计较。 陈静一觉睡快吃中午饭,起了床,张氏还没有做好饭菜,陈静就往地里跑了一趟,想看看麦苗长的怎么样了。 “静姐,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吧!”陈苗苗一看陈静要往外走,冷子寒已经跟上去了,慌忙跑过去拉着陈静的胳膊说道。 “不用了,我就是出去走走,你留着家里照顾咱奶吧!”陈静淡淡的说完,想要推开陈苗苗的手。 “让苗苗跟着你去吧!你手受伤了,有个什么事情,她还能照顾你。”陈老太太也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 陈静看了眼陈苗苗,淡淡的应道,然后沉默的往外走“好。” 冷子寒走在陈静的右边,看着陈苗苗亲昵的挎着陈静的左胳膊,眼睛里闪过冷意。 陈静种的麦田,是在山坡边上,三人出了门,就往山坡放心走。 “姑娘,咱们是要去山坡么?” 听到声音,陈静停下脚步,回头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家生。 “家生哥?你怎么来了?” 张家生的突然出现,不仅陈静意外,就连陈苗苗和冷子寒也非常的意外。 “呃,那个,是老太太怕你受伤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没有人帮忙。”张家生如实的回答道,本来他也是很想跟过来,但是他在干活,没有合适的借口,而陈老太太刚好让他来跟着,所以,他就爽快的跟来了 。 “呵呵,奶还真是想的周到啊!”陈静冷笑的说道。 “可不是,咱们这么多姐妹里,咱奶可是最疼你了。”陈苗苗符合的说道。 陈静淡淡的看了眼陈苗苗,没有在所什么,四人一路,开始沉默了起来。 静怡的小路上,四个人都是一路沉默,气氛显得格外的怪异。 “冷公子,你是哪里的人啊?” 难得的有机会和冷子寒一起,陈苗苗不想就这么轻易的错了一次机会。 “凤城人士。”冷子寒看也没有看陈苗苗一眼,冷声说道。 “哦,原来是凤城的啊?冷公子应该娶亲了吧?”陈苗苗有些忐忑的问道,这也是她最关心的。 “陈姑娘,你是不是问的太多了?”冷子寒看着前方,冷声说道。 “呃,对去起,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冷子寒会让自己难堪,陈苗苗尴尬的道歉。 “你要在我家住多久?”陈静突然转头,看着冷子寒问道。 “你怎么看?”冷子寒不答反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们家本来就住的很挤,你来了,就更挤了,再说,你不也有生意要做么?”陈静没有看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姐,冷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怎么家的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冷公子说话,这样太没有礼貌了。”陈苗苗一听陈静让冷子寒走,心里急了,他走了,她怎么办? “嗯,我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我就打算回去了。”冷子寒看了眼陈静,淡淡的说道。 “冷公子,你别生气,静姐就这么一说,奶奶这么喜欢你,一定很希望你住在我们家的,你就多住几天么?” 听到冷子寒说明天就走,陈苗苗慌了,立马开口挽留 。 “谢谢陈姑娘的好意,我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方便整天待在这边啊!”冷子寒对陈静说话的时候,口气很是温和,但是对陈苗苗却是冷冰冰的。 “可是,冷公子,你还会来么?”陈苗苗万般不舍的问道。 听到陈苗苗这么问,冷子寒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陈静,他最想知道的是,她怎么看。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察觉到冷子寒炽热的目光,陈静转头,不解的问道。 “没有,很干净。”冷子寒如实回答道。 “那你看着我干什么?”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 张家生走在三人的后面,想插嘴,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比较好,只能默默的跟着。 “没什么。”三人说着,来到了地田边上。 看着绿油油的麦田,陈静来到了曾经种着甘蔗的地田里,如果甘蔗没有被冻死,估计现在已经长很高了。 “这里怎么是空地啊?”冷子寒也蹲到了陈静的旁边,低声问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问,陈静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意,低声说道:“咱们走吧!你不是明天要回去么?刚好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陈静说着,站起了身,率先踏上了回去的路。 冷子寒看到陈静走了,慌忙跟了上去,张家生也紧跟其后。 “哎呦!”走在后面的陈苗苗,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听到陈苗苗的惊呼声,陈静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陈苗苗。 “静姐,我的脚,我的脚可能扭到了。”陈苗苗一脸痛苦的说道。 闻言,陈静掉头,来到陈苗苗的面前,看了看她捂住的脚脖子,低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怎么办?还能走么?” “我的脚好痛 。”陈苗苗说着,看向站在原地的没有跟着陈静走回来的冷子寒。 随着陈苗苗的目光,陈静看向了冷子寒,心里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么老的桥段,她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这可怎么办?要是奶奶知道了,一定会责备我的、”陈静一脸担心的说道。 “陈姑娘,要不我扶你回去吧?”看到陈静一脸的担心,张家生走过去,淡淡的说道。 陈苗苗狠狠地瞪了眼张家生,心里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你来干嘛的,竟然来给我添乱。 “家生哥,你忙了一天了,就不麻烦你了。”陈苗苗低声说了句,站起身,跳着往前走去。 张家生一头雾水的看着单脚往前跳的陈苗苗,担心的跟了上去。 陈静看着往前跳的陈苗苗,眼神了闪过嘲讽的笑意。 就在陈苗苗快要跳到冷子寒面前的时候,脚步一个不稳,往前趴去,刚好对着冷子寒。 “啊…” 眼看就要抓住冷子寒的衣服,陈苗苗却扑了个空,就在她就要抓住冷子寒衣服的时候,趴了个空,直接往地上爬去,摔了个狗吃屎。 “陈姑娘,你没事吧?”冷子寒站在陈苗苗的旁边,好不愧疚的问道。 “陈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张家生走过去,慌忙扶起趴在地上的陈苗苗,一脸担心的问道。 “苗苗,你没事吧?”虽然觉的冷子寒做的有点过分,但是陈静也同样没有同情陈苗苗,这叫自作自受,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的难受的忍着。 “我没事。”陈苗苗苦着一张脸说道,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哀怨的看着冷子寒,鼻子上,脸上,摔的都是土,嘴角还磕出了血。 “哎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哪!还逞强,让家生个扶着你多好。”陈静责备的说着,用自己的好手,把陈苗苗给扶了起来。 张家生也双手扶着陈苗苗。 “冷子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怎么也不伸手扶住苗苗,看把她给摔的。”扶起陈苗苗,陈静瞪着冷子寒,佯装生气的说道。 “静姐,我没事了,你别责备冷公子了。”陈苗苗哀怨的看了眼冷子寒,低声说道。 其实,陈苗苗只所以摔的这么惨,就因为确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抓住冷子寒的,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就在自己就要抓住他的时候,让他给躲掉了。 “冷公子,你就是身份在怎么高贵,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姑娘摔倒哪?”张家生温怒着一张脸,冷声问道。 “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冷子寒酷酷的给出答案。 听到这答案,三人又不同的表情,陈静很想笑,这借口,未必也太烂了吧!给她上药,弄的手上都是药都不嫌弃,竟然说出这样的借口。 陈苗苗则是满心的不服气,她哪里别陈静差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差别待遇,怎么就看不到自己的好哪! 张家生也是满脸的怒意,他怎么没有发现他有洁癖哪!搂着静静的腰坐在树上的时候,怎么他不说自己又洁癖哪? “你们不要责怪冷公子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陈苗苗忧伤的说道。 张家生和陈静走在后面扶着陈苗苗,冷子寒一个人独自走在前面,一脸的冷酷,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看到过,想在他面前使小手段,也不看看他是谁,这么好骗么。 不过,陈静和张家生还真是冤枉了冷子寒,他是真的有洁癖,而且还很严重,能让他碰的人,少只有少,尤其是女人,就是男人,他的东西,哪怕是衣服,也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 四个人回到家里,看到陈苗苗被搀扶着回来,都是以连的吃惊,陈老太太更是紧张的不行,看到陈苗苗不是被冷子寒扶着,眼里闪过失望 。 “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回来了就成这幅样子了?”看到陈苗苗被陈静和张家生搀扶着,陈老太太慌忙走过去,关心的问道。 “奶,没事,都是我不小心,才扭到脚的。”陈苗苗说着,眼里闪过委屈。 “都怪你,要不是你好好的不待在家里,要往外跑,苗苗怎么会受伤。”陈老太太一把推开陈静,冷声责怪道。 冷不防被推开,陈静往后推了一步,一个不稳,差点没有摔倒。 “你没事吧!”手疾的冷子寒,慌忙冲过去扶住了陈静,担心的问道。 这一幕被陈苗苗看到,心里更是委屈了,哀怨的看着冷子寒,像是被冷子寒抛弃了一样,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苗苗,怎么了,脚很疼么?”陈老太太柔声问道,担心的看着陈苗苗的脚。 “奶,没有,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就别在怪静姐了,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小心。”陈苗苗抓着陈老太太的手,祈求的说道。 随着陈苗苗的目光,陈老太太就看到冷子寒正扶着陈静,立马火冒三丈。 “静静,还不快站好,孤男寡女的拉拉扯扯的样子,多难看,丢不丢人,还要不要脸了?”陈老太太怒视着陈静,冷声问道。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扶着陈苗苗的张家生,慌忙松开了手,站到了一边。 冷子寒把陈静扶好,看着陈老太太,冷声说道:“老太太,陈姑娘也是你的孙女,怎么可以如此的差别待遇,你那个孙女脚扭到了,也是被一个男人给扶着回来的,你为什么不说?你差点把她给推倒,我只是扶着她一下,你用的着这么生气么?” “冷公子,男女有别你知道吧!你是我家的贵客,我不能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家的家世。”陈老太太冷声说道。 “奶,你别说了。”生怕把冷子寒给惹生气了,陈苗苗慌忙拉着陈老太太,祈求的说道,她还指望着陈老太太能把冷子寒给留下来哪 !要是把他给得罪了,还留的住么? “姑娘,你没事吧?”张玲走过去,慌忙扶着陈静问道。 “没事。”陈静冲着张玲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扶着她干啥!还不快过来,扶着苗苗,是苗苗脚扭到了,她不过手扭到了,能会怎么样。”陈老太太瞪了眼张玲,冷声命令道。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静的心冷了又冷,脸也难看了起来,刚想回驳陈老太太,却被走过来的张氏给拉住。 “玲儿,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快去扶着陈姑娘去。”张氏推了下不情不愿的张玲,走过来扶着陈静。 张玲依言,来到陈苗苗的身边,扶着陈苗苗的胳膊。 “饭做好了,都来吃饭吧!”张氏笑着说道,扶着陈静往厨屋走去。 “姑娘,别生气了,你在说话,吃亏的还是你,你没看到你爹的脸么?”张氏扶着陈静,小声的提醒道。 闻言,陈静回头看了眼陈康,果然看到陈康正在不满地瞪着自己,心里一阵的憋屈,郁闷的不行,这个家里还真是荣不下她。 “姐?怎么回事?苗苗姐怎么摔成那个样子?”陈浩跟在陈静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陈静坐到了锅台门口,冷眼看着陈浩,不满的问道:“怎么?你也想兴师问罪?” “姐,你说啥哪?你可是我亲姐,我当然向着你了,也不知道咱奶咋弄的,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苗苗这么好,对你这么凶,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咱奶了。” 陈浩坐在陈静的旁边,不满的嘀咕道。 陈静推了推陈浩,又推了推陈浩,依旧没有挡住他把话说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充满怒火的双眼在瞪着他。 “姐,你老实推我干啥!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啊!”别陈静推的不耐烦的陈浩,不满的吼道。 “小东西,有本事了是吧 !竟然在背后说你奶的坏话,找打是不是。”陈康冷着一张脸,大步的走到陈浩的面前,伸手把人给拎了起来。 “爹,你不觉的么?我又没有说错。”陈浩挣扎的别解道。 “臭小子,还敢说。”陈康怒吼一声,拉着陈浩往西边走去。 一看势头不对,陈静慌忙跟了上去。 陈康拉着陈浩,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屋里还传来了陈老太太不满的声音。 “都要吃饭了,你们还到处跑啥,还不快来吃饭。” “娘,你先吃。”陈康应了一句,拉着陈浩就进了西边的堂屋里。 “爹,浩浩还小,要是说错话了,让他改。”陈静着急的跟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陈康把陈浩拉进了堂屋里,关上门。 “怎么回事?”看到陈静焦急的从堂屋门口走过,冷子寒慌忙跟了出来。 “我爹把浩浩给弄到屋里去了,我怕…”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里就传来了“啪、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打在肉上的声音,还伴随着陈康的怒问。 “知道不知道自己错了?”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奶是变了,我姐又没有做错什么。” 听到西院子传来的声音,堂屋里准备吃饭的众人,都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陈康,你给我出来,你打浩浩干啥?”陈老太太来到堂屋门口,冷声质问道。 “你知不知道错了,在不认错我今天就打死你。”陈康冷声呵斥道。 “我没有错,我就是没有错,我奶变了,我姐错做啥了,凭啥这么对她,要不是我姐,咱们家还不知道过的啥样哪?一个村里,谁家天天吃白面了,咱们家天天吃白面,这都是我姐干的,你们还这么对她,我就是没有错。” 陈浩带着哭腔,怒声吼道 。 站在外面的众人,把陈浩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也都有数,陈老太太的转变,大家也是看在眼里,只是,都是外人,不能挑明,而陈浩,却是站在陈静这边,心里很是不平衡,不管陈康怎么打,他依旧咬牙坚持自己没有错。 “还敢嘴硬?看我不打的你认错。”陈康的话音刚落,有发出了一阵的啪嗒在肉上的声音。 “我没错,我就是没错。”屋外,传来陈浩的怒吼声。 听到屋里的对话,陈静的眼圈湿了,本来觉的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付出,是这么的让自己心痛,让自己心寒,可是没有想到,陈浩会为自己站出来,就算被打,依旧坚持。 “爹,你开开门,别在打了,浩浩还小,回头我一定会好好的跟他说的。”陈静走到堂屋门口,边敲门边祈求的说道。 “陈兄弟,你开开门,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打孩子啊!”张顺发也敲门喊道。 “让开,都让开,小孩子目无尊长,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都给我不准管,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陈老太太双眼充血,双手紧握,恨声说道。 本来因为陈浩是男孩子,她还是非常心疼的,但是听到陈浩说有陈静才有家里的今天,心里就非常不满,对着房门就是以阵的吼,还不允许别人管。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屋里的陈康也愣住了。 在陈康的心里,他的娘亲是个善良又宽容的人,平时对陈静和陈浩也是非常的疼爱,可是今天。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小东西不打不成材,小小年纪竟然不学好,就会跟长辈顶嘴,打,打到他改为止。” 听到里面没有了声音,陈老太太站在门口冲着里面吼了起来。 堂屋里,陈浩双眼含泪,一脸倔强的看着陈康。 看着这样的陈浩,陈康的眼里闪过泪光,一咬牙,手上的鞋子,狠狠地落在了陈浩的屁股上。 “知道错了没有 。”虽然打在陈浩的屁股上,却疼在陈康的心上,但是母命难违,只好狠下心来打自己的儿子。 “我没错,打算我都没有错。”陈浩倔强的不肯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怒声吼道,心里却是愤愤不平,姐这么辛苦,你们不念她的好久算了,竟然还这么对她,当初她差点丧了命,自己也是从小被她带大的,如果自己不为她出头,恐怕就再也没有人会为她出头了。 “浩浩,别在嘴硬了,姐求你了,你就跟爹认个错吧!”听到陈浩带有哭腔的怒吼,陈静的眼泪流过。 “不,我不认错,姐,你什么都没有做,太不公平了。”陈浩听到陈静带有哭腔的话,心里一阵的憋闷,更是狠下心来,打死不认错。 “还嘴硬。”陈康再次狠狠地打了下来,心里狠不能求陈浩,快点认错,两个孩子,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哭的他的心都快碎了,却不想让陈老太太失望,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思。 “奶,你劝劝我爹吧!别在打了,在打下去,浩浩一定会出事的。”陈静知道,陈康非常的听陈老太太的话,走到陈老太太面前,拉着她的衣袖,祈求的说道。 “让开,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才把你浩浩给带成这样子的。”陈老太太一把推开陈静的手,怒视着她,冷声吼道。 “奶,我求你了,你就让我爹住手吧!”陈静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跪着祈求道。 “啪。”“你就跟你那个贱娘一样,就会勾三搭四,竟然把浩浩教成这样,还敢来求情,我看要打的该是你。”陈老太太怒视陈跪着地上的陈静,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看到陈静挨打,冷子寒心疼的走上前一步,停了下来,他现在没有立场去阻止,而且陈静也该认清楚事实了,只是有件事情,却让他很寒心。 其他人看到陈老太太这么下狠手的打陈静,也都纷纷皱眉。 屋里的陈康和陈浩,也听到了陈老太太的怒吼,还有巴掌声,陈康也挺下了打陈浩的动作,微微带有祈求的小声说道:“你快认个错。” “爹,我不能认错,你想想,我姐从血泊中活过来,差点死了,好不容易还完了债,日子过的好了点,你们竟然这么对她,如果我不占在我姐这边,谁还会向着她,我不能认错,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错的 。” 陈浩坚持的看着陈康,眼泪滑落,心里不明白,奶奶岁数大了,糊涂了,为什么爹爹还这么糊涂,为什么一定要让姐姐为难,让她难看,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和姐姐。 越想,陈浩的心里就越是伤心,无声的看着陈康,眼泪不停的滑落。 看着哭啼的陈浩,还有外面陈老太太的骂声,陈康瘫坐在椅上,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儿女,母亲就算做的不对,他作为儿子,也不能说什么。 “姑娘。”看到陈老太太一把掌把陈静给打的嘴角流血,慌忙走了过去,担心不已。 看到张氏去扶陈静,陈老太太的眼睛瞪大老大,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让开,别扶她,让她给我跪着,你这个死妮子,赚了两个钱就又本事了是吧?能耐了是吧!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翅膀硬了,长能耐了,竟然还敢和我抗起来了,你不是能耐么?离了我试试,倒是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一天到晚的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看看你什么出身,你光你那个小娘,你就别想嫁个好人家,要是给人知道你娘水性杨花的跟人走了,别说有人来提亲了,就是人家提起,都会有多远躲多远,我告诉你,你和苗苗哪里都不能比,别妄想和她抢东西,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给我好自为止。” “奶,别说了,静姐一定知道错了,你就别说了。”陈苗苗小心的拉了拉陈老太太,看了眼冷着脸的冷子寒,心里一阵的紧张,担心的不行。 “她知道错了,她哪里知道错了,你看她那张脸,一点知道错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什么鸡下什么蛋,跟她那个小娘一样。” 陈老太太的话,越说越难听。 张氏搀扶着陈静的胳膊,停留在哪里,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陈静推开张氏,自己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陈老太太。 .. 085 赖着不走 陈静知道,陈老太太这几天对自己意见非常的大,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奶,我自认为对你还算尊敬,也没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你是我奶奶,我尊敬你,孝顺你,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能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面,苗苗是你的孙女,我也是,浩浩也是,为什么同样的人,你要有不同的待遇,只因为我娘么?她怎么样和我又什么关系,难道我有那样的娘,我就该死么?” 陈静冷眼看着陈老太太,冷声问道,眼神里是一望无际的冷漠。 看着如此陌生的陈静,陈老太太怎么都没有想到,从前那个乖巧的小孙女,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认为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你和浩浩不是我的孙子孙女了,苗苗轻易不来,你看看你,什么都要和她争,你做为姐姐,难道不觉的这样做不对么?” 陈老太太按到陈静这样的态度,心里更是生气了,窝火的不行,对陈静也无法客气,怒声吼道 。 陈静买的吴桂枝家的房子,就和陈寿家一墙之隔,听到陈老太太的怒声,正在吃饭的陈寿,慌忙放下碗就跑过来了,紧跟着的还有宋大姐。 “娘,怎么回事?怎么吵哄哄的?”陈寿一来,看到西屋堂屋里的门紧闭着,陈静一脸的冷漠,心里一惊,慌忙走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怎么回事?这个死丫头,长大了,有本事了,竟然敢跟我顶嘴,我养她这么大,难道就是让她跟我顶嘴的么?” 看到陈寿来,陈老太太的气又来了,觉的大家都太过于纵容陈静,才导致她这个样子。 “静静,怎么回事?”老太太的话,陈寿虽然信,但是还是想问问,陈静到底怎么回事。 陈寿对自己的好,陈静记在心里,对他,她还是不能冷眼相向。 “大伯,苗苗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堂屋里哭起来了,我奶没有问清楚原因,就冲着我一顿大骂,我手受伤了,天天待在家里也闷的慌,就想出去走走,可是回来的时候,苗苗自己不小心,把脚给扭到了,我奶回来就把我一顿臭骂,说怪我,我要是不出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不让苗苗跟着,是她自己要跟着的,没有照顾好她,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奶竟然把我娘也拉出来,指着鼻子骂,你又听过那个奶奶,骂自己的孙女是个贱人的么?” 陈静看着陈寿,既然他问了,她也不想隐瞒,实话实说,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她没有撒谎,陈老太太既然这么闹腾,就让她儿子来给她评判。 “我说了这样的话有怎么样?苗苗是你妹妹,又是客人,轻易不来,你用的着什么事情都跟她对着干么?什么都要跟她抢,不是我小看你,你就是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身份和她抢东西。” 陈老太太瞪着陈静,冷声说道。 “奶,你别说了,大伯都是我的错,是我要跟着静姐去外面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和静姐没有关系,你劝劝我奶,别在说了 。”陈苗苗站在陈老太太的身后,一脸害怕的祈求道。 “娘,你是怎么了?静静一直都很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说的出这样的话?” 陈寿落待责备的看着陈老太太说道,显然,他也觉的老太太做的过分了。 “你说啥?老娘啥时候要你来教训了,没事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烦我。”听到陈寿用教训的口气教训自己,陈老太太立马瞪大了双眼怒视着她。 跟着后面的宋大姐,推了推陈寿,知道情况后,眼神闪了闪,走到陈老太太的旁边,低声说道:“娘,你也别生气了,怎么说静静也是你亲孙女,你也不能真的跟她生气不是,我看屋里的饭菜还都没有动过,你还没有吃饭吧!走到我家吃饭去。” “哼,死妮子,是不是觉的我老了,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所以才觉的我碍事,想让我快点走的是不是?行,我走,不过,我给你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那也不能白干,给我钱,我走。” 陈老太太听到宋大姐的话,灵机一闪,伸手就要陈静给之前她干活的钱,心里打定主意,陈静肯定不会让自己走,要是自己走了,她什么事情都干不好。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还真当她是小孩子啊! “行,奶,你每天也就帮忙挑拣豆子,人家大户人家,一个月二两银子,你是我奶,我也不亏待你,我一个月给你一两银子,不少了吧!就是街上那些干重活的小工,也不过是以两银子,你从去年到现在,给我干了又四个月了,我给你四两银子。” 陈静说着,从荷包里掏出四两银子,然后又多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宋大姐。 “大娘,这一两银子,是我带我爹给我奶教的伙食费,老人不是你一家的,这一两银子,估计够我奶吃两个月的,你先收着,我先教两个月的,回头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我在交,你可要带我好好的照顾我奶啊!我就是个不孝顺的人了,以后我奶就劳烦你多操心了。” 陈静把钱放到宋大姐的手上,在陈老太太的怒声下,收起了荷包。 “陈静,你凭良心说,你给别人多少钱,他们这些外人,你每个月还给五两银子哪?我哪?每个月才给一两银子,你怎么拿的出手?”陈老太太双手紧紧握住陈静递给她的四两银子,怒视问道 。 闻言,陈静抓了抓头发,看着陈老太太,解释道:“奶,你每天起的没有大家早,干活没有大家多,也没有大家重,如果说挑拣豆子,我随便告诉别人,一个月三百文钱,来帮忙挑拣豆子的,能成群结队,一文钱,我能找三个,而且你上次生病,我给你买补品,抓药,那可都是我的钱,难道这些不算么?” 陈静问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老太太。 “静静,行了,别在气你奶了,让她到我家休息几天,这钱我们不能要。”陈寿说着,从宋大姐的手上,抢过陈静给的一两银子,皱眉说道,对于陈静突然对陈老太太的冷漠,心里一阵的迷惑。 “大伯,这些钱是我给大娘,让她帮忙买菜的钱,两个月,老人不是你一家的,我爹要是真的不管不问,别人也会说闲话的,你就收下吧!”陈静说着,推了推陈寿的手。 “不要,凭啥不要,我养了这么大的儿子,难道是白养的么?给我,你们不要,我要。”陈老太太双眼冲火的把钱给抢了过来,本以为陈静一定会害怕,求饶,挽留自己,不让自己离开的,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绝。 “大娘,钱我可是给了,我们也忙,没有啥时候能照顾我奶,她岁数大了,需要好好的休息,反正我大娘也没有啥事情,刚好照顾我奶,大娘,过两个月,你在来啊!到时候我在给你我奶的抚养费。” 陈静说着,淡淡的看着陈老太太,又看了眼纠结的陈苗苗,静静的站在哪里,也不说话,等着他们走人。 “奶,我…”陈苗苗站在哪里,拉了拉陈老太太的胳膊,她还不想走。 “走,跟我走,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丫头,能撑起多大的天。”陈老太太说着,强行的拉着陈苗苗往外走。 宋大姐跟在身后,心疼不已,一两银子啊! “娘,你慢点,我扶着你。”宋大姐一脸好儿媳的跟了上去,搀扶着陈老太太,心里暗自算计,一两银子,怎么能有五两银子多哪! “静静,你奶奶老了,说话办事啥的,可能有点自私,看在她以前这么疼你的份上,你就别往心上去,回头等她想清楚了,就没事了 。” 陈寿看着陈静,低声的安慰道。 “大伯,你想多了,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奶岁数大了,我知道,不过,我奶的心可没有老,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很忙,对她照顾也不周到,吃饭啥的也是早一顿晚一顿,不能按时吃饭,睡觉也是,晚上有人来,她也睡不好,跟着你们,我奶还能吃胖些。” 陈静的意思很明显,直接杜绝了陈寿想要在把陈老太太送回来的想法。 “好吧!就先让你奶在我家住着吧!”其实陈寿也是个孝顺的人,只是陈静家的生活水平,确实要比他家高,所以,他还是希望陈老太太能住在陈静家,就算自己给不了,起码她能生活的好点。 跟着陈寿家的生活和自己家不能比,这个陈静也早就想到了,宋大姐什么人,她也非常的明白,只所以说给生活费,还是希望陈老太太能过的好点,心里在气,比较她曾经对自己又恩过,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静姐,我能住在你家么?你过年前可是答应我的,让我跟着你学做豆腐。”就在陈寿要走的时候,陈苗苗瘸着腿,回来了。 闻言,陈寿看向陈静,陈苗苗更是一脸的紧张,生怕陈静会反悔。 “行,不过,你腿受伤了,还是等到腿好了在来学吧!我们家很忙,没有闲时间照顾病人,我一个已经够麻烦了,在多一个,家里的事情就不用做了。” 陈静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说让人送她回家,也不说要她留下来,就让她好了再来。 “其实,其实我的脚只是有点扭伤,不严重,我能干活的。”陈苗苗伸出腿,给陈静看,心里打定主意,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走了,不然,再回来,冷子寒还在不在,谁知道啊! “真的不要紧么?”陈静看着陈苗苗,冷笑的问道。 “没事,你看,休息了会,好多了。”陈苗苗说着,还扭动了下自己的脚。 听到陈苗苗的话,陈寿眉头深皱,低声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 “等等大伯?”眼看陈寿要走,陈静慌忙喊住了他。 “怎么了?有啥事情么?”陈寿回头,不解的看着陈静。 “是这样的,大伯,素素嫂子,是不是在家里没有啥事情啊?”陈静纠结了老半天,还是觉的,应该帮助宋素素一下,不为别的,只为已经答应了陈会会。 “嗯,她就是在家里帮你大娘烧过做饭啥的,也没有啥事情。”陈寿点头道。 “嗯,是这样的,我现在这里少了个人挑拣豆子,素素嫂子在家里没有事,就让她过来帮忙,到时候我会开工钱给她的,到时候也让她把会会带来,不党务她看着孩子。” “行,我回头跟你嫂子说声,会会不要她来了,免得添乱。” 陈寿爽快答应,但是不行让陈会会来,毕竟陈静说要开工钱,哪是一定会开的。 “没事,大伯,会会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你就让她来吧!我们家的人多,可以在这边玩,会会这么乖,不会添乱的,刚好我这几天受伤了,也无聊。” 陈静不是真的无聊,而是怕宋素素来了,陈会会在家受白眼。 “行,哪我先回家吃饭了。”陈寿跟陈静打了声照顾,就走了。 “静姐,你找大嫂子来干啥!我来不就行了么?我来帮忙挑拣豆子。”陈苗苗立马站出来,陪笑的说道。 一时得意忘形的陈苗苗忘记了她现在还是个伤者,直接走到了陈静的面前。 “你是来学做豆腐的,不是来挑拣豆子的,还有,你的脚真的好了么?”陈静看着陈苗苗,冷笑的问道。 “呵呵,好,好多了。”察觉到自己忘记了这件事,还给人看到了,陈苗苗有些尴尬。 “那好,大家都去吃饭吧!大少爷,你也去吃饭吧!回头我有事情跟你说。”陈静说着,走过去,轻轻推开了堂屋门。 在陈老太太走后,陈康就悄悄的打开了房门,只是没有出来 。 “姐,我屁股快疼死了。”一看到陈静进了堂屋门,陈浩就鬼嚎了起来。 “打哪里了?我看看。”陈静完全把陈浩浩当小孩,听到他的话,直接走过去,扒开裤子就要看。 “别看,别看,哎,疼疼疼。”陈浩没来的及组织,裤子已经被陈静给拉开了。 整个屁股都红肿了起来,两边的小屁股帮,被陈康打的又红又肿,估计没有个一两天,是消不下去。 “你傻啊!让你认错,你就认个错呗!挨这瞎打,你亏不亏。”看到陈浩为了自己被打的整个屁股像是蒸熟的大馍,高高鼓起,陈静红了眼眶。 “我又没有说错,凭啥让我认错。”陈浩依旧嘴硬的说道。 “啪”“让你还嘴硬。”陈静佯装生气的,在陈浩的屁股上,轻轻的打了一把掌。 “疼,疼,疼,你想打死我啊!”陈浩发虚的嚎叫。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回头好好的休息两天,过两天就好了。”陈静看了眼陈浩,全场当做没有看到陈康,直接走出堂屋门,去给陈浩端饭去了。 陈静走后,陈浩慌忙拉起自己的裤子,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陈康,小声的说道:“爹,这次真的是我奶错了。” 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陈康,看了眼陈浩,沉默了。 “来了,快点看看,都是你爱吃的。”陈静说着,端了一碗菜,拿了两个馍,还有一碗糊涂过来了。 碗里有肉,鱼,肉丸子,都是陈浩爱吃的。 “谢谢姐,我快饿死了。”陈浩慌忙拿起馍,咬了一口就往椅子上坐。 “等等…” “啊…疼死了。” 陈静看到陈浩要坐下,提醒都来不急,陈浩已经碰到了红肿的屁股 。 陈静好气又要笑的看着陈浩,鄙视道:“你是笨蛋么?明知道屁股疼,还往上坐。” “我饿了么?一时给忘了才往上坐的。”陈浩屁股疼的,想揉不敢揉,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行了,你就站着吧,快吃饭吧!”陈静嘱咐了一句,又出去了一趟。 吃饭点早就过了,陈浩连被打,待到了吃饭的时间,早就饥肠辘辘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的吃了起来。 陈静再次回来,手上又多了两个碗,一个碗端的是菜和馍,一个碗端的是糊涂,放在了陈康的面前。 “慢点吃,又没有人会跟你抢,想吃啥,跟姐说,姐给你弄,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丢死人了,一点吃相都没有。”陈静把碗筷放下,也没有跟陈康说一句话,直接走到了陈浩的旁边。 “你还在怪爹?”看着面前的碗筷,陈康淡淡的问道。 闻言,陈静脸上的笑容一僵,低声回答道:“爹,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人,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明白,我也不容易,奶奶对我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忍受所有,你觉的我奶做的对么,我什么事情都可以依着她,我也是她的亲孙女,浩浩也是他的亲孙子,她竟然能说找死的打,爹,难道你不觉的我奶变了么?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可是,可是她是你奶啊?她岁数大了,你就不能忍着她点么?”陈康抬头,为难的看着陈静。 “爹,有些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苗苗穿走衣服的事情,我已经很忍让了,手艺这东西,能随便传授么?她想学,我也让了,我奶跟我说,冷公子家是大户人家,让我里他远点,可是是她把人给留下来的,为了什么?为了能让苗苗进入大户人家享福,爹,你自己说,还要我怎么认,苗苗装脚受伤,我奶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觉的我忍够了,如果觉的我过分,我也没有办法。” 陈静静看着陈康,认真的说完,转头看向陈浩吃饭,该说的,她也说了,要怎么做,就看陈康自己的了。 “哎,算了,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以后这些事情,我就不管了,也懒的管,我能帮你们多少,就帮你们多少吧 !”陈康淡淡的说完,没有吃饭,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陈康走出去了,陈浩和陈静对视一眼。 “姐?”陈浩低声喊道。 “没事,吃你的吧!”陈静摸了摸陈浩的头,坐到了陈康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馍吃了起来。 “怎么就你们两个在一起偷偷的吃饭?” “你怎么也过来了?”陈静抬头,不解的看着端着碗过来的冷子寒。 “和他们坐在一起,我吃不下去啊!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又洁癖。”冷子寒说着,坐到了陈静的对面,陈浩站在中间,趴在桌子上吃饭。 “哈哈,姐,你不知道,苗苗姐可热情了,不停的给子寒哥夹菜,还都是夹荤的,结果都便宜我了,子寒哥都给我吃了。”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浩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给陈静听。 闻言,陈静微微一下,拍了下陈浩的头,不满的责备道:“吃饭就吃饭,吃饭的时候笑傻笑,饭都喷出来了。” “喷出来了么?子寒哥,我喷出来了么?”陈浩说着,看向了冷子寒。 一转身,就看到冷子寒冷冷的盯着自己。 “刚刚是没有喷出来,现在喷出来了。”冷子寒瞪着陈浩,刚刚是没有喷出来,陈静跟他开玩笑的,可是一紧张,饭菜还没有下咽,看着冷子寒就喷了他一手,手里的馍也喷上了。 “我不是故意的,这个馍给你吧!”一看到冷子寒手上的馍给喷上了,陈浩慌忙把自己碗里的馍给了冷子寒。 “我都说了,我有洁癖,不吃你拿的馍,到处乱喷,谁知道你刚刚有没有喷到这个馍上。”冷子寒瞪了眼陈浩,没有接他手上的馍。 自己这么热情,冷子寒竟然这么不给面子,陈浩觉的一脸面子都没有了,不满的说道:“不吃拉倒,我自己吃,这个我也吃了,正好我饿着哪 !”陈浩说着,把冷子寒放在桌子上的馍给拿了过来,咬了一口,就吃了起来,他可不嫌弃自己。 “真是能吃。”冷子寒看着陈浩,淡淡的丢下一句,伸长了胳膊,从陈静的菜碗里,拿了一个馍。 “这个馍我刚刚摸过了。”陈静故意提醒道。 “没错,我也看到了,我姐馍了,而且刚刚还喷上了口水。”陈浩看到冷子寒去拿陈静的馍,故意说到。 “没事,你不用恶心我,我不嫌你姐脏。”冷子寒说着,咬了口馍,筷子也伸进了陈静的碗里。 “啪”“瞎胡说啥?我才不像你一样,吃没吃相,还到处喷哪!”陈静给了陈浩一巴掌,瞪了他一眼说道。 “姐,你咋能这样?哎哟!我要是哪天傻了,一定是你打啥的,动不动就打头,烦死了。”陈浩放下筷子,边揉着头,边苦着一张脸说道。 “傻了都活该,谁让你胡说八道哪!”陈静佯装生气的说道,其实眼神里,全是笑意。 “哼,你们就会欺负我。”陈浩生气的拿起筷子,决定以吃来发泄心里的不满。 “哎!你跑这边来吃饭,怎么也不端点菜过来,我的菜都吃了老半天了。”陈静看到冷子寒吃自己的菜,嫌弃的问道。 “菜都给他们夹过了,我吃不下去,所以,只能将就的来吃你的了。”冷子寒说着,一幅很给你面子的吃了起来。 陈静把碗往自己面前一拉,不满的说道:“谢谢你这么给面子,你不用这么委屈的将就,这点菜,不够吃。” “怎么能这么小气哪!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啊!竟然只让客人吃馍,不给吃菜,怎么可以这样。”冷子寒不满的抱怨着,伸长了胳膊,还是从陈静的碗里夹菜吃。 “切,你算那门子客人啊!竟然要求这么高,桌子上的菜他们都夹过了,我的菜我还抱着吃了哪!去去去,少在这里给我装了,别吃我的。” 陈静说着,孩子气的用胳膊吧碗给圈了起来 。 “浩浩,你姐真的不是以半的小气,告诉你姐,我是不是真的有洁癖,是不是在你们吃饭前,我就已经吃饱了。”冷子寒放下筷子,看着陈浩问道。 “嗯,姐,子寒哥真的有洁癖,每次我们吃饭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先吃完的,而且从来不端着碗吃,碗里的菜基本上都是给我吃的,他夹菜的时候,吃的都是别人没有夹过的,如果别人夹过了,他就不吃了,没有了,他就吃饱了。” 陈浩抬头,看着陈静,认真的解释道。 “啊!你还真的有洁癖啊?”陈静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子寒。 “骗你干啥!不过你放心,我不嫌弃你。”冷子寒说着,从陈静的怀里端出了碗,放在了桌子中间,便于陈静两人都能夹到擦。 看着冷子寒,明明有洁癖,竟然不嫌弃自己,陈静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道:“怪人。”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在堂屋里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而东边堂屋里,开始,冷子寒坐在张顺发的旁边,经管今天这事情一闹,屋里的人也都沉默了下来,各自吃着各自的饭,也不管谁是客人,谁是主人了,而陈苗苗硬要坐在冷子寒的旁边,依旧不减热情,频频为冷子寒夹菜。 全程,冷子寒都是冷着一张脸,冷眼看着陈苗苗为他夹菜,陈浩浩不在,碗里这么多菜,没有地方放,而且,这个碗,他是真不用不下去。 陈苗苗夹了道菜给冷子寒,然后自己夹菜吃,她还有个小毛病,问冷子寒的时候,用嘴着筷子头。 “冷公子,你怎么不吃饭?难道饭菜做的不合胃口?” 听到陈苗苗这么问,正在吃饭的张顺发,抬头看向冷子寒。 “冷公子,要是饭菜不合口,你就说啊!”饭菜是张氏做的,张顺发还真是怕吃惯了好饭好菜的冷子寒,吃不管张氏做的饭菜。 “没事,饭菜很合口,只是我又洁癖,不喜欢吃别人给我夹的菜 。”冷子寒拿着筷子,丝毫没有动过,看着碗里的饭菜,也不管陈苗苗听到是什么表情,直接的给说了出来。 “少爷,我来吃吧!”坐在一边的丰收,看到冷子寒无从下手的样子,低声说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其他人都是疑惑的看着他。 “嗯,好。”冷子寒淡淡的应了一声,把碗递给了丰收,站起了身。 看着冷子寒走出去,众人眼神也都跟上,直到看他进了厨房,才都看向陈苗苗。 堂屋里,坐的都是男人,就只有陈苗苗一个女性,看着众人望过来,陈苗苗有些尴尬,眼里写满了委屈。 “我家少爷,在家里的时候,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不管是谁,都不会吃的。”丰收看到陈苗苗如此的尴尬,出言解释道,心里暗道:“少爷还真是无情,人家一个小姑娘,用的着这么给人难看么?” “没事,我没有怪他。”陈苗苗以为丰收在向自己解释,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看到陈苗苗这幅样子,余亮在桌子底下,踹了丰收一脚,然后头也没有抬的埋头大吃。 丰收无比的后悔,他真的不该说这话,他是在给她解围,她看不出来么?还这么蹬鼻子上脸。 冷子寒走后,堂屋里一片的静悄悄,各自吃着自己的饭,没有一个人说话。 冷子寒来到厨房,又麻烦张氏重新为他盛了碗糊涂,他自己拿了一个馍,夹了一块豆腐乳,去了陈静在的堂屋里,这也就是为什么,冷子寒为啥不仅拿了陈静的馍,还吃她碗里的菜。 下午,陈老太太走了,陈静就去挑拣豆子,其他人就帮忙磨豆腐,而陈苗苗,被陈静安排到,磨盘的地方,让她往磨盘上添加豆子,闲着的时候,就看看别人是怎么压豆腐的。 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陈苗苗还是顺从的走到磨盘边上,往上面时不时的添上一瓢豆子。 陈静坐在堂屋门口,把簸箕放在腿上,自顾自的低头认真的挑拣豆子,陈浩虽然被痛打了一顿,屁股都肿了,但是也没有影响他干活 。 陈苗苗一边往磨盘上添加豆子,一边时不时的注意这西边院子里的情况,就在陈苗苗左顾右盼的时候,期待中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豆子怎么挑拣的,我来帮忙?”冷子寒拿了个小凳子,坐到了陈静的旁边。 “嗯,把里面的孬豆子给挑拣出来,还有小棍,土块,石子啥的,都给挑拣出来就行了。”陈静低头,认真的解释道,丝毫没有觉的,让冷子寒帮忙挑拣豆子,有啥不对的。 看到冷子寒是过去帮陈静挑拣豆子,而不是帮自己,陈苗苗心里闪过不关心。 “静姐,怎么能让冷公子帮忙挑拣豆子哪!人家可是客人哪!”陈苗苗站在磨盘边上,大声的提醒道。 “我又没有逼着他来帮忙,你别管这么多,看好你的磨盘就行了。”陈静冷冷的看了眼陈苗苗,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苗苗委屈的看了眼冷子寒,回应她的,则是无视,心里很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陈苗苗的话,引得众人看了过来,丰收和余亮两人看到冷子寒竟然放下身段坐在陈静的旁边挑拣豆子,眼神闪烁,心里暗问:“难道少爷这些要来真的?” 张家生看到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说笑笑,满心的都是嫉妒,酸楚不已。 “我有件事跟想跟你说一下,你看看行不行?”陈静边挑拣豆子,边说道。 “什么事情?”冷子寒问道。 “我想啊!你认识的人多,又是做生意的,一定能把我弄些个坛子过来,要个百十来个,一米多高就行了。”陈静说着,看了眼冷子寒,继续挑拣头子。 “没问题,我也有涉及陶瓷类的,不过我想知道,你要这东西干啥?”冷子寒疑惑的问道。 “咱们老是就这样买一点小豆腐,也转不到什么钱,而且这些东西,夏天还容易馊掉,我想啊!做茶干子,往更远的地方买,比如说,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一定会喜欢吃的。我们用坛子腌制好,放好调料,放到坛子里,封存好,可以放个两三个月都没有事的 。” 听到陈静的话,张家生脸上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绝对会不敢就做这么多。 “行,什么时候要坛子,我让人给你弄过来。”冷子寒掩住心里的喜悦,低声问道。 “越快越好,晚上我跟张大伯他们商量一下,准备多做薄豆腐,反正也好压。” 两人在堂屋门口,小声的讨论着做茶干子的事情,远处的人看来,就像两个情人之间,在甜言蜜语,亲亲喔喔。 站在磨盘边上的陈苗苗,耳朵竖的老高,就是没有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心里的妒火,快要将自己燃烧,恨不能跑过去,大骂陈静不要脸,勾引她看上的男人。 下午,早早的收工,收拾好东西,张家生和二虎看到陈静还在挑拣豆子,闲着无事,也过去帮忙,其他人闲来无事,也都纷纷过去帮忙,张氏就去厨房里忙活,准备晚上的晚餐。 陈苗苗本来站了一个下午,已经是小腿涨的发酸,看到陈静和冷子寒两人一个簸箕在挑拣豆子,为了心上人,也不顾自己的腿酸的跑去跟陈静一个簸箕。 “静姐,磨豆腐还真是蛮累的啊!”陈苗苗走到陈静身边蹲下,有样学样的学着陈静用手扒豆子。 “等等,你累了就去休息会吧!这些都是我挑拣好的,不用在扒了。”看到陈苗苗扒的是自己挑拣好的,陈静慌忙组织。 “我不累,我帮忙吧!”陈苗苗说着,手又伸了出去,这些不是挑拣好的,而是没有挑拣的,不过,手伸的有点差,往冷子寒的手上放去。 就在陈苗苗的手就要碰到冷子寒的手的时候,冷子寒迅速抽回了手,看着陈静低声说道:“我先去跟丰收说一声。” “没事,冷公子,你忙你的,不用管这么边。”陈苗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甜甜的说道。 冷子寒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无视她就走了。 直到冷子寒走的不见人影,陈苗苗才收回爱慕的目光,看着陈静低声问道:“静姐,你刚刚在跟冷公子说什么?” 闻言,陈静抬头,冷冷的看了眼陈苗苗,不满的说道:“干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我们说什么,你就不用管了 。”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苗苗恼火的想抽她两个大嘴巴子,能啥能,竟然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无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和嫉妒,陈苗苗还是腆着脸,撒娇了起来。 “哎呦!静姐,你就告诉我吧!人家不是好奇么?你就告诉我,你和冷公子说什么了么?” 陈静冷冷的盯着陈苗苗,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说完,站起了身,端起了豆子,倒进了布袋里,往厨房走去。 看到陈静不肯说,还给自己冷脸子看,陈苗苗气的暗自跺脚,看到一边正在帮忙挑拣豆子的余亮,蹭了过去。 “你叫余亮是吧?” 余亮抬头,很不喜欢的看了陈苗苗一眼,低声应道:“嗯。” “呵呵,那我能叫你余亮大哥么?”陈静说着,蹲到了余亮的身旁,小手假意的在簸箕里面,扒拉了两下,像是在帮忙挑拣豆子。 看着陈苗苗扒的是自己挑拣过的,余亮的脸有些黑,冷声说道:“姑娘还是叫我余亮吧!大哥我可应不起。” “呵呵,看你说的,余大哥你一看就比我年长,喊你一声大哥不是应该的么。”陈苗苗讪笑的说道。 听到陈苗苗的话,余亮的心里,一阵的起鸡皮疙瘩,懒的看她一眼,低头自己干自己的。 “那个余亮大哥,我想问一下,冷公子今年几何了啊?”陈苗苗看了看都在干活的众人,双手抓住余亮的胳膊,摇了一下,小声的问道。 余亮转头,看了眼陈苗苗,暗道:“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来帮忙。” “姑娘请自重,我不过是个下人,少爷的事情,不方便透露。” .. 086 坛子事端 陈苗苗自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子,觉的就算余亮不说,也不会让自己难堪,可是没想到,他和冷子寒没有太大差别,一点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竟然当众给自己难堪。 陈苗苗问的口音,就只有她和余亮能听到,而余亮冷声的话语,却丝毫没有放低,让坐在他旁边其他的人,都看了过来,听了个清楚。 大家的目光,让陈苗苗涨红了脸,尴尬的放开了余亮的胳膊。 “余亮,看来回去要给你说们亲事了。”余亮的声音,也引来了路过的冷子寒的目光。 “少爷,你别开玩笑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余亮慌忙澄清。 看到冷子寒一脸玩味的笑意,陈苗苗心里一阵的紧张,以为被冷子寒看到了,慌忙站起身,焦急的解释道:“冷公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呵呵,陈姑娘你想多了吧!我什么都没有想。”冷子寒看着陈苗苗讽刺的笑了笑,进了厨房。 陈苗苗站在堂屋门口,望着冷子寒的背影,双手紧握,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这样的男人,那样的家世,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哪 !不行,一定要好好的抓住他不放,这样的男人,不是她一个乡下小丫头能够随便碰到的,一定不能放过他。” 冷子寒进了厨屋,陈静正坐在灶屋前,在和跟着她过来的张顺发说着话。 “张大伯,你觉的咱们一天从早干到晚,能泡多少豆子?”陈静问向正在帮忙烧锅的张顺发。 “姑娘,如果一天不歇着做的话,五千斤豆子是没有问题,两个磨盘都不闲着,晚上做饭的时候,还可以做会,晚上不睡觉的时候,没事干,也可以做。” 闻言,陈静笑开了颜。 “呵呵,不行,明天开始,泡四千斤豆子吧!别没日没夜的干了,累死了钱也挣不完,我打算明天除了他们要的豆腐以外,我们开始自己做茶干子,用坛子装起来,可以运到更远的地方卖,这样咱们也能多赚点钱,过了年,天气会慢慢的热了,吃豆腐的人就会少,到时候吃豆腐皮,吃豆腐卷,还有茶干子的人就会多,估计南方吃茶干子的人要比咱们北方更多些,北方豆腐可以多卖点,但是咱们这边,估计也卖不了多久了。” 听到陈静的分析,张顺发点了点头,一家人没有地,全靠坐豆腐过生活,天热了,光靠卖豆腐看来是不行。 “行,姑娘,你觉的行咱们就做,你拿主意吧!做多少你说一声,明天我就告诉他们,咱们就开始做。” “行,天热了,咱们豆腐乳可以少做点了,家里还有这么多腌的,以后卖多少就做多少,这东西要是放久了,到时候长蛆了,就不好看了。” 陈静想了想,开始算,每天做多少茶干子,本来六车豆腐,就要用到三千多斤豆子了。 “张大伯,咱们六车豆腐,就已经用掉了近四千斤豆子,这样算来,大概剩下两百四十斤豆子,咱们就每天先做出来两千四百块茶干子放在家里,等坛子弄来了,在减少豆腐,多做茶干子,你觉的怎么样?” 陈静看着张顺发,恭敬的问道。 “呵呵,姑娘,你算好了就行了,不用问我,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做不就行了么?”张顺发对陈静的态度,非常的欢心,笑着回答道 。 “我已经让人去把坛子给运来了,就这两天吧!坛子就应该会到了,到时候你们就不要做六车豆腐了,就做四车就行了,其他的都做成茶干子,可以随着我的货物,运到别的地方去卖。” 冷子寒站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提醒道,顺便告诉陈静,他已经把坛子的事情,落实好了。 “我也正想和你说哪!天热了,豆腐可能没有冬天好卖,但是豆腐皮和豆腐卷好卖,不过放不了多长时间,要当天做的当天给卖出去,所以我们这个夏天,就以做茶干子为主,不然,到时候这些东西馊了,就直接损失了。” 陈静转头,看着冷子寒说道。 “嗯,行,那夏天我们就做茶干子吧!到时候我往外走货的时候,可以一起驮运出去,看看外面的行情怎么样。”冷子寒点头道。 “那就这么说了,以后我们可要靠你吃饭了。”陈静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们靠的是你们自己,我想养着你,就怕你不同意哪!”冷子寒半是开玩笑的说着,还不忘冲陈静眨眨眼睛。 实在不放心,跟过来的陈苗苗,入眼的就是让她差点吐血的场景,就看到陈静在和冷子寒,当众打情骂俏,你浓我浓,顿时心里对陈静恨之入骨,真是跟她的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水性杨花,不要脸的狐狸精,就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 收拾了下心情,陈苗苗换上了笑脸,走到了厨房里。 “静姐。”陈苗苗亲昵的走到陈静面前,打断两人之间的暧昧。 “怎么样?干了一下午,累了吧!”陈静看着陈苗苗,淡淡的问道。 “嗯,是有点累了,我还真是佩服你,竟然干这么累的活,我站了一下午,腿都快要断了。”陈苗苗一脸苦情的抱怨道。 “现在好早哪!等你学会了,做豆腐,整天要站着,到时候腿疼还在后面哪!”陈静落带打击的说道。 闻言,陈苗苗微微一笑,扬声说道:“在苦我也会坚持下去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很不满,暗道:“想让我走,门都没有 。” 冷子寒看到陈苗苗来了,只是站了一下,就转身准备出去。 “冷公子,等等,快吃饭了,你就别在往西边走了。”陈苗苗看到冷子寒要走,立马站出来提醒道。 “静姐,你今晚会和我们一起吃饭吧?”陈苗苗喊了声冷子寒,立马看向陈静,希望能借助陈静,把他留下来。 冷子寒头也没有回,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直接走了人。 “不,我和玲儿一起吃饭,你们到堂屋里去吃吧!”陈静看了眼走进来的玲儿,淡淡的说道。 “姑娘,晚上的时候我去睡西间吧!我们两个一个房间,我怕打扰到你睡觉。”玲儿说着,坐到了陈静的旁边。 “你还是跟我睡吧!我奶的东西还在西间里,要是少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就麻烦了。”知道老太太的东西还在西间里,陈静不想让玲儿过去住,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又说不清。 “放心吧!刚刚陈大伯拉着架车子来了,把老太太的东西都给拉走了,西间空着哪!我过去睡,早上起来,也不会打扰到你睡觉,你就可以安心的养手了,少了个人,我觉的我多干了好多活,快累死了。” 张玲佯装不满的抱怨道。 “静姐,那我睡哪里?”陈苗苗睁着一双打眼睛,紧紧地盯着陈静看,她本来想住陈老太太的西间的。 “哪你住西间吧!还让玲儿跟我睡一个房间。”陈静看了眼陈苗苗淡淡的说道。 “静姐,要不我跟你睡吧!我一个人住陌生的地方,会害怕的。”陈苗苗期待的大眼,看着陈静。 “姑娘睡觉轻,这两天受伤了,要好好的休息,你要是害怕,就让玲儿给你做伴吧!要是实在不行,我去跟你做伴也行。”张氏看着陈苗苗,淡淡的说道。 左一个姑娘受伤了,右一个姑娘受伤了,她受伤了怎么没有人这么关心,陈苗苗愤愤不平的想着,脸上露出以个勉强的微笑。 “哪晚上就麻烦玲儿姑娘给我做伴了 。” “没事。”玲儿淡淡的应了句,不想和陈苗苗多说话。 晚饭时候,张氏在知道冷子寒有洁癖后,单独给他把饭菜分了出来。 “冷公子,你看你是在哪里吃?是在西边堂屋里,还是在你房间里?”张氏端着为冷子寒单独分出来的饭菜,问正在洗手的冷子寒。 “张婶,不用麻烦了,你先放在哪里吧!我自己端就行了。”冷子寒说了句,就去擦手了。 张玲把饭菜端到堂屋里,就来厨房,坐到了陈静的旁边,准备在厨房里吃饭。 “玲儿,咱们到那边堂屋里去吃吧!咱们两个坐着,张大娘就没有地方做了,墩子太矮了,夹菜都不好夹。” 陈静看着张玲建议道。 “嗯,行,我也觉的坐在墩子上,夹菜太麻烦了。”张玲说着,端起碗就往西边堂屋里去,两人走后,张氏坐到了墩子上,端着碗,吃了起来。 “张大娘,我静姐哪?”原本应该在堂屋里吃饭的陈苗苗,突然出现在厨房里。 看到陈苗苗还没有吃饭,张氏惊讶了一下,回答道:“你找姑娘有事么?她到西边堂屋里去吃饭了。” “哦,好的。”陈苗苗笑着应了一句,拿着馍,拿着筷子,往西边堂屋里走去,心里暗爽,想甩掉我,和冷公子单独相处,门都没有。 陈静和玲儿,正在堂屋里边吃边聊,看到出现在堂屋门口的陈苗苗也是意外了一下。 “苗苗?你怎么来这里了?” 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身影,陈苗苗又些失望,四下的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屋里都是男人,就我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所以我就跑来跟你们一起吃了。” “嗯,没事,你自己搬个凳子吧!”陈静淡淡的说了声。 陈苗苗搬了个凳子坐下,本来温馨的画面,突然变的有点冷,陈静和张玲两人也没有在说话,各自吃着各自的饭菜 。 过了一会,陈苗苗还是没有忍住,看着陈静问道:“静姐,冷公子哪?怎么没有见到他吃饭?” 闻言,陈静想了想,回答道:“刚刚有看到他端饭,可能在房间吃吧!” “哦。”陈苗苗点了点头,食不知味,本来是抱着必能看到冷子寒的希望来的,现在没有看到人,心里非常的失望。 晚上,玲儿的床就被搬到了西间,放在靠在南边的墙上,陈苗苗睡在陈老太太之前睡的小**。 第二天,张玲起床的时候,也喊了声陈苗苗,让她早点起床干活,陈静也在张玲起床不久后起床,干活都半清早了,陈苗苗才一脸歉意的从堂屋里出来。 “大家都起的这么早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没事,快来干活吧!”陈静看了眼陈苗苗淡淡的说道。 “嗯,好嘞。”陈苗苗说着,走到磨盘边上,站在了没有人的磨盘处,另外一个磨盘,陈康看着,陈苗苗没有起床的时候,陈康就看着两个磨盘。 大家对陈苗苗的晚期,更是视而不见,各自干着各自的活。 过了好一会,陈苗苗看过来,看过去,还是没有看到冷子寒的身影,就是余亮和丰收的身影,也是没有看到,不解的问向过豆腐汁子的陈浩。 “浩浩,冷公子哪?怎么没有看到他出来。” 看到陈苗苗的这幅样子,陈浩暗自翻白眼,冷声说道:“不知道。” 被陈浩呛到,陈苗苗很是不快,很想上去给他两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没教养。 咽下心里的不满,陈苗苗心不在焉的干着活。 好不容易挨到了吃早饭,终于逮到了机会,问陈静。 “静姐,冷公子哪?怎么一个早上都没有看到他出来?” “冷公子昨天不是已经说了么?他今天走啊 !”陈静一眼就看出了陈苗苗的想法。 “啊!真的走了?”陈苗苗一脸的舍不得,懊恼自己起的太晚了,连送冷子寒一程都没有送。 吃过早饭,就在大家准备干活的时候,陈苗苗再次找到了陈静。 “静姐,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陈静问着,已经端着簸箕坐了下来,准备挑拣豆子了。 “那个,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跟我娘说我要住在这边,我想回家跟我娘说一声,顺便带两件换洗的衣服,再来。” 陈苗苗心虚的看着陈静,小心的观察着陈静的表情,生怕她说不让她再来了。 “嗯,哪行,你回家吧!”陈静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就开始干活了,懒得理会陈苗苗。 “谢谢静姐,谢谢静姐,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陈苗苗说着,一脸高兴的出了陈静家的大门。 “怎么回事?不是说来学做豆腐的么?咋走了?”看到陈苗苗一脸高兴的走了,陈康疑惑的走过来问陈静。() “爹,苗苗说,她没有婶子说她来咱们家要住,所以,回去跟婶子说一声在来。”陈静解释道。 “哦。”陈康疑惑着,去干活了。 吃过早饭,宋素素带着陈会会到了陈静家,帮忙挑拣豆子,看到自家娘亲挑拣豆子,小会会也跟着帮忙,嘴巴甜的跟蜜一样,非常的惹人爱。 “静姑姑,浩浩小叔,二爷,吃饭了,张爷爷,快点洗手,饭菜都端好了,快来吃饭了。”陈会会站在堂屋门口,挨个的喊了起来。 “呵呵,真是好孩子,马上就来了。”张顺发笑着走了过来。 “来,会会,跟二爷爷坐一起吃饭 。”陈康一脸宠溺的伸出手,准备拉陈会会。 “不了,二爷爷,堂屋里都是男人,我不好意思,我还是去跟我娘,还有静姑姑一起吃饭吧!”陈会会说着,往厨房跑去。 “哎呀!小丫头还真是懂事。”张顺发感叹的说道。 “就是,会会还真不是一般的懂事,陈大伯真是有福气。”张家生也赞同道。 陈会会来到厨房,张氏从一边的小盆子里,拿出了一个鸡蛋,放到碗里,一脸笑意的递给陈会会。 “来,会会,看看这是啥!” “鸡蛋,啊,鸡蛋,我最喜欢吃鸡蛋了。”陈会会说着,伸出了小手。 “哎呀,咋能吃这东西,张婶,下次别在煮鸡蛋了。”看到陈会会拿着鸡蛋咬了一口,宋素素紧张的说道,鸡蛋不是平常人家吃的,而且她们家还在吃玉米面加白面的馍,吃鸡蛋,就是种奢侈。 “没事,姑娘特意让煮给会会吃的,家里也没有孩子,前几天冷公子让人买了很多的,放着也是放着,就给孩子吃吧!” 张氏一脸慈爱的看着陈会会,心里非常喜欢陈会会这个嘴甜甜,长的可爱的小丫头。 听到宋素素的话,咬了一口鸡蛋的陈会会,停了下来,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在家里,她基本上没有吃过鸡蛋。 “会会乖,快吃吧!这个这个鸡蛋就是奖励给你的,今天你不是帮忙挑拣豆子了,这就是奖励。” 陈静笑着,摸了摸陈会会的头。 “她静姑,孩子不能这么宠着,以后还是别煮了,给人看到了不好。”宋素素看着陈静,满脸感激的说道。陈静为什么喊她来挑拣豆子,她已经知道了,陈会会早上听到要来陈静家的时候,就说漏了嘴。 “静姑姑还真是说话算数,说帮咱们,就帮咱们。”小丫头高兴的一句话,让宋素素问出了原因,也对陈静十分的感激。 “大嫂,你看你说的,这里是我家,给孩子煮个鸡蛋而已,给人看到了又怎么样,好了,别想这么多,快点吃饭吧 !” 陈静说着,递了双筷子和馍给了宋素素。 “我吃一半就好了,咋能吃这么好的馍,我吃玉米馍就行了。”宋素素没有接馍,往馍框子里看去,想拿个玉米馍吃吃就算了。 “大嫂,你在家吃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家里,吃的全是白面馍,吃吧!你看看馍框子里,有玉米面的馍么?我们家的玉面是用来喝糊涂的。”陈静笑着,把馍框子放在了宋素素拿的到的地方。 “静姑姑,你不知道,我娘从来没有吃过纯白面的馍,纯白面的馍只有我爹和叔叔,爷爷,姑姑他们才能吃,我们喝的都是白面糊涂。” 小孩子不会撒谎,有什么说什么,说的宋素素有些尴尬。 “会会,别乱说话,快点吃饭吧!” 察觉到玲儿和陈静的目光,宋素素尴尬的解释道:“女人家,又不干活,男人要出力,吃那些白面才能有劲,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嗯,快吃饭吧!在不吃饭,饭菜就凉了,嫂子,你可别客气,这些都菜都是家里的,不是买的,随便吃的。”知道宋素素很尴尬,陈静扯开了话题。 “就是,大嫂,多吃点。”张玲说着,为宋素素夹了筷子豆腐条子。 “谢谢玲儿姑娘。”用碗接过菜,宋素素浅笑的说道。 “呵呵,我都喊你大嫂了,你就别在叫我姑娘了,叫我玲儿就行了。”张玲不好意思的说道。 “哪好,我就叫你玲儿。”宋素素对大家对母女两个的照顾,心存感激。 “哟,都吃饭了,我们家会会在这里还吃的习惯不?”门外,宋大姐端着一个碗,出现在厨房门口。 “娘…”宋素素看着宋大姐,小心的喊道。 “嗯,会会,静姑姑家的饭菜吃的习惯么?”宋大姐说着,走了过来,看了看锅台上的菜 。 陈会会小心的看了眼大人们的脸色,又看了看宋大姐,小声的说道:“还行。” “大娘,来吃点吧!”陈静看着宋大姐,客气的说道。 “不了,这年过的,啥都吃不下去,我就是来看看,怕会会吃不习惯,我们家会会从不缺嘴,啥鸡蛋啥的,从来没有断过。”宋大家看了眼陈会会手上的鸡蛋,一脸得意的说道。 “娘,鸡蛋我吃不下去了。”小会会也配合的说道。 “我也不想吃,先放着吧!”宋素素忐忑的看了眼宋大姐,小心的说道。 “奶,鸡蛋我吃不下去了。”陈会会把鸡蛋递到宋大姐面前。 “你看你这孩子,在家里吃饭是这样,到你静姑姑家吃饭还这样,浪费多不好。”宋大姐说着,接过了陈会会咬了一口的鸡蛋。 “嗯,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陈会会低着头,一幅认错的态度。 “嗯,算了,下次不能这样了啊?”宋大姐教导的口气说道。 “嗯。”陈会会乖乖的应了一声。 宋大姐又往锅台上看了看,不满的建议道:“我说静静啊!你们以后别在打玉米糊涂了,我们家会会喝习惯了白面糊涂,喝这糊涂,她会喝不下去的。” 宋大家说这,还故意把自己的碗往陈静的面前放了放,给她看看,自己碗里的,可是白面糊涂。 “行,回头我们给会会单独打白面糊涂。”陈静笑着附和道。 “嗯,行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宋大姐收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静姑姑,不用打白面糊涂,我喜欢喝玉米面的。”等宋大姐离开后,陈会会一脸祈求的看着陈静。 “行,想喝啥都行,你想喝玉米糊涂,咱们就喝玉米糊涂,你想喝白面糊涂,咱们就喝白面糊涂,想吃啥,你就跟张奶奶说,让她做,没有的咱们买,别听你奶的,知道了么?” 陈静蹲下身子,温柔的看着陈会会说道 。 “嗯,我知道了。”陈会会乖乖的点头。 “嗯,好,快吃饭吧!”陈静摸了摸陈会会的头,站起了身子。 宋素素看着陈静如此温柔的对待陈会会,眼里全是感激的泪花,只因为自己没有本事,生了个女儿,才会让陈会会受了这么多委屈,奶奶不待见,自己亲姑姑更是看到孩子,冷眼相向,不待见,没想到,一个堂姑,竟然这么喜欢这孩子。 “静静,你大娘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人就那样,就一张嘴。”陈素素看着陈静,劝说道。 闻言,陈静淡淡的一笑。 “嫂子,快吃饭吧!我大娘就那样,我知道,没有放心上。” 陈静说着,也为宋素素拿了个馍,夹了筷子菜。 陈静不知道,宋大姐只所以这么不高兴,就是因为她让宋素素来了,没有让自己来,心里堵的慌,要不是因为陈老太太身上还有五两银子,她心里会更难受。 接下来的两天里,宋大姐到了吃饭,就像审查一样,跑到陈静家看看,看看孙女吃饭了没有,陈静家有没有按时做饭,然后意见一堆。 这天,晚上,消失了几天的冷子寒,坐着他的专用马车,来到了陈静家门口,而他身后的马车上,放满了坛子,而且还三四车子。 “姑娘,冷公子来了。”看到冷子寒从马车下来,张玲激动的跑回去通知陈静。 陈静坐在厨房里,看了眼激动的不行的张玲,不解的说道:“来了就来了呗,你用的着这么激动么?” 陈静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把张玲的**浇灭,也让走到厨房门口的冷子寒,一肚子火。 “人家还不是替你激动。”张玲不满的撇嘴,生气的坐到了陈静的旁边,还故意的挤了挤她。 陈静好笑的看着独自生气的张玲,笑着问道:“不就是冷公子来了么?来了就来了呗 !他又不是啥名人,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用的着这么激动么?” 张玲瞪了眼陈静,看向厨房门口,笑着说道:“冷公子,你可来了,我家姑娘前两天还对你念念叨叨的哪!你要是在不来,我家姑娘就疯了。” “瞎说啥!”陈静推了张玲一眼,转头看向厨房门口,本来还以为张玲逗自己玩,当真的看到风尘仆仆的冷子寒,激动的跳了起来。 “啥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都不知道。”陈静说着,直奔着冷子寒走了过去。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的心有了一丝的安慰,一脸宠溺,嘴角上扬的看着陈静。 就在冷子寒以为陈静要投入自己怀抱的时候,陈静却错开他,往外走了出去。 “坛子都拉来了么?什么样的?” 听到陈静后面的话,冷子寒的脸立马僵在哪里,害他白开心一场,原来不是因为他来才这么激动,是因为坛子到了啊!真是小没良心的,亏他还风尘仆仆的跑去亲自挑选坛子,马不停蹄地连夜赶了回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冷子寒,突然冷下来的脸,张氏和张玲对视一眼,暗道:“冷公子突然变脸,还真是可怕,姑娘要遭殃了。” 冷子寒僵硬的转过身,跟了上去。 “哎呀,这么多坛子啊!不错,不错,冷子寒,你还真是够速度啊!”看到大家都在帮忙搬着坛子,陈静赞赏的说道。 “是吧!”冷子寒冷冷的问道。 察觉到空气突然冷了下来,陈静不解的转过头,看向冷子寒,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陈静这么问,冷子寒气的差点吐血,心道:“你还敢问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 “没事,怎么样,坛子还满意么?”冷子寒问着,笑的有点诡异。 突然,陈静觉的身上一阵的发寒,点头道:“嗯,很满意,你先去歇会,我去拿件衣服来穿,是不是天气又凉了,怎么突然觉的冷哪 !”陈静边走,心里边疑惑。 陈静前面走,冷子寒后面就跟上了。 会到房间里,陈静拉了件衣服穿在了身上,刚一出放门,就看到冷子寒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来,坐,喝杯水。”陈静招呼着冷子寒坐下,还不忘帮忙倒水。 冷子寒坐在陈静的对面,享受的喝着陈静倒的水。 “我看车子上蛮多的,你拉了多少坛子啊?”陈静看着冷子寒,等着他的答案。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么?”冷子寒放下碗,看着陈静问道。 “你去哪里了?”陈静看着冷子寒问道。 冷子寒看着陈静,瞪着双眼冷冷的盯着她,直到陈静心里发毛。 “我哪里不对么?你老盯着我看啥?”陈静站起身子,在自己身上,上下看了个遍,也没有觉的哪里不对头。 “没良心。”冷子寒酷酷的丢下一句话,站起来,一脸失望的离开了堂屋。 看着冷子寒的背影,陈静一脸的莫名其妙,又不是小孩子,干啥说话这么奇怪啊! “哎!冷子寒,你有话就直说啊!干嘛拐弯抹角的,你不说,我咋知道你啥意思啊!你别走啊!你还没有告诉我,拉了多少坛子哪?” 陈静问着,跟了上去。 冷子寒打开西屋的房门,站在屋里,一边大手解着自己的纽扣,一边看着陈静问道:“我要洗澡换衣服,你要进来看着么?我不介意哦!” 冷子寒有洁癖,他手下的人都知道,马车停到陈静家以后,丰收下了马车,什么都没有干,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用烧豆腐汁子的大锅,为冷子寒烧水沐浴。 听到冷子寒流氓的话,陈静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不满的说道:“神经病 。”然后又些慌张的离开了。 看到陈静匆忙离开的身影,冷子寒的脸上,才露出以个满意的笑容,暗自得瑟:“有能耐你就别走啊!” 不知道坛子多少个,也不知道多少钱一个,冷子寒哪里问不到,陈静就去问正在拎着水的丰收。 “丰收大哥,你们拉来了多少坛子啊?” “姑娘,你问少爷吧!不是我经手的,我还忙,没事我就先去给少爷送洗澡水了。”丰收说着,看了眼双手拎着的木桶。 “呃,好吧!你忙你的。”丰收这里问不到,陈静就往大门口走去,刚刚她有看到余亮在指挥着搬坛子。 来到马车旁边,陈静终于找到正在指挥着搬坛子的余亮。 “快点,快点,天都黑了,搬完好早点回去,少爷在饭庄里给你们准备好了饭菜,到了饭庄就能吃,早搬完,早吃饭。” “余亮,我想问你个问题。” 陈静走过去,给搬坛子的工人让开道,站在余亮的身后说道。 余亮回头,看到是陈静,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姑娘啊!有什么问题么?” “啊!是这样的,你们这次拉了多少坛子啊?” 听到陈静问这个问题,余亮的脑子快速转动,少爷刚刚不是进去找陈姑娘了么?难道少爷没有告诉她。 “呵呵,姑娘,这些坛子是少爷亲自选的,亲自过的数目,我们都不知道。” “啊!你也不知道啊!那你知道价格不?”以为余亮和丰收两个人,总会有一个知道的哪!没想到,竟然两个都不知道。 “我这两天刚好有事,事情都是我家少爷亲自办的,我还真是不知道。”余亮半点心虚都没有,就说了出口。 “不知道就算了,我等你家少爷出来在问。”陈静有些失望的回了家,心想“本来还想算算这些坛子要多少钱哪 !竟然问谁谁不知道,知道的又不说,也不知道冷子寒发什么神经。” 看到陈静回去了,余亮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道:“少爷,我可帮了你大忙了,你可不能出卖我啊!陈姑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到时候我要是有什么麻烦,你可得罩着我啊!” 等到吃晚饭,六七个人,才把坛子给搬完,送走了马车,吃饭的时候,余亮直接把饭菜端到了冷子寒的房间里,害得陈静想在吃饭的时候问问都没有机会。 吃过晚饭,洗漱后,陈静正准备去找冷子寒问问,刚走出堂屋门,就看到冷子寒的灯给熄灭了。 想来冷子寒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也应该累了,陈静就没有去打扰,回了房间,觉的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第二早上,陈静边挑拣豆子,边等着冷子寒出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好奇的问向余亮。 “余亮,你家少爷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我家少爷这几天为了给姑娘弄坛子,跑了几千里,昼夜不停的赶车,累的不行,可能还在休息吧!” 听到余亮的话,正在帮着陈浩过豆腐汁子的丰收,微微皱眉,暗道:“不就跑了几百里地么,用的着这么夸张么?还几千里。” 这次,陈静才算把余亮的话听在心里,瞪着眼睛问道:“啊!不是吧!也没有这么急,干嘛这么赶啊?” “呵呵,如果是别人的东西,我家少爷连插手都不会插手,直接让下人去办就行了,这不是姑娘的事情么?少爷怕出意外,就亲自盯着的,价钱,数量,都是少爷亲自把关的。” 余亮看出陈静有些内疚,跟是添油加醋了起来。 本来就觉的余亮太夸张的丰收,听到余亮说着话,只撇嘴。暗自腹语道:“还真是能替少爷吹,他不就谈了下价格,说了下数量么,你不是也去盯着的么,怎么能说是少爷一个人盯着哪!要是给姑娘知道你骗她,看她还不生气。” “哦,哪让他多睡会吧!”这时,陈静真的觉的有些愧疚了,没想到冷子寒会这么上心。 吃早饭是时候,冷子寒还是没有起床,余亮帮着端去的饭菜,进去了好一会,才出来的 。 “你家少爷醒了么?”看到余亮出来了,陈静走过去问答。 “哎呀!我家少爷可能累坏了,还在睡觉,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让我把饭菜先放着,就又睡了。”余亮一幅担心的说道。 “他,没事吧!”看到余亮一脸的担心,陈静就更愧疚了,自己只记得问拉了多少坛子,咋忘了关心一下那个大少爷哪! “应该没事吧!”余亮含糊的回答道。 “哦,没事就好。”陈静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更愧疚。 一个中午过去了,吃饭的时候,仍旧不见冷子寒出来,而且端过去的饭菜,动也没有动的又端了回来。 看这两顿饭冷子寒都没有动一下,张氏有些担心的跟陈静说:“姑娘,冷公子都两顿没有吃饭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别出啥事情了,再说,人家也是因为给咱们弄坛子,才这么劳累的。” 陈静也是一脸的为难,冷子寒的门一直紧闭着,又怕会打扰到他休息,低声说道:“晚上在看吧!要是晚上他在不出来,我就去看看,别真的出啥事情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冷子寒还是没有出来,张氏为冷子寒单独分出饭菜,余亮正要端着去送,就被陈静给拦住。 “余亮,你先去吃饭吧!我去给你家少爷送去。”陈静浅笑着,伸手就要去接余亮的饭菜。 “姑娘,这不太好吧!我家少爷还趟在**哪!还是我送吧!”看到陈静伸手接自己手上的碗,余亮往后退了一步,错开了陈静的手。 “没事,我不进去,就给他送到屋里。”陈静说着,再次伸手,去接碗筷。 这些,余亮没有在坚持,而是把碗筷放到了陈静的手上,感激的说道:“哪就辛苦姑娘了。” “没事,你先去吃饭吧!”陈静说着,端着碗筷,往冷子寒的房间走去。 087 陈静脸红 陈静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西屋门口,轻轻的叩响了冷子寒的房门。 “噔噔”“冷公子,你醒了么?我给你送饭来了。”陈静站在房门口,轻轻的喊道。 等了一下,房间里,没有传来一点响声,陈静推了推门,门没有从里面扛上,再次喊道:“冷公子,我给你送饭来了,我进来了啊!” 陈静推门而入,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然后来到柜子旁边,隔着帘子喊道:“冷公子,你醒了么?我把饭菜给你端来了,你要是醒了,就快点起来吃点吧!” 回应陈静的,依旧是沉默 。 走到这么近,声音也不小,没有可能还不醒啊!心中疑惑,陈静悄悄的掀开了布帘子,探出头。 “冷公子,我给你送饭来了,你起来吃点吧!” 陈静生怕冷子寒还在睡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低头看着地上,声音不大不小的喊道。 沉默,回应陈静的,依旧是沉默。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冷子寒的回复,陈静抬起了头,然后羞红了脸,慌忙低下了头,心里暗骂:“这货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瞪被子,难看死了。” 正在暗骂的陈静,突然觉的哪里不对劲,自己喊了这么多声,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听不到,慌忙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冷子寒穿着亵衣,发丝凌乱,满脸通红的趟在**,手还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已经露出了大半部分胸膛,一脸燥热的躺在**。 “冷子寒,冷子寒,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陈静慌张的跑到冷子寒的床前,焦急的喊道。 陈静推了一下冷子寒,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身上好烫,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身上这么烫,明显的是发烧了,一定烧的不清醒了,人才会怎么叫都叫不醒的。 “冷子寒,你坚持住啊!我这就去叫人,给你去请大夫。”陈静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就听到冷子寒虚弱沙哑的声音。 “水,水。” “水,水是吧!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水,你在坚持一下下。” 陈静说着,手忙脚乱的走到外面去给冷子寒倒水,然后着急的端着水就往冷子寒床边走。 “水来了,水来了,冷子寒,你清醒点,快起来喝水啊!”陈静左手,手肚子还没有好,水又太烫,根本不能端,只好用右手端着,用左手去扶冷子寒。 一个大男人,岂是她一个小丫头单手就能扶起来的,陈静试了老半天,也没有能扶起冷子寒。 无奈,陈静只好把杯子放到旁边的小柜子上,双腿跪着床边上弯腰双手去扶冷子寒 。 “冷子寒,你醒醒,水来了,喝了水,我去给你请大夫。” 陈静喊着,希望能唤醒冷子寒的意识。 陈静费力的把冷子寒给扶了起来,眼看就要坐起来了,突然,胳膊一软,冷子寒向后倒去,连带着失去支撑的陈静,也趴倒在了冷子寒的身上。 “哎呦,疼死我了。”还没有来的及从冷子寒的身上爬起来,陈静就单手摸起了鼻子,疼的要飙出来了,刚刚趴下来的时候,刚好鼻子装到了冷子寒的胸膛。 “什么呀!这么硬。”陈静嘀咕着,低头看下去,这一眼,就羞红了脸。 只见,冷子寒坚硬的胸膛上,两颗小草莓,而自己刚好趴在的是,人家草莓上,忍不住,陈静吞了吞口水,偷偷的看了眼,暗道:“艾玛,这身材,还真是好啊!堪比模特,看上去挺瘦弱的样子,没想到还挺有料,胸膛还挺硬的。” 忍不住,陈静伸手点了点冷子寒的胸膛,嘀咕道:“还真是没有想到,看上去像个绣花枕头,实际还挺有料的。”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陈静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哎呀!瞎想啥哪!人家现在是个病人,还在发烧哪!这人要是给烧傻了,赖在这里,就麻烦大了。” 陈静自己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病的不醒人士的冷子寒,在她摔倒,又点人家胸膛的时候,冷子寒紧握的双手。 “你等着啊!我去找人过来帮忙,你太重了,我弄不动你。”陈静说着,抬腿就要往外走。 “水,水,水。”冷子寒虚弱的声音,再次开口。 “冷子寒,你醒醒,要喝水是不是,这里有,你快起来啊!”陈静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冷子寒的脸。 “水,水。”冷子寒像是没有听到陈静的话一样,接着喊道。 “真是麻烦 。”听到冷子寒的反应,陈静不满的抱怨了一声,再次跪倒了**,双手把冷子寒给扶了起来,这次明显的,比上次要轻松了很多。 “来,冷子寒,张嘴。”陈静把杯子送到了冷子寒的嘴边。 半梦半醒的冷子寒,微微张开嘴,揪着陈静的手,喝下了一杯水,才缓缓睁开眼睛。 “冷子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看到自己刚拿开杯子,冷子寒就醒了,陈静惊喜的问道。 “呃,我怎么了?胸口怎么这么疼啊?”冷子寒一脸迷惑的看着陈静,又往自己胸口看去。 “你,你,你。”冷子寒慌忙拉好自己的衣服,指着陈静连喊了三个你。 “哎哎,那个你别误会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我只是,哎呀!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啦!” 看到冷子寒一幅恼怒的瞪着自己,像是受了什么欺负一样,陈静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还敢说,我的衣服怎么被脱成了这样子,我睡觉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冷子寒说着,还故意掀开了被子,往被窝里看了看。 “那个冷子寒,你冷静点,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对你做,我只是,我只是给你来送饭的,然后,然后我喊你,你没有应,然后我就进来看看,结果你就躺在**,就这个样子了。” 冷子寒依旧一副恼火的瞪着陈静,让陈静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才能听懂了,都有点口吃了。 “你什么都没有对我做?”冷子寒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虽然…我真的没有。”陈静顺着冷子寒的目光,往他的胸膛上看了看。 看到陈静的目光,冷子寒再次紧了紧衣服,冷声问道:“没有么?没有你怎么在我的**?” 经冷子寒这么一提醒,陈静才发现,此时她还跪着冷子寒的**,慌忙从**跳了下来,解释道:“那个,别看我在你**,我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哎呀,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怎么样。” 看到冷子寒越来越冷的眼神,陈静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觉的说的话,有可能伤到了冷子寒男人的自尊心,于是开始解释 。 “不是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啊不是,是我真的不可能对你怎么样,也不对,我是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不是,不是,是你病了,对你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发烧了。” 陈静看着冷子寒,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病了?”冷子寒疑惑的看着陈静。 “对,你病了,病的很重,很严重。”陈静重复的告诉冷子寒,是因为他病了,希望他不要在纠缠。 “哼,我病了你就可以对我这样么?”冷子寒瞪着陈静,指着自己的胸膛问道。 “哎!冷子寒,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对你怎么样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我只是想扶你起来,给你喝水而已,你可不要多想了。” 听到冷子寒还要纠缠这个话题,陈静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我没有多想,可是你看到我的…”冷子寒看着陈静,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陈静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她还真的好好的看了眼冷子寒的身材,而且还不小心,亲吻了人家的草莓。 “难道你看完了就算了么?”冷子寒瞪着一双眼,不满的看着陈静。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你想看回去?”陈静回瞪着冷子寒,不满的问道。 “不用,我对你…算了,我养病的这几天,你来照顾我吧!”冷子寒上下打量了陈静一遍,吃亏的说道。 看到冷子寒打量的眼神,还有他嫌弃的话,让陈静涨红了脸,冷声吼道:“别看姐现在小,姐早晚会长大的。” “嗯?你说什么?”冷子寒故作一幅很不解的看着陈静。 “那个,我什么都没有说。”陈静突然意识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更红了,丢人丢到家了 。 “少爷,姑娘,出什么事情么?我进来了啊!”门外,响起了余亮的声音。 “快把衣服穿起来,快把衣服穿好,给人看到了。”一听余亮要进来,陈静慌了,要是给人看到,自己和一个衣衫不整,一脸哀怨的男人在一起,不要说后果,就是光靠想象,她死的心都有了。 冷子寒愣愣的看着整手忙脚乱的为自己拉好衣服的陈静,嘴角微微上扬,在陈静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姑娘,少爷,你们…”做进屋的余亮,吃惊的看着陈静,说不出话来。 “呵呵,你别误会,你家少爷生病了,我在帮他穿衣服,啊不是,他的衣服乱了,我在给他…”察觉到怎么说都不对,陈静突然发现,为啥别人没有跟来,就余亮一个人来了,难道他们在合伙算计自己。 “你们…”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再次响起了一个声音。 “姑娘,出什么事情了么?饭菜都凉了,你怎么还没有出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听到张玲的声音,陈静把两人算计自己的念头给放了下来,闭上眼,一阵的懊恼,咋啥事情都给自己摊上了哪! “玲儿,你别进来,先去吃饭吧!我马上出来。”陈静冲着外面喊过以后,又看向余亮。 “那个,余亮,你家少爷发烧了,还烧的挺严重的,刚刚他把衣服都给扒拉开了,我就帮忙给他穿好,你去请个大夫来吧!别烧出什么毛病来了。” 做了个深呼吸,陈静冷静了很多,暗道:“自己这么慌张干啥!就算吃亏也是自己,他冷子寒便宜占大了。” “啊!少爷你又发烧了啊!我这就去给你煎药。”余亮说着,转身焦急的看向陈静。 “姑娘,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少爷,我一会就回来。”余亮说着,大步的离开了房间。 “哎,等等,哎,余亮。”陈静懊恼的看着还在晃动的布帘,干嘛不让丰收来照顾冷子寒,干啥要她留下啊 !真是的,她都不好意思看冷子寒了,只要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到,亲吻了人家小草莓的事情。 无奈的转过头,陈静讪笑的看着冷子寒。 “现在怎么样了?好了点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胸口这儿,总觉的怪怪的,有点疼,刚刚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 冷子寒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静的脸就涨红了,慌忙打断他的话,解释道:“你不是发烧了么?发烧肯定会身体疼啊,酸啊的,很正常,你要是觉的不舒服,就先躺会吧!余亮一会就来了。” 陈静说着,就想着办法想开溜。 “你想溜走么?你可是答应我,我生病的时候,要照顾我的。” 冷子寒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 陈静暗自翻白眼,低声问道:“为啥是我?余亮和丰收不就行了,我很忙的。” “不行,他们都是男人,做事不周到,你来照顾我吧!我也不告诉别人,你站我便宜的事情。” 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的认真的说道。 “喂,冷子寒,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可没有占你便宜,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什么都没有干!要我照顾你可以,你要是在敢威胁我,我一定不会照顾你的。” 陈静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很心虚,时不时的就会想到,红草莓。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就照顾我到我好吧!我会发烧,也都是因为去给你弄坛子,累的了。” 冷子寒一脸自认倒霉的说道。 闻言,陈静不满的撇撇嘴,默认了冷子寒的话。 “我饿了。”就在陈静坐在一边声闷气的时候,冷子寒说话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端饭。”陈静冷冷的说了句,就外面走去 。 看着陈静的身影,原本一脸憔悴的冷子寒,脸上露出一幅得逞的笑意。 陈静把饭菜从外面端到里面,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两声,尴尬的把馍递给冷子寒道:“哪,快点吃饭吧!” “你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么?”冷子寒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我哪里吃饭了,还不是因为你,你快点吃,我还要吃饭哪!”陈静听到冷子寒的口气,没好气的说道。 “笨女人。” “你说什么?”陈静生气的瞪着冷子寒,“这个臭男人,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会饿肚子么。” 冷子寒掰开馍,把菜夹在里面,然后递给陈静,“哪,一起吃。” 看到冷子寒这个时候还顾及着自己,陈静的火气也消了很多。“不用了,你快吃吧!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们一起吃吧!反正饭菜也多,我也吃不了,你回头过去吃饭,饭菜也都凉了,还不知道药什么时候能煎好哪!” 冷子寒把馍送到陈静的面前,劝说道。 肚子本来就饿了,看到吃的,更饿了,想想也是,自己回头去吃饭,那还有热饭吃啊! “我自己来。”陈静说着,拿过筷子,学着冷子寒的样子,把馍掰开,用筷子夹菜到馍里,然后吧馍合上,拿着吃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做在**,一个坐在椅上,各自吃着各自的。 正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陈静突然想到,想问冷子寒的问题,还没有问哪! “冷子寒,你拉了多少个坛子过来?” “两百多,还有两百多我怕家里放不下,就放在饭庄了,下次用的时候,在弄回来。” 冷子寒边吃,边解释道。 “哦,那多少钱一个?”陈静再次问道 。 “这些坛子算我的,到时候我来回收,你这边只要不打破就行了。”看到陈静担心的样子,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咳咳,呵呵,那个这次就辛苦你了,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尽量不打破坛子。”其实,陈静之所以这么急着知道坛子多少钱,就是怕太贵,自己付不起。 等了很久,余亮才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碗过来,里面盛着嘿嘿的汤药。 “既然余亮来了,哪就麻烦你了,我先把这些东西送回去。”看到余亮来了,陈静站起身,端起用过的碗筷,往外走去。 “辛苦姑娘了,这里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余亮送陈静到西屋门口,才关上门,返回去。 “少爷,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陈姑娘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余亮回到房间,看着已经坐起来看着账本的冷子寒问道。 “你只要不说,她就不会知道,谁让她没有良心的,我都出去这么多天了,竟然一点也不挂念,万一我们要是走了,别人乘虚而入,哪我不是很吃亏。” 冷子寒说着,觉的自己做的很对,刚刚陈静的表现,还是非常好,而且貌似对自己的身材,相当满意,想着冷子寒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嘴角微微上扬。 看着冷子寒奇怪的样子,余亮鸡皮疙瘩掉一地,这还是他家少爷么?怎么凡是一碰上陈姑娘,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哪!像个孩子。 正在看着账本的冷子寒,突然想到,陈静看到自己身材的时候,夸赞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心里一阵疑惑,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站起身,冷子寒直接倒在了**,吩咐余亮道:“你去找陈姑娘过来,就说我还在发烧,你要和丰收两人有事去办,让她代你照顾我一会。” 闻言,余亮不解的看着冷子寒,疑惑的问道:“少爷,你又想干啥?” “少爷的事情需要向你汇报么?让你去你就快点去,别废话。”冷子寒瞪着余亮,催促道 。 “好好好,我去,不过少爷,要是陈姑娘那天知道了,你可不能出卖我们啊!”余亮祈求的说道。 “行了行了,快去吧!她不会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出卖你们,去吧!”冷子寒说着,躺了下去,盖好了辈子,瞬间变的一脸憔悴。 余亮不满的走出西屋,来到了西边堂屋里,找正准备洗漱睡觉的陈静。 “姑娘,姑娘在么?” “余亮,怎么了么?这么着急,是不是你家少爷怎么了?”陈静看到余亮一脸焦急的样子,慌忙走出堂屋,一边问,一边往前走。 “我家少爷又起烧了,我和丰收刚好又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家少爷。” “没事,我帮你看着,你赶快去忙吧!”陈静一看余亮这么着急,以为一定是什么着急的事情,想也不想的立马答应。 “哪就谢谢姑娘了,我们就先走了。”余亮说完,逃似的和丰收,离开了陈静家。 陈静来到西屋,看到已经睡着的冷子寒一脸难受的躺在**,走过去,洗了条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 毛巾放在冷子寒的额头,陈静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冷子寒,啧啧称奇道:“啧啧,真是不知道,古代的男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帅,要是到了现代,估计光靠这张脸和这个身材,就能有吃有喝还有房,哎,真是差距啊!在古代靠的是本事,在现代,靠的就是张脸和身子。” 闭着眼睛的冷子寒,听到陈静这么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很是疑惑,“她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哪!”不过,在怎么听不懂,冷子寒还是知道了件事情,哪就是陈静看到的男人的身体,他不是第一个。 “嗯。”佯装很热,冷子寒故意蹬掉了被子,扒拉两下衣服,一幅很热的样子。 “又不是小孩,怎么还瞪被子。”看到冷子寒把被子瞪开,陈静慌忙走过去,把被子给盖好。 不多时,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几次以后,陈静就开始不耐烦了 。 “啧啧,这么大人了,竟然跟个孩子一样。”陈静嫌弃的把被子为冷子寒盖好,直接坐在了床边上,用身子压住了被子。 装成闭着眼睛的冷子寒,小心的睁开眼,看了眼陈静,然后又闭上,在**动来动去,动来动去。 “冷子寒,你没事吧!是不是很难受啊!”陈静站在床边,小声的喊道。 闻言,冷子寒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陈静问道:“怎么了?我又发烧了么?” “是啊!你是不是很热啊!怎么一会瞪被子,一会瞪被子的?”陈静看着冷子寒,低声问道,忍着心里的怒火,不想冲着一个病人发脾气。 “哦,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冷子寒听出陈静口气的不耐烦,赌气说道。 “你睡吧!我在等等,等余亮回来吧!”陈静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睡不着,能聊聊么?”冷子寒看着陈静,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 “嗯,想聊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也挺无聊的,光看着一个身体,也没有意思。 “聊聊你小时候都玩什么?”冷子寒想了下,觉的还是绕远点比较好。 “玩啥!我小时候玩的可多了,比如斗鸡,打死救活,跳绳,跳皮筋,踢绢子,还有什么,丢沙包。”回想小时候,陈静觉的童年还真是美好,幸福。 “还有么?你没有小伙伴么?”冷子寒看着陈静,再次问道。 “有,怎么可能没有哪!我们村上,我们同龄的孩子可多了,而且都在一个地方玩,没事就玩这些,男孩子玩斗鸡,女孩子就玩跳皮筋。”陈静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斗鸡很好玩么?有很多男孩子么?”这些新鲜的词,冷子寒是第一听到,斗鸡,应该是两个鸡在打架吧!冷子寒心想。 “那当然,我也很厉害的,我们分帮的时候,我都是跟村上的男孩子抵抗的,几个村上同年龄的男孩子,有好几个都斗不过我,就这么大的地方,全村的小孩,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玩的,不过,我最喜欢玩的,还是打死救活 。” 陈静骄傲的说道,完全忘记了,她已经不是她了。 “你这么厉害,哪一定会有不少男孩子喜欢你吧!”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眼神闪了闪,再次问道。 “呵呵,咳咳,不是我吹啊!我小学的时候,就收过情书,还收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陈静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冷子寒。 在陈静瞪大双眼,察觉到什么的时候,冷子寒就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觉。 “哎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给这货听到了哪!睡了好,睡了好。”陈静悄悄的为冷子寒盖好被子,才拍着胸口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陈静才不满的哼道:“哼,臭小子,还说跟我聊天,竟然自己睡找了,真是烦人,余亮怎么还不回来。”陈静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望了望。 “姑娘,你去睡觉吧!我来照顾冷公子。”知道陈静来照顾冷子寒的张家生,在收拾好东西后,立马来到了西屋门口,刚好看到站在门口的陈静。 “姑娘,辛苦了,我回来了。”就在张家生来到西屋门口的时候,像是早就等着的一样,余亮及时的出现了。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了,没啥事情我就先去睡觉了,家生哥,你也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哪!”陈静冲着张家生说了句,就打着哈欠走了。 张家生看了眼闭着的房门,也转身回去休息了。 余亮回到屋里,冲着**的冷子寒道:“少爷,人走了。” 假装睡觉的冷子寒,这时,才睁开眼睛,看着余亮问道:“余亮,你知道什么叫斗鸡么?” “斗鸡,哪是什么东西?两个鸡打架么?”余亮看着冷子寒,不解的问道。 “应该不是,会是什么哪!”冷子寒躺在**,苦思冥想,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斗鸡。 “余亮,改天找个时间,把陈浩给我弄到西屋里来 。”冷子寒一脸的纠结,命令的说道。 “哦,好,少爷,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睡觉了啊!”跑出去这么远,在外面冻了这么久,余亮只想睡觉。 “等等,别急,不然会穿帮的。”冷子寒闭着眼睛,躺在**,猜测着陈静说话的意思。 又过了好一会,余亮实在是坐的无聊,祈求道:“少爷,你就让我去睡觉吧!陈姑娘早去睡觉了。” “行,你去睡觉吧!不过,明天给我让人打听打听,什么是斗鸡,什么是打死救活。” “打死救活,少爷,你是要找神医么?就是神医,也不见的能把人给打死了在救活吧!”余亮苦着脸说道。 “行了,别废话,给我去打听打听,什么是斗鸡和打死救活,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想老半天的冷子寒,一直都没有想通,不耐烦的打断道。 闻言,余亮只能苦着一张脸,走了出去,找神医,外带打听,什么是斗鸡。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告诉大家,今天就做四车豆腐,剩余时间,全部来做茶干子。 连续几天,只要到吃饭的时候,余亮和丰收总是很忙的样子,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请陈静帮忙去给冷子寒送饭,而送饭的陈静,总是觉的冷子寒看着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一连几天后,说好的回去就来的陈苗苗拿着包袱来了。 这天,陈苗苗一脸欢喜的来到陈静家,非常勤快的帮忙做事,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冷子寒还在**躺着,余亮就拜托陈静去送饭。 “姑娘,我家少爷的饭菜,就麻烦你去帮忙送一下了。”余亮歉意的看着陈静道。 “没事,余大哥,你忙你的,冷公子的饭菜我来送,放心好了。”陈苗苗站在陈静的旁边,听到余亮这么说,直接站出来,客气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姑娘,不是你,我家少爷有洁癖,不喜欢随便什么人都进他的房间 。” 余亮嫌弃的看了眼陈苗苗,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说道。 “呵呵,余亮,你说这话严重了吧!我不是也经常进你家少爷的房间么?谁送都一样的。”看到陈苗苗面色尴尬,陈静也不忍让她如此难看,站出来帮忙解围。 “就是,冷公子就是有洁癖,给他送个饭菜,也应该没有什么吧!”陈苗苗听到陈静说她经常去冷子寒的房间,心里就不平衡了,暗道,以后我不会在给你机会了。 “姑娘,我真的没有胡说,我家少爷的洁癖可严重了,到时候要是少爷发了火,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家少爷来了这么久,除了陈姑娘,还有浩浩,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余亮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认真的看着二人。 虽然看出余亮不是在开玩笑,但是陈苗苗还是不肯死心。 “静姐能进,我是她的姐妹,也应该能进,我又没有进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进去哪!” 陈苗苗看着余亮,争取道。 “陈苗苗姑娘,我请的是陈姑娘帮忙,不是你,希望你不要为难我,陈姑娘,麻烦你了。”余亮冲着陈静点下头,转身走了出去,去打听,到底啥是斗鸡。 “姑娘,冷公子的饭菜准备好了。”就在余亮走后不久,张氏就把冷子寒的饭菜给准备好了。 “我来送,我来送,静姐,你累了一天了,也休息休息吧!我去送就行了。”像是有人跟陈苗苗抢一样,陈苗苗慌忙跑到了锅台边上,端起饭菜,匆忙的往冷子寒的房间里走去。 陈静和张氏对视一样,两人都是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嫌弃。 “冷公子,冷公子,你醒了么?我来给你送饭了。”陈苗苗捏着嗓子,站在西屋门口喊道。 “别进来。”屋里,传来了冷子寒冷漠的声音。 “冷公子,我是来给你送饭的。”陈苗苗全当自己没有听到冷子寒的警告,直接推开门,把饭菜端到了西屋里 。 “把饭菜端出去,你也出去。”冷子寒的声音,冷硬而不耐烦。 “冷公子,你病好些了么?还窝在**么?我给你端到里面去吧!” 走到冷子寒的房间里,看到屋里的摆设,陈苗苗忍不住的心里激动了起来,这些东西,一看就很值钱,如果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如此想着,陈苗苗的心,就不自觉的兴奋了起来,完全没有把冷子寒的话放在耳朵里,撩开布帘就要往里面走,想看看,冷子寒卧房里的景象,顺便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如果能发生点什么事情,哪就更好了。 “砰”“不要进来,我让你出去,你是聋子么?”布帘刚撩起一点点,一个杯子就破碎在了陈苗苗的脸边上。 “哐当,啪叽。”紧接着,就是碗碎,饭洒的声音,陈苗苗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傻傻的看着施暴的冷子寒,吓的连动都不敢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冷子寒暴怒的声音,陈静慌张的跑了过来。 “少爷,你没事吧?”余亮和丰收,还有其他人,也都跑了过来。 余亮往房间里走去,丰收就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苗苗,你没事吧?”陈静拉了一下傻傻站着的陈苗苗,担心的问道。 这是,余亮也来到了陈苗苗的面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才对陈静说道:“姑娘,我家少爷又洁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我看你还是先带陈姑娘离开比较好。” “哦,好。”看到余亮如此严肃,陈静觉的不像是在看玩笑,慌忙伸手去拉陈苗苗。 被陈静这么一拉,陈苗苗回过神来,冷冷的盯着陈静看了几眼,才淡淡的说道:“不用你拉,我自己会走。”说着,一脸冷漠的走了出去。 “把帘子给我换成新的,还有饭菜,都给我清理干净,一点菜渣都不要让我看到,以后都不准她在进我的房门。”隔着帘子,冷子寒对着余亮就是一阵怒吼的命令。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余亮说着,慌忙伸手就去撤掉布帘子 。 跟在余亮身后来的张家生,有些不放心,想到屋里去看看,却被丰收给拦在门外面。 “你不能进去,我家公子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出他的房间。”丰收伸出手,一脸谨慎的说道。 “我不进去里面,就站在门口这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张家生解释道。 “不行。”丰收果断拒绝。 就在其他人也都纷纷赶到时,就看到陈苗苗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苗苗,你没事吧?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康看到陈苗苗,拉着她的胳膊,上下大量了一遍,担心的问道。 “二伯,我没事,你放心吧!”陈苗苗说着,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花。 “什么没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跟二伯说,二伯给你做主。”一看陈苗苗委屈的样子,陈康就更担心了,生怕陈苗苗在这边待几天,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不好跟陈老太太和陈海一家交待。 “苗苗,你没事吧?”宋素素牵着陈会会,也走过来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陈苗苗说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欺负一样,眼泪悄悄的滑落。 屋里,站在柜子边上的陈静,回想冷子寒怒吼的话语,也大概猜出了个七八,走到里面,瞪着睡在**的冷子寒,不满的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洁癖,你也不能洁癖成这样子吧?她不过来送个饭,就是进了你的屋子,也不会给你弄脏,你有必要闹腾成这样子么?” “你在怪我?”冷子寒抬头,冷冷的盯着陈静,怒声问道。 “我为了你,把自己都累病了,就麻烦你帮我送几顿饭,你竟然还让别人帮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为什么不亲自来送,要让别人代替你?” 冷子寒看着陈静,怒声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怪我喽?”陈静回瞪着冷子寒,同样生气的问道。 088 有人,咬耳朵 听到从屋里传来陈静生气的声音,站在外面,捂面低啼的陈苗苗,心里暗自得意,心道:“我不得好,你也休想好。()” 被陈静这么一吼,冷子寒也冷静了下来,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和陈静生气,缓和了下声音,看着陈静无奈的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舒服,希望你能照顾我一下而已,我有洁癖,很严重,我不喜欢陌生人进入我的房间,尤其是女人,我会觉的恶心,所以,我希望不要在放生这样的事情 。” 在冷子寒提到恶心的时候,眼里明显的闪过厌恶,虽然一闪而逝,但是陈静还是**的捕捉到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所以陈静也不想深究,既然人家都放低姿态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不会在让别人进来了,我去给你端饭。”陈静冷硬的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西屋门口,陈康和张顺发等人还站在外面,等着陈静出来。 本来因为陈静和冷子寒两个人吵了起来,而高兴的陈苗苗,在听到冷子寒低姿态的话,心里很是不爽,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就将陈静那个贱人,为啥就不能将就自己,她能进,为啥不让自己进,还冲自己发火,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也绝对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和这么好的男人,总有办法,总有办法能把这个男人弄到手里。 “大家都去吃饭吧!没事了。”陈静看着门外的众人,淡淡的说道。 “静姐,都是我不好,惹冷公子生气了。”陈苗苗看到陈静走出来,自责的说道。 “没事,刚刚吓到了吧!他那人就这样,你以后不要进他的屋门就行了,好了,别说了,快去吃饭吧!”陈静看着陈苗苗,淡淡的说了句,直接往厨房走去。 事情这么明显,在屋里和屋外,陈苗苗不同的态度,让陈静不得不起疑,只是不挑明,放在了心里。 众人去吃饭,陈静帮忙把饭菜端到冷子寒的房间的时候,余亮就已经速度的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布帘子也已经换上了。 “快吃饭吧!我想出去了。”陈静把饭菜放下,也没有看冷子寒,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看到陈静转身就走,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冷子寒忍不住喊住她。 “怎么了?”陈静回头,看着冷子寒。 “刚刚我不是故意向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子寒看着陈静,歉意的说道,如果刚刚面对的是别人,他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算了,我没有放在心上,你先吃点饭好好休息吧 !我先去吃饭了,回头来收碗筷。”陈静也察觉出了冷子寒的不对劲,也没有计较,淡淡的说了句,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陈静的背影,冷子寒有一霎那的感动,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担心,陈静会因为好奇,问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善解人意。 下午,陈苗苗都在专心的看着磨盘,沉默不语。而陈静,则是边挑拣豆子,边和陈会会聊着天,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在小丫头的陪伴下,瞬间烟消云散。 晚饭的时候,冷子寒起了床,亲自来端饭,这让陈静有些意外,同时也明白,以后还是尽量不让别人进他的房间。 晚饭时候,陈苗苗在张氏做饭的空间,已经沐浴换衣,穿着冷子寒送给陈静的衣服,走到了厨房门口,刚好碰到前来端饭的冷子寒。 “冷公子,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陈苗苗说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歉意的看着冷子寒。 早在陈苗苗往厨房来的时候,冷子寒就注意到了,看到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心里就忍不住对陈静生气,这可是他亲自让人去挑选的,她竟然舍得送给别人。 “没事了。”冷子寒看也没有看一眼陈苗苗,冷声说道。 “冷公子没事就好,今天的事情,我真的过于不去,还害得你和静姐吵了一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看到冷子寒没有看自己,陈苗苗有些不死心的看紧了些冷子寒。 冷子寒冷冷的看了眼陈苗苗,在众人的目光下,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没事了。” “呵呵,没事就好,不过,我想问一下,冷公子,这套衣服你是在哪里帮忙买的,我想在买一套。” 陈苗苗对于冷子寒的态度非常的不满,但是又不肯放弃,觉的自己一定能拿下这个男人。 “哦,陈姑娘想买么?那好,我告诉你吧!这套衣服是在京城买的,有名的云裳阁,这套衣服还算不贵,一百二十几两银子,本来哪!我是送给静的,觉的她穿上一定好看,可是陈姑娘你穿上,好像…” 冷子寒嘲讽的看着陈苗苗,欲言又止 。 “怎么样?好看么?”陈苗苗听到冷子寒这么说,京城的云裳阁的衣裳,心里激动的要跳起来,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男人,期待的看着冷子寒,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赞美的话。 “说实话,陈姑娘,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不、怎、么、样。”冷子寒看着陈苗苗的脸色僵住,把最后的几个字,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直到满意的看到她脸色涨红,心里才冷嘲,他冷子寒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贴过来的么。 一直坐在一边的陈静,听到冷子寒说的话,让陈苗苗下不了台,心里有些不满,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不就进下他的房间么,有必要让人这么难堪么,不满的喊道:“冷子寒,不要太过分了。” 就在冷子寒的话音刚落的同时,余亮急忙的跑了过来,来到冷子寒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少爷,你要的东西到了。” “到了,这么快啊!”闻言,冷子寒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像是没有听到陈静的话一样,转头看向坐在陈静旁边,一脸谨慎的盯着他的张玲。 “玲儿姑娘,走吧!我让人帮你带了两件云裳阁的衣裳,你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我…”张玲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子寒,愣愣的指着自己。 “呵呵,对啊!走吧!”冷子寒说着,率先走出了厨房门。 冷子寒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同在厨房来的张氏和张玲傻了眼,如果冷子寒送陈静衣服,她们还能接受,可是送给张玲,她们弄不明白了。 “玲儿姑娘,别傻站着了,衣服已经拿到了西边的堂屋里,你先去看看吧!而且还有你的哦!”余亮笑着说着,还看向陈会会。 “有我的?”坐在陈静怀里的陈会会,一脸惊喜的问道。 “对啊!快拉着你姑姑,去试试,看看穿上漂亮不漂亮。”余亮说着,看向陈静。 “静姑姑,娘,我能去看看么?”对于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衣服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听到余亮这么一说,虽然也不知道云裳阁是个什么东西,但是陈会会却对衣服很期待,有些祈求的看了看宋素素,然后看向陈静,知道她娘对陈静很尊重,只要陈静开口同意,她娘就一定会点头 。 “好,咱们去看看,会会的新衣服漂亮不漂亮。”陈静站起身,拉着陈会会,心里疑惑,冷子寒又想干啥! “静静,这样不好吧!”看到陈静站起了身,宋素素也跟着站起了身,满心顾虑的说道。 “没事,既然买了,要是不穿多浪费,何况是免费的。”陈静说着,拉着陈会会就往前走,走到厨房门口,又停了下来。 “玲儿,还站着干啥!快去看看啊!不合适你也好修改修改。” “娘。”听到陈静的话,玲儿看向张氏。 “我不管。”张氏看也没有看张玲,算是默认了陈静的话。 听到张氏这么说,张玲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云裳阁的衣服很是期待。 生怕陈会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宋素素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厨房里就剩下正在烧锅的张氏,和陈苗苗。 心里燃烧着不平的火焰,嫉妒的陈苗苗,怒视着走出去的身影,不甘的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给他们买了什么衣服。 堂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四个包袱,其中一个,已经被打开,而陈浩,也正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 “姐快来看,我穿这套衣服好看么?好不好看?”陈浩兴奋的看着陈静问道,眼睛笑的眯成了缝。 “嗯,挺好看的。”陈静看了看陈浩宝石蓝色的长袍,点了点头道。 陈静的回答,陈浩非常的不满意,他是第一次有长泡,竟然说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我觉的很好看,我去找子寒哥哥看看去。”陈浩说着,撒腿就往屋外跑。 “等下好好 。”看到陈浩往外跑,陈静慌忙喊住了他。 “怎么了姐?”跑到堂屋门口的陈浩,不解的回头看着陈静。 “你别去了,改天你要是穿上,他不就看到了么?”陈静走过去,拉着陈浩说道。 “我想让子寒哥现在看看。”陈浩看着陈静,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你不能去。”陈静拉着陈浩,就要往屋里拽。 “姐,为啥啊?为啥不让我去?”陈浩不满的问道。 想了想,陈静还是觉的,告诉陈浩,以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子寒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 “没事,我都进去过了。”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的心里松了口气,自豪的说完,撒腿就往冷子寒住的西屋里跑。 站在堂屋门口的陈苗苗,阴毒的看着陈浩的背影,什么狗屁的洁癖,一定是他们合伙演戏,故意不让自己和冷子寒靠的太近。 来到桌子边上,陈静看着剩下的三个包袱,转身看向跟过来的余亮。 “那个是会会的?” “小的,姑娘不全都打开来看看么?”余亮提醒道。 “嗯?”陈静回头,不解的看着余亮。 “这里还有少爷为姑娘精心挑选的衣服,难道姑娘不想看看么?” “你家少爷怎么突然买了这么多衣服?”陈静不解的看着余亮。 余亮神秘一笑,往门外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少爷是怕姑娘的衣服被人以各种的借口拿去穿了。” 不用去猜,陈静也想到了余亮话里的意思,心里不免感叹,冷子寒还大男人哪!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门外的陈苗苗听到这话,暗自咬牙,很是不甘心,这些衣服原本应该是她的 。 张玲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放了两件衣服,一件是鹅黄色,一件事桃红色,正准备用手拿出来看看,就被余亮给阻止了。 “玲儿姑娘,你打开的那个是姑娘的,你的是另外一个。” “哦。”张玲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拿起了另外一个包袱,打开来看。 里面放着两件粉红色的衣裙,看到这是属于自己的衣裙,玲儿慌忙拿出来看了看。 “喜欢么?”看着玲儿开心的样子,陈静笑着问道。 “喜欢,真是奇怪了,冷公子怎么知道我喜欢粉红色啊!”张玲一边打量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疑惑道。 “谁都知道你喜欢粉红色啊!笨。”听到张玲的话,陈静取笑道。 “为啥?大家是怎么知道的?”张玲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静,记忆里,她好像没有说过自己喜欢粉红色。 “为啥?你自己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头发上绑的绳子,是粉红色的,鞋子上绣着这么大一朵粉红牡丹,你那双鞋子,不都是以粉红为主。” 陈静看着张玲,指着她的鞋子,提醒道。 闻言,张玲羞红了脸,原来是这么明显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过。” “静姐,你怎么不拿出来试试,看看冷公子帮你带的衣服合不合适。”陈苗苗一脸浅笑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就是,静静,你也试试吧!看看好看不。”听到陈苗苗这么说,宋素素也跟着起哄,也想看看,这些衣服穿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静姑姑,你也穿上新衣服来看看吧!”陈会会看着陈静,期盼的说道。 “呵呵,我就不用试了,回头该吃饭了,会会先去试试吧!”陈静说着,把陈会会的衣服,放在了宋素素的手上,推着陈会会,来到了东间的门口。 “嫂子,快点,快要吃饭了,先给会会试试衣服吧 !不合适的话,就让玲儿给她修改一下,玲儿的手可灵巧了。” “静姑姑,咱们一起试试新衣服吧!”陈会会拉着陈静的胳膊,一脸的期待和祈求。 “就是,姑娘,你也试试吧!你看会会多期待,你咋能让她失望哪!”看到陈会会这么恳求陈静,张玲把陈静的衣服塞到陈静的身上,同时也把她推进了房间里。 宋素素走在后面,伸手关上了房门,劝说道:“静静,冷公子大老远的让人买的衣服,好歹你也试试么。” “嫂子,回头就要吃饭了,这些衣服每天干活的,也穿不着,我就不要试了,你快给会会试试吧!不合适好改。”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会会失望的嘟起了小嘴,不满的说道:“娘,我也不试了,反正现在不走亲戚不过节的,也穿不着。” 闻言,陈静和宋素素都是吃惊的看着小丫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会会,姑姑是大人,要干活,就是穿了,也穿不干净,你不一样啊!不是让你穿,是让你试试,要是不合适,咱们可以改改。” 陈静蹲下身子,摸着陈会会的小脑袋劝说道。 “可是,静姑姑不是也没有试么?我又不出门,而且如果要是打了,也没有关系,不用改,可以等我长大一点在来穿啊!” 陈会会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认真的说道。 “姑娘,你就试试吧!不然,就让会会一个人试,她会不好意思的。”隔着门,传来了玲儿的声音。 “玲儿,你怕会会不好意思,那你也试试不就行了。”陈静隔着门反驳到。 “哼,试试就试试,我倒是想会会拉着我一起试试,哎!我不是会会的亲姑姑,她呀!眼里只有你这个姑姑,快试试吧!在耗下去,就真的要吃饭了。”张玲催促道。 听了张玲的话,陈会会的小脸有些微红,拉了拉陈静的手,低声说道:“静姑姑,你就跟我一起试试吧!” 看着陈会会期盼的眼神,陈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你先穿上,出去给他们看看,然后我在换衣服好吧?” “哪静姑姑要说话算话哦 !”陈会会抬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静姑姑一定说话算数。”陈静说着,拉着陈会会来到了床边。 “我来吧!”看到陈静为陈会会脱衣服,宋素素走了过去。 “好。”陈静走到一边,让宋素素为陈会会换衣服。 看着新衣服,陈会会小脸堆满了笑意,一脸开心。 宋素素蹲在陈会会的面前,把脱下来的衣服,丢到**,然后就开始为陈会会穿上新衣服,一会的功夫,陈会会就穿好了。 红色碎花小衣裙,没有棉袄这么厚,刚好二三月份可以穿。穿上新衣服的陈会会,走到陈静的面前,转了个圈,高兴的问道:“娘,静姑姑,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真是太好看了。”看到女儿穿上漂亮的新衣服,在自己面前高兴的跳了起来,宋素素的也笑开了颜。 “嗯,真好看,会会张大漂亮,穿什么都好看。”陈静夸奖道。 “会会,快快快,快出来给我看看好看不。”听到里面的声音,站在门外的张玲期待的催促道。 站在一旁的陈苗苗,听到张玲如此期待,眼里闪过厌恶,盯着桌子上的衣服,双手紧了又紧,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摧毁它们的冲动。“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她的,竟然给这些个下贱人穿,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早晚,她一定会让这些东西,包括冷子寒那个男人,都要是她的。”陈苗苗在心里,暗暗发誓。 “我出来了,快开门。”陈苗苗甜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玲儿推开门,让换好新衣服的陈苗苗出来了。 “玲儿姑姑,你看看好看不好看?”陈苗苗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在玲儿面前开心才转了个圈。 “哎呀 !还别说,会会穿上这件衣服,真是太漂亮了。” 听到张玲的夸赞,本来就高兴的合不拢嘴的陈会会,就更是高兴了,慌忙走到陈苗苗的面前,扬起小脸,高兴的喊道:“苗苗小姑,你看看我穿的好看么?” 闻言,陈苗苗看向陈会会穿的衣服,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很漂亮。” “呵呵,娘,看吧!大家都说好看。”陈会会穿着新衣服,在房间里高兴的一刻不停闲,蹦来蹦去的。 就在大家都看着陈会会的时候,陈静已经在房间里,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脸上微微露出笑意,没想到,冷子寒给自己买的衣服,还挺合适。 “姑娘,会会都出来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好么?”等了一会,还不见陈静出来,张玲开始催促了。 “还没有好么?做好饭了。”就在张玲喊过后,张氏来到了堂屋里。 “张奶奶,你看看我穿的衣服好看么?”看到张氏来了,陈会会一脸高兴的蹦跶到张氏的面前。 “哎哟,我说这么漂亮是谁哪!原来是我们会会姑娘,张奶奶眼下,竟然没有忍出来,我们会会穿上这套衣服,还真是漂亮。” 张氏一幅惊喜的样子,蹲下来,馍了摸陈会会的小鞭子,夸奖道。 “呵呵。”陈会会高兴的笑出了声。 “会会,你进去看看,你静姑姑是咋了?换个衣服竟然换这么长时间。”等的不耐烦的张玲,微微敞开了点门,让陈会会进去。 “嗯。”陈会会乖乖的应了一声,就要往里面走。 “出来了,出来了,别在催了。”陈静说着,门缝出露出了一块鹅黄色的布料。 “出来了,出来了,我去叫子寒叔叔。”一看到陈静要出来了,陈会会理所当然的说道。 “小会会,你叫我干啥?”冷子寒来到堂屋门口,就听到陈会会的话。 “子寒叔叔,我姑姑穿新衣服了,都是我的功劳哦 !”陈会会看着冷子寒,一幅邀功的样子。 闻言,走出东间门口的陈静,愣愣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冷子寒,心里暗道:“自家小侄女,啥时候和冷子寒这么熟悉了。” 既然事情暴露,冷子寒也不装了,看着陈会会,嘴角微杨的说道:“会会真是厉害。” “嘿嘿。”陈会会得意一下,刚一转头,就一脸尴尬。 “娘,静姑姑,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很漂亮。” 闻言,陈静和宋素素的额头黑线飘过,这小丫头做了坏事,竟然还这么脸皮厚,到底跟那个学的啊! “冷子寒,谢谢啊!”衣服已经穿上了,不管怎么穿上的,陈静还是向冷子寒道谢。 “嗯,不错,很合适,也很漂亮。”冷子寒毫无吝啬的赞美。 “玲儿也谢谢冷公子的衣服。”张玲也趁势道谢。 “玲儿姑娘不用客气,这是我对你对她照顾的谢礼。”冷子寒看着陈静,淡淡的答道。 听到这话,陈静暗暗瞪了冷子寒一眼,这是什么人啊!不显摆会死啊! “呵呵,说来说去,我还是站了姑娘的光啊!”玲儿看着陈静,眨了眨眼睛,一脸暧昧的说道。 “咳咳,吃饭了,走吧!咱们去吃饭吧!在不去,饭菜都凉了。”张氏看了几人一眼,伸手拉了把跟着冷子寒而来,看着陈静发呆的陈浩,就往厨房走。 “会会,走,咱们去吃饭。”宋素素伸手拉住陈会会,也跟了上去。 “苗苗姑娘,走去吃饭了。”看到陈苗苗死死的盯着陈静的衣服看,玲儿走过去,抱着陈苗苗的胳膊,把她给托了出来。 而原本在屋里的余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守候在了堂屋门口,看到一个一个的都走了,也跟了过去。 陈苗苗被张玲拖着,走出了堂屋,满心的不甘,这些原本都应该是自己的,衣服被他们抢去了,她们竟然连人都想抢,还有这个死丫头,竟然还帮着陈静那个贱人,想着,陈苗苗阴毒的看了张玲一眼 。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厉害,在我家里待几天,就把会会,浩浩,还有玲儿都给收买了。”陈静阴阳怪气的说道。 “哎!这真的不能怪我,要不是你不肯配合,我也用不着这么出钱又出力的哄你穿衣服了,现在送人衣服,还有绞尽脑汁的哄着人家穿,真是伤钱又伤脑筋啊!” 冷子寒一脸忧伤的说着,坐到了堂屋的椅子上。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的脸也缓和了些,坐到他对面,劝说道:“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她穿就给她穿吧!再说,那种衣服,我干活穿也穿不干净,既然她这么喜欢,你就给她吧!被为了这个事情,再花这些钱了。”陈静说着,拎着给她买的衣服,告诉冷子寒。 “哼,我是告诉她,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一件衣服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要看什么衣服,我送你的衣服,也就只有你能穿,所以,你要记着,你要是送人一件,我就送你两件,你要是送人两件,我就送你四件。” 冷子寒看着陈静,非常认真的说道。 “有必要么?你一个大男人,用的着这么小气么?”陈静嫌弃的说道。 “错,我这不是小气,我这是守护我的东西。” “什么你的东西,那可是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陈静郑重的说道。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冷子寒看着陈静浅笑的说道。 “什么我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这样还差不多。”陈静纠正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不过,你的东西,我都会保护哦!”冷子寒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给陈静反驳的机会。 “无赖。”看着早已经没有人影的房门,陈静嘟嘴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静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帮忙压豆腐,打豆腐干子,而陈苗苗,则是费尽心机的想要接近冷子寒,每次都碰壁,而她则是越战越勇,丝毫不退缩,下定了决心,不把冷子寒弄到手,誓不罢休 。 六七天过去了,每天除了做四车豆腐外,还会做出六十几坛子茶干子。几天下来,已经作了四百多个坛子,已经用光了,而且还把家里的两个腌制豆腐乳的大缸里,也都放的满满的。 这天晚上,冷子寒不仅派人来拉茶干子,还送来了上千个坛子。 “谢谢啊!我正打算跟你说哪!你竟然已经让人送过来了。”看到一群搬着坛子的人往西边院子里去,陈静感激的看着冷子寒。 闻言,冷子寒静静的看了会陈静,低声说道:“口说谢谢有什么用,不如来点实际的。” “嗯?你说什么?”专注于看坛子的陈静,不解的回头看向冷子寒。 “没什么。”冷子寒回了一句,默默的走开了。 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的身影,然后继续看坛子,这些送来的多,陈静怕晚上,会被大破了。 坛子太多,人住的也多,没有地方放,就只好堆在了西边院子的门口处,所有的地方,也就这个地方是闲置的。 “静姐,需要帮忙么?”陈苗苗走过来,走到陈静的面前,淡淡的问道。 “不用,我就是看看,没什么事情要做,累了一天了,你去歇会吧!”陈静看也没有看陈苗苗,直接盯着搬坛子的工人道。 “哦,哎!我刚刚不是看到冷子寒也在这里么?怎么他人不见了。”陈苗苗佯装不解的问道。 闻言,陈静转头看了眼陈苗苗,她就说,陈苗苗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冷子寒在这里站着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原来是看到陈苗苗来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傻子都能看出陈苗苗对冷子寒的心思。 “不知道,我没有注意到。”陈静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继续看坛子。 “哦,这样啊 !静姐,既然这里不需要帮忙,那我就去厨房看看了,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陈苗苗说着,朝着厨房走去,她就不信,遇不到他。 吃晚饭的时候,陈苗苗早就在厨房里恭候冷子寒多时了,就是饭菜都端到了堂屋里,厨房里的人都开始吃饭了,冷子寒也没有来端饭,而余亮他们,也都去吃饭了。 “姑娘,冷公子没有来端饭,你去给他送过去吧?”张氏端着给冷子寒单独分出来的饭菜,淡淡的说道。 陈静往西屋的方向看了看,还亮着灯,就是不见人出来。 “嗯,好。”陈静应了一声,站起了身子。 “静姐,你吃饭,我去给冷公子送吧!”陈苗苗说着,慌忙放下手上的馍和筷子,站起了身,就要去接张氏手上的碗筷。 “苗苗姑娘,还是让我家姑娘去送吧!”上次是事情,如今还让张氏记忆犹新,她心疼的是那完菜还有两个馍,就这么白白的给糟蹋了。 “苗苗,你吃饭吧!我去送就行了。”在了解到冷子寒真的有洁癖后,经过上次是事情,陈静也不敢让陈苗苗去送了,上次冷子寒手下留情,要是真砸在陈苗苗的脸上,后果不堪想象,老太太哪里不好交代不说,完素梅也一定会来闹腾的。 “没事,我来送一样的。”陈苗苗说着,就要去接张氏手上的饭。 “苗苗姑娘,还是让我家姑娘送吧!冷少爷有洁癖,万一要是在拿东西砸你,就不好了。”玲儿在明确知道陈苗苗喜欢冷子寒以后,就再也没有对她好脸子过,对她更是满心的不爽。 “玲儿,怎么说话哪!”听到张玲这么说,张氏冷着脸教训道。 “张大娘,你别别怪玲儿,不是玲儿的错,是我不好,我把这事情给忘记了。”陈苗苗面色尴尬的说道,表面上是在为张玲求情,实际心里吧玲儿很死了,发誓等她出人头地的时候,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玲儿。 “苗苗姑娘,怎么能是你的错,是玲儿不好,这么大人了,还不会说话,玲儿,还不快跟苗苗姑娘道歉。” 张氏瞪着张玲,冷声命令道 。 “玲儿,快跟苗苗道歉,以后这件事,不准在提。” 陈静看着张玲,严肃的说道。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算了算了,我错了,我道歉,这样行了吧!”张玲抬头,不情不愿的说道。 “玲儿,你太过分了,你着是什么态度啊!”一看张玲这态度,张氏就来火了。 “玲儿,别惹大娘生气,快道歉。”陈静看着张玲,冲着她使了个眼色说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她说的是事实,没有关系的。”陈苗苗一幅大度的样子,她越是这么做作,张玲就越是看不上她。 “好,我道歉,娘你别生气了。苗苗姑娘,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张玲看也没有看陈苗苗低着头说道,心里则是狠狠地嫌弃了陈苗苗一把,整天就知道做作,冷公子要是能看上你,就怪了。 “你…”张氏还不满意张玲的态度,却被陈静拦住。 “好了,张大娘,快吃饭吧!玲儿也道歉了,不要在生气了。”陈静说着,看向陈苗苗。 “苗苗,玲儿说话,有口无心,你也不要计较,都吃饭吧!”陈静说完,出了厨房。 陈会会推了下心里不平衡的张玲,小声说道:“玲儿姑姑,别生气了,快吃饭吧!” 虽然陈会会的声音很小,还是给陈苗苗听到了,陈苗苗抬头,看了陈会会一眼,眼神里全是怨毒,“死丫头,也不搞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姑姑,该生气的是谁,竟然向着一个外人,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早晚有一天,连你一起收拾了。” “苗苗,快吃饭吧!”以为陈苗苗在盯着张玲看,宋素素淡淡的提醒道。 “哦。”陈苗苗看了眼宋素素,淡淡的应了一声,打心底嫌弃宋素素,没有本事,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天天看婆婆的冷眼,连男人都看不住,活该经常挨打。 朴素又善良的宋素素,怎么都没有想到,陈苗苗会因为陈会会,如此恶毒的诅咒她 。 陈静端着饭,来到冷子寒的房门口,轻轻的喊道:“冷子寒,吃饭了。” “嗯,端进来吧!”冷子寒的声音,从屋里淡淡的传出来。 陈静不满的端着饭走到屋里,看着正在看着账本的冷子寒,不耐烦的说道:“冷子寒,你能不能到吃饭点就出去,整天弄的跟个大老爷似的,还要送饭上门。” 看到陈静像是不太高兴,冷子寒放下了账本,不解的看着陈静问道:“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你哪里都没有惹我生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吃饭的时候,别让人送,搞的跟个大爷一样,还让送,你啥时候不能看这些账本,非要这个时候看么?” 陈静没好气的问道,把碗放到冷子寒的面前。 “我猜猜,是什么让我们陈姑娘生气了。”冷子寒看着陈静,故作思考的样子说道。 “猜啥猜啊!快吃你的饭吧!如果明天你自己不出来吃饭,饿死我都不给你端。”陈静说完,懒的和冷子寒纠结,转身就要往外走,她还没有吃饭哪! “等等,有正事跟你说。” 看到陈静要走,冷子寒喊道。 闻言,陈静回头,不耐烦的看着冷子寒问道:“啥事情,快点说,我还没有吃饭哪!” “这样啊!哪算了,等你吃好了饭,咱们在说吧!”冷子寒说着,伸手拿起了一个馍。 “哎,你有话快说啊!吃完饭累了一天了还不睡觉啊!”陈静回头,瞪着冷子寒,耐心耗尽。 “好事,快去吃饭吧!吃晚饭记得来我房间里。”冷子寒看着陈静,神秘一笑。 “哼,看你这幅样子,就知道没有啥好事。”陈静瞪了眼冷子寒,走了出去。 冷子寒看着陈静的背影,嘴角上扬,暗道:“这件事,你一定会高兴的。” 089 彪悍的陈静 虽然心里不认为有什么好事情,但是陈静还是吃了饭,就去了冷子寒的房间。 一直注意着陈静动向了陈苗苗,看到陈静进了冷子寒的房间,眼神闪了闪,暗道:“大晚上不睡觉,往一个男人的房间跑什么,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不行,她得跟去看看。” 陈静来到冷子寒的房间里,冷子寒已经吃好了饭菜,碗筷也已经端了出去,手上拿着一个账本,像是在等着陈静一样。 “冷子寒,你睡了么?”虽然西屋里的灯还亮着,但是陈静走到西屋门口,还是喊了一声。 “还没有睡,进来吧!”屋里,传来冷子寒心情不错的声音。 陈静推门而入,看了眼正坐在哪里的冷子寒,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给你看看这个。”冷子寒一脸笑意的把手上的账本,递给了陈静。 “什么东西啊!”陈静疑惑的接过了账本,看了过去。 看了半天,都是些数字,也不知道到底些的什么,最关键的是,陈静认识的除了数字,也就是寥寥无几了。 “你给我看的这是什么东西啊?”陈静看着冷子寒,不解的问道。 “你不认识字?”冷子寒看着陈静,不解的问道 。 “我饭都吃不饱了,还有啥闲时间来认识字啊!”陈静没好气的把账本还给了冷子寒。 冷子寒怪异的看了眼陈静,然后拉个凳子到陈静的面前,才淡淡的说道:“你坐,我来告诉你。” 闻言,陈静一脸疑惑的坐了下来,不知道冷子寒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冷子寒说着,停了下来,往窗外看了看,眼里闪过嘲讽的笑意,故意靠你了陈静,低声道:“附耳过来。” 陈静也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冷子寒,不满的问道:“你又要搞什么啊?” “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什么,想知道就附耳过来,不然,等你下次想知道,问我的时候,我可不告诉你了。” 冷子寒威胁的说道,然后伸手拉过陈静,嘴巴凑到了陈静的耳边,低声说道:“这是茶干子的账本,我已经把数目算出来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真的,你这么快就算出来了?”陈静吃惊的转头看着冷子寒问道。 “小声点,小声点。”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子寒捂住了嘴,做出了禁声的手势。 “怎么了?外面有人偷听么?”陈静放低声音,看到冷子寒往窗外看了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嗯,所以说我让你小声点,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敢确定,外面有人。”冷子寒凑到陈静的耳边,低声说道。 耳朵边上,传来男人的气息,这还是陈静第二次和冷子寒亲密接触,虽然上次有和某人亲密接触过,但是那时候比较某人在装晕,所以,这次的靠近,让陈静有些心跳加快,脸也红了,耳边传来的热气,痒痒难耐的感觉,让陈静有些惊慌失措。 陈静一把推开冷子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微微有些脸红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有事情明天在说吧!” 看到陈静的小脸微红,冷子寒的嘴角微扬,一把拉住陈静,又把她拉坐了下来,低声说道:“别急么?难道你不想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么?” 冷子寒故意凑到陈静的耳边,哈着热情说道,故意撩拨她少女的心弦 。 别说,陈静还真是想知道,窗户外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陈静看着冷子寒,瞪着他问道。 “没问题,来,咱们看这个。”冷子寒离开了点陈静,拿过账本说道。 “这些都是什么?”陈静看着账本问道。 “嗯,这些就是咱们这次拉出去的茶干子,一共是六万四千块,一文钱两块,可以卖到三十二两银子,如果这次卖的好,我想很快就有生意上门。” 冷子寒看着账本,高兴的说道,别看卖出去的银子不多,但是本钱却少,这么多的茶干子,才用了六十四斤豆子,这样算起来,本钱也就用了六两多银子。 “你又要吧茶干子往上涨价啊?”听到冷子寒这么问,陈静不解的问道。 “怎么,你觉的贵么?你可别忘了,我们运这么远,如果不赚点钱,谁干啊!” 闻言,陈静沉默了,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行,你看着办吧!没事我就出去了。” “等等,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门外边的人是谁么?”冷子寒看着陈静,神秘一笑的问道。 “嗯?是谁?难道你知道?”陈静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她是谁。”冷子寒低声说着,迅速的打开了窗户,站起了身。 “起来吧!被老实蹲着了,这么长时间,脚都酸了吧!”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也站起了身,往外看了看,啥也没有看到。 “冷子寒,你是不是弄错了,哪里有人啊?”陈静不屑的看着冷子寒,根本没有人,还在这里吓唬她,害她多心了。 “真的不出来么?我可知道你就在窗户下面哪 !”冷子寒的话音刚落,陈静就趴在了窗户上,看了下去。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啥?”陈静吃惊的看着蹲在窗户下面的陈苗苗,实在没有想到,会是她。 本来以为是冷子寒咋自己的,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败露了,听着陈静的声音,陈苗苗站起身子,冷冷的看着陈静。 “哼,我蹲在这里干嘛!你还好意思问,我曾经就问过你,你对冷公子有没有意思,你竟然告诉我,你和他没有可能,既然没有可能,为什么好让他吻你,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心爱的男人么?” 陈苗苗恶狠狠的瞪着陈静,怒吼的问道。 “怎么回事?苗苗你说什么?”东西两院,紧紧隔着一个小门,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就听的清清楚楚,听到陈喵喵的话,陈康刚迈过小门,就怒声问道。 而闻声从东屋里出来的余亮,心里则是对冷子寒佩服不已。 “啧啧,少爷还真是有本事,一会的功夫竟然就吻上了。” “苗苗,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陈静静看着疯狂的陈苗苗,冷声警告道。 “哈哈哈,陈静,你这个贱货,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你还不如她哪!敢做不敢当,我都看到了,你还敢狡辩。” 陈苗苗双手紧握,怒视陈静,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竟然敢亲她内定的男人,真是找死。 “陈苗苗,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听到陈苗苗开口就骂陈静,冷子寒的眼神变的阴沉。 “我哪里不好?我哪里比她差,轮家境,轮样貌,我哪里比她差,你告诉我,冷子寒,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这个时候,听到冷子寒还在向着陈静,陈苗苗有些疯狂到不能自持的边界,双眼看着冷子寒,歇斯底里的问道。 “静静,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让他…”陈康指着冷子寒,怒声问道。 “爹,我是你的女儿,你难道连我都不信了么?她看到了,她看到什么了,隔着一个窗户,她看到了什么了,有没有亲,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陈静看着陈康,耐着性子,隐忍着怒火的解释道 。 “陈静,你真是不要脸,勾引别人的男人就算了,还不敢承认,都被我逮到个现行了,竟然还在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死了。” 陈苗苗看着陈静,咬牙切齿的吼道。 “陈苗苗,什么叫别人的男人,冷子寒他成亲了么?是你什么人啊?怎么,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别说我没有被他亲了,就是被他亲了,又能怎么样,你凭什么骂我,站在什么立场说我。” 陈静走出西屋,看着陈苗苗,冷冷的问道。 “怎么,你承认了,承认你跟你娘一样贱,一样的上不了台面么?我告诉你,他冷子寒不过玩玩你罢了,想你这样的贱人,怎么配的上他。” 陈苗苗怒视着陈静,嘲讽的说道。 “不准骂我姐,你才是贱人,你是最贱的贱人。”拖着鞋子,衣衫不整的陈浩,明显的是已经睡下,从**爬起来的,一进西边院子,就冲到陈苗苗面前,狠狠地的推开了她。 陈苗苗没有注意到陈浩,一个没有防备,别撞倒在地上。 “杂种,竟然敢推我,跟你姐这个贱人一起去死吧!”陈苗苗站起身子,突然冲着陈浩而去,抬腿就是狠狠地一脚,把他踹撞上墙后,又疯狂的冲向陈静。 “贱人,让你抢我的男人,你也去给我死。”就在陈苗苗摔倒的时候,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扬起手,就冲着陈静的头砸去。 “去死,去给我死。” 陈苗苗边冲着陈静砸下去,喊恨声喊道。 “静小心。” “姑娘小心。” 陈静没有想到,陈苗苗会突然动手,又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愣在哪里,眼睁睁的看着陈苗苗拿着半块砖头,朝着自己的头砸来 。 “嗯。”一声闷哼,让陈苗苗愣在哪里。 冲到陈静旁边的张家生,也愣在当场,心情复杂,又沉重。 “冷子寒,冷子寒,你没事吧?”陈静推开把自己搂在怀里的冷子寒,一脸惊慌失措的问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咋你的,我是要砸陈静这个贱人的。”陈苗苗惊恐的丢下手上的砖头,一边往后退,一边喃喃自语道。 “冷公子,你没事吧?”看到冷子寒为了护着陈静,冲过去抱着陈静,自己硬生生的挨了一砖,陈康慌忙走过去,担心的问道。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余亮走到冷子寒的旁边,担心的问道。 “浩浩额头流血了。”这边问冷子寒有没有事情,那边张顺发就传来陈浩的额头流血了。 “浩浩,你没事吧!”陈静放开冷子寒,就往陈浩的面前走去。 “我没事,浩浩受伤了,快去请大夫来。”冷子寒捂住被砸的生疼的头,看着丰收,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丰收说着,撒腿往外跑去。 “我跟你去,我认识一个大夫,知道他的家。”张家生说着,也跟了上去。 “浩浩,你怎么样?疼不疼?”陈静看着额头被张顺发捂住的陈浩,紧张的问道,尤其是看到张顺发大手被染红的鲜血,心里就怕的要命。 “姐,我没事。”陈浩靠着张顺发的怀里,低声说道。其实他心里更怕,尤其是看到鲜血,眼前就会闪现,整片流淌的鲜血到凝固。 “嗯,浩浩,忍着点啊!张大哥,麻烦你抱着浩浩先到堂屋里去等大夫吧!”陈康看着陈浩心疼的说道。 “好。”张顺发应了一声,抱着陈浩就往堂屋里走去 。 “让开。”张顺发刚把陈浩给抱起来走两步,陈静跟上去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冷子寒的吼声,还有他冲向自己的身影。 “啊!”陈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头上一阵的疼痛,还伴有热乎乎的东西流过,就算不用去看,陈静就知道是什么,来不及估计伤势,慌忙伸手挡住在再次砸过来的砖头。 “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陈苗苗一边疯狂的喊着,一边拿着砖头砸向陈静。 “苗苗你疯了么?”同样跟着张顺发的陈康,离陈静最近,慌忙冲过去,夺过陈苗苗手上的砖头。 “贱人,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你先去死。” “住手,这件事我自己来。”看到冷子寒阴寒的朝着陈苗苗就是一掌,陈静冷声阻止道。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扬起的手,停了下来。 “静,这个女人教给我来处理,你快去把伤口包扎了。”冷子寒看着陈静,严肃的说道。 “少爷,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你也去包扎伤口去吧!”余亮走过来,紧盯着陈苗苗,生怕她再次出手伤人。() “哼,你们去死,都给我统统去死,你们不是你浓我浓么?好啊!你们一起到阴间去吧!都去死,都给我统统去死。” 陈苗苗被冷子寒的话再次刺激到了,看着他衣服明明被鲜血染红,还在护着陈静,嫉妒火焰,把她最后的一丝理智给淹没,瞪着两人,双眼狠毒。 “静静,你们都快去包扎伤口去吧!我来看着苗苗。”看到受伤的受伤,发疯的发疯,陈康觉的自己真的老了,不知道先管那个好了。 “爹,你去看着浩浩,我没事。”陈静单手捂住伤口,看着陈康低声说道。 “你还流着血哪!先去包扎一下在说吧!”陈康看着陈静,冷冷的样子,心里担心不已,生怕出什么乱子。 “爹,你去看着浩浩去,万一他要是看不到我们害怕怎么办?” “没事,有你张大伯在哪 !”一个是自己的侄女,一个是自己的女儿,陈康心里纠结不已,女儿受伤了,他很心疼,但是也不像看着侄女在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他要怎么给自己的弟弟交待。 “二狗,扶着我爹去看着浩浩去。”看到陈康执意不走,陈静对站在一边盯着陈苗苗的二狗吩咐道。 “姑娘?”二狗犯难的看了看陈康,又看向陈静。 “快去。”陈静冷声说道。 “是。”“陈叔,走吧!咱们去看看浩浩。”二狗说着,驾着陈康,就往东边院子走。 “二狗,你放开我,我在这里看着苗苗。”陈康知道,虽然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但是这些人真正听的,是自己女儿的。 “康叔,有姑娘在哪!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陈康身边本来就不是很好,也很瘦弱,怎么可能是二狗的对手,被他三拖两拽,就离开了西边的院子。 “哼,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人都支走,我就怕你了么?陈静,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姐姐,也从来没有看的上你过,你这样的人,最好去死,活着就让人碍眼。” 看到陈康被拽走了,陈苗苗瞪着陈静,紧握双手,怒声说道。 “是么?岂是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你没有把我当成姐姐,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只所以让你待在我家,是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也不想老太太为难,你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陈静说着,一步一步的靠近陈苗苗。 看着陈静冰冷了眼神,陈苗苗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陈静靠近她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哼,就你娘那个出身,要不是你会赚钱,你以为咱奶会喜欢你么?你做梦去吧!我告诉你,如果咱奶在,她一定会打断你的腿,让你跟着你那个娘不学好,就会勾引别人的男人。” 陈苗苗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还是不愿意在陈静的面前服软 。 “是么?我倒要看看,是我贱,还是你贱。”陈静说着,突出加快了脚步,大步来到陈苗苗的面前,伸手抓住了陈苗苗的头发,巴掌狠狠地冲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啪,啪、啪。”“贱人是吧!你知道贱人是怎么写的么?张嘴闭嘴贱人,贱人都不知道何为贱人,怎么能喊别人贱人。” 陈静一手抓着陈苗苗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抽打着她的脸,冷声问道。 “啊,杀人了,杀人了。”陈苗苗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发,想冲陈静的手上夺回来,嚎叫了起来。 陈静抓着陈苗苗的头发,死命的往地上拽,让陈苗苗想还手,都没有机会,让她一直低着头,弯着腰。 “叫啊!你不是恨么?我倒要看看,今天谁先死。”陈静说着,毫不客气的往陈苗苗的脸上招呼。 站在陈静身后的冷子寒和余亮,看到陈静如此彪悍的一幕,都是惊呆了,听到“啪、啪、啪”响个不停的声音,都是觉的脸一阵的抽搐。 “静,我来吧!你的手回疼的。”陈静打了一会陈苗苗,冷子寒走到陈静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听到冷子寒的话,站在一边的余亮,嘴角直抽搐,“手疼,少爷,你看看姑娘拿的是什么,浩浩的鞋子啊!” 陈静只所以打出清脆的“啪、啪”声,是因为她根本不是用手打人的,而是在张顺发抱走陈浩的时候,掉了一只鞋子,刚好她顺手捡了起来。 “啊,别打了,我的脸,陈静,你个贱人,你快住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嫉妒我的容貌,想毁了我的脸是不是。” 陈苗苗顾头顾不到脸,她要是把手捂住脸,陈静就用力拉扯她的头发,她要是顾着头发,陈静就狠狠地打她的脸,不能还手,顾头不顾腚的陈苗苗,只能杀猪的哀嚎了起来。 “别打了,今天我非要打到你怕不行,以为我让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是吧!还让我去死,我今天就非要让你去死。”陈静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完全不顾从额头流满脸的鲜血。 “怎么回事?闹什么哪?”陈老太太在陈寿的搀扶下,匆忙的来到了西边的院子,入眼的就是陈静揪着陈苗苗的头发打,身后还有两个男人看着 。 “奶,快救命啊!陈静她想杀了我。”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陈苗苗哭叫了起来。 此时,拉扯直接,陈静和陈苗苗已经来到了西屋的墙边上,听到陈老太太来了,陈静单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抓着陈苗苗的头发,按在了墙上,簪子顶在她的喉咙处。 “别动啊!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可就没有了,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敢在乱说话,我就弄死你,你不是想让我死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鲜血顺着伤口,慢慢的流出来,直到流进,你的小命,也会一点点的跟着鲜血流失。” 陈静把簪子抵着陈苗苗,一脸邪笑的解释道。 “你疯了。”陈苗苗瞪大了双眼,害怕的看着陈静,一动也不敢动。 “哼,你不知道么?我其实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疯子。”陈静浅笑的说着,放开了陈苗苗。 陈静放下的头发,刚好遮住了她的伤口,头发触碰到了鲜血,披散着头发,接着微弱的灯光,看上去就像是满脸的是血的鬼一样。 看着陈静走开,陈苗苗吓出了一生的冷汗,刚刚她真的觉的,陈静想杀了她,瘫坐了地上。 “静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陈老太太停下脚步,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苗苗,你没事吧!”陈寿走过去,搀扶起地上的陈苗苗。 “大伯,陈静想杀了我,她想杀了我。”陈苗苗惊魂未定的说道。 “奶,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在说。”陈静没有看陈老太太,打算直接往堂屋里走去。 “站住,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一点都不听了,快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太太拿着拐杖,生气的敲在地上。 “老太太,姑娘她…”看到陈老太太这么生气,张玲走过来刚想说话,就被陈静打断 。 “玲儿,你先回去睡觉。” “姑娘,你…。”玲儿不解的看着陈静,老太太已经对她这么大意见了,为啥现在还瞒着她呀!这不是让她更不喜欢她么。 “回去。”陈静头也么有会,冷冷的说道。 “是。”玲儿低着头,往西边堂屋里走去。 “静姑姑?”跟着陈老太太后面来的陈会会,轻声的喊道。 陈静停了下脚步,抬腿就往堂屋里走。 “娘,静姑姑的脸上有血,好多血。”陈会会说着,眼泪汪汪的低啼了起来。 “站住,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陈老太太看着陈静默不作声的往堂屋里走,冷声呵斥道。 “老太太,你就先让她回去吧!”看到陈静不想让老太太知道,冷子寒走过来劝说道。 “冷公子,我们的家事,不用你管。” 陈老太太冷冷的说完,冲着迈进堂屋门的陈静吼道:“你给我站住,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女。” “奶,我头皮疼,我脸也疼。”听到陈老太太发怒的声音,陈苗苗的心都提了起来,老太太是她最后的筹码,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听到陈苗苗可怜兮兮的话,陈老太太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样,然后又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站在堂屋门口的陈静。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陈老太太说着,朝着陈静走过去。 “祖奶奶,静姑姑的头还在流血,你要在责罚她了好不好。”陈会会看到陈老太太冲着陈静走了过去,慌忙拉住了陈老太太的衣袖,祈求的说道。 “会会,让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看着两个堂妹,各自的受伤,还当着外人的面打架,陈翠有些幸灾乐祸,伸手拉开了挡着陈老太太路的陈会会 。 “姑姑,静姑姑她…”陈会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翠冷声制止。 “闭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插嘴。” 想帮陈静的陈会会,无助的看向了宋素素,只见宋素素也是一脸的担心。 “到底怎么回事?”陈老太太问着,来到了陈静的面前。 “少爷,你的头…”余亮看着冷子寒提醒道。 “我们先回房。”冷子寒说着,抬腿往西屋里走。 余亮跟在后面,心里非常的疑惑。 “少爷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保护姑娘的么?怎么老太太来了,就要走哪!难道真的怕老太太不成。” “奶,时间不走啊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陈静淡淡的说着,头也没有回。 “转过身来。”陈老太太冷声命令道。 等了一下,见陈静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陈老太太的声音放大了。 “我让你转过身来,你没有听到么?” “奶,我头疼,脸也疼,你去给我看看吧!”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心里惊慌的陈苗苗,祈求的说道。 “等一下。”陈老太太冷冷的应了一声,又看着陈静说道:“把头转过来。” “奶,别逼我行不行?”陈静声音带着祈求的说道。 “不行,必须转过来。”陈老太太厉声拒绝。 “好。”陈静听到老太太非要让自己转过身来,立马转了过来。 “你,伤到了哪里?怎么流这么多血。”一看陈静大半张脸都是血,陈老太太心疼的问道,就像陈静刚醒的时候,对她的关心。 “奶,没事,就是头破了点皮,回头包扎住就行了 。”陈静看着老太太,淡淡的笑着说道。 “冷子寒,你给我滚出来。”看到陈静还在强装坚强,陈老太太就怒火中烧,她才离开几天,竟然又受伤了。 “老太太,我很抱歉。”冷子寒头顶着一块纱布走了出来。 “你也受伤了?”陈老太太看着冷子寒,冷声问道。 “奶,冷子寒是因为救我,被苗苗用转头砸在了头上。”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静觉的在隐瞒也没有意思了。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给静静包扎伤口。”看到冷子寒还站在哪里,陈老太太冷声说道。 “是是是。”冷子寒慌忙应着,拉着陈静就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我自己来就行了。”被一个男人又是扒头发,又是擦脸的,陈静一阵的别扭。 “你自己看不到,别动。”冷子寒低声制止道。 看到冷子寒给陈静包扎伤口,陈老太太总觉的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不解的问道:“你都受伤了,你爹哪?” “奶,浩浩也受伤了,我爹看着他哪!”陈静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如实回答道。 “什么,浩浩也受伤了。”陈老太太吃惊的说着,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眼陈苗苗,然后大步的离开了。 走出西边堂屋,陈老太太冷声命令道:“陈寿,把苗苗给我扶到堂屋里去,看着他们,别在给我惹乱子。” “是,娘。”陈寿应了一声,扶着陈苗苗,就往堂屋里去。 “大伯,我想回家,我头疼,脸也疼,好疼。”看到陈老太太冷着一张脸,陈苗苗心里就害怕不已,以前之所以很少来陈庄,就是因为怕陈老太太,此时看到陈老太太往东边堂屋里去了,就想着快点脱身。 “先到堂屋里吧!外面黑,到里面看看,你的脸怎么了。”陈老太太下了命令,陈寿怎么可能敢违背,就算是自己家侄女苦苦相求,他也不想,更何况,做错了事就想逃避,陈寿就更不肯了 。 陈苗苗发丝凌乱,衣衫也在扭打中皱巴巴的,来到堂屋里,头也不敢抬,脑子不停的运转,她要怎么脱身,想要偷跑出去,根本不可能,陈仁义和余亮都站在门口,她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啊! 陈老太太来到堂屋里,东间的床边上,围着陈康和张顺发,张氏,还有二狗,不停的在安慰着陈浩。 “浩浩伤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陈老太太在宋素素的搀扶下,一进堂屋门,就焦急的问道。 “娘,你来了,放心吧!没事,丰收已经去请大夫了,一会就回来了。”陈康看到陈老太太来了,慌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奶…”陈浩虚弱的喊了声,嘴唇因为流血,而变的有些白。 “哎,怎么会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让你跟你姐又受伤了。”陈老太太看着小脸惨白的陈浩,心疼的说道。 “我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把伤口给包扎起来,我去看看她。”陈浩说着,又要起来,这已经好几次要求去看陈静了,都被围着他的几个大人给拦住了。 “快躺着吧!你姐的伤口冷公子已经帮忙包扎了,你快躺好,不然你姐知道了,也跟着着急的。” 陈老太太走到床边,按着陈浩,慈爱的劝说道。 “嗯。”为了不让陈静担心,陈浩乖乖的趟了下来。 “你们照顾好浩浩,我去看看那边。”陈老太太说着,离开了堂屋。 张氏和张顺发对视一眼,都是很不解,这才是原来的老太太,之前她这么生气,找陈静的麻烦,没事找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堂屋里的陈苗苗,生怕陈老太太回来,情急之下,就借口说自己要上茅房。 “大伯,我想去上茅房。”陈苗苗,佯装有些害羞的说道。 闻言,陈寿有些为难,他虽然是陈苗苗的大伯,但是他是男人啊!茅房不能不让去看,想了想,陈寿看向站在一边看好戏的陈翠 。 “翠翠,你带苗苗去上厕所。” “我不去,干啥要我去啊!哼,她一定是怕我奶回来责罚她,才借口拉屎撒尿的。” 陈静和陈苗苗相比起来,陈翠虽然不喜欢陈静,但是她宁愿和陈静相处,也不愿意和陈苗苗相处,她最不喜欢的,也就是陈苗苗。 “女孩子家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让你去就快去,哪这么多废话。” 听到陈翠的话,陈寿转过头,瞪着她冷声呵斥道。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么?”陈翠不情不愿的说着,看向了陈苗苗。 “死不了吧!死不了就快点走啊!还愣着干啥!” “嗯。”听到让陈翠陪着自己去,陈苗苗的心里,闪过一丝喜悦,如果是平时,她要是用这种口气跟陈苗苗说话,估计两人又得掐起来,但是今天不同,陈苗苗无心恋战。 陈老太太回到西边堂屋里,就已经不见了陈苗苗的身影。 “苗苗哪?不是让你看着她的么?”陈老太太进屋没有看到陈苗苗的身影,看向陈寿冷声问道。 “娘,你先坐,苗苗去上茅房了,我让翠儿陪着她去的,一会就会回来的。”陈寿说着,扶着陈老太太坐了下来。 “真是事多,又是拉屎又是撒水的,竟然还让我给她拿手纸,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啊!整天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 陈翠一边往堂屋里走,一边嘀咕道。 “翠翠,苗苗人哪?”听到嘀咕的声音,陈仁义抬头看着满脸不爽的陈翠问道。 “哼,掉粪坑里了。”陈翠不满的回了声,就来到了堂屋里。 “静静,你家手纸放哪里了?苗苗要擦屁股。”陈翠耷拉着一张脸说道。 “手纸,手纸不是在茅房么?”陈静看着陈翠,不解的回答道 。 “啥,在茅房,陈苗苗你这个死妮子,竟然敢拿我开心,姑娘跟你没完。”陈翠话更说完,就小跑的往茅房的地方跑去。 陈静家的茅房,就在堂屋的东边,和厨房的夹角处。 “仁义,你快去跟着去看看,被让她们打起来了。”陈太太揉着额头,头疼的说道。 “嗯。”陈仁义应了一声,小跑的跟了上去。 陈翠来到茅房门口,冲着里面喊道:“陈苗苗,你给我死出来,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了,难道不知道手纸在哪里么?竟然还敢让我去给你拿手纸,你想死了是不是?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陈翠一脸盛怒的站在门口吼道。 “翠翠,别喊了,女孩子家说这么粗鲁的话,也不怕人笑话。”跟过来的仁义,教训的说道。 “哼,笑话,谁敢笑话我,我不打断她的腿。”陈翠嚣张的说道。 “行了,你就嘴能,快进去看看,苗苗咋还没有出来,咱奶还在屋里等着哪!”陈仁义催促的说道。 “我不去,要去你进去,她又不是死了,要出来自己不会出来啊!我才不进去闻臭味哪!” 陈翠翠一脸不满的说道。 “咋说话哪!不管怎么说,苗苗也是咱们的堂妹,你进去看看咋了,她刚刚也受了伤,万一有个啥事咋办?快进去看看。” 陈翠的话,让陈仁义黑了脸,走过去,直接把陈翠推到了茅房里。 “烦死了。”陈翠不满的抱怨了一声。 老太太在堂屋里,等了一会觉的不对劲,看着宋素素说道:“素素,你去看看,咋还没有回来。” “是,奶奶,我这就去。”宋素素乖巧的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刚出堂屋门,就差点被人给撞上。 090 表白 “让开,让开,快给我让开。”随着声音,宋素素被推开,后退几步。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天塌了还是地泄了?”看着冲进屋里的陈翠,陈老太太冷声问道。 “奶,不好了,苗苗不见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陈翠紧张的说道,心里暗骂陈苗苗,竟然就这样不见了,她要是被骂了,回头一定跟她没完。 “啥?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哪?”一听到陈翠说陈苗苗不见了,陈老太太吃惊的站了起来。 “奶,这可不能怪我啊!我跟着她去上茅房,结果她就跟我说,让我帮忙来拿点手纸,回去人就不见了,一定是怕打伤了浩浩跟静静,吓的跑了。” 看到陈老太太冷眼瞪着自己,陈翠的心吓的砰砰跳,她真的没有想到,陈苗苗会逃跑,不然,就是跟着她到则所里,也不能让她跑了啊! “奶,你别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估计她也走不远,现在咱们就出去找人。”陈静看到担心的陈老太太,安抚的说道。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吧!就是去找人,也不能让你这个小闺女去啊!” 陈老太太看到陈静头上缠着纱布,低声说道,然后看向陈寿。 “你去,带上仁义,还有大高,一起去,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然后带到我面前,顺便去她家里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还有,这件事瞒不住,记着告诉她爹娘。” 陈老太太说完,坐了下来,心里则是后悔,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娘,你先歇会,我这就带着他们去找 。”陈寿带着陈仁义,匆匆的出了陈静家的大门,去找人。 “翠翠,素素,你们带着会会回家休息吧!你娘一个人在家看家,她一定不放心,你们回家跟她做伴去吧!”陈老太太说着,摆了摆手。 不过多久,丰收和张家生带着大夫赶了回来,先是给陈浩看了看伤口,只是轻微的撞伤,止住血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为陈浩看好伤,又来到西边堂屋里,为冷子寒和陈静看伤。 “张大夫,又见面了。”看到张同仁拎着药箱走过来,陈静客气的说道。 “没想到又是来姑娘家,还真是有缘啊!”张同仁看到陈静包裹着额头,淡淡的说道。 “大夫,快帮她看看额头上的伤口吧!”看到大夫来了,冷子寒催促的说道,心里担心不已,懊恼自己跑的太慢,竟然没有来的及阻止陈苗苗。 “嗯。”张同仁看了眼冷子寒,把药箱放了下来,准备给陈静把脉。 “张大夫,我就是打破了头皮,问题不大,你给他看看吧!他伤的是后脑勺儿。”陈静对自己的伤口,还是比较清楚的,但是冷子寒也流了不少的血,她也是看到的,又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天的相处下,要说一点的感觉都没有,那也不可能。 “大夫,我等下在看,你先给她看看伤口,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冷子寒强势的走到陈静的面前,把陈静额头上的纱布,给取了下来,让张同仁看。 “唉!我没事,还是先给你看看吧!”陈静说着,就要阻止冷子寒。 “别动。”冷子寒微带呵斥的说道。 两个人争来争去去,也浪费时间,反正都要看,陈静索性就不和冷子寒推来推去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冷子寒把纱布取下来。 准备为陈静看伤口的张同仁,看了眼陈静乖乖的样子,扭头看了眼一脸担心的张家生,心里暗自惋惜。 陈静虽然流了很多血,索性伤口并不深,问题也不是很大,只要每天换药,不沾水,过两天也就该好了。 等到给冷子寒看伤口的时候,张同仁的眉头微皱 。 一看张同仁皱起了眉头,陈静的心就悬了起来,她知道后脑勺,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如果砸的一个不巧,就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张大夫,怎么样了?”陈静紧张的看着张同仁问道。 “姑娘放心,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事情不大。”张同仁为冷子寒把了个脉,看了下伤口,淡淡的说道。 “哦,哪就好,伤口没有什么问题吧?”听到事情不大,陈静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放心。 “伤口有点麻烦,砖头砸在头上的时候,太脏了,伤口也不算浅,伤口里面可能有些脏东西清理的不是干净,回头我在帮他看看就行了。” 张同仁说着,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花,把酒精倒在一个小杯子里,点燃了。 “张大夫,他刚刚有清理过伤口了,你要是在重新清理,不就要再次流血么?”看到张同仁的动作,陈静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把伤口清理干净,回头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张同仁解释着,已经准备就绪。 “没事,放心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冷子寒拉住陈静的手,察觉到来自她手心里的汗渍,一脸的轻松,尽量不让陈静担心,虽然他很高兴她的改变。 “等会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看到张同仁要开始为冷子寒清理伤口了,陈静比冷子寒还要紧张,被冷子寒抓住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嗯,我忍的住,你要是害怕,就别看。”察觉到陈静的变化,冷子寒安抚道。 “没事,我不怕。”没有察觉到自己紧张的陈静,瞪着眼睛,看着张同仁为冷子寒清理伤口。 知道陈静已经没事了,看到她为冷子寒担心的样子,张家生满心的酸楚,如果今天是他为了她受伤,她会这么心疼自己么?张家生忍不住的自问,默默的退出了堂屋。 张同仁拿着棉花团,在烧过的酒精里面,弄湿以后,在冷子寒的伤口上清理了起来 。 原本干枯的血迹,遇到酒精以后,慢慢的湿掉,碎开,然后被擦下来,凝固的小血块被擦下来后,鲜血像是找到了源头,汹涌而出,张同仁不停的在换棉花团,一小杯酒也被用的干净,如果仔细看,就可以看到,棉花团上,不仅只是血液,还有些微小的砖头残渣。 站在冷子寒最近的陈静,亲眼看到了张大夫为冷子寒清理伤口,擦出来的砖渣粒,双手紧了又紧。 站在张同仁身后,为张同仁掌灯的余亮,也皱起了眉头,暗道:“真是该死,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最后别落在他手上,否则非让她生死不如。” 小心的为冷子寒擦好伤口,上了药,止住血,张同仁才为冷子寒把伤口给包扎上。 “这为公子,你伤口虽然没有问题了,但是伤口好前,你最好不要洗头,也不要让伤口碰到了水,万一发言了,后果会很严重。” 张同仁为冷子寒包扎好伤口,警告道。 “是,谢谢大夫。”冷子寒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嗯,不用客气,这两天还是补补的比较好,毕竟流了这么多血。” 张同仁建议道,已经背上了药箱子,看向丰收问道:“谁去跟我去拿药。” “张大夫,请吧!我跟你去。”丰收客气的说道。 “嗯,好。陈姑娘告辞了。” “张大夫慢走。”陈静客气道。 “留步。”张同仁跟陈静道别后,又向陈老太太点了点头,才跟着丰收往外走。 送走了张同仁,在陈老太太的注视下,陈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冷子寒抓着,尴尬的松开手,低声问道:“冷子寒,还疼么?” “不疼了。”冷子寒微微一下,安抚的说道。闪开刚被包扎上,怎么可能会不疼哪 !况且,还是被酒精擦过,不仅疼,还很疼,伴有麻麻的感觉。 自己出去几天,看到冷子寒和陈静两人明显的变化,老太太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行了,都受伤了,先去休息吧!” “没事,奶,你先去休息吧!我等大伯回来,也不知道苗苗跑哪里去了,要是找不到她人,估计我小婶子又要没完了。” 陈静皱眉说道。 “你们去睡觉吧!明天你婶子来了,有我哪!”老太太看着陈静因为流血,而有些憔悴的容颜,心疼的说道。 “没事,我陪着你等吧!”陈静站起身,为老太太端了杯水。 “嗯。”老太太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了眼冷子寒。 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冷子寒歉意的走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老太太对不起,我没有能保护好静。” “算了,这件事就不要在说了,你也受伤了,事情也这样了,而且做坏事的是我的孙女,你也没有必要道歉,不过,你没有保护好静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陈老太太看着冷子寒,一脸严肃的说道。 坐在一边的陈静,自从冷子寒住到自己家里,就觉的有些地方不对劲,而且老太太突然对自己转变的态度,虽然不认为老太太会变化这么快,但是心里还是疑惑了一阵子,今天总算理出了点头绪了。 “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赶到她身边。”对于陈静在自己面前受伤,冷子寒还是非常自责的。 “嗯。” “奶,你在大伯家住的还习惯么?”知道陈老太太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讲,陈静体贴的岔开了话题。 “哎,啥习惯不习惯的,就是你大娘,真是太闹腾了,吃个饭,那张嘴都不能闲着,我打算等你仁义哥成亲了,也不和他们挤在一起了。” 陈老太太说起来,就一脸的不高兴,吃饭的时候,宋大姐总是在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其实她心里想的什么,老太太比谁都清楚 。 “实在不习惯,你就回来住吧!” “算了,你们也都忙的不行,在过几天,我打算给你小哥把亲事订下来,找个好日子,让他们成亲,到时候我在回来吧!” “奶,给小哥说的媳妇,是牤牛大伯家的闺女么?”陈静好奇的问道。 “嗯,你大娘那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听说牤牛家的小闺女,挺厉害的,要是像你素素嫂子那样,以后也没有的好,就要找个厉害的,能降得住她的才行。”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陈静脸上露出一个笑意,玩笑道:“奶,你就不要给我仁义哥找个厉害的,我仁义哥要受她的气啊!” “死丫头,这话说的,都是我的孙子,那个我不疼,你仁义哥啥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啊!你别看牤牛家的闺女挺厉害的,人家可是很讲道理的,小丫头长的俊,而且还很懂事,只要你对她好,保证那个小丫头,能对你掏心掏肺。” 说道牤牛家的闺女,老太太那不是一般的满意。 “奶,看来你很喜欢牤牛家的那个闺女啊!”陈静笑着问道。 “嗯,是啊!牤牛为人老实,家境也不错,闺女虽然厉害了点,又不是不讲理,能娶到他们家的女儿,也算是他们家的福气。” 看到陈老太太这么满意,把牤牛家的女儿讲这么好,陈静对这个未来的小嫂子,有几分好奇。 “哦,对了,静静啊!我又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陈老太太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陈静笑着问道。 “你仁义哥也是老实人,你大伯这个做木匠的手艺,教给了你大高哥,你仁义哥整天在家里帮忙打杂,也没有啥正事,我就想啊!到时候你要是缺人,就让他过来帮忙吧!赚点钱也好养家不是,钱不用像给你张大伯他们那样给这么多,和外面的一样就行了。” 老太太看着陈静,这也是她考虑好久才肯说出来的,知道陈高的脾气,好吃懒做,才建议让陈仁义过来的,他不仅为人老实,而且还很能吃苦 。 “行,这好不是你老人家一句话么?啥时候来,你让他来就行了。”陈静爽快的答应,她这里也正好需要人,陈仁义的性格,虽然有些闷,但是陈静还是比较喜欢找这样的人做事的。 “嗯,就这么说了,回头我跟你仁义哥说一声,等到他成了亲,就过来帮忙吧!”听到陈静如此爽快的答应,陈老太太的脸上,也微微笑开了颜。 就在屋里的人,等待期间,陈寿回来了,陈仁义,陈高,还有张顺发,陈康,也都接着回来了。 “娘,没有找到人。”陈寿低着头,走到老太太的面前说道。 就怕找不到人,所以走到时候,他把陈康,张顺发,二狗都叫上了,可是找了几个庄,还是没有看到陈苗苗的人影。 “没有找到?”陈老太太重复着,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女儿怎么突然不见了,陈静,你要给我给说法,人是在你们家的,你今天必须把人给我找回来。” 人未到,声先到,完素梅扯着嗓子喊道。 “嚷嚷啥,嚷嚷啥?你不嚷嚷别人不知道你们家苗苗不见了啊!”听到完素梅的声音,陈老太太怒声问道。 走到堂屋门口,就看到老太太也在,完素梅放低了声音,不满的说道:“娘,我们家苗苗是在陈静家不见的,你一定要给我做主,给我把人找回来。” “哼,你就是不说,我也会让他们把人给找回来的,你看看苗苗干的是啥事情,都是你教的好女儿,看看静静的头,还有冷公子的头,都是你的好女儿干的,还有浩浩哪!现在还躺在**哪!小脸苍白,你还敢在这里吵吵。” 陈老太太拿着拐杖,在地上敲的当当响,怒视着完素梅。 听到老太太的话,完素梅才看向陈静和冷子寒,当看到冷子寒站在陈静的身后,眼神闪了闪,不满道:“不可能,我们家苗苗一向很听话,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动手的。” “你就这么肯定么?”陈老太太瞪着她,冷声问道 。 “娘,苗苗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啥样的孩子,你还不知道么?怎么可能下重手。” 完素梅说完,看向陈静,眼神嫌弃的说道:“静静,你把头上的纱布拿下来,给你奶奶看看,你别包这么严实,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哪!” “放肆,完素梅,你怎么能说的出这样的话,静静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侄女,刚刚大夫才走,让她注意休息,流了这么多血,这么多人看着哪!难道还要故意欺骗你不成,这么大人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说的出口的。” 陈老太太瞪着完素梅,怒声问道。 “娘,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不也是急的么?静静他们只是受伤了,我们家苗苗却是不知道所踪,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叫我这个当娘的,咋活法。” 完素梅说着,捂住了脸,一幅哭啼的样子,心里则是在想:“苗苗怎么这么笨,连陈静都弄不过,不就一个男人么?竟然都弄不到手,还把人给打伤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花多少钱,这要谁出。” 完素梅在陈苗苗不见后,而不是担心她的安慰,而是在算计,她的钱,陈静他们受伤了,花的钱会不会向自己要。 “哼,这还算句人话,你也别在这里哭了,赶紧回家吧!说不定苗苗现在已经回家了,你回去看看去吧!” 陈老太太看着完素梅,冷声说道。 “是,我们这就回去,我们这就回去。”完素梅说着,拉着站在他身后的陈海就往外冲,生怕陈老太太会不让走,问她要看病的钱。 “时间也不早了,她这么大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回家,她要是故意躲着,你们找也找不到,没事都回去睡觉吧!” 陈老太太疲惫的摆手道。 “是,奶奶,我们先回去了。”陈仁义恭敬的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等等,仁义你留下,陈寿和有陈康,静静你们也别走,我有事说 。”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其他人都纷纷的离开了,唯独冷子寒,还站在陈静的身后。 “大伯,你坐。”听到老太太的话,陈静站起了身子。 “别站起来了,都是家里的人,随便找个地方坐就行了,你坐吧!”陈寿说着,虽然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陈老太太看了眼还不走的冷子寒,才说道:“我打算二月十六,让仁义成亲,这几天,我去见牤牛,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陈寿你也尽快给他们打一张新床,做两个柜子,咱们也不让他们那边出了,咱们来,反正你也是个木匠,到时候就从静静家牵头马,你们看行不行。”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仁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行,到时候我把马给喂好,你们来牵就行了。”陈静爽快答应。 “牵头驴就行了,马还要拉磨哪!去一会的功夫,牵头马别人会觉的咱们装大哪!”陈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大伯,仁义哥成亲,一生就这一次,咱们又不是没有马,骑啥驴啊!就骑马。” 知道陈寿的意思,是怕耽误做豆腐,陈静满脸笑意的说道,也确实是为陈仁义高兴。 “嗯,就是,谁敢说咱们装大,有本事他们也弄头马。”老太太口气强势的说道,话语里,难掩高兴。 “就是哥,咱们家又不是没有马,干啥要用驴啊!就用马吧!”陈康也劝说道。 闻言,陈寿看了眼低着头的陈仁义,点了点头。 “仁义啊!你成了亲,有啥打算么?”看到陈仁义一直默不作声的低着头,陈老太太慈爱的问道。 陈仁义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陈老太太,打算,他还从来没有想过哪! 不用陈仁义回答,光看他的眼神,陈老太太就明白了。 “我想啊!你要是没有啥打算,就到静静家来帮忙,反正他们家也要请人,请别人不如自己家人干,啥事都能顾着点,你觉的咋样?” 陈仁义看着陈老太太,转头又看了眼一脸笑意的陈静,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低声说道:“我没有做过豆腐,不会做,到时候要是出错了咋办?” 还没有开始干,陈仁义就开始担心自己做错了 。 “呵呵,没事,仁义哥,做豆腐很简单的,到时候你要是哪里不会,我们都会告诉你的,放心吧!没有啥难度,比做家具容易多了。” 陈静心里狠不解,一个大男人,咱们啥事情还没有做,就怕做不好哪!想到陈高和宋大姐的脾气,想来也是被压迫很久了,立马站出来给他打气。 “真的么?”陈仁义抬头,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等你成亲后,就来帮忙吧!你要是这几天没事,也可以来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做豆腐真的很容易。” 看到陈仁义这么不自信,坐在一边的陈寿,皱起了眉头,在家里做椅子什么的,不是被陈高骂笨,就是被宋大姐责备这个错了,那个错了,还问他生的像谁啊!这么简单的时间都不会做,而看到陈静如此的鼓励陈仁义,陈寿的心里,很是宽慰。 “仁义,做豆腐真的不难,浩浩都能做,你怕啥!何况他们家有这么多人,你要是哪里不会,你就问你二叔,在不然让静静告诉你,习惯习惯,干几天,你就全会了。” 陈寿也鼓励道。 “我…爹,我怕到时候做不好,给添乱。”陈仁义低着头,担心的说道。 “没事,静静他们看着的,不会出错的,反正你最近也没有事情,成亲的事情也不让你操心,你就过来帮忙吧!要是真的不行,你就不来了不就行了么。” 陈仁义的话,让陈寿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也一度的告诫宋大姐和陈高,不要老是这么说陈仁义,没想到还是给他的心里,造成了阴影,平时干地里的活小心就算了,没想到他都不敢尝试干别的。 “仁义哥,做豆腐真的很简单,正好这几天缺人,我让你从简单的开始,你明天就来吧!早上早点来,咱们早上老早就开始干活了 。” 陈静对陈仁义的不自信,也是心里捏了把汗,咋能这么没有自信哪! 看到陈仁义还在纠结,陈老太太站出来做主道:“行,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仁义先过来帮忙,慢慢来,别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都去睡觉吧!来,仁义,过来扶着我,咱们去睡觉了。” 陈老太太看着站在门边上,低着头的陈仁义说道,还故意扬起了手。 听到老太太让自己扶着她,陈仁义心里有些紧张,他长这么大,还很少和老太太亲近哪!更别说扶着陈老太太了。 在陈仁义的搀扶下,陈老太太走后,陈康跟陈静说道:“静静啊!明天你仁义哥要是来了,就算做错是啥事情,你也别说他,你大娘和你大哥,经常骂他,他才会这样,让他适应适应就好了,你仁义哥不笨,就是没有信心。” 陈静应声道:“嗯,爹,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回头浩浩要是醒了,该急了。” “嗯,我先去睡觉了,你也受伤了,也去早点睡觉吧!”陈康说完,转头看了眼还不走的冷子寒,冷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冷公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陈叔叔你也早点休息,我有几句话,说完就去睡觉。”冷子寒恭敬的说道。 陈康凉凉的看了眼冷子寒,转身走了出去,虽然对冷子寒代替陈静挨了一砖头很感激,但是这么晚了还在陈静这边,还是很不高兴。 “有什么要说的么?”陈康走后,陈静看着冷子寒问道。 “你今天不让我动手,自己打陈苗苗,是怕我一掌拍死她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问道。 闻言,陈静搓了搓脸,叹息的说道:“哎,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堂妹,我奶奶还在,我不想让她伤心,你明白?” “我明白,不过,我不希望你再次受伤。”冷子寒低声说道。 闻言,陈静点头,微微一笑道:“嗯,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在让着他们了 。” “拿我哪?”冷子寒再问。 “你,你怎么了?”看着冷子寒,陈静一脸的不解。 “我今天为你挨了一砖头,还被你毁了名声,你难道就打算这样算了,不负责任么?”冷子寒严肃的问道。 “负责?我不是给你看了大夫么?还要咋负责?”陈静一脸的疑惑,她要怎么对他负责。 “你受了我的定情信物,难道就打算这么算了么?你今年有十五岁了吧?”冷子寒看着陈静,别有含义的问道。 “嗯,我虚岁是十五岁了,不过,冷子寒,你到底啥意思啊?我啥时候收过你的定情信物啊!我咋不知道?” 陈静瞪大了双眼,她不记的她有收工啥有定情意义的东西啊! “一块手绢。”冷子寒提醒道。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低头想了想,仍旧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解的问道:“一块手绢?冷子寒,你啥时候给我手绢了?” “嗯?你不记的了么?我有次把手绢给你了,然后你就带回来了?”冷子寒瞪着陈静问道,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能不记的了哪! “啊!是哦,我还差你一块手帕哪!哎,不对啊!那块手绢是你借给我的,又不是送给我的,你也没有说过是啥定情的手帕啊!” 陈静瞪着冷子寒,不满的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拿块手帕对我很重要,然后你留下了啊!”冷子寒看到陈静生气了,嘴角微扬,想赖账,门都没有。 “那你也没有说是定情的啊!手帕在我这里,我还给你。”就这么被坑了,真当她陈静好哄啊! 陈静站起身,生气的回了房间,点燃了蜡烛,走到了穿边,拿起了枕头。 “我还在想,你把手帕放在哪里了,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是放在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啊!” 陈静进了房间,冷子寒也跟了进来,走到床边,淡淡的说道 。 “哼,要不是你不让人带收,我不早就给你了么?早知道我就应该放在身上,要不是放在这里,也不会忘记了。” 陈静生气的拿出了手帕,正准备丢给冷子寒的时候,突然觉的不对劲,她放进去的手帕,是折成了两下,而此时看来,有人动过了,还多折了两下。 “看什么,不舍得了?”看到陈静盯着手帕看,冷子寒一脸笑意的问道。 “切,我才没有不舍的哪!还给你。”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也不纠结谁看了手帕了,把手帕丢到了冷子寒的怀里。 “你就真的舍得还给我么?”冷子寒拿起手帕,低声问道。 “哼,本来就是你的,我有啥舍不得的,拿着你的破手帕,快点走。” 在陈静的眼里,一条普通的手帕,被算计成一条定情信物,还因为这条手帕,无数的被冷子寒找茬,被算计了这么久,陈静越想,心里就越烦躁,很不爽。 “别生气了,这个手帕是有来历的。”冷子寒一脸认真的看着陈静。 “管它啥来历,你赶紧走,我要睡觉了。”陈静一把推着冷子寒,就要往门外撵。 冷子寒被陈静推到陈静的房门口,突然转过了身,将陈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冷子寒突然的举动,吓的陈静一愣,被搂的快要窒息了,陈静才回过神来,低声喊道:“冷子寒?” “答应我,别在让自己受伤了好么?”从陈静的耳边,传来冷子寒低沉的声音。 “冷子寒,你…”陈静心里一片空白。 “你知道么?看到你被打中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快要跳出来了,如果不是你拦着,我一定会杀了那个陈苗苗,我好恨我自己,竟然让你当着我的面被人打的头破血流。” 冷子寒紧紧抱着陈静,回想当时,如果不是陈静手快,及时的挡住了陈苗苗再次的攻击,后果不堪设想,冷子寒仅仅是想,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也发誓,再也不会让这样的危险,威胁到陈静 。 察觉到冷子寒的惊恐,陈静伸出双手,回抱着冷子寒,低声安抚道:“我不是没有事情么?” 陈静之所以在情急之下拦着冷子寒,就是看出了冷子寒眼里的杀意,她不能让陈苗苗死在这里,更不希望看到冷子寒杀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陈老太太伤心。 “答应我,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别在让自己受伤了,你伤的多重,我就比你还痛。” 冷子寒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可见今天是真的把他给吓坏了。 陈静回抱着冷子寒,脑海里浮现出和他认识的点点滴滴,从第一开始,打算绕着他这位大少爷走,到后来,因为一条手帕而纠缠不清,在到后来合作,如果冷子寒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估计也不会帮自己到现在。 微微推开冷子寒,低声说道:“冷子寒,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陈静看着冷子寒,认真的问道,虽然心里有个答案在叫嚣,但是陈静还是想亲耳听到。 “傻瓜,难道我做的就这么不明显么?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么?”冷子寒看着陈静,认真的回答道。 “可是,可是究竟是为什么?我不觉的我哪里好啊!”陈静不解的问道,世上的女人多了去了,为啥一定是自己哪! “你上次不是问过了么?我也告诉你了啊!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也没有理会,你的优点,你的缺点,我都喜欢。” 冷子寒一脸柔情的说着,还伸手把陈静掉落的碎发,给整理好。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么?”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自言自语的说道。 “有,静,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也许一开始有点私心,但是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冷子寒抓住陈静的双肩,认真的说道。 “一开始有私心?你开始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喜欢的话,陈静自动的忽略掉了,严肃的看着冷子寒,认真的问道 。 “这件事你不要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们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看的到陈静抓不住重点,冷子寒有些着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陈静瞪着冷子寒,逼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先来说说咱们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待,对我负责?” 冷子寒看着陈静,一阵的头疼,这个小女人,怎么老是说不到重点哪! “又要怎么对你负责?”陈静又些不耐烦的问道。 “比如,你答应等你暨笺后,嫁给我。”冷子寒一脸认真,又期盼的看着陈静。 闻言,陈静抬头,认真的看着冷子寒问道:“你还记的我前段时间提出的要求么,虽然当时有点吓唬你的成分,但是却是真的,我的男人,必须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对我少,凡是都要一我为中心,不能背叛我,抛弃我,更不能对我三心两意,否则,我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你觉的你能做到么?” 看到冷子寒沉默,陈静再次问道:“就算这些你能做到,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们家是个大家庭,我不会和婆婆公公住在一起,更做不到端茶送水,做个没有脾气的好媳妇,虽然我一再的忍让我的家人,但是不会忍让别人,你要想想清楚,我不想以为这个,将来以后起争执。” “我对婚姻的要求很高,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不能给我,就不要在轻易的说你喜欢我,就算我对你有好感,我也会把它们掐死在萌芽之中,所以,你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看到冷子寒静静的听着自己说,一句话也不说的沉默着,陈静别来燃起的希望,在点点的破碎,慢慢的变凉。 上一世的她,虽然是个农村的孩子,可是父母却是离异,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然后各自重组家庭,她被人慢慢的遗忘,回头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微薄的亲情感,渐行渐远,直到遇到陈康一家,她才感觉到,久违的亲情感,而冷子寒的沉默,无疑是让她唯有的一点希望,也成了泡沫,一个愿意为你去死的男人,却不能做到这些,她还奢望什么? 091 不安,骚动的心 看到冷子寒静静的沉默着看着自己,陈静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心里冷嘲,现代的男人都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全心为一个人,她来要求一个古代人,真是可笑。 陈静自嘲的笑了笑,洛带疲惫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受了伤,早点去休息么?” 看到陈静一脸失望的样子,冷子寒才淡淡的问道:“还有么?” 听到冷子寒的问题,陈静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 。“嗯?” “还有别的问题么?”冷子寒再次问道。 “别的问题,什么问题?”陈静一脸的疑惑。 “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么?”看到陈静迷糊的样子,冷子寒嘴角上扬的问道。 “冷子寒,你?”陈静看着冷子寒,看着他一脸愉悦的样子,更是迷糊了,这表情,啥意思啊? “如果我说,你的这些要求,我都能做到哪!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我也一并答应哪?”冷子寒走上前,抓住陈静的胳膊,认真的问道。 陈静抬头,静静的看着冷子寒,低声说道:“我不喜欢如果。” “那我们就不要如果,你的要求我都能做到,也都能答应,你愿意接受我么?” 冷子寒看着陈静,看到她迷离的眼神,心里一阵的恐慌,虽然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总有种感觉,离自己非常遥远,就那这些要求来说吧!别人要求的是家境,她却要求这些,这也是让冷子寒对陈静更赞赏的地方,他不喜欢那些看到金钱,地位,打着爱情的幌子靠近自己的女人。 陈静沉默的看着冷子寒,原本以为自己的要求真的很苛刻,冷子寒也许会哼之以鼻,没想到他真的同意了,然冷子寒同意了,陈静的心里,又开始有了另外一个问题,是真,是假,能维持多久。 “怎么样?你所有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还是在顾虑是么?”久久得不到陈静的回答,冷子寒心里有些慌了,好不容易找这么好的机会,让她接受自己,他不想再次前功尽弃。 “你真的能做到么?你的心意,能维持多久?”陈静虽然在看着冷子寒,但是心神已经开始飘离。 明明眼里全是自己,却心不在自己身上,冷子寒抓着陈静的胳膊,加大了力道,甚至弄疼了陈静,让她注意到自己。 “我能做到,我愿意用时间来证明,我可以维持多久 。”冷子寒看着陈静,坚定的说道。 “好,你让我在想想好么?”看出冷子寒的认真,陈静的心,开始退缩,不确定。 “你还要逃避么?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怕面对我么?”冷子寒低声问道,眼神里闪过受伤,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迈出第一步,只要她肯迈出第一步,接受他,剩下的,都有他来走。 “我…”陈静低下了头。 “看着我,看着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信么?”冷子寒紧紧抓住陈静的胳膊,严肃的说道。 陈静抬头,静静的看着冷子寒,良久才道:“好,我们可以试试。” 闻言,冷子寒脸上绽放出一个甜蜜的笑意,把陈静拥入怀中,声音激动的说道:“知道么?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陈静不满的推开冷子寒,反驳道:“什么等了好久了,怎么才认识有多久啊?” “你不懂,你也许觉的时间很短,但是对我来说,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冷子寒甜蜜的把陈静抱在怀里,享受着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 听到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让平时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如此开心,陈静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低声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去睡觉吧!头还受伤了哪!” 闻言,冷子寒抱着陈静,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暗自提醒自己,“不能急,不能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才放开了陈静。 “你也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冷子寒不舍的放开陈静,离开了堂屋,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没有玲儿睡在一个**,陈静可以不用担心的在**翻来覆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就是无法入眠,就算闭着自己闭上眼睛,也没有能睡着。 同样失眠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冷子寒,躺在**,像个孩子一样,嘴巴咧的老大,今天,哦不,应该是昨天,他不仅告白成功,而且还做了梦寐以求的事情,抱到了自己心爱的小女人。 沉醉在自己的好心情中的冷子寒,突然想到,刚刚抱陈静的时候,好像她特别的瘦,这样怎么能行哪 !他冷子寒的女人,一定要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这样想着,冷子寒就下决定,一定要给陈静大补特补。 早上,大家都起了床,陈静再次创下记录,有史以来,第一次起的最迟。 伸了个懒腰,看到窗外一片大亮,陈静才匆匆的起了床,去洗漱的时候,张氏已经开始做起了早饭。 而没有自信的陈仁义,也已经站在磨盘边上,紧张的看着磨盘。 “早啊!”陈静一出堂屋门,就听到冷子寒愉悦的声音。 闻言,陈静小脸微红,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要不是这人昨晚莫名其妙的告白,她能起的这么晚么? 看到陈静红了小脸,对自己如此不满,冷子寒也猜出了陈静为啥起的这么晚,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低声说道:“需要帮忙么?” “不用,我又没有伤到不能动。”陈静低声说完,往东边院子里走去。 “姑娘,起床了,头有没有好点,不舒服就别起这么早了么?到**在躺回去,回头我让玲儿给你把饭菜端到屋里去。” 看到陈静到厨房里来打水,张氏满脸笑意的说道,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闻言,陈静总觉的有些心虚,浅笑的回答道:“大娘,不用了,小伤不碍事的。” “静姑姑,你的头好点了么?”陈静弯腰的时候,身后传来陈会会关心的声音。 陈静回头,低声说道:“好多了,谢谢会会的关心。” “嗯,没事就好,我看子寒叔叔可担心你了,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害的我还以为…”陈会会说着,小眼睛都湿润了,在陈静没有起床的时候,她已经无数遍的问她家娘亲,静姑姑怎么还没有起来,是不是头很疼。 得到的回答就是她娘娘亲说:“没事,静姑姑就是累了,想多睡会。” 在看到冷子寒时不时的盯着堂屋门看,还走来走去,一幅不安的样子,让下丫头展开了她丰富的想象,最后差点没有被自己吓哭 。 陈静听到陈会会的话,心里暗道:“怪不得她一出堂屋门,大家都看着她。” “静姑姑真的没事,就是小伤,这不是起来了么?昨晚睡的太晚了,然后静姑姑又流了血,才起的这么晚的。” 陈静蹲下身子,摸了摸陈会会的小头说道。 “嗯,哪就好,我去告诉我娘去。”小丫头听到陈静说没事,高兴的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陈静洗漱完毕后,就直接来到了陈仁义的面前,笑着问道:“仁义哥,咋样?累不累?” “不累,不累。”陈仁义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事,仁义哥,不用紧张,要是累了你就说,我让人换你。” “不累,真的不累。”就往磨盘上倒豆子,然后把锅里的豆汁子给舀出来,倒进陈浩晃动的过豆腐汁子的纱布里,和他平时在家里干的活,却是轻松多了。他在家的时候,凡是重活,累活,都是他干的。 “嗯,哪就好,慢慢来,干两天就习惯了。”陈静说着,走开了,去挑拣头子,她的头上流的血比较多,止血也耽误了会,做时间长了,就会头晕。 陈静端着一个簸箕,倒了一簸箕豆子,刚坐下,冷子寒就拿着一个小凳子,凑了过来。 这样的一幕,让坐在陈静旁边的宋素素,和陈会会,都是窃窃私笑,弄的陈静尴尬不已,直那眼神瞪着冷子寒,而冷子寒及无辜,又无奈。 院子里的人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看到两人一夜之间,改变这么多,都是等待好事,唯有张家生,怎么都不能敞开心扉的看待这件事,心里满是苦涩。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去洗手,张顺发跟陈静说:“姑娘,你跟那个仁义说一声,不用一大早的就来了,我今天开门的时候,他头上全是霜,估计在门口站的有一会了。” 闻言,陈静转身,看了眼还在干活的陈仁义,低声说道:“好,我去跟他说 。” 说完,陈静走向还在弯腰舀豆腐汁子的陈仁义,笑着说道:“仁义哥,别干了,快洗手准备吃饭吧!活是干不完的,饭不能不吃啊!” “你先去吃饭,还有几盆子就舀完了,我等会就来。”陈仁义说着,再次弯下腰,把盆子伸进了锅里,舀了满满一盆子豆腐汁子。 本来就小心干活的陈仁义,看到陈静站在自己旁边,就像表现的更好点,结果却适得其反,盆子里的豆腐汁子太多,从锅里端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磨盘,豆腐汁子也被撞撒出了一部分。 心里忐忑不已,陈仁义尴尬的说道:“我下次干活会小心的。” 陈静伸手,抓过盆子,一脸浅笑的看着陈仁义,低声说道:“仁义哥,其实这里的人都很好说话的,你有什么需要,要求,都可以跟大家说,不用这么紧张,这里没有人会说你的,干活多少都不是问题,你也不要苛刻的要求自己。” 看着陈静的手,陈仁义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陈静。 “仁义哥,我是谁,我是你妹妹,在我的面前,你不用这么紧张,别忘了,小时候你还经常的跑我家里来看我,抱抱我哪!” 陈静笑着说道,眼里全是温柔。 “嗯,都好久的事情了。”陈仁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的妹妹陈翠和陈静,年龄是差不多,宋大姐嫌弃他笨手笨脚,从来不让他碰陈翠,相反,陈康非常喜欢他到陈静家来,逗逗陈静,摸摸她的小手,陪着她玩。 “在我的心里,仁义哥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以前的仁义哥,还是这么疼我,对我这么好。”陈静说着,从陈仁义的手里,接过盆子。 陈仁义微微有些感动的看着陈静,在他的家里,除了陈寿,还有宋素素母女两,其他人都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仁义哥,你下次舀豆腐汁子的时候,舀大半盆就行了,又不会撒,又轻松,不用这么着急,一天的时间还长着哪!行了,这些先不管了,咱们先去吃饭吧!”陈静示范了一下,然后把盆子放到了锅里。 “嗯 。”陈仁义点了点头。 跟着陈静往洗手的盆子走去。 “仁义哥,你明天不用来这么早,今天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吧?”陈静抬头,笑着问道。 “没有多久,就一会。”陈仁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陈静说早点来,天微凉他已经等在门口了,怕吵醒大家睡觉,也没有敢敲门,又怕自己回家了,这边门就开了,就没有回家,所以就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 “明天不用来这么早,嫂子来的时候,你来就行了。”陈静洗好手,边擦手,边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陈仁义也许是被陈静给传染,脸上也露出以个浅笑。 “嗯,饭都端好了,快到堂屋里去吃饭吧!”陈静说完,自己进了厨房。 “姑娘,给你们做的饭菜,已经端到西边堂屋里去了,你快去吃饭吧!不然回头饭菜都凉了。”看到陈静进厨屋,张氏提醒道。 “哦,玲儿怎么不去?”陈静看着坐在锅台后面吃饭的张玲问道。 “我不去了,回头还要帮我娘收拾东西哪!你快去吧!”张玲笑的一脸神秘的说道。 陈静疑惑的看了眼张玲,抬腿往西边堂屋里走去。 “仁义,来吃饭啊!饭菜都凉了。”陈康站在堂屋门口喊道。 “嗯?仁义哥,你怎么还没有去吃饭?”陈静出了厨房门,就看到陈仁义站在厨房门口徘徊。 “那个,我在厨屋里吃就行了,不用到堂屋里去了。”陈仁义腼腆的说道。 “啥在厨屋里吃,快去,快去,到堂屋里吃饭,没事的,不用不好意思,屋里都是自己家的人,不用这么见外。” 陈静边说,边把陈仁义推到堂屋门口。 “我就在厨屋里吃就行了,我平时都是在厨屋里吃饭的。”陈仁义有些为难的说道 。 “来来来,这么客气干啥,快进来吃饭。”看到陈仁义迟迟不愿意进来,张顺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出来把陈仁义给拉到了堂屋里。 “我到厨屋里去吃就行了。”陈仁义还在纠结。 “哎呀!到啥厨屋里去吃啊!那边剩下的菜,就她们几个人吃的,你的在这边,来快吃饭吧!别客气啊!”张顺发说着,递给了陈仁义一个馍。 陈仁义接过馍,看了看,不解的问道:“过年蒸的馍,还有啊?” “说啥傻话哪!过年蒸的馍放到现在还能吃么?这是才蒸的,快吃吧!”坐在陈仁义旁边的陈康,笑着说道,夹了筷子菜,放到陈仁义的碗里。 “快点吃饭,吃完了好干活,不要客气,这些菜大多都是咱们自己家里的,随便吃。” 闻言,陈仁义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才,红烧肉,凉拌豆腐条子,白菜豆腐,都是用盆子装的,小半盆子,又看了看馍框子,里面全是白面馍。 “快点吃啊!看啥,在看饭菜都凉了。”陈康笑着催促道。 “嗯。”看到大家都是吃的白面馍,框子里也没有玉米面的,陈仁义也不敢多问,也跟着吃了起来。 “别光吃馍,也吃菜啊!”吃饭中,陈康多次为只吃馍和糊涂的陈仁义夹菜。 “二叔,我自己会来。”陈仁义吃完一个馍,就不在拿了,开始喝起了糊涂,吃菜也是不敢多加。 “来,在吃个馍,这些菜今天都要吃完,晚上还会在做饭的,你不用不敢吃,放心吃吧!”陈康拿了个馍,放到了陈仁义的手上。 “我吃饱了。”虽然真的没有吃饱,但是白面馍,陈仁义还真是不敢多吃,生怕别人会觉的他能吃。 “啥吃饱了,这么大的人吃一个馍咋够,下午还要干活哪!多吃一个。”张顺发也拿了个馍,放到了陈仁义的手上。 陈仁义看了看左右手上的馍,又看了看大家根本没有自己这么多顾虑,又不能把自己拿过的馍放到框子里去,只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 看着陈仁义放松了很多,陈康的眼里,浮现出几分笑意。 西屋里,冷子寒,陈静,带着两个小孩子吃着饭。 先比堂屋里的饭菜,西屋里就好的多了,多了个鸡汤。 “多喝点,流了这么多血,不补补怎么行。”冷子寒盛了碗鸡汤放到陈静的面前说道。 “子寒哥,我也受伤了。”陈浩不满的说道。 “来,这个是你的,我也没有说不给你喝啊!”冷子寒瞪了眼陈浩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陈浩嚣张的说到,端着鸡汤喝了起来。 “来,会会,你也喝点,多喝点鸡汤,才能长个子。”冷子寒拿起陈会虎的碗,就要给她盛汤。 “我不喝,我不喝,我好好的,没有受伤,我不用喝。”陈会会慌忙阻止道。 “会会也喝点吧!多喝汤,增加营养,才能长大啊!”陈静看着陈会会,笑着说道。 “营养,啥营养?”陈会会和陈浩,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陈静。 看到两人的目光,陈静愣住了,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冷子寒。 “多吃就对了,快点吃饭,快点吃饭。”冷子寒看着陈会会和陈浩说道。 两人也很听话的吃了起来。 看到冷子寒为大家盛汤,唯独忘记了自己,陈静才伸出手,拿过冷子寒的碗说道:“你也流了不少的血,也要喝点汤。” 接过汤的冷子寒,心里甜的跟蜜一样,直接端着碗就是大喝。 靠着陈静的陈会会,看着两人直接的互动,人小鬼大的偷偷的笑了起来。 吃过饭,大家就准备干活,陈仁义最先去干活的 。 陈静挑拣豆子,冷子寒就和她一个簸箕,坐在一边帮忙。 中午,下午,院子里全是忙碌的身影,就连年龄最小的陈会会,也是坐在簸箕前,帮忙挑拣豆子。 陈仁义从开始的紧张,到后来忙的忘记了紧张,然后适应。 忙了一天,吃了晚饭,来啦豆腐的人,还带了两个包袱,一个盒子,包袱直接拎到了冷子寒的房间,盒子拎到了厨房。 怀着好奇的心情,张氏先打开了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大盆子,里面放着三条鱼,两只乌龟,还都是活着,看到里面的东西,张氏脸上就露出笑脸,暗道:“冷公子还真是体贴,竟然能想到给姑娘弄这么多东西补身子。” “姑娘真是好福气,遇到冷公子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费这么大事给姑娘弄这么多东西。”站在张氏一边的张玲,一脸羡慕的说道。 “啥叫姑娘真有福气,是冷公子真有福气,咱们姑娘既聪明,又能干,打着灯笼都难找。”张氏敲了下张玲的头,骄傲的说道。 “娘,你姑娘也很能干的好不好,把姑娘夸的,跟你自个的闺女是的。”张玲微带吃味的说道,佯装不满的瞪着张氏。 “是是是,我家姑娘也能干,不过,咱们家姑娘,也确实天下少找。”张氏感慨的说道。 晚上,忙碌了一天,大家也早早的洗洗睡了。 陈静也是早早的洗漱后,上了床,想着运走的茶干子,卖的怎么样了。 “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静起身,打开了门,开门就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哪,给你送东西的。”冷子寒扬起手上的东西,给陈静看。 “啥东西啊?”陈静不解的伸手接了过来 。 “难道你打算收下东西就赶人么?不邀请我到屋里坐坐?”冷子寒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 “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给人看到了不好。”陈静还真是没有打算让冷子寒进屋。 “怕啥,你又不是没有穿衣服,我们光明正大的谈事情,怕谁看见啊!”冷子寒不以为意的说道。 “去睡觉,去睡觉,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陈静推着冷子寒,往门外推。 “我找你真的有正事谈,难道你不想知道么?”冷子寒一边被陈静推着往外走,一边不满的说道。 “嗯?啥事情啊?”陈静停下动作,看着冷子寒问道。 知道陈静上钩了,冷子寒嘴角上扬到一个弧度,然转过身,就一脸的哀怨。“你还真的没有良心,我要是没有正事,就连你人都不给看。” 看到冷子寒怨妇的样子,陈静直翻白眼,反驳道:“我怎么不让你看人了,整天待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有啥事情快点说,我要睡觉了。” “让我进去吧!你总不能让我站着跟你回报吧!”冷子寒不满的说道。 “到外面说。”陈静推着冷子寒,打算坐堂屋椅子上说。 “哎呀!外面这么冷,你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冷子寒突然来个转身,连推带抱的把陈静给弄到了她的房间里,还顺势用脚关上了房门。 “哎,有话你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陈静不满的打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疼疼疼,还真是舍得,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冷子寒故意揉着手抱怨道。 “冷子寒,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陈静双手插腰,瞪着冷子寒,不耐烦的问道,发现自从两人又进了一步后,冷子寒越来越无赖,越来越肉麻了。 “当然有事情了,不然我怎么敢打扰你睡觉啊!”冷子寒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把她逼退到床边上。 “有话你站着好好说,再不说我就要睡觉了 。”看到冷子寒直往自己面前靠近,陈静只能心跳加快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想说…。”冷子寒说着,脸往陈静的脸上靠近。 看着慢慢靠近的脸,身子已经退无可退,陈静只能把腰往后弯。 “冷子寒,你给我站好,有话快说,没事赶紧给我回房间去。” 陈静单手推着冷子寒的胸膛催促道。 “我想说…”冷子寒单手抓住陈静放在自己胸膛的手,把她逼退倒趟在**,脸慢慢的靠近陈静,直到察觉到她心疼如自己一样快,小脸通红。 “冷子寒,你,你,你…”陈静心惊的看着冷子寒,心里想着,你要是在敢靠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同时,腿已经做好了准备,给他一脚。 眼看冷子寒的薄唇就要吻到陈静的小嘴的时候,冷子寒突然往一边转去,靠着陈静的耳朵,哈着热情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在期待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茶干子的事情。” 冷子寒的话刚一说完,就满脸笑意的快速离开陈静,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趟在**的陈静,心里一片空白,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的起了身,怒视着冷子寒。 “不要脸,无聊。” “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我不要脸,你脸红什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笑意的问道。 “你,你,你讨厌,臭不要脸。”陈静突然冲上去,冲着冷子寒的胸膛就是一顿捶。 “好好好,我讨厌,我不要脸,我坏,别在打了,在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冷子寒被陈静捶了一会后,才抓住她的手,欣赏着面前恼羞成怒的红苹果。 “哼,不理你了,出去,我要睡觉了。”羞愧难当的陈静推着冷子寒,就往门外送。 “行行行,我出去,不过,我真的有正事跟你说,不逗你了,是茶干子的事情 。”冷子寒转身抓着陈静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敢骗我,我一定让你好看。”陈静威胁的说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在逗你了。”冷子寒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哼,说吧!茶干子卖的怎么样?”陈静佯装生气的问道。 “卖的很好,非常好,静,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做的茶干子,这么热卖。”冷子寒上去,突然抱着陈静,高兴的说道。 “哎呀!放开,放开,我要晕倒了。”陈静推着冷子寒,无奈的说道,心里暗自嘀咕:“这人平时还真是能装啊!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有外人,就像个孩子。” “怎么样?这个消息高兴不?”豆腐该吃的也吃了,冷子寒很是识相的放开了陈静,过了的话,以后的福利都会不见的。 “嗯,高兴,你还没有说,买的怎么样哪?让我怎么高兴?”陈静一脸鄙视的说道。 “咳咳,忘记解释了,来坐,听我跟你好好的说。”看到陈静鄙视的样子,冷子寒心虚的拉着陈静坐了下来,刚刚要不是像亲近她,他咋可能说话不说重点。 “茶干子被拉去了三个县城,除了我们家的饭庄外,还有一些杂货铺,粮油店,第一天的时候,买的不怎么样,饭庄上我让人极力推荐,所以,第二天,茶干子就买的风靡全成啊!” 冷子寒一脸自豪的说道,还不让把自己的功劳也说一下。 “是不是啊?有这么夸张么?”陈静不确信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怎么夸张了,我可是实话实说的,过两天我打算跟着货物,在多走一些,你可不要忘记了,现在这个季节,根本没有啥菜,县城里又不是乡下,凑乎凑乎就行了,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那天不要有两个菜啊!我说卖的好,就一定卖的好,不然我怎么敢骗你啊!” 冷子寒说着,还冲陈静眨了眨眼睛。 陈静自动忽略冷子寒暧昧的眼神,想了想,点头道:“嗯,不错,我回头在弄出两个不容易坏的来,这样也可以多拉出去两个品种,天天吃一种茶干子,也会腻的 。” 闻言,冷子寒看着陈静的眼神闪了闪,无师自通,他已经让打听过了,陈静生活很简单,而且之前除了下地干活,都没有出过村子,难道人死一次,真的改变这么大么?就算改变在大,也不可能醒来就变聪明了啊!而且他还打听了,这方圆几十里,就街上张姓一家的人会做豆腐,她也是做了豆腐以后,才认识张顺发的,和张顺发学做豆腐,是不可能的。 “哎!哎!冷子寒,你在想什么?”陈静把手放到一脸沉思的冷子寒眼前晃了晃,不解的问道。 “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被陈静这么一喊,冷子寒才算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陈静看着冷子寒,皱眉问道。 “哦,没事,别皱眉头,容易老哦!”回过神来的冷子寒,又开始和陈静开起了玩笑,伸手去抚平陈静的额头。 “切,你才老哪!肃然算起来我比你大,可是你可比我年龄大,比我老。”陈静打开冷子寒的手,不满的反驳道。 察觉到陈静对自己越来越放下戒心,冷子寒的心,暖暖的,付出最终没有白费,听到陈静的话,心里惊了一下,随机被他掩饰。 “是,是,是,我比你老,你对做茶干子,有没有什么想法?”冷子寒自然的问道。 冷子寒的话,让陈静想到了自己的年龄,“如果算起来,自己也该有二十三四了吧!冷子寒也就十七岁,自己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想到这个问题,陈静打了个冷战,好惊悚啊! “想什么哪?我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冷子寒推了一下陈静,再次问道。 “我打算以后多做茶干子,等有钱了,把这里扩建一下,多请几个人,我要把茶干子,做到全国各地去。”陈静扬起小脸,豪言壮语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考虑帮你。”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闻言,陈静看着冷子寒,威胁的问道 。 “感谢就算了,你要是以身相许,我会更高兴。”冷子寒一脸调戏的说道。 “想的美,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陈静起身,推着冷子寒,往外送。 来到房间门口,冷子寒转身,看着陈静,低声说道:“晚安静。”然后宠溺的揉了揉陈静的头发,大步的离开。 看着冷子寒的身影,陈静手扶着门,愣在了哪里,俗话说的好,那个少女不怀春,学生时期,偶尔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半,想象自己的美好未来,虽然因为父母,对婚姻有一定的恐惧,但是内心的渴望,还想象,还是有的。 无数次的幻想,自己成人以后,找个人结婚,能像电视里一样,那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对自己说声晚安,早上的时候,能对自己展颜一笑,道声早上好,没想到,冷子寒会真的对自己这么做了。 人总是这样,往往当一切都顺利,想什么来什么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担心,恐惧,忐忑,尤其是心里有残缺的人,总会觉的太过顺利,而心里不安,而陈静也是这样,总觉的一切太过美好,不太现实,像泡沫。 冷子寒回到房间,嘴角一直上扬,心里非常愉悦,但是趟在**以后,就再也笑不出来,想不通,总觉的只要和陈静沾边的事情,自己总是把握不住,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能看不能摸,虽然很近,但是却非常遥远,这也是陈静本身给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也促使冷子寒,想要快点俘虏陈静的心,早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 晚上,陈静在自己的回忆中,慢慢的进入梦乡,早上,生物钟及时把她叫醒,一大早的起床,就收到门外男人的早安。 “你怎么起这么早?”陈静不解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门前的冷子寒。 “你不是也起的早么?这叫妇唱夫随。”冷子寒凑近陈静,小声的说道。 “少胡说八道。”陈静瞪了眼冷子寒,出了堂屋门,去洗漱。 “我既然是胡说八道,你脸红什么啊!”冷子寒紧跟其上。 “我什么时候脸红了,不要乱说 。”陈静停下脚步,不满的瞪着冷子寒说道。 看出陈静不对劲,冷子寒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陈静冷声反问道。 “我问你怎么了?干嘛一早的起来就心情不好?”冷子寒也**的发现,陈静的情绪,有些不对。 “我能怎么了?我好的很,也没有心情不好,没事别老是跟着我,烦不烦啊!”陈静冷声说完,转身就去洗漱去了。 陈静不是第一起的早的,其他人也都准备干活了,听到陈静的话,都是不解的看着二人,两人闹别扭了么? 冷子寒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陈静,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说话这么冷硬。 “子寒哥,你和我姐吵架了么?”陈浩一脸严肃的走到冷子寒的面前问道。 “臭小子,瞎说啥哪!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姐吵架,昨晚还好好的,不知道一大早的起来怎么了。”冷子寒满心疑惑的小声说道。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惹我姐生气,我绝对不会在帮你的,不管你多有钱,我都不会放过你。”陈浩满脸认真的说道。 “呦小子,你这是威胁我么?告诉你,不知道你姐怎么了,我也烦着哪!别跟过来,我去哄哄你姐。”冷子寒瞪着陈浩说完,跟着陈静去了厨房。 陈浩冷眼瞪着看着两人的身影,暗道:“你最好别惹我姐生气,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浩浩,姑娘和冷公子怎么了?”看到冷子寒走了,张玲也是没有忍住好奇,凑到陈浩的旁边,看着厨房的放心问道。 “不知道。”陈浩冷冷的回了一声,大步的离开。 “切,臭小子,拽的跟啥是的,有啥了不起。”张玲不满的撇了撇嘴,去干活了。 院子里的人,虽然都在干活,却都是满心的疑惑,这两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一大早的,是咋的了。 092 谁的青梅竹马 不知道陈静为何而生气的冷子寒,为了不让刚开始有好转的关系,这样僵持下去,跟着来到厨房里,看着她,耐着性子问道:“静,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你不能直说么?” “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老是跟着我。”陈静头也没有回的冷声说道。 “你这样我能放心么?一大早的就心神不宁,浮躁的样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早起来,就这么烦躁啊?” 冷子寒拉过陈静,让她面对自己,耐着心性问道。 陈静无奈抬头,看着冷子寒,不耐烦的说道:“冷子寒,你能不能不要理我,我很烦,跟你没有关系,不要理我就行了。” 看着情绪浮躁的陈静,冷子寒真的不明了,一夜之间,她这是怎么了。 “静,你就不能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么?”冷子寒看着陈静脸色不好,担心的问道。 “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心情烦躁,跟你无关,你该干嘛干嘛去行不行,不要来管我。”陈静一把甩开冷子寒的手,心乱如麻的说道。 早上起来,心情就开始无缘无故的烦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冷子寒如此的关心,更让陈静的心,像是没有了着落,乱成了一锅粥 。 看到陈静不愿意多说,冷子寒也没有勉强,默默的走了出去,给她自己一个独立的空间,不想打扰她,让她好好的冷静冷静。 听到脚步声,知道冷子寒出去了,陈静的心,莫名的更加烦躁了起来。简单的洗漱过后,陈静端着簸箕,坐到了堂屋门口,开始挑拣豆子。 一个早上,直到吃早饭,冷子寒都没有出现过,而陈静烦躁的心,也没有平静下来。 简单的吃了点饭菜,陈静就跟张氏说:“张大娘,我有点不舒服,回房休息会。” 张氏担心的看了眼陈静,点头道:“嗯,去休息会吧!不用急着起来,有我们哪!” “嗯。”陈静歉意的看了眼张氏,匆匆的回了房间。 看到陈静回了房间,余亮进了冷子寒的西屋。 “她吃饭了么?”坐在窗前,看着账本的冷子寒,低声问道。 “嗯,吃了,不过好像吃的不多,现在回房间去了。”余亮如实回答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冷子寒头也没有回的说道。 “少爷…”余亮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声。 冷子寒放下手上的账本,抬头看着余亮,淡淡的说道:“有话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那个少爷?你是不是跟姑娘吵架了?”余亮看着冷子寒的脸,小心的问道。 “你觉的少爷会跟她吵架么?”冷子寒冷声问道。 “不会。”余亮想也没有想的回答道。 “这不就行了,没事就出去吧!”冷子寒说完,就接着看账本。 “那,那姑娘为啥生气啊?”余亮提着心问道 。 “出去吧!我正忙着哪!”冷子寒冷声说道,明显的口气比刚刚要冷了很多。 “是,我这就出去。”察觉到冷子寒的不耐烦,余亮识相的匆忙离开了房间。 余亮走后,冷子寒把手上的账本,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他也不知道陈静为啥突然生气,而且还烦躁的什么都不愿意说,他也正在为此事头疼,看了一个早上的账本,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此时的冷子寒,真的体会到,想要解决喜欢女人的问题,真的是件棘手的事情。 陈静回到房间后,直接趴在了**,翻来覆去,什么姿势都不对,浑身难受,坐在不是,躺着不是,站着还不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平息烦躁的心。 在屋里独自待了一会,听到马蹄声,陈静才出了堂屋门,去挑拣豆子。 一个中午,下午,冷子寒都没有出现在陈静的面前,而陈静的心,一直都是一团乱,弄的院子里的气氛,有点压抑,大家都是小心的干着活,尽量不去招惹陈静,也都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 晚饭过后,陈静匆匆的会了房间,洗漱后准备睡觉,陈康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静静,睡了么?” “还没有,爹,你怎么来了?”陈静打开门,让陈康进去。 “我来看看你,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姓冷的欺负你了?”陈康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问道。 “没有,就是不知道怎么了,烦的不行。”陈静如实回答道,她是真的说不上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的烦躁。 “是不是头不舒服,还是你哪里不舒服,好好的咋这么烦躁哪!今天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一点都冷着一张脸,害的大家干活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你怎么了。” 陈康看着陈静,关心的问道。 “爹,对不起,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心里特别烦。”陈静靠在庄边上,一脸低沉的说道。 “哎,要是累了,明天就要出来干活了,好好休息几天,有可能是你头受伤的原因,好好休息吧 !” 陈康说着,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心里还是在疑惑,是不是陈静不愿意说,真的和冷子寒闹别扭了。 “嗯,爹你也早点休息。”陈静送陈康出了堂屋门,回到屋里,趟在**,烦躁的滚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里不安定,还特别的烦躁。 陈康出了陈静的房门,来到了冷子寒的窗户边上,透过窗户,看到冷子寒的灯还亮着,怕让陈静知道,才隔着窗户,小声的喊道:“冷公子,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叔叔,我这就出来。”冷子寒应了一声,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就是不用猜,也知道陈康找自己干嘛!一阵的头疼,他到底有没有哪里把陈静惹生气了。 冷子寒打开房门,恭敬的请陈康进去。 “陈叔,屋里请。” “嗯,”陈康走进西屋,坐到了对门的椅子上,看了眼恭敬站在一边的冷子寒道:“坐吧!” “谢谢陈叔。”冷子寒礼貌道谢后,才规矩的坐在了一边。 “你和静静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虽然陈康不太赞同陈静和冷子寒在一起,但是看到冷子寒能不顾自己安慰,冲上去保护陈静,也就默认了两人之间的事情。 “陈叔,我没有和她吵架,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就变了脸,还说她很烦躁,要我不要理她。” 面对未来的岳父大人,冷子寒不敢有半点隐瞒。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吵着烦哪!”陈康一脸的纠结。 “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回头我去看看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冷子寒低声说道。 “算了,她睡下了,你也别去看她了,她正烦着哪!就算你问,以她的个性,也不见的会说,等等吧!等她不烦了你在去问,这两天你就别理她了,让着她点。” 陈静不开心,弄的大家都很谨慎,这让陈康也觉的有压力,本来以为是两人闹矛盾了,看到冷子寒如此认真的样子,也猜想可能是陈静单方面的问题,只能劝说冷子寒了,早上陈静让冷子寒这么难堪,大家也都看到了 。 “陈叔放心,我会让着她的,等她冷静了,我再去找她。”冷子寒态度恭敬的说道。 “嗯,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觉吧!”陈康说完,一脸愁容的离开,很是为女儿担心,她这态度,不管和谁成亲,也要吵架啊! “陈叔慢走,晚安。” 送走了陈康,冷子寒来到了东间的窗前,接着灯光,就看到屋里的陈静,在**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烦躁的一会站,一会躺在**的。 知道陈静还在烦躁中,冷子寒也没有去敲门,悄悄的离开了。 第二天,大家都在忙,唯独陈静,到了吃早饭,也没有起床,张氏喊张玲把饭菜送到了陈静的房间里。 一天下来,陈静连房门也没有出一下,同样没有出房门的,还有冷子寒。 晚上的时候,来拉茶干子的人来了,陈静没有出来,就只有陈康和张顺发两人帮忙看着,清理,怕打扰到陈静,也没有去问让他们拉走多少,就有多少给人拉走了多少。 来拉豆腐的这几次,他们都会带着坛子来,所以,陈静家的坛子,已经堆了起来。 晚上,在张顺发和陈康的监督下,冷子寒的人拉走了五百多个坛子,然后离开。 吃过晚饭,一天没有露面的冷子寒,终于出了房门,往陈静房间走去,想是算好时间似的,刚好在张玲去陈静端回她吃过饭的碗的时间。 一出房门,就看到冷子寒走过来,张玲刚想说话,就被冷子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吃一点饭菜么?”冷子寒看着张玲端出来的饭菜,小声的问道。 “是啊!冷公子,你别在和姑娘生气了,哄哄她吧!都两天没有吃多少东西了,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哪 !”张玲微带祈求的说道,心里很是担心陈静,刚刚她进去的时候,陈静明明醒着,还在装睡。 “好,你先出去吧!我进去看看。”冷子寒已经懒得解释了,不光是张玲认为他跟陈静吵架了,就连丰收和余亮,也都认为是他惹到了陈静。 冷子寒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里,就看到陈静突然背对着自己,假意的睡觉。 “玲儿,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了。”陈静低声说道,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玲儿开的门。 “静,起来咱们聊聊好么?”冷子寒走到床边,低声说道。 “你怎么进来了?谁让你进来的。”听到冷子寒的声音,陈静一个翻身,从**坐了起来,一脸温怒的瞪着冷子寒。 “我就是想看看你,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好么?”冷子寒说着,靠近了点陈静。 “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陈静直接拒绝冷子寒的靠近,往后退了退,冷声说道。 “静,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是不是我哪里做错的什么?你说,我改还不行么?” 久不见陈静对自己改变态度,冷子寒也觉的,可能是自己那句话不小心,把陈静给惹生气了。 “冷子寒,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我真的很烦,你出去吧!”陈静看着冷子寒,不耐烦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如果是我做错什么了,我改还不行么?”看到陈静如此不配合,冷子寒的耐心,也一点点的被磨灭。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烦人了。”陈静知道,是自己的问题,看到冷子寒一味的迁就自己,她的心就更加烦躁。 “你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不然我就不出去。”冷子寒瞪着陈静,打定主意和她杠上了。 “你不出去拉倒。”陈静瞪了眼冷子寒,埋头就睡,还有被子蒙住了头,一幅赌气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陈静,冷子寒真是非常的头疼,束手无策 。 硬的不行,冷子寒开始转变方法,来软的。 “静,你先起来,听我说好么?”冷子寒轻轻的拉了拉陈静的被子,放柔声音,诱哄道。 冷子寒拉被子,陈静就把被子拉的更紧,独自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烦闷着,看到冷子寒进房间里来哄自己,心里有丝丝的喜悦,但是喜悦过后,看到他如此的迁就自己,就是心烦。 看到陈静不仅不出来,还抓紧了被子,冷子寒一阵的无力感,一把用力拉开被子,手疾的抓住了陈静的手。 “静,别再闹了好不好,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说,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麻烦你别再自己折磨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的。” 冷子寒不给陈静发火的机会,就把自己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我…”陈静看到冷子寒一脸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的表情,纠结了。 “静,坐起来,听我说好么?”冷子寒扶着陈静,让她坐起来,然后又体贴的把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我知道,我看到你饭也不好好的吃,觉也睡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也很难过,难道我们之间,还不能让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么?” 冷子寒一脸受伤的看着陈静,低沉的问道。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非常的烦躁,不看到你烦躁,看到你就烦躁,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和你相处,反正就是很烦。” 听到冷子寒受伤的话,陈静底下了头,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听完陈静的话,冷子寒本来受伤的神情,立马变的激动起来,双手突然紧紧地抓住陈静的手臂,惊喜的说道:“傻瓜。”然后把陈静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被搂的呼吸有些不畅的陈静,一脸迷惑,“傻瓜?”啥意思 。 “我,我快不能呼吸了。”陈静微微推了一下冷子寒低声说道。 闻言,冷子寒慌忙放开陈静,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把她额头碎发理顺后,才声音愉悦的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听到冷子寒这么问,陈静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子寒。 “你之前那些要求,也不过随便说说,为了让我退步,才这么说的是不是,可在前天晚上,你答应了以后,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然后我的热情,让你望而却步,你害怕,你忐忑,你没有把握掌控好我们的感情是不是?” 冷子寒紧握陈静的双手,一脸温柔的问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问,陈静沉默了,她是忐忑,是不安,是害怕,她怕被抛弃,怕先爱上对方,怕付出感情,不知道未来如何,她有太多的不安。 “放心,我的人,我的心,永远只为你等候,只为你打开,你不用不安,应该不安的是我,你总是像谜一样,让我猜不到,抓不着,让我太不了解,你一生气,我就会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找不到出路,你能了解么?” 冷子寒轻轻的抱着陈静,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和想法,想让她知道,她其实对他来说,更为棘手,更为让他头疼,但是确实心甘情愿,死都不愿意放开。 “冷子寒你…”听完冷子寒的话,让陈静愣住了,心里忐忑,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么? “静,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好么?不要在憋在心里,让我不知道,害怕,着急的抓狂?好么?” 冷子寒放开陈静,一脸柔情的看着她,哄道。 看着冷子寒,如此的温柔,让陈静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冷子寒再次把陈静拥进了怀里,心里也算是送了口气。 陈静表面上看上去很聪明,却对感情还是个初入者,自父母身上得来的恐惧症,还有女生天生的保护欲,让她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开始心惊胆战,忐忑不安,其实如果说开了,表明了,她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带出来,让你烦恼。”陈静歉意的说道。 “傻瓜,我不喜欢你隐忍,像这样不高兴,就表现出来很好,如果你不表现出来,让我来猜,我会更苦恼,一切都过去了,别在放在心上了好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柔情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看着冷子寒如此温柔的看着自己,陈静的小脸变的微红。 “嗯,这两天都没有睡好,累了吧!”冷子寒体贴的问道。 “嗯,是有点累了,不过,我…”陈静纠结了一下,有些话她不敢说,怕吓到冷子寒。 “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可以等,乖,好好的睡一觉吧!”冷子寒扶着陈静,让她躺了下来,然后为她盖好被子。 陈静,静静的看着冷子寒,心跳如鼓,她本来在想着,要不要隐瞒冷子寒,毕竟自己和元身的察觉真的很大,但是要是真的告诉他,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第一直觉就是,他知道了什么。 “睡吧!好好的睡一觉,乖。”冷子寒宠溺的摸了摸陈静的秀发,才熄灭灯,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给她关上门。 走出来的冷子寒,站在堂屋门口,仰望着星空,心里有惊喜,惊喜陈静总算对自己又感觉了,但是也有忐忑,她有密码,却不能对自己直言,让他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早早的起了床,第一个去开的大门,当大门打开,就见到陈仁义,靠在门边上的墙上,双手放在嘴边上,哈着热情。 “仁义哥,不是说不让你这么早来么?冻到了吧!快进来。”陈静慌忙打开门,让开路说道。 闻言,陈仁义看了眼陈静,语气轻松的说道:“我醒了也没有事干,就跑来看看开门没有,我也是刚到,没事的。” 看到陈仁义头发稍上的白霜,陈静只是无奈摇头,并没有揭穿他的慌眼。 起来干活的众人,看出陈静心情不错,也都送了口气,对冷子寒也都客气了很多,而最为高兴的就数冷子寒了,整天除了睡觉上茅房,基本上都粘着陈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 早上干活,中午干活,下午还是干活,一天到晚,就在磨豆腐压豆腐,这样的日子,生活过的忙碌也踏实。 看着一车又一车的茶干子运出去,大家也都非常的高兴。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正月就过去了,眼看二月就要来了,陈静家的豆腐坊却停不下来,每天都要做出大量的豆腐出来。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冷子寒心情不错的提议。 “静,咱们休息一天吧!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冷子寒**的说道。 “啥好玩的地方?我也要去。”和陈静他们一起吃饭的陈浩,惊喜的问道。 “先问你姐,她要是答应了,咱们才能去啊!”冷子寒笑着说道。 “姐,咱们去玩玩吧!我都快在家里憋死了,整天都在做豆腐,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出去玩了。” 陈浩抱怨的说道。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不想去就不去,我也不是很想去,就是想让你去放松放松。”看到陈静沉默,冷子寒温和的说道。 “不是,家里走不开,做豆腐不能今天做明天不做,我是在想,浩浩是不是该上学堂了。”陈静看着陈浩说道。 “是啊!浩浩快十岁了吧!应该早就上学堂了。”冷子寒这才想起,陈浩还没有上学。 听到学堂,陈浩的眼里闪过惊喜,他也无数次的渴望过。 “浩浩,过几天,让爹带你去学堂去看看吧!姐对不住你,整天忙啊忙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陈静看着陈浩,歉意的说道 。 “姐,我行么?”陈浩不确定的问道。 “行,咋不行,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弟弟,我说行就行,明天就送你去。”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 “太好了,我能上学堂了。”陈浩高兴的跳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陈静就去找了趟陈康,和他提起送陈浩去学堂的事情。 “爹,浩浩也不小了,之前也耽误了这么久,我想送他去学堂。” “送学堂?”陈康惊讶的看着陈静。 “嗯,认识几个字还是有用的,浩浩现在还小,还来的及,我想着,反正家里人手也够,不能耽误了他,就想送他去学堂,爹,你怎么看?”陈静看着陈康,虽然是征求他的意见,但是也已经下定决心,要送陈浩去学堂。 “你的想法和用心,爹都知道,可是这学堂离咱们家远着哪!而且hia在街上,这么老远的,浩浩他行么?” 送陈浩去学堂,陈康也曾想过,但是想到太远,自己也可以抽个时间教教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事,街上也不算远,再说,浩浩都快十岁了,应该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如果实在不行,你就专门接送他吧!” 看出陈康的担心,陈静认真的说道。 “这咋行,家里这么忙,也不能不干活啊!现在家里干的事情,越来越多,人都不够用了,我咋还能专门接送他。” 听到陈静的话,陈康直摇头的说道。 “爹,我自己可以去上学堂的,不用你接送,你就让我去吧!”一直站在门口偷听的陈浩,听到陈康的话,冲到堂屋里,一脸祈求的说道。 “这…浩浩,现在家里正却人手,你还是等等吧!等回头有时间了,你在去学堂。”最近茶干子做的越来越多,陈康也觉的,人手不够,虽然陈浩干的活不重,但是把他抽掉了,谁来顶替他的位置。 陈康的话,让陈静瞪大了眼睛,她记忆力,陈康跟着陈老太太,认识过几个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还说的这么认真 。 陈康的话,让陈浩红了双眼,满心的酸楚,他现在去上学,也是个子最大的,他还在想着怎么去应对,满心的憧憬,可是他的亲爹,竟然让他闲着的时候在去,什么时候能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他还能进学堂么。 “爹,上学怎么能看时间,明天咱们就去学堂,如果怕家里忙不过来,咱们就少做点豆腐,也不能忽略了浩浩啊!”陈静无力的反驳道。 “姐,你别说了,上学堂的事情,以后在说吧!”陈浩强忍着翻滚在眼圈里的泪水,低声说道。 “静静,先在家里这么忙,咋能少个人哪!在说,要是不做豆腐,咱们吃啥,现在多挣点钱,以后给你浩浩多留点不就行了么?” 陈康并没有觉的,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的话,却深深的伤害到了陈浩。 “爹,天下的钱这么多,你就是累死也不见的能挣完,咱们不能光看钱啊?现在咱们家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没有的吃,咱们就不讲究上学堂了,可是现在咱们有这个能力了,为啥还不去上学堂哪!我觉的浩浩要去学堂,必须尽快去。” 陈静坚持的说道,知道陈康不认识几个字,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顽固不化过。 “姐…”陈浩眼泪汪汪的看着陈静,有激动,更有感动。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擦干你的泪水,姐一定会让你读书识字的,放心好了。”陈静为陈浩擦了擦眼泪,一脸坚决的说道。 “嗯。”陈浩乖乖的应了一声,用袖子把眼泪和鼻涕,一把擦。 “啧啧,真脏,衣服上都沾上鼻涕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别人会笑话你的,你都是大人了,咋还能做这样的事情。”陈静拎着陈浩的胳膊,嫌弃的说道。 “嘿嘿,我以后会改的。”陈浩收回手,用把胳膊在身上蹭了蹭,蹭掉鼻涕。 看着这样的陈浩,陈静心里很是复杂,陈浩在她的心里,站在不可缺少的位置,对他,陈静有几分愧疚,一直忙着挣钱,还债,才会这么直接的忽略了他,一直忘记了教导他 。 “浩浩,明天姐给你准备一条手帕,吃饭擦嘴,擦身上,都要用手帕,而且用了一次,不能重复使用,要洗了以后再用知道么?”陈静看着陈浩,一脸认真的教训道。 “嗯,我知道了姐。”陈浩把胳膊,放在身后,被陈静这么一说,很是不好意思。 “嗯,还有,当着别人的面,不能对着别人咳嗽,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也不能对着别人打喷嚏,更不能当众放屁。” 陈静接着把一些该有的基本礼仪,告诉陈浩,不希望他到学堂以后,被老师或者同学歧视。 “姐,我不放屁的。”陈浩小脸微红的反驳道。 “我不是说你放屁,我是在提醒你,要注意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姐,我会记着的。”陈浩一脸认真的答应道。 “好,明天我就去看看,过两天一定让你去学堂。”陈静笑着保证道。 站在一边,一阵保持沉默的陈康,微微皱眉,都这么大了,上不上学堂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挣钱,吃饱不就行了,以后陈静出了嫁,陈浩就光靠做茶干子,也饿不到啊! “去,自己到厨房打水,先把脸洗了,然后在准备把脚给洗了。”陈静对陈浩命令道。 “姐,太冷了,这都要睡觉了,还洗脸干啥?再说,我昨天洗过脚了,今天就不用了吧!”陈浩不情愿的说道。 二月的天气,虽然气温已经开始回温,但是晚上,还是很冷的。 “不行,想上学堂,首先要养成一个好习惯,必须去洗脸,然后洗脚才能睡觉。”陈静态度不荣反驳的说道。 “哦。”陈浩耷拉着脸,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等陈浩离开后,陈静才看向陈康,劝说道:“爹,咱们不差浩浩一个人,你就放心吧!不会耽误咱们坐豆腐的,回头要是人手真不够,我就去请个人来,你就让他去学堂吧 !” “哎,静静,你咋老是坚持让他去上学堂哪?交钱就算了,还要天天跑来跑去的,上学都是那些没有事情的人,有钱人才干的事情,回头我教他认识几个子不就行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陈康无奈的叹息道。 “爹,你怎么能这么想哪!浩浩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万一将来他要是有出息了,出门连个字都不认识,哪多丢人?别人怎么看他,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条件,如果咱们连饭都吃不饱,我就是想送他去,也力不从心啊!爹,如果你不支持,也不要反对好么?你要是总反对,浩浩会觉的受伤的。” 看到陈康一脸不赞同的样子,陈静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哎,行了行了,我老了,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想送他去就送他去吧!依我看啊!要是不考取什么功名,就不要去上学堂,净浪费时间。”陈康虽然说不管了,但是内心还是觉的,没有必要上学堂。 “看着陈康一脸不高兴的躺到了**,陈静直摇头,思想不开化啊!” 看到陈康躺到了**,陈静默默的走了出去,刚出堂屋门口,就看到陈浩站在哪里,一脸的坚定。 “浩浩,你站在这里干啥!这么冷的天,还不快去睡觉去。”陈静看了眼陈浩,催促的说道。 “姐,你信不信,将来我一定会考取功名?”陈浩小脸非常的严肃,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姐相信,不过,浩浩,你也别听爹的,上学堂是为了学知识,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功名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学堂里的东西,学会了才是自己的,早点去睡觉吧!我先去睡觉了。”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微微一笑,全当小孩赌气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觉的陈浩睡一晚,也许就会忘记了,完全没有把陈浩的执着放在眼里。 “姐,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的。”看到陈静一脸不信的走了,陈浩忍不住再次申诉。 “行了行了,快去睡觉吧!姐相信你,加油啊!你要是在站在那里,估计就要冻感冒了,到时候别说功名,你就是想进学堂,估计人家都不会要你 。” 陈静边走,边淡淡的说完,然后背影消失在东西两院之间的门里。 听了陈静的话,不管学堂是不是真的不收感冒的孩子,陈浩还是乖乖的跑回了房间,躺倒了被窝了,紧紧包裹着自己,不让自己生病。 陈静刚回到屋里,房门就被冷子寒打开。 “怎么样?和陈叔说好了么?” “说了,不过,我觉的我对我爹还是高看了,以为他认识几个字,应该更明事理些,没想到,他更死板,顽固不化。” 陈静一脸无奈的说道。 “怎么了?陈叔没有答应么?”冷子寒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解的看着陈静。 “哎!答应了是答应了,不过我爹说的话,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浩浩差点都给哭了。” “嗯?陈叔说什么?让你这么泄气?”冷子寒好奇的问道。 “哎,我爹说啊!现在家里忙,等不忙的时候,空闲的时候,在让浩浩去学堂,还说,其实上学堂就是浪费时间,又浪费银子,不考取功名,学了也是白学。” “哈哈哈哈,陈叔还真是有意思,竟然说这么好笑的话。”听完陈静的话,冷子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这么好笑么?”看到笑眼睛都眯起来的冷子寒,陈静冷着脸问道。 “咳咳,陈叔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你应该好好的给跟他解释解释。”冷子寒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解释了,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真是让人费解,上学耽误干活,不考取功名就不要上学,这是什么理论啊!”陈静摇头感叹道。 “咳咳,是啊!陈叔是怎么想的啊!”冷子寒极力的忍着笑意,附和的说道。 看到冷子寒一脸憋的辛苦的样子,陈静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 “哈哈哈,陈叔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冷子寒毫不掩饰的笑着说道。 “咳咳咳,我是说,陈叔的思想观念,应该改变一下来,老太太怎么找也是个名门出身,陈叔的思想,真是拖老太太的后腿。” 看到陈静双眼温怒的瞪了过来,冷子寒立马一脸严肃,不敢在放肆的笑。 “你是怎么知道我奶奶是名门出身的?”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也是听家里人说的。”冷子寒有些心虚的说道,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让你多嘴,让你得意忘形,现在好了,给她察觉到了吧! “我跟你说的?我好想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过奶奶的身世吧?”陈静疑惑的看着冷子寒,一脸的探究。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先回去睡觉了,晚安。”冷子寒说完,匆匆的站起身,准备出去。 “冷子寒,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不说清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陈静瞪着想逃跑的冷子寒,冷声威胁道。 果然,在陈静的话音落后,冷子寒真的停下了脚步,一脸讪笑的回过头。 “静,怎么能对我说狠话哪!不过,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走到房门口的冷子寒,听到陈静的话,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于是也不急着开门,反而转身朝着陈静走去,想诗图打马虎眼,掩饰过去。 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冷子寒,陈静坐在**,一动也不动,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想他让自己招供。 眼看冷子寒的脸就要碰到陈静的脸,才停了下来,站起身,无奈的说道:“我能不说么?” “你觉的哪?”陈静瞪着冷子寒,冷声问道。 “可是,老太太她不想你们知道,你也不介意么?还是非要知道么?”冷子寒看着陈静,再次问道。 闻言,陈静愣住了,老太太不想让他们知道,是什么事情 。 “我还是想知道。”陈静想了下,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无奈的揉了揉脸,为了不惹陈静生气,冷子寒果断的背弃了老太太。 “好,我说,我来你们这里,就是来找老太太的,这也要感谢她,不然我也不可能认识你。” 冷子寒简单的说了句,就一脸爱慕的看着陈静。 “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是来找老太太的,暗道你是?”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猜测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没错,老太太应该跟你说过吧!其实开始我也不是很乐意来,还嫌烦来着,不过现在,我觉的很庆幸,我要是不来,不就遇见不到你了么?”冷子寒笑着,故意凑近了陈静。 “让开,我们没戏了。”陈静先是瞪大双眼,然后直接躺倒在了**,冷冷的说道。 “没戏了?什么没戏了?静,你又怎么了?”听到陈静的话,还有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冷子寒一脸的疑惑拉开了陈静蒙着头的被子,以为是因为自己之前没有跟她说,又惹她生气了。 “没戏了,你听不懂么?就是我们没戏了。”陈静瞪着一双大眼,不满的吼道,伸手就要去抢被子。 “你老是说没戏了,没戏了,怎么就没戏了,咱们咋就没戏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冷子寒紧紧拉着被子,不肯松手。 “近亲不能成亲,我们两个没戏了。”陈静烦躁的用力扯过被子,盖在自己头上。 看着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陈静,站在外面的冷子寒,脸上露出一个恶哭笑不得的笑容。 “静,你说清楚好不好,什么近亲不能成亲,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近亲了?”隔着被子,冷子寒优哉游哉的问道。 “我们不是近亲么?你不是老太太的娘家人?”陈静瞪着冷子寒,吃惊的问道 。 “呵呵,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老太太的娘家人了?”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好笑的问道。 “哪,那你找老太太干啥?你是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情?”陈静瞪着冷子寒,一脸不解的问道。 “嗯,这个么?”看到陈静一脸紧张的样子,冷子寒坏心眼的吊着陈静的胃口。 “是什么啊?快点说,你在不说,我可要生气了。”陈静瞪着冷子寒,威胁的说道。 “好,反正你也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 “其实啊!不是我要找老太太,是我爷爷要找老太太…” “你爷爷,你爷爷是谁,奶奶她认识你爷爷么?你爷爷找奶奶有什么事情?”没等冷子寒解释完,陈静就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要急啊!等我慢慢的说。”冷子寒看着着急的陈静,无奈的说道。 “你快说啊!说重点,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陈静不耐烦的说道,她就是想知道,他爷爷是水,和她奶奶有什么关系,找她奶奶干啥!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爷爷,冷家的家主,和你奶奶是青梅竹马,现在岁数大了,总是怀念过去,一直都没有忘记老太太,就让我出来找找,想知道老太太过的好不好。” 看到陈静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子寒也不逗她玩了。 “青梅竹马?我奶奶和你爷爷?你确定,你没有找错人?”陈静一脸怪异的看着冷子寒,记忆里,从来没有听到老太太提过青梅竹马这号人物。 “我确定,没有找错人,我已经在老太太哪里得到证实了,她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以为,不然她怎么会让我住到你家来。” 冷子寒看着陈静迷糊的样子,微微一笑,暗自摇头,以老太太对她的疼爱程度,只要她不同意,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住在这里。 “哪你爷爷有什么打算?难道就是想看看我奶奶过的好不好?”陈静瞪着冷子寒,冷声问道 。 “不是,他已经上了岁数了,这些年还总是对老太太念念不忘,所以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虽然两人有缘无分,但是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太太过的幸福,他也才能安心啊!” 冷子寒提到他的爷爷,一脸的尊敬,也如实说出他的目的。 “嗯,原来是旧情难忘啊!你奶奶哪?她不吃错么?自己的老头子去找别人,她就没有想法?”陈静看着冷子寒,一脸疑惑的问道。 “她不知道。”冷子寒淡淡的回答道。 看到冷子寒突然转变的表情,陈静有些疑惑,难道冷子寒在家,不受他奶奶喜欢,为啥提到他爷爷的时候,他态度如此恭敬,提到他奶奶,他就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知道,你靠近我,和我合作,是不是因为我奶奶的原因?”虽然疑惑,但是陈静并没有多问,毕竟这是冷子寒的家世,自己还没有到什么都需要知道的地方,于是问起了一个在她心里憋了好一会的问道。 “你很在乎么?”冷子寒一脸浅笑的问道。 “哪当然,快说。”陈静也不躲闪,直接回答道。 “呵呵,不是,小心眼,就知道你会多想。”冷子寒说着,宠溺的刮了下陈静的小鼻子。 “让开,让开,烦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在撒谎?还不是,哪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靠近我?”陈静一把打开冷子寒的手,冷着小脸问道。 “因为你吸引我了啊!我对你一见钟情,看上眼了行不行?”冷子寒突然凑近陈静,柔声回答道。 “让开,被靠这么近,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我才不信哪!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我奶奶,你才靠近我的。” 陈静伸手推在冷子寒的脸上,让他远离自己,不满的责问道。 “啊!你干什么啊?属狗的啊!竟然舔人家的手。”陈静惊呼一声,嫌弃的把手放在冷子寒的身上蹭了蹭 。 看到陈静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蹭了又蹭,冷子寒一脸的无奈。 “别想多了,我可不是因为老太太才靠近你的,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我去庄府,知道他们家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大户人家,认识的人也多,才去拜访他们,请他们帮忙,找到老太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出门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脖子血淋淋的小女孩,又瘦又黑,还脏兮兮的,不过,她却有双明亮的大眼睛,还有一颗淡定的心,所以,我就多看了她两眼,还记住了她。” 冷子寒看到陈静风云变幻的小脸,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还记着那一次啊?”冷静下来的陈静,不好意思的问道,她可是在饭庄骗过冷子寒,没有见过他的。 “哪当然,不过,我们在饭庄那次见面,算起来应该是第三次吧?”看到陈静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冷子寒再次一脸坏笑的问道。 “你都记的?”陈静吃惊的看着冷子寒,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当然,这条印记这么鲜明,我怎么能忘记哪?”冷子寒伸手,轻轻的抚了下陈静脖子上的细长印记,低声说道。 “哎呀,把你的手拿开。”凉凉的指尖划过伤口,像是一倒电流,让陈静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惊慌的推开冷子寒的手。 就在陈静推开冷子寒手的时候,冷子寒反手抓住了陈静的小手,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舍得下手的?” “你,你在说什么?”陈静一脸不解的看着冷子寒。 “我是说,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还划了道印子?”冷子寒紧盯着陈静,低沉的问道。 “冷子寒,你没事吧?”察觉到冷子寒的不对劲,陈静轻声喊道。 “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冷子寒抓着陈静的大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冷子寒,你怎么了?”陈静担心的推了冷子寒一下。 “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先回去了。” 冷子寒说完,逃似的,离开了陈静的房间,就连每晚都会说的晚安,都给忘记了。 陈静坐在**,愣愣的看着冷子寒的背影,心里很是疑惑,他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会因为一倒伤口,失常。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而冷子寒也已经等在了她的房门口。 “早啊!”看到陈静走出来,冷子寒又恢复往日的冷子寒,走到陈静的面前,一脸笑意的打招呼。 陈静淡淡的看了眼冷子寒,眼神闪了闪,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准备你的马车,带我们去学堂的么?” “陈姑娘吩咐的事情,我能不照办么?快去洗漱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冷子寒推了把陈静,笑着说道。 瞪了眼冷子寒,陈静才走出堂屋,去洗漱,就在陈静离开后,冷子寒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不见,换成了一脸无力。 陈静洗漱后,吃了张氏为他们简单准备的早饭,就出发去了街上,到学堂去了。 出了大门,看到余亮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陈静一阵的头疼,转头看着冷子寒问道:“咱们不能低调点么?干嘛要坐你这么豪华的马车啊?” “我习惯了,而且咱们坐好点的马车去,到了学堂,人家才能对浩浩客气点啊!你说是不是浩浩?”冷子寒说着,看向了一脸兴奋的陈浩。 “是是是,子寒哥说的没错,姐,咱们快走吧!”看到如此漂亮的马车,陈浩想淡定都不行,他还没有坐过马车,第一次坐,竟然做镇上都没有这么好看的马车。 看到陈浩一脸的激动,陈静也不想扫他的兴,勉为其难的说道:“算了,坐就坐吧!” 听到陈静同意了,余亮才把陈浩给拎到马车上。 “来,陈姑娘,我扶着你上吧!”冷子寒伸出手,一副绅士的样子,如果他能不笑的一脸的一脸得意,陈静真的会以为他是个绅士 。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陈静说着,就要自己上马车。 陈静才十四岁,之前因为家境不好,吃的也不好,个子也是迟迟不长,而现在,也不过到冷子寒胸膛的为止,想要上马车,只能往上爬。 “女孩子家,这样的姿势可不好看哦。”冷子寒说着,突然从后面抱住了陈静,把她给抱到了马车上。 站在一边的余亮,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很难受,暗道冷子寒腹黑。 “想占人便宜就想占人便宜,竟然还给自己找这么好的借口,也就他家少爷能做的出来。” 被冷子寒从身后抱住,陈静的身体明显的一僵,上了马车,小脸通红的嘀咕道:“我有胳膊有腿,就是不要你帮忙,也能上的来。” 冷子寒欣赏的看着陈静涨红的小脸,刚刚他就是故意的,尤其是抱着陈静的时候,还真是不想放手,不过,他身后这么多双眼睛,他也不敢不放手,察觉到陈静的别扭,冷子寒的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虽然大家都在干活,但是看到陈静三人出院子,也都挺下了动作,看了过去。 当看到冷子寒突然抱着陈静上马车,心里各自不同,有人高兴有人忧愁,张家生心里的酸楚,能把他自己给淹没了,陈康的不满,是眉头皱了又皱,深深的纠结在了一起,对两人的亲密碰触,不是一点的不满,是相当的不满。 陈静三人上了马车,冷子寒坐在正中央,陈静坐在他的右边,陈浩兴奋又忐忑的坐在陈静的左边,紧张的抓着陈静的袖子。 “别紧张,有姐在,不会有事的啊!”察觉到陈浩的紧张,陈静安抚的说道。 “浩浩,大男人的,紧张啥!男人就要勇敢,不能退缩,你去个学堂就这么紧张,要是你真的考取了功名,你还敢出门见人不?” 冷子寒一脸好笑的说道。 “姐,你告诉子寒哥的?”听到冷子寒的话,陈浩转头,不满的质问陈静 。 “说什么?告诉他什么了?”陈静一脸不解。 “还有人说么?你昨晚那么大声?我一定会考取功名,我怎么可能听不到。”冷子寒看到陈浩温怒的样子,取笑道。 听到冷子寒的取笑,陈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只是想告诉陈静,却忘记了家里还有人,情急之下,忘记压低声音了。 “行了,别取笑他了。”看到弟弟被受欺,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 本来还得意的冷子寒,听到陈静的话,哀怨的看着她,似是想用眼神让陈静愧疚。 他也是人,而且和她的关心,还很那啥!为啥向着她的弟弟,就不向着他哪! 陈静假装看不到冷子寒哀怨的小眼神,一直关心着陈浩。 “浩浩,别紧张,有姐在,你只要像在家里一样,看到先生也不用害怕,就像往常一样,咱们卖豆腐的时候,你不也不害怕么?先生也是普通人,你只要好好表现,不做错事,先生就不会怎么样的,明白了么?” “嗯,明白了。”陈浩低着头,心里还是说不出的紧张,又不愿意让冷子寒看笑话,更不想让陈静知道。 “嗯,那就好,记着,回头先生要是问什么,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不用觉的难为情,或者是别扭。” “嗯,我知道了。”陈静交待什么,陈浩就乖乖的答应。 三人坐在马车里,冷子寒就一直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陈静,全程被陈静无视。 做了很长一端路,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少爷,姑娘,浩浩下车了。”停下马车,余亮掀开马车的帘子,恭敬的说道。 “嗯。”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冷子寒停止了哀怨,在余亮把陈浩接下去后,他也跟着下了马车。 冷子寒刚下马车,就迎上来一个人,恭敬的说道:“请问这位是冷公子吧!” 093 特别的聘礼 下了马车的冷子寒,并没有回头看迎上来的人一眼,而是冲着陈静伸出手,温柔的说道:“我来扶你。” 在外人面前,就算陈静再不愿意,也不能不给冷子寒面子,把手放在冷子寒的大手上,被扶着下来。 今天不光是陈浩,就是陈静也是穿了一身的新衣,仔细说来,这些衣服,还是冷子寒送的。 扶着陈静下了马车,冷子寒才看向站在一边,被晾着有些尴尬的先生。 “你就是这里的先生?”冷子寒看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简朴的男人,淡淡的问道。 “是,鄙人就是这里的先生,不知道冷公子何事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里面请吧!”男人一脸客气的说道。 “陈姑娘,请。”听到男人的话,冷子寒冲陈静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脸的恭敬。 陈静淡淡的看了眼冷子寒,迈步走进了一个庭院里,说是学堂,不如说是一个一个四合院的小屋,马车停在大门外的时候,院子里就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这也让被陈静牵着手的陈浩,热血沸腾起来。 “冷公子请。”男人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陈静,又回头看了眼冷子寒,再次恭敬的说道,心里疑惑,那个小姑娘是谁哪? 来到庭院中,就可以看到,东西两边的屋里,坐着稀稀朗朗的学生,正在摇头晃脑的背着书。 “陈姑娘是吧?”男人走到前面,看到陈静恭敬的问道。 “是,先生。”陈静看向先生。 “这为小公子,就是要来我们学堂读书的孩子么?”先生说着,看向陈浩,单看两人的穿着不俗,先生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先生好,我叫陈浩。”陈浩恭敬的向先生问好,微微鞠躬,非常有礼。 “嗯,我带你们先去参观下我们的教堂吧!”先生说着,伸出手,然后带着陈静几人,来到了东边堂屋窗户口 。 屋子里,一位先生坐在前面看着书,下面的十几个孩子,在朗声阅读,声音参差不齐,而背的书,也听的出各不相同。 “这里是我们的学院的学子,前面几个年纪比较小的,是新来的,后面几个,是去年,前年来的。” 先生介绍完后,看了看陈静,心里有几分忐忑,又转身,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到另外一个学堂窗户外。 这些里面的人学子,不是年龄比较小的,看上去应该比陈浩大个两三岁,同样的,先生正在上课,还在讲着什么。 看完了东西两个屋里,先生又带着陈静几人来到了堂屋,西边屋里,依旧是教室,里面有四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正在认真的写着字,唯一一个让陈静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来到堂屋里以后,四个孩子依旧认真的写着字,头都没有抬一下。 看到陈静终于有点满意的样子,跟着他们的先生,脸上才松了口气,解释道:“这四个孩子,是我们学堂里学习最好的孩子,将来以后,一定能学有所成。” 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骄傲。 闻言,陈静只是眼神闪了闪,看向冷子寒,她对教育制度,完全不懂。 接收到陈静的眼神,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似的,冷子寒看着先生问道:“这四位学子是先生的弟子么?” 闻言,先生脸上的骄傲更胜,一脸笑意的说道:“没错,不瞒冷公子,这四个孩子,就是老夫的弟子,如果这位小公子愿意,我也可以收他做我的弟子。” 先生笑着,看向了陈浩。 听到先生的话,陈浩有几分激动,而陈静却微微皱眉,这样的教学环境,设施,行么? “怎么了?”看到陈静皱眉,冷子寒低声问道。 “没事。”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冷公子,陈姑娘,咱们这边请。”先生再次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三人来到了堂屋的正厅 。 “几位请坐。”先生说着,还为三人倒了碗水。 “别看我们学堂比较简陋,但是我们学堂对孩子的教育,可是抓的很紧的。”先生看着三人说道。 “嗯,浩浩,你觉的哪?”陈静转头,看向陈浩。 “姐,我没有问题。”第一次进学堂,陈浩完全是门外汉,仅仅是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就让他保持不住的激动了,哪还有闲心去想啥好不好啊! “嗯。”听到陈浩的答案,陈静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向先生。 “好,我们明天入学行么?”陈静看着先生问道。 “行行行,不过,这入学手续么?”先生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些迟疑,毕竟是读书人,直接开口,却说不出口。 “先生放心,该教多少,我们教多多少。”陈静一脸笑意的认真说到。 “嗯,这就好,这就好,我们这里的入学手续就是,学子,每个人一个月,两升白面,弟子嘛!要三升白面,不知道姑娘意思?” 先生期待的看着陈静,学院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学子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先生,也熬不下去了,因为学习的环境,还有人要走,这也是先生们最无奈的地方,没有这么多房子,他们就是想把环境给弄好点,都不行。 “先生,我弟弟不用做你的弟子,做个学子就行了,不过,我交四升白面,只需要你们单独给我弟弟上课,不要别人打扰,给他一个独立的空间,你看行不行?”陈静看着先生,认真的问道。 “行,行,行,姑娘怎么说都行,回头我就为小公子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姑娘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令弟的。” 听到陈静给出这么多白面,先生高兴的说道。 冷子寒转头,满意的看了陈静一眼,没想到她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他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上过课,但是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差的教学环境。 完全不明白所以然的陈浩,不满的看了陈静一眼,沉默的没有说话 。 “先生,这里是三十八文钱,我们家离这里有点远,送白面过来,有点麻烦,先生还请不要嫌俗,请收下。”陈静拿出钱,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道。 “没事,没事。”看到钱的先生,早已经激动不已了。 “嗯,既然这样,我们就告辞了,明天我弟弟早上就会过来,还希望先生多多关照。” 陈静说完,站了起来。 “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教导陈浩学子的,将来也一定会让他成为,有用之才。” “嗯,我们走吧!”陈静看着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好。” 一行人离开学堂,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街上,为陈浩准备文房四宝。 在回去的路上,陈浩一直闷闷不乐,陈静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是不是觉的,我给了他们这么多面,让你心疼了?” “不是。”陈浩冷声回答道。 “你想做那个先生的弟子?”陈静又问道。 “姐,你看先生的那几个弟子,多认真,将来以后,一定会成为有用之才,先生人这么好,你为啥不让我成为他的弟子?” 陈浩不满的问出心里积压的问题,早在陈静说出不做先生弟子的时候,陈浩的心里就不高兴了。 “笨,那四个孩子,虽然看上去很认真的在写字,虽然姐姐对这些也是完全不懂,但是我知道,他们写的字,并不好,可以说是很差,能让先生这么骄傲的学子,写出那样的字,只能说明,不是先生不行,就是学子不行,四个孩子,总要有一个行的吧!可是四个孩子,基本上都一样,这说明什么?” 陈静看着陈浩问道。 “说明什么?”陈浩不解的看着陈静。 “这说明,是先生不行 。”陈静肯定的说道。 “可是姐,人家上学堂,不是都和很多小伙伴在一起么?为啥你要要求让先生单独给我上课?”陈浩再次问出自己的疑问。 “咱们先不说教学的环境,就说这教师里的人,一个班里面,三个不同层次的人,先生上课给谁听哪?”陈静看着陈浩,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先生给谁上课,谁听啊!”陈浩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陈浩的话,陈静不知道说他是傻,还是单纯了。 “没错,先生是给谁上课,谁来听,那我问你,先生在讲课,你是后来的学子,先生讲的课你能听的懂么?” 听到陈静问这个问题,陈浩傻傻的摇了摇头。 “对啊!你听不懂,先生又在讲课,你能专心看你的书,写你的字么?”陈静再问。 陈浩再次傻傻的摇了摇头,才算明白,陈静的良苦用心。 冷子寒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姐弟两个之间的有来有往,眼神里闪过落寞。 “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浩扬着小头,高兴的说道。 “嗯,明白就好,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觉的不行,就不要坚持,姐会想办法,让你上环境更好的学堂。” 陈静看着陈浩,认真的说道,心里,对这个学堂不仅不满意,而且还不抱什么希望。 “姐,你傻了吧!咱们家方圆几十里,也就这一个学堂,能上学就行了,我不挑剔。”陈浩笑着说道。 闻言,陈静沉默了,方圆几十里,就这一个学堂,也才三十几个人,这该有多穷啊!还是别人的思想,都和陈康一样,不考功名,不用上学。 回到家里,陈浩就欢喜的把文房四宝,全都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让陈静意外的是,她从陈会会的眼里,看到了羡慕和渴望。 看到文房四宝的陈康,直皱眉头,不满的说道:“买这些干啥 !万一他不想上了,不就浪费了么?” “爹,浩浩明天第一天去学堂,你怎么能打击他的积极心哪!” “就是,我一定会努力好好上学堂的,将来一定会学有所成。”陈浩骄傲的说道。 看出陈浩刚报名上学,就开始飘飘然了,陈静也忍不住的出生打击。 “浩浩,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学有所成?” 闻言,陈浩愣住了,他是从先生那里学来的,还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学有所成。 “学有所成就是学有所成呗!”陈浩弱弱的回答道。 “浩浩,记着,人不可骄傲,你不过是去学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用这么激动,不要相信你会学有所成,而是要做到学有所成,而且,学有所成,不是让你去考取功名,不要以这个为目标,而是要以学习为目标,人生学到的,全是自己的,你要记着,不要以为一件事,让自己飘飘然,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陈静看着陈浩,严肃的教训道。 一身的兴奋,被陈静一盆子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而陈浩也没有因此生气,而是听取了,一脸羞愧的低头,认真的承认错误。 “姐,我知道错了。” “嗯,该干嘛干嘛去,以后不用你干活,好好读书,多学习知识就行了。” 陈静淡淡的说了一声,才去压豆腐皮,完全都没有注意到,院子里除了在拉着磨盘的马儿外,都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她,除了冷子寒,和余亮外,心里都在发问,“不考取功名,上学是为了啥?” 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陈静刚准备端着豆腐脑子的手,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众人。 察觉到陈静的目光,大家都纷纷开始低头认真的做事,假装自己没有停下过。 “需要帮忙么?”冷子寒走到陈静的面前,心情愉悦的问道 。 听到冷子寒的话,正在帮忙的丰收,不满的撇嘴,少爷,需要帮忙的是我啊!我一个人,看着磨盘不说,还要过豆腐汁子。 “把身上弄脏了,不要怪我啊!”陈静淡淡的说完,才开始着手,把豆腐脑打到豆腐皮盒子里。 陈静压豆腐皮,冷子寒就站在一边,帮忙折叠豆腐皮的布,还时不时的和陈静小声的说着悄悄话,两人的合作无间,羡煞旁人,也让某些人的心,碎了一地。 吃午饭的时候,陈静和冷子寒,还有陈浩,外加一个陈会会,是在西边堂屋里吃的,四人其乐融融,边吃边聊天。 在说话期间,陈静想起陈会会羡慕和渴望的眼神,才假装无意的问道:“会会,你也想上学堂么?” “想啊!不过,我娘说了,女孩子只要会做女红就行了,学是给男人上的。”陈会会边吃着饭,一边随口回答道。 “姐,女孩子上学堂干啥!又不考取…”在陈静的怒视下,陈浩乖乖的住了嘴。 “浩浩,我说了多少遍了,上学堂不是为了考取功名,是让自己学更多的知识,充实自己,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你上学是为了考取功名,如果是这样,如果姐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送你去学堂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声音同时问起,冷子寒和陈浩对视一眼,都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只是目的不同。 陈会会也停下了吃饭,瞪着一双大眼,不解的看着陈静,大人不都是说,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的么? “虽然当官是为家人争光,前途无量,可是当官也会让自己迷失自己,官场的尔虞我诈,不是我们能承受的起的,我们家没有那些达官贵人家底丰厚,浩浩,如果你当了官,一定会把自己葬送进去的,自古以来,有几人进入仕途后,还能之身而退,记着姐的话,姐只想让你学更多的知识,你一定要记着,不是非要当官,才算的上是有用的人,比如说,你子寒哥。” 陈静说着,声音酸楚了起来,转言,指向了冷子寒 。 看出了陈静的脆弱,冷子寒并没有道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但是当他看到陈静指着自己的时候,吃惊了一下。 “虽然商人地位不高,但是你想过么?如果国家纷争,国难当前,发生不可避免的自然灾害,唯有商人,才能撑起这个国家,国库有钱,那也是从百姓和商人这里挣来的,没有商人,百姓,这个国家必亡,盛世才需要官员,懂么?所以,如果你是商人,将来你有钱,你才可以干你想干的事情。” 陈静说完,冷子寒一脸的笑意,看来,他的直觉真的没有错,她一定不会是之前的那个陈静,不过,她会是谁哪!竟然连这些都懂。 陈浩沉默了,他立誓要考取功名,可是陈静的话,让他纠结了。 陈会会一脸迷茫,似懂非懂的看着陈静。 看到陈浩一脸纠结的样子,陈静觉的自己又些偏激,摸了摸陈浩的头,低声说道:“浩浩,别在纠结了,快吃饭吧!姐也不是说,你不能走仕途,你只要好好的,姐永远支持你。” “浩浩都要上学了,也是男子汉了,你以后别老是在摸他的头了。”冷子寒站起身,一把拿开陈静的手,衣服认真的说道。 陈静怪异的看着冷子寒,用眼神在询问:“是这样的么?” “嗯,会会,咱们换个位置,我要和子寒哥坐在一起。”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浩一本正经的要求和陈会会换位置。 “嗯。”陈会会很是乖巧的同意了,站到了陈静的旁边,趴在桌子上,吃起了饭菜。 陈静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陈浩,一脸的无奈,真是笨蛋,姐弟之间,哪有这么多繁文俗礼。 吃过晚饭,陈静拿着中午多买的一块砚台,还有纸,回了房间。 坐在微弱的灯光下,陈静把纸摊在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柜子上面,把砚台磨开一会,才用一根被消尖的,根铅笔粗细的根子,放在砚台上面沾了一下。 正常人家磨砚台的时候,都会加进去适量的水,让后把砚台里的水磨开,均匀后,才开始写字的,而陈静,则是加了少量的水,把砚台磨里的水,磨的比较干 。 拿着自制的笔头,陈静开始做账本。 现在每天,都可以做出上百坛子茶干子,一天两万多块,去掉分给冷子寒的,一个月下来,一共净赚是一百九十两银子,在加上做四车豆腐的钱,一个月下来,一共净赚两百七十四两银子,去掉吃的,家用,也就剩下两百六十两左右。 陈静坐在灯光前,静静的看着手上的账本,这些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真的很多了,一家四口的话,最少可以花上十年,可是这些钱对陈静来说,还是微不足道。 就在陈静坐在灯前,愁眉不展的时候,她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来人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看着的纸,眼神闪了闪,不认识。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陈静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冷子寒的声音。 听到突入而来的声音,陈静下了一条,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的写的纸给收起来。 “哎呦!吓死我了。”陈静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捂住胸口,一脸受惊的说道。 “我可是喊了半天的门,你一直没有做声,我才推门进来看看,没想到你就在这里发呆,你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把我吓了一跳哪!” 冷子寒捂住胸口,装作和陈静一样的表情,不满的反驳道。 “哼,还敢说,你进门之前,不会敲门啊!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你怎么能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哪?” 陈静平静下来,一脸生气的瞪着冷子寒,心惊不已。 “我可是敲门了的,是你自己的门没有关,我看到你坐在这里发呆,才进来的。”冷子寒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没关门么?”陈静疑惑的问着,转头看向了房门,她记的,进门的时候,明明从里面插了起来啊! “哼,我就算没有关门,你也不能随便进来啊!出去,出去。”陈静生气的推着冷子寒,往外推。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我就是想跟你说声晚安,你这么激动干啥?”冷子寒说着,顺从的走出了陈静的房门 。 “哼,不用你说。”陈静不满的说着,关上了门。 关上门,陈静靠在门上,拿出自己些的账目,一脸无解的走回到了**。 冷子寒出了陈静的房门,看了眼漆黑的星空,心里一阵沉重,她写的究竟是什么,为啥他看不懂。 如果是现代人,陈静些的字并不难懂,因为不过是写汉字而已,而不懂繁体字和汉字直接的差别的冷子寒,是满头的雾水。 回到房间,冷子寒就把余亮给叫去了。 “少爷你找我?”余亮小跑的来到冷子寒的房间,疑惑的问道。 “嗯,去把各国的文字,还有一些部落的文字,都给我弄出来一些。”冷子寒坐在窗前,低声命令道。 “弄文字,弄什么文字,少爷,你要那些文字做什么?”余亮一脸不解的看着冷子寒,弄各国的文字,还要部落的文字,是干啥用啊? “别废话,让你去弄你就去弄,最后每个地方的,都给弄个上万字来,我要看。”冷子寒不耐烦的命令道。 “弄文字来是没有问题,回头我就可以让人去弄,可是少爷,要些什么字啊?”弄文字简单,可是要什么字,把余量给难住了。 “虽然什么字都行。” “哦,好,我这就去办。”余亮说完,看到冷子寒似乎心情不好,慌忙跑了出去。 看着漆黑的夜空,冷子寒愁上眉梢,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管你什么身份,即便是敌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夜深,冷子寒坐在窗前,无心入眠,暗下决定。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大家也都早早的起了床,开始各自忙各自的,而冷子寒,也如往常一样,粘着陈静,唯一不同的是,陈浩的位置,换成了丰收,他去了学堂 。 下午,放学后,陈浩一脸兴高采烈的自己回来了,依旧改变不了,孩子的天性,向大家兴奋的诉说,他在学堂的事情。 晚饭的时候,陈静一改往日,让大家都到堂屋里去吃饭,也包括张氏和张玲,除了知道冷子寒有洁癖,没有喊他外,其他人都喊了。 饭后,大家也都没有离开,都是齐齐等着陈静发话,心里也都暗自猜测,陈静有什么事情要说,如果没有事情,她也不会召集大家都到堂屋里吃饭。 “接着这会时间,我想跟大家说个事情,我想扩大咱们的豆腐坊。”陈静一脸浅笑的说道。 “扩大豆腐坊?怎么扩大?”张顺发问道。 这时,吃过饭的冷子寒,也来到了堂屋里,站在门边上,人群后,静静的看着陈静。 “是这样的,现在咱们豆腐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我想着吧!咱们可以再做大点,这样的话,咱们的日子也能过的更好点,我想把豆腐皮,茶干子,做到更多的地方去,现在咱们人多,住着也挺挤的,我打算重新盖房子,盖个大点的豆腐坊出来。” “这得多少钱啊!咱们日子过的刚好一点,咋能多砸在这上面,不行,我不同意。” 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就是陈康,想到盖大房子,要花更多的钱,立马就心疼的不行。 “是啊!姑娘,咱们这样不挺好的么?要是盖房子,一定不少花钱,这么多钱,到时候要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啊?”张氏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张顺发坐在一边,心里纠结,他相信陈静,又不想赚来的钱,就这么花了,而且还不知道哪一天能收回来。 张家生和二狗,对陈静最为信任,她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看到大家紧张的样子,陈静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么做,一定会有我的道理的,钱花多少,咱们还能挣回来的,我昨天算了一下,这个月的收入,我们再借点,就能盖起一栋大的房子,不过,这些天,你们可能有点苦了,我打算在多做点豆茶干子,我们就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局限就这么大,现在茶干子的需求越来越大,基本上这次的还没有拉到,上次的已经卖完了,那些大户人家,都是几十块几十块的拿,夏天的菜更少,所以咱们的茶干子,会卖的更快 。” 看到大家慢慢转变的脸色,陈静心里更有了丝把握,本来她还想好了一堆的话来说服大家,没想到,就只有陈康和张氏两人反对,所以她的压力也小了不少。 听到陈静说茶干子卖的情况,屋里的众人,都喜上眉梢。 “可是…”张氏还想说什么,被张顺发打断。 “姑娘你还信不过么?她这么做,就一定会有她的道理,姑娘又不是孩子,做事都是深思熟虑的,你就不要插嘴了。” “什么深思熟虑啊!她才十四岁,不是孩子是啥!我不同意,一大家子这么多人吃饭,到时候你把钱都砸在盖房子上了,我们都去喝西北风啊!” “陈叔,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盖房子的钱,我来出,等你们有钱了,再还我就行了。” 没等陈静劝陈康,冷子寒就站出来,承诺道,对陈静做的决定,他无条件支持。 “哪也不行,就算你借钱盖房子,这钱也不一样要还么?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又不是一文钱,二两钱,我不同意。” 陈康说着,生气了站了起来,出了堂屋门,直往大门口走去。 看着陈康生气的身影,陈静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不用想,她也知道陈康去了哪里。 “静静,还是听二叔的吧!二叔都是为了家里好。”很少说话的陈仁义,虽然没有直说,但是听他的话,也不赞同。 “仁义哥,放心吧!我爹会同意的,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其实,这件事陈静昨晚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跟大家说,并不是想得到大家的同意,而是告诉他们,她要做的事情,给他们提前打声招呼。 “这…”陈仁义还想说什么,却被宋素素从后面拉了一下衣服,冲他摇了摇头,在陈浩上学的事情上,她就已经看出,陈静要做的决定,不是谁劝说两句,就能够改变的。 看到宋素素对自己摇头,一直对宋素素很尊重的陈仁义,也不在多说什么,默默的站到了一边 。 “明天就是二月二了,浩浩也不上学,咱们明天包饺子,好好的吃一顿,一定要吃的饱,明天就大娘还有玲儿,嫂子你们都不要干活了,包饺子,能吃多少,咱们就包多少。” 陈静说完,看向冷子寒,淡淡的说道:“你也不能白吃,买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买肉小事一桩,不过,静,我有白吃么?”冷子寒一脸不满的问道。 陈静撇了冷子寒一眼,看着众人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干,晚上要休息好才行。” 没有事情了,大家也都各自干各自是事情,洗洗准备睡觉了。 陈静也回了自己房间,冷子寒紧跟在后面。 “静,你说话说清楚,我哪里白吃了?我可是有干活的,而且任务很重。” 闻言,陈静回头,疑惑的看着冷子寒问道:“你任务很重么?” “那当然,我可是每天费尽心机的哄你开心哪!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你说任务重不重。” 冷子寒一脸无赖的朝着陈静靠了过去。 “行了,站好,还任务重哪!全家包括会会在内,也就你最闲,快回去洗洗睡吧!你明天一定要帮忙干活的。” 陈静一脸拿冷子寒没有办法的把他往外推。 “行,明天我干活,我就是想跟你说声晚安。”冷子寒一脸宠溺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陈静把屋里收拾了下一,捶了捶自己站的僵硬的腿,出了房间,做在堂屋当门,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果然让陈静等到了,只见陈康和陈寿两兄弟,搀扶着老太太,走了过来。 “奶,你来了?”看到陈老太太出现在堂屋门口,陈静一点也不意外,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 “你奶来了,还不快去倒水。”陈康瞪了眼陈静,不满的说道。 “嗯,我这就去。”陈静说着,就要去倒水。 “不用了,我不渴。”陈老太太制止道,然后看向扶着自己的陈康。 “孩子有想法,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用这样对她,有事情咱们好好的商量不就行了么?”陈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娘。”陈康恭敬的扶着陈老太太坐下,站到了一边。 虽然陈老太太制止了,陈静还是跑到厨房里,拿了三个碗,为陈老太太和陈寿还有陈康都倒了水。 陈老太太坐在上位,陈康和陈寿,各自坐在一边。 “静静,坐吧!我不问,你也知道我干啥来了,你自己说吧!”陈老太太并没有喝水,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 “奶,是这样的,我打算啊!把咱们的豆腐坊扩建,现在卖的豆腐茶干子,也越来越多,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也忙不过来,要是请人吧!地方就这么大,人多了,也没有地方站,我就想啊!重新建房子,建大点,又能住,又能做豆腐,把东西也都归类好,这样干起活来,也能轻松点,盖房子的钱,我们也不差多少,而且咱们下个月,就能赚回来,不怕这些的,我明白我爹的担心,我都想好了,不然,也不会想和盖房子的。” “你考虑清楚了,别把什么事情给遗忘了,要是出个什么事情,到时候就麻烦了。” 陈老太太不放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奶,事情我都考虑过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到时候你就等着住新房就行了。”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 “娘,你就这么同意了?”陈康微微不满的问道,他去请老太太来,就是想让她阻止陈静,而不是提醒她,考虑好,有没有忘记的,支持她。 “嗯,我同意了。你女儿都比你有想法,钱花了再赚,放在家里又不会生崽,又不是盖了房子不做豆腐了,你怕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都不准在反对了。” 看到陈康还想说什么,陈老太太命令的说道。 无奈,请来的靠山还压着自己了,陈康只能干生闷气,一脸不满的坐在一边。 “对了,大伯,仁义哥快成亲了,你还有时间么?我要买木料,准备改房子,这东西也不能少啊!” “嗯,我有时间,你仁义哥的婚期退后了,要到六月,牤牛让盖房子,说我们家的房子不够住,不想委屈了他闺女,你奶也同意了。” 陈寿一脸的沮丧的说道。 “你看看你,这么大岁数了,娶儿媳妇,不就是要个房子么?你家房子也确实不够住啊!人家要求盖两间房子有什么错么?” 陈老太太看到陈寿无力的样子,一脸不满的教训道。 “娘,你说的容易,两间房子是这么好盖的么?一大家子人要吃饭,我们也没有余下什么钱,那啥盖房子啊?” 陈寿越说,心里就越觉的有压力,人也在几天里,愁白了了头。 从陈寿进门,陈静就看出了他最近憔悴了很多,听到这么一说,也算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大伯,不就是两间房子么?我给我仁义哥盖吧!他在我这里干活,我给他盖房子,钱就从他工钱里面扣,你就只要给他准备结婚用的东西就行了。” 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陈寿的好,她也一直放在心里,总想报答,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陈寿如此发愁,她不想坐视不理,更何况,自己也要盖房子,如果一起盖,到时候应该也能省点。 闻言,陈老太太吃惊的看着陈静,只是一瞬,眼神里全是对陈静的满意,暗道:“不枉陈寿如此疼她。” “不行,这咋行,你仁义哥成亲,让你给他盖房子,别人知道了,会咋说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陈寿吃惊过后,坚决反对,知道陈静有这个心,他已经很感动,虽然自己盖房子,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要是接受了陈静的房子,他这个做长辈的,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 “哥,他要帮忙你就让她帮忙就是了,她不是逞能要盖房子么?你也不要管了,就让她一起盖好了,你就等着准备让仁义他们成亲就行了。” 陈康赌气的说道。 听到陈康提到陈静也要盖房子,陈寿就更加反对了。 “不行,我们娶媳妇用的新房,怎么能让静静帮着盖,这不是让人笑话么?不行,坚决不行。”陈寿一脸肯定反对道。 “大伯,你先别拒绝,我没有帮你们家盖房子啊!是我仁义哥,他要用他的双手,把房子一点一点的盖起来。” 陈静看着张顺发,一脸认真的说道。 “仁义用他的双手把房子给盖起来?他又赚不到钱,一天到晚的不说一句话,能把房子给盖起来?他拿啥盖?” “大伯,仁义哥能挣钱啊!他不是在帮我干活的么?他给别人干活,别人要给钱,难道他给他妹妹干活,他妹妹就不给钱了啊!又不是一天两天,我以后都会做豆腐,他可以常年在我这里干活,他现在没有钱,不代表他以后在我这里干活,都没有钱啊!我现在先把盖房子的钱给垫付上,然后再在他的工钱里面扣,这样你也不用愁了,他也算是用自己的双手,做了自己的新房啊!” 看到陈寿如此反对,陈静开始解说,这也算是现代人分期付款的一种方式,只是她不是银行,不收利息罢了。 “不行,这也不行,以后要是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给别人戳烂脊梁骨啊!”陈寿还是坚持反对。 “什么不行,我觉的静静这个主意挺好的,又能把婚成了,又有新房子,还可以让仁义好好的干活,以后他老丈人知道了,也会对他另眼相看的,比较自己的房子,自己做的,也算是独立了。” 陈老太太一脸满意的说道,同意陈静的做法,虽然有点私心,但是也明白陈静的心意。 “娘,你就别起哄了,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行,我不同意。”陈寿不满的说道。 “你不同意也没有用,我同意了,实在不行,把仁义叫来,咱们问问他,你现在生活都是紧紧巴巴的,还说这样的大话,什么戳脊梁骨,他们那是嫉妒,他们想自己一文不出,让自己儿子弄套房子试试,门都没有,被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卖乖,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仁义说,房子静静一起盖,钱从仁义的工钱里面扣,等他有钱了,一起还了也行 。” 陈老太太不容更改的说道。 看到老太太态度如此坚决,陈寿和陈康都沉默了,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啊! “大伯,你打算把仁义哥的房子盖在哪里啊?”老太太做了主,陈静也就不在劝了,要是他们理解,不说他们也会明白的,要是不理解,说破嘴,也是白说。 “建在你们家东边,那片林子里,那里都是咱们家的地基,把树伐了,也能用。”陈寿无奈的说道。 “哦。”听都陈寿这么说,陈静皱起了眉头,她本来也是想用那片地的,她要盖的房子大,需要用的面积也大,想了半天,也就那块地合适,够宽敞。 看到陈静皱眉,陈老太太也猜出到了,低声问道:“你也是想把房子建在哪里是吧?” 看到三人都看向自己,陈静也不撒谎。 “嗯,我想了半天,就这块地够大,而且也够宽,我要盖的房子大,而且还多,所以我想着盖在那个地方。” “仁义不就盖两间房子么?”陈老太太看着陈寿问道。 “嗯,就盖两间,另外加一间小厨房,地就给静静用吧!他的房子盖的小,咱们再看看,哪个地方合适。” 一听陈静要用林子里的那片地,陈寿立马同意,丝毫要争的意思都没有。 “大伯,这样吧!等我们把房子盖好一有,就搬过去,到时候给仁义哥在桂枝姑家的这个院子,给盖房子吧!反正这房子也挺老旧的,拆了就行了。” 陈静建议道。 “不行,这个房子不能拆,你桂枝姑要是回来了,该多伤心啊 !”听到陈静的提议,老太太立马反对,虽然心里不确定吴桂枝会不会回来,但是她还是想留着。 “既然这样不行,那就把我们家给拆了吧!反正我们有了新房子,也不用住了,我们家的房子,也是年久失修,拆了也不可惜。” 不能拆桂枝家的老房子,陈静就提议拆自己家的房子。 “行,就拆你们家的房子吧!你们家的房子,等你们改好新房子,这房子又老又旧的,也没有啥用处,拆了就拆了吧!” 陈老太太对拆陈静家的房子,非常的赞同。 “静静,你要是把咱们家的房子给拆了,要是有人来找,不也找不到么?” 陈康思考了良久,才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康这么说,陈静愣了一下,然后浅笑着说道:“爹,放心吧!不会有人来找的。” 陈康的话,也让陈老太太愣了一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才站了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 “嗯,奶,你也早点休息。”陈静也站了起来,恭送道。 “娘,我送你。”陈康快步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扶着她的胳膊。 “大伯,你明天要是事情不多,就过来帮忙吧!我对这建房子,不是很懂,家里人手也不够,到时候还要你多帮忙哪!” 陈静看着陈寿,请求道。 “行,你放心吧!我没有啥事情,明天吃了早饭就过来。”陈寿说了句,就扶着陈老太太走了出去。 送走了陈老太太,陈静去了冷子寒的房间。 “铛铛。”陈静站在门外,轻轻的敲响了房门,虽然看到灯还亮着,但是不知道他又没有睡觉,陈静也没有喊他。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冷子寒亲自来到门口开门 。 “还没有睡觉啊?”陈静看了眼还没有睡觉的冷子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不是等你的么?你不来,我怎么睡觉啊?”冷子寒看着陈静,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找你有正事,你正经点。”看到冷子寒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陈静不满的呵斥道。 “我那有不正经,本来就在等你,你不来,我也不敢睡觉啊!”冷子寒一脸认真的重复道,一点也不觉的,他的话容易让人扭曲。 “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 “我有说话不正经么?我很正经的好不好,还是你,想怎么样?”冷子寒靠近陈静,故作神秘的低声问道。 “让开,冷子寒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回去了啊!”陈静说着,佯装生气的转身要走。 “停停停,我只是开玩笑的,干嘛当真啊!早就知道你来了,我一直没有睡觉在等你,不敢动也就算了,还对我这么不客气,真是没良心。”冷子寒说着,把陈静拉进了房间,端出了一个小果盘,上面放着点心和蜜饯。 “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一个大男人,屋里竟然整天不断零食。”陈静嫌弃的捏了个蜜饯放在嘴里,这么好吃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别冤枉我啊!我从来不喜欢碰这些东西。” “你不碰这些东西,那你买他们干嘛?放在屋里当摆设啊!”陈静不满的反驳道。 “哼,没良心,就是没有良心,我这是给一个没有良心的小女人准备的。” “小女人?”陈静想到这个词,看了看屋里,然后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给她的,平时冷子寒都会隔三差五的给她送一些的。 “你说谁是小女人啊!我是小闺女,女人是称成年的女人,我还没有暨笺,是小闺女,你别瞎喊啊!” 听到冷子寒喊自己女人,陈静不满的反驳到,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噗,小闺女,小闺女和小女人也是分人喊的好不好,我喊你,当然要喊小女人了。”冷子寒一脸认真的纠正道。 “不行,我怎么会是小女人,不准叫我小女人,我才不是小女人哪!”陈静严肃的反驳道。 “不对,你是小女人,而且是我的小女人,别人只能喊你姑娘,我就可以喊你小女人。” 冷子寒一脸坏笑的说道,开始口头上占陈静的便宜。 “我都说了,不要喊我小女人,你在喊我把嘴给你堵上。”陈静手里拿着一个蜜饯,一脸威胁的说道,记得冷子寒不大喜欢吃甜的。 “小女人,小女人,我的小女人。”冷子寒说着,直接站起了身,往后推了两步,和陈静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让你小女人,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不行。”陈静说着,朝着冷子寒扑了过去,把手上的蜜饯,硬是要往冷子寒的嘴里塞。 “小女人,你就是小女人,你再不起来,你就会真的成为小女人了。”冷子寒故意刺激陈静,逗着她玩。 “我让你说,让你说。”陈静说着,骑在了冷子寒的身上,把手里的蜜饯,硬是塞到了冷子寒的嘴里。 “呜,呜,我不吃甜的,我不喜欢吃甜的,我不喊了,你放过我吧!”看到陈静死命的把蜜饯往自己嘴里塞,冷子寒开始求饶。 “哼,没门,今天我非要好好的给你一个教训不可,看你还敢乱喊。”陈静说着,一脸坏笑的用膝盖压着冷子寒的胳膊,一只手压着他另外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把蜜饯往冷子寒的嘴里放。 “静,我不喊了,你别给我吃,我不喜欢吃甜食。”冷子寒摇着头说道。 “不行,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冷子寒越是说不喜欢吃,陈静就越兴奋的往他嘴里放,平时都是被他捉弄,今天找到机会了吧! “我真的不喜欢吃甜食,你要是再给我吃,我就不客气了啊!”冷子寒不停的摇摆着头,躲避陈静的魔爪,威胁的说道。 “呦,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我,今天非给你吃不可 。”陈静说着,也不管蜜饯有没有捂到嘴里,就往他的嘴边上捂。 虽然冷子寒不停的躲闪,还是被陈静把蜜饯捂进了嘴里。 察觉到了嘴里的蜜饯,冷子寒就用舌头往外拱,眼神祈求的看着陈静,希望她能把手快点拿开,头摇来摇去,想要摆脱陈静的手。 “哈哈哈,怎么样?蜜饯好吃吧!是不是很甜啊!”陈静捂住冷子寒的嘴,死活不肯松手,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看到陈静这么幸灾乐祸,冷子寒也不甘示弱,刚刚被陈静压着,是因为让着她,一个翻身,就把陈静给压在了身下。 被压住,陈静也不甘心,开始挣扎了起来,想要翻身,在把冷子寒给压回去,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之大,陈静试了几次都不行,最终,一只手被冷子寒压住,另一只手用力的捂住冷子寒的嘴。 冷子寒扬着头,把陈静的一只胳膊固定好后,伸手去拿开了陈静的另外一阵手,这是才注意到,陈静的手,为了堵住他嘴里的蜜饯,塞到了她的嘴里。 愣愣的看到自己拿着的湿哒哒的小手指,还喝自己的嘴里连接着一条银丝,气氛瞬间的暧昧了起来。 起先,陈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还不不停的挣扎,挣扎了一会后,才注意到冷子寒不仅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胳膊,还盯着看。 当往自己手上望去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沾有冷子寒的唾液,而此时,更是让人喷血,男上女下。 两人视线相对,都是尴尬的别开了视线。 “那个,那个我找你有正事。”陈静结巴的说道。 “咳咳,怪不的这么多人喜欢吃蜜饯,原来真的很甜。”冷子寒尴尬的从陈静的身上爬起来,一幅享受的说道,其实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食不知味,根本不知道甜不甜。 陈静从**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看向冷子寒。而冷子寒和陈静做着同样的动作,同时看向陈静。 双目相对,陈静小脸通红的别开了视线,看到害羞的陈静,冷子寒嘴角上扬 。 “坐吧!咱们说正事。”陈静坐下来,不敢直视冷子寒,眼神慌乱的说道。 “害羞了?”冷子寒做在陈静的旁边,一脸坏笑的低声问道。 “谁害羞了,我才不会害羞哪!”陈静不满的反驳道,眼神四处乱窜,就是不敢看冷子寒。 “呵呵呵,你没有害羞干嘛不敢看我,我记的刚刚某人还一脸得意的骑在我身…”冷子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静堵住了嘴。 “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烦不烦啊!”陈静红着脸,不满的问道。 冷子寒被陈静堵住了嘴,眼睛就盯着陈静的手看,突然恶作剧的伸出了舌头,舔了下陈静的小手。 “哎!你,无耻,不要脸。”陈静恼羞成怒的瞪着冷子寒,低声骂道。 “是,我就是无耻,想知道无耻是什么样子的么?”冷子寒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双手放在陈静椅子的两边,把她给紧紧的包围住。 “你想干什么?你,你别在靠近了啊!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就喊人了啊!”陈静头往后仰,仰了又仰,头扭到一边,闭上眼,不敢看冷子寒。 “呵呵呵呵呵,闭着眼睛干啥!我都不对你怎么样,来来来,坐好,咱们说正事。” 冷子寒看着陈静,愉悦的笑着说道,然后坐回了位置上。 “冷子寒,你,你,哼,我不和你说了。”陈静红着脸,站起了就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来咱们说正事。”看到陈静被自己气的要走,冷子寒慌忙拉住了陈静的手。 “放手,我没事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陈静赌气的说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咱们说正事,你不是要盖房子么?我帮你找工人,给你弄材料,盖栋这里最好的房子 。” 冷子寒拉着陈静,诱哄的说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停下了脚步,坐回了位置,瞪着冷子寒,脸红未褪的冷声问道:“真的?” “真的,还不要钱,一定会让你满意。”冷子寒保证道,在知道陈静要盖房子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而且人也请好了。 “放开我的手,流氓。”陈静说着,甩开冷子寒的手。 “静,流氓这个词,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你要是喊我流氓,我可很乐意的哦!”冷子寒坏笑的看着陈静,在提醒她,尽管喊流氓,他也喜欢当流氓。 “哼,我盖房子,钱不够,你借钱给我。”陈静还是很识相的,咋能以为一时嘴快而吃亏呢! “没有问题,整栋房子我都帮你盖,想要多大,咱们就盖多大,想要什么样子的,咱们就弄成什么样子的,算当做我给你的聘礼,怎么样?”冷子寒看着陈静,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好啊!别到时候花钱的时候怕了就行。”陈静瞪了眼冷子寒,赌气的说道。 “放心,不管你要多大的房子,我都能给你弄出来,怎么样?我这个未婚夫不错吧!”虽然知道陈静说的是气话,没有当真,但是他可是当真了的,为的就是先哄着上钩,以后慢慢说。 “哼,你把钱准备好吧!回头我一定让你求我放过你的。”陈静瞪了眼冷子寒,站起身,就往外走。 看到陈静站起了身子,冷子寒也站了起来,跟了出去,笑着说道:“我亲爱的未婚妻,晚安了。” 走出房门的陈静,听到冷子寒的声音,回头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低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看到陈静进了堂屋,冷子寒才心情愉悦的关上了房门,回去当在**,摸着自己的嘴,一脸的笑意。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而陈静在过不久,也有十五岁了,现在就要先把她骗到手,不然,以后被人惦记上,就麻烦了。 不久之后,冷子寒就会非常的庆幸自己做的决定。 094 争夺地契 冷子寒看到陈静回了房间,正打算关门的时候,提到了张氏和张顺发两人的嘀咕声。 “孩子他爹,你觉的姑娘做这个决定行么?别到时候把钱都花出去了,弄的家里揭不开锅啊。”张氏满含担心的说道。 “你当心这么多干啥?就是揭不开锅,姑娘还能让你饿着是咋地?”张顺发不耐烦的诉斥道。 “你这是啥意思?我又不是没苦过,我是担心姑娘,虽然她很聪明,可是毕竟年龄还小,我是怕她吃亏。” 张氏语重心长的说着,心里为陈静担心不已。 “你就是多心,别看你虽然大,和姑娘比心眼,她一个顶你俩,姑娘做事哪次不靠谱了,放下你的心,好好干活,别给姑娘添乱就是了,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别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担心有什么用啊!姑娘做这样的决定,就一定会有她的道理,把心放肚里,赶紧睡觉吧 !” 张顺发说着,拉了拉被子,闭上了眼睛,累了一天了,也困了。 “你们净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万一姑娘要是载了,我是怕受不了,姑娘做啥都是顺风顺水的,我就是不放心。” 张顺发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开张氏的心结。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以后怎么样,到了不就知道了,你啊!就是操心的命,姑娘敢做,她就啥都想到了,你就不用在糟心了,赶紧睡觉吧!明天估计吃饭的人会多,你可能要辛苦一断时间了。” 张顺发说道这里,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妻子的。 “辛苦我倒是不怕,哎,算了,说了姑娘也不听,睡觉睡觉吧!我就这么大本事,能帮啥就帮啥吧!”张氏无奈的说完,也闭上了眼睛。 站在房门口,听完两人的对话,冷子寒微微一笑,她真的顺风顺水么?那是她的努力吧!不过,有自己在,以后不管会不会顺风顺水,他都要让她顺风顺水,一脸笑意的关上房门,又结束了一天。 事情既然打算做,陈静就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早上一大早,就准备好了银两,边干活,边等着陈寿,而冷子寒也为陈静准备好了银两,而且还让丰收准备了一辆马车,陪同陈寿一起,两个人做起事情来,也能方便些。 陈寿在吃过早饭后,就来到了陈静家,此时他们也是刚吃过饭。 “大伯,你来了?” “嗯,咱们先去找些人来,把树给砍了,然后我在去买些砖头来,晚上就去找瓦匠,屋里的大梁我们自己扣,木料也用这些树,你看怎么样?”都去干活了,陈寿就和陈静,还有冷子寒,在屋里讨论了起来。 “大伯,材料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瓦匠冷公子已经帮我们找好了,要用的物料也帮忙弄了一部分,你只要帮忙把木料,砖头买了就行了。”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幸亏有冷公子,不然,光买这些东西跑,就要跑一天。”陈寿松了口气,方圆几十里,有好几家砖头场,买砖头也要比比看看,跑完一圈,也要花不少时间 。 “没事,大伯,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经管跟丰收说,我让他准备了马车,和你一起出门。”冷子寒浅笑的说道。 “也好,我一个人要是走着,跑一趟街上也要很长时间,有马车也方便多了,就这么说,我先去街上,找些人来帮忙把树给伐了,我们人手不够,这么多树,也需要不少时间。” 陈寿说着,站起了身,一个劲的往外走。 “大伯,你慢点,不用这么急,慢慢来,盖房子的事情多着哪!”看到陈寿直往前走冲,陈静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 看着陈寿和丰收驾着马车走远,冷子寒才看着陈静问道:“你打算盖什么样子的房子啊?” 闻言,陈静走身上掏出一张纸,递给冷子寒。 “这是我画的草图,打算把房子盖成这样,我喜欢宽敞,比较大的房子,住起来,觉得敞亮。” 冷子寒打开陈静画的图,眼神闪了闪,花的很细致,就连一个屋里,几根顶梁都画上了,看了眼自己的袖口处,那里也有他连夜帮陈静画的一张图,只是既然她喜欢这样的,他也不想再拿出来了。 “很不错,我想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这个地方是干嘛用的?”冷子寒指着最后面的一块空地方,不解的问道。 “嗯,这个是猪圈,我们家做豆腐,有这么多豆腐渣子,放着也是浪费,要是当肥料撒到地里,一年下来,也不少,所以我打算养猪,盖房子的时候,一起给弄好,我怕猪圈挨着房子会臭,所以把它们给隔开,放在最后面的地方,离住的地方和豆腐坊都远点,在豆腐坊和猪圈直接,打开一个小门,到时候送豆腐渣也方便。” 陈静指着草图,解释道。 “嗯,那这个哪?为什么这个房子,比别的房子要高,还要大?”冷子寒再问。 “嘿嘿,我喜欢安静,这个房子是我为自己建造的,三层小楼,上面矮一点,放东西,下面我睡,最下面我就养些花草什么的,所以我先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陈静说着的时候,一脸的笑意,光是想想,就觉的不错。 看着陈静一脸憧憬的笑意,冷子寒微微一笑,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 冷子寒看着陈静话的房屋构建图,前院的堂屋,既宽敞,又很大,与其说是三间堂屋,不如说是六间堂屋。 而堂屋的后面,冷子寒只需一眼,不用猜,也知道,那间房子一定是给老太太准备的,距离厨房,堂屋都很近,单独的三间院子,边上还用花草给围城了一个院子,老太太的房间旁边,就是陈寿的房子,同样是三间,不过却没有院子,干净利落。 看了一会,冷子寒才不解的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浩浩的房子?”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也没有他的房子。 住院和豆腐坊是分开的,主院到豆腐坊直接,隔着一个小门,豆腐坊除了中间可以走人,两边都是木桩搭建的屋子,很长的一拍,院子里还有长长的一排房子,看图形,建造也差不到哪里去,在冷子寒看来,一边应该是放豆腐,放豆子的地方,因为中间明显的被隔开了,而另外一边,被隔开的更加明显,都是十几平米的小屋子,明显是给人单独住的,而豆腐坊的门口,还建造了一个小院子,三间堂屋,两间偏方。 “浩浩的在这里。”陈静指了一处,最偏僻的地方。 “这里,这么偏僻?”冷子寒一脸不解的看着陈静,开始还以为她要做什么用的,原来是给陈浩住的。 “嗯,他要读书,必须要有个好的环境,等他以后不读书了,这个院子就给他住,将来就是成亲了,也能住。”陈静的手又从偏僻的院子移开,来到了一个建筑和房子都比较好,单独的一个院子上。 “哦,那我哪?”最终,冷子寒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就住这里,我特意弄了一个带有小院子的客房,丰收他们就住这里,这几件房子我也弄成了客房,没有人住就放东西,有人来了,就当客房。” 陈静的手,在纸上点过来点过去的解释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冷子寒不满的眼神。 冷子寒住的地方,距离陈静有段距离,而且陈静的院子也是单独的,楼台亭阁,样样齐全,和其他的房子造型又各不相同 。 “我是不是住的离你有点远?”冷子寒低声问道。 “不远啊!这块地也就七八亩吧,也没有多大,想远都远不了,而且你是住的离我最近的了。”陈静丝毫没有察觉到冷子寒的不对劲,坦言道。 “哦,是么?不过,我还真的觉的有点远,你住这么远,要是有个什么事情,连个人都没有,岂不是很麻烦?” “没事,我就一个人,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在说,这穷乡僻壤的,能有啥事情。”陈静不以为意的说道。 “哦,好吧!你把家里人都归置好了,那你们家的那个张家生和杨二狗住在哪里啊?”冷子寒看着陈静,不解的问道。 “住这里,离豆腐坊也近,离厨房也近,有什么事情,也好帮忙。” “嗯,不过,我想问你,你要盖这么大的房子,估计要用多少银子啊?” “不知道,估计也在七八百两吧!我这里有四百两,找你借一半,你不会不借吧?”陈静一脸威胁笑意的看着冷子寒。 “不会,我都说了,这栋房子,我来建,所有的经费,一律我来花,你放心好了,不过,我有个提议。” “提议,你有什么提议?”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 “我想你房子这边的空地上,建造一个院子,和你的房间打通,可以做你的书房。”冷子寒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 “不用,我用不着书房?”自认为书房自己用不着,陈静直言拒绝。 “话不要说这么早,你豆腐越做越大,以后一定会用的着。”冷子寒劝说道。 “用的话,就用别的,这个就算了,我不用,我还打算在这里弄个小花园哪!挖个池塘,养几条鱼,在弄书房多占地方。”陈静看了看,还是不同意。 “放心,一定会有花园的,你就等着住新房吧!图就放我这里了,我回去教给请来的瓦匠 。”冷子寒说着,把纸叠好,放在了身上。 盖房子瓦匠是冷子寒帮忙请的,陈静也没有和他争。 中午饭后,陈静一家人正在干活,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地面震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陈静,慌忙往外跑去。 陈静家东边,是一个小路,小路的另外一边,就是一片空地,长在一片茂密的大树。 此时的树林里,已经站着十几个壮汉,正在在树的周围挖坑,把树给伐掉。 “静静,我说请四五个人就好了,接过丰收请了十几个,不过人多干活也快。”陈寿从林子里走出来,一脸为难的说道,十几个人不少花钱,他心疼啊!本来是想,请个四五个,然后自己父子都来,也不会太久的。 看到陈寿的表情,陈静就明白了他这是心疼钱,笑着说道:“没事,人多干的快,早把树都伐完,咱们也能早点开工。” 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村上的人也都露出了头,更是奇怪他们这是要干嘛! “静静啊!你们怎么把这些树给伐了?”虎子娘,走过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王大娘啊!我们打算在这个地方盖房子。”陈静直言不讳的说道,反正大家早晚都要知道,这么大座房子,想遮掩也难。 “哦,是你盖啊?还是你大伯家盖啊!”虎子娘再次好奇的问道。 “呵呵,我们家哪盖的起这么这么大座房子啊!是静静家要盖。”站在一边的陈寿,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关系还真好,竟然就这样让静静站了这么大一块地。”虎子娘微带嫉妒的说道。 听到虎子娘的话,陈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喜的看了眼虎子娘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们是亲兄弟,静静是我的亲侄女。” “就是啊!亲人之间,哪有这么多计较,又不是外人。”陈静也附和的说道。 “呵呵,是啊 !是啊!”虎子娘尴尬的说着,心里满是不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别人她不敢说,就宋大姐这边,她就敢断定,一定过不了。 知道是伐木,也没有什么事,张顺发等人就去做豆腐去了,而正当陈静转身的时候,一个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砍我的树的,给我住手,住手,通通给我住手,谁让你们砍的,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让你们动我的树的?” 陈富贵在小翠的搀扶下,脚步蹒跚的走了过来,冲着,伐树的人,就是一阵怒吼。 看到急匆匆冲过来的陈富贵,请来砍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还要不要砍,都停了下来,看向丰收和陈寿。 “你们干你们的,别理会他。”陈寿脸色难看的说道。 “都干活吧!没你们什么事情。”丰收冲着众人说道。 钱是丰收给的,砍树的人,是看钱干活,所以,不管陈富贵咋吵闹,他们干他们的。 “住手,给我住手,你们听到没有,给我住手。”陈富贵一边往树林这边走,一边冲着众人喊道。 陈静看着走过来的陈富贵,眉头微皱,虽然和陈老太太说了,但是却没有跟陈富贵说,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说,陈富贵都不会同意的。 “说,是不是你们让他们干的,我同意了么?树林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动,不然我死在你们面前。”陈富贵指着陈静和陈寿,怒声吼道。 “那你现在就死在他们面前,树林是我同意让砍的,咋了?树林是你的,谁告诉你是你的,你有地契么?”陈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宋大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死老太婆,又是你这个死老太婆,你当年都是老子的媳妇,这林子当然是老子的了,都给老子住手,都不准砍。” 陈富贵站在陈静和陈富贵的面前,怒声冲着正在努力砍树的众人吼道。 “哼,我现在不是了,就算当年嫁给你了,可这林子和你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地契在我手上,钱也是我的嫁妆,你想动这个林子,门都没有 。” 陈老太太瞪着陈富贵,淡淡的说道,一样气的陈富贵对她是咬牙切齿。 “哼,你们不让他们住手是吧!我要到县衙告你们去,这地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动。”陈富贵对陈老太太的恨,已经到了恨不能喝她的血的地步,凡是都有她插手,现在自己的孩子,孙子,没有一个靠近自己的,过年都没有一个拜年的,他能不气么。 “哪你就去告吧!不管你说什么,地契不在你手上,县太爷也不会理你的。”老太太淡淡的说着,走到了他的面前,丝毫不畏惧陈富贵喷火的双眼。 “好,今天老子就是死,你们也休息把我的树都给砍了。”陈富贵说着,发疯一样朝着砍树的人身上撞。 “给老子住手,给老子住手,你们要是不住手,老子撞死在你们身上。”陈富贵吼着,就那头去顶人。 “把他给我拉住,闲杂人等,都不准进这片林子。”冷子寒看着丰收,冷声说道。 “是,少爷。”丰收说了句,就去拉住了陈富贵。 “还不快过来把人给抬出去,想被少爷责罚是吧!”丰收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人大汉走了过来,一人架着陈富贵的胳膊,一人架着腿,硬是往外架。 “放开我,放开我,都不准动我的地,你们谁敢碰我,我就撞死在谁身上。”陈富贵一边挣扎,一边不停的怒吼,弄的自己气喘嘘嘘的,还不停的闹腾。 两人架着陈富贵,被他动来动去,给弄的很不耐烦,心里暗想,少爷直接下命令,把人打晕不就行了么。 看到其他人都埋头干活,就这两个人听丰收的话,陈静的眼神闪了闪,没想到冷子寒还派了两个人混在里面。 “老太太,按照市价,你把这块地皮卖给我吧!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省的有这么多事,麻烦。”冷子寒看着陈老太太,低声说道。 陈老太太看着冷子寒,过了一会后,才淡淡的说道:“算了,不用了,这点小事还不算什么,就让他闹腾吧 !就是到了县衙,也没有用。” 听到冷子寒要买这块地,还给钱,站在一边的宋大姐,双眼直冒光,心里想着能分多少银子,听到老太太拒绝,心里那个气啊!却又不敢发作。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这个毒妇,死老太婆,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干的,地是你的,你咋这么有本事,没有老子,你屁都没有一个,你让他们砍树是吧!好,我等着,只要我不死,我跟你没完。” 陈富贵被两人抬出来,按在地上,还不忘冲着陈老太太发狠。 “老爷,你别说了,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哪!”看到陈富贵被抬出来,小翠的眼里闪过幸灾乐祸,心里恨不得陈富贵死了才好哪! “谁跟她一家人,老子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娶了这个恶毒的妇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当家做主的样子,也不早死。” 陈富贵听到小翠说一家人,火气就更大了,奈何,被两人按在地上,就是想起来,也有心无力啊! “你们放开我家老爷吧!这地上这么凉,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小翠看着两个大汉,一脸祈求的说道。 地上冰冷,谁不知道,二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回暖,可是还是很冷的,两人看了看冷子寒,他们家少爷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啊! “放开他吧!”陈静看着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你们先放开他,但是记着,一步都不准让他进这个林子。”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冲着两人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两人听到命令,放开了陈富贵,站在林子边上,盯着他。 被放开了,陈富贵也没有从地上起来,而是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 “老爷,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回头感冒了。”小翠伸手去扶陈富贵。 陈富贵在小翠的搀扶下,慢慢的起了身,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安静些的时候,他突然往林子里冲去。 “你们都给老子住手,老子还没有死哪 !谁都不准动老子的树。” 放松警惕的两人,看到陈富贵突然往林子里冲,心里一阵的懊恼,慌忙跑过去拦截。 陈富贵冲的在快,也赶不上两个年轻人,而且靠外面的地方,已经倒下了几颗树,陈富贵往里面跑,也不方便,大树都太高,他往里面跑的时候,都要从上面爬过去,所以,很快就被两人给抓住。 “陈老爷,你们不要为难我们,在这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其中的一个大汉,一把抓着陈富贵的肩膀,让他动都动不了,冷声威胁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片林子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动。” 陈富贵再次被抓,挣扎的更厉害了,不停的扭曲着身子,挣扎着,最终还是别两人丢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看到陈富贵别丢在地上,小翠担心的跑了过去。 “你把这块地买下来吧!多少钱,算我的。”陈静拉了拉站在她旁边的冷子寒,小声的说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省得以后缠口角。”冷子寒点头赞同道。 两人的话,让站在他们旁边的陈老太太,虽然没有听的很清楚,但是也连猜带蒙,也知道什么意思。 “老太太,你就把这块地卖给我吧!树和地,加在一起,该多少,算多少,你不用客气。”冷子寒当着陈富贵的面,再次要求道。 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还有吵闹声,周围围了不少的村民,个个都是一阵的吃惊,没想到,陈康家就要盖房子了,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行,这块地我买个你,当年我买的时候,这块地花了我八两银子,这块地是咱们村上,老刘家老两口,死前的几年卖给我的,过了这么多年,树也都长大了,陈寿,你来算算,连树带地,一共要多少钱。” 陈老太太看着陈寿,命令的说道。 “娘,这地静静要盖房子,你卖了算怎么回事啊?”陈寿不满的反驳道 。 “让你算你就算,哪来的这么多话啊?”站在一边的宋大姐,不满的推了推陈寿,巴不得能多卖点,多分点哪! “算吧!静静这房子,她要盖,自己想办法,我不管了。”陈老太太硬声说道。 “我说老太太啊!你这自己家孙女要做房子,你要卖给别人,这不是让人骂么?”虎子娘看到陈静家盖新房子,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听到老太太的话,一脸献媚的问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一个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就不管了。”陈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呵,也是,也是。” “娘,咋能卖了,这地不是你已经答应给静静盖房子的么?”陈寿苦着一张脸,不满的问道。 “地是娘的,娘说了算,让你算你就算,那这么事情啊!快点快点。”宋大姐推了推陈寿,催促的说道,心里期盼着老太太答应,这好不容易同意卖了,要是被陈寿给搅合了,她怎么肯。 “老爷们在这里说事情,你一个女人在这里瞎搀和什么,去去去。”陈寿瞪了眼宋大姐,不满的把人给推到一边。 “大伯,我奶让你算,你就算吧!我要盖房子,我自己想办法,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知道陈寿是真的对自己好,陈静也不想为难她,陈富贵要来找麻烦的事情,她之前也有想到,也想过,经冷子寒的手,把这块地给买下来,这样,省了生气,陈寿同意,不代表大家都同意,地是老太太,换句话说,也是她的这些儿女的,给她一个人独用,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不准卖,地和树林都是我的,我不同意,你们谁都不同意卖。”陈寿冲过来,冲着几人喊道,奈何,不管他喊破嗓子,也没有人理会他。 “静静,你…”听到陈静也同意卖这块地,陈寿还想说什么,就被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 “让你算,你就算,哪这么多事情啊!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不会办啊!不要管她,快算算多少钱,把地买了,省的闹腾。”陈老太太瞪了眼陈寿,冷声说道 。 “好,我算,里面一共有三百多颗大树,粗细不已,大概也就六两银子,八亩多地,按照现在来卖,能卖个六十几两银子,如果细算起来,一共可能七十两不到。” 陈寿冷着脸,把账算完,这些地是荒地,种的地买二十两银子一亩,这些地也最多可以卖个七八两,树满山遍野的都是,更不值什么钱了,两百文一颗还要是大的,这么多算下来,也就七十两银子。 原本反对的陈富贵,听到陈寿算出来值这么多钱,人也精神了不少,也不反对了,狗腿的往前走了走,看着冷子寒说道。 “冷公子啊!这地确实是我是,你要是想买,我卖你,他不是说七十两么,你不用给这么多,六十两就足够,你看怎么样?” 买的时候,几两银子,当时也是巧合,老两口没有儿女,和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关系特别好,对她就像对亲闺女一样,两个老人生病卧床的时候,老太太也经常去看望,照顾,能帮上的,都会帮帮,后来老两口感觉时日不多,给跟老太太提出,把地卖给她,还有一块宅子,就是现在陈寿家住的地方,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过了几十年,这块地竟然能赚这么多钱。 “不行,陈老爷子,我买这块地,谁给我地契,我就给谁银子,不管是谁没有地契,我也不会给银子的。”冷子寒想也没有想到,直言拒绝。 “死老婆子,你把地契给我,这块地是我的,你要是不给我,我到县衙告你去。”陈富贵瞪着陈老太太,威胁道。 “有本事你就去告吧!”陈老太太冷冷的说了一声,转身就往陈静家里走。 “跟我去拿地契。”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静,冷子寒等人,都跟了上去,就连陈富贵,也慌忙跟了上去,准备伺机而动,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而且,他最近身上的钱,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跟着陈老太太来到堂屋,她从身上取出一张地契,放在了桌子上。 陈富贵走了最后,看到陈老太太已经拿到了地契,慌忙冲过去就去抢,陈老太太刚坐下,看到陈富贵冲过来,眼疾手快的又抓起了桌子上的地契。 “死老头子,你要不要脸,做出这么多不要脸的事情就算了,今天还恬不知耻的说这块地是你的,你咋好意思说,这块地我卖定了,你一文钱也别想拿到 。”陈老太太怒视着陈富贵,怒声说道。 “死老婆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跟老子抢东西。”扑了个空才陈富贵,满身的怒意,转身冲着陈老太太扑了过去。 夫妻情分已断,看到陈富贵恶狠狠的冲着自己扑了过来,陈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抡起拐杖起敲了下去。 “不要脸,让你不要脸,我跟你抢了么?这本来就是我留给孩子们的,这么大年纪了,你还嫌不嫌丢人。” 陈老太太也不管打在了陈富贵的哪里,抡起拐杖,就是一阵的乱打。 “哎呦。”没有碰到陈老太太的衣角,却被她一顿好打,陈富贵发出一声痛呼,捂住了额头。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就显着小翠了,听到陈富贵的痛呼,就冲了过来,一脸的担心。 “娘,没事吧?” “奶,你没事吧?”陈静,陈寿等人,慌忙冲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当心陈富贵恼羞成怒,在扑过来。 “没事,老不死的,竟然这么大岁数了,还弄这一出,给你,这是地契。”陈老太太喘着粗气,把地契教到了冷子寒的手上。 陈富贵双手捂住额头,想在去抢,陈老太太已经被陈寿还有跟进来的陈康,陈静等人给围住,根本不好下手,正在寻找机会的时候,地契已经落到了冷子寒的手上,他想抢,已经没有可能,只能气的干瞪眼。 冷子寒接过地契,看了看,然后放到了袖口中,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丰收,淡淡的说道:“给老太太七十两银子。” “是,少爷。”丰收应了一声,拿着钱,来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这是七十两银子,你请过目。”有了陈富贵抢地契的教训,丰收也不敢把钱放到桌子上了,而是直接教给了陈老太太。 “嗯,你们一家二十两,都拿去吧 !”陈老太太把钱,递给了陈寿好陈康。 “娘,我不要,你留着吧!”就是缺钱,陈寿也不好意思要,地本来说给陈静盖新房子的,却就这么卖了,他咋好意思在接这个钱。 “娘,你留着吧!别给我们了。”陈康也不愿意接这个钱。 “不行,地买的时候,怎么说也有我一半,这钱也要分我一半,不然,今天我跟你们没完,以后你们就别想好,我天天来跟你们闹。” 陈富贵不顾额头上被陈老太太打的大包,威胁的说道。 “让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哪有这么多事情,给,拿着。”陈老太太先把二十两银子,硬塞到了陈寿的手上,又塞了二十两银子给陈康。 “娘,我不要,这钱我说什么都不能拿。”陈寿说着,就要把钱在还给老太太。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哪!娘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咋就不明白哪!”宋大姐说着,顺手拦住了陈寿还钱的手,从他的手上,抢过了而是两银子。 银子被抢走,本来就在生闷气的陈寿,更是火上加火,怒视着宋大姐,冷声是吼道:“把银子拿过来。” “娘都说分了,你咋还这么死脑筋哪?”宋大姐紧握着钱,不满的问道。 “行了行了,别争了,你们三兄弟,每人二十两银子,这是陈海家的,回头你走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给他送过去。”陈老太太说着,又把另外二十两银子,递给了陈寿。 陈寿无奈的接了下来,心里烦闷不已。 “你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把银子都分了,一文钱都不给我。”陈富贵瞪着陈老太太,双眼冲火。 “你不是还有老宅么?你要是不想住了,可以把那个给卖了啊!我们又不管,这块地是我的,我卖了,想怎么分给他们,是我的事情,再说,分给自己的儿子,总比送给别人强吧?”陈老太太看着陈富贵,嘲讽的说道,把剩下的十两银子,装进了口袋。 “哼,少在这里放屁,谁把银子送给别人了,你别说话夹枪带棒的,我告诉你,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不也是私藏了十两银子的么?”陈富贵嘲讽的回道,心里那个火气啊 !压都压不住,就这么把地给卖了,他还一文钱都没有摸到,他能好过么。 “少拿你的小人之心来看我了,这十两银子,是我留给云儿的,你想打这个钱的主意,门都没有。” 陈老太太的话一落,不光是陈富贵生气,就连已经拿到了二十两银子的宋大姐,也是不脸子耷拉了下来。 “都出了门的姑娘了,还给她留一份,老太太是不是老糊涂了,是儿子给她送葬守孝,还是闺女给她送葬守孝啊!”宋大姐心里,不满的想着。 宋大姐不了解陈老太太,姑娘儿子,都是她的孩子,她会不疼那个,只是有太多的无奈,你觉的水端平了,可总有人觉的没有端平。 “好好好,竟然连你姑娘都有,你真是有本事啊!死老太婆,我看你死了,谁来管你,别说我不提醒你,就你这一群白眼狼,你要是老了,别说端着你吃喝了,就是能看你一眼,也是怕人吐沫星子才看你的。” 什么都没有落到的陈富贵,就只能恶言相向的诅咒陈老太太,来解心里的气了。 “你过的好就行了,老了在说老了的事情,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操心,就是他们把我丢到大坑里去,也轮不到你糟心。” 陈老太太才不在乎这些,她也自信,自己老的时候,不会是这样的下场,但是陈富贵想得是,在她这里讨便宜,那她是不可能让着他的。 “你能,你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陈富贵一手捂住头,恶毒的说道。 “谁死谁前面还不一定哪!等你活过我了在说吧!我看你走路都走不稳,还是小心身体的好,别哪天躺**起不来,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才好,我可是希望你能看着我死的。” 陈老太太不温不火的,看着陈富贵,双眼平静的说道。 自己气的半死,老太太则是一点动怒的样子都没有,越是这样,陈富贵就越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憋的过不去。 “哼,死老太婆,你是嫉妒,嫉妒我日子过的好,怎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难受了吧 !想诅咒我过的不好,我告诉你,我过的好的很,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年纪大了,还有个年轻的娇妻,陈富贵现在,最怕的就是死了,放心不下小翠被人占有,更想活的更久一点。 “那我们就看看吧!”陈老太太嘲讽的看了眼陈富贵,驻着拐杖,就往外走。 看到陈老太太出去了,陈寿和陈康,慌忙跟了上去,生怕陈富贵会突然袭击,伤了老太太。 本来护着老太太的宋大姐,在听到她将要把剩下的十两银子给陈云,心里很不是滋味,耷拉着脸,跟了上去,老太太没有好处给她了,她也懒的管了。 “我们到外面看看吧!”冷子寒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嗯。”陈静应了一声,也不想看陈富贵,直接走了出去,冷子寒紧跟其后。 屋里就剩下陈富贵和小翠,作为长辈,就这么被晚辈给无视了,陈富贵的心里怎么都不可能好受,生气的走到堂屋桌子边上行,把桌子上的碗都给摔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碎声,陈静顿了下脚步,然后走了出去,懒的理会。 摔了两个碗,陈富贵还是没有解气,也不敢乱来,把屋里的东西都给砸了,心里对陈静,还是不想得罪,毕竟,他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老爷,你也别生气了,咱们回去吧!”小翠走到陈富贵的身旁,低声劝说道。 “哼。”陈富贵冷哼一声,在小翠才搀扶下,走了出去,额头上的大包,是那么的明显,都紫了。 看到陈富贵最后一个从陈静家出来的,头上还多了个大包,围观的人开始了议论纷纷。 跟着看笑话的虎子娘,眼神闪烁的回了家。 二虎家,其他房门都是扣着的,唯独西边屋里的房门,上面加了一道锁。 虎子娘回到家,直接把走到西屋门口,打开锁,推开了门 。 “娘,你到底要怎么样?你难道想锁着我一辈子不成么?”二虎的声音,从**有气无力的传来。 “不锁了,不锁了,你起来吧!你不是喜欢静静么?娘同意了,不过娘有个条件。”虎子娘看着二虎,一脸算计的说道。 “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你不是一直反对静静进咱们家门的么?咋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又想干啥?”二虎坐起身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虎子娘。 “嘿嘿,你别管娘在想开了,你娶静静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必须住到静静家的大房子里去,房子得归咱们。” 二虎娘一脸精明的说着,心里算计的非常好。 “娘?你说啥?静静家要做房子?”二虎瞪着虎子娘,惊讶的问道。 “是啊!真是想不到,静静那个死妮子,竟然这么有能耐,光开卖豆腐,就要盖一栋大房子,要不是看在她还算有点用的份上,想进我们家门,门都没有。” 虎子娘的口气,像是陈静进他们家门,是吃了多大亏一样。 “我不去,娘,这样的要求,我怎么说的出口,静静本来就聪明,又懂事,我要是能娶到她,那是怎么家几代烧了高香,你还这么说,我不去了,我不能娶了她,还要委屈她。” 二虎往**一趟,不肯起来,好不容易虎子娘同意了,他怎么着也要把后事给搞定啊!要是以后让陈静进了门手气,他也烦啊! “哼,你这个死小子,人还没有娶到门哪!你竟然就这么护着了,真是娶了媳妇不要娘,我告诉你,就凭她那个不要脸的小娘,就是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可能有人要,我能让她进咱们家门就不错了,你别这么多要求,明天你就去静静家帮忙,一定要把人给我弄到手,这么大栋房子,浩浩还这么小,机会可不多,别到时候有人跟你争,你要提早动手。” 虎子娘眼含算计,精明的说道,在陈寿说陈静盖房子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而且陈静和冷子寒的话,她也刚好听到了,因为她悄悄的站在了陈静的身后,虽然对陈静拉冷子寒的动作不满,但是能弄到一座大房子,以后有了钱,她可以给她儿子在弄个几个女人 。 “娘,我不去,静静家盖的房子在好,那是人家的,我不能去。”二虎坚持的说道。 听到二虎死活不肯去,虎子娘的眼神闪了闪,无奈的说道:“哎呀,算了算了,静静那闺女也有本事,你能把人给弄回来就行了,房子以后咱们自己可以盖,快起来吧!他们家最近多了个男人,整天出出进进的跟着静静,你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你说啥!娘,静静家多了个男人?什么男人?”二虎瞪着双眼,惊慌的看着虎子娘。 “我哪认识啊!我又不去他们家,也没有见过,你自己去看看吧!看样子挺有钱的,而且好像大家对他都很尊重,喊他冷公子。” “他竟然在这里。”二虎说了句,穿上鞋子跑了出去,他娘不知道是谁,他知道,而且冷子寒给他的感觉,就是喜欢陈静,这样的情敌,让他觉的威胁,更让他害怕的是,冷子寒在这里待了多久,究竟和陈静有没有什么,他被关在家里的几天里,陈静有没有变心。 看到自己成功的把二虎骗了出去,虎子娘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意,心想,冷子寒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看的上陈静这样的乡下野丫头,娘有是那样的人,就是他肯,他的家人也不肯,而只要二虎能把陈静娶回来,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题外话------ 推荐:暮夜寒 链接:http:。/info/527965。html 简介: 重生异世小农家,极品家人太可怕; 爹不疼来娘不爱,姐姐嚣张计陷害; 弟弟小小是一霸,哥哥贪财又无赖; 稚龄农女身心伤,一朝惨遭亲人害。 小小农女不自弃,咸鱼翻身显本领。◆◇◆——种田地,搞养殖,贩粮食,卖佳酿…… 095 逗你开心 虎子娘怀揣着美好的幻想,把二虎骗了出去,自认为自己很聪明,殊不知,她这个想法,已经迟到了。 二虎满脑子都是问题,直接往陈静家奔去,刚好碰到正要回家的陈静。 “静静?”二虎喘着粗气,老远就看到陈静跟冷子寒站在那里,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二虎哥,你跑这么快干嘛?”听到二虎的声音,陈静停下脚步,不解的回过身,看着二虎。 看到二虎飞奔而来,冷子寒脸上露出一个坏笑,跟着回过身,往陈静身边站了站,宣誓他的不同。 “呵呵,我听说你家盖房子,特意跑来看看。”二虎说着,眼神却一直盯着冷子寒,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较量。 “你听大娘说的吧!呵呵,这几天没有看到你,也没有机会跟你说,我打算扩大豆腐坊。”陈静一脸浅笑的说着,似乎看到二虎,心情不错的样子。 “是这样啊!你扩大豆腐坊,不要很多人,缺人手不?”二虎淡淡的问道。 陈静一直注意二虎,发现他总是往身后看,心里一惊,之前的时候,二虎和冷子寒好像也这样对视过,不解的顺着二虎的眼神看了过去,就看到冷子寒一脸情深的看着自己,心里漏跳一拍,惊慌的转回头。 “嗯,是人手不够。”心里疑惑,“他们这是干嘛!难道冷子寒和二虎之间真的有什么,还是…不可能,不可能,冷子寒一定不会的。” 陈静虽然在自我安慰,但是心里的疑虑,却是怎么都打不消的,时不时的用她疑惑的眼神,流连在二虎和冷子寒的之间 。 “是么,我来帮你的忙吧!”察觉到陈静异样的眼神,二虎心里一惊,惊慌的看着陈静,一脸笑意。 “这个,行啊!反正最近人手也不够,你能过来帮忙,我非常高兴。”陈静脸上笑的有点虚。 “好,走吧!跟我说说你新房子的事情。”二虎说着,像小时候一样,很自然的去拍下陈静的肩膀。 “走吧!”没给二虎拍到陈静肩膀的机会,冷子寒突然伸手,揽着了陈静的肩膀,一脸温柔。 陈静察觉到气氛不对,心里一阵的心惊肉跳,怪异的看了眼冷子寒,大步脱离了他的大手,往前走去。 “今天天气真不错,希望开工的时候,也能是个好天气。”陈静低声说着,心里乱哄哄的。 冷子寒看了看阴霾的天气,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弧度,明明是阴天啊! 二虎压根没有去注意什么天气,直接盯着走在前面的陈静和冷子寒看,一脸的沉思。 到了院子了,二虎熟识的跟每个人打过招呼,就跟着陈静到了堂屋里。 “怎么突然想到要扩建豆腐坊了?”二虎找了个离陈静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最近豆腐的需求量有点大,我们家这么多人,房子也不够住,所以,只能盖几间房子,过了年,到了六七月份,就是雨季了,这种棚子,根本禁不起风吹和暴雨的洗礼,到时候出现意外,就要停工,所以我想在盖几间房子。” “原来是这样啊!这几天我不在家,不然也会来跟你帮忙了,盖房子的瓦工都找齐了么?需不需要帮你问问,我爹他常年在外面给人盖房子,也认识几个人,你要是需要,我就让他带几个人回来。” 二虎一脸认真的说道,希望能找更多的机会,接近陈静,隔离冷子寒。 “二虎兄,这个就不用了,我已经帮静找好了,而且还都是顶级的瓦工,相信一定能建造出不一样的房子出来 。”冷子寒坐在陈静的一边,温柔的看了眼陈静,笑着说道。 “哦,是,是么?冷公子还真是人脉宽广啊!”二虎脸色有点阴沉,低声说道。心里五味陈杂,他都是和别人一样,叫她静静,以为自己已经不一样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才短短的一个月,就如此亲昵的喊她静,心里不舒服,不满,还有酸楚。 “二虎兄过奖了,我也不过是想帮帮静而已。”冷子寒说着,还故意的冲着看着自己的陈静,眨了眨眼睛。 看到冷子寒竟然不顾有人在场就敢调戏自己,陈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直主意着陈静和冷子寒的二虎,看到两人的互动,心里一阵的憋闷,陈静的这个小女儿的眼神,是属于他的,小的时候,陈静一直是个乖乖女,偶尔也是顽皮的时候,自己做错的事情,说错了话,她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瞪着自己,却没有瞪过别人,而如今,她竟然对另外一个男人,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心里,又多了个男人。 二虎看着陈静,虽然面无表情,却是满心的怨气。 “二虎哥,你咋了,你想啥哪?”看到二虎一直盯着自己看,陈静一脸的不解,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呃,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二虎有些尴尬的说道。 “呵呵,想什么哪?这么入神。”陈静好笑的问道。 “没什么,哦,你其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比如扣大梁的钉子,泥兜子,工人盖房子的架子什么的?”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过,钉子我大伯会买,这泥兜子和架子,人家来干活的,不带么?”陈静疑惑的问着,看向了冷子寒。 “有带,钉子我也让人准备了,不用大伯操心了,他只要把大梁扣好就行了。”冷子寒一脸微笑的说着,心里却是暗自记了下来,他又没有盖过房子,就算有,也用不着他去关心这些,所以,为了不让二虎有机可乘,他当然要全部答应了。 “冷公子还真是细无巨细啊!”二虎看着冷子寒,低声说道。 “过奖,过奖,为了静,我甘愿做这些 。”冷子寒一脸笑意的和二虎对视。 “怎么了?”突然,冷子寒转头,不解的看着陈静,脚上的疼,让他知道,小女人不是好惹的。 在冷子寒说什么甘愿做这些的时候,陈静的小脸微红,不满的狠狠地踩了下冷子寒的脚,提醒他,不该说的话,就少说,这些话不要到处说。 “咳,没事。”陈静看着冷子寒,威胁的笑道。 “对房子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比如在多加几间,放坛子之类的?”冷子寒看着陈静,故意忽略二虎,一脸认真的问道。 “不用了,我要求盖的这些房子已经够了,坛子和豆子的事情,我早就想到了,到时候要是真的不够用,就放到客房里,反正空着也是浪费。” “嗯,不过,阁楼的房子,是不是有点小,要不要大点?” “不用了吧!这个房子住一家五口都够住,不小了,要这么大干嘛!太空了也不好。”陈静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不过,我觉的你的房子可以改进一下,我给你看看,我帮你改的怎么样?”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神秘的说道。 闻言,陈静皱起了眉头,不满的问道:“你帮我改了,改成什么样子了?” “我觉的,阁楼的房子,用墙给围起来,不好看,显得单调,我想把墙给去掉,在阁楼的四周,用腰身高的篱笆给围起来,上面挂一些吊草,外围可以中一些果树,还有一些四季常青的花草,到时候既美观,来年又能吃果子,你觉的怎么样?” “嗯,这个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那!多种点绿色,还能美化空气。”陈静一脸懊恼的说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哪? “空气?”冷子寒不解的看着陈静。 “呵呵,看不出来啊!我们冷大公子这么的聪明,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能想的到,还真是让我对你另眼相看啊!”一听到冷子寒的问题,陈静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知道陈静不想说,冷子寒也识相的没有追问,一脸得意的说道:“那当然,本公子的聪明和才智,这才是冰山一角,等你以后慢慢了解了,就会惊喜的发现,本公子是天下少有的 。” “切,就会说大话。”陈静一脸嫌弃的鄙视道,暗道,这人真是不能夸奖。 冷子寒不问,不代表没有人问,这不,二虎就一脸不解的问了起来。 “静静,什么是空气啊?”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相谈甚欢,二虎心里一阵的焦急,正找不到怎么插话哪! 没想到,刚把冷子寒糊弄过去,二虎就问了这个问题,陈静的脸有几分僵硬。 “空气还不知道啊!空气就是天空的空气啊!”冷子寒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听到冷子寒的回答,陈静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意,原来空气是这么解释的,天空的空气,还不如不解释。 “静静,是这个意思么?”二虎把目光锁定在陈静的身上,故意要在她的身上找答案。 “嗯,算是吧!”陈静点头,冷子寒为自己解围,她也不能让人难看不是。 “哦,原来真是啊!”二虎心里不是滋味的说道,陈静的一句算是吧!也让他察觉到,陈静是在护着冷子寒。 坐在堂屋里,聊了会有的没有的,陈静也坐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二虎说道:“二虎哥,你先坐会,我去倒簸箕豆子。” 陈静说着,站了起来,冷子寒立马就跟了上去。 “我来帮你。” 看着二人走了出去,二虎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看到冷子寒帮陈静倒了簸箕豆子,在他还没有放下布袋的时候,他也拿了个簸箕放了下去。 “麻烦冷公子了。” “不客气。”冷子寒也为二虎倒了簸箕豆子。 看到陈静端着簸箕坐在了门的西边,二虎就坐在了门的东边,而让二虎心里不爽的是,冷子寒放好布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陈静的旁边,拿了个凳子,坐在了陈静是身边,两人用一个簸箕,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一簸箕豆子,二虎直觉无法呼吸,心太闷了 。 陈静靠坐在墙边上,冷子寒坐在另一边,陈会会看到了,就慌忙跑了过去,一脸害羞的小声说道:“静姑姑,我想跟你一起挑拣豆子。” 闻言,陈静微微一笑,“好啊!” “嗯,我这就去拿凳子。”陈会会说着,笑着跑到宋素素的身边,拿了条凳子,就坐在了陈静的另外一边,背对着二虎。 看到陈会会拿着凳子坐到了陈静的面前,宋素素只是担忧的看了眼二虎,还有陈静和冷子寒,低头挑拣自己的豆子。 “子寒叔叔,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啊!”坐了一会,陈会会打破了沉默。 “是么?会会真有眼光,叔叔的手,是不是和你静姑姑的手,都很漂亮。”冷子寒一脸笑意的问道。 “嗯,我静姑姑的手也很漂亮,你看,冬天的时候,我娘的手,都冻的一手的伤,静姑姑的手,竟然是白白净净的,而且还很好看。” 陈会会说着,伸手拿起了陈静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手上,看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呵呵,刚好包住我的手,以后我的手,也要长的像静姑姑的手这么大。”陈会会高兴的说道。 看到陈会会这么开心,陈静也笑这提醒道:“那会会你可要好好的保养啊!每天早上要用温水洗手,晚上睡觉前,也要用温水洗手,睡觉的时候,要把手放在被窝里,不能露出来哦!” “会会你看,子寒叔叔的手,刚好也包着你静静姑姑的小手哎!”冷子寒一幅惊奇的说道。 “哎!是啊!还刚刚好哪!”陈会会一脸吃惊的惊呼道,引来院子里的人,都注视了过来。 “行了行了,快挑拣豆子吧!”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陈静尴尬的抽出了手。 陈静的反应,冷子寒却觉的无所谓,但是陈会会却有点不自然,小心的看了眼陈静,沉默了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扒拉着豆子 。 陈静也察觉到了陈会会的**,摸了摸陈会会的头,笑着说道:“快点挑拣豆子啊!晚上给你煮鸡蛋吃,要是不好好干活,静姑姑是会打你小屁股的。” “嗯,我一定会好好的挑拣豆子。”别陈静这么一安抚,知道陈静没有不喜欢自己,陈会会笑的小眼睛都眯了起来。 坐在堂屋门口东边的二虎,心不在焉的挑拣着豆子,看着冷子寒这么快就打入了陈静的家里,而且还和这么多人关系挺不错的样子,心里不仅仅是嫉妒,更多的是担心,原本和张家生相比来的信心,瞬间吊在了空中。 晚饭时候,陈静留二虎在家吃饭,他怎么说都不肯,说明天在正式过来帮忙。 看到二虎回来,虎子娘慌忙应了上去,一脸殷勤。 “二虎啊!累了吧!来,看看娘给你做了啥好吃的,快过来尝尝。”虎子娘一手端着一个菜,一脸笑意。 “你们吃吧!我累了,先休息了。”二虎有气无力的说完,回了房间。 虎子娘把饭菜端到堂屋里,看了眼跟着他端着馍的大虎,疑惑的嘀咕道:“他怎么了?” “可能是累了吧!”大虎猜测道。 “哦,你先吃,我去看看。”虎子娘慌忙放下手上的菜,往西屋跑。 “二虎,怎么了?是不是累到了?”虎子娘一进屋,就看到二虎已经躺倒了**,连鞋子都没有脱。 “娘,你去吃饭吧!我有点累了,你让我歇会吧!”二虎看到虎子娘进了房间,立马烦躁的闭上了眼,一脸无力的说道。 “是不是干活干的太累了,这静静也真是的,怎么一点点都不知道心疼男人啊!竟然让你干这么重的活,看把你累了,要是累出个好歹可怎么办?”看到二虎一身疲惫的样子,虎子娘不满的抱怨道。 “娘,我没有干啥重活,和静静没有关系,你不要瞎猜。”二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呦,你还没有娶静静过门哪 !竟然就开始替她说话了,那她进了我们家的门,你还不得把她宠上天,还有我这个当娘的位置么?”看到二虎态度不好,虎子娘也不高兴了。 “哼,你想的到好,我要是真的娶不到静静,也都是你害的,你的大房子的梦,也没有了。”二虎本来就憋屈了一天了,烦躁不已,此时虎子娘一吵吵,他就更烦了,口气,说的话,也不经大脑了。 “你这个混小子,你瞎说啥哪!我的大房子门,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是娶了静静,那在村上还不数一数二,等你有钱了,看谁还敢在你面前说这说哪的,要不是看在静静还有几分本事的份上,她要想进我们家门,门都没有,你想娶她,也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你想娶她过我们家门,就必须带着房子来,不然,门都别进一个。” 二虎娘听到二虎的话,气的指着二虎就是一阵的骂,威胁她,想娶陈静,就必须带上陈静要盖的房子,而且还要以她这个婆婆为大。 “娘,你知不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房子的事情,而是那个冷公子,他也喜欢静静,我拿啥和人比,他有钱有势,而且对静静是百依百顺,你看看你,动不动就这个那个的,我能娶到静静才怪,这些都是怪你,整天把我锁在家里,你要是让我去静静家,静静能会跟那个冷子寒混到一起去么?”二虎躺在**,不满的说道,心也堵了一天了,也无处说,正好这个机会给抱怨了出来。 “你看你这德性,不就是一个冷子寒么?他有钱又怎么样,像他那样的大户人家的公子,会娶静静这样一个乡下野丫头,你要知道,你和静静什么关系,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就算他冷子寒再怎么厉害,难道也不怕流言蜚语的么?哼,我就不信,他冷子寒真的会娶静静那个死丫头。” 虎子娘说着,一脸的奸笑。 “娘,你又要干啥?”二虎看着虎子娘,一脸不解的问道。 “干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人跟你把媳妇抢走的。”虎子娘一脸的得意。 “娘,我可告诉你,毁静静名誉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干的。”二虎警告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种事情还需要你说么?她以后可是我们家的媳妇,她的名声不好,我们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我不会坏她名声的 。” 虎子娘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不然,就算静静同意嫁给我,我也没有脸去娶她。”二虎知道虎子娘的想法,就用这个来威胁她。 “行了行了,快起来吃饭吧!明天还要去他们家干活,不吃好饭咋行啊!”虎子娘说着,伸手去拉二虎。 “我自己起来。” 就在二虎和虎子娘说话的时候,他们家的大门口,有个人影迈进了一只脚,听到两人的争吵后,愣在哪里,听到两人要出来,默默的退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陈静兴致缺缺的洗漱后,回了房间。 看出陈静不对劲的冷子寒,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么?”冷子寒看着陈静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陈静一脸疲惫的说道。 “哪就早点休息吧!盖房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了。”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脸上露疲惫的笑意。“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说什么哪!我今天不是说了么?盖房子的事情,我心甘情愿的。”听到陈静客气的话,冷子寒走过去,一把抓住陈静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哪,我要是真的不给你钱哪?这房子你造好就算我的,你会怎么样?”陈静看着冷子寒,试探的问道。 “这个问题么…”冷子寒看着陈静,故意迟疑了一下。 “怎么样?”陈静紧张的问道。 “很好办啊!你既然收下了房子,房子也够大,就顺便把我也收下不就行了,如果住的地方不够,我不介意和你挤挤。”冷子寒一脸奸诈的说道。 “无赖,不正经,出去,别在这里烦我,等房子建好了,我不仅不会给你一毛钱,也不会给你住一间房子,你就死心吧 !”陈静听到冷子寒的话,小脸微红的把冷子寒往外推。 “不分我房子没有干系,我不需要,我和你一间房子,也一样,真好也方便我照顾你。”冷子寒一边被陈静推着往外走,一边调戏的说道。 “你,流氓,无赖,出去,以后都不要进我的房门。”陈静狠狠地把冷子寒给推了出去,用力的关上了房门,小脸红的跟个苹果是滴。 “流氓夫人,晚安了。”门外,想起了冷子寒道安的声音。 走进门的张玲,刚好听到冷子寒的话,小脸微红,笑的一脸的神秘,低声说道:“冷公子,晚安。” “晚安。”冷子寒淡淡的说完,走了出去,看了眼阴霾的天空,心里猜测,陈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哪! 等冷子寒走后,张玲突然转了个方向,敲响了陈静的房门。 “姑娘,姑娘,你睡觉了么?开门啊!” “玲儿,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啊?”陈静打开门,一脸的惊奇,平时这个时候,张玲的房门,通常都是紧闭的。 “哼,我每天吃了饭就睡,还不是为了你,冷公子每天晚上都跟你来说晚安,我不是怕打扰到你们么?”张玲进了屋,直接趴倒了陈静的**,一脸不满的抱怨道。 听到张玲的话,陈静羞红了脸,心虚的反驳道:“什么打扰我们,我们是在谈正事好不好。” “是是是,你们在谈正事,我的流氓夫人。”张玲一脸坏笑的重复起了冷子寒的话。 “玲儿,你…”陈静不满的瞪着张玲,没想到,冷子寒说的话,会被张玲听到。 “怎么了?脸红了,怎么,只能冷公子叫,我们就不能知道啊!”张玲打趣的说道。 “你来干嘛哪?就是来嘲笑我的,要是这样,你成功了,出去吧!我要睡觉了。”陈静瞪着张玲,生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了么?别生气了,我不就是想看看,幸福中的小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么?”张玲起身,摇着陈静撒娇道 。 “小女人?你从哪里听来的?”陈静打掉张玲的手,不满的问道。 “嘿嘿,还不是某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冷公子梦呓的说,小女人,小女人,姑娘,冷公子说的,该不会是你吧?”张玲明知故问,她那天也听到了陈静的声音。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女人,他一定是在说别的女人的。”陈静红着脸,有些心虚的说道。 “嗯,我觉的也是,姑娘明明还是个小闺女,怎么可能是个小女人,一定是我听错了。”张玲笑着说着,又躺倒了**。 “玲儿,老实说,你是为啥来的?”陈静也坐到**,扭头看着霸占着自己大床的张玲。 “姑娘?你觉的冷公子怎么样?”张玲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来就是问这个的?”陈静怪异的看着张玲,皱眉问道。 “对啊?你觉的冷公子怎么样?”张玲看着陈静,一脸的期待。 听到张玲锲而不舍的问这个问题,陈静的眉头不自觉的深皱了起来,低声问道:“你问这个问题干嘛?”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么?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张玲拉着陈静的胳膊,撒起了娇。 “还行吧!”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啊?就还行么?”张玲不满的问道。 “哪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陈静看着张玲,心里有些乱的问道。 “我觉的啊!冷公子,人长的好看,这个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不过,冷公子还很温柔,对人又好,又有修养,还特别会逗人开心,是我认识的男人里面,最好的一个男人了。” 张玲一脸仰慕的说道,然后又看向陈静问道:“姑娘,你觉的哪?” “我怎么没有觉的他有这么好?”陈静看着张玲,一脸淡然,说的话,又些口不对心 。 “那是人家对你太好了,你没有注意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跟你聊了,我去睡觉去了。”张玲不满的站起身,为冷子寒打抱不平。 “等等,玲儿,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陈静低着头,喊住了张玲。 “问什么?是不是觉的,我说的很对,冷公子人真的不错?”张玲突然转过身,一脸惊喜的看着陈静。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你,你是不是喜欢他?”陈静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喜欢谁?”张玲一脸愣怔的看着陈静。 “喜欢,喜欢冷子寒?”陈静抬头,认真的看着张玲。 “呵呵,姑娘,你怎么知道冷公子的?”听到陈静的问题,张玲一脸笑意的问道,而且笑容还有扩散的趋势。 “你笑什么?我是在问你正紧八百的问题哪?”陈静不满的说道,总觉的张玲笑想怪怪的,太过夸张,被问道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应该脸红么? “我也在问你正经八百的问题啊?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冷公子了,不对,我是喜欢冷公子,可不是你说的男女之间的喜欢哦,我是把他当做偶像来喜欢的,姑娘,你是不是太**了,还是说,你已经喜欢上了冷公子?”张玲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大有逼问的架势。 “瞎说,我哪有喜欢冷子寒那个无耻的人啊!”陈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虚是为哪般。 “哦,还说没有,你看你都心虚了,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还脸红了。”张玲指着陈静,取笑道。 “才没有这回事,我咋不敢看你的眼睛了,到是你,怎么突然向着冷子寒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为他说话?”陈静红着脸,转移话题,发难到了张玲的身上。 “我收的好处可不少了,过年吃的甜点,蜜饯,还有年后吃的甜点,蜜饯,时不时的加菜,还有两件非常漂亮的衣服,都收了人家这么多好处,我能不为冷公子说句话么?”张玲贫嘴道,丝毫不觉的有什么,心里也非常的明白,自己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全都是看在陈静的面子上 。 “白眼狼,亏我平时对你这么好,白对你好了,竟然帮着一个外人算计我,出去,快点出去,以后你也不准进我的房间。”陈静推着张玲,佯装生气的把人往外推。 “我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姑娘,你咋能连实话都不让人说,还不让我进你的房间,是不是怕打扰到你和冷公子的幽会啊!”张玲一边被陈静推着往外走,还不忘记贫嘴,看着陈静脸红的样子,心情非常的愉悦。 “幽会你个头啊!快回去给我睡觉,明天早上起不来干活,我扣你一顿饭。”知道张玲是在逗自己开心,陈静也没有生气,敲了下张玲的头,把人给赶出去了。 “姑娘,你太过分了,竟然还动手打人,很疼的。”张玲捂住头,不满的抱怨道。 “疼是吧!在不走,我就那扫把。”陈静推着门威胁道。 “怎么了?这么吵?”冷子寒站在门口,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人。 “没事了,姑娘在耍小性子。”张玲说着,不用陈静赶,自己就回了房间。 “你不是睡觉去了么?”陈静瞪着冷子寒,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别以为她没有看到,刚刚张玲走的时候,给了冷子寒暗示。 “我本来是打算睡觉的,听到你们这么吵,我就没有睡着,所以起来看看,到底怎么了?”冷子寒看着陈静,伸了个懒腰,解释道。 “哦,是么?”陈静走到冷子寒的身边,围着他绕了一圈,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才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开了。 冷子寒衣服,鞋子,什么都和刚刚离开的时候,穿的一样整整齐齐,连道折痕都没有,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已经准备睡觉了哪! “进来,我有话问你?”陈静走在前面,对着身后的冷子寒命令的说道。 这时,张玲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对冷子寒做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冷子寒微微一笑,屁颠的跟了上去 。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静生气了,跟我说,我去教训教训他。”冷子寒跟在陈静的身后,狗腿的说道。 “哼,还用说。”陈静突然回头,狠狠地踩了下冷子寒的脚。 “哎呦,疼疼疼,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一点都不错,竟然这么舍得,要是把我踩成了残废,你养我啊!”冷子寒故作很疼的,捂住了脚,在屋里面蹦来蹦去,还时不时的观察着陈静的表情。 “最毒妇人心是吧?”陈静回头,一脸浅笑的瞪着冷子寒。 “呵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家静是天下最温柔的女子,怎么会是毒妇哪!你就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冷子寒拉着陈静的一直胳膊,装尽了可怜。 “还不从实招来,跟我这里装可怜是吧!”陈静冷冷的看了眼冷子寒。 “好好好,我招供,别在生气了,我不是看你不高兴,想逗你开心么?问你你也不说,你又把我赶出去了,我就只能把玲儿找来帮忙咯,你也别怪她,她也是不想看着你不高兴啊!” 冷子寒拉着陈静,一脸认真的说道,就是因为他看到自己没有哄好他的小女人,才找人来帮忙的。 “哼,这次看在你把本姑娘哄好的份上,就原谅你了,不过,下次敢在用这样的方法,小心我让你好过。” 陈静坐到**,一脸威胁的说道。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不行么?”看到陈静心情好了很多,冷子寒的心,也豁然开朗,一幅任劳任怨的样子,让陈静看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我想问你,你明明不是回去睡觉了么?而且我还听到玲儿跟你说晚安,你什么时候跟玲儿说的。”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告诉玲儿,让她来逗自己开心的。 “早就告诉她了,我看你心情很低落,就想着,你到时候又说,我累了,把我赶出来,所以我就和玲儿说,如果我出来的时候,和她应了声晚安,她就来帮忙哄你 。” 冷子寒不敢有半点隐瞒,就这样把可怜的玲儿姑娘给出卖了。 “好个玲儿,亏我对她这么好。”陈静不满的说道,但是眼里,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这你可不能怪她,她还不是不喜欢看到你不高兴。”冷子寒对把玲儿卖了,丝毫不觉的有什么,但是必要的好话还是要说的。 “哼,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哪!竟然让玲儿把你夸的这么好,还告诉她我是小女人,流氓夫人,这边账,我们要怎么算?” 陈静瞪着冷子寒,大有秋后开始算账的意思。 “我没有,玲儿姑娘夸我了么?夸了我什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好奇的问道。 “少打岔,说重点,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陈静瞪着冷子寒,逼问道。 “没事,我发誓,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哪!玲儿说你是小女人了么?这话我真的没有跟她说,我就和她说,你家姑娘不高兴,你回头睡觉的时候,陪陪她。” 冷子寒举手,做发誓状,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的么?”陈静怀疑的问道。 “真的,绝对不敢欺骗流氓娘子。” “你找打。”陈静说着,小手如雨点似的,落在了冷子寒的胸膛。 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的温柔,任由她挠痒痒的拳头打个够。 打了半天,也不见冷子寒反抗,陈静终于停了下来,不敢看冷子寒,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好了么?”冷子寒低头,看着陈静问道。 闻言,陈静愣愣的抬起头,眼里全是感动,微微一笑,小脸微红的点了点头。“嗯。” “静,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说道 。 “什么事情?”陈静不解的看向冷子寒。 “我们不要有什么秘密好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好么?多一个人知道,也许可以帮你分担忧愁。” “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行么?”陈静的这句话,也算默认了冷子寒的话,但是这件事,她却不想告诉冷子寒。 “可以,不过,如果你不开心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往外推?” 陈静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冷子寒的话,因为她刚刚发现了一件事,她好像真的开始喜欢冷子寒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静,晚安了。”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 “那个,冷子寒,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要是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你觉的怎么样?”陈静不敢直视冷子寒,眼神不停的闪烁,低头看着地面,小脸微红的说道。 冷子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来,从来没有想过,陈静会说出这样的话,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含蓄的小女人。 “静,你说什么?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看到冷子寒像是受到了很大刺激一样,陈静后点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头也不敢抬,低声说道:“我发现,我可能有点喜欢你了。” “真的么?真的么?”冷子寒走到陈静的面前,蹲下身子,激动的问道。 “嗯。”看着冷子寒激动的样子,陈静的心,燃起了丝丝喜悦,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到了这种程度,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有什么理由拒绝哪!更何况,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能了解自己不高兴,为了让自己高兴,甘愿放下身段,又是认错,又是卖萌的,这样的男人,要是错过了,还能再遇到么? 作为现代人的陈静,永远都会记的,机遇不会等人,要自己去抓,感情的事情也一样,不是一个人的付出,而是两个人的经营。 入夜,陈静才把乐的找不到北的冷子寒给轰出去,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冷子寒会兴奋的不知所措,唠叨个不停,她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睡眼惺忪的起了床,也是从来到这个地方,到现在,是睡的最踏实的一觉。 而让人意外的是,冷子寒也起的非常的早,还一脸的兴奋,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頂着一双熊猫眼,还兴高采烈的跟陈静道早安。 “静,早上好啊!”冷子寒一脸笑意的跟刚出走堂屋门的陈静打招呼。 “你昨晚去干嘛去了?打劫去了啊?”陈静一脸嫌弃的问道。 “怎么了么?”冷子寒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用不需要干活,快去到**躺着,去睡一觉吧!”陈静嫌弃的催促道。 “我刚起床。”冷子寒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刚起床哪!都成了熊猫眼了,你昨晚不睡干啥去了?黑眼圈这么重。”陈静疑惑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咳咳,那个我昨晚…”冷子寒说着,突然靠近陈静,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昨晚太兴奋,一夜没有睡觉。”说完,还一脸的得瑟。 “神经,好了,快去睡觉吧!带着一双熊猫眼,真的很难看。”陈静哭笑不得,竟然能兴奋成这样,还真是小孩子。 “我睡不着。”冷子寒不满的说道,开玩笑,他怎么能白天睡觉,对陈静虎视眈眈的二虎,他可是要时刻提防着的。 “是么,你要是睡不着,就待在屋里别出来,别丢我的人。”陈静懒的理会兴奋过头的冷子寒,说完就打算丢下他就走。 “行了,我去睡觉好不行么?”冷子寒不情不愿的回房睡觉去了。 好奇的余亮,看到冷子寒进了屋,才跑到陈静的面前,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跟我家少爷说了什么?让他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觉,而且大家都没有起来,他就已经起来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余亮,你是不是没有事做?”陈静一脸无辜的说着,笑着看着余亮,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有种阴谋的问道 。 “哎呀!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去看看豆子泡好了没有,姑娘你忙,我先去干活了。”余亮识相的没有敢在问,以最快的速度闪了人。 就在大家都起了床,准备干活的时候,二虎如约的到了陈静家的院子里,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大家早啊!静静,早啊!” 听到二虎的声音,正准备上床的冷子寒,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就出了房门。 “早。”陈静淡淡的应了一声,开始准备干活了。 “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就在陈静准备压豆腐皮的盒子和布时,听到了冷子寒温柔的声音。 “我让你去睡觉,你没有听到么?”陈静抬头,不满的的瞪着冷子寒。 “没事,我不困…”冷子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陈静命令的口气,还伴有威胁的眼神。 “快去睡觉。”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吧目光对准了两人,心里都在嘀咕,这一大早的,冷子寒是怎么把姑娘给得罪了,还是说,两人又进步了。 “好,我这就去睡觉。”看到陈静就要生气了,冷子寒也不觉的当着众人的面服软有什么不好,乖乖的转身,往西屋走去。 瞄了眼冷子寒的背影,陈静的嘴角微扬。 正准备干活的二虎,完全愣在哪里,陈静和冷子寒之间的互动,让他觉的自己非常的威胁,不明白,好像就是隔了一个晚上,两人之间好像突然变的别人怎么都插不进去他们的世界一样。 看到二虎愣住,张家生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相比和二虎在一起,他还是希望陈静能和冷子寒在一起比较好,最起码她不开心,他能想尽办法让她一定心情很好。 余亮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直得瑟,还是他家少爷厉害,一出现,立马让情敌无处献身,不过心里也给了自己提了个醒,以少爷对陈姑娘的喜欢,宁可得罪少爷,不能得罪姑娘。 096 动工,眼红 冷子寒的一觉睡到中午吃饭,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陈静亲自把饭菜端到了他的屋里。 “冷子寒,起来吃饭了?再不起来,饭菜就凉了。”陈静没有敲门,直接进了屋里,好像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也突然亲密了很多。 “嗯,好困,我不想吃,让我再…”冷子寒迷迷糊糊中,正打算拒绝,像是突然察觉到是陈静来给自己送饭,慌忙睁开了眼睛。 “你吃饭了么?这种事情让余亮来做就行了。”冷子寒坐起身,一脸心疼的说道,其实心里还是非常的高兴,是陈静来给自己送饭吃。 “那行,你先躺着,我出去让余亮来给你送饭吃。”陈静故意说着,却已经坐到了**。 “别别别,我喜欢你送饭过来吃,你吃饭了么?”冷子寒看了眼饭吃问道。 “还没有,你快点吃吧!吃完在睡会,我回头出去吃。” “那怎么行,回头饭吃都凉了,要不我们一起吃吧 !”冷子寒提议道。 “少爷,我们给你送洗手水过来了,快点起来啊!不然就凉了。”帘子外面,响起了余亮的声音。 “嗯,知道了。”冷子寒应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穿着亵衣就跑了起来。 看到冷子寒也不批件衣服,就这么从被窝里起来了,陈静还是别扭的转过头去,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穿件衣服么?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没事,我等会还要睡觉,穿了还得脱,太麻烦了。”冷子寒说着,已经来到了外面,看到外面桌上的一盘清水,还有一份饭菜,脸上的笑意更甚,暗道,还算这两个小子聪明。 等到了吃饭的时间,二虎左等右等,都不见陈静进堂屋,而且其他人连个位置都没有给陈静留,心里就开始不踏实。 “二虎,愣什么哪?快吃饭啊!”看到二虎往外看,陈康不解的说道。 “嗯,静静不过来吃饭么?” “她在厨房吃饭哪!别管她,咱们吃咱们的。”陈康说着,已经端起了碗。 看到二虎迟疑的样子,余亮眼神闪了闪,坏心眼的说道:“我刚刚看到姑娘给我家少爷端饭去了,还不少哪!应该是跟我们家少爷一起吃吧!” 听到余亮这么说,丰收瞪了他一眼,没看到二虎魂不守舍的样子么,还打击他干啥! 果然,余亮的话音刚落,二虎的脸就难看了起来。 “吃饭吧!”张家生递了个馍个二虎,低声说道。 二虎转头,不解的看着张家生,为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打算就这样把静静让给别人了么? “吃完饭,还要干活哪!快点吃饭吧!”张家生低声催促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到一桌子人都在吃饭,二虎也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只是放到嘴里的白面馍,就想老树皮,无法下咽。 这边的二虎心事重重,那边的冷子寒,意气风发 。洗好了手,也顺带着把饭菜端到了屋里。 “余亮怕饭菜凉了,就给你端过来了,一起吃吧!”冷子寒把书桌上随意的收拾了一下,把饭菜放到了上面。 “吃饭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给穿上,你就不怕感冒么?”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都在屋里跑了两圈了,还不穿衣服。 “怎么了?我身材好不好么?”冷子寒说着,还上下把自己给打量了一遍。 “冷子寒,快点给我穿衣服。”陈静红着脸,不满的吼道。 “好好好,我这就来穿衣服。”看到陈静要生气了,冷子寒奸诈一笑,才拿起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吃过了早饭,陈静把碗筷端出去,冷子寒接着睡觉。 “静静,吃过了么?”陈静一来到东边的院子,就看到二虎站在两个院子直接的门口,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吃过了,我看你脸色不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家睡觉吧!”陈静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关心,二虎的心又活了过来,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昨晚睡的太迟了。” “嗯,我先把碗送到厨房去。”陈静说着,往厨房走去。 二虎看着陈静的背影,总觉的她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冷子寒直到吃中午饭才起床,而午饭,二虎本来打算在厨房和陈静一起吃的,结果发现,陈静直接洗手去了西院的堂屋里。 “玲儿,静静不是在厨房吃饭的么?咋去西院堂屋了?”二虎来到厨房,看着正在吃饭的张玲,不解的问道。 “哦,冷公子已经把姑娘的饭菜端到了那边堂屋里去了。”玲儿也不隐瞒,如实说道。 “是么?”二虎愣在厨房门口,看着西院子的方向,他要怎么才能接近陈静哪! 晚饭时候,一样,二虎依旧没有能和陈静在一起吃饭,冷子寒还是先把饭菜端走,顺带上陈静的那一份,而张氏也非常配合的,为两人单独分开 。 晚饭过后,二虎几人小聊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陈静家,回家后,更是无力的躺倒在**。 “二虎,怎么样?”看到二虎回来,虎子娘激动的上前询问状况。 “什么怎么样啊?”二虎无力的问道。 “就是你和静静的关系啊!怎么样了?”看到二虎一脸无力的样子,虎子娘微微有些皱眉,不耐烦的说道。 “娘,我都累了一天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问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行么?”二虎鞋子一退,心情烦躁的拉起被子,直接蒙住了自己的头。 “哼,臭小子,真是没有用,不就哄个小丫头骗子么,有这么累么。”什么都没有问道,二虎娘心情不爽的离开了屋里,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吃过饭,张玲和陈静,坐在堂屋里,一边随意的聊着天,一边吃着冷子寒送过来的甜点。 “姑娘,我还真是占了你老大的便宜,无聊的时候,竟然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甜点。” “哼,吃着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好好吃吧!”陈静拿了块糕点,塞到张玲的嘴里。 “呦呦呦,我又没有说什么,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张玲打趣的笑道。 “玲儿姐姐,食不言寝不语,你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在讲话了,不然,吃的东西都喷出来了。” 陈浩,一脸认真的看着张玲,教导道。 闻言,张玲慌忙捂住了嘴,过了一会,才松口,一脸小心的问道:“姑娘,我说话的时候,又把东西喷出来么?” “有,还蛮多的。”陈静忍着笑,一脸认真的说道,话落,果然看到张玲小脸通红,一脸的尴尬。 “哈哈哈,这也信,你自己有没有喷出来,自己还不知道啊 !”陈静取笑道。 “讨厌,讨厌,姑娘讨厌。”被陈静取笑,张玲的脸就更红了。 “浩浩,你不去写字,挤在这里干啥!去去去,看你的书去。”张玲站起身,直把陈浩往外推。 “我不过实话实说,你竟然恼羞成怒了。”陈浩也吃了好几块了,并没有挣扎,直接被张玲给推出了堂屋门,而且,他也打算去看书去了。 就在陈静和张玲聊着的时候,陈寿来了。 “大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事情么?”陈静看到陈寿来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他让出座位。 “嗯,找你有点事情。”陈寿看了眼张玲,才淡淡的说道。 “陈大伯,你们聊,我去给你倒水。”张玲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不渴,玲儿姑娘,不用这么麻烦。”陈寿客气的说道。 “没事的,你先坐。”张玲说着,走了出去。 “大伯,什么事情啊!让你这么晚跑来一趟?”陈静不解的问道。 “嗯,是这样的,你看,地也给你奶卖了,钱咱们也都分了,我手上也够盖几间房子的钱了,我想啊!这房子还能住个几年,放点零碎的东西啥的,你仁义哥的房子,就不用盖在这边了,我们家的墙南边,还有东边,都可以盖房子,我打算在靠着东屋南边,再接三间房子,也不用你这么麻烦了。” 陈寿满脸感激的说道,对于陈静的帮助,他还是心存感激的,不过,地卖了,他咋还还好意思用陈静家的宅基地盖房子。 “没事,反正这房子也是空着的,你家的宅子就这么大,要是在盖三间房子,不是很挤,就用我们家的宅子吧!”了解陈寿的想法,更了解他家的状况,陈静还是极力的劝说陈寿,用自家的这片宅子。 “不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打算先找个把房子给盖起来,就是盖好了,也要等几天,你这边也不急着用木料,所以我打算给你小哥盖好房子,在来帮你弄,丰收办事很稳妥,做事也很细心,你可以放心教给他去做,我就不帮你盯着了 。” 陈寿微带歉意的说道。 “没事,盖房子的时候,大伯你还是在想想吧!要是盖在我们家的宅子上,你就说一声,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 看到陈寿站了起来,陈静也站了起来。 “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陈寿说着,就抬起了脚。 “陈大伯要走了啊!喝点水再走吧!”陈寿刚要出门,张玲就端着水,回来了。 “谢谢玲儿姑娘,不用客气了,我先回去了。”陈寿微微一笑,走出了堂屋门。 “大伯慢走,我就不送你了。”陈静客气道。 “留步吧!” 陈寿走后,陈康匆匆忙忙的来了,一进门就问陈静。 “你大伯来有事情么?” “嗯,我大伯说,仁义哥的房子,就不占咱们家的宅子了,他想盖三间在他们家东屋边上。” “他们家的房子已经够挤了,在盖三间,不更挤,你怎么不劝劝你大伯。”陈康微带埋怨的说道。 “我劝了,我大伯执意要盖在他们家。”陈静无奈的回答道。 “不行,我去劝劝你大伯去。”陈康说着,就要往外走。 “爹,你别去了。”听到陈康要去找陈寿,陈静慌忙站起来阻止。 “咋能不去,你大伯家的院子本来就这么大,没有三间房子还显着空旷些,盖了三间房子,就只剩下路了。” “爹,大伯自有他的考量,他既然这么决定了,你就别再去劝他了。” “你是不是不舍得把宅子就这样给你大伯用?”陈康怀疑的看着陈静问道 。 “爹,你想啥哪?我是这样的人么?盖房子是我提议盖在咱们家宅子上的,如果我不舍得,我之前就不提出来多好。” 陈静不耐烦的解释道,心里一阵憋屈,真是打开陈康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 “哪是为啥?我去劝你大伯,他一定会同意的,你为啥不让我去?”陈康脸上有发怒的征兆,一脸不满的问着陈静。 “爹,你们是亲兄弟,为他好,我能理解,可是外人能理解么?我大伯要是占了咱们家的宅子,别人怎么说,之前的话,可以说是我们用了我奶的地,才把这个宅子分给他们家的,现在我奶把地卖了,你觉的别人不会指指点点的么?”陈静耐着性子问道。 “那有什么,谁爱说,让他们说去就是了。”陈康满不在乎的说道。 “爹,你还不明白么?你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我大伯他在乎啊!以我大伯执拗的性格,他又是老大,一定觉的他占了我们家便宜,才不肯用我们家的地盖房子的,我奶也没有来,这就说明,大伯已经跟我奶商量好了,来不是和我商量的,是来告诉我一声。” 陈静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哎,算了,不管他了,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陈康不满的走出了堂屋门,对自己的哥哥和自己之间,划分的这么清晰,非常的不满。 看着陈康生气的背影,陈静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愧是兄弟,一个比一个执拗。 陈寿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太太还坐在堂屋里,看到他回来,淡淡的问道:“你说了?” “嗯,娘,我说了。”陈寿回答道。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也去休息了。”陈老太太说着,进了堂屋的东间。 一直靠在堂屋门边上的宋大姐,听到陈寿的话,本来就耷拉的脸,更难看了,狠狠地瞪了眼陈寿,转身走向西间。 陈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也回了堂屋,正准备脱衣服上床,就听到宋大姐不满的声音 。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死脑筋的东西,白给的宅基地都不要,我们家就这么大的地方,在盖上三间房子,衣服都没有地方凉了,你难道想看到家里人一出门,就装脸么?” 怕陈老太太听到,宋大家说话,也不敢大声,只能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分钱的时候,她很乐意,如果要是跟陈寿吵闹,给老太太听到了,更麻烦。 “你这个臭娘们,你知道啥?赶紧睡你的觉吧!”陈寿脱下鞋子,上了床,不耐烦的说道。 “我知道啥?我知道啥?我知道我们家的宅子很小,在盖房子就住不下了,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和你侄女一样,盖大房子给我看看啊!整天不让人说话,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家里要是住不下,我看你咋办?”宋大姐瞪着陈寿,不满的抱怨道。 “咋办不咋办的?让你一个老娘们操心了么?房子和路离的有一丈远,两边加起来有两丈五,这么宽还不够你凉衣服啊!你有多少衣服要洗啊!要这么宽的院子,你打算翻跟头啊?”陈寿冷声的质问道,对于宋大姐的攀比心理,很是不满。 “对,我就是翻跟头,要你管,你有本事给我弄个五丈六丈的院子,我就翻跟头给你看,没有本事就没有本事,还给自己找借口,白送的都不要,我看你就是个傻子,大傻子。” 宋大家越说越生气,低声诉斥道。 “是,我是傻子,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你把房子盖起来,把媳妇娶回来啊?”陈寿冷声反问道。 “哼,我要是男人,我还用你。”宋大姐生气的怒道。 “不是男人你废什么话啊!”陈寿说完,懒的理会宋大姐,累了一天了,他也没有闲情在和她废话了。 “你,你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废物,我去跟女儿睡觉去。”宋大姐气的没有招,掀开被子起了床,往外走去。 陈寿理都没有理会宋大姐,自顾自的睡自己的。 宋大姐直接来到陈翠的屋里,此时的陈翠,还没有睡觉,听到敲门声,慌忙起了床。 打开门一看是宋大姐,不解的问道:“娘,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门口来干啥?” “别提了,被你爹气的,我今晚跟你睡 。”宋大姐脸色难看的直接往陈翠的**走去。 陈翠关上房门,回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宋大姐,坐回到**才问道:“咋了?” “你说你爹傻不傻,静静家的宅基地白给,他都不要,要在家里盖房子,咱们家的宅子,本来就不大,再盖上三间房子,不是更小。” “我爹真是的,他们家要盖这么大的房子了,这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啥不要啊!” 陈翠也跟着皱眉,觉的这地不要,太可惜了。 “就是,这么好的机会,等一会想要了,弄不好那个死妮子就不舍得了,静静那个死妮子也真是命好,竟然能扒上冷子寒这么有钱的男人,又是买地,又是送屋子的,真是便宜她了。” 宋大姐嫉妒的说道。 “就是啊!怎么好事都给她摊上了哪!小时候我奶就喜欢她,现在有找了个这么有能耐的男人。”陈翠也不服气的说道。 闻言,宋大姐抬手,狠狠地敲了下陈翠的头,不满的抱怨道:“你这个死妮子,你不也是小闺女么?眼看也都十六七了,也是时候把你嫁出去了,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冷子寒那样的男人,你奶奶你哄不好,男人你也哄不住么?你看看人家,找个好男人,享一辈子的福,你有本事也去找个好男人给我看看啊!” “娘,你干啥!把话题扯到我身上干啥?这又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遇到冷子寒那样的男人,我有什么办法?我奶不喜欢我,还不都是因为你,整天没事就一张嘴,她要是喜欢你,能不喜欢我么” 张玲被宋大姐敲的头疼的直揉,咧着一张嘴,不满的抱怨道,同时心里对陈静也是非常的不满,小闺女家的,不好好学习女红,整天招惹男人,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挨打。 “死妮子,你还敢说,还抱怨起我来了。”宋大姐说着,又伸手要打陈翠。 看到宋大姐伸出的手,陈翠机灵的从**跳了下来,躲过了宋大姐的魔掌 。 “娘,你咋老是打人啊!大晚上的,你不在你屋里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就是打我啊!”陈翠苦着一张脸,不满的抱怨道。 “死妮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就嘴能,睡觉了。”宋大姐瞪了眼陈翠,不满的说完,蒙头就要睡觉。 “跟谁学的,跟谁学的,还不是跟你学的。”看着蒙头的宋大姐,陈翠不满的抱怨道。 “你说啥?”蒙着头的宋大姐,听到陈翠的嘀咕,不满的掀开被子,怒视着陈翠。 “娘,睡觉,睡觉,我啥都没有说。”陈翠一脸赔笑的说道,怎么都不敢承认自己刚刚说的话,直到察觉到宋大姐平息了下来,才悄悄的怕回到**。 陈翠刚钻到被窝里,腿上就被宋大姐狠狠地拧了一下。 “死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下次在敢背着我说坏话,我拧死你。”宋大姐冷声威胁到。 “啊,疼死了,我知道了,以后在也不说了。娘,我是你亲闺女,你咋舍得下手这么狠么?”陈翠苦着一张脸,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不停的在被窝里揉着自己的腿。 “哼,你要是敢在胡说八道,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狠。” “知道了,知道了。”陈翠不满的说着,心里直呼,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一觉睡到天亮,陈静早上早早的起床,第一个看到的,依旧是冷子寒跟她道早安。 开始干活的时候,陈静压豆腐皮,冷子寒就帮忙折布,陈静用刀子划茶干子,冷子寒就帮忙把她划成块的茶干子给放到框子里,端到厨房去。 看着陈静和冷子寒合作无间,有说有笑的,二虎嫉妒的红了双眼。 下午,吃过饭,又看到冷子寒粘着陈静,二虎的眼里闪过不满,阴阳怪气的说道:“冷公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就只会打杂么?不会敢别的,比如说,压薄豆腐。”二虎指着自己正在压的薄豆腐说道。 听到二虎讽刺的话,陈静和冷子寒,停下了两人直接的说说笑笑,转头看向他 。 “哦,我忘记了,冷公子是位有钱的公子哥,一定是不会做这些事情吧?”嫉妒的火焰,让二虎又些不能自持,看到陈静也微微皱眉的看过来,心里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二虎的话,不仅吸引了陈静和冷子寒的目光,还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呵呵,怎么,二虎兄是干活干累了么?”冷子寒微微一笑的看着二虎。 看到冷子寒的笑,陈静的眼神闪了闪,她还没有看到冷子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那倒不是,我知道看到冷公子总是粘着静静,觉的好奇,才问问的。”二虎嘲讽的看着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哦是么?你要是不这么说,我还以为你激动我能和静在一起干活哪!说实话,压豆腐的这些事情,我虽然看很多天,但是还真的没有干过,如果说要干…” 冷子寒故意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他面前的豆腐盒子,摇头说道:“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既然不是什么问题,那冷公子就做给我看看吧!”二虎放下手上的瓢,站到了一边。 “二虎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干啥非要子寒干这些活啊!他穿的这身衣服,不适合干这些,弄脏了,不好洗。” 看到二虎和冷子寒对上了,陈静的心里,有一瞬的为难,然后走过去,果断的站在了冷子寒的这边。 听到陈静这么说,还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冷子寒的笑意更弄,不是皮下肉不笑,而是真正的笑。 “这些活我是会干,但是不喜欢亲手干,之所以一直帮着静,是怕她累着了,如果要是真的需要我动手的时候,我会请一群的人过来帮忙,你觉的这样怎么样?” 冷子寒笑着看着二虎,摆明了就是挑衅,他不是不会干,也不是不愿意干,只是不屑去干。 “冷公子的口气还真是大,静静每天这么辛苦,你为啥不请些人过来哪?”二虎瞪着冷子寒,嘲讽的问道 。 “这个问题么?”冷子寒说着,看了看陈静家的院子。 “你觉的哪?”冷子寒问。 刚刚冷子寒看了一圈,现在又反问自己,二虎的脸立马僵住了,他的意思是院子太小,人多了转不过来。 “行了,行了,快干活吧!今天的事情也差不多要结束了。”看到两人僵持住了,张顺发站出来打圆场。 站在磨盘边上的陈康,以前还是蛮喜欢二虎的,也曾考虑过二虎和陈静之间,但是看到他今天的表现,真是大失所望。 陈静拉了一把冷子寒,低声说道:“快去收拾茶干子。” “好。”冷子寒回以陈静一个温柔的笑意。 下午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晚上吃饭的时候,冷子寒就告诉陈静,树已经全部伐完了,这两天陈静也没有出去看,静听到大树轰隆,轰隆的倒了一颗又一颗,却不知,冷子寒为了块点把树给全部弄掉,第二天又多请了四五个人,而且还是四面一起动手。 “看来你还是蛮有用的么?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搞定了。”陈静夸赞道。 “我等你这是表扬了,明天就让人把地上撒上水,用马带上石磙在地上黏黏,二月份是动工的是时候,把地弄好,就尽快动工。” 冷子寒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就交给你了,辛苦了。”陈静笑着说道。 “就一句辛苦的这么简单么?”冷子寒一脸神秘的笑着问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尤其看到他奸诈的笑,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呵呵,想知道么?”冷子寒问道。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 。”陈静说着,就要回房间。 陈静前面走,冷子寒后面跟,来到陈静的门前,陈静停下脚步,把冷子寒挡在门外,冷声说道:“我要睡觉了。”说完,慌忙关上了门。 看着陈静逃一样的姿态,冷子寒的嘴角扬到了一个弧度,站在门外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你现在不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账迟早是要讨回来的,晚安,睡个好觉。” 门里面的陈静,听到冷子寒的话,不满的撇了撇嘴,找她要账,也要看她给不给。 一连几天里,二虎都在想尽办法的接近陈静,却总是好巧不巧的被冷子寒给阻拦住,心里有气,还是不是的刁难冷子寒,不仅没有占到便宜,也让所有人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几天下来,二虎的精神明显的一天不如一天,而且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这天,陈静真的看不下去了,找到二虎说道:“二虎,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看你这几天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你这几天就别来了,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吧!” 听到陈静不像平时一样亲昵在喊自己一声二虎哥,二虎的心,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同时心里也很生气,不满的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是怕我打扰到你和冷公子么?” 原身和二虎,算是亲梅竹马,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也帮过自己不少,陈静也很感激他,但是这样的二虎,确实让陈静觉的厌烦。 “二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最近精神很差,不适合再干活,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陈静没有看二虎埋怨的眼神,说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有个有钱的男人给你帮忙了,嫌弃我了是么?”二虎猩红着眼睛,冷声问道。 陈静转过身,淡淡的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如果一直这样,就不要再来了。” “你不就是嫌弃我,觉的我碍事么?行,我不来,你求我,我都不会在来了。”二虎转身,满身怒意的离开了陈静家的院子。 二月十六,这是个好日子,陈静的新房,终于开始动工了,开始挖起了地基,早上的时候,瓦匠都一个一个的坐着马车赶到,还带着几盘的鞭炮 。 早上,陈静一家人,也没有急着干活,毕竟房子动工,是大事情,所有人都跑出来看,光鞭炮声,就响了半个钟头。 老太太也在陈寿的搀扶下,出来看热闹。 房子盖的多,请来的瓦匠,也非常的多,四五十个人,先打了住屋的地基,然后又是偏方的地基,地基都挖的半腰深,吃早饭的时候,鞭炮再次想了一次,每八个人一组,拉着一个花装,打起了地基,还伴随着喊声。 没有机器的年代,打地基都是人动手打的,实际上是九个人一组,一个圆形木桶粗细的木桩,木桩底部留有八个露出来,用铁大致的眼子,每个眼子上,都拴着一条绳子,而木桩的中间部分,还会用钉子打上去一直木把手,第九个人则是拿着木把手,而这个人,通常都是工头,或者是,资历很高的瓦工。 第九个人喊第一句,其他的把个人回喊第二句,而后面还会跟着一个拿着铁锹的人,哪里不平,哪里弄平,地基地步,要打到很硬,结实了,才会停下来。 “动起来哦!” “嗨呦!” “要加劲呦!” “哎呦!” “地基牢哦!” “嗨呦!” “住的久哦!” “哎呦!” “嗨呦!” “哎呦!” 喊桩的人,会喊一会,停一下,然后开始喊第二段。 “房屋好哦!” “嗨呦!” “是发出哦!” “哎呦 !” “要丰收哦!” “嗨呦!” “就勤奋哦!” “哎呦!” “嗨呦!” “哎呦!” 这样的话,是吉祥语,又是一种干活的动力,通常被人喊的时候,都是听不太清楚的,很模糊的样子,其实,仔细听来,都是一些吉祥和鼓舞的话罢了。 开工的第一天,昨晚东家的陈静,必须要给前来干活的人,发送毛巾,还有加菜。 早上的时候,看到打桩的人,陈康才想起来这些,就慌忙找到了陈静。 “静静啊!我忘记提醒你了,快别看了,先到街上去买几十条毛巾,还有肉回来,今天第一天动工,是个好日子,咱们要做做地主之谊,请人吃饭啊!” 陈静听到陈康的话,一脸的迷茫,这现代人,都是自己吃自己的,农村开工的时候,每个人送一包比较好的烟就行了,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回事啊! 站在陈静旁边的冷子寒,听到陈康的催促,微微一笑的说道:“陈叔,不用着急,我昨天就已经让人给准备好了,你经管放心吧!” 冷子寒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丰收,他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这个眼神,就是让丰收,快点去办。 丰收不满的翻白眼,少爷真是会说,他要是知道这种事情就怪了,给冷子寒做了个安心的手势,站在一边,中规中矩的看着前来干活的人,这些东西,基本陈康想不到,他也早就准备好了。 听到震天齐声的喊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陈康还真是有福气,竟然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这才多久啊!还了他媳妇欠下的债,还盖起了这么大的房子,你看看这地基,挖的这么深,请这么多人来,这得多少钱啊!” 一个围观的人,不屑的眼神,羡慕的说道 。 “羡慕啥!你要是能生个这样的女儿,一样能给你盖大房子,吃好的,住好的。”另外一个接着道。 “拉倒吧!啥鸡下啥蛋,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也生不了这样的女儿,除了能依靠着男人,还能干啥!要不是有个有钱的男人撑腰,她能盖起房子,做梦吧!” “也是啊!我们还真是生不出这样的女儿。” 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着,还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嘀嘀咕咕起来。 听到指指点点的话,陈康的脸色有些难看,转头回了家。 冷子寒的脸色也微冷,站在哪里,看着人群,恨不能让他们都滚蛋,既然这么不屑,还围着看啥。 “静静啊!这家里盖新房子,今天动工,也不撒点果子啥的么?”一个女人一脸巴结的走到陈静的旁边,一脸讨好的笑问。 “撒果子,现代人都是撒糖果的,这古代穷山僻壤的,也有这规矩么?”陈静忍不住自问,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答道:“有,等会就撒。” 身后的手,捏了捏冷子寒的胳膊,让他快去办事。 “果子等地基打好就撒,你们谁想吃,就来抢吧!”听到女人的话,丰收走了过来,代替陈静给出确切的答案。 “哦,好好好,到时候我们等着啊!” 女人笑着,离开了,转过去的身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有啥好拽的。 “姑娘?要不要换果子?”丰收走到陈静面前,低声问道。他买的果子,还算是蛮好的,可是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还真的不想撒给他们吃,以她这些日子,对陈静的了解,她就算不需要自己少爷的帮助,一样可以盖起这么大的房子,试问,能画出让少爷都觉的好的草图,能差到哪里去。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陈静微微一笑,这些人不过是激动罢了,自己没有别人好,总会找出这样那样理由来搪塞。 097 冷子寒离开 冷子寒没有想到,陈静会这么大度,竟然无视外面众人的议论,还要发果子。 其实,这些果子都是比饺子小点,是用糖做的,和现在的糖果差不多,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些果子里面有糖稀,很好吃,超甜的。 丰收也是为陈静打抱不平,这些人都这么可恶的说一些难听的话了,干嘛还要发给他们吃,只是陈静接下来的话,却让冷子寒和丰收都是吃的一惊,小女人不能惹啊! “你买了多少,就发多少,等桩打好,让打桩的人先拿些出来吃,喜欢吃多少,就那多少,剩下的,把包果子盒子的纸包都给我拆开,回头他们来抢的时候,让这些瓦工撒出去,你就说,买的果子太多了,店家没有时间包,就只能**撒了。” 陈静听着一句比一句难听,小声议论的话,笑的一脸的优雅,吩咐完,就转身回了院子,家里的事情还多着哪! 丰收看着陈静的背影,完全愣在哪里,默默的擦了把冷汗,喃喃自语道:“以后就是得罪少爷,也坚决不得罪姑娘,看不出来,平时脾气这么好的姑娘,会想出这一招,让这些闲言碎语的人,吃也别想吃好 。” 冷子寒一脸宠溺的看着陈静的背影,本来他还想试点小招数哪!现在看来,不用了,他的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静回到家,照常做事,只是,满院子里的人,刚刚都有听到外人的议论,都是特别不高兴,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陈康,一个早上,都耷拉着脸。 吃过早饭的时候,陈静走到堂屋门口,笑着说道:“陈大伯,爹,你们要是谁想吃果子,就到工地的中间去拿,买了很多,回头你们要是不吃,就全撒了啊!”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不满的瞪起了眼睛。 “撒啥果子,给那些人吃啥吃,把果子退回去,浪费。” “姑娘,撒几包果子就行了,不用太多的,是个样子就行了。”张顺发劝说道。 “咱们房子都盖了,要是不撒几个果子,别人不说咱们小气么?谁想吃就去拿吧!去晚了就没有了。”陈静笑着说道。 “真是便宜了这些人,不行,我去拿去。”张玲说着,拿起了一个豆腐盒子,就往外走。 “娘,咱们也去,不给那些烂嘴的人吃。”陈会拉了拉宋素素的衣摆说道。 “好,娘去拿个篮子,咱们多拿点。”宋素素到堂屋里,挑了最大的一个篮子拿了出来。 “我也去给浩浩拿回来几包。”二狗说着,也拿了个豆腐盒子。 看到一个个心里不平衡的亲人,陈静笑开了颜,低声说道:“吃过早饭,就会撒果子,爹,张大伯,你们可一定要出去看啊!要是不出去,心里的气可就没有地方发了。” 陈静撂下一句谜语一样的话,和冷子寒出了门。 此时,工地上的中间,很多瓦工都抱了好几包果子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怕东家不高兴,没有人敢多拿,能让拿几包,也已经算是很阔绰了。 吃过饭,几十个人就坐在围成圈,坐在一起吧包好果子的油纸包,给松开,然后边吃,边把果子倒进筐子里 。 张玲几人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包没有散开,他们就直接拿整包。 看到几人一筐子,一盒子的,装的满满的拿走,瓦工们都红了眼睛。 陈静来到的时候,看到还有一堆没有散开,不解的看着冷子寒问道:“到底买了多少包啊!竟然散开了这么久,还没有散完。” “大概四百多包吧!现在咱们自己拿了部分,这些瓦工又拿了部分,应该还有个两三百包吧!”冷子寒淡淡的说道,其实他也是估量,根本不知道,丰收到底买了多少包。 看到陈静和冷子寒过来了,丰收慌忙走了过来。 “姑娘,少爷?” “丰收,还多多少包没有弄完啊?”陈静不解的问道。 “应该还有一百多包吧!我买了五百包,店家送了五十包,家里拿了点,瓦工拿了点,应该还有四百多包吧!” 听到丰收的话,陈静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不是说四百多包么? 冷子寒微笑的摸了摸鼻子,他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的。 “还有一百多包别散开了,给这些瓦工分了吧!这些差不多也够了,让他们撒,不要给人进来抢到了,找几个人撒,几个人站在外面拦着点,这么多果子,也够他们吃个够了。” 陈静说着,隔着土堆,看了眼已经围过来的不少人。 “好,我这就吩咐他们去。”丰收说着,就往工头的地方走。 “等等,留一筐子,单独放个地方,让小孩去排队领取,每个人都有,大人抢东西的时候不长眼,到时候踩到这些无辜的孩子,就麻烦了。” 陈静突然发现,人群里,还围着很多的孩子。 丰收一愣,然后点头道:“是,姑娘 。”心里则是对陈静,又多了份尊敬,既然能想到这些,证明姑娘还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陈静和冷子寒离开工地的中间,来到了家门口。 丰收则是带着众瓦工,抬着框子,来到了工地的边缘,大声的说道:“今天陈家建新房,欢迎各位来抢果子,小孩到那边去排队,每个都有份,不准抢,也不准挤,不听话的小孩不给吃,现在就快去,早去早得,可以重复排队,每个人都有份。” 丰收的话音一落,去群里的小孩,都争先恐后的往外挤,去排队。 过了一会,丰收才问道:“人群里还有没有小孩?” 有的稍微大点的小孩,看到大人这边抬来的果子比较多,就不肯去小孩那边,听到丰收这么一喊,都往人群里躲了躲。 “我告诉你们啊!今天人来的多,不要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就挤在人群里,到时候抢不到果子不说,说不定还会被人踩到,小孩那边的果子并不少,不够发我们会在往那边抬,要过去的小孩,快点,不然,到时候受伤了,可别哭啊!”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拥挤的人群,有的小孩开始打退堂鼓,人太多,站都站不稳,又怎么抢啊!开始慢慢的往外挤,去排对,同龄的孩子,看到别人走了,也跟着挤出去。 陈静看着又出来不少的孩子,很多都是没有见过面的生面孔,而就在陈静望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陈静先是拿了把果子,然后来到了一个十岁左右,看上去很斯文的孩子面前。 “你怎么来了?” 小男孩抬头,愣愣的看着陈静,好一会在反应过来,惊呼道:“卖豆腐的姐姐。” “对啊!是我,你娘也跟着过来了么?”陈静说着,往人群里看了看。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害羞的说道:“不是的,我是跟着村上的人来的,他们说有个大户人家盖房子,会撒很多果子,我就跟着来抢了。” 听到小家伙这么说,陈静的眼神闪了闪,这才多大的功夫,这么多人就围了过来,看来这是有人要自己难看啊 ! “这样啊!看在你和姐姐认识的份上,姐姐就不让你排队了,给你拿两包,你快点回家去好么?别回头你娘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陈静看着小男孩,笑着说道。 “可以么?”小男孩看着陈静,愣愣的问道。 “可以。”陈静回头,看着已经出了门的张玲喊道:“玲儿,去到工地里面拿两包果子出来,给这个小孩子。” 闻言,张玲看了眼小男孩,应道:“好。” 陈静看着小男孩说道:“你出来吧!别排队了。” 小男孩听到陈静这么说,看了眼放在框子里的散着的果子,眼馋的不行,但是两包已经不少了,还是乖乖的站了出来,其他的小孩,都是嫉妒的看着小男人。 “你认识他?”冷子寒凑到陈静旁边,低声问道。 “嗯,我以前买豆腐剩下的时候,会到村里面卖,这个小男孩的母亲,给我的印象非常好,而且,他还有个奇葩大娘,所以,对他们母子的印象笔记深而已。”陈静笑着解释道。 不一会,张玲就拿来了两包果子,交到了陈静的手上。 陈静把果子递给小男孩,低声说道:“你快拿着果子回家吧!不然,你要是回去晚了,就会给人抢走的。” 小男孩回头,看了看几个大个子的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接过果子,冲着陈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谢姐姐。” “不用客气,快回家吧!”陈静叮嘱道。 “嗯,我现在就回家。”小男孩说着,抱着两包果子就跑开了。 不少人看到小男孩的身影,都是羡慕不已,和陈静认识,就送两包,这多好的事情啊!有人也想占便宜,就主动给陈静打招呼 。 “静静啊!真是了不起啊!竟然能盖起这么大栋房子。”一个和陈静一个村的妇人说道。 “呵呵,幸运而已。”陈静微微一笑,也看出了女人的意思,但是并没有去给她拿果子的意思,只是随意了应了一句,往后面退了退。 “静静,你还真是大方,听说今天你们家准备了不少的果子,是不是啊?”虎子娘,也看到了陈静给人送果子,慌忙走过来问道。 “准备的也不是很多,应该够抢一会的。”陈静礼貌性的回答,同意不提送果子的事情。 就在快准备发果子的时候,陈翠拉着送大姐走了出来,还有陈寿,陈老太太,陈高,都出来了。 “娘,快点,快点,咱们也去抢包果子来吃。”陈翠催促着宋大姐说的道。 就算在不喜欢,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娘,堂姐,谁的面子都不看,也不能不看陈寿的面子,陈静转头看着陈翠说道:“别去抢了,人太多,工地里还有,你想吃,去拿就行了。”其实陈静不能说,不仅是人多,而且弄不好很多都糟蹋了,不能吃。 其实,来抢果子,很多人也都做好了准备,准备好了篮子,只要上面抛下来果子,立马就会有人举着篮子接。 “你以为我们就这么馋么?我们不过是想热闹热闹罢了。”陈翠不领情的说道,昨晚上,还挨打了,今天想让她没事一样面对陈静,怎么可能。 “抢啥抢,你去工地去拿点回来吃不就行了么?”宋大姐一听工地还有,就立马推了推陈翠,给她使眼色。 “好了,我不抢了。”陈翠不情不愿的往工地里面跑去。 陈静也懒得跟陈翠和宋大姐计较,关键是,她觉的不值当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心神,如果想让他们难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有陈寿在,她不能这么做。 看到宋大姐和陈翠的举动,还有陈翠无理的话,陈老太太和陈寿不愧是母子,均是皱起了眉头。 陈老太太靠近了些,才不解的看着陈静问道:“果子怎么都是散的?” 闻言,陈静淡淡的笑了笑,凑近了陈老太太说道:“有些人嘴烂,我怕他们吃多了,吃不下去 。”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淡淡的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开始吧!撒完了还要干活,不能总是在这里傻站着啊!” “这不是等你老人家的么。”陈静笑着说完,看向丰收那边,说道:“开始吧!” 一听到陈静说开始吧!围着的众人都打气了精神,高举起了篮子,尤其是男人,更是吧篮子举过头顶。 “在发果子钱,我先给大家说件事情,就是因为买的果子太多了,又事先没有去打招呼,所以,包果子的纸包不够用,果子都是**的,大家能接多少,就接多少,千万不要浪费啊!” 丰收说完,就看向了身后的瓦工,淡淡的说道:“撒吧!记着,千万不要让人抢到框子里来了。” “丰爷放心吧!我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一定会拦着这些人的。”工头应完,说道:“抬上去。” 后面的几个瓦工,开始把一筐子,一筐子的果子,抬到土堆上,准备往下撒。 丰收的话,让下面前来抢果子的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撒果子,还是**的,这要是掉到地上,就不能吃了,不得不说,这东家还真是有钱,竟然买到让店里的纸包都不够用,还真是大方啊! 下面,开始有人意乱纷纷起来,意见各不相同。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怎么会没有纸包了,有多少果子啊!竟然不够纸包。” 议论声,在撒完果子后,得出了结论。一包果子,通常是十六个,这是多的,少的在十二个左右,如果是比较小气的人,就包半斤,十个或者是十个不到,所以,五百多包果子,散开以后,就非常的客观了,就是一把一把的往外撒,人少,也会撒的手软的。 在撒了半个钟头后,每个人手上基本上都有果子了,长的高的男人,篮子举的高,得到的也更多些,不过,也有不少人,捡起了地上掉下来的,在身上蹭蹭,蹭掉一层糖,就放到了篮子里 。 “来,哥们,换换,我的手都快抽筋了。”一个撒了半天的瓦工,吃不消的看着一起干活的男人。 “不就是撒个果子么?有这么累么?来来来,你过来守着,我来撒。”男人一脸鄙视的说着,很不服气的走了过去,先吃了一个,就开始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其他手软的瓦工,也都纷纷效仿,找人来换自己,开始把守的人,都觉的这也不是什么重活,有这么累么,也都不以为意的换了。 土堆上,几个大汉,不停的弯腰,抓果子,往下面扔,工头说了,必须往下撒,不能倒。还有十几个大汉,把守着土堆,禁止有人爬上去,下面,几十号人,都在争抢着撒出来的果子,还时不时的伴随着辱骂,和抱怨。 “你这人咋回事,没长眼睛啊!踩到我脚了知不知道。” “你干啥啊?我都拿到手里了,你还来我手里抢?” “臭女人,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踩到老子的脚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点。” “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没看到这边有女人么?一直挤过来干啥?” “怕被挤,就别来啊!” 站在外围,就听的到,从人群里,时不时的发出哀嚎,还咆哮的声音,人挤着人,看谁接的多,其实果子并不贵,两文钱,就可以买一包,可是免费的,谁不想要哪! 看着这么多抢果子的人,来干活的瓦工,都笑的嘴巴都歪了,暗道:“东家还真是大方啊!竟然撒出去这么多的果子。” 一个钟头过后,陈静告诉丰收,在撒一会,不管能撒多少,都不撒了,不剩下就拉倒,剩下的就给这些瓦工吃。 “热闹么?”冷子寒站在陈静的身旁,低声问道。 “哼,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陈静淡淡的说了句,转身回了家,在看下去,也没有意思,还耽误干活。 就在陈静转身的时候,总觉的有两个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不解的看了过去。 二虎明显的憔悴了不少,站在陈静家门口池塘的另外一边,静静的看着陈静,而池塘的西边,则是站真许久未见的王坤,一脸怒意的瞪着陈静,像是在瞪着背叛自己的媳妇一样。 陈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家里走。 陈静的目光,当然也吸引了冷子寒,看到二虎的时候,冷子寒微微一笑,又淡淡的看了王坤一眼,才跟着陈静回了家。 陈静和冷子寒走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回了家,陈老太太也在陈寿的搀扶下,走了人。 “别看了,回家吧!”陈寿提醒道。 “爹,你先回去,我们这就跟上。”陈翠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哼,不就是有两个臭银子么?瞎显摆啥!”看着不停扔出去的果子,宋大姐的心,一颤一颤的,心疼啊!这些东西换成钱,给了自己该多好。 “她有个屁银子,还不是靠男人,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帮忙,她会有这么多钱盖房子?”陈翠不屑的说道。 “也是,别看了,反正咱们也拿过了,回家吧!”宋大姐不高兴的拉了把陈翠,往后拖。 陈翠被宋大姐拉的倒退一步,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找个比冷子寒更有钱的男人。” “先找到在说。”宋大姐打击的说道。 “娘,我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哪!”陈翠母女两个,在打击和不满中,回了家。 池塘对岸的二虎,看到陈静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就走了,心里一阵的沉默,就在他也准备回家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怎么?那个女人把你当完了垫脚石,就把你踢了么?”王坤从 池塘的另一边,绕道了二虎的面前 。 “什么那个女人,静静是个很清纯的姑娘,不要用你那样肮脏的思想来想她。”二虎冷冷的瞪了眼王坤,转身就要走。 “哎,你急什么啊?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她不是个清纯的姑娘啊!我只是好奇,她怎么把你给踢了,是不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她看不上你了?”王坤拦着二虎的路,一脸嘲讽的问道。 “哼,怎么样?都不需要你管。”二虎冷声说完,越过王坤,回了家。 王坤站在原地,转身看着二虎怒气腾腾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讽刺,再一转身,看向陈静家的大门,眼神里闪过阴沉。 入夜,陈家老宅,一个黑影,再次翻墙而入,直接进了西屋,在黑影进来不久,一个笨拙的身影,也翻墙进来,埋伏在西屋的窗户下面。 西屋里,漆黑一片,黑影轻车熟路的直接来到了床边上,而**早就已经有人在等候了,察觉到黑影的靠近,撒娇的说道:“爷,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等了你好多天了,一直都等不到你人。” 这个声音,如果陈富贵在,一定会听的出是谁,小翠。 “我这不是忙么?咱们的房子里面的打扫快结束了,我正打算接你回家哪!” “真的么?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出这个鬼地方。”小翠惊喜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快了,你只要在做一件事,我就会立马把你带走。”男人诚恳的答应道。 “还有一件事,什么事情啊?”小翠不满的嘟起了嘴。 “很简单,听说老头子的儿子在盖房子,而且还很大,他们家既然能盖这么大的一座房子,说不定一定很有钱,你去让老头子给我闹腾去,就说你怀孕了,想给孩子找个可靠的亲人,无论如何,要把那座房子给我拿下来,到时候咱们把它给卖了,也算是你陪着老头子这么长时间的损失了。” 男人低声说着,已经来到了床边上,大手也不老实的开始四处走动。 “这样行么?老头子会同意么?”小翠不确定的说道 。 “放心好了,听说这个老头子的小儿子非常孝顺的,你只要让老头子去闹腾闹腾,他一定会同意的。”男人肯定的说道。 “可是,他家那个儿子,看上去很窝囊的,都是他们家闺女在做主的,那个死妮子,会同意么?”小翠说着,皱起了眉头。 “一个小丫头而且,你怕啥!她还不是要听大人的,放心好了,只要老头子肯出力,她一定会乖乖就范的,而且老头子能不能弄到那座房子,还不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男人说着,一脸坏笑的趴倒了小翠的身上,不停的各种挑逗了起来。 “讨厌,你真坏。”小翠嗲声说着,和男人战到了一起。 屋里满身好风光,压抑的呻吟和粗喘,让窗外的人,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陈静早早的就躺在了**,第二天一大早,冷子寒就出现在陈静的门口。 “我有点急事,需要离开几天。” “没事,你去办事吧!”陈静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嗯,我让丰收留在这里,有事情你就找他商量,盖房子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经管放心好了。”冷子寒嘱咐道。 “没事,我手上也有几百两银子,到时候也能排上用场。” “嗯,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要着急,等我回来在处理。” “我整天都不出门,能有什么事情,你走你的,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东拉西扯了半天,冷子寒还是不见陈静有半点反应,终于着急了。 “我这么急着走,你难道就不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情么?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冷子寒,你怎么回事?你说你有急事,我又没有说不让你走,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不管是什么事情那也是你的私事,我问你就会说么?我管的着么?” 看到冷子寒态度不好,陈静的口气,也边的强硬了起来 “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难道连一点担心的话都不会说么?”冷子寒瞪着陈静,不满的问道。 “你都说我没有良心了,我还说啥!”陈静也心情烦躁了起来。 “少爷,快走了,马车准备好了。”门外,响起了余亮急促的声音。 “你,你就是没有良心。”冷子寒指着陈静,然后狠狠的放下手,甩开袖子,大步的离开了。 此时,丰收和余亮两人,已经都等在的门口了,冷子寒冷着一张脸,一出门,就开始不停的吩咐。 “余亮,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看好工地上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问题,你让人飞鸽传书给我,我会尽快的赶回来。” “是,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的。”丰收大步的跟着冷子寒的身后,承诺道。 冷子寒三人,一路直奔大门口,冷子寒在上马车的事情,稍作停顿了一下,回头并没有看到期盼的身影,愤而上了马车。 知道冷子寒回头是想看看陈静有没有来,余亮坐在马车的前面,小心的问道:“少爷,要不要等一下姑娘。” “不用,快走。”马车里,传来冷子寒不满的怒声。 “驾”的一声,伴随着鞭响,马车奔驰了出去。 陈静站在房门口,靠在门上,一脸的怒意,过了好一会,听到响亮的鞭子声,才冷着一张小脸走了出来,刚一出门,就看到丰收。 “姑娘,少爷他…” “你家少爷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说,你去忙吧!我还有很多事情哪!”陈静说着,看也没有看丰收一眼,大步的往东院走去。 丰收看着陈静的身影,微微有些不满,也没有多做解释,大步的离开了院子,往工地走去,这些天,他一直在工地守着,吃饭什么的,也都是在外面,除了晚上睡觉会回来 。 陈静冷着脸,压着豆腐皮,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的不解,一大早,就看到冷子寒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而陈静的小脸,也没有好过,都在猜测,是不是两人吵架了。 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忍住好奇心的张玲,凑到陈静身旁,小声的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跟冷公子吵架了,把他给赶走了?” 陈静转头,冷冷的瞪了眼张玲,冷声说道:“吃饭就吃饭,哪来这么多废话。”然后端着碗,出去了。 张玲一脸的憋屈,她不过问问而已,用的着这么凶么,这还是姑娘第一次凶她。 “谁让你多嘴的,你没有看到姑娘今天的脸都没有放下过么?还敢问?”张氏看到张玲被陈静凶了,瞪了她一眼责备道。 “我就是好奇么?我看到冷公子走的时候,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张玲撇着小嘴说道。 “好奇!好奇啥丫你好奇!现在惹的姑娘更不高兴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那知道姑娘会发这么大的火啊!”张玲端着碗,委屈的不行。 “玲儿姑娘,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静静可能是一时心情不好,等回头她心情好了,就没事了,你别太放在心上了。”宋素素看到张玲委屈的样子,安慰道。 “冷公子真是讨厌,怎么把姑娘给惹生气了就这么走了哪!太讨厌了。”张玲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行了行了,谁对谁错好不一定哪!别妄下定言,快吃饭吧!” 听到张氏的话,张玲不满的反驳道:“娘,你不觉的应该是冷公子的错么?姑娘脾气这么好,咋可能会没事找事哪?” “你这死丫头,谁对谁错,你管的了么?晚上没事就去找姑娘聊聊天,哄哄她,这件事不准在提了。” 张氏命令的说道。 “知道了 。” “娘,会是子寒叔叔惹静姑姑生气的么?”站在一边,听了半天的陈会会,疑惑的看着宋素素。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多问,快点吃饭,回头好好的干活,静姑姑就不生气了。”宋素素哄骗道。 “真的么?”陈会会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问道。 “真的。” 陈静凶完了张玲以后,就后悔了,可是当时心里有气,想道歉又有点抹不开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了。 陈静不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回头会更差,外面的流言蜚语,各种版本都已经传开了。 有人拿她和庄府做起了比较,觉的陈静家盖的房子,比庄府还要大,还要有气势,出手也比装府阔绰,原本撒了一个钟头的果子,传到庄府的时候,已经是撒了几个钟头的果子。 庄府书房来,庄主把儿子庄远辉叫了过去。 “爹,你找我?” “嗯,做,告诉你个好消息。”庄主放下手上的账本,一脸笑意的说道。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让爹这么高兴?”庄远辉一脸笑意的看着庄主。 “嗯,今天你也听说了吧!陈庄那个陈静,竟然要盖一栋大房子,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两手,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盖起了房子,我的眼看没有看错,将来娶到家里,一定能把我们庄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庄主笑着说道,满脸的得意。 看着笑的如此得意的庄主,庄远辉的眼神闪了闪,脸色暗淡的问道:“爹,那个陈静不是还完了咱们钱,和咱们没有关系了么?我又怎么能把她娶到家里来?” “呵呵,小子,你和你老子比起来,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哪!放心好了,我绝对会给你把这个会持家的女人给弄到手,除了你,她谁也别想嫁。” 庄主说着,一脸的自信 。 “爹,真的么?你这么有自信?”庄远辉听到庄主的话,顺便变脸,一脸激动的问道。 “爹会骗你不成,你就等着安心把那个女人给娶回来就行了。”庄主自信满满的说道。 “谢谢爹,谢谢爹。”庄远辉一脸高兴。 “嗯,我们就先不去打扰她,让她才快活几天,等房子差不多建成的时候,我们在去。”庄主眼神算计的说道。 “爹,他们家的房子啥时候盖好啊?”庄远辉着急的问道。 “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请了四十多号人,应该一两个月之内就能完工吧!到时候,你就去给他们家送贺礼。” “爹,冷子寒好像对那个她有几分意思,到时候…”庄远辉欲言又止的说道。 “哼,不就是一个冷子寒么?不过就是个毛还没有长齐的臭小子,怕他干啥!他现在估计也一堆的事情,那还能顾的到陈静那个小丫头,等他回来以后,你们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就是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弄不好,到时候他连回来都不回来了,直接把人就给忘记了。” 庄主一脸算计的说道,笑的一脸的奸诈。 “看来爹是把事情都给做完了?”庄远辉一脸崇拜的问道。 “这还要问么?爹为了你,为了咱们庄府,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你就放心等着吧!就算冷子寒将来察觉到了什么,他也得对我恭恭敬敬的。” “爹这话怎么讲?”庄远辉一脸不解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忙了。”庄主说着,冲着庄远辉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爹,我还有件时间跟你说。”庄远辉有些为难的说道。 “嗯、什么事情?”庄主抬头,不解的问道。 “张美枝在过不久就生了,你看,是不是要先给孩子起个名字 。” “不就是一个名字么?一个妾生的孩子,还用的着来问我么?随便给她起个名字不就行了,生了以后,把孩子带到二姨娘哪里,让她来养着,至于那个女人么?你随便,只要不让她出小院的门碍事就行了。”庄主不耐烦的说道,随意的就决定了,张美枝肚里孩子的命运。 “是,爹。”庄远辉听到庄主满不在乎的话,眼里闪过不满,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等等,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你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在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了,过两天你婶娘,去给你订下一位大户人家的女儿,刚好现在是二月份,十六又是好日子,让下人布置布置,把人给我娶回来,如果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就先过到新媳妇的名下。” 听到庄主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庄远辉低着头,试问道:“这样行么?人家不会有意见么?” “啥意思?到了我们家门,就是我们家的媳妇,我这个做公爹的说话她敢不听么?好有你,不要问这样的话,有本事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女人对自己说不,明白么?” 庄主看着庄远辉,冷声问道。 “是,爹,我明白了,你忙,孩儿先告退了。”庄远辉说着,出了书房,直接往后院走去,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门口,大门紧闭。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要去见少爷,你不要拦着我。”小院里,穿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吵闹声。 “小姨娘,对不起,你真的不能出去。”丫鬟淡淡的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爹娘?你把少爷叫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显然,这个声音是张美枝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庄远辉了,就连她的爹娘,也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了。 “少爷最近很忙,不是我一个丫鬟说见就见的。” “你让开,让开,让我出去。” 站在门外的庄远辉,听到张美枝没有形象的又吼又叫,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身离开,独留身后的咆哮和不满。 099 我来养孩子 结束了新的一天的辛苦劳作,陈静吃了晚饭,早早的洗洗回了房间。 “噔噔。” 陈静刚脱了鞋子,上了床,就听到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玲儿?”陈静开门一看,玲儿正拿着果子,站在门外。 “姑娘,还没有睡觉吧!我睡不着,无聊,你陪陪我吧!”张玲一脸苦恼的说道。 闻言,陈静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把门打开了,低声说道:“还不快进来。” “嘻嘻,我就知道姑娘最好了。”玲儿抱着一包果子,进了陈静的房间。 陈静关上门,转过身,看向正在散开果子张玲,低声说道:“玲儿,早上的时候,对不起。” 正在散开果子的张玲,身子僵了一下,被人无缘无故的吼一顿,说不在意是假的,没有那个人是贱骨头,张玲也不另外,虽然心里知道陈静是因为心情烦躁,但是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却没有想到,陈静会跟自己道歉。 “没事,没事,跟我还用客气么?快过来,尝尝,冷…这些果子好不好吃。”张玲本来想说,冷公子让人买的果子,想到是冷子寒惹陈静生气的,立马就改了口。 “晚上刚吃过饭,怎么又吃这些东西,而且还是这么甜的,你不怕吃肥了啊!”陈静走过去,接过张玲手上的果子包,又给重新包了起来。 “哎哎哎,姑娘,我还没有吃好哪!你包起来干啥啊!”张玲不满的上前阻拦。 “不准吃,要想吃也要到明天早上,中午,下午的时候吃,刚吃过晚饭,就不要吃了。”陈静认真的说着,躲过张玲的手,硬是把果子给重新包了起来。 “姑娘,我无聊才想吃果子的,你就给我吃吧!”张玲苦着一张脸,伸手跟陈静要果子,心里则是在猜测,是不是因为果子是冷子寒让人买的,所以她才不让吃 。 “无聊也不能在晚上吃这么甜的东西。”陈静丝毫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为啥啊?”张玲不满的问道。 “笨蛋,晚上要睡觉了,吃甜的过多,会容易发胖,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贪吃啊!回头要上长的跟我大娘一样,看谁还敢要你。”陈静威胁的说道。 “谔谔…我不吃了,我才不要长的像陈大娘那样哪!一身的肉,还松松垮垮的,难看死了。”听到陈静提到宋大姐,张玲一脸的嫌弃,就是现在给她吃,她都吃不下去。 “呵呵,没有这么严重了,你要是发胖,等多身上长很多人,她是老了,发福了,才会看上去很多人的。”看到张玲一脸嫌弃的样子,陈静不忍的告诉她真相。 “哪我也不吃了,要是吃的跟陈大娘那样肥,我还不入死了算了。”张玲一脸嫌弃的说道。 “哦,话可不能说太早哦!说不定你那一天比她吃的还胖,到时候你就不说了。” 陈静故意逗张玲。 “姑娘,你是不是故意在咒我?”张玲指着陈静,故作生气的逼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逼问你。”陈静好笑的看着张玲。 “还敢说没有,我跟你没完。”张玲说着,伸手就去咯吱陈静,两人滚倒在**。 “哈哈,哈哈哈哈,玲儿,快住手,快,快住手,我真的没有诅咒你,我说的是真的。”陈静最怕痒了,被张玲咯吱的毫无招架之力,在**滚来滚去。 “哼,你还敢说,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张玲压着陈静的身上,双手齐上,把陈静咯吱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玲儿,玲儿,快,快住手,我错了,我错了。”陈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下的认错道。 “哼,算你识相,我是不会吃肥的。”张玲说着,才满意的要从陈静的身上起来 。 就在张玲放松警惕的时候,陈静突然来了个逆袭,翻身把张玲压在了身下。 “玲儿,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真的没有诅咒你,不过,你让我笑了这么久,也该我讨回点公道了吧!” 陈静说着,上下起手,开始咯吱起了张玲。 “哈哈哈,哈哈哈,姑娘,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张玲在**,滚来滚去,试图翻身,却被陈静压的死死的,笑的脸都僵硬了。 “放过你,那有这么容易,你刚刚咋不放过我。”陈静边说,边不停的咯吱张玲。 “哈哈哈,哈哈哈,姑娘,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快笑的撑不住了。”张玲苦求道。 “不行,想让我放过你,门都没有。”陈静笑的一脸得意的咯吱着张玲。 窗户外,本来想跟陈静解释一下的丰收,在听到屋里的笑声后,生气的回了房间。 “哈哈,哈哈,姑娘,你就放过我吧!” “不放。” 两人滚着滚着,来到了床边上,张玲接着笑着从床边上滑了下来,慌忙把陈静推倒在**,往门外冲去,边冲还不往边抱怨。 “姑娘,你太坏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人家都求你了,你都不放过人家。” “我还没有你坏哪!我不也求你了么?你死活都不肯放过我,夸我还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让你少吃点甜的哪!早知道就让你吃了,吃成一头小肥猪。”陈静站在房门口,反驳道。 张玲站在自己的放门口,一手扶着房门,一手扶着门框,趴在哪里喘着粗气。 “哼,要不是我让你,你也不能咯吱到我。” “呦,还不服气啊!咱们在试试。”陈静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砰,不和你玩了 。”看到陈静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张玲慌忙关上了房门,笑的脸的僵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才不在玩了哪!何况,目的也达到了。 看到张玲关上了房门,陈静笑笑的回了房间,关上门,脸就冷了下来,默默的走到床边,稍微整理了一下,滚到**,蒙住了头。 原本还当心才众人,把两人的笑声听的清清楚楚,也不担心了,总算松了口气。 陈家老宅,陈富贵做好晚饭,烫了壶小酒,准备了几个小菜,坐在堂屋椅子上,和小翠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翠,这菜怎么样?还合你口味么?”陈富贵指着其中的一道菜问道。 “老爷做的菜,真是越来越好吃了。”小翠夸奖道。 “是么?那你多吃点,来喝一杯。”陈富贵说着,举起了小酒杯。 “翠儿敬老爷,谢谢老爷的疼宠。”小翠一脸笑意的端起了酒杯。 “哎呀!翠儿,老爷能有你陪伴,也是我的福气,不要跟老爷说这么客气的话,来喝一杯。” 陈富贵一脸宠溺的说道。 “谢谢老爷。”小翠说着,和陈富贵两人,端着酒就往嘴里送。 “呕。”小翠的酒刚喝到嘴里,就吐了出来。 “怎么了?翠,是不是这酒的度数太高了?”陈富贵看到小翠吐了出来,慌忙站起身子,拿出手帕,为小翠擦嘴。 “没事,老爷,我自己来吧!可能是刚刚喝的太猛了,呛到了吧!”小翠接过手帕,淡淡的说道。 “嗯,那就别喝了,来吃块鱼,尝尝老爷的手艺,有没有长进。”陈富贵一边说着,一边宠溺的为小翠夹了筷子鱼,伸向她的嘴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吃。 “好。”小翠微微羞涩的笑了笑,慢慢的张开了小嘴。 “怎么样?好吃么?”陈富贵看着小翠,一脸期待的问道 。 “呕…”小翠突然弯下腰,吐了起来。 “翠,怎么了,怎么又吐了,难道做的不好吃么?”陈富贵慌忙走过去,一边帮小翠扶着背,一边关心的问道。 “没有,不是老爷做的菜不好吃,只是,只是…”小翠说着,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非常的不好意思。 “只是什么?”陈富贵一脸的不解。 听到陈富贵这么问,小翠直想骂娘,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竟然这点都看不出来,咋做人家爹的。 “老爷,我,我可能有了。”小翠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有了?难道?”陈富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翠,惊呆了。 “嗯。”小翠一脸羞涩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哎呀!太好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陈富贵激动的抱起小翠,原地转了三圈。 “老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抱起的小翠,一脸的惊慌,陈富贵抱着她,转圈的时候,脚步明显的不稳,她真的是很担心,陈富贵会不会一个不稳,就砸在自己身上。 “翠儿,你太给我长脸了,竟然这么快就怀上了。”陈富贵气喘吁吁的放下小翠,难掩心里的喜悦。 “老爷,看你说的,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低着头的小翠,眼神里闪过鄙视,嘴上却说着好话。 “那是,老爷还年轻,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在生个四五个,也不是问题。”陈富贵高兴的嘴咧到了耳朵根后面,骄傲的说道。 “老爷,你…给人听到了,会笑话的。”小翠不好意思的说道。 “怕啥!我有儿子了,我巴不得告诉全村人哪!谁敢笑话我,有种他们也去生个看看。”陈富贵冲着门口,大声的说道,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有孩子了。 “老爷,可是,这孩子 。”小翠说着,一脸的忧伤和担心。 “孩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看到小翠这幅样子,陈富贵一脸的不解,伸手摸了摸小翠的小腹。 “老爷,你坐,你先听我说。”小翠把陈富贵扶着坐到椅子上,才淡淡的开口。 “老爷,你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等我们孩子暨笺了,你也有八十多岁了,到时候咱们哪什么给孩子置办婚事,就是能不能看到儿子成人,也说不定,我是担心,到时候我们要是不在了,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啊!” 小翠说着,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翠儿别哭,我就算不在了,不还有你的么?”陈富贵看到小翠伤心的样子,不得不面对现实,他能不能活到八十岁还不一定哪!更何况,他自己的身子,他比谁都明白,刚刚抱着小翠转三圈,脚步都站不稳。 “老爷,你说什么哪!你要是我在了,我怎么能一个人苟活于世。”小翠说着,眼泪掉的更凶了。 “翠,你…”陈富贵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不在了,小翠会随着自己而去。 “老爷,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我不想他生下来,孤苦伶仃,一无所有,还不如不出生的好。”小翠斜眼看了眼被自己的话惊到的陈富贵,不舍的说道。 “不行,这怎么行,就算我们不在了,谁也不能欺负咱们的孩子,上个孩子没有留住,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陈富贵态度坚决,打定了主意,要要小翠肚里的这个孩子。 “可是,老爷,如果我们不在了,你忍心让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被人欺负,孤苦伶仃么?”小翠不舍的哭诉道。 “谁说他会孤苦伶仃的,他不是有大哥,二哥么,还有姐姐?怕啥!就算我不在了,还有他们的,他们不会不管的。”陈富贵把小翠拥进怀里,安抚的说道。 “可是,老爷,老大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老小也是,陈云不管怎么说,都是嫁出去的姑娘,她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闲时间来管我们,就算她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啊 !女人家,婆家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当家,静静他爹,人又老实,家里的事情都是静静说的算,而且你看,他们家盖房子,动工,这么大的事情,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这孩子出生了,能有好么?” 小翠满意的陈富贵跟着自己的思维走,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堆满了泪痕。 听到小翠这么说,陈富贵沉默了。 看到陈富贵无话可说了,小翠才哭诉的苦求道:“老爷,这个孩子,我们就不要了吧!虽然我知道,你不舍得,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但是你也不想看着他受罪不是,我们就不要了好不好?” “既然我们都舍不得,哪我们就把孩子给生下来,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我的儿子。” 陈富贵一脸坚持的说道。 “老爷,我还是担心啊!二三十年后,我们家这座房子,也差不多要塌了,我们老了,也没有余钱,也不能给他留下什么财产,就算静静爹答应帮我们照顾孩子,也不可能帮他盖房子,到时候我们又不在了,孩子可要怎么办啊!” 小翠边说,边低声的哭啼,泪流满面,看的陈富贵的心,都揪了起来。 看到小翠担心的样子,眼睛都哭红了,陈富贵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小翠的双手,低声说道:“放心吧!别人该有的东西,我们家孩子也都会有,而且要比他们还要多,快点吃饭吧!你现在身子重,要好好的吃饭休息才行。” “可是,老爷…”小翠红着眼眶,看着陈富贵,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铺好路的,让他一出生,就无后顾之忧。”陈富贵坚定的说道。 “老爷…”小翠面上为难,心里得意的看着陈富贵。 “没事了,快点吃饭,吃完饭,早点上床歇着,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陈富贵宠溺的看着小翠说道,站起身,让她坐下来。 等两人吃完了饭,陈富贵看着小翠闭上眼睛睡着,才出了屋,关上了门,不过,陈富贵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前脚出了房门,他心爱的小翠,后脚就睁开了眼睛,还笑的一脸的得意和阴狠 。 陈富贵出了家门,直接来到了陈静家,大门还没有锁,他就直接奔堂屋而去。 “陈老爷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门倒水的张氏,看到陈富贵,吃惊的问道。 “嗯,我来找陈康,他睡了么?”陈富贵冷冷的问道。 “应该还没有吧!不过,已经回了屋。” “好,你忙你的,我去找他。”陈富贵说着,就往堂屋里走。 “这会浩浩可能睡觉了,让我家这口子给你去叫,快起来,陈老爷子来了,你去叫陈兄弟起来。” 张氏看向坐在灶窝里,正在烧火的张顺发,眨了眨眼睛,催促的说道。 “嗯,好。”张顺发说着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来帮你叫吧!”张顺发快陈富贵一步,迈进了堂屋里,去叫陈康。 看到陈富贵进了堂屋,张氏慌忙放下盆子,往西边堂屋里跑。 “陈兄弟,陈老爷子来了。”张顺发走到陈康屋里,喊道。 “陈老爷子?”陈康一脸的雾水。 “是我。”陈富贵紧跟其后。 “爹,你怎么来了?”陈康不解的问道。 “爷,你来干啥?”已经上了床,拿着书的陈浩,很不欢迎的问道。 “臭小子,怎么说话哪!看你的书。”陈康瞪了眼陈浩,向张顺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才走了出来。 陈浩不满的撇了撇嘴,暗道:“一定没有啥好事。”想着,打算从**起来。 “浩浩,大人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看你的书吧 !”张顺发说着,偷偷的给陈浩指了指西边的院子,告诉他,已经告诉陈静了。 “嗯,哪就辛苦张大伯了。”陈浩笑着说道。 “呦,这书还真是没有白念,是有礼貌不少了,好了,你!我出去帮忙。”张顺发看着陈浩,夸奖了一番后,笑着走了出去。 陈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接着看书,耳朵却竖了起来。 西边堂屋里,陈静刚躺下,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还很沉闷的样子。 “砰砰砰”“姑娘,睡了么?”张氏站在陈静的屋门口,不敢用力的敲门,也不敢大声的喊人,生怕那边堂屋里的陈富贵听到了,不高兴。 “张大娘?出什么事情了么?”陈静拖着鞋子,打开了房门。 “是这样的,你爷来了,也不知道有啥事情?挺严肃的样子,你快去看看去吧!” “这么晚了,他来干啥?”陈静疑惑的嘀咕道。 “谁知道哪!你快去看看吧!”张氏催促道。 “嗯,行,张大娘,你先去忙吧!我这就去看看。”陈静说着,来到穿边,重新穿起了衣服。 堂屋里,陈富贵坐在上位,陈康从屋里出来,为他倒了杯水,坐在了一侧,淡淡的问道:“爹,你怎么这么晚了来,有事情么?” “我…”陈富贵有些纠结。 “爹,你要是借钱,我就实话告诉你,钱在静静哪里?事情也都是她在办,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操心,现在又在盖房子,估计她手上也没有啥钱。” 看到陈富贵迟迟不肯张嘴,陈康就以为陈富贵揭不开锅,想从他这里弄点钱。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你小姨娘又坏了身孕,希望等孩子出生后,我们不在了,你能帮我照顾着点。”陈富贵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除了陈康,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帮助他。 “爷,你是说真的么?她又怀孕了?请大夫把过脉了么?是不是真的?还是虚惊一场,又或者是,那个孩子的来历?” 陈静来到堂屋门口,刚好听到陈富贵的话,嘲讽的笑了笑,疑问着走了进来 。 “静静,你也起来了。”陈康看到陈静来了,松了口气,他还正在想,要怎么来应该这个爹哪! “你这叫什么话?怀孕的事情,还能有开玩笑的么?孩子的来历,不是我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听到陈静的话,陈富贵直接生气的站了起来,怒声问道。 “爹,你别紧张,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我来跟我爷说道说道。”陈静看着陈康,微微一笑的说道。 “嗯,好。”陈康应了一声,看向陈富贵。 “爹,这些天事情多,干了一天的活,我也怪累了,在加上我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就不陪你了,有啥事情你就跟静静说吧!我先去休息了。” 陈康说完,没有等陈富贵同意,就直接回了房间。 “你,没用。”陈富贵瞪着陈康的背影,不满的说道。 听到陈富贵的话,陈静的眼神里闪过狠戾,转身,冷冷的看着陈富贵问道:“爷,同样是你的孩子,你带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啊!我爹一直身体不好,我也没有见你关心过,那个女人不过是怀孕了,你就紧张成这样,你怎么不想想我爹的感受,你不觉的你做的很过分么?” “哼,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能一样么?还那个女人,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奶就是这样教你的,翠儿身份在怎么低微,哪也是你的姨奶奶,我是来找你爹的,没你什么事情,你出去。”陈富贵摆手,撵人。 陈康刚走到门口,还没有进去,听到陈富贵的话,直接僵住了,犹如陈静说的一样,他的心里却是不舒服,虽然对这个爹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难受,凄凉。 “爹,我们家里的事情,都是有静静说的算,你老了,我也老了,我身体也不好,说不定还赶在你前面了哪!你有事情就跟静静说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陈康声音苍凉,头也没有回,说完就进了卧室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 陈静嘲讽的看着陈富贵,淡淡的说道:“你是我爷爷,血脉相通,我就算在怎么不满,也没有办法,不过,看在血脉相通的份上,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别什么孩子都认,是不是自己的,有没有还不一定哪!也别为了一个给自己戴满绿帽子的女人,下半辈子过的儿孙不理,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 “哼,也就你奶奶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动不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还绿帽子,你知道绿帽子是什么东西么?我自己的孩子,难道我会比别人都不清楚。” 陈富贵怒视着陈静,冷声的问道,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如果不是这个陈静对他还有用,他真的想一巴掌呼死她。 闻言,陈静嘲笑的看着陈富贵,淡淡的问道:“绿帽子我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你一定知道,而且也应该带上了,不过,你既然坚持说她有你的孩子了,我劝你还是找个大夫,给她把把脉吧!我听说,这街上的同福药铺的大夫,不仅医术不错,而且还刚正不阿,想买通都不可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翠儿,你凭什么怀疑她?”陈富贵瞪着陈静,怒声问道。 “凭什么?就凭你们家的墙,行了,点到为止,我也不跟你多说,不过,我可以跟你承诺,那个女人能生出你的孩子,我就给你养着。” 陈静笑的一脸的嘲讽,看的陈富贵本来自信满满的心,开始摇晃,但他还是不肯死心,强装坚持。 “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赖账。”陈富贵说完,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 陈富贵一离开,陈康就打开了房门,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陈静。 “静静,你怎么能承诺你爷这样的要求啊!万一…”陈康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氏夫妻也走了进来。 “是啊!姑娘,你答应老爷子这样的要求,不是让老太太伤心么?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啊!那个小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难道甘心给她养孩子?” 张氏说着,也对陈静今天的做法,很不赞同,觉的陈静今天太鲁莽了 。 “爹,张大伯,大娘,你们先听我说,我既然敢这么承诺,就打定了她生不出个子来,她是哪里出来的,青楼,哪里的姑娘,一辈子也不可能生出个一儿半女,除非是抱别人家的,而且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有问题,我住在老宅的那几天,就看到有人影,爹,难道你忘记了么?” 陈静说着,看向陈康。 闻言,陈康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哪?咱们家也不是有钱人,也没有啥东西值得人惦记的,她干啥非要粘着你爷不放,还骗人哪!” 陈静也为这个问题费解了很长一段时间,小翠这么年轻,陈家这么穷,有必要么?她会是什么目的哪!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想从我们家占什么便宜,也没有那么容易,时间不早了,也都去休息吧!” 陈静看着三人淡淡的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陈富贵生气的回到家里,动作太大,吵醒了小翠。 “老爷,你怎么从外面回来?怎么还没有休息?我怀了孕,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道。” 小翠一脸自责的说道。 “没事,你睡吧!我去了趟静静家。” “去了趟静静家,老爷,你,你去求他们了?”小翠一脸心疼的问道。 “没有,我用的着求他们么?我是他们的老子,有什么要求他们还不照办?快睡觉吧!事情已经解决了,孩子出生以后,我们不在了,陈康一定会帮我们好好的照顾的。” 陈静的话,成了陈富贵心里的一道魔障,不想去想,又时不时的去想,心里原本坚信小翠不会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可是又忍不住怀疑。 “是么?太好了,我们的孩子以后,终于有了着落了。”小翠高兴的捂住肚子,一脸的开心。 “嗯,是啊!这样我们也能放心的离开了。”陈富贵说着,紧盯着小翠看 。 听到这样的小翠,面上僵了一下,暗道:“她不过是哄老头子开心的,老头子不会真的当真了吧!让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女人,给他一个糟老头子陪葬。” “呵呵,是啊!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小翠心里咯噔一下后,脸上笑的有些不自然的接道。 “是啊!”陈富贵看到小翠这样的表现,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 “老爷,你这样盯着我看啥!我脸上有脏东西么?”小翠抬头,看到陈富贵紧盯着自己看,心里一惊,故作不解的问道,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不是,我是觉的,我的小翠还真是漂亮,跟着我一个糟老头子,还要一起离开,真是太可惜了。”陈富贵看着小翠,淡淡的说道。 “老爷,你说什么哪?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小翠故作委屈的说道。 “也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吧!”陈富贵无法抛却陈静的话,声音全程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感动和起伏。 这样的陈富贵,让小翠心里有几分紧张,暗自猜测,陈富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陈富贵就把家里的院墙都给瞅了个遍,当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时,才对陈静的话开始起疑,心里暗恼。 “一定是那个死丫头故意调拨自己和小翠直接的关系,还真是坏心眼。” “老爷,你在看什么?”小翠一起床,出了门就看到陈富贵围着墙边,四处的查看。 “没什么,我昨天掉了一文钱,在院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我看看墙边上有没有。”陈富贵说着,还不忘往地上看看。 听到陈富贵牵强的解释,小翠的眼神闪了闪,看来她要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死老头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子的。 “老爷,要我帮你找么?”小翠说着,走了过来。 “不用了,就一文钱,丢了就丢了吧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陈富贵一脸宠溺的看着小翠问道。 “老爷做的,我都喜欢吃。”小翠笑着回答道,但是心里,更加肯定陈富贵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暗道:“我和拼演技,你还早着哪!” “好,我这就去做。” 天微微亮,陈静家就开始已经有了动静,张氏是最早起来的一个,先是烧水,然后冲洗磨盘。 张顺发和张家生,二狗等人,也在张氏起来后不久起了床,先是给马套上绳子,让它先把磨给拉起来,没有豆腐汁子,也不能压豆腐啊! 陈静起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工作就绪,张氏一烧出了一个缸的豆腐汁子,等着它凝固,压豆腐。 陈仁义和宋素素,也早早的带着陈会会到了,陈静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挑拣了半布袋的豆子,陈浩也已经去了学堂,她是最晚的一个。 “静姑姑,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迟,面色还不好。”陈会会仰着小头,看着陈静,不解的问道。 “是啊!静静,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精神很不好的样子,要不你在去睡会吧!”宋素素看到陈静,也劝说道。 听到宋素素和陈会会的话,其他人也都望了过来,陈康以外是陈富贵的事情,影响陈静没有睡好,微微皱眉说道:“闲事你就不要管了,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在去睡会吧!家里也不缺你一个人干活。” “就是,姑娘,你在去睡会吧!我们几个先干着。”和陈康同样想法的张氏,也劝说道。 不知道原委的张玲,看到陈静一幅精神不济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姑娘,你该不会是…” “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做噩梦了,才会起来的晚了点。”不等张玲说完,陈静就打断了她的话。 知道陈富贵来了的人,都以为是陈富贵的事情给闹腾的,只要张玲,以为是冷子寒的事情,让陈静烦心。而陈静,也的确是因为冷子寒的事情,而烦心。 二月初二动工,已经十三四天了,瓦工门干干停停,干了这边,停那边,让盖起来的墙凝固凝固,这样也能结实一点,今天是十五,明天陈寿家要给陈仁义盖的新房子,也要动工了 。 吃过晚饭,在陈仁义要走的时候,陈静拦着他问道:“仁义哥,你们家明天动工,你要不要在家里帮忙?” 说道这个,陈仁义的脸有些不自然,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爹和我哥,还有我娘就行了,我在家里,也帮不上满,只会添乱。” 看到陈仁义的表情不对,陈静回头看了眼宋素素,宋素素冲着她摇了摇头,陈静才说道:“这样也好,正好家里却人手哪!我还在想,如果你要是不来,我去找谁哪!这活不是谁来都能干的得心应手的。” “嗯,明天我来这边。”听到陈静这么说,陈仁义的脸色明显的好了很多,还转过身来,抱起站在一边的陈会会,淡淡的说道:“走,回来了,明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做哪!” 看到陈仁义抱着陈会会走了,宋素素匆忙走到陈静的面前,低声说道:“昨天仁义说他明天不来了,在家帮着一天,结果我娘和你大哥就冲着他一顿的骂,说他没有用,在家也是添乱,还不如来这边哪!我也不在家里帮忙,嫌我碍事,不说了,我回家了,回头回去晚了,仁义该多想了。” 宋素素说完,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其实宋素素是个善良的女人,怕陈静生气,没有敢说,宋大姐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明天不干活在家里干啥!一点用都没有,在家里还要吃饭,浪费粮食,还不如去静静家帮忙哪!又能骗点钱花,还能剩粮食,还有你,带着会会,一起去,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一群碍事的人。”当然,这些话是背着陈老太太说的。 二月二十八,也是月底的最后一天,一大早本来按照规矩,应该在家里帮忙的陈仁义,和宋素素,带着陈会会就已经来到了陈静的家里。 对于陈仁义没有在家的事情,大家也都聪明的只字不提,都了解宋大家是什么样的人,问了怕陈仁义尴尬,大家也都识相的没有问。 吃早饭的时候,陈静还是抱着陈会会,来看陈寿家动工,给增加点人气,房子建在靠在吴桂枝家的墙上,几声简短的鞭炮声,请的五六个瓦工,就开始挖起了地基,陈寿和陈高,也都一起帮忙拿着铁锹挖了起来。 100 再见是路人 动工鞭炮声刚落,就看到陈静抱着陈会会,出现在自家门口,宋大姐的心里,非常的不高兴,“这是来看笑话的么?明知道自家的房子没有她家的大,故意来看笑话的。” “静静来了,来,找个椅子坐一会。”陈寿忙里偷闲,客气的说道。 “不用了,大伯,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是来看看,回头要吃饭了。”陈静笑着说道,旁边也围了不少人,还有很多小孩。 “鞭炮都放了,回头撒果子么?”一个看上去很调皮的小孩,大声的问道,看到宋大姐看过去,慌忙躲到了同伴的身后。 “撒,咋能不撒,回头来抢果子吃啊!”陈寿笑着说到,在一边帮忙的宋大姐,听到这话,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心里愤愤不平。 “假大方啥?你买果子了么?”宋大姐靠近陈寿,不满的问道。 “买了啊!不管怎么说,也是给仁义盖新房子,咋能不买果子,你忙你的,这事你就不要管了。”陈寿生怕别人听到笑话,压低了声音,不耐烦的说道。 “买了果子?你咋不告诉我,花哪冤枉钱干啥!前两天会会不是抱回来好几包的么?随便拿两包出来撒撒不就行了。” 一听到陈寿说买了果子,宋大姐就心疼的要命。 “胡说啥哪!那些果子是静静家盖房子的时候用的,我们怎么可以拿来撒了!放心吧,我买的不贵,两文钱三包。” 陈寿尽量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么多干活的人,要是两人吵起来,丢人的还是自己。 “你买了几包?”宋大姐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 “我和店家熟悉,六文钱掌柜的给我拿了十包。”陈寿如实相告,如果不说时候,等回头拿出来,一样被闹腾就麻烦了。 听到陈寿这么说,宋大家的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还好不是很贵。 陈静站了一会,就看到陈康,拎着一条毛巾,还抱着东西走了过来。 “哥,东西都准备好了吧?”陈康客气的问道。 “呦,老二你真是的,来了就来了呗,还这么客气干啥!还拿着东西。”宋大姐眼尖的先看到陈康来了,客气的走过来,接过陈康手上的东西,匆忙的回了堂屋。 “这么客气干啥!静静要盖屋子,我也没有拿啥东西。我还忙,你自己随便坐。”陈寿笑着说道。 “你忙你的,别管我,我回头就回家吃饭去了。下午还有事情要干,就不给你帮忙了。” “要你帮啥忙,你家的事情更多,你忙的你的,不用管这边,有我和陈高就行了。”陈寿停下手上的东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能把儿女的事情都给操出来,他也就安心了。 “那行,哥,你忙吧!我们回家吃饭了。”陈康说完,看向陈静,淡淡的说道:“快回家吧!你张大娘都做好饭了。” “嗯。”陈静应了一声,抱着陈会会,回了家。 “不送了啊!”虽然两步近,但是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陈康和陈静,抱着陈会会,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康低声说道:“咱们盖房子的时候,你大伯拿了一条毛巾,一两银子,我拿了一条毛巾,二两银子,还有两包果子,你大伯会不会觉的我不懂礼数,先超他了。” 在农村,亲戚来回走动,吃喜酒,封红包的时候,如果长辈拿一两银子,晚辈回礼的时候,也只能是一两,不可超越。不然,会被视为不懂规矩。如果晚辈往上加钱,除非是几年,十几年没有事情发生,不然,就不可以惘然加钱。 “没事,我大伯是个明白人,他会明白你的用心的 。”陈静看到陈康有些担心,安抚的说道。 “嗯,希望吧!走吧!快回家,听说你张奶奶还煮了鸡蛋哦!”陈康故意看了眼某个瞪着一双水汪汪大眼,不解的看着两人的陈会会。 “真的么?真的么?张奶奶又煮鸡蛋了么?”陈会会高兴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煮了,想知道有没有煮鸡蛋,快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陈康笑着说道,故意逗小丫头开心。 “静姑姑,你放我下来,我去看看,我最喜欢吃鸡蛋了。”陈会会看着陈静,激动的说道。 “好。”陈静笑着,把陈会会给放了下来。 陈会会脚步一着地,撒腿就往家里跑,直往厨房冲。 看到陈会会跑远去,陈康才看向陈静问道:“静静,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怎么了?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陈静笑着看向陈康,没错看到陈康干个什么事情,都一脸纠结的样子,陈静就有点受不了,男人不是该果断一点的?。 “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说爹也不勉强你。我是想问你,冷子寒怎么说走就突然就走了,你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么?” 陈康看着陈静,眼神里闪过担心,尤其是陈静对冷子寒的事情只字不提,总让他觉的一定是有什么生气发生了。 “爹,冷公子他只是我们合作的伙伴,住在我们家里,也是因为老太太的原因,他突然走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两个也只是合作的关系,没有别的,你不要想多了。” 看到陈康纠结的样子,陈静的心,就沉了一下,就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幸好,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说法。 “真的是这样么?那前几天你们?”陈康担心的看着陈静。 “爹,我看你是真的想多了!冷子寒什么样的人,人家是大户人家,咱们是乡下人,我觉的,还是乡下人比较踏实,你觉的哪?”陈静看着陈康,笑着问道 。 “呵呵,说的也是。我也觉的,那个冷公子,不可靠!咱们就知道他姓冷,家里有什么人,啥情况都不知道,不知根知底,你要是真的和他那啥了,爹还真的不放心。” 陈康听到陈静的话,心里豁然开朗,其他内心里,还是不太喜欢陈静和冷子寒在一起,希望陈静幸福,又不希望她将来嫁人,嫁的很远。 “爹,你就放心吧!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陈静脸上浅浅的笑着,只是这心里的滋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跑这么快干啥哪?你静姑姑哪?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吃饭?”宋素素看着陈会会,一脸遗憾的问道。 “静姑姑和二爷爷在后面,我先回来了。”陈会会说完,看向张氏。 “张奶奶,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一双大眼,期待的看着张氏。 “给你啥东西?你要啥?”张氏不解的看着陈会会,一脸的疑惑。 “会会,咋这么不懂事,没有看到张奶奶在忙么?咋还跑过去捣乱,快过来坐下。”听到陈会会如此无礼的问题,宋素素的脸色又些难看,冷声呵斥道。 “哦!”陈会会心情低落的坐到了宋素素的旁边,心里暗自对陈康不满,“二爷爷真是的,竟然骗我。” “素素啊!别对会会要求这么严,她还是个孩子哪!别老是动不动就责备她,有什么关系,都是一家人。”张氏看着宋素素,劝说道。 “哎!张大娘,你不知道,会会在你们没规矩倒没什么。但要是在她奶奶面前没规矩,她就得挨打了,为了她自己好,她也时时刻刻都要学着规矩点。” 宋素素和张氏相处久了,两人之间,也开始无话不说。 “宋大姐真是的,对自己的孙女要求这么严格干啥!我也没有见她对她家女儿要求这么严格啊!”张氏为陈会会抱不平的说道。 “那不是她女儿么?孙女哪能和女儿比啊!” “老太太人就好,孙女也好,儿子也好,女儿也罢,谁对她就站在谁的一边 。”提到陈老太太,张氏就一脸的尊重。 “也是,咱们这方圆几十里的老太太,有几个能和我们家老太太比的,当年要不是因为老太太,我爹也不会让我嫁到他们陈家来。”提到陈老太太,宋素素也是一脸的敬重。 “对啊!你看姑娘多懂事,又有礼貌,这都是老太太教出来的,我看啊!会会以后就给老太太带着,离她奶奶远点,啥好东西都学不到。” “我也想啊!不过,老太太比较岁数大了,我是怕让她辛苦了。”宋素素为难的说道。 “怕啥!老太太身体好着哪!等回头那边的房子盖好了,你就让会会去跟老太太住,反正你们家房子也不够住,老太太又能帮你教导着会会,你也可以趁机会,在生个儿子,到时候看宋大姐还敢对你这个那个了。” 张氏看着宋素素,小声的出着注意,知道陈仁义在院子里,生怕他听到了,毕竟宋大姐可是他的亲娘。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这肚子,就是不争气,会会都五岁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也急啊!老太太安慰我,说放平心态,好事自然来,可是你看我婆婆,三天两头,拐弯抹角的挤兑我,我越是想,这肚子越是不争气。” 提到怀孕的事情,宋素素就一脸的苦恼,从会会一岁起,她就想着在生一个儿子,可是肚子就是不争气,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你还年轻,才二十岁,这么着急干啥!该来的自会来,儿子一定会有的,你那个婆婆啊!别理会她,恶人自有恶人治,听说牤牛家的女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等娶到家里,啥样谁都不知道。” 张氏一脸的笑意,等着看宋大姐的好戏。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们家老太太说,人很好相处的,还很通情达理,还认识几个字,应该不会跟我婆婆她怎么样吧!”宋素素一脸的疑惑。 “哼,那可不一定,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那个小丫头,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过,听说还是蛮讲理的,到时候你只要不惹她,不就行了么?” 张氏的话,让宋素素有些担心,同住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哪能做的这么好了,万一把人给惹生气了,又不是个省事的主,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自己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 “也是,我不惹她,躲着点,她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宋素素淡淡的说道。 “你这孩子,咋动不动的就躲啊!她要是欺负你,你就要像姑娘一样,跟她讲理,让大家看看,看她能把你怎么样。”张氏非常不赞同宋素素的做法,一味的闪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张大娘,嫂子,你们在说啥!这么起劲。”陈静一进厨房门,就看到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 “没啥!就是说你仁义哥那个没有过门的媳妇,不是说是牤牛家的闺女么,听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嫂子啊!就是胆小,人家还没有过门哪!就想着咋躲着人家了。”张氏说着,还瞪了眼宋素素。 宋素素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道:“都是一家人,我是怕给人看了笑话。” “呵呵,大嫂子,你想多了,牤牛家那个还没有过门的小嫂子,虽然人很泼辣,不过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还是个强悍的姑娘,以后你要是被我大娘欺负了,说不定她还能帮你一把哪!” 陈静看到宋素素无谓的担心,笑着告诉她,自己从老太太哪里得到的消息。 “会么?和传言中的人,不像啊!”宋素素不确定的问道。 “你不都说是传言了么?传言能信么?见了人,认识了才知道,这人好不好,别听人瞎说。” “也是,我听你的,不躲着她。”宋素素看着陈静,笑着说道。 “行了,不说了,日后相处的时间多着哪!好不好早晚都会知道,吃饭了,饭菜都凉了。”张氏说着,掀开了锅。 “会会这是咋了?”这时,陈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一声不吭,闷闷不乐的陈会会。 “谁知道啊!一会来就跟张大娘要东西,小脑袋里也不知道想啥哪!”宋素素看了眼不高兴的陈会会,淡淡的说道。 陈静看了看地上,看向张氏问道:“今天没有给会会煮鸡蛋么?” “煮了啊 !你爹特意吩咐我,给会会煮个大的鸡蛋的。”张氏说着,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从身后的凉水盆子里,拿出了一个鸡蛋。 看到鸡蛋,陈会会的脸色好看了很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原来是管我要鸡蛋啊!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要啥哪!你回来的时候,我刚从锅里拿出来,放到水盆里,早知道你要,就给你了。” 看到陈会会转笑的小脸,张氏笑开了颜。 “小姑娘家,怎么这么好吃啊!”宋素素也笑着糗陈会会。 “嫂子,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小姑娘咋了,小姑娘也是人啊!有嘴就要吃,谁不吃东西还不饿死了,我们会会还小,当然要多吃点,这样才能长高,长大了好保护娘亲不是。” 陈静故意如此说,一脸笑意的看着被张氏和宋素素笑的一脸尴尬的陈会会。 “嗯,静姑姑说的没错,等我长大了,就能保护我娘了。”陈会会仰着小脸,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错,快点吃吧!明天还给你煮鸡蛋,吃饱了,先把你奶给压着,省的她欺负你娘。”张氏一脸玩笑的说着,不过,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陈会会把她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吃过早饭,就在陈静准备开始压豆腐的时候,听到了打桩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的哄抢声,家里不缺果子,事情还很多,就没有出去凑热闹。 “撒啊!这里,这里。”陈寿家的门里面,不少的小孩子,叫了起来。 “撒完了?没有了么?还撒不撒了。”不一会,有的孩子,就开始疑问了起来。 “没有了,就这么多,小孩子怎么这么贪心,有的吃不就行了么。”十包果子,根本不怎么撒,就不见了。 “还没有浩浩家撒的多,夸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哪!”一个孩子不满的说道。 “谁说不是哪 !我也没有吃早饭哪!还没有抢到几个果子。”另一个孩子接话。“还说你,我也是,还没有你抢的多哪!”几个小孩,没有出院子,就在院子里比了起来,看看谁抢到的果子最多。 “真是小气,我在浩浩家,排了两次队,就比他们家抢到的多的多。”一个男孩不满的说道。 “谁说不是哪!我上次排三次队,果子是用瓢端回家的。”另一个男孩说道。 陈寿全当童言无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陈寿不防心上,不代表别人也不放心上。 “你们这些孩子,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们看看村上,除了静静家,谁有仁义家撒的果子多,还不知足,去去去。”一个同村的瓦工,听到几个孩子不满的议论,出了赶人。 “一点都不错,撒了这么多果子,还嫌少,不想吃拿回来,我还不想给你们吃哪!”宋大姐怒视着几个孩子,冷声吼道。 “小气就小气,还不承认。”一个稍大的男孩子,丝毫都不畏惧宋大姐的怒视,不满的反驳道。 “臭小子,有本事你把果子放下来,看到你这样的死孩子我就烦,你别吃,还给我的。”宋大姐说着,就朝着小男孩走了过去。 “给你就怪了,这是我抢来的。”小男孩说着,撒腿就跑,其他人,也跟着一哄而散。 看到宋大姐这样子,陈寿的脸都黑了,真是丢人。 这样的事情,如果别人说,反倒是东家人好,如果东家出来这样子,谁看到,都会摇头的。 几个瓦工,都是暗自摇头,洗手准备吃饭了。 陈老太太在这边,帮忙做饭,宋大姐就帮忙打杂,就在陈寿催促着几个瓦工快洗手吃饭的时候,陈仁义回来了。 “你咋回来了?拿的啥?”陈仁义一进门,宋大姐就心情不好的问道。 “菜。”陈仁义简短的说了一个字,就直接往厨房走去。 “死小子,老娘辛辛苦苦的给你盖房子,问你一句话,你就爱理不理的 。”宋大家跟着陈仁义的身后,不满的吼道。 正在洗手的几名瓦工,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女人家,家里这么多事情,哪来的这么多话,还不快去盛糊涂。”听到宋大姐一会一阵吼,一会一阵吼的,陈老太太皱眉走了出来,冷声呵斥道。 “是。”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宋大姐不情不愿的进了厨房。 “也没有啥菜,你们尽量多吃点啊!千万别客气,不吃好饭,咱们也不能干活不是。”陈老太太训斥完宋大姐,转脸一脸笑意的看着五命瓦工。 “老太太客气了,咱们这乡下人,没有这么多讲究,家里吃啥咱们吃啥就行了。” 一个男人,看着陈老太太,一脸尊重的笑着说道。 “哎,家里也没有啥好招待的,就怕你们吃不好,你们可不能客气,回头这房子,还得指望着你们哪!”陈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笑着说道。 “老太太真是太客气了,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另一个瓦工,笑着说道,同样,对陈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敬重。 “嗯,好好好,快去吃饭吧!别凉了。” “来来来,老太太也一起吃。”一名瓦工走过来,伸手就要搀扶老太太。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先吃,我还有事情,别跟老婆子我客气啊!一定要吃好。”陈老太太客气的摆手说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五人笑着,走进了堂屋里。 陈仁义端着盆子,站在陈老太太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静静让你端的豆腐条子么?”陈老太太转身,看着陈仁义问道。 “嗯,奶,静静说,今天动工,家里的豆腐条子也多,说让我爹少买一个菜,每天端了一盆子,给他们吃,这是今天端来的,是先在拌了给他们端去吃,还是中午的时候在端?”陈仁义看着陈老太太,瞪着她发话。 成在盛糊涂的宋大姐,听到陈仁义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的暗道:“也不知道这死小子跟谁亲,平时和她这个当娘的,一句话都没有,碰到老太太,他就能说很多话,自己问他端的啥,他就一个字,老太太一问,他就呱啦呱啦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 “已经上了七个菜了,今天动工,已经加了菜,这上八个菜多不好,别人会笑话的。”陈老太太皱眉说道。 “奶,你看,静静早就想到了,还拿了个豆腐卷过来,就怕到时候你准备了七个菜。”陈仁义淡淡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看到陈仁义拿掉布露出来的豆腐条子和豆腐卷,陈老太太满意的笑了笑,心里更是对陈静赞赏有加,也打心里更疼她。 “都上了吧!今天动工,咱们也不能太小气啊!”陈老太太说着,拿着豆腐卷,就去切。 “娘,已经上了七个菜了,还上这么多干啥!这些菜留着晚上吃,中午吃也行啊!”听到陈老太太又要上菜,宋大姐不满的说道。 “妇人之见,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啊!今天是动工,怎么着也要像回事啊!你不给他们吃好,他们要是在你的新房子上,动个手脚,要是能住三十年,你也就最多住个二十年,这几天你给我管好自己嘴,别没事的时候,就瞎嚷嚷。” 陈老太太瞪着宋大姐,冷声教训道。 “是娘,我知道了。”宋大姐低着头,不情不愿的认错道,心里非常的不满,这些菜,她平时都不舍得吃,那些个瓦工给钱不说,还要给他们做好的,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了。 陈老太太切豆腐卷,陈仁义就帮忙拌豆腐条子,然后又一个大碗,装了满满的一碗,端到了堂屋里。 陈寿看到陈仁义端了豆腐条子,一眼就明白了,笑着招呼几人说道:“这是豆腐条子,很好吃的,比一般的豆腐和豆腐皮还要好吃,一般人吃不到的,来快尝尝,味道咋样。” 听到陈寿的介绍,几人看了眼豆腐条子,又看了放下碗的陈仁义。 “你们家仁义还真是像极了陈大哥,还真是老实的很,时间过的还真快,仁义都要成亲了,看来咱们老了 。” 几人说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陈仁义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满脸通红。 “谁说不是哪!这孩子老实的很,静静豆腐坊里忙,需要人手,他就过去帮忙了,家里的事情我们也忙的过来,就没有让他回来。”陈寿客气的解释道。 “这静静的脑子还真是灵活,做出来的豆腐皮还真是好吃,嗯,这豆腐条子更好吃。”一个男人吃到了豆腐条子,夸赞的说道。 其他人听到男人的夸赞,也都纷纷伸出了筷子,更是个个赞不绝口。 “最后一个菜,来尝尝,看看着豆腐卷咋样?”陈老太太端着一盘子豆腐卷,放到了桌子上。 坐在门口的男人,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慌忙往边上让了让,客气的说道:“来,老太太坐,咱们一起吃,虽然吃点东西就行了,你看,还让你老人家忙这么久。” “你们吃,别管我老婆子,我还有事情,吃好啊!千万别客气啊!”老太太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老太太了。”一人笑着说到,目送老太太出了堂屋门,才都吃了起来。 陈仁义跟着陈老太太来到厨房,拿着空盆子,才离开。 “奶,那边还有很多事,我先去忙了。” “嗯,你去忙你的吧!这边的事情有你娘撑着的,你就别管了。”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等陈仁义走后,陈老太太才看向正在吃饭的宋大姐,冷声说道:“快点吃,吃完饭,就去给我把砖头都搬好,回头等他们吃好饭,好砌地基。” “娘,你也吃啊!我回头帮你收拾碗筷。”宋大姐一脸讨好的说道。 “做饭,收拾碗筷,洗碗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给我好好的把砖头搬好就行了,别耽误了人干活!” 陈老太太瞪了眼宋大姐,冷声说道 。陈仁义和宋素素要在家里帮忙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没想到宋大姐竟然为了赚几个钱,就把两人骂了一顿还让人出去干活,那她就要让她知道,她自己到底有多能干!这些杂事,都要她来干。 “看啥看,还不快吃饭,回头跟我一起去搬砖头。”宋大姐瞪了眼看着她的陈翠说道。 闻言,陈翠皱眉头,心里非常的委屈,自己啥都没有说,干啥把火气撒在自己的身上啊! “知道了。”陈翠不情不愿的说道,早上搬了一个早上的砖头,手都快磨破了。 “给。”就在陈翠作难的时候,好老太太递给了她两个棉布块,上面还带着四根绳子。 “奶,这是干啥用的?”陈翠接过棉布块,一脸不解的问道。 “绑在手上,搬砖头的时候就不磨手磨的这么厉害了。”陈老太太淡淡的解释道。 “谢谢奶奶。”陈翠高兴的把棉布块放在自己的袖子了,准备搬砖头的时候,在拿来带。 “娘,有没有我的?”宋大姐一脸期待的看着陈老太太。 “你自己不会做么?这些事情,你娘没有教过你么?”陈老太太看着宋大姐,淡淡的反问道,眼神里的不满,任谁都看的出来。 “我不是没有时间做么?”宋大姐尴尬的说道。 “想要自己做,现在没有时间,那就啥时候又时间,啥时候做。”陈老太太冷声说完,自己端着碗,吃自己的去了。 生怕殃及无辜的陈翠,慌忙低头,认真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宋大姐脸色尴尬的看了眼陈老太太,又看了眼陈翠,心里暗骂:“死老太太,咋还不死啊!就知道压着我,等你老了,不能动了,看我不给你好看。” 时间飞逝,一闪几天过去了,陈静家的房子,除了住屋和阁楼,也都要架大梁了,小屋里的梁头也都已经架上去,在丰收得知陈寿也要盖房子的时候,就自做主张的请了四五个木匠来,当然,这些事情没有告诉陈静,而陈静,也没有想到,工程进度会这么快,直到看到梁头,才知道 。 “丰收大哥,这么快就架上大梁了啊?”陈静看到大梁,来到工地中心,找到丰收问道。 “嗯,这些人都是瓦工中的好手,干活的质量姑娘大可放心,我听说陈大叔要给仁义兄盖房子,就另请了木匠,也都是好手,这个姑娘可以放心,事先看到姑娘每天都很忙的样子,就没有去打扰你,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丰收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没事,本来就很麻烦你了,不过,花多少钱,我还想请丰收大哥记清楚。”陈静一脸浅笑的说道。 “姑娘还是叫我丰收吧!大哥我不敢当,这些就算姑娘不说,我也要算清楚跟少爷回报,姑娘尽管忙自己的事情,大可放心。” 丰收表情淡淡,没有了往日对陈静的尊重。 “那好,就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姑娘,还真的有件事跟你说,东家是做豆腐的,这些瓦工门都知道,而且在外面的时候,也都吃过姑娘做的豆腐,所以,过段时间住屋上大梁的时候,能不能麻烦姑娘多做一个豆腐。”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盖房子的事情,都是你来打理的,我都忘记了这件事,好,回头我就送来一个豆腐,还有豆腐条子,让大家尝尝,顺便带我向各位道歉。” 陈静看着丰收和走过来的工头说道,满脸的歉意。 “没事,我们也是在外面吃过姑娘做的豆腐,兄弟们都是赞不绝口,不过,外面卖的都比较贵,吃的少罢了。”工头笑着说道。 “呵呵,真是抱歉,这是我的错,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会让人每天都给你们送个豆腐过来,就是不送豆腐,也要送别的,咱们自己做的豆腐,怎么着也不能缺了嘴。” 听到陈静这么说,工头感激的说道:“那我就代替兄弟们谢谢姑娘了。” “不客气,真正要感谢,还是我感谢你们哪!这速度还真是快,好了,你们忙吧!我还有事情。”陈静说着,离开了工地 。 “姑娘慢走。”丰收看着陈静的背影,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陈静如约的让和二狗两人,送去了一个豆腐,和十张豆腐皮。 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底,陈静如往常一样,每天早早的起床,干活——吃饭——干活,晚上早早的睡觉,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每天都在计算着,赚了多少钱,用了多少钱,净赚多少钱,盖完屋子,能不能把所有的账结清。 三月二十八,陈静家的住屋要上大梁,陈静早上,就让张家生、二狗、和陈仁义,往工地送去了十个豆腐卷,一整盒子豆腐,还有二十张豆腐皮,给他们夹菜。 晚上的时候,陈静家里,也让张氏多烧了一个菜,给家里人加菜。 吃过晚饭,就在陈静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砰砰”“姑娘,睡了么?我是丰收,找你有点事情。”丰收站在门外,淡淡的喊道。 闻言,陈静打开了门,走了出来,礼貌的摆手,请丰收坐,自己也坐了下来。“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丰收并没有坐下,而是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少爷来信了,让我快点回去,工地上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也都交待好了,你可以安心的做你的豆腐,其实事情工头会帮忙干好的。” 闻言,陈静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是么?辛苦你了,也替我谢谢你们家少爷。” 看到陈静嘲讽的笑意,丰收心里就憋气,脸也冷了下来,冷声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道谢而已,你们帮我了这么多,我当然要谢谢你们了。”陈静说着,站了起来。 “你等一下。”陈静说着,会了房间。 留在外面的丰收,眼神闪了又闪,很为他们家少爷不值,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女人,房子盖好了,就想一脚把人给踢开。 陈静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张银票,递给了丰收 。 “这是一千两银票,也是你们拉豆腐的时候给的,放心,不会有假的,这是我还给你们少爷代替我垫付的钱,还请你转交给他。” 陈静淡淡的说着,眼神里闪过决绝,把银票递给了丰收。 “姑娘一定要做事这么绝么?为什么?给个理由行么?不然,我怎么跟我们家少爷交待。”丰收愠怒的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理由?什么理由,丰收,对你们少爷对我的帮助,我很感谢,既然你要交待,那你就把钱交给你家少爷,这就是交待。”陈静说着,硬是把银票,塞到了丰收的手上。 丰收拿着钱,看了看,笑的一脸的嘲讽,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姑娘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哪!原来也不过如此,不,你要比别的女人有心计多了,还知道用完了以后,付银子。” “丰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这些钱本来就是我要盖房子的钱,你家少爷帮我垫上,我很感激,不过,一是一,二是二,我不能白站你家少爷的便宜,这些钱还请你转交给他,带我向他说一声谢谢。” “会的,我一定会带到,不过,既然姑娘分的这么清楚,我们也不好站姑娘便宜不是,整栋房子下来,也就花了九百七十两银子,你给一千,是不是我要找你三十两哪!” 丰收拿着银票,晃呀晃的,丝毫没有掏银子找钱的意思。 “不用了,你帮忙了三个多月,还有余粮,这个钱就当我给你们的工钱,毕竟这两个月里,你吃了不少的苦。”陈静也看出了丰收的不友善,三十两银子虽然多了点,但是自己也省心了不少,也算值了,更何况,这样也算划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哼,姑娘还真是大方,虽然没有少爷给我的多,但是在乡下,我想这也是不少的一个数目了吧!算了,我没有收回的部分,算是我交的学费了,跟姑娘认识这么久,还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丰收嘲讽的笑了笑,把银票装进了怀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陈静看着丰收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再见面,不过是合作关系的伙伴而已。 101 老女人,你给我滚 丰收在陈静那里大摇大摆的走后,直接赶着马车,连夜走了人。陈静家的房子,也是照常的进行着,每天吃饭后,晚上的时候,陈静都会去看看。 “姑娘来了?”每天吃的菜也非常的好,丰收也留给了瓦工足够的银子,只知道丰收有事,要离开几天的瓦工,每天看到陈静,也都非常的客气。 “是啊!今天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陈静淡淡的问道。 “没事,姑娘尽管放心,不说别的,就是看在冷少爷的面子上,这房子,咱们也要用心的盖啊!”工头笑着说道。 “那我就谢谢了,丰收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来找我,需要什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陈静一脸认真的说道。 “姑娘放心,五月的时候,我保证院子房子,都能完工,六月份的时候,只要把屋里面地给凿平,然后再铺上砖头就行了,别看这房子盖起来,蛮快的,这些小活,可就麻烦多了。”生怕陈静不懂,工头解释道。 “那好,没事,不过,我想问一句,这工费…”陈静看着工头,欲言又止。 “呵呵,姑娘不知道么?丰收兄弟走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银子都给我结完了,嘿嘿,我也都发下去了,如果姑娘想换人的话,想退钱可就麻烦了。”工头听到陈静这么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多想了,我没有要换人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拿到钱,我不能白让你们给我干活不是。”陈静笑着说道。 “姑娘真是善良,银子我们已经拿到了,姑娘大可放心了,我们也会尽快的把房子盖好,也让你能踏实点。” “不急,你们慢慢来。”陈静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急,这盖房子不是急就行了,要是一个弄不好,房子就会有损的。”工头松口气的说道。 “嗯,你们是行家,我一个小姑娘也不懂这些,以后就麻烦你了。”陈静笑着说道。 “姑娘不必客气 。” “那好,你们累了一天了,也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陈静淡淡的说完,就离开了工地。 每天待在家里做豆腐,两耳不闻窗外事,陈静完全的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天天除了做茶干子,就是做豆腐,然后做豆腐皮。 “姑娘忙啊?”一个声音,在陈静的身后响起。 “王掌柜,你怎么这么稀罕,很久没有看到你人了。”陈静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王记饭庄的掌柜的。 “是姑娘太忙了,要不就休息的很早,我可是想见姑娘,都见不到人的。”王掌柜的笑着说道。 “呵呵,是么?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错了,走走走,到屋里坐。”陈静伸手,客气的说道。 “不了,咱们就在外面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情。”王掌柜淡淡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陈静放下手上的事情,看着王掌柜,一脸认真,洗耳恭候。 “是这样的,我们家少爷最近有点忙,这是他让我带他带过来的东西,还请你收下。”王掌柜的说着,把包裹送到陈静的面前。 “王掌柜的,我已经欠你们家少爷很大的人情了,怎么好意思老是收你们家少爷的东西哪!麻烦你带回去好么?带我转达对你家少爷的谢意。” 陈静一脸浅笑的,看都没有看一眼王掌柜送来的包裹。 “姑娘,你不要为难我行么?这是少爷的意思,如果我…” “王掌柜,真的对不住,让你为难了,不过,这个包裹,我真的不能收。”陈静果断的拒绝,她做人有自己的原则,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不洒脱。 “这…”看着包裹,王掌柜的一脸的为难。 “王掌柜,你也不要为难我,这些东西我真的不能收下,还请你带回去。”陈静淡淡的说道。 “静静?王掌柜的,你也在啊?”二虎匆匆忙忙的跑进了陈静家的院子里,一脸的焦急 。 “王掌柜,还有别的事情么?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事情。”陈静看着王掌柜,淡淡的问道。 “姑娘…”王掌柜还想说什么,就被陈静打断。 “如果您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先离开一步了。”陈静淡淡的说完,转头看向二虎。 “二虎哥,有事怎么屋里说吧!”陈静说着,率先往堂屋里走去。 二虎看了眼王掌柜的,大步的跟了上去。 王掌柜的看着两人的身影,眉头微皱,公子和姑娘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静静,怎么回事?我听说那个冷子寒走了,而且他的那个手下,也走了,是不是真的?”二虎一进堂屋门就问道。 “二虎哥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丰收没有走几天,你就知道了。”陈静笑着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被…”二虎说着,心里堵的说不下去了。 “二虎哥,你什么意思啊?我被怎么了?”陈静一脸不解的看着二虎,满心的疑惑。 “你,你难道真的被那个冷子寒糟蹋了以后,给抛弃了么?”忍着心里的疼痛,二虎艰难的说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陈静,不想让她看到心里的疼痛。 闻言,陈静完全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那个冷子寒一幅人模人样的样子,为了又是花钱又是盖房子的,难道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走了么?” 听到陈静吃惊的口气,二虎抬起了头,一脸伤心的看着她。 “二虎哥,你听谁说的?”陈静此时证实了自己没有听错以后,冷声问道。 “外面都传遍了,你怎么这么不自爱啊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以后可怎么办?”二虎一脸心痛的问道。 “如果我说,我和冷子寒直接什么都没有,你信么?”陈静看到二虎一脸心痛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二虎的种种表现,她不是傻子,也不能真的装作不知道,之前之所以对他冷漠,就是因为自己的心,只有这么大,容不下太多,给不了,就想不给他希望,所以才对他绝情,如今看到二虎为自己心痛的样子,陈静真的很感动,只是心却没有动。 “真的么?”二虎吃惊的看着陈静。 “传言可信么?他们说怎么样,谁亲眼看到了,我行的端,做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他们说去吧!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我活着不是为了外人,而是为了自己。” 陈静看着二虎,认真的说道。 “我还在为你担心,原来一切只是谣言,行了,你忙吧!我一定会找出来,是谁在胡说八道。”二虎恼火的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谎言都是不攻自破,纸也包装不住火,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回去吧!我这里还忙着哪!” 现在天热了,豆腐也从三车改成了一车子,每天就只做豆腐皮,茶干子,还有豆腐卷,为了防止天热,坏的快,陈静现在,豆腐皮和豆腐卷,也都用茶叶煮,放上盐,用坛子封好,这样就不怕还没有卖出去,就坏了。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看你这里人手也不够,我来跟你帮忙吧!”二虎看着陈静,一脸期待的说道。 “行啊!我还真是现在缺人手。”陈静笑着说道,少了余亮和丰收,陈浩又要上学堂,最近做的泡的豆子,也越来越多,所以,陈静家的几个人,也是有点忙不过来,本来只挑拣豆子的宋素素,现在是边烧锅,边挑拣豆子。 知道陈静决心不收包裹,王掌柜的也没有多强求,吩咐人把装好的茶干子坛子给搬走,跟着马车就走了。 有了二虎的帮忙,做起豆腐来,也轻松了很多。晚上,二虎会到家里,就看到虎子娘冷着一张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去哪里了?” “去静静家帮忙去了 。”二虎也不隐瞒,看虎子娘这态度,他也明白瞒不住的。 “哼,你还敢说,现在谁看到陈静不躲的远远的,你到时好,还往上贴,陈静那样不贞的女人,谁还敢要,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给我离她远远的,不准在和她走的这么近,也不准去她家。” 虎子娘怒声说道,心里恨不能给二虎带上手铐脚镣,让他哪里都不能去,陈静的名声,是越传越远,她是坚决不能让她的儿子,娶个守不住寂寞的女人。在虎子娘看来,她之前的反对,是对的,陈静果然和她的小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货。 “娘,你哪里听来的,静静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这是谣传好不好。”二虎不耐烦的更正到。 “什么谣传,狗屁的谣传,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静静她要是真的啥都没有做,别人怎么会这么说她,人家怎么不说你老娘,你老爹常年不在家里,人家怎么不说,你娘这个了,那个了,静静就是跟她那个小娘一样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样的女人,说什么都不能进我们家的门。” 虎子娘听到二虎还在为陈静开脱,恶狠狠地说道,心里非常不爽。 “娘,你不要瞎说,静静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思想想她,我都问过了,她和冷子寒那个男人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二虎冷声说道。 听到二虎这么说,虎子娘气的脱了鞋子就往他身上打。 “你这个死小子,咋就这么混哪!这方圆几十里地,啥样的姑娘没有,你咋就盯上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哪!” “娘,静静是清白的,这是有人造谣,你不要听到别人说啥,就是啥啊!” 二虎一边躲着虎子娘的鞋子,一边劝说道。 “娘,好了,别在打了,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的说,我也不信静静是这样的人,咱们把事情弄清楚在说好么?别尽往静静身上泼脏水。”大虎拉住虎子娘,劝说道。 “好啊!你们两兄弟合起伙来向着那个死妮子,她有什么好的,啊?她有什么好的,没事别人咋不往我身上泼脏水,泼她干啥 !你们想让她进我们家门,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虎子娘瞪着二虎两兄弟,狠声威胁道。 “娘,你消消气,我们不是非要让静静进咱们家门,你想想,之前冷子寒住了静静家,咋没有人说三道四的,现在说起来了,还不是因为静静盖了这么大栋房子,有人想打坏主意,故意往静静身上泼脏水,好讨巧。” 大虎拉着虎子娘,给她分析道。 闻言,虎子娘也找闹了,觉的大虎说的有道理,之前她也打算做点小动作,让陈静嫁给二虎的,看来,也有人跟自己打一样的主意。 看到虎子娘不闹腾了,大虎给二虎使了个眼色。 “是啊!娘,你想想,咱们方圆几十里,就是庄府这么有钱,他们家的房子,也没有静静盖的这么气派啊!一定是有人居心不良,想动坏心思,才道处说静静坏话,如果你要是不肯让静静进我们家门,说不定,就便宜了那个坏蛋。” “是啊!娘,你想想,静静是你看的长大的,她心思细着哪!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么?再说,她要是真的跟冷公子怎么样了,陈叔叔也不会让冷公子走了,一定会让他娶静静的,要真是这样,二虎咋还能有这样好的机会。” 大虎搀扶着虎子娘,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就是,娘,我差点错过了一次机会,你不能让我再错失一次啊!”二虎一脸恳求的说道。 两兄弟一唱一和,把虎子娘说的,心里开始摇摆起来,静静怎么样,她还真是不了解,但是有个人她非常的清楚,那就是陈康,死板,守旧,还很固执,如果陈静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冷子寒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人和自己一样,对这栋房子,起了心思。 “行了,二虎啊!也别说娘不疼你,既然你喜欢静静,娘就成全你,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但是我有个条件,那栋房子,必须做为她的嫁妆,归我们王家,不然,这事没有的谈。”虎子娘,抬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听到虎子娘的话,二虎有些犯愁,他要怎么跟陈静说,她会不会以为自己娶她,就是因为她家的这栋新房子。 “娘,我觉的,这个事情咱们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打这栋房子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应该先给二虎和静静订亲,然后成亲的时候,再慢慢的说,到时候别人也不会说咱们家贪财,才会娶静静,名声又好,又让你住大房子 。”二虎想了想,觉的还是先把自己娘亲唬过去再说。 “就是,娘,房子一定是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太急啊!不然,别人怎么说,我们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说我们家的男人,为了一栋房子,才娶媳妇的。” 大虎也配合的说道。 “哼,你们少来唬我,我告诉你们,想给我打马虎眼中过去,门都没有,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房子,我一定得要,不然,二虎,你也别想娶静静。” 虎子娘看着二虎,一脸严肃的说道,半点都不肯松开。 “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会让你住上大房子,包你满意,你看行不?”二虎抱着虎子娘的胳膊,一脸讨好的说道。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改天我找人去提亲,这个事情你别拖着,早点把事情给静静说了,我们娶她,也会毁了我们王家的名声的,那栋房子,就当时补偿了吧!”虎子娘,一脸吃亏的说道。 “是是是,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你就等着住大房子吧!” “好,行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也去睡觉了,明天就去找媒婆,到他们家去提亲去。”虎子娘说着,往堂屋里走去。 “谢谢娘了。”二虎说完,就愁苦脸了起来。 “行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必有路,等把静静娶回来了,娘再知道就不瞒了,先瞒着一天是一天吧!”大虎小声的说完,叹息的回了房间。 二虎仰头,看了眼漆黑的星空,屋里他叹了口气,也跟着回了房间。 此时的陈家,一片的低迷,每个人脸都很难看,尤其是陈康。 西院堂屋里,陈静的心情,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她来不及苦恼,就必须安抚自己的亲人。 “浩浩,姐可以跟你保证,姐和冷子寒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外面的那些,不过是谣言,外面要为自己活,不能偏听偏信啊 !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静把陈浩拉到西院堂屋里,安抚道。 “姐,你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去上学堂了,真的没有意思。”陈浩冷着一张小脸,嘴角上还有血迹,额头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说什么傻话哪!忘记姐为啥让你去读书了么?就是让你长见识去了,希望你长大以后,能独立,有自己的思想,不会被小人而左右,难道你就要因为几句留言,而放弃你想读的书了么?” 陈静看着陈浩,冷声的问道。 “可是,可是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也不想在去学堂了,姐,你就别再逼我了,我说不去,一定不会再去的。” 陈浩面无表情,坚定的说道。 “浩浩,你太让姐失望了,姐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爹,就是你最了解姐,最心疼姐了,可是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陈静失望的看着陈浩,心情满满的都是心疼,尤其听到先生说,陈浩因为几句话,就和别人打了起来,而这几句话,就是说的自己。 “姐,我真的不行听到他们那样说你,我气不过,才和他们动手的。”陈浩微带哭腔的说道,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小手紧握,可见当时他有多生气。 “浩浩,我知道,姐也不想听到那样话,但是谣言既然传出来了,咱们就要淡定,要坚强,不能被那些谣言给打倒,不然,就算没有什么,也就变成有什么了,你明天给我乖乖去上去,别人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完全不用理会,因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姐的清白,早晚会有人还回来的,相信姐好么?不要让姐失望。” 陈静看着陈浩,坚定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被他们看扁的,我一定会给你争气,我相信姐是清白的。”陈浩说着,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坚定的说道。 “对,别人不管怎么说,你都要相信你姐,因为你是她的亲弟弟,如果你都不相信你姐,你姐这么疼你,就让她太寒心了 。” 陈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陈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奶?”陈浩回头,吃惊的看着陈老太太。 “奶,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陈静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搀扶住了陈老太太。 “哎,看来我真的老了,还想好了一堆的安慰你的话,没想到,你根本不需要安慰,反倒安慰了浩浩。” 陈老太太说着,一脸满意的走了过来。 “奶,你说啥哪!你才没有老哪!不过,你能来,我还真的安慰了哪!我还怕外面的传言,会让你老人家蒙羞,不认我这个孙女了哪!”陈静撒娇的靠在陈老太太的肩上。 “死丫头,你奶奶我是老了,可是还没有老糊涂哪!你盖了这么大一栋房子,有这样那样的传言,就应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人啊!都是这样,看不的别人好。” 陈老太太轻轻的拍了下陈静的头,叹息的说道。 “嫉妒有什么用,不就是几句传言么?我还不信,我会被这样的传言打倒。”陈静眼神闪过狠戾的说道。 “嗯,我想啊!他们既然传出这样的传言,一定是有目的的,弄不好,这个目的就是你,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厉害,竟然把传言弄的到处飞,几个村子都知道了。”老太太说着,眼神里同样闪过狠戾的光芒。 陈康站在一边,沉默的听着陈老太太和陈静的对话,心里很是恼火,真是当他们好欺负么?他陈康虽然身体不好,软弱了点,但是也绝对不是软柿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静家来了不少的媒婆,个个看到陈静,都是一脸的笑意。 “呦,他陈兄弟在家哪!”张庄有名的王媒婆,拿着手绢,五十岁左右,穿的一身暗红的走了进来。 “你是?”陈康一脸不认识的看着来人。 “呵呵,那个我来介绍一下,我是张庄的王媒婆,来给咱们家闺女说亲事的 。”王媒婆一脸笑意的说道。 “张庄?王媒婆是吧!张庄太远了,我不希望姑娘嫁这么远,你请回去吧!”一听是张庄的,陈康连水都没有请人喝,就撵人。 “哎呀!陈兄弟,张庄也就离咱们陈庄隔两个村子,走落也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不远的。”媒婆不死心的说道。 “不管远不远,我们家闺女,不往张庄去。”陈康不耐烦的拒绝道。 听到陈康一定机会都不给,媒婆笑意满满的老脸,也拉了下来。 “哼,有啥了不起的,要不是傻子他爹托我来说,我还不稀的来哪!一个连贞操都没有的女人,就等着做一辈子老姑娘吧!” “老女人,你说什么,有种你在说一遍,看老子不砸死你。”陈康生气的随手捡起地上的扫把,一脸怒意的冲着媒婆冲了过去。 听到陈康的话,陈静的心里暖暖的,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陈康动粗,同时,更恨这个始作俑者。 “疯子,怪不得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媒婆一看陈康追了过来,撒腿就跑,生怕被陈康给砸了这么一下。 媒婆上了门口的驴车,匆忙催促道:“快走,快走。” “你个死老女人,有本事你别走,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求饶。” 陈康站在门口,冲着马车怒声吼道。 “你这个疯子,就让你家闺女做一辈子的老女人吧!今天把我赶走,我看谁还敢来你们家门上提亲。” 媒婆回头,怒声吼道,想她王媒婆,说了这么多家亲事,还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哪!媒婆的心里,也是愤愤不平。 陈康怎么都想不到,他今天为了保护女儿,一时动怒,来上门的人,都不敢来了,而且他也从此列入的传言里,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疯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非常的平静,也没有什么人来捣乱,更没有人来上门说亲,但是也只是今天而已 。 平静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转眼已经是四月十八了,这天来了一个让陈静和所有人都意外的人。 “都忙着哪?” 听到突入而来的声音,众人都往大门望去,一脸的疑惑。 “朱老六,你咋来了?你不会是来买猪的吧!我们家的猪,还都小着哪!” 看到来人,最先说话的,就是张顺发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上次找来买猪的朱老六,再次看到他登门,以为他是来买猪的。 “呃,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来是有别的事情,这个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兄弟,张师傅,咱们能借个地方说话么?” 朱老六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和上次相比起来,要正式很多。 看到猪老六提到了陈康,张顺发疑惑的看向朱老六,又看向陈康。 “走吧!到屋里坐,张大哥的熟人,也不好站在院子里啊!”陈康说着,放下手上的事情,往堂屋走去。 “张师傅请。”朱老六客气的说道。 张顺发怪异的看了眼客气的朱老六,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这么客气,两人并排走着,张顺发小声的问道:“穿的这么正式,有什么事情么?” 院子到堂屋,也就几步远,看到没有机会多说话,朱老六就简短的说道:“这个咱们回头在说,等下记着给我说两句好话。” 说话间,两人也来到堂屋里,三人进了堂屋,院子里的人,都是一脸好奇,这杀猪的突然来了,有事情么? “坐,别客气啊!”陈康客气的倒了水,张顺发就走过来,为朱老六端了过去。 “老六,你还真是稀罕客啊!年前看到你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你人了。”张顺发客气的说道。 “谁说不是哪 !我也是,天天杀猪,也没有啥空闲时间,你不也一样么?整天忙着做豆腐,门都不出一个,想看到你人,也是不容易啊!” 朱老六客气的接过水,只是做样子的喝了口,就放了下来。 “呵呵,也是。”张顺发笑着应道,心里就奇怪了朱老六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哪!还让自己为他说两句好话。 堂屋里,三人一时无语,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朱老六才腆着脸,倒出自己来因。 “这个,陈兄弟啊!我来是专门找你的。”朱老六要是买猪,卖肉,杀价砍价,这都是非常在行的,可是今天,却非常的扭捏,不知道如何开口。 “找我?”陈康一脸怪异的看着朱老六,指着自己,然后又看向张顺发。 “老六,陈兄弟是个老实人,也不会拐弯抹角的,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藏着掖着了。”张顺发也是一脸的奇怪,这个到底要干啥! “爽快,我也是个爽快人,今天这事情吧!本来不该我来的,可是我找不到人,张兄弟又老是不出门,我也碰不到他人,想来想去,我就自己冲来了。” 朱老六有些尴尬的说道,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老六,你这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说啥!你想说啥你就说么?别扯这么远。”张顺发看着朱老六,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哪!上次来你们买猪的时候,看到陈兄弟家的小姑娘,很机灵,算账也很灵活,就想着,改天找个媒人来说说,我儿子吧!也就比小姑娘大个一二岁的样子,我想着能不能…结果前段时间太忙,没抽出空来,这几天有空了,又是流言蜚语到处飞,找个媒婆都找不到,我就自己跑来了。” 朱老六看着二人慢慢变冷的脸色,说话小心了又小心,谨慎了又谨慎,生怕自己一个大老粗,哪里说错话了。 “老六难道相信我们家姑娘是清白的?”张顺发看着朱老六,淡淡的问道。 “张师傅,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又都不是外人,我听说陈兄弟盖了栋大房子,就明白,你们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是要算计你们,上次看到小姑娘的时候,她也不像是那样的人,何况,陈师傅和陈兄弟,一看也都是老实人,怎么可能教的出那样的女儿来,传言终归是传言,是不是真的,外人也说不清楚啊 !” 朱老六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做了生意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市井小人,能在街上卖猪肉这么久,那也是有心思的人。 “老六,其实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们家姑娘真是清白的,还真是小人诬陷,不过,你们朱庄,离陈庄太远了,上次张庄的人来,陈兄弟都嫌远,朱庄比张庄还要远啊!陈兄弟他不想女儿受什么欺负,希望姑娘嫁的近点,能照顾着点。” 看到陈康一直冷着一张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张顺发站了出来,代替陈康拒绝了朱老六的用意。 “张师傅你…”朱老六看着张顺发,心里有些不满,他跑这么老远,就是希望事情能成啊! “老六,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为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能成,我还不替两家高兴么?你对我还不了解么?”张顺发认真的说道。 “陈兄弟,你放心,虽然我们朱庄离你们陈庄蛮远的,不过你女儿想啥时候回来,我们绝对不会阻拦,我们家有马车,还有驴车,怎么来都方便啊!” 朱老六还是不死心。 “我也跟着张大哥,叫你一声老六,我女儿的婚事,我这个当爹的其实也说的不算,她奶奶说的才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老太太给喊来,你跟她讲。”出奇的,陈康不仅没有拒绝,还说要找老太太来,这让张顺发很是意外。 “好好好,没事,我可以在这里等会。”朱老六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等。 “那好,你先等会,我去去就来。”陈康说完,大步的离开了院子,往陈寿家走去。 院子里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唯独陈静,非常的淡定,该干啥干啥! “老六,前几天陈兄弟拿扫把赶走了一个人,我看他脸色不好,还真是以为你也会被赶走哪!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这现成的女婿,他们家可两哪!而且都近,你觉的你希望多大啊 !” 张顺发给朱老六使了个眼色,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没事,我本来也就是来看看,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也没有办法,这要看缘分,不过,我真是蛮喜欢这孩子的,算账算的这么好,如果能倒我们家,到街上卖肉,还真是一把好手。” 朱老六赞赏的说道,对于那天晚上陈静算账如此快,还是记忆犹新哪!回家跟家人一说,大家都一直认同,可以把这样的孩子,娶到家里当媳妇,就是不上街卖肉,也可以帮忙在家里算账。 “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还心眼蛮多的,我们家姑娘那账算的,确实是好,不过,我们姑娘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主,家里都很疼她,你想让她上街去卖肉,就光这一条,我觉的老太太就不会同意。” 张顺发淡淡的说着,也非常不赞同,让陈静站在街上,去卖猪肉。 “不上街还不行么?我们家每天杀这么多猪,就是要个好脑子的,算账快,一头猪,打多少水,有多少肉,能买多少钱,这些帐算起来,也是头疼的很。” 朱老六一脸苦恼的说道。 “哎,也是你说,要是当年你娶了李玉琳,估计这账本也不用你头疼了。” 张顺发惋惜的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她干啥!咱们这些小户人家,咋能和庄府这样的大户比,我也听说她过的不错,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朱老六提到庄府的二姨娘,李玉琳,脸色立马就暗淡了起来,一脸苦笑,曾经两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有婚约,庄主硬是横插一脚,拆散了两人,对此,朱老六一家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的兄弟是县太爷哪!杀猪的要卖肉,不能不在街上混啊! “哎,有钱就是爹啊!”张顺发感叹的说道。 朱老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不过时,陈康搀扶着陈老太太,来到了院子里,看到陈老太太来了,张顺发和朱老六都站了起来。 “老太太,你来了 。”朱老六恭敬的问候道。 “嗯,坐吧!不必客气。”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谢谢老太太。”虽然陈老太太让朱老六坐下,但是朱老六还是站在座位前,等着陈老太太先落坐,然后自己才坐下。 “我都听陈康说了,你是来跟我们家提亲的,我想问一声,令公子今年多大了啊?” “回老太太的话,犬子今年十七岁,还没有订亲,如果老太太不放心,我可以带他来给老太太看看。”朱老六一脸认真的说道,能主动说出带男孩到女方家看看,足以可见之诚意。 “这倒是不必了,我还想问个问题。”看到朱老六虽然是个粗人,还如此的懂礼数,陈老太太也非常的满意。 “老太太尽管问。”朱老六恭敬的说道。 “嗯,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我们家里提亲哪?”陈老太太淡淡的看着朱老六,眼神里,却透露出审视。 “我知道,这个时候来,避免不了遭人闲话,不过,我也不在乎,实话实说了吧!我也不是看上老太太家孙女长相,也不讲什么门当户对,就是看上姑娘的机灵劲,你也知道,我们家是杀猪的,要是能娶一个像姑娘这样头脑灵活的,也是我们家的福气,账目多,所以,希望老太太别误会。” 朱老六真诚的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爽快的说了,我也不瞒你,我们家不打算把静静嫁出去,除非非常近,要么就倒插门,不然,我也不会同意的。” 陈老太太听了这么久,心里也有数了,事情虽然还有余地,但是她也算是拒绝了朱老六,也给了朱老六台阶下。 “老太太的意思我明白了,就不打扰了。”听到陈老太太的话,朱老六也是聪明人,知道在磨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老太太明明知道自己家就一个儿子,还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还啥不明白的。 “顺发,你帮我送送客人。”陈老太太淡淡的吩咐道。 “好 。”张顺发应了一声,伸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张顺发送朱老六来到门口,才淡淡的说道:“我没有说错吧!如果要是能说服老太太,也许有几分希望,老太太也不同意,谁来都没有用。” 闻言,朱老六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本来吧!我没有请到媒婆,想着请你帮忙来说这门亲事的,可是我来了好几次,都不见你人出门,只好我自己来了,陈家有老太太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有福气。” 朱老六最后说的话虽然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却是发自内心的。 “那是,你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头脑可精明的很,一点都不比咱们这些男人差。”张顺发也敬重的说道。 “嗯,你快回去吧!给人干活,不还是要看人眼色的么,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老六,你想多了,我在这里虽然是个外人,不过和他们是一家人一样,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没有,过年的时候,姑娘买的,全家人,一人一套。” 张顺发指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得意的说道。 “全家人,一人一套,你们家不少人吧?”朱老六吃惊的问道。 “这还用说,你看院子里这些人,除了那个带小孩的,和那个磨盘边上的,每人都有,他们是今年才来帮忙的,所以才没有。” “你们家姑娘还真是大方。”朱老六嘴上淡淡的说着,心里则是觉的,自己儿子娶不到这样的有魄力的小闺女,才是真正的损失,但是要让他唯一的一个独苗倒插门,他还真是舍不得。 “那是,你好走吧!我就不送了,我们家每天做的事情多,我就不留你了。”张顺发淡淡的说完,目送朱老六走远,才回了院子。 堂屋里,看到朱老六和张顺手出去,陈康在问道:“娘,你觉的会不会是…?” “不会,我看那个朱老六是个精明的人,不至于敢这样的蠢事,再说,他要是看上咱们家静静,直接提亲就是了,也用不着这么麻烦的制造谣言啊!”陈老太太就和朱老六简单的聊了几觉,就非常的肯定,他不是散播谣言的人。 102 放着我来 陈康说老太太当家,就是因为想让老太太来看看,是不是朱老六,在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陈静的名声被人如此的中伤,陈康真的努力,既然有人来了,他就不想错过。 晚上的时候,陈静也知道了这件事,在二虎听到以后,眼神闪了闪,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和虎子娘商量了起来。 “娘,要不你去静静家提亲吧!我今天看到街上杀猪的来了,他是来提亲的。” “哼,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名声都这么坏了,提亲的倒还把门给挤破了,不过,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跑到他们家去提亲去,这不是给人笑话么?等等吧!我在去看看,看那个媒婆愿意去说媒。” 虎子娘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已经跑了两个媒婆家了,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出来到陈静家说媒的。 “娘,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连个媒婆都找不到么?”二虎不满的问道。 “不是找不到,是人家媒婆不愿意去静静家,都说陈康是个疯子,谁去咬谁,谁还敢去啊!也不知道陈康到底干了啥?是个媒婆都怕!”虎子娘没好气的说道,觉的,要真是和这样的人做了亲家,自己还真是丢身份。 连续几天,没有看到媒婆来,到是看到了不少的熟人。 “大家都忙着哪!”完素梅在陈苗苗离开陈静家以后,这是第一次来陈庄,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弟妹?你怎么有空来了?”陈康回头,不解的看着完素梅。 “婶子。” “婶子” “小奶奶。”陈会会,陈静几个晚辈,都是礼貌性的跟完素梅打招呼。 “嗯,会会也在啊 !小丫头,越长越漂亮了。” 完素梅笑笑,看向陈康,讪笑的说道:“二哥,我来有点事情,是跟静静有关的。” 听到完素梅提到陈静,陈康的眼神闪了闪,心里不愿多想,可是又不得不多想,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的,他想不介意都不行。 “这样啊!那把老太太喊来吧!静静的事情,我说的也不算。” 陈康的话音刚落,陈老太太就来到了陈静家门口。 “不用喊了,我来了。”陈老太太说着,拄着拐杖,进了院门。 “娘,你来了,我本来就打算,你不来,我去喊你哪!”看到陈老太太来了,完素梅慌忙走了过去,搀扶着陈老太太。 “嗯。”陈老太太冷冷的应了一声,看了眼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专心干活的陈静,直接往堂屋里走去。 其他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干各的活。 陈康心里有事情,无法安心干活,就跟着陈老太太,进了堂屋。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陈老太太刚坐下,就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的,有人找我来跟静静说这个媒,哎呀!原本吧!我也不是很想来,可是人家左求右求的,说什么找不到媒婆上门,才非要求我来说的。” 完素梅一脸为难的说道,收了人家钱的时候,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行了,你也别拐弯抹角了,说说到底是谁吧!”陈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了完素梅的话。 “这个人想必老太太你也认识,就是街上的,张街发的儿子,小孩长的也不错,也算和我们门当户对,您看?” 完素梅说着,小心的看着陈老太太。 “张街发?我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也是做豆腐的吧!应该还和静静有过过节,他为啥要给他儿子娶静静哪?” 陈老太太听到名字,在心里过了一下,就知道此人是谁,很是疑惑的看着完素梅,更让她疑惑的是,张街发怎么会找上完素梅 。 “这个,还不是因为咱们静静聪明,出息,不然人家也不会来提亲啊!”完素梅笑着说道。 “是么?不过,相比这个,我更想知道,他怎么找上你的?” 陈老太太看着完素梅,眼神犀利。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问,完素梅的眼神闪了闪,笑着回答道:“还不是因为我是你们老陈家的媳妇,不然,人家咋可能找我吧!” “说的也是。”陈老太太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相信完素梅的话。 “娘,您看?这门亲事?”完素梅一脸期待的看着陈老太太。 “静静虽然是个小闺女,但是我们也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并不是想占人家多少便宜,而是不希望她嫁过去受苦,这张顺发和静静有过节,嫁到他家还有好啊?我看,这件事不妥。” 陈老太太淡淡的口气,代表了她坚决的态度。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完素梅暗自在心里冷哼,还不妥哪!老东西就是偏心。 “娘,人家张街发说了,只要静静倒他们家去,一定不会让静静受罪的,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张街发家,在街上也是有头有脸的,静静到了他们家,也一定不会受罪的。” 完素梅腆着脸,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陈老太太看着完素梅,淡淡的说道:“比较静静和张家发有过节,这件事行不行,也要问一下静静的意见?你觉的哪?” “哎呀!娘,小孩子懂啥!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您老做主不就行了,再说,像静静现在的名声,能有不错的人家肯娶她,就已经不错了,好歹做人二房,也比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强不是?您老心疼她,我明白,可是咱们也不能不看看状况啊!现在静静能出门吗?出了门,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把她给淹死了,能有人来提亲,您就趁早答应了吧 !别越拖越大,到最后嫁不出去,还毁了咱们老陈家的名声。” 完素梅看着陈老太太,一脸我为静静好的劝说道,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陈康,脸色已经黑了。 陈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听着完素梅劝说,等到完素梅终于停了下来,才淡淡的问道:“你说完了么?” “说完了,娘,您觉的怎么样?同意了吧!这么好的事情,到哪里去找,虽然委屈了咱们家静静,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谁让她这么不自爱,做出这样的事情哪!也就只能忍着了。” 完素梅一脸的惋惜。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陈老太太淡淡的问道。 “没有了,娘,您要是同意了,就点点头,我好去给人家回信。”完素梅认真的说道。 “好,既然你说完了,那我就说两句。你是静静的小婶子,静静哪,平时对你也挺尊敬的是吧?”陈老太太看着完素梅,一脸浅笑的问道。 “呵呵,是,静静这孩子懂事。”完素梅以为陈老太太同意了,心里激动的陪着笑脸。 ‘砰。’“你还知道是啊?你好意思么?做为孩子的长辈,就是这样说孩子的么?孩子不管怎么样,算起来也是你的侄女吧!做人正室还要挑挑哪!你怎么来了就让静静给人做二房哪!还是那样的人家?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这样当人长辈的么?你不是说他们家很好么?让你大姐,二姐家的孩子,去给他们当二房,我倒要看看,你娘怎么说。” 陈老太太砰的一声,把手拍在了桌面上,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冷冷的瞪着完素梅,怒声问道。 “娘,你护着静静,这个我们的都知道,不过,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大姐、二姐咋得罪你了,你竟然这么诅咒他们的孩子,哎,我说你这老婆子,是不是护犊子,护的有点过分了,我也没看你护着苗苗哪!你对静静的好,能有一点分给苗苗么?” 一向护犊子的完素梅,听到陈老太太提到自家外甥女,心里的火气就来了,觉的老太太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忍不住也发起了火 。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大姐,二姐的女儿这么是人啊!在我眼里,静静不比任何孩子差,你还好意思说苗苗,你看看她成什么样子了,嫉妒,虚荣,为了攀上高枝,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的孙女,我没有不疼的,想让我疼她们,她们就必须是个好孩子,整天跟我在这里算心计的孩子,有多远给我走多远,我不想看到。” 陈老太太瞪着完素梅,冷声说道。 “娘,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我们苗苗可是个单纯的孩子,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她也是你的孙女,你咋能往她身上泼脏水哪?” 完素梅不满的问道。 “哼,单纯,为了拉拢我,跟我说好话,为了靠近冷子寒,在我面前调拨离间,说静静的坏话,一幅受欺负的样子,我这么大岁数了,是这么好骗的么?孩子的事情,我管不了,谁喜欢谁,想怎么样,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我愿意看着她们自己争取,可是你别忘记了,都是我的孙女,我不希望谁受伤害,冷子寒喜欢谁,是我能左右的了的么?谁能管的了,你女儿把这个原因,怪这个,怪那个,到头来,打伤了人,还偷偷的跑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陈老太太一脸阴沉的问道。 “娘,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苗苗喜欢谁,她想争娶,这是她的自由,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支持才是,你为啥护着静静,就不护着她哪!” 完素梅不满的反驳到,陈苗苗犯下的错误,她完全没有看在眼里,认为女儿为了自己的幸福,怎么做都是对的。 “你前一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后一句她为了她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怎么能说的出口,都是孩子,你就不能敞开胸怀,看看你的女儿,如果那一天她犯了什么错,你后悔都完了。” 陈老太太厌恶的看着完素梅,冷声说道。 “我,我们家苗苗能犯什么错,孩子本性善良,就不会犯错,你就整天护着静静那个死妮子吧!不嫁是吧!你就留着她做一辈子的老女人吧!”完素梅恼羞成怒的说完,大步的离开了。 陈老太太冷冷的盯着完素梅的身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 看到完素梅走了,陈康才低声问道:“娘,你说会不会是?” “完素梅虽然有点小心眼,也不过是自作聪明的小女人,不过,这张街发一家,就不好说了,在等等,如果是他们,我想他们家的人,一定会再来,绝对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 陈老太太眼神闪烁的说道。 “可是娘,弟妹真的不会因为上次苗苗跑了的事情,报复静静么?”陈康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怀疑完素梅,这个弟妹,让他另眼相看。 “在看看,反正你哥家的房子也盖好了,用不上我帮啥忙了,我就在这边待着吧!这几天,想必家里也会热闹吧!” 陈老太太眼里闪过阴沉的说道。 犹如老太太想的一样,趁着机会,前来占便宜的人,数不胜数,每天都有一两个人,前来说亲,有的人,更是亲自为儿子来提亲。 看到络绎不绝的提亲的人,二虎急了,他就怕老太太觉的谁不错,给答应了,回家后就催促虎子娘,来说亲。 这天吃过早饭,虎子娘就出现在陈静家的门口。 看到虎子娘来,陈静的眼神闪了闪,这几天,她最长做的事情就是,漠视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己干自己的活。 虎子娘一进门,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往陈老太太面前走去。 “老太太有来帮忙挑拣豆子啊!还真是眼睛好啊!”虎子娘知道,老太太才是陈静家真正的当家人,才一进门,就拍她马屁。 “虎子娘啊!走,到屋里坐。”陈老太太把簸箕放到地上, 二虎娘也没有客气,跟着陈老太太进了堂屋。 二虎看到虎自家娘来了,难掩心里的高兴,时不时兴奋的看向陈静,一脸的爱恋。 “大娘,我今天来,是有点正事要跟你商量。”虎子娘跟在陈老太太身后,笑着说道 。 正要落座的陈老太太,闻言,僵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淡淡的问道:“有什么正事,还让你跑一趟。” “哎呀!还不是孩子的事情,二虎和静静啊!也算的上是两小无猜了,从小一起长大,二虎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啥样的人,您也很了解,看到这么多人来提亲,那小子着急了,这几天事情闹腾的,也请不到媒婆,所以,我就自己跑来了,老太太,咱们也都是老邻居了,谁啥样,这还不知道么?我来给我家二虎提亲,您看…” 二虎娘笑着看着陈老太太,认定了,陈老太太就算拒绝别人,也不会拒绝自己的。 “二虎的为人,我也知道,都是脸面浅的孩子,咋能不了解,不过,这事我一个老太太也不能做主不是,这样吧!我改天给你答复,跟静静她爹商量商量。”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虎子娘眼里闪过不满,但仍面带笑容,笑着道:“也是,这可是静静的大事,是要跟他康兄弟商量商量,既然说好了,我就先去走了,也不打扰你们干活了。” 虎子娘说着,笑脸盈盈的站了起来。 “嗯,你慢走,我就不送了。”陈老太太也站了起来。 “老太太你留步,不用送,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么客气干啥!”虎子娘客气的说道。 二虎看到虎子娘一脸笑意的走了,以为事情已经说定了,时不时看向陈静的眼神,更是热情似火,心里面都是甜的。 陈静则是被二虎这样的目光,看的全身不舒服,心里非常的别扭。 一直都处于沉默的张家生,眼神闪了闪,接着干自己的活。 晚上的时候,等都走了,陈静扶着陈老太太,去了西边堂屋里,陈康也跟了上来。 “静静,这里也没有外人,就你爹和我三个人,你就老实告诉我们?你是咋想的,冷子寒他和你…。” 陈老太太点到为止,没有多言,自信自己的意思,陈静也明白。 “奶,我和冷公子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合作关系,他买豆腐,我卖豆腐 。”陈静看着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真的么?”陈老太太不确定的问道。 “奶你觉的会有什么么?”陈静苦涩的笑了笑,反问道。 “算了,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虽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是你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不需要奶奶给你做主,今天虎子娘来,我不说你应该也猜到了,如果你跟冷子寒真的没有什么,你看二虎怎么样?你们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吧!二虎虽然做事有时候不果断了些,终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陈老太太淡淡的建议道,并不急于逼着陈静,做主一个选择。 “奶,我觉的吧!我还小,应该不急着这么早吧?” 陈静迟疑了一下,淡淡的问道。 “什么早不早的,你要是早早的订了亲,会有这样那样的流言蜚语么?我觉的二虎不错,你也别在挑剔了,老实的男人,不是到处可见的。” 听到陈静的话,陈康不满的反驳道。 “爹,我知道,好男人不容易找,可是我还没有及笄,等我及笄了在说好么?我真的不觉的,我有这么急着要嫁出去。” 陈静低着头,不满的反驳道。 “静静,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你觉的二虎能等你么?我也答应虎子娘来,过两天给她一个答复了,我们住在一个村上,你爹身体你也知道,浩浩又小,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这么近,也能帮忙照顾着点,你如果要是对冷子寒动了真格,我也不逼你,等你及笄了在说,你既然没有对他动心思,他人也不见了,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哪!我倒是觉的二虎人不错。” 陈老太太看着陈静,表达出这样的观点,说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陈静抬头,看了眼陈康,又看向陈老太太,低声说道:“让我好好的想想吧!” “哎!你好好的想想吧!等你想清楚了,就跟我说,别拖太久了 。”陈老太太说着,站了起来。 “静静,我也觉的二虎不才错,知根知底,又能干。”陈康扶着陈老太太,临走的时候,也表达了他对二虎的满意。 都走后,陈静一个人坐在堂屋椅子上,这个时候,张玲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 “姑娘,和碗水吧!” “谢谢!”陈静接过水,淡淡的笑笑。 “姑娘,不高兴,就不要笑了,很难看。”张玲看着陈静,强迫自己笑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玲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觉。”陈静对张玲的话,不置可否,淡淡的问道。 “睡不着,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冷公子怎么说走就走了,而且都几个月了,也不回来。”张玲生气的说道。 “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个不必计较。”陈静淡淡的笑着说道。 “姑娘,我都说了,不想笑,就不要笑,真的很难看。”张玲嘟着嘴说道。 “我哭好看啊?”陈静反问。 “哼,最后别让我到冷公子,否则我一定要问问清楚。”张玲小手握拳,狠狠地敲在桌面上,怒声说道。 “行了,他就是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问啥!我们啥关系都没有,你拿啥问他,更何况,他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在来咱们庄上了。” 陈静脸上露出以个苦涩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心里很是沉重,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 “可是,姑娘…”张玲看着陈静苦涩的样子,纠结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哪!”陈静笑着,站起了身子。 “姑娘,你…真的没有关系么?”张玲站起身,一脸心疼的看着陈静。 “你觉的我会怎么样?”陈静笑问 。 “我去睡觉了。”张玲不满的说了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静在张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笑容僵在脸上,默默的回了房间,趟到了**。 一夜无眠,从自己来到这个时间,曾经的自己,陈静的脑海里,一点点的飘过,对二虎的感激,还有他对自己的照顾,点点滴滴,来到这个世界上,得到的亲情,还有自己曾经的梦想,直到天露白肚皮,陈静都没有闭上眼睛。 早早的起了床,陈静就先拿着扫把,去扫院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很少去扫院子了,这些事情,都教给了张氏来干了。 听到“哗啦哗啦”的扫把声,张氏也从**爬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来来来,放这里,我来干吧!”张氏看到陈静在扫地,慌忙走过去,接过扫把。 “好,我去开门。”陈静说着,去打开了大门,来到大门外,站在门口,看向远方的路,这是她给自己的希望,也是给自己的机会。 看着已经逐渐成型的房子,陈静微微一笑,转身回了家。 帮忙冲洗磨盘,然后把晚上泡好的豆子,给捞出来,用木桶拎到磨盘边上,又牵马过来。 “姑娘,早啊!这教给我来就行了。”二狗出了房门,就看到陈静牵马往磨盘边上走,对陈静突然起的这么早,有点奇怪。 “好。”陈静也不争,把马交给二狗,又去牵另外一匹马。 “静静,我来吧!”进门的二虎,看到陈静手上的马,慌忙走了过去,一脸笑意的说道。 陈静微微一下,淡淡的说道:“好。”这边马已经开始拉磨,豆腐汁子不停的在往下滴。 等到豆腐汁子半锅的时候,陈静就让马停了下来,拿着盆子,去舀豆腐汁子。 “静静,我来吧!”张家生看到陈静一大早就忙这个,忙那个的,开始不停的干起了活,眼神闪了闪,上前接过陈静手上的盆子 。 这个时候,陈仁义和宋素素,也都接着来到了陈静家。 “好。”陈静笑笑,把盆子交到张家生的手上,去挑拣豆子了。 院子里的人,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的怪异,和沉重,二虎则是一脸的心痛。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静独自端着碗筷,去了西边的堂屋里,吃过饭,正打算送回碗筷的时候,二虎就来到了门口。 “静静,我们能聊聊么?” 陈静看着一脸认真的二虎,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你一定要这样么?为了那个男人值得么?”二虎低着头,心痛的说道。 “没有,我不会为了别人而怎么样,我只会为了自己,人生就这么一次,短短几十年,会瞬间过去,我们也从穿着开裆裤,到现在都要成亲的年龄,我不想为了谁而改变,也不想为了谁,而不快乐,我希望在我短暂的人生里,能过的开心点。” 陈静脸上露出憧憬的笑意,对自己的人生,还有目标,第一次,有了新的规划。 “我就这么让你不能入眼么?”二虎抬头,静静的看着陈静。 “二虎,我想你误会了,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像我的哥哥,最尊敬的大哥,是发小,是好朋友。”陈静看着二虎,眼神里闪过愧疚,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她不想将就,上辈子,她没有来得及品尝人生,就早早的结束了,这一世,虽然寄住在别人的身体里,她不想委屈了自己。 “呵呵,哥哥,你难道忘记了么?小时候,你说,你希望长大了,能嫁给我的么?”二虎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二虎,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陈静,小时候说的话,你就当做戏言吧!”陈静说着,底下了头,她虽然继承别人的身体,但是她不能代替那个人,偿还那份情债,而二虎真正喜欢的人,恐怕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陈静吧! “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陈静的话,把二虎逼到了快要崩溃的边际,这么多年的付出,竟然不如一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这让他如何甘心 。 “二虎,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陈静抬头,愧疚的说道。 “没有感觉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培养,我可以哄你开心,我可以等你,直到你有感觉还不行么?”二虎双眼通红,冷声问道。 这样的二虎,让陈静觉的心里很有负担,也让她觉的,好累,他的情,注定她还不了,就因为这样,这份情,才是如此的沉重。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苦了自己哪?”陈静沉重的问道。 “为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为什么,也不用这么痛苦了,小的时候,我就一直保护着你,呵护着你,不让你受欺负,不让你受伤,一直期待你长大,立誓长大后,要娶你为妻,这种想法,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静静,你说你有心么?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愿意等,已经等了十五年了,我也不在乎在多等你几年。” 二虎苍凉的说完,一脸颓废的走了出去。 看着二虎的身影,陈静愣在哪里,他说的不是自己,而自己却顶着这个身子,自己能告诉他,你喜欢的静静已经死了么,不忍看二虎受伤,而自己却又不得不无情的伤害他。 下午的时候,陈静一直都在头也不抬的干着活,直到有个许久没有见的人来到了这个忙碌的小院子里。 “陈叔,老太太,都很忙啊!”王坤一身米白色长袍,一脸笑意的出现在陈静家的院子里。 “你怎么来了?”看到王坤来了,二虎就激动了起来。 “我来找静静,说点事情。”王坤淡淡的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情么?”陈静放下手上的事情,冷冷的问道。 “能换个地方说话么?这里是不是太吵了。”王坤笑着问道。 “那好。”陈静走在了前面,带着王坤,来到了西边院子的堂屋里。 “二虎,我和静静有点小事情要谈,你就不必知道了 。”王坤回头,一脸嘲讽的看着二虎。 “二虎哥,你去干活吧!有事情我会喊你。”陈静淡淡的说道。 “嗯,我就在院子了,门不要管,有事你叫一声就行了。”二虎说着,警惕的看了眼王坤。 本来忙碌的小院里,此时安静了下来,陈老太太眼神闪了闪,闪过狠戾,陈康则是一脸的紧张,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疑惑。 “什么事情?你说吧?” 陈静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道。 “嫁给我吧!我抬你做平妻。”王坤开门见山,丝毫不拐弯抹角。 “你这么自信?”陈静嘲讽的问道。 “你现在名声已经毁了,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也是个清白之身,不过,外人不这么想,你以后的生活,也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寸步难行,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让人对你的看法改变。” 王坤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能保证?”陈静问。 “当然,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而且也一定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王坤诱哄的说着,慢慢的靠近了陈静。 “这可不好说,我听说,你家那个媳妇看你看的很严,你就不怕她不让她爹帮你?”陈静站起身,往后靠了靠,疑惑的问道。“哼,放心,张雅静已经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也不需要他爹的帮忙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害,做豆腐这种粗活,不适合你。”王坤说着,靠近陈静,伸手拿起她胸前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 “看来你底气很足啊!不过,你就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么?”陈静抢过自己的头发,一脸笑意的问道。 “我不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的,因为我在乎的只有你。”王坤看着陈静,一脸的暧昧,落带调戏的说道。 “是么?不过,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传出去的?”陈静笑容都没有改变过,低声问道 。 “呵呵,静静你真是聪明,我做的这么小心,都给你看出来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我为了你,可是大费苦心的,而且请人散播谣言,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钱的,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看到陈静对着自己温柔的笑意,王坤此时信心满满,认定了陈静已经是同意了跟着自己,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还故意的往陈静的身上欺了欺,慢慢的靠近她,试图想吻她。 “是啊!我的名声,被你毁了,还如此的兴师动众,我还真的要好好的补偿你。” 陈静说着,眼神里闪过狠戾,就在王坤慢慢靠近自己,就要吻自己的时候,陈静突然扭转了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香炉子,狠狠的朝着王坤的头上砸去,然后瞬间离开王坤。 “嗯。”王坤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被砸的生疼的脖子,刚刚想吻陈静的时候,也想把她紧紧的抱着怀里,这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所以,才砸偏了,砸在了脖子上,但是还是碰到了头,鲜血也慢慢的流了下来。 陈静没有喊人,也没有出去,只是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王坤,此时,手上一起抡起了椅子。 “我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说着,就砰砰的往王坤身上咋去。 王坤看到陈静砸了过来,慌忙闪开,结果椅子砸到了腿,还没有躲开,陈静又砸了过来。 “静静,你还真是够恨啊!我做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王坤抓住陈静砸过来的椅子,冷声问道。 “哼,你坏了我名声,还想我怎么对你,难道要我躺在**,送到你门么?”陈静瞪着王坤,冷声问道。 “我做这些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哪!竟然还敢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王坤说着,眼神里闪过狠戾。 “你的心意我没有看到,不过,你的心思我看到了,王坤,你真当我陈静好欺负是么?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陈静瞪着王坤,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既然你这样狠,就不要怪我不温柔 。”王坤说着,突然松开了手,一个转身,贴近陈静,右手捂住她的嘴,左手接住了椅子。 陈静双手去掰开王坤捂住自己的大手的时候,他已经把椅子,轻轻的放了下去,拉住了陈静拼命掰开他大手的小手。 “静静,这都是你自找的,弄到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等你成为了我的女人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王坤贴到陈静的耳旁,低声说道。 站在陈静身后的王坤,没有看到,陈静阴沉的笑意。 “啊!”王坤一声尖叫,放开了陈静,双手捂住了下体。 原来,王坤在跟陈静说话的时候,完全放下了防备,自信满满的,一定会让陈静顺利的成为自己的女人,准备把她拖到她的房间里,先占有了在说,却没有想到,陈静的腿,会狠狠地往后踢去,正中要害。 “你,贱人,竟然对我下手这么狠。”王坤怒声吼道。 此时的陈静,故意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笑着一脸温柔的说道:“你毁了我名声的回礼,现在才刚刚开始。” 听到尖叫声,院子里的人,都冲了过来,张家生和二虎,跑在最前面,看到陈静头发凌乱,二虎怒火中烧,怒视着躺在地上打滚,一脸痛苦的二虎,咬牙切齿的吼道:“王坤,你这个禽兽,看我不弄死你。” 张家生看到陈静一幅惊吓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 “静静,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住手。”陈静冷声的阻止了正要对王坤动手的二虎,看向张家生说道:“家生哥你放心吧!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 陈静淡淡的说完,伸手拎起一把椅子,朝着王坤走了过去。 “静静?”二虎担心的喊道,心里百感交集,心疼不已。 “我来吧!”张家生伸手抓住了椅子,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103 大闹,吐血 张家生大手抓住椅子,一脸淡然的看着地上还在呻吟的王坤,眼神里闪过杀意。() 陈老太太等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了一跳,看到陈静没事,都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王坤。 陈静转头,回了张家生一个淡淡的笑意,说道:“不用,这笔账我要自己讨回来。” 陈静说着,抓过椅子,拖在地上,慢慢的靠近了王坤 。 “你,你想干嘛?你不能乱来,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王坤忍着下身的疼痛,艰难的说道。 “哼,王坤,你的爱还真是让人害怕啊!你口中的爱,就是毁了我名声,然后想强暴我是么?” 陈静每靠近一步,王坤的心,就会提起来一分,下身的疼痛,在时时刻刻提醒他,陈静并不是像外表一样,温柔可人,好说话。 “静静,不是你想的那样,外面之间有误会。”王坤着急的解释道,看到四周杀人的目光,心里拔凉拔凉的,暗恼,自己太着急了,应该等过段时间再来。 “误会是吧!我就让你尝尝误会的滋味。”陈静说着,拿起凳子,就往王坤的腿上砸去。 “啊!救命啊!老太太,救命啊!静静疯了。”王坤看了一圈,唯独陈老太太面无表情,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了她的身上。 “静静,给我狠狠的打,不能让人觉的我们好欺负了。”陈老太太站在一边,一脸悠闲的说道。 “静姑姑,你狠狠的打,让他到处说你坏话。”被陈仁义抱着的陈会会,也跟着陈老太太,一脸愤愤不平的吼道,要不是陈仁义抱着,她早就跑过去下手了。 “你不是爱我么?我到要看看,你能多爱我。”陈静说着,第二椅子就落了下来,两次都砸在了王坤的腿上,为的就是防止他跑。 其实,王坤是想跑来这,但是门口都围着人,他跑不出去啊!只能不断的求饶。 “静静,我错了,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王坤一边外爬,一边心惊的说道。 “错了,有些事情,不是认错就能解决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做错事要付出的代价。”陈静说着,再次狠狠的砸了下来。 “啪,啪,啪。”陈静发更了一样,狠狠地朝着王坤的腿砸了过去。 “啊,啊,救命啊 !杀人了,救命啊!”跑不了,王坤就只有呼救了。 “救命是吧!你狠狠地喊。”陈静丢下椅子,从墙边上捡起了一个白条,长一米五左右,手指粗细,狠狠的朝着王坤抽打了下去。 其他的看到王坤求饶,还不停的喊救命,都是站在一边,任由陈静发泄。 看到没有人救自己,王坤突然站起身,往外冲去。 看到王坤往外跑,家里的几个男人,就追了上去,陈静也追了出去。 王坤以为,自己突然跑,只要跑出去就行了,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陈静不仅是个眦睚必报的女人,还是个现仇现报的女人,不惹到就算了,惹火了,谁都劝不下来。 “都别碰他,让他狠狠地跑。”陈静跟在后面,命令的口气,对着家里的几个男人说道。 王坤穿过东西两院的房门,忍着下身,腿上的疼痛,眼看就要来到门口,“砰”的一声,爬到在地上,被脚下的门框给绊倒。 “救命啊!要杀人了。”王坤回头一看,陈静正一脸温柔笑意的走过来,慌忙大喊。 这一声呼喊,给陈静家盖房子的几十名瓦工,匆匆忙的跑了过来,还有不少人村民。 “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你竟然到底散播谣言,毁我名声,还敢找借口骗我,占我便宜,我今天非要杀了你。” 出了堂屋门,陈静小脸苍白,红着眼圈喊道,虽然喊杀,手上却没有刀子,紧握手上的藤条,狠狠地朝着王坤打去。 听到陈静的话,王坤总算明白了,其实不是自己来早来晚,这就是陈静为自己设下的套,刚刚不让众人打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喊冤,本来想矢口否认的,可是还没有给他出声机会,陈静的藤条,就打了下来。 “啊!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王坤骂道。 “你还敢诋毁我,你毁我名声,还想占我便宜,你真当我好欺负啊!家生哥,给我打。” 陈静拿着藤条,红着双眼,哭诉的说道 。 早就恨不得弄死王坤的张家生,听到陈静的话,立马冲了上来,抬脚就踢了下去。 “啊。”“救命。”王坤疼的直喊救命,但是陈静家几十口瓦工在这里围观者,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拉一把手。 走在最后的二虎,愣愣的看着自己陌生的陈静,记忆里的陈静,是个温柔,又腼腆的小女孩,需要人保护,需要人呵护,动不动都会喊,二虎哥,快来帮我,这样狠戾的陈静,让他觉的陌上,非常的陌生。 张家生伸腿去踢王坤,二狗,张顺发,还有仁义,也都围过去,就连老实的陈康,也伸出了腿。 五个男人,把王坤团团围住,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紧紧抱走头,任人宰割。 “你们干啥?你们干啥?走开,都走开,别打我儿子。”听到消息赶来的老肥娘,冲过来,就去推开踢王坤的几人。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就是在想揍王坤,也不会对他娘动手的。 王坤娘去推开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伸出了脚。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张雅静,一脸苍白,跑了过来,很是虚弱的样子,肚子也消了下去,显然,已经生产了。 “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王坤,从你们家出来,还被打成了这样子?”王坤娘推不开几人,只好去找陈老太太。 “都住手。”陈老太太冷冷的说道。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几人就停了下来,王坤则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抱着头,爬在地上。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你别吓唬我啊!”张雅静吓的一脸苍白的喊道。 回应她的,则是王坤的沉默,还有没有低着的头。 “老肥娘,你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哪!你们是不是觉的娘家有人,我们没有人撑腰,好欺负是吧 !”陈老太太冷眼瞪着老肥娘,冷声问道。 “老太太,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欺负你们,笑话,你们都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了,你还敢说我们欺负你们,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谁欺负谁。” 老肥娘恼火的吼道。 吵架声,也引来了陈寿一家人,都站在陈老太太的身后。 “哼,怎么,不承认是么?你问问你的好儿子,竟然到处散播谣言,毁我们家静静的名节,竟然借口骗我们家静静,还想强暴她,我们全家人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老太太双眼怒火升腾的冷声问道。 听到陈老太太的这话,老肥娘愣住了,王坤对陈静不死心,她比谁都清楚,多次威逼利诱,让她说通张雅静,接受陈静,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撒谎,你们撒谎,我相公为人本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家男人。”张雅静从地上站起来,同样心知肚明,心里气的不行,朝着陈静冲了过去。 此时的陈静,被张氏搂着怀里,一幅受尽了委屈的样子,和刚刚的狠戾,判若两人,虽然趴在张氏的怀里,眼睛却看的是大门边上,一脸不可置信的二虎。 “啪”“贱人,你骂谁?你自己没有用,拴不住你男人的心,竟然还敢骂我们家姑娘,今天要不是我们都在家,你家男人不知道干啥坏事哪!看好你的男人,以后别让他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不然,他来一次,我们就打一次,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这么欺负人,毁了我们家姑娘的名声,还敢来撒泼。” 听到张雅静的骂声,看到她冲过来,玲儿一脸恼火的拦住了她,一巴掌给打刀在地,刚生产过后的张雅静,虚弱的不行,怎么可能是张玲的对手。 “雅静,雅静,你没事吧!”看到张雅静被打倒在地上,老肥娘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搀扶起张雅静。 “不是的,相公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勾引她。”张雅静指着陈静,虚弱的说道。 “你说话给我小心点,老太太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娘家人再厉害,也不能不讲道理,你要是再对静静不敬,也别怪我老太婆难缠,我们家静静一向本本分分,你男人到处毁她名节,你还敢这么说,你刚生产完吧 !那个男人生产的时候,还到处跑,连自己的媳妇都不管,我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我们家盖栋房子,你们是打起了房子的主意吧!现在计划泡汤了,又来给我们家泼脏水,你们还真的做的出来。” 陈老太太瞪着两婆媳,声音洪亮,怒声说道。 围观的人,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因为我生产,她才有计划勾引我男人的,是不是,你说话啊!你别一副委屈的样子,受伤的是我。”张雅静苍白着脸,眼泪夺眶而出,后悔不已,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嫁个这样的一个男人。 “雅静,别说了。”老肥娘恼火的说道。“你别以为你脸色不好,就博大家同情了啊!你没有过门的时候,你家老肥就跟我们老太太求亲了,我们老太太不同意,他不死心,现在还缠着,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敢说。” 站在一边的宋大姐,一个没有忍住,又出来发挥她的破嘴了。 “你瞎说啥!”陈寿拉了把宋大姐。 “我说实话都不让说啊!很多人都在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宋大姐不满的说道。 王坤对陈老太太下跪的事情,很多人的都知道,离的远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如此宋大姐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是一脸的焕然大悟,把以前的种种,又都给挖了出来,议论声,也越来越热闹。 “宋大姐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去年的时候,老肥就当众给老太太下跪了,想必是陈老太太拒绝了吧!” “也是,那时候传言还不是老肥娘传出来的,听说啊!还是先传给了宋大姐,大家才知道的。” “呵呵,谁说不是哪!也就宋大姐,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到处乱说,到最后把老太太都给惹生气了。” “老肥还真是可恨啊!怎么能毁了人家名声哪!静静还是个姑娘哪!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我看啊,他估计就是看上了静静家的这栋大房子,才会故意这么干的 。” “你们不知道,可不要瞎说,谁知道那个静静还是不是姑娘了,在说,前段时间,他们家不就住着一位有钱的公子哥么?” “亏你还是结婚了哪!一点眼光都没有。” “就是,看也看的出来,静静还是个姑娘啊!” “看的出来,你们怎么看的?” “小丫头的腿站直了以后,是没有缝隙的,上了床后的女人,那可不一样了,就是站的再直,两条腿并的再紧,那也不能改变她是女的事实。”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哈哈哈,那是当然,真是不敢相信,你是咋结婚的,你男人没有把你变成女人啊!” “去去去,瞎说啥!不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谁不知道啊!就你不知道吧!” 达到了想要的结果,陈静怕在张氏的怀里,冷冷一笑,王坤,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暴怒的声音,身后还跟着人,大步的朝着陈静这边走了过来。 “雅静,小妹,到底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了?”男人走过来,直接来到了张雅静和老肥娘身旁,一脸担心的问道。 “哥,王坤给人打了。”老肥娘看到来人,显然也是有些吃惊,眼神里闪过慌乱,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儿子挨打了,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什么,谁把王坤给打了,站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陈庄的人,到底是谁,真么能,竟然这么下狠手,把人打了。” 张雅静的父亲,张德全冷冷的环顾四周。 “人是我们打的,有什么问题,来找我。”陈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出来一步,冷声说道。 “死老婆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么?竟然连我的女婿都打 。”张德全一脸怒气的瞪着陈老太太,本来带着儿子,兄弟来看看女儿的,没想到,一到门口,就看到自己的小妾在家里看着孩子,女儿刚生产完就不见了,就听说有人打了自己女婿。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陈庄要你在这里撒野,在对我奶说话不敬重,我弄你个老畜生。” 一听到张德全骂老太太,陈高第一个冲到了张德全的面前,瞪着双眼,冷声说道。 “死老头子,你是那个缝里钻出来的,这么大岁数了,嘴都不干净。” 陈翠也是一脸恼火的瞪着张德全。 陈仁义生怕陈高吃亏,默默的走到他身后。 陈静从张氏的怀里抬起头,转过身,走到对陈老太太不敬的张德全的面前。 “怪不得女儿这么没有教养哪!原来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爹,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说话的口气都这么大,你是人么?没有爹娘么?对老人不知道尊重么?狗嘴也比你的嘴干净啊!” 陈静抬头,冷冷的说道。 “贱人,你们说谁哪!想死了是不是?”张德全被突然蹿出来的死个人,给弄的一愣,反应过来后,一脸恼火的瞪着四人。 “我们就是想死,也要有人送才行啊!这年头,会干事的人倒是少,不过这长的人模人样的,就是不会说人话办人事,真不知道这人的爹娘哪辈子做了啥孽,生出这样人不人畜不畜的人。” 陈高各自一米八零,站在哪里,足足比张德全高出半个头,看看不看张德全阴沉的脸色,一脸痞子样,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子,你是真的活腻歪了是吧!”张德全怒视着陈高,威胁的说道。 “大哥说的一点都不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跟人似的,可是就不干人事,还真是爹娘没有造好。” 陈静也附和的说道,第一次,和陈高两人,站在同一条线上,也对他的想法,有所改观。 “死妮子,你们活腻了是不是,老子弄死你们 。”张德全身后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冲了过来。 “我看你才活腻歪了哪!”看到男人冲过来,陈高第一个站了出来。 一看双方要动手,张顺发和张家生,二狗也都围了上去,陈寿和陈康,也不敢示弱,双方瞬间抗了起来。 在男人打架的时候,女人最好站在一边,这是陈静深知的道理,陈翠看到陈高和一个人打了起来,慌忙围了上去。 “你拉我干啥!你没有看到大哥跟人打起来了啊!”陈苗苗不满的想要甩开陈静的手。 “奶,你看好她,张大娘,你扶着我奶。”陈静说着,直接奔到门口,拿了几棍子过来。 “你奶奶的,真当我们好欺负是,有种你们来。”陈静说着,大步的走到张家生和陈仁义面前,一个给了他们一个跟棍子,自己也拿了一跟。 “死妮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张德全一看陈静拿着棍子过来了,就想抢夺他的棍子。 “死老头子,别没种还到处播,你过来试试看,我倒要看看,谁先死。”陈静小手紧抓着棍子,做好了准备。 “姑娘,我来帮你。”张玲也拿了跟棍子过来,陈素素拿了个扫把。 “死妮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另外一边,张德全带来的六个人,已经和陈寿几个人扭打了起来,而这边,张德全出气一样,准备对陈静下狠手,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哪! “我让你不知道尊卑,今天老娘就好好的教教你。”陈静说着,拿起棍子就往张德全身上抡。 张德全护住头,背上挨了一下,慌忙用手抓住了陈静的棍子,一脸阴沉。 “我今天非弄死你个小贱人不可。” “贱人生的,你今天也别想好。”张玲扬起手上的棍子,闭着眼睛就是一阵的瞎打胡捶,另一边的宋素素,从来没有和人动过手,也是闭着眼睛,就往张德全身上砸。 如果是两个人,张德全还能招架的住,三个人,还个个手上拿着东西,张德全还真是有点力不从心,只能紧抓着陈静手上的棍子,想给从她的手上抢过来,拉的陈静一个跟锵 。 陈静冷冷一下,顺着棍子,靠近了张德全,狠狠的抬腿,往他身上踢去,本来想踢重点,结果人在动,偏了。 “死妮子,还真是狠毒啊!”张德全说着,抬腿就往陈静肚子上踹。 张玲和宋素素,两人看到陈静要吃亏,死了命的拿着棍子敲了起来。 陈静双手紧抓着棍子不放,要是给他抢走了棍子,吃亏的更是自己人,慌忙闪过一脚,一个转身,抓住了张德全摔在后面的鞭子。 “死老头子,你狠,你有种,你还打啊!”陈静单手揪着鞭子,死命的往外 张德全抓住自己的鞭子,低着头,脸上,身上,已经没有来时的光鲜了,此时,前后夹击,让他动弹不得,更何况,头还在别人手上攥着的。 另一边,老肥娘看事态不对,本来想阻止的,但是事态发展太快,让她来不急阻止,双方的年轻人,就已经动起手来了,无奈,只好先把张雅静扶到一边,把王坤拖到一边。 “住手,住手,快住手。”看到陈静抓着张德全的鞭子,老肥娘瞪大了双眼,她还指望着张德全给自己撑腰哪!他要是在自己面前吃了亏,自己也别想好。 “上一边去。”张玲伸手推开冲过来的老肥娘。 “住手,听到没有,快住手啊!别在打了。”这边拉不了,老肥娘就去拉另外一边。 最先开始打起来的陈高和另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此时,两人张在单打独斗,两人身高不向上下,陈高一拳上去,就把男人给打倒在地,男人很不服气的在上来拼,结果跟本不是脾气暴躁陈高的对手。 “住手,快住手,别在打了。”当看到自己娘家的人吃了亏,有的人甚至还受伤了,老肥娘就更急了。 “老太太,你快叫你家的人住手,算我求求你了。”老肥娘焦急的说道 。 “事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手是你们先动的,你都喊不停你们家的人,这么乱,我说的话,谁听啊!”陈老太太看都没有看老肥娘一眼,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老肥娘气的直吐血,她比谁都清楚,老太太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是没有因为不值得她生气,如果她生气了,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态度,结果都会比别人狠,而且还不会吃亏。 “你难道就看着他们打么?你儿子孙子也都在哪?”老肥娘,生气的怒声问道。 “我既然管不了,我当然随便他们打去了,儿子孙子,都大了,怎么可能会听我一个老太婆的话,随他们去吧!” 老太太不温不火的话,让老肥娘气的火冒三丈。 “要不是你娘家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动手,能打起来么?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是吧!还真当我们老陈家的人好欺负啊!老肥娘,我告诉你,今天我儿子要是少了根汗毛,老娘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姓张的多欺负人,毁了我们家孩子的名声,还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宋大姐把抱着的陈会会,转交到陈翠的手上,指着老肥娘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姓宋的,你别含血喷人,是你儿子先动的手,你们一家人,没有一个讲理的。” 老肥娘,恼火的反驳道。 “你说谁不讲理,你说谁不讲理,你们一家人才不讲理哪!真当静静好欺负是吧!就是老太太不在了,还有我这个大娘哪!到啥时候我们家的人,也轮不到你们外人欺负,做了错事,还敢在这里狡辩,你家儿子行得端坐的正,媳妇生产的时候,他咋不在家里守着,跑到我们家来干啥!还说我们不讲理,你咋说的出口啊!就不怕吃饭的时候咬到自己的舌头么?” 宋大姐一边指着老肥娘靠近,一边不满的反驳道。 虽然在宋大姐的心里,不喜欢陈静,又喜欢贪便宜,但是还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只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自己怎么看不管家里的人都没事,但是还是不允许把她们当软柿子捏的,毕竟,陈静受了欺负,她家也会别人戳脊梁骨的。 “你想干啥?你还想打我是咋的?”老肥娘也不敢示弱的往前靠,两人就用身体碰撞了起来 。 不多时,两人就厮打在了一起,抓头发,抓脸,挠到哪里是哪里。 看到自家娘亲跟人打起来了,陈翠也不管陈会会了,把她往陈老太太身边一放,就冲了上去,一把拉开老肥娘,骑到了她的身上,母女两个,对战老肥娘一个人。 人群里,陈静这边的人,最吃亏的就是陈康了,成年身体不好,根本没有啥力气,别人一拳,就给捶倒在地了。 张家生一边跟人打架,拿着棍子往死里打,一边还不忘护着陈康,生怕陈康受伤什么的,陈静伤心。 被搀扶到一边的张雅静,脸色惨白,眼神里全是怨毒的恨意,直盯着陈静,就是看到陈静抓着自家亲爹的鞭子,她也没有多少动容,就这么冷冷的盯着。 过了一会,打的众人也都疲惫了,陈静为了不让张德全靠近自己,只能给他打游击,一会往这边绕,一会往那边绕,就是死抓着头发不放,他要是靠近自己,就拿棍子去捅她。 “去死。”就的陈静专心和张德全杠上的时候,绕道了后面,背对着张雅静。 虚弱的张雅静,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陈静扑了过来,眼神里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 “姑娘,让开。”站在陈静对面的张玲,惊呼道。 陈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回头,就看到张雅静的手,朝着自己的头发抓了过来。 “砰”就在陈静以为头发要被张雅静抓到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重重落地的声音。 “啊!噗”张雅静摔倒在地上,气血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衣裙被撩起,下体的衣衫,被刚生产完,还在流淌的鲜血给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陈静吃惊的看了眼趟在地上的张雅静,愣愣的转过头来,这人下手还真是重啊! “雅静?”张德全趁着陈静不注意,一把夺过手上的鞭子,冲到了张雅静的身边,抱着她 。 “雅静,雅静,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张雅静吼完,晕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快把雅静送回去,快去请大夫。”张德全看着还在打架的儿子,大声的吼道。 这个地上的一滩血迹,让其他人也都住了手,纷纷看了过来。 两个年轻的男人,慌忙走过来,把张雅静给抬走了。 “王掌柜?你怎么来了?”陈静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一脸平淡的王掌柜,不解的问道。 “我来拉茶干子,刚好看到有人要对你不利,情急之下出了手。”王掌柜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哦,还真是谢谢你了。”陈静半是疑惑的感谢到,王掌柜的很少这个时候过来拉茶干子的。 “王掌柜的,你突然对我女儿出手,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张德全看到女儿被抬走,转头冷冷的看着王掌柜问道。 “有什么要交待的,我们家公子和陈姑娘是好朋友,如果他在的话,也绝对不会让陈姑娘少一根汗毛。” 王掌柜冷冷的回答道,威胁的看着张德全。 “你,你也不能对我的女儿下这么重的狠手啊?”张德全不满的问道。 “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已经出手很轻了。”王掌柜看都没有看张德全一眼,根本没有觉的,出手打一个女人,有什么。 “你,小丫头,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敢得罪王掌柜,张德全就对陈静放了狠话。 “把这个混小子给我抬走。”张德全冷着脸,指了下躺在地上的王坤,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大步的走了。 跟来的两个男人,慌忙走过去把王坤给抬起来,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把人给抬走了。 老肥娘看讨不到什么便宜,也跟着灰溜溜的跑了 。 “有种你们别走啊!还想跟我们动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这副德行,你们要是敢再来,我们一定会打的你鼻青脸肿。” 宋大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看到人走了,还插着腰,冲着人家的身影喊。 “行了,别喊了,快弄弄你的头发吧!像什么样子。”陈寿拉下宋大姐的手,淡淡的说道。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大高哪?大高又没有伤到哪里,还有仁义,你们可不能受伤啊!”宋大姐被陈寿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关心自己的男人,和儿子。 “娘,我没事。”陈仁义走过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淡淡的说道。 “就那人那个熊样的,别说一个,就是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再来,我打的他不知道东南西北。”陈高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狠狠地说道。 “哎呦,咋这么不小心啊!嘴角都流出血了。”宋大姐心疼不已。 “爹,你擦擦。”陈会会乖巧的送上了手帕。 “爹没事,别走来走去的,找你娘去。”陈高看着宋会会,冷声说道。 “哦。”陈会会心情低落的朝着宋素素走了过去。 停下了打斗,很多围观的人,也慢慢的离开了。 “散了吧!散了吧!没事了,你们也去干活吧!别再看了。”王掌柜看着众人,朗声说道。 “我们去干活去。”瓦工带头,领着几十号的工人走了。 “谢谢你了王掌柜。”陈老太太客气的说道。 “老太太客气了。”王掌柜恭敬的说道。 “静静,你说你,你一个小丫头家,咋这么多事情哪?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今天还和人打起来了,要是没有人在,你看看你够哪个打的,自个就是个扫把星,你看看你大哥的嘴,都给人打出血了 。” 宋大姐心疼完了陈高,就冲过来指责陈静,心里很是愤愤不平。 “娘,你瞎说啥!”陈高拽了宋大姐一把,冷声呵斥道。 “大娘对不起,大哥抱歉。”陈静脸色难看的低声说道。 “哼,啥瞎说啥!这还不是都是静静惹的祸,王坤也真不是东西,竟然毁人名节,你们也真是,咋让他到家里去了哪!” 宋大姐没完没了的发起了牢骚。 “行了行了,没事了,都跟我回家吧!”看到宋大姐的嘴又要管不住了,陈寿硬是拖着她,往回拖。 “哼,今天幸好没有啥事情,要是出个什么事情,这还得了,不行,明天要去拜拜佛,去去晦气。”远远地,还能听到宋大姐不满的话。 “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喊一声就行了。”陈高低声说完,看了眼脸色明显不好的陈静,大步的跟着陈寿回家去了。 “王掌柜,有事我们到家里去说吧!”陈老太太客气的说道。 “好,老太太请。”王掌柜客气的站在了老太太的身后。 “嗯。” 其他人,也都纷纷的回了院子,陈静走在最后。 “静静,你没事吧!”二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和众人一起打了起来,脸上还挂了彩。 “没事。”陈静淡淡的应道。 围观的人群,看到陈静一家都回了家,还关上了大门,也都纷纷离开了。 看着关上的大门,一直站在人群里围观的陈富贵,眼神闪了闪,然后看向身旁的小翠。 “翠回家了。” 陈富贵说着,正准备回家,刚走两步,发现不对劲,才回过头来 。 “翠儿?你在想什么?回家了?”陈富贵喊道。 “啊!哦!”小翠心事重重的跟了上去。 “翠儿,你想什么哪?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陈富贵不解的问道。 “啊,没,没什么。”小翠慢半拍的回应道。 “真的没事么?你是不是没有见过人打架,吓到了。”陈富贵关心的问道,看到小翠的脸色不是很好,心里的疑虑就更大了。 “嗯,是啊!我是第一次看到人打架,还那么一大片血迹,真是给吓的不轻。”听到陈富贵的问题,小翠的眼神闪了闪,顺着陈富贵的话,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哎呀!农村人就这样,整天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动不动就打架,一打架还都是一家,一窝,一起上,你可以看到,是不是觉的太粗暴了?” 陈富贵笑着问道,丝毫不觉的,打架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小翠抬头,不解的问道:“老爷,打架的毕竟是你的儿子,我们站在一边看,也不去拉架,别人会不会说什么?” “谁爱说谁说去,他们都不认我了,我吃饱了撑的,去管他们的闲事啊!你怀有身孕,这么多人,要是挤着哪里了,可怎么办?我当然要保护你了。”陈富贵边说,边一脸宠溺的把小翠揽进了怀里。 “老爷,和静静他们打架的,是什么人啊?”小翠故作好奇的问道。 “一个村上的,被打的那个小伙子,是静静的一起长大的,叫老肥,听说,曾经跟静静奶奶下跪,求她同意他和静静的婚事,我也没有看到,也不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爷,当时老太太没有跟你说么?”小翠疑惑的问道。 “哼,那个死老婆子,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跟我说的,都是她自己做主。”陈富贵不满的说道。 “老肥。”小翠心里默念,眼神闪了闪,跟着陈富贵,会了家。 104 他成亲了 看到老肥家里的人都走了,陈静一家也回了家,陈老太太很客气的请王掌柜到家里去。堂屋里,陈老太太客气的问道:“不知到你们家公子最近怎么样啊?” 王掌柜看着陈老太太恭敬的说道:“回老太太,我家公子最近很好。” “噢,我还以为你家公子很忙哪!最近都没有看到你家公子人了。” 闻言,王掌柜的看了眼陈静,淡淡的说道:“谢谢老太太关心,我家公子就是有点小忙而已。” 陈静坐在一边,一直都非常的安静,像是没有察觉到王掌柜的眼神,低着头,不说话。 陈老太太也看了眼陈静,也没有再提冷子寒。 送走了王掌柜,陈静都在埋头苦干,一声不吭。 晚上的时候,陈老太太没有急着去睡觉,而是来找了趟陈静。 “静静,你真的没有把冷公子放在心上吗?”陈老太太一脸认真的问道。 “奶,再问这个还有什么意思么?”陈静没抬头,仿佛陈老太太问的问题与她没多大联系似得。 陈老太太心里想知道答案,追着问了句:“只要你还把冷公子放在心上,怎么就没意思了?” 陈静放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陈老太太,苦涩一笑:“他现在恐怕已为人夫了吧!” 其实下午看到王掌柜的眼神,陈静就明白,说回去几天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一定是很难回来了。虽然她表面说没关系,没意思,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冷子寒递来的只字片语,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听到陈静的话,陈老太太也是很吃惊 。 “怎么回事?静静,你这意思,难不成冷公子成亲啦?和谁成的亲啊?” 陈静自嘲一笑,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失落,淡淡地说:“奶,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好么?” 陈老太太张张嘴,想要追问来着,就听陈静道:“我和他,以后都会是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即使有关系,也只会是合作关系。” 陈静最近的变化,陈老太太看在眼里,也放在心里。听到陈静的话,脸上闪过心疼。 她多少能察觉出陈静的心情,但事已至此,她又不愿意陈静给人做二房。他们家又不是穷困潦倒,揭不开锅的那种人家。用不着低三下四的给别人当二房,让好好的有出息的一个姑娘家给别家的姑娘欺负。 陈老太太心里也明白,可再看陈静不自觉出现的落寞与难过的样子,一向疼爱她的陈老太太不乐意了。这冷公子开始还一副除她家静静不可的样子,可是回过头来却被她家静静告知,他要和别家女子成亲了。 这思来想去的,陈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不高兴,怎么都得问明白,当初这冷子寒怎么想的。于是努着声说道:“不行,这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冷子寒问个清楚。” 听到老太太要去找冷子寒问个明白,陈静慌忙站出来阻止。 人家走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说清楚,恐怕就是为了怕自己纠缠不清,那样的态度,恐怕也是不像在和自己做个了断吧!再去找他问,还有什么意思哪!她陈静,从来都不会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可是静静,就这样你能甘心么?” 陈老太太心疼的问道。 “奶,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这只能说明我们两个没有缘分。” 陈静苦涩的笑道。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给你讨要个说法,他冷子寒怎么可以这么做。” 陈老太太气氛的说道 。 “奶,给我留点面子好嘛?我现在还小,不想说这些事情,这件事也都不要和别人提起,让它过去吧!”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老太太也理解她的想法。没用在提,想了想,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 “静静,你是听谁说的,冷子寒成亲了?”老太太还是不相信,冷子寒会这么快就成亲了,这段时间里,她看的出,冷子寒对陈静的宠溺,不是骗人的。 奶,给我留点面子好嘛?我现在还小,不想说这些事情,这件事也都不要和别人提起,让它过去吧!“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老太太也理解她的想法。没用在提,想了想,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 ”静静,你是听谁说的,冷子寒成亲了?“老太太还是不相信,冷子寒会这么快就成亲了,这段时间里,她看的出,冷子寒对陈静的宠溺,不是骗人的。 ”我亲耳所听,他说回去成亲。“ 陈静低声回答道。 闻言,老太太的心里,只有气氛,恼火冷子寒竟然这样欺负人,如果不是陈静听到,恐怕全家人都会被蒙在鼓里吧!陈静也会傻傻的被骗。 ”四条腿说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比他冷子寒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改明咱们找个更好的。“ 陈老太太气愤的安慰道。 闻言,陈静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奶,你放心吧!我没事,过段时间,我们搬了新家,我们就都会重新开始了。“ ”对,都会好起来的“。 夜晚,微风轻松,明明该是个好觉的夜,可**的陈静却是怎么都睡不好。 瞠大着眼,看着屋顶,陈静莫名的叹了口气。 虽然白日里给陈老太太说都会好起来的,可实际上,她还是为冷子寒的不告而别,还有王掌柜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与种种围绕着她 。于是,她失眠了。 陈静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窗前,抬头望着夜空。如果她的心能像现在的夜空该多好,澄澈宁静。 可是,陈静知道,她要是真的做得到,真的甘心,那或许现在早就睡了。 ”哎~“不由得又叹了一声,陈静放下手中的杯子,躺回**。算了,别想了,还是睡吧,明天还有活要忙呢。闭上眼,陈静心无旁念,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一如既往,早早的起床干活,半早上,就在张氏准备做饭的时候,宋大姐满脸笑意的来了。 ”哎呀!这世道变了,好人有好报,这坏人的报应也来喽!“ 宋大姐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听到宋大姐的话,众人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看到众人不解的眼神,宋的姐得意的说道:”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吧!这王坤媳妇,就生了个女儿,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 说完,独自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坐在一边挑捡豆子的宋素素,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生的孩子也是个女儿。 ”不就是个女儿嘛!你用的着高兴这样子嘛?“ 陈老太太不满的瞪了眼宋大姐问道。 ”当然用的找,当年,会会出生后,我可没少听她说我,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终于轮到我笑话她了“ ”当年笑话我们家生了个女儿,现在怎么样,自己家媳妇,也生了个女儿吧!“ 宋大姐得意的说着,还不忘记对老肥嫌弃。 ”说什么,你就是命不好,媳妇竟然就生了个女儿。“ ”看看我们会会生的多好,又懂事,又听话,将来说不好,跟她静姑姑一样有出息 。“宋大姐说着,高兴的摸了摸陈会会的头。 陈会会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宋大姐,这是她出生一来,宋大姐第一次夸奖她。 ”哼,你第一次发现我们会会懂事啊!你就是小肚鸡肠,人家说个什么,你都放心上,回来就让会会和素素受委屈。“ 陈老太太瞪了眼宋大姐,没好气的责备道。 ”娘,这也不能怪我,她们那些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尤其是老肥娘,竟然说,我们家大高没有福气,娶了个媳妇也没有本事,只会生闺女,你说,我能不气嘛?当时,素素要是生了个儿子,我能受了这么多年的笑话嘛!宋大姐委屈的反驳道。“ ”行了,别给自己找这些没有用的借口了,我告诉你啊!老肥娘以前说了啥我不关,但是你不能给我到处废话,关好你的嘴。“ 陈老太太冷脸嘱咐道。 ”是是是,老太太,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家做饭去了。“ 宋大姐说着,大步离开,她本来觉得,陈静和老肥家刚打了一架,一大早的跑来,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她们也会和自己一样非常高兴的,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大家都表情淡淡,丝毫不见兴奋的意思,她也说的没劲了。 听到老太太说,不要出去乱说话,宋大姐这才想到,出去,找个志同道合的人来说说。 满院子的人,都以为宋大姐是怕老太太说她,才匆匆的离开的,其实不然,宋大姐出了陈静家门,没有之间回家,而是去了村上,平时人最多的地方。 宋大姐远远看到人群,就听到了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嘛?听说昨天,老肥家老丈人,不光挨了打,还连饭都没有吃,而且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冷着脸走了。“ ”不是吧!听说老肥娘不是做了一桌子好菜,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嘛?为了不让老肥老丈人生气,她可是下狠手,狠狠地打了老肥一顿,还下跪,替老肥求情。“ 一个女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105 炸豆腐 “宋大姐,还听说了,老肥娘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给亲家陪不是,结果还是被臭骂了一顿。”一个女人,看到宋大姐过来,大声的问道。 “听说了,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哪!哈哈哈,报应啊!报应,老肥娘说我生了个孙女,结果她家媳妇,也生了个女儿,张庄的那个死老头子,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这个便宜外孙,就走了。” 听到宋大姐夸张的笑声,众人一阵的头皮发麻,用的着这样么。 “哼,说我们家媳妇生了个孙女,她家媳妇,不也生了个孙女么,看他们家一幅不讲理的样子,以后小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哪里去找我们家会会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以后比死她 。” 积压了宋大姐心里几年的怨气,今天终于发泄了出来,宋大姐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第一次夸奖了陈会会,还一脸的欢喜。 “也是啊!会会出生的时候,老肥娘可没少得意哪!”一个附和道 “就是,现在好了吧!现事现报,我看她以后还咋笑话我。”宋大姐一脸得意。 “听说着老肥还对静静死心不改,到底咋回事啊?”一人问道。 “哎,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房子惹的祸,以前老肥就对陈静居心不良,现在看到她们家盖了房子,就巴赶着往上贴,我们家老太太你们还不知道么?当时没有答应,现在老肥都是闺女她爹了,就更不能答应了。” 宋大姐一脸,我是知情人的说道。 “呦,宋大姐,你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这老肥媳妇刚生了一个闺女,你就知道了。” 同样一脸幸灾乐祸的虎子娘,也围了过来。 “生了个女儿啊?老肥娘不是说,她家媳妇一定会生个儿子的么?”一起和虎子娘走过来的妇人不解的问道。 “哼,就她媳妇那坏心肠的样子,她能生的出儿子?我告诉你们吧!当年,传言说静静和老肥咋地咋地的,就是她传出来的,那个时候,老肥还没有和她成亲哪!都整天住在老肥家,你们想想,这个孩子,够月份了么?就跑出来了。” 虎子娘冲着几人,小声的说道。 “怪不的,我就说么?这老肥成亲,也没有多久吧!这孩子也出来的太快了,没有十个月吧!”宋大姐问道。 “拿来的十个月,八个多月吧!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这老肥媳妇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没想到竟然能赶出这样的事情。”一人嫌弃的说道。 “就是,真不要脸,竟然还没有成亲,就把孩子给怀上了。”另一个也是一脸的厌恶。 “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生的出儿子来,能生出女儿来,也算是老天瞎眼了 。”另一个妇人,也是一脸的厌恶。 “哼,你们还记得不记得,当年我们家会会出生的时候,她都是当着我的面说,我没有福气,娶的媳妇不好,连个儿子都不会生,生个闺女干啥!都是给人的,养了也是白养。” 宋大姐愤愤不平的说道。 “哎呦,看不出来,宋大姐还挺记仇啊!你不说,我都给忘记了,当年她可没少挖苦你,说你家素素这个,会会那个的,现在好了,轮到自己了。” 一人笑着说道。 “就是,我觉的宋大姐挺有福气的,素素多贤惠啊!有能干活,又能吃苦,见人三分笑,又不给你顶嘴,你说东她都不会往西的。” 一人看着宋大姐,嫉妒的说道。 “那是,别看老太太对我意见很大,可是我在媳妇面前,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宋大姐一脸骄傲的说道。 “哎,还真是好命啊!要是你们家素素,在给你添上两个大胖小子,你就更有福气了。”一人笑着,面上是在恭迎宋大姐,其实是在揭她的伤疤,谁不知道宋大姐盼孙子,都盼的快疯了,把媳妇和儿子都弄到娘家去,就是想冷不防的弄出个孙子出来。 “快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大高的脾气,火爆的不行,嫌小孩烦,闹人,才没有生,我都劝了好几年,这几天,才说动他们的心思,趁着年轻不多要几个,回头老了,还要啥要啊!”宋大姐强装这面子说道。 “呵呵,你家大高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现在还不喜欢孩子。”陈高不喜欢陈会会的事情,村上的人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所有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陈高抱着陈会会。 “哎,是啊是啊!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劝了也没有用。”宋大姐一脸苦恼的说道。 “我听说,这老肥媳妇生了孩子,娘家爹来了以后,听说是女儿,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走了。” 一人小声的说道。 “老肥媳妇还真是可怜,生了个女儿,爹不喜欢,婆婆也不高兴,要是这老肥出去再在外面胡搞,她还有活的路么?”另一人符合的说道 。 “娘家人不给撑腰,你就是死都没有用啊!”一人一脸同情的说道。 虎子娘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众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老肥家的事情,人家都说孩子,她不能说,老肥娘就是前车之鉴,先笑了别人,反过来又给别人笑,她才不会干这蠢事。 原本陈静名誉的问题,隔了一个晚上,就被老肥家的八卦给替代,而且越说越离谱,什么老肥媳妇几天瘦了二三十斤啊,什么气的连奶水都没有啊!等等。 时间过的很快,如今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了,夏天也慢慢的靠近,热天来了。 这天晚上,压的薄豆腐太多了,锅不够用,来不及全都煮上,结果,天太过热,早上做出来的一盒子茶干子,放到了一边,晚上的时候,好不容易要煮了,发现这一盒子茶干子,变了色,有点酸了。 “姑娘,出事情了。”张氏一脸自责的来到了陈静的面前。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陈静不解的问道。 “姑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忘记先煮早上做的薄豆腐了,结果就有一盒子,已经坏了,我刚刚掰了一块尝了尝,有点发酸了。” “是么?我去看看。”陈静说着,往厨屋里走去,一点责备张氏的意思都没有,而张氏,内心自责不已。 “你说你,咋这么笨哪?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不会先煮先压的茶干子啊!现在好了,这一盒子茶干子,上百块啊!” 张顺发站在厨房里,手上拿着已经馊掉的茶干子,一脸恼火的瞪着张氏骂道。 “我哪想到,这薄豆腐能坏的这么快,一天压的豆腐皮,豆腐卷,薄豆腐,都要猪,两个锅根本忙不过来啊!我忙忘了,这么多,我就想着赶紧煮,哪能想到那个先那个后啊!” 茶干子馊了,张氏也相当自责,听到张顺发的话,也相当的委屈,外面的大锅要烧豆腐汁子,厨房里的两口锅,就用来煮茶干子,根本来不急 。 “张大伯,行了,不就一盒子茶干子么?咱们不卖了,自己吃。”陈静看了眼微微有些泛黄的薄豆腐说道。 “姑娘,你说啥哪!这都馊了,喂猪还差不多,要是给人吃了,要是吃坏肚子可就麻烦了,在说,这也不是一点半点,这是一盒子啊!能卖几百文钱哪!。”张顺发心疼的说道。 “没事,不会吃坏肚子的,反正也是馊了,就随便放个阴凉的地方吧!明天的时候,我们在弄来吃。”陈静看着微微泛黄,还有点想长霉的薄豆腐,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都馊了,还真的能吃么?”张顺发看了看豆腐盒子里,被摆放的满满当当的一盒子薄豆腐,但心的问道,要是真的扔了,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放心吧!我说能吃就一定能吃,回头别在怪张大娘了,天热了,我正好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明天让你们尝尝,炸豆腐。”陈静说着,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姑娘,真的能吃么?”陈静前脚走,张顺发后脚就跟了出来。 “能吃,放心吧!不仅不会吃坏肚子,还会非常的好吃。”陈静说着,放满豆子的小屋里,翻找了起来。 “是不是真的啊!别到时候真的吃坏肚子了,不过姑娘,你在找啥东西啊?”看着陈静东找找,西找找的,张顺发疑惑的问道。 “找辣椒,我记得上次买的辣椒,还没有用完啊!”陈静说着,又到处摸了摸,还是没有摸到辣椒在哪里。 “找辣椒,找辣椒干啥!难道要把那些搜了的薄豆腐,腌成豆腐乳么?”张顺发不解的问道。 “不是,明天吃炸豆腐用。”陈静边解释,边接着在漆黑的屋里,摸来摸去。 “我去拿灯。”听到陈静自信满满的说炸豆腐,张顺发匆忙往堂屋里走去,拿来了一盏油灯。 厨房里,虽然陈静让张氏不用自责,但是张氏还是自责不已,觉的都是因为自己太大意,才会这样,看了看一盒子茶干子,张氏自言自语道:“希望姑娘有办法吧!” 隔了一个晚上,晚饭的时候,陈静让张氏烧锅,自己做起了饭菜,原本馊了的薄豆腐,上面长着一层黄黄的毛,陈静用抹布轻轻的给擦了下来,然后把薄豆腐放到水里,过一下,放在框子里,让它滴水 。 看到陈静一块一块细心的擦薄豆腐,张玲也跑过来帮忙。 “玲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陈静笑着说完,站起了身,把事先磨好的辣椒面,放到一个碗里,倒了点开水,搅拌均匀。 玲儿坐在小椅子上,弯着腰擦着薄豆腐,宋素素也过来帮忙,两人都是非常的细心。 “姑娘,这薄豆腐都馊了,真的能吃么?”张玲不解的看着陈静问道。 “当然能吃,你要是怕吃坏肚子,等会不要吃就行了。”陈静笑着说道。 “哼,能吃我凭啥不吃,哼哼,只要你吃,我就吃。”张玲一脸调皮的说道。 “那你就等着吧!”等陈静拌好辣椒,滴了几滴芝麻油,才放到一边,这个时候,张氏也把锅里的油给烧热了。 厨房里,陈静家所有的人都围在这里,都在等着陈静炸薄豆腐,想看看这东西,有多好吃。 陈静先是把干净的薄豆腐,放在上心上,把它们从四四方方,斜着切成三脚形,放进了烧开的油锅里。 豆腐挨到油,开始滋滋的飘了起来,然后陈静用筷子,把薄豆腐翻滚一下,一边不停的切着薄豆腐,一边不停的往里面放,薄豆腐上被油炸出一个又一个小泡,感觉差不多了,陈静才把它们给捞出来,用一个框子,放在一个盆子上坐着,等炸好的薄豆腐稍微不滴油了,就倒进框子了。 “好香啊!”陈会会站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薄豆腐,吞了吞口水,惊呼道。 “呵呵,香吧!不过要等等啊!现在太烫了,要是烫到了嘴,就不合算了。”陈静说着,用一个小碗,夹出了几块炸豆腐,放到了一边。 “静姑姑,等会能给我尝尝么?”陈会会期待的问道。 “能,待会炸好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陈静笑着说道。 又过了一会,框子里已经炸了小半框子炸豆腐,陈静先是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到辣椒里面沾了沾,才放进嘴里。 “嗯,不错,大家先尝尝吧!”陈静把框子放到了锅台边上,辣椒也放了出去,还抽了几双筷子,到框子里。 闻到香味,累了一天,还没有吃饭的众人,早就食指大动,看到陈静推了出来,陈老太太拿起筷子后,都纷纷也拿起了筷子。 “老太太,这个好吃么?”陈会会瞪着一双大眼,眼馋的问道。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陈老太太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会会。 “我能尝尝么?”陈会会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问道。 “能,你静姑姑不是给你留出来了么?”陈老太太说着,指了指锅台边上的小碗。 陈会会光看着大家吃了,都没有注意到,陈静已经把早先分出来的炸豆腐,放到了锅台上。 “我尝尝有多还吃。”陈会会高兴的端过碗,连筷子都不等不急用,直接伸手去拿了。 “嗯,嗯,真好吃。”陈会会一脸的满足,做到一边,一边吃,一边赞赏。 “静姑姑真是聪明,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着还堵不住你的嘴。”听到陈会会拍马屁,众人都是一脸的笑意。 “姑娘,我还没有吃哪!”还在擦着薄豆腐的张玲,嘴馋的喊道。 “给你,尝尝。”听到张玲的话,陈静夹了一块,沾了点辣椒,喂给张玲吃。 “来,嫂子,你也尝尝。”陈静又夹了一个,送到了宋素素的嘴边。 “你们先吃,不是还有的么?我不急。”宋素素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问道香味,她也早就忍不住开始屯口水了。 106 乔迁 看到宋素素如此客气,陈静再次劝说道:“又不是没有了,来,嫂子,尝尝炸豆腐好不好吃。” 陈静说着,把炸豆腐送到了宋素素的嘴边上。 宋素素不好意思的张开嘴,吃了一个。 “嗯,没想到,这豆腐炸一下,还这么好吃啊!”宋素素感慨的说道。 闻言,陈静笑了笑,低声说道:“这豆腐要是不长霉,还不能这么好吃哪!” “是么?还真是奇怪啊!”众人全把陈静的话,当做了是对大家的一种安慰,尤其是张氏,以为陈静是为了不让自己自责,才这么说的。 一连几天,都一如往常,一盒子薄豆腐也全都经过了油炸,没有吃完的,都放在了菜里面炒,经过油炸,放了盐,也没有那么快坏掉 。而陈静的心里,在做过炸豆腐过后,就下定了决心,等搬到新居后,一定做出更多。 五月十六这天,吃过晚饭后,陈寿来了。 “大伯?你怎么有时间来了?”陈静看到陈寿,一脸笑意的问道。 “我来找你爹有点事情,你也来吧!”陈寿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寿这么说,陈静很是疑惑,陈寿找陈康会是什么事情哪! 堂屋里,陈寿看着陈康,微微一笑的说道:“这个月十八,仁义传书,到时候你来给我陪客人,还有张兄弟,你们一起来。” 陈寿说着,看了眼也被请到堂屋里,坐在一边的张顺发。 “陈大哥,不用了,陈康兄弟去了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家里事情这么多,去一个人就行了,我要是也走了,家有会更忙的。” 听到陈寿让自己也去帮忙陪客人,张顺发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你到吃饭的时候过去就行了,反正你也要吃饭,那边都一样。”陈寿笑着说道。 “没事的,张大伯,你去吧!家里的事情我们忙的过来。”陈静一脸的笑意,传书过后,就离成亲不远了。 “这,不好吧!”张顺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有啥不好的,到时候你们一起来,陈康你就早点来,一起拿着礼去他们娘家那头,回来还要媒婆吃饭。” 陈寿怕陈康不知道啥时候,特意嘱咐道。 “行,哥,你放心吧!我会早点过去的。”陈康应道。 “大伯,有没有需要啥的?要不要马车,驴车也行,总比用架车子推着去强吧!”陈静建议道。 陈静的建议,陈寿也不是没有想过,牤牛家离陈庄,有三里多地,走路要半个钟,空手走去还行,这要是拎着一个篮子,那就很重了,想要开口找陈静借匹驴,又怕耽误陈静干活,所以才没有开口,没想到陈静会主动说要借给自己 。 “这样行么?会不会耽误你们做豆腐?”陈寿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不是还有两匹马的么?早上用马就行了,这次就先用驴去,回头当我仁义哥成亲的时候,在骑着马去。” “行,那就借你们家的驴先用用,用马也不好,别人会说咱们家冲大方的,驴就行了。”陈寿此时,心里也送了口气,陈康的身体不好,要是拎着篮子走到街上,他还真是不放心,这要是赶着驴车过去,他也放心多了。 和陈康说好后,陈寿就匆匆的回了家,他还有事情要忙。 陈康则是翻箱倒柜,到处找衣服,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他每天在家里,穿着也很随便,可是要去送传书,怎么找也要体面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一件没有补丁的,算是最好的了,陈康拎着衣服,怎么看,怎么都觉的不合适。 “爹,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要不你明天去街上买一件吧!反正咱们也不差钱,你也不能穿着这件已经放了很久的衣服去啊!” 陈静指着陈康手上,唯一一件完整的衣服说道,这件衣服陈康平时不舍得穿,都是有事情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充充场面。 “这件衣服虽然破了点,还凑合着能穿吧!买它干啥!我又不去哪里!这件就行。”本来还觉的这衣服有点不合适,一听陈静要自己买衣服,陈康立马决定,就这一件了。 “爹,你明天去买两件吧!下个月仁义哥要成亲,到时候你要去拿嫁妆,还要接他们娘家舅舅,没有一件体面的衣服,那多不合适。” “没事,都是乡下人,谁能穿多好,我这件衣服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被洗的泛白的衣服,陈静不自觉的摇头,这衣服已经被洗的不成行了,虽然没有破,可是还真是不合适。 “爹,你就别省钱了,要不我明天去带你买吧!”陈静说道。 “不用,我去吧!你要你去,小姑娘家的,一定都不会精打细算,买的衣服都很贵 。”过年的时候,陈静为陈康买的衣服,他特意去成衣店里看了一下,知道要三两银子后,心疼的不行。 “行,爹,这是十两银子,你买两件,顺带着给张大伯还有家生哥他们也买两件,现在天都热了,我看大家也都没有什么衣服换,你就一起带回来吧!” 陈静说着,把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拿用的着这么多,就是给全家人一起买衣服,二三两银子也够了啊!”陈康一看陈静如此大方,就为她将来担心,给大家买衣服,他没有意见,但是这么大手笔的买衣服,他还真是看不惯,十两银子,可以过上一年了。 “爹,你不用挑便宜的买,买好点的,耐穿,你买的不好,穿两天就破了个洞,不也是不合算么。” 陈静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在说,到时候合适我就多买两件。”虽然觉的陈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想想为了一件衣服,花上一两银子,他还真是舍不得,何况,夏天的衣服布料薄,也用不了多少银子。 陈静摇摇头,悄悄的离开了,陈康的思想,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只能慢慢的来。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起了床,准备干活,陈康早早的起床,和一起上学堂的陈浩往街上去。 吃早饭的时候,陈康终于带着衣服,还买了菜,回来了,每个人两件衣服,就连陈静,陈老太太都有份,而且,也才花了五两多银子,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穿着干活,却很不错,粗布,洗起来也很方便,这么多衣服里面,就只有陈康和张顺发两人,每人有一件比较好的,看到这样,陈静也总算明白了,这是为了陪客人而准备的。 五月十八,一大早,陈康就穿着新衣服,准备妥当,套上驴车,带上媒婆,去了牤牛家。 吃中午饭的时候,陈寿也把张顺发给叫了过去,陪媒婆,还有女方回书来的舅舅和叔叔。 被邀请去陪客人的人,尤其是这样的事情,都是不能空着手去的,最少也要带上一瓶酒,所以,张顺发过去的时候,也带上了两瓶酒,这算是关系不错,或者是家庭不错的,才会拿这么多。 陈静这边,该干啥 !就干啥!晚饭的时候,陈康和张顺发,也都喝了些酒,送走了客人才回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六月初,陈静家的房子,也早就盖好,其他的一些杂活,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陈静也多次去看了房子,很满意,要说不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她的阁楼院子里,多出了三间房子,阁楼也比她原先预想的要大的很多,别说她一个人,就是住四五个人,也不会觉的挤。 陈仁义六月十六成亲,为了不和陈仁义成亲挤在一起,陈静决定,六月六就乔迁,这件事情,也和工头商量过的。 工头先是把豆腐坊的地和屋里都弄好后,才把院子给弄好。 陈静六月初二去新房看的,六月初六准备搬家,初五的晚上,就把做豆腐的用具,都搬到了豆腐坊里去。 初六的这天早上,老早的,陈静家新家大门口,就摆放着长长的一条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半天,不少早起的人跑过来看热闹。 先是把陈老太太,陈康还有张顺发等人搬过去后,才开始准备搬陈静的,瓦工也在五号的早上都离开了,留下三个,是看看哪里没有收拾好,留下来擦底的。 当陈静跟着马车,拉着自己的衣服来到阁楼门口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小院用高高的篱笆给围起,篱笆上,种着爬山虎,外围还种着四季青,院子里面,种着两颗桂花树,靠近阁楼房门的地方,一边种着一颗倒栽槐,靠着阁楼两边窗户的地方,还种着月季花,此时还开的很艳丽,红的,黄的,粉红的,大朵大朵的。 “姑娘,阁楼啥都有了,就差了一块牌匾,你看你是不是快点想个名字出来,我们也好给你弄上去。”过来帮忙的一个瓦工,提醒的说道。 “你们怎么把院子弄的这么好,这树现在栽上,能活么?”六月的天,根本不合适栽树,所以,陈静才这么吃惊,前两天院子还光秃秃的,现在已经如此漂亮,能让她不吃惊么。 “没事,少爷早就想到了,所以这些树也都是早就准备好的,都带着老土的。”瓦工解释道。 “哦,是么。”陈静苦涩的笑了笑,人都走了,两人也再无瓜葛,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哪! 107 卖身契 陈静家早上搬家,吃早饭的时候,村上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而让陈静意想不到的人,也来了。 “姑娘,姑娘,你快出去看看吧!庄府的马车来了。”二狗一路小跑的来到陈静的阁楼门口,一脸慌张的说道。 “庄府?谁来了?他们来干啥?”正在忙碌的陈静,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谁知道啊!正在大门口哪!老太太把人都请到家里来了。” “嗯,我知道了,走,咱们去看看。”陈静说着,大步的往外走去。 堂屋里,庄远辉一脸恭敬的坐在陈老太太的下方。 “不知道庄公子来府上,有什么事情么?”刚落下坐,为庄远辉倒了茶水,陈老太太就一脸不解的问道。 “哦,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听说老太太家乔迁,特意备薄品,前来道贺。”庄远辉放下手上的茶杯,一脸恭敬的回答道。 “哦,是这样啊!不过,我们两家素来没有什么交情,庄公子这么破费,还真是让我们担当不起啊!”陈老太太客气的说道,压根不相信,庄远辉无缘无故的来道贺。 “呵呵,老太太这话太客气了,陈姑娘将来也会是我们庄府的人,陈府乔迁,我岂有不来之理。” 庄远辉一脸笑意的说道 。 “庄公子真是会说笑,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们庄府的人,我怎么不知道。”陈静刚走到前院的会客厅,就听到庄远辉的话,虽然一头雾水,但是心里也明白,庄远辉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只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钱已经还清楚了,还有什么自己忽略掉的。 强压着心里的惊慌,陈静一脸镇定的进了会客厅,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什么。“陈姑娘,恭喜乔迁啊!” 看到陈静走了进来,庄远辉站起了身子。 “你刚刚说什么?静静啥时候成了你们家的人了?”跟着陈静进了会客厅的二虎,一脸愠怒的问道。 “这位是?”庄远辉早就对陈静的情况,了如指掌,却假意的装做不知道二虎是谁。 “我是静静的未婚夫,老太太已经答应,给我娘回话了,我想知道,我的未婚妻,啥时候要成为你们庄府的人了?”二虎怒视着庄远辉,一脸生气的问道。 “这为小哥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没有听说陈姑娘有什么未婚夫只说啊!”庄远辉一脸嘲讽的看着二虎,淡淡的说道。 陈静压着心里的浮躁,努力装出镇定的看了眼二虎,心里明天,二虎是在帮自己。 “二虎说的没有错,我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陈老太太一脸认真的说道,冷子寒迟迟不归,而且也已经成亲了,陈老太太也对他,不抱希望了,但是看来看去,还是觉的,把陈静教给二虎,她才会比较放心。 “老太太,这恐怕不妥吧!”庄远辉脸上的笑容不在,一脸认真的说道。 “孙女是我自己的,没有什么妥不妥的,我已经决定了。”陈老太太态度坚定的说道。 “庄公子,咱们先不管我是不是有未婚夫,我想知道,你凭啥说我是你们庄的人?”陈静对和二虎在一起,还是没有信心,于是岔开了话题,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庄远辉怎么会挑今天来这里,说自己是庄府的人。 闻言,庄远辉看了眼强装镇定的陈静,慢慢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打开后,展开在陈静的面前 。 “陈姑娘,这是你的卖身契,你其实早就已经是我庄府的人了,不过是因为看在你没有暨笺,我们还不能同房的份上,才没有把你给接进庄府而已。” “呵呵,笑话,我从来没有签署过这样的协议,我啥时候卖身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不属实的协议,我是不会认同的,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怎么也不会轮到一张纸就给决定了。” 陈静看着庄远辉手上的卖身契,心里拔凉拔凉的,上面清晰的写着陈静两个大字,而且还有一个人的名字,看的陈静满心的怨气和怒气。 “怎么回事?”陈老太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拿过了卖身契,看了一眼,脸色惨白了起来,双眼冒火的盯着卖身契看,恨不能烧出几个洞来。 “老太太,我劝你还是不要撕的好,以后我们也是亲戚了,这张纸你撕了,衙门还有,放心,县太爷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庄远辉看着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陈老太太双手捏着卖身契,做撕扯状,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撕。 “陈富贵,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竟然祸害自己的亲孙女,老娘跟你拼了。”陈老太太说着,一手甩开卖身契,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出这样的事情来。 陈老太太双眼含怒,发疯一样奔了出去,不放心的其他人,都纷纷跟了上去,对陈富贵可谓是恨之入骨,恼火至深。 “庄公子?你就是这么来道喜的?”陈静冷眼看着庄远辉,冷声问道。 “我不也是别逼无奈么?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闹的如此不愉快,何必哪?”庄远辉往前一步,打算亲近陈静,却被陈静避开。 “哼,夫妻?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做人二房,想必你也知道吧!有什么要求你说吧!要花多少钱赎回我自己,你给个数,想要用一张纸来栓住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瞒着你,除了你的人,我什么都不要,至于这些钱,我花出去了,也就没有打算在收回来过,如果你执意不肯跟着我,到时候我们就县衙见,到时候你想和现在这样,还能长和家里人来往,就不可能了 。” 庄远辉低头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你是在威胁我?”陈静冷冷的问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就算是吧!” “好,你就瞪着把我娶进你们家吧!如果是具尸体,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在意这些钱,打了水漂。” 陈静突然换上了一脸的浅笑,淡淡的说道。 “陈姑娘,如果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那我告诉你,你算错了,我不会受你这样的威胁的,如果我要是娶了具尸体,我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们陈家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庄远辉靠近陈静,阴沉的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陈静抬头,冷声质问道。 “因为是你,所以是你,谁让老头子先看上你了哪?你就认了吧!乖乖听话,我也一定会对你好的。” 庄远辉说着,伸出了大手,往陈静耳边的碎发摸去。 陈静往后退了一步,和庄远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哼,比我漂亮的女人,估计你也见的不少了吧!何必娶我这样的一个乡下野丫头哪!放过我吧!只要你把卖身契还给我,我可以付钱给你。” “你还是不肯就范是么?即便是我想放了你,我家老头子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做我的二房吧!不然,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我从来没有牵过这样的协议,你如果想要来强的,我相信,天下自由说公道的地方。” 陈静看着庄远辉,想试图找出一线生机。 “你经管去,如果要是闹的人尽皆知,对你对我也都没有好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不仅卖身给了我,而且还在县衙做过公正的,如果你不信,大可到县衙去查看 。” “县太爷是你亲叔叔,他不向着你,会向着我么?庄远辉,这么做有意思么?”陈静冷眼问道。 “其实,对我来说,你还真是一个谜,我还真的很感兴趣,如果这个主是老头子做的,那你也算是我心甘情愿娶的,只要你乖乖跟着我,我保证你锦衣玉食,生活的好,何必待着这个穷地方,天天累死累活的做豆腐哪!” 庄远辉掐准了陈静的弱点,她的家人,才敢如此的说,威逼利诱,让陈静就范。 “这个事情,你让我好好的想想,你先回去吧!不送。”陈静说着,率先走出了大门,往外走去,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庄远辉看着陈静跑出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刚要抬腿往外走,就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不该你懂心思的女人,就不要腆着脸往上贴,不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你这样的穷小子能动脑筋的。” 庄远辉看也没有看愣在当场的二虎,嫌弃的说完,大步的离开。 二虎站在客厅里,脑海里全是卖身契三个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想不出怎么办。 陈静赶到陈家老宅是,陈老太太正在拿着拐杖敲打老宅的大门。 “陈富贵,你这个畜生,王八点,老东西,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陈家老宅,大门紧闭,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太太,别在敲了,里面没有人,都不在。”张家生拉住陈老太太,阻止道。 “老天爷啊!我这是哪辈子造了啥孽啊!竟然找了个这样的男人。”没有找到陈富贵的人,陈老太太恼恨的痛苦出声。 “奶,咱们回家吧!别哭了,会有办法的。”陈静第一次看到陈老太太如此伤心,也红了眼眶。 “是啊!老太太,姑娘聪明,会有办法的 。”张氏也走过去,搀扶住陈老太太。 老太太的哭声,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办法,啥办法?静静在聪明,也抗不过庄府啊!他们是有备而来啊!”陈老太太越说越伤心,自己连自己的孙女都保不住,想想心里又自责,又难过。 “奶,我有办法,咱们先回家好么?回家在说。”陈静说着,搀扶着陈老太太,往新宅走去。 “静静,你真的有办法么?”陈老太太擦了把眼泪,希冀的问道。 “有,真的有。”陈静给了陈老太太一个安抚的笑容。 “有就好,有就好。”陈老太太在陈静和张氏的搀扶下,回到了新宅。 短短的一会功夫,村上的人就传遍了,陈静和庄府又扯上关系了,庄府的二姨娘,非她莫属了。 “静静,咋回事?我听说…娘,你怎么了?”陈寿急匆匆的赶到陈静家,正要问听到的传言是不是真的,看到陈老太太,心里一阵的惊慌。 “我没事,都是你的好爹干的好事,竟然写了卖身契,把静静给卖进了庄府做二房。”陈老太太说着,眼泪哗哗的再次流了下来,恨不能把陈富贵大卸八块。 “啥?怎么会是这样?我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寿一脸恼火的问道。 “爹在卖身契上,签了字的,刚刚庄府的人,给了我们看卖身契。”蹲在一边的陈康,瞬间苍老了很多,一脸沮丧的说道,对陈富贵,也是恨之入骨,但是他又是自己的亲爹,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是想找他问个明白,也见不到人。 “爹,他,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寿一脸的恼火。 “奶,你也别难过了,我会有办法的,你先去休息一会。”陈静扶着陈老太太,安慰道。 “就是,老太太,姑娘会有办法的,我先扶着你去休息吧!”看到陈静的眼神,张氏慌忙走了过来,搀扶住陈老太太。 “好,静静,我绝对不会答应你进庄府的 。”陈老太太临走前,一脸疲惫的说道。 “奶,你放心吧!我不会进庄府的,也不会跟庄府扯上什么关系的。”陈静笑着说道。 “那好。”陈老太太在张氏的搀扶下,离开了客厅。 等陈老太太走远后,陈康才迫不及待的问道:“静静,你真的有办法么?” 闻言,陈静转头,看着这个便宜老爹,脸上露出以个苦涩的笑意,淡淡的说道:“爹,你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那就是说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是不是?你爷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哪!”陈寿说着,大手狠狠地击打着在桌子上,桌子被拍的哗哗响。 而另一边,本来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在陈静身上的陈康,听到陈静这么说,突然捂住胸口,一脸的痛苦。 “爹?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察觉到陈康的不对劲,陈静慌忙走过去,扶住了陈康。 “我,我真是没,没用啊!”陈康说着,痛苦的捂住胸口。 “爹,会有办法的,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陈静惊慌的说道。 “爹,爹真是没有用,咳咳,害你,害你吃了这么多苦,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陈康说完,捂住咳嗽个不停,然后晕了过去。 “快,快,家生哥,快扶我爹到屋里躺着去,前万别让老太太知道了,二虎哥,你去请大夫。”陈静扶着陈康,匆忙的吩咐道。 “姑娘,我去吧!二虎有事情去了。”二狗说着,慌忙走了出去。 陈静脚步顿了一下,事情一多,她还没有注意到,二虎从什么时候不见了。 “那你去吧!二狗,快点啊!”陈静嘱咐着,跟着张家生的脚步,来到了陈康住的房子里。 “姑娘,陈兄弟会没事的。” 二狗去请大夫,陈静在家里急的一刻都静不下来,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看着陈静心浮气躁的样子,张顺发走过去,安抚道 。 “我知道,我没事。”陈静强装坚强的说道。 “姑娘,你可不能乱,你可是家里的主心骨,你要是乱了,都会跟着一起乱的。”张顺发看了看个个一脸担心的众人,低声说道。 “嗯,张大伯,你放心吧!我这里没事。”陈静说着,停下来回走动的双脚,看着张玲这边。 “玲儿,你先去烧开水,今晚咱们要燎锅底,多准备点干柴,晚上咱们吃好吃的。” 陈静看着张玲,命令的说道。 “姑娘?”张玲担心的喊道。 “姑娘吩咐你干活,你还不快去。”张顺发瞪了眼张玲,不满的说道。 “是,我这就去。”张玲心里很担心,还是听话的往厨房跑去。 “嫂子,仁义哥,你们带着会会先去挑拣豆子,今天还是要做豆腐的,少做也要做,到时候要是给不了他们豆腐,咱们是要赔钱的。” “静静?这…”陈仁义欲言又止。 “仁义,走了,咱们先去挑拣豆子,静静自由分寸。”宋素素看了眼陈静,淡淡的说道。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张家生才看着陈静,低声说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走吧!走的远远地,等庄府不闹腾了,你在回来。” “姑娘,我觉的这是个好办法,你放心,豆腐坊里有我们哪!不会出事的。”张顺发也非常赞同张家生的注意。 “对,静静,你走吧!走的远远的,等这边没有事情了,你在回来,让家生跟着你一起走,也好又个照应,你奶和你爹这边,我来说,趁现在庄府还没有来要人,你赶紧走,别等到他们有了戒备,你就走不了啦!” 陈寿也站了出来,现在这也是唯一的出路,要么嫁到庄府做二房,要不就走的远远的,等事情平息了,在回来。 108 后果 庄府既然能在这十里八乡的做最大,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没有一点手段,他们怎么可能会一直这么无人敢惹,而陈静,也深知这个道理。 “大伯,你们放心吧!我没事,也不用躲,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给你们惹麻烦,他们不是想娶我么,那一定有原因的,我长的放在人群里都找不到,庄府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苦找我哪!”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和陈寿都沉默了,像庄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他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愿意,让他们非要娶陈静不可。 二狗请来了大夫,大夫告诉陈静,陈康的身体,本来就很薄弱,因为今天心里有气,气血攻心,才会晕倒的,只要稍加休息,好好调养一下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先是去看望了一趟陈老太太,又去看望了一趟陈康,两人都是面色疲惫,起不了床,陈老太太更甚,更是一脸的憔悴。 陈静家依旧没有停止做豆腐,吃过早饭,陈静没有帮忙干活,而是悄悄的去了街上。 “呦,这不是未来的二姨娘么?你怎么来了?”李掌柜看着陈静,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静来到街上,哪里都没有去,而是悄悄的来了李家饭庄,找李掌柜的。 “李掌柜的用的着这样的态度么?我是来找二姨娘的,能麻烦你请她来一趟么?”陈静看着李掌柜的,淡淡的说道。 “找二姨娘?”李掌柜的把陈静上下打量了一遍,淡淡的说道:“不先到楼上的包厢里等着,我去找人。” 虽然对陈静,李掌柜有诸多不喜欢,但是自家亲妹妹嘱咐过的话,他却没有忘记,如果那一天陈静来找李玉琳,他一定要去告诉她。 “好。”陈静说着,匆忙的上了楼 。 “你们都各干各的去,我找二姨娘来谈豆腐的事情。”李掌柜的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伙计,冷冷的说道。 “是掌柜的。” 陈静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终于等到了李玉琳,她看上去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微带疲惫。 “二姨娘?”陈静站起身,恭敬的问候道。 “嗯,坐吧!就我一个人,你放心吧!”李玉琳说着,坐到了陈静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陈静坐下来,李玉琳才淡淡的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闻言,陈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想知道,庄府为什么会盯上我。” 听到陈静的问题,李玉琳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低声说道:“这还不明白么?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陈静一脸的不解。 “是啊!风头太胜了,庄府容不下任何一个能和他们家比拼的人,是女人,就必须要为他们家卖命,你也不过是他们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 李玉琳的话,还有她疲惫的面色,陈静眼神闪了闪。 “我想知道,二姨娘当年是怎么进的庄府?” “和你一样,不要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其实都是庄府算计的,不过,我不甘心,你也躲不过嫁进庄府的命运,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联手,让庄府从此没有着落,让他们知道知道,除非我们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否则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玉琳面露狠戾的说道,眼神里全是对庄府的当家,庄主的恨意。 “我不想进庄府这样的大院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进?”陈静问道。 “没有,我可以保证你在庄府不受欺负,但是却不能保证你不进庄府,而且我也不会帮你,因为我也希望你能进庄府,我老了,庄主现在想要弃掉我这枚棋子,不过,也没有这么容易,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 李玉琳坚定的说道。 陈静看着李玉琳,沉默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做豆腐会让人嫉妒。 看到陈静不语,李玉琳再次给陈静下了一记猛药。 “我并不是威胁你,如果你想出花样,不想进庄幅,哪我告诉你,没有戏,你要是不见了,你们家的人也别想好过,他们一定会让你自己出来的,知道我们李家么?我们家就是这样的下场,我们李家,现在就剩下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了,我爹,我娘,当初都是他们动了手脚,虽然我知道的晚了点,可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不能和你里应外合么?我不打算进庄府,更不想进庄府。”陈静淡淡的说道。 “不能,你不想也要进,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你爹,你弟弟受苦,你可以试试,以后如果后悔了,可别怪我有提醒你。” “娶我为了什么,就为了让我和你一样,给他们家去打理生意?”陈静十分费解的问道。 “没错,就是为了给他们家打理生意,让他们家的男人,毫无后顾之忧,想干啥就干啥。” “如果我执意不进庄府,结果会怎么样?”陈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结果就是,庄府的人会逼着你出来,你家的房子,地,还有人,都有可能受到威胁,我劝你还是明智一点吧!如果你愿意,我保证你将来可以和庄府划清界限,如果你不愿意,我也能保证,你全家都不能安生,你忍心看到你年迈的奶奶,流离失所,你忍心看到你爹,雪上加霜,死都没有地方埋么?你想看到你弟弟,和庄府签署卖身契,成为庄府一辈子的奴隶么?” 李玉琳双手握拳,胸口起伏的说出这些话,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可是颤抖的身躯,却泄露了她的激动。 陈静平静的看着李玉琳,自己虽然不想进庄府,可是自己却不能让老太太和陈康他们为难,名声虽然很重要,但是陈老太太他们对于陈静来说,更重要,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家里人。 “好,我答应你,我们合作,不过,我希望你能帮帮我,让我在我堂哥成亲后,去庄府,我一定会让庄家的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 陈静眼神坚定的说道。 看着陈静坚定的眼神,李玉琳红了眼眶,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当初,我能有你勇敢,能有你想的开,也许我也不会是今天的。” “希望到了庄府,你能多帮帮我,我们一起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女子,也不是软柿子。”陈静眼神坚决的说道。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李玉琳肯定的说道。 “谢谢你,希望你也能解脱。”看出李玉琳的痛苦,陈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自己此时已经处在她的边缘上,又有什么心情去安慰别人哪!陈静说完,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等等。”李玉琳喊住陈静。 “二姨娘还有什么事情么?”陈静回头,淡淡的问道。 “记着,以后来到庄府,不要随便吃东西,尤其是下人说什么老爷,少爷给的补品,一定不能吃。” 想了想,看在同样遭遇的份上,李玉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我不会随便吃东西,何况,我还没有及笺,庄远辉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错了,他们父子两个,都一样,都是禽兽,让你来庄府打理家务,让你做主抓权,就一定不会给你孩子的。”李玉琳恼恨的说道。 闻言,陈静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玉琳,良久才问道:“你…你不会是…” “对,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生孩子的。”李玉琳艰难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陈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外人眼里很风光的庄府二姨娘,这样的命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件多么伤悲的事情。 “没事,庄府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他们还回来的。”李玉琳说着,眼神里闪过阴毒,她一定会让庄主血债血偿的。 陈静悄悄的回到了家,和往常一样,每天忙碌着做豆腐,该干啥干啥,每天晚上,趟在空荡的阁楼上,心里,恼火里,都是一个身影,陈静不知道,遇上这样一个男人,是幸还是不幸,来到这里的一年里,都太过顺利,顺利到没有什么难题,而她的心,也顺利的掏给了别人,可那个人,将不再为她而忙碌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十六,陈康和陈老太太,也都强打起了精神,陈静不提,全家人也都绝口不提庄府的事情。 十五的前一天晚上,陈寿就郑重的到陈静家,去请陈康一家去帮忙,娶媳妇。 中午,陈康就到了陈寿家帮忙,买菜,收拾东西,准备瓷器,椅子凳子,下午的时候,陈海带着完素梅一家,也来到了陈庄。 陈静家做豆腐,陈仁义要做新郎,所以不能在来帮忙,宋素素做为大嫂子,要帮忙的事情也很多,所以,也没有来,这样下来,陈静就不能过去帮忙了。 傍晚的时候,陈寿家请的吹喇叭的来了,四个人,一个打梆子,两个吹喇叭,另一个人做在一边,准备替换。 喇叭响了三次,就到了吃便饭的时候了,陈寿更是亲自到陈静家的豆腐坊,来叫人吃饭。 “静静,别忙活了,走去吃饭了。” “大伯,你咋过来了,你赶紧回家忙着去,我们你就不用管了,张大娘已经去做饭了,我们就不去了,我爹和浩浩去了就行了,你赶紧回家吧!” 陈静催促的说道。 “啥回家啊!赶紧的,张兄弟,家生,二狗,玲儿,走你们都去。”陈寿伸手就去拉人。 “陈大哥,你别拉了,我们家里做饭了,你赶紧回家吧!你放心,明天中午,你就是不来喊,我也会去你家吃饭的。”张顺发和陈寿拉扯着说道。 “陈大哥,你就别拉了,我都做好饭了,正来叫他们吃饭哪!你赶紧回家吧!不用和我们这么客气。” 看到张氏像是做好了饭,来到豆腐坊里,陈寿也只能客气了一会,然后回了家,一个人也没有叫去。 109 跟我走吧 六月十六这天,陈仁义大婚,陈静早上在家里帮忙干活,等到中午,花桥快到村口的时候,才去的陈静家 。 “呦,这身份长了,人就不是不一样啊!这娶新嫂子,大家都到了,静静到现在才道。”完素梅看到陈静朝着陈老太太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老太太冷冷的看了眼完素梅,不想在今天和她一般计较。 “没事,时间还早,还有一会的功夫,现在来刚好,等会静静去给新嫁娘打腮红,小翠就去抹粉,我都准备好了。” 宋素素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一手端着一个盘子。 “哼,还真是的,以前啊!我总以为这素素是咱们家最老实的孩子,没想到,现在都学会拍马屁了,不就是给了你一碗饭吃么?至于这么帮着她么?还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完素梅没好气的看了眼宋素素,一脸嘲讽的问道。 听到完素梅的话,宋素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呀!”宋素素惊呼一声,往前趴去。 “嫂子你没事吧?”走进堂屋的陈静,慌忙走过去,扶住宋素素的胳膊。 “大嫂?你没事吧?”陈翠也担心的问道。 “怎么走路的,竟然看都不看,踩到我的脚了都不知道么?”陈苗苗一脸不满的冲着宋素素问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看到。”宋素素小脸涨红,一脸为难的说道。 “陈苗苗,你怎么回事?纯心来找事的是不是?我大嫂子在怎么老实,哪也是我大嫂,啥时候轮到你来欺负她了,快给我大嫂道歉,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是故意绊我大嫂的,你到底按的啥心思啊?” 陈翠一脸愤怒的瞪着陈苗苗问道。 “呦,这还怪上我了,我怎么说也是来走亲戚的,踩到我的脚还要让我道歉,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陈苗苗也是一脸的怒意。“真是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贼喊捉贼的,明明是你踩到了我嫂子的脚,还诬赖我嫂子,你是啥人啊?”陈翠红着脸,怒声问道 。 “翠儿,行了,被吵了,今天你小哥结婚,这么多人,给人看笑话了。”宋素素一脸为难的拉住陈翠劝说道,虽然陈翠平时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但是出了门,别人说宋素素闲话,她都是不依的。 “啥成亲不成亲的,我不是说你,就是因为你这样的脾气,他们才敢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欺负你,一点囊气都没有,欺负你都活该。” 看到宋素素就这么忍着,还劝自己不要声张,陈翠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为她出去,她还这么说。 “我什么人,你什么人啊?看看吧!她自己都承认她踩了我的脚了,你还在这里说啥啊?”陈苗苗一脸得意的说道。 “行了,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别跟我在这里吵吵了,想吵吵,明天在吵吵,都给我乖乖闭上嘴。”陈老太太冷着脸,拐杖狠狠地敲在了地上几下,几人才算安静下来。 陈翠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苗苗,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说话间,客人还有围观的人,站满了院子,门口一阵的鞭炮声后,花轿也来到了大门口,按照规矩,先是有宋大姐关上大门,然后门外面,又陈浩和陈嘎,外加另外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三人一人拿着一把捆好的秸秆,点燃后,围着花桥左跑三圈,又跑三圈,廖廖火气。 “火气一去,开大门,迎新娘。” 在媒婆的呐喊下宋大姐打开大门。 “新郎官踢轿门。” 陈仁义按照规矩,走到花桥前面,轻轻的踢了三下轿子。 “开轿门。” 陈仁义伸手,打开了轿门。 在媒婆喊开轿门的时候,陈静和陈翠两个人,就从堂屋里,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直奔轿门口。 轿门被大开,陈静手上拿着腮红,陈翠手上拿着水粉,往坐在轿子里面的新娘脸上摸去。 新娘吴腊梅,轿门一打开,就慌忙用袖子捂住了脸,避免陈静和陈翠手上的粉摸到脸上,弄花了妆容 。 “别躲啊!我还没有抹到哪!”陈静笑着说道,腊梅总是躲着,又怕弄到衣服上不能洗,陈静试了几下,都没有摸到腊梅的脸。 “快点,快点。”陈翠一手拉着腊梅的手,催促道。 腊梅红着脸,头摇扭过来扭过去,很不配合。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媒婆笑着催促道。 这个时候,宋素素手上端着一个果盘,上面放着麦子,剪的一厘米长的麦秆,豆子,还有铜钱,边走,边撒着朝着花桥走了过来,摸粉的两个人,就是在想多摸点,都不能在摸了,但是今天是大婚,也就不分长辈晚辈,所以,还是可以好好的热闹热闹的。 宋素素盘子里,撒的剩下一把的麦秆,倒进了轿子里新娘的身上,和媒婆一起,把新娘子给搀扶了出来。 “哎呀!刚刚没有撒到,这会待补上。”陈静说着,把手上腮红,往盖头下新娘的脸上摸去。 “好了好了,小丫头还真是调皮,看你以后怎么办?到时候小心自己也弄的一脸的花。”媒婆一脸取笑的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阻止。 听到媒婆的话,陈静的脸一僵,然后微微一笑,站到了一边。 “哼,她用的着走这一套么?”完素梅嫌弃的看了眼陈静,冷哼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站在她身边围观的人,也都听到了,都是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宋素素的脸上也微微一僵,新娘的脚步也是顿了一下,媒婆也多看了陈静一眼。 “走,新娘迈火盆了。”堂屋门口,宋大姐端来了一个火盆,放在地上。 迈过火盆,媒婆和宋素素,把腊梅搀扶到东间里,脱下了鞋子上踩着的大鞋子,然后媒婆打开门,让陈仁义进去了。 “欢迎新人拜天地。”媒婆的一声喊,陈仁义满脸羞涩的牵着红布,带着另外一边的腊梅走了出来 。 上位坐着陈老太太,陈寿,还有宋大姐,其他人都是围着一边看热闹。陈静站在门边上,一脸的笑意,心里的苦涩,也就只有她知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等到陈仁义送腊梅进洞房的时候,陈静刚转身,宋素素就走了过来。 “静静,小婶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宋素素一脸担心的说道。 “大嫂子,你去忙吧!我没事。” “都是我不好,惹的小婶和苗苗不高兴,他们才说这样的话。” “没事。”陈静微微一笑,走了出去,陈苗苗和完素梅对她如此敌意,还不是因为陈苗苗打人的事情。 拜过天地,饭桌就拉好了,前来道贺的人,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这时,请的大总,也发话了。 “今天是东家请客,儿子结婚,欢迎给位亲朋好友前来道喜,东家在这里谢谢了,东家作揖,上菜开席。” 大总(请来主事的,相当于司仪)话音刚落,陈寿走到人中间,深深鞠躬后,前来帮忙的人,就开始端着托盘上菜了。 张氏,张玲,杨二哥,还有张家生也都来了,因为和陈寿的关系还都不错,所以,大家也都随了礼,下午还有事情做,也都坐到桌边上吃起了饭。 “姑娘,来过来,咱们做一个桌子。”看到陈静从堂屋里走出来,张氏喊道。 “张大娘,你们先吃吧!我等会。”陈静淡淡的说道。 “静静,你下午还有事情,你就先和他们吃吧!”陈寿看到陈静,走过来说道。 “不用了,我回头在吃也行,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静客气的说道。 “没有啥要你帮忙的,快吃饭吧!别耽误了干活。”陈寿把陈静拉倒一个椅子上坐下。 陈静也没有多推辞,坐了下来,食不知味的吃着酒席。 凉菜,喝酒菜上完后,大总又站了出来。 “东家喜事,厨房辛苦了,东家作揖,上热菜。”大总说着,为两个厨师每人送上了一条毛巾。 陈寿也冲着两人鞠躬。 “哎呀,都是自家的事情,这么客气干啥!”一名大厨客气的说道。 “哎呀!应该的,应该的。”大总笑着说道。 接受了陈寿的鞠躬,大厨才开始做热菜,这是规矩,东家谢礼过后,厨师才会上热菜,上馍。 吃过饭后,陈静匆匆的回了豆腐坊,对于闹洞房,没有什么想法,就在陈静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门边上,几日不见的二虎。 “二虎哥?”陈静淡淡的喊道。 “静静,我们能单独说说话么?”二虎一脸憔悴的问道。 “行,走吧!”陈静推开门,带着二虎,来到了客厅。 “要喝水么?”陈静问道。 “不用了,我找你有点事情。”二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什么事情?”陈静面色淡淡,一点都不好奇。 “你,你真的打算进庄府么?”二虎小心的问道。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陈静口气淡淡的问答。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说,我要带你远走高飞,你觉的怎么样?”二虎小心的看着陈静,低声问道。 110 咋看咋不顺 陈静复杂的看着二虎,低声问道:“我的家人怎么办?” “你和我走了,我大哥会帮我们照顾老太太还有康叔的,找不到你的人,庄府不会怎么样的。” “如果庄府来要人哪?我爹身子不好,我奶岁数大了,你觉的他们惊的起折腾么?”陈静冷脸问道。 “他们惊不起折腾,你有想过我么?我为了你,等了这么对年,你难道都没有心动过么?这件事情又不是注定了,你只要跟我走,避避,等事情平息了,我们有了孩子,咱们在回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庄府还能怎么样,到时候咱们在把卖身契赎回来不就行了么?” 几天里,二虎也就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听到陈静此时拒绝,二虎急了,心里很不甘 。 听到二虎的话,陈静非常的失望,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在古代,名誉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重要,还生了一个孩子在回来,这要她将来还能抬起头么,虽然她对这些并不在乎,可是二虎对原身的真心,却让陈静打了一个问号。 “二虎哥,咱们也认识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你还是好好的回家想想,你是真的对我用了心,还是为了你小时候的一句承诺,为了娶而娶,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你自己回家,好好想想清楚。” 陈静看着二虎,平静的说道。 “我喜欢不喜欢你,我自己还不知道么?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你做这么多事情干啥?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为了你不惜冒险得罪庄府么?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冷子寒的?我告诉你,像他那样有身份的人,是永远看不上你这样一个乡下野丫头的,你就死心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你才拒绝我的,你真的是变了,变的我越来越觉的陌生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以为冷子寒比我富有,就把我甩开,你还真的错的出来。” 陈静的直言拒绝,又怀疑自己的真心,二虎心里又是堵的慌,又是心慌,恼怒之下,说出了这么久以来,挤压在心里的不满。 陈静看着暴跳如雷的二虎,淡淡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等二虎平静下来后,才低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么?你喜欢我,会说出等我们生了孩子以后在回来,你有想过我的处境么?你知道这样的后果么?如果真的照着你说的去做,我这辈子,都有可能被人看不起,被人指指点点,出门都会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你真的想过么?” 平静下来的二虎,看着陈静淡淡的表情,一张一合的小嘴,沉默了,他只想着快点摆脱庄府,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对于陈静来说,是个巨大的伤寒。 “二虎哥,你先回家好好的想想吧!别错付了真心,我还有事情,先去干活去了。”陈静说完,大步的离开了客厅。 二虎看着陈静的身影,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心里十分的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天,又在忙碌中结束,晚上的时候,陈康没有在家里吃饭,而是还在陈寿家,陪大总还有厨师在吃饭 。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刚起床,大门就被敲响了,陈仁义带着新媳妇,腊梅来给老太太磕头来了。 老规矩中,新媳妇过门的第二天,就要早早的起床,给公公婆婆磕头,敬茶,然后在有婆婆带着,给奶奶敬茶。 “大娘,小哥,嫂子,你们起的挺早的啊!”前来开大门的陈静,笑着打招呼。 “头一天进门,有几个不起早的,你都起来了,他们能不起来么?”宋大姐端出婆婆的架子,看上去对腊梅很是不满的样子。 陈静看了宋大姐一眼,又看向了低着头,一脸沉默的陈仁义,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这个新进门的新媳妇身上。 “你是静静吧!我早就听我爹说过你,说你人可好了,还很聪明,让我过来以后,要多跟你亲近亲近哪!”腊梅看到陈静,自来熟的上前抓住了陈静的手,一脸开心的说道,完全没有把宋大姐放在心上。 “是么?我和吴大伯也有段时间没有见了,他老人家还好吧!”陈静也客气的说道。 “好的很,我爹可是对你赞不绝口,等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玩。” “她哪有时间,整天要做好多豆腐,忙的不知道东西,能跟没有事的人一样么?蒙头睡到半清早,啥事情都不用干。” 宋大姐瞪了眼腊梅,冷言冷语的说道。 “呵呵,好啊!时间也差不多了,咱奶也该起来了,走吧!别站在门口了,快进屋里去吧!”陈静生怕两人在自家大门口给吵起来,慌忙岔开了话题。 “也是,我今天第一次正式给老太太见面,静静你可要替我说好话啊!”腊梅很自然的拉住了陈静的胳膊,一脸的亲昵,完全忽略宋大姐怒气的老脸。 “要叫小姑,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静静,静静是你叫的么?”宋大姐一脸严肃的说道。 “呵呵,没事,没事,叫啥都一样,走吧!估计这会老太太在等着了 。”陈静说着,加快了脚步,这进门第一天,要是在自己家里吵起来,还真是不太好。 腊梅也只是笑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有顶撞宋大姐,跟着陈静大步的往前走。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媳妇,一点规矩都没有,完全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回家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家媳妇,别觉的她刚进门,就把她捧在手心上。” 宋大姐看到腊梅不理会自己,一脸不满的冲着陈仁义教训道。 “是,娘,我听到了。”陈仁义乖乖的应道。 这下,宋大姐心里算是舒服多了,媳妇不听话不要紧,只要儿子听话,还怕媳妇不听话么。 知道今天新媳妇要来敬茶,陈老太太也撑着身子,早早的起了床,此时已经梳洗完毕,坐在屋里等着了。 “奶,小哥和嫂子来给你敬茶了。”陈静刚走到门口,就喊道。 “嗯,快进来吧!”陈老太太说着,从房间走了出来。 “奶,你起的早啊!我是腊梅。”腊梅一脸笑意的,自我介绍的走到陈老太太身旁,搀扶着她,往椅子上坐去。 “嗯,好孩子,这牤牛还真不是盖的,把女儿**的这么好。”陈老太太一脸高兴的夸奖道。 “啥**的好啊!娘,你看到那个新媳妇,给婆奶奶敬茶,自己先走在前面,让婆婆走在后面的么?我看啊!她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走到门口,听到陈老太太的话,宋大姐不满的反驳道。 “行了,孩子刚进门,还小,有啥做不到的地方,你这个做婆婆的就多担待这点不就行了,都坐吧!”陈老太太警告的看了眼宋大姐,淡淡的说道。 这时,陈静拿来了两个垫子,玲儿帮忙端着茶,走了过来。 “还都愣着干啥!还不快给你奶奶敬茶 。”看到陈静放好垫子,腊梅还站在哪里,宋大姐冷声说道。 闻言,腊梅也没有回嘴,只是一脸认真的和陈仁义跪倒了老太太的面前,接过陈静递过来的茶。 “奶,你请喝茶。”陈仁义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好,你成家了,以后也是大人了,可要好好的疼媳妇,好好的过日子。”陈老太太接过茶,嘱咐道,然后递上给新人的红包。 “是,我一定谨记奶奶的教诲。”陈仁义接过红包,严肃的应道。 “奶,你请喝茶,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你老能多担待一点。” 见陈老太太看向自己,腊梅慌忙递上茶水,一脸恭敬, “嗯,好孩子,奶奶老了,也没有这么多事情,只要你们好好过,就行了,仁义是个老实的孩子,以后有啥问题,你们好好的商量,别急眼。” 对腊梅的性格,还有人品,都摸的一清二楚的陈老太太,笑着嘱咐道,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闻言,腊梅不要意思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奶,你放心,我一定会不跟他急的。” “嗯,这就好,你们都起来吧!”陈老太太也递上给腊梅的红包,才喊他们起来。 “娘,看到了吧!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他,他,他的,他是谁啊!他是你相公,真是不知道,这是啥样子的家教。” 宋大姐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对腊梅不满,和宋素素比起来,突然发现,宋素素还真是难得的好媳妇。“来,嫂子,快起来吧!”屋里人,一致全都无视宋大姐,陈静更是伸手扶腊梅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在这里吃饭吧!”陈静客气的说道。 “在这里吃啥,家里还有一堆人等着吃早饭哪!”宋大姐冷脸说着,站起了身。 “娘,我们先走了。” “嗯,回去吧 !弄不好过会腊梅娘家哥哥,就来请腊梅了,说话注意点,别阴阳怪气的。” 陈老太太话里有话的警告道。 宋大姐没有应陈老太太的话,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腊梅是自己的媳妇,自己要怎么教训是自己的事情,她怎么都不愿意听从老太太的。 “奶,我们先走了。”腊梅礼貌的说道,跟上了宋大姐的脚步。 “回去吧!”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大娘,嫂子,我送你们。”陈静说着,慌忙跟了上去。 “老太太,你还真是有福气,看看这新媳妇,不仅长的漂亮,还很懂事。”张玲一边收拾桌子上的茶水,一边笑着说道。 “呵呵,哎,这话可不要说太早,这小女娃可不是好惹的,别看她现在很乖巧的样子,等过两天,够宋大姐喝的。” 陈老太太一脸笑意的说道,心里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但是她知道,以后家里一定会热闹,宋大姐也有人能降得住了。 “看到太太你说的,我觉的这个新媳妇,脾气很好。”张玲不赞同的说道。 “嗯,小丫头的眼光不错,腊梅这孩子,是脾气很好,不过,这要对人的。”陈老太太一脸赞同的说道。 陈静送宋大姐三人来到大门口,陈仁义停下了脚步。 “静静,我这两天就先不过来了,等回门过后,我在来干活。” “行,到时候你要是闲着,就来干活吧!”陈静点头赞同。 “静静,你这里还需要人么?我也来帮忙吧!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腊梅也凑了过来。 “行,你要是没有事情,就过来帮忙吧!”陈静笑着说道。 “帮啥忙,家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哪!刚进门,你就想着咋偷懒么?你大嫂子在这边帮忙,你在过来,家里的事情谁来做,快回家 。”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宋大姐,一直竖着耳朵的,听到腊梅的请求,陈静还同意了,立马停下脚步,一脸不满的吼道。 “我们先走了,这事情回头在说。”陈仁义拉了下腊梅,低声说道。 “嗯,好,小哥、嫂子,你们慢走。”陈静笑着说道。 累了一天,吃了晚饭,豆腐被拉走以后,就在大家准备睡觉的时候,陈静来到了豆腐坊。 “噔噔”“张大伯,睡了么?”陈静喊道。 “姑娘,还没有,我来给你开门。”听到是陈静的声音,正准备脱衣服的张顺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过来帮忙开门。 “来,姑娘,快进来吧!”张顺发打开门。 “好。”陈静说着,进了张顺发的门。 陈静刚进门,后面张家生和杨二狗就跟了过来。 “姑娘,这是有什么事情么?”看到张家生和杨二狗也跟了过来,张顺发一脸疑惑的问道。 “张大伯。”张家生进门,礼貌的喊道。 “张叔。”杨二狗也跟着喊道。早在吃晚饭之前,陈静就告诉了张家生和杨二狗,晚上到张顺发屋里一趟。 “都进来吧!”张顺发让两人进来后,关上了门。 “都坐吧!我给你们倒茶去。”张氏看到陈静有话要说,慌忙走了出去。 “姑娘,你把大家都叫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张顺发心里很是不安,尤其是看到张家生和杨二狗都来了,一脸担心的问道。 同样不安又担心的,还有杨二狗和张家生。 ------题外话------ 推荐:农家俏神医文/空晴寂 111 做客庄府 陈静把三人找来,是有事情要交待,没想到三人多想了,如此的紧张。 “张大伯,家生哥,二狗,你们别紧张,我找你们只是有点小事情。” 听到陈静这么说,三人才送了口气,看到陈静背着陈老太太和有陈康,把三人叫来,他们还以为陈静是因为庄府的事情,让他们走哪! “姑娘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只要不是赶我走就成了。”二狗挠了挠头,不要意思的说道。 “呵呵,二狗,你想啥哪!就你现在的速度,要是从我这里离开了,还是我的一大损失哪!”陈静笑着说道。 “姑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觉的有什么。”张家生看着陈静,低声问道。 “嗯,是这样的,我可能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但是我离开了,不是不回来了,咱们家的豆腐坊,不能停,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更不能出什么事情,你们也在这里家里待了快一年了,这么长的相处下来,我也没有把你们当外人,我走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们照看好这个家,照看好豆腐坊了。” “姑娘,你要去哪里?一个人么?”听到陈静这么说,张家生的心里一惊,忍不住打断了陈静的话,担心的问道 。 “家生哥,你听我慢慢说,我可能要去庄府待几天,明天后天的样子,我想他们就会派人来接我了,最多一个月,我一定会回来的,做豆腐的事情,就教给张大伯来管,每天做多少,能做多少,你看着办,如果做不出这么多的数量,就少做点,别硬逼着。” “姑娘,你真的决定要去庄府么?去了,还回的来么?”张顺发一脸担心的问道。 “姑娘,要不你就远走高飞吧!我帮你照顾着家里的事情,庄府去了,我怕你再也出不来了。”张家生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更是不想陈静进庄府的大门。 “就是,姑娘,我在街上待这么久,对庄府多少也知道点,他们那样的大门,真的不能进,我二狗索然做不了大事情,但是姑娘,只要我待在这个家里,一定会帮你照顾好这个家的,你就放心的走吧!别进他们家的门。” 二狗对陈静救他的事情,一直记在心里,此时看到陈静有难处,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她。 “就是,姑娘,你走吧!别进庄府那样的大门,别看外面光华,里面那些肮脏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老太太和你爹,还有浩浩,就经管放心,我和你张大伯,绝对不会做事不理的。” 房门被推开,张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心疼的说道,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她早就把陈静当成了女儿来看,明知道庄府是个火坑,她怎么能忍心让她进去。 闻言,陈静压下心里的感动,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站起身,把张氏扶着坐下,笑着说道:“你们多想了,我进庄府,并不是给他们做二房,也不是嫁给他们家,这件事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只要你们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让我无后顾之忧,我就能安心的做我自己的事情。” “姑娘,你打算怎么做?”虽然知道陈静不会莽撞行事,但是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家,年龄还小,张顺发还是很担心。 “张大伯,这件事你们就不要问了,我保证,一个月只内,我一定会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工钱照发,能找到人帮忙,就找人帮忙,多做豆腐,多赚钱,在请来的人,就给外面的价格就行了。” “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看到陈静总是避开这个话题,张家生急了 。 “家生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不能回避,我也回避不了庄府,现在老头子不见了踪影,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庄府想从我上身得到什么,我就必须讨回来,不然,我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的。” 陈静坚定的说道,态度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躲不过,可是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吧?说出来,我们也好帮帮你啊!”陈静越是不肯说,张家生的心就不能踏实。 “就是,姑娘,你到底要做啥,你说,我们也好帮帮你啊!”张氏也急了。 “张大娘,家生哥,你们要是能照顾好这个家,就帮了我最大的忙了。”陈静微笑的说道。 “行了,别在问了,姑娘自有主张,姑娘,还有啥事情你就吩咐吧!”看到陈静不愿意多说,也拿定了注意,张顺发站在陈静这边了。 “他爹,姑娘还小,她万一要有个好歹…”张氏苦着脸看着张顺发。 “行了,姑娘做事那次不办的妥妥的,别在问了,姑娘你说吧!”张顺发无奈的底下了头说道,心里也同样的担心。 “嗯,冷公子的人要是来拉豆腐,点货的事情就教给二狗看着了。钱的事情,就有家生哥来看着,账也算算好,能多请几个人,就多请几个人,不要本村的,工钱按时发放,豆子要提前让他们送来。” “好,姑娘放心,我一定会亲自清点坛子和豆腐盒子的。”二狗应道。 “放心吧!我会到街上去找几个人来的。”张家生无力的说道。 “既然这样,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去吧!这段时间,就拜托大家了。”陈静站起身,一脸感激的说道,她还真是怕张顺发几人追着问个究竟。 “姑娘,老太太那边?”张顺发问道。 “嗯,放心吧!回头我就去跟老太太说。” “好,好好的跟老太太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前天给气的,最近都少吃饭了 。” “嗯。”陈静点头,往外走去。 陈静走了,二狗和张家生没有离开。 “姑娘要是去了庄府,要是在回来,不就毁了名声了么?”二狗担心的说道。 “我不是怕她毁了名声,我是怕她好进难出。”张顺发叹息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要是姑娘名声毁了,以后可要怎么嫁人啊!”张氏说着,摸起了眼泪。 “如果她名声毁了,我愿意娶她,不管她怎么样,只要能回来,我都愿意娶她,我就是担心,她到了庄府受委屈,庄府里的人,不比家里,她一个人去了,我怕到时候会出事。” 张家生低着头,一脸担心的说道。 闻言,三人都看向张家生,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放心吧!以姑娘的聪明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都去休息吧!改天我买点东西,去找找三爷,让他帮忙多关照关照。” 听到张家生的话,三人也不在为陈静的名而担心,而张家生的为人,三人也非常的清楚,相信陈静要是嫁给了他,也不会受气。 陈静来到陈老太太的门口,还没有敲门,屋里已经传来了陈老太太的声音。 “进来吧!我还没有睡觉。” 闻言,陈静一惊,没想到老太太会知道自己要来。 “奶,你还没有睡觉啊!你咋知道是我要来啊?”陈静推开门,进了屋里,不解的问道。 “我虽然老了,可是耳朵很管用,你的脚步声,我听的出来。”陈老太太躺在**,慈爱的说道。 “呵呵,我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脚步声的问题哪!”陈静笑着说道。 “嗯,以后就注意注意吧 !你是不是有注意了?”陈老太太问道。 “嗯,奶,我觉的,我一直都觉的,只要我礼让别人,别人就会让我过,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我是不是太软弱了,才会这样子?” 陈静看着陈老太太,认真的问道。 “你不是软弱,你是善良,可是你忘记了,善良不能解决一切,别人会把你的善良,当成了软弱,来欺负你。”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嗯,我明白了,奶,我决定了,我进庄府,不管怎么样,他们不让我好,我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过啊!” “你打算做庄远辉的二房,那个人可不是个善类啊!”陈老太太不赞同的说道。 “没有,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人二房的事情,我只是先去庄府,咱们家过的不好,他们家过的这么好,这也太不公平了,既然他们家死缠着我不放,我怎么着,也要过去搅和一下啊!”陈静眼神闪过狠戾的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陈老太太问。 “听说庄府挺有钱,院子里的女人,也挺多的,家业也挺大,还有个县太爷的叔叔,还真是不好办。”陈静笑着说道。 “死丫头,就知道你小脑子转的快,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嫉妒,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这县衙么?最忌讳的就是贪,你可要小心,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果实在不行,奶奶就是腆着老脸去求人,也绝对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闪失。” 陈老太太低声说道,给足了陈静支持和注意。 “嗯,不过,奶,我爹哪里…”陈静祈求的看着陈老太太。 “哼,死丫头,自己做了主,才来跟说,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这个时候想到我这个老太婆了,你爹哪里,我来说,你只要干你自己想干的事情就行了,放心好了。”陈老太太敲了下陈静的额头,佯装不满的说道。 “谢谢奶,我一定会尽快回来,这事要是我爹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我爹最听你的了,这事也就只有你能说他才听了。”陈静一脸的担心,不知道陈康要是知道她进庄府后,会怎么样。 “哎,你爹哪里是好说,不过,你要是进了庄府,在从里面出来,你的名声不就毁了么?”陈老太太一脸犯难的说道 。 “没事,奶,我不在乎,只要家里能平安无事,我就是做一辈子的老姑娘,我也愿意。”陈静一脸豁然。“你啊!还真是多灾多难,行了,你做不了一辈子的老姑娘,奶奶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给嫁出去,时间不早了,别想这么多,好好的养足了精神,睡觉去吧!”陈老太太瞪了眼陈静说到。 “好,奶,我先走了,你就早点休息吧!”陈静说着,离开了陈老太太的房间。 陈静走后,陈老太太久久不能入眠,心里暗自决定,如果陈静有个什么,她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去把人从庄府给弄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绝口不提庄府,各干各的事情,中午吃饭的时候,庄府的马车,如陈静撂想的一般,来了。 陈康被陈老太太支走,陈静则是空手去了坐上了庄府的马车,去了庄府。 “姑娘,咱们还真是缘分啊!我两次来接你,都是架着马车。”坐在马车外面的瘪三,和陈静客气的说道。 “我到是希望能换个方式和三爷你见面,这个方式,我还真是不喜欢,不过,我们还真是有缘分,以后就要三爷多多照顾了。” 隔着马车的帘子,陈静说道。 “姑娘就不用客气了,要说照顾的话,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我才是,不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瘪三半是承诺的说道。 “那我就感激不尽了,如果我在庄府有什么事情,三爷你可要及时相救啊!”陈静说道。 “姑娘放心,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力,不过,我还是先提醒姑娘一声,在庄府,庄主和少爷给你送的汤啊之类的,千万别随意乱动,这里是一根银针,吃饭前,一定要试试才行。”瘪三说着,把银针递到了马车内。 陈静看了眼瘪三递过来的银针,心里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接了过来,疑惑的问道:“三爷,庄府有这么黑暗么?” “呵呵,姑娘,你还真是单纯,庄府每年都会死人,而且丫鬟这些都不算,姨娘,小妾,暖床的女人,死的数不胜数,能活着,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你如果还想离开庄府,就小心点比较好 。” “三爷是怎么知道我要离开庄府的?”陈静问道。 “姑娘没有带一件自己的衣物不说,老太太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你们家的老太太,只要有人打听,就会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能让你来,就证明你是有备而来。”瘪三说出自己的主见。 “这么说,我想问三爷,你为什么要帮我?”陈静疑惑的问道。 “实不相瞒,姑娘,之前我帮你,是想利用你,虽然外人叫我一声三爷,我在庄府,也不过是一条狗,庄主对我呼来喝去就算了,凡是受宠点的小姐,小妾,都会给我脸子看,这次我帮你,也不是因为你可怜,更不是想利用你,只是看着某人的面子上,帮你罢了。” 瘪三淡淡的说道。 “三爷跟二姨娘的关系很好么?”陈静问道。 “嗯,二姨娘为人谦和,是庄府这么多女人里,少有的,你要和她多走近一点,她当年进庄府的时候,我也帮了她不少。” “那,二姨娘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你也知道么?”陈静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瘪三问道,希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出些什么。 “知道,虽然我当年尽量的帮了她,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庄主会偷偷的给她喝了绝子汤,这件事你就不要告诉她了,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受人之托,瘪三对李玉琳很是照顾,可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庄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敢告诉李玉琳,不想她伤心。 不知道原委的陈静,看着瘪三,眼神闪了闪,脸上微微一笑,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马车停在了庄府的后门,陈静下了马车看了看是后门,坐在上面,不下来。 “三爷,你去告诉庄远辉,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走后门。”陈静坐在马车上,淡淡的说道。 “姑娘,这不是少爷的意思,这是老爷的意思,你还是下来吧 !到时候给老爷知道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瘪三看到陈静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劝说道。 “三爷,你去告诉庄爷,我不过是来庄府串个门,怎么能随意的走后门,要么走正门,要么就送我回去,你只管实话告诉他就行了。” 陈静坚持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瘪三有点为难,回答道:“那好吧!姑娘你在马车上等一会,我这就去跟老爷通禀。” “有劳三爷了,你顺便在说一声,我没有什么耐心,要是等太久了,你们也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陈静隔着马车的帘子,淡淡的说道。 “好。”听到陈静说了这么久,瘪三也算明白了啥意思,如果是走后门,哪就真的是二房了,而且到了庄府,一定会招来不少人的闲言碎语,还有那些女人们的冷嘲热讽,如果这要是走正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是那些女人想看笑话,也要掂量掂量。 瘪三应了一声,就从后门进了院子,刚进院子,就碰到了前来相迎的庄远辉。 “瘪三,二姨娘她人哪?” “少爷,陈姑娘她说,她不从后门走,要从前门走,如果要是非要让她从后门走,就让送她回家,如果咱们要是老是不出去,她就自个先回家。” 瘪三低头,恭敬的把陈静的话,说了一遍。 “从前门过?”听到瘪三这么说,庄远辉的眼里,闪过狠戾。 “是,陈姑娘说了,她现在不是过门,而是来串门,理应从前门。” “我出去看看。”庄远辉说着,往外走去。 “陈姑娘既然到了,就下马车吧!先到家里喝口水。”庄远辉来到马车前,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庄公子,我来你们庄府不过是来做客的,这从后门进,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会让人误会的,我想我还是从前门进吧 !”陈静看着庄远辉,浅笑的说道。 “啥前门后门的,都一样,我们庄府的事情,谁敢多嘴,来,下来吧!这边离住的地方进。”庄远辉说着,向陈静伸出了手。 “庄公子,你是不怕人说,也没有人敢说,我可不同,我不能让我说我们陈家的女儿没有规矩,如果你非要我从后门进,我看还是送我回家吧!”陈静一脸笑意,都没有变过。 闻言,庄远辉脸上一僵,没想到陈静会这么坚持,大腿一抬,上了马车,笑着说道:“好,咱们走前门,瘪三,赶车走前门。” “哎,好。”瘪三走过来,赶着马车,绕了半圈,来到了前门。 马车上,庄远辉故意的靠着陈静坐了过去,笑着说道:“我今天有点事情,没有去接你,你不怪我吧!” “庄公子忙,我能理解。”陈静说着,往一边挪动了一下,和庄远辉保持着距离。 “到了咱们庄府上,你就不要太生份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下人说,他们要是不照办,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的。” 庄远辉说着,再次靠近陈静。 “那我就先谢谢庄公子的照顾了。”陈静说着,再次和庄远辉保持距离。 “我们之间这么客气干嘛!以后和我,可不要在说这么客气的话了。”庄远辉再次靠近陈静,眼看就到了车厢的边缘。 “庄公子,我觉的,在我们还没有完全熟悉的时候,我们应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陈静冲着庄远辉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坐到了庄远辉的对面。 闻言,庄远辉的眼神闪了闪,暗道:“欲擒故纵,女人还不都是这样,什么样的女人,也都逃不出他庄远辉的手掌心。” “是,看来我有点急了,不过,我可是真的对你很有好感。”庄远辉腆着脸,早就习惯了在女人面前,逢场作戏。 “是么?不过,目前为止,我却对庄公子,还没有任何的好感 。”陈静一脸浅笑,也知道庄远辉是个花花公子,什么样的女人都接触过,更不想迎合他,认真的说道。 庄远辉看着陈静,这是第一个女人这么跟他说话,挑起了他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规矩的坐好后,看着陈静,低声说道:“我现在,真是对你很有好感,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的,我相信你一定会被我的真心给打动的。” 庄远辉一脸认真的看着陈静,想要先俘虏陈静的心,然后让她拜倒在自己的面前。 看出庄远辉的小心思,陈静淡淡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我很期待,庄公子要让我怎么样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呵呵,好吧!咱们就用时间来证明吧!”庄远辉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都时,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外,瘪三站在一边,恭敬的说道:“少爷,陈姑娘,到了。” 闻言,庄远辉率先下了马车,伸出手,准备接陈静。 陈静则是很不给面子的,从马车的两外一边跳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们乡下的姑娘,没有那么矫情。” 庄远辉先是脸面一僵,有些挂不住,但是陈静还是给了他台阶下,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没事,我也不太喜欢矫情的女子,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看看你满意不满意。” 庄远辉也不是个笨蛋,陈静三番两次的不给面子,也知道陈静不是一个手到擒来的女子,这次,没有在对陈静做出什么不和礼仪的举动,而是很客气的伸手邀请。 “陈姑娘,请吧!” “谢谢庄公子。”陈静也很是不客气的走在了前面。 “呦,我说这是谁哪!一个大姑娘家的,竟然独自一人来做客。”大门里面,走出了张美枝,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位是?”陈静故作不认识的看向庄远辉。 “美枝,不得无礼,以后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相处 。”庄远辉一脸愠怒的说道。 “少爷,不是人家不想和睦相处,人家只是为你打抱不平,让你亲自去接人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多事情,这不是耽误你的时间么?” 看到庄远辉不高兴了,也不向着自己,张美枝慌忙蹭上去,抱住了庄远辉的胳膊,丰满的胸脯在庄远辉的胳膊上,蹭了又蹭,洛带挑逗只意。 “想必这位就是庄府的少夫人吧?”陈静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听到陈静这么说,张美枝怒视着双眼,她不相信,陈静会不知道庄府到现在还没有少夫人的事情。 “陈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庄府还没有少夫人,美枝只是我们庄府的姨娘而已,走吧!咱们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要是有什么需要,你经管说。” 庄远辉岂能看不出陈静和张美枝两人之间的暗斗,所以,才故意告诉陈静,庄府还没有少夫人,下出诱饵。 庄远辉的话,张美枝气的心里,她好不容易凭借着女儿的光,才让庄远辉多看自己一眼,好不容易才接近他,让他再次迷恋上自己,宠着自己,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陈静这个贱人就来搞破坏,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还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 “哦,原来我误会了啊!以前听说,庄府要娶庄少奶奶,没想到,还没有娶啊!”陈静故作不知。 “不知道陈姑娘现在来是算什么?是算过门了哪?还是少爷不打算用顶花轿去接哪?”张美枝看着陈静,紧紧抱着庄远辉的胳膊,强露出笑脸的问道。 “这位是,姨娘是吧!我想你弄错了,我不过是来庄府做客的,难道庄府的人,都是这么待客的么?”陈静说着,一脸冷笑的看向庄远辉。 “美枝,真是不懂事,陈姑娘不过是来做客的,你说这些话多失礼,还不快给陈姑娘道歉。”庄远辉瞪了眼张美枝,不满的说道。 “少爷,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她的卖身契都在咱们庄府的手上,来咱们家,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张美枝不满的说道。 “看来我这次来庄府做客,是不受欢迎啊 !算了,我看我还是走吧!”陈静说着,停下来脚步,转身就要往外走。 “陈姑娘留步。”庄远辉慌忙走过去,拦住了陈静的去路。 “美枝,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还不快来跟陈姑娘道歉。”庄远辉一脸怒意的说道。 “我…”张美枝一愣,正想说自己又没有错,就被庄远辉阴沉的声音打断。 “我什么我,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姨娘多嘴多舌了,还不快跟陈姑娘道歉。” 张美枝委屈的看了眼庄远辉,双手紧握,往前几步,来到陈静的面前,低着头,眼神里闪着厌恶,低声说道:“陈姑娘,对不起,我说话没有个把门的,说的不好听的地方,还请见谅。” “行了,回你的院子去吧!”没等陈静说话,庄远辉就一脸嫌弃的说道。 听到回你的院子去吧!张美枝的身子一僵,她生完孩子,当庄主知道她生了个女孩子以后,就把小女娃给抱走了,说是庄远辉的娘性格温和,为人善良,一个人平时挺寂寞的,孩子就有她先看着。 毕竟张美枝为庄远辉生下了个女儿,庄远辉也并非是个无情之人,在她生下女儿不久后,就去看她,而刚生过孩子,修养的还不错的张美枝,更是楚楚动人,看到庄远辉眼泪汪汪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相思,庄远辉也是一霎哪的感动,更是把人接到了自己的院子照顾,而如今在回那个小院子,张美枝的心里,是诸多不愿意。 “陈姑娘,少爷,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张美枝全当自己没有听见庄远辉的话,朝着庄远辉的住处走去。 “陈姑娘,这边请,还希望你不要见怪,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内人,让你见笑了。”庄远辉一脸赔笑的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没事,庄府这么大,女人这么多,有一个不懂事的,我也能理解。”陈静一脸大方的说完,往前走去。 在庄远辉的带领下,陈静来到了一个小四合院门口,门口种着两颗石榴书,上些石榴园。 “看来里面的石榴不少啊?”陈静笑说 。 “这院子的名字是叫石榴园,不过这里面可没有什么石榴,也就只有两棵倒栽槐而已,走进去吧!”庄远辉说着,推开了门。 “少爷好,姑娘好。”听到开门的声音,从屋里走出了一个年龄和陈静相仿的小丫头,偷偷的看了眼陈静,低头恭敬的站在一边。 “嗯,还不快去给姑娘倒茶。”庄远辉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姑娘屋里坐。”小丫头说着,慌忙往屋里跑去,给两人倒水。 陈静只是淡淡的站在一边,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看着干净的小院子,虽然庄府还算大,不过,这个院子,也应该是在庄府算是好的了,看来,庄主那个老狐狸,是下了大本钱想把自己留在这里啊!陈静暗暗的想到。 “陈姑娘,屋里请吧!”庄远辉客气的邀请道。 “好。” 两人来到屋里,小丫鬟已经为两人装备好了茶水,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陈静穿着一件保守的裙子,领口到脖子下面一点,而相对比,这个院子的小丫头,则是穿的很是凉爽,穿着一件齐胸裙子,身上的小馒头,若隐若现,待人采摘,小丫头长的一般,不过,小脸却很白净,绑着一个长长的鞭子。 等陈静和庄远辉坐下来后,小丫头慌忙走过来,为两人上茶。 “少爷,你的茶,姑娘,请用茶。”小丫头恭敬的上完茶水,退到一边。 “来,尝尝,这可是我托人帮忙弄来的新茶,一般都不舍得喝,你先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庄远辉一脸献宝的说道。 闻言,陈静的眼里闪过恶意的笑意,浅笑的说道:“呵呵,庄公子还真是看的起我,不过,在好的茶水,在我这里,也都是浪费,因为我根本不动的品茶,而且,茶水对我来说,还不如白开水哪!” 本来想讨好陈静的庄远辉,一愣,他没想到,陈静连和自己客气一下都不客气,直接说不会,不懂。 “没事,没事,柳叶,快去给姑娘换杯白开水来 。”庄远辉心里,很是觉的不对味,这一招,以往是屡试不爽,今天竟然失手了。 “是,少爷。”站在一边的小丫头,听到陈静的话,偷偷的笑了笑,眼里闪过嫌弃。 “这个杯子太小了,我不习惯用,给我用碗倒碗水吧!”陈静也看到了名叫柳叶的小丫头,鄙视的眼神,故意说道。 “这,少爷,碗…”柳叶端着碗,愣了下,看着庄远辉,碗要到厨房才有,她要是去厨房拿碗么?这庄府上下的小主子,也没有一个人用碗的啊! “怎么?庄府没有碗么?”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庄远辉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刚刚挑起对陈静的征服欲,还打算好好的来下工夫,瞬间觉的,自己的想法有点多余,这样的小女人,这么老土,咋可能会让自己这么大费周折。 “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姑娘说去拿个碗么?还不快去。”庄远辉故意瞪了眼柳叶说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柳叶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心里非常的不满,有杯子不用,竟然非要用碗,真是个怪人。 柳叶刚一出门,石榴园就围过来了几个人。 “柳叶,咱们家大少爷新纳的这个二房,怎么样?”一个小丫头,一脸看笑话的走了过来。 “什么怎么样?老土的要死,少爷请她和茶,她竟然说不会喝,还喝不惯,竟然连杯子都不用。”柳叶提起陈静,一脸的嫌弃。 “是么?乡下野丫头,就是乡下野丫头,就是有福也不会想,麻雀永远也别想当凤凰。”小曼一脸高傲的走了过来,对陈静,一脸的鄙视。 “小曼姐,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陈静啊!不会用杯子就算了,竟然还让我去给她拿碗,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人啊?在我们庄府,也是给我们丢脸。” 柳叶不满的抱怨道。 “哼,野丫头就是野丫头,还有你,也别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少爷不是你这样的小丫头能够攀的上的,穿成这样子,像什么样子 。” 听到柳叶的抱怨,小曼总算那眼睛打量了她,当看到柳叶流出半个小山丘,不满的训斥道,还伸手,故意拉了拉柳叶的衣领,让她露出的更多。 “小曼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在也不敢了。”柳叶慌忙往后退一步,拉回自己的衣服,小脸涨红的说道。 “还有你们,都闲着没事么?站在这里看耍猴啊!还不都给我散了,主子的事情,是你们这些下人能够议论的么?信不信我告诉二姨娘,让她扣你们的月钱。”小曼一脸嚣张的说道。 “小曼姐不要啊!我们这就去干活。”围过来的几个人,慌忙散开了。 “哼,一群不懂事的小丫头,真是欠教训。”小曼不满的冷哼一声,往石榴园走去。 其他人,则是低头大步的离开。 “小曼还真是,就仗着二姨娘欺负人,还说人家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我看她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整天少爷长少爷短的,我也没有看到少爷让她当二房。” 一个丫鬟,和柳叶并肩走着,不满的抱怨道。 “小红,别说了,二姨娘宠着小曼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斗不多她的。”柳叶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啥斗不过斗不过的,要是少爷看上你了,看她还敢这样,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这么难堪,在拉就要把裙子啦下来了,我看她是故意让你出丑。” 名叫小红的丫头,一脸气愤的替柳叶抱不平道。 “算了,这都是我自己不好,不该因为天热,穿的这么少,我还要拿碗哪!你快去忙你的吧!给小曼姐看到你偷懒,她又要去到二姨娘那里告状了。” 柳叶劝说道。 “嗯,那好,你自己小心啊!我去忙了。”小红也是非常怕小曼去二姨娘李玉琳那里告状,慌忙走开了。 柳叶看着小红跑远的身影,紧紧握起了拳头,都给她等着,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她们好看。 112 小曼上位 石榴院里,陈静正在和庄远辉,相谈甚欢的时候,小曼眼神冷了又冷的走了过来。() “少爷好,陈姑娘来的还真是快啊!二姨娘刚睡醒,就听说你来了,特意让我来先过来看看,怕你不习惯。”小曼一脸笑意的来到了屋门口。 “是小曼姑娘啊!我也是刚到,正准备去拜访二姨娘哪!庄府这么大的院子里,我也就只认识二姨娘一个人。” 陈静客气的说道,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丝毫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陈姑娘客气了,二姨娘过会就来 。”小曼笑着回应道,偷偷的看了眼坐在一边,若无其事的喝茶的庄远辉。 “站在挺累了,小曼姑娘坐啊!”陈静客气道。 “陈姑娘不用客气,我不过是个下人,这里哪有我坐的份。”小曼看了眼庄远辉,低声说道。 “没有关系,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小曼姑娘曾经还帮过我哪!来,快坐吧!”陈静说着,站起身,一把拉过小曼,把她按坐在庄远辉旁边的位置上。 “我,我只是个小人,怎么能坐在少爷这边。”小曼猜不透庄远辉的想法,如坐针毡,想要起来。 “小曼姑娘,这么客气干啥!我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大家都是一起吃饭,一起坐的。” 陈静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用力的按住小曼,让她坐着。 “陈姑娘,我不能,我不能坐在这里。”小曼挣扎着,想要起身。 “既然姑娘让你坐,你就坐吧!不用这么不是抬举。”庄远辉冷冷的说道。 无奈,小曼只好坐了下来,心里各种的忐忑,心情期盼着二姨娘快点来,担心庄远辉会责备她。 看到小曼老实的坐了下来,陈静才回到位置上,坐到了两人对面。 “小曼姑娘,咱们有些日子不见了吧!我还一直没有跟你道谢,上次你帮我的事情哪!”陈静客气的说道。 “陈姑娘客气了,我也没有帮你什么。”小曼僵硬着脸赔笑道。 “什么没有帮我忙啊!上次要不是因为你,我就被张街发给欺负了,当时还真的感谢你啊!”陈静一脸感激的说道。 小曼别陈静的真诚,给忽的一愣一愣的,她压根不急的,自己啥时候帮过陈静的忙。 就在陈静一再的对小曼表示感谢的时候,柳叶端着一个碗,回来了。 “姑娘,你要的白开水。”小曼倒了满满的一碗水,放到了陈静的面前 。 “嗯,谢谢柳叶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能麻烦你在为小曼姑娘倒碗水么?”陈静一脸真诚的笑意,看着柳叶说道。 柳叶被陈静的一句好人说的一愣,然后淡淡的说道:“是。” 为小曼也倒了杯水,柳叶才站到一边,随时候命。 “咿,柳叶姑娘,你胸口的地方,衣服怎么有个手印啊?”陈静像是突然发现一样,惊呼的问道。 听到陈静的话,庄远辉和小曼都朝着柳叶的胸口往去,柳叶的衣服微微有点脱落,大半个胸部暴露在外面,小脸涨的通红,一脸羞涩的说道:“姑娘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柳叶说着,慌忙退出了房间。 **的小曼,转头看向庄远辉,当看到庄远辉眼神里的玩味是,心里一冷。 “听说陈姑娘到了,来到了么?”大门外,响起了二姨娘,李玉琳的声音。 “二姨娘,好久不见啊!我正打算去拜访你哪!”陈静一脸笑意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姨娘。”小曼这才如释负重的站起身,走过去,跟在李玉琳的身后。 “陈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又见面了。”李玉琳抓住陈静的手,一脸亲切的说道。 “是啊!还真有缘分。”陈静应道。 “呦,大少爷也在啊!我有没有来的不是时候。”李玉琳一脸紧张。 “二姨娘多虑了,我正好也有事情,就有二姨娘陪陪陈姑娘吧!”庄远辉对二姨娘说完,看向陈静。 “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回头在来陪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经管跟二姨娘说。”庄远辉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庄公子慢走。” 就在庄远辉走后,李玉琳才看向小曼。 “小曼,去,到我院子里,给陈姑娘拿些可口的糕点来 。” “是,二姨娘。”小曼应了一声,匆匆的离开了院子。 “听说你现在都是住阁楼的,这个院子还满意么?”小曼走后,李玉琳和陈静两个人,她也不用故意的客气了。 “还行吧!不过,没想到,这庄府的女人,上上下下,没有一个省事的啊!”陈静随意的坐了一个椅子,淡淡的说道。 “那当然,在这个府上,没有一个人丫鬟,女人不想往上爬,也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 “二姨娘错了,我觉的这石榴院的柳叶姑娘,人就好,而且很单纯。”陈静斜了眼小院里的一间小屋,淡淡的说道。 “嗯,没有错,我对这个柳叶姑娘,也是印象很好,不过这姑娘太老实了,总是被人欺负。”二姨娘感慨的说道。 “哎,也是,现在这个年头,人老实了,就是容易被人欺负。” 陈静和二姨娘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柳叶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来到屋里。 “奴婢见过二姨娘。”柳叶恭敬的说道。 “柳叶啊!快起来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二姨娘问道。 “回二姨娘,我很好。” “嗯,哪就好,小曼有时候说话做事,没有轻重,如果她做错了,你们经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她的。” 闻言,柳叶一惊,慌忙底下头,急忙说道:“二姨娘,没有的事情,小曼姐姐人很好的。” “看吧!我就说这个丫头很善良,平时小曼没少欺负人,她还替小曼说话,真是好孩子,哎,也都是我不好,小曼可是老爷赏给我的人,我不舍得让她离开,太宠着了,才会这样。” 二姨娘自责的说道。 “没有这样的事情,二姨娘多想了。” “这个小曼,还真是慢啊 !让她去哪个糕点,竟然去了这么久。”李玉琳一边往外看,一边嘀咕道。 “二姨娘,要不我去看看吧!”柳叶说道。 “那好,你去看看,是不是有油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 等到柳叶走了以后,屋里就剩下了陈静和李玉琳两个人。 “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陈姑娘还真是个好福气的人,贵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多,我也提醒你一句吧!晚上吃饭的时候,要小心点,如果晚上没事干,也可以到我的院子里去做做。” 前面的话,陈静一头雾水,但是后面的话,她明白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要注意点,然后去她的院子一趟。 “福气?二姨娘指的是什么?”陈静不解的问道。 “呵呵,好好想想吧!和我当年比起来,我还真是羡慕你哪!”二姨娘说完,站了起来。 “你要是没事,就先休息会吧!晚上说不定会事情很多,我也先回去了,如果要是饿了,就吃我让人拿来的糕点吧!” 陈静看着李玉琳,眼神闪了闪,说话竟然不说清楚,还说一半留一半,福气,自己能有啥福气,要是真的有福气,遇到了贵人,自己也不可能待在这个地方了。 话说小曼怎么去那个糕点去了这么久哪!原因就是,她不单单是去拿糕点,而是去追庄远辉了。 “少爷?少爷?”出了石榴院不久,就跟上了庄远辉。 “小曼?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跟着二姨娘的么?”庄远辉回头,冷声问道。 “少爷放心,石榴院里还有柳叶哪!她们不会怎么样的,我就是想问你…我…”小曼说着,羞红了脸,这些天,庄远辉被张美枝霸占着,自己又要看着李玉琳,就是想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小曼的小脸微红,庄远辉四下看了看,伸手握住小曼的肩膀,低声说道:“小曼,在等等好么?咱们的好日子,就快到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啊 !” 闻言,小曼抬头,小脸更红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知道,少爷,你都,你都好久没有来看人家了。” 听到小曼的话,庄远辉的眼神里闪过嘲讽,暗道:“女人就是贱。” “二姨娘哪?”庄远辉问。 “二姨娘?二姨娘在石榴院陪着陈姑娘啊!”小曼一脸不解的回答道。 “走吧!”庄远辉大步的往前走去。 “去,去哪里?”小曼疑惑的跟了上去。 当看到庄远辉要去的是李玉琳的住处时,小曼的心激动不已,早就期盼着,能和庄远辉再度**,只要她能怀上庄府的孩子,就算做不上夫人,当个姨娘是一定的。 前来看看的柳叶,刚走到二姨奶住的玉林院,就听到从旁边的小屋里,传来异样的喘息,还伴随着小曼异样疑似痛苦又享受的声音,虽然柳叶确实还是个姑娘,但是在这大院子里,早就知道这是在干嘛了,小脸通红。 揉了揉脸,让自己的脸尽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小曼的门口,喊了一声。 “小曼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进来了啊?” 屋里**的两人,听到柳叶的声音,都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门就已经被打开,柳叶也一脸吃惊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小曼姐姐?少爷?你们…”柳叶像是突然发现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慌忙逃跑了。 而**的两人,依旧保持着运动的姿势,标准的男上女下。 “少爷,少爷,你,你快起来,给人看到了。”小曼虽然说让庄远辉快起来,可是搂着庄远辉腰的小手,却没有放开。 “怕什么,她敢说么?”庄远辉满脸不在乎的说道,精壮的身子暴露在柳叶的面前,更是满不在乎,正确的来说,就在柳叶进来的时候,他还故意的更卖力,回头一脸**笑的看了眼柳叶,当看到柳叶满脸涨红,才满意 。 “可是,可是万一柳叶说出去了怎么办?”小曼说着这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小曼能说出去,而自己也好到二姨娘哪里哭诉,让庄远辉给自己一个名分。 “放心吧!不好又事情的。”庄远辉满脸的无所谓。 “柳叶?你怎么了?小脸怎么这么红,小曼哪?”回来和柳叶装上的李玉琳,一脸不解的问道。 “二,二姨娘,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柳叶说着,逃似的离开了玉林院。 看着柳叶逃跑似的背影,李玉琳脸上闪过阴沉的笑意。 而屋里正在做运动的两人,听到屋里的声音,也都是愣了一下,尤其是庄远辉,怎么都没有想到,李玉琳会这么快回来。 慌忙从**起来,穿起了衣服,看到小曼慢吞吞的,心里也非常清楚小曼的想法,催促道:“快点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小曼虽然也在穿衣服,但是却摸摸索索,心里很是纠结,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被李玉琳知道了,她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的。 “小曼,你在么?怎么回事?让你那个糕点,你竟然出来这么久?”李玉琳说着,也往小曼这边走来。 听到李玉琳往自己房间走来了,小曼的眼神闪了闪,突然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惊慌失措的问道:“少爷,怎么办?二姨娘要进来了,我要怎么办?” “慌张什么?二姨娘让你来拿东西的,你为什么不说?”庄远辉冷脸看着小曼问道,同时也明白,自己被这个贱女人给算计了。 “我,我看到少爷,就忘记了。”小曼低着头,掩去眼里的忐忑,自责的说道。 “哼,真忘记了?还是假忘记了?”庄远辉冷哼一声,整理好衣服,大步的往门口走去。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李玉琳来到小曼的屋门口,刚好碰到走出来的庄远辉,一脸不解的问道。 庄远辉被李玉琳看的一时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道:“二姨娘,小曼我要了,回头我在给你派来个贴心的丫鬟 。” 庄远辉说完,准备大步的离开,流连花丛这么久,被两个女人给算计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等等,大少爷,你要了小曼?是怎么回事?小曼可是老爷赏给我的。”李玉琳喊住庄远辉说道。 “这件事我会跟爹亲自解释,等会我就派人来接替小曼。”庄远辉不愿多解释,大步的离开了。 李玉琳看了眼庄远辉的身影,推门而入,当看到小曼此时依旧衣衫不整,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欢爱后的味道,脸冷了下来。 “小曼?你?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李玉琳一脸动怒的问道。 “二姨娘,我,我,姨娘你要给我做主啊!是少爷他,他要了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小曼一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祈求的说道。 “哼,我给你做主,你简直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竟然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枉我这么疼你,你给我走,不要在待在我的院子里。” 李玉琳指着房门,怒声吼道。 小曼本以为,李玉琳平时很宠自己,如果知道庄远辉霸占了自己,一定会给自己做主的,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李玉琳会如此无情的赶自己走,刚刚庄远辉的话,她也听到了,自己以后就是大少爷的人了,也不用怕一个过气的二姨娘了,如果能有二姨娘给自己撑腰,那固然是好,如果没有,她也无所谓。 “二姨娘,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的伺候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竟然这么多我,我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小曼站起身,一脸恼恨的看着李玉琳,走出了房门。 李玉琳等到小曼走出去,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她早就想弄小曼出这个院子里,可是总是抓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倒好,大少爷跟她要人,她也不能不给不是,为了不让小曼在回来,她必须发恨,要把小曼赶出去。 小曼走后,李玉琳一脸颓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往**一趟,一幅很受伤的样子。 事情发生不多时,整个庄府上下都知道了,而小曼也成了庄远辉的女人,只是,庄远辉却没有给她名分,让她住在自己院子里的一个小屋里 。 晚饭的时候,李玉琳怎么请,就没有去吃饭,饭庄上,就只有庄远辉,庄主,还有陈静三个人。 “陈姑娘,在庄府还习惯么?”庄主问道。 “谢谢庄主的款待,还习惯。”陈静微笑回应。 “嗯,哪就好,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经管说,不用客气啊!” “庄主请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吃饭的时候,陈静十分的小心,桌子上的菜,庄远辉和庄主吃了的,她才吃,他们没有吃的,她也不吃。 “陈姑娘,吃饭啊!别客气。”庄远辉为陈静夹菜道。 “谢谢庄公子,我在吃。” “来,喝碗汤,这是我特意派人炖的老母鸡汤,听说很补的。”庄远辉为陈静盛了碗汤,放在陈静的面前。 看到鸡汤,陈静的心里有了几分紧张,看了眼站在门口边上的瘪三,才喝了一小口。 “怎么?鸡汤不和胃口么?”庄远辉问道,还为自己盛了一碗,尝了尝。 “还好。”陈静看到庄远辉也喝了碗鸡汤,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吃过晚饭,陈静回到石榴院,刚坐下不久,就来了一个小丫头。 “姑娘,这是少爷让我们给你送来的参汤,说姑娘太瘦了,需要好好的补补。”小丫头把汤放在陈静的面前,站在了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静看了眼参汤问道。 “我叫小蓝。”小丫头淡淡的应道。 “哦,小蓝,还有什么事情么?”陈静故作不解的问道 。 “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我还要跟少爷交差哪!”小丫头催促道。 “小蓝姐姐,你也在啊?”就在这个时候,再次来了一个小丫头。 “青青,你怎么来了?”小蓝转身,不解的问道。 “哎呀!别提了,二姨娘被气病了,我来替二姨娘给姑娘送盒糕点,还有杯补品。”被称做青青的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屋门口。 “姑娘,二姨娘说,她现在不舒服,就不过来了,让我给你端点吃的来,晚上饿的时候吃。” “带我谢谢二姨娘。”陈静笑着说道。 “麻烦青青姐姐了,石榴院里其实什么都有。”柳叶接过东西,客气的说道。 “这也是二姨娘的一片心意。”青青笑着说道。 “小蓝姑娘,我把参汤喝完了,有劳了。”陈静说着,粗鲁的用袖子擦了把嘴,把碗递给了小蓝。 接过碗,小蓝满意的说道:“姑娘早点休息,我们就先退下了。” 小蓝说着,看了眼青青。 “是,姑娘早点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等到小蓝和青青离开后,陈进才站起身,看着柳叶说道:“柳叶,你去帮我把这些果子给包好,送到我房间里,回头我晚上吃。” “是,姑娘。”柳叶把端来的补品放到桌子上,端着李玉琳让人送来的糕点,走了出去,心里对陈静,满满的都是嫌弃,真是乡巴佬,不就几块糕点么?至于包起来晚上吃么?没见过世面,真是丢人。 等到柳叶把东西包好,放到了陈静的房间里的时候,陈静正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聊的样子。 “柳叶啊!辛苦你了,二姨娘送来的这个补品,我也喝不了,你喝了吧!” “姑娘,不行,这可不行,这是二姨娘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乱动哪 !”柳叶慌忙摆手。 “没事,你喝吧!我不说,谁知道了,在说,我要是不喝了,到明天就怀了,倒了多可惜,何况是补品,喝了也对身体好,你就喝了吧!” 陈静说着,还亲自端起来,递给柳叶。 “这,这不好吧!万一…”柳叶一脸的纠结,心里但心陈静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没事,喝吧!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陈静说着,再次递了递。 “这,好吧!谢谢姑娘了。”小曼道谢后,接过杯子,三两下给全喝了,这是她在庄府,第一次喝这么好的东西。 时间过的很快,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屋里也慢慢的变黑了,陈静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柳叶,一脸乏困的样子,眼神闪了闪。 “柳叶,我睡那边?”陈静故意问道。 “姑娘,这边。”柳叶带着陈静,往陈静要睡的地方走去。 “哎呀!这么热的天,还铺着垫被,会不会太热了?”陈静不解的问道。 “姑娘放心吧!这边阴凉,不会很热的,垫被很薄的,而且下面还有席子。”柳叶介绍道。 “嗯,柳叶,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陈静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情,姑娘请说。”柳叶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吧!从小家里就穷,而且吧!也没有睡过这么好的床,我怕我晚上会睡不着,不知道柳叶姑娘能不能和我换换房间。” 陈静一脸祈求的说道。 “不行,这怎么能行,要是给少爷知道了,这还了得,姑娘,你就先试试吧!习惯了就好了。”柳叶打着哈欠劝说道。 “哎,这么大的房间,我看了就没有睡意,平时我一个人,都是睡一个小房间里的,现在睡这么大房间,我还真是不适应哪!” 陈静一脸的为难,看上去很不适应的样子 。 “这,这不太好吧!姑娘,你就先适应适应吧!以后也都要住的啊!而且,这种事情要是个少爷和老爷知道了,我一定会被骂的。”柳叶面上一脸的为难,心里则全是对陈静的鄙视,竟然这么没有用,让她睡个好点的床,竟然还睡不着。 “没事的,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晚上咱们就换回来,今晚你就凑合着先给我换一个晚上,我也好睡个好觉,算我求求你了,好么?”陈静看着柳叶,一脸的祈求,想是住这个大点的屋子,睡好点的床,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这,好吧!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啊!给人知道了,我是会要受惩罚的。”柳叶一脸的为难。 “放心好了,这事是我求你的,我怎么可能会到处说哪!是我命薄,睡不了这样的好床,今天就辛苦你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隔壁睡。”陈静说着,伸手拎起李玉琳送来的糕点,往外走去。 “姑娘也早点休息。”柳叶看着陈静的背影,淡淡的说道,眼神里的鄙视,怎么都无法遮掩,就这样的人,还想到庄府的二房,真是不知道,庄主的那个眼睛瞎了,竟然看上这样一个小丫头,哼,有福不享,偏要受罪。 柳叶在陈静走后,痛快的躺倒了**,在**翻来覆去,这么大的床,她还是第一次睡,这么好的房间,她也就只有想象的份,没想到,她现在就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 陈静来到隔壁的小屋里,把糕点往屋里一放,就悄悄的关上了门,离开了石榴院,天色已经黑了,陈静还在想着怎么往李玉琳住的地方摸的时候,一个闪躲的身影,靠了过来。 “是陈姑娘么?” 虽然傍晚的时候,只见过一次,但是陈静还是听了出来,这是青青的声音。 “是,我是,青青,你怎么来了?”陈静小声的问道。 “我是来接你的,快跟我走吧!”青青四下的看了看,小声说道。 “好。”陈静跟上青青的脚步。 “等下,别出声,快过来 。”青青走在前面,像是看到了什么,慌忙把陈静拉到一边,靠到了一边的大树后面。 “怎么了?”陈静用两个人只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是大少爷。”青青回应道。 两人站在树后面,直到看到庄远辉独自走进石榴院,两人才匆匆忙忙的离开。 “庄远辉这个畜生,还真是等不急了啊!”陈静眼神里闪过阴沉的怒道。 “姑娘,你既然来了,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利的女人的,就是院子里的丫鬟,也是一个一个的被他**过,除非是,长的真的入不了他的眼,或者是,是那个没有主子的丫鬟,他才会放过的。” 听到青青这么说,陈静一脸的不可置信,纠结的问道:“那你哪?你不会也被他…” “姑娘可不要多想了,我进庄府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他还没有碰到我,快跟我做吧!二姨娘还在她房里等着哪!” 青青说着,带着陈静,大步的往前走。 陈静跟在青青的身后,疑惑的看着青青,她看上去,不像一般的丫鬟,而且,能经得起**,也不是一般的人。 两人来到玉林院,二姨娘李玉琳已经焦急的等候了。 “没事吧!没有被撞上吧?”陈静和青青一进屋,李玉琳就紧张的问道。 “没事,我们碰到了大少爷,他没有看到我们,估计他去了石榴院,看不到陈姑娘,就会离开了。” “嗯,这就好,我先躺倒**去,万一他来了,你就说是听说我不舒服,来看看我就行了。”李玉琳说着,往房间里走去,趟到了**。 “我想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来,你不用这么急着躺下来的。”陈静淡淡的说道。 “你还是太小了,庄远辉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别看他年纪轻轻的,而且还很风流,可是他的心,可是很冷漠的,他亲娘,在佛堂里,整天吃斋念佛,一年到头,也不见的他会去看一眼 。” “原来,看上去风流多情的外表小,竟然包藏着一颗冷漠的心啊!”陈静喃喃自语道。 “可不是么?和他爹一样的狠,如果我没有猜错,明天后天的样子,他就会开始对你行动,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庄府的生意,一落千丈,我现在整天待在院子里,不出门,我身体不好,庄主也拿我没有办法,可是你不一样,他们一定会把注意打到你头上的,以我对庄主的了解,他一定不会等到让庄远辉接你进门的,你这几天,可要多加小心啊!” 李玉琳看着陈静嘱咐道。 “好,二姨娘放心吧!庄远辉就是想对我动手,我想也没有这么容易吧!”陈静冷冷的笑了笑。 “你可不要大意,在等几天,等到庄主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就会来找我,找你,到时候咱们在慢慢来,现在你可要稳住了,不能操之过急啊!” 李玉琳虽然觉的陈静靠的住,但是还是觉的,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生怕哪里出了差池,把自己给卖了,到时候,她不敢想象,庄主会怎么对她。 “二姨娘尽管放心,我也不是真的好欺负。” “二姨娘,姑娘,不好了,老爷过来了。”青青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着急的说道。 “这么早就来了,陈姑娘,你快跟青青一起去躲一下,不能让他撞见你,不然会很麻烦的。” 一听到庄主那只老狐狸来了,李玉琳有些着急了。 “二姨娘,你先别着急,陈姑娘,就麻烦你跟我到我的房间去先躲躲,等老爷走了在出来。” 青青看着李玉琳说道。 “好,二姨娘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陈静和青青说着,离开了主屋,摸黑进了院子里的小屋,躲在了门后面。 “琳儿,睡了么?”不多时,门口响起了庄主洪亮的声音。 “老爷,你怎么来了?”李玉琳穿着亵衣,披着一件外衣来到门口,一脸憔悴的问道 。 “已经睡了啊!快快快,快回屋里躺着去,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么,丫鬟哪!怎么没有看到她人。”庄主四下的看了看,不解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陈姑娘不是来了么?我让青青去给她送点糕点去了,顺便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我人不舒服,可是该有的地主之谊,还是要有的,况且,我也很喜欢那个孩子。” 李玉琳在庄主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 “哎呀!你身体不好,就不要管这么多了么?明天我在给你多支个丫鬟过来,省的没有人照顾你。”庄主扶着李玉琳,体贴的说道。 “不用了,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清静,一个丫头就够了,人多了,反而不好。”李玉琳淡淡的拒绝。 “我知道,小曼那个丫头跟了你很长时间了,你也很疼她,她和远辉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你生气了,你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好好的责罚远辉,绝对不能让你白白收了委屈。”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管,算我白疼小曼那个死丫头了,我听说最近有皮货,压在了县城里,我身子也不好,也不能帮上忙,还要给老爷添麻烦,老爷,其实你要是忙,就不用特意来看我的。” “你这叫什么话,你生病了,我也很担心的,要不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我早就来陪你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庄主说着,吹灭了灯。 “老爷,什么货压在了县城啊!为啥不让县太爷出来帮个忙啊?”夜色里,李玉琳低声问道。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货物,就是咱们家的粮食,被压在了县城里,是官府扣押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找县太爷,压这么几天的粮食,这不是要我和冷府毁约么?要是冷子寒能看着舒云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还好,要是不肯就这么算了,我们家的损失就打了,也不知道庄才在搞什么,我去找了他几次,县衙的人都不让我进,说什么最近县太爷很忙,我都快急的头发都白了。” “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你在等等吧!明天在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咱们家县衙的人不会不知道,让去打听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想办法尽快把粮食给弄出来,这些粮食要是没有了,咱们一家这一年,可就没法过了 。” 李玉琳皱眉说道。 “嗯,琳儿,你点子多,你帮我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庄才,这两天衙门的人守的太严实了,我进不去啊!” “老爷,你没有去找你熟悉的人么?”李玉琳问道。 说道熟悉的人,庄主脸色有点僵住,平时去县衙,那都是大摇大摆的进去,谁也不会拦着的,如果说熟悉县衙的人,他还没有李玉琳熟悉哪! “找了,没有用啊!你想想看,谁比较可靠,咱们去问问看。” 漆黑的夜里,庄主期待的看着李玉琳。 “牤牛他兄弟,有个人在县衙当差,你要是去找牤牛,让他去打听打听,自己别去,一定会问出来的。”李玉琳眼神里全是对庄主的鄙视,这些年,就知道吃喝玩女人,却从来没有干过正事。 “嗯,也是,我砸把这茬给忘记了。”庄主说完,心情非常好,大手可是不老实的往李玉琳的身上摸去。 “老爷,很抱歉,我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怕传染给你,要不,你去别的姨娘哪里看看。”李玉琳抓住庄主不规矩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今天特意来陪你的,你就别在提别的女人了,来,早点睡觉吧!”知道李玉琳不愿意,庄主也不勉强,确切的说,他不缺女人。 没有在听到主屋里传出声音,青青才轻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和陈静离开了玉林院。 “姑娘,你要小心点,我会在院子外面等一会,如果你回到屋里,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声就行了,如果要是遇到紧急情况,你用这个护身。”把陈静送到石榴院的不远处,青青小声的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是二姨娘嘱咐你的。”陈静并没有接青青手上的簪子,而是探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帮自己,陈静明确的知道,她今天是第一见青青,而青青给她的感觉,太不寻常。 113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石榴院外,青青看着陈静,微微一笑,起先对陈静的不看好,现在有了改变。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个东西一定要拿好,如果有人对你不利,你就用这根簪子去刺他,保证你能成功脱险。” 青青伸手,把簪子插在了陈静的头上,转身走到院子的一边。 “你到底是谁?”陈静冷冷的问道。 “我叫青青,是个丫鬟,如果你觉的我还不错,我可以当你的丫鬟。”青青说完,靠在了石榴院里,为丫鬟准备的小屋后墙上 。 看到青青静静的回望着自己,陈静的眼神闪了闪,往石榴院走去,小手紧紧的捂住了胸口处,憋闷的难受。 回到石榴院里,陈静来到了丫鬟住的小屋门口,正准备推开门,就听到一阵暧昧的低吟,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陈静尴尬的吞了吞口水,大步的回到了屋里,坐在**,心跳如麻,心里暗道:“自己明知道会发生的事情,还把人给推了出去,是不是太怀了。” 庄远辉会来,陈静也早就猜到,非要和柳叶换睡觉的地方,也早就有了心里打算,可是真的听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陈静心里一阵的不舒服,总觉的,自己这样就是把柳叶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推向了魔窟。 陈静的一边,咋自责,而另一面,则是在自我说服,柳叶一看就不是个好女孩,明知道庄远辉是这样的人,还在他面前穿的这么清凉,摆明了是故意勾引他么,如果算起来,自己也算是帮她打成了心愿啦。 最终,陈静在纠结中,进入了梦想,夜里,半梦半醒中,陈静觉的有人推开了门。 “谁?”陈静警惕的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放在头上,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陈姑娘,呜呜呜,姑娘,我…”柳叶哭红了双眼,来到了屋里。 “柳叶?”陈静点燃了蜡烛,吃惊的看着衣衫不整,脖子上还种有一颗颗草莓。 “姑娘,对不起,我该怎么办?我和少爷他,如果少爷明天发现,是喝我。他会杀了我的。”柳叶说着,捂住脸,痛苦了起来。 “少爷,庄公子?怎么回事?”陈静故作不解的问道。 “我,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脱我的衣服,后来,后来我发现是少爷,然后,他就对我…”柳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对你怎么样了?他不会是和你…”陈静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啊!姑娘,你说怎么办吧?少爷把我当成了你,如果要是给少爷知道了,我坏了他的好事,他会杀了我的。” 柳叶越想,心里就越害怕 。 “你坏了他好事?”陈静看着柳叶问道。 “不,不是的,我是说,少爷要知道,是我和他…他会杀了我的。”知道自己差点说错话,柳叶慌忙狡辩,一脸后怕的看着陈静。 “那现在怎么办?你现在已经是庄公子的人了,而且,如果明天他醒来,我明天岂不是很麻烦。”陈静一脸苦恼的看着柳叶。 “姑娘,求求你了,你就给我想个办法吧!这事真的不能让少爷知道啊!” “这,你让我想想。”陈静看了眼柳叶,低声说道。 “好,好,姑娘,你快点想,要是回头少爷醒了,就麻烦了。”柳叶担心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哪!先回主屋去…” 没等陈静的话说完,柳叶就急忙摇头。“不行,不行,我要是回了主屋,被少爷发现了,会更惨的,姑娘,你在想个别的办法吧!” “你别急么?先听我说完,你先回主屋去,反正你也是庄公子的人了,说不定你的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庄公子的孩子,天亮的时候,你就出来,我进去,先帮你顶着点,等你肚子大了,庄公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到时候你可以母贫子贵,说不定生了个儿子,这庄府的大少奶奶就是你的了,到时候我把事情一说清楚,不就行了么。” 陈静一脸认真的看着柳叶,完全是为她好。 “这,这行么?这不是毁了姑娘的名声么?”柳叶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 “没事,等我说清楚了,我的名声自然会清白的。” “这,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姑娘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起来叫你的。”柳叶说完,走出了小屋,出了小屋的柳叶,和在屋里跟陈静说话的柳叶,判若两人,眼神里闪过得意的笑容。 “没想到,这个乡下的野丫头这么单纯,竟然哭一哭就答应了,还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早知道她这么好说话,自己也不用掐自己,逼着自己哭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柳叶怎么能轻易放过哪 !只要她怀上孩子,一样可以像张美枝一样,得到少爷的宠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柳叶心里,美美的想着。 陈静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面对柳叶唯一的愧疚,也消失不见,屋里虽然很暗,但是柳叶往大腿上摸的小动作,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 第二天一大早,当运动了大半个晚上,从梦中醒来的庄远辉,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陈静一个人,正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 “静静,怎么不多睡会,昨晚有没有累到?”庄远辉穿这亵衣,坐起了身,当看到床铺上的一幕红时,心里很是得意。 “我平时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的,不过,庄公子,你要是这个时候从这里走出去,别人会不会说闲话?”陈静转头,洛带怒意的问道。 “怕什么,我早晚都要让你进门,昨晚真是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一点截止,还疼不疼了?” 庄远辉说着,从**站了起来,朝着陈静靠近。 “既然起来了,就快点穿起衣服吧!我去叫柳叶打水洗漱。”就在庄远辉就要靠近陈静的时候,陈静突然站了起来,也不敢直视庄远辉,匆匆的出了房门。 庄远辉只当陈静是在害羞,玩味的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没想到陈静看上去,很土,不过,味道还不错,皮肤还够细腻,尤其是还没有被人触碰的禁地,还真是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如此想着,庄远辉一脸得意的回头看了看床单上的一抹红,代表他是陈静的第一个男人。 陈静出去好一会,庄远辉穿好衣服,也没有等到陈静进房间,而柳叶却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用的水,端了进来,走起路的样子,乖乖的。 “柳叶,你怎么了?”庄远辉不解的问道。 闻言,柳叶的小脸微红,低头说道:“昨晚不小心摔了一下,碰到了膝盖,有点疼而已。” “哦,那你以后可要小心哦,要是摔到了脸,可就嫁不出去了哦 !”庄远辉心情很好的开玩笑道。 “哦,是。” “陈姑娘哪?怎么不见她人回来?”久久看不到陈静,庄远辉一时挂在了心上。 “回,少爷,陈姑娘在院子里哪!”听到庄远辉问陈静在哪里,柳叶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果庄远辉知道昨晚是自己和他在**激战了大半月,此时宠爱的应该是自己,现在倒好,全都让陈静那个乡下丫头给站去了,等到自己以后怀孕了,一定要把这些都给捞回来。 “嗯,好,你去准备点吃的,我去看看她。”庄远辉洗漱完毕后,匆匆的出了房门,往院子里走去。 留在屋里收拾残局的柳叶,眼里闪过嫉妒,这些本来应该是她的。 “怎么了?站在院子里干嘛?在这里待着不适应么?”庄远辉来到院子里,一边朝着陈静走去,一边关心的问道。 “每天在家里早起干活习惯了,一时无所事事,还真是觉的不习惯。”陈静站在院子里,看着大门外已经开花的石榴树,头也没有回的淡淡答道。 “哦,这样啊!慢慢就好了,以后跟了我,那些下人干的活,你就不用干了,只要好好的享福就行了,我庄远辉的女人,怎么能干那些粗活哪!”庄远辉说着,靠近陈静,打手伸向她的腰,把她拦进怀里。 “庄公子,不要这样,给人看到了不好。”陈静慌忙挣脱开庄远辉的手,小脸微白的说道。 “怕啥!这里是庄府,谁干胡说八道,我割了她的舌头,你都是我的人了,要慢慢的习惯我,以后习惯了不就好了么?”庄远辉说着,再次伸手,想要把陈静搂紧怀里,在好好的疼爱一番,其实起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只是陈静逃的太快,让他没有来的及再次温存。 “庄公子,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客人,我不希望有下次,希望你能遵守,我还没有暨笺,你就在等等吧!”陈静退后一步,低声说道。 “静静,能不叫我庄公子么?叫我远辉就行了,如果你愿意,我今天就把你送回去,明天就把你迎进门,你看怎么样?及笺不及笺的,也不在乎这几天,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生疏了 。” 庄远辉说着,想要再次靠近陈静,心里暗叹,怪不得最晚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原来还没有暨笺的女孩子,是另外一种感觉,心里,也打下了另外一个算盘。 “我觉的我还是叫你庄公子好了,我希望你能为了我的名誉,和我保持着一点距离,我真的不希望听到别人的闲话,而且,你最好晚上不要过来了,给人看到了,真的不好,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不生疏,就先保持生疏吧!” 庄远辉靠近,陈静就往后推,两个人围着倒栽槐,绕了一圈。 “呵呵,看来,我最晚不够卖力啊!怎么?从**起来后,你就忘记了你昨晚的热情么?”看到陈静一直冷着一张小脸,不愿意让自己靠近,庄远辉笑的一脸暧昧的开始调戏起陈静,想换种方式来靠近陈静。 听到庄远辉露骨的话,陈静的脸猛然爆红,虽然不是她,可是听到男人如此讲,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给人看到了,不好,我昨晚没有休息好,我想吃了早饭,在去休息会。” 陈静看到柳叶端着早饭过来,匆忙的转移了话题,往屋里走。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客人啊!做为府上的大少爷,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吃早饭吧!”庄远辉完全不把陈静的冷漠放在心上,只以为陈静是年龄小,害羞了,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姑娘,少爷,早饭到了。”柳叶端着一盘子包子,还有两样可口的小菜,两碗稀饭,放到了陈静和庄远辉的面前。 “行了,你下去吧!”庄远辉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柳叶默默的退了出去。 “来,静静,尝尝咱们府上自己包的包子,味道可好了,这可是用你做的豆腐包的,我昨天特意吩咐下去的。”庄远辉说着,用筷子夹了个包子,放到陈静的碗里。 陈静看了眼庄远辉,又看了看筷子,道了声谢,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谢谢 。” 庄远辉坐在陈静的对面,一脸宠溺笑意的看着陈静,手里拿着快去,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而低头吃饭的陈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头也不抬的吃着自己的早饭。 等了一会,看到陈静没有要给自己夹菜的意思,庄远辉的心里有些不满,心里暗自打定注意,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面前的小女人。 就在两人吃饭的时候,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庄远辉一脸怒意的看着丫鬟呵斥道。 “对,对不起,少爷,那个…”丫鬟看了眼陈静,欲言又止。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先走吧!我不需要人陪的。”陈静头也没有抬,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陪陪你,带你熟悉一下庄府的环境。”看到陈静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是因为自己才会不高兴,打算好好的陪陪陈静。 听到庄远辉的话,陈静的心里,只有嫌弃,但是却没有拒绝。 “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情非要来找我?”庄远辉放下筷子,看向丫鬟。 “这个,少爷,姨娘和小曼姑娘,两个人在院子里吵起来了。”小丫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去看看吧!”陈静低声说道。 听到张美枝和小曼两个人吵了起来,庄远辉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那好,你先吃饭,我回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就来。”庄远辉说完,匆忙的离开了。 庄远辉前脚离开,陈静后脚就匆匆的吃完饭,离开了石榴院,让柳叶带着自己,在庄府四下走走。 石榴院里,小曼和张美枝两人,此时正在吵架 。 “你这个贱货,竟然想着办法勾引少爷,竟然还不嫌丢人的住到了少爷的院子里。”张美枝一脸怒意的问道。 “哼,到底谁才是贱货啊!连个子都不会下,还好意思说,为了勾引少爷,你没少下工夫吧!未婚先孕,你还真是不嫌丢人,我看,这不要脸,放在你身上,才是真正的合适。” 小曼嘲讽的看着张美枝,冷声回击道。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教训我,我好歹也是这庄府的姨娘,你不过是个丫鬟,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和说话,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么?”张美枝指着小曼的鼻子,怒声吼道。 “行了,你是姨娘,姨娘怎么了,少爷昨天可是亲口说的,我是他的女人,怎么,少爷想做什么,还需要你的同意么?不过是区区一个姨娘,而且还是个不会下崽的,有什么好嚣张的。” 小曼鄙视的看着张美枝,冷嘲热讽道。 “贱人,你竟然敢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不会下崽,有种你下个给我看。” “哼,你以为我不会么?告诉你吧!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了。” 小曼一脸的骄傲,因为昨天和庄远辉运动过后,他太忙,忘记了给她喝某种药。 听到小曼这么说,张美枝的心里一阵的紧张,现在庄府还没有少夫人,如果谁要是生了个儿子,就很有可能当上少奶奶,而她,坚决不会让少奶奶的位置,落在别人的身上。 “贱人,不要脸,去死吧!”张美枝慌张之下,伸腿狠狠地踹在了小曼的肚子上,想要一脚把她肚里的孩子,给踹下来。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来人啊!救命。”小曼应声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扶着肚子。 看到小曼躺子地上,痛苦的样子,张美枝的脸上闪过快意,说不定她现在也怀孕到,只要自己生出个儿子,这庄少奶奶的位置,谁都别想跟自己抢。 “闹什么?怎么回事?都不想好了是吧!一大早的就闹腾个不停,要是都不想待在这里,都给我滚。” 114 张美枝之死 庄远辉正在对陈静的淡漠感到头疼,他每次遇到的女人,只要和他上了床以后,就会非常的乖巧听话,而且还会想着办法让自己开心,而陈静则是恰好相反,这也让庄远辉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少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你舔麻烦。”小曼捂住肚子,跪在地上,一脸的愧疚,眼泪汪汪的看着庄远辉,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是的。 “少爷,你也听到了吧!都是这个小曼,没事找事,昨晚上我正在睡觉,她竟然偷偷的趴上了你的床,早上起来,还大呼小喝的,像是这个院子里的主人一样,还装出这个样子,看了就让人讨厌,你就别在让她住在这个院子里了。” 张美枝理直气壮的看着庄远辉,一脸祈求。 “哼,你怎么又住在我的院子,去去去,回你的院子去,还有小曼,不要跪在地上了,该干啥!干啥去,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苦着一张脸,给谁看啊!我很忙,没有时间管你们之间的这点破事,要是在闹腾,就给我滚出庄府,别在来烦我了。” 庄远辉看着两人,冷冷的说完,大步的离开了。 “少爷,不要啊!少爷,不要,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干我走?想想我们的女儿,她要是知道她的爹娘是这么的不和睦,她该多伤心,少爷,求求你了,你就让我留着这个院子里吧!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敢在胡来的。” 张美枝冲过去,跪倒在地,抱住庄远辉的大腿,哭诉的祈求道。 “走开走开,别来烦我了,想住这里,你们就住这里吧!”庄远辉一脚踢开张美枝,大步离开。 等到庄远辉走后,小曼一脸阴沉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声说道:“你求的留下又怎么样,我看,少爷一定是去陪那个为进门的二房了,恐怕就算咱们在这里等到老,也不见的少爷能想起咱们。” “又是那个陈静,她觉的害我还不够惨么?现在竟然又抢我的男人。”张美枝,站起身,一脸的怨恨。 看到愤怒的张美枝,小曼的眼神闪过得意的笑意。 陈静在柳叶的带领下,把整个庄府都逛了一边,默默的记在了心里,才回到了石榴院 。 庄远辉在离开自己的住所后,就来到了石榴院,发现石榴里没有人后,微微皱眉,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了一会,才等到陈静回来。 “去哪里了?累不累?”看到陈静一进么,庄远辉就迎了上来。 “我只是出去走走,没事。”陈静淡淡的说道,很不情愿的被一直咸猪手放在肩膀上。 “别这样好么?还有人在哪!”陈静拿开庄远辉的手,低声说道。 “怕什么,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我没有什么忌口的,随便什么都行。”陈静还是坚持的,把肩膀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看着陈静,庄远辉的眼神闪了闪,很是遵从的,没有在把手放到陈静的肩膀上。 接连几天,庄远辉除了出去办事,就都会留在石榴院里陪着陈静,尤其是晚上,石榴院里,女人的吟唱和男人的粗喘,交织在一片。 这天,陈静如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起了床,坐在院子里,看着蓝天白云,悠哉悠哉的样子。 而累了一个晚上的庄远辉,总是在小曼端来早饭后,叫起,这天早上,刚吃过早饭。 “呦,陈姑娘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啊!走,要不要一起出来走走?”石榴院外,张美枝和小曼,互相搀扶着,走在石榴院的门口。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陈静头也没有抬,喝着小曼为她倒的水。 “哎呀!别这么生疏么?以后大家都要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走吧!一起去吧!”小曼说着,和张美枝来到了院子里面。 “你们来做什么?”刚起床的庄远辉,一脸愠怒的看着来到院子里的两人。 “少爷,好几天没有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是担心陈姑娘一个人在这庄府,怕她无聊,想要找她出去走走 。” 看到庄远辉,张美枝的脸行笑开了颜,一脸的讨好。 “嗯,静静,你看你要不要跟她们出去走走?”庄远辉看着陈静询问道。 陈静看了眼来着不善的两个人,淡淡的应道:“好啊!” “好,正好我今天又点事情,你们两个记着要好好的陪陪陈姑娘,带她在庄府四处看看。”庄远辉满意的说道,心里总算是对张美枝和小曼,满意了一回。 陈静在一左一右,小曼和张美枝的带领下,来到了庄府的池塘边,此时池塘里的一片荷花,正开的鲜艳,清澈的池塘里,可清晰的看到小鱼在游泳。 “真是可爱啊!陈姑娘,你看,那朵荷花开的是不是很鲜艳?”小曼指着一朵开的很大的荷花问道。 闻言,陈静嘴角上扬,淡淡的说道:“是啊!那朵荷花开的还真是鲜艳,不过,在鲜艳都没有用,迟早会谢幕。” 张美枝和小曼不解的看了眼陈静,然后三人绕着池塘,往有荷花的地方走去。 “陈姑娘,想不想要朵荷花,我帮你去采一朵。”张美枝笑着问道。 “好啊!正好我还没有摸过荷花哪!” “你等着,我去帮你采一朵最漂亮的。”小曼讨好的说着,来到池塘的边上,伸手去摘荷花。 “哎呀!我手不够长,陈姑娘能拉着我点么?我怕掉到池塘里去了。” 小曼一脸真诚的看着陈静说道。 “好啊!”陈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陈静拉着小曼的一直胳膊,而小曼的另外一直胳膊,拼命的往池塘里伸,还是差了一点点。 “还差一点,小曼你在胳膊伸长一点就行了。”张美枝站在陈静的前面,并没有去拉着小曼。 “嗯,好的。”听到张美枝的话,背对着陈静的小曼,眼神里闪过狠戾 。 “噗通”一声,小曼往前一带,小曼就把陈静给带到了水里。 “噗,救…”荷花池塘里,三个人头,往上面一窜又一窜。 “噗,救…” “救命,呜,…” 三个人头,在水里一上一下,还没有喊出一声完整的救命,再次被水淹没。 “救命啊!有人掉到水里去了。”跟着陈静而来的柳叶,站在三人落水的地方远远的,看到三人一上一下的,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过了一会,才喊出救命来。 “噗,呜,救…”小曼和陈静,时不时的露出一个头来,然后在落进水里。 “怎么回事?谁掉进湖里了?”听到喊救命,急忙赶来的管家,一脸惊恐的问道。 “是,是,是陈姑娘和三姨娘,还有小曼姑娘。”柳叶一脸惊吓的回答道。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救人。”管家冲着站在岸边的几个家丁吼道。 “管家,这,里面可都是少爷的女人啊!”一个家丁为难的说道,下水救人一定会和水里的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而他们这些下人,怎么敢去碰少爷的女人,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快下去救人,先把陈姑娘给我救出来。”管家大声的吼道。 看到管家真的很着急,有的家丁准备下手救人,就在这时,池塘边,再次传来“噗通”一声。 就在大家查看真相的时候,陈静被一个少女给救出了水,紧接着,其他的家丁也下去救人。 “去,快去请大夫。”管家看到陈静全身湿漉漉的,一脸惨白,紧闭着眼睛,惊慌失措的喊道。 “都转过身去。”跳下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青,刚把陈静救出水面,青青就大声的喊道。 听到青青的话,众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纷纷转过身去 。 “青青姑娘,我拿了间披风。”柳叶跑过来,把手上的披风递给青青。 青青冷冷的看了眼柳叶,接过披风,慌忙给陈静遮住因为被水浸湿的衣服,而若隐若现的娇躯。 “快帮我扶着姑娘回去。”青青支撑住陈静大半个身子,冲着柳叶冷声命令道。 “是。”早就被青青冷眼的杀气给吓到的小曼,完全忘记了青青也只是一个丫鬟,乖乖的应道。 青青带着陈静,快步离开,而水里的两人,她看都没有看一眼。 青青带着陈静回到石榴院后,对柳叶命令道:“你在外面守着,我给姑娘换衣服,记着,我不开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呃,好,好的。()”柳叶愣愣的回答道,心里对青青,有种莫名的害怕。 青青拖着陈静,来到屋里,把她扶椅子上,关上了门,正转身准备给陈静换衣服,就见到被放在椅子上的陈静不见了。 “姑娘?”青青来到房间里,看到陈静湿漉漉的站在哪里,正准备脱衣服,不解的低声喊道。 “你先去给我看着门,想问什么回头在说。”陈静命令的说着,已经着手开始脱衣服了。 “好,你尽量快点,我估计庄远辉很快就会到。”青青嘱咐道,往门口走去。 “嗯。” 陈静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身上的衣服,在衣服的柜子里,找了又找,眼神里闪过怒意,竟然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个个都是看上去凉爽的不得了,布料少的不行,时间紧迫,最后,陈静在柜子里,终于找到了一件,春秋穿的衣服,布料虽然有点厚,但是却还算保守。 “好了。”穿好衣服,陈静打开门,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青青说道。 “姑娘,你先躺** 。”青青扶着陈静,躺到了**,又给陈静解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等到他们来的时候,我在假装给你穿衣服,你现在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青青解释道。 “嗯,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小曼和张美枝想要我的命,这样的意外还真是意外。”陈静嫌恶的躺在被人滚过床单的**,淡淡的说道。 “你没事吧?”青青问道。 “你觉的哪?”陈静笑问。 “应该很不错。”青青回答道。 “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可千万不能死啊!不然,我可是会觉的无聊的。”陈静无趣的说道。 “应该没事吧!” “那可不见的,我觉的吧!小曼是没事,不过,张美枝就难说了,她可是喝了不少的水。”陈静看着青青,笑着说道。 闻言,青青的脸一僵,低声问道:“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掉到池塘里去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小曼姑娘心底善良,想给我采朵荷花,哪知道她够不到,就让我帮忙拉着她,然后她一个不小心,就掉到了水里,而我很不巧的抓了下张美枝,结果她也掉到了水里,真是不幸。” 陈进淡淡的说道,丝毫不觉的,这是件危险的事情。 “不过,姑娘,我还是想劝你,劲量小心点,万一你要出个差池,你要我…我怎么给二姨娘交待。”青青低头,低声说道。 “是么?是个二姨娘交待么?”陈静紧盯着青青问道。 “静静怎么样了?人哪?”院子里,响起了庄远辉的声音。 “少爷,姑娘正在屋里换衣服。”柳叶一脸惊慌的说道。 “你怎么站在外面,谁在给她换衣服?”庄远辉冷脸问着,大手已经推开了陈静的屋门,往房间里走去。 “青青?怎么是你?陈姑娘她人怎么样?”庄远辉一进门,就看到青青正在为陈静扣纽扣 。 扣上纽扣,青青在转过身来,恭敬的道:“见过少爷。” “嗯,行了,快告诉我,陈姑娘怎么样了?”庄远辉来到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陈静,焦急的问道,心里十分担心,这个女人还不能死。 “回少爷,陈姑娘被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青青如实回答道。 “大夫人哪?怎么去人请了这么久,还没有来。”听到青青的话,庄远辉的心里就更紧张了,来到屋门口,对着外面的下人,冷声问道。 “来了,来了,少爷,大夫来了。”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的冲进了石榴院。 “见过少爷。”大夫恭敬的说道。 “行了行了,快去看看人怎么样了?一定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庄远辉急躁的说道。 “是。”大夫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走。 就在大夫为陈静把脉的时候,一个丫鬟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这个丫鬟不是别人的,正事小红,庄远辉院子里的。 “少爷,不好了,三姨娘出事了,快让个人去救救她吧!” “她在哪里?”庄远辉问道。 “在少爷的院子里,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有人说,说在不请大夫,可能,可能就不行了。”小红纠结的说完。 “你没有看到这边还没有看好么?别让她死在我的院子里,给我弄到她自己的院子里去,等这边好了,在去给她看。”庄远辉不耐烦的说道。 “是,我这就去。”小红应了一声,匆忙的跑了出去,像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而院子里的其他人,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个个面无表情,没有一个人同情。 “大夫,陈姑娘怎么样?”大夫刚收回了手,庄远辉就着急的问道 。 “少爷放心,陈姑娘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等我开两服药,吃过就会好了。” “嗯,这就好,她什么时候会醒啊?”庄远辉又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应该睡一觉就会醒了吧!”大夫不确定的说道,陈静的脉象平稳,根本没有什么事情,看到庄远辉这么着急的样子,陈静又一直闭着眼睛,大夫心里也发慌。 “什么叫应该?给我说清楚,她什么时候能醒?”庄远辉不满的问道。 “少爷,陈姑娘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睡一觉一定会醒的。”大夫肯定的说道。 “嗯,行了,你开药吧!让下人跟你去拿药。”庄远辉不耐烦的说道。 “少爷?少爷?不好了,小曼姑娘也晕倒了。”小红再次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道。 “叫什么叫,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子,不过是晕倒了,又不是死了,怕什么,让大夫去看看不就行了么?”庄远辉一脸怒气的看着小红,一脸的不高兴。 “是,是,奴婢知道了。”小红惊恐的低声说道。 “少爷是先给陈姑娘抓药,还是先去看看两外两位姨娘?”管家站在一边,小心的问道。 “先让大夫些个药方,派人去抓药,在去看她们两个。”庄远辉皱眉说道,心里很是不耐烦,对小曼和张美枝很是不满,竟然带人出去走走,就走成了这样,竟给自己找麻烦。 管家带着大夫,先是去给张美枝,这个溺水比较严重是三姨娘。 “大夫,怎么样?”管家看着只为张美枝把了一会脉的大夫问道。 大夫看了眼管家,微微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早点诊治,也许还有救,可是现在,恐怕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哎,咱们在去看看另外一位吧 !”管家看了眼紧闭着双眼的张美枝,叹息的说道。 管家走了,大夫也走了,其他的下人,听到结果一后,也一个一个的接着离开,屋里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直鞋子在脚上,一只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还不断的往地上滴水。 另外一边,小曼的诊治结果,就是溺水过度,缺氧晕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在陈静醒来后,从柳叶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柳叶?你很恨我么?还有小曼,还有张美枝,她们也得罪过你么?为什么我们掉到水里,你竟然过了很久才喊救命?”陈静趟在**,看着柳叶,淡淡的问道。 “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我当时只是吓坏了,一时忘记了而已。”柳叶一脸心虚,替自己狡辩道。 “哦,是这样么?可能是我当时眼花了吧!在我拼命的想呼吸的时候,出水面想要喊救命的时候,竟然看到你在笑。” “这,这怎么可能,我当时真的是被吓坏了。”柳叶小手紧握,手心里全是汗珠,惊慌的说道。 “嗯,我想也不可能,应该是我看错了。”陈静笑着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柳叶才送了口气。 “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人啊!千万不能做什么坏事,不然,真的会有报应的哦!”陈静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本来送口气的柳叶,心里一惊,尴尬的笑道:“姑娘说的没错。” “静静,你醒了?”听说陈静醒了,庄远辉慌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到了石榴院。 “嗯,真是不好意思,让庄公子担心了。”陈静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好了就行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庄远辉看到陈静醒来,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放了下来。 “真是对不住,我听说三姨娘她不幸…”陈静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怎么能怪你哪 !是她命薄,才不幸身亡的,说起来,这也都是她们不好,竟然带你去池塘边上,幸亏你没事,不然,我非剥了她们的皮不可。”庄远辉诱哄的说道。 “我没事,不知道小曼姑娘怎么样?害的她落水,真是心里非常的过不去,我身体也不舒服,也不能去看看她。”陈静一脸的歉意。 “她没事,你不用担心,好好的休息吧!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去县城。” “好啊!我还真是累了。”陈静说着,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庄远辉说着,离开了石榴院,一出门,就让人把小曼给送到了张美枝曾经住过的简陋的小院子里,原因很简单,对小曼的手段很清楚,陈静还为此事自责,多么单纯善良的姑娘啊!小曼会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觉的此事一定有蹊跷,但是目前陈静没事,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也并不觉的有什么,而张街发在知道女儿死了以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听说陈静出了事情,张美枝死了后,陈家,陈老太太和陈康等人,坐不住了。 “娘,你别总是拦着了,你让我去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咱们家静静也落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堂屋里,陈康苦皱着眉头祈求道。 “我也担心,不过你不能去,顺发,你去吧!你是街上的,认识的人也多,你也应该认识瘪三,去找他问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静静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陈老太太一脸慎重的说道。 “好,老太太,我这就去。”张顺发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吃了饭,架着马车去。”陈老太太阻止道。 “我也去吧!我跟张大伯一起去。”张家生站出来,心里焦急不已。 “老太太,让他们去吧!不用在家里吃饭了,” 张氏说着,看向张顺发,“你们快去吧 !我给你们拿了两个馍,边走边吃,去打听一下,姑娘到底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能有个啥事情啊!”张氏说着,递上给两人准备的馍,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从早上听说陈静落水的事情,一家人都开始坐立难安。 “老太太,你老放心,姑娘很聪明的,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和家生先去打听打听,会尽快回来的。”张顺发说着,和张家生,架着马车,出了家门。 其他人都站在门口,翘首企盼,祈祷陈静能平安无事。 “听说静静落水了?要不要去帮我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二虎家西屋里,大虎站在二虎的床前,低声问道。 “不用了,问啥问,她都是庄远辉的女人了,跟我以后又没有啥关系,她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二虎躺在**,冷脸说道。 “你,混蛋,既然知道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躺在**干啥!你起来啊!又不是天塔了,你要死不活的这是干啥?”大虎瞪着**的二虎,怒声问道。 “哥,我你别管我了,你该干啥干啥去。”二虎不耐烦的说道。 “你要是心里还有静静,你就给我振作点,想办法把人弄出来,你这样死躺着,有什么用?” “哥,你有没有想过,她已经是庄远辉的女人了,我就是把她弄出来又怎么样?你难道要我娶一个已经没有贞操的女人么?”二虎坐骑身子,一脸怒火的问道。 “二虎,你这是啥意思?你难道不喜欢静静了么?”听到二虎的话,大虎一脸恼火的看着他,抓住他的衣领,怒声问道。 “我以前是喜欢静静,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她了。”二虎看着大虎,一脸的沮丧,在陈静问过他,他真正的想法的时候,他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砰砰砰”“亏我还一心想要帮着你,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从小立志要娶她的人是谁,你怎么能说变就变。”大虎狠狠地给了二虎两锤,怒声问道。 看到恼怒中的大虎,二虎愣住了,擦了把嘴巴上的血渍,不可思议的问道:“哥?你,你该不会是?” 115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大虎被二虎看的一脸的不适应,微微低头一笑,苍凉的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二虎床对面,自己的**。 “小时候,你一直都和静静走的很近,我也看的出来,静静很喜欢你,长大后,我更发现,静静对你,有依懒性,你是我的亲弟弟,性格比我开朗,也能时不时的斗静静开心,能看到你们成双成对,我也为你们开心,可是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子。” “哥,你,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你曾经不是说过,你喜欢的是陈翠么?”听到大虎的话,二虎瞪大了双眼,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大哥,竟然和自己喜欢同一个女孩子。 “说,我说什么,静静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在她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大哥哥,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揭穿,干脆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多好,这样大家谁也不会尴尬,至于陈翠,都是陈家的女孩子,虽然她不如静静乖巧,懂事,不过,她也是静静的姐姐,娶了她我们的关系,也算是亲上加亲吧 !” 大虎坐在**,一脸的苦涩的笑道。 “哥,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哪?”二虎一脸痛苦的问道,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 “我没有委屈自己,我只是不想勉强静静,以前看到你们两个,从是说说笑笑,就算静静不开心,你一句话,也都能让她开心,这要她能开心,我一切都无所谓,可是你不该这样,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大虎苦恼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哥?不是我变了,大家都在变,尤其是静静,她笑的多了,也不在是从前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她从前连只虫子都不敢碰,可是现在,她竟然敢伸手大人,以前我说什么,她总是会听,可是现在,她在也听不进我说的话了。” 二虎一脸的无力,觉的是陈静的改变,才造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二虎,你怎么能这么说静静,她过的容易么?她娘不知所踪,差点给人卖了,现在还被逼着去做人二房,你有站在她的位置上想过么?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你不尽里的去帮她,怎么还能如此的说她,我看变的人是你,是你变的让人不认识了,你是不是觉的,静静现在有本事了,盖起了房子,你觉的配不上她了?” 大虎瞪着二虎,冷声问道。 听到大虎这么问,二虎沉默了。 “你别不说话,你说啊?你是不是胆怯了?” “哥,你不懂么?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就应该在家里,做做女红,照顾家庭,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让家里人过的更好,在外面抛头露面。” 在大虎的逼问下,二虎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而在自己和冷子寒相比下,心里的自卑,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看来你是真的变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虎一脸失望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砰”二虎的手,狠狠地敲打在**,暗自苦恼,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顺发和张家生,在从瘪三哪里得知,陈静没事后,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然后回去给陈老太太报平安。 接下来的几天,陈静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拒绝庄远辉在留着石榴院里,而陈家,也是憋着气,耐心的等着。 几天过后,陈静的身体慢慢的好了,庄远辉又开始马不停蹄地的往石榴院跑进跑出。 这天,陈静正坐在院子里悠闲的晒着太阳,就见庄远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静静,咱们才好一点,又坐到了院子里啊?” “我已经好很多了,你这么着急的过来,有事情么?”陈静站起身,不解的看着庄远辉问道。 被陈静问起,庄远辉有一时的不适应,看着柳叶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柳叶看着两人,眼神闪了闪,虽然不情愿,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有什么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么?”陈静不解的问道。 “静静,走,咱们到屋里说。”庄远辉很自然的把手伸向陈静的肩膀。 陈静极力的忍受着肩膀上的咸猪手,来到了屋里。 “究竟怎么了?”陈静问道。 “静静,你这次可一定要帮我啊!”庄远辉紧张的抓住陈静的手说道。 “庄公子,你先放开,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不就行了。”陈静挣扎的抽出自己的手,低声说道。 “是这样的,咱们庄府今年所有的粮食,都被压在了县城里,而且去找了很多次,都没有人出面,无奈之下,我才来找你的,你看你有没有办法,把粮食给弄出来。” “压在了县城?庄公子,你家叔叔不是县太爷么?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陈静不解的问道 。 “找了,可是不管是谁,都说没有看到叔父,而且他们家最近都被县衙的人给把守着,想进都进不去啊!”庄远辉一脸焦急的说道。 “那就在等等吧!弄不好是县太爷最近太忙了,等他有时间了,一定会把粮食还给庄府的。”陈静劝说道。 “这个我明白,不过,我觉的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说会不会是叔父家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十几车子粮食,被扣在哪里,也是个事情啊!” 庄远辉眼神闪烁的说道。 “也是啊!不过,他们为啥把粮食给压住了啊?”陈静问道。 “哼,那些个衙役,竟然随便给找了个借口,把粮食给扣住了,说什么我们地税不够,非要查清楚后,才会把粮食还给我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让他们查啊!只要查到了税务正常,不就行了么?”陈静一脸天真的说道。 “不是怕他们查税,我是担心时间拖长了,粮食掉价格,你帮我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让县衙把粮食给放了。” “这种事,我还真是没有办法。”陈静皱眉说道。 “是么?不过,我听说你奶奶娘家和冷府关系不错,你看你能不能找冷老爷子帮帮么?”庄远辉小心的看着陈静问道。 “冷老爷子?庄公子说的是谁啊?”陈静一脸不解的看着庄远辉,故做不明白。 “呃,就是冷子寒的爷爷,听说啊!这冷老爷子的二儿子,是个知府,而且就管咱们这里,你看你能不能去帮忙说一下,让他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尽快把粮食给弄出来。”庄远辉一脸认真的看着陈静,洛带祈求的说道。 “这个,恐怕不好办吧!我和庄公子,不过是生意上的来往,这冷老爷子,我也不认识啊!再说,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我奶奶和冷府认识啊!”陈静一脸的认识,像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会事。 “怎么会?你奶奶没有告诉过你么?”庄远辉脸色微冷的问道 。 “我从来没有听是奶奶说过,我只知道,我奶奶没有娘家,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认识冷家什么人。”陈静淡淡的说道,一脸的苦恼。 “既然这样,那你先歇着吧!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了。”庄远辉说着,没有了往日的依依不舍,大步的离开了石榴院。 看着庄远辉的背影,陈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 “柳叶,你在院子里好好的看着,我去看看二姨娘身体怎么样了。”在庄远辉离开后不久,陈静也站了起来。 “姑娘,我陪你一起去吧!”柳叶慌忙跟了上来。 “不用了,你留着院子里吧!万一少爷谁来的话,你好转告一声。”陈静摆手,态度坚决。 玉林院里,李玉琳坐在屋里,正品尝这青青为她沏的茶。 “陈姑娘?你快屋里请。”青青眼睑的第一个看到陈静来了。 “谢谢青青姑娘。”陈静浅笑的说道。 “陈姑娘,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李玉琳看着陈静,淡淡的问道,像是早就料想到,她回来一样。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没有。” “哦,还真是谢谢陈姑娘关心了,不过,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跑我这里来,没有留在石榴院里陪着大少爷。”李玉琳一脸平淡的问道。“庄公子这么大的人了,当然有他自己的事情,不过,我想知道,二姨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会对未来了二姨娘有成见,你可是我们少爷的人,说不定还能做上庄家少奶奶的位置哪!”李玉琳越说,脸色越冷。 “是么?这么说来,二姨娘是不是应该恭喜恭喜我?”陈静笑着问道,也算搞清楚了,二姨娘是怎么了。 “哼,是啊?我是要恭喜你,如果我不死,我到时要看看,陈姑娘你能不能爬上大少奶奶的位置,这庄府你能混到哪一步,之前说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进庄府,怎么?才来几天,就和咱们大少爷打的火热了 。” “二姨娘觉的我真的会成为庄府的人么?”陈静问道。 “怎么?你还想狡辩不成,你就是不想成为庄府的人,你现在也是庄府大少爷的女人了,说不定你的肚里,已经有了这个大少爷的孩子了,你觉的,你还逃的掉么?” 李玉琳冷眼看着陈静,怒声问道。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想告诉你,按原计划进行,我和你们庄府的大少爷,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那和大少爷行**的人是谁?”李玉琳一脸疑惑。 “总之不是我就对了,现在咱们来说说,接下来怎么办把?”陈静笑着坐到了李玉琳的对面。 “你真的和那个大少爷没有什么关系?”李玉琳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了么?”陈静问道。 “行,接下来,只要这个人帮忙,把县衙的粮食给收了就行了,不过,要低价收购,而且,这张美枝死了,张府也不能无动于衷吧!不管怎么说,到要到县衙给女儿讨要一个说法不是,这庄府这么大,往年偷漏的税务,可不是一点两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既然陈静一再的重申,自己和庄远辉没有什么关系,李玉琳也不想多管,只要她还和自己一条船上,帮着自己就行了。 “嗯,行了,我明白了,我在这里也住了这么久,早就腻歪了,你就尽快结束吧!”陈静一脸懒散的说道。 “行,只要你配合的好,我一定会尽快把事情结束。”李玉琳说着,看了眼站在门旁的青青。 “好,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别给人想多了。”陈静权当没有看到李玉琳看青青的眼神,也不想在去猜测青青是谁了,因为是谁的人,她心里已经有了点底。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刚起床,庄远辉就大步的来到了陈静的石榴院 。 “庄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陈静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淡淡的问道,都不曾站起来。 “嗯,我找你来有点事情。”庄远辉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眼就知道,整夜没有睡觉。 “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吃了早饭在说吧!你看,柳叶都把早饭给端来了。”陈静指着进门的柳叶说道。 “柳叶,把早饭放到屋里,先到大门口去站着,我有点事情跟陈姑娘说。”庄远辉冷声命令道。 “是少爷。”柳叶思念的看了眼庄远辉,端着早饭,放到了屋里,就出去到大门口去了。 陈静和庄远辉来到屋里,刚做下,陈静就不解的问道:“庄公子,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静静,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就帮帮我吧!这么一大批粮食,可是咱们庄府一年的生活费用啊!”庄远辉低声说道。 “我怎么帮你啊?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冷老爷子。”陈静一脸的无奈。 “你是不认识,不过,陈老太太一定会认识的,只要你听我的,求老太太出马,咱们一定会能度过难关,到时候,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庄远辉突然上前,拉住陈静的小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庄公子,可是,我真的没有听我奶奶说过,她认识姓冷的人啊!而且,我奶奶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求别人,我怕她会不肯帮忙的。” 陈静很是为难的说道。 “没关系,要不我带你去见见冷老爷子,只要你说出你奶奶的名字,我想他一定会记得的,到时候你恳求他,他一定会帮咱们的。” “不就是一季的粮食么?你找个卖家卖了不就行了,干嘛一定要去求冷家的老头子啊!”陈静很是费解。 闻言,庄远辉深吸了口气,看着陈静,叹息道:“哎,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和爹昨天才知道,我叔父他被罢免了官位,囚禁在县衙内,等着接受掉查,而前来查办的人,正是冷老爷子的二儿子 。” “怎么会这样?县太爷怎么会突然被罢免了官职啊!这是什么事情的事情啊!为什么咱们到现在才知道,就算找了人,粮食能要的回来么?”陈静一脸担心的问道。 看到陈静站在自己这边,想到庄主告诉她,只要陈静肯帮忙,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问题,庄远辉的心里,才总算松了口气。 “是啊!县衙的人,也都是奉命,不能向外面透露,现在叔叔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这么多粮食被压在县衙,就麻烦了,咱们先把粮食给弄出来,然后才能想别的办法。” 听到庄远辉这么说,陈静的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庄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过,庄主和庄远辉给她的感觉,如此庄才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估计他们一定不会去救他的,这个时候不打听庄才怎么样,还在想着他的粮食,看来庄才在庄家父子心里,绝对没有钱财重。 “我觉的,我想求我奶奶,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老太太认识冷老爷子,时隔多年,他还会认定我奶奶么。” “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庄远辉慌忙说道。“你怎么能肯定我冷老爷子会认得我奶奶的?”陈静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你想啊!冷老爷子是什么人,怎么会不认识曾经的青梅竹…”庄远辉说着,停了下来,像是觉的自己说的太多了,心里一阵惊慌。 “静静,你听说我,如果老太太真的认识庄老爷子,那就更好,如果不认识,你不也认识庄公子么?咱们也可以找他帮忙么?”庄远辉拉着陈静的手,一脸假笑的说道,心里一阵的心虚,差点忘记了庄主的嘱咐。 “嗯?庄公子,你不是也认识冷公子的么?”陈静看着庄远辉,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是认识冷公子,不过,你和他合作这么长时间,如果你也能请求他帮忙,我想他一定会更愿意帮咱们。” “会这样么?”陈静不确定的问道。 “一定会是这样的,快吃饭吧!听说冷公子来了县城,咱们一起去请他帮忙 。”庄远辉一脸高兴的说道。 “这,好吧!”陈静面上十分的为难,很是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 “来来来,快吃饭。”庄远辉亲自为陈静布菜,看着她吃饭。 吃饭早饭,陈静和庄远辉,乘马车往县城去。 “静静,你第一次去县城吧!”冷子寒口气肯定的问道。 “嗯,我还真是没有去过县城哪!”陈静淡淡的应道。 “静静,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绝对不会委屈了你,等咱们办完了这件事,我就去你家跟老太太提亲,你觉的怎么样?” 庄远辉一脸爱恋的看着陈静,询问道。 看着庄远辉的眼神,陈静觉的一阵的恶心,鸡皮疙瘩掉满地,暗道:“这个个死男人不知道给对多少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竟然还来给自己说,真是恶心死人了。” “呵呵,这个以后在说好么?现在事情不是还没有办好的么,等回头把事情办妥了在说吧!我第一到县城里去,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县城里好玩么?都是有什么好吃的啊!”陈静收回手,一脸兴奋的问道。 看到陈静如此兴奋,庄远辉的心里闪过势在必得,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看,笑着说道:“快到了,你不用这么激动,等办完了事情,我在带你好好的在县城里玩玩。” “好,我真是等不及了,听说县城比咱们那里好多了,我还真是想不出来,到底有多好哪!” “呵呵,那是当然,咱们这样的穷乡僻壤,怎么能和县城比哪!等到了县城,你就会不想再回到庄镇了。”庄远辉心情很好的笑着说道。 “有这么好啊!我还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哪!”陈静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 说话间,马车进了县城,通过城门,走了一段的距离,马车停在了一处气派的大户门前。 “恭迎少爷。”马车刚停下,就听到一个男人恭敬的声音 。 “嗯,冷子寒在县城哪里,和他约好了么?”庄远辉掀开马车的帘子,装备下马车。 “回,少爷,已经和冷公子约好了,在聚仙楼会面,我是说少爷请他吃饭,他就答应了。”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的深蓝色长袍,一直低着头,态度非常的恭敬。 “嗯,好,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庄远辉问。 “回,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男人恭敬的答道。 “来,静静,下人已经把你的衣服准备好了,你先换套衣服在去吧!”冷子寒下了马车,冲着陈静伸出手说道。 “不用了吧!办正事要紧,而且这套衣服也是新的,快走吧!多拖一会,不就多耽误一会么?”陈静拒绝下马车,催促道。 “这,好吧!”庄远辉其实心里也非常着急,可以说,一天不把粮食从县衙里弄出来,他们父子两个,就一天不能安生。 “去聚仙楼。”庄远辉上了马车,对马夫吩咐道。 “是少爷。”“驾”的一声,马车朝着聚仙楼而去。 “静静,你真是懂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成为庄府的接班人。”庄远辉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陈静品坦的小腹。 “嗯,我很期待。”陈静没头没尾的给了句,就掀开了帘子,一脸兴奋的看向马车的外面,其实,街上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进入她的眼睛。 马车穿过街道,走过小巷,终于停到了聚仙楼。 “来,静静,下来吧!”庄远辉率先下了马车,对陈静伸出了手。 “不用你扶着,我没有那么娇贵。”陈静错开了庄远辉的手,从另外一边,跳了下来。 “庄公子,冷公子已经在包厢里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一个小二看到庄远辉,慌忙走过来,恭敬的说道 。 “好,就麻烦小二哥了。” 小二走在前面,陈静和庄远辉跟在后面,走到楼梯的时候,庄远辉还故意靠近陈静,拦着她的肩膀,很是亲密的样子。 陈静扭头看了眼肩膀上的手,虽然心里嫌恶,却没有躲开,就这边被拦着,来到了二楼。 “冷公子,庄公子来了。”小二站在门外,恭敬喊道。 “嗯,请他进来吧!”屋里,传来了陈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冷兄,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房门被推开,庄远辉一脸笑意的拦着陈静的肩膀,来到了屋里。 房门被推开,庄远辉直接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五味陈杂,最终只是一脸的玩味和淡然。 “没事,我也刚到,没想到,来,坐吧!” 屋里面,不值冷子寒,还有丰收和余亮,两人看到陈静也跟着来了,还和庄远辉很是亲密的样子,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谢谢,来,静静,做。”庄远辉很是体贴的扶着陈静,坐到了椅子上。 “没想到陈姑娘竟然也来了。”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似笑非笑。 “冷公子,好久不见。”陈静回以淡淡的笑。 “真是好久不见。”冷子寒紧盯着陈静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点菜了么?冷兄,想吃啥!我做东,你可别客气啊!”看到两人那种自己无法插进的交流,庄远辉的心里很是堵的慌,陈静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冷子寒竟然还不死心,这个小女人,真是欠教训,竟然对着他笑的这么开心,虽然心里不甘,但是庄远辉还是忍下了。 “我随便,陈姑娘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冷子寒再次把话题丢给了陈静。 “我没有关系,你们点吧!我随便吃什么都行。”陈静淡淡的说道。 “陈姑娘不会是点不出来菜吧 !也对,毕竟没有进过这么大的饭庄,不知道怎么点菜,也是正常的。”站在一边的余亮,看到陈静对冷子寒不冷不热的样子,还和庄远辉这么暧昧,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住嘴,给我出去。”冷子寒冷着一张脸,瞪着余亮,冷声呵斥道。 “少爷,我…”余亮想说什么,却被冷子寒打断。 “出去。”冷子寒双眼喷火,怒声说道。 “冷兄,你也别生气,静静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会点菜也是正常,你来点,你来点。”看到冷子寒一脸的阴沉,庄远辉慌忙站出来,缓和气氛。 “没事,冷公子不用这么生气,不过,余亮,咱们好歹也算认识,不过,我觉的你太不了解我了,好吧!今天的菜,我来点。” 陈静脸上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陈静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别人不知道,可是冷子寒知道,陈静越是笑的温柔,心里的火气就越大。 “静静?”庄远辉担心的喊道。 “没事,我来点吧!我虽然对吃不怎么挑剔,但是对某些吃的,还很讨厌,免得你们点了我不爱吃的,我来点就行了。” 陈静笑着给了庄远辉一个安定的眼神。 庄远辉对陈静,别说了解了,就是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也不清楚啊!看到陈静非要点菜,心里多少有点不满,又不敢当面说,只能忍着。 “好,你来点吧!”无奈,庄远辉只能微笑的点头。 “小二,听好了。”陈静看着小二喊道。 “我来吧!姑娘请说。”一个貌似是掌柜的男人,走进了包厢,让小二出去,亲自来为几人点菜。 “嗯,好,先给我来份酸菜鱼,不要太辣,然后在给我来份香酥苹果,。”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掌柜的给打断 。 “姑娘,等等,这香酥苹果是?” “你这里没有么?”陈静问道。 “有,不过,我想知道,姑娘口中的像香酥苹果是要…”掌柜硬着头皮,只能再打探,想知道这香酥苹果,要怎么做。 “甜的。”看出掌柜的根本不会做,陈静微微一笑。 “嗯,好的。”掌柜的吞了吞口水,只能先应下,回头去问厨房了。 “我还要,红焖猪手,糖醋排骨,铁板茄子,百花鸭舌,红油豆腐,清蒸鲈鱼,在来一份,香菇肉丝汤。” 陈静一口气,点下十道菜,无视众人惊呆的眼神,看向庄远辉和冷子寒。 “庄公子和冷公子觉的怎么样?够不够吃,如果要是不够吃,咱们再点。”陈静笑着问道。 陈静点的菜,庄远辉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笑的一脸僵硬的看像冷子寒。 “冷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给我来份麻婆豆腐,凉拌豆腐卷,凉拌豆腐皮,在来一份豆腐乳,在来个鲫鱼豆腐汤,行了,这些就够了。”冷子寒一脸玩味的笑道。 “行了,够了,掌柜的,快去准备上菜吧!”庄远辉手心冒冷汗的催促道,心里盘算着,这端饭要吃多少钱,心里很清楚,陈静点的菜,都不是凡品。 “好,冷公子,庄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几位传菜。”掌柜的说完,匆匆的离开了包厢。 余亮和丰收对视一眼,心里也是很吃惊,陈静一个乡下野丫头,竟然能点出这么多名贵的菜来,如果不是自家开着饭庄,也不会知道,这些菜是长出自宫里的。 “冷兄,听说另叔父来到咱们这个小县城了?”庄远辉赔笑的问道。 “嗯,听说好像是来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 “哦,听说冷兄这次来咱们这里,是为了收一匹粮草是么?”庄远辉再次试探道。 “是啊!不过,也收的差不多了,这县城里的大户多,几家凑凑,也够我要的了。”冷子寒说着,头也没有抬。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庄远辉看了眼陈静,希望她能帮帮自己,那只,陈静一直低着头,在喝水,丝毫没有看到他求救的眼神。 “哦,呵呵,这样啊!我本来还打算把我们庄府的一批粮草卖给冷兄哪!没想到,冷兄已经收好了。” “哦,庄兄想卖粮草啊!没有问题,就是收够了,庄府的,我也要带上啊!有多少?在哪里?什么事情给我拉过来,你放心吧!我保证给庄府的价格,比别人的高。” 冷子寒很是够义气的说道。 “这,呵呵,这之前,可能要麻烦冷公子一件事情。”庄远辉吞吞吐吐的说道,桌子下的手,还拉了拉陈静的衣袖。 “对啊!还希望冷公子能帮帮庄公子。”陈静抬头,一脸微笑的说道。 “上菜喽,香酥苹果。”就在这个时候,小二端着菜,推开了门。 “有什么事情回头在说吧!咱们先吃饭,我也饿了。”冷子寒率先拿起了筷子,不急不忙的说道。 “好,吃饭,吃饭。”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庄远辉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冷子寒牵着鼻子走,被拉来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帮上用场。 “姑娘,尝尝这香酥苹果合胃口不?”掌柜的跟着小二身后来到了包厢,看着陈静问道。 “我不吃。”陈静只是看了眼盘子里的苹果,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 陈静的一声不吃,伸出了筷子的冷子寒,夹起的苹果,又再次放到了盘子里。 “怎么了?”冷子寒很自然的问道。 庄远辉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想问的话,被冷子寒给抢了先 。 “首先这苹果,不是这么做的不说,竟然还撒上去这么多糖,我怕吃了对身体不好,其次,我要的苹果不是这么做的,香酥苹果,你这个香味有么?脆不代表酥,这个你要分清楚。”陈静看着掌柜的,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这吃个苹果,还有这么多要求。 本来还算得意的掌柜的,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请教道:“不知道姑娘口中的香酥苹果,要怎么做哪?” “算了,既然你们不会做,我也不勉强了,随便换个青菜就行了,我怕你们做出来的,还没有我自己做出来的好吃哪!这个香酥苹果,我不要了。” 陈静看着掌柜的,一脸嫌弃的说道。 “没想到陈姑娘还会做这么稀罕的东西,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品尝一下啊!”冷子寒看着陈静,笑着问道。 “说不好,我做的东西,外人很难吃到。”陈静头也没有抬,淡淡的说道。 陈静的一句话,让冷子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看到冷子寒的笑容僵住,庄远辉的心里,则是舒服多了。 “住在陈姑娘家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陈姑娘做这种东西哪!”丰收也忍不住了,冷着脸,故意给陈静难看。 “你不知道东西还多着哪!人么,要活到老,学到老,不要以为自己在外面见了几年的世面,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其实,你看到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要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陈静教导的口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一脸认真的说道。 “陈姑娘说的是,大千世界,曲奇不有。”冷子寒也附和道。 冷子寒都发话了,丰收就是心里在不满,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等到菜上了一半的时间,三人边吃边聊,不多时,庄远辉站了起来。 “冷兄,静静,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 “好,庄兄要快点回来哦!”冷子寒笑着说道。 “有什么事情么?需要同你去么?”陈静转头,看着庄远辉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不过,我有点事情交待你,你先跟我出来一下。”庄远辉对陈静说道。 “好。”陈静应了一声,站起了身。 “冷兄,你先吃着,我们去去就回。”庄远辉说完,往门外走去,陈静紧跟其后。 “庄兄不用在乎我,你去忙你的。” 等陈静和庄远辉走出去一会,冷子寒的脸冷了下来,阴沉的瞪了眼丰收和余亮,低声说道:“不要给我没事找事。” “少爷,陈姑娘她…”丰收不满的想反驳。 “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们告诉我,你们给我管好你们自己的那张嘴就行了。”冷子寒看也没有看二人委屈和不满的眼神,冷声命令道。 走出包厢,庄远辉带着陈静走出去了一段,才停了下来,低声说道:“你回头给冷子寒说,一定要让他帮这个忙,知道么?” “你为什么不说?”陈静淡淡的问道。 “我是男人,让我去求他冷子寒,我做不到,你去帮我说,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办成了,我一定会对你好,听话,这话你说最好,你和他也很舒适了不是,别忘记了,你可是我庄府的人。”庄远辉冷声说道。 “好,我去说。”闻言,陈静微微一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你去吧!”庄远辉看到陈静总算对自己笑了,心里更是得意,觉的这个事情,绝对会成。 “丰收,余亮,你们到门外守着去。”冷子寒看到陈静回来了,冷子寒命令的说道。 丰收、余亮二人看了眼陈静,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116 醉生梦死 聚仙楼二楼的包厢里,就剩下陈静和冷子寒两个人后,冷子寒再也安奈不住,思念的心里,来到陈静身后,直接从好后面把陈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以解相思之苦。 “静,你最近还好么?” “冷公子,请你放开手。”陈静看着桌面上的菜,眼睛一眨都不眨,冷着脸的低声说道。 “静,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最近真的很忙,我也没有忘记你,只是事情太多,才没有能及时赶回去的。” 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牵肠挂肚的小女人,一句放手,冷子寒怎么可能会松开哪! “冷公子请自重。”陈静再次冷声说道。 “静?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冷子寒紧张的看着陈静,心里很是担心。 “该不会是怎么样?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么?”陈静抬头,总算正眼看了眼冷子寒,一脸嘲讽的问道 。 “静,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和我说话。”冷子寒放开陈静,一脸的不解,这样的陈静,又回到了初见,不,应该说,还不如初见。 “我没怎么,咱们来说正事吧!”陈静懒得在看冷子寒一眼,心里的痛不愿意任何人知道,她能说什么,对一个有妇之夫,她能说什么。 “正事?什么正事?”冷子寒一脸的不解。 “庄府粮食的事情。”陈静淡淡的说道。 “哦,这个事情啊!咱们回头在说,这件事你别插手,这是我和庄府的事情。”冷子寒严肃的说道。 “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我也希望你能帮助我。”陈静转头,看着冷子寒,一脸的认真。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情,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冷子寒心里着急陈静对自己的态度,又疑惑陈静究竟要干什么。 “庄府的粮食,被扣押在县衙里,我不需要你帮忙给弄出来,也不需要你高价购买,你只要告诉冷子寒,可是试试去求求你的叔叔,看看能不能帮忙把粮食给弄出来,然后在告诉他,你也无能为力,我相信,庄才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类,把庄才被革职的事情宣扬出去,让县衙的人去查,庄府这些年漏缴的地税,然后看看能不能把这些粮食给全扣下。” 陈静淡淡的说道,不是在征求冷子寒的意见,而是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庄府的事情,捂了这么久,是时候也该见见天了。 “好,你说的,我一定会办到,静,现在你能听说解释了么?”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祈求,还伴有撒娇。 陈静转头,忧伤的看了眼冷子寒,低下了头。 “冷子寒,也许曾经我真的对你敞开心扉过,可是,我现在和你,意见再无可能,不要逼我好么?我和你从此以后,也许再无可能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你该不会是…”冷子寒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静,心痛不已,没想到会这样子。 “希望我们以后见面,还能做朋友 。”陈静说完,站起了身。 “静,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我怎么能和你做朋友,我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娶你,我要你,我不能离开了。” 冷子寒突然从陈静的身后,紧紧的抱住陈静,心里十分的恐慌,不肯放手。 “冷子寒,我觉的你应该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男人,放手吧!给人看到了,不好。”陈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起伏,低声说道。 “静,你…你难道就这么狠心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么?”冷子寒放开了手,低着头,一脸忧伤的问道。 “也许这是缘分,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希望你能幸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先走了。” 陈静头也没有回,往门外走去,不愿意回头,也不敢回头。 “陈姑娘…”余亮喊道,只是当看到陈静的抬起头的表情是,所有的怨言,都吞进了肚里。 “好好照顾你家公子。”陈静小脸苍白,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完,大步的离开。 “静静,怎么了?怎么出来了?”庄远辉刚好爬上楼,就撞到低着头的陈静。 “没事,事情已经和冷公子说过了,我有点不舒服,先送我回去好么?”陈静抬头,脸色很是不好。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冷子寒他…”庄远辉问道,努力的按耐住激动的情绪,暗骂冷子寒是个畜生,竟然对自己的女人动手。 “不是,你想多了,快送我回去吧!我真的不舒服。”陈静有点着急的说道。 “好,我这就送你回去。”庄远辉扶着陈静,慌忙下了楼。 酒楼门口,庄府的马车,已经停在哪里等候了。 “庄公子,能让我住在这边的酒楼里么?我现在不能走了,你让这个小厮,去府上请来一名丫鬟就行了,我现在肚子痛的厉害 。”陈静努力的隐忍着,肚子里,像是在打架一样,痛的她额头上开始冒着丝丝的汗水。 “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庄远辉一看陈静痛的汗都冒出来了,开始着急起来了。 “女人的事情,快去啊!还问什么啊?”陈静不耐烦的对庄远辉低声命令道。 听到陈静的话,庄远辉的脸一红,低声说道:“好,你等着。” “小二,给我开间房。”庄远辉,转身,冲着小二喊道。 “是,庄公子,跟我到楼上去。”小二慌忙走过来带路。 “你去到府上,虽然找个丫鬟过来。”庄远辉要跟上小二的时候,还不往对马夫吩咐道。 “是,少爷。”马夫应了一声,鞭子一扬,马车就跑了出去。 在庄远辉的搀扶下,陈静被带到了一个干净的客房内。 “庄公子,姑娘,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说?”小二恭敬的站在门口。 “帮我打桶水来,我要洗澡,然后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陈静要求道。 “现在要洗澡么?”小二不确定的看着陈静问道。 “是的,就麻烦小二哥快点吧!”陈静从额头冒汗,到此时,已经是小脸上煞白了。 “静静,你先趟到**,我去找个给你请大夫去。”庄远辉扶着陈静,来到床边上,担心的说道。 “不用了,冷公子应该还在楼下吧!你去和他说正事吧!他已经答应说帮忙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再去和他说一声吧!这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能行。”陈静耐心的说道。 “那好,丫鬟一会就能来,到时候你让她去给你请为大夫,我先去找冷公子说正事,等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庄远辉说完,看了眼陈静,匆忙离开,他刚刚出去,并不是上茅房,而是去见庄主,庄主已经给他下了命令,无论如何,都要让冷子寒帮忙,把这件事情确定了 。 “好,去吧!”陈静支撑着身体,站在床前,没敢坐下。 陈静被庄远辉扶着,被小二带上了楼,让站在包厢门外的丰收看了个清楚。 “小二,过来。” “丰大哥,怎么了?”小二着急的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么?刚刚陈姑娘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丰收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刚刚陈姑娘到楼下以后,就开始额头冒冷汗,小脸煞白,让我准备热水和衣服给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准备了,陈姑娘还在等着哪!”小二解释道。 “行了,你去吧!”丰收问完后,心里纠结了一下,回到包厢里,还是告诉了冷子寒。 “公子,陈,陈姑娘她,她又回酒楼了。” “又回来了?人哪?”冷子寒本来失落的心情,突然有了一丝亮光,期待的往丰收的身后看。 “她住到楼上的客栈里面了,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什么,静病了,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一听陈静生病了,庄远辉想也不想,焦急的站起了身。 “少爷,你去干啥啊?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她,你可别忘记了,现在庄公子在她的房间里。” 余亮不满的说道,狠狠地瞪了眼丰收,怪他多事,少爷才走几天,她就勾搭上了庄远辉,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少爷。 余亮的话,让走到门口的冷子寒,停下了脚步,心里苦涩不已。 “去让人请个大夫,给她准备一套比较舒适的衣服。”冷子寒黯然的回到座位,低声吩咐道。 “少爷,她都那样了,你还…” 余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别冷子寒打断。 “让你去你就去,拿来的这么多废话 。”冷子寒冷着脸,冷声命令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余亮不情愿的说道。 陈静站在房间里,不多时,小二带着一个小姑娘,送来了热水和毛巾,还有一套女子的衣服。 “谢谢小二哥。”陈静勉强的笑道。 “姑娘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让这位姑娘去办,我先离开了。”小二把屏风后面的桶给倒满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晴天见过姑娘,我来服侍姑娘沐浴吧!”晴天来到陈静的面前,就要帮她脱衣服。 “晴天姑娘,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不过,我还有件事情想麻烦你。”陈静浅浅一笑,凑到晴天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闻言,晴天的脸上闪过笑意,淡淡的说道:“好,姑娘你先去沐浴,我去给你找来。”说着,离开了房间。 陈静来到屏风后,脱下了衣服,亵裤里已经是血迹一片,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洗了把澡,才算舒服了些。 “姑娘,你洗好了么?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门外,响起了晴天的声音。 听到晴天的声音,陈静松了口气,她还担心,要是晴天不快点回来,自己要怎么穿衣服哪!这次,总算对庄远辉满意了一回。 “我还了,你进来吧!” 等陈静穿好衣服,隐忍着肚子翻滚的疼痛,疲惫的趟到**,门再次被打开。 “姑娘,大夫请来了。”晴天带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郎中,来到了陈静的房间门口。 “嗯,好,进来吧!”陈静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郎中来到了以后,为陈静简单的把了脉。 “恭喜姑娘了,不过,姑娘这几天还是要注意,毕竟女孩子家娇气,劲量不要碰冷水,也不要太劳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多喝点红糖水,就会好了 。” 郎中笑着嘱咐道。 “谢谢大夫,我会注意的。”陈静脸红不已。 晴天送走了郎中,在进来,手上就已经端了一碗红糖水。 “姑娘,来,先喝碗糖水吧!”晴天来到陈静的床边,笑着说道。 “谢谢,回头带我谢谢你家公子,办事的速度还真是快。”陈静感激的说道,对庄远辉这次办的事情,非常的满意。 “我一定会对我家公子说的,姑娘喝碗了糖水,就早点休息吧!”晴天接过陈静喝空的糖水碗。 “好,麻烦你给我关上门啊!” “好。” 陈静趟在**,喝过糖水后,肚子还是隐隐约约的在痛,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就听到门哐当一声的被人推开。 “人哪?在哪里?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竟然还把我拉来,不知道我很忙的么?”一个不满的声音,在陈静房间来响起。 陈静也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看向来人,不解的问道:“姑娘是?” “你就是那个二少奶奶啊?哼,真是的,不知道我很忙么?我可是要照顾小姐的,有什么事情?找我来干啥?”丫鬟不满的问道。 “刚刚的人是谁?”听出丫鬟的意思,陈静无意的嘀咕道。 “什么刚刚的人,谁来过么?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不知道三小姐离不开下人的么?竟然还让来,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还要回去照顾小姐哪!”丫鬟一脸瞧不起的看着陈静,不耐烦的催促道。() “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陈静懒得看嚣张跋扈的小丫头一眼,冷声说道。 “什么?没事你叫人来干啥!耽误是时间。”丫鬟鄙视的看了眼陈静,又大步的离开了 。 “小红姑娘,你不能走啊!少爷喊你来照顾陈姑娘的,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站在外面的马夫,一脸苦情的说道。 “你送我回去,她好好的,都已经躺在**睡觉了,你们让我来干啥!要是小姐回来看不到我人,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小红嚣张的说道。 “是,是,我这就送小红姑娘回去。”马夫无奈的说道,他不过是个马夫,是谁都得罪不起。 小红走后,晴天出现在陈静的房门口,摇头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陈姑娘,你没事吧?”晴天来到陈静的房间里,担心的问道。 “我,我没事,我想问你个问题。”陈静纠结了一下,还是想求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问题,姑娘你尽管说。”晴天认真的看着陈静,等着她说话。 “你,你家少爷,是冷子寒么?”陈静越说,声音越小。 “是啊!我们家少爷听到说你病了,立马就叫我来照顾你了,还请了大夫,这些衣服,也是早就为你准备好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快拿来。” 晴天一脸羡慕的说道。 “哦,是么?我,我很累了,你先出去吧!”陈静双眼盯着床幔,一脸惆怅。 “姑娘?我说错什么了么?”晴天不解的看着陈静。 “没有,只是我想休息了。”陈静重复道。 “哦,那好,姑娘你早点休息吧!”晴天说着,离开了房间。 陈静望着床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两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划过,心里无比的酸楚,痛苦,纠结,心像少了个洞,无法填补。 晴天再次进陈静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候,晴天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回应,以为是陈静睡着了,就轻轻的推开门进来了,进来就看到,陈静双眼还有泪痕,无声的望着床幔 。 “陈姑娘,你怎么了?”晴天小心的问道。 “哦,你来了啊!我没事,只是肚子痛罢了。”陈静回过神来,尴尬的说道。 “哦,这样啊!放心好了,疼两天就会好,我第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疼的在**滚来滚去的,一直到现在,也会疼,但是没有开始疼的这么严重罢了。”晴天听到陈静这么说,松了口气,安慰陈静道。 “是么?”陈静微微一笑。 “是啊!是啊!听说等成亲过后,就会好了。”晴天没心没肺的笑道。 听到晴天这么一说,陈静的脸冷了下来,心里开始打鼓,刚想起来,女人和女孩子的差别,女孩子第一次来奎水,都是会肚子痛,而女人,则不会有这么的事情,而她刚刚把自己身上来的时间,告诉了庄远辉,那么他会不会知道,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哪! “姑娘?姑娘?”晴天站在床前,喊了一声又一声。 “呃,怎么了?”陈静回过神来,一脸的不解。 “姑娘,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是,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了。”晴天一脸的疑惑。 “哦,我才知道,成亲后,就不会肚子痛了。”陈静尴尬的笑道。 “呵呵,我也是,第一知道的时候,可吃惊了,这些都是府上的老妈子告诉我的,没想到这么神奇,竟然成亲后,就会不痛了。”晴天笑的一脸的不要意思,自顾自的说着。 “来,姑娘,快吃饭吧!在不吃,就要凉了。”晴天说着,就伸手去扶陈静。 “晴天姑娘,不用了,我不饿,你吃吧!”陈静慌忙摆手,她是真的吃不下去。 “这怎么能行哪!这可是少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吃了对身体好,来,快吃点吧!”晴天说着,硬是伸手,去扶陈静。 不想辜负晴天的一片好意,陈静坐起身,喝了一碗红枣炖乌鸡汤,就在也吃不下去了 。 在晴天走后,陈静就望着屋里,直到屋里的光亮,渐渐的暗淡下去,才沉沉睡去。 而县城里的一处妓院里,庄远辉此时正左拥右抱的喝着花酒。 “我说冷兄,你这是何必哪!都来了这种地方,此时不做乐,要等到何时啊!”庄远辉冲着坐在他对面的庄远辉,一脸不赞同的劝说道。 “呵呵,庄兄玩的开心就好,我不太喜欢和虽然什么女人都这么亲近。”冷子寒手上握着酒盅,肚子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淡淡的说道。 “哎呀!冷兄这么说,还真是苦了这些个漂亮的姑娘。”庄远辉说着,还故意挑逗的摸了一把怀里女人的胸部,惹的女人只叫唤。 “公子真是讨厌,太坏了,要罚你喝酒。”女人不依的倒了杯酒,就要往庄子寒的嘴里灌。 “就是,就是,要罚酒,要罚酒。”另外一个女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好,好,罚酒,罚酒,不过,这酒也不能我一个人喝,咱们一起喝。”庄远辉一脸**笑的搂着两个女人,喝了谁手上的酒,嘴就往谁的嘴上贴去。 “哎呀!公子你太坏了,讨厌啦!”女人捂住小嘴,不满的跌嗔。 坐在一边的冷子寒,眉头皱了又皱,心里一阵的恶心,胃里刚是翻腔倒海,手上的酒盅握了这么久,始终一口都没有喝。 过了好一会,庄远辉和两个女人,喝下了三四坛子酒后,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来,冷公子,你也别坐着啊!咱们一起喝。”一个女人,借着酒劲,大胆的朝着冷子寒靠近。 “你想死了么?”冷子寒头也没有抬,冷冷的问道。 “冷公子,别这样么?我也不过是一片好心,现在不及时作乐,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女人半醉半醒,走路跌跌撞撞的,想要博得冷子寒的垂怜。 “给我弄出去,让她去接客,什么时候见了阎王,什么时候放过她 。”冷子寒已经没有抬头,声音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没有一丝婉转的余地。 听到冷子寒的话,女人的酒吓醒了,慌忙跪倒在冷子寒的面前,祈求的哭诉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给我让她永远的住嘴。”冷子寒的一句话,立马从黑暗中出来两个人,捂住女人的嘴,强行被带了出去。 庄远辉还在和女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忘神,两人甚至已经半裸的拥抱在一起,摸来摸去,互相挑逗,在酒精的麻醉下,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冷子寒嫌恶的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两人,放下手上的酒盅,站了起来,出了门。 “少爷?”门外,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婆子,恭敬的喊道。 “嗯,让庄公子好好的在这里给我享受享受,没有个四五天,不要让他出去,让楼里的姑娘,挨个的去伺候他,就是使禁手上所有的手段,也要把他给我留在这里。”冷子寒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是少爷。” “嗯。”冷子寒听到屋里,发出来**(河蟹)荡的声音,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半梦半醒中,陈静觉的有人在摸自己的脸,肚子疼的难受,梦中她看到一张熟悉又模糊的脸。 “冷子寒,你怎么来了?”陈静迷糊的问道。 “有没有好点?还肚子痛么?”坐在床边上的冷子寒,一脸紧张的问道。 “嗯,我肚子好痛,痛死了,做女孩子好麻烦啊!竟然会肚子痛成这样子,我以前都没有这么痛过。”陈静小脸皱在一起,疼的汗水都流出来了。 “在等等,等过段时间,肚子就不痛了。”冷子寒伸出手,探进了被窝。 “你想干啥?”陈静一脸戒备的看着冷子寒。 “呵呵,傻瓜,你都这样子了,我能干啥!”冷子寒说着,手已经摸到了陈静的肚子上,轻轻的为她揉着肚子 。 在冷子寒的轻揉下,陈静的肚子舒服了很多,也没有这么疼了。 “冷子寒,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舍得放开你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陈静看着冷子寒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温柔,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知道是自己在做梦,想要放纵自己一次,陈静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静,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我不该离开你,不要哭了好么?”冷子寒手忙脚乱的把为陈静擦拭着泪水,惊慌失措的哄道。 “呜呜呜呜,你这个大坏蛋,你都要成亲了,干嘛还来招惹我,偷走了我的心,还把我扔下不管,你现在还跑来干啥!装什么大尾巴狼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到的都做不到,呜呜,我恨你,恨死你了。” 陈静小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了冷子寒的胸上,哭的稀里哗啦的,隐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陈静想要好好的放纵自己一次,明天醒来,她依旧还有很多的难题要面对。 “好好,静,乖,别哭了好么?都是我不好,我都是我的错,我是大尾巴狼,我该死,这样行了么?听话,别在哭了好么?在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冷子寒看到陈静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劲量的安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哼,你就知道卖乖,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这个大坏蛋,以后别在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陈静哭这,小手很少解恨的,狠狠地往冷子寒的胸口上招呼。 “好,我错了,都是我不对,你打吧!打到你解恨为止。”冷子寒双手放到一边,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随便陈静打。 “呜呜呜,你这个坏蛋,王八蛋,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陈静梦中,拼命的哭,直到哭的睡着了才停止,睡梦中的陈静,还在抽啼个不停。 早上一大早醒来,陈静四下的看了看,然后落寞的看着床幔,苦涩的笑了笑,原来到自己是真的放不下,竟然能梦到他。 “陈姑娘,你醒了,好点了么?”晴天端着水,来到房间里,就一脸担心的问道 。 “嗯,我,我最晚怎么了么?”陈静小心的看着晴天,故作不解的问道。 “你昨晚发烧了。”晴天皱眉说道。 “我发烧了?”陈静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烧的直说胡话。” “还说胡话,我说什么了?”陈静紧张的看着晴天问道,摸了摸额头,怪不的早上醒来,就觉的头很重的样子。 “我那知道你说了什么,我有没有听清楚,还放生大哭,吵的这些隔壁的人都有意见,掌柜的没有办法,就请了大夫,让隔壁的人住的离的更远的地方。” 晴天一脸城市,低声说道。 “真是对不住啊!”陈静不好意思的说道,脸红的跟苹果是滴,真是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算了,后悔不已,竟然敢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早知道会这样,梦里面就不应该放声的大哭。 “没事了,只要你没事就行了,你快起来吧!小二已经帮忙在煎药了,回头我去给你端上来。”晴天说着,走过来扶起陈静坐起来。 陈静穿好衣服,洗漱过后,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拐弯抹角的打探了起来。 “晴天啊!你家少爷哪?” “姑娘想见我们家少爷么?我去帮你找。”听到陈静问冷子寒,晴天慌忙站起身,就要去帮着喊人。 “不用了,不用了,晴天,我不是要见你家少爷,我只是想问,你家少爷和庄公子去了哪里?” 陈静还是没有勇气,直接问冷子寒昨晚是不是来过。 “哦,这样啊!我家少爷好像去了县衙吧!至于庄公子,好像是在咱们县城最有名的里,听说叫了不少的姑娘,而且好像不止一个人。” 晴天转过身,直白的说道。 “你听谁说的?”听到晴天说这么多,陈静一脸的不解 。 “呵呵,这还用谁说么?咱们县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庄公子从昨天到现在,一步都没有出来过,而且他屋里,姑娘们进进出出不停。”晴天一脸八卦的说道。 “是么?他怎么会到那样的地方去。”陈静自言自语道。 “庄公子去这样的地方,太正常不过了,你知道么?以前的县太爷,庄才,想给庄公子牵红线,是咱们县城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人家打听后,就不做声了,在后来,这县太爷落了马,立马就回绝了庄府,人家不同意这门婚事哪!” 说起庄府的事情,晴天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这也让陈静着实感到奇怪。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下,陈静也总算明白,庄远辉为啥敢说,娶自己做庄府的大少奶奶了。 陈静在晴天的陪伴下,趟在**养病,一连两天过去了,依旧不见庄远辉的踪迹,陈静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就算在怎么好色,也不可能天天窝在妓院里不出来啊!何况他还有重要是的事情在身上哪! “晴儿姑娘,这庄公子还在妓院里么?” “是啊!还真是,也不怕精尽人亡,竟然在哪里待了这么多天,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早点死。”晴天说着,一脸的鄙视嫌弃。 里,庄远辉喝的是云里雾里,躺在**,毫无招架之力,任由身上的女人,对他为所欲为,而床头,还有两个女的,正在劝酒。 “庄少爷,你喝了她的酒,也要把我的酒给喝了。” “好,喝,喝,都喝。”庄远辉豪爽的说道。 直到庄远辉喝的不醒人事,身体再也没有反应,屋里的四个女子,才都一脸嫌弃的穿好衣服,坐到一边。 等庄远辉再次醒来的时候,立马又有女人围了过去。 “庄公子,你醒了?”女人嘴巴摸了蜜一样,嗲的让人浑身颤抖。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庄远辉揉了揉自己有点重的额头,低声问道。 “回庄少爷,现在才三更天。”女人们,一边和庄远辉搭讪,一边小手往他的身上摸去,挑逗着他。 两天下来,庄远辉就是在男人,也早就被几个女人乱翻榨干了,此时,女人的挑逗,根本激不起他一点的反应。 看着这样的庄远辉,四个女人心里暗骂没有,她们可是受了命令的,无论如何都要让庄远辉,在这怡红楼里,醉生梦死。 看到久久挑逗,不见男人有任何反应,有的女人开始失去了耐心,来直接的, “呃,哦。”还处于不清醒的庄远辉,发出了一声舒服惊呼,看了眼卖力中的女人,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心里的那种高高再上,也是他为何喜欢让女人都拜倒在他面前的原因。 庄远辉的满意,无意是给了女人鼓励,更家卖力起来,屋里瞬间,温度升腾,有人开始在屋里点上香料,让气氛刚加暧昧,还有人更是用别样的方式,亲自喂庄远辉吃下让男人更加勇猛的东西。 药效发挥的很快,庄远辉很快就把持不住,迷失在药效里,对女人,也没有了温柔,仅仅光是挑逗,根本无法满足他心里的浴火,开始了无休止的缠绵 一个女人败下阵来,另外一个女人就冲上去,屋里的四个女人,轮番和庄远辉作战。 房门外,响起女人大声的吟唱,还男人的粗喘,而女人的吟唱,也让男人更加兴奋,激烈的运动,喘息声,和女人痛苦又享受的欢吟,连成一片。 站在门外的妈妈,听到从里面发出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意,对一边的小厮说道。 “去,在去找两个漂亮的姑娘过来,多准备几粒药,让庄公子好好的享受享受。” “是,妈妈。”小厮**笑的看了眼房门,嫉妒的下了楼。 陈静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庄远辉来,而身体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不管怎么问,晴天都会说,庄远辉在怡红楼,冷子寒出去办事去了,这让陈静觉的非常的蹊跷。 “晴天,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家少爷带着庄公子去的怡红楼?”陈静看着晴天,淡淡的问道 。 “怎么可能,我们家少爷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哪!庄公子非要拉着我家少爷去,结果我家少爷进去就一脸嫌弃的出来了,他自己留着哪里,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晴天一脸不满的反驳到,对陈静怀疑冷子寒去了青楼,很是不满。 “我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陈静松口气说道,为啥松了口气,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贱人,那个贱人在哪里?贱人,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不要躲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就在晴天和陈静说话间,客栈里吵闹了起来。 “是谁在喊,怎么回事?”陈静疑惑着,就要起身去看个究竟。 “陈姑娘,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你身子不好,就别出去了。”晴天按住陈静,转身一脸阴沉的往门外走去。 “小姐,就在这里,我打听清楚了,就住在这间房子里,你千万不能放过她。”一个丫鬟恭敬的对她的主子说道。 “你确定就在这个房间里?” “是,小姐,我确定她一定在这个房间里。”丫鬟肯定的说道。 “好,还不出来,还想躲是吧!看我今天不收拾好你。” “砰”的一声,就在晴天要开到门的时候,陈静房间的房门,被人用脚踹开,幸好晴天躲的快,不然,就要被房门给撞到。 “让开,人哪?人在哪里,贱人,你个我出来,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来人一把推开晴天,大步的朝着陈静的卧房走去。 “小姐,我可以肯定,就在里面,一定在里面。”丫鬟再次肯定的说道,直接往里面冲,还走在了她家小姐的前面。 “好,给我逮住她,我今天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才行,要让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碰的,竟然敢抢我的男人,我今天给要弄死她不可。”女人信誓旦旦,咬牙切齿的说道。 117 我自己来 “庄小姐?你是找我么?”陈静冷着脸,冷声问道。() “哼,怎么,不装死了,坐起来了。”庄舒云怒声着陈静,一脸的恼火,本来是不想来找陈静的,可是几次找冷子寒,他都避而不见,而庄远辉也沉迷于酒色之中,在她看来,陈静在庄远辉的心里,也不重要,才想来给陈静一点教训的,让她知道,冷子寒是自己的。 “庄姑娘,请你不要太过分了。”晴天被推倒在地,看到庄舒云冲到了屋里,慌忙跟了进来,生气的说道。 “你让开,一个小丫头,你要搞清楚,你以后的主子是谁,被站错了队。” 庄舒云的丫鬟,小红,一脸势力的走到晴天的面前,一把推开她,威胁的说道。 “啪”“你也不过是一个奴才,上一边去,别以为有你的主子给你仗胆,你就胡说八道。”晴天毫不示弱的给了小红一巴掌,心里对小红和庄舒云,一点都不喜欢。 “啪”“死丫头,打狗还要看主子哪!我的丫鬟,是你这么一个下人能随便打的么?”看到小红被大,庄舒云伸手就给了晴天一巴掌。 “啪,啪”“庄姑娘也去问问,这个丫鬟是谁的丫鬟,你能随便打么?”早就知道庄远辉来者不善,陈静也不甘被欺负,上前给了她两耳光。 “你敢打我?”庄舒云瞪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陈静。 “我有打你么?我只是在教训你,也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的。”陈静冷眼看着庄舒云,淡淡的说道。 “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庄舒云双眼喷火的瞪着陈静。 “陈静,看清楚你的身份,三小姐是你能动的么?”小红走到庄舒云面前,对陈静吼道。 “我不过打个贱人,你们吵吵什么,怎么,贱人打不得?” “贱人,你说谁哪?”庄舒云捂住脸,冷声问道 。 陈静直接无视庄舒云,悠哉悠哉的做到一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问你哪?你刚刚骂谁哪?你装什么哑巴!”庄舒云走到陈静的面前,一脸恼火的问道。 “谁是贱人我说谁哪!”陈静懒洋洋的回答道。 “贱人,我看你活腻了,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庄舒云说着,扬起手就要往陈静脸上打去。 “庄姑娘,少爷把陈姑娘教给了我,你不能动她。”晴天冷着脸,抓住庄舒云的手,阴沉的说道。 “哼,放手,你可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用你来管么?”庄舒云挣扎着,恼火的问道。 “我的主子只有少爷一个,现在我来照顾陈姑娘,她也是我的主子,至于夫人认定的儿媳妇,不代表我也认定,识相的你就给我赶紧滚,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庄舒云一边挣扎,一边威胁道。 “放开,放开我家小姐,不然,回头告诉冷夫人,你打我家小姐,看冷夫人不拔了你的皮。”小红冲过来,抓着晴天的胳膊威胁道。 “啪”“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威胁了,尤其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人。”晴天一个扬州,把小红给一巴掌打一边去。 “小红,死丫头,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你去给我死吧!”一只手被抓着,庄舒云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晴天的脸个打了过去。 “住手。” 一声怒吼,让庄舒云停了下来,然后一脸委屈的看向来人。 “你看看你的丫鬟啊!竟然这么目中无人,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来干什么?”冷子寒冷眼看了眼庄舒云,冷声问道。 “人家听说我哥在这里,才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不让进来,还动手打人,你看看小红的脸,都被她给打肿了 。”庄舒云说着,伸手拉起别打倒在一边的小红,让冷子寒看,而小红也非常配合的扬起了头。 “如果没有事情,你走吧!”冷子寒看也没有看小红的脸,更没有看庄舒云,直接冷声命令道。 “难道这个丫鬟打了人,就这么算了么?”庄舒云不依。 “我相信晴儿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随便打人的,我希望你能快点离开这里,顺便告诉你爹,粮食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你去也弄不出粮食?”庄舒云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已经尽力了,衙门不放粮。” “好,我这就去告诉我爹。”庄舒云说着,也不管打不打了,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庄府可是她的靠山,如果庄府有什么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弄不好,这门婚事,也会吹,她绝对不允许这门婚事吹了,从第一次看到冷子寒,她就打定主意,要嫁给这个男人。 “少爷?”晴天紧张的喊道。 “嗯,你先出去吧!”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晴天,你别出去。”陈静头也没有抬,强硬的说道。 闻言,冷子寒皱眉,冲着晴天挥了挥手,晴天才如释负重的匆忙跑了出去。() “还在生气啊?”冷子寒走到陈静旁边,坐了下来,温和的问道。 “你来有事情么?”陈静不答反问,板着一张脸。 “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我真的有事情,才会这么久才回来,你要相信我。”冷子寒耐着心性解释道。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累了,你走吧!”陈静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冷子寒一眼,想到昨晚梦里做过的事情,陈静的小脸就红了起来,心里的酸楚,失落,让她非常逃避看到冷子寒。 “静,不要这样好么?我们之间,就这么大点的小误会,用的着这样么?” “误会?我累了,你出去吧 !”陈静站起身,一脸恼火的往床边走去,上床就闭上了眼睛,脸色非常的冷。 “静,你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行么?能不能不要跟我冷战,咱们有什么话,好好的说行不行?”冷子寒无奈的恳求道。 陈静躺在**,逼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愿意回应冷子寒。 “静?”冷子寒无奈的喊道,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不是陈静不想回应冷子寒,而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在她看来,冷子寒已经成亲了,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好吧!你好好的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看到陈静不想和自己多谈,冷子寒也不想勉强,无奈的离开。 就在庄舒云离开后,直接去找了庄主,在庄主左盼右盼,就盼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后,心里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奔进了。 “呦,这不是庄老爷么?你怎么有闲时间来了?走走走,我喊几个漂亮的姑娘。”的妈妈,一脸赔笑。 “庄远辉在哪里?带我去找他。”庄主冷着脸,命令的说道。 “哎呀!庄主这么着急干嘛!何况,庄公子这会还正忙着哪!”老鸨说着,眼神还眨了眨,意思很明显。 “不孝子,快说,他人在哪里?”听到老鸨的话,庄主怒从心来,家都快要保不住了,他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玩女人。 “哎呦!庄老爷别发火么?我这就去给你把人叫出来。”老鸨说着,给小厮使了个眼神。 “来,庄老爷,先坐会,喝杯茶,我告诉你啊!我这里可是来了几个新姑娘,你要不要见见。” 老鸨一脸讨好的问道。 “不用了,快把人给我叫下来就行了。”庄主冷着一张脸,怒声说道。 “这不是已经派人去叫了么,庄老爷你就在等等吧 !” “妈妈,庄公子还没有帮完哪!”不多时,小厮跑了回来,附在老鸨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哎呀!庄老爷,还真是对不住你,庄公子还在忙,我们就是想叫,也不敢打扰啊!”老鸨一脸无奈。 “在哪里?带我上去。”闻言,庄主的脸就更黑了。 “好好好,庄老爷你别急,咱们这就带你上去,庄老爷,你慢点,这边请。”老鸨痛快的带着庄主上了楼,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厢门前。 站在门外的庄主,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声音,双手紧握,可止不住心里的恼火,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房门被踢开,屋里的几个女人,惊呼一声,慌忙随手乱抓一通,想用东西遮住自己的身体。 大**,四个赤身露体的女人,成为着庄远辉,而庄远辉的身下,还压着一个女人,正做着最原始的动作,听到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几人惊叫一声,而庄远辉明显的皱了下眉头,转头一看,有点发蒙。 “爹、爹?”庄远辉转头,看到庄主冷脸站在门前,慌忙的嘴都结巴了。 “你这个不孝子?”庄主看到屋里的情况,脸都气黑了,紧握的双手,不停的在颤抖。“爹?你怎么来了?”庄远辉回过神来,慌忙拉过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啪啪”“逆子,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闲心情在这里享乐?”庄主大步的走过去,狠狠的给了庄远辉两耳光。 “爹,怎么了?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事情我都找人办妥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庄远辉揉了揉脸,一脸不满的问道,对于庄主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心里很是不满。 “还不快给我穿衣服,跟我回去。”庄主冷声命令道。 “行行行,我这就穿衣服还不行么?” 等到庄远辉穿好衣服,跟着庄主出门的时候,门口围着不少人的人闻讯来看笑话。 “让开,让开,都让开,看啥看,有什么好看的 。”庄远辉对着前来围观的众人,一脸不爽的吼道。 “快走,那来这么多话。”庄主冷声说着,大步的往前走去。 两人刚来到门口,的妈妈就追了上来。 “庄老爷,庄公子你们等等…” “有事么?”庄主回头,看着老鸨,冷声的问道。 “哎呦!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庄老爷,你看,咱们着饭钱,住宿的钱,还有咱们这些姑娘的钱,是不是应该接一下?”老鸨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我不是给过了么?”庄远辉瞪大了双眼,不满的问道。 “呵呵,庄公子啊?你都已经在我这里待了五天了,你给一天的钱,这那够啊!”老鸨苦着脸说道。 “什么?我在这里待了五天了?”庄远辉对自己在这里待了五天,非常的吃惊。 “可不是么?整整五天了,吃住都在我这里的,而且,你喊了这么多姑娘,你也不会让她们白陪你不是?” “怎么可能?”庄远辉完全不相信,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行了,别这么多废话了,老妈妈,你说多少钱吧?”庄主说着,掏出一沓的银票来。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两千多两银子。”老鸨看着银票,双眼发光。 “两千多两,老鸨子,你可不要蒙我啊!犬子在这里不就点了几个姑娘,住几晚上么?会有这么多钱?”庄主冷着脸问道。 “哎呀!庄老爷子,我就是骗别人,也不会骗你啊!你看啊!这庄公子住的是我们上好的包厢,要的是我们最漂亮的姑娘,这吃的,当然也都不俗,可都是我们从聚仙楼里端来的最好的饭菜,要两千多两,我还亏了哪!端茶倒水,小厮的钱,我还都没有算那!” 老鸨一脸不满的反驳道。 “好,给你 。”庄主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数出两千两银票,递给了老鸨。 “谢谢庄老爷子,谢谢庄老爷子,你慢走,有空长来啊!”老鸨接过银票,一脸高兴的说道。“哼。”庄主冷哼一声,瞪了眼庄远辉,大步的往外走去。 “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就待了两天哪!爹,你别生气,事情我都拜托给冷兄了,他已经答应了,咱们家的粮食,一定会没事的。” 庄远辉跟上庄主的脚步,一边解释,一边跟着上了马车。 夜间,月儿挂在天空,躺了几天的陈静,此时正坐在窗前,看着明媚的月光。 “砰”房门被踹开,庄远辉冷着脸,来到了屋里。 “庄公子?你怎么有闲时间来了?”陈静回过头来,淡淡的问道。 “哼,怎么?不想我来?说说看,你想谁来到你这个房间里?”庄远辉伸手,关上了房门,一脸阴沉的看着陈静问道。 “我不明白庄公子什么意思?”陈静看着庄远辉,淡淡的问道。 “哦,是么?不明白!嗯,我想你应该明白吧?”庄远辉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 “我真的不明白,庄公子的意思?”陈静淡定的回答道。 “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么?贱人,说,你是不是想着冷子寒的?是不是希望他能快点过来的?嗯?你说啊?”庄远辉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陈静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道。 “庄公子,请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陈静挣扎着,想要脱离庄远辉。 “放开你,好啊!我放开你。”庄远辉说着,笑的一脸阴沉的,狠狠地把陈静推倒到**。 “啊!庄公子,你疯了么?”陈静被摔到在**,头刚好碰到了墙,疼的惊呼一声,冷声的质问道。 “疯了,我是疯了,你这个贱人,亏我还想娶你哪!没想到你竟然敢算计我 。”庄远辉阴沉着脸,边说,边慢慢的靠近陈静。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没有算计你。”陈静揉了揉头,坐直了身子,冷声是反驳到。 “哼,是么?我都知道了,你竟然还敢狡辩,你不是喜欢冷子寒么?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我看你拿什么喜欢他,他要怎么娶你。”庄远辉说着,笑的一脸邪气的朝着陈静扑了过去。 “庄远辉,你给我起来,你快给我起来。”陈静手脚并用,挣扎着不让庄远辉靠近自己。 “贱人,还敢反抗。”庄远辉一个用力,把陈静扑倒在**,双腿压着陈静的腿,双手压着陈静的胳膊。 “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和柳叶换床,让我好以为**的女人是你,你才一大早的回了房间的?”庄远辉怒声着陈静,冷声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陈静冷着脸,矢口否认。 “哼,是么?你不明白,我告诉你,柳叶都已经全说了,而且你也知道这件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算计我?” “我没有,你和柳叶是意外,我没有想到,你晚上回过去,而且,柳叶也坑求我,不能让你知道,我才答应的。”陈静淡淡的回应道。 “是么?可是柳叶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有,虽然小曼有意想害你,可是你却把张美枝也拉下了水,她不过是个女人,你用的着这么狠心么?” 庄远辉恼恨的瞪着陈静,冷声问道,张美枝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孩子的娘亲,如果陈静他不知道陈静不是他的女人,那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才会非常的后悔,要是他先让大夫去救张美枝,恐怕她也不会死。 “你先起来,你不是想知道么?好,我就告诉你。”陈静看着压着自己的庄远辉,冷冷的说道。 “哼,谅你也玩不出花样来。”庄远辉说着,从陈静的身上,站了起来,坐在一边,盯着陈静。 “说吧!”此是的庄远辉,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心里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第一天是和柳叶,而后的几天,是和陈静上的床,不然,他实在不能甘心 。 陈静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看了眼庄远辉。 “那天她们是商量好的,故意想把我引到池塘边,而且,也是小曼姑娘主动要去摘荷花的,她让我拉着她,明明能够到,却拼命的往后来爬,故意把我带到池塘里去,你别以为张美枝是无辜的,她们两个是有暗号的,一个在上面把风,怕人看到,一个想把我弄到水里,弄死我。” “哼,狡辩,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张美枝?”庄远辉瞪着陈静冷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机灵,既然要死,当然要大家一起死了,张美枝想让我死,我又怎么能不带上她哪!在水里面,小曼竟然想把我按到水里给溺死,而掉在水里的张美枝,却死死抓着我不放,要不是我会点水性,早就死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和小曼都好好的,唯独她出事情了哪!” 庄远辉还是不死心。 “哼,应该说,她们两个之间的合作,并不是真的想合作吧!我被救起以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我看到小曼竟然用脚狠狠地瞪了一下张美枝,把她按在水里,想要活活的溺死她,而且,她本来就没有想放过张美枝。” 陈静看着庄远辉,嘲讽的说道。 “不可能,小曼虽然平时张扬跋扈了点,可是也绝对不会有这么狠毒的心肠的。”庄远辉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孩子的娘亲。 “是啊!她是没有这么狠心,但是为了争夺你,她还是下了狠手,而且,张美枝的死,不是小曼一个人的问题,还有你,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早点派个大夫去看看,你觉的她会死么?”陈静一脸嘲笑的问道。 “贱人,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张美枝去死的。”庄远辉指着陈静,怒声吼道。 “是么?你是不想承认吧!怕得到的事实,是自己亲手害死了自己孩子的母亲,才会把矛头推向我吧!怎么,你怕了,胆怯了么?” 陈静边说,边站起身,慢慢的靠近庄远辉,想要借机跑出去。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死我孩子的娘亲,都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害死张美枝的 。”庄远辉瞪着双眼,暴躁的吼道。 “哼,你难道不想知道,柳叶是怎么想的么?她可是算计好了,才爬上你的床的,她可是亲眼看到我们三个落水,站在一旁,边笑边看,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当时是什么心理么?她可是也是为了你哦,是为了得到你的宠爱,才如此狠毒的,这样算起来,这一切也都是因你而起啊!” 陈静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靠近庄远辉,观察着,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不是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女人贱,对,都是因为你们女人贱。”庄远辉慢慢的到了失控的边缘,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人,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就在庄远辉发怒的时候,陈静找准了机会,撒腿就往门外跑。 “贱人,想跑,没有那么容易,今天我非要让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场不可。”看到陈静撒腿就跑,庄远辉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王八蛋。”跑到门口的陈静,看到门被杠上,还从外面上了锁,忍不住骂了脏话。 “哼,想逃跑是么?好啊!你逃啊!我看着你逃。”庄远辉一脸坏笑的说着,阴沉的看着陈静,停在了离她两步远处。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静回头,冷声问道。 “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庄远辉上下打量了陈静一遍,阴阳怪气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样?”陈静被庄远辉猥琐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阵的恶心。 “哼,不知道是么?好,我告诉你,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庄远辉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我是不是你的女人,你自己不知道么?”陈静反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既然你不说,我就让事实来证明。”庄远辉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一脸猥琐的笑意。 “就算我是你的女人,又能怎么样,我现在不方便 。”陈静往后退了退,一脸谨慎的说道。 “哦,是么?我不介意。”庄远辉说着,突然上前,抱住了陈静。 “放开我,放开我。”躲闪不及,被抱个正着,陈静只能拼命的挣扎。 “放开你,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不然,就别怪我不温柔了。”庄远辉说着,抱着陈静,来到了床边,直接扑到在**。 “庄远辉,你放开我,我来了奎水,现在不方便,你是不是你的女人,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用的着用强迫的方式么?”陈静一边挣扎着,一边想要脱逃。 “不行,我竟然一定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得到你不可。”庄远辉强硬的说道。 “难道你没次都不清醒么?”陈静问。 “清醒,不过,晚上的时候,我怎么知道躺在我身下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哪!”庄远辉说着,一脸**笑的看着陈静,开始动手起来。 “放开我,庄远辉,你在不放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陈静双手,双脚齐声,阻止庄远辉继续靠近自己。 “放开是没有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庄远辉压住陈静的手和脚,腾出手来,装备撕扯陈静的衣服。 “住手,住手你听到了没有?”陈静大声的喊道。 “姑娘?姑娘?你在屋里么?怎么了?你回一声啊?”这时门外响起了晴天焦急的声音。 “姑娘?你在不在?在不在啊?”晴天再次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回应,慌忙的跑去找救援了。 就在陈静准备喊救命的时候,一直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刺啦!”一声,陈静的衣服被撕破,洁白的胸口。 看到陈静洁白如水的积分,庄远辉的眼里闪过快意,吞了吞口水,心里的占有欲刚家旺盛。 一阵凉意,看到庄远辉猥琐的目光,陈静狠狠的咬了口庄远辉的手 。 “嗯。”闷哼一声,庄远辉放开陈静嘴,一脸怒火。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给我死心吧!”没有听到晴天在喊人,庄远辉也放心的松开了陈静的嘴。 “你不就是想要我么?用的着这样么?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既然你不在乎我现在身上来了奎水,我又在乎什么,衣服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了。”陈静看着庄远辉,一脸认真的说道。 “哼,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好,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的来伺候伺候本少爷。”庄远辉说着,一个翻身,从陈静的身上侧翻到一边,一脸狭义的趟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着陈静。 “庄少爷放心,我今天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陈静说着,站起了身,站在**,双手摸索着来到一扣边,打算解开扣子。 “快点,本少爷没有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看到陈静雪白的肌肤,庄远辉开始猴急了起来。 “庄少爷你这么急干吗!也要等人家脱了衣服啊!”陈静对庄远辉抛了个媚眼,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 “啊…”一声痛呼,震动整个客栈。 “你,你这个贱人,你,你竟然对我下如此狠的手,我今天,今天非弄死你不可。”庄远辉蜷缩在**,一脸痛苦的怒视着陈静,恨不能立马弄死她。 “哎,庄公子,你别光用说的啊!有能耐你先起来,我还等着你弄死我哪!”陈静说着,下了床,来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来,还不忘揉揉自己揣疼的脚。 刚刚陈静答应自己来,就是因为反抗自己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就只好改变策略,先稳下庄远辉,才故意说自己来,然后看到庄远辉猴急的样子,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庄远辉的下身,这一脚,可是有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的。 “你,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庄远辉疼的额头直冒冷汗,眉头皱的扭成了绳子。 “哦,我等着,不过,在你不放过我之前,我要好好的来伺候伺候你 。”陈静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温柔的能把人融合掉。 “你想怎么样?”虽然陈静笑的很温柔,可是庄远辉明显的察觉到了威胁。 “想怎么样,其实我想说,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陈静说着,也不揉脚了,站起了身,一只手搭在了椅子上。 “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爹,我们庄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庄远辉忍着下身的疼痛,心里非常的害怕,还不忘记威胁陈静,让她不要乱来。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么?”陈静笑着问道。 “你,你最怕什么?”庄远辉努力的往后靠了靠,担心的问道。 “我最怕别人对我好,这样,我就不知道怎么样来报答别人,你知道我不怕什么么?”陈静又问。 庄远辉也不是傻子,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不怕什么,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啊! “你想怎么样?”庄远辉忐忑的问道。 “我想怎么样,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陈静话音刚落,抡起椅子,就朝着庄远辉砸去。 “砰,啪。”“啊!”紧接着传来了击打的声音,还伴随着惨叫。 “王八蛋,想算计老娘,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想占老娘便宜是不是,老娘今天让你占个够,就你这样的残废,人渣,就是老娘一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也不可能会和你这样的男人上床,你他娘的就死了这条心吧”陈静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打人,一边骂道。 “啊!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快住手,我让你住手你给我听到没有。”庄远辉被砸的,疼的在**闪来躲去,顾着上面,顾不到下面。 “贱人是吧!好,老娘今天就让你这个贱人好好的贱一把。”陈静说着,抓住椅子的一角,狠狠地朝着庄远辉的下身给砸去,紧接着就是庄远辉赞绝人寰的叫声。 陈静房间里,在响过一阵的声音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传出来。 118 疼啊! 房间里,陈静打的庄远辉捂住头爬在地上后,就累的坐到了一边,等人来开门,可是,当陈静等了一会后,还不见晴天来,就站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站在门前,陈静自言自语道。 “贱人,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就在陈静疑惑的时候,庄远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陈静的身后。 “啊,呜呜…”陈静怎么都没有想到,被自己打倒的庄远辉,会又爬了起来。 “竟然,竟然敢伤我要害,看我今天不弄死你。”庄远辉一个用力,把陈静狠狠的扑倒在地。 被压着的陈静,手脚不停的挣扎着,想要脱离庄远辉的挟制,嘴巴被紧紧的捂住。 庄远辉见识到陈静的狠戾,对她有了防范,忍着身上的疼痛,把陈静的手脚都给紧紧的限制住,然后用自己的腰带,捆绑住了陈静的手和脚。 “刺啦!”一声,陈静的裙子被撕掉了一块,粉红色的肚兜,暴漏在庄远辉的面前。 “贱人,本少爷本来打算今天好好的让你舒服一下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庄远辉说着,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陈静的肚子上,一脸嫌恶,四下的看了看,然后笑的了一脸的猥琐 。 “你等着,本少爷今天一定会让你舒服。”庄远辉说着,脚从陈静的身上移开,往床边走去。 陈静双腿,双脚,被捆绑在地上,嘴巴也被堵住,想喊救都不行,当看到庄远辉做过去拿的东西,心里一阵的发寒,暗骂庄远辉是个变态。 庄远辉手上拿着一只椅子腿,一瘸一拐的朝着陈静走了过来,脸上,身上,还有被陈静打过的痕迹。 “本来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想上了你就算了,可是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伤了我的身体,我今天就要用另外一种方法,让你生死不如。” 看到庄远辉的靠近,陈静拼命的往后推,想要离开他远点,眼里全是恼意。 “想躲是么?我告诉你,你今天躲不了拉!也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因为根本不可能,你也更不用奢望冷子寒会来救你,因为他此时,应该在陪着我的妹妹。” 庄远辉说着,笑的一脸的得意,慢慢的,似是故意让陈静害怕,又似是双腿之间真的很疼,一点一点的朝着她走过去。 “刺啦”一声,陈静的裙子,再次被撕碎,上穿肚兜,下穿亵裤,如此庄远辉在来一下,估计就要有的隐秘点,给暴露了。 “不要,不要。”陈静一边无声的呐喊,一边不停的往后退,心里期盼着,那个人能来救自己。 “害怕了么?是不是很害怕?”庄远辉笑着问道,还故意恶心的伸出了舌头,舔了下嘴角边上的血渍。 “冷子寒,你特么的快点来啊!不然,姐真的完蛋了。”就在陈静万分着急之际,她的心里,无意识的的期待冷子寒能出现救自己一命。 “哼,你说,我要是拿着这个椅子腿,直接捅进你的身体,你觉的会是什么感觉。”庄远辉问着,一脸羡慕的看着椅子腿。 “变态,变态,大变态。”陈静的心里,无数次的咒骂。 庄远辉慢慢的靠近,陈静不停的后退,直到靠到了一边的墙上,陈静才停了下来 。 “躲啊!你接着躲啊!”庄远辉一脸恨意的看着陈静,慢慢的蹲了下去,准备实施他变态的想法。 “砰,啪,砰。”一连几个声音后,庄远辉被踢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口吐鲜血。 “静?你没事吧!”冷子寒从外面冲进来,看到陈静衣衫不整的样子,眼里的火花四射,一脚把转过头看究竟的庄远辉,给踢飞出去。 本来正在县衙谈事情的庄远辉,刚出县衙,就看到晴天小脸难看,的冲着自己跑了过来,当听到晴天说,陈静的房门被从外面锁了起来,还在客栈的楼下看到了庄府的马车,冷子寒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马不停蹄地的赶了回来,紧赶慢赶,还是让陈静受到了伤害。 看到冷子寒及时的赶到,陈静总算安心的松了口气。 冷子寒脱下衣服,为陈静遮住身体,弯腰就要抱起陈静。 “啊!疼。”过了五天,第一次奎水,还是没有走干净,又被庄远辉给踩了一脚,被冷子寒突然抱起,陈静忍不住痛的惊呼出声。 “怎么了?哪里疼?”冷子寒抱着陈静,来到床边,一脸紧张的问道。 “肚子,肚子好痛啊!”陈静疼的捂住肚子痛呼,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们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听到陈静的喊声,冷子寒对着门外惊呆的晴天和余亮,大声的吼道。 “是,我这就去请大夫。”回过神的余亮,慌忙撒腿往楼下跑去。 “静,你在忍忍,大夫一会就来。”冷子寒心疼的看着陈静,只能轻声安慰。 “给我换个房间,给我换个房间,我不要待在这个房间里。”陈静小脸疼的拧在一起,抓着冷子寒的衣服,痛苦的说道。 “好,你忍着点,我着就带你换个房间。”冷子寒顺从的说着,抓起**的床单,裹住陈静,从楼上的窗户上,直接施展轻功,飞身而下。 “晴天,出门前,记着把房门给我锁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这个屋子 。”冷子寒临走前,对晴天吩咐道。 “是,少爷。”听到冷子寒的命令,晴天来到被打,又被踢,然后晕过去的庄远辉面前,狠狠地带陈静给了他两脚,厌恶的说道:“烂男人,你就等着被少爷收拾吧!”然后才离开了房间,从外面把房门给锁上。 原来,陈静住的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的阁楼,这里正是冷子寒的住处,陈静说她不愿意待在那个房间,冷子寒想也没有想的,直接把陈静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冷少爷?你回…”迎过来的庄舒云,正一脸高兴的冷子寒回来了,可是当她注意到冷子寒怀抱里的人时,一脸的委屈,心里打翻了醋坛子,满腔的酸意和怒意。 “让开。”冷子寒冷冷的命令道。 “冷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庄舒云双眼含泪,委屈的说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子寒打断。 “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冷子寒说完,越过庄舒云,一脸担心的抱着陈静,往屋里走去。 “冷公子…”庄舒云看到冷子寒不愿意会理自己,就想追上去,更想看看,冷子寒抱着的,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是谁。 “庄小姐请留步,我家公子的房间,不喜欢外人进去。”赶过来的晴天,双手拦住庄舒云说道。 “外人?我怎么是外人哪!我可是冷夫人钦点的冷三少奶奶。”庄舒云瞪着晴天,一脸恼火的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你是冷夫人钦点的,不是我们冷少爷钦点的,在这里,冷夫人说的话,是没有用的。” 晴天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丝毫不把庄舒云眼里的怒意放在眼里。 “你,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诉冷夫人,你这样的丫鬟,就应该卖到窑子里去,哼,小红,咱们走。”庄舒云狠狠地瞪了眼晴天,大步的离开。 “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么?那个女人咱们就不管了么?”跟在后面的小红,一脸不甘心的说道 。 “哼,不知道哪里来的贱人,走,咱们去找冷夫人去,她一定会给我们做主的。”庄舒云提到冷夫人,底气十足。 屋里,冷子寒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把陈静放在**,眉头都皱的拧成了绳子,一脸的担心。 陈静紧闭着双眼,冷子寒和庄云舒的话,她全部听在了耳朵里,此时想来,庄远辉讲的,冷子寒不会来救自己,应该是和庄舒云在一起,这么说来,这庄舒云就是冷子寒的妻子,想到这些,陈静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里满满的都是酸楚,心里纠结,懊恼不已,怪自己陷的这么深,对这个男人有这么深的依恋。 “静?怎么样了?好点了么?”冷子寒轻声的问答。 “静,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很疼。”冷子寒说着,把手伸进了被窝,想要给陈静暖暖肚子。 “你干什么?”就在这时,陈静突然睁大了双眼,冷冷的盯着冷子寒。 “静,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揉揉肚子,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么?”冷子寒看到陈静睁开了眼睛,松口气的问道。 “你出去吧!去追你媳妇去吧!不用管我了。”陈静冷着脸说道,而在庄远辉听来,是满满的醋意。 “静?你,你吃错了么?”冷子寒一脸惊喜的问道。 “吃醋?吃什么醋?你出去吧!我才没有那个闲心吃醋哪!”陈静看也不看冷子寒,板着一张脸。 “静,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哪样,你误会了。”冷子寒笑着解释道。 “误会,我误会什么了?你想多了。” “少爷,少爷,大夫来了。”门外,响起了晴天的声音。 “这个我们待会在说,先让大夫看看你怎么样了。”冷子寒心情不错的站起身,来到门口开门。 大夫来到屋里,为陈静把脉过后,让她注意休息,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然后开了点滋药就离开了。 119 误会 等大夫走后,陈静趟在**,冷子寒坐在床边,一脸的心痛。() “静,你好好的休息,我出去看看。” “等一下。”陈静突然转头,严肃的盯着冷子寒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冷子寒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陈静问。 “傻瓜,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冷子寒一脸宠溺。 “回答我。”陈静坚持。 “是,我喜欢你,不是还喜欢你,是一直都喜欢你,这样放心了吧!”看到陈静没有什么大问题,冷子寒总算松了口气。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喜欢么?我可是庄远辉…”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冷子寒就堵住了她的嘴。 “我不怪你,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对你的喜欢,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 听到冷子寒的表白,陈静的小脸红了起来,但是还是坚持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成亲了?” “成亲?谁告诉你我成亲了 。”听到陈静这么直接的问,冷子寒也总算明白了,陈静为什么从见面开始,就对自己这么冷了。 “你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陈静冷声问道,不想在逃避。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成亲。”冷子寒坚决的说道。 “真的么?你没有骗我?”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的心里,有一丝激动,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冷子寒肯定的说道。 “那,那天晚上,我怎么听到余亮说,你要成亲了。”陈静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视线,虽然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是偷听别人谈话,还是很不好意思。 “那天,哪天?难道是我离开陈庄的那天晚上么?”冷子寒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 “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聊天的啊!我,我只是上茅房的时候,刚好听到的。”陈静小脸微红,换忙解释道。 “你,偷听到了,为什么不当面问我,憋在心里,很难受吧!”冷子寒坐到床边,一脸好气又无奈的看着陈静。 “我怎么问你啊!你当时都说了,不就是回去成亲么?你告诉她,我明天就回去,你就决定回去成亲了,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陈静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生气的反问的。 “我难道就这么不可信么?本来想告诉你的,我跑过去找你,你竟然那么对我,我当时正着急,在气头上,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跟你解释清楚,不要在冷战了好不好。”冷子寒俯下身子,抓住陈静的肩膀,一脸真诚。 “哼,谁跟你冷战了,你到现在还没有说清楚哪!哪来的未婚妻?”陈静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没有未婚妻,如果要是有,那也是应该是你,别人,不管谁承认,我都不会承认的 。”冷子寒一脸苦笑的哄道,对于陈静对自己的不信任,非常的无奈。 “你不承认,这么说来,你就是有未婚妻了是不是?”陈静瞪大了双眼,瞪着冷子寒。 “有,就是你认识的庄舒云,不过,我没有点头,我爷爷更不可能点头,这桩婚事,是不可能作数的,你可不要误会啊!谁承认她是冷府的未婚妻,谁去娶她,我发誓,绝对不会和我有任何的关系的。” “哼,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有下次,你敢瞒着我,我就一辈子再也不理你了。”陈静佯装生气的坐了起来。 “好好好,我以后在也不骗你了,你快趟好,身上还有伤哪!”知道这件事件总算过去了,冷子寒也松了口气,慌忙按住要起身的陈静,很是担心她的身体,刚刚捂住肚子疼的满头是汗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痛。 “我没事,我没事,你放心吧!我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陈静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解释道。 “没有那么疼不是还在疼么?乖乖睡好,听话,有什么事情你说,我去帮你做。”冷子寒按住陈静,就是不让她起床。 “不行,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自己去办,庄云辉那个变态,竟然从背后袭击我,我今天给要让他知道,变态的滋味。”陈静一脸恼火的说着,非要起床不可。 “好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你现在必须给我睡好,你想让庄远辉怎么样,你说吧!我去帮你做。”冷子寒担心陈静的身体,怎么都不想让她起床,更不想让她看庄远辉。 “不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做,今天是事情,我自己一定要亲手来,对付变态,我可比你的方法多多了。”陈静非常的坚持,庄远辉袭击自己这一笔账,她一定要自己亲手去办不可。 “好,你的方法多,我已经把人给关起来了,如果你想找他算账,就等身体好了在去吧!”冷子寒诱哄道,刚刚看到陈静肚子痛的样子,他比她还疼。 “我现在好多了,择日不如撞日,要是到了明天,我会下不了手的,不行,我现在就要去。”陈静躺在**,不依不饶,非要现在就去。 “可是,好吧 !你等等,我让人准备一下。”冷子寒按下陈静,准备站起身,往外走,他怎么都不能让陈静二次受伤,为了保险起见,他觉的应该先废了庄远辉。 “不行,我也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陈静说着,已经从**坐了起来。 听到陈静的声音,冷子寒转过头来,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无奈,心里一阵的无力,他以前咋就没有发现,陈静还会这么折腾哪!还倔强,可是该死的,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闹腾。 “好好,你慢点,换件衣服,小心身子。”做到房间门口的冷子寒,又掉头回去,扶住陈静。 “啊!色狼,看什么看啊!”挤压在心里这么多天的事情,终于放开了,陈静心情很好的准备去算账,忘记了自己此时衣衫不整,别冷子寒这么已提醒,才发现,自己上身肚兜,下身亵裤。 “我没有看,真的没有看。”冷子寒一副正人君子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如果仔细看,就可以注意到,眼睛眯着一条缝。 “你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陈静推开冷子寒,不满的把冷子寒往外推,小脸红的跟个红苹果。 “屋里的柜子里,有给你准备好的衣服,你别在推了,我自己出去。”冷子寒走在前面,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陈静推着冷子寒来到门口。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冷子寒来到门口,一把扣上了房门。 屋里的陈静,揉了揉脸,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一看,惊呆了,柜子里,满满的一柜子女人的衣服,肚兜,亵裤,衣裙,春夏秋冬,各样格式的,都有。 “这个死男人,该不会是在为别的女人买的吧!这么多。”陈静翻开柜子,看了一遍,皱眉自言自语道。 翻看了一遍,陈静终于找了一件,简洁又使用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房间外面,冷子寒冷眼看着丰收和余亮问道:“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了?” “少爷,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余亮苦着脸说道,请来大夫,正在外面等着命令哪!就看到冷子寒身后的一只小手,竟然还要被审问。 “少爷,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就看到了陈姑娘的小手。”还是丰收比较实在,有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看到不停在给他使眼色的余亮。 “嗯,你们回头听从陈姑娘的,她要让你们准备什么,你们到时候就准备什么就行了,记着,别忘了让庄远辉没有反抗能力。”冷子寒看着两人,吩咐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余亮的心里松了口气,让庄远辉没有反抗的能力,一粒药丸就足够了。 “陈姑娘出来了。”晴天一直关注着房间门,看到陈静出来,惊呼道。 闻言,冷子寒转过头来了,当看到陈静穿的衣服,眉头就皱了起来,先选万选,怎么就选了这件哪!他买这件衣服,不是让她穿出来的啊! “我好了,咱们走吧!”陈静兴奋的说道。 “回去换一件衣服,我等着你。”冷子寒命令的说道。 “怎么了?不好看么?”陈静上下打量了一遍,还转了个圈。 一身浅紫色的衣裤,一根绣花腰带绑在腰间,衣袖在手腕处,穿着一双绣花小布鞋,头发别牢牢的绑着一起,为了方便,陈静还把他们都给挽了起来,衣服虽然保守,但是却很单薄,里面的肚兜眼色,若隐若现,陈静自己看不到,但是别人和她对直的时候,却会看的一清二楚。 “很好看,不过,女孩子家穿的像是要去打架一样,不太好,你还是去换换吧!”冷子寒不想直说,开始给陈静拐弯抹角。 “哎呀!怎么这么多事情啊!我看了,你的那些衣服,都是大家闺秀穿的,我不合适,这个做事方便,走吧!走吧!快点,我都等不急了。” 陈静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硬是拉着冷子寒往外走。 冷子寒无奈的看了眼陈静,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要把衣服都放在一起,伸出手,拦着陈静的腰,劲量的把她护在怀里,保护好自己的所有物,回头冷冷的看了眼丰收和余亮,看到两人底下头,才满意。 120 我脱给你看 在冷子寒的保护下,陈静等人来到了之前陈静住的房间里,此时的庄远辉,还在晕迷不醒中。() 打开门,看到趴在地上的庄远辉,陈静笑的一脸的温柔,可是在冷子寒看来,好阴森,太温柔了。 “怎么要不要换个地方,要是把客栈弄脏了,该怎么办?”陈静正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客栈里的人,和自己无仇啊!要是恶心到别人,这就不好了。 “你想干什么就随便吧!这里是咱们自己家的,没有关系。”冷子寒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好,这我就不客气了。”陈静说着,挽起了袖子。 “你要干什么,说不就行了么?挽袖子干啥!”看到陈静那纤细白嫩的小胳膊,准备坐下来的冷子寒,慌忙走过来,把她的袖子给了回去。 看到冷子寒这样,陈静微微皱眉,也知道,古代的女人,不能随便露,也不懒得跟他计较,把目光看向地上的庄远辉 。 “丰收,能帮个忙么?” “姑娘又什么吩咐?”丰收走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去帮我弄两桶水,多放点盐,在来跟藤条。”陈静要求道。 “水好弄,这藤条…姑娘,能换别的么?”丰收问道。 “让你去弄就去弄,就要藤条。”冷子寒瞪着丰收说道,就算客栈没有,但是客栈外也有,只是时间问题,看出丰收不是很情愿,冷子寒站出来为陈静撑腰。 “我今天就要用藤条,丰收大哥,你看着办,实在不行,你用棍子,鞭子也行,不过,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受累点了。” 陈静看着丰收,笑着说道。 “姑娘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弄。”陈静的一声大哥,冷子寒脸就冷了下来,丰收一刻都不敢多待的跑了出去。 “余亮,你去给我找一根擀面杖那么粗的棍子,上面给我沾点辣椒,另外,弄点油过来。”陈静想了想,觉的还是要点油比较好。 “姑娘,这里不是陈庄,我找不到这些东西。”余亮不是丰收,对陈静心里,还是很有怨言的,一听陈静使唤自己,冷着脸,不肯去。 “不去是吧!好,你不用去。”陈静对着余亮说完,转头看向冷子寒,板着脸说道:“你去给我把这些东西弄来。” “我去。”余亮瞪了眼陈静,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姑娘,我要干啥!”站在一边的晴天,殷勤的问道,好奇陈静要这些东西,要对庄远辉做什么。 看到晴天这么殷勤,陈静笑的更家开心了。 “你什么都不用干,就弄点甜点,水果,给你家少爷泡杯茶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啊 !这么简单啊?”听到陈静的话,晴天一脸的是失望,还以为陈静要怎么折腾庄远辉哪!她这个人什么都不爱,就是爱看热闹。 “你等会个我帮忙,咱们把他给吊起来。”陈静说着,眼睛不停的在屋里扫射,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你在看什么?”冷子寒不解的看着陈静问道。 “我在想,要怎么把这个死男人给吊起来。”陈静一边打量,一边说道。 “吊梁上不就行了么?”冷子寒指着大梁说道。 “不行,太高了,我怕没有这么长的绳子,我想让他的脚挨着地。”陈静解释道。 “你先坐一会,身子不舒服,不要逞强,这些事情交个余亮就行了,让他那根绳子来,把人给吊起来就行了。” 走到门口的余亮听到这话,心里直叹息,少爷,你怎么这么窝囊啊!碰到陈姑娘,你就没有分寸了。 “陈姑娘,你要的擀面杖,我给你哪来了。”余亮小心的拿着擀面杖,递到陈静的面前。 陈静看着余亮,笑的一脸的温柔,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竟然把张根擀面杖上,都涂上辣椒还有辣椒油,够狠啊!可是,他算错了,他这么做,她不会接。 “嗯,辛苦了,你先把这东西放在桌子上吧!在去帮我找根身子,然后把他给我吊在大梁上,我要他脚尖着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和陈静叫板,讨不到什么便宜,余亮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很顺从的答应了。 “好,姑娘你等着。” 等到庄远辉被掉起来,丰收才拎着水,拿着藤条回来了。 “在去帮我找条马鞭来。”丰收还没有来的急休息,就再次听到陈静的吩咐,心里那个火啊!看到冷子寒冲着自己望过来,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领命行事。 等到丰收拿来了皮鞭,陈静把鞭子浸泡在水里一会,才拿起来,挥动着盐水鞭往庄远辉的身上抽去 。 “嗯。”一鞭子下来,庄远辉闷哼一声,皱眉睁开了眼睛。 “贱人,你…”庄远辉睁眼就看到陈静笑的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刚想骂人,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绑着,身体被吊了起来,脚尖勉强的挨着地面。 “呦,庄少爷,你醒了,怎么样?舒服么?我今天就会好好的伺候伺候你。”陈静笑着,再次挥鞭,抽向庄远辉。 “贱,贱人,放开我,放开我。”庄远辉想要闪躲,又闪躲不开,只能在鞭子挥过来的时候,别开脸,不要伤了自己的脸。 “放开你,你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享受,我怎么能放开你哪!你可别乱动哦,不然,伤到脸我可就不负责任喽。”陈静说着,再次狠狠地一鞭子辉了过去。 “啊!嗯,啊!嗯。”不知道是疼,还是享受,庄远辉叫的很是诡异,让屋里的第二个女性,晴天,羞红了脸,冷子寒的脸铁青,这是大人哪!还是在干啥!丰收和余亮也都冷着脸,少爷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女人了哪! “姑娘,我来吧!你这是在给他挠痒痒啊!”实在看不下去的晴天,走到陈静面前,伸出手说道。 “急什么,咱们轮流,等我累了,就到你了。”陈静笑着说道。 衣服慢慢的被打的开,陈静看到这样子,直接走过去,“刺啦”一声,把庄远辉的衣服给撕开了,露出匀称的身材。 看到陈静粗鲁的行为,冷子寒的眉头,皱了又皱,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没有上前把陈静给拖走。 丰收和余亮,齐刷刷的看向冷子寒,心里呐喊:“少爷,你就任由着这个女人胡来么?” “啧啧,就你这小身板,没有死在里,还真是奇迹啊!”陈静啧啧的说道。 “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庄远辉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剥光,还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 “姑娘?为啥小身板就要死在里,不过,他这身材,还真的不能跟丰收大哥比,丰收大哥比他的身子结实多了 。”晴天一脸自豪的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丰收的身子很魁梧么?”陈静笑的一脸诡异的说着,回头看了眼满脸通红的丰收。 “咳咳,静,快干正事,咱们回头还有别的事情要半哪!”冷子寒提醒的说道。 晴天的话一出,余亮一脸好戏的看着丰收,冷子寒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丰收是羞愧难当,怎么都没有想到,晴天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鞭子也打的差不多了,晴天,去拿两根蜡烛过来,咱们来滴蜡。”陈静看着庄远辉,笑着说道。 “贱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庄远辉怒视着陈静,冷声问道。 “怎么样?我不行怎么样,不过,我要让你知道,骂我的代价。” “姑娘,蜡烛。”很快,晴天拿来了两根蜡烛。 点燃了蜡烛,陈静给了晴天一根。 “往他身上滴,随便滴,你觉的哪里会疼,你就滴哪里。”陈静对晴天说道,自己则是哪着一根蜡烛,往庄远辉的脸上滴。 “贱人,去死。”庄远辉看到陈静要毁了自己的脸,抬起右脚就要踢人,不动还好,一动在发现,自己的腿,压根不听自己使唤。 “想踢我是吧!我告诉你啊!你的双腿,都被我拉开了,你这个米字姿势,是动不了我的,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如果你反抗不了,那你就保留体力,好好的享受吧!如果放抗的很厉害的话,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会更兴奋的。” “贱人,你这个阴毒的女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们陈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你弟弟还有你爹爹,还有你们家的那个死老太婆,我会让他们…”庄远辉发自内心,阴狠的诅咒。 “喜欢骂是吧!我让你骂,我告诉你,不管是谁,只要敢威胁的我的家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没等庄远辉骂完,陈静就恼火的一手拉住了庄远辉的鞭子,往后狠狠地拉,另一只拿着蜡烛的手,对着庄远辉的嘴就滴了下去 。 “啊!呜呜呜!”蜡烛滴下去,滴在哪里,哪里就红一块,庄远辉疼的大叫,蜡烛就滴到了他的嘴里,结果就是,他宁可闭着嘴巴,疼的呜呜直叫,也不敢在张嘴。 “怎么,贱人是吧!你叫啊!你喊啊!威胁我,我会让威胁我的人,先去见阎王,知道地狱什么样子么?地狱里,站着各样的小鬼,向你这样的好色之徒,都会放在油锅里炸,油被烧的红红的,把你的身子,放在里面,炸个十八遍,你想出来都不可能,然后在关在十八层地狱里,哪里的鬼,都是穷凶极恶的,尤其是看到你这么白白嫩嫩的公子哥,对于一些常年不见女人,又饥渴的老色鬼来说,你觉的他们会怎么对你。” 陈静一边威胁,一边笑的一脸的温柔,让庄远辉不寒而栗,说的跟真的一样,老色鬼对于那个小男童做的事情,做为经常出入妓院的庄远辉,不让别人说,他也是知道的。 “不然你想体验一下,我可以提前让你感受感受。”陈静说着,放开了庄远辉的鞭子,也不在往他嘴上滴蜡烛。 陈静来到桶边上,拿起藤条,在盐水里沾了一下,狠狠的抽打在庄远辉的身上,此时的庄远辉,就是想喊疼,都喊不出声来。 每一鞭子下去,冷子寒白嫩的肌肤上,都留下一个红印记。 “我来吧!”看到陈静发狠的抽打在庄远辉的身上,冷子寒担心陈静的身子,走过去,拉住陈静。 “算了,放过他了。”陈静看了眼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说放了自己,庄远辉的心里,送了口气,心里暗自发下毒誓,一定不会放过陈静,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冷子寒关心的问道。 “你能吃的下去?”陈静怪异的问道。 “怎么了么?”冷子寒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让他吃不下去的啊! “我是说,我抽他,完毕,先放过他,我可没有说,能真的放过他啊!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余亮的功力了。”陈静说着,看向了余亮,笑的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 看到陈静这样的笑容,冷子寒打了个冷战,不解的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他知道知道,被老色鬼强迫的感受。” 听到两人的对话,余亮的心里一阵的发麻,他可是知道老色鬼的那些个方法的,这个陈姑娘,该不会是让自己对这个庄远辉…想着,余亮看向了庄远辉,心里一阵的恶心。 “少爷,陈姑娘,你们叫我干啥都行,就是别让我做这么恶心的事情,我办不到。” “恶心,余亮,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没有让你亲自去做,而是让你拿着那个擀面杖,去干活,你想哪里去了,不够往洞里面捅捅,被让庄大少爷的下体堵塞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喝水,是你们,你们能受得了么?” 陈静说的好听,可是其他人都不寒而栗,这擀面杖都是辣椒啊!还捅捅,不捅还好,越捅越堵塞。 “陈姑娘,我错了,我不该…。”余亮这次,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小人于女人难养也了。 “你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家少爷也闲着没事。()”陈静无所谓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瞪大了双眼,虽然知道陈静只是故意吓唬余亮,自己根本不可能干,但是听到陈静这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陈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来,我来还不行么?”余亮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无奈,谁让他家少爷看上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哪!看到男人赤身**的,脸都不红一下。 “不勉强么?我可是不想勉强你的。”陈静一脸的为难。 “不勉强,不勉强。”余亮说着,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布料,快速的擦了下擀面杖一头的辣椒油,生怕陈静连让他擦一下都不让他擦,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涂这么多辣椒油了,想辣的人没有辣到,反倒是自己,要被辣到了。 “把裤子给我扒了。”陈静指着庄远辉,冷声的命令道。 “什么?”余亮以为自己听错了 。 冷子寒也瞪大了双眼,晴天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满脸通红的看向陈静。 “不行,男人的身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乱看哪!”冷子寒立刻站出来反对道。 这些,余亮也总算命令了,陈静要让自己捅的是那个洞了,本来以为是嘴哪!毕竟庄远辉的嘴被蜡油封住了。 无法说话的庄远辉,露出杀人的眼神,恨不能吃了陈静。“呜呜呜呜。”想说什么,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来他还在挣扎啊!上下一起捅,要是辣油不够,在到楼下去拿,你们别比如让庄公子太难受了,我可是看着的哦!”陈静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完全不理会冷子寒,他说不看就不看,怎么可能,不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陈静怎么都不能罢休。 “你跟我走,这里的事情交给丰收和余亮,我保证会让你满意。”冷子寒一把抓住陈静的胳膊,把人给抓了起来,怎么能让自己的小女人看别的男人哪!就是要看,也是要看自己啊! “哎呀!你急什么啊!不就是看两眼么?又不会怎么样。”陈静也非常的好奇,被辣椒戳了**,庄远辉是什么样子的。 “丰收,余亮,这里的事情就教给你们两个了,一定要让陈姑娘满意,按照她说的做。”冷子寒说完,不看两人一脸的土灰,直接抱着陈静,强行的带走了。 “哎,冷子寒,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就看看,又不干嘛!你这么紧张干啥!”陈静不满在挣扎道。 “想看是吧!走,咱们回房,我给你看个够。”冷子寒铁青着脸,冷声说道。 “哎,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想看你,我是想想他。”陈静解释的说道。 陈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冷子寒的脸就越冷。 “你想看哪里,我都给你看,就是不准看别人。”冷子寒咬牙说道。 “你误会了,误会了。” 屋里,剩下丰收,余亮,两人,还有一个等着看热闹的晴天 。 “你出去。”丰收对晴天命令的说道。 “你们忙你们的,我不会碍事的,我保证不说话。”晴天往后站了站,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一脸正经的说道。 闻言,丰收脸黑了又黑,冷声命令道:“我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么?” “我听到了,我就在这里看着,又不说话,我保证不会妨碍你们的。”晴天再次重申,自己不会碍事。 “你就让她在这里待着吧!”余亮幸灾乐祸的说道。 丰收狠狠地瞪了眼余亮,大步走到晴天的面前,硬是把人给抓住,拽了出去。 “哎,你放手啊!我真的不会妨碍你们的,你就让我在屋里待着吧!” 回应晴天的是,丰收铁青的脸色,被丢在房门外,房门从里面杠了起来。 “动手吧!”转回到屋里的丰收,对余亮冷声说道。 “好。” “真是小气,看看都不给看。”站在门外的晴天,不满的嘀咕道。 “刺啦!”“啊!呜呜,啊!”门外去晴天,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衣服别撕裂的声音,好奇的把耳朵凑到门边上,当听到从屋里传来沙哑的叫声,还有怪异的闷哼声,心里一阵的发麻,好奇屋里的两人,对庄远辉到底做了什么。 另一边,陈静被强行抱回了冷子寒的房间里,被丢在**后,就傻眼了。 “冷子寒,你干啥?”陈静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想看么?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好奇,脱给你看么?”冷子寒冷声回答道。 “如果你真的要脱,就去准备一个擀面杖,沾点辣椒油,试试吧!我对这个比较好奇。” 陈静一本正经的说道 。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可是女人,女人啊!怎么能随便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哪!何况,我的身材比他的好多了。”冷子寒停下宽衣解带的手,咬牙质问道。 “冷子寒,你误会了,我不是想看他的身材,我是想看,辣椒对**,那个更劲爆。”陈静一脸痛苦的解释道,为啥这个人的思想这么龌龊哪!她才不想看庄远辉那个瘦猴的身材哪! “你,想看不如试试的好,你也别问别人了,我让你体验一下,擀面杖我就不用了,我有现成的,你觉的怎么样?”冷子寒俯下身子,凑到陈静的面前,低声问道,笑的一脸的邪乎。 “这个,这个我就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陈静慌忙拉起被子,想要蒙住头,小脸红的跟个苹果一样。 “别啊!我自己不方便啊!既然你想知道,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哪!来吧!咱们试试。”看到陈静真的知道怕了,冷子寒倒是真的想试试了。 “不要,我就不用了,我累了,我要睡觉。”陈静想要从冷子寒的手上,抓过被子,当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这怎么能行,来,试试吧!”冷子寒说着,故意伸出手,去碰触陈静的衣服纽扣。 “啊,啊,我肚子疼,肚子疼,快,快去给我请大夫,我肚子好疼啊!”陈静突然捂住了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又肚子疼了?让你被逞强,你非要逞强,又肚子疼了吧!你等着,我去喊人请大夫过来。”开始冷子寒以为陈静故意在吓唬自己,可是看到她皱起了眉头,就以为是真的了。 “不用了,可能是因为我刚刚运动的太厉害,才会肚子疼的,我先休息一下,睡一觉就好了。”陈静抓着被子,蒙到眼睛处,低声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也总算确定了,陈静是故意的,如果不是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好好的惩罚惩罚她,不过看在她收了很大的惊吓的状况下,这次就算了。 “不疼就行了,下次不能随便拿身体吓人了知道么,好好的休息吧!”冷子寒为陈静压好被子,淡淡的说道。 “好 。” 晚饭的时候,陈静和冷子寒在吃饭,丰收和余量站在门口,两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这个时候,门口来了一个人,看向余亮说道:“我要见三少爷。” “三少爷没有空,你回去吧!”余亮冷着脸子说道。 “老爷有交待,今天一定要带少爷回去。”下人看着余亮,态度强硬的说道。 “我说少爷没空,少爷就没空,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在这里碍事。”余亮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可是冷府的管事,老爷和老太爷都来到了这丰县,你竟然不让少爷出来。”冷府的管事,一脸生气的问道。 “我可没有说不让少爷出来,我只是在说,少爷很忙。”余亮满不在乎的说道。 “哼,给我让开,我要见少爷。”管事一把推开余亮,大步的要往里面走。 “站住,我说少爷忙,少爷就是忙,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余亮冷着脸说道。 “王管事,你请回吧!我们家少爷现在真的很忙。”丰收也走过来,拦住王管事的路说道。 “不行,我今天必须见到少爷,你们竟然敢违抗老爷的命令。”王管事瞪着二人,威胁的问道。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陈静好奇的往外看去,疑惑的问道:“什么人在吵闹啊!” “你先吃饭,我出去看看。”冷子寒对陈静淡淡的说完,站起了身,往外走去,只是站起身脸就冷了下来。 “王管事,你没有听到我的丰收和余亮的话么?我很忙,没有时间。”冷子寒瞪着王管事,冷声说道。 “是,是,少爷很忙,这个我知道,不过,少爷,老爷和老太爷都来了,就在县衙,老爷说,让我务必把你给请去,我也是有命难违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就跟我走一趟吧!” 王管事看到冷子寒出来,里面换了一张脸,一脸低三下四的祈求道 。 “怎么了?”陈静不放心,还是跟了出来了。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又跑了出来了。”冷子寒转身,看到陈静出来了,责备的说道。 “我没事了,他是谁,有什么事情么?”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三少爷,老爷的意思是,把这为姑娘也带上。”王管事指着陈静说道。 “啊!”突然,王管事收回了手,左手捂住右手手指,一脸痛苦的表情。 “如果下次在让我看到你指着她,我就废了你这只手,你先回去吧!老太爷来了,我一定回去的。”冷子寒看着王管事,冷声说道。 “是,是,我这就回去通报。”王管事看了眼陈静,慌忙应着往外走去。 “老爷子?怎么回事?”陈静满脸的疑云,看了眼丰收和余亮,最后把问题给了冷子寒。 “我爷爷,你难道不想见见么?他可是很想看到你的。”冷子寒拦住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 “呵呵,我还真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老爷子。”陈静笑着回答道,对曾经这位陈老太太的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奇哪! “丰收,余亮,被马,去县衙,晴天,去给姑娘拿一件披风过来,别在受凉了。”冷子寒吩咐道。 “是少爷。”丰收和余亮,领命跑了出去。 “是少爷。”晴天也去为陈静拿披风。 “我没事的,这么热的天,不冷。” “不行,万一要是在受凉了,在肚子疼怎么办?夜里风大,还是披一件披风吧!” 冷子寒说着,拦着陈静,往门外走去。 两人坐上了马车,一路往县衙走去 。 “不用紧张,我爷爷是个很好相处的老人家,和你家老太太一样,除了我爷爷,其他人你一概不用理会,不过,你可以跟二婶走的进店,她可是我娘亲在世是的好姐们,至于其他人,你看不管,就不用理会,如果谁敢找茬,又我在,我来对付。” 冷子寒抓着陈静的手,嘱咐道,心里各种的忐忑,生怕陈静吃了亏,比较陈静的性格,不是像别人那样强悍。 “嗯,我不紧张,我只是好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嘿嘿,竟然能让我奶奶动心。”陈静笑着说道,喜欢没有半点紧张,不过是看看老头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嗯。” 当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立马就有人从里面出来,为冷子寒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少爷,你怎么才来啊,二夫人早就开始念叨你了,你也经常去看她,好不容易跑来看你,你竟然也不在县衙。”二夫人的丫鬟,小月,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就喋喋不休道。 “嗯,我这就过去。”冷子寒应了一声,下了马车,然后在对马车里面伸出了手。 “静,咱们到了,下来吧!” “好。”陈静把手教给冷子寒,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看到冷子寒把手伸到马车里面,小月吃惊了一下,大量着从马车里面出来的陈静,疑惑的问道:“少爷,这位是?” “不是说二婶在等我么?走吧!”冷子寒淡淡的提醒道。 “哦,是,走快点走,这些天,夫人天天在念叨你,从过年后,你也不回家一趟,想看你人都看不到,你有时间,可要好好的陪陪夫人。”小月看到冷子寒不愿多做解释,就自顾自的说起了二夫人。 “嗯,我明天会好好的陪陪二婶的。”冷子寒应道。 县衙后院,一屋子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老太爷,三少爷来了。”冷子寒刚来到后院,就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 “嗯,好,快,快让那个小子给我进来。”刚来到门口,陈静就听到一个健朗的声音。 “别紧张,我爷爷真的很好相处的。”察觉到陈静握住了自己的手,冷子寒安抚道。 本来以为见冷子寒的爷爷和二婶,顶多加上一个知府,可是没想到,屋里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多。 “来,子寒,你这臭小子,怎么能隔了这么就久也不回家,二婶都想你了,也不见你人。”冷子寒的二婶,李婉荷一脸热情的迎了出来,当看到冷子寒身边的陈静,愣了一下。 “二婶好久不见。”冷子寒看到李婉荷,笑着说道。 “臭小子,你还知道好久不见啊!也不知道去看看我,夸我这么疼你。”李婉荷不满的责备道。 “这不是太忙了么?等我有时间了,我一定会天天陪着您的。” “哼,你小子少嘴甜了,等你有时间了,你二婶我还不知道在不在了哪!” “行了行了,老爷子还在里面等着哪!快让他进去吧!你有什么话,回头在说不就行了。”知府,冷一鸣走过来,拉住爱妻说道。 “二叔?”冷子寒恭敬的喊道。 “嗯,快进去吧!老爷子都着急了。”冷一鸣看了眼陈静,淡淡的说道。 “好,二婶咱们回头在聊。”冷子寒笑着说道。 “嗯,到时候可别在说忙了,好了,快进去吧!老爷子要是看不到你人,又要跑出来了。”李婉荷一脸慈爱的说道。 “静,走吧!”冷子寒看着陈静,低声说道。 “嗯,”陈静微微点了点头。 冷一鸣夫妇对视一眼,也跟了进来。 “子寒见过爷爷。”冷子寒走到冷老太爷面前,恭敬的说道。 “嗯,不错不错,半年不见,看上去又结实了很多 。”冷老爷子笑着说道,然后把目光放到陈静的身上,眼里闪过几分激动。 “这位是?” “哦,我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为是丰县,陈庄的陈姑娘。” “来,静静,这为就是我的爷爷。”冷子寒解释道。 “冷老爷子好。”陈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礼貌的问候道。 “嗯,好好好,还真是一个灵机的小姑娘。”冷老爷子夸赞道。 “静静,这是二叔,二婶。”冷子寒又拉着陈静,来到冷一鸣夫妻面前,郑重的介绍道。 “知府大人好,夫人好。” “这里没有知府大人,叫叔叔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冷一鸣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静静姑娘是吧!我走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你做出来的豆腐皮,还真是好吃,我们家子寒还真是有眼光,竟然找了这么能干的媳妇,他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李婉荷高兴的拉住陈静的手,一脸激动的问道。 “呵呵。”陈静被问的有些尴尬,不知道先回答她那一个。 “哎呀!你把人家姑娘吓坏了。”冷一鸣一看自己媳妇激动的把持不住了,慌忙拉回她的手。 “没事,如果夫人喜欢吃豆腐皮,我以后让人给你去送些。”陈静笑着说道。 “哎呀,这姑娘还真是懂事,你看看你,大惊下怪的,人家姑娘是这么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么,我这是热情,怎么就吓到人家了,你说是不是静静姑娘。” 李婉荷笑的一脸的开心,再次挣脱开自家相公的手,抓住了陈静的手,脸上的笑意那么的明显。 “是。” “行了行了,别让人家姑娘站着了,来来来,坐这里 。”冷老爷子指着自己面前的椅子说道。 看到冷老爷子指的位置,李婉荷的眼神闪了闪,就是在怎么喜欢,也不应该让她坐在自己的下手吧! “快过去陪老爷子说说话。”李婉荷推了把陈静说道。 冷子寒搀扶着陈静,刚坐下来,冷老爷子就忍住不问话了。 “姑娘家里人都还好吧?” 闻言,陈静的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老头子还真是会拐弯抹角,这么着急。 “还好。”陈静淡淡的应道。 “还好是什么意思啊!是好啊?还是不好啊?”陈静的回答,冷老爷子并不满意,他真心想知道的是,陈老太太好不好,过的幸福不幸福。 “好,家里人都很好,我奶奶,身体也非常好,其他人也都好。”看到老爷子这么着急的样子,陈静也不忍逗他,故意提到了陈老太太。 “咳咳,好就好,好就好,家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经管告诉子寒,如果他不给你办,你就告诉我,他要是欺负你,你就也告诉我,我给你出去。” “爹,你说啥哪?子寒和陈姑娘不过是合作关系,你们这么说,让人家姑娘怎么出门见人啊!” 站在一边,年约四十,一脸冷峻,冷子寒的亲生父亲,冷守成,不满的打断了冷老爷子的话,冷着的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十万是滴。 “爷爷,我今天带静静来,就是想请你来做主,替我到陈家去提亲。”冷子寒看也没有看自己的亲爹,冷守成,看着冷老爷子请求道。 “哎呦,这叫什么事情啊!子寒啊!不管怎么样,老爷也是你的爹,你不能直接找老太爷说你的亲事啊!你将你爹爹至于何处了,更何况,你可是有婚事在身的,如果你娶了别的姑娘,你让着庄府三小姐可怎么办?” 冷守成的夫人,张景秀尖声说着,还故意的把站在自己身后的庄舒云给拉了出来。 121 野丫头不配 张景秀这么一说,又吧庄舒云给拉了出来,屋里的气氛,瞬间变了。 “我们家子寒的婚事,怎么能轮到一个外人在外指手画脚的,老爷子,只要你点头,子寒不认的女人,就休想进咱们冷家的大门,谁要是看上了,谁娶回家去。” 李婉荷一脸不高兴的来到冷老爷子的身旁,和冷子寒并排站着,把陈静保护在中间。 “老二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个知府夫人就了不起了,这可是我们家的私事,用的着你来插手么?” 看到李婉荷又站出来跟自己作对,李景秀不满了。 “哼,你们家的事情,你不是我们冷家的媳妇,我们冷家谁最大,就是你们都不管子寒,我也是要管的,子寒的母亲去世前,可是把他拜托给我了,不要以为你盯着冷府大夫人的头衔,就为所欲为,你同意,老爷子还不同意哪 !” 李婉荷毫不相让,对张景秀充满了敌意。 “爹,你看看老二家的,子寒明明是我的儿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啊!”李景秀对李婉荷有忌惮,就想到来找老爷子给自己做主。 “行了,都别吵了,子寒的婚事,我来做主,陈姑娘人也精灵,而且很聪明,我看不错,改天找个时间,去陈庄提亲去。” 冷老爷子看也不看几人的悲喜不一的脸,冷声决定道。 “爹,不行,我不同意,我的儿子怎么能娶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哪!”听到冷老爷子这么说,冷守成沉不住气了,立马站出来反对。 “哼,乡下野丫头,就是乡下的丫头再怎么不上台面,也比一个下了窑子的女人强,何况,静根本不是野丫头,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 听到冷守成的话,李婉荷站出来,冷冷的反驳道。 “你,别以为你是一个女人,就敢出言不逊,要不是看在老二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打你这张烂嘴不可。” 被自家弟媳妇这么说,又当着外人的面,冷守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哥,我从来不觉的婉荷哪里说错了,陈姑娘看来,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可比的。”冷一鸣把李婉荷拉到身后,直视着冷守成,冷声说道。 “老爷,怎么可以这样,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李景秀手帕捂住了脸,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快给你们大嫂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冷守成冷声威胁道。 “哼,道歉,大嫂,我的大嫂早就死了,我再也没有大嫂了。”冷一鸣嘲讽的说道。 “呜呜呜呜,我待在家里还有什么用,竟然让人这么的看不起。”李景秀捂住脸,哭诉道。 “夫人,你就别伤心了 。”庄舒云走到李景秀的面前,安抚道,狠狠地瞪了眼陈静,都是这个贱人惹的祸,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道歉,快给秀儿道歉。”看到李景秀哭的这么伤心,冷守成一脸恼火的命令道。 “我们又没有说错什么,道哪门子的歉啊!”李婉荷一脸的不屑。 “你们,你们到底道歉不道歉?”冷守成双眼喷火的瞪着二人。 “行了,都别在吵了,还有静静在哪!你们这样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想哭的出去哭,要吵的出去吵,别在这里烦人。” 听到争论不休才话题,冷老爷子冷脸呵斥道。 “老太爷,不是我要争论什么,你看看弟妹他们,也太不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了吧!我们不同意这桩婚事,也是为了子寒好啊!咱们家也算的上是书香门第,要找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不是,这样一个乡下野丫头,怎么能进的了咱们冷府的大门哪!” 李景秀擦着眼泪,一脸委屈的说道。 “话说书香门第,我想请教冷夫人,书香门第的人不吃饭么?”听到张景秀一句一个野丫头,一句一个野丫头,陈静生气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会不吃饭?”李景秀不满的瞪着陈静。 听到陈静的问题,其他人也都看向陈静,生怕陈静吃亏的冷子寒,慌忙走过去,把陈静护在怀里。 “哎,我真是不想说,既然书香门第的人,也不读书就读饱,也不能从书里读出粮食来,我想问你,你凭什么看不起乡下人。” “你身上穿的,吃的,戴的,那一样不是从老百姓的手里来的,如果没有乡下的种田人,你知道你会怎么样么?你会**出门,**,赤脚出门,头发都没有东西可以束缚,让你吃好穿好,你还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如果你真的有志气,你就绝食啊!不要吃我们乡下人生产的东西,粮食可都是上了大粪,乡下人从地里种出来的,棉花也都是农村里的那些妇道人家夜里纺线织出来的,你说说,穿的吃的,那一点是自己动手弄来的,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陈静把李景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嫌弃的说道 。 “陈静,你不要太过分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冷夫人。”庄舒云警告的说道。 “庄三小姐,我觉的你不必在庄了,在庄也掩饰不了你骨子里的本性,而且,我说话的时候,要你插嘴了么?” 陈静鄙视的回问道。 “你,死丫头,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在这里目中无人,少拿你这些歪理来糊弄我,你想进我们冷府的门,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李景秀冷声说道。 “好笑,我说我要进你们冷府的门了么?我是来提亲的,不是来嫁人的,你搞搞清楚,如果和你这样的女人做在一起吃饭,我会恶心的吃不下去的,别在说你有钱,书香门第啥的,我只会觉的,你的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会让我更加的鄙视你,瞧不起你,能把自己卖了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陈静冷声嘲讽道。 “你说谁?你说谁不是好鸟?”李景秀一脸恼火的瞪着陈静,冷声吼道。 “呵呵,你是好鸟么?”陈静笑着问道。 “我是好鸟,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才不是好鸟哪!”反应过来自己被陈静算计的张景秀,满脸的怒意,恶狠狠地吼道。 “我本来就不是鸟,我是人,只有畜生,才没有脑子,不懂思考,行了,不和你说了,浪费我口水,回家我还要多喝水才能补回来。” 陈静鄙视的看了眼李景秀,淡淡的说道。 “回家我给你倒水喝,好好润润你的嗓子,说这么多话,口都干了吧!来,坐下歇会。” 陈静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把张景秀给绕进去了,冷子寒对陈静又有了不同的认识,小野猫的爪子要露出来了,体贴的拦着陈静,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来,静静姑娘,喝口水,你看你这孩子,真是孩子气,怎么能什么人都理会哪!一般人不要给她们一般见识。” 本来对陈静还有三分考量的李婉荷,经过这一番较量后,立马对陈静喜欢有加,其实心里一早就担心过这个问题,怕冷子寒母亲不在,娶了媳妇收这个继母的欺负,就算自己能帮,又能帮多少哪 !现在看来她也可以放心了,已经就是到了黄泉,见了冷子寒的母亲,她也能有个交待了。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桩婚事。”冷守成一脸恼火的反对道。 “你不同意,我又没让你同意,我的婚事,只要爷爷和婶婶叔叔点头就行了,其他人,一律不许要参与,就是我的婚礼,我也不想看到他们。”冷子寒看着冷守成,嘲讽的说道。 “子寒?”冷老爷子冷声喊道。 “爹,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孙子,既然跟他老子这么说话,简直太过分了。”冷守成不满的抱怨道。 “行了,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孩子为什么对这样,难道你自己不应该反省反省么?没事你们就走吧!我有点事情和子寒商量。” 冷老爷子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姿态,冷声说道。 “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之前我们给子寒定的亲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么?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这样,别人也会看笑话的啊!在说,舒云在咱们家,毕恭毕敬的,为人谦和,这么好的孩子,到哪里去找啊!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冷府先悔婚,别人会笑话咱们的。” 听到冷老爷子默认了陈静和冷子寒之间的婚约,李景秀不同意了,这怎么可以,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冷守成的,如果说完了就完了,她岂不是损失大了。 “庄姑娘是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家子寒订亲的,我这个算是姨娘,又是婶娘的人,一点都不知道,请问,你们口口声声说,和子寒有婚约,你们有传书么?”李婉荷不仅是不喜欢李景秀,甚至对她很厌恶,对她介绍过来的人,想当然的,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庄舒云结巴的看向张景秀,她和冷子寒的婚事,只是李景秀和冷守成口头上的约定,并没有正式的订亲。 “你不要为难孩子,婚事是我和老爷两个人做主的,虽然你是子寒的小婶,但是你比较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家的孩子,当然有我们自己做主 。” 李景秀看到庄舒云口吃,慌忙站出来,给她撑腰。 “是么?不过,子寒的母亲去世前,曾嘱咐过我,子寒教给我照顾,我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孩子是我带大的,老爷子可以证明,你们想越过我,给孩子订一门他不喜欢的亲事,我告诉你,不管是谁来了,我都不会同意的。” 李婉荷态度坚决,不容置疑的说道。 “弟妹,你是抚养子寒成人的,我对你很感激,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也只是子寒的婶娘,我才是他的亲爹,他的婚事,理应有我做主。” 冷守成也站出来,态度坚决的说道,打定了注意,一定要管冷子寒的婚事,坚决不能让他娶个乡下丫头。 “哼,可笑,子寒嗷嗷待哺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弥留之际你在哪里?你竟然在这个贱人的温柔乡里,你还敢跟我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他长这么大,你管过他么?你凭什么想认的时候就认,不想认的时候就不认,子寒母亲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伤的她那样深,她会郁郁寡欢,忧郁而终么?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她,现在竟然还想害她的儿子,我告诉你,冷守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你非要在子寒的婚事上插一脚,听这个贱人的话,我觉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你们老大一门好过的。” 提起冷子寒的母亲,李婉荷的泪珠,在眼圈里打转,对冷守成痛恨不已,想起当时好姐妹心如死灰的撒手人寰,不管冷守成和自己什么关系,她都无法原谅他。 “你骂谁?亏你还是大家闺秀哪!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么?你怎么不说你的姐妹小气,心胸狭窄,才会自己糟蹋自己,撇下嗷嗷待哺的小孩,见了阎王,反倒怪起了我们,凭什么怪我们啊!” 听到李婉荷骂自己,李景秀丝毫不相让,她这辈子最大的痛处,没能以一个良家姑娘的身份,嫁给冷守成。 “弟妹,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后悔过,现在的事情,是现在的事情,我不希望子寒找个乡下的野丫头,没有受过什么教养,会丢我们冷家的人的。”冷守成低声说道,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弟妹非常的狠自己,她确实也帮了自己不少,所以,他只能让着她点。 “伯父,叫你一声伯父,是因为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子寒的父亲,血缘这东西,是怎么切都切不断的,也是因为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既然你说,乡下野丫头,我重申一遍,我是乡下的不错,但是我有父母,不是什么野丫头,还有,你既然提到教养,那我就想请问你,你的教养是什么,你的教养就是让自己的妻子,无疾而终,你的儿子,对你冷眼相向,形同陌路,你的现任妻子,说好听点是不伦不类,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泼妇,你哪 !张嘴不是骂人,就是以身份压人,还看不起人,试问,你的教养就是这样么?” 陈静看着冷守成,冷冷的问道。 “死丫头,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竟然敢教训起老子来了,看来你就是欠教训。”冷守成说着,扬手朝着陈静的脸上打去。 “我的女人,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她动手。”就在冷守成的巴掌,快要打到陈静的脸的时候,被冷子寒挡住,冷声威胁道。 “放手,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的死丫头不可,这么没有教养,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冷守成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冷子寒的手。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当我是死的啊!”冷老爷子看到父子两人又杠上了,一拍桌子,怒声吼道。 “爹,你看看这个死小子,竟然这么目中无人,你还不让我教训他。”冷守成对冷老爷子,一肚子的火,自己教训自己的儿子,还要被老子惯着。 “静静,你没事吧?”李婉荷担心的拉着陈静问道。 “没事。”陈静给了李婉荷一个安心的浅笑。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相公的大哥,以后静静这孩子,就是我的干女儿,谁要是在敢动她,就是跟我们李府过不去,我不管他是谁,到时候都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李婉荷拉着陈静的手,冷声说道。 “谢谢二婶,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能保护的了,我今天就把话说这里,谁要是敢动我的女人,我不管他是谁,什么身份,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冷子寒伸手,把陈静拦在怀里,威胁的说道。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见一面,见面就吵,见面就吵,你们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么说句话么?过年过年吵,现在现在吵,你们怎么不怕人笑话啊 !” 冷老爷子一脸恼火的说到。 “爹,咱们也别在为了子寒的婚事吵架了,你看这样行吧!子寒和云舒的婚事,咱们早就定下了,这陈姑娘的事情,咱们也不知道,既然现在知道了,子寒又这么坚持,咱们就把这两个姑娘都娶进门,庄府也算的上这个地方的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庄姑娘就做大,这陈姑娘,后来的,就做小,你看怎么样。” 李景秀一脸献媚的看着冷老爷子说道,这也是她想的下下策,只要能把庄舒云弄到冷府来,自己再好好的教教她,还怕拴不住冷子寒的心。 “不行。”三个声音,一口同声的说道。 闻言,陈静和冷子寒相视一笑,很是默契。 而另外一个李婉荷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相公,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尤其是看到陈静和冷子寒之间的默契,就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 “你先站一边,别在搀和了,这个陈姑娘也不是傻子,子寒也长大了,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为他出头吧!何况,老爷子是什么人,会是个黑白不分的人么?” 冷一鸣低头,在李婉荷的耳边,轻声说道。 “嗯,我不是不相信老爷子,我就是怕这两个孩子吃亏,要是她们吃亏了,你可要站在我这边啊!” 李婉荷也小声的说道。 “放心吧!不管放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冷一鸣满口答应。 “这还差不多。”这下,李婉荷才乖乖的站在冷一鸣的身边,让陈静和冷子寒两人,单独面对。 “我曾经答应过静,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而静的要求就是,坚决不做人二房。”冷子寒看着陈静,满眼宠溺的说道。 “没关系,大房二房的,也没有什么差别,既然陈姑娘不愿意做二房,我就把大房让给她,我来做二房。” 庄舒云一脸委屈的站出来,强颜欢笑的说道,像是个非常知书达理,懂事的孩子 。 “我想庄姑娘没有听清楚,子寒说,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而我也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我的男人,这样你明白了么?”陈静看着庄舒云,笑着问道。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是我和庄公子先有婚约的,我都同意把大房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庄舒云一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是,舒云都把大房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李景秀也跟着庄舒云逼问道。 “首先,这个大房二房的,不是你让,是我不会和你共处,其次,你也别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罪人似的,如果冷子寒喜欢你,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他现在喜欢的是我,我的要求不高,就是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一个男人,所以,你们之前的婚约,他不认,也就不在意我抢了你的男人之说,你懂么?” “说的好。”一个没有忍住,李婉荷为陈静站出来鼓掌,被冷一鸣拉了一下后,才乖乖的站了回去。 “老爷子,你看,这婚事早就定下的,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能让人家姑娘受委屈啊!你看?”看到陈静和冷子寒都不肯松口,李景秀看向了冷老爷子。 “不要问我,我这一辈子,也就娶了你婆婆一个人,子寒不愿意娶二房,我也不会反对的。”冷老爷子的话很明显,也站到了陈静的这边,心里面则是在想,陈静和陈老太太的性格,还真是有三分像。 “老爷?”看到陈老爷子也不帮着自己,李景秀向冷守成求救。 “爹,我觉的,男人家,就应该开枝散叶,多娶几个女人,多生几个孩子,咱们家才能人丁兴旺啊!这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不如你就做主,让子寒都收了吧!” 冷守成也是希望,冷子寒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在李景秀的介绍下,觉的庄舒云也算勉强能配的上冷子寒,所以,也赞同这桩婚事。 “对啊!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老大,不如你直接把这丫头给收了算了,你看,这小脸,这小眼睛,泪汪汪的,对招人疼爱啊!” 被冷一鸣搂着怀里的李婉荷,凉凉的说道 。 “你…做为长辈,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冷守成看了眼庄舒云,瞪着李婉荷冷声责备道。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你要是愿意,谁敢说什么,更何况,大房这边,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当家主母哪!” 李婉荷完全不把冷守成的怒火放在眼里,他越是生气,她心里就越是痛快。 “行了,行了,都别在争了,子寒的婚事我决定了,就陈姑娘了,改天我亲自去提亲,你们谁要是有意见,立马给我滚出去。”冷老爷子不耐烦的说道。 “爹,你真是明智,来喝茶,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弄得上好的茶水,我自己留了半年多了,可都没有舍得喝哪!”听到陈老爷子打板钉钉了,李婉荷笑的一脸开心的把茶水递到冷老爷子的面前。 “嗯,你们都下去吧!我有点话跟这两个孩子说。”冷老爷子接过茶,淡淡的说道。 “是,爹,你有什么话慢慢说,也别太晚了,我们先出去了。”李婉荷笑着嘱咐道,拉了一下冷一鸣,两个人走了出去。 看到冷一鸣夫妻走了出去,冷守成看了眼陈静,很是不满,不情不愿的打算也出去,却被李景秀给拉住。 “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哪!”李景秀小道的对冷守成嘀咕道。 “不知道算了,还能怎么样?老爷子都决定了,谁能改变?”冷守成瞪了眼李景秀说道。 就在这时,庄舒云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冷老爷子的面前。 “老太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家,之前就确定了我和冷公子的婚事,现在你们却要反悔,你们是不想让我活了么?我求你了,虽然我家境不如冷府,可也算的上和冷府门当户对了,而且,我对冷公子的爱意,天地可鉴,求你成全了吧!如果你不能成全,那我就只有一死明智了。” 庄舒云跪在地上,以死做要挟。 “这,庄姑娘,不是我老头子不通情理,你说你和我们家子寒有婚约,可是我这个做老头子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子寒和陈姑娘的事情,从过年前他就跟我说过的,如果你非要以死来要挟我老头子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冷老爷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庄舒云苦苦哀求,也许他会动容,可是她已死要挟,老爷子还真的不吃这一套。 “爹,这桩婚事是我和老爷两个人定下的,没有及时的通知你,是我们的不对,你看,人家姑娘都这样了,名声也被咱们冷府给毁了,你就通融通融,答应了吧!如果要是人家姑娘真的死在咱们面前,咱们要怎么给人家父母交代啊!” 李景秀苦着一张脸,祈求的说道。 “我从来不记得,什么时候毁了这庄府三小姐的名声,不过,既然她这么想嫁到我们冷家,你们不是还有儿子的么?两个儿子,随便哪个娶了她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往我这里塞啊!如果你们要是真的为我好,早干嘛去了,既然这庄姑娘这么好,你们就收了做儿媳妇吧!” 冷子寒一边玩弄着陈静的长发,一边像是在买卖货物一样,把庄舒云推来推去,丢掉。 “子寒,你这叫什么话,你的两个弟弟岁数还都小哪!而且,人家庄姑娘中意的是你,可不是我的儿子。” 在李景秀的眼里,她的儿子,要娶也得娶名门千金,像庄舒云这样的,她压根看不上,一听到冷子寒这话,她急了。 “中意我我就要娶么?这天下间,中意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就要每个都娶回家么?你还真是想的出来,总之,这个女人谁招惹的,谁负责,别往我身上推,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有多好,我都不会同意的。” 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冷子寒的一番话,让冷老爷子黑了脸,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着了,谁订下的婚事,谁负责,子寒既然不认,我也不会让你们胡来的,没事都给我出去吧!” “冷老爷子,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庄舒云说着,突然站了起来,直接往门口的柱子上撞去。 “等等。”就在庄舒云快要撞到柱子的时候,冷子寒出声了。 陈静和冷老爷子,一脸奇怪的看着冷子寒,不知道他要干啥 ! 李景秀和冷守成的心里,则是乐开花,觉的冷子寒一定是看到了庄舒云的诚意,同意娶她了,才出言阻止的。 庄舒云在冷子寒的呵止声中,停了下来,难掩心里的激动,面上却楚楚可怜,一幅委屈的转过身。 “冷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庄舒云委屈的问道。 “咳,是这样的,我哪已经决定…” 冷子寒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眼一脸平静的陈静,又看向一脸期待,又强装镇定的庄舒云,在接着说道:“不管谁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只娶静一个女人。” “就这样?”庄舒云双手紧握,极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愤怒,冷声问道。 “嗯,不是,还有,我想告诉你,要死你也别死在这里,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冷家对你怎么着了哪!你们庄府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你一具尸体么?” 冷子寒淡淡的看着庄舒云,风轻云淡的说道。 “畜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孽种。”冷子寒的话,把站在一边的冷守成给激怒了,上去就要给冷子寒一巴掌。 “我早就说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更不会让你打我,你就死了这颗心吧!”冷子寒拦住冷守成的手,狠狠地给甩到一边。 “反了,反了,竟然连我这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爹,他都这样了,你难道就不管一管么?你看看他的心多恶毒,竟然让人去死。” 打不是冷子寒的对手,管又管不了,冷守成只好向冷老爷子告状。 “这件事是你们惹出来的,我不管。”冷老爷子淡定的喝着自己的茶。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你就看不上我。”被如此的羞辱,庄舒云掉下了委屈的眼泪,指着陈静,不甘心的问道。 “你哪里都没有她好,在我的心里,谁都不如她,无关身份,只因为我就是喜欢 。”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柔情的说道。 “呜呜,呵呵,我竟然输给了一个乡下野丫头。”庄舒云哭哭笑笑的瘫坐到地上,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想到轻声,刚刚撞柱子,也早就把持好了力度,顶多受伤,绝对不会死,只为了表达真心,另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不管她怎么做,她都无法打动冷子寒的心,输给了喜欢二字。 “舒云?”李景秀走过来,搀扶起坐在地上的庄舒云。 在李景秀的搀扶下,庄舒云低啼的离开,冷守成也跟着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陈静、冷子寒,还冷老爷子三个人。 “我能叫你一声静静么?”冷老爷子慈爱的看着陈静问道。 “当然。”陈静笑着回答。 “嗯,你奶奶还好么?”冷老爷子扭捏了一下,低声问道。 “她很好,身体也很好。” “那,那她过的幸福么?” “幸福,我不知道,幸福在每个人的心里的概念不一样,有人觉的吃饱穿暖,就是幸福,我想我奶她应该是幸福的吧!看着儿孙满堂,一家人吵吵闹闹,还算和睦,也是一种幸福吧!” 如果不是冷老爷子这么问,陈静还从来没有慎重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想着日子过的好点,在好点。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哎,不提了,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和你一起,以订亲的名义,我想见见你奶奶。” 提起当年,冷老爷子叹息一声,一脸有懊恼。 “老爷子,我觉的你还是不要见我奶奶的好,这么多年,她这么苦都熬过来了,以前有难处的时候,就没有去找你帮忙,我想,她还是不想见你的吧!” 陈静淡淡的拒绝道,随便不知道陈老太太怎么想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陈老太太未必想见这个年幼的青梅竹马,过了这么多年,见面有什么话说哪!都是儿孙满堂了,说曾经还有什么意思哪! 没想到,陈静会直言拒绝,冷老爷子的脸上闪过落寞 。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过的到底好不好。” “这个我明白,可是老爷子,你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她曾经在怎么艰难,都熬过来了,你觉的,她还会想见你么?” 陈静淡淡的劝说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心里还对她很牵挂,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她,所以在知道了她的消息后,总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幸福不幸福。” “我只能说,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如果你想见我奶奶,可以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不过,现在真的不合适。”陈静认真的说道。 “好,没事,你奶奶就麻烦你多多照顾吧!我也老了,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在见她一面。”冷老爷子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意,淡淡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让你见她,不过,这些年过去了,见面怎么样,我希望你老能有个心里准备。” 陈静对陈老太太的了解,见面会不会给冷老爷子脸色看,她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就这样吧!爷爷,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们也会去了。”冷子寒站起身,拦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嗯?你们不在府上休息么?”冷老爷子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了,我们住客栈,爷爷,你多保重身体,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随便他们去,他们找你,你就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你要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给了他们这么多,已经够了。” 冷子寒临走前,低声劝说道。 “唉,看来我真的老了,行了,你们走吧!好好照顾静静,他们的事情,我也不会在插手了,提亲的事情,就让你二婶去办,没有一个大家长,也太不重视了,明天,后天的时候,我就回京城,等到你们成亲的时候,咱们在见。”冷老爷子一脸慈爱的看着冷子寒和陈静,真心的喜欢他们能幸福,也带着自己未了的心愿,希望他们能代替自己完成 。 “所到这个,爷爷,我想跟你说件事情。”冷子寒惆怅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老爷子。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爷爷,请赎孙儿不孝,我打算到静静家去,不想在住京城,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经常回去看你的。”冷子寒拉着陈静跪了下来,严肃的说道。 “你说什么?”冷老爷子瞪大了双眼。 “喂,我刚刚只是说的气话,你别当真啊!”陈静懊恼的推了一下冷子寒,低声说道,尤其看到冷老爷子的样子,心里一阵的担心。 “我早就想过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老太太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很有可能反对,我也不希望,你到了我们家,整天为了应付一些不相干的人,而烦恼。” 冷子寒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这也是他思量很久,才决定的,不然,他也不会在陈庄,盖这么一座豪宅。 “你就是为了静静不受伤,保护她,才要这么做的么?”冷老爷子低声问道。 “是,爷爷,我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如果我们在家里,你觉的,她会善罢甘休么?她不会来找麻烦么?那个男人,也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一定会给我找这样那样的女人,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儿子了,还不想让我好过,你觉的,我能把静静带回那个家里么?” “好吧!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下啦!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只要你二婶同意就行了,起来吧!回去吧!”冷老爷子一脸落寞,痛苦的样子,独自坐在椅子上。 “爷爷,你别伤心,我只是到静这边成亲,不是倒插门,是我娶静,而且,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也会姓冷的。” 看到冷老爷子这幅样子,冷子寒很是担心的安慰道。 “嗯,我明白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我不是因为你们才伤心,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当年,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 冷老爷子仰头,一脸的懊悔。 122 回到家 等到陈静和冷子寒回到客栈,已经很晚了,刚回到客栈门口,掌柜的就跑了过来。 “少爷,庄远辉被庄主接走了。” “嗯,给我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冷子寒对掌柜的命令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派人跟着去。”掌柜的应完,就匆忙的离开了。 “我想知道,庄府这次载的深不深,这么多年过去了,庄才当着县太爷,他们家没少偷税漏税的吧!” 陈静回到屋里,看着冷子寒问道。 “嗯,这次可载的不浅,弄不好,这庄集就没有了,庄府这些年不仅偷税漏税,而且把从庄集收纳的税物,也都据为己有,知府大人,到时候很有可能让他们全突出来,这些年算起来,也应该不是个小数目,这些年漏缴的粮税,应该也不少了吧!” “嗯,不知道庄府下一步有什么动作,我看,我还是尽快回家,以免家里有麻烦。” 陈静想了下,说道,担心庄府狗急跳墙,找陈家的麻烦,要陈富贵的那一千两银子。 “嗯,好,明天我陪你回去 。”冷子寒宠溺的说道。 “那个,我睡在你的房间里,你睡哪里啊?”陈静有些为难的问道。 “你觉的我会睡在哪里?”冷子寒说着,往屋里走去。 “那个,要不这样吧!我还是到客栈前面去住好了,这里是你的房间,我也不好占着不放啊!”陈静看到冷子寒进了内间,坐在椅子上,也不起来了,她是不可能和冷子寒住在一个房间里的。 “你怎么不进来?”冷子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你睡觉吧!我去到客栈住一晚上。”听到冷子寒喊自己,陈静的心里,一阵的紧张,真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啊?”陈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冷子寒问。 “你,你抱着衣服干吗?”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闻言,冷子寒的嘴角上扬,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陈静紧张什么哪!只是,他还有耐心,可以慢慢等。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到另外一边的房间里去睡觉,晚上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喊我。”冷子寒说着,从陈静的面前,来到另外的一间房间里。 冷子寒住的房子,是三间,东边一间是主室,中间是正厅,西边还有一间,在冷子寒走的时候,早就吩咐过掌柜的,在里面加了张床。 “我才不怕你哪!”陈静红着小脸,嘴硬的说着,才羞涩的回了东间。 “哦,不怕么?这样我还是睡回到我的**去吧!”冷子寒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想的美。”“砰”的一声,房门被陈静从里面紧紧关住。 第二天一大早,冷子寒和陈静,就来到了县衙,陪着冷老爷子吃完了早饭,把人送走,直到马车远离,也没有看到冷守成夫妻出来。 李婉荷则是把两人留了下来,说是有话跟两人说,知府大人,则是有事离开。 李婉荷坐在上位,看着两人说道:“今天早上,我都听老爷子说了,明天我就会拍人前去提亲,不过,有件事,我反对 。” “是,我到静静家这边的事情么?”冷子寒问道。 “没错,不管怎么说,咱们冷府也是大户人家,也不穷,婶娘不希望你到静静家去,而且,倒插门,真的不好听,静静,我不是针对您的,也不反对你们的婚事,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明白。” “夫人,其实,我昨天也只是一时生气,故意说的,这件事,是子寒做的决定,不管他怎么想的,我都遵从他的想法。”陈静淡淡的应道。 “婶娘,这件事是我自己的注意,和静静无关,你也不想看到我们家,整天吵吵闹闹,不得安宁吧!你觉的,要是静静嫁到我们家,会相安无事么?”冷子寒看着李婉荷问道。 闻言,李婉荷的心里有些纠结,不用想,也知道,不管谁进了冷家这个大门,都不可能相安无事。 “但是,我还是不同意你进静静家,我可以在县城给你们买座房子,你们住县城也可以,总之,我反对住在陈庄。” 李婉荷坚持。 “婶娘,我已经在陈庄把我们两人的新房盖好了,房子是我和静静的,我没有嫁到静静家,而是在哪里盖了房子,光明正大的娶她到我的家里,也是冷家的啊!” 冷子寒努力解释道。 “不行,我早就打听过了,你虽然有帮忙,可是这房子,是静静花钱盖的,她们家老太太和家里人,都住在一起,这样不好。” “二婶,那些钱我已经让人送给了老太太,房子依旧是我的,而且,地基也在我这里哪!”冷子寒从怀里,掏出了地基给李婉荷看。 “是真的么?”李婉荷不确定的问道。 “这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不信,你明天亲自去问老太太。”冷子寒肯定的说道。 “嗯,其实,我是想,你们能生活在县城里,我以后看你们,也不用跑这么远。”李婉荷自己都不想回冷家那个大院,既然老爷子都同意了,她怎么可能反对,只是有点私心,希望冷子寒能离自己近点 。 “二婶,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经常去看你的,而且,我们也会在县城买房子,以后你们要是来了,住也能方便点。”冷子寒安慰道,心里也明白,李婉荷对自己,犹如生母,要离开她,她不舍得。 “对啊!夫人,我们会经常去看你们的。”陈静站起身,拉着李婉荷的手说道。 “哎,你们可别只说的好听,不去啊!尤其是子寒,我对你最了解了,一出门就是大半年,几个月,就是回家了,也不见的能见到你人,静静啊!你可要给我盯紧了,回家一定要去看看我。” 李婉荷泪眼婆婆的叮嘱道,冷老爷子走了,她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冷家这么一个大家,还等着她去打理哪! “是,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看紧他的。”陈静笑着看了眼冷子寒,满口答应。 “嗯,好,听说你们今天也要走,快点赶路去吧!路上带点吃的,别饿着了。”李婉荷一脸慈爱的说道。 “是,二婶保重。”冷子寒看着李婉荷说道。 “夫人保重,我们走了。”陈静恭敬的给李婉荷行了个礼。 “嗯,走吧!”李婉荷依依不舍的说道。 等到陈静和冷子寒上了马车走后,李婉荷才回到了府上,心里盘算着,回去要抽时间去给冷子寒的母亲,上柱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马车一路行驶,冷子寒和陈静两人,在马车上,说说笑笑,来到了陈庄。 “我姐回来了,奶,我姐回来了。”马车刚到村口,陈浩就一脸兴奋的跑了回家。 “你姐回来了?人哪?在哪里?静静人哪?”陈老太太拄着拐杖,面容憔悴,但是听到陈静回来了,立马精神焕发的往大门口来。 “姑娘回来了,太好了。”张顺光,张氏等人,也都跟了出来。 马车停在了陈静家的大门口,当众人看到是冷子寒的马车的时候,都是惊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冷子寒从马车上先下来,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 “静,到了。”察觉到陈家所有人都对自己又敌意,冷子寒心里一阵的苦笑,都是误会惹的祸啊! “嗯。”陈静把手教给冷子寒,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姑娘,你可回来了,都走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任何音信,可急死我们了。” 陈静一下马车,就被众人给团团的围住,把冷子寒给挤到了一边。 “没有什么大麻烦吧?”站在一边的陈老太太,问像同样别排斥到一边的冷子寒。 “没事了,不过,庄府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差池,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冷子寒低声说道。 “嗯,庄府的那个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善类,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陈老太太皱眉,淡淡的说道。 “老太太放心吧!” “奶,你最近身体还好吧!”陈静应付完了大家,才来到陈老太太的面前。 “好,我身体好着哪!走,别都站在大门口了,快回家吧!”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对对对,快回家,今天姑娘回来了,我要多做几个那手菜,给姑娘好好的补补。”张氏一脸高兴的说道。 “张婶,我来给你帮忙。”新过门的腊梅,一脸高兴的说道。 “好好好。” “行了,姑娘刚回来,就让她好好的跟老太太说说话吧!咱们去干活了,今天的活还没有干完哪!”想到陈静回来,陈老太太一定会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张顺发立马指挥着大家去干活。 “姑娘,我们先去干活去了,晚上咱们再聊。”玲儿高兴的说道。 “嗯,好。” 张家生看了眼陈静,默默的走开了 。 “走,到屋里去吧!”陈老太太走到了前面。 “奶,我爹哪!怎么不见他人啊!”陈静不解的问道。 “你爹身子不舒服,在后院歇着哪!浩浩应该去叫他了吧!”老太太说着,眼神闪了闪,陈康在陈静走后,就经常咳嗽,还有越咳嗽,越严重的趋势。 “不舒服,不会是有咳嗽起来了吧!我看我还是去看看吧!”陈静担心的说道。 “静静,你可回来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陈康,面容憔悴,一脸惨淡,也瘦了很多,在陈浩的搀扶下,从后院走了出来。 “爹,你怎么瘦成这样子,有没有请大夫?”陈静慌忙走过去,搀扶住陈康,关心的问道。 “你回来了就好了,我没事,我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老毛病又犯了,咳嗽个不停,大夫也开药了,过两天就能好了。”陈康高兴才抓住陈静的手,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下来。 “行了,别都站在门口了,到屋里坐吧!”一家人都进了屋里。 “姐,你在外面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欺负?上次说你落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陈浩走到陈静的面前,拉着陈静,问个不停。 “我没事,落水的事情,不过是个意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陈静笑着回答道。 “什么叫意外,庄府这么大,那么多的下人,怎么会让你落水了哪!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还闹出了人命。”陈康看着陈静逼问道,想到陈静落水,就心有余悸。 “爹,我真的没事,有个丫鬟救了我,那次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是庄远辉的丫鬟不小心,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踢她干啥!” “他哪?”不提庄府的事情,陈康把目光看向了冷子寒。 “那个,奶奶,爹,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陈静不好意思的说道。 “误会,什么误会,走的时候,不说一声,现在还回来干啥 !”陈康冷着脸,不满的问道。 “行了,别在说了,身体不好,就回去躺着吧!别给孩子添麻烦,都说了是误会,你还计较这么多干啥!浩浩,扶你爹去休息。” “哎,爹,我扶你去休息吧!”陈浩直接走到陈康的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说道。 “娘?我…”陈康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老太太制止。 “陈康,身体不好,就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静静回来了,你也能安心的养病了,等你身体好了,也好帮着静静干点事情啊!” 陈老太太对陈康使了个脸色,让他先行离开。 “嗯,娘,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了。”说了这么多的话,陈康也早就喘起来了。 等到陈康走后,陈老太太才一脸淡然的看着两人问道:“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是这样的,我那天接到家里人来的消息,说是让我回家一趟,我父亲的女人,为我选了门亲事,就是庄府的三小姐,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这门亲事,我也没有忍,晚上他们说的时候,刚好给静听到了,我走的时候,她就甩张脸给我看,我又急着回去,怕她们把事情给敲定了,所以,我才急着回去,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才这么迟迟没有回来,还请老太太不要生气。” 冷子寒来到陈老太太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嗯,那你和庄府的婚事哪?”陈老太太问道。 “庄府的这门婚事,不是我决定的,我也不会认,何况我爷爷和婶娘,都没有同意,静静也知道这件事,而且,我的婚事有我婶娘做主,她明天就会过来提亲。”冷子寒恭敬的回答道。 “你的婚事你婶娘做主?你父母哪?”陈老太太皱眉问道。 “我,我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去世了,我父亲他又找了个女人,不过,由于我奶奶生前,不肯认同那个女人,所以,临死前就留下遗言,绝对不允许她做上冷家大奶奶的位置上,我从小都是我的婶娘养大的,犹如我的亲生母亲,所以,我爷爷决定,把我的婚事,教给我婶娘处理,昨天我婶娘和爷爷他们,也都见过了静,决定明天来府上提亲 。” “嗯,我虽然也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但是我有个要求。”陈老太太看着二人说道。 “老太太请讲,如果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完成。”冷子寒认真的说道。 “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静静她爹身体不好,浩浩年纪尚小,我老了,也帮不了他们什么了,我不希望静静嫁到京城去,所以,你们可以在成亲后,能不能住在县城,这样如果有个什么事情,你们也好回来帮点忙啊!” 陈老太太看着两人,严肃的说道,其实不想让陈静进京城,还有另外一个私心,就是不想避免碰到她娘家,夏家的人。 “老太太大可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了我爷爷和婶娘,他们也同意了,不过,上次我让王掌柜带回来的钱,是之前盖房子的钱,我婶娘不仅是我的婶娘,也是我的姨娘,她不希望我倒插门,所以,我想,你老看能不能这样,这座房子算是我建的,我落户在这里,这样,你们也能放心。” “你说你爷爷他也见过我们家静静了?”老太太凝眉问道。 “是的,昨天见的,今天他老人家已经走了,房子的事情,我已经说了,老太太你看,能不能…”冷子寒谨慎的看着陈老太太,心里掂量着,要是说不通老太太,是不是要在建一座房子。 听到冷子寒的这话,陈老太太甚是欣慰,笑着说道:“也行,这座房子算你的,我们还可以在建一座房子,以后给浩浩他们住,我们嫁女儿,总不能住在女儿家吧!” “不用这么麻烦吧!”陈静皱眉说道。 “什么麻烦,这是必须的,回头你们去打听一下,你桂枝姑在哪里,然后请她回来,咱们把房子给拆了,在那个在重新建一座房子就行了。” 陈老太太笑着说道,心里也打起了另外一个注意。 “没有问题,找桂枝姑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过两天,我一定会把人给你带回来的。”冷子寒高兴的保证道,本来还准备了一堆的理由来说服老太太的,现在看来,可以省了,完全没有想到,老太太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 冷子寒把事情说开了后,做了大半天的马车,陈静也累了,就跑回了阁楼休息去了。 而陈老太太,则是把事情都跟陈康说了个明白。 陈静一觉睡到傍晚,更出了楼阁的门,就看到冷子寒从旁边的屋里走出来,疑惑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我住在这里啊!”冷子寒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住这里?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搬过来的?”陈静瞪大了双眼。 “早就搬过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么?”冷子寒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就在这个院子里,住几天而已。”陈静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这个人还真是跟的够快,她从来不急的,冷子寒的东西,啥时候从老院子那边搬过来的。 “哦,往忘记了,刚好那几天你不在家。”冷子寒嘴角上扬的说道。 “哼。”陈静瞪了眼冷子寒,就要往院子外面走,要不是太累了,她早就去豆腐坊那边去看看了。 “我陪你。”看到陈静出去了,冷子寒慌忙跟了上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就去豆腐坊那边看看而已。”陈静淡淡的说道。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看了眼非要跟上去的冷子寒,陈静很是奇怪,好像从在见面以后,他就非常喜欢粘着自己。 两人来到院子东边的豆腐坊里,大家还在做豆腐,正忙碌着,人比陈静之前走的时候,要多了几个,看到这样,陈静的心里,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忙不过来,他们会不会按照自己的吩咐,真的去请人来,现在看来,把事情交给张顺发来处理,是明智的。 “张大伯?”陈静喊了一声。 “姑娘,你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会,从县城赶马车,应该很长时间的。”张顺发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过来 。 “嗯,我就是看看,这边怎么样,最近没什么事情吧?” “姑娘就放心吧!没事,咱们做的豆腐干子,卖的越来越多了,每天都要做出来上百坛子,运出去,豆腐啥的,也都没有断过做,等晚上,吃过晚饭,我在跟你细说。”张顺发一脸轻松的说道。 “嗯,好,时间也不早了,啥时候散工啊?”陈静问道。 “快了,把锅里的豆腐脑子弄出来,就行了。” 陈静在豆腐坊里站了一会,又出了门,猜想着,一亩麦子也收获了,估计自己没有回来,地应该还在空着的。 在冷子寒的陪同下,陈静来到了两亩地的田边,犹如她想的一样,地还是空着的,小麦也都收割了,另一边的空地里,有的甘蔗,发出了萌芽。 “你想种什么?”冷子寒看着陈静问道。 “嗯,反正做豆腐人手也够了,也不差我一个,我想着吧!买豆子根本不是个办法,换来的豆子也根本不够用,我想,咱们是乡下人,这别的不行,种地可是行家,自己家种的豆子,应该会从外面买的实惠也会更好点。” 陈静看着山坡边上的土地,淡淡的说道。 “嗯,这个办法不错,不过,咱们就这么几亩地,恐怕不够吧?” “是不够,回头找张大伯商量商量,他认识的人多,咱们看看能不能买个几十亩田,如果有多,哪就更好了。”陈静认真的说道。 “这种事还用的着找别人商量么?如果说认识的人多,谁还能比我认识的人更多,地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我帮你搞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庄府应该有个百十亩地。”冷子寒思考了下说道。 “你的意思是?”陈静不解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他欠下这么多的粮税,我猜啊!这官府到时候一定会把地征收了,这官府要地也没有什么用,不是卖了,就是租了,到时候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买回来,这样咱们也能有自己的地,种豆子了。” “哪,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陈静笑着客气道。 “是挺麻烦的,不过,你一句麻烦就算了么?怎么着也要表示一下谢意啊!”冷子寒笑着说道。 “谢意,我可是为你赚了不少的钱,谢意就免了。”陈静说着走开了。 “这怎么行,这我不是亏大了么?”冷子寒慌忙追了上去。 “吃这么点亏,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非常的乐意。” “虎子娘,你看,那是谁?我怎么看,想是静静那个死妮子哪?”老肥娘背着一篮子草,边走,边疑惑的说道。 “嗯,可不是么?还真是静静那个死丫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虎子娘,也背着一大篮子草。 “她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哪?我看啊!像是那个冷公子。”老肥娘看了眼虎子娘,淡淡的说道。 “死丫头,整天的就会招惹男人,还没有跟我们家二虎划清关系哪!又去招惹男人,不行,我要回去找老太太问个清楚,这是啥意思。”虎子娘,背着一个大篮子,大步的往家走。 “就是啊!这丫头,怎么能这样,也不知道,出去了这么多天,还是不是个姑娘家了。”老肥娘看到虎子娘急急忙忙的往前走,故意说道。 闻言,虎子娘的脚步顿了一下。 “静静不是那样的孩子,你可别瞎说。” “呦,你这话说的,咱们村上,谁家有静静家有钱,我才不敢瞎说哪!她家可是土财主,得罪了,还不给一顿打,我可招惹不起。” 老肥娘阴阳怪气的说道,心里对陈静,恼恨不已,上次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那个,你慢慢走,我先回家了。”虎子娘心里有事情,根本无心和老肥娘计较,匆忙的离开了。 陈静和冷子寒,边走边聊,慢吞吞的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二虎一路小跑的走了过来 。 “静静,你回来了?”二虎娘回到家里,二虎听说这个消息,就匆忙的跑过来了,可是没想到陈静的身旁,站着冷子寒,如果他要是耐心的听虎子娘讲完,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跑过来了。 “嗯,二虎哥,最近还好吧?”陈静笑着问道。 “嗯,还好。”突然,二虎不知道和陈静说些什么好了。 “吃晚饭了么?到家里吃饭去吧!”这个时候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陈静客气的邀请道。 “呃,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没有跟陈静任何再次挽留的机会,二虎落荒而逃。 “回去吧!”冷子寒看着正在望着二虎背影的陈静说道。 “好。”陈静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 等陈静回到家里,张氏已经做好了饭菜,凉拌豆腐皮,凉拌豆腐条子,凉拌豆腐卷,炸豆腐泡炒青菜,还端出来了一碗豆腐乳。 “来,姑娘,快尝尝家里的饭菜,这几天在外面,都没有吃好吧!”张氏关心的说道,一桌子人都把目光看向陈静,等着她夹菜。 “是啊!最近都没有吃好。”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陈静感动的热泪盈眶,缓缓伸出手,夹了筷子菜放到了碗里,此时,有家人是多么的可贵,虽然偶尔有吵吵闹闹的,但是家人给的包容,给的疼爱,如果不是真心实意,谁有能表现的这么好哪! “怎么样?好吃么?冷公子,你也吃,别客气啊!”张氏看向一边看着陈静的冷子寒说道。 “谢谢张婶,老太太,你先请。”虽然被邀请,但是冷子寒还是很懂礼貌的,等着陈老太太先夹菜。 “来来来,都吃饭,都吃饭。”陈老太太拿起筷子,心情愉悦的说道。 吃过晚饭,一家人都坐在了堂屋里,最小的陈会会,蹭啊蹭的,蹭到陈静的面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靠在了陈静的身上。 “会会,有没有想姑姑?” “有,我可想你了 。”陈会会小脸微红,低着头害羞的说道。 “这丫头,还真是给你喂熟了,你不在的这几天,经常在我面前,讲静姑姑这么好,静姑姑那里好,我的耳朵都听从毽子来了。” 坐在一边的腊梅,取笑的说道。 “我哪有,我哪有。”陈会会不满的反驳道。 “会会,过来,你静姑姑有事情要说,你别添乱。”坐在后面的宋素素,伸出手,看着陈会会说道。 闻言,陈会会不情愿的看了眼靠着的陈静。 “大嫂,没事,你让她站这里吧!不耽误我说话的。”陈静说着,一只手搭在了陈会会的肩膀上。 “姑娘有什么事情,你经管说吧!”张顺发看家里的人都到齐了,恭敬的说道。 “嗯,是这样的,咱们家的粮食也都收了,我看地还都闲着,没有种玉米,我想啊!咱们不种玉米了,种豆子,这一季子小麦,咱们就不用买粮食吃了,这一季子豆子,咱们就可以少买点豆子。” “姑娘,你说笑哪!就两亩薄田,咱们一大家子人,这那够啊!”张顺发笑着说道。 “张大伯,咱们家今年收割了多少粮食?”陈静问道。 “收割了四百斤左右,够吃两个月的,这村上的人,都嫉妒死了,家家户户也不过收割个三百多斤,咱们家收割了四百多斤,好多人都来找老太太,要咱们家的粮食种哪!”提到粮食,张顺发骄傲的笑开了眼。“那些粮食种,可不能给他们,也不能吃,咱们明年也要种小麦的。”陈静欣喜的说道。 “咱们用的了这么多么?我都答应你大伯了,回头他家的地,种的小麦种子,从咱们家里换。”陈老太太不解的问道。 “用的了,大伯想要,就给他吧!我想挑选别的。”陈静淡淡的说道。 “我打算买点地回来,种上粮食和豆子,这些东西光靠买,那是不够的,而且,咱们自己要有,不然,那天梁掌柜要谁涨价,咱们也没有办法 。” “姑娘,你不提,我也正打算跟你说哪!前几天梁掌柜的来的时候,他也提到了豆子涨价的事情,他说要一文钱一斤,我当时说,现在姑娘不在家,我不能做主,如果你要是这个价格,我就不要了,他就说,他还有点存豆子,等这些豆子没有了,一文钱一斤二两,咱们就拿不到了。” 张家生看着陈静,皱眉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们要豆子的需求这么大,他要是不涨价,我还觉的奇怪哪!顶多扣一两,怎么着也是老合作伙伴了,如果他要是坚持一文钱一斤,咱们不要了,让他把豆子屯在手上,这方圆几十里,也就咱们家要这么多的豆子,我让他慢慢的卖去。” “嗯,我明白了。”张家生应道。 “姑娘,这地的问题怎么办?种豆子,没有地咱们也种不起来啊!”张顺发出言,话题再次绕到了种豆子上。 “我想了,张大伯你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先买个几十亩地,咱们先种上豆子,这都六月底了,在不种,也是时候该种豆子了。” “呵呵,姑娘,我不行,我在街上,虽然认识的人很多,可是都是些生意人,让我找人买地,恐怕还真的不行。”张顺发一脸虚笑的说道。 “静静,我给你找人吧!”听到张顺发说他找不到,陈静有些为难,要是等庄府的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这要是现买,还能现用,就在陈静苦恼要怎么办的时候,腊梅站出来了。 “嫂子,你有办法?”陈静惊喜的看着腊梅。 “我有办法,明天我早上回娘家一趟,找我爹帮忙,他一定会知道谁家有地愿意卖。”腊梅爽快的说道。 “太好了,这件事,就麻烦你了。”陈静客气的说道。 “麻烦啥,都是自家人,明天我下午回来干活,早上就去回家跟我爹说,要是有消息了,让他讲好价钱,来告诉咱们。” “哪就多辛苦牤牛了,明天早上去的时候,可不能空着手去,回头拿几个豆腐卷还有豆腐皮,在拿点茶干子,给你爹喝酒当下酒菜 。” 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奶,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干啥!”腊梅被陈老太太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 “嫂子,你是为了咱们家的事情走娘家,要是让你空着手去,别人不说咱们家没规矩么?就按照奶奶说的,你明天回去的时候,带上点。” 陈静说完,看向张氏。 “张大娘,你去准备,多拿点。” “哎,我这就去。”张氏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哎呀,张大婶,不用拿,不用拿!”忙还没有帮到,就给拿东西,腊梅的心里,很是不自在。 “嫂子,事情办不成也没有关系,咱们也不急着这一会,慢慢来,豆子的事情也不是问题,这杂货店这么多,有银子还怕买不到豆子么?”看出了腊梅的自在,陈静笑着说道。 “就是,腊梅啊!听奶奶的,可不能觉的心里别扭,你们两口子,还有你大嫂子,整天在这边干活,这走个亲戚,连点自家的东西都不拿,别人会笑话的。” “哎,我知道了奶。”腊梅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好了,反正现在也有人了,素素也很久没有回娘家吧!明天趁着机会,跟腊梅回娘家一趟,正好她也能帮着你带着点会会,也给你娘拿点,让她们都尝尝。” 陈老太太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宋素素,慈爱的说道。 “我就不用了,我回家也没啥事情,弟妹她是有事情,家里也要人挑拣豆子,我在家里就行了。” 宋素素感激的看着老太太,弱弱的说道。 “大嫂,从过年后,你就一直在帮忙挑拣豆子吧!也几个月没有去娘家了,你回去看看吧!顺便带点豆腐皮啥的,反正剩下的有,你就那点吧!回去看看,下午就回来了,也不耽误多少事情。” 陈静笑着说道,陈老太太不说还好,说起来,这么一算,还真是够久了 。 “这,这多不好,我还是在家里吧!”宋素素不好意思的说道,几个月了,她还真是想回去看看。 “没事,我放你一天假,回去看看吧!” “就是,大嫂子,反正咱们同路,我还能帮着你带着会会,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腊梅也劝说道。 “要是嫌走着累,就让仁义哥架着马车送你们吧!”陈静提议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和弟妹走着去就行了。”宋素素羞愧的说道。 “来,腊梅,这是给你准备的,你回头回家的时候,拎着吧!”张氏拎着篮子,大半篮子豆腐皮啥的,放到了腊梅的面前。 “玲儿,你去拿吧!在拿同样的东西过来,给大嫂子带上。”陈静看着玲儿说道。 “哎,好嘞!”张玲说着,从陈静的身旁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呀,张大婶,你咋拿这么多啊!太多了,我和嫂子两个人都够用了,玲儿,你别去拿了。”一看大半篮子豆腐皮,豆腐卷的,腊梅拉住了玲儿,这些东西不算还好,要是算起来,估计有二三十文钱,在腊梅看来,好破费。 “静静,不用拿了,我拿点就行了,不用这么破费。”宋素素看了眼篮子里的东西,劝说道。 “两个人走亲戚,拿这么多够了,不要拿了。”陈仁义站在腊梅身后,也看到了张氏拿的不少,也觉的太破费了。 “行,拿就先拿这些吧!回头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时候,在哪!”陈静大方的说道。 “行,这么多,真是够吃几天的。”腊梅笑着说道。 “张大娘要不要也去倒娘家看看?”陈静笑着转向了张氏。 “我看啥!我要是走了,你们明天吃啥!我过年去一趟就行了,都老姑娘了,去了也没有人欢迎,不去。” 123 不做初一,做十五 陈静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干等的人,这边请腊梅回娘家找牤牛帮忙看看有没有地可以买,那边她也请王掌柜的,帮忙多留意留意。 晚上等事情说完,大家都离开的时候,拉豆腐的人来了,而同时,送豆子的人也来了,跟着来的,还有梁掌柜的。 “姑娘,梁掌柜的要见你。”就在陈静准备回阁楼的时候,张家生来了。 “好,我也想见见他,走吧!”陈静说着,站起了身,跟着张家生来到了豆腐坊的客厅里 。 “陈姑娘,好久不见啊!”看到陈静走过来,梁掌柜的慌忙站起身,客气的说道。 “好久不见,梁掌柜的不用客气,来坐。”陈静坐到主位上,伸手客气的邀请道。 “谢谢陈姑娘。” “家生哥,你也坐。”陈静看向站在一边的张家生说道。 “是,姑娘。”张家生恭敬的坐了下来。 “听说梁掌柜的找我。”陈静看着梁掌柜的问道。 “是,陈姑娘,是这样的,咱们也合作这么长时间了,这豆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利润,而且,你的需求量也确实真的很大,我还要到外地给你弄过来,这样一来一往的,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全都给你跑腿了,你看这豆子的价格?” 梁掌柜的看着陈静,意思很明显。 “梁掌柜的说的也是,咱们也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为人,相信梁掌柜的也知道,既然你说不挣钱,那我就给你多加一点,每文钱一斤一两的豆子,你看怎么样?”陈静看着梁掌柜的问道。 “呵呵,姑娘,你也是挣大钱的人,这一两豆子,根本在你眼里算不了什么,咱们这方圆几十里的豆子,全在我这里了,都是为你收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豆子的收的也比较贵,你看你能不能在往上加点?” 显然的,梁掌柜的根本看不上这一两豆子。 “梁掌柜的真是抬举我了,我们不过时赚的辛苦钱,至于梁掌柜空中的挣大钱,哪更是说笑,我们一家人,起早贪黑的,要是一文钱不挣,我还不如带着一家人去讨饭哪!” 陈静看着梁掌柜的,淡淡的说道,也打定了注意,不会在往上加。 “姑娘,我觉的,咱们人哪,说话别说的这么死,你还小,不懂这生意中的辛苦,我也是赚的辛苦钱,每天给你送豆子,拉豆腐,风吹雨打的,也是不容易,你不能把价格压的这么低,不然,这生意没法做啊!” 梁掌柜一脸为难的说道 。 “呵呵,梁掌柜,咱们那个赚的不是辛苦钱,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价格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在往上加,多的也加不出来,况且,我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吃饭哪!”陈静也是一脸的为难。 “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钱也不能你一个人赚,你看,你这房子盖的多气派,多大啊!还盖了这么多间的仓库,如果你要是说,你没有赚的钱,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的。” 梁掌柜的很是不死心,尤其是看到陈静家这座在这方圆几十里的豪宅,觉的自己的要求,也不过分。 “梁掌柜的难道没有赚到么?我可是记得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你可都是用毛驴拉磨车的,现在你都用马了,还两辆马车,你难道就没有赚到么?”陈静笑着反问道。 “陈姑娘,你一定要这么说么?我可是没有断过给你送豆子的,不管是下雨还是刮风,就是下大雪,我也没有断过你豆子,你要是这么说,就太没有良心了。” “呵呵,良心?梁掌柜的话是不是太严重了,你是没有断过给我送豆子,不过,我也没有拖欠过你豆子钱,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是真的断了我豆子,我早就换人了,你觉的价格不合适,我已经给了往上加了,梁掌柜,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心,这庄集可不止你一家做豆子。” “陈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终止合作么?说来,我们的合约也快到期了,你如果真的不想跟我合作,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可要告诉你,陈姑娘,可不能年轻一时气盛,就断了后路,到时候你要是在来找我,这价格可就不是这样的了,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这方圆几十里,你要是出去收豆子,恐怕你一个豆子都收不到。” 梁掌柜看着陈静,洛带威胁的说道。 “哦,是么?这么说来,梁掌柜的有把握,我一定会找你买豆子喽?”陈静不解的问道。 “呵呵,陈姑娘,也不是我老梁吹,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庄府落魄了,咱们这庄集除了你,也就数我了,我这杂货铺也开了这么多年了,仓库里的豆子,也积压了不少,怕不能及时供应给你豆子,我可是把方圆几十里的豆子,全都给受到了家里来压着,如果我要是不供应给你豆子,你这里,恐怕要做不成豆腐了,你想想,你要是一天做不了豆腐,你要赔给人多少钱,我这里只是稍微加一点而已,大家有钱一起赚,你利润比我高,给我多赚点,你也不会吃亏的 。” 梁掌柜的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早就想好了,只要自己威逼利诱,把厉害关系跟陈静说明白,她一定会同意的。 陈静浅笑的看着梁掌柜的,淡淡的说道:“看来梁掌柜的都算好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这豆子你想怎么卖给我?” “呵呵,生意人么?账要算好才行不是,我算了一下,一文钱,我给姑娘九两豆子,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也保证让你有钱赚。” 梁掌柜的,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赚钱是一定的,不过,梁老板有没有觉的,豆子涨价涨得太多了,按照你说的算来,一文钱少三两豆子,这一两银子,就少了三百斤豆子,我每天最少要用几千斤豆子,就会少上千斤的豆子,这比账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另梁掌柜的没有想到,陈静的账会算的这么好,他只是一说,她就立马给合计出来了,来前,他只算了自己的利益,也觉的陈静不会亏本,才来说的,现在听陈静这么一算,脸有点僵。 “陈姑娘的账还真是算的好,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会吃亏不是,你赚的也不会的。” “呵呵,梁老板就看到我挣钱,没有看到我花钱吧!我请人不要钱么?马拉磨,不吃东西,它怎么啦,一家人不用吃饭么?豆子不是放到磨盘上,磨成汁就能做豆腐的,如果梁老板要是坚持,我也只能很无奈。” 陈静看着梁老板,意思明了,如果他要是坚持,这声音就拉倒。 “我觉的陈姑娘还是好好想想的好,毕竟这停工一天,是要耽误不少钱的。” 梁掌柜再说劝说道。 “谢谢梁掌柜的好意,不过,这亏本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陈静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送完这个月了。”梁掌柜为难的说道,心里早就盘算好了,陈静这几天收不到豆子,一定会亲自来找自己的。 “既然梁掌柜这么说,我也很无奈 。” 等送走了梁掌柜,张家生才一脸气愤的说道:“这个梁掌柜,心还真是黑啊!竟然少给这么多豆子,亏他说的出口,要不是我们一直都是从他哪里拿豆子,供应豆腐给他,他能赚这么多的钱么?” “事情都这样了,咱们什么都不说了,对外收豆子,另外,他不来送豆子了,就不给他们家拿豆腐了,省的耽误时间,供应给他们家的豆腐又不多,还不如多做几坛子茶干子赚钱哪!”陈静淡淡的说着,心里面开始盘算着,拉豆子的事情。 “嗯,可是姑娘,这豆子咱们到哪里去弄?”张家生皱眉问道。 “收,把消息传出去,陈家收豆子,一文钱一斤一两,拉来就能卖。”陈静站起身,冷声说道,她还不信了,这方圆几十里,就在也没有豆子了,只要自己能熬过去,到时时候她非要压梁掌柜的价格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生就到街上,把陈家收豆子的消息,传了出去,与此同时,腊梅也请牤牛帮忙,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买些地,另外,告诉别人,陈家收的豆子,比别人买的要高。 自认为豆子都收的差不多的梁掌柜,此时正在得意洋洋,等着陈静前来求他。 “老爷,这陈家都开始收豆子了,你就松松口,不然,咱们家这么多豆子压在这里,不麻烦么?” 看到从集市上路过,拉着往陈静家一车又一车的架车子,梁掌柜媳妇着急了。 “怕啥!这方圆几十里,哪有这么多豆子,有的也给我们收的差不多了,她就是把方圆几十里的豆子都收了,也熬不了几天的,到时候还不是要给我们送豆子。”梁掌柜可谓是信心满满,注定了陈静一定会来求自己。 陈静家大门口,张家生放了一干秤,称过豆子后,卖豆子的人帮忙把豆子抬到仓库里,然后在到门口,从张家生那里领钱,其他人,都在院子里忙着干活。 “陈家的仓库还真是大,不知道秋后还收不收豆子,地还空着哪!这陈家要是收豆子,我那几亩地,就全种上豆子,到时候拉来买。”正在往仓库里扛着豆子的男人,对同伴说道。 从住院走过来的陈静,刚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笑着说道:“这为大叔,你家有几亩地?还没有种玉米的么?” “陈姑娘好 。”男人一看是陈静,慌忙放下手上的粮食,恭敬的说道,满脸堆满了笑意。 “大叔不用这么客气,我刚刚听你说,你家还有闲田是么?”陈静问道。 “是啊!这鬼天,也不下雨,也不敢往地里种玉米,要是不下雨,就麻烦了。”男人苦着脸说道。 “大叔,你种豆子吧!下不下雨,问题都不大,秋后我们家还收豆子,有多少收多少,如果你现在跟我签下协议,我到时候给你更高的价格。” “真的么?秋后还收?”男人惊喜的问道。 “嗯,秋后好收,有多少收多少,而且到时候给你们更高的价格,一斤一文钱,但是价格高,是有要求的,我要你们挑拣好的豆子,要干净。”陈静看着男人说道。 “没问题,咱们自己家的豆子,一定会干净的,不过,姑娘,这万一你要是秋后不收了,我们要是种玉米,还能吃,这豆子也不能当饭吃啊!万一你不收了,我们不就麻烦了么?” 男人听到陈静的话,有些心动,也有些担心,比较一家老少,不能啃豆子吧! “大叔你不用担心,这样,你回村上,号召下村上的人,如果有人跟你一样,地还是闲着的,就告诉他们,我会按照地亩,先付一定的定钱,如果我要是不收了,你们也不会损失多少,毕竟,即便是我不收,也会有人收的,况且,我豆腐坊每天需要上千斤的豆子,怎么可能会不收豆子哪!我现在啊!就是头疼,仓库里的豆子不够用。” 陈静看着男人解释道,突然觉的,自己现在就算买不到地,也可以到秋后弄到冬天的豆子。 “给定情?陈姑娘说话当真么?”男人觉的,好事来的太突然了,有点不可置信。 “大叔,你贵姓啊?”陈静问。 “哦,姑娘,免贵姓李,你叫我老李就行了。”老李看着陈静,恭敬的说道。 “李叔是吧 !这样,你先把这些豆子搬到仓库里去,我在这里等着你,回头带你出去说明这个事情。” “好,好好,姑娘,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老李说着,扛起地上的豆子,就往仓库里大步走去,同伴看到,也慌忙扛着豆子跟上。 “慢点,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陈静看到两人着急的样子,笑着安抚道。 “姑娘,走吧!”一会的功夫,老李就跑了出来。 “好。” 陈静家豆腐坊的大门外,张家生正在忙碌着。 “家生哥?今天收了多少豆子了?”陈静走到张家生的身旁问道。 “收了几千斤,一就够一天多用的,还是差多了。”张家生忙里抽闲的说道。 “嗯,先停下来,我有话要说。” 看到陈静走出来,曾在街上见过陈静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陈姑娘又话要说。”老李看到门口的人都闹闹哄哄的,就站了出来。 “大家好,我想我不自我介绍,大家也知道我是谁了,我今天想跟大家说件事,今年从收割了小麦后,就不见下雨,大家很多人地都还空着的吧!没有关系,大家听我说,你们种豆子,秋后我来收,凡是在家里挑拣干净的豆子,我都给一文钱一斤。” 听到陈静这么说,前来卖豆子的人,炸开了锅,议论起来。 “一文钱一斤,这陈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竟然这么大手笔。” “就是,不过,这要是秋后她要是不收了,咱们可怎么办?总不能一家老小都在家里啃豆子吧?”一人担心的说道。 “也是啊!现在虽然还可以种豆子,不过,这还是种玉米要踏实点吧!毕竟这一年到头的,不能不吃不是,要是粮食收成不好,还能吃窝窝,这豆子可怎么弄。” “大家先静一静,先不要说话,先听陈姑娘把话说完 。”听到人群又炸开了锅,老李又站出来,舍着嗓子吼道。 “老李,你今天咋了?啥时候成了陈家的管家了?”一个和老李还算熟识的男人,取笑道。 “去去去,这说正事哪!别胡扯,不管是种豆子,还是种玉米,那个不是想过的好点,一文钱一斤,谁家卖过这么贵的豆子啊!” “也是啊!陈姑娘,你就说说吧!”男人起哄道。 陈静看了眼貌似和老李很熟悉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我可以跟大家签一份协议,凡是跟我签下协议的庄户,我都会先付一些订金,按照地亩给,不过,我有个要求,秋天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多少豆子,一文钱一斤,这也是市面上最高的价格了,我要求你们,让家里没事的人,闲来无事的时候,把豆子给挑拣干净,然后送来我收,如果你们送来的豆子不干净,我不会收的,你们的豆子,必须只能买给我,其他人,一律不能卖,如果谁违反了协议,我就要到县衙去告他,如果我违反了协议,你们也可以来告我。” 陈静冲着众人,大声的说道。 听到陈静提到县衙,众人都静下来了,谁都不喜欢那个地方,但是陈静说的也很合理,心动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这,陈姑娘,这要怎么弄,我们找谁签协议啊?”老李第一次看到陈静,觉的这姑娘是个善良的姑娘,不会骗人,所以,第一个站出来帮陈静。 “你的找我,其他人的,找你。”陈静看着老李,笑着说道。 “找我?”老李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就是找你,这里站的人,我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你应该大多数人都认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核实,家里有几亩地,能收成出来多少,合计下大概能收多少豆子,多少地,还有,多少户人家,家里有几个人。” “这,这怎么敢当,我怕我弄不好。”老李受从若惊。 “没事,咱们都是老实人,我也信的过你,你家的豆子,我会另外收,如果你觉的行,你就帮我统计一下,我还有事情,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找他,他会带你来见我的。”陈静说着,手指向了张家生 。 “姑娘,你真的信的过我么?”老李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信的过,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跟张大伯说话了,他认识的人,我都能信的过。”陈静刚刚站在小门一会,看到张顺发对他很客气,而且还为他倒了杯水。 “好,姑娘既然信的过,我也不推脱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办好事情的,不看在别的,就看姑娘对俺的这份信任,俺就要帮你办好。”老李拍着胸脯保证道。 有些人,没有听到别的,就听到陈静说老李家的豆子,会另收,都是嫉妒不已,为啥这样的好事,没有摊在自己的身上哪! 张家生继续在门外收豆子,而老李,在把豆子送到仓库里后,和张顺发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的离开了。 陈静回到阁楼,还没有来的及喝口水,冷子寒就一脸高兴的找来了。 “静,老太太找你,让你去前厅一趟” “有事么?”陈静边喝水,边回头问道。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冷子寒一脸宠溺的笑意。 “什么事情啊!弄的这么神秘。”陈静放下杯子,一脸奇怪的跟随冷子寒,走了出去。 陈家前厅门口,摆满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箱,陈静看着这么多还封着红条的箱子,不解的看着冷子寒。 “你又干啥了?” “我可什么都没有干,快跟我进去看看吧!”陈静笑着说道,拉着陈静,大步的往前厅里面走去。 “静静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让陈静从冷子寒的身上,转开了视线。 “冷夫人?” “怎么?你忘记了,我不是说了么?我今天会来向陈老太太和陈老爷提亲啊!”李婉荷笑着站起身。 “呃,这几天事情太多了,给忙忘记了 。”陈静一脸的不好意思。 “都坐吧!站着说话多累啊!”陈老太太看着几人,笑着说道。 “哎呀!真是辛苦老太太了,竟然教出这么懂事的姑娘。”李婉荷客气的说道。 “呵呵,是这孩子懂事,你还别不信,我还真的没有怎么教她,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听话。”陈老太太看着陈静,一脸的夸赞。 “是么?我第一次看到静静这孩子,也是非常的喜欢,尤其是我们家老爷子,对静静更是赞赏有加,懂礼数,又乖巧,真是难得的好孩子。” 李婉荷夸赞道,在她提到冷老爷子的时候,陈老太太的脸,明显的僵了一下。 “哎,静静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娘欠下一屁股债跑了,可苦了这孩子,都是她撑下的债务,整天没日没夜的干活。”陈老太太看着陈静,心疼的是活到,眼睛的余光,一直主意着李婉荷的表情。 “静静不是没有娘亲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李婉荷也是有点吃惊。 “不是,我们也不知道,她娘现在是死是活。”陈老太太如实回答道。 “哦,那你们没有派人去找找么?” “找啥?她自己走的,我们一点音信都没有,要怎么找,而且,她爹也被气的不轻,身体一直不好,我们也忙着还债的事情,也没有那个闲心去找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静静这么小,就这么懂事,我们家子寒也是,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娘早早的就去世了,以后待在着边,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老太太还要多多包容啊!” 李婉荷冲着陈老太太,笑着祈求道,对于陈静没有了母亲,不知道是喜是忧,本来还担心陈静家的人不好相处,现在看到陈老太太,让她完全改变了想法。 “这个你放心,子寒这孩子,我们也都喜欢着哪!” “嗯,这样我也放心了,我们都在京城,想让他和静静成亲后去京城,他们又不肯,他说在这里盖了房子,我也就同意了。”李婉荷试探的说道 。 “嗯,这房子是冷公子盖的没错,当时静静想盖房子的,因为钱不够,冷公子就出了钱,买了地契,说起来,这个房子,我们家还真是没有插手哪!以后我们打算在盖一栋房子,毕竟静静她还有弟弟,也不能长久住在一起不是。”老太太笑着说道。 闻言,李婉荷笑开了颜,“没事,老太太不用这么发麻,这么多人住在一起,也热闹,不用在盖了,多麻烦啊!” “麻烦也得盖,这房子是子寒的,我们嫁姑娘,也不能跟着姑娘一起都住姑娘家不是。” “呵呵,老太太还真是讲究啊!”李婉荷笑着说道。 “他婶子,我这可不是讲究,咱们这是规矩,我们要是跟着姑娘住到女婿家,别人还不笑掉大牙啊!”老太太笑着说道。 陈静和冷子寒两人站在一边,看着两位相谈甚欢的长辈,提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哟,老太太,你这是不做初一,做十五啊!婚都没有退,你就跟你家静静又说了门亲事啊!你家姑娘,这是要嫁几户人家啊!”虎子娘,一脸假笑,阴阳怪气的问着,走了进来。 “娘,咱回家吧!你就别说了。”跟在后面的二虎,看了眼亲密站在一起的陈静和冷子寒,脸色难看的拉着虎子娘说道。 “啥,别说了,咋?你守候了这么多年的小丫头,说让人就让人啊!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哪!我可是腆着脸来提过亲的,怎么能想算了就算了哪!”虎子娘瞪了眼二虎,甩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眼看要到手的房子,怎么能说让人,就让人哪! 看到二虎和虎子娘来,虎子娘的话,让陈老太太冷了脸,李婉荷的脸也难看了起来。 “虎子娘,到屋里坐。”陈老太太客气的说道。 “谢谢老太太了。”二虎娘阴阳怪气的说着,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李婉荷的对面,上下向看怪物一样,把她打量了个遍。 李婉荷不愧是大家闺秀,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 “老太太,静静和二虎的婚事还没有解除哪 !你怎么能又接受别人家的聘礼哪!难道是因为我们家二虎没有这冷公子家有钱么?我看老太太你也不像是嫌贫爱富的人啊!” “虎子娘,咱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老婆子我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说静静和二虎的婚事,你既然今天来说,我也不能回避不是,你当初是来提亲了,可是我可没有说要把孙女嫁给你们家啊!” 陈老太太看着虎子娘,浅笑的说道,明白虎子娘挑这个时候来,是故意来捣乱,让这边难看的。 “老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但是也没有说不同意啊!你要是当时说不同意,现在我们家二虎,说不定都要成亲,这么长时间来,来我们家说媒的人,人,可是把门坎都踢烂了。” “我当时就说了,过两天给你答复,你也没有来,我也没有去找你,这不是就说明,我没有同意么?你难道非要让人当面拒绝,才会满意么?何况,你们家二虎也不是我们家静静耽误的,你可别说,媒婆到你们家,你一个都没有看上,我可是听人说了,静静被庄府接走的时候,你可是很着急的在为二虎忙碌婚事的。” 陈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笑意,却把虎子娘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暗骂老太太老奸巨猾,老狐狸,就没有啥能瞒的了的。 虎子娘一时无语,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 “娘,走吧!”二虎低着头,不敢看老太太,更不看陈静,心里沉闷不已,觉的丢脸极了。 听到二虎的声音,虎子娘看向陈静。 “静静,你说实话,你二虎哥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事事帮着你,干啥都站在你这边,我给他说的亲事,他可是都拒绝了,都是为了你的,你难道就要这么的付了他么?” 知道斗不过陈老太太,二虎娘开始从陈静这边施压。 “王大娘,二虎哥对我的好,我不能否认,可是我也不能为了感恩,就要嫁给他啊!更何况,他的好有多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陈静看着虎子娘,淡淡的说道。 “丫,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家二虎对你难道不够好么?他那点比这个冷公子差了,静静啊 !大娘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可不能没有良心啊!” 虎子娘生气的说道。 “哟,这位大婶,这话你可是说的太严重了,我们家静静啊!不知道有多善良,多懂事,怎么可能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哪!” 生活在高门大院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有什么样的心思,拉出来一溜,李婉荷就看个差不多,听了这么久,也比本上弄明白了是什么问题了。 “你叫谁大婶哪?会不会说话啊?你是谁啊?你算老几啊?我在跟亲家说话哪!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啊?”李婉荷一开口,虎子娘就像机关枪一样,对着她开炮了。 “叫你大婶,是给你面子,既然你问我是谁了,那我就告诉你,我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是我的家,怎么?难道我在我的家里,还不能说话么?”李婉荷摸了摸发鬓,一脸高傲的说道。 “你家?哼,真是笑话了,这陈家啥时候改名换姓,成了冷家了,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这房子是陈家的啊!你跑出来,说一句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啊!这么好骗啊!” 虎子娘一脸的不相信,觉的李婉荷和自己一样,都是看上了这座大房子。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老娘这个词,不是什么人面前都能用的,如果你在敢在我的面前造次,我立马请家丁把你给请出去。” 李婉荷冷着脸,愠怒的说道。 “你,哼,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了,说出去谁信啊!有什么证明么?”虎子娘还是不相信,可是李婉荷话一出,就有两个男人走到了门口,让她不敢在放肆。 “证明当然有,只是你算什么人,我为什么要那个你看?”李婉荷不屑的反问道。 “哼,你拿不出来,就证明你在撒谎。”虎子娘不依不饶的说道。 “撒谎,对你这样的一个人,我至于撒谎么?别说这么大院子,就是这齐轩国个个城市,县城,大多都有我们冷家的产业,就这么一座房子,我至于么?倒是你,死赖着这门婚事不放,你该不会是想打这栋房子的注意吧?” 李婉荷嘲笑道 。 “你,你胡说,我,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哪!我是为了我们家二虎,不然,我才看不上水性杨花的女人的孩子哪!” 被一句戳中要害,虎子娘的脸顿时变了色,说起话来,开始没有了分寸,心虚不已,不打自招。 “呵呵,你话说的这么难听,我想问你,你现在来府上,是想干什么哪?”李婉荷一脸嘲讽的问道。 “哼,我,我是觉的陈家太欺负人了,才来找上门的。” “哦,这样啊!那你找错门了,这里是冷府,我现在请你里面出去。”突然,李婉荷脸一冷,指着大门冷声说道。 “这是你家么?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不拿出证据来,哎!我还告诉你,我今天还就不走了。”虎子娘把脚往椅子上一盘,一脸的无赖相。 “虎子娘,这房子确实是冷家的,也是冷公子当初想要娶我们家静静,才故意盖的,我们陈家的房子,还要扒了老屋子,才会盖。”陈老太太看到虎子娘这样,邻居这么多年,也不想她太难看,毕竟,如果李婉荷让冷子寒拿出地契,虎子娘的脸,就更没有地方搁了。 “呵呵,老太太,你是在糊弄我么?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看上你们家这座大房子了,我就是因为我们家二虎,他喜欢你们家静静,才先撮合他们的。” 听到陈老太太这么说,虎子娘心里没有底了,笑的很是不自然。 “虎子对静静的心意,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可是婚姻大事,我们也不能强逼,而且,你的心思,大家也不用挑明了说,之前你这么反对静静和二虎,如果你早点点头,来提亲,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以后日子还长着哪!老太太也是喜欢虎子娘能识时务的先离开,不要给自己找难看。 “娘,走吧!我对静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回家吧!”二虎低着头,阴郁这脸,拉着虎子娘说道。 “你,真是没有出息,活该媳妇别人抢了,你要死要活的,老娘在也不管你了,老娘不管了 。”二虎娘在儿子这里,找了个台阶,骂骂桑桑的走了。 “静静,冷公子,对不住了,老太太,跟你添麻烦了。”二虎羞愧的说道。 “二虎兄,这不怪你。”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二虎哥,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 “二虎,快去追你娘去吧!好好的劝劝她。”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谢谢各位,我就先走了。”二虎觉的,以后再也无颜见陈静,低着头,匆匆的去追虎子娘了,再见陈静,也没有了当初的不甘,过了这么久,也从算明白,这个陈静,再也不是当初的发小了。 “老太太,这人啊!就是喜欢贪小便宜,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发生的好,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家就子寒一个人在这里,我还真是不放心。” 李婉荷看着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显然对今天这样的日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他二婶说的对,是我们的问题,刚刚那个孩子,跟静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从小对我们家静静也很照顾,我也曾想过把静静许给那个孩子,可是她娘看不上我们家静静,没想到,子寒就那个时候出现了,而且还跟静静两情相悦,谁来提亲,我也不敢答应啊!”陈老太太解释道。 “是啊!二婶,说起来,我还真是插足了他们之间,不过,静静可是清白的,要不是家里闹了这么一出,给我弄了个未婚妻,静静要是不误会,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情了,说起来,今天虎子娘来闹腾,也是因为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就离开了。”冷子寒洛带微词的说道。 “你呀!还是这么莽撞,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老太太还有静静,说清楚,不然,大家多担心啊!” 听到冷子寒也站出来为陈静说话,李婉荷也不想说什么了,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打听过了,唯一让她不想追究这件事的原因,就是因为,冷子寒对陈静,没有嫌弃,可以共同在一个碗里吃饭,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有什么样的洁癖,她比谁都清楚,在家里,也从来不和别人一起吃饭,她也一度的担心,如果冷子寒这样洁癖下去,以后要怎么娶妻生子。 124 习惯了就好了 也许是因为虎子娘闹腾的,也许是早做好了打算,李婉荷和陈老太太聊了一会,就走了,她下的聘礼里,还带来了一个人。 “老太太,少爷,姑娘,这些东西都放哪里啊?”等到李婉荷走后,晴天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晴天?你怎么在这里?”陈静吃惊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晴天。 “呵呵,姑娘,我是夫人送来的丫鬟,夫人说,你以后要干的活,都要有我代替,你是冷家的媳妇,不能让你干重活了。” 晴天一脸笑意的看着陈静,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冷子寒。 “你的注意?”只是一眼,陈静也注意到了,肯定的看着冷子寒。 “我不是怕你累到了么?回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又怕你不同意,就没有把晴天带回来,没想到,二婶竟然想的这么周到,竟然把人给带过来了。” “来了就留下吧!正好静静的事情也多,有个人帮忙照顾着,我也能安心。”陈老太太看了眼晴天,眼神闪烁的说道。 “好吧!”陈老太太都同意了,陈静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冷家提亲,抬了十八箱,还有两个丫鬟,很快,整个陈庄都传遍了。 “冷子寒,明明就是一个丫鬟,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丫鬟啊?”吃过晚饭,陈静不满的问道。 “当然是两个了,还有一个没有来,过几天她就应该会来了吧!”冷子寒笑着说道。 “不会是庄府里的那个吧?”陈静疑惑的问道。 “庄府的那个?”冷子寒一脸不知的问道。 “不是么?我还以为是庄府的青青哪!我在庄府的那几天,她对我非常的照顾,而且还时时刻刻的保护我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你的人哪!”陈静一脸沉思。 “她是我派去的人啊 !我不是怕你吃亏么,青青虽然会嗲三脚猫的功夫,可是在庄府足够了,没想到,庄府的女人,还真的干对你下手。” 冷子寒说着,眼神里闪过阴狠。 “哼,真当姑娘好欺负啊!想对我下手,也得看看我会不会顺了她们的心意。”落水的事情,陈静并不否认是故意的,明知道小曼是故意的,自己还上她的当,就是想看看,谁能让谁沉了,最让她意外的是,自己没有让小曼沉了,小曼倒是让张美枝沉了,在水里,小曼给了张美枝一脚,用脚瞪着她,不让她上来,陈静看的一清二楚。 “你呀!就是逞能,不知道她们存心不良啊?”冷子寒宠溺的责备道。 “知道啊!我就是知道,才顺了她们的心心意,下去的。”陈静应道。 “你有把握安然无恙么?”冷子寒眼神微冷的问道。 “我当然有把握,不然,也不会跟着她们下水的。”陈静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当时三人掉进水里,站在岸上的柳叶冷笑的场景,现在想来,柳叶还真是有心计,想要一箭三雕。 “你真的有把握么?要是张美枝也会水,你一个人对他们两个,你还能这么自信么?”冷子寒冷着脸问道。 “哎呀!你别生气么?我当时就是看出张美枝不会水,才把一起下水的,更何况我知道你一定会派人在保护我。”陈静自信的说道,从看到青青对自己非常照顾的时候,她就怀疑,是不是冷子寒派去的,要不就是庄远辉派去的,不管怎么样,既然她们要做戏,她就没有不陪的道理。 “如果当时青青没有及时赶到哪!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以后不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好么?”冷子寒看着陈静的眼神,认真的问道。 “嗯,我知道了。”看到冷子寒的认真,陈静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梁老板没有再送豆子过来,而是让人驾着马车来拉豆腐。 “家生,我们梁记的豆腐在哪里?”前来拉豆腐的伙子,和张家生很熟识的问道。 “梁记,你们都不给我们送豆子了,我们怎么可能会给你们家提供豆腐,没有给你们做,你回去告诉你们家掌柜的,我们之间的合作,都停止了 。”张家生站在豆腐坊的门口,还在收着豆子。 “别啊!豆子归豆子,豆腐归豆腐,两码事啊!”伙子赔笑的说道。 “这件事是我家姑娘做的决定,你跟我说没有用,豆腐没有做,没有这么多闲豆子。” “哎呀,不是我说,你们家姑娘也真是太小气了,多往上加点,我们家掌柜的不就送豆子了么?现在好了,你们家也没有豆子了,连豆腐都做不出来了。” 小伙计一脸的惋惜。 “不是没有豆子,是不稀的做,你回去告诉你家掌柜的吧!以后不用往这边跑了,没有豆腐给你们家。” “行,反正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那好,我走了。”小二一脸得意的说完,就赶着马车走了。 中午的时候,陈静正在阁楼里算着账,张家生就带着老李来了。 “你们找姑娘?”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晴天给拦住了。 “嗯,我们找姑娘。”看着晴天,张家生突然发现,这个小丫头好碍事,以前他找陈静,直接敲门就行了,现在竟然还要通过别人的同意,才能进去。 “那好,你们等着,我去通知姑娘。”晴天看了两人一眼,大步的往屋里走去。 “家生哥,进来吧!李大叔,你也来了?”听到晴儿的话,陈静亲自走了出来。 “陈姑娘好。”老李很是恭敬的问候道。 “李大叔不用这么客气。”陈静笑着说道。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进这么大的房子,陈家的房子还真是大啊!”老李感慨的说道。 “呵呵,李叔坐吧!”陈静客气的说道。 “哎!”老李规矩的坐到了椅子上。 “家生哥你也别站着啊 !坐吧!”陈静笑着说道。 “哦,好。”这是张家生第一次进陈静的阁楼,之前搬东西都是冷子寒的人干的,所以,陈静的阁楼,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进来过。 “李大叔,地的事情怎么样了?”陈静问道。 听到陈静的话,老李的脸上很不好意思。 “姑娘,能找的我都帮忙找了,可是不行啊!大家都不放心,也没有人敢种,就是有人种,也都是一些闲地,庄家长不好的地。” “有多少地?没有关系,不过,这些没用的地,能有多少守成也不一定,所以,这些地我不会给订金,整地我会给。” 陈静淡淡的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我把家里的亲戚还有朋友,都劝了一个遍,算了下也就一百多亩地,你看?”老李迟疑的看着陈静。 “没事,有多少算多少,不过,到秋后闲着的时候,我喜欢你们能尽量把豆子挑拣干净,然后送到我这里来。” “这不要姑娘说,这是一定的,姑娘就放心吧!秋后我一定会把这一百多亩地的豆子,都给你送来。” “行,只要老李叔你这句话就行了,地亩和人数,你都报上来吧!明天还要麻烦你在跑一趟。”陈静笑着说道。 “没事,我有时间,这是地亩和人数,姑娘你过目。”老李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递到陈静的面前。 “嗯,好,我回头就看,然后算好给多少订金,你明天过来拿就行了,顺便带上这些家的一家之主,我要跟他们签下合约,免得他们不放心。”陈静接过纸,看了眼说道。 “好,好,好,我明天一定会带他们来,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姑娘了,我现在走了。”老李说着,站起身。 “好,家生哥,你带我送送李叔。”陈静看向张家生说道。 “是,姑娘。”“李叔,这边请。”等到张家生把老李带走后,陈静就开始拿着单子,在书房里画了起来 。 “姑娘?你画的是什么啊?”为陈静研磨的晴天,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个啊!是我算账用的符号。”陈静抬头,笑着说道。 “晴天,你不用研磨了,我不用磨砚。”陈静抬头,才发现晴天在为自己研磨,慌忙阻止道,她压根不需要这些东西。 “啊?姑娘要写东西,难道不用研磨么?”晴天停下动作,一脸疑惑的问道。 “晴天,你出去吧!我来研磨就好了。”就在陈静不知道要跟晴天怎么解释的时候,冷子寒走进了书房。 “见过少爷。”晴天招呼了一声,就默默的离开了。 “庄主那个老家伙,还在苦苦挣扎,地恐怕一时半会买不了拉,我让人在别的地方买了几百亩地,已经告诉他们,种上豆子了,不过,离这里有点远。”冷子寒脸色不是很好的说道。 陈静抬头,不解的看着冷子寒,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庄舒云,还真是应了二婶的那句话,竟然跟老头子勾搭上了。”冷子寒黑着脸说道。 “什么?她,真的跟了你爹?”陈静吃惊的问道。 “什么我爹,我才没有他那样的爹,没想到,那个张舒云这么不要脸,竟然爬上老头子的床,现在竟然让老头子帮她,求二叔,帮帮庄家。” “你二叔怎么说?”陈静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娘的事情,我二叔对老头子一直很不满,而且还有我二婶在,他不会帮老头子的,不过,毕竟是兄弟,我二叔怕事情在做的太绝,老头子去闹老爷子,就答应他,给他几天的时间,让他转告庄府,把签下的地税,都返还回去。” “庄府这些年,到底欠下多少啊?”陈静好奇的问道。 “哼,说起来,还真不是个小数目,四万两银子哪!”冷子寒嘲讽的说道。 “四万,这么多?”陈静吃惊不已,四万,对她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 “嗯,四万,估计庄府要想填平这个坑,可能最少也要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吧!”冷子寒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可能?庄府在镇上可是有赌场的。”陈静不信,庄府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了,根基也深厚了,怎么可能拿不出四万两银子。 “街上的赌坊,已经被官府给查办了,庄主那个老东西,养了这么多女人,那个女人不要钱,庄府这么多人,不要吃喝啊!他们家每年赚的钱,也都是靠庄府的二姨娘,赚的钱都被他们吃掉了,你觉的庄府还有什么余钱么?他们家的这些钱,也都是偷税漏税出来的,这么多年算下来,能会是个小数字么?” “嗯,也对。”陈静随便应了一声,又开始算起账来。 “你不会用毛笔写字的么?”冷子寒站在一边,低声问道。 “嗯,不会。”陈静老实的回答道。 “哦,你在算什么?”冷子寒问道。 “算算这些地要给多少订金合适。”陈静头也没有抬。 “我来帮你吧!”看到陈静拿着一根小木棍,一端削的尖尖的,冷子寒看着就觉的,手拿着很累,拉了个椅子就要帮陈静。 “不用了,我还有几家,快算好了。”陈静边说,手边不停的在纸上沙沙的画个不停。 闻言,冷子寒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陈静认真的算账,也不打扰。 过了一会,陈静终于把账都算好了。 “算好了?”看到陈静吹了下纸就折起来了,冷子寒疑惑的问道。 “嗯,画好了。”陈静应道。 “这么快?”冷子寒问。 闻言,陈静嘴角上扬,现代人算账,小账都是用嘴算的,有几个在哪里拨算盘珠子的,逼在纸上画画,列出算式,清晰可见,比算盘省事多了 。 “快吧!这可是我独特的算法。”陈静笑着说道。 一连几天,都有人陆陆续续的往陈静家拉豆子卖,小道几十斤,大到几百斤,有的人更是聪明,在家里挑拣干净,然后问价格能不能高点。 陈静早就告诉过张家生,只要豆子干净,价格稍微往上加一点也没有关系,豆子被挑拣好了,到时候只要倒进缸里泡就行了。 几天过去了,陈静这边相安无事,街上,梁掌柜的等不急了,每天开始坐立难安,豆子压在家里不说,这每天来买豆腐的人络绎不绝,他现在没有豆腐供应给别人,一天下来,也少赚不少钱。() 闲来无事,陈静和冷子寒两人,拿着锄头和豆子,到两亩田里去种豆子。 “姑娘,我来吧!”跟来的晴天,一把抓住锄头说道。 “晴天你没有干过这些粗活吧!没有多少地,我来就行了。”陈静笑着说道。 “哦,”晴天沮丧的站到了一边,她还真的没有干过。 “丢几个?”陈静挖了一个坑,冷子寒认真的问道。 “丢三个,两个都行。”陈静说道。 “那就丢三个吧!多丢一个就能多长出一颗,也能多守成点。”冷子寒说着,果断的往坑里丢了三粒豆子。 “其实,你这样的想法,是一种误解,如果庄家种的太挤了,就会长的太细,结出的豆子,得到的阳光,就会减少,从而,豆子的颗粒,也会变小,而且,还有很多会涨的不饱满。” 陈静一边继续干活,一边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还让我种算粒?”冷子寒不解的问道。 “你多方一粒,我就会把豆子直接的间距,放宽点。”陈静指着地上的距离说道。 “哦,那我还是放两粒吧 !”地里,陈静和冷子寒,两人有说有笑的干着活,坐在地头的晴天,一脸献媚的目光追随着两人。 “我来吧!”来回两三趟后,冷子寒把提着豆子的小框子,递给了陈静,要跟她换换位置,看到陈静干的这么轻巧,也想试试。 “你又没干过,你行么?”陈静不确定的问道。 “什么叫我行么?你没有试过,怎么能怀疑我哪!让开,我来。”冷子寒一把枪过陈静手里的锄把。 “呵呵,好吧!你来。”陈静笑着说道,等着看冷子寒的笑话。 “大概要多深?”冷子寒手扬起锄头,久久没有放下。 “大概五寸这么深吧!”陈静想了下回答道。 “好,知道了,等着吧!我今天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冷子寒说着,锄头下了地。 “浅了。”陈静丢下两个豆子,提醒道。 “深了。”丢下两粒豆子,再次提醒道。 “太浅了。”陈静边丢豆子,边提醒。 “太深了,回头出不来。”陈静无奈的扶额,这人怎么这么喜欢逞能哪! “距离有点远。”再次提醒。 “太近了。” “远了。” “近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来。”陈静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样下去,要是不下雨,要么豆子浅的就会被晒干,发不了丫,太深了,就会发了丫,豆子拱不出来,被压断在泥土里,也长不出豆子来,远的到时候就会稀稀朗朗,太近的,到时候就会长的豆子很小。 “你别吵吵啊!你老是吵吵,我不是深了就是浅了,安静点,你别影响我。”冷子寒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要不是为了让陈静知道他行不行,他还真是不愿意在这地里刨坑种豆子,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挑战啊 ! “行行行,我不吵吵,你坑挖好点。”看到冷子寒刨坑门头大汗的,陈静也不想在说他了。 又过了一会,陈静才满意的点头。 “嗯,不错,距离差不多,深浅也行,看来是掌握好了力道,不错不错,有种田的潜力。”陈静笑着冲着冷子寒夸奖道。 “那是,也不肯肯我是谁,我可是冷子寒,我想干的事情,还没有干不成的,这种小事,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听到陈静的夸奖,冷子寒得瑟起来了。 “切,夸你一句,你还真当自己是能人了,刚刚是谁一会深,一会浅的。”陈静鄙视的问道。 “刚刚不是刚开始么?没有把握好力度,你看现在,好了吧!要不是你在我耳边总是唠叨唠叨的,那么着急,我早就知道深浅了。” 冷子寒厚颜无耻的说道,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哪! 从吃了早饭到中午,又从吃了中午饭到下午,陈静和冷子寒两个人,终于把两亩地的豆子给种好了。 晚上,冷子寒回到家里,直接往椅子上一倒,第一次干这么多活,手都磨出了泡子,钻心的疼。 “来来来,我给你挑了,不然,明天会更疼。”陈静拿着一根针,来到陈静的面前。 “挑了,这不是跟疼么?”冷子寒看着陈静拿着缝被子的大针,本来就疼的心烦意乱的心,此时更觉的疼了。 “笨蛋,这水泡要是给挑了,才能不好疼了啊!快,把手伸过来。”陈静蹲到了冷子寒坐着的面前。 “好吧!”为了男人的尊严,冷子寒毫无犹豫的把手伸了出去。 “啧啧,还真是逞能,手都这样了,还门口的我行,你要是真的行,手上会磨出这么多水泡么?”陈静一边小心的把冷子寒手上的水泡给挑破,一边碎碎念道。 “我本来就行好不好,你都试过了,我怎么能不行啊?你说,坑我挖的深浅,是不是刚好 。” 冷子寒不服气的赌气问道。 “行了,你厉害。”陈静为冷子寒挑破一只手上的泡,又为他挑另外一个。 就在陈静为半跪在的冷子寒面前认真地为他挑水泡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人,看到陈静小心的样子,还有男人深情款款,一脸幸福的样子,来人的心里,沉闷,酸楚,错中复杂。 “姑娘,老李来了。”张家生站在门口,低头对屋里的陈静,淡淡的说道。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带他去豆腐坊的前厅里,我回头就过来。”陈静听到张家生的声音,头也没有抬的说道。 “好。”张家生应了一句,匆忙的转身走了出去。 最后一个水泡挑破,陈静才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好了,回头擦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嗯,要我陪你去么?”冷子寒问道。 “不用了,你让余亮给你找点药擦上吧!我过去看看就回来。”陈静说完,匆忙的进了书房,然后拿着之前准备好的银子还有协议,往豆腐坊的前厅走去。 “姑娘来了,姑娘来了,别吵了,姑娘来了。”看到陈静走过来,老李慌忙让身旁的人都别在说话了,一脸的高兴。 “姑娘来了。”一句话,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陈静。 “李叔,怎么今天才来啊!我协议都准备好几天了。”陈静笑着说道。 “呵呵,这不是在家里种豆子的么?家家都是好几亩地,趁着你弄协议,我们就先种上了。”老李笑着说道。 “嗯,我明白了,好了,大家都坐吧!”陈静坐到上位上,淡淡的说道。 “好,大家都坐吧!坐吧!”老李看着带来的人说道,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来了三十多个人,屋里的凳子有限,坐起来的几位,也都是年纪稍涨点的 。 陈静把屋里的人都扫视了一遍,发现来的人里面,竟然有个小孩,年纪约十二三岁,瘦弱不已,衣衫破旧。 “你过来。”陈静指着男孩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众人都朝着男孩望了过去,男孩站在最后面,靠着门的地方,看到众人都看过来了,疑惑的指着自己,低声问道:“姑娘说的是我么?” “嗯,就是你,你过来。”陈静浅笑着说道。 男孩有点迟疑,下意识的看向了老李。 “旺生,姑娘叫你哪!还不快过来。”老李给叫旺生的孩子,使了一个眼神叫道。 “哦。”旺生小心的瞒着步子,心里忐忑的慢慢往前走,赤着脚。 “老叔,这个孩子,也是庄户之一么?”陈静看着旺生问道。 “这个,姑娘,我也是没有办法,旺生是我的小侄子,我和他爹是堂兄弟,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爹娘都不在了,就他一个人,这么好的事情,我就想把他拉上,姑娘放心,他家的地,我会跟着看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要是出了半点差池,我愿意负全责。” 老李紧张的保证道,以为陈静把李旺生叫出来,是嫌弃他带了个孩子。 “李叔,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而已。”陈静笑着说道,然后看向李旺生,把自己手上的资料,翻找了一下。 “李旺生,十二岁,有六亩田,家里有一位七十二岁的老奶奶,是你没错吧?”陈静问道。 “嗯,是俺。”李旺生担心的捏着自己的衣脚,生怕陈静把自己给排除出去。 “本来那六亩地,我准备给你六十文钱哪!不过,看在你年纪还小,还有老奶奶的份上,我多给你一点,先给你一百文钱,你先用着,不过这钱我可不是白给的哦,这是提前给你的豆子钱,都会在你交给我豆子的时候,从豆子钱里面扣的。”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李旺生频频给陈静鞠躬,激动不已。 其他人听到陈静前面的话,以为要把李旺生排挤出去,或者是不给订金,怎么都没有想到,陈静会多给,都是吃惊不已,也替李旺生高兴,因为这群人里,大多都是跟他有个亲戚关系的。 “不用谢我,你能教给我好豆子,就算是对我的谢意了,来,按个手印,我把钱给你,你回头把这些协议放好,如果回头我要是跟你赖账,你就去到县衙去告诉。”陈静一脸轻松的笑着说道。 听了陈静的话,李旺生傻了眼,愣愣的看着陈静。 “你这孩子,还不快去按手印拿钱,姑娘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没有听出来啊!”老李拍了下李旺生的屁股笑说道。 “哦,噢。”李旺生愣愣的上前,把手在在纸上按了一下,激动的接过陈静手上的钱。 “其他人听好了,每家是按照地亩给钱的,每亩地可以提前给十文钱,地多给的多,地少给的少,下面我念叨谁的名字,谁就来领钱画押。” 陈静坐在椅上上,看着屋里的众人说道。 “家生哥你坐对面,这是银子,我喊道谁,给多少,你就发给他们。”陈静把银子发给他们。 “好,张家生接过银子,坐到了陈静的对面。” “李林福” “哎,姑娘,就是我。”老李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叔,第一个就是你自己的啊?”陈静很是意外。 “嘿嘿,这不是怕大家不放心么,我就先把我的给写上了。”老李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没事,咱们接着来,你家有十二亩田么?”陈静看了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姑娘,我家没有十二亩地。”老李有些尴尬的说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陈静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这个,我爹娘年纪大了,我怕你不相信,就跟我家的捆绑在一起了,我家有八亩地 。”老李解释道。 “哦,这样啊!没事,解释清了就行了,十二亩地,一百二十文,李叔,你画押吧!”陈静把纸放到老李的面前。 “哦,好。”老李画押后,拿了钱,陈静又接着喊另外一个人。 一个一个很快,核对,画押,拿钱,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 “李林才。” “哎,到我了,姑娘,我家十五亩地,上有八十岁老母,老爹,下有刚出生的婴儿。”李林才听到陈静终于喊道自己,兴冲冲的冲了上去。 听到李林才的话,同行而来的众人,脸上都闪过不满,和不屑。 闻言,陈静看向李林才,然后又看向了老李。 “李叔,这个人是?” “这个,这个人是我最小的堂弟,他家五亩地。”老李狠狠地瞪了眼李林才,低声说道。 “哦,你家的十五亩地,就是这么来的?”陈静抬头,冷眼看着李林才。 “呵呵,陈姑娘,你别生气么?我这不是也是被生活逼的么?上有老,下有小,姑娘就发发慈悲,多给点钱呗!”李林才嬉皮笑脸的,一脸讨好的说道。 “我喜欢你态度能端正点,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如果你想跟我签下这个协议,我就给你五十文钱,不过,你要是到时候不能给我提供超过五十文钱的豆子,我就到县衙去告你。” 陈静冷眼威胁道。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我一定会到秋后给你这么多豆子的,你就大发慈悲,多给我点吧!我娘和爹身体不好,孩子也要吃,一家五六口人,全指着我一个人,你都给旺生那个臭小子多点了,你也就多给我点吧!” 李林才无耻的祈求道。 “李林才,你不要太过分啊 !我小婶小叔的身子好着哪!你就为了几个钱来诅咒他们,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要是在胡搅蛮缠下去,我立马就把你的名字划下来。” 听到李林才的话,老李一脸恼火的吼道。 “堂哥,你生啥气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五十文钱,你让我们一家人吃啥啊!”李林才一脸无赖的说道。 “李林才是吧!我不和你合作了。”陈静冷冷的说道。 “别解啊!陈姑娘,你貌美如花,菩萨心肠,一看就是好人,你就帮帮我,你要是不跟我合作,我们全家都会饿死的,在说了,我又不是不保证给你豆子,你怕啥啊!” 李林才低头哈腰的,一脸的讨好,十足的无赖相。 “现在刚收割了麦子不久,你竟然说家里没有粮食了,我对不诚实的人,很不喜欢,更不想跟他们合作。”陈静看也不看李林才,冷声说道。 “别解,别解啊姑娘,我错了,我错了好不行么?五十文就五十文,我同意还不行么?”李林才祈求的看着陈静,突然上前,想要拉陈静的衣袖。 “哪里你的手。”一把扇子挡住了李林才的手,声音阴沉冷漠。 “你是谁啊?”手别拦住,李林才一脸的不满的问道。 “我是她未婚夫。”冷子寒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对陈静伸出了咸猪手,如果不是怕惹陈静生气,他非一脚踹开李林才不可。 “未婚夫?我还以为是啥人哪!未婚又不是成亲了,你管的还真是多啊!”李林才一脸不屑的说道。 “子寒,别生气。”看着老李的份上,陈静不想对这个李林才怎么样,慌忙拦住了冷子寒。 “哼,不过是个未婚夫,陈姑娘,我觉的,你这个未婚夫的脾气,还真是不怎么样。”李林才看了眼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李林才,你闹够了没有?给我走。”老李生气的站起身,就要伸手拉李林才。 “走啥走啊 !你们都拿到钱了,我还没有拿到钱哪!不走,我可不能走。”李林才甩开老李的手,无赖的说道。 “李林才是吧!我告诉你,我不跟你合作,跟谁合作,都不会跟个无赖合作的,你现在可以走了。”陈静站起身,冷冷的说道。 “哼,你真的不跟我合作?”李林才斜着眼睛问道。 “不说话算话,绝对不会有错的。” “好,不合作就不合作,有啥了不起的,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李林才一边嚣张的说着,一边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陈姑娘,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五不好,不该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让他也一起种豆子,给你添麻烦了,你这几天,家里的人都警惕着点,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的。” 老李愁眉苦脸的说道,后悔不已,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这个孬种。 “没事,我家里的人很多,我会吩咐下去的,不过,如果要是晚上,天黑,要是他们不小心误伤了人,你可别怪我啊!”陈静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他要是敢来,你就狠狠地打,只要不打算,怎么教训都没事。”老李无奈的说道。 “好吧!秋后就等李叔你的消息了,如果还有人愿意跟你们一起种豆子,你还是直接找我家生哥就行了。”陈静笑着说道。 “好,姑娘,我们几先走了。” “嗯,不送了。” “告辞,走了。”老李冲着屋里的人喊了一声,一个一个的跟着走了出去。 送走了老李后,陈静皱眉跟张家生是说道:“家生哥,你回头去跟住在咱们家豆腐坊里的工人说一声,让他们晚上睡觉留着点神,小心点。” “好,我这就去说。”张家生应了一声,大步的离开了。 “哎!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人,要是家里养几条大狗就好了,我看他们谁敢来,有人有狗,谁来我让谁难看 。” “行了,别为这种小事烦恼了,回头我跟丰收和余亮说一声,让他们警惕点就行了。”冷子寒安抚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陈静无奈的说道,只要被贼惦记上,你知道他啥时候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防着了。 一连几天,家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家里的人,提着的心,也都没有放松过,这天晚上,陈静吃过晚饭后,拉茶干子的来了。 “汪汪汪”“啊”“姑娘,姑娘,你快去看看吧!拉茶干子的送了五六条狗来,长得又大,可吓人了。”玲儿一路小跑的冲进楼阁里。 “狗?”陈静疑惑的问道。 “嗯,好五六只,可大了。”张玲捂住吓的不轻的小心脏,重复道。 “走咱们去看看。”冷子寒拦住陈静,淡淡的说道。 “你弄来的?”陈静不解的抬头问道。 “你不是想要狗么?这么大的院子,一条狗怎么够,而且,豆腐坊那边储存了这么多豆子,打小心眼的人,恐怕多了去了。”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还真是有本事啊!这么快就给弄来了。”陈静笑着夸赞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要,一般人,求我,我都不会帮忙的。”冷子寒一脸高傲的说道。 看着飞上天的冷子寒,陈静偷偷的鄙视了一下,不得不说,冷子寒给她弄来了狗,还真是让她惊喜不已。 “哎…”玲儿看到两人这么无视自己的走了,正要喊,就被一边的晴天给拉住。 “玲儿姑娘,要懂得成人之美,别打扰到了我家公子和姑娘,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这是的第一次被姑娘忽视。”玲儿一脸的受伤。 “以后会习惯的,习惯了就好了。”晴天一脸的我是过来人。 125 开门,放狗 当陈静来到豆腐坊的大院时,六条大狗已经安静了下来,余亮和丰收两人,正被六只大狗围在中间,顺着他们的毛,而它们也都乖巧的蹲下来,一脸的温顺。 “这些狗,不会是你养的吧?”一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静忍不住问道。 “静,真是聪明,这些狗可都是我自己养的。”冷子寒骄傲的说道。 六条狗像是问道了冷子寒的气息,远远的就望了过来,陈静也是第一看到这么多的狗,尤其是看到狗子看到冷子寒后,又冲了过来,心里有些害怕。 “不用担心,有我哪!这些狗子都很乖的。”几只狗子来到冷子寒身旁后,不停的在冷子寒的身上蹭啊蹭,不停的讨好着他们的主人。 “少爷,姑娘。”看到两人走过来了,丰收和余亮从地上站了起来。 “嗯,回头把它们分开,三条放在这边,三条放在主院,如果有人来了,就放狗出来。”冷子寒伸手手,亲昵的拂过每条狗的毛。 “少爷放心吧!有它们在,一定不会有人敢来的。”余亮开心的摸着每条狗的皮毛,笑着说道。 “嗯,它们吃东西了么?”冷子寒问道。 “回,少爷,都还没有吃哪!刚下马车。” “嗯,去把狗食给拿来。”冷子寒命令道。 “是,少爷。”丰收领命,走了出去。 “它们吃什么?这么大,应该很能吃吧?”陈静问道,看到这些狗子长这么好,一看就知道,吃的肯定不简单 。 “骨头还有肉。”冷子寒笑着说道。 “等到丰收端着一个盆子过来,几只狗都迫不及待的打起了圈圈,激动不已。 ”少爷,饭庄炖好送过来的。“丰收把盆子端到冷子寒的面前。 ”丢给它们吃吧!“冷子寒看着陈静,宠溺的说道。 ”我?“陈静指着自己问道。 ”嗯,快扔给他们吃吧!扔的高点。“冷子寒再次催促道。 ”你扔吧!我有点怕狗子。“小狗子还好,有陈静半身高的狗,陈静还真是有点害怕,胆怯起来了。 ”没事,不用害怕,有我在哪!保证你没事。“冷子寒笑着说道。 ”那好吧!“迟疑了一下,陈静决定,还是让喂狗子的好,要是不喂熟,那天咬自己怎么办。 ”旺旺。“冷子寒提醒道。 ”汪、汪。“陈静喊了一声,不见几只狗子看着骨头,都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 听到陈静的叫声,知道内情的丰收和余亮,偷偷的笑了起来,却换来冷子寒阴沉的一眼,两人立马止住了笑。 ”静,不是叫,是他们的名字,叫旺旺。“冷子寒一脸温和提醒道。 ”哦,原来是名字啊!早不说清楚。“陈静不满的等了眼冷子寒,尤其是看到被丰收两人嘲笑,小脸都红了。 ”是我不对,你快喊吧!它们应该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冷子寒催促道,这些狗可都是他千辛万苦给养大的,大半天没有吃到东西,他可死心疼着哪! ”旺旺。“陈静喊了一声,几只狗都看向了她手上的骨头,做到了争抢的准备。 看到狗子这么听话,陈静吞了吞口水,扬手把骨头高高的抛了起来,几只狗子争抢一番后,被一只狗子叼着,跑到了一边,吃了起来 。 ”旺旺。“陈静再次喊了一声,没有吃到骨头的大狗,都是精神十足的看着陈静手上的骨头,准备好了再次的争抢。 几番下来,一盆子的骨头,被几只狗给吃了个干净。 ”这么大的狗,还真是能吃,这一天下来,得多少骨头够他们吃啊!“在陈静看来,这么多狗有点多,两边的院子,两只狗就差不多了,这么多,养不起啊! ”放心吧!这些狗不让你养,我来喂就好。“冷子寒看出了陈静的小心思,笑着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陈静客气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过时在喂我自己的狗给我自己看家而已。“ ”冷子寒,你这话是啥意思啊?“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瞪大了双眼。 ”开玩笑的,还真当真了,这些狗吃的东西很特殊,这里也没有,他们吃的这些骨头,可都是饭庄里的,我这么多饭庄,每天要买多少肉,这些也都不是我花钱卖的,都是那些卖肉的店家送的,放心好了,这些狗,绝对不会让你花一文钱的。“ ”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有摊到哪!“看着面前的这几条大狗,陈静羡慕的说道。 ”呵呵,你这不是摊上了么?不用从小照顾着,直接给你看家。“冷子寒宠溺的说道。 ”也是,不过,这白天家里人来人往的,它们往哪里弄,要是咬到别人了,不就麻烦了么?“陈静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如果没有人攻击它们,它们是不会随便咬人的,你要是不放心,还可以把它们放到阁楼的院子里,这样安全又放心,你也可以早点跟这些狗熟悉熟悉。“ 冷子寒建议道,心里带着那么点私心,现在陈静不必天天跟着干活了,请的人也一天比一天的多,而对陈静虎视眈眈的人,他可是都记在心里的,有这几天大狗做保护,谁敢靠上前,这样也能对陈静起到一种保护的作用,如果哪天自己不在她身边,有个意外啥的,他也能放心点,不说别的,就光看院子里站着这么多人,都是远远的围观,都不敢靠近,就知道了。 ”行,反正阁楼很少有人来,就放那边吧 !“和这些狗子相处了一会后,陈静发现,这些狗子被训练的很好。 白天,狗就被放在陈静的阁楼院子里,晚上就放出来看家。 一连好多天过去了,来到了七月里,天气炎热,由于陈静家的房子是新房,就算睡在屋里,也不会觉的太热,新的院子,树还都太小,吃饭的时候,大家也都在屋里。 这天夜里,正在人们熟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豆腐坊这边,一阵的狗叫。 ”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招贼了吧!“听到狗叫,陈静慌忙从**爬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走。 ”别说话,不然我掐死你。“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陈静的耳边响起,而她的嘴,也被捂住。 ”是静么?“这边,冷子寒的生意也响起来了。 ”不要乱叫,刀剑无眼,我不想伤害你,记着好好说话。“听到冷子寒的声音,显然惊了一下,靠在陈静的身后,低声威胁道。 ”静,是你么?“冷子寒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边问边靠近。 ”嗯,是我,你也起来了。“陈静低声问道。 ”我还以为狗叫什么哪!原来是你啊?“冷子寒停下脚步,淡淡的问道。 ”嗯,我也以为是贼哪!吓一跳。“陈静也淡淡的说道,话音刚落,就被男人用刀子狠狠地顶了一下。 ”给我老实点,小心的说话。“男人谨慎的提醒道。 ”嗯,好,既然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觉了。“冷子寒站在离陈静两丈远的地方,看了陈静一眼,转身往回走去。 等到冷子寒回了房间,男人才送了口气的把陈静给推着往外走。 ”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陈静边顺着男人的意思往前走,边低声问道。 ”希望姑娘不要为难我,我也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等我把人交给了买主,你就知道是什么目的了 。“男人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压低声音回答道。 ”能告诉我是谁么?“陈静问道。 ”姑娘,每一行都有它的规矩,姑娘是做生意的,相信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反正早晚都知道是谁,何必现在就这么急着知道哪!“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不如就麻烦大侠,现在告诉我吧!“陈静淡淡的问道。 ”不行,我不能说。“男人低声说道。 ”汪,汪,汪。“突然,出去的狗子,又跑了回来,对着陈静叫了起来。 狗子突然出现在大门口前,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往冷子寒的房间看去。 ”你是在看我么?“ ”啊!“男人惨叫一声,放开了陈静,跳到老远。 ”静,你没事吧!“冷子寒在第一时间,把陈静拦住怀里,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别让他跑了。“陈静紧盯着刚刚想要绑架自己的男人说道。 ”放心,他跑不了的。“冷子寒把陈静紧紧的保护在怀里,冷声说道。 ”姑娘,我并无恶意,希望你能放我一马。“男人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四下的看了看,最后看着陈静祈求的说道。 男人的周围,不仅有六只恶犬围着,还有丰收和余亮,而阁楼的门口,还站着张顺发,张家生等人拿着棍子。 ”放过你,可以,只要你老实说着,谁让你来的,我一定会放你走的。“陈静看着男人,冷声问道。 ”姑娘,你就放过我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到底是谁让我来的,我是真的不能说。“男人坚持的说道。 ”不说是吧!我有上千种方法让你说,如果你不想死的太快,就给我乖乖说 。“冷子寒可没有陈静这么好的耐心等他来说。 ”冷,公子,请你不要在逼我,我真的不能说。“男人捂住胳膊,脸色渐渐的苍白了起来,为难的说道。 ”少爷,不用跟他废话,咱们先把他给抓起来,我就不信,他能有多硬,竟然不说。“余亮看着男人,建议道。 ”好,动手吧!“冷子寒冷冷的命令道。 ”等等,如果我说了,冷公子能不能放过我?“男人小心的问道。 ”当然能。“ ”你能保证么?“男人还是很不踏实的问道。 ”当然能保证。“冷子寒冷声答应道。 ”好,既然公子能答应,我就告诉你,让我来把陈姑娘劫走的人,是庄府的庄主。“男人苦着脸会答道。 ”好了,放他走吧!“冷子寒看着余亮,大声命令道,眼神里满是冷意,大有风雨欲来的势头。 ”是,公子。“余亮看着男人,不甘心的应了一句,才看着男人,不屑的说道:”你,走吧!“ ”谢谢冷公子,谢谢陈姑娘,希望大家能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要说出去了,给我留口饭吃。“男人临走前,祈求的要求道。 ”那来的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走,就留下吧!我带你到大牢里去享受享受。“余亮凉凉的威胁道。 闻言,男人看了眼冷子寒,默默的捂住伤口,匆匆的离开了。 ”没事了,大家都去睡觉吧!“陈静看着众人说道。 ”静静,你有没有伤到哪里?“陈老太太和陈康,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奶,你放心吧!我没事了。“陈静笑着说道。 ”嗯,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在说吧!散了,散了,有什么话明天在说 。“老太太看着大家,淡淡的说完,转身往外走去,眉头在转身的瞬间,拧成了绳子。 ”静,你回去歇着吧!放心,狗子在门口,不会在发生什么事情的。“冷子寒温柔的说道。 ”嗯,好,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陈静低声说道。 等到陈静回了房间,冷子寒也回了房间,就在夜色再次归于平静的时候,冷子寒的门被推开,丰收和余亮走了进来。 ”少爷“ ”少爷“ ”你们明天就放话出去,凡是跟庄府合作的商户,咱们冷府一律不合作,还有,把庄府的生意,给的打击的一家都做不成,到时候咱们在低价,跟他们合作,一定要让他们血本无归才行,本来想让庄主那只老狐狸慢慢死的,此时看来,他等不急了。“冷子寒眼里闪过狠厉的说道。 ”少爷放心,这事我明天就办。“余亮恭敬的说道。 ”嗯,丰收,你明天去趟县城,让县衙的人去庄府一趟,好好查查他们的账,税务怎么能一直拖欠哪!“ ”少爷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去县衙看看的。“丰收回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丰收和余亮就不见了人影,而庄府的马车,却出现在了陈静家的门口。 ”哟,这不是庄爷么?你怎么有时间来寒府了,真是意外啊!“陈静听到通报,就来到了大门口,站在门口,一脸温柔笑意的说道。 ”呵呵,陈姑娘,我来府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难道不请我到府上坐坐?“庄主看着陈静,一脸笑意的问道。 ”坐坐是没有什么,不过,我这小门小户的,怕庄主坐不下,还是请庄主有什么话,在门外说吧!“陈静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庄主变了脸,冷声问道:”难道这就是陈姑娘的待客之道?“ ”呵呵,庄主真是好笑,谁会把客人给拒之门外啊!不过,我想问声庄爷,你是客人么?“陈静冷冷的问道 。 庄府的马车来到了陈静家的门口,不少人看到了,此时门口,也围着不少人。 ”陈姑娘,来者皆是客,你总不好让这么多人看笑话不是,还是屋里说比较好。“瘪三从庄主的身后走出来,一脸笑意的说道。 ”好吧!看着三爷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请你们进来吧!“陈静从大门中间让开,让一行人进去。 陈家大厅里,陈老太太高居上位,冷眼看着庄主。 ”不知道庄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啊?“ ”老太太,我来陈家,就是为了陈姑娘的事情,这陈姑娘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我是来要人的。“庄主得意的看了眼陈静,朗声说道。 ”卖身契?我什么时候卖的身,我家也不却银子,奶,你啥时候把我卖了?“陈静冲着老太太眨了下眼睛,故作苦着脸问道 ”奶奶怎么舍得卖了你,我从来不记的,我啥时候把孙女给卖了,陈康,是你把静静给卖了么?“陈老太太看向一脸怒火的陈康问道。 ”娘,你说啥哪!我咋可能会把静静给卖了吧!“ ”庄主,你听到了吧!我们一家人,都可说了,没有人把我卖了。“陈静一脸笑意的看着庄主问道。 ”哼,想跟我赖账么?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们家的人不认账是吧!好,我给你看看卖身契,这可是陈富贵亲笔画押的,你们想不承认也不行。“ 听到一家的对话,庄主一脸的阴沉,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从来没有人算计过他,这三个老弱病残想算计自己,怎么可能会给他们算计了,庄主一脸阴笑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卖身契。 ”呦,还真是我的名字啊?“陈静一脸吃惊的说道。 ”哼,怎么样?想着还想赖账么?“庄主冷冷的问道。 ”呵呵,庄主,不是我想赖账,是我根本不认这个账,你看看这签名画押的人是谁?是我爹么?是我奶奶么?除了他们签字画押的,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 陈静冷笑的说道,这张纸她又不是没有看到过,既然庄府是要死跟自己磕上了,她就跟他来个不认账。 ”你,哼,你可看清了,这里可是写着陈富贵的名字的,要把你卖给了我们庄府,你难道想不承认么?“庄主怒视着陈静,冷声问道。 ”这样的卖身合约我是不会承认的,要是说出去,我们陈家卖了女儿,你觉的会有人信么?我们陈家,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院子宅子也都不比你们庄府小,我们会有必要去卖女儿么?“ 陈静冷笑的问道。 ”哼,你不承认也没有用,白纸黑字,有不得你狡辩。“庄主冷声说道。 ”我不承认,如果你要是不满意,就去县衙告我啊!字不是我签的,也不是我父亲签的,也没有人证明,你以为你随便拿出来一张纸,就说是我的卖身契,你觉的,县衙大老爷会信么?除非县太爷是你家亲戚家。“ 陈静直言不讳的直戳庄主的痛楚,满意的看到庄主吃人的眼光。 ”用不着县太爷,欠债还钱,卖身就给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休想给我胡搅蛮缠,拖延时间,我现在就要把你给带走。“庄主恼羞成怒的说道。 ”这里是我的家,我看谁敢动我。“陈静丝毫不畏惧的说道。 ”瘪三,还愣着干啥!把人给我带走。“庄主命令的说道。 ”我看谁敢动我们家姑娘。“听到庄主的话,张顺发等人,匆匆的近了屋里,站到了陈静的旁边。 ”好你个张顺发,竟然跟给我对着干,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瘪三,给我动手,今天一定要把人给我带走。“庄主在才命令道。 闻言,陈静笑着往前走了两百,淡淡的说道:”晴天,开门放狗。“ 听到陈静的喊声,屋里的人都是一愣,不都是关门放狗么?咋弄个开门放狗了。 ”好嘞,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放狗 。“晴天应了一声,大步的跑开了。 ”陈静,你不要太过分了,要是你现在跟我回去,乖乖听话,也许到了庄府,我会对你好点,不然,一定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的。“庄主冷声威胁道。 ”汪汪汪。“不多时,大厅门口,响起了一阵的犬吠。 ”我到时要看看,到底是谁有好果子吃。“陈静笑着,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稳如泰山。 ”老,老爷,狗,狗,大狗。“一个跟着前来的家丁,从门口微微颤颤的走到了庄主面前,一脸惊恐的说道,显然是被六条大狗给吓到了。 ”没出息,不就是狗么?有什么好怕的。“庄主瞪了眼家丁,目光往外看去,当看到大厅的门被六条大狗堵住的时候,眼里升腾起沸腾的怒火。 ”陈静,你以为放几天狗出来,老子就怕了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别怪老子了,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老子今天一定要带你走。“庄主怒视着陈静,怒声说道。 ”庄爷,你随便。“陈静看着庄主,淡淡的说道,然后看向门口的大狗。 ”旺旺。“陈静叫了两声,立马有三只大狗跑到了陈静的跟前,这三只大狗,也是晚上看守阁楼的狗。 ”都给我愣住干啥!还不快动手,把人给我弄走。“庄主看着带来的众人,冷声的吼道。 早在大狗出现的时候,跟来的家丁看了就开始毛骨悚然了,这要是给咬一口,非撕下一块肉不可。 ”老爷,我看咱们还是到县衙说理去吧!“瘪三站在一边,低声的劝说道。 ”什么?废物,几条大狗就被你们吓成这样了么?给我把人给弄走,狗要是敢靠近你们,给我打死了,我看谁敢说什么。“ 庄主霸道的说道。 ”谁这么大的口气,竟然要打死我的狗。“冷子寒用一个小盆子,端着几根骨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刚刚去给这几条狗准备骨头去了,结果回到阁楼,就不见狗了,才知道庄府的人来了 。 ”冷,冷公子?你不是出门了么?“看到冷子寒走了进来,庄主一脸吃惊的结巴问道。 ”谁说我出去了,我没事往外跑什么,倒是庄主,我怎么听到你说,要把我的狗给打死哪!“冷子寒冷眼看着庄主说完,大步的往里面走去,停在了陈静的身边。 ”骨头炖好了。“温柔的看着陈静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庄主还能叫冷子寒一声贤侄,现在身份不同了,他也只能叫冷公子了。 ”冷公子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打你的狗哪! “哼,谁要是敢动我的狗一根汗毛,我保证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冷子寒看着庄府来的众人,冷冷的说完,才一脸柔情的看着陈静说道:“可以喂狗了。” 闻言,众人心里一阵的狂吼,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喂狗啊!庄主更是一脸的阴沉,又不敢说什么。 陈静接过小盆子,可怜的看着面前的狗,叹息的说道:“唉,你们多吃点吧!别回头给人打死了,不吃饱,多可惜。” 陈静说完,拿起一块狗头,往高处高高的抛弃。 “旺旺”一声,六只狗前后夹击,朝着骨头铺去,展示它们的能力,看看谁能抢到这块骨头。 “啊!老爷你没事吧!”有人被扑倒在地,有人闪躲到一边,而站在人前面的庄主,直接被扑倒在地上,跟来的随从,慌忙又是拉又是拽的。 最终,一直狗抢到了骨头,叼着走到陈静的面前,一边吃,一边注视着屋里的众人。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我自己起来。”庄主暴跳如雷的声音,传到了几里地开外。 “老爷,你没事吧!”等到庄主站起身,一个家丁殷勤的为庄主拍打身上。 “让开,饭桶。”庄主一把推开家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向陈静。 “你是故意的?”庄主冷声的问道 。 “呵呵,庄主真是说笑话,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吧!我是有意的。”陈静笑着回答道,手上又拿起了一块骨头。 刚刚陈静把骨头,故意的抛到了庄主的头上方,让大门的三只狗也看到,不管是他躲,还是对狗下手,都躲不过被推倒,或者是被扑倒的狼狈命运。庄府来的家丁么?再次看到陈静拿起了骨头,个个都吓的退到了一边,尤其是瘪三,从庄主骂他废物的时候,他就默默的走开了。 “你,…”庄主一脸恼怒的瞪着陈静。 陈静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庄主,然后再次把手上的骨头给抛了出去,喊了一声“旺旺。”把骨头抛到了庄主的正头顶上方。 几只狗一见骨头被抛出来了,个个都激动了起来,再次展示了它们的能力,前扑后涌的扑了上来,一直站在庄主前面的狗更甚,直接跃起身子,前抓按在庄主的胸口,跳了上去,直接把庄主给扑倒了,眼看就要咬住骨头的时候,另一只狗也把头伸了过来,直接踩在庄主的身上,往上高高的跳了起来,也伸嘴去咬骨头。 庄主身后的狗,要比身前的狗距离远点,等它们干过来的时候。庄主已经被扑倒在地上了,狗子们看也不看,只察觉到那里的地势对自己有利,它们就从那里出发,一只狗,前脚踩在庄主的脸上,后脚一个用力,也跃了上去,另外两只狗,也紧跟而来,唯独还在吃着骨头的狗,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到这样场景的众人,都不忍直视,庄主的脸,在狗落下爪子以后,两边脸上,八道血印,一个血洞,清晰可见,伴随着庄主慎人的惨叫,脸上的血印缓缓地流出了一道道血来。 “啊!”庄主一边痛嚎,一边用手捂住了脸,每个狗落下来的时候,庄主都会发出一声惨叫。 “哎呀!这些狗真是不懂事,怎么能往人脸上踩哪!哎呀!又踩肚子上了,哎呀!又踩胸上了。”陈静一脸害怕的往后闪躲着,幸灾乐祸的叫道。 听到陈静的话,坐在陈静最近的冷子寒,一脸宠溺的笑容,小猫生气了,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陈家的人,都是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但是听到庄主的叫声,又忍不住想看看怎么了。 庄府来的吓人,直接吓呆了 。 骨头被一个狗子抢走,其他狗子才退开,期待的看着陈静。 “啊!你这个毒妇,一定会有报应的,我们走,快把我扶起来,我们快走。”庄主躺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冲着自己的仆人喊道。 “老爷,老爷。”家丁没有在看到陈静拿骨头,都匆匆的围上前,把庄主给扶起来,匆忙的架着庄主往外跑。不过,也有另外,怕狗又对庄主不满的人,都是站在了一边,当个围观者。 看到落荒而逃的庄主,陈静的脸越发笑的温柔,站起身,扬声说道:“哎呀!来着及是客,庄主这么着急的走啥啊!” 陈静站起身,跟了上去,以为就这么算了么?她陈静也不是对任何人都善良的。 “旺旺。”陈静喊了一声,骨头朝着跑走的人扔了过去。 听到陈静的喊声,想要快点逃走的家丁们,忍不住往后看了过去,当看到陈静抛过来的骨头时,谁还记着主子不主子啊!直接丢掉庄主给躲开了。 庄主在此被狗扑倒,然后踩几下,惨叫几声,这次踩的是背,衣服难免会被狗的的利爪给抓破,等到有狗子抢到骨头退开的时候,庄主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暴怒的对自己的家丁,一真大吼,然后继续逃离陈静家,往大门跑。 大有报复的意思,陈静恶作剧的再次抛出去,然后庄主再次被人抛弃,孤零零的别狗踩几下,再踩几下,然后爬起来,接着往外逃,还不往对陈静恶狠狠地诅咒。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你不能放过我,我觉的,我也不能让你舒服了。”陈静笑着说完,再次冲着庄主抛出了骨头。 从陈家的大厅到大门这端路程,庄主觉的走了好久好久,等到骨头没有了的时候,庄主才连滚带爬的来到大门口,被家丁架上马车,仓皇而逃。 围观的人,看到满脸是血,落荒而逃的庄主,都是眉开眼笑,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庄主的报应,终于来了。 126 闹上衙门 陈静家的门高院子大,只有晚上听到过一两次的狗叫,有人怀疑陈静家有狗,但是没有亲眼见过,也不太相信,现在这年头,就是人还养不活,吃不好哪!哪还有什么粮食给狗吃吧!尤其是听到不止一只狗在叫,大家更是不确信了。 庄主回家的路上,捂住脸是对家丁门一阵的痛骂。 “你们这群废物,我白养活你们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打那几只恶狗,一群饭桶,是谁去通报的?不是说冷子寒走了么?他为啥还在冷府啊!” 庄主的痛骂,让手下都一脸菜色的站在一边,没有半个人敢上前劝阻 。 没有听到有人回答自己的话,庄主心里更是气了,忍不住火上心头,大骂了起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一群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狗哪!竟然连点小事都半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每个人跟在马车边上,都是低着头,眼里闪烁着不屑,要不是为了钱,谁会愿意一个落魄户啊!还以为自己还是县太爷的哥哥啊! “老爷,你别在动了,我要给你止血了。”同时坐在马车里的瘪三,淡淡的说道。 “快点,怎么找个东西要这么久,快点,快点。”庄主端坐在马车上,不满的催促道。 “是,老爷。”瘪三看了眼庄主,拿着手帕,就往庄主脸上擦。 “轻点,轻点,这么大人了,怎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轻点么?很疼的。”瘪三的手,刚触碰到庄主的脸上,庄主就哇哇的叫了起来。 “老爷,我下手已经很轻了,这是狗爪子抓的,你就忍着点吧!”瘪三看着庄主,不冷不热的说道。 “瘪三,你什么意思?”庄主突然睁开了眼睛,冷眼看着瘪三。 “我没有什么意思。”瘪三看着庄主,淡淡的说道。 “哼,怎么,现在觉的我落魄了,想要落井下石,还是想造反啊?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以为我落魄了,我就是在落魄,也比你瘪三有钱,比你瘪三强,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是落魄了,也一样可以弄死你。” 庄主冷眼瞪着瘪三,冷声威胁道,对瘪三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 “老爷,你想多了,我不敢。”瘪三微微低下了头,低声说道。 “哼,谅你也不敢,快给我把脸上的血给擦了。”庄主冷声命令道。 “是,老爷。”瘪三垂下眼,恭敬的给庄主擦着脸上的血渍。 马车停到了庄府门口,就已经有人把大夫给请来了 。 “哎呀!老爷,你的脸这是怎么了?”出来迎庄主的李玉琳,一脸心疼的问道。 “没事,就是给狗抓了一下。”庄主冷着脸,淡淡的解释道。 “哎呦!怎么抓成这样,快快快,快回府上,给大夫看看。”李玉琳慌忙走过去,搀扶住庄主,紧张的说道。 庄府,庄主正坐在上位,大夫弯着腰,小心的在给疼的不停皱眉的庄主上药,突然,李玉琳走到屋门口,对匆匆从外跑进来的伙计问道:“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情?” “回,二姨娘,县城里出事情了,咱们的之前合伙做生意的客户,都不愿意跟咱们在合作了。”小厮一脸慌忙在回答道。 “哎呦!”庄主疼的惊呼一声,一把推开给自己上药的大夫,转头看向门外的小厮怒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小厮看了看李玉琳,才恭敬的重复道:“回老爷,今天是药铺进药的日子,可是到了县城去取药,人家竟然告诉我们,不跟庄府合作。”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庄主听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个,听说是冷公子的意思,凡是和咱们庄府合作的商户,冷府一律不合作。”小厮看了眼盛怒中的庄主,小心的回答道。 “冷子寒,冷子寒,又是冷子寒,哼,真当我无门了是吧!好,我就不信这个邪,老子还管不了儿子,我一定要让你冷子寒,给我低头认错。” 庄主阴沉的说着,看向了李玉琳。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爷,咱们之前,也有很多生意和冷府来往,确切的说是跟冷公子来玩,而县城里的商家,大多数也都是在跟他来玩,如果他下了通杀令,我也没有办法,何况,我已经有端时间不管生意的事情了,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李玉琳一脸无奈的说道。 “哼,真是没有,被马车,去县城 。”庄主冷声的骂了一句,也不顾脸上的伤了,大步的往外走。 “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一个家丁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其实马车还没有歇下来,就听到了要准备马车了。 “好,都给我把家看好了,我一个人去县城。” 庄主上了马车,一路狂奔,直奔县衙,当他跟衙役说要见知府的时候,得到的通知竟然是知府大人已经回了领地,先在已经有信任的县太爷接管了。 没能成功的见到知府,生意处于瘫痪的局面,刻不容缓,庄主就开始一一拜见和自己合作的商家,结果则是个个避而不见,无奈之下,庄主只好驱车赶往京城,冷府。 “白眼狼,贱人,不要脸,我好心帮你,没想到,竟然被你反咬一口,和我抢起了男人。” 冷府后院里,李景秀一脸怒火,怒视着庄舒云。 “哼,什么叫我跟你抢男人啊!就你这姿色,你这出身,我用的着跟你抢男人么?老了就是老了,比不上年轻貌美的姑娘,你就承认了吧!老爷是嫌弃你年老色衰,才非要让我进门的,我有什么办法,就是我不进冷府的门,也会有别人进的,反正你早晚都会被老爷抛弃,只是早晚的事情,别人还不如我哪!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怎么,难道你不满意么?” 庄舒云坐在上位,悠闲的吃着丫鬟送到嘴边的葡萄,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污蔑老爷,如果不是你爬上老爷的床,他会看上你这个贱蹄子,哼,我年老色衰,等老爷把你玩够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李景秀瞪着双眼,一脸恼火的说道。 “你管多久干什么?现在受宠的可是我,我不会等老爷对我腻歪了,才想留住他的,别忘记了,你教我的方法,我可是才用了一点点而已,好事还在后面的。”被李景秀如此怒骂,庄舒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的得瑟。 “你,贱人,不要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不是喜欢冷子寒么?干嘛要跟着他爹这个老头子?”李景秀怒声的问道 。 “哼,我是喜欢冷子寒,可是你没有用啊!教给我的手段我根本用不上,我勾引你的儿子吧!你又不乐意,硬是把你儿子给弄走,不让我看到他,我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勾引你男人了,如果不是你介绍给我认识冷子寒,教给我这么多勾引男人的方法,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模样,更不会跟你抢一个男人。” 庄舒云坐在上位,一脸的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谈论着她的人生。 “你,你,你这个小婊子,不要脸,我,我要打烂你的嘴。”此时的李林秀,懊悔不已,不该为了一时的报复,引狼入室,恼羞成怒之下,就想好好的给庄舒云一点教训,冷守成已经好多天,没有进她的房间了,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回来,就和庄舒云腻在一起,看的她心火直冒。 “想打我,没都没有,把冷二姨娘给我拦住,送出屋去。”庄舒云对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命令的说道。 “是,三姨娘。”两个丫鬟说着,上去拦住张景秀,往门外推。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可是我的丫鬟,竟然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小蹄子。”张景秀被两人拉扯着,硬往门外推。 “二姨娘,对不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老爷已经让我们服侍三姨娘了,我们不能不听主子的话啊!”两个丫鬟,一脸淡然的解释完,把人给推了出去,挡在了门口。 “你的丫鬟,老爷说了,我年轻,很多事情不会做,就让这些丫鬟代劳,你老了,做什么都有经验了,不用人照顾也没有关系的。”庄舒云一脸嘲笑的看着李景秀,心里对她也有诸多的恨意,本来想着,嫁不成冷子寒,就嫁给冷子寒的哥哥,可是她来到冷府以后,李景秀看出了她的用意,竟然把两个儿子都给支出去了,既然她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勾引不到小的,老的也一样。 “你,你这个畜生,白眼狼。” 冷府这样的场景,三五时的上演一次,闹腾的不歇火,冷府的坐主的夫人,李婉荷更是全当不知道,随便他们闹腾。 “三姨娘,府上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你的亲爹,夫人让我带到你的院子来给你看看,看是不是?”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一个小厮来到了后院,看着庄舒云,淡淡的问道 。 “嗯,带进来吧!”听到小厮的话,庄舒云皱了下眉头,命令的说道。 “进来吧!”小厮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喊道。 “放肆,这里可是大房的院子,你怎么能在这里大呼小叫哪!”庄舒云看着小厮,怒声呵斥道。 “看看是不是找你的,不是的话,我就把人赶走了。”小厮丝毫不把庄舒云放在眼里,冷冷的说道。 “云儿?”庄主一进院子,就开始喊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这个府上的三姨娘,你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庄舒云听到庄主的呼喊,心里更怒了,想要在自己爹的面前,面子一把,怎奈,小厮一点面子都不给。 “三姨娘,咱们冷府的姨娘多了去了,是找你的,我就走了,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哪!我可没有闲心跟你在这里废话。”小厮嘲讽的看了眼庄舒云,大步的离开了。 “回来,给我回来,咱们到夫人那里去,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仆人,怎么就这么嚣张。”庄舒云生气的站了起来。 小厮头也没有回,理都不理庄舒云,大步的离开了。 站在一边的李景秀,也不骂了,一脸的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冷府,一房一个院子,庄舒云和李景秀刚好一个院子,一个主在院子的西边屋里,一个住在院子的东边屋里,两人见面就掐,而且谁都不肯相让。 “云儿?”庄主来到了院子里,再次喊了一声。 “爹、爹?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听到庄主的喊声,庄舒云才把目光移到庄主的身上,当目光看对上庄主的脸的时候,完全惊住了。 “呦,这是谁啊?怎么脸都花了,呵呵,不会是那个猫抓的吧!”李景秀脸幸灾乐祸的取笑道。 “李景秀,你竟然敢笑话我?”庄主一脸生气的瞪着李景秀道 。 “哼,笑话你怎么了?怎么,你连人家笑都不允许啊!呵呵,这脸,还真是杰作啊!”李景秀捂住嘴,窃笑的说道。 “哼,笑什么笑啊!老女人,如果我是你,有这闲时间看人笑话,还不如会屋里,好好的保养保养这张脸,看看怎么能拉回老爷的心,蠢女人。”庄舒云看着李景秀,讽刺的说道。 “哼,你年轻,我倒要看看,你能年轻到什么时候。”李景秀也不甘示弱。 看到庄舒云就要跟李景秀两人掐起来,庄主慌忙出来阻止。 “云儿,别跟一个老女人一般见识,爹有事情找你。” “姓庄的,你说谁是老女人哪!你女儿才是老女人哪!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人心不好,女儿也是个白眼狼,好不到哪里去。”李景秀一脸恼火的骂道。 “你在说一句,看我不让人撕烂你的嘴。”庄舒云指着李景秀,怒声吼道。 “算了,云儿,别理她了,爹有要紧的事情找你,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说。”庄主着急的说道。 “哼,今天我就放过你,等回头我有时间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庄舒云瞪了眼李景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呦,还放过我,你李景秀还真是大能耐啊!有本事你别放过我啊!我看啊!你们庄府是有麻烦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跑到经常来了,最后是死人了,反正你们庄府没有一个好人。()” 李景秀一脸阴毒的诅咒道。 “你这个老贱人,臭婊子,你们两个,给我把她的嘴堵上,关到她屋里去。”一怒之下,庄舒云冲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命令道。 “是三姨娘。”两个丫鬟领了名,朝着李景秀走去。 “二姨娘,这事可不能怪我们,主子有了吩咐,下人哪有不做的道理,今天就委屈委屈你了。” “别过来,否则等老爷回来,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逗着走的 。”李景秀一边往后退,一边威胁道。 “我说二姨娘啊!现在受宠的是三姨娘,我们也无奈,她都命令我们了,我们要是不干,老爷回来还是会惩罚我们的,横竖都是惩罚,总要找个能靠的住的吧!今天就得罪了。” 两个丫鬟说着,硬是抓住李景秀,往她屋里拖。 “庄舒云,你这个狐狸精,白眼狼,你不得好死,你死了都要下地狱…”很快的,李景秀没有了声音,常年享福,从不做任何事情,手是无力,和两个整天忙碌的丫鬟比,怎么能比的过她们,很快被按到,捆绑住,堵住嘴,丢在了地上。 “云儿,这样没事么?”庄主担心的问道。 “爹,你就放心吧!冷守成那个老东西,很宠我的,只要我说是我干的,他不会怎么样的。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为啥来经常吧?你的脸又是怎么了?”庄舒云坐在椅上,看着庄主淡淡的问道,丝毫看不出来伤心。 “哎!别提了,都是陈庄那个死丫头惹的祸,陈富贵把她卖给了我,她竟然不认账,还唤狗来咬我,你看看爹的脸,给狗抓成什么样子了,爹是怕给你丢人,换了套衣服来的,你不知道,我从陈庄回家的时候,满脸全是鲜血,一身的好衣服,全被狗给撕破啊!给人看了笑话不说,爹的老脸全丢光了。” 庄主一脸痛苦的说着,小心的观察着自家女儿的表情。 听到庄主提到陈静,庄舒云的脸就阴郁难测。 “哼,又是那个贱人,既然咱们家有她的卖身契,我就绝对不能放过她,一定要把她弄到家里,给弄死不行。”庄舒云阴毒的说道。 “云儿啊!爹也是这么想的,她竟然抢了你的男人,爹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到咱们家,当牛做马,弄死她,可是,爹没有用,不能为你出去,冷子寒整天待在他们家里,给她撑腰作主不说,还让咱们家所有的声音都给断了,昨天药铺里的人去那药材,商家竟然说冷公子下了命令,凡是跟咱们庄府合作的,他都不会在合作,爹一个一个的去求,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见我,无奈之下,我才只好来麻烦你的。” 庄主哭诉着一张脸,火上浇油,就是怕庄舒云不帮着自己,看到庄舒云越来越阴郁的脸,心里松了口气 。 “贱人,又是这个贱人,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等冷守成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做主,咱们找那个贱人算账去。” 庄舒云一脸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对陈静的新仇旧恨,都暴发了,本来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对付陈静的,而庄主的到来,给了她机会。 “嗯,好,爹先回客栈了,等你的好消息,云儿,你可要抓紧啊!要是咱们家的生意耽搁久了,到时候你想干啥!都没有人帮你了。” “爹,你放心回客栈吧!我保证,明天一早,咱们一定会回丰县。”庄舒云满口答应道。 “好,这样就好,那爹就先走了。” 晚上的时候,冷守成才喝的有点醉的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自己的新欢,庄舒云。 “云儿,睡了么?”冷守成东倒西歪的来到庄舒云门口。 “呜呜,呜呜。”屋里传来了,嘤嘤的哭啼声。 “嗯?云儿?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女人又欺负你了?你说,爷给你做主。”听到庄舒云的哭声,冷守成直接冲到里屋里,一脸关心的去搀扶爬在**的庄舒云。 “别理我,呜呜,还不都是你,呜呜,人家不活了,人家死了算了。”庄舒云一边埋头痛哭,一边不停的埋怨道。 “我,嗯,我知道了,云儿别哭了,我这就去找那个老女人算账去。”冷守成放开庄舒云,脚步飘飘的就要往外走。 “不是二姐,老爷,你弄错了,不是二姐啊!呜呜,你弄错了。”庄舒云一边说,一边哭。 “不是那个老女人?你说,是谁惹你生气的,我一定会给你出气。”听到庄舒云说不是李景秀,冷守成有歪歪扭扭的转过了身。 “是,呜呜呜呜…。”庄舒云还没有说出是谁,又开始大哭了起来。 “好了我的乖云儿,你跟老爷说,是谁?老爷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冷守成抓住庄舒云的肩膀,诱哄道。 “是,是你的好媳妇?她,她放狗咬了我爹,还把他的脸给弄花了,呜呜,真是太欺负人了。”庄舒云看着冷守成,哭诉道。 “等等?我的儿媳妇?云儿?你说的是谁啊?”听到庄舒云说自己的儿媳妇,冷守成一脸的莫名。 “呜呜,老爷,还能是谁啊!不就是陈庄的那个陈静么?她卖身给了我们庄府,不仅不认账不说,而且还放狗咬人,我爹的脸啊!都给狗抓的不能看了,身上要是到处都是伤,大家都是亲戚,不认账就算了,怎么能放狗咬人啊!还说狠话,别说我爹,就是你去,她也照样放狗咬啊!” 庄舒云哭诉着,小心的看着冷守成,当看到冷守成恼火的面色时,心里暗自得意。 “什么儿媳妇,我才不认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做儿媳妇哪!哼,真是不知所谓,以为我冷守成的儿媳妇这么好当啊!还敢如此的大放豪词,放狗咬我,我倒要看看,她涨了几个胆,竟然敢放狗咬我。” 冷守成冷声的吼道,如此陈静此时在她的面前,恨不能给她几巴掌。 “老爷,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爹,看在子寒的份上,我们把卖身契还给她,让她把银子退还给我爹,我爹受伤的事情,我们也不追究了。” “不追究了,竟然这么恶毒的放狗咬人,怎么能不追究了哪!不行,一定要追究,人既然花钱买了,怎么能把卖身契还给她,明天我就跟你去丰县,把她给弄走,卖到妓院里去,我看她还赶不赶嚣张了。” 冷守成一脸恼火的冷声说道。 听到冷守成的话,庄舒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脸的担心。 “老爷,这样不好吧!毕竟,她是老太爷和二夫人认下的媳妇,而且,子寒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要是给闹的全家人不高兴,多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把银子要过来就行了。” 庄舒云看着冷守成,小心的劝说道。 “你呀!就是心太软,太善良,才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你要不这么善良,那个老女人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么?敢每天对你骂骂桑桑的么?陈静那个野丫头,敢欺负到你们庄府么?好了,这件事听我的,早点睡觉,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丰县,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 冷守成温柔的说着,手开始不老实的往庄舒云的身上摸去。 “哎呀老爷,今晚就不要了,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哪!”庄舒云虽然这么说,却半点阻挠的意思都没有,半推半就的躺倒了**,任由冷守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侵略。 “怕什么,老爷我精力旺盛的很,明天我一定会早早的就起来了。” 屋里春意弥漫,老男人,少妇人,身子交织在一起,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屋里两人**四射的哼唱,而另一个屋里,别人忘记的张景秀,还希冀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能来救自己,看到自己所受的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不在帮忙做豆腐,则是在院子里,四处看看,然后吃了早饭,到地里转悠一圈。 到中午的时候,刚吃过饭,衙门的人就来了。 “陈姑娘,有人告你,县太爷传你到县衙走一趟。”一个衙役,恭敬的对陈静说道。 “嗯,是庄府么?”陈静笑着问道。 “哎呀!陈姑娘,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庄府说你卖身给了庄府,现在要赖账,就把你告到县太爷哪里去了,而且,新来的县太爷是个正直的人,你可要小心着点,跟着庄主去县衙的,还有一个人哪!” 前来传人的衙役,不是别人,正是腊梅的堂叔。 “堂叔,咋回事啊?你找姑娘有啥事么?”腊梅听说了,匆匆的跑了过来。 “腊梅啊!堂叔也是奉命来的,具体的事情,要到了县衙,等县太爷说了以后,咱们才能知道。” “堂叔,你刚刚不是说跟着庄主去的还有一个人么?是谁啊?很有势力么?”腊梅担心的问道。 “这个,这个人还真是有势力 。”腊梅的堂叔,说着,小心的看了眼站在陈静身后的冷子寒。 “是我冷家的人?”冷子寒淡淡的问道。 “这个,是令尊。” “哦,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冷子寒看着衙役,淡淡的说道。 “这,好吧!陈姑娘请吧!” “好,走。” 等到陈静等人来到县衙,就已经是下午了,时间也不早了,衙役就告知,案子明天审,今天先歇着。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被传到了衙役里。 “民女陈静,见过县太爷。”陈静不紧不慢的走到县衙大堂里,双膝跪地,恭敬的行礼道。 “砰”“下跪可是陈静?”县太爷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回,县太爷,正是民女。” “你可之罪?” “民女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知道所犯何罪?”陈静微微抬头,严肃的问道,面色淡然,从容以对。 “哼,小小女子,竟然还想抵赖,庄府庄主告你,欠钱不还,还赖账,残暴恶毒,故意伤人。”县太爷看着下跪的陈静,大声的说道。 “冤枉。”陈静喊道。 “你还喊冤枉,冤从何来?” “民女,一没有抵赖,根本没有欠庄府的钱,二,我更不知道什么卖身契,我随是乡下一届穷丫头,但是我一不缺吃缺喝,二无什么大事需要用钱,更不可能去求别人借钱,欠钱不还这一说,纯属诬告,我要反告庄府,仗着自己是一方土豪,强抢民女,仗势欺人。” 陈静抬头,一脸认真的喊道。 “冤枉啊!县太爷,你可不要相信这个刁钻的小丫头,我们庄府在庄集,虽然是算的上大户人家,可是也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 !这陈静,欠钱不还不说,前两天我去府上要债,她竟然还放狗咬人,你看看我的脸,这都是给她们家的狗给抓的啊!” 听到陈静反咬自己一口,庄主跪在地上,大声的喊起了冤枉,数落着陈静的种种罪行,还不忘扬起自己满身伤痕的脸给县太爷看。 县太爷看了眼庄主的脸,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陈静问道:“庄主说你放狗咬人,你作何解释?” “县太爷,这说我放狗咬人,这不是无稽之谈么?狗咬哪里了,给我看看,脸上这些伤,确实是我的狗抓的,不过,狗抓人是有道理的。” 陈静嘲讽的看了眼庄主,淡淡的说道。 “道理,什么道理?难道你的狗咬了人,还有道理了不成,陈静,你这就是心肠恶毒,故意的。”听到陈静的话,庄主气的暴跳如雷。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狠狠地敲在了案桌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怒声喊道:“肃静” 庄主住了嘴,一脸的恼火,陈静则是一脸淡然,毫无半点惊慌。 “好一个刁钻的小丫头,竟然说放狗咬人是有理由的,本官到时要听听看,你有什么道理。” “回县太爷,是庄主于对我不理,想强行带我走,才会被护住心切的狗给抓伤,如果我要真是咬了它,估计他也不会就这么脸上一点伤了。” 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你撒谎,县太爷,她撒谎,根本不是她说的这样,是她把骨头扔到我身上,狗才抓我的脸的。” 庄主一脸恼火的瞪了眼陈静,立马辩解道。 “笑话,我干嘛把骨头往你脸上扔,让你脸上受伤,就算是报复你,我也是直接唤狗咬你啊!抓来对你,实在是太轻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脸太轻了,我的脸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说太轻了,你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啊!”庄主指着陈静,咬牙切齿的吼道。 “啪”“肃静,肃静,大堂之上,由不得你们肆意喧哗 。”县太爷冷声说道。 “县太爷,庄主说我唤狗咬他,试想,谁家的狗这么听话,这么懂事,只要脸上,不咬别的地方,他又说我往他脸上扔骨头,我想请问,狗就这么听话么?我扔骨头它们就去抓他的脸,这样的狗,我没有见过,就算是我教的好了,我们家狗懂事,可是这要抓花多少人的脸,才能练成这么听话啊!” 陈静问完,看着庄主。 “你家有这么的狗么?你养的出来么?” “我,我是没有这样的狗,可是你家的狗确实是这样的,我庄府的家丁,可是都看到了的,不信,县太爷找他们来问问。” 庄主朗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就喊瘪三和庄府的仆人一干等上堂。” “威武” “宣瘪三,庄府仆人上堂。” 瘪三和庄府的众仆人,纷纷上了堂。 “草民叩见县太爷。” “嗯,瘪三何在?” 听到县太爷喊自己,瘪三慌忙往前两步,然后跪下去,恭敬的应道:“回县太爷,草民就是瘪三。” “我来问你,你是不是亲眼看到陈姑娘把骨头扔到了庄主的脸上?” “不敢欺瞒县太爷,我没有看到。”瘪三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你,瘪三,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竟然敢说没有看到,看我不打死你。”听到瘪三的话,庄主瞪大了双眼,站起身就要去踹瘪三,一脚把瘪三踹到在地上。 “啪”“给我拦住他,在大堂之上,公然对人证动手,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个,押住,回头在一起算账。”县太爷瞪着下面,怒声呵斥道。 出来两个衙役,押主庄主,把他按倒在地上 。 庄主恶狠狠地瞪了眼瘪三,听到县太爷说回头一起算账,心里就暗自得意,有冷守成这个知府大人的亲哥哥在,一个小小的县令,岂敢打自己。 “瘪三,你没事吧!”县太爷看向啪在地上的瘪三,问道。 “回,回县太爷,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我真的没有看到。”瘪三说着,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好,本官相信你,来人啊!快带证人去验伤,找个大夫看看。” 县太爷的一句话,立马有人站出来,把瘪三给抬走了。“你们也都没有看到么?” “我看到了,我没有看到。”众家丁的说的话,各不相同。 “谁看到了,站出来。”县太爷大声的问道。 听到县太爷的话,有人吓的头往后缩了缩,管家站了出来,低着头说道:“回,县太爷,我看到了。” 看到管家站出来了,其他有几个家丁也站了出来,也有人没有占出来。 “王管家,我好想没有在我家看到过你吧!”陈静看到管家也站了出来,淡淡的问道。 王管家听到陈静这么说,打手紧握,低着的头也不敢抬起来。 “啪”“是不是,王管家,你那天真的去了么?你要是敢做伪证,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县太爷冷声的呵斥道。 “我,我真的看到了。”王管家低声说道。 “好,你们几个去了么?”县太爷问向说没有看到的几个人。 “去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有看到管家也跟去了么?” “没有。” “你们几个也看到了管家跟去了么?”县太爷又问几个说见到陈静放狗咬人的家丁道 。 几人听到县太爷说作伪证要挨板子,心里都惊慌了,不知道是看到了好,还是没有看到好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啪”“说,看到了没有”县太爷突然冷声问道。 “没有,没、有。”就在王管家手心里惊出一手的冷汗时,有人没有经得住惊吓,说出了事情。 “好你个王管家,竟然在大堂之上,公然在伪证,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不过时,县衙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痛嚎声,惊的站在大堂里的家丁们,时不时的往后看看。 “你们几个真的看到了陈姑娘往庄主的脸上扔骨头了么?”县太爷再次问道。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忐忑不安,三十大板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打下去,一个月都不一定会好,关键是,这医药费谁出,月钱还给不给,要是给打出个好歹来,以他们对庄主的了解,一定会不管了。 “啪”你们到底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没有看到。”几人的意见,再次不同。 “啪,本官再次问你们,你们到底看到了没有。”县太爷怒声问道。 “没看到,是老爷让我们这么说的,请县太爷饶命啊!”一个家丁,跪倒了地上,祈求的说道。 “嗯,你先起来吧!只要你没有说谎,我不会无辜打人的。” 此话一出,几个摇摆不定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说自己没有看到。 最后一个人,慢半拍的也跪了下来,然后一直口气,庄主的意思。 被按在地上的庄主,有话说不出,有火发不出,只能干着急,干生气。 “县太爷,你看到了吧!庄主仗着他有钱有势,仗势欺人,带和这么多人,去到去家抢人,如果不是我家的大狗保护,我此时说不定会早已被他残害了。” 127 护犊子,谁变态 陈静的头头是道,庄主的怒不可视,想说却说不出口,想反驳却连头都抬不起来。() 就在陈静自然以对,庄主焦急的时候,内堂里有个人匆匆的走了上来,走到县太爷面前,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退了下去,但见县太爷嘲讽的笑了笑,接着审理。 “既然如此,那卖身契又是怎么回事?这可是白纸黑字的卖身契,难道你还想耍赖不成?”县太爷看着陈静,怒声问道。 听到县太爷的话,被压在地上的庄主,脸色暖了很多,底气十足。 “县太爷,这卖身契有写我的名字么?”陈静问。 “有 。” “我家里,除了我爹就剩下我奶奶了,这上面有我奶的名字?还是有的爹的名字?”陈静再问。 “都没有,不过,这上面有你爷爷的名字。”县太爷淡淡的说道。 “呵呵,真是好笑,谁不知道,我爷曾因为一个女人,和我们断绝了关系,而如今和那个女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说是我爷爷把我卖了,我想请问,他凭什么卖我,谁来证明?”陈静义正言辞的问道。 “庄主,你可有证人?”县太爷问道。 听到县太爷问庄主,两个衙役也放开了庄主。 “有有有,县太爷,这庄府的管家和药铺的大夫,都能给我作证。”庄主激动的说道。 “县太爷,我有疑虑。”陈静淡淡的说道。 “有何疑虑?” “这药铺是庄府开的,这管家也是庄府的,刚刚还做了伪证,现在他说的话,谁能保证真伪,曾经,庄府的大公子,曾经拿着这张卖身契来要挟过我,我借机看了一下,试问,谁会花一千两买一个乡下小丫头,庄府的丫鬟加在一起,估计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吧!” 闻言,县太爷皱起了眉头,“啪”的一声,敲响了惊堂木。 “大胆庄主,你难道是想挑衅本官不成,竟然拿这样的东西来告状,你说你的脸是被陈姑娘家的狗给咬的,结果就是除了脸上的狗爪印子,再无其他咬伤,这卖身契也是,一千两,你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买多少人,证人还都是你自己的人,一个做了伪证,另外一个,我看也不必传了。” 没等县太爷说完,庄主就大声呼了起来。 “冤枉,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真的是花了一千两,买了这个女人啊!” “哼,你说你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陈姑娘,我来问你,谁来证明。”县太爷冷声问道。 “我来证明 。”就在庄主急白了头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县衙大门口。 “来着何人,竟然在本官审理案情的时候,擅闯县衙大堂。” “回,县太爷,民妇小翠,也是这签字之人的小妾,这件事我也知道,老爷把她卖给了庄府。”小翠指着陈静,一脸得意的说道。 “大胆刁妇,竟然不经传唤,公然闹上公堂,还口出狂言,我来问你,及时你家老爷陈富贵把陈姑娘给卖了,陈富贵他人哪!” 听到县太爷要找陈富贵,小翠吞了吞口水,低声说道:“他怕惹事,不敢来。” “哼,好一个不敢来,你既然这么说,又有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她能证明我的身份,我是她小姨奶奶。”小翠一脸正气的指着陈静。 “民女证明,她确实是我爷爷的女人,不过,这小姨奶奶,我可不敢承认。”陈静看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小翠,淡淡的说道。 “陈富贵人在何处?”县太爷问。“回县太爷,就在这县城的一个民宿里。” “来人啊!把证人陈富贵带到县衙来,审理暂且歇息,回头等证人来了再开膛。”县太爷说完,就径直走向了后堂。 “哼,怎么样?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小翠从地上站起身,看着陈静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想多了,我没有不甘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这一张卖身契,庄府绝对买不走我,还有你,我不知道你是为何跟我过不去,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陈静说完,大步的离开。 “哼,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野丫头,竟然还敢威胁我,我告诉你,我还没有死之前,我一定会先弄死你的。” 小翠朝着陈静的背影,大声的吼道。 “幸亏夫人来的及时,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夫人啊?”庄主看向小翠,一脸感激的说道。 “庄爷客气了,我们花了庄府的钱,怎么找也要公平行事啊 !”小翠客气的说道。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咱们的目的一样,还希望夫人多多帮忙啊!”庄主一脸笑意的说道。 “好说,好说,我只要她离开陈家,然后你只要保证让她生不如死,我一定会尽力的帮你的。”两人小声的说道。 “夫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的想法,真是和夫人不谋而合啊!”庄主说完,一脸得意的笑着离开了。 小翠看着得意的庄主,眼神闪了闪,她一定要利用这个男人,弄死陈静那个贱丫头。 再次开审,已是下午,陈富贵看到陈静的时候,有些不敢直视,一看就是心里有鬼,而陈静,则是满脸平静,胸有成竹。 “威武” “传陈富贵。” “草民陈富贵,见过县太爷。”陈富贵低头,微微颤颤的跪倒在地。 “陈富贵,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把你的亲孙女,以一千两银子卖给了庄府?” “回,县太爷,是的。” “嗯,陈姑娘,你还有何话说?” “县太爷,我喊陈富贵一声爷爷,是因为我身上传承了他的血脉,不过,他早就不是我的爷爷了,他和我奶奶已经和离了。”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他和你奶奶和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县太爷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们家的大伯叔叔们,都和我爷爷脱离了父子关系,而我奶奶和我爷爷和离的时候,我们也都成表示,跟着我奶奶,所以,我可以证明,这份卖身契,没有用。” “你可以证明这份卖身契没有用?你要怎么证明?” “我这里有一份当时我奶奶和我爷爷写的和离书,请大人过目。”陈静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阵和离书,这是陈静离开陈家的时候,陈老太太给她的。 “嗯,和离书上竟然写着,自二人和离后,双方儿女,结有老太太照看,再和陈富贵没有任何关系 。”县太爷说着,看向了陈富贵。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和离书上写了这些话。”听到县太爷的话,陈富贵大惊。 “拿下去,给陈富贵看看。”县太爷把和离书递给了一边的衙役。 陈富贵从衙役手上接过和离书,看了一下,一脸的吃惊,当时以为生气,他也没有多看,虽然有些字他不认识,可是他连读带蒙,也猜的出来,和离书的最下方,就是这个意思,气的满脸怒火,暗骂陈老太太阴毒。 “县太爷,我当时和老太婆和离的时候,没有让她这么写。”陈富贵坚定的说道。 “哼,这里白纸黑字,难道有假不成。” “啪,我现在宣布,卖身契一案结案,原陈静早就和其爷爷脱离了关系,这份卖身契无效,庄主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还诬告陈静放狗咬人,找人做假证,强抢民女,赎罪并发,凉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关进牢里七天,重大五十大板,即可行刑。” “冤枉,冤枉啊!”庄主在喊着冤枉中,被拖出了大堂外,押在了长凳子上。 “慢着,县太爷是不是定案太草率了,这陈静分明就是陈富贵之孙女,怎么一张和离书说不是就不是了哪?” 急着出来救人的冷守成,听到庄主要挨打,别庄舒云催促着从后堂跑了出来,责问道。 “本官断案,向来公平公正,既然有人提出质疑,那我就来说说,这张和离书签字画押在前,卖身契在后,所以,我判定,这张和离书有效,陈静和陈富贵断绝了关系,有证据在,容不得他人质疑。”县太爷看着冷守成,冷着脸说道。 当陈静站起身,看到冷守成,一切源头都知道了,怪不得冷子寒说今天就辛苦她了,他不来了,怪不得庄主这么大派头,竟然有人给撑腰啊!可惜,这县太爷在怎么偏向,都是有证据的。 “你…”冷守成一脸恼火的瞪着县太爷。 “大胆,大堂之上,容不得你无力,来人啊 !给我将此人赶出县衙。” “你敢,你不知道他是谁么?你想官位不保么?”一脸恼火的庄舒云,也跑了出来。 “哼,你看我敢不敢,只要能为民做主,这官位不保又如何,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女人,也一起赶出去。”县太爷冷冷的看了眼庄舒云,命令道。 “要是把我们敢出去,你会后悔的。”庄舒云不满的吼道。 “云儿,快救救爹啊!爹会被打死的。”庄主看到庄舒云的身影,大声的呼救道。 “爹,我也没有办法啊!”庄舒云一脸为难的说道。 “快,快去找冷爷去求求情啊!在这样打下去,爹会被打死的。”庄主大声的痛呼道。 看着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亲爹的身上,庄舒云也很是着急,几步上前,抓住了冷守成的胳膊。 “爷,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爹吧!在这样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我爹年事已高,根本经不起这么打啊!”庄舒云祈求的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个县令太死板了,回头我一定找我弟弟,给你出去,你看行不行?”冷守成哄道。 “哼,我爹都被打死了,你在找这个找那个有什么用,我咱们就找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竟然连我爹都救不了。” 亲眼看着庄主的背部,别打出了一点点血渍,庄舒云有些急红了眼,说话有些不经大脑了,一心想着,自己的依仗没了,她可是还指望着庄府给她撑腰哪! “啪”“贱人,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救你爹吧!”在疼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也不会容许她在大庭观众之下,说自己没用的,狠狠地给了庄舒云一巴掌,冷守成怒火冲冲的离开了。 一巴掌,让庄舒云清醒了不少,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庄舒云也顾不了自己被打的红肿的小脸,更顾不得正在挨打的庄主,匆忙的追了上去。 “爷,我错了,我错了。”眼看就要失去庄府这个依仗,庄舒云心里明白,她绝对不能失去冷守成这个依仗 。 庄主被打了一顿,关进了牢里,而庄府的管家,也是挨了一顿打,年过五十,二十大板可不是一般的重。 看到庄主被打,陈静只觉的,恶有恶报,如果庄府能放她一马,她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的。 “静静?”看到陈静走出了县衙大门,陈富贵一脸愧疚的喊道。 “曾经,我以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还是我的爷爷,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偷偷的把我卖了,如果想让我说不怪你,我办不到,我们之间的唯一一点联系,也被你无情的斩断了,我走了,你保重吧!”陈静看着陈富贵,淡淡的说了一句,大步的离开。 “不孝之孙,竟然说出这样的混蛋话,你还是不是人?”站在一边,扶着陈富贵的小翠,冲着陈静的背影,怒声骂道。 闻言,陈静调转了头,大步走到小翠的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连来的急躲闪都没有。 “我在此警告你,你要是在敢辱骂我,我会让你好看,今天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提醒,如果要不是因为你,会有这样的事情么?贱人,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啊!以后看到我,有多远,滚多远。” 陈静怒视着小翠,冷声说道。 “老爷,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孙女,我就是为你不平么?她竟然伸手就打人。”小翠掩面,哭诉了起来。 陈富贵也被陈静的一巴掌,给打愣住了,没想到,陈静会当着自己的面动手。 “放肆,小翠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姨奶奶,你怎么能这么目无尊长?”陈富贵心疼的把小翠护在怀里,一脸生气的问道。 “哼,放肆,我放肆的时候还在后面哪!你都不是我的爷爷了,我哪里来小姨奶奶啊!对于一个毫无相干的人,用不上目无尊长四个字吧!”陈静冷冷的回了句陈富贵,转身就走。 “你…”陈富贵被陈静气的,直喘粗气。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 。”小翠一边为陈富贵顺气,一边哭啼道。 “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哪!要怪就怪,我命不好,前世没有积德,生了这么一个孽种。”陈富贵捂住胸口,喘息道。 “给点吃的吧!给点吃的吧!”一个乞丐,走到了陈静的面前,一脸祈求。 看了眼邋遢的老太婆,陈静从身上掏出了五文钱,丢到了老太婆的烂碗里。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一定会有好报的。”老太婆连连磕头道。 跟在后面的陈富贵,看到这样一幕,气的差点晕过去,他这是造了哪辈子孽啊!竟然生了一个这样的孙女,给别人都舍得,想当初,他想吃她一块豆腐,她还要跟自己要钱哪! 等到陈静回到客栈门口,冷子寒像是算好了时间似得,刚好从后院出来迎接。 “静,你回来了?”冷子寒一脸笑容的问道。 “子寒,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娶这个野丫头。”跟陈静等人住在同一个客栈的冷守成,一脸怒火的吼道。 “今天怎么样?跪的累了吧!走,快点回去,我已经让人给你打好水了,泡个澡,去去霉气,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好好的吃端饭。”冷子寒拦着陈静,嘘寒问暖,为她准备好了一切,直接无视后面嫉妒和怒火中烧的眼神。 “嗯,还真是累了。”陈静淡淡的回应道。 “臭小子,你听到了没有?”冷守成大步的追上去,怒声喊道。 “这为客人请留步,后面禁止客人进入。”一个伙计,站出来,挡住了冷守成的脚步。 “让开,什么禁止客人出入,他怎么进去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他爹,他能进我就能进。”冷守成一把推开伙计,直接往里面冲,要找冷子寒算账。 “请留步,后面不是随便什么客人都能进的。”这次出来挡路的是余亮,一脸的面无表情,像是不认识冷守成一样。 “余亮,你小子竟然装不认识我,去,把你家少爷给我叫出来 。”冷守成看着余亮,命令的说道。 “我家少爷去陪未来的夫人去了,刚刚说了,谁都不见,如果冷老爷没有什么事情,请不要来打扰。”余亮把话说完,立马关上了通往后院的房门。 “砰砰砰,”“开门,给我开门,余亮,你给我开门。”冷守成满脸怒火的冲着后院喊道。 “这位客人,我是这间客栈的掌柜的,请问你有什么事情么?后院不能随便进入的,如果你要是故意在这里找事的话,就别怪我们把你们赶出去了。” 掌柜的走到冷守成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你可知道是谁,我可是…” 没等冷守成话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后院不能进,如果你要是非要进去,就别怪本店招待不周了。” “你,…”冷守成一脸怒火的瞪着掌柜的。 “老爷,老爷,行了,咱们上去吧!好多人在看哪!给人看笑话了。”看到很多人围观,庄舒云慌忙走过来,拉住了冷守成。 “哼,看什么看,老子找儿子,有什么好看的。”听到庄舒云的话,冷守成转过身去,当看到不少人围观,就更气了。 “行了,老爷,你就别在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哪!”庄舒云拉着冷守成,往楼上走去。 “臭小子,真是没有教养,竟然连老子都不认,真是个畜生。”冷守成回到客栈,不满的咒骂道。 “老爷,其实这也不能怪少爷,这都是陈静那个狐狸精惹的祸,一定是她迷惑了少爷,少爷才这样的,少爷毕竟是你的儿子,你就别跟自己的儿子生气了。”庄舒云为冷守成拧干了毛巾,递到他面前,劝说道。 “嗯,说的没错,他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给迷失的心智,才会这样,真是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丫头,哼,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她祸害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阻止她。”冷守成坚定的说道,心里越想,越觉的陈静配不上冷子寒 。 等到陈静洗好澡,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后,天色已经黑了,从**起来的时候,冷子寒已经让人摆了一桌子饭菜。 “有人要来么?”陈静看了眼饭桌,不解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嗯,等会你就知道了,饿了吧!我去派人催催去,怎么还没有来。”冷子寒心疼的说道。 “呦,冷兄,你怎么这么急啊!令夫人饿一会,你就这么心疼啊!”一个打趣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这个声音,听在陈静的耳朵里,陈静觉的非常的耳熟,却又不知道是谁。 “张兄,你可真是贵人难请啊!我家夫人都饿了,你要是在不来,我可真的不打算等你了。”冷子寒扶着陈静,坐下来后,自己也随意的坐到了陈静的旁边,半点等客人的意思都没有。 “啧啧,没想到,冷兄这么懂的怜香惜玉啊!”来人终于出现在了屋门口。 “你是,县太爷?”看到来人,陈静一脸的吃惊,不确定的喊道。 “呵呵,嫂夫人多虑了,这里怎么可能是县太爷,县太爷应该在大堂上。”县太爷一脸笑意的说道。 “静,别理他,这人脸皮厚着哪!他什么县太爷啊!姓张,名泽仁。”冷子寒指着县太爷解释道。 “哟,听冷兄这话,怎么感觉不欢迎啊!我来这县衙几天了,你不来看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起我了。”张泽仁一脸不满的问道。 “哼,你还敢说,竟然让我的女人跪了这么久,我能让你坐在这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呦呦呦,还没有成亲哪!就女人女人上了,真是见色忘友啊!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嫂夫人,冷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啊!我今天可是帮你了你大忙,也应该功过相抵了吧!”张泽仁半点客人的样子都没有,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那可是当然,女人能给我传宗接代,为我嘘寒问暖,你能干啥!除了站我便宜,让我出丑,还我在女人面前没有了面子,还能干啥 !” 冷子寒反击道。 “啧啧,冷兄,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如果不是你,就是给我十万两黄金我都不来,不领情就算了,请我吃个饭,还不多准备点好吃的,竟然还嫌弃起我来了,哎,真是误交损友啊!”张泽仁一脸懊恼的摇头叹息道。 “去去去,我才是误交损友哪!” 陈静瞪着双眼,愣愣的看着冷子寒,这样嘴巴刁钻,不饶人的冷子寒,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呦呦呦,嫂夫人看的眼睛都呆了,冷兄果然好魅力啊!”张泽仁一脸羡慕嫉妒恨很的说道。 “怎么了?”好友久别重逢,多少让冷子寒有点忘乎所以,被张泽仁这么一提醒,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小女人,一直盯着自己。 “没事,我只是突然发现,你认识的人好多啊!”陈静笑着回答道。 “呵呵,是啊!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的介绍给你认识,因为最近事情多,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张兄,昨天晚上去见他,也是匆匆一面,刚好你今天没事了,我就请他来吃顿饭,介绍给你认识,顺便给他接风洗尘。” 冷子寒满眼宠溺的看着陈静解释道。 “啧啧,我的眼睛啊!冷兄,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你就是收敛点,看了我真的想吐,这么肉麻干嘛!你看你这眼神,就像一头饿狼。” 张泽仁取笑道。 “你小子皮痒了吧!”冷子寒冷冷的威胁道。 “嫂夫人,你可要保护我啊!这冷兄的手段,我可是很怕的,你不知道,这冷兄,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绝对不会手软的,我告诉你啊!这看上冷兄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你可要担心点,从前啊!有个女人,为了能跟着冷兄,可是…” “你来是喝醉的,还是废话的?”冷子寒瞪了眼张泽仁,暗示道。 “咳咳,喝酒,反正我明天也没有什么事情,今晚一醉方休,你可要陪着我到天亮,还希望嫂夫人不要见怪啊 !” 张泽仁说着,一脸讨笑的看着陈静。 “没事,你们尽管喝。”陈静笑着回应道。 “那就谢谢嫂夫人了。”张泽仁一脸的笑意,心里一惊,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还以为两人好到了没有秘密,没想到,还是有秘密的。 “静,快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做。”冷子寒看着陈静,体贴为她夹菜,关心的问道。 “没有,这些就够了。”陈静笑着回应道。 “啧啧,还真是不敢相信啊!你还是我认识的冷兄么?竟然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还真是刺瞎了我的眼睛啊!”张泽仁满脸嘲笑的问道。 “哼,我看你是嫉妒吧!要不你也找个女人,好好的对人家温柔一下。” “不要,我才不要找个女人把自己看死哪!我这个人啊!还是喜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呵呵呵。”张泽仁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陈静简单的吃了些饭菜,就早早的休息了,留下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嘲讽的喝着酒。 等到陈静走后,张泽仁满脸的玩世不恭,瞬间变的严肃起来了。 “你爹来找我了,非要让我放了庄主,我怕他会闹到你叔叔那里去,你要早做准备,要做的事情,要快啊!” “嗯,我知道,如果他去求我叔叔,死缠烂打的话,我叔叔一定会给他一个人情的,不过,庄府的这笔账,我真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冷子寒脸色阴沉的说道。 “庄主的那个儿子,该不会真的对陈姑娘怎么样了吧?”张泽仁说着,看了眼内屋。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伤害了静,这笔账,我绝对不会就此算了。” “哪你当时怎么没有直接杀了他。”张泽仁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当时静静要亲自动手,只是给了他身体上的惩罚而已,并没有杀了他,本来我想人悄悄的把他处理掉哪 !没想到,庄主那个老匹夫,竟然敢在我下令前面,就把人给接走了。”冷子寒不甘的说道。 “陈姑娘还真是善良,竟然就打他一顿就算了。”张泽仁不赞同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了我的女人,她想出来的招式,让丰收和余亮两个人,看到黄的东西就吐,折腾的庄远辉,半条名就没有。”冷子寒自豪的说道。 “冷兄,你还别说,我真的没有小看你的这个女人,不过,我很好奇,她能想出什么样的招式,竟然把丰收和余亮都恶心到了。”张泽仁一脸的好奇。 “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喝酒,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个。”看到张泽仁一脸的好奇宝宝,冷子寒察觉到场合不对,就打消了说的念头。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我好奇心强啊!快快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方法,你要是不说,我怕我今晚都睡不着了,我可告诉你啊!我要是睡不好,我会天天来缠着你的。”张泽仁威胁道。 “哼,我怕我告诉你了,你会饿的来找我。” “这话怎么说?” “当然是恶心人了。” “不行,我还是想知道,你必须告诉我。”听到冷子寒这么说,张泽仁的兴致更浓了。 “行,既然你不怕恶心,我就告诉你。” “那天啊!静她非要自己亲手回礼,反正有我跟着,又让人偷偷的喂了庄远辉药,我也随着她去折腾,可是她先是把人给吊起来,然后用鞭子打,在用蜡油滴。” “嗨,我还以为什么恶心的事情哪!原来就这么简单的刑罚,这些我早就见过了好吧!”张泽仁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你要是想就这么结束了,你就错了,狠的在后面哪!”冷子寒低声说道。 “哦,还有狠的,快说,快说,我想知道你这个小女人,是怎么狠的。” 一听有狠的,张泽仁又激动了起来 。 “她让人准备了辣椒油,还有擀面杖。”冷子寒说道。 “准备这些干啥?”张泽仁一脸的不解。 “哎!她让丰收和余量,脱了庄远辉的衣服。”冷子寒一脸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这么说来,她看到了庄远辉的身体?”张泽仁一脸幸灾乐祸的问道。 “怎么可能,有我在,你觉的我会同意么?”冷子寒立马直起了腰,严肃的问道。 “不可能。”张泽仁摇头回答道。 “就是,我让她把剩下的事情,教给了丰收和余亮,强行的把人带走了。” “把人带走了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你家胆大的小女人一点教训?”张泽仁一脸八卦的问道。 “你是想知道我的事情,还是想知道庄远辉的下场?”冷子寒冷眼看着张泽仁,淡淡的问道。 “咳咳,你接着说,接着说,丰收和余亮,最后把庄远辉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你绝对想不到,余亮拿着带着辣椒油的擀面杖,直接捅进了庄远辉的**里,而且,捅了很久,直到庄远辉半条命都没有了,才停下来,地上一堆的脏东西,所以,丰收和余亮看到黄的就恶心。” 冷子寒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啊!这样的想法都能想的到,不过,我还真是想看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我决定了,下次在碰到恶贯满盈的人,我就试试这个方法。”张泽仁吞了吞口水,立志说道,辣椒油,火辣辣的辣,还能润滑,真是个好东西啊! “我女人不过是因为受到了庄府太多欺负,才想报复一下的,这样做有什么过分的,怎么就变态了哪?”冷子寒一脸不满的问道。 “是是,不变态,这个方法简直太好了,真是妙招,回头找个时间,我要好好的请教请教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刚好的招式,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整人才是乐趣了 。”张泽仁一脸无力的说道。 “行了吧!说正事,你什么时候让人去查封庄府,庄府欠下的地税,也是时候该收了。”冷子寒建议道。 “嗯,后天,明天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可不要错过了这么大好的机会了。”张泽仁冲着冷子寒眨眼道,意思很明显。 “哼,你以为我是你啊!土匪一样,庄府上的东西,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他们家的上百亩的地,到时候你把他们卖给我就行了。” 冷子寒喝了盅酒,淡淡的说道。 “这不是小事一桩么?放心,地一定是你的,而且保证你满意。” “这就好,不过,庄府上的人,你打算怎么办?”冷子寒问道。 “遣散了呗,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都带回家么?” “我是谁,庄府的宅子挺大的,你就留给她们吧!庄府的女眷,要是遣散了,多可惜,心肠可都是一顶一的好哪!” “庄府的女眷怎么得罪你了?”张泽仁一脸不解的问道,庄主父子他能理解,可是女眷都做了什么。 “哼,我的女人,差点被她们害死在庄府,这笔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哪!”冷子寒冷声说道。 “你看着办吧!我把庄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查封了,到时候就留个空府给她们,这账我不能带你算,你就留着慢慢算把!”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自己保护了,给自己的女人出气,当然是自己出马才解恨不是。”冷子寒一脸坏笑的说道。 “没错,不过,看到你这么宠着一个女人,我还真是想,找个女人来宠宠算了。”张仁义满不在乎的说道。 “等你不想在到处奔波的时候在找吧!免得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呵呵,也是,也是,来喝酒,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 第二天,庄府管家,被人抬上马车,离开了县城,回了庄集,而庄府所有的家丁,也都是表情沉重的跟着回了庄府。 冷子寒和张泽仁喝到天蒙蒙亮,直到陈静吃中午饭的时候,他才从**起来,而这期间,冷守成多次来到后面小门,吵着要见冷子寒,却一直被人拦在了门外,直到中午,在庄舒云的祈求下,去牢里看望庄主。 “大哥,我们是来看庄主的。”庄舒云提着篮子,冷守成一脸嫌弃的站在一边,下人上去通融。 “好,快进快出啊!这里是牢房,外人不能久待。” “好好好,我们很快就回出来的。” 大牢里,庄主被关在最里面的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一脸苍白的趴在地上,满脸憔悴,头发凌乱,衣衫破烂,完全看不出还是往日的意气风发庄主。 “爹,你怎么样?”在一个狱卒的带领下,庄舒云见到了趴在地上的庄主。 “云儿,云儿,快,快救救爹,快把爹救出去。”听到庄舒云的声音,庄主睁开了眼睛,一脸激动的看着前来探视的庄舒云。 “爹,你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个救出去的,你现在怎么样?”庄舒云站在牢房的外面,一脸担心的问道。 “云儿,爹就靠你了,爹现在身子不行了,最晚疼的一夜没有睡觉,你先去给爹请个大夫来吧!”庄主一脸痛苦的说道。 看着庄主这么痛苦,庄舒云有些皱眉,转身看向站的老远的冷守成,匆忙跑过去,跪在了他的面前。 “爷,求求你,救救我爹吧!给他请个大夫,然后想办法把人给弄出去。” “云儿,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人给救出去的。” 冷守成搀扶起庄舒云,一脸保证的说道。 闻言,庄舒云松了口气,只要冷守成肯帮忙,这事就有转机。 128 刚开始 庄主在牢里爬了三天,最后,面容憔悴的被马车接回了庄府,还是管家带着伤身,亲自去接的。 “老爷,我来接你了。”王管家进了牢房,看到庄主,老泪纵横的说道。 “老王,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其他人哪!”庄主趴在地上,微微抬起头,虚弱的问道,在牢里的几天里,吃不好,睡不好,身上的棍伤还疼的要命,本来想指望女儿的,可是庄舒云急于救出庄主,连个大夫都没有来的急请,匆匆的给了狱卒几两银子,就去求人去了,而狱卒,说是那些钱,只够买瓶地打药的,丢给了庄主一瓶药,了事。 拿到药的庄主,背上钻心的疼痛,想上药自己却无法动手,只能求助狱卒,那只,曾经看到他前呼后拥,挣下巴结的庄主,竟然落的个要花钱才能请的动狱卒,用了头上上好的玉簪,擦了药,用身上上好的玉佩,换了一顿饭,如今的庄主,只剩下身上的这一套被打破的旧衣了,此时看到管家一个人前来,心里不免有些凄凉。 “老爷,大家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去的,怕你面上抹不开,特意让我一个人来的。”老管家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 “嗯,走吧 !”庄主点了点头。 出来监狱,坐上马车,一路的颠簸,身上的伤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久见不到县城里的府邸,心里疑惑,拉开了马车的帘子。 “王管家,咱们这是要回庄集么?不急着回去,咱们先回县城里的别院吧!” 坐在外面,赶着马车的王管家,听到庄主的话,心里一阵的忧伤,头也没有回,淡淡的说道:“老爷,还是早些会庄集吧!家里人都等着哪!夫人也会挂念的。” 闻言,庄主点了点头,觉的不无道理。 “嗯,好吧!那就快些回去吧!” “老爷,如果你要是伤口疼,你就说,我马车在赶慢点。” “无事,你尽管赶车吧!”庄主淡淡的说道,实则,马车里的庄主,早以疼的冷汗直流。 马车赶了几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庄府大门口。 “老爷,到了,你快下车吧!”王管家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恭敬的说道。 “嗯。”庄主出了马车,看到冷清的庄府,心里有丝怪异,看了眼王管家,接着往里面走,心里不停的自我安慰。 “人,一定都在府里面等着的。” 走了很长一段路,庄主在王管家的搀扶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王管家,你老实告诉我,人都去了哪里?”如果现在还自欺欺人,就实在太欺不下去了,庄主转身,一脸冷意的看向王管家问道。 “这,这老爷,人,人都走了。”王管家吞吞吐吐的说道。 “走了?都去哪里了?”庄主冷声问道。 “这,老爷,咱们先回房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在慢慢的告诉你。”王管事有些为难的搀扶着庄主说道。 来到屋里,庄主坐在上手,看向微微颤颤的王管家,皱眉问道:“我回来了,你没有告诉二姨娘还有夫人么?” “老爷,夫人回了娘家,这二姨娘么,也会了娘家 。”王管家低声回答道。 “砰”“竟然都在这里时候回了娘家,难道真的以为我庄主就这么完了么 ?”庄主一拍桌子,怒声呵道。 “老爷,你别生气,你现在身体有伤,不宜动怒,或许夫人和姨娘是为了想办法,才回的娘家,过两天就回来了哪!”王管家低着头,眼神闪烁的问道。 “哼,王管家,你老实告诉我,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庄主,还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回府一路,就算大家很忙,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见啊! “老爷,你别多想了,府上什么事情都没有,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饿了吧!我这就去厨房看看,你的饭菜做好了没有。”王管家说着,逃似的大步的想要离开。 “站住,王管家,你不要在瞒着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吧!”庄主喊住王管家,怒声问道。 王管家站在门口的位置,踌躇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未开言,老泪已流出。 “老爷,咱们庄府,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前日,官差前来,说是查咱们府上的账目,欠下数万两地亩税,要我们还清,我说,家里没有这么多银子,他们就说,拿地亩来抵债,药铺,赌坊,全部都被查封,充公,还有县城里的别院,府上的下人一看情势不对,全都乱成了套,有的姨娘,家丁,丫鬟,都是各奔前程,拿走了府上能拿的东西。”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庄主一听此言,心里一阵的绞痛,捂住了胸口。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一看庄主痛苦的表情,王管家慌忙走上前,搀扶住了庄主。 “我没事,你说,夫人和二姨娘,是不是也离开了?弃我而去?”庄主忍住心里的痛苦还恼火,冷声问道。 “这,二姨娘自庄主离开府上的时候,就回了娘家,至今一直没有回来,至于夫人么?在老爷被关紧大牢的时候,就被夫人的娘家人,用马车给接走了 。”管家小心的回答道。 “噗”听完王管家的话,庄主气血攻心,吐出了一块鲜血。 “哟,王管家,你是怎么说话哪!我怎么可能会走了哪!我不过是想回家筹备一下,让老爷好东山再起啊!”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李玉琳一脸笑意的甩着手帕回来了。 “琳儿?”看到李玉琳,庄主显得格外的高兴,要不是身上有伤,他就会冲上去,给李玉琳一个拥抱。 “老爷?怎么样?身体好点了么?”李玉琳一脸高兴的问道。 “哎!二姨娘,牢里那种地方,怎么能适合老爷居住,况且,老爷还被打了大板,如今满身是伤啊!”王管家苦着一张脸说道。 “哎呀!老爷,你怎么挨打了?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打我们家老爷,县太爷哪?噢!我忘记了,县太爷已经换人了,哎呦!老爷,你疼不疼?伤在哪里了?”李玉琳一脸心痛的走上前,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了庄主的腰。 “疼,疼,疼,琳儿快住手,我的腰上有伤,不能碰。”李玉琳刚挨着庄主,庄主就大叫了起来。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还望老爷你不要怪罪,我不是故意的,我弄伤你哪里没有?”李玉琳后退几步,一脸自责的问道。 “没事,没事了,琳儿不用自责,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庄主疼的满头是冷汗的说道。 “哦,好,我这就扶着老爷去休息。”李玉琳说着,慢慢的靠近着庄主,突然,腿一软,就往前趴去。 “琳儿,啊!”庄主潜意识的去扶住不小心摔倒,朝着自己趴来的李玉琳,不想,忘记了自己的腰上还有伤,接住了人,身子往后推了几步,刚好腰上的伤,撞到了桌子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老爷,你有没有事,伤到了没有啊?”李玉琳一脸担心的搀扶着庄主说道。 “二姨娘,还是我扶着老爷吧!”王管家看了眼李玉琳,淡淡的说道。 “王管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我没有用,连累了老爷么?”李玉琳冷着脸,不满的问道 。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的,二姨娘只是个弱女子,老爷还是有我来扶着就行了。”王管家看着李玉琳,淡淡的说道。 “哼,看在老爷的份上,我就不给你计较了,老爷,还是我扶着你去休息吧!”李玉琳说着,伸出手,搀扶住了庄主。 “呀!老爷,你的腰上流血了。”突然,李玉琳一脸惊呼道。 庄主本来想说,不用李玉琳搀扶的,可是腰上的疼痛,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爷,快,我扶你到**歇着,然后去给你请大夫。”王管家看了眼庄主的腰,着急的说道。 “王管家,还等什么?这里有我哪!你还不快去请大夫,快去,快去,我看着老爷。”李玉琳搀扶着庄主,催促的说道。 “这,还是我来吧!”看了眼疼的直流汗的庄主,王管事坚持要自己来。 “哼,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我好歹也算的上是这个府上的主子,难道你连主子的命令都不听么?老爷现在腰上都流血了,你还在这里慢慢吞吞,你是想害死老爷不成么?” 李玉琳瞪着王管家,怒声问道。 “去,王管家,快去请大夫。”庄主忍着伤口破裂的痛楚,低声说道。 “好,老爷,你撑着点,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过来。”王管家说着,把庄主教给了李玉琳,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着王管家年迈的老胳膊老腿,拼命的往外跑,李玉琳眼神闪了闪,搀扶着庄主说道:“老爷,走,慢点,我扶着你上床歇着。” “好”庄主点了点头,慢慢的在李玉琳的搀扶下,来到了床边。 “啊!”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李玉琳大声的呼叫。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有没有事情?” 129 l烂肉,必割 当庄府王管家带着大夫,匆匆的回到庄府的时候,看到的则是庄主一脸苍白的躺在**,而坐在一边,一脸担心的李玉琳,眼睛都哭红了。 “二姨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老爷身上有伤么?怎么能让他躺在**哪?”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王管家口气不自觉的强硬了起来,一脸的冷意,小跑的来到床边,为庄主翻了个身。 “王管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故意这么做的么?你也不想想,老爷这么重,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能翻得动老爷。” 本来一脸伤心的李玉琳,在听到王管家的话后,一脸的怒火,冷声问道。 “二姨娘,我没什么意思,我,我只是担心老爷的伤势而已。”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太激动的王管家,一脸歉意的说道。 “哼,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担心老爷么?我也很担心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仗着自己跟了老爷多年,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李玉琳怒视着王管家,冷声说道。 “二姨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奴,老奴一生都为了老爷,为了庄府,而且,我也对二姨娘钦佩又加,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互掐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老爷看病。” 王管家皱眉,语重心长的说道。 “哼,这种事情,需要你一个老奴才教训我么?让开。”李玉琳一把推开王管家,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大夫。 “还不快过来给庄爷看看伤势如何了。” “是,二姨娘。”大夫应了一声,来到了床边。 被推倒一边的王管家,阴沉的看了眼李玉琳,眼神里闪过不屑,乖乖的站到了一边,准备随时伺候着庄主。 大夫为庄主把过脉后,然后用手撕破了庄主身上破旧的衣衫。 庄主的后背上,全是被板子打过的印子,而且还都成了黑紫色,别打出血的地方,更是一碰,就冒出白白的脓液,甚至有坏掉的样子 。 看到庄主的后背,大夫微微皱眉,衣服接着往后掀开,盖着严实的地方,衣服刚拿下来,就看到上面有些蠕动的小蛆,在坏烂的肌肤里,穿来穿去。 看到庄主伤的这么严重,二姨娘只是一脸的心疼,而王管家,则是心疼的眉头都打成了结。 “大夫,老爷的伤势如何?” “二姨娘,王管家,庄爷的伤势很不容乐观,天气太热,庄爷挨打过后,没有及时的清理伤口,而且也没有消肿,去除身上的脏衣服,背上的肉,这些黑紫的地方,肉有坏的趋向,这里,已经坏了,开始生驱,现在只能先把背上的这些脏东西给清理干净,然后把毁掉的肉,给割下来。” 大夫站起身,淡淡的对两人说道。 “什么?要割肉?哪得多疼啊?”李玉琳一脸惊骇的说道。 “这,老爷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痛苦,大夫,你在想想别的办法。”王管家一脸心疼的祈求道。 “王管家,不是我不肯想办法,肉已经坏了,必须得割掉,在长新肉,否则肉会越来越多,最后全身腐烂,除了这个办法,我已经再无别的办法,如果王管家不相信在下,还请另请他人,在下告辞了。” 大夫说完,拎起小药箱,就要走人。 “大夫,你别着急么?等等,怎么能会不想信大夫哪!既然如此,你还是先帮老爷清理伤口,等他醒来了,跟他说一声吧!” 王管家无奈的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就只能割掉坏掉的人了,只要人活着,肉还会在长出来的。 “这怎么行,不行,人的肉,怎么能随便割了哪!这要是割了肉,人还能活么?”李玉琳听到大夫的话,一脸惊恐的反对道。 “二姨娘放心,庄老爷伤的是后背,而且只需割掉坏掉的肉就行了,只是背上一些肉,都不在要害,无碍的。”看到李玉琳像是惊吓到了,大夫好心安慰道。 “这,背上也根本没有多少肉啊!这肉怎么能割得?”李玉琳皱眉问道 。 “二姨娘,只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在拖的时间越长,根据天气的炎热,肉会烂的更快,到时候割的就越多,如若不割,就会全身腐烂而亡。”大夫一边为庄主清理伤口,一边解释道。 “这,这可怎么办?”李玉琳担心的自语道。 背上钻心的疼痛,让刚刚昏迷不久的庄主,从疼痛中慢慢的醒了过来,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皱眉抬起了头,看了眼面前的人。 “大夫,我的伤势如何了?” “老爷,他要割你的肉。”李玉琳来到庄主的面前,哭啼的说道。 “什么?割肉?”庄主瞪大双眼,一脸恼怒的问道。 看到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恼怒的瞪着自己,大夫停下了动作,站到了一边。 “老爷,你别激动,听我跟你解释。”看到庄主醒了过来,王管家慌忙来到床边上。 庄主伸手,抓住了王管家的衣服,一脸怒火的命令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割我的肉。” “老爷,你别激动,别激动,听我说。”王管家抓住庄主的手,焦急的劝说道。 “别激动,要割我的肉,你叫我别激动,好,我不激动,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庄主松开王管家的衣服,一脸阴沉的问道。 “老爷,是这样的,你的身上的伤,以为没有及时的救治,现在已经有地方腐烂了,坏死的肉,必须要割掉,不然会很麻烦。”王管家痛苦的告诉庄主真相。 “什么?我的肉坏死了,哼,就是坏了,也不能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说割就割哪!不割,不割,不能割,来人啊!把这个大夫给我赶出府上,竟然想割我的肉,等我好了,看不先割你的肉。” 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大夫。 “既然庄爷说不割,那就不割了,我先告辞了。”大夫说着,拎着药盒子,不顾王管家的叫喊,匆匆的离开了。 “大夫,等等,先不要走,大夫?大夫?”听到庄主要喊大夫走,王管家急的满头大汗 。 “王管家,他走就让他走,何必挽留,竟然想割我的肉,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哼,这样心肠狠毒的人,怎能为人医。” 庄主趴在**,一脸恼火的说道。 “老爷,你就别在生气了,不割就不割,咱们请更好的大夫来。”李玉琳劝说道。 “嗯,琳儿说的对,咱们请更好的大夫来,这样的庸医,咱们能给我看病,王管家,你到咱们,到药铺里,在去请个好大夫来。” 庄主本来想说,到自家药铺里,去请个好的大夫来,突然想到,自家已经没有了药铺,只好改了口。 “这,老爷,这镇上,一共就两家药铺,一家是咱们以前的,还有一家,是张家的,咱们一直和张同仁过不去,他会来么?刚刚那个,是原先咱们家药铺里,唯一的一个大夫了。”王管家皱眉说道。 “王管家,你少胡说了,咱们家之前药铺里的那些大夫,不都还在么?我来的时候,还有看到哪!”李玉琳指着王管家的鼻子,怒声责问道。 “二姨娘来的时候还在,可是我去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王管家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心里一阵的沉痛,不是真的没有人了,二十都不愿意来,他也没有办法,给钱都不来,总不能拿着刀逼着人家来吧! “怎么会这样?”李玉琳一脸的吃惊。 “就算没有大夫,我也不会让刚刚那种人给我治病的,去县城,县城里的大夫,多的是。”庄主生气的吼道。 “老爷,你别动,你身上有伤,如果在动下去,会更疼的。”王管家看到庄主要起身,慌忙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身体。 “就是,老爷,你别在动了,你身上长了蛆,回头你动,它们也要动了。”李玉琳一脸担心的提醒道。 听到这样,王管家恼怒的瞪了眼李玉琳,心里憋着一股气。 “王管家,你老是跟我过不去干啥 !我有哪里得罪你了么?不是瞪我,就是对我发脾气。”李玉琳一脸恼火的看着王管家问道。 “二姨娘多虑了,老奴不敢。”王管家低头,淡淡的说道。 “不敢,我看你没有一点不敢。”李玉琳冷声说道。 “琳儿,你刚刚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庄主才一脸迷惑的愣愣问道。 “老爷?你说的是那一句?”李玉琳低头,关心的问道。 “我身上真的长了蛆么?”庄主颤抖的问道。 “是啊!老爷,你屁股上面一点点,被打的地方,都黑紫了,大夫说,没有及时清理,又被衣服捂着,肉都烂了,生了几个蛆。”张玉琳一脸不忍说出实情的样子,小声的说道。 “什么?我的肉真的烂了,拿镜子来,拿镜子来,给我看看,我要看看。”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听错后,庄主大惊失色的吼了起来,心里激起千层浪,怎么都无法平静。 “老爷,这…”王管家有些为难,心里很是埋怨李玉琳,总觉的她是故意的,这不是给庄主身上,雪上加霜么,他要要是知道了,只会更闹腾。 “去,快去,给我拿镜子来,我要看看我的肉是不是真的烂了。”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怒声吼道。 “老爷,老爷,你别激动,肉只是烂了一点,大夫说了,割掉坏肉以后,就会在长新肉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看到庄主激动的样子,李玉琳慌忙按住庄主的胳膊,安抚的说道。 “不割肉,死都不能割肉,王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拿镜子来,快去。”庄主激动的又吼又叫的命令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拿。” 王管家转身拿来铜镜,纠结的递给了庄主。 庄主拿着铜镜,透过模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后背,整个都是一片黑紫,蛆是没有看到,不过,血块到时看到了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有找人给我拿了伤药,擦了药,怎么会成这样?”庄主看到自己身上的伤,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老爷,一定是给你买药的人,买的是假一药,不然,怎么会这样?你看,这边都生蛆了。” 李玉琳指着庄主屁股上面的地方,愤怒的说道。 “太可恨了,都是陈静和冷子寒,一定是他们从中作梗,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庄主趴在**,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老爷,不管你打算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体给看好才是最重要啊!” 看到庄主又要激动起来,王管家慌忙上前劝阻道。 “好,等我好了,看我不把这些人,一个个的抽筋扒皮,去,给我请大夫去。”庄主命令的说道。 “老爷,刚刚那个大夫,还行啊?”王管家小心的问道。 “不行,那样的庸医,怎么能给老爷我看病,去,在去另请一个人。”庄主命令的说道。 “那,我去请张同仁,老爷你看怎么样?”王管家谨慎的问道。 “哼,难道这庄集镇就没有人了么?我庄府素来和张同仁不和,要是请他来,他还不借机报复,把我往死里整啊!不行,去请别的人。” “这,老爷,咱们庄集就这两个大夫了,除了被你撵走的,就只剩下张同仁了,老奴觉的,张同仁为人宅心仁厚,是个正直的人,不会给我们使小手段的。” 王管家小声的劝说道,在庄集混了这么多年,谁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庄集上,就两家药铺,唯独张同仁的医术最好,这点,王管家比谁都明白,所以,想说通庄主,请张同仁来为他看病。 “王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老爷是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听到王管家这么说,李玉琳冷着脸问道。 “老爷,您可不要误会啊 !我并不是这样意思,我只是你的身体能早点好而已。”王管家慌忙解释道。 “嗯,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的病,就是请谁看,也不能请张同仁来看,你去县城请个人来吧!”庄主思考了下,命令的是说道。 “这,老爷,县城来回,要半天时间,天气这么热,你的伤刻不容缓,不如我还是去请刚刚那个大夫来吧!”王管家为难的说道,他身上的钱不多,庄幅已经空了,如果现在去县城请大夫,医药费他怕他出不起啊! “就是啊!老爷,刚刚大夫说了,天气太热,老爷的伤,应早些治疗才好,我看还是不要去县城去请大夫了,咱们先请集上的大夫来看吧!其实,刚刚那个大夫,医术也很好的。”李玉琳也站到了王管家的这边,帮忙劝说庄主。 “既然如此,就不要去县城了,王管家,你去把刚刚那个大夫找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庄主皱眉说道。 虽然不知道李玉琳为何突然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条线上,但是能舒服庄主不去县城找大夫,王管家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好,就麻烦二姨娘先照顾着老爷,我去去就回,老爷,我去了。”王管家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 此时,屋里就剩下庄主和李玉琳两个人,庄主趴在**,脸色憔悴,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琳儿?” “老爷有什么吩咐么?”李玉琳坐在床边,不解的问道。 “琳儿,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东山在起,祖辈留下的基业,我忍就毁在了我的手上啊!”庄主转身,一脸祈求的看着李玉琳说道。 “老爷,这,我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毕竟只是个女人,如果让我帮忙打理生意,打理家里,我还能帮到,如若是让我帮忙东山再起,我真的办不到。” 李玉琳有些为难的说道。 “怎么会哪!琳儿在我的心里,是最聪明的,当年我非要娶你进门,就是因为在我的眼里,你是我认识最聪明的女子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咱们庄府,也不可能真的一无所有啊 !你打理庄府这么多年,难道一点私房钱都没有留下么?” 庄主一脸着急的问道。 听到庄主这话,李玉琳一脸伤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过的问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打理庄府期间,中饱私囊么?为了庄府,我不惜抛头露面,忙里忙外,但是从来没有动过庄府一文钱,如果老爷要是这么冤枉我,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我为了老爷,可是尽心尽力,老爷怎么能忍心冤枉我哪!” “琳儿?琳儿,你别激动,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急的么?在这样下去,咱们庄府真的就完了。”庄主痛苦的说道。 “老爷,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可是,这些年,我真的没有从这个家里拿过本根针私藏过,当我知道家里的东西,要充税的时候,就往家赶,可是到了家里,就看到下人们,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弄了个干净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打不得,骂不得,说了有没有人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东西给弄走啊!” 李玉琳捂住脸,低声的哭啼道。 “这些下人,真是太可恶了,平日里,一个个一殷勤的不得了,有点小事,都跑来跟我表忠心,可是真到了他们表忠心的时候,竟然一个个的落井下石。” 庄主大双狠狠地捶打在被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啊!就连夫人也去了娘家。”李玉琳看着庄主,淡淡的说道。 “哼,那个贱人,整天待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守着一个佛像度日如年,现在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竟然管也不管的就走了,真是太过分了。”庄主恼火的说道。 “是啊!而且,大姐走的时候,我刚好碰到她,她还留下了几句话给老爷。” “哼,她能留下什么话?”庄主不屑的冷哼道。 “这,我不敢说。”李玉琳低声说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说,我倒是想知道,她能说了什么。” “这,好吧 !大姐说,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女人,你给她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她娘家你不要去了,别说没有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借给庄府,过几天,她会派人送和离书过来,到时候你们之间,再无关系,还说,还说…” 李玉琳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还说什么?”庄主气的直喘俗气,抬起头,一脸怒视的问道。 “还说,还说大少爷本来就不是她的儿子,她也从来没有认过,不要以为她沉默,代表默认了,所以,即便是大少爷的事情,也不要去找她。” 李玉琳说着,紧紧的盯着庄主。 “贱人,贱人,好狠毒的女人啊!竟然连从小喊她母亲的儿子,都能这么对待,真是个毒妇。” 庄主喘着粗气,瑶瑶切齿的怒视骂道,气血上涌,双手紧握,脸上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老爷,你别激动啊!大夫确实做的太过分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怎么能不承认哪!”李玉琳不赞同的说道。 “哼,她那样的女人,就会装清高,怎么可能会生的出儿子来,现在觉的我落魄了,想和我一刀两断,想的也太天真了,当我好了,我一定会让她跪着求我,让我放过她。” 庄主单手捂住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眼里闪过狠戾。 听到庄主这么说,李玉琳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杨,故作一脸无知的问道:“老爷,难道大少爷真的不是夫人的孩子么?” “是不是夫人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以后就是庄主的当家主母了,咱们要想办法,让庄府东山再起才行。” 庄主抬头,看了眼李玉琳,不想直面回答。 “哎!昔日一家人,还和和睦睦,如今倒好,人去楼空,这么大的府邸,竟然没有几个人,一家人把身上钱都掏出来,也不见的能有几个。”李玉琳叹息的说道。 “琳儿,你觉的老远努力拼搏了这么多年,会一点银子都没有么?嗯?” 庄主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钥匙,递给了李玉琳 。 “去,把书房里的几千两银票给我取来,好好的想想,咱们要做点事什么,好东山在起。” “这,老爷,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有私房钱啊!”李玉琳笑着接过了钥匙。 “这些钱可都是我攒下来的,平时府上的钱,基本上所剩无几,能有这些钱,也已经不错了。”庄主淡淡的说道。 “好,老远,我这就去把银子取来。”李玉琳说着,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很快的,李玉琳一脸难看的又跑了回来。 “不好了,老远,不好了。” “怎么了,不会是?”庄主听到李玉琳惊呼的声音,趴着的头抬了起来,担心的看着李玉琳问道。 “老远,不知道是谁,竟然把银票和钱都拿走了。”李玉琳伤心的说道。 “什么?盒子也搬走了么?”庄主焦急的问道。 “我把书房都看了个遍,所有的柜子我都打开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啊!而且,书房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留下啊!” “什么?可恶,可恶。”庄主长啸一声,气血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 “老爷,老爷,来人啊!来人啊!老爷?你没事吧?”李玉琳担心的问道。 “我,我,真是太可恨了,竟然有人动了我的书房。”庄主恼怒的说道。 “老爷,你别着急,你想想看,我都不知道你书房里村的有银票,何况其他人哪!谁知道你书房里藏的有银票,一般人不知道,也不会往书房里跑的啊!” 李玉琳安抚的提醒道。 “不会是王管家吧!我有银子藏在书房里的事情,除了他,再无旁人知道啊!”庄主想了下,淡淡的说道。 “嗯,这就好,王管家对你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偷拿老爷的钱中饱私囊的,一定是看到一有人抢府上的东西,才把盒子给收起来,暂时保管的 。”李玉琳安慰道。 “嗯,不错,一定是这样的。”听了李玉琳的话,庄主的脸上,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怎么了?怎么了?老爷,老爷?”王管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李玉琳喊庄主,以为庄主又出了什么事情,王管家带着大夫,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屋门口。 “王管家,你回来了?”李玉琳客气的说道。 王管家看到李玉琳对自己突然这么客气,微微一愣,恭敬的应道:“是。” “嗯,大夫,快给我们家老爷看看吧!” “是,二姨娘。”大夫说着,坐到了庄主的床边上。 拿出酒精,燃烧后,用棉花沾着,为庄主消毒。 “嗯,啊!”背部传来的疼痛,让庄主忍不住的痛哼出声,满脸的是汗珠。 “老爷,你在忍着点,很快就会好的。”王管家拿来了毛巾,一边为庄主擦汗,一边劝说道。 “嗯。”庄主艰难的应了一声。 “王管家,还是我来吧!”李玉琳走上前,接过毛巾说道。 “还是老怒来吧!”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大夫一边为庄主消毒背上的伤口,一边嫌弃的皱起了眉头,酒精擦在破烂的伤口上,流出一块快黑紫的淤血,山发出阵阵的臭味。 过了良久,才擦干净庄主身上伤,可以清洗的看出来,哪里的肉坏了。 “庄爷,你腰上的肉腐烂的厉害,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给你割掉,如果你不同意,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要么你忍着疼,把烂肉给割了,要么你就等着全身腐烂而亡吧!”大夫站起身,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 “老爷,你就听大夫的,先把烂肉给割了吧 !这样拖下去,天气越热,肉会坏的越快,也会越来越多,早割也能早点长出新肉,也能早点治愈。” 王管家一看庄主听到割肉脸都变了,慌忙站出来劝说道。 “是啊!老爷,你还是让大夫动手割肉吧!刚刚这身体一擦干净,身上就散发出一阵的尸臭味,要是在脱下去,恐怕会更麻烦。”李玉琳也劝说道。 “好,割。”听到两人话,庄主踌躇了片刻,咬牙说道,其实就是李玉琳不说,他也闻到了。 虽然是七月底,正是最热的时候,如果是生肉,放在哪里用布盖着,别说一天,就是半天,也会有异味,而庄主的肉,虽然还长在人身上,但是要是有地方开始坏了,不及时割掉,就会慢慢的延伸,直到全身腐烂而亡。 “既然庄爷同意割肉了,拿就先喝点水,准备一下,找来两条毛巾,用水浸泡一下,让庄爷咬在嘴里,被等会割肉的时候,太疼,咬伤了自己,然后早两根长绳子过来,捆住庄爷,别到时候疼忍不住动了,我要是割错了肉,就麻烦了。” 大夫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找。”王管家应了一声,匆忙出去。 不多时,王管家拿来了身子,把庄主的腿和胳膊给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湿毛巾。 “庄爷你准备好了么?要是准备好了,我可就开始准备割肉了。”大夫准备就绪后,看着庄主问道。 闻言,庄主紧咬毛巾,点了点头。 “二姨娘要不要移步,我怕你回头看了,会害怕。”大夫建议道。 听到大夫的话,王管家和庄主,也看向了李玉琳。 “不行,我要守着老爷,老爷要经受这么大的痛苦,我怎么能不守着他哪!大夫不用顾忌我,你割你的。” “好,庄主,你忍住了,我要开始了。”大夫说着,拿着一把匕首,坐了下来。 大夫一手揪着庄主烂掉的皮肤,一边用刀把它们给割下来,放到一边事先准备好的盘子里面,然后在接着割,每割一下一块腐烂的肌肤,里面就会流出大量的已经变黑的淤血 。 大夫每割一刀,庄主的脸就惨白一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出。 “淤血太多,我一个人不行,我需要一个人帮忙擦淤血,这样下去,我会看不到腐烂的肉在哪里,无法下刀的。” 淤血大量的流出,让大夫不得不停下动作,看着王管家说道。 “我来吧!”李玉琳说道。 “二姨娘,你来为老爷擦汗,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妇人,回头看了好害怕的。”王管家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李玉琳,又重新拿了一条感觉的毛巾,在沾过烧过的酒精后,为庄主擦拭背上流出来的淤血。 “啊啊啊…”毛巾刚擦下去,庄主就发出一声痛呼声,头一歪。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老爷他是怎么了?”李玉琳惊慌的喊道。 看到庄主一脸惨白,憔悴的歪了头,大夫也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上的刀子,为庄主把脉。 “还好,庄主没事,就是被疼晕了过去。”为庄主把脉过后,大夫松了口气。 “那就好,不过,大夫,老爷已经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李玉琳一脸担心的看着大夫问道。 “王管家,你看是接着割肉,还是等庄主醒来了在说?”大夫看向了脸色难看的王管家问道。 “肉坏了,就必须要割掉是不是?”王管家问道。 “是,而且庄主身上的肉,刻不容缓,越早割掉越好,时间长了,拖的时间约长,就越麻烦。”大夫肯定的回答道。 “好,趁着老爷昏过去了,不会妨碍你,你就快点动手吧!”王管家看了眼昏过去的庄主,低声说道。 “二姨娘的意思哪?”大夫看着李玉琳问道。 “我对这个不懂,王管家做主就行了,不用问我 。”李玉琳低头,帮庄主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动手了。”大夫说着,又拿起了刀子,开始割着庄主身上的肉。 肉已经烂了,有的地方,烂到了不能碰,大夫就只能一用刀,把烂掉的人给刮下来,然后有毛巾擦干净,血不停的往外流,开始是淤血,去除了烂肉,擦拭干净后,就流出鲜红的血,而为庄主动刀的大夫,也是满头大汗。 “嗯,啊!”昏迷不久后,庄主再次被疼醒,发出痛哼声。 “老爷,你醒了,你在坚持坚持,马上就好了。”李玉琳边为庄主擦汗,别安慰道。 庄主的脸,痛苦的拧在了一起,脸色惨白,汉如雨下。 “庄爷,你忍着点,腰部最后一块了,这块比较深,你要忍住了。”大夫说完,先是用刀把庄主已经烂掉的表皮给用到刮了下来,然后在刮他已经坏掉的人,淤血和着鲜血,汹涌的流了出来,一会一条毛巾,就被然红了。 “啊…”大夫最后一下为庄主刮掉腐烂的肉的时候,庄主痛的大叫一声,毛巾掉了下来,再次咬下来的时候,要到了嘴唇,直接咬出了血。 “清理干净后,止住血就行了。”大夫说着,把酒精点燃,然后把棉花团放到里面,为庄主清理身上剩余的烂肉和残渣。 “啊…冷子寒,陈静,我誓死不会放过你们。”疼痛让庄主的身体就在颤抖,大吼一声,晕了过去。 庄主的痛呼声,方圆几里地都听的道,听到庄主的惨叫是,刺耳不已,但是在久被压榨的乡亲耳力,那叫一个解恨,幸灾乐祸的人数不胜数,惊天动地的哀嚎,把小孩子都给吓哭了。 在庄主再次晕过去没有多久后,大夫终于把庄主身上的淤血和烂肉给清理干净,然后撒上药,止血。 “难道就这样么?大夫?要不要包扎一下?”看到庄主**着上身,大夫没有包扎的意思,王管家忍不住问道。 “张主身上的伤太多,天气又太热,不能包扎,而且要时常给他消毒,擦药,如果捂的太严实,不按时给他擦药,弄不好庄爷的伤会更麻烦,先看着吧 !回头给庄爷炖些补血的,这些天要好好的补补,要把元气补回来才行,如果要是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大夫看着趴在**,像死了一样的庄主,淡淡的说道。 “大夫放心,我们一定会照办的。”李玉琳应道。 “嗯,既然如此,二姨娘,我这就告辞了,王管家,你随我去那些药回来,给庄爷熬上,晚上要有人彻夜守着才行,万一要是发烧了,就麻烦了。” “好,大夫慢走。”李玉琳客气的说道。 “大夫辛苦了,请,我这就随你去拿药。”王管家来不及洗掉手上的血渍,走了过来。 出了庄府的门,大夫才看向王管家淡淡的说道:“王管家,药我早就带上了,你给我银子吧!我把药给你。” “你还信不过我么?回头当老爷好了,我一起给你算完。”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不行,你不给钱,我是不会给你药的,今天耽误我这么长时间给庄爷割肉,可是很辛苦的,你现在给银子。”大夫坚持道。 “你信不过我?信不过庄爷?”王管家冷着脸问道。 “哼,我不是信不过你,也不是信不过庄爷。” “这不就行了么?既然信的过,我还能少了你的银子么?”王管家不满的问道。 “呵呵,不是我信不过你们,我是觉的,只有手里的银子,才能更信的过。”大夫一脸阴笑的看着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你…”王管家一脸怒气的指着大夫。 “哎!王管家不要动怒么?这可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你看庄府现在的情况,除了一个宅邸,什么都没有,庄府的下人,把整个庄府都给抢了,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王管家,你可不能坑我来给你们家老爷看病啊!” “哼,我怎么可能会坑你,庄府家大业大,其是一个小小的风波就能给拖累倒的,你放心好了,这医药费,我是绝对不会亏欠你的 。” 王管家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是药,既然你不会亏欠,就把银子拿来吧?”大夫一手拿着药,一手伸到王管家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你先把药给我。”王管家伸手,就要去抢药。 “怎么?王管家还想抢药不成,先拿钱,后给药。”大夫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问道。 看出大夫不见钱是不会给药的,王管家一脸的冷寒,冷声问道:“多少银子?” “我这里是三天的药,连药带割肉加在一起,我也不黑你,你给一两银子就行了。”大夫淡淡的说道。 “什么,一两银子?这还不黑?”王管家怒声问道。 “你嫌贵,我告诉你,除了我敢顶着骂名给庄主看病以外,你看看谁敢给他看病,如果你嫌贵,就自己到药铺里去抓药,我走了。”大夫冷冷的说完,转身几要走。 “等等,药给我。”药铺里的大夫,都不愿意进庄府的大门,去请大夫的王管家,比谁都清楚,无奈,他只能从此人手上拿药了。 “嘿嘿,还是王管家识相啊!”大夫说着,伸出手到王管家面前。 王管家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看了又看,依依不舍的被大夫给夺走。 “一剂药,吃一次,三天后,你在来找我,到时候我在给你拿新的药。”大夫接过钱,大摇大摆的走了。 “卑鄙小人。”看着大夫的背影,王管家咬牙切齿的骂道。 “彼此彼此,我是小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忠肝义胆之人,为了主仆一场,才留下来照顾那个要死不死的老头子,不然,我会笑歪嘴的。”大夫回头,一脸奸笑的看了眼王管家,笑着离开了。 王管家怒视着大夫的身影,手紧紧的握住,眼神里闪过阴沉。 130 娘子很疼人 陈静自县城回到家后,整天忙里忙外,一切事情,也都算顺利,村上的人看到,更是赶着巴结。 “呦,静静今天怎么出来了?”一个村上的长辈,笑着问道。 “出来看看。”陈静淡淡一笑,于人擦肩而过,往地里去,看看豆子怎么样了。 “有钱了还真是不一样,眼都看天上去了,说话爱理不理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一起的村民,看着和陈静搭讪的人,低声说道。 “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娘是那样的人,就是在怎么有钱,也是改变不了的身份哦!” “可不是,可不是,看到这样的人,就让人恶心 。” “谁说不是哪!” 几人低声的议论着,还时不时的回头望望。 “你们听说没有,和李庄的人签了什么协议,还先给人定钱,让人种豆子,一斤一文钱哪!” 一人嫉妒的提到。 “听说了,静静这个小闺女,还真是没有良心啊!咱们村上的人,可比外面村上的人要穷多了,明知道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请人竟然跑到街上,都不请咱们村上的人,那个村比咱们村穷啊!她倒好,有好事情,找别人就不着咱们村上的人” “谁说不是哪!这小妮子,还真是狠啊!” “哼哼,我看啊!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们要是想挣钱,就去她家找陈康,或者是找陈寿帮忙,就说现在闲着没事,想过去帮忙,我就不信,她还能把人往外推。”一人出注意道。 “哎,这注意不错。” 陈静在冷子寒的陪同下,来到了低头边上,看着已经冒出来青青的豆苗,眼神里闪过笑意,在地里转了一圈,回了家。 “静静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陈静淡淡一笑。 “时间过的还真快,这都成大闺女了,你爹怎么样了?” 就在陈静路过几个闲聊的人面前的时候,个个都是腆着笑脸找话说。 “我爹还好,我还有事,先走了。”陈静淡淡的说完,不紧不慢的离开。 先在豆腐坊,已经请了三十多个人,又买了马,加了磨盘,豆腐皮和豆腐卷,也都用盐和茶叶给煮过以后,冷却,然后再用坛子给装起来,白天做的,晚上就会被冷子寒的人给弄走。 冷子寒的人,每天来的时候,不是拉着坛子,就是拉着豆子,走的时候,也都是落着慢慢整坛子的茶干子。 这天刚吃过早饭,陈静正在屋里看书,与其说是看书,正确的来说应该是认字 。 “姑奶,刚刚张公子来说,梁掌柜的找你。”晴天看着正在认真看书的陈静,认真的说道。 “梁掌柜?告诉他我不在。”陈静头也没有抬,接着看书。 “是。”晴天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不过时又返了回来。 “姑娘,陈大爷来找。” “陈大爷?”陈静一脸疑惑的看着晴天,这陈大爷是谁啊? “陈仁义公子的父亲。”看出陈静的疑问,晴天认真的回答道。 “呵呵,好,晴天,你先把人请进来吧!”陈静一脸好笑的放下了书。 等把陈寿请到屋里后,陈静才恭敬的问道:“大伯找我有事情么?” “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里还却人手么?”陈寿问道。 “大伯,豆腐坊的事情,我已经全都教给张大伯了,谁要来帮忙么?”陈静不解的问道。 “也不是谁,咱们村上的几个人,跑到我这里来说,现在闲着没事,问我看看这边还要人不,要是要,他们就过来帮忙。”陈寿听到陈静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闻言,陈静有些迟疑,淡淡的说道:“既然大伯已经答应了人家,就让他们来吧!” 听到陈静同意了,陈寿的脸上,展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意。 “好,我回头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明天来干活。” “等下,大伯,反正现在也闲,你也过来帮忙吧!都是村上的人,我怕到时候他们会不听张大伯的。”陈静笑着说道。 “行,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我明天带着他们来干活。”陈寿爽快答应。 等到陈寿走后,陈静就皱起了眉头 。 “姑娘,要是你找熟悉的人,会不会干活偷懒,拿东西回家,毕竟,一个村上的人,离家也近。” 晴天担忧的问道。 “嗯,我明天,明天他们来了,张大伯会说这里的规矩的。”陈静淡淡的应道。 第二天一大早,村上就来了七八个人。 “张兄弟?”陈寿一进门,就喊道。 “陈大哥,你来了,我昨天已经听姑娘跟我说过了。”张顺发笑着客气道。 “嗯,有什么事情你安排吧!”陈寿笑着问道。 “陈大哥这说的哪里话,你带了这么多的人来帮忙,你反正也会磨豆腐,你就带着他们吧!点豆腐的事情,我和二狗,家生就行了,你只要告诉他们压豆腐就行了,不过,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先给他们说下豆腐坊里,姑娘之前立下的规矩。” “行,你跟他们说。”陈寿说着,看向了几人。 “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张顺发看着几人,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都是陈大哥带来的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你们就有陈大哥带着吧!不过,我今天还是要说一下,这里的规矩,这里每天辰时要到豆腐坊去签到,迟到的,要扣工钱,在豆腐坊里,不认真干活的,开除,毛手毛脚,中饱私囊的,也要开除,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 听到张顺发的话,几人明显的很不服气,但是陈家的管家姓张,这个谁都知道,听到陈寿喊道张顺发张兄弟,几人就以为是张顺发,虽然不屑,但是还是做做样子的点了点头。 “陈大哥,这边是姑娘让我给几人准备的地方,我还有事情,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张顺发笑着说道。 “行,你忙你的,这里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就好。” “麻烦你了。”张顺发说着,离开去忙了。 “你们几个,都过来干活吧 !”张顺发喊几人过来,分好工后,就准备干活了。 “陈寿兄弟,这人就是陈家的管家吧!对你也太不客气了,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老东,你可别瞎说,这人可不是管家,他可是静静请来的人,静静都对他恭敬有礼,而且,豆腐坊的事情,向来都是他管着的,你可别乱说话。”陈寿微微皱眉说道。 “呵呵,原来不是管家啊!咱们又不是不认识他,他不就是以前总吧被张街发欺负的张顺发么?”名唤老东的男人,一脸笑意的说道,知道张顺发不是管家,声音也大了起来。 东西两边,全是干活的,听到老动的话,靠着西边做事的人,都望了过来,张顺发则是一脸淡然的干着自己的活,像是没有听到,张氏和张玲的脸,都不好看。 “老东,快干活,别胡说八道。”陈寿不满的呵斥道。 “好好干活,不过,陈寿你怕啥啊!这里可是你们陈家,他不过是一个干活的,要是对你不客气,你直接让他走人不就行了么?” “就是,咱们陈庄,啥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做主了。”老东的兄弟,老西也站了出来。 “你们能不能干活,别在说话了,你看看人家,都是低头干活,没有人说话的。”陈寿皱眉说道。 “好好好,干活,干活。”老东附和的说道。 吃午饭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几人围在一起,陈静家的人,还有张顺发,二狗几人,就到住院的屋里吃饭。 “他们都走了,就让咱们在这边吃饭?”老东看到陈家的人都走了,一脸不满的问道。 “就是,这也太有差别了吧!那些人还跟咱们吃的一样,好歹也都是同村的人,怎么能这样哪!”老西也附和。 “陈寿也真是,留下咱们,自己去吃好的了,还真是过分啊!” “老木说的没错,亏咱们还跟着他进来的哪!竟然还别人一样。”老东附和道。 “你们等着,看我的 。”老西说着,站了起来,往一旁的几人走去。 “你们几个,一天到晚的干多少活啊!竟然吃这么多菜,你们吃的了么?喝汤还不够啊!”老西一脸不屑的说着,弯腰端起了几人面前的菜盆子。 “哎,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张师傅早就说过了,菜要是不够吃,可以在到厨房去哪!咱们家里,不缺菜。”一个正准备夹菜的男人,不满的问道。 “哼,张师傅,张师傅算老几,这些菜算是孝敬我们了,你们要是想吃,在去拿。”老西一脸得瑟的把菜端走了。 留下几人,都是一脸的恼火。 “不行,这些人太过分了,我去端回来。”男人放下手上的碗,一脸生气的说道。 “算了,我在去厨房拿一份来,这些都是姑娘大伯带来的人,要是给姑娘知道了,一定会骂你的。”旁边的人慌忙拉住了男人,说着就要起来。 “拿什么拿啊!张师傅是说菜尽管吃,可是厨房里就每个组准备一份,而且这么一大盆,怎么可能会不够咱们吃,你要是在去倒厨房拿,给姑娘知道了,就更麻烦了,我去要回来。”男人说着,就要去要。 “别去,他们都是这个村上的,姑娘要是知道了,会向着你么?到时候弄不好,会把你给赶走的,你是来挣钱的,还是来吃菜的,有馍吃不就行了么?”另一个劝说道。 “哎,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谁让咱们不是这陈庄的哪!”男人叹息的说着,坐了下来,端着汤,吃起了馍。 “哼,怎么样?就这些人,还敢不听咱们的?”老西一脸的得瑟。 最先吃过饭的陈静,知道今天村上的几个人来,就跑过来看看。 “你们在这边吃的都习惯吧?” “习惯习惯,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家的伙食这么好,这些干活的人,还给吃白面馍。”老西指着一边已经准备干活的既然说道。 “嗯,他们干活挺累的,不吃好怎么能行哪 !” “就是,就是。”老西腆着脸陪笑道。 陈静问往了这边,又走到了另外一边。 “你们也都来了好多天了,如果谁想回家看看,就跟张师傅说一声,可以先支点银子,回家一趟。”陈静看着正在干活的众人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听到陈静说这话,众人齐齐摇头,以为又来了几个人,陈静嫌人多了,要赶人走。 “如果说家里紧张,都可以跟张师傅说,你们来给我干活,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提,只要合理,我都会同意的。” “我带大家谢谢姑娘的关心,我们真的没事。”一个年龄稍微长点的男人,站出来,恭敬的说道。 “嗯,好,辛苦你们了。”陈静说完,离开了豆腐坊。 众人在干活,张顺发这边的人还没有吃饭回来,老东几人都坐在椅子上,像大爷一样,看着众人干活,等着陈寿回来。 小门被打开,腊梅小脸一冷,洛带埋怨的说道:“爹,你看你带来的人,跟大爷一样坐在哪里,人家都干活了,他们还坐着,像什么样子,别人要是也跟着学,这还得了。” “干活去,说什么废话。”听到自己媳妇教训自己的父亲,陈仁义脸微微一冷,推了把腊梅冷声说道。 “说什么废话了,我说的是实话,你看这些人,个个不是都很卖力的干活,你看看他们。”腊梅是个硬脾气,被陈仁义这么一推,声音到是放大了。 老东几人听到腊梅的话,脸都是一冷,明显的不满,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才慢吞吞的准备干活。 张顺发看到几人懒洋洋的样子,眉头微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干自己的活去了。 紧跟着后面的张家生,杨二狗都是同样。 陈寿老脸很难看,带来的人不跟自己争气,还被儿媳妇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老脸有点挂不住。 “陈寿兄弟,吃好了?”老东为陈寿倒了杯水,淡淡的问道 。 “嗯,我不渴,干活了。”陈寿率先,干起了活。 “陈寿兄弟,我是把你当做兄弟,才跟你说交心话,你看看你这儿媳妇,要是我,我早就让我儿子给按着狠狠地打一顿,竟然对长辈如此不尊重,简直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这样的媳妇,可不能惯着。” “没错,我早就听说了,牤牛家这个小闺女啊!可是很泼辣的。” “老木,干活了。”陈寿冷着一张脸,对跟自己说话的老木说道。 “呵呵,干活,干活。”老木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去,一脸的不屑。 下午,张顺发就让几个压豆腐的几人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干完手上的事情,今天就可以停了,去把这里的豆渣,弄到后院去,倒猪圈里。” “是,张师傅。”几人听命的,干完手上的事情,就你拿着铁锹,拉着架车子,准备拉豆腐渣往后院拉。 听到张顺发命令的老东几人,都是一脸的不解。 “陈寿,他们这是要干啥?老豆腐渣往后院干啥?” “喂猪,静静在后院养了几十头猪,每天的豆腐渣都是喂猪用的,猪吃了豆腐渣,长得可快了,我们家养的哪一头猪,每天仁义都弄回家点,才三个月,都能出圈了。” 陈寿淡淡的解释道。 “是么?能长这么快,回头回家的时候,我也弄点给猪吃。”老东一脸吃惊的说道。 听到老东的话,陈寿一愣,想着陈静家很多猪,吃的应该更多,而且,陈静曾说过,打算拿这些猪吃浪费的豆腐渣和猪粪一起,撒到地里壮地,可是转念一想,老东家就一头猪,也吃不了多少,就没有说什么。 当晚上散工的时候,张顺发看到老东背着一篮子的豆腐渣回家,看了眼陈寿,知道他也知情,就当做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说 。 第二天的时候,吃饭,老东依旧抢了一个组的菜,散工的时候,又背了一篮子豆腐渣回家。 这天,陈静正在屋里计算着人多了,天也渐渐的凉了,时间也过的很快,就要到八月了,是不是该弄点别的东西出来,然后八月十五给大家带回家点什么好,要不要发点银子先带着。 “姑娘,梁老板又来了,坐在大门口,说你不见他,他就不回去。”晴天一脸不满的跑回院子说道。 “看来他是熬不住了啊!行了,带他到前厅,我一会就去。” “是,姑娘。”晴天应完,就跑了出去。 “怎么,你不让他在跑几趟了?”冷子寒坐在陈静的一边,放下书,一脸笑意的问道。 “我是个善良的人,怎么会这么为难别人,你以为跟你一样啊!”陈静淡淡的说着,回了房间。 “哦,原来陈姑娘是个善良的人,我还真是没有发现啊!”冷子寒站起身,跟了上去。 “那当然,没有发现,只能证明你没有眼光,我可不像你,庄府的管家,都跑了六七趟了吧!” “这可不一样,对于敌人,你若仁慈,他说不定,等到时机成熟,会咬你一口的。”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都一样,我对一个见利忘义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陈静回到房间里,坐到了梳妆台前。 “看来娘子长大了啊!”冷子寒为陈静倒了杯水奉上,一脸邪笑的说道。 “去你的,谁是你娘子。”陈静小脸微红的反驳道。 “你啊!娘子,请用茶,这可是为夫特意给你倒的。” “茶我喝,但是娘子可不能乱叫。”陈静一手接茶,另一个手,在冷子寒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冷子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脸笑意的说道:“娘子真是懂得疼人啊!” 131 无视 梁掌柜的在前厅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陈静出来,有些坐立难安,不停的探头,观察着陈静来了没有。 梁掌柜的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坐下来,站起来,一脸的焦急,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了,在过不了多久,新豆子就收割了,陈静跟人签下协议的事情,他如今已经知道了,心里非常担心,仓库里的上万斤的豆子,砸在手上。 “梁掌柜,让你久等了,豆腐坊一点事情,一时半会没有走开,见谅啊!”陈静走在前面,冷子寒跟在后面,来到了前厅。 “陈姑娘哪里话,你忙正事要紧。”看到陈静穿的一身淡蓝色的一群,一看就看的出来,料子绝对不一般,衣服上更是一尘不染,虽然知道陈静这是在敷衍自己,但是梁掌柜如今,也只能有赔笑的份。 “梁掌柜,请坐。”陈静客气的说道。 “谢谢陈姑娘。” “晴天,怎么做事的,连个茶水都没有上,还不快上茶。”陈静对着身后的晴天,淡淡的说道,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是配上她的口气,就成了不痛不痒。 “不用了,不用了,陈姑娘不必客气。”梁掌柜慌忙阻止道。 “梁掌柜不必客气,这么热的天,梁掌柜大中午来府上,怎么能不喝杯水哪!”陈静淡淡的说道。 “呵呵,谢谢陈姑娘 。”梁掌柜的尴尬说道。 不时,晴天端上了茶水。 “静,尝尝这茶水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让人给你弄的上好茶叶哦!”冷子寒献媚的说道。 “嗯,闻着挺清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陈静答道。 “尝尝不就知道了。”冷子寒宠溺的笑道。 “梁掌柜,请用茶,别客气啊!”陈静看向一脸焦急的梁掌柜,淡淡的说道,你不提来意,我就不问,陈静就是故意让梁掌柜的着急。 “好好。”梁掌柜食不知味的端起了茶杯,心不在焉的品了起来。 “噗…”梁掌柜的刚和到嘴里,就喷了出来。 “梁掌柜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府上的茶水,不和梁掌柜的口味么?”陈静抬头,一脸不高兴的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陈姑娘别误会,刚才只急着品尝茶水了,忘记了还烫着哪!”梁掌柜尴尬又焦急的解释道。 “晴天,怎么能泡这么烫的茶水,都烫到客人了。”陈静淡淡的责备道。 “是,奴才错了,我在给梁掌柜换一杯。”晴天说着,走过去端梁掌柜的杯子。 “不用了,不用了,不必麻烦晴天姑娘了,陈姑娘,我来府上,是有事情的。”梁掌柜放下杯子,慌忙说道。 “什么事情也没有喝茶重要啊!晴天,去给梁掌柜的在泡盏茶来。”陈静一脸浅笑的说道。 “是,姑娘。”晴天应了一声,端着杯子就走了。 “静,我觉的,晴天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不如让青青也来这里,一起照顾你?”冷子寒商量的问道。 “行啊!我也挺喜欢青青的,不过,她愿意来么?”陈静一脸认真的问道,完全把欲言又止的梁掌柜,给撂到了一边。 “怎么会不肯,估计明天她就会来了吧 !” “那就好,晴天一个人也挺累的,玲儿事情又多,我还真是想在找个人来哪!” “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头我在调拨两个人过来,咱们这么大的院子,也不能没有一个家丁不是,如果有人来了,还要从里院往外跑,在跑到里院通知,挺远的,而且也会怠慢客人,你觉的哪?”冷子寒询问道。 “嗯,你说的没错,咱们府上的人,除了豆腐坊那边干活的,还真是没有闲人了。”陈静赞同的说道。 “听说这老李上次带来的那个小孩子,就一个奶奶,爹娘早不在了是不是?”冷子寒问道。 “嗯,是的,怎么?你惦记上人家了?”陈静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觉的,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很能干的孩子,不然让他来咱们这边帮忙干活,你觉的怎么样?” “我怎么没有想到哪!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个孩子,看上去还真是很老实的样子。”陈静想了下,点了点头。 “陈姑娘?”看着冷子寒和陈静两人相谈甚欢的直接把自己给遗忘了,梁掌柜急的直冒汗,忍不住打断两人的话。 “梁掌柜,很热么?这个晴天,咱们这么慢,泡杯茶还要这么久。”陈静说着,往门外看了一眼。 “陈姑娘,我不渴,我是想来跟你说豆子的事情。”梁掌柜尴尬的说道。 “让梁掌柜的操心了,我仓库里屯着几万斤的豆子哪!一时半会,不会缺少豆子的,梁掌柜大可放心会耽误我做生意。”陈静浅笑的说道。 “我不是这样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梁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好端着茶水进来的晴天打断。 “梁掌柜,请用茶。” “噢,谢谢晴天姑娘。”梁掌柜苦笑的道谢。 “晴天,你做事怎么这么慢,让你去泡盏茶,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陈静不满的说道。 “姑娘,对不起,奴婢错了,茶水太烫,我怕又烫到客人。”晴天低头,面对着陈静解释道。 “嗯,这里没你事情了,你下去吧!”陈静命令的说道。 “是,姑娘。”晴天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梁掌柜别见怪啊!晴天刚到府上,人太少,她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 “没事,没事,陈姑娘…” “梁掌柜,请用茶。”陈静端起茶,打断了梁掌柜的话,淡淡的说道。 “谢谢陈姑娘。”梁掌柜礼貌性的端起茶,品了一口,刚想说话,这边冷子寒又和陈静聊了起来。 “静,这中秋快到了,想不想出去看看?”冷子寒问道。 “不想,我有这些闲时间出去看看,还不如我躺在家里歇会哪!这一天累的半死的,有时间还不好好的休息啊!”陈静直言反对道。 “放心,我在马车里面给你弄张床,保证你能好好的休息休息。”冷子寒宠溺的保证道。 “不行,做马车很累的,晃来晃去的。”陈静再次拒绝,她这个人,虽然很勤快,可是也很懒,之前是没有办法,必须为了生存奔波,现在她能偷懒,干嘛不随便赖在家里,到处跑什么哪!在现代,有火车,汽车,还有高铁,做半天都觉的好累,这马车,一路颠簸的,只会更累,陈静想都不想,直接否认,她不想出去。 “我们可以赶慢点,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外面的风景怎么样?”冷子寒**的问道。 “不想知道,我对外面的风景,没有兴趣,看到的,永远没有想象到的美。” 听到陈静的理由,冷子寒一阵的汗颜,有人能懒到这个程度么?自从陈静不在亲自做豆腐后,就很少去豆腐坊,更是很少踏出阁楼半步,不是躺在院子里看书,就是坐在书房里看书,在不行,就做在门旁发呆。 “静,咱们的茶干子,可是卖遍了整个齐宣国,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咱们的茶干子,卖的怎么样么?”冷子寒再次**道 。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微微有些心动,别说,她还真的很想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一直都是冷子寒带为卖的,此时经冷子寒这么一提起,陈静还真的想出去看看,市场到底怎么样。 “陈姑娘?”被冷落的梁掌柜,忍不住再次喊了一声。 “啊!梁掌柜,怎么样?府上的茶还合梁掌柜的口味吧!” 像是才想到梁掌柜一样,陈静淡淡的问道。 “府上的茶很好,陈姑娘,我们合作的问题?”梁掌柜生怕陈静在把自己给遗忘了,直接进入正题。 “合作?什么合作?梁老板,我们的合作,好像已经终止了吧?”陈静浅笑的问道。 “陈姑娘,被这样啊!好歹咱们也是熟人了,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你想想看,我可是一次都没有断过你豆子,你看怎么还能不能继续合作?”梁掌柜一脸赔笑的问道。 “这个,梁掌柜,这个恐怕有点难度啊!我府上已经几十户农户签下了协议,这豆子眼看也快下来了,跟你说句实话,我就是几个月不买豆子,我仓库里的豆子也够用,在说,之前也是你先提出中止合作的,现在我真的不需要豆子了,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在去找你,梁掌柜你觉的怎么样?” 陈静一脸为难的问道。 “这,陈姑娘,你就帮帮我吧!我家里积压了上万斤的豆子,只要是总放在家里怎么能行,新豆子也快下来了,时间长了,谁会要我这些豆子啊!”梁掌柜一脸祈求,希望陈静能同情自己,接着跟自己合作。 “这个,梁老板,我的豆腐坊虽然做很多豆腐,可是需要的豆子,也是有限的啊!” 陈静一脸的苦恼。 “陈姑娘,老梁头我求你了,看在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我家里屯了这么多豆子,除了你,谁也买不了这么多豆子啊!”看到陈静不肯买自己的豆子,梁老板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一脸的懊恼。 132 我也是男人 陈静正坐上方,为难的看着懊恼中的梁掌柜,淡淡的说道:“梁掌柜做生意这么多年,应该也有不少的合作对象,何必这么说哪!我府上的豆子,实在积压的太多了,根本不能在买豆子进仓库,况且,眼看豆子就要黄了,我要是在不腾出来点地方,和人家签了协议的豆子往哪里?” “陈姑娘不用担心这个,只要陈姑娘愿意买在下的豆子,在下的仓库,愿意借给陈姑娘用。”梁掌柜慌忙说道。 “梁老板,不是我不肯帮你,真是我帮不了你啊!你的豆子不是一千斤两千斤,是上万斤啊,如果我买回来了,到时候不知道那天才能用完,时间长了,老豆子怎么都没有新豆子好看不是,磨出来的豆腐,也没有新豆子鲜亮,我家里已经屯了这么多豆子,我真的不想买,当初也是你先断了和我的合作关系,我才买这么多豆子做准备的,现在我仓库里满满的,我真的帮不了你啊!” 陈静皱眉,为难的说道。 “这,陈姑娘,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就看在咱们一个镇上的关系,就帮帮我吧!这么多豆子屯在我的仓库里,又买不出去,我也急啊!况且,就算有人买豆子,也是几十斤,谁能跟姑娘一样要这么多豆子啊!这上万斤的豆子,要是吞在仓库里,不知道要屯到什么时候去哪!算我老梁头求求你了,姑娘你就高抬贵手,帮帮我吧!” “梁掌柜,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家里屯了这么多豆子,怎么还能在买豆子哪!这样吧!等我仓库里的豆子用的差不多了,我在到你哪里去买好吧!” “姑娘就别哄老头了,你现在仓库里堆满了豆子,等到秋后,新豆子下来了,你的仓库里,又会被堆满新豆子,啥时候能空下来啊!”梁掌柜苦着脸说道。 “这,梁掌柜,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每天只能用这么多豆子,和人家签下了协议,也不能不收人家的豆子吧?” “陈姑娘,这样吧!我的豆子,还按照原来的价格买给你,吃亏我也认了,你看看你能不能收下?”梁掌柜咬了咬牙,低声说道 。 “梁掌柜这么说,像是我仗势欺人一样,我家里这么多豆子,我自己用不掉,你说,我买了你的豆子要放在家里屯着么?” 陈静看着梁掌柜,淡淡的问道。 “陈姑娘,我求求你了,就看在咱们合作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这么多豆子屯在我的家里,我都没法做生意了,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价格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在便宜点,如此陈姑娘执意不肯收我的豆子,我就只能有死的份了。” 梁掌柜焦急的就差跟陈静跪下了,来回拉豆子的路费钱不算,他可是把家里所有的家当都用来买了豆子,本来以为可以给陈静点压力,把豆子的价格抬上去,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梁掌柜现在后悔不已,家里媳妇儿子埋怨,这边,他低下了头,陈静也不肯买。 “梁掌柜你…”陈静一脸的无奈。 “陈姑娘,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里的豆子,把我所有的仓库都给占了,耽误我做生意啊!家里的老太婆,整天念叨个没完,你要是在不肯收下我的豆子,我就只能死了。”梁掌柜苦着脸说道。 “梁掌柜,你…哎,好吧!看在街里街坊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会,不过绝对不会有下次的。” 听到陈静终于松了口,梁掌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陈姑娘,这豆子的价格你看?”梁掌柜腆着脸笑道。 “梁掌柜,你说这豆子的价格怎么算?”陈静看着讨好的梁掌柜问道。 “这,呵呵,我听说,陈姑娘买人家的豆子,是一文钱一斤?” “梁掌柜,我买人家新豆子,要挑拣好的,一文钱一斤,你仓库里的,如果也是新豆子,你拉来,我也给你一文钱一斤。” 陈静看着梁掌柜,冷着脸说道。 “呵呵,姑娘说的是,姑娘说的是,这沉豆子怎么能和新豆子比哪!其实我是想知道,我的豆子,姑娘打算给多少钱一斤?” 看到陈静冷了脸梁掌柜心里紧张了一些,立马一脸的赔笑 。 “梁掌柜,我怕我给你的价格你会不满意,还是你说个价格吧!行就拉来,不行你就屯在家里吧!”陈静淡淡的说道。 “呵呵,别介啊!姑娘,你说,你说什么价格,就什么价格,你看这样成吧!”梁掌柜微微流冷汗的说道,心里暗骂自己心急。 “还是梁掌柜你说个价格吧!如果我觉的合适,你就送过来,生意不成人情在不是,咱们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啊!”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既然姑娘这么说,姑娘你看还按照原来的价格,行不行?”梁掌柜试探的问道。 “行,怎么说也认识这么久了,梁掌柜开口说的价格,我怎么能反驳了哪!我知道梁掌柜家里的这批豆子买来的时候要比之前要贵,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了,梁掌柜这样吧!你让家里人把豆子给我挑拣干净送过来,我给你一文钱一斤一两怎么样?”陈静看着梁掌柜,淡淡的问道。 “陈姑娘,还是一文钱一斤二两的好,我家里也没有几个人,这你可是知道的,我哪有人帮着挑拣豆子啊!按照原来的价格,按照原来的价格就行了。” 梁掌柜笑着说道,只是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手心里全是汗。 “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梁掌柜,你的豆子我不能要,我家也没有人挑拣豆子,我奶奶年纪大了,我家大嫂子就过一下,其他人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来挑拣豆子。” 陈静无奈的说道。 听了陈静的话,梁掌柜的笑僵在脸上。 “陈姑娘,你家这么多人,就是吃饭的这会功夫,一人一簸箕,也能挑拣不少啊!” “这怎么能行,我请来的人虽然给了人家钱,但是他们也是人啊!怎么能不让休息,一天到晚的干活哪!这不行,如果梁掌柜不能找人挑拣了豆子送过来,你这豆子我恐怕不能要了,我买人家的新豆子,可都是让他们挑拣好了送过来的。”陈静为难的说道。 “这,好,就按照陈姑娘说的,挑拣好了送过来,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 “行,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梁掌柜,你的豆子要是不干净,你可别怪我给你送回去啊!”陈静淡淡的说道。 “呵呵,陈姑娘放心,我送来的豆子,你大可放心。”梁掌柜保证的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把挑拣好的豆子给送来吧!我会让人验收的,如果不干净,我会让人直接退回去。” “好,呵呵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姑娘了,我先告辞了。”梁掌柜虚笑的说道。 “哎,怎么能这个时候走哪!眼看就要吃午饭了,不如梁掌柜吃了午饭再走吧!”陈静浅笑的挽留道。 “不了,不了,姑娘留步,我先告辞了。”梁掌柜说着,大步的往外走去。 “我真是搞不懂你,明知道他这个人不老实,你干嘛还要他的豆子。”冷子寒看着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他人老实不老实,有什么关系,人么,他家里屯了这么多豆子,生活也够紧张了,何必把人赶到绝路上哪!他开始送来的豆子那么干净,后来送来的豆子,竟然越来越脏,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现在他还想来这套,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哪!他买的豆子是一文钱一斤一两,我给了他同样的价格,不让他挣钱,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回头我要去做个东西,过他的豆子,顺便留着以后用。” 陈静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个筛子出来,不然,上千斤的豆子要怎么看。 “做个东西?什么东西?”冷子寒一脸好奇的问道。 “嘿嘿,你等着吧!”陈静说完,出了前厅,往豆腐走去。 “是你们把菜端过来,还是我去端?” 听到这个声音,陈静的脸一冷,停下了脚步,站在了豆腐坊和住院的小门前。 “你不要太欺负人了,都已经好多天你们吃我们的菜了,还要吃,信不信我找姑娘去 。”一个不满的声音,威胁道。 “姑娘?什么姑娘?就是你们口中的姑娘,看到我还要喊我一声叔叔哪!怎么,让你孝敬孝敬老子都不愿意啊!就你,快给我端过来,不然,我立马揍你。” “你,不要以为这里是陈庄,你就欺负人,菜我不会端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呦呵,碰到逞能的了,看来还真是想挨揍啊!” “哈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老东,我觉的这个年轻人,需要好好的教教才行。” “没错,识相的,现在把菜端过来,不然我今天让你鼻青脸肿是轻的,搞不好我让你一文钱都拿不到,现在就滚蛋。”老东出言威胁道。 “铁蛋,你别在逞能了,把菜端过去,这里是陈庄,别找事,辛苦干了半个多月,要是钱不给,你不白干了。”坐在一边的另一个小伙子,推了推倔强的男人,劝说道。 “你们怕他干啥!他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子了?哼,就是陈大伯也不会像他这样,我不送,今天这个菜我要自己吃,谁干动一下,也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不就是白干半个月么,白干就白干。”铁蛋坚持的说道。 “你,你要是在被赶走,你家里咱们办?你爹身子不好,你娘一个人,你弟弟和你妹妹还都小哪!听我一声劝,去把盆子给他们送过去吧!我们都几顿没有吃菜了,少一顿也不会死的。”另外一个声音也站出来劝说道。 “我…”铁蛋听了男人的话,一脸的憋屈。 “呵呵,小子,快送过来,大爷还等着哪!”老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铁蛋,去,快去啊!”一个男人把盆子递给了铁蛋,推着他说道。 “我,我不去,打不了我在去别的地方找活干,我才不收这些小人的气哪!”纠结了一会的铁蛋,咬牙说道。 “哼,我看着小子还真是欠揍,竟然敢骂老子是小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不可。”老东说着,站起身,就要往铁蛋身旁走去。 “老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小爷还怕你不成 。”铁蛋不肯退让的站了起来。 “咳咳。”就在两人就要动手的时候,院子里所有人都一脸紧张的时候,陈静走了进来。 “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不吃饭?难道是饭菜不和口味么?”陈静一脸浅笑的问道。 “姑娘?”铁蛋一看到陈静进来,正打算说什么,却被一边的人给拉住。 “饭菜很合口,咱们在哪里做工,也没有在陈家吃的好啊!”强拉着铁蛋坐下的男人,笑着说道。 “嗯,这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有什么难题,经管跟张师傅说,如果吃的不好,想换换口味,也可以去说一声,大家累了一天,不能不吃好啊!”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其他众人听到陈静的话,都是一脸感激。 “静静,吃饭了么?要不要一起吃啊?”老东故作亲近的喊着陈静的乳名,笑着问道。 “不了,我是来看看,你们吃吧!”陈静淡淡的说道。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老东的面子有点挂不住。 “呵呵,也是,你们怎么会吃的这么简单哪!” “老东叔叔你想多了,我们吃的跟你们吃的一样。”陈静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看向了坐在一边,生闷气的铁蛋。 “你叫铁蛋?” 看到陈静问自己,铁蛋一脸的紧张的站了起来。 “是姑娘,我叫铁蛋。” “嗯,快吃饭,吃完了饭,到主院来见我。” 陈静淡淡的说道。 “姑娘,有什么事情么?”另一个看上去跟铁蛋关系不错的男人,带为问道。 “没什么事情,你们快点吃饭,回头还要干活哪!从今天开始,铁蛋不用在做豆腐了,记着,来找我啊 !”陈静微微一笑,大步的离开了。 “你难道不惩治你大伯带来的那几个人么?”一直跟在陈静身旁,没有说话的冷子寒,出了小门,淡淡的问道。 “哎,我大伯对我好,你也想必也知道吧?他介绍来的人,我能怎么样,等等在看吧!”陈静叹息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你难道要顾虑情面么?”冷子寒不满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村上的,当初我不着村上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个,我现在是希望大伯能看住他们,不要让大家都能看。”陈静皱眉说道。 “你的难处我明白,要不我来吧!我帮你把这几个人给弄走。” “不用,这几个人要是还这样下去,我是不会留他们的,这次就先给个警告,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赶走他们的。” “嗯,走吧!去吃饭吧!”冷子寒心疼的拦着陈静,往后院走去。 陈静走后,老东一行人,一脸的得意,笑着看向铁蛋几个。 “今天大爷就打发慈悲,看在你要走了的份上,就让你吃完了这最后一段菜。” 而铁蛋这边,几人都是深皱眉头,对现实沉默不语。 “行了,吃饭吧!不就是不让在这里了么?又不是不让活了,吃饭,吃饭。”铁蛋相反的,还为大家鼓起。 其他围在一起吃饭的众人,都是对铁蛋一脸的同情。 陈静正和冷子寒还在吃饭的时候,晴天就跑了过来。 “姑娘,有个叫铁蛋的伙计,说你要见他,他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哪!” 闻言,陈静笑笑,放下碗说道:“先带他去书房,给他泡杯茶,我吃了饭就过去。” “是,姑娘。”听到陈静要自己给一个伙计泡茶,晴天的心里,有些不解。 “你很欣赏那个铁蛋?”坐在陈静对面的冷子寒,凉凉的问道 。 “嗯,你不觉的那个铁蛋很男人么?不怕硬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陈静说着,匆匆的吃完饭,擦了把嘴站了起来。 “你吃好了?”陈静刚走到门口,就回头不解的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冷子寒。 “没有,回头在吃也行。”冷子寒坦白的说道。 “没有吃饱你就接着吃啊!书房就在隔壁,又不是很远,等你吃好了在来不就行了。”陈静不解的说道。 “不行,我可是男人。” 陈静看着冷子寒,一脸的莫名其妙,吃饭和男人,有关系么? “我和人说几句话你也要跟着?”陈静不满的问道。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这个人不行?”冷子寒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啥?”陈静一脸的迷惑。 “你说他是男人,我怎么能让你单独见一个男人。” 陈静无语的看了眼冷子寒,大步的离开,跟不跟随便。 “姑娘?”看到陈静进了书房的门,铁蛋慌忙站了起来,沮丧着一张脸。 “坐,坐,不用客气。”陈静笑着说道。 “姑娘,你要是想让我走直接说就行了,不必把我叫到书房来的。”铁蛋沮丧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来,坐,我有别的事情跟你说。”陈静好笑的看着铁蛋说道。 “不是让我走?难道不是因为姑娘村上的几个人才把我叫来的?”铁蛋一脸的不相信。 “呵呵,我为什么要让你走,如果说要让谁走,走的也是他们,我只所以没有让他们走,是因为他们是我大伯带来的人,别人的面子我不给,我大伯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啊 !这次就暂时先放过他们,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谢谢姑娘,姑娘是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姑娘,我就说么?姑娘这么聪明,不会黑白分明的。”铁蛋听闻自己不用走了,笑的嘴都裂到了耳朵后面。 “是这样的,我豆腐坊那边,没有人守着门,我想你让你给我看着点门,下工和上工的时候,别让人带东西往外,也别让人往里面乱带东西,咱们做的是吃的东西,这完全问题我想交给你,给我看好这些伙计,不要让人在我的府上受欺负,有仗势欺人的人,都给我推出去,不管他是谁,一视同仁,你看怎么样?” “我?让我看着这些工人?”铁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就是你,你觉的你能胜任么?”陈静一脸严肃的问道。 “姑娘,府上这么多人,为啥是我啊?”铁蛋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们今天吵架的事情,其实我都听到了,我觉的你是个正直的男人,不会徇私舞弊,跟不会欺软怕硬,所以,我想我要找的人,你最合适不过了。” “既然姑娘这么信的过,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们的,绝对不会让他们乱来。”听到陈静委以重任的话,对自己的期待又这么高,铁蛋激动不已。 “好,走吧!我带你去正事的给他们介绍你。”陈静站起身,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冷子寒,无奈的走了出去。 豆腐坊里,众人已经开始干起了活,看到陈静来到豆腐坊,张家生和张顺发都走了过来。 “姑娘?” “姑娘,铁蛋这个孩子挺能干的。”看到陈静带着铁蛋来,张顺发一开口就是为铁蛋说情。 “张大伯,你想多了,我知道铁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看你每天看着他们做豆腐也挺辛苦的,还要点豆腐,我就找了个人给你帮忙看着他们点,如果谁做的不对,不听管理,你就不要管了,免得生闷气。”陈静笑着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张顺发的老脸又些尴尬,这几天,他却是为陈庄的这几个人生闷气,跟陈寿说了,陈寿也是好言相劝的说那几个人几句,几个人更是慢慢吞吞,根本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七八个人干的活,没有人家四个人干的活多 。 “行,姑娘该不会是让铁蛋来管吧?”张顺发笑着问道。 “嗯,张大伯,家生哥,你们觉的怎么样?”陈静问道。 “姑娘决定就行了。”张家生淡淡的说道,现在的张家生管理账目,也在学认字,几个仓库的大锁,全都有他一个人拿着,有时间就去帮忙点豆腐,根本不压豆腐了。 “姑娘这个想法不错,我和二狗还有家生,有空就都去点豆腐了,根本没有时间管他们,有个人管着也好,铁蛋这孩子,为人正直,能信的过。” 张顺发夸赞的说道。 “嗯,好,家生哥,你去让大家停一停,都到这边来,我来宣布。” “是,姑娘。”张家生应了一句,大步的走到人群中间。 “大家停一停,停下手上的事情,姑娘有事要宣布,都到仓库门口来。” 听到张家生的话,众人都一个一个的停了下来,担心的来到仓库门口,看到铁蛋站在一边,众人都一脸的同情,像是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本来得瑟的老东,老西几人,心里则是忐忑不已,要是赶人走,何必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哪!陈寿是个老实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几个人做的事情是睁只眼,闭只眼,而陈静不同,她连她爷爷都干大,几人想不出,她还有什么事情不干做的,但是回头想想,陈静也不敢对他们几个怎么样,也都个个的人五人六了起来。 “静静找大家来,有什么事情要宣布么?”老东走过来,看到大家都沉默的站在这里,一脸骄傲的问道。 陈静冷冷的看了眼老东,朗声说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今天跟大家宣布个事情,从今天开始,铁蛋,将成为咱们豆腐坊里的主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有人受到不公平待遇,也都可以找他,他管大家,就代表我,如果有人不服的,被赶出豆腐坊,别怪别人,我也会站在铁蛋这边的。” “这怎么能行,他一个外人,怎么能管咱们的豆腐坊,静静啊,我看你得好好的想想,是不是挑选个自己的人,外人的心怎么能会向着你哪 !”老东说着,走到陈静的面前,故意顺顺了头发,拍了拍衣服,大有莫遂自荐的意思。 “铁蛋为人正直,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他在这里,就相当于我在这里,有人不服气,可以走,没事就都去干活去。”陈静看也没有看一眼老东,命令的说道。 “陈姑娘,我有话想问一句。”一个伙计谨慎的看着陈静说道。 “有什么话,你说吧!”陈静看着伙计,淡淡的问道。 “姑娘,这主管是干啥的?”男人一脸的雾水,他听说过管事,管家,就是没有听说过主管。 “嗯,主管就是专门,主要管理豆腐坊的,明白了么?”陈静笑着问道。 “哦,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就去干活吧!” “干活去,干活去。”众人本来以为铁蛋要别陈静赶走,没想到,没有被赶走不说,竟然敢当上了主管,个个都是对铁蛋羡慕不已,还真是好运气啊! 老东几人则是满心的不爽,不让他们来当主管不说,还要提拔一个和他们做对头的人,心里暗骂陈静是个坏丫头。 “静静,这合适么?你看,咱们村上这么多人哪!你们家也好几个人在哪!干啥要让一个外人来管豆腐坊啊!”老木一脸献媚的说着,还指了指仁义和陈寿。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外人,凡是到我陈家来做工的人,都是我陈家的人,老木大叔,可不要低看了人啊!”陈静看着老木,淡淡的说完,看向了陈寿和陈仁义。 “仁义哥,你以后别压豆腐了,去跟张大伯他们去学点豆腐吧!” “二狗他们几个就够了,我怕点不好,我还是压豆腐吧!”陈仁义看着陈静,微微一笑,腼腆的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的,静静让你去点豆腐,你就去点豆腐呗!那这么多事情啊!”站在一边的腊梅,不满的责备道。 “行,行,我去点豆腐 。”听到腊梅的话,陈仁义点头同意道。 “仁义哥,要对自己又信心,只要你用心做,都会做的好的。”陈静笑着鼓励道。 “静静说的没错,你仁义哥啊,就是喜欢瞻前顾后,生怕做错了事情。” “呵呵,嫂子说的是,不过,以后有你,我仁义哥也能不怕了。”陈静取笑道。 “你这丫头,竟然取笑起我来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干活了。”腊梅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走开了。 “大伯,你别去干活了,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你跟我去主院吧!”陈静看到陈寿要走,慌忙喊住了他。 “嗯,好。”陈寿脸色沉沉的应了一声,跟着陈静,往主院走去。 “姑娘慢走。”铁蛋恭敬的说道。 “嗯,以后这豆腐坊的事情,铁蛋你就多操心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找不到我人,你可以去问张大伯,家生哥,二狗,都行。” “是,姑娘。” 出了豆腐坊,陈寿脸色难看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不然,说什么我也不能把他们带到豆腐坊来。” “大伯,你也不用自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都是一个村上的,你为人老实,又好说话,别说你,就是我爹,他们来找我爹,我爹也会答应的,不过,大伯,他们之前做了什么我都不说了,以后要是在做什么。” 陈静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寿就开了口。 “这豆腐坊我也不能待了,我在他们就以为自己又了依仗,做事一点顾虑都没有,铁蛋是个耿直的孩子,你让他来管豆腐坊是对的。” “既然大伯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大伯,豆腐坊你还是来帮忙吧!不过,你年纪也不轻了,我想啊!你还是别干压豆腐,搬豆腐盒子这样的重活了,你给过豆子吧!我想找你做几个筛子,到时候又人来送豆子,你就给我过过,免得有人为了利益,把豆子里面啥东西都放。” “筛子?啥筛子?”陈寿一脸不解的问道 。 “大伯,这是图,你看看。”陈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陈寿。 “这不就是个框子么?”陈寿不解的问道。 “嗯,大伯,这是框子,你看这框子是不是有很多洞,我想让你做筛子的时候,把底部,边上,都做出很多洞来,洞大小就是豆子漏不下去,你看做的出来么?” “做的出来是做的出来,不过,要这么多洞,可能要点功夫才能做出来啊!”陈寿一边研究着图纸,一边解释道。 “没事,只要能尽管做出来就行了。” “哪好,你先等着,我回家就去给你做去。”陈寿说完,拿着图纸就走了。 陈静刚出完饭准备回阁楼,就听到豆腐坊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臭小子,你以为你做了个什么狗屁主管,就真当自己是回事了是吧?告诉你,老子当你屁都不是,这豆腐渣老子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管不住,给我把手松开,不然,别怪我揍你。” 老东一脸恼火的怒视着铁蛋,冷声威胁道。 “不放,姑娘把豆腐坊交给我管,我就不能让姑娘少了东西,豆腐渣是豆腐坊里的,没有经过姑娘的同意,谁都不能从豆腐坊里拿出去一点。”铁蛋抓住篮子,不松手。 “哼,小子,你是真的欠揍是吧!这豆腐渣又不是你家的,少拿静静来压我们,告诉你,我们不怕,这豆渣我们也不是拿了一天两天了,我今天就是要拿,我到时要看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了。”老西也一脸蛮横的说道。 “今天姑娘就嘱咐过我,以后这豆腐坊里的东西,谁都不能随便拿,我不管你是谁,和姑娘什么关系,总之,姑娘不说给你们拿,你们就是不能拿。” “这小子就是找揍,哥几个,给我揍他。”老东生气的把篮子扔到了地上,上前就要抓铁蛋衣领。 “住手,你们是不想在这里干了是吧!她是姑娘请的主管,我看看你们谁干动他一下试试,这些豆腐渣本来就是豆腐坊里的,你们谁都不能拿,你们几个,把豆腐渣给我抬进去 。” 张顺发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指着旁边围观的几个伙计命令道。 “是,张师傅。” “不准动,我看谁跟动我的篮子。”看到几个伙计要抬篮子,老东激动的抓着了篮子,怒声说道。 “老东是吧!你想怎么样?需要请姑娘过来么?”张顺发冷声问道。 知道陈静对张顺发非常的尊重,老东对他也有几分怯意,赔笑的说道:“张大哥,别这样啊!这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明白么?不就是几框子豆腐渣么?我家刚买了几头猪,你就让我弄回家几框子吧!就是静静来了,我要是谁我想弄几框子豆腐渣回家,她也不会说什么的,你何必和一个毛头小子为伍哪!” “老东,姑娘说的话,向来算话,如果你想和铁蛋过不去,让他为难,非要把这些豆腐渣给带走,他要是让你离开这豆腐坊,你可别怪别人啊!” “呵呵,谢谢张大哥的警告,你放心,明天我就不弄了,今天我都装好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弄回家去。” “不行,姑娘的命令,你干不听?”还没有等张顺发说话,铁蛋一脸认真的怒声问道。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她是你的姑娘,我在她面前,她还要喊一声叔叔哪!小毛孩子,懂个屁,给个扫把就当令牌,你还真当自己是主管啊!去去去,都让开,我要回家了。”老东推开了来抬豆腐渣的两个伙计,没好气的说道。 “老东,既然你既然不听劝,我也不劝你了,铁蛋,姑娘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做,如果有人敢动你,咱们豆腐坊里的人也是不会同意的。”张顺发看到老东不听劝,怒声说道。 “铁蛋,姑娘说了,你还年轻,让我们多关照着你点,姑娘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二狗走过来,关上了豆腐坊的大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难道还真的不让走是吧!你们去,把你们的姑娘,老爷都叫过来,我到时要看看,谁敢不让我走。” 此时,听到吵声,陈家的其他人也都赶到了豆腐坊的小门,陈老太太冷着脸瞪着陈寿 。 “你看看你,都是你干的好事,竟给静静添麻烦,咱们村上的人,能随便用么?个个都把自己当大爷,就会欺负外面的人,除了在窝里横以外,出了陈庄的大门,个个都是乌龟,活到是不会干,往家里搬东西的功夫倒是一流。” “奶,我大伯也是热心,你就被在责备他了。”陈静笑着安抚道。 “娘,我也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那天来找我说,想到静静这里找点事情干,陈康老是不出门,他们也看不到人,家里又这么几条大狗,也没有人敢进来,我想着反正豆腐坊里也缺人,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们,才带他们来的,谁知道他们会这样啊!”陈寿一脸的自责。 “哼,你白吃了这么多年的粮食,你没有看到静静请了三十几号人,就没有请一个认识的么?哎!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老东他是个东西么?看到豆腐渣小猪子好吃,竟然让她媳妇又买了几条,打算天天往家带豆腐渣,要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咱们的猪喝西北风啊!” 陈老太太低声说道,很是生气,虽然知道陈寿商量,不会拒绝别人,但是就因为如此,她才更生气,答应别人事情,也要分是什么事情啊! “奶,你就别在说我爹了,这几个人我去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无赖。”腊梅说着,就要往豆腐坊里去。 “腊梅,你别去,人情你爹也做了,你要是去了,弄不好那个老东要说你什么哪!还是静静去吧!按照豆腐坊的估计办事,一视同仁,以后不管是别人还是咱们自己家的人,只要是在豆腐坊里做出了事情,就要惩罚。” 老太太生气的说道。 “好了,老太太,你也别生气了,姑娘一定会有办法的,走吧!我扶你老去休息。”张氏看到陈老太太生气的样子,慌忙走来,搀扶住。 “我还不困,静静你去,看看怎么样了,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了。” “老太太放心,我陪着静静去,保证不会让他们打起来的。”冷子寒笑着说道。 “好。” 133 送官府 豆腐坊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老东为首的几个人,非要带豆腐渣回家,另一派就是铁蛋为首的,不让他们带豆腐坊里的东西出去。 其他的伙计看到张顺发和张家生几人都站在了铁蛋这边,久久不知道站那边的众人,找到了队伍。 “看在你们是姑娘一个村上的份上,你们把豆腐渣放下走人,我不追究,你们要是执意把豆腐渣带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 铁蛋看着几人,冷声说道。 “呦,小子,毛都没有长齐,还学着大人说大话啊!我看你是不想在陈庄混了,你不要能,有本事你出了陈家的门,我让你竖着出去,横着进来。” 老东手指着铁蛋,怒声威胁道。 “这么多人,这是干啥哪!怎么还竖着出去横着进来了?你要竖着出去,横着进来啊!” 就在众人都一脸严肃的时候,陈静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姑娘好。” “姑娘。” 众人自觉的给陈静让开了一条道路。 冷子寒护着陈静,走过人群,直接来到了老东和铁蛋的面前。 “怎么回事?这是干啥哪?”陈静看了眼地上的篮子,看向了铁蛋。 “静静啊!你说这家里的豆腐渣这么多,你家的猪又吃不完,我想带点豆腐渣回家,你看看你封的这个主管,一点人情都不通,硬是拉着不让走,还出言不逊,要打人。” 看到陈静来了,老东不满的邹起了眉头,很是嫌弃陈静这个时候来碍事,没等铁蛋先说话,就抢先告状。 “姑娘,我是按照你的吩咐,严查每个出入豆腐坊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拿东西出入豆腐坊,老东他非要带豆腐坊里的豆腐渣回家,我才拦着他的。” 铁蛋站到陈静的一边,恭敬的说道。 “嗯,老东叔,你想要豆腐渣,你也跟我说一声啊!铁蛋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尽职尽责而已,这豆腐渣本来就是豆腐坊里的东西,豆腐坊里养的有猪,他不让人拿也是尽职啊!” 陈静看着老东,淡淡的说道 。 听到陈静这么说,老东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陈静说的话,非常的满意。 “其实我是觉的,这豆腐坊里的豆腐渣很多,后院就几十头猪,他们又吃不完,我就想着,带回家点,喂我家的猪,知道你忙,才没有跟你打招呼。” 老东一脸得意的说道,料定了陈静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更不会不让自己拿豆腐渣。 “老东叔说的对,不过,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豆腐坊虽然小,但是也有豆腐坊的规矩,你没有经过允许,就擅自盗拿豆腐坊的豆腐渣,已经触犯到了豆腐坊的规矩,你可是我老东叔,我想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吧?” 陈静一脸笑意的看着老东问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老东的脸僵住了,原本以为陈静不会是一个小闺女,不会怎么样的,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她是想把自己给绕进去。 “静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惩治我?”老东冷着脸问道。 “静静,咱们可是一个庄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事可要有分寸啊!”老西站出了帮着老东,洛带警告的说道。 “就是,静静,都是一个村上的,你家用不了,你给人家点也没啥!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老木也站出来,虽然是劝陈静,实在是在威胁。 “就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点豆腐渣么?你家豆腐坊里的豆腐渣,浪费的比我们拿走的还多,这点东西在你这里算啥!你家都盖了这么大房子了,还计较这个干啥!”其他陈庄的人,也跟着帮腔。 “豆腐坊里的东西在多,也是豆腐坊里的,我房子在大,是我自己盖的,我有找你们借一文钱么?算起来,你们也都是我的长辈,我还要叫你们一声大伯,叔叔,做为自己人,叔叔,大伯,你们不帮着我,竟然还给我找麻烦,你们觉的,你们说的过去么?” “豆腐坊,有豆腐坊里的规矩,从你们一进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知道,在豆腐坊里,没有亲戚朋友,谁犯了错,我都会一视同仁,让他给我滚出豆腐坊,今天几位大伯叔叔都如此的估计我这个侄女的面子,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静看着说话的几人,冷声问道 。 “静静,过分的到底是谁,不就几篮子豆腐渣么?至于么?把你爹跟你大伯叫来,我就不信,他们来了,还不让拿走了。” 老东不满的说道。 “豆腐坊是我开的,我爹身体不好,养身子哪!我大伯很忙,他不管这么多,你们识相,就把豆腐渣放在这里,自己走,如果非要带走这些豆腐渣,我就要按照豆腐坊的规矩办事,到时候可别说我不估计你们这些长辈的面子。” “呦,小丫头长大了啊!有本事了啊!竟然这样跟长辈说话,你信不信我替你爹教训你,你爹都不会说什么?” “老东叔,如果我在别的地方做错了,你教训我,我爹不会说什么,但是这里,此时此刻,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要相信,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哪!” “你…”老东生气的指着陈静,被老西拉住。 “静静,你也别跟你老东叔置气,他是被这个铁蛋给气的,才说话分不清里外,这样吧!咱把你大伯找来,让他给评个理好吧!” “呵呵,其实你们都知道,这个家里,我奶最受人尊重,与其找我大伯来,不如干脆把连我奶奶也叫出来好了。” 听到老西要找陈寿来,陈静直接把陈老太太也给搬出来。 “这,呵呵,静静,老太太年纪大了,这点小事咋能劳烦她出来哪!不如这样吧!让你大伯来就行了,老太太也该休息了,就不劳烦她了。” “哎,这怎么能行哪!既然你们觉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做事不对,我可是我奶奶教导大的,怎么能不让她老人家出面哪!” 陈静浅笑的说着,看向了一边的张家生。 “家生哥,去请老太太和大伯过来。” “是,姑娘。” “家生,等等,等等,别去,别去,这点小事咋能用的着喊老太太啊!不就是几框子豆腐渣么?不让拿就不拿,我们还回去不就行了么 。” 看到张家生要喊人,老木慌忙冲过去,拉主了他,陈静是个小丫头,他们不惧,但是陈老太太可是在村上出了名的,谁敢惹。 “不行,今天必须喊老太太过来,如果我真的做错了,我当面向各位叔叔伯伯道歉,以免外人说我没有教养,我收点委屈没什么,但是不能让我奶也跟着收委屈啊!来人,去把老太太给请来。” 陈静冷声说完,立马有人跑向了主院,更有眼力的人,搬来了椅子。 “姑娘,公子,请坐。” “嗯,多搬几把过来,总不能让几个叔叔伯伯着啊!” “是姑娘。” “陈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几框子豆腐渣么?不让拿我们送回去不就行了么?有必要把老太太也给请出来么?你是不是觉的我们在豆腐坊里碍你的事了?想赶我们走?想赶我们走你就直说,用的着来这出么?” 老西一脸恼怒是瞪着陈静,冷声问道。 “老西叔你说的哪里话啊!你们能来我豆腐坊里帮忙,是我的荣幸,你们可是我的长辈,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怕你们知道的,今天这件事,是有关我豆腐坊的规矩,必须弄个清楚,如果我错了,我要知错就改,如果我没错,我也好知道以后要怎么管理豆腐坊,好让老太太她放心啊!” 陈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人淡淡的说道。 “我说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别站着啊!坐坐,我让人去泡茶。” 老东和老西都是恼恨的看着陈静,小丫头就是死咬着人不放啊!现在事情闹大了,竟然连老太太都惊动了,要是陈寿,陈康来,还好说,老太太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也不是个讲情面的人。 “静静,这么晚了,就别在这里折腾了,这么多外人看着,多不好,给人看笑话了。”老木上前,劝说道。 “老木伯伯,你坐,其实不是我闹腾,既然你们想请一个我家的大人来,我就把我们家最有威严,最公正的人都找来,我家老太太在村上的威信,大家也都知道,你们也不用觉的不合适,老太太自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 陈静的话刚说完,老太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是干啥哪!这么晚了,把我一个老太太叫来干啥!”陈老太太在张氏和张玲的搀扶下,来到了豆腐坊。 “奶,你来了。”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陈静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做过去,搀扶陈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这么晚了,你都休息了吧?”看到陈老太太来了,老西腆着脸,赔笑的走了过来。 “嗯,老西啊!是你们啊!我正准备睡觉哪!就被人叫了过来,怎么了?这是要干啥!”陈老太太说着,瞟了眼地上的几个篮子。 “老太太,都是我们不好,这么晚了好惊扰你,我们啊!就是看豆腐坊里有多的豆腐渣,家里不是都养着小猪崽么?也没有什么东西喂,就想着弄回家点喂猪,没想到,静静她拦着不给拿,本来打算放回去的,可是静静她非要请你老人家来,老太太放心,我们这就去把豆腐渣放回去,以后在也不会拿了。” 老西说着,推了一把老东,拎着篮子就要往里面走。 “等等,老西,先把篮子放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静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哪!”陈老太太怒声说道。 “老太太,不用了,我们这就放回去。” “不行,老西,你们不能护着这孩子,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能做事一点规矩都没有哪!竟然拦着你们这几位做叔叔的,太不像话了,静静,你说,我平时难道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陈老太太看向陈静,怒声问道。 “奶奶,我错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咱们豆腐坊里有规矩,我要是对这几位叔叔开了先河,以后还要咱们管这么多人啊!”陈静委屈的说道。 “哼,还敢狡辩,你到时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就非要好好的教训你不可。” 陈老太太的拐杖敲打在地上,一脸生气的看着陈静问道 。 陈老太太的话虽然处处都是向着老东几人的,但是却听的几个人一脸的紧张。 “老太太别在问了,今天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豆腐坊有豆腐坊的规矩,我们把豆腐渣放回去就行了,静静还是孩子,不用要求这么严格。” 老西赔笑的看着陈老太太说道。 “不行,这怎么能行,人要从小看起,小时候要是不学好,长大了也不会是个好东西,我的孩子,我要从小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错,如果有人妄想欺负他们,我也不会同意的,如果是他们做的不对,我一定要教训。” 陈老太太冷着脸说的话,让几人心里一咯噔,明着是教训陈静,实际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们几个。 “静静,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老太太,今天的事情不管姑娘的事情,他们几个要拿豆腐坊里的豆腐渣,是我把他们拦下来的。” 听到陈老太太要惩罚陈静,铁蛋慌忙站出来。 “你是谁?”陈老太太皱眉问道。 看到铁蛋站了出来,冷子寒微微皱眉,张顺发直接把铁蛋拉到了身后,瞪了他一眼。 “奶,他是豆腐坊里的主管,就是管理豆腐坊里的日常事务,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老东几个叔叔,伯伯,要从豆腐坊里带一些豆腐渣出去,豆腐坊里有规矩,豆腐坊里的任何人,都不准私自带东西出去,老东叔叔他们违反了豆腐坊的规定,所以才被拦下的。” “是这样么?”陈老太太看向老西问道。 “呵呵,老太太,这豆腐坊的规矩,不是对外人的么?我们也没有拿多少。” “豆腐坊里的规矩是怎么回事?”陈老太太冷冷的问道。 “回,老太太,豆腐坊里的规矩,凡是私自带豆腐坊里的东西回家的,一律不发工钱,赶出豆腐坊,情节严重着,送往衙门 。” 听到陈老太太的问题,张顺发站出来回答道。 “嗯,老西,你们几个可听到了?” “听到了。” “听到了。” “你们可知道豆腐坊里有这样的规矩?”陈老太太又问。 “知道。”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的回答道。 “哼,既然知道,你们还这么干,你们可都是静静的叔叔辈的,这是要是传出去,你们也不怕人笑话么?你们也知道,你们不是外人,你们既然知道你们不是外人,你们为什么不帮着静静遵守规矩,还带着打破规矩,你们真当她是小孩子,还欺负是吧!别忘记了,还有老太太我在哪!” 陈老太太拐杖敲在地上,铛铛作响,生气的怒声呵斥道。 “老太太,老太太,你别生气么?这不是家里没东西喂猪么?也没有想到,这豆腐坊里的豆腐渣这么稀罕啊!你老就别生气了,以后我们不拿了还不成么?” 老西尴尬的笑着劝说道。 “哼,老西,老东,你们兄弟能来帮忙做事,我们欢迎,可是这豆腐坊可是孩子们一手一手的做起来的,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豆腐坊里的事情我也不个管,家里的事情,我也全都教给静静打理的,如果今天是静静的错,我一定让她给你们磕头道歉,可是你们,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让我说什么好,行了,这件事我不管了,谁都不准插手,静静做起来的豆腐坊,就有她自己管,他爹要养身子,她大伯忙着哪!豆腐坊里的事情,就按照豆腐坊里的规矩来办,以后不要来找我,我回去了。” 陈老太太怒声说完,生气的站起了身。 “老太太,你就被在生气了,为这点小事生气,伤了身子,多不好。”看到陈老太太站起身,张氏慌忙走过去搀扶住她。 “哎,看来我真的老了。” 看到陈老太太就这样把几人骂一端走了,老东和老西的心里很是不甘,如果现在提出找陈寿,根本不可能,老太太的话说的这么明白,陈寿又是个孝顺的人,这是全村都知道的 。 “老太太,你别走啊!既然你来了,就给个把这件事给说个明白啊!你这样走了,我们怎么办?”看到陈老太太要走,老木慌忙走过去,拦住了陈老太太的去路。 “老西,你这是干啥?我刚刚的话说的不清楚么?豆腐坊里的事情,我不管,你们该找谁就去找谁去。”陈老太太冷着脸说道。 “铁蛋,按照豆腐坊里的规矩办事。”陈静命令的说道。 “是,姑娘。”铁蛋说着,就去拎篮子。 看到铁蛋拎篮子,老东几人都皱起了眉头。 “老太太,你既然来了,就不能不管我们啊!这让一个外人来处理这件事,不太好吧!” 老木着急的劝说道,尤其是看到铁蛋往拎着篮子往地上倒豆腐渣的时候,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既然静静让这个小伙子做什么管事,一定有她的道理,我老了,没有这个心力来管这事了,老木,你要是想老太太我多活两年,你就别在拦着我了。” 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这…”就在老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铁蛋手上拿着东西,匆匆的跑到了陈静的面前。 “姑娘,他们拿的不仅仅是豆腐渣,还有豆腐皮,藏在豆腐渣里面的。”铁蛋手上拖着十余张豆腐皮,来到陈静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哼。老木,这就是你非要拦着我的理由么?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嫌丢人,自己做了丢人的事情,还想我帮着你们,你们还真是做的出来,你们偷我孙女的东西,还让我帮你们,你们还真是会算计啊!” 陈老太太怒声说完,看向陈静。 “静静,这里的事情就教给你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以后就按照豆腐坊的规定,村上的人一律不收,不管是谁介绍来的,都不行,如果有人不满,让他们来找我,就说我说的 。”陈老太太说完,在张氏的搀扶下,离开了豆腐坊。 “老太太?”老木不甘的喊了一声,这里已经把陈静给得罪了,陈老太太要是走了,真的就连个帮着他们的人都没有了。 陈老太太头也没有回,离开了豆腐坊。 “娘?”陈老太太刚一出豆腐坊,陈寿和陈康就迎了上来。 “你说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真是招狼入室啊!往家里带豆腐渣就算了,还在豆腐渣里面藏着十几张豆腐皮,知道多少钱么?二三十文钱啊!能换三十几斤的白面啊!他们几个偷的豆腐皮,这几天估计都能够你们一家吃一个月的了。” 陈老太太瞪了眼陈寿,恨爹不成刚的说道。 “娘,我知道错了。”陈寿低头说道。 “哼,还有你,你们兄弟两个,没有一个叫人放心的,个个好说话,他们就是看你们这样,才去找你们的,你们明白不明白,今天是我去的,要是你们去的,他们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你们一个是静静的大伯,一个是静静的亲爹,你们要是说什么,静静不能违背你们的意思,就是吃亏,受委屈,也会说是,你们记着,你们要是真疼她,就别给她添麻烦,尤其是豆腐坊里的事情,千万不嫩轻易的答应任何人,知道了么?” 陈老太太看着两兄弟教训道。 “是,娘,我们记着了。” 陈老太太走了,又从第一个篮子里搜出了豆腐皮,老东几人的脸都有些难看。 “这是谁家的篮子?”陈静指着被铁蛋倒了一半豆腐渣的篮子,冷声问道。 老东几人都是低着头,谁也不说话,更没有人承认是自己的篮子。 “没有人承认是吧!铁蛋,去把其他的几个篮子也都给我翻翻看,看看还有没有了。”陈静冷着脸命令道。 “是,姑娘。”铁蛋应了一声,就上前,又去拎别的篮子,当着陈静的面,把豆腐渣给倒在了地上。 看到铁蛋一个人倒,张家生和二狗也走上前,帮忙 。 “姑娘,这个有。” “姑娘,这个也有。”张家生倒了一个篮子,把豆腐渣清空一后,把豆腐皮放在了篮子里。 “姑娘,这个也有,还不止豆腐皮,还有豆腐卷哪!”二狗拎着篮子,放到了陈静的面前。 三人倒着篮子的豆腐渣,旁边围着不少的伙计,老东和老西几个人,一个脸比一个脸难看,当看到陈静脸色越来越冷的时候,心里都担心了起来。 “姑娘,这个篮子也有。” 听到这个有,这个也有,陈静的脸色难看的不行,她知道他们拿了豆腐皮之类的,磨多少豆子,做多少豆腐皮,多少豆腐卷,有多少坛子,这都是有数的,而且,陈家的人这么多,怎么会没有人看到,没想到,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竟然越拿越多了。 八个篮子里,都搜出了豆腐皮,其中两个篮子里还搜出了豆腐卷,一个篮子里搜出了茶干子。 “你们都是我的叔叔辈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不是说就一点豆腐渣么?这些豆腐皮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说句话。”陈静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几人问道。 几人自知理亏,个个低着头,不肯开口。 “怎么,一个个的都哑巴了么?怎么不说话了?” “好,既然你们不说话,那你们就到县衙,跟县太爷去说吧!”陈静怒声说完,转身就往里走。 “静静,这不能怪我们啊~!这是老东带头哪的,他怕我们举报他,就逼着我们一起拿!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是第一次拿的。” 听到陈静说要去见县太爷,有人害怕了,慌忙走上前,拦着陈静苦求道。 “是啊!是啊!这是真的不乖我们,静静,看在咱们都是邻居的份上,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拿的很少,我就拿了两张豆腐皮,二块茶干子,这个篮子就是我的,还是老东逼着我拿的,我真的没有想偷豆腐坊里的东西,这豆腐渣也是代替老东拿出去的,我家又没有猪,我要它也没有用啊 !” 听到两人的话,老东的眼睛瞪的能吃人。 “你们这些混蛋,看我不收拾你们。”老东指着几人,恼怒的吼道。 “静静,我们真的没有拿多少东西,不信你让他们看,这是我的篮子。” “这是我的篮子,我们真的没有拿多少,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我们自己放的,都是老东放的。” “就是啊!我们可是他带进来的,他说罩着我们,我们能不听话么?” 除了老木,和老西,剩下的人都是一脸委屈的跑出来告状,说不是自己干的,气的老东要不是被老西拉着,早就上去揍人了。 “行了,看在咱们一个村上的份上,你们谁的篮子谁拿在手上,要是拿的豆腐皮没有超过十张,我就让你们回家,但是你们以后就不用来了,我也不让你们赔钱了,你们的工钱,你们也不可能拿到,如果超过了十张,我不也不会讲情面的,必须送到县衙去。” 陈静看着几个求情的人,冷声说道。 “好好好,数吧,数吧!”听到陈静的话,几人送了口气,唯独没有跑过来求情的三人,脸色又暗了暗。 “我两张豆腐皮,一块茶干子。” “我一张豆腐皮,两块茶干子。” 几人都是各自把豆腐皮给从篮子里拿出来,给陈静看。 “嗯。”陈静看完以后,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向老东,老西,老木三人。 “你们的篮子哪?” “静静,做人何必这么绝情哪!不就是几张豆腐皮么?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么?”老木看着陈静,阴沉的说道。 “几块豆腐皮,告诉你,你们拿的应该不止几块吧!大前天,少了八张豆腐皮,前天,少了一个豆腐卷,十五张豆腐皮,六块茶干子,昨天,少了二十一张豆腐皮,九块茶杆子,三个豆腐卷,今天每个篮子里十几张豆腐皮,还有豆腐卷,你们说说看,这些要多少钱?” 听到陈静算的这么清楚,老东和老西均是一脸的怒意 。 “陈静,你个黄毛丫头,你狠,你竟然敢算计我们。”老东指着陈静,怒声问道。 “错,我没有那个闲心算计你们,你们谁拿了多少,其实我不知道,但是我豆腐坊里,每天磨多少豆子,做出来多少豆腐,压了多少豆腐皮,做了多少盒子,这些都是有数的,你们动了一点,数盒子的时候,就会知道的。” 陈静看着几人,解释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其他的伙计都一脸的吃惊,他们有些人已经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了,竟然对这件事,丝毫不知。 “你,你骗谁啊!”老东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也做了几天了,你们压豆腐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一盒子豆腐,要用多少豆腐脑,打豆腐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们,打多少块?” 听到陈静这么问,老东不语了,做豆腐的时候,陈寿是告诉他们,一个豆腐,一大盆子豆腐乳,多一点都不要放,但是盆子每子要盛满,而且盆子上还用刀划出了一条痕迹。 “静静,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难道真的要把我们送到县衙去么?你要知道,我们回来以后,你也不可能不出门啊!”老西看到老东词穷了,站出来冷冷的说道。 “呵呵,老西叔,我和我奶一样,啥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威胁,你们既然敢做,就要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陈静说完,看向了张家生。 “家生哥,算算多少钱?” “回姑娘,这几天的损失已经算出来了,一共少了一百六十文钱,豆腐渣不算。”张家生上前,恭敬的回答道。 “什么?一百六十文钱?陈静,你还真是够黑啊!你怎么不去抢啊!竟然要这么多钱。”一听到张家生说出的钱数,老东忍不住怒从心生。 “家生哥,告诉他们,咱们家豆腐皮在外面的价格 。”陈静说完,坐到了一边。 “我们家的豆腐皮,在县城,一张两文钱,在外地,一张三文钱,如果到了京城,就是一张五文钱,在别的地方,一张三文钱,别的国家,一张五文钱,茶干子,县城两块一文钱,经常,一块一文钱,豆腐卷,县城,三文钱一个,经常,六文钱一个,你们一共偷拿了八十张豆腐皮,一共是一百六十文钱,豆腐卷十个,三十文钱,茶干子,十六块,七文钱,一共是,一百六十文。” 听到张家生报出来的价格,老东几人都长大了嘴,其他的伙计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平时陈静给他们加菜,吃的这么贵的菜。 “你少唬人了,你以为你做的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还要这么贵,谁吃。”老东心虚的反驳道,就知道拿,却从来没有算过,竟然拿了这么多东西。 “你们不知道没有关系,等把你们送到县衙,你们出来的时候,在街上逛一圈,看看各大饭庄,卖点的价格就知道了,来人,把他们三个给我抓住,送县衙去。”陈静看着三人,冷声命令道。 “姑娘,我们兄弟来吧!”站在冷子寒身后的余亮,接受到冷子寒的目光以后,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 看到余亮站出来了,陈静不自觉的看了眼冷子寒,点头道:“就辛苦你们了,先把他们关到空仓库里,明天早上出发,送到县衙去。” “是,姑娘。”余亮应了一声,就要上前。 “别碰到,陈静,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我就怕你,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以后都不能安生。”老东一边挣扎,一边怒声的威胁道。 “陈静,你做人不要太绝情,你以后还要不要在这村上混了,你以为咱们兄弟是这么好惹的么?我告诉你,我娘家表亲,可是在县衙当差,你要是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老西也是一边反抗,一边叫嚷着。 陈静冷眼看着几人,唯独老木,一点都不反抗,阴沉的看了眼陈静,任由丰收把他压走。 三人被压走后,陈静看向其他几个人 。 “你们都回家吧!这些豆腐也都带走吧!你们也都拿来拿去了,我不可能拿出去卖的,你们的工钱也没有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豆腐坊里也不会在收你们。” “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几人拎着篮子,匆匆的离开了。 “大家都去歇着吧!没事了。”陈静看着几十个伙计说道。 “姑娘也早点歇着。”众人说了句,就散开了。 出了豆腐坊,来到了主院,走在一边的冷子寒,看着陈静问道:“静静?那个老木家里又什么人么?怎么好像很不在乎,不服气的样子?” “他好像跟街上的张家有关系,应该是张街发家吧!”陈静想了想,低声说道。 “张街发,不就是那个以前老在街上挤兑你的么?” “查的这么清楚啊?”陈静看了眼冷子寒,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我自己的娘子受了委屈,我怎么能不关注哪!要不要我帮你收拾收拾他?”冷子寒一脸宠溺的问道。 “我也早就想要打压他了,不过,他是张大伯的堂兄弟,而且张大伯的儿子,还在他家里,我怕张大伯心里不舒服,才一直没有理会他们的。” 陈静皱眉说道,他对上次张街发让完素梅来提亲的事情,依旧是耿耿于怀。 “他们家是不是来提亲的那家?”冷子寒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陈静不解的问道。 闻言,冷子寒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哼,少得瑟了,他们就先放一边,不要管了,等找个时间我看看张大伯怎么想的,在做打算吧!”陈静淡淡的说道。 “嗯,好,依着你。”冷子寒虽然这么说的,但是黑夜里的眼神里,分明闪过几分犀利。 陈静和冷子寒刚回到阁楼,张顺发,张家生,铁蛋,二狗,都从从的赶来了 。 “有什么事情么?”陈静看着四人问道。 “姑娘,这老木好像是张顺发媳妇的表亲,他来咱们豆腐坊里,又偷了豆腐皮出去,你看他是不是给了张顺发,又想做什么坏事了?”张顺发皱眉说道。 “张大伯是怎么想的?”陈静认真的问道。 “张街发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觉的老木就有可能是他蹿腾着来的,咱们要不要到县衙走走,让人好好的给问问,腊梅家堂叔,不是也在县衙的么?” “张大伯,这件事咱们等下在说,家生哥?你有什么事情?” “姑娘,咱们豆腐坊里人手还是很紧缺,是不是要在去请几个人来?”张家生问道。 “嗯,接着请吧!反正大锅,磨盘都有。”陈静点头说道。 “姑娘,老东他们拿的那些豆腐皮怎么办?你刚刚不是说,不能在卖出去了么?”二狗不等陈静问,就先问了出来。 “明天用开水烫烫,凉拌了咱们自己吃。” “姑娘,我今天没有给你添麻烦吧?”铁蛋小心的问道。 “呵呵,铁蛋,你做的没有做,这是你的职责,有问题就要揪出来,这样的人,不能姑息,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是,姑娘,我一定听你的。”听到陈静的话,铁蛋松了口气。 “嗯,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么?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想跟张大伯说点闲话,你们先去休息吧!”陈静看着几人说道。 “姑娘也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既然说完,都离开了书房。 “静,张大伯,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看到张家生几人走了以后,不想张顺发尴尬,冷子寒也一脸困乏的离开了。 .. 134 怕我吃了你啊? 阁楼书房里,只剩下陈静和张顺发。 “张大伯,我也知道老木和张街发是娘家表亲,可是,说起来,你和张街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看?我要怎么办?” “姑娘,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去找那个逆子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至于张街发,哼,我们也早就不是亲人,事情就是这样,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等到事情越来越大,你才管。” “可是,张大哥还是在他家里的,你,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么?” “姑娘,我从前就说过,如果我要是有个你这样孝顺又懂事的孩子该多好,可惜,我没有这个命,好歹还有玲儿,她是个懂事的孩子,那个逆子在和我断绝关系的时候,我就当他死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太宠着他了,都这么大了,还想个孩子一样,人性胡作非,做为父母,我们能帮他的也都尽力了,知道了一切后,还能置之不理,做出这样让我伤心的事情,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全当没有这个儿子,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虑我。” 张顺发虽然这么说,但是为人父母的忧伤,依旧是这么明显。 “张大伯放心吧!我想张大哥也一定会体会到你们的痛苦的,他早晚会想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姑娘就不要宽我的心了,张街发心里不甘,这个我比谁都清楚,现在庄府没有了,他一定会觉的,他才是这街上最大一家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学做豆腐皮,然后给你对着干,这种事情不能耽搁,谁也没有比我更了解他,他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东西,你可一定要防着点啊!” “嗯,张大伯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这件事,我会谨慎处理。”看到张顺发并无大碍,陈静也算放了心。 “姑娘,这老东和老西?你打算怎么办?他们毕竟是你们一个村上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送到了官府,是不是太不讲人情?”张顺发迟疑的问道 。 “我也想过,不过,既然我话说出来了,当然要做到,不然以后府上的这些伙计,要是跟他们一样,中饱私囊,我们要怎么办?” “行,姑娘想清楚就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姑娘你也早点休息吧!”张顺发说着,站起了身子,关心的说道。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张大伯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这就好,我先走了。”张顺发说着,离开了书房。 “张大伯慢走。”陈静淡淡的说了一句,坐在书房里,一脸的深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么?”张顺发刚走,冷子寒就走了进来。 “你说,我是不是要见见老东和老西两兄弟?”陈静低声说道。 “你不用见,说不定就会有人来找你了,我刚刚听到狗叫了。”冷子寒浅笑的说道。 “呵呵,来的还真是够快啊!这次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不过,看在乡里乡亲,邻居的份上,我想我奶会答应来说情的。” “嗯,我也这么觉的,比较今天来的,一定都是他们大家长,老太太多少要给点面子的。”冷子寒慢慢的走到陈静的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这么看着我干啥?”陈静一脸莫名其妙。 “看看我的静,越来越聪明了啊!”冷子寒突然底下身子,双手把陈静困在椅子上。 “我本来就聪明,起来,我要去睡觉了。”冷子寒的靠近,让陈静一阵的心慌,尤其是男性的气息,围绕着自己,陈静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噗通噗通的。 “这么早就睡觉,你不等老太太了?”陈静低声问道。 “等,你先起来,我要想去倒杯水去 。”陈静小脸微红,紧张的说道,很不适应冷子寒突然的靠近。 “口渴了?”冷子寒低声问道。 “嗯。” “哪!水。”冷子寒把桌子边上的杯子,递到了陈静的面前。 “这水凉了,我要喝热的,你让开,我要起来。”陈静低垂这眼帘,不敢直视冷子寒似笑非笑的面容。 “这水刚好,不凉,这么热的天气,太热的不能喝。”冷子寒一边欣赏着陈静紧张的俏脸,一边拿下茶盅的盖子,把水递到陈静的嘴边。 “我,我自己会来。”陈静慌乱的接过冷子寒手上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你这么紧张干啥!还怕我吃了你啊!”看到这样的陈静,冷子寒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个她。 “咳咳,谁,咳咳,谁紧张了,咳咳,我才没有紧张哪!”大口喝水的陈静,突然听到冷子寒这话,茶水把自己给呛到了。 “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还真当真了啊!看来,还真是让我猜对了。”看到陈静咳嗽的样子,冷子寒慌忙轻抚陈静的后背,为她顺气。 “你,哼,让开。”恼羞成怒下,陈静一把推开了冷子寒,站起了身。 冷子寒被突然推的靠在了书桌上,手还放在陈静的后背上,陈静坐的椅子,离桌子太近,椅子没有挪动就站起身,结果就是身子往前趴去。 “这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冷子寒一手拦着陈静的腰,靠在书桌上,低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陈静。 先是愣了一下,听到冷子寒的话,又羞又怒的陈静,正打算起身的时候,搭在她腰上的大手,用了点力道,让她紧挨着自己。 “你听到了么?”冷子寒低头,一脸认真的问道。 “听到,听到什么?”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砰砰的心跳声,为你而跳动的心 。”冷子寒低头,热气哈着陈静的耳边,低沉着声音,魅惑的问道。 “砰,砰,砰。”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耳朵贴在冷子寒的胸口,静谧的夜里,陈静听到了擂鼓一般心跳声。 看到小女人乖乖的呆呆的靠在自己的胸前,冷子寒的眼里全是宠溺,微微转过头,看着那朵期待已久的花瓣,冷子寒喉结蠕动了一下,就在冷子寒准备想一品芳泽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姑娘,老太太要你去趟…”透过屋里的灯光,看到两人想抱在一起的场景,晴天涨红了脸。 “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知道少爷也在,我这就去通报老太太,姑娘睡了。”晴天惊慌的说着,慌忙关上了门,心里忐忑不已,好不容易少爷不那么洁癖了,自己竟然打扰了少爷的好事。 听到晴天的话,陈静回过神来,一把推倒冷子寒,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疼的皱了一下眉,越过冷子寒的长腿就要往外走,很不巧的,又板上冷子寒的另一条腿,身子直接往前趴去。 “小心点,要是睡到了怎么办?”眼看陈静就要摔倒的时候,冷子寒及时的救住了陈静,避免了她和大地亲吻的结果。 “还不都怪你,让开。”站起身的陈静,再次推开冷子寒,红着脸埋怨了一句,大步的往外跑去。 “要不是我你就摔倒了,怎么能怪我哪!”冷子寒靠在桌子上,嘴角上扬的看着逃似的陈静,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心里暗自后悔,刚刚不应该迟疑。 跑出门的陈静,听到冷子寒的话,差点摔倒在地上,心里暗骂,无耻的男人。 前厅里,晴天小脸微红的恭敬回禀道:“老太太,姑娘已经睡了。” “睡了?”老太太一脸怪异的看着晴天。 “是,睡了。”晴天再次回禀道。 “奶,我来了。”陈静一路小跑的终于追了上来。 “姑娘?”晴天吃惊的看着陈静,心里暗喊糟糕,不知道少爷会不会怪自己坏了他好事 。 “你不是睡了么?”陈老太太一脸奇怪的问道。 “嗯,我刚刚有点累,就睡着了,这不是听到你叫我么?我就从**急急忙忙的起来了。” “你脸怎么了?”陈静撒谎,一点都不脸红,但是还是被陈老太太看出了端倪,羞怒的小脸,还没有恢复平静啊! “这不是跑来的么?热的了,你看,我的脸上都流汗了。”陈静看出老太太的疑惑,心虚的直冒汗。 “嗯,行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还不快跟你稀孩爷问好。”老太太洛带责备的说道。 “啊!稀孩爷也在啊!稀孩爷好。”陈静转过身,一脸恭敬的说道。 “嗯,好好好,老嫂子啊!你可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好的一个孙女。”稀孩一脸羡慕的夸赞道。 “哎,什么福气啊!别看是个小丫头,一样让人不省心,比小子还让人头疼。”老太太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这脸上骄傲的笑意,是怎么都不能掩饰的。 “呵呵,姑娘聪明,也比小子强,你看看我家的那两个孩子,就会给你们添麻烦,老了老了也不能安生,还要为他们烦。” 稀孩一脸皱眉的说道。 “呵呵,可别这么说,老东和老西,不也都很孝顺么?这父母呀!也不能对孩子的要求过高了,只要他们健康,享福,孝顺,平平安安的,不就好了么?”老太太笑着劝说道。 “哎,谁说不是哪!可是你看他们,能让人安生么?”稀孩叹息的说道。 “你家这两个儿子好着哪!静静,还不快让人把你老东叔和老西叔给请来,你稀孩爷都来了,你没有话要说。” 老太太看向陈静,使了个眼色说道。 “这豆腐坊里的事情,都是静静一手打理的,我老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没有力气操心了,他稀孩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静静说,她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孩子不能惯着 。”老太太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看老嫂子你说的,静静能干又懂事,还孝顺,咱们村上谁不知道,今天这事,是两个逆子不对,我回头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稀孩尴尬的说道。 “稀孩爷,既然你来了,这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一遍,我也不能让老东叔和老西叔受委屈不是。”陈静一脸浅笑的说道。 “呵呵,我就说静静这孩子懂事吧!不用说了,都是你两个叔叔的错,回头我一定给你出去,你放心,做叔叔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太不应该了。”稀孩一脸笑意的说道。 “来人,把老东叔和老西叔给请来。” “是,姑娘。”丰收应了一声,走开了。 “静静啊!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乡下人,穷,没见过东西,你老东叔是看你们家的豆腐渣多,浪费了也可惜,才弄回家点的,你可不能为了这件事生气啊!你放心,等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的说说他们。” 听到稀孩这话,陈静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稀孩爷你看你说的,我们老陈家的孩子,会这么小气么?别说一篮子豆腐渣,就是几框子豆腐渣,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啊!不过,稀孩爷,咱既然开了豆腐坊,请了这么多人,就一定会有规矩,这规矩,不仅别人要遵守,咱们自己人也要遵守,你说是不是?” “是,静静说的是,不过,咱们自己遵守,也要看什么事情,就几篮子豆腐渣,值当这样么?”稀孩一脸假笑的问道。 “几篮子豆腐渣是不值当,但是稀孩爷,要是一百六十文钱的豆腐皮,豆腐卷啥的,你说值当么?”陈静笑着问道。 “静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听到陈静这话,稀孩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稀孩爷,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我没有证据,是不会乱说话的,我家里的这些伙计,我奶,还有今天给你报信的人,都能证明,我想,报信的人没有给你说清楚吧!” 陈静的话,让稀孩脸沉了又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 “姑娘,人请来了。” “嗯,老东叔,老西叔,进来吧!”陈静一脸笑意的说道。 老东和老西,阴沉的看了眼陈静,当看到稀孩时,一愣,然后两个恭敬的喊道:“爹。” “逆子,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让我这么大岁数了,跟着丢人。”稀孩一脸生气的瞪着两人说道。 “今天既然稀孩爷来了,我就把话说清楚,免得你们觉的委屈。”陈静看着三人,淡淡的说道。 “不就是送官府么?有本事你就送,这么多废话干啥!少来假惺惺的,你以为这个时候装好人,我们就领情了啊!”老东听到陈静的话,很有骨气的怒声说道。 “臭小子,你还敢犟嘴,我打死你。”老东的话,让坐着的稀孩气的,站起身给踹了两脚。 “爹,你跑来干啥!不就是送官府么?蹲两天就放出来了,谁还能把我怎么样是咋地?”老东躲到老西的身后,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你,你这个逆子,不让你说,你好说,你真是找打。”稀孩说着,又要上去打老东。 “他稀孩兄弟,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你要教训儿子,也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回头回家,你关上门,在好好的跟孩子说。” 就在稀孩又要动手的时候,坐在上位的陈老太太,声音不大,却让他住了手。 “是,是,老嫂子说的是,这逆子,回家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的。”稀孩被老太太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尴尬的说道。 陈静看着演戏上瘾的稀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当着众人的面打一顿儿子就算了,事情怎么会有这么简单。 “稀孩爷,老东叔和老西叔,在豆腐坊里干活的这几天,弄回家的豆腐渣就算了,带出去的豆腐皮和豆腐卷,还有茶干,一共是一百六十文钱,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豆腐坊,也有豆腐坊的规矩,豆腐坊的豆腐渣虽然多,但是豆腐坊也养的有猪,如果每个人都中饱私囊,把豆腐坊里的东西往家里带,豆腐坊还开不开了,豆腐坊里不是一个人,这么多人,个个都这样,豆腐坊的管事还要怎么管 。” 陈静看着父子三人,冷声问道。 “呵呵,是,静静说的是,这豆腐坊这么大,这么多人,就是应该有规矩才行,不过,静静,你看,今天这事,能不能看在老头子的份上,放了你两个叔叔,你也知道,这官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进去好好的一个人,出来说不定成什么样子哪!你就看在我老头子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也算老头子我求你了。” “稀孩爷,你不用求我,都是邻居,我也没有打算把老东叔和老西叔他们怎么样,时候起来,他们也是很无辜,被人利用了而已,而他们分不清好坏人,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静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无辜的?”稀孩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问老东叔和老西叔几个问题,他们要是如实回答我,你就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两个逆子给我听清楚了,静静问的问题,你们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能撒谎知道么?”稀孩看着两个儿子,冷声命令道。 “知道了爹。” “知道了。”两兄弟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静静你问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好,老东叔,老西叔,我问你们,你们来豆腐坊,是谁先提出来的?”陈静看着一脸不情愿的两人问道。 “我先提出来的。”老东冷声说道。 “不是,哥,是老木先说的吧!”老西想了想,淡淡的说道。 “哼,谁说的不一样。”老东不服气的说道。 “啪。”“你这个臭小子,死道临头还不知悔改。”稀孩像打小孩一样,扬手就给了老东一巴掌。 “什么死的临头啊!不就是进去蹲两天么?有啥大不了的 。”老东皱着眉头,揉着后脑勺儿,仍旧是一脸的不服气。 “我在问你们,是谁提议道我大伯家找我大伯的?”陈静又问。 “老木,他说你大伯和你爹最好说话,你家的狗太大了,没有人敢进来,就去找你大伯了。”老东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道。 “是谁先想到弄豆腐渣回家的?” “我,你大伯说,这些豆腐渣能喂猪,我去看了,你家的猪都是吃豆腐渣,才长的这么快的,我就想着,弄点回家喂猪。” 闻言,陈静点了点头,这很符合老东爱占便宜的性格。 “那有是谁先往家里带豆腐皮的哪!” “老木,他说豆腐坊里每天生产这么多豆腐皮,拿一点半点也不会有人知道,现在家里又没有什么菜,我想着拿点给孩子回家当菜吃,所以,他先拿了两张,然后我看他拿了没事,我也开始拿了,他就拿了一次,就没有再拿了,其他的,都是我拿的,他拎的篮子也是给我拎的,里面放的豆腐皮,也是我放的。”老东硬着个头,一脸敢作敢当的样子。 “你知道他为啥不拿了,就拿了一次么?”陈静笑着问道。 “哼,胆小呗!”老东一脸鄙视的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胆小,你才胆小哪!老木敢拿第一次,难道就不敢拿第二次么?真是蠢材,他是拿豆腐皮,给你们看到了,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怕惹事上身,才不拿的,就你们两兄弟笨。”稀孩一脸恼火的骂道。 “稀孩爷,你也别骂他们了,其实老木叔跟本不是为了拿一张豆腐皮才进的豆腐坊,你们可能不知道吧!他跟街上张街发的媳妇,是表亲,我想,他也是受了街张街发拜托,来豆腐坊干活,顺便弄两张豆腐皮给他。”陈静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老木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啥人我比谁都清楚。”老东一脸抱不平的说道。 听到老东到现在了还没有一丝觉悟,陈静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的说道。:“是不是真的,等你们从县衙回来,到街上看看就知道了。” 135 你想干嘛? 本来以为陈静问完以后,就会放了老东和老西,但是听到陈静的话,稀孩直接傻了。 “静静,进大牢可不是说着玩的,你难道一点情面都不讲,非要把他们兄弟两个送到县衙么?” 稀孩一听让两个儿子进县衙,脸冷了下来,老东和老西的孩子,都到了成亲的年龄,这要是老爹进了大牢,说亲的时候,人家会嫌弃 。 “稀孩爷,我可以不要求他们对我豆腐坊损失的赔偿,这是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但是县衙必须要去,我话都说出来了,他们要是不去,到时候我豆腐坊里的人,就会心思怠慢,说都会这么想,只要这个人求情,这件事就算了,如果老东叔和老西叔答应按照县衙审问的,老实回答,我能保证他们关一天就出来,如果他们不配合,县太爷怎么做,我也不敢保证。” 陈静看着稀孩,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稀孩瞪着陈静,一脸恼火,转身看向陈老太太。 “老嫂子,你就帮忙说句话,他们两兄弟要是进了县衙,这下面的孩子,以后会抬不起的。” “他稀孩兄弟,不是我不肯帮你,但是孩子的话也有道理,我也不能为你了逼着孩子坏了她的规矩不是,这件事咱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陈老太太一脸爱莫能助的说道。 “老嫂子,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哪!你就看在咱们老邻居的份上,松个口,毕竟,这日子还长着哪!要是真的进了大牢,以后这些小的还怎么娶亲啊!” 陈老太太想了想,不想把人给得罪绝了,看向了陈静。“静静?” “稀孩爷,既然这样,明天就让老东和老西叔,跟着他们到县衙走一趟吧!然后在坐我们的马车回来,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走一趟,还不是要去县衙么?”稀孩一脸焦急的问道。 “其实你应该明白,我要找的人,不是真的老东和老西叔,他们不过是被人利用了,但是既然他们被利用了,就必须站出来,指证,我能保证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我也不用顾虑什么了,虽然县太爷怎么处置。” 陈静看着稀孩,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如果他在反对,这面子也不需要在给了。 看到陈静态度如此坚决,稀孩低下了头。 “好,就按照静静说的办。” “你们两个逆子,听到了没有,看看你们闯了多大的祸,被人给利用了都不知道,让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 “就你没事要跑来,求她干啥!不就是蹲两天么?蹲就蹲,谁怕谁。”老东一脸英勇的说道。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想把老子气死是不是?”稀孩说着,就要上手去打老东。 “爹,我们知道错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别的打我哥了,我回头一定说他。”老西拦住稀孩,劝说道。 “哼,最让我生气的就是你了,你大哥被利用就算了,你怎么也会被利用哪!真是让我失望。”稀孩一脸失望的说道。 “爹,你放心好了,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老西眼神阴沉的说道。 “哼。”听到老西这话,稀孩才满意的冷哼一声。 “老西,你想干啥!老木可是咱们的哥们,他根本没有拿什么东西,是怎么连累了他,你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你难道为了自保,想要害他不成?” 老东上前抓住老西的衣领,怒声问道。 “哥,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咱们就是被老西给利用的,被他害得要去见官好不够苦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老西一把打掉老东的手,生气的问道。 “你胡说,老木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被关起来,完全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让他帮我提着点篮子,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揍你。” 老东指着老西,一脸恼火的说道。 “你,你这个臭小子,看看你惹了多大的祸,都要见官了,还护着那个卑鄙的人,看我不打死你。” 看到父子三个在大厅里争来争去,陈静鄙视的摇头,这里可是她陈府,不是他吴府。 “稀孩爷,有话好好说,别动粗,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哪!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合适,这样吧!我让人带你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们父子三个,好好的谈谈 。”陈静说着,对一边的丰收使了个眼神。 “几位,跟我走吧!”丰收上前,淡淡的说道。 “这,大嫂子,静静,给你们添麻烦了。”稀孩歉意的说道。 “没事,去吧!好好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别动不动就动手,孩子都大了。”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是,大嫂子说的是,我一定会好好的说说他的,你早些休息。” “好,好好说。” “是,大嫂子说的是。”稀孩说着,跟着丰收走了。 “哎,我本着多个朋友比多个朋友好,看来现在,还是要把稀孩给得罪了。”陈老太太叹息的说道。 “奶,这不能怪我们,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必须要为做的事情付责任,要是不想得罪他们,除非随便他们把豆腐坊里的东西往家里拿,我们查了他们的篮子,就已经得罪他们了,现在已经给了稀孩很大的面子了,不然,他们两兄弟我关他们两个月是少的。” “你说的对是对,可是他们父子的那张嘴,尤其是稀孩,又不知道到处胡说什么哪!”老太太皱眉说道。 “奶,你多虑了,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么?现在怎么了?他们最多说咱们几句坏话,事实可以证明一切,你要相信,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瞎子,当面敷衍自己的人,那绝对不是朋友。”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拉着陈静的手,感叹的说道:“哎,看来我们家静静真的长大了,我老了,是该好好的享福了,以后这家里的事情,不要在来找我了,我要好好的颐养天年了。” “奶,你一点都不老,还是这么有威严,你看稀孩爷,他对你对尊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陈老太太抱着陈老太太的胳膊,笑着说道。 “哼,小丫头,少来哄老太太了,稀孩是拿你没有办法,是觉的我会看在这么多年的老邻居的份上,一定会说情才找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看来啊!我不在,你也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我要是在了,反而影响你。” “哪有,奶,你想多了,昨天要不是你,老东他们要是把大伯,我爹叫过去,我不敢为难,你的威严,咱们全家人可都是知道的 。”陈静一脸讨好的拍马屁。 “看来这姑娘大了不中留啊!马屁拍的这么好。”老太太宠溺的捏了捏陈静小巧的鼻子。 “哪有!奶,你在捏,我的鼻子都要歪了。”陈静撒谎的说道。 “呦,还歪了啊!歪了好,嫁不出去更好,当时候你就一辈子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老太太取笑的说道。 “奶,你不用把我的鼻子捏歪,我也会陪你一辈子的。” “行了,行了,你就嘴好吧!心里不知道咋想的哪!恐怕我到时候想留都留不住你,你好好的想想吧!快到十五了。”老太太一脸笑意的提醒道。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安排好的。”陈静笑着回答道。 看到陈静这样,陈老太太的脸笑开了颜,小丫头还是忘记了一件事。提醒的说道:“好好的想想吧!十五怎么过。” “知道了奶,十五我会给大家夹菜,放假的,让大家都能回家跟家人团聚。” 闻言,陈老太太摇摇头,看向站在一边笑个不停的张氏。 “她张大娘,这孩子忙傻了。” “是啊!姑娘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豆腐坊的事情,老太太,时间不早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张氏一脸笑意的说道。 “好,走。”在张氏的搀扶下,陈老太太被搀扶着离开了正厅。 “晴天?八月十五这个地方有什么规矩么?”陈静看到老太太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站在一边一脸若有所思的晴天问道。 晴天低着头,心里暗想,“姑娘还真是厉害啊!竟然把少爷给压倒了,要是自己,哎呀!胡思乱想什么?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哪!” 晴天想着,小脸羞的像个红苹果,完全没有察觉到,陈老太太已经走了,屋里就剩下她和陈静两个人,更没有听到陈静喊自己 。 “晴天,晴天?你在想什么?”陈静不解的走过去,推了一把晴天。 “啊!哦,姑娘啊!怎么了?”别陈静一推,想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给人看到了一样,晴天一脸的心虚,小脸更红了。 “哈哈,晴天,你想什么哪?想的这么入神,是不是思春了?”看到晴天红透的小脸,陈静忍不住开玩笑的问道。 “姑娘,你讨厌,胡说什么哪!我才没有思春哪!”晴天被说中了心事,一脸的心虚的反驳道,双手不停的揪着自己的手帕。 “咳咳,真的么?”陈静一脸好笑的问道。 “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木头有想法。”晴天一脸紧张的大声澄清道。 “哦,原来是个木头啊!我认识么?”陈静笑着问道。 “什么木头啊!我怎么可能认识木头,姑娘真是讨厌,我不理你了。”晴天红着脸,慌忙的跑了出去,心里暗骂自己沉不住气,竟然这么嘴贱,一慌乱,啥话都往外说。 “啊!”刚跑出正厅的晴天,像是突然撞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人,差点没有被撞倒。 “晴天,你跑这么快干啥?”丰收一脸不解的问向被自己及时扶住,一脸慌张,还在深深自责的晴天。 “放开我,我跑我的,要你管了,走路看都不看,撞到人了知道不知道。”晴天一手揉着鼻子,一脸恼怒的吼道,吼完后,一把推开丰收,大步的跑走了。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看路好不好,真是的,发什么神经。”丰收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又往正厅走去。 听到晴天的叫声,陈静走到大厅门口看了过去,看到走过来的丰收,眼里闪过神秘的笑意。 “姑娘,稀孩走了。” “嗯,老东被说服了么?”陈静淡淡的问道。 “还没有,老西还在劝他 。” 闻言,陈静皱眉,这个老东,还真是死脑筋,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亲眼看到被人背弃,才知道被人背叛啊! “嗯,知道了,今晚别把他们两个和老木关在一起,明天走的时候,分两个马车,审理的时候,告诉县太爷,先问老木,到时候让老东死心,让他们狗咬狗去。” “明白了姑娘。” “嗯,丰收,八月十五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陈静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里?”丰收疑惑的反问道。 “对,你不是不是这里的人么?呵呵,我是考考你,除了八月十五,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听到丰收的反问,陈静心虚了一下,自己问的自然,竟然忘记了,自己就是这里的人啊! “姑娘,我来这里没有多久,不是很清楚这里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丰收老实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陈静说着,出了大厅,准备回阁楼。 丰收奇怪的看着陈静的背影,她说过的话,少爷让他去打听过,也曾找到隐世谷的神医,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打死救活,而且,虽然他是神医,也不知道有什么药可以把打死的人给救活。 陈静一落思考的回到鼓楼,进屋的时候,差点撞上还等着她的冷子寒。 “这么晚了不睡觉,站这里干嘛?”被吓了一跳,陈静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冷子寒一脸不解的问道。 “没有,哎,对了,八月十五除了吃月饼,还要干嘛?”陈静抬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除了吃月饼,还是吃月饼啊!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道?”冷子寒一脸不解的问道。 “知道了,当我没有说。”陈静说完,越过冷子寒,往自己房间走去,心里还在回想着,到底要做什么,陈老太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醒她八月十五的 。 “八月十五到底要做什么哪?”陈静坐到**,自言自语的说道。 “除了吃月饼,就是看月亮。”跟在后面的冷子寒,淡淡的回答道。 闻言,陈静抬头,一脸不耐烦的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跟着我来我房间干啥?去去去,快去睡觉去。” “给你送吃的啊!你晚上没有吃的不多,我特意让人给你做了点吃的,你看你这么瘦,不补补怎么能行哪!”冷子寒说着,把手上的一碗粥,送到了陈静的面前。 被冷子寒这么一说,陈静也很奇怪,自己明明吃的也不少,但是总不见胖,比来的时候长高了,该长的地方也都长了,可是身上还是瘦瘦的,不过,她也不希望自己真的长的很胖,到时候要是减肥,也麻烦。 看到粥,陈静还真是饿了,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谢谢啊!” 陈静低头吃完粥,发现冷子寒还在自己房间里,不解的问道:“你是在等碗么?” “晴天,进来把碗拿走。”看到陈静吃干干净净的,冷子寒满意的嘴角微微上扬。 “姑娘,把碗给我吧!”晴天接过陈静手上的碗,拿了出去。 看到晴天出去了,陈静的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好奇的看着冷子寒问道:“你认识的人有叫木头的么?” “木头?没有。”冷子寒看着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那丰收哪?他有没有什么外号,比如木头?”陈静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 “余亮哪?不对,余亮怎么看都不适合木头这个称号,你认识的其他人,就没有一个叫外号是木头的么?”陈静一脸困惑的问道。 “没有,你找外号叫木头的干嘛?”听到陈静老是揪着木头不放,冷子寒也疑惑了起来 。 “没什么,你去睡觉吧!我要睡觉了。”没有问道问题,陈静心里打了个问号,鄙视的看了眼冷子寒,竟然连自己的手下有什么外号都不知道,陈静可以肯定,晴天喜欢的男人,冷子寒一定认识。 “我现在还不能走。”看到陈静的鄙视,冷子寒心里一阵的疑惑,他做错了什么? “这么完了,你还不走?我要睡觉了。”陈静不满的说道。 “你睡啊!我等你脱衣服哪!”冷子寒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想干嘛?”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反射性的双手护住胸前。 “你用手护住自己,是在暗示我干点什么?”冷子寒慢慢靠近陈静,低声问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这里可是自己的家,自己怕啥!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 “少胡说八道,你还不快出去。”陈静小脸微红的怒声说道。 “我胡说八道么?你脸红什么?”冷子寒故意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陈静。 看着慢慢的靠近自己的冷子寒,陈静的心里一阵的紧张,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刚吃过东西,能不能热么?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陈静故作严肃的说道,看着慢慢靠近的男人,自己的心跳声自己都听的到。 “你怕我?”冷子寒来到陈静的面前,弯下身子,和陈静平视的问道。 “笑话,我干嘛要怕你?”陈静身子往后靠了靠,一脸不屑的说道。 “是么?”冷子寒问着,再次往前,靠近了陈静些。 看到冷子寒的脸又靠近了些,陈静的身子又往后退了退。 “你想干嘛?”陈静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想我干嘛?”冷子寒再次逼近,魅惑的问道 。 “你到底想干嘛?”再次往后靠,身子都快要撑不住的往后躺了。 “你到底想让我干嘛?”冷子寒再次逼近,轻声的问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不然,我喊人了啊!”陈静呼吸急促,小脸像个红苹果,终于被冷子寒逼的躺倒了**。 “你想喊什么?”冷子寒再次逼近,双手撑在**,面对着陈静。 “冷子寒,你冷静点,别激动啊!”陈静别过头,闭上眼睛,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男人的气息,热热的感觉,让她的心更加紧张,心里暗自打鼓,他不会乱来吧! “静?”冷子寒故意在陈静的耳边哈气,嘴角高高扬起,欣赏的看着陈静红透的小脸。 “冷子寒,你一定要冷静,要冷静啊!”听到冷子寒低沉魅惑的呼唤,陈静感觉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心里乱糟糟的,有点小期待,又很明白,不可以。 “静?”冷子寒低声的喊了一句,从陈静的耳边哈着热情,一路向下,看着小女人为自己紧张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放肆。 闭着眼睛的陈静,心里紧张的不行,心里不停的呐喊:“不行,不行,不行啊!”心里做下决定,要是冷子寒要敢乱来,就别怪她不客气,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一直脚已经做好了准备。 “刺啦!”一声,陈静感觉到腿上一凉,有点疼。 “你干嘛!把衣服撕了,不要花钱买啊!”知道冷子寒把自己的亵裤给撕破了,陈静一脸恼火的问道。 “我不撕,你难道想让我把你的裤子给脱了么?不就是一件衣服么?我撕多少,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买来。”冷子寒低着头,小心的为陈静擦拭着陈静腿上的一块破皮的地方。 “你,哼,无耻,色狼,我自己来。”陈静红着脸,一脸生气的说着,就要去抢冷子寒手上的药。 “别动。”冷子寒严肃的说道。 陈静一愣,还真的没有在动,直直的盯着单腿跪地,把自己的脚放在他腿上的冷子寒 。 腿上破皮的地方,刚好在脚腕上面一点,看着冷子寒一脸小心的为自己擦药,陈静脑子一片空白。 “以后这样的事情我来就好,明天不要沾到水了,过两天就能好,不能留下伤痕了。”冷子寒一边谨慎的为陈静擦药,一边低声嘱咐道。 “你讨厌伤疤?”陈静下意识的问道。 闻言,冷子寒抬头,看着一脸木讷的陈静,淡淡的笑道:“是,你忘记了么?我有洁癖,不过,你脖子上的那条痕迹就留着吧!我喜欢。” 听到冷子寒说是的时候,陈静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停了一下,后面的话,却让她心里不自觉的欣喜。 “为什么?”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秘密。”冷子寒神秘的一笑,收起药,站起了身。 “晚安,好好的休息休息。”冷子寒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还很体贴的为陈静关上了门。 陈静愣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眼被上好了药的腿,心里一阵的嘀咕:“就这么完了。”想到自己心里的期待,陈静羞红了脸,往**一趟,蒙住了脸,丢死人了,竟然**了。 冷子寒走出陈静的房间,停了一下,满脸的笑意,才走出去。 看到冷子寒出来,丰收吃惊了一下,刚刚听到少爷撕姑娘衣服的声音,咱们这么快就完了,难道少爷不行?丰收心里暗自疑惑。 “少爷?” “嗯,怎么样了?”冷子寒一边往阁楼边上的另一座单独的房子走,一边问道。 “姑娘已经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不对,对他们来说,太轻了,要用别的方法么?”丰收跟在冷子寒的身后,淡淡的问道。 “什么办法?” “让他们狗咬狗 。” “嗯,这个办法不错,既然她想出来的,就用她想的办法吧!”冷子寒笑着说道,对陈静的办法,很满意。 “是,少爷。”丰收看了眼冷子寒,犹豫不已。 “还有什么事情么?”冷子寒回头,看着还跟着自己的丰收。 “今天姑娘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丰收纠结了下说道。 “哦,什么问题?”冷子寒停下脚步,一脸的好奇。 “她说,这里八月十五除了吃月饼,还有别的事情么?” “嗯,知道了,这句话不要在跟别人说了,你去休息吧!”冷子寒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 “少爷,神医找到了,而且也问了他。” “哦,找到了,他怎么说。”冷子寒回头,一脸紧张的问道。 “神医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大死好能救活的办法,如果有这样的办法,让告诉他一声。” “知道了,你去吧!” “是,少爷。”丰收看了眼冷子寒,慢慢的退了下去。 冷子寒站在阁楼外面的屋门前,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心里暗自宣誓,不管她是谁,来自哪里,她都会是他冷子寒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保护好她。 第二天,陈静一觉睡到吃早饭,不干活后,陈静是越来越能睡,豆腐坊里的事情,也基本上都不怎么管。 丰收带着两个伙计,赶着马车带着老木和老东、老西两兄弟,去了县衙。 这一天,已经是八月十四,陈静吃了早饭,就去找了张顺发。 “张大伯?” “姑娘,你怎么过来了?”张顺发放下手上的事情,一脸笑意的问道。 “张大伯,明天是八月十五了,我想给这些工人门发几个月饼,还有水果,你今天就不要干活了,架着马车,到街上去买些过来吧 !” “不用了,丰收跟我说,今天晚上拉豆腐的人,会带过来。” “哦,是么?”听到张顺发这么说,陈静的脸有些不好看,心里暗自恼火冷子寒,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一下。 “姑娘不知道么?”张顺发看到陈静变了脸,不解的问道。 “知道,我竟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张大伯,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嗯,好,姑娘慢走。” 陈静刚回到阁楼门口,就看到冷子寒从里面大步的走了出来。 “静,这么早,你去哪里了?”冷子寒看到陈静回来,停下脚步,一脸笑意的问道。 “我去哪里要跟你报告么?”陈静冷着脸,不满的反问道。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冷子寒走过去,一脸笑意的问道。 “哼,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陈静冷声问道。 “有什么话你说么?干嘛生闷气?”冷子寒说着,上前揽着陈静的腰。 “我跟你很熟么?放开。”陈静突然停下脚步,冷着冷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也算明白是谁得罪了小女人。 “好了,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冷子寒一脸赔笑的哄道。 “哼,你错了,你哪里错了?”陈静一脸生气的问道。 “别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走,看看我让人给你弄了什么好吃的。”冷子寒搂着陈静就要走。 “放开我。”陈静生气的推开了冷子寒,大步的往屋里走去,不知道错在哪里,竟然还敢跟她认错,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这么好糊弄啊 ! 看到陈静这次真的来真的了,冷子寒慌忙追了上去。 “静,别生我的气了好么?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你能做错什么,你会做错事情么?”陈静生气的说完,看也不看冷子寒,把自己关回了房间里。 看到陈静突然这么无理取闹,冷子寒一脸的不解,脸也冷了下来,大步的离开了阁楼。 “姑娘,饭菜吃饭了。”中午的时候,晴天敲开了陈静的房门。 陈静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冷子寒已经坐在了饭桌边上,一脸生气的转过了身,冷声说道:“我不吃了。”房门再次被关上。 “晴天,把饭菜都收起来吧!”冷子寒说着,也站起了走了出去。 晴天看着桌子上一点都没有动的饭菜,不知道两位主子又在闹哪一出。 陈静独自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陈静要给众人放假一天,才出了房间,来到了豆腐坊。 此时,豆腐坊里已经没有在做事情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清理好的,就到仓库这边来。”看到陈静进了豆腐坊的门,张家生冲着院子里的众人喊道。 等到大家都忙完,聚集在仓库门前的时候,陈静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明天是中秋节,给大家放一天假,这里是给大家准备的一点小小的礼品,每个有份。” 听到陈静这么说,众人都是一脸的惊喜,好奇的伸头看了过来,地上已经放着一个一个的大筐子,当有人看到有苹果的时候,更是一脸的向往,苹果那是普通人能吃的到的,就是有几个钱,也不舍得买啊!还有用纸包包好的豆腐条子。 “每个人四个苹果,四个月饼,一包豆腐条子,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都排好队,分发 。” 陈静的话一说完,铁蛋就指挥了起来。 “排队,排队,排成四队。”听到铁蛋的话,大家都排气了队伍。 等每个人都拿到了中秋的礼物,陈静才笑着说道:“有没有人没有领到?” “都领到了。”众人大声的喊道。 “这就好,十六开工,你们可以十六早上来,十五在家里陪陪家人,好了,领到礼物的人,趁着天还没有黑,就都回家吧!” 听到说可以走了,众人哄的一声,说说笑笑的散开了。 伙计们大多都走,就剩下陈静家其他人和铁蛋。 “铁蛋,你也辛苦了,好好回家陪家人过个中秋节。”陈静用个篮子,装着八个苹果,两包月饼,还有几张豆腐皮和两个豆腐卷。 “姑娘,这太多了吧!”铁蛋一看这么多,没有敢接。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和家人一起吃。”陈静笑着说道。 “这,姑娘,人家的都没有这么多的。”铁蛋纠结着,没有伸手接。 “铁蛋,你真是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你和他们可不一样,你可是主管,大小也是这里的官啊!”腊梅一脸笑容的说道。 “这…” “拿着吧!拿着吧!”张顺发也笑着劝说道。 “谢谢姑娘了。”铁蛋接过篮子,感激的说道。 一直没有敢仔细看篮子的铁蛋,接过篮子后一看,吃惊了一下,只是蛮多的,但是没想到,陈静这么舍得,给这么多,蓝子一边还放着一串钱。 “姑娘,这东西我能拿,这钱我可不能收。”铁蛋拿着钱,递到陈静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说道。 “拿着吧 !姑娘知道你家里人多,用钱的地方也多,感激的话你就别说了,好好的帮姑娘看着豆腐坊,就是对她最大的报答了。” 钱是张家生按照陈静的吩咐放的,他比谁都清楚放了多少,看着铁蛋,劝说道。 “大恩不言谢!”铁蛋深深的给陈静鞠了躬,前两天,家里已经来催了,已经断粮了,问这个月的工钱啥时候能发下来,没想到,陈静却及时救了自己。 “铁蛋,不用这么客气,你在豆腐坊干活,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家生哥说,他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 陈静笑着说道。 “谢谢姑娘,谢谢各位的照顾。”铁蛋红着眼眶说道。 “快回去吧!天黑了就不好走了。”陈静笑着说道。 “姑娘,铁蛋的豆腐条还没有包好哪!”玲儿提醒道。 “不用包了,用篮子吧!放半篮子豆腐渣,给他带回家吃。”陈静笑着说道。 “好。”玲儿应了一声,匆匆的离开了。 “这,姑娘,我已经拿了这么多东西,不能在拿了。”铁蛋一脸紧张的说道。 “没事,这豆腐渣回家,让你娘给你弟妹放在锅里炒炒,放点油,盐,很好吃的。” “是啊!姑娘说的没错,我们也吃过,很好吃的。”张家生也附和道。 “拿着吧!”很快的,玲儿拎着篮子走了过来,慢慢的,下面是豆腐渣,上面是豆腐条。 “谢谢姑娘。”铁蛋感激的说道,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干活。 “不用这么客气,快回去吧!”陈静笑着说道。 “是,姑娘。”铁蛋怀着满心的感激,拎着两个篮子往外走去。 “怎么这么慢才出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铁蛋一出豆腐坊,三个人慌忙围了过来 。 “姑娘给我拿东西,让你久等了。” “哇,姑娘还真是大方啊!竟然给你拿这么多东西。”一人惊呼的说道,眼里全是嫉妒。 “就是,姑娘真是大方,竟然给你拿这么多东西。”另一个人也说道。 “小子,看来你要走好运了,说不定是姑娘看上你了,以后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兄弟啊!”另一个人也一脸羡慕的说道。 “三海,你瞎说什么?姑娘已经有未婚夫了,就是那个冷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铁蛋冷着脸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你说,豆腐坊里几十号人,姑娘怎么不选别人,偏偏选了你,难道不是对你有意思么?”三海一脸我早就看出来的表情。 闻言,铁蛋的脸微红,低声说道:“不可能的,听说冷公子家境很好,而且还帮了姑娘很多忙,人也长的这么俊,岂能是我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能比的。” “事情怎么样,谁知道哪!姑娘现在可是也是大户人家,冷公子有钱,她能看的上钱么?对你小子这么照顾,又是提拔你,又是给你拿这么多东西的,不是对你有意思是什么?” “就是,三海说的不错,我看啊!姑娘一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为啥不给别人这么多东西,提拔别人。”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来,铁蛋,我来帮你提着,以后等你发达了,可别忘记了兄弟们啊!咱们几个,可就你最出息了,当上了豆腐坊的主管不说,还被姑娘看上了,真是哪辈子走了狗屎运,让你这么好命。”另一人巴结的伸手就要去接铁蛋的篮子。 “我自己来就好,这些话以后别在乱说了,这里还是陈庄哪!给人听去了不好,姑娘怎么会看上我,她不过是想让给她好好的看着豆腐坊,你们可别瞎想了,如果是你们,有这么好的未婚夫,还会想别的男人么?快走吧!在不走,天就黑了。”铁蛋虽然不让别人说,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陈静温柔的笑容。 ------题外话------ 努力爬字中,就月票,求关注。 136 死了算了 把所有的伙计都送走了,豆腐坊里也就只剩下陈家的人了。 “就剩下这么多了么?”陈静指着框子里的苹果和月饼问道。 “不是,姑娘,仓库里还有一大框子哪!本来是说不够发在抬出来,现在看来,不用抬了。”张顺发笑着说道。 “抬出来吧!放在里面干啥!大家分了吧!” 听到陈静的话,张家生和二狗两人,跑到了屋里,把框子里的苹果和月饼给抬了出来。 “大嫂,小嫂子,你们都多拿点,中秋节的,你们还没有去娘家,刚好明天放假,你们明天拿些走亲戚,省的买了。” “静静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明天打算去娘家跑一趟,有这些东西,我也省的钱买礼品了 。”腊梅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还真是小气,到你娘家去,就打算拿这些东西啊!不管咋说也要到街上割点肉孝敬你爹啊!”腊梅的话音刚落,张氏就开口取笑道。 “张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爹我娘还有我哥哪!在说,我们刚成家,手里也没有什么余钱,我去我娘家,就是空着手去,我娘他们也高兴啊!买肉多浪费,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我们败家的。” 腊梅一脸笑意的反驳道。 “啧啧,你们看看,这牤牛还真是白养了个闺女,人家说养个闺女是人家的,这一点都没有错,才嫁出来多久啊,竟然就开始这么为家里着想了,哎,你们说,这养闺女是干啥啊!” “张婶,你可别取笑我们了,你家玲儿不也是姑娘么?将来嫁人了,还不是和我一样。” “嫂子,我才不会跟你一样哪!我要像姑娘一样,找个上门的女婿,守着我娘一辈子。”张玲听到腊梅提到自家,慌忙站出来,抱着张氏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呦呦呦,现在说的好,等你找人嫁的时候,我看你还敢说这话。”腊梅一取笑道。 “你不要笑话我,等我嫁人了,你就知道了。”玲儿信誓旦旦的说道。 “死丫头,你嫂子是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了,笨,姑娘没有个姑娘样,看谁敢要你。”张氏点了点贫嘴的玲儿,宠溺的说道。 “每人要我,我看不上我还不嫁哪!姑娘可说了,宁缺毋滥,不喜欢的人,打死我都不嫁。” “玲儿,万一你要是碰不到喜欢的人,你还打算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啊?”听到玲儿提起自己,陈静也走了过来。 “谁说的,我才不做老姑娘哪!我…”玲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氏打断。 “你呀!说你傻你还不信,姑娘一句话,就把你心里的话给套出来了,一个大姑娘家,随便说这些话,你羞不羞啊!”张氏笑着拧了把玲儿的小脸说道。 “娘,姑娘,嫂子你们讨厌,就会取笑人家,我不喜欢你们了,还是大嫂子好 。”玲儿转个身,楼住了宋素素的胳膊。 “嘿嘿,玲儿姑姑想嫁人了。”站在一边的会会,捂住小嘴,一脸坏心的笑道。 “对啊!因为你玲儿姑姑长大了,知道思春了么?”难得的,宋素素也取笑起了玲儿。 “大嫂子,你也讨厌,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哪!人家不喜欢你了。”玲儿红着脸,生气的放开了宋素素。 “呵呵,怎么,被我说中了?”宋素素一脸的笑意,相比之前陈静第一看到她,要圆润了很多,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哪有,你们胡说,回头我要告诉老太太,你们欺负我。” “你去啊!我就告诉祖母,玲儿姑姑思春了,让她给你找个婆家。”会会人小鬼大的,故意和玲儿斗嘴。 “啧啧,不得了,看来你玲儿姑姑是太疼你了,竟然敢这么说。”张氏点了下陈会会的小巧的鼻子,宠爱的说道。 “嘿嘿,最疼我的,还是张奶奶。” “哟,小丫头还学会讨大人欢心了。”腊梅笑着摸了摸陈会会的小头。 “姑娘,都分好了。” 就在几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张家生走了过来。 “嗯,提过来吧!” 张顺发几人,把分好的月饼和苹果,拎了过来。 “大嫂子和小嫂子,你们一人拎回家两篮子,小哥就把这些豆腐条子和分好的豆腐,茶干子的拎回家,明天中秋节,你们要走亲戚,带过去一起尝尝,别人都知道咱们陈家做豆腐,不能连亲戚都没有吃过啊!” “拿这么多干嘛!稍微带点,尝尝就行了。”看到满满的篮子,宋素素微带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分都分好了,这也是静静的一片心意,大嫂子你就别在推辞了,再说,中秋节走一趟亲戚后,要到过年了,明天你们跟我们一起,我们帮你拎着东西 。”腊梅性格大方,一点都不做做。 “就是,小嫂子说的没错,拿着吧!过了中秋节,要忙起来了,到时候你想去走亲戚,都不容易。”陈静笑着说道。 “好吧!谢谢你了静静。”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啥!”陈静说着,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张氏。 “张大娘要不要也拿一篮子?” “我不拿,我又没有什么亲戚要走,要是想吃了,主院不多的是么。”张氏笑着说道。 “中秋哪!你不到你娘家去看看么?”站在一边的张顺发,低声提醒道。 “我一年去一次就够了,中秋不去了,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吧!”提到娘家,张氏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本来热闹的气氛,瞬间变的有点尴尬。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张大娘明天可要辛苦你了,要多做点好吃的才行啊!”陈静凑上来,一脸笑意的讨好道。 “行,姑娘想吃啥?我给你做?”听到陈静这么说,张氏的脸又染上一丝笑意。 “娘,是姑娘是你的女儿,还是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想吃啥,也没有见你这么高兴的为我做啊!姑娘要是想吃啥!你就立马说要给做。”玲儿一脸不满的抱怨道。 “啧啧,玲儿,你都多大了,还吃姑娘的醋。”张氏一脸嫌弃。 “娘,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啊!你这么不疼我?该不会我是抱的吧!”玲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臭丫头,抱也要抱姑娘这样的,谁要你这样的啊!一点姑娘的样子都没有,还傻呼呼的。”张氏佯装生气的给了玲儿一巴掌,生气的都的说道。 “爹,你看,我娘不疼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啊!”玲儿没有在张氏这边讨到好处,就跑到张顺发面前撒娇去了。 “是不是亲生的,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还要问么?”看到张氏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张顺发的心里,也送了口气,慈爱的看着玲儿,一脸笑意的说道 。 “爹?我不会真是抱来的吧!怎么你们都不疼我哪!”玲儿一脸伤心的问道。 “傻丫头。”张顺发摸了下玲儿的头,就走开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会去了,这会估计娘都做好饭了。”宋素素低声说道。 “在这边吃饭吧!吃了在回去。”陈静挽留道。 “不用了,明天要早点去娘家,下午要早回来,回来迟了,你大娘又不知道说什么哪!一天到晚就会没事找事。”腊梅一脸嫌弃的说道。 “怎么说话哪?”听到腊梅的话,站在一边的陈仁义,一脸不赞同的责备道。 “怎么说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我们每天晚上到家,她还这个那个了,非要把人累死她才甘心么?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不做,还这么多事,我就没有见过你娘这么多事情的。”听到陈仁义的不满,腊梅抱怨的更厉害了。 “行了,弟妹,别说了,娘就刀子嘴豆腐心,说说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宋素素拍了下腊梅,劝说道。 “我说嫂子啊!你就是太老实,婆婆在这么难为你,你都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怎么还能什么事情都让你干哪!以后她在让你干活,你就喊我,我带你做,可别累坏了身子。”腊梅扶着宋素素,一脸亲切的说道。 “婶娘说的对,娘,以后奶奶在让你干活,你就喊我,我来帮你做。”一旁的陈会会,也差了话。 “大嫂子,你怀孕了啊?”陈静一脸惊喜的问道。 “嗯,怀孕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才两个月而已。”宋素素羞涩的说道。 “看吧!前段时间我就说你怀孕了,你还不信,怀孕了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啊!”张氏拉着宋素素的手,一脸笑容的说道。 “就是,张大娘,以后每天都加个菜,让大嫂子和小嫂子都好好的补补,这一个人的身子,怎么能和两个人的身子比 。”陈静也一脸高兴的说道。 “不用了,每天都吃白面馍,还有菜,比以前好多了,在补都地方吃了。”宋素素浅笑的说道。 “静静,你大嫂子两个人的身子要补,我可不用补,我可是一个人的身子。” “小嫂子,大嫂子都怀孕了,你还能会很久么?”陈静好笑的问道。 “哼,你看看你小哥,整天闷声不响,瘦成这样,我还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天哪!”腊梅斜眼看了看陈仁义,一脸嫌弃的说道。 听到腊梅的话,众人都看了一脸菜色的陈仁义,低声笑了起来,腊梅性格就是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估计别人的感受。 “回家了。”陈仁义黑着脸,一手拎着两个篮子,大步的离开了。 “婶娘,你惨了,我小叔生气了,我小叔可很是少生气的。”站在一边的陈会会,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惨什么惨,就你小叔这体格,我还怕他不成,还生气,看我回去不收拾他。”腊梅一脸得瑟的说道。 “行了,快回去吧!二弟都回去了,咱们要不回去,娘又要惦记了。”宋素素推了把腊梅,憋着笑说道。 “什么惦记啊!我看她是要念叨是真的,回家,回家,走,咱们回家,别等会咱们回家晚了,老婆子要把拎回家的东西藏起来了。”腊梅一手拉着陈会会,大步的跟了上去。 看着这样的腊梅,宋素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陈静和张氏。 “张大婶,静静,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你婆婆要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就等没有听到。” “嗯,我知道了张婶。”宋素素笑笑的应了一句。 “嫂子,我送你吧!”陈静走过去,搀扶着宋素素说道。 “不用了,我又不是身子重了,才两个月,不用放在心上,你忙你的去吧 !”宋素素笑着说着,看了眼主院和豆腐坊小门的地方,哪里赫然站着一个人影。 “我送你吧!”陈静头也没有回,搀扶着宋素素往外走。 “怎么了?吵架了么?”出了豆腐坊的门,宋素素一脸笑意的问道。 “嫂子,你在说什么?”陈静故作糊涂的问道。 “回去吧!有什么好好的说,别吵架。”宋素素淡淡的劝说道。 “我送你回去吧!估计这会他们都到家了。”陈静淡淡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在豆腐坊里吃饭,就不知道早点回来么?让你家男人拎这么多东西,还要你这个媳妇干嘛!”陈静和宋素素刚走到大门口,就停下来脚步,因为听到了宋大姐不满的怒吼。 “咋?我们干了一天的活,你就不能做个饭么?还特意等着我们,让你儿子拎个东西,你就心疼成这样,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干的,我还是你的儿媳妇哪!怎么不见你心疼我半点?” 腊梅不服气的反驳道。 “反了,反了,是你是婆婆还是我是婆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么?”宋大姐指着腊梅吼道。 “少拿我爹娘说事,你做的不对,还赖别人,你怎么好意思啊!把篮子还给我,这是我们干活累的半死发的,想吃你也去干活去。”腊梅一脸客气的做到桌子边上,一把拎起了篮子。 “会会,这是你家的,拎回家,明天去你姥姥家。”。腊梅说着,把篮子递给了陈会会。 陈会会抬头,看了眼腊梅,又小心的看了眼瞪着自己的宋大姐,手也不敢伸,不知道如何是好。() “会会,拎回你屋里去,你们还没有去你姥姥家哪!”站在一边的陈寿,看到陈会会这么为难,上去接过了属于宋素素的两个篮子。 “你们,你们反了,反了,个个有东西就想着娘家,你们干脆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到娘家去好了 。”看到陈寿也不帮着自己,宋大姐又吼又叫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陈高,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转身走出了堂屋,弟妹不是自己的媳妇,说不得,打不得,自己的娘,更不能说什么,他就只能躲了。 “哼,你又不少吃,不少穿的,处处计较,我们第一年过中秋,我没有让你准备礼物就算了,你还没完没了的,本来还想给你留点的,不给你留,想吃也不给你留。”腊梅说着,拎着东西回了自己的屋里。 “哎呦我的娘啊!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人家娶媳妇个个贤惠大方,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竟然娶了一个搅家精,这可要怎么活啊!”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宋大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闹了起来。 听到宋大姐的哭闹声,站在大门口的陈静和宋素素无奈的对视一眼。 “大嫂子,要不还是先回我家吧!等吃了饭,他们都消停了,你在回来。” 闻言,宋素素苦笑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躲过了初一躲不多十五,我要是躲到你家不回家门,别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我还是回去吧!你快回家吧!这会估计她们要等你吃饭了。” “没事,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到你没事了在回家。”陈静说着,坚持要看着宋素素平安无事了,也死担心宋大姐会迁怒到宋素素身上。 “娘,这是怎么了?”宋素素进屋,蹲下身子,搀扶着宋大姐,一脸担心的问道。 “哼,少来假惺惺的,老娘不要你担心,给我让开。”宋大姐果然如陈静想的一样,把怒气迁怒到了宋素素的身上,一把推开了宋素素。 就在陈静看到宋素素被推倒后,准备进去的时候,陈高和腊梅都跑了出来。 “大嫂,你没事吧?”腊梅一脸担心的上前搀扶起宋素素问道。 “我没这么娇气,没事。”宋素素站起身,淡淡的回应道。 走到门口的陈高,听到宋素素说没事,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停在了堂屋门口 。 “娘,你这是干啥!有啥气又啥火,你冲我发,干嘛迁怒大嫂,她都怀孕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给你大儿子交待。”听到宋素素说没事,腊梅松了口气,怒视着宋大姐,一脸恼火的怒声问道。 “腊梅?”看到如此生气的腊梅,宋素素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在说了,然后看向大门外,对着一脸担心的陈静,摇了摇头。 看到宋素素的表情,陈高往大门外看了看,当看到陈静的身影后,心里有一刹那的愣神,知道陈静来,一定是不放心才跟来看看的,自己的媳妇怀孕了,而最先知道的,却不是自己,这让陈高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哼,怀孕了?你吓唬谁啊?她要是还能生,要怀孕,早就怀孕了,还能等到现在么?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真是家门不幸,这都娶了些什么媳妇啊!一个不会下蛋,一个活活就是个泼妇,刁妇啊!” 宋大姐说着,又哀嚎了起来。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累了一天了,先回屋吧!”陈高走到屋里,揽着宋素素的腰,低声说道。 宋素素抬头,吃惊的看着陈高,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回屋吧?”陈高再次说道,看到宋素素一脸不确信的样子,陈高突然觉的真是太愧疚这么女人了。 “可…”宋素素说着,看向了地上还坐着的宋大姐。 “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别管这么多。”陈高看出宋素素的心思,强行的把她给搂了出去。 看到突然转变的陈高,腊梅一脸的为宋素素的高兴,大声的说道:“大嫂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闻言,宋素素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腊梅,淡淡的摇了摇头,和腊梅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了腊梅的性格,知道她是故意向气宋大姐,摇头是告诉她,不要这么做,家里还有陈寿在哪! “爹,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饭?今天在静静家拿了不少菜,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腊梅完全不理会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宋大姐,直接来到了陈会会的小屋里,一脸笑意的问道 。 “随便做点什么吧!能吃就行。”陈寿淡淡的回应道,对于宋大姐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早就习惯了,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连堂屋门都懒得进,直接坐在陈会会的小屋里。 “行,你们先等着。”腊梅说着,离开了。 看到腊梅进了厨房,陈仁义也跟了进去,帮忙烧火。 “你不是做饭么?洗苹果干啥?”看到说要做饭的腊梅,洗起了苹果,陈仁义一脸不高兴的问道。 “你想吃不?”腊梅头也没有抬的问道。 “哼。”陈仁义冷冷的哼了一声。 “给会会跟爹洗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吃饭,他们也该饿了。”腊梅说着,拿着洗好的三个苹果,走了出去。 “爹,吃饭还要等会,这是今天豆腐坊发的苹果,你先尝尝。”腊梅递给了陈寿一个。 “豆腐坊发的,你们就留着吃吧!明天给你爹娘拿几个过去,我就不吃了。”陈寿淡淡的拒绝道。 “还有哪!爹你吃你的。”腊梅说着,把苹果塞到了陈寿的手里,然后把两外两个苹果递给了陈会会。 “你一个,给你娘送一个去。” “谢谢婶娘。”陈会会笑着接过了苹果,一点都不客气。 腊梅也笑着跟陈会会走出了房门,笑着说道:“你啥时候能跟我客气客气,别嘴上说谢谢啊!” “婶娘,你不是说有事情就找你,不用跟你客气么?”陈会会走在前面,反驳道。 “哎呀,小丫头真的不能对你好,我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腊梅说着,进了厨房。 看到儿孙和睦,陈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的笑意,如果没有堂屋里的鬼哭狼嚎,这个家里就更和谐了。 “嫂子,我也想吃苹果。”看到腊梅进了厨房,陈翠慌忙跑了进来,她刚刚看到腊梅给陈会会送苹果,就想吃 。 “在屋里篮子里,想吃自己拿。”腊梅淡淡的说道,对面前的这个小姑,半点好感都没有。 “谢谢小嫂子。”陈翠说着,笑着跑开了。 陈仁义抬头看了眼这个是非分明,嫉恶如仇的媳妇,真是让他又气又爱。 “我脸上脏了?”察觉到陈仁义一直盯着自己看,腊梅一脸不解的问道。 “没有。”陈仁义冷冷的回答道。 “小气。”腊梅鄙视的瞪了眼陈仁义。 陈会会松了苹果后,回到屋里,看到陈寿拿着苹果没有吃,甜甜的笑道:“爷爷,你吃啊!咱们家还有哪!等你吃完了,我在给你拿!我看到静姑姑家还有哪!等咱们家没有了,我在到静姑姑家去拿。” “好,会会真怪。”陈寿笑着咬了口苹果,很脆很甜,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如果能在静一点,就更满足了。 “爷爷,我娘真的怀孕了。”陈会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着陈寿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我刚刚听到了,怎么了?”陈寿不解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小丫头。 “爷爷,我娘怀孕了,我静姑姑和张奶奶说,要给我娘好好的补补,少干点活,你能不能跟我奶奶说说,让我娘少干点活。” 没想到陈会会这么懂事,说出了这样的话,陈寿一愣,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好,以后让你娘不要干这么多活了。” “我就知道爷爷最好说话了。”陈会笑的一脸开心的说道。 “是我们会会懂事。” 等到腊梅做好了饭,也没有端到堂屋里,直接放到了小锅盖子上,然后把家里的几个凳子给搬了出来。 “你去喊你娘吃饭。”腊梅说了一声,去喊陈寿和宋素素他们吃饭。 听到腊梅的话,陈仁义虽然不想去,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堂屋里 。 “娘,你就别在闹了,我已经骂了腊梅,她也知道错了,特意让我来叫你吃饭,你快起来吧!在不去,饭菜都要凉了。”陈仁义蹲下身,打算扶着宋大姐站起身。 “滚开,老娘养你们这些儿子有什么用,一个一个的有了媳妇不要娘,给我滚,你媳妇都这样对你老娘了,你还向着那个泼妇,我养你这么大是白养你的么?去,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她,打到她给我跪下才行。” 坐在地上哭闹了半天,家里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半个人进屋来安慰自己,宋大家越想越怄气,自己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这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想想自己当人媳妇的时候,整天低三下四,生怕那句话说错了,这到好,没有一个媳妇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宋大姐越想越生气,闹腾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娘,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腊梅又没做错什么,你怎么能让我打她哪!”陈仁义一脸的为难。 “不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老娘了,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么?你就忍心看着你媳妇骑在你老娘的头上拉屎拉尿么?” 听到陈仁义的话,宋大姐生气的站起身,对着陈仁义又是打又是踹的。 “干嘛!干嘛哪?你傻啊!站在这里白挨打,不知道躲么?”听到吵声跑过来看的腊梅,刚好看到宋大姐在打陈仁义,一脸生气的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陈仁义,恼火的吼道。 “给我打,要这样的媳妇干啥!对我这个婆婆大吼大叫,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还不把你放在眼里,给我教训她,打完在给我送回到她娘家去。”宋大姐指着腊梅,怒声的吼道。 陈仁义一脸恼火的瞪着腊梅,这个时候她跑过来干啥! “老婆子,你就会欺负我们家这个,你不就是看他老实,不把他放心上么?以前欺负他,现在还欺负他,我告诉你,我进了你们家这个门,就不允许谁在欺负他,你就是他老娘也不行,别动不动就拿我们出去,媳妇怎么样?婆婆没有个婆婆的样子,整天无理取闹,还要求媳妇,你要求的到么?” 看到陈仁义被打,腊梅真的恼火了,一脸生气的冲着宋大姐怒吼道 。 本来看到腊梅跑过来的陈仁义正恼火着,但是听到腊梅的话,心里暖暖的,在家里压迫了这么久,还没有人这么护着过他,就是陈寿,也只是偷偷的安慰。“你,你这个泼妇,你给我滚,我们家容不下你,我要休了你,你给我滚。”宋大姐恼火的瞪着腊梅吼道。 “哼,你让我滚我就滚,你们家八抬大轿把我娶来的,你一句滚就滚啊!还休了我,我嫁给你了么?你凭啥休了我,还人家是泼妇,你看看你自己。”腊梅好不客气的反驳道。 “腊梅,好了,别在说了,娘,你也消消气,别在生气了。”听到吵架声,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宋素素拉着腊梅,劝说道。 “我在不想理会她哪!浪费我的口水,累了一天了,我还想吃了早早的睡哪!你看她想安生么?整天闹腾个不停。”腊梅生气的说道。 “你,我闹腾,你个小贱人竟然这么说我,你男人不敢动你,我敢,看我不打的你爬会你娘家去。”宋大姐说着,就往腊梅扑了过来。 “你别靠近。”站在宋素素身后的陈高,慌忙拉开了宋素素,把她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带。 “娘,你这是要干啥!”看到宋大姐要打自己的媳妇,陈仁义慌忙拦住了宋大姐。 “我是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不跟你动手,你是长辈,我怕人笑话,别以为我真的怕你,你也别仗着是人家的婆婆,就随便的欺负人,我可不是大嫂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一顿也默默承受,不做声。”腊梅看到宋大姐扑了过来,慌忙往后推了一步,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暴打一顿宋大姐。 “闹什么,闹什么?还有完没完,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你到底想干啥?两个媳妇个个都很好,你咋就看他们不顺眼哪!你到底想干啥啊?”一直闷在屋里的陈寿,终于走了出来,一脸恼火的瞪着宋大姐怒吼道。 陈寿很少发火,听到陈寿的怒吼,宋大姐一愣,反应过来,再次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没有一个人说我好就算了,还个个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个媳妇做的不如人,在儿媳妇面前还要低三下四,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 看到又坐地上苦恼起来的宋大姐,陈寿的脸黑了又黑,看向自己的儿子媳妇。 “走,咱们吃饭去,让她自己好好的闹腾。”陈寿说完,带头往厨房走去。 “走,吃饭了。”看到陈寿走了,腊梅拉了把陈仁义。 陈仁义瞪了眼腊梅,跟上了陈寿。 腊梅摸了摸鼻子,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啊!本来就是老婆子招人厌啊! “我们也去吃饭。”陈高拉着宋素素说道。 “可…”宋素素想说什么,却被陈高给强行拉走。 “吃了饭在说。” 宋素素看着紧拉着自己的陈高,愣愣的跟着,到现在,她还是不能适应陈高的突然转变,怎么突然变好了哪? “快走,去吃饭了”陈翠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宋大姐,拉着陈会会,小声的说道。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没有一个理会自己,宋大姐气的呕血,你们不让我舒心了,我也不能让你们舒心了,想着,宋大姐就舍开了嗓子嚎叫了起来。 “哎呦我的个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可要怎么活啊!媳妇不个个跟个泼妇似的,儿子也不孝顺,这可要怎么过啊!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宋大姐的狼嚎声,住一个村的人都能听到。 “这是又闹拿出啊?”正在吃饭的陈老太太,放下筷子,皱眉说道。 “我刚刚去送我大嫂,看到我大娘正在和我小嫂子吵架,坐在地上,又哭又闹,我大嫂子去劝她的时候,还被推倒了。”陈静不满的说道。 “素素没事吧?”听到宋素素被推倒了,张氏一脸担心的问道,张顺发和张家生等人,也都一脸担心的看向陈静。 “没事。”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看到大家紧张的样子,陈老太太一脸的疑惑,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么?” “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你可又要多个曾孙了 。”张氏一脸笑意的说道。 “多个曾孙?素素怀孕了?”陈老太太一脸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都两个月了,她不让说,非要在等等,腊梅那个小丫头,肚里盛不住事情,下午就给抖搂出来了。”张氏笑着说道。 “哈哈,哎呀素素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大的好事,瞒着干什么啊!明天要好好的去烧烧香,保佑保佑。”陈老太太高兴的说道。 “老太太想要曾孙子了吧?”张氏笑着问道。 “这话可别跟素素说,她会有压力的,其实,孙子孙女都一样,不还有腊梅的么?以后还有浩浩,我还怕没有曾孙么?”陈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的说道。 “呵呵,老太太还真是想的开啊!” “奶,我还小哪!”埋头吃饭的陈浩,满脸通红的说道。 “小怕什么,做过几年,你不也要讨媳妇了,到时候还能躲的了是咋地?” “我吃好了,去看书了。”陈浩匆匆的吃完饭,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别一天到晚的就把自己埋在书堆里,会把自己看傻的,有时间多出来玩玩,明天中秋了,给自己放一天假。”陈静看着长高不少的陈浩,劝说道。 “我知道了姐,我先走了。”陈浩恭敬的说道。 “嗯,去吧!” “奶,爹,张大伯,大娘,几位哥哥,我先回去了。” 陈浩礼貌的一一道别。 “去吧,去吧!晚上我给你煮点吃的,别太累了。”张氏看着陈浩,心疼的说道。 “辛苦张大娘了 。”陈浩说完,离开了饭桌。 “好好真是的,整天这么拼命,这是要干啥啊!”陈老太太皱眉说道。 “浩浩想走仕途。”陈静垂下眼帘,低声说道。 “哎,做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走仕途,那条路是这么好走的么?”陈老太太担心的说道。 “奶,你放心,浩浩既然想做,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帮着他的,他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就不要阻拦他了。”陈静看着陈老太太劝说道。 “真是想不通,这小子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心非要考状元,这天下的秀才这么多,状元是想考就考的上的么?”陈康一脸不满的说道。 “叔叔,浩浩还小,他现在就这么有志气,将来一定会有所成,我们也都会帮着他的,既然他有这个雄心壮志,咱们就应该支持他。” 冷子寒看着陈康,一脸认真的说道。 “子寒说的没错,既然他想要走仕途,我们阻止不了,就支持他,我觉的,你这个儿子,比你出息多了,知道要追求自己想要的。”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娘,我不是怕他万一靠不上,白忙活这么多年么?”陈康一脸不满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他还小,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你们小的时候,是没有这个条件,如果当时我们也想现在这样,我也会让你们多读书的,就算考不上状元,也可以回来啊!有子寒和静静,放心吧!他们不会不管浩浩的。” “叔叔,老太太放心,浩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不管的,在说,也不见的浩浩就考不上状元啊!不是有句话么?有志者事竟成,浩浩这么努力,静静这么支持他,他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哈哈,子寒说的对,他这么努力,一定会心想事成的,来来来,吃饭,不说这个了。”冷子寒的话,说道了陈老太太的心里,虽然不赞同陈浩做仕途,但是自己的孙子这么有出息,她又怎么能不开心哪! 看到冷子寒把陈老太太哄的这么开心,陈静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暗道:“就会拍马屁,马屁精。” 137 背叛和忠心 像是注意道了陈静的目光,冷子寒突然转头,看向了陈老太太旁边的陈静,嘴角若有似无的微微上扬。 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说人坏话的心虚,陈静慌忙转过了头,和愿意和冷子寒直视。 吃过晚饭的时候,陈老太太站起身,正要离开了桌子的时候,突然看向陈静问道:“中秋到了,想要什么东西?” 闻言,陈静一愣,疑惑的说道:“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啊!” “嗯,我先去休息了。”看到陈老太太站起身,张氏慌忙走了过来。 “老太太不用在提醒了,姑娘一定是不记得了。”张氏笑着说道。 “哎,真是个粗心的丫头。”老太太叹息的说道。 “明天豆腐坊里放假,让子寒带你出去玩玩,道县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家里也不穷,想买什么就买吧!”陈康临走的时候,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老太太和陈康的话,陈静一脸的疑云,这是啥意思啊!难道这里中秋节,有什么特别的礼仪么? “我知道了爹,你早点休息。”陈静站起身,恭敬的说道。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 !” “有什么想要的么?还是想去什么地方?”冷子寒站起身,看着陈静,温和的问道。 闻言,陈静转身,不满的看了眼冷子寒,默不作声的大步离开。 “冷少爷?你怎么把我们家姑娘给得罪了?”看到陈静很不爽的离开了,玲儿一脸八卦的揍过来问道。 “没什么,你家姑娘耍小脾气而已。”冷子寒淡淡的说了句,慌忙追了上去。 “姑娘怎么可能会耍小脾气?”玲儿一脸的不相信。 “姑娘很少生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张氏一脸的疑惑。 “要不玲儿姑娘你去看看吧!”张家生看着玲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言,屋里的众人都看向了张家生。 “家生,该放下就放下吧!”张顺发拍了下张家生的肩膀说道。 “张大伯想多了,我只是担心姑娘受了委屈。”张家生低头,遮去眼里的情绪,淡淡的说道。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别人能插手的,咱们还是不要去过问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大家还是想想准备点什么好吧!”张顺发淡淡的说道。 “是啊!明天就中秋节了,准备什么好哪!”二狗一脸深思。 “你们准备什么我就不管了,我先回房了。”听到几人的对话,玲儿想是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我收拾好东西,也去找玲儿了。”张氏说着,就急忙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我来给你帮忙。”张顺发说着,也伸手去帮忙。 “静,还在生的我气啊!”冷子寒跟上去,低声问道。 “哼,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这样的闲气,值当么?”陈静冷哼一声,大步的往前走,想要跟冷子寒拉开距离 。 “还说你没有生气,你躲着我干嘛?”冷子寒笑着问道。 “我是要回去睡觉,你的房间在那边,别在跟着我了。”走到阁楼的门口,陈静停下的脚步,转身一脸不满的瞪着冷子寒。 “好吧!你早点休息。”看到陈静不想让自己跟着,冷子寒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陈静站在原地,心里乱糟糟的,狠狠的瞪了眼冷子寒,让他走就走,平时也不见的这么听话。 陈静回到房里,心烦气躁的躺到了**,在**滚过来,滚过去,心里就是不能平静,更无法入眠。十四的晚上,月亮看上去是圆的,但是自信看,还是缺了那么一点点,无法入眠的陈静,穿起了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夜深人静,院子里静悄悄的,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陈静抬头望着明亮的月空。 如果自己会轻功,能跑到屋顶上去看月光该多好,想到这个,陈静又突然回了阁楼,陈静住在一楼,然她没有回一楼,而是上了三楼,最的一层,三楼盯上,有一片空落的地方,上面放着一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这也是陈静之前就设计好的,登高看月,知道自己的年龄,已经不适合练武,所以才弄了这么个地方。 来到三楼,月光把屋里照的透亮,陈静借着月光,也没有点灯,直接来到了椅子边上,把椅子拉到靠在栏杆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月光。 中秋节,算起来,过了中秋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时间过的好快,都要一年了,月光下的陈静,满身笼罩着忧伤的气息。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年了,从差点被卖了,到现在的生活富裕,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是陈静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总觉的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看着一个个关心自己的人,是那么熟悉又陌生,让她心里恐惧,怕哪天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是虚幻,有时候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谁,是陈梦瑶,还是陈静。 夜色宁静,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银丝的月光下,阁楼上静悄悄的,陈静独自一人静坐,在月光下,看着是这么的不真实,那么的遥不可及,周身笼罩着郁郁的忧伤,像是怎么样都拨不去。 坐了好一会,陈静总觉的哪里不对劲,疑惑的转过头,看向隔壁西边的房子,房顶上赫然站着一个人影,这个人影,陈静在熟悉不过,冷子寒 。 两人个,静静的对视着彼此,冷子寒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看到这样的陈静,他觉的心好痛,明明是这么近,却让他想抓又抓不到,想靠近,却又是这么的要遥远,想过去给她保护,给她安慰,可是冷子寒明白,此时的陈静,一定不希望有人靠近,哪里,只属于她自己的领域,而自己,还不能真正的靠近。 阁楼上的陈静,静静的看着冷子寒,回想生气的事情,其实说起来,根本不值得生气,她却管不住自己,心里忍不住生气。 豆腐坊是陈静一手办起来的,能走到今天,可以说冷子寒也帮了不少的忙,这点,陈静比谁都清楚,可是当自己兴致冲冲的跑去,跟张顺发说,中秋的事情,当知道冷子寒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的时候,陈静的心,突然一阵发慌,凉凉的感觉。 看着冷子寒,陈静不得不承认,她没有安全感,没有存在感,看着豆腐坊一点点的壮大,她能还能体会到自己的存在,豆腐坊里有什么事情都来找自己,她才能体会到,自己还活着,也许是生活过好了,不在为吃饭而忙碌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突然发现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怕自己身边的幸福,不过是梦一场,一切越是顺利,心里的那种空虚,越是无法言说。 一坐一站,两人对视良久,心里各有各的担心,各有各的想法,直到快五更天,天变冷了,陈静觉的自己的腿都坐麻了,才慢慢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慢慢的回了阁楼。 看着陈静慢慢的退回去,冷子寒很想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她有他,他愿意用一生来守护,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第二天,陈静一直睡到吃过中午饭才起来,早饭放在桌子上都凉了,晴天也没有去叫她起床。 “姑娘,你醒了?饭都凉了,我拿去给你热热,你先洗漱。”看到房门被打开,晴天慌忙把手上的东西给藏了起来,一脸恭喜的说道。 “饭都凉了啊!现在什么时候了?”陈静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问道。 “回姑娘,在过一会,就要吃中午饭了 。” “哦,你怎么没有把我叫醒,现在饭菜都凉了,就不要热了,我中午饭一起吃。”陈静转身,淡淡的说道。 “早上的时候,少爷就来说过了,要不让喊你起床,所以我就没有喊,我这就去热饭菜,还是吃点吧!今天可是中秋节。” 晴天说着,端起桌子上饭菜,就走了出去。 “不用了,晴天,不用这么麻烦了。”陈静喊道。 “没事,一会就好。”玲儿边走边回应道。 “姑娘醒了?”正在烧火的张氏,看向走进来的晴天问道。 “嗯,姑娘刚醒,我打算给她热热饭菜,她还没有吃东西哪!” “晴天,不要热了,饺子都包好了,先给静静下一碗端过去吧!这孩子心里一定有事,不然,这几天也不会郁郁寡欢的。”包着饺子的陈老太太,皱眉说道。 “老太太不用担心,好像是姑娘和冷少爷吵嘴了吧!过两天就好了。”张氏安慰道。 “她张大娘,静静这孩子,一定在想去年的事情,去年这个时候,她差点没有死了,也是八月十五,她的头撞到了屋门口的石头上,流了满地的鲜血,当时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一定是在想这件事吧!”陈老太太淡淡的说着,眼泪湿润了眼眶,慢慢的滑落。 听了陈老太太的话,屋里的张玲和张氏,还有晴天,都是一愣,没有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提到去年的事情,陈老太太依旧这么伤心。 “老太太,你也别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家里不是过的挺好的么?房子村上第一户,还开了这么大的豆腐坊,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张氏安慰道。 “是啊!老太太,你应该开心才是,姑娘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你就等着享清福吧!”张玲也劝说道。 “是啊!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可是从前的一切,却再也不能回去了,静静确实聪明,这个家里,多亏了她,她爹身子不好,我也老了,浩浩还小,如果不是她,我还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家会是个什么样子 。” 陈老太太擦了把泪水,苦涩的说道,心里的伤痛,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能言说,无法言说的伤。 陈老太太的话,让屋里的其他三人都是一愣,又些明白不过来。 “晴天,饺子好了,你去给姑娘端过去吧!”过了一会,张氏打破了屋里的凝重的沉默。 “我来吧!晴天来帮忙包饺子。”陈老太太说着,站起了身。 “老太太,还是我来吧!” “我来吧!你年轻,手快,我老了,包饺子手上不去了,家里这么多人,还等着吃哪!”陈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哦,好,姑娘吃过饺子,你让她把碗放在屋里就行了,我会去拿的。” “好。”陈老太太说着,端着饺子往外走去。 陈静家的厨房,在院子的东南方,出了厨房门,就可以看到大门,刚出厨房门的陈老太太,就看到陈静抱着东西,匆匆的出了大门,不解的端着饺子跟了上去。 陈静抱着东西,来到了陈家的老院子,大门紧闭,早已经没有人住了,推开门,陈静走了进去。 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陈静蹲到了院子里唯一的树下,拿出了抱着的东西。 “你过的好么?有没有看到天使,天堂好么?”陈静拿出来的,赫然是一张张的冥纸,元宝,一边整齐的摆放在地上,一边自言自语。 “你还会回来么?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总没有归属感,我有时候会想,会不会那天,我在睁开眼,就把这个身子还给你了。” “你放心吧!老太太和你爹,还有浩浩的身子都很好,也都过的很好,你也可以放心了,我知道,今天是你的日子,也不止是你的生日,我来给你送些钱,你要好好的享受哦!这些可都是我辛苦挣来的,如果你能回来,我也愿意把这个身子还给你,如果奶奶他们知道了我站有了你的身子,你说会不会很恨我,很伤心 。”陈静说着,想着平时老太太和陈康的疼爱,还有陈浩的守护,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自言自语的陈静没有发现,原本被她关上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陈老太太双手颤抖的端着饺子,碗里的饺子汤都抖落到地上了,早已是泪流满面。 “咯吱”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听到声音,陈静愕然的抬起了头,吃惊的站了起来,看着颤抖的双手,走进了院子,又关上了房门。 地上,冥纸和元宝,都在燃烧着,火焰高高的往上窜。 “奶…老太太?”陈静低哑的喊道。 “孩子。”陈老太太看着陈静喊了一声,也来到了陈静的面前,把碗里的饺子放在了跳耀的火焰前面。 “其实,去年你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可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我劝自己,你就是我的孙女,我最疼爱的那个孙女,可是你做的一切,都不是她会做的,她胆小,也很腼腆,说话从来不敢大声,跟不用说跟人讨价还价了,就算受伤后,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静木讷的蹲了下来,低声喊道:“老太太…”虽然早就想到,老太太早已**的察觉到脸上什么,但是却没有想到,老太太这么**,这么心细。 “你叫什么名字?”陈老太太转头,泪眼朦胧,却一脸慈爱的看着陈静问道。 “陈梦瑶。” “嗯,好名字,梦瑶,不,我还是叫你静静吧!你来了这么久,奶奶对你好么?” “好。”陈静哽咽的,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虽然我的孙女不在了,不过,你能代替她活着,这也是一种缘分,这么长时间以来,奶奶心里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当奶奶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时候,奶奶才发现,其实,奶奶早已经把你当成了奶奶的亲孙女,你以后就安心的生活,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你爹和你弟弟还都需要你照顾,奶奶老了,也活不了几天了,奶奶在有生之年里,希望能看到你们都幸福。” 陈老太太伸手,抚摸着陈静黑亮的秀发,一脸的疼惜,笑着说完,泪已朦胧,心里的挣扎和不舍,也就只有她自己才能真正的体会 。 陈静瞪着一双精灵的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老太太,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也明白,这一年多来,老太太的心里,恐怕也是挣扎良久吧!心里的苦,她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而自己,也忽略了。 “奶奶。”陈静突然,泪如雨下的扑进了陈老太太的怀里,虽然自己不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可她却如此疼爱自己,这让没有得到过如此多爱的陈梦瑶,心里几番挣扎,都不舍的关键。 “哎!好孩子,别哭了,这件事我和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跟别人说,尤其是冷子寒。”陈老太太回抱着陈静,心疼的安抚道。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随便乱说的。”陈静乖巧的回应道,今天要不是给老太太撞到了,她怎么可能会说出来,藏着还来不及哪!说出去还不被人给当妖怪了。 “嗯,好了,回家吧!早上你也没有吃东西,在不回去,被人找来就麻烦了。” “嗯,奶,走咱们回家。”陈静站起身,搀扶着陈老太太说道。 “嗯,把饺子也端走吧!放在这里,给人看到了,会胡思乱想的。”陈老太太看了眼已经熄灭的冥纸,淡淡的说道。 闻言,陈静看了眼地面上的就饺子,弯腰端了起来。 “以后别在给她烧这些东西了,说不定她已经转世投胎了,你送了也是白送,忘记吧!你就是静静,我的孙女。”陈老太太看着地上的纸灰,落带不舍的说道,毕竟这里要祭拜的是她的亲孙女,她只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另外一个孙女。 “奶,没事的,别人也不知道我在干嘛!我只是每年的今天来祭拜一下她而已,毕竟,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能被你们这么多人疼爱。” 陈静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低声说道。 老太太转头,狐疑的看了眼陈静,淡淡的应道:“嗯。” 等陈静搀扶着老太太回到了家,饺子已经不怎么热了,老太太接过碗,责备的说道:“以后有什么话,你就过来跟奶奶说,别在一个人闷闷不乐了,你本来就瘦,早上在不好好吃东西,将来跟子寒成亲了,要怎么生孩子 。” “奶,你说什么哪?我还小着哪!怎么能这么早就成亲。”陈静听到老太太的话,羞红了脸,想起昨晚的对视,小脸更红了。 “小什么?都快要及笄了,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要是给人听到了会笑话的,以后可别说了,走,到厨房去,给你重新下碗饺子。” “奶,不用了,这饺子还热着哪!我吃这个就行了。” “不行,在重新下一碗饺子去。”陈老太太说着,端着碗就完厨房走,陈静只好无奈的跟上去。 “姑娘怎么没有吃?”看到老太太又端着一碗饺子回来了,张氏不解的问道。 “这丫头,越来越懒了,饺子都凉了,才慢吞吞的起床,锅里是热水吧?在给她放到锅里热热。”老太太说着,把碗递给了张氏。 “姑娘这是咋了?”张氏接过碗,一脸取笑的问向进厨房的陈静。 “这不是八月十五了么?我太高兴了,就没有睡着,结果晚上就睡过头了。”陈静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等下,我这就给你热。”张氏说着,就要把饺子倒进锅里。 “她张大娘,你重新给孩子下一碗吧!这碗都凉了,在放锅里不就烂了么?重下一碗。”老太太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阻止道。 张氏一愣,不知道老太太这么激动干啥! “好,我在下一碗,这碗留着晚上放锅里溜溜吃。” “今天大家不应该很闲么?怎么都没有看到家里有人啊?”洗了手,走过去帮忙包饺子的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一大早的都出去了,冷公子也坐马车走了,也不知道中午还回不回来吃饺子。”张玲淡淡的回答道。 “都出去了?”陈静不解的问道 。 “是啊!都出去了。” 陈静吃了一碗饺子,然后就留在了厨房里,帮忙包饺子,直到中午的时候,陈康和张顺发几人,才匆匆的赶了回来。 “这一段时间不上街,街上又热闹了不少。”二狗回到家,感慨的说道。 “可不是,我发现现在街上的人啊!也好相处了不少。”张顺发笑着说道。 “那是,没有庄府的人在嚣张了,街上的人能不好么?” 就在张氏把饺子下到锅里的时候,陈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这个时候谁会来敲大门啊?难道是冷公子回来了。”张顺发一脸的疑惑。 “我去看看吧!”陈静说着,站起了身。 大门还在不他停的响着,“砰砰,砰砰。” “谁啊!来了,来了。”陈静说着,来到了大门口,心里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冷子寒,要是他,他也不可能这么敲门的。 “王管家?”看到门口站的人,陈静一脸吃惊。 “陈姑娘?我是来找冷公子的,他人哪?”王管家说着,往院子看了看。 “冷子寒不在,他早上就走了,估计是回京城去了吧!”陈静淡淡的回应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王管家又问。 “不知道,你们庄府要找冷子寒,可以直接到京城去找啊!到我陈府来找,不是多此一举么?”陈静看着庄府的管家,冷着脸问道。 “陈姑娘,求求你,帮帮我们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永不忘记的。”王管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脸祈求的看向陈静。 “王管家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话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我不过是个乡下的丫头,没权没势,我那什么帮你。”陈静问都不问,直言拒绝 。 “你?我们家老爷好歹也帮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哪?”王管家一脸不满的怒声问道。 “呵呵,王管家真是会说笑话,庄府是帮我么?分明是想打我注意,放高利贷,你还好意思说是在帮我,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陈静一脸嘲讽的看着王管家。 “冷公子就在府上对不对,你不想让我见他对不对,好,你不让他出来,我就在门外等,直到等到他出来为止。”听打陈静的话,王管家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恶狠狠的瞪着陈静威胁道。 “哈哈,好,你想等到什么时候,你尽管等,不过,离我们家大门远点,别脏了我的大门,中秋节的,晦气。”陈静好笑的看着王管家,说完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站在门口的王管家,被陈静气的直跺脚,这要是从前,庄府还兴旺的时候,谁跟这么跟他说话,现在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瞧不起,王管家越想,越生气,直接坐在了陈静家的门口,他就不信,冷子寒不出来。 “谁敲门哪?”看到陈静回来了,老太太淡淡的问道。 “狗撞门哪!别管它,咱们吃饭。” 王管家在大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冷子寒出来,更不见有人开门,只好无奈的回了庄府。 “见到冷子寒的人了么?”王管家一进门,庄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爷,没有见到。”王管家沮丧着脸,低声回答道。 “废物,废物,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还留着你有何用,去,把我的箱子给我拿来。”听到王管家没有见到冷子寒,庄主大发雷霆,一脸恼火的趴在**瞪着他,十几天过去了,庄主身上的伤,依旧没有见好,如果还在每天的擦着伤口,趴在**。 “是,老爷,我这就去哪!”听到庄主这话,低着头的王管家,眼神闪了闪,转身走了出去。 “老爷,我说吧!你把陈静害成那个样子,咱们的大少爷,又差点把人给强暴了,冷公子要是肯出来见人,帮忙就怪了。” 李玉琳坐在椅子上,离庄主远远的,看着生气的庄主,凉凉的说道 。 “你,你是幸灾乐祸么?庄府如果都破落到这种地步了,你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不想让庄府起死回生么?” 庄主阴沉着脸,转头冷冷的瞪着李玉琳问道。 “呵呵,老爷真是会说笑话,我一个弱女子,你让我两手空空,怎么去给你把庄府起死回生啊!你把钱放在王管家哪里不拿出来,你难道想让我去卖了,然后给你庄府起死回生么?”李玉琳一脸冷小的看着庄主问道。 “你,你以前的乖巧懂事哪!怎么庄府落败了,你就变成了这付嘴脸,你难道是以为我庄府再无出头之日么?”庄主怒视着李玉琳,冷声问道。 “没有,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敢这么想,庄府要是一无所有了,我吃谁去,你说是不是老爷?” “你,哼,等我好了,我就把你卖了,你不是想去卖么?如果你这样的女人,在倒贴点钱,我想她们会收的。”庄主阴冷的说道。 “是么?我好期待啊!这么多娘了,我就跟着庄爷你一个老男人,要本事没本事,就会埋首在女人乡里,而且,你的那些个女人,个个饥渴难耐,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帮你卖了两个了,那些丫鬟,凡是有卖身契的,在我这里的,还有你哪里的,我都给你卖了,至于陈静的卖身契,也在我这里。” 李玉琳越说,眼里的笑意就越深,看到庄主变的阴沉的脸,心里就更开心。 “你,你这个贱人,我就说,那张卖身契不对,原来是你给我调包了。”庄主听到李玉琳的话,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他之所以当时没有敢多说,就是因为卖身契有点小问题,陈富贵的签字不见了,他是按照记忆给画上去的。 “对啊!是我掉包的,你以为你真的能搬到陈静么?别说有冷子寒这颗大树给她撑腰,就是没有他,你也别想算计到她。”李玉琳嘲讽的看着庄主说道。 “你,怪不得你跟她走的这么近,原来是串通好的。”庄主趴在**,喘着粗气,一脸戾气的问道。 “庄爷就是庄爷,一点就通,你说的没错,我早就跟她串通好了,你不想知道庄府的粮食为什么就没有弄出来么?你不想知道,庄府的生意,会越来越差么?” 李玉琳一脸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庄主,淡淡的问道 。 “是你?”庄主捂住胸口,冷声问道。 “没错,就是我,冷子寒从外围拦堵,我就从里面给你通气,庄府在这庄集横向霸道这么多年,也该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了。” “噗”庄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些天,李玉琳一天一个样,每天都变的阴阳怪气,给他擦药的时候,时不时的给他擦破皮,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都鲜血淋淋,血肉模糊,开始庄主还以为李玉琳是害怕自己身上的伤口,不小心弄的,就让王管家为自己擦,可是李玉琳坚持要她来。 直到伤口越来越麻烦,庄主才觉的不对劲,而李玉琳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你,你把陈静的卖身契给我拿来,你所做的事情,我都不会跟你计较,庄府重振以后,你就是庄府的夫人。”庄主捂住胸口,忍着心里的怒气,看着李玉琳诱哄道。 “呵呵,庄爷,你真是会说笑话,我这么多年跟着你,可是学了不少的东西,我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你还当我傻啊!卖身契没有了,给我烧了,你打算怎么办?”李玉琳一脸嘲笑的看着庄主,淡淡的问道。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王管家,王管家,来,快来,给我把这个女人给弄出去,买掉。”庄主老脸充血,仰着头,冲着门外大喊了起来。 “死老头子,叫什么叫,吵死了。”听到庄主的喊声,李玉琳大步的走过去,狠狠地在庄主的背上掐了一下。 “啊!”被李玉琳这么一掐,庄主发出一声惨叫,本来刚长好的薄弱的伤口,被她这么一掐,伤口破裂,鲜血也流了出来。 “毒妇,你这个毒妇?”庄主疼的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些天,他没少经历背上的疼痛,没错哪里的伤口只要结巴,就会被李玉琳给弄破裂,疼的他心都要碎了。 “毒妇,哼,庄主真是少见识,我可比毒妇差远了。”李玉琳嫌弃的擦着手上的鲜血,一脸嫌弃的说道。 “怎么了?老爷,怎么了?”听到庄主的惨叫声,王管家匆忙的跑了进来 。 “王管家,给我把这个女人弄死,现在就给我弄死她。”庄主咬牙切齿的指着李玉脸说道。 “二姨娘?老爷?这…”王管家一脸的为难,要是把李玉琳给弄出去,还行,这打死可不行,打死人要偿命的,他可不敢干,也不能干。 “快,还愣着干啥!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么?”庄主怒声吼道。 “老爷,杀人要偿命的,何况,这可是二姨娘啊!”王管家一脸为难的说道。 “好,先放过她,把她给我赶出去,现在,立马给我赶出去,我不想在看到她。”庄主怒声吼道。 “是,老爷。”庄主的话,正合了王管家的心意。 “二姨娘,老爷有伤在身,你就别在气他了,就先回房吧!” “哼,老头子,别以为你的王管家是什么好人,他还不是贪图你身上的这点钱,我走了,也不见的你有什么好下场,王管家,记着,钱你可以拿走,老头子的命就给我留着。”李玉琳一脸笑意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王管家阴沉的瞪着李玉琳,低声说道:“二姨娘可不要乱说话,我对老爷的忠心,天地可鉴。” “哈哈哈,王管家说的没错,你多你家老爷银子的忠心,天地可鉴啊!”李玉琳笑的一脸开怀的离开了庄主的房间。 虽然庄主很想相信王管家,可是听了李玉琳的挑拨,想不起疑心都难。 “老爷,你不要相信二姨娘的话,她一定是受不了打击,疯了,才会胡说八道的,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别人不知道,老爷还能不知道么?我一直对你都是忠心耿耿,就算府上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王管家转过身,面对着庄主,一来委屈的说道。 “嗯,王管家,你的忠心,我明白,不用多说,去把盒子拿来吧!”庄主淡淡的命令道。 “老爷,我去书房找了,没有找到,你放在哪里了?”王管家内心期待,脸上却很是淡定的问道 。 “盒子不是在你哪里么?”庄主抬头,凝眉问道。 “老爷的衣裳奴才不明白,老爷的盒子,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王管家一脸不解的问道。 “什么,盒子不在你这里?”庄主一脸吃惊的问道,心砰砰乱跳,哪里可是他所有的家产啊! “老爷的盒子难道不见了么?”王管家吃惊的问道,心里也一片慌乱,这些天庄主治病的钱,可都是他出的,如果庄主的钱没有了,那他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么。 “我所有的银子都在书房里的盒子里,你没有拿走,是谁拿走了,你快去,给我好好的找找,盒子就在书房里的花坛里面,给我把花坛打碎,一定要把钱给我找出来。”庄主趴在**,听说钱没有了,激动的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是,老爷,你别着急,我找就去给你找去。”王管家听到张主这么说,匆忙的往外跑了出去。 推开房间的门,地上一片的狼藉,不过幸运的是,花坛还完好无损的放在书房里的椅子上。 看到花坛,王管家喜出望外,这些钱都是他的了。 就在王管家准备打碎花坛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庄主的声音。 “我来。” “老爷,你身体不好,怎么下床了,这样的小事情,让奴才来就行了,快,我扶着你去趴着。”听到庄主的声音,王管家心里一惊,暗骂一声老狐狸。 “没事,还是我来吧!”庄主坚持的说道,曾经,一度认为李玉琳被自己征服,一定会乖乖的的听自己的话,可是李玉琳的背叛,让庄主跟家多疑起来,虽然很想相信王管家,可是还是忍不住跟了上来,生怕他抱着自己的银子给跑了。 “这,好吧!老爷,我扶着你,你慢点。”王管家虽然心里狠不甘,但还是恭敬的走过来,搀扶住庄主,庄主敛了多少才,谁也不知道,他也不能把庄主给得罪死了,庄主的手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138 大火 “我的钱?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当庄主满怀期待的打破花坛子后,却发现,花坛子下面,早已经空空如也,银子更是不知所踪。() “老爷?”王管家也吃惊不已,没想到,钱藏在这个地方,也被人拿走了,而且,花坛还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银子,还故意装作不知道?”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王管家,抓住他的衣服,一脸激动的问道。 “老爷,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银子,更不知道你在书房里放了银子啊!”王管家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不是你?那会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动了我的银子。”庄主放开抓着王管家的手,胸口起伏的离开,手也不停的颤抖着。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了?”看到庄主慢慢的倒了下去,王管家扶着他,担心的问道。 “到底是谁,如此可恨,竟然拿走了我所有的家当,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不然,我非弄死他不可。”庄主咬牙切齿的说着,承受不住打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老爷?”王管家皱眉喊道。 “啊!扶我回房间。”庄主满头冷汗,艰难的说道。 “好,老爷,你撑着点,我这就送你回屋 。” 在王管家的搀扶下,庄主趴回到了**,单薄的亵衣上,染上了片片的红。 “老爷,你背上的伤口又有地方崩裂了,你忍着点,我给你止血。” “不用了,快去请大夫,我的背,疼。”庄主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 “这,这,老爷,我也想去给你请大夫,可是现在,就是我去了,人家也不肯来啊!”王管家一脸为难的说道。 “快去请大夫,他们谁敢不来。”庄主疼的汗如雨下,怒声说道。 “老爷,现在的药铺,已经不是咱们庄府的了,而且,请大夫来,要用银子的,我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唯一还算能换银子的,就是个府邸了。” 王管家看着庄主,一脸愁容。 “什么?你说什么?想要卖掉我老祖宗留给我的基业?混蛋,你想死么?就是我死,这房子也是不能卖的。”庄主抬头,咬牙切齿的骂道。 “可,老爷,存下这么多年的钱,这几天给你看病,早就用光了,我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了,而且,咱们府上,也竭尽断粮断面了。” “噗”听到王管家的话,庄主气血攻心,一个没有压住,吐了出来,苍白着脸,一脸憔悴。 “没想到,我庄主,竟然混到了这种地方。” “老爷,你想想办法吧?咱们要怎么办?”王管家愁眉不展的问道。 “儿子指望不上,现在就连女儿也没有希望了,我…等等,我还有首饰,我想起来了,我还有首饰。”就在庄主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另外一部分私房钱。() “首饰?”王管家皱眉问道,心里暗骂庄主老狐狸,竟然还藏着一笔哪!如果今天自己不是故意掉他,恐怕他还不想说吧! “嗯,去,在书房,书房里的两个书柜后面,最厚的那本书里面,藏着我存起来的首饰,你快去看看,还有没有 。”庄主焦急的催促道。 “是,老爷,你等着,我这就去。”听到庄主的话,王管家一路小跑的走了出去。 趴在**的庄主,又急身上又疼,时不时的往外望去,急的满头大汗。 一个时辰过去,还不见王管家回来,庄主的心开始大鼓,难道是没有找到?还人,王管家已经带着那些首饰跑了。 就在庄主满心忐忑的时候,李玉琳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他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看到李玉琳,庄主满心不爽的问道。 “呵呵,我来干什么,我来,当然是告诉庄爷你一个好消息啊!”李玉琳一脸笑意的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 李玉琳的话,让本来就不安的庄主,心里跟是七上八下。 “哼,我有什么好消息。”庄主冷声问道。 “好消息就是,刚刚我看到,你那个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的管家,抱着一个包袱走了。”李玉琳看着庄主,一字一句的淡淡的说道,看到庄主变黑的脸,笑容更甚。 “不可能,王管家是给我去请大夫去了,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庄主不信的冷声反驳道。 “哦,是么?既然你这么想,就当我没有说,咱们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也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就慢慢的等着,我先去吃个饭,回头在回来。”李玉琳说着,站起身,笑着离开了房间。 “你真的看到王管家抱着东西跑了?”看到李玉琳要走,庄主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 “怎么?你不是不信么?现在又来问,这是什么意思啊?”李玉琳嘲讽的问道。 “哼,王管家一定不会背叛我的,他是拿着东西去当铺了,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回来的。”看到李玉琳嘲讽的嘴脸,庄主就来气,他何时被一个女人看过笑话了。 “那你就慢慢等吧!本来哪!我还想着给你带点我吃剩下的东西回来,现在我看也不必了,回头王管家一定会给你准备吃的,我先走了,你慢慢等吧 !”李玉琳说完,离开了房间。 看着李玉琳的背影,庄主眼神能杀人,这个女人曾经要依附着自己,不知曾何时起,竟然变的如此歹毒。 庄主趴在屋里,等了又等,背上的疼痛,有半天没有进食,让他有些筋疲力尽,直到趴在**,沉沉的睡去,才算不饿,不疼。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庄主从饥饿中醒来,抬头看看空无一人的屋里,又看了看门外,自欺欺人的说法,随着时间的转变,在慢慢的变的微薄。 “可恶,当我好了,我一定会让背弃我的人,生不如死。”庄主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的宣誓道。 “你还能好么?要等到什么时候?”庄主的话音刚落,李玉琳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口。 “琳儿,我们好歹也夫妻多年,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会真的狠心看着我死在这里吧!”看着门口出现的李玉琳,庄主动情的说道。 “哈哈哈,真是笑话,庄爷竟然跟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是我听错了么?不过,就算不看着夫妻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李玉琳大声的笑道。 “琳儿,这些年,我自认为带你不薄,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庄主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脸伤心的问道。 “庄爷,收起你这份假惺惺的吧!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么?这种小把戏放在我身上,已经早就没有用了,说点别的吧!”李玉琳一脸不屑的说道。 “琳儿,就算是死,你也要我死的明白吧?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没有了钱么?” “你觉的哪?”李玉琳看着庄主,淡淡的回问道。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忘记那个杀猪的么?”听到李玉琳的话,庄主的脸一冷,阴沉的问道。 “你看我像是个念旧情的人么?”李玉琳嘲讽的问道。 “哪是为什么?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竟然这么对我?”庄主冷着脸问道 。 “你对我很好,我也曾想就这么跟这你过一辈子,可是你做了件事,让我对你,想不狠都行。” 闻言,庄主的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无法容忍?” “做了什么?哈哈,庄爷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啊!我来提醒提醒你吧!为什么我一个正常的女人不能生孩子哪?”李玉琳看着庄主,憎恨的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能生孩子,我怎么会知道。”听到李玉琳问这个问题,庄主的心里一紧,冷声是回应道。 “庄爷竟然不知道,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既然庄爷你不明白,那我就在说清楚一点,有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把绝子汤当成补药给我喝,我还傻傻的感恩戴德,想想,自己还真是愚蠢啊!因为不能生育愧疚了这么多年,原来到头来不过是被人利用,我盼孩子盼了这么多年,害我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这笔账,我不管怎么说,都要讨回来啊!” “你,琳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庄主吃惊的砖头看向李玉琳问道。 “不是,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说,我是你亲手给喂下的绝子汤,你既然做出这样畜生的事情,毁了我的幸福,拆散了我跟我喜欢的男人,现在还断了我做个女人不能做的事情,你说,我要该怎么答谢你才好哪!” 李玉琳说着,慢慢的靠近趴在**的庄主。 “琳儿,这些都是谣言,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巴不得你有我的儿子,你可不要听别人乱说,我对你这么好,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看到李玉琳的靠近,回想每次她为自己擦伤口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庄主就打了个冷颤。 “谣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傻么?是这么好糊弄的么?”里玉脸说着,来到了庄主的床边,伸手拔起了簪子。 “琳儿,你冷静点,不要乱来,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看到李玉琳手上的簪子,庄主的心就开始胆颤了起来。 “你对我好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不报恩 。”李玉琳说着,阴毒的笑着,狠狠地把手上的簪子给扎了下去。 “啊!”一声痛呼,传出了庄主的大院。 “贱人,你去给我死吧!”庄主说着,忍着身上的疼痛,就起了身,伸手抢李玉琳手上的簪子。 “我不会死,我更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我要让你为你做下的事情,赎罪。”李玉琳说着,再次朝着庄主的身上刺了过去。 “啊!贱人,看我不弄死你。”庄主怒呵一声,伸手抓住了李玉琳的头发。 “去给我死。”庄主一手抓住李玉琳的头发往床边上撞,一边伸手抓住满身鲜血的簪子。 “我死也要带上你。”李玉琳发狠的,放开了簪子,伸手就往庄主的后背上抓了一把。 “啊!”庄主惨叫一声,衣服被抓了下来,被抓下来的衣服上,还带着大片的血皮。 “啊!”庄主痛呼着,双手紧握,嗜血的瞪着李玉琳。 “贱人,你去给我死。”庄主怒声吼着,就朝着李玉琳扑了过去。 “我死,你也别想独活。”李玉琳做出一副功归于尽的表情,准备和庄主血拼到底。 “滚开,别动我妹妹。”就在庄主就要扑倒李玉琳的时候,李掌柜的匆忙的跑了过来,一脚踹开了庄主。 “啊”庄主惨叫一声,血肉模糊的后背,撞到了床框上,疼的晕了过去。 “琳儿,你没事吧!”李掌柜看都不看庄主一眼,匆忙的蹲下身子,扶起被推倒在地上的李玉琳。 “哥?你怎么来了?”李玉琳站起身,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不放心你,知道你回庄府了,我就跟来了。” “嗯。”李玉琳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裹。 “琳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李掌柜一脸不解的问道 。 “给他伤药。”李玉琳淡淡的回应道。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管他死活干什么?”李家饭庄的李掌柜,一脸恼火的问道。 “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他都这样子了,府上也没有人管他,我不不管他,他不是要活受罪。”李玉琳说着,慢慢的打开了药包,准备为倒在地上的庄主撒上去。 “哎,你就是太善良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他干什么。”李掌柜叹息的说道。 闻言,李玉琳脸上露出恶魔的笑容,直接把纸包上的白色粉粒状,倒在了庄主的背上。 “啊…”晕过去的庄主,再次发出一声痛呼,怒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玉琳一眼,晕了过去。 “琳儿?怎么回事?”看到庄主的反应,李掌柜的吃惊不已。 “没事,撒药的时候,只是有点疼而已。”李玉琳淡淡的说道。 “嗯,这样啊!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中秋也过了,咱们也该走了。”李掌柜的催促的说道。 “好。”李玉琳应了一声,慢慢的走了出了房间,跟着李掌柜,出了庄府的大门。 “琳儿,别在看了,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在庄府停了这么久,也该走了。”李掌柜看着站在门口,回头看着庄府的李玉琳,催促道。 “好,我们走。”李玉琳突然从身上拿出一根火折子,吹燃后,丢到了庄府的房门里,大火随机燃烧了起来,瞬间连城一片。 “琳儿,我们去哪里?”马车远行,做在外面赶着马车的李掌柜,低声问道。 “去哪里都行,越远越好,哥,只要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都可以。”李玉琳坐在马车里,低声的回答道。 “好。” 就在马车远离庄府不久,看到庄府方向一片红的人,都跑出了家门,一探究竟,当看到成了一片火海的庄府,个个都吃惊不已,围观的人众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救火 。 “这火太大了,里面应该没有人吧!” “庄府早就没有人了,不过,火烧的这么大,一定是庄府的报应。”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庄府的火势这么凶猛,有人觉的烧了可惜,有人幸灾乐祸。 陈府,张氏做了一桌子的拿手好菜,还拿了一壶酒,一家人,围着坐在一起,此时冷子寒也早就已经回来,坐在了陈静的旁边。 “今天是个好日子,八月十五,来,大家不要客气,一起吃饭吧!”饭菜放好后,陈老太太率先拿起了筷子,说道。 “老太太先请,尝尝今天做的菜怎么样。”张氏笑着说道,陈老太太作为这里最年长的一位,她不先动筷子,别人谁也不会先动的。 “好,咱们一起吃。”在陈老太太先都筷子后,其他人也纷纷的动了筷子。 “多吃点。”就在陈静准备夹在的时候,碗里多出了一个块鸡肉。 随着筷子,陈静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冷子寒,垂下眼帘,低声说道:“谢谢。” 一家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吃过饭后,坐在院子里赏了会月亮,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明天还要早起干活。 大家都去休息了,陈静也默默的回了阁楼,冷子寒和晴天跟在她的身后,就在两人快要来到阁楼的时候,冷子寒冲着晴天摆了个手势,晴天就悄然的离开了。 陈静回到阁楼,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回头淡淡的看了眼还跟着自己身后的冷子寒,淡淡的说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冷子寒把陈静送到屋门口,柔情的说道。 看了眼冷子寒,陈静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沉默,悄然转身,慢慢的关上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冷子寒的心里有无奈,更多的还有坚持。 139 期待的礼物 中秋过后,工人也都陆续开始上工,一大早的,豆腐坊里就开始议论纷纷,说着昨晚的那一场大火,烧的在庄集上叱咤了多年的庄府,成了一片灰烬。() “你们说是谁放的火,竟然这么狠心,这么大的院子,竟然烧的只剩下灰烬。”一个伙计和身旁的人说道。 “谁知道哪!庄府在集上虽然是大户人家,得罪的人也不少啊!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庄府的爪牙,以前可没少在街上作威作福,谁没有受过他们欺负。”另一人也说道。 “嗯,没错,弄不好得罪了谁,怀恨在心,想报复现在落魄的庄府,就偷偷的把庄府给烧了。” “怎么可能,庄府这么大,就是他在恨庄府,也不敢轻易的烧庄府,万一给人看到了,还不给送到庄府啊!” “也是,我看啊!这庄府的宅子,一定是庄主自己烧的。”另一个肯定的说道。 “怎么说?”另一个人问道。 “明白人不用想也知道了啊!庄主是个啥样的人,心高气傲,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身无分文不说,儿子还傻了,媳妇也回了娘家,小妾啥的,都各跑各的了,像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受到了这样打击,我看啊 !这房子就是他自己点燃的。” “有道理,仔细想想还真是啊!” “行了行了,干活时间不要废话,块点干活。”听到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没有人在认真干活,作为管事的铁蛋,面无表情的站出来制止。 陈静一觉睡到天大亮,醒了后,就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做着简单的运动。 “姑娘,告诉你个好消息。”看到陈静起了床,晴天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有什么好事情么?这么高兴。”陈静停下动作,一脸好笑的问道。 闻言,晴天嘟嘴。“我那里有什么好事情,是姑娘有个好事情,你听了一定高兴。”晴天卖关子的说道。 “呵呵,我有什么好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陈静一脸的疑惑。 “姑娘,我告诉你,你听了也一定会高兴的,庄府这次真的没落了,昨晚街上烧了一场大火,把庄府给烧成了灰烬,而且啊!庄府里,还找到了一具烧的分辨不出来的尸体。” “庄府烧成了灰烬?就因为这个啊!庄府在怎么样,我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啊!”陈静淡淡的说道。 “嗯?”晴天一脸的疑惑,庄府老是跟陈静过不去,如今落到了这样的下场,难道姑娘不应该高兴的么? 吃过早饭,陈静如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阁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家里也如往常,大家吃过饭,也都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冷子寒也没有来打扰陈静。 晚饭的时候,陈静被晴天早早的叫到了前厅,看着都坐的整整齐齐,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怎么做了这么多菜?”陈静坐到了陈老太太的身旁,一脸不解的问道。 “啧啧,还真是为了挣钱,什么都不顾了啊!静静,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怎么给忘记了啊!”腊梅一脸嘲笑的问道。 “就是,姑娘现在啊 !一心想的都豆腐坊,啥日子都不记的啊!”张氏也笑着附和道。 “静静,今天是你的生日,过了今天,你可就是大人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陈老太太说着,笑着看了眼冷子寒。 “奶?”陈静眼神酸楚的看着陈老太太。 “来,奶奶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你娘也不在,我就代替你娘给你束发吧!”陈老太太说着,站起了身。 看到陈老太太站了起来,陈静也跟着站了起来。 “来,坐到这里来。” 陈静听话的坐到了陈老太太指定的椅子上,其他人也都跟着围了过来。 陈老太太松开陈静绑好的发鬓,拿起了梳子,为陈静梳头发。 “时间还过的真快,转眼之间我们的静静就及笄了,在过不了多久,就又到嫁人了。”陈老太太眼睛红润,欣慰的说道。 “奶,我还小,嫁人还早着那!以后我会长陪你的。”陈静涩涩的说道。 “这孩子,还小哪!你想在留几年,你同意,冷少爷也不会同意的啊!”张氏笑着,看了眼站在一边,直盯着陈静看的冷子寒。 “就是,子寒也等了你这么久,他婶娘中午派人送来了贺礼,还有成亲的章程,我都接下来,怎么能你说还早,就还早哪!”老太太也笑着说道。 听到两人的话,陈静羞红了脸,情不自禁的抬头,偷偷的望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冷子寒,被一直盯着他的冷子寒,给捕捉个正着。 “老太太,你放心吧!即便是我们成了亲,我们也会留着这里的,你的孙女,依旧能长长陪伴在你的左右。”冷子寒笑着说道。 “呵呵,也是,你想要了我的孙女,在带的远远的,我还真不同意。”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老太太为陈静把头发给束了起来,梳了个简单的发鬓,然后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嗯,不错,丫头越长越漂亮了 。” “给,奶奶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奶奶知道你忙,也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事情,就给你亲手秀了个盖头,等你成亲的时候用。”陈老太太说着,拿出了一块折叠好的红盖头。 听到陈老太太左一句成亲,右一句成亲,陈静小脸红了又红,不要意思的接了过来。 “谢谢奶奶!” 陈老太太的礼物送来以后,紧接着就是陈康的。 “爹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你现在也什么都不却,以前给你雕刻的簪子你没有了,就又亲手给你做了一个。” 陈康说着,把自己做了多天的簪子,送到了陈静的手上。 手里拿着木簪子,陈静的心里一阵的酸楚,更多的是感动的。 “谢谢爹。” “姐,生日快乐,我更没有什么送你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这是我写的字,送给你。”陈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手上的卷轴,送到陈静的面前。 “浩浩送什么,姐都喜欢。”陈静说着,就要打开来看看。 “姐,你回去在打开吧!我字体还有待练习。”看到陈静要打开,陈浩紧张的上前拦住了,拿过卷轴,递给了站在一边,帮忙收着礼物的晴天。 “呵呵,浩浩害羞了。”腊梅笑着说道。 “给,这是我给你做的,你小哥和我两个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也知道你快成亲了,就给你做了双新鞋,成亲的时候穿啊!”腊梅笑着说道。 “谢谢小嫂,小哥。”陈静羞涩的看着绣着大红牡丹的鞋子。 “这是我跟你大哥送给你的,你也不却什么,我就帮你做了个枕头。”像是说好一样,个个送的都是大红色,宋素素送的是一套大红色的枕头,上面绣着鸳鸯。 “谢谢大嫂大哥 。”陈静笑着道谢。 “姑娘,这是我们一家三口送你的,虽然说是一家三口,不过就是你张大伯托人买的料子,我就帮忙打打下手,基本上,都是玲儿做的,谁让她的手比我的巧哪!”张氏非常满意自己女儿的手艺,骄傲的端上了要送的物品。 “哎呀!玲儿这孩子,还真是心灵手巧啊!竟然秀出这么好看的嫁衣,将来谁要是娶了这孩子,可就有福气了。”一看到张氏端上来的嫁衣,陈老太太就忍不住夸赞出声。 “看老太太说的,我的手艺哪能跟你比啊!就是时间多,献丑而已,我还怕姑娘嫌弃哪!。”张玲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玲儿姑姑得意的,等我长大了,一定比你绣的还要好。”陈会会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你就嘴能吧!我看你秀的比我好,你静姑姑及笄,你送什么?”玲儿一脸等着看笑话的看着陈会会问道,就是喜欢跟她拌嘴。 “我的礼物很简单,静姑姑,生日快乐,祝你早日跟子寒叔叔成亲,早生贵子。” 陈会会的话刚说完,站在一边的宋素素就羞红了脸,忘记和女儿沟通了,没想到,她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听了陈会会的话,都笑开了颜,最高兴的就是冷子寒,觉的陈会会简直太可爱了,自己没有白疼她。 陈静的脸好似红苹果,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多童言无忌,她也不能计较。 “老祖母,我说错了么?”看到大家在听了自己的话后,都笑开了颜,陈会会一脸的迷茫。 “没有,没有,会会说的是事实。”陈老太太笑着说道,事实是事实,不过,这话不合适她一个小丫头讲,更不合适这个时候讲。 “会会,快过来,马上要吃饭了。”宋素素看到陈静红了脸,慌忙把陈会会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闹了一个笑话,众人也都纷纷送上了礼物,最后,把目光看向了冷子寒,都在期待,他会送什么,就连陈静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期待,收到冷子寒的生日礼物。 .. 140 为什么是我 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冷子寒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陈静的面前,柔情似水的看着陈静。 “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只手镯,还希望你能收下。”冷子寒说着,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包裹的严实小布包,很是宝贵的样子,小心的打开布,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手镯来。 手镯色泽圆润,就连陈静这样的菜鸟,一眼也看的出来,这一定不是凡品,原本期待的心情,在看到手镯后,心里突然变的很沉重。 陈老太太看到手镯以后,原本已愣,而已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陈静。 其他人也都都非常的明白,冷子寒如此小心的拿出来这只手镯,这东西一定会有所来历。 “这,这是不是太贵重了,我不过是过个生日,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啊!”陈静抬头,紧张的看着冷子寒。 “这个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我只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给你而已,收下好吗?”冷子寒温柔的说着,把手镯递到陈静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手镯,陈静的心理紧张不已,心慌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这个手镯,那种感觉,就想自己要被贴上标签,被套住了一样,这样的心慌,让本来期待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一时没有了欣喜,更没有勇气伸手去接冷子寒手上的手镯 。 “收下吧!这也是子寒的一片心意。”陈老太太看着陈静,淡淡的提醒道。 陈静抬头,看了眼陈老太太,又转头看了眼冷子寒。 “谢谢!”陈静说着,伸手去接手镯。 “我来为你戴上吧!”冷子寒说着,伸手抓住了陈静的小手,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快速的为她戴上了手镯。 大家的礼物都送过后,陈老太太让大家都坐下用饭。 “时间过的还真是快,想不服老都不行,看看身边的孩子,一个一个的都要成亲了。”陈老太太调侃的说道。 “老太太说的没错,想不承认老都不行,记得好像是昨天还在教玲儿学做女红,你看看现在,小丫头做的都比我还好了。”张氏也感慨的说道。 “是啊!说起来,玲儿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婆家了,等回头把静静的事情忙完了,我在给玲儿好好无色个好人家。”老太太看着张玲,笑着说道。 “老太太,我还小着哪!先忙姑娘的事情吧!你老要是在不肯吧姑娘给嫁了,冷公子都要埋怨你了。”玲儿看到话扯到自己身上了,慌忙往陈静身上扯。 “呵呵,也是,不过,他们的事情快了,你也不小了,也是该找个婆家的时候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闻言,玲儿灵动的大眼四下的看了看,眼珠一转,不满的说道:“老太太怎么能这么偏心哪!这府上比我大的不是好有的么|”玲儿说着,还故意的看了眼张家生和二狗。 “恩,没错,说起来,家生和二狗比你们两个还大,也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了。”陈老太太看着两人说道。 “老太太,我还不急。”二狗憨憨的笑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怎么能不急哪!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啊!回头我去找人,给你们两个物色物色 。”老太太不赞同的说道。 “老太太,谢谢你的好意,二狗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你帮他找个吧!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等到了时候,我会麻烦老太太的。” 听到陈老太太要给自己找媳妇,张家生抬头,淡淡的看了眼陈静,又立马低了下去,心里沉闷不已,更多的是酸楚,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嫁人了,而自己到如今,还是放不下,不想在这个日子让老太太尴尬,只好含蓄的拒绝。 听到张家生这么说,陈老太太看了眼陈静,眼生闪了闪,笑着说道:“好,等你想成亲的时候,你跟奶奶说,奶奶一定会给你物色个好女孩。” “谢谢老太太。”张家生低声说道。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好了,不说了,这件事以后在说,饭菜都凉了,大家快吃饭吧!” 就在陈老太太说要吃饭的时候,大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我来晚了么?”就在众人准备吃饭的时候,陈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爹?你怎么才来啊!在晚会,就真的晚了。”腊梅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还没有来晚是吧!”陈寿说着,拿着一个木盒子,递到陈静的面前。 “静静,今天你及笄,大伯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你也不缺什么,即使有缺的,大伯也不见的送的起,这是大伯亲手给你做的首饰盒,你可不要嫌弃啊!” “看大伯你说的,这首饰盒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不过是及笄,还让你破费。”陈静笑着,接过了首饰盒。 “破费什么,我还怕拿不出手哪!只要你喜欢就行了。”陈寿说着,坐在了陈老太太的旁边。 “谢谢大伯了。”陈静笑着答谢道。 “谢啥!你及笄,做大伯的能不送点东西么?”陈寿笑着说道。 “大伯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陈静说着,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了晴天。 “咿,大娘哪?她怎么没有来?”陈静不解的问道 。 “她,她已经吃过饭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在家里忙着哪!”陈寿听到陈静提到宋大姐,又写别扭的说道。 “大家都在,怎么能少了她哪!我去叫她吧!”陈静说着,就要站起身。 “静静,你别去了,我娘说,她这几天不舒服,不想出门。”看到陈静要站起身,腊梅慌忙站出来阻止道。 “行了,没来就没来吧!大家还都饿着哪!快吃饭吧!”陈老太太看着陈静说道,宋大姐没有来,她心里也清楚是什么事情,腊梅也早就跟她说了。 经过那天晚上的一场大闹,陈寿一家人都不理宋大姐,甚至早上吃早饭,都没有人喊她,起先,她还不满,闹腾了一会,后来看到大家都各自去干活了,没有人理会她了,一个人闹的无趣,她也就不在闹了,但是等到大家都回到家里,她还是鸡啊狗啊的嘀咕个不停,所以,怕她晚上会来闹事,所以,陈寿一家人,也都非常默契的都没有告诉宋大姐,更没有人理她。 聪明如陈静,又怎么看不出大家的意思哪!为了今天不闹笑话,陈静也乖乖的做了下来,没有在提宋大姐的事情。 众人说说笑笑,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吃过晚饭,陈静往会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又圆又明亮,院子里的每个地方,都照的通明。 看到陈静走在前面,冷子寒慌忙跟了上去,和她并排走。 知道冷子寒走在自己的旁边,陈静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进了阁楼,陈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上了三楼的走廊,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想不想去更高的地方?|”跟着上来的冷子寒,站在陈静的旁边,柔声问道。 闻言,陈静看向冷子寒,她是真的想去更高,更宽阔的地方。 看出陈静的渴望,冷子寒突然伸手,带着陈静,来到了阁楼的楼顶。 “这里还满意么?”冷子寒笑着问道 。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陈静淡淡的说道。 两人坐在屋顶,陈静紧挨着冷子寒,上这么高的地方,心理一点都不怕是假的,紧靠着冷子寒,能让她心里踏实。 而冷子寒也很自然的伸手,揽住陈静的肩膀,让她紧靠着自己。 “生日快乐。”冷子寒低声说道。 闻言,陈静抬头,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有钱有貌,手身份有地位,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倒贴,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始终想知道,接着月光,以为能掩饰自己的羞涩,装着胆子,低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听到陈静突然而来的问题,冷子寒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为什么是你|” “我是说,你为什么选择了我?”陈静红着脸,重复的问道。 听到陈静这么问,冷子寒低头,静静的看着陈静。 两人之间,毫无距离的紧挨着,冷子寒这样的眼神,让陈静心慌不已,憋着气,放慢了呼吸,生怕自己紧张的心跳会被冷子寒听了去。 两人对视良久,陈静心跳越来越厉害,心里有各种的想法,冷子寒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就在两人对视到陈静以为冷子寒不会回答的时候,冷子寒终于缓缓的开了口。 “你就这么想知道?” “你不想说算了,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冷子寒的话音刚落,陈静就慌忙反驳道。 听到陈静的话,月色中冷子寒的嘴角微微上扬,也明确的知道了,陈静的紧张,只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说,是一直在感受陈静慌乱的心跳,同时也明白,陈静的不自信,或者是说,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怕我说了,你会不相信。”冷子寒看着陈静,认真的说道。 .. 141 心扉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的心里一紧,同时也看出了冷子寒的不自信和不安,一脸的疑惑,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平时不都是自信满满的么? “冷子寒?”陈静低声喊道。 “静,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能放明了说,别放在心里一个人生闷气行么?”冷子寒低头,看着陈静,一脸认真的问道 。 “子寒,我,其实…”陈静错开了和冷子寒直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静,看着我,答应我,不要一个人生闷气,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好么?”冷子寒抓住陈静的双肩,让她于自己直视,柔声问道。 如果冷子寒命令自己,或者是强烈的要求自己,陈经会很不高兴的给他脸子看,而如今,他放下身段,如此小心谨慎,生怕惹得陈静不高兴,这让陈静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才好,说起来,这件事自己也有错。 “冷子寒我…”陈静想说自己也有错,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静,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有经过你同意下,就擅自为带你做主,这是我的错,事先也没有跟你商量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在也不会这么做了。” 冷子寒一脸认真的保证道。 “子寒,其实,其实我也有错的地方,你这么做也是为我分担,只是,我心里总是没有安定感,所以,那天我去了以后,发现这个豆腐坊其实就算没有我,也能正常运行的很好,我心里突然有了很大的落差感,才没有忍住,对你发了脾气。” 陈静低着头,不敢和冷子寒直视,低声的说道。 “静,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有,谁都能离开你,没有你都行,可是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没有你,下次要是在遇到这样的时情,你和我说好么?不要在这样了,你这样我会觉的你又离我好远。”冷子寒抬起陈静的下巴,认真的说道。 “冷子寒?”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一愣,低声喊道。 看着陈静迷蒙的双眼,红润的嘴唇,冷子寒的喉结鼓动了一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受的了喜欢的女人如此的**,虽然她不是有意**自己。 看到冷子寒如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陈静心里一惊,慌忙错开了视线,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 “在等等,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冷子寒说完,吹了一口哨。 声音落下,阁楼院子里的空地上,突然闪现出火光,然后一簇簇烟火冲向天际。 “烟火?”陈静一阵的惊喜。 “喜欢么?”冷子寒低声问道。 “好看。”陈静瞪大了双眼,看着冲向天际,昙花一现的烟花。 “烟花虽然漂亮,却如昙花,世界太短,苦等良久,只为这一时。”看着绚丽的烟花,陈静突然伤感的说道。 “静,你要相信,它们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们的道理,美丽的时间虽然短暂,可是它们美丽过,只要有人欣赏,不再长久。”冷子寒低声安慰道。 “是么?为了一时的美丽,苦苦等候,而且不见的我们还会记着它,尤其是经过时间的冲刷后,美丽不在,剩下的不过是个空壳,还有什么用哪!”看着地上,已经放空了,边上还留下曾经美丽痕迹的烟花筒,陈静越觉的伤感,曾经在好,终究是要被遗弃。 “静,你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候在你的身旁,你要相信我,我也会证明给你看。”冷子寒抓住陈静的小手,坚定的说道。 闻言,陈静抬头,愣愣的看着冷子寒,她每次觉的幸福时候,总觉的是这么的不真实,让她不敢相信,忧伤也暗上心头,而冷子寒的话,让她渴望又排斥。 阁楼放烟花,其他院子察觉道火光,也都纷纷跑出来观看。 豆腐坊这边的伙计,也都以脸兴奋的跑出来看。 “不舒服,就不要出来看了,回去吧!”二狗拍了下站在自己旁边的张家生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要她过的好,过的幸福就行了,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远远的守着她,看到她过的好,我也就安心了。”张家生望着阁楼处,借着火光看到的一对身影,黯然说道。 “你这是何必哪?” “我以前也需会有别的想法,可是看到她过的这么快乐,我的想法也没有了,冷公子长相英俊,家境也好,而且我也看的出来,姑娘很喜欢他,只要姑娘喜欢,我这一生也就别无所求了 。” “那你哪?你怎么办?难道你要一辈子做个影子,守护着姑娘么?老太太要给你物色个媳妇,你难道要一辈子不成家么?”二狗皱眉问道,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这副摸样。 “如果没有姑娘,我早就死了,何来的成家,就算是现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过一生。”张家生说完,转身回了屋里。 看着张家生的背影,二狗暗暗的叹了空气,姑娘的精明能干,又有几个人不喜欢哪!可是,姑娘就一个,而且已经心有所属,那个人不管是谁,也很难在插进两人之间吧! 同时在此时心里不痛快的,还有二虎家,两兄弟站在院子里,看着从陈静家窜出老高的烟火。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两兄弟也去挣钱去买啊!没有一个有本事的,女人女人弄不到手,白护了这么多年,你说说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大的房子,让给了别人,有福不享,真实白养你们了。” 看到陈静家里的烟花,虎子娘一身的气,指着大虎和二虎就是一通数落。 “娘,我们没有这个福气娶到静静,都是因为你。”大虎看着虎子娘,冷声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二虎也冷冷的看了眼虎子娘,跟了进去。 “你们,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有本事你们把她给我弄到**去啊!没有本事还怪起了我,亏我养你们这么大,都是一群白眼狼。”看着陈静家如此大的房子,过着富家人的生活,虎子娘嫉妒的不行,对两个儿子的埋怨也越多,这些日子里,都会时不时的指着两人发一阵牢骚。 十六过后,豆腐坊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就连一向悠闲的陈老太太和陈康,每天也都是很忙碌的样子。 这天,陈静闲来无事,就一个人想豆腐坊里的事情。突然想起,之前想做豆腐泡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事情,给耽误了,于是,来到了豆腐坊 。 “姑娘好” “姑娘好” 陈静一进豆腐坊,看到的人都是恭敬的向他问好,陈静只是微微点头,一笑而过。 听到大家的问候声,正在忙碌的张顺发看了过来。 “姑娘,你来了。” “嗯,张大伯你先停会,我找你有点事情。” 闻言,张顺发心里一阵不解,不知道陈静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怀着疑惑的心情,张顺发跟着陈静来到了豆腐坊里一个安静的地方。 “姑娘有什么事情么?” “张大伯,之前做的豆腐泡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张大伯,我想让你挑几个人,把豆腐泡给做出来,天气很快就要转凉了,我想看看豆腐泡卖出去会怎么样。” “行,姑娘想什么时候开始做?”张顺发点头问道。 “当然越快越好了,如果卖的好,我们也可以早点招人。”陈静笑着说道。 “好,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安排的,回头我去找家生,让他去买油。” “好,这件事就辛苦张大伯了。” “没事,只要豆腐泡能卖的好,再辛苦都没有什么。” 等到陈静把豆腐坊里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回到了阁楼,而冷子寒已经在阁楼里了。 “是不是闷的慌,想不想出去走走?”看到陈静回来,冷子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淡淡的问道。 “好啊!正好我也无聊,不过,出去前,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商量?什么事情?还要商量?”冷子寒一脸的好奇 。 “我打算做另外一种豆制品,到时候你可要找人帮我好好的推销出去啊!”陈静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哪!你说一声就行了,回头我跟丰收说,出去的事情,你想什么时候动身?” “你看吧!” 陈静这样说后,以为要几天,本来打算等冷子寒说出发的时候,在去跟陈老太太说,没想到,睡了一觉就在路上了。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陈静一脸的迷惑,难道自己没有睡醒么?怎么感觉不是在**睡的感觉哪!还没有完全睡醒的陈静,不解的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看了眼陌生的环境,陈静忍不住问道。 “你醒了?”旁边想起了冷子寒温柔的声音。 “冷子寒,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冷子寒,陈静吃惊的抓住了遮住自己身子的被子,一脸的紧张。 看到陈静的反应,冷子寒微微一笑,低声提醒道: “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 闻言,陈静四下看了看,吃惊的问道:“冷子寒,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也说好了随便啊!”看出陈静的不满,冷子寒一脸委屈的说道。 “静,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有经过你同意下,就擅自为带你做主,这是我的错,事先也没有跟你商量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在也不会这么做了。” 冷子寒一脸认真的保证道。 “子寒,其实,其实我也有错的地方,你这么做也是为我分担,只是,我心里总是没有安定感,所以,那天我去了以后,发现这个豆腐坊其实就算没有我,也能正常运行的很好,我心里突然有了很大的落差感,才没有忍住,对你发了脾气。” 陈静低着头,不敢和冷子寒直视,低声的说道 。 “静,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有,谁都能离开你,没有你都行,可是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没有你,下次要是在遇到这样的时情,你和我说好么?不要在这样了,你这样我会觉的你又离我好远。”冷子寒抬起陈静的下巴,认真的说道。 “冷子寒?”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一愣,低声喊道。 看着陈静迷蒙的双眼,红润的嘴唇,冷子寒的喉结鼓动了一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受的了喜欢的女人如此的**,虽然她不是有意**自己。 看到冷子寒如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陈静心里一惊,慌忙错开了视线,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在等等,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冷子寒说完,吹了一口哨。 声音落下,阁楼院子里的空地上,突然闪现出火光,然后一簇簇烟火冲向天际。 “烟火?”陈静一阵的惊喜。 “喜欢么?”冷子寒低声问道。 “好看。”陈静瞪大了双眼,看着冲向天际,昙花一现的烟花。 “烟花虽然漂亮,却如昙花,世界太短,苦等良久,只为这一时。”看着绚丽的烟花,陈静突然伤感的说道。 “静,你要相信,它们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们的道理,美丽的时间虽然短暂,可是它们美丽过,只要有人欣赏,不再长久。”冷子寒低声安慰道。 “是么?为了一时的美丽,苦苦等候,而且不见的我们还会记着它,尤其是经过时间的冲刷后,美丽不在,剩下的不过是个空壳,还有什么用哪!”看着地上,已经放空了,边上还留下曾经美丽痕迹的烟花筒,陈静越觉的伤感,曾经在好,终究是要被遗弃。 “静,你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候在你的身旁,你要相信我,我也会证明给你看。”冷子寒抓住陈静的小手,坚定的说道。 .. 142 娘娘腔的美男子 听到晴天的声音,冷子寒不解的望了过来,看到冷子寒看过来了,陈静慌忙拉着晴天往草丛里钻去。 “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少爷还等着哪!咱们要是迟迟不肯回去,少爷该着急了。”晴天一脸不解的看着陈静,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不是方便好了么?怎么还不回去哪! “晴天,你小声点,别吵,我问你件事情。”陈静压低声音,往身后看了看,低声说道。 “姑娘?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 “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上的马车的?”陈静压低声音问道。 “早上,天刚刚亮就出来了。”晴天如实回答道。 “那走了多久了?”陈静又问。 “走了几个时辰了,姑娘你一直睡着不醒,少爷也不让人打扰,所以我就没有叫醒你。” 听到晴天这么说,陈静心里暗骂冷子寒,要是早点把她叫醒,她还能早点知道自己早就不在自己**了,现在倒好,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 “我睡着了,怎么上的马车啊!”绕了一圈,陈静终于问道了整体上。 “少爷看你睡的熟,就没有叫醒你,就把你抱到马车上了。” “抱马车上,谁抱的?”陈静瞪大了双眼,心里一阵的忐忑,冷子寒抱着自己上的马车,那自己的这么少,而且,天气热,睡觉时,穿的更少,岂不是给他看了去。 听到陈静问了这么久,如此吃惊的样子,晴天也总算明白陈静紧张什么了,笑着说道:“姑娘放心吧 !少爷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偷窥的事情的,衣服是我为你穿的,马车进了阁楼的院子,是青青把你抱到马车上的。” 其实怕陈静误会冷子寒,晴天少说了一句,青青把人抱出了房间,送到马车前,是冷子寒把陈静接上去的。 “咳咳,我没有说你家少爷不是君子,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对了,青青哪?我怎么没有看到她?”为了不在纠结上马车的问题,陈静慌忙转开了话题。 “姑娘,我一直都在马车旁边,你难道就没有看到我么?”陈静的话刚问完,青青的声音就出现的两人的身后。 “啊!青青,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么?”晴天吓了一跳,躲到陈静身后,不满的抱怨道。 “是你耳朵不好。”青青淡淡的回应道。 其实,陈静也被吓了一跳,只是没有晴天反应这么大,在听到青青说耳朵不好后,想说的话也吞进了肚里。 “你耳朵才不好哪!没次走路都无声无息的,想吓死谁啊!” “吓死你。”青青淡淡的看了眼晴天,转头看向陈静。 “姑娘,你要是方便好了,就出去吧!这荒草野岭的,蛇什么的,多的很,吓到就不好了。” “嗯,好,你什么时候从庄府出来的?”陈静听到又蛇这种自己最怕的东西,片刻不敢在草地里耽搁,强装平静的问着青青,往外走去。 “十五晚上,二姨娘带着她哥哥,都走了。”知道陈静一定会问李玉琳的事情,没等她开口,青青就抢先回答了。 “听说庄府烧焦了一具尸体?”陈静看着青青,淡淡的问道。 “应该是庄主。”青青简短的回答。 “应该?”陈静皱眉。 “庄主有伤在身,而且被李玉琳给弄晕了,她临走的时候,在庄府门前放了一把大火,如果庄府没有旁人的话,烧死的就应该是庄主本人。”青青解释道。 “嗯,王管家哪 !他跑哪里去了?”陈静想到跑到自己家门前去找冷子寒的王管家,猜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拿着庄主所有的积蓄,跑了。” “还真是一人有钱万人抬,一人瞎眼万人踩啊!”陈静淡淡的叹息了声。 “不是说饿了么?先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回头到了京城,我们在吃好吃的。”冷子寒看到陈静从草丛里走出来,慌忙迎了上来。 “去京城?你为什么不跟我早说,出门的前一天,你是不是应该跟说一声,早上干嘛不叫醒我。”陈静抱怨着,狠狠地瞪了眼冷子寒,直接往马车旁走去。 “我不是怕打扰了你睡觉么?来,我扶着你上马车。”冷子寒大步跟上去解释道。 “哼,少来假惺惺的了,我自己有胳膊有脚,不用你扶。”陈静生气的甩开了冷子寒的手,自己上了马车。 看到自己又把小女人生气了,冷子寒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要不是有急事,他也不会这么急着走,更不会不通知她一声,最重要的是,他怕她到时候这个那个的,不肯出来。 陈静上了马车,直接卧到了马车里为她准备的一张小**,下面垫着厚厚的垫子,马车就算有些颠簸,做上去还是很舒服的。 “余亮,快赶马车回去,我不要去京城。”陈静坐上了小**,就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不行,余亮赶马车,去京城。”紧跟着陈静上了马车的冷子寒,命令完,才无奈的看向陈静。 “我们都走出来这么远了,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哪?何况,我们也说好了,出来看看的啊!” “哼,你少来了,出门这么大的事情,你连提前说一声都没有,我没有准备衣服,什么都没有拿,怎么就能随便的出来哪!”陈静不满的问道。 “衣服你放心,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你想要什么东西,你说,我给你弄。”冷子寒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我还没有跟我奶,还有我爹,说一声哪 !豆腐坊也没有安排,怎么就能这么离开了哪!这多不服责任。” “我已经和老太太还有叔叔说过了,他们还嘱咐我照顾好你哪!豆腐坊里的事情,张大伯会看着的,而且,老太太还说了,让我带你出来,好好的玩玩。” “你,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哪!这马车一路颠簸的,什么时候才能到经常,我想睡觉,我想看书,马车太摇晃了。”听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陈静的又开始找齐了借口,说道底,就是不想出去。 “出去这种事情,不需要准备的,这张床你可以随便睡,这里是书,给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如果嫌车子太摇晃,我们就走慢点。”冷子寒淡淡的说道,他才不担心走慢点哪!要是走到荒山野岭里,他还可以睡在马车上,何乐而不为。 “哼,我渴了。”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心里一阵的憋闷。 “给。”冷子寒递上水。 “我饿了。” “给,糕点,你最喜欢吃的。”冷子寒一点都不恼,宠溺的满足陈静的任何需求。 “我,我不吃这个,我要吃豆腐皮。”看到要什么有什么,冷子寒有备而来,陈静的心里,就更加不服气。 “给,老太太说,夹上点牛肉,更好吃。”冷子寒像变戏法一样,给陈静弄出了一个卷着的豆腐皮。 陈静不满的接过豆腐皮,心里很是哀怨,老太太到底是谁的奶奶,竟然向着一个外人,就这么把自己的孙女教给了别人,而且也不把自己给叫醒,问都不问一声,真是太气人了。 陈静吃饱了一后,在马车的小**,滚过来滚过去,坐起来,躺下,怎么样都不舒服,心里难受的不行,拿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掀开马车的帘子,更是什么都看不进去,只好在躺在**。 “你就这么怕出来?”看到陈静坐立难安,难受的样子,冷子寒好笑的问道。 “你不是昨天刚说出来么?怎么今天就出来了哪?你不用准备的么?”陈静趟在**,有气无力的问道 。 “我早就准备了啊!不是很久以前就提议过了么?你难道忘记了?”冷子寒放下手上的书,淡淡的回应道。 “为什么要去京城,干嘛不去别的地方啊?”陈静冷着一张脸,不满的问道。 “因为京城是我家,我爷爷和婶娘都在京城,而且京城的生意最好,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做的东西,有多受人欢迎?” “哼,你就找借口吧!想回家你就回来啊!干嘛要拉上我。”陈静不满的嘟嘴。 “因为我想带你去祭拜一个人,而且,冷府出事情了。”冷子寒突然脸色冷了下来。 “冷府出事情了?”听到这个消息,陈静精神了起来。 “嗯,张景秀死了,他被抓到官府去了。” “张景秀死了?她怎么死的?谁被抓起来了?”冷子寒的话,让陈静一脸问号。 “饿死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被关了以后,被人给恶打了一顿,老爷子希望我能回去看看。”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也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指的是冷守成。 “张景秀怎么会突然被饿死了哪?冷府难道缺粮了?”陈静一脸的不解。 “冷府会缺粮么?”冷子寒瞪了眼陈静问道。 “呵呵,这倒是,就看你的身价,冷府也不可能缺粮的,那她是怎么饿死的?不会是,你爹故意把人给饿死了吧?”陈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早就不是我爹了,都是那个男人,有了新欢就忘记了旧爱,宠着那个庄舒云,那个女人大胆的命令人把张景秀给困了起来,还塞住了嘴,因为庄府的事情,她就回来了,把张景秀那个女人给忘记了,这么热的天,如果不发出臭味,谁会知道人早就死了。” 冷子寒冷着一张脸,嫌弃的说道。 闻言,陈静也是一脸的嫌弃,还发臭了 。 “难道庄府就没有其他人了么?竟然等到人臭了,才知道?” “有,我娘死后,婶娘就把持着整个家,但是她和张景秀还有那个男人之间有怨气,就不管他们这边的事情,每个月只会正常拨算给他们开销,至于怎么用,用了多少,就不会在管了。” “这也不对啊!庄府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么?”陈静疑惑的问道。 “庄府的人,都是各司其职,一般人都不往他们那边走,庄舒云出门把两个丫鬟都给带走了,大门一锁,谁还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而且,张景秀那样的人,不知道在府上得罪过多少人,就算听到了有什么声音,也不见的有人去看啊!” 闻言,陈静点了点头,这么看来,人还不不能做恶,报应要是来了,就是躲都躲不开。 “老爷子叫你回去有什么事情?”陈静不解的问道。 “哼,能有什么事情,无法是把那个男人从牢里给弄出来。”冷子寒嘲讽的说道。 “你去把他弄出来,你叔叔不是知府么?他怎么不帮忙?你行不行啊?能把人给弄出来么?”陈静怀疑的问道。 “你觉的哪?”突然,冷子寒笑着看想陈静问道。 看到冷子寒阴沉的笑,陈静一阵的头皮发麻,老头子叫他回去,他一定有什么办法,自己真是笨,怎么能质疑男人的能力哪! “咳咳,我觉的你应该可以把你家老头子给弄出来。”陈静眼神闪烁,坚定的说道。 “应该?”冷子寒问。 “我们不说你能不能把人给弄出来了,你能告诉我,庄舒云怎么样了么?”陈静岔开话题问道。 看到陈静知道怕了,冷子寒的嘴角上扬到一个弧度,淡淡的说道:“那样的女人,关心她干嘛!” “切,我没事干了,关心她,我只是好奇,她把人给饿死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陈静不屑的说道 。 “在牢里。” 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她会怎么样?”陈静好奇的问道。 “你想她怎么样?”冷子寒转头,淡淡的问道。 “说什么哪!什么叫我想她怎么样,她会怎么样,她见解的害死了张景秀,难道会没有一点惩罚么?”陈静不满的问道。 “会,不知道是被判处死刑,还是会怎么样,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样才算得到教训。”冷子寒眼神闪烁的淡淡说道。 “对于一个人来说,死,不过是一种解脱,其实活着,才是比死更残酷的惩罚,我听说,大牢里有很多穷凶极恶的囚犯,新人进去,尤其是那些富家小姐,到哪里以后,折腾的让他们守不住,尤其是皮肤好,长的漂亮的女人,一定会被她们**的。” “哦,会怎么**?”冷子寒好奇的问道。 “我听说,大牢里的那些女人,都是多少年没有碰过男人的,看到细品嫩肉的女人,就会把自己想象成男人,对她们实施**,干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陈静嫌弃的说道。 “你听谁说的?”冷子寒看着陈静,疑惑的问道,他都不知道牢房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你管我听谁说的,总之,要是坐牢了,活着就是受罪,还不如一刀下去,把头砍掉来的痛快哪!”陈静想说,这些都是从小说上看到的,可话到嘴边,突然发现,这事不能跟冷子寒说。 “也是,看来庄舒云还能留下一条命了。”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不是说杀人要偿命的么?她把人害死了,难道不用偿命的么?”陈静瞪着一双大眼,不解的问道,古代不都是杀人偿命的。 “她也没有亲手把人给弄死,本来就是给张景秀一点教训的,不过,会不会死,还不一定哪!” “哦,还真是搞不懂,人就这么给活活的饿死了,就不会想想办法,脱逃么?” 马车行驶了一路,两人说说笑笑,陈静也渐渐的忘却了疲惫,也不嫌做马车烦了 。 马车行驶了一天,直到傍晚,才进了京城。 “少爷,咱们去哪里?”进了京城后,余亮问道。 “去客栈。”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不去你家么?”陈静不解的问道。 “不去,客栈方便,冷府太麻烦了。” 闻言,陈静点头,不过,心里却有些失落,对去冷府,陈静心里有丝期待,也有丝惊慌。 马车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香满楼。 “少爷,到了。” “到了,下去吧!” “好。”陈静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下马车。 冷子寒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给陈静。 “少爷,房间准备好了。”看到冷子寒带着陈静,前来迎接的掌柜的,一愣,然后恭敬的说道。 “嗯,好。”掌柜的带路,带着陈静和冷子寒,往酒楼的后院走去。 “京城的生意最近怎么样?”冷子寒淡淡的问道。 “回,少爷,生意很好,咱们酒楼里的豆腐皮和豆腐卷什么的,都买的非常好,而且宫里也有人出来买,你看?”掌柜的迟疑了一下。 “他们买就卖给他们,东西要看好了,不要出了什么插翅,小心点。” “属下明白,少爷,张痞子经常来闹事,要不要找人教训教训他。” “张景秀的哥哥?”冷子寒皱眉问道。 “是 。” “找个时间,把腿给他打断。”冷子寒冷声命令道。 “是,少爷。” 掌柜的带着陈静和冷子寒,来到了后院一个偏僻的一个四合院里,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摆设和在丰县的差不多。 “少爷,你有什么事情就喊一声,我先到前面去忙了。”把冷子寒送到住处,掌柜的恭敬的说道。 “嗯,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来这里,知道么?”冷子寒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 等到掌柜的走了以后,陈静才四下的打量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冷子寒,你开了多少家酒楼?” “也不是很多,每个地方都有吧!” “这么多,你怎么想起来开这么多酒楼啊!”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很是吃惊。 “方便啊!我要是去了哪里,都不用担心住的问题啊!累了吧!先去洗个澡,然后在好好的睡一觉。”冷子寒看着陈静,心疼的说道。 “没事,我还不是很累。”陈静说着,往外看了看,心里有丝激动,她想到外面去看看。 看出陈静的想法,冷子寒把陈静按在椅子上,命令的说道:“我不在你身边,不准随便出去,要是真的很想出去,就让青青和余亮陪着你,知道了么?” “为什么,我不过是想出去看看,用的着这么多人跟着我么?”陈静一脸的不满,青青跟着就算了,还让余亮也跟着。 “听话,京城不比陈庄,这里太乱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这两天我可能会很忙,不能随时陪在你的身边,你就委屈一下,让余亮跟着吧!” 看到冷子寒一脸不放心的样子,陈静只能无奈的点头。 “知道了。” 陈静洗了个澡,然后吃了点东西,就躺到**去休息了,就在陈静休息过后不久,冷子寒就出了客栈 。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陈静揉了揉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一阵的空落落的。 “姑娘,你醒了?想吃什么,我去让人做。”陈静刚走出房间,外面晴天和青青的就站了起来。 “冷子寒哪?”没有看到冷子寒的人,陈静忍不住问道。 “少爷去办事情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姑娘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晴天劝说道。 “嗯,等会在吃吧!我现在还不饿。”陈静没有胃口的说道。 “那姑娘要不要看书?” “不用了,我想坐会。” “是。”听到陈静的话,晴天和青青站到了一边,准备随时伺候陈静。 不知道坐了多久,陈静才看到冷子寒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 “醒了?吃饭了么?”冷子寒刚走到屋门口,就一脸关心的问道。 “嗯,还不是很饿。”陈静淡淡的说道。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晴天,快去给姑娘准备些好吃的去。” “是,少爷。”晴天应了一声,慌忙走了出去。 “你的事情办完了么?” “还没有,明天,明天就差不多了,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去四处看看,好么?”冷子寒坐到陈静的旁边,疲惫的说道。 “怎么了?事情很棘手么?”陈静不解的问道。 “还好,没有什么棘手的,就是这两天坐马车有点累了而已。”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哦,既然这样,你就早点去休息吧!”看出冷子寒不愿多说,陈静也不想多问。 “没事,我陪你吃饭 。”冷子寒笑着说道。 不多久,晴天就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四菜一汤,放到了陈静和冷子寒的面前,而后和青青退了出去。 “快吃饭吧!你都这么瘦了,在饿会更瘦的。”冷子寒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胡说什么?我哪里瘦了?” “好,不瘦也要吃饭啊!”冷子寒宠溺的为陈静夹菜。 第二天,冷子寒早早的就出了门,陈静则是睡到了吃早饭才起床。 “人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晴天和青青竟然都不在。”陈静出了屋,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心里一阵的疑惑。 “小姐的眼睛长天上去了么?没有看到我还活着的么?”就在陈静疑惑的时候,从树上腾身下来一个人。 “你才是小姐哪!你全家都是小姐,我看不到的人,都是死人,你活着没有活着,跟姑娘我有什么关系。”陈静不满的瞪了来人一眼,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呵呵,小姐真是会说笑,我们全家怎么可能都是小姐,我明明还会呼吸,你怎么能当我是死人哪!”来人几个大步,来到了陈静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本姑娘警告你,本姑娘现在心里不爽,你给跟姑娘走远点,你死不死,会不会呼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姑娘现在不想看到你,让开,什么人啊!一看就是全家都是小姐的货,还出来卖骚,娘娘腔,让姑娘看了都觉的恶心。”陈静冷着一张脸,边嘀咕着,边绕开男人,往屋里走去。 “女人,你不要太过分啊!我不过是路过,你怎么能张嘴就骂人哪!”男人冷着脸挡住了陈静的去路。 “你是不是男人,还有没有品,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是咋的,我在自己住的地方,突然越到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在这里废话这么多,你累不累,你不累,姑娘我累了,让开,别挡着本姑娘的去路。” 看到冷子寒的人,连晴天的人也不见了,陈静本来就不高兴的心情,在看到此人后,就更不高兴了,虽然没有仔细的打量来人 。 “本少来历不明?”男人一脸吃惊的指着自己问道。 “你是谁?你很有名么?是个名人?”听到男人的话,陈静才抬头,仔细的端量来人。 男人约莫二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八,长着一双丹凤眼,雪白的肌肤,如果换身女装,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穿着一身蓝色衣袍,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看到陈静看向自己,还自认为潇洒的冲着陈静抛了个媚眼。 “姑娘可要记好了,我就是…”男人一脸得瑟的准备自我介绍,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静打断。 “行了行了,你是谁我没性趣知道,我还有事,回房了,你要是打酱油的,就快走吧!”陈静像赶小狗一样,挥手让男人离开,自己往屋里去。 男人看着陈静的动作,嘴角维扬,有趣,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一点也不怕自己,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本少累了,想在你这里坐会,怎么样,给倒杯茶吧!”男人好不客气的大步越过陈静,坐到了屋里,翘着二郎腿,一脸嚣张。 “无赖,你算老几啊?竟然乞讨都乞讨到我头上了,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陈静冷着一张脸,不满的赶人,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小姐何必如此的吝啬哪!赠盏茶水,你也不会亏什么的,何况,不是什么人送茶水给本公子,本公子都会喝的,来来来,快点,本公子还等着哪!”男人一脸无耻的说完,还冲着陈静眨了眨眼睛。 “死鸡眼,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长的跟西门庆一样,姐就能对你另眼相待,给你倒水喝是吧!本姑娘不干,一看就是宠坏的小孩,长的人模狗样的,就是不干人事,像你这幅模样,虽然找个女人都能把你收了,干嘛出来装可怜做乞丐啊!上辈子是女的吧!全家都是做小姐的吧!张口闭口的小姐,不知道本姑娘讨厌这两个字啊!看看你这小身板,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还得瑟,你得瑟个毛啊!就你长成这样,对的起你父母么?对的起女人么?” 陈静指着男人,一通数落后,心里舒服多了,口也干了,直接走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男人愣愣的看着发完飙后,又自顾自喝水的陈静,眼神闪过一记狠戾,如果是别人时候他是女人,他早就弄死她了,不过,这个可以先放放,敢对他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看来以后可以不无聊了 。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站起身,来到陈静的旁边,低声问道。 陈静斜了眼男人,这个男人长的虽然女气,可是真的比女人漂亮啊!冷冷的说道:“你走吧!就当我刚刚的话没有说,我有陌生恐惧症,看到生人就会发狂,你在不走,我怕我做出更激烈的事情。” “是么?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知道你的名字的,咱们还会在见面。”男人说着,一个旋身,离开了房间,瞬间消失在院子里。 “我去,遇到高手了,幸好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不然小命就难保了,下次一定要忍着点,不能随便发火。”看到男人消失的地方,陈静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惊呼不已。 离开的男人,听到陈静的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玩,怕死还敢嘴硬。 “小姐?小姐?小姐,你醒了?”一路小跑而来的晴天,四下的看了看问道。 “嗯,晴天,你在看什么啊?”陈静疑惑的问道。 “姑娘,没有人来吧?” 跟在后面来的青青,淡淡的问道。 “有…”没等陈静话说完,晴天和青青就一脸警惕的惊叫了起来。 “谁,人哪?” 看到两人如此大的反应,陈静一脸的不解,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危险的人来这里了么?” “姑娘,你不是说有人来了么?人哪?在哪里?”晴天和青青,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们不是人么?”陈静笑着问道,心里一阵的心虚,好奇刚刚那个人的身份。 “姑娘,以后可不能这么吓人了,你不知道,杀手鬼面妖女到京城了,官府的人到客栈正在四下的查看哪 !”晴天虚惊一场的说道。 “女人?这么厉害啊!”陈静吃惊的问道,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看到的,是个男人。 “对啊!死在他剑下的人,都是被他的容貌给迷惑,才在毫无防备之下死的。”晴天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你们这么说,我还真是想看看这个妖女,她一定长的倾国倾城…”提到倾国倾城,陈静就想到了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必定也是倾国倾城。 “呸呸,姑娘可别乱说,谁都能见,她可见不的,见了她真面目的人,都会死的。”晴天一脸紧张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晴天,她不能见,也不是谁都能见,阎王也不能随便见的。”陈静取笑道。 “呸呸呸,姑娘怎么净讲不吉利的话,他们谁都不能见。” “晴天,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姑娘还没有吃早饭哪!”青青淡淡的提醒道。 “噢噢,我忘记了,姑娘你等一下啊!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晴天说着,一路小跑的往外跑去。 “姑娘,刚刚有个人来过么?”晴天走后,青青低声问道。 “嗯,一个男人,虽然长的很漂亮,不过,我可以可定,不是女人。”陈静淡淡的说道。 “这就好,今天这是个意外,我不知道晴天出去了,不然,我们也不可能都离开的。”青青解释道。 “没事,我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么?对了,那个妖女她为什么要来京城啊?怎么还一来,就被发现了哪?” 陈静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就在晴天和陈静说话期间,冷子寒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没事吧?他来了么?”冷子寒紧张的问道。 “回,少爷,她没有来 。”青青恭敬的回应道。 “嗯,你们要保护好姑娘,千万别让任何生人靠近她。”冷子寒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冷子寒说着,做到了准备往椅子上坐去,只是刚准备落下的屁股,就站了起来,一脸的阴郁。 “有人来过?” 听到冷子寒的话,青青的脸一僵。 “冷子寒,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过?”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好奇的走到冷子寒面前问道。 “味道。”冷子寒冷冷的回应道。 “洁癖。”陈静撇嘴回应了一句,没想到这样就能知道有人来过。 “他人哪?”冷子寒四下的看了看,冷声问道。 “走了,真是个奇怪的人,长的跟个女人似的,还要讨杯水喝。” “像个女人?”冷子寒抓住陈静的手臂问道。 “是啊!跟个女人似的,长的很好看,不过,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让女人都不能抬头了。”陈静自言自语道。 看出陈静没有把那人放在心上,冷子寒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后,冷子寒再也不敢把陈静随便一个人丢在客栈了,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人来,晚上的时候,就有人来了。 “寒,你的架子还真是大啊!回来找我办事,竟然还要让我亲自来见你,还真是交友不慎啊!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损友哪!” “行了,我请你吃饭,你跑一趟,有什么关系,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了,我女人在这里,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碰上了,就麻烦了。” 冷子寒坐在桌子前,看着来人淡淡的说道。 “呦呦呦,还女人,你可有女人了,还没有成亲哪!就护成这样子,我还真是想看看,你女人长什么样子哪 !”来人不客气的做到了冷子寒的对面,一脸鄙视的说道。 “你会看到她的,她马上就过来吃饭了。”冷子寒淡淡的应道。 “什么?不是吧!哥们,你什么时候惧内了,竟然会个朋友还要叫上媳妇。”来人不满的嘲笑道。 “哼,是你没有碰到好的。”冷子寒鄙视道。 “两个人喝酒是不是太寂寞了,要不要在请个人。”两人说话间,窗户外响起了一个银铃的声音。 “不用在我的面前装了,既然来了,就下来吧!”冷子寒冷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呵呵呵,冷公子还是老样子,怎么就不能对人客气点哪!好歹人家也是个女人啊!”一阵笑声过后,屋里赫然多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一身的大红衣裙,头发被简单的束起,媚眼如丝,身材妖娆,一走,脚上还带着银铃的响声。 门外,陈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银铃声,而站在她一边的晴天和青青,脸色都变了。 “真好听的铃声,这是什么铃声啊?”陈静转头,看向晴天问道,当看到晴天的脸色的时候,愣住了,一脸的不解。 “晴天,青青,你们怎么了?” “姑娘,别进去。”走在后面的余亮,看到晴天和青青的反应,慌忙阻止道。 “啊?”陈静不解的回头,手已经推开了屋门。 “余亮,怎么了?不是说你们家少爷在里面么?”陈静回头,不解的问道,然后转头,看向屋里,寻找冷子寒的身影,当看到冷子寒身旁的红色身影时,不仅愣住了,心里还增添了一丝失望和心痛。 看到陈进推开了房门,余亮的脸大变,慌忙冲了过去,准备保护陈静。 “余亮,把晴天和青青带走,让她们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在余亮冲过来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冷子寒阴冷的声音。 “是,少爷。”余亮应了一声,带着两人走了。 143 逛街逛到咬牙切齿 “静,过来。”知道青青和晴天被余亮带走了以后,冷子寒看向陈静,向她伸出了手 。 陈静看了眼冷子寒,又看了眼他旁边妖娆的女人,慢慢的走了过去,没有坐在冷子寒旁边,而是隔了两个座位。 看着陈静突然疏离的态度,冷子寒眼里有丝无奈,给对面的好友使了个眼神,才阴沉的看向身旁的人。 “离我远点。” “呵呵,寒,你这是干嘛!人家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你怎么能赶人家走哪!”女人如银铃的声音,娇气的说道。 “立马离我远点。”冷子寒满身戾气,脸色阴沉的可怕。 女人的话,让陈静头皮发麻,而冷子寒阴沉的脸色,让陈静一愣,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冷子寒这么可怕的神情。 “啧啧,难道传说中的冷公子,真的热了,还惧内么?”女人捂嘴笑着说道,却从冷子寒的身上离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要用这幅面容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听了恶心。”冷子寒话刚说完,变戏法似的,把身上的衣服给换掉了,立马仅穿着亵衣。 “呵呵,我就喜欢用这幅面容跟你说话,就喜欢恶心你,怎么样?你洁癖这么严重,你娶了人家姑娘,岂不是糟蹋了,她能靠近你么?”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冷子寒。 “这个不用你操心。”冷子寒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 “少爷,你的衣服。”余亮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听到余亮的声音,陈静回头,站了起来,来到余亮的面前,用嘴型问道:“妖女?” 看出陈静的问题,余亮点了点头。 “衣服给我吧!”陈静伸手淡淡的说道。 “有劳姑娘了。”余亮站在门口,半步不敢往屋里迈。 “你下去吧!”随便不知道余亮为什么不敢进包厢,但是陈静明白,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关系,余亮和自己认识这么久,怎么都不希望他有事情 。 “谢谢姑娘,我就在门口,有事你喊我。”余亮感激的说道。 陈静微微一笑,接过衣服,来到了冷子寒的面前,温柔的说道:“天凉了,把衣服穿上吧!会感冒的。” “嗯。”冷子寒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在陈静帮助下,穿上了衣服。 “啧啧,这是干嘛!想让我吃醋,在我面前秀恩爱么?”鬼面妖女,看着二人,笑的一脸阴沉的说道。 “恩爱这东西,不是秀出来的。”为冷子寒扣好最后一个扣子,陈静回头,看着妖女,淡淡的说道。 “女人,嘴不要太能哦!”鬼面妖女半带威胁的警告道。 “静静,想吃什么?”冷子寒伸手,把陈静拥进自己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声问道。 “想吃豆腐皮,豆腐卷。”陈静回头,直接无视了鬼面妖女,柔声说道。 “掌柜的,听到了么?”冷子寒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是,少爷。” “哎呀!还真是世态炎凉啊!你老爹都要死在牢里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吃喝玩乐抱女人,还真是让人佩服啊!”鬼面妖女坐到了和冷子寒隔着两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到是你,今天怎么又穿出这幅样子出来吓人了,你难道就不怕官府里的人来抓你么?”冷子寒冷着一张脸,阴沉的看着鬼面妖女问道。 “呵呵呵,我就是给官府这个机会,他们能抓到我么?你说是不是,丞相公子?”鬼面妖女说着,看向了坐在一边,冷着脸的年轻男子问道。 “哼,我看,人不可太骄傲,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你不可能逃的了一辈子的。”丞相之子,江傅恒冷冷回敬道。 “呵呵呵,是么?我可是很期待这一天哪!”鬼面妖女捂住嘴,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听到鬼面妖女的笑声,江傅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鬼面,你又跑到京城来干嘛?” “我,呵呵,我来要一个人的姓名,可是我又觉的这个人挺好玩的,想先放放,等我玩够了,在来取她的小命 。”鬼面妖女看着陈静,笑的一脸邪气的说道。 “你是?”听到鬼面妖女的话,陈静突然想到了那个娘娘腔的男人,她总觉的这个人的眼神,和昨天的那个男人很像。 “小姐难道认识我?”鬼面妖女看着陈静,笑着问道。 “你才是小姐哪!你全家都是小姐,你竟然是个女人,你不是男人么?”陈静突然站了起来,指着鬼面妖女质问道。 “静,不要乱来。”看到陈静指着鬼面妖女,冷子寒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面前这个人,不是随便可以指的。 “子寒,就是这个人,昨天跑到了我们住的地方,说了些怪里怪气的话。” “姑娘,你不是想看看妖女长的有多漂亮么?我这可是给你机会看看,让你死前,也好瞑目。”鬼面妖女喝着手上的茶水,淡淡的说道。 “鬼面,你想怎么样。” 听到鬼面的话,冷子寒直接把陈静锁在了怀里,阴沉的问道,而坐在一边的江傅恒,也站起来,做出保护陈静的姿势。 “呵呵呵,我说你们,至于么?干嘛这么怕我啊!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先放着她,等哪天我不高兴了,在来杀她,我要是想杀她,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么?”鬼面妖女抬头,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 “你这个娘娘腔,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凭什么要杀我?”陈静瞪着鬼面,怒声问道。 “呵呵,其实你停好玩的,要不是我已经答应要杀你,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玩,可惜啊!你怎么能是这个冷血人的女人哪!还真是奇怪。”鬼面把陈静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眼冷子寒,嫌弃的说道。 “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一根汗毛。”冷子寒瞪着鬼面,冷冷的说道。 “你能时时刻刻的守着她么?你杀不了我,我总会有机会的 。”鬼面笑着说道。 “不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陈静拉着冷子寒坐下,而自己则是毫不避开的坐在了冷子寒的身上,靠着他,她心里才能安生,和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不发抖已经是很有魄力了。 “你猜?”鬼面笑着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是谁想杀我?”陈静的问题,也是冷子寒想知道的。 “如果你愿意陪玩一天,我可以告诉你。”鬼面笑着说道。 “不行。”还没有等到陈静回话,冷子寒就果断拒绝。 “我陪你玩一天,你万一要是把我玩的见阎王了怎么办?”陈静不满的问道。 “没事,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见阎王。” “少了头发怎么办?”陈静又问。 “我可以保证你汗毛都不少一根。”鬼面保证道。 闻言,陈静回头,看向冷子寒,一脸的祈求。如果鬼面妖女想杀自己,他昨天有很多动手的机会,而不是等到现在。 “不行,我不同意。”冷子寒冷冷的拒绝道。 “子寒,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我的命么?” “静,你不相信我么?我会查出来的。”冷子寒无奈的说道。 “好,我不去,你想来杀我就杀吧!反正这一年我也是赚来的。”陈静突然回头,看着鬼面妖女,很是骨气的说道。 “赚来的?哈哈哈哈,姑娘还真是勇气可嘉啊!你这么凶巴巴的,怎么就对他怎么温柔哪!”瞬间换装的鬼面妖女,以一身男装看着陈静,先是一愣,而后大笑的问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有**权,没有必要跟你解释。”陈静冷声的回答道。 “难道我比冷公子差么?”憋了良久,鬼面终于问出憋在了心里两天的问题 。 “不差。”陈静老实回答道。 “哪为什么你昨天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哪?”鬼面不解的问答。 “鬼面,你昨天对她做了什么?”听到鬼面的话,冷子寒冷声的问道。 “没什么,就像你的两个丫鬟一样,让他们乖乖的站在哪里,等着我去宰,可惜,你的女人,竟然还能自由活动。”鬼面说着,心里疑惑,他今天也是为了证明这点才来的,没想到,如昨天一样,陈静还是没有能站住。 “你,鬼面,如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冷子寒阴沉的看着鬼面,冷声威胁道。 “哈哈哈,冷公子你竟然威胁我,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你的弱点了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鬼面高兴不已。 “他对晴天她们做了什么?”陈静一脸不解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盅术,她的笑声,如果内里不够的话,心神就会被迷惑,任由他摆布。”冷子寒冷冷的解释道。 “啊!这个人还真是可怕。”陈静嫌弃的看了眼鬼面。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害怕哪?而且还对我的盅术没有反应,难道是我的内里退步了,还是你会武功。”鬼面说着,突然冲着陈静发了一掌。 看到鬼面的如果袭击,冷子寒抱着陈静一个旋身,躲过了,把陈静紧抱在怀里,怒视着鬼面,冷声威胁道:“鬼面,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和傅恒两个人在这里,就算逮不到你,你也休想逃跑。” “啧啧,这么认真干嘛!我只不过是试试而已。”鬼面满不在乎的说道,完全没有把突然袭击陈静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这个死人妖,干嘛说动手就动手,不用试了,本姑娘不懂武功,要是本姑娘会武功,昨天还能让你给跑了么?”陈静瞪着鬼面,恼火的说道,想到青青和晴天两人站在哪里动都不能动的样子,陈静就一阵的恼火,恨不得自己会武功,暴打这个死娘娘腔一顿。 “你真是个泼妇,冷子寒,我看你是没有把这个小女人看透,她还隐藏了另外一面,你不如在寻她人,这样的泼妇要是娶回了家,还不得把你冷府的房梁给掀了 。”鬼面看着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你这个死娘娘腔,谁是泼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怪不得你不男不女的样子,你一定是少了男人的一半,又少了女人的一半,才造成这幅样子。” 陈静指着鬼面,怒声骂道,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知道鬼面是要杀自己,陈静也没有半点害怕,更对他没有半点的畏惧。 “冷子寒,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我保证你的女人不属于你,让她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少了一半。”鬼面阴沉的看着陈静,凉凉的说道。 “静,你今天怎么了?”冷子寒一脸的不解。 “不知道,我就是看到这个人就生气,而且特别讨厌他。”陈静一脸恼火的样子,赌气说道,不喜欢一个人,活着讨厌一个人,就是从一眼开始,兴许鬼面没有给陈静好印象,即便他说不杀陈静,陈静打从心里,就不喜欢这个男人。 听到陈静的话,鬼面的眼神暗了暗,他杀过无数的人,而每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没有人说讨厌他,要么就是喜欢她,要么就是怕他,而陈静是第一直言讨厌自己的人,这让鬼面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少爷,菜来了。”就在陈静火气越来越大的时候,门被推开,从门口扔过来一只盘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子上。 看到这一幕,像是杂技一样,陈静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忍不住感叹出声:“好帅啊!”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的眼神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江傅恒一脸的疑惑,而鬼面,则是鄙视的说道:“乡下野丫头,没见识。” “死人妖,你说谁哪!我是野丫头没错,我是没有见识,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让我和晴天一样定住。”陈静不满的挑衅道。 “你等着。”像是在和陈静怄气一样,鬼面从身上掏出一个短笛。 “鬼面,不要乱来。”冷子寒冷声提醒道,不知道陈静为什么就跟这个杀人魔杠上了,而且这个杀人魔看上去,还故意和陈静杠上了一样 。 “我保证不杀她,试试而已。”鬼面说着,吹起了笛子,悠扬的声音,灌入耳朵里,美妙的如梦似幻。 陈静不满的瞪了眼鬼面,吹给笛子就想定主自己,还真是痴人说梦,难道这是大话西游么。 “静,你没事吧!”冷子寒低声问道。 听出冷子寒声音里的压抑,陈静一脸不解,担心的问道:“子寒,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笛子的声音么?” “我没事,你怎么样?”冷子寒关心的问道。 “不就是吹个破笛子么?我也会吹,行了,死人妖,别在吹了,烦死了。”陈静忍不住的冲着鬼面吼道。 “你没事?”鬼面放下笛子,一脸吃惊的问道。 “你把不得我有事情是吧!哼,告诉你,姑奶奶好的很,收起你的破笛子,感觉滚,放死了,看到你我就心里烦。”陈静不满的吼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鬼面,心里就特别的烦。 “你…”鬼面恼火的瞪着陈静,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的,如果是女人,那个看到他的容貌不往上扑,他要是换了女装,是个男人都会流口水,偏偏越到两个,一个对他冷漠拒千里之外,嫌弃的不行,一个看到他就烦,这让他心里怎么能平衡。 “我什么我,快走,我要吃饭了。”陈说着,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豆腐皮,放到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毫无形象,完全把豆腐条子当成了鬼面,狠狠地咬。 “静,慢点。”冷子寒笑着说道,心里幸灾乐祸,他不喜欢鬼面,没想到,他的小女人,比自己还嫌弃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做为一个女人,你真是太丢女人的脸了,竟然这么没有形象。”鬼面也拿出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哼,虽然我给女人丢脸,但是总比伪娘要好的多。”陈静也不敢示弱的反击道。 坐在一边沉默的江傅恒,看着斗嘴的两人,不解的看向冷子寒,这是找他来看热闹的? “你们谈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是来蹭饭的 。”看到欲言又止的两人,鬼面淡淡的说道。 “鬼面,你还要不要脸,你穷死了么?跑到我们这里来蹭饭,去走,豆腐皮是我点的,你别吃了。”陈静不顾形象的,把盘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女人,你不止是个泼妇,还是个小气的泼妇,真是看不出来,冷子寒怎么就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了。” “哼,怎么,你这个死人妖吃醋了,看上我不是你,你是不是心里酸溜溜的?”陈静鄙视的反问道。 “哼,世上想要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大冰块。” “你是同性恋?”陈静吃惊的瞪着鬼面问道。 “同性恋?什么是同性恋?”鬼面一脸的不解。 “怪不得,我一看到你就这么讨厌你,原来你是这路的啊!看你这样子,一定是个受。”陈静一脸的嫌弃,放下了筷子,要是个攻,她还能和他一起吃饭,是个受,想到面前的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要被男人压,陈静就吃不下去了。 “同性恋?女人,你不要信口开河啊!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鬼面不满的怒声吼道。 “你不是谁想要你的男人多了去么?你都这么说了,还是正常的男人么?”陈静嫌弃的反问道。 “谁说我不是正常的男人了,不信咱们试试。”鬼面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怒声说道。 “鬼面,说话注意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听到鬼面的话,冷子寒的脸都黑了,阴沉的威胁道。 “哼,你女人不相信,我当然要证明一下了,她这是在挑衅我做男人的权威。”鬼面不满的反驳道。 “哼,我才没有闲着么事干,挑战你的权威哪!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说清楚,给人误会了,还怪别人么?” “你这个女人,你耳朵不好使么?”鬼面瞪大了双眼,怒声问道。 “我耳朵好的很,懒得理会 。”陈静说完,看向冷子寒。 “我要吃泥鳅豆腐。” “泥鳅豆腐?”冷子寒一脸不解,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算了,泥鳅一时不好弄,我想吃炸豆腐。”和鬼面大吵了一架后,陈静突然觉的饿了,食欲大增。 “好,我让人去做。”冷子寒低头,应道。 “掌柜的,去弄两份来。” “是,少爷。” 不多时,门再次被打开,从屋外飞进来两个盘子,一个落到了陈静的面前,一个落到了桌子上,靠近鬼面和江傅恒的地方。 “天天在家里吃,还没有吃够么?”冷子寒宠溺的问道。 “嗯,这东西可是我的最爱,要是能弄来点辣椒酱,沾着吃就更好吃了。”陈静不过瘾的说道。 “姑娘,辣椒酱。”陈静的话音刚落,余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个盘子辣椒酱落到陈静的面前。 “谢谢余亮。”看到碟子的辣椒酱,陈静笑着说道,在家里的时候,吃的比较少,而且老太太也不让多吃,说什么辣的吃多了上火,少吃点,现在没有人管了,她就可以敞开着肚子好好的吃一顿了。 “慢点,你要是想吃,明天还可以让人做。” “在家里吃的不过瘾,好不容易能好好的吃一顿,你就不要在说了,来,你尝尝,怎么样?”陈静夹了筷子炸豆腐,沾了点辣椒,送到了冷子寒的嘴边上。 两人你侬我侬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同桌的两人,拿着筷子,完全没有吃饭,而是一脸嫉妒的看着二人。 “嗯,不错,没想到,这炸豆腐沾着辣椒,会更好吃。”冷子寒夸赞道。 “那是,这豆腐的吃法还多着去哪!等回头有时间了,我给你做臭豆腐吃,那才叫香哪!”陈静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尝尝,沾着辣椒有什么不同 。”看到陈静吃的很香的样子,鬼面忍不住伸出了手。 “没吃过东西。”陈静鄙视道。 等到吃过了饭,陈静直接站起了身,看着冷子寒说道:“我先回去了,待着这里我会烦的,等你忙好了,在来找我吧!” “好,让余亮跟着你。”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寒,反正我们也吃过了,不然到你的住所去谈吧!”看出冷子寒的不放心,江傅恒提议道。 “我说话一向算话,说暂时不杀她就暂时不杀她,你们放心好了,我跟着这个女人保护着她。” 听到鬼面的话,江傅恒的嘴角直抽搐,防的就是你,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保护。 “谢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保护。”冷子寒站起身,一把拉过陈静,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抚道:“你等一会,很快就好了。” “好吧!”陈静瞪了眼鬼面,乖乖的窝在了冷子寒的怀里。 “你们防着我干嘛!我要是想杀她,你们两个也不见的挡得住,真是的,我给你保护女人,你还不领情。”鬼面不满的抱怨道。 冷子寒冷冷的看了眼鬼面,看向江傅恒。 “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人先给弄出来?” “这个有点难,李痞子咬着不放,而且那个女人也说,他知道这件事,我看后面一定有人给李痞子撑腰,而且他和那个女人串通好了,就是想置他于死地。”江傅恒为难的说道,他们说的他,就是冷守成,冷子寒一直都不肯承认他这个爹,所以,知道实情的江傅恒,也从来不在冷子寒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哼,看来这个人还有几分能耐啊!”冷子寒说着,阴沉的看了眼鬼面。 “不用看我,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这次人家可是出了高价,我怎么可能有不心动的道理。” “给一个字 。”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庄。”鬼面爽快的答道。 “庄府不是没有了么?而且,庄主也死了,姓庄的还有谁啊?”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说你没有见识,你还不承认,丰县的庄府不过是个旁支,京城的庄府可是大户,无知。”鬼面逮到机会,就会鄙视陈静。 “万事通。”陈静嫌弃的看了眼鬼面。 “以后有帮忙的地方,你让人只会一声,我先走了,庄府和朝廷没有多少往来,我会帮你的,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你想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江傅恒说完,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江兄慢走,我不需要你帮忙,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冷子寒看着江傅恒,淡淡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的。”江傅恒说完,离开了包间。 看到江傅恒走了,陈静不解的拉了拉冷子寒,问道:“难道他跟庄府有什么关系么?” “这还有问,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啊!”鬼面鄙视的说道,却招来陈静恶狠狠地瞪视。 “庄府就是苍蝇,无孔不入,凡是能沾上的,他们都会靠上去的,傅恒的未婚妻,就是庄府的大小姐。”冷子寒嘲讽的说道。 “啊!这么说来,傅恒会向着庄府了,那你还叫他来干嘛!”陈静不满的说道。“没事,这门亲事,傅恒从来没有点头过,如果要是他同意,怎么可能会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哪!” “说的也是。”陈静赞同道。 “好了,走,回去吧!”冷子寒说着,拉着陈静,就要离开。 “喂,我说你们两个,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哪!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视我。”鬼面不满的哇哇叫了起来。 “你活着还不如死了哪!”冷子寒冷冷的说完,拉着陈静就走了。 “你,我跟你们没完,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我哪 !”鬼面说着,大步的跟了上去。 “你还不走?跟着我们干嘛?”陈静没好气的回头瞪着鬼面问道。 “我跟着你,还能保证你的安全,如果我走了,你晚上就要遭到刺杀,你信不信?”鬼面信誓旦旦的说道。 “信你才有鬼了。”陈静不屑的说道。 “静。”冷子寒拉了下陈静,转身看着鬼面说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不过,你还是换个容貌的比较好,如果给人看到了,告我一个系统杀人魔,就不好了。” “还真是麻烦。”鬼面说着,衣袖遮住脸,像是变脸一样,瞬间变了另外一个模样。 为了陈静的安全,冷子寒无奈的把鬼面这个最危险的人留在了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起了床,刚出了屋门,就听到一个鄙视的声音。 “真是个懒女人,我见过的女人无数,你是我见过最懒的女人。” “不愿意见你走啊!我还懒得看到你哪!”陈静不满的反驳道,没想到,一大早的就和这人对上了,暗骂倒霉的一天。 “静,过来,吃饭了。”冷子寒从身后淡淡的喊道。 “好”陈静应了一声,来到了桌子前。 “快点吃饭,我带你到街上看看。” “嗯。”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喜出望外,她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冷子寒,你到底什么眼光啊!怎么几看上这样一个女人了哪!要样貌不如我女装打扮,要身材,又扁又瘦,要脾气,和我相差十万八千里,要形象,我可以直接把他踩在脚底下。”倚靠在门框上的鬼面,一脸嫌弃的把陈静从头到脚给平了个便。 “你这个死人妖,你去死。”听到鬼面的评价,陈静小脸涨的通红,想都没有想的,把手上的包子给扔了出去,砸鬼面。 “看看,我没有说错吧 !瞧瞧这火爆的脾气,一点姑娘家的形象都没有。”伸手接过包子,鬼面咬了一口,边吃边评价道。 “冷子寒,你让这个人走,他要是跟着我们,我会被气疯的。”陈静生气的看着冷子寒要求道。 “静,你当他不存在就行了,快,吃饭,等会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冷子寒诱哄道。 “哎呀,烦死了,要是让这人跟着去,我还有什么心情去玩啊!”陈静不满的抱怨。 “啧啧,女人啊!就是水做的,动不动就生气,不能吃点亏。”鬼面依旧不依不饶。 “冷子寒,你看他。”陈静一脸的不满。 “哈哈,我告诉你吧!不是姓冷的想让我跟着你,而是他根本无法赶我走,要是打起来了,哼哼,我看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鬼面自信满满的说道,让陈静死心。 听到鬼面这么说,陈静也不为难冷子寒了,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不在理会鬼面。 等吃好了饭,陈静才跟冷子寒说道:“走吧!咱们带着他出去溜溜。”陈静指了下鬼面说道。 闻言,冷子寒的脸上闪过笑意,看来鬼面真是把小女人给气到了。 “女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有人想让我鬼面保护的,做梦可都抢不到的。”鬼面骄傲的说道。 “那是别人,不是本姑娘,想跟着一起去,就走吧!被废话。”陈静说着,往外走去。 “你这个女人,欠教训。”鬼面看着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我的女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她怎么样,你也不行。”冷子寒冷冷的说完,跟了上去。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鬼面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有鬼面跟着陈静和冷子寒,晴天和青青也都不敢靠太近,就连余亮也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京城的大街小巷,要比县城里热闹多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各式各样的物件,都让陈静看的眼花缭乱 。 “这个不错,真好看。”陈静拿着一个簪子,赞赏的说道。 “没有眼光,这也叫好看?”鬼面嫌弃的说道。 “死人妖,我喜欢什么样的,管你什么事情。”陈静生气的又要跟鬼面吵了起来。 “静,喜欢么?喜欢咱们就买下来。”冷子寒温柔的看着陈静问道。 “嗯,喜欢。”陈静淡淡的说道,想要买回去,送给张玲。 “好,小贩,这个我们要了,他付钱。”冷子寒指着鬼面说完,拿着簪子拉着陈静就往前走。 “哎,怎么是我付钱?凭什么要我付钱?”鬼面不满的叫道,就要追上去。 “东西都拿走了,难道你想赖账不行么?”小贩看到鬼面要走,慌忙拦住了他的去路。 “行,多少钱,我给。”鬼面不情愿的说道。 “三十文钱。” “给。”鬼面给了钱,就大步的追了上去,后面小贩说的话,差点没有把他气的呕血。 “现在的下人,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连主子的命令都敢违抗。”小贩自言自语的说道。 “混蛋,你说谁,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会是个下人,你给我擦干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鬼面不满的回头,抓住小贩的衣领吼道。 小贩被吓了一跳,哪敢看鬼面的容貌啊!直接点头哈腰的承认自己错了。 “大爷绕了小的吧!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是瞎子。” “哼,狗眼看人低。”鬼面冷哼的松开了小贩,大步的追冷子寒和陈静去了。 小贩在鬼面走远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把虚惊的冷汗,低声嘀咕道:“长相的丢大街上都没有认识,还说自己英俊潇洒,吃是吹牛也不怕吹破了大天 。” 跟在后天的晴天和青青,听到小贩的话,都是偷笑,心里觉的太解恨了。 鬼面找到冷子寒和陈静的时候,两人正在成衣店里看衣服,而陈静手上已经拿了几件。 看到陈静想买衣服,鬼面就想把刚刚花了买簪子的钱,给捞回来,四下的看了看,指着店里的一件衣服说道:“店家,给我把这件衣服拿下来,我要试试。” 店家看了眼鬼面,生怕他买不起,微微有些迟疑。 “店家,你就那给他试试吧!他是我表哥,刚从乡下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买的。”陈静看着店家,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鬼面的脸黑了又黑,他是乡下哎的,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他的那一件衣服,也都比这个好啊!为了打劫陈静和冷子寒,鬼面决定,不和他们计较了。 “表妹说的是,我还真是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哪!”鬼面咬牙切齿的说道。 “今天就让你穿一会,你进去试试吧!”陈静笑着说道。 “好,你们在这里等着。” 鬼面接过衣服,就往试衣间里走去。 等到鬼面进了试衣间,陈静才看着店家说道:“店家,等我表哥出来,这些衣服一起算账,别跟他客气啊!”陈静说着,就要推着冷子寒走。 “姑娘等等,请问令表哥有钱么?”店家一脸赔笑,怀疑的问道。 “店家这叫什么话,我表哥临出门的时候,我姨娘给了他上万两的银子哪!他怎么会没有钱哪!”陈静冷着脸,不满的说道。 “是,姑娘不要生气,小店生意小,还望姑娘不要见怪。”店家一看陈静生气了,慌忙赔不是。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子寒,咱们走。”陈静说着,拐着冷子寒走出了成衣店。 正在自我臭美的鬼面,出了试衣间,就寻找陈静的身影,看来看去,半个人影都没有 。 狠狠地把衣服摔在地上,鬼面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你们恨,你们给爷等着,爷一定会捞回来的。” “这位公子,这件衣服怎么样?合身么?”店家一脸献媚的问道。 “嗯,还不错,多少银子?”鬼面冷冷的问道。 “不多,二十两。” 闻言,鬼面痛快的从身上掏出二十两银子,就在他付了钱就要走人的时候,却被店家给拦住了。 “公子,你还不能走。” “二十两不够?”鬼面皱眉问道。 “不是,二十两够了,不过,令表妹和妹夫买衣服的钱,还没有付哪!”店家看到鬼面变了脸,有些为难的说道。 “什么?他们的衣服钱没有付,哼,我没有什么表妹妹夫,让开。”鬼面冷着脸说道。 “公子可真是会说笑,刚刚还表妹,表哥哪!怎么这会就不想承认了。公子如果不付钱,你就想休离开这个地方。”店家冷声威胁道。 “笑话,还没有我离开不了的地方。”鬼面说着,就要离开成衣店。 “怎么回事?”就这个时候,几个游街的官兵,走了进来。 “多少钱?”鬼面冷声问道。 店家本来想要喊官兵的,听到鬼面这么说,也就没有喊。 “一共是一千二百三十两。” “这么多?”鬼面吃惊不已。 “他们拿了小店很多衣服的。” 鬼面忍气掏出了银子,打定主意,这笔账要从冷子寒的身上讨回来。 144 失踪 出了成衣店,陈静在冷子寒的陪同下,来到了首饰铺,看到里面各式各样的首饰,陈静双眼冒光,看看这个,想买,看看那个,还想买,这个适合老太太,那个适合张大娘,这个适合玲儿,那个适合陈会会。 看到陈静欣喜的目光,冷子寒微微一笑,宠溺的说道:“喜欢就买了。” 闻言,陈静白了冷子寒一眼,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贵,这要是买了,不知道话多少钱哪!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静突然凑近冷子寒,低声问道:“听说杀手都是很有钱?是不是?” 闻言,冷子寒一愣,然后乖乖点头,回应道:“是,杀手却是很有钱。”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的脸上闪过算计的笑意。 “店家,来,给我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对,还有那个,统统给我包起来。”陈静指着柜台里面的东西,豪爽不已。 鬼面追上两人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店里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腰包空掉,鬼面决定,不进去,站在外面等。 “表哥?你怎么不进来啊?”陈静像是突然发现鬼面一样,亲昵的喊道。 “外面的空气好 。”鬼面黑着脸,不爽的说道。 “算了,这个东西我不要了,我表哥他不喜欢,店家,你放回去吧!”陈静拿着一个玉坠,送还给店家。 “送给我的?”店家人还没有摸到手里,玉坠已经落到了鬼面的手上,此时他已经站到了店里面了。 “咿,表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这里的空气不好么?我看这个吊坠挺好看的,本来想送给你,可是想到你,一定不缺这些东西,我打算还给店家。” “都说要买了,怎么还能还给人家,你看看不要,他看看不要的,以后人家的生意还怎么做。”鬼面说着,就要把玉坠给放到怀里。 “好吧,既然表哥你这么说了,我就帮你买下吧!”陈静说着,看向店家。 “店家,这个我们也要了。”陈静说完,拉着冷子寒往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就突然回头。 “表哥,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到余亮哪里拿钱。”说完,陈静拉着冷子寒,匆忙离开了。 “等一下,我跟你去。”鬼面说着,就要上去追人。 陈静连理都不理,埋头跑到没有了踪迹。 “这为公子,你不能走,你家表妹拿了我这么多东西,你要是在走了,我找谁要钱去。”店家拦着鬼面,冷声说道。 听到店家这么说,鬼面的心里又开始打鼓,莫不是自己又被算计了吧! 鬼面在店里等了良久,都不见人回来,才阴沉着脸,付了钱,离开了店铺。 “今天过的开心么?”客栈里,冷子寒和陈静坐在桌子旁,吃着糕点。 “嗯,开心。”陈静埋头吃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买了这么多东西,还不用花自己的钱,她能不开心么,她即使要死,也要把杀自己的钱给花了。 “二位好雅兴啊!”就在陈静和冷子寒说话的时候,鬼面的阴沉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还真是小气,不就花了你一点银子么?我花的这些可都是人家买我性命的钱,你有什么好心疼的 。”陈静白了眼鬼面。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讲道理,我不跟你说,冷子寒,你女人花我的钱,你要还我。”鬼面看向冷子寒,冷声说道。 “不还,凭什么还你,你想要勒索我们,门都没有。”陈静把冷子寒护在身后,冷着脸反驳道。 “静,别这样,他挣的钱也不容易。”看到陈静如此护着自己,冷子寒打从心里高兴,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花别的男人的钱哪! “他挣钱不要太容易啊!把我的脑袋咔一下扭掉,就是钱,咱们才挣钱不容易哪!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的。” “好了,不要计较了,多吃点东西,明天想去哪里,我在带你去看看。”冷子寒宠溺的说道。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的小脸有些不自然,纠结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听说有很多青楼的歌姬都很有才华,我们能去看看么?” 听到陈静的这个请求,冷子寒一愣,然后摇头。 “你想听什么,看什么,我让人找她们来,那种地方,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应该进的。” “你是女人么?竟然要去那种地方。”鬼面坐到桌子旁,手指着陈静,冷声问道。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女人啊!”陈静也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怎么看鬼面,就怎么觉的心里不舒服。 “你这个女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拍死你。”鬼面瞪着陈静威胁道。 听到鬼面的话,冷子寒的脸立马冷了下来,把陈静护在怀里。 “你可以走了,钱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你们让我走我就走啊!你们以为我鬼面是这么好请的么?”鬼面伸手在桌子上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 “无赖,咱们走 。”陈静瞪了眼鬼面,拉着冷子寒往屋里走去。 “他不会怎么样你,我明天就去把人弄出来,过两天我们就走。” “好,我们也出来好几天了,也会死时候该回去了。”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立马赞同的说道。 隔天早上,冷子寒早早的就出了门,陈静吃了早饭,就带着于亮和青青出了门,过两天就要回去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给家里的人买的,京城来一趟也不容易。 大街上,陈静走在前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买了不少的东西,街上人潮拥挤,小贩的叫卖声,还有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让陈静应接不暇,买了还想买。 “让开,让开。”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赶马车的马夫,冲着前面的人群,大声的喊道。 “姑娘,靠边站,小心受伤了。”青青做保护状,把陈静护在身后,而拿着众多东西的余亮,也慌忙围了过来。 “没事,不用担心”陈静往后站了站,然后低声说道:“这是什么人啊!竟然在街上把马车赶的这么快,这么拥挤的街道,要是伤到人了怎么办?” “姑娘,咱们出来的时候带的人少,闲事不要管。”青青冷着脸,把陈静护在身后说道。 陈静怪异的看了眼青青,这个人好冷漠啊! “娘,娘?”人群里,传出一声小孩的惊呼声,像是被吓到了。 马车速度太快,很多人怕受伤,都在往后退,而小孩被留着了路中间。 “快过来,快过来,马车要来了。”陈静看到小孩站在路中间,本能的招手喊道。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来到小孩的面前,陈静条件反射的往前冲去。 “姑娘,你别动,我来。”青青微微皱眉,拉住陈静后,冲出到路中间,抱住了孩子。 赶马车的人像是没有看到青青抱着小孩一样,眼看就要撞到人了,也不见马车要停下来的痕迹。 “青青?”陈静惊呼一声,吓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 眼看拉着马车的高头大马就要提到青青,马车被人及时的拉停住。 “喁”的一声,马被及时冲上去的余亮给拉住。 看到这一幕,站在人群后面的陈静,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截我们丞相府的马车。”马车上的马夫,一脸怒意。 “天子脚下,就是丞相府的车子,也不能随着在大街上跑的这么快啊!难道就不怕伤到了人么?”青青抱着小孩,冷脸责问道。 “哼,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管起了丞相府里的事情。”马夫怒声问道。 “住嘴,刚刚就让你不要赶这么快,你偏不听,现在还了吧!差点撞到人,还不快跟姑娘赔罪。”马车里,传出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 “夫人,我…”马夫脸色难看。 “在马车上行驶这么快,给相爷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还不快道歉。”马车里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 “是,夫人。” “姑娘,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慢点的。”马夫低头,不甘的说道。 “行了,你们走吧!”余亮拉了下青青,站到了一边。 马车顺着人群,走远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孩子,我的孩子,吓死娘了。”一个女人跑过来,一把抱过青青怀里的小孩,惊慌的说道。 “娘…”小孩也吓的不轻,直接扑到了女人的怀中。 “带着小孩出门,要看好了。”青青冷声说道。 “是是是,恩人说的是,我一定记下。”女人说完,抱着孩子,匆匆的离开了。 “看到姑娘没有?”余亮焦急的走到青青的面前,着急的问道 。 “姑娘不是在哪里站…”青青这一看过去,陈静不见了。 “快去找,姑娘要是不见了,咱们怎么跟少爷交待。”余亮说着,纵身上了屋顶,青青则是在人群中穿梭,寻找陈静的踪迹。 “怎么就一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哪!”青青懊恼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懊恼的时候,回去,告诉少爷。”余亮脸色难看的说道。 “好。”两人找了好久,到了吃饭的时候,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少了,还没有看到陈静的身影,两人心里也明白了,陈静一定是出事了,无奈之下,只好回去找冷子寒。 余亮和青青刚回到酒楼门口,就抓住掌柜的。 “姑娘回来了没有?” 闻言,掌柜的一脸的不解。 “姑娘不是跟你们出去了么?你们不会是把人给弄丢了吧!”掌柜的吃惊的问道。 “少爷回来了么?” “还没有,到底怎么了,难道姑娘真的给你们弄丢了?” “出什么事情了?”就在管掌柜的追问的时候,冷子寒从马车上下来了。 “姑娘人哪!”冷子寒看到青青和余亮,没有看到陈静的人,脸色立马变了。 “少爷,对不起,姑娘被我们跟丢了。”余亮低头,脸色难看的说道。 “什么?人给你们跟丢了?在哪里跟丢的。”冷子寒惊呼的问道,脸色阴沉的可怕。 “在街上,一会的功夫,姑娘就不见了。” 余亮的话刚说完,冷子寒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瞬间消失的身影,余亮一脸的懊恼 。 “都怪我。”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青青冷冷的说道。 京城,一处偏僻的宅子内。 “鬼面,你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冷子寒手拿一柄长剑,和四个人对视着,冷声的呵斥道。 “冷公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家公子说了,他谁都不见。”一个年长的男人,同样手持一把钢刀,为难的说道。 “你们给我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冷子寒指着男人,冷声威胁道。 “冷子寒,你这是干什么?竟然拿着剑杀到我们上了。”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鬼面从屋里走了出来。 “把人给我教出来。”冷子寒看着鬼面,冷冷的命令道。 “什么人?不会是,你把那个泼妇给弄丢了?”鬼面本来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不用给我装蒜,现在把人给我教出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冷子寒冷冷的威胁道。 “冷子寒,你不是不知道,我鬼面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跟我白费力气,泼妇不在我这里。”鬼面冷声回应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把人交出来,她花的钱,我双倍还给你。”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冷子寒,你也太小看我了,拿点钱,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泼妇不在我这里,你在我这里待着,也是耽误时间。” “那好,你说不在,就让我搜搜。”冷子寒说着,就要往屋里闯。 “姓冷的,我说人不在我这里,就是不在我这里,这里不是你的冷府,由不得你随便乱进。”鬼面冷着脸,拦住了冷子寒的去路。 看到鬼面如此的坚决,冷子寒的心里,疑惑越来越大,心里没有鬼,他怕啥!“我今天一定要进去。” 145 ,冷子寒的担心 冷子寒怀疑是鬼面把陈静藏了起来,所以才不肯让自己进去,而鬼面也是个有脸面的人,怎么可能谁想进自己的私人场地就进哪!何况,他也确实有不能给人随便看的东西,尤其是冷子寒。 “冷子寒,你不要太过分了。”看到冷子寒想要冲进去,鬼面和冷子寒战斗到了一起。 “鬼面,你今天把人交出来,什么都好说,不然,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客气的。”冷子寒拿着剑,指着鬼面阴沉的说道。 “哼,你以为我鬼面怕你不成,想进去,就先过了我这一关。”鬼面听到冷子寒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也恼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冷子寒说完,持剑刺向鬼面。 鬼面眼疾手快的一个纵深,躲过了冷子寒的利剑,伸手抽出了腰间佩戴的软剑。 “哐哐啷啷”两把剑发出刺耳的声音,相克在一起。 “冷子寒,你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赢我,如果你真的心痛那个泼妇,就去找她,被在我这里找茬,我今天都没有出过这房门 。”鬼面一边和冷子寒战斗,一边劝说道。 “静?静?你听到了么?听到你就应了一声。”鬼面和冷子寒的武功,不相上下,此时的冷子寒有些急,冲着屋里就喊了起来。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拿我鬼面的项上人头给你做保证,我真的没有动那个泼妇。”鬼面阴沉的恼火说道。 闻言,冷子寒一个纵身,跳出打斗圈,冷声说道:“你最好给我说的是真的,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腾空消失在院子里。 鬼面阴沉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冷子寒消失的方向,大有风雨欲来的意思。 “公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恭敬的来到鬼面的面前。 “去,给我查查,务必把那个女人给找出来,我要知道是谁把她弄走了,找到人,回来禀告我,我要亲自去。”鬼面冷声的命令道。 “公子,这,我们不知道姑娘的长相啊!”男人一脸的为难。 “拿去,就是画像上的这个女人,记着,先去庄府看看,给我盯紧了庄府的那些老东西。” 接过画像,男人恭敬的应道:“是,公子。” 等到男人走后,鬼面在回到屋里,看着床前站的四个女人,冷声说道:“都走吧!” “是,公子。”四个女人不舍的看了眼鬼面,慢慢的离开了屋里。 一个女人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公子,需要奴婢留下来陪你么?奴婢看公子心情不好的样子。” 闻言,鬼面朝着女人看了过来,眼神里闪过狠戾,只需一眼,女人就瞎的全身发抖。 “公子你忙,奴婢先告退了。”女人逃是的离开了房间,可是心里依旧不甘心,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机会,没有爬上这个男人的床,简直是太可惜了 。 冷子寒回到客栈,青青和余亮都跪在了屋里。 “少爷,你罚我们吧!姑娘是我们弄丢的。” “哼,现在罚你们有什么用,罚你们她就会回来么?都给我起来吧!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竟然保护不住一个人。”冷子寒和鬼面打斗了一番,也冷静了不少。 听到冷子寒的话,青青和余亮站起了身,把街上发生的事情,和冷子寒说了一遍。 听完二人的话,冷子寒的眼里散发出嗜血的光芒,看向二人道:“去,把派人给我盯住了庄府,在把江傅恒给我叫过来。” “是,少爷。”两人领命,跑出了客栈。 没过多久,江傅恒就赶到了。 “寒?这么着急的把我找来,有什么事情么?” “傅恒,我不想毁了我们多年的友情,你去找你娘亲,让她劝庄府把我的女人给送出来,不然,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如果我的女人少了一根汗毛,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母亲,我都不会放过。”冷子寒看着江傅恒,冷冷的说道。 “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母亲做了什么?”江傅恒听到冷子寒无情的话,脸色暗淡了起来。 “哼,回去问问丞相夫人吧!她的马车,今天在街上差点撞到别人,然后我的女人就不见了,如果让我查出来什么,你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既然冷兄这么说了,我一定会回家把事情查清楚的,如果母亲做了什么错事,我一定会亲自登门道歉的。”江傅恒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回了家。 “少爷,查到了,今天有人看到停在庄府门口一辆马车,有人扛了个袋子,进了后院。” 就在江傅恒走了没有多久,余亮就跑了回来。 “好,给我盯紧了庄府,顺便把庄府这些年做的事情,送到衙门去,多送几个地方,把庄府得罪过的人,统统给我找出来 。”冷子寒阴沉的命令道。 “是,少爷。”余亮应道。 等到余亮走后,冷子寒出了客栈,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了京城的庄府。 “冷少爷?你怎么来了?请进,请进,我这就去通知老太爷。”庄府的管家,慌忙客气的说道。 “不用了,我亲自去找你家老太爷。”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这,冷少爷还是到前厅去坐吧!我让人去通知老太爷。”管家说着,给旁边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 冷子寒被管家带到前厅没有多久,庄府的老太爷就拄着拐杖来了。 “冷家小子来了?” “庄老太爷,别来无恙啊?”冷子寒冷冷的问候道。 “哈哈哈,老头子我身体好着哪!怎么?你小子怎么跑来了?”庄老太爷一脸欢喜的看着冷子寒问道。 “没什么,回到京城了,怎么能不来看看庄老爷子哪!” “是么?”庄老太爷眼神闪了闪,看着冷子寒,淡淡的问道。 “来人,上茶。”庄老太爷对着外面,冷声命令道。 “茶来了。”一个清脆的女音,响了起来。 “老太爷请用茶,表哥,请用茶。”上茶的少女,一脸笑意的看着冷子寒,端着茶,等着冷子寒接。 而坐在上位的庄老太爷,端着茶,看向两人。 冷子寒抬头,冷冷的看了眼面前一脸温柔的少女,接过茶水,并没有喝,放到了茶几上。 “谢谢表妹。” “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冷子寒没有喝茶,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前两天 。” 看到冷子寒对自己冷冷的,少女心里虽有不满,却没有多说什么,站到了庄老太爷的身后。 “是不是快到你奶奶的忌日了,你才回来的?”庄老太爷笑着问道。 “不是,是快到我娘的忌日了。”冷子寒冷声回答道,冷子寒的奶奶,也是庄府的姑娘,可惜死的早,冷子寒的二叔,冷一鸣是冷老爷子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冷子寒也算是庄府的外孙了。 “是么?难道你还在怪你奶奶当年做的事情么?”听到冷子寒的话,庄老太爷的脸冷了下来,冷声问道。 “没有,我奶奶当年做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冷子寒冷冷的回应道。 “哎,我就知道你还在怪你奶奶,当年你奶奶也是喜欢张景秀那个丫头,觉的她挺懂事的,才让她进冷府的门,没想到,你娘会这么小气,想不开郁郁而终,男人么,就应该三妻四妾,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你爹又是冷家的长子,多娶几个女人回家,为你们冷府开枝散叶有什么不好的。” 庄老太爷冷声教训道。 “庄老太爷说的是。”冷子寒冷冷的附和道。 “子寒,跟我这么客气干嘛!老太爷老太爷叫的多生疏,怎么说我都是你舅爷爷,你爹可是我的亲外甥。” “庄老太爷算错了吧!如果算起来,他还是你的孙女婿哪!”冷子寒抬眼,嘲讽的回道,庄舒云可是庄老太爷弟弟的孙女,只是丰县的庄府是被排挤掉了。 听到冷子寒的话,庄老太爷的脸一冷。 “我累了,玉儿,帮我照顾你表哥,我先去休息了。”庄老太爷说完,看向冷子寒。 “子寒,留下来吃晚饭啊!” “既然老太爷你也累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我也就此告辞了。”冷子寒说着,站了起身。 “表哥,既然来了,怎么能就这么快走哪!还是留下来吃个饭吧 !”庄玉挽留道。 “不用了。”冷子寒冷冷的说完,转身,看都没看庄老太爷阴沉的脸色,就走了。 “爷爷?”冷子寒走后,庄玉一脸委屈。 “玉儿放心,你姐嫁给江傅恒,你一定会嫁给冷子寒的。”庄老太爷阴沉的看着冷子寒的背影,冷声说道,这两个人可是他早就看好的孙女婿,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溜掉。 “可是,爷爷,我觉的表哥不太喜欢我。”庄玉一脸忧伤的说道。 “玉儿放心,以你的姿色,他没有道理会不喜欢,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如愿以偿。”庄老太爷安慰道。 “伯父,听说冷子寒来了?”就在庄玉和庄老太爷说话的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庄老太爷冷声问道。 “伯父,他是不是来了?” “已经走了,我累了,玉儿扶着我去休息。”庄老太爷看到来人,明显的脸冷了下来。 冷子寒回到客栈,江傅恒就匆匆的来了。 “寒,陈姑娘真的是给庄府绑去了,家母没有办法,是庄老太爷让她这么做的,她已经知道后悔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过她好么?” “等我把我的女人找回来在说吧!”冷子寒冷冷的回应道。 “我娘说,她也不知道老太爷把人藏在哪里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找,一定会把陈姑娘给找回来的。” 一个下午,冷子寒如坐针毡,心里无法平静,担心陈静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有没有吃到东西,有没有被人欺负,在什么地方,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庄老太爷去了冷府。”在冷子寒回来后不久,就有人来报。 “哼,去就去吧!不用管。”冷子寒冷声说道。 “看来他还想跟冷府接亲啊 !”江傅恒冷声说道。 “那是当然,你们江府有你娘,现在又要把你也给加进去,我们冷府,可是世代的大商户,老狐狸怎么可能放过哪!”冷子寒嘲讽的说道。 “你不回去看看?万一老爷子答应了那个老狐狸怎么办?”江傅恒皱眉问道。 “哼,你以为我家的老爷子是丞相么?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我爹是被逼的,我娘以死作要挟,他能不同意么?”江傅恒皱眉说道。 “要是将来皇上给你指婚你怎么办?” “老狐狸说了,如果皇上指婚,就让庄萍儿做二房。” “真是笑话,如果指的是个公主,你觉的可能么?”冷子寒嘲讽的问道。 听到冷子寒的话,江傅恒眼前一亮。 “听说五公主委婉贤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打五公主的注意?”冷子寒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和三皇子有所交情么?五公主是他的亲妹妹,反正女人都是要娶的,谁都一样,我可不想在被庄府给绑上,这些年,我爹为了庄府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自己扑他的后尘。” “算你小子聪明,庄老狐狸这么会算计,为了让庄府的女儿嫁到冷府,竟然逼死了我娘,这笔账,我是不会就此算了,庄府的势力是大,但是除了庄老狐狸,庄府其他人,已经都不行了,就会吃喝玩乐,惹是生非,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了。” 冷子寒眼里闪过阴毒的说道,心里早就想过了,如果陈静不在庄府,他还想放庄府一条生路,可是如今,庄府都算计到他头上来了,他也不想在做事不理。 “你辛苦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给你娘报仇,值得么?”江傅恒皱眉问道。 “值得么?我也问过自己,值得么?我家老爷子和婶娘,一直都瞒着我,我的奶奶,听了庄老狐狸的话,想他的女儿嫁到我家去,可是我爹那个时候,就是钟情我娘,然后在我家老爷子的坚持下,让他们成亲,可是庄老狐狸不该把张景秀弄到庄府去,你应该不知道吧 !张景秀可是庄老头子在外面生的亲女儿,怕庄老太太闹事,才不敢带进门的,你以为张痞子在街上横行霸道的为什么没有人惹,庄舒云怎么说都是庄府的亲孙女,为什么老狐狸不救她?” “什么?张景秀是老狐狸的女儿?”江傅恒一脸吃惊的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姨娘哪?”冷子寒嘲讽的说道。 “哼,我才没有那样的姨娘哪!”江傅恒冷声的反驳道。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客栈的后院,忙碌不已,时不时都有人进进出出。 “少爷,老爷子派人来了。”客栈里的掌柜的,跑到后院通报道。 “嗯,让他进来吧!”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少爷,老太爷请你回去一趟。”来人来到屋里,低头,恭敬的说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着。”冷子寒对江傅恒说完,就看向小厮。 “走吧!” 冷子寒随着小厮来到冷府,庄府的马车已经走了。 “爷爷?”冷子寒回答了冷府,直接进了书房。 “回来了,坐吧!”看到冷子寒来了,冷老爷子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抬起了头。 “嗯,谢谢爷爷。”冷子寒规矩的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 “今天庄锦州来了。”冷老爷子看着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庄老狐狸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他想和咱们冷府连亲,把庄玉嫁给你。” “哼,我就说吧!” “我没有答应,说你已经订亲了 。” “老爷子,看来你还不糊涂啊!” “庄府的人,庄锦州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庄府就是狗皮膏药,黏上就别想逃,你离那个庄玉远点,千万别烙下什么把柄在庄锦州的手上,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冷老爷子严肃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让庄府赖上,不过,如果庄府出了什么问题,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冷子寒看着冷老爷子,认真的说道。 “是不是陈姑娘出什么事情了?”冷老爷子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冷子寒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庄锦州来,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竟然想跟我们冷府连亲,还想把冷府当成他们庄府的,有可能么?哼,他就是看上了咱们冷府的家业,才会这么执着的想要和咱们冷府连亲,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当年算计了我,竟然还想算计我的孙子,他庄锦州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冷老爷子一脸的怒意,大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怎么回事?”冷子寒一脸不解的问道。 说起当年的事情,冷老爷子一脸的伤心。 “只能说我年轻稚嫩,识人不清吧!当年我和静静的奶奶算是青梅竹马,而且也有婚约,那时候认识庄锦州,他邀我去他家喝酒,没想到,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哎,被人算计,还有理说不清,静静的奶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和我断绝了关系,从此不愿意在见我,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嫁到这么远的地方。” “难道你就这么认了?”冷子寒一脸阴沉的问道。 “我不认又怎么样,两个月后,你奶奶就哭着找上了门,说她怀孕了,你可不能扑我的后尘,到了庄府,一定要千万小心,我怕我拒绝了这么婚事,他会像对我一样,对付你。” “如果他敢这么做,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静静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一定是庄锦州干的。” “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说,静静不及他家玉儿,一个乡下的野丫头,而且还是别的人二房,早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怎么能配进我们冷府的门,而且他还说了,只要我点头答应了这桩婚事,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爹给放出来。” “爷爷,我先走了。”听到冷老爷子的话,冷子寒焦急的站了起来。 “等等,子寒,你奶奶已经不在了,爷爷娶你奶奶这么多年,几在庄府碰过她一次,我对庄府也没有什么情义,如果静静真的受了什么伤害,我也再也没有脸去见她的奶奶,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虑我。” 冷老爷子看着冷子寒,低沉的说道。 “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的伤害。”冷子寒说完,离开了书房。 看着冷子寒的背影,冷老爷子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冷子寒刚进客栈后院,江傅恒就迎了上来。 “走,去庄府。”冷子寒门都没有进,喊了一声。 “好。”看到冷子寒这么着急,江傅恒也没有多问的跟了上去。 另外一边,鬼面阴沉的半躺在**,听着一个人来回报。 “公子,我们已经查到,陈姑娘被庄府给绑去了,但是还没有查到在那个地方。” “在去查,如果她少了半跟头发,给我血洗庄府。”鬼面冷声命令道。 听到鬼面的话,禀报的人猛然一惊,不解的抬头看了眼鬼面。 “公子,冷公子也派人把守住了庄府。” 听到这话,鬼面沉默了,脸色复杂。 “下去吧 !先把人找到在说。” “是,公子。” 昏昏沉沉中,陈静觉的胳膊,腿都很疼,鼻子间传来阵阵的臭味,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冷冷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陈静心里一阵的恶心,眼珠子凸出来,面目狰狞,半个头皮没有了头发,像是被大火烧过了一样。 “怎么,陈姑娘不认识我了?也对,我变成这样,你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男人阴沉的说着,手指向另一边。 “你应该认识他吧?” “庄远辉?”陈静吃惊的看着坐在**,眼神迷离的庄远辉。 “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竟然把他弄成了这个样子,既然他之前这么喜欢你,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女人。”男人冷声的说道。 “你,你是庄主?”陈静不可思议的问道。 “啪”“贱人,爷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么?”庄主狠狠地给了陈静一把掌,冷声问道。 “你想怎么样?”陈静嘴角被打出血,一脸冷然的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样?不想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你做我儿子的女人,贱人,你永远都是二房,就是死了,也只能是二房。”庄主指着陈静,恶狠狠地说道,本来就狰狞的面容,在盛怒之下,就更加狰狞了。 “嗯。”就在庄主冲着陈静发脾气的时候,旁边发出了声低吟。 听到声音,陈静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双手,双脚被绑,嘴唇红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女人,吃惊不已。 “李玉琳?”陈静惊呼出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李玉琳微微睁开了眼睛,朝着陈静看了过来 。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玉琳虚弱的问道。 “贱人,你们两个贱人,你们这样的贱人,永远就只能做人家的二房。”庄主看到李玉琳醒了,眼神充血的走了过去,伸手抓主了李玉琳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啊!”李玉琳痛的叫出了声,虚弱不已的样子。 “你们这两个女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庄主说着,把李玉琳揪着头发,拽到了旁边的**。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被拖上床的李玉琳,脸色惨白,惊恐万分的说道。 “哼,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庄主狰狞的笑着,眼神里全都是阴毒。 “庄爷,求你了,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饶了我吧!如果你恨我,你就直接杀了我吧!”李玉琳一脸死灰,祈求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慢慢的死,我没有死之前,你休想死。”庄主冷声说完,来到了愣愣的坐在另外一张小**的庄远辉面前。 “辉儿,来,跟爹站起来。”庄主拉着庄远辉的手说道。 听到庄主的话,庄远辉傻傻的跟着站了起来。 “你不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么?我把她给你弄来了,他现在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要她么,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做了。”庄主说着,把庄远辉拉倒了陈静的面前,然后自己朝着李玉琳走了过去。 庄远辉站在陈静的面前,目光毫无焦距。 陈静心慌的看着庄远辉,她现在手被绑着,吊着,犹如自己当时吊着庄远辉一样,还真是怕庄远辉对自己做什么。 就在陈静心里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时候,李玉琳发出了低哑的惊叫声。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你杀了我吧!不要这么对我。” 146 再见李玉琳 听到李玉琳惊惧的声音,陈静不解的看了过去,只见庄主的手上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满满的,还在蠕动的蛆,引笑的靠近李玉琳。 “贱人,你怕什么,这些可都是我自己身上养的,我能让他们伺候你,也是你的福气,把腿分开,好好的享受吧!” “不要,不要,求求你,杀了我吧!”李玉琳惊恐万分的不停往后退。 “怎么这么吵,又闹什么哪?”就在庄主满满靠近李玉琳的时候,小屋的门被人推开。 “张痞子,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不会在吵到你了。”看到来人,庄主伸手,拉起床头上的被子,遮盖住李玉琳的身体,女人是自己的,虽然恨之入骨,但是自己的东西,庄主却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张痞子,三十多岁,张景秀的亲哥哥,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曾经把张景秀给卖到了妓院里,如今仗着朝廷有人撑腰,在时辰在街上欺软怕硬 。 庄主的话,张痞子丝毫不以为意,大步的走到庄主的旁边,看了眼被吊着的陈静,又看了眼站在陈静面前的庄远辉,才把目光放到了李玉琳的身上。 “这个女人是谁?”张痞子指着李玉琳,淡淡的问道。 “我府上的女人。”庄主不太高兴的回答道。 “哦,一个女人啊!”张痞子说着,突然伸出了手,掀开了李玉琳身上的被子。 “身材还不错,只是这身上,可真是不美观。”张痞子落到满意的说道。 “我不希望别人动她。”张主冷着脸,再次为李玉琳把被子盖到身上。 “呵,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等你我拿下这庄府,女人还不随便我们挑,这个女人身材不错,你可不要扫我的兴,不然,你儿子以后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张痞子说着,再次掀开了被子,大手直接朝着李玉脸摸去。 “不要,不要,求你们了,不要碰我。”李玉琳惊恐万分的是哭诉道,眼睛早已经哭的又红又肿了。 张痞子的威胁果然有效,庄主气的双手紧握,青筋直暴也没有出言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给自己带绿帽子。 陈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庄主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李玉琳被张痞子欺负,大手在她毫无遮拦的身上游走,好色的双眼如狼般放光的在她的身手游览。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李玉琳低哑的苦求道。 “啪”“贱人,爷能上了你,是你的福气,给爷好好的表现,我也许会考虑对你温柔点,否则,被怪爷不懂怜香惜玉。”听到李玉琳的苦求,张痞子不耐烦的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庄主,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女人,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戴路帽子么?”看出张痞子绝非善类,又看到庄主的不甘,难受欺辱的李玉琳,忍不住出言刺激,只希望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快点死了算了 。 “呵,贱人,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两句话庄兄就会放过你了么?爷告诉你,爷今晚一定会弄死你。”张痞子捏住李玉琳的嘴,阴沉的说道。 “求你了,你杀了我吧!”李玉琳祈求的看向庄主。 庄主一脸阴沉,沉默的看着另一个男人在自己曾经的女人身上,肆无忌惮的**。 “想死是么?就算你想死,也要等我玩过以后在死。”张痞子说完,不顾屋里还有其他人,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扑到了李玉琳的身上。 “男人,今天爷会好好的疼你的,等你到了阴间,也不会做个寂寞的女人。”张痞子一脸邪笑的把李玉琳的手绑在床头,蛮力的耕耘了起来。 陈静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救的了李玉琳,不忍的错开了眼睛。 屋里男人卖力的喘息声,和女人痛苦的呻吟,让房间变的霎时有些心惊胆颤的味道。 “哈哈哈,没想到,身上都这样子了,皮还这么嫩啊!”张痞子像是疯子一样,在李玉琳的身上,又是啃又是咬,要比庄主狠的很多,而李玉琳的身上,基本上没有了什么好肌肤,到处都是鲜红的印记,多处被咬出了血,甚至有的地方被咬掉了肉。 “啊!救命,救命。”李玉琳无力的呼救,只能换来张痞子更疯狂的啃咬,残虐。 “喊啊!你喊啊!”等到张痞子发泄完毕,才从**赤身**的走下来。 “你不高兴?”张痞子像是才看到庄主狰狞的面孔,淡淡的问道。 “一个女人而已,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庄主阴阴的说道。 “这就好,把你手上的这个东西给我看看。”张痞子虽然这么说,却没有给庄主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从他的手上,拿过了一个小罐子,打开了。 “不要碰。”庄主刚想抢回来,就被张痞子给阻止主了。 “哎呀,这么激动干嘛!不过,这还真是好东西,你身上应该不少这东西吧 !”张痞子嘲讽的看着庄主问道,像是故意在揭他伤疤一样。 “你…”庄主双眼充火,本来狰狞的面容,因为他的生气,更加狰狞。 “哈哈,被生气,不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么,放心,我给你报仇。”张痞子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阴笑的看向此时因为缺水,饥饿,有被折磨半天,半死不活的李玉琳。 “不知道这东西在活人的血液里,身体里蠕动是什么感觉。”张痞子一脸轻松的说道。 知道张痞子和李玉琳都是**,陈静也不敢抬头看过去,但是听到张痞子的话,心里着实吓的不轻,暗骂:“这人真是个变态,怎么能想出这么恶心的注意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李玉琳干裂的嘴唇,发出低弱的声音,不停的求饶。 “想死,怎么能这么容易。”张痞子说着,用刀子去拨自己在李玉琳身上咬破的伤口,然后把蛆放到她的伤口里,如果觉的蛆放的不够多,他就会用刀子把伤口给割大些,然后多放些驱进去。 庄主冷眼站在一边看着李玉琳颤抖的身躯,一只只蛆虫在血肉里蠕动,钻进钻出,疼的满头冷汗,却不敢叫出声。 “叫啊!接着叫啊!”张痞子看着李玉琳惊恐的样子,心里是满满的全是满足,也更加疯狂起来,起先李玉琳还痛呼几声,但是被张痞子往嘴里放进去几只蛆虫过后,就是在疼,她也不敢在叫。 身上的伤口在流血,蛆虫在罐子里待的时间太长,遇到了血水,它就活泛了起来,像一条鱼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滑动,疼痛伴着痒,在加上血流不止,让李玉琳几近崩溃,脸色苍白,直到眼睛慢慢的失去光彩,支撑不住。 “怎么?就这样就撑不住了?真是没有用,这么不禁玩。”张痞子嫌弃的说着,看向手上的罐子。 “还有这么多蛆虫,丢掉也挺可惜的。”想是想到了什么,张痞子突然对着李玉琳一阵阴沉的**笑,直笑的李玉琳头皮发麻,准备咬舌自尽。 “想死,怎么能这么容易,我折磨过这么多人,你这点小想法,还能瞒的过我?”看出李玉琳的想法,张痞子大手一伸,捏住了李玉琳的嘴,塞进她嘴里一块布,此时嘴角依旧流出了点点的血迹 。 “你说,你要是身子脏到冒蛆,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在要你,就是你到了阴间,地府里的那些鬼,也不会碰你一下,我要让他们看到你就恶心。” 张痞子说着,笑着把李玉琳的腿给抬了起来。 “不要,不要。”李玉琳在心里大声的呐喊,不停的摇头,惊惧万分。 “住手,你这个变态,畜生,你还是不是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一直在听着张痞子说话的陈静,吃惊万分的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张痞子用一根细竹筒做支撑,顺着竹筒往李玉琳的下身倒蛆的时候,心里的恶心,难以附加,简直难以想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对庄远辉够狠,却也没有张痞子狠。 陈静的呼声,让本来几近昏迷的李玉琳,清醒了几分,抬眼看过去,冲着她摇头,这个男人就是个禽兽,变态,陈静这个时候喊,绝对会吃亏。 庄主阴沉的怒视着陈静,真是个蠢女人,这个时候喊,不是找死么?本来他还想先让自己的儿子得到陈静,但是看到张痞子放光的眼神,他的心就绷了起来,他不能得罪张痞子,没有了他,他庄主现在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干不成。听到陈静的怒吼声,张痞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悠悠的转头看向陈静。 “我还以为你害怕不敢看哪!没想到,你还挺勇敢的么?别着急,等会就轮到你了,放心,我会让你比她更舒服,她老了,也享受了这么多,也是时候去阎王殿报道了,你么?放心,我不会很快让你死的,我会慢慢跟你玩的。” 张痞子看着陈静说完,再次把目光放回到李玉琳的身上。 “你太没有人性了,你难道没有父母?没有姐妹么?”陈静怒声问道。 闻言,张痞子转过头来,看着陈静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想跟我讲道理?我告诉你,我有娘亲,不过是个没有用的女人,早就被我给气死了,至于我妹妹么?也死了,你可是认识她的哦,说起来,如果你要是进了冷家的门,怎么找也要喊她一声二姨娘的吧!” “你是张景秀的哥哥?”陈静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小丫头还真是聪明,好,让你多活几天 。” 听到张痞子的话,李玉琳满眼的绝望,本来还想让陈静活下去,为自己报仇,没想到,如今她也要随自己而去。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造孽,你就不爬遭到报应么?”陈静缓和了下心情,平稳了下情绪,淡淡的问道。 听到陈静的话,张痞子放下了抓住李玉琳的腿。 李玉琳的腿落到了**,插进身体的竹筒,也弹出来了几分,而里面的蛆虫,有的开始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下腹处传来的疼痛,让李玉琳冷汗直流。 张痞子放下李玉琳后,慢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看下站在一边的庄主。 “过来,给我捏捏腰,我累了。” “我,我不会。”庄主低声说道。 “别人怎么跟你捏的,你就怎么给我捏,如果你不想好了,我也无所谓,我看你儿子以后,也只有到街上当乞丐的份了。”张痞子威胁道。 “我捏。”庄主咬牙,做了过去。 张痞子享受的坐在椅子上,伸腿把站在陈静面前的庄远辉给踹到了一边,看向陈静。 “你觉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么?” 看到庄远辉被张痞子用脚踹到了一边,庄主的眼神里闪过恼意,但是却只能忍气吞声,什么都不敢做。 “有,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么?十年河东转河西,坏事做多了,总会得到报应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已到,善恶必报,如果你不信,你就看看给你捶腿的男人,曾经他可是我们那里最大的一户人家的家主,而现在,竟然落到如今的地步,庄府要不是作恶多端,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场。” 陈静双手被吊,脚勉强挨着地,看着二人,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庄主正在给张痞子捏腿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装作没有听到 。 “哈哈哈,说的没错,说的没错,庄府作恶多端,是该得到报应,不过,那是他们庄府,我可不会,我会让企图想要报复我的人,都下地狱,就是鬼看到他们,也都吓的胆颤,他们要是看到我,就是做鬼,也会见我就躲。” 张痞子满脸自豪,阴狠的说道。 “你这么多也对,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 “什么话?” “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的。”陈静温柔的笑着说道。 “哈哈,鬼,真的有这种东西么?好,就算有好了,我人都不怕,我干嘛要怕鬼,哼,就是鬼见了我,我也会让他们怕我的。” “问你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陈静说道。 “今天爷的心情好,小女人你就问吧!” “你的心,是怎么扭曲成这样子的?”陈静笑着问道。 听到陈静的问题,张痞子的脸阴沉了起来,一脚踹开正在给他捶腿的庄主,站起了身,来到陈静的面前,眼里全是杀意。 “别这副样子么?这可是你让我问的,我也说了,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啊!我只是好奇才问的。”陈静淡淡的说道。 “女人,好奇会害死你的,我虽然让你多活,你要知道,你不会活多久,我虽然不喜欢张景秀,可是她怎么说都是我的妹妹,她的死,跟你们都有关系,你也必须去跟她去陪葬。” 张痞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地拍打在陈静的脸上,冷冷的说道。 “是么?庄主的女儿,庄舒云,庄家的三小姐,可是害死你妹妹的真正凶手,你怎么还这么帮着庄家的人哪?”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哈哈,庄舒云她一定会被斩首,而庄主,我不用管,他也活不了多久,这个傻子,我就是养着他一辈子,他也只能是个傻子,庄府的二姨娘已经给我让我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想,我妹妹也应该满足了 。” 张痞子毫不忌讳庄主也在,嚣张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又不是庄府的夫人,说起来,她也是庄府的受害者,你这么对她,还真是残忍啊!”陈静淡淡的说道。 “哼,残忍,谁让她是庄府的二姨娘,今天别说是庄府的二姨娘,就是庄府的主母,大小姐,我也绝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所有庄府的人,谁也别想逃。” 向是对庄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张痞子一脸阴狠的说道。 “哦,是么?我还真是好奇,庄府把你给怎么了?”陈静淡淡的问道。 “怎么了?不该你一个小女人知道,放心,我这两天不会动你,因为我要保存体力,庄府的女人还很多,我怎么能让她们快活哪!” 就在张痞子说话期间,小屋的房门被人推开。 “张爷,丰县庄府的管家找到了。” “在哪里?他在哪里?”听到丰县的管家,沉默的庄主激动了起来。 来人根本不理会庄主,直接看向了张痞子。 “我要见他,我要亲手弄死他。”看到来人不理会自己,庄主看向了张痞子。 “带他去。”张痞子看着来人,命令道。 “是,爷。”男人说着,冲着庄主摆了下手,就要离开。 庄主着急的跟了上去,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我儿子…” “放心吧!我会找个人看着他的,不会让他饿死的。”张痞子冷冷的说道。 “我会尽快回来的。”听到张痞子的话,庄主的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 张痞子压根不想多理他。 庄主刚走出门,又有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 “张爷,庄府来了很多官兵,是刑部的。” “慌张什么,不就是来了几个官兵么?庄府的天一时半会塌不下来,去给我看着,看看都是谁被抓走了。”听到来人的通报,张痞子的脸上,明显的闪过笑意。 “是。”来人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你们都好好的给我待着,最后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不然,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所有庄府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就算你曾经是庄府未进门的二姨娘也一样。” 张痞子看着陈静淡淡的说完,就拿起之前放下的罐子,来到了李玉琳的面前,拔出了她嘴里的布,准备往她的嘴里倒蛆。 “庄府这么多女人,你不是应该把这些东西留着点么?全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她都成这样了,你在倒进去,她也没有什么反应了,岂不是浪费了么?” 看到张痞子的动作,陈静淡淡的提议道。 闻言,张痞子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已经好无生色的李玉琳,放开了她的嘴。 “算了,今天就放过她。”张痞子把坛子又重新塞上盖子,才离开了小房子。 屋门口,“给我看好了,不准有人进去,也不准有人出来,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要你们都不得好过。” “爷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看好这里的。” 在屋里的陈静,依稀听到张痞子的命令声。 房间很小,一张小床,一个架子,然后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陈静就被掉在床的一头。 “李玉琳?你怎么样了?”陈静担心的朝着躺在**的李玉琳喊道,当看到她双腿(河蟹)之间爬出来的活蛆,还有从她身上爬出来的活蛆时,心里很是同情。 “谢谢!”李玉琳听到陈静的呼喊,微微抬眼看了过去,低低的说道。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会落到他们的手上?” 闻言,李玉琳的眼里闪过悲痛,眼泪慢慢的从眼眶滑落 。 “我知道你过生日,也算是给你送件礼物,也算是我和庄府做个了断,我把庄主弄晕后,就点燃了庄府,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没有死,还找到了我,我哥,我哥他也被他们给弄死了。” “什么?李掌柜他?”陈静瞪大了双眼。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和老东西一起死在庄府的老宅里,这样,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李玉琳静静的流着眼泪,低声说道,眼神里,全都是绝望和后悔。 “节哀顺变吧!一切都是天意。”陈静无奈的说道。 房间里,留下陈静,李玉琳,和庄远辉三个人,只是,没有过多久,屋里就被推进来三个女人,均是一脸惊恐的样子,尤其是看到躺在**的李玉琳,更是个个面色苍白。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一个女人惊呼的喊道。 “叫什么叫,想死了是吧!”门外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吼声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庄府?”另一个女人看着陈静问道。 “这里是庄府?”陈静一脸疑惑。 “姐姐,庄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另一名女子,一脸害怕的站在女人的身后,胆怯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府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一前都没有的,而且,这些人,我都没有见过。”女人一脸的愁容。 “姐姐,你说老爷会不会回不来了?”最先惊叫的女人,担心的问道。 还没有等到比较淡定的女人给出答案,房门就被推开。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们的老头子,是不会回来了。” “张痞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人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看到来人,女人不满的怒声吼道。 “我好大的胆子,哈哈哈哈哈,等会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张痞子说着,做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往陈静这边的架子边拉过去。 “姐姐,姐姐救命啊!疼,疼,疼,放开我,放开我,疼,姐姐救救我。”嚣张的女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听到女人大声的喊救声,淡定的女人才反应过来,脸色冷了下来。 “张痞子,你这是做什么?” “救命,救命。”女人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张痞子拉着女人的头发,来到架子旁边,伸手一拉,把陈静从架子上放了下来,把女人给绑了上去。绑好了女人,又在她的嘴里塞进去一块布。 “张痞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动大老远的姨娘,你知道后果么?”女人冷声的问道。 “啪,啪”听到女人的话,张痞子狠狠地更了她几巴掌,脸瞬间被打的红肿了起来,“哼,贱人,你以为我会怕庄府的人?真是笑话。” 然后把女人给捆绑了起来,塞住了嘴巴。 把第二个女人给捆绑好后,张痞子走到了胆小的女人面前,准备对她动手。 “噗通”一声,女人吓的跪在了地上,眼泪汪汪的祈求道:“求你,不要打我,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闻言,张痞子一脸猥琐的笑意,身上把女人给拉了起来,搂进了怀里,大手在她白净的皮肤上磨蹭着。 “是么?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是,只要你不打我,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女人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全身不停的在颤抖,抖着声音说道。 “好,我一定会对你温柔的。”张痞子一脸**笑的说道。三个女人都搞定了,张痞子才看向陈静。 “你最好不要插手闲事,我只所以不动你,是我没有闲心动你,你给我乖乖的坐到一边,不然,我先弄死你 。”“你能给我送掉手上绳子么?放心,门被你的人给把守着,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我对庄府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帮她们更是不可能,我看你一定会弄来很多女人,所以,绳子应该很短缺,放我身上也是浪费,不如放到实用的地方。” 陈静把手伸到张痞子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张痞子冷冷的看了眼陈静,相信她也逃不出去,就为她松开了手上的绳子。 “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我门口的那些个兄弟,可都是很多年没有见过女人了,你要是想被他们玩死,你就可以试试挑战我的下场。” 张痞子冷声的威胁道。 “你想多了,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我可不敢这么做。”陈静笑着说道。 “哼,算你识相,跟我来。”张痞子说着,来到架子后面的墙边上,敲击了几下,墙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小门。 “进去。”张痞子搂着胆小的女人,看向陈静,冷声是命令道。 “我看这个房间也停小的,这里有三个女人了,回头你应该还会带别的女人倒里面来,不然这样,我把她也弄走,省的给你碍事了。”陈静指着**的李玉琳,淡淡的建议道。 “你想救她?”张痞子嘲讽的问道。 “也算是吧!反正我们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她也被你玩过了,身上也都是伤,跑不出去的,在这里也只会站地方,你就算是行个好事,让我把她搀扶走,顺便给我弄点药,人么,要是一次玩死了,多可惜,我到里面,如果你想让谁活的更久点,伤了就送进来,我帮你看着她们。”陈静一脸诚恳的笑着说道。 闻言,张痞子不解的把陈静打量了一遍,低声说道:“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不过,你的话还正和我意,还真有几个人,我不想一次玩死哪!好,你带着他进去吧!” 张痞子同意了陈静的请求,陈静来到床边,把身子给李玉琳解开,当看到她千孔百疮的身体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下手还真是够狠,够残忍啊! 147 我太肮脏 看到李玉琳残缺又狰狞的身体,陈静虽然给她松了绑,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扶她,低声问道:“你还好吧?” “我还好,脚是好的。()”李玉琳低声的应着,忍着来自身上的疼痛,慢慢的从**爬了起来。 “我扶着你吧!”陈静向李玉琳伸出了手。 “不要,不要碰我。”看到陈静伸过来的手,李玉琳往后闪躲道。 陈静一脸怪异,不明白李玉琳这是怎么了。 “快点,你们要是在不进去,就不要进去了。”看到两人慢吞吞的样子,张痞子很没有耐心的说道。 “陈姑娘你先走,我跟在后面。”李玉琳祈求的说道。 “真的不需要我扶着么?”陈静看着她满身都是干枯的血迹,担心的问道。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李玉琳咬牙,坚定的说道。 “那好吧!你小心。”陈静说着,率先走进了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 等到陈静走到房间后,李玉琳才挪动着残破的身体,慢慢的来到门边,而此时的张痞子,已经是满脸的不耐。 “快点给我进去吧!”张痞子说着,一脚把李玉琳给踹了进去。 “啊!”李玉琳直接被踹到在地,痛呼出声,而房门在李玉琳进去后,合上。 “李玉琳,你没事吧?”陈静担心的走了过去,准备伸手去扶她。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趴在地上的李玉琳,看到陈静伸过来的双手,慌忙闪躲开。 “你怎么了?”陈静一脸的不解。 “不要碰我,我都这么脏了,都不应该活在这个时间上 。”李玉琳心如死灰,恨不能现在死了算了,可是哥哥死了,仇还没有抱,如今死了,她怎么能甘心,又如何去见死去的哥哥。 “你哪里脏了?你的身体虽然被那些禽兽给霸占过,可是你的心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把他们给蒙上脏污,它拥有都是纯净的,不管谁嫌弃你,你都不可以嫌弃自己,身体不过是一具躯壳,只要你有纯净的心灵,你怕什么。” 陈静上前,紧紧的抓住李玉琳的双臂,怒声说道。 察觉到双臂被陈静抓住,李玉琳拼命的挣扎,完全没有把陈静听到心里去。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我太脏了,你不要碰我,会脏了你的手的。”手臂上,身体上,到处都传来疼痛,李玉琳心里只想挣脱,躲起来,此时自己觉的自己肮脏的李玉琳,什么人都不想看到,尤其是曾经的熟人。 看到李玉琳完全都听不进去,陈静慢慢的放开了她,让她静一静。 “你冷静一下吧!”陈静说着,退开了。 两人待在一个屋里,很明显,这里有人住,桌子椅子,床,应有尽有。 李玉琳被陈静放开后,慢慢的蜷缩到墙边,把头埋在腿上,抱住了头。 也不知道被捆绑了多久的陈静,早就饥渴难耐,看到屋里有水,有水果,也管不了什么了,吃饱才是最重要。 陈静先是自己喝了盏茶,然后又倒了一杯,再次来到李玉琳的身旁。 “你应该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吧?先吃点吧!”陈静把苹果和水放到她的面前。 闻言,李玉琳慢慢的放开自己,抬头眼睛红肿的看向陈静。 “你能帮我报仇么?” “我不能,自己的仇要自己报。”陈静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李玉琳心如死灰,沉默了 。 “你多大了?”陈静咬了口苹果,淡淡的问道。 李玉琳以为自己听错了,陈静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我说,你多大了?”看到李玉琳迷茫的眼神,陈静淡淡的问道。 “三十二。”李玉琳沙眼的回答道。 “三十二,还很年轻啊!你为什么就想这么早就放弃了哪?”陈静一脸不解的看向李玉琳。 听到陈静的话,李玉琳的眼泪再次滑落。 “我都到了这个算数,还能做什么,本来想跟着我的哥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如今,他已经不在了,而我活着,也没有了什么意义,如此肮脏的我,要怎么活在这个时间上。” “天塌了么?”陈静问。 听到陈静奇怪的问题,李玉琳抬头,愣愣的看着陈静。 “你要相信,天塌了也会有高个子的顶着,你哥哥死了,你觉的他会希望看到你这幅样子么?你如此肮脏,你到底有多肮脏?” 陈静边啃着苹果,边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 “我,我被人强暴了,被人那样子对待,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么?”李玉琳泪流满面,不懂曾经自己觉的善良又聪明,甚至欣赏的女孩子怎么会问自己如此伤人的问题。 “那你去死吧!”陈静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话,李玉琳睁大了眼睛,本来以为陈静会救自己,没想到,她会让自己去死。 “怎么?不舍得?”陈静看着李玉琳,不屑的问道。 “不是,在我哥死的时候,我就不想在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不甘心,我的仇还没有报,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哪!”李玉琳低头,冷声说道。 听到李玉琳的话,陈静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伸手从**扯下床单,递给李玉琳 。 “给,想报仇就快点喝水,吃东西,你要是饿死了,没有人会代替你报仇,你的生命连条狗都不如,死了后,也不知道会被他们扔到哪里喂狗,所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这样,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听了陈静的话,李玉琳只是抬头看了陈静一眼,就接过了床单,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喝水,吃东西。 两人正在吃苹果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 “张爷让给你们送的药和吃的。”一个男人,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把东西放下后,大步的离开。 陈静来到桌子前,两个馒头,一个小药瓶,看到这些东西,陈静悄悄的来到门边,看向门外。 “那个小的女孩子不更年轻点么?正是不明白,张爷为什么去碰那些老女人,竟然不碰她。”来送药的男人,走出屋里,对门旁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你懂什么,这个年轻的女人,张爷一定是想留着慢慢折磨,那些女人,死一个少一个,省的浪费粮食,张爷对庄府恨之入骨,听说,老太太他都不打算放过。” “这是真的么?庄老太太今年有七十多了吧?张爷下的了去手么?”男人一脸嫌弃的问道。 “小声点,下的了手,下不了手,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么?我看啊!如果张爷要是下不了手,到时候老太太就更受罪了,张爷的玩弄女人手段,你还不知道啊!非弄死不可。” “也是,不过,庄府这么多女人,估计够他玩一段时间了。” “谁知道哪!这要看张爷的心情了,现在庄府的人都被关起来了,庄管家正在上下打点,庄老太婆也正急的团团转,那有时间关这边的事情,现在她,估计都想不到,她的媳妇,孙媳妇,正在伺候咱们张爷的吧!” “哈哈哈,我还真是想看看,要是庄老爷子被放回来了,知道自己的义子,给自己,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带上了绿帽子,不知道会怎么样。”男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估计不被气死,也会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还真是不明白,张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 “谁知道哪!这事可不是咱们该议论的,要是被听到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别说了,别说了。” 听到外面的话,陈静可以肯定,自己暂时会很安全,心里也稍稍的松了口气,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怎么逃出去,但是心里还是希望,冷子寒能来找到自己。 “把馒头吃了,然后我给你上药,这两天我们会很安全,你要快点把身上的伤养好,这样我们也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陈静递给了李玉琳一个馒头,小声的说道。 这次,李玉琳没有再拒绝,而是接过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陈静一边吃馒头,一边在屋里转悠过来,转悠过去,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自己的地方。 就在两人吃馒头的时候,隔着一道墙的另一间屋里,正传来男人的粗喘,还有女人的低吟,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漫骂。 “张痞子,你这个无赖,畜生,白眼狼,亏老爷把你当成义子,你竟然这么对他的孙媳妇,等到老爷回来了,看他不弄死你。” 一个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恼恨的瞪着张痞子骂道,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去把张痞子给咬死,此时在张痞子的身下,被他**,啃咬的女人,才十**岁的样子,正是妇人的儿媳妇,但是看到女人痛苦又享受的样子,又怕女人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老头子回来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怕么?我要让他一辈子都不得好过,他回来又怎么样,不就是大不了一死么?不过,在我死前,你们这些臭女人,一个都别想好,我要是死了,也会在我先死前,一个个的弄死你们,让庄府所有的男人,都带上一顶高高的绿帽子。” 张痞子回头,看着满露恨意的女人,嚣张的说道,完全没有把女人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有把死放在心上。 “你这个畜生,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一定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女人痛恨的诅咒道。 听到女人的诅咒,张痞子一脸的阴沉,猛然从身心的女人身上起来,大步的来到妇人的面前,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 。 “啊!张痞子,你这个畜生,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女人头发被抓掉了一把,但是仍然咬牙切齿的诅咒。 “贱人,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庄府的四奶奶么?哼,我是畜生,我就让你看看,畜生是个什么样子的。”张痞子**笑的,揪着妇人的头发把她给提起来,然后另外一直手,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畜生,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妇人双手被捆着,她就用脚去踢张痞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踢。 “贱人,竟然跟踢我。”被踢到了张痞子,一脸的阴沉,抓住妇人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砰、砰。”“踢啊!踢啊!” “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妇人头撞被强迫的往墙上撞,鲜血顺着头皮往下流,很快淋湿了半边脸,衣襟上也染上片片的血渍。 张痞子像疯了一样,笑的一脸阴狠的死命的把妇人的头往墙上撞,直到女人骂不出声,晕了过去,才把她往地上一扔。 看到张痞子如此疯狂,其他的被绑着的女人,都吓的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都是满脸的惊惧,如果她们要是意外妇人晕过去了,就算完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后面的折磨,更是让她们想一死了之。 而**,妇人的媳妇,看到自己的婆婆晕倒在地上,连喊一声都没有敢喊,更不用说下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这个人全身颤抖的坐在**,不住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靠在墙上,小脸苍白,身上到处都在流血,看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妇人晕过去了,张痞子也没有放过她,根本不顾及她满脸的鲜血,阴笑的把她的衣服给脱光,强暴了她。 头上的疼痛,身体上的重亮,还有是不是的疼,不停的晃动,让晕过去的女人慢慢的醒了过来,不过,她醒过来看到的场景,差点让她晕过去,恼恨的眼睛瞪的要吃人。 只见张痞子像是对待她家媳妇一样对待她,不停的在她做着夫妻之间的运动。 “禽兽,你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死了也会被野狗吃了,你这个畜生,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女人又吼又叫了起来。 “我被野狗吃,在我被吃了前,我先吃了你,怎么样,你男人可是没事就去青楼,你应该很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吧!我能碰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是四老爷的女人的份上,不然,你就趟好了给我碰,我都不会动你一下的。” 张痞子一脸鄙视的说道。 “张痞子,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女人说完,怨毒的瞪着张痞子。 “想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想死都不能死。”看出女人的意图,张痞子伸手捏住了女人的嘴。 嘴被捏的生疼,妇人只能用眼神怒视着张痞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张痞子早就尸骨无存了。 “算了,你这样的女人都这么老了,和你的媳妇,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我今天就放过你了,不过,不要庆幸哦!”张痞子阴笑的说完,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到了妇人的嘴里,然后用布把女人的嘴给堵住了。 妇人赤身**的趟在地上,眼神恶毒的瞪着张痞子,想要说话,想要吐出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却什么都做不到。 陈静和李玉琳两人,一边听着从隔壁传来让人羞红脸的声音,一边吃着东西,淡定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李玉琳忍不住朝着陈静看过来,心里很是疑惑,她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自己是个妇人,也经历这么多,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 而陈静不是没有听到隔壁的声音,而是心里在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 张痞子和妇人的媳妇,做着让屋里所有的女人都转头的事情,而地上的妇人,听到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吟唱,心里却无法淡定,身体像是被扔到了火上,心里像是在着火,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混成一片,鼻子处,发出难耐的声音。 官府到庄府,把庄府不少的东西给查封了,而庄老太爷和他的几个儿子,也都被一个个的给抓走,理由多的生不胜数。 “欺压百姓,乱伤无辜,大儿子因抢抢民女入狱,二儿子因蓄意伤人入狱,三儿子和四儿子,也都被强加上了罪名,带走,庄老太爷作为庄府的当家人,怎么能逃脱的了哪 !” 官兵把人带走的时候,冷子寒亲自跟随官兵到府上搜寻,但是却没有找到陈静的踪迹。 “表哥这是作甚?难道庄府有什么对不起表哥的地方么?”庄玉一脸忧伤的跟在冷子寒的身后,伤心的问道。 “庄府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是来这里找个人而已,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把人放出来,我不会追究。”冷子寒没有找到人,冷着脸说道。 “表哥的话,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紧张,我庄府怎么会有表哥要找的人?” 听到庄玉的话,冷子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恒表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么?”看到冷子寒不愿意理会自己,庄玉拦住了江傅恒的去路。 “你们庄府做的事情,你做为庄府的二小姐,难道会不知道么?你如果能把人给送回去,也许庄府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你做不到。”江傅恒说到这里,转身走了,后果给庄玉自己想。 听到江傅恒的话,庄玉的眼神闪了闪,匆忙冲了过去,再次揽住江傅恒的去路。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重要?”庄玉不满的问道。 “哼,谁,你以后会知道的。”江傅恒嘲讽的说完,大步的离开,庄玉多年的心,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哪!怎奈好友无心,他也爱莫能助,也因庄府把大小姐硬要塞给他,所以,他也非常的不喜欢庄府的人。 庄玉看着离开的身影,眼神里闪过阴沉,如果那个女人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不在是个单纯的姑娘,冷子寒不还是她的么。 冷子寒没有客栈,而是直接来到了刑部。 “看来我在这里是正确的,冷公子还真的来了。”一位身穿朝服的男人,看到冷子寒和江傅恒来了,客气的说道。 “江公子?” “大人好 。” “大人好。” “冷公子,江公子不用客气,三王爷已经吩咐过了,如果冷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大人,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我要见庄府的庄老太爷。”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好,跟我来。”听到冷子寒的要求,王大人问都没有问,直接带着他往大牢走去。 “冷公子,虽然我能带你进牢房,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快点,给人知道了,要是咬上三王爷一口,这就不好了。” “我明白,你放心,我进去就问几句话。” “好,我在门外等着,希望冷公子你快进快回。”王大人客气的说道。 “谢谢。”冷子寒道了声谢谢,就大步的跟着牢头走了进去。 牢房里,散发出阵阵的恶臭,味道异常难闻,在牢头的带领下,冷子寒顺利的见到了庄家男人关押的地方。 “子寒?你来了?听说你跟三王爷的关系好,你去帮忙求给情,让他救救我们,你放心,只要我们出了大牢,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看到冷子寒来了,庄府的大爷,匆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燃起了一丝希望,祈求的说道。 冷子寒像是没有听到庄府大爷的话一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直的盯着庄老太爷看,像是在等待他的命令一样。 “就按照你大表伯的话,等我们出去,我一定会亲自到三王府到谢的,要尽快把我们弄出去。” 庄老太爷命令的说道。 “你想出去,我可以帮忙,不过,你先告诉我,我的女人被你关押在哪里?”冷子寒看着庄老太爷,冷冷的说道。 “什么女人,你的女人?我没有见过,她被关在哪里,我更不知道 。”庄老太爷抬头,冷声的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么?我可告诉你,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少了半根汗毛,我都会让你后悔的。”冷子寒冷声威胁道。 “哼,小子,你敢威胁我?你当老夫是吓大的么?你想威胁老夫,几在等几年吧!”庄老太爷的脸一冷,冷哼的说道。 “哪就看看,我就是把庄府给翻个底朝天,也会把人给找到的,到时候,你就瞪着后悔吧!”冷子寒说完,看了眼几人,大步的离开。 看着冷子寒离开的背影,庄老爷子的眼神里闪过阴沉,心里有几分担心,并不是畏惧冷子寒把人给找出来,而是担心就此失去一个帮手。 知道庄老太爷,庄锦州不肯告诉自己,冷子寒让人把整个庄府都搜查的一边,也没有找到陈静的身影。 “少爷,没有找到。” “少爷,我们这边也没有找到,不过,庄府的几房的奶奶都不见了。”余亮回答道。 “不管她们,在给我找,不要遗漏了地方。”冷子寒命令的说道。 “是,少爷。”又找了好几遍,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有找到人。 “表哥,你到底在找谁,我不是说了么?府上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根本不可能会有你要找的人。”听到冷子寒来了,跑出来看的庄玉,生气的说道。 冷子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你你应该好好的去查查,庄府的几房夫人,都去了哪里。” 冷子寒看着庄玉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庄玉看着冷子寒的背影,心里有酸楚,有不舍,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一个乡下野丫头差,他竟然这么讨厌自己。 天渐渐的露出了白肚皮,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庄府也安静了下来,庄玉在送走冷子寒后不久,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没有听冷子寒的,去查查府上的夫人都去了哪里,潜意识里,认为庄府的那些女人,都是回了娘家,躲走了 。 庄府被查,第二天就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 “少爷,我让厨房给你煮了点粥,你先吃点吧!”晴天把粥放到桌子上,劝说道。 “我不饿,端下去吧!”冷子寒一脸憔悴,眼圈也黑了,本来光滑的下巴上,也长出了点点的胡茬。 “少爷,这怎么能行哪!都已经两天了,你一点东西都不吃,找不到姑娘,你要只跨了,这可怎么办?”晴天一脸的担心。 闻言,冷子寒看了眼面前的粥,食之无味,冷声说道:“她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吃,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端走吧!我吃不下去。”冷子寒朝着晴天挥了挥手,想到陈静不知道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他就吃不下去。 而此时的陈静,蜷缩的趟在两个对着的椅子上,呼呼大睡,昨晚隔壁折腾了一夜,吵的她困的要命,想睡睡不着,想逃逃不掉,门口,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她又不会武功,就算跑走,都出不了这个房门,所以就只能睡觉,床就让给了有伤在身的李玉琳。 天色大亮,陈静就是被隔壁的声音给惊醒的。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臭男人,恶心死了,放开我。” 隔壁传来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很是嫌弃的样子。 “吵死了,能不能让老子睡会,你们几个臭乞丐,老子给你们开开荤,你们几个还不给我表现的好点,给我把她的嘴堵上,要是在让我听到她吵闹的声音,我就把你们砍成肉块,喂狗去。” 张痞子趟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怒声吼道。 “是,是,张爷,我们一定不会在让她发出声音了。”四五个乞丐跪在地上,惊慌的说道。 “嗯,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等回头把这些老女人都给我收拾了,我醒了,让你们尝尝这些贵妇人的味道。”张痞子满意的看了乞丐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手下说道。 “谢谢张爷,谢谢张爷。”听到张痞子这么说,几人的如狼似虎的眼神,猥琐的看向被绑着的几个少妇的身上,这些女人,他们平时看到都要毕恭毕敬的,能让她们伺候自己,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 几人乞丐,正在分享着昨晚上的那个妇人,此时妇人的嘴巴被封住,她只能怨毒的瞪着张痞子,昨天还精神百倍,此时满脸憔悴,脸上的血迹都干枯了,甚至还有被人舔过的痕迹。 “不用这么感谢的看着我,我也不过是想做件好事罢了,你昨晚可是看到这几个乞丐,都是往他们身上扑的,那种**,啧啧,我可是第一次见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享受的,你的儿媳妇和女儿的,我也都会好好的照顾她们,满足她们的。”张痞子一手抱着一个女人,说着,还在她们脸上亲了亲。 两个女人,一个早就魂不守舍,吓的呆愣主了,另一个,年龄小点的,吓的全身颤抖,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不准哭,哭什么哭,你娘还没有死哪!你看她多享受,你要是在哭,我就让你像她一样,送给这些乞丐。” 亲到咸咸的味道,张痞子的脸冷了下来,伸手捏住小丫头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冷冷的威胁道。 听到张痞子的话,小丫头果然不敢哭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就是不敢在哭了。 “这才怪么?这样爷也会喜欢。”张痞子拍打着小丫头的脸说道。 陈静睡醒后,再次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把守换了人,但是却没有减少,而屋子的唯一一个窗户,前面也站着有人。 就在陈静正在观察的时候,听到了开门声,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边提着裤子,边说道:“你进去吧!我好了。” “谢谢哥们啊!”男人一脸高兴的走了。 “你们两个可就有福气了,一个是小姐,一个是少夫人,个个都是长的跟水一样的,办完事快出来啊!我也想尝尝这小姐的味道。”男人一脸**笑的说道。 “放心,没有爷的允许,咱们不会把人玩死的,张爷不是说了么?回头等他上万了,屋里的那些女人,都会被关在那个屋里,不玩死都不会放出来的。” 另一个男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 “这就好,我可是对这些歌小姐,夫人,姨娘之类的想望很久了。” 听到外面的对话,陈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张痞子还真是有够变态,竟然想把人给玩死。 “不知道还有谁回来?我最想尝的,可是咱们大小姐的味道。”穿好衣服,男人站在门前,一脸留恋的说道。 “管她谁来哪!张爷说了,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女的,都必须留下,男的,不见。” “希望大小姐能快点发现她娘不见了,赶紧来看看,我可是想念她的味道想念了好久了,她那白净的皮肤,我想想都想咬一口。” “你就不怕死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人开玩笑的问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没有听说过这句名言么?” “不过,这屋里关的是什么人,我看了眼,长得比大小姐还水灵。”一个男人指着陈静住的屋子,低声说道。 “是不是真的?”一听到比大小姐长得还水灵,男人激动了。 “真的,我看比大小姐漂亮。”男人肯定的说道。 “去,拿点吃的来,我进去看看。” “嘿嘿,好色过了头,给爷知道了,小心你的狗腿。”有人送上吃的,递给了男人。 “怕啥!这些女人,等到爷玩过以后,还不都是咱们的。”男人笑着接过东西说道。 房门被打开,外面的对话陈静听的一清二楚,当真的看到男人猥琐的目光,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打量一遍的时候,那种**裸的意**,还是把陈静恶心到了。 “小姐,吃点东西吧!”男人禁止走到陈静的面前,把手上的东西送到她面前说道。 “谢谢啊!”陈静淡淡的笑道,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盘子。 “小姐是哪里人士啊?长的这么漂亮 。”看到陈静伸出手,男人就像默默她白嫩的小手。 看出男人的意图,陈静突然停下了伸出去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陈静突然问道。 “见过?哈哈哈,我整天在这街上转来转去的,你见过我,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男人看出陈静在故意找自己搭话,一脸高兴的说道。 “哦,是么?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啊!我觉的你很面熟啊!”陈静说着,又往后退了退,靠到了墙上。 “小姐真是会说笑,我没有什么亲人,怎么可能面熟哪!莫不是小姐…”男人**笑的慢慢靠近陈静,一脸的不怀好意。 “哦,那一定是我看错了。”就在男人快要靠近陈静的时候,陈静突然向前走了两步,把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不过,我觉的大哥应该很年轻,不知道家里娶亲了么?”陈静的手,在男人的后背上,轻轻的蠕动了一下。 察觉到陈静的挑逗,男人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无法遮掩,一脸的得瑟。 “还没有,不知道小妹妹有什么想法么?”男人一手托着盘子,一手准备摸向陈静的脸。 “大哥真是坏,怎么能问的这么直白哪!如果你家张爷同意,还希望大哥不要嫌弃小妹妹啊!”陈静害羞的笑道。 坐在**的李玉琳,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陈静,动都不动,完全傻住了。 “妹妹放心,只要大哥开口,张爷一定会答应的。”男人再次伸手,想要摸向陈静的脸上。 “不行,我不喜欢这里,和一个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恶心死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吃馒头,我饿了。”陈静一个转身,躲开了男人的咸猪手,嘟着嘴,一脸哀怨的说道。 “是么?妹妹要是饿了,哥哥可以喂饱你的。”男人猥琐的往身下摸了摸,一脸**笑的说道。 “大哥真是讨厌,我想吃菜,你要是想要我,就先去跟张爷说,不过,在跟张爷说前,你必须先让我吃饱,我要吃饭,还要吃豆腐皮,豆腐卷 。” 陈静一脸的生气,嘟着嘴,很是可爱的样子,迷的男人找不到北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跟你弄,不过,你可要小心点,等我回来,就跟张爷说,把你带走。”男人笑着,想上去沾点便宜在走。 “你还是快去吧!万一给你家张爷知道了,你可就完蛋了,我瞪着你哦!”陈静突然上去,抢过男人手上的盘子,把人往外推着说道。 “你别急么?”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推倒了屋门口,当看到门外还有很多人,男人要说的话,就没有在说下去,勾引张痞子的女人,要是给张痞子知道了,他的下场会很难看。 男人出了屋,关上了门,才看向站在门外的几人说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不准任何人进来,我出去办点事情。” “好好,张哥,你快去快回啊!别回头张爷找你的时候,你不在。” “放心好了,我一会就会回来的。” 屋里的陈静,把男人推出去后,就用桌子上壶里的水,冲洗自己的手,心里恶心极了。 “李玉琳,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陈静洗好了手,把吃的送到李玉琳面前,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件事你觉的有希望么?”李玉琳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我们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了,听天由命吧!”陈静无力的说道。 听到陈静这么说,李玉琳沉默了,两人听着隔壁的暧昧的声音,吃着早饭,心里直能无奈的默默祈祷。 等到陈静吃过早饭,等到了有人来送午饭的时候,依旧不见那个男人进来,等了又等,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男人还没有回来,这个时候,陈静和李玉琳的心里,开始担心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被张痞子发现了,还是依旧有希望了,不过,后者很渺茫,而前者的几率却很大,因为一直没有等到要等的人,这也让陈静无比的失落。 148 凄惨的死法 “你要相信,他不会放下你不管的,更不会不来。”李玉琳看着陈静,低声的劝说道。 “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他会来,只是我怕我们会等不到他们来。” 其实,那个男人早就回来了,只是被张痞子叫到了陈静隔壁的房间里去了,而他买回来的豆腐皮和豆腐卷,都没有来的急教给陈静。 “你怎么才回来,张爷找你哪!” 听到同伙的话,男人快速的把买来的东西藏了起来,不解的问道:“知道张爷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嘿嘿,你小子可要走远了,还真是想谁谁来,大小姐来了,被送到了屋里,现在估计正在和张爷缠绵哪!估计下个就轮到你了,还不快去。” 一听到同伙这话,男人双眼放光,瞬间把陈静给遗忘了,小跑的往小屋门口走去。“张爷?你找我。”男人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冲了进去。 这会张痞子的怀里,已经换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眼睛怒意和不甘的庄府大小姐。 “来来来,这个女人你想了这么久,爷早就知道,赏给你了。”张痞子说着,把庄大小姐给推下床,还在她的屁股上给踹了一脚,笑的一脸的阴毒。 屋子很小,里面却全都是人,三十几个女人都被捆着,全身**,而男人,每个都是奋力的发泄,把这些平时高贵,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的女人,狠狠的**一番,屋里到处散发出糜烂的气息,每个女人都有留下张痞子身上的痕迹,每个人身上,都被咬的伤痕累累,轻重不一 。 眼看庄大小姐就要摔倒,却被男人即使的抱住。 只见庄大小姐也是全身**的暴漏在众多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身上也被咬的青青紫紫,有的地方,微微的流了些血迹,大腿处的一片血渍,代表着她已经不在是处女,身体早就被人**过了,而**她的人,也可想而知。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低下的男人,还不快放开我。”庄大小姐气的全身颤抖,脸色苍白,怒声的呵斥道,身子更是拼命的挣扎着。“啧啧,你看到没有,你日夜想念着她,她却不领你的情啊!”张痞子嘲笑的说道。 “哈哈,张爷说的对,给她点颜色看看,什么狗屁大小姐。” 其他贪恋庄大小姐美色的男人,也都起哄的说道。 “啪”“贱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还是庄府的大小姐么?哼,老子告诉你,你就是个人人可骑的贱货,看老子不弄死你。” 男人说着,直接把女人给按倒子地,扑了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低贱的人,不准碰我。”庄大小姐不停的挣扎着。 “放开你,好不容易能上你,我怎么能随便放开你哪!”男人迫不及待的脱下自己的衣衫,和庄大小姐纠缠了起来。 “放开,放开。”摆脱不了身上的男人,庄大小姐恼怒之下,狠狠的趴在男人的身上咬了一口。 “啊!”“啪,啪”一连几声的巴掌响,庄大小姐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贱人,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敢咬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男人恼火的给了庄大小姐几巴掌,然后把她的嘴给堵住,开始了他的阴狠的报复,禽兽般发泄,一遍又一遍,不止餍足的和庄大小姐纠缠着。 “体力不错,还能支撑到多久?”张痞子看着地上停下的男人,地上问道 。 男人爬在庄大小姐身上,累的气喘吁吁,听到张痞子的话,微微抬起头。 “张爷?” “你要是不行了,就换别人,这庄大小姐,可是香饽饽,弟兄们也都想尝尝她的味道。”张痞子淡淡的说道。 “张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这个女人已经想太久了,你就在把她给我会吧?”男人祈求的问道。 被折腾了这么久的庄大小姐,早就面如死灰,疲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摆布。 “好吧!给你,好好玩一场,她要是死了,你以后可就碰不到了。”张痞子很是格外开恩的给了男人一包药,淡淡的说道,可以看的出来,此人跟他的关系,不是一般。 “谢谢张爷。”男人一口吞下张痞子扔给他的药,就开始在庄大小姐的身上发泄了起来。 庄大小姐长相清秀,身材曼妙,凸凹有致,肌肤似水,让早就对她痴馋依久的男人,就像是鱼见到了水,怎么能舍得离开。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陈静心里,开始焦急,已经两天了,天也黑了,为什么冷子寒道现在还没有找到这里来哪! 入夜十分,庄府后院里,一个纤细的身影,往最后面走去,来到了一处小门的地方。 “开门。” “哟,二小姐啊!请请请,你请。”开门的人看到是庄玉,一脸的客气,不过男人的目光放到庄玉身上,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张痞子哪?”庄玉迈步来到进入小门,冷声问道。 “二小姐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吧!”男人猥琐的目光在庄玉的身上流恋,淡淡的说道。 “我来不是见你们张爷的,我是要见那个女人。”庄玉冷冷的说道。 “这怕不合适吧!没有张爷的吩咐,我们谁也不敢带你们去见那个女人啊!”男人看着庄玉,笑着说道 。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们家小姐说话,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从庄玉的身后出来两个人,剑指着男人,冷声威胁道。 “呵呵,不就是见个人么?我们家张爷很忙,二小姐要是想见,我带你去就是了。”看到利剑,男人的眼里闪过不屑,赔笑说道。 “走,前面带路。” 就在陈静总觉的心里不安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二小姐,里面请。” “嗯,你可以离开了。”庄玉冷声说道。 “是,二小姐。”男人听到庄玉的话,匆匆的离开了。 庄玉带着两个男人,慢慢的走到了屋里,目光扫视了一圈。 “你就是陈静?”庄玉看向陈静问道。 “请问你是?”陈静不解的看着庄玉。 庄玉把陈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屑的说道:“就你这幅样子,还想勾引我表哥,真是不自量力。” “姑娘,我和你初次相见吧!请问你表哥是谁,我有得罪到姑娘的地方么?姑娘说话是不是太无理了?”听到庄玉的话,陈静的脸也冷了下来。 “哼,就凭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凭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诉你,我表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爱的人也只有我而已,他不过是想玩玩你这个女人,你还当真了,竟然赖着我表哥不放,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庄玉听到陈静竟然敢顶撞自己,心里的怒气升腾起来,一脸阴郁的瞪着陈静。 “姑娘你也是女人,这话出自你一个女人之口,是不是太没有教养了,我虽然不知道你表哥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要是你表哥,就是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娶你这样没有品的女人,张嘴就放屁,开口就拉屎,你的嘴里还能冒出什么东西来,怎么,自己勾引不到男人,还怪到别人的身上,长的丑又不是你的错,非要吓人,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家长辈难道没有教过你么?晚上不要随便出来吓人 。” 知道女人是故意来找茬的,陈静也不客气了。 “贱人,你竟然敢骂我,你们两个,给我上,今天这个女人,本小姐就赏给你们两个了,你们今天要不把她弄死,我就把要你们的脑袋。” 庄玉听到陈静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满脸怒意,冲着带来了两个人,冷声的命令道。 “是,二小姐。”两个人听到庄玉的话,开始跃跃欲试。 “你是庄府的二小姐,她可是冷子寒的未婚妻,你别以为你伤了她就能嫁给冷子寒,她要是少了跟汗毛,到时候冷子寒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看到两个男人向陈静靠近,焦急的李玉琳只能冲上来阻止道。 “哪里来的丑八怪,竟然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等收拾好了这个贱人,在一并送你去西天。” 看到脸上都是伤的李玉琳,庄玉冷声威胁道。 陈静拉了下李玉琳,小手悄悄的把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放到了袖筒里。 “没有本事就没有本事,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还真是有出息,我想问你,你们除了会威胁别人,还会干嘛!怪不得你们庄府的女人都要遭众人骑,原来是你们庄府的女人都喜欢这一口啊!” 陈静看着庄玉,嘲笑的说道。 “贱人,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死道临头还嘴硬,哼,你就逞一时之快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庄玉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笑话,我可是在告诉你实话,你不信就到隔壁去看看啊!你们庄府的女人,可都在哪里哪!你听听这消魂的声音,还真是后**荡啊!” 陈静大笑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话,庄玉还真是沉默了起来,冷子寒警告过她,又听到陈静这么说,忍不住心里疑惑。 隔壁房间来传来的吵杂的声音,庄玉不是没有听到,不过,她当做是张痞子带女人回来快活,才没有去理会,但是听到陈静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里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她今天都没有看到姨娘和婶娘这些人出现过 。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收拾她,不弄死她,你们知道后果,我出去看看,如果我回来,还能认出她的样子,哼哼。”庄玉看着停下脚步的两个人,威胁性的说完,大步的离开了,心里也在打鼓,其实不太相信陈静的话,但是心里又很疑惑。 “你们最好不要过来,我觉的,你们与其把精神放在我的身上,不如跟着你们家小姐去看看,她有可能会被很多男人给扒光了衣服哦!”看到两个男人慢慢的逼近,陈静悄悄的后退。 “大哥,这小丫头害怕了,竟然说这样的话骗咱们兄弟。” “二弟,咱们两兄弟是这么好骗的么?”男人猥琐的笑着问道。 “这当然不是,二小姐是谁都敢得罪的么?庄老太爷虽然被抓了,可别忘记了,他的女婿,可是当朝丞相,谁敢动庄府,不要命了。” “嘿嘿,说的没错,这小女人一看就是个处,兄弟,就让老哥先来呗!老哥对处可是情有独钟的。” “没问题,大哥,你先来,你先来。” 两人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眼冒绿光。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陈静和李玉琳,看到男人走进一步,就往后退一步,脸色难看。 慢慢的,两个人被逼着推倒了床边,以是无路可退,而两个男人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另外一边,庄玉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了另外的一个屋门口,心里很是沉重和复杂,越是离的近,越让她心慌,屋里传来的气息,不像是一个人,还有那熟悉的声音,更让她心慌。 “二小姐要进去么?”站在小屋门外把手的男人,一脸戏谑的笑道。 手放到门上,庄玉却无力推动,转头强装镇定的问道:“里面怎么回事?谁在里面?” 闻言,男人笑的开心,低声回答道:“谁在里面这都是爷的事情,我们这些下人怎么知道 。” “就是,二小姐既然来了,何不进去看看。”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看着两人的笑意,庄玉头皮发麻,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可是屋里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心里无法就这么走了。 就在庄玉站在门口犹豫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张痞子的声音。 “谁在外面?” “回,张爷,是二小姐。” 听到是庄玉在门外,屋里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快走,快…唔唔,快走。”屋里传来了一个庄玉非常熟悉的声音,虽然有点变了,但是从小听到大,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哪! “还是奴才给二小姐开门吧!”看到庄玉双眼圆睁,站在一边的男人,给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防止庄玉真的跑了。 “砰。”男人的手还没有来的急推到门,庄玉就盛怒的把门给踹开了,而当看到屋里众多熟悉的面孔,衣衫不整,还做着让人不能直视的事情,庄玉完全愣在了门口。 “二小姐好大的火气啊!这里可不是庄府,也不是庄二小姐你的闺房,你这么大力气的把踹开,万一要是把我的房门给踹坏了,谁来赔?” 张痞子懒散的躺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左右各抱着一个女人,抬眼懒洋洋的看了眼庄玉,淡淡的问道。 “你,这,张痞子,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起来,你们都给我起来。” 反应过来的庄玉,突然激动暴跳如雷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朝着屋里冲了进去,拉开压着她娘身上的男人,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想拉开那些肮脏的男人。 “玉儿,别管我们,快走,快走。”庄玉拉扯男人的时候,捂住她娘嘴的手别拉扯了开,庄玉娘一脸担心才冲着庄玉喊了起来。 听到自己娘亲撕心裂肺的喊声,庄玉微微一愣,“娘?” “快跑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庄玉娘急的满头大汗。 反应过来的庄玉,此时听到“哐当”一声,房门被关上,而满屋子熟悉的面孔,早就是心如死灰,眼神空洞,本来燃起的一丝希望,在门关上后,再次破灭。 看到自己走不了,庄玉就冲着屋里的男人喊道:“都给我停下,都给我起来。” 不管她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会她,她越是喊,那些男人就像身下的女人就是她,更加卖力起来。 拉不动,还被那些男人占了便宜,说的不管用,庄玉只好冷眼看向张痞子。“张痞子,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不行怎么样,我是看庄府的女人太多了,长夜漫漫,她们如此寂寞,我不过是行件好事,你们庄府的男人没有用,你们庄府的女人更管不住她们的男人,我就想着,做件好事,帮忙****这些女人,好看好自己的男人,我第一个**的,你们庄府的女人,味道果然不同,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就让弟兄们一起来伺候你们庄府这些贵人啊!” 张痞子看着庄玉,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无耻,够了,让他们都给我起来,你说,你想怎么样?”庄玉怒视着张痞子,冷声说道。 “我不想怎么样,不过,能不能让她们更舒服点,就要看庄二小姐的本事了。”张痞子大手在怀里的两个女人身上抓着,笑看着庄玉说道。 “你,张痞子,你难道不知道丞相夫人要是知道了,她是不会放过你的么?”庄玉威胁道。 “我不怕,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我只要现在快活,你们被我压在身下,我什么都无所谓。”张痞子看着庄玉,一脸的阴笑。 “哼,想毁了本小姐的清白,门都没有,张痞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银,女人,只要你放了她们,我保证不追究此事。” “啧啧,你还真是大方,我可是上了你娘,哈哈,就算你能放了我,你家那个老头子也能放了我么?金银我不稀罕,弄不好,我比你还多,至于女人,还有什么女人,能比庄府的女人够味道,至于你么?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回去也太麻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冷子寒可是最疼我了,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到时候他一定会活刮了你。”庄玉后退一步,冷声威胁道,靠到门边上,想要借机逃跑。 “冷子寒?他疼你,真是笑话,他的女人我可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时候我只要说是庄府干的,他一定会放我一条生路的,不过你么?我今天就要得到你,竟然敢威胁我,我非弄死你不可。” 张痞子说着,双手一个用力,就把怀里的两个人给推到了床下,从**站起了起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房里有不少老太太赏的银子,首饰,还有玉器,只要你放过我,我就都可以给你。” 看到张痞子一脸**笑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庄玉害怕了,她还没有嫁给她心爱的男人,要是被人给玷污了,她还要怎么嫁给她心爱的人,屋里这些女人,虽然是她的亲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也谁都管不了,跟后悔来到这个屋里。 “我想要的就是你而已,你放心,你的那些东西,我这就让人去取过来。” 张痞子说着,扑像庄玉。 “放开我,放开我,张痞子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放开。” “哈哈,二小姐就是比大小姐要够味道。”张痞子把庄玉拉倒在**,就是一顿狼啃。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子寒表哥,快来救救我。”无助之下,庄玉出口喊了起来。 “哈哈,真是笑话,你的子寒表哥就是救,也是救隔壁的那个啊,他会来救你么?”张痞子笑的哪叫一个得意。 “放开我,放开我。”眼看衣服就要被撕下来,庄玉急了,用上全身的力气,奋力反抗了起来,又是抓,又是咬,脚也用上了。 “啪”“贱人,竟然敢反抗,按老子今天不干死你。”张痞子狠狠地给了庄玉一把掌。 “去死 。”被打了一巴掌的张玉,抓着张痞子的两个肩膀,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贱人,你找死。”张痞子一手推庄玉的头,一手抓住庄玉的头发。 “你们都给我停下,把这个给我拉住这个疯女人。” 听到张痞子的命令,几个赤身**的男人,都站了起来,伸手拉住庄玉的手,脚,还有人压主她的身子,趁机摸一把。 地上的女人得到自由,也都趁机站了起来。 “我们都已经不洁,反正都是死,怎么都不能放过这些禽兽,姐妹们,咱们跟他们拼了。”为了救女儿,庄玉的母亲,率先冲了上去。 “我们要报仇,跟她们拼了。”庄大小姐也冲了上去。 屋里的的女人早就被玩弄的半死不活,为了方便,也不认为这些女人敢在反抗,所以,张痞子也放心的让人松开了他们,而此时还绑在架子上的女人,都是还没有被张痞子碰过,所以,被解开身子后,都是疯了一样,冲向屋里的几个男人,三十几个女人,对上几个男人,占了优势。 “来人,外面的人都给我进来,弄死这些臭女人。”张痞子被压在**,又是被人咬,又是被人掐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掐主自己的女人,就对着外面大喊了起来。 听到屋里的喊上,外面的男人打开了门,当看到女人像疯了一样,往男人身上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冲了进来。 “都快来帮忙,这些女人疯了。”院子里的人听到喊声,也都冲进了屋里。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悬殊,又长时间不吃不喝的被**着,这些女人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都被制服。 “贱人,竟然敢反抗,看我今天不嫌弄死你,你放心,在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的。” 张痞子鼻子脸上都青青紫紫的,身上还有几处被抓伤,脸色阴沉的可怕,单手抓住庄玉的头发。 只听“刺啦”一声,庄玉较好的身段,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 “你们都给我上,弄死这些女人,一个都别放过,都绑起来,那个不听话,就给我打,照死的打。” 张痞子冷声的命令道。 “是,张爷。”有的到现在还没有进来的男人,听到张痞子的话,简直热血沸腾,早就想进来了,等的都不耐烦了。 想叫又叫不出来,动弹不得,连死都死不了,一个个的女人都成了哑巴,仍由男人为所欲为。 小小的屋里,人满无患,东倒西歪,地上一片,吊着的,靠墙上的,地上,床下面,到处都是人,唯一的一张床,留给了张痞子。 两个男人,架着庄玉,牢牢的控制住她,张痞子一手抓住庄玉的头发,一脸阴笑的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是你逼我的。” “啊”庄玉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身体传来被贯穿的痛,眼泪顷刻而下,毫无前奏,就这样,她从一个女孩,边成了一个女人。 “张痞子,我恨你,你这个畜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庄玉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怒声的诅咒道。 “我就死下地狱,也会带着你们庄主所有的人一起,我要让你们看到我,就吓的趴下。”张痞子一边运动,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屋里,到处都是男人的粗喘,女人无力的痛吟。 就在庄玉骂了一阵后,口干舌燥,再无力气反抗,换了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时,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死前,想在见那个自己深爱的人一次, 玩够了,张痞子出去吃了端饭,又拿着刑拘来了。 “来人,给我把她吊起来。”张痞子指着庄玉的娘亲冷声命令道。 “是,张爷。” “张痞子,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庄玉的母亲,嘴上的布被解开,就开始怒骂了起来 。 “不错,还有力气骂,要坚持住啊!你要是先死了,我不就是听不到了。”张痞子说着,手上拿起了一跟鞭子,狠狠地朝着庄玉娘亲**的身上打去。 “啪,啪,啪。”每一鞭子下去,都能听到一声。 “啊,张痞子,你不得好死,你死了都要喂狗,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打了一阵后,张玉的娘亲身上,慢慢的变的血痕琳琳,从开始的破口大骂,到最后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怎么,才这么会就不行了么?来人,取水来,给我泼醒。” 被打晕后,张痞子又用水把人给泼醒。 “张痞子,我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得好死。”庄玉的母亲,醒来后,看到张痞子,就开口诅咒。 “还有力气,来人,拿到来,这两团肉都不流血,我想看看,割下来后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庄玉娘亲的话,张痞子笑的一脸阴沉的说道。 听到张痞子的话,立马又人递上了一把匕首。 张痞子手上拿着匕首,看着庄玉的娘亲,笑着说道:“你难道不想看看,长在你身上这么多年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呸,张痞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庄玉的娘亲,怒声骂道。 “还敢较劲。”张痞子擦了把脸上的口水,冷冷的说道。 “啊”庄玉的娘亲在刀子划下去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鲜血也从她的胸口处,哗哗的流了出来。 “真是没有用,这么容易就晕了。”张痞子一脸嫌弃的把刀子在晕去的庄玉娘亲的脸上擦了擦。 屋里所有的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都是吓的一哆嗦,本来正在运动的几个男人,也都是停下了动作,女人更是都吓的瘫软。 “砰”“这是在干什么?吵的像什么样…”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话说道一半,就噎住了,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的一切 。 “呦,终于等到老太太来了,来人,伺候着。”像是等待了很久似的,立马又人搬出了一条木马,而停下运动的人,也不敢怠慢,都卖力的运动了起来,哪怕自己找就不行了,还要装出样子,女人没有反应,就掐,拧。 “你们,这,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住手,张痞子,你想反了不成么?”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庄府的老太太。 “庄老太太,我可是恭迎了你很久了,你怎么能才来哪!你要是早来点,你的这些媳妇,孙女什么的,不就不用遭罪了么?” 张痞子找了个椅子座了下来,一脸嘲讽的说道。 “张痞子,你想怎么样?官府的那些证据,都是你递交的是么?”庄老太太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不全是,不过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帮了我一把,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毁掉庄府。” “你这个畜生,庄府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哈哈哈,庄老太太还真是会说笑,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条狗,还不薄,庄老太太,你虽然老了,可是我想你的心,还是够狠的吧!媳妇什么的几天不去请安,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 张痞子一脸阴笑的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老太爷一直把你当做儿子,对你这么好,你这么做,对的起他么?”庄老太太冷声指责道。 “把我当儿子,我呸,我怎么可能会有他那样禽兽的爹,你少在这里给我说好听的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狠的女人了。” 张痞子狠狠的吐在了庄老太太脸上一口口水,冷声说道。 “你,你想怎么样?庄府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如此陷害庄府。” “哼,来人,请老太太上马,让她慢慢的想。” 张痞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而是让人把庄老太太架到了木马上 。 木马上,有个两根长月七公分,圆圆粗粗,又尖的木棍子,两根距离很近,看到这种东西,庄老太太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别动我,别碰我。”庄老太太挣扎的道。 两人根本不听她的,执意要架着她往木马上送。 “放开老太太,你们太放肆了。”跟来的管家和丫鬟,都慌忙上前组织。 “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吵死了。” 张痞子一声令下,庄老太太带来的管家和丫鬟,都被绑了起来,然后扔到一边。 “放开我,张痞子,你到底是谁?”庄老太太挣扎着,怒声问道。 “老太太难道还没有想起来么?既然还没有想起来,你们就快点,让老太太好好的想想。” 张痞子坐下来,一脸悠哉的说道。 两个人无法把庄老太太嫁到木马上,立马又站出来两个人,四个人,直接把庄老太太抬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放我下来,有什么仇恨,你直接杀了我。”庄老太太怒声说道。 “杀了你,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怎么,你看到这东西怕了,我当年可是看到你用过这东西的,怎么,胆怯了,这东西可是你那给别人用过的,你自己要是不试试,死了能安生么?” 张痞子说完,一个手势,四人就把庄老太太给按在了木马上。 “啊…。”庄老太太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冷汗直流,全身颤抖,面色惨白。 “你是张寡妇家的什么人?”庄老太太忍着身上的痛,低声问道。 “儿子。” “你,你竟然没有死。” “我要是死了,你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么?当年你可是让我娘做了这种东西的,今天你也做了,知道什么味道么?”张痞子站起身,来到庄老太太面前,一脸愉悦的问道 。 “你娘的死,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不安守本分,勾引我的男人。”庄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吼道。 “啪”“死老婆子,你竟然敢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管不住你的男人,强暴了我娘,她会怀上你们庄府的孽种么?你竟然那么残忍的杀了她,我也要让你尝尝,那种肠子被绞碎,拉出来的感觉。” 张痞子狠狠地给了庄老太太一巴掌,阴狠的说完,来到了木马的后面,抓住了小马的尾巴。 “你可不要这么快死了,不然,我会让你的儿女子孙,都尝尝这个味道,让她们的肠子,都流出来。” 张痞子冷声的威胁道。 “畜生,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死不死都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死,否则,你这些媳妇和姑娘,可就惨了。”张痞子说着,用力的转动起木马的尾巴。 “啊…”庄老夫人坐在木马上,疼的冷汗直流,往下倒。 “你们给我扶好了,今天就让她尝尝,她曾经对别人做的事情。”张痞子说着,转动木马的尾巴转动的更快了。 鲜血随着木马,慢慢的往下流,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鲜血里,还带着黄色的污秽物。 木马的尾巴,每转动一下,都能听到“扑哧,扑哧”的声音,像是拿着刀子在活猪的肚子里搅拌一样。 张痞子刚转动几下,就听到旁边的人说道:“张爷,没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屋里的所有人都吓的脸色苍白,而张痞子也停下了动作,一脸的阴狠。 “把这些女人一个一个的都给我架上去,一个都不能放过。” 听到张痞子的话,所有的女人都吓的一脸的惨白,尤其是看到被架下来的庄老太太的惨状后,更是恨不能立马死去 。 只见,抬下来的庄老太太,面色苍白,穿着衣衫的身子,在抬下来后,不停的从身下流出鲜血来,裤子被穿破了两个洞,不听的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红色的血块,黄色的污秽,一会就湿了大片地。 接着抬上来几个女人,下场都和庄老夫人一样,上去下来,血流满地,没有下的了木马,就已经断了气,有人更是说要抬自己上去,就直接吓晕了,更有担小的,在庄老太太抬下来的时候,就被下晕了过去。 “你,去收拾收拾,咱们连夜出城。”张痞子指着一个人说道。“爷,咱们要是走了,隔壁房间的那个女人怎么办?”有人问道。 “哼,庄府的女人,一个都不能留。” “这,冷子寒怎么办?他要是找上来?” “怕他做什么?只要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他还能去找我们么?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会却女人么” 张痞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爷说的是,我这就去把那两个女人弄来。”一个人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用了,我去,那个小女人应该还是个处,我想尝尝是个什么味道。”张痞子一脸**笑的说道。 听到张痞子的话,其他人都笑了,而其中两个人笑不出来了。 “张爷,对不起,刚刚二小姐带两个男人进去,没有出来。” “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说?”张痞子抓着男人的衣领,怒声问道, “对不起,张爷饶命,我们也是一时激动,把这是情给忘记了。” “哼,蠢材,真是没有用,跟我去两个人,把那两个男人给我弄来,人我今天非尝不可。”张痞子说着,大步的出了小屋,往陈静住的屋里走去。 小屋里的墙边上,堆着死人的尸体,准备放火烧的,所以,张痞子从外面走,心里很是惋惜,不能第一个上了陈静,冷子寒的女人,别说碰了,就是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149 冷子寒受伤 当张痞子带着人推开房门的时候,屋里面就只剩下两个人趟在**了。 “张爷,二小姐带来的那两个人怎么办?不见了?” 有人先冲到屋里看后,报告给张痞子说道。 “怕什么,只要那个女人在就行了,人家钱都给了,咱们要把事情办的漂亮才行,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抱过来,咱们玩过后,放把火,一起烧了。” 张痞子大方的坐到了椅子上,对着手下命令道。 “是,张爷。”男人摩拳擦掌的往床边走去。 “爷,不对啊!**的这两个人,不是女人啊!”男人刚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就喊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人去哪里了?”听到手下的话,张痞子在也没有闲心坐下来了,猛然站起身,大步的来到床边。 “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女人,竟然让她给跑了。”张痞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爷,这可怎么办?万一她要是到冷子寒哪里去告咱们一状,咱们可就完蛋了,听说冷子寒他爹在大牢里要死了,他可都不管的,咱们?” “不用怕,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女人,跑不多远,去,把屋里的人都给我用身子困起来,多抱些柴火过来,那边也是一样,多抱些柴火过去,把火点起来,咱们走。” 张痞子命令着,出了屋子,让人抱柴火烧肉,自己就带着几个人准备先走,留了两个人,让他们准备放火,烧死这里所有的人,不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张爷,不好了,庄府来了批身份不明的人,正从前院往后院赶,咱们怎么办?”就在张痞子准备去追陈静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前面跑过来,一脸紧张的问道。 “人来的够快啊,快去,快从里面点火,咱们快走,一定要追到那个女人,追上了就杀了她,要是找不到人,咱们也不管她了 。” 听到这痞子的话,一个人跑去从里面放了火,就跟着张痞子,从院子的小门跑走了。 两个屋门都从外面反锁,屋里也都放了不少的干柴。 小屋里,除了已经被张痞子残害致死的十几个女人外,还有十几个女人,都被绑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却无能为力。 人在气氛之下,会想到死,但是一旦面临死的时候,都会非常的害怕,屋里的这些女人也都不另外,眼看大火要就烧到自己了,都在拼命的挣扎。 “少爷,快看,那边着火了。” 庄府院子里,余亮指着着火的地方说道。 “那是什么地方,还像不是庄府吧?”冷子寒疑惑的低声说道。 “少爷,找遍了庄府,没有看到办个人影。”青青也跑了过来。 “没找到半个人影?走,咱们去看看。”冷子寒说着,心急火燎的施展轻功往着火的地方跑去。 冷子寒站在墙上,奇怪的看着着火的四合院,不见有人出来,也不见有人喊救命,这里和庄府又一墙之隔,这里会是什么地方哪! “少爷,快看,这里有个小门。”余亮喊道。 “这里也属于庄府。”冷子寒的话刚说完,就飞身之下,往着火的房间里冲去。 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也来到了小屋门口。 “鬼面,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来人,冷子寒一愣,阴沉的问道。 “和你一样。”鬼面没有多说,直接破门而入。 看到鬼面冲了进去,冷子寒也冲了进去。 “寒?”看到屋子着起了火,而且火苗熊熊的,江傅恒直皱眉,立马命令后面赶过来的人去打水过来灭火。 看到江傅恒让人灭火,鬼面带来的人也让人去灭火,其中有两个人跟了进去 。 当冷子寒来到冲进屋里后,看到的场景,心里拔凉拔凉的,虽然他有洁癖,但是还是把堵在门口的尸体,一个一个的扒开来看。 “冷子寒,如果你保护不了那个小女人,找到人,你就交给我吧!”就在找人的过程中,鬼面冷声的说道。 “鬼面,静不喜欢你,你少打她的注意。”就在两人迈过尸体,来到里面的时候,嫌恶的看着地上的污秽。 “呜呜,呜呜。”当看到有人来,有人激动了,最激动的就是庄玉了。 听到声音,冷子寒和鬼面冲到了里面,看到被绑着的人都是赤身**的,冷子寒伸手扯下了庄玉嘴上的布。 “静静人哪?” “表哥?”庄玉看到冷子寒,满心欢喜,本来想问,你是不是来救我的,可是在听到他来不及给自己松绑,就问陈静,心里一阵的酸楚。 “她人在哪里?”看到庄主盯着冷子寒直发呆,也不说话,鬼面不耐烦了,上前狠狠地捏住庄玉的下巴,冷声问道。 “她,她死了,而且还是被人玩死的。”庄玉满脸笑容的说道。 庄玉的话一说完,就对上了两双阴狠的眼神。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冷子寒明显的不信庄玉的话,又来到另外一个女人面前,庄家大小姐。 “你们绑来的人哪?”听到冷子寒的话,庄大小姐微微抬头,眼如死灰,慢慢的又低了下去。 看到庄大小姐也不说话,鬼面冷着脸,阴狠的“啪”一声,捏碎了庄玉的小巴,在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庄玉怨恨的看着两个男人,同是女人,她到底哪里比那个乡下野丫头差了,冷子寒是这样,这个长的跟如果好看的男人也是这样,那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好。 “你们要是不说,跟她的下场一样 。”鬼面又抽出了一个女人嘴里的布。 “求你们救救我,我告诉你们,所有的女人都在这里,没有别的女人了。” 看到陈静的那三个女人已经死了,而唯一知道的庄玉,又不肯说,此时就是她肯说,也说不了话了。 “我不信。”冷子寒这会也没有洁癖了,把地上的尸体又搜寻了一遍,当没有找到陈静的身体,才算送了口气,慌忙冲了出去。 看到冷子寒冲了出去,鬼面也打算冲出去,看到两个手下跟了进来,就命令的说道:“把这个庄二小姐给我带到回去,关到地牢里去,其他人不用管。” “属下遵命。”在庄玉怨毒的眼神下,被人架着冲出了小屋。 突然,鬼面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对身旁的人说道:“去,帮忙把火给扑灭,等庄老太爷回来,看看他府上的女人。” “属下遵命” 鬼面吩咐完后,就跟着冷子寒,冲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 屋里的两个男人,正在互相咬着手上的绳子,心急如焚,眼看就要烧到他们了,想不着急都不行。 冷子寒来到屋里,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的穿着,满脸怒意,阴沉是上前,抓住了一个让他一眼就看出是穿着陈静衣服的男人。 “快说,你们绑来的人哪?” 看到冲进火场的冷子寒,两人吓的脸色苍白,慌忙跪倒了地上。 “冷少爷饶命,人不是我们抓的,不是我们要强迫那个姑娘的,是二小姐命令我们做的,冷少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给我起来?我问你人哪?”冷子寒再次抓住男人,阴沉的问道。 “不知道,她把我们给弄晕了,我们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了。”男人如实回答道。 “这里也是庄府的地方么?”冷子寒又问道。 “不是,这里是老太爷给张痞子买的屋子,让他住在这里的 。”听到这话,冷子寒的心里浮现出一丝惊喜,还好她没事,但是同时也很担心,因为没有看到张痞子的人影,给了两人一脚,把人踹到在地,冷子寒才急忙的出了火场。 “我知道你有手段,你看着办。”冷子寒临走的时候,这样对鬼面说。 鬼面不满的瞪了眼冷子寒的背影,才阴笑的走向两人。 “爷,饶命,爷,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两人看到阴笑着朝两人走去的鬼面,吓的直往地上磕头。 “饶了你们…”鬼面意味深长的说着,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以为鬼面要放了自己的两人,头也不敢抬的磕头感谢。 “放了你们,我就不是我。”鬼面说着,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尖锐的匕首。 “啊…”在一阵的惨叫声后,鬼面表情淡淡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屋里,被他留下了两个手脚都被斩断的男人,而两个男人在疼痛中,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手和脚,还有男人的象征,被大火烧熟,烧焦,然后在等待着被大活所烧。 “这里是哪里?”黑灯瞎火,第一次来京城,出了房子的大门,陈静和李玉琳两人,走着摸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我,我也不认识路。”李玉琳低声的说道。 “不管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敲门看看。”走在长长的胡同里,出力胡同,陈静就拉着李玉琳来到一户大户人家的小门前。 “砰,砰。” “谁啊!谁啊!来了。” 院子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不多时,房门被人打开,露出一个缝。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敲门?”上下打量了一遍两人,冷声问道。 “这为大哥,我们是外地人,走到这里迷路了,我们想去客栈,不知道香满楼怎么走?”陈静礼貌的问道 。 “你们要去香满楼?”男人上下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指着一条路。 “往那边去,走四条街,穿两条巷子,就到了。”男人说完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咱们快走吧!坚持坚持就到了。”陈静搀扶着李玉琳安慰道。 “陈姑娘,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满身的都是伤,你要是带着我,会连累你的,万一那些人知道咱们跑出来了,追上来就麻烦了。”李玉琳推开陈静,低声说道。 “这怎么能行,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万一找不到我,又被他们抓回去,不是更惨,我既然把你一起带出来,就一定会带着你的,别在说了,赶紧走吧!” 陈静坚持的带着李玉琳,不顾她的反对,硬要扶着她往前走。 “陈姑娘,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曾经可是要算计你的,你要是把我救了,说不定哪天我还会算计你的。” 李玉琳被陈静架着,勉强跟上陈静的脚步。 “你不是这样的人。”陈静给了她一个浅笑,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忘记了,我可是曾经烧了庄府的。”李玉琳冷声提醒道。 “我不是庄主,和你没有仇。” “你就这么放心救我,说起来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仇,怎么说我都是庄府的女人,你也算毁了庄府,说不定我会找你报仇。” 李玉琳低着眉眼,低声说道。 “你都烧了庄府,还会为庄府出头么?你想报仇,也要等到身子好了在说吧!别在说话了,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保存体力。” 听到陈静的话,李玉琳真的不在说话了,其实心里也是很害怕被张痞子给追上,那样的痛,让她想到就害怕。 一路上,陈静都搀扶着李玉琳,估计到她身上的伤,不敢走的太快 。 “累了么?”听到李玉琳沉重的喘息,陈静停下了脚步,担心的问道。 “我还能坚持,快走吧!”李玉琳催促道。 “你都累成这样子了,还怎么走,停下来歇会吧!”陈静扶着李玉琳来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让她坐下来。 “我真的还能坚持。”李玉琳坚持说道。 “不用强撑,张痞子要对付那么多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我们,你经管休息,刚刚要不是你抱住了那个人,给他踹了一脚,现在没事吧?” 陈静心里也不确定张痞子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可是刚刚出逃的时候,李玉琳被人踹了一脚,这点,陈静很是再也。 “我没什么,不过,你可真是大胆,还有一个人你也敢对那个男人下手,我看到真是被你吓的魂都出来了。”李玉琳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突然凑过来,我本来也想扎他一下的,都是我不好,害你替我挨了一脚。”陈静歉意的说道。 “这没有什么,紧急时候,我也是本能反应。” 原来,李玉琳拦在陈静前面,慢慢的退到了**,正当两个男人眼冒绿光,得意的时候,陈静突然拔掉头上的簪子,给了其中一个高大男人一簪子,而另外一个男人看到了,就把要上去打陈静,眼看情况不对,李玉琳拼死抱住了男人。 “快拿东西砸他。”李玉琳抱住男人后,就焦急的对陈静说道。 陈静手里拿着簪子,扎倒了一个男人后,又跑过去拔掉簪子。 “贱人,我非弄死你们,给我让开。”男人一脚踹开李玉琳,把她踹倒在地,然后怒气冲冲的朝着陈静走去。 李玉琳眼看势头不对,再次飞扑上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男人。“快点。” 陈静拔下簪子,冲着男人刺了过去,直接扎进了他的胸前 。 “啊!贱人,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男人说着,一把抓住李玉琳的头发,狠狠的给甩到了一边。 “你去死。”陈静捡起地上两个男人带过来的剑,朝着男人刺了过去,只是剑还没有刺刀人,男人就倒了下去。 “怎么样?都死了么?”李玉琳捂住肚子,低声问道。 “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簪子是青青给我的,上面有药,是但是防庄远辉用的,我没有用,也没舍得丢,就留下了,你怎么样?”陈静慌忙走过去,扶着李玉琳,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是醒了,会杀了我们的。”李玉琳担心的说道。 闻言,陈静先把李玉琳扶着坐下来,才趴到窗户上往外看,而这个时候,刚好是庄二小姐,庄玉发现了张痞子的虐行的时候,院子里的男人,早就庄玉垂涎已久,知道庄玉逃脱不了,个个都跃跃欲试,往小屋那边靠近,早就没有心思看惯陈静这边。 “我们脱下这两个男人的衣服,让他们趟到**去,咱们穿好衣服,在想办法逃出去。”陈静来到一个男人身边,一边动手,一边小声的说道。 “你有办法?”李玉琳也过来帮忙。 “这些男人根本没有心思管咱们,到时候咱们就充当成这两个男人出去,我也没有把握,只能见机行事了。” 陈静无奈的回答道。 接下来,李玉琳也没有在多问,和陈静两个人联手,把两个男人的衣服给剥了个干净,然后给自己穿上,在把两个男人抬到**,盖好被子。 就在两人准备很久,一直没有敢出去,就在陈静咬牙绝对搏一搏出去的时候,刚好张痞子喊人进去,所以,两人得到了机会,顺利的逃出了院子。 逃出来以后,两人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就知道先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两人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在又再次出发,走着走着,陈静越走越觉的不对劲。 “你觉不觉的这条路咱们走过了?” “好像是,难道咱们之前走错了路么?”李玉琳也有同样的疑惑 。 “如果那个门房没有指错落,就是咱们掏出院子的时候,走错了方向。”陈静皱眉说道。 “这怎么办?”李玉琳停下了脚步,万一要是碰上张痞子的人,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咱们换装了,到时候咱们不要害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么黑的天,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咱们的。”陈静很是没有自信的说道。 “这,这行么?”李玉琳一脸的担心。 就是李玉琳不问行不行,陈静也觉的不太可行,毕竟,李玉琳的身体,如此脆弱,虚弱的样子,很让人可疑。 又走了几步后,李玉琳担心的说道:“要不咱们找个地方等到天亮了在出来吧?” 闻言,陈静四下的看了看,低声说道:“有这样的地方么?到处都是巷子,大门紧闭,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啊!” 就在两人徘徊不定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的马蹄声,还有急促奔跑的声音。 “跟上,快点跟上,不想死的就给我快点。” 这个声音,李玉琳一听,就吓的全身颤抖了起来,而陈静也脸色难看,这是张痞子的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李玉琳抓着陈静,担心的问道。 “冷静,冷静点,靠墙蹲下,当做什么事事情都没有发生。”陈静拉着李玉琳,靠在墙边上蹲了下来,巷子太长,就是想跑,以李玉琳的身子,也跑不出去,只能希望借着天黑,张痞子能无视两个人。 另陈静失望了,因为张痞子拿着火把骑着马而来的,要是发现不了天天走的墙边上多出两个人,就奇怪了。 “张爷,那是什么?不会是埋伏吧!”在张痞子发现陈静两人前,就有个发现了。 “过去看看 。”张痞子命令道。 听到张痞子的命令,立马有人跑了过去。 “什么人?在这里干嘛?”男人拿着一把刀,指着两人问道。 闻言,陈静只能无奈的抬头,粗旷着嗓子,低声说道:“我们是外地来的乞丐。” 男人听到陈静这么说,也没有多怀疑,直接上去回报。 “张爷,是两个乞丐。” “乞丐?这里哪来的乞丐?给我杀了,免得泄露了咱们的去向。”张痞子不耐烦的命令道。 “是。” “张痞子,我说我是乞丐,你都不下马来看看的么?”看到张痞子的手下,拿着刀就要砍人,陈静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站了起来。 “是你?”张痞子低头,眼里满是惊喜的看着陈静。 “没想到,我们刚跑出来,你就追上来了,速度还真快啊!”陈静淡淡的说道。 “哼,在我的地盘还敢逃跑,给我带走。”张痞子冷笑一声,命令道。 “这个人哪?”手下又指向李玉琳。 “一个没有用的女人,杀了就行了。” “等等,她刚刚已经被那两个男人刺了一刀,活不了多久了,你就不要在给她一刀了。”陈静慌忙拦在了李玉琳的面前。 “让开,在给她一刀,她也能快点解脱。”张痞子决心杀死李玉琳。 “张爷,不好了,人追过来了。”就在张痞子下了马,准备亲自给李玉琳一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跑过来,惊慌的说道。 “屋里这么多女人,竟然还追过来这么快,带上这个女人,咱们走。” 张痞子指了下陈静,就准备上马 。 “走?往哪里走?把人放下,我就考虑让你们走。”就在张痞子准备上马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冷子寒阴沉的声音。 听到冷子寒的声音,陈静的心里忍不住的激动。 “冷公子,你追的还真是够快啊!不过才两天,你竟然就找到了,不过,人既然在我的手上,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你让我们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听到冷子寒的声音,张痞子突然退到了陈静的身边,把刀架在了陈静的脖子上。 “张痞子,你要是敢动她一个指头,我让你生不如死,你现在放了她,我可以保证放你走。”冷子寒带着人赶到,当看到张痞子把刀架在陈静的包子上,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满身的煞气。 “冷公子还真是会说笑,我要是带上这个女人,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如果我放了她,估计连京城都出不了。” 张痞子说着,把刀更靠近陈静的脖子了。 “冷公子,别逼问,当我们出了京城,我一定会放开这个女人,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要一条生路。” 冷子寒像是没有听到张痞子的话一样,慢慢的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张痞子的手下,一边后退,一边拿着刀,吓的颤抖的对着冷子寒。 “不知道我最讨厌有人拿着刀对着我么?”冷子寒阴沉的说完,立马拿到对着他的人,都被跟随在他身旁的两个男人给杀掉。 陈静瞪着双眼,惊恐的看着地上掉落的人头。 “冷公子,不要在过来了,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是不能活,我也会让这个女人跟我陪葬的。” 张痞子一手抓着陈静的肩膀,一手紧紧的握住刀,架在陈静的脖子上,因为激动,陈静的脖子上,已经被他的刀刃给划破。 “我不靠近,你别乱来,放了她,我可以答应让你走,如果你不放人,你休想离开 。”冷子寒看到陈静脖子处流血,心里一惊,后退一步,冷声说道。 “不行,我不能放了她,我要是放了她,我还能有命么?”这个时候,张痞子的脑子十分的清楚,怎么样都不能放过陈静,她可是他们活路的唯一希望,人到临死,也不会在像他说的那样,不怕死了。 “我保证,你只要放开她,我绝对会放你一条生路。”冷子寒冷声说道。 “这样的人,跟他商量什么。”鬼面说着,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张痞子。 “放开她。” “不行,你们放我走,不然,休想我放了这个女人,如果你们不肯放我走,我宁愿和她同归于尽,就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看到鬼面,张痞子心里更加惊恐了。 “别放开我,不然,他们会把你扒皮抽筋,然后刮骨,在把你的肉放到火上烤熟了喂狗,如果你喊疼,他们要是嫌吵,就会割掉你的舌头,炖汤喂狗,如果你敢用眼睛瞪他们,他们就会先挖下你一只眼睛,当泡踩,让你留着一直眼睛,亲眼看,如果你还没有死,他们就会把你放绑在一根棍子上,然后下面放上红红的炭,慢慢的把你烤熟,从里到外。” 陈静淡定的站在张痞子的刀下,淡淡的说道。 “住嘴,住嘴,你个我住嘴。”听到陈静的话,张痞子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了起来,他的手下,个个惊颤不已。 “你冷静点,不要放开我,不然,你死定了,而且死的很惨,你不要激动,我这可是在帮你。”陈静往后靠了靠,怕张痞子一个暴怒,拿不稳刀。 “住嘴,你给我住嘴。” “你别激动,你只要放开她,我保证让你安全的离开。”冷子寒向前走一步,冷声说道,眉头深皱。 鬼面更是一脸怒意的盯着陈静和张痞子,搞不懂陈静是发什么疯,这个时候竟然还激怒张痞子。 “不要过来,你们往后退,往后退,不准在靠近。”看到冷子寒突然靠近了一步,张痞子激动不已,拿着刀指着冷子寒,大声的怒喝道。 “让你冷静点 。”陈静就在张痞子大呵的时候,突然怒声说道,把张痞子惊的一愣。 “啊!”“哐当”惊叫一声,紧接着就是刀落地的声音。 “都给我抱头蹲下,不然,我立马弄死你们的张爷。”到落地,就被人捡了去,陈静手上拿着簪子,掐在张痞子的脖子的地方,冷声威胁道。 “贱人,你敢糊弄我。”张痞子气的牙痒痒,一脸的恼怒。 “这不怪我,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要冷静,冷静,不要放开我,你非要放开我,我有什么办法。” 陈静走在后面,一手抓着张痞子的头发,一手拿着簪子,对准了张痞子的喉咙,为了让张痞子知道,她不是闹着玩的,和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刺出了血。 “都往后退。”李玉琳从后面拿着刀,和陈静背对背,慢慢的往冷子寒旁边靠近。 看到陈静惊险的一幕,冷子寒的心差点吓的跳出来,刚刚要不是陈静及时的用簪子插在了张痞子的手上,估计小命都不保,刀也在陈静的脖子上,划了条长长的血印。 看到陈静慢慢的靠近自己,冷子寒也带着人靠近陈静,看着十几个虎视眈眈的人,陈静心里一阵的发毛。 “后退,都给我后退。”看着抓住了张痞子,让其他人后退,不退反倒慢慢的靠近,李玉琳拿着刀的手,就开始颤抖了起来。 “都给我后退。”陈静突然手上加大了力道,张痞子的脖子处,立马鲜血涌现。 “张爷?”看到张痞子的脖子流了很多血,有人惊呼了一声,停了下来。 “贱人,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张痞子说着,手一伸,就抓住了陈静的手,另一只手刚抬起来,就被砍了下来。 “啊…” “啊…”两声惨叫,张痞子的手掉落在地。 李玉琳吓的小脸苍白,低声嘀咕道:“不要动,不要动。” 看到活生生的手就这么被血淋淋的砍了下来,陈静也吓了一跳,第一看到这么血腥的东西,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 “让开,都让开,你们现在离开,我还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冷子寒慢慢的朝着陈静靠近,不敢轻易直冲,这些都是亡命之徒,要是惹恼了,他怕自己没有办法平安把陈静给救出来。 “就我我们放了她们,我们也不可能安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兄弟们,女人咱们也玩了,什么好吃的喝的没有吃过,杀了她们,不要放了他们,就是死,也要拉两个女人颠簸,黄泉路上也不会缺女人。” 听到张痞子鱼死网破的话,冷子寒不敢在等,施展轻功,直奔陈静而来。 张痞子的话,让他的手下更加清醒,明知是死,杀一个赚一个,杀两赚一对,一哄而上,纷纷出手。 “小心。”眼看冷子寒就要来到陈静的身旁,有人拿着刀从陈静的上方砍了下来。 陈静一个转头看到的时候,就见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冷子寒拿胳膊拦住了对着陈静砍过来的刀。 “一个都不要放过,给我杀了他们。”余亮在也跟着喊了起来,双方瞬间站到了一起。 “子寒”陈静吃惊的喊了一声,手上狠狠地的用力,插破了张痞子的喉咙。 “静,我没事,快闪开。”冷子寒一只手受伤,另一直手把陈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闪躲着砍过来的刀剑。 “子寒?”看着满身鲜血的胳膊,陈静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鬼面站在距离陈静和冷子寒三丈远处,紧紧的盯着两人的身影,冷声命令道。 “是,公子。” 十几个人,一会的功夫,就被人全都给抓了起来。 “不要哭,我没事。”冷子寒搂着陈静,安慰道 。 “怎么样?胳膊怎么样?快,快去找大夫,快去看大夫。”陈静脸色难看,惊慌的说道。 “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吧!你走吧!”鬼面走过来,看着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好。”冷子寒看了眼地上死的死,伤的伤的人。 “给这个,不要让脖子上留下伤痕了。”就在冷子寒拦着陈静,和鬼面擦肩而过的时候,鬼面递上了一个瓶子。 “谢谢。”冷子寒微微一笑,拉着陈静,上了马,快速离开。 “公子,那个女人怎么办?她好像伤的不轻。” “给她找个大夫,治好了以后,把她送到陈姑娘哪里去,这里的人都给我关到地牢里去,和那个庄小姐放在一起,多放点东西进去。” 鬼面看着满是狼藉的地面,走到张痞子的面前,拔下他喉咙处的簪子,放到了衣袖里,然后纵身离开。 房间里,冷子寒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此时,大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大夫,怎么样了?”看到大夫站起身,陈静慌忙冲上去问道。 “好险啊!要不是公子袖子里有把扇子,这条胳膊就要被砍下来了。” 听到大夫的话,陈静本来苍白的脸色,就更加惨白了。 “不过,姑娘放心,公子的手现在没有事情了,包扎好了,这段时间不要见是水,也不要碰到,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看到陈静瞬间又苍白了几分的脸色,大夫又补充的说道。 “好,好,大夫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他碰水的,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好啊?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陈静紧张的问道。 “这个么?老夫也说不好,如果休息的好,多注意着点,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什么叫应该,到底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大夫,你说清楚啊 !”陈静一脸的担心。 “如果姑娘照顾的好,不要让受伤的胳膊碰到水,也不要动,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大夫的话,陈静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心里暗暗给记了下来。 “谢谢大夫。” “姑娘不用客气,没有什么事情,老夫就告退了。”大夫说着,拎着药箱,就准备走人。 “好,青青,带我送送大夫。” “是,姑娘。” 等到大夫出了屋门,陈静才坐到床边,担心的看着冷子寒问道:“子寒,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喝水么?” 冷子寒愣愣的看着陈静好一会,才突然伸手,把她给拥进怀里。 “静,你知道不知道,吓死我了,下次不要在冒这么大险了,好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还受着伤哪!万一要是碰到了怎么办?”陈静慌忙挣脱了冷子寒的怀抱,一脸怒意的责备道。 “放心吧!我没事,不要听大夫的,他是故意吓唬你的。”冷子寒笑着说道。 “好笑,差点手都没有了,要是手没有了,我看你怎么办?快躺好,没有听到大夫说,要好好休息么?”陈静强迫的把冷子寒按倒在**。 “静,不用这么紧张,没有这么严重,大夫是吓唬你的,我没事,你看,不是好好的么?”冷子寒指着自己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好好的,都差点断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跟你爷爷和婶娘交待,快躺好,不准动了,要是渴了,饿了,就跟我说,我帮你弄。” 陈静坚持的把冷子寒给按在了**。 看着陈静平安的回来,对自己如此关心,冷子寒心情很好的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暗道:“没有白伤,自己总算住进了小女人的心里。” 150 吃肉喝汤(恶心,胃浅勿入) 知道冷子寒没事后,陈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人,想起来,就匆忙的跑到外面,找到了余亮。 “余亮,我们回来了,你有没有看到李玉琳,她怎么样了?”陈静心里担心不已,不愿意往坏的地方想,要不是冷子寒护着自己,弄不好小命就没有,李玉琳就在自己身后,心里担心她的安慰。 “李玉琳,庄府的二姨娘是吧!她受了重伤,被鬼面带走了。”余亮如实说道。 “什么?被鬼面带走了?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给带回来,鬼面那个阴阳怪气的人,被他给带走,不知道会怎么样哪!” 陈静一脸的自责,打心里面就不看好鬼面这个人。 “静,放心吧!鬼面会救她的,鬼面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冷子寒站到门口,安慰道。 “哎呦,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快回去,你身上还有伤哪!这要是把手给弄残废了怎么办?”一回头就看到冷子寒站在门口,陈静慌忙跑过去,搀扶着冷子寒,往屋里走。 “我都说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不要听大夫的,我没有那么脆弱。”冷子寒好笑的说道。 “什么脆弱不脆弱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哪!差点把胳膊给砍下来,能是小事么?快去躺好,有什么需要,我来弄,你不要在动了。” 陈静担心的扶着冷子寒来到床边,让他躺好后,自己就坐在一边守着她,怕他再次乱来 。 “静,你都两天没有休息好了吧!先去换一套衣服去吧!”冷子寒指着陈静身上穿的衣服,提醒道。 一心只担心冷子寒,陈静忘了,此时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不是自己的哪!被冷子寒这么一提,面上有点尴尬。 “你先躺着,不要乱动啊!有什么事情喊余亮,青青,他们都在外面,我先去换件衣服。” “好,我不会乱动的,你去吧!”冷子寒装出一副很乖的样子。 晴天为陈静准备了沐浴的水,然后给她拿来了干净的衣服,陈静泡在木桶里,好好的洗了个澡。 “余亮?”陈静刚离开房间没有多久,冷子寒就喊了一声。 “少爷,你有什么吩咐?”听到冷子寒的声音,余亮就快速的来到了屋里。 “去,到江府走一趟,让丞相大人想想办法,放了庄府的人。” 冷子寒眼神阴沉的吩咐道。 “这,少爷,庄府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咱们干嘛还要帮他们?”余亮不解的问道。 “谁说我们要帮庄府了,我是要让他们回来发丧,庄府死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发丧怎么能行哪!老狐狸要是不知道,这么大的消息,多可惜了。”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余亮也总算明白了冷子寒的意思。 “是,少爷,我这就去。” 陈静进去洗澡,晴天就站在门外等着,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晴天的心里不免有些急了,就在外面轻轻的喊了两声。 “姑娘?姑娘?” “怎么回事?”冷子寒也躺在**等的有点急了,一出门,就听到晴天在喊人。 “少爷,姑娘进去洗澡都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晴天皱眉回答道。 “还没有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冷子寒急了,刚把人给找回来,心里对突然失去的担心,还无法平复,也顾不上男女礼仪,就推门而入 。 “静?”看到衣服都在,木桶里的小女人,正歪着头,睡的正香,冷子寒的心里也算送了口气,心疼不已。 “姑娘怎么睡着在浴桶里了?”跟着后面的晴天,看到陈静睡着了,就要上去把人叫醒。 “让她在睡会。”冷子寒看着陈静的面容,淡淡的说道。 “可是,少爷,姑娘也不能睡在水里啊!” “去把青青叫来。”冷子寒命令道。 “是,我这就去叫。”晴天说着,走了出去。 站在浴桶前的冷子寒,顺着陈静的白净的小脸,慢慢的往下移,当透过水面,看到水下隐隐约约,玲珑曲线时,喉节滚动了一下,心疼砰砰的,鼻子间有什么划过。 “少爷?青青来了。” 听到晴天的声音,冷子寒慌忙别开了视线,无意识的往鼻子上痒痒的地方擦了一把,这不擦不要紧,一擦脸爆红了起来。 “把姑娘从水里抱出来,给她穿好衣服。”冷子寒匆匆的吩咐完,头也没有抬的大步离开了房间。 “少爷怎么了?”晴天看着冷子寒逃似的身影,一脸不解的看着青青问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问这么多干嘛!”青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我就不相信你不好奇。”晴天不满的嘀咕道。 青青懒得理会晴天,直接来到木桶的边上,身手抓住陈静的肩膀,准备把陈静从水里捞出来。 “放开我,谁?”陈静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突然从梦中醒来,很是用力的推开了青青的手。 “青青啊!吓我一跳。”虚惊一场,陈静擦了擦额头,低头一看,自己待在的地方不对劲,慌忙往水里沉了沉 。 “姑娘,你刚刚在水里睡着了,快出来吧!别感冒了。”青青看着陈静,淡淡的说道。 “我睡着了啊!好,我这就起来,你们先出去吧!”虽然同为女人,但是当着两人的面**的起来穿衣服,陈静还是不习惯。 “姑娘,还是我留下来服侍你吧!你别等会在睡着了。”晴天一脸担心的建议道。 “谢谢,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经睡红啊了,不困了。”陈静不好意思的笑道。 “行了,把衣服放下吧!咱们出去,让姑娘起来。”青青拉了一下晴天,淡淡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那好吧!姑娘,你赶紧起来啊!水凉了,别感冒了。” “好。”两人出去后,陈静在快速的出了浴桶,穿好了衣服。 等到陈静穿戴整齐来到冷子寒的床前时,冷子寒正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进门,陈静就看出了冷子寒的不对劲,伸手到冷子寒的额头上摸了摸,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察觉到额头上的小手,冷子寒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低声问道:“静,你洗好了?” “嗯,洗好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身上酸不酸,我看你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要不要请大夫来把个脉?” 陈静担心的问道。 “我睡了好一会了,也不困了,不用在请大夫了,我没事,被子盖的太厚了,才会热的。”冷子寒说的口气,没有变点心虚,煞有其事的样子。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发烧了哪!来,我把被子给你往下放放。”陈静说着,就弯起腰,要把被子往下放些。 “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就不热了。”看到陈静动被子,冷子寒慌忙用好手压住了被子,不让陈静动 。 看到冷子寒这样,陈静一脸的奇怪,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热么?干嘛不让动被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静双手拉着被子,没有放开。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冷子寒笑着说道。 “把手放开,都捂的满脸透红了,还拦着干嘛!”陈静执意,把被子往下啦了拉,这一拉被子,就发现了冷子寒的秘密。 “你胳膊又流血了?”看到冷子寒胳膊边上的染上学的手帕,陈静一脸担心的问道,还趴在冷子寒的胳膊上,看了又看。 “不是啊!你哪里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陈静不放心的问道。 “我没事,这是大夫给我擦血用的,忘记带走了。”冷子寒含糊的解释道。 “是么?”陈静看着手帕上的血,又看了冷子寒一眼,不相信。 “躺的累了吧!来,靠会。”陈静拿了个枕头,伸手去扶冷子寒。 “不用了,静,不用了,我躺着就行了。”冷子寒丝毫不配合,不愿意起来。 “冷子寒?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快去来,该吃饭了。”陈静的话落,就就爱你晴天端着饭菜进来了。 看到陈静坚持的样子,冷子寒无奈的坐了起来,靠在**。 “吃饭了。”陈静说着,就为冷子寒准备吃的,他伤的是右手,陈静准备喂他吃饭。 “先喝点汤吧!”陈静端着汤,盛了一勺子,往冷子寒的嘴边放去。 “哦!” “冷子寒,你怎么了?吃饭哪!你仰着头干嘛!” 陈静停下动作,没有了耐心,总觉的冷子寒哪里不对劲。 “没有啊 !是我靠的太后了么?”冷子寒微微坐直了身子,配合着陈静,喝起了汤,心爱的女人亲自喂饭,第一次,冷子寒心里满满的都是愉悦。 “多喝点,这是补身子的。”陈静边喂,边说道。 “好。”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不适了,冷子寒也坐直了身子,低下头,配合陈静的动作。 “啪”的一声,汤被染红,冷子寒慌忙仰起了头,陈静则是自然而然掏出手帕为冷子寒擦拭鼻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流起鼻血了哪!不行,等吃好了饭,要找大夫来看看。” “静,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流点鼻血而已,一定是上火了,才会这样的。”冷子寒仰着头,拒绝道。 “流鼻血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哪!你的手帕上,是你的鼻血吧!”收回手帕,陈静一眼就看出了,冷子寒的手帕上,也是鼻血,要是伤口的血,应该是一片,手帕上的血,明显的是一团。 “我不是怕你担心么?所以就没有跟你说,别生气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我好饿。”冷子寒用他邪魅的双眼,无辜的看着陈静。 “哼,反正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自己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谁都管不住。”陈静不满的嘀咕道,但是看到冷子寒的眼神时,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端起汤,再次喂冷子寒吃。 两个人吃过饭后,冷子寒就让陈静先去休息一下,但是陈静坚持照顾他,非要留下来,两人聊了一会,冷子寒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而陈静也晕晕沉沉的,趴在**睡着了。 就在陈静睡着后不久,冷子寒就睁开了双眼,嘴角上扬,心疼的看着趴着睡着的小女人,小心的下了床,单手轻轻的把人给扶到**,为她脱去脚上的鞋子,不舍的看了眼,才悄然离开房间。 “姑娘睡着了,不要去打扰她,她要是醒了,就说我方便去了,你们在外面守好了。” 冷子寒出了房门,就对站在外面的晴天和青青命令道。 “是,少爷。” 冷子寒带着余亮,乘坐马车,直接来到了京城外的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前,从外面看来,大户人家的院子,和普通人家没有什么,确切的说,要比普通人家,看上去还要寒酸些,门口连个守门都没有,普通人家也会放个东西在门口镇宅,这户人家门口,什么都没有 。 当冷子寒从马车上下来,门都没有敲,立马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冷公子好,我叫公子在里面等着你哪!” “嗯,带路。”冷子寒冷冷的命令道。 “是,冷公子请。”来人客气的带着冷子寒,进了院子,大门也随机关上。 “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哪!没想到让我等了这么久。”鬼面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懒懒的说道。 “出不来,人哪?”冷子寒也丝毫没有客气,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鬼面看了眼冷子寒受伤的胳膊,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还真是够奸诈啊!竟然用这一手,怎么?你就不怕手臂真的被砍断?” 闻言,冷子寒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胳膊,其实他可以躲过阻止自己的手受伤的,可是当时确实是为了陈静的安慰,也夹带着一点私心,面前的这个人的心思,他看的非常明白,他守候了这么久的女人,怎么能给别人任何可以靠近的机会哪! “一只手而已。”冷子寒淡淡的回道。 “你的命也无所谓么?”鬼面阴冷的问道。 “只要有必要。” “她怎么样了?”心里不平衡的鬼面,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她很好。”冷子寒淡淡的回答道。 “走吧!”淡淡的看了眼冷子寒,鬼面脸色突然变的阴沉了起来,站起身,冷冷的说道。 闻言,冷子寒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我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不知道的?”鬼面走在前面,心情很是不爽的问道 。 “没有了。” “是么?”鬼面回头,看了冷子寒一眼,显然不相信。 “听说你们快成亲了?”柜子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 “嗯,到时候你就不必去喝喜酒了。”冷子寒冷冷的说道。 “哈哈,怎么,怕我把人抢走了?”鬼面嘲讽的问道。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会给她添麻烦,如果要是有人知道,我成亲鬼面妖女前去道喜,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不会在安宁了,你不想看到她颠肺流离,东躲西藏怕人杀害吧?”冷子寒问着,看向鬼面。 闻言,鬼面沉默了,大步的往前走去,并没有回答冷子寒的话。 两人走过前宅,来到后园的一个假山旁,打开一块石头,一个地下通道,出现在眼前。 “我在想,我这么隐秘的地方都给你知道了,要不要换个地方。”鬼面淡淡的说道。 “我会跟着她离开京城,过她想过的生活,京城太乱了,人也太多,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她喜欢自由,我不想陪着她。” “你舍得?这里可是你辛苦了多年的成果?”鬼面吃惊的回头看着冷子寒,如果要是让他放开现在一切,归隐田园,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即便是想这么做,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想做的其实都做了,当年这么好强,在我遇到她之后,我就不想在这么做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守着她。”冷子寒一脸向往的说道。 “如果,如果她不在是那个纯洁的女孩了,你也无所谓么?”鬼面含蓄的问道。 “我要的只是她,和其他无关。”冷子寒淡淡的说着,虽然如此说,但是双手还是紧握,显然,心里有怒意和不愤。 “虽然是提前告诉你,不过,那么多女人都没有躲过张痞子的手掌,她被关了这么久,也说不定会怎么样,你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 !”鬼面说完,满身煞气的来到了一个地窖前,里面可以看到晃眼的污水。 “公子?”看到鬼面来了,立马又人上前恭敬的行礼。 “嗯,把里面还活着的人给我捞出来,死了的就直接丢去喂狼。”鬼面冷冷的命令完,往里面走去。 “哈哈哈,来的还真是够快啊!想杀就杀吧!老子不怕死,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你们的女人,早就被我玩腻歪了,我死了,也要恶心死你们,让你们玩老子玩过的女人。” 张痞子被捞上来后,名知是死,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却不想就这么死了。 “好汉?真是好笑,你就是死了,也是条虫,来人,给我先绑起来。”鬼面双手紧握,看着鬼面,冷冷的命令道。 鬼面的话一出,立马又人用铁链子把张痞子给了起来。 冷子寒从头到晚,都表现的相当平静,坐在一边,冷冷的盯着张痞子。 “想怎么来,来吧!爷要是眨眨眼,就不是好汉。”张痞子自己给自己壮胆,大声的吵道。 “还好汉,我都说了你是条虫,等会,我让你连条虫都做不了。”鬼面阴笑着,从身上慢慢的掏出了一把匕首。 张痞子看到锋利的匕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脸也变的紧张了起来。 “不要以为我怕了,这世上老子就没有怕的东西,老子福也享了,女人也都玩了,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你们的女人,也是被我玩烂的,你们要杀要剐,经管来,老子不怕…啊…”张痞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痛苦的惨叫了一声。 “啧啧,这才是开始,你就叫成这样子,你不是好汉么?怎么这么快就变虫子了?忍住啊!你叫的声音越大,我就越兴奋,到时候你会受更多的罪。” 鬼面阴笑的提醒道。 鬼面刚刚一刀,划在了张痞子的大腿上,直接把腿上的大筋给切断。 看着瞬间染红的衣服,张痞子狠狠地咬住了嘴,准备了解自己的生命 。 “来人,给我捏着他的嘴,千万不要让他在叫出声,真是太吵了。” 鬼面吩咐完后,又蹲了下来,抓住张痞子的脚脖子,就是一刀,然后把刀放在嘴里咬着,伸手在被割破的血口子的地方摸了几下,就慢慢的抽搐一根银白的东西。 “忍着啊!你可不要乱动,不然,我要是抽筋抽一半断了,到时候我会在你的腿上,在开两口子的。”鬼面一边抽着筋,一边像是拉家常一样的说着。 张痞子疼的眉头拧成了绳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想动又动不得,腿被人给抓住了。 等到两条推都抽完了筋,张痞子才满头大汗,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来人,给他止血,在把人给我弄醒。” 鬼面的一句命令,立马有人跑过来,为张痞子止了血,然后在把人弄醒。 “鬼面妖女,你这么狠毒,你也死了,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也会别人抽筋拔骨的。”张痞子醒来后,看到鬼面,就恶毒的诅咒道。 “哈哈哈,我就是被人抽筋拔骨,也不会像你这么怂,不过,我也很期待这一天,我杀人无数,早就做好了不得善终的下场,你的诅咒,就省省吧!我可还没有玩够哪!” 鬼面大笑的说着,突然伸手,挖掉了张痞子的一直眼睛。 “我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啊…鬼面,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张痞子大吼的诅咒道。 冷子寒坐在后面,静静的看着鬼面动手,当看到鬼面完全是按照陈静说的动手是,眼神里闪过阴沉,站了起来。 “我只能出来一会,我先来吧!”冷子寒走到鬼面旁边,冷冷的说道。 “她不知道你出来?”鬼面问道。 “嗯,她睡着了。”冷子寒说着,向余亮伸手。 看到冷子寒的动作,余亮立马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递了上去 。 “我最讨好男人嘴狠。”冷子寒说完,抬手给了张痞子一刀。 “啊!”张痞子叫了一声,直接再次晕了过去,裤兜里,鲜血直流。 做完想做的事情,冷子寒把匕首丢到了一边,掏出手帕擦手,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里的事情就教给你了,抽皮扒筋,活烤了他,顺带把他的那个东西给炖汤,让他自己喝。”冷子寒说完,就准备要走。 “等等,你来这里就是想看看我怎么行刑的,还是你怕我会不按照她的意思做,你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 看到冷子寒把人丢给自己,拍拍屁股要走,鬼面不愿意了,哇哇的叫了起来。 “我还有事,她该醒了。”冷子寒丢下一句话,大步的离开了。 “你还有事,你还有事,你有什么事情,不就是陪着她么?草,老子这是为了个屁啊!”鬼面自言自语,不满的抱怨道,抬头看了眼满身是血的张痞子,生气的用匕首把胳膊给他卸了下来。 “把人给我弄醒了,不准他现在就死。”看到一团血淋淋的东西还放在地上,鬼面在走过的时候,脚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下,生气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怒声冲着手下吼道。 “还有这个脏东西,炖汤,喂他喝。” 看到鬼面一脸阴沉,心情很差的样子,手下人个个都小心翼翼,按照他说的去做。 冷子寒带着余亮,直接往出口走去,当走到地窖口的时候,鬼面的手下,还在从下面把人给捞起来。 “表哥?表哥,救命,救命,求求你,救救我。”被捞上来的还有庄玉,当看到冷子寒的时候,开始还以为看花眼了,当看到真的是冷子寒的时候,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 冷子寒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急切的离开了地窖。 看着冷子寒的背影,庄玉双眼含泪,这就是他从小都期待着要嫁给的男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自己这么激动,这么高兴看到他,竟然连头都不曾回一个 。 冷子寒的不理睬,让庄玉把所有的恨意都加在了陈静的身上,认为都是陈静那个女人,迷惑了冷子寒,他才会完全看不到自己,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以前除了她,没有那个人可以靠近冷子寒。 庄玉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能苟且偷生活在这世上,她绝对不会放过陈静。 就在庄玉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的时候,她怎么都无法想到,她已是自身难保,更不要提让别人生不如死了。 “看什么看,快走。”庄玉被人拖着头发,往鬼面站的地方拖去。 “啊!放手,放手。”头皮被拖的生疼,庄玉无奈抓着头发,跟上男人的脚步。 “公子,这个女人带来了。” “早不带来,人都走了。”鬼面瞪了手下一眼,冷声说道,他本来想带庄玉过来,看看冷子寒会不会为庄玉求情之类的,没想到冷子寒这么快就走了。 底下私人牢房里,发出怪异的香味,但是如果有人亲眼看到是什么东西发出这样的香味,就会恶心的想吐。 当庄玉来到后,确定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怪异的烤肉香味时,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呕,呕,呕。”庄玉弯腰,手捂住胸口,从嘴里吐出来一些黄水,两天没有吃饭,一直被绑着,**着,她此时胃里除了黄水,什么都没有了。 只见,一个人站在火炉旁边,用一根细长的竹竿,挑着一根手臂,在火上靠,而一旁的罐子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水开了。 “公子,差不多了。” “嗯,把张痞子给我叫醒,给他吃饭。”鬼面坐在上位,淡淡的说道。 “是,公子。” 一盆冷盐水下去,张痞子的身上,又疼又冷,慢慢的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 “张痞子,本公子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本公子也不能把你饿死,来人,喂饭。” 鬼面的一声令下,立马又人拿着张痞子被烤熟的手臂,还有人端着炖好的汤走了过来。 “烤肉,丸子汤,喂下吧!”鬼面一脸欣赏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张痞子喝下去。 张痞子看到送到自己面前,所谓的食物是,心里就一阵的恶心,抬头,怒视着鬼面。 “你这个变态,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被愣着了,他估计早就饿了。” 看到鬼面吩咐手下人,手下人都一脸嫌恶的样子,庄玉突然站了出来。 “公子,不知道能不能让小女子来喂。” “你来喂?”鬼面疑惑的看着庄玉。 “是,小女子的家人,都被这个畜生给祸害了,小女人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小女子像亲手报仇。”庄玉低头,坚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好吧!我就成全你。”鬼面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嫌弃的样子,既然有人自动请缨,他也不想为难自己的人,对着手下摆手。 “贱人,老子要是不死,逮到你,你顶会弄死你的,老子要是死了,老子也要把你们庄府所有的女人都给玩一遍。”张痞子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 “哼,这就要看张痞子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连男人都不是了,你那什么弄死我,我到时期待你能弄死我,可惜你没有了男人的玩意,这辈子,就只能让男人来压你吧!” 庄玉阴沉的说着,从地上拿起张痞子的手臂,用手撕下一块肉,就往张痞子的嘴里塞。 “呜,贱人,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张痞子满眼的杀意,怒声说道。 “怎么样?自己的肉,要比别的肉香吧!来,光吃肉怎么能行哪!喝点汤吧!”庄玉说着,捧起地上的汤,还有两粒小肉丸,一根小手指粗细的小肉块,就往张痞子的嘴里倒 。 张痞子满意杀意,恨不能把庄玉千刀万剐,头不停的摇来摇去,差点把庄玉手上的汤和肉给弄翻。 “庄小姐这么辛苦,你们几个是死的么?还不快帮忙抓住张痞子。”看到庄玉灌不到张痞子的嘴里,鬼面冷声的命令道。 “是,公子。” 鬼面的一声领下,张痞子立马被人给挟持住,动弹不得,嘴也被人给捏住,想合合不上。 “你就好好尝尝你这个杂烩的肉和汤吧!”庄玉说着,硬是把连肉带汤的都倒进了张痞子的嘴里。 “呜呜,呜呜。”张痞子吐不出来,不想喝下这些东西,只能不停的反抗,把倒进嘴里的东西往上哈气,但是换气的时候,嘴有别人捏着,东西还是一点不剩的掉进了他的独立,而且那些肉连嚼碎都没有,直接的进了他的肚里。 “贱人,你等着,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还与你们,我就是做鬼,也不会让你们安生的。” 张痞子恶狠狠地诅咒道。 “做鬼,做鬼你也是见人就躲。”庄玉突然上前,用手狠狠地抓着张痞子的下身被割掉的地方,阴狠的说道。 “啊!贱人,你不得好死。”张痞子被疼的晕了过去,在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往诅咒。 看到张痞子晕了过去,庄玉才退后一步,放开了他。 鬼面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庄玉,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狠,如果是一般的女人,看到的这样的场景,不是被吓晕了,就是不敢看,她到是好,竟然还敢亲自动手。 “就这么晕了么?”鬼面淡淡的问道。 “公子,真是对不起,我不小心,就把人给弄晕了,还请公子不要怪罪。”庄玉装出一副娇弱的女人样,羞答答的看了眼鬼面,然后底下了头,柔声说道。 “哈哈,没事,没事,他晕了一会就会醒的 。”鬼面看着做做的庄玉,笑着说道。 看到鬼面笑的如此开心,庄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然后慢慢的靠前两步,趴倒地上,爬到了鬼面的脚边上。 “公子,我跟这个人有深仇大恨,能不能不要让他痛快的死去?”庄玉爬到鬼面的脚边,小心的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为鬼面捶腿。 闻言,鬼面低头,阴笑的看了眼庄玉,对着手下吩咐道:“嗯,既然如此,来人啊!把张痞子给我绑起来,放在火上烤。” 听到鬼面的话,庄玉的心里更加得意,把给他捶腿,改为捏腿,非常轻柔的抚摸着,亲眼看着张痞子被绑起来,然后放到大火炉上烤,发出滋滋的声音,让然后张痞子醒过来,拼命的挣扎,叫喊,然后到奄奄一息,发出烤肉的香味。 鬼面这边,仿若无事的享受着女人给自己捶腿,而冷子寒这边,则是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客栈,怕陈静醒来找自己。张痞子无力的被吊在火上,身上传来炙热的疼痛,心焦火燎,挣扎到无力挣扎,被烤的感觉不到热,只感觉到刺骨的疼痛,然后问道自己被烤熟的香味,血液慢慢的干枯的感觉,然后失去意识。 被吊在大火上烤了一两个时辰,张痞子死在上面,翻转的人才回报给鬼面。 “公子,人已经死了,肉也都差不多熟了。” “嗯,算了,放过他吧!抬到后院,剁成一块一块的扔到狼窝里去,今天给狼崽子们过个年,吃顿熟肉。” 鬼面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像是谈论天气一样,在张痞子死后,也没有让他的尸骨好过。 听到鬼面的话,正在给鬼面揉腿的庄玉,心里一惊,顿了一下。 其实,看着张痞子被烤熟的,不止庄玉一个外人,还有张痞子的那些手下,在昨晚反抗中没有死掉,却不想,活着跟痛苦,在脏水里面泡着不说,还要承受水里的那些脏东西的啃咬,一个晚上,曾经都是亡命徒的他们,也都心惊胆战,失去了斗志。 知道这里鬼面是说话最当家的人,庄玉经受了昨晚上,也不想在进那个地窖里,为了不让自己在重新受罪,庄玉决定,讨好鬼面。 “公子?舒服么?”庄玉边捶腿,边娇羞的看着鬼面,柔声问道 。 “嗯,不错,庄二小姐的手法还真是娴熟,看来经常服侍人吧!”鬼面逼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呵呵,公子说笑了,服侍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么?公子可是我第一个服侍的人哦!”庄玉娇笑的说道。 “哦,是么?这么说来,本公子很荣幸哦!”听到庄玉的话,鬼面睁开了眼睛。 “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能伺候你,才是小女子的荣幸哪!”庄玉羞涩的说道。 “嗯,没错,能服侍本公子,的确是你的荣幸,不过,你服侍的这么舒服,还真是让本公子不舍的你了。” 鬼面低头,一脸邪笑的捏住了庄玉的下巴,懒懒的说道。 “能得到公子的赏识,是小女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女子愿意一辈子寸步不离的服侍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庄玉羞涩的说着,低下了头。 “这好么?我可不想耽误了你。”鬼面淡淡的说道。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能跟着公子,小女子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请公子收下下女子。”庄玉看时机到了,就跪到了鬼面的面前。 “跟着我有什么好的,冷子寒的女人曾经可是说过,我就是个娘娘腔,不是个男人,看了就招人讨厌。”鬼面一脸忧伤的说道。 看到鬼面对自己态度转变,庄玉的也开始大胆起来。 “岂有此理,那个贱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公子,公子长的英俊不凡,又通情达理,对女人又这么怜香惜玉,她这么说公子,简直是瞎了眼睛,公子,她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竟然敢这么说你,简直是找死,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要把她绑到这里,扒皮抽筋,让这些男人弄死她,让她知道,公子不是她一个乡下的野丫头随便议论的。” 庄玉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啪,啪,啪。”庄玉的话刚说完,鬼面就鼓起了掌。 151 庄玉之死 “看来还是庄二小姐知道疼人啊!”鬼面一边拍手,一边淡淡的说道。 “公子哪里话?像公子这么好的人,到哪里去找,她竟然敢这么说你,就要给她一个狠狠地教训,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庄玉看到鬼面这个态度,心里暗喜,觉的自己的马屁拍对了,可以不用受刑去死,还能接着鬼面的手,把仇给报了,心里打算的美美的,得意至极。 “说的也是,天下家,我这么好的人真是越来越难找了。”鬼面感慨的说道。 鬼面的手下,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知道他们家公子是什么人,早就定力不好的跌倒了,众人齐齐汗颜,这是多好的人啊! “是,公子这么好的人,这天下间,确实难找。”庄玉赔笑说道。 “嗯,我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庄小姐伺候我哪!起来吧!”鬼面低头,看着庄玉说道。 闻言,庄玉心中大喜,却依旧跪在地上,柔声说道:“能伺候公子是小女子的福气,还往公子能够收留 。” “收留没有问题,以后你就在府上了,起来吧!我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人跪着给我捶腿哪!” “谢谢公子。”庄玉捏着嗓子,劲量让自己看上去温婉可人,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只是,高兴中的庄玉,怎么都不会想到,鬼面接下来的话,直接把她打到了是十八层地狱,把她所说的,全都实施在她的身上。 “不用谢,我可是个好人,我一个人享受,多对不起大家,这些人看你的目光,你看看,都是对你爱慕不已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吃点东西了,你就留下来伺候他们吧!看他们这么喜欢你,做为好人,我可不能夺人所好。” 听到鬼面的话,庄玉的心里大惊,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的这位爷不高兴,说把自己推向地狱就推向地狱,回头看看那些穷凶极恶,对她是咬牙切齿的男人,庄玉吓的一声冷汗。 “扑通”一声,庄玉跪到了鬼面的面前。 “公子,小女子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小女子,公子,你饶了我吧!我一后一定不会在乱说话了,公子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干,就是不要把我推给这些男人。” 庄玉小脸苍白,惊恐的恳求道。 “本公子会却女吗人么?既然你都说本公子是好人了,本公子又怎么能辜负了这个名声,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在这个府上蹲到老死的。” 鬼面说着,阴笑的看了眼瞪大双眼的庄玉,往外走去,走到几个张痞子的手下面前时,微微停了下脚步。 “这个女人就留给你们了,她会怎么样,就看你们了,死之前,可不要连女人都没碰哦!” 每个人看到鬼面走过来,都是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而在知道了鬼面是故意在刷自己后,庄玉恼恨的直射着鬼面的背影,恨不能上去掐死他。 “好好的代我照顾好他们。”鬼面临走前,这么跟手下说。 在冷子寒走后,地牢里的人,就把庄玉和几个男人都再次丢尽了地窖里 。 “公子不是说要好好的招待他们么?就这么给丢尽水里么?” “嗯,喂了药,谁能活多久,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把人放回到水里,上面的人围在地窖边,边等候,边说道。 庄玉被第一个送回到地窖里,地牢里肮脏的污水,到腰部,让本来是大小姐没有沾过脏污的她,嫌弃不已,在看到男人也一个一个的被弄下来,心里的嫌弃更甚。 被送下去的男人,个个都亲眼目睹了庄玉喂给张痞子吃肉喝汤的场景,一下来,就朝着庄玉走了过去,这些人都是亡命徒,和张痞子在生死时候相遇,也都很讲情义,当然,这是在利益的前提下。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不然,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庄玉一边往安全的地方退,一边冷声威胁道。 “哼,好下场,我们都这样了,还能会有好下场么?兄弟们,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咱们怎么能放过她哪,说不定下个张痞子,就是我们。” 一个声音,带头说道,如果庄大小姐和陈静看到,就一定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可是对庄大小姐痴馋已久,如果碰到了庄二小姐,身体里的怒火,怎么能会不高涨。 “就是,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放过,庄府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弄死她,就是死了,也要带着一个女人过去,免得到了地府缺女人。”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说道。 几个男人,心照不宣的齐齐朝着庄玉围了过去,眼神里都是冰冷。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这些肮脏的男人,不要碰我,救命,救命,不要碰我。”庄玉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 庄玉不知道,她越是挣扎,越是怒骂,越能撩起这些男人的兽欲。 “我们这些肮脏的男人,好,就让我们这些肮脏的男人,来弄死你。”一个男人上前,好不客气的抓住了庄玉的头发,“刺啦”一声,庄玉傲人的身段,展露在男人的面前 。 看到庄玉傲人的双峰,几个男人都眼露绿光,伸出了魔抓。 “啊,救命,救命,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地窖上面,传来了庄玉刺耳的尖叫声,惊恐和怨恨,交织在一起。 “吵死了。”站在上面围观的人,皱眉说道。 “不看了,不看了,把盖子盖上,别好戏没有看到,把耳朵给震聋了。”一把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嫌地窖里太吵,地窖的盖子被人盖上,地窖下面,则是正在暗夜中摸索着上演好戏。 “啊!什么东西,竟然敢咬老子”地窖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恼怒的叫声。 “是鱼,这里竟然又食人鱼?”突然,一个男人惊慌的说道。 “昨天晚上都没有出来,今天怎么会出来了?”几个男人围在一起,站在一边,不解的议论道。 “谁知道哪!可能是饿了出来找吃的吧!” “关它哪!咱们先喂饱了自己在说,反正都是死,死也不能没有女人。”一个男人,粗喘的说道。 “还说哪!快点快点,我都熬不住了,你怎么这么久,也让我们来一会先。” “在等一会,也不知道刚刚那些人给我们吃了什么,我感觉一下到水里,就全身闷热。” 肮脏的水拍打在地窖里的墙壁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庄玉此时,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整个身体被男人夹在水里,嘴也被人塞满,头发被人扯着,嘴巴也被人捏着,手和脚都被人拉着,就是连挣扎都用不上力气,被后还传来什么东西啃咬的感觉,想叫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地窖下的男人,发现鱼越来越多,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回事?是不是鱼越来越多了,我怎么老是感觉,腿被什么东西咬啊!” “我也是,换我了,我快撑不住了,身子热的难受 。”一个人凑到庄玉的身旁,粗喘着说道。 “好,你来。”男人把庄玉的推,递给了男人。 男人摸索着,准备发泄,突然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放到鼻子上问了问,才怒声说道:“你到底有多用力啊!都给弄出血来了,我就说这些鱼怎么跑出来了,原来是问道了血味,我们会被你害死的。” “什么,是这个臭婊子害的,我就说,庄府没有一个好女人,弄死她算了,有个吃的,这些鱼也会暂时放过我们。” 、“她怎么没有动静了,是死了么?”另一个抓着庄玉头的男人,疑惑的问道,伸手慢慢的朝着她的鼻息放了过去。 “糟糕,这个女人已经晕了过去。” “晕了怕什么,还怕她不醒么?贱人,竟然把这些吃人的东西给招来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过了一会,男人手上多了条又滑又长的东西。 “吧别在装了,不然,我就把这条蛇放到你的身体里,让它好好伺候你。” “看来是真的晕了,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让她去死。”男人毫不留情的,从下面,把蛇送到了庄玉的身体里。 “啊,啊,啊。”在蛇进去的瞬间,庄玉突然醒了过来,痛苦的挣扎了起来,四个男人都拉不住,如果地窖里有光,就可以看的到,从庄玉的下身流出来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大片的污水,而血腥味,也将招来这里所有的食人鱼,到时,凡是肌肤上沾到了血腥味,活着身上又破掉的地方,都会成为食人鱼恭敬的对象。 第二天,地窖的门被人打开,看看里面的情况。 “还有活着的么?” 有人从上面往下喊,下面传来一阵的沉默声。 “不会都死了吧!捞上来看看。”一人建议道。 从地窖的上面,看下去,地窖里一片暗红,有的是半只手,半只脚票在上面,有的人脸上被咬的坑坑洼洼,听到山门的喊声,下面突然一阵的晃动,然后就看到谁里浮着的尸体,被一顶一顶的,这是鱼在水下面吃东西的动作 。 “都飘着的,捞什么捞啊!没有看到下面的人都在动么?里面可是有食人鱼的,闻到腥味,可是会聚集的,把盖子盖上,我去禀报公子。”一人看到下面的情况,匆匆的跑了出去。 早上,鬼面睡到自然醒,此时正在吃着早饭。 “公子,那些人都死了,” “死了就死了,这么大早的,有什么好回报的,影响我食欲。”鬼面虽然这么说,却半点吃不下的意思都没有。 “公子,人都被鱼啃过了,不好捞出来。”来报告的人,一脸为难的说出了自己来的真正目的。() “捞不出来就不捞,免得弄的一手脏,喂鱼吧!” “是公子,属下告退。”来人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匆匆的离开了。 早上,陈静满足的睁开了眼,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好梦,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但是当看到睁开眼看到的人时,差点没有从**掉下去。 “小心点,要是掉到床下去,会疼的。”冷子寒伸出好手,抓着半个身子在床外的陈静,嘴角上扬的柔声说道。 “啊,你,你,你,你怎么在我**。”愣怔中的陈静,反应过来,慌忙坐了起来,抓着被子,当着自己,吃惊的问道。 “这里不是你的床,这里是我的,你昨晚睡着了,我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 闻言,陈静偷偷的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穿着衣服,心里松了口气,慌忙下了床,穿起了鞋子,背对着冷子寒,低声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慌忙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陈静离开的身影,冷子寒的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昨晚他是故意的,晚上他可是一整晚都抓着小女人的手睡觉的,最让他满意的,就是小女人在梦呓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 。 出了门的陈静,双手捂住滚烫的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慌不已,她昨晚做梦,喊了冷子寒的名字,昨晚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冷子寒虽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担心的是,自己有没有说梦话。 本来准备去给冷子寒弄吃的陈静,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是冷子寒不行,还是自己的身材没有发育完整,吸引不到男人,一个晚上,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孤男寡女,这太不正常了。 而屋里的冷子寒,在陈静离开后,揉揉了揉太阳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昨晚他可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此时身旁空荡荡的,瞌睡虫也来了。 等到陈静端着早饭,满怀困扰的来到屋里的时候,冷子寒已经睡着了,以为冷子寒是流血过多,身体虚弱,才会这么困乏的陈静,只好把冷子寒给叫醒,让他先吃饭。 “子寒,吃饭了?吃饭了。”陈静轻轻的推了推冷子寒,小声的说道。 听到陈静的呼喊,冷子寒就醒了,但是却不愿意睁开眼睛,想要多听听这温柔又呵护的声音。 “子寒,吃饭了,快醒醒。”陈静再次用了点力气,推了推冷子寒。 “嗯?吃饭了么?我好困,想多睡会。”冷子寒微微睁开眼睛,懒懒的说道。 “快起来,吃了饭在睡。”陈静边扶着冷子寒坐下,边哄道。 “嗯,好吧!”冷子寒面上勉为其难的样子,心里则是美滋滋的。 冷子寒刚吃过饭,青青就跑了过来。 “少爷,夫人和老太爷来看你了。” “我不是让你们告诉他们,我没事,不用来看我的么?”冷子寒不满的问道。 “这…”青青为难的看了眼冷子寒,求救的看向陈静,她也不想两人来啊!昨天没有让他们来,今天他们怎么可能会还不来。 “子寒,你怎么说话哪!他们也是关心你嘛!青青,去,请他们进来吧 !”陈静说着,把桌子上的食物,准备收拾起来。 “等等,我还没有吃好哪!”看到陈静收拾吃的,冷子寒不满的阻止道。 “还么有吃好?等等,回头在吃。”有人要来,当然要把屋里收拾一下了。 “不行,我饿着哪!等他们走了,我又要睡觉了,快点喂我吃饭,我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冷子寒夸张的说道。 “是不是真饿啊?”陈进个一脸的不相信,都吃了一大碗粥了,能会还饿么? “当然是真饿了,我可是病人,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要多吃才能好的快不是。”冷子寒煞有其事的说道。 “行行行,你吃,你吃。”陈静无奈的说道,再次端起桌子上的碗,添了一碗饭,坐到冷子寒的面前。 冷老爷子和冷夫人进来的时候,陈静正在喂饭给冷子寒吃,两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皆是一愣,然后放心的走了进来。 “冷老爷子好,冷夫人好。”看到两人进来,陈静礼貌的站了起来,恭敬的问候道。 “不用管我们,不用管我们,你喂你的,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忙。”冷夫人笑着,把陈静按着坐下,自己则是满脸笑意的站到一边。 “子寒,怎么样了?伤的如何?”冷夫人李碗荷走过来,笑着问道。 “爷爷,婶娘,我很好,让你们担心了。”冷子寒一脸愧疚的说道。 “行了,没事就好,我们昨天有事情,怕影响你休息,没有来,知道你没事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婉荷,咱们走吧!让子寒好好的休息休息。” 冷老爷子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不收孙子的欢迎,亲眼看到人没事了,也就放心了,不想多打扰两人,就喊李婉荷走。 “爹,我们才刚来。”李婉荷也不是没有看出冷子寒的意思,但是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小孩,还是心疼不已,想要多看会。 “行了,府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快回去吧 !” 看到冷老爷子这么坚持,李婉荷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看着陈静嘱咐了起来。 “静静啊!子寒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陈静站起身,认真的保证道。 “行了行了,快坐下喂他吃饭吧!我们先走了,不用送了。” “青青的,带我送送冷老爷子和冷夫人。”自己不能端着碗去送人,陈静就摆脱青青说道。 “是,姑娘。” 青青带着依依不舍的李婉荷和冷老爷子,走出了房门。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冷漠?”陈静转过身,看向冷子寒,不解的问道。 “有么?可能是我太困了吧!” “是么?那块点吃饭吧!吃了你好好的睡一觉。”陈静把饭送到冷子寒嘴边说道。 “胳膊没事了吧?”李婉荷搀扶着冷老爷子,看着青青问道。 “夫人放心,少爷没事。”青青轻松的回答道。 “没事?那胳膊怎包的这么严实?”冷老爷子不赞同的说道。 听到冷老爷子的问话,李婉荷神秘一笑。 “爹,你那孙子的心思,你还没有看出来啊?臭小子,一定是想欺负人家姑娘。” “这小子,真是欠揍,竟然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上。”虽然话是对冷子寒的不满,但是从冷老爷子的脸上,看的出来,那是**裸才骄傲。 “恭送老太爷,夫人。”青青把冷老爷子和李婉荷送上马车。 “青青,他们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去府上,缺什么我给她们置办 。”坐上了马车,李婉荷还不往撩起马车的帘子,对青青嘱咐道。 “是,夫人。”青青恭敬的应道。 “有什么好事,千万别忘记告诉我们。”像是想到了什么,李婉荷突然提醒道。 听到李婉荷这么说,青青的脸上忍不住笑了笑。 “夫人放心吧!有什么好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行了,快走吧!”冷老爷子催促道,心如明镜,如果有什么事情,冷子寒不像他们知道,嘱咐谁都没有用。 马车刚走不远,马车里的冷老爷子的脸就冷了下来。 “大牢那边,派人了么?” “爹,你放心吧!我已经派管家去接他了。”听到冷老爷子的话,李婉荷的脸也冷了下来。 “逆子,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不让人安生,等他回来了,不要给他们院份多少钱,一个月够吃穿就行了,其他的要分给大房院子的,你就给子寒就行了。” 冷老爷子冷声的命令道,他口中的逆子,正是竟然要出狱的冷守成,冷子寒的亲爹。 “知道了爹。” 中午时分,大牢里出来的不止是冷守成,还有庄府的人,庄老爷子和庄家的儿子孙子。 当冷守成出了大牢,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看到庄老爷子也从大牢里出来,一脸的不解。 “娘舅,这是来看望谁的啊?”冷守成停下上马车的动作,转过身来,不解的问道。 听到冷守成的话,庄老爷子的脸阴沉的可怕。 “哼,还敢问,都是拜你那个好儿子所赐,让老夫也尝尝这大牢的滋味,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搬倒我么?真是可笑,老夫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你回去告诉他,这笔账我跟他没完,以后给我小心点,还有那个乡下的野丫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庄老爷子说着,一脸阴沉的站到一边,等着庄府的马车来接 。 “娘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子寒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庄府的事情么?你跟我说,我回头一定好好的教训他。” 冷守成一脸诚恳的说道。 “哼,小小年纪,心却歹毒,竟然因为他娘的死,怪在我们庄府的头上,搜集我们庄府的罪证,教给官府,还真是歹毒啊!哼,我庄府行的端,坐的正,岂会怕他一个毛小子告状,被谁一次,就是十次,大牢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回去告诉那小子,多行不义必自毙,报应早晚找上门的。”庄老爷子拐杖敲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一脸阴沉的怒声说道。 “什么,这个不孝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娘舅放心,我回头一定会好好的教训那个不孝子,带着他登门给你老赔罪,还希望娘舅看在我娘的份上,不要跟那个混小子一般见识。”冷守成低头,诚恳的拜托道。 “哼,这就看那个小子有没有诚意了,不然,老夫谁的面子都不会看的。”庄老爷子冷哼道。 “大爷,走了,老太爷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哪!”管家看到冷守成在庄老爷子的面前低三下四的样子,一脸的难看,现在的庄府岂能跟冷府比,庄老爷子回到家不被气死就好了,还敢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你这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开。”冷守成这边说不好庄老爷子,那边管家来错,心里立马火大了起来,冲着管家,怒声呵斥道。 “大爷,你要是不回去,我可回去了,老太爷还等着我交差哪!”管家听到冷守成的话,脸色难看的说道。 “你,混账,狗奴才,你竟然敢这么跟大爷我说话,你不想好了么?”冷守成转头,怒视着管家说道。 “行了,连个管家都说不了,还管你儿子哪!赶紧回家跟你家老头子说去吧!”庄老爷子嘲讽的说道。 “娘舅放心,我一定会带着那个混小子到府上登门道歉的。”冷守成说完,跟着生气往马车走的管家走了。 上了马车,冷守成就一肚子怒气,怒冷子寒不争气,竟然得罪了庄府,怒管家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 冷府的马车走后,庄老爷子带着二孙,在大牢门口等着,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过来。 “爹,是不是府上的人不知道啊?”庄府的大爷,不解的问道。 “嗯,有可能,去,雇佣二辆马车来,咱们回去。”庄老爷子财大气粗的命令道。 “是,爹。” 庄大爷领着庄老爷子的命令,来到了雇佣马车的地方。 “小二,给我雇佣两辆马车。” 听到声音,小二看了过来,当看到是庄大爷是,一脸不屑的走了过来。 “雇佣马车要先给钱,五两银子一辆。” “什么,要先给钱?什么时候雇佣马车先给钱了,你这小二,不要狗眼看人低,我可是庄府的大爷。” 庄府大爷不满的说道。 “就是因为你是庄府的大爷,我才要求你先付钱的,先给钱,后拉马车,不给钱,马车我不租。”小二不客气的说道。 “你,好,不就十两银子么?拿去。”庄大爷不满的掏出十两银子,扔给了小二。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把马车拉过来。”小二接过钱,不情不愿的说道。 等到庄大爷看到马车的时候,心里狠是赌的慌,如果是平时,坐庄府的马车,就是最差的,也比这个好的多。 “十两银子就租这样的马车?你给我换两辆好的来。”庄大爷不满的说道。 “哎呦喂,你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啊!你以为这是你庄府啊!我告诉你,马车就这样,要租就租,不租不送。”小二嘲笑的讽刺道。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派砸了你的铺子。”庄大爷怒声威胁道。 “不要,庄大爷不要啊 !小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马车可是咱们店里最好的马车了,您老要是在嫌弃,就到别户人家租吧!”小二一脸害怕的说道,但是心里,全是嘲讽,绿帽子戴的都能把脖子给压歪,有什么好嚣张的。 “哼,算你识相,回头在找你算账。”庄大爷说着,拉着马车就走了。 “你这臭小子,没事找事是吧!把马车租给他,你就不怕人骂啊!”屋里出来一个妇人,狠狠地给了小二一把掌,不满的责问道。 “娘,怕啥!两辆破马车,租了十两银子,回头就拿回来了,有钱谁不赚啊!我又不是白做好人的。”小二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回头非要给人骂不可。” 庄老爷子在大牢门口,等的都不耐烦了,当看到租来的破破旧旧的马车时,脸更难看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旧的马车?” “爹,你就将就着点吧!这里近的就他们家一户出租马车的,就这,还花了我十两银子哪!”庄大爷委屈的说道。 “是不是真的啊!大哥,你可别蒙爹啊!就这破旧的马车,还要十两银子?你骗小孩的吧!” 庄府的二老爷,一脸嘲讽的问道。 “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要疼,有种你去租一个看看。” “我不去就算了,去了就一定会租个比你这要好几百倍的,这么寒酸的马车,你还好意思说,这马车的帘子,都是用不用的床单做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出来就找碴,你想怎么样?”庄大爷一脸恼火的想要上去揍人。 “不怎么样,实话实说而已,难道实话都不能说了么?”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吵架,都给我统统闭嘴,上马车回家。” 在庄老爷子的镇压下,庄家的两兄弟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跟着庄老爷子上了马车,回了庄府。 152 钱眼权眼,人情冷暖 庄老爷子坐在马车上,此时正在精打细算,先要把大孙女给弄到相府去做少夫人,然后等到冷守成把冷子寒带到庄府的时候,就借机施压,让庄玉进了冷府的门,这样庄府就完事无忧了,官场有丞相,商场有冷府,以后在京城,谁还敢轻易动庄府一根汗毛。 本来应该回到家里,应是鞭炮齐迎的庄老爷子,在回到了门口,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庄府,大门紧闭,死气沉沉,一片静悄悄的,在庄老爷在的带头下,大门被推开,偌大的一个院子,本来养了不少的丫鬟下人,但是又人推门而入,竟然连个出来看看的都没有。 “人都去哪里了?这么大的院子,难道守门的都死了不成么?”庄老爷子冷着一张脸,阴沉的说道。 “爹,你别急,我这就出去看看。”庄府大老爷,说着,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看看。 “老爷,你可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管家,人都去哪里了,怎么回事?大门怎么没有一个人把守。”庄老爷子责备的问道。 “老爷,你走后,家里出了点事情,老爷请节哀。”管家说着,跪了下来。 “节哀,节什么哀?”庄老爷子听到管家的话,心里一阵的发慌。 “老爷,你还是到主院正厅去看看吧!”管家微微抬头,看了眼庄老爷子,怕自己说了他老人家招架不住,就低声建议道。 “到底怎么回事?还要我亲眼去看看。”庄老爷子说着,就朝着正厅走去,离的越近,心里就越是发慌 。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庄老爷子来到正厅门前,被眼前的这一景象给惊呆了。 “管家,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看到屋里地上,摆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庄家大老爷和二老爷都不淡定了,抓着管家的衣领,就怒吼了起来。 “老婆子?” “奶奶,娘,夫人?”先是愣住的众人,在看到满地是尸体后,冲进去一看,都喊了起来。 而庄老爷子当掀开庄老太太头上的白布后,发现自己的媳妇全身**,就立马又盖了起来,而其他人也同样,每个人都是怒火冲天。 “管家,你给我过来,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看着满地的尸体,庄主把目光看向了管家。 “老爷,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保重身体要紧啊!”年过六旬的管家,上前劝说道。 “给我说,我就离开了府上三天而已,府上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庄主冷声责问道。 听到庄老爷子的话,管家一脸的忧伤,低声回答道:“老爷,是老奴无能,没有照顾好老夫人和夫人们,还请老爷责罚。” “老管家,你想死么?老太爷问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让你在这里废话的,快点说,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打死你。”庄大老爷一脸恼怒的说道。 “大老爷,还是先想办法把老夫人和几位夫人的后事办了吧!这件事,我一定会跟老太爷说清楚的。”老管家为难的看着庄老爷子说道,不想让他这么大岁数了,在儿孙面前丢了面子。 “我要你现在就把事情给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找贼了么?怎么个个都死了,唯独你还活着?”庄老爷子阴沉的看着管家,冷声问道。 “老太爷,我,老太爷,其实家里面不是招贼了,而是招了白眼狼,你的干儿子,张痞子,这些都是他干的 。”看到庄老爷子非要知道,管家也只能无奈的说出事情,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单独跟庄老爷子说的,可是既然他非要知道,作为一个下人,也没有不说的道理啊! “什么?是那个畜生?我庄府向来对他不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庄老爷子完全不相信管家的话,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张痞子干的。 听到庄主的话,管家的眼神闪了闪,不薄,你的不薄就是把他当成狗一样,高兴的时候就招过来顺顺毛,不高兴的时候,连骂带打的让人滚蛋。 “老怒不敢说谎,大小姐还活着,在她的房间里,老太爷要是不信,就去问问她,江少爷和冷少爷也都知道这件事,老奴还是两位少爷救出来的。” 管家低着头,严肃的说道。 “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离开府上三天而已,难道府上的人都死了么?竟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庄老爷子的手,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铁青着脸怒吼道。 “老爷,你以前对那个张痞子信任有加,府上的那些家丁,很多也都是他介绍过来的,而且,而且,他也不是在府上对夫人和少奶奶门动手的,他是等着夫人小姐们去找他,才把人给扣下的,老夫人去了,也没有躲过他的魔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夫人去了,也没有躲过她的魔掌,他都做了什么?”庄老爷子**的抓住了这句话,如果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他真的很想问管家,自己的媳妇,为什么死了还全身**,没有穿衣服。 “老太爷,张痞子对夫人,小姐,姨娘们用了刑,还,还把他的那些兄弟都喊过去,把夫人和小姐们送给他们享乐,而且,而且老夫人还是被活活的用刑具给残忍的杀害的。”管家小心的看着庄府每个男人巨变的脸,低声说出事情。 “什么?你的意思是,夫人和少奶奶他们都被…”庄大老爷抓起地上的管家,怒声问道。 “是,大老爷,冷少爷和江少爷他们把人救出来的时候,外宅的那个院子被张痞子放了火,夫人和小姐们都是**的,所以死去的夫人,也没有来的及穿衣服,不过,夫人门都是姨娘和小姐们抬回来的,老奴只是守在门外,并没有看到。” 看着庄大老爷越来越阴沉的面色,管家慌忙解释道,他虽然什么都看到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本来他也想跟庄府其他的家丁一样,离开庄府的,可是他的命是冷子寒和江傅恒派人救的,所以,他答应了江傅恒,等到庄老爷子回来以后,在离开,如今看来,想要之身而退不容易,恐怕也只能偷偷的离开了 。 “畜生,畜生,我怎么就看走了眼,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哪!”庄老爷子手砰砰的拍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悲伤的怒吼道。 “爹,你别动怒,人既然死了,你在声音也没有办法,如今最总要的,就是先把娘和嫂子他们先给安葬了,然后咱们在去找张痞子算账。” 庄二老爷看到死去的母亲和妻子,眼神里只是闪过短暂的忧伤,很快就消失的无影踪。 “是啊!爹,你老别在生气了,要是伤到了身子就不好了。”看到庄二老爷上前去劝说庄老爷子,庄大老爷也不甘落后的走了过去,帮庄老爷子顺气,媳妇没有了没有关系,女人多的是,再娶几个回来就可以了,但是家产要是没有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两兄弟打的是同样的算盘。 庄二老爷阴沉的看了眼庄大老爷,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去,把二小姐请出来,让她来照顾老太爷。”知道庄老爷子喜欢庄玉,庄二老爷打起了小算盘。 “这,二老爷,二小姐她,她不在府上。”管家脸色难看的说道。 “不在府上?不在府上会在哪里?”庄二老爷不解的问道。 “这,二小姐被人给抓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二小姐带走后,就没有在送回来。” “什么,二小姐被人带走了,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大胆,带走我们庄府的小姐。”庄老太爷怒声问道。 “这个,老太爷,二小姐也没有免遭毒手,那些人是从张痞子的毒手里,把二小姐给救走的,好像是叫鬼面的。” “什么?是鬼面妖女?府上什么时候得罪过他,难道是玉儿有恩于他,他特意来救玉儿的?”庄老太爷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知道真相,又亲眼看到庄玉被带走的管家,听到这话,低着头的眼神里闪过不屑,被人像拎着一只小狗一样拎着走,会是有恩情么,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他现在把事情说清楚了,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自以为是的庄府二老爷和庄老太爷,完全没有想到,庄玉会遭遇什么样的不测,把这当成了庄玉和鬼面有什么关系。 “奴才不知道。”管家低着头,低声回应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去带棺材铺里,买几口棺材回来。”庄老太爷脸色难看的吩咐道。 “是,老爷,奴才这就去。”管家说着,站起身,匆匆的走了出去。 “爹,这,家里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咱们庄府还要怎么在加上混哪!”庄大老爷看到满地是尸体,不是伤心,不是难过,而是最先想到的,就是要是给人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给人扒光了衣服强了后,还给活活的弄死了,不管家里多么有钱,也是少不了人指指点点的。 “嗯,等棺材买回来以后,除了这你娘跟这几个媳妇,其他的晚上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算了,这事就咱们家人知道,别人说随便他们说去,只要咱们不心虚,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爷爷,要是这些人的娘家人来问怎么办?”庄大老爷的儿子,担心的问道。 “哼,她们谁干来问,谁要来问,你们就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不守妇道,死了给她们一个安葬之所就不错了,他们有社么脸问。”庄老爷子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是。” 看着满屋子的男人,不见一个女人在面前,庄老爷子阴沉的皱起了眉头,家里这突如起来的变故,让他原先的计划,有了变数。 “你们谁家的媳妇谁带走,死了还**着,像什么样子,去拿件衣服,给他们穿上。”庄老爷子说着,站起了身。 “老大,陪我去大小姐的院子一趟。” “是,爹。”庄大老爷应了一声,搀扶住庄老爷子,往后院走去。 “死都死了,还穿什么衣服,真是麻烦 。”在庄老爷子走后,庄大老爷的儿子,不满的嘀咕道。 “你的女人不穿没有关系,你娘不穿也行么?”庄二老爷阴沉着脸,嘲讽的问道。 “二叔,二婶不也是没有穿衣服么?你是不是也觉的麻烦,不想动手啊!” “你胡说什么?我娘当然有穿衣服了,哼,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不孝子,才会不想给你娘穿衣服。”庄二老爷的儿子不满的反驳道,双方立马怒目相向起来,完全不像是他们死了媳妇,死了娘。 “都给我闭嘴,给她们穿衣服。”庄二老爷说着,率先走到自己的媳妇面前,准备把人给弄走。 “啊!”就在庄二老爷准备把自家媳妇弄走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他儿子的叫声。 “叫什么叫,一惊一乍的,见鬼了你啊?”被吓了一跳的庄二老爷,怒声呵斥道。 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不解的看了过去。 “呕,呕。”顾不上回答自己亲爹的话,庄二老爷的儿子,慌忙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庄二老爷怒不可遏的吼道。 “爹,这个女人就这么埋了吧!找人给她们穿衣服,我不行,我看到她们,就恶心。”庄二少爷喘着粗气说道。 “真是没用,死的还是曾经跟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哪!有什么好怕的。”庄大老爷的儿子,庄大少爷,嘲讽的说着,朝着自己的女人走了过去。 只见他刚掀开布,脸色就大变了起来,然后匆忙的把布盖好,站起身,就要匆匆的离开。 “回头让管家找个入殓师来,我还有事,先去办事了。” 听到庄大少爷的话,庄二老爷满脸的怒意。 “混小子,就是找入殓师,也要给你的女人穿上点衣服啊!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教导你的,太不像话了。”庄二老爷不满的责备着,微微掀开布,朝着自己的妻子身上看去。 153 不是东西的东西 庄府二爷说自己的侄子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但是当看自己夫人的尸体是,他再也不能淡定,更不会坚持说,要自己给自己的女人穿上点衣服后,在让入殓师来给她穿衣服。 “吩咐管家,找个女入殓师。”这是庄府二老爷临走时,交待的话。 庄老爷子和庄大老爷,来到庄大小姐的门前时,门口凉凉清清,没有半点生机。 “萍儿?萍儿,你怎么样了?”一进屋,就看到庄萍儿呆呆的坐在床边,庄大老爷慌忙冲过去,一脸担心的喊道。 “萍儿?”庄老爷子皱眉喊了一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庄萍儿楞楞的抬起头,呆呆的看了两人一会,突然泪如雨下,哭了起来。 “爷爷,爹,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庄萍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苦求道。 “萍儿?你?难道你也?”庄大老爷一脸悲痛。 “爹,你杀了我吧 !我没有脸在活在这个世上了,我被人糟蹋了。”庄萍儿心如死灰的说道。 “萍儿,别在寻死觅活了,你既然活着,就好好的活着吧!”庄老爷子冷冷的说道。 “不,爷爷,你杀了我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和表哥的婚事也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算了。”庄萍儿说着,站起了身子,就要往墙上撞。 “萍儿,萍儿,你这是做什么?谁说你和你表哥的婚事没有了,他敢不认这门亲事么?”庄大老爷慌忙拉住要寻死的庄萍儿。 “爹,你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我不要活在世上了,表哥一定不会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庄萍儿挣扎着,非要寻死。 “爹,求求你了,萍儿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你一句话,江傅恒也不敢不娶萍儿,爹,求求你了。” 看到自己劝不住庄萍儿,庄大老爷拉着庄萍儿跪到了庄老爷子的面前。 “萍儿,你就这么喜欢傅恒?”庄老爷子冷冷的问道。 “是,爷爷,我从小就喜欢表哥,嫁给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如今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庄萍儿哭啼的说道。 “既然如此,好,我让你嫁给傅恒,但是我有个要求。”庄老爷子看着庄萍儿,严肃的说道。 “爷爷,真的么?只要能让我嫁给表哥,你老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庄萍儿激动的说道。 “嗯,起来吧!”庄老爷子冷冷的说道。 “谢谢爷爷。” “谢谢爹。” “萍儿,你听好了,我可以让你嫁给傅恒,但是你嫁过去以后,一切都要以庄府的利益为重,以后不管庄府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尽一切本事来帮忙,你能做到么?” “爷爷,我…”庄萍儿满身的激动,瞬间被泼了个透凉,她已经是个不洁的身子,就算嫁给江傅恒,怎么能让他不嫌弃自己还是个问题,这个要求,对庄萍儿来说,完全是有些强人所难 。 “怎么?你做不到。”看到庄萍儿迟迟不肯回答,庄老爷子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萍儿,还在想什么,还不快答应你爷爷。”庄大老爷拉了拉庄萍儿,低声说道。 “爷爷,我怕我到了江府会说不上话。”庄萍儿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庄老爷子冷冷的说道。 “好,我答应爷爷。”知道庄老爷子会为自己想办法,庄萍儿也算稍稍的松了口气,但是想到自己被救出来时,江傅恒那冷漠的双眼,庄萍儿的心里沉甸甸的,忐忑不安。 客栈里,陈静和冷子寒吃住在一个屋里,正屋三间,一人住西间,一个住东间,冷子寒有什么需要,陈静也都会及时的赶到。 这天,庄府在多方的打听下,也没有找到鬼面的住所,就是想去拜访,也找不到门路,终于,庄老爷子从庄萍儿的口中得知,冷子寒好像认识鬼面,庄老爷子就带着庄二老爷来到了客栈,找冷子寒。 就在冷子寒和陈静吃早饭的时候,余亮来报:“少爷,庄老爷子来了。” “他来干嘛!告诉他,我很忙,没有时间。”冷子寒只是疑惑了一下,就直接拒绝不见庄老爷子。 “是。” 余亮来到客栈的后面处,看着庄老爷子说道:“我们家少爷很忙,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混小子,在老夫面前,还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啊!让开,我去找他,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混小子到底有多忙。” 有了鬼面做女婿,庄老爷子的心里也不把冷子寒放在心上了,一把推开余亮,大步的走了进去。 “庄老爷子,还请你不要为难我,我家少爷说忙就是忙,你不能进去。”转过身的余亮,慌忙拦住了庄老爷子,冷声说道。 “哼,你算什么东西,我用的着为难你么?让开,我要见冷子寒 。”庄老爷子一把推开余亮,只往后院的院子奔去。 “庄老爷子,你在这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余亮脸色阴沉的威胁道。 “哼,冷子寒,冷子寒,你给我出来,你给老夫出来。”看到余亮死拦着不让进,庄老爷子就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吵死了,你不去看看?”陈静听到喊声,微微皱眉,不满的问道。 “好,我去看看。”躺着**,本来一脸淡定的冷子寒,在听到陈静的话以后,决定出去看看。 “冷子寒,冷子寒,你给老子出来,老爷子来找你,你竟然借忙不出来,简直太不像话了,就是你家老子,见到老爷子那也得喊一声娘舅,你小子太目中无人了,老爷子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庄二老爷站在庄老爷子的身后,大声的喊道。 听到庄二老爷的喊声,冷子寒的脸立马阴沉了起来,满脸的戾气。 “这大清早的,哪里来的犬吠啊!吵死人了。”陈静听到庄二老爷的喊声,率先走了出来,懒洋洋的说道。 “你,你这个贱人,你说谁?”庄二老爷早就听说陈静的名字了,这个曾经和自己的女儿抢男人的女人,他一看到,就生气。 “贱人你太嘴贱了,张嘴就贱,你还能在贱点么?”陈静怒目相视,冷声问道。 “你,你这个臭女人,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让你出不了京城。”庄二老爷恼火的威胁道。 “我好怕怕啊!你正当我是吓大的么?如果是个人威胁我,我还真的会害怕,东西威胁我,我能会怕不是东西的东西么?”陈静看着庄二老爷,嘲讽的问道。 “你,你这个…”庄二老爷的还想骂人,就听到冷子寒阴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这里不是庄府,容不得你们庄府的人随便在这里撒野,我的女人有我保护,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让他的胳膊腿都分家,你们擅自闯到我的院子里,还出口伤人,余亮,别拦着他们,放狗。” 冷子寒走到门口,揽着陈静的腰,阴沉的说道 。 “慢着?子寒,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我们也是有急事才闯进来的,以后也会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没有求人的时候,年轻人,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庄老爷子打量了陈静一会,淡淡的说道。 “哼,你现在是求我么?”冷子寒低头,看着庄老爷子,嘲笑的问道。 “你,我想知道玉儿现在在哪里?”庄老爷子冷声问道。 “玉儿?玉儿是谁?我认识她么?”冷子寒冷冷的问道。 “冷子寒,你不要太过分了,快告诉我们,玉儿在哪里?不然,以后你绝对不会好过的。”庄二老爷冷声威胁道。 “哈哈,真是可笑,有这么问人事情的么?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懒得告诉你们,我劝你们现在就走,不然,我立马让人放狗。” “你,这个…”庄二老爷气的就要张嘴骂人。 “别冲动。”庄老爷子伸手拦住了庄二老爷。 “子寒,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舅爷爷,难道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你就不能告诉我么?”庄老爷子放低姿态,压着心里的怒意,洛带祈求的问道。 “其实如果看在你是亲戚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不过,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诉,庄玉被鬼面带走了,就在城南十里处的一个贾大户人家,你们去找吧!” 冷子寒阴笑的看着两人,告诉他们庄玉所在的地方。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鬼面怎么可能住在那种地方。”庄二老爷不信的问道。 “不信你就不要去,行了,我已经告诉你们,你们走吧!” “等等,子寒,我们到哪里要找谁?怎么样才能见到鬼面?”庄老爷子是个精明的人,想事情也周到了很多。 “嗯,很简单,城南就他一户大户人家,你们只要到门口喊鬼面妖女,他一定会出来 。”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子寒,你可不要害我们,谁不知道鬼面是朝廷的通缉犯,我们这么喊,他不会出来杀了我们?”庄老爷子眼神阴沉的问道。 “他会不会杀了你们我不知道,但是我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喊的,不然,他听不到,行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能帮你们的,我也帮到底了,你们走吧!” 冷子寒说完,转头看向陈静,满脸宠溺的柔声说道:“不要生气了,咱们回去吧!” “余亮,以后别什么东西都放进来,万一要到人就麻烦了。”陈静转身前,冲着余亮交待道。 “是,姑娘,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什么东西都放进来了。” 听到两人指桑骂槐的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庄二老爷的满脸阴沉,刚想开口,就被庄老爷子给拦住。 “行了,快走吧!”但是心里,却暗暗的记下这笔账。 在庄老爷子和庄二老爷走后,陈静才不解的问冷子寒。 “你不是很讨厌庄府的人么?干嘛还告诉他们,看他们嚣张的样子,你难道就不生气么?” “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才和他们吵架的,他们找不到鬼面,我要不告诉他们,他们还会来的,你不是嫌烦么?告诉他们了,他们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 冷子寒笑的温柔的说道。 “算了,不说他们了,我来给你换药吧!”陈静不想提起冷子寒不喜欢的人,拎来了药箱,要为冷子寒换药。 “好。”冷子寒也非常的配合。 就在两人在屋里换药的时候,余亮则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陈静换好药后,让冷子寒去休息一会,自己则是往自己的房间回,当看到走过来走过去的余亮,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姑娘,少爷睡了么?” “还没有,你找他有事情么?”陈静不解的问道 。 “余亮,进来吧!”没等余亮说出自己又什么事情,就听到屋里传来冷子寒的声音。 “你进去吧!别在屋里呆太久,你家少爷胳膊还要养几天,需要休息。”陈静看着余亮嘱咐道。 “是,姑娘。”余亮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进了冷子寒的房间。 “少爷?” “什么事情?” “少爷,要不要去告诉鬼面一声,万一庄老爷子要是在大门口喊一声,招去了官兵怎么办?到时候他会来找你麻烦的。” 余亮担心的说道。 “没事,你不用管了,下去吧!”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可是,少爷,鬼面…”余亮还想说什么,就被冷子寒打断。 “放心,鬼面不会笨到等到有人去抓他的,我们过两天就离开京城了,他不会追着不放的。” 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这,是,少爷你休息吧!”虽然冷子寒这么说,但是余亮还是不放心。 京城,十里外的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屋门口,庄府的马车停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从里面开门,更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周边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思索再三,庄老爷子决定,按照冷子寒的说法,喊人。 “老二,下去,喊门去。” “是,爹。” “鬼面妖女,开门,鬼面妖女,快点开门,玉儿,鬼面妖女,你们快来给老爷子开门…。”庄二老爷扯着嗓子,心情很好的喊道。 .. 154 单纯的笑 以为听到自己的喊声,鬼面和庄玉会高兴的跑出来迎接的庄二老爷,怎么都不会想到,等待他的,则是人头落地。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就在庄老爷子还没用弄清楚怎么回事时,脖子上就架起一个把冰冷的利剑 。 “我,我不是什么人派来的,我是找鬼面妖女的。”庄老爷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的头颅,滚落在地,看着满是血渍的利剑,吓的双腿都颤抖了起来。 “碰,轱辘,轱辘。”庄老爷子的话刚说完,人头也同样落地。 “说,谁告诉你们到这里来的。”男人拿着一把利剑,来到马车旁边,吓尿了的庄府二公子的面前。 “是,是,冷,冷子寒。”庄二公子的话刚说完,人头也跟着落了下来。 “公子,这里不能在待了,你先带人走,我去杀了冷子寒去。”男人阴沉的说道。 “不用了,你带人走吧!这里他来过后,我就没有打算在待在这里,这段时间没事不要找我,利用了我,我怎么也要讨点利息才行。” “这里哪?”男人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问道。 “丢到水窖里,盖上盖子,快点离开。”鬼面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门前。 男人听命,把三人的尸体抬进了后院,扔进了水窖里,让庄玉父女团圆后,烧了马车,带着人离开了院子。 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冷子寒坐在桌子边上,等着陈静喂饭吃。 “呦,不过是受点小伤,怎么弄的跟个残废一样,吃个饭还要人喂,冷大少爷还真是好意思吃啊!”鬼面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边说,边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到鬼面的话,冷子寒没有半点心虚,张嘴吃下陈静送到嘴边的饭,淡淡的问道:“跑的够快啊!不在家里享受美人恩,跑这里来干啥!” “他家里养了很多女人么?”陈静凑近了冷子寒,小声的问道。 “嗯,还不少哪!你那天不见了,我去找他,怎么叫都叫不出来,后来我才发现,他屋里有四个女人,前几天又把庄家的二小姐给掳了去,现在又多了一个。” 冷子寒认真的说道。 闻言,陈静嫌弃的看了眼鬼面看上去瘦弱的身材,转过头,小声叮咛道:“以后离他远点,弄不好他身上都沾上了什么病了 。” “嗯,我知道了,我下次会坐他远点的。”冷子寒凑到陈静的耳边,小声的回应道,像是鬼面身上真的有什么病一样,怕了他的自尊心。 “嗯,吃饭吧!”陈静小声道。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哪?在说我什么坏话?”鬼面边朝着两人走来,边皱眉问道。 “我们能说你什么坏话,这次静静能平安回来,你也帮了不少的忙,谢谢你还来不及哪,怎么会说你坏话哪!” 听到冷子寒说着话,鬼面狐疑的看了看陈静,才一脸不信的问道:“那你们说什么事情哪?” “我们在商量,什么时候动身回家。”冷子寒抬头,淡淡的说道。 “回家,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哎,女人,我告诉你啊!这京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都没有去过吧!要不要我带你去逛逛,这京城好玩的地方,我可是最熟悉了。” 鬼面坐到陈静的旁边,一脸献媚的说道。 闻言,陈静看了眼鬼面,往冷子寒的身旁挪了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用了,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要买的东西我也都买了,我对出去玩,也没有什么兴趣,算了吧!” 如果陈静鄙视或者对鬼面冷言冷语,他会觉的在正常不过,但是陈静突然不跟自己杠了,这倒是让鬼面不舒服起来了。 “冷子寒,你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了?”鬼面绕道冷子寒的旁边,低声问道。 “没有啊!我像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么?”冷子寒一脸冤枉的说道。 听到冷子寒的话,鬼面明显不信,看了眼陈静,又看了眼冷子寒,心里打定了,一定是冷子寒在陈静的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所以才会这样。 “哦,是么?原来是我多心了,不过,你们要走了,怎么之前都没有听你们说过?”鬼面一脸疑惑的问道 。 “这不是在商量么?准备商量好了在告诉你的。”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闻言,陈静忍不住翻白眼,他们的关系还很好么?走不走还要通知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鬼面像是抓到了什么高兴的东西,瞪着陈静问道。 “我什么表情了,我能有什么表情。”陈静不满的嘀咕道,心里暗道,要不是看在你上次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哪!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鬼面不服气的问道。 “没有,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子寒,你快点过来啊!我给你换药。”陈静淡淡的说完,转身往屋里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鬼面没有眼缘,看到他,就不高兴。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好歹我也帮忙去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鬼面说着,就要去追陈静。 “你别追了,她要去看书了,你要是这个时候去烦她,她就会更加讨厌你。”冷子寒的一句话,成功的让鬼面停下了脚步。 “不是我说,你这女人真的要管管了,怎么能这么大脾气哪!要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打的她乖乖的。”鬼面转回身,坐到冷子寒旁边,不满的说道。 “是么?我看你打人也会看谁的吧!你打个给我看看。”冷子寒嘲笑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她是你的女人我就不敢动她了是么?” “那倒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根汗毛,你要是敢动他,我保证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跟你没完,女人是用来哄的,不是打的,怪不得你没有女人缘,就你这幅德行,哼,有女人看上你,那才是她瞎眼了哪!” 冷子寒嘲笑完,站起了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一脸得瑟。 “哎,吃好了,晴天,把饭菜都收了吧!我去找姑娘换药。” “哎,你别走,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哪!”看到冷子寒往屋里走去,鬼面慌忙跟了上去,心里堵的不行 。 “算账,算什么账?”冷子寒不解的回头看了鬼面一眼。 “算什么账?谁让你告诉庄家父子我的住处的?”鬼面一脸恼火的问道。 “呦,这还怪我了,谁让你找窝不找个严实的地方的,他来问,静嫌烦,我就告诉他了,在说,你掳了人家小姐,人家就是天涯海角也会找你呀!” 听到冷i在喊的话,鬼面一脸恼火,怒视着冷子寒,冷声低声说道:“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不能动他,故意让他去了我哪里,想借我的手,除去你的眼中钉,这笔账要怎么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小的庄府会是我的眼中钉,怎么可能,不信你去问静,她嫌他们吵,烦人,我才破逼无奈告诉你的,你该不会杀了人,想赖在我的身上吧?” 冷子寒也低着声音问道。 “哼,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那个女人会怕吵,谁在能吵,能吵的过她么?你利用了我这件事,我会慢慢的跟你算账的,放心,我只讨回来利息。”鬼面对着冷子寒阴阴一笑,大步的迈进了屋里。 “你可不要乱来,这笔账怎么能算在我的身上,你要是不动手,谁能让你动手。” “子寒,你在干吗?还不快进来换药。”听到两人的声音,陈静皱眉喊道。 “来了。”冷子寒看着鬼面得意一笑,走进了屋里。 “我没有地方去了,这几天就勉为其难的在你们这里待几天吧!”鬼面一脸嫌弃的跟在冷子寒的后面说道。 “什么?你要住这里?”最先不同意的就是陈静。 “怎么了?他害我有家不能回,我在这里待几天有什么关系么?” “不行,我们要走了。”陈静冷声说道。 “静,他要待就让他待两天吧!咱们走了以后,他就会走的。”冷子寒上去前,抓着陈静的手,安抚道 。 “可是,你的手还没有好。”开始说走,只是为了敷衍鬼面,当真要走,陈静还是担心冷子寒的胳膊。 “他的胳膊,呵呵,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看到陈静一脸心疼的看着冷子寒的胳膊,鬼面阴笑的就要揭穿冷子寒的秘密。 “静,我的胳膊好很多了,虽然伤口还在愈合中,不过,坐马车没有什么关系的,咱们也出来好久了,你也想家了吧?”冷子寒瞪了眼鬼面,柔声的对陈静说道。 “嗯,我是挺想家的,不过,大夫不是说,你的骨头被砍的裂了么?万一走路上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虽然很想家,但是却更担心冷子寒的身体。 “我都说了,不要相信大夫的话,大夫都是骗人的,你看,这不是好很多了么?明天咱们就走,我顺便带你去几个地方看看。”冷子寒笑着说道,还冲着陈静眨了眨眼睛。 听到冷子寒这么说,陈静立马就明白,冷子寒是要带她去看看豆腐卖的怎么样。 “你的手真的没有问题么?”陈静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冷子寒保证道。 “那好吧!你的胳膊要是不舒服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陈静再三叮咛道。 “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行了,换药吧!回头我去找青青她们,准备准备咱们明天出发。”陈静说着,打开了药箱的盒子。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鬼面满心的嫉妒,很想揭穿冷子寒的小骗局,但是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开口,一是不想陈静误会自己是挑拨离间,二是不想惹陈静生气。 “伤口确实长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听大夫的,要在换几天药,不要碰到水了,多休息。”陈静边小心的为冷子寒换药,边说道。 “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都能动了,你看。”冷子寒说着,故意动了下手给陈静看 。 “哎呀,别动别动,你别乱动啊!万一要是胳膊的骨头还没有长好,要是在伤到了怎么办?”看到冷子寒乱动,陈静慌忙抓住了冷子寒的手,一脸担心的责备道。 “没事了。”冷子寒笑着说道。 “什么没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在伤到了怎么办?别在乱动了,换好药你就躺会,有什么需要你喊我,听到了么?” “好,换好药我就躺下休息。” 陈静为冷子寒换好药,亲眼看着他躺下来,才安心的离开,就是离开,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人不见了。 看到陈静走出去,冷子寒才淡淡的说道:“出来吧!” “怪不得你能放下京城里的一切,原来你不止是治好了你洁癖的病,还找到了值得让你付出一声的女人啊!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鬼面,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冷子寒的房间里,坐在了桌子旁边,面无表情的问道。 “爷爷拜托我,让我去找儿时的青梅竹马,就算见不到,只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也行,但是我还觉的老头子是老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当时我也是闲着没事,知道丰县有个庄府,才跑去看看,我就是第一次去丰县,遇见了她。” “就这么简单,看到她你就喜欢上她了?”鬼面满脸疑惑的问道。“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么?让我最好奇的是她明明像是在看着我,却眼神里完全没有我,她明明眼神迷离,身体摇摇晃晃,脖子上一刀鲜红的刀痕,当时还在流着血,可却强撑着站在哪里,就是这样的她,让我觉的她和我是同类,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她和我完全不是同类,知道我能帮她,却看到我就躲,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你说好笑不好笑。” 冷子寒说着,脸上荡漾出幸福的笑意。 “为什么?”听到冷子寒这么说,看着他那单纯的笑意,鬼面却笑不出来,冷子寒这样的笑容,认识他这么多年,鬼面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女人勿进的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笑,如果以前说会有这么一天,估计两个人都不会相信。 .. 155 处 虽然坑了鬼面,但是冷子寒也知道,鬼面对陈静的不同,虽然如此,敌人也是朋友,冷子寒也没有隐瞒鬼面。 “开始我也只是觉的她好玩,想要逗逗她,可是后来我发现,她还挺可爱的,对家人她什么都舍得,这让我很羡慕,再后来,我越是让人调查她,我觉越想了解她,然后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了。” 冷子寒一脸苦笑的说道,早知道陈静开始这么排斥自己,他也不会开始想逗她玩了 。 “就这么简单?”鬼面凝眉问道。 “难道不就这么简单,你觉的还有什么?像我们这样在外面漂泊的人,能找到一个合适自己,有让自己非常希望安定的人,难道还不能为此放弃一切么?” 冷子寒看着鬼面,淡淡的问道。 听到冷子寒的话,鬼面沉默了,冷子寒不过是一个商人,想脱身很容易,可是自己哪!怎么能拖的了身,也无法脱身,从他第一次以杀手的身份杀人时,就注定再也脱不了身。 “说起来,我是不是要恭喜你。”鬼面玩味的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冷子寒淡淡一笑。 入夜,等到陈静睡着以后,冷子寒出了趟门,来到了刑部,找到了现任的刑部侍郎。 “冷公子,何必你亲自跑一趟,派人来转告一声不就行了么?”刑部侍郎看到冷子寒,笑着说道。 “这么晚了还劳烦王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恐怕还要麻烦王大人了。” 冷子寒恭敬的说道。 “冷公子有什么事情经管说,只要在下能帮上的,在下一定会帮。”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王大人,那个庄舒云我冷府可不认,冷府也不会花钱出力的把人给弄出去,既然她犯了杀人之罪,我觉的王大人就应该依法办案,该给她判刑就判刑,不过,毕竟她也伺候过我冷府的人,麻烦你缓刑几个月,让她住进大牢里,好好享受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对她好点,和多少人关在一起没有关系,但是一定要让她干干净净的进去,多关照关照。” 冷子寒说着,往王大人手上塞了一沓银票,一脸阴笑。 “冷公子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不过,这大牢是好进,能不能活着出来,就要看她的命运了。” 王大人落带暗示的说道 。 “我听说,这大牢里的女囚,都非常残暴,不会是真的吧!” “冷公子有所不知,这大牢里的女人,比男人还疯狂,对女人,可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王大人撇嘴说道,显然,对女牢里的女囚,很没有好感。 “既然如此,就麻烦王大人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王大人的时间了。”冷子寒说完,离开了刑部。 冷子寒走后,刑部侍郎一脸笑意的从袖子里掏出刚刚冷子寒给的银票,数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冷子寒就起了身,和陈静一起上了马车,从京城出发。 一行人走在路上,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京城边上的一个小县城里。 就在冷子寒走后的中午,刑部就庄舒云杀人一事,做出了判决,判庄舒云故意杀人罪,依法判处斩刑,缓期三个月。 在庄舒云听到这个结果后,面如死灰,而宣判的时候,冷守成也去了,听到这个结果,同意是痛心疾首,死了一个女人,如今另一个女人,也要离自己而去,冷守成一下子老了很多。 判决下来后,庄舒云就被再次关到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阵阵刺鼻的骚臭味和阴暗的味道,让人进去,就用种心里不安的感觉,而庄舒云之前住的牢房,刑部看在冷府的面上,是给住的最好的,此时一笔,简直就是天上地上。 “进去。”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狱卒狠狠地把庄舒云给推了进去。 庄舒云被推倒在地上,然后满脸死灰的慢慢的爬了起来。 “呦,又来了一个,看上去穿的还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啧啧,细皮嫩肉的,还真是长的不错啊!” 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女人,走过来,斜着眼睛,把庄舒云打量了一遍。 庄舒云抬头看了眼女人,嫌弃的朝后面靠了靠。 “贱人,你这是什么眼光,你以为你是谁,到了这个地方,还跟用这嫌弃的眼神看着姑奶奶,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 看到庄舒云的眼神,女人恼火的上前,一把抓住庄舒云的头发,冷声问道。 “放手,放手,你这个粗鄙的女人,快放手。”庄舒云抓住女人的手,嫌弃的说道。 “哎呀,我说江大姐,放手,放手,这么细皮嫩肉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哪!伤到了多不好。”另一个女人,走过去,抓住江大姐的手,劝说道。 看到女人抓住自己的手,江大姐像是碰到了苍蝇似的,慌忙松开了庄舒云。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鲍姑娘,不要碰姑奶奶的手,你她娘的想恶心死姑奶奶啊!” “姑娘你没事吧!”被称为鲍姑娘的女人,丝毫不把江大姐的话放在心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不满一样,殷勤的上前抓住了庄舒云的手。 庄舒云抬头,愣愣的看了眼鲍姑娘,低声道谢:“谢谢!”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以后咱们就是这一个牢房里的,你有什么事情,经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鲍姑娘双手抓住庄舒云的手,一脸温和的笑道。 “是,谢谢姑娘。”庄舒云说着,从鲍姑娘的手里抽中自己的小手。 “哎呀,你这么客气干嘛!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鲍姑娘再次伸手,揽住了庄舒云的腰。 “我叫庄舒云,姑娘能放开我么?我不习惯跟人靠的太近。”察觉到背上有双手不停的在蠕动,还来到了自己的屁(和谐)股处,庄舒云一脸的菜色。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像你这样的女人,不管靠近什么样的女人,人家都会嫌弃你的,看到没有,这个女人恐怕是拒绝你最快的一个女人了吧!”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江大姐,一脸猖狂的笑了起来。 听到江大姐的笑声,庄舒云趁着鲍姑娘生气的时候,想要悄悄的离开。 “你这是在拒绝我么?”鲍姑娘阴笑的问道 。 “姑娘说笑了,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啊!”庄舒云看事态不妙,一脸赔笑的说道。 闻言,鲍姑娘得意的笑了笑,一双黑呼呼的手,紧紧的扣在了庄舒云的腰间。“听到了么?我还没有被拒绝,在这里,除了我不稀罕,还没有谁跟拒绝我哪!” 鲍姑娘说着,在牢房里环顾一周,牢房里除了江姑娘之外,其他的七八个姑娘,听到鲍姑娘的话,都是吓的一颤,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你这摆明是威胁人家么?”江大姐不屑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人敢反抗我。”鲍姑娘嚣张的说道。 “是么,我看不一定,这个女人可不向是被人为所欲为的人。”江大姐看着庄舒云,淡淡的说道。 “你会拒绝我么?”鲍姑娘说着,一手揽着庄舒云的腰,一手往庄舒云的衣服里面伸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嘛!”庄舒云挣扎着,想要脱离鲍姑娘的手,尤其是察觉到,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不停的在**,心里一阵的恶心。 “哈哈哈,怎么样,鲍姑娘,你还是被人嫌弃了,被人拒绝了啊!我就说么,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会不拒绝你。”江大姐坐在一边的地上,一脸的幸灾乐祸。“你想反抗我?”被江大姐嘲笑后,鲍姑娘脸色阴沉了下来,大有恼羞成怒的感觉。 “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么?”庄舒云心惊胆战的说道,她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手不能提,肩部能抗,和鲍姑娘比起来,身材啥的都差不多,可是被她揽住腰后,庄舒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鲍姑娘的对手。 “不要在反抗,不然我会让你哭着求我跟我认错的。”鲍姑娘冷声的威胁道,伸进庄舒云衣服里的手,开始往下游走。 “不要,不要,放开我。”眼看就要碰到自己的**处,庄舒云一个惊呼,用力的把鲍姑娘给推开了。 “砰”的一声,鲍姑娘被推倒在地上。 “哈哈,啊哈哈哈,报应,报应,终于有人来治你了,看你怎么让她成为你的人 。”江大姐坐在一边,笑的前科后仰。 再次被江大姐嘲笑,鲍姑娘的脸阴沉的更加可怕,从地上揉着屁股站了起来,阴沉的瞪着庄舒云。 “你们几个,给我过去压着她,她要是跟反抗,就给我打,反正到这里来的也都是死囚,打死一个算一个。” 恼羞成怒下的鲍姑娘,瞪着庄舒云,冷声命令道。 听到鲍姑娘的话,同一个牢房里的两外七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靠近庄舒云。 “你们想怎么样?你们别过来,在过来,我可就要喊了啊!”庄舒云看着几人靠近,吓的身子直往后退,害怕这么多人打她一个。 “给我按住她,谁要是敢不听话,我回头一定会好好的收拾她。”站在一边,冷着脸的鲍姑娘,冷声威胁道。 听到鲍姑娘的威胁,坐在一边看热闹的江大姐,不屑的撇撇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碰我。”庄舒云祈求着,被七个女人,按着胳膊的按胳膊,按着腿的按着腿,按着身子的按身子,让她无法动弹。 “哼,乖乖听话,我还能对你温柔点,没想到你竟然敢当众让我丢人,看本姑娘不好好的收拾你。” 鲍姑娘说着,走过去,伸手慢慢的开始去解庄舒云衣服上的扣子,而她的下身,也有人开始扯她的裤子。 “救命,救命,来人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庄舒云被压在地上,拼命的喊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些女人对她做的生气,比打她一顿,更让她觉的羞辱,喊了好几声,也没有看到有人过来帮助自己,庄舒云只好求救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江大姐。 江大姐完全不把庄舒云求救的眼神放在眼里,百无聊赖的等着看好戏。 “你娘的,我就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么?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我平声最讨厌这些娇滴滴的女人,看了就让人恶心。” 鲍姑娘说着,伸手狠狠的在庄舒云白嫩的肌肤上拧了一下,一个污痕的印记,立马浮现在她的肌肤上 。 “啊!你是不是女人,我可是女人。”庄舒云痛呼一声,不满的咆哮道。 “哈哈哈,鲍姑娘,她问你是不是女人,你还不快告诉她。”江大姐取笑道。 其他靠的近的牢房里的女人,也都站了起来,趴在栏杆边上,瞪大了双眼向这边看来,都是凑热闹看好戏的。 “就是啊!鲍姑娘,你是不是女人啊!”狱卒也一脸看热闹的取笑道,站在牢房外面,丝毫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姑娘我是不是女人。”鲍姑娘脸色男人,阴沉的瞪着庄舒云,冷声说道。 “你想干嘛!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庄舒云惊颤的看着鲍姑娘,惊呼道。 “哼,我要的女人,我看谁来敢救。”鲍姑娘说着,留下四个压住庄舒云胳膊腿的人,其他人都被她推开,然后直接趴倒了庄舒云的身上。 “起来,呜呜,你这个变态,你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一个人不管怎么喊,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救,更没有人帮,而且看热闹的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等着看好戏。 鲍姑娘在庄舒云的身上,啃了一会,摸了一会后,手慢慢的开始往她的小腹的地方移去。 “你们想不想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不是个处?”鲍姑娘突然心情很好的问道。 “我看这个女人不像。”江大姐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觉的不像。”狱卒也说道。 “要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说不定真的是个处。”有人对着牢房里面喊道。 “没错,如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可能就真的是。” 一时间,牢房里众说纷纭,热闹了起来。 .. 156 庄舒云的下场 晚饭时候,狱卒来给犯人送饭的时候,每个人都站起来,拿着碗准备吃饭,唯独最里面的一个牢房里,庄舒云犹如死人般躺在哪里,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最重要的部位,被衣服随意的遮住。 “吃饭了,吃饭了,喂,你不吃饭么?”狱卒冲着躺在地上的庄舒云,粗声喊道。 “大姐,别管她,她不吃,你打给我吃吧!”江大姐讨好的笑着,端着本来应该是庄舒云的碗,走了过来。 “哼,你想要我就要给你啊!不行,上面有交待,让我们要多照顾照顾这个女人,喂,快起来,吃饭了。”狱卒再次冲着庄舒云喊了一声,伸手拿过江大姐手上的碗,为她放了两个窝窝和一块肉,然后拎着走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上面这么照顾她,竟然还有肉。”江大姐眼馋的看着肉,疑惑的说道。 “什么?有肉?”江大姐的一句话,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看来娘家够殷实啊!竟然弄在牢里给这个女人弄到肉吃。”鲍姑娘也围了过来。 “如果她娘家殷实,你就完蛋了,你可是玩了人家姑娘的。”江大姐幸灾乐祸的说道。 闻言,鲍姑娘的脸难堪不已,冷声说道:“哼,殷实又怎么样,这个女人还不是被关在死牢里,我要是因为这件事早死,我就是死都不会放过这个臭女人,看上去细皮嫩肉的,竟然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鲍姑娘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是没有怎么样她,等着看好戏喽!”江大姐说着,端着庄舒云的碗,来到了她的身旁,蹲下身子。 “喂?你还吃饭么?” 庄舒云面如死灰,呆呆的望着牢房的顶端,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说话就是你不想吃是吧!我想你也不想吃,如果是我,被一群女人给按倒给玩了,我也不想活了,是不是觉的特屈辱,高诉你,这个屋里的女人,除了我,都没有逃过她的手掌,你就平衡了吧 !既然饭菜你不想吃,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你吃了啊!” 江大姐说完,端着碗走开了。 “等等,肉得分我点。”看到江大姐把肉拿走了,其他人也都是眼馋的不行,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去要,只有鲍姑娘,开了口。 “没有了,就一小块肉,我一口就吃完了,你等下次吧!”江大姐回头,笑着冲鲍姑娘说道。 “你,哼,下次肉是我的,你不准给我抢。()”鲍姑娘狠狠地瞪了眼江大姐,怒声说道。 “下次在说下次的事情吧!”江大姐说着,拿起窝窝就啃咬了起来。 看着江大姐吃的很香,鲍姑娘却吃不下去,端着碗来到了庄舒云的面前。 “女人,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什么来历?” 庄舒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用说是回答她的话了。 “喂,你死了么?快跟我说,你姓什么?怎么进来的?”看到庄舒云不回答自己,鲍姑娘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庄舒云。 感觉到肋骨的疼痛,庄舒云才眨了眨眼睛,当发现是鲍姑娘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忿恨,满心的屈辱,她看到这个长相丑陋,又肥又粗鲁的女人,这个人对她的凌辱就浮现在脑海里,几个女人压着她一个,任由这个女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竟然用手,来撩拨她,嘲笑道。 “臭女人,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娘在玩你一次,快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之前是干什么的?”看到庄舒云瞪着自己,鲍姑娘狠狠的踢了她一下,大声呵斥道。 “嗯”庄舒云被踢的闷哼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抓住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贱人,问你话哪?你哑巴了么?”鲍姑娘生气的上前抓住了庄舒云的头发。 “放手,你一定会不得好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庄舒云虽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但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和冷守成在一起后,更是备受宠爱,要什么冷守成都会尽量的满足,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也因此,对于此事抓着自己头发的鲍姑娘,她恨不能扒皮抽筋,喝了她的血,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 “呦呵,贱人,这个时候还敢跟我顶嘴,老娘玩也玩了,还怕你把我怎么样么?你给老娘瞪着,等老娘吃饱了,在好好的收拾你。” 鲍姑娘说着,阴笑的一把甩开庄舒云,坐到了一边。 “啊!”庄舒云被甩到墙上,头磕出了一个大包,无力的坐在哪里,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瞪着牢房里的所有人。 “看来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做多喽!”江大姐虽然在惋惜,可是面上明显的是在幸灾乐祸。 “你一个人,吃的下四个窝窝么?给我一个。”鲍姑娘伸手,从江大姐的碗里拿走了一个窝窝,放在了怀里。 “你,算了,看在你以后都不能跟我作对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江大姐说完,接着吃自己的饭。 等到牢房里所有的人都吃完饭,鲍姑娘一脸阴笑的站了起来。 “反正你们也都帮了我忙,这个女人你们也得罪过了,如果我不得好过,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都给我起来,把这个女人给我按好了,就算是死,老子也要先折腾死她。” 牢房里的几个女人,忌惮鲍姑娘,会让自己不好过,有怕庄舒云有什么身份,让自己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但是衡量了一下,几人还是朝着庄舒云围了过去。 “你们不要过来,离我远点,我可是冷府的夫人。”看出大家的顾虑,庄舒云站起身,身子紧紧的靠在墙上,大声说道。 一听是冷府的夫人,众人都是一愣,几个女人都停下了脚步,不敢在靠近庄舒云。 “冷府的女人?你骗谁哪!你要是冷府的女人,冷府这么有钱,还会让你住这样的牢房,你吓唬谁哪!” 鲍姑娘不屑的反驳道。 “我,我就是冷府的夫人,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去的,你们谁要是敢在动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 。”庄舒云底气不足的威胁道。 “哈哈,我到要看看,冷府的夫人,要让我怎么好看,你要是真的有能耐,你早就出去了,还会跟我们待着一起,你们几个给我上,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鲍姑娘嘲讽的看着庄舒云,指挥几个女人一起上。 冷府家大财大,世代都是做生意的,京城乃至全国上下没有不知道的,但是冷府很低调,此时听到庄舒云是冷府的女人,个个也都抱着迟疑的态度,不知道真假,也没有人敢在上前。 看到几个女人不听自己的,鲍姑娘大怒,冷声吼道:“你们都给我上,不然我就先弄死你们。” 冷府虽然有势力,但是不是在牢房里,所以,鲍姑娘一句威胁,几个女人谁也不敢落后,一拥而上,把庄舒云再次按倒在地,不用任何人命令,几个女人就开始脱她的衣服,手也在她白皙又沾上脏污的肌肤上,肆意的拧掐。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庄舒云拼命的挣扎着,心里比谁都明白,冷府根本救不了她,就是有人能救,也不会救她,而冷守成,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让我看看,冷府的夫人,到底有多**。”鲍姑娘说着,**笑的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赶来的狱卒,都是站在一边看好戏。 “什么冷府的女人啊?她不是庄府的小姐么?” 听到狱卒的话,鲍姑娘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府在牢房里她不怕,但是江府她怕啊!谁不知道江丞相是庄府的女婿。 “她是庄府的小姐?”听到庄府的小姐,江大姐原本看好像的心情没有了,换上了一脸的严肃。 “姓江的,我知道你跟庄府又过节,这里可是牢房,可不允许你动粗。”狱卒冷声威胁道。 “大姐说的是,不过,我跟庄府那也是小过节,庄府的人,我怎么敢得罪哪!我只是好奇,庄府的人怎么会进了大牢,还在这种地方?难道这为庄府的小姐,不收人喜欢,才会没有人来看她也没有人来救她么?” 江大姐年纪在四十左右,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油条,精明的很 。 听到江大姐的话,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看了过来。 “嗯,我们当班的时候,你们可不能随便乱来,否则可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是庄家的小姐。” “大姐,你还不知道么?现在庄府的庄老太爷死了,庄二老爷也死了,听说是得罪了江湖中人,那个庄大老爷,现在当家做主,庄府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老的一死,下面全乱了。”另外一个狱卒说道。 “听说了,我还听说,庄府的那些个夫人,姨娘什么的,庄老头子从牢里出去的时候,还准备让人给准备棺材埋了哪!现在可好了,他死了,庄大老爷做主,一切从简,那些给小妾和夫人什么的,都是随便裹裹给卖了,每人啊!也就一张席子。” 狱卒幸灾乐祸的说道。 “还真是有够可怜的,有些人为了讨好庄府,就把女儿送过去,现在可好,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我看啊!她们是活该,以前在街上,那些个女人那个不是欺软怕硬,我还听说啊!庄府的女人,都是被庄老爷子的义子给活活的玩死的。” “哼,庄府作恶多端,这就是报应。” 听到两个狱卒的话,江大姐只是一脸平静的看了眼躺子地上的庄舒云,而鲍姑娘别吓了一通,心里非常的忿恨,阴沉的瞪了眼庄舒云。 “庄府现在怎么样了?”江大姐笑着问道。 “被提了,庄老爷子都死了,庄主还想着把他那个不完整的女儿嫁给江丞相的儿子,江丞相和夫人都不同意,庄府现在女主人都死了,庄老爷子一死,庄大老爷就又娶了两房媳妇,还给他的儿子也娶了媳妇,这还没有过百天年,庄家父子还真是做的出来。” 狱卒鄙视的说道。 “那庄府就没有人来救这个女人么?她不是说她是冷府的夫人么?难道是骗人的?”江大姐一幅好奇的问道 。 “哼,就这个女人,还冷府的夫人,她跟冷府的夫人提鞋都不陪,冷府的大夫人早年就过世了,二夫人可是知府夫人,她要说她是冷府的小妾还差不多,冷府的大老爷正在上下打点,希望她死之前,能过的好点。”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江大姐一幅明了的样子。 “行了,也不跟你们废话了,玩归玩,别闹出人命了啊!这里可不允许你们打架,你们谁要是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知道了么?”狱卒严肃的威胁道。 “是是是,大姐你放心,有我帮你看着,看谁跟乱来,放心好了,我们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江大姐赔笑说道。 “这就好,都给悠着点。”狱卒说完,两人离开。 “还真是冷府的女人,不过,不是小妾,我还真是想看看,庄府的女人能**成什么样子,竟然个个都空虚的被男人玩死。” 鲍姑娘说着,慢慢的靠近庄舒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过我吧!”庄舒云面露胆怯之色,惊恐不已,看着鲍姑娘靠近,不停的挣扎着。 不对时,牢房里传出女人痛苦又欢愉的闷哼声,庄舒云更是面色绯红,紧紧的咬着嘴唇,劲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被一个女人弄到了这幅样子,羞愧不已。 “啧啧,大家都来看看啊!庄府的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啊!我才这么几下,这个女人竟然就不行了。”鲍姑娘一脸嘲讽的大声嚷嚷道。 听到这话,庄舒云更加羞愧起来,恨不能此刻就死了算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勇气去死。 “庄府的女人还真是贱,鲍姑娘,你玩过这么多女人,除了会让她们享受,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江大姐冷着脸,走过来,一把推开了鲍姑娘,不满的问道。 “你不是不喜欢看我玩女人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我是想让你看看,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要怎么玩才过瘾。” 157 回家 “不要,不要。”庄舒云在痛苦的尖叫声中,晕了过去。 牢房里除了鲍姑娘意外,所有人都是惊惧的看着江大姐,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会出人命吧?”看到庄舒云晕了过去,鲍姑娘淡淡的问道。 “放心,这东西见到水就会碎了,回头等她如厕的时候,就会跟着出来了,死不了。”江大姐嫌弃的在身上擦了擦手,淡定的说道。 “有这么容易么?那可是窝窝?”鲍姑娘是喜欢玩女人,但是她不是真正的残忍,看到江大姐硬生生的把一个窝窝送进了庄舒云的身体里,也是吃惊不小 。 “死不了,怕什么。”江大姐无所谓的坐到了墙边上。 其他人也都是同情的看了眼庄舒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查看,都是沉默的做到了一边。 晕过去的庄舒云,睡梦中她还是江府的大小姐,期盼着心目中的男人会出现,哪怕她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自己还是把他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愿意从梦中醒来。 这样的生活,会折磨到庄舒云到死为止,一直感觉良好,又高高在上,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却没有勇气自我了断。 冷子寒和陈静的马车,已经离开京城,路过了三个县城,没当陈静看到排成队买自己做的豆腐皮和豆腐卷的时候,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怎么样?豆腐卖成这样,你还满意么?”大街上,冷子寒站在陈静的身后,笑着问道。 “真是没有想到,豆腐皮会这么好卖。”陈静笑着说道。 “每个地方都是这样,回头你要是想,咱们可以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嗯,这个东西不能多,有两种就行,可以多做,保质期长点,就可以运到更远的地方,其实,我并不赞成咱们自己运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卖,可以更省心点,钱么,要大家一起赚,才好啊!” 陈静仰头,笑着说道。 “哦,你这么大方,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冷子寒看着陈静,笑着问道。 “回头在说,咱们往前走走。”陈静说着,和冷子寒离开了豆腐铺,往前走去。 “你上次在京城买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都带送回陈庄了,不过,我不知道都是谁的,就全都搬到阁楼去了。” “嗯,没事,方正在过不了多久,咱们也该回去了,回去在给他们也一样。” 听到陈静这么说,冷子寒淡淡的笑笑,心里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 晚上,回到客栈后,两人吃过饭菜,就聊了起来 。 “静,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爷爷他要跟你奶复合,你会怎么办?”冷子寒淡淡的问道。 “如果,那来的那么多如果,以奶奶的性格,这是不可能的。”陈静果断的说道。 “嗯,我也这么觉的。”冷子寒淡淡的说道。 “等等,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陈静皱眉问道。 “没有,我听说你爷爷回到陈庄了。” “不对,你老实谁,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嗯,你爷爷到你家闹,要跟你奶奶复合,说他后悔了。”冷子寒老实说出了事情,知道要是不告诉陈静,回头又要被埋怨。 “真是的,回来就找事,明天就回去,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觉的丢人哪!”陈静冷着脸说道。 “静,我觉的这是老人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冷子寒劝说道。 “如果奶奶愿意和他复合,我没有意见,这是老太太自己的事情,如果她不愿意,还要闹,我就让他见不到奶奶的人。” 听到这话,冷子寒暗自吞了吞口水,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小女人的好,见不到人,他找谁哭去。 “你打算怎么办?”冷子寒低声问道。 “让青青她们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回去,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回去看了在说吧!。”陈静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看到陈静紧皱着眉头,冷子寒心里纠结不已,是不是不该告诉她。 “我已经告诉青青她们了,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一行人就上了马车,经过两天的路程,终于回到了陈庄,只是一进陈庄,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大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老爷吧 !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成,老爷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在说,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依旧是老爷最信任的人,你就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小翠跪在陈静家大门口,哭啼的央求道。 陈家,大门经闭,门口围观的人不少,就是不见陈静家的一个人出来。 “老太太这事做的也太绝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小翠都这么苦求她了,怎么面都不露一个哪!”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起来。 “让开,让开,你们都没有事情做么?当着我家大门干啥?”听到众人对陈老太太的议论,陈静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探出头,看着堵住去路的众人,冷声说道。 听到陈静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看到是陈静的马车,慌忙都让开了。 “呦,静静回来了?外面的世界比家里好吧!”看到是陈静,立马又人狗腿的问好。 “嗯,你们不要都围在这里了,当着我们的路了。”像是听到陈静的声音,陈静家的大门也打开了,张氏和张玲等人,都是一脸高兴的迎了出来。 “姑娘,少爷回来了?” “嗯,张大娘,嫂子,你们都好吧!”陈静笑着问道,冷子寒也跟在后面,淡淡的点了点头。 “好,好,都好,走,快进去吧!刚做好饭,你们在晚点回来啊!就吃不到热饭了。”张氏笑着说道。 “静静,你等等?”看到陈静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就往屋里走,小翠从地上站起来,就向追上去。 “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有没有半点廉耻心,我家老太太都说不见你,说过的话,板上钉钉,你也不要再来纠缠了,烦死人了,整天一副死爹死娘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烦,真是晦气。” 腊梅听到小翠喊陈静,立马拦住了她的路,怒视着她,冷声骂道。 “静静,你听我说,我…”小翠看到陈静停下了脚步,想要解释 。 “你什么你,你天天来烦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真知道一点廉耻,就不要在来了,不然,我放狗咬你。”腊梅不耐烦的打断了小翠的话。 陈静回过头来,走到小翠的面前。 “你回去吧!老太太说一不二,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最好不要来闹事,不然,我可不以。”陈静说完,没有在给小翠说话的机会,直接进了大门。 陈家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大门,马车则是进了豆腐坊的大门,门外围观的人,也都悄悄的散开,唯独小翠,依旧不甘心的站在大门口。 “静静,你回来了?”听到陈静回来了,老太太几天郁闷的心情,烟消云散,亲自出来接人。 “奶,你身体还好吧?”陈静走过去,搀扶着老太太,担心的问道。 “放心,我身体好的很,吃的好,睡的好,又不用操心,怎么会不好。”老太太笑着说道。 “不是说要出去玩个一两个月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陈康不解的问道。 “外面跑来跑去的,累死人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陈静说着,瞪了眼跟在一边的冷子寒,竟然跟家里人说出去这么久。 冷子寒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还不是想跟陈静单独处长点么? 听到陈静的话,老太太的眼神闪过灰暗,笑着说道:“行了,不说了,回来了就好,走走,吃饭了。” 知道在站在也没有意思的小翠,双手紧握的回了家。 “翠儿,见到人了么?”小翠一见门,陈富贵就抓着她的手问了起来。 “老爷,大姐她不肯出来,我见不到她的人啊!今天静静回来了,可是她不肯听我说啊!”小翠一脸的委屈。 “哼,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无情还这么对你,不行,我去找她们去 。”陈富贵说着,放开小翠的手,就要往陈静家冲去。 “老爷,还是改天在去吧!静静刚回来,一定跟大姐有话要说哪!”小翠虽然在劝说陈富贵,可是半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跟在后面出了大门。 “不行,现在就得去,要是两个人在嘀咕嘀咕,我们就更没有希望了。”听到小翠说陈静回来了,陈富贵的脚步就更快了,本来打算在陈静回来前,把事情办妥妥的,现在看来,只能死磨硬泡了。 陈静和冷子寒两人,一人坐在老太太的一边,一家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正在欢欢喜喜的吃着饭,就听到大门砰砰的响了起来。 “开门,开门,给我开门。”陈富贵大手狠狠地拍在了陈静家的大木门上,大声吼道。 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点,很多人听到陈富贵的声音,都是好奇的端着碗,边吃边出来等着看热闹。 “开门,快点给我开门,给老子开门。”拍了一会,依旧不见有人开门,陈富贵又恼又怒,跟加用力了,门拍的哗哗的响。 听到外面的门声,陈静的脸冷了下来,屋里的气氛,陡然边的沉闷起来。 “都吃饭吧!回头还要干活哪!”陈老太太表情淡淡,依旧是一脸的温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都死了么?”陈富贵恼火的冲着里面喊道。 “太气人了,不行,我去外面看看,老头子到底要干啥!”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就是腊梅,“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就要出去看看。 “腊梅,别胡来,有老太太在哪!”坐在腊梅旁边的宋素素,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腊梅。 “嫂子,你放开我,三天两头的来闹腾,就连吃饭也大喊大叫的,这还让不让人吃饭,老头子和那个小贱人每天乱流来闹事,这要传出去,多不好,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他们不可,老虎不发威,她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腊梅冷着一张脸,怒声说道,但是却不敢甩开宋素素的手,因为此时的宋素素,已经是几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也挺起来了 。 “腊梅,不要逞能,你都怀孕了,还这么不知分寸,以后怎么当孩子的娘啊!”陈仁义伸手拉住腊梅,责备的说道。 “我怎么就当不好孩子的娘了,你放手,听到老头子在门口叫,我就烦。” “腊梅,坐下来。”陈老太太看着腊梅,淡淡的说道。 “奶,你这几天都是不好睡不好的,你难道就不生气么?”腊梅不满的问道。 “坐下。”老太太冷着脸说道。 “哼。”腊梅闷着气,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正义感强,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奶奶也心疼你,你可是我的孙媳妇,现在还有了身孕,他们闹腾就让他们闹腾,等他们闹腾够了,就自然不会在闹腾了,你是陈家的媳妇,要是让人知道你对婆爷爷不敬,别人还不戳你脊梁骨啊!” 陈老太太瞪了眼不服气的腊梅,教训道。 “哼,我才不怕谁戳我脊梁骨哪!我行的端,坐的正,老头子要是有老头子的样子,我会对他不敬么?”腊梅听了陈老太太的话,有些心虚的说道。 “嗯,你不怕,你肚里的孩子哪!万一你要是不小心磕着了,碰着了,孩子怎么办?”陈老太太淡淡的问道。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腊梅沉默了,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有丝丝的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看出腊梅知道错了,老太太才满意的笑了笑,慈爱的看着大家说道:“你们啊!整天忙的要命,咋还有闲心为这点小事生气哪!行了,行了,都别在生气了,吃饭吧!吃饭。” 陈老太太说完,率先端起了碗,夹菜,吃饭,淡定的没事人一样。 其他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都沉默的吃起了饭,只是食之无味。 “开门,给我开门,少给我撞死,在不看门,我把门给你们砸了。”久久等不到人看门,陈富贵拍门拍的也气喘吁吁,冲着院子里,怒声喊道。 158 里子面子都没了 陈家,屋里面,众人都在沉默的各吃各的饭,大门外,看热闹的围成片,陈富贵越吵越无力,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 “老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家吧!”等了良久,也不见陈静家任何一个人出来,也不见大门内有任何响动,肚子有些扁的小翠,就装出一脸娴熟的样子,走上前,拉住陈富贵,劝说了起来。 “翠儿,你放手,今天我一定要找那个老婆子给你要个说法,怎么能这么无情,他们今天不开门,我就把大门给劈了。”陈富贵生气的说道,为了掩饰目的,给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 “爷,还是算了吧!我们回去吧!”小翠一脸心疼的说道。 “翠儿,你放手,我就不信她们不出来。” 陈富贵说着,甩开了小翠的手,像是又有了力气一样,大声的喊了起来。 “出来,都给我出来,老子在门口喊了这么久,你们都不出来,难道是死了不成么?你们在不出来,我就把门给你们劈了。” 寂静,满院子的寂静,没有半点的回应,唯有陈富贵一人,在陈静家大门口,唱自己的独角戏。 “老太太这是咋了?要是以前,老头子要是这么闹腾,她早就出来骂人了,今天怎么没事人一样,连头都不伸一个哪!” “该不会是给老爷子气病了吧!这老太太脾气大这哪!要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容陈富贵这么闹腾。” “说的也是,老太太可不是好欺负的人,怎么会容许老爷子这么闹腾。” “我看也是,要是老太太真的给气倒下了,也就不难怪这陈家没有一个人出来了,谁敢出来教训老头子。” “那不一定,老太太倒下了,不还有陈静的么?她会允许陈富贵这么闹腾?” “陈静毕竟是个女孩子,陈富贵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爷,她敢跑出来把人赶走么?怎么可能?” “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不敢,狠着哪!她跟老太太最亲,估计啊!是照顾老太太哪!分不开身,不然,早就出来拿着棍子赶人了,等着吧!回头一定有好戏看。” 围成群的人,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上前去阻拦,更没有人去劝说 。 就在大家一心等着看热闹的时候,有人走了出来。 “呦,这是咋了?老爷子,这可是陈家,陈家那里不是你的?咋连门都进不去了,你这儿孙也太不孝顺了吧!” 虎子娘做饭的时候,就听到陈静家大门口在闹腾,又听说陈静回来了,吃了饭,就放下碗筷来了,看到陈富贵还在敲门,嘲笑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翠一脸哀怨的看着虎子娘责问道。 陈富贵怒视了虎子娘一眼,心里的气更胜了。 “咋?我说错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你们陈家啊!除了静静那个搅家精,就是你了。” 虎子娘一脸嫌弃的看着小翠说道。 “你,你这么可以这么伤人,静静是个好姑娘,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你为何要如此重伤人?”小翠一幅涕然泪下的看着虎子娘,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你可别哭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了你哪!这幸好我是个女人,我要是个男人啊!别人还不知道我怎么着你了哪!” 虎子娘嫌弃的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她就是看不管小翠这做做的模样。 小翠手紧紧握在衣袖里,对虎子娘很是恼火,心里也非常的生气,她来到这里,什么福都没有享到不说,竟然还谁想欺负就欺负,总有一天,她要让欺负她的人知道,她小翠不是好欺负的。 “开门,开门,给我开门,都死了么?别给我装死,都给出来,给我开门,你个死老太婆,少装病,你给我出来,开门,开门。” 本来拍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开门,心里就非常的生气,听到众人的议论,更是心里气的不行,他才不会相信,老太太会被自己气的病倒,要是倒下,也绝对是装的。 东边豆腐坊,已经升起了青烟,很明显,已经开始做豆腐了,西边这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像是说好了一样,就连豆腐坊这边,也是房门紧闭,不见半个人出来,别说陈家的人了,就是那些伙计,也不见半个人出来 。 看到升起来的青烟,陈富贵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吼道:“死老婆子,你开门不开门,在不出来,我就劈了这大门,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富贵真是恼火了,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不见人出来,就转身走了。 “老爷,你这是干啥去啊?”小翠看到陈富贵走了,慌忙跟了上去。 陈富贵怒气腾腾的回到家,从屋里扛出一把斧头,就往外走。 “老爷,别这样,给人看笑话了。”小翠拉着陈富贵,劝说道。 “哼,什么看笑话,那个老婆子都不怕,我怕啥!让开。”盛怒之下的陈富贵,也没有了怜香惜玉之心,一把推开了小翠,扛着斧子,就往陈静家走。 “哎呀!”小翠被推坐到地上,摔的屁(河蟹)股生疼,恼火的瞪了眼陈富贵的背影,她才懒得阻止哪!别说砸毁了大门,就是把那座豪宅拆了,她也没有半点意见,心里不爽归不爽,但是她还是要跟上去看看,装装贤惠。 “老爷,老爷,你别冲动啊!有话,咱们好好的说。”小翠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一脸着急的喊道。 两家离的并不远,陈富贵很生气,脚步也很快,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陈静家的大门口。 “砰砰砰”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在不开门,我就把大门给砸了。”陈富贵拿着斧子,站在外面,大声的喊道。 小翠在一路小跑中,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陈富贵的面前,一把抓住陈富贵拿着斧子的手,焦急的劝说道:“老爷,你别生气啊!这门可砸不得,给人看笑话了。” “翠儿,你让开,我现在就把门给砸了,我看看那个老婆子要装到什么时候,不开门,我给他们砸开。” 陈富贵腾出一只手,拉住小翠的手说道。 “老爷,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去喊门,大姐一定会开门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能给外人看了笑话啊 !”小翠一脸祈求的说道。 看着小翠祈求的样子,陈富贵点了点头,并不是因为心疼小翠,是他根本不敢轻易的砸陈静家的大门,要砸早就砸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只是话出了出口,要是真什么都不做,陈富贵怕被人笑话,刚好此时的小翠,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好吧!看在翠儿的份上,我就先不砸了,你去喊,里面要是在不开门,我立马就把门给砸成稀巴烂。” 陈富贵狠心的说道。 小翠听到陈富贵的话,一脸的感激。 “谢谢老爷,我这就去喊门,你先别激动。” 心里则是对陈富贵鄙视不已,没种的男人。 “咯吱”就在小翠准备敲门的时候,大门从里面打开,陈老太太首当其冲,后面跟着陈家的儿子,孙子,孙女,媳妇。 “大姐?”看到陈老太太,小翠显得异常的激动。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不装了?”陈富贵瞪了眼陈老太太,怒声问道。 听到两人的话,陈老太太首先看了眼小翠,然后又看向陈富贵。 “我说过了,我没有妹妹,以后请你不要叫我大姐,叫我老太太就可以了。你在门外大喊大叫了几天,你到底想干啥!我整天待在家里,足不出户,难道妨碍到了你陈老爷那里了么?” 陈老太太看着两人,嘲讽的问道。 “大,老太太,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翠慌忙上前解释道。 被陈老太太这么一问,陈富贵总算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你们两人,一连几天,轮流来敲我家的大门,这是想干啥!我不出来,是因为我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说不好听的,我是懒得理你们,以为你们吵两天就消停了,没想到你们还没完没了了,你们到底想干啥?” “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咱们到里面说去 。”陈富贵说着,就要往院子里走。 “慢着,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们家院子小,装不下你们这两尊大神。”陈老太太拐杖一横,拦住了陈富贵的去路。 陈富贵怒视着陈老太太,暗自恼火,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你一定要这么做么?好歹咱们也夫妻一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陈富贵怒声问道。 “我这个人,向来无情,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没事我们就关门了。”陈老太太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大,老太太,老爷找你,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你就看在你们这么多儿孙的份上,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到里面说好么?”小翠央求道。 “娘,不用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你老人家的事情,我们都不会过问,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也都会支持。” 站在陈老太太身后的陈寿和陈康两兄弟,眼神坚定的说道。 “你们,好,既然你不怕丢人,我更不怕丢人,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给人笑话被人休了,我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决定收回休书,让你回老宅。” 陈富贵装出一副怜悯的样子,严肃的说道。 听到陈富贵的话,陈家的人都是一愣。 他还真是说的出口。 “哼,谢谢你的好意,我这个人一向不怕人笑话,不用了,我过的很好。”陈老太太冷冷一笑,嘲讽的回敬道。 “大,老太太,老爷也是一片好意,你就不要在生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回老宅吧?”小翠一脸自责的劝说道。 “不用了,你们的好意,我无福享受,老宅住了这么多年,我也够了,这新宅,这么大,这么宽敞,吃喝什么的都不用发愁,我回去干嘛 !回去给你们做饭?你们回去吧!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我有儿孙陪伴,过的好着哪!” 老太太嘲笑的看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老太太的话,让陈富贵咬牙切齿,他说话就是怕别人听到,才压低了声音,可是陈老太太就是故意给他难堪,竟然这么大声音,一定是故意让人听到的。 围观的众乡亲,也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个个心里嘲讽不已。 “哼,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希望你回去啊!要不是小翠央求我,我才不会来让你回去哪!” 面子挂不住的陈富贵,大声的嚷嚷道。 听到陈富贵的话,小翠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不用给我脸,我自己的脸,我自己会护着,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们还忙着哪!没有那个闲功夫陪你们废话。”陈老太太冷冷的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啥突然敢出来了,是不是这个死丫头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你敢嚣张了?” 陈富贵无词了,也没有理由揪着不放了,就把气指向了陈静。 “陈富贵,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孩子今天才回来,房子是她们盖的,我是不想因为我,你把大门给砸了,不然,你就是叫死在这个大门口,我都不会出来看你一眼,更别说在这里跟你废话了。” 听到陈富贵把矛头指向陈静,陈老太太生气了,怒声说道。 “哼,怎么,被我说中要害了,你就是因为她回来,你才敢这么横。”陈富贵指着陈老太太,怒声说道。 “爷爷,在县衙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见过那个爷爷指着自己的孙女给别人作证的么?你见过那个爷爷,背着他是孙女,偷偷的把他孙女给卖了么?我不想跟你计较,是因为我们血脉相连,我回来,是因为我出去的时间够久了,该回来了,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孙女过么?这里是我的大门,如果你下次在敢来砸门要挟奶奶,就别怪我放狗了。” 陈静的话刚说完,两条大狼狗,就乖巧的站到了陈静的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陈富贵和小翠 。 “你这是想干啥?你想威胁我不成么?有本事你让他们咬我,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陈富贵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到两头这么大的狗,还是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翠更是吓的连退几步。 “我不是威胁你,你不信可以试试,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上也有几百两银子,吃喝也够你们两个用到死的了,没事又来搅和什么?你们不会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花光了吧?是想从老太太这里在弄点银子?” 陈静疑惑的看着两人,冷声问道。 陈静的话一落,陈家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怒意的瞪着陈富贵和小翠。 闻言,陈富贵一脸的刚硬。 “怎么可能,就是没有钱了,在穷,我也不会到你们这里来要一碗水喝,少给我在这里乱说,我就是心里气不过,小翠好声好气的来敲门,为啥不开门,你们还欺负她。” 陈富贵说着,把小翠拉到了身旁,一幅来给小翠出气的姿态,站在大门前。 “你自己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有没有给你开门。” 腊梅气不过的站了出来,瞪着小翠,冷声问道。 “开了。”小翠低声说道,门还是腊梅开的,没有见到老太太不说,还被她羞辱了一顿。 “听到了么?开了,她来到门口,就给她开了门,告诉她,不要没事来打扰老太太,更不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些违心的话,你们怎么过,是你们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们。” 腊梅冷声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陈富贵瞪着腊梅,怒声问道。 “陈富贵,把你的嘴给我擦干净了,她可是我的孙媳妇,怀了我的曾孙,你不要出言侮辱,不然,我的拐杖可不认人 。” 陈老太太听到陈富贵的话,脸色难堪的怒声吼道。 “哼,怪不得敢这么嚣张,敢对我这个婆爷爷这么无礼,原来是有你给她做主啊!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人教,就有什么样的媳妇,我看,以后仁义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陈富贵冷哼一声说道。 “爷爷,你说错了,能娶到腊梅,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过的很好,也希望你不要侮辱我的媳妇。” 一项沉默的陈仁义,在这个时候,做出了男人的姿态,上前一步,揽住腊梅的腰,严肃的说道。 听到陈仁义的话,腊梅满脸的感动,陈仁义多数都不怎么说话,今天会这么护着她,让她意外的不行。 陈家所有人,也都对陈仁义今天的做法,另眼相看,唯独陈老太太,只是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男人就应该是这样。 “哼,以后有你哭的时候,等到你被这个女人骑到头上的时候,可别说是我的孙子,丢人。” 陈富贵怒视说道,心里憋着一把火,想发找不到人。 “你放心,我就是被媳妇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也不会说是你的孙子。”陈仁义淡淡的说道。 “哼,你这个没有出息的臭小子,…”陈富贵还想说什么,就被站在一边的小翠给拉住。 “老爷,别在说了,咱们回去吧!”小翠拉着陈富贵,小声的提议道。 “回去什么回去,你怎么这么窝囊,到人门口说好话,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做声,亏我还想给你讨个说法哪!你竟然这么没有出息,算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了,我走了。” 本来就无趣的陈富贵,正找不到下台的方式,小翠此时发言,正好让他找到了回家的理由。 “老爷,我…”小翠一脸的委屈。 看着陈富贵头也不会的离开,小翠转过头,看向陈老太太 。 “老太太,我…” “关门吧!该干啥干啥去。”陈老太太冲着众人命令道。 “我来关门。”腊梅兴冲冲的就要去关门。 “行了行了,让开,你大着肚子,关什么门啊!”陈仁义拉住腊梅,走过去关门。 “我那有大着肚子了?我肚子还平着哪!我娘说了,不能这么娇气。”腊梅站在哪里,不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听到腊梅的话,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就连陈高,也是憋着笑,他一个婆大哥,总不能笑弟妹吧! “行了,走吧!小叔这是心疼你。”宋素素拉了一把腊梅,笑着说道。 “关心我就直说么?还大着肚子,要说大着肚子的,应该是嫂子才对。”腊梅笑着摸了摸宋素素的肚子说道。 闻言,宋素素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慢点。”陈高和陈仁义关上了门,直接走到自家媳妇旁边,陈高搀扶着宋素素的胳膊,低声说道,让她离宋素素远点,这人大大咧咧的,做事一点都不靠谱。 站在外面的小翠,既委屈又恼火,尤其是听到里面相亲相爱的话,心里更加觉的不公平,为啥别人就能这么的幸福,自己就这么的倒霉,不甘,满心的不甘。 陈静搀扶着老太太走在前面,笑着说道:“奶,我发现大哥改变好多啊!” “嗯,这都是仁义的功劳,你大哥以前自以为是,听他娘的,你看,自从仁义成亲以后,素素又在这边干活,挣的钱比他帮他爹做木匠还要多,他心里怎么会一点都没有想法,要是真的没有想法,那就真的成为木头了。” 老太太取笑的说道。 “娘说我没错,我们家能这么和睦,这还要多亏了静静哪!要不是她开了个豆腐坊,搞不好现在家里闹成啥样了哪!” 跟在后面的陈寿,笑着说道 。 “嗯,没错,你们是要谢谢静静,不然,你咋能有这福气。”老太太也笑着说道。 “奶,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我大伯把我从庄府抱回来,说不定我早就死了,而且,我开豆腐坊,大伯也帮了不少的忙,说道谢谢,我应该一辈子不能忘记大伯的恩情才是。” 陈静的话,陈老太太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也是,别看你不是你大伯的女儿,他也有女儿,这么多孩子里面,你大伯可是最疼你了,从小乖巧懂事,长大了还这么能干。” “静静说的没错,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大哥的恩情,不然,就太没有良心了。”一直跟在后面的陈康,也非常认同陈静的话。 “这感谢来感谢去的,都是一家人,咋突然变的这么客气了,行了行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陈老太太笑着说道。 “呵呵,也是,都是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衬着点,娘,你和静静应该有话要说,我们先去干活去了。” 陈寿笑着说完,和陈康往豆腐坊的方向走去,他们现在不干重活,就是帮忙把仓库里的豆子给挑拣挑拣。 “去吧!去吧!”陈老太太笑容满面的说道。 “静静,你说,老头子是不是真的没有银子了,才到家里来闹事的?”陈老太太疑惑的问道。 “我觉的有可能,老爷子和那个女人在县城待了这么长时间,吃啥喝啥?而且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会过日子的人,搞不好,就是因为没有银子才回来的。” “嗯,不管他们,不管他们怎么闹腾,都不要给一文钱他们,他们都有手有脚,也不是不能动,咱们不管他们。” 陈老太太坚定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时分,陈老太太正和陈静聊着外面的趣事,就听到陈浩兴冲冲的喊声。 “奶,爹,你们快出来,你们看谁来了。” 159 兄妹闹翻 陈浩从下了马车,一进大门,就开始高兴的喊了起来。 听到陈浩的喊声,陈老太太和陈静,都是一脸的迷茫,自从陈浩开始读书后,鲜少听到他如此高兴的声音。 “谁来了?竟然把这小子高兴成这样?”陈老太太说着,忍不住站起了身,一探究竟。 “奶,我陪你去看看吧!我也好奇,会是谁来了,竟然让浩浩这么高兴。”陈静也笑着站起身,搀扶住陈老太太。 “慢点,慢点,浩浩,你慢点,担心脚下。”一个温柔的声音,冲着一脸兴奋的陈浩担心的说道。 “我没事,奶,爹,你们快出来啊!”陈浩边跑,边喊了起来。 “浩浩,谁来了,让你这么高兴?”陈静扶着陈老太太,还没有出门,就笑着问道。 “姐,姐…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有人跟我说一声。”听到陈静的声音,陈浩就更加激动了,大步的往屋里跑去。 “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没轻没重的。”陈老太太笑着看着冲进来,抱着陈静胳膊的陈浩,责备道。 “奶,姐都出去好多天了,我这不是想她了么?”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浩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哦,对了,奶,姐,你们看看我带谁回来了。”陈浩突然高兴的说道。 “谁啊!让你这么高兴。”陈老太太说着,在陈浩和陈静的搀扶下,出了堂屋门。 “大娘?你还好吧!” “桂枝?哎呦,桂枝啊!你可回来了,你咋想起来回来了。”看到是吴桂枝,陈老太太激动的迎了上去,眼圈里,转动着喜悦的泪花。 “大娘,真是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吴桂枝也是热泪盈眶,一脸的激动。 “奶,桂枝姑,走,咱们到屋里说话去。”陈静看到吴桂枝,也是非常的惊喜,走过去,亲昵的弯着吴桂枝的胳膊,就往屋里请。 “对对对,走走,咱们进屋,进屋说。”老太太高兴的说道。 “大娘,对不起,我走的匆忙,你不会怪我吧!”吴桂枝搀扶住陈老太太,歉意的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哈话,我把你当亲女儿一样,会怪你么?不过,你不辞而别,大娘还真是伤心。” “真是对不起,让大娘担心了。”吴桂枝一脸的愧疚。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能回来,大娘高兴还来不急哪!”陈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吴桂枝,拉着她坐了下来。 “桂枝姑,来喝水。”吴桂枝和陈老太太刚做下,陈静就端上了水。 “好,静静越大越出落的好看了。”吴桂枝接过水,夸赞道。 “哎呀!女大十八变么?不说她了,说说你吧!我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外面过的不开心啊?”陈老太太看着吴桂枝,心疼的问道。 “没有,给人家干活,又不像在家里,想歇着就歇着,忙的了。”吴桂枝淡淡的笑着说道。 “哎!你看你这孩子,才出去多久,竟然比上次回来的时候,瘦了这么多。”看着瘦了不少的吴桂枝,陈老太太满脸的心疼。 这边,老太太拉着吴桂枝说着话,那边陈浩悄悄的蹭到陈静的旁边,小声的问道:“姐,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中午刚回来的,你最近怎么样?不要整天把头埋在书里,会成书呆子的。”陈静笑着说道。 “嘿嘿,哪有,我没有也就这么多时间看书而已。”陈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么多时间,你一天除了吃饭睡觉,什么时候不是在看书,我听说你在马车里也看书,我可警告你啊!在马车里看书,眼睛会坏掉的,到时候你就是哭都找不到门路 。” “姐,有你说的这么吓人么?我也只是偶尔在马车里看看书而已,你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你别严重不严重的,回头你要是眼睛真的瞎了,到时候你别说去京城赶考,你就是看书,你都看不到字,我可不是瞎你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知识是无尽的,活到老,学到老,也就是说人活一辈子都学不完,你不用急着这一时,有时间的话,多出来走走,别老实一个人闷在屋里看书,知道么?” “嗯,好,姐,我知道了,我以后少看点书。”听到陈静的话,陈浩微微一笑,答应道。 “浩浩,谁来了,你叫的这么大…”刚走到门口的陈康,正说着,当看到和陈老太太坐在一起的人时,愣住了。 “康哥,你还好吧?”看到陈康进来,吴桂枝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问道。 “好什么啊?你不知道,前段时间生病了,差点没了性命,可把我这个老婆子给吓坏了,你说,我现在还能动,还能时不时的照顾着,等浩浩他们大了,都有事情干了,他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看到陈康愣住,吴桂枝掩饰的情感,陈老太太眼珠一转,发愁的说道。 “康哥?你怎么了?好些了么?”老太太的话,吴桂枝信以为真,走上前两步,紧张的问道。 “咳咳,我很好。”陈康面无表情,轻咳两声,没有进屋的意思。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吴桂枝有些尴尬的退了回去。 陈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眼陈康,冷声说道:“好什么好啊?你听听,刚刚还在咳嗽哪!上次差点就从**起不来,要不是家里稍微好了点,给他请了大夫,哎!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哪!” 听了老太太的话,吴桂枝双手纠了纠自己的衣袖,看了眼陈康,微微一笑。 “康哥福大命大,这么多年都没事,不会有事情的,大娘就放心好了。” “娘,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干活了 。”陈康看也没有看吴桂枝,大步的离开。 “陈康,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都这么大人了,也不跟你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真是太无理了。” 老太太冷着脸,很是不满。 “没事,没事,大娘,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外人那般客套。”吴桂枝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尴尬的说道。 “奶,我看我爹就是面对桂枝姑的时候才这样,平时也不这样,爹一定是把桂枝姑当自家人,才会这么不讲礼仪的。” 陈静小心的打量着吴桂枝,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嗯,也是,毕竟,你桂枝姑可是跟你爹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这感情,岂能是一般人能比的。” “呵呵,老太太说笑了。”吴桂枝尴尬不已,心里口沉闷不已。 站在后面的陈浩,不解的看眼陈老太太,又看眼陈静,眼神在三人之间徘徊,然后面色开始变的有点冷。 “桂枝姑,你先坐着,我出去玩了几天,今天才回来,刚好有点话要跟浩浩说。” 陈静看着吴桂枝,笑着说道。 “你们去吧!不用理会我。”吴桂枝笑着说道。 “桂枝姑,你先陪着奶奶聊会,这几天就住这边,奶奶可想你了,你既然回来了,就跟她老人家住这边做伴吧!我和浩浩先走了。” 陈静说完,伸手拉住站在旁边的陈浩,就往外走。 “就是,还是静静想的周到,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总觉的空的很,你来了,正好给我做伴。”老太太笑着说道。 “大娘,我也待不了几天,东家那边,还很忙,我是请假两天,跑回来跟我娘他们上坟的。()” “哎,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老太太一脸沧桑的感叹道 。 “姐,你拉我出来干啥?”被陈静拉出来的陈浩,冷着一张小脸,不满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桂枝姑回来,你不是挺开心的么?现在怎么了?不高兴?”陈静看着陈浩,疑惑的问道。 “姐,你和奶奶刚刚的话是啥意思?爹是病了,也没有奶奶说的这么严重吧?”陈浩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觉的是什么意思?”陈静问。 “哼,我不管你们什么意思,我不同意。”陈浩冷声说道。 “你不同意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小,不明白,现在我可是大人了,你们想撮合爹跟桂枝姑,我不同意。”陈浩坚决的说道。 “你凭什么不同意?” “不凭什么,我就是不同意,我虽然把桂枝姑当成姑姑一样看待,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当我们的娘,这点我不同意。” “那爹老了,你来照顾么?”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爹老了,你不想管了么?好,你不想管,我来管,我给爹养老送终,亏我这么信任你,爹这么疼你,你竟然又这样的想法,你,你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姐姐了,以后爹的事情,不要你管。” 陈浩说着,满脸的怒意和失望,撒腿就跑。 “浩浩,浩浩,你站住,你听我说啊!”看到陈浩真的急眼了,陈静大声的喊道。 陈浩头也没有回,更没有理会陈静,带着满身的怒意和失望,往自己的住处跑去。 看到陈浩如此激动,陈静也没有去追,有些话就是现在说了,他也不见的能听的进去,还是等他在冷静冷静吧! 陈浩回到自己的院子,直接奔进了自己的书房,关上了房门,抱着整落的书,放在桌子上,打算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和陈康搬出这个院子,自己为陈康养老送终,以后在也不指望陈静 。 陈浩笔直着身子,临危正坐,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研读了起来,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浩换下手里的书,又拿了一本,不多时,又拿了一本,然后又换了一本,面容开始变的焦躁了起来。 陈浩在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吃晚饭。 “今天桂枝回来了,我让人加了两个菜,以后桂枝就跟我住,大家以后要多多照顾着点啊!”老太太在吃饭间,对众人说道。 吃饭间,陈浩头也不抬,谁都不看,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别光吃馍,吃点菜。”陈静夹菜到陈浩的碗里。 陈浩看也没有看,直接把菜又夹回到了碗里,也不看陈静,一直保持沉默。 “浩浩,你怎么回事?你姐给你夹菜,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怎么还夹回去了?”看到陈浩的表现,陈康冷着脸问道。 听到陈康这个时候还向着陈静,陈浩的心里堵的不行,抬头看了眼陈康,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然后从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你们大家慢慢吃。”说完,没有经过任何人点头,直接走出了膳房。 “陈浩,你站住,你给我站住。”陈康看着陈浩的身影,怒声喊道,结果,陈浩依旧沉默,头也没有回的快步离开。 “爹,别喊了,浩浩整天看书,可能是心里压力太大了吧!”陈静解围道。 “什么压力,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做,等吃等喝,还长脾气了,回头你去给我好好的说说他,太不像话了。”陈康生气的说道。 “算了算了,康兄弟,孩子大了,别管他了,咱们吃饭,回头我看到浩浩,我帮你说说他。”张顺发劝说道。 “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 “行了,不管他了,回头让静静去说说他,咱们吃饭,来,桂枝,多吃点。”陈老太太看了眼陈静,笑着说道。 “谢谢大娘,你也多吃点 。”吴桂枝疑惑的看了眼陈浩的背影,笑着说道。“你怎么把浩浩给得罪了?”吃过饭,回去的路上,冷子寒笑着问道。 “哼,我哪有把他给得罪,他是长大了,想法多了,真是越大越难搞了。”陈静不耐烦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 显然,冷子寒不相信,以往陈浩可是最听陈静的,在陈浩的心里,陈静比陈康说话还顶用。 “不说他了,咱们说说桂枝姑吧!” “你不会正的打算打她的注意吧!”冷子寒问道。 “我爹跟着我们,也受了不少的苦,我看桂枝姑对爹,还是余情未了,爹也一样,别看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应该还是很在乎桂枝姑的吧!我想着他们既然…” “嗯,我也觉的可行,不过,要两位当事人同意了才行啊!浩浩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吧!”冷子寒很确定的问道。 “嗯,是啊!浩浩不同意,真是不明白,他不是很喜欢桂枝姑的么?怎么就不同意哪!”陈静皱眉。 “这件事不能急,我看老太太这么对桂枝姑这么热情,她应该是很看好这件事的吧?” “是啊!上次如果不是家里过的很紧张,老太太一定会把她留下来,这次桂枝姑回来,老太太一定会尽力把她留下来吧!” “我觉的,老太太要是同意了,问题就不大。” 冷子寒一脸自信的说道。 “这话怎么讲?” 陈静不解的看着他。 “很简单,陈叔叔是个孝顺的人,只要老太太命令他,他一定会同意,不过,桂枝姑这边,就不好说了。” 冷子寒说出自己的看法。 “哎 !真是头疼,本来想让爹晚年能过的幸福点,没想到这么多事情,两情相悦还有什么不行的,有没有什么阻碍,干嘛还要我费脑筋哪!” 陈静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头疼的样子。 “两情相悦什么都行么?”冷子寒说着,突然一脸暧昧的靠近陈静。 月光下,冷子寒的脸,慢慢的靠近陈静,满眼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 看着突然靠近的冷子寒,陈静一时有些呆愣,吞了吞口水,小脸布满红云,然后一把推开冷子寒。 “说正事哪!”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哪!怎么,到自己就想逃跑了。”冷子寒大手一身,拉住了陈静,把她围困在阁楼的大门上。 “冷子寒,那个,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情哪!”陈静也不敢直视冷子寒的眼睛,别开脸,不自然的说道。 “你不也在躲闪么?”冷子寒伸手,转过陈静的脸,低沉的说道。 “我,我哪有躲闪,我只是,只是累了。”陈静慌张的说道。 “累了么?还是,你不敢面对我?”冷子寒说着,慢慢的靠近陈静,把脸凑到她的耳朵旁,微微朝着她的耳根处哈热气。 “汪汪,汪,汪汪汪汪。”就在冷子寒冲着陈静的耳根哈热气的时候,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两条狗,如果冲着不远处的大叔,叫了起来。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陈静紧张的说着,慌忙推开了冷子寒。 “这大晚上的,男未婚,女未嫁,你们两个是不是走的太近了。”声音从树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上下来。 “你怎么来了?”陈静一脸吃惊的看着来人。“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不欢迎么?我可是特地来看你的。”鬼面看着陈静,笑着说道。 陈静不屑的翻白眼,鬼才相信。 “既然要来,怎么不提前大声招呼,我也好派人给你带路啊 !” 冷子寒一把拉过陈静,把人拦在怀里。 “怎么敢劳冷少爷大驾,我要是想去哪里?你觉的,谁能掩饰的了么?”鬼面阴笑的看着冷子寒问道,话里有话。 “轩辕公子要是去哪里,谁能拦的住哪!不过,你能这么晚才来,我还真是着急哪!” 听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云里雾里的话,陈静一脸的迷糊。 “你们聊吧!到隔壁去,我去后面一趟。”陈静说着,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离开了阁楼,往陈浩的住处走去。 “晚上天黑,小心点。”冷子寒看着陈静的背影,嘱咐道。 等到陈静走远后,鬼面突然向冷子寒伸出了手。 “怎么,一见面就想动手?”冷子寒轻巧的躲开,嘲笑道。 “哼,卑鄙,竟然唬弄我,你还真的做的出来,亏我还帮了你哪!” 鬼面冷哼的说着,再次发掌,朝着冷子寒攻击而去。 “自己笨还怪别人,你怪的着么?” 冷子寒伸手,挡住了鬼面的手,两人你来我往,打斗到了一起。 “你还敢说,还不是因为你狡猾,我追了几百里地,你竟然带着她回到了这里。” 鬼面忿恨的说道,从得知陈静要离开京城后,他就把自己的事情给处理了,本来向着,他们坐马车,自己骑马,半天的路程,自己一定能追的上的,可是,没想到,好不容易在某个县城追上了,第二天竟然一大早的就走了,害他又追了几百里,觉的不对劲,马车带着人,怎么会跑的这么快,上前查看了一番后,马车里是有人,但是却不是陈静和冷子寒,白追了这么远,心里能不气么? “啧啧,你都追上我们了,为什么不现身哪!我又没有让你玩捉猫猫,我们回来是因为家里有事情,你至于见面就像我骗了你,兴师问罪么?” 冷子寒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 “你,哼,你少来了,为什么明明知道我追上你们了,还派人迷惑我,大早上就离开客栈,害我白追几百里地?” 两人边打,边理论了起来,鬼面心里非常的窝火。 “我没有故意迷惑你啊!我是让他们代替我跟静,去看看别的地方豆腐卖的怎么样,是你自己笨,非要跟上去,这能怪谁。” 冷子寒不以为意,丝毫都不觉的坑了人,有什么亏心事。 “你,还敢狡辩?”恼怒之下的鬼面,对冷子寒下手,越来越狠。 “有人来了。”冷子寒突然提醒道。 “哼,今天就放过你,回头在找你算账。”鬼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下来,站到了一边,像是没事人一样,跟冷子寒聊了起来。 陈家最后面的地方,张氏端着饭菜,来到了陈浩的书房门口。 “浩浩?” “张大娘,快进来。” 听到张氏的喊声,陈浩慌忙过来给她开门。 “你晚上吃的这么少,现在饿了吧!来,快来吃点吧!” 张氏手上端着一个馒头,一碗汤,还有一盘凉拌豆腐条子。 “谢谢张大娘。” 吃饭的时候,陈浩确实没有吃饱,现在看到端来的饭菜,还真是饿了。 “谢我干啥!还不是你姐心细,怕你晚上熬夜饿到了,回头被在跟你姐置气了,快吃吧!” 张氏笑着说道。 张氏的话,让去拿馍的陈浩,手一顿,面色也冷了下来。 “张大娘,你端走吧!我不饿。” 160 陈静妥协 想要找陈浩谈谈的陈静,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陈浩的话,也明白,张氏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以自己的名义,给陈好做晚饭的。 “这怎么能行,你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回头还要看书,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好,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爹以后可怎么办?” 张氏皱眉,劝说道 。 “张大娘,我明白你的好意,我真的不是很饿,你先端回去吧!我要是饿了,我会到厨房去找吃的。” 陈浩尽量的装出一副我没事的样子,心里对张氏的尊重,让他忍着没有表现出不耐。 “行,那你!我把饭菜放锅里,回头等你饿了,自己去吃吧!” 张氏无奈的看了眼陈浩,端起了桌子上的饭菜,走了出去。 听到张氏要走,陈静闪到了一边。 “张大娘慢走啊!” “行了,你去!” 看到张氏走出门,陈浩关起了门,又坐了回去,拿起了书。 陈静扬起手,正准备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摔书的声音,忍不住,陈静皱起了眉头。 “啪,啪,啪。”一本接一本,陈浩手上的书,翻开几页,就给摔倒了一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心里极其的烦躁。 站在门口的陈静,站了一会后,依旧没有敲门。 “这都是些什么书啊!”陈浩心情浮躁的把推开脸面前的书,趴到了桌子上。 本来想敲门的陈静,听出屋里陈浩的浮躁,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开门声,陈浩抬起了头,然后稚嫩的小脸,微微有些难看。 “你来干什么?” “你连坐都做不住,心烦气躁的,你还能做秀才,考状元么?”陈静从地上把书给捡起来,淡淡的问道。 “不用你管 。”陈浩头也不抬,冷冷的说道。 “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还真的不愿意管你。”陈静平淡的把书放到了桌子上。 “你就当我不是你的弟弟好了,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陈浩一脸的不耐烦。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说,像你这样发脾气,摔东西,这的是在耍小孩子的脾气。” “你就是来教训我的?” “不是,我是来给你讲道理的。” “哼,不用你来跟我讲道理,也少拿你的大道理来压我。” 陈浩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我没有要拿大道理来压你,我来是跟你讨论下,桂枝姑的问题。” 陈静严肃的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同意。” “行,你不同意,我也赞成。” “你赞成?”听到陈静的话,陈浩疑惑的抬起了头。 “对,我赞成。”陈静点头。 “你不是想要撮合他们,怎么突然又赞成我的话了。” 陈浩不解的问道。 “爹现在四十不到,正值壮年,以咱们的家境,也有不少人暗地里给爹介绍女人,奶奶虽然说是在考虑考虑,可是你可别忘记了,爹是奶奶的亲儿子,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爹受苦的。” “你少胡说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咱们家有吃有喝,爹也不用干活,他有什么受苦的,哼,你少来给我绕圈子,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你,我都不会同意的。” 陈浩一脸不高兴,态度坚决 。 “你整天把头埋在书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就算别人要说,也是找奶奶,也不会找你啊!别以为你读了两天书,你就了不起了,你以为有吃有喝,就是享福了么?爹生病了,需要个什么,你能虽然照顾到么?” 看到陈浩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陈静也恼火了,怒声的责问道。 “那有怎么样?爹生病了,又不是没有人照顾,爹上次生病,我不是有照顾么?家里有这么多人,还怕爹没有人照顾么?以后等爹老了,给爹找几个仆人,随时照顾着不就行了。” 陈浩也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好,就算你有钱,你能给爹请来排成队的丫鬟,仆人,可是晚上爹的被窝冷了,你还能找个人给爹暖被窝么?爹要是有个什么心理话,难道你要他跟一些下人说么?爹难道就不能有个知心的人,来疼他么?” “不是还有我们么?不一定非要女人啊?” “你将来不娶妻生子么?”听到陈浩这么说,陈静冷声问道。 “哼,我能一样么?我要传宗接代,爹已经有我了,没有必要在娶一个女人回来了。”陈浩坚持的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爹和桂枝姑的事情,以后我都不会在提了。”陈静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陈静生气的背影,陈浩的手,狠狠的拍了在书桌上,一脸的烦躁,明明是自己赢了,姐姐也妥协了,可是陈浩的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等陈静回到阁楼的时候,发现阁楼的门大开,老太太竟然也在的样子。 “奶,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有事你让喊一声不就行了。” “嗯,我找你有点小事,正好看到子寒和轩辕公子在你的阁楼门口,有客人来了,你跑哪里去了?”老太太庄严的坐在上首,冷声问道。 看着老太太的面色,还有她的态度,陈静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 “我去看去去浩浩了。”陈静浅笑的回答着,看了眼冷子寒。 接收到陈静的目光,冷子寒想说什么,又像是忌讳什么,没有开口。 “真是没有想到,静静会是我的表妹,看姑奶奶过的这么好,我回去跟爷爷,也有交待了。”鬼面恭敬的说道。 “不要叫的这么亲热,轩辕公子这么称呼,老婆子我可消受不起,我可是姓夏,你既然是子寒和静静的朋友,就欢迎在这里住几天,也希望你能在府上住的愉快。” 鬼面看着老太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面色也洛带尴尬。 听到鬼面的话,陈静一脸的迷茫,她知道老太太姓夏,今天也知道了鬼面姓轩辕,可是这鬼面怎么会叫老太太姑奶奶哪! “子寒,静静,你们以后有朋友来,记着带到前面去给大家认识认识,要是被大家误当成了贼就不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静,你去送送我。” “是,奶。”陈静慌忙来到老太太的旁边,搀扶住老太太。 “哦,对了,子寒,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别让人时候咱们府上招待不周。”老太太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头也没有回的说道。 “奶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轩辕公子的。”冷子寒恭敬的应承道。 “嗯,静静,咱们走。”陈老太太冷声说道。 “是,奶。” 看着老太太和陈静的身影走远,鬼面才无奈的叹息。 “哎,看来姑奶奶还是在怪祖父大人啊!” “我看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快点走吧!不然,以老太太的个性,你一定不会讨到好的。” 冷子寒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你就这么希望我快点走,告诉你,不可能 。”老太太走了,鬼面又恢复了以往的邪魅,无所谓的靠在椅子上。 “你走不走,我才无所谓哪!只是,老太太可不是好招惹的角色,你可要小心啊!” 冷子寒邪笑着威胁道。 “哼,你是怕我威胁到你跟我表妹吧!怎么,有危机感了么?我们就来公平竞争吧!说不定,我表妹会看上我这位表哥也不一定哪!” 鬼面说着,邪魅一笑,手往脸上一摸,撕下了一张面皮,露出白皙的肌肤,邪魅的面容,和之前鬼面的脸,那种阴柔的气质,要阳刚很多。 “怎么,肯露出你的真面容了?我可告诉你,回头静要是把你当成陌生人,你可不要怪别人。” “怎么会,我都和表妹这么熟悉了,她怎么会认不出我,到时你,带上你的面具试试,看看他认不认的出你。” 鬼面阴笑的看着冷子寒说道。 “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冷子寒嘲讽的问道。 “不会,不过,你也不敢,我敢保证,你要是带上了面具,或者是撕下面具,表妹一定不会认得你。” 鬼面坏笑的看着冷子寒,尤其是看冷子寒迟疑了一下的样子,笑的刚家放肆。 “这张脸,我会等到我们成亲的时候,在给她看的。”冷子寒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的说道。 “怎么,你是没有自信了,还是怕表妹会被你吓到。” 冷子寒阴沉的看了眼鬼面,没有理会他,他不是没有自信,跟不是怕陈静吓到,只是担心… “静静,浩浩那边怎么样?” “奶,浩浩这边很难说通,她不止是反对我爹和桂枝姑,他反对爹娶任何一个女人。” 陈静皱眉说道。 “哎,我现在也只能拖着你桂枝姑了,如果时间长了,你爹要是不开口,我们也没有办法揽住她的 。” 老太太为难的说道,这桩婚事,她早就看好,怎奈错过了,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她还是希望儿子能过的更圆满点。 “奶,要不这样,不是有很多人给我爹说亲事的事情么?”陈静眼神一转,低声问道。 “嗯,是啊!不过,这些人,不是我老婆子眼光高,而是都是奔着咱们家的这点家底来的,奶奶我真是看不上啊!” “奶,不是让你看上谁,我是说,咱们先选,或者说让我爹选,让桂枝姑知道,然后在…” 陈静和老太太一边嘀咕,一边慢慢的往老太太的住处走去,刚走到小路的拐角,就看到老太太的门前站在一个人,而另外一个地方也站在一个人。 “真是搞不懂,我爹在扭捏什么?” “哎,他还不是在担心你们,你爹啊!就是想的太多,太老实了。”老太太叹息的说道。 老太太屋门的吴桂枝,手上端着一个盆子,而不远处,陈康的屋门口,陈康沉闷的站在屋门口,两人互对良久,陈康才落荒而逃似的,大步的回了屋里。 “桂枝姑还没有睡啊?”陈静在陈康离开后,才扶着陈老太太走出来。 “没有哪!老太太出门,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去了哪里呢!对府上也不熟悉,也没有敢乱走。” 吴桂枝转过身,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我就是去看看后面那个小子,晚饭吃的不对,最近太用功了,怕他累到了,这不,碰到和我一样不放心的静静,她就把我送回来了。” 老太太笑着说道。 “浩浩这么认真读书,以后一定会考上状元啥的。” “静静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这里有你桂枝姑,你也不用担心了。” “好,奶,我先走了,桂枝姑,以后就麻烦你了 。” “没事,没事,静静,快回去休息吧!” 陈静回到阁楼,先是愣了一下,淡淡的看了眼一身白衣,满脸刚阳的男人,然后直接走到冷子寒的旁边。 “鬼面走了?这位是?”陈静小声的问道。 “表妹,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轩辕逸一脸不满的站起来,指着自己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陈静一愣,然后疑惑的看着轩辕逸。 “是我,是我,女人,你不会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吧?”轩辕逸说着,满脸的失望。 “你到底有几张脸?”陈静嫌弃的问道。 “没有几张,这张可是真的,怎么,我换了张脸,就你真的认不出来了么?” 轩辕逸看着陈静,瞪着她,不满的问道。 “你三天两头的换脸,大晚上的,谁知道你是谁,整天有脸不要,弄些难看的脸出来,你脑袋正常么?” 陈静回瞪了眼轩辕逸,反问道。 “你,你这个女人…”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静,你早点休息吧!” 冷子寒说着,揽着陈静,送她回房间。 “你也住这里?”走到陈静的门口,轩辕逸探出了头。 “你这个人,还真是烦人,走开。”陈静推了把轩辕逸的头,关上了房门。 “我也回去休息了。”冷子寒看了眼轩辕逸,淡淡的说着,走了出去。 “哎,你什么意思,不管我了么?好,你不管我是吧!我找我表妹去睡去。” 鬼面说着,就要去敲陈静的房门。 161 狡猾的冷子寒 “你想死?”就在轩辕逸的手快要挨到陈静房门的时候,一把折扇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还怕我对我表妹怎么样么?”轩辕逸转过头来,看着一脸阴沉的冷子寒,无所谓的说道。 “跟我走吧!”冷子寒冷冷的看了眼轩辕逸,大步的往外走去。 “你要不换给地方住,我觉的你的这个住所不错,我看上了,离我表妹也近,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及时的跑过来照顾一下。” “你确定?”冷子寒回头,阴笑的问道。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补偿一下这些年对表妹的疏忽,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轩辕逸笑着问道。 “不会,好,你住我住的地方。”冷子寒微微一下。 “算了,我委屈一下,跟你睡一个屋里。”看着冷子寒的笑,让轩辕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立马改口,想要和冷子寒同住。 “没有关系,你可是贵客,奶奶可是吩咐过了,要好好的招待你,不能怠慢,她老人家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阁楼外的屋门口,冷子寒直接进了屋里,那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就出来了。 “你真的把屋子让给我?”轩辕逸靠在门边上,玩味的问道。 “对,这还不明显么?” “既然屋子都能让,女人也一起让了吧!我觉的,表妹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轩辕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如果想死,就可以在说一次,我不介意送你,不过,这个房子我本来就准备临时住住,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你随便吧!” 冷子寒说着,出了屋门,往阁楼院子走去 。 “你要住哪里?”轩辕逸拦着冷子寒的路问道。 “你们在干嘛!怎么还没有睡觉?”出来管阁楼门的陈静,看着两人,不解的问道。 “静,轩辕公子想住我这个屋,我今晚能先住阁楼一个晚上么?”冷子寒柔声问道。 “不用了,我跟冷兄一起住就行了,表妹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轩辕生怕陈静会答应,慌忙上前,揽住了冷子寒的视线。 “没关系,子寒,你住阁楼吧!那边床太小,两个人不合适。”陈静淡淡的说道,也不完全是因为床太小,还因为轩辕逸,以鬼面的面貌,第二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装扮,让她心里各种的不舒服。 “轩辕兄早点休息啊!”冷子寒得瑟的朝着轩辕逸笑了笑,一个跃身,来到了阁楼院子。 “冷、兄、也早点休息。”轩辕逸一字一顿的说道,心里暗骂,冷子寒是个不要脸的狐狸。 “快去睡觉吧!”陈静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率先往屋里走去。 “你怎么不让他去别的院子去住?”来到阁楼里,陈静不满的问道。 “他不肯,我有什么办法,奶奶不是说要好好的招待他么?难道我还不让么?” 冷子寒一脸的委屈。 “算了算了,你赶紧把人给打发走啊!赖在我们家,不要吃饭的啊!”陈静边说,边往屋里走。 “我睡哪里?”冷子寒挡住陈静推上的房门,低声问道。 “睡哪里?上面啊?你要是不想睡,去别的院子,我也没有意见。”陈静说着,强行的关上了房门。 看着渐渐合上的房门,冷子寒无奈的笑了笑,往阁楼二楼爬去。 推开二楼的房门,里面应有尽有,床也是够大,双人床,屋子也很宽敞明亮,打扫的干干净净,随时都可以入住。 冷子寒关上房门,躺倒自己早就装备好的**,淡淡道:“哎,我就先试试看看舒服不舒服吧 !” 第二天一早,陈浩照常去上学院,家里人该忙什么,忙什么,冷子寒也是一大早的出现在陈静的房门口,陪她一起吃早饭。 “你们早上就吃这个?”轩辕逸没话找话说,指着桌子上的糊涂粥和豆腐条问道。 “你要是不想吃,就不吃。”陈静瞪了他一眼,端起糊涂粥喝了起来。 “街上有我开的客栈,你可以去哪里吃喝,要什么有什么。”冷子寒淡淡的说着,也跟着陈静吃了起来。 看了看大小不一,粗细不一,像老太太皱巴巴的皮肤一样的豆腐条,轩辕逸学着陈静的样子,端起了糊涂粥。 “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挺好吃的啊!”喝过粥,吃过豆腐条,轩辕逸惊喜的说道。 冷子寒和陈静一样,都是鄙视的看了眼轩辕逸。 没见过世面。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第一次吃这些东西。” 轩辕逸不满的叫了起来。 “吃过饭你要去干吗?” 冷子寒直接无视轩辕的不满,看着陈静问道。 “去豆腐坊,这段时间不在,也不知道收了多少豆子,我去找家生哥看看。” “嗯。”冷子寒应了一声。 轩辕逸看了看直接无视自己的两人,心里闷闷的吃了起早饭。 “你也跟着干吗?” 吃过早饭,陈静和冷子寒去豆腐坊,看着跟在后面的轩辕逸,不满的问道。 “我闲着没事,顺便跟你们去看看豆腐是怎么做的 。”轩辕逸一脸无害的说道。 “到豆腐坊去,你不要**乱捞的啊!不然,你立马给我出来。” 陈静嫌弃的说道。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乱动的,我就是好奇,看看而已。”轩辕逸笑着说道。 “姑娘好,少爷好。” 冷子寒和陈静进了豆腐坊后,来往的伙计,不停的跟陈静和冷子寒打招呼,虽然轩辕逸的容貌很吸引人,但是大家也只是稍稍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无视。 “表妹,我还是表少爷哪!” 看到集体无视自己,轩辕逸又耐不住寂寞了。 “我没有听说过,你要是在废话,就出去。” 陈静冷声警告道。 听到陈静的话,轩辕只能委屈的撇撇嘴。 “姑娘,冷少爷。” “姑娘。” “嗯,你们忙,我来找家生哥。” 陈静看着张顺发几个,笑着说道。 “找我?”张家生惊讶的抬头。 自从陈静跟冷子寒出去回来,还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大家都围着陈静问东问西,老太太又拉着陈静拉家常,张家生又要干活,哪有啥机会跟陈静说话。 “嗯,走,家生哥,咱们到屋里说吧!” 陈静说着,往屋里走去。 “你是表妹的亲哥哥?” 轩辕逸皱眉的看着张家生问道。 “表妹,公子是?” 张家生不解的问道 。 “家生哥,这个人只是子寒的朋友,不用理会他,咱们说咱们的事情。” 陈静瞪了眼轩辕逸,对着张家生,温柔的说道。 “嗯,好。” 张家生奇怪的看了眼轩辕逸,坐到了陈静的对面。 “表妹,好歹我也是你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轩辕逸不满的叫了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就出去,我有正事。” 看到陈静不耐烦,冷子寒瞪了眼轩辕逸,陈静最讨厌别人在她说正事的时候,打扰她。 轩辕逸撇嘴,他也没有说啥啊! 张家生怪异的看了冷子寒和轩辕逸。 “姑娘是想问豆子的事情吧?” “嗯,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在家,辛苦你了,豆子收的怎么样?”陈静认真的问道。 “还不错,和咱们签下合同的庄户,都按照你的要求,把豆子挑拣干净,送过来的,那些没有挑拣的,我们也有过筛子,价格是一文钱,一斤一两,合同户是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价格给的,这是账本。” 张家生说着,递上了账本。 “嗯,明年哪?还有人签合约么?” “有,比去年多了很多户,而且别去年多了上百亩地,牤牛大伯前段时间来了,也帮咱们买了上百亩的土地,都租出去了,全都是种小麦和豆子,这样咱们也能多收很多豆子。” 闻言,陈静满意的笑了笑。 “嗯,这段时间没有豆腐坊里没有其他的事情吧?” “算没有吧 !” 张家生淡淡的说道。 “算没有?”陈静皱眉 “老李那个堂兄弟,不是说手不干净么?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来过,不过,他也把豆子弄到咱们这里来卖了,过筛子的时候,过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这种耗时又耗力的豆子,可以不收,如果下次在碰到这样的豆子,除非他们把豆子弄干净,否则不要,他一定是故意的。” 听到老李的堂兄弟闹这出,陈静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嗯,我记着了。” “他闹事了么?” 陈静不放心的问道。 “还好,当时老李在,看在老李的面子上,我让他把豆子用筛子过干净,然后在收的。” “就这样就没事了。” 陈静不确信的问道。 “不是,他因为过豆子的事情,很是不高兴,大脑了一场,我怕他会来找麻烦,所以最近豆腐坊里都很戒备,阁楼那边,有冷公子在,我也放心。” 张家生看了眼冷子寒,涩涩的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子寒在你放心,我告诉你,我武功比他还好,要说保护表妹,我比他还好。” 轩辕逸立马站出来,为自己立足。 听到轩辕逸的话,三人都朝着他看了过来,张家生一脸的怪异,陈静则是满脸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冷子寒阴沉的笑了笑。 “嗯,是啊!静,轩辕公子的武功确实比我好。” 冷子寒笑着说道。 听到冷子寒的话,屋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皆是一愣。 他怎么会这么大方 。 不过,听到冷子寒夸奖自己,还在自己面前承认没有自己厉害,轩辕逸还是相当的得意。 “那是。” 看着得意的轩辕逸,陈静嘴角微扬,以她对冷子寒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个随便夸奖别人的人。 “所以,我想,为了豆腐坊里的安全,也为了静的安全,在轩辕公子在的这些天里,晚上就麻烦轩辕公子守夜了。” “你说什么?冷子寒,你敢算计我?” 听到冷子寒的话,轩辕逸怒声问道。 “你难道打算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么?我们家可是不养闲人的,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你守夜,白天你睡觉。” 陈静淡定的说道,一点也不觉的,让一个天下第一杀手为自己守夜会怎么样。 “表妹,我可是…” “你有意见?” 陈静严肃的瞪着轩辕逸问道。 “没有,没有,不过,我一个人晚上守夜也太孤单了,不如这样,让冷子寒跟我做伴吧?” 轩辕逸看着陈静,讨好的笑着问道。 “静,我白天保护你安全,晚上可以让丰收他们和轩辕公子做伴的。” “嗯,就按子寒说的办,让丰收和轩辕公子做伴,就这么说定了。” 陈静坚定的说完,又看向张家生。 “家生哥,你手,豆腐坊里有什么?他来偷豆子,还是来偷豆腐?” “这个就不确定了,他来不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生气了是真的,我怕他会来报复,所以跟你打声招呼。” “嗯,是要做好准备 。”陈静点头,认真思考的说道,想着他到底会来偷什么。 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陈静和冷子寒往前院去看老太太,后面跟着一脸土灰的轩辕逸。 “呦,老太太你放心,我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媳妇,别说陈二爷了,就是小公子,我也能包你满意啊!” 刚走到客厅的转角,就听到媒婆的声音。 “奶,桂枝姑” “奶奶,桂枝姑” “姑奶奶。” “静,子寒,你们来了。” 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 媒婆跟着回头,看到陈静一脸的讨好。 “陈姑娘。” 看到媒婆,陈静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后。 媒婆微微抬头,看了看跟在陈静后面,两个面貌不凡的男人,又底下了头,做媒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哪! “王媒婆,这件事就辛苦你了,让你费心了,如果有合适的,事成之后,老婆子我一定会重写的。”老太太客气的说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张氏。 “来,王媒婆,这是老太太给你的谢礼。” 张氏塞给了王媒婆十几文钱。 “谢谢老太太,谢谢老太太,老太太你忙,我就先告退了。” 王媒婆攥着手里的钱,满脸笑意的离开了陈家。 “奶,这王媒婆是来干啥的啊?”陈静假装不知的问道,小心的看了眼站在老太太另外一边的吴桂枝。 “哎,王媒婆是看你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来给你爹说亲的。”老太太叹息道。 162 一脸大麻子 吃中午饭的时候,饭桌上,老太太再次提到了陈康一个人的事情。 “陈康,今天又有媒婆来了。” 听到老太太的话,陈康匆忙的看了眼吴桂枝,然后迅速转开视线。 “娘,我都说过了,不要在提这件事。” 听到陈老太太说媒婆来了,宋素素和腊梅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都这个年纪了,这件事其实我也不是多先管,不过,我老了,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 !你先好好的想想,如果觉的那个人合适,你跟娘说,如果你没有中意的,我就给你做主了。” 老太太看着陈康,认真的说道。 “娘,这么多人,你说这话干啥!子寒还在子寒哪!让小辈笑话了。” 陈康为难的说道。 “怕啥!这事还能瞒的了他们么?你要是在这么扭扭捏捏的,我就给你做主了。” 老太太冷着脸说道。 “奶,我娘这几天没有在家。” 腊梅小心的看了眼陈康,又看向陈老太太说道。 “嗯?怎么回事?她不在家,又去哪里了?闲不住了?” 老太太皱眉问道。 听到老太太的问题,陈仁义瞪了眼腊梅。 多嘴 腊梅扁嘴,吞了吞口水,又把想说的话,给咽下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娘又闹哪一出,腊梅你说。” 老太太把小两口的眼神放在眼里,以为陈静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陈寿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我娘听说,听说有人给二叔说亲,就,就去她娘家,说要给二叔介绍一个非常合适的人。” 在陈仁义无奈的注视下,腊梅小心的看着陈康,把事情给说清楚。 “什么?”陈康直接瞪大了双眼。 “这么大惊小怪干啥!你嫂子也是一番好意。” 看着吃惊的陈康,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娘,我的儿女都要到成亲的年龄了,我怎么还能在去娶亲哪 !” 陈康皱眉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你爹的小妾,还没有仁义大哪!” 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老太太的话,众人汗颜,低下了头。 老太太,你到底有多无所谓啊! “这是什么意思?表叔,姑爷爷背着姑奶奶娶了一个小女人?” 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的轩辕逸,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 听到轩辕逸亲切的喊声,众人都看了过来。 “不要叫的这么亲热,我们府上的事情,外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老太太冷声说道。 “姑奶奶,我,我可是你的亲…” “行了,我没有娘家人,更没有你这样的亲戚,如果你要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大可以离开。” 老太太说完,站起了身。 “大娘,你还没有吃多少东西哪!” 看到陈老太太站起了身,吴桂枝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吧!” 老太太说完,拄着拐杖走出了膳房。 “各位先吃,我去看看。” 吴桂枝看到老太太走了出去,慌忙也扔下吃了一半的饭菜,跟了出去。“我说的是事实。” 看着众人投来不友善的眼神,轩辕逸辩解道。 “你不说话会死啊 !” 陈静狠狠地瞪了眼轩辕逸。 被陈静这么一瞪,轩辕逸更是满脸的委屈,他听到这个消息,不过是心里不满,想找陈富贵算账罢了,他可是老太太的娘家人,怎么找也要为老太太出气啊!“张大娘,回头你在做点热汤之类的,给奶奶送过去。” 陈静嘱咐道。 “行,我知道了姑娘,回头我就去给老太太打点鸡蛋汤,弄两个小菜,顺便也给桂枝妹子带点,我看她也没有怎么吃饭。” 听到张氏这么说,众人才看向吴桂枝的碗,碗里好像没有沾到什么菜,一个馒头,也只是吃了一点点。 “行,就麻烦张大娘了,咱们吃饭吧!” 陈静说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吃起了自己的。 陈康漫不经心的吃着饭,偷偷的看了几眼几乎没有怎么动,吴桂枝的碗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过午饭,陈静回了阁楼,无所事事的看看书。 “我先去睡觉,晚上要守夜哪!” 轩辕逸简短的说完,回了阁楼外的房子里。 “你能不能快点想办法让他走,烦死了,奶奶今天都没有怎么吃饭,本来就为我爹的事情烦,现在我发现,她看到轩辕逸,会更烦。” 陈静在轩辕逸走后,看着冷子寒抱怨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他早点离开。” 听到陈静的话,冷子寒眼神闪烁,笑着回答道。 “真的么”陈静惊喜的问道。 “嗯,你等着,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走的。” 冷子寒说着,站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去想办法让他走啊 !” “大娘,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吴桂枝一边为老太太顺气,一边劝说道。 “哎,桂枝啊!其实我并不是为了那个小子生气,我是因为陈康,你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这么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爽快哪!我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还要为他着急。” 老太太愁眉苦脸,叹息道。 “大娘,你也别在生康哥的气了,康哥都这么大岁数了,做事应该有分寸,常言不是说么?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桂枝啊!你说这话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老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我想着,能在我死前,看到他们能过的好好的,团结和睦,陈康能娶一个像你这么贤惠的女人,照顾他,陪他走过一辈子,我就是死,也能安心的闭上眼了。” “大娘,你说什么话哪!你老身体健康,又有福气,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哎,世事无常,我就是担心这天来的太快,我怕我心愿未了。” 老太太说着,偷偷的打量着吴桂枝。 “奶奶?” “子寒,你怎么来了?” 看到突然出现的冷子寒,陈老太太一脸的疑惑。 “桂枝姑?” “冷少爷,老太太,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桂枝冲着冷子寒,点了点头,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 “有事?” “嗯,奶奶,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有事商量?说说看 。” 老太太一脸欢喜,暗道,小子终于忍不住了。 等到吴桂枝端着给老太太做好的饭菜回来时,冷子寒已经走了。 下午的时候,宋大姐就心情愉悦的带着一个五大三粗,一脸大麻子的女人,进了陈静家的大门。 “咋样,麻子,这大宅子,都气派吧!这可是咱们镇上,方圆几十里,最好的宅子了。” “嗯,呵呵,我还从来没有就爱你过这么好的宅子哪!” 被称为麻子的女人,憨憨的笑道。 “那当然,不过,以后我能让你住这么大的宅子,别说住了,这宅子就是你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宋大姐笑着说道。 “堂姐,是不是真的啊!就我这样,人家能看上我么?” 麻子听到宋大姐的话,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粗布麻衣,拍了拍,又摸了摸头发,不自信的问道。 “放心,这不是还有我的么?他可是我二叔子,我说话,在这个家里还是有分量的,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手脚麻利点,干活勤快点,尤其是在老太太的面前,一定要小心,只要老太太喜欢你,这个院子,就一定会是你的。” 宋大姐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呵呵,堂姐,我听你的,只要能让我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经管吩咐,叫我干啥都行。” “算你懂事,走,看我的眼神行事。” 宋大姐说着,带着麻子,直接朝着来太太的住处奔去。 “呦,娘,你怎么才吃饭。” “大嫂子。”看到宋大姐,吴桂枝客气的喊了声。 “吴桂枝,你怎么在这里?你回来干啥?” 看到吴桂枝出现在老太太的屋里,宋大姐的脸一冷,口气不善的责问道 。 “桂枝在哪里,还需要向你交待么?是我让她住过来陪我的,你有意见?” 听到宋大姐的话,看到吴桂枝满脸的尴尬,老太太冷冷的开口。 “不是,不是,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没有听说桂枝在这里么?突然看到她,这不是好奇么?” 宋大姐赔笑道。 “嗯,以后桂枝会在这里陪着我一段时间,再看到她,你不要问这种问题,听了让人不高兴。” “呵呵,是,娘说的是。” “来,麻子,快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宋大姐一边赔笑,一边拉过站在她身后的麻子。 “给老太太请安。” 麻子微微行了个简单的礼,低着头,也不敢看陈老太太,显然,别她刚刚对宋大姐冷冷的态度,给吓到了。 “娘,这是我娘家堂妹,男人早些年死了,她就一直住娘家,到现在还膝下无子女。” 宋大姐给陈老太太介绍道。 “嗯,既然是亲家小姨来了,就坐吧!我也吃好了,桂枝,你先把饭菜端下去,顺便给客人看茶。” “是,老太太。” 吴桂枝恭敬的应道,迈着小步上去,准备收拾碗筷。 看着站在身后的麻子,动也不动的低着头,宋大姐着急的拉了拉她。 “我来吧!我来端吧!” 被宋大姐这么一拉,麻子突然上去,抢过吴桂枝手上的盘子,慌忙说道 。 看着空空的双手,吴桂枝一愣。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活哪!还是我来吧!” 反应过来的吴桂枝,微笑的说道。 “不用,我来就行了。”麻子说着,端着碗筷就要往外走。 “等等,那个,你认识厨房在哪里么?” 吴桂枝犹豫的问道,生怕哪里对客人不够恭敬。 “我不知道。” 走到门口的麻子,一脸僵硬的停下了脚步,愣愣的扭过头。 “还是我来吧!” 看到麻子的脸,吴桂枝笑不出来了,麻子一脸黑压压的麻子,皮肤暗黄。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的上康哥。 “麻子,把碗筷给桂枝吧!这些事情都是下个干的,怎么能是你一个客人该干的事情哪!” 宋大姐看到麻子殷勤错了地方,冷声的教训道。 “哦。” 麻子尴尬的应了一声,站到了宋大姐的旁边。 宋大姐的话,让吴桂枝的背影一僵。 “宋大姐,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哪!桂枝在这个家里,怎么会是下人,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亲闺女。” 陈老太太冷着脸,懒得在看麻子一脸,冷声的教训道。 “是,呵呵,娘,我错了,我忘记了,你一直都是把桂枝当闺女看的。” 宋大姐慌忙赔笑道。 “嗯,以后说话小心点,动动脑子,被想什么就说什么,先想想该不该说 。” 说话间,吴桂枝已经端着茶走了过来。 “老太太,喝点茶吧!嫂子,你请,你请。” 吴桂枝端来三盏茶,一一送到三人面前。 老太太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也不问宋大姐是来干啥的,跟不问客人来干啥的。 茶水换一杯后,宋大姐就沉不住气气了。 “娘?” “嗯?” “我这麻子堂妹啊!虽然脸上有很多麻子,不过人高马大,身体健壮,还是个老实人。” “嗯,看出来了。” “是吧!呵呵,我这个堂妹啊!从小时候起,非常的老实,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而且,还能孝顺。” “嗯。” “你别看她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心可细着哪!她上个男人生病的时候,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也多亏了她的照顾,她男人才多活了两年,要不然,早就见阎王了。” “嗯。” 麻子听了宋大姐的话,装出一副娴熟的样子,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娘,这麻子啊!从小也是苦命人,家里地里的活,都会干,还有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的,别看她是女人,干起活来,顶个男人。” “嗯。” 看到老太太一直嗯,嗯的,以为老太太没有什么意见,宋大姐越说,就越来劲了。 “娘,要是等到麻子进了咱们家,到时候能照顾二叔不说,还能干活,里外都能操持着,静静迟早要嫁人,到时候不给浩浩找个贤良的后母怎么能行哪!我看啊!除了麻子?就再也没有合适的人了。” 163 恶心到饭都吃不下 宋大姐不管在老太太面前夸麻子什么,陈老太太都回应她一声淡淡的“嗯” “娘,你看,你对麻子都这么满意了,咱们是不是选个时间,把人给娶进门啊!” 一脸笑意的宋大姐,笑盈盈的问道。 闻言,陈老太太淡淡的看了眼宋大姐,她这个媳妇,还是真… 宋大姐一脸期待的瞪着老太太开口,一边的麻子,也是激动不已,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她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了。 就在宋大姐和麻子一脸期盼中,门外响起了陈浩的声音。 “奶奶,我回来了。” 陈浩放了学后,没次都先走到老太太的屋里,给她请安。 “嗯,累了吧!过来,坐会。” 陈老太太慈爱的朝着陈浩招招手。 “浩浩回来了。” 宋大姐心情不错的跟陈浩打了声招呼。 走到门口的陈浩,看到屋里还有别人,愣了一下。 “大娘,桂枝姑。” “看看,浩浩自从读书后,越来越懂事了,将来考取功名,一定没有问题。” 宋大姐此时看到陈浩,一心的想要讨好,她还真是怕,陈浩和陈静两个反对,不过,只要老太太同意了,谁反对都是无用功 。 “奶,你这里有客人,我就先回去看书了。” 陈浩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恭敬的行礼后,准备回后院,看到这里不想看到的人,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等等浩浩,今天就先不看书了,家里来了客人,也快吃饭了,你去喊你姐,让她到前面来。” 老太太命令道。 闻言,陈浩看了眼老太太,又瞟了眼麻子,恭敬的应道:“是,奶奶。” “娘,这件事你做主就行了,喊她们这些孩子来干啥!都是小孩子,怎么会懂得大人的辛苦,她们也不会理解的。” 听到老太太一直没有松开,又要喊陈静来,宋大姐的心里,有点不满。 “老太太,做好饭了。” 就在宋大姐不满的时候,张氏来了,喊老太太吃饭。 “嗯,好,走吧!去吃饭,来着都是客,还望亲家小姨不要客气啊!” 陈老太太看着麻子,笑着说道。 看到陈老太太对自己笑,麻子本来忐忑的心,突然信心十足了,进屋这么久,还没有看到老太太对宋大姐笑一下,她这么温和的跟自己讲话,还对自己笑,这是不是表面,她对自己没有意见。 “呵呵,谢谢老太太,我一定不会客气的,走,我扶你去吃饭。” 麻子一脸憨笑的搀扶住陈老太太,反客为主。 陈老太太确实很少对宋大姐和颜悦色,在宋大姐看来,老太太也一定是被自己的夸奖,动心了。 “对,娘,让麻子扶着你,她可有力气了,你要是走不动了,她还能背着你哪!” “对对对,老太太,来,我背着你。” 听到宋大姐的话,麻子松开了陈老太太的手臂,就跑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准备背着陈老太太 。 “不用了,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背着,我腿脚好着哪!快走吧!”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麻子,陈老太太和站在她旁边的吴桂枝对视一眼,绕开了。 “没事,我有力气。” 麻子慢慢的站起身,冲着陈老太太的背影喊道,不解的挠挠头。 她真的很有力气,为啥不让背着哪!背着总比被人搀扶着要轻松的多吧!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追,不让背着,你就搀扶着,还想不想进这个门了,机灵点。” 宋大姐戳了戳有些愣神的麻子,低声提醒道。 “啊!哦!” 反应回来的麻子,大步的跑到老太太的身边,搀扶住老太太的胳膊。 “不用客气的。” 老太太笑着说道,看了眼堪比男人的手一样的大手,抓着自己的手臂,让她拿着拐杖的手,只能架着。 “没事,我不累。” 麻子豪爽的说道。 “好,好。” 老太太尴尬的笑了笑。 你不累,我累啊!胳膊架着累。 吃饭的时候,张氏知道家里来了人,特意的加了一个菜,豆腐条,豆腐皮,豆腐卷,炒菜,凉拌,汤,都有,馍是白面馍,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 当宋素素和腊梅看到搀扶着老太太的麻子时,各自别开了头,看着地。 “腊梅,素素,你们也在啊?” 洪亮的嗓子,女高音,不过,声音却很粗狂,雌雄难辨 。 被麻子搀扶着的老太太,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刺耳 “呵呵,是麻子姨啊!你啥时候来的啊!” 宋素素抬头,笑盈盈的问道。 腊梅就要实诚的多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头也不抬,更不用说打招呼了,完全无视。 “刚来没有多久,以后我就待在这里了,你们以后有事,尽管说,我罩着你们。” 麻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听到麻子的话,屋里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个个一脸怪异。 宋大姐狠狠的瞪了眼麻子的背影,这个二憨子,咋啥都敢说哪!连个人都不避讳着。 “呵呵,呵呵。” 宋素素尴尬的干笑两声,沉默了。 “真是烦人,没事就会添乱。”低着头的腊梅,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行了,奶奶都没有说什么,你瞎嘀咕什么,给娘听到了,她又要闹了,忍着点,别做声,奶奶不会让她进门的。” 腊梅就坐在宋素素的旁边,她说了什么话,宋素素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为了能安心的吃个晚饭,宋素素只能安抚腊梅,让她不要惹事。 “我就是忍不住,二叔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也是相貌堂堂,娘脑袋被驴踢了么?怎么能把麻子姨带过来,简直就是胡闹,太过分了。” 看到麻子,腊梅就为陈康抱不平。 “行了,小声点,别在说了,这事不是还没有定的么?就算奶奶点头了,二叔不点头,奶奶不会逼他的。” 腊梅早就把宋大姐要给陈康说亲的事情说了出来,所以大家也都知道了,当众人看到麻子的脸时,个个皱起了眉头,想吃了苍蝇 。 这和陈康也太不向配了吧!简直十万八千里。 听到麻子的声音后,陈寿,陈高,陈仁义,父子三人,就坐到了一个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脸都成猪肝色了。 这叫什么事啊! “姐夫,大高,仁义,你们都在啊!” 三人想多也躲不开,放开陈老太太,热情的跑去跟三人打招呼。 “嗯,呵呵。” 陈寿尴尬的笑了笑。 “麻子姨好。” 陈仁义礼貌的喊了一声。 陈高低着头,拨弄着陈会会的头发,假装没有看到麻子。 “仁义还是这么懂事,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来,会会,给姨奶奶抱抱。” 麻子客气的说着,看向陈会会。 陈会会抬头,撒腿就离开了陈高的怀抱,迎向往膳房这边的陈静。 “静姑姑,你可来了。” 仿佛看到陈静,陈会会松了口气的样子。 “子寒叔叔好。” “会会好。” 冷子寒微微笑了笑。 等着小丫头跟自己说话的轩辕逸,被直接无视,凉到了一边。 “怎么了?” 陈静伸手,牵住陈会会的小手,低声问道。 “静姑姑,我告诉你啊 !” 陈会会拉住陈静的胳膊,踮着脚,往陈静的耳边凑。 陈静很配合的弯腰,把耳朵凑近陈会会。 “静姑姑,那个长的很丑的女人,是我奶奶的堂妹,大大咧咧的,傻呼呼的,可烦人了,你可别让她待在咱们家,知道了么?” 闻言,陈静抬头,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暗腹,宋大姐还真是闲不住啊! “你不喜欢她!” “嗯,我讨厌她,能吃就算了,还连小孩的东西都吃,手没轻没重的,没错抱我,我都觉的不舒服。” 陈会会抱怨道。 “嗯,我知道了,走吧!祖奶奶还等着咱们哪!快去吃饭吧!” 陈静拉着陈会会,往膳房走去。 看到陈会会迎着陈静跑了过去,还喊出了陈静的名字,麻子也知道陈静的身份,心里有点紧张,回头看了看宋大姐,站到了她的旁边,脑子里回荡着来前,宋大姐的嘱咐。 “到了哪里,看到静静那个死丫头,你就老实点,别乱献殷勤,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灯,事多着哪!” “人都到齐了,开饭吧!” 老太太率先入座,其他人也跟着入座。 “开饭。” “浩浩,你脸色怎么这么难堪,来,多吃点。” 陈静为坐在她旁边的陈浩,夹菜。 陈浩把陈静叫过来以后,脸一直没有放下过,冷着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看到放在自己碗里的菜,陈浩抬头,冷眼看了眼陈静,低头吃了起来,心生闷气, 陈静出去玩的这些天里,不少人到陈家找老太太,探口风,巴不得能跟陈家接亲,有人甚至连陈浩的注意都打上了,不过,被老太太以陈浩还小为由,推脱了,但是陈康不同,人将四十,独自一人也快两年了,老太太也有了这个想法,所以,来上门人,也是络绎不绝,只不过前几天被陈富贵这么一闹腾,门被堵住了,来的人少了而已 。 麻子看着大口的吃着手里的白面馒头,菜夹的都是很大筷子,满满的一碗菜。 实在看不下去的宋大姐,心里暗自懊恼。 吃货,来时候告诉她的事情,怎么一看到吃的,就全都给忘记了哪! 无奈,宋大姐只能偷偷的掐了下麻子。 “啊!呜。” 被掐疼的麻子,静叫一声,然后慌忙捂住差点没有从嘴里掉出来的菜,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一声叫唤,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宋大姐瞪了眼麻子,心里暗恼。 “亲家小姨,你没事吧?” 做为东家,陈老太太尽职的关心道。 “没事,没事。” 麻子硬生生的吞下嘴里的饭菜,笑着说道。 “那就好,要是饭菜不合口味,你尽管说,我让人在给你做。” “没有,没有,饭菜很合口味。” “嗯,吃饭吧!” “你怎么不吃了?” 陈静用手肘碰了下冷子寒,低声问道。 “饱了。” 冷子寒低声说道。 陈静怪异的看了眼冷子寒。 这人,洁癖又犯了 。 和陈静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冷子寒已经渐渐的习惯和大家一起吃饭了,不过,他下筷子很快,从来都是只加面前的那一份,也知道冷子寒的洁癖,所以,没次张氏都会为冷子寒单独分出来,放在他座位前面,知道冷子寒的毛病,所以,大家也跟自觉的不会动那份菜。 “她夹了子寒哥的菜。” 陈浩压低声音,冷声说道。 闻言,陈静才抬头,看了眼斜对面坐着的麻子,不明白明明桌子上有一大盘菜她不动,干嘛隔着这么远,还伸胳膊夹冷子寒的菜。 被掐了一下的麻子,吃饭也不敢大口大口了,斯文了很多,小口小口的吃,慢慢吞吞的。 而真正被宋大姐掐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伸长了胳膊,夹了冷子寒的菜。 麻子之所以夹冷子寒的菜,原因很简单,冷子寒面前就一份菜,而且就他一个人吃,看着他衣着光鲜,麻子就以为他一定是什么贵客,所以才特殊给他准备的,想尝尝,上等菜是什么滋味。 “倒胃口。” 轩辕逸放下筷子,口无遮拦,好不客气的说道。 听到轩辕逸的话,陈老太太微微皱眉,其他人也都自动无视。 “静静啊!这位公子是谁啊?” 终于找到机会开口的宋大姐,指着轩辕逸,笑着问道。 “你别用手指着我,我不喜欢。” 看着宋大姐用手指着自己,轩辕逸一脸嫌弃,皱眉说道,如果她不是陈老太太的媳妇,手指早就断了,不,应该说,人头早就不在身上了。 “子寒的朋友。” 陈静头也不抬,低声说道。 “什么子寒的朋友,我是…” 轩辕逸刚想说,我是你表哥,老太太的娘家人,但是看到老太太面无表情,也就把话给咽了下去,已经不招老太太喜欢了,就更不能让她讨厌自己 。 “哦!”宋大姐哦了一声,看着轩辕逸的眼神直闪,打起了注意。 大多数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甚至张顺发,二狗,张家生,都跟老太太打招呼,离开了桌子,陈静和冷子寒几人,也都回了阁楼,麻子还在慢吞吞的吃着饭,而此时,她也才半饱。 “行了,还吃。” 坐在他旁边的宋大姐,桌子下面的脚,不轻不重的踢了踢麻子的腿。 听到宋大姐的提醒,麻子囫囵吞枣的吞下手上的半个馍,看向了老太太。 “吃好了么?没吃饱接着吃,没有关系的,又不是外人,桌子上的菜,还多着哪!” 陈老太太看着麻子,温和的说道。 “嘿嘿,谢谢老太太,我吃好了。” 麻子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笑着说道,显然,还没有吃饱。 “没有关系,吃吧!剩下这么多,回头不吃也糟蹋了。” “我在吃一个摸,就差不多了。” 麻子说着,也不管宋大姐杀人的眼神,伸手又拿了一个摸。 听到麻子说吃饱了,本来准备上前收拾碗筷的张氏,看到她又伸出了手,又退了回去。 这人也太能吃了吧,都五个摸了,还吃了这么多菜,竟然还能吃的下去。 “没关系,吃吧!能吃就是福。” 老太太笑着说道。 “呵呵,我娘说了,我就是傻人有啥福,能吃能喝,也能干。” 听到老太太的话,麻子自豪的说道。 “令尊说的对,能吃就是福气 。” 看着憨厚的麻子,听到她的话,陈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慈爱的笑笑。 坐在一边的宋大姐,又陈老太太在,小动作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忍着心里的怒火。 “剩这么多菜,不吃了真是浪费。” 麻子说着,又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 “也是,多吃点。” 看着不知道吃到啥时候的麻子,张氏看向了老太太。 “大娘,我先到厨房去一下。” “嗯,去吧!这里有桂枝哪!” 老太太点了点头,知道张氏心细,这个时候去厨房,一定是给其他人做饭去了,刚刚别说其他人,就是她,也真是吃不下去。 麻子夹着一大筷子的菜,硬往嘴里塞,筷子在去夹菜的时候,上面还带着她从嘴里带出来,嚼碎的豆腐条。 其实,都是贫苦出身,怎么可能会奢华浪费,就算日子过的好了点,张氏做饭,也很有分寸的,平时饭菜什么的,基本都不剩下,就是剩下点,大家也都自觉的分分吃了,不浪费,今天只所以剩下这么多,是真的被麻子给恶心到了。 筷子夹过菜,还喜欢放到嘴里舔舔,带着口水在去夹菜,谁看了不恶心,舔筷子就算了,还喜欢把菜用筷子拌过来,拌过去,带着口水的筷子,在盆子里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一点都不觉的不妥,被宋大姐用脚暗示了很多次,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等到麻子吃完了八个馍,长长的出了口满足的气后,总算吃饱了,揉了揉肚子,笑着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家的伙食真好,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饱过哪!在家都是喝糊涂喝到饱,没想到今天能吃馍吃到饱,不仅是白面馍,竟然还有菜。” 麻子说着,一脸的满足,心里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进陈家。 164 我不同意 本来以为,就算自己不说,自己的态度,也足够表面了自己的意思,但是饭后,陈老太太不好开口赶人,宋大姐也是乐见其成,装作没有看出老太太的意思,麻子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回到阁楼,跟在陈静身后的轩辕逸,毫不客气的直接到屋里拿着糕点吃了起来。 “要不是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掌把那个女人给拍出去了,这都什么毛病啊!以后别在让我跟这样的人一起吃饭了。” 轩辕逸不满的抱怨道。 “你不想吃,可以走,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跟我姐说。” 一直跟着陈静回来的陈浩,冷声说道。 “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是你表哥,对我说话,难道不能客气点么?” 本来就不高兴的轩辕逸,听到陈浩的话,直接跳了起来,教训的口吻说道。 “什么表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整天闲着家里不做声,吃饭还这么挑剔,想吃好的,自己花钱去买,我们家可养不起你这样的大少爷。” 陈浩也是心里憋屈了几天,心里有火正没有地方发哪!听到轩辕逸想要教训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让。 “你这个臭小子,你信不信我一掌拍飞你。” 轩辕逸恼火的威胁道。 闻言,陈浩冷冷的看了眼轩辕逸,不屑的说道:“要么拍飞我,要么现在就给我出去。” “你,静静,你管不管,我好歹也是你的表哥,也是客人,你弟弟都这么说了,你难道就不管管他么?” 不能真的动手,说又说不过陈浩,轩辕逸憋屈的不行,他轩辕大少爷,啥时候这么委屈过了。 “他最近读书太用功,心情烦躁 。” 陈静头也没有抬,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觉的,陈浩哪里做的不对,甚至在内心,更觉的,陈浩说的对。 闻言,轩辕逸的脸,就更郁闷了,狠狠地瞪了眼陈浩,大步的走了出去。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早就拍飞你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么?” 冷子寒随便找了个借口,也走了出去,其实,真正饿的人,是他自己。 “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浩站在门口的位置,瞪着陈静,怒声问道。 “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陈静假装不解的抬头。 “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我不同意爹的事情,你才故意找了那样一个女人倒家里来的?” 忍不住,陈浩提高了嗓门,满脸的怒意,青筋直跳。 “你觉的有这个必要么?我会找一个这样的女人来恶心自己?” “哼,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 陈浩冷哼一声,撂下狠话,怒斥冲冲的离开了。 看着陈浩的背影,陈静摇头,还是太小了,等他成亲了,了解了大人的苦恼,看他还敢这么说,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陈康不过是没有了女人,在给他找个罢了,至于这么激动么。 “怎么样?浩浩还是很生气?” 就在陈浩走不久,冷子寒端着二碗面,走了进来。 “嗯,还是不肯同意,还很生气。” “他怎么这么反感陈叔叔在娶一个女人回来哪!” “他会同意的 。” 陈静接过面,听到冷子寒的问题,眼神闪了闪,低声回答道。 其实,在吃面的,不止是陈静和冷子寒,厨房里,陈家的人扎堆在吃面,而且还给陈浩送了一碗,想给陈老太太送,有顾忌到宋大姐和麻子在,不合适。 “回家一定要说说娘,怎么能把麻子姨给带过来哪!她哪一点配的上二叔,简直就是胡闹。” 腊梅一边吃着面,一边抱怨道。 “二叔今天都没有过去吃饭,估计也是给气到了。” 宋素素担心的说道。 “吃饭吧!回去我说说你娘。” 陈寿阴郁着一张脸,低声说道。 花厅里,陈老太太坐在上首,听着麻子一脸骄傲的说着自己的光辉事迹。 “老太太,你可是不知道,我在家里是老大,从小就要照顾弟弟妹妹,我们家的这些个孩子,基本上都是我拉扯大的。” “嗯,那你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老太太慈爱的说道。 “谁说不是哪!我真是吃了不少的苦,从小,好吃的,都留给我弟弟妹妹他们,这嫁人了吧!没几天,那个死东西就病倒了,害的我又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要不是我,他早就见阎王了。” 麻子讲了半天,天也渐渐的黑了,眼看老太太也有了乏色,宋大姐才拉了拉麻子。 “行了,时间不早了,老太太也该休息了。” “哦,是哦,天都黑了。” 麻子笑着说道,就是不提走的事情,看着老太太,心里无数次的呐喊:“留下我吧!快留下我吧!” “是啊 !天还黑的真快。” 老太太笑着说道,就是没有留麻子的意思。 “走了,老太太也该休息了。” 宋大姐拉了一下麻子,轻轻的掐了下,暗示道。 “是啊!老太太,你早点休息啊!” 麻子不情不愿的说道,心里还在期盼着,陈老太太能开口留自己住下来。 “嗯,好。” 陈老太太点头。 “我们就先走了,老太太你留步。” 麻子客气的说道,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桂枝,帮我送客,人老了,坐一会就累了。” “是,大娘。”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留步吧!老太太,我明天在来看你啊!” 临走前,麻子热情的说道。 听到这话,陈老太太的脸僵了一下,淡淡的笑了。 “好。” 吴桂枝送宋大姐和麻子来到大门口,宋大姐脚刚迈出门,就看向吴桂枝问道:“桂枝,你回来几天了,什么时候走?” 听到宋大姐这么问,吴桂枝的脸上闪过几分尴尬,强笑着说道:“我本来打算给我娘上了坟就走的,刚好碰到了浩浩,非要拉我过来,老太太就让我陪她几天,这不,我也正准备走哪!” “嗯,早点走了好,给人家干活,怎么能老实待在这里白吃白喝哪!行了,回去吧!我也走了。” 宋大姐一幅主人的姿态,大摇大摆的往自己家里走。 看着宋大姐的背影,吴桂枝的心里难受极了,轻轻关上门,才默默的转身 。 “堂姐?那个女人是谁啊?” 听出吴桂枝不是陈家的仆人,麻子提高了戒备。 “哼,谁,她可是老太太理想的儿媳妇,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握不好,你的位置,就会被那个女人给代替。” 宋大姐瞪了眼麻子说道。 “这个女人什么身份,竟然想跟我抢位置,不过,堂姐,你这个小叔子,今天怎么没有露面?” “病了吧!” “什么?病了,不会到时候我嫁过来没几天,他又死了吧!” 听到宋大姐说陈康病了,麻子瞪大了双眼问道。 “胡说什么?就你这张破鞋嘴,给我管严点,别有的没得乱说,老太太这么精明,你要是说错了话,这个大门你就进不来了。” 宋大姐冷着脸威胁道。 听到宋大姐的话,麻子真的给吓到了,默默的跟在宋大姐的身后,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陈老太太刚起床,吴桂枝已经在她房里,准备照顾她了。 “桂枝,好不容易回来了,不用这么早起来,在外面给人干活,累的不行,回来了就好好休息,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不用你这么辛苦的。” 老太太心疼的说道。 “没事,大娘,我习惯了,就是躺在**,也睡不着的。” 吴桂枝笑着说道。 “砰,砰,砰。” “这么早,谁来了,这么急。” 听到敲门声,陈老太太疑惑的说道。 “大娘,你先坐会,我去开门看看 。” 吴桂枝把老太太伺候好穿衣后,把她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往外面走去。 “桂枝,你怎么起这么早,老太太也起来了么?” 同意听到外面敲门声,跑过来开门的张氏,看到吴桂枝问道。 “老太太起来了,在外面给人当仆人习惯了,早上天不亮,就睡不着了。” “开门,开门,还都没有起来么?” 听到门外喊开门的声音,吴桂枝和张氏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敲了这么久的门,才开,你们难道都是才起床么?” 等到张氏打开大门,还没有来的急说话,麻子就一脸不高兴的责问道。 “呵呵,平时很少有人早上来。” 张氏尴尬的说道。 “哼,真是的,给人当仆人,也不起来早点,想什么样子,大早上的,门也不开着。” 麻子埋怨着,反感的看了眼吴桂枝,直接往老太太的住所走去。 看着麻子的背影,张氏和吴桂枝面面相觑。 “呦,老太太,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麻子直接走到老太太的屋里,笑着问道。 “亲家小姨啊!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看到麻子,老太太明显的愣住了。 “呵呵,这不是来照顾老太太你的么?” “谢谢你的好意,我有桂枝就行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大娘,我先去给你做早饭。” “好,我跟你一起去 。” 等陈老太太看到听到吴桂枝说话,麻子明显不高兴的时候,冷着脸站了起来,也不管麻子是不是客人了。 “大娘,这…” 吴桂枝有些迟疑,她知道陈老太太疼爱她,但是,麻子好歹也是客人啊! “没事,你今天想吃什么?多做点,回头也给静静他们送过去点。” “大娘,你想吃什么?我没有关系,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就行了。” 看到两人直接无视自己,麻子的心里很是不痛快,也知道老太太才是这个家里说的上话的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赶。 “老太太,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做饭手艺可好了。” 麻子自夸道,伸手搀扶住陈老太太的胳膊。 “你是客人,不用这么客气了,让桂枝做就行了,我的这只手不舒服,有桂枝搀扶就好了,你放手吧!” 老太太委婉的从麻子的手里,解放自己的胳膊。 “没事,老太太,你不用跟我客气,我跟你做,我做的面条煮蛋,我弟弟妹妹都说好吃的很。” 陈老太太挣脱了自己的手,麻子就蹭到另外一边,硬生生的把吴桂枝给挤开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蛋。” 老太太委婉的拒绝。 来到厨房,张氏正在烧水。 “老太太,你今天想吃什么?” 张氏直接无视搀扶住老太太的麻子。 “我来做,你们不用忙了。” 麻子不等老太太发话,大包大揽的说道 。 “不用了,亲家小姨,你坐一边就行了,我喜欢吃她张大娘和桂枝做的饭菜。” 老太太看到麻子这么执着,微微眉头皱起,没有了笑脸。 “这样啊!好,来,老太太,你坐,我陪你聊天。” 吴桂枝看了眼麻子,再次摇头。 康哥要是娶了这个女人,以后还有的好么? “桂枝,老太太最喜欢吃你做面了,我烧锅,你来做吧!” 张氏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家里待了这么久,老太太有多喜欢吴桂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哪! “大娘,我给你做几个菜饺子吃吧!家里又菜,早上也不能吃太油腻的,吃点素菜饺子,也爽快。” “行,你看着办吧!你做啥,我就吃啥!” 老太太笑着说道。 “桂枝,你给老太太做素菜饺子,我就先煮稀饭了啊!用小锅给老太太下饺子,我在弄点小菜,给姑娘她们端过去。” 两人分工合作,一个做给老太太一个人吃,一个做个大家吃。 坐在陈老太太旁边的麻子,想上前帮忙,但是看到吴桂枝包出来的饺子,又打消了念头,她没有那个手,干不出这么仔细的活,饺子也不能包的跟元宝一样。 看了眼看着吴桂枝一脸满意的陈老太太,麻子想借口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老太太先开了口。 “桂枝这些年,手是越来越巧了,你看这饺子,包的多好看。” 听到老太太的夸奖,吴桂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麻子一脸的憋闷,冷冷的说道: “饺子包的在好看,也是下肚子。” 165 狗要咬人 麻子的一句话,让屋里的气氛变的有点尴尬。 “说的也是,这些吃的在好看,也少不了进肚子。” 吴桂枝尴尬的附和道。 看到吴桂枝为自己解围,麻子非但没有没有感激她,反倒觉的她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难看,讨老太太的欢心,好让自己离开陈家。 吴桂枝就包了一个人份的饺子,先给陈老太太下了吃,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也都纷纷进了厨房,当看到麻子在的时候,都是一愣,然后各自干各自的事情,直接无视了。 “张大娘,你怎么把饭菜端过来了,我们自己去吃就行了。” 陈静走到半路,就碰到了前来送饭的张氏。 “姑娘,你们别去前面吃饭了,麻子来了,到时候你们还能吃的下去么?” “这么早就来了?” 陈静一脸的吃惊。 “是啊!早上弄的桂枝下不了台,这个时候又在老太太哪里献殷勤,你们中午也别过去了,我给你们端过来 。” 显然,张氏很不高兴这个不素之客。 “张大娘,我来端吧!”晴天在陈静伸手前,接过了托盘。 中午,在张氏的嘱咐下,陈静没有去膳房,晴天去拿的饭菜,她和冷子寒,还有轩辕逸,在阁楼吃的饭。 晚饭的时候,张氏早早的就把饭菜给端了过来,就连陈浩的饭菜,一一并送到了阁楼处。 “姐,你难道就忍着让这样一个女人在家里恶心人么?” 陈浩冷着脸,不满的说道。 “听说奶奶听喜欢她的,我不忍着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要让我去赶人么?她可是时时刻刻陪着咱奶的。” 陈静端起碗,淡淡的说道。 “那样一个粗人,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会干什么!奶奶不是有桂枝姑陪着的么?哪里用的着她了。” “桂枝姑可是别人家的仆人,过不了几天,她就要回去做事了,难道你不想找个人陪陪咱奶么?” “哼,家里这么多人,干啥非要那个女人,不是有张大娘,嫂子他们的么?” “大嫂子快生产了,二嫂子怀孕了,会会还小,又不能给奶奶说知心话,张大娘要给豆腐坊里的人做饭,玲儿每天待在豆腐坊里点豆腐,我,在看书,学习,没有人了。” “你,你是故意的,成心的是吧?” 陈浩放下碗筷,一脸生气的问道。 “什么成心不成心的,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你让她走不就行了么?” 冷子寒低声说道。 “对啊!你要是嫌弃她,就直接到前面,让她走不就行了么?反正她是大娘家的堂妹,和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陈静符合道 。 “就是,陈浩,走,我跟你一起去,把那个女人赶走,看到她,我就吃不下去饭。” 轩辕逸也赞同陈静的说法,这里要是他的地盘,早就让麻子有多远走多远了。 听到轩辕逸的话,陈浩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你也是个闲人,就知道吃。” 陈浩说完,饭也没有吃的走了。 “哎,你别走,我每晚都给你们家看家,你还敢这么说我。” 轩辕逸不满的叫了起来。 “你要是想和那个女人一样恶心人,现在就给我出去。” 陈静突然冲着轩辕逸,冷声说道。 轩辕逸回头,不解的看着陈静,和黑着脸的冷子寒。 “我又怎么了?” “这么大人了,门都把不住,说个话还对外喷口水,恶心不恶心啊!” 陈静生气的把轩辕面前的两盘菜再次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自己的口水,无所谓,这两盘菜都是你的了。” “真是恶心。” 冷子寒低声说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轩辕逸委屈不已,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的几天,麻子成了陈家的常客,老太太也尽量的表现出自己的和蔼,忍着心里的一丝丝不耐烦。 这天晚上,陈老太太实在是受不了啦! “奶,这么晚了,有事?” 陈静疑惑的问道 。 “有事,当然有事了,你窝在阁楼不出来,我都收不了啦!那个麻子,见天的往这边跑,这都几天了,还来,临走前,还说明天要来哪!你这个死丫头,别装作没事人啊!你桂枝姑和我这几天,都给她折腾的烦了,要不是怕人说闲话,我早就赶人了,你快给我想个办法,不用赶人,她自己自动不会来的办法。” 老太太在吴桂枝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一脸生气的命令道。 “嗯,好,奶,你和桂枝姑,从今晚开始,就在阁楼睡觉吧!我这里有狗,她不敢来的。” “这怎么行,我不住你这里,你给在想个办法。” 老太太不满的说道。 “那你就早上早点起来,到浩浩的院子去,我们就说你不在家,我把狗关浩浩那边一只,她要是看到狗,应该会害怕的。” 闻言,老太太想了想,点头道:“行,明天早上起,我和桂枝就到浩浩哪里吧!后面也有锅,到时候我们带着吃的,也不出来了,省的给她看到了。” 听到老太太的话,陈静笑了笑,看来是真的被麻子给缠怕了。 第二天一大早,麻子如约而至,张氏开了门后,她就直奔老太太的屋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张氏。 “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老太太人哪?一大早的,怎么门上锁,也不见人了?” 麻子兴师问罪的跑到了厨房,责问张氏。 “老太太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去哪里,我哪里知道,早上去的时候,她就不在了,应该是去她闺女家了吧!” 张氏一边忙碌,一边淡淡的回答道。 “去哪个闺女家了?她闺女家在哪里?” “不知道,我没有去过。” “没有用,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麻子嫌弃的看了眼张氏。 听到这话,张氏真的很想发火,但是想了想,又懒得理会麻子,自顾自的做起了饭菜。 “你挖这么多面干啥?” 看到张氏端着一大瓢的玉米面,麻子不解的问道。 “打糊涂粥。” “去去去,我来,真是不会干活,打糊涂粥,用的了这么多面么?真是浪费。” 麻子不满的站起身,一把抢过张氏手里的瓢,她要和面糊。 “还是我来吧!人多,你放这么少,怎么够喝。” 张氏不高兴的说道。 “少什么少,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打糊涂自己喝,多放点面,给拿下下人喝,稀朗朗的就行了,每天少放点面,一个月能省下不少哪!这吃馍也是,我们吃白面馍就行了,豆腐坊里的人,放点玉米面,吃这么好的馍干啥!又不干多重的活。” “我来吧!姑娘说了,厨房的事情,我来处理,别人不需要插手,大糊涂做玉米面的,是姑娘喜欢喝,豆腐坊里的人,不是下人,人家不过是来干活的,姑娘说,要一视同仁,咱们吃什么,给他们吃什么。” 张氏说着,就要去接过瓢。 听到张氏的话,麻子微微凝眉。 “你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你说的是谁啊?” 听到麻子问这个问题,张氏明显的不高兴了。 “姑娘是谁,姑娘就是这个家的支柱,豆腐坊都是她办起来的,你说是谁?” 张氏冷声问道。 “你这是啥口气,我不过是问问,你老是姑娘姑娘的,我咋知道你说的是谁,谁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小丫头啊!” “小丫头,什么小丫头,姑娘已经及笄了 。” 张氏越说,脸色就越难看。 “及笄了,她都及笄了,怎么还待在这个家里,怎么不嫁人?” 听到张氏说陈静及笄了,麻子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张氏瞪了眼麻子,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直接走开去和面了。 “哎,你别走啊!她为啥到现在还没有嫁人,赖在娘家不肯走?” “我们家姑娘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张氏抬头,冷声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她要是走了,这个家里我可就是唯一的女主人了。” 麻子自豪的说道。 “就是姑娘嫁人了,还有老太太在哪!” “那个老婆子,紧她活,她能活多久。” “就是陈兄弟肯再去女人,他也不会看上你的。” 张氏狠狠地瞪了眼麻子,嘲讽的说道。 “谁说的,老太太这么喜欢我,那天我堂姐在的时候,她就点头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了。” 听到这话,张氏一愣,早上起来,就不见了老太太的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桂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女人来了,竟然说这么一通,老太太该不会真的糊涂到,同意这个女人进陈家了吧! 张氏想了想,暗自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让开,这么多人,吃这么多饭,怎么能都做成白面馒头哪!加点玉米面。” 麻子说着,舀了一瓢玉米面,就往面盆里放。 “别放,别放 。” 张氏喊着,麻子还是放了进去,而且还多放了两瓢。 看到面盆上面一层厚厚的玉米面,张氏满脸的怒火,伸手去拉麻子。 “你起来,这里用不着你,别在这里碍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碍事了,我可是好心给你帮忙的,要是等到以后,你想让我帮忙,我都不会帮你的。” “我谢谢了,你离开我的厨房吧!” “你让开,我们家里怎么能用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让你做饭,家里迟早被你败光,有多少钱能让你这么做白面。” 麻子五大三粗的,身子又高又壮,张氏哪里是她的对手,被她一拉,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这里啥时候是你家了,你起来,家里这么多人,还等着我做早饭哪!” 张氏冷着脸说道。 “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是我家了,你现在给我去烧锅,你要是不听我的,等我来了,非让你滚出这个家门不可。” 没有人家有力气,又碰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张氏着实给气的不轻,解下围裙,狠狠的扔在地上,大步的离开了厨房。 看到张氏走了,麻子才冷哼。 “哼,算你识相自己走,不然,我非赶着你出去不可。” 阁楼,陈静刚起床在院子里运动运动,就看到张氏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张大娘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陈静笑着问道。 看到陈静的笑容,张氏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换上一脸的无奈。 “姑娘,你去厨房看看吧 !那个麻子,一大早的又来了,非要和面打糊涂,放的面少就算了,她还要做馍,放了好多的玉米面。” “什么?她到厨房闹腾什么?我去看看。” 听到张氏的话,陈静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听到两人谈话的冷子寒,知道麻子五大三粗的,不放心,也跟了上去,这也把好奇心重的轩辕逸,也给招惹了去。 厨房里,麻子正哼着小曲,卖力的活着面。 “停下。”陈静进了屋,就冷声说道。 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麻子一脸不耐烦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谁啊!没看到正忙着的么?” “厨房重地,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都进来,你出去。” “呦,小丫头啊!我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我是来帮忙干活的。” 看到是陈静,麻子换上了一张笑脸。 “在我眼里,厨房里除了张大娘,其余的一律都是外人,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准在迈进厨房一步。”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知道好歹哪!是不是这个女人到你面前跟你说我的坏话了,我告诉你啊!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老实,豆腐坊里这么多人,竟然也都做白面馍,就是家里在怎么富裕,也经不起这么吃啊!这还不把咱们家吃穷了。” “这里是陈家,是我家,张大娘是我的大娘,虽然她不是陈家的人,但是在我心里,她就是陈家的人,比亲大娘还要亲,我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要让我找人把你给抬出去。” 陈静一脸的怒意,冷声说道。 “哎呦,你看你这孩子,什么比亲大娘还亲,她怎么能跟亲大娘比,她不过是一个外人,你把厨房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教给一个外人哪!” “不要让我在说二遍,出去。” 陈静懒得在看麻子一眼,指着门,冷声说道 。如果她是喜欢陈康,想要留在陈家,她也不会这么对她,连陈康的人都没有见过,竟然就以主人的姿态自居,更重要的是,惹的老太太不耐烦就算了,还来招惹张氏,不让她走,怎么能说的过去。 “静静,你跟她废话这么多干啥!让我来,一掌把她给拍出去。” 轩辕逸跑过来,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行了,你给我安分点。” 陈静瞪了眼轩辕逸,他要是把人给打死了,打残了,那就更麻烦了。 轩辕逸无趣的摸了摸鼻子,站到了一边。 “行,行,行,我出去,我去找老太太去。” 麻子看了眼陈静,手在身上蹭了蹭,就往外走,心里对陈静恼火不已,想要去找老太太告状。 “张大娘,重新做吧!这个她做的,我们也吃不下去。” 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麻子一会抠鼻孔,一会又接着和面的,这些馍就是做出来了,估计看到的人,也吃不下去。 “那这些怎么办?”看到一大盆子的面,张氏心疼的问道。 “多倒些水进去,回头放到豆腐坊里的大锅里,烧成糊涂,倒给猪喝,扔了也浪费。” “哎,喂猪也浪费,要是给人吃,也太不像话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多面。” “张大娘,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陈静出了厨房,就对晴天说道。 “你去把玲儿叫过来,一起帮忙做早饭,时间也不早了,不能饿到大家。” “是,姑娘。” “那个女人怎么办?”跟在车静后面的冷子寒问道。 “随便她吧 !无趣了,她就会走了。” 陈静无奈的说道,想着明天不给她开门了。 麻子先是来到老太太的门前,发现房门还是紧闭着,还上了锁,明显的没有人,想着是不是在后面,就往后面走,刚走几步,就停下来了,还慢慢的后退。 “嗯…”一只狼狗,挡住了麻子的去路。 “去,去,让开。”麻子小心的驱赶道。 “嗯…汪,汪汪。” “去,让开,让开。” 听到狗叫声,陈静慌忙和冷子寒赶了过来,这些狼狗,除了家里人,陌生人它们很容易咬人的。 “让开,让开。”麻子从地上捡了跟棍子,挥舞着命令道。 “嗯,汪汪,汪汪汪汪。” 麻子越是挥舞棍子,狼狗就越激愤,也在慢慢的靠近。 “过来。”赶过来的陈静,轻轻的喊了一声,狼狗就摇着尾巴跑了过去。 “这后面是我的住所,你不要过来,里面养了几只狗,要是咬到你就不好了。” 陈静看着麻子,淡淡的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养这些畜生干啥!我要到后门去看看,你看着你的狗。” 麻子捂住胸口,不满的说道。 “我在说一遍,后面是我住的地方,你不要过去,不然,狗要是咬到你,我可不管。” 陈静的话一落,狼狗又开始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麻子了。 “你不要吓唬我,我要见老太太,它要是敢咬我,到时候我就要吃狗肉。” 看着陈静冷冷的眼神,麻子心里没底的说道。 166 陈康着急 陈静也懒得跟麻子废话,直接回了阁楼,留下两只虎视眈眈的狼狗,守着哪里,看着麻子。 第二天,大门敲的砰砰响,也在没有人去开门,麻子连续又跑了几天,然后就没有在来了,老太太才算安了心,以为麻子放弃了。 这天晚上,腊梅和陈仁义几人干活回到家,宋大姐就揍了上来。 “仁义,你奶哪?” “不知道。”陈仁义直接回了房间 。 看着不远多说的陈仁义,宋大姐满肚子的气,看向走后面,大着肚子的宋素素。 “素素,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你奶,她病了么?” “没有啊!” 宋素素一脸不解。 “没有,那她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见她人啊!” 听到宋大姐的话,宋素素的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们天天往那边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不是你奶生病了,很严重,静静他们,故意不让我知道的?” 宋大姐皱眉猜测道。 “娘,你不要乱说,奶奶身体好着哪!” 宋素素微带不满的说道。 “什么好不好的,我告诉你啊!你可是我儿媳妇,你奶要是生病了,你可要告诉我,咱们是大房,不能给人说闲话,娘作为大儿媳妇,必须要照顾你奶奶,别到时候你奶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了静静,你可不能犯傻。” 宋大姐走到宋素素旁边,小声的说道。 “娘,你想哪里去了,静静不是那样的人,我奶的身影,也很好。” “什么不是这样的人?虎心隔毛皮,人心隔肚皮,别看她平时对你们这么好,还不是想让你们给她干活,心里咋想的,你咋能猜透。” “娘,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听到宋大姐的话,宋素素的脸明显的不高兴起来,低声说完,就要走开。 “看吧!看吧!就说你们傻,她要是真的对你们好,怎么会把你们累成这样,整天没精打采的,先别走,告诉我,你奶在哪里?我找她哪!” 看着拦着自己的路的宋大姐,宋素素的心里,只有不满,低声说道:“娘,我真的不知道,我先去睡觉了 。” “哎,等等,素素。” “娘,别在叫了,素素大着肚子,你又喊她干啥!” 刚进门的陈高,听到宋大姐喊陈素素,冷声问道。 “大高,娘最疼的可是你,也最喜欢你媳妇,我喊她是因为看她太累了,顺便有事情问她。” 宋大姐不满的说道。 “娘,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不要去找素素。” “行,问你也行,你奶哪?她是不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 “娘,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我奶要是病了,也是给你气病的,没事找事。” 陈高冷声说完,大步的回了房。 “这一个个的都咋了,在大宅子受了气,咋,还都想回来撒在我身上啊!” 宋大姐一脸的恼火。 “你要不说话找事,家里没有一个人会生气。” 最后进门的陈寿,冷冷的瞪了眼宋大姐,也不在看她,直接往里面走。 “陈寿,你等等,我做啥了?咋就碍你们的眼了,他们一个个的给我脸子看就算了,你还给我气受。” “你干啥了?你说你干啥了?你把麻子弄来干啥?你知道不知道,她到厨房帮忙做饭,毁了一盆子的面,都端去喂猪了,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陈寿满面怒火的说道。 “我这本来就是干的好事,你兄弟一个人这么长时间,我给他说个媳妇,哪里有错么?我这也是为了你老陈家好,别不识好人心。” “行了,我谢谢你了,你的好心,我们不敢担当,你收回去吧!看着你的那个堂妹,别在让她来了,她能不来,我们老陈家就谢谢你了 。” “你这话啥意思,我堂妹哪里差了,除了人长的磕碜了点,干活啥都样样行,她要是能嫁给陈康那个病秧子,那才是你们陈家祖上修来的福气哪!” “哼,你的好心,还是免了吧!你们宋家的女儿,我们陈家要不起。” 陈寿怒声说完,大步的离开。 “好心没有好报,你们不识好歹,早晚遭雷劈。” 宋大姐怒声吼道。 院子里,每个屋里的灯都亮着,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理会她一声。 “你拉着我干啥!我非要跟娘说清楚,她把麻子姨给弄来,害的奶奶都不敢出来了,大家都不愿意多提她,她还想干啥!难道还没完了不成么?” “腊梅,你别出去,闹腾啥!她说你让她说去,你现在怀孕了,不能生气,坐下,坐下。” 陈仁义双手拉着腊梅,不让急眼的腊梅出去。 隔了几天后,就在大家慢慢的把麻子遗忘的时候,麻子再次来了,这次不进陈静家的大院,而是改为到豆腐坊了。 “姐夫,外甥,腊梅,素素,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 看到陈寿带着两个儿子和媳妇走过来,蹲在豆腐坊门口的麻子一脸笑意的站了起来。 “麻子姨,你怎么来了?”陈仁义吃惊的问道。 其他人也都脸色难看,没想到,麻子会在这里候着。 “你堂姐在家,等了这么久,辛苦了,你去找她吧!” 陈寿看着麻子,淡淡的说道。 “姐夫,我昨天见过堂姐了,我今天来,是跟你们一起去豆腐坊的,我是来帮忙干活的。” 麻子笑着说道 。 “你会干啥活,除了添乱还是添乱,你走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忍了许久的腊梅,终于发表了,瞪着麻子,怒声吼道。 麻子被腊梅吼的一愣,然后看着陈寿。 “我听说你们家小儿媳妇很凶,今天看来,是真的很凶。” “对,我就是凶,咋了?今天你不准进去,别跟我们一起进,你不是见了我娘了么?让她带着你进来,没有静静的允许,豆腐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腊梅一脸的恼火,凶狠的瞪着麻子。 “你这个小蹄子,我可是你婆婆的堂妹妹,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在顶嘴试试,看我不替我堂姐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麻子也是个不服软的人,看到腊梅一脸的凶悍,她就更凶了。 腊梅也一脸的不服气,吵架还没有输过哪!正准备吵回去,就被陈寿拦住了,腊梅怀了孩子,这麻子憨憨的,万一要出个意外,他怎么跟牤牛交待。 “腊梅虽然脾气急了点,但是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对你态度不好,回头我一定会教训她的,我们到干活时间了,先进去了。” 陈寿说着,不在看麻子,抬步就要往豆腐坊里走。 “哎,姐夫,姐夫,你等等,等等。” 看到陈寿就要往豆腐坊里走,麻子慌忙拦住了他的脚步。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陈寿冷冷的问道。 “姐夫,嘿嘿,你看,我也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你就带我进去吧!” 麻子一脸憨笑的祈求道。 “麻子,不是我不带你进去,这里不是我家,也不归我管,就像腊梅说的一样,没有静静和豆腐坊管事的同意,谁都不能进去的 。” “姐夫,你是不是不肯帮我啊!静静她是谁,她就是在有能耐,不也要喊你一声大伯么?只要你开口,她敢说不行么?姐夫,你就看在我这么些娘,孤苦无依的份上,帮帮我吧!” “你这不是为难我爹么?豆腐坊有豆腐坊的规矩,岂能是随便想带谁进去就带谁进去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你要是想进去,就去找我娘,让她给你想办法吧!我爹也不会帮你的,帮我娘更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到麻子逼陈寿,腊梅再次按捺不住了,一脸恼火的说完,往前走了两步。 “我告诉你吧!你就是进了豆腐坊,也绝对没有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想法,实话告诉你,我奶奶,最喜欢的就是桂枝姑,你要是能做到她的一半,也许还有希望,你要是做不到,就该回家干啥干啥去,被在缠在这里了。” “不可能,老太太明明喜欢的是我,她还对我笑,我说什么,她都点头哪!那个桂枝,过不了几天就走了,她绝对更没有希望。” “是么?桂枝姑没事就能看到我二叔,你都在府上待了好几天,你看到我二叔长什么样子了么?” “腊梅?”陈仁义拉住腊梅,觉的她说的有点太狠了。 “我没有见着咋了?只要你二叔见了我,也不一定会喜欢那个桂枝,瘦的不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要她能干啥,你二叔要是娶了我,我可以照顾他。” 麻子说完,就一脸祈求的看向陈寿。 “姐夫,你就帮帮我吧!在这里,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也知道,我都苦了大半辈子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吧!你放心,等我嫁过来,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家兄弟的,姐夫,看着我姐的份上,你也得帮帮我吧!我不求你让我嫁进陈家的门,只求你能带我进豆腐坊。” 看着麻子一脸的可怜相,陈寿作难,不帮是娘家小姨子,帮,自己的亲弟弟,怎么能帮,帮于不帮,都不好。 “陈大伯,你来了,快进来吧!姑娘说了,豆腐坊做工的时候,要关门的,外人,更不能进来了,这是豆腐坊里的规矩 。” 就在陈寿左右为难的时候,张家生走了出来,一脸恭敬的说道。 “你也听到了,他们才是管豆腐坊的人,我只是来帮忙的,你去找你姐把!我帮不了你。” 陈寿说完,绕过麻子,大步的往豆腐坊走去。 “小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的干活,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没有姑娘的允许,现在不会在收一个新人。” 张家生冷冷的说完,转身往院子里走,身后的人,也紧接着把豆腐坊的门给关上了。 麻子恼火的跺了跺脚,转身往陈寿家走去。 “姑娘,你起来了。” 阁楼院子里,晴天笑着问候道。 “嗯。”陈静淡淡的笑了笑,早起,一脸的好心情。 “姑娘,那个麻子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 陈静皱眉问道。 “嗯,还央求着陈大爷带她进豆腐坊哪!” “我大伯带她进来了?” 陈静慌忙问道。 “没有,陈大伯没有带她进来,不过,丰收看到她去了陈大伯家。” “哦,知道了,只要她没有进来,就不管她,回头你去告诉张大娘,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有人问起,就说正在忙,没有听见。” 听到麻子没有进来,陈静送了口气,也知道是宋大姐捣鬼,所以,故意吩咐晴天,不管谁开门,都不要开门。 事情果然如陈静所料,晴天刚跟张氏说完,大门就被敲响,外面还传来了宋大姐的声音 。 陈静在接到禀报后,往前院走去,直奔陈康的屋子。 在屋里躲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逼着他出来了。 “扣扣。”陈静轻轻的叩响了陈康的房门。 “谁啊?” 屋里,传来了陈康低沉的声音。 “爹,是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陈静在外面,低低的回应道。 “咯吱”一声,房门给打开。 “静静,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陈康穿戴整齐的,为陈静打开了房门。 “爹?”陈静一脸的为难。 “咋了?” 陈康一脸着急的问道。 “爹,你知道大娘要给你介绍的,她家堂妹吧?” 闻言,陈康的脸上闪过不自然,微微低下了头,低声应道:“嗯” “爹,她又来了,上次的事情就算了,她要是天天赖在咱们家里,这可怎么办?” “她怎么又来了?”陈康的眉头,也深深的邹了起来。 “她这次不仅来了,还拦着我大伯的路,非要上咱们家里来,还要,还要…” 陈静一脸的纠结,吞吞吐吐的,不往下说了。 “她拦你大伯的路?她想干啥?又要干啥!不是不来了么?怎么又跑来了?她到底想怎么样?” 陈康听到陈静吞吞吐吐的样子,着急不已。 167 谁说的 看到陈静要说不说的样子,陈康着急不已。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啊?” 听出陈康焦急的声音,陈静慢慢的抬起了头。 “爹,大娘带来的那个女人,长的丑就算了,还很能吃,咱们家也不缺钱,我也不怕她吃穷了,不过,爹,那个女人,还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今天拦着我大伯的路,非要让我大伯帮帮他,说,说要嫁给你。” “什么?你大伯答应了,不对,我娶什么样的女人,你大伯也不能插手,放心吧!我不会同意的。” 陈康以为陈静很讨厌麻子,放心的安慰道。 “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我奶奶好像很喜欢她,听说她很会照顾人,她嫁给的上个男人,嫁过去没有几天就得了重病,如果不是她照顾,听说那个男人,连几天都活不了。” 陈静小心的看着陈康,低声的说道,当看到陈康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心里暗自窃喜 。 “你奶真的很喜欢她么?” 陈康低沉的问道,一脸的愁容。 按照老太太对他的关心,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很会照顾人,不管长相怎么样,人怎么样,都有可能逼着自己娶他进门。 “嗯,好像是我奶非常喜欢她的样子。” “那,那和你桂枝姑比哪?” “桂枝姑?我奶当然是喜欢那个女人了,听说她很有力气,男人都能抱得起来,而且很有旺夫命。” 陈静越说,陈康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爹,你看怎么办?万一我奶非要同意,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奶真的很喜欢她?” 陈康不确定的问道。 “嗯,听说她陪我奶聊了好多天,我奶也非常的喜欢她。”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康低声说道。 “爹,难道我奶喜欢,你就要同意么?我觉的,那个女人并不适合你。” 陈静站起身,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就这么不喜欢她么?” “嗯,我不喜欢她,浩浩表现的更明显,非常的不喜欢她。”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沉默了。 顺了母亲的意思,孩子又不高兴。 “那你们想怎么样?” “爹,不管是谁,我反正不喜欢那个女人,我也不觉的她哪里配的上你,爹,奶奶喜欢不喜欢,其实就是想给你找个伴,只要你自己喜欢,我们也会喜欢的,你天天不出门,躲着,我们怎么可能会喜欢哪 !”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康吃惊的看向陈静。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知道,奶奶她岁数大了,只不过希望你能在她有生之年,有个办,我们也都大了,浩浩读书这么用功,将来以后不一定会守在你身边,我将来也会成亲,虽然会在你身旁,但是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的守候在身边,就像上次,如果不是到吃早饭,还不见你人出来,谁会知道你生病了。” 陈静边说,边打量着陈康的表情,看到陈康沉默,陈静又接着说道: “我们大家所有的心愿,也就是希望你能幸福,爹,你好好想想吧!你想娶谁,我们不会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她,毕竟,下半生,她要陪你度过。” 陈静说完,留下一脸茫然的陈康,离开了陈康的房间。 中午饭的时候,宋大姐终于想尽办法,进了陈静家。 “大娘,我没有拦住。” 张氏赶在宋大姐来到陈老太太的面前,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没事,你忙你的吧!” 这两天,大门紧闭,陈老太太也没有在往陈浩的院子去,此时正在晒着太阳,和吴桂枝聊着天,听到宋大姐进来了,陈老太太没有丝毫的为难。 “娘?” “老太太,我可见着你了,你们家这些下人,把大门都关起来,硬是不让我来陪你。” 宋大姐刚想说什么,麻子就几步跑到老太太的面前,一脸委屈的诉起了苦。 “亲家她姨,你弄错了,他们不是下人,没有给你开门,可能是没有听见,这些天,家里很忙。” 听到老太太的解释,麻子的脸有点僵硬,明显的有点不高兴。 “呵呵,是么?” “桂枝,你怎么还在这里?”宋大姐皱眉问道 。 “怎么说话哪!是我留桂枝在这里的。” 听到宋大姐这么问,陈老太太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娘,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听说桂枝在给人做工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去,我不是怕她受人话柄么?” 宋大姐笑着说道。 “受什么人话柄,桂枝你要是在别人家里做的不开心,就回来,咱们家也不缺你这一双筷子。” “大娘,你说什么哪!嫂子也是一片好心,算起来,我也是差不多要走了,大娘,我请假的日子,就到后天,我明天就准备走了,本来打算过两天跟你说哪!既然说道了,我就先跟你打声招呼吧!” 吴桂枝浅笑的说道。 “嗯,在别人家住了这么久,也没有啥真正的亲戚关系,是应该走了。” 麻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听到麻子的话,陈老太太明显的有些不高兴,吴桂枝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明天就走了?不行,桂枝,你下次回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哪!先别回去,在陪陪我老婆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还能不能看到你在回来。” 知道吴桂枝要走,陈老太太一脸的忧伤和不舍。 看着陈老太太伤心的样子,吴桂枝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她必须走,就如麻子说的,她和陈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亲戚关系,老实待在这里,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从她来后的第二天,陈康就一直称病避而不见,就是她去看他,他也没有开门,如果有这么多媒婆给他说媒,她在这里,真的是太不合适了。 “大娘,你放心吧!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的。” “没事,老太太,她要是走了,我就留下来,陪着陈府,专门照顾你。” 麻子觉的,需要自己的时候到了,所以,听到吴桂枝的话,立马站出来,劝慰老太太 。 “就是,娘,你可不止一个媳妇,还有我哪!以后我没事干,就抱着孙子来陪着你。” 宋大姐也插上了话。 陈老太太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站起身,一语不发的回了屋。 麻子和宋大姐对视一眼,慌忙跟了上去。 “老太太,你慢着点。” “你也别伤心,老太太喜欢你,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你要走了,她不舍得,是正常的。” 张氏拍了拍吴桂枝的肩膀,劝说道。 “张大嫂,你说,我是不是回来错了。” 吴桂枝伤感的说道。 “桂枝妹子,你别瞎想,你怎么可能会回来错了哪!你没看到老太太最近开心了不少,还吃胖了,之前啊!老太太帮忙烧锅做饭的时候,经常有事没事的提起你,可见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就是老太太的闺女,也没有见她经常提起过。” 张氏越是这么说,吴桂枝就越是愧疚老太太,心里不自由主的往隔壁的房子看了过去,当看到对上自己的视线,本来露出一条缝隙的门,突然合并上是,心里有些凄凉。 “张大嫂,以后老太太就巴托你多照顾照顾了,我会抽时候回来看她的,我是请假回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东家就会找上门了。” 转身,吴桂枝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张氏,一脸祈求的说道。 “放心吧!老太太人好,这些个孩子也都很孝顺,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老太太的。”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麻子硬是跟老太太挤在了一起,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在麻子动筷子之前,往碗里加了很多菜。 “吃个饭,都让人烦心 。” 最先受不了的,就是陈浩了。 “行了,浩浩,你明天去学堂的时候,记着等下你桂枝姑,她要走了,你坐马车,送她一程吧!” 老太太面色黯然的说道。 “什么,桂枝姑要走了?” 陈好吃惊的问道,所有人也都吃惊的看了过来。 “呵呵,是啊!我出来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回去干活了。” 吴桂枝讪笑的说道。 “不是要多待一段时间的么?怎么能说走就走哪!” “浩浩,别在说了,你桂枝姑有你桂枝姑的事情。” 陈老太太低声说道。 “老太太,你放心,她走了没有关系,我会天天过来陪着你的,来吃饭,多吃点,别为了一些不值当的人生气。” 麻子很是时候的献媚,讨老太太欢心。 听到麻子的话,陈浩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不饿,你可要多吃点,你们吃吧!我就先回房了。”看着麻子夹给自己的菜,老太太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老太太的背影,众人面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吴桂枝,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人。 “桂枝姑,你真的要走么?不在这里多住两天了么?” 陈静一脸不舍得看着吴桂枝,低声问道。 “不了,我在这里也待得够久了。” 吴桂枝不自然的笑道。 “桂枝姑,你可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奶奶她很想你的,既然你回来了,就在多住一些日子吧 !” 陈浩脸色难看的劝说道。 “传言,什么传言?”吴桂枝一脸不解的问道。 她整天陪着老太太,很少出门,更不会知道外面的传言。 “啧啧,你这个女人脸皮真厚,外面都传疯了,你竟然不知道,我看你啊!还是不知道的好,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走吧!免得丢人现眼。” 麻子一边吃饭,一边嘲讽的说道,一张嘴,嘴里满满的饭菜,直往外喷。 “浩浩,到底是什么传言?” 吴桂枝问道。 “没有什么,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陈浩不想让吴桂枝听到外面难听的传言,逃避的走开了。 “看到了吧!你这个人啊!就是不招人喜欢,一会的功夫,就气走了两个了,剩下这么多饭菜没有人吃,多浪费。” 麻子说着,把给老太太夹的菜,扒拉扒拉,都扒到自己的碗里。 听到麻子的话,陈静阴沉的看了过去。 “我说的是事实。”麻子撇撇嘴,吃起了饭,不在做声,上次被狗逼着往后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敢跟陈静叫板。 “静静,你也知道?” 吴桂枝一脸沉重的问道。 “知道什么?” 陈静故作不解的问道。 “外面关于我的传言,你也知道对不对?” “我没有听说过。” “张大嫂,陈大哥,素素,你们也都知道吧?” 听到吴桂枝的话,陈寿低下了头,狠狠地瞪了眼宋大姐 。 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 “你瞪我干啥?又不是我说的,在说,外面的传言,也没有说错什么啊!难道实话也不让人说啊!” 宋大姐不满的说道。 “就你多嘴,你一天不说话,你会死啊?” 陈寿怒声问道。 “不会死,会疯,我说啥了,你就一口咬定是我说的,你有证据么?外面的传言不管怎么难听,哪可不是我说的。” 宋大姐一脸难看的说道。 “寿嫂子,你告诉我,外面到底在说什么?” 吴桂枝一脸心慌的问道,看陈寿的表情,她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她就是想知道。 “哼,你问我干啥!你看看这一双双吃人的眼睛,我敢说么?我要是说了,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宋大姐恼火的说完,拿起手上的馍,当成了冷冷瞪着她的几人,狠狠地下口咬了起来。 “大伯,兴许真的不是大娘说的,你们不要错怪了她,外面到底传了什么,我一定会揪出真凶的。” 陈静眼神坚定的说道。 看到陈静阴沉的眼神,麻子低头吃饭的速度,就刚快了,三两下,一个馍就给吞进了肚子。 “你们吃吧!我去看看大娘。” 看出大家都不想告诉自己,吴桂枝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走出了膳房。 “娘,真的不是你说的么?” 腊梅一个没有忍住,就问了出来,早就听说宋大姐是个大嘴巴了。 “不会是你说的吧?” 168 有戏 宋大姐被腊梅问是不是自己说的,心里很是不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向了正在埋头吃饭的麻子,疑惑的问道。 “不会是你说的吧?” “嘿嘿,堂姐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会是我。” 被宋大姐问起,麻子明显吃饭的手一顿,讪笑的说道。 “真的不是你?” 宋大姐不信,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陈家里的人不会往外说,这件事不是她自己这个大嘴巴说的,一定是别人,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麻子。 “不是,怎么可能会是我。” 晚上的时候,陈静再次来到了陈康的屋里。 “又出什么事情了?” 陈静刚进屋,陈康就问道。 “爹,桂枝姑明天早上要走了,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了不少的流言,说桂枝姑对你余情未了,看到咱们家有钱了,才赖在这里不肯走,还说,你身子骨不好,要是娶了桂枝姑,说不定三两天的就见了阎王 。” “什么?外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这些人难道就闲着没有事情做么?” 陈康双手紧握,一脸恼火。 “谁说不是哪!也不知道谁这么闲,竟然说这样的话,桂枝姑一听说这话,气的就要走,奶奶她好说歹说,才把桂枝姑给留下来,答应明天早上走,我估计,这件事这么一闹腾,恐怕桂枝姑以后都不会在回来了。” 陈静微带伤感的说道。 “爹,你在听我说话么?”陈静说了这么多,也不见陈康有什么回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嗯,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陈康反应过来,语速急促的说道。 “爹,时间还早着哪!刚吃过晚饭。” 陈静故作不解的看着陈康说道。 “是么?我都累了,你回去休息吧!爹也要休息了。” 反应过来的陈康,有点尴尬。 “那好吧!爹,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我先走了。” 陈静离开了陈康的住处,没有回阁楼的院子,而是来到了陈康住的院子里。 “这是怎么了?你是在看书,还是在发呆啊?” 陈静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久久没有察觉到自己来的陈浩,低声问道。 陈静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陈浩,这才注意到,自己看了这么久的书,却依旧停留在之前的那一页,从来没有翻动过。 “姐?” “有什么心事么?” 陈静走进书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低声问道 。 “姐,我在想,你说爹,他喜欢桂枝姑么?” 陈浩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爹和桂枝姑是青梅竹马,爹后来也成亲了,桂枝姑的男人死后,她就很少回来。” “爹同意娶桂枝姑了么?” “不知道,爹也没有说过,不过,我觉的,他们要是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吧!爹的身体不好,桂枝姑心思细腻,又会照顾人,我想,她要是进了咱们家,咱们就应该不用担心爹的事情了。” 听到陈静这么说,陈浩低下了头,沉思了起来。 “你同意是么?” “浩浩,如果是爹的决定,我会同意的,不过,我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如果,如果她要是像那个女人一样,败光了家跟人跑了怎么办?” 陈浩低沉的问道。 “浩浩,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陈静吃惊的问道,没想到,陈浩这么排斥陈康在找一个女人,竟然是这个原因。 “姐,我不想在回到过去。” 听到陈浩真么说,陈静站起了身,按住陈浩的肩膀。 “浩浩,你要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她是她,桂枝姑是桂枝姑,你要相信,桂枝姑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知道,咱们最穷的时候,桂枝姑也曾帮过我们。” “姐?” 陈浩抬头,静静的看着陈静。 “浩浩,你以后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记着,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否定了。” 陈浩想了想,才点头说道:“嗯,姐,我知道了,这件事,只要爹爹同意,我不会反对的,不过,要是那个麻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可不想跟那样的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吃了几十年的饭 。” “放心吧!别说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你要相信爹的眼光,他不会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要的。” 听到陈浩说同意,陈静也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嗯,我觉的也是。” 许多天来,陈浩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回来了?”陈静刚进阁楼的门,冷子寒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晚饭了没有?” 几天不见,再次看到冷子寒,陈静很是惊喜,这几天,她才发现,对冷子寒,她一天不见,还真是有几分思念。 “吃过了,去哪里了?怎么才回到院子?” 冷子寒走过去,揽着陈静的腰,笑着问道。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无视我好不好,好歹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哪!你们怎么可以当没有看到哪!” 轩辕逸推开紧靠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两人,不满的抱怨道。 “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陈静看着轩辕逸,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事情办完了,我就不能回来了,你想过河拆桥么?亏我还帮你…” 轩辕逸说着,突然停下了,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帮我干啥了?” 陈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没有干啥!我这次跑到县城去,找了两天,不就是帮你的忙么?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哪 !” 听了轩辕逸的话,陈静赏给了他一个白眼。 她是让冷子寒帮忙去了,又不是他轩辕逸,真是会自作多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次的事情,还多亏了我哪!要不是我,冷子寒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办完事情。” 看着陈静不信的样子,轩辕逸委屈的叫了起来。 “行了,谢谢你帮忙了,这样好了吧!” “哎,你别这么不情愿啊!你不信问问冷子寒,是不是我帮的忙。” “静,咱们到上面坐坐吧!今晚的月亮很圆啊!” 冷子寒完全不理会轩辕逸,笑话,一个跟他抢功劳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帮他哪!别的事情还好说,在陈静的问题上,冷子寒完全可以昧着良心干事。“嗯,我也觉的今晚的月亮好圆。” 两人说着,直接上了阁楼。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啊!没有你们这么做事情的。” 轩辕逸的话,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两人完全无动于衷,装作没有听到。 “事情办的怎么样?” 陈静边走,边看着冷子寒问道。 “放心吧!我亲自出马,还不把事情给办的妥妥的。” 冷子寒揽着陈静来到了三楼,坐在窗户前,看着明亮的月光。 “我这就放心了。” “嗯,你这边怎么样了?都同意了么?” “浩浩是同意了,不过,爹和桂枝姑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哪!明天看吧!” “静,陈叔叔和桂枝姑成亲后,你是不是没有什么心事了?” “是啊 !豆腐坊现在开的好好的,浩浩经过这件事,心里的负担也算放下了,我也没有什么要求的了。” “哦,你没有什么要求了,我的要求你什么时候帮我完成啊?” 突然,冷子寒话锋一转,绕开了陈家所有的人,扯到了两人的身上。 “你的要求?你有什么要求?” 陈静完全没有弄明白冷子寒的意思,一脸不解的问道。 “静,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成亲?” “成亲?” 这两个字眼,完全让陈静愣住了。 “对啊!成亲。” 冷子寒紧盯着陈静,认真的重复道。 “这个,子寒,我们还都小着哪!现在这么早提成亲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点?” “早么?我没有觉的啊!已经不早了,你都及笄了,而我这个年纪的男人,人家早就当爹了。” 听到冷子寒的话,陈静微微有些愣神,她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哪!她已经及笄了,及笄的女子,就是要出嫁了。 “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还早着哪!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见。” 陈静匆匆的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的下了楼,直接奔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双手捂住心口。 哪里正在急速的跳动着,她在听到冷子寒提到成亲的时候,太紧张了。 被陈静拒绝,冷子寒面不改色,像是早就撂想到的一样。 “哈哈,看来我表妹也不是很想嫁给你么?竟然这么害怕的就跑走了,连拒绝都不想跟你说。” 轩辕逸突然出现在阁楼的三楼,看着冷子寒,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 “你高兴的太早了,我没有指望第一次提起成亲的事情,她就会答应,我只是想给她提个醒,她该把这件事放在要做的事情的历程上了。” 冷子寒看着轩辕逸,冷冷的说道,虽然自己知道结果,不过,陈静没有答应,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拉倒吧!你以为掩饰就掩饰过去了啊!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出来了,表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 “是么?不过,我知道,她更不喜欢你,如果她要是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伤了什么人,你说她会怎么样?” 冷子寒的话,让轩辕逸的脸有些难看。 “警告你,你不要跟她说,老太太也不能说,否则,我一定跟你没完。” “你什么时候跟我完过了?不过,那天我要是一不高兴,会说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哼,我伤了他们又怎么样?他们活该,我没有杀他们,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 轩辕逸冷哼一声说道。 “杀了他们不过是刀起刀落的事情么?如果有必要,我早就不会让他们活到现在了,虽然他们很可恨,不过,还是要看在静的面子上,不能动,我劝你,以后也不要擅自动手,不然,你要是让她知道了,你恐怕会被立马赶出这里。” “这种小事,需要你提醒么?我先走了。” 轩辕逸冷声说完,一个纵身,离开了阁楼, “少爷?” 轩辕逸离开后不久,阁楼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们怎么样了?有什么动静么?” “他们还好,不过可能要过段时间才可能会出门,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盯着哪里,晚上的时候,属下看到两个身影,从院子里出来。” “哦,是么?既然如此,给我盯紧了,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跟我汇报 。” “是,少爷。” 男人恭敬的说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阁楼。 “少爷,轩辕公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要不要跟他说一下,这不是给姑娘找事么?” 男人离开后,余亮出现在了阁楼之上。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提了,我想,他也会知道他做的太鲁莽了的,这几天府上没有什么事情吧?” “少爷,你应该过两天在回来,那个麻子,又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静不是不让她进府上的么?” “那个宋大姐,她带进来的,把桂枝姑姑气的要走,真是弄不明白,宋大姐老实了这么久,怎么就死心不改,又闹腾起来了哪!” “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说不让那个麻子来,而且老太太也没有怎么责备宋大姐。” “静哪?” “姑娘也没有责备宋大姐,而且还为她说话了,不过,她不喜欢那个麻子是真的,也不知道姑娘是不是看着宋大姐的份上,竟然没有说不让麻子在来府上了,那个麻子,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前几天她被赶走后,隔了好几天,又跑来了。” 听到余亮的话,冷子寒的眼里突然浮现出几分笑意。 “嗯,我知道了,事情咱们不要插手,不过,要把府上看好了,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别伤了姑娘,给我盯紧了那个麻子,好好的查查她。” “查她一个乡下的妇人干啥!好不是贪财才非要黏在府上的么?” 余亮一脸的不解。 “让你查,你就查,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170 姐妹反目 第二天一大早,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吴桂枝本来在昨天,很是坚定的要离开陈庄,而早上的时候,陈浩马车别说等了,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去了学院,而吴桂枝,则是含蓄带笑的陪在老太太的旁边。 “砰,砰,砰。”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门外,想起了麻子的声音。 “来了,来了,别在敲了,这可是上好的红木门,你用这么大力敲,敲坏了可咋整。” 张氏一边跑过去开门,一边抱怨道,对于麻子每次来,都对门如此的粗鲁,张氏相当的不喜欢。 “不就是两扇门么?还怕没有门用是咋地,开门,快点。” 麻子催促道。 “咯吱”一声,大门被打开。 张氏厌烦的瞪了眼麻子,不满的说道:“你说的轻巧,你给我弄扇门过来看看。” 听到张氏的话,麻子一脸的不高兴,努声教训了起来。“你一个下人,那这么多事,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做好不就行了嘛!关这么多干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平时陈静也非常的尊敬张氏,听到麻子用这样的口气教训自己,张氏也非常的恼火 。 “我虽然是个外人,但是我可是住在陈家的,你是谁?进门还要人开门,我不开门你能进的来么?还真以为老太太喜欢你啊?哼,就你这样的人,我都看不上,别以为人家给你一张脸,你就真当自己是个人,哼,其实,什么都不是。” 听到张氏的话,麻子一脸的不高兴,追问后了起来。 “你说什么?老太太不喜欢我?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麻子一脸的不相信,她做什么事老太太都不说,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况且,有些事就是她亲娘,还要讲哪! “我可没有说老太太不喜欢你,我还有事,没空在这里跟你胡扯,你要不要进来,不进来我可关门了。” 张氏瞪着站在外面沉思的麻子,冷声说道。 “进去,我当然要进去,不进去我敲什么门。” 麻子说着,走进了大门,走到张氏旁边的时候,还故意的撞了她一下。 “做人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是早晚要吃亏的” 麻子撂下一句深有含义的话,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问言,张氏嘲讽一笑,关上了大门。 真不知道是谁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当麻子来到老太太的门前时,看到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老太太,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麻子来了?” “是啊!这不昨天桂枝大姐要走嘛!我怕老太太你伤心,所以,才特地比每天都早的。” 麻子说着,看向吴桂枝。 “桂枝大姐昨天不是闹着要走的么?怎么又不走了?” 闻言,吴桂枝有些尴尬 。 “桂枝不走了,以后就留在家里了。” 看到吴桂枝面带尴尬之色,老太太体贴的拉住了她的手,满面笑意。 “呵呵,原来昨天说着玩的啊!我还当真了哪!” 麻子憨厚的傻笑两声。 “奶,你起来了?” 就在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时,陈静来了。 “娘,我这些天受了这么多委屈,你的给我做主,好好说说她们,太不像话了,我好歹也是儿孙满堂,让人知道我在家这么没有威望,我还出门怎么见人。” 陈静进门后,宋大姐也紧跟着来了,远远的走来,人还没有到,就吵吵了起来。 “大娘” “大嫂子” “你们都在啊!”宋大姐看着陈静和吴桂枝随意的说道。 看着直接无视自己的几人,麻子的心里很不舒服。 “堂姐?” “麻子,你怎么又来了?” 宋大姐像是才发现麻子的存在是的,一脸疑惑的问道。 听到宋大姐的话,麻子的脸一僵,很是尴尬。 “堂姐,你说啥哪!我这不是听说桂枝姐姐要走了,我来陪陪老太太的么?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么?” 麻子说着,还暗示性的给宋大姐使了个眼色。 “是么?你有跟我说过么?” 宋大姐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脸的沉思。 “行了,怎有什么话都做下吧 !她张大娘,你给大家倒杯茶来。” 陈老太太看着张氏,淡淡的说道。 “好,老太太你稍等。” 张氏说着,就要往外走。 “大娘,我去帮忙。”吴桂枝看到张氏走出去,也慌忙跟了上去。 “哎呀,都这么多天了,娘,麻子的事情,你也该给出一个结果了吧?” 宋大姐刚做下,就看着陈老太太问道。 听到宋大姐的话,麻子的一脸期待的看向陈老太太,暗道宋大姐就这么句话上道。 “这…”陈老太太一脸的犹豫。 “娘,这个家里还不是你说的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麻子真的很能干,虽然能吃了点,不过,有的是力气。” 宋大姐一脸真诚的夸赞道。 “就是,老太太,你放心,我这个人有力气,又会照顾人,你要是把事情交给我,你经管放心,我一定会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 麻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了,说啥哪!你只要会干活就行了,这个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打理,有静静哪!” 宋大姐瞪了眼麻子,又看向老太太。 “娘,你看,麻子都这么说了,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宋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了,早就不管家里的事情了。” 老太太说着,看向了麻子。 “他麻子姨,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帮不了你,家里的事情,我早就不插手了,也早就说过,一切都教给静静看着办,你的事情,就跟静静说吧!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岁数大了,儿孙也大了,我也想过两天清闲的日子了 。” 听到老太太的话,宋大姐和麻子,都看向了陈静。 “静静,大娘就是这么个人,平时大嘴巴,有啥话也在心里放不住,以前对你吧!也刻薄了些,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你娘对你们,确实很偏心,我心里不痛苦,竟然说些刻薄的话,挤兑你们,你也别往心里去,看在大娘的份上,你看看,你麻子姨的事情,你能不能帮一把。” 宋大姐一脸真诚的看着歉意的说道。 “大娘,既然你话说出口了,这个忙我是一定会帮的,不过,这要问下家生哥,看看那里缺人手,不然,我也不好随便给安排啊!况且,豆腐坊的事情,我已经很少过问了。” 陈静淡淡的说道。 “行行行,就这么定了,你回头找家生问问,看看那里合适,给安排一个事情做。” 宋大姐听到陈静同意,笑开了颜。 听着两人对话的麻子,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这不对啊!和她跟宋大姐说的,完全对不上啊! “给我安排什么事情做?” 麻子一脸不解的看向宋大姐问道。 “我也不知道给你安排什么事情做,等到问了家生才知道。” 宋大姐像是松了口气的说道。 “我什么事情说要在这豆腐坊里找事情做了?” 麻子一脸恼火的问道。 “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跑过来跟我说,你想进陈家的门,你有力气,能吃苦,豆腐坊里,就要你这样的人啊!” 宋大姐一脸不解的反问道。 “哼,宋小妮,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可是跟你说的很清楚,我要跟你做一家人,进陈家的门。” “宋麻子,这里可是陈家,你以为是宋家啊 !你说的清楚,我也听的清楚,你想跟我做一家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进陈家的门,我不是给你请求,让你进陈家的门了么?你以为豆腐坊好进啊?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这豆腐坊,不是谁想进,就进的。” 听到麻子喊自己的乳名,宋大姐也恼火了,一脸生气怒声吼道。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进豆腐坊,我是说,我要嫁给陈康,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的么?说一定会让我进陈家。” 麻子瞪着宋大姐,恼火之下,完全忘记了陈老太太和陈静都在,毫无顾虑的都说了出来。 闻言,宋大姐嘲讽的笑了笑。 “麻子,你们家是在咱们宋庄拔尖,人多,也是最有钱的,不过,说话的时候,也要看看自己好不好,就你这长相,你那点配的上我家兄弟,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一脸的克夫相,嫁给谁谁敢要,为了我以后的生活着想,我也不能让你给拖垮了啊!” “宋小妮,你还真是说的出来啊!怎么,现在你儿子大了,婆家有钱了,你就啥都不怕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说我的,看我笑话,我可都记着了。” “记着就记着吧!你以为我怕你啊!被你们家压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烦了,你记着了能咋滴,我爹不在了,我娘也老了,活不了几年了,大不了我把我娘接到我家来,我看你能怎么样?” 两个堂姐妹,站在大厅里,完全无视屋里的其他人,把陈年旧账都给翻了个遍,互不相让。 “还敢说我一脸的克夫相,你看看你,媳妇媳妇处不好,婆婆,婆婆处不好,就连姐夫看到你,都冷着一张脸,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也是个克星,从小把你爹克死,现在还想克别人。” ------题外话------ 大家过年好,祝福大家新年快乐,完事如意。 解释:过年了,家里人来的比较多,晚上也睡不好,耽误了码字,而且,事情比较多,家里要装修,总觉的一天四十八小时也不够用,所以,今天更新少了点,这两天我会尽力码字,快点把结局给弄上来,先来少点,希望大家谅解。 171 什么时候说的 看到两堂姐妹互掐了起来,老太太的脸冷了下来,尤其是麻子的话,最让老太太不高兴,儿媳妇在不好,可是自己的儿媳妇,怎么能容的了别在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她。 怒声呵止道:“行了,这里不是你们宋庄,宋大姐是我的儿媳妇,我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她。” 一看老太太脸色不好看,麻子心里万分的懊悔,怎么能这个时候跟宋大姐置气哪! 尴尬的笑了笑,看着老太太讨好道:“老太太,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被堂姐给气晕了,才说出这样的话的。” “行了,不必说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在我们陈家,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儿媳妇,威胁也不行。” 老太太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麻子的话,更不看她,板着一张脸。 看出老太太不高兴,对自己也改变了态度,麻子突然跪到了老太太的面前,一脸真诚,眼神祈求的看着陈老太太。 “老太太,我并不是要到豆腐坊去做事,请老太太留下我吧!我会好好的照顾陈康大哥,也会好好的孝顺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对静静和浩浩他们好的,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的疼爱。” “麻子,你胡说什么哪 !老太太可是有理想中的儿媳妇,你跟人比可差远了,如果不想丢人,就块点走吧!这豆腐坊,要不是看在咱们是同组同宗的份上,你也别想进。” 宋大姐看着麻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听到宋大姐的话,麻子暗自紧握双手。 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太过分了。 “宋大姐,不要乱说话。” 陈老太太瞪了眼宋大姐,然后给回来的张氏使了个眼色。 “麻子,你起来吧!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我留不留下你的事情,而是,陈康他已经做了决定,他不同意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勉强他吧!” “就是,他麻子姨,你起来吧!老太太早就不管家里的事情了,陈康兄弟的事情,他自己做主,他要是点了头,谁还能在改变。” 张氏走到麻子旁边,不情不愿的把麻子给扶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合适的人选了?” 麻子抓着张氏的手,冷声问道。 闻言,张氏微微一笑,淡淡的应道:“可不是么?如果你昨天说这话,或许还有一个机会,现在说,连个机会都没有了,昨晚,陈康兄弟可是亲自找老太太,把桂枝妹子给留了下来,老太太正在想着,给他们办个简单的婚礼哪!” “什么?她不是说她要走了么?” 听到张氏的话,麻子瞪大了双眼,一脸怒意的指着站在陈老太太身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吴桂枝。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二叔和桂枝妹妹,可是青梅竹马,而且老太太一直把桂枝当女儿看,静静和浩浩,也都很喜欢桂枝,就凭这几点,你那点比的上,不说这些,我到时好奇,你怎么突然把目光看向陈家了,你以前不是嫌弃我,嫁了个窝囊的男人么?怎么,窝囊男人的弟弟,你也看的上。” 宋大姐看着麻子,嘲讽的逼问道 。 “堂姐,你胡说什么哪!我什么时候说过姐夫窝囊过了,我是说姐夫是忠厚老实,像姐夫这样的男人,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麻子脸色微微有些惨白,没想到,曾经自己不屑的一句话,会让自己今天如此的难看。 “行了,你就是说的在好听,我也不会信的,你说过的话,我可是都记着的。” 宋大姐鄙视的说道,对麻子这样敢说不敢承认的人,想到的厌烦。 “老太太,我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还请你相信。” “你还敢说你没有说过,我可是记的真真的。” 听到麻子还在狡辩,宋大姐一脸的恼意,曾经受过的气,她可比谁记的都清楚。 “行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不管是说了也好,没有说也好,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陈老太太打断还想在说什么的宋大姐,淡淡的说道。 “老太太,姐夫是个老实的人,为人孝顺,陈康大哥和姐夫,是同胞兄弟,也不会差大那里去,我希望老太太成全,就是不做大房,做二房,我也没有意见。” 麻子退步,仍旧不愿意放弃,想尽办法,想要留在陈家。 麻子的话,让屋里所有人都是一愣,最吃惊的,就是吴桂枝了,一脸忐忑的看向陈老太太。 只听到老太太平淡的口气,淡定的看着麻子说道。 “麻子,我陈家无福,娶不了你这么好的儿媳妇,陈康身子不好,有桂枝一个人照顾我就放心了,就不麻烦你了。” 站的旁边一直沉默的陈静,在听到麻子的话后,也看向了老太太,不知道她要怎么说,在听到老太太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就知道老太太不会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老太太,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让我留在府上,做什么都行 。” 麻子咬了咬牙,继续把姿态放低。 “麻子,咱们也别卖关子了,你也别这么委屈求全的放低姿态了,你就老实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陈家的?” 老太太和陈静有耐心,不代表宋大姐也有耐心。 “堂姐,你说什么哪?” 麻子一脸不解的看着宋大姐。 吴桂枝和张氏,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宋大姐,不知道她这话,是从何说起。 “哼,你少给我装了,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如果你要是因为陈家富裕了,才来的,我也不相信,这有钱的人家多了去了,为啥偏偏是陈家,就凭我嫁到了才陈家,你也不会来的,你就老实交代吧!不要给我装糊涂。” 宋大姐嘲讽的看着麻子,逼问道。 “堂姐,也许小时候我真的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不过,我早就忘的干干净净了,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来陈家,可是你介绍来的,根本没有什么企图。” 麻子看着一脸嘲讽的宋大姐,暗自咬牙。 她啥时候起,要被这个宋大嘴巴给欺负了。 “行了,这个时候说这话,你觉的我会信么?我们什么关系,可是一个亲奶奶啊!你觉的我会不了解你么?如果以前我要是被你骗还有可能,现在,哼,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宋小妮,你不要太过分了,是你说给我介绍个男人的,现在竟然还要反咬我一口,你当我这么好欺负么?就算这里是你的婆家,我也相信,老太太,绝对是个明是非,懂道理的人。” 麻子双手紧握,心里对宋大姐非常的恼火,为了能给自己多一个机会,也为老太太冠上了一顶高帽子。 “麻子,你可不要自信过头了,我娘不仅明事理,而且还分的清黑白 。” 宋大姐看着麻子,嘲讽的说道。 做了这么多年老太太的儿媳妇,她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个外人了解老太太。 “行了,你们也不用给我带高帽子,我就是一个老太太,什么懂道理,明是非,说这些都没有用,咱们讲的是道理,麻子,你说是宋大姐给你介绍男人,如果是以前,我信,现在,我不信,你有什么目的,不用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前装腔作势,我人老,可眼不瞎,你也不用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我喜欢贤惠的女人,不代表我喜欢装的女人。” 老太太面无表情,直接戳穿了麻子的掩饰。 “老太太,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麻子眼神闪烁。 没想到,自己演的这么真,死老太婆还是这么眼尖的给识破了。 “麻子姨,你就不要在装了,说吧!是谁让你找上我大娘的?” 戏演到了这么程度,陈静也站了出来,今天的事情,是昨晚就合计好的,要不是为了陈康和吴桂枝,怎么可能会让麻子进陈家的大门。 “静静,你说什么啊!麻子姨怎么是装的哪!你们还不了解你大娘么?她是什么样的人,还用我说么?” 麻子虽然心虚,但是还是嘴硬的不肯承认。 “我什么样人?你说,我什么样的人?竟然当着我婆家人的面说我坏话,你还真是我堂妹啊!说出去,谁信啊!你好意思说是我给你介绍个男人,你也不怕咬了自己的舌头。” 听到麻子的话,宋大姐一脸的恼火,指着麻子就叫嚷了起来。 “大娘,你别生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需要别人说。” 看着宋大姐一脸恼火的朝着麻子走了过去,陈静慌忙拉住了她。 “太气人了,我怎么了,话不是我说的,往我身上赖,事情不是我做的,还往我身上赖,我这几天受的气好少么?” 宋大姐说着,瞪了眼吴桂枝,生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 被瞪了一眼的吴桂枝,满脸的无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宋大姐这么烦自己。 看到宋大姐坐到一边生闷气,陈静才看向麻子。 “麻子姨,你不知道么?从我小嫂子嫁过来后,我大娘就彻底改变了很多,她以前是不好,做了很多错事,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可是她现在,在家里,没有什么好说的,什么都做的好好的,白天看孙女,晚上烧好了水给家里干活的人洗漱,最近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去过宋庄,你觉的,你说的话,说的通么?” “这件事不是最近才说的,是,是上次她去宋庄的时候说的。” “上次,我上次连你的人都没有看到,我啥时候跟你说这话了。” 一听麻子咬着自己不放,宋大姐的火气又来了。 “既然你说我大娘上次跟你说的,那好,我问你,她上次什么时候去的宋庄?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是下午,还是上午?” 陈静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 “对,静静说的没错,我上次啥时候去的,啥时候跟你说的。,你要是不记的,就是你在撒谎。”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会没事还记着你啥时候去的,要说是具体什么时候说的,应该是下午吧!” 麻子的话一出,陈静和宋大姐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意。 “好,你不记的了,那我告诉你,是我小嫂子嫁过来不久,我大娘回了宋庄半天,然后就回来了,你要是说她见了你是下午,那就是你在撒谎,我大哥上午就把人给接回来了,你说,你是跟谁说的话哪?” “不对,不是下午,是上午,对,就是上午,我刚刚一犯浑,就记错了,是上午,肯定是上午。” 听到陈静的话,麻子突然改口,一口咬定是上午。 172 宋大姐爱八卦 “行了,都别说了,这件事就此打住,麻子,你回去告诉那人,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尽管放马过来,我们陈家,从来不怕事,你走吧!本来宋大姐说让你到豆腐坊,我看,不必了,一个对我陈家人不敬的人,我不想给豆腐坊里添麻烦 。” 看出麻子不会轻易说出背后那个人是谁,陈老太太开口,让麻子走人,她还有事情要和陈静商量。 “老太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企图。”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麻子一脸祈求的说道。 “行了,有没有企图,我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走吧!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陈老太太面无表情,坚决的说道。 “老太太,我知道,我这点小把戏,瞒不过你,我愿意说出幕后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我求你,让我留下来吧!只要你同意让我给陈康大哥做小,我把那个男人是谁,住在哪里,有什么企图,都告诉你。” 看到陈老太太的态度如此坚决,麻子突然跪倒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看到麻子突然的转变,其他人都是鄙视,刚刚还嘴硬的不行,这会又肯说了。 吴桂枝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偷偷的看了看老太太。 她会答应么? “你不用说了,你走吧!” 老太太什么都没有说,厉声拒绝。 “老太太,我是真的喜欢你家儿子,才会这么做的,你要知道,我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请你答应我吧!我是真心的。” 听到麻子提真心两个字,陈老太太平淡的脸上,闪过几分嘲讽。 从前,提起她的二儿子,人人看不起,出了名的病秧子,谁嫁给了他,谁倒霉,如今,门栏都要被踢破了,就为了送到陈家一个女人,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银子么?此时面前的这个女人,就见了自己儿子一面,竟然敢说这话,让人不想笑都难。 “这种话你说给别人听吧!你走吧!不然,到时候被轰出去,难看的不止你一个人。” “老太太就一定要这么绝情么?” 麻子起身,看着陈老太太,冷声问道 。 “不是我绝情,是你无心,你从一开始进陈家,都没有怀好意,我怎么会对一个来者不善的人,不绝情?” 老太太抬头,看着此时真正的麻子,冷声问道。 “呵呵,看来我是真的小看老太太了,那个男人说的没有错,能教出一个不是善类的孙女,老太太也觉不是善茬,陈姑娘又多不善,我不知道,但是单从这个傻呼呼的宋小妮的改变来看,老太太你还真是不简单。” “过讲了,我自己的媳妇,孙子,我怎么可能会不好好的教,到时你,年纪轻轻,害死了丈夫,以后可要怎么嫁人,不过,孤老终身也是好事,万一在害死了谁,那就真是造孽咯!” 老太太面无表情,感概的说道。 “你,老太太说这话,是不是太刻薄了,好歹我也是个晚辈,我男人死的早,是他命不好,干我何事,我不过是命苦,没有找个好男人罢了。” 麻子一脸阴沉的说道。 “是么?我听说的可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可听说了,你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被你男人捉奸在床,他可是被你给活活气死的。” “你,你胡说,才没有这么一回事,他是身体不好,注定活不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麻子的脸煞白,怒声辩解道。 听到麻子的话,陈老太太嘲讽的笑了笑。 “是于不是,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做没有做过,难道还有人比你更清楚么?” “哼,人人都说,陈老太太明事理,分清白,我看啊!你也不过如此,在你们陈家,竟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哼,就这样的地方,你就是留我,我也懒得待在这个地方。” 麻子说着,转身离开了屋里,往外走去。 “呦,这话说是,我怎么听,怎么觉的刺耳,自己什么样的货色,还说这样的话,你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 张氏跟在麻子的后面,鄙视的说道。 “你也不过是一个下人,早晚有一天,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麻子诅咒的说完,快步的离开了陈家。 “我们下场不好没事,就怕孤老终身,死了连长草席裹身都没有。”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这些天,你儿子,孙子,孙媳妇,个个给我脸色看,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他们吃什么东西,连喊我一声都不喊,回到家,都是冷着一张脸。” 麻子走后,宋大姐一脸委屈的像老太太抱怨了起来。 “行了,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回头我跟他们说。” 听到宋大姐的抱怨,老太太微微笑了笑。 “娘,就这样就完了,你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要不然,我这个婆婆还有什么威严啊!” 宋大姐苦着一张脸,不满的说道。 “你还想咋样?两个媳妇又不是不懂事,她们也不过是不知道罢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罪,我要是责备他们,人家不说你小气么?” “算了,算了,我不跟他们计较了。” 宋大姐听了老太太的话,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教训两个媳妇的事情。 “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老可是瞒着我们好苦啊!姑娘也知道吧!你们也不说,不然,我也不会对那个麻子这么客气。” 送麻子出去的张氏,关上大门回来后,刚进门,就问了起来。 “哎,这句话说起来有点长,前几天宋大姐来找我,谁她不对盘的堂妹,到她家找她,她想进咱们家,而且,还许了宋大姐不少的好处,我一听,就觉的这件事不对劲,后来跟静静商量了下,又从宋大姐那里了解了下麻子的事情,想来一定是后面有人支招,不然,为啥不是她爹来跟宋大姐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说的出口 。” “哦,怪不得,老太太你一说丢的不是一个人,她就肯走了。” 张氏恍然大悟的说道。 “嗯,恐怕这件事,她爹不知道,不然,她也不可能来,以她爹在宋庄的威望,根本不可能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估摸着她爹也不知道她男人的事情,就算大家都议论纷纷,也不见的有人敢跟她爹说,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个麻子,别看出生就一脸黄麻子,她可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那一脸的黄麻子,在这方圆几十里,那都能拔尖。” “娘,你这是在夸她么?” 宋大姐不满的问道。 “我不是在夸她,我是说的是事实,你啊!和她比心眼,早着哪!” “嗯,那个死妮子,是心眼多,小时候没少吃她的亏。” 提到这个,宋大姐一脸的恼火。 “陈大娘,你说,会是谁在后面给他支招哪?”张氏想了又想,一脸不解的看向老太太。 闻言,老太太和陈静对视了一眼,淡淡的回答道:“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行,我想那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是狐狸,尾巴早晚都会露出来的。” “实在不行,我去找我二叔去问问,看看麻子那个死妮子到底想干啥?” “行了,别去了,这件事咱们自己会处理,不需要麻烦别人。” 听到宋大姐的话,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直接决绝。 “我就是不明白,老太太,你明知道那个麻子来者不善,为啥还要让她进陈家的门啊!” 张氏一脸的求知欲,想不通,为啥老太太会让那个麻子来,白白的毁掉了一大盆子的面。 “这还用说,还不都是因为桂枝,走走走的 。” 没等老太太说话,宋大姐就不满的叫了起来。 “桂枝妹子?” 张氏疑惑的看着吴桂枝。 “因为我?”吴桂枝也是一脸不解。 “哼,可不是因为你,你和陈康明明是青梅竹马,静静她娘又不在了,你们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在一起的机会,两个人还扭扭捏捏的,看的我都为你们着急,要不是老太太拦着,我就…” “宋大姐?” 陈老太太喊了一声,嘴巴呱啦呱啦说个不停的宋大姐,就停了下来,乖乖的闭上了嘴。 “大娘,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 虽然宋大姐只讲了一半,但聪明的吴桂枝,也明白了差不多,愧疚的向老太太道歉。 “娘有啥好费心的,你们的事情能成,我还收了不少的委屈哪!” 看到吴桂枝就像陈老太太道歉,急于邀功的宋大姐,又咋呼了起来。 “嫂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能成好事,在收点委屈也值得。” 宋大姐笑着说完,靠近吴桂枝,小声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昨天陈康跟你说了什么,你就改变了注意,不走了就行了。” 宋大姐自认为声音很小了,不过,其他人也都是听了个清楚,个个都是好奇的看了过来。 听到宋大姐的问题,察觉到大家看过来的目光,吴桂枝微微有些脸红,低声说道:“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怎么可能会没有什么,我不信,陈康找你,啥都没有说,你就留下来了?” 宋大姐一脸的不信,好奇心的唆使,让她非常的想知道,两人之间的秘密。 173 让我走 听到宋大姐穷追不舍的问自己陈康说了什么,吴桂枝脸又红了几分。低声说道:“真的,真的没有什么。” “不可能,我才不信他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肯留下了哪!我们都是女人,不会笑话你的,你就说说么?” 宋大姐好奇不已,非常的想知道,陈康这个老实巴交的人,说了什么,让吴桂枝提起,就脸红 。 吴桂枝被宋大姐问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告知真相。 看到吴桂枝害羞的样子,老太太瞪了眼宋大姐,为她解围,笑着说道。 “行了,桂枝都说没什么了,你就不要问了,这么一大早的跑来,我就是让你来问这件事情的啊?” “哦,哦,我忘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吴桂枝偷偷的看了眼陈老太太神秘的笑容,像是被人看去了**,脸更红了。 时间回到昨晚,当吴桂枝趁着老太太熟睡,包袱款款,打算不告而别时,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了大门口,准备出去。 “别说话,跟我走。” 吴桂枝刚准备开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拉到了厨房边上的屋里。 “康哥?这个时候你不睡觉,怎么跑出来了?” 漆黑的屋里,吴桂枝被放开后,吃惊的问道,心里悲喜交加,还带着激动和忐忑。 “你这个时候不睡觉,跑到大门这里干啥?” 陈康没有想到,吴桂枝竟然在黑夜里,看不到自己的脸,仅仅是一句话,就能认出自己来。 “我,我在陈家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走了。” 听到陈康这么问,吴桂枝的心里有些堵的慌。 她为啥走,他还不清楚么。 “反正家里也缺少一个女人,你就留下吧!” 陈康转过身,别开头,不看吴桂枝,设施的说道。 原本惊喜的心,被陈康的一句话,瞬间给浇了个透心凉,吴桂枝恼火的瞪了眼陈康。 “不用了,离开了陈家,我也不会饿死,你也不用可怜我,陈家少个女人,想进陈家大门的女人多了时,随便拉一个就是了,我还给人帮工哪 !天也快亮了,既然你看到我走了,就帮我给大娘说一声吧!我走了。” 吴桂枝生气的说完,看也不看陈康,转身大步离开。 “桂枝,桂枝,你走什么走啊!我不是留你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陈康看到吴桂枝气冲冲的要走,慌忙追上去,一手抓住了吴桂枝的胳膊,又把她给拽了回去。 “哼,康哥你说的可真好听,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我怎么着怎么着的,我怎么还有脸待在你们陈家,况且,我和陈家不沾亲带故的,就是别人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大娘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里,我每年回来,都会来看她老人家,我走了。” 吴桂枝恼火的看着陈康,说完,又要走人。 “外面都传成这样了,我对你负责不就行了么?” 陈康拉住吴桂枝,不让她走。 “负责,康哥,这不清不楚的,你对我负啥责啊!我不过是来陈家看看老太太,这些天连人影都看不到你,好好的,你对我负啥责啊!外面的传言,我当他们是放屁,不过,这陈家,我是不能在待了,你放手,我要走,现在就要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我负责,让你留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着吴桂枝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陈康很是伤脑筋,有些话,想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谢谢你了,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放手,让我走。” “桂枝,你不要太过分了,大晚上的,我都来留你了,好话说尽了,你还不识抬举。” “我不识抬举,陈康,你给我说清楚,你干啥要留我,你凭啥要留我,我是你什么人,我到陈家这些天,你连面都不露一个,我要走了,你又跑出来假惺惺的来留我,要说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不是觉的我吴桂枝好欺负,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满意?” 吴桂枝直视着陈康,怒声问道 。 “小声点,大家都在睡觉,把人吵醒了。我咋连面都没有露一个了,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不是出来了么?我也没有假惺惺的留你,我是真的想让你留下来。” 看到吴桂枝气冲冲的样子,陈康不自觉的放软了态度。 “小声点,我干啥小声点,我才不怕人听见哪!谁愿意听见,谁就听见,让所有人听见才好哪!…” “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干啥?非要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吵醒,你才痛快啊?” 听到吴桂枝的声音越来越大,陈康慌忙伸手,捂住了吴桂枝的嘴,把她抵靠在墙上,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呜。”后背靠在墙上,吴桂枝生气的挣扎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陈康还是这样的态度,着实让吴桂枝生气,要留人,也给个理由啊!这样的理由,怎么能让人接受,就是在喜欢一个人,心里的最后一点自尊,也不允许吴桂枝就此算了。 “你别在吵吵了,我放手。” 陈康一只腿拦住吴桂枝的身子,一手抓住吴桂枝的两只手,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墙上,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 “你点头,点头我就放开。” 没有感觉到吴桂枝的反应,陈康在才说道。 吴桂枝感觉到紧挨着自己的陈康,心里一片空白,愣愣的点了点头。 “有话好好说,你吵吵什么啊!你有什么问题,咱们商量还不行么?” 陈康说着,放开了吴桂枝。 “好,陈康,你说商量是吧!那好,咱们就商量商量,你说让我留在陈家,我要以什么样的方式留在陈家,丫鬟?还是婆子?” “桂枝,你说的这么难听干啥?我啥时候说你是丫鬟婆子了,我不是说了,我对你负责么?” “负责,你又说负责?你对我做啥了?你干啥要对我负责?” 吴桂枝步步紧逼,让陈康逃无处逃 。 “干啥?你说能干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都不知道我么?” 陈康微微有些不耐,不满的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 吴桂枝态度坚决,冷声回答道。 “吴桂枝,你别翻脸不认人啊!我都放低姿态了,你还想干啥?” “陈康,你放低啥姿态了,你连给屁都不放一个,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啊!你让开,我要走,现在就要走,一刻都不能待在你陈家。” 吴桂枝一把推开陈康,生气的就要往外走。 “站在,你个我站住,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很好说话的么?今咋就这么犟哪?” 陈康再次拉住吴桂枝,皱眉说道。 “对,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犟的狠,你放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能咋滴?我说不准你走,除了陈家,你哪里都不要去。”陈康大步走到门口,靠在门上,把吴桂枝堵在了屋里。 “你让开,你让开听到没有,不然,我喊人了啊?” 吴桂枝瞪着陈康,怒声威胁道。 “喊吧!喊吧!你大声喊,最好把全村人都喊来,这样我也省的拦着你了,娘醒了,你也别想走了。” 听到陈康突然耍无赖的话,吴桂枝只能狠狠地瞪眼,就是不怕老太太吵醒,她也不能喊,给人听去了,又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哪。 “我不喊了,你就说吧!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吴桂枝摸索着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冷声问道 。 “桂枝,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走?” “我为啥不走,你连个理由都不肯给我,我留在你陈家干啥!给人看笑话。” “我不是说了么?我对你负责,我留你下来。” “你一句负责,一句把我留下来,我就要留下来么?就这么个理由,我就要留下来么?” “那你想怎么样?” 陈康无奈问道。 “陈康,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我要走,你不让,你留我下来干啥?” “你难道非要我把话说明了么?”陈康瞪眼,怒声问道。 “你不把话说明了,我咋知道你为啥要留我,与其不明白的留在陈家,我还不如走的好。” “好,我说,我说,因为你是吴桂枝,因为咱们是青梅竹马,这样行了吧?” “因为我是吴桂枝,如果别人叫吴桂枝,那你也要留人下来咯?我们是青梅竹马,哼,你不觉的,时隔多年,青梅竹马,早就不是了么?” 听到陈康的这一回答,吴桂枝的心里就更堵的慌了,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陈康竟然在还吞吞吐吐的。 “行了,我看我们也说不清楚,你让开,我要走了,赶早到东家家里,我还能多干一天哪!你有儿子防老,我可什么人都没有,我还要挣几个钱给自己养老哪!” 吴桂枝站起身,平淡的看着陈康,冷声说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走。” 陈康死堵着门,就是不肯让。 “让开,我要走了。” 吴桂枝背好包袱,陈康的犹豫不决,让她失望之极,决心离开。 174 我还没有死 “不让,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再走了。” “你让开,我要走,我留在这里干啥!我不像让人误会,也不想让人说闲话,我现在就要走,你让开。” 吴桂枝伸手,拉着陈康的衣服,往一边拽,好给自己打开门的空间。 “不让,桂枝,别在闹了,乖乖的留下来不行么?” 陈康转主吴桂枝的手,就是不让门。 “乖什么乖,你让开,我没有跟你闹,我今天非走不可。” 吴桂枝看到陈康死抓着自己不放,就是不肯放人,恼火的用力拉扯了起来。 “刺啦!”一声,陈康的衣服,在拉扯之下,被拉扯开了一个口子。 “我不是故意的,你让开吧!我今天必须走。” 看到陈康的衣服破了,吴桂枝放开了手,低声说道。 “桂枝,这么些年过去了,虽然你嫁过人,我也有了子女,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每次回来,我都不敢出门,就怕碰到你,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么?” 陈康紧紧的抓住吴桂枝的手,低声说道。 “康哥?” 原本以为陈康在躲着自己的吴桂枝,此时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是陈康怕看到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不想看到自己 。 “桂枝,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过你一个,静静她娘,我娶了她,我就要对她负责,如今她不知去向,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吧?” 陈康注视着吴桂枝,认真的说道。 “康哥,我…” 这一刻,吴桂枝怎么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扉,扑倒在陈康的怀里,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这个怀抱,她期盼了多少年,嫁给了别人,却心里一直惦记他,对那个男人,吴桂枝的心里,一直都是深深的愧疚。 “桂枝,让我们从心开始好么?” 陈康慢慢的收起双手,把吴桂枝紧紧的抱进了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是他从小就立誓要呵护的女人。 “康哥,你知道么?我等你这句话,等的好辛苦,如果你今晚不出现,我就打算,以后再也不回陈庄了。” 吴桂枝哽咽的说道。 “你真是傻瓜,我是有孩子的男人,我对他们愧疚太多,我要顾忌到他们的感受,却不想,竟然让你这么误会,都是我不好,我不够果断,也没有了解孩子们的想法,其实,我真的是怕让你受了委屈。” 陈康惭愧的说道。 对怀里的女人,还有一双儿女,以及陈浩的生母,他都有着深深的愧疚,不爱她,却要和她相敬如宾的过日子,身体不好,还总是连累到孩子,明明喜欢这她,却不能拥她入怀,让她误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大姐就坐在了陈老太太的身旁,这让陈寿一家人,很是意外。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啊!” 吃饭前,老太太郑重的宣布道。 “娘,有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嗯,先说就是你们家了,宋大姐以前是做过不少的糊涂事情,好歹她也是你的媳妇,几个孩子的娘,你们以后别总是回去给她一张脸子看,至于麻子的事情,是我让宋大姐做的,你们不要怪她 。” “奶,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到一家人这些天误会的宋大姐,腊梅一脸不解的看着陈老太太问道。 “怎么回事让你婆婆回家跟你说,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宣布。” “更重要的事情?不会是二叔的婚事吧?” 腊梅精怪的眼神,直在吴桂枝和陈康身上飘来飘去。 “嗯,算你丫头聪明,猜对了,过两天就是五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咱们也不大操大办,一家人简单的吃顿饭,把桂枝从西边的院子,接到这边来,桂枝,你看行么?” 老太太说着,看向了吴桂枝,这也是她和宋大姐,还有陈静商量后,得出的结果,如果太隆重了,怕人说,毕竟是二婚,也不太合适,如果默不作声的把事情给办了,老太太又怕亏待了吴桂枝,所以,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小办一下。 “大娘,这件事,你做主就好。” 吴桂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既然桂枝这么说,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就准备一下,到时候让豆腐坊里的人,一起好好的庆祝一下。”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十八,老太太虽然说小办,不过,用打轿把吴桂枝从她的家里,给抬到了如今住的院子。 天还没有亮,宋大姐和张氏,就在吴桂枝的家里忙碌了起来。 “哎呀!苹果,盖头,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张大嫂,你这是干啥!这么近,还怕进不了门么?几步远,不用这么着急。” 看到张氏着急的样子,宋大姐半点不着急的劝说道。 “宋大姐,不是我着急,是老太太有交待,不要拉下了 。” 张氏笑着说道。 “得,同是儿媳妇,老太太更疼桂枝,我还是她亲儿媳妇哪!有事情她老人家不告诉我,直接告诉你了,我这个儿媳妇当的,竟挂个名字了。” “大嫂,你竟胡说,大娘也是很疼你的。” “啧啧,还大娘,大娘的,在过一会,你就要喊娘了。” 听到吴桂枝搭腔,宋大姐出言取笑。 “时间差不多了,来了来了,新郎官骑着马到门口了。” 就在屋里的人说笑时,张玲一路小跑的冲进了屋里。 “你看这丫头,都这么老大了,还毛毛糙糙的,这几步远,能不快么?还骑着马。” 张氏说着,宠溺的瞪了眼冲进来的张玲。 “说的也是,这次陈康可放光了,当年娶静静她娘那会,连个毛驴都没有,现在竟然骑上了马。” 宋大姐感慨的说道,看看如今吴桂枝一身大红嫁衣的打扮,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她嫁给陈寿的时候,就穿了外面一件花褂子,里面穿的,还都是旧衣服。 “说啥哪!大喜的日子。” 张氏低声说着,推了推宋大姐,提醒她说话要注意场合,这个时候说着话,不是扫兴么。 “哎呦,你看我这臭嘴,这个时候竟然说着胡话,桂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宋大姐不说还好,她越说,桂枝就越尴尬。 “没事,以前穷,这是事实。” “对啊!以前就是穷,我要是现在嫁过来,该多好,也让你陈寿哥给我弄抬大轿子,穿上一身红,想象当年我就这么用车子给推过来,心里就觉的委屈 。” 听到宋大姐的抱怨,张氏直摇头。 这人就是有嘴无心。 在一行人的簇拥下,陈康把吴桂枝迎上轿子,沿着一个陈庄,走了一圈,才回到陈家。 “新娘子迈火盆,过破家的大门” 随着媒婆的喊声,吴桂枝在张氏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厅里,此时,陈老太太正一脸笑意的坐在上方,等着一对新人前来拜见。 “让我进去,你们让开,让我进去。” 此时,大门口,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女人,不顾大门口的守门人的阻拦,硬是要往里面闯。 “你是什么人?今天陈家办喜事,快走开。” 今天豆腐坊里放假,守门的人正是豆腐坊里的伙计,在不认识的情况下,不允许她进去。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说么?我可是你们陈姑娘和陈少爷的亲娘,你们敢把我拦在门外面,你们好大的胆子,不想在这里混了么?” 瘦弱的女人,冲着两人厉声呵斥道。 听到女人的话,两人一愣,但是依旧拦着女人,不给她进去。 今天是陈康成亲,围观的同村人也不少,听到女人的话,不少人看了过来,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给姑娘。” 一个伙计向另外一个伙计使了一个眼色,匆匆的进了院子。 此时的大厅里,陈康和吴桂枝正在拜堂。 “一拜天地” 吴桂枝在张氏的搀扶下,和陈康两人,双双跪了下来,对着大门的放心,拜了下来。 “二拜高堂” 两人起身,转过身来,再次跪向老太太,深深的一拜 。 “夫妻对拜” 就在两人准备对拜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不行,你们不能拜,我不同意。” 听到这个声音,陈康的身子一僵。 吴桂枝也是很吃惊,正想掀起盖头来,看看是谁跑来捣乱的,却被张氏抓住了预掀盖头的手。 “桂枝妹子,有老太太在哪!你别着急,这个时候不能掀盖头,不然,不吉利。” “我不同意,我还没有死哪!我这个做正妻的还没有点头,你们不能拜天地。” 屋里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女人,都是一愣,个个面色不善。 “你不用说了,去门口守着吧!” 看到来人后,陈静打断了前来禀报的伙计的话。 “姑娘,这,一定是她自己硬冲进来的。” 伙计看到冲见来的女人,面带为难,心里对自己的另外一个伙伴,非常的恼火,不是让她看着点么,怎么能这个时候把人给放进来了哪! “我知道,你先去干自己的事情吧!”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175 求你原谅 陈静站在人群里,冷清的看着大厅中间,瘦弱的女人。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你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这里不欢迎你,你滚,滚的远远的。” 看到女人,最先露出杀人面容的,就是陈浩,直接走到了大厅中间,怒视着女人,绝情的吼道。 “浩浩,放肆,站到一边去,大人的事情,哪里轮到你一个小孩插嘴了。” 看到陈浩冲了出来,老太太的脸一黑,冷声呵斥道 。 老太太这么生气,也都是为了陈浩好,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要是传出去,陈浩的名声就被毁了。 “奶奶,她…”陈浩一脸的憋屈,想要替自己狡辩。 “浩浩,听咱奶的话,先别出声。” 陈静在陈浩说话前,冲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 “姐,我…” 陈浩想解释什么,却见陈静微微摇头,就住了嘴,不过,看着张美秀的眼神,满身嫌恶。 这个亲娘不管做过什么错事,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她毕竟生育了陈静和陈浩,陈浩这样对她不敬,会被人吐口水的,不是为了张美秀,而是为了陈浩,陈静才着急的冲上去,阻止陈浩气混了头。 “浩浩,静静,我是娘啊!” 张美秀双眼含泪的看着两年不见,长高,长大不少的一双儿女。 听到张美秀的话,陈静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把陈浩给拉着站到了一边。 “媒婆,到哪里了?” 陈老太太突然看向媒婆问道。 “呃,老太太,到,到夫妻对拜了。”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媒婆,愣愣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还能接着拜堂么?这老太太,未必也太淡定了吧! “嗯,继续。” “娘,我是美秀啊!我回来了。” 听到陈老太太说继续,张美秀激动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老太太,你看?” 媒婆有些为难,这东西两庄的,谁不认识谁啊 !陈静的娘亲虽然走了一段时间,瘦了很多,这不代表他们认不出来了,老太太在有威严,毕竟老了,这陈静是个小姑娘撑起的,谁不知道,媒婆心里顾忌着陈静,不敢往下喊。 “继续。” 老太太坐在上首,淡定的说道。 “这,好吧!” “夫妻对拜。” 老太太都发话了,媒婆也只能接着喊。 陈康回过头,看了眼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陈静和陈浩,又看了眼陈老太太,才僵硬的行了一个夫妻礼。 “桂枝妹子,发啥呆啊!夫妻对拜了。” 看到吴桂枝呆愣住了,张氏小声的提醒道。 吴桂枝虽然只是听,看不到张美秀,但是也知道了她是谁,心里一片凌乱,在张氏的提醒下,行了夫妻礼。 在两人行过拜堂礼后,媒婆紧接着喊道:“送入洞房” 吴桂枝在张氏和媒婆的搀扶下,随着陈康,离开了正厅。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儿媳妇,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相公跟别的女人拜堂。” 张美秀一脸委屈的看着来太太,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有几个围观像看热闹的,都被请到了院子里喜酒,屋里剩下的,也是陈家自己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拍拍屁股走人了,高兴的时候,又跑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这个家不欢迎你,你走。” 最生气的就是陈浩,自从张美秀出现后,他的脸就没有好看过,看着亲生母亲的眼神,更是要吃人,满身的怒意。 “浩浩,我是娘亲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张美秀一脸的受伤。 “娘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我的娘亲刚进了洞房,其他人,我谁都不认。” “静静,你快说说你弟弟,我,我是有苦衷的啊!我可是你们的亲娘亲,你们这么做,太让我伤心了。” 张美秀说着,默默的摸了把眼泪。 陈静看着张美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对这个娘亲,没有恨意,也没有爱意,一定感觉都没有。 “静静,你这孩子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你带娘跟你弟弟和奶奶她们说句话啊!” 原本的陈静,很听张美秀的话,可以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如今的陈静,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对于这样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可能会帮她。 如果张美秀喊静静的这两个字,老太太的脸还会好看点,听到她喊出这两个字,老太太的脸色满是阴沉,从前的陈静,可是她最疼爱的孙女。 “住口。” 老太太怒声呵斥道。 “娘?” “你不要叫我娘,从你跟着别人,离开陈家的时候,我就不是你的娘了,你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还选这么好的日子回来,你是故意的么?” “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张美秀一脸的委屈。 “哼,你还敢说没有,都是你这个贱人,没事找事,跟着外面的那些人不学好,害的家里背了一屁股债,如今还想让静静跟你说情,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把她害死,亏你还是她娘那!还真是狠心,真是做的出来啊!” 宋大姐本身就不喜欢张美秀,觉的她一副狐狸样,看了就让人不喜欢,如今逮到了机会,她要吐出这些年所有的不快。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 。” 张美秀愧疚的看了眼陈浩和陈静,低声说道。 “不是故意的,有苦衷,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家里差点闹翻天,你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啥事情都没有,你想想我们这些待在家里的人没有,每天被人指指点点不说,还要看人脸色,这两个孩子出门都别人指指点点的,你差点害死自己的女儿,要不是还上了债,她就差点给人做小,你这个当年的,这个时候竟然跑回来,说你不是故意的,你陪做一个母亲么?你咋不死在外面,回来干啥!” “娘,行了,别在说了。” 站在一边挺着肚子的宋素素,拉住了宋大姐,张美秀在不好,也是陈静和陈浩的亲生母亲,宋大姐当着两人的面如此说她,宋素素怕两人心里不好受。 其实,宋素素多虑了,陈静在看大张美秀的时候,就平淡如水,唯独陈浩,对张美秀恨之入骨,最不想看到她。 “娘,浩浩,静静,我真是有苦衷,我不是故意的。” 张美秀泪如雨下,懊悔的说道。 “行了,你也别哭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只想问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老太太人老心不老,张美秀挑这个时候回来,她才不会相信,张美秀是改过自新,跑回来了。 “我,我想静静和浩浩了,听说相公要娶妻,就一个没有忍住,跑了回来。” 张美秀低着头,哽咽的说道。 “少拿想我说事情,如果你会为我和姐姐找想一点,你也不会两年不见踪迹。” “扑通”一声,张美秀跪了下去。 “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赶我走,那个女人既然跟相公拜了天地,她就是相公的人,我愿意和她一起伺候相公。” “你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回来?” 就在张美秀哭啼的时候,陈康走了出来,紧握双拳,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问道 。 “相公,我求你了,你跟娘说说吧!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跟你过日子,那个女人做大,我做小也行。” 听到张美秀的话,陈康痛心疾首,这个女人是他的结发妻,和他孕育了一双儿女,也许曾经恨过,恼过,但是现在看到瘦弱的张美秀,陈康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楚。 “爹,她都做过那样的事情,你既然敢容的下她?” 看到陈康迟疑,陈浩青筋暴起。 陈静依旧如水般站在一边,这里的事情,她查不上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相公,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求你留下我吧!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如果你要赶我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为了能回来,我已经花光了什么所有的银子,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张美秀爬到陈康的面前,抱住陈康的腿,痛哭道。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个女人留在我们家。” 张美秀泪流满面,丝毫打动不了陈浩,依旧坚决的反对。 “娘?” 陈康看向了陈老太太,似有求情的意思。 看到陈康心软,陈老太太往下看去,搜寻了一下,竟然没有看到陈静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娘,我求你了,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为了回来,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如今要是让我离开陈家,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美秀一边给老太太磕头,一边哭诉道。 “别哭了,今天是陈康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哭成这样子,真是丧气。” 老太太没有看到陈静的身影,心里郁闷不已,不耐烦的说道。 闻言,张美秀真的不哭了,默默的摸着眼泪,低声的抽泣了起来,就怕惹的老太太不高兴,自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我有看,写的很不错,希望看到的朋友,能给于支持。 毒夫难驯文/笑无语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和风正清,假山之后—— “你何时才能不那么幼稚,我看你真是皮痒了欠收拾!” “本王之所以幼稚,乃是因为缺少管教,若能娶一王妃来收收我的骨,本王很乐意收敛。”男子的声音宛如温玉而又慢条斯理。 “哦,可是找到合适的人选?” “两年前有个女子曾问我,待她长发及腰,我娶她为妻可好。” “然后呢?” “然后——”温和的嗓音在一瞬间倏地提高了分贝,“你他大爷的都长发及脚了!还不兑现诺言,要及腰才算是么?我替你一刀剪了可好!” 黑夜之中,有利芒划过—— “别,有话好说,别剪我头发!”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176 人不见了 “陈康,你是个男人,这是你的家事,娘老了,管不了,你去跟你的儿女商量去吧!你们说让她留下,她就留下,你们说让她走,她就走,不过,你要记着,你是个男人,不要让别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的,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浩浩想想,过不了两年,他可是就要到了娶亲的年龄了。” 老太太的话,让屋里所有人都是吃惊了一下,按理说,老太太应该做主的,没想到,他会让陈康自己解决。 “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同意,让她留在陈家的。” 听到老太太的话,陈浩一脸恼怒的指着张美秀,冷声说道。 老太太把决定推给了陈康,陈康的心里乱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在加上陈浩恼火的怒吼,很自然的找寻起了陈静的身影。 “爹,难道我们受的屈辱还不够么?她现在回来,不是让人看笑话么?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她回来。” 陈浩知道陈康心软,着急的抓住陈康的胳膊,态度坚决的说道。 “你姐哪?” 陈康没有看到陈静的身影,不解的低声问道。 怎么早不走开,晚不走开,偏偏他要找她说事情的时候走开了哪!这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和陈浩一样,不想看到她娘,才会走开的么 。 没有看到陈静的人,陈康心里,忍不主疑惑。 “我姐,我姐不是站在…”听到陈康找陈静,陈浩自然的回头看去,当没有看到陈静的身影,满脸奇怪的停了下来。 “我姐刚刚还在哪!这会去哪里了?不管我姐,爹,我不要看到这个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跟她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爹,你找我。” 不过时,陈静进了大厅。 “静静,浩浩,你们跟我来。” 陈康走在前面,带着陈静和陈浩,直奔后院的书房。 “娘,你真的不管了?这个女人让陈康出这么大的丑,他可是你亲儿子,你还不了解他么?这个女人要是在留着家里,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宋大姐没有忍住,又开始说了起来。 “娘,别说了,奶奶自有分寸,她毕竟是浩浩和静静的亲娘,你说话的时候,要注意点他们的感受,别想到啥就说啥!” 腊梅拉了把宋大姐,不满的低声说道。 “我说啥了,我说的是事实,这个女人差点没有害的咱们陈家家破人亡,你没有看到,她走的时候,静静被人甩到石头上,弄地满地是血,大夫都让你二叔为她准备后事了。” “嫂子,你说什么?” 听到宋大姐的话,张美秀抬头,吃惊的问道。 “别叫我嫂子,我可应不起,两年没有回来,现在还好意思问,我说什么,我说你,差点没有把你的好女儿给害死,你耳朵聋了,还是傻了,我声音这么大,你难道没有听清楚么?” 宋大姐嫌弃的瞪着张美秀,嘲讽的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不是这样的啊!” 张美秀一脸惊恐 。 “哼,怎么会,怎么不会,要债的人跑上门,陈康的身体你还不知道,给人一推就甩倒在地上了,静静那丫头多懂事,看到她爹倒在地上,就咬了拉着她走的人,结果,给人甩倒在门口的石头上,头上的血,哗哗的往下流,一会湿了大片的地,差点小命都没有了,大夫也让节哀了,要不是静静命大,她早就不在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张美秀完全不相信宋大姐的话,听到后,直摇头。 陈老太太听到后,想到当时的场景,脸色一片冰冷。 “够了,都给我住嘴。” 老太太的一声怒吼,屋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你给我出来。” 站在后面的陈寿,拉了下宋大姐的衣袖,低声说道。 看着陈寿的背影,宋大姐满脸疑惑,这个时候,叫她出去干啥! “你叫我出来干啥!我得看着,回头出了啥差错。” 宋大姐跟在陈寿的身后,不满的说道。 “被跟我废话,然给你走,你就跟我走。”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突然伸手,拉住宋大姐,跟跟跄跄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陈寿,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要干啥!带我去哪里啊!有话你不能直说么?” 陈寿一路沉默,拉着宋大姐,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她按在墙上,掐住她的脖子。 “你给我老实说,你怎么知道静静出事那天的事情,娘不是没有说过么?谁告诉你的?” “你干啥?你放开,我不是听说的么?你放开我。” 看着陈寿少见的,阴冷的面容,宋大姐心里一阵的紧张,心里有些害怕 。 “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就娘和陈康两人知道,浩浩从来都不提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办法摆脱当时的噩梦,静静自然不可能会说,你跟我老实说,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陈寿阴沉着脸,冷声问答。 “我,我就是听说的?” 宋大姐嘴硬的说道。 “还敢嘴硬,你给我老实说。” 陈寿说着,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 “我说,我说,你放开,放开我。” 感觉到呼吸困难,宋大姐真的害怕了。 “你说,谁说的?” 听到宋大姐肯说了,陈寿才算松开了宋大姐的脖子。 “我看到了,不是我不出来,是我看到来要账的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害怕,才没有敢出来。” 宋大姐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小心的看着陈寿的脸色解释道。 “那后来哪?后来你怎么也没有出来?” 听到宋大姐的话,陈寿的脸,果然如宋大姐想的一样,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样子。 “我,我不是害怕么?我看到静静的头撞到了石头上,一下子就流出好多血,吓的我脚都动不了啦!我咋敢出来,就是我想出来,我也怕的动不了拉!” 宋大姐听到陈寿的话,委屈的为自己狡辩道,当时她确实偷偷的躲在一边看来着,开始是怕要债的人找自己麻烦,她也爬那些人,才没有敢出来,后来是看到陈静头撞到石头上,吓的身子都软了,那还敢往外跑。 “你就这么点出息么?不是平时嘴挺能的么?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就怂了哪!陈康身体不好,娘的岁数大了,静静可是我的亲侄女,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静静倒在血泊中,不出来帮把手哪 !如果你早点…” “陈寿,别在说了,这件事不怪宋大姐,这是她的命,以后在家里,都不要在提这件事。” 就在陈寿恼怒之下,语无伦次的时候,陈老太太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冷声的呵斥住了陈寿的话。 宋大姐听到两人的话,一阵的云里雾里。 静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这两人是啥表情,像是她害死了陈静一样。 不过,碰到了还躲了起来,宋大姐自知理亏,慌忙跪倒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有想过跑出去喊大夫的,可是我看到那么多血,我就腿软的跑不动了。” “娘,我,唉…” 陈寿懊恼的站到了一边,拳头狠狠的捶到了墙上。 “事情都…” 陈老太太说着,停了下来,瞪着双眼,看向了不远处。 听到陈老太太说话停住了,宋大姐和陈寿也看了过去。 “静静,你不是跟你爹说话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老太太一脸担心的问道。 闻言,陈静淡淡一笑,低声说道:“奶,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爹让我来喊你,他有事情要宣布。” “哦,是么?你们商量的怎么样?” 老太太看了眼陈寿,朝着陈静走了过去,心里很是担心,不知道两人说的话,陈静听到了多少。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么?”陈静依旧淡淡的笑着,走过去,搀扶住陈老太太,往正厅走去。 “你和娘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陈静搀扶着陈老太太走远,宋大姐才从地上爬起来,拉扯了一下陈寿的衣袖,低声问道 。 “没有什么,走,回去吧!” 陈寿冷冷的看了眼宋大姐,大步的跟了上去。 大厅里,陈老太太已经坐到了上首,一脸平淡的看着下面。 “相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愿意做小,做丫鬟,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要赶我走,让我守着我们的两个孩子。” 张美秀一直跪在地上,看到陈康走了进来,慌忙爬到他的面前,祈求的说道。 看着一脸忧伤的张美秀,陈浩冷冷的哼了一声,朝着陈老太太的面前走去。 陈康微微皱眉,冷声说道:“你先起来吧!” “不,我不起来,相公,求求你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一定会好好做人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我不赶你走,你起来吧!” 看着曾经的结发妻,如今如此瘦弱,一脸憔悴的样子,陈康的心里,五味陈杂。 “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张美秀感激涕零,心里深深的松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她还真是怕陈康会受陈浩的影响,赶自己走哪!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224章 决定 李登才一愣,继而有些感动的抱住桃子,“我,我从未想过这些……”李登才从没有将父母接过来的想法过,因为在他看来,父亲在泉州为官,两个哥哥也在泉州,那祖母和母亲就应该在泉州,他从来不知道祖母和母亲也是能和他住在一起的。 李登才兴奋起来,在妻子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欢喜的道:“我现在就写信去给祖母和母亲,让他们快点来。” 桃子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最后的一点不情愿也消失了,姐姐说得对,这是登才应尽的孝心。 李登才和桃子都是说风就是雨的人物,当天晚上李登才就给祖母和父母各写了一封信,翰墨在一旁看了微微一叹,不由提醒道:“三爷既然写了信,不如给大爷和二爷也写一封,也好告诉他们您的想法 。” 泉州市老家,老太太和太太的孝心也该是大爷先尽,三爷突然要将两位老人接过来,就算大爷和二爷一时没有想法,也难免有心人挑拨。 李登才想想也是,就给大哥和二哥各自写了一封信,本意是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的,谁知道越写越顺,一时就有些停不下来,语气也慢慢的变了,变成了炫耀。 李登才的大哥和二哥收到信的时候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个最小的弟弟骄傲的冲他们抬头,“看,我多聪明,竟然知道祖母和母亲也是可以过来和我住的,以后就轮到你们到府城来看祖母和母亲了。” 两个年长了李登才十多岁的哥哥收到信,皆有些失笑,李登才大哥的儿子明年成亲,如果没有意外,再过两年他就要做爷爷了,难道他一个祖父级的人物还会和弟弟计较这个不成? “三弟一定想不出这样的主意,三弟妹和三弟是差不多的,我看这主意多半是那李石的意思。” 李登才大哥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李石的想法,“只怕是三弟和三弟妹不太懂事,李石也不好插手太多,叫祖母和母亲过去***呢。” “也好,三弟都成亲了,这行事还跟个孩子似的,是应该多学一些东西了。” 两兄弟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一起去见祖母的时候,发现父母也在。 李老爷见两个儿子也收到了小儿子的信,就嗔怪道:“登才这孩子也真是的,给家里写信,写一封也就是了,还非得每个人都写一封。()” 绿箭屠杀漫威世界 李老爷和李太太的信也是分开的,对李老爷的信里是一派大道理般的请求,最后才哀哀的求一声一定要叫祖母和母亲过去。 而对着李太太的信则是各种撒娇打诨,求着李太太快点过去。 李太太则很满意儿子对她的态度,横了丈夫一眼,为小儿子辩解道:“他这是懂事了。” 李老太太深以为然的点头 。 李老爷无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两个儿子,“你们觉得三子的主意如何?” 父亲这样问就是心里已经赞同了,两兄弟对视一眼,都垂手应下,“祖母和母亲过去住一段时间也好,三弟妹毕竟年轻,还有许多的事微懂,有祖母和母亲教导着也好。” 李老爷点头,他在小儿子的身边也放了人,自然知道这几个月那两个孩子的生活情况,也觉得两个孩子太过胡闹了一些,还是应该管束一番才好。 本来他以为李石和苏木兰离得近,应该会管束,谁知道不巧,苏木兰刚好离开有事,李石又忙起来,虽然说了小儿子几次,但效果都不大,李老爷猜,这次请他们家的长辈过去,只怕也是李石的主意。 家里的人都同意下来,李老太太是巴不得去府城的。 人老了就想回去,府城不仅有她最疼爱的孙子,还有娘家,现在她年纪大了,两个哥哥还在,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所以能相聚的时候就多相聚一些。只是还有些不放心家里,李老爷就道:“娘就放心吧,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儿媳妇吗?” 两个儿媳都是要做婆婆的人了,平时家里的事也多是她们在管,李老爷不觉得有什么要担心的。 李老爷的这个想法在不久后被打破,因为他没想到大儿媳和二儿媳这么能闹,内院没了坐镇的人之后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都没有李老爷乐观,不过李老太太想到她年纪大了,也不可能总是压着两个孙媳,她看了儿媳一眼,心中微叹,她走后,只怕这做婆婆的儿媳是压不住两个孙媳的,现在也好,叫她们闹出来,一次性解决,免得给三个孙子留下隐患。 李太太是李老太太的内侄女,当年李老太爷去世的时候李老爷年纪还小,都是两个舅舅在教养,所以和舅家比较亲近。强买强卖 李老太太强势了半辈子,到给儿子说亲的时候就直接选了这个温柔贤惠的侄女。 李太太虽然见识不凡,但因为在家有哥哥弟弟宠着,嫁人后有亲姑姑和丈夫疼着,几乎就没和谁红过脸,难免就有些气势不足 。 李老太太也发现了,但她喜欢儿媳恬静的样子,加上这个儿媳虽然不太会发脾气,但在政事和大事上都有见解和主意,总是能帮到儿子,李老太太也就没强求。 可她没想到两个孙媳嫁进来没多久就生了嫌隙,几乎就要闹起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儿媳气势不足的缺点,做婆婆的儿媳根本就压不住两个孙媳。 李老太太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叫儿子收拾一下两个孙媳,也好叫她们在她走后收敛一番,而李家的两个孙媳听说李老太太和李太太要去府城之后都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一直压着她们的李老太太走了,忧的是李老太太要去的是李登才那里。本来老太太就最喜欢李登才,要是再去和他们住在一起,以后分家的时候只怕会偏向他们。 李家分家的份额祖上都是有规定的,三个儿子,除了作为嫡长的李登才大哥拥有祖宅和族田之外,其他的都是平分,这些事做不了假的,因为都是按份额分好后抽签的,里面相差不了多少。 但还有李老太太和李太太的嫁妆呢,李老太太和李太太的带过来的嫁妆本来就不少,加上几十年的经营,几乎可以比得上一个中产之家的全部家产了。 这一份是全看李老太太和李太太的心意的,若是李老太太太过偏心李登才怎么办? 但不管是喜是忧,这件事算是已经定下来了,俩人现在要考虑的是两人走后,她们可以得到的利益了。 泉州这边的暗涌桃子一点也不知道,她正在兴冲冲的给李老太太和李太太收拾房子,他们当时买下的是一座二进的小院子,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二进的小院子绰绰有余,两个人搬进来的时候是直接住进了正屋,现在李老太太和李太太来了,他们自然不可能还住在这里,李登才就选了旁边的一个小院子和桃子搬出去。 李登才还要上学,所以家里的事就交给了桃子,好在桃子也帮过木兰搬家,对这些事并不陌生,很快就将小院子打扫好,将他们的东西搬进去,又将正屋布置一番。重生游戏洪荒世界之证帝 桃子在李家老宅住过一个多月,对李老太太和李太太的喜好都有一定的了解,因此正屋的布置都是照着李老太太的喜好来的,而李太太则被安排在了另一边的院子里 。 这样,他们要请安的时候也方便得多。 桃子检查过后就拉着李登才来看,问道:“还有什么缺漏的吗?我好快点补齐,不然等祖母和母亲来了就来不及了。” “不用这么着急吧,信才写过去呢,祖母和母亲收拾东西都要好长一段时间。” “你知道什么?这叫有备无患,要是祖母和母亲来得快,难道我还临时收拾房间不成?那样一看就知道你不是诚心请她们过来住的。” 李登才摸摸鼻子,四处看了看,点头道:“没有什么遗漏了,祖母住进来应该会喜欢。” 桃子第二天就欢天喜地的去找木兰邀功,“……我将房间什么的都布置好了,姐姐跟我去看看,还有什么缺漏的我好改过来。” 木兰看桃子骄傲的小样子,忍不住好笑,“你啊,实在是该让你婆婆好好教教你。”但还是抱着阳阳去了桃子家里。 木兰转了一圈,微微点头,欣慰的道:“桃子也长大了一些。” 桃子骄傲,冬香就过来请两人过去用饭。 看着桌上的饭菜,木兰问道:“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喜欢什么饭菜?” 桃子一愣。 木兰就笑道:“老人都喜欢吃一些松软的东西,但也有例外的,你该打听清楚李老太太的喜好,然后和附近的农户打好招呼,到时候从他们那里拿菜,既新鲜又合心,她们来了,住的地方满意了,总不能在吃的上面栽跟头吧?” 桃子咬着筷子道:“我忘了。” “你要考虑的无非是吃穿住行,穿的有她们带来的,也可以叫了府城的绣房过来,行有马车,你要负责的无非就是住和吃。只要拿准这两个大方向,总不会有错。” 桃子受教。--50565+d4z5w+14890124--> 第225章 抓周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到了府城,只走了两天亲戚,就安心在这里安置下来,每天指点桃子一些事,又关心李登才的学业和生活,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有时候木兰也会带着阳阳过来玩半天。 阳阳正是最可爱的年纪,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喜欢得不得了,连带着对木兰的印象也好了不少,日子就这么滑到了七月,阳阳的周岁到了,李石这次没请人,只叫了媛媛和桃子回来,苏文和李江都叫了人送了不少的抓周礼来。 一大早,木兰给阳阳换上新衣服,就抱着他出来,媛媛看到穿着红色小肚兜的侄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伸手就要抱,旁边的郑嬷嬷忙低声道:“二太太小心肚子里的小少爷……” 媛媛手只是微顿,从木兰怀里接过阳阳,对郑嬷嬷笑道:“嬷嬷不知道,我这侄子可怪了,他知道我是他姑姑,平时最喜欢让我抱了。” 桃子翻了一个白眼,“你好不害臊,那是阳阳的脾气好,现在他高兴,谁抱着他他都开心。”说着就从媛媛手里接过阳阳,还往上颠了两下,将阳阳逗笑,得意的冲媛媛扬头,“怎么样?我不骗你吧?” 李老太太坐在上座眯着眼含笑的看着她们姐妹斗嘴,对李太太低声道:“都说李苏两家亲如一家,看来传言倒没有作假 。” 李太太点头。 几人说这话,前面就说时间到了,木兰就抱了阳阳到前面去。 在大厅里,李石叫人搭了长桌,上面铺着毯子,放满了各种抓周的东西,木兰就将阳阳放在上面,大家都围上来逗着阳阳拿东西。 阳阳坐在一堆东西中间,并不看那些东西,只是拿眼睛去看周围的人,李石站在一边,含笑的看着儿子,并不着急。 木兰只是将抓周当作一个传统来做,本身并不相信这些,因为这种本来就是随机性的东西,而上面的东西也不够全,放的不过多是一些有特殊意义的周礼,而那些可能会让人联想都不好的东西李石和木兰都没放上去,这样作弊,木兰做的理直气壮,李石见了也没说什么,抓周的确只是一个美好的寓意,不会有人傻到真的会以抓周来定一个人的一声的。() 阳阳可能觉得四周的人都没什么好看的了,总算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长桌的礼物上,他顺手抓起一本书(真的只是顺手,因为那书就放在他的手边),阳阳对书并不陌生,爹爹和娘亲没天都拿着,阳阳对这个也很感兴趣,不过他的兴趣是撕。 因此翻开书,看到里面画着东西,阳阳更加的开心了,习惯性的一撕,书就坏了一角……至尊炫酷逍遥 夸奖的话正要出口的围观者:“……” 李石皱了皱眉,就眼含警告的看向儿子,阳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父亲的警告,将手中的书丢下桌子,爬着就去抓那色彩鲜艳的金元宝…… 商为贱,这下子没人说出口,李老太太正在考虑要不要说以后这孩子是大富翁之类的,阳阳就又将手中的金元宝给丢了。 木兰有些头疼,看向李石,警告他,等一下儿子不管抓了什么都赶紧将人抱起来,尽快结束抓周。 李石却无所谓,这屋里又没有外人,儿子想要玩就让他玩好了。 阳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直接用脚将桌子上的东西不断的踢下去,他似乎觉得这是个好玩的游戏,见四周的人都还看着他,更加的兴奋了,就好像表演一般,脚不断的将东西踢下去,摔倒后干脆就用手丢,一边丢一边“咯咯”的笑着,让本来打算让儿子自由发挥的李石也不由的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 。 阳阳的手扫到一把木剑,好奇之下就拿起来拍打了两下,木剑拍打在长桌的边角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阳阳一听,高兴了,就不断的挥动着木剑,嘴里“啊啊”的叫着,李太太机灵,笑道:“这孩子以后怕是要成武将。” 李老太太接口道:“只怕是文武双全。” 郑太太也很高兴,“等以后孩子长大一些就送去我家习武吧。”郑太太现在是看见孩子就喜欢,不管是谁家的。 木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将长桌上的东西丢光,不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李石也满足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桃子高兴的上前抱了阳阳一起去用饭,路上正巧碰到拿着食盒的樱草。 阳阳就挣扎着扑向食盒,“啊啊”的叫着。这个食盒他认识,娘亲给爹爹送肉肉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 才一岁的阳阳就对肉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不过因为他的肠胃还娇嫩,所以木兰只能给他喂一些肉羹和肉汤,但阳阳每次见了肉就好像什么见了那什么一样,此时看见樱草拿着食盒,以为里面也是肉,就扑了上去,桃子一时没提防,阳阳就这么从她的手里跃了出去,桃子一时吓得脸色发白,手下意识的抓紧,却抓不住人…… 木兰就在桃子后面一步,的一把抓住阳阳的后脖子领,这才堪堪的将阳阳挂在半空中……主神的宅男卫队 木兰的手也是微抖,看着这距离,知道自己要是再慢一步,阳阳就会掉下去,若是一般时候,这样的高度也不多疼,但阳阳挣扎的时候是头朝外,一摔下去就是头朝下…… 木兰几乎不敢深想,下意识的就狠狠地打了阳阳的屁股两下,厉声道:“谁叫你乱动的?” 阳阳从没见过母亲这样发脾气过,一时吓住,两眼愣愣的看着母亲。 木兰冷下脸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杀气,不仅阳阳吓住了,就是离木兰稍后一步的李太太也不由被惊得后退了两步,李老太太看着木兰也有些脸色发白,木兰身上透着一股威势压着她…… 木兰对面的樱草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冲木兰磕头 。 木兰见了脸色稍缓,但还是冷着脸点头道:“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说完冷眼看向阳阳,手动了动,还想再打两下,听到动静的李石已经赶到,他有些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李石的一句话将众人拉回神,阳阳看见父亲,直接“哇”的一声哭出来,伸出双手就要父亲抱。 李石看见阳阳不过一会儿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的接过他抱在怀里,问妻子,“怎么了,这是?” 木兰冷着脸没说话,转头间却发现桃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就抓向她的手,“你怎么了?” 桃子的手有些冰冷,木兰就皱起眉头,此时是最热的七月,桃子的手竟然是冰冷的,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吓着了?” 桃子点头,眼睛有些泛红,“我差一点就害了阳阳。” “那是他顽皮,和你有什么关系?回去喝一杯热茶就好了。” 桃子扯开一个笑,没敢说自己的肚子还疼。 李石在一旁看了却皱眉,看了一眼一直哭个不停的儿子,就单手抱着他,一手去抓桃子的手把脉,李石脸上闪过了然,然后就是微微蹙眉,他拍了拍阳阳,低声哄了一声,转头对李老太太和李太太道:“亲家老太太,桃子这是有了身孕,刚才又被阳阳给吓住了。”说完回头吩咐冬香,“将你们奶奶扶回去喝一杯热热的开水,我马上给她抓药。”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大惊,忙上前扶住桃子,叫来一个婆子,“快把你们三奶奶背回去,不,是抱回去。”妃媚:王爷榻上来 木兰也有些担心,嫌弃婆子粗手粗脚的,就亲自横抱起桃子,小心的放在**,冬香也泡了一杯热水来,桃子喝了这才好了一些,觉得肚子不是很痛了。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郑太太从看见木兰轻轻松松的将比她还胖的桃子抱起来时就合不上嘴,不过此时也不是顾这个的时候,全都围在桃子床前,李太太更是坐在床边一个劲儿的问桃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 李太太有些自责,她们来这里,最主要的任务不就是教导桃子吗?结果桃子怀孕这么大的事她们竟然没发现。 桃子是第一次,身边又没有一个老嬷嬷,她不知道倒是情有可原,但她和老太太怎么也可能不知道呢? 李石家里备有不少的药,他快速的将药配好交给冬香,这才有空去哄儿子。 阳阳这时候已经哭得打嗝,李石第一次见阳阳哭成这样,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扒开他的裤子一看,屁股上面红了一片,眉头就微皱,不过想起刚才樱草结结巴巴的说的经过,自己也有些忍不住给儿子两巴掌,但看着儿子哭得红彤彤的眼睛鼻子,李石到底不舍得,只是点着他的鼻子道:“你怎么这么调皮?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又不是不给你吃,怎么总像是吃不饱似的。” 阳阳抽泣了两下,李石就将他的头按在胸前安慰。 阳阳从早上一直闹到现在,又哭了小半天,早就困了,此时被父亲这么一晃,就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但即使是在梦中,孩子也是时不时的抽泣。 木兰过来看见,就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被吓着了?” “我看李老太太都吓了一跳呢,不过也不用担心,咱们的儿子没这么脆弱,睡一觉就好了。”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郑太太等被木兰吓住是因为与木兰不熟,被她身上的杀气和威势所吓,但桃子媛媛和阳阳一直是木兰带着的,所以三人虽然离木兰最近,除了阳阳,媛媛和桃子都没被木兰吓着,而是被阳阳给吓着了。 但阳阳还是孩子,一边又是自己的母亲,所以睡一觉起来自然也就好了。 木兰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声的问道:“我一开始气疯了,下手就没个轻重,没事吧?” “没事,只是看着红而已。”木兰已经够克制了,要是真和山林的野物一样下手没个轻重,阳阳的屁股也就不在了。--50565+d4z5w+14890125--> 第226章 原因 桃子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虽然被吓着动了胎气,好在她的身体一向好,李石发现的又及时,所以喝了药休息一个下午后,脸色已经渐渐恢复。() 李石就嘱咐道:“回去休息三两天就好了,我开的药再吃两天,一天两剂,等过两天我再去给你把脉。” 李登才紧张的护在桃子身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紧张道:“真的没事吗?不是说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吗?” 李太太就看了李石和木兰一眼,见他们眼中只是带着无奈,并没有不满,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一巴掌就拍在儿子的脑袋上,嗔怪道:“胡说些什么呢?桃子好着呢,现在吃了药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只是你以后不要惹她生气才好。” 李登才连连点头,桃子看他木成这样,脸上微红,心里却满是幸福。 后院出事的时候,李登才正在前面书房里帮李石整理一些笔记,赶过来的时候桃子已经在**,要不是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在,他更加不知道急成什么模样了。 李石给媛媛也把了脉,点头笑道:“不错,孩子很好。”李石看了一眼媛媛圆鼓鼓的肚子,不经意的问道:“我给你开的食膳方子你用了吗?” 媛媛点头,“除了有时候特别想吃的,平时都是照着哥哥的食膳房子来的 。” “以后你不必如此了,我再给你列一些东西,只要你保证五天内都吃过那些东西就是,就按你自己的喜好来吧。” 可以完全按自己的喜好来吃东西,媛媛自然高兴。 “不过,你不能再吃其他的补品了,你的肚子已经太大了。”媛媛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稍大些,李石不止一次的让她少吃一些。 媛媛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她自然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想吃东西,要不是有郑太太在一旁看着,媛媛只怕吃的还要多。 李石见了就笑道:“看来这孩子一定是个贪吃鬼,总之你回去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等送走所有的人,李石就急匆匆的往自己屋里赶,阳阳也该醒过来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哭。 屋里没有伺候的人,李石习以为常的直接进到内室,就看到阳阳正在拿头拱木兰,木兰一边抱住他,一边还要推开他,李石看了好笑,上前将阳阳抱过来,“又想吃奶了?好容易戒了,可不能再让他吃了。” 木兰满头是汗的答应,就从食盒里拿了羊奶给阳阳,阳阳看见羊奶,一个劲儿的摇头,伸手要木兰,才睡醒的阳阳肚子饿的不得了,见母亲就是不喂他,所有的委屈一涌而上,哭得声嘶力竭……冷血四千金与蓝樱四少 李石抱着哄了几圈,见阳阳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即使抖着肩了也不停的哭…… 李石心疼起来,“是不是被吓着了?不然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木兰就等着李石这句话呢,他一同意,马上就接过阳阳,背过身去喂他…… 阳阳拿到了吃的,但还是时不时的抬头看母亲一眼,然后就是委屈的打嗝,李石就凑上来看,无奈道:“这孩子,也太聪明了一些。” “还不是像你?” 李石摸了摸他的头,等过两天就重新断奶,李石看了一眼木兰的肚子,咬着她的耳朵道:“我想到了明年给他添一个妹妹 。” 木兰脸色微红,推了他一下。 “阳阳都一岁了,还叫他吃奶,传出去要笑话的。” 李石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孩子一般都会吃到两三岁的,家境好一般的人家是一直吃到四五岁的。” 木兰就张大了嘴巴。 李石看了好笑,妻子好像总是对这些常识性的东西不太懂,明明平时比媛媛和桃子还早接触这些的…… 古人的孩子存活率一直比较低,除了医术不发达,总是生病去世外,营养也是一个大的方面,而母乳对孩子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营养,古人在喂养孩子中发现喂养母乳的孩子存活率要比一般的孩子要高,所以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将孩子喂到两三岁上,就是农村,只要母亲有奶,也会一直喂下去,但因为在农村营养跟不上,一般在孩子一岁多的时候母亲就会断奶。然后会很快的有第二胎…… 而家境很好的家庭都请有奶娘,那些奶娘之所以这么受重视,除了因为她们一直在帮忙带孩子和喂养之外,还因为喂养的周期很长,一般到四五岁,有的家庭甚至到六岁,古代的孩子早熟,这个年纪已经记事,因此对喂养他们的人很有感情,奶娘的地位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提升的。 但木兰不一样,在现代,因为医学技术的发展,她身边的人都是不到一岁就断奶的,就是他们家只有她一个情况下,她的母亲也是在她八个月大的时候就断的。 就是这样,婶婶也常说她母亲疼她,那种时候,苏家是最穷的时候,每天要出去干活,她妈妈就每天中午跑回来喂了她再跑去工厂,因为这个,本来怀孕胖了二十多斤的母亲就急剧的瘦下来……末世阴阳路 她的父母去世的时候木兰还小,也就只能从叔叔婶婶那里知道一些父母的信息。 “所以我们的儿子才一岁就断奶是受了委屈的。”李石摸着儿子的头,眼角却一直在观察着妻子的神情。 木兰嘀咕道:“孩子都长大了……”但神情上也有些犹豫。 李石和木兰的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阳阳很快就又睡着了 。木兰将他放在床里边,对躺在她身边的李石低声问道:“江儿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李石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微微摇头。 木兰微叹,“你上次给傅氏把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李石很肯定的道:“他们都很健康。”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木兰忧愁道:“现在桃子都有身孕了,我只怕傅氏听了又要紧张了,人一紧张,就更不容易怀上孩子了。” “他们成亲不过一年,时间还长着呢……” “我自然知道,我这不是担心傅氏担心吗?”木兰虽然和傅云芬相处的时间短,没能及时了解这个人,但李石看人却很准,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木兰也知道傅氏有些争强的心思,心胸又比不上王氏,上次不过是因为王氏比她提前怀孕,她就能做出装病的事来…… 李石见木兰竟然还为这种事担心,就好笑道:“她担心就叫她担心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木兰就横了他一眼,“江儿和傅氏是夫妻,夫妻一体,傅氏若是心里不舒服,你以为不会影响到江儿吗?” 李石就沉默起来。 “还是想个法子吧,”木兰翻了个身,正对着李石,不由疑惑道:“按说江儿和傅氏的身体都不错,难道真是气场不合,所以没怀孕?” 李石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而是给妻子盖上薄被,道:“回头我和江儿说一声,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吗?” “那倒是,听说现在府城之中,医术之中除了钟先生之外,第二人就是你了,这些自然是难不倒你的。”夺爱之错惹权少 李石听闻就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呢?府城之中有经验的老大夫不少,只不过不扬名在外罢了。”李石的名声有一半是因为善事而累积起来的,而对于医者来说,盛名并不是好事,也只有元胡这样有所求和钟先生这样无所谓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些。 在现代,木兰听说过许多不孕不育的原因,有压力问题,有饮食问题,有身体问题,甚至还有气运的问题 。 有的夫妻结婚将近十年都没有孩子,结果一离婚各自找了家庭之后就会很快生孩子,所以有时候这方面真的看运气。 李江年纪还小,木兰是真的一点也不要紧,可木兰担心的是傅氏,上次的事情木兰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但李石与她说过一点,加上那一番动作,木兰自然知道了傅氏的品性。 要是傅氏担心生孩子的问题,必定会折腾李江,不怪木兰不担心。 所以在木兰的催促下,李石不得不给李江写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你嫂子想要抱侄子! 木兰黑着脸,“你就只写这句话?” 李石点头,笑着抱住妻子,“放心吧,说不定等阿文的孩子出生,我们也能听到好消息了。” 木兰狐疑,“你找到了他们一直没孩子的原因?” “这件事不怪傅氏,只怕是江儿太过专注于政务了。” 木兰黑了脸,“不要告诉我我们江儿成了负心汉。” “那倒不至于,只是江儿太过想要做出成绩了。” 李江和苏文都是将受益的群体定在普通老百姓身上,要做出政绩,那就无非从农事上入手,而农业上要看到成效,最少也要三五年,有的十年都是一般的,李江不愿意自己的幸苦被县里的蛀虫啃噬,那就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时间上被占用,放在家庭中的时间也就少了。 在李江的后院上,李石无疑是很满意傅氏的,至少现在看来,因为有傅氏,李江少了许多的麻烦,而傅氏和南阳县有头有脸的夫人交情还都不错,在这一点上极其的难得,那八面玲珑的本事就是从小由王先生教导的王氏都比不上。 李石排除了许多的可能,也就觉得两人一直没孩子的原因可能是这个了。--50565+d4z5w+14890126--> 第227章 喜事 李江前脚才收到桃子怀孕的消息,后脚就收到了李石补写的信,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打开一看,里面的话让李江黑了脸。 虽然觉得让大哥和嫂子操心这些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李江还是仔细的思索起来,认真算起来,他已经有十二天没见过妻子了。 墨星正好进来,“二爷,南湖那边的粮食都收了,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李江将信收起来,不经意的道:“不了,叫下面的人去看一眼回来汇报,今天我们回去。” 墨星并没有多想,府城送了信来他也是知道的,只怕是老爷那边有什么事,二爷要回去和二奶奶商量的 。 傅氏已经习惯李江时常住在外面了,以往都是自己做完自己的事就睡下的,今天也一样,谁知道她才躺下,前面就一阵喧哗。傅氏皱眉,她平时御下甚严,从不允许有喧闹的,她吩咐春霞,“去看看前面是怎么了。” 春霞应声而去,迎面就碰上满脸是笑的春红,春红脆生生的道:“二奶奶,二爷回来了。” 傅氏就忙爬起来,春霞也忙进去服侍,李江已经大步进来,看见妻子正往身上套衣服,就不在意的挥手道:“又不出去,大热的天不用换来换去的。”说着对春红道:“去让人打热水上来,我梳洗一下。” 傅氏就让丫头们都退下,她知道李江和她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丫头在身边,果然,李江见下人都出去,面上就微送,脸上还带了一些笑容。 傅氏见了心中也不由愉悦起来,上前帮李江更衣,柔声问道:“二爷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江顺着她的动作将外衣脱下,闻言高兴到:“是喜事,大哥来信说桃子有身孕了,正好是阳阳满周岁的那天发现的。” 傅氏抱着外衣的手就微僵,脸上的笑容也有片刻的僵硬,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是吗?那可真是大喜事。” 背过身去的李江并没有发现,脱掉外衣,总算是觉得舒服多了,他就拉了妻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道:“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要个孩子了。”李江看着她的肚子,有些抱歉道:“这一年我只顾着工作,忽略了你,是我的不是,以后我会注意的。”说着,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至少也不能落后阿文太多才是。” 他可是做哥哥的,到头来,底下的弟弟妹妹都有了孩子,那样他就太亏了。暗黑少女的首席骑士 傅氏不知道李江心中的想法,她现在只是觉得惊喜无比,甚至有些晕眩,她下意识的抓紧李江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李江见妻子这样激动,心中更是愧疚,狠狠地点头道:“自然是真的。”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在傅氏的耳边道:“你要是不相信,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傅氏的脸就如火烧一般红起来,李江看得抿嘴一笑,心中愉悦起来,正想再逗逗妻子,春霞就在门外道:“二爷,二奶奶,水已经备好了 。” 李江就拍拍妻子的手,“你先做着,我去洗漱一番。” 傅氏红着脸点头。 傅氏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李江已经不在身边,她躺在**看着头上的蚊帐半响,才动了动,她一动,守在外面的春霞就察觉到了,忙进来服侍。 傅氏就瞥了一眼春霞,春霞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傅氏就暗中点头,想到若是她嫁出去,那身边就又少一个能周全的人,想了想,就问道:“你今年是十八了?” 春霞拿着衣服的手微抖,笑着半抬头道:“是啊,我六岁就跟在二奶奶身边的。” 傅氏怅然道:“有十二年了呀?” 春霞低头微笑,虽说是十二年,但她入傅氏的眼,也不过是这七八年的事,以前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傅氏自然不会留意到她。 傅氏正想问春霞以后的打算,陈嬷嬷就进来了,傅氏就忙问她,“奶嬷嬷可打听清楚了?昨儿二爷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 陈嬷嬷看了瞥了春霞一眼,傅氏就挥手道:“你下去吧,去厨房给我端一碗燕窝粥来,对了,二爷呢?” “二爷一早就去了衙门,还叫我们不要叫醒二奶奶,只管让二奶奶睡着。” 傅氏脸色微红,心中却有些甜蜜。 等春霞下去,她就收敛神色,问道:“可打听到了什么?” 丛林生活物语 陈嬷嬷见了不由感叹,二奶奶心仪二爷是毋庸置疑的,但也很显然,二爷的分量还不够重,不然也不会变脸变得这样快。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陈嬷嬷躬身回到:“听说是府城那边来信了,二爷接了信就回来了。” 傅氏皱眉,脸上有些不好看,“是不是信中说了什么?”傅氏想到昨天李石回来说的那些花,难道是府城的人觉得她生不了孩子,所以才给李江施压的? 陈嬷嬷不知道傅氏心中所想,但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忙道:“我买通了二爷书房里的人,这才知道,大太太知道了二爷时常往外跑的事,就说您和二爷到现在都没个孩子都是二爷的错,叫二爷不许再给二奶奶气受……” 傅氏就松了一口气,想起木兰的脾气,这样的话,这样的事还真的就像她做的 。 陈嬷嬷看见傅氏脸上的神色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样说,老爷应该满意了吧?也不知道回了府城之后,大老爷会不会如他所说的让她荣养回去与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傅氏知道,丈夫事嫂如母,最是听木兰的话,所以她让人将院子打扫了一番,果然,之后李江不管怎么忙,都很少在外面过夜了,都是赶着回家,夫妻俩的感情也急剧的升温,从一开始的见面说天气,说家事上升到了各种爱好和书籍。 日子就这么滑到了九月,傅氏在一天午后感觉头晕目眩,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李江大喜,第一次从衙门里准时下班回家给大哥大嫂苏文和媛媛桃子都写了信。 木兰收到李江的信,高兴道:“没想到江儿这么厉害,离我猜的时间还早了一个月,我还以为是等到阿文的孩子出生才有消息呢,谁知道现在就有了。” 李石有些黑线,“竟胡说些什么?”心中却也觉得李江效率挺高。 两人正高兴,周大福就急急忙忙的领着苏平进来。 苏平脸上有些憔悴,头发有些散,走路都还是打着颤的,可见是一路骑马赶过来的,所以整体看上去有些狼狈。 李石和木兰见了不由心中一紧,也不等苏平行礼,忙问道:“可是定远县出了什么事?” “回姑姑,不是定远县出了事,是婶婶要生孩子了,因为是早产,叔叔就叫我过来接姑姑过去照顾婶婶几天。”作死(gl) 木兰不由站起来,眉头紧蹙,“早产?母子可平安?是男孩女孩?还有,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怎么会早产?” 苏平就有些为难,木兰气得拍桌子,“说 !” 苏平吓了一跳,看着木兰眼中的杀气,不敢怠慢,“回姑姑,我出来的时候婶婶才发作,并没有生下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至于早产,早产……”苏平抓了抓头,“我也不知道,只是隐约听说与婶婶的娘亲有关,姑姑也知道,我是衙役,平时是不会到叔叔的后院去的,加上这几天我们正在抢收,就是叔叔十天也有八天是在农田里,来回都是急匆匆的……” 李石就盯着他问,“县城又不是没有大夫,你叔叔怎么就叫你回来?” “叔叔只是想请姑姑过去帮忙照顾一下婶婶,并没有要说请姑父也一块过去。” 李石看着懵懂无知的苏平,相信苏文是真的急了,不然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人回来报信?连话都不会说了。 木兰可没有心情留意这些,她几乎要急的团团转,回身去看李石。 李石想了一下,就点头道:“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你和周冬周大福先去,我带着阳阳在后面慢慢的走,正巧,我们一直说了要过去住一段时间,这次我们去就住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那医馆的事?” “那些事都上了轨道,现在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 木兰就飞奔去收拾东西, 李石就逮住苏平将定远县的事仔细的问了一遍,对定远县的事苏平还能说出个一二来,对苏文的后院却真的是一问三不知了,可以看得出,这小子有点一根劲儿。 但最基本的情况还是掌握了,苏文不太喜欢王太太那个岳母,因为苏文虽然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异样,但在苏家人面前还是回表露不满,若是苏平可能不会留意到,但苏义却留意到了,并且为此特地嘱咐过苏平,让他不要接受那位王太太送的任何东西,就算是推辞不掉了,回头也一定要送一份价值相差不大的。 所以李石一问,苏平就将事全说了。--50565+d4z5w+14890127--> 第228章 救命 苏平快马加鞭过来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木兰再赶回去也得花一两天的时间,生孩子也早完了,所以李石才没想跟着木兰一块儿过去,毕竟,定远县那边也是有大夫的,但听苏平这么一说,却又不是这么确定了。 李石推测,王氏早产只怕不是行动间意外,而是被气着了还是什么,李石和木兰当时一听说王氏早产,所能想到的无非是王氏不小心摔倒还是什么的,毕竟苏文对王氏很好,她又是个有能力的人,王太太又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是,但现在李石不确定了,以那位亲家的品性…… 李石暗想,难道是阿文那个急性子与他岳母发生了冲突,所以王氏气急之下早产了? 阿文虽然脾气急些,但这些规矩还是知道的,不该如此不孝,那就是其他事了,李石最怕的就是其他事。 所以他决定和木兰一起去。 孕妇因为行动意外而早产,虽然会受苦,却意识不散,甚至还有强烈的求生****,只要身体不是太坏,胎儿又正常,请来大夫,应该都能平安生下孩子。 但若是因为意识就不一样了,人本来就爱多思多想,王氏聪明,又正是怀孕的时候,比别人更多想了几分,这时候就不可能尽力生孩子,若是意识再一散,就是菩萨也救不回来 。 木兰听李石这么一说,更急了。 木兰正想叫人将阳阳带去桃子那里,阳阳似乎知道自己又被抛下,已经一岁零两个月的阳阳就噔噔噔跑出来一把抱住父亲的腿,抬头含泪看向他,控诉道:“去——去——” 李石不免好笑,“去哪儿?” “去——”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阳阳就拖着李石的手往外拉,李石就一把将他抱起来,点头道:“好,我们就去舅舅那儿,不过你要听苏平表哥的话知道吗?” 木兰不放心将阳阳交给他们,李石就道:“让他们慢慢走,沿途有驿站,又有家丁护持,不会有事的。” 话音才落,前面就说钟先生来了。 钟先生每隔一天来一趟,有时候又是天天溜达着过来,目的只有一个,看阳阳。 阳阳一听说钟先生来了,就快速的挣扎滑下父亲,迈着一双小腿就跑去找钟先生。 钟先生正慢悠悠的走进来,看见阳阳冲他跑过来,也不由站直了身子,快乐两步上前一把接住阳阳,阳阳就抱着钟先生的脖子道:“爷爷——”网王之遇到我的真爱 “哎。”钟先生高兴的应了一声。 阳阳就紧了紧胳膊,指着外面道:“去——去——” 钟先生眉眼间都带着笑容,“想出去玩?没问题,等一下爷爷就带你出去玩,这次我们去找村口的小孩玩,好不好?” 李石和木兰赶来,阳阳就指着父母道:“去——去——”声音里带了些哭音,着急的看着钟先生。 钟先生了然,板着脸训李石和木兰,“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不知道阳阳亲你们?这次你们又要丢下他去哪里?” 李石和木兰苦着脸将事情说了,钟先生就蹙眉道:“从这儿到定远县要好几天的路程,就算你们快马加鞭,到了那边隔了也有三天了,这时候孩子还没生下来,也没多少生机了,县城那边又不是没有大夫……”想起自己多年来看过的病例,到底叹了一声,“去吧,说不定她真能熬到你去呢,不过你又是去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是白忙活 。”钟先生这句话是和木兰说的。 木兰张张嘴,看向丈夫。 李石轻咳一声,低声道:“阿文叫的是木兰,只怕有些事是需要木兰出面的。” 钟先生皱眉,看向怀里的阳阳,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关键,“你去了定远县,那医馆怎么办?” 李石理所当然的道:“还请先生多多操劳一番。” 抱着阳阳的钟先生就跳起来,“你想都别想!”看了一眼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的阳阳,钟先生快速的做好决定,“这样吧,我带着阳阳慢慢的过去,如何?” 李石和木兰愕然。 钟先生冷哼道:“怎么?你们还不放心我?” 李石和木兰连连摇头,“先生肯帮忙,我们肯定是愿意的。”钟先生最擅长儿科,走南闯北见识不凡,人也周全,又疼阳阳,李石和木兰再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人了。 但是钟先生不是要镇守在府城看管医馆吗?木兰看向丈夫。 李石却很快点头应下,钟先生向来不管事,不过是坐镇,有他没他都差不多,医馆的大掌柜话语权很高,三个医馆的负责掌柜和药童都是他招聘培养的,李石和钟先生平时就不用多担心,所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重生成触手怪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李石和木兰只带了周冬,每个人随身带了一些干粮和两件换洗的衣物,当天就赶去了定远县。 钟先生知道李石和木兰这次去定远县打算长住的,正好他也不想再府城里呆着了,就将家丁回去打包东西,他则在这里负责看顾阳阳和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 至于李石木兰和阳阳的东西有周大福家的和周春等负责 。 李石和木兰路上没有休息,只用了一天半不到的时间就赶到了定远县,当时天才蒙蒙亮,定远县的县城门口才缓缓打开,几乎是一打开,李石和木兰的马就冲了进去,打开门的官兵见状忙喝止,旁边一个有幸参加过剿匪的兵士眼尖的看到木兰,忙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快别拦着了,那是县太爷的姐姐?” “姐姐?不是三个男的吗?” “你知道什么?打头的那一个就是县太爷的姐姐,我还见过她一箭将那土匪头子射了一个对穿,没错,就是她。” 那人就砸吧砸吧嘴,“这个我也听说过,这也太厉害了,那这次这位姑奶奶怎么过来了?” 士兵歪着头道:“听说太太难产,县城个隔壁县的大夫都给请来了,县太爷已经三天没去衙门了……”说到这里,不由摇摇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位姑奶奶只怕是收到了消息赶过来的。” “那可不一定,上次我们村的一个嫂子,她生了四天,还不是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现在那孩子都已经五个月了,比一般孩子都壮,我那嫂子躺了三个月,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怎么一样?太太身娇体贵,能和那些农妇比吗?不对,是那些农妇能和太太比吗?” 木兰完全不知道那些人的议论,她一路几乎没有停歇的赶到了县衙,苏文和王氏他们就住在县衙的后面院子里。 后面的院子有单独的一道门,不过那得在拐过两条街,木兰嫌麻烦,直接从县衙过去,刚刚醒来打开门的衙役看到木兰冲进来,忙要上前拦,木兰就将苏平交给她的令牌拿出来,一阵风一般的从衙役身边过去。 李石紧随其后,周冬就丢下一句,“那是你们县太爷的姐姐和姐夫。”脚步有些踉跄的跟上李石和木兰。傲天神命 周冬才十四五岁,年纪还小,一天多的赶路让他面色发白。 衙门和后院的小门紧紧地关着,木兰直接拍开,打开门的婆子看到木兰张大了嘴巴,“姑,姑奶奶?”她是王氏的陪嫁,是认识木兰的。 木兰边往里走,边问道:“你们太太怎么样了?” 婆子就红了眼圈,“还在产房里没出来呢 。” 木兰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去找身后的李石。 李石就几步赶上来握住木兰的手,对婆子道:“赶紧带我们过去,周冬,你自己去找人,找些吃的,自己休息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李石知道,周冬再硬撑下去只怕身子会拖垮。 周冬忙点头,就有后面赶上来的衙役扶住他,讨好的笑道:“小兄弟,我扶你下去休息。” 婆子将钥匙交给另一人,忙在前面带路。 产房里,苏文正紧紧地抓着王氏的手,力气大的几乎要握断王氏的手,王氏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她有些留恋的看着苏文,眼角不由的落下泪来,“对不起,对不起……” 苏文忍不住泪眼模糊,拼命的摇头,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犹如困兽一般的绝望,旁边的稳婆都听不清,但王氏却听得很清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王氏只觉得心被一只手抓住一般,紧紧地拧了起来。她也舍不得,但孩子怎么就是不出来,她想要这个孩子,就只能剪开然后将孩子拿出来,稳婆都说了,再拖下去,孩子和她都保不住。 苏文近乎凶狠的看向稳婆,“保大人,我要保大人!” 稳婆心惊胆颤的不敢和苏文对视,小声道:“老爷,这大人,婆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保……”孩子太大,根本就打不下来,不然,她们早就问苏文是保大还是保小了,哪里还用折腾这么久? 苏文就有些绝望,外面的墨松却突然叫起来,“老爷来了!太太来了!” 王氏的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扑到苏文和王氏跟前,失声道:“三爷,三太太,老爷来了!太太来了!” 苏文和王氏眼里就迸射出希望的光芒!--50565+d4z5w+14890128--> 第229章 平安 苏文一下子握紧妻子的手,喃喃的道:“姐夫医术高明,一定能救你的,你等等,再等等!”说完,就松开妻子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那句话,不仅是说过王心敏听的,也是说过他自己听的。() 李石和木兰才踏进院子,迎面就撞来一人,李石的接住,见是苏文,心中不由一紧,实在是苏文现在太过狼狈,眼睛通红,衣服皱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满脸的青白之色。 苏文看见李石和木兰,这三天强撑的力气就有些消散,“姐夫,快救救心敏!” 李石就将苏文交给木兰,大踏步进院子,院子里候着四个大夫,看见李石进来都有些凝重和好奇的看过来,李石就上前问道:“在下是府城的李石,也习有医术,且问里面的孕妇脉相如何?” 刚才进去给王心敏把脉的大夫就将脉相说了,末了道:“人现在就是撑着一口气,那羊水快要尽了,若是再不生,只怕孩子也活不成了。” 李石面色凝重,冲包袱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桔红,“这是老参,切成片给你家太太含着。” 桔红打开一看,见里面至少是五百年的人参,心中大喜,王心敏难产,苏文一下子就将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了贵重的人参,还求了县里好几家,但拿到的也只有几片百年的人参,有的还因为时间留久了,药效并不太好,要是有这五百年的人参,太太的命说不定能保住。 “马上叫人打热水来,再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要快!”李石本来想情况若是紧急就赶紧进产房的,但从大夫那里李石知道,王氏的下一场发动还有些时间,那就要将准备工作做好,至少不能这样脏兮兮的进产房,不然王氏没在生孩子中死去,反而会因为感染而死去 。 木兰就拍着苏文的肩膀道:“你快进去陪着你媳妇,不要离他太近,免得将脏东西传给她,我和你姐夫马上就来。” 苏文连连点头,现在他已经不动脑筋了,只等着听吩咐,照着指令办事。 苏文将皱巴巴的外衣脱下来,跑进产房,高兴的在妻子三步远的床前站住,“心敏,姐夫和姐姐有办法,现在他们换了干净的衣服就进来,你一定要撑住。” 王心敏是孕妇,最是**,见丈夫没有像之前那样坐在她的床边,就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怎么不过来?我害怕,你过来陪陪我。” 苏文犹豫道:“姐姐说我们身上有脏东西,不叫我靠你太近,我就在这儿陪你说话好不好?” 王心敏这才回过神来,含着泪点头。 李石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束着头发从屋里出来,和院子里大夫借了一个药箱,就急忙进来。诸葛孔明纵横异界 苏文看见李石进来,忙起身让开。 屋里的四个稳婆也知道这位大夫的身份和别人的不一样,忙立在一旁。 李石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将手搭在王心敏的手上,还摸了摸她的肚子,蹙眉想了一下,对王心敏道:“你,我能保住,孩子也有三分的可能,但你若是受得了痛,我就有八分的可能保住孩子,你的羊水就快要尽了,要尽早做决定,不然孩子是会被憋死的。” 王心敏想也不想的道:“我要保住孩子,我受得了苦的,姐夫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木兰也刚好进来。 李石就对木兰道:“还记得当时我教你的手法吗?” 木兰心颤,“要压着才行?” 李石点头,“孩子太大,位置又错了,只能这样,而且要快。” 木兰脸色微白,王心敏就求道:“姐姐,求求你了,哪怕是不救我,要孩子的命也好啊 。” 木兰看着王心敏,心里就想到阳阳,她能够明白王心敏的想法,却不能不顾及王先生他们的想法,这个孩子是王心敏的,但王心敏也是别人的孩子。 木兰深吸一口气,眼神坚毅起来,“我手法还不太熟练,你在一旁指点我。” 李石点头,又和四个稳婆到一旁说话,四个稳婆都惊呼一声,但想想也都应下了。 李石就开了一个方子,“马上叫人去抓药熬好,我给心敏行几针,到时候要用药。” 苏文就亲自接了药方出去。 李石给王心敏扎了几针,等将针拔出来,王心敏就感觉到肚子隐隐作痛,她强咬住嘴唇没有喊出口,桔红就快速的给王心敏嘴里含上参片。 苏文亲自端着药进来。 王心敏喝下药没几下就觉得腹中疼痛,李石示意稳婆,他的医术是好,但指导孕妇这一项,却还是稳婆最拿手。 “太太,孩子太大,位置又偏了,所以只能硬将孩子推好,这过程很痛的,您一定要清醒,不然到后面只怕您跟孩子都保不住。”凤凌九天:娘子请低调 王心敏白着脸应下。 木兰就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不要怕,万事有我呢。” 王心敏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眼神渐渐坚毅起来。 这个孕妇推拿法却是李石为木兰准备的。 当时木兰怀孕的时候宫位也有些不正,因为木兰怀孕初期胎气受到了影响,所以李石没敢下大力纠正,只能等孩子六个月之后,每天轻轻的推一下,以求将孩子推回正确的位置,但因为时间还是太短,李石担心不管用,而钟先生手上正好有一套推拿法,是生产的时候用的。 当时李石害怕木兰会发生那种情况,所以提早熟练,而作为练习的对象木兰自然是最了解这一套推拿法的。 当时李石在她的肚子上练手感的时候并没有用力,但就是这样木兰也看得心惊胆颤,更何况,李石还解说过,什么位置应该用多大的力气,既可以推动孩子,又可以不伤害到孩子 。 此时王心敏一发动,木兰就摸着她的肚子,在稳婆的轻声解说下找到了位置,手上微微用力,王心敏就痛得低呼一声,木兰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更用重了三分的力道…… 王心敏脸上顿时布满了汗水,脸色更白了,苏文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就抱住妻子,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稳婆摸了摸,眼里闪过亮光,高兴到:“孩子挪正了一点。” 王心敏得了鼓励,就期盼的看着木兰。 木兰就找准下一个位置,不断的按压着王心敏的肚子,到最后,王心敏已经没有心思再想其他,只觉得还不如立刻死过去,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和正不断在她耳边鼓励她的丈夫,王心敏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认输……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稳婆大喊一声,“正了,正了,孩子正了,太太抓把劲儿,孩子的头已经看见了。” 李石忙上前推开稳婆,手快速的往王心敏的身上扎了几针,王心敏头脑一清,身上一痛,就清醒过来,李石就又快速的拔针,稳婆就低声的指导王心敏,“太太只要再用用力就好了,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 稳婆也是满头大汗,王心敏的羊水已经流尽,孩子要是再不出来,可就真的会被憋坏的。 王心敏精神一振,跟着稳婆的指示用力,苏文低声鼓励着她,桔红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只要王心敏一没有力气就送上一片参片。先上车后买票 王心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滑出身体,就只听到稳婆喊道“生了,生了,生了一位千金。” 王心敏心中高兴,却一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就有些慌张的抬头,“孩子,孩子怎么了?” 苏文也着急,却不敢离开妻子身边,闻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姐夫正在看呢。” 钟先生最擅长儿科,其次才是妇科,李石得他真传,在儿科这方面自然也不差 。 他检查了一下孩子,满意的点头,对一旁担心的妻子道:“没事,孩子在母体里补得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胖成这样,以至于她的母亲难产成这样。 稳婆就接过去将孩子倒过来拍了两下屁股,孩子这才如猫一般的低声叫了一声,可就是这一声让苏文和王心敏彻底放下心来。 王心敏一放下心,就只觉得浑身的疲倦,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李石不再方便呆在产房里,就对桔红道:“给你们太太再含一片参片,注意看着,一旦有事就出来叫我们。” 桔红高兴的应下。 稳婆们要帮王心敏收拾一下,苏文就红着脸起身。他蹑手蹑脚的到女儿的身边,因为害怕身上有脏东西,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垫着脚尖去看木兰怀里的孩子,低声问道:“姐姐,孩子长得像我还是像心敏?” 木兰低头看孩子,也许是因为在母亲肚子里被憋住了,所以孩子脸上有些发青,加上整个人皱巴巴的,哪里看得清像谁? 所以木兰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道:“等孩子长开了再说吧。”看到苏文身上皱成一团的衣服,嫌弃的挥手道:“赶紧去梳洗一下,顺便睡个觉,心敏和孩子这里还有我呢。” 苏文连着三天没睡觉,比赶路的李石和木兰还要累,因此也没推辞,只是出门的时候又嘱咐了桔红几句,这才到前面书房里去,他一进书房就摊在塌上起不来了。 墨松就轻手轻脚的进来,将苏文的衣服脱了,那热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将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小心的将门掩上。 而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王太太正在发火,“你们快给我将门打开!听到没有?我可是你们县太爷的丈母娘,你们还有没有规矩?” 苏义只守在院门口,看着正屋的方向不语,若是太太平安还罢,若是不平安,只怕王苏两家从此就要成为仇人了。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背后是谁,因此不可能在这时候通融。--50565+d4z5w+14890129--> 第230章 原由(一) 苏文是累瘫过去了,李石和木兰虽然也累,却不能马上去休息。 当时在里面,李石没有说的是,王氏并没有完全的脱离危险,而且,因为这次生孩子元气大伤,只怕三年之内是不可能再要孩子的,而对以后的生育也会有影响。 孩子虽然在母体里被憋了一下,但也就身子比别的孩子娇贵些,养一些日子应该就没事了,但这时候孩子的生存率实在是太低,李石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只能在前三天里多多守着。 而木兰,除了要照顾王氏之外,最想知道的就是王氏早产的原因了,而且,她早在王心敏怀孕之时就和她说过,不要吃太多的补品,免得孩子太大,李石还因此根据王心敏的个人状况写了一份参考的食膳单子…… 可为什么孩子会这么大?以至于在肚子里一时还转不过来? 墨松和桔红都被叫到木兰跟前 。 墨松和桔红一样,三天里,也就最开始眯过一会儿觉,所以现在整个人看着都疲惫不已。 “说吧,你们太太到底是为什么早产的?” 墨松和桔红都跪到了地上,这一次,木兰没有让他们起来。 桔红心里既委屈又羞愧,眼睛就泛红,抬眼去看墨松。 墨松低下头,桔红若是不方便说,那他更不方便说了,毕竟,桔红是太太陪嫁过来的人,他却是苏家和李家的人。 木兰得到墨松的暗示,就看向桔红。 桔红咬了咬嘴唇,知道事情瞒不住,而且等太太醒来,只怕还有一通闹的,“我们老太太要给三爷纳妾,太太听说了以后就气着了,所以,所以……” “纳妾?”木兰皱眉,看向墨松,瞥见他眼里闪过的不屑,就会桔红挥手道:“你先到外头候着吧。” 桔红就松了一口气,她的父母亲人都还在王家,只要不做出头鸟就好。 等桔红出去,墨松也没了多少顾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王太太跟着女儿到这儿来,的确是为了照顾女儿来的,不得不说,前面几个月,母女相处还是很好的。风起纯阳 王太太并不知道李家苏家不纳妾的规矩,当她看见苏文在女儿怀孕之后依然住在女儿的房里,既欣慰又担心,所以和王心敏提过要给苏文安排一个通房。 但王心敏说了,苏家李家不纳妾,她没好意思说通房也是不要的。 因为在很多家族里,虽然明言规定四十之前不准纳妾,但其实通房还是有一两个的,像她父亲就有两个通房 。 王太太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甚至比女儿体会更深,因为当年王先生是想纳妾的,是她及时用通房丫头堵住了他的嘴,这么多年了,日子这才这么顺利的过下来了。 以她的经验,女儿自然也是要这样,才能抓住女婿的心的。 但王太太也是过来人,知道这种事女儿只怕一时还接受不了,所以也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提一嘴巴,但最近一段时间苏文的表现却促使她使出了手段,那手段,曾经她也对自己的丈夫用过,聪明如她丈夫都照着她的剧本来了,更何况女婿? 这段时间正是秋收最关键的时候,因为晴雨不定,多年的天灾加战争,让定远县就指着这一次的秋收缓解一下,若是还不行,只能求助朝廷支援,所以苏文就没有时间回来关心妻子了。 以前每天准时下班回来和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讲话,现在却开始慢慢的早出晚归,到最后甚至还留宿在外面。 虽然都说苏文在忙公务,王太太却不相信,见女儿不动于衷,对苏文一副信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太太说的多了,王心敏也有些烦,孕期的女人脾气本来就大,母亲又常在她耳边说这些她不想听的,所以王心敏就落下脸,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却很明显。 王太太也是一时被气着,决定用行动告诉女儿,她就是错的,苏文在外头不定在做什么事呢。 当时苏文还在田里看着大家抢收,甚至还下田里帮忙,墨松也在一旁帮忙,眼看着天边的雨水就快要到了,偏偏府里还跑来人说太太闪了一下腰,当时苏文就慌了,还是地下的县丞劝苏文快点回去,虽然苏文干活的速度不慢,但也就一个人的劳力(墨松是做小厮培养的,除了地里的活,什么都会)。 苏文看了一要收割完的稻子,到底还是担心妻子占了上层,就急匆匆的赶回去了。封天状师 苏文一回来就要直奔他们的房间,谁知道在院子外面就遇上了王太太。 苏文忙停下来请安,王太太就板着脸道:“大夫已经看过了,心敏已经睡下,你看你,脏兮兮的,还不快去梳洗一下?” “心敏没事吧?”苏文探头朝院子里看去 。 王太太挥手道:“没事,只是闪了一下腰,自个吓自个的,你快去梳洗一下吧,你都三天没回来了,晚上和心敏好好吃个饭,她这几天光担心你去了。” 苏文就有些愧疚,这几天他都是住在农户家中,实在是这几天时不时的来一场雨,他得留在那里调停一下。将别处的人力调过来帮农民抢收。 苏文到旁边的客院里洗漱休息,但洗完澡出来喝了一杯茶之后他就渐渐的犯困,自己爬到**睡觉了,再醒过来时,身边躺着的却是王心敏身边的丫头梅红。 苏文虽然没有经历过宅斗,但他的同窗却是各种算计都遭受过的,他一度对此很好奇,所以问过不少的同窗,只要不是有关于不能宣扬的家丑的,像这种算计他们都可以拿出来博人一笑,其中就有一位同窗被丫头爬了床,但是他之后也欣然接受了,但那个丫头一直到被配人嫁出去都还只是一个通房,也不过比别人多了几两银子的陪嫁费罢了…… 苏文的第一感觉就是他被爬床了,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一点,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不会纳妾的,妻子也曾经警告过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 还没等苏文想明白,梅红就悠悠醒转,有些幽怨,又有些害羞的看向苏文,苏文脸色微变,正想喝问她,王心敏就这么推开门进来了…… 王心敏一直对丈夫很有信心,加上当时木兰说过,谁若是再外头犯了这样的错误,是不问缘由动用家法的,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两个人都光着上身,王心敏想要不想歪也困难。 她只觉得肚子一痛,好在她会调节,忙深呼吸几下,就扶着桔红的手往外走。 苏文忙披上衣服去追,王心敏一出门就撞上了王太太,王太太正一副了然的看着女儿道:“你看,娘说的没错吧?天下哪有不****的男人?好在梅红只是你的丫头,抬了做个通房就是了,她的父母亲人都在咱们家,难道还怕她反了去?”全职纨绔 王太太自以为聪明的说了这番话,本来脑子混沌的王心敏突然就清醒过来,她本就聪慧,又最了解母亲,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母亲的算计,只怕丈夫现在还懵懂着呢。 王心敏遭受了更大的打击,一时指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 如果只是苏文睡了一个丫头,王心敏自然会伤心难堪,但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从小接受的又是这种思想,虽然难以接受,却不是不能接受。最多也就动了胎气,但现在却是母亲的算计。 王心敏虽然一直觉得母亲有些蠢,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疼爱也不打折扣,所以她是和天下间所有的女儿一样信任这个母亲的,但现在的事实却在无情的嘲笑她。 王心敏只觉得讽刺得厉害。 苏文才乱七八糟的披了一件衣服跑出来,着急的解释道:“心敏,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看,我身上是干净的,你知道,我睡着了什么都干不了的……” 看着丈夫着急的样子,王心敏就只觉得心如绞痛,一时又是难堪,又是羞愧,又是伤心,难道要她告诉丈夫,她知道这一切不是她的错,都是她母亲的算计吗? 她一直都知道苏文不喜欢自己的母亲的。 王心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肚子倒下,苏文瞪大了眼睛,忙上前接住她,忙大声叫人去请大夫来,自己抱了王心敏回去,然后叫人将梅红看好来。 苏文怀疑梅红是被人指使的,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岳母头上,笑话,谁会相信一个母亲会这样给女儿添堵? 所以苏文对王太太很客气,因为她有生产经验,所以就请教她。 王太太也没想到一向坚强的女儿会气成这样,心中一慌,首先想到的就是丈夫发怒的样子,所以王太太想也不想的反身抽了苏文一嘴巴。 苏文生生的受了,因为他也觉得妻子这样是自己的错,王心敏见了却气得够呛,偏偏腹中剧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丈夫被打。 王心敏看着母亲的眼里带了怨气,但苏文和王太太站得近,两人都以为那怨气是冲着苏文来的。--50565+d4z5w+14890130--> 第231章 原由(中)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他忙开了一副保胎的药方给王心敏,但转身却和苏文道:“大人,还是快准备稳婆吧,太太恐怕就这一两天发动,而且太太心绪不稳,不能再受刺激,不然……”大夫没有把话说完,但苏文却明白那未尽之言。 苏文只觉得舌尖冒苦,“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大夫忙安慰道:“孕妇受到刺激早产也是常有的事。” 苏文只觉得心中更加苦涩。 他派人去将早安排好的稳婆找来我,为了保险起见还叫人去隔壁县城叫来两个比较有名的稳婆和大夫。 王心敏喝了药,渐渐的睡过去,苏定这才有时间追查事情的真相,梅红被他叫人看住,他要审问再方便不过 。 苏文赶到看押梅红的院子的时候,见王太太正在那里发火,忙上前,“岳母,您怎么过来了?” 王太太眼睛微闪,冷哼一声道:“怎么,还不许我来看看那小贱人吗?” 苏文很理解王太太的心情,所以也不生气,只是更加恭敬道:“不管岳母信不信,文敢发誓,我并没有与梅红发生任何事,这事我是被人陷害的。”说到这里,苏文眼里闪过厉色,“那人算计我至此,我也定不会放过他!岳母放心,等我审完梅红就给您一个交代。” “审什么审?”王太太突然跳起来,有些尖锐的道:“我看你是想杀人灭口吧?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有谁会来算计你这些?梅红的父母兄弟都在我们王家,她是有多大的胆子才干爬主子的床?我看就是你强逼的她,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梅红那个小贱人你必须交给我们王家处置。” 苏文就蹙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悦起来,一直跟在苏文左右的墨松却发现了不对劲。 王太太在心虚,她还在威胁梅红,她喊那么大的声音,不就是想叫里面的梅红听见吗? 梅红的家人是在王家,会接受王太太的威胁,还是回害怕苏文?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墨松和墨星都是先主人为后代培养的得力能手,对于后院的事自然也精通,墨星做事比较果断,又较有大局观,一般外院的事多是墨星负责,而墨松有些优柔寡断,但却最细心,有他跟在有些大大咧咧的苏文身边最合适不过,此次也一样,他发现了王太太的可疑之处,却没有立时说什么,而是站在一旁观察,见王太太眼中闪过着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王太太一定和这次的事有着怎样的联系。 末世之吞噬崛起 墨松就上前道:“三爷,老太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还是三太太要紧,大夫只是说太太服了药会好些,却没说之后会怎样,所以人那里还是要守着。” 王太太心中也着急起来,再没有比她更担心女儿的了。不仅因为王心敏是她的女儿,也因为这事一小部分是因她而起,女儿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一查肯定就查到了,到时候只怕丈夫不会轻饶她 。 但王太太也不放心苏文去审问梅红,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苏文与墨松配合过多次,知道墨松是有话和自己说,就转身往外走,“娘,不如我们去守着心敏,梅红这里还叫人看着,等心敏平安之后再过来处置。” 王太太只想拖一天是一天,再找时间处理掉梅红,总要叫这件事永远沉底才好,苏文因为这件事,对心敏也只会愧疚,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了。 王太太打的好算盘,谁知道才走到一半,前面就有衙门里的人来叫,说是外头出事了,苏文必须得走一趟,王太太巴不得苏文不在府中才好下手,所以难得的一次没有反对苏文出门。 看着苏文和墨松几人的背影消失在前院那里,王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搭着丫头的肩膀道:“快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心敏。” 而走到转弯处的苏文却停下脚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这才问墨松,“你叫我不要马上审问梅红,又设计叫人来叫我离开,到底是什么事?” 墨松恭敬的低声将王太太的异样说了,最后到:“二爷,这件事也不知道和亲家老太太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自然最好,可若是真的涉及到亲家老太太,那这事您就不好处理了,而那梅红的家人毕竟还在王家,只怕她顾忌之下什么都不会说的。” 苏文沉思了一会儿,凛冽道:“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我定不放过他!” 说完大踏步朝看押梅红的院子而去,墨松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叫人看住王太太。 这后院是王心敏的天下,自然也是苏文的天下,所以他要做什么事,要瞒住只是岳母的王太太还是绰绰有余的。 梅红在听到王太太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萌发了死志,可她身边有苏文派来看着她的嬷嬷,只要她敢动一点就上前按住她,就算是借口上厕所,她们也能把盆给你端来。你,我所欲也 这两人是临时从县衙那里借调过来看住人的,这两个婆子以前干的就是看住女犯人,不叫女犯人自杀的活,所以梅红的这些小伎俩在她们跟前就不够看了。 门突然被推开,梅红吓了一跳,看见苏文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梅红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 墨松跟在苏文身后进来,让两个婆子出去,自己站到梅红身后一步,只要梅红有异动,他能最快的拦住人。 王太太在院子里喊那些话,一半是为了威胁梅红,另一半又何尝不是为了刺激梅红自我了断,免得拖累家人? 苏文拉开一张椅子,就坐在梅红前面,冷眼看着她,身上的气势就毫不收敛的冲她压过去。 梅红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下头去。 苏文看了她良久,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岳母在院子里说的那番话,抬头看向墨松。 墨松就微微点头。 苏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说,我若是和岳父提出要你的父母家人,你觉得岳父会答应吗?” 本来想一死了之的梅红突然就惊疑起来,她愕然的抬头看向苏文。 苏文眼里闪过阴毒,压低了声音道:“你说,我将你爹娘兄弟姐妹都卖到煤窑去如何?” 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梅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苏文却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此时他只想知道梅红幕后之人是谁,一点也不在乎过程了。 苏文见梅红还是不开口,起身就要走,梅红心中一慌,本来以为苏文只是说说,毕竟,苏文平时对下人不错,犯错惩罚的也不够重,但见苏文这样转身就走,梅红却相信了苏文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她伺候苏文才一年多,但在王家却有十几年了,她从出生就在王家,自然也了解自家老爷的性格。 苏文要是真的开口要人,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老爷也一定会答应苏文的要求的。我是不是忘了说爱你 她再不敢迟疑,直接扑上去要抓住苏文的腿,墨松就上前一步,正好挡在她跟前,梅红就哭到:“我说,我说,是老太太,是老太太叫我这么做的,三爷,我也不想的,但老太太说了,我父母亲人都在王家 。” 梅红是起过心思,但前提是王心敏提出或苏文认同,她给苏文的衣服熏香,特意在厨房里给苏文做他最喜欢吃的,就是想勾住他…… 她是听说过李家苏家有不纳妾的规矩,但苏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那些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还是嫁出去的姑奶奶说的,梅红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但自从老太太找上她,梅红的那个心思就歇了,并不是老太太阻止她,而是在威胁她。 老太太想要她做通房。 这和她想要做通房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自己想要做通房,是想通过此被扶为妾侍,以后能够有一个身份,可以生儿育女。 但老太太希望她做的通房是不一样的。 王家就有好几个通房,以前她不懂,但她私底下听母亲和几个年长的仆人说起过。 老爷不喜欢王太太,所以在少爷出生后就想纳妾,但王太太快手的将身边的两个丫头开脸做了老爷的通房,老爷的心思就这么被灭了,之后那两个通房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被放出去嫁人,期间没有一个人有孕过,而两个老通房走后,王太太又给老爷安排了两个年轻的通房…… 直到现在,老爷的通房已经换了三拨,前两年太太还想给老爷换一拨,被老爷拒绝了。 可以说王太太所认为的通房和梅红所认为的通房相差太大,梅红只要想到那几个通房的下场就不敢再起别样的心思。 但这次她实在是被逼的。虽然她不理解王太太和自己的女儿到底有什么仇,但她就是被逼的。 苏文却觉得被雷劈了一样,气得指着梅红道:“你编故事也编的合理一些,你们太太是她亲生的女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梅红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说的就是真的,老爷不信可以去问桔红,老太太想要太太为您安排通房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这个,太太还和老太太吵过架。这件事王嬷嬷也知道,老爷,奴婢真的没说谎,都到了这个地步,奴婢说谎还有什么意思?”--50565+d4z5w+14890132--> 第232章 原由(下) 王太太做事并不机密,把柄留下太多,就是木兰来查都能查到,更何况,已经有着一年办案经验的苏文,他几乎没询问到王太太身边的人,就确定了这事是王太太干的。 而此时,王心敏也醒过来了。她一醒来就看到守在床前的母亲,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落下,王太太忙上前安慰,“男人哪有不****的?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你要是按我说的给他安排通房,现在何至于如此?你也不要太气,回头把梅红那个小贱人撵出去就是,娘再给你安排两个丫头……” 王心敏就一把甩开王太太的手,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母亲,只觉得心里冒寒气,以前王心敏虽然接受了父亲对母亲的冷淡,但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怨的,就算母亲不聪明,不太懂得处理事情,但她对他们的感情却是真真的,所以她不太能理解父亲。 可她现在却明白了那种感觉,难怪,难怪…… 王心敏有些绝望的看着母亲,连腹部被孩子轻轻地踢了一下也不知道。 王太太见女儿这样,怕她再受刺激,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好了,娘不说了,对了,苏文又出去了,说是衙门里有事,他也真是的,你还在**躺着呢,他就只顾着往外跑……” 王心敏躺倒在**,睁着眼睛看头顶上的帐子,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冲口问出梅红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就是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的丈夫安排通房,所以就硬给他塞人吗?你到底是谁的母亲? 但看着屋里守着的婆子和丫头,王心敏到底没有问出口,这是丑闻,是属于她娘家的丑闻,她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丈夫了,却不想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 所以王心敏强扯开一个笑,对桔红吩咐道:“我累了,你扶太太下去休息,我也要睡一觉了。” “可是三爷说了,让我寸步不离太太左右。”桔红很是为难。 王心敏心一酸,就忍不住落泪,王嬷嬷忙上前轻轻地安抚她,对桔红道:“快送去吧,这儿不是还有我吗?” 王太太就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谁知道王心敏却背过身去不看她,王太太心中一跳,就忍不住想到丈夫称赞这个女儿的话,“聪慧堪比男子,稍过之。” 王太太心慌意乱的被桔红送出去,一直出了院门都在想女儿是不是知道了?可想着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梅红还被关着,应该不知道才是。丫头不吃庶 苏文急匆匆的赶过来,正好看到了王太太离开的背影,他的目光一冷,冷哼了一声,就快步进院子。 屋里,王嬷嬷正轻轻地拍打着王心敏的肩膀。 在王家,除了父亲和兄弟,王心敏与王嬷嬷是最亲近的,平时有什么事也多是和她商量,王太太过来照顾她的时候,为了区分,也为了尊重,王心敏都让下人叫她老太太 。 可是刚才,她和桔红说话的时候,既没有用“母亲”这个词,也没有用“老太太”,王嬷嬷就知道王心敏对王太太有心结,但她还是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但她知道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 这个孩子她也最了解,若是她想说,自然会说的。 王嬷嬷不仅将桔红支走,屋里的其他婆子和丫头也都被她打发了。 王嬷嬷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安慰道:“您若是心里难受就哭一下,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但也不要太过悲伤,也想想肚子里的小少爷。” 王心敏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泪水,她不由的抓紧王嬷嬷的手,“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她的女儿,她竟然叫丫头去爬自己女婿的床。” 王嬷嬷心一惊,“太太,这事怎么可能?”一句话才说完,王嬷嬷就想起那位太太以前的作为,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仅王嬷嬷惊住,正要进屋的苏文也惊了一下,他虽然生气岳母做下这样的事,可并不打算告诉妻子,至少不能在这时候告诉妻子,可现在是什么节奏?妻子怎么也会知道了? “三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一向说到做到,累了更是倒床就睡,动一下都不会动,他又怎么会拉着丫头做那种事?还是只记住了名字的梅红。母亲,她的反应太快了,府里都是我的人,她为什么单单叫我过去那儿?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不是她还有谁?” 王心敏情绪激动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的翻滚,她的肚子也痛起来,就忍不住痛呼一声,王嬷嬷忙着急的安抚她的情绪。 重生之我为维尼带盐 苏文担心的正要往里面冲,可又害怕妻子看见他情绪更不稳,转身就往外走,将散落在附近的丫头婆子都叫进去,又仔细吩咐了不许告诉太太他来过,然后将隔壁院子候着的大夫也请了过来。 等一切忙完,苏文就有些茫然,他看着昨天还洋溢着笑容的家,一下子就变成了愁云惨淡,想起还在趾高气扬的岳母,苏文就气不过,他眼里闪过厉色 。 他是不能自己做些什么,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要知道他是女婿,要对对方尽孝,可他姐姐可不用,岳父更不用。 想到姐姐的脾气,苏文想也不想的将苏平找来,道:“你现在快马加鞭的去将我姐姐接来,让她快来定远看你婶婶。” 苏平在外面,只知道里面又是找大夫,又是找稳婆,都说王心敏难产了,心里也正着急,苏平是个老实人,还是个会脑补的老实人,只以为王心敏要不行了,所以要木兰姑姑来见最后一面,所以一路不敢耽误,骑马两天多的路程,硬是给他走成了一天半,见到木兰也是怎么严重怎么说。 苏文本来还想这个衙役给岳父送一封信,但从墨松那里知道王太太忍不住派人给王先生送信了,苏文想到岳母的为人品性,几乎都可以猜到信上会写什么,无非是他贪欢,与丫头滚在了一起,正好叫王心敏抓住,王心敏气急之下急怒攻心影响了孩子。 苏文一点要辩驳的心思都没有,现在先生对他的误会越大,以后对王太太也就会越怒,越狠。 苏文这才进去安陪伴妻子。 王心敏几次想要开口将事情解释清楚,但话到嘴边却总是开不了口,苏文可以理解理解这种感觉,所以他只装作不知的安慰妻子,“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注意,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保养身子,咱们的女儿还在里面呢。” 王心敏强笑一声,“你以前都叫的儿子,怎么现在改叫女儿了?” “我有预感,这一胎是个女儿,而且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家里有了阳阳,有一个妹妹陪他玩更好。” “有弟弟陪他玩不是更好吗?” “那是你不了解小男孩,”苏文胡诌道:“男孩子最喜欢和女孩子玩了,特别是最小的男孩,看见了小妹妹就会忍不住和她们玩。”倾世蓝颜:美男朵朵开 王心敏笑起来,注意力被转移,顺着苏文的话题问,“那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也特别喜欢和女孩子玩,不跟男孩子玩?” 苏文一本正经的点头,“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跟在那些小丫头的身后扯她们的辫子了 。” 王心敏愕然,她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愣愣的问道:“那以后我们的女儿和阳阳玩,岂不是也会被阳阳扯辫子?” “不会的,那是阳阳的妹妹,像我,我从不欺负桃子,小的时候桃子被欺负了,还会帮她打架,都说外甥像舅,以后阳阳也会这么照顾他的妹妹们的。” 想起木兰的威武,王心敏掩嘴而笑,“那是不是你也打输了,姐姐就会去帮你欺负回来?” 苏文就想起小的时候木兰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样子,那时候他调皮,经常和村庄里的小伙伴们打架,别人都有哥哥撑腰,只有他没有哥哥,只有姐姐,所以他就回去找姐姐。 姐姐知道了却从不会打架,而是领着他去和那些小孩讲道理,让他们以后不要打架……那时候的姐姐是温柔的,家里的活母亲和奶奶从不叫她干,她平时就绣绣花,带着他们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姐姐习惯了用武力解决问题的? 几乎是他们一被欺负,她都会条件反射的去揍人,而不会像以前一样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判断了谁对谁错之后讲道理…… 好像是从逃难开始,不,不对,是从父亲出事开始。 那时候姐姐就开始进出厨房,也开始跟着父亲进山射猎…… 要知道以前姐姐进山都是为了摘野果子和散心…… 为了他们,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苏文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让苏平回去了,姐姐为他们操心了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安稳过,他却还是不断的用事情去麻烦她。 王心敏看得出丈夫在回忆,她一向知道木兰在丈夫和小姑他们的心中不一样的,只知道底下的四个孩子都是苏木兰养大的,但具体是什么事她却不知道。 以前苏文也从没和她说过这些事,但此时她却有些想知道了,她想知道,同样是如母亲一般的木兰是怎么对待这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的。--50565+d4z5w+14890133--> 第233章 处理(上) 王心敏一晚上都不舒服,只是断断续续睡了一些,苏文守着她也没能睡好,第二天中午她就开始阵痛,请来的稳婆摸了摸王心敏的肚子,当着她的面什么都没说,但一出门却变了脸色。 王嬷嬷陪着稳婆出来,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心中着急,却不敢在门口发问,生怕引起王心敏怀疑,一路将人引到西屋,苏文正着急的等在那里,看到王嬷嬷带着稳婆上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生?” 几个稳婆对视一眼,还是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上前一步道:“大人,太太的情况不太好,孩子的胎位不对 。” “怎么会不对?我们每个月都有看大夫,稳婆也都摸过,都说胎位没问题。” 一直帮助王心敏摸胎位的稳婆上前道:“大人有所不知,以前太太的胎位只是有些歪,但孕妇多少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并不严重,加上太太的身体又好,只要生产过程中不出现意外那就不会有事,可刚才我们再摸太太的肚子的时候,却发现孩子是横着的……”稳婆没有将话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 王嬷嬷脸色巨变,知道有时候孕妇情绪波动大会影响到孩子,若是孩子翻滚,胎位自然会发生变化……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王嬷嬷着急道:“这还是我们家太太的第一胎,几位嬷嬷可一定要想想办法。” 而这也正是四个稳婆的为难之处,王心敏是第一胎,第一胎生产本来就危险和困难,王心敏没有经验,再遇上这样的事,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很低。 四个稳婆商量了一番,最后道:“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四个稳婆本来是想请大夫帮忙,再推拿一下,只要将孩子正过来,希望自然会大些,可等到真正的上手,四个稳婆才知道不可能,孩子太大了! 王心敏因为怀孕,整个人胖了一圈,所以四个稳婆虽然觉得王心敏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大一些,但应该问题不太大,但真的要到生的时候,四个稳婆却怎么也推不动,四人这才知道孩子太大了。 王心敏中午阵痛,却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开始生产,但生了一天一夜也没生出来,再所有人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李石和木兰就到了。 其实四个稳婆之中年纪最长的那个在察觉到王心敏肚子里的孩子有异常时就提过,母子俩只怕很难保全,要是想保大人,那就只能马上打胎,不然等时机一过,再要打胎就不可能了。()来自天堂的安利 若是在别人家,稳婆只怕不敢提这个话头,可苏文对王心敏的好是有目共睹的,稳婆也是不忍心才和王嬷嬷说的,本来是想着王嬷嬷毕竟是王心敏的奶娘,自然是有什么事都想着她,肯定会将这件事转告给苏文,谁知道这事却不凑巧被个小丫头知道了 。 那个小丫头听了一耳朵,只以为是王嬷嬷伙同稳婆要害王心敏,就跑去王心敏那里告状了。 王心敏只要一想到自己怀胎八月的孩子竟然会活生生的药死在肚子里,直到死都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世界,心里就痛得不行,她不许王嬷嬷将这件事告诉苏文,还让桔红将那个小丫头关起来封住嘴巴。 王嬷嬷见王心敏这样,也只能按下心里的担心,现在王心敏母女都平安了,王嬷嬷才有时间来和木兰请罪,在院子外面就看到侯在外面的桔红,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进去伺候姑太太?” “太太正在和墨松说话呢。” 王嬷嬷一顿,沉默半响,到底叹息一声,“那你在这儿守着吧,我回去守着太太,回头我和府里的人说一声,叫他们不要乱跑,你也要约束好底下的人。” 这是要置之事外了,桔红了然,王嬷嬷这次只怕也生气了吧,所以没有再一如既往的维护王太太。 王嬷嬷转身又走了,屋里的木兰却脸色发黑,“王太太被关在哪里?” “就在她住的院子里,下人们也都在那里,只门口派了两个婆子和两个捕快看守,吃喝用度一概没有亏待她!” “府里还有多少婆子?” “府里下人不多,现在院子里看门的都是从前面县衙借来的。” 苏文和木兰一样,不喜欢家里到处有丫头婆子在晃,所以丫头没有几个,婆子也才只有三个,其中两个孩子王心敏的陪嫁,所以真心不多。 “那就再到前面里借几个婆子,衙役也没关系,给我将那院子里的下人全都给我揪出来,将她们全都关在柴房里,只要别叫她们死了就好。”官话 墨松知道大太太这是要处理那些人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快感。 墨松办事效率很快,前面就是衙门,而他跟衙门里的人关系都不错,苏文又得人心,一听说需要帮忙都踊跃报名,但墨松只选那些嘴巴紧的,就是这样,这些人进去了他也不是就叫人去抓人,而是将他们安排下去顶替里府里几个下人的班,然后带着府里的下人们往王太太的院子去 。 这些人中只有一小半是木兰和李石给苏文买的人,一大半却是王心敏的陪嫁,但墨松不担心他们会反水,虽然做事可能会有些疑虑,但无疑的,他们还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因此墨松很快就将王太太院子里的人全都撵到了柴房。 从人冲进来开始,王太太就大惊失色,大喊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见没人理会她,又大喊道:“苏文,你给我出来,我可是你岳母,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告你不孝!” 木兰就踏着她的话“啪”的一声推开门,面色冰冷的走进来。 木兰自认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她觉得对着王太太却怎么也温柔不起来。 王太太看到木兰突然出现,顿时有些愕然,然后就是心中大怒,明白过来这是苏木兰的命令,指着苏木兰道:“你们苏家就是这么对待亲家的?你不过是一个晚辈,就敢下令这样对我!” 木兰沉着脸道:“我爹娘对你来说不是晚辈,你若是想要与他们对话也简单,下去见他们就是,相信他们也会很高兴能见到亲家太太的。” “你!”王太太气得脸通红,摔着袖子道:“苏文做出那样的事来,你们还有脸这样对我?” 木兰的脸更冷,眼神冰冷的看着王太太,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我们家苏文做了什么?王太太不如趁着这回没人和我好好的说一说。” 见王太太张嘴,木兰就冷笑一声道:“或者我们应该听听梅红和亲家太太身边的菊香怎么说。” 王太太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强撑道:“你再说什么?你们把菊香怎么样了?别以为这是你们的地盘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大神的世界 木兰喝了一口手中的茶,不客气的道:“阿文手上可不止有人证,不巧,我们还找到了一些物证,若是亲家太太不认,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府城里请知府大人过来审案,附近几个县的县令相信也很乐意为阿文解惑 。” 王太太不信,这种事他们都是烂在被子里也不会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又怎么会到处宣扬? 木兰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不在意的道:“既然亲家太太也怀疑此次是有人陷害,那我现在就去叫人去请人。”说着起身就走,王太太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却见木兰一直走出去没有回头,心中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外头就传来墨松的声音,“太太,这事我们真要报官?只怕对老爷不利。” 木兰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这事还是秘密吗?这几天你们府里闹得这么凶,县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县城里的人既然都知道了,难道府城会不知道?既然这样,那不如主动去说,既显得那么家老爷没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还能查清真相,给你们太太一个交代。更何况,我们农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们讲的是事无不可对人言。” 王太太就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但眼见着苏木兰越走越远,也顾不得许多,忙追上去,在院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下,她只好扬声道:“李娘子稍等,我有话与你说。” 木兰就嘲讽的回过头来,王太太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了,她只知道苏木兰若是真的报官,这件事就真的瞒不住,到时候她不仅会成为全府城的笑柄,他们王家在江南也呆不下去了。 木兰重新坐回那个椅子,嘲弄的看向王太太,“怎么?亲家太太是想起了什么?” 王太太就有些难堪的转开头,为自己开解道:“我是为心敏和苏文好……” 木兰心想,她若是王心敏,只怕再也不想认这个母亲了。 木兰从王太太嘴里知道了全部,本来想让王太太写下来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件事又不能说出去,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无非是让王先生和王心敏的两个弟弟心中不满罢了,既如此,不如将姿态做足,以后也好阻止王太太再插手弟弟的家事,也可在一定程度上牵制王家。--50565+d4z5w+14890134--> 第234章 处理(中) 李石收拾好,坐在首位上,看向站在中间等他拿主意的墨松,不在意的道:“既然大太太说了送王太太回去,那就送回去吧。” “可是大太太是叫府里的下人送王太太回去的,跟着王太太来的那些人还被关在柴房里。” “照着大太太的话去做就是了。”虽然妻子的行为在他看来有些冲动,但给王先生提一个醒也不错,王太太这一次差一点就害死了王心敏。 王太太被人塞进马车里带走,身边守着两个婆子,外面也都是陌生的下人,她从小就锦衣玉食,几十年来一直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因此心中有些惊惶,一开始她还能对着下人大呼小叫,可是发现他们都不理她之后,王太太也只好收敛了。 王太太还想着回到府城之后如何要与丈夫解释,可她没想到她想的那些借口一句都没有用上,因为第二天早上才启程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就迎面碰上了急匆匆往定远县赶的王先生。 王先生是收到王太太的信后就出发的,只是那仆人只是用笔一般人快一些的速度送信,苏平却是拼了命的赶路,比那仆人早了大半天到,李石和苏文是当天出发的,王先生只好等到了第二天。 王太太的信中说得不清不楚,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苏文****被女儿发现,女儿受刺激难产了。 王先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加上又从小好学聪敏,品格又好,三个儿女之中,王氏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儿,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只剩下对女儿的担忧和苏文的恼怒 。 但王先生并不笨,他先前是被气着了,过了一晚,路上赶路的时候也清醒过来,一思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女儿又不是不能容人的,苏文何至于如此?更何况,苏文也不像是那样的人,李家和苏家又一早定下那样的规矩…… 虽然心中生疑,但女儿难产总不会是莫须有的,所以王先生还是很生气,一路上既心急又生气的往这儿赶,迎面碰上王太太的车队,还是随行的管事眼尖的认出了护送车队的一人是苏文的家仆,这才拦住过问,也才发现被关在车里的王太太。 王先生看着憔悴委屈的王太太眼孔微缩,他放低了声音问道:“你身边的下人呢?” 王太太委屈的落泪,“李家和苏家欺人太甚,他们将我身边的人都抓了。()” “好,好,”王先生气得眼睛通红,看看四周,还是忍不住抓紧王太太的手,压抑不住的怒气的问:“你做了什么?”农村土地爷 王太太愕然,“老爷怎么这么说?我能做什么?” “你不做什么?李家和苏家会一点面子也不留的将你这样送回来?”说着王先生忍不住甩开妻子,眼睛有些生寒的看着她,“我再问你一次,心敏早产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王太太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王先生和王太太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哪里还不明白,顿时气笑两声,忍不住情绪外露,“我真是后悔,当初就算拼得不要王氏这个姓氏,也不该应下这门亲事。”说着骑上马,对苏家的下人喝道:“将她带上马车,我亲自去问你们家主子话 。” 苏家的下人不敢怠慢,忙将脸色惨白,站立不住的王太太扶上马车。 王太太坐在马车里,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王先生说的话,想到十多年的夫妻她竟然只落得这一句话,顿时趴在矮桌上痛哭不已。 车外的王先生听到王太太的哭声,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的情绪,十几年下来,再多的感情也磨完了,更何况,他对她还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王先生不顾及马车里的王太太,倒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就到了定远县,而此时,李石木兰和苏文正一起呆在王心敏的产房里。 李石给王心敏把过脉,轻轻地点头,道:“现在没事了,多加休息就行了。” 苏文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扬开一个大大笑容。 王嬷嬷就抱了孩子进来,王心敏就有些期盼的抬头去看,木兰就含笑道:“孩子现在身子还有些弱,不过和你一样,好好的养着,以后就和足月的孩子没差了。” 王心敏从王嬷嬷的手里接过孩子,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孩子脸上的青色虽然消了一些,但还是看得出和一般的孩子是不同的,王心敏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她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心里柔软成一片。 李石就拉了木兰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王嬷嬷也带着丫头们退下。 李石站在院子里,手指动了动,木兰与他生活了十几年,自然知道李石的这个反应则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是不是心敏的身体有什么大碍?”王心敏这胎生产不易,她是平安生下阳阳的,李石不愿她在短时间内再生一个,更何况王心敏?兽人之平淡的幸福 站在后面的王嬷嬷就不由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李石并不避讳王嬷嬷,点头道:“以后她的子嗣上只怕有些艰难,若是能调理好,三五年之内也不适合要孩子。” 王嬷嬷忍不住软倒在地。 三五年?而且太太也未必能怀上孩子,就算怀上也不一定是男孩…… 王嬷嬷的心里第一次有些怨恨起王太太来 。 “只要调理好子嗣上面就能好了吗?” “不能说完全好,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木兰就松了一口气,不在意的道:“三五年罢了,三五年之后心敏也不过才二十出头,那时候要孩子正好。” 李石就惊异的看了妻子一眼,这个时代还是认为女子在十八岁之前生孩子最好,而二十五岁以后的女子已经算是年纪大的了。他是大夫,加上钟先生对此有研究,知道女子在二十出头的时候生孩子最好,可木兰是怎么知道的? 木兰将王嬷嬷扶起来,“你也不必如此,子女有时也是要看缘分的,只要你将你们太太的身体调理好,不怕以后没有孩子,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不是?” “可,”王嬷嬷知道这些话不应该和苏木兰说,但对着她,王嬷嬷还是忍不住道:“但小小姐是位姑娘啊。” 木兰却微微一笑,坚定道:“大不了,到时候让我们家的妞妞招赘就是。” 王嬷嬷顿时不说话了,心里却无比的感动,心里对木兰的那些戒备彻底消除,也许这位姑太太天生就是个和善的人,从他们家姑娘嫁到苏家开始,接收到的都是这位姑太太的善意。 墨松急匆匆而来,“老爷,太太,亲家老爷来了,还有王太太和我们送王太太回去的家丁也一起被带回来了。” 李石就对木兰笑道:“走吧,我们一起出去接接王先生。” 王先生的马才停稳,他就从马上跳下来,大步朝后院而去,所以李石和木兰才到二门处就和王先生迎面撞上。悍妇,本王饿了! 李石忙拱手作揖,“王先生。” 王先生见李石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心里就微微松了一口气,再看李石旁边的木兰,虽然脸色有些冷,但对他的态度还算恭敬,就知道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如先前变现出来的那样恶劣,“心敏如何了?” 虽然已经从那些仆人的嘴里知道女儿已经剩下孩子,还算平安,但他还是想听李石亲口说一声 。 “弟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阿文正在里面陪着,先生不如先去梳洗一番再去看弟妹如何?” “还是先去看看心敏……”王先生是一刻也不想等。 李石就安抚的笑道:“王先生,弟妹的身子弱,先生又一路舟车劳顿,身上难免落了灰尘,所以还是先梳洗一番的好。” 王先生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怕女儿感染,忙点头道:“那我这就去。” “我带先生过去吧。”对被扶进门的王太太视而不见。 木兰就直接扭过头去当没看见王太太。 王先生见他们两人对他们夫妻的态度截然相反,心里虽然想知道老妻在这里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最是周全的李石都不顾面上的情分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但李石和木兰当没看见老妻,他却不行。 所以王先生对身后的婆子挥手道:“将太太扶回她原来的院子吧,不知道小李相公是否还留着内人先前所住的院子?” “自然,石正是要带先生去那儿的。” 王先生将王太太安排在院子里,自己匆匆的换了衣服跟在李石身后去看王心敏。 木兰本来也是要跟着,但转头却见王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对,脸上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所以木兰走着走着就停下脚步,见李石和王先生已经走在了前面,也不打扰他们,直接转身回去。 木兰一转身,李石就转头回来看了一眼,看见妻子回去就冲墨松使了一个眼色。 墨松就慢慢的停下脚步,等李石和王先生的背影消失,就忙转身跑去追木兰。--50565+d4z5w+14890135--> 第235章 处理(下) 木兰回到院子的时候,两个婆子正守在门口休息,看见木兰进来,忙站起来。() “王太太呢?” “在里面呢,”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木兰,“我们送她进去就出来了,因为今天一早就起来赶路,所以就打了个盹……” 木兰懒得计较,直接上前推开门,就正好看见王太太将脚下的凳子踢掉上吊了…… 木兰的上前,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快速的将布条隔断,王太太就从上面掉下来,跟着木兰进来的两个婆子吓坏了,忙上前接住王太太,小心翼翼的将王太太放在塌上,王太太并没有失去意识,所以她奋力的挣扎起来,冲木兰喊道:“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木兰将梁上的布条拿在手上查看,上面的结是死结,也就是说王太太是真心想死的。 木兰握紧手中的布条,看着有些疯癫的王太太,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王太太的对面,盯着王太太的眼睛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死在这里,外头的人会这么说你的女儿女婿?” 王太太就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那是他们应得的。” “王心敏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木兰看着毫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的王太太问道。一旦王太太在这里上吊自杀,就算他们能够瞒住消息,不传出去,不对苏文和王心敏的名声有什么负面影响,但王心敏心里的那道坎就过不去,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后王心敏和苏文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只要一想到苏文会因此不好过一辈子,木兰的眼里就闪过厉光,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苏文。 木兰微微坐直了身子,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她,“我是真的不理解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王心敏是你的女儿,你却让丫头爬自己女婿的床……” “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苏文现在是说不会纳妾,可谁敢保证以后的事?” “我们苏家有规矩不准纳妾,就是通房也不能有 。” 王太太冷笑一声,“没了妾侍,不是还可以有外室吗?” 木兰:“……那和你设计阿文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苏文强了心敏的丫头,心敏只要将那丫头给苏文开脸,他既会对心敏愧疚,没脸再提女人的事,又会厌恶那丫头,一举双得。” 木兰彻底无语,看着洋洋得意的王太太,木兰有些理解王先生对王太太的态度了。 本来想要劝说的话就咽了回去,木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王太太道:“我苏家的家规不是吃素的,就算苏文是我弟弟,我既然说了不准纳妾收通房,自然就会做到,这些都不允许存在,更何况还是外室。”说完甩手拍开门,吩咐外头守着婆子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王太太,若是王太太死了,她们也不用留着。公主反穿越:黑帝独爱野蛮妻 对木兰还不熟悉的两个婆子不敢怠慢,就真的眼睛也不敢眨的盯着王太太。 王先生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叹道:“委屈你了。” 王心敏现在却觉得很满足,“女儿不委屈。” 王先生就微微点头,见王心敏打着呵欠,就给王心敏按了按被子,道:“困了吧?先睡一觉吧,正好这几日父亲无事可忙,都会留在定远县,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王心敏也有些撑不住了,就有些迷迷糊糊的点头,然后就睡过去了。 王先生坐在凳子上看了女儿半响才起身离开,路过王嬷嬷的身边时就压低了声音道:“你随我来。” 李石知道王先生既然来了,有些事情苏文不好出面,只有他这个做姐夫的来做,而有些话连他也不好说的,那就只能交给王嬷嬷了。 出了院子,苏文正在院子里,王先生见苏文脸上还有些疲惫,就上前道:“心敏已经睡着了,你进去守着吧 。” “小婿还是跟随在岳父身边吧……” “叫你进去就进去,哪儿这么多的废话?” 苏文就忙低头应“是”,侧身让到一边,等王先生等一行人都走光了,苏文才摸着下巴问墨松,:“王太太如何了?” “正被婆子看着呢,不会出现意外的。” 苏文就冷哼一声,王太太上吊自尽的事现在就只有王先生和王心敏不知道了。 此时的王先生就坐在客房的首位上,问低头的王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太太说是姑爷在于丫头胡闹被心敏撞见才早产,而苏家又将太太送回去,还将太太的人给抓了?” 王嬷嬷羞愧的低下头,愧疚的跪到地上,“回老爷,都是奴婢的错,一开始太太过来的时候是挺好的,处处照顾姑娘,母女俩的感情好了不少……”王嬷嬷将事情仔细的说了,末了道:“奴婢一开始也以为是姑爷的错,可后来看姑爷的那意思,似乎他和梅红之间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是被栽赃陷害……姑娘聪慧,一下子就猜到是太太所为,所以一气之下就动了胎气,之后的事情您也知道。”网游之最强神职 王先生不由抓紧了椅子两边的扶手…… “姑爷知道这事是太太干的,就立刻给府城送信去了,之后李老爷和李太太才及时赶来的,不然的话……” “是谁将太太身边的人都抓了?” “是李太太。” “也是她让人送太太回府城的?” “是。” 王先生沉默片刻,方问道:“李石和苏文就没说什么?” 王嬷嬷怕王先生误会苏文,忙帮忙辩解道:“当时姑爷连着守了姑娘三天,一出产房就睡过去了,李老爷一直在这边,是李太太自己去处理那些事情的。” 王先生看了王嬷嬷一眼,冷哼一声问,“李石就没说过什么?” 王嬷嬷摇头 。 王先生就敲了敲桌子,沉思起来。 以李石的缜密,苏木兰做这些事他不会不知道,但他没有阻止,说明他对他们王家也很不满。 想起还躺在**的女儿,王先生叹息一声,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好好照顾心敏,缺什么东西就写信告诉我,我从府城那里捎来给你们。” 王嬷嬷却并没有退下,反而是欲言又止。 王先生心一紧,就微微绷直了身体,“还有什么事?” 王嬷嬷就跪在地上,低泣道:“老爷,姑娘以后在子嗣上只怕有些艰难,三五年之内是不可能要孩子了。” 王先生不由攥紧了拳头,“那李石怎么说?” “李老爷说子嗣上会有些艰难,但调养个三五年,以后说不定是有机会的。”王嬷嬷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很没有底气。 这个世界上,正常的夫妻都可能会怀不上孩子,更何况王心敏的身体还损伤得这样厉害,子嗣和运气一样,一直是捉摸不住的东西。 王先生强笑一声,“好在心敏还有个妞妞。”说到这里,王先生厉眼看向王嬷嬷,“你们要照看好小小姐,若是她出了什么事……” 王嬷嬷一凛,磕头道:“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姑娘和小小姐的。”捕获女王一只 王先生点头。 王嬷嬷怕王家与苏家交恶,最后受委屈的还是王心敏,所以在离开前又将木兰关于妞妞招赘的那番话告诉了王先生。 王先生背着手站了半响,理清思路之后,这才去找李石。 木兰不知道王先生和李石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中途将苏文给叫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三个人的脸上都丝毫不见异色,似乎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密 。 木兰见了就不悦的嘟嘴,转身走了。 李石正好瞥见木兰的背影,就对王先生拱手道:“先生赶了几天的路应该也累了,不如先让阿文带您下去休息吧。” 王先生看了一眼恭身立在一旁的女婿,他也有话对苏文说,就微微点头,等走了几步,王先生回头去看的时候却看见李石快步追上在前面走的木兰,以王先生的视力,他清晰的看见李石伸手去抓苏木兰的手,苏木兰就拍开他的手继续在前面走,李石紧走了几步,又伸手去抓她的手,苏木兰这一次没能挣开,也没有再拍开李石的手,而是就这么肩并肩的走着…… 王先生一时心下复杂,心里说不出的羡慕还是嫉妒。他终其一生只怕也不能像李石一样找到一个知音,更不用说琴瑟和鸣了。 王先生再看向苏文时,心里就有了几分满意,这个女婿虽然心眼少一些,在自己府里还能被人算计,但好在他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只要李石和苏木兰不歪,只怕苏文也能对他的女儿从一而终。 王先生语重心长的和苏文推心置腹一番话,看着苏文红着眼圈离开了,他有些疲惫的按住额头,随侍的小厮忙上前,“老爷,您还是歇一会儿吧,您自从上午到这儿来,除了吃饭就没停下休息过。” “不用,处理完最后这一件事,我再休息不迟。”说着,推开小厮起身,问道:“太太是不是在隔壁?” “是,李太太拍了两个婆子守着太太呢。” 王先生的脚步微顿,“守着?你是说有两个婆子守着太太?” 小厮点头,眼里也带着迷惑,“老爷您说,要是守着吧,在门口守就是了,偏偏那两个婆子在屋里守着,眼睛眨也不眨,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在太太屋里用的,上茅厕都要留下一人……” 小厮语气里有些不满,毕竟王太太是他们家的太太,主子被这样对待,他心里自然不高兴。 但王先生却是脸色微变,继而升浮起怒气,大跨步的朝隔壁而去。--50565+d4z5w+14890136--> 第236章 阳阳到 “你和王先生说了什么?我怎么看阿文情绪不高的样子?”木兰打开丈夫的手,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盯着丈夫问道。 “不过是一些处理事项,能有什么事?以后王太太不能再管阿文和弟妹之间的事了 。”李石拉住妻子的手,按了按,低声道:“木兰,我想你了。” 木兰脸上微红,“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你们要是只说这个,用得着关在房间里大半天吗?” 李石趋身向前,半压在木兰身上,咬着木兰的耳朵道:“自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事,不过都是些小事,现在我做的才是大事。” 木兰的耳朵最是**,李石的热气扑在耳边,耳垂被李石含住,木兰就不由打了一个颤,脑子也不如先前灵活,只能偏头躲开,羞恼道:“你骗我!” 木兰身上的李石就微微一笑,手已经悄悄的伸进衣襟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木兰脸上,脖子上…… 第二天,李石神清气爽的起床,看了一眼还沉沉睡着的木兰,李石微微一笑,轻柔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和王先生的协议他太过咄咄逼人,以木兰的性子,听了只怕会对王家心软,到时候她心里该不好过了。 李石起床,轻声的穿好衣服,打开门,对立在外面的小丫头道:“进出小声些,别发出声响。” 小丫头就蹑手蹑脚的将水端进去放好,李石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己梳洗,他与木兰一样,同样不喜欢丫头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里。 李石轻轻地将门关上,对外面的丫头道:“不要叫醒太太,太太要是醒了,就说我在前院。” “是。” 苏文正在前面衙门里处理公务,连着五天没有上班,苏文积累下了不少的公文,判案的时间还不到,可以先放在一边,但其他的事却要马上处理了。 看到李石出现在衙门里,苏文忙迎出去,“姐夫,您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 苏文忙将李石让到上座。 县衙里的其他官员也纷纷起身,他们也都听说过李石,知道是李石和县太爷的姐姐一起把县太爷拉扯大的 。 有的人是真心佩服李石,但也有的人不屑,毕竟让他们给一个只是秀才的人行礼,心中到底有些不服。 李石看了一眼上座,挥手道:“不用了,那是县太爷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我来也不过是看看。”李石看了一眼苏文,微微皱眉,“你没吃早餐?” 苏文心一跳,忙辩解道:“吃了一些点心了……”苏文在李石的冷脸中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众神祭典 李石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苏文无奈叹息,对众人扬手道:“你们先忙着吧,我先去用过早餐。” “大人真是一心为民,竟然连早餐都没吃就过来了。” “是啊,是啊,我等之所不及呀。” “大人还是快去吧,再有三刻钟就到上班的时间了。”有的人对于这么早被叫到衙门里上班很不满。 苏文不管好赖都应下,然后就快步追上李石。 在他们家,除了睡觉不能耽误之外,三餐也是不能耽误的。 这个时代,除了富人是一天三餐之外,大部分的平民为了省粮食,都是一天两顿,鸣凤村的村民也是如此,只有他们家是一天三顿。 木兰曾经说过,食物是人力量的源泉,想要集中注意力在工作和学习中就必须吃饱,这才有好状态。 而到了李石做了大夫,这个政策贯彻得更加彻底,所以一听说苏文连早餐都没有吃,李石就落下脸来了。 苏文紧跟在李石身后进了餐厅,里面已经摆上了平时苏家最常吃的几样东西,有粥,有小馒头,还有一大碗米饭,配着一些清爽可口的菜。 李石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苏文,喝道:“还不快去请你岳父过来,难道这些事还要我一步一步教你吗?” “哦,我这就去。”苏文转身就要走。 李石的额角就跳了跳,“站住 。”李石指着外面的太阳问他,“这都是什么时辰了?你去请了王先生,还有时间吃饭然后再准时回去上班?” 那还不是你叫我去叫人的?苏文腹诽道。 不过这时候他不敢多说话,他知道,这时候不管他想出什么主意来,姐夫都能给他否定。 李石哼了一声,“还不快吃饭,我去请王先生。” 苏文就低下头去露出一个笑容,李石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门外的王先生却若有所思。 李石在王先生的心目中一直是儒雅多智,他知道苏文是李石在教养,却是第一次见李石是这样教训苏文的,心中感叹的的同时,却又更加的放心了。 苏文有他姐夫这样全心全意的帮他,以后的路应该要好走得多,对于昨天做出的补偿也就不那么介怀了。逃婚家族史之真爱无界限 王先生踏步进来,李石眼中闪过诧异,但还是扯开笑容行礼,“王先生来了,快请坐。” 苏文也忙站起来给自己的岳父行礼。 “小李相公不必多礼,我是问过下人才知道你在这边,这才过来的。” “石也正要过去请先生过来用餐呢,既然先生已经过来,那不如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说事。” 王先生点头。 一用完早餐,李石就对苏文道:“王先生这里我来照顾,你快去衙门吧。” “那岳父,小婿就先出去了。” 王先生点头,等所有人都走了,王先生喝了一口茶,方道,“内人思念家中儿子,所以我打算今天就叫人送她回去,不知小李相公可否方便借一辆马车。” “自然,王太太的马车还在府里收着呢,先生若是觉得不够,石再叫人从府里拿出两辆来就是。” “已经够了,那柴房里面的下人……” “自然是归原主了,石昨天已经吩咐下去,先生回到院子就能看见人了 。” 王先生点头,看着含笑的李石,突然就有些心累,不愿再说下去,起身告辞了。 回到院子,就看到跪着一群的下人,王先生直接越过他们进屋,对管事道:“让他们用过早餐,马上就将人送走。” 管事担忧道:“直接将人送到山东,家里的两位少爷会不会……” “他们若是想他们母亲了,那就让他们去看,难道我还会拦着他们不成?”王先生有些生气的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将她马上送走。” 管事就知道王先生是动了真气了,不然不会想着将王太太送回娘家。 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王太太这样被送回去,以后再想回来就难了,而就算回来了只怕也没了威望…… 跟随着王太太一起来的下人也一并被送走了,本来王先生还想将他们发卖,然后将妻子带回去处理,可昨天的事让他彻底的心灰意冷,他怎么也没想到妻子会用自杀这个方式来进行反击。 一旦她真的死了,这件事哪怕露出去一点,他们的女儿只怕在这世间就无立足之地了,她怎么就不为自己的女儿想想?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自私,以前一直觉得她至少对孩子们是非常好的,可现在看来,那些不过是假象罢了,一旦孩子的利益与她相冲突,只怕她会想也不想的放弃孩子。爱妻你休想跑之你只属于我 王太太被送走之后两天王心敏才知道。 要说不怪母亲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到恨,这几天下来,王心敏心中已经不遗留这种情绪了,她对母亲的感觉很复杂,此时听说她被送回去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王心敏不知道王太太是被是被送回娘家,而不是被送回府城王家。 孩子的洗三到了,李石和木兰不提议大办,“孩子体弱,最好还是不要接触太多的人,我们自己在家里庆贺就是了。” 李石是大夫,王先生和苏文自然会听他的,妞妞的洗三就在家里人的见证下过去 。 因为孩子小,苏文就只叫了她的小名妞妞,打算等她满三岁之后再取名字,王先生知道这是民间希望留住体弱孩子的方法,过早的给孩子取大名怕孩子压不住。 三天的时间,妞妞长开了一些,脸上的青色也已经消掉,此时正睁着圆溜溜的演讲看着四周,木兰就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将孩子交给稳婆。 虽然参加妞妞洗三的人少,但是丢进洗盆里的东西可不少,四个稳婆见了,本来还有些惋惜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笑容满面的给孩子清洗身上泼上清水。 等孩子洗三结束,木兰就抱着孩子去给王心敏。苏文虽然请了奶娘,但因为阳阳是木兰亲自喂养的,而通过这一次事情,王心敏察觉到了王嬷嬷对她的爱比母亲对她的爱还要深,就想着亲自喂养自己的孩子,以后母女俩的感情才能更好。 苏文自然也高兴,在他的认知了,孩子自然是自己喂养的好。 而王先生和王嬷嬷因为有了顾虑,对王心敏与孩子的亲近也是乐见其成。 木兰才坐下,钟先生派来的小厮就到了,“……我们家老爷和小少爷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木兰高兴的跳起来,就要去接儿子,李石忙拉住她,“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因为洗三,木兰身上穿了一套较为隆重的衣服,木兰忙回去换了一件轻便的衣服。 分开了好几天,阳阳早就想母亲了,不过因为钟爷爷是他熟悉的人,一路上又有好玩的,这才没有哭闹,一进入定远县,阳阳就趴在车窗边,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人。 钟先生坐在阳阳身后闭目养神,阳阳看到一个好玩的,就转身拉住钟先生的衣袖,指着窗外到:“去。” 钟先生睁开眼睛,眼中带笑的问,“去哪里呀?” “去玩!”--50565+d4z5w+14890137--> 第237章 告知 钟先生摸摸他的头,含笑道:“等一会儿你爹娘就来了,你还去玩吗?” 阳阳就委屈的嘟起嘴巴,“他们不要,我。” 钟先生就将阳阳抱着放在腿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道:“你是你爹娘的宝贝,他们又怎么会不要你呢?”他知道现在说得太复杂阳阳也听不懂,但依然轻声慢语的道:“你舅妈生病了,你爹你娘要赶过去救她,自然不能照顾你,可你才是他们最重要的宝贝,如果你有需要,他们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难道阳阳不喜欢和钟爷爷在一起吗?” 阳阳很迷茫,纯净的眼睛好奇疑惑的看着钟先生。 钟先生就微微一笑,轻轻地碰了碰阳阳的眼角,低声道:“你不用知道这些,只要知道我们都爱你就好。”说着抱着阳阳的手就微微一紧,心中一直犹豫不定的主意也定了下来。 李石的想法他一直都知道,但他更了解他自己,他根本就不适合成家,对于拥有一个孩子他不是不心动过,可现在看着阳阳,他才知道,真的拥有了一个孩子,他未必还有现在的心情,因为做父亲与做师爷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将阳阳当成孙子一味的宠着,却不可能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因为阳阳还有李石和木兰教育,若是他这样疼宠自己的孩子,只怕养出来的孩子也没多好,反而是害了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生他。 要他像李石一样像初当父亲一样教育照顾孩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年纪大了,能拿出的精力有限,就算他死后有李石照顾他的孩子,可难道他的儿子还能一直依靠李石吗? 李石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负担已经够重的了,下面还有会自己的孩子,就算他帮忙照顾,又能分出多少精力? 看着眼前纯真的阳阳,钟先生觉得这一生也就足了,他虽然没有儿子,却有李石养老送终,虽然没有孙子,却有阳阳承欢膝下,无儿无孙胜过有儿有孙 。 马车在钟先生的胡思乱想中停下。 马车还没停稳,车帘子就“唰”的一下被木兰打开,本来还有些垂头丧气的阳阳看见母亲顿时眼睛一亮,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娘!”张着手就扑进木兰的怀里。 木兰扬起大大的笑容,抱着阳阳亲了两口,高兴到:“阳阳有没有想娘?” “想!” 钟先生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就摇头暗骂一声,“小没良心的,刚才还说生气呢。” 李石手握折扇,含笑在一旁看着,见钟先生露头,忙上前将钟先生扶下来,“先生是否用过饭了?”风云之幽若天下 “在车上能吃什么东西?”钟先生有些赌气的瞪了李石一眼。 木兰就抱着阳阳低声道:“阳阳,娘带你去看看妹妹好不好?” 阳阳点头。 王先生和钟先生虽然互相听说过对方,但其实并没有见过面,此人两人在一起说话却意外的说到了一起,因此钟先生也不找李石和木兰的麻烦了,大大方方的跟着王先生下棋去了。 木兰给阳阳换衣服洗澡之后就抱着他去看正在摇篮里睡觉的妞妞。 阳阳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有些惊奇的慢慢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发现软软的,就快速的将手缩回来。 李石和木兰看着一笑,李石就上前接过阳阳,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妹妹现在睡着,等她醒了我们再来和她玩,我们先下去吃东西,好不好?” 阳阳就抱着肚子欢喜的点头。 他早就饿了。 夫妻俩喂阳阳吃了东西,见她有些累了,就将他放在塌上,拿着扇子轻轻地给他煽风,木兰摸了摸阳阳的小脸,低声道:“好像瘦了 。” “养几天就好了,”话虽然这样说,但李石心中也有些心疼,“我们这次在这儿住长一些,等阳阳玩腻了再回去。” 李石担心时间放的太近阳阳会累着。 苏文听说阳阳到了,从衙门里处理事情回来就直奔这边过来,李石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苏文。敢在他的院子里这样走路的,除了阳阳也就只有他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塌上熟睡的妻子和儿子,起身走出去,看着急匆匆赶过来的苏文,就不由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满头大汗的,也不回去先换衣服。” “我听说阳阳到了。” “正和你姐姐在睡觉呢,你快去梳洗一下吧,去看过弟妹和妞妞之后再过来。” 苏文可惜的看了一眼门口,只好应下了。 苏文到底没先去换衣服,而是跑到妞妞那里小心的亲了她一口,问过妻子之后才去梳洗的。 晚上,包括钟先生和王先生,他们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饭了。枕上云欢:圈养温柔小娇妻 苏文高兴的将阳阳放在肩膀上,大声笑道:“阳阳,舅舅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去玩!” 李石就在一旁泼他冷水,“秋收不是还没结束吗?我听说县衙里积累了许多的案子,你都审了” 苏文身子一僵,只好失望的将阳阳放下来,做下承诺,“阳阳,等过了这个月,舅舅就亲自带你去玩。对了,姐夫,这次你们要在这儿呆多久?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了,你们怎么也得在这里过中秋吧?” 王先生也看向李石。 李石就轻声应了一声,“一两个月总是要有的。” “真的?”苏文惊喜的将阳阳往天上抛了两下,“那真是太好了 !” 阳阳高兴的拍着小手,“还要,还要!” 苏文就真的将他往天上抛了几下,木兰见了就上前接过儿子,“晚上他要是做噩梦我就让你带着他。” 苏文吐吐舌头。 这边,王先生却给李石敬酒,“如此,心敏的身体就多拜托小李相公了。” “这是石的责任。”说着回敬王先生。 王先生只在这里呆了五天就不得不回去了,其他的不说,就是书院那里他也不能请太久的假期。 王先生临走前和王心敏说了,以后和苏文好好的过日子,可若是被欺负了也不用怕,只管写信回去告诉他,王家还有她的两个弟弟。 王心敏含着泪应下了,苏文亲自将王先生送到十里长亭,在那里,王先生看了苏文半响,才悠悠的道:“你若是想要子嗣,倒是也可以纳一良妾,我只希望你记住谁是你的妻子就好。” 苏文脸上微变,“先生何出此言?文岂敢如此?我苏家的规矩,是不能纳妾的,更何况,心敏只是身体受损,而且我们现在也有了一个女儿,纳妾之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王先生心中就松了一口气,苏文既然连从前的称呼都用出来了,说明他是认真的。 王先生欣慰的拍了拍苏文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写信过来。” “小婿会的。” 你有种 王先生点头,骑马离去。 苏文在十里长亭里站了半天,这才骑上马回去。 王先生一回到家里,两个儿子就着急的上前,“父亲,母亲怎么去了山东外婆家?” 王先生将马交给家里的下人,瞪了儿子一眼,“急什么?回去再说。” 两个儿子低下头去,老老实实的跟在王先生身后进了书房 。 王先生将定远县的事仔细的说了,对于这些事他从不会隐瞒自己的儿女,他一直觉得担当是从小练成了。 两个儿子红了眼睛,“姐姐以后不会有孩子了?” “胡说些什么呢?”王先生瞪了他们一眼,“不过是子嗣艰难一些罢了,以后会调养好的,不过以后你们就是她的靠山,你们好了,你们的姐姐才能好,你们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今年秋闱儿子就下场。” 王先生点头。 “你们的母亲是我做主送回你外婆家的,你们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去看她,只一件,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将她接回来。” 两个儿子都低下头。 王先生的两个儿子还没懂事就是王先生亲自带着的,等到再懂事一些,王心敏也能照顾弟弟了,所以两人几乎是王先生和王心敏一把手带大的,两人对王心敏的感情也比母亲深一些,此时听到这样的事,心里既伤心又担心又生气,但那是他们的母亲,他们不能说什么,只能黯然的点头。 但他们知道,为了他们的仕途,父亲肯定不会休了母亲,所以也只是担心母亲到外婆家后的处境,毕竟外婆家情况复杂,比王家不知道要乱多少倍,现在外婆年纪又大了,也不知能不能照看到母亲。 所以两人估摸着时间拿出两个人的零用钱给王太太送过去了,就希望她在山东的时候日子好过些。 两人却不知道,王太太在物质上并不缺,缺的是心灵上的抚慰,她现在在山东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就生怕哪一天会收到王先生的休妻书。 而且,娘家人的目光也让她很难堪,她这样被送回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有问题,虽然母亲已经将事情压下,说是她年纪大了想女儿叫女婿送上来的,但大家都知道,老太太根本就没写过什么信和派人出去过,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事,因此几天下来,娘家人都是在打探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让王家出了名的好脾气将人送回来。--50565+d4z5w+14890138--> 第238章 温馨 李石正躺在塌上午睡,阳阳蹬蹬的跑进来,看见父亲的背影,就悄悄的爬上塌,好奇的凑到跟前去看。()一下子扒扒父亲的眼皮,一下子揪揪父亲的耳朵,正想摸摸父亲的鼻子,李石的眼睛突然就睁开,有些好笑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儿子。 阳阳吓了一跳,然后就不好意思的埋进父亲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李石就好笑的拍了儿子的屁股一下,“现在不好意思了?刚才你在做什么?” 阳阳好奇的抬头看父亲,李石也没想他能明白,而是将他抱起来,“我们去看看妹妹好不好?” 阳阳就嘟嘟嘴,摇头,“不看。” “为什么?你不是和妹妹玩得很好吗?” “不好玩。”阳阳一开始还很兴奋的和妹妹说话,还想和她一起去玩,但妞妞不能吹风,几乎都是呆在屋里,阳阳和她玩了两天就不想玩了。 李石想了想,就抱着儿子道:“那爹爹带你上街去玩好不好?” 阳阳高兴的拍手,“去,去玩!” “就说这两个字最清楚!” 木兰正在王心敏那里,李石带了钱,只让丫头通知木兰一声,就抱着阳阳出去了。 距离上次来定远县也有大半年了,定远县改变了不少,以前街上虽然也有店铺,但却很少看见顾客,更别说能在定远县中看到来往的客商之类的了 。 可现在的定远县虽然不至于繁华,但在街上却清楚的看到商人带着货物经过,或是停留在客栈里。 苏文将县城规制好,哪些地方摆什么摊都是有规定的,街上有巡逻的捕快,不怕那些地痞****骚扰。 可以说,比起以前的定远县,现在的定远县焕发着一股生机。 李石抱着阳阳一路看过去,胸中也不由的升起一股自豪感,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虽然他不可能再科举入仕,但他的理想却有人继承。 阳阳看见街上这么多好玩的,就挣扎着要下地,李石无奈,只好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慢慢的走着。 阳阳就站在一个七彩的风车前面怎么也不肯走了,李石无奈,只好掏钱给他买了一个。 阳阳拿着东西就跑,李石忙追上他,拉住他的手,教训他道:“可不许再乱跑,万一摔了怎么办?”盛宠之嫡妃攻略 阳阳不是第一次逛街,以前李石和木兰也陪他上街逛过,但那时候他年纪还小,没记忆,现在看见这么多漂亮的小东西,就是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 最后,阳阳就站在一个馄饨摊子前怎么也挪不动脚步了。 老板娘见了就招呼道:“这位相公,带着孩子吃一碗馄饨吧。” 李石就将阳阳抱起来坐到桌子边,“那就来两碗馄饨吧。” “好嘞。” 老板娘特意将阳阳的那碗煮烂一些,这样好让他下咽。 李石就先喂阳阳吃,就听到旁边的人感叹:“如今秋收算是结束了,我们也能放松一二了,今年我们县可是大丰收,至少几年能过一个好年,明年不用饿肚子了。” “你高兴的也太早了,这还没纳税呢。” “纳税?县太爷不是说了三年之内都不用纳税吗?” “谁知道他会不会信守承诺?以往的县令也说免税,可转头却在别的地方上加税,算来算去还不是得交税?不仅没少,反而更多了 。” “我倒觉得苏大人不是这样的人,这次秋收他可是跟着我们一块儿去的,以往有哪个县令能做到这点?更何况,看他这一年多来的作为,也不像是贪官。” “就算不是贪官,这世上的官员总要落些好处才行啊,不然只凭县太爷那点俸禄也就能请个仆人维持住家用罢了。” 那人就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县太爷自然还是有其他收入的,我听说他在府城那边既有地又有铺子,光那些就绰绰有余了,他又一心做个好官,自然就不在乎那些钱了。”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同这个观点的,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们谁也不敢下定论。 定远县除了早些年出过几个特别厉害的贪官之外,其他的都还算顾及名声,但就算是这样,几年下来也没见做过多少成绩,不过是派兵上几次山,往上报几次剿匪的功劳,然后就会顺利的升迁了…… 李石听着他们的议论,微微一笑,将馄饨的馅弄出来喂给阳阳吃,然后才吃馄饨皮,阳阳吃得津津有味。 李石看了一眼他的小肚子,低声笑道:“吃得七分饱就行了,再吃晚上该吃不下饭了。”非你不娶:席少的新娘 阳阳不依,嘟着嘴还要,这时候的孩子并不知道适可而止,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李石就轻声细语的和他将道理,好不容易将碗从他怀里夺过来,抬头间却看见一人丢下钱悄悄的离开。 李石眼睛微眯,目光在那人的手上和脸上一滑而过,垂下眼眸沉思。 阳阳正迎风转着风车,看到爹爹不理他,就扯着他的衣角道:“爹爹,回家。” 李石一笑,看了眼已经冷掉的馄饨,可惜了一下,眼睛在街角处转了一圈,看到不远处就有两个小乞丐,李石就招手让他们过来。 两个小乞丐本来是盯着阳阳面前的馄饨看,见李石冲他们招手,犹豫了几下才慢慢的走过来。 李石就将碗里的馄饨分成两份倒进他们的碗里,两个小乞丐眼睛一亮,弯腰道谢一声就跑到街角去狼吞虎咽的吃 。 老板娘见了张了张嘴,很想告诉李石,就算是您没吃,也可以留给他们吃,但看着李石的侧脸,到底没敢说出口。 李石放下钱,抱着阳阳离开了。 那两个小乞丐就抬头看了李石一眼,眼里闪过感激,看向阳阳时却是闪过羡慕。 李石见暑气已经去了一些,就将阳阳放出去玩,一边留意他在院子里跑跑跳跳,一边问苏文,“这几天你们衙门里有什么事吗?” “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事了,粮食都收了回来,剩下的也只收些人头税也就完了。”朝廷免的是田税和其他两种比较小项的税收,人头税还是要收的,不过就是这样,百姓也比以前过的要宽松一些。 “这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苏文疑惑,“姐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李石脑海中就闪过今天在馄饨摊子上遇到的人,缓缓的摇摇头,说不定只是过路的商人,是他多想了。 木兰端了一盘点心出来,“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李石早饿了,见状就拿了一块儿,苏文也拿了一块儿,满足的叹道:“还是姐姐做的东西好吃。” “就你会拍马屁,”木兰将盘子交给周春,搬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坐下,指了旁边的石凳道:“坐下说话吧,你们站着也不嫌累。”权少的新妻 苏文就坐在木兰的身边,木兰摸了摸苏文的脑袋,笑道:“阿文也长大了,这两天我出去走到那里都有人夸你。” 苏文就不好意思的笑。 “只是这农事是看天吃饭的,更何况,每年都只有大半年在忙这个,剩下的时间却是浪费了,我看倒不如趁着这时候做一些事情,不然就算你在这个县城待够五年,只怕也改变不了多少。” “可百姓们还是以种地为主,现在秋收过去,还有什么忙的?” “我见你们都是待到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兴修水利,而那时候往往会占了百姓耕种的时间,既然如此,为何不在这清闲的时候将那水利一点一点的修起来?还有,我看你们县城的道路实在是坏的厉害,一个地方想要富裕,就少不了与外面的交流,而交流就必须要交通通达 。” 苏文窘迫,“姐姐,这些都是要钱的,定远县是出了名的穷,哪里来的钱啊?” “我听说朝廷对你们这样的县是由拨款的。” “有倒是有,但不多,那么一点东西连材料都买不齐,更别说还有人工费了。” 李石见木兰苦思,就躺在另一边的躺椅上,建议道:“你若是脸皮够厚,就将收上来的税银扣下,将那些东西都换成材料,再找县里几户有钱的人家吃吃饭,趁着现在农闲让那些农民以工抵税,相信他们还是很愿意的,只是一样,要保证他们的吃食和干活强度。” 木兰连连点头,点到一半又摇头,“这样不好吧,岂不是变成挪用公款了?” “不会,”苏文双眼亮晶晶的道:“我朝的法律法规大部分还是沿袭前朝的,前朝有规定,一方父母官只要是为了治下的百姓兴修水利,造福一方,那是可以用当地的税收的,但那也有严格的要求……”虽然限制条件很苛刻,但苏文却有自信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苏文高兴的抱住木兰的胳膊,“姐姐,姐夫,幸亏有你们提醒我,不然我又白白的浪费小半年了。” 阳阳正在花坛里扯花玩,看见舅舅抱住自己的母亲就丢下手中的花,噔噔噔跑过来,推着苏文,不高兴的挤进木兰的怀抱,“我的,我的。” 苏文一愣,就抱起阳阳顶了顶他的肚子,“什么你的?那也是我的,我还是你舅舅呢。” 阳阳被顶着肚子,顿时发痒的笑起来。 木兰就拍了他一下,“阳阳还小呢,快把他放下来,可不许挠他痒痒。”--50565+d4z5w+14890139--> 第239章 走失 杨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见后面没有可疑的人跟着,这才放心的将门关上。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杨成提着草药打开门,**的人几乎是立刻就睁开眼睛。 杨成快步上前,扶起**的人,“大公子,我抓药回来了,等一下我就给您熬。” 朱峰点头,掀开眼皮看了那副药一眼,有些虚弱的问道:“没被人发现吧?” “我是分开在几个药店买的,买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 。”杨成想到朱峰身上的伤,明明是最尊贵的身份,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只能要一些普通的药材,杨成有些心酸。 朱峰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我没事,快去熬药吧。” 杨成应声而去,很快就又端了一碗粥进来,汇报起外面的情况。 朱峰一边喝粥,一边听着,等喝完了粥,沉思半响,才道:“照你这么说,这定远县县令却是个不错的人了?” “听着倒是个一心为民的,只是属下没见过他,不知事实如何。” 朱峰就瞥了他一眼,杨成马上跪下请罪,“是属下,不,是我不对。” 朱峰示意他起来,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我们是逃难,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如今你是我表弟,再自称属下小心别人心中起疑。” 杨成应了一声,脸上有些羞愧,想到他们被困在这里也好些天了,就提议道:“大公子,那定远县的县令既然是好的,我们不如去求助他,相信他一定会竭尽所能护送公子回京的。” 朱峰缓缓的摇头,“他不过是一小小的县令,这一路上艰难险阻,只怕护送不了我们,反而会搭上他的性命。” “我们并不需要他护送我们到京城,只要到府城就可以,大公子,等您的伤好一点,我们就可以加快速度,两天时间就能到达。” 朱峰脸上苦笑,“别说是两天,只怕就是一天我们也到不了,我们出事的地方离这里并不多远,你以为他们在路上没有设置吗?只怕我们一出定远县就能被发现,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成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有些苦恼,论动脑筋,他连大公子都比不上,除了一身功夫再没有其他的本事,可空有功夫也带不了大公子回去啊。压寨夫君哪里跑 “先等等看吧,总会找到时机的。” 这几天阳阳喜欢上了外面,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会拉着李石往外托,一开始李石还有时间陪他,但后面因为钟先生要他整理医书,也就抽不出时间了,木兰又要照顾王心敏和妞妞,也就能在家的时候陪阳阳,是不可能和阳阳到外面去的 。 所以李石就让周冬带着阳阳出去,身边还跟了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都是苏文府里的,阳阳这几天也和她们玩熟了,倒不用担心认生的问题。 这一天也一样,阳阳现在要出去已经不找李石了,直接去找周冬,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周冬却不可能就这样带着阳阳离开,因此抱了阳阳去请示李石,李石正在书房里,看到周冬怀里的阳阳,抽了抽嘴角,挥手道:“快去吧,中午的时候早点回来,别晒着太阳了。” 周冬应了一声。 钟先生将医书的事情全都交给了李石,就起身道:“好了,你只要将这些整理好就行,不懂的回头再问我,我先离开一段时间。” “先生要去哪里?” “既然已经来了定远县,那就不能不去海边看看,我听说那边有几样稀缺的药材,我想过去看看,过个三五天的也就回来了。”说完也不让李石送,叫上家丁背了一个包袱就离开了。 李石摇头一笑,回到书桌后面拿起笔正要继续抄写那些药方,谁知道手突然突兀的一抖,心忍不住一痛,笔尖的墨就只有滴在纸上,渲染开一片…… 与此同时,正打算亲自灌王心敏喝药的木兰却突然打了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发出清晰的一声响,让本来不想喝药的王心敏心一抖,就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姐姐别生气,我喝就是了。” 王嬷嬷也忙打圆场道:“姑太太别生气,我们家太太就是喝了太多的药,这是嫌弃药苦呢,我回头多准备一些蜜饯就是了。” 木兰强笑一声,“那王嬷嬷你快去厨房再重新熬一碗药,回头给你们太太服下,我身子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到前面去休息一阵。”说着转身快速的走了。妖孽太子之邪妃萌宝 王心敏就担忧道:“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王嬷嬷若有所思的道:“我看倒像是前头出了什么事,姑太太担心的……”说着,她和王心敏的目光都落在了打碎的碗上,眉头紧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 木兰跑到前面去找李石,李石也正心神不宁,才走出书房就迎面碰上了木兰,两人在一起多年,早对对方了解无比,只需一个眼神,瞬间明白过来,两人同声道: “阳阳呢?” “阳阳出去了。” 木兰脸色微白,李石疾步下去扶住她,道:“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李石让周大福去前面找苏文,让他快派人帮忙找阳阳,自己也将府里的下人都派出去了,自己拉着木兰也要到街上去找,才出门走了几步,就有府里的下人扶了一个婆子狼狈的跑来,李石认出她就是跟着阳阳出门的下人,心中就忍不住狂跳起来。 那婆子看到李石和木兰,就忍不住嚎啕道:“老爷,太太,出事了,出大事了。” 李石眼里闪过厉色,扶住妻子,瞪向那婆子,喝道:“住嘴!有话好好说,不许哭!” 那婆子一噎,就收了眼泪道:“小少爷不见了,我们将那一条街都找了都没找到小少爷。” “那周冬呢?”木兰抓紧李石的手,紧张的看着那婆子。 “周冬被马踢伤了,如今还昏迷着,就是他把少爷给抛走,这才逃过一劫的,可等我们挤过去要抱小少爷的说话却发现小少爷不见了。” 李石知道木兰心急,但知道最好将事情弄清楚,对方是蓄意,还是意外,或是,有人好心救了阳阳…… “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定远县的街头有人跑马?”朝廷是有规定的,除了加急文件,在县城及县城以上的城里骑马都是有马速限制的,若是再其他的地方还有达官贵人或是名门之后仗势骑马,可在这定远县中,身份最高的就是苏文,而且底下的人家也买不起或买不到什么好马,更别说违规跑马了。暴力僵尸战异界 原来今天和以往一样,一到集市,阳阳就挣扎着自己走,所以周冬就将阳阳放到地上,但却牢牢的抓住他的一只手。 定远县的集市并不多大,也就那么一条街,因此大家早就认识阳阳了,没办法,任谁连续十多天,每天都是这个世间来逛街,对象明明是个一岁多才会跑路的孩子,偏偏要像大人一样从街头巡视到街角,不仅摆摊的商贩认识阳阳了,就是两边的商户也知道了阳阳的身份 。 一来是阳阳的行为太过怪异,二来也是阳阳穿得并不差。阳阳的衣服在府城算不上多好,但在定远县却是属于上等的衣服了,因此大家难免会想要打听,周冬为了预防被人欺负,就将阳阳的身份说了,因此谁都知道阳阳是他们县太爷的外甥。 所以阳阳一上街,大家都会冲他善意的打招呼,阳阳最喜欢别人和他说话,因此没一会儿就拉着周冬跑过这个摊子,又跑去那个摊子,而正当阳阳拉着周冬去对面一个摊子的时候,四匹马就从拐弯处突然冲出来,当时周冬和阳阳就都站在大街中间,而两个婆子还在那边,没来及的跟上,马速太快,周冬根本就带不走阳阳,他想也不想的就抱起阳阳用力丢向对面一个卖布料的摊子…… 几乎是阳阳一被甩出去,周冬就被马蹄踢出去了,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除了周冬,现场还有许多人受了伤,偏偏那四匹马停也不停的走了,等两个婆子挤到对面,阳阳已经不见了踪影,没办法,只好留下一人找阳阳,顺便照顾重伤的周冬,一人则回来报信。 木兰心慌意乱,手不由握紧。 李石怕木兰伤到自己,忙掰开她的手指握住,对她道:“既然事情刚刚发生,那阳阳肯定还在那条街上,我们一点一点的去找。阿文也可以派人去。” 木兰点头,和李石赶到那条街,正如那婆子所说,那四匹马一路跑过来,撞了不少人,现场哭喊的人不少,可以说是乱成一片。 苏文也是才赶到现场,看到现场的情况,他几乎要气死,“到底是谁在县城里纵马?” 他身后的捕头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助百姓。”苏文身后的一个官员道。 “去将县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请来,要快,伤重的先挪到一边,大夫来了先看他们,还有派捕快来将这里围住,预防有人浑水摸鱼。”--50565+d4z5w+14890140--> 第240章 人贩子 苏文转头就看到李石和木兰,眼睛顿时一亮,“姐夫,你也来了,快帮我看看百姓们吧。” 李石和木兰脸色难看,周大福就上前一步低声道:“三爷,小少爷不见了。” 苏文脸色微变,“在哪儿不见的?” “就是这儿。” “我马上叫人去找。” 李石看着躺了一地的伤员,胸中堵了一口气,“不用了,你这里还需要不少的人,你让两个熟悉县城的人带我们,”顿了顿,李石道:“城门口你封起来没有?” 苏文眼孔一缩,这是怀疑有人要在县城破坏?“我这就叫人去 。” 李石和木兰顿时分散开去找,定远县并不大,不过一个时辰两人就在街头汇合了,他们不说将每家每户都查看了,至少都做到了心中有数,可还是找不到孩子。 木兰着急起来,“今天晚上若是还找不到孩子,那……” 李石眼神坚定的抓紧木兰的手,“不会的,这么短的时间,阿文又封锁了城门,那人不可能有时间走出县城。”李石垂下眼眸,除非那人本来就是要出城的,但守着城门口的兵士也被他盘问过,的确没有人带着一个孩子出去过。 苏文拿着一封信跑来,“姐夫,姐姐,这是临县县令送来的书信。” 李石打开一看,手就不由抓紧了信,眼里闪过厉色,“你是怀疑阳阳被他们带走了?” “按照信中所说,那些人也就是这两天会到达定远县,我们定远县一向人员简单,这半年来虽然客商增多了,但从未有过孩童失踪,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苏文道:“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找以前在山里做过山匪的人,他们对这一带最熟,消息也灵通,说不定会有什么消息。” 以前定远县虽然有山匪,可那些大多是当地的百姓,所以虽然不想承认,但山匪有时候对县城就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以前定远县虽然穷,但也从没发生过什么大的案件,需要到衙门里来判的,大多是你占了他家的地,他家又偷了你家的猪之类的不大不小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木兰见他们只顾自己说话,难免有些着急。 李石将信递给木兰,“是人贩子,从临县路过定远县,如果等一下还是没找到,那就说明那群人已经出县城了,一旦出了县城……”坏蛋总裁,欠**! 李石的话没有说完,但木兰和苏文的脸色都是一白,定远县算是要塞,出了城门就是四通八达的路,每一条路的去向都不相同,而且,四个城门,谁知道人贩子是从哪里走的? 木兰只要想到她如珠似宝养到一岁多的儿子就这么被人抱走,以后说不定再难见面,心就如同被人拧住一般,李石也是心如绞痛,眼睛不由的通红 。 苏文跳脚,“我这就去找人,让人分散开寻找,每一条路我都派人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大人息怒,这事不可鲁莽,”一直跟在苏文身后的师爷道:“大人,那群人能一路流窜到这儿,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还能作案,可见是一群经验丰富却心狠手辣的人,若是派人一路大张旗鼓的追去,情急之下,他们只怕会撕票。” 李石看向师爷,问道:“那你以为如何?”李石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他知道此时他若是做出决定可能会出错,如此还不如听听旁人的意见。 “下官以为,可请山匪,不是,是请那几位壮士帮忙,让他们分散到各条路上去打探,他们对这附近最是熟悉,那些人从临县来肯定也带了孩子,那他们就走不远……” “让他们两人一组,”李石脑子清醒过来,当即做下决定,“只要能找到我儿线索,赏银一百两,就是找不到,只要尽心沿着安排的方向找了,赏银二十两。” 师爷精神一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那群人都是山匪出身。 苏文剿匪之后将那些山匪都遣散回家了,只选出几个能力比较出众的在身边,有两个编到衙役捕快里去了,还有三个因为没了名额,只能留在他身边,他们的饷银是他的私房钱发的,此时正好用到他们,又通过他们找到了十多个能力不错曾经是山匪的人。 二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很快就分定了路线。 二十两银子在这个小县城还是很有杀伤力的,他们做山匪的时候也要两年才能赚到这么多的钱,现在更不用说。 木兰看着他们消失,白着脸对李石道:“我也想去找,你在这里坐镇好不好?”茉莉如此香 李石可以明白木兰的心情,可他们得留在县城这里,这样才能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不行,你要是去了,万一得到了阳阳的消息我去哪儿找你呢?”虽然县城有不少的捕快,但论能力,李石还只是信得过木兰。 一个衙役带着一个小乞丐跑过来,“大人,这孩子非要进城,说是有小少爷的消息。”衙役是对苏文汇报的,小乞丐却是看着李石,有些胆怯,却又隐含着一些希望道:“恩人,我看到他们带着小少爷出城了 。” 李石看着小乞丐,觉得眼熟,再听他喊他小乞丐,顿时记起来他曾经给过对方半碗馄饨,“是你?” 小乞丐见李石想起来,顿时高兴的点头,“就是我,就是我,恩人还记得我?” “你说他们带着小少爷出城,他们是谁?从哪个城门出去的?” “他们是坏人,哥哥说要离他们远一些,可我们看见他们抱了小少爷上马车,我和哥哥就跟着他们出了城,可他们的马车太快了,我们才跟了一段,就跟丢了,现在我哥哥还在路上,哥哥叫我回来给恩人报信。”两个小乞丐平时就在这一条街上乞讨,认出阳阳就是当初他们羡慕的那个孩子,也因为羡慕所以平时总是关注他,也就听到了大家关于阳阳身份的讨论。 当时大街上一乱,两个小乞丐本来就在街角,所以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们躲在一旁,看着周冬将阳阳丢在卖布料的摊子上,正想过去将阳阳抱起来,就见旁边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大人快速的将阳阳抱进了马车。 两个孩子能在这条街上做这么多年的乞丐,自然不是没有心眼的人,车帘子撩开的那一刹那,小乞丐看见了里面被捆绑着的好几个孩子,顿时知道这几人就是大人们常说的人贩子。 抱着报恩和另一种心思,做哥哥的当即就决定跟着那辆马车。 李石和木兰得到了确定的方向,心中顿时有了希望。 “你留在县城,我和你姐姐一起去看看。” “姐夫再带几个衙役去吧,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手上又有孩子做人质,还是多带几个人的好。” 师爷也提议,“老爷最好还是多带几个人,我们这边再去请驻军帮忙。” 勾瘾 李石点头,当即点了五个捕快跟他一起走,一行七人加上一个孩子骑上马,周大福也将木兰的弓箭送来,李石就抱着小乞丐,顺着他指的方向而去。 才出城门往东走了一刻钟左右就碰到了小乞丐的哥哥,那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因为常年营养不良,看上去只有**岁的样子,他们两个并不是亲兄弟,只是父母双亡之后在定远县乞讨,两人因为年纪小被其他的乞丐欺负,两个人就抱成一团一起乞讨,三四年下来,感情比别人家亲兄弟还要亲 。 木兰将那孩子抱起来放在自己身前,问:“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孩子就指了一个方向,身后的衙役就道:“这条路通的是源城码头,一直到码头都没有分岔路,而从这儿到源城码头最少得要一天的路程。” 李石看了眼天色,“那我们快马加鞭,一定要跟上他们。” “刚才还有一匹马过去了,就是在县城里撞了人的马。”小乞丐忙汇报。 “不是说有四匹吗?”木兰疑惑。 “说不定是出城就分开了,刚才我听捕头说过,我们的城门才把守起来,那四人骑着马就闯过去了,亏得捕头他们闪的快,不然也是要受伤的。”一个衙役解释道。 木兰听得一肚子的气,若不是那四人胡乱跑马,阳阳也就不会失踪。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上去。 春冷秋暖皆有雨,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天气就开始闷热起来,李石看了眼天空,暗道:看这天气,只怕再过不久就要下雨,那些人不可能在雨天底下赶路,“从这儿到源城码头,路上可有什么避雨休息的地方?” “有,往下有一个破庙,一间客栈和一家农庄,平时赶路的客商多在这三个地方休息,再往下走一个多时辰就是破庙了,老爷,我算了一下时间,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能追上他们了。” 李石嘴角微翘,“不用两个时辰我们也能追上他们。”说着扬鞭加快速度。 木兰也看了一眼天气,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眼里带着一股煞气,李石都能看出来的天气,她这个整天进山的人自然更能知道,大雨会在一个时辰后到来,只要他们加快速度,就一定能在破庙里追上被迫滞留的人贩子。--50565+d4z5w+14890141--> 第241章 交锋 杨成扶着朱峰在破庙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外面一拥而进的几人,他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朱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现在破庙里聚了不少前来躲雨的客商,他们两个人在其中并不显得特别。[超多好看) 五个人贩子带了两辆马车,他们不敢将马车上的孩子带下来,在之前就给孩子吃了有迷药的馒头,所以现在孩子都昏睡着,他们将马车直接驶进破庙里,此举让歇息在里面的客商不满,但看着五个五大三粗带着刀剑的人,到底是敢怒不敢言 。 众人并不怀疑马车里的东西,只以为里面是什么贵重不能淋雨的货物,但一般人都会将货物搬进破庙,因为这里空间虽然大,但这条路来往的客商不少,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需要避雨? 若是都将马车之类的东西弄进来,那这破庙再大也不可能装得下,到时候难免就会有纷争。 朱峰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是朱有德的长子,当年朱有德在外领兵,家里下人少,底下好几个弟弟,都是他帮着母亲照顾,因此他最细心,此时看见两人即使是吃饭的时候也守在马车前,而那三人虽然是随意的坐在地上,但也时刻留意着马车…… 朱峰的能力虽然不及几个弟弟,但毕竟也和朱有德一起行军打仗过,这些小伎俩还瞒不住他。 朱峰垂下眼眸,手不由摸向腰间的匕首。 杨成疑惑的看向大公子,朱峰微微摇了摇头,打算静观其变。 正在这时,朱峰和杨成都听到马车里传来一声轻响,两人抬头去看,车帘子就在车前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阳阳的小脸出现在那里,他看了眼四周,发现是陌生的地方,就瘪了瘪嘴,带着哭音的喊了一声:“爹,娘!” 朱峰透过打开的车帘子看到里面躺成一堆的孩子,眼孔微缩,从乱世里活下来的他自然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这是人贩子。 杨成自然也发现了,不过他没想多管闲事,拿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两个守着车子的人贩子大惊失色,一个上前一把将阳阳塞进马车里,低声喝道:“你怎么不和哥哥姐姐睡觉?小心爹爹打你,快睡觉,不然又该喊累了!”说着自己也探身进马车里,手捂住阳阳的嘴巴,阳阳难受,就不由用脚踢他,人贩子心里发狠,眼里闪过厉色,捂着阳阳的手就不由用力。大神扑倒小萌物(gl) 这次他们一共弄了二十多个孩子,在源城还有一批,就算是死一个也没什么,要紧的是不能叫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留在车外的那人留意起四周的情况,坐着的三人也狠厉的扫过四周,那些也发现了异样的客商对上那样的眼神顿时纷纷避开,自己窝在一角 。 人贩子们满意的看着这种情况。 一直留意那边动静的朱峰却皱起了眉头,刚才的那个孩子不过才一岁多,想起他的长子,现在也不过才三岁,他一岁多的时候正是最顽皮的时候。 朱峰不由心中一痛,耳边听着马车里传来细微的声音,手不由握紧,听着那声音渐渐弱下来,朱峰不由惊醒过来,对杨成低声道:“快去救人。” 杨成大惊,“大公子不可,就算属下能以一敌三,可他们有五人,到时动静弄大,若是引来此刻。” 朱峰眼里闪过厉色,“这是命令,快去!” 杨成没办法,眼睛扫过旁边的酒壶,就从包袱里拿了一壶酒,那是烈酒,是为朱峰清理身上的伤口用的。 杨成拿着酒快步的走到马车边,笑道:“两位兄弟,来来,小弟请两位喝酒。” 马车前的人戒备的看向杨成,半身探在马车里的人感觉到手下的小孩已经软了身体,就丢开孩子,掀开帘子出来,站在马车前上下打量杨成,杨成脸上的笑容微僵,扬着手中的酒壶道:“看几位兄弟的架势是做大生意的,不知道可否传授一些经验?” 马车前的两人虽然还没有放下戒备,但不如先前那样剑拔弩张,本来站起来的三个人贩子又重新坐了下来,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马蹄声,大家被先前的事弄得有些神经过敏,都看过去,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就带着一把剑进来,看到门口的人,杨成眼孔一缩,脸色微变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冲马车前的两人抱歉的一笑,“既然两位兄弟不方便那就算了。”说完,快步走回到朱峰身边。 朱峰就有些想掩面的冲动,杨成一走到朱峰身边也回过神来,他僵住身体,他现在是这屋里唯一活动的人,那人肯定会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他现在回到大公子的身边,不就是将人引过来吗?重生 杨成眼里闪过决绝,看向朱峰的眼里就带了抱歉和羞愧,他们跟随大公子出来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没想到最后却是因为他的不谨慎而将公子送向危险。 朱峰张张嘴,杨成就摸向了腰间的短剑,扭头与那黑衣人的目光对上,两人都戒备的看向对方 。 就在两人即将要动手的时候,木兰和李石就牵着一个孩子推开门进来…… 对视的两人心中一惊,先前他们太过紧张,竟是没有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黑衣人微微侧身,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李石和木兰,目光在木兰身上一顿。 木兰虽是一身男装打扮,但很明显,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女子的事实,而黑衣人关注她的原因,却是她下盘很稳,看得出是个习武之人。 不过黑衣人在看到两人中间的孩子时就微微放下了戒备,木兰的目光在屋里的人身上一扫而过,看向手中的孩子,孩子的目光就定在两辆马车上。 李石的目光却扫过黑衣人朱峰和杨成,他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异常,但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孩子被周冬甩开,也不知道受伤没有,这一路上他和木兰都有些担惊受怕。 李石牵着小乞丐走到角落,摸着他的头道:“好好在这儿呆着,叔叔和婶婶去拿一些干草来。”目光却越过小乞丐看向他身后的小门。 小乞丐点头,这是一开始说好的,一旦发生冲突,他就从这里离开,而那些衙役已经悄悄从四周包围过来了。 李石和木兰一起向两辆马车走去,马车后就有一些干草,两个人贩子看了两人一眼,都没有放在眼里。 但朱峰却一直留意着苏木兰,他总是觉得苏木兰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朱峰身边的杨成正在焦急,虽然情势因为木兰和李石的进来微微一松,但对方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那肯定是没有放弃的道理。 他虽然是侍卫,功夫却不怎么样。是因为他与朱峰一起长大,对朱峰忠心耿耿,这次南下朱峰才带着他的,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最后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对方是杀手,他肯定不是对手,现在只希望他用命拖住对方多一点时间,让朱峰得到更多的逃命时间。神魂古迹 杨成见朱峰竟然还有心留意人贩子那边,顿时有些生气,朱峰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心又太软,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 思考间,李石和木兰已经走到了马车边,木兰突然抬眼犀利的看向对面的俩人,两个人贩子还没反应过来,李石就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要害,另外一人才直起身子,就被木兰快速的趋身上前一刀抹了脖子…… 那人瞪大了眼睛看向木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木兰冷漠的看了对方一眼,横拿的刀顿时向下,想不想的刺向冲李石袭击的人,木兰擅长远攻,但当初住在平阳侯府时也是看过侯府的师傅教苏文和李江近攻的,加上当时她对这种事比较**,不仅留意了,自己也上手学了,因此这次出其不意之下,竟然连着杀了两人。 第二个人被她捅了个透心凉,李石已经快步上前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闭目青着脸躺在那里的阳阳。 “阳阳——”李石心中大慌,忙上前抱住阳阳,将他放在地上,手探上孩子的鼻息,却发现没有一丝呼吸,李石肝胆俱裂,手微抖的摸向孩子的脖子,微弱的动脉跳动让李石精神一振,他想也不想,用手撬开孩子的嘴,将气渡到孩子的嘴里,快速的打开随身带着的医疗包,从里面拿出针扎了孩子身上几下,又不断的给孩子渡气,阳阳总算是咳嗽一声,恢复了鼻息。 李石就抱着阳阳的身子哭出声来。 而木兰早在李石喊出“阳阳”的时候就回过头来看,见阳阳声息全无,顿时发了疯,本来还想留下另外三个人贩子以备救出更多的孩子,此时却是理智全无,想也不想的拿弓抽箭射向那三个人贩子…… 但这是室内,三个人贩子离得又近,对弓箭并不利,那三个人贩子抽着刀就冲上来,幸亏五个埋伏的衙役冲了进来,其中一个用刀帮木兰格开一刀……五人对三人,顿时战在了一起…… 屋里顿时大乱起来,客商们不断的往外跑…… 小乞丐生怕木兰有事,又跑回来抓住木兰的手,“婶婶,婶婶,弟弟没事,你快看!” 木兰忙跑到阳阳的身边,阳阳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父母,顿时委屈的嘟嘴,“娘,痛痛。”--50565+d4z5w+14890142--> 第242章 头疼 木兰摸了摸阳阳的脸,喜极而泣,“痛了就好,痛了就好。” 李石也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木兰道:“守好两辆马车,别叫那三人靠近。” 他们之所以让衙役从侧面进来,就是怕他们身上的衣服引起人贩子反弹,以孩子做人质,所以李石木兰才进来先扫清障碍。 现在马车边守着的人已经被杀,只要守好这个位置,孩子们也就没了危险。 而另一边,黑衣人在木兰动手杀人的时候就是眼孔一缩,然后身子快速的动了起来,杨成则是一边保护朱峰,一边暗骂苏木兰,他本来还想多拖一些时间的。 他挡住黑衣人,冲朱峰喊道:“大公子,快走!” 朱峰却在木兰拿起弓箭的那一刻认出对方来,指着她大喊道:“苏木兰!” 木兰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去看,朱峰与杨成在破庙的另一边,离得有些远,加上外面天有些暗沉,她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一直留意着朱峰的李石却在刀光中看清楚了朱峰的脸,电光火石之中顿时明白过来,黑衣人一脚将杨成格开,一刀砍向朱峰,李石不由握紧了木兰的手,快速的道:“快救他!” 木兰想也不想的朝黑衣人射了一箭,刀才到朱峰面门,箭也到了他的背后,黑衣人不得不抽刀回守,他看了木兰一眼,转身继续朝朱峰追去,但木兰的下一箭很快就到,他不得不快速的躲开,但就是这样,箭还是擦着他的手臂没入他身后的雕塑里,黑衣人心惊,看了一眼左右臂的伤口,吃惊于木兰的箭法 。 杨成趁着这个空隙已经回到朱峰身边,扶住身体虚弱的朱峰,他虽然受了伤,但与伤重的朱峰相比还是好一些。 朱峰冒着冷汗抓住他的手,“快到她身边去。” “大公子?”杨成不解的看了木兰一眼。 朱峰却眼睛发亮,“她能救我们,一定能!”能被父皇看重之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本事? 杨成向来信服他,想也不想的扶着朱峰朝木兰的方向过去。 黑衣人见状忙上前要拦,只是一直紧盯着她的木兰在他一动的时候也出手了,木兰的箭又狠又准,有她做掩护,黑衣人根本拦不住杨成,甚至他能在木兰的箭法保住命还是因为他的身法够快,但他从来擅长暗杀,最拿手的就是近攻,但现在他与木兰的距离拉得太长,木兰又步步紧逼,他根本没有办法逃离这个圈子。 爵女惹不起:我本猖狂 他看向木兰身后的箭筒,眼里闪过清明,更加不敢放松一刻,刚才木兰杀人的动作他看得很清楚,虽然动作干练,但明显不足,很显然,对方不擅长近攻。 黑衣人知道的事,李石自然也知道,他站在木兰身侧,低声道:“杀了他!” 木兰身后的箭筒还有三支箭,她拿了一支在手上,紧紧地盯着黑衣人,对场中其他乱糟糟的人进行屏蔽,在黑衣人想要躲到雕塑后面的时候,箭疾射而出,黑衣人不得不后退三步避开那支箭,他又彻底暴露在木兰的箭下,木兰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瞄准他的胸膛就是一箭,黑衣人眼里闪过厉色,要躲开已不可能,只能横剑而挡,他用了内力,箭“叮”的一声射在剑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耳边却突然传来风声,他诧异的抬头去看,眼孔却只见一支箭疾射而来,在他微微瞪大的眼睛中直直的插入他的咽喉…… 黑衣人手中横着剑,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木兰。 拿着弓箭的木兰却是手微微抖动起来,连着射出三箭,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 杨成和朱峰就在站在木兰不远处愕然的看着,而场中的人贩子早被衙役拿下,他们被苏木兰和黑衣人的交锋而吓,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个人贩子抖了抖脖子,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 而五个衙役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木兰,“这就是他们县太爷的姐姐呀,原来前几天的温柔善良都是幻觉吗?” 木兰放下手,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弓箭。 李石安抚的拍了拍阳阳的背,上前一步对五个衙役道:“劳烦几位将这三人绑住,询问一下这儿的客商。” 大部分的客商都心惊胆颤的跑出去了,但也有跑不出去的,都害怕的窝在角落里,闻言忙抬头表示自己是良民。 衙役就喊道:“我们是捕快,若真是无辜之人,我们自然不会冤枉,都过来,将路引拿出来,外面的人也进来。” 有两个衙役就过去将黑衣人的尸体给搬过来与两个人贩子的放在一起。 木兰身上有血腥味,她干脆将外套脱了,这才上前抱住阳阳。 李石就去处理后续。 李石对朱峰和杨成行礼,“两位不如先到一边歇息,石看过孩子就过来看两位。” 朱峰看了一眼木兰,见她眼里对他并没有熟悉感,就知道她不认识他,但眼前的男子却似乎知道他的身份,刚才似乎就是他叫什么了救自己的。网游之热血杀神 朱峰微微点头,和杨成盘腿坐在一边,看着李石将马车上的孩子都搬下来,然后一一给他们把脉。眼里闪过沉思。 杨成还一时没回过神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脱离了危险,顺着朱峰的目光去看李石,“大公子,您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妻子。” 杨成脑子里冒起问好,那这是什么情况? 人贩子给孩子们用的都是迷药,他们又不懂医术,下的迷药有重有轻,身子好,年纪大的孩子吃了也就是昏睡,但年纪小,身子弱一些的孩子则会影响智力,甚至有的孩子从此就傻了 。 李石给这些孩子看过之后就忍不住气愤起来,若是再不诊治,这些孩子之中起码有六个会变成傻子。 他给孩子们用了药,对衙役说,“几个孩子的情况比较急,我们急需用药,不能留在这里太长时间。” 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衙役苦着脸道:“看这样子,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启程,李老爷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李石就皱起眉头。 旁边的一个客商就颤颤巍巍的上前道:“这位老爷,小老儿是做药材生意的,这次去源城是送货,所以倒是带了一些药材……” 李石眼睛一亮,“如此多谢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李石跟着客商去看药材,一个衙役看守人贩子,两个衙役在这边照顾孩子,还有两个衙役则是询问客商。虽然小乞丐说了人贩子只有五个,但谁知道有没有接应的人?所以还是仔细一些好。 朱峰看李石离开,就扭头去看苏木兰。 木兰因为阳阳失而复得,全副的身心都放在阳阳身上,此时正抱着阳阳坐在一边,并没哟留意到朱峰两人,在她看来,后续的事情都是留给李石的,她只要留意四周的安全就行了。 “苏夫人。” 苏木兰扭头看向朱峰,扯了一个笑容,点头,“公子好。” “苏夫人不认识在下?”火爆青春 木兰老实的摇头,“难道我与公子见过?”木兰自认为记性还行,而且这一世她见过的人很少,若是她见过他,应该会记得的。 朱峰微微一笑,“并没有见过,是在下多问了。” 木兰看着他的笑脸却是眼睛微眯,“你这么一笑,我就有些眼熟了。” 朱峰笑脸一僵,母后也曾说过,他笑起来的时候最像父皇 。 “说不定是像您认识的故人。” 木兰点头,“不错,我如果见过你应该会记得的。”说着猛盯着朱峰的脸看。 朱峰就有些囧然,他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样看,微微红着脸撇开脸。 看着朱峰的侧脸,木兰却觉得这人更熟悉了。 李石回来就看见妻子正猛盯着一个男子看,虽然知道妻子没有别的想法,但还是轻咳一声吸引了妻子的注意力。 李石的目光在朱峰和杨成身上一划而过,将手中的药放下,道:“这是在下为两位讨的伤药,两位先伤药,等我安顿好孩子就为两位看一下,到时候再开方子。” 朱峰和杨成忙道谢。 两个小乞丐也跑上跑下的帮忙,李石知道小乞丐哥哥的心思,无非是想留在他们身边,李石也心疼两个孩子,又念他们懂得知恩图报,这次若不是有他们,只怕阳阳真是凶多吉少了。 阳阳当时被周冬甩出来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也因此他没有吃加了药的馒头,但也因此他在最不应该醒过来的时候醒过来…… 李石给孩子们喂了药,下面的天色完全的暗沉下来了,今天他们必须在这破庙里过夜了。 他看向黑衣人的尸体,眼色有些暗沉,这具尸体留着就是祸害,所以必须处理掉。 他们说有四匹这样的马,那就表示还有三个人,他们应该是出了城门就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但也不排除有人在发觉不对后追上来。 李石将杨成带到一边,低声道:“公子有什么办法处理掉外面的马与这具尸体吗?” 杨成一愣,有些迷茫,李石心中就一叹,顿时有些头疼起来,那位皇子身边跟着这样的属下,想要逃回京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50565+d4z5w+14890143--> 第243章 坦白 等李石再重新坐下的时候,那具黑衣人的尸体和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自然不是李石和杨成处理的,两人以前压根就没接触过这些,木兰和朱峰更不了解了,但带来的衙役中有两个就是曾经的山匪,对这一行最熟悉不过,所以最后还是他们去处理的。 李石给朱峰和杨成处理好伤口,这才能够歇一口气,小乞丐就在哥哥的嘱咐下乖巧的给李石端了一碗热汤。 李石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和你哥哥也累了一整天了,饿了没有?” 话音刚落,小乞丐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起来,木兰看着身形才有五六岁的小乞丐,顿时心疼起来,对其中一个衙役道:“我们没带干粮,你去与这里的客商买一些。” 那些跑出去的客商因为大雨,路上又滑,货物有还在破庙中,到底不敢走远,衙役出门说明缘由,他们就都重新回来了,现在正在火堆边烤衣服 。 虽然衙役说他们是在办案,缉拿人贩子,但客商们看得清楚,对方分明是冲着苏木兰怀里的那一个孩子来的,只怕那孩子是个大人物,不小心被人贩子给拐了,这才过来追踪。 而且,木兰的彪悍也吓坏了他们,破庙里就死了三个人,三个人都是苏木兰一个女人杀的,所以一听说苏木兰想要吃的,忙主动将最好的那份让出来,在战战兢兢中收了钱。 木兰看着对面十几个客商,低声对李石道:“他们只怕不会保密,那样处理了黑衣人还有什么意义?” 李石眼睛一眯,将刚才去问话的两个衙役叫来了解情况,得知朱峰和杨成曾经与人贩子打过交道,想到当时的具体情况,李石知道朱峰是想救下阳阳。 李石看着靠在杨成身上闭目养神的朱峰,心中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虽然有些软弱,却是难得的仁善。 想了一会儿,李石心中就有了主意,第二天天一亮,李石就将客商们聚在一起,道:“诸位想必这会儿也已经明白了昨天之事,这六人是走省窜县的大人贩子,之前就拐卖过不少的孩子,这次更是动到了几位少爷小姐的头上,因为他们所用迷药过重,已有几个孩子呈中毒迹象,以后只怕再难彻底的清醒。” 几个客商看着一直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几十个孩子,顿时了然,他们说呢,几十个孩子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原来是用了迷药,如果里面真有几位身份贵重的少爷小姐,只怕就难善了了。()赤刃 这个时代,孩子的存活率很低,即使是富贵之家,也时有孩子夭折,除了内宅争斗之外,最重要的却是这个时代的医术,一个头疼脑热,说不定孩子就这么去了。 因此孩子在富贵之家是很娇贵的,长到五岁上下的孩子就更加的娇贵了,因为这意味着孩子已经算是成活下来了。 但如果这一次受惊没了,或是干脆因为药而变成傻子,客商们就已经能想到那几位“大人”的愤怒了。 “这一次,我们从崇县一直追到现在,也亏得我们两位捕快一直跟着才没有跟丢,”说着,手指指向朱峰和杨成 。 杨成愕然,朱峰却快速的回过神来,沉着脸冲众人点了一下头,却因为四周还朦胧,这里又特意没有点火,他又是侧身坐着,因此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但这次虽然抓到了三人,死了三人,但其实这人贩子是一整个团队,他们在源城甚至其他的地方还有人,因此在下恳请诸位,以后若是遇到前来打听此事的人一定要禀报给当地衙门,好将剩下的人贩子一网打尽。” 李石发表了一系列**高扬的演讲,无非就是让大家同仇敌忾,遇到人贩子一定要义务的告知衙门,遇到可疑的人也要禀报衙门,衙门一定会保护他们,定不叫人贩子报复他们。 前面,客商们正听得热血沸腾,但下一刻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当着李石的面自然是僵硬着脸应下,等一出了破庙,就赶紧跑走了。 笑话,那些人贩子都是亡命之徒,朝廷这么多年都没能将人抓住,这次也不过是抓到了六个人而已,他们要真的去报官了,那些人贩子报复他们,把他们孩子给抱了怎么办? 但他们也不能助纣为虐,虽然不能帮助抓住人贩子,他们也不会谈论这件事就是。 也因此,之后有人与他们打听今天的事,客商们看向打听之人的眼睛里都带了怀疑(被李石暗示的),都是匆匆带过,也因此,之后久久联系不到第四个刺客的三位刺客一直没能得到对方的消息,也打听不到,从此以后这就成了一件谜案。 李石将朱峰和杨成都安排在孩子们的马车里,不让他们露面,朱峰更加的肯定,李石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木兰一直对朱峰和杨成的身份不闻不问,她知道现在不方便,所以一直保持缄默。此时阳阳正绑在她的身前,好奇的看着四周,木兰就低头笑道:“不睡觉了吗?”云深,不知处 阳阳被甩出去的时候受了一些轻伤,马车拥挤,木兰不舍得让阳阳在马车里,就用带子将人绑在身上。 一行人走了大半天,苏文早带了人在城门相迎。 这次被拐卖的孩子之中,的确有好几个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这也是为什么临县的县令这么紧张,给苏文发公文希望他拦截人贩子的原因之一 。 此时孩子们得救,苏文自然要给临县去消息,二十多个孩子还需要他们的父母家人来领,而且,这次活捉了三个人贩子,他们时常活动在这一带,这些年从这里抓走了不少孩子,其中还是有许多人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孩子的。 马车直接进了府衙,苏文看着一溜过去,最大不超过八岁的孩童,对手下的人道:“将孩子们安排到后面府衙的院子里,派几个婆子去照顾他们,再去请一个大夫来,一定要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人受到惊吓之后往往会惊惧生病,最怕的就是发高烧,因此苏文不得不防。 等安排好孩子们,他才急匆匆的往后院赶。 此时,李石正请了朱峰和杨成进书房,拉着木兰对朱峰恭敬的行礼,“见过大皇子!” 木兰大惊,诧异的看着朱峰。 杨成大惊失色,不由握紧腰侧的短剑,朱峰虽然也吃惊,但心中早有预料,反而是接受最快的一个,“李先生见过本王?” 李石摇头,“石并无幸见过大皇子。” “哦?那先生是怎么认出本王的?” “但石有幸遥遥见过皇上一面……”本来他只确定这位是皇子,但见过他的行事,加上杨成又大大咧咧的叫他大公子,想要不知道他是大皇子也难。 那破庙再往东去三十里都是定远县的辖区,大皇子若是在定远县出事,苏文第一个逃不了,而他和木兰也必定会被迁怒,到时候整个家族只怕都保不住,所以大皇子就是死也不能死在定远县。 一开始李石是抱着这个想法,但他没想到对方会认识木兰,更没有想到对方在那样的境地之下还能冒着危险救那些孩子……蝶:重生艳宫主 此人仁善! 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开疆扩土,却可以守成播善。 朱有德强硬,行事一向专断,他现在又值壮年,百年之后,正是需要一个缓冲的帝王,朱峰或许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 想到这里,李石心中失笑,他现在不过是大夫,怎么还忧国忧民起来了?这夺嫡之事是会要人命的。 李石将那些杂绪摒除,现在最重要的是秘密的将朱峰和杨成送出定远县,甚至是送回京城…… “大皇子想好何时回京了吗?” 大皇子见李石没有问他为何会落到这种地步,心中就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明白了李石的立场,对方可能会送他离开,却不会参合进他的事情里,倒是个聪明理智的人。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可想好了办法?” “本王对南边不太熟悉,所以还是要多参考一下李先生的意思。” 李石就沉默了一下,道:“大皇子若是信得过石,这件事就交由石去做,不过到时难免要委屈大皇子。” “本王一路奔波,又从小跟随父皇南征北战,一些苦还是吃得的。” “如此大皇子不如先休息一晚,屋里缺了什么就和石说,石为大皇子安排。” “麻烦先生了。” 李石这才带着木兰告辞。 杨成看着俩人的背影消失,有些着急的道:“大公子,他们可信吗?若是出卖了我们怎么办?” 朱峰对自己的父亲一直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他摇头道:“不会,那苏木兰是父皇欣赏之人,此人定不会是不忠不信之人,那李石有此贤妻,自然也不是做出这等背义之事,我们只管等着就是。” 朱峰对朱有德盲目的崇拜,而杨成对朱峰也一样,因此朱峰一说没问题,他也就觉得没问题了。 若是让大皇子的那些幕僚知道了,一定会跳脚的。--50565+d4z5w+14890144--> 第244章 劝 李石和木兰并肩回去,木兰见附近没人,就问李石,“你怎么知道他是皇子?” “你看他的脸,当时在京城,虽然匆忙,但好歹照过面。” “风险会不会太大?” “至少不能让他在定远县出事,不然阿文肯定会被推出来。” “是他的兄弟?”木兰的声音几不可闻,“新朝建立才几年?当今还在壮年呢,而且,他们不是同胞兄弟吗?” 当今先前并没有妾侍,只有皇后一个,四位皇子也都是皇后所出,现在虽然充盈后宫了,但也并没有新进的妃子怀孕。 李石沉默不语,古往今来,为了皇位,父子相残的都不在少数,更何况是兄弟。 “你打算怎么把人送走?”木兰扭头问李石。 李石在屋里踱步,苏文就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姐夫,姐姐,阳阳没事吧?” 木兰用手帕给他擦汗,“没事,他已经睡下了。” 苏文见李石眉头紧皱,就疑惑的问,“姐夫怎么了?” 李石和木兰对视一眼,对苏文道:“将门关起来,我与你有话说。” 木兰就主动起身将门关了,想了想,还是到了门外坐在走廊上,给他们看门。 苏文见此动静,也不由严肃起来。但就是这样,李石一开嘴,还是将他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刚才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位朱公子是当今的大皇子 。” 李石见他这样,微微皱眉,不满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此事机密,又发生在定远县,之后你要小心一些。” 苏文就皱眉,“他们没事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竟然还受伤了?” “这件事背后牵扯太多,不然他也不会不找衙门,而是自己带了一个侍卫跑路,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过问,只要将人送走就好。” 苏文走了两步,烦躁道:“怎么送走?那些人既然已经盯着定远县,那我们的一举一动肯定在对方的监视之中。” “那倒未必,”李石脑海中分析着自己得到的信息,“那些人应该也只有四个人在附近,其中一人已死,对方现在一时还猜不到大皇子的下落,我的意思,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将人送走。” “他是大皇子,应该有门人吧?离着最近的是谁?”苏文仔细的回忆着自己以往收到的信息。争夺男主的漫漫长路 “出了这样的事,再信得过门人也不能相信了,与其如此,不如去找忠心于皇上的人。”也只有只忠于皇上的人才会救大皇子。 苏文苦恼,“现在他们就开始夺嫡,谁知道他们谁忠谁奸?” “我们不知道,大皇子未必不知道。” 李石和苏文在屋里商量了半天,最后他坐在黑暗中思索,木兰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先吃点东西吧,想不出办法明天再想就是了。” 李石从木兰手里接过一碗粥,“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李石沉思,“我想知道的是他是怎么认出你的。” “难道是因为当时在京城我救了皇上,所以他见过我?” 李石仔细的想在京城的那段日子,还有朱峰叫出木兰名字时的表情,缓缓的摇头,“不像,而且,大皇子对我们的信任也很奇怪。” 木兰很豁达,“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赶紧吃了去洗澡 。” 李石想想也是,躺在**的时候李石就低声和妻子道:“我明天和他们商量一下,等定下路程,我就亲自送他们离开。” 木兰不由抓紧他的手,“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不行,阳阳离不开你,”李石断然拒绝,这次太过危险,他不愿意妻子冒险,“孩子受了惊吓,我们总要有一个人时刻陪在他身边,要知道现在对孩子尤其重要。”李石看向里床睡得四仰八叉的儿子,温柔了神情,“所以我们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幼年时一个小小的创伤都会对他的性格起决定的作用。” 木兰就沉默下来。 李石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承诺道:“你放心,一旦他脱离了危险,我就马上赶回来。”只要有他在,即使最后他们还是逃不脱,阿文也不会再受牵连。 木兰抱紧了李石。 半夜阳阳惊醒了两次,每次都要哭许久才会重新睡过去,李石和木兰心疼得不得了,将孩子抱在中间哄着,第二天一早李石就沉着脸起床,给妻儿盖好薄被,就披了衣服出去。 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想着等一下和大皇子的谈话。忘川 醒过来的阳阳有些恹恹的,但却一步也不许木兰离开,只要木兰和李石都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他就会大哭,俩人必须留下一人时时刻刻的陪着他。 木兰看着阳阳泪水横流的小脸蛋,对人贩子恨得牙痒痒,“那些人贩子还没招吗?” 李石一愣,蹙眉道:“应该是招了。” “那就叫阿文与附近几个县的县令打一下招呼,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也该救出来让他们各自回家。” 李石看着阳阳的小脸不语。 “怎么了?”木兰奇怪李石的沉默。 “若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救了也就救了,可如果是官宦书香之家,男孩子救出来自然无事,可若是女孩子,倒不如让他们依然留在原处 。” 木兰心中一堵,看了阳阳一眼,眼里含了泪,“难道那些所谓的名声比骨肉亲情还要重要吗?” 李石垂下眼眸,“对有些人来说,名声就是这么重要。” “那我们也不能看着那些孩子在火坑里……”若是以前不知道还罢了,但现在知道了,木兰自问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这个时代,被拐卖来的孩子只有几种去处,除了卖给人家做奴,剩下的,男的大多会被阉割送去宫廷,而女则多是被卖到****。 这群人贩子在源城还有一批人,只要动作快,至少还能救一批人,而先前已经被“处理”掉的孩子,木兰还是希望能找到他们的。 李石沉默了一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李石在和大皇子谈事情的时候就提了一嘴巴,有时候,有些事他们费尽全力去做也不及上位者的一句话管用。 大皇子本来就心存良善,听李石说起那些被拐孩子的悲惨命运,自然也心痛,虽然没有应承下什么,却也放在了心中。 杨成却最关心离开的事,“李先生,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就走,车队已经安排好了,衣服今天下午就会送来,届时石会过来接两位的。” 大皇子知道李石做这些冒了很大的风险,不安道:“是……是我拖累你们了。” 李石看着大皇子愧疚的样子,有些明白他为何会被他弟弟们逼到这种地步了,他在心中叹息一声,摇头道:“这是石应该做的。”机器人也是脑残粉 李石要护送大皇子离开,他不愿意用府衙的任何人,因此花钱雇了一个商队,用的借口就是到京城去进一些珍贵的药材。 大皇子被他藏在其中,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大道。 追踪的人因为了解大皇子,知道他一定不敢去找衙门,又知道他身边只有一个杨成,因此一直将视线放在两个人身上,像这种一大帮的人压根不在他们的监视侦查范围之内,因此大皇子就这么轻松混过去了 。 但从南到北,一路上暗地里设的关卡却不少,好在李石手上有一些草药,捣碎了敷在大皇子的脸上,身上的衣服再一换,就是从小跟在大皇子身边长大的杨成也没认出对方来。 于是杨成也抹上了药水,安静的坐在马车中一路向北。 越往北走,朱峰的心越冷,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想他死。 虽然他还不确定三个弟弟之中是谁下的手,但很显然,这不是一个人的手笔,也就是说,他至少有两个弟弟在算计他,或许三个人都有份。 朱峰想起以前对几个弟弟的好,还有那些互相扶持的岁月,心就一钝一钝的,父皇常说他太过天真,太傅也劝他与几个弟弟保持距离,可他一直觉得他们是兄弟,是兄弟就该互相扶持,这不是父亲和母亲从小告诉他们的道理吗? 朱峰有些迷茫。 李石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啊有一天晚上在朱峰抬头看天的时候道:“这星星随着一年四季都在变化,而一年又与一年不同,连星星这样的冷物都如此,更何况人?” “听说李先生与苏文李江的感情极好,情同兄弟,有一天,先生也会与他们渐行渐远吗?” 李石就微微一笑,“江儿和阿文如何我不知道,但他们两个我与内人一直当孩子看的,不管孩子如何,父母都是那样包容的。” 朱峰心有触动,他的父皇也会如此吗? “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就算是兄弟不和,也不过是家里打打官司罢了,但您不一样,皇家不和,那天下就不稳定,大皇子应该早做打算才是。”李石说完就踱着步子离开了。 这些天的见闻也让他对朱峰更有好感,不管这事涉及到几位皇子,这样急切,又这样不顾亲情,这样的人登上皇位,受苦的还是他们。 虽然朱峰未必合格,但好在心中还留着百姓,又有良善之心。--50565+d4z5w+14890145--> 第245章 故人 李石离开县城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王心敏也是李石离开好几天后才察觉的。() 她有些好奇的问苏文,“姐夫去哪里了?这几天都是姐姐带的阳阳。” “姐夫从钟先生那里得了一个药方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很高兴的样子,但因为有几味药材比较难找,姐夫就想到北边去看看,顺便为药店采买一些珍贵的药材。” 王心敏想起这几天阳阳对木兰的寸步不离,就低声抱怨道:“姐夫也真是的,就算那药方重要,多留一段时间就是了,现在阳阳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苏文幽幽一叹,“就是啊,可姐夫做的决定,除了姐姐,谁还有办法更改?偏偏姐姐也认同了。” 王心敏怕苏文心中对李石不满,就忙收起抱怨,扯开一个笑道:“说不定这个药方有我们不知道的重要性,你可不许在姐姐面前抱怨这些,小心她敲你的头。” 苏文很老实的点头。 王心敏心中生疑,怎么今天苏文这么乖,竟然是她说什么就应什么。 苏文摸了摸已经渐渐长开的女儿,想到李石这次去京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回来的时候还要想尽办法避开几位皇子的耳目,若是不能避开,以姐夫的为人,苏文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不由的握紧,都怪他无能,任上接二连三的出事。 妞妞被父亲粗糙的手指碰到,就不太高兴的哼哼了两声,苏文忙将手指拿开,抱起她亲了一口,“不喜欢爹爹吗?” 王心敏将心中的疑惑收起来,凑上去摸摸孩子的襁褓,笑道:“谁说不喜欢的?你前几天一个晚上不回来,她可是闹到后半夜才睡下的。” 苏文高兴起来,“妞妞这么想爹爹吗?” 王心敏见了有些哭笑不得 。 而此时,木兰正在给阳阳脱衣服,阳阳站在**,嘟着嘴喊,“爹爹!” 木兰将阳阳放到床的里面,爬****道:“你爹爹出去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阳阳先睡觉,说不定在梦里就能看见爹爹了,看见爹爹的时候记得要和爹爹说你想他了,要他快点回来,知道吗?” 阳阳似懂非懂的点头,顺着母亲的力道躺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头上的帐子,踢脚道:“爹爹。” 木兰无奈,以前也没见这小子多黏李石啊,怎么李石一走,就天天时时刻刻的念着? 木兰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快睡吧,在梦里就能看见爹爹了。”邪魅三公主单挑三少 阳阳在梦里见没见到李石不知道,但李石却在梦里看见了阳阳。 李石惊醒过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但他很快清醒过来,目光锐利的看向四周,杨成就低声道:“有人在靠近。” 李石立马爬起来,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与他混在伙计之中,不许抬头说话,位置靠后一些,一旦我发出信号,你马上带着他离开。” “那你呢?” 李石就瞪了他一眼,“少废话,快去!” 杨成心中感动,却又无可奈何,比起李石,他好歹还会些功夫,杨成回到朱峰身边,扣住他的手往后挪去,此时随行商队的人都还没有醒。 朱峰看着地上二十多个人,若是敌方,一个不好,这些人都会成为刀下亡魂,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这世上没有什么该与不该,每个人一生就只有一条命。 朱峰有些挪不动脚步,杨成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暗暗着急,压低了声音道:“大公子,只有你活着,这一切的牺牲才值得,不然之前那么多的人都白死了。” 朱峰脸上微白,却因为涂了药汁,脸色蜡黄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朱峰眼神坚毅起来,与杨成互相扶持着走到稍后一边的位置躺下 。 李石见他们躺下之后也重新躺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动作很轻,至少有过几次行走经验的商队领队直到人到了跟前也没醒来,还是来人踢了他一脚,他才从地上跳起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他们被官兵举着刀剑包围,一个心顿时颤了起来,“官……官爷,您……您这是?小的……小的没犯事呀。”说着脚微软,半蹲着用手扯身边的伙计,伙计惊醒过来,见状也吓了一跳,忙叫人起来。 二十多个人包括李石都陆续醒过来,看着包围了一圈的官兵都紧张起来,但李石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人从士兵身后走出来,抬高了下巴示意商队的领队上前回话,“你们是哪儿的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商队领队点头哈腰道:“回官爷,小的是要上京城的商队,这不是赶路赶过头了,所以在野外讲究一宿吗?” “路引拿出来。” 末世之殊途同归 领队忙掏出路引。 郑参将翻了翻,将路引扔回去给他,斜着腿道:“说起来你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荒郊野外的也敢这么大刺刺的睡着,就不怕半夜给狼叼去了?” 领队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瞪了身边的伙计一眼,恭敬的回道:“我们是安排了值夜的伙计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也睡着了。” 郑参将看了他们一眼,撇撇嘴,知道他们不过是最普通的过路商人,就挥手道:“行了,行了,这时间也不早了,要走就赶紧走吧。” 商队领队巴不得,赶紧叫人收拾东西马上上路。 李石则眯着眼睛看向郑参将,因为天色昏暗看不太清,李石还悄悄的移动脚步上前两步。 郑参将敏锐,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猛的扭头过去,就对上一双有些疑惑的眼睛。 李石犹豫了片刻,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郑参将?” “咦?”郑参将好奇的走到李石面前,只觉得眼熟,“你认得我?” 李石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退后一步作揖行礼,“原来真是郑叔叔,在下李石,曾在赖五叔叔那里见过 。” 郑参将的顶头上司就是赖五,以前又是跟着赖五出生入死的,因此李石一说,他就想起来,他大笑的拍了一下李石的肩膀,“原来是贤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听说你生了一个儿子,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木兰生了儿子,赖五收到信,顿时高兴的收罗了不少的好东西送去,作为赖五的心腹之一,郑参将自然知道,也因此,他对李石很客气。 据将军所说,他在老家的亲人也只剩下苏家几人了。 李石被拍了一下,脸上依然笑容不变,也非常高兴的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郑叔叔,我还打算到了京城再去拜访。” 郑参将挥手道:“你要是到了京城反而见不到我了,现在我被掉到保定来镇守,”说到这里,郑参将高兴的拍手,“哎呀,这真是太巧了,将军昨天才到的保定,没想到今天就能遇见你,难道明天还有故人来?” 李石眼里闪过亮光,稍显激动的问道:“赖五叔也在这里?” “对啊,将军是昨天到的,走走走,叔叔带贤侄过去见将军,两年不见,将军一定想死你们了,要知道平时将军可是不停的在我们耳边念叨着呢。” 李石就回头对商队领到道:“你先带着人进城,找一个客栈歇下,回头我去找你。”重生之帝业 商队里的人见李石竟然认识这样的大官都高兴起来,这样一来他们的行程就更加顺利了。 李石冲商队后面的杨成和朱峰喊道:“大牛,二牛,还不快拿了东西跟过来?” 杨成紧张起来,不知道李石想要做什么。 朱峰却想到了木兰在京城的人际关系,可以和郑参将扯上关系,还能与李石有关系的就只有赖五了 。 而平阳侯是最忠于父皇的一人,天下人都困难背叛父皇,唯独他与军师不会。 朱峰激动起来,扯着杨成跟上。 郑参将并没有留意朱峰和杨成,他以为两人是李石的小厮随从。 他高高兴兴的领了李石去见赖五。 赖五正穿着盔甲,挎着剑正要出去,见郑参将领了人进来就有些头疼,这次他下来的借口是巡视,一般的巡视除了四处查看之外就是吃吃喝喝了,可这次他可不是单纯的巡视,而是受了密旨,偏偏这事还不能和郑参将说。 昨天郑参将就找了舞姬跳了半天的舞,今天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将军,你快来看看,我把谁带来了?”郑参将大着嗓门道。 赖五掀开眼皮去看,看见李石,登时瞪大了眼睛,惊喜的喊道:“李石?”就向他的身后看去,迎上去道:“只有你一人?木兰他们呢?” 李石笑道:“赖五叔,木兰留在家里带阳阳呢,这次我是要上京采买一些药材的。” 赖五就不满道:“什么药材非得你亲自上京?就算是你店里的伙计采买不到,也可以让人到侯府去,让管家给你找就是了。你将木兰独自丢在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除了逢年过节,李石和木兰给他送一些东西,平时书信来往之外,两人几乎不求赖五什么,这让赖五心里非常的不满。 李石就笑着解释,“这次来还真的要求赖五叔一件事的,而且我与木兰听说婶婶有了身孕,也想上京来亲自看一眼,只是孩子还小,不能奔波,所以木兰才留在家里带他。” “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我赖家的祖宗牌位还在你们家供着,和一家也没什么区别。”边说着,边带着李石进了客厅。 赖五将身上的盔甲脱下来扔给随从,“今天先不出去了,你还没用早饭吧,先吃过,我们再慢慢聊。”--50565+d4z5w+14890146--> 第246章 迎回 “是家里的一些事,倒也不是特别要紧。 ”李石不在意的在凳子上坐下,身子微微前倾的和赖五说话。 赖五见李石不愿这时候谈,就转开话题道:“阿文现在也当爹了,府里正准备给孩子送些东西过去,你既然要进京,不如就让你带回去。” 李石微微一笑,并没有应承下来,旁边的郑参将却道:“我们保定也有不少稀奇的东西,回头小李相公也带一些回去给几个孩子。” “多谢郑叔叔了。” 赖五就不客气的挥手,“那你还不快去准备,还有,保定城外一定要巡逻好,圣上得到消息,这几天江南余孽有可能会闹上京城,这保定是一道门,看见可疑之人一定要严加盘查。” 郑参将收敛笑容,严肃的应下,退下了。 赖五看向李石,李石却看着茶杯不语,赖五想了想,起身道:“你随我来 。” 赖五带着李石去书房,朱峰和杨成紧紧的跟着,赖五看着跟进书房的两人微微皱眉,但李石没说话,他也就没反对,他将人都遣出去,又让心腹守在门口,这才问道:“是不是你们再钱塘遇到了什么难事?难道是苏家又为难你们了?” “赖五叔多虑了,苏家那边现在是苏定做主,怎么样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苏定对木兰一向公正,心又微微偏着这边,赖五这么一想,不仅没松气,反而更提着心,“那是出了什么事?” 李石就看向朱峰,往后退一步,朱峰就抬起脸来,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赖将军!” 赖五听到声音浑身一颤,惊疑的看着朱峰。 朱峰本来白皙的脸被药汁弄成蜡黄蜡黄的,但五官并没有改变多少,赖五本是奉命出宫寻找朱峰,现在看见他,看着那略微熟悉的五官,在配着朱峰的声音,赖五心中就有了猜测,他迟疑的叫了一声,“大皇子?” “正是本王。” 赖五就瞪大了眼睛,撩开袍子就下跪,朱峰忙一把扶住他,看着赖五毫不迟疑的动作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皇子,您,您怎么和李石在一起?” “此事说来话长,将军,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回京,本王要面见父皇。”大皇子眼角含泪,想起那些为了他死去的人,他不愿再退让。暴风雨中的天使 赖五嘴唇微动,想起临来前军师的嘱咐,他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大皇子放心,臣此次来保定就是奉命寻找大皇子的。大皇子一路奔波劳累,不如先洗漱休息一下,臣安排一番,明天一早启程。”保定与京城并不远,一大早启程,路上没有意外的话傍晚就能到达。 大皇子看了李石一眼,带着杨成下去。 赖五亲自将大皇子安排在他的住处,四周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暗中保护,又将接触到大皇子的几个侍从敲打了一番,这才急匆匆的回书房去找李石 。 “你是怎么遇上大皇子的?”赖五心中焦急,“还有谁知道你与大皇子在一起过?” “除了木兰和苏文,再没有人知道了。” 赖五就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牵扯众多,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你们与大皇子有牵扯。”涉及到宫里的几位皇子,就是赖五也一点把握也没有。 赖五来回踱步,道:“既然你说了来京城,那就不能不走一趟,等我们回到京城之后你再启程。” 李石垂眸点头应下,他知道木兰在家一定很忧心,可现在却不是急的时候,若是不能将尾巴扫干净,只怕后患无穷。 赖五将李石遇见大皇子的前前后后了解了一下,最后叹道:“也幸亏木兰出手及时,不然这真是一场大祸。”赖五认真的对李石道:“大皇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虽然那时皇上繁忙,但大皇子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后面的第一次读书识字都是皇上手把手教的,几位皇子之中,皇上对大皇子的感情也最深。” “可不是说皇上时常训斥大皇子吗?”李石虽然不在朝中,但因为有苏定的便利,倒是能时常了解到朝中的动向和宫里的一些消息。那些东西都被他整理好给李江和苏文,他们要走得更远,这些都是必须要了解的。 赖五叹息,“不是有句话叫爱之深责之切吗?” 李石沉默。 所以大皇子如果真的在定远县出事,不仅苏文不保,他们恐怕也活不下来吗? 李石后背微湿。末世系统之软妹纸 “行了,有了这事,以后大皇子再离开京城只怕要慎之又慎了。我给你重新找两个身形与他们差不多的随从,回头你将药汁拿来给他们涂上,不能叫人看出破绽。”赖五歪了歪头,“客栈里的商队会不会……” “不会,从启程到现在,他们一直跟在我身边,与商队的人没有说过话,又一直低着头,只要小心一些,商队的人不会发现的。” “那就好 。” 赖五安排好这一切,就以接到皇上密信为由提前回京,将李石交给郑参将照顾。 郑参将很热情,领着李石将保定里外都玩了一个遍,李石沉下心来跟在郑参将身后,倒是为家里人买了不少的礼物。 商队的人也收购了一些东西。 赖五回京后两天,京城就传来消息,大皇子南巡回来,皇上在皇宫里为大皇子办了家宴,这一次请了不少的大臣前去,而二皇子和三皇子因为殿前失仪,被皇上当初训斥,被关禁闭三个月。 这个处罚相对于罪名来说不得不说很重,但相对于他们私底下做的事却又无限的轻,但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朝中的臣子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不可否认,大家对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有些疏远。 “郑参将可知道大皇子是什么时候回京城的?赖五叔两天前才回去,也不知道是否赶得及迎接大皇子。” 郑参将不在意的挥手道:“将军是为皇上办事,赶不赶得上有什么要紧?何况,大皇子是昨天军师出城迎接回来的,也不用将军再去。” “是丞相大人去迎接的?”军中之人习惯的将丞相叫做军师,但李石却不敢这样托大。 郑参将点头,“是啊,听说大皇子受伤了,皇上听说后很担心,让军师亲自去将人接回来的。” 李石这才放心的带着商队去京城。 而此时,赖五正松了一口气的和军师去御书房,在路上向军师道谢,“谢军师帮忙,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军师就好笑道:“众人都抢着的功劳你让给我,我都没有道谢,你道什么谢?” 赖五就苦恼道:“没办法啊,我要是从保定回来就带着大皇子,若是有人从我这儿查到李石身上,那他们就保不住了。”神级天赋 军师眼里冒着寒光,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圣上还在呢。” 这一次,皇上是动了真怒了 。他今年不过四十出头,正当壮年,最少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可现在几位皇子就开始争权夺利,甚至还对大皇子下手,皇上怎么可能不怒?这比对他下手还要生气。 当年大皇子出生的时候,皇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倒也有时间陪着大皇子,可以说,大皇子是皇上唯一带过的孩子,之后三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皇上都异常的忙碌起来,而皇后一胎接着一胎的生,加上后宅事务多,也顾不上几个孩子,而家里虽然有下人,但有些事却不是下人能做的。 大皇子很懂事,从小就知道要照顾弟弟,他那时候也不过才三岁,就会伸着手抱二皇子,看见下人不经心会生气的怒斥,然后亲自守在二皇子身边…… 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大皇子给启蒙的…… 可以说大皇子比皇上更像一个父亲,对三位皇子来说,大皇子是一个亦父亦兄的存在,可现在才几年,两位皇子竟然就冲大皇子出手了,四皇子这次虽然没有参与,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没有做…… 皇上心寒,心寒之下,李家和苏家的相互扶持就显得更为可贵,军师可以察觉得到,现在皇上对大皇子和李家苏家的好感更多了。 以前皇上总是训斥大皇子,是因为对他寄予了厚望,觉得他太过仁善,少了上位者的威严,可军师知道,皇上嘴上不说,却是很乐意看大皇子照顾几位皇子的。 内侍看到军师和赖五过来,忙上前行礼,低声道:“两位大人稍等,奴家先进去禀报。”说完,脚步轻轻地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请两人进去。 皇上脸上的怒容还没消散,掀开眼皮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查清楚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手上的人都是之前领兵打仗的时候积累下来的人脉,但也没多少人,派出去的死士是他们手上所有的人。” 皇上气笑了,“好,好,原来是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军师低下头,那时两位皇子只怕还没想到这些,不过皇上要这么认为,他也不会去纠正,此时的皇上不容许任何人的反驳。--50565+d4z5w+14890147--> 第247章 问 皇上冷声道:“将他们全给我拔了!” 见皇上气得连自称都变了,两人就知道这次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皇上怎么可能不气?若是这事发生在十年或是十几年之后,说不定他会选择与别的皇帝一样睁只眼闭只眼。 可现在他才登基几年?他又是正当壮年,本就容不下皇子们争权,现在倒好,为了这个皇位,竟然向最疼爱他们的同胞兄长下手。 皇上雷霆之怒下,所有涉及此事的官员都被连根拔起,若不是军师极力劝阻,只怕还会牵连到与他们来往慎密的官员。 经过这一次清洗,朝野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一次事件,皇上的权利竟然是出奇的膨大起来。 李石听说以后不免有些担心,从古至今,一人专权的最后往往是悲剧,因为没有人可以不犯错,长时间的决策会让他们的自信心膨胀,最后可能会变成自负,而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自负,一旦听不进去劝告,决策出错,天下就可能会乱起来 。 不过这些事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可以管的,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在皇上还能听得进劝解的时候暗示赖五。 而被关禁闭的两位皇子在听说外面的事后,脸色都有些灰败,三皇子更是吐出一口血,那些人是他经营多年的成果,现在被连根拔起,以后又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只怕再难成事了。 大皇子和皇上请求去见一见两个弟弟。 皇上看了他半天,冷哼道:“怎么,心又软了?” 大皇子摇头,“儿臣只是有些话要问问两个弟弟。” 皇上看见他眉宇间的疲惫,无奈的叹息一声,挥手道:“去吧。” 大皇子慢慢的退下,他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两个弟弟了,但回到京城的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从前的事,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他不笨,父皇一将事情查清楚,他自然就知道三个弟弟或多或少都参与了一些,老四插手了多少他不知道,但他在深宫之中,又与老二老三朝夕相处,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老四还罢,老二和老三的背叛才是让大皇子最心痛的,他们两个人可真是他手把手带大的呀。婚同陌路,腹黑总裁惹不起 大皇子站在院子里,想了想,还是先去了二皇子的房间。 二皇子正坐在蒲团上闭目休息,听见开门声,就不悦的道:“本王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吗?滚出去!” “是我。”大皇子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难掩情绪,他紧紧地盯着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二皇子有些心虚的撇过眼,不看大皇子。 大皇子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与他平视,“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二皇子脸色微变,大皇子就盘腿坐在他的对面,暗哑着声音道:“从小到大,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让给你们,都会想办法给你们弄来,我自问我无愧兄长的称号,那么,你是为什么?” 二皇子手紧紧的握住,突然回过头来看大皇子,“如果是皇位呢?你也肯吗?” 大皇子苦笑一声,“你没问过,怎么就知道我不肯?” 二皇子冷哼一声,“大哥不过说得好听而已,父皇一心将你立为继承人,你会不会推辞另说,就算你推辞了,难道你还能推辞得过父皇吗?”既然已经撕开脸皮,二皇子自然也不会再藏着掖着 。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吗?”大皇子的心似乎被人一把拧住,“为了皇位,你就要杀了我吗?” 二皇子对上大皇子认真的眼睛,心虚的瞥开眼,不敢对上,也没有说话,但挺直的背却说明了一切。 心底最后一丝幻想也消失了,大皇子只觉得本来有些麻木的心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他渐渐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弟弟,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就只做王兄王弟吧。” 二皇子脸色微变,“嚯”的抬头,却只能看见大皇子离开的一个背影。 二皇子脸色苍白,捂住胸口,眼里溢满了泪,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想杀了你,真的没想杀了你,是他们说的……哥哥……”二皇子埋首手中,一时弄不清楚心中所想,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但现在他有一些后悔了。 大皇子站在院子中间,突然就没了心情再去隔壁看三皇子,但人已经在这里了,想了想,大皇子还是进去了。双面总裁,追妻慢慢来 三皇子正躺在**,脸色青白,大皇子站在珠帘外面看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问出来,他正打算转身离开,三皇子就在他背后幽幽的道:“大哥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已经转身的大皇子只好转身回去。 才短短的几天,三皇子就瘦了一圈,整个人似乎就只剩下衣服挂在身上,他睁开眼睛看向大皇子,嗤笑一声,“大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大皇子从齿间挤出两个字,“不是 。” 三皇子就叹息一声,“不管是与不是都不要紧了,我的一生也就这么毁了。”刺杀兄长被父皇发现,就算现在父皇碍于前朝混乱不能公开惩罚他们,心中只怕也将他们打入死牢,别说皇位,只怕朝政都不可能再涉及了。 “大哥来是想问我为什么想要杀了你?”三皇子垂下眼眸,遮盖住眼中的情绪,低声道:“我们不过是收人蛊惑罢了。” 大皇子心中激荡起来,“是谁?” 三皇子看着大皇子的表情,脸上似笑非笑,“大哥,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副表情了,好像不管我们做什么,你都会维护我们一般。兄弟四个人中,我最讨厌老四,最嫉妒,最恨的就是你。” 大皇子愕然。 “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可父皇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明明你心性软弱,不适合为君,父皇却还一个劲儿的栽培你,不管我们多么优秀,父皇眼里都看不到。凭什么?就因为你是长子?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你是长子,父皇回来永远是先问过你,才会关心我们,就是这样,也不过是寥寥数句。” 大皇子不由的辩解,“父皇事忙,回来自然要先向我问家里的事,更何况,父皇虽然是与我说话,但问的也都是你们的情况……” “那为何不能亲自来问我们?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心里没有我们这几个儿子?”说到激动处,三皇子不由坐起来,“大哥,你扪心自问,兄弟几个之中,你比得过谁?老四最聪明,什么书到了他那里都是一遍就会,老二最精明,谋略布局样样不缺,而我,文武双全,我们哪一点不超过你?可父皇登基到现在,却只将你带在身边教你政务,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大皇子说不出话来,三皇子冷笑道:“不过我与老二还是比不过老四,好一个独善其身,大哥可要小心了,老四是个阴人的,他可不会和我们一样露出这么多的破绽。”重生在未来 大皇子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竟然连老四也参与了吗?大皇子可以容忍老四见死不救,却不见得会容忍老四算计自己的三个哥哥。 皇上听到内侍的回话,冷哼一声,对军师道:“他的心还是太软,这样如何为君?” 军师却道:“皇上,您正处壮年,二三十年后天下平稳,到时并不需要开疆扩土,只要守成之君,大皇子仁善,心存百姓,只要教导得好,必定能成一代明君 。” 皇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老二优柔寡断,老三心胸狭隘,老四太过阴狠,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老大还看得过去。”说到这里,皇上不由的有些头疼,“也都怪朕,早年东奔西跑,将几个孩子的教育给疏忽了。” 军师垂下眼眸不置可否,在他看来,三位皇子纯属心性问题,就算皇上亲自教养,也掰正不到哪里去。 大皇子心性好,教养他们的内容也全都没有错,皇上更是为几位皇子从小就请来名师教导,一样的先生,一样的成长环境,甚至大皇子比他们还要苦些,可也没见大皇子长歪啊。 其实军师还有一句话没说,三位皇子变成这样,皇后有推卸不得的责任。若不是皇后有些过于明显的偏心,几位皇子未必会对大皇子这样,就算最后争权夺位在所难免,但也不会这么早就发生。 “你等一下去见一见老三,告诉他,朕为何选了老大,却不选他。”皇上想起老三说的那些话就止不住生气,既然他认为是他的偏心,那么他就偏要告诉他,他选老大不是因为偏心,而就是因为他不够优秀。 皇上虽然与几个儿子接触少,但不代表他不关心几个儿子,不管多忙,他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问属下四个儿子的情况,他自然也了解几个儿子的心性。 老二优柔寡断,不够狠,却又忘恩负义,老三够狠,却心胸太过狭隘,老四表面上倒是礼贤下士,又足够聪明了,却视人命如草芥,将几个哥哥算计于股掌之中,如果这个儿子时别人家的,皇上还有心情赞一声枭雄,可这个儿子时他的,他算计的另外三个也是他的亲儿子。 算来算去,老大虽然心善了一点,行事也不够果断,但他能听进人的劝言,心胸宽广,心存百姓,倒是难得的继承人了。 所以皇上才会将他带在身边培养。--50565+d4z5w+14890148--> 第248章 许氏 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被连根拔除,自己又被关禁闭,根本就没时间也没人再去查大皇子是如何平安回来的。() 但四皇子还在。 虽然因为皇上发怒他收敛了动作,但关心一下大皇子回归的过程还是能办到的。 可是,这件事被人抹了个一干二净。 除了知道大皇子是军师亲自迎接回来的外,他一无所知。 坐在宫里喝茶的四皇子甚至都不知道,他所知道的这个事实还是一个假象。 赖五生怕有人会通过他查到李石身上。 毕竟,他才到保定就碰上了李石,然后就将大皇子带回来,这事怎么看都与李石脱不了关系,所以当时他虽然将大皇子带回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带进皇宫,而是去见了军师。 军师是知道皇上那奇怪的感情的,所以连夜进宫和皇上商议。 大皇子就被秘密送到了军师府上,再然后军师出城转了一圈就把大皇子迎回来了。 没有人怀疑到赖五身上,李石这样一个小人物也就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等一切尘埃落定,李石也到了京城。 若不是为了绝后患,他真的不想走这一趟,真想掉头回去找老婆孩子。 赖五却很高兴,亲自出城去接人 。 侯府夫人挺着个大肚子指挥着下人将木兰曾经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她身边的贴身嬷嬷有心心疼,“夫人将事情交给下人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这大热的天,可别中暑了才好。” 侯府夫人不在意的道:“大夫也说了我要经常走动,何况,这是侯爷老家来的第一个侄子,听说这李石与他娘子是侯爷在这世上少有的亲戚了。”侯府夫人姓许,算是书香之后,是皇上为赖五御赐的婚姻。 贴身嬷嬷暗地里撇撇嘴,低声道:“不过是一个大夫。” 许夫人就瞪了她一别这样说,你没见侯爷亲自出城门去接人了吗?晚上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他是南边人,口味就做南边的,厨房可不许搞错了。” 嬷嬷还想说什么,瞥见夫人严肃的面孔,只好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照着她的吩咐去了。 许夫人看着嬷嬷离开的背影就是一叹,若不是她是她的奶嬷嬷,对她又忠心耿耿,她真不想再用她。许夫人想着过一段时间还是让她荣养的好。邪王艳妃,轻狂二小姐 许夫人招手叫来曾经伺候过木兰的丫头小红,“你可还记得那位李公子的喜好?” “记得的,”小红点头道:“姑爷喜欢吃甜一些的东西,但每次吃的都不多,反而是清淡的菜吃得更多一些,衣物装饰喜欢淡色的,姑爷的房间和衣服上都不许熏香,也不喜欢下人出现在房间里,不叫就不许进去。” 许夫人的大丫头红叶就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怎么老是听你叫那位李公子做姑爷?难道侯爷认了那位苏姑娘做女儿?” “这倒没有,”小红毫无心机的道:“管家倒是曾经提议过,只是侯爷说了,姑奶奶就是不认也相当于他的女儿,侯爷说他与苏老爷情同兄弟,这些年我们家老太太老太爷和大老爷的牌位都是姑奶奶收着的,那姑奶奶就是他的亲侄女,我们都得叫姑奶奶,姑爷自然就是姑爷了。” 这件事许夫人也隐约听说过一些,但从成亲到现在,夫妻两个相聚的时间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还是军师见赖五成亲一年多都没动静,和皇上说过,特意将赖五调回来两个月,许夫人这胎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但就是这样,赖五也依然忙得停不下来,对于赖五老家的事情她自然也就不了解 。 而管家是赖五的心腹,许夫人想亲自从丈夫嘴里知道这些事情,因此也没叫人来问过。 但每年侯府的礼品单子在那里摆着。 逢年过节,除了军师,就数钱塘李家的礼最重,许夫人也只知道苏家和李家是赖五的亲戚,更多的却是不知道了。 但昨天晚上赖五高兴的和她说起往事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赖家的香火竟然是李家和苏家在供奉,难怪她进门的第二天只是在院子里摆了个香案冲南边叩拜,并没有进祠堂,原来是因为赖家的祠堂根本不在这里。 许夫人喝了一口茶,不经意的问道:“那苏家的姑奶奶好相处吗?” 小红点头,“姑奶奶和姑爷一样,都不喜欢下人们贴身伺候,除了一些粗活,其他的事都要自己做,不过脾气很好,从不打骂下人。” “侯爷只有这两家亲戚,怎么不把姑奶奶和姑爷留在京城呢?”红叶不经意的问道。 “侯爷倒是留了,只是姑奶奶不习惯这边的生活,姑爷的事业又都在南边,所以说什么也不愿留下,当时侯爷还伤心了好一阵呢。”网游之龙战黄泉 红叶就抓了一把糖果给她,送小红出去,“这下子好了,姑爷过来,侯爷肯定很高兴。” “可不是,侯爷还叫管家出去买了好多孩子用的东西,说是送给新出生的表少爷和表姑娘。” 红叶送走小红,就走回到许夫人身边。 许夫人放下茶杯,道:“你都听到了?所以你们要尽心些,别怠慢了他。” “夫人放心好了,我一早就吩咐下去了,只是嬷嬷那里……” 夫人皱眉,“回头我找个借口让嬷嬷回娘家一趟,让她多住几天,看侯爷的意思,那位李公子应该不会留太长时间。” 许夫人摸了摸肚子,道:“你去我的嫁妆里选出一些上好的玉石来,我听说那位姑奶奶最喜欢玉了 。” “夫人,那些可都是您的嫁妆,有些更是有钱都买不到……” 许夫人不在意的挥手道:“可李苏两家对赖家的情义更不是这些可以衡量的,去吧,侯爷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若是李苏两家是在赖家发迹之后才供奉赖家香火的,说不定她也就念着面子情,可当年赖五是声息全无,生死未仆,李苏两家不仅将赖奶奶和赖大收殓尸骨,还供奉赖家香火十多年,别说赖五,就是她,也必须对李苏两家感恩戴德。 李苏两家的行为也与再造之恩差不多了。 以前不知道还罢,现在知道了她就不能不重视。 因此,她一听说李石到了,就扶着丫头的手亲自出去迎接。 李石骑在马上正和赖五有说有笑,看见许夫人亲自站在大门口上,心中吓了一跳,忙跃下马,“婶婶怎么亲自出来了?” 赖五也上前一步扶住许氏,向来不假辞色的脸上放柔了不少,“你也是,挺着个大肚子,在家里等着就是了,怎么还到大门口来了?” 许氏看着赖五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没做错,她笑道:“还不是时常听你说姑爷怎么怎么优秀,我自然忍不住想要亲自看一看了,现在一看,果然是青年才俊。” “婶婶见笑了。”李石瞥了一眼许氏的肚子,笑道:“我们快进去吧,婶婶站着太久了也不好。” 重生楼兰:农家桃花香 赖五忙小心翼翼的扶着许氏进门。 红叶在一旁看着眼睛亮晶晶的。 赖五人到中年才得了这一个孩子,自然宝贝,但也只是经常将下人或大夫叫到跟前询问情况而已,从未见过赖五这样体贴过。看来夫人做的果然不错,亲近李家与苏家可以拉近与侯爷的关系。 红叶却是冤枉赖五了 。赖五一个老光棍,十多年前,他和大哥的愿望就是挣钱给赖奶奶治病,然后存钱娶媳妇买地,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想媳妇? 只不过之前一直在打仗,今天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所以即使有了钱和能力,他依然没有娶媳妇,等到他终于有媳妇的时候,他倒是想如李石木兰一样。 只是许氏的身份太过高贵,他一个大字不识几个莽汉,许氏是百年书香的后代,赖五在她跟前难免有些露怯,所以总是若有若无的端着一些架子。可今天许氏亲自到门口迎接李石的行为却打破了两人中间一直竖起的高墙,他只是踏出了一步,接下来就顺畅得多了。 也因此,才坐下,赖五就要求李石给许氏把把脉,用赖五的话说,那些大夫的医术未必比得上李石,就算是比得上,说话也总是留一线,哪里有李石好用? 李石微微一笑,木兰一直很关心赖五的终身大事,他也乐得帮许氏把脉。 “婶婶的身子很好,孩子也很好。” 许氏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听李石这样说还是很高兴,“听说姑爷的医术很好,在江南很有名呢。” 李石不好意思的笑道,“小侄年纪还小,那些不过是长辈们的夸奖,与几位前辈却还是相差得远。” 赖五不耐烦听这些,只关心的问道:“当时在保定时间急,我也没来得及问,我怎么听说阿文媳妇难产?” 李石心中诧异,他们给赖五的信中只是报喜说苏文添了一个女儿,没说难产的事啊?不过他也没多犹豫,就点头道:“是有些难产,只不过最后还是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现在母女平安。” “孩子取名了吗?” “只是叫了小名,大名打算等到满了三岁才取。” “这样也好,免得孩子压不住名字。”赖五看了李石一眼,不经意的道:“你们在南边也不用太过谨慎小心,凡事还有我在,我虽然认识的都是大老粗,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的,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婶婶的娘家吗?”--50565+d4z5w+14890149--> 第249章 打击 李石微微一愣之后才想到赖五说的是王家,他没想到赖五连这件事都知道。 赖五见李石眉头微皱,就解释道:“我有一个属下在山东任职。” 李石嘴角微抽,他们李家苏家对这事守口如瓶,没想到倒是王家那里漏了出去,想起苏文的那位岳母,倒有些见怪不怪了,他点头微笑,“赖五叔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会请您帮忙的,总不会吃亏就是了。” 赖五这才满意。 许氏对李石的到来表示真心的欢迎,因为他,他们夫妻的感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先前的隔阂也消失了不少。 许氏本来还想举办一场洗尘宴的,但李石根本不想多待,只计划在京城里停留两天就离开。 许氏没想到李石会这么快就要离开,一时有些惊愕的看向赖五。 赖五沉吟的点头,“给他收拾好东西,多给木兰桃子他们准备一些礼物吧,让他带回去。” 他自然知道李石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去,若是在平时,他自然会多留李石,但现在木兰说不定还在担心,所以李石早点回去也是好事。 李石是以采买药材的名义过来的,自然不会空手回去,不过也不会为了掩饰就盲目的采购就是了,只是拿出药单子采购了一些比较贵重和南边比较稀少的药材罢了 。 而商队也将自己的货物脱购,以最快的速度收购好自己需要的商品,这次他们到京城来主要的任务是李石,采购货物是顺便的。 而且这些天看下来,他们也知道李石背景强硬,自然不敢惹他生气,心里虽然对李石这么快回去有些怨言,但也不敢说出来。 李石前脚一走,大皇子后脚就匆匆赶来,赖五看见大皇子就是眉头一皱,迎上前拦住他,行礼过后低声阻拦,“大皇子,您怎么过来了?” 大皇子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慨然一叹,从容的笑道:“本王是来找赖将军的,父皇让本王接手京城防卫,所以有些事要和赖将军商量。” 这些公事什么时候不能说?赖五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知道大皇子不过是想过来看李石。 果然,背过身去,大皇子就压低了声音问:“李石走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想起李石临走前说的话,心中不由的感叹李石的妙算,这样的人不出仕实在是可惜,“他说,希望大皇子不要忘记当时答应他的事,也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一袭白衣:女帝天下 大皇子就怅然起来,“李石若是为官,定是一为民的好官。” 那可未必,几年相处下来,赖五也有些了解李石了。此人虽然有大志向,但一样是为了理想可以不折手段的人,若他真的为官,还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皇子曾经答应过李石要好好的整顿一下人贩子。 拐卖一直是大罪,可就是这样,因为这一本万利的性质,依然有许多人冒险从事这个行业。 而历年来,被拐卖的上层社会的孩子也不少,这些孩子被找到的也很少,而找到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找回来后日子也过的不好,或是干脆就被送进了庙宇…… 大皇子与李石相处过一阵,虽然也很看不起那些所谓世家的做法,但他也知道,这些人的心中未必不痛,所以这件事要争得他们的同意并不是特别的困难 。 大皇子这次的主要动作却是针对买那些孩子买家。 许多的人在和人贩子买孩子的时候并不是不知道那些孩子是被拐卖的,只不过因为这些孩子质量好,而价钱较低而当作不知道罢了。 律法虽然有规定,明知是拐卖者还买的与拐卖者同罪,但其实在实行的时候,很多人都只当这一条是摆设。很多人都可以推脱说自己不知道。 但这一次,大皇子手段狠辣,制定了一系列的门槛,从京城开始查起,一时之间,京城的娼寮、不少商户都被查出来,甚至有不少的官员也牵扯出来,而皇宫,自然是一大项。 负责内侍采买的官员被拎出来,这一次,大皇子干脆对内侍的采买规定了严格的流程,杜绝了阉割被拐卖孩子的路。 大皇子不知道那些人贩子会不会有其他的方法应对,但在短时间内,他们休想再往皇宫和娼寮输出被拐卖的孩子。 而各地也在大皇子的影响下大力的打击人贩子,一时之间各地都抓了不少的人贩子,将不少的孩子都救了出来。 但这些孩子的安置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记住自己的家乡父母,而人贩子也只能大概给出一个地方…… 但大皇子在出手之前就计划好了,这也是当时李石在请求他时提醒他的问题。守护甜心之紫冰蝶舞 这些孩子按照人贩子的回忆送到他们大概的县城里,然后就由衙役通知下面的乡镇,让丢失了孩子的父母去领人,为了能确保那些领走孩子的都是他们的亲生父母,领人时不仅需要家族和村长里正的共同陪伴,还要在衙门里留下记录,以备以后衙役回访。 而最后没被领回去的孩子会在他们的同意下由当地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共同为他们筛选养父母。 在前朝,为官不仅要才识,最主要的却是看品德,而品德的评定就是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的认可。 他们身上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瑕疵,但无一例外,都获得了当地百姓的认可,这样的人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 。 而现在,新朝建立不过几年,天下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各地的官员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在上位者面前博一个好印象,总之对于这次行动都不敢怠慢。 而朝中之人自然也有反对的,其他的不说,便宜的奴隶谁都喜欢用,因此倒有不少官员牵扯其中。 但正如大皇子和李石了解的那样,有不少的官员的孩子也曾被拐卖,里面大部分的孩子都没有找回来,而找回来的,要么是死了,要么也过得不好。 大皇子单独给这些人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都一样,无非是他在南巡时遇到人贩子,看见人贩子对被拐卖儿童的作为——随意的打骂,在吃喝的东西里加入大量的迷药,致使孩子脑神经受损…… 第二天上朝时,当大皇子提出整顿时,这些官员无一例外都站出来支持大皇子。 对于大皇子做的这些事自然瞒不过皇上,见大皇子因为这件事而逐渐自信果断起来,皇上满意的点头,对军师道:“此次南巡,也不是全无收获。” “大皇子聪慧,一点即通,只要多加雕琢即可。” 皇上笑着点头,很高兴的去后宫和妻子分享儿子成长的喜悦。 皇后却在为二皇子和三皇子以泪洗面,看见皇上过来,忙擦干眼泪出去迎接。 皇上看到她的红着眼睛,就拉着她的手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皇后强笑一声,“这宫里,谁敢给我委屈受啊。” 皇上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扶着妻子坐在塌上,“那就是我给你气受了?”皇上和皇后的感情一直很好,二十多年风雨与共,所以在她面前,皇上很少用自称。都市丹师 皇后摇头,“只是为老二老三心疼。” 皇上就冷下脸来,冷哼一声:“他们活该,老大是他们亲哥哥,只是关他们禁闭算便宜他们了。” 皇后就苦笑,若真的只是关他们禁闭,她也就不会哭了,皇上明显是不打算再用两个儿子了,以后他们最多也就是一个闲散的王爷 。 皇后在知道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时也是气得够呛,就算她平时对大儿子有些疏忽,但那毕竟也是她亲生的儿子,知道他九死一生才回来,心中既心疼他,又担心两个犯事的儿子,对他们可以说是又恨又担心。 但父母就是这样,再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淡去,而对孩子未来的担心渐渐占了上风。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知道老二老三做的不对,但心中依然放不下,她倒是想叫老大原谅老二老三,为他们求个情,但一来说不出口,二来,她也知道,大儿子还做不得皇上的主,就算他答应求情了,皇上也未必会同意。 丈夫拿定的主意一般是很少更改的。 皇后试着劝说,“两个孩子都受了教训,你要是还生气就多关他们一段时间,然后将他们丢到军队去历练一番……” 皇上冷哼着打断她的话,“然后让他们收买了人再回来弑兄弑父吗?” 皇后吓了一跳,失声道:“皇上!” 皇上起身甩着袖子来回走了两边,凌厉的看着皇后道:“你说,在孩子们心中,是他们的大哥重要,还是我这个父亲重要?” “自然是你了……” 皇上冷哼一声,“我一年四季也难得见上他们一面,而老大却日日陪伴他们,更是手把手的教他们读书写字,冷了叫下人给他们添衣服,饿了叫下人给他们弄吃,我就不信,他们对我能亲近过老大?” 皇后哑然。 “可就是这样,这新朝不过才建立三两年,他们就能对他们的大哥下手,”皇上眼里闪过戾气,“是朕的血脉不好,还是他们心性有差?总不至于是他们的大哥教他们不孝不悌吧?” 皇后想起大儿子的人品,一时说不出话来。--50565+d4z5w+14890150--> 第250章 安慰 大儿子因为是长兄,从小又会体谅人,处事有些温吞,但在人品上是没有缺陷的,不仅孝顺父母,友爱兄弟,还重情重义,又能听得进劝诫,就是太过仁慈,有些优柔寡断了 。 也因此,孩子出生后,因为打仗,她不得不游走在各官员的后宅之中,就将三个儿子都交给了大儿子教管。 事实证明,大儿子将三个孩子照顾得很好,可没想到身份的变化会让三个孩子起了那样的心思。 皇后心中苦涩,“皇上,老二和老三断然是肖想皇权,也不会在这时候动手,多半是有人挑拨,我不信我的儿子就这么差。” 皇上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是有人挑拨,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但那两个臭小子若是没有那样的心思,又怎么会被人微微一挑拨就上当了? 还有老四,这事他也脱不了关系,想起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儿子,皇上心中就堵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他嫌弃老二老三蠢,因为他们只是听了几年的挑拨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就算想夺嫡,也该计划周全一些。所以皇上既恨他们的薄情,又气他们的愚蠢。 但老四呢?他倒是谋定而后动了,知道拿两个哥哥当枪使,算是聪明的了,不过因为年纪小,到底露出些破绽罢了。但皇上依然很不高兴,觉得他太过阴狠,心又太大,竟然是想一手将三个兄长拉下。 皇上知道,这次他是被人算计了,一场刺杀,三个儿子都或多或少参与了,而剩下的大儿子还是受害者。 若是他心性弱一些,只怕连大儿子都要怀疑上了,现在他就只有这四个儿子,就算他还年富力强,现在再生几个儿子出来培养也有些晚了,若是他一气之下将四个儿子给弄死了…… 皇上脸色更加难看。当时若不是军师拦着…… 皇后见了以为皇上还在生老二老三的气,觉得求情无望,脸上就有些黯然。 皇上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看见妻子黯然的表情,心中一叹,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行了,还是看他们今后的表现吧,若是过个五六年他们能想通改过来了,我自然不会还一棒子压着他们 。” 皇后这才展颜欢笑。 “这些事情不要拿去烦老大,老二和老三伤了他的心,还是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皇上知道皇后有些偏心底下的几个儿子,不过是因为老大一直很懂事听话,底下的几个儿子比较顽皮罢了。但和妻子不同,他最喜欢的是懂事听话又孝顺的老大。 皇后身子一僵,点头应下了。胖子的韩娱 李石回程要比来的时候要放松,但行程却加快了不少,可以说是归心似箭。 木兰一直提着心,直到周春高兴的跑进来道:“太太,太太,老爷回来了。” 木兰“嚯”的起身,“真的?他到哪儿了?” “到了城门口了,正往家里赶呢。” 木兰高兴的提着裙子就要跑出去,一直安静的坐在毯子上玩的阳阳见了就扑过来一把抱住木兰的腿,抬头委屈的看着木兰。 木兰就一把抱起他,高兴的道:“你爹爹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接爹爹好不好?” 阳阳就委屈的嘟嘴,“爹爹,坏。” 木兰边抱着阳阳往外走,边轻声哄着他道:“爹爹是给阳阳买礼物去了,怎么能说爹爹坏呢?爹爹最疼阳阳了。” 苏文正在视察水利的建设,听说李石回来了,忙往回赶。 才道大门口,就看见姐夫高兴的将阳阳放在肩膀上,不由的也露出笑容,大声喊道:“姐夫!” 李石顶着阳阳转身,阳阳看见舅舅,就高兴的咧开嘴笑,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父亲的头发,骄傲的看着舅舅。 苏文就不由的刮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姐夫,路上可还顺利?” “嗯,一切都很顺利。” 苏文和木兰就松了一口气 。 木兰拉着李石道:“快进去吧,不要堵在门口这儿了。” 王心敏也抱了妞妞在二门等着,苏文看见她,紧走了两步,上前看了看妞妞,想到自己身上都是灰尘,就没敢抱她,只是低声抱怨道:“不是不让你出来吹风吗?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王心敏做了四十天的月子,早就在屋里闷的发霉了,但是苏文总担心王心敏的身体,所以不许她出来吹风。 王心敏脸色微红的偷看了李石和木兰一眼,低声道:“我早就好了。” 李石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面色红润,微微点头道:“不错,此时就是出来走走也没什么,权当散散心,只是孩子还是不要在这种日头底下带出来,免得受热或吹风。” 王心敏就有些紧张的将孩子包好,“那我现在就带她回去。”苏文就跟在后面,他要回去换衣服。妖尾之极寒 这样一群人就只剩下一家三口和后面跟着的周春了。 李石顶着阳阳慢慢的走在木兰的身侧,低声说了一些京城的情况,“……赖五叔说了,今年过年他可能会带着妻儿回来祭祖。” “他是不是要把赖家的牌位请到京城?” “我看赖五叔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总放在我们家也不成样子,赖家在苏家庄又是外来户,”李石叹息一声,“我看赖五叔还是有些舍不得苏家庄。” 木兰也不由回忆起当年的事,“当年赖奶奶说了要回苏家庄……京城与这里,太远了些。”不然赖五可以将祠堂设在苏家庄,派了忠心的家奴守着,他们每年再回来祭祖就是了。 可京城距离这里太远,来回最少得要两个月,要是再算上女眷和随行的人,只怕得要三个月上下,以赖五的忙碌程度,根本就不可能每年都回来,所以还是将坟及牌位等都请到京城是最好的 。 这些事情还得赖五拿主意,所以李石和木兰也不过说一说,回到屋里,木兰这才问起大皇子的事。 李石将阳阳放下来抱在怀里,低声将两位皇子被关禁闭的事说了,木兰就叹道:“都说天家无情,可天家的人也是人,哪里就是天生的无情?大皇子也有些可怜。” 李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比大皇子凄惨的不知凡几,“对了,人贩子的事如何了?” “根据那三人的口供,倒是抓了不少,也救出来不少的孩子,大部分的孩子都找到了父母,还有一些……”木兰一叹,“我将他们安排在了外头阿文的一个庄子里,要真送他们去养济堂,只怕没几天他们就会沦为街上的乞丐了。” 这时代的养济堂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那些人是没找到父母吗?” “有几个是这样,还有几个本来就是乞丐,被那几个人贩子看见了相貌,觉得还清秀漂亮的就给抓了,而剩下的……”木兰紧锁着眉头,“他们的父母都不愿意再认回,我只能留下了。” “不愿意认回?” 木兰点头,“都是超过了七岁的女孩,这些孩子都是被抓的,她们家境都还不错,只是可惜,她们的父母都不愿意认回她们,我看那意思,似乎认回去了,人也会被送到庙宇,不如就将那几个孩子留下了。” 富贵人家,有的重规矩,认为被拐卖的孩子会玷污门第,一般不会再找,都是直接以暴毙为名处理,若是孩子自己找回来了,一般也会被送到庙里,一辈子就在庵庙里度过了。热血高校 但也有疼爱孩子的人家,不遗余力的去寻找,或是被拐卖的孩子岁数还小,也就不存在这些顾虑。 木兰不由的痛恨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来,若不是这个规矩,被拐卖的女孩子何必这样被动?被怀疑这个,被怀疑那个…… 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女子地位低 。 李石见木兰眼里闪着冷光,想起周氏与苏家,以为她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忙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无声的安慰她。 木兰回过神来,扯了一下嘴角。 阳阳见父母又自顾自的说话不理他,顿时不高兴的扯着李石的衣服,“爹爹,爹爹,还有我呢。” 李石惊喜的看着儿子,“他会说一句话了?” 以前阳阳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木兰也有些惊喜,“他这两天也就会说三个字的,没想到今天会说一个长句。” 阳阳见两人虽然看着他,但还是不和自己说话,更生气了,就从父亲的腿上爬下去爬到母亲那里,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还有我,”阳阳憋了一下,才吐出最后两个字,“说话。” 木兰就不由的展开笑容,抱起儿子,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是啊,还有我们的阳阳。” 李石也凑过去亲了亲他,“怎么也不会忘了你啊,来,到爹爹这里来,告诉爹爹,你想说什么?” 阳阳就高兴起来,却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歪着脑袋看父亲,然后就突然拍着手道:“爹爹,坏人!” 李石一愣,不确定的问,“阳阳是说有坏人?” 木兰就笑得肚子打结,“不是,他说你是坏人?” 李石更是迷惘,“为什么?” “因为他找不到你,”说到这里,木兰脸上的笑容微淡,“前一段时间阳阳一直在做噩梦,这几天才好一些,每次醒来就哭着要你和我抱,他看不见就哭得厉害。” 李石就有些酸涩,心中对那些人贩子更恨,他怜惜的将儿子抱过来放在膝盖上,承诺道:“爹爹以后一定都陪着阳阳。”又亲了阳阳两下,阳阳这才满意。--50565+d4z5w+14890151--> 第251章 安排 李石去看过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一共有十二个,这些孩子都是从那一批人贩子手上救出来的,光没有卖出去的孩子救出来的就有五十六个,加上从买家手里弄出来的,将近有百人。 几个县令忙了将近两个月才将孩子们的父母找来,让他们将孩子领回去,而还有许多先前被拐卖的孩子记录在册还没能找到。 之所以能这么快速,也是因为这几个人贩子作案都比较集中,他们五个人负责一个区域,自己拐了抓了多少个孩子都有记录在册,因此要找到那些孩子的父母还是挺容易的。 而这剩下的十二个孩子,则是找不到父母,或是父母不愿意领回去的,其中有八个是女孩,最大的已经有九岁,她们的脸上还带着些迷茫,显然不太能接受自己被父母抛弃的事实,但其实现在的情况比一开始要好得多了。 当时木兰派人将她们送回去又被退回来的时候,她们几乎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是木兰一点一点的将这几个孩子拉回来的。 只是受到伤害的孩子最容易钻牛角尖,当时就算木兰满怀善意,也依然不被他们接纳,当时其中一个八岁的女孩就冲她吼道:“你又不是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痛苦?我们的父母不认我们了,我们没有家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木兰看着崩溃的孩子,就忍不住抱着她道:“谁说我不能感同身受的?我也被父母抛弃过呀 !” 所有的孩子都不相信的看着木兰。 在这个时代,孤儿之中,若是男子,说不定还有一搏之力,而作为女子,若是孤儿,几乎是最底端的存在了。 几个女孩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自己凄惨的将来了。 而木兰若也是孤儿,怎么可能成为太太?更何况,她不是县令的姐姐吗? 木兰对自己的身世并不避讳,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世有一天还有激励人心的作用,她细声将自己的身世解释给几个孩子听,包括当年逃难无路可走的投奔,“你们看,这世上没有谁就比谁幸运得多,困境并不是不能突破的,很多次,我都以为我走不过去了,但是咬着牙,我还是走到了现在,当年,有很多人在路上帮过我,现在我回馈给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世上总是有美好的存在,而只要你们自己不放弃自己,你们就能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你们都放弃了自己,那么你们又凭什么去要求别人不要放弃你们呢?” 也正是由于木兰的这一番话,几个孩子虽然依然茫然,却不会再自暴自弃。()纪晓芙争霸光明顶 李石就对木兰道:“不能将他们留在定远县,还是带回府城吧,好在我们那儿也有几个庄子。” 木兰也觉得孩子们留在这里不好,苏文是官,他不管怎么负责,若是一个不好就会被人攻击,不如由他们来做这件事,或好或坏,层面都只限制在民间,“就安排在我们鸣凤村旁边的庄子里吧,我们给他们请两个先生,总要让他们学一些本事,长大以后也不至于会饿死。” 李石点头。 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告诉孩子们的,他们希望孩子们能学会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心中有数,所以有些事李石和木兰都不会瞒着他们。 这样的教育方式是从自家四个孩子身上演变而来的 。 “……我和你们的李叔叔会抚养你们到十六岁,十六岁之后我们会尽量为你们安排,但未来如何,却还是掌握在你们的手中。”木兰柔声道,“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们说。” 最大的那个女孩就抬起头看了木兰一眼,看到她眼中坚定的温柔,心中一热,扭头去看身边的伙伴,大家冲她微微点头。 女孩就鼓起勇气道:“木兰姐姐,我们想结拜为兄弟姐妹,以后一起相互扶持。” 木兰一愣,就看向其他的孩子。 十二个孩子就有些忐忑,又有些期盼的看着木兰。 这些孩子已经在受到伤害之后学会抱团取暖了,木兰就一笑,点头道:“好啊,需要我做见证吗?” 几个孩子就高兴起来,“请木兰姐姐和李叔叔给我们做见证。” 一旁的李石就抽了抽嘴角,为什么木兰是姐姐,而他是叔叔?不过看着几个高兴的孩子,他到底没有开口纠正。 十二个孩子在木兰和李石的见证下一本正经的持香结拜,李石就郑重的对他们到:“你们既然已经结拜,那以后就是兄弟姐妹,以后你们要互相扶持,不得做有违道德之事。” 几个孩子都应了。 回去的路上木兰有些担心,“几个孩子是不是太过草率了?”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他们的岁数又太小,现在正是困难时候还好,只怕以后会渐渐有矛盾,到时候这次的结拜反而会成为伤害他们的利器。弃妇翻身记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领头人。加于引导,就算以后有矛盾,感情总还是有的。”说到这里,李石宽慰木兰道:“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亲兄弟也有算计,他们就是有一些矛盾也不要紧的。” 木兰想想也是,“等他们各自成家了,也就会分开了。距离产生美,说不定到时候感情反而会变好。” 对于妻子的这个论断,李石也就是笑笑。 眼看着秋天渐渐过去,天气慢慢的变冷,李石和木兰也就提出了回去,苏文恋恋不舍,“姐夫和姐姐不如在这里过年 。” 李石好笑,开玩笑道:“我们若是在你这里过年了,那江儿那里就该吃醋了。” 苏文就翻着白眼道:“管他呢,姐夫只管住下,他要是敢有意见,有我呢。” 木兰补了一句,“后头还有媛媛和桃子呢。” 苏文缩缩脖子,李石就道:“我们离开也够久了,家里这么多事呢,而且,冬天将至,药铺也要做些准备,老道的农户不是都说今年只怕要比往年更冷吗?你也要开始做准备了,争取今年无人冻死。” 阳阳穿着短装夹袄跑出来,显得可爱极了,王心敏抱住他满心的舍不得,妞妞还只是会睁着眼睛看人,而阳阳却是在最可爱的时候,这几个月来,王心敏可是稀罕得不得了。 阳阳一本正经的对王心敏道:“舅妈放心,阳阳想你。” 王心敏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抱着阳阳就亲了一口,“阳阳,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旁边站着的钟先生就轻咳一声,王心敏脸色微红,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站起来,牵着阳阳的手到木兰身边。 李石就瞥了钟先生一眼,钟先生自从到了定远县之后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前两天才回来的。 “先生,我们上车吧。” 钟先生矜持的点头。 苏文依依不舍的送几人上马车,木兰就撩开帘子道:“过年的时候若是事情太忙就不要赶回去了,去年你那样赶,差点将身体熬坏了。”年华记 苏文应下,木兰又嘱咐了王心敏几句,“你也要注意身体,你姐夫给调养方子要用,这几年你也不要急,你和阿文还年轻呢。” 王心**动的点头应下。 几人就目送着马车离开 。 他们来的时候不过是两辆马车三匹马,回去的时候却是七辆马车,其中有两辆坐着那些孩子,一辆坐着钟先生,一辆坐着木兰一家三口,一辆坐着下人,一辆装着东西,还有一辆则躺着周冬。 周冬当时直接被马蹄踢出去,肩膀的骨头几乎粉碎,人当时就晕了过去,加上混乱的人群中有人不小心踩了他几脚,可以说是伤痕累累,当时他能活下来也是奇迹。 当时木兰让人用人参吊着他的命,苏文又请县城里的大夫保住他的命,等李石将阳阳带回来后才敢给他接骨,就是这样,到现在周冬也没能乱动,也就敢下地走几步,肩膀那里还固定着。 周春爬上弟弟的马车,将鸡汤倒在碗里,一口一口的喂他。 周冬看着姐姐,满足的一笑,周春见了就不由的瞪他,“看什么看?你再不好,下次我就再也不给你熬鸡汤了。” 周冬知道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他们姐弟关系不怎么样,现在却好的不得了。 周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最黏这个姐姐,那时候周春也疼这个弟弟,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春就开始对这个弟弟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周冬也就远着姐姐了。 而这次受伤,周春差点哭晕过去,她不敢将让其他人照顾弟弟,生怕别人不尽心,造成他二次伤害,因此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要不是周冬害羞,怎么也不肯再她面前脱衣服脱裤子,她都要给他擦身子了。 “姐姐怎么不去伺候太太?” “是老爷和太太叫我过来的。” 周冬对于这次自己能活下来万分的感激,“老爷和太太真是大好人。” 周春点头,当时若不是木兰吩咐用那百年的人参吊着周冬的命,周冬只怕就活不了了。 俩人在这里感激着木兰,却不知道木兰也在感激周冬,她轻柔的摸着阳阳的头,“幸亏当时周冬将阳阳抛出去了,不然……”想到那奔驰的马蹄,木兰忍不住心一寒。--50565+d4z5w+14890152--> 第252章 安排 回到家里,木兰将那些孩子暂时安排在院子里,“你们先在这儿住着,等庄子那边收拾好了你们再搬过去。” 几个孩子都很乖巧的应了。 木兰见他们之中最小的也只有四岁,不免有些担心,“他们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吗?” “当年我们逃难的时候不也是这个岁数?当时你比他们还小呢,媛媛和桃子也才三四岁。” 木兰翻了一个白眼,那怎么一样,李石老成,她又是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要是还不能照顾好几个孩子,那才叫怂呢,不过李石说的也没错,这时候他们还有他们的帮助不是吗? 这些孩子被救出来的时候,有一大半连洗脸水都不会打,几个大一些的女孩更是从小就被人精心伺候着长大的。 以前她们在家里的时候也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觉得生活也没有多美好,但现在,经历过了这些,当生活需要她们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去挖掘的时候,她们才明白,原来以前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忧无虑,以前她们所认为的烦恼是多么的可笑。 但没有人叫苦,看着手把手教他们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做简单农活的木兰,没有人会将口中的抱怨说出口。 木兰的身份比她们都要高贵,这些事她不也在做吗? 木兰直起腰,对几个稍大一些的孩子道:“虽然不要你们做农活,但你们也要知道种菜,总不能自家吃的菜也要到集市上去买吧?” 一个六岁的男孩子跳出来,“木兰姐姐,我会种地,你给我一块地种吧 。”他不记得自己的家乡在哪里,却记得自己家里是种地的,他知道土地对农民来说有多重要。 木兰微微一笑,摸着他的脑袋道:“你现在还小,等你再长大一些,若是还想还会种地,我就给你一块地种,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念书,好好的学会生活。” 李石和木兰打算将四个男孩都送去念书,又请了一个年老的绣娘定时来教几个女孩绣活,而她也会教她们读书写字,“只有身有一技,以后不管你们身处什么境地,都能靠着这一手技艺活下去。而读书识字可以让人明理,让人眼界开阔,将来才不会走错路。” 几个孩子现在已经将木兰当作了自己的目标和偶像,所以木兰说什么他们都全然的信任。 木兰并不知道几个孩子的心理,只是尽量教导他们。 她能帮他们的并不多,将来的路要如何走还要靠他们。麻衣神相 李石则去为几个孩子办户籍,十二个孩子都是良民,他们的身份被伪造成奴,因为现在朝廷打击人贩子的行为,他们的户籍也很快办下来。 李石本来想将孩子挂靠在他的名下,但想想,还是将他们**了出来,他们也应该学会**。 等安排好这一切,孩子们的生活也渐渐上了轨道。 虽然他们煮的饭偶尔还会糊掉,却不会半生不熟,虽然他们煮的菜依然没有多好吃,却油盐适中,他们学会了种地,学会了关心其他人,也学会了与外人打交道。 而四个男孩也被安排进鸣凤村的学堂读书。 李石和木兰在苏家庄办学,而在鸣凤村,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毕竟以后这是他们和子孙后代一直生活的地方,不管是从人情上还是道义上,李石和木兰都必须做出态度。 不过两人上面还有村长 。 因此李石和木兰只是出钱给村里,让他们修缮学堂,将鸣凤村的学堂扩大了一倍,又捐了一些钱做奖学金和助学金,这是木兰要求的。 这个做法倒是帮了村里不少贫困的学子,村长也跟着捐了一些钱。 他的家底没有李家苏家厚,好在他们的捐款从来都是写的两家,因此就算他比不上,面子上也过得去,加上李石在人前一直对他很尊敬,一副以他为首的模样,他在村里的地位并没有动摇。 李石一回来就找他,希望能让十二个孩子落户在鸣凤村,并且让四个男孩入学。 十二个孩子就是十二户,村里的地就要分出去十二块,虽然那些地不分出去也落不到个人的手里,但一下子分出去这么多,他还是怕村民有意见。 若只是三两户,只当平常的落户就行了,可这是十二户…… 李石知道他的担心,就笑道:“村长放心,他们还是孩子,此时也不可能**,我与木兰现在将他们安排在我们家的庄子里,等以后他们再长大一些才会分出来,到时候村长再给他们地就是了。” 村长闻言眼睛就是一亮,现在不可能给出十二份地,但过了几年呢? 那些孩子融入了村里的生活,到时候再给,村里的人也只觉得理所当然。首席霸爱之娇妻不要跑 更何况,里面只有四个是男孩,若是等到他们长大成人,那他们可能只需要支出四块地,毕竟那些女孩是要嫁出去的。 村里的宅基地是不能随着女孩嫁出去而输出,一般若是绝户,女儿嫁出去后村里就会收回宅基地的。 除非她们招赘,而八个女孩招赘,这可能吗? 村长爽快的应下了。 李石并没有告诉对方,十二个孩子结拜为兄弟姐妹,以后打算一起生活了。在李石看来,几个孩子已经是弱势,自然是掌握越多,以后的生活才越有保障。 李石回到家,两个小乞丐就跑过来,“老爷,您回来了,太太也回来了 。” 李石停下脚步,看着洗干净的小乞丐,含笑的摸了摸他们的头,“你们怎么不去陪阳阳玩?” “少爷在睡觉。” “以后不要叫他少爷,还是叫阳阳吧。” 两个孩子眼里就有些忐忑,稍大一些的孩子眼里甚至带着被抛弃的恐惧。 李石脚步一顿,就解释道:“多亏了你们给我们报信才救下阳阳的,所以你们对我们家有救民之恩,你们只要叫他阳阳弟弟就好。” 稍大一些的孩子低下头,小的茫然的看看李石,又看看哥哥,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李石叹息一声,他不太擅长和这样小的孩子交流,眼前若是李江和苏文,他倒是可以随意的呵斥,若是不听还可以打一顿,但这两个孩子一直很**,又将身段放得太低,李石感激他们,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对他们了。 他只好回去求助木兰,“这两个孩子的户籍还没办下来,是将他们送过去与那些孩子在一起,还是另有安排?” 当时他们将阳阳救回来后将两个孩子也带了回来,之后他们就一直在阳阳的身边。 李石是第三天就启程送大皇子进京,而木兰要处理那些源源不断从各地送来的拐卖儿童,还要帮忙鉴别前来领孩子的家长,那时候阳阳离不开她,她都是时时抱着不敢撒手的,当时两个孩子也跟在她的身边,但就是这样,也没来得及安排他们。 一直到回来这里。 木兰沉吟了一下,摇头道:“那十二个孩子已经抱成团,若是将他们送过去只怕会被排斥,这两个孩子又**,我看不如将他们留下吧。”家宅斗 “留下?”李石蹙眉,“以什么身份?” “我很早之前就有了想法,我想收他们做义子。”木兰看着坐在塌上独自玩玩具的阳阳,轻声道:“当时若是再晚一些,阳阳就没了,所以我不仅感激大皇子,更感激这两个孩子 !” 大皇子出手虽然让人贩子松开了手,但当时他就有强敌,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救阳阳了,若不是他们后来及时赶到,阳阳只怕就真的救不活了。 而他们能这么快速的找过去,依靠的不就是这两个孩子的报信? 李石踱步,收做养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只怕以后孩子们会有矛盾,涉及家人,他希望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那两个孩子是感恩的,只要我们教导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木兰知道李石的担心,道:“而且利益相关的东西我们一早规定好,几个孩子也就没必要再去争了。更何况,好男不靠父母,我们可以从无到有,难道他们连自己养活自己的自信也没有?” “既然要收做养子,那就要郑重一些。”收养子并不是一件说做就能做的事,里面的事情太过复杂。 在这个时代,养子只是比亲子差一份,与现代意义上的养子完全不一样,因为他们在律法上有相当严格的身份,关于财产继承方面也有严格的规定。 而李石是李家这一支的族长,他的决定势必影响以后李家的发展,因此,他还要写信给李江,征求他的意见。 李家庄那边也要说一声。 虽然这样说,但两人都知道,这事**不离十了。 李家庄那边就算有意见也插手不了,李江又一直听李石的话,都不是问题。 果然,李江很快回信说没问题。 因为收养养子是大事,他还叫人送回来两份礼物,而养子祭祖则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参加了。 李石将两个孩子找来,“我们打算收养你们做养子,不知道你们可愿意?” 两个孩子目光炯炯的抬头看向李石,心中掩饰不住激动。大的拉着小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声音道:“愿……愿意,我们愿意。”--50565+d4z5w+14890153--> 第253章 收养 “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你们取一个名字,至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个称呼也没有。” 两个孩子沦为乞丐的时候都还小,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县城里的人都是小乞丐小乞丐的叫着,他们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呼。 两个孩子都激动不已,他们一直很羡慕别人都有名字。 两个孩子儒慕的看着李石。 李石就摸着他们的脑袋,对稍大的一个道:“你就叫李毅,”目光移向小的,“你就叫李彬,如何?” 李毅和李彬都跪下给李石和木兰磕头,“是,多谢,多谢老爷,太太。” 木兰将人拉起来,“你们既然成了我们的养子,那就不要叫老爷太太了,叫我们父亲,母亲,不然叫爹娘也好。” 李毅心中忐忑,就试探的叫了一声,“爹,娘。” 李石和木兰都高兴的应了,李毅和李彬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欢快又羞涩的叫了好几声。 李石就将家里的下人叫来宣布了这件事,“以后你们就称呼小毅和小彬为大少爷和二少爷,听明白了吗?” 下人们习惯了听李石的命令,就算心中不服,也都低头应下。 过后,周大福就找到李石,担忧的道:“老爷,如此一来,少爷就往后挪了两位了,这……不如让家里的下人叫他们毅少爷和彬少爷 。” “不用了,”这件事李石也考虑过,但与其去刺激两个孩子的**心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公平对待,等他们两个再大一些,就将他与木兰的安排告诉两人,这样,对两个孩子的成长又有好处,又能免掉许多利益纷争,李石认真的对周大福道:“你们对他们如对阳阳一般就是了,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地里做什么动作,”李石冷哼一声,“到时就别怪我不念情面。” 周大福心中一跳,低下头去。 李石知道,府里的下人向来迎高踩低,他们家算是纷争少的,但人性却很难改变。李毅和李彬的身份太低,在李石和木兰看不见的地方只怕会被欺负。 既然已经收养了两个孩子,李石就是真心将他们当作孩子来看的,自然是希望他们幸福快乐的成长。 因为李江和苏文都在外面,一时不能祭祖,李石就只带着两个孩子简单的给祖宗牌位磕了头,然后请了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和亲近的几家邻居吃了一顿饭,算是正式应下这个两个孩子。重生包子变女王 木兰则给两个孩子做好新衣服,将两人安排在他们的院子里住下,“等你们再长大一些,你们就搬到后面第三进里去住。” 李毅微微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道:“我们想留在这里陪爹和娘。” 木兰就摸着他的头道:“没说不叫你们陪,只是你们长大了就要有自己的空间,搬到后面也没多远啊,几步路的距离。” 李毅就不好意思的低头笑。 李彬正盘腿坐在地上和阳阳玩,抬头小心的道:“娘,我可以和哥哥一块儿住吗?”李彬一直被李毅保护着,这让他的胆子有些小,虽然现在的生活变得无限的美好,但他还是觉得和李毅在一起最安全。 李毅闻言,就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木兰,暗自咬牙,站出来道:“娘,我也想和弟弟一起睡。” “没问题,”木兰很爽快的应下,“那回头我就叫周春把你们的东西都放在一个房间里,今天晚上你们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开始跟着你们的父亲学认字了 。” 两个半大的孩子,自然是要送去学堂的,但现在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李石也担心他们一个字不识,去了学堂要被人欺负,因此先将人留在家里自己亲自教导,等到了明年开春开学的时候再送去学堂。 李毅和李彬都高兴的应下。 阳阳玩厌了,看了一眼外面晴朗的天气,跑去拉木兰的手,“去玩,去玩。” “今天娘很忙,不能带你出去,你和哥哥们去旁边的大花园里玩好不好?” 阳阳不乐意,他就是想出去,所以一个劲儿的往外拖木兰。 李毅就自告奋勇道:“娘,让我和二弟带弟弟出去玩吧。” 木兰低头看了一眼巴巴看着她的儿子,问他:“哥哥带你出去玩,去不去?要是不去就留在这里陪娘了。” 阳阳看看木兰,看看李毅,又看看外面灿烂的天空,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松开木兰的手,跑去抓李毅的手。 木兰看着李毅和李彬牵着阳阳的手离开,再一次嘱咐道:“不要靠近河边,只许在草坪上玩。” 李毅和李彬远远的应了一声。腹黑老公不好惹 十二个孩子听说李毅和李彬成了木兰的养子,看见他们的时候,神情就有些复杂。 李彬正想和他们打招呼,那几个孩子就远远的避开了,李彬眼里闪过迷惑,“哥哥,他们怎么不理我们了?” 几个孩子的年龄都差不多,当时李毅李彬和他们相处的也挺好,算是好朋友,李彬不明白玩了两个多月的伙伴为什么不理他了。 李毅却没有弟弟这么单纯,自然知道那些人是嫉妒了,就拉了李彬的手道:“不用管他们,我们带阳阳去和村子里的人玩。” 另一边,几个孩子也正在讨论正越走越远的李毅和李彬,“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要是让李叔叔和木兰姐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李叔叔和木兰姐姐才不会这么小气呢?李毅和李彬也就运气好……” “要是我们也能做李叔叔和木兰姐姐的养子就好了……” “快别想了,李毅和李彬是因为救了阳阳,李叔叔和木兰姐姐才收养他们的,我们能有一个容身之处,还能读书识字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 “那我们还要不要吃醋?”才五岁的小宝稚声稚气的问道。 热闹的讨论顿时一静,为首的孩子就拍了小宝一下,理直气壮的道:“谁说我们吃醋了?我们刚才只是没看见而已。” “没错,刚才我们就是没看见。”孩子们纷纷应和,然后背起柴禾就结伴回去了。 李石在鸣凤村和附近买了不少的地,还都是成片成片的买,在两年前就形成了一大片的良田。 当初给李江和苏文建房子的时候还剩下一些材料,李石就在那些田地的旁边选了一个位置建了一个大房子,只有一进,却带了一个大院子,里面的房间共有八间,因为周围都是他的田地,因此算是一个庄子。 那里离他们的住处有一段距离,走路得要一刻钟,但好在那屋子的不远处就有几户人家,木兰又给了他们一条凶狠的大狗,安全方面并不用担心。 李石和木兰供他们读书,给他们提供米面粮食,但菜是不提供的,孩子们要想过得更好就得靠自己了。 而现在冬天将至,他们要想冬天不被冻,就要尽力的贮藏更多的柴禾,因此只要一有空几个孩子就会动山林附近去捡柴禾。 神逆虚空 晚上,十二个孩子聚在一起吃饭,婷婷放下碗筷,看了一圈,端正了身子道:“我有话和你们说。” 婷婷是他们当中最大的孩子,今年九岁,这一个多月来,十二个孩子里已经习惯了以她为首。 听到她说话,大家都停下动作,端正了身子听她说话。 “木兰姐姐曾经说过,等我们长大了会送给我们几块地种,只是大家觉得我们种地能养活自己吗?” 几个稍大一些的孩子面面相觑,而小一些的则茫然的看着她,他们还不足以理解这些事情 。 “等到我们长大成人,我们就要纳税,不仅有田税,还有人头税,徭役等各种各样的捐税,而我们家,有十二个人。” 几个稍大一些的孩子面色一白,婷婷继续说道:“现在因为我们是孤儿,这些都暂时不用担心,但我们都是会长大的,过了十四岁,我们就要纳税了,而木兰姐姐是不可能给太多的地给我们的,就算是她给了许多的地给我们,我们又会耕种,又能耕种吗?” 有一个男孩子低声的道:“我,我可以去学的。” 婷婷看了他一眼,叹道:“可要养活十二个人还是太困难了呀。” 大家都不说话。 “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得过且过,我们得有目标,要过得好,就必须加倍的努力。” “大姐,那你说怎么办?” “木兰姐姐家的日子之所以能这么好过,就是因为李家的二叔叔和苏叔叔都是官,所以我们也要努力的读书做官,以后我们才有依靠,日子才能慢慢的变好。” 一个女孩眼睛发亮,“大姐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读书的。” 旁边一个女孩就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没好气的道:“五妹别闹,你是女孩子,读得再好也不能当官。” 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四个男孩子身上。 四个孩子,除了还懵懂无知的三岁的十二和五岁的小十,也就是小宝,两个男孩都有些紧张起来。 婷婷就点头道:“所以以后我们就要看你们的了,你们一定要努力读书!”才九岁的婷婷还不知道,有时候压力可以使人爆发,但也会将人压垮,两个男孩身上顿时觉得肩上压了千斤重。--50565+d4z5w+14890155--> 第254章 前往 李毅和李彬很快就融入到鸣凤村的生活中来,每天固定的时间跟着李石读书,在李石去医馆的时候自己再读半天书,其余的时间就是带着阳阳玩。 因为李石和木兰的威望在,府里的下人对两个孩子都很尊敬,就是村里的人也对李毅和李彬很客气。 大人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了孩子,因此,李毅和李彬很快就被村子里的小伙伴们接纳了,加上两人经常可以从木兰这里拿一些小点心出去分给伙伴们,两个月不到,村里的孩子们已经隐隐以他们为首了。 而另一边的十二个孩子则没有这么快融入这里的生活,一来是他们不像李毅和李彬有这么多的时间出来玩,二来,这几个孩子比较年幼,虽然知道要和邻居们搞好关系,但并没有多少经验,路走的磕磕绊绊的。 木兰在一旁看着,并没有伸出援手,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摸索的,她要是帮得太多,反而会引起村民的不悦,到时候反而不好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一个态度。 日子就这么一滑而过,李石和木兰就收到了郑家的信,郑家的婆子这次来带来了不少的礼物,“……初三早上发动的,下午就生下了大少爷,我们家太太高兴得不得了,让我来请亲家太太过去呢。” 木兰正低头看信,问道:“你们家二奶奶怎么样?” “二奶奶身子好着呢,生下大少爷后还看了大少爷一会儿才累得睡过去的。” 木兰放下心来,高兴的对李石道:“那我过去看看媛媛吧。” 李石点头,“你带着阳阳去吧,我就不过去了,在那儿住两天,有事与我写信。”才下了第一场雪,今年的府城要比往年冷得多,前两天府城的知府找上门来和李石商量义诊的事。 今年太冷,感冒发烧的人实在是太多,知府也怕出人命,因此来找李石商量,现在德仁堂的义诊已经成为惯例,光这个就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但是,诊费虽然免了,药钱也减了一半,但看完病抓不起药的人依然不少。 知府总不能眼看着那些人病死,以前是乱世,也没办法,现在他正在冲政绩,又有李家一个现成的帮手在这里,因此,他希望李家能够更慈善一些,将这个责任也承担起来。 李石是想救人帮人没错,德仁堂也的确赚了不少钱,年前也的确贮存了不少普通药材,可不代表他的能力足够负担得起这么多百姓的药。萌医逆袭:腹黑妖兽驯养日记 一个不好,德仁堂就倾覆了,每一步他都要走得很小心,所以李石虽然没有断然拒绝,但也和知府扯了一段皮,最后不仅将府城所有的医馆都拉了下来,还将了知府一军,让他带头领着下面的官员捐了不少的米粮和银钱。 这一次慈善做的很大,李石虽然没有直接领头,却是主要负责人之一,因此这段时间他都忙得脚不沾地,出去的时候星星还挂在天上,回来的时候星星也已经出来了。 木兰想了想,道:“我将小毅和小彬也带去吧,媛媛还没见过他们呢,也让他们见见他们的姑姑 。” 李石自然没有异议,“桃子也去?” “她肯定是要去的,刚才已经给我送了信,说是明天一早就过来,从家里一块儿出发。” “你多照顾她一些,她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不要让她还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的,上次我在街上看见登才,她好像又折腾他了,下次要让我再听说她借着怀孕折腾登才,”李石冷哼一声,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表现的很明显。 木兰就不满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桃子是孕妇,情绪本来就不稳,而且我也没见她怎么折腾登才啊,不过是想吃一些东西罢了。” 李石噎了一下,幽幽的道:“哭着要吃南城门东角的馄饨,然后在登才好不容易买了回去后又闹着要吃烧饼?还非得是北城门的。” 木兰就有些羞愧,也觉得桃子有些折腾人,但她仔细的看过,真的不是桃子有心折腾,也不是她娇气,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么闹腾。 再说,桃子也没有非要闹着说要李登才去买。 她只是突然流口水,一脸向往的要吃,李登才就屁颠屁颠的去买了,桃子拦也拦不住。 等买回来桃子不想吃,想吃另一样了,是个人都要生气的,桃子自己也有些忐忑,但她硬是吃不下去啊。 也怪李登才,一听说桃子想吃另一样,丢下东西又兴高采烈的跑去买了,别说李石,就是木兰看着都有眼一晕一晕的。 本来木兰还担心这小两口这么闹腾,李老太太和李太太会生气,任是谁看见自己的孙子儿子被折腾不心疼啊,可这俩太太心宽得很,全程都乐呵呵的看着,还羡慕怀念的道:“当年他爷爷(爹)也是这样的。”农家药膳师 木兰顿时闭嘴,再不说话,府城的那些已嫁的未嫁的小媳妇小姑娘对着桃子不知道揉碎了多少条帕子了,就是木兰有时候也不由羡慕桃子。 李石起身拍拍衣角,“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总之这次你们同行,你就将她那些坏毛病全都给纠正过来,”顿了顿,又道:“也是登才惯的。” 李石是大夫,自然知道有些妊娠反应是自然现象,当时木兰不也有吗?但闹成桃子这样就不像话了 。 也正是因为他是大夫,所以对这种事更加了解,桃子现在都五个多月了,什么反应会持续到现在?而且还一天比一天厉害?都是李登才给惯的,桃子随心所欲惯了,自然也就不会控制自己。 并不是所有的孕妇反应都要惯着,因为在一定程度上,孕妇的需求也就是孩子的需求,还在肚子里就只有有求必应,以后生下来还了得? 李石一直认为孩子的教育应该从胎教开始,桃子现在若是不能控制住自己,以后孩子也很难控制住自己,这样为所欲为,禁不起****,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会有太大的出息。 第二天,桃子就被围得严严实实的从马车上下来,李登才小心的扶住她的手。 木兰牵着阳阳出来,阳阳穿了大红色的小袄,圆溜溜的,可爱的不得了,桃子看见了伸手就要抱,阳阳也飞扑上去。 李登才吓了一跳,跳出来一把将阳阳截胡,李登才抱着阳阳,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对桃子道:“你挺着个大肚子,可不能抱阳阳。” 木兰瞪了桃子一眼,呵斥道:“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些事都要人教?” 桃子缩缩脖子,吐吐舌头。 李毅就拉着李彬的手上前帮桃子解围,两个孩子也穿了厚厚的棉衣,作揖道:“见过姨母,姨父。” 李登才高兴的应了一声,先将阳阳放到马车上,又要伸手去抱李毅和李彬上车,两个男孩子就自己爬上去了。 木兰就道:“他们自己可以,你快扶桃子上车吧。” 圣狩 木兰有话和桃子说,就和李登才换了位置,她与桃子坐一辆马车,李登才跑去和三个孩子坐一块儿。 看着面色红润的桃子,木兰道:“……你姐夫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你要是再不改过来,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和现在的你一样娇气了,现在改过来是你受苦,等以后孩子出生再矫正就是孩子受苦了,还不定能矫正过来 。”关键是李老太太和李太太的表现太让人担心了。 木兰也怕两位老太太会无限的宠孩子,到时候桃子想要管教都困难。 桃子郑重的点头,“姐姐放心,我会克制的,可我现在就想吃烧饼了。” 木兰无奈,“你不是才吃了早餐上来的吗?” 桃子摸着肚子不语。 木兰就道:“忍着。” 木兰将帘子撩开一个缝,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灾民,示意桃子看,“你胡闹省下来的钱就捐给他们,算是给孩子积德。” 桃子看着外面披着破旧衣服的灾民,脸色一正,诧异的道:“不是说知府大人已经开始赈灾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灾民?”桃子也受过饿受过冻,自然知道那种感受。 “今年第一场雪来得太早了,就算知府大人赈灾了,但不断的有灾民过来……”木兰一叹,“好在他们准备得早,在城外搭建了不少的救济棚,又有捐来的棉衣棉被,现在还不至于会冻死,但如果灾民还不减少,天气也不好转,只怕要出事。” 桃子不由坐直了身子,“姐姐,你和姐夫搬进城里吧,在外面太危险了,一旦灾民暴动,鸣凤村就是头一个受到冲击的。” 鸣凤村在城外,离府城又太近,就算村庄里青壮多,面对不要命的流民肯定会吃力。 木兰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你姐夫早有安排。” “我听说村长家早就搬到城里去了……”桃子生怕李石和木兰不搬。 “可村长没走啊,只要鸣凤村还有人在,村长就不会走的,你姐夫现在在村里的地位也不同,现在灾民虽在增多,但秩序还好,要是你姐夫和我也搬进城了,只怕鸣凤村就乱起来了。” 桃子嘟着嘴不说话。--50565+d4z5w+14890156--> 第255章 到 一行人早上出发,下午就到了郑家。() 郑致德在城门口迎接,和苏文一家住在县衙后面的院子不同,郑致德是直接在县城里买了一栋三进的宅子住的,毕竟,县衙后面的院子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郑致德来说有些小和破了。 所以那里备他分给了县衙里的其他同僚,自己住到外面来了。 木兰撩开帘子问他,“你怎么亲自来了?媛媛怎么样了?” 郑致德脸上挂着傻笑,他还没有从为人父,喜得贵子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听到木兰问他,就高兴的道:“木兰姐姐,我出来的时候媛媛还在睡觉呢,不过我儿子是醒着的,他一出生就有五斤四两重呢,这么小的一个,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一直嘤嘤的叫着……” 李登才就好奇的问,“不是说孩子一出生都喜欢睡觉吗?” “我儿子聪明,睡一觉就好了。” 木兰听得满头黑线,忍不住道:“孩子是饿了吧?” 前天下午出生,昨天一天,算来就应该是今天开始吃奶了。 郑致德却不觉得脸红,只是钦佩的看着木兰,“木兰姐姐这都知道?我也正好奇这小子怎么一大早就醒来呢,还是我娘说孩子饿了我才反应过来。”说到这里郑致德有些懊悔,“昨天晚上孩子也没吃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着了,今天早上吃奶的时候特别的凶……” ……木兰直接放下帘子,自动屏蔽郑致德的话。 倒是即将也要做父亲的李登才好奇不已,一路上和郑致德探讨孩子的问题,一直到郑家大门口,两人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 郑家的下人一直等在大门口,见木兰他们到了,忙上前请安。 木兰抱了阳阳下来,领着两个孩子和桃子直接去了后院。 郑致德本来是要把李登才安排在前面的,但他到了大门口又改了主意,李登才是他的好朋友,他们现在又是亲戚,倒是不用太过避讳。 最重要的是,郑致德很想炫耀一番自己的儿子,因此志得意满的领着李登才去了后院。 郑太太正在抱着孩子轻声哄着,听说木兰来了,忙将孩子交给郑嬷嬷,亲自迎出来,“木兰来了,快里面来。” 木兰却只站在门口,对郑太太道:“亲家母好,我只是放心不下媛媛和孩子,过来看一眼,我们现在身上都是灰尘,却是不好进去接触媛媛和孩子的。”八卦王妃:赖上废柴王爷 郑太太知道李石是大夫,对这种肯定在行,也就没坚持让木兰进来,忙踏出门口,笑道:“媛媛和孩子好着呢,刚刚还念叨着你们呢,才喂饱了孩子睡下了。那我先带着你们去把衣服换了,然后再过来看孩子。” 郑太太看见木兰身边挺着大肚子的桃子,忙叫下人扶住她,“你也真是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跑到这儿来了?” 桃子羞涩,“我也是想看看小外甥,就忍不住跟着姐姐来了。” 木兰几人的院子是一早就收拾好的,热水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木兰也担心桃子累着了,因此让冬香先扶桃子去休息一下再梳洗。 李毅和李彬不用人照顾,自己就能弄好,木兰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叫人惯着他们,洗漱穿衣等都是亲历亲为。 因此木兰只是将阳阳剥干净洗澡换衣服再打理自己就好了 。 郑太太也趁着这个空隙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听木兰那么一说,她进出也注意了许多,想着刚才她与木兰他们接触过,生怕身上也沾了脏东西,因此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了。 两刻钟后,一行人就神清气爽的一起去看新出生的孩子。 经过了一天一夜,孩子身上的红皱消了不少,看上去胖嘟嘟的,他睡觉的时候紧紧握着拳头放在头顶,嘴巴微微抿着。 木兰左看右看,点评道:“这孩子长得像致德。” “可不是,”郑太太高兴道:“和致德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 “不过额头像媛媛。” 郑太太点头,“耳朵也有些像,不过脸蛋眼睛鼻子嘴巴却全都像致德……” 桃子好奇的看了又看,却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到底和二姐夫怎么像了。 木兰看着皱着鼻子的样子,就笑道:“你呀,和江儿一样,都是脸盲,也不知道是像的谁。” 桃子的脸就一红,郑太太笑呵呵的道:“等做了母亲就好了,到时候看多了自己的孩子也就会看了。”重生之大娱乐家 阳阳扒拉着要去看小弟弟,李毅见他垫着脚尖的样子,就上前将他抱起来。 李毅今年十一岁,但因为营养不良,看着才**岁的模样,他抱着阳阳也有些吃力,主要是因为阳阳虽然才一岁多,但因为长手长脚的,长得跟两三岁似的,加上穿的又厚,就更重了。 但阳阳还是看到了孩子。 他盯着摇篮里的孩子看半响,就没了兴趣,道:“和妹妹一样。” 木兰就将他抱起来,“怎么会和妹妹一样呢?这是弟弟。” 在阳阳的记忆之中,妞妞也总是躺在摇篮里睡觉的,因此他觉得就是一样的,他固执的道:“一样 !” 木兰摸摸他的脸,没有与他再争执。 李毅和李彬就手拉手上前好奇的看着摇篮里孩子,他们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郑太太看着这两个孩子就知道是木兰的养子,因此对他们和善的一笑,领着木兰去看媛媛,“媛媛也累坏了,今天早上和刚才又喂了孩子吃奶,所以就睡下了。”说到这里,郑太太有些歉然,“我们给孩子找了奶娘,只是媛媛非要自己喂养……” 郑太太说到这个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不尊重媳妇的人家才会让媳妇自己喂养孩子。 木兰也曾听李石说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因此马上握住郑太太的手道:“我知道亲家太太和致德是心疼媛媛,觉得她生了孩子还要喂养会很幸苦,只是这其中的甜蜜却是只有做了母亲才知道的。” 郑太太惊疑的看着木兰。 木兰就叹道:“这孩子都是跟我学的,这母乳喂养孩子要比交给别人喂养要好得多,别的不说,喝了头奶就可以让孩子的免疫力更强,以后孩子抵抗病毒也比一般孩子强得多,身子也更强壮,也要比别人聪明些。” 郑太太眨眨眼,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这是李相公说的?” “却不是他说的,”木兰笑道:“是他的师祖们说的,不仅是钟先生的师傅就知道了,元太医的祖上也知道的,一般的大夫也都懂,只不过因为一些规矩礼仪,他们都没说出来,”木兰叹道:“只怕说出来,大多数的人或是不信,或是要训斥不合规矩了。” 郑太太能理解,因为她第一次听说媛媛要亲自喂养孩子时,也觉得这是一件极不合规矩的事,但到底是疼爱孙子大过了规矩,在看见孙子怎么也不肯吃奶娘的奶后之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媛媛亲自喂养了。但就是这样,她也是打算过一段时间,等孩子再长大一些就让奶娘喂养的……掠爱缠情:首席的替罪情人 可现在,郑太太垂下眼眸,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家里管好就行。 媛媛也睡了一阵,因为记挂着娘家人要来,所以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问一声,木兰他们进屋的时候,媛媛正巧醒过来问冬晴,“太太和二姑奶奶可来了?” “来了,正在外屋看小少爷呢,”说着,冬晴察觉到动静,就笑道:“估计是太太领着舅太太和二姑奶奶来了 。”冬晴也精乖,在媛媛面前叫木兰太太,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则叫木兰做舅太太。 冬晴扶着媛媛坐起来,撩开帘子进来的木兰忙紧走两步压下她,“快好好的躺着,大冷的天可一点都不能受寒。”木兰给媛媛盖好被子,见她面色还好,松了一口气,“可有什么想吃的?” 媛媛示意桃子快坐下,羞涩的一笑,“母亲给我准备了不少吃的,现在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 郑太太知道儿媳妇肯定有许多话与娘家人说,就主动起身道:“你们先说说话,我去厨房看看午饭如何了,你们走了小半天的路,一定饿了,等一下先吃了饭再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为你们接风洗尘。” 桃子抿嘴笑道:“伯母客气了,不过小半天的路程,要什么接风洗尘呀,我们接下来还要叨扰好几天呢。” 俩人说着话出去了,冬晴看了一眼,就起身领着屋里的下人都下去,李毅和李彬就牵着阳阳的手在屋子的另一边玩,木兰就回头看媛媛,坐在她的床头,低声问道:“可找大夫看过了?” 媛媛红着脸点头,小声道:“是致德找大夫看的,大夫说我没事,只是生孩子累着了。姐姐,其实我这胎还是挺顺的。”至少与当时木兰生阳阳,王氏生妞妞还要顺利。 媛媛看向一旁低声哄着阳阳玩的两个孩子,“这就是您和大哥收的养子?” 木兰点头。 媛媛咂舌,“这也太大了。” 木兰沉默了一下,道:“小毅经年十一岁了,过了年就是十二了。” 媛媛:…… 那不是和他们只相差几岁?那还不如收他们做义弟呢。--50565+d4z5w+14890157--> 第256章 赈(上) 李石还在梦中的时候就被周大福的敲门声惊醒,李石眼里闪过片刻的迷茫,然后就瞬间清醒过来,边披了一件衣服起身,边问道:“谁?” “老爷,是我!”周大福声音迟缓,但李石还是听出了里面的焦躁。 “怎么了?”李石打开门,周大福身上落满了雪,李石见了心一跳,目光越过他直接看向外面。 天空正飘飘洒洒的飘着雪花,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白得刺眼的雪。 “老爷,知府大人派人来接您过去。” “这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李石回身边套上衣服边问道,他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雪,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李石有些懊悔,他睡的太沉了。 “从亥时开始下的,看着趋势,竟是越来越大,知府派来的人说北城门发生了**,现在已经被安抚,但我们搭建的棚子塌了两间。这场雪太突然,还有许多人的被子棉衣之类的没备齐。” 李石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就加快了速度,“有人伤亡吗?” “听说伤了人,但现在还没死人……”但这样的天气谁又说的一定? 李石带好帽子,又披了一件披风,这才疾步出去。 周大福跟在李石身边,周冬背了李石的药箱在二门里等着 。 李石见了他不由皱眉,上前接过药箱,不悦的道:“不是让你在屋里休息吗?我这儿现在还用不到你,赶紧回去吧。” “老爷,让小的去给您打下手吧。”周冬跟了李石几年,一些简单的伤病处理还是拿手的。 李石却回头对周大福道:“将他押回去,不许他再往外面跑。”李石认真的对周冬道:“你若是不听话,以后我也不用你伺候了。这样的天,你跟着我跑一个晚上,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周冬伤的严重,就算现在已经好了,伤痛却没有完全除去,这样的天气,肩膀一般都会酸痛,若是严重些,只怕会昏厥过去,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泛出来的疼痛。 现在要是不保养好,以后就更难治愈了。 周冬脸色微白,但却不敢再忤逆李石,眼巴巴的看着他走了,周大福就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脑勺上,低声喝道:“现在是争表现的时候吗?还不快回去睡觉?将炭火升起来,别冻着了。”百鬼献礼 周冬就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跑回去。 知府对李石很重视,怕他出事,还特意拍了八个人高马大的衙役过来接他,李石也不与他们寒暄,一边爬上马车,一边问北城门的情况。 在靠近南城门的时候,李石撩开帘子往外看,发现新搭的棚子里生起了火堆,偶尔李石听到有喧哗和孩子的哭声,但好在没有发生大的乱子。 旁边骑着马的衙役循着李石的眼睛看过去,就解释道:“大人派了驻军过去,今天晚上,棚子里的灾民都生了火,好在前一段时间大家收集的柴禾不少。” “可再多的柴禾也经不起这样烧,”李石眼睛深沉的看着那绵延看不到头尾的火光,“一旦连取暖的柴禾都没有了……” 听到李石说话的衙役心中都发沉。 其中有经历过十多年前那场灾难的人更是心有戚戚焉。 李石赶到北城门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大夫在救治受伤生病的人了 。 知府看见李石忙迎上去,他将李石请来,主要却不是让他治病救人。 以前知府是不将李石看在眼里的,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就算底下的弟弟和小舅子都是进士,当了知县,他也只是抱着结善缘的思想罢了,一个大夫还不到让他屈尊降贵的去结交。 但这次赈灾最开始却来源于李石的义诊,几番接触下来,知府也不得不佩服李石的心机手段,在他看来,这人只是去做大夫实在是可惜了。 今晚灾民有些骚乱,知府将两个心腹叫来外,就是去请李石,李石的智慧说不定能助他走过这次劫难,“……朝廷的赈灾银子和粮食都到了,只是这灾民日渐增多,最要紧的是,天气越发的冷了,只怕到时这些赈灾银子和粮食都不够。”知府满脸发愁,“我们盖的棚子也不够呀。” 而且只是木头和干草盖起来的棚子,根本就不保暖,今天晚上的一场大雪就逼的大家不得不生火取暖,而在棚子里生活,还得时时有人盯着…… 李石沉思,对知府拱手道:“大人不如先想对策,石先去救人。”说着点了两个药童就背着药箱朝受伤的灾民而去。 知府的智囊有些不满,“这李石也忒不识好歹,大人问他是看得起他,竟是不回答一声就走了。” 知府却眯起了眼睛,也卷起袖子道:“走吧,我们也去帮帮忙。”赤约 知府身后的智囊张大了嘴巴。 知府自然不可能一直埋头干活,还要不断的调停大家,控制全局,但就是这样,他的思路也得到了一个扩展, 知府今年不过三十五岁,能在朝代更迭中一直稳坐知府位置,又能在三大家族中中立,自然不可能是笨蛋。 刚才李石分明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但对方却没有一时回绝他,以他对李石的了解,李石必然是有了思绪,却还不够成熟,这才通过干活的空隙来完善自己。 知府知道,有时候苦思一件事不得其果时,暂时放开反而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 李石的义诊很有名,这段时间又一直游走在灾民之中,因此大家都熟悉他,见到他都客气的叫一声“李大夫”。 李石冲他们点头,将披风接下来盖在一个孩子的身上,抓起一个烧得人事不知的孩子的手把脉,他快速的给孩子扎了几针,然后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给孩子服下,对抱着孩子的大人道:“将孩子抱紧来,靠近一些火堆,别让他再受寒,用东西包一些雪来给他降温。” 李石细细的嘱咐一番,就去看下一个病人。 木棚倒下来之前冻醒了不少人,因此大家出来蹦着脚,也因此,倒没有伤到几个人,伤到的人也不多严重,但就是这样也让大家骚乱了一阵,好在知府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因为知府这几天的赈灾态度深入人心,倒是让大家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李石主要看的是那些受不住冻生病的人。 不过才半个时辰,李石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雪却越下越大,现在鹅毛般的雪就落在了李石的额头上。 李石担忧的看了一眼天际,知府也气微踹的走到李石身边,“这样下去不行,就算我们有吃的,大家没住的,身上的衣服又不够厚,根本就活不下去……”最后一句话,知府将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李石和他听到。 李石安抚性的拍了拍病患,拉着知府到僻静地方,“大人有什么主意?” 知府呼出一口气,眉头紧皱,沉吟道:“我在郊外有两个庄子,里头并没有多少东西,倒是能容下五六百人,而府城中在郊外有庄子的人家不在少数,其中尤以苏家周家杨家为盛……” 所以这是要吃大户了。独占首席总裁 李石挑眉,没想到知府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但这主意也的确是不错。 “只怕几位大人不会同意。” 知府垂下眼眸,“并不是多贵重的庄子,谁家外头没有几个贫瘠一些的庄子?” 庄子,有良田的庄子,有玩乐奢华的庄子,自然也有没有多少产出,弃之却又可惜的庄子,而知府说的就是这种 。 若是那种盛产粮食,有库存的庄子他还不敢将灾民带过去呢,若是发生****怎么办? “但这样一来灾民就太过分散,大人管理起来只怕有些困难。” 这也正是知府烦恼的事,现在不过在四个城门设立据点,他就觉得分身乏术了,若是再分散在各个庄子,他觉得他不用等朝廷因为他失职而砍头,直接就会累死了,所以他才来征求李石的意见。 李石沉吟片刻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以后灾民只怕还会增多,大人可以先和几位大人商议一下。” 知府眯眼,“那眼下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几位大人那里一时还说服不了,倒不如先将灾民安排在寺庙之中。” “寺庙?”知府眉眼一跳,“只怕会亵渎神灵。” “佛祖以慈悲为怀,一定不忍心这么多的百姓受苦受难,菩萨也一定会同意伸出援手普渡众生的。 李石点头,和知府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钱塘是大城,可以说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寺庙自然不会少,加上南北朝时寺庙尤盛,虽然经历两朝,和尚尼姑还俗了不少,寺庙也减少了许多,但那些大的庙宇却还竖立在那里,不说其他,就说东郊的大悲寺,等闲就可以容下三五千人,挤一挤七八千人是不成问题的,而向大悲寺这么宽敞的庙宇还有两座,而其他中型的庙宇更不少。 知府不过是想让灾民有一个避风避雪的地方,尽量减少伤亡。 知府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如此一来,就要将驻军派进寺庙里了,毕竟是佛门重地,总不能冲突了佛祖。” “大人说的是,不过也不必如此忧心,相信寺庙里师傅们是很乐意帮忙的。”这个时代的百姓或多或少都信鬼神之说,对佛祖也还算恭敬,再有寺庙里的小沙弥们舌灿莲花,李石相信,他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50565+d4z5w+14890158--> 第257章 赈(中) 李石只管出主意,那得罪人的事自然要知府自己去干。 知府看见李石眼底的幸灾乐祸,恨得磨牙,不过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就算这件事很得罪人,知府也只能捏着鼻子上了。 出家人并不是就不食人间烟火,相反,他们与上层阶级都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因为现在的老太太们都很喜欢老的时候信佛,老太太们信了,儿子们就算不信,为了老娘也要多照顾一下,因此,知府面对的压力并不是一点两点。 但好在他有一顶很大的帽子。 你们佛家不是常说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现在他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的佛祖一下子就救了万人,这都造了多少级的浮屠了,这都是大功德啊。 三个寺庙的主持咬碎了牙说不出话来,若是有时间,他们说不定还能扯扯皮,找一下关系,说不定就将这事给压下去了,但现在雪虽然停了,气温却在不断的下降,会不会下雪知府不知道,但他就怕会化雪,到时候再找不到避风避雪之地,只怕真的是尸横遍野了,所以知府有些强势的提出灾民立马入主。 多拖一刻就会有多一个人死亡。 既然已经得罪了人,那就没必要再犹豫,果决一些还能落得一个当机立断,一心为民的名声。 大悲寺的主持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违,对方占了大义,他总不能说为了庙宇里的建筑古物不接受灾民吧?虽然他不愿意接受灾民的确有这层原因在。 现在他只想多争取一些其他的利益,“不知大人会安排多少人在大悲寺?老衲也好提前准备。” “不多,不多,也就五千人。” 大悲寺主持:…… 其他两位主持微张着嘴巴看着知府,心中都升起一股不详 。 知府轻咳一声,解释道:“灾民太多,这也是无奈之举,好在大悲寺宽敞,我佛慈悲,必定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受冻挨饿。” 大悲寺的主持看向两个同盟,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不知其他寺庙放几何?” “一家放三千,一家放两千,”知府见大悲寺主持要发飙,忙解释道:“灾民还在不断的增加,到时会直接送到两位大师那里去,”说到这里,知府发愁道:“只怕几位主持这里还不够,还得需要府城其他的庙宇帮忙方能共同度过难关。”又将他打算安排灾民在庄子里的想法说了,叹道:“若不是庄子太小,一个也就只能容纳四五百人,太过分散不太好打理,我也是不愿来打扰几位佛祖的清净的。”黑执事之蔷薇少女 三位主持咬牙,现在说这些是想让他们可怜他?不过想到其他中等的庙宇也没能逃过,他们心中就平衡了不少。 知府下山去安排灾民进庙的事项。三个主持则火速去将庙宇里贵重的东西都收起来,收不起来的也用栅栏拦起来,几千的灾民,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措施还是做的齐整一些比较好。 知府急匆匆的下山,因为大半夜没睡,一大早又跑到山上来与三个老狐狸斗智斗勇,他下山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吓得小厮上前抱住他的腰,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咕咚一声就从山上滚下去了。 “大人还是休息一下吧,您都连着几天睡不够两个时辰了,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呀。” 知府想到这么多的灾民,再想府城里还有各种心思的人,顿时咬牙硬挺,“没事,扶着大人我到旁边的亭子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 小厮急的团团转,“等一下下山大人不如让李大夫为您看看。” 知府摇头,“李大夫睡的比我还少,干的活也不必我少,还是不要再去麻烦他了。” “知州大人竟是连李大夫也比不上,”小厮抱怨道:“李大夫还将家财拿出来赈灾,知州和几位大人竟拖后腿。” 知府冷下脸来,“这也是你能说的话?” 小厮心中委屈,“可大人都快累出病来了……” 知府见状微微一叹,眉宇间的疲惫怎么也掩饰不住,“苏知州是苏家的人……” 所以小厮才更气,不是都说苏家是府城,甚至是江南的土皇帝吗?这百姓受苦,苏家竟然置之不管? 苏家并不是不管,其实苏家除了平时跋扈一些以及十多年前那场灾难中的袖手旁观,其他时候对江南和府城的百姓也还算不错。 至少知府自己是知道的,这次赈灾,朝廷也只出了一半的银子和粮食,剩下的一半中,一半是李石组织大家的捐献,而另一半则是苏家牵头拿出来的,周家和杨家等几家比较大的世家碍于苏家的面子不得不拿出来一些,但其中,还是苏家占了大半…… 苏知州不过是苏家的旁支,在他还没有到这里任知府的时候就在知州的位置上呆着了,前后得有小十年的时间了,一直没有挪位置。邪王强宠,妃不受 知府知道他素来有贪鄙的习惯,只是知府也了解苏家,苏家是那种胳膊断了往里折的人家,就算苏知州犯事,也只能苏家出手整治……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知府并不愿因此与苏家生隙,不过等到赈灾过去……知府冷哼一声,眼里微微闪过寒光。 他可以忍受苏家,却不代表可以忍受苏知州。 知府扶着小厮的手下山,赶回去灾民那里。 李石刚抽出时间来扒一些饭,见到知府的马车就招手让知府下来和他一起吃饭,为了安抚灾民的情绪,李石和知府可以说是力求每一个细节,像现在,他们只要在这里用饭,吃的都是和灾民一样的稀粥和馒头 。 周围的灾民见知府和李大夫和他们吃的一样,一直在他们奔波,心中感动,知道他们还要跑其他三个灾区,都老实了不少,至少都不太想给知府他们增加工作量,就是有人成心想找茬,在这么多灾民的盯视下也偃旗息鼓了。 所以今天李石的工作开展的还算胜利。 “如何?” “他们都答应了,等吃完这顿饭就让他们搬进去。” “驻军都安排妥当了?” 知府点头,“已经叫人带了我的手信去,他们会在我们之前到达寺庙,到时候会安排好一切的。” 李石就疲倦的揉了揉额头。 知府拍拍他的肩膀,“等灾民们在寺庙里安顿下来,应该会轻松一些。” 李石苦笑,“赈济粮食还够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话虽然这样说,知府也更愁了,似乎问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来,“朝廷也没想到这次的雪灾这样厉害,我们这儿算好的,听说西北方向已经冻死了不少人了,从上个月末就开始下雪,就没怎么停过,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知府到底没敢将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打起精神道:“石不如帮我想想主意。” “现在下雪,我们供着他们自然也没话说,但灾民越来越多,我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粮食,而且,雪总是会停的,难道灾民一直要在寺庙里呆到冬天过去?”极品辍学生 “石的意思是?” “不如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知府琢磨着这几个字,眼睛渐渐亮起来,“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这样我们能动用的银子和粮食就多了不少。” “不仅我们可以这样做,府城中的富户也可以向灾民供应粮食收买劳力,听说杨家想要在城外修宅子,这些灾民什么都没有,力气却是不小的,不过为了预防灾民被盘剥,大人可以暂时颁发条例,规定一下给灾民的最低报酬 。” 知府沉吟起来,然后苦笑道:“你这是让我将府城的人都得罪光吗?” 李石嘴角一挑,“大人多虑了,苏定为人方正,与上任苏家家主和其父都不同,更何况,大人如今在士林中的名声可不容小觑,此次赈灾过后大人只怕就要高升离开了。” “石又在打趣我。” “石说的是实话,只往大人高升之后不要忘了石才好。” 这一番话说得知府大人通体舒泰,满身的疲惫都消了不少,重新斗志昂扬起来。 李石说的没错,作为府城领头羊的苏家现在是苏定当家作主。 对于苏定此人,知府大人虽然才接触两三次,但对苏定还是有一些理解的,此人在这些世家子弟中真的算得上是方正之人了。 此人有野心,却也有自己的理想,知府大人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有苏定在上面压着,就算府城的那些人家恼怒他也不敢对他太过分,而正如李石所说,只要熬过这一阵,他说不定就会高升离开了…… 李石帮助将所有灾民送进了寺庙。 先前灾民们就在城外开阔地方安置,风大雪大,可以说冷得不行,但现在进了寺庙,虽然有的还不得不窝在走廊里,但有屋宇挡风,知府又派人将那木棚给搬了一些上来,竟是比山下暖和了不是一星半点,而知府订购的第一二批棉被也终于到了。 分发下去,见灾民们窝在一起,知府就松了一口气。 李石看着一个叠一个的挤在一起的灾民,心中却不由的有些担心,人员这样的密集,若是有了冬瘟…… 李石垂下眼眸,微微握紧了拳头。--50565+d4z5w+14890159--> 第258章 赈(下) 钟先生正泡了一壶茶躺在躺椅里,膝上盖着毛毯,惬意的欣赏着窗外的琉璃世界,李石走过来的时候,脚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静谧的世界就突兀的被这声响打破了。 钟先生生气的放下茶壶,瞪着眼等李石走近,“你就不能好好的沿着扫出来的路走?好好的雪景全都被你破坏了。” 李石回头去看,白色的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串的鞋印横贯,“这不是更有意境?” 钟先生翻了一个白眼,“哪里有意境了?走的路跟狗爬一样。”钟先生发泄了一下,就掀起眼皮看了李石一眼,淡淡的问:“说吧,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又是为什么事?” 府里的下人已经给李石搬来一张椅子,还迅速的上了热茶及点心。 李石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小腹上升起,浑身的寒气也去了一些。因为肚中饥饿,他连着吃了三块点心才罢手。 钟先生也不催着他,重新拿了茶壶慢悠悠的喝着等,见他这副样子,就抱怨道:“你又不是当官的,真不知道你这么拼命干什么,那些赈灾救济之事不是应该他们做吗?” “知府大人做的很好。” 钟先生嗤笑一声,“那你还去干什么?老实在医馆坐馆不就好了?要真的想帮人,直接开义诊就是,何苦又是捐药,又是出人的?” “先生,府城若真是****,我们也逃不开,更何况,我全家老小可都在鸣凤村。”那里是首要的冲击地,真要发生灾民暴动,鸣凤村肯定保不住 。 说到这个钟先生更气,一脚踢在李石的椅子上,“老子早叫你把人全接进城里了,你非要唧唧磨磨的不肯动身,现在又拿这个堵老子。” 李石叹了一口气,“先生,村里几百户人家可都看着我和村长呢,村长已经将一半家眷送进城了,若是我再把家也给迁进城,不用灾民暴动,鸣凤村就先乱了。在府城有亲戚的人家自然可以进城投奔,可鸣凤村有多少人家可以进城?若是城里没有落脚之处,那他们也会变成灾民的。” 李石头疼的揉额头,这也是他当时让木兰将家里的孩子都带走的原因,留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危险。 “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先说一句,我可不会背着药箱去给人看诊。” “不用先生背着药箱去给人看诊,倒是有两件事要求您。()” 钟先生斜了他一眼,不语。 李石郑重的道:“先生,我想问问冬瘟的事。”末世成神之境界 钟先生不由的坐直了身子,脸上冷肃下来,“灾民……” “不是,”李石慢悠悠的否定,“只是大悲寺聚了五千的灾民,从第一场雪下来开始生病的人就不断,虽然都是一些小病小痛,或是陈年旧疾,但,人太多了……”人一多就容易发生瘟疫。 李石并没有经历过瘟疫,虽然在书上看到过处理事例,但细节之处并没有说明,而且,对于里面的一些处理,李石也并不喜欢。 钟先生起身来回踱步,心中微叹,狠狠的瞪了李石一眼,“走吧,我与你去看看。” 李石嘴角微翘,“还有一事要求先生。” 钟先生皱眉,“有话快说,有,”钟先生收口,但意思很明显。 李石也不以为杵,求道:“先生也知道,我庄子上还有十二个孩子,他们年幼,放在外面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恳求先生派人去将他们接进城来。”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钟先生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叫人去接了,自己背着手和李石去大悲寺 。 大悲寺里人挤人,即使有官兵维持秩序,百姓也对佛祖有些敬畏,但卫生方面还是不容直视。 钟先生看了不停的皱眉,“这样下去,本没有病也会生病的。” 李石无奈,“我与知府大人商议过,用过不少的法子,但收效甚微。”令虽然下下去了,甚至采取了铁血政策,但这么多人挤人的情况下,就算丢了垃圾也不知道谁是谁,而且这些灾民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各种各样的卫生问题,李石根本没有条件处理。 钟先生看着这么多的灾民,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找最近发热风寒的病例来给我看看。” 知府大人知道钟先生都来了,吓了一跳,连忙赶过来,倒不是钟先生有多大的面子,而是这位钟先生出了名的刁钻,早在两年前就不再看诊了……这时候怎么会突然来了?他担心的是灾民啊。 灾害之时最怕的就是瘟疫,这个道理不仅是作为大夫的李石知道,作为官员,他同样了解。 那些风寒发热并不是冬瘟,但随着生病的人逐渐增多,钟先生也不敢小觑,和李石在几个灾区奔波,这让本来对钟先生有些偏见的知府倒心存敬佩了。 知府和底下的官员商议,总算是听从李石的建议关闭城门,所有前来投奔的灾民一律送到庙宇之中安置。红尘一笑 晚上,李石才抽出时间来给妻子写信,虽然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但李石还是会时时将这边情况告诉妻子,正如木兰曾经与他说过的,“你若是瞒着我,我什么事都不知道才心慌呢,你若什么都告诉我,我心中也有数,知道你能处理得来,我也安心,真要出什么意外,我也不至于两眼抓瞎……” 所以李石除了一些阴暗的事不想妻子知道外,其他的都会毫不避讳的告诉妻子,这次也一样。 信件送出城,木兰下午就收到了。 郑致德关心的问道:“嫂子,大哥如何了?”李登才和桃子也眼巴巴的看着。 木兰将信给郑致德看,沉吟道:“我明天就回府城 。” 郑致德知道木兰本事不弱,有事都是与李石并肩而站,因此也没拦着,点头道:“嫂子不如将孩子留在这里,好歹有我们照顾。” “木兰姐姐,我也和你回去吧。”李登才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坚持道:“我也想与姐夫学些本事,长些见识。” 木兰神色柔软,对桃子道:“那你就带着小毅他们留在这里,明天我和登才回去。” 桃子也知道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点头应下了,“那你们小心一些。” “放心吧,现在还没有灾民****,又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虽然如此说,嫂子还是带俩个衙役上路吧,路上也有照应。” 木兰却更担心郑致德,“你这里离府城近,没问题吗?” 郑致德一愣,然后就笑道:“嫂子放心吧,我这儿虽然不是最富裕的,却也算是富县,皇上恩典,今年的税粮还没运去府城,又有拨下来的赈灾粮,支撑住还是没问题的。” 郑致德将这个县打理的井井有条,几乎所有的灾民都下意识的到府城去了,偶尔有留在这个县城的也不多,因此郑致德能很迅速的安排好他们,加上又不缺吃的,再动员大家捐一些被子衣物之类的就行了。 实在是这个县与府城太近,大家若是走到了这里,再走大半天也到府城了,府城和一个小县城,绝大部分的人愿意到那里去。 这几天的情况木兰也看在眼里,略微放下心来,但还是道:“你现在不是住在县衙,安全方面却是差一筹,好在你有好几个家将在身边,这几天叫家丁也小心些,日夜巡视,不可懈怠。”冷情警官小娇妻 郑致德应下。 郑家还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家将留在郑致德身边,而那些家丁下人之类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功夫,因此郑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木兰倒也放心。 安排好,她就去做阳阳的工作。 阳阳正和李彬玩丢沙包,李毅就拿了一本书在一旁看,时不时的看一下两人 。 木兰一进来,李毅就放下书起身,“娘。” 阳阳听到动静,丢下沙包就扑进木兰的怀里,“娘,回去。” 木兰摸摸阳阳的头,“在这里不好吗?有姨妈和姑姑,还有哥哥和妹妹陪着你。” 阳阳嘟嘴道:“要爹爹。” 木兰就将阳阳抱在怀里,指着外面道:“你看,外面又要下雪了,很冷的,回去的话可是要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吃苦药了。” 阳阳就打了一个寒颤,窝进木兰的怀里不说话。 李毅眼里闪过笑意,和李彬看着木兰忽悠着阳阳。 木兰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是让阳阳认同留在这里,然后她回去把他爹爹接来。 傍晚吃饭的时候,木兰就与郑太太说了明天走的意思,郑太太也从儿子那里知道了原有,叹道:“这才太平了两年啊……” 十几年前,因为那场旱灾,这个国家就不断的在****之中,十多年好容易建立了新朝,现在又发生了雪灾。 木兰对当今很有好感,笑道:“听说朝廷已经发了赈济的粮食和银子,想来这次不会发生大的****的。” 郑太太念了一声佛,“佛祖保佑,皇上仁慈,一定能平安度过的。” 只是木兰注定暂时回不了府城,他们才吃饱饭,郑家的管家就扶着一个几近虚脱的人进来,木兰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那人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婶婶,您快救救叔叔吧。” “李东?”木兰眯着眼看过去,心中忍不住一跳。 李东抬起脸,咽了一口口水,强撑道:“婶婶,二叔叔被流民劫掠,您快去救救他吧!”--50565+d4z5w+14890160--> 第259章 意外 就算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木兰也忍不住手脚发软,苏文在任上也出过事,但从未有过一次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可现在,李江却是落在别人的手中…… 桃子身子晃了晃,好在她也经过一些事,并没有晕过去,只是有些无措的看着姐姐。 木兰就让人给李东滚下一碗热汤,李东才有气继续说下去。 南阳县的经济条件属于中等偏下,虽然不富裕,但也不特别穷,那是因为县城里读书气非常的兴盛,县里又有几个地主举人很有钱,所以即使百姓贫穷,也能将经济拉高不少。 历任县令过去都是从学监上入手,因为科举也算是政绩,只要在他的任期内多出几个秀才,多出一两个举人,升迁并不是难事 。 可李江却将目光锁定在贫民百姓身上,他的理想是全县的百姓都能吃饱饭,穿暖衣,不必为税收烦恼。 他的改革无疑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历任知县因为重视读书人,对他们也多有扶持,李江一来,那些一直被拨给读书人的钱全都放在了农业与农民身上。 用李江的话说,供你们读书是为你们回来造福百姓的,结果你们读书出外任官却不思回报家乡,就算荣归故里,也只有本族受惠。那凭什么用一县财政去慧你一族? 李江的不客气让不少人脸上难看。 而这次流民作乱,或多或少都与那些人有关。 李东和愤怒,“……还未入冬,二叔叔就将过冬的物质都预备好了,虽然天气渐冷,但我们县至今无人冻亡,我们南阳县又素来贫穷,又偏安一隅,流民根本就不打我们县城过,但这一支流民突如其来,前一刻二叔叔还让人找我去商量是不是要抽出一部分赈灾物资给那些流民,下一刻,二叔叔他们就被劫掠了……此事定与脱不了关系,当时二叔叔要提前预备过冬物资,他们就极力反对……” 李东一家就住在县衙附近,因为流民将县衙控制住,所以他的父母妻儿也在其中,他如何不悲不怒? 郑致德面沉如水,对木兰道:“看他们行事井井有条,决不是一般流民可为。”就算再有计划的流民,他们毕竟是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互相间不认识,不了解,因为一时的利益结盟,也会很快瓦解。他们怎么可能有计划的围攻县衙? “你出来时县城是什么情况?”疯**奖 “一出事我就去找在外的衙役,却发现流民想要控制城门,侄儿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也来不及去找人,就牵了一匹马回府城求救。可府里的下人说叔叔进城赈灾,而府城戒严,外人不得入内,侄儿只好来找婶婶……” 李东虽然跟着李江去南阳县,但却不是衙役的身份,而是帮着李江打理南阳的一些庶务,没有腰牌,一时又找不到担保人,只好掉头来找木兰 。 “也就是说一出事你就出县城了,并不知道里头的情况。” 李东羞愧的低下头。 木兰就敲了敲桌子,“一天两夜,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我先给府城送信,南阳县离府城也并不多远,一旦****波及府城……知府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的。”郑致德压下心中的焦虑担心,劝慰众人,“我再从县衙中抽调一些人连夜赶去,一定能救出李江。” 木兰挥手打断他,“你这里也离不开人,不过府城那里的确需要送信。”木兰走了几步,沉吟道:“我记得南阳县附近并没有匪患,那些流民若不是流民,那是从哪儿来的?致德,你府上有擅长可否有擅长斥候的人?” “倒是有一位荣叔叔擅长此道,我这就去请他过来。” 木兰就让李东下去休息,桃子也被打发离开,屋里一时就只剩下她与李登才,李登才张着嘴巴,很想说自己也帮忙,只是他功夫不行,家里也没有这方面擅长的人,一时担心的坐在椅子上。 郑致德很快就领着一个矮小,面容平凡的中年人过来。他跟在郑将军身边多年,以前就是专门负责一组斥候的,只是后来他伤了手,不能再在军队里呆着,他又无儿无女,从军多年的收入都是有一点花一点,郑将军见他落魄,真是又气又心疼,就将人留在了将军府里做了家将。 也因为有他在,当年从京城到府城时,几人才躲过了好几拨刺杀。 木兰请他来是想他帮忙打探一下那伙匪徒的来历,若是以前,说不定木兰会说擒贼先擒王,看着对方本事决定是不是要了对方头领的命,但这次不一样,李江在对方的手里。 不仅李江在对方的手里,傅氏等也在对方的手里,投鼠忌器,木兰是不可能置李江安危于不顾的,所以只能尽可能的了解对方,只希望府城的援兵能快点到。鬼眼萌妻 但另一方面,木兰也担心,担心府城那边会不顾李江的安危,到那时她又该如何做? 这些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郑致德是不赞成木兰去南阳县的,李江被俘,木兰独身前去太过危险,可以救出李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不如等府城的官兵一起去 。 可木兰做的决定就和李石一样,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郑致德只好利用李石,“那大哥那里怎么办?府城那边也同样危急,听说大哥已经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这样下去也熬不住啊。” 木兰一点也不担心,“你放心好了,你大哥虽然工作努力,却不会拼命。”这一点上木兰很有自信,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她可能会为了家人拼命,却不会为了工作和外人拼命,最多是尽最大的努力工作罢了。 “不过冬瘟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回头我写一封信,登才拿回去给他,你派人一路护送登才回去,顺便将南阳县的事告诉他,让他在那边活动一番,无论如何,要尽快派兵前去南阳县。”木兰头疼的扶额,“真是什么事都撞在了一起。” 木兰给李石的信里,不仅将李江被劫持的事说了,将一些处理灾民卫生的建议也写了下来。 李石头疼的无非是灾民的卫生问题,洗澡之类的我们不用想了,几千人的洗澡用水,就算有足够的水也没有足够的柴禾来烧水,所以这个可以暂时放弃,但简单的擦洗却可以做到。 这时候,雪是最不缺的,用雪来擦手擦脸擦脖子,好歹能起到一丁点作用。 而垃圾乱扔的问题,这也简单,李石他们无法规范不过是因为人多不好管理,可将这五千人化为小单位呢? 其实这与现行军队中的制度也差不多,十人为一组,十组为一对,十队为一营…… 将生活区域划分出来,互相监督,谁若是不将自己的生活垃圾处理好,被举报核实后就要扣掉当天的赈济粮,一个小组连坐。为了防止诬告,诬告者被证实后赶出赈济队伍,同组扣掉三天粮食…… 乱世用重典,现在也就只能用这些暂时规范灾民了……死亡街机厅 自然,这只是木兰的一个提议,真正如何却要李石挑眉去完善。 木兰担心的是在南阳县的李江 。 桃子和媛媛更担心。 桃子挺着大肚子,有些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李登才忙安抚她,“你放心,明天我快马加鞭的去府城,早点见到姐夫,也好早点搬到救兵。” 媛媛则是第一次产后失眠,郑致德劝了半天,见媛媛还是愁眉不展,也只好叹息一声,“这件事的确难办。” “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媛媛从丈夫那里知道,那些人可能不是真的流民。 “我也不知道,南阳县一向太平,我实在想不出那些人若不是流民,还能是谁。”郑致德拍了拍妻子的背,小声的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嫂子箭术高强,说不定能在军队还未到的时候将二哥救出来呢?” 媛媛心中苦涩,“这怎么可能?让姐姐去杀敌军将领还罢,现在二哥二嫂都在他们手上,姐姐怎么可能救得出来?我实在不放心姐姐就这样去,大哥不在她身边,要是真的出事,我只怕姐姐会不要命……” 媛媛最了解木兰,木兰是将他们几个当孩子养大的,要是李江真的有什么意外,只怕木兰真的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反而又搭进去一个。 郑致德苦笑,“我哪里拦得住?” 媛媛就转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包药递给他,“这是我刚叫丫头弄来的,是迷药,早上你在姐姐的吃的粥里放一些,总之一定要将人拖住,好歹等大哥过来再说。” 媛媛是真的不放心木兰,木兰遇上家人的事就会感情用事,但李石不一样,大部分情况下他都能理智的分析情况,那唯一的意外也是对着木兰和阳阳。 郑致德拿着那包药,瞪大了眼睛看着妻子。 第二天,郑致德犹豫的给木兰的粥里加了料,丫头将粥端上来后,木兰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过她也知道等一下她要赶路,不可能不吃东西,因此拿了两个馒头就啃,看了眼眼前的粥,皱了皱眉,觉得赶路不适合喝粥,就将粥推给桃子,“你吃了吧,看你昨天没睡着吧,脸色有些难看。”--50565+d4z5w+14890161--> 第260章 打探 郑致德可不敢让桃子吃那加料的粥,对方可是挺着个大肚子呢,因此袖子一扫,就“很不小心”的将那碗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桃子上边是木兰,下边是李登才,李登才迷茫的眨眨眼,一时不明白,他旁边的郑致德是怎么越过他将那碗粥打翻的…… 不过木兰与桃子都没注意,她们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木兰将信交给李登才,“你也速回府城,将信交给你姐夫,然后就留在府城帮忙吧。”收拾了东西就要走,郑致德忙相劝,“嫂子不如等大哥来了再一起去。” “那还不知要到何时,江儿现在人在对方手中,我不放心。”木兰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放柔了声音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胡来的,怎么也要等援军到了再说 。” 媛媛不顾还在做月子,亲自来拦木兰,“姐姐,南阳县现在肯定戒严了,你去实在太危险,不如等大哥来了再从长计议,他们人多势众,二哥又在他们手里,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好歹能提前打探一些消息,知道你二哥是否平安。”木兰眼里闪过狠厉,若是对方要对李江不利,她在那里,好歹还能想法子将人偷出来。当然,这话木兰没敢说出来,只怕说出来他们更不放心她去了。 木兰做事与李石一样,下定了决心,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因此最后她还是强硬的拉了一匹马。 李东对南阳县比较熟悉,虽然休息只休息一晚并没有完全恢复,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跟在木兰身后,荣校尉早在外面等着了。 三人快马加鞭的往南阳县赶。 南阳县的确已经戒严,李东在城门口晃了一圈就走到山坡后面,找到等待在那里的木兰,“婶婶,城门口的那些兵士我一个都不认识,”李东脸色苍白,“而且他们行止间没有规矩,并不像县城的兵士,多半是那些流民所扮。” 木兰沉着脸看向城门口,“我看百姓脸上并无慌张,你不是说他们围了县衙吗?” 李东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况,“县衙附近的人不多,当时二叔叔是想与那人了解一下流民的情况,就叫了十多个流民进县衙问话,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县衙附近也没闹腾起来……当时我是想拿账本去给二叔叔看,只是县衙附近的衙役全都不见,反而是几个衣着破烂的人坐在门边,神情警戒,我当时留了心,就没直接过去,”李东皱眉仔细回想着,道:“我转了个弯,走到南墙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一声暴喝‘逆贼竟敢挟持县令造反!’,那人的声音我认得,是县城的王捕快,他为人最耿直……”王的幻灭 说到这里,李东一阵难受,“我疾步离开,正想出去搬救兵,却发现县城里所有的衙役似乎都消失了,反而有几个面生的灾民目露凶光的朝城门口去,我担心迟了一步就出不了城,所以……” 木兰沉吟,“县城里面一定有他们的内应,不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将县衙这么多的官兵拿下?” 李东点头,“侄儿也是这么想的 。” 木兰就有些放下心来,本来她还担心流民会撕票,可如果这事与县城中的人扯上关系,说不定李江倒能留下一条命。 木兰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到树丛后面换了,不一会儿就一副村妇打扮,木兰对李东道:“你也赶紧去换一套衣裳,等一下我们就进城。” “不等荣校尉吗?” “不等,他去查探那些流民来的痕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我们先进城,到时再在城里汇合。” 李东顿时不再多问,拿了衣服去换。 木兰就捣鼓了锅灰往脸上抹,她没有李石的药汁变容,却可以用锅灰,虽然这里没有人认得她,但这张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这种时候自然是能低调些就低调些。 木兰将手和脖子都抹上,将匕首绑在腿上,这一次来她身上就带了这一个武器。 李东很快出来,木兰将剩下的锅灰给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认识你,还是涂上保险一些。” 李东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他是李江在县城庶务的代言人,李江的所有产业都是他来打理的,包括礼品往来,所以县城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几家与李家来往密切的人家更是对李东熟悉得不得了。 如果县城中有人叛变,那么,他无疑也会是被注意的人之一。 李东细细的抹了,不仅如此,还将背弯下一些,与平时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木兰看了不由惊叹,李东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其实李东也就这个变装还可以,因为如果当年李江没有选中他和李良,那么此时他与李良都会是这个模样,最普通不过的农夫。回到天国当附马 可他们跟在李江身边两年,眼界一点一点的打开,身上的气质也在慢慢的变化。 县城里的人也早熟悉了这个李东,现在李东变回来,却让人一时认不出来。 两人就挎着包袱向城门走去,守门的人并没有多为难他们,只是在李东的脸上滑过,见他们似乎是夫妻俩,就没有多少兴趣了,挥手让俩人进城 。 南阳县的百姓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几天县衙的动作不小,因此也有些紧张起来,但这也仅限于南阳县的常住居民。 木兰仔细留意附近人的谈话,“……这几天县衙戒备严了不少,是不是外头闹灾太严重,波及到这儿了?” “不会吧,我们南阳县后头是大山,又不在去府城和京城的大路上,就算要闹也闹不到我们这儿来吧,该不会是我们本县的灾民……” “不可能,不可能,县令大人可以一直在安顿灾民的,虽然不能保证他们吃饱穿暖,但饿不死冻不死还是可以的,前两天那样寒冷,下了那么一场大雪不也没冻死人吗?” “我坚持一定有大事发生了,难道诸位没有发现这几天来往的官爷都很面生吗?” 大家顿时沉默下来,仔细的回忆,这一回忆不要紧,几人都吓了一跳,最近他们见到的人可不就是一直是陌生人吗? 小县城就这点好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大家可能不全都认识,但官兵来往巡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印象。 几人面面相觑,压低了声音道:“难道真的出大事了?” 木兰吃完馄饨,放下铜板,和李东离开了。 “县衙在哪里?” “再往前走就是了。” 木兰与李东蹲在地上,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县衙,县衙门口坐着三个打盹的衙役,从这附近走过的人很少,大多不会朝那里看一眼,在这个时代,众人对县衙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无品邪少 木兰跟着李东远远的绕着县衙走了一圈,然后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木兰边喝茶边问道:“这么多的衙役被换掉,他们多半是被控制在县衙当中了,只是他们几天几夜的不回家,难道他们的家人不会怀疑吗?而且县城里也有不少富贵人家,你不是说,光住在县衙里的老举人就有五个吗?县城里的异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们问也不问一声?” 李东心惊胆颤,“婶婶是说他们都是同伙?”李东想起李江这两年起早贪黑的工作,悲从心来,“二叔叔一心为民,他们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 木兰则平静的道:“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叛变的,就算他们对江儿不满,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将江儿拉下来不过是权利之争,可若是控制一个县衙,那可是谋反!不过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几个举人,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那就是说,”李东心剧跳,“他们也被挟持了?可,可进城的流民并没有这么多人啊。” 木兰垂下眼眸,“所以,他们的人数肯定不少,可能早就进入了县城,你见到的不过是一部分罢了,这样看来,他们更不可能是流民了。” 木兰苦恼起来,“我们现在对县城的事抓瞎,总要多了解一些才好,你在县城可有什么信得过的人,能不被对方注意到的?” “倒是有一个,叫王柱,先前在我手底下做过伙计,人很机灵,只是后来他家里出了一些事就不再做了,但二叔叔可怜他,就时不时的会让他给打打零工,或是暗中接济他一些,这些事情都是我出面的,他对二叔叔很忠心,但因为他不是我店里的伙计,所以那些人应该注意不到他的身上。” “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小心一些,若是可信,将人带来,我有话问他。” 李东应声而去。 木兰的眉头就紧紧皱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暗中计算着李石到这里的时间。这动脑筋的事她差了李石不是一星半点,她现在完全没有头绪,甚至都不太敢接近县衙。 木兰在这里盼着李石快点到来,而在府城的李石也正心急火燎,自从收到木兰的信后,李石就没再睡过觉,他眼睛通红的跟在知府身边。 知府也是满脸愁绪,“杨将军已经去点兵,我看你已经两夜没合眼,还是赶紧去睡一觉,不然再强的身体也要扛不住的。”--50565+d4z5w+14890162--> 第261章 点兵 兵没有点出来,李石就放心不下,他强撑着道:“我在路上睡也是一样的。” 知府就叹息一声,“杨将军领兵多年,相信他一定能将令弟救出来的。” 李石强笑一声,周冬就疾步而来,低声在李石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石眼里迸射出厉光,身上隐隐带着杀气,不由暗中握紧了拳头。 “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石垂下眼眸,“听说北边下来不少灾民,杨将军要留守府城,只肯出兵五百让左志浩带领前往。” 知府有些尴尬的安慰道:“左参将年少有为,是前朝的武举人,相信有他带兵……” 看着李石眼底的讥诮,知府有些说不下去了,就算左志浩多么能干,五百人能做的了什么?只怕这五百人的水分也不少。 看着李石疲惫的样子,知府咬咬牙,低声道:“我从衙役中抽调三百给你,好歹多一些胜算。” 李石感激的道:“多谢大人 !” 此时李石是真的很需要人,杨将军因为杨家与苏家已经撕破脸皮,将气撒在他们的身上,是不可能再出兵了,能拿到五百人和左志浩,还是李石奔波了两天的结果,他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木兰平时看着稳重,但骨子里却有些顾前不顾后,而且江儿若真出事,她一定会不计代价的救人的,想到弟弟一家与妻子都身陷危险之中,李石就只觉得心一钝一钝的。 “既然已经点兵,那你们即刻就启程吧。”知府也知道李石着急,当下就越过杨将军下了命令。 而杨将军对此事并不介意,他已经尽量压下士兵的数量和各种装备了,他不觉得对方还能有脱身的计划。 杨将军想到苏定的强势就不由冷哼一声,他不是自诩友爱兄妹吗?那他倒要看看,他有多疼爱这个妹妹,这次他就将他的脸皮给撕下来。 杨将军想要趁此机会将李石与木兰都陷在南阳县,等他们一家在地下团聚之后再出兵剿杀流民,到时候功绩利益两不落。 对于知府暗帮李石的行为,他心中虽然不满,却也知道此时不是与他打擂台的时候。 对于南阳县的那些“流民”,别人或许还两眼抓瞎,他却多少猜到了一些,别说才八百人,知府就是再往上加八百只怕也没用。神殖武力 李石去和左志浩沟通。 左参将今年不过二十五岁,比李石年长几岁,他并不是在府城这里的人,甚至不是在这里升的参将,属于空降,但也因此,他在这里很受排挤,这次他隐约知道此次行动凶多吉少,所以看见文弱儒雅的李石,左参将直接叹息一声道:“李大夫还是留下吧,我会尽力救出令弟的。” 李石就感激的冲他作揖,“多谢左参将了,只是我弟弟一家都在那里,石实在是不放心,这一路上还多要麻烦左参将了。” 左参将看着眼睛通红,满脸疲惫的李石,拒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对于李石,他心中是佩服的,他刚到府城来的时候就听说过对方的名字,对方似乎一直和义诊挂在一起,这一次雪灾更是奔波在第一线,只是没想到好人向来不会有好事,看,自家的弟弟就出事了。 按例,南阳县出了这样的事,府城是要奔赴救援的,两千的士兵都是少的,更何况现在只有五百 。 只是杨将军的理由很充分,南下的灾民越来越多,府城比南阳县更重要,而且,这五百人只是打前锋,等他将府城的事处理好自然会亲自领兵去救人。 话说得很好听,只是事情发生到现在已有三天,难道他们到了那里还能看着县衙的人被困而无动于衷吗? 到头来,只怕就是一场厮杀。() 李石躺在铺了厚厚棉被的马车上,身上盖着被子沉沉的睡着,马车的颠簸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周冬也早就不顾肩膀上的酸痛在李石身边伺候着。 他是昨天才开始回到李石身边伺候的,因此倒不多累,他就坐在旁边,小心的护着李石的头,马车只要一颠簸,他就会压一压李石,不见他弹起来,以免撞到车厢。 外面,八百士兵在奔波。 木兰看着王柱的身影消失,有些失神的看着县衙的方向。 送王柱出去的李东很快回来,“婶婶?”李东有些担心的看着木兰。 木兰回过头来,“他们好厉害,竟然不声不响的控制住了大半个县城。” “那也是暂时的,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李东分析道:“现在已经开始有人怀疑县城出事了,以往,二叔叔每天都会巡视一下县城的情况,再过几日,二叔叔要是还不出现,只怕就会有人疑心到这上面来了。”红颜一笑醉倾国 木兰却一点也不开心,“是对他们不利,但对我们也同样不利,我担心他们会撕票。”人质停留在他们手上时间越长越危险,不知道为什么,木兰总怕那个点爆开。 “若是民众不知道此事还罢,他们为了装一装,也一定不会对江儿做什么,对百姓也不会有什么干涉,可一旦事情泄露,我就怕他们大开杀戒。” 李东顿时吓着了,“那,那这该怎么办?” 木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完全没有主意,只能等李石来再说,但她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你去打听清楚,现在县衙每天要采买多少蔬菜粮食和柴禾,都用什么饭菜,我们今天圈出来的那几家每天都采买多少菜蔬,这些都要记下来,然后再留意一下县城各地方的情况,我明天出去看一看 。” 李东有些迷茫,“打听这些做什么?” “算出他们有多少人。” 李东不太懂,这个能算出来? 李东很快就回过神来,是啊,每个人每天吃多少饭菜是差不多的,这就能算出大概的人数。李东打了一个激灵,满心热血的出去找人去了。 李东的脾气一向好,也因此在县城的这两年里结识了不少人,而因为身份的关系,其中更是三教九流都有。 里面虽然鱼龙混杂,但重情重义的人也不少,找他们帮忙,只要出得起价钱,那些人就会做,而且只要接了生意就不会泄露顾客的情况。 李东委托他们的事都是小事,采买了多少东西,别人可能统计不出来,但他们是这一块的地头蛇,都不用怎么盯着县衙和那几家,只要到菜市场里转一圈就知道了。 但这次李东出的钱不少,因此他们难得的上心,就算是已经知道了结果也依然暗中盯着。 这一盯还真叫他们发现了异处,各家采购的人大多是固定的,就算是有任免,一般动静也不会太大,但这段时间出来采买的人中竟然没有他们以往认识的人,都是生面孔。 几个窝在墙角打瞌睡盯梢的人眼睛眯得更小了,最近县城的生面孔也太多了,兵士还能说是从别的地方抽调过来的,那这采买的下人算怎么回事?异能高手是女神 一般采买这样油水丰厚又重要的事都是交给心腹,而能做到心腹,没个三五年十几年的根本不可能,可那些人,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盯梢的人觉得太过奇怪,更不敢放松,就算入夜的时候他也没马上离开,而是盯着里面的人声渐渐没了才起身。 但才贴着墙根走了两步就见两辆马车缓缓的停在角门处,盯梢的人心一跳,更是将身子埋在阴影里,不敢露出一片衣角 。 直到马车完全进县衙,他确定不会再有人过来或留意这里的时候才从阴影里出来,然后他就快速的跑回老大那里禀告。 “老大,特大消息!” 见老大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着急道:“真的是特大消息,您知道刚才我在县衙西角门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倚翠楼的马车进去了。” 见老大感兴趣的挑眉,他就来劲道:“您也没想到吧,平时县令大人一本正经的,没想到私底下也这么的……嘿嘿……” 老大见他这副猥琐的样子,就忍不住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蠢材!”老大拿着一杯酒问他,“我问你,委托我们盯梢的人是谁?” “是李东哥呀。” “李东是谁?” 盯梢的人有些生气,老大在玩他?“自然是县令大人的大管家了。” “你也说了,他是县令大人的大管家,那他为什么叫我们盯着县衙?”老大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沉吟起来,“我本以为是县令大人叫他来的,这段时间那几个老不死的对县令大人越来越不满,而县衙中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可现在看来,倒不像是县令大人吩咐的了……” 就算县衙里有异样的声音,但李江毕竟是掌权者,深夜叫姑娘这样的事可以瞒得住外面,却一定瞒不了里面。 这样的事,李江怎么会不处理,反而叫他们给挖出来? 一时间,心里就是各种阴谋论。 “那这些事要不要告诉李东哥?” “当然要,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看到什么就和他说什么吧。回头你与他谈完,就顺便拐个弯去看看李东经营的那两家铺子如何了。”--50565+d4z5w+14890163--> 第262章 查 荣校尉突然出现在房中的时候,李东就吓了一跳,他惊惧的看着一向稳重温柔的婶婶劈手就击过去,划过眼尖的刀刃让他不由软了脚。 荣校尉堪堪用手中的刀挡住木兰的攻击,低声喊道:“李太太,是我!” 木兰看清荣校尉的脸,见他披头散发,行动间还有些凝滞,就不由关心的问道:“你受伤了?” 荣校尉没想到这位太太的战斗力这么强,有些虚弱的点头,按了按胸前的刀伤,强笑道:“被人砍了一刀。” 李东忙打开包袱拿出医疗包给他处理伤口。 木兰不好呆在屋里,就打开门出去要一些食物过来,还给荣校尉端了一盆热水,状似无意的守在门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李东很快就给荣校尉清理好伤口并上药,木兰这才进屋。 荣校尉对木兰恭敬了不少,以前他常听人说这位李太太怎么怎么厉害,却一直没有往心里去,觉得是李家太过宽容,而外面的人夸大罢了,可刚才木兰毫不犹豫的冲他心口的一刀却让他心凛,那样的狠绝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固然,有的女子在内宅比男人还恨,手上可能也不干净,可那都是拐弯抹角,很少有亲自上手杀人的,更别说是这样真刀真枪的杀人了,因此有这个心理素质的真不多 。 “荣校尉是怎么进城的?” “太太放心,我并没被人发现。”荣校尉知道木兰在担心什么,解释道:“那些人被我引向别处,短时间是不会想到这里的。” 木兰心中微松,却也皱紧了眉头,“不是只去查看痕迹,怎么还受了这样重的伤?” 荣校尉不免坐直了身体,凝重道:“太太,他们绝不是流民!”荣校尉目光如炬,认真的叙诉,“南阳县只有三条路通向外面,我都仔细的查探过,近前的几乎看不到一丝痕迹,但再往西南二十里就可以发现一些痕迹,对方在来之前最少有八十三匹马,且是好马。” 木兰神色凝重起来,荣校尉继续道:“我循着痕迹想要再往深里查的时候却遇到了阻碍,也亏得对方没有留下的人功夫弟子不太强,我才能从对方手里走脱。”留下处理痕迹的人一般都擅长隐藏行踪,在功夫上反而不太擅长,这也是荣校尉可以在手有残疾的情况下走脱的原因。 “也不可能是匪徒?” “除非对方纪律严明。”想到南阳县的地理环境,荣校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周边的官兵剿匪将人赶到这儿来的?”且待莲开 木兰想了想最近邸报上的内容,摇了摇头,“最近没听说哪里闹匪患,朝廷又怎么会去剿匪?” 李石一直很留意政治上的变动,苏定收到京城的邸报后都会习惯的叫人给李石送一份,而钱塘也有属于自己的邸报,多是府城及下辖地区的各种情况,苏家是钱塘第一家,因此就算苏定不在,也会有人给苏家送邸报过去,苏定吩咐邸报一到就给李石送一份,因此,每个月朝廷和钱塘的邸报李家都有。 木兰闲着无聊,就将邸报当报纸看,所以她对周边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剿匪这样的大事自然是机密,是不可能写上邸报的,要写也是成功或失败之后,但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朝廷剿匪除了特别想立功调走的,就是发生了大规模或是残忍的劫掠事件 。 而这些邸报上面一般都会写上。 因为邸报是给一定品级的官员看,倒也不怕因此民慌,什么真是什么都写,木兰有一次还在京城邸报上看到一个御史大骂皇帝的折子。 木兰苦思而不得其果,气得挥手道:“想不出他们是哪儿来的,现在先不管这些,我们先要知道人质都怎么样了,荣校尉可有什么办法?” “我得看看,若是能潜进县衙就好了。” 木兰也不强求,让荣校尉下去休息了。 因为荣校尉是从窗户里跳进来的,为了安全起见,木兰和李东都没给他再安排房间。李东和荣校尉住在一起。 木兰自己躺在**,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她得看到李江,最起码得知道他们的情况方好。 第二天,荣校尉和木兰一起出去,荣校尉是斥候,斥候的第一个本事就是融入人群中,不叫人注意到他,这才好打探消息和消失。 而木兰是猎人,作为一个天生体力不及男人,又最深处布置陷阱的猎人来说,隐匿身形是保命的根本。 荣校尉是融入人群,而木兰则是融入环境,她或站或坐,周围的人都没怎么发觉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有好几次,荣校尉回头去看,若不是他知道木兰就在拐角的墙角边,他几乎留意不到那里还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呼吸和身形似乎都消失了……民国重生之交锋 荣校尉对这个女人更加不敢小觑。 “李太太,对方戒备森严,外松内紧,我们只怕进不去。” 木兰眼睛微眯,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低声道:“找一个能看到里面的高处。”木兰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一处楼。 荣校尉会意,眯着眼睛打量一番,就悄悄的离开,大概一盏茶后回来,不动声色的道:“那是南阳县富商黄金万家,那处楼名为观景楼,共有三层,平时供他们家观景用,来往的奴仆应该不多。” 木兰蹙眉,“一个富商,怎么会将房子买在这儿?” 这个时代的阶级太过分明,黄金万既然是商人,身份卑贱,即使有钱,也不可能买到离县衙这么近的房子的 。 “太太英明,这处房子是两年前前任县令离开前突然卖给黄金万的,那时候这儿不过是一所三进的院子和几块地,黄金万买下来后打理一番,起了一个五进的院子,那观景楼也是去年才建好的。因为这事,县城里有头有脸的几家对黄金万都很不满,但黄金万一点都不在乎。”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荣校尉能打听到这么多的事,木兰欣赏的看向对方,问道:“黄金万与江儿的关系如何?” “我没来得及问,不过黄金万与几位举人老爷的关系都不好,黄金万的产业并不主要在南阳县,他少时是在海上闯荡,在外面置办了不少产业,是十年前方回来到南阳县的。” 木兰点头,“有办法进去吗?” “翻墙!” “走。” 木兰和荣校尉站在黄家的墙壁外面,木兰问荣校尉,“里面有狗吗?” 荣校尉侧耳听了听,木兰见状就微微一笑,还没得到荣校尉的答案就往后退了几步,疾跑而上,一跃跃上了墙头,让正在听里面动静的荣校尉吓了一跳。 木兰看着荣校尉惊诧瞪大眼睛的样子,解释道:“我是猎人。” 所以听动静什么的,荣校尉未必比得上她,她问只是想知道荣校尉刚才有没有打听到罢了。 木兰看了一圈,知道自己没被注意,就伸下手,“荣校尉,快上来吧。”融岩 荣校尉涨红了脸,“我,我自己上去。” 木兰微微皱眉,不赞同的道:“你身上有伤,动作还是不要太大的好,伤口很容易就裂开的。” 荣校尉后退几步,还是没握住木兰的手,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木兰见了也不强求,跃下墙头,小心的避开黄家的仆妇,朝观景楼而去 。 因为这里用做观景,倒是没有奴仆留守这里,门是大开的,俩人小心翼翼的上了三楼,打开西北方向的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县衙的情况。 观景楼前面大开,荣校尉四处看了看,突然推开侧门,看清里面的布置,荣校尉和木兰都有些诧异,里面竟然是另一番天地,里面备有一些小点心,还有一张矮塌,六面都开了窗户。 荣校尉轻轻地跳开一扇,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看,挑了挑眉,有些玩味起来,招呼木兰过来看。 木兰凑近一看,心中诧异,想了想,悄悄的打开西边的扇子,看到的则是县衙的前院,比前面的西北窗还要更清楚。 木兰转了个湾,打开北边的一扇窗,身子不由绷紧。 “怎么了?”荣校尉过去看,也吓了一跳,“这是……” “县衙的后院。” 荣校尉顿时将各个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兰,“不愧是观景楼,在这里,几乎可以将这路官员与有头脸的人家全都看清楚。原来此‘观景’非彼‘观景’” 木兰对黄金万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不管怎么样,这样偷窥别人的生活都叫人不寒而栗,无端的让她觉得恶心,等江儿出来,木兰一定要和他说一声,也不知他多少举动都落在对方的眼里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木兰淡淡的道,“把其他的窗都关好了。” 荣校尉嘀咕道:“这样的好地方,怎么就没人守着呢。” 荣校尉与木兰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安。 木兰打开北边的窗户,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炭笔和纸张,照着县衙的后院画好图片,荣校尉就将看到的县衙的所有地方都画下来。 站在这里,县衙的一切,除非是在房间里,不然根本就逃不开黄金万的眼睛。--50565+d4z5w+14890164--> 第263章 大惊 县城里所有的官员都在县衙办差,现在是人在县衙办事,吃住也在县衙,从前面看不出来,站在这里看,方知道对方将人关在后院的房间里,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从房间里提溜出一个人来。() 偌大的县城,自然不可能一夜之间所有的官员都消失,而官员下面还有吏。 木兰观察了一阵,才发现对方之心细厉害。 他们将官员控制住,却没有对吏动手,除了李江和县丞及几个重要的官员,其他的官员每天也都会上班,不过旁边一律跟着一个小厮…… 来衙门上班的吏根本就没有发现不同,他们习惯了听官员发号施令,每天只管做到下班或做完事,笑呵呵一阵就走了。 虽然所有的小吏都觉得最近的大人们似乎有些不苟言笑,但想到最近传来的灾情情况,他们也自以为理解了。 木兰看了良久,还是没确定李石被关在哪个房间。 荣校尉却有些着急起来,“太太,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 木兰点头,刚要关门,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人,那人直接往县衙后院过去,剑眉星目,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被几个人簇拥着走来。 木兰眯了眯眼,示意荣校尉噤声,小心的侧过身子,只透过一丝缝隙观看。 那人走进院子,说了几句什么,守着门的几人就到他身前听令,木兰仔细的留意他的嘴唇…… 魏安转头对身边的两个人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呆,东西备齐了,我们明天就走,今天晚上就送他们上路。” 旁边的人犹豫道:“这么多人……” 魏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心软了?” “不是,只是要杀这么多人动静太大,还不如将人药晕我们悄悄离开。” 魏安冷哼一声,“若是不杀,我们的行踪就会暴露,”魏安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可若是杀了他们,就算他们能猜到我们到过这儿,但处理这些尸体就够他们忙活一阵的,我们趁此机会离开,再没人能找到我们……”魏安的声音带着些蛊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他们自走上这条道后,谁手里是干净的?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默认了魏安的安排。霉女的机遇 魏安这才满意,却突然皱起眉头,突兀的转头看向一个方向,身边的人看过去,疑惑的问道:“魏大人,怎么了?”那不过是一堵墙,有什么好看的? 魏安却抬头看向那个方向,他盯着那个高高的楼,眯起眼睛,“那栋楼是谁家的?我竟然一时没有发现。()” 身边的人不在乎的道:“是一个商人的,不足为患。”虽然他走了这条道,但他在这之前可是农民,因此对商人也很看不上。 魏安舔了舔嘴唇,“商人啊?商人好啊,听说最有钱了……”眼里闪过一抹血色。 隐在窗户后面的木兰看得一清二楚。 她是没听到对方说什么话,但魏安的杀气她看得一清二楚,加上对方的那抹杀气之前的一眼,她自然知道是针对谁的,她知道,他们似乎连累了别人 。 木兰起身,低声道:“我们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快速的磨墨写了几个字,等不及干就和荣校尉急忙往外头去。 “太太要提醒黄金万?” “姓黄的虽然恶心,但罪不及死,更何况,黄家上下这么多人,那人对黄家起了杀心,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说到这里,木兰脚步一顿,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是弄明白了什么,手不由的握紧。 “太太?”荣校尉惊疑的叫到。 木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俩人自然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去找黄金万,而是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奴仆,威胁他将纸条拿去给黄金万。 那仆人看见荣校尉和木兰惊得差点惊叫出声,还是荣校尉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木兰恶意的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狠狠地道:“给黄金万送一封信,办成了这条命也就保住了,没办成,”木兰冷冷的一笑,“整个黄家都如此木。”说完手起刀落,身边的一根树枝被她一刀砍断。 仆人受了惊吓,不敢不应,木兰收刀,将信递到他的手里,荣校尉松开他,低喝道:“还不快滚!” 仆人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也不敢喊,生怕身后的木兰什么时候给他一刀…… 荣校尉和木兰这才离开。商女良缘 而此时,黄金万正满脸愁容,正打算是不是要带着家人离开。 县衙的异状他是昨天晚上才发现的。 其实木兰是误会黄金万了,他起观景楼还真的不是偷窥。他的本意是炫耀,可观景楼起了以后他才发现不对,这才又赶紧在观景楼外建了一个外楼,将原先的楼给掩盖起来,用一个不起眼的侧门藏起来。 黄金万先前不叫这个名字,他姓黄,因为排行第三,家里和外面都是黄三黄三的叫着 。 他是一个农民,因为家贫,生活一直过得不好,好在一家人虽然清贫,但也算幸福。 但后来韩举人考中了举人,韩家想要多买田地,他们家的田地就在韩家看中之列,虽然韩家还没有到强取豪夺,但却不断的给黄家使绊子,当时连同黄家的十二亩良田在内,靠山岭共有一百三十五亩地叫他们看上了,渐渐的有人顶不住压力将地卖给韩家,黄家也是一样,黄父几乎是忍痛将家中的良田卖给了韩家,再用那些钱买了离他们家很远的八亩中等田。 韩家将田的价格压得很低,不是没有人想过将地卖给别人,黄父同样有这个想法,韩家压的价太低了。 但韩举人刚刚考中举人,当时不过三十五岁,还算年轻,整个南阳县没有人会愿意为了几个农民和几亩地得罪韩举人。 在南阳县,读书人一向很受推崇。 几家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当时黄老三不过才七岁,只是没过几年,年成不好,黄家的那八亩地交完税之后根本不剩下多少粮食。 为了能活下去,黄家只好卖了二儿子,黄老三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才十二岁的二哥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当时他又哭又闹,只是还是没能拦住…… 黄老三是在家里几乎开不了锅的时候主动提出离开的,那时候黄老三的老娘已经饿死了,而他的二哥,也在两年前因为不小心碰到了东家的一张什么木头被活活打死了…… 当时的黄老三一心只想着赚钱活下去,因此他给自己取名叫黄金万,若是这个时代也和现代一样流行胡乱的四字取名,他一定会给自己取名叫黄金万两。 黄金万在外闯荡十三年,回来的时候已经几近而立,他爹也早死了,他大哥因为后来有他托人带回来的银子,倒是买了一些地,娶了一个媳妇,生了两个儿子……弑神狂徒 黄金万不喜欢县城里的举人,甚至他有些讨厌读书人,他们看不起他,他也看不惯他们,在他看来,他黄金万是没有学识,但那些人是没有人品,仗着身有功名,就可劲儿的欺负他们老百姓。 他们看不上他,他就非要将房子买在这里,还要花大价钱起的最好,而观景楼就是这么建起来的 。 他就是让那些读书人,让那几个老不死的举人看看,他黄金万虽然没读过书,但他的成就并不比他们低。 可谁知那观景楼的地方选的太巧,那几个该死的工匠更是将窗户开的那样巧妙,不仅可以观全南阳县的景色,竟然还可以看到好几家的后院情况,其中就包括与他们家不远的县衙。 黄金万虽然不喜欢那几个举人,对当官的却没有多少偏见,毕竟能做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不与官员打交道,每年他贿赂官员的礼物就不知道有多少,而在南阳县,最大的就是李江,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窥视他。 所以黄金万很识时务的加盖了外楼,将先前的那栋给掩盖起来了,不管是从里面看还是外面看,现在大家看到的才是观景楼,而那个侧门后则被黄金万说成侧间,用来休息睡觉用的。 那道侧门自然不太保险,因此平时是上锁的,也只怪黄金万运气不好,昨天他性质所致,想要观看远处雪景,就上了观景楼,然后听到隔壁县衙似乎有些热闹。 黄金万对李江还是很喜欢的,觉得他是难得的好官,因此也不觉得是什么机密事,所以就推开了那扇窗…… 黄金万有些慌张的离开,竟然就忘了上锁,他一整个晚上都在纠结该不该出去报信救人,怎么报信,他是否要带着家人避一避,这些都是问题。 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推掉观景楼重建一个不犯忌讳的,自然是因为舍不得了。 黄金万虽然有钱了,但他还是最爱钱,平时吃饭都节俭的只用四菜一汤,那观景楼为了炫富可以说用的是最好的材料,他怎么舍得推掉重新建…… 此时,黄金万见仆人跌跌撞撞的跑来,顿时狠狠地皱眉,“这是干什么?教你们的规矩都吃到肚子里去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仆人狠狠地咽了两口口水,因为跑得太快,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将手中的一团纸递给黄金万。 黄金万皱眉接过,展开一看,心中大惊,就有些失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50565+d4z5w+14890165--> 第264章 救人(一) “大人,现在我们都要走了,留着那些人也没用,不如……”来人做了一个动作。 魏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道:“等晚上用过晚饭再动手,手脚干净些,别发出太大的声响,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那那些婢女和女眷?”手下人嘿嘿一笑,色迷迷却期盼的看着魏安。 魏安心里有些厌恶,他最讨厌这样的事,“一并处置,”魏安冷眼看着他们,道:“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做了不该做的,别怪我不客气。” “反正都要死了,给我们玩玩怎么了?”见魏安神色更冷,也就不敢再说,生怕惹恼了魏安。 就有人低声提议,“明天我们又要亡命天涯,兄弟没再要快活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大人,不如再去青楼楚馆里找几个小娘子来,晚上大家乐乐,大不了事后与府里的人一并处置就是了,一定不会漏了痕迹。” 魏安见属下的人都蠢蠢欲动起来,想到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鼠目寸光,心中更是厌恶,但他也知道,他们一路逃亡,现在军心不稳,若是一味拒绝,只怕生变,所以这次魏安并没有再反对。 几个手下这才松口气,计划着等晚一些就派人去****里接人 。 魏安冷眼看着,心中堵了一口气,身边伺候的人见了魏安的神色,伺候起来越发的小心。 木兰不断的回想魏安的嘴型,脸色越来越白,“他们今天晚上只怕要动手。” “这是为何?留李县令才能与朝廷讲条件。” “可若是他不是想与朝廷讲条件呢?江儿只是一方县令,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按照那些人的意思是要以死谢罪的,怎么可能会为了救江儿与他们讲条件?” 木兰与荣校尉对视一眼,“他们要离开!” 荣校尉沉着脸,“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处理县衙的人。”荣校尉有些焦躁,“那如何是好?朝廷的援军还没到,只凭我们这三个人能有什么用?” 木兰沉默。 李东从地痞那里得了信息,去木兰那里回话。 “有什么办法可以直通到县衙,或是县衙里可有什么藏身之处?” 李东摇头,“我从未听人说过,要不要我再去问问,那些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认识,说不定就知道呢。”坏蛋是怎样形成的 木兰点头,“你对那人了解多少?” “您说付侗吗?他算是南阳县有名的地头蛇,底下开了一家赌馆和两家酒楼,还有就是在县城里收收保护费,二叔叔到任后与他倒没有多少矛盾,但也没多少交情。” 木兰皱眉,“他是地痞,江儿就这么放任着他收保护费?” “付侗是贫贱出身,所以对小摊小贩并不收保护费,只是南阳县城其他有铺子的商家每个月却要上交一定的钱。婶婶,您不知道,这南阳县城的铺子一半是那四位举人开的,其中与其他的商家多有竞争,难免有就有些龃龉,那些商人权势没有,手段也不如那四位举人,长此以往,只怕这南阳县大半数都要落入四位举人之手,所以二叔叔对付侗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说来就是平衡的道理,四个举人对南阳县的控制太强,偏偏他们还没有什么风度,若是外来的商家有谁在南阳县开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酒楼,生意好了,那四家看不过去,一定会叫人上前捣乱,偏偏那四家也滑不留手,请的也是地痞****,就算是被官府抓了,那些人不张口,也扯不到他们身上来,那些商人的生意做不下去也只能自认倒霉 。 黄金万倒有有钱,在南阳县也很看不惯那四家,但他的生意大多数是在外面,在南阳县的也就是一点田地和一家饭馆及有限的一些产业。 那些商人想要寻求庇护也没办法。 但付侗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南阳县人,看不关那四家的行为,早在好几年前就开始为这里的商人出头,当然,他也不是白出力,那些人每个月都要交一定的保护费。 那四家若是敢上门找茬,付侗就会派人去应对,然后反过来找那家的不自在,久而久之,南阳县的势力才算稳定下来。 木兰有些头疼的扶额,恶心道:“不过是一个穷县城……” “二叔叔也是这么说的,往常的县令也都想过改善,但那四家的势力太盛,久而久之也就将目光放在治学上,以求早日升任离开,那四家也乐得勤换县令。” “那你觉得他是可信之人吗,你说我要是请他帮忙救人……” 李东沉思了一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 木兰眼里闪过寒光,“这次既然那四家牵扯在里面,我想我一定能给他足够的利益。”两小有猜 而那边,付侗也从属下那里得到了李东管的那两家铺子的情况,从三天前,铺子就是关着的,至今不见开。 付侗敲了敲桌子,问属下人,“这三天怎么不见县令出来巡视?就连县丞也不见了身影。” 几个得力的属下面面相觑,“不仅是县令和县丞,就连最爱到我们饭馆听书的主簿大人也好几天没出现了。” “应该是在处理灾民的事吧,听说前几天下的那场雪太大,压坏了不少的房屋呢 。” “那就更应该出门了。县令一向最注重百姓,按照他的习惯,他肯定是要亲自去看一眼的。” 这也是付侗的手下对李江比较推崇的原因,他们虽然是地痞,但却不是****,也都是贫苦出身,所以对一心为民的李江感官不错。 “其他四家的少爷们也没出现?” 几个属下对视一眼,也都察觉了不对。 那四家不过是举人,但在县城里一向是横着走,虽然被县令打过几次板子,但还是坚持每天出来惹是生非,这次还真的是不见人影呢。 付侗有些不安,外面的人则进来道:“大东家,李东又来了。” 付侗沉声道:“请!” 木兰一身短打跟在李东的身后进来,付侗在李东身上一滑而过,目光就停留在木兰身上,眼睛微眯,“这位是?” “这是我们家大太太,大太太,这就是付东家。” “大太太?难道随李县令任上的……” 木兰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是江儿的长嫂。” 付侗心中一囧,但面上却毫无变化,起身道:“原来是大太太,快请坐。” 木兰点头,一点也不客气的在付侗的下首坐下,见身边围拢着这么多人,就对付侗道:“付东家,在下想与你商量一些事情,所以……”木兰毫不避讳的拿眼睛去看付侗的属下。 李东微微一囧,觉得大太太真是太过开门见山,怎么样也得先铺垫一下吧。虚皇 谁知付侗就喜欢这样豪爽的,哈哈一笑,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身边却还是留了两个心腹。 木兰看了那俩人一眼,付侗就道:“大太太放心,这是我两个兄弟,若是他们也不能信任,那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付侗微微倾身,“不知大太太要和在下商量什么事情?” “我听李东说,付东家在这南阳县掌一半的江山 。” 付侗没有什么诚意的道:“大太太说笑了,李县令才是这南阳县的县令,这南阳县的江山自然是县令掌着的。” “我也不与付东家绕圈子,你我都知道,江儿他还不能完全做这南阳县的主儿,不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付侗眼睛一闪,紧随着问道:“什么地步?” 木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可不管是江儿,还是你,似乎都被四位举人压着。”说到这里,木兰冷冷的一哼,“不过是四个连进士都考不中的举人,竟然就能把住南阳县,在外头,别说只是举人,就是封侯拜相的人家也没有这么嚣张的。” 付侗浑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谁叫南阳县穷呢?大太太刚来,只怕还不知道吧,除了那韩举人,其他三位举人家里祖上都是出过举人秀才的,家业也都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几十年过去,新来的县令也没办法,总不能直接派兵将人家给抄了吧?” 那几个老不死的虽然只考到了举人,但他们也当过官,虽然最高也知道五品,但总比七品的县令要高,而且他们也谨慎,做到事都是擦边球,就算子孙不肖,犯的也是****民女或斗殴的小罪,按例也就打打板子。 至于强买强卖之类的事,他们虽然做了,但用的都是外人,可以说就算是出事,没有证据,县令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而能被他们派出去的,都是咬紧了牙关不会招认的人。李石当这个县令两年,一小半的时间就是用来收集证据和撬开那些人的嘴。 这就是最憋屈的事了。 别人判案是要找幕后的凶手之类的,李江则是明知道是谁干的,却要憋屈的不断去找证据和证人之类的,还要笑眯眯的和那些人打交道。 也亏得是李江来做这南阳县的县令,要是换了苏文,早就派兵围了四家全抄了。 “难道付东家就愿意一辈子被压制着?”--50565+d4z5w+14890166--> 第265章 救人(二) “自然不愿意,”付侗大大咧咧的道:“难道大太太有什么办法?” “有,”木兰抬眼,认真的看着付侗道:“如果这四家全都没了呢?” 付侗嗤笑一声,“大太太说笑了,李县令努力了两年,不还得对那四家笑脸相迎吗?” “可如果我说我有办法灭了那四家呢?” 付侗脸色微白,被木兰身上的杀气吓了一跳,木兰看着他,让他觉得他似乎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付侗后背微湿,看着前后气势如此不一的木兰,付侗有些不确定的道:“大太太是什么意思?” “付东家的人手遍布县城,想来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县衙里几位大人一起消失,就连那四家的子弟似乎也不见了身影 。” 付侗微微眯起眼睛。 木兰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笑容,“我也不瞒付东家,我那弟弟现在是被人劫持在县衙之中,连带着县城的衙役,而那四家就是谋划之人,这等谋反的大罪,你觉得他们逃得过?” “他们四家谋反?”付侗上下打量木兰,“大太太在开什么玩笑?” “那些人是他们引进来的,这就足够了。” 那四家的本意的确不是谋反,无非是想借此事让李江下台罢了,只是很不幸的引狼入室了,但木兰对他们依然恼怒,加上从李东那里听说的那四家几十年的“丰功伟绩”,木兰对于泼这个脏水一点心里压力也没有。 付侗眯起了眼,“什么人敢拿朝廷命官?” 木兰也拿不定他们的身份,但她不愿就此露怯,“不过是叛逆。” “大太太来找在下,应该不只是想告诉在下这个消息的吧?” “自然,我家老爷带着兵就快要到南阳县了,只是我得到消息,他们今晚只怕就会对县衙里的人动手,所以我想请付东家帮忙救出他们。” “我的好处呢。” “南阳县没了四位举人,付东家以为这个好处还不够吗?” 付侗能做到这个地步自然不可能毫无心机,因此接下来就是一番讨价还价。 木兰只是象征性的拒绝一些自己不可能做到的,然后就全都应下了,李东在一旁干着急,这讨价还价就是要互相的,大太太怎么这么痛快就应下了? 付侗也为木兰的爽快惊了一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丢掉,郑重的道:“我们要如何营救李县令?但有吩咐,付某一定尽力。” 木兰的身子瞬间绷直,不由抿紧了嘴巴。一个高冷一个爱 与付侗商量完,木兰这才和李东离开 。 李东不由低声抱怨,“婶婶刚才不应该应这么快的,付侗提出来的条件太过得寸进尺了。” “我们没有时间了,现在已是下响,离太阳下山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耽搁不起。” 李东顿时闭嘴,是啊,现在再没有什么比李江他们性命还要严重的事了。 两人才离开,付侗就派人来送消息,那些人又去****里找人了,晚饭前他们会去接人。 木兰眼睛一亮,“荣校尉说的没错,他们果然去青楼楚馆找人了。” 李东无限的担心,“婶婶,我们可以想其他的计策,这,您以身冒险,若是叔叔知道了……” “行了,已经定下的计策改不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木兰不在意的挥手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李东抿嘴不语。 木兰进屋换上付侗给她送来的衣服,将匕首绑在手臂上,对李东道:“我和荣校尉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留意城外的情况,我估摸着,你叔叔也就是今晚或明天到了。” 李东抿嘴应下。 付侗见到木兰的时候,手上的东西“巴塔”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身边的属下也都看呆了。 木兰微微皱眉,付侗赶紧回过神来,不自在的道:“大太太这样不行,您这个,这个容貌进去,只怕不好脱身。”说着回头对****道:“洪妈妈,麻烦你给大太太花个妆,怎么也要遮掩一番。” 洪妈妈在这小县城里做了十多年的****,年轻的时候也是头牌,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颜色,一时心喜,只是以往化妆都是往漂亮的化,今天却是要往丑的方面化,一时间惋惜的不行。 木兰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看得出姿色不错,但好在脸色被遮盖了一些,眉毛被画粗了不少,加上头发微微放下来,倒显得不是那么惊人了 。 付侗松了一口气。 木兰则看向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姑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愧疚却是满满的。 付侗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低声道:“就算没有你,她们也逃不过这一劫。” 木兰淡淡的道:“可是我知道了。” 如果她没有知道,她们送了命,她或许没有什么感觉,但她就是知道了,甚至现在还置身其中,明明可以救下的人现在却要看着她们身入险境,木兰心里说不愧疚这是不可能的。至尊言灵师 付侗不担心那几个****,却担心木兰,在他看来,那些都是老油条了,看着叽叽喳喳,可实际上在这风月中混的哪能没有几分眼色和能耐的? 但木兰不一样,这一位可是良家妇女,他实在不明白苏木兰为什么要进县衙里去,这不是白搭了一个人,至于她说的她手上有些功夫,付侗是不怎么相信的。 李东将县衙的地图给木兰,“婶婶,您还是随身带着吧,若是忘记了也可以对照,二叔叔屋里有一把弓,箭也不缺,给您留的房间里也有一把弓,那是照着您家里的弓做的。还有一把则在礼品盒里,本来是预备着过年的时候送给您的。” 付侗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太太擅弓?” 木兰点头。 付侗就笑道:“我手上正好有一把小弩,不知大太太有没有兴趣。”说着就让属下马上回去拿。 真的是一把很小的奴,木兰单手可握,里面一次可以装六支弩箭,木兰对弓箭一类的本来就有研究,弩和弓是同类,因此木兰只是捣鼓了两下就会了。 “咻,咻”两箭没入门口,洪妈妈张大了嘴巴看着,付侗却异彩连连,拍手道:“大太太好身手。” “弩不过是看准头,倒是不难,只是这弩虽然小,但也带不进去。” 屋里的人早就被赶走了,只剩下付侗的人和****以及荣校尉李东,洪妈妈就笑道:“这也不难,每次姐妹们去的时候都会各自带着一个小包袱,这去了,若有什么意外也能换上 。” “他们不会检查吗?”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我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怎么会检查这个?您呀就放一百个心吧。” 木兰想了想,就对付侗感激道:“既然如此,我就多谢付东家的弩箭了。” “哪里,这也是在下应该做的,对了,我回头叫人多送一些小箭来。”木兰点头。 “你快回去吧,注意留意城外。” 李东踌躇片刻,“婶婶,您可一定要小心,不然叔叔过来是一定会剥我的皮的。” “你放心好了,事情不对,我会跑的。” 李东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付侗感叹,“大太太对李县令的感情可真好。”要说付侗不八卦是不可能的,若苏木兰是李江的妻子什么的还能理解,可这是她嫂子啊,这叔嫂之间…… 木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修罗剑神 木兰早早的用过饭,就被送上了马车,慢悠悠的朝县衙而去,车里的姑娘来回看了木兰好几眼,凑在一起说笑,她们并不知道木兰的身份,只是本来应该和她们一块儿去的秋香病了,木兰是临时塞进来的,因为木兰一直冷着脸,身姿端肃,因此她们觉得木兰应该是洪妈妈新买来的。 对于木兰,她们就既气愤,又怜惜,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心情复杂得很,因为她们也曾经和她一样,但到了现在,她们早忘了之前她们是怎么样的。 几人说说笑笑,就快要到县衙的时候,还是有一个人低声和木兰说,“等一下见了人要柔顺些,最好带点笑容,不然是要吃苦头的。” 就有姑娘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做好人,只是也要看人家领不领情了,等吃到了苦头,自然也就懂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就只有不要脸才能活下来 。” 木兰垂下眼眸,握紧了拳头,在马车停下的那一瞬间,木兰还是低低地道:“你们也要小心些。” 声音几不可闻,但车里的姑娘却全都听到了。 刚才出口的姑娘就皱眉要问,就被人一扯,“快点,到了,别让各位大人等急了。” 那人脸上顿时扬起大大的笑容,踏着凳子下马车。 木兰也扯了一个笑容跟在她们身后下车,混迹在****之中。 她们是在外院下的车,一下车,就有人过来道:“将马车牵到马房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大家道:“诸位姑娘请吧,我们家大人早就等急了。” “哎呀,几位大人也真是的,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就给叫来了,也不叫我们吃些东西。” “等一下到了房里,你们自然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了,”那人调笑道:“若是觉得不好吃,尽管来找我。”说着叫几个身穿衙役衣服的小兵带她们下去。 而此时,李石正拉着傅氏的手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一下你就跟着墨星一起走,出了县衙直接去找付侗,若是赶不到,就去黄金万那里,让他送你出城。” “相公。”傅氏咬着嘴唇,压抑不住哭声,“我们一起走……” “不行,我在这里还能为你们拖延一些时间,你放心,哥哥嫂嫂会照顾好你的。” 李石看向墨星,点了点头,“先吃饭吧,吃了饭,就行动。” “老爷,我们再等等,大老爷和大太太若是收到了消息肯定会来救我们的,李东还算机灵,信息应该送出去了。” “来不及了,你没听到外头的动静吗?今晚不同以往,只怕他们明天就会离开这里,我们是活不到明天的。” 墨星咬牙。--50565+d4z5w+14890167--> 第266章 救人(三) 木兰被两个男人拉进房里,眼里闪过厌恶,却不得不顺从的跟他们进屋,木兰回头笑道:“爷,我们不如先喝点酒如何?” “喝什么酒?**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直接到里头去 。”说着张手就要抱木兰,木兰身子一扭,双手挡住他,眼见着他的脸就要冷下来,木兰就斜睇了他一眼,笑嗔道:“二位爷,酒不过是个玩物,是我们妈妈有一个新玩法,叫我们伺候好了各位爷,下次大人们还叫我们。” 两人眼睛一亮,他们自跟着大人后,虽然也玩过不少女人,但都是直来直往,可没有什么花样,以往常听人说富贵人家花样多,这些女人都是伺候惯人的…… 两人色迷迷的看着木兰,喉头滚动,其中一个挥手道:“老三,你去拿一壶酒来。” “那你可得等我。” “啰嗦,快去,快去!” 木兰就回身朝里屋走去,听到背后开门关门声和急切园远去的脚步声,木兰猛的回头,手中利刃快速的朝他的脖子抹去,那人有片刻的愕然,头下意识的朝后仰去,大手要去挡木兰的匕首,木兰脚下一曲,正中他要害,那人吃痛,手下意识的一松,木兰的手肘一刀,狠狠的抹了他的脖子。 对方瞪大了眼睛看向木兰,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死不瞑目的朝后倒去,木兰小心的将他放倒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揉了揉手,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 木兰拿出弩,弩箭小,只怕一箭不足于马上弄死对方,若是让对方发出声响就不好了。 只是这一次木兰却不想太过冒险。 想了想,木兰将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快速的换上,里面是付侗为她弄的一套衙役的衣服,因为他们不会检查****的衣服,木兰就给塞包袱里了。 木兰才弄好头发,就听到脚步声,还有老三的声音,“老五,你别是背着我偷吃了吧?” 木兰隐身在帷帐后面,手中拿着弩箭,老三手中拿着酒壶,兴冲冲的推门进来,才将门关好,回过头来,迎面就是一支弩箭,他眼孔微缩,表情也永远定在了眼孔微缩合脸上的惊惧上,那支箭直接从他眉心射入,手中的酒壶掉下,木兰上前一手抓住酒壶,顺便将人放倒,见人死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 据来过的姑娘们说,她们一般会到后半夜才会被送走。 在他们是“大人”的情况下,南阳县的宵禁等同于没有。 木兰开门出去,快步往后院去。 今天是最后一晚,看得出这儿的人都很疯狂,到处是喝酒调笑的声音,木兰耳尖的听到隔壁黄金万家也有异样的声音,嘴角一挑,看来这后衙人会这么少,也有兵力分散出去的原因,要不知道黄金万逃了没有。心扉上的紫罗兰 黄金万自然逃了,不仅逃了,还将家中珍贵的东**了起来,连同下人一起消失了。 魏安冷着脸看着,前来汇报的人战战兢兢,“不是叫你们盯着吗?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 “回大人,今天黄家一直很正常,连下午出去采买的也都是那些人,可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消失了。” “会不会有地道?”有人小心翼翼的看了魏安一眼,分析道:“黄家不是这两年才建的吗,说不定底下挖了地道。” 魏安冷哼一声,“明日我们就要走了,你认为我们还有时间去追吗?” 那人一噎,魏安算了一下离南阳县最近的县到这里的距离,又暗暗算了一下兵力,放心下来,回身道:“明日五更启程,通令下去,今天晚上少喝一些,若是误了时辰,格杀勿论。” 魏安一向不近人情,手段狠辣,他虽然不禁底下的人吃喝玩乐,却从不允许因为这些而耽误时间。 几人赶忙跑回去通令。 而此时,木兰已经到了后院,她尽量避开把手的人,首先去的就是李石的房间。 而此时,李江和颜悦色的对剩下的仆妇丫头道:“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剩下的就要看天命了。” 春霞脸色惨白,春红的手也微抖,但却仰着头道:“二爷放心,奴婢们若是被抓到就马上自尽 。” 李江摇头,“何至于此,他们若是问我去哪儿了,你们就说我去找几位大人了,若是问太太去哪儿了,你们就随便指一个方向,若是能活下来自然好,若是不能……” 众人听到推门的声音,脸色俱都一白,李江如同出鞘的剑一般锐利的看向门口,待看清那人,李江头脑一空,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春红激动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木兰也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竟然第一时间就找到人了,看来对方很不屑在这方面用心,直接将李江他们关在了这里。 木兰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微微皱眉,“你媳妇呢?” 李江眼睛微湿,“我让她先走了。” 木兰这才看见躺在角落里的两个人,“你杀的?”末世之远古空间 李江点头,“和墨星一起。”墨星与墨松学过一点功夫,倒比李江还强一些。 “我们得赶紧走,你大哥带着军队也不知道到了没有,外面有付侗的人接应。” 李江这才觉得手软脚软的身子好一些。 屋里除了春红春霞,还有陈嬷嬷以及两个粗使的婆子,剩下的人则是被分散在别处,这几人之所以会被关在一起,是因为当时她们正和傅氏在一起,对方抓了人也懒得分,直接关一屋里了。 “你们手上都有些力气,应该杀过****?” 几人战战兢兢的点头,“那就将他们当作鸡来杀了,反正他们是要杀你们的,你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各自去找些工具,等一下出去的时候不准发出声响,不然……” 木兰犹如实质的寒光割过他们的皮肤,几人都是一颤,春红春霞和陈嬷嬷不约而同的想起苏木兰杀山匪的传闻。 李江却道:“嫂子,我得去救县丞和主簿以及陈师爷。”李江坚持的看向木兰,“他们是我的属下!” 木兰微微一叹,“我跟着你去,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知道,我曾与魏安手语过,那时倒是经过他们的屋外,因此知道他们在哪儿 。” 木兰就看向李江身后的人,“你们还愿意跟着我们吗?” 两个粗使的婆子就犹豫起来,若是李江他们立时走,她们自然是愿意的,但他们还要去救人,这样就危险多了。 身后的一个就扯了一下前面的那个,厨房有一个小地窖,那地方藏两个人不成问题,最关键是那是前任县令夫人叫人挖的,平时上面放着柴禾,外人根本不知道,就连经常去厨房的春霞都不知道。 她们是县衙的人,因为一直在这里帮工才知道的。而且,她们也不觉得这位大太太有什么厉害的,毕竟是女人,难道还能强过外面的盗匪? 木兰就知道了她们的选择,叮嘱道:“你们拿着一些防身的东西,尽量避开那些人,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外面平静了再出来。快走吧,现在外头人少,再过一段时间只怕人就回来了。” 两个仆妇有些歉意的离开。 木兰看向春霞三人,春霞春红和陈嬷嬷忙道:“我们跟着大太太和二爷。” “那就走吧。” “他们人呢?” 大清一品女官 “有一部分在前面喝酒嬉戏,一部分去围黄金万家了。” “黄金万?”李江担心的看向隔壁,黄金万也是他治下的百姓,李江忍不住担心起来。 “放心吧,中午的时候我给他示警了,他如果机灵,此时人应该已经走了。” 李江没有细问,而是快步往隔壁院子去。 把手门口的人正聚在一起喝酒,不多,也就三个。 木兰与李江对视一眼,他们身上现在都穿的衙役的衣服,李江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 。 木兰对春霞三人低声道:“你们躲到墙角阴影处,轻易不要出来。” 春霞和春红连连点头,陈嬷嬷低声道:“大太太和二爷小心些。”说着拉了春霞和春红躲起来。 木兰和李江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三人看见两人,灯光昏暗下也没看清,抬头道:“兄弟怎么过来了?” 李江道:“大人想要看看里面的人。” “不是说等一下处理掉吗?还有什么好看的?”说着站起身,毫无防备的掏出钥匙,木兰窜上去,手中滑下匕首,一刀刺入他的胸口,还绞了半圈,然后快速的拔出来…… 李江在木兰动手的时候,也窜上去与另一人动手,坐在对面的人见了,抽刀就要砍,木兰拿出弩箭,倒还没落下就被击杀,木兰一脚踢开另一人,李江的刀就顺势捅了那人一刀。 李江第一次杀人,脸色有些苍白,好在他心里素质不错,也不过是脸色微白,拿刀的手很稳。 木兰打开门。 陈师爷听到动静的时候早和县丞主簿趴在门口边,木兰一打开门,三人手中拿着板凳花瓶,见到木兰,陈师爷眼里闪过希望,“大太太,您怎么亲自来了?老爷呢?” “他在后面带着军队,还未到。” “闲话少说,我们快走。”李江来不及为县丞和主簿介绍,也不知道刚才的动静惊动了他们没有,只想快点离开。 陈师爷垂眸沉思,沉声道:“大人,我们只怕走不掉。”陈师爷转头看向木兰,“大太太,您说呢?” 木兰的眼睛定在弱鸡一样的三人身上,后面又有春霞和春红陈嬷嬷,知道心中的设想还是成真了,心下微沉,“那陈师爷以为如何?”李江手上有些功夫,如果她只带他,出去的成功性很大,可若是带着这么多人却不可能。--50565+d4z5w+14890168--> 第267章 救人(四) 若是留在县衙,他们肯定会被包饺子的,他们虽然对魏安等人还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对方可以不动声色的将县衙控制住人数一定不少。 所以要做出取舍。 陈师爷大义凛然的道:“大太太,您带大人快走吧,我们去将其他人放出来,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拖一时是一时 。” 李江眼睛微红,暗暗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师爷以为江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大人,现在不是争议这些的时候,总要有人出去求救,不然对方一旦起了杀心,只怕我南阳县几万百姓皆没于此。”县丞苦劝道。 木兰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弓箭,不由咬住嘴唇,感觉到嘴里有些腥甜方才松开。木兰沉着声音问道:“如果你从这里出去了,你能活着吗?” “不能!”李江认真的回答,“被匪徒攻入县衙,是不查失职之罪,按律当斩,我若丢下手下独自逃命,罪加一等!” “那还有什么说的?他们在哪里?我们将人救出来,就算是死,也拉几个做垫背的!” 陈师爷张嘴要说话,木兰就挥手道:“师爷要陷江儿于不义吗?” 陈师爷闭嘴不语。 “你们也赶紧找防身的家伙,若是有衣服就赶紧换上,到时就算混迹其中也能保住一命。” 前面传来喧闹声,木兰眯眼道:“他们回来了,我们要加快速度。” “大太太,东南方向是高坡,那儿有一栋两层的小楼临街而建,我们只要防住两面即刻。” “尾大不掉,你先带着人过去,我与江儿去救人,能拉一个走是一个。” “是!” 县衙里只有李江和陈师爷的家眷,其他的都是衙役,这也是一个好处,因为这些都是兵,是他们反抗的资本。 他们跟在木兰身后杀掉落单,或是悄悄的潜入房中悄无声息的杀人,再换上衣服拿上武器,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能拦住他们。 但魏安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被杀掉的人很快就被发现,县衙虽然没有喧闹起来,但却开始戒严,他们知道有人混了进来,连忙排查。 同时,县衙的后面几处同时着火,李江听着动静知道那些人都奔着火灾的地方去了,知道是陈师爷他们在为他们打掩护 。 而此时,木兰已经带了人到她先前进来的那一排房子,这都是魏安的高级手下的住房,里面不用说,都在进行某种运动。 木兰是跟着她们进来的,自然也不愿眼见着她们丧命,既然知道一时突围不出去,那不如一气将人拢在一起。()霸道丫头恋上恶魔王子 李江听到前面的动静,有些着急,“嫂子,他们来了。” “一共十个房间,每个房间进三个人,一定要快速的将他们弄死,将里面的姑娘带出来。”木兰顿了顿道:“若是没有她们,今天晚上我也进不来。” 身后的衙役听了,心中本有的一点不满也消失了,变成了淡淡的感激。 快速的进入房中,每个房间里都是两男一女,有心算无心,十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有些惊惧的被拉出来,看到木兰都是瞪大了眼睛,现在却不是解释的时候,“你们快走,留下无人与我断后。” “嫂子!” “快走!”木兰低喝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能在老虎掌下活命,难道还怕他们?你若不去,则群龙无首。” “那你保重!”李江咬咬牙,提着一把刀跑了。 木兰则回头看向前面,冷哼一声,与五个衙役退到拐角处。 五个衙役被圈禁了三四天,脸上都有些灰白,此时也是手微抖的拿着刀,他们虽然是捕快,但真没杀过人,平时最多也就抓抓贼,或是跟着县令与四个举人家唱对台什么的,从没有闹出过人命…… 木兰一直冷眼看着,拐角处才跑出来一个人,木兰的箭就飞射而出,那人还没完全跑出来就“咚”的一声倒下了。 不仅对方吓了一跳,就是这边五个衙役也吓了一跳,他们惊愕的看着木兰。() 木兰却已经又搭上箭杀了一个 。 那是一个拐角,要到后院来,除了那里就是另一边的小门,但那道小门离得远,还有就是爬墙了。木兰只要牢牢的压住这个拐角,就能为李江他们准备更多的时间。 “你们去墙根底下站着,只要有人跳下来,你们就砍上去,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亡。” 五个人虽然还战战兢兢,但好在被木兰的凶悍激起了一些信心,拿着刀过去站着了。 魏安大怒,“你们是傻子吗?竟然让人在妓子中混进来。” 几人都低下头,不怪魏安不怒,被杀的二十二个人都是队伍里数的上名号的人,属于中坚力量,不然也不会头一个就是他们享用女人,可没想到二十二个人就这么死了。 魏安眼里闪过寒光,“那人是谁,查清楚了吗?”护花魔少 “没有,但不可能是男人,那几个小子都是眼尖的,是男是女就算是不脱衣服他们也一定看得出来。” “你是说,我的得力手下都是被一个女人杀的?” 几人都低下头。 魏安山雨欲来,眼里泛着寒光,“什么人家可以培养这样的女人?” 几人心中一惊,“您是说皇家的人追到这儿来了?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斥候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他们怎么没派兵来营救,只是叫一个女人来?” “不管她是哪儿来的,去将人他们都给我杀了,外头若是有人过来查探消息,一起杀了,我们今晚就走。” 而此时,李石与左志浩刚到城外。 左志浩打马上前,“李先生,今天已经晚了,兵马疲累,等明天一早再进攻如何?” “来不及了。” “什么?” 李石示意他看,“那是县衙的方向。”左志浩看过去,那个方向火光冲天 。 左志浩也不犹豫,挥手道:“左前锋,点三百兵士上前探路。”却又斥候骑马过来,“参军,西南方有一队军马过来,人数不少。” 左志浩和李石都惊疑起来,难道对方还有援军? 想到这里,俩人心下都是一沉。 而县衙那边也是险象环生。 木兰的箭术是了得,但衙役中功夫能好的也不过十数人,先前木兰能将人救出来,不过是仗着出其不意。现在被包围,对方又是打仗打惯的,木兰只不过能坚持一时半刻,陈师爷此时正带着人砸开另一面的墙壁,只要打通,他们就能从这里到街上。 魏安踱步过来看,冷哼一声,“不过一人而已,去准备木柴火油,就是烧我也能将他们烧死。”现在已经不是动静大不大的问题了,既然已经闹大,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魏安的命令才下,突然后面就射来不少的火箭已经土石,魏安的人一时不查,倒了一片。 魏安惊怒的回头去看,却发现是从黄金万家而来。 魏安的下属惊疑道:“大人,是不是他们动手了?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们的斥候一点消息也没有。” “斥候也是人,难道他们不会死吗?” 楼上的陈师爷等人惊喜,“是不是老爷到了?”腹黑王爷的傻妻 “不可能,”李江冷静道:“若是大哥到,他应该从正门与侧门攻入,而不是藏身于黄金万家。”除非兵力不够。这句话李江没说出口。 嫂子与前天晚上就到了,按理,大哥在昨天的时候也应该到了,却到现在都没到,那就只能是援军不妥。 但援军是他们的希望,李江轻易不希望大家失望。 “应该是付侗的人。”木兰低声道:“我与他们约好了,救了人由他们掩护。”木兰叹气,她本来没想着要救这么多人的,可正如李江所说,若是不救他们,以后他在这里只怕无法立足。 木兰摸了摸箭筒,一时没有动静,李江看着木兰箭筒里仅剩的三支箭,抹掉脸上的黑炭,低声道:“嫂子,擒贼先擒王 。” 陈师爷也满怀希望的看着木兰,他是知道木兰于千军中杀匪首的事的。 木兰眯着眼看下面,缓缓的摇头道:“他躲在身后,杀不掉!” 陈师爷有些失望,李江则道:“嫂子,我带着人下去,将人引开,让他露出身形。” “你小心些。”木兰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若是不对,马上回来。” 李江点头,回身点了三十个人,道:“这次我们要拼死一搏,若是能杀了匪首,我们也能将功补过,若是不能,我们身死是小,只怕我们身后的南阳县百姓皆无幸存,而我们的父母家人都在身后!生死在此一战!” 大家都红了眼睛,正如李江说的,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南阳县,若是正叫那些人杀了,对方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的灭了南阳县! 李江带着人下去。 一楼也有人把手,李江在上面人的掩护下带着人冲出去,他当首。看着本来文弱的县令如此,身后的三十个人都打了鸡血一般冲上去。 魏安正道:“不是他们,他们还不至于做此鬼祟之事,看来是我们叫人发觉了,那人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来救人的。”话音刚落,魏安就听到后面的喊杀声,他回头去看,看到李江带着人冲出来,冷哼一声,道:“来得正好,杀进去,一个都不留。” 挡着魏安的虾兵听了就想立功,提了刀就杀上去,魏安就移动脚步正要调整自己位置,耳边就听到破空声,魏安想也不想,伸手一抓就将人横在身前挡住,木兰的箭直接射穿那人的咽喉,穿透的箭头堪堪在魏安鼻子前停下。 魏安大怒,将人丢开,抬头去看,木兰的第二箭却紧随而来,魏安来不及思索,只好向后一仰倒下。 木兰眼睛闪过流光,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剩下的一支箭只怕要不了他的命。--50565+d4z5w+14890170--> 第268章 抓人 李石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木兰还有些恍然,李石有些颤抖的握住木兰的手,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那是,赖五叔?” 李石点头,“是赖五叔。” 李江手有些发抖的进来,他杀了好几个人,拿着刀的手冲击下有些发麻,“大哥。”李江眼睛微红,声音里带着些委屈,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谋逆,这次栽的实在是太冤了。 李石厉眼瞪向他,“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既有人谋逆,还不派人去抓,难道要等着我去将人给你绑来吗?” 陈师爷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扯了一下李江,李江也当机立断,行了一礼,带了所有衙役就下去,与赖五借了人马直奔四个举人家里去。 这一次被劫持死的人倒是不多,至少比李江和赖五当初预计的要好很多,县衙里亡十八人,伤三十二人,而四个举人家,一个都没死。 这也是李江理直气壮过来抓人的原因,若是四家被灭满门,他只怕要一力承担此事,可他们却完好无损,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安故意的。 自从魏安进城,四家也被控制在其中,住在四家的人一点也不比县衙的人少,只不过核心人物大多住在县衙罢了 。 四家战战兢兢好几天,现在见官兵来救,都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落到实处,李江就带着人来将四家所有的人下狱了。 韩举人还罢,四家之首的邵举人却嚣张的很,“李县令可要想清楚了,莫不是真要抓老夫?” 李江这口气堵了两年,此时哪里还容他嚣张,眼里泛着冷光,“本官从逆贼那里得知是四位举人引他如城,方酿此大祸,故,本官自然要将四位请去县衙好好的问一问!” “老夫是五品致仕……” “邵举人也说您已致仕,如此,这个案子自然更要彻查,若不是举人所为,也可还举人一个清白。” 邵举人涨红了脸。 李江挥手道:“将他们一并带回县衙。” 衙役们一涌而上,气狠狠的将人绑了带回去。前几日的恐惧委屈,今夜的热血,让他们对四家的不满达到了顶端,若不是他们引人入关,蒙蔽了县令,他们何至于被抓,甚至被杀? 死的那十几个热全都是县衙里的衙役,大家相处多年,虽有吵闹,但感情也不浅,加上切切实实的死亡恐惧,让他们对四家的人有一种恨意。重生之翻身有理 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韩举人这才觉得有些恐惧,颤抖的声音问:“他们是谋逆?” “若是谋逆,你以为凭县衙那些人就能拿下?不过是流民作乱罢了,”邵举人不屑的道:“我们四家亦是受害之家,倒是李县令,无能守护南阳县,有何脸面再为官?” 另外三位举人可没有这么乐观,他们做的官是没有姓邵的大,但见识多少还是有一些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流民,若真是谋逆,三人对视一眼,身子都有些发寒。 韩举人更是直接起身一巴掌掴在儿子脸上,恨铁不成钢的问道:“我问你,那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韩平半点不敢隐瞒,“是邵三哥找来的,说是给李县令一点颜色看看,爹,儿子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谋逆啊,真的只是想给李县令一点颜色看看 。” 三位举人都看向邵举人。 邵举人恼羞成怒,“怎么,三位现在是要秋后算账?我们家邵源是有错,难道你们儿子又脱得了干系?这件事可是他们一起干的!”邵举人冷哼一声,“别说什么是受我儿子蛊惑,我儿子时聪明绝顶,难道你们儿子就是蠢货吗?我儿子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邵举人见三人脸上难看,眼里的怨责却少了些,心下微松,就意有所指的道:“李县令是一县父母官,本就是要保护百姓,却让我们深受劫匪劫掠,此事我们定不能就此放过。()” 韩举人三人对视一眼,付举人沉吟道:“如今我们全家都在囹圄之中……” 邵举人不屑的道:“南阳县还不是他李县令说的算。” “那本官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说了算。” 李江从拐角处出来,后面跟着一帮人,被李江请来的学监痛心道:“邵老爷何至于此呀!” 县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却没有这么客气,冷哼道:“邵老爷一直如此,学监竟然不知道吗?” 学监身子一僵,只低着头抹眼泪,只当听不到。 邵举人看到他们也不免脸色一白,但等真正看到李江身边的人时却是骇的魂飞魄散,一时间面如死灰。exo吸血魔女降临 赖五冷哼一声,“本将竟然不知道,一乡绅土豪竟能嚣张至此。”说着甩袖而去。 韩举人等也面色惨白起来。 他们的官职是不高,但不代表他们就不认识赖五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品大将军才能穿的衣服。 若这件事还如以往一样只是他们与李江打擂台,他们有八成的把握能赢李江,这南阳县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而且,他们只要咬死了是李江污蔑他们,天高皇帝远的,再往府城那里走动一番,用李江来定罪最合适不过,但如果县城里有一个一品大将军呢? 四位举人面如死灰,韩举人更是直接软倒在地,韩平急忙上前扶住,“爹,爹,您怎么了?” 韩举人回过神来,一巴掌抽在韩平脸上,直接将韩平抽出去,喝道:“你干的好事,我韩家的基业,我韩家好容易积累下来的基业呀 。” 外头就有人冷笑道:“你家的基业曾经也是别人家的基业。” 此时,李石正抱着木兰给她的手上药,木兰的头歪在李石的肩膀上,人已经沉沉的睡过去。 李石给她包扎好,亲了亲妻子的脸颊,这才抱着她放在**,吩咐春红伺候好木兰,自己到前面看伤患了。 春霞正在傅氏身边伺候。 傅氏身上还有些狼狈,她是刚刚回来的。 昨天才用过晚饭,墨星就带着她往东北方的院角走去,那里有一个狗洞,平时被石头塞住,若不是随行的两个粗使的婆子说起,李江还不知道自己的县衙后面有一个这样的狗洞。 傅氏肚子里是李江唯一的孩子,她也知道,保住孩子就是保住了李江的血脉传承,即使手软脚软,也不得不跟着墨星偷偷摸摸的离开。 他们从被关着的房子到狗洞那里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也没遇到多少人,迎面撞上的两个都将墨星给杀了。 当他们搬开狗洞里的石头,好容易爬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县衙里冲天的火光,那时候傅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江暴露了,李江在掩护她! 所以傅氏几乎是一边流泪,一边咬着牙与墨星往外跑。 墨星心中虽然着急,却不敢太催傅氏,二爷真要有个好歹,傅氏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遗腹子。铁血星途 当天晚上,墨星带着傅氏藏身到了一户人家里,外头有不断朝县衙增援的叛逆,他实在是不敢此时带着傅氏离开,而黄金万家离县衙太近…… 这一躲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墨星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才知道叛逆被抓,连四大家族也不能幸免,他就知道李江没事了,当即带了傅氏回去 。 春霞轻轻地给傅氏擦手,傅氏回过神来,声音低哑的问道:“是大太太救了你们?” 春霞点头,想到昨天晚上杀神一样的木兰,心里也微微打颤,“太太,您不知道大太太有多厉害,昨天晚上就属她杀的人最多,若不是她,那些逆贼早就冲上楼了。” 傅氏有些怀疑,“大太太真的会杀人?” 春霞肯定的点头,“外头不也都说大太太于千军中取匪首吗?我看大太太真的很离开,一箭一个,一箭一个,有时候箭不够用了,还能一箭两个,陈师爷说大太太箭法力气皆了得。” 傅氏垂下眼眸,“我以为那不过是谣言。” 春霞温声道:“大太太真的很厉害的,这次也多亏了大太太二爷才平安的。” 傅氏点头,沉思起来。 李石忙着救人,李江则忙着收集证据,一并将四家给抄了。 其实证据并不难找,邵家嚣张惯了,还真的没有收敛过,就算是给李江找麻烦,也不过是简单的遮掩一些罢了,而且,邵家主子的嘴巴难撬,可底下下人却不会隐瞒,李江甚至没有上刑,邵家的下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 从邵源如何看他不顺眼,如何觉得他蛊惑人心,到想要给他一个厉害瞧瞧。怎么遇到魏安,怎么邀请魏安到县城,甚至预计怎样捣乱都计划得好好的。 邵源以为魏安他们是逃难的流民,原不过想将人引到南阳县,叫他们抢劫百姓,总之怎么给李江添堵怎么来,自然,他也不叫他们白忙活,是付了银子的。 邵家的下人招了,其他三家的下人自然也跟着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四家在这里看着很威风,但发迹的历史连百年都不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忠仆,更何况,四家对待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很难找得到忠仆。 下人们都招了,邵家的几位少爷看着那些刑具,也忍不住招了。那些刑具看着就让人浑身泛疼,他们可不想这么快就死。--50565+d4z5w+14890171--> 第269章 挨打 李江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去看伤患,审案审了一天,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 李石才为最后一个人包扎后,开完药方子。 县丞与主簿也受了一些小伤,周冬就能处理,正坐在旁边恭维李石,“多亏了李先生到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石正要谦虚一番,陈师爷就快步而来,“老爷,侯爷说他要给朝廷上书,老爷这边忙完了就过去一趟。” 县丞和主簿都支起耳朵。 李石点头,起身净手,“赖五叔现在在哪里?” “在后院呢,侯爷听说大太太伤了手,就过去看看。” 县城和主簿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李江过来,“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李石对着病人是温润如春风,李江却没有这样好的待遇,李石一看就他就冷下脸来,想也不想,一脚就踢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将人踢飞出去,不仅县丞主簿吓了一跳,陈师爷也是第一次见李石这样山雨欲来的模样,骇得一时没有动作。 正过来慰问的傅氏惊叫一声,忙上前要扶起李江,李石就喝道:“不许扶!” 傅氏吓了一跳,就担忧的看着李江。 李江忙爬起来跪好。 李石眼里烧起怒火,想起这几天来的担忧心焦,心火就不停的往上冒,想也不想,抄起旁边的棍子就毫不留情的朝李江打起,李江跪在地上,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李石怒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 !” 傅氏抓紧了手帕,对春霞低声道:“快,快去请大太太来。” 春霞悄悄的退出去,一出门就飞奔而去。 李石的确是气得很了,李江一直很聪明,人情世故样样不缺,自他考中举人之后,李石就很少为他的事操心了,当官之后,李石更是不会过问,反而是苏文,时不时的惹祸,倒让李石担心不已。 只是没想到李江平时不惹祸,一闯祸却是这样的大祸。 县衙真要叫魏安等人给端了,他们一家死也就死了,只怕外头的百姓也不能幸免。 李石不气才怪,加上连续几天几夜没睡几个时辰,担忧焦虑,李石这股气憋得有点狠了。草包逆袭:倾城大小姐 “不过是四个举人就将人弄得这么狼狈,你要是当不好官趁早辞官回来,也免得害人害己!” 陈师爷见李石手中的棍棒没有停的意思,而李江背上已经见了血迹,忙上前拦到:“老爷消消气,二爷也是一时不查。” “一时不查就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那若是再疏忽一点,这南阳县还能要吗?”手里越发不留情。 木兰快步走进来,看见李江背上的血迹,几步上前抓住李石的棍棒,“你是要把他打死吗?就算打死,也不该在这时候,还有这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他若伤了死了,谁来做?” “更何况,这事怎么就全是他的错了?你刚来,知道那四家在这里有多嚣张?”木兰冷哼道:“人家可都说了,这县城半数之家都是他们家的,你要是有本事,拿出钱来,也给他置办半个县城,看他斗不斗得过他们。” 李石脸上有些讪讪,但还是薄怒道:“这是什么说法?他是县令,难道一县之务都不能做主吗?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你不要给他开脱,我看就是他没有本事!” 县丞听到木兰说的话,心有戚戚焉,忙劝解道:“李先生,李太太说的并没有错,那四家在这县城就如土皇帝一般,别说县令只是才来两年,就是我在这儿呆了十多年……”县丞想到自己当官来受的鸟气,摇头道:“李先生是不在这里,县令实在是做得很好了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李江只是一县令。 县丞看李江被打成那样,不免有些同情他。 主簿也点头,愤怒道:“县令来之后做了不少益民之事,只是多被那四家阻拦,不然那四家也不可能如此恨县令,竟然为一己私欲就引叛逆如城!” 陈师爷呼出一口气,忙劝解道:“老爷就是罚二爷,也当等二爷处理好县务之后,如今县城正混乱着,一刻也离不得县令。” 李石面色微寒,受了棍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指着我给你包扎吗?” 李江忙起身,踉跄了两步,傅氏忙上前扶住他,李江微微推开她,摇了摇头,下去了。 李石见他走了,面色才好转一些,木兰则气得不理李石,转身去追李江。 一屋子里的人顿时走了一半,只剩下陈师爷和来看伤的人。贵族学院的英国公主 县丞叹道:“没想到县令家教如此之严,难怪如此清正廉洁。” “是啊,李先生也有勇有谋,此次若不是李先生相救,我们只怕要葬身此处了。”主簿对李石的印象也很好。李石虽然与他一样只是秀才,但谈吐不凡,以他二十多年的阅历来看,竟是不下于李江,就有些好奇的问陈师爷,“我看李先生谈吐不凡,年岁也不大,怎么没有再进一步?” 陈师爷也曾经很惋惜过,“两位大人相信也听说过我们二爷是松山书院出身,别看如今二爷家资不凡,当年可是好一番苦日子,我们老爷为了二爷能进松山书院,就应了元老太医做关门弟子……” 县丞和主簿都有些可惜 。 主簿想到苏木兰的彪悍,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县令的这位嫂子可真是……巾帼女英雄啊。” 县丞脸上却有些不赞同,“到底太强了些。”就算苏木兰救了他们,但他只要想到苏木兰是扮作妓子进来的,心里就有些便扭,若是所救之人是她的丈夫还罢,偏李江只是她的小叔子。 难免有些怪异。 陈师爷自然知道县城在想什么,就呵呵笑道:“两位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家大太太和二爷的情义吧?” 县丞和主簿的脸色都怪异起来。 陈师爷只当看不见道:“李家和苏家是两姨表亲,因尚德十二年的旱灾,两家长辈皆没了,两家就合做了一家过日子,当时二爷不过六岁,所倚仗的就是我们老爷和大太太了,所以他们名为叔嫂,却是母子情分,我们二爷事大太太如母,这次我们大太太一听说二爷出事就急赶着来了。” 县丞与主簿就满脸感动,“难怪,倒是一段佳话。” 南阳县读书之气太过兴盛,但又因为偏僻,人读书都读得有些迂了,因此对礼教什么的最看重,若是在这事上他们误会,以后说不定会酿成大祸,而且,李江以后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但只要说清楚就会是另一种效果了,看,一旁的学监已经跃跃欲试,想着以此为教材激励学生并教育学生何为慈,何为孝了。 陈师爷嘴角微翘。 县丞就好奇的问道:“李太太那一手箭法真是出神入化,不知是跟谁学的,我看李先生与县令都不太通此道啊。” “我说我们二爷有今日有我们老爷的一半,也有我们大太太的一半就是源自于此了。”陈师爷叹道:“当年两家落魄,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能读书?因此一开始二爷是我们老爷手把手教导的,后来还是大太太进山狩猎才支撑起整个家庭,又攒了不少银钱,这才有能力送二爷去书院。”说着将府城里流传的话添加删减后当故事一样说给几人听。等来年风起时 隔壁房间伤得不太重的衙役也跑过来听故事。 县太爷虽然来南阳县两年了,但他们对他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他家在府城,家里还有一个大哥,还有一个弟弟在定远县任县令,而娶的妻子却是京城里官员的女儿 。 李江最会装,因此谁也看不出他小时候竟然吃过这么多的苦,前来旁听的衙役顿时觉得县太爷亲近了不少,看来县太爷小的时候也和他们差不多嘛,也会因为淘气被揍,也会逃学。 在陈师爷的讲述中,重点突出了李石的严厉,木兰的心软慈爱。 县丞心中虽然有怀疑,但也不得不感叹一声:“李先生与李太太也当得是严父慈母了。” 陈师爷叹道:“所以我们二爷最听老爷太太的话,虽然也偶有闯祸,但比起三爷却好了不少,也因此,我们老爷太太最放心二爷,谁知却出了这样的大事。”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事也怪不得县太爷。”县丞和主簿劝道。 旁边的衙役也道:“就是啊,谁能知道那些灾民是叛逆?县里突然接到这些灾民,大人自然是要问一声的。”说到这里,那人懊悔道:“也怪我们,当时太过大意,惊叫他们趁机拿捏住,只凭几人就将我们制住了。” 陈师爷忙安慰了他们一声,将大家的情绪都照顾好,确认真的没有人会落井下石后,陈师爷才离开往后院去。 木兰正在给李江上药,轻声道:“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李江小心的看向李石,李石低头喝茶,木兰就道:“你不用看他,若是休息不好还怎么办差?先去休息,到了时辰我叫你起来。”木兰对傅氏道:“你昨晚也受了惊吓,与江儿一起去休息吧。” 傅氏见李石脸上虽然冷凝,却没有反对,心中微松,就扶了李江行礼下去。 木兰见人走了,就嗔怪道:“你下手也太重了,胸口青了,后背也给打坏了。” “你以为那些人是瞎子吗?真怒与作戏他们还分得出,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就能暂时安稳住众人,就是打得再重些也该。”--50565+d4z5w+14890172--> 第270章 劝 县衙的冲天火光以及之后的喊杀声吓坏了县城里的居民,一大早依然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李江为了稳定人心让人拿着锣鼓在街上敲,只说昨晚有谋逆造反攻击县衙,现已被全部拿下,大家可以安心云云。 李江安定了人心,这才有时间查抄四个举人家的财产。 同时将此事写成奏折上报朝廷,而赖五也给朝廷上奏这边的情况。 李江是他侄子,他自然不会往坏的说,虽然没有明显的说李江的好话,但字里行间也多赞誉。 有赖五在,李石和木兰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不然,换一个人来,李江就是不死,也脱去一层皮,县衙被占,丢的是朝廷的脸,加上又死了十多个人,一个流放至少是少不了的。 李江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受惊加上一连几天的劳累,李江在一天夜里发起了高烧。 李石心疼的摸摸他的额头,没好气的道:“这样的事都经不住……”心里有些失望。 木兰拧好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闻言有些生气的拍了李石一下,“生死之间还不算大事吗?你对江儿要求太高了,我看他就很好,不过三天就将这件案子料理出来,又将那四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若是没有这件事,我看他就是在这里耗上五年也未必能拔起那四家。”李石冷着脸道:“他做事顾虑太多,阿文做事又不管不顾,”说到这里,李石无限的头疼,“他们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些?以后再不许管他们这些烂事。”不经历挫折怎么可能会长大?他们总不能一直在后面护着他们,给他们擦屁股。 木兰斜睇了他一眼,眼里明显写着不信任,她就不信,要真出事了他能在家里坐得住。 木兰坐在床边看李江,给他盖好被子,低声道:“你也不看他们犯的是什么事,这可不是可以当作锻炼的,败了还能再爬起来。”这两个臭小子做的都是成则功,败则亡的事。就算要锻炼,也没有拿生死来锻炼的 。 县丞拿了账簿过来,“李先生,县令还没醒吗?” “只怕要到明天才会醒。” 县丞就有些为难起来,“四家的田地产业都算出来了,这还得县令过目之后写折子,这……” “县丞不如先列一个单子,明天江儿醒了我就让他去县衙。” “这到底太急了,不如再多休息几日?”挨打之后还要忍伤工作,不病才怪,只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李石一口回绝,“我看他还死不了,休息一个晚上也够了。”修仙游戏 县丞抽了抽嘴角,心里有些同情李江。 赖五正要过来找木兰,看见李石就招手道:“石儿,过来!” 县丞看见赖五有些诚惶诚恐的行礼,赖五不在意的挥手。 县丞就退下,只是脚步刻意放慢,这三天他也看得出,这县令一家似乎与平阳侯有什么关系,耳朵努力的支起来,听到平阳侯道:“军队不能在这里久驻,谋逆已除,我让副将带他们回京。” “那赖五叔呢?” 赖五疏朗道:“我留在这里,回头与你们一起回府城,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今年我就在这里过了,我让人送你婶子和你弟弟过来,”赖五有些惆怅和感伤的道:“今年也让他们祭祖,顺便请牌位进京。” 这却是大事了。 李石思索了一番道:“当年赖奶奶与赖大伯是靠着苏家庄的几位叔伯帮忙下葬的,赖五叔要不要回一趟苏家庄?” 赖五点头,“自然是要回的。” 县丞心中惊骇,原来县令的后台这么硬啊。 县丞低头看向手中的账簿,一点心思也不敢起了。 四家的财产不少,几乎占了整个县城的一半,也因此过手的东西多了,几人也难免起了心思,可现在……县丞微叹一声,这未必是坏事,李江上面有人,以后只会越发顺遂,到时,他们都有一份交情在了,这都是人脉 。() 赖五与李石往后院去,李石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县丞离开的方向,翘了翘嘴角。 傅氏对赖五很尊敬,赖五和颜悦色的对她点头,问木兰,“江儿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睡一觉就好了。” 赖五就责备李石,“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就算要给他们交代,等他处理好事情后再打就是。” “那如何一样,如果不趁着那时候下手,只怕大家心里存了不满,就算是我最后下更重的手,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赖五是领兵的将领,对于收买人心这一点自然也了解,想了想就丢开不说了,将自己要回府城的事对木兰说了,“我先带着人押送逆贼到保定,接了你婶婶就过来,你先给我安排着房间。” “怎么还要去保定?直接将人交给副将押回去不就可以了?”一条来自有关部门的蛇 “那怎么行?要是林青山抢了我的功劳,那我们不是白忙活这半个月了?我先将人送到保定,进了保定就是我的地盘了,我也放心,我给你婶子写了信,让她在保定等我,你放心好了,左右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过来正好可以过年。我与圣上请上两个月的假,也好将这边的事料理干净。” 木兰点头,“小弟弟才两个月,这时候赶路要注意一些。” “你放心好了,”说起儿子,赖五眉飞色舞起来,“那小子结实着呢,才出生就足有六斤五两,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会蹬腿了,我都有些要抓不住了。天生的习武材料……” 赖五三十多岁才得一个儿子,别人在他的这个年纪儿子都快可以成亲了,所以他宝贝这个儿子得很。 说了一通孩子,赖五才意犹未尽的到前面找副将安排回去的事宜。 “将军,魏安想要自尽。” 赖五的一张笑脸冷下来,哼了一声道:“叫人给我看紧来,死人和活人的功劳可是不一样的,他的那个主子我们都活捉了,没道理他要死 。” “末将也是这么和那几个小子说的,让他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但其他的好说,他要是绝食怎么办?” “灌下去,这还要我和你教你啊。” 副将苦恼的挠头,“刚才末将就是这么干的,可我才灌下去他就又给吐出来了。” 赖五狠狠地皱眉,转身去看魏安。 魏安正白着一张脸狠厉的看着看守他的兵士,就算他们是当了几年的老兵,生死都看惯了,也被魏安的眼里的狠色吓了一跳。 赖五进来恨铁不成钢的敲了那几个小子一下,挥手道:“下去吧。”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在魏安的对面坐下,“怎么?怕到了京城我们折磨你?” 魏安冷哼一声,“只不过是不想死在你们手上罢了。” “那你只管试试,我不叫你死,你就是不能死!” 魏安讥诮的看着他,赖五就回头对副将道:“你等一下去找一个大夫来,就让他看着他,我想大夫总有办法让他吃下东西而吐不出来。” 副将响亮的应了一声,赖五冷哼道:“你的主子现在在钱塘等着你,过不多久,你们就可以一起上京了,听说你对他忠心耿耿,你若活着还好,若是死了,我就将本属于你的那份折磨也放到他的身上。”兽丛 魏安的脸色涨红起来,被捆绑的手瞬间握紧,“你是如何找到他的?”这一直是他不了解的,他一路刻意留下痕迹,就是要将人引到这边来,他从没想过要活着,不然他也不会在南阳县一呆就是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他逃很远了。 本来见人久久没有追来,他还在心中嗤笑赖五,觉得他第一大将的名头名不副实,有勇无谋,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追来。 可现在看来,对方竟然是直接追着君上而去的。 赖五就低头与魏安的眼睛对上,咧开嘴笑道:“你就对他身边的人这么信任?” 魏安一愣,然后眼睛就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牙问道:“是谁?是谁?” 赖五直起身怜悯的看着他,“你对人心估计不足,你们败势已定,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为了他万死不辞的 。” 魏安就低声笑起来,眼里留下眼泪,“是我害了君上,是我害了君上,我不该离开他身边的……” 魏安抬头盯着赖五,冷笑道:“如此看来,那三天你是去追君上了?” 赖五冷哼一声,“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魏安脸上带上奇异的笑,“你将他放在钱塘?钱塘杨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就不怕他抢你的功劳?” 赖五嘴角微翘,“你太小看我了,将杨家也看得太蠢了。”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人是他抓的,这事整个钱塘的人都看在眼里,更何况,钱塘还有苏家在,杨家是脑子抽了才会抢他的功劳。 “如果不是那女人,你未必能抓的住我……”魏安有些后悔起来,他不该执着于杀了县衙的人,不然他早带着人从西门而出,至少能留得一条命在,只要有命在,他就有机会将君上救出来,从钱塘到京城可有一段不短的路走。 赖五听到他说,更加愉悦,“那是我侄女!” 副将看见赖五得意炫耀的样子,很想捂住脸。 魏安没想到那人还与赖五有关系,眼睛就眯起来。 赖五就笑着威胁他:“你若是想对她下手,我就先捏死你的主子,再捏死你。你要是老实一些,说不定圣上突发慈悲饶你与你的主子不死,”赖五歪着头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魏安和他的主子造的是前朝的反,又不是他们的,说起来现在的皇上与朝廷与他并没有太多的恨意。 魏安也盘算起来。--50565+d4z5w+14890173--> 第271章 功过 赖五的折子先到的京城,皇上在里面看到了李江的名字,第二天就在朝堂上拿出来与大家讨论。 赖五千里追捕谋逆,朝臣都口呼圣明,最后一个反对朝廷的势力也被抓了,现在天下算是暂时安定了,这是一件大事。 当下朝臣就在心里嘀咕开了,“平阳侯只怕要更近一步了。” “那也不过是一个国公。” “你也不过说说酸话罢了,如今宗室之中无人,亲王郡王皆无,最贵不过国公。” 当今圣上是光杆一个,当年不过十二就自己扛了锄头去参军,登基后倒是有旧人找来,只是皇上当年年弱被人欺负,如今虽然不会去算那些帐,却也不会白白认下那些莫名的“亲戚”,因此上门的一概被打出宫门,如果是别的人家还能散播一下谣言,说发达就不认穷亲戚之类的酸话,但今天这位是皇上,被打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去了七魂,哪里还敢在京城呆着。 也因此,宗室之中现在无人,也就没有亲王郡王之类的,也就几个功劳大的被封了国公,当年皇上也是想给赖五封一个国公,但赖五一上来就跟吴家对起来,当初吴家势大,皇上让吴家三分,赖五的爵位也就低一等,只得了侯,现在多半是要往上提的 。 大家的重点放在赖五身上,因此才说道南阳县,就有御史道:“南阳县令任由谋逆侵占南阳县,有不察之罪,臣请皇上治南阳县令不察之罪。” 皇上问军师,“左相以为如何?” 军师出列道:“皇上,林青山剿杀谋逆三月而无功,林青山尚有两万兵马,又是南方的兵马元帅,由此可见谋逆之悍,南阳县令不过是一文弱书生,他能在县城被侵占之后保住南阳县百姓,与之周旋,最后更是帮助平阳侯大败谋逆,可见其智谋,故臣认为,他功过相抵。” 皇上看向右相,“右相以为呢?” 右相悠哉的出列,“臣以为左相言之有理。” “既如此,吏部下文牒训斥一番就是了,功过相抵,让他助平阳侯追捕剩余谋逆。” 李江这样一个小人物还不值得他们费心,因此,李江很快被丢在脑后,因为他也实在是有些倒霉,那谋逆哪里也没去,就选中了南阳县做落脚处。 后面的傅大人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女婿会牵扯其中。丧尸谷:恐怖疑云 这时他又有些庆幸,幸亏皇上没将奏折下发,只是说了南阳县令,不然若是让人知道了李江与赖五的关系,就是没事也能扯出三分的事来。 当年李石他们住在平阳侯府中,认识和听说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这天下有这么多的县令,一个小小的南阳县令还不进他们的眼。 而等到众人都认识这位南阳县令时,赖五的几个对头都懊悔不已,早知道当年就一把将他掳下来,也不会这么难搞了。 李江的请罪折子晚了三天才到,皇上直接批复然后扔回去给吏部。 手中拿起另一封折子的时候就挑了挑眉,这也是李石上的。 不同于上一封折子,这一封详细的说了韩付等四家的罪证,并有多年四家侵占南阳县百姓良田的证据 。 李石在最后恳求皇上可以让他将四家侵占的田地还给被侵占的百姓,将剩下的田地平均分给贫困百姓。 皇上想了想就在走着后面坐了批复:只分贫民,他人安服? 这才放到一边。 得到了京城的信,李石和木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被训斥一番,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知道李江还有许多要处理的事,就道:“我与你嫂子明天就回去,府城里的灾情也已经缓解,过不多久赖五叔也会下来,我与你嫂子先回去准备一番。” 傅氏眼里闪过亮光,就有些意动,平阳侯是男子,与她没有多少情分,平时都说不上一句话,但平阳侯夫人却不一样,她来,肯定是住在内院的,而木兰与她也没见过,若是伺候得好了,又有平阳侯那一层关系在,以后就是一份人情在那里。 傅氏心中正思量着如何开口,就听木兰道:“我看云芬的肚子也很大了,再有两个月也要生产了,你在县城这边也顾不上她,不如让她与我们回去,好歹有我们照顾她。” 李江就点头道:“我听嫂子的。” 傅氏心喜,晚上李江就低声嘱咐她,“你回去以后也帮帮嫂子,平阳侯夫人要来,随身服侍的人肯定不少,嫂子没处理过这种事,你在一旁给嫂子打打下手。”官骄 “二爷放心,我知道的,我听说平阳侯夫人是个和善的,定不难相处的。” “再好相处她也是贵女,嫂子性子耿直,你多注意一些就是了,大哥的精力多放在外面,别叫嫂子被人欺负了去就是。” 傅氏脸上的笑容微僵,“二爷说的什么话,平阳侯夫人是我们的长辈,她又怎么会欺负嫂子?” “她名义上是我们的长辈,年纪比嫂子还小些,我听说京城的贵女都娇气,说话也喜欢拐着弯,嫂子性子耿直,喜怒都在脸上,只怕不对她的胃口,总之你小心些就是了 。” 傅氏应下了。 “这次嫂子伤了手,上路的时候别叫她干活,”说到这里,李江失笑道:“我倒忘了,就算我不说,大哥也不会叫嫂子再操劳的。” 傅氏想起这几天县衙里传疯的话,就好奇的问道:“我听春红说,当时嫂子一人当十,拿了弓箭射杀了不少人,二爷才能退到如锦楼的?” “是啊,”李江有些感叹,“当初我还笑阿文当官了也不消停,还让大哥大嫂千里驰援,累得大嫂几天几夜没睡觉,可如今看来,我们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说到这里,李江眼圈有些泛红,心里还是有些委屈,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是再来一次,他只怕也无法防备。 又不是战备时候,而且南阳县又不在边关,也不像定远县有海匪和土匪什么的,南阳县一直很平静,他实在是想不到会有人攻占县衙。 李江觉得自己对城门的防范要高一个级别了。 “那怎么一样?三爷是主动去剿匪,您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降……” “所以我连阿文也比不上了……” “不是,不是,”傅氏着急道:“您是无心被有心算计了,”傅氏沉吟道:“要我说大伯出手也太重了,当初三爷闯祸不也只是被打了一顿,听说就只青了皮,可是这次您不仅流血,胸口那里更是青了一大片,我看着都心疼不已,那可是心口呢,要是有个万一……” 李江不在意的道:“大哥也是为了我好,当时那种情况,县城和主簿虽然不说,心中却是怪我的,大哥打我一顿,却是替他们出了心口的气,不然积累下来,以后只怕很难再共事,处理韩家等也必定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大哥是大夫,出手有分寸的,也因此,大嫂才任由大哥打我,不然大嫂早拦着了。”一世荣宠之侯门嫡女 傅氏沉默不语,“大嫂早就知道你会挨打了?” “每次我和阿文闯祸都会被大哥打一顿,以往,大哥都会等嫂子出门进山之后才叫我们去书房打一顿,又一次我们被打得下不了床,大哥怕被嫂子知道,直接给我们上完药就赶去了书院,这次大哥不避着嫂子打我,就是等嫂子拦呢,不然,他大可以将嫂子支出去,或者将我拉出去狠狠地打一顿,更别说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了 。” 傅氏有些无语,“大哥这么怕嫂子?” 李江嘿嘿一笑,“倒也不是怕,只是嫂子觉得对孩子要慢慢的说道理,道理说不通之后再打,从小我们都精得很,闯了祸,嫂子与我们讲道理,我们都乖乖的听着,认错又认得好,嫂子就从不打我们,只有屡说不改之后才动手,打也只是扬手打几下屁股,大哥则不一样,若是闯了大祸,一顿打是少不了的,有时候打完了还要到祠堂里跪着。” “大嫂一直不赞同大哥打我们,虽然当着我们的面不说,但每次转过身去总是因为这个与大哥吵架。后来大哥也学乖了,当着嫂子的面只与我们讲道理,等嫂子一出门就打我们,我们若是告状,他就罚我们去跪祠堂抄写经书……” 傅氏没想到李石和木兰是这么教孩子的,一时间目瞪口呆。 李江就摸摸傅氏的肚子,低声说道:“当年我与阿文也不是这么听话的,在家里自然好,到了书院,打架斗殴我们也没少过,好几次我都与阿文堵了同窗在巷子里打,甚至也有些愤世嫉俗,若不是大哥盯得紧,我们说不定真会闯下大祸。嫂子很幸苦,当时为了我们能读书,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进山,才上午就一身露水的出山,卖了猎物回来就拿起针线做衣服,还要侍弄菜园子,照顾桃子与媛媛,当时我与阿文在书院,大哥也要念书,家里的重担就压在她一人身上。” “大哥曾经说过,若是我与阿文实在没出息,那就早早的说明,离了家里,也免得嫂子累死累活的供着我们,之后我和阿文才多方忍耐,方有了今天。” 李家和苏家贫苦,李江和苏文进了松山书院,成绩资质又好,怎么可能没有针对他们的人。 他们先前在松山书院的待遇真的说不上好,若不是他们心志坚定,又有李石在一旁激励,说不定心性还真的会变。--50565+d4z5w+14890174--> 第272章 回家 苏文收到李江的平安信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从知道南阳县被围开始他就没定下心过,生怕朝廷怪罪下来。 苏文兴冲冲的拿着信回去与妻子报平安。 而此时,木兰与傅氏正坐在马车里,木兰让春霞在傅氏的背后多塞几个靠枕,“要是觉得难受就和我说,你挺着个大肚子,坐马车是肯定难受的。” 傅氏的确有些不好受,“我听二爷说,大嫂在怀阳阳的时候从京城回府城也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可不是吗,那时候坐马车很难受,为了这个,我们几乎多用了一半的时间才回来到的,好在南阳县离府城也不是很远,我们慢慢走,明天也就到了。” “现在赖五叔应该也到保定了吧,也不知道与平阳侯夫人汇合了没有,我们对她的习惯都不太熟,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排房屋。” 木兰不在意的道:“我们乡下地方本来就简陋,平阳侯夫人不会太在意的,回头把锦春园收拾出来,再去府城采购一些必备的家具,只要干净整洁就行了。” 傅氏欲言又止。 木兰就笑道:“若平阳侯夫人是个不讲究的,我们这样安排也就好了,回头缺什么再补就是了,若是个讲究的,她肯定是带有东西过来的,我们这里的东西她也未必看得上眼,锦春园的景色不错,地方又大,也可以给他们安置侯府的下人。” 关键是锦春园在阿文的那栋宅子里,与他们的主屋不远不近,刚刚好。 傅氏没想到木兰会考虑到这些,倒是另眼相待。 一行人回到鸣凤村,周春红着眼睛跑出来,木兰一愣,就急忙道:“你怎么在这儿,阳阳呢?” “太太,小少爷在家里呢,您走了以后小少爷不见人就嚎得不行,实在没办法,姑爷就让几位捕快送我们回来了,小少爷见到了熟悉的地方这才好些,只是也一直叫着要爹娘 。” 木兰松了一口气,让人扶傅氏下车,“二奶奶回来,你去叫人把二奶奶的房间收拾出来,还有热水什么的都要备好来。()” 李石对傅氏点头,“我先进去看看阳阳。”快步走了进去,迎面就看见桃子扶着大肚子走出来,李石狠狠的皱眉,对冬香不悦道:“现在才下过小雪,地上最是滑的时候,怎么让她出来了,还不快扶她回去。” 桃子辩解道:“是我让她扶我出来的,我这不是听说大哥和姐姐回来了吗?你们没事吧,二哥也没事吧。”守护甜心之夏盈幽雪 “我们能有什么事?你现在最重要的保重自己,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到处走,还不快扶你们家奶奶进去。” 话音才落,二门里就跑出一个红色的身影,阳阳看见李石,就大喊一声“爹爹”,然后就如同炮弹一般朝李石的怀抱弹过来。 李石生怕他摔在地上,忙紧上两步将人抱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你怎么跑这么快?要是摔跤了怎么办?” 阳阳“哇”的一声哭出来,李石就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坏,爹爹坏,要娘,娘——” “是,是爹爹不好,快别哭了。” “不走,”阳阳抽抽搭搭的控诉,明明是爹和娘说过不丢下他,不分开的,结果爹和娘又不见了。 阳阳心里有许多的话说,偏偏现在会说的话很少,急的脸上冒汗。 李石就心疼的给他擦掉脸上的汗,轻声安慰道:“都是爹和娘不好,下次爹和娘要是再食言,你就教训爹和娘好不好?” 阳阳听不太懂,但他喜欢爹爹这样轻声和他说话,哭泣声就低了一些。 木兰在外面听到阳阳的哭声就着急起来,让陈嬷嬷和春霞照顾傅氏,急忙跑进来 。 阳阳看见母亲,果断的抛弃父亲,伸手向母亲。 木兰伸手要抱,李石一侧身,躲开木兰的手,不高兴道:“你手还伤着呢,回头再抱吧。” 说着无事妻子和儿子的意愿,抱着阳阳往后头去了。 桃子就担心的抓着木兰的手道:“姐姐,你的手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伤,拉弓伤到的,过两天就好了,登才呢?” “他跟在知府大人的身边帮忙呢,”说到这里,桃子道:“他说多亏了姐姐原先写的法子,不然这次说不定有更多的人生病,一个不好真成了冬瘟了,现在灾情已经控制住,钦天监的人也说过几天天气就回暖了,已经有部分灾民领了粮食返乡了。” “就快要过年了,也的确是该回去了。你二嫂也回来了,等一下她,我们一块儿进去,才回来,还有许多的事要打理呢。”新还珠格格后续:清宫绝恋记 “姐姐,你手受伤了,家里的事还是交给我和二嫂吧。” “又不要我亲自动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活。” “那姐姐就给我说说南阳县的事吧,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桃子带着阳阳回来,连家也不回去,直接住在了娘家照顾阳阳,一边还要照顾赈灾回来的李登才,还要担心南阳县的事,不过才几天的时间,桃子就瘦了一圈。 李太太心疼的不行,就搬了进来,今天是因为老家爱人,李太太才回去见泉州来的人,等一下还要回来的。 “等你婆婆过来你就回去吧,等我的手好了,我亲自上门谢你婆婆,这次回去好好休息,你的产期也就是这一两个月了,应该和你二嫂子的差不多,可不能太累着了 。” 桃子一一应下。 就算回来得匆忙,木兰和李石也给阳阳带了礼物,让周冬拿出来给他,阳阳顿时高兴起来,也忘了先前生气的事,抱着礼物自己玩起来。 傅氏也给阳阳带了礼物,对一旁的桃子道:“这次回来也给妹妹带了一些东西,等一下让春霞找出来,还有亲家太太和老太太的。” “多谢二嫂了,我现在也不急,等过两天再回去。” 傅氏一笑。 木兰就对傅氏道:“你也累了,先回屋去躺一会儿,等一下要吃午饭了我再叫人去叫你。” 傅氏就犹豫了一下,木兰就轻声道:“都是一家人,倒不用那些虚客套,快去吧。” “那妹妹先坐着,我先去休息,妹妹有空了过来找我玩。”傅氏坐了一天半的马车,早就疲惫不堪,此时也顾不得客套了。 “二嫂只管去,空了我就过去找你。”见傅氏走远了,桃子就嘟嘴道:“这也是我家呢,二嫂说话也太客气了一些。” “行了,客气些总比不客气的要好,我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让你姐夫给你看一看。” 桃子就伸手过去给李石,李石摇头失笑,给她把脉,宽慰道:“没事,只是有些劳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也不用特意多睡,与往常一般就行了,要是多睡反而不好。”又在饮食上嘱咐了一些。 星际死神 “亲家母那里叫人去说一声吧,她这样两边跑会累坏的,今天就叫她别过来了,明天我送你回去。”见桃子张嘴要说话,就堵了她道:“你婆婆太婆婆对你好,你也别上脸,该更加谦恭才是,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让你婆婆怎么放心?还是回去吧,以后等我去看你。” “我不是看姐姐受伤了吗?” “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算不得什么伤,而且家里有下人也不用我干活,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你在这里,我还要分神照顾你 。” “你的预产期比傅氏的还早,的确应该准备了,听你姐姐的,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你在家陪着阳阳吧,我顺便去看一看灾民。” 木兰点头。 周大福的过来请示,“老爷太太,带回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搬进库房了,只是还有小半车的药材,也是放进客房吗?” “不用,放在廊下,防潮措施做好就行,明天就运到医馆,那是预防冬瘟的三味药。”南阳县后头就是连绵的山丘,里面盛产药材,也因此那里也有一些药农,这几味药都比较便宜,所以李石就买了一些运回来,既然是熬了给灾民的,自然是能省一些是一些。 晚上,阳阳缠着木兰给他说了好几个故事才打着哈欠睡过去。 木兰就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好气又好笑道:“这孩子,闭起来了,就是不肯睡觉。” 李石转头看了一眼,见儿子的手紧紧的抓着木兰的衣角,就心疼道:“是怕了我们丢下他吧。” 木兰摸着阳阳的小脸蛋,“若是其他的事还好,自然是能带着他就带着他……” 李石就气到:“以后再也不管那两个臭小子的事了。” 木兰一点也不相信的斜睇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躺下去,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江儿能不能将县衙的事情处理好,听说现在有不少人家都盯上了那四家被查抄的田地。” “那四家的势力被连根拔除,县城里能给他施压的也就付侗和黄金万,付侗的目光从不放在田地上,他看上的只怕是那些铺子,黄金万倒是有心田地,只是那些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更何况,你先前有恩于他,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江儿又不是第一天到南阳县,他要是没有把握,不会让赖五叔这么快离开的。” 而此时,灯火通明的县衙里,黄金万和付侗正在和李江以及县丞和主簿把酒言欢。--50565+d4z5w+14890176--> 第273章 嘉奖(上) 黄金万脸上带着得色,那四家被抄,他肯定是最高兴的人之一,他与韩举人有仇,而那四家从来是抱团,虽然彼此间也有摩擦,但面对他时一向是一致对外,十年下来,双方摩擦不断,其中恩恩怨怨自不必说。 当时收到那样的纸条,他几乎要魂飞魄散,不过到底在海上闯荡过,要命的事情也不是没遇到过,当时他当机立断就将家人藏了起来。 当初建这房子的时候他就挖了一条通向外面的通道,那条通道并不远,直到隔壁街另一处院子,那院子他买下后就一直空闲着,就是预备出事的时候用。 但他一送走家人,越想就越不对劲,就带了家丁回去,结果就碰到了埋伏在他家的付侗 。 当时情况危急,只付侗这边的人根本应付不来,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付侗自然不愿意就此放弃,看到黄金万身后的家丁,付侗就将利弊与他说了,和黄金万一样,对于压在上面的韩家等四家,他也是无比的厌恶,这可是落下他们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两人一拍即合,准备了火箭和各种东西扔下去帮木兰他们转移视线。 在对方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过来驰援的情况下,付侗和黄金万都快要自保的撤了,李石就带着官兵到了,那一刻,付侗和黄金万都听到了心底的雀跃。 可知道赖五的身份之后,两人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肤浅了,他们似乎只将目光定在南阳县和附近几个县,可赖五的身份却让他们觉得他们的成就可以不至于此。 李江来南阳县也不短了,这两年的斗法他们都看在眼里,李江是真的清正廉洁,这样的人他们欣赏,虽然心里有时候会骂娘,但此时依靠着他说不定能走得更远。 李江也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嘴角一挑,与他们把酒言欢。 知府大人很高兴的恭喜李石,“听说皇上在朝中嘉奖了李县令。” 李江谦逊道:“他为一县县令,皇上能不追究前错已经很不错了。” “他还年轻,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而且我看那事也怪不得他,就是我,也未必能料到会有这样的事的。”知府大人站在山峰上,看着下面已经渐渐化开的雪,顿时觉得心中的郁气都一扫而光,侧头对李石笑道:“多亏了德胜医馆的帮助和李先生留下预防冬瘟的法子,不然整个冬天只怕更加难过了。 ” 其实他更想感谢的是德胜医馆的牵头捐粮捐药,带动了府城不少人家,不然只靠府城的存粮,是可不能维持住这些花销的,当然,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若是要说出来则是给德胜医馆添麻烦了。夺心婚约:爱上逃婚少夫人 “这是德胜医馆应该做的。”李石抬头看天,见万里无云,心中顿时开阔,“看来未来几日也定是大晴天了,灾民们也可以疏散了。” “钦天监也是如此说的 。” 俩人此时是站在大悲寺后头的山峰上,感慨完人生,两人慢悠悠的下山。 钟先生累死累活的给灾民看病,看见悠闲的李石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给他留面子,当下挑起来就揍他,“一声有事就跑走,这么多天才回来,回来也不来接班,你是想累死我?” 李石脸上有片刻的僵硬,知道钟先生的老脾气又犯了,忙作揖道:“是学生的不是,先生一直在山上?” 钟先生的脸很臭,狠狠地踢了李石一脚,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呢?”自从他三十岁后他就没这么忙过了,结果老了,老了还要受这样的罪,要不是看这事是德胜医馆负责的,他早撂挑子走人了。 知府大人知道这几日多赖钟先生带着底下的大夫给灾民看病,也忙跟着李石安抚他。 等到知府大人走了,钟先生才臭着脸道:“李江没事了?” “是,多亏平阳侯帮忙,不然只凭我们八百人马只怕抓不住人,反而会伤了人质。” 钟先生脸色稍缓,“吃一堑长一智吧。”目光扫了一圈,就往后走,“跟我来,有话与你说。” 钟先生找了一开阔的地界,确定附近没人,就紧皱着眉头道:“你得想个法子了,我们德胜医馆太过出彩,不仅压得府城的医馆没法抬头,江南其他地方的医馆也对我们满怀介意,一旦他们联起手来,我们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钟先生虽然自负自己的医术,但在商场上,有医术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有脑子,德胜医馆若是慢慢发展,也不是不可能取代为首的医馆成为领头军,但现在德胜医馆才开几年? 日子还短,势头却强,行业里有不满的是预料之中的事,而且德胜医馆的名声太好了。玩宝 想到这里,钟先生就狠狠地瞪了李石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他讹过他们银子的事让李石对义诊特别的坚持,这两年,眼红德胜医馆生意的有,嫉妒德胜医馆名声的有,加起来,对付德胜医馆的人就不少了。 钟先生头疼起来,早知道当初就不跟李石要这么多的诊费了。 “我看这几天上山义诊的大夫和医馆越来越多,这本是好事,但他们一直将德胜医馆排斥在外,更是特意找麻烦,若不是知府大人看得牢,只怕两边早发生冲突了 。你得赶紧想个法子,不然我们的医馆开不了多久了。” 这种情况在李石牵头捐献物资和打头义诊开始就预料到了,“先生放心,这件事知府大人会帮我们解决的。” “你就这么信任他?” “当然不是,就算他不履行诺言,平阳侯也刚刚从府城离开,虽然有唯亲的嫌疑,但我们所作所为并没有造假不是吗?” “好小子,野心不小啊!”钟先生开怀一笑,连日来的阴郁消除。 他既然已经决定做了,自然要做得更好!李石眼里闪过光芒,看着脚下的山峰,胸中升起一股豪情,他的仕途虽然断绝,却不代表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疏散掉灾民,府城上下的官员都是一松,知府看着底下眼底冒青的属下,就排班让他们轮流休息,而自己则写了折子汇报朝廷。 其中有他们赈灾以来的全过程,附带了捐献物资的名单,德胜医馆捐献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其他家,但因为是它打头,所以赫然写在第一个,在奏折中,他又重点突出了李石的功劳。 而此时,朝廷已经为赖五的一封折子吵翻了天。 赖五到保定与郑参将交接,让他将犯人押解进京之后自己连夜写了折子。 他将人一路追到钱塘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今年无论如何要回去祭祖迁坟,因此在钱塘稍做休息的时候他就给皇上写了请假的折子。 几位将军之中,陆陆续续都荣归故里转了一圈,只有赖五一直南征北剿,不得停歇,现在建国都三年多了,孩子都出生了,却还没有回去祭祖过,皇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到现在宇内匪患已肃清,大笔一挥就同意了赖五的请假。完美总裁追逃妻(完本) 这次赖五写折子则是汇报路上的民政情况,这也是他当初南下追剿叛逆时的任务,无非是看地方上的官员是否执行了皇帝的政策。 其中难免就要说到府城,赖五就大夸特夸李石,最后还在后面注明了他与李石的关系,明着告诉皇上,虽然他们有亲戚关系,但他们一点也不避讳,因为李石实在是太能干了,可惜能干的人当初拜师学艺的时候说了不入仕,不然这样的人当官一定可以造福一方百姓,可现在看来,不管他当不当官,金子都是会发光的,他还是造福百姓了 。 赖五从小就不识字,现在他认的字还是后来跟着军师和皇帝学的,学了十来年,虽然十个里面还有三俩个错别字,但还是能看得懂的。就是措辞太糙。 皇帝收到赖五的折子,打开看到他**的字,抽了抽嘴角,通篇看了下去,对于那些错别字他已经习以为常,怎么说他也是他的半个师傅。 皇帝看完就明白了赖五的意思,想了想,觉得李石不能当官的确可惜,但他实在不想与李石木兰见面,那让他在民间也不错,一样是造福百姓,心里拿定了主意,就将折子发下去给众人看。 文官很看不惯赖五这种任人唯亲的行为,因此想也不想就上前参赖五。 与赖五看不对眼的武官本来也想上前,看到文官这样,顿时改了主意,大着嗓门道:“那李石有本事,平阳侯举荐他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李石是平阳侯的侄子就不能举荐不能用了?那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我可没见你们老子在这里当官,自己就不当官,或是儿子就不当官的。” “就是,何况平阳侯也没说让李石出来当官,折子上可说了,李石不当官,他做了这么多好事还不许平阳侯夸夸?” 就有人小心的扯一下他的衣袖,“你到底是哪边的?” 武官一噎,上面的皇帝就看着底下的人吵成一片,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道:“行了,若那李石的确做了这许多好事,嘉奖一番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天下多一些这样的人,何愁不兴盛?若平阳侯夸大,李石并没有做这些事,那平阳侯的确有不察之罪。御史台与吏部发信问问钱塘,李石在钱塘的为人处事吧。” 李石的为人处事再没有比皇上更清楚的人了。 下面站着的军师嘴角微微一挑,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50565+d4z5w+14890177--> 第274章 嘉奖(中) 御史台和吏部的文书还没发出去,钱塘知府的折子就到了,看到里面的数据和钱塘知府的叙诉,大家抽了抽嘴角,全都默了,最后还是左相站出来道:“皇上,李石的确值得嘉奖,不过德胜医馆更应该得到奖赏,臣听说,德胜医馆是江南名医钟士成所办,自开办以来义诊从未断过,造福一方百姓。皇上,不如赐德胜医馆一牌匾,以示嘉奖。” 底下本来正打腹稿如何说服皇上不要赏赐的人顿时一顿,都不动作了,如果只是奖一个牌匾,倒也不是不可以,总比赏个官做要好吧,平阳侯已经势大,若是再添助力就不好了。 皇上点头应下,“钱塘捐献前十名者都赐字。” 底下的官员们抽了抽嘴角,齐呼圣明。 人家捐了这么多东西,皇上动动手,几幅字就搞定了,虽然字的确很珍贵,拿回去后要供着,但很显然,人家追求的并不是这个。 大家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不过损失的也不是他们,因此也没什么人会上前触霉头,总不能说皇上的字太廉价,让皇上赏赐一些贵重的吧。 其他家得到的都是一副字,只有德胜医馆是牌匾,但这正是李石想要的 。 德胜医馆能挂上皇帝亲手所写的牌匾,这比任何庇护都要管用,而赖五也快要到府城了,到时候他们与赖五的关系就不再是秘密,钱塘有苏家,京城有平阳侯,医馆又有皇上的牌匾,李石不相信自己还不能撑起这个医馆。 皇上的赏赐比赖五还要提前到府城,大家看到皇上的赏赐,那些想要下手的人见了纷纷犹豫起来。 就有人不屑的道:“不过是一个牌匾,天高皇帝远的,皇帝也不过是听知府大人一面之词罢了。” “你别忘了,李石可是苏家的女婿。” “苏家可没承认过。” “就算没承认,他也是,更何况,苏定对这个妹妹还看重得很。”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良久才有人道:“可我看这段时间也没人给他出头啊。” “再看看吧,若苏家不插手,我们准备的手段正好能用上……” 李石着人将牌匾挂上去,放了两封鞭炮,请大家在酒楼里喝了一顿酒就散了,大掌柜有些忧心,“公子,我看他们似乎还没有死心。()”重生武神 “哪里这么容易,一个牌匾还不足以让他们死心。” “那……” “再等等吧,”李石心里算计着赖五到府城的时间,嘴角微挑,“再拖三天。” “三天倒没问题,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但再长只怕就不行了,医馆里的药已经没有多少了……” “你放心 。”三天之后赖五若是还不到,他还有另一条路要走。李石从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木兰已经将锦春园打扫好了,里面崭新的。 从屋里所用的帷幔到床及桌椅等都是新换的,傅氏在一旁帮忙添置了一些东西,让整个屋子看上去温馨了不少,木兰里外检查了一下,道:“行了,就这样吧,让人每日打扫,等赖五叔他们下来就是了。” “还有食材也要注意些,”傅氏有些懊恼,“冬天食材实在太少,不然让赖五叔尝尝我们这儿的经典菜也好啊。这时候,连青菜叶子都不见一根。” “咱们家菜园子里还留着一些,留下来就是了,再让周大福出去找找,不过赖五叔又不是过来吃东西的,我们尽力就是了,也不必太花费。” 傅氏笑着点头应下。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做了菜单交给周大福去买食材,你现在肚子大了,地上还滑,就在屋里或院子里走动就行了,一路上让下人看着些,别去踩湿的地方。”不是木兰啰嗦,上次傅氏出门就不小心踩到了冰,亏得春霞,这才拉住了她,但就是这样也够让木兰吓一跳的。 傅氏扶着春霞的手回去,留下陈嬷嬷和春霞,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了,这才蹙眉抱怨,“她什么都不让我插手,也太过揽权了。” 春霞给傅氏倒了一杯茶,轻声细语的道:“二太太多心了,我看大太太不是那个意思,再有一两个月您就生产了,也是怕您操心太过。” 陈嬷嬷对傅氏的心早冷了,因此也顺着春霞的话道:“是啊二太太,上次您差点摔跤吓坏了大太太,正如大太太说的,您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大太太怎么跟二爷交代啊。”风流女皇辅 傅氏心中有些烦躁,想起三天前的意外满脸煞气,“我让你们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春霞小心的瞥了陈嬷嬷一眼,陈嬷嬷看也不看春霞,摇头道:“什么也查不到,二太太,估计是我们多心了,咱们府上的丫头少,院子打扫不干净也是有的,更何况,那时锦春园才刚刚收拾,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不仅有府里的人,还有外头送东西的人 。” 傅氏冷哼一声,“我不信这是意外,内宅之中哪里来的意外?这种手段都是家里姬妾用剩下的。” 陈嬷嬷无奈,“可咱们府上哪来的姬妾呢?别说姬妾,就是通房丫头也没有。” 傅氏垂下眼眸,若有所思,陈嬷嬷心惊胆颤,生怕她真将这意外按在木兰头上。 府里内宅的两位女主人,除了傅氏就是木兰,若是傅氏疑了木兰,以木兰在府里的地位,以后只怕内宅就无安宁之处了。 “大太太那儿你们查了吗?” 春霞和陈嬷嬷的心都是一紧,春霞小心的道:“实在是无从查起,那些东西是大老爷买了叫人送来的,如何摆设却是要看大太太的意思,因此大太太是一直在锦春园的……” 傅氏倚靠在靠枕上,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你们也查不出什么来,这内宅可是她的天下。” “二太太,赎老奴说句话。” “嬷嬷说吧,您是我乳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太太这样做,对她一点益处也没有,这些年我冷眼瞧着,大太太是将二爷当儿子养的,上次县衙之危还是大太太亲自去解的,您肚子里怀的是二爷的骨肉,换句话说,这是她孙子般的存在,从没听说过哪个做祖母的会害了自己的孙子。” 傅氏垂眸沉思。 陈嬷嬷和春霞站立在一旁,良久,傅氏才挥手道:“行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听她的意思,我们家的菜园子里还有青菜?” 说到这个,陈嬷嬷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的,是大太太种的,我们这几天吃的都是菜园子里出的。” “这大冬日底下还有青菜?更何况,入冬以来可是下了好几场雪的。”赤城 “我听周春说,那菜园子的青菜是一直种着的,一到入冬,大太太就让人钉了几根细细的木桩,其中间隙就这么大,做好了木板备着,早晚都放上,头上再栓两根铁丝,将编好的茅草放上,就抵御了风寒,到了中午太阳大的时候再拿下来,将板子也去掉,虽然麻烦了些,好在我们家人多,青菜就一直能供应着 。” “只是今年的年成到底不好,太寒,冻死了不少青菜,所以今年给我们送去的青菜才少了。” “我以为他们送去的是府城里买的,毕竟府城里什么都有,买一些青菜给我们尝尝鲜也正常。” “哎呦,太太没到集市上去过,哪里知道青菜的价格,从秋末开始,那青菜的价就一直往上涨,到现在都没停下,现在的一斤青菜可是一条鹿腿的价。”说到这里陈嬷嬷一笑,“不过若是我们府上去买,倒是可以便宜一大成,几乎和夏天买的青菜一个价。” 傅氏微微提起了兴趣,“这是为什么?” “这以前大冬天的哪来的青菜吃呀,也就几个有温泉庄子的富贵人家可以在温泉旁种一些,只是那些青菜都不够自家主子吃的,偶尔有剩余的也都当作礼品送了人,只是几年前我们大太太用这个法子种出了青菜,就教村里的人一块儿种了,以前家里种的青菜,除了留下一些吃的,大多数还卖了出去。现在集市上卖的青菜都是附近的村民学了这个法子种出来的,虽然费力费时,但大冬天的还能赚一些钱。” “他们都感激大太太,因此只要府里的人买菜,他们都按最便宜的算。只是老爷和大太太不愿占他们的便宜,说民生本就艰难……” “行了,有青菜就好,只是平阳侯夫人什么没吃过?你再着人去打听打听钱塘有什么特色的吃食,平阳侯夫人好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让她尝到一些不一样的吃食才好。” 陈嬷嬷和春霞心中无奈,却也只好应下,等出了院子,春霞见左右无人,就低声道:“嬷嬷,得想个法子劝劝二太太,老爷那样疼大太太,二爷更是事大太太为母,这要是真闹出来,只怕我们都要受挂落。” 陈嬷嬷也满心发愁,只是傅氏对这种事有一种天生的追求,她怎么可能劝得住? “大太太仁善,应该不会有事的。” 春霞沉思,傍晚李石回来以后她就悄悄的去了李石的书房。--50565+d4z5w+14890178--> 第275章 嘉奖(下) 周春看着春霞进李石的书房,半天都没出来,眉眼间闪过戾气,“呸”了一声,暗道:“真是狐狸精,竟然****到老爷身上来了。” 转身一想又不对,春霞是傅氏的陪嫁,哪有大伯偷人偷盗弟媳陪嫁身上的,更何况还是李石? 周春蹙眉想了想,就躲在一旁看,见周冬坐在廊下不动,转了转眼珠子,到底没上前。 不一会儿,春霞从里面恭敬的出来,周春仔细的观察春霞,见她身上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可是见过承欢后的木兰的,就算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不妥,眼角眉梢间也与别人不同,透着一股让人脸红的妩媚。 晚上主子们吃饭的时候,周春就尽职的去找弟弟,她是太太的丫头,可要帮着太太将老爷看紧了。 自从周冬受伤,周春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还哭肿了一双眼睛之后,姐弟俩的感情好了不少。 周春从厨房里拿了一碗蒸肉给周冬。 周冬就低声道:“姐姐怎么又从厨房拿东西?小心让人告状到太太跟起。” “谁爱告谁告去,太太可是说了,你受了伤要补补,别说蒸肉,就是鸡汤你也能吃。” 周冬无奈,示意姐姐坐下,“姐姐和我一块儿吃吧。” “你自个吃吧,我跟在太太身边要吃什么不行?”周春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儿春霞去找老爷说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自然是,”周冬猛的回过神来,停下到嘴的话,狐疑的看着周春,“姐姐,你在套我的话 。” “切,说的好像我很想知道似的,我不过是替太太打听,快说,春霞找老爷什么事?” 周冬郑重的道:“姐姐,这不是我们能打听的,太太要是想知道,肯定是直接问老爷的,你也就蒙蒙我罢了。” 周春蹙眉。 周冬就道,“这些事不是我们可以管的,我们只要照主子的吩咐就是了。” 周春就放下心来,弟弟坦坦荡荡,没有一丝心虚,那就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只要不是她就不用担心了。 周春小手一挥,“知道了,你赶紧吃吧。” 而此时,李石一家人也正在用饭。 阳阳坐在李石身侧,非要自己吃饭,木兰正要抱他过来,李石就道:“还是让他自己吃吧。”都市透心术 “他还小呢。” “总要慢慢学着的,”李石给阳阳围上围兜,教他道:“可不许掉的到处都是。” 阳阳高兴的应下,自己抓了勺子吃饭。 傅氏见了就笑道:“阳阳可真聪明。” 李石瞥了她一眼,微笑着点头,但傅氏却被那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得一寒,脸上的笑容微僵。 李石心里很生气,甚至有着暴怒的倾向,以前傅氏的行为他都可以忍,可以当作不知道,但他没想到她会将那么龌龊的事疑到木兰身上。 但这事又说不出来,李石只觉得心里憋气。 木兰与李石相知多年,从一开始就察觉李石情绪不对,不过现在也不是相问的时候。 等到晚上哄阳阳睡下,木兰才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似乎很不开心。” 李石有片刻的心虚他垂下眼眸,拉过妻子的手,想了一个理由,“医馆发展太快,现在名声大噪,很多医馆和药铺都对我们不满,赈灾还没结束,之前与我们有来往的药材商都不再给我们供应药材,幸亏我们之前为了防止灾害准备了不少的药材,不然半个月前就断了药材了 。” “那现在你们还有多少存货?”木兰眉宇间染上担忧,“你之前怎么也不说?这两天我还烦你买家具。” 李石轻轻地抚摸木兰的眉宇,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效果,所以才有些担心罢了。”他一直不愿意告诉木兰,就是不想她为这些事担心。 “很多人联合起来吗?” “江南半数医馆吧。” 木兰冷哼一声,“难道他们之间就没有矛盾?他们可以联合,我们自然就可以破坏。” 李石赞道:“娘子说的是,不亏是读过史书的,我已经让大掌柜的去做了,现在还没收到效果,但以后他们也不会多团结就是了。” “医者的社会地位本就低,又受上位者猜忌,正是应该团结的时候,他们却相斗起来。”木兰有些生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难道你还想与国家抗衡不成?”李石对于这一点看得很开,“医者与官僚及商人也没什么差别,其中有团结,自然也有相斗的时候,我们若真的团结起来,那才是糟糕呢,到时第一个容不下我们的只怕就是上面的那位,到时就不是什么计策可以奏效的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空谈,对方的一个命令,一个旨意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村头蝶来花自开 “既然离间没那么快奏效,那你们还用了什么计策?” “德胜医馆自开办之日起就一直在坚持的做义诊,这次雪灾我们又尽了大力,当初我出头捐赠的时候就与知府大人说好了条件,他要帮德胜医馆请功。”李石将妻子抱到身前,用被子包好,轻轻地拍着她道:“只要皇上给德胜医馆赏赐一些东西,甚至是一副字,一个牌匾,我们就能撑过去。” “现在牌匾不是到了吗?你既然还在发愁,那就是事情还没解决。” “是啊,有的人不惧那张牌匾 。” 木兰眼睛一转,顿时明白过来,“因此下面就要看我们自己的实力了,赖五叔后天就应该到了吧?” 李石顿时愉悦的哈哈笑了两声,木兰吓了一跳,忙去捂住他的嘴巴,气得拍锤他的胸口,“阳阳正睡着呢,你笑什么呀?” 李石眼里闪耀着笑意,落下妻子的手,愉悦道:“我是高兴娘子与我心有灵犀。”李石探头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儿子,道:“放心吧,这小子要是不睡饱,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的。” “有你这么说你的儿子的吗?” 李石不分辨,但心里却一直在疑惑儿子的这个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他与木兰都是一有动静就会醒的人,这小子倒好,只要睡觉,不管是什么动静都睡得四方八稳的。 李石低头看了一眼妻子,灯光下的木兰柔和了不少,李石可以看见妻子脸上细细的小绒毛,李石有些情动,抱着妻子的手微紧,埋首在木兰的颈间,低声道:“我想你了。” 木兰脸上潮红,李石见了就低低地笑开。 木兰有些羞恼的瞪他,李石眼中的**更甚,木兰从不知道她眼中的风情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你小声一点……阳阳正睡着呢……” “阳阳大了,明天就让他睡到隔壁去……” 第二天李石还没起床,大门就被人敲响,医馆的大掌柜找上门来。 李石看了一眼怀里的妻子和旁边睡得嘴巴微张的儿子,小心的下床穿衣服,这才打开门,周大福侯在廊下,低着头不敢看李石。任谁大冬天的天还没亮就被人叫起心情也不会很好的,李石虽然不会无故打骂下人,但身上的冷气也很伤人的。深寒之巅上海滩 “人呢?” “在客厅候着呢。” “请他到书房来。”说着径直去了,周大福就松了一口气,忙小跑的去请人 。 大掌柜一进门就急急地道:“公子,我收到消息,有几家忍耐不住要动手了。” 李石皱紧了眉头,“用什么动作?” 大掌柜的脸色有些难看,“还能怎么动?自然是栽赃嫁祸了,公子,德胜医馆一旦沾上这样的事,就算最后找出幕后凶手,我们医馆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的。” 李石冷哼一声,“吩咐下去,今天所有的医馆关门整修,所有的伙计和大夫都休假,雪灾过后大家的义诊也一直没断,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休息过,现在也快过年了,大家先放三天假吧,顺便告诉坐堂的大夫,这三天之内不要随便接诊。” 大家都不是笨蛋,自然会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做大夫的本来就比别人多了三分的小心。 “这样不好吧,”掌柜的有些犹豫,“医馆关门,那些闻讯而来的病人怎么办?” “府城不是还有其他医馆在做义诊吗?都是一样的,病人要是问起来,就说我病了,有好几个坐堂大夫都直接累趴下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掌柜的看着精神奕奕的李石,顿时有些无语的**着嘴角。但他也没有说反对的话,虽然有些无耻,但总比牵扯进杀人案里要强。 事情紧急,大掌柜也不多留,直接回去将留在医馆里的伙计叫起来让他们去通知坐馆大夫,今天不用来上班了。 而一边让另外两个伙计去通知临县的分支医馆,让他们今天统一闭馆,休息三天,就连闭馆的理由都统一了。 于是,在太阳出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之后,一个街口的几人看着对面的德胜医馆疑惑的道:“怎么还没开门?这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他们身后的担架上的人发出几声低微的咳嗽声,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身前的几人,嘴巴微阖,想要说什么,却完全没有力气。 德胜医馆门前也停留了一些病人,都有些疑惑,以往德胜医馆都是早早的开门的。--50565+d4z5w+14890180--> 第276章 解释 医馆门口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焦躁的时候,医馆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大掌柜与一个小伙计满脸疲惫的从里头出来,对大家拱手强笑道:“诸位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二东家和几位坐堂大夫都累病了,今日实在是没办法开馆了。” “可我们就是来看义诊的,若是不开馆,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就是啊,而且病情也耽搁不起呀。” 大掌柜脸上的笑容微淡,笑道:“虽然我德胜医馆这三天不开馆,好在府城还有好几家德重之医馆在开义诊,诸位可以去那里。” “三天啊,这么长时间,不是一天吗?” “诸位,”大掌柜伸手压下议论,脸上的疲色更甚,有些悲苦的道:“我们德胜医馆从入冬以来就不断的开义诊,加之一个月前的雪灾,足足奔于前线一个月,所有的大夫每日睡眠不足三个时辰,有时候连两个时辰都不到,我们也不是铁打的呀~~” 围拢的病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来德胜医馆看义诊,因此听大掌柜这么一说就有些不安。 “这一次我们许多大夫都累倒了,我们二东家更是昨儿一回去就晕了过去,所以今早我才去与二东家商议,让大家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大家完全不用担心,虽然我德胜医馆休息了,但还有其他医馆在做义诊……”大掌柜慢慢的解释着,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眼睛似有似无的滑过一处,心底冷哼一声,叫人干净关门,他却没有进医馆,而是直接和小伙计坐上一辆马车走了 。 “我们要不要趁机上前?总不能错失了良机,就算没有坐堂的大夫,逼也要逼他们出一个大夫,若是李石那就更好了。” 谁知他们还没拿定主意,那边大掌柜已经和小伙计坐马车走了。 巷子里的人顿时气了个倒仰,示意一个人道:“你去敲门看看。” 那人直接无视门口“休假三天”的告示牌,抬手“砰砰”的敲门。 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就喊道:“小伙子,别敲了,没看到上面的告示牌说了休假三天的吗?” 那人脸上有些阴郁,“我有急事,就算是休假,里头总该也有人吧?” “有什么人啊,刚才大掌柜就已经带着小伙计走了,里头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你就是把门敲坏了也没用,你要是想看病就去别的医馆吧。” 回归 那人只好离开。 为首的人看了一要不行的老人,眼里闪过狠辣,咬牙道:“先将人抬回去,叫大夫看看,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可不好找,先把他的命保下,三天之后再来。” 担架上的人就这么保住了性命。 而坐上马车的大掌柜神色不虞,小伙计看了又看,大掌柜干脆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怒道:“看什么?” 小伙计憨憨的摸着后脑勺道:“大掌柜,你怎么愁眉不展的,我们不是要放假了吗?” 大掌柜看他这样,微微一叹,道:“你没看刚才那些病人的反应?斗米恩,升米仇,是该想一个法子了。” 小伙计还是不太懂 。 大掌柜一天都不是很开心,帮助人本就是图一个心安及快乐,可现在心安他得了,快乐却全都没有了,只不过很正常的休馆三天却被人这样质问指责,大掌柜心里很不好受。 刚才碍于他,那些人虽然是私底下的小声抱怨,但他做了几十年的掌柜,察言观色最是一等,哪里能瞒得过他去。 大掌柜本来想立马去找李石商量,不过想到李石也是好容易有三天的休息时间,还是按下打算过两天再说。 而李石正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儿子,见傅氏对赖五的到来很感兴趣,干脆对木兰道:“既然傅氏对这些事擅长,又感兴趣不如就全部交给她来做吧。” 木兰有些犹豫,“她挺着个大肚子呢。” 李石不在意道:“村里挺着大肚子还要下地的孕妇何其多,当年你怀着阳阳的时候不也要操持家里,还时不时的去菜园子吗?傅氏现在又不用动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更何况,我还在家里呢。” 木兰看了李石一眼,觉得李石在针对傅氏,不过她也想不出原因,就点头应下了。但之后也一直关注着,只要傅氏一露疲态就让她休息,自己接手。 傅氏正满怀壮志,哪里会觉得累?连着两天准备好了赖五到来的食材,甚至还准备了不少年货。 看得木兰皱眉担忧不已,“咱们家似乎没过过这么——奢侈的年,太浪费了。” 流年之岁月当歌 李石心中冷笑,口上安慰道:“今年不是赖五叔过来吗?偶尔一次也是可以的。” 木兰低声嘀咕道:“可也不能买这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们家的银子没有多少了。” 李石一愣,呆呆的问道:“没有多少银子是什么意思?钱庄里不是还存了八千两吗?” “你上次说今年要比其他年都要冷,我就叫人拿出一半来买了粮食,你上次不是都捐出去了吗?现在除了账上日常的花销,我们也就剩钱庄的四千两银子了,其实这也不少了,以往我们过日子一年也不过百两银子,就算现在多了下人,但江儿他们都出去了,也相差不了多少,但田地里的收入一时间也拿不上来,谁知道江儿和阿文以后有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还是如往年一样就行了,那些钱存着以后好给他们救急用 。” 木兰有些懊恼道:“下次铺子盘账要到明年六月,现在也没什么收入了。” 李石呆呆的问道:“我记得咱们家今年秋收的粮食都没卖出去……” “都捐了,”木兰瞥了李石一眼,“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的粮食都哪里来的?不过我还是留下了够我们一大家子三年的粮食,都是最好的米……” 李石就只觉得有些头疼,当时他忙着采购药材的事就将此事交给了妻子,虽然他可怜灾民,也一直在帮助他们,但不代表他愿意这么帮助啊。 看着妻子微微蹙着的眉头,李石突然间有些好笑,点着她的额头道:“我都没有发愁,你愁什么?”李石想了想道:“不要紧,只管让她置办吧,其他铺子是没了收入,但医馆过年的时候要盘账的。”说到这里李石微微一笑,“我们又不是什么奢侈人家,如今什么都有了,怎么还反而为这些事发愁起来了?实在不行,就不给那两个臭小子送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门外的傅氏脸色有些阴沉,转身直接回屋,端着水果盘,牵着阳阳过来的周春见了就有些疑惑。 阳阳拉着周春的手进门,看见母亲就飞奔过去,指着周春手里的水果盘道:“吃,吃!” 李石抱起他,“才刚刚吃过饭,又吃了小点心,怎么又要吃?一天下来嘴巴就没停过,小心以后长成大胖子。” 太长的句子阳阳听不懂,只是扯着父亲看果盘,流着口水道:“吃,吃。” 李石有些无奈,将儿子放在一边,拿了一块苹果给他。妖受来袭 阳阳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在父亲的怀里吃东西。 “才我在门外看见二太太,好像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李石眼睛一闪,木兰则疑惑道:“那她怎么不进来坐坐?” “也许是临时想到有事情要做就又离开了 。”李石不在意的道:“她若有事,自然会再来的。” 木兰想想也是,丢开不再提。 离去的傅氏却有些生气,恼怒的对陈嬷嬷道:“我到今天方知,家里的银子竟然还供应苏家用,这到底是李家还是苏家!” 陈嬷嬷忙掩住傅氏的嘴巴,“好太太,这事可不能乱嚷。” 傅氏一把丢开她的手,“他们能做,难道我就不能说吗?” 陈嬷嬷叹了一口气,本不想再多管,但又怕傅氏的行为最后她们做奴婢的买单,就劝道:“太太也看过外头李东送进来的账本,难道不知道老爷将家分成了两份,属于二爷的那份如今在二爷手上呢,现在李家说是没分家,吃住还从大房这边出,但其实田地铺子什么都分成了两份,现在是老爷太太心疼二爷二太太在外艰难,这才每年送去粮食及一些花销,若是认真论起来,二爷现在是不该再用老爷太太的钱的。” 见傅氏脸上闪过难堪,陈嬷嬷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二奶奶管着账本,应该也知道,这两年来二爷大的花销几乎都是从大房这边出的,如今还有几年,等到小少爷再大一些,大太太再生一个,二爷在外头也立住了脚步,这样的待遇是不可能再有了,不为别的,老爷太太总要为底下的几个小少爷着想。至于苏家的老爷,您忘了,府里可一直叫着三爷呢。” “二爷和三爷都是在老爷和太太跟前长大的,情分是一样的,没有只给了二爷,不给三爷的道理。” “这怎么一样?二爷与他姓李,三爷姓苏,是外家!”傅氏心中不满,但还是压下了,正如陈嬷嬷说的,现在大房这边的钱是大房的,正要闹出来,李石一怒之下一个人都不给了才得不偿失呢。 而且李江孝顺,这事闹出来,她第一个不讨好。 傅氏心里不舒服,晚上就借口胃口不好没去吃饭。 木兰还担心的要亲自过来看,被李石拦住了,“孕妇都是这样的,你要亲自过去,她才要心中不安呢,你让周春去一趟就行了。”--50565+d4z5w+14890181--> 第277章 迎接 李石让周春给傅氏带话,“若是身子实在是不舒服,就将府里的事交给你嫂子办,你好好休息就是。” 第二天,傅氏就笑着出现在了餐桌上。 赖五和平阳侯夫人许氏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终于到了。 这次虽然是请假回来祭祖,但江南的官场也收到了消息,对于赖五这样的新贵,江南的官场呈现出两种奇怪的态度。 官员们自然是巴结讨好赖五的,他不仅手握兵权,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能得他说一句话,比他们奋斗三年还管用。更何况他们还得到消息,平阳侯就要变成安国公了。 而江南的世族却有些看不起赖五,比如苏家,周家与杨家。 相对于这些传承几朝十几代四五百年的世家,赖五在他们看来就是暴发户,自然,当今也是一个暴发户。 比如苏家,苏家一共经历了三个朝代,族谱上的记载就有五百多年,比上一个王朝还要久远两百多年,可见其底蕴。 杨家在苏家看来都是暴发户,到现在也才有两百多年,因为跟当年的高宗一起出征立下功劳而被封赏。 所以,赖五现在的身份虽然尊贵,但这三家也并没有多屈尊降贵的去迎接,当然,他们也不会傻的自负到让赖五去拜访他们。 他们内心深处看不起赖五是一件事,面上却不会做出来,这就是世家的虚伪之处了。 他们总不能说他们瞧不起暴发户吧,要知道朝上做的那一位可是最大的暴发户,现在苏周杨三家的势力都被打击得有些萎靡,他们是多找死才会上赶着说这些话? 苏家现在只有一个苏定还能看,苏可在苏定的帮助扶持下也还不错,周家是完全沉寂了下来,若不是有苏定这个外孙,只怕更不堪,而杨家看着生机勃勃,底下的子孙争气,但现在一个苏定就能压得他们不能动弹,所以他们真的没有前朝的傲气可以与皇帝叫板一下 。 知府大人对赖五笑道:“侯爷,下官在珍馐楼定了宴席,为您与夫人接风洗尘。” 赖五开怀一笑,大手一挥道:“知府大人客气了,只是我回来时祭祖来着,又没有什么公务,就不去了,何况,我侄女侄女婿还等着我一块吃饭呢。” 知府大人就有些疑惑的问道:“听说侯爷的家乡在苏家庄,难道在府城还有亲戚?不如将姑奶奶和姑爷一块儿请来。让姑奶奶陪着夫人。” 赖五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这才在人群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发现李石和一辆马车,就招手道:“石儿,快上来。”战皇歌姬:九天密令 众人齐刷刷的转头,就看到了离众人不远处的李石。 因为要迎接赖五,知府大人虽然不至于清场,但一定范围内也是不让人靠近的,因此李石离得有些远,与那些看热闹的人在外围。但这不影响好视力的赖五发现他。 李石笑着上前,揖手道:“赖五叔。” “木兰呢?” “在马车里呢。” 赖五这才满意,对知府大人以及前来迎接的官员们道:“今天实在是不方便,诸位大人不如回去吧,我住到我侄女家去就行了。” 知府大人抽抽嘴角,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姓赖,一个姓苏,苏木兰却是赖五的侄女。 李石那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娶到这样的老婆? 有次疑惑的不是一个,那些小官员更是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李石,你说你又不当官,要这么多人脉干什么? 知府大人的心思却已经转到了李江和苏文身上,李石虽然不当官,但李家和苏家却还有两个人在官场上呢 。 “可珍馐楼的东西也早已经定下了,这,侯爷要是不去,岂不是浪费了?”知府大人为难的看着李石,给他使眼色,我帮了你,你怎么也要帮我才好。 李石回看了他一眼,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这个不在范围之内,所以——免谈! 知府大人眼角抽抽,对赖五道:“李先生一起去如何?上次雪灾多亏了李先生及德胜医馆帮忙,钱塘才能那么快的度过难关。” 赖五看了李石一眼,就点头笑道:”既如此,我们就去讨一杯酒喝。” 定下了时间,赖五就要回李石那儿,知府身后的官员们虽然很想与赖五搭关系,但此时明显不是时候,所以就只好避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赖五的车队与李石一起离开。 有人感叹,“李石竟然是深藏不露啊。” “要我说是人家不愿声张,我也没看李石平时有借苏家的势。” 有人嗤笑道:“这苏家除了苏定兄弟,可没人认李太太,听说当年苏家大太太还恼过李太太呢。”爷太凶残,男色满园开 “真是奇怪,都是自个生的,怎么相差这么大?” “可养在外头现在日子过得比养在里头的好了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啊,这也得看运气。” “行了,”知府大人恼怒的回头,“又不是长舌妇,乱嚼什么?” 几人顿时噤声,但其实男人的八卦心理一点也不必女人的少,大家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可以不说,却可以私下里议论。 赖五与李石并排骑在马上,点头道:“不错,鸣凤村倒还不错,地方开阔,离府城又近,虽然两面环山,但比苏家庄那穷疙瘩好多了。” 李石笑道:“现在苏家庄也好了不少,赖五叔回去看过就知道了。” “我听说你和木兰在那边办了学堂?” 李石点头,“多识字也能长些见识,总是好的 。” 赖五点头,“我这一辈子就吃亏在不识字上面。” 李石与赖五通过信,自然知道赖五的水平,闻言哈哈一笑,“现在赖五叔可不是不识字了。” “对呀,不过还是有许多字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罢了。”赖五说完也觉得有趣,与李石爽朗的大笑起来。 许氏在马车里听到赖五的笑声,对红叶笑道:“倒是头一次看侯爷这样开怀的样子。” “我倒是看见过两次,”见夫人疑惑的看过来,红叶就笑道:“上次小少爷出生的时候侯爷就这么笑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哭起来了……” 许氏脸上一红,嗔道:“胡说些什么?” 几人说着话,马车就到了鸣凤村,入目就是青砖黑瓦的大院子,透过围墙的上面,赖五可以看到里面的掉了一半叶子的果树。 赖五勒马站立,扭头赞叹道:“上次来钱塘,匆匆而过,加之你们又都不在,所以也没过来看,没想到你这院子竟与我家差不多一样大。”赖五眼眶微红,当时进了钱塘,赖五近乡情怯,明明知道家人的牌位就在这里,却因为李石与木兰都不在,到底没勇气迈出那一步,时隔两个月,现在他才正式来到这里。 许氏听到赖五的话,也好奇的微微撩开帘子,看着那三个一样大的大门叹道:“看上去竟比我们侯府还大些。” 红叶咂舌,“我们侯府的规格可是公府,不是说李家没多少钱吗?”冲喜新娘 许氏微微一笑,低声道:“这怎么一样?乡下地方建房子是不用多少钱的。” 外面的李石也解释道:“赖五叔看着大,但这却是三家,只有中间的三进是我们住的,左右的五进大房子却是给江儿和阿文建的,虽然他们现在当官在外,但以后总是要回来的。我给他们建好了,以后也就可以撒手不管,全凭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你能做到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当年他与大哥累死累活也就够温饱,住的是茅草房,最大的愿望就是赚钱给大哥娶一个媳妇,给赖家传宗接代…… 很快就到了正中间的大门口,傅氏一早再门口等着,看见他们就高兴的迎上去,“大伯回来了,这位就是侯爷吧。” 李石点头,“这是弟媳。” 赖五点头示意,“你打着肚子不用行礼。” 木兰也从马车里出来,看着赖五笑,“赖五叔!” 赖五哈哈一笑,“你一路上都不说话,我还以为李石框我呢,没想到你真在里面。” “本来就没想呆在马车里的,但李石说外头有官员,那些文官最喜欢叽歪,我怕我露面了,以后要有人说赖五叔和李石的,所以就没出来。” 赖五也很讨厌那些所谓的礼教文官,“管他们做什么?有我给你撑腰呢,只管让他们说去。” 木兰一笑,看向最中间的那辆马车,笑道:“夫人在里面吧。” 就有奴仆上前撩开帘子,红叶先跳出来,这才伸手去扶许氏,许氏抱着孩子小心的下了马车。 木兰就上前看了孩子一眼,伸手道:“夫人,让我来抱吧。” 许氏笑着将孩子放到木兰的怀里,看着怀里的孩子努了努嘴吧,木兰脸上微柔,轻轻地揽在怀里,不让冷风吹到。 许氏见了心下微松,脸上的笑意更亲近了两分,柔声道:“我们进去吧。” 木兰点头,示意许氏上前,在前面引路。 傅氏上前见礼,许氏微微颔首,傅氏就上前虚扶着许氏,许氏眼睛一闪,却没有拒绝。 赖五见女眷都进去了,挥手叫来人,“你们将东西搬进去。”说完和李石一起进屋。--50565+d4z5w+14890182--> 第278章 忆往昔 许氏一路走来,心中有些惊诧,这宅子虽不像他们的那样富丽堂皇,但里面布局却很温馨,许氏看着树梢的绿色,心中有些喜悦。 “这冬天到了,竟然还有绿叶子。” 傅氏笑着解释:“我才到这边的时候也和夫人一样惊奇,只是后来才知,这边入冬,很少有数与我们北边一样是全秃的,就是果树,也有近半的叶子留在树上呢。” “这就是南北的差异了。” “南边不像北方有炕,也不知道夫人习不习惯。”木兰示意许氏上座,自己坐在下面解开孩子的襁褓,让孩子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木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夸道:“这孩子长得像五叔叔,天庭饱满,以后一定也是个有福的。” 是母亲都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许氏也一样,闻言坐直了身子,微微倾身笑道:“侯爷也一直说这孩子像他。”顿了顿道:“我在家的时候就听侯爷时常说起阳阳,那孩子呢?” “阳阳调皮,我让人带下去玩了,夫人远途劳顿,不如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再带他来看您。” 说着将孩子交给许氏带来的乳娘,和傅氏告辞。 傅氏扶着肚子缓缓的走着,眼里带着些兴奋,“嫂子,夫人看上去很年轻呢。” 木兰点头,“她比我还小一岁呢。” 赖五左右看看,就问道:“桃子和媛媛呢?” “她们在婆家呢 。” “他们若离得不远就将他们接回来吃一顿饭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听说媛媛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是,孩子才出月没多久。” 李石叫人去通知桃子与媛媛,让他们明天抽出空来回家吃一顿饭。今天晚上却是不可能了,李石要陪着赖五去珍馐楼。 李石跟在赖五身边出现,从此钱塘的官场也不敢再小看李石,知府大人更是对李石另眼相看。 本来他就觉得李石本事,如今回想,自己竟是一开始就在李石的算计之中,他自认是个聪明的,却也不可能从半年前就开始算计这些。 而外面几家要针对德胜医馆的人家则是恨得牙痒痒的。 元家的人却在一旁看笑话,“你看,我就说他们是白忙活,李石那个人精,是这么好算计的?当初老天爷不过算计了李石一番,他就能记仇到现在……”萌宝出击:妖孽放开我娘亲 “好在他虽然记仇,却也记恩,大哥,上次李石说的那事我们不如就答应了他,反正对我们也只有好处。” “答应自然是要答应的,但是还得拿捏一下,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也不能过头了。”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再过几日就应下了。” 晚上赖五满身酒气的扶着李石回来,将李石送回主屋,眼见着木兰扶着人进去了,这才转身离开。 赖五住的锦春园不太远,走个半刻钟就到了,他先到偏房里洗澡换衣服,将满身的酒气去掉才进屋。 许氏早知道赖五回来,已经备下了醒酒汤,见赖五进来就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侯爷今天喝了多少酒了?” “没有多少,他们喝的酒都有些软绵,哪里像我们在军营中喝的烧刀子,那才叫酒呢。”赖五探头一看,放低了声音,“旭儿睡了?” 许氏含笑点头,“才刚睡下 。” “李石就是大夫,明天让他给你们娘俩把脉,这大冬天的赶路就是受罪。” “我们都好着呢,哪里用把脉?”许氏心里微暖,对赖五的关怀很受用。 “有备无患嘛,反正也不麻烦。”顿了顿问道:“你今天见着木兰了,相处得怎么样?” “木兰长得漂亮,性子又温婉,我们相处得很好。” 赖五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木兰的确长得漂亮,不过她可一点不温婉,你是没见过她杀神似的样子。” 许氏眼里闪过疑惑,在她看来,木兰的的确确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子,她本身只是清秀之姿,木兰长得漂亮,但那漂亮却不夺目,反而会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漂亮,加上木兰身上一直有一种母性的光辉,这让许氏对木兰的感官很好。 赖五见她不信,就道:“木兰从小就懂事,小的时候的确是温婉,村里的孩子只要是打架被她看见她都是好声好气的劝着,那时候她也不过四五岁,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村里的大人就喜欢看她背着手教训比她还大的孩子的样子,只是……”赖五神色有些淡,“只是苏大哥出事以后,木兰也就变了。”妃常妖孽,太子难招架 许氏心中一动,悄悄握住了丈夫的手。 赖五一笑,将妻子揽在身前,看着外面的月色,却不由回忆起那些年的事。 “苏大哥是个能干的人,我们村里公认的第一人,也是少数的能识字中的一个,他总是能在县城里找到活干,那时候我们赖家实在是太穷了,除了那两亩地实在是没什么营生了,后来为了凑足给娘的药钱,连那二亩地都没了。” “那时候侯爷一定很苦吧?” 赖五摇头,“我算什么苦,最苦的是大哥,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呢,什么都还不懂,就知道跟在大哥身后干活,然后就是空着肚子找吃的,那时候实在是太苦了,苏大哥只要在镇上或县里找到活干就一定会拉扯大哥,苏大叔也时不时的接济我们,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活了下来。” “当年江南大旱,大哥与我本来是想死守着,想着就算是死也死在苏家庄,以后也算有个埋尸的地方,那时候我们家里就只剩下两碗米了 。还是苏大哥提议两家一起走,我们帮着他们照顾老小,他们将家里的粮食拿出来平分……” “苏大哥大义,更是个聪明人。” 赖五一笑,“可不是,苏家都是聪明人,当年我能遇到圣上,更是多亏了木兰。” 这个缘故许氏却是第一次听说。 赖五压低了声音,这些事情他从没有与第二个人说过,就是皇上和军师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遇见圣上的吗?” “听说是侯爷想要去刺杀贪官污吏,被圣上所救。” “这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许氏心中一跳,哪一半是真,哪一半是假? “我杀那姓吴的不是因为他是贪官污吏,而是为了报仇,我大哥和苏大哥,甚至我娘,全都是因他而死,我娘也就罢了,是我与大哥没本事,可大哥与苏大哥却是被他当作谋逆冒功而杀的,当时那一场暴动也不是意外,是我们的算计……” 赖五眼里闪着寒光,他就是从那时候学着动脑筋的,他并不笨,只是有些冲动,又没有接受过教育才给人一种粗人的感觉。 但从木兰那一次的算计之中,他知道了智慧的重要性,因此在这么多跟着圣上和军师的人中,他最努力! 不朽王庭 他努力的学认字,努力的学他能所接触到的所有知识及功夫,虽然他知道的依然不多,甚至也不够聪明,但他却是最开始跟着圣上可以一路走上来还活着的唯二中的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军师。 “……侯爷好厉害。” 赖五摇头,“那不是我的算计,是木兰的。”说着低声将当初木兰如何让他撩拨灾民,如何打听吴家父子的消息,甚至连选择合作人手一起攻击吴家父子的计划都是木兰出的。 “……当时我想杀了姓吴的,可谁知不但叫他逃了,我还昏死了过去,反倒是木兰,她还杀了吴君呢 。” 许氏身子微僵,诧异道:“那时候她才几岁?” “七岁吧。” 许氏的身子就不由有些发寒,赖五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你也不用怕她,木兰其实最好说话,对自己人向来温和,当初我们都是被逼的狠了,那时候我看那孩子是存了死志的……苏大哥一家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村里都说,以后苏氏只怕就靠他们这一支了,因此族里看重,苏大哥又能干,苏文又聪慧,苏大叔又有远见,但一夕之间,苏家就天翻地覆了,苏大叔瘫在了**,苏大哥也残废了,江南大旱,苏家七口人,最后却只剩下三个孩子,木兰能挺下来我也很诧异,但更多的是钦佩。” 说到这里,赖五就很愧疚,“当年我一走了之,也一直没能与他们联系,别说为父母供奉香火,就连尸骨都是他们帮收的。” 赖五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就是出自于此,当时木兰与李石才几岁?他又几岁? 许氏安慰赖五,“侯爷不要多想,现在不是好了吗?木兰他们的日子过得好,您以后多照顾他们就是。” 赖五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能帮得上的实在是太少了,李石和木兰也一直没求过我什么……” 许氏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别人最怕的是穷亲戚找上门来,赖五却是发愁李石他们不找上门。 “以后你对木兰好一些吧,李石那孩子太要强,木兰就要随性一些。” “我一定好好与木兰相处。” 这一个晚上许氏睡得很香,她努力了两年,总算让赖五对她敞开了心扉,她知道,她现在赢了一半了,就算以后赖五移情,再有别人,她与孩子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这一夜,赖五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当年的往事,除此之外就是对明天祠堂之行的激动与怯意。--50565+d4z5w+14890183--> 第279章 团聚 赖五看着安放在左侧的牌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许氏抱着孩子跪在赖五的身后,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李石与木兰站在外面,良久,李石才牵着妻子的手离开,此时的赖五并不需要他们的安慰。 桃子与李登才从马车上下来,木兰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大夫可说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说了,也就是这十多天了。” 李石看过来,“那你就不该再往外走了,等一下吃了饭就回去,平日多走动走动,稳婆那里也要提前打好招呼,若是可以,接了一个进府去住……”李石细细的叮嘱着,说起这些事情来,他比木兰还要熟悉。 李登才站在一边,再看看一旁认真听着的木兰,顿时囧起来,这些事情不该是木兰过问吗?这好似颠倒了。 这些话桃子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不过她也没敢流露出不耐烦来,只是一一应下,有些着急的扯开话题道:“媛媛姐会来吗?” 李石看了她一眼,不再继续嘱咐,点头道:“昨天送信的人已经回来了,她说会来。” 赖五是正式回乡,当年的情分还在,两年前赖五对他们的帮助又多,于情于理,媛媛都会回来一趟的。 更何况郑家是武将,赖五这个人脉对郑家很重要,郑致德应该会亲自来。 到了中午,赖五才红着眼睛与许氏过来,看见桃子,赖五神色微柔,笑着招呼:“桃子回来了。”目光放在李登才身上,不由点头,“不错,书读得怎么样了?” 李石发现赖五眉宇间更加疏朗,倒是将以往神色间那两分煞气减轻了不少,因此知道赖五是安下心来,也算完成了半个心愿 。 赖五不是读书人,自然不会考校李登才的功课,也不过问一些与先生同窗的相处,然后就是嘱咐他对桃子多多包容,做足了岳父的姿态。 李石与木兰见了微微一笑,赖五愿意给桃子与媛媛撑腰是他们乐意见到的。 到了中午,媛媛也到了,因为大宝还小,她与郑致德就没将孩子抱来。 赖五也很喜欢郑致德,在他看来,郑致德身上有一股他喜欢的豪爽。 许氏是第一次见媛媛与桃子,因此给了两人见面礼,这是早就备好的,她知道赖五看重这几门亲戚,因此给的见面礼都很厚重。 许氏拉着略显丰润的媛媛笑问,“听说你生了一个大胖儿子,现在多大了?”媳妇,我们结婚吧 “才四十三天,因为还小就没带过来。”媛媛大大方方的回看许氏,眼睛看向她旁边乳娘的怀里,“这是小弟弟吧,长得与赖五叔很像。” 许氏一笑,“可不是,你赖五叔也说了像他,不仅长得像他,就连脾气上也像,喂他什么就吃什么,从不挑食,吃饱了就睡,也因为这个我才敢抱着他来,不然他这么小,我是不敢让他赶这么远的路的。” 孩子夭折的很多,就算他们的生活条件好,但医疗条件摆在那里,一个不小心,发烧或是风寒就能要了孩子的命,当时出门的时候她也很担心,这一路上赖五都是尽量放慢脚步,孩子一有不适就会停下车程,她更是时刻注意不让孩子冷到热到磕到碰到,可以说是拿出十分的心思来。 女人们就孩子的话题说开,李石则带着一帮大老爷们到另一边,他们自有他们的话题。 许氏看看桃子,又看看傅氏,笑道:“我看你们的产期应该离得不远。” 傅氏笑道:“我的产期是在下个月末,还有一个多月呢,桃子却比我早一些。” 许氏羡慕道:“以后孩子们有伴了,表兄弟之间也可以一起玩耍,不想旭儿,我们家现在才有一个,他的几个表兄都比他大,你们离得又远,不然他跟他几个侄儿也可以一块儿长大了。” “夫人以后多生几位小少爷就是了,到时候小少爷也有弟弟们陪,长大了也能互相扶持 。” 许氏羞涩的一笑,道:“我却更喜欢女孩。” 桃子深以为然的点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我也想生个女儿呢。”桃子惋惜的摸摸肚子,只是可惜这胎大哥说了是男孩。 木兰一边含笑听她们说话,一边支起耳朵听那边李石他们说话,心思早已经飞出天外。 医馆的发展似乎遇到了瓶颈,李石虽然不说,但今天一大早大掌柜就找上门来,李石的心情也不太好却是真的。 郑致德也正在问医馆的事,他在临县都听到了一些动静,知道有人要正对德胜医馆,因此一回来就关心这个问题。 赖五扭过头来,“有人欺负你?” 李石不在意的笑道:“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也说不上欺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博弈罢了。” “若是一般博弈还好,可若是有人仗势欺人,你也该让他们知道,你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多少还有我呢。”帝国精神病院 李石点头,“赖五叔放心好了,以前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吗?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那些人也会给我三分面子的。” 赖五一想也是,自己现在就住在李石家里,还有比这更明显的吗?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下,桃子与媛媛就都告辞了。 赖五决定选一个吉日回苏家庄迁坟,到时候再回来将牌位请回京城,自然,这些事都要等过年后再说,现在距离除夕还有十二天。 有不少人给赖五下帖子请他去喝酒。 赖五身上也有皇上嘱咐的事情,因此对他们的邀请并没有推辞,几乎每天都要出去,考虑到儿子,却是刻意控制饮酒,不愿多喝。 李石则与大掌柜一起处理医馆的事。 那些针对德胜医馆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那些离去的药材商重新找上门来 。 李石与大掌柜虽然对药材商的不守诺不虞,却不会在这时候拒绝合作,不过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就是。 这样的人并不适合长久的合作,因此他们需要寻找更适合的合作者,但在这之前,李石不愿将关系弄得太僵,他不介意给他们一个他不介意前情的假象。 “还有义诊的事也需要调整一下,”大掌柜沉声道:“他们太过理所当然,我们不过闭馆三天,他们心中却有了不满,那以后我们若是少做一次义诊,他们岂不是有怨言?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做义诊是付出了代价的,不求他们与我们医馆有什么回报,至少要有一颗感恩的心吧?” 李石眼睛微沉,“先前是我太急了,以至于没有更细一步的划分,现在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制定一番制度。” 他们要将义诊一直做下去,就必须得规范医者与患者的行为。 李石将主要针对的患者罗列出来。李石一开始不过是想帮助那些无法进行就医的贫困百姓。他知道那种生病却找不到大夫或是无法就诊的绝望。 一开始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那些人,后来元太医过逝,他又与钟先生走近,也就有了自己开一个医馆,将义诊办起来的想法。 但一直以来,义诊针对的人很庞杂,凡是衣衫褴褛的人在义诊这天到来他都会免费,可其实有些病是拖不起的,但有些病人为了省些钱硬是拖到义诊这天才来。 这样的情况李石遇到过不少,有好几个病人就是这样耽误了病情。眼泪逆流成河 还有就是有的人千方百计将自己打扮得贫苦前来骗诊。 李石是大夫,对方有没有能力看诊,只要一把脉就看得出来。 贫苦的人一般都吃不饱,穿不暖,脉相是最忠实的诉说者。 李石与大掌柜在书房里讨论了几天,又征求了木兰的意见,这才开始下笔。 木兰道:“一个医疗制度的形成以后是需要不断的改进的,你宣布的时候只说以后还会再改进,如今我们能力有限,以后条件好了,自然是要做得更好 。” 李石拿着笔笑道:“到时候只怕朝廷要忌惮了。” 民心向来是上位者的大忌。 木兰不由坐直了身子,“所以我们可以请封。” 李石身子一僵,看着妻子。 木兰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不用他们付出什么,只是一个圣旨,他白白得了江南的民心,也算双赢,何乐而不为?” 李石垂下眼眸,“我不想朝廷插手医馆的事。” 木兰一笑,自信道:“当然,这不是最基本的条件吗?医馆是我们的,民心是他的。” 李石会意,眼中异彩连连,丢下笔,忍不住上前抱住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木兰忍不住笑开,这是她苦苦思索了好几日想起的。 “那就要请赖五叔帮忙了。” 木兰拍着他的手道:“这件事不急,如果不能做大,我们何必担心这个?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和赖五叔说就是了。” “你就不怕上面那位将我们的医馆收了?” “那不是更好吗?国有的医疗制度与私有的,谁强谁弱?我们能办一个德胜医馆,就可以再办一个,我们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义诊?” 李石紧了紧手臂,“你舍得将这么多的医馆拱手让人?” 木兰对这个倒很看得开,“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不是吗?而且,他是皇帝,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就要了子民的东西。”木兰眼里闪过狡黠,“他要的是民心啊……” 李石微微一笑,妻子有时候很笨很天真,有时候又聪明得不像话。--50565+d4z5w+14890184--> 第280章 分肉 许氏以前也到自家的庄子上居住过,但从未在庄子上过过年,因此这一次在鸣凤村过年却是第一次感受乡村生活的年味与氛围。 年关将近,赖五也不出去了,直接拿了弓箭带了两个护卫就进山狩猎。这是武将都会的一个本事,他是跟了皇上之后才学会的,不过他们打猎不过是为了兴趣和打牙祭,不像木兰一样是为了生存,因此对猎物可以挑拣着打。 所以赖五下山的时候直接拖了一头野猪和野鹿下山。 许氏也围着看热闹,“侯爷真厉害!” 赖五哈哈一下,大手一挥道:“我可不算厉害,木兰才厉害呢,每年冬天她从这山里拿的可不少 。”赖五左右看看,指着围观的村民道:“看他们就知道了。” 若是在一般村子里,有人从山里拖一头野猪和一只野鹿出来,不说全村的村民都会围上来,至少会围满了人,但现在在树底下晒太阳的村民不过懒洋洋的抬头看一眼,然后就继续晒太阳,围过来的,视线也多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猎物的身上。 许氏微微有些诧异,但想到赖五说的那些又有些了然。 此时他们正站在大门外的草坪上,附近围过来十几个村民,好像有些畏惧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低声议论,并不靠近。 许氏是听说赖五猎了大的猎物才出来的,她家是读书人家,家中兄弟虽然也学骑马射猎,但都是当玩,所以她没见过打猎,这才好奇的出来瞧,见村民们对地上的猎物不惊奇,就知道他们经常能看见这样的事。 村民们的确不好奇那些猎物,在木兰多年的熏陶下,他们对这些大型的猎物已经无感,他们感兴趣的是赖五。 赖五来的时候动静可不小,加上这段时间知府大人及府城里的大官都往这儿跑,都说李家来了位侯爷,今天好容易见到人,自然要围观一番。 但骨子里到底还留着对官府的畏惧心理,因此也只敢围观,声音都不敢大声说。() 赖五见妻子有些兴致,就高兴道:“你第一次在这乡下过年,一定没有到外头走过,等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 傅氏扶着肚子站在一旁,也帮腔道:“夫人不如到府城去逛逛,钱塘算是江南一大城,里头的东西与京城大不一样。”网游之风云纵横 许氏则摇头,“城里的东西再不一样也就脱不去那几样,我倒是想在乡间走走,木兰说这儿的景色也很不错的。” 傅氏笑笑,“嫂子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我大着肚子,怕是不能陪着夫人去了,不如让嫂子陪着夫人去。” 木兰正在忙着置办年货和过年的各种礼品,许氏有些犹豫的看向赖五 。 赖五很干脆的道:“这有什么,我陪着你去就是了,你想去哪里玩?李石身边的周冬对这儿熟,回头叫他给我们带路。” 围观的人中几个比较机灵的小伙子就鼓起勇气喊道:“大人要找领路的,我们就可以了,就不用找周冬哥了。” 赖五看过去,见是几个衣着朴素的大孩子挤在一起,眼里闪过了然,就招手道:“那你们上来给我说说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几个孩子眼里闪过亮光,兴奋的跑上前,只是到底不敢挤到赖五,隔着老远就站住,七嘴八舌的数着自己知道的附近好玩的地方。 在几个孩子眼中,最好玩的莫过于河边林中,他们一路数下来,见赖五与许氏只是含笑听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示,就知道没有引起他们的兴趣。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咬牙道:“其实最好玩的应该是往东六里处的月牙湖那里,虽是湖,往林子里走七八百步就有一丛低矮的瀑布激流,那一片都比较开阔,李石哥哥最喜欢带着木兰姐姐去那里野炊了。”说到这里,几个孩子都咽了一口口水,羡慕的道:“周冬说在那里用餐最是惬意不过,大人和夫人可以去那里走走。” 许氏就好奇的问他,“你们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吗?难道你们不去?” 几个孩子神色微黯,“父母不让我们去,免得冲撞了贵人。” 那一片地方很有名,虽然地方开阔,谁也犯不着谁,但如果在那里碰上贵人,几个孩子衣裳简陋,若是碰上骄横的贵人就不好了。 附近几个村子就出现过孩子无故招贵人鞭挞的事,偏那些所谓的贵人有的是理由,若是村民硬要讨公道,那些人往孩子怀里塞一把银子玉佩等就能诬告孩子窃贼,到时候反受其害。异界之宝石商人 因此很多平民选择的是忍气吞声,后来更是禁止自家的孩子到那片区域去。 赖五与许氏不明其中缘由,正要细问,木兰就从后面上来,笑道:“你们要是去也可以,不过最好明天再去,李石说明天天晴,而且你们今天猎了鹿,自然是要带一些去烧烤的,不然这鹿岂不白费了?我再让人给你们准备一些食物 。”然后看向几个孩子,笑道:“你们也去,去庄子问问白老三的意思,看他们愿不愿意去,要是想去就一块去去,人多也热闹。”白老三是木兰收留的十二个孩子里面最大的男孩,因为他们都重新排班,因此木兰就按大小来称呼他们。 几个孩子忐忑的看向赖五和许氏。 赖五微微点头,几个孩子就欢呼的跑远了。 木兰见几个孩子高兴成那样,就失笑的摇头,对赖五和许氏解释道:“他们都没去那个地方玩过,难免心痒,到时候赖五叔与夫人去了也不用管他们,他们都可以照顾好自己,只要赖五叔给他们撑腰,别叫了外人欺负他们就是,他们不会主动惹事的。” 几个孩子都看眼色的紧,轻易不会与人发生冲突,就算受了委屈,一般也能忍着,因此木兰对此很放心,更何况还有赖五呢,现在赖五的身份在府城可是很管用的。 “行啊,”赖五爽快的点头,“到时候也好叫他们给我们引路,介绍介绍这钱塘的风光。”赖五指着地上的鹿与野猪道:“鹿肉咱们留着吃,野猪肉也留下一些尝鲜,只是野猪肉到底太柴了,剩下的你叫人处理了吧。” 木兰看了一眼附近的村民,眼睛扫过几个衣服上打着补丁的农夫,“赖五叔若是不介意,就将剩下的野猪肉分给村里的村民吧。” 鸣凤村还有很多仅仅只温饱和徘徊在温饱线以下的村民,即使是过年,他们也买不起多少肉类,与其将这些肉类浪费或卖掉,不如送给他们。 赖五自然应允。 这下子围观的村民是真的高兴起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木兰就让几个孩子去通知村里人来领猪肉。 要杀猪还是很容易的,现在的木兰已经不会动手,木兰让另一个孩子去叫马家两位叔叔过来,木兰家的猪一直是他们帮忙杀的。 木兰并没有偏着哪一家,凡是来的人家木兰都给了,还是固定的,这是心里早就计算好的,等剩下的再给几家比较困难的人家送去。最强武帝 倒不是村里所有的人家都巴着这一点猪肉,村里还是有不少人家是富裕的,至少不缺这一口吃的 。 若这野猪是木兰猎的,只怕来的人中要减少三分之一,但谁叫这是赖五杀的呢? 很多人家就以这口吃的为荣。 不过木兰也知道,下次赖五再打到猎物就不必如此了,直接给几家困难吃不上肉的人家送去就是了。 何钱氏巴巴的看着周大福手中的刀,又巴巴的看一眼木兰,木兰有些无奈,“何三婶,您先让开吧,后头还有人要领呢。” 何钱氏只好不甘的让开,在木兰耳边嘀咕道:“每家才六两肉,哪里够啊。” “可这猪肉只有这么多呀,”木兰故作不懂,笑道:“何三婶若是嫌弃大可以放下,正好,村里好几家都困难,到时候……” 何钱氏忙挤着笑脸打断木兰的话,“哪里嫌弃了,能吃到侯爷亲自打的猎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脸上不见一点勉强。 对于这一点,木兰一直比较佩服对方,她就没有这样的厚脸皮。 何王氏红着脸上前拉妯娌,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木兰道:“木兰,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了,也谢谢侯爷和夫人。” 对着王氏,木兰脸上的笑容微柔,点头道:“二婶三婶慢走。” 何钱氏还想说什么,就被何王氏一把拖走,木兰隐约听到何钱氏不满道:“你慢一点,急什么呀。” 木兰摇摇头,不再关注她们,而是看向一旁忙碌帮忙的何陈氏,对周春低声道:“昨天厨房不是做多了点心,你去包上两包,等一下何大婶走的时候给她带上,再割一些鹿肉,包好了等一下放进她的包袱里。 周春知道木兰一直很照顾何家大房,她也比较喜欢勤奋的何陈氏,闻言点头应下,趁着不忙的时候就回去厨房里包了两包大大的点心,周大福家的看了心疼,忍不住点着她的额头,“太太只说包两包,你包这么满干什么?”--50565+d4z5w+14890185--> 第281章 决心 周春翻了一个白眼,“留着也是进你们的肚子,还不如拿出去接济别人呢,您看看您都胖了几圈了?再这样下去小心爹不要你 。” “你个死妮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真是什么话都乱说,行了,行了,干净拿去吧。”周大福家的一个劲的将女儿推出去,头疼的道:“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讨债的。” “姐姐就满足吧,春儿在太太跟前可是一等一的红人,周冬又在老爷跟前听差,哪里生的这样有本事的两个儿女,春儿也就嘴巴毒一点,以前见她教训她兄弟教训成那样,可上次周冬出事,她的眼睛就一直是红的,有个什么好吃的就尽让给她兄弟,对你也就是口头上占些便宜,上次太太赏了她一匹布料,她不也用都没用就拿回来给你裁衣裳了吗?” “就是啊,我要有这么一个女儿,做梦都能笑醒了,也就姐姐在这儿挑剔。”厨房里的两个婆子都说起酸话来,她们是真的羡慕嫉妒周大福家的能有这样一对儿女。 周春的嘴巴虽然毒一些,但对父母也是真孝顺,至少她一直说自己爹娘不好,但平时也就她孝顺多一些,周冬虽然听话,但心思到底不比女孩,许多事情都照顾不到。 周大福家的也自得起来,这也一直是她自豪的,女儿虽然总是嘴上和她唱反调,但行为上一直很孝顺,以前她只担心他们姐弟关系不好,现在经过上次的事,也证明自己是白担心了。 何钱氏被何王氏拉着离开,才回到何家的屋前,何钱氏就甩开何王氏的手,“你要走便走,拉着我干什么?” 何王氏无奈,“三弟妹,你没看木兰不高兴吗?你再说下去惹恼了她让小李相公知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上门。” 何钱氏张张嘴,脑海中闪过李石的冷脸,到底没再反驳,只是嘀咕道:“小李相公将人看得也太紧了,上次我不过多说了两句闲话他就能气成那样。” “李苏两家的事你还不知道?木兰那样能干,长得又这么漂亮,任谁都要捧在手心里,人家让你进去是给她说话解闷,也好了解村里的事,可你倒好,说那些有的没的,别说木兰,就是我听了也要恼的。” 何钱氏惊奇的看着何王氏,“今儿二嫂的嘴皮子好利索,以前怎么不见你说这些话?”何王氏一直比较沉默,加上性子又有些懦弱,何钱氏一直有些看不起她。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何钱氏的话说的很不讨喜,但何王氏一点也不生气,十几年的妯娌,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更何况,她也知道何钱氏是有口无心,她只怕都不知道这话得罪了人…… “你看,你又说糊涂话了不是?也就我们妯娌三个和木兰能忍你这个脾气,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骂起来了,你以后说话也该过过心了 。” 何钱氏沉默了一下,但心里却对何王氏狐疑起来,她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嘴巴,可何王氏从不会对她说这些。 “我也知道你要生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确另有目的,”何王氏左右看看,拉着何钱氏到自己房里,何二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何王氏将门关起来,这才低声道:“我这也是为孩子们考虑。” “弟妹也看到了,我们这十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是越过越差,我们也别指望那两个男人了,他们但凡能立起来,何家也不至于如此。”何王氏眼里有些红,却没有流下泪来,这些年眼泪早就流光了。 “我们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可我们的孩子还年轻,他们总不能也和他们爹一样吧?我们家里的三个大的小子亲了……” 何王氏看向何钱氏,果然,何钱氏坐直了身子,心中微微一叹,这天下做父母的都一样,三弟妹再怎么不靠谱,作为母亲,她也要为孩子们考虑。 “我们家现在就只剩下那几亩地,交完税就不剩下什么了,指望着那几亩地孩子们是不可能娶媳妇的。” “那能怎么办?难道我们有钱给孩子们置办田地?”何钱氏心中也烦躁起来,她虽然经常走西家窜东家,但并不是就没有心事,儿女的前程也几乎成了她心中的病。 “你笨啊,难道前程就只有在种地上吗?”何王氏看向大房的方向,“现在大侄子不就出息了吗?” 何钱氏有些便扭道:“那不是木兰帮衬吗?”说着何钱氏忍不住眼红道:“大嫂会钻营,懂得给木兰做衣服做各种东西,我可没有那个钱去给木兰做这些。”婷婼的生活记 何王氏知道这个弟媳眼皮子浅,只看得到表面,此时听她这样说也忍不住有些无奈,“你以为木兰真的是看上大嫂的那些衣服啊,她想要什么样的衣服没有,稀罕大嫂的那些棉衣?那不过是一个心意 。木兰心软,平时对村里困难的人家就多有帮助,大嫂那里更是时不时的帮衬,大嫂懂得感恩,手脚又勤快,木兰当然会喜欢,所以大嫂就算不说她也会想到大侄子……” 何王氏一点一点的教何钱氏,“你要是能有大嫂一半的心机和能力,也能给三侄子弄一个差事来。” 何钱氏怀疑的看向何王氏,“你怎么想起教我这些?” “我当然也有私心,大侄子和三侄子出息了,也能帮衬帮衬他兄弟们,”何王氏一叹,“要不是我和木兰一直不熟,这些事我就要亲自去做了,现在凑上去,行迹太露,小李相公知道了要不高兴的,以后村里的人跟着学,那木兰是帮还是不帮?” “不帮,我的例子在这里,那些人心中难免怨恨不忿,帮了,木兰哪里就能帮这么多人,而且村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总不能不管好赖都用上吧?你就不同,咱们村里,和木兰走得最近的就是你了,木兰帮你,或者帮了你侄子算是她和你的交情,跟其他不相干。” 何钱氏瞪大了眼睛,喊道:“我?我什么时候和木兰走得最近了?” 何王氏忙捂住她的嘴巴,“低声些,你想喊得大家都知道啊,”何王氏低声道:“怎么不是你和木兰走得最近?木兰只要在家,你隔一天就上门,就是马铁的媳妇都没你这么勤快,不过马铁媳妇和木兰的交情摆在那里……”说到这里,何王氏是真的恨铁不成钢,木兰刚搬来的时候,最先和这个孩子说话的是何钱氏,最喜欢拉着木兰说话的还是何钱氏,可偏偏这个不着调的却让马铁的媳妇和木兰走得最近…… 不过那些已经过去,都不重要了。 何钱氏听了却忍不住红了脸,喃喃道:“我那是上门打秋风呢。” “我知道,你以为木兰不知道?可你每次都能那些点心什么的回来就说明木兰对你还是有情分的,你改好一些,三侄子又不差,到时候你提看看,不成也不要紧,以后再提,总有成的时候。” 迦洛血爵 何钱氏张大了嘴巴,拍着大腿道:“二嫂,我才发现你的脸皮比我还厚呢 。” 何王氏脸上微红,“这都是为了孩子。” 何钱氏想了一下,不由的挺直了腰,“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木兰……” 何王氏忙道:“可不是马上就提……” “我知道,我知道,要先给木兰留下好印象……” 何王氏这才放心,俩人这才说罢,外头两个孩子就从府城里回来了。 何王氏的大儿子何成和何钱氏的大儿子何瑞趁着地里没活在城里打一些零工,再过两天是小年夜,城里没了活,两兄弟就回来了。 如果说何家兄弟是懒得全村唾弃,何家的几个后辈就是村里年轻一代里勤奋的代表了。 何成今年才十四岁,何瑞只比何成小五个月,也许是从小看着父亲叔伯们懒惰的样子,几兄弟都深恨懒惰,加上后面有娘和婶婶伯母赶着,何家的几个后辈干活都很拼命,村里的人都说何家兄弟是上辈子走了狗屎运才能够在这辈子娶到这样的老婆,生下这样的儿女。 何家的三个媳妇是出了名的勤奋,就算是嘴碎的何钱氏,干起活来也从不输给村里的任何一个妇女,除了嚼舌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确定,何家三房要是没有她里外操持,也不会是三个妯娌中过得最好的一个。 这也是何王氏叫何钱氏去活动的倚仗之一,他们家的几个孩子是真的很优秀,勤奋,也算机灵,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一定能干好,现在大房的大侄子不就渐渐的将大房撑起来了吗? 两妯娌在屋里说了半天话,何陈氏才挎着一个包袱回来,何钱氏的眼睛就定在包袱上下不来,暗暗磨牙,她就知道,木兰肯定又私下里给大嫂东西了。 何陈氏冲两个妯娌一笑,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将包袱里面的肉取出来藏好,又拿出一包的点心放好,这才拿出另一包出去分给二房和三房。 吃着大嫂拿过来的点心,何钱氏更加坚定了抱紧木兰这个大腿的决心。--50565+d4z5w+14890186--> 第282章 融洽 李石回来看见木兰额头上冒着汗,就掏出帕子亲手给她擦好,微微蹙眉道:“这些事让他们来做就是了,何必再亲力亲为?” 木兰不在意的笑道:“我又不用亲手干活,不过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木兰见李石脸色不太好,就担忧的摸摸他的额头,“是休息不太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李石拿下木兰的手,见阳阳跌跌撞撞的从院子里跑过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避开道:“我还是先别抱阳阳了,晚上你把阳阳放在隔壁吧。”说到这里,李石不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将妻子与阳阳分开,“就这么定了,我只怕是风寒了,要是传染给了孩子就不好了。” 木兰一把截住要扑进李石怀里的阳阳,点头道:“也行,晚上让周春带着他。”现在的阳阳半夜只要起来一次就好,并不难带。 阳阳还不知道父亲三两句话就剥夺了他和母亲睡觉的权利,此时正窝在母亲的怀里咯咯的笑着,使劲的指着外面道:“去玩,去玩!” 木兰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今天皮了一天了还不够啊,快老实回去呆着,不许再往外跑。” 阳阳委屈,还要争取自己的权利,就想扭头去缠着父亲,却见一直笑眯眯的父亲也肃着脸,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周春就忙上来将阳阳抱下去。 木兰割了鹿肉,让人给李家与郑家都送去了一些,也好叫他们尝个新鲜,鹿肉虽然好吃,但许氏和傅氏都不敢多吃,李石又觉得嗓子不太舒服,也只用了两筷子,倒是便宜了赖五与木兰,桌子上大半的鹿肉都是他们消灭的。 阳阳的胃口遗传了木兰的,同属于肉食动物,平时看见肉汤都嗷嗷的叫着,更别说这个时候了,木兰本来不太敢给他吃,生怕他吃了上火。 李石摸了摸他就笑道:“给他吃吧,鹿肉补脾益气,孩子常脾不足,这几天他也没上火,给他吃吧。” 阳阳听说,“嗷”的一声就要用手抓,木兰的要打掉他的手,谁知道阳阳却还是快一步的从盘子里抓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啃 。底线 木兰的手打空,微微一愣,李石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抱着鹿肉吃的欢快的阳阳,赖五微微眯起眼睛。 傅氏和许氏只是觉得阳阳可爱,被他的动作逗乐了,虽然秉持食不言,但还是忍不住夸道:“阳阳真可爱,能吃的孩子有福,既然做大夫的都说阳阳能吃了,就让他放开肚皮吃吧。” 木兰回过神来,摇头道:“哪里就能放开肚皮吃,这是鹿肉,到底是上火的东西,还是吃一些就行了。” 整个晚餐都看着阳阳,只要她觉得够了就不再给他吃,往他的嘴里塞了许多青菜。 许氏饭后就艳羡道:“你们这儿大冬天的还有青菜吃,我们那儿除了白菜就是各种肉食了,偶有一些青菜,也都不够塞牙缝的。”说到这里,许氏低声笑出声来:“幸亏你叔叔不喜欢吃青菜,只喜欢吃肉,不然就更少了。” “赖五叔小时候没怎么吃过肉,自然喜欢吃,”木兰很理解那种心里,扯开话题道:“我听说京城有的人家在温泉旁种蔬菜。” “这京城的温泉能有多少?加上在直隶保定那边近的,来去也就那些,早被人给占了,你叔叔才入京几年,也不过买了几百亩的田地,大部分的庄子和地还都是圣上赐的份额,里面并没有温泉庄子,所以我们吃的青菜都是从外头人家买的,真真是一斤的青菜十斤的肉呢。” 木兰想了想道:“今年我们南边也冷,并不比北边好多少,虽然青菜死的多,但我们人少,勉强还够用,夫人回去后不如也叫庄子上的人试着弄弄,他们冬天也没事做,夫人多些赏赐,给些工钱,他们肯定愿意卖力的。”木兰想到京城的局势,笑道:“只要能种出来,不仅府上不愁青菜吃,过年过节还能拿去送礼,多的卖到酒楼也是一笔收入,何乐而不为。” 许氏眼睛一亮,拉着木兰的手道:“多谢你教我,只是我也担心,这京城里就没什么秘密,我们种出来了,别人自然也能学去,而且人家上门来问,难道我们平阳侯府还巴着这一个方子不成?” “他们来问夫人自然要告诉他们的,就是让管事带他们去看一遭也没什么的,这也算给赖五叔结个善缘,但夫人只要依然重赏庄子上的农夫,让他们不断的创新,也就不怕那些人赶上,咱们可以先试青菜,然后再试着种种其他的瓜果,比如黄瓜西瓜这些,都可以试着种种……”木兰将蓝图给许氏画好,最后到:“这种地也看本事,就比如同样好的田地在不同的人的手里收成就是不一样,是他们的种植不同还是气候不同?都不是,种地也是要用心和技术的 。”花妖新娘(网游) 许氏听着木兰给她说农事上的事,与木兰的隔阂倒是消除了,两人相视一笑,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倒是成了可以谈天说地的好朋友般聊起天来,到最后许氏更是对木兰笑道:“你该叫我一声婶婶的,只是来了这么久你也不叫,莫不是嫌弃我年轻?”眼珠子转了转,许氏扯住木兰的手道:“快叫我一声婶婶来听听。” 木兰就扯着韵调喊,“婶——婶——” “调皮!”许氏点着木兰的额头,两人顿时笑起来。 许氏拢着手炉叹道:“我在闺阁中的时候倒是有一两个手帕交,只是嫁人后就各奔东西了,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婶侄两个现在倒是可以日日谈天说地,可再过一个月我上了京城,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木兰好笑道:“你以后总会再找到朋友的,难道京城这么多人,找个兴趣脾性相合的就这么难?” 许氏微叹,“哪里这么简单?各人身后有各人的考量,你叔叔是才进京,又是跟着新皇发家,京城里那些但凡有些年岁的人家,面上客客气气,骨子里瞧不起我们,使劲儿凑到跟前的又多是有所求的。” 木兰不在意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你觉得现在这困难,那难过,但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比当初好多少,人知足了才能快乐。”说到这里,木兰想起许氏从出生起就荣华富贵,只怕操心最多的是姐妹家庭之间的矛盾,对外面的世界反而没有太多的忧愁,就叹道:“等你经历过了外头那样的生活,你就会觉得,这一切的算计和姐妹兄弟间的矛盾简直就是幼稚,心中反而会开阔不少。” 许氏点头,“当初祖父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许家书香门第,虽然是皇上赐婚许家不得不从,但其实许家从许氏的祖父到许氏的父亲都觉得这门亲事不错,许氏心里怎么想却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隐婚总裁观察报告 许母却觉得女儿受了委屈,家里的几个姐妹更是或同情同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 在她们女子看来,赖五实在算不上良配。 第一,赖五长得不帅,年纪还太大。女子哪有不爱俏的?许氏的姐妹嫁的或定亲定的都是与她们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才俊,而赖五已过而立,整整比许氏大了一轮。作为书香门第出生的女孩们渴盼的都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赖五与芝兰玉树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第二则是赖五的才华。赖五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是跟了皇上之后才开始学着认字的,写一封家书,里面有三分之一是错别字…… 许氏一开始也有些怨,但她温顺惯了,认为女子出嫁后自然要顺从丈夫,一心为整个家庭。好在赖五千不好万不好,对她却是好的,当时她小日子来提议给他安排通房,赖五想也没想就挥手拒绝了。 许氏也是有私心的,奶娘一直叫她主动给赖五安排一个通房,但她就是不再主动提起,她已经提过一次,既然赖五已经拒绝,自然没必要再安排,现在他们长子有了,赖五也没有收通房纳妾的心思,许氏很幸福,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 知足才能常乐,她临出门时,祖父就与她说过。 木兰与许氏在这里说话,那边傅氏也知道了这事,问春霞,“大太太与侯爷夫人说的什么说这么久?” 春霞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大太太没让人在跟前伺候,许夫人身边也只跟了一个红叶,红叶的嘴巴紧着呢,实在打听不出什么,不过应该也没说什么的,侯爷和老爷在前面书房说话,大太太才和许夫人在客厅里坐着说话的。太太要是想知道,我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傅氏挥手道:“我不过白问一句,二姑奶奶快要生产了,给她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太太要不要检查一遍?” “你去看一遍就是了,顺便再去问问前面,有没有二爷的信来。” 春霞应声而去。--50565+d4z5w+14890187--> 第283章 生病 李石的病来得很突然,等木兰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李石已经烧得面色通红了。() 木兰畏寒,冬春的时候都是窝在李石的怀里睡觉的,不过今天晚上吃多了鹿肉,木兰就有些上火燥热,因此躺在一边,等到后半夜觉得有些冷了才滚到李石的怀里,才接触,木兰就觉得很舒服,李石就像个大暖炉一样,但很快她就发觉不对,以前李石也没这么暖过啊。 木兰迷迷糊糊间就摸向李石的胸膛,一只手就搭上李石的额头,滚烫的触觉让木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木兰忙爬起来点灯,披着衣服低头去看李石,这才发现李石面色通红,眉头紧紧皱着,很不舒服的抿着嘴 。 “李石,李石?”木兰推了推他,见他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就着急起来。忙披着衣服下床。 此时家里的人都熟睡着,木兰也不叫人,直接提着捅去打了水进屋,用茶炉子里的开水兑成温水,这才用毛巾给李石擦拭额头,拧干了毛巾给他敷上,一边给炉子点上火重新烧水,一边用另一条毛巾给他擦脸擦手擦脚…… 木兰给李石擦好脖子,在他耳边低声的叫道:“李石,李石……” 李石困顿的睁开眼睛,木兰急的眼睛都红了,“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李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苦笑一声,“这是风寒了,此时夜深,明天再去请大夫吧。” “家里不是有药吗?你给我药方,我去叫周冬抓来,今晚先吃一剂,总会好些。” 李石摇头,“医不自医,只怕我下不准方子,还是等明天大夫来叫他下方子吧。” “可你现在烧的严重,总不能也等到明天天亮吧?” 李石思索了一下,道:“你拿冷水来给我敷一下。” “不行,用冷水敷怎么出汗?还是用温水吧,”木兰见他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了,就笑着安慰他,“你先睡着吧,我等茶壶里的水开了也睡了。” 李石想要嘱咐些木兰什么,头脑昏沉之下却想不起来,一时就睡过去了。 木兰给李石换着毛巾,用被子给他捂好,隔半个时辰摸一下他的背,却一直不见出汗,木兰额头上冒着细汗,正想着要不要让周冬去叫大夫时就见李石脖子上冒了汗,木兰忙伸手进去摸他的后背,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汗了。 丧尸追击 木兰用干毛巾隔一段时间就给李石擦一次汗,等到外面鸡开始打鸣,李石的烧才退下,木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发烧要比孩子还要危险,若是低烧或是中烧还罢,偏偏李石烧的神志都不清了,木兰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此时见李石退烧,木兰紧绷的心神总算是松下,然后就是困意袭上来,也顾不得屋里还乱七八糟的,爬****就躺在李石的身边,扯了一边的被子就沉沉的睡过去 。 外头天一亮,木兰就睁开眼睛,她心里记挂着李石的病,并没有睡死,外面天色一亮她就醒了。 木兰摸了摸李石的额头,见还有些烧,就穿了衣服出去让周冬去府城喊大夫,“现在他们肯定还没去坐堂,你直接去家里找,把大夫接到家里来。” 又让周春抱了阳阳去许氏那里玩,“别让孩子近前,免得传染了他。” 这边的动静赖五很快就知道了,他亲自过来看了一眼李石,不在意的道:“没事,不过是发烧,回头要烧刀子擦擦身子就好了。” “那可不行,烧刀子的浓度太高了,”木兰想也不想的否决,“现在又不是在边关缺医少药的时候,没必要用那些,还是让大夫开药方喝药吧。” 木兰推着赖五出去,“行了,这儿有我就行了,赖五叔带着婶婶去月牙湖吧,旭儿还小,让奶娘带他留在家里。” “月牙湖改天再去就是,我还是留在家里吧。” 木兰就好笑道:“不过是发个烧,哪里用您留下?快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赖五看了一下木兰眼底的青色,张张嘴,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算了,他是个仁厚人,可不像军师一样尽喜欢损人,他就当没看见好了。 大夫过来的时候,李石也醒了,大夫给他把过脉,对李石道:“先生这是风邪入体,脉相浮紧,之前太过劳累,加之受寒所致,我给先生开麻黄、荆芥、防风、苏叶等解表散寒,先生以为如何?”三婚老公真威武 李石点头,“您开的很好,就照您的方子来抓药吧。” 大夫松了一口气,李石少年成名,他也见李石与府城几位成名的老大夫辩脉过,那一手医术的确不错,也因此,给李石开方子也是很有压力的一件事 。 木兰跟着大夫出去,大夫这才说些不需要或不应该让病人知道的情况,“先生太过劳累,肝脾都有所受损,若是再不好好休息,以后只怕落下病根。” 木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强笑的问道:“那大夫以为应该休息多长时间为好?”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见木兰脸色不对,忙道,“这一至三月间并不是让先生什么都不做,只不过要按时休息,甚至要多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再加以调理,三两月之内自然治愈,以后也要多加注意。” “我知道了。”木兰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放大夫离开。 不过一日,到德胜医馆点名要李石看病的病人都知道李石累病了,只怕要休息三个月左右,一时间,府城里称赞李石的人又多了一成,还有一成却摇着头道:“这李石也太过拼命,也不知对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心。” “有好心总比歹心要强,等以后你上了六十,或是以后穷困潦倒了,至少能有个看病的地方。” “去,去,你说的什么晦气话,你才穷困潦倒呢,我就是到了六十也依然能花钱请大夫,不然你就看着吧。” 前来看义诊的病人有些担心和羞愧,觉得是因为他们李石才病倒的,因此去郊外大悲寺上香请愿的人又多了不少,大家许的第一个愿望都是希望李石能够快点健康,一辈子长寿安康。 此时的木兰正喂李石喝药。 李石头疼得不得了,见妻子固执的用勺子喂他喝药,只好苦着脸喝下,见还有半碗,再一次提议道:“还是把碗给我吧,我一口气喝光就行了。” 木兰摇头,“不行,这药还烫着呢,自然要一勺一勺的喝,不然万一呛着了怎么办?” 此时李石要是再不知道妻子是在故意整他,他就枉费了天才的称号。神秘行业的风流史 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妻子,但见木兰眼底下有些青的眼圈,还是什么都没问,乖乖的让木兰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 李石盘算着等一下是不是让周冬往药方子里加一些甘草算了 。 木兰似乎看出他的打算,放下碗笑道:“大夫把药方子给了我,我已经叫周冬一次性抓了三天的药来,这三天药都是我熬的。” 李石微张着嘴巴看着妻子,木兰就按下他道:“快躺下休息一下吧,大夫说你这次是劳累过度受寒造成的风邪入体,先在家里休息几天再说。” 李石就知道木兰是在生气什么了,他抓住妻子的手道:“我知道你怪我不珍惜身体,我是大夫,对于健康比一般人都要看重,难道你都明白的道理我会不知道吗?” “那你怎么还劳累过度?工作是忙不完的,你当时要开医馆,这是你的事业,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你要开义诊,这是你的理想,甚至也是我的理想,我自然也不会拦着,可当时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一切以自身的健康和家庭为主,绝对不拖累自己的身体,可你这次都累得生病,甚至还上了肝脾。”木兰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伤心。 李石忙拍着妻子的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几****也看在眼里,虽然医馆的事情多,可我该回来吃饭的时候都回来,该与阳阳玩的时候也必定回来,你看我像是工作过度劳累的样子吗?” “那你是为什么?前两天可是一连三天关在书房里。” 李石摸摸鼻子,“那不过是意外,之后我不是就正常上下班了吗?大夫肯定没说我这劳累是先前积累下来的。”李石毫不犹豫的将黑锅放在苏文和李江身上,“从去年开始阿文就没怎么消停,今年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从入秋开始我就没怎么歇过……”说到这里,李石幽幽一叹,“只是我看你一样和我奔波也没事,我也就没将那风寒放在眼里,谁知道竟然会这么严重。” 木兰成功的被转移了视线,咬牙道:“以后让这两个小子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们再不管了。”这是木兰第一次明确的表态说不管两人的事。 李石求之不得,忙点头道:“他们也长大了,现在更是一个当爹,一个快要当爹,我们也该放开手让他们自己去闯荡了,以后他们就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我们也不管了。” 木兰斜睇了李石一眼,“你也就现在说的好听罢了。”--50565+d4z5w+14890188--> 第284章 守夜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李石退烧了,但却恹恹的提不起一点精神,木兰干脆让他留在家里休息,正巧,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桃子在腊月二十六的时候生下一个孩子,木兰和许氏去看了一眼,许氏抱着孩子道:“这个孩子是有福的,这样的日子出生,以后过生辰的时候就热闹了。” 李老太太满脸是笑,一脸慈爱的看着曾孙,不住的点头,“借许夫人的吉言。” “孩子可有名字了?” “他爷爷给取了一个小名,叫壮壮,大名却是要满周岁的时候再取 。” 李登才算是李父的老来子,结婚又晚,现在他的大孙媳妇都有身孕要给他生下曾孙了,本来是不稀罕孙子了,可他现在年纪大了心更软了,所以壮壮一出生他也关注的很,听说孩子出生立马就给取了一个小名。 木兰和许氏在李家用了晚饭看过桃子才回去。 傅氏的生产期也近了,因此没敢出门,壮壮洗三的时候只是叫木兰代替她送礼,然后就是安心待产,随着产期的临近,傅氏越来越不安,人迅速的削瘦下来,木兰看在眼里就有些着急,“傅氏娘家离得远,心里有话也没人听,不如把江儿叫回来吧,也正好过年。” 李石不喜欢傅氏,因此想也没想道:“南阳县才经历过混乱,最是关键的时候,而且江儿是县太爷,怎能离开县衙太久?她身边不是还有奶嬷嬷吗?有什么话是不能与自己的奶娘说的?” 像傅氏王氏这样的人家,当家主母因为有各种需要忙碌的事情,孩子又是交给奶娘喂养的,因此她们与奶娘的感情都不错,像王氏,遇到事情多半时候是与王嬷嬷商量,很少找王太太的。 “那怎么一样?陈嬷嬷毕竟是下人,有许多话她也不好和傅氏说,而且我冷眼看着,傅氏与陈嬷嬷也并不是十分的亲厚啊。” 李石心中冷笑,那是因为陈嬷嬷疏离了傅氏。 不过李石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让江儿回来过年是不可能了,我看她的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就让江儿掐着点回来两三天吧。”想到傅氏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李石脸上的表情微缓,“那毕竟是江儿的第一个孩子。” 木兰这才露出笑容,“那我给江儿写信让他将县衙的事情提前安排好。 ”在木兰看来,女人生孩子就如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作为孩子的另一半血亲,男人至少要给妻子足够的鼓励,不能女人受了罪还得不到一丝感激。花都狂兵 木兰第二天就告诉傅氏李江会回来的消息,“……他大哥说县城的事多,但你生孩子也是大事,无论如何让他在那几日请假回来,你也别心焦,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让春霞去和我说,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和陈嬷嬷或是春霞说说也行,你身体素来好,又一直调养着,胎位也正,不要过多担心 。” 傅氏就差点落下泪来,就算她精于算计,此时也不由心中感动。她没见过别人生孩子,但也知道生孩子很痛苦,又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偏偏这种害怕她还不知道与谁说。 娘家离得太原的弊端就显出来了,若她的娘家离得近,她母亲也会像木兰对桃子和媛媛一眼,几乎每隔一天就要人去问上一声,她生孩子的时候还能亲自到场,真要出什么事,有娘家在也说得上话…… 也许是因为怀孕,孕妇的情绪多变,也有可能傅氏是真的很害怕,此时她脆弱的扶着木兰的手,低声哭到:“我就是怕,生孩子那么痛,还那么危险……” 木兰理解的拍她的手,“我都懂,我生阳阳之前也怕的不得了,可真到了那时候反而不怕了。()” 木兰低声安慰着傅氏,一直陪着她到下午,许氏也过来拉傅氏说话,将之前她生孩子的心得和注意事项都和傅氏说了,这样傅氏的脸色才好些。 第二天就是除夕,李家与苏家都要祭祖。 苏文到底没能赶回来,因此只有李家这边帮着一块儿祭祖了。 以往两家都是一起给三家祭祖,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许氏与傅氏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有些目瞪口呆,她们从不知道,祖宗也是别人可以帮忙祭的。 而赖五却觉得理所应当,他在外十多年,不都是李家与苏家帮忙祭祖供奉香火吗? 今年是赖五第一次在祖宗牌位前祭祖,因此非常激动,激动中又有些遗憾,“若是阿文能回来就好了,那样我们三家总算是不缺人了。” 许氏只能安慰他看开一些,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名门夫人以婚试爱 一大早,许氏就和木兰傅氏一起准备祭祖需要的东西,傅氏挺着一个大肚子,不过是站着给许氏和木兰打打下手。 而李石则与赖五一起将祭祀用的银器擦洗干净拜访好,从木兰等人手中接过祭祀所用的八大碗及猪头等物恭敬的放在案桌上,这才毕恭毕敬的在蒲团上给祖宗们磕头,而阳阳也被带到祠堂,李石手把手的教他给祖宗们磕头,奶声奶气的说了声,“祖宗保佑我 。”这才完了。 这句话是木兰教的,足足教了他三天才学会的,虽然说的磕磕绊绊的,到底说出来了。 晚上大家一起守夜,他们家对守夜向来不是很严格,以前一家子骨肉,在一张大炕上窝着过一夜也可以,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吃过晚饭后,木兰就对傅氏道:“今天晚上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院子守夜就行了,让春霞扶你回去吧,晚上想吃什么了,就叫人去厨房拿,今天晚上那儿都有人值夜的。” 傅氏知道木兰是怕她困,找几口让她回去休息,傅氏看了许氏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起身告辞了。 现在没有什么比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赖五与许氏则选择暂时留下来和李石等一起守夜。 李石和赖五在一边下棋,木兰则和许氏在一边做针线,一边低声说话,阳阳趴在摇篮边看着旭儿吐泡泡,有时候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戳旭儿的小胖脸,然后就快速的缩回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四周。 旭儿的奶娘看见了,见许氏只是含笑看着,而旭儿也没哭,只是转着头去找阳阳的手,也就没阻止。 阳阳以为没人发现,胆子越发的大了,还小心的凑上去学着母亲亲他的模样小小的亲了旭儿一口,弄得旭儿满脸的口水,还自以为别人没发现的骄傲仰着头。 木兰见了只觉得儿子蠢萌蠢萌的,现在还好,可难道以后长大了也要这样?那就不是萌,而只剩下蠢了。 木兰正想当机立断的将阳阳拉过来教训他,许氏就拦住她的手道:“行了,让孩子们玩吧,好在他们叔侄玩的开心,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旭儿才三个月大,能有多少精力?吃饱喝足玩了一会儿后他就打了一个哈欠沉沉的睡过去了,阳阳见怎么戳旭儿都不再理他,顿时有些失望和生气。蜜爱亿万甜心妻 而旭儿的奶娘也怕阳阳把小祖宗给戳醒了,所以小心的将阳阳抱到一边,让小红陪他玩 。 周春亦步亦趋的跟着阳阳,见状就拿出阳阳的各种玩具摆在炕上,将阳阳放到炕上让他自己玩。 阳阳最喜欢玩的是丢沙包的游戏,不过在这儿不叫丢沙包,叫抢沙包。 以前是阳阳丢了沙包周春捡,或是周春丢了沙包阳阳去捡,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阳阳嫌弃周春的动作慢,在周春还没开始丢的时候就扑上去抢,偏偏还总是能抢到。 周春不管怎么躲避,十次倒有八次会叫阳阳抢走。 赖五本来放在期盼上的眼睛也移到了阳阳身上,见他又快手的从周春手里抢了一个沙包,顿时眯起了眼睛。 李石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心中沉思。 赖五落下手中的黑子,问道:“你以后打算让阳阳去做什么?总不能与你一样去开医馆做大夫吧?还是去读书科举?” “孩子自有他的选择。” “可孩子现在还小,只怕做不出选择。”赖五对李石的回答不满意,直接挑明道:“阳阳于武学一途中极有天赋,若是可能……”赖五见李石皱眉,笑着将话说完,“若是可以拜得良师,以后只怕是一员猛将。” “现在天下初平,以当今的励精图治,二十年后正当盛世,哪来的建功立业?我看读书就很好。” 赖五却不以为然,“北有北蛮,南有南夷,怎么会没有战事?” 李石落下白子,将赖五的后路彻底阻断,袖子下的左手却微微握紧,一时没有说话。 赖五也没有紧追不舍,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抉择,他虽然看上了阳阳,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说服李石和木兰,毕竟,从军一途实在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在战场上送命。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并一步一步往上走的,不仅需要本事,还需要运气,两者缺一不可,现在阳阳还小,虽然看着很有天赋,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50565+d4z5w+14890189--> 第285章 展望 历来文臣武将就有些不对付,自然,政治抱负或利益上相同时,他们也会合作甚至成为好朋友,但大的方向上,两边人马一向都有些不对付。 在春秋时,文臣与武将的分别并不明显,盛时为文臣治理方国,战时出任武将领兵卫国征伐,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那时候的官员学习六艺,不管是哪方面都很出色,可自战国开始,国王为了削弱臣下的权利,就将文臣与武将划分开。 文有丞相,武有将帅,从此两边分开来,一直到现在,文臣武将很难再混合在一起。 倒也有弃笔从戎,或弃武从文的,但从事一职之后帝王就不可能让他再染指另一边。 赖五提议让阳阳习武也只是一个提议,因为现在武将的地位到底如何还不一定,而当今就算正当盛年,二三十年后是怎样的光景也不知道。 从来,文武之间的斗争就没停止过,而文武的地位到底如何是完全取决于皇上与当朝局势的。 前朝时,除最开始的太祖皇帝外,其他帝王皆重文轻武,就是开国皇帝太祖爷在还有北蛮危险的晚年也流露出文能治国的欣赏来,而对武将的赏赐却苛刻起来,因此,武将的地位越发下降。 这也造成了民间读书盛,习武弱的局势,当初战乱时,除了朱有德就是几个老牌武将世家还能拿得出一两个可以打仗的人来…… 而在前前朝,却是文武并重,历代皇帝对文武并没有多少好恶的感觉,也因此,文臣武将的地位一直相当 。 现今圣上是武将出身(似乎所有的皇帝都是武将出身,或是都有这方面的身份),可他对文武之间的地位还没有表态,而几位皇子之中,大皇子仁善,可以想见,他以后只怕会更倾向于文臣…… 但凡事总有例外,更何况,文臣有文臣的优势,武将也有武将的便利。 作为文臣,他们的理想无非就是入内阁,实现自己的一番抱负,当然,最主要的就是光宗耀祖。 文臣的进阶要顺利得多,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吏部的考核过关,一般升迁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这让苦等着战事升迁,还要担心功劳被抢的武将嫉妒不已。 而武将却可以建功立业之后封妻荫子,庇佑子孙。只要拼得功劳,获得爵位,至少三代之内是不用发愁的,而三代也足够子孙积累足够的能力更进一步或是维持住贵族一般的生活了。 进击的年下君 这一点也让文臣羡慕不已。 就拿赖五来说,他先前是侯爷,回到京城后就是妥妥的公爷,就算降级袭爵,只要子孙不犯大错,不要太败家,至少能恩荫五代子孙,以后子孙们若是有出息,自然可以让爵位再回来,就算没出息,只要不十分败家,五代的积累也够子孙们再富足的生活几代了…… 而现在天下未平,赖五又得皇上看重,以后极有可能再进一步,那就是郡王…… 赖五并没有什么亲属,因此才想在朝中建立一些自己的势力,而阳阳表现出来的天资实在是出众,现在他儿子还小,看不出什么天赋来,但若是阳阳愿意走武臣这一途,有赖五的自愿在那里,赖五肯定可以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好帮手。 这件事既是从阳阳的利益出发,也是出于赖五的私心 。 夜深后,赖五一家就告辞回自己的院子守夜,李石让下人将炭放在炕脚,挥手让他们下去了,自己一家三口躺在大炕上一起守夜。 阳阳已经忍不住睡过去了,他今天很兴奋,又吃了不少东西,早就犯困了,此时正侧躺在木兰的脚边,轻轻地打着酣。 李石轻柔的将人抱到炕的里侧,给他盖好小被子,和木兰并排躺在炕上。 李石抓着木兰的手,低声道:“阳阳的手这么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以前抓东西就快,可我也没放心上,可上次他竟然在我的手里抢东西……”木兰想起那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她的手不是一般的快,就是一般的武者要很难从她的手里抢走东西,更何况阳阳只是一个孩子。 “这几天我留意看着,阳阳的手的确是越来越快,以前可能是没长大,我们才没发现的。” 李石沉默了一会儿,想起儿子的天赋,的确是难得,“你觉得阳阳习武怎么样?” “他手脚快,习武应该很有天赋,我没有意见,只是武学师傅去哪儿请呢?他现在还小,怎么也要到七八岁才开始吧。” “七八岁太晚了,从五岁开始吧。” “这怎么行?五岁还是孩子呢。”木兰断然拒绝,在她看来,五岁还是奶娃娃呢。樱空学园的黑道之旅 李石知道妻子的思维,无奈道:“五岁不小了,男子十五可成亲,以后阳阳要是成亲早,也不过习武十年……” 木兰却被李石雷的外焦里嫩,没听清楚李石后面说了什么,只是磕巴道:“十五岁?我们要不要再制定一个家规,男子十八之前不得娶亲?” 李石沉默,翻身就恼怒的在妻子的鼻子上咬了一口,怒道:“我们现在是说这个吗?不要扯开话题,习武比学文更讲究,是越早越好的,五岁最好不过,你要是舍不得,最好就不要再送他去,免得浪费他的时间,也浪费我们的金钱 。” 木兰嘟囔道:“五岁的确是太早了嘛。” 李石就将赖五的想法说了,道:“以后阳阳若想在武臣这一途中走远,这些苦就是必须得吃的。” 木兰皱眉,侧身看着李石,“我让阳阳去习武可不是为了他上战场的。” 李石诧异的看着木兰,“不上战场习武做什么?” 木兰理所当然的道:“不上战场就不能习武了吗?骑射可是六一之一,更何况,习武也能强身健体。”木兰深深的皱眉,“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不希望我儿子在上面拼杀,而我在家里提心吊胆的,不过他以后若是坚持想要从武,我也没意见就是了。” 李石就只觉得妻子太过开明了。 这个除夕夜,夫妻俩谈的就是阳阳今后的教育甚至人生发展方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以后儿子要干什么就让他自己去选择,而武是要学的,文自然也是要学的。 李石和木兰都有自己的私心,虽然说了要让儿子自己选择,但夫妻俩却已经决定以后要引着儿子走向文臣一途。 木兰说完话就慢慢的睡过去了,李石抱着妻子,听着她浅浅的呼吸,眼睛也沉重的不行,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到外面开始响起鞭炮声的时候,李石就立马惊醒过来,知道新的一年到来了。 李石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出去放鞭炮,木兰则抱着在睡梦中被吓着的阳阳,轻柔的抱着他,将他的头按在胸前。 周大福和周冬早拿了鞭炮在廊下等着,李石起身点燃鞭炮,预示着除旧迎新,新的一年正式到来。圣女妖娆:此生为君甘入魔 鸣凤村的鞭炮声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才开始停下来,后面响起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几声。 李石站在廊下看了府城的方向一眼,见那里烟花齐放,很是漂亮,心中舒出一口气,对周大福和周冬挥手道:“你们也回去睡觉吧,明天不用近前伺候了 。” 周大福与周冬高兴的应下,他们连续忙了几天,李石病了,除了祭祖需要擦拭的礼器之外,木兰就几乎没叫他管其他的事,因此外面许多事就要周大福周冬去做,两人累得不行,今天晚上也没敢睡沉,一听说明天可以睡懒觉自然高兴。 李石转身回屋,将门仔细的管好,爬上炕将妻子按下,道:“屋里冷冰冰的,今晚还是睡在炕上吧,免得跑回去还受寒,阳阳可不经冻。” “只怕明天赖五叔他们要过来。” 他们守夜的地方是主院里的一个侧屋,当时做这个房间的时候,李石怕他们穷的买不起被子之类的东西,特意叫人在屋里起了一个大炕,真要冷得不行,他们两家六口可以躺在上面一起过冬,只要把炕烧起来就行。 所以不仅炕大,屋也大,还因为光线好,这个房间一直是当活动室来用的。 大年初一木兰习惯了要睡懒觉,但要是赖五他们过来了多不好意思啊。 李石不在意的道:“你放心好了,赖五叔不会一大早过来的。”赖五又不是没眼色的人,更何况赖五身边还有下人呢。 赖五的确不会没眼色,但他们的身边却实在是有一个不会看眼色的人,一大早,李石就被人压醒了,李石以为是木兰滚到他怀里来了,手就搭上去正想将人抱在手臂上,谁知道却觉得体积和手感都不对,一睁开眼睛就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 阳阳见父亲总算是睁开眼睛,就高兴的拍着手,身下挪动了两下,两眼贼亮的看着父亲。 李石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小祖宗? 李石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妻子,压低了声音道道:“不许吵醒娘亲知道吗?” 阳阳就响亮且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然后喊道:“尿尿!” 李石满脸黑线,看着困顿的想要睁开眼睛的妻子,忍着手痒没有揍这个熊孩子。--50565+d4z5w+14890190--> 第286章 拜年 大年初一,木兰叫人将大门打开,在堂屋里放了许多的糖果点心,她才起床吃过早饭,外面就呼啸的跑进来几个孩子,一溜烟的给她拜年,许氏吓了一跳,木兰就抓了一把糖果给他们,每个人给了几块点心,又从周春那里拿了红包发给他们,笑问:“你们今天都去了谁家?” “木兰姐姐这儿是第一家,等一下去村长爷爷家。” 木兰顿时笑眯了眼,端起一盘糖果,“来,这是额外给你们的。” 孩子们顿时欢呼一声,上前七手八脚的抢,有两个年纪比较小的只拿到两颗糖,顿时委屈的嘟起嘴巴,许氏见了就想重新给他们抓一把,谁知道木兰按住她的手,就见几个稍大一点的孩子不甘愿的分给他们一些,低声道:“过年的时候不许哭,不然下次就不带你们玩了。” 两个小不点顿时收起眼里的泪水,高兴的拿着分到的糖果。 许氏看得目瞪口呆。 木兰习以为常,大过年的哭是很不吉利的,而在农村,因为生活不好,村民对此要求尤甚,孩子们过来拜年,如果在主人家哭了,会惹得主人家不高兴的。 木兰分完了东西就让他们走了,孩子们也急着去下一家拜年。 婷婷带了十一个弟弟妹妹来给李石和木兰拜年,许氏看着婷婷身后一串的孩子,心中有些咂舌,再看婷婷生了冻疮的手,就怜惜的抓起婷婷的手问:“你今年多大了?” 婷婷肃穆着脸恭敬道:“十岁了 。” 许氏恍惚,十岁的时候她在干嘛?许氏看着最小的孩子不过三四岁,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对木兰道:“我那儿有几件旧衣服旧首饰,不如收拾出来送给孩子们,我那些衣服裁剪一下也是能穿的。” 木兰没点头,也没拒绝,只是看向婷婷。 婷婷眼里只是带着一些感激,并没有过多的惊喜,端端正正的给许氏行礼道谢。 木兰微微点头,对婷婷的反应很欣慰,“婶婶好心,回头就让周春给他们送去。”木兰抓了糖果给孩子们,又给他们压岁钱。 考虑到他们比较困难,木兰给他们的压岁钱比村里的孩子厚了三倍,但就是这样,其实也没多少。 “今天是初一,你们都还是孩子,等一下各家各户你们都走一趟给长辈们拜年,脸上要高兴些,知道吗?” 废柴魔妃很疯狂 肃穆的婷婷僵硬的扯开一个笑容带头应下了。 木兰心中一叹,十二个孩子的压力几乎就压在婷婷身上,这孩子只怕这段时间就没开怀过吧? 木兰顿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了,如果她插手多一些,也许这些孩子能够轻松些,但她又实在怕这让这些孩子产生依赖,一旦有一个起了坏心,到时候就是一个动荡。 付三是四个男孩中最大的一个,他眼睛微亮的看着木兰问:“木兰姐姐,李毅和李彬过年的时候也不回来吗?” “回来的,他们等一下就到了,”说到这里,木兰心中一动,“不如你们在这儿等着,等他们回来了,你们带着阳阳一块儿去拜年。” 几个孩子都求之不得,婷婷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木兰这儿还好,他们都很自在,村里的人却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婷婷和几个弟弟妹妹都不喜欢那种眼神,可她又不得不经营好邻里的关系,以后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很多年,甚至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若是处理不好关系,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 李毅和李彬对药材很有天赋,被钟先生发现后就被他强硬的带到钟家去教导了,昨天木兰与李石想要叫钟先生过来和他们一起过年,钟先生不想应付赖五,直接拒绝了,顺带着将李毅和李彬留下陪他一块儿过年,今年是大年初一,两个孩子肯定是要回来的。 李彬在钟先生那里养了一个月,胖了一圈,本来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孩子现在面色红润,手上脸上长了一圈肉,木兰将他抱在怀里捏了又捏,担心道:“长这么快,会不会补过头了?” 李毅板着一张脸道:“不会的,师公说了,他胖不是因为他吃的有多营养,而是吃的太多了。”说到这里,李毅抽了抽嘴角,略带些无奈道:“娘,你不知道,他的嘴巴就没听过,只要看见吃的都往嘴里塞,吃饱了也不停。” 李彬却愤怒的向木兰告状,“大哥太可恶了,我明明还没饱,他就不让我吃了,叫我晚上总是饿肚子。” 抱着入手就沉的李彬,木兰果断的相信李毅。 李毅就骄傲的看了李彬一眼。 许氏是第一次看见两个孩子,却从赖五那里知道这是李石和木兰的两个养子,因此就比照着阳阳的给了他们见面礼和红包,比十二个孩子的厚一等。 姑爷是喜脉 木兰摸着李彬的头问李毅,“你们吃过饭了没有?” 李毅点头,李彬犹豫了一下点头,木兰见了好笑,却没有再取笑他,而是道:“你们带着阳阳和婷婷姐们一起去拜年吧,从村长爷爷家开始。” 阳阳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鞭炮声,早就想出去玩了,只是被李石抱着困在院子里,此时看见李毅和李彬,顿时眼睛一亮,使劲的想要爬下李石的怀抱,从李毅和李彬招手,“哥哥,哥哥,去,去——” 李毅眼里闪过笑容,李彬则直接跑上去,冲李石喊了一声“爹”就抬头看阳阳,“你说话怎么还是一个字两个字的?我都会说好多话了 。” 阳阳听懂了,顿时瞪着李彬,憋了一会儿,蹦出来三个字,“大坏人!” 惹得众人笑起来,李石满眼是笑的放下阳阳,挥手道:“你们去拜年吧,记得不要近河,更不许到河上去玩。”流过鸣凤村的河就在他们家后面,要去拜年势必要过河,现在河水已经结冰,李石是严禁他们到上面去玩的。 南方的冰并不是很稳,现在天气回暖,谁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些熊孩子。 李毅和李彬应下,牵着阳阳一起出去。 婷婷他们早就等着,双方的关系虽然不是很友好,但在一定程度上,两边人马在对待鸣凤村的村民时是一样态度。 李毅和李彬是李石和木兰的养子,虽然情况比婷婷他们好些,村民们对他们两人的感觉更加复杂,既敬畏他们,又有些瞧不起和同情他们。李毅同样不喜欢那些村民看他们的目光,但他比婷婷更能忍,更能装,至少没人看出他心中的不悦(李石除外)。 “婷婷姐,我们走吧。”李毅礼貌的示意婷婷先走。 婷婷点头,和李毅并排走在前面,低声说着话,比较小的几个就在后面打闹,他们并没有多少烦恼,平时也常和阳阳玩,因此并不陌生,没一会儿就逗得阳阳满地的追他们,李彬在一旁护着阳阳。 木兰和许氏则留在堂屋里等着村里的孩子进来拜年,许氏对这个风俗有些好奇,“孩子们都会上门拜年吗?” “多半会的,”木兰解释道:“孩子们想要糖果和压岁钱,自然要多多拜年的,孩子来得越多就越有福。”所以有的人家虽然很穷,但过年的时候也会勒紧裤腰带买一些糖果点心在家备着,就是预备着孩子们来的时候不至于落空。 这样的习俗许氏从没见过,顿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那今儿我就和你一块儿在这坐着吧。”说着让红叶回去包多一些的红包来。悠然乡村生活 “你一个红包包多少钱?”许氏知道有些事情要入乡随俗,要是她包的太多也不好。 “您包一个二十文就好了,多了只怕他们父母要不安了。”现在村里给孩子的压岁钱一般是二文,这两年她日子过得不错,都是包的十五文 。许氏辈数比她大,二十文刚刚好。 陆陆续续又跑来几趟孩子,临近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消停了,而去拜年的李毅等人也转了一圈回来,衣兜里都装满了铜板和糖果。 婷婷本来是想直接回去的,只是李毅强留下他们,“好歹去和我娘说一声,不然娘亲回头要说我了。” 几个孩子也想多留一会儿,都眼巴巴的看着婷婷,婷婷只好点头,“那我们就去与木兰姐姐和李叔叔告别一声吧。” 李毅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点道:“你该叫我娘做木兰阿姨的,不然就是叫我爹做哥哥也好……”这样一个姐姐辈,一个叔叔辈,难怪他们上门爹爹都不出来见他们,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 婷婷脸微红,木兰长得漂亮,也不过比她大十二岁,她以前见到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叫的姐姐,而李石沉稳老练,那张脸太过有欺骗性,看见他,大家就不约而同的叫了叔叔…… 木兰自然不会让婷婷们这么离开,留了他们用了午饭,给他们装了不少东西,这才让他们离开。 婷婷走后,木兰对李石道:“那孩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我们就这样把这么多孩子丢给他们几个大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李石不在意的道:“他们之中最小的都四岁了,也能自己穿衣服吃饭,甚至还能帮一把手,又不用他们操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李石觉得妻子对孩子太心软了,抱了她扳着她的手指数给她看,“孩子们吃的粮食,穿的衣服,包括上学的费用都是我们负责,生病更不用他们操心,每个月还给他们一定的银子和肉,还有什么可操心的?我看婷婷现在就很好,若不放手,她能想的那么长远吗?” “听说几个孩子念书很用功,每天晚上都读书读到半夜,这也太拼了。” “有奋斗总是好的。”总之一句话,李石觉得现状很好,他们只要提供他们必备的生活用品,以后想要活得更好就只能靠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这世上是没有不劳而获的,他付出的帮助已经很多了。--50565+d4z5w+14890191--> 第287章 请柬 正月初六的时候李江风尘仆仆的回来。 李石见他虽然削瘦,却双眼栩栩生光,以往总是缠绕眉间的愁绪也已经消失不见,就知道他在南阳县的工作开展的不错,李石也就咽下了到嘴的问候,点头道:“回来了就去看看你媳妇吧,她的预产期也就在这两天了。” 李江有满肚子的话要和大哥说,但提起妻子,李江也就暂且按捺下心情,兴冲冲的去了后院 。 木兰和许氏都在傅氏这里说话,许氏见木兰一边和她们说话,一边手中不停,竟然运转如飞的做好了一件衣裳,顿时惊诧羡慕不已,拿起那件小衣服,摸了又摸,双眼发亮的看着木兰:“这线脚好细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要以为这是绣娘一针一针仔仔细细的缝下来,谁知道你却这样快速,偏偏还能一边和我们说话。” 又去看衣服袖子上的刺绣,不过是勾勒几针,有些树叶的形状,虽然绣样少,却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这是给阳阳做的,孩子肌肤娇嫩,所以我也没敢往上面做太多的绣样,只是在袖口这里勾勒几针罢了。” “这有什么,里面不是穿着里衣?就是多绣几针也没事的。”许氏说完就“咦”了一声,“这衣服不是这时节穿的吧?” 木兰点头,“这是夏天的衣裳,冬春两季的衣服早就做够了,我比着他现在的身高做夏天的衣服。”孩子长得快,几乎一个月不同一个月,不过也都有规律可循,所以木兰都是提前给阳阳做衣服的,以前照顾李江他们也是如此。 傅氏从丈夫那里知道木兰的手艺,就缠着木兰道:“嫂子也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一件吧,每次我看见二爷身上穿的衣服都羡慕得不得了。” 木兰就笑道:“你放心好了,孩子的衣服我早就做好了,男孩女孩的都有,就等他出生穿了。”木兰现在不用出去打猎,只要查看一下庄子上的种植情况和各铺子的账务就行,家务活有下人做,阳阳也有周春帮忙带着,可以说她是属于半无业游民。 去年和今年,家里添了不少小家伙,木兰就给他们做衣服,给李江苏文他们兄妹做完,就给王氏的女儿做,然后是媛媛的儿子,桃子的儿子,现在又是傅氏的未出世的孩子,还有阳阳和李毅李彬,闲的时候看看书,或者帮李石整理书房。 就因为今年她做了不少的衣服,惹得李石不悦,生怕熬坏了她的眼睛。重生大玩家 许氏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木兰,眼里流露出她都没察觉的祈求,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木兰见了好笑,“我也给旭儿做了一些,回头我给婶婶拿去。” “那我的呢?我听说以前你叔叔的衣服也是你做的,总不能孝敬了叔叔,不孝敬婶婶啊 。” 木兰有片刻的犹豫,迟疑道:“我见婶婶身上穿的都是御贡的蜀锦,我平时做衣服最贵也就用杭绸,只怕我做了你会不习惯。” 傅氏笑脸微僵,嫂子这也太不会说话了。 许氏也愣了一下,但她看得出木兰没有其他的意思,转眼看到傅氏的反应,顿时好笑,“难道别人穿得杭绸,我就穿不得吗?”说着叹道:“你只知道我现在风光,但其实以前我未出嫁时也不过如此,现在都是托你叔叔的福,那些御贡的东西我是买不起的,你叔叔也不愿费那个钱,都是皇上和皇后御赐下来的,府里还留了不少,这次来你叔叔特意叫我带了一些来,专门留给你的,回头我再和你讨一匹,你只给我做两身春衫就行。” 木兰眨眨眼,许氏就点了她的额头道:“难道你叔叔给你带的礼物你还没看?” 木兰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几日事忙,竟给忘了。” 许氏就看着木兰手中的小衣服一语双关的道:“是啊,可是忙得不得了。” 傅氏心情突然就不好起来,心情直接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猛的踢了她一下,傅氏不由的低呼一声,木兰紧张的回过头来,“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淘气了?还是快要生了?” 木兰虽然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但其实也没多少经验,只要傅氏一喊疼就觉得可能是要生了。 李江一到门口就听说快要生了,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的跑进来,一进屋就直奔傅氏,紧张的道:“要生了?要生了?是不是要叫稳婆?” 傅氏看见李江,一下愣在当场,直到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她一脚,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眼里就带了泪,有些委屈的道:“孩子踢我。” 李江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就看见大嫂与一位太太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他,李江一囧,继而就若无其事,板正了脸叫了一声嫂子,这才对着许氏的方向行礼,“这位就是平阳侯夫人吧,小子见过夫人。”亿万豪门:独占大牌冷妻 许氏笑道:“你叫侯爷做叔叔,怎么到了我这儿却叫我夫人了?你大哥可是叫我一声婶婶呢。” 李江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婶婶”,许氏应下,拉着木兰道:“让他们小两口好好说说话,我们去看看阳阳他们午睡醒了没有 。” 木兰笑看李江一眼,无视脸红的李江和傅氏,和许氏一起离开了。 许氏要去看午睡的旭儿,就和木兰在远门前分开。 木兰直接去阳阳的房间,李毅和李彬也在阳阳的房间里午睡,三个孩子躺在一张大**。 阳阳睡觉不老实,不过一会儿就横着睡了,小脚直接搭在李彬的肚子上,周春移了两次,阳阳不一会儿就又横着睡了,没办法,只好给三个人盖好被子,任由他们乱睡了。 李毅睡觉很老实,李彬也还行,除了腿喜欢搭在人身上,但有阳阳做对比,就显得规矩多了。 木兰进来看到三个孩子的睡相,失笑了一下,对周春道:“你下去休息吧,我看着他们就好。” 春天人喜欢犯困,周春应了一声,下去了。 木兰就坐在旁边的塌上打盹,李石进来拉下她躺在塌上,低声道:“躺着睡不是更舒服吗?” 木兰清醒过来,看了一眼三个孩子,低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赖五叔回来了?” 李石摇头,“杨将军设宴,不到深夜只怕回不来,回房间去睡吧,这里有小毅,不用担心。” 木兰犹豫,“阳阳睡觉很不老实。” 李石眼里闪过笑意,“就算是不老实他也不会叫自己冻着的。” 木兰脸一黑,“那也不能就叫小彬和小毅冻着吧。”也不知道阳阳到底像谁,她和李石的睡姿都挺正常的,就是他总是一觉睡起来不是横着睡就是到脚下去了,这孩子还特精,就算是还在睡梦中也绝对不吃亏,一冷就胡乱的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以前有几次,这小子都是丢了自己的小被子钻到木兰的被子里然后就整个人将被子卷起来,就是木兰也有被冻醒的时候……再嫁国舅爷 李石看了一眼**的三个孩子,拍拍木兰的背,肯定的道:“放心吧,小毅会照顾好弟弟们的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了木兰离开。 身后,李毅正小心的张开眼睛,扭头看了李彬和阳阳一眼,脸色微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李石拉着木兰回房,将一个请柬交给她,“这是苏家来的,请你和许夫人去赴宴。” 木兰打开一看,上面就请了她和许氏,眉头微皱,“苏家怎么会想要请我?” “你看下面的落款。” “苏家六房?”木兰眼里闪过迷茫,她只留意苏家的三个嫡系,这是旁系? “这是旁系,”李石解释道:“他们这一房几十年前也送走过一个女孩,不过孩子送走后她的父母很不放心,虽然是记在农户的名下,但实际上还是她的父母在养她,她的养父母家也因为她殷实了不少,她的夫婿也是她的亲生父母帮找的,倒是富贵了一生,现在她已经六十高龄,她的孙辈已经光明正大的和六房来往,但也因此被嫡系忌讳厌恶,这些年日子过得不是很好,他们这一房最出息的子弟不是从科举出身,而是进了军营,现在只是校尉,在杨家老三的手底下。” “苏家和杨家不是不和吗?” 李石不在意的道:“他们那样的人家,哪有什么和不和的,不过是利益的问题,苏家和周家是姻亲,和杨家同样也有姻亲关系,还不是一房两房,其中六房娶的就是杨家的女儿。” 木兰顿时无语。 “他们请我是打算和嫡系撕破脸皮?” “这倒不至于,”李石给妻子倒了一杯茶,姿态肆意的道:“应该是试探吧,嫡系也是默许了的。”说到这里,李石眼睛暗沉,“苏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而苏定看重木兰这个妹妹。 先前周氏和苏婉玉等人和木兰关系闹得太僵,苏家不认这个女儿是一回事,却不代表他们会和自己的骨肉结仇,这个女儿还是苏家现任家主的同胞妹妹。 李石嘴角讥诮的上挑。--50565+d4z5w+14890192--> 第288章 来客 木兰看见李石嘴角的笑容,顿时没了兴趣,将请柬丢在桌子上,爬****抱了被子道:“没兴趣,交给许夫人吧,让她自己拿主意。” “你不去?”李石挑眉。 木兰摇头,“不去,我讨厌应付这些事情。”如果请她的是别人,木兰平时顾会去赴府城一些夫人的宴会,地位和官阶自然不到苏家那一个地步,可也应付得来。可这是苏家,木兰一点兴趣也没有,什么事一旦扯上苏家都不会有好事。她更不会去与苏家玩试探与反试探的游戏。 她的理由简单而粗暴,“现在大哥就是苏家的家主,我何必去费那个心思。” 许氏也知道木兰与苏家的纠葛,因此收到请柬之后就让人客气的回绝了,只说自己不太适应江南的天气,所以暂时不宜出门。 许氏也不怕苏家的人上门来看她,她知道,苏家是不会也不敢到这里来的,最多派个嬷嬷来问候一声。 傅氏的预产期很准,初八早上开始发动,到下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李江满脸傻气的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冲木兰傻笑。 木兰有些无奈,接过他怀里的孩子,道:“行了,你进去看一看你媳妇吧,孩子给我。” 傅氏正在喝鸡汤,见李江颠颠的进来,嘴角扬起笑容,柔声问道:“孩子呢?” “嫂子抱着呢,你怎么样了?” 傅氏见他关切,倒觉得疲累消了不少 。 添丁是大喜事,赖五很高兴,特意去买了两坛陈年的好酒回来与李石李江庆祝,见李江三杯下去就脸色通红,顿时大摇头,“你这样可怎么行?作为县官,以后的应酬是少不了的,这样的酒量,是个人都能给你撂倒。” 李江脸微黑,“叔叔说的是什么话?” 赖五哈哈一笑,“我是粗人,可不像你们那么斯文,行了,行了,来,今天就让我给你练一下酒量。” 李石忙拦住,“他明日还要回县城,可不能喝太多,我与五叔叔喝吧。” 赖五就转移阵地。 赖五喝酒是一碗一碗的倒,李石是一口一口的品尝,李石的酒量自然是比不上赖五的,但也比李江好不少,而且他会装,不管喝多少,他面上都不动声色,拿碗的手一直稳稳当当,甚至连唇边的笑容都没变过,就给赖五一种他酒量与他相当的感觉,赖五顿时没了“锻炼”他的兴致。秒杀冥王,纨妃乱天下 李石和李江却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李江请李石给孩子取名字,李石笑道:“他们这一辈与阳阳一起从旭字,你们夫妻看着取吧。” 取名字是做父母的权利与乐趣,李石不想剥夺了。 李江关在书房里半天,最后取了一个“明”,“我们的孩子就叫李旭明,小名就叫明明,你觉得如何?” 傅氏含在嘴里念了念,点头道:“好,就叫这个。”顿了顿,问道:“那以后明明在家里的排辈怎么算?”李毅和李彬并不从“旭”字排班,却占了老大和老二的位置,如果顺着他们排,以后明明只能排在第四…… 李江想也不想道:“自然是与小毅小彬他们一起排了。”李江也知道傅氏有些小性,细声解释道:“大哥大嫂既然收了他们做养子,那就是当亲生儿子一样,现在家里不都是叫的大少爷二少爷?就是阳阳也只排了第三,这些事你不要多想了。” 傅氏微微一笑,算是应承,心里却有些看不起李石木兰,说是当亲生儿子,却不从阳阳的排班,单取了一个“毅”和一个“彬”字,就连财产继承权也没有,李石和木兰给他们安排,在以后孩子渐渐多的情况下,能给他们兄弟留下多少钱? 不过傅氏也不会傻得去为这两个孩子讨公道就是了,现状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李石和苏木兰真要把这两个孩子当作亲生的她才有意见呢 。 排第四就排第四吧,她的儿子本来就是李家第二个出生的孩子,不像阳阳,明明是嫡长子,却不得不排在第三,他的利益受损的更严重,也不知道他长大后会不会怨恨自己的父母。 傅氏哪里知道,李石之所以给李毅和李彬取这样的名字,就是将他们的身份地位彻底的与阳阳他们分开来,只有知道了自己的本分,以后才不会犯错。 而现在,李毅也的确做得很好,至于李彬,这孩子就是一个吃货,平时就是李毅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江只请了五天的假,看着孩子出生后就不得不离开了,连洗三都不能参加。 李江看了一晚上的孩子,第二天又磨蹭了半天才舍得上马离开。 木兰承诺他等孩子满月,她就让人送傅氏回去。 李江看着眼里忍不住笑意的大嫂,脸色微红,在木兰挪揄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明明洗三,知府夫人亲自上门来,将一把精巧的金锁送给孩子,笑道:“这是我们老爷特意叫明珠楼打的,”又拿出一个样式不同的递给木兰,“这是给阳阳的。”五毒 木兰忙推辞,“今儿又不是阳阳的日子,怎么好叫大人和夫人破费?” “这可是我们大人亲自吩咐的,你要不要最好亲自与她说去,不然他又要怪罪我不能把事情做好了,”知府夫人说完拍手笑道:“你若去说,我家老爷肯定不敢言语!” 木兰与知府夫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也说得来,却并不如现在这么熟悉,见她有意交好,木兰自然也不会傻的往外推,李江和苏文都在钱塘府下面的县城任官,以后升迁是要看知府的意思的。 许氏也推着木兰道:“既然是知府大人和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就快收下吧 。” “就是,你不收,只管把阳阳抱来,我亲自给他,这又不是给你的。” 木兰好笑,“你呀,一张嘴总是不饶人,我收下就是了,你与婶婶先到里面坐,我去前面招呼一下客人。” 知府夫人应允。 前面还不断有各家的太太夫人们过来,木兰要前去安排一番。这时候许氏的作用就显出来了,她身份高,来的人中没有人的诰命超过她的,因此在屋里镇得住场子,加上有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帮忙,屋里一时间其乐融融,并不用木兰多操心。 但很快,木兰的糟心事就来了,看着手里的帖子,木兰一时间有些呆怔的眨眨眼。 周大福站在木兰侧手边垂首等候吩咐。 “人在哪里?” “在大门口,并未进门,”顿了顿,周大福道:“也未下马车。” 木兰脸上讥诮,“这是让我亲自去迎接?” 周大福垂首不语,顶着木兰的威压,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太太,外头来往的客人多,大家都看着呢。” 因为知府大人和夫人亲自过来,因此府城的官员倒有一半都来凑热闹,就是不来的也送了礼物,所以现在外头可以说是车水马龙,苏家的车子就停在大门口,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 可里头的人不出来,木兰是请人进来还是不请人进来?是派人去请,还是自己亲自去请? 那位老姑奶奶辈分太高,除了李石和木兰亲自出去,谁去也不合适,可去请了,就如同木兰在像苏家低头一样。重生之剑极天下 虽然这位老姑奶奶早年也被送出去,可她与苏家的关系与联系从没断过,现在的孙辈更是光明正大的在苏家出入,现在,她就代表了苏家。 可若是不出去接,府城的官场都看着,甚至整个江南都看着,木兰不愿认苏家是一回事,昭告天下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时代,儿女是不能言说父母的过错的,即使这对父母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她,血缘在,亲情在,木兰就得听这一对父母的,不然就是不孝 。 而整个府城,甚至整个江南的人都知道,李江苏文桃子媛媛,四个孩子都是她养大的,等同于母亲。 母不孝,四个孩子的人品也必定会受到质疑。 木兰抿紧了嘴巴,心中很不悦。 周大福等着木兰拿主意。 木兰转身就走,周大福大惊,“太太!” 木兰回头看他,眼里冒着的冷光让周大福头皮发麻,却不得不顶着压力道:“太太,此时回绝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二爷和三爷任上都出过事,有些事情是经不住查的。”一旦对方拿住李江和苏文的把柄,两家都得玩完。 木兰眸中冷光更甚,周大福叫苦不迭,平时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发起火来这么的可怕? 周大福很佩服老爷。 “你放心,我知道轻重,先别把人引进来,我去请尚嬷嬷。” 周大福眼睛一亮。他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尚嬷嬷是许氏带过来的嬷嬷,是她当初生产时,皇后娘娘送给她调理身体的,尚嬷嬷的一手药膳是出名的。 当时下江南又值最冷的时节,许氏也是担心的,因此就带了尚嬷嬷一起来。 尚嬷嬷此人很懂得分寸,除了许氏的和奶娘的膳食,其他事她一概不管,在赖家过来的下人中很没有存在感,但木兰对药膳感兴趣,以前都是李石收集了方子给她,她自己琢磨,现在有了尚嬷嬷,木兰就时不时的去请教一下,两个人倒是能说到一起去。 整个家里,除了李石和木兰,就属许氏的身份最高,可若是请许氏出头,不是给对方下马威,而是给对方面子,木兰没这么傻,这时候,尚嬷嬷的作用就显出来了。--50565+d4z5w+14890193--> 第289章 迎客 木兰近乎有些恶意的想,你不是想要我出去接你吗?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木兰找到许氏,在她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许氏挑了挑眉,就让红叶和木兰一起去。 木兰与红叶亲自去请尚嬷嬷,尚嬷嬷虽然奇怪为什么叫她去接人,但她是人精,知道有些事不该问。 尚嬷嬷在宫里混了几十年,自然知道木兰不待见她要去接的人,想要借她的手落对方的面子,因为这事是许氏点头同意了,尚嬷嬷也就没什么抵触。 陈苏氏坐在马车中,见久久无人来接,眉间微蹙,刘嬷嬷见了就道:“兴许是来的人太多,二姑奶奶忙不过来,听说他们家统共就几房下人,到底少了些。” 陈苏氏淡淡的道:“只怕是她也不待见我吧。”陈苏氏无悲无喜的看着窗外,微微一叹,“周氏做的太绝,她心里有疙瘩也正常,只是那到底是她的生身父母,岂能说不认就不认?要是天下人都这样,岂不是要乱套了?” 刘嬷嬷应了一声,心中却不由腹诽,当年陈苏氏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不也怨忿父母吗?还是因为她姐姐未成年就夭亡,她的父母虽没有将她接回苏家,却一直宠爱她,心中的怨忿才去。 而苏木兰比她就惨多了,爹不疼娘不爱的,都找上门了还能赶出去,要说不怨才怪呢。 虽说子不言母过,但法理不外乎人情,人若能时时刻刻按照圣人的言说来要求自己,那也就不是人了 。 尚嬷嬷身后带了两个丫头出来,恭敬却又有些倨傲的看着马车问道:“车里可是陈家的老太太?” 刘嬷嬷掀开帘子,看到尚嬷嬷眼睛一闪,脸上带了些慈爱的神色,“正是,妹妹是?” “老姐姐客气,”尚嬷嬷笑道:“我是我们家夫人身边的嬷嬷,听说陈家的老太太曾是苏家六房的姑奶奶,我们家夫人就让我出来迎接老太太进门。” 尚嬷嬷身后的丫头就脆生生的道:“我们家夫人是平阳侯夫人,尚嬷嬷是皇后娘娘给夫人的教养嬷嬷。” 尚嬷嬷嗔道:“休要多嘴!”回头对刘嬷嬷道:“小丫头不懂事,让老姐姐见笑了。” 小丫头俏皮的吐吐舌头,尚嬷嬷也并未追究。 刘嬷嬷眼睛微微一闪,顿时明白过来。 尚嬷嬷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苏木兰与苏家不和,这事全府城的人都知道,她也就没必要再拐弯,怎么直接怎么来就是,只要不让对方抓到苏木兰的把柄就是。成化十四年 尚嬷嬷的身份摆在这里,陈苏氏不想下马车也不行了。 马车里的陈苏氏脸色黑如锅底,良久呼出一口气,有些后悔答应侄子来趟这浑水,早就听说这苏木兰是粗人,别心思单纯直接给她下脸才好,到时苏木兰固然讨不了好,她难道不落面子?苏家更是要被推到风口浪尖。 若苏木兰是个聪明人就好了…… 这是陈苏氏踏出马车的最后一个想法。 陈苏氏看见尚嬷嬷,脸上只剩下笑容,“这位嬷嬷倒是年轻,平阳侯夫人好福气。” 尚嬷嬷脸上扬起笑容,“陈老太太过奖了,我们夫人听说老太太福气大,一直想要见一见,谁知到了钱塘后有些水土不服,就一直在家里休息,没想到却是借着小少爷的好日子见到了老太太。” 尚嬷嬷引着陈苏氏直接去了厅堂,大家都聚在这里说话。 陈苏氏进来的时候厅堂有片刻的安静,还是知府夫人笑着和陈苏氏打了一个招呼,气氛才重新热烙起来 。 陈苏氏微笑着点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许氏。 许氏正在和李老太太说话,似乎并没有留意到陈苏氏,还是尚嬷嬷微笑着上前禀报,许氏才意犹未尽的回头,看到陈苏氏满头的银发,许氏忙起身让开上座,“老太太年纪大了,快上坐。” 陈苏氏笑着摇头拒绝,“夫人的诰命最高,自然是夫人坐在上首,更何况李老太太可比我还年长几岁呢。” 陈家只是一个大地主,还是靠着苏家才渐渐坐大的大地主,陈苏氏让儿子努力,让孙子努力,却都在秀才上停步不前,还是靠着苏家才求了一个小小的官职做,因此,她的身份并不高。 至于苏家,她的名字并没有记入族谱,苏家虽然与她来往,私下里也认她这个女儿,却从不会公开承认。 外人也多叫她陈老太太,从不会认她另一个身份,而李老太太不仅是身份上还是年纪上都稳稳的压她一头,她都没上坐,她更不可能了。 陈苏氏与许氏推辞了两番,许氏才叫人给陈苏氏搬了一张椅子来,就坐在许氏的左手边,与李老太太对坐。 陈苏氏做下,四下一看,却并没有发现像木兰的人。九转无限 陈苏氏并没有见过苏木兰,甚至没有见过苏婉玉,但谁是客人,谁是主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里很明显是许氏在招待人。 陈许氏既然已经进来,自然不心急,苏木兰总是会出现的。 木兰没想到只是一个洗三竟然这么多人来,几乎要忙得头昏眼花。 前面李石招待客人之余,让周大福到后面帮助木兰,“将碗碟和厨房的事接过来,外头招待客人的事交给太太。”顿了顿,又道:“把周春叫来,我嘱咐她两句话。” 周春小跑着过来,李石嘱咐她,“太太脾气急,嘴拙,你等一下就跟在太太身边,若是有人欺负了她,你只管回嘴,出事了我担待,让她多加休息,剩下的事交给你爹娘来做 。” 周春应声而去,眼里冒着熊熊烈火,恨不得马上就与陈苏氏大斗三百回合。 李石见了微微摇头,周春嫉恶如仇,直来直往,明明周大福和他老婆都是精明人,偏生了这样一个耿直的女儿,倒是合了木兰的眼缘,不过这样的人放在木兰身边他也放心,至少不用担心丫头心思太多。 李石交代完,这才慢悠悠到前院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赖五的大嗓门,嘴角微微一挑,眼角突然就瞥见几个小脑袋。 李石脚下微转,转到几个孩子身后,阳阳蹲在最下面,上面叠了好几个小脑袋。 阳阳闻着香味,口水急剧分泌,他指着前院,好歹记得李毅的嘱咐,小声道:“我要吃!” 李彬也咽了一下口水,狠狠地点头,同样表达自己的愿望,“我也想吃,大哥,我们去厨房吧。” 另外两个孩子更是眼都直了,他们今年也不过四岁和六岁,平时连肉都难吃到,闻到这样的香味早受不了了,一起跟着李彬巴巴的看着李毅。 李毅沉着脸,“我们不是要到外面去玩吗?” 李彬连连摇头,“不去了,不去了,我们去吃东西吧。”说着拉了拉阳阳的衣服。 阳阳迷茫的看着李彬,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李彬一急,直接问道:“阳阳,你说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阳阳就只听懂了好吃的,想也不想的点头,另外两个小伙伴都眼巴巴的看着阳阳,阳阳就指着他们道:“一起吃。” “你们不是才吃过吗?”李毅简直受不了这几个孩子,“才吃饱出来的,而且那些菜都油腻腻的,只是闻着香而已,一点也不好吃。”生存启示录 四个孩子都不相信的看着李毅。 李毅无奈,“好吧,我带你们去厨房,不过说好了,只许吃一点。”说完看向那两个孩子,不客气的道:“小十小十二,你们偷偷跑来这里你们姐姐知道吗?” 小十小声的道:“六姐和七姐是知道的 。” “我带你们去吃东西,你们回去可不许告诉你们大姐姐,不然她知道了要找我算账的。” 小十和小十二爷很怕大姐,因此想也不想的点头。 李毅就要带他们去厨房,转身就碰到了李石,吓了一大跳,几个孩子更是吓得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只有阳阳眼睛一亮,一把蹦上前抱住李石的腿,抬着头道:“爹爹,爹爹,去——” 李石低声笑出声来,阳阳说的最多的就是“去”这一个字,但十次有八次说不出来到底要去干什么。 李石就逗他道:“去干什么?” 阳阳眨眨眼,憋了许久,才憋出一个字,“吃!” 李石乐得哈哈大笑,抱起儿子,对李毅他们点头道:“你们早上吃了什么?” “有瘦肉粥,有包子,还有春卷。” “那也挺丰富的了。”李石将阳阳交给李毅,李毅抱着阳阳,李石摸摸他的头,笑道:“既然饿了就再去吃一些吧,厨房人来人往的太过嘈杂,你们去耳房等着,我让人给你们送一些吃的过去,吃完以后就在院子里面玩一下,困了就午睡,不要再跑到外面去了。” 虽然鸣凤村很安全,但今天来往的车辆太多,李石怕几个孩子莽莽撞撞,若是磕到碰到就不好了。 木兰好容易将所有客人都迎进门安排好,吉时就快要到了,木兰忙去后院看傅氏,“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傅氏抱着孩子点头。 “那我们到前面去吧,客人们都到了。” 傅氏到正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然后就是惊喜,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挑,这是孩子的福气呢。 陈苏氏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陪在傅氏身边的苏木兰。--50565+d4z5w+14890194--> 第290章 宴客 苏家并不想与木兰彻底的撕开脸皮,她来是想试探平阳侯对苏家的态度。 陈苏氏想到苏家现在复杂的情况,心中微沉,脊背又直了两分,无论如何,她都要单独见苏木兰一面,看得出来,平阳侯和平阳侯夫人很看重她,若是能得她一句话,他们就可以和平阳侯搭上关系。 六房从上两辈开始就走武将一途,但她的侄子努力了二十多年,也不过是一个校尉,一直在杨家手底下干活。 虽然他们六房与杨家是姻亲,可在家族整体的利益面前,这一点显得很微不足道,这几年随着苏杨两家关系恶化,她侄子和侄孙在军队里更是举步维艰。 杨家虽然在军队中势大,但新朝建立,新皇明显不待见杨家,苏家好歹还有一个苏定在京城,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如果他们六房可以得到平阳侯的支持,说不定可以代杨家而为之。 陈苏氏想到这里,心里升起勃勃雄心,觉得先前木兰给她的难堪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她来这里,大房知道,三房也知道,其他房头只怕也明白,不过是想看她的成效,装着糊涂罢了。 苏定越过自己的父亲直接做了家主之位,他们几个庶支没什么,苏定好歹比苏延年更尊重他们。 可嫡支里除了可有可无的二房,简直无人支持苏定。 苏延年一开始死心,回到钱塘之后却处处为自己的儿子设陷阱,陈苏氏冷笑,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无非是想等苏定出了大错,再将儿子拉下马来 。 毕竟,自己做家主和儿子做家主完全是不一样的。只要拿住苏定年轻不经事这一条,苏延年就能取代苏定。 这样,他虽然在仕途上无法再起任,却可以掌控苏家。 关于这一点,陈苏氏知道,整个苏家的人在苏延年这一年多来动作中也咂摸出来了。 苏家三房嫡支,老二是个鹌鹑,就只喜欢那些花花鸟鸟,老三倒是能干,甚至差点取代了苏定。() 只可惜被苏定弄的残的残,废的废,这个梁子结的深。 陈苏氏本来是想站在苏定这边,这样到时他们好歹有个功劳,让苏定念着他们的好,可侄子却选择坐山观虎斗,从中谋求六房的发展,只可惜,苏定太过骄傲,他们往京城里试探过几次,苏定一点动作也没有,看来是不愿接受他们的诚意了。 现在他们只能从苏木兰这里找突破口,听说苏定很疼爱这个妹妹,若是能得到她的认可,不仅可以得到平阳侯的帮助,苏定那里也能得到助力。秘窍 陈苏氏想的很美好,却没有想过木兰不同意的情况。 陈苏氏本来与木兰一样是被放弃的双胞胎之一,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归本家,享受苏家的荣华富贵与名誉,在她看来,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很显然,苏家的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次来,陈苏氏就是打算以此为饵,在一开始,她就给木兰下马威,不过是想掌握主动,到时候更好提这个话题,她没想到许氏会插手,让她失了先机。 不过不要紧,只要饵在,不怕木兰不上钩。 陈苏氏看着木兰送洗三完毕的傅氏和孩子回去,垂下眼眸,跟着许氏一起去了厅堂。 厅堂里已经摆好了饭菜,许氏请大家入座,丫头们就上前将饭菜上的盖子一一撤下,香气就从里面冒了出来。 大正月下,还真没多少人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只是一大早过来的,到这时候也饿了。 许氏在第一座坐了,木兰很快就出来,自己满了一杯酒,歉意道:“今日忙碌,有些怠慢大家了,还请诸位原谅,我先满一杯算是赔罪 。” 底下就有人高声喊“好”,大家扭头去看,发现是左志浩左校尉的妻子,大家顿时善意的哄堂大笑。 政府夫人更是遥指着她笑道:“你哥泼猴,落了木兰的面子,小心小李相公回头找左校尉的晦气。” 左太太红着脸,眼底却流光溢彩,扬眉笑道:“小李相公可打不过我家相公。” 在场的夫人中倒是有一部分从自家老爷那里听过对李石的赞誉,都知道此人不好惹。 知府夫人也不与她扯,只回头对木兰道:“你不来,自有平阳侯夫人为你操持,我们还想你不来了更好呢。” 说得大家又都笑起来,有人留意去看木兰,见她只是笑,脸上并无恼色,就知道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倒是个心中宽广的人。 木兰只当这些是玩笑话。 说笑完毕,木兰就请大家用餐,周春就过来在木兰耳边低语几句,木兰就对许氏说了两句话,就和周春出去了,让本想与木兰搭话的陈苏氏没了开口的机会。定制美女 她只好按捺下来,等下一个机会。 许氏回头见她沉思,就指着眼前的一道菜道:“老太太不如尝尝这个,炖得很烂,味道又好。” 陈苏氏微笑点头感谢。 木兰刚走出二门,就碰到了从外头风尘仆仆进来的媛媛。 木兰去摸她的手,见她手冰冷冰冷的,就嗔道:“你也是,不是都说不用回来了吗?” “才半天的路程,这可是我侄子的洗三,无论如何要回来的,上次壮壮洗三我不能回来已经很惋惜了。” 壮壮是桃子的儿子,她生孩子的时候,正赶上大宝发高烧,媛媛不敢离开半步,所以就没回来 。 “等一下看完傅氏,我再去看看桃子和壮壮,我还没看过我那外甥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到了傅氏的院子,媛媛就摇着她的手道:“姐姐快去招待客人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木兰想到前面这么多人,只有许氏一个招待到底不好,因此点头应下了。 陈苏氏看到木兰回来,拿起桌上的酒杯,还未碰到嘴唇,手一抖,酒就洒在了裙角上,陈苏氏微微懊恼。 许氏见了正要叫尚嬷嬷带她下去换衣服,陈苏氏却已经抬头看向木兰,微笑道:“木兰,陪我这老婆子去换一下衣服可好?”声音很低,只有她们这一桌的人听到了。 许氏眼睛微眯,暗暗骂道:这个老货! 木兰自然不能说不。 而且她也想知道陈苏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木兰从来不是逃避的人,她更喜欢的是主动出击。 陈苏氏扬起手,周春速的上前一把扶住陈苏氏的手,笑眯眯的讨好道:“老太太,我扶您走,这路上有些地方垫了鹅卵石,有些不平,您可得小心一些。” 其他桌听到声音都回头来看,见陈苏氏裙角有些湿就有些明白过来,笑笑,也就扭头过去。 陈苏氏眼微沉,脸上虽然还笑着,看向周春的眼睛就不由带了些寒光。 她并不是多有心机的人,在养父母家中,所有的人都要当菩萨一样供着她,亲生父母虽然不能将她接回苏家,却对她更好,几个兄弟对她也不错,出嫁之后,因为她身世的原因,丈夫与婆家的人也是供着她,宠着她,等到父母过世,她又是长辈,因此几乎没吃过什么亏,这一天却接二连三的被苏木兰下面子,要说心中不气,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意赢天下 也正因为陈苏氏不是多有心机的人,就连木兰都能轻易的从她眼里看到不悦。 木兰只当没看见,转身道:“老太太跟我来吧。” 木兰直接领了陈苏氏去另一个院子的东厢,因为宴会中总有意外,这是一早收拾出来给女眷换衣服的地方 。 现在这里只有许氏的一个小丫头守着,木兰让她出去拿一个火盆进来,扭头对陈苏氏道:“老太太,在这里换就行了。”木兰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刘嬷嬷,道:“要不要给您叫您家的一个丫头进来?” “不用了,”陈苏氏坐在椅子上挥手,她来又不是真的因为换衣服,人多嘴杂。 陈苏氏看向站立在木兰身边的周春,周春低着头,只当没看见,直直的杵在木兰身后,一动不动。 木兰也没有让周春下去的意思,倒是刘嬷嬷上前笑道:“春姑娘,不知道哪里有茶壶,你去给我们老太太带一壶茶来可好?” 周春心中嗤笑,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身却进了内室,从角落里的火炉上拿了茶壶,还顺手在桌上拿了一个茶杯出来…… 刘嬷嬷眼角抽抽,明白不是她看不懂眼色,而是故意的。 木兰见状,心中也有些好笑,却又觉得荒唐,苏家人除了苏定,似乎每个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都喜欢装和拿捏。 木兰干脆也不装了,直接起身道:“老太太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陈苏氏喊道,看了周春一眼,幽幽的叹道,“你这孩子,脾气也太硬了,难怪会一直吃亏。” 木兰眉眼一跳。 陈苏氏脸上流露出些伤感来,冲木兰招手,“你过来,让姑祖母看看,这二十多年来,我竟是没见过你。” 木兰面上诧异,上下打量了陈苏氏一眼,扭头对刘嬷嬷道:“陈老太太糊涂了?怎么倒认起亲来了?我祖父虽有同族兄妹,却没有同胞兄妹,我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位姑祖母。”说着木兰蹙眉,“难道是族里的姑祖母?”说到这里,木兰笑道:“既然是我没见过的姑祖母,只怕多年不曾回娘家了,不如我回头我叫人回苏家庄说一声,让族里的长辈过来认亲。”--50565+d4z5w+14890196--> 第291章 剥开 木兰的装糊涂差点没将陈苏氏气岔气,她平生最恨别人将她与农户人家扯上关系。 陈苏氏沉下脸,“木兰,我是钱塘苏家六房的姑奶奶,你不认你父母也就算了,难道连我这个姑祖母也不认了吗?” 刘嬷嬷在陈苏氏一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糟,忙补充道:“二姑奶奶,我家老太太是心疼您呢,听说您在外头过得幸苦,私底下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偏我家老太太在苏家也不怎么说得上话,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劲儿才说通六房的老爷帮忙,为您在老太爷跟前说一句。” 陈苏氏也反应过来,脸还是沉着,语气却好了不少,“我知道你怨着家里,我又何尝没有怨过?只是那毕竟是我们的家族,你这孩子,就算要生气,也该有个度。” 木兰气笑了,“陈老太太和刘嬷嬷说的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刘嬷嬷一噎,陈苏氏倒扬眉毛,刘嬷嬷见状,不得不急忙开口道:“二姑奶奶,您是我们苏家的女儿,身上流着苏家的血,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一番,也该为苏定少爷和阳阳小少爷考虑一番。”刘嬷嬷快嘴道:“苏家在江南经营几百年,他们一句话比阳阳小少爷奋斗二十年还要管用,您何苦为了一口气而堵着阳阳小少爷的前程呢。” 平常人听到这话,就算是为了儿子也会收敛一番,木兰却无顾忌的嘲笑道:“啊~,原来我是钱塘苏家的女儿?只不知我亲生父母是何人,现在何方呢?” 陈苏氏脸上涨红,就算是刘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家的那些规矩,外头的人知道是一回事,私底下传是一回事,但公开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 陈苏氏正视木兰,见她眼底泛着的冷意,却是意外的回忆起自己的那段彷徨无助的岁月来。 那时候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既伤心亲生父母的抛弃,又害怕养父母会因为她不是他们亲生的而不疼她,就算是以后可以出入苏家,她依然有些自卑。 陈苏氏的运气一直很好,此时她福至心灵的觉得,照侄子说的那样强硬掌控苏木兰是不会成功的,反悔会将本来就不太好的关系弄糟,陈苏氏回身对刘嬷嬷道:“你先下去吧。 ” 木兰挑眉,很显然,陈苏氏的转变她还有些不适应。 想了想,木兰也对周春点头。 周春磨蹭着不肯离开,老爷可是说了让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太太的。 木兰瞪了她一眼,周春只好不甘不愿的下去了。(重生)茶道 陈苏氏看着,就点评道:“你对下人太过宽厚了。” 木兰坐在椅子上喝茶不语。 陈苏氏沉默片刻,叹道:“我知道你厌烦我们说这些话,这几十年来,苏家的双生子很少,能够存活下来的也就我们两个,说句实话,我是想回归家族的,不仅是为了儿孙,更为了我自己!” 木兰不觉得做苏家人有什么好自豪的,见她眼里闪着渴望,就不解道:“你已经出嫁,回不回苏家有什么关系?” 陈苏氏见木兰无知,就微微一笑,解释道:“自然有关系,这是死后的荣光!” 木兰撇撇嘴,人活着都受罪,何必还去追求死后的事。 “你呀,对苏家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苏家是江南第一大族,里面的能量是你所不能想象的。”陈苏氏看向木兰,“现在你也不用跟我用装糊涂的那套,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不想回苏家?” 木兰看着她好笑,“难道想回就能回吗?若是这样,苏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冤魂了,当年木须之变让可是阻断了你们的道路,你的父母兄弟那样疼爱你,不也没能力让你回归吗?” 陈苏氏脸色微变 。 木须之变是苏家的禁忌,苏木兰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她知道还是因为当年怨恨母亲不肯将她认回家族,母亲哭着给她解释缘由,她这才知道的。 苏家往外送双生子,不仅送女儿,也送儿子。 历史上有一个嫡子被送出家族,那时候他的境遇却和木兰的差不多,他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苏家有了仇恨,他读书有天分,甚至比留在本家的双生哥哥还要厉害,成年后不仅稳稳的压着他,在朝堂上也是出尽了风头。 那时候苏家在朝中受挫,几乎要退出朝廷隐世,因为有他在,苏家才重新有了希望。 具体的事木兰并不了解,只知道那位被送出去的先祖几乎将苏家带往绝境,那位先祖只留下一句话,“他要毁了苏家”。 只是他到底没能毁了苏家,只是让苏家沉寂了一百多年,不得不退出朝堂,百年之后,因为族里出了老太爷父亲这一支,这才慢慢的好转起来,重新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可以掌控江南。坐乱君怀,撩惹皇太子 可就算如此,木须之变依然让苏家胆寒,从那以后,苏家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送出去的孩子不得再与本家来往,就算是留在本家的孩子不能成活,也不得接回来,除非是已经绝户的。 陈苏氏因为是女孩,这条规定对她才松些,但就是这样,她的父母用尽了手段也没能让她在她姐姐夭折之后回归本家。 陈苏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没了回归本家的****,他们用什么打动木兰? 以家族的责任? 笑话,她从没享受过家族的荣光,为何要为了家族付出? 若她对苏家和周氏还有儒慕之情,他们还能用亲情来说服她,偏她与周氏闹翻,对苏延年也没什么感情…… 陈苏氏心中一动,想起苏定来…… “孩子,姑祖母也不骗你,这次来却是有事要求你 。” 木兰冷淡的看着陈苏氏。 “新帝登基,对你大兄多有恩宠,可苏家却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现在你大哥看着风光,却是虎狼环视,在朝中没有苏家子弟相互照应,现在有圣上的恩宠还好,可伴君如伴虎,帝王喜好不定,一旦失去君王的信任和恩宠,你大哥……”陈苏氏话虽然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的忧愁。 陈苏氏说的情况木兰自然知道,但苏定从不会与她客气,他想要她的帮助,自然会开口和她提。 苏定从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李石虽然没说,但她知道他们肯定有所合作和交易。不然,鬼才相信他们每五天通一次信就只是问候加联络感情。 木兰不语,陈苏氏只好道:“可苏家并不是无人,只是没有机会,杨家不过是百年的历史罢了,现在就敢跳到苏家的头上来作威作福,苏家子弟若是有机会,何至于如此,你大哥在京城也能有所助力。” 木兰嗤笑出声,“陈老太太,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陈苏氏皱眉。 木兰迎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世家豪强,苏家兴盛也就罢了,没落了最好不过。” 陈苏氏脸色微变,瞪大了眼睛看木兰。 “因为苏家的没落就代表着百姓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疯狂龙族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苏氏恼怒道:“苏家一向仁善,每年捐给济善堂的银子不知凡几,凡遇到灾年,都会设粥棚……” “这不过是取民一千,用于民身上千分之一罢了,甚至都不足千分之一。”木兰打断她,眉宇间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愤怒和戾气,“为何要说苏家是江南第一世家,就是因为苏家光田地就占了大头,难道一开始苏家就能如此吗?不是!这些田地,一半是以合理的价格法定收购的,可还有一半却是强抢与威逼廉价买得的 。” 木兰厉眼看着陈苏氏,气势迸发出来,本来一点不显的木兰却是显得耀眼起来,陈苏氏一时被镇住。 世家豪强怎么可能是干净的?陈苏氏嘴硬道:“那不过是底下的刁奴……” “那也是苏家纵的,尚德十二年的流民之祸苏家是怎么做的?尚德二十年,我亲眼看见苏家六房的三爷为侵占柳树湾的六百亩田地叫人将沟渠堵上,致使柳树湾三百顷田地缺水,几乎断收,那些农民不得不以最低廉的价格卖给他……”木兰冷哼一声,讥笑道:“啊~,我怎么忘了,那位三爷似乎是您的侄孙吧?” 陈苏氏脸色发白。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告诉你,苏家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平阳侯,你们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陈苏氏忍不住道:“那是你的生身家族。” “在京城时,我已经还了苏延年和周氏的生恩,我并不欠苏家的什么了。” 陈苏氏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木兰的这个说辞很是大逆不道。 偏偏她现在还反驳不了。 “若是你大哥知道你的想法,指不定心里怎么伤心……” “我大哥一直都知道我这个想法,”木兰很坦然的道:“他一点也不伤心。” 这不过是政见不同罢了。 木兰不喜欢世家豪强,正如陈苏氏认为的,世家豪强哪里有干净的,就算是山东以圣人语录教导出来的孔家,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事。 木兰是贫民百姓,最看不得的也是百姓破财成为流民,而世家豪强的利益大部分就是搜刮他们来,那些人会破财成为流民,一部分的愿意就是世家豪强的剥削。 这一直是木兰与苏定的分歧。--50565+d4z5w+14890197--> 第292章 败 陈苏氏离开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宾客们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没说话,只是心里却像爪子一样挠着,恨不得抓住木兰亲口问一问她到底和陈苏氏说了什么。 当然,这只是她们的幻想,她们得多不靠谱才会去问这样的问题。 木兰与苏家的关系太过特殊,只要两者凑到一起就是说不尽的恩怨情仇。 大家在后宅实在是太无聊了,这样的八卦谁不想知道? 就是前面的大老爷们也伸了一下脖子,晚上一回到家就和妻子交流情报,“你在后院,难道就没听到一丝半点?” “她们避着人说话,连贴身的嬷嬷侍女都遣出去了,谁能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你不是一直和小李相公喝酒,难道就不能从他那里讨好?” 李石冷着一张脸比知府大人还要可怕,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问李石这样的问题?当然,这事不能和妻子这样说…… “我们大男人喝酒说的都是正事,总不能我突然问起这些后宅之事吧?”说着叹道:“也不知道这府城的局势是不是又要变了 。”说到这里,哀叹一声,“苏家和杨家也真是的,他们斗就自己斗自己的罢了,偏偏每次都将江南的官场扯下水,他们倒没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们,但愿这次我别成为池鱼才好。” “不会的。” “夫人为何如此确定?” “讨厌,别动手动脚的,还能为什么,看陈老太太的脸色就知道了。现在苏家除了苏定,几乎没一个能干的,杨家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子弟,只是几兄弟合在一起也斗不过一个苏定,又被新皇厌弃,苏家一定是想得到平阳侯的支持才让陈老太太出面的。” 这事不是他给她分析的吗?怎么现在照搬出他的话来了?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想问这个问题,你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 “若陈老太太达到了目的,脸色不会那样难看,我看苏木兰多半不会帮忙。而且,我也有些了解苏木兰,她性子耿直,对苏家可没什么好感,怎么可能帮他们。” “苏定与她兄妹感情不错……” “那是和苏定,苏家是苏家,陈老太太可不能代表苏定。” 此时,木兰正在清点别人送来的礼物,李石满身酒气的过来,拉着木兰道:“快别点了,这么多东西,每个三两天的弄不好,先陪我回去睡觉 。” 木兰见李石说得口无遮拦,就知道他喝醉了,就挥手叫来周冬,“你将这些东西都放进库房里,别叫人弄坏了,我明天再过来清点。”卿灼gl 周冬应下。 木兰扶着满身酒气的李石回屋,让周春去拿醒酒汤来。 李毅站在屋门口,见木兰扶着李石,忙小跑的上前,“娘,爹爹没事吧。” “只是喝多了酒,没事,你怎么还不睡?” “小彬和阳阳睡了,我正想问娘,把阳阳放在哪儿?” 木兰看了酒醉的李石一眼,知道晚上她只能照顾一个,李毅见状就懂事的道:“不如让阳阳和我们睡,晚上我照顾他。” “也好,”木兰想了想道:“晚上他醒了就带他去尿尿,再给他喂一些温水,他要是吵你们了,就带他到我屋里来,我来照顾他。” “娘劳累了一天,不如交给周春姐姐吧。” 木兰笑道:“今天周春可是比我还累的呢,她还小,正在长身体呢,平时带着阳阳也就罢了,这两天还是算了。” 李毅顿时说不出话来,周春的年纪还小?都可以嫁人了好不好? 都说娘对下人很好,现在看来何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一点。 李石醉酒却不会闹酒疯,很听话的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就是一点不好,一醉酒就将平时的谨慎全都丢了,不分场合的表现出对她的那份亲昵。 木兰灌李石喝下醒酒汤,只简单的给他擦下一下脸和手脚,给他脱了衣服就****睡觉了。 木兰躺在被窝想苏家的事,只要她与平阳侯的关系在,苏家就不会放弃。 她最讨厌这样的事了,明明才安定下来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的。 木兰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打算将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交给李石 。 一想通,木兰心神一松,疲倦袭上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木兰醒的时候,外面太阳初升,她却觉得浑身酸痛,怎么也不想起床。 李石也难得的没有早早起来,正双手抱着木兰,发出淡淡的鼾声。 木兰从来是一个随性而发的人,想着今天睡懒觉也不错,等阳阳过来叫她了再起床吧,想着想着就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却对上李石带着笑意的眼睛。 木兰好心情的一笑,“你笑什么?” “你哪里看见我笑了?”大商皇族之殷洪 木兰就伸手碰了碰李石的眼角,“你的眼睛在笑。” 李石眼中的笑意更甚,一下子抱紧妻子,将头埋在妻子的颈间,动情的低声喃喃:“木兰……” 木兰就红了脸。 李石良久才抬起头来,看见妻子如朝霞一般红红的脸蛋,就示意她看窗口。 木兰看过去,顿时低呼一声,“糟了,起晚了。” 李石却觉得这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心中很高兴,按住妻子道:“都已经这么晚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了,我们再躺躺吧。” 木兰很惊奇,“你不是最讲究这个的吗?” “偶尔一次也无伤大雅。” 木兰听他这么一说,就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怀里不动了,“也不知道阳阳会不会哭着要我们。” 李石脸微黑,好容易有一次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话题竟然还是那个臭小子。 李石很霸道的转移开话题,“有小毅呢,他一向懂事,你今天睡得这么晚,是不是昨天累坏了?” “不是,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吧 。” 木兰将昨晚自己的纠结说了。 李石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换一个开头的,现在倒好,从儿子跳到了苏家上,还不如讨论他们的儿子呢。 虽然如此说,李石还是道:“这事不用急,我们只管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好,回头我写信给大哥,让他来处理。” 木兰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哥在苏家真的困难到了那种地步了吗?”她是知道苏定在苏家的掌控力不足的,可谁在掌权的过程中不是在不断的努力奋斗呢? 李石笑道:“那不过是陈苏氏为了乱你心神才那样说的,你别忘了,苏可已成年,现在也进入了官场,而苏乐虽然还在国子监念书,但也能帮助他了,他还有亲兄弟三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木兰想想也是。 李石安慰完妻子,两人就天马行空的说起话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些礼单都要记好,回头是要还礼的。” 木兰想起库房里这么多的礼物,一时间头疼,“那么多家的东西,以后我岂不是要时时留意,还礼都不知道要买去多少东西了。” 李石想到那些东西的价值,也觉得如果按照礼单还礼,他们只怕真的要倾家荡产了。鬼眼狂妃太惹火 “回头你选出带有标志的,其他的都拿到铺子里去寄卖吧,或是当掉也行,不然到时还礼的时候就用西家的礼补东家的。” “会不会太过失礼?” 李石不在意的笑道:“他们并不在意这些,这些礼物不过是看在赖五叔的面子上送的。”但总会有不悦就是了。 但他们家的钱财现在虽然宽裕,但要像世家大族那样还这些礼是不可能的。 他们满打满算,存款也不过将近万两罢了,人家两件玉器就值这个价了。 李石将陈苏氏来访的事和苏定一说,信中将木兰的应对也写了,直言让他解决 。 苏定收到信,看了半响,摇头失笑,“木兰太过耿直,幸亏李石待她不错,不然她真要吃亏了的。” 苏可倒着茶的手一顿,道:“我却觉得她在关键时候总是特别清醒和聪明,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的笨拙。” 苏定瞪了苏可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的?木兰不过平时有些迟钝罢了,在政见和大事上却从来不糊涂。”说着将信递给苏可。 苏可看完,眉头一皱,“木兰太过口无遮拦,六房也欺人太甚!” 苏定摇头,笑看苏可,“在政见上,你比不上木兰。” 苏可不服气。 “她总能看到最本质的东西,亏得她心胸开阔,不然如此聪慧,只怕会心生愁感,到时候也逃不过一个慧极必伤的下场。” 苏可撇撇嘴:“大哥,刚才你还说她迟钝呢。”可心里却也知道苏定说的是真的。 苏可摇了摇信纸,“六房虽然欺人太甚,但他们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大哥,父亲在钱塘扎根,又有祖父帮忙,要是乱起来就不好了,若是能扶持六房,也是一股力量。” 苏定摇头,“六房目光短浅,心胸狭隘,不足与谋,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等平阳侯进京,我再去拜访他。” “他会见你?” 苏定嘴角一挑,“自然,我可是木兰的亲哥哥。” 和木兰苏家关系恶劣一样,苏定与木兰的友好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 平阳侯自然会见他,而且,不是还有李石吗? 那小子可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他现在也就借借平阳侯的势让人不至于太过欺负他,但如果有机会更进一步呢?--50565+d4z5w+14890199--> 第293章 讨 木兰有些不悦,看着低头的春霞,问道:“你刚才说二太太想要什么?” 春霞的头更低,小心翼翼的道:“二太太说想要那对美人蜂腰白瓷瓶,说是摆在房间里……好看。()” “昨儿你们二太太不是才要了青花瓷瓶吗?一个屋子里摆这么多才瓷瓶不混乱吗?而且,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要是不小心碰坏了怎么办?”要木兰说,早早的打包送出去卖掉为好,瓷器什么的,一碰就会碎。 春霞看着还没领略到二太太内在含义的大太太着急,想着她是不是又要去找老爷一趟。 周大福家的来回事,看了春霞一眼,知道木兰一时不得空,就知趣的站在旁边等待。 “你回去告诉你们二太太,就说那些东西都太易碎,给收到库房里去了,过两天就要卖出去的,搬上搬下的不方便。” 春霞舌尖泛苦,只好退下。 周大福家的却听出了弦外之音,见大太太还是一无所觉,趁着周春下去倒茶的空,就上前低声道:“大太太,二太太只怕不是真心要想瓷瓶摆放。” 木兰挑眉。 周大福家的就压低了声音道:“只怕二太太是想要这些礼品单子。”要了礼品单子,就意味着这些礼品都是二房的了。 木兰扔下账本,看向周大福家的,直接问道:“为何要这样说?” 饶是周大福家的已经了解了木兰的直率,此时也不免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没有失神,只是道:“不过才两天的时间,二太太就叫人来要了五趟东西,昨儿二太太身边的秋霜就和我打听礼品单子的事。” 木兰心中有些不悦,“我们还没分家呢,就算分家,以后这些礼都是要我们还的……”说到这里,木兰就有些烦躁,偏偏傅氏是自己的妯娌,也不好在奴仆面前说是非,就挥手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说你要回什么事来着?” “今年雪灾,很多农户家里的冬小麦都受灾,老爷说要给农户减租……”说着将账本交给木兰 。 木兰翻看了一下,沉吟道:“冬小麦已经不能种了,叫农户们将田地弄出来,种水稻和黄豆等物,种子我们出,租,减到两成吧。” 周大福家的咂舌,觉得木兰太过大方,不过先前老爷也是想要将租减到两成的。 木兰处理完这些事,就踱步出来,远远的听到秋霜在和周春哀求,“好姐姐,我们太太说了要那匹纱做窗帘,您就去和大太太说一声吧,不然二太太那里我实在是没法交代……”纨绔到底 木兰听到这里,转身就走。 后面就是菜园。 他们家的菜园除了最边上的一部分,剩下的全用来盖了房子,木兰嫌弃那里太远,种了瓜果蔬菜却没怎么过去打理,只在后面院子里开了几块地种菜。 现在那里满是欢声笑语。 阳阳抱着球,边跑边回头看,见李彬快要追上他了,就“咯咯”的笑出声来,然后就努力的往前跑,李毅拿着一本书坐在一边石头上看,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会儿就训斥阳阳,“不要跑到菜地上,踩到菜,回头娘亲打你屁股。” 阳阳偏偏就喜欢踩菜地。 李彬就总要抱他下来。 木兰在一旁看着,心中的烦躁顿消。 李彬最先发现木兰,眼睛顿时亮如星辰,大声喊了一声,“娘!” 阳阳听到迅速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见母亲,就丢开怀里的球,直接踩在菜地上跑过来,还没跑两步就“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木兰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还不快起来!” 阳阳却犯懒,直接维持着摔倒的姿势,委屈的看着母亲,瘪着嘴就要哭出来 。 木兰忙上前抱起他,将他放到平地上拍打他身上的脏东西,刮着他的鼻子道:“你可真够懒的,连爬起来都不愿意。” 阳阳只玩着手指不语。 李毅早收起书本立在一旁,见木兰直起身,就上前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母亲”。 木兰看了一眼他拿的书,笑道:“不要在太阳底下看书,不然看坏了眼睛,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东西了。” 李毅腼腆的一笑,“不会的,我一直注意着。” 木兰看着三个孩子,突然起了兴致,“我们一起去医馆里看看你们父亲好不好?” 三个孩子眼睛都是一亮,阳阳更是直接拍手。 木兰就抱起阳阳,捏着他的脸道:“你这个鬼灵精,一说出去玩你最积极了,说其他的你就装听不懂。” 今天赖五和许氏上街去买东西,马车都不得空,所以一行人就走路过去。凯丽压了道明寺 李毅很是惊奇的看着木兰,“母亲,你也走路过去吗?” 木兰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有趣,“难道我就不能走路吗?” 李毅脸微红,“不是,我只是觉得母亲应该坐马车过去的。” “这条路我不知走了多少回了,闭着眼睛都能走,何必年纪大了反而忌讳起走路来了?” 李毅低头沉思。 阳阳虽然不是第一次上街,却也很少有上街的机会。 此时抱着母亲的脖子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两边的小摊子,李毅和李彬本来就是混迹市集的乞丐,对这些都不陌生,不过以前并没有心思留意这些就是了,所以感觉有些新奇。 木兰让李毅牵着李彬的手,“市集上人多,你们可要跟紧了我,看上什么想要买的就和娘亲说 。” 李毅和李彬都兴奋的点头,两只眼睛离不开两边的小摊子。 一路下来,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不少的小东西,李毅本想克制着只买一两样东西的,只是木兰看得出他喜欢的,都会掏钱给他买,到最后他也放开了,还给阳阳选了好几个小玩意。 阳阳手里拿着一个风车,兴奋的直晃脚,让木兰差点抱不住他,木兰就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不要乱动,等一下摔跤可不要哭鼻子。” 李石在医馆里看到母子四人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 李彬胆子大了不少,抢先回答道:“娘想爹了,就带我们来看看爹。” 声音洪亮得医馆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木兰顿时一囧,这坑娘的娃到底是谁教的? 李石却愉悦起来,见木兰脸上只有窘色,就知道并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眼里也带了笑意,见医馆里的病人都看着,就轻咳一声柔声道:“到后院去等我吧,我写完这个方子就去找你。” 木兰忙点头,抱着阳阳领着两个小的去了后院。 一到后院,木兰放下阳阳就拧着李彬的耳朵问道:“那些话是谁教你的?害得我在大家跟前出丑。” 李彬本来还吓了一跳,脸色微白,但见木兰拧着他的耳朵并没有用力,一点也不疼,虽然话里责怪他,眼里却没有,顿时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道:“是我猜的。”非妻不可:总裁,律动生情 李彬的脸色虽然恢复的快,但木兰还是看见了,忙放开他的耳朵,关心的摸着他的额头,“刚才怎么脸色发白?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刚才太阳晒的?也不会啊,春天的太阳又不毒……” 李毅察言观色,加上他和李彬一样**,自然知道原因,所以就上前解围道:“肯定是刚才跑得跑得太狠了,他早上吃的太多了,娘,等一下吃午饭的时候不要让他吃太多了。” 木兰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饱后跑步造成的,你早说呀,我们慢慢走过来……” “什么慢慢走过来?”李石才进来就见他们围在一起说话,问道:“怎么不进屋里坐?” 阳阳又跑去让父亲抱 。 李石不抱,阳阳就能一直举着手,而且总是跑到李石的身前举手,你想忽视也不行。 李石无奈的抱起他,对木兰道:“阳阳的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过来?真是越大越懒。” 着进屋。 “中午我们去饭馆里吃吧。”木兰很久没有逛街了的,所以今天想好好的玩一玩。 李石自然没有意见。 赖五已经确定了后天开始回苏家庄祭祖迁坟,他和木兰都要跟随回去,就连苏文也得回苏家庄一趟,等到下次有时间出来逛街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这次陪陪妻子倒也没什么。 大家在城里用过午饭,又晚了一会儿,木兰见阳阳要闭起来了,李彬也有些犯困,就知道他们午睡的时间到了。 李石去街上雇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木兰问:“你要不要回去?” 李石想了想,也爬上了马车,从木兰手里接过阳阳抱好,木兰就搂着李彬,“先别睡着,等回到家里再睡。” 从这里到家门口,坐马车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但李彬还是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李毅手一痒,就伸手过去抓住李彬的大腿肉扭了一下,再大的睡意也没了。 李彬委屈的看着木兰,木兰好笑的拍了一下李毅,“你也真是的,哪有这样对弟弟的,你就是扭也该扭腰上的肉,大腿上的太疼了。” 李彬就委屈的和李石寻求安慰。 李石失笑的摇头。--50565+d4z5w+14890201--> 第294章 教训 秋霜正站在院门口张望,看到李石竟与木兰一起回来了,顿时缩了缩头,李石看见留了心,并不说什么。 木兰却笑着冲秋霜招手,“你过来。” 秋霜有些胆怯的上前,木兰笑道:“你去议事厅等我,一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秋霜如蒙大赦的行礼跑了。 木兰斜睇了李石一眼,“你看把人小姑娘给吓的。”木兰让李毅牵着李彬回去午睡,自己和李石回了自己屋。 阳阳已经靠在李石的肩膀上熟手了,这个小子还发出了淡淡的鼾声。初春的天气还阴冷得很,李石和木兰生怕他冻着,在他身上盖了一件外套,一进屋,木兰就将外套取下来,李石小心的将阳阳放到**,脱了鞋子给他盖好被子。 见阳阳睡得安稳,这才有空问道:“傅氏找你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给她拿样东西,你先睡着,我一会儿回来。”木兰不想用家里的事烦李石,他在外面本来就够劳累的了,难道回到家之后还要为这些事烦恼? 李石本来怕妻子被欺负,见妻子这样说,反而打消了继续问的念头。 木兰让周春带上礼单及账,“……全都装到一个盒子里去。”两人一起去了议事厅。 秋霜忐忑的在那里等着,此时她不由有些怨二太太,明明屋里并不缺什么东西,干嘛一天三趟的要东西? 春红姐不太会说话,这个差事就只能她与春霞姐来做…… 秋霜有些烦躁,觉得傅氏先前的那点看重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 木兰看出秋霜的不安,知道做人奴婢的没有反抗的资格,她也就不多说,直接让周春将盒子交给她,“你带回去给你们二太太吧。” 秋霜愣愣的接过盒子,有些呆呆的道:“二太太打发我来要帐子的,不是要这个。” 木兰好笑,却点头肯定的对她道:“就是这个东西,你交给你家二太太,她就不会叫你来要东西了。” 秋霜缩了缩脖子,行礼退下。 周春愤愤不平,“二太太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还没分家呢,这虽然是四少爷的洗三,人家看的却是李家的面子。” 木兰好笑的斜睇了她一眼,“是看李家的面子,还是看赖家的面子?”人间守护天使 周春脸色微红,跺脚道:“太太!” 木兰早上的烦闷已去,此时自然不会再去,只是道:“全看她怎么选择吧,上下牙齿还有大打架的时候呢,更何况我们只是妯娌,她有这样的心思并不奇怪。” 周春只觉得木兰好欺负。 秋霜带了盒子回去给傅氏。 傅氏看到上头的礼单嘴角忍不住一挑,愉悦的翻看来看。 旁边做针线的陈嬷嬷见了却微叹一声,二太太以前还谨慎些,现在却越发大胆了。 陈嬷嬷看了摇篮里的孩子一眼,生了孩子就不一样了,生了孩子她就是真正的李家人了,她要谋算也算正常,只是这也太急了,二爷一向孝顺,只怕知道后要不高兴了。 陈嬷嬷才想到这个,却发现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傅氏像吞了苍蝇一样看着盒子 。 陈嬷嬷低下头,并没有问,她现在只想熬到荣养,并不想再插手傅氏的事。 傅氏丢下盒子,气得胸膛起伏,见陈嬷嬷低着头做针线,就有些委屈道:“嬷嬷,你看一下吧。” 陈嬷嬷没奈何,只好拿起盒子,上面是这次收的礼单,下面却是具体的账册,后面则记录着送礼的官阶和家里主要的大小成员,上面记录着他们的生辰及最近会有的庆祝宴会等。 陈嬷嬷一开始还有些迷糊,此时却是马上清醒过来,大太太这是让他们二房以后单独还礼。 陈嬷嬷眼里闪过亮光,看来大太太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好说话,这一记可谓又狠又准。 难怪二太太的脸色这样难看。 二太太做这些事是避着二爷的,若真的单独还礼了,不说二爷知道,只怕所有收到还礼的人家都知道了,只怕到时候二爷第一个绕不过二太太。 更何况,这是把二爷往风口浪尖上推,谁都知道二爷是老爷和大太太带大的,此时出息了,却与大房分开来,是个人都要不齿。 二太太先前敢这样做,无非是拿准了大太太疼二爷,不会让二爷难做,此时大太太偏用这个回二太太。 难道二太太又敢用二爷的前程来赌吗?朕的太后好凶猛 大太太这一手够狠,陈嬷嬷忍不住在心中赞一声,这样也好,以后二太太也有所顾忌些。 二太太神色不定的看着这个盒子良久,问陈嬷嬷,“嬷嬷认为我该怎么做?” 陈嬷嬷不由劝道:“二太太,我们还是将盒子还回去吧,这礼既然收了,少不得礼尚往来,真正能赚到手的并没有多少,这些人家有大半都枝繁叶茂,只怕我们还得亏损不少。大房这边的财政二太太应该也有大概的了解,里头不过几千两的银子,哪里够还礼的?大太太要动用这些东西也是迫不得已。” 陈嬷嬷见她脸色还是难看,就低声叹道:“这外人不知道,难道二太太还不知道?二爷成家以后,他的那份产业就单独分出来了,可现在二爷每年还是吃的公中的,并没有银子交到公中账上,现在还好,等过几年几位少爷大了,老爷难免也要为几位少爷考虑的,若是惹恼了老爷,老爷收回那些产业……” 陈嬷嬷并没有说完,只是看着傅氏,意思不言而喻 。 傅氏脸色微变,是啊,在外人眼里,李家并没有分家,真的惹恼了李石,李石真的收回产业,以后再分,那他们何止亏了一星半点? 傅氏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将盒子交给陈嬷嬷,“那嬷嬷亲自拿去还给大嫂吧,将屋里的那几样东西带上。” 陈嬷嬷应下,让春霞和春红抱了东西过去。 路上,陈嬷嬷见四下无人,转头对春霞和春红道:“你们年纪大了,也该放出去,我无儿无女,这两年多亏了你们姐妹服侍才活下这条命来,我想收你们做义女,到时候也好为你们选个好夫家。” 春霞和春红脸色微红,春霞看了春红一眼,她比较清醒,知道这事的可操作性比较低,因此道:“嬷嬷,您若收一个还好,收两个,只怕在二太太那里过不了,还引起二太太的忌讳。” 春红微张着嘴巴。 春霞见了一叹,“嬷嬷不如就收春红做干女儿吧,这些年都是春红照顾的您,您收她在二太太那里也说的过去……” 陈嬷嬷最喜欢春霞的这份聪明和仁义,“傻丫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法子,主意总是靠人想出来的。你们姐妹我一个都舍不得。”若不是有春霞和春红,她早死了两回了。 春红也红了眼眶,犹豫了一下就咬牙道:“嬷嬷还是收春霞吧,我性子糙,现在又不在二太太跟前,不会有大妨碍的。”说着,春红涨红了脸羞涩道:“只要到时候嬷嬷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她不在二太太跟前,陈嬷嬷给她找好人家和傅氏说一声,这样的可操作性比较大。重生之全职逆袭 但春霞不一样,她是在二太太跟前当差,又是的用的人,若是要嫁出去,傅氏难免要多问一句,陈嬷嬷收了她做义女,才能名正言顺的为春霞谋划。 陈嬷嬷更满意,春霞聪慧仁义,春红耿直善良又讲义气,她若是能认下她们做干女儿,晚年也就不用担心了 。 陈嬷嬷刚到主屋就被周春拦下,“陈嬷嬷怎么来了?” “二太太叫我来给大太太送东西,”陈嬷嬷看了一眼主屋,压低了声音问:“大太太睡下了?” 周春点头,引着陈嬷嬷去议事厅,“嬷嬷不如先等着,或是将东西交给我,回头我再交给大太太。” 陈嬷嬷笑道:“我无事可做,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周春姑娘不如先去忙着。” 周春想想,让她们在这里等也无妨,就对春霞和春红微微点头出去了。 春霞和春红将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不一会人小坠就给他们端些点心茶水来。 春霞就拉着小坠的手道:“好几日不曾见你了,你跑到哪儿去了?” “大太太叫我去伺候大少爷,大少爷上次在钟先生那儿买了好多书,他们急着回来,我只好留在那里将书都整理好送回来,我昨儿才回来的呢。”坠儿说完又道:“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上次给老爷太太们拜年的时候不是刚见过吗?” 春红就笑着点她的额头,“不是有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板着手指算算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 “春红姐姐又说歪理。”虽然这样控诉,但坠儿和春红还是很快玩到一起,她们平时也很要好。 春霞就叹道:“现在府里的人都忙得很,老宅这边只有你与春儿,忙得过来吗?” “还好,老爷太太那儿不用我们贴身伺候,大少爷和二少爷身边的事也是亲力亲为,下面又有婆子做粗活,我们只要给主子们洗些贴身的衣物,再感谢杂活就好。” “老爷疼惜大太太,以后只怕不会让大太太再下手干活了,到时候只怕要忙不过来。” 坠儿也有些忧愁,“周姐姐也是这么说的,上次她还说老爷想要多买几个丫头回来****,只是大太太不喜欢家中人多,这才作罢。”--50565+d4z5w+14890202--> 第295章 放开 春霞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就扯开话题。 大中午的,大家都在午睡或休息,一时间,整个家里都安静了不少,只是偶尔能听到村里的狗吠声。 春霞见小坠也有些困了,就放她出去休息。 春霞与陈嬷嬷对视一眼,这里是木兰的院子,到底不好交流。 春红不太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但不懂的她向来不多问,此时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陈嬷嬷就低声道:“你们先回去吧,免得二太太那里叫人找不到人 。” 春红坐着不动,现在傅氏已经不太用她了,所以她回不回去都不要紧,春霞却不一样,现在傅氏屋里的大丫头是春霞,傅氏午睡起来是肯定要找她的。 木兰是被压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压在身上的小胖墩。 木兰就将用被子将他盖上,整个人抱在胸前,“不睡了?” 阳阳眨眨眼,看向一旁还睡着的父亲,凑上前去亲母亲。 木兰眼里流露出柔意,摸了摸他的头,抱他起身。 木兰一动李石就醒了,他转头看到阳阳整个人窝在木兰怀里,就皱眉道:“怎么还像没断奶的孩子似的?赶紧下来。” 阳阳已经好几天晚上不和母亲睡了,现在见父亲吼他,直接红了眼睛,瘪着嘴就要哭出来。 李石见了就冷下脸来,“你要是敢哭,我们就一天不理你。”说着对木兰冷脸道:“都是你给惯的。” 木兰张张嘴,很想反驳,这孩子到底是谁惯的?不过考虑到在孩子跟前吵架不好,木兰忍了。 阳阳见母亲没有替他说亲,也精乖,将眼里的眼里收了回去,只是委屈的看着父母。 木兰轻咳一声,正要给阳阳穿衣服。 李石就一把扯过木兰,将她的衣服给她,“赶紧穿上吧。”给她使眼色让她暂时不要理他。 阳阳见父母只顾自己穿衣服,却不管他,心中更加委屈,偏偏李石冷着脸,也不敢哭。 等李石和木兰都穿好衣服了,李石看着还没哭的儿子,满意的一点头,看来孩子就不能惯着,不然越大脾气就越大。 李石拿了衣服上前给他套上,他的手一碰到阳阳,阳阳的委屈就突然决堤,“哇”的一声哭出来。 不仅李石吓了一跳,就是木兰也手一抖,手里才拿的茶壶差点摔到地上 。 李石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这不是给你穿衣服了吗?”大唐霸皇李恪 阳阳使劲儿的哭着,好像要将自己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时就哭得岔了气,李石忙给他顺气,一顺过来又哭,抽抽搭搭的看着李石控诉,“坏,爹爹坏!” 被儿子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李石也顿时没辙,只点头应和,“是,是,是,来,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木兰在一旁幽幽的道:“这到底是谁惯的?” 李石身子一僵,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无奈。 外面议事厅里的陈嬷嬷和春红听到孩子的哭声都站了起来,隐约能听到李石哄孩子的声音。 春红羡慕道:“老爷对三少爷真好。” 陈嬷嬷点头,她也没见过比李石更宠孩子的父亲了。 “这都是大太太的福气。” 李石抱着低声抽泣的儿子出来,答应了带他到村里去玩,还许诺给他买许多的风车,让他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玩泥巴,阳阳这才没有再放声大哭,只是委屈的伏在父亲的肩膀上。 木兰拿了一张小毯子出来包上阳阳,道:“别让他吹风,下午早点回来。” 李石应下,看见陈嬷嬷与春红侯在一旁,脚步微顿,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送走父子俩,木兰这才有时间见陈嬷嬷,陈嬷嬷将盒子交给木兰,只说傅氏有些产后抑郁,这才不断的想要这个那个的,现在已经好多了,所以这些东西还是归还库房要好。 木兰平静的接过盒子,道:“既然你家二太太身子不舒服,就让她在屋里多休息吧,有什么想要吃的和厨房说一声,让他们做。” 陈嬷嬷应下。 等她们走了,木兰才将盒子扔到桌上,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桌上的盒子 。 她本不想这么下傅氏的脸的,若她是傅氏正经的婆婆,自然可以将人叫来敲打一番,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看明白了,傅氏当她是妯娌,那她就不能做婆婆做的事。 好在傅氏还算为李江考虑,没有糊涂到家。 现在傅氏才有一个孩子就已经在为家产算计,那以后呢? 木兰觉得要不将家分了算了。 男子成家立业之后分家,这在现代很常见,但在古代却很少见,分家,意味着有矛盾,不然兄弟几个都是守望相助的。网游之龙战狂神 官员考核不仅要考政绩,还要考察人品,如果他们分家,无疑将李江放在火上烤,也因此,当初李石才想着分财不分家。 木兰站在石阶上看着蔚蓝的天空中飘过的一朵朵白云,顿时失笑,这些矛盾几乎每家都有,偏她妄想将家庭打造成一个铁桶,众人一心。 可这世上哪有没有矛盾的家庭呢? 就是以前,他们两家六口虽然亲密,却不也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吗? 是她妄想了。 用辩证主义的观点来看就是事物的存在本身就是矛盾的。 想到这里,木兰豁然开朗,家庭有矛盾并不可怕,只要这个矛盾在可控制范围之内,木兰想,她不应该太过介意傅氏的算计。 李石知道,家里一定有什么事,或是傅氏一定做了什么,他也想过找春霞问问,或是问问周春,但见木兰眉宇间并不见烦恼,也就放下了。 他想要保护木兰,想要她无忧无虑,每天只用担心阳阳和几个孩子就好,但木兰从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就算她不喜欢算计,不代表她就会站着不动任人算计。 以前是他做错了,他想要保护木兰,就应该让她掌握更多,以后就算他不在她的身边,或是出了什么事,她也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有很好的资源生活下去 。 晚上回去,李石就主动交代他收买傅氏身边丫头的事实。 木兰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向以光风霁月示人的李石也会做这种小人行径。 李石见木兰眼中只有诧异和好奇,却没有厌恶,一时间心一松,就有心情与妻子打趣,“怎么了?竟一时看呆了?” 见李石脸上戏谑的笑容,木兰脸上一红。 很多人都说木兰长得漂亮,李石甚至一度想要将木兰藏起来,不让她出去,但其实李石长得也不差,关键是配上他的气质,显得胸怀洒脱,儒雅如翩翩君子。 李石见状,眼里流光一闪,就上前抱住妻子,咬着耳朵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热气喷在木兰的脖子上,木兰打了一个抖,脸上更红。 李石有些情动起来,呼吸微喘,在木兰的耳边低声笑开…… 木兰顿时羞恼的要推开李石,李石手中用力,身子就覆上去…… 春霞本来还准备好了见李石的说辞,见李石没有找她倒是微微诧异了一下。 而等到木兰要见她的时候,春霞心中打鼓,有些忐忑的去了,到了院门口却碰到了春红。五岳独尊(书坊) 春霞微张着嘴巴,上前拉住春红,低声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是大太太叫我来的,”春红不傻,见春霞也在这里,就低声问,“你也是大太太叫来的?” 春霞担忧的点头,也不知道大太太找她们什么事。 如果是单找一个还能说是有事情交代,怎么要找两个呢? 春霞和春红心中忐忑的一起进去。 木兰看着俩人,并不拐弯抹角,“你们的事老爷已经与我说了。” 春霞与春红的心顿时一松 。 “府里下人少,我又不喜欢陌生人进来,所以暂时没有再买人的打算。我听说你们二太太想要把你们配出去,我就想留下一个来,以后就在府里配人,你们两个谁想留下来?” 春霞和春红对视一眼,春霞就上前道:“回大太太,我是二太太身边的大丫头,二太太现在一时也没将人****出来,我一时还离不开,就让春红留下吧。” 木兰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等你们二太太找到了人,你再回来。”说到这儿,木兰道:“你们的年纪也到了,平时也多留意留意,若是有心仪的人就和我说,那人若是无妻,也有那个意思,我就为你们做媒。” 春霞和春红虽然羞红着脸,却是心中欣喜,皆感激的给木兰行礼。 木兰就挥手道:“行了,你们下去吧,回头我就和你们二太太说。” 等两人一走,木兰就将她见春红和春霞的事传到了傅氏耳朵里。 傅氏虽然聪明,但这老宅却是木兰的天下,她带来的人不少,却只在她那个院子任差,木兰好说话却不好欺负,因此只要她不想让人知道的消息,傅氏就不会知道,而此时,她想要她知道。 果然,春红她们一回到院子就被傅氏叫道房里,问起木兰找她们的事。 春霞脑中急转,顿时有了对策,“……所以大太太想要问我们谁愿意留下来,她回头和二太太讨人。” 傅氏慢慢地喝着燕窝粥,轻声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回话的?” “我们说,我们听二太太的安排。” 傅氏满意,“我知道了,”看了春霞和春红一眼,叹道:“我是舍不得你们两个的,但既然这是大太太说的,起码要留下一人,你们两个人中,现在我屋里的事是春霞管着,万万不能离开的,那就只能春红留下了。” 春霞和春红的心顿时落到了实处。--50565+d4z5w+14890203--> 第296章 祭祖 这次回去祭祖,因为傅氏还在做月子,所以留下她,三个孩子木兰都给带上了 。 苏族长早在年前就知道赖五要回来迁坟,村里早就做好了安排。 赖家的两间破房子一直留着,而赖五他们来总不能住在破屋子里,因此苏族长叫族人腾挪出几间青砖红瓦的好房子给赖五。 大家夹道欢迎赖五。 与赖五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心里都有些复杂,就是村里的老人们也要叹一句世事无常。 那时候,村里最没有希望,最没有出息的只怕就是赖家兄弟了。 就是村里最懒的姑娘赖家也娶不起,实在是太穷了。 当年赖家三口能走出村庄,靠的还是苏大壮,现在,苏大壮早成了尘土,赖五却成了侯爷,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大官。 赖五骑在马上看着沿途的风光,见两边田地里已经翻土,长着一些野草,一时间思绪翻飞,那时候他和大哥最大的愿望就是挣下一块地,然后娶了媳妇给赖家留后。 不管是大哥,还是他,只要能给赖家留下一个种就成…… 大哥从小什么都喜欢让给他,一口吃的,一口喝的,一件破衣裳,凡是能给他的,大哥都会给他,所以大哥虽然没明说,意思却很明显,以后这媳妇是给他娶的。他当然想娶媳妇,但他更想给自己的大哥娶个媳妇。 可现在…… 赖五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眼里匍匐着泪水,他眨了眨眼睛,不叫人看出他的异样。 老远的看见苏族长和苏村长等在村口,赖五不愿托大,直接从马上下来。 苏族长和苏村长看见赖五,见他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后面押着马车,腿一软,就要跪下去请安,后头的村民见了也都跪下。 赖五疾走两步,一手抓住一人托起来,“两位叔叔要折煞我?快起来!” 苏族长喃喃道:“你现在是侯爷了 。” 赖五不在意的道:“再是侯爷也是晚辈。”赖五的眼睛看向后面,见其中有许多的陌生面孔,叹道:“十多年没回来,这人都变样了。” 苏族长伤感道:“当年逃难出去的,活着回来的不过三四分,就这,还是附近几个村庄里情况不错的,这些面生的都是村里这些年陆续搬过来的,大家的日子都过的苦,凑合着一起过日子吧。” 赖五也知道,苏家庄的苏氏很少欺负外来人口。()煊好月圆之无妃穿越 赖家也是外来人口。 赖父带着赖母逃难到这里的时候才十多岁,他们是表兄妹,先前订了亲,父母家人皆亡,因此成年之后就顺其自然的成亲了。 而赖家在这里也多亏了苏氏的帮助。 虽然都是佃农,但偶尔也会帮衬赖家一些,所以赖家与村里各户人家关系还不错。 这次赖五回来,也想为苏家庄做一些事情。 他能为苏家庄做的,无非就是修桥铺路,捐献银两书籍给学堂。 这些在之前就已经和许氏谈过,所以办起来很容易,只要将附近几个村的村长和德高望重的老人既里正叫来将银子交给他们就是了。 苏族长和苏村长将人安排好,就道:“村里准备了席面,你们洗漱一番就一起到前头大榕树底下用饭,都是些糙食,还望你不要嫌弃。” “我连泥都吃过,什么时候嫌弃过这些?”赖五大大咧咧的道:“叔叔也太小看我了。” 苏族长就哈哈大笑,“你是个糙爷们,又是我们苏家庄出去的自然不怕,只是侄媳妇是高门大户,你娶了人家,难道还要人家吃苦不成?” “合着叔叔不是怕我吃不惯,是怕您侄媳妇吃不惯。” “没错!” 苏族长见赖五和善,虽然比十多年前的那个年轻小伙威严了不少,但人却没变多少,因此也渐渐放开了,他去见木兰的时候就试探道:“我看侯爷也没变多少啊,若是可以,说服他将族谱建在这里就好了 。” 如果平阳侯的祖坟族谱在这里,那以后那些官吏都要高看苏家庄一眼,也就不敢太过欺负苏家庄了。 “赖五叔是武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他现在念着村里的情分,自然不会露出威仪,但不代表他就与以前一样。”木兰看了苏族长一眼,道:“若是一样,岂不是村里有把力气都能当大将军和侯爷了?” 苏族长沉思。 木兰怕苏族长做出什么让他们后悔的事来,就微微恐吓道:“现在苏家庄是我们苏氏做大,大半的事情是我们说了算,但若是赖五叔将族谱立在这里,您说以后这方圆百里是谁说了算?” 苏族长打了一个寒颤。 木兰叹道:“以前,这里只是钱塘苏家的一个田庄,尚且过的不好,若是赖五叔将祖坟和族谱都立在这里,这些田地他肯定会买下来做祭田,这些总不能他亲自管,一个管事是少不了的,赖五叔念着我们的好,那些管事却不一定会念……”上神 木兰的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苏族长心中也立马打消了那个念头。开始全心全意的帮赖五迁坟,就想着让他顺利的离开这里。 赖五只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带着许氏和儿子去给父母和大哥上香,跪在坟前,赖五眼睛通红,既酸涩又骄傲的诉说着这十几年来的生活。 许氏抱着旭儿跪在一边,认真的听赖五说话,既不喊苦,也不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起坟的吉日已经选好,许氏看着太阳西下,就将孩子交给身后的乳娘带着,自己扯了扯赖五的衣角,柔声道:“侯爷,时间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公公婆婆和大伯。” 赖五沉默的点头,扶起许氏,见她迈不动脚就知道她脚麻了,想也不想,就蹲下来让许氏到背上去,他背她回去。 许氏羞红了脸,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四周守卫的护卫和下人,羞嗔道:“侯爷,我能自己走回去的 。” 赖五瞪她,“连脚步都迈不动,怎么回去,快上来吧。”见她急促,就道:“我们这儿都这么疼媳妇,快上来。” 许氏眼里闪过跃跃欲试,就试探的抱住赖五的肩膀,赖五一下子就将许氏背起来了,“轻飘飘的,你平时应该多吃些饭的。” 许氏的脸更红。 红叶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 赖五背着许氏回去,一路上看见的人不少,一开始许氏还很不好意思,想要下来自己走,但赖五不放她也没办法,后来见大家似乎都很习以为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心中却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好感。 赖五直接背着许氏去苏家。 李石正在招待前来拜访的****陈先生,木兰则在厨房里做吃的。 阳阳年纪还小,有许多东西还不能吃,晚上的宴席阳阳肯定不能吃上面的东西,所以木兰就先给阳阳准备晚饭。 李彬牵着阳阳站在厨房门口流口水。 周春见了乐不可支,“二少爷,太太也做了你的那份,只是吃了太太的这份,晚上宴席你可不能再吃了。” 李彬顿时苦恼起来,“可我两样都想吃。”第一女将 李毅嫌弃李彬丢脸,远远的站着,只当不认识这个人。 听到周春欺负李彬,偏李彬还当真的一样苦恼起来,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点着他的额头道:“你真是笨,不会在娘亲这里吃一些,留着肚子到晚上再吃一些?”然后回头对周春道:“周春姐姐,小彬很笨,你就别欺负他了。” 周春张了张嘴巴,正要说什么,木兰就在里面喊,“春儿,进来将饭菜端出去。” 木兰除了做两个孩子的份,还准备了一些下酒菜给****等人。 果然,****很喜欢,对李石笑道:“得此一妻,足矣 !” 陈夫人听了顿时柳眉倒竖,****见了心中一跳,脸上却笑容不变的继续道:“却依然不如我老妻啊。” 李石刚喝的一口茶就呛在了喉咙里,咳了老半天才好。 陈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没教训他,倒是****见李石这样的反应,羞红了脸。 赖五背着许氏回来,一进门,许氏就红着脸从赖五的背上下来,回身去看已经熟睡的孩子。 赖五呵呵一笑,阔步走进客厅。 赖五和****是第一次见面,一个武将,一个是文人,不过倒也相谈甚欢。 赖五一直对文人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敬仰,对方又不是朝堂里时常唧唧歪歪的酸文官,他自然不会针对****,而****虽然久居山上,却对下面的事情了如指掌。 天下大乱,各地百姓可以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间,赖五所领的军队纪律严明,并无扰民的传闻和事实,所以****对赖五的印象还不错。 俩人又没有利益纠葛,自然相谈甚欢。 晚上又一起去赴宴。 村里这次是下了大价钱,买了三头猪回来宰杀,鸡鸭更不用说,村里的人都可以来吃酒,****及学堂里面的先生们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本来赖五身份尊贵,他回来,不仅是乡里,就是县里也打算给赖五办一个接风宴。 只是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赖五也不喜欢与那些人应酬,就提前说了,他回来只为祭祖,不要县里和乡里的酒宴。 今天出席宴会的,除了村长,还有里正乡长及县令和几位大人,赖五也不过与他们意思意思,他们送来的礼全都退回去了,未出席宴会而送礼过来的,赖五也全都退了。--50565+d4z5w+14890204--> 第297章 新政 今年开春,圣上就颁发诏书要整顿吏治,赖五是皇上那一派的,若是此时被抓到把柄,他倒霉事小,要是搞坏了皇上的政策事大,到时候就是皇上自己的人给皇上脸上打了一巴掌。 赖五想都不敢想,因此开春之后赖五就很谨慎,不仅自己不收礼,底下的人也都约束好了。 而上次就有人借李家孩子洗三的机会送礼,李石和木兰一时退不回去,只能在还礼上做文章。 好在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家都很喜欢办宴会和酒席,谁过生日了,谁又要成亲了,或是要办寿宴,甚至还有春宴等,木兰不管什么宴会,只要将礼还回去就行了。 因为没有差别对待,大家倒也没什么怨言,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暗地里咬碎了牙。 苏定是第二天到的,这次来的还有王氏和他们的乖乖女妞妞。 妞妞眼睛亮晶晶的,阳阳还记得这个妹妹,一见到她就凑上去摸摸她的脸,“咕咚,咕咚”的和她说话。 阳阳说不出长句,因此这时候他一连串的话出来就是他儿童国的语言,见妞妞也兴奋的挥着手“咕咚,咕咚”的回应,木兰就失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懂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迁坟之前要先祭祀一次,苏文是必须要回来的,因为当年安葬赖家人的时候是苏定摔盆充当孝子的,此时自然也要他在列。 赖五很喜欢苏文,那种喜欢和对木兰的喜欢是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有当年苏赖两家的约定在,更因为苏大壮和赖大一起赴难的原因,赖五对苏家的孩子一直有一种责任感,而因为苏文是男孩,这种责任感在他身上体现的就更加明显 。 也正因为赖五的看重,许氏在给王氏和妞妞的见面礼时直接提高了两成,赖五见了更加高兴。 他们在江南已经呆了很长的时间了,祭祀起坟之后,赖五也不得不告辞,他们取道钱塘,请了赖家的牌位之后就上京。 苏文在起坟之后就带着妻子女儿回定远县,快要到耕种时节,他有许多的政务要做。 傅氏在孩子满月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南阳县与李江在一起。 李石请了左参将帮忙护送。 二月,皇上下诏书,令天下赋田贫民与假田贫民,为无力购买种子的贫民提供粮种与耕种所用的工具。 十年战乱,加上之前的天灾**,天下的流民已经统计出来的达两百多万,而在战乱和天灾**中失去土地的何止百万?全职大反派 这么多的人都是劳动力,却不能作用在土地上,更是成了国家的隐患。 这些都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相对的,因为战乱和天灾,各地都有不少的田地荒芜下来,土地的主人要么都死了,要么被抄了,还有就是不见了。 这些土地都被收归国有,赋田,就是将这些田地赐给贫民种植,土地的所有权归贫民。 而假田,则是将国有的土地与荒山林野等地租借给贫民,收取一定的租金,让他们耕种。 只有让这几百万人有事可做,有粮可食,社会才能安定,而他们所创造的价值先会成为社会的积累,然后会成为国家的财富。 现在国库空虚,皇上又免税三年,部分地区甚至免税五年,可以说,再过两年,皇上就指着这些人给他余些钱出来,不然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这是一个好政策,就是木兰也不得不赞叹一声,“东汉时期的光武帝就以此巩固了政权,皇上此举就能稳定民心,争取到几百万人的民心 。” 李石却有些担心,“范围太大,只怕尾大不掉,要知道,这世上有清吏,就有贪官,更何况,各地豪强不少,这些赋田和假田到百姓手里的不知能有多少。” 说到这里,李石却突然不担心了,只是含了些讽笑,“当今性子强硬,若那些豪强犯在他手上,只怕下场不太美妙。” 木兰蹙眉,“到那时那些豪强地主也不会坐以待毙吧,他们若是挑起造反怎么办?天下才堪堪安定下来,这时候的局势可不稳啊。” 木兰瞥了李石一眼,幽幽的道:“要是再起战事,国库空虚,那皇上也只能从百姓身上拔毛了,李石,你觉得到时我们可能会纳多少税?” 李石沉下脸,“这样看来,皇上最好还是不要与豪强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为好。” 大规模的冲突不好发,小规模却还是可以的,一个一个的将那些毒瘤拔除,时间可能会长些,却会稳妥不少。 李石给苏定写信。 他将自己的政治思想教给了李江和苏文,却是要通过苏定述说自己的政治意见。 而从苏定和李石第一次就朝廷事务进行讨论之后,这么多年来,苏定已经习惯了听取李石的意见。凤浴火 李石虽不是他的谋士,却胜过他的谋士。 苏可也经常阅读李石的信件,有时候忍不住嫉妒,此人竟然比他还适合做兄长的左右手,然后就是惋惜,“此人若为官,可为相!” 这是苏可在还不知道李石身份的时候给出的评价,在知道之后就只剩下满心的复杂了,他那个妹妹似乎运气一直不怎么好。 一出生就被送出去,好容易养父母疼爱了,偏偏又全都死了,嫁了一个聪明有才华的秀才,又有大哥帮助,本来可以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的,偏偏李石中途去学医,还立下不出仕的誓言…… 外人都觉得木兰运气不好,却不知道木兰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 。 苏定收到李石的信,想了半天,到底叹息一声,连夜进宫了。 而此时,皇上也正在阅读李石给苏定的“信”。 皇上一直知道李石与苏定有书信往来,也猜到他们是为政事,这次的赋田假田政策是他登基以来动作最大的一次,他知道李石聪明,而木兰常有急智,所以才叫人注意偷听他们的谈话,想要知道他们的意见。 连带着,这封信也就到了他的手中。 苏家有自己的秘密通信渠道,这信一发出去,就是皇上也不能得到,到底还是根基太浅。 和苏家比起来,皇上也是暴发户啊。 这信是暗卫在李石书房里就抄的,因为时间急,所以有些潦草,但并不影响阅读。 李石的建议很简单,推迟全国赋田之策,可以先假田,让流民与贫民在这个春季有事可做,控制每个人假田的数量,只要保证他们不饿死就行。 假田的前两年,皇上又不收税,所以只要田地所出的粮食够他们吃就行了。 现在山东河北山西等离京城近的地方实行赋田之策,这几个地方因为土地肥沃,发展也比别的地方快速,地主豪强也更加强大,在赋田之策进行到一半时派出御史监察各地赋田情况。 有的豪强是真的慈悲心肠,不会与贫民抢那些赋田,也看不上,但有的却不一样,而地方上从不缺少贪官污吏,只要有心抓,都能抓得到。 只要动作快,狠,准,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拿下那些人,不仅可以顺利的开展赋田政策,还能打架豪强,将权利进一步收归朝廷,让利于民。重生之草根姑娘的幸福春天 国库不是正缺钱?只要拿下一两个豪强,国库就能熬过今年,自然李石在后面注解了,此法不长久,最好与皇上提的时候不要说出这个理由,不然以后皇上只要一穷就想起抄豪强,那才悲催呢。 皇上读到这里冷哼一声,难道他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不服气的再读下去,却是李石劝苏定的话,苏家已经走到了瓶颈区,现在苏定远在京城,根本就控制不了钱塘的苏家,与其放任苏家,不如一点一点的蚕食掉苏家的势力,重新再建一个苏家,不然,以苏家的跋扈,早晚有一天要倒大霉 。 个人永远是和家族绑在一起的,就算苏定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也不例外。 一旦苏家出事,苏定也肯定不能善了,到时候就不是势力削弱,而是灭族的大罪了。 这个话题李石不是第一次说起,其实早在四年前,李石帮着苏定开始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李石就开始说了,之后又提了两次。 但苏定都拿不定主意。 苏家太过庞大了。 六百多年的历史,比两个朝代都还久远的苏家,江南的土皇帝,让他自斩羽翼,就算果断如苏定也犹豫了四年。 在这一点上,苏定自愧不如李石,他还不够狠,也不够绝情。 想到李石对自己妹妹的热乎劲儿,苏定第一次觉得,李石不出仕也挺好,不然此人以后会不会变心都不一定,一旦变心,以此人的绝情绝性,木兰只有万劫不复。 皇上看到这里,不由沉思起来。 苏家,他是一定要动的! 笑话,江南的土皇帝,那他是谁?不仅他想动苏家,历代帝王也都想抄了苏家,苏家在所有世家中只能排在二流,勉强进入一流,但他们不像其他世家势力分散在几个地方,各个地方都能说上一些话,或是几个世家同在一个地方,势均力敌。 而苏家在江南是一家独大,虽然有杨家和周家并称为三大世家,但皇上从未将杨家和周家放在眼里过,在府城还好说,出了府城,谁会买杨家和周家的面子? 可苏家不一样,苏家在江南那里经营了六百年,又一直没有对手遏制他,可以说,出了府城,他就真的是江南的土皇帝了。--50565+d4z5w+14890205--> 第298章 发怒 皇帝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家族或势力凌驾在他之上的,即使那个家族和势力的作用范围只在部分地区。 这个道理,苏定自然也知道,因此他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收拾一下进宫了。 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不是假的,也因此,在伴驾的过程中,他比别人更清楚皇上的抱负。 皇上连那些地方豪强都不能忍受,更何况,作为江南土皇帝的苏家? 他是不喜欢自己的家族,但那也是他的家族,里面虽有许多的争斗,但苏家培养了他,里面还都是他的亲人。 苏定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与其等着皇上抄家灭族,还不如他亲自动手,哪怕断掉手足羽翼,好歹能保住人,不过是少些荣华富贵罢了,木兰能从流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难道府里的人连生存都不行吗? 所以苏定在皇上沉思着如何将苏家卡巴卡巴拿下的时候进宫了…… 皇上连忙将信件收好,确定没有什么破绽后就让苏定进来。 苏定来就是提李石的主意的。 皇上顿时有些复杂,看着下面恭顺站着的苏定,一时间有些不舍 。 他是真的很喜欢苏定这个臣子,是不是可以给他一些时间呢?反正李石也劝他自断羽翼了,说不定苏定就有这个想法呢? 皇上决定将弹劾苏家的奏折和那些罪证压一压,看苏定如何决定之后再动作。 苏定还不知道着急避过了一场灭族之祸,正在就如何对付豪强,实施赋田之策与发表自己的意见。 李石提出了想法,但那只是大概了,要实施还有许多要注意的问题,不说其他,就是御史监察的人选苏定就要斟酌之后再斟酌。 第二天,赖五屁颠屁颠的进来请安,以告诉皇上,他祭祖回来了。 看到赖五,皇帝就想把他派出去主持赋田之策。 只是想了想,到底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 他们当时进京时,赖五为了替他巩固政权可是抄了不少人家,杀了不少人,再派他出去,那就是将他放在火上烤了。 当复仇公主遇到冷酷王子 可除了赖五,皇上又实在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跟着他进京的将领不少,很多跟着他的时间比赖五还要长,但那些人顾虑太多,也变得太快,不过才两三年,当初的性情也变了大半,还傻乎乎的围着他转的,也只有军师和赖五了。 军师是因为那远大的理想,无条件的支持他的这些动作,而赖五则是因为信任和报恩,当初他与军师对他的救命之恩他一直记着,一直固执的认为,他的命是皇上和军师救的,因此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俩人的,自然他以后的一切行为也都要听他们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傻劲儿,皇上和军师才这么喜欢他。 皇上看着乐呵呵的赖五,问道:“你父母兄长都下葬了?” 赖五摇头,“我问过算命的了,他说后天才是良辰吉日,到时候再下葬,现在棺停放在寺庙里。” 皇上低头思索了一下,道:“你安葬父母兄长,总要宴请客人吧,可都想好了要请谁?” 赖五不解的挠头,“我安葬父母兄长,干嘛要请客人?只我与许氏和旭儿就行了,除了木兰一家,也没其他的亲人了,木兰他们都与我不是血亲……” 皇上可怜的看着赖五,摇头道:“智商真的是硬伤 。” “噗——”旁边立着的军师忍不住笑出声来,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迷茫的赖五,对皇上道:“算了皇上,赖五是做不来那个事的,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这是京城,若在这个当口闹出什么事来,我们也不好保他。” 皇上点头,对赖五恨铁不成钢道:“行了,再给你五天假,将你父母兄长安葬之后再来上朝。” 赖五本来还想问什么事,见皇上这样说也就闭起了嘴巴。 皇上本想借赖五试探一下朝臣对赋田之策的看法的,见赖五实在不是这个料子,就算了。 皇上不想给赖五拉仇恨值,赖五却往自己身上拉了不少仇恨。 皇上还在考虑去主持赋田之策的将领的时候,赖五就已经在往那条路上走了。 本来赋田之策只要工部的农令来做就好,可地方豪强都有武装势力,美其名曰:家丁! 有的地主豪强为了加强田庄的管理和预防叛乱,所养的家丁有上千人,而下面的佃农和租户也都属于他的财产……龙王令:妃临城下 所以此行是必须要有一个将领带兵压阵的。真要起了冲突也好快速的反应,当然,他不会明着说将领是去镇压地主豪强的,只说让他保护前往督查的官员,底下的人怎么想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为什么说赖五自己往那条路上奔了?因为他已经在得罪人了。 朝廷的政令向来是由京都慢慢的扩散出去,虽然皇上向天下诏书要赋田,但实行该政策却是由京师一步步向外,而江南,虽然收到了诏令,可能要再过两三个月才会开始实行,而岭南和两广地区,预计要到明年了。 这就是地域性的诧异 。 京城已经在开始实行赋田之策了,那天,赖五觉得亏欠妻子良多,所以一大早就收拾了一些食物,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踏青。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大地主将赋田上的贫民赶走,独占赋田的事。 赖五对赋田并不太了解,通过军师的解释,赖五的理解就是,皇上将自己的地拿出来送给贫民耕种。 赖五觉得皇上很善良,可没想到竟然一个地主就敢抢皇上的地,将本应属于贫民的地抢走,旁边的官吏不但不管,还帮着驱逐贫民。 那些贫民大多是京郊失去田地的农民,还有一些事逃亡到这里的流民,好不容易分得一块地,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抢走了。 土地一直是农民的**,那些人顿时嚎哭起来,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赖五见到的就是那些家丁拿着棍棒驱赶贫民。 那些家丁下手没个轻重,几乎是将人往死里打,若是以往,他早就冲上去拦住了,但这么多年来,他的心硬了不少,心思难免多转两分,而且在军师的****下压抑了不少性子,遵照军师的吩咐,遇事先了解事实的真相,因此他没立刻上前拦着,只是让侍卫去了解事实。 侍卫很快就调查清楚,话一说,赖五就怒了! 赖五平生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及为恶的地主,他的心肠就算变硬,有些性情却是没变,当下想也不想就让人上前拦住那些家丁,将贫民带到他的跟前询问…… 等皇上收到消息的时候,赖五已经一怒之下将冲突的豪强地主家的子弟给砍了。盛宠老婆,别哭了 砍了小的,还有老的,而且,老的才是当家的。 赖五在战争中深知斩草要除根的道理,因此叫一部分人护送许氏和孩子回府,再要两人拿了兵符去搬他的兵过来帮忙,自己直接闯进那地主豪强家,将那几个当家作主的拉出来,正想着将人下狱,军师身边的小童赶来,在赖五的耳边道:“将军,您如今抓了人,只怕他们转身就会被放出来,我朝有以银赎身的律令,他们侵占百姓田地,说是大罪,真要量刑,却还构不成死罪,既如此,您不如先斩后奏,事后再由军师为您周旋 。” 赖五想也没想,脸上出现戾气,“你不说我也明白,你回去告诉军师,此事交在我身上。” 这地主豪强在京师也很有名,姓李,家中也有两个子弟在朝为官,虽然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但人家有钱,这一片二百多顷地都是他家的,听说他家四代以上出了一位宰相,这份家业就是那时候置办下的,虽然之后没有子弟在官场上有出息,但打理家业的能力却很不错,加上一直经营着老祖宗留下的人脉,和京城里的几个显赫之家也有来往。 李家就是与他们勾结着在这几十年间又或逼或抢或买得许多的田地,这才有了这样的规模。 当今赋田之策一出来,李家就兴奋了,白得田地谁不要? 第二天就给京城的几个官员送了些礼物,然后眼睛就盯着他们家田庄附近的那些公田,有大半部分是在官员还没分发下去的时候直接贿赂了官员记在名下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像今天赖五遇到的一样,直接将贫民驱赶走,强占的。 这种事他们做过不少次,已经驾轻就熟了,所以也只派了大房的一个嫡子前去,可谁知今天就踢到了铁板。 赖五得到了军师的传授,清点了一下人,很幸运,除了在朝为官的两个,所有的主子都在。 赖五直接将人拉到大门口,当着看热闹的人的面给砍了,被拉来观看的女眷顿时惊呼一声晕倒一片。 赖五满身煞气的叫人将她们泼醒,女人们顿时尖声哭叫起来,赖五一刀将李家老太爷的头给砍了,冲她们喝道:“你们若再哭,我将你们也给砍了!” 女人们顿时停歇,赖五恶狠狠的看着她们,“你们觉得我可恶,杀了你们的家人,可你们谁知道你们的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 赖五厉声道:“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本将告诉你们,这事到现在还没完!”说着让人将他们找到的灾民带上来,指着他们道:“你们说,李家共杀了多少人?”--50565+d4z5w+14890206--> 第299章 参劾 李家还没死的男子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赖五,眼里是淬了毒的怨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在家里坐着,也能突然就没命,不管此人有什么理由,他们李家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得了自由,定叫此人拨皮拆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围观的人也震撼于赖五的凶悍,一时对李家产生了同情之心,可听了灾民的叙述之后,顿时觉得复杂起来,看向李家的目光中就有一种报应的感觉。 “……三少爷就让人活活打死了我爹娘,又将我妹妹抢走,将我们那一片的人都赶走了,我们一共有十二家,被打死了五人,我们想着进城告状,却连城门口都进不了,又一次小子与堂哥混进去了,好容易到衙门里敲登闻鼓,可衙门里的大人不但不受理,还将李家的人请去,我们又被恶打,等我与堂哥逃出来,回到家,堂哥熬了两天就去了……”说着,那人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李家人,“我不无一日的诅咒,诅咒李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死后入额鼻地狱方能解我心头之恨,现在,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你们李家的报应 !” 李家的女眷都被那人眼里的狠色吓住,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贫民的诉说还在继续,赖五的亲兵在赖五耳边低声道:“将军,李家的佃农和家丁过来了,我们的人还在路上。” 赖五冷哼一声,直接下令,“除了女眷和小孩,十二岁以上的李家人全给我砍了。” 李家的男子瞪圆了眼睛,被堵住的嘴“呜呜”的叫着,奋力的挣扎起来。 这不科学,不是该将他们送到衙门吗?然后他们会被放出来,再打击报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权威。 那些人来不及说一句话,就一下子没了脑袋,脑袋上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可置信,好像不懂前一刻还在温柔乡里的他们为什么突然就成了亡魂…… 赖五手底下的兵都是杀人杀惯了,不过是砍一个被绑住的人,手起刀落的事,因此李家的家丁一到,看到的就是一地的脑袋和被抓住跪在地上的女眷,一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措起来。 李家的家丁一向跋扈,他们也打死过人,可都是一涌而上,每人踢上几脚那人就死了,第一次看到一地的脑袋和尸体,脑海中顿时空白。 更别说身后拿着木棍锄头的佃农,他们何时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吓愣了。 赖五懒得与他们扯皮,只是扬声将他的身份及缘由说出来,然后说是官府在办事,让他们放下武器,主人家的罪过自然与他们无关。战神无敌 佃农们想也不想就丢下了武器,家丁中也稀稀拉拉的有不少人丢下手中的东西,还有一些则犹豫的拿着刀剑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经常跟着主人出去欺负人,被打死的人中多半是他们下手,虽然命令是主人下的,但动手的是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牵连 。 这么一犹豫,赖五的调遣的军队也到了,瞬间就将李家给围了,这下子,他们想不投降也不可能了。 赖五干脆做事做到底,大手一挥,将人把李家给抄了。 李家的老太太登时晕了过去。 她恨赖五,但她好歹还有几个孙子和曾孙因为年龄没到还活着,只要事后翻身,总有报仇的机会,可这一抄家,抄出那些东西来,只怕李家一个人都保不住了。 李家跋扈了这么长时间,手上人命无数,怎么可能不留下把柄,赖五很快就在李家书房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几本账本,赖五翻开一看,顿时讥笑起来,“他们死的倒是一点也不怨。”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赖五还在抄家,那边就有人跑到皇上跟前参赖五了。 听说李家被抄,有的人顿时心中一紧,有些慌乱起来。 而李家仅存的两个官员,一时间呼天抢地的要进宫告御状,只是很可惜,皇帝因为劳累过度,一时受寒生病了,一切事情压到明日再行处理。 而就是这一天的时间,赖五不仅将李家抄了个底朝天,还收集了不少李家的罪证,靠着这些,李家的人别说只死了十二岁以上的男子,就是全家再死上三次也不冤。 第二天一早,皇帝才在龙椅上坐下,就有御史出面参奏赖五任性妄为,伤民性命,灭人满门,请皇上严惩。 皇帝冷眼看着赖五,“平阳侯有何话可说。” 赖五自然喊冤,质问御史,“……你说我灭人满门,那这俩人又是谁?还在大狱里呆着的那几十号人难道不是李家人?刘大人惯会夸张浮谈,以前本将还不信,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了。”无限之超凡进化 “你!”刘御史涨红了脸骂道:“平阳侯杀人是事实,李家诗书传家,并没犯什么事,你冲上前去就一通杀,将皇上置于何地,将我朝律令置于何地?你将李家十二岁以上的男丁皆缪杀,两位李大人还是因为在衙门工作才逃过一劫……此行为……” 赖五没等他说完就冷哼一声道:“李家诗书传家,这就是诗人家干出来的事,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说着,赖五将手中的罪证甩向刘御史,然后冷笑道:“刘大人告我伤民性命,我还要告刘大人包庇罪犯,收受贿赂呢,不然为何如此为李家辩解!” 刘御史捡起一张纸看,顿时瞳孔一缩,心中有些无措起来。 他是御史,御史就是察百官言行,地方官出名靠的是吏治,而御史出名靠的就是弹劾,弹劾的人越显赫,越有权,才能更出名,出名才能流芳百世。 而赖五是平阳侯,皇上也已经露出口风,要给他加爵到国公,算是最为显赫的一群人中的一个,手上又有兵权,所以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一方面痛恨赖五的为非作歹,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因此连夜写了弹劾折子,还想着若是皇上一心包庇平阳侯,他还要来个撞柱上谏…… 结果,李家竟然这么不给力。 刘御史不知道,他现在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小丑,有比他聪明一些的选择观望,虽然也觉得赖五做的太过分,但也打算听一听赖五的理由。 比他更聪明的人则是暗中调查过,隐约知道李家的所作所为,而平阳侯最厌恶贪官污吏与作恶地主的事大家都知道,因此觉得李家是死不足惜,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让赖五就这样不经过朝廷法度就杀人,这样一来,以后朝廷还有什么法律? 岂不是平阳侯想杀谁就杀谁,只要那人不是真的无辜就行? 不过他们知道此时不是做出头鸟的时候,等李家的事情处理完,再处理平阳侯的事。 而最聪明的那一拨人,却知道赖五的行为是被默许的,与其说这是赖五干的,不如说这是皇上干的。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一个李家事小,可李家所属于地主的豪强事大。 有支持皇上的人觉得皇上的这棋走得好,只是可惜了平阳侯背黑锅,也有部分觉得皇上走得太急,应该徐徐图之。雷罚于众 而被触犯到了利益的人自然不想看到这种结局,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严惩赖五,将李家摘出来才能遏制住皇上的下一步行为,或许,该让底下的人动一动,也好给皇上一些震慑,有些区域不是他们可以擅动的 。 于是,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早会就变成了讨论赖五擅自杀人是否属于犯杀人罪。 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赖五的这个罪名若是成立,那赖五的这条命就算交代了。 支持皇上的人自然站在赖五这一边,但这竟然只是少部分,大半个朝堂,却有一半要求严惩赖五,还有一小部分闭嘴不语。 还有几个则是因为心虚胆怯,一时间最是活跃,现在他们只想将赖五拉下来,只有他死了,他们才能活着。 军师现在是左相,他轻易不开口,与他相对的右相也不说话。 皇上坐在上位,冷眼看着下面的争论,直到此时,他方才深切的感觉到,他还并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至少,他并不能做这个国家的主,这个朝廷真正愿意为了百姓利益而奋斗为官的很少很少,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 宗族,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一大早来上朝,就吃了一个饼,连口水都没得喝的赖五现在是又渴又饿。 他挨饿惯了,却偏偏最受不得饿,一饿脾气就暴躁,见他们讨论半天还是说怎么处理他,顿时大吼道:“放你们娘的狗屁,老子杀他们天经地义,合着他们杀人行贿还是对的?” 斯文的官员们被赖五吼得脸色通红(气的),继而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铁青着脸站出来指着赖五道:“竖子不可教,李家即使犯事,也该有京兆尹处理,你一领兵的侯爷,如何能越权杀人,何况,那些罪证都是杀人后方取得,若是杀错了人岂不多了几十条冤魂。” 赖五翻着白眼道:“若是杀错了人,我赔命就是,可现在我杀错了人吗?谁说我是事后才取得罪证的?李家犯事根本无所遮掩,只要派人在那附近一问,谁不知道?关于此事,我却要问问京兆尹,为何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为何京兆尹却不知道?还是说京兆尹连一三岁小儿都比不上?” 一直低着头装不存在的京兆尹顿时脸上苍白。--50565+d4z5w+14890207--> 第300章 抄家 文武百官,并不是夸张的说法,在京中,文武官员加在一起何止百位。() 朱有德进京,收下大半是武将,仅有的文士也是谋士,在治国上并没有直接的经验,他自然不可能换了所有的官员替上他的人。 而他前一任短命的皇帝安乐王,更是没来得及动过官员就一命呜呼了。 新皇登基到现在,也不过举行过一次科举,除了上一次科举选出来的人才,大部分还是先朝留下来的。 京兆尹也一样。 官豪勾结不知多少年了。 皇上低头看着面无人色的京兆尹,突然心中一动,抬头向左相的地方看去。 军师眼里也正闪过亮光,微微抬起的目光正与皇上对在一起,军师微微垂眸,表示理解并赞同,皇上的心情就突然愉悦起来,看着下面暴怒的赖五也难得没有生气。 下面的人害怕皇帝以京兆尹的事转移开话题,就赶在皇帝没有开口前道:“平阳侯,你不要转移开话题,京兆尹的事事后自然有人问,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不经过刑部就擅自定李家之罪,灭李家之族 。” 赖五翻了一个白眼,不客气的道:“皇上!” “大言不惭!”一个颤颤巍巍的官员跑出来指着赖五的鼻子道:“皇上何时任你如此为非作歹,你在城外,除了派人回来领兵,并未禀告过圣上。” 赖五瞥了他一眼,骄傲的道:“皇上早在立国之初就赐我一根马鞭,说我遇到不平之事,可以为民请命,当时我在城外,用的就是皇上赏赐给我的马鞭,别说灭李家,就是公侯王亲我也灭的,只要他们欺瞒皇上,强压百姓!”说到这里,赖五脸上出现戾气,恶狠狠的道:“天下的土地都是皇上的,那些公田更是,现在倒好,一个小小的李家就敢抢皇上的地,以后他是不是还要抢皇上的皇位?” 赖五说话已经不经大脑,但满朝文武却是一静,偷偷的去看皇帝的脸色,发现皇帝一直面沉如水,不动声色,大家顿时不知道,皇上是在生他们的气,还是在生赖五的气? 但不管是哪样,他们都不敢应下赖五的话,抢皇位,不要搞笑了,只要和这个沾上一点就能被灭族啊,这赖五也忒会危言耸听和借题发挥了,不过是抢了贫民的几亩地罢了。 皇上冷哼一声,终于开口了,“平阳侯倒是没说错,朕的确赐给他马鞭,说过他上可打昏君,下可杀昏官恶霸。”超级玩家系统 赖五吓了一跳,那不过是他胡诌的,只希望皇上为他圆一下而已,没想到皇上转眼给他的马鞭赋予那么大的权利。 文武百官也吓了一跳,他们丝毫不怀疑皇上的话,只是吃惊于皇上竟然这么信任赖五。 那些跟着皇上出生入死出来的武将心中更是复杂,他们好像比赖五还早跟着皇上吧…… “平阳侯性耿直,平生又最恨贪官污吏及恶霸,朕信他能用此鞭护持百姓,加之他受过流民之苦,对昏聩之君更是深恶痛绝,胆量也不俗,所以朕以此托着。”皇上冷眼看着下面,淡淡的道:“只是朕没想到,这马鞭不过赏下去三年就用上了……” 底下的文武百官打了一个寒颤,都没敢再说话,现在攻歼赖五的唯一论点也失去了,下面就只能等待皇上的清算了 。 果然,皇上很是生气的道:“朕怜悯百姓无田地之苦,伤怀百姓流亡之境遇,才将公田赋于民,假于民,你们倒好,家中良田美妾无数,却还争抢百姓活命之物,当官是为百姓,为社稷,结果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品德都扔给狗吃了!”说着忍不住怒气将手边放着的东西全都扫下。 下面的文武百官顿时跪了一片,“臣等有罪!” “你们是有罪,不仅你们有罪,朕也有罪,京城赋田之策不过才刚刚开始就有一个李家,焉知底下没有张家刘家,京兆尹,朕命你即刻开始彻查,你若是真的连三岁小儿都比不上,朕就要想想,你是如何坐上这京兆尹之位的。” 冷寒的语气听得京兆尹的心一颤一颤的,他知道,若是得罪那些人,他是没法活命了,但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不得罪那些人,就是得罪皇上他老人家,他却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他全家甚至全族的命。 欺君之罪,皇帝说大就大,皇帝说小就小。 小的不过是训斥他一番,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他自己送命,但遇到不好的情况,皇帝心情不好,那就是全家的命都搭进去,再坏一些的,就是三族全灭…… 京兆尹权衡利弊之后果断的选择了投靠皇帝,以他一人之命换来全家安宁,倒也值了。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矛盾就此转移开,现在全京城目光都放在了赋田之策上,虽然如此,皇帝还是让赖五低调做人,先关禁闭几天,过后再说,给赖五加爵国公的圣旨又暂时按了下来。 皇帝要换一个监督的将领,只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个得罪人的差事,至少现在皇帝点名的人没过多久不是摔断了腿,就是突然病重。 皇帝固然可怕,也固然需要效忠,但世家地主豪强的势力根深蒂固上千年,前朝及前前朝努力了五百多年也只是削弱了他们的势力,让科举制成为朝廷选材的制度 。 但就是这样,每年通过科举出头的士子中,八成还是来自于世家地主与豪强,来自于贫民的只有二成。 而这二成人中,能在朝堂中存活下来的又是少之又少。 因为教育资源的差异,因为跑官的资源与人脉问题,贫困学子一直斗不过他们,所以皇上虽然打压世家豪强,却也倚仗他们。 当今圣上之所以能统领底下的几十万兵马,靠的不就是辽东那一片的地主豪强捐钱捐物吗?不然光靠朱有德那点钱连兵的吃饭都解决不了,更别说兵士的饷银了。 这个道理,连最笨的赖五都知道。 赖五见皇帝为难,最后还是他跳出来道:“皇上,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两次也是得罪,不如就将此事交给我,只要我立身正,他们又能将我怎么样?” 皇帝将京兆尹拉出来,就是给赖五挡箭来着,当初进京的时候赖五拉的仇恨值已经太高了,因此他拒绝道:“总有想要巴结朕的人。” 总有一些人会想要借他出身,皇帝已经看出几个在观望的人。 军师却沉吟道:“有那样想法的人只怕没有赖五的魄力,皇上,不如给赖五一张金牌,就让他去吧,此是我们的第一战,无论如何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皇上沉思起来。 军师所说的金牌自然不是真的金牌,皇宫里没有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个代表。代表以后赖五只要不是谋反,都可以免他及其家人一死。 这东西,即使是皇亲国戚也未必能得到。炎黄烈 皇上沉思了片刻,就拿出一张绢布,拿出玉玺盖上了递给赖五,“你好生保管吧。” 赖五心中激动,跪在地上接过,磕头道:“皇上,臣必定不辜负您所托。” 京兆尹很快就将事情查清楚,加上又有赖五搜出来的东西,一时间京中落网的官员不少,加上不知死活在京中强占百姓赋田的地主豪强还真不止李家一家,赖五一点也不客气的带着人将那些人家全都抄了,人直接下了大狱…… 一时间,京城的秩序好了不少,人们走在街上都小心翼翼起来,但普通百姓的眼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兴奋和幸灾乐祸,都在暗地里拍手称庆和歌颂当今皇上 。 而世家地主豪强等则收敛起来,眼里带着一些愁绪,却碍于赖五的那句“今儿抢皇上的田地,明儿抢皇上的皇位”不敢多说。 但人心却也蠢蠢欲动起来。 皇帝知道,他才登基四年,根基还不稳,甚至叛乱也刚刚才平定,天下还没有完全归到他的统治之下,不说其他,越族地区的百族就没有上京来朝拜,甚至都没用贺文前来认同,北边匈奴的几个部落也都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很小心翼翼,现在还不能将那些地主豪强得罪太狠,这些人有钱有势有人,还有武器,一旦反起来也很麻烦。 朱有德一直是一个傲气的人,此时受压制,心里自然不会舒服,因此他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直接打压那些真正的豪强,却可以剪掉他们的羽翼,一边还叫人敲锣打鼓的宣扬那些被抄人家的恶行,让百姓人人痛之恶之,断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人心的道路。 赖五带人抄家,将那些人家的田地归为公田,或是并入皇庄,直接赋于民耕种,京兆尹因为有赖五跟着,也是兢兢业业,一时间,京城的赋田政策快速且有序的开展着。 而国库倒有了一些钱,没办法,抄的那几家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内里是真的很奢侈,虽然现银没多少,但其中米粮及各种奢侈品却数不胜数,米粮留着,奢侈品大部分被卖出去,皇帝很是赚了一笔。 没想到抄家这么来钱,皇帝想着,要不干脆下一站还派赖五出去。 派别人他实在是不怎么放心,那些金银珠宝,只怕那些人见了就迈不动腿,也就只有赖五会全部给他带回来再从他这里拿,换了别人,只怕是他只能得到别人挑剩下的……--50565+d4z5w+14890208--> 第301章 牵连 一连三月,赖五都在不断的抄家,从京城抄到了河北,再到山东,然后是山西等地,一直以为很快会停下来的政治地震终于引起了大家的重视。 照这个速度,皇上该抄多少人家? 这已经触及到了部分豪族的底线,不少人家都开始私底下动作起来。 而皇上的又一道旨意颁布全国,今年的乡试录取的名额将要增加三分之一,根据比例在各地方增加名额。 此诏书一颁布,天下的读书人大半欣喜,小半忧伤。 欣喜是觉得自己考中的可能性更大了,忧伤是部分觉得肯定会中的考生觉得扩大的名额会拉低他们的品质。 朝中的臣子也提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但皇上很坚决,虽然增加了名额,但太差的也不会录取,因朝中地方官缺失严重,现在朝中急剧需要人才。 几个大臣私底下嘀咕,原来您也知道地方官缺失严重啊,那怎么还抄家抄得这么狠,那些官员眨也不眨的就下狱流放 。 不过碍于皇帝的威势,大家还是没公开说出来。 李登才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会试,现在正积极的与几位同窗一起论学,等入冬就与同窗一起进京赶考。 而此时,赋田之策也进行到了江南,被派到这一块来监督的却是苏定。 苏定原在吏部干活,还担任皇上的秘书,可在内廷行走,这次却被按了一个钦差的名头派到江南来了。 鉴于苏定的决心,还有现在越来越多的豪族反抗,皇帝决定给苏家一个机会,更给苏定一个机会——让苏定成为靶子。 是站在风雨飘摇的皇帝这边,还是站在日渐愤怒,权势滔天的地主豪强这边,以后苏家的发展,全在苏定一人之念。 苏定是一个不轻易下决定,一旦下定决心就是撞了南墙也绝对不回头的主,在这点上,苏定和李石出奇的相似。 在京中的时候,他就给皇上表达了忠心,此时更不可能因为这一钦差的身份而发生改变。 可这一点只有苏定知道,还有一个李石隐隐猜到一些,皇上与众多人都将视线从赖五的身上移开,放到了苏定身上。 江南的豪族们知道是苏定来监督赋田之策后心中一喜,苏家可是江南的土皇帝,而底下的子弟也称不上多良善,据他们所了解,赋田中就少不了他们插手。厨传 先前因为赖五抄家的动静,江南不少人家都停止观望,因此江南的赋田活动虽然开展得晚,但相对山东河北等地来说要顺利得多,虽然也有伸手的人家,但规模和人数减少了不少,因此大家听到的怨言很少。 而苏定的到来无疑让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前没动手的家族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这么顾虑,而这些家族在之后苏定的手段中却不由的开始庆幸,亏得他们够谨慎,不然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而苏定之后在江南的动作也让他在史书上留下浓墨的一笔,后人在评定苏定此人的时候褒贬不一,夸他的说他推动了皇权集权,为当时的江南百姓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定的条件休养生息,更是打破了世家豪族垄断土地,干预政事的局面,因为苏定本身的身份,影响力远远超过了同样有功的安国公赖五 。 贬他的,自然是说他以家族为踏脚石,当时抄家杀人之数甚至超过了安国公,太过冷漠血腥。 就是李石也没想到,苏定能走到那一步,心中钦佩不已。 而此时,李石也没想到,这赋田之策最后还能与他扯上关系。 李家不是贫民,更不是豪强,也没兴趣强占贫民的赋田,因此,对这个政策,李石持支持态度,却一直在观望,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政策扯上关系,他以为自己最多是在幕后给苏定出出主意罢了。 看着跪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侄子,李石面沉如水,表现得很头疼,心中却很愤怒,眼里带了些杀意。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 李家庄的情况一直是比一般的村庄强一些,但也只是强一些。 经过十年的****,三年的灾害,这十多年来不断的苛捐杂税早不知压垮了多少家庭,李家庄的日子是一天过得不如一天,早在几年前,李家庄大半的土地就被人给买去了,不少人家都失去了土地变成了佃农和拥农。 也就这两年,因为李江的关系,李家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但这个速度非常的缓慢,加上李家庄这几年也来了不少流民在此落户,可以说,现在李家庄的情况差不多和苏家庄一样了,也就李家的族长和几位长老家情况好些。 今年赋田之策一出,李家庄里不少人家都符合赋田的标准,他们全都兴冲冲的去县衙里登记了。仙园逸事 巧的是,当年买他们李家庄土地的那几户人家要么是逃难走了没了,要么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总之都不在了,那一片地连着外头的上百顷土地都成了公田,他们要分田就是从那里分。 县衙知道上头的钦差快到了,动作也快,没几天就给分好了,按照标准,每个人头分得一定数量的土地。 因为已经过了第一季播种的季节,但江南气候好,农民们就指着地的收入,因此在做完地主家的活后还跑到自家的地里整理土地,打算过段时间播种豆子等物,然后等到秋末收一次,再播种冬小麦 。 打算很好,大家也充满了生活下去的热情,但那些豆苗才长出来,那些地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别人家的了。 那个人家不是别家,正是苏家。 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那一片的地都变成苏家的了,他们就是再笨也知道他们遇上了豪强强抢了,外头说书的现在说的不就是平阳侯如何勇斗地主豪强为百姓做主的事吗? 只可惜这里不是河北山东,而是江南,偏偏钦差还是苏家的人,他们顿时觉得没了活路,还是李家的人想起了在府城的李石,想起了木兰的身份,这才推举出两个人连夜赶路来找李石拿主意。 “你们的地契呢?可还在手上?” 李才听问,更加憋屈,道:“那地契根本就没到我们手上。” 李石挑眉。 李才解释道:“一开始县衙只统计各家各户的人数,然后丈量土地,让每家每户都心中有数,因我们那一片流民与贫民较多,县衙里的人都派了出去,实在无人再给我们重开地契,县令大人就下令先分地,记录在策,之后再统一开地契。” “可前段时间,许多人都说我们的那一块地成了别人的,我们不信,就到衙门里去问,衙门里的人吞吞吐吐的也没个准信,后头还是大家凑了一些银子,才知道县衙里做了备案,说我们都将地卖给了府城苏家,现在地契已经开给了府城苏家。” 李石垂下眼眸,苏家家大业大,子弟也是良莠不齐,也不知道是谁做下这种蠢事。 “知道地契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吗?” 李才摇头,“我们打听不到,也就知道是府城苏家的少爷。”奥法威能 李石沉思片刻,道:“我记得你们县令是个清廉的人,你们去找县衙要说法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李才有些愤恨道:“县令大人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病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好,县丞也根本不见我们 。” “病了?”是真病还是假病? “三弟,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就指着这些地活命呢,也实在是找不到帮忙的人了,这才找上你的。”李才与李石不太熟,因此开口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烧,但除了李石,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李石点头,“二堂哥先在这里住下吧,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李石与知府大人相处的不错,知府大人因为年前救灾有功,升迁在望,只等明年任满考核进京述职了。 而这底下的县城都是知府大人在管,因为皇帝在这事上的强势,知府大人本身又是个好官,因此对这事也抓的比较紧。 李石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所以当天晚上李石就去拜访知府大人了,木兰则安排李家庄的人住下。 知府大人和李石相处的不错,现在算是朋友,所以他一来,知府大人就丢下吃到一半的饭将人请进来。 从书房里出来后,知府大人笑着送走李石,可等李石一走,知府大人的笑脸就冷下来了。 知府夫人正好过来,见了就问:“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知府大人冷哼一声,“自然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撼动大树之人。” 知府夫人眨眨眼睛,没有再问。 知府大人甩袖回书房,面沉如水,看来山东河北之事还不足以让他们收手,倒因为苏定的身份而又重新猖狂起来了。 第二天下午李石就知道了那侵占赋田的苏家少爷的名字——苏远。 倒是好名字,只是眼光一点也不远,这人也不是陌生人,正是苏家六房的三爷,李石与木兰对此人倒是不太陌生,当年刘家湾的事他们也算亲眼所见,而且,刘家湾离府城也不太远。--50565+d4z5w+14890209--> 第302章 考量 李石不知道苏定的态度,只能将此事调查清楚写在信中交给人送去给他。 苏定现在还没到,但盯着苏定的人却不少,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苏定的态度。 若是苏定铁面无私办了苏远,势必与江南豪族对立,甚至苏家都不会认同苏定;而苏定若是不办苏远,不说朝堂中与苏家对立的其他势力,就是杨家也不会放过这个拉下苏定与苏家的机会。 所以,人就是这么奇怪,苏定办了苏远,表明了他是站在皇上那边,那就是与地主豪强为敌,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苏定与苏家。 可若苏定站在了他们这边,他们之间又各自有利益纠葛,包庇族人,这样好的理由在这**的时节是最好用不过的了。 苏家在江南为霸太长时间,可是有不少人家都眼红着呢,不然杨家何必花费这么多的时间谋划? 所以李石才说苏远是蠢货,这时候不躲在家里乖乖的做他的少爷,非要跑出去祸害百姓,连带着把苏家和苏定也祸害了。 苏定收到李石的信,只是心中惋叹一声,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叹道:“时也,命也!” “大爷?”文砚惊疑的叫了一声。 苏定摇头,“还有多长时间可到府城?” 文砚心中计算了一下,“大概还要三天半。” 苏定点点头,挥手让文砚下去,自己坐在马车中沉思。 祖父对他有怨,家族也不服他,觉得他对家族太过凉薄 。 苏定嘴角一挑,那这次就让家族来做决定好了,相信祖父与父亲及诸位长辈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定作为钦差回到钱塘,随行的还有各类官员,他们自然是被钱塘的官员夹道欢迎的。 苏定与赖五的行事不一样,赖五是不会赴大家的接风宴的,但苏定不仅去了,面对去的是最好的钱塘酒楼也面不改色,还与大家谈笑风生,将这钱塘名菜一一道来,倒是照顾了不少随行的官员。 江南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里面的糖衣炮弹不要太多,因此能给皇帝选来做监督的官员都是铮铮铁骨,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见为首的苏定不仅接受了接风宴,还是规格如此高的接风宴,脸上都不太好看。 但众目睽睽之下,加上临出京前皇上交代了他们要听苏定的话,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当场闹出来。都市之物品升级专家 钱塘当地的官员心中若有所思,杨家的几位公子更是翘了翘嘴角,冷眼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苏定。 不怪杨家的几位公子不服气,从小他们就被苏定压着,明明他们也并不比苏定差,但钱塘,甚至整个江南只知苏定,却不知他们,现在他们也只是在军中效力,但苏定却早早的在皇帝面前露脸,成为朝中数一数二的大臣了,甚至整个苏家都到了苏定手里。 这让明明是同龄的杨家几位公子如何服气?更别说杨苏两家一直是竞争关系。 苏定喝得醉醺醺的出来,却不是往家走,而是和京中来的官员一起往给他们安排的官署去。 一进入官署,苏定就放开扶着他的文砚,微闭着的眼睛睁开,眼中清明,哪里还有一些醉态。 看得几位脸色有些铁青的官员一愣。 苏定微微点头,对侍卫道:“劳烦几位大人出去帮我们守着,我与几位大人有话要说。” 这些侍卫都是皇上从自己的亲卫中挑出来给苏定的,忠诚上不用担心。 苏定对几位大人道:“几位,我们进书房谈谈吧 。” 几人以为苏定要与江南的官员同流合污,正想着回头参奏苏定,没想到苏定一进门就变了,当下心喜,忙跟着苏定进门。 苏定坐在书桌后面,沉吟道:“……江南的情势与别处不同,朝廷对江南的控制并不重,从万元年间的迁徙开始,江南一直控制在豪族手中,几位若想将此差事办好,就不能光靠律法,而平阳侯的法子在这里也不怎么管用。” 几位大人都皱起眉头,但也知道苏定说的是对的。 江南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鱼米之乡,读过史书的人都知道,人类开始的足迹是在黄河中下游地带,而江南这边还是属于蛮夷之地,一直到前前前朝的时候,当时的几位皇帝努力了将近两百年,将关中不少豪族迁徙到此处,江南这才慢慢的发展起来,而苏家,也是那时候发展起来的,并且一跃取代那些迁徙过来的豪族成为江南第一世家…… 因为江南离京师一直比较远,以前交通又不便,所以朝廷对江南的控制一直很弱。 不想山东河北山西等地,虽然地方豪族比江南强盛,却一直在朝廷的控制之中,“苏大人有何计策?” 苏定嘴角一挑,“这就要几位大人暂且忍耐一下了……”绝色美男吃上瘾 苏定回府城,苏家的老太爷和苏延年一直在家里等着。 本来苏延年也在受邀出席接风宴之列,只是苏延年不想在宴席上看见儿子,所以就回绝了。 此时却见苏定久久不回家,心中气闷不已。 苏老太爷却怪苏延年,“你与定儿的关系本来就不够好,此时却还端着架子,你这是打算将他越推越远吗?” 苏延年青着脸不语。 苏老太爷就冷哼一声,“等定儿回来,你与他好好说说话,他现在是族长,我不管你们私下里如何,在诸位族老面前不许你们胡闹。” 苏延年臭着脸应下。 苏定直到深夜才一身酒气的回来,才进门就被大管家迎到书房 。 大管家低着头,细声恭敬的道:“老太爷及大老爷都在书房里等着大爷呢。” 苏定点头,顿下脚步歪头看大管家,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对方额头上冒汗,才淡淡的道:“听说你孙子现在三弟跟前伺候?” 大管家打了一个寒颤,扯着笑道:“这都是大老爷的恩典。” 苏定点头,“那就让他好好的伺候三弟。” 大管家只觉得心中冰冷,这位爷的手段可比大老爷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误会。 作为苏家的大管家,他的孙子想要找什么样的差事没有,实在是没必要去做三爷苏道的随从,毕竟只是一个庶子,真要做随从,他也能将孙子安排到四爷苏乐身边,那位不仅是嫡子,还是最受宠爱的嫡幼子,再不济,还能到外头铺子里历练,以后做一个管事总是差不了的。 偏偏大老爷生怕大爷亏待了三爷,这才将他孙子安排到三爷身边,就是指着有他这个大掌柜照应,以后三爷的日子好过些。 现在,大管家就只觉得满心的苦涩了。 苏定不知道大管家的这些心思,他只是听说这段时间母亲与大妹妹在府城的日子过得不太好,苏道经常去找大妹妹的麻烦,所以警告大管家一下罢了,他虽然不在府城,但周氏和苏婉玉是他的母亲与妹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苏老太爷闭着眼睛几乎要睡过去,见苏定进来,睁开眼睛问道:“可是在接风宴中出了什么事?”嫡妃带球萌萌哒 “接风宴很顺利,只是孙儿有些事要与几位同僚商量,所以回来晚了。”苏定顿了顿道:“祖父与父亲怎么还没睡?现在天热痢疾多,应该多加休息才是。” 江南一到热天就容易爆发痢疾,老人与小孩尤甚。 苏老太爷一叹,“这不是担心你吗?”苏老太爷眉宇间都染上了愁绪,“你怎么就接了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在京中的时候就该想尽办法推辞才是。” 苏延年冷哼一声,“只怕是念着这事的功劳,不舍得推吧?” 苏老太爷皱眉,狠狠地瞪了苏延年一眼,对苏定道:“你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 苏定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他只当没听见苏延年说话,也不当这个人存在,只对苏老太爷解释:“孙儿也想过要推辞,只是圣旨是当堂下的,因为前面已有不少人或生病或受伤,皇上面上虽不显,心中却也恼上了,我身体一向健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不能推辞,所以只好接下。” 苏定见苏老太爷沉思,就压低了声音道:“孙儿出京的时候,傅大人与公孙大人因为伤重生病,皇上让他们回家荣养了,等什么时候病好了再说,现在吏部是左相暂代其职,而公孙大人的职位却是左侍郎代任了。” 苏老太爷和苏延年这才面色微变,良久叹道:“只怕傅大人和公孙的人从此就要颐养天年了。” 既然已经被人暂代,又怎么可能还能官复原职?得罪了皇上,以后只怕连官场都进不了了。 苏家现在也就只有一个苏定还能拿得出手,虽然底下还有许多苏家子弟在官场,但大多是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出色的政绩,若是苏定也没撸下来,那苏家在朝中至少又要沉寂三十年。 三十年后能够改变很多事。 现在朝廷对江南的控制在逐步加重,府城又有杨家虎视眈眈,三十年,变故实在是太大。 苏老太爷收起心思,强打起精神来道:“既然接了这个差事,那就要好好办,别辜负了皇上。”顿了顿道:“但你是首官,有些事却不必要亲力亲为,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便好。” 意思是让他手底下的人去干得罪人的事,自己只要稳坐钓鱼台就好。 苏定心中嗤笑,嘴上应下了。 接下来,苏家将要一场大难,这才大难需要他与老太爷与家族一起同心齐力的度过,他不希望他们现在就产生矛盾,反正他现在说什么都先应下好了。--50565+d4z5w+14890210--> 第303章 调查 对于苏定的回归,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氏和苏婉玉了。() 苏定从书房里出来,才到二门就看到了听到消息迎出来的母亲,苏定脚下加快了步伐,看着周氏映在等下的脸庞,眼角是压不住的皱纹,心疼了几分,“母亲,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周氏高兴道:“我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看你一身的酒气,快回去喝碗醒酒汤,我已叫人准备好了热水,梳洗了先好好的睡一觉。” 周氏虽然生气大儿子不肯帮女儿,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几年不见,早想着了。 母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 苏定心中微暖。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周氏就在客厅里等着了,“你先用些早饭,等一下去给太夫人和老太太请安。”周氏顿了顿,问道:“你的行李怎么没送回来?虽说家里不缺你的穿用,但那些衣服东西都几年不用了……” 苏定解释道:“我今后要住在官署,东西都留在了那边 。” 周氏大惊失色,“这是怎么说?你都回到家了,好好的家不住,怎么住到官署去?那里面的下人都官家请的,除了一些粗活,哪里会照顾人……” “母亲,”苏定打断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出京的时候皇上就关照过,我与几位大人也说好了,为免牵扯太多,我们就住在官署,我身边还有文砚呢,母亲不用太过担心。” 周氏不太懂政治上的事,只是单纯的担心苏定的吃穿,闻言皱眉想了想,“那回头我给你再收拾一些东西,再给你送两个丫头过去。” 苏定忙摇手,“这可不行,同住在一个官署之中,我不能搞特殊。” 周氏满不在意的道:“大不了我给他们每人都送几个丫头去。” 苏定黑了脸,心中无奈,这人要是送去,苏家更说不清楚了,如果是以前,苏定早就发火说不要了,但现在他也是父亲了,虽然还是会心中烦躁,但好歹能耐下心来给周氏解释了。 等苏定给太夫人和老夫人请安完,他也顾不得停留,急匆匆的去了官署,今天是第一天,到底要有个什么样的章程,他还需要与属下商量。 “……既然已经来了,我们自然要快点去查,也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从京城赶到府城需一个月,他们早在大半个月前就收到了圣旨,十几二十天的时间改做完的动作早做完了,哪还有什么措手不及?”商女王国 “那柳大人以为应当如何?” “自然是制定章程,一步一步来,只要仔细查验,他们只要有侵吞之举就一定会露出破绽。苏大人以为呢?” 苏定点头,“本官赞同,如此我们就划分区域吧,两人一组,快速些,但更要紧的仔细,江南一直是重灾区,当初叛乱是从江南始,那些叛军又一直躲在江南,加之去年的雪灾,只怕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此次不求快,只求稳,查出东西也先不要声张,汇集到此处,等定国公带兵到了之后再一起清算。” 几位大人对视一眼,慎重的点头 。 平阳侯那样彪悍的人,带着兵去监督都有人要反,更何况他们都只是文弱的文官,身边只有这几十个侍卫,根本就不值一提,还是等定国公带兵到了之后再一起清算比较妥当些。 苏定拿出地图与几人划分,每一组负责一个区域,而每次出行都要随身带着侍卫。 这一次的检查就要从府城开始。 赋田的工作依然是交给地方官,苏定他们一行人的工作就是检查赋田的效率与成绩,看公田是否被侵占,检查应当分到土地的百姓是否都分到了。 府城周围的田地是知府大人直接负责,钱塘知府邓茂算是一个清廉的官,在官场中也算有名,现在不过三十多岁就是一方知府,能力也算出众。 这一行官员中包括苏定,对他的印象都还算不错。 邓茂见苏定对他态度还算不错,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与苏家的关系不算坏,但也不算多好,在这钱塘府中,他落过几次苏家的面子,也算计过苏家,此时见苏定眼中坦荡,自然高兴。 他自信他看人还是挺准的。 而邓茂的能力也的确不错,苏定带着人在府城周边清点,又下到农户中调查,该给贫民的田地都分到了他们的手中,记录在册的公田并没有被侵占。 “苏大人,会不会有没有记录在册的公田?” 苏定拍了拍账册,笑道:“回头开库房检查往年户籍销账及地簿就知道了,圣上的旨意才下不过三个月,他们就算能伪造这公田册,也不可能来得及伪造那几样。”变成天使去爱你 “只是这时间……” “我们抽检一些就是,不用每一部都查,”苏定顿了顿道:“到时候你们亲自去选,每个人选三本,随机选。” 身边的几人恍然大悟,这样随机下来,只要查出一本有问题,那就代表其他的或许都有问题,而且也减少了工作量。 “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出京之前圣上也交代过,只要不过度,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还不是闹大的时候 。” 被皇上选来这里的官员,虽然都清廉至极,但也都识时务,至少他们并不迂腐,也知道现在天下未稳,有些事情能放过就要放过。 当下大家都点了头。 苏定骑着马回去,路过鸣凤村的时候勒马站住,身边的官员就道:“大人,这里是鸣凤村,倒也有五百多亩的公田,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苏定点头,打马进去,入目的就是连成一片的大宅,随行的官员惊奇的“咦”了一声,“这三户人家好富庶,一家的面积等同于公侯了。” 再仔细一看,摇头道:“左右两家还罢,这中间一家却只有三进,倒是大门挺气派,倒让我误会了。” 但左右两边都是五进的大房子,围墙虽高,但他们现在骑在马上,又在坡上,不说看到里面的情景,大致的情况却能看个大概。 “这,不会违制了吧?” 苏定微微皱眉。 身后一个官员对这方面了解比较多,摇头道:“这倒不至于,看那墙面用的是青砖,我隐约看着里头的布局也只是照着农家小院来,除了大点,却没有违制,何况,此时还有谁追究这个?” 说的也是,房屋制度虽然一直都在,但普天之下还有多少人遵守? “不过这三户人家倒是有钱,这样大的地方不知花销多少。里头又花团锦簇的,更不知耗费几何!” 他们遥遥看去,院子里的花开得正艳,里面树木郁郁葱葱,看得出打理得很好,但也因为距离远,他们看不出是什么花什么树。红楼之贾瑶 被派来领路的衙役就忙解释道:“诸位大人却是误会了,这不是三家,而是两家,或是说一家也不为过。”就将苏李两家的关系说了,末了道:“这房屋看着大,但其实花销不大,这里头用的是普通的青砖,木头也是普通,当初建造的时候又正是挑人工最便宜的冬天,所以我们私下计算过,也不过三四百两。” “两栋五进的院子才三四百两?”不说苏定身后的官员,苏定也有些怀疑 。 “这却是千真万确,诸位大人不要看三四百两很少,在这乡下,三四百两也不简单呐。”就是他,一辈子不吃不喝顶了天也就赚个二百两,还是在有灰色收入的情况下。 “这,在京城没有两三千的银子只怕买不下一个五进的院子……”那还是在地段不太好的情况下。 衙役就笑道:“大人说笑了,这乡下地方如何能与城里比,更遑论京城了,不说其他,在京城,光买地就要多少钱了,可这乡下地方可不要多少钱。”说着小心的看了一眼苏定,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头还有一个故事呢,当初李苏两家在鸣凤村落户,却是得罪了里正,里正故意将他们两家放在河东,村长过意不去,在划分菜地的时候就将那一大片都给划给了李家和苏家,当时他们几个人吃饭都困难,谁能想到人家就能赚下这样大的家私,说来还是靠的那位苏姑奶奶……” 苏定似笑非笑的瞥了衙役一眼,知道他在拍他的马屁,苏家的故事在当年李江和苏文闹上门的时候就不是秘密了。 “后来他们只需买那右边的地盖房子就行了,只是这乡下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荒地,那片地方泥土浅薄,连菜都种不活,更别说种其他的庄稼了,除了荒废,也就只能建房子了……” “最难得的是李家与苏家竟能供出两位进士,听你那样说,他们家乡邻间也还和善?” “自然是和善的,因我们当年吃过逃难的苦,对灾民最是同情,去年我们府城雪灾,就是那位小李相公牵头捐钱捐物,圣上还嘉奖过他呢……”衙役见苏定没有阻止,知道自己说的话讨了他的欢心,更是大夸特夸。 而衙役这样一说,大家也想起来了,“就是皇上赐了牌匾的德胜医馆?” “正是,正是,那位小李相公心善得很,每个月都有义诊,现在更是六十以上的老人前去看病免费,那些贫苦人家只要拿了户籍去也是免费,只要证明自己无力支出看诊的费用……” “那这德胜医馆岂不是大亏特亏?”有一个官员对钱财最是**,“如此,他哪来的银子扶持医馆?”--50565+d4z5w+14890211--> 第304章 做客 衙役骄傲道:“大人不知,城里有富户想要做善事,也给德胜医馆捐了一些钱及药材,小李相公都记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公布出来,那些银两及药材用在什么地方都写的清清楚楚,还将账本给捐钱的那几家看呢。” “您别看医馆免费给人看诊,就以为医馆亏钱,前去德胜医馆看病的人不少,因此也赚了不少钱。” “难怪能将院子打理得这样好……” 有时候建房子不是最贵的,而是装修打理里面的院子才是花销最多的,其他的不说,奇石奇花奇树就不知花销多少了 。 众人心中才散过这个念头,谁知衙役又笑道:“几位大人又误会了,我虽没进过这李家与苏家,却也没听说过他们家收购奇石奇树,所以这院子未必就花销大。”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衙役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这些人走街串巷,常要了解民情,故知道的多一些。” 倒不是所有的衙役都知道这些,而是知府邓茂考虑到苏定会想要了解多一些,就专门拍了这个有包打听外号的衙役跟着。 苏定打马下坡,笑道:“我们去看看吧,正巧,大家劳顿了大半天也渴了累了,下去讨碗水喝。” 几位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间有些犹豫,“讨水喝,不太好吧?” 苏定朗声笑道:“就算是不讨水,看在我的面子上,吃顿饭还是可以的。”说着打马下坡。 随从的官员都有些疑惑,文砚就笑着解释,“诸位大人不知道,下面那位小李相公是我们苏家的姑爷。” 苏家的姑爷? 苏家的姑奶奶怎么会是孤儿流民?还需要自己进山打猎供养弟弟? 疑惑一闪而过,倒是有一人三年前就在京城任职,倒是影影绰绰听过一些谣言,他一直以为那是谣言的…… 文砚上前一步拍门,李毅牵着两个弟弟的手正要出门玩,打开门疑惑的看着底下站着的人,见他们人手一匹马,知道身份非凡,一时间有些拘谨的问道:“你们是谁?” 苏定看了一眼李毅和李彬身上的衣服,对他们的身份心中了然,然后目光就放在了阳阳身上,见他几乎与李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只眼睛与木兰的一样,上前一步,半蹲着道:“阳阳,你猜我是谁?” 阳阳疑惑的歪头看苏定,很诚实的摇头,李毅就上前一步挡住阳阳,戒备的看着他,李彬牢牢的牵着阳阳的手,将他扯到身后 。 重生之凤逆天下 苏定心中就对李毅与李彬有了好感,笑道:“我是你们舅舅,你爹娘在家吗?” 李毅闻言更加戒备,“我爹娘都在家里……”别以为他小就不知道,他舅舅在定远县,他又不是没见过苏文。 “哦?你爹也在家?”苏定好笑的看着李毅,“那我怎么听说他在医馆里呢?” 苏定逗着李毅,里面周大福听到动静忙跑出来,他没见过苏定,因此没有认出苏定的身份,忙上前拉住李毅,恭敬道:“这位公子找我家老爷?” “我是苏定,你家老爷若是不在,找你家太太也行,我们路过鸣凤村,有些渴了,特来讨两碗水喝。” 周大福就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就对上苏定那双与苏木兰一模一样的眼睛,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公子请进,小的这就去请太太,几位大人快请进。” 周大福拉住李毅,低声道:“大少爷,这是您大舅舅,快牵着二少爷和三少爷回去叫太太。” 李毅这才知道误会了人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苏定一眼,但他不记得他还有个大舅舅,也从没听人说过呀。 但他还是听话的牵着李彬和阳阳的手跑去叫木兰。 苏定与随从的官员跟随周大福进去,现在两边的房子已经建好,李江和苏文两家都搬了进去,第一进的房屋就空了出来,木兰就依然将第一进算作前院,客厅也放在第一进里……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梨树,旁边缠着葡萄架,上面的葡萄爬满了架子,甚至伸到了旁边的围墙上,六月份正是开始吃葡萄的季节,上面白的,黑的,紫的,一团一团的葡萄挤在一起…… 这些都是当年刚搬进来的时候种的,到现在也有十来年了,所以果树长得很大,现在伸张开来,留下一大片树荫…… 不远处则是一口井 。 明大人摸着胡子道:“倒是凉快,好一番农家小院。” “的确别有趣味。” 周大福抽抽嘴角,这个调调…… 据他所知,二奶奶和三奶奶都不太喜欢,不过,他们现在也不住在家里,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照着大太太的喜好来的,而且很不巧的是,从老爷到三爷都很喜欢在院子里种果树…… 周大福请他们在客厅坐下,弯腰道:“公子,几位大人先坐着,小的这就去给诸位泡茶。”步步为赢:职业废材逆袭记 大暑天的在外面跑,中午只吃了一点随身带的点心,大家早就饿了渴了,此时听周大福上茶,自然巴不得。 周大福心中却在犯难,不知道应不应该热情招待苏定。 木兰与府城苏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平时老爷甚至禁止他们在家中说起外头苏家的消息,而苏家几次让人送礼来,老爷都是直接叫人还回去,或是下次还礼的时候直接堵死…… 虽然外头总是说苏定与自家太太的关系好,是唯一承认自家太太身份的人,但他了解太太,太太有些淡漠,只怕她还不稀罕苏定的承认呢。 周大福正纠结,木兰就从后面过来了,看到苏定,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到木兰脸上的笑容,周大福心中一松,心里有了计较。 “大哥怎么过来了?” “等一下要去查看鸣凤村的公田,就进来坐一下。”苏定起身,为木兰介绍,“这几位是我的同僚,我们都饿了渴了,所以进来讨碗水喝 。”他知道这个妹妹有些一根筋,要是不把话说明白,只怕她不会很快明白过来。 木兰果然很快反应过来,“诸位大人好,我这是农家小舍,只有一些简单的饭食,只怕要委屈诸位了。” “是我们叨扰李太太了。” 木兰不在意的笑笑,对周春道:“你去沏茶上来。”招过周大福吩咐:“厨房里有新鲜的肉,再叫人去菜园里摘些菜,叫人赶紧上灶……” 周大福一一应下,低声道:“厨房里有今天早上给几位少爷做的点心……” “叫周春端上来。” “老爷那里要不要派人去叫回来?” 木兰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苏定也不是外人,叫他自己招呼就好,也好让他们自在些。”木兰看了一眼坐在外头的侍卫衙役及他们的小厮,低声道:“外头的也要招呼好来,茶点什么的快点上,让小坠及春红一块儿出来帮忙。” 周大福应下。 里面,苏定拉住李毅,从腰上扯下一块儿玉佩,再从荷包里拿出一个扳指,从扇子上扯下一块扇坠,“这是舅舅第一次见你们,身上也没带什么见面礼,来,舅舅给你们带上。” 这几样东西价值都在伯仲之间,苏家是世家,苏定又是族长,身上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随从的官员看见了,自然纷纷掏出见面礼给几个孩子,其中明大人最肉痛,他是几人里最穷的一个,三份见面礼可是耗了他不少的银子,虽然他给的并不重。春逝 苏定见了哈哈大笑,朗声道:“这就算你们给的饭资了。” 明大人见苏定这样说,倒是将原先的拘谨丢去了,他最怕的是苏定不言语,心中却嫌弃。 “苏大人这样说,下官定是要放开肚皮吃才能赚回来的。” 李毅眼珠子一转,脆生生的道:“大舅舅,几位大人,我家有很多果子,我摘下来给你们带回去好不好?” “哦?你家有很多果树?” 李毅狠狠地点头,“很多很多 。” 他和李彬现在的爱好之一就是爬树摘果子。 厨房的手脚很快,有些食材又是准备好了晚上用的,现在都是一拿出来就能用,木兰将客厅留给他们和几个孩子,自己也去厨房帮忙。并不在客厅里招待客人,只是将周大福留在那里,看缺什么就给补上。 他们不是农民,那些读书人规矩最多,木兰要是在客厅里,那些人反而会拘谨,气氛反而会凝滞,她不将苏定当外人,又将几个孩子留下,就是希望气氛能好些。 很快,木兰就端上一大盆的酸菜鱼,周春和坠儿端着红烧兔肉,爆炒斑鸠,香菇油菜,凉拌五丝,烧鸡和油煎豆腐…… 闻着香味,几位只吃了点心填补肚子的大人们顿时快速的分泌口水,眼睛止不住的往这边瞟…… 木兰将菜摆放好,让人将饭端上来,对众人笑道:“大哥与诸位大人不如先用着,下面还有几道菜,却是时间要长些。” 苏定就作为半个客人请大家入座,见桌上没有酒水,就问道:“没有酒吗?” 木兰蹙眉,“你们下午不是还要工作?可以喝酒?” 苏定摸摸鼻子,底下的人也都喜欢喝酒,但也不好意思在木兰说出这话后说喝一点没关系。 周大福暗暗着急,上前笑道:“太太,喝一些也是没事的……” 木兰的不喜欢工作的时候喝酒,也不喜欢喝了酒之后工作的人,沉默了片刻道:“我这儿倒是有新酿的葡萄酒,度数很低,大哥要是想喝就喝那个吧。”说着让周春去将葡萄酒端出来。 那是第一茬葡萄酿的,他们家的葡萄年岁大,加上打理的好,每年五月份葡萄酒开始成熟了,一整个围墙都是葡萄,成熟的不少,木兰怕浪费,就给做了葡萄酒。--50565+d4z5w+14890212--> 第305章 托付 葡萄酒早就有了,只不过很少有人喝就是了,一是因为葡萄很少,作为水果都很贵,更别说拿来酿酒了,二是因为葡萄酒的度数很低,女子喝还好,男子喝就有些不够味了,因此葡萄酒并不普遍。 木兰酿的葡萄酒却比市面上的还要淳厚,这是她从古书中找出来的方子,其实她若是拿出前几年酿的葡萄酒只好更馋人,那些酒现在就被埋在地下,她可舍不得给几个陌生人喝…… 但苏定他们已经很满足了,这两天在外面跑,因为来不及赶回城里,他们就只能随身带一些点心在身上,午饭就简单的解决,这样丰盛还有葡萄酒喝的过时午饭却是几天来的第一次。 吃饱喝足,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苏定就摸着李毅的头道:“你不是说你们这儿有很多果树?能带我们去看一下吗?” 李毅看了一眼周大福,见他点头后就高兴的应下了。 苏定就抱起阳阳,对随从的官员笑道:“我们也去摘一些水果,回去晚上吃。” 那让小厮或下人去摘不就好了? 不过看苏定已经起身,他们也只好站起来。 跟着李毅从侧门那里进去,转过一个弯,看着院子里隔一段距离的一颗果树,上面或挂着黄橙橙的橘子,或是缀着桃子,或是挂着一簇一簇的龙眼…… 明大人福至心灵,顿时明白苏定这是让他们眼见为实,李家这房子看着大,但花销实际上并不大,再看路两边种的花,那就是普通的**芍药与蔷薇等,并不十分出奇,品种也不名贵,但种在一起,若是一起开花,远远的看着,自然是花团锦簇…… 这样的院子是算不上多高雅,但住着多舒服啊,春天有春天的花,夏天有夏天的水果,秋天也有秋天的收获,就是冬天,也还有一院子的梅花可看…… 李毅爬树很厉害,着急扎了衣摆,一溜烟就爬上梨树,从上头摘了最大的几个往下丢,“大舅舅,几位大人,我给你们摘梨子 。” 明大人也回过神来,笑着伸手,“也给我摘一些。” “我不喜欢吃梨,我倒是看上了龙眼,那可是好东西,只可惜我看着还没成熟……” “这橘子不错,一伸手就能摘到。” “这几日我正有些咳嗽,吃些枇杷最好……” 周大福让人给每人准备了一个篮子,就连底下的侍卫和小厮都每人一个,“诸位看上什么水果只管摘,我们这儿别的没有,就是水果多。” 重装机神 就有大人好奇的问道:“你家就只有这一个院子的水果?” “各处都有呢,凡是该摘树的地方,种上的都是果树,我们太太说了,那么大的地,光种树可惜了,当年我们二爷三爷又总是闹着吃水果,现在有了地,自然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了,以后馋了,渴了,出门摘了就能吃。” 说得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家太太倒是有趣。” 每个人都挑着自己喜欢吃的摘了一篮子,若苏木兰不是苏定的妹妹,他们定不会要的,他们做御史的,最怕的就是不付钱用百姓的东西。 大家闹了一阵,心情难得的好了,苏定看了一圈,招手让周大福招待他们,看好李毅和李彬,自己抱了阳阳去找木兰。 木兰就在隔壁院子里站着,苏定见了好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避讳了?”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几位大人未必不会介意。”木兰从小在外走动,怎么可能会在意见外男?只是那几位大人一看就是迂腐的人,木兰不愿意给人说闲话的机会。 到时她两耳一闭什么都不知道,受到干扰的却是李石和苏定。 阳阳刚才也喝了一碗汤,吃了一些肉,所以有些困了,他也不怕生,直接靠着苏定的肩膀昏昏欲睡 。 木兰见了就要接过他,苏定避开她的手,在石凳上坐下,调整好阳阳的睡姿,不在意的道:“就让他这么躺着吧。”苏定看向木兰,低声问道:“你过得好吗?” “我过的很好。”木兰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定,见他瘦了不小,想起李石与她说的那些话,知道苏定现在很为难,只怕还很难受,就低声安慰道:“你也看开些,你虽是一族之长,但有些事情并不只是你的责任,你大包大揽,对他们未必是好事。” 苏定微微一笑,“我知道。”也只是知道,却做不到。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家族为重,他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虽然他一直说要将家族的陋习改过来,要破而后立,但这些事情的前提也是为了家族…… 从小到大生活的标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现在他之所以愿意拿自己的家族开刀,也不过是想让苏家逃过这一次皇上的清洗,为了更好的开始。 “木兰,大哥想求你一件事。”苏定斟酌了一下开口。 木兰看向他。洪门胖十三 苏定沉吟道:“这一次,我不知道是错是对,也不知道家族能否从泥潭中挣脱出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你能帮帮苏家,只要给他们提供一个栖身的地方,可以活下去就好。” 木兰大惊,“可你不是站在了皇上这边吗?” 苏定看她吃惊的样子,忍不住摸着她的脑袋道:“皇上是胜利者,但我不一定就是胜利者。” 在皇帝胜利之前,总是会有许多的牺牲的,他不确定他能否活到最后,他的家族能否撑到最后。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站着皇帝这边,苏家现在平安,但也只不过多撑一些时间罢了,而他站在皇帝这边,赢了,苏家换一个方式继续站着,输了,就是失败提前了。 “我知道苏家对不起你,你也不想见到他们,但我依然要求你,是不是觉得大哥很可恶?” 木兰摇头,“他们是你的责任,你这样做无可厚非,我虽然不高兴,但我依然会答应你 。”木兰顿了顿,继续道:“但如果他们会危机到我的家人,我不会继续干预的。” 木兰知道古人重诺,她若是接过这个担子,苏定只怕以为她会拼尽全力帮忙,但其实,她很自私,至少在祸及家人性命的时候,她会果断的选择家人。 苏定点头,“我明白。” 说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苏定才转移开话题,“阳阳胖了不少,大夏天的你们不要给他吃太多东西。”苏定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所以对养孩子也有一定的经验。 “这孩子是个吃货,怎么制止都没用。” “下次他再闹,打他手心就是了。” 木兰抽抽嘴角,她不提倡棍棒教育,平时阳阳要是闹得疯了,她最多拍一下他的屁股。 苏定看了哪里不明白,笑骂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就转移开了话题,“……我看了一下两个孩子,品性都还不错,以后若是不变,倒是能成为阳阳的帮手,你们也要注意教育,让孩子成才总比以后留给他们家财要重要。” 木兰点头,“钟先生说两个孩子的记性都很好,在医学上很有天分,现在正跟着钟先生学习医术呢。” 苏定皱眉,“你们打算将医馆给他们打理?” “现在孩子们都还小,哪里就说起这些了?不过兄弟反目成仇的多半是因为家财,以后他们要做什么也看他们的选择,至于这医馆,这又不是我们李家一家的,要怎样,还是主要看钟先生的意思。”系统之金手指 “现在说这些虽然为时尚早,但还是要早做打算,提前将规矩立好,以后才少些纷争。” 又谈了一些孩子的事,苏定就将阳阳放到木兰的怀里,起身道:“我们等一下还要去看鸣凤村的公田,就先走了,晚上我会过来找一趟李石,你让他等一下我。” 木兰点头。 周大福就替她将一群人送出去,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一篮子满满的水果 。 看得何钱氏眼热不已,转身回去收拾了一篮子野菜和今天新进山采的蘑菇就去找木兰。 她家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这野菜和蘑菇还是她一早在林子外头一圈找了老半天找到的。 她知道木兰最喜欢吃林子里野生的蘑菇,现在拿去她一定高兴。 苏定正回头去看,就见何钱氏正拍门进去,顿时嘴角抽抽。 当年为了了解木兰的生活情况,他可是将鸣凤村上下的人都查了一个遍,在鸣凤村,就属这何钱氏与木兰来往最密切,苏定自然也知道,但他没料到,这何钱氏竟然是个多嘴多舌,走街串巷的人,苏定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在他面前有些内向不太擅长说话的木兰怎么会喜欢与何钱氏在一起? 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 木兰不太喜欢与村子里的妇人们在一起,而那些妇人也不喜欢和木兰说家长里短的话,一是因为木兰的年纪太小,当年才有七岁,几乎是他们女儿的年纪。 但让木兰与一些七八岁的孩子在一起? 快别逗了,木兰的心理年龄接受不了。 但他们住在这个村子就要时刻了解这个村子的动态,至少一些最基本的常识与事件他们不能不知道,而在这里,能不嫌弃她的年纪和她说家长里短,偏偏还消息灵通的,就只有一个何钱氏。 虽然一开始木兰也不喜欢何钱氏的八卦,但十多年的相处下来,俩人早有了默契,木兰对于周围的消息几乎全都是来自于何钱氏,而何钱氏也从来不贪心,以前只要给她一些野味,现在只要给她一些点心,她就会很开心,不像其他人,和她熟了之后就会暗地里动不一样的心思,或是各种有求于她。 木兰办不到的就会说酸话,或是直接指桑骂槐。 所以到最后,木兰就只喜欢从何钱氏这里得到一些消息了。--50565+d4z5w+14890213--> 第306章 消息 木兰才将阳阳放到**,前面就说何钱氏来了,木兰想了想,就低声对周春道:“让何三婶先在前面坐着,我等一会儿就来。” 周春虽然不喜欢何钱氏,但也不敢怠慢。 李毅和李彬摘了一把葡萄,跑了回来,木兰见他们满头大汗,就用帕子给他们擦脸,一模他们的后背都是湿的,就轻轻地拍了拍他们,“赶紧去洗个澡,要不要睡一下?” 刚才李毅和李彬也吃了一些东西,加上夏天容易犯困,此时见阳阳睡得香,也眯着眼睛点头。 木兰就让春红给他们准备温水,“洗好了澡就****躺一会儿,让春红姐姐给你们打扇子,不许再往外跑了知道吗,大热的天很容易中暑的。” 李毅和李彬连连点头。 木兰这才去前面,何钱氏正抓着盘子上的葡萄吃。 种葡萄很容易,只要在初春插上,一般都能存活,但能将葡萄种得这么甜却很困难,何钱氏也从李家引过葡萄,但种出来的成熟晚不说,还酸酸的,甜倒是没有多少,也就比野葡萄好一些…… 所以,何钱氏每次来木兰这里,最喜欢吃的就是葡萄 。 见木兰进来,忙起身笑道:“木兰来了,快,快坐,我今儿一大早就进山采了一些蘑菇和野菜,想着你最喜欢吃蘑菇了,所以就给你送一些过来。” “正好,晚上可以做一道小鸡炖蘑菇。”木兰将菜篮子交给周春,对周春道:“厨房里还有一些点心和食材,等一会你给何三婶装上一些,再到院子里去摘一些瓜果给何三婶带回去。” 周春应下。 “现在天这么热,三婶再晚一些送来也可以的。” “这不是天热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所以想过来与你说说闲话吗?”何钱氏也知道木兰喜欢听外头的新闻,也不拐弯抹角,道:“现在外头火烧似的,亏得前天下了一场雨,不然还要更热呢。” “今年算好的了,从入春开始,一直挺风调雨顺的,现在稻子也抽穗完了,再过一个月也能收成了。我到田庄里去看过,下面的一个月只要不出大错,丰收是一定的了。” 说到这个,何钱氏也满脸是笑,“可不是吗,下面只要再有两场雨,今年就丰收了。”说到这儿,何钱氏皱眉,“怕只怕下面雨水太多……” 木兰笃定:“下半年的雨水不会太多的,三婶不用担心。” 何钱氏知道木兰一旦说了就有一定的把握,顿时心中松了不少。 她家的田地并不多,甚至种的都要比别人家的晚,但今年收成好,说不定他们能凑够修缮房屋的钱 。男导游的雌性异世旅 儿子渐渐大了,总不能还和他们睡在一个屋里,再过几年他都能娶媳妇了。 何钱氏隐晦的看了木兰一眼,微微一叹,她倒是想跟木兰借钱建房,只是自家知道自家的情况,她要真敢借,也不敢确定能不能还上,木兰心软,耳根子软,小李相公却是个心硬的…… 想起她想给儿子谋个前程的事,忙打起精神来,低声道:“木兰,我这次来还是想提醒你一声。” 木兰剥葡萄的手一顿,“什么事?” “我听说苏家的大爷成了钦差了!?” 木兰好笑,“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府城也早就传遍了,还贴了告示出来呢。” 何钱氏急道:“都说你与苏家大爷感情好,我原先还不太信,但刚才我见那位大爷从这里出去,想来应该是真的了。” 木兰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何钱氏就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可得叫那位大爷小心些。” “这是为何?” “你常在家里肯定不知道,外人只怕都不知道呢,我娘家兄弟在长岭,那儿有一大片公田,听说就是叫周家给占了,周家可是那位大爷的外家,这办案办到自家外祖身上,可不得叫人戳脊梁骨吗,可这要是不办,他这钦差还不得叫皇帝砍脑袋啊。” 木兰不由坐直了身子,“这事确切?是谁和三婶说的?” “当然确切了,是我娘家兄弟说的,那片地早在开春的时候就是周家的了,我兄弟那时候还去做过长工呢,不过你放心,那片地不是抢的贫民的,听说是那儿的县太爷分给周家的……” 木兰面沉如水,周家在还没开始赋田之策的时候就占了公田? 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苏定这下子倒霉了,苏家周家一块儿上了。 想到这里,木兰既心疼又好笑,偏偏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多谢三婶告诉我,不知道那块地大不大。” “大倒是不大,只有二百多亩。” 那真是不大,一个小田庄也就这个面积。 “可关键是那的地肥呀,那二百多亩地可是我们那儿最肥的地,先前连着后头的两座山都是我们那儿一个地主家的,只不过那地主倒霉,为富不仁惯了,千年造反的流民路过那儿,竟然谁家也没去,光打劫他家去了,一把火就把宅子连人一块儿烧没了。所以他家的地就都成了公田,这事大家都知道。”腹黑市长幸孕妻 “先前我兄弟还以为周家买下了那块地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周家压根没买,是直接种上的……” “你兄弟连这个都能打听到?”木兰虽然这样问,但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何钱氏。 新皇登基的时候,因为天下未定,怕的就是那些地主豪强及商人仗着钱财多大规模的兼并土地,因此一开始就规定了不准买卖公田。 周家在赋田之策前耕种了公田,那就只能是销毁单据,抹平账册侵占了公田,这事一直埋着还好,若是被人查出来不知道要牵出多少事来。 而连何钱氏的兄长都能打听出来的东西,别人肯定也能打听出来。 不过这事还是需要与苏定说一声,至少要让他做到心中有数。 “多谢三婶告诉我了,外头还有什么新鲜的新闻?” “怎么没有?”何钱氏满怀斗志,“我们村里就有,村长家的老四前两天纳了一个妾,哎呦,你可别说呀,那妾侍长得真是漂亮,要不是我们村里还有一个你,只怕大家的眼睛就要看呆了 。”说着何钱氏上下打量木兰,笑道:“不说还没发现,你好似又漂亮了一些。” 木兰脸微红,李石也说过这话…… “刘思成纳妾了,那刘四婶?” “哎呦,她还能怎么办?现在自然是刘老四说了算,好在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不然更苦。” “村长就没说什么?” 何钱氏就压低了声音道:“谁说不说的,听说为这事还把刘老四骂了一顿,只是现在村长可做不得刘老四的主了,骂一顿又有什么用?转身人家就把人给纳进来了。” 木兰脑海中就闪过刘思成妻子低眉顺眼的样子,若有所思道:“四婶是个聪明的,只要心不丢,这未必就是坏事。” 何钱氏不太明白,她只知道何老三要是敢纳妾,她非拿刀阉了他不可,所以看不出对方聪明在哪里。 “说起来,还是木兰会****人,你看江儿和阿文,比刘老四不知年轻多少,比他还出息呢,结果不也没纳妾?怎么他就先纳妾了?” 木兰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家不兴纳妾这一套。” 相对于什么公田之类的,何钱氏其实更喜欢八卦这些,不过见木兰兴致不太高,何钱氏也就不再说,只是提出了告辞。恶魔手表 木兰就忙起身要送她出去。 周春将她的菜篮子拿出来给她,里面已经装了满满的东西了。 何钱氏笑呵呵的接过,和木兰一起出去,到了大门口了,何钱氏却有些欲言又止。 何钱氏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木兰就忍不住问:“何三婶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何钱氏犹豫了半响,还是吞吞吐吐道:“我说了木兰别生气啊,其实三婶是有件事一直想求你 。” 何钱氏有些忐忑的道:“你也知道,你三弟年纪渐渐大了,这不是他大哥在你庄子上找着了活,我们家那几亩地,我和我家那口子种就行了,他这不是就闲下来了吗……” 何钱氏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木兰就明白了,笑道:“三婶是想给何瑞弟弟谋个差事?” 何钱氏连连点头,有些紧张的看着木兰,“这不是农闲,家里没什么事做,他又长大了……” “我记得二婶家的何成和何瑞一样大的。” 何钱氏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何成比我家那小子大上两个月,也很能干的。”虽然成的可能不是自家儿子,但那也是家里的侄子,以后兄弟之间互相帮衬些就是了。 “既然如此,婶子过两天叫他们两个过来一趟吧,李石手底下正有些活,他们要是不怕苦,可以试着看看。” 何钱氏激动的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篮子,就差没给木兰跪下磕头了,道谢的话说了一箩筐,这才兴奋的回家了。 何钱氏以前不是没动过攀附的念头,甚至因此何李苏三家的关系一度恶化。 何家三房人,除去已经失踪不见的何大郎,何二郎和何三郎都是好吃懒做的混蛋,当年看着木兰能耐,可是凑上来好几次,何钱氏脸皮比较后,也跟在丈夫身后凑过两次热闹。 但在何三郎的衬托下,何钱氏的脸皮到底还是不够厚,加上被李石暗地里****讽刺过几次,何钱氏愈加不敢轻易提出提拔这两个字。 这一次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提,却没想到木兰竟然同意了,还一同意,就同意了两个。 其实何钱氏不知道,李石现在的确很需要人手,而何成和何瑞在同一个村子里,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又还不错,木兰才同意的。 除了这俩人,李石还从李家庄选了几个人培养,就是苏家庄也没落下……--50565+d4z5w+14890214--> 第307章 合作 苏定虽然在江南有自己的人,但他还是想从李石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听一听对方的意见。 一来,他在这边的人手并不多,他的经营大部分是放在京城,即使他成了族长,苏家有许多的势力依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府城有他的祖父和父亲,他对江南的掌控要小很多 。 二来,有些话,有些事,是底下的人不敢也不能跟他说的,但李石没有这个顾虑,他们一直是合作的关系,李石对苏定即使有隐瞒,在这些不侵犯到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总是会尽全力为他规避风险。 三来,李石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李石的慈善事业做的很大,往来的人中很杂,也因此,他也能收到很多的消息,虽然庞杂,但却是他所不能接触到的渠道。 最后,李石很聪明,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肯定已经进行过分析了,苏定希望能听听对方的意见。 因此,苏定在听取完手下人的汇报,综合了官方得到的消息,还逛了一遍府城之后就上门来见李石了,这时候,他心中有很多疑问,也有许多的方案想要和李石探讨。 李石才吃过饭洗完澡,苏定就上门了。 将人让进书房,苏定看见他脸上的疲色,问道:“很累?” 李石云淡风轻,“不过平常。” 木兰亲自守在外面,坐在石凳上拿着扇子轻轻地摇动,身边放着一枝香,那是李石制作的,燃烧之后可以驱蚊虫,大夏天的,木兰特别的招蚊子。 李毅端了一盘洗好的葡萄过来给木兰,木兰将人拉到身边坐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李毅低下头羞涩的一笑,“娘,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你说。” “我,我不想学医。”李毅忐忑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木兰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生气,只是很平和,略带些疑惑的问他,“你不是对医书很感兴趣吗?” “是,可我不想当大夫。”李毅虽然忐忑,但还是坚定的道。 “那你想做什么?”木兰好奇的李毅 。 “我想当官。”李毅坚定的道。 木兰诧异,继而了然,当官,是这个时代最受推崇的职业,好像只有读书科举之后将所学所知卖与帝王家,光宗耀祖,人的一生才算圆满。 李毅看到木兰眼中的了然,却低声道:“娘,我不是想出人头地和光宗耀祖,”李毅有些忐忑的道:“我,我只是想当了官就能做更多的事,到时候就不会有人和我和小彬一样是小乞丐了……”命绝:紫薇女帝 木兰没想到李毅是这样想的,有些惊喜的抱住他,“小毅的这个想法很好呀,以后你若是做什么都要记住自己的这个理想。” 李毅松了一口气,“那娘是支持我去当官了?” 木兰笑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娘都不会拦住你们的,只是这都得靠你们的本事,你要是想当官,那就要好好的读好了,才能科举,考了科举才能当官。” 李毅狠狠地点头,“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那等你学好了,娘就让你爹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学院,你要是能考进松山书院那就更好了,你叔叔和你舅舅都是在松山……” 李毅笑着依偎在木兰身边听她说李江和苏文的事,心思却飘散了。 他想当官,他说的理由是一个,但并不是最主要的理由,最主要的理由是,他不想再饿肚子,在多年的乞讨生涯中,他深刻的知道,只有掌握了权势才不会饿肚子。 但这个想法他不敢让娘知道,他知道,木兰很疼爱他们,但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们,人生太长,也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他不愿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想要变强,只有变强,他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他的父母也很疼爱他,他家的生活甚至过的不差,可最后还不是父母双亡,他沦落为乞丐? 若不是遇到了李石和木兰,说不定他一生也就是乞丐,最强也不过是一个混迹街头的混子…… 木兰不知道李毅的想法,只是和他说了一会话,就拍了拍他的背道:“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去读书呢 。” 李毅和李彬每天都要去村里的学堂念书,前天和昨天是因为先生病了,两人才有时间在家里玩的。 “娘,不如让阳阳和我们一起去学堂吧。”他和李彬一去上学,家里就只剩下阳阳一个孩子。 小坠还能跟阳阳玩到一起,其他人都不懂阳阳,所以每次阳阳都一个劲儿的往学堂里跑,就是因为那里孩子最多,也最热闹。 木兰抽抽嘴角,“你弟弟才两岁,连话都还说不全,去学堂做什么?小心先生抽你,赶紧回去吧。” 李毅只好失望的离开了,阳阳很好玩,他还是很喜欢阳阳的。 直到二更,李石和苏定都没从书房里出来,木兰都伏在石桌上睡着了,要不是大夏天的热,铁定会感冒。星际第一伪娘 木兰扭头去看映在纱窗上的身影,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厨房里给两人弄些夜宵,就听到院子外面有脚步声。 木兰起身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院子,低声问道:“谁?” “太太,是我,周春。” 木兰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见周春手里拿着毛毯,就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了,又醒了,三少爷醒来闹着要见太太,我哄他睡下了就过来的。”周春见木兰一直是在外面等着的,就心疼道:“太太也是,到隔壁屋里坐着也好,呆在外头,露水打下来,一不小心是要生病的。” “大热天的在屋里反而热的慌,外头正好。”木兰想了想,道:“你来正好,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一些夜宵来,老爷和舅老爷应该饿了。” 周春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就端了两碗馄饨上来,馄饨是早就包好的,一直吊在古井里,只要拿上来下了锅就能吃 。 木兰见有三碗,就接过托盘,低声道:“你也去吃一些吧,然后就回去看着阳阳,别吓着他。” “那太太你也早点休息。” 木兰点头,见周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敲着门进去。 苏定和李石也正好有些饿了,他见木兰端了夜宵上来,忙起身接过,歉意道:“连累得你到现在也没睡。” “我刚才睡了一会儿,你们吃过东西也睡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反正你还在府城,干什么那么急?” 苏定无奈,“我后天就要离开府城往南去,只怕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 木兰吃惊,不由坐直了身子,“不是说等定国公到了才往南去的吗?那些地主豪强护卫无数,你们就只有几十人……” 苏定深吸一口气,“定国公被绊住了,一时半会只怕来不了,他们这是等着看我的态度,不能一直等着定国公,不然我们这儿就露了怯了。” 木兰沉默片刻,“那苏家的事你要怎么解决?” 苏定眼里闪过厉色,“这一次,就算我不动手,他们也会将苏家推到我跟前,所以,拿苏家开刀是必然的了。” “那样一来,你在苏家……” 苏定见木兰担忧,就笑着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大哥已不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了,有些决定并不需要我亲自下。”倾国小家丁 其实说来,苏定骨子里和木兰更相似,虽然面上做事弯弯绕绕,但遇上家事的时候又直接得不得了,这也导致了他曾一度将家族的矛盾与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和李石谈过之后,他知道,要想不成为靶子,那就只能藏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出头也能解决的很好。 看李石,虽然在外面大家都说木兰能干,但其实大家畏惧的却是李石,但真要说李石具体做了什么事,大家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就是高明之处。 当晚,苏定就睡在李石的书房里,李石牵着妻子的手慢悠悠的走回去,就当是消食 。 苏定见李石这样毫无防备的将他独自留在书房里,眼神一暗,既佩服他的心胸,也钦佩他的算计。 苏定看着案桌上的各种账册及本子,摇摇头,进到屏风后面的塌上睡下了。 木兰好奇的问李石,“你们说什么说的这么晚?” “大哥对苏家和周家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问问我的意见。” 那也不可能说这么长时间。 木兰见李石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没有再问。 李石躺在**,手轻轻地搭在妻子的腰上,呼吸平稳,但其实并没有睡觉,他在想苏定的话。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苏定说,就他所知的就已经有三拨人在盯着他了,一旦他出手表明态度,那面对他的就是无尽的暗杀,而他不仅要保护自己,也要保证随从官员的安全。 他们带来的几十个护卫根本就不够用,他底下倒是有几个人,但那几个人保护他都吃力,更别说还保护其他的官员了。 而苏家底下倒是有不少人,作为江南第一世家,苏家的底蕴是别的家族所不能比的,但情况也更加的复杂,即使作为族长,苏定也不敢全然信任他们。 因为还有许多人脉和事情,苏家老太爷并没有交到苏定手上,而是自己握着那些东西,所以,苏定不信任他们。 在府城,苏定连自己的祖父父亲和母亲都不能相信,他只相信李石和木兰,倒不是说他对李石和木兰有更深厚的感情,而是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这就是苏定的悲哀所在。 李石和苏定都下意识的不愿意木兰知道这些事,连亲生父母和从小培养自己的祖父都不能信任,这在木兰看来是一件很伤人心的事,可对苏定来说却是习以为常。--50565+d4z5w+14890215--> 第308章 发狠 看着桌上的东西,苏老太爷脸色难看,苏延年也握紧了拳头。 苏定却退了出去,脸上带着些颓败,而走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苏定脸上的表情却恢复了。 他冷冷的对文砚道:“你留下看着一些,我独自去就好。” 文砚着急,“大爷,这怎么好,您身边也没个人伺候着。” “再带一个可靠的小厮就是了。” “这可不行,这正是关键的时候,奴才可不能离开大爷,若是出事了,小的真的是只能碰死了 。” 苏定皱眉,文砚就提议道:“不如将暗七留下,他是暗卫,打探消息什么的比小的擅长多了,奴才贴身伺候着大爷,关键时候还能给大爷挡刀……” 苏定看着挤眉弄眼的文砚,好笑道:“难道我还指着你给我挡刀不成?” “不是大爷指着,是小的指着给大爷挡刀呢,这可是无上的光荣,是小的不愿将此机会让给其他人……” 苏定笑骂了一句“油嘴滑舌”就同意了,他也习惯了文砚伺候。 而此时,苏老太爷和苏延年正冷脸看着桌子上的各种罪证,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苏定说的话。 这些东西是有人送到苏定跟前的,正如他所说,苏家不管选择哪条路都要从江南第一世家的位置上被拉下来,只不过跌损的情况还不一定罢了。 苏老太爷面如死灰,双手握紧桌上的罪证,恶狠狠的道:“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苏家!” 苏延年脸上闪过戾气,“爹,我们也是世家,此时不是应该团结一致吗?他们怎能落尽下石?我就不信他们身上没有把柄。” “我们苏家在江南太长时间了,这是挡了人家的道了……”苏老太爷悲呛道:“好,好!这是欺我们苏家后继无人吗?” 苏老太爷发狠道:“既如此,我们苏家就是死也要拉他们垫背!” 苏延年看着苏老太爷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见苏老太爷这样生气恐怖,就是当初苏定逼着他相让家主之位,苏老太爷都没这么生气过。嫣然 苏延年想起这几天幕僚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心中忍不住一动,压低了声音道:“爹,我们原先过得好好的,还不是皇上看不惯我们世家,虽说这次是监督赋田之策,但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借口,皇上这是要清算我们世家豪族呢。” 作为当地豪族,谁的手上可能是干净的?只要一查就都能查得出一些事情来。 苏家号称是书香世家,规矩算是严的了,结果还不是有各种各样的事? 苏老太爷皱眉看向这个儿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苏延年凑到苏老太爷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苏老太爷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拍上去,“孽障,谁教你有这样的心思的?” 苏延年很委屈,“父亲,我们都快要被逼到绝境了,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吗?我们苏家以往再落魄,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上却还是说得上话的,真要照着皇上的法子来,以后我们苏家说话还有谁听?苏家几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要毁在我们手上?”苏延年痛哭流涕,“这后世的子孙不知该怎样责怪我们,就是到了地下我们也没脸见祖先啊 。” “闭嘴!”苏老太爷涨红了脸,眼睛突出,瞪着苏延年道:“就算祖宗责怪,那也是责怪我与定儿,与你什么相干?这些混账话不要再叫我听到,你也不许再有这样的心思,我们苏家经历三朝,从不做乱臣贼子,这才是祖宗训示!” 苏延年脸色一白,苏老太爷的话对他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若不是苏定逼人太甚,他又怎么会还没坐上家主之位就拱手让给苏定? 乱臣贼子?苏定跟着朱有德造反可不早做了乱臣贼子?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行? 苏延年很不服气。() 苏老太爷却为有这样愚蠢的儿子而头疼,以前他怎么从未发现过儿子的这些毛病?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苏家正式站在朱有德这边却是在先帝驾崩,安乐王登基的时候,不管在这之前苏定是怎么做的,他都没叫人知道,更没有叫人抓住把柄。 可苏延年现在是想自己造反,甚至将朱有德落下来自己当家作主…… 苏老太爷心中嗤笑,他这是将造反当成了过家家了吗?他底下就一群家丁和护卫,定国公就领着三万兵马在湖南,只要这边一起事,转眼定国公就能将钱塘给围了,蠢货,真是蠢货,他生的儿子怎么会是蠢货?重生之我是大校的女儿 苏老太爷面色复杂的看着桌上的东西,难怪他们敢动这样的心思,将苏家拉下来蚕食鲸吞,这是看准了他们苏家只有一个苏定,再无人能用! 苏老太爷摩挲着桌子,脑海中闪过一个一个的苏家子弟,缺发现除了苏定兄弟,其他的苏家子弟还真的拿不出手,更别说振兴苏家了,“这是天要亡我苏家吗?” 苏定还好,已经能撑起一个家了,苏乐年纪还小,现在还在读书,能抵什么用?现在看着也不多出彩,倒是老二还行,一步一个脚印,倒是稳扎稳打,但也表现平平 。 苏老太爷在书房里踱步,就算苏家要落下来,他也绝对不允许别的家族跃到苏家的头上作威作福,敢冲他们苏家下手,那就要付出代价,也好叫后人知道,苏家不是这么好算计的。 皇帝纵然可恶,但他们立场不同,自然相斗,他们力量悬殊,他无话可说,但底下的那些家族,平时对着他们苏家卑躬屈膝,却也敢来撸老虎须! 苏老太爷眼中杀气腾腾,打算亲自叫人看看苏家的威势,就算以后苏家真的没落了,也定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苏老太爷拿定了主意,这才看向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儿子,见他脸上红肿,正想安慰他几句,然后吩咐他几件要紧的事,但见他脸上闪过不忿,苏老太爷到嘴的话就一顿,转了个弯道:“行了,这事没我们想的这么严重,我亲自上折子去与圣上求情,看看情况再说。” 苏延年张张嘴,低声嘀咕道:“皇上连山东孔家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给我们苏家面子?” 苏老太爷额上青筋跳动,到底没发火,只是挥手叫苏延年下去。 等苏延年下去了,苏老太爷这才颓废的叹了一声,瞬间像老了十岁般。 苏老太爷打发人去请了族老来,一群老家伙关在书房里说了大半天的话,外头层层包围,看守严密,除了里面的人,没有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到第二天早上,苏老太爷就将苏定叫进书房,叹道:“圣上很得民心,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我们苏家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的计划要改一改。”归妹 苏老太爷不是不讨厌皇帝,也不是不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既然已经决定站在他这边,那就要做个彻底,不然两边得罪,苏家有的受,苏老太爷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苏定从书房里出来后也忍不住感叹,姜,到底是老的辣,以前是他小看了祖父 。 然后苏定就又得了一个心得,以后打人一定一棒子将人打死,不然等人发起狠来,一定反受其乱。 像苏老太爷,谁也没想到触及他的底线之后他会这样狠,竟然要叫整个江南豪族给苏家陪葬。 苏定自然没意见,皇帝更是喜闻乐见,但这道菜太大,太多,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有这个胃口吃下,所以他得提前跟皇帝打声招呼,定国公那里得加紧速度了,不然他一旦放开手脚,说不定真的会失控。 苏定临出府城,要去其他地方巡视的时候竟然在苏家住了一个晚上,虽然可以解释为苏定是与家人告别,但更多的人是猜测苏定是与苏家的人商议了什么大事,不仅外头的人有这样的怀疑,就是同行的官员也纷纷猜测,不免将目光放在苏定身上。 周家更是通过周氏想要从苏定那里得到什么信息,只可惜,苏定从不会与周氏说外头及工作上的事,这次也一样,计算周氏旁敲侧击,苏定就是不说。 周氏也就死心了,只嘱咐苏定路上小心些。 苏定自然会小心,他不仅将全部的侍卫带上,还将自己留在府城的所有暗卫都带上了,除此之外,为了保护随行的官员,苏定还与李石借了不少人,都安排在了前站,只悄悄的跟着,只要一出事,就能回防…… 那些人都是通过钟先生认识的,李石接过钟先生摊子多年,自然也认识了一些人,想要找到一些有技艺的人并不难,只要出的起钱,对方就愿意出手,其中生死不论,活着的,苏定自然有重赏与工钱,死了的,苏定和李石也不会少了他们家人的抚恤,可以说比当兵赚钱多了,因此他们很乐意效劳。 在江南官场与众地主豪族的目光中,苏定一路走去只查了三户人家,一时间连柳大人也赞叹,“看来平阳侯的铁血之策有效了,这侵占赋田的现象少了不少。” “情节也轻些。”明大人接着道。 苏定笑笑,并没有说话,在众人的目光中到了李家庄,此时,大家的目光也定在了李家庄。--50565+d4z5w+14890216--> 第309章 各方算计 苏远在侵占公田的时候压根就没做什么掩饰,所以证据是直接摆在那里的。 也是苏家在江南横着走的时间太长,许多事情都失去了谨慎,不过,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贫民相比,作为可以掌握他们生死之权的富家子弟又怎么会去谨慎这些事呢? 与此相似的事例比比皆是。 更何况是在有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苏定几乎是刚到李家庄附近的村落,就有贫民带着家小拦住李石的车架状告苏远。 苏定让人接了状纸,将状告之人带回衙门,却一连三天都没拿出个章程来,这与先前苏定快速的工作效率极其不相符,而与此同时,苏定与苏家的书信往来比往常密了三层不止。 明大人与柳大人等人多次与苏定发生不愉快,苏定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事发后,苏远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但眼见着一连三天都没事,苏定也没有写信训斥他,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但还是大着胆子想,苏家毕竟是江南第一世家,这儿天高皇帝远的,苏家说话一向管用,说不定还是与以往一样屁事没有。 所以苏远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竟然又提着鸟笼子,带着属下到街上游荡去了。 盯着苏家的几户人家就有些无语,说苏家才尽果然不是假的。 苏远的老爹回来听说儿子出去了,顿时跳起来要去将人抓回来,苏远的母亲很不在意的道:“这件事家主都没说什么,你这么急做什么?这些事以前在我们家哪里算是什么事?银子都不用花,只一个帖子就能搞定,我看就是你们自己吓自己 。” “妇人之见,你知道什么?现在皇上卯足了劲儿要找我们的不是,远儿闯了这样大的祸,正该避避才是。” 苏母有些生气,“就算要避,也不该我们家的远儿避,大宅那边的大总管私底下并了多少田地?家主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凭什么就要拿我们家的远儿开刀?不过是因为我们是庶出,柿子捡软的捏罢了,那大总管不过是我们苏家的一个奴才,谱摆得比我们的还大。” 苏父无奈,“有本事你到他跟前说去,在我这儿说有什么用?总之一句话,这几天远儿哪儿都不许去,真要再闯出事情来,谁也保不住他。”说着甩袖离开,叫人去将苏远叫回来。 而一直盯着苏远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各自给自己的家主去了一封信,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而李石也松了一口气,即刻就叫人暗地里给苏定传了一封信,可以开始行动了。重生之绝宠帝悠 雪花般的弹劾折子飞向了京城,里面还有苏远的罪证,也只有苏远的罪证,他们的论点也只放在苏定包庇族弟上,而不是放在苏定侵占公田上。 他们是要落下苏定与苏家,却不是想要连累他们自己,而在京城的人手也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此时,定国公带着五千人悄悄的从湖南离开,快马加鞭前去府城,与此同时,保定的郑参将也收到消息开始往钱塘赶,却是带了五万兵马…… 外面疾风骤雨,苏定全然不管,他在官署里有一个**的小院子,叫文砚抬了桌子出来放在树底下,开始磨墨作画,明大人进来的时候,苏定正拿着笔在观察树上的知了。 明大人脸色有些难看,“苏大人,朝中已经闹翻了天,弹劾你及我们的折子都堆满了案头,你这是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苏定的笔尖落在树梢的一角,微微勾勒几笔,一只趴伏在树叶背后的知了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纸上。 明大人更气,柳大人疾步进来,见状倒是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定,拉住要发脾气的明大人,对苏定行礼道:“苏大人,我们虽比你年长几岁,但论心机能力,我们却稍逊一筹,苏大人若有什么计划,还请提前告知我们,不然我们懵懂之间只怕会坏大人的事 。” 文砚看看面白如玉,俊朗非凡的自家大爷,再看看脸上褶皱一堆,胡子都有些发白的柳大人,低下头忍不住撇撇嘴,什么年长几岁,分明是和他们老爷一样的年纪…… 苏定放下笔,想了想,请柳大人和明大人坐下,对文砚道:“去沏一壶茶来。” 文砚躬身而去。 明大人很怀疑的看着苏定和柳大人,苏定是苏家的家主,他一直不理解皇上为什么将督查江南的事交给苏定,按说,苏定是最应该回避的一人。 “两位大人都是皇上信任的人。”苏定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不比苏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苏定微微一笑,全然不在意明大人的讽刺,笑道:“多谢明大人夸奖,不过我这红人也的确当之无愧。” 明大人对于苏定的狂妄惊了一下,上下打量他,这个苏定与之前温润如谦谦君子的苏定似乎有些不一样。 柳大人抽抽嘴角,示意苏定继续说下去。超级年龄修改仪 苏定看向文砚,见他退出去了,这才低声问道:“朝廷对江南的控制一直不大,你们觉得皇上只是想整治赋田吗?” 明大人与柳大人对视一眼,皆不语。 苏定就知道他们明白,低声道:“所以,皇帝要的是整个江南。” 柳大人眼里闪过亮光,“苏大人的意思是?” “这是一个机会,”苏定冷冷的道:“一个以苏家为开口的机会。”皇帝要整顿江南,若是江南的世家让一步,摄于地主豪强的势力,皇帝也不敢太过,比如山东河北等地。 但偏偏皇帝还没动手,江南就先乱起来了,他们想要拿苏家当垫脚石,那苏家就敢用他们来祭奠逝去的势力,就当是送给皇上的一个礼物 。 明大人和柳大人吃惊,“你,你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德,我还在朝中,有什么舍不得的,路,我会给你们开好,接下来就要看两位大人的了,我们带来的人中,虽然都才能出众,但这其中最稳健的就是两位大人了,若我真出事,就拜托两位大人了。” 明大人张了张嘴巴,喏喏的道:“你住在官署里,能有什么事……” 苏定苦笑一声,并没有作答,但三人都有些沉默。 这世上就连皇宫都不安全,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官署,其中的势力又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明大人和柳大人告辞,明大人叹气道:“但愿苏大人平安无事,他能为天下人做到此步,可算是居功甚伟,等同于开国之功了。” 柳大人沉默不说话,明大人叹息几句,见柳大人不理他,就拐了他一肘子,“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呢?” 柳大人皱眉道:“他说什么你信什么?若他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呢?到那时我们只怕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明大人想了想,摇头道:“苏定不是这样的人,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 “可若是如此,他也太狠了……”那可是自己的家族啊,还是几百年的大世家,在这些世家之中,放在首位的一直不是君,而是家族!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为了家族,苏定怎么会舍得? 苏定换坐到躺椅上,看着院门口发呆,他是提供了路子,也会为他们打开口子,可能做到哪一步就要看皇上自己的本事了。尸宠 皇帝能不能取缔大世家豪族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苏定在这里悠哉悠哉,朝中已经闹翻了天,从苏定包庇苏远案,到苏家的各种犯罪证据,八百年前的事都给找出来了,就差找到第十八代祖宗那里了,但光靠这些罪证,苏家就够喝一壶的了…… 很简单,江南的世家想要拉下苏家,顺便将放在赋田之策上的目光转移到这儿来 。 苏定在官署里不辩解,不出门,而苏老太爷则红着眼睛看那些弹劾的信息,冷笑一声,暗道:且叫他们再得意几天。 等定国公带着人悄悄到钱塘附近,而保定下来的人也只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苏老太爷就将自己收集的江南各官员及世家罪证一并递交了朝廷,也给了苏定一份。 要说对江南最了解的是谁,莫过于当了四十多年家主的老太爷,他手中握着苏家的资源,又与各家斗了这么多年,也合作了这么多年,那些私底下的事他可能比他们自家人还了解。 他们怎么就以为苏家受到攻击会不反击?怎么就以为他们苏家会没有反击之力? 苏家就算是败落了,也绝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老太爷燃起熊熊斗志,他要他们看一看苏家的力量。 东西一送出去,苏定就下了命令给钱塘的知府邓茂,要他即刻抓捕苏远,苏家的大管家等苏家牵涉到赋田之策中的人。 钱塘知府邓茂从苏定来的时候就一直提着一颗心。 水至清则无鱼,江南的情况又复杂,就算他清廉,底下也依然乱糟糟的,他管得住府城这一亩三分地,却管不住出了府城范围的地方。 可苏定还没到,李石就告诉他底下李家庄出事了,邓茂只觉得浑身冒冷汗,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功绩全没了,一个不好可能连家也给搭进去了。 苏定一来,他是拼尽了全力辅佐他,因为李石透露过,苏定能给他一线生机。 苏定之前的表现一直很好,他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可到了李家庄之后,他的一切行为他都看不懂了,但本着相信李石的想法,邓茂还是选择了观望。 现在收到苏定的公文,邓茂顿时觉得活了过来,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却抓不住头绪,但这不妨碍他照着苏定的话去做。--50565+d4z5w+14890217--> 第310章 自毁 苏家六房突然被围了起来,苏远惊慌失措,色厉内荏的对邓茂吼道:“我可是苏家子弟,你们想干什么?” 邓茂面沉如水的道:“不管是谁,犯法皆与庶民同罪,我们也不过是奉钦差大人的命令行事。() ” 苏远一愣,继而吼道:“这不可能!”苏定这么长时间不追究,又怎么会突然要抓他? 邓茂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叫人将苏远绑了,而同时,苏家大宅里,苏老太爷也帮了苏家的大管家和好几个苏家子弟,静等邓茂的到来。 苏延年急的团团转,“爹,父亲,现在将人交出去不是自毁城池吗?” 苏老太爷闭目休息,并不解释,他解释了,儿子也未必懂,懂了,他也未必赞同,所以就这样吧 。 邓茂没想到抓人这么顺利,不过半天时间,在名单上的人全都抓回来了。 与此同时,江南震动,杨将军面沉如水,“苏家想要做什么?这时候将人交出来……”他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就是,在引起圣上震怒的时候再向皇帝投诚?上位者最讨厌左右摇摆的人了。” 杨将军面色一沉,“可若是他们一早就投诚了呢?” “这怎么可能,那他们应该一开始就以雷霆手段抓破坏赋田之策的人才是,怎么拖到这时候才动手?” 杨将军不说话。 “难道是苏家觉得我们不守信,所以恼羞成怒才向皇帝投诚的?” 合作对抗破坏他们重大利益的政策是他们这些人不用宣之以口的约定,这一次,他们违背了这个约定,在苏家站在他们这边的时候在背后捅了苏家一刀,所以苏家恼羞成怒了? “爹,就算苏家向朝廷投诚也不要紧,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也这么长时间了,只要苏定……”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低声道:“那这山高皇帝远的,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杨将军眉眼一跳,没有赞同,但也没反对,只是道:“给几家的家主写信,就说我在珍馐楼里备了酒席,请大家前去一饮。”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他们还没来得及聚会通消息,邓茂就带着人抓了不少人,其中有周家的,有杨家的,有刘家的,也有尚家的……美女来袭 监狱里一时间进入了不少世家公子哥,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 不少人家拿不准苏家的意思,但也有人隐约猜到了什么,脸上冒出冷汗来,顾不得避讳,连忙去找人商量,若苏家真的要鱼死网破,他们一定不会好受…… 其实他们没想将苏家怎样,只是想将他从江南第一世家上拉下来,苏家自然还会是世家,不过是损失一点利益罢了…… 有人在心中弱弱的想,谁能想到苏家就这么烈性呢,跟皇帝一块儿,以后只怕连世家都算不上了…… 只是他们在这边才聚头,那边苏定就走出了官署,带着人继续往下查,这一次却是大刀阔斧,凡是侵占公田的,不管是大地主还是小地主全都被揪出来,一点情面都不讲 。 有与县衙或府城其他官员勾结的,甚至敢带着家丁护卫抵抗,此时,定国公分出来的一千人由一个参将带着,也已经到了苏定身边,有这些经过铁血训练和杀戮的士兵帮忙,无人能挡。 苏定还让人封锁了消息,设置关卡,凡是他走过的地方,一点消息都送不出去,至于私底下拐了好几道弯的消息,他想拦也拦不住,反而会将精力与兵力分散,所以苏定没有管,府城那边还有一道门槛,等他们过了那里,京城那边也应该有消息了,而郑参将带的五万兵马也早到了…… 柳大人看着被押走的人,微微蹙眉,“没想到越往南走,竟然越严重,苏大人,这样一来,只怕监牢都不够用啊。()” 明大人冷哼道:“邓茂当官还行,为人也算清廉,只是江南沉冗已久,对外的控制力难免下降,此次正是一个机会,若不趁此整顿江南官场及秩序,只怕以后江南更是得寸进尺。” “只是,所拘押之人太多了。”柳大人还是担心,所以他才暗示苏定可以像平阳侯一样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拘押,震慑他人。 难道京郊山东等地只有那些人侵占公田吗? 自然不是。 因为前朝皇帝对世家地主多有宽容,加上十年战乱,他们的心也养大了,加上各地官员更换的并不多,依然用的是前朝遗留下的官员,因此,稍有资产的地主商人就敢走关系侵占公田。神医老婆 这些人抓是抓不完的,平阳侯只能抓最过分并且害死过贫民的人家,以此来震慑其他人。 那些人见朝廷态度坚决,把柄又落在别人手中,自然不得不将公田归还,甚至还要交一笔自赎金,柳大人已经能够预见,此事过后,国库不会再是赤字了。 明大人却很耿直,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窃国之贼,因此怒道:“监牢不够,不是还有寺庙?暂时将其他犯人拘押在寺庙里吧 。” 柳大人皱眉看向苏定,若是拘押在寺庙,有心人一挑拨,只怕江南局势不稳。 苏定也想到了这条,但还是点头,“依明大人的主意。”顿了顿,道:“只是让人放出风声,就说皇帝有意让他们自赎,抓的人太多,总不能全都砍了和流放吧。” “这件事皇上已有了决断?”明大人很不喜欢自赎这条法规,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对有钱人的特赦。 苏定没点头也没摇头,柳大人和明大人就知道,这事十有**是准了。 自赎的规矩古来就有,现在应用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赎金的额度,“苏大人,这赎金只怕得仔细斟酌,既能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又不至于他们家破人亡。” “所以这事还得柳大人与各位大人商议一番,不仅是赎金的额度,包括赎金的收取及监督也要拿出一个章程来,我不希望再出现贪污受贿的现象。”苏定眼里闪过厉色,“等圣上的圣旨到了,我们就先杀一批贪官污吏吧。” 贪官是禁不掉的,他却可以暂时让江南官场肃清一段时间。 柳大人和明大人都对苏定的狠辣果决刮目相看,此人若是能度过此难关,只怕前途不小。 京城中,朝廷还在为苏家的事吵吵嚷嚷,谁知一觉睡起来再去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却扔下一沓一沓的证据,全都是江南各地主豪族及世家的犯罪证据,从侵占公田,破坏赋田之策开始,到往年的杀人贿赂,侵占百姓田地,迫人家破人亡应有尽有,这些东西虽不能使他们灭族,却能使犯法之人掉十次脑袋,因此而被收回及罚没的财物不知凡几。 这些世家中有在朝为官的顿时都软了身子,“扑通”一声软跪在朝堂上。 这样的罪名,皇帝就是让人抄家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驱鬼网店 那些与这些地主豪强有过勾结的官员也后背湿透,大热的天,他们额头上冒出来的却是冷汗,而整个人更是像从水利捞出来的一样,偏偏还觉得通体生寒。 皇上冷哼一声,“着刑部,大理寺一起调查,朕倒要看看,这鱼米之乡的江南到底藏了多少肮脏事,给苏定下令,让他彻查江南官场,让邓茂听从苏定命令,下令定国公,让他火速前往钱塘,全力辅助苏定,再让保定的郑参将带五万兵马前去助阵……” 皇帝一通的命令下来,在他的盛怒之下,无人刚反对 。 最后,皇帝拂袖而去之后良久,左相和右相才从地上起来,右相看了一眼左相,慢悠悠的道:“左相要忙一段时间了,老夫才看了一眼,发现那案卷可不少啊。” 左相底下管着吏部及刑部。 左相笑道:“我不过坐镇,底下的事自然还得刑部及大理寺去做,倒是右相,此次抄没财产,户部才更忙碌才是,要知道一个不慎,就会弄错,加之皇上今年恩赏各地百姓不少土地及财物,这些都要从户部而出。期间还要负责赋田之策……” 右相嘴角不可见的抽了抽,点点头离开了。 赋田之策本来是户部负责的,皇帝却派了吏部的苏定负责监察,这是信不过他? 皇上的旨意传到江南,跟着传到江南的还有此事涉及到的家族,苏老太爷够狠,直接将江南半数家族都牵扯在内,就是李登才所在的李家都不能幸免,幸亏他们家只涉及到一个旁支子弟与民争利,抢夺了他们附近几户百姓五十多亩的土地。 李登才只觉得挂起的心重重的落地,这样的罪名虽然会被收监,但只要付得出赎金就好,只是,李登才发狠道:“这事不能纵容,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动,族里也该做出一些惩罚,不然以后给族里惹什么祸还不一定呢。” 李父稍显安慰的看着儿子,“在这读了几年书,的确有些进益了。” 李家的罪名轻,甚至都不会牵连到家族,但其他的家族就不一样了,有些决定是家族里下的,而底下子弟闯祸后也是由家族出面抹平的,里面有的甚至还涉及到人命,现在都被一一的扯出来。 李父感叹:“苏家这是要鱼死网破的节奏啊,也是他们逼迫太过的原因,不然,何至于如此。”--50565+d4z5w+14890218--> 第311章 矿区 “父亲,皇上会怎么处置苏家?听说杨家只怕要被抄家,苏家的问题可也不少。”李登才对于苏家如此关注还是因为木兰与苏家的关系。 李父沉吟片刻道:“此事是因苏家而起,苏定又是皇上的人,这次苏家在江南的动作可是送了皇上一个大礼,就算会被削弱,也不至于被抄家,不过,皇上若是真能趁此掌控江南,那以后江南地主豪强都不能做大,这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 李登才就想起昨天去找李石时,偶尔听到木兰说的那句话,“若皇帝圣明,哪怕是平庸,自然是百姓之福,可皇帝要是昏聩,江南没有牵制皇帝的势力,那百姓的日子只怕会更艰难 。” 李登才记得木兰那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及伤感,“不过,谁又能肯定皇帝昏聩的时候,这江南的豪族不是更欺压百姓呢?所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石轻笑道:“你说的纵然没错,但拔掉世家豪族,以后百姓至少能少去一层压迫,日子总算是能好过一些,不是吗?” 李父正凯凯而谈,转眼瞥见儿子在走神,顿时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脑子上,怒道:“难道你在也是这样?” “爹,你怎么又打我脑袋?我明年春闱若是不过就是给你打笨的。” 李父只觉得额头青筋暴突,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揍他,李登才连忙跑路。 李父在这里教训儿子,而在杨家那边,气氛就不太美好了。 杨家低调了二十年,努力了将近五十年,三代人的努力,就是想取代苏家成为江南第一世家。 苏家不说,却不代表他们没察觉,何况,这几年,两家的关系越发的紧张,杨家更是在苏延年被贬好公开了自己的野心,很是吞并了苏家不少的势力。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这话放在苏杨两家的身上也很贴切。 先前送到朝廷里的苏家犯罪的证据多半是杨家提供的,而这次苏家送到朝廷里的各家证据中,杨家首当其冲,里头的各种证据更是详尽。 刑部和大理寺都不用再去找证据,只要核对那些证据的真实性就行了,就凭这些东西,杨家恐怕就得抄家。 在府城一向以慈善敦厚示人的杨家竟然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事。火影之至高无上 杨家并没有牵扯到赋田之事中,但杨家的其他罪名也依然够抄家的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杨家名下竟然有一座铁矿和一座铜矿。 金银铁铜等金属都归国有,也一直是国家开采,死人开采一经发现就是死罪。 而杨家竟然斗胆包天的拥有一座铁矿及铜矿,至今为止,两座矿上都被杨家开采了二十多年,也就是说,在前朝时,杨家就握着两座矿山了 。 难怪杨家底蕴比苏家少了近一半还能与苏家叫板,其中的财力可见一斑。 而苏家之所以能发现,还是因为杨家公开与苏家对上后,苏老太爷派人去查杨家,杨家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子弟也要求严格,至少就不像苏家子弟一样有抢夺天地的,有****良家妇女的,他们在一般百姓面前都很自律,胡闹也是在家里。 而奴才的生死,苏家也只能攻歼他们不善不仁,却不会伤到他们的实际利益,而且,苏家在这方面的把柄不必杨家少。 苏老太爷不相信杨家这么干净,知道总是盯着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就派人去找曾在杨家的老人及杨家以前的痕迹,他不相信杨家在以前就能这么干净。 这一查就查出不同来,杨家已经荣养的老总管总是喜欢四处走动,而他走动过的地方总是会莫名的少掉许多乞丐、青壮年及半大的孩子。() 其中就有一部分是青壮年是失踪,家人报案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最后都不了了之。 每一个地方失踪的人都有限,可这么多地方都失踪了一些人,加起来可就不少了,加上失踪的乞丐,这是很可观的数目。 苏老太爷发现失踪的人都是十二岁以上四十岁以下,因此心中有数,就让人特意注意这个年龄段的人,特别是二十几岁的青年。 这一注意,苏老太爷就吓了一跳,每年都有一批这个岁数的青年会出外打工,他们都是被过路的客商看中带走,留下的话都是去做个四五年就回来,在走之前,客商也都会提前预支他们一部分钱留给家里。 可那些青壮年离开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信也没有一封。淘妃值千金 一开始家里人只当不方便或路上有事没收到信,但一两年后难免会托人一路往北打探,四五年后还不见回来,也就只能当时路上遇到了劫匪回不来了,从没人想过要报告官府。 苏老太爷的第一想法就是,杨家要造反 ! 需要这么多的青壮年,杨家本身又有兵权,难道杨家想要造反? 可十年战乱期间是最好的起义时候,杨家都没有动手,此时天下初定,百姓都不想打仗了,杨家又怎么还会造反? 苏老太爷悄悄的使人盯着杨家的大总管,花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总算是摸到了铁矿和铜矿,当时苏老太爷并没有宣扬出去,他只是想握住这个证据,到时候也好拿捏杨家,只是没想到再一次拿出来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杨家打下尘埃。 被骗去抓起的人大半都埋在了铁矿和铜矿底下,他们高强度的劳作,又一直被奴役,这里深山老林的,没有大夫,没有药材,吃穿又简陋,病了只能硬抗,因此死亡率特别的高,这也是杨家每年都要吸收新人的原因。 而没死的那些人,等邓茂和郑参将带着官兵过来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大多不成了人样,二十多岁的青年,衣衫褴褛,近乎麻木的看着他们,面容却比五十岁的人还要年老,头发半百,看见郑参将和邓茂,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却很少有人哭泣流泪,只有那些才被送来,或是去年才被送来的人才哭喊的叫几声“感谢青天大老爷”。 看着这上前个面目麻木的人,邓茂只觉得眼睛发涩,这都是他的百姓,都是他治下的百姓…… 郑参将见邓茂的手指抖了抖,脸上煞白,忙安抚他道:“邓大人不要自责,杨家做下此事将近二十多年,这些人更是杨家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在江南之地掳掠的人倒是少,邓大人没有发觉也情有可原。” 邓茂白着脸摇头,“这铁矿与铜矿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上万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一个一个没了性命……” 邓茂本来就心怀百姓,为官清廉,心有大志向,此时见到这人间地狱一般的情景,心中的愤懑与愧疚可想而知。 郑参将是武将,平时最看不惯唧唧歪歪的文臣,此时见邓茂这样,想安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娘娘有令:皇上清仓大甩卖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还是挺喜欢和欣赏邓茂这个人的。 “邓大人,不如先将这些受害者安排好再说吧,我看有好多人身上都带着伤,甚至都已经发炎了,这样热的天气,若是再不救治,只怕……” 邓茂一激灵,强打起精神来去安排这些被掳掠来的百姓,受伤生病的放在一边,先清理伤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人运送出去,找大夫救治,而留下来的百姓则先统计好,再统一安排送回乡,而已经死去的人,他们也需要找到名册,无论如何要告诉家属一声 。 杨家对这些工人很苛刻,每天就只有几个夹杂着糠的杂面馒头和一些干菜青菜等,又要从事高强度的工作,一般被送进来的人都熬不过五年,有的人毅力强大,倒是有活过八年的,但身体也早被掏空了,穿的衣服空落落的,整个人就如同芦苇般,手上脚上背上都是鞭痕和挖矿造成的创伤。 这样的人出去后也是一身的伤病,邓茂看得眼睛通红,心中开始思虑起这些人的生计来。 除了最先送进来的和去年送进来的百姓外,其他人只怕出去了也种不了地了,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太过繁重的劳动了。 邓茂让人熬了粥,让他们先填饱肚子休整一番再上路,而郑参将去处理这个矿区的守卫。 杨家既然敢将这些人圈在这里,自然是做好了防卫工作的,所以这里的防卫力量都有七百多,手中的武器更是精良,四周设置了不少的屏障,若不是苏老太爷提供的证据里还有两个来过这里的人证,他们只怕不能躲过对方的眼睛到这里。 郑参将能这么快以最小的伤亡拿下这个矿区,苏家居首功。 而下面,他们还要去铜矿区看看。 与此同时,杨家也正在商议矿区的事,“苏家那个老匹夫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矿区,为了保险起见,你现在马上出城,将那些人都藏起来,那是山林,只要进去,他们就找不到你们,将所有的账册证据全都毁掉,等我派人去通知你们,你们再回来。” “爹,苏家要是知道早就拿这事来对付我们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帮您吧。” “废话少说,叫你去你就去,若杨家出事,你直接带着人往南边去,不要再回来了,好歹给我们杨家留一条血脉。”--50565+d4z5w+14890219--> 第312章 博弈 杨将军到底没能为杨家留下一条血脉,因为人还没走,就有人发现了隐藏在附近山林里的定国公和郑参将留给他的三万兵马。 杨将军只觉得通体生寒,皇上的圣旨不过刚到府城,定国公不是被困在湖南吗?怎么可能就一夜之间带了几万兵马到这儿来了? 杨将军当机立断的改变策略,让大儿子马上带着两个年纪较大的孙子从地道离开。 只要离开府城,人海茫茫,只要躲藏得当,朝廷是抓不到人的,而路引及户籍他也早就备好了。 杨将军看着族人,想到前几天还胜券在握,此时却被苏家打得无还手之力,杨将军眼里闪过阴霾。 “爹,我们手上就有兵权,虽说皇帝在军队里安插了几个副将,但只要我们手快……” 杨将军沉思,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铁矿,之前杨家一直是悄悄的售卖铁矿赚钱,想的不过是慢慢的吞食掉苏家的势力,取而代之,后来天下混乱,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留存一些炼好的铁,好打造成了武器,若是反起来,倒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定国公就围在钱塘外…… 若是能多得一些支持…… 杨将军想到这次牵连的人,心中有了算计,起身道:“走,我与你去见几个人,你大哥保留家族血脉,你则要学着扛起这个家的重任。” 杨老二点头,他虽然对这个安排有些怨言,却不会反对,因为总要有一个人离开,而剩下的人要承担所有的风险,大哥比他要聪明,就是逃命,存活下来的希望也比他大。 杨将军想要获得府城其他世家地主的支持,只要能说动他们跟他一起反,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很大,再不济,割据一方也不错。 但他没想到失败来得这样快。 皇上之所以在派出定国公两万人马之后,还让郑参将带人下来,就是为了防止钱塘兵变。 杨家有兵权,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万人,而江南各地主豪族又有家丁护卫,这些人加在一起就不少了。 因此,定国公的任务就是防止他们兵变或民变,其他的事一概交给苏定。 定国公到钱塘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暗暗留意着杨家,明里暗里的斥候派了不少,因此杨家一有动作他就发现了。啼笑皆妃:一品丫鬟纯** 和朱有德打仗下来,定国公最喜欢的就是将危险按在萌芽中,直接将芽掐断,断绝它继续生长的希望。 定国公看了一眼京城来的信,据军师所说,杨家的罪名是证据确凿了,所以就算他此时动手也没什么,反正皇上也不是想要一举覆灭江南所有官员及地主,就给他们一条活路。 所以定国公果断出手,将杨家的造反阴谋掐断,隔绝了其他家族犯错的可能性。 杨将军前脚才出来,定国公后脚就把杨家给围了,家里能做主的主子刚好又出去了,定国公没费什么劲儿就将杨家控制住,然后就带着人直奔杨家而去 。 此时,杨将军才到周家门口,还不知道自个家被灭了,才要进门,后头就声音响动的跑过来几十匹马。 杨将军回头去看,眼孔微微一缩,想也不想,伸手就将杨老二推走,低声道:“马上出城,去矿区组合人手,快!” “父亲!” “还不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了也来不及了,杨老二才跑出去一条街就让人堵在了巷子里,前面是定国公亲自带的高手,后面自然有围堵的小兵,护着杨老二的人想也不想就拔除刀剑护杨老二冲出去…… 到了傍晚,杨老二才一身是血的被人押入监牢,官府的衙役这才有些战战兢兢的提着水去冲洗巷子里和街道上的血迹。 定国公看着名册,嗤笑一声,“少了三个人,传令下去,各地戒严,务必将人抓到。” “将军,只戒严只怕抓不到人。”就连他都知道逃命要化妆更改面容及路引等,杨家当作继承人培养出来的人会不知道? “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定国公自然知道这样抓不到人,但这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苏家吗? 说苏家是江南第一世家可不是白说的,他们找不到人,不代表苏家也找不到 斩草不除根,只怕苏家比他们还要心急找到人。 正如定国公所说的,第二天下午,苏家就将逃走的样子子弟送了回来,三个人,身上都带着血,只是身上的伤都不致命。道门往事 杨将军看到儿子孙子,眼睛几乎流出血来,若不是被绑在铁柱上,只怕就要发狂了。 他们杨家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要毁在他的手里,甚至连一丝血脉也不能流? 端掉了杨家,苏家的心腹大患总算是去了,苏老太爷看着面色有些灰白的苏延年,心中失望,对身边的小厮道:“给我准备一套新的衣服,我要换了去赴宴 。” 苏延年回过神来,拉住苏老太爷的衣袖,“父亲,您要去见谁?” “哼,自然是去见周家,尚家等家族的家主了,”苏老太爷眼里泛着冷光,“他们不是一直递帖子要见我?总不能老是托病。” 苏延年张张嘴巴,喏喏的道:“可我们现在是仇人啊……” 苏老太爷手抖了抖,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仇人?我们什么时候成了仇人了?不过是成王败寇,有成仇的时候,自然也有成为朋友的时候,你……”你若是有苏定一半的隐忍智慧,我何必为了你处处提防自己的孙子? 苏定是他的孙子,是他最骄傲的孙子,不仅打败了苏翔,连他也一块儿算计了,如果不是苏延年与苏定的关系越来越不好,苏定甚至直接越过苏延年夺了家主的位置,还让苏延年从朝中退下来,他早就高兴且心甘情愿的将家族所有的势力交给他了。 孙子虽然亲,但最亲的还是儿子。 这个儿子再不管用,也是自己的儿子。 苏老太爷很无奈。 他要去珍馐楼见那几家的家主,现在定国公正照着名单抓人,虽然没被抄家,但被抓了这么多人,后续的赎金就不说了,光罚金和赔偿就不知有多少,那几个老家伙心慌了,现在知道找他了,当时算计他的时候怎么不说? 苏老太爷慢悠悠的去见人,除了尚家的家主与他一辈,其他家族的家主都是苏延年一辈的,所以很是恭敬的给苏老太爷行礼。 苏老太爷知道苏家能保住的也不多,以后只怕要从头开始,因此也无所顾忌了,当下就嗤笑一声,“怎么想起请我吃饭来了?事情都忙完了?” 当时苏老太爷知道他们要算计苏家,就给众人下帖子,想要说服他们,毕竟当时一致对皇帝才是最要紧的,当时他们就以事忙没空拒绝,现在苏老太爷旧事重提,是想给他们难堪了。五行大陆风云 尚老太爷摇头笑道:“你呀,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烈性,行了,让他们坐下吧,都还是一群孩子呢。” 尚老太爷请苏老太爷坐在上面,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我们这几家先前都是从关中搬来的吧?就算不是,在这江南扎根也有好几百年了,这几百年里,江南各家都看着你家眼色行事,我知道你不喜欢弯弯绕绕,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皇帝要掌控江南,你是怎么个意思?” 苏老太爷嗤笑一声,讥讽的看着众人,“我是个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最明白吗?” 下面的人脸上就有些难堪羞愧,苏定一开始压着苏远的事不说,明面上是为了苏家,但实际上却是站在他们这一边了,他们背后捅一刀也能算是各自的本事,如果这话是苏定说,他们还能拿捏一下长辈的身份,如果是苏延年说,他们更能打哈哈,可这事苏老太爷说,这位的辈分比他们都高 。 “你呀,你呀,”尚老太爷指着苏老太爷道:“我知道你生气,但生气也不是这么一个生气法,有什么事我们内部解决,私底下谈谈便是,你一举将事情全都捅到皇帝那里,结果吃亏的还不是大家?皇帝的这一番动作下来,你苏家还能剩下多少?” 苏老太爷心痛不已,这几乎成了他的心病,苏家六百多年的基业啊,现在就剩下了那么点东西! 苏老太爷红了眼睛,心中却更恨这些人,想着大家现在不过半斤八两,甚至他们比苏家还不如,他们好歹还有一个苏定简在帝心。 “不管剩多少,我苏家依然为江南第一,不是吗?”苏老太爷狞笑的看着他们,“我苏家就是败落,也不是谁都能踩在头上的,我倒要看看,敢背弃算计我苏家的人最后能得个什么下场!” 尚老太爷脸色巨变,“老苏,你这是做什么?皇帝一旦掌控江南,哪里还有我们生存的空间……” 苏老太爷冷哼一声,“皇上就算是不掌控江南,也没了我苏家的生存空间,与其在你们手底下求生存,还不如在皇帝手底下干活,至少,那位还能给苏家应有的尊严。”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尚老太爷跺脚道:“孩子们纵然做错了事,但他们总不会动到你们苏家的根骨,你们苏家底下的东西能少多少?以后还有机会夺回来,可你看看,到了皇帝手里,你连看一眼都不能了。”--50565+d4z5w+14890220--> 第313章 失去 苏老太爷冷笑道:“怎么?疼到了骨子里,所以想喊停了?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定国公被困在湖南的一万五千兵马也已经到了,与郑参将的人一起,足够围拢住我们,你们觉得皇上会将到嘴的肥肉再吐出来给我们?” 众人脸上巨变,都很难看。 尚老太爷动动嘴巴,到底没再质问,苏老太爷却冷笑着看他们,“我来就是想看看,也好让你们知道知道当初我们苏家的心情,怎样?被人放在火上烤的感觉如何?这还只是开始,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家族是如何一点一点被人蚕食掉的,哈哈……” 众人看着哈哈大笑,眼角却忍不住落泪的苏老太爷脸色铁青,心中真的是悔不当初,就是与苏老太爷亦敌亦友六十来年,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烈性子的人,竟然一举将这么多家族拉着陪葬 。 从此后,苏家只怕拉拢了大半的仇恨,却也让人无从下手,还让这些家族心中有愧有恼,这事的起因毕竟是他们先不仁,苏家才接着不义。 苏老太爷发泄一番,看着他们不好,他的心情这才好些,压抑了近一个月的情绪爆发出来,只感觉浑身疲惫,随行的心腹扶着苏老太爷上轿,满脸担心,“老太爷,您脸色不好,要不要给您叫大夫?” 苏老太爷本来想要摇手说不要,此时他请大夫,岂不是示弱的举动? 不过想到他若是病倒,那苏家更是会顺利的到苏定的手上,到时候苏延年就真的没有立足的地步了,想到那讨债般的儿子,苏老太爷点头,“请我们家相熟的刘大夫,悄悄的从侧门带进去,打赏丰厚些,务必让他闭紧嘴巴。” 苏定现在被公务缠住,不能回来,但他也不能松懈,苏家这次肯定会失去大半江山,他要趁着苏定现在抽不出空来整顿好剩下的资源,抽出一部分势力交给苏延年,以后,就算他不在了,苏延年也不必看儿子脸色行事。 若不是苏定太过能干,苏老太爷也不敢这样做,毕竟这有可能会造成家族分裂,现在,即使已经决定将一部分势力交给苏延年,苏老太爷也相信,若苏延年百年,苏定一定能将这些权利收归。 苏老太爷却不知道,刘大夫从苏家出去后不久,李石就知道了苏老太爷生病的消息。 在这府城,其他的消息李石或许知道的有限,但这大夫的消息,他嘴角一挑,怕是没人比他知道的更多了。exo至死不渝 李石写下一串的药名,递给大掌柜,道:“这些是给那些工人调养身体的,他们被掏空的太过厉害,现在不宜大鱼大肉,先用这些药熬着,喝上半个月,先固本培元再说。” 大掌柜接过药方子,见上面都是普通的药材,但方子却是全新的,他跟着钟先生多年,也没见过他用过这个方子,就知道这是李石自己研究出来的,心中微叹,李石真是天生的学医材料,又聪明,看到一副方子总是会忍不住各种调整,有好几次,他都看见李石亲自挖了不知名的野草在吃,到现在,李石发现的新增药材就有三种,其中两种的功效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还有一种还在摸索中,就是钟先生也感叹,他不及李石良多 。 钟先生与他的师傅学医的时候,也只是秉持他师傅的技艺,很少有创新的时候,虽然他的医术因为实践更甚于师傅了一些,但那也是他上了四十岁之后,期间他走过的地方无数,给人看病无数,但现在看来,李石这个年纪就已经超过了四十岁的他,以后李石在医学上的成就必定不凡。 而且,李石在医术上从不藏匿,不管是钟先生传授给他的医术,还是元太医传授给他的,凡是有请教他的,他都会将自己所知的倾囊相授,若是对方人品不错,李石还会与对方探讨更深的医学知识。() 加上李石本身也会经营,所以,现在李石在杏林界的地位一点也不比钟先生低了,虽然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他一直很低调。 这一次郑参将与邓茂救出来的工人都陆续被送回府城,统一放在一处照顾,请了府城不少的大夫帮忙看病,而德胜医馆自然不会少。 其中这些大夫里就由德胜医馆的李石牵头。 大掌柜叹道:“这杨家平时看着不错,谁知道暗地里却做出这样的事来,二十多年死了三万多人,竟没有人发现……” 大掌柜跟着李石做善事多了,心也变得柔软了不少。 “若不是这十来年天灾**不断,各地又有战事,杨家的事必定瞒得不久,杨家,不过碰巧罢了。” 大掌柜歪头想了想,“那倒也是,听说光去年的雪灾,杨家从各地招进去的灾民就有两千多人,那些灾民在外头看得倒是挺凶,在里面却不敢反抗了,他们若是群起而攻之,只怕早出来了。” 妃居一品 “那些灾民是分批进去的,就算有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李石是到现场参观过的,杨家设置的屏障不仅是对付外来人的,也是对付里面的人的。 从那些工人的嘴里得知,凡是反抗的人无疑都被杀死了,也正是那样的铁血政策才压住了他们 。 “行了,赶紧准备好药材送过去吧,凡是送到那儿的药材都要仔细检查,务必保证是合格的,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掏空,此时若是用了不好的药……” 李石没有说完,但大掌柜却一凛,想要对付德胜医馆的也不少,指不定就有人在这里做文章,还是小心为上。 他决定亲自去盯着。 李石这才抽出空来将左手摊开,里面是一条纸条,他看完就将它烧了,想了想,就回家去。 李石对周大福道:“去福来饭馆定一桌酒席,让他们晚一些送过来,晚上我们家不做饭了。” 周大福不知道李石为什么突然想要吃福来饭馆的饭菜,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去了。 李石回到书房,给苏定写了一封信,等墨干了以后放进信封里,转进了菜园里将信放在一块石头底下。 苏定说,他们的信件来往密切,苏老太爷已经注意到,只怕会让人盯着李石,所以还是小心为上,从苏定去了南边之后,李石给他的信都不再通过正规渠道。 没过多久,福来饭馆的人就送来食盒。 福来饭馆是苏定的暗桩,这事,苏家无人知道,就是李石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苏定将他们交给李石。 苏老太爷以为他不在府城,也抽不出空来整顿已经大大缩水的苏家,哪里知道,他直接将在府城的人手交给了李石。 李石帮他安排好府城的一切事务,作为交换条件,以后他将是李江与苏文在朝中的靠山,不仅仅是依靠木兰那层关系可帮可不帮的靠山,而是利益结成的靠山。 以后,三家的政治联盟会正式开始,不仅他会将他获知的政治消息共享,李江和苏文也会共享自己的消息。2个**青年在清朝的事 这就意味着李江和苏文今后也有一个像苏家一样的家族在背后支持。 苏家现在除了他与两个弟弟,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人,就算是苏可和苏乐,也还看不出什么来 。 二弟苏可平时倒是挺聪明的,但在政治上的敏锐度不够,现在还在六部历练,但看不出哪里出彩,苏乐更不用说,这孩子还在国子监读书呢,平时又跳脱,苏老太爷从没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过,苏延年也没教导过他,以前苏乐都是在周氏跟前长大的,苏定也不敢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而李江和苏文不一样,他们的优秀他看在眼里,若是能组成联盟,苏家在朝中也就有了一股互相帮扶的力量,以后他就能抽出时间来培养苏家的下一代,这算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只不过在这事上,苏定与苏家的付出要更多。 所以李石才以此为交换,他帮他掌握整顿之后的苏家。 苏老太爷一定想不到苏定竟然会将家族争夺交给一个外人。 不过五天的时间,定国公和邓茂就将名单上的人都抓了投进监狱,此时,皇帝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所有被侵占的公田全都收回,被侵占的私田还给原主,原主已经不在了的,收为国有,凡是被迫害的百姓都能从那家得到一定的赔偿(数额不小),若是被害人极其家人都不在了,收入国库。 所有涉及到的人命官司都被单独收押在一边,随后由刑部的人亲自审理,不过大家从皇上的态度中已经看出,多半是杀人偿命,那些人连自赎的机会都没有。 而伤人的又单独放在一边,允许自赎,除了要付一大笔自赎的资金外,还要付一大笔赔偿款给受害人极其家属。 各种赔偿算下来,那些家族就被掏空了三分之一,而且皇帝不仅收回那些被侵占的公田私田,还要那些收益…… 除了田地,还有的人家侵占或利用不正当手段骗取了店铺等,这些也都要归还,包括这么多年的收益…… 他们本就生活奢靡,那些赚取的银钱早就消费掉,留下来的存为底蕴,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拿出更多的钱去填补这一项,每个家族几乎都要被掏空。 势力是要靠财产支撑的,现在他们几乎倾尽家财,又哪里还有什么势力?--50565+d4z5w+14890221--> 第314章 回击 周氏看着手中的信,心逐渐的往下沉,苏婉玉轻柔的将燕窝粥放在桌上,担忧的看着周氏,“娘,舅舅信上写什么?” 周氏手抖了抖,将信交给苏婉玉,脸上难看道:“你大哥也是,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你舅舅现在恨死我们了。” 苏婉玉淡然的将信看完,将信放到一边,安慰周氏道:“娘不用担心,大哥做事有分寸。何况这事是圣意,大哥连祖父那里都不能说,何况是我们?舅舅也就现在生气才说这些话,等过些日子,我们两家重新走动,关系也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因为你大哥,你外祖家几乎丢了四分之三的家财,那些良田美地全都没了,玉儿,我们本来就不得你爹欢心,以后再没有你舅舅给我们撑腰,我们的日子要怎么过?” 苏婉玉心中无奈,握紧周氏的手,低声道:“娘,我们现在最大的靠山不是舅舅,而是大哥,”苏婉玉坚定的道:“大哥现在是家主,以后苏家只会由大哥说了算,而你是大哥的亲生母亲啊。”有谁会那么没眼色来得罪她们? 不过,若是母亲自己将日子过得那么糊涂,她也没办法。 说到这个,苏婉玉就很无奈 。 苏定成为家主之后,苏延年在京城里处处受制,苏老太爷不放心府城,干脆就带着苏延年回来,为了牵制苏定,将周氏和苏婉玉也给带了回来。 虽然她们的作用是牵制苏定,但苏定已经是家主,看在苏定的面上,她们的日子又怎么会难过? 即使苏婉玉是吴家遗孀,肚子里还有一个吴家的遗腹子,苏家的人依然不敢小看她,但她没想到,母亲能将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竟然还让方氏骑到她的头上,偏偏父亲也看不清,不愿与大哥重修于好,周氏的日子这才越过越差。 现在,明明是舅舅家背信弃义,先陷苏家于不义,苏家这才反击,只不过反击得狠了,得罪了一大片的人,若是母亲站得住,就应该理直气壮的去质问舅舅才是,这样,不仅舅舅有愧于他们母子女几个,就是祖父那里也高看她们一眼,偏偏母亲害怕得罪舅舅家,倒让舅舅写信来质问他们…… 苏婉玉想到大哥的话,忍不住开导周氏,“娘,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最大的靠山是大哥,只要大哥不倒,舅舅家那里就还会与我们苏家来往,您要是担心,我就代笔替您写一封信给舅舅怎么样?” 让周氏写信回去质问是不可能了,但她却可以代笔。 苏婉玉号称江南第一才女不是白叫的,她会临摹各种笔迹,其中周氏的笔迹更是可以以假乱真。帝武乾坤 “那你可要和你舅舅好好说,就说等你大哥回来,我一定好好的说说他,让他上门给你舅舅赔礼道歉。” 苏婉玉含笑点头,“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才怪,她还想着等大哥回来,舅舅要亲自上门给大哥赔礼道歉呢。 苏家的底蕴最深厚,此次虽然也是伤筋动骨,但因为苏家主动投诚,又有苏定在,倒能保下不少的基业,苏家削弱之后也依然是江南第一,舅舅只要不是像母亲一样糊涂,等大哥回来,他就得巴结苏家。 苏婉玉下去写信,信中以周氏的口吻叙述了这次的事情,然后在末尾质问舅舅,是不是已经不在乎出嫁女的生死了,周苏两家的姻亲到底还算不算 ! 苏婉玉的奶娘苏嬷嬷轻轻的走进来,“姑奶奶,该歇下了。” 苏婉玉将信封存好交给苏嬷嬷,道:“回头给周嬷嬷送去,让她将信送去周家。” 苏嬷嬷将信收好,微微劝道:“姑奶奶已经出嫁,以后这些事应该少碰才是,不然太太知道了,要怪罪姑奶奶的。” 苏婉玉不在意的道:“娘要是知道了,我再哄哄她就是了,而且,大哥也会站在我这边的。”说到这里,苏婉玉有些烦躁道:“娘也真是的,该依靠舅舅的时候不依靠,现在两家关系恶化,却一味的站在舅舅那边,祖父知道了,只怕也会心寒,到时候倒是弄个里外不是人。” 苏嬷嬷没说话,这些话不是她能接口的。 但她也觉得周氏……很看不懂形式。 周氏处理家务什么的还是很不错,平时也没看出什么来,又是世家嫡女,按说不会太差才是,偏偏当姑娘的时候被周家宠溺太过给养废了。 该依靠周家的时候不依靠,到该依靠自己儿子的时候却又临时跑到周家那个阵营去了。 当年苏延年纳方氏,周氏就应该一杯水泼在苏延年的脸上,然后理直气壮的回娘家,住个三五个月的,看苏家慌不慌。 苏家是江南第一世家,最看重脸面,将嫡长媳逼回娘家,光这一点就够苏家喝一壶的了。 周家又不是没名没分的人家。废柴休夫,二嫁温柔暴君 偏偏周氏因为生了双生子,苏延年只是做出一个厌恶的姿态来,她就怂了,之后更是连苏木兰的情况也不敢多问。 之后周家在朝中受挫,求到周氏这里,周氏不仅不帮娘家说话,竟然还远着周家。 姻亲,姻亲,结的不就是两姓之好,结的不就是互帮互助,偏偏作为媒介的周氏先表态了远离周家。 苏老太爷见状就顺水推舟的没管,周家知道原委,对苏家自然不满,但对周氏却有些恨了,这是周家出嫁的女儿吗? 之后,周家大太太私底下的宴会都不会请周氏,虽然周氏依然会出现在周家,但与周大太太相交的人都知道,这位周大太太不喜欢这个小姑子,甚至是厌恶,厌恶到都不顾及周老太太的感受了 。 好吧,既然已经结仇,那只要周氏拿得住,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偏偏在苏延年被撸下来,地位一落千丈的时候,周氏又急着与周家修复关系。 苏婉玉不止一次的暗示周氏,他们的依靠不是苏延年,而是苏定。 作为苏延年的妻儿,他们从没享受过他的庇护,现在他落败了,他们也不必紧张,因为苏家的权势还在,更重要的是,苏定的成就比苏延年只多不少。 相对于苏延年,苏定对他们更重要。 只可惜,周氏没听进去,或者是,没听懂。 明明手中有那么好的牌,却还能走成这样,就算是苏嬷嬷一个下人也有些看不起周氏。 苏嬷嬷怜爱的看着苏婉玉,周氏的儿女却都不像她,当然,也不像大老爷。 苏定就不用说了,那是一个顶顶优秀的人,苏婉玉也是才华洋溢,就是在外头的那位,不也从无到有,生活得好好的? 周家送信来质问周氏,也不过是想让周氏走通苏定的路子,为周家说几句话。 但周家没想到收到的却是周氏质问的信,周大太太看完信,交给丈夫,不可置信道:“这信是姑太太写的?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就是小妹的字迹。”周大老爷头疼的扶额,“一定是有人给小妹出主意,不然她怎么可能写这样的信?” 周大太太点头,小姑那个蠢货,的确写不出这样的信来。三世明月:不成仙便为魔 周大太太就想到了苏婉玉,轻笑道:“看来是我们的好外甥女的主意。” 周大老爷叹道:“也只能是她了。”周大老爷将信丢到一边,“算了,等苏定回来我亲自上门一趟吧,此事是阻止不了了,苏家不也差点被抄了?只能寄希望于未来了 。” 周大太太想到偌大的家业一夜之间就没了一大半,心头滴血,强笑道:“那你快去休息吧,都连着几天不合眼了。” 周大老爷头发白了一半,额头上的皱眉紧紧的皱起,“哪里能休息?若不是这一次邓茂调查,我都不知道那几个孽障在外头做下这些事来。” 周大太太没接话,那几个孽障,有庶子,却也有她的儿子。 定国公的几万兵马就驻扎在府城外,还迅速接手了杨家的兵权,除了杨家被抄家外,其他各家都是按照皇帝的那一番标准抓人,抄没财产。 有兵马震慑,无人敢动别的心思。 一番动作下来,钱塘的府库竟然装不下那些金银财宝及粮食了。 没办法,邓茂只能临时征用了一些富商的库房用作存放。 只江南一地,国库就充实了不少,至少今年与明年是不用愁了。 而苏定正带着一队人马慢慢往南排查,抄没出来的财产与各种罚款赎金还在往府城输送。 定国公看得咋舌,难怪皇上首先想要整顿江南,江南实在是太富了,偏偏江南因为用兵少,地远等缘故,是皇帝掌控力最少的地方,这些世家豪族盘踞在这里,不知道吞了多少东西。 西北常年用兵,虽然皇帝对那里了如指掌,但是穷啊,每年不说能从那里得多少银子,光送过去的就不知凡几。 先前朝廷的收入除了各种税收,也只能靠关中的补给,但现在好了,整顿了江南,以后关中的压力也能轻不少。 赖五在山西看得心动不已,真的很想照着苏定的方法来一趟,但是他也知道,江南的世家也就是在江南影响力大,而这关中及京城附近却是影响全国的大世家,他要真敢照着苏定的法子来,朝中不异于一次大地震,只怕那些人直接就反了,他可不敢给皇上找这样的麻烦,因此只能按下心中的**,老老实实的来。--50565+d4z5w+14890223--> 第315章 遇刺 苏定遇刺,生死不知! 这个消息传到府城,苏家顿时乱了,苏延年出面主持大局,只是自从他被撸掉官职,威望扫地,加上苏定有意无意的针对,竟然不能弹压住人心浮动的苏家。 本来因为苏家势力大大缩减,家财几乎失去三分之二,人心就已经浮躁,此时苏定出事,大家都乱了起来。 虽然他们也恨苏定,若不是苏定,苏家说不定会落到这种地步,这一次被抓的苏家子弟也不少,但他们内心深处更知道,若不是苏定,苏家说不定更惨。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苏定的确是苏家最优秀的,若是没有他,得罪了江南所有世家豪强的苏家还能安稳的立在江南吗? 最后还是苏老太爷不顾年迈,撑着拐杖出来主持大局,苏家的人才暂时安定下来,但此时,大家都知道,这种安定只是暂时的,一旦苏定真的出事,那苏家必定大乱。 而本来因为抄家抓人等事热热闹闹的府城也一时安静下来,江南一时间风平浪静,但大家都能看到后面的波涛汹涌。 苏家的人没有哪一次如同这一次一样祈祷着苏定安全归来。 苏老太爷也一夜白了头发,苏延年也没了再和儿子争夺的心思。 他目光是短浅,但他也知道,若苏定真的倒下,那苏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苏家根本不可能在江南立足,除了覆灭,那就只有搬离故土。 只是他们在这里扎根几近七百年,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又哪里是说搬就能搬的。 “爹,”苏延年也白了一半的头发,满眼血丝,“人还没找到吗?” 苏老太爷沉着脸摇头,“当时正下着雨,偏又遇上山洪,他受了重伤,也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苏延年脸色更白,“生还的希望……” 苏老太爷没有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他们都知道,在被刺中两剑,还摔落山洪的情况下,生还的希望很渺茫,现在那些人还没动手,只是观望,不过也是拿不准苏定的生死 。 这事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苏定再没有消息,那些人只怕也不会再等。 苏老太爷叹息的摩挲着腿,他若是再年轻十岁,哪怕是五岁也好,他也能支撑苏家一段时间,尽量将苏可培养出来。 可他现在老了,心力有限,苏可又还太嫩。 苏老太爷有些后悔起来,当时不应该只将希望放在苏定身上,应该广泛的培养底下的孙辈才是,这样就算苏定出事,也不至于青黄不接。钟爱 苏可只比苏定小两岁,若是从小培养,纵使比不上苏定,也不至于太差。 “派人出去找,定儿出事,文砚就陪在他身边,若是得救,他们一定会尽力往府城赶,让人从府城沿路往南找,肃清道路,让他们可以安全赶路,防止他们在路上再度动手。”苏老太爷眼里闪过厉色,握紧了手中的拐杖,冷哼道:“我看是苏家太久不言语,才让他们敢对苏家的家主出手的,圣上那里,还得再上一道折子。” 苏延年忙阻止道:“爹,我们家里也不剩多少家业了,若是再折腾,只怕族中子弟要闹起来了。” 苏老太爷冷哼道:“再多的家业,若没有定儿护着,你们以为你们守得住?与其最后被那些狼子野心的人谋夺去,还不如送给圣上,他念着我们家的好,好歹能给你们一条生路。若是定儿能够平安,现在舍去一些家业立威,以后何愁不能重振苏家?你什么都好,行事也够稳健,就是目光太过短浅,有时分不出好赖来。”苏老太爷控制不住情绪数落道:“你若是能嫡庶分明,善待周氏与苏木兰,定儿何至于心寒,到最后你们父子倒针锋相对起来,我又何必为了你处处打压定儿,以至于到现在都不将手中的暗卫及各种势力交给他……”苏老太爷的心气好像一下子就泄了,悲伤的低语:“若他手上有这些人手,又何至于到现在都生死不知……” 苏延年脸上惨白,却不会怨怪苏老太爷,只是跪在地上担忧的看着苏老太爷,“爹,是儿子的错,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儿子这就亲自带人去找人。” 苏老太爷看着儿子脸上的焦急,挥挥手,“去吧,带着人沿路往南,各个路口都留着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对我苏家人下手 !”话说到最后带着一丝狠厉。 苏老太爷看着踉跄出去的儿子,不由叹气,他儿子千不好,万不好,但有一点却远胜于他人,就是孝顺! 不管他说的是对是错,儿子都会服从。 世家之中,多少父子因为嫡庶,权势等反目或面和心不和的,但他在家主之位上四十多年,苏延年从没想过取代父亲,就算他有了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他不过训斥一番,他就没敢再动作。 苏延年手下也有一些人,又被人调拨着,真想要造反,他也是拦不住的。 在这一点上苏定就怎么也比不上苏延年。 不过才二十来岁,就敢公然与苏延年叫板,到最后甚至都算计到自己父亲头上来,直接将家主之位接过去,要说苏老太爷有多喜欢苏定是不可能的。 但此时,他也不得不尽量找到苏定。戏妖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苏延年在盛世的时候还能做好一个家主,这乱世,苏家情况又不容乐观的情况下,那就只能苏定来了。 大家都在着急找的苏定,此时正面白如纸的躺在一辆马车上,文砚脸上惨白,不时冒出虚汗,一手按着肚子,一手不停的为苏定擦拭额头,脸上焦急。 “还有多久?”文砚压低声音问道。 “还有一个多时辰,你们再忍耐一二。” 文砚烦躁道:“我忍得,大爷可忍不得。大爷已经昏迷一夜了……” 车夫闻言,手中的鞭子又抽了一下马,马车快速且平稳的向前驶,同样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人道:“告诉他,我快马加鞭,尽量一个时辰到。” 这下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一路上死了不少人,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护着苏定和文砚了,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这时候要尽量保持马车的速度,又不能表现出异常,不然真再遇上刺客或截杀的人,他们就真的完蛋了 。 从这里到鸣凤村已经没有多远了…… 木兰也在着急,“跟着大哥的人都没有传消息回来吗?” “事情突然,大哥的人也没能收到消息,现在我让他们从南边往府城这边找,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拦住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大哥一旦脱离危险,就会往府城这边赶,无论如何,要为他们肃清道路。” “那些人就够了?” “我已经找疤爷找人,早上已经又有一批人出发了,”李石想了想,握住木兰的手,低声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们也沿路去找找?” 木兰摇头,“从府城往南的道路太多,当时大哥所在的位置又是岔路口,谁也不知道他会从哪条路过来,我们现在去找,若是与他错过就糟了,现在盯着城门口的人太多,大夫也不好找,他若是到府城一定会先来找你。” 苏定受伤是从前面传回来的,所以他一定需要大夫,李石是最好的选择。 “疤爷说盯着我的人已经离开,说不定苏家是将人调派出去找大哥了,我今天进城去拿一些会用到的伤药回来,你等一会儿也到府城去走一趟。要担忧些,不要有其他的异常。” 木兰与苏定的关系好,若是苏定出事,木兰脸上无异色才叫人担忧呢。 复仇公主驾到 木兰强笑着应下。 俩人说定,就各自行动。 李石让周冬带了食盒去医馆,他经常给医馆的人带一些吃的去,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然后李石从医馆里拿了伤药,放在食盒里,这才带着周冬去找木兰。 木兰正在茶馆里听说书的人说苏定勇挑江南,为民请命的故事。 底下的人就议论纷纷,“听说苏定被人刺杀,死了!” “我怎么听说是受了重伤,生死不知?” “被刺了两刀,还在心口,还能不死?只不过尸体被山洪给冲走了 。” “好容易出一个好官,结果还被人给杀了。” “是啊,先前我们多少公田被侵占,苏定一来,就是我家也分到了三十亩良田。” “这么多?难道你家没一点地?” “有什么?我家的地去年就卖光了,不然还熬不过那场雪灾呢,之前租种了几亩地,现在分得了田地,也就不用租种了。” “都说好人有好报,这苏定也太倒霉了些。” “我看多半是那些被抓的人家记恨他,听说苏家现在已经乱套了。” “皇上也不管管……” 木兰看见李石过来,放下茶杯,丢下茶钱,带着周春出去。 李石见她眉头紧蹙,心不在焉,就上前握紧她的手,让她回神,“我们回去吧。” 木兰点头。 “大哥在江南的动作太大,只怕你们肃清不了道路。” “能有一点用处是一点。” 俩人走着回鸣凤村,才到村口,就听到后面马蹄的声音,木兰回头去看,就见一辆青布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的快速驶过来。 大热的天,谁还将马车遮得这样严实,是刘思成派人回来了? 村里能用得起马车的,除了他们家,也就村子家了。 念头一闪而过,木兰才要回头继续走路,就双眼亮晶晶的突然扭头去看那辆渐渐驶近的马车,那匹马那样好,就是他们家也用不起的……--50565+d4z5w+14890224--> 第316章 动刀 李石跟着木兰回头看,眼睛微眯,拉着木兰站在一边,等马车到了跟前就招手让车夫停下。 车夫认识李石,只觉得手心冒汗,拉紧缰绳停下马车,双眼炯炯的看着俩人。 李石面若平常的问道:“是二爷让你们回来的?” 车夫心思电转,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老爷,太太,我先将马车驶回去?” “我与太太坐回去吧,这次江儿又让你们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他在县城里需要用到的东西也不少,这次他嫂子又不是整生日,何必送东西回来?” 李江是李石的弟弟,车夫顿时明白过来,提着的心微松,讨好的笑道:“这是二爷的孝心。” 李石轻笑一声,就是今天一直愁眉的木兰也不免开怀,两个人爬上马车,车夫身子微微移动,巧妙的遮掩住掀开的车帘子,让外人看不到一丝内情。 李石对周春与周冬道:“将食盒给我吧,你们慢慢走回去,顺便去学堂里接两位少爷回来 。” 周春与周冬应下。 李石这才放下帘子,回头去看躺在车里面的苏定,木兰正担心的看着他,文砚看见木兰,浑身的劲儿一松,低低地叫了一声“二姑奶奶”就晕了过去。 木兰忙接住他,回头去看李石。 李石上前摸了他的脉,低声道:“是失血过多,又过度劳累,伤口有些感染发炎了,回去再说。” 话音才落,马车就到了大门口,李石直接下令道:“将门槛拆了,把马车驶进去。” 马车直接过了大门,停在侧门处,“我们的院子人来人往的,将他送到秋桐院吧。” 秋桐院在左边大宅里的角落里,平时只打扫用作客房,从没有用过,但那里可以直通后头的他们这边的菜园,从后院走过去很近。 木兰点头,俩人小心的抬着苏定下马车,李石则扶着文砚,木兰拿着食盒,将人送到秋桐院后,就急忙去拿李石的药箱。 周大福听到消息赶过来,还有些迷茫,“太太,二爷送东西来了?怎么去了秋桐院?” 木兰停下脚步,低声吩咐道:“从现在起,二爷那边的宅子不许人过去,就说二爷送东西来就行了,约束好底下的人,不要让他们乱嚼舌根。”总裁的代沟情人 周大福一凛,突然就想起苏定重伤的事,但他没有多问,点头应下了,“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太太只管吩咐。” 木兰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你让人看好阳阳和几个孩子,等周冬与周春回来,让他们到秋桐院去。” 倒不是木兰信不过周大福,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周冬和周春,木兰和李石都更信得过。 木兰拿了药箱回去,李石已经剪开苏定的衣服,左胸有一个血肉翻滚的口子,已经感染,竟然化脓了,从右胸到腹部又有一道血痕,虽然剑痕长,但伤口并不大,相比较左胸的那道伤,这算是轻的了。 李石摸苏定的脉,见他脉相有些弱,甚至已经有些凝滞,就急忙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药材,挑挑拣拣,很快就称出一副药来交给木兰,“赶紧熬,马上要给他用 。” 木兰忙跑去小厨房。 周春和周冬很快就接了李毅和李彬回来,他们不笨,李石与木兰又从不瞒他们事情,因此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接到李毅与李彬就急忙往回赶。 木兰看到他们,就将厨房的事交给他们,“马上熬药烧开水,周冬,再到库房里将所有能用到的伤药都带来,”顿了顿,道:“将那百年的老参也拿来。你亲自拿着钥匙去,不用经过你父亲。” 周冬接过钥匙就小跑的去。 李毅最**,也感觉到了紧张,拉着李彬的手微微冒汗。 李彬疑惑的抬头看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李毅摇头,拉着李彬道:“走吧,哥哥带你去找阳阳玩。”家里肯定出事了,他不能帮爹娘做什么,只能照顾好弟弟们了。 李彬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拉着李毅就往前跑。 阳阳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李彬可能是饿伤了,只要看到吃的就两眼发光,就算是吃饱了也停不下来,李石和木兰生怕李彬撑着,对脾胃不好,所以吃饭和饭后甜点水果等都有严格的要求。 但李彬从小就会自己找吃的,他知道哥哥和弟弟那里有,所以时常去他们那里蹭吃,不然就自己跑到隔壁院子里偷摘果树上的水果……重生粟小米 “伤口发炎了,得将腐肉切除,”李石眉头紧皱,伤口最怕的就是发炎,若是处理不好,一个小小的伤口都能要人的命,“木兰,去拿一坛烈酒来,再拿一包盐来。” 苏定受伤的地方很**,这是左胸,与心脏的距离很近,烈酒虽能消毒,却会刺激皮肤,现在苏定半死不活的,李石不太敢用,盐的效果却要打一些折扣,但现在也只能先用盐试一下。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苏定弄醒。 木兰拿了东西给李石,周春也将药熬好了,李石给苏定灌了药,然后就给他稍微清理了一下伤口,将另一道剑伤伤药包扎好 。 “看着他,一旦醒来就叫我,我去弄一些麻药。”这时候的麻药是麻黄和川贝研磨制成的,非常的少,因为过多的食用麻黄会致瘾,太医院与杏林界对此有很严格的规定,李石手上的也不多,还是自己去山上采药时制成的。 木兰给苏定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他,她知道,要去除腐肉必须要在苏定清醒的时候,不然一个不好,他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但现在伤口已经发炎,自然是越早动刀越好。 李石拿出麻药,见苏定还没醒,这才有时间去看文砚。 文砚伤在腹部,被人一刀捅在腹部,亏得他反应快速,伤口不深,但长时间的奔波,粗糙的包扎手法,让布条上都是红色的血迹,他的伤口同样发炎了。 李石狠狠的皱眉,“就算天气炎热,你们也不可能发炎得这么严重,你们被山洪冲到了哪里?” 文砚强忍着痛意道:“我们一直被水冲着,泡了半天的水,还是被疤爷的人发现,这才捡的一条命。” 先前苏定需要请人手保护他和底下的官员,李石找的就是疤爷,他认识的人多,本事也大,挑选出来的二十人都有一身的本事,这些自然不可能是他的人,他不过是做个中介,并出面聘请这些人罢了。 但文砚平时就是认定了他们是疤爷的人,他们也不辩解。 苏定一遇刺,他们就兵分三路,一路去阻挡刺客,一路顺着下游去找人,一路则提前到下游去等待,总算是提前将人给救起来。 苏定落水的时候还清醒,但失血过多,加上伤的是要害部位,没多久就晕了过去,文砚虽然也受伤失血,却不敢晕过去,强忍着扯过一块木头,紧紧地抓着苏定,一路从上游横冲直撞的随山洪往下飘,一路上,两人光碰撞就受了不少的伤,但和剑伤刀伤相比就轻多了。第七当铺 俩人在水里泡了大半天,那水又脏,天气又热,被救上来后没多久迎面就碰上了要杀他们的人,一番激战下,更没有时间去处理伤口了,所以伤口就发炎了 。 苏定中间醒过来几次,但时间都越来越短,庆幸的是苏定没在路上发烧,不然只怕送到李石这里也是一具尸体了。 这也多亏了先前李石给苏定的药,因为预料到可能会有刺杀,李石先前给苏定准备了一些伤药,那些伤药苏定都贴身带着,虽然落水的时候掉了一些,好在怀里还遗留下一瓶,他们俩就是撒了一些瓶子里的伤药才在感染的情况下伤口没往里发展,也就没发烧…… 李石快手的给文砚去除腐肉,因为用了麻药,倒是不怎么痛,但文砚依然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李石给他撒上药,包扎好,低声道:“我让人给你熬了药,吃完之后就睡一下,醒来后我再看看你的伤口。” 文砚却固执的盯着李石,“二姑爷,大爷怎么样了?您可不要骗我,大爷是不能有事的。” 李石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没发烧就是好事,现在他也快醒了,我去给他处理伤口,你快躺下吧。” 文砚见李石面色轻松,心中就松了一口气。 二姑爷算是府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夫了,他一定能救大爷的。 李石让周冬给文砚擦一下身子,自己过去。 苏定刚醒,木兰在给他喂粥,低声说着这两天府城的情况。 苏定见李石进来,苍白着脸虚弱的跟他打招呼。 李石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道:“你先吃些东西,等一下我给你用些麻药,不过这东西不能用多,因此还会有些疼,你必须醒着,不然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苏定点头,“你放心,我会醒着的。” 苏定伤在左胸,离心脏太近,李石动刀的时候难免要小心翼翼,也亏得这剑偏了一点,不然,这样深的剑伤,就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救不回来。--50565+d4z5w+14890225--> 第317章 脱离危险 苏定昏睡过去,李石丢掉手里满是血迹的帕子,木兰给他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就看还会不会发炎,以及愈合的程度怎么样,希望他不会发烧吧。()” “我守着他,你去休息吧。” 李石点头,长时间的集中精神,他也有些累了。 苏定脸色苍白,连着嘴唇都没了血色,木兰只能用盐水沾沾他的嘴唇,好让他一直能补充一些水分。 文砚下午就开始发热,周冬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不时给他降温,偶尔会将他摇醒,灌一碗水或是一碗粥给他,好让他补充水分,又不至于脱力。 文砚每次醒过来都要迷迷糊糊的问一句苏定,周冬一概回答说很好。 文砚的脑子嗡嗡的叫着,如同浆糊一般思索不开,所以他根本没听出什么不同来。 而这边,苏定也的确开始发烧,不仅木兰,李石也吓了一跳,一边用冷水给他降温,一边给他针灸。 苏定断断续续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温度才彻底的降下去,一醒来就看到木兰守在他床前,苏定看着熟睡的木兰,微微一笑。 李石端着药从外面进来,看见苏定微微点头,将药放在一边凉着,自己轻轻的抱着木兰离开。 苏定扬起的手就顿在空中,失笑的摇头。 木兰一向警醒,但对李石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木兰也只是动了两下脑袋就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了。 她从昨天下午开始守着苏定,一个晚上也没睡,直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见苏定退烧了,这才睡过去的。 李石将木兰抱回房间,轻轻地放在**,木兰这段时间似乎总是容易犯困 。 念头一闪而过,李石心中一动,轻轻地将木兰的手拉出来,侧耳听着木兰的脉相,不一会儿,李石眼中一亮。 轻轻地将妻子的手放回去,轻柔的在木兰的额间一吻,高兴的退下,虽然还没有确定,但应该是真的了,再等十天…… 李石回到秋桐院的时候,苏定已经在周春的服侍下喝了药。 “你的运气很好,那剑只要再偏向右边一点点,你必死无疑。”李石挥手让周春下去,自己拖过一张凳子坐着。 “我的运气的确好。”苏定点头道:“那剑本来是正对着心脏的,只是我身上带着玉牌,被挡了一下,剑就偏了。”古武杀手混都市 “玉牌?” 苏定点头,“皇上送的。” 李石没再问,而是道:“外头的人都在找你,现在大家虽然还在观望,但等其他的钦差回到府城,你若是还没有消息,只怕苏家要危险。” 苏定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的医术。”苏定摸了摸胸口,“五天,我能下床了吗?” 李石想着今天传回来的那些消息,沉吟道:“其实你失踪一段时间也未必没有好处。”将苏家混乱,却更认同他的事说了,“如今苏家竟然难得的万众一心盼着你回去。我看你不如在这儿多住些时间,关键时刻再出现,你为皇帝做了这么多,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苏定沉思,“只怕圣上知道了要不高兴了。”鸣凤村离府城太近,他近在咫尺却对府城的混乱视而不见,就算上位者欣赏喜欢他,也不会容忍的。 李石不在意的道:“你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既然一直昏迷不醒,我担惊受怕之下不敢将你送回去也情有可原。” 苏定挑眉,“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昏迷不醒。” 他胸口的这道伤的确很严重,现在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苏定额头上就冒了冷汗,开始气息喘喘起来 。 李石忙起身扶他躺下,摸了一下脉,道:“虽然没伤到心脏,却伤了心脉,又损耗元气过多,你躺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弄些吃的来。” 苏定眨眨眼,算是应下。 周春正在小厨房里熬细米粥,见李石出来,忙小跑的上前听吩咐,“你熬好了粥晾好就赶紧送进来,两边的药也要熬上了,多熬几遍,等到中午的时候刚好能喝,别搞混了。” “是,老爷,中午要给他们做什么吃的?还是粥吗?” “对,先给他们吃些清淡的,都熬的白粥,中午再熬些燕窝粥吧,总之不能吃油腻辛辣的东西。” 苏家沿路找过去,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江南的百姓听说苏定遇刺摔落山洪,忙自发的沿着那条江水寻找。 老百姓不知道上层社会的那些权势斗争,他们只知道苏定来了之后惩治了不少的贪官污吏,连带着那些曾经不断欺负他们的地主都被抓了,他们应得的赋田也是因为苏定才能分到他们手上的,因此他们感激他。 而且外面都在说苏定之所以遇刺,就是因为秉公执法,帮助他们,因此他们对苏定更是感恩戴德。我的女友是条龙 那些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刺杀举动竟然为苏定赢得了那么多的人心,更是有人晚上举着火把从苏定落水的地方一路往下寻找。 还别说,苏定虽然没找到,却找到了不少苏定和护卫和疤爷的人,那些人因为与刺客相搏,有死了的,也有受伤的。 问清缘由,那些百姓都将那些人送去就医,苏家的人与疤爷的人也因此更快的找到他们。 而朝廷也很快做出了反应,京城中的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定国公彻查,不仅要尽快找到苏定,还要将刺客背后的人查出来,一时间,江南的局势又紧张起来。 苏定躺在**,轻声叹道:“刺客的事只怕要不了了之了。” 木兰坐在一旁给他削水果,闻言笑道:“现在不了了之,以后皇上总会跟他们算账的 。”说着将梨递给他。 苏定挑眉,右手接过梨,问道:“木兰知道为什么会不了了之吗?” 木兰疑惑的看向苏定,“不是因为最近江南动作太大,皇上怕引起大的反弹吗?” 苏定手一顿,李石在一旁见了微微一笑,木兰对不是自己的事看得很清楚,而一旦涉及到自己与身边的人却总是有些犯糊涂。 苏定没想到这个妹妹竟然还能看清这个,不由看向李石,难道是李石教的?也不对,他都不愿木兰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又怎么会特意与木兰说这些? “木兰最爱都史书与杂记。”李石突然解释道。 苏定了然,读史使人明智。 苏定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而且愈合的还很不错,这两天已经勉强可以下床行走,倒是文砚,比他还虚弱些。 李石看过苏定又看过文砚,就起身道:“我去医馆了,你们在家注意一些。” 李石每天上午下午都要去医馆,这两天为了不引起外人的猜忌,他的作息也都是按照往常。 李石和木兰周春周冬一有时间就去秋桐院,家里的人不可能没发觉,就是阳阳这两天找母亲都经常找不到。 不过除了周大福猜了个大概外,其他人都迷迷茫茫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不是不好奇,木兰管家虽然有些宽松,但周大福却一直有些严厉,这次更是将人聚在一起警告过,所以他们也不敢嚼舌根。当总裁不爱女主 李家这边是风平浪静,府城却随着明大人等的回来而波涛汹涌起来。 苏家还是没找到苏定,已经有人开始打压苏家剩下的铺子,想要吞并。 苏老太爷的脸色很难看,“给我守着,砸再多的钱也要给我守住,他们这是试探呢,若是我们守不住,后面他们就会将蚕食改为鲸吞了。” “爹,儿子亲自去找找吧。” “不许去,该找的地方底下的人都会找,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此时你只要坐镇家中就好,给苏可去信,让他回来,去三房将苏翔叫来 。” “爹!”苏翔可是和苏定是死仇啊。 “还不快去,都这时候了,是论那些私仇的事,若是苏家保不住,他们就什么都不是。”在这个时代,家族一直在君王之上,也因此,人们将家族看得无比的重要。 苏翔听到下人的回报,在树荫底下做了许久,来请人的下人额头冒汗,却不得不恭敬的站着。 翔少爷自从腿废后,脾气一直不好,他可千万别发病才好。 谁知道苏翔只是轻笑一声,就转动轮椅,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就走吧,也别叫大伯久等。” 苏翔的贴身小厮忙上前推轮椅。 苏翔的手轻轻的放在膝盖上,眼睛放空的看着前方,他自然是恨苏定的,但他并不怨他。 本来就是他算计在前,甚至差一点点就设计成功了,只要苏定没命,他就是下一任家主。 现在他腿废了,不过是成王败寇。 他恨苏定,是因为苏定毁了他的一声,但也不得不佩服他,那人能在这么多人阻拦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父亲挤下来自己做了家主,不可谓不聪明。 也正如老太爷说的,现在苏家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如果苏定活着,他自然还会与他斗下去,甚至会一直弄死他。 但现在却不是说私仇的时候,最要紧的是保住苏家,苏家若是没有了,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时,苏婉玉正诚挚的跪在佛前,虔诚的祈祷,祈祷苏定平安,她将自己的儿子按着跪在蒲团上,轻声道:“快求菩萨保佑大舅舅平安无事。” 她是出嫁女,所依所靠的就是几个兄弟,大哥虽然不太喜欢她,却一直承担着长兄的责任,能力又出众,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依靠了。--50565+d4z5w+14890226--> 第318章 安定 苏老太爷撑了一段时间,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将家族中的事务慢慢的移交给苏延年和苏翔,只在幕后指挥,这才觉得好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家的处境越发的艰难了。 李石从府城里打听到消息,知道苏家的一个粮铺支撑不住关门了,晚上回来通知苏定,苏定沉吟道:“我明天就进城。” “我给你安排好马车。” 苏定挑眉,“你不送我进城?” 李石摇头,“我不想牵扯其中 。” 苏定想到木兰的身份,也就没有再勉强。 第二天一早,苏定就和文砚坐上马车,由当初送他们过来的护卫送他们回去。 马车直接停在苏家大门口,文砚从马车里跳出来上前拍门,“快开门,大爷回来了,快开门!” 开门的小厮看到文砚吓了一跳,忙伸头去看马车,苏定就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小厮看到苏定,顿时失态的往回跑,边跑边喊,“大爷回来了,大爷平安回来了!” 苏定回来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苏家,周氏失态的站起来,捂住嘴巴,忍不住哭出声来,扶住周嬷嬷的手,“快,快去看看定儿!” 苏婉玉激动的闭上眼睛,喃喃的道:“多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苏老太爷亲自拄着拐杖,扶着苏延年的手出来,看见面色苍白,被文砚扶下马车的苏定眼眶一热,微微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定微微一笑,视线越过苏老太爷放在他身后的苏翔身上。 苏翔坐着轮椅,也正看着苏定,见苏定看过来,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苏定对他微微点头,对苏老太爷道:“我受了伤,被人收留,伤口好一些了才回来。” 苏老太爷就叫人扶着苏定,又让人去叫了大夫。 当看到苏定受伤的位置,苏老太爷的脸顿时黑了,那些本来对苏定没死竟然没及时赶回来的族人看见那道伤口也没了怨言,他们不是大夫,看不出那细微的区别,只当苏定是伤到了心脏处,那可是要害呀。 大夫检查了一下苏定的伤口,点头道:“伤口愈合得很好,大爷不用担心,只是这伤在要害处,应当要注意些,现下天气炎热,更应该注意消炎。”然后就是嘱咐一系列的注意事项。 周氏一一记下,打算亲自负责儿子的饮食起居 。 等送走大夫,苏老太爷就起身道:“你多休息吧,有什么想要吃的就和你母亲说,让她去厨房里拿。 ” 苏定却道:“祖父,我身体已经没多少大碍了,我回来的途中听说家里出了一些事。”天价娘亲:诱拐腹黑爹爹 苏老太爷见状,犹豫了一下就停下了脚步,周氏忙退出去。 苏翔也被留下。 苏定看了苏翔一眼,并没有反对,现在正是家族用人之际,就算他与苏翔不和,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苏家的人在这一个房间里商量事情,而苏定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外面。 苏定刚出现在苏家大门口,盯着苏家的人就汇报给了自家的主子。 这一个晚上,注定有很多人不眠。 直到傍晚,苏定屋里的人才走完,周氏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心疼的看着苏定,“先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一下还要喝药。” 周氏怜惜的看着苏定,摸摸他的头,苏定微微一偏头,避开周氏的手,俩人之间都有些尴尬,还是周氏开口笑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也不知道给家里送个口信,不知道家里着急吗?” 苏定柔声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一直有人在搜索我们的行踪,护送我的人有十人,最后呆在我身边却只有两个,他们身上也都受了伤,我躲在那户人家中,连大夫都是假借他家的人请的,哪里敢往府城送信呢。” 周氏一想也是,连连点头,“谨慎些好,谨慎些好,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苏定微微一笑,低下头去喝粥。 苏婉玉过来看苏定。 家里人都出去迎接苏定的时候,苏婉玉不是不想出去,只是走到半路听到那些下人说闲话,想到祖父自从她回家之后就一直不待见她,一直想将她送到家庙,顿时脚下一拐,回去了 。 她出现在那里,说不定会让祖父不喜,从而激化祖父与大哥之间的矛盾。 所以她直到听说大家都走了,屋里只有母亲的时候才过来。 周氏看到女儿过来,忙怜爱的拉过苏婉玉,对苏定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玉儿每天都在佛前祈祷,一直斋戒着,看,这都瘦了一圈了。” 苏定点头,看了一眼苏婉玉,“幸苦妹妹了。” 苏婉玉眼圈一红,“只要大哥平安就好。” 两兄妹呆呆的坐着,没有什么交流,周氏见了心中暗暗焦急,眼珠子一转,就起身道:“玉儿,你在这里陪陪你大哥,我下去看看药好了没有。”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草头仙之破煞 苏婉玉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应该与苏定说什么。 他们兄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出生后没多久苏定就被送到京城祖父那里教养,鲜少有回老宅的时候,回来苏定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对。 那时候她不懂,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苏定的那种眼神,似乎是在透过她看谁,后来她知道了苏木兰的存在,就更加的不喜欢了。 他们兄妹感情稍好的时候,也就是她出嫁到京城的那段时间。 因为嫁人需要依靠娘家,大哥也对她有了两分怜爱,所以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很好,却也缓和了不少。 但没想到没过多久,因为苏木兰,他们的关系又彻底降到了一个冰点。 一直到她回府城,苏定都没缓下脸色,但苏婉玉就是知道,就算大哥生气或是不喜欢她,也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所以她才将自己定位在苏定这边。 苏定看着与苏木兰几乎一模一样的苏婉玉,叹息一声,问道:“在家里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不过一句平凡的问候,苏婉玉却忍不住委屈的落下泪来。 李石送走苏定,彻底放松下来,对周冬道:“我这两天不去医馆了,你去医馆里说一声,叫大掌柜和几位大夫注意一些,我给你两天假,你也休息一下吧 。” 周冬大喜,高兴的应下。 这几天他真的是很累,苏定那边有木兰周春一起照顾,李石也会过去帮把手。 但文砚这边却是他一人照顾的,加上前几天文砚的病情恶化,比苏定还要难伺候,所以他真的是累坏了。 不仅周冬有两天的假期,周春也能放两天假,周大福和周大福家的都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位是走了,他们的心神也能放下了。 这几天他们可真是提心吊胆啊。 李石回到后院,阳阳正腻在木兰的怀里说小话:“……娘要陪我玩。” “嗯,娘陪你玩。” 阳阳委屈道:“好多天娘都不陪我玩。” 木兰摸着他的脸道:“娘这几天比较忙啊,阳阳要体谅娘亲,等娘不是那么忙的时候娘再陪你去玩,好不好?” 阳阳就扑进木兰的怀里,“娘说话要算话。” “一定的。” 李石一进门就看到阳阳扑进木兰的怀里,吓了一跳,见阳阳还要爬到木兰的怀里去,忙几步上前抓住儿子的衣领将他拎起来。重生之傲娇嫡女 木兰吓了一跳,忙阻止他,“你干嘛?” 阳阳也吓了一跳,但悬着看下面,却突然觉得很有趣,高兴的拍着下手,不停的晃荡,“好啊,好啊!” 李石吓得忙双手抱住乱晃的阳阳。 阳阳顿时瘪嘴,扯住李石的头发,“再放,再放。”挣扎着要下李石的胳膊,让李石还像刚才一样提他。 李石就哭笑不得的轻轻拍了他一下,“不要乱晃。”将阳阳放到塌上,对木兰道:“别再让他爬到你怀里 。” “为什么?” 李石一噎,看向木兰的肚子。 木兰心中一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手忍不住放在腹部,看向李石。 李石轻咳有一声,道:“现在还不太确定,等再过三天就能确定了,不过我看**不离十。” “是因为日子太浅吗?” 李石点头,坐在塌上,大手覆上木兰的,低声道:“这一胎,我们要个女儿好不好?” 木兰红着脸点头,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阳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父母忘记了自己,就着急的挤进两人中间,喊道:“还有我,还有我。” 李石一笑,“对,对,对,还有你。”李石摸摸阳阳的头,笑道:“等一下爹爹带你去摘梨子好不好?” “好啊,好啊,还要葡萄。” 李石就扭头问木兰,“回头我们多摘一些给桃子和媛媛送去吧,看他们是否愿意回来消暑。” “李登才就要进京参加考试,桃子要给他准备各种东西,还要照顾他,只怕没有时间。媛媛那里,现在赋田之策还没落幕,致德那里还需要她照顾和帮助。” “那我们就自己去庄子上避暑。” 木兰就好笑道:“我们这儿比庄子上还舒服呢,何必舍近求远,而且,我们家这里各种水果及花卉都有,东西也齐备,比庄子上不知好多少倍。”他们这里又不是城里,哪里需要去什么庄子上避暑。 阳阳见父母又忘了他,顿时生气的跺脚,“爹爹,你们又忘记我了,还有我,还有我!” 李石见阳阳的嘴巴高高的嘟起,顿时哈哈大笑,抱过阳阳笑道:“对对对,还有我们阳阳呢!”--50565+d4z5w+14890227--> 第319章 分享 李石很快就确定了木兰怀孕的事实,高兴的在地上转了三圈,就抱起阳阳高兴的问他,“阳阳,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阳阳歪头想了一下,当机立断的道:“我要弟弟。”弟弟可以陪着他爬树,挖泥巴,还能一起去村子里面玩,妹妹就只会跟他抢东西吃。 李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我们先要一个妹妹,然后再要一个弟弟好不好?” 阳阳很想说不好,但见父亲期盼的看着他,只好勉强的点头,“那好吧,就要一个妹妹。” 等到李毅和李彬放学,李石也同样问了他们的意见,李毅眼睛亮晶晶的,高兴的道:“我想要妹妹。” 李彬犹豫了一下,觉得弟弟似乎比妹妹好哄,但想着他已经有阳阳一个弟弟了,再要一个妹妹也不错,因此同样点头道:“我也想要个妹妹。” 李石满意,高兴的对木兰道:“看大家都喜欢妹妹,所以这胎一定是个姑娘了。” 木兰乐不可支,“你什么时候还信起这个了?” 李石摸着木兰的肚子道:“我虽不信,却也愿意去做 。” “人家说怀孕初期最好不叫人知道,我看还是先别告诉桃子他们,等满了三个月再告诉他们。” 李石点头。 家里的下人听说木兰怀孕了,都跑来恭喜,李石就高兴道:“这是一个大喜事,府里的下人都多发两个月的月钱。” 大家就更加高兴了。 大夏天的怀孕最难受,木兰现在除了早上和傍晚,都不敢往外面走,李石为了木兰好受些,还花钱买了一些冰放在屋里,只为降低一下温度。 木兰先前怀阳阳的时候前期一直在奔波,后来稳定下来胎气又不稳,因此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调理身体,阳阳也听话,从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但没想到这胎的时候,孩子却可劲儿的折腾她。 孕吐的反应是突然到的,那天大家照旧在一起吃早餐。 周春端了一碗皮蛋上来,木兰夹了一筷子,之后就突然要吐,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孕吐非常厉害。 李石急的团团转,他害怕自己关心则乱,因此也没敢给木兰下方子,直接请了钟先生过来。绝对禁忌:末世人偶 钟先生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木兰摸脉,这几年,除非是生死大病,不然很少能有人过来请他了,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来看最简单的孕吐。 钟先生知道木兰不喜欢吃药,想了想,就给她安排了一些食膳,对李石道:“先吃两剂药,等情况稳定一些就该吃药膳吧。” 李石松了一口气,拿过方子自己去抓药。 过了两天,木兰的情况好些了,李石这才放下心来。 而桃子却听到了消息,忙带着儿子回来,木兰正靠在塌上,周春在一旁给她打扇,阳阳坐在地上的凉席上选出图片,奶声奶气的指着图片上的动物叫“老虎,牛……” 。 木兰见她回来,正要起身,桃子就紧走几步压住木兰,“姐姐怀孕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姐夫说日子还浅,等满了三个月才通知,谁知道这孩子这么闹腾。” 桃子见木兰的脸瘦了一圈,还有些憔悴,就知道这胎实在不好受,就摸摸木兰的肚子,“这么娇气,不会是个女孩吧?” 木兰就“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都说是女孩呢?你姐夫也一心盼着是个女孩呢。” “女孩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想着要一个呢。”桃子从奶娘手里接过儿子,将他放在凉席上,蹲下对阳阳道:“阳阳,让弟弟和你一块儿玩好不好?” 阳阳就将手里的卡片给壮壮,“这事老虎,我最喜欢老虎了。” “阳阳正乖,都知道照顾弟弟了。”桃子摸着他的小脑袋夸他。 阳阳就扬起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那当然,我是哥哥嘛。” 阳阳想了想,跑回自己的屋里拉出一个小箱子,抱着回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倾倒在凉席上,这是他收藏的宝贝。 里面有一些木棍,有一些石头,还有从木兰梳妆盒里拿的珍珠,一些色彩鲜艳的丝线以及一整套的卡片,还有李石给他买的拨浪鼓,小木马,小风车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 木兰不知道阳阳判别宝贝的定义是什么,似乎看见一块石头,合他的眼缘了,他就固执的认为那就是宝贝。紫渊之心 阳阳将那套卡片拿出来给壮壮,大方的道:“这是爹爹做的,送给你。” 看见阳阳的大方,木兰忍不住一笑,这东西是阳阳满周岁的时候李石费了不少的功夫画的。 上面是各种花鸟虫鱼各种动植物,李石给它们上了颜色,然后就在旁边用工整的楷体写下它们的名字。 那是给阳阳练字及识物用的,后来阳阳再大一些的时候,李石又给阳阳做了一些只有字的卡片,上面是他的名字,他们的称呼及各种各样简单的字,比如“上中下”等,被用来教导阳阳识字 。 现在阳阳一共有三套卡片,这最初的一套已经被他玩旧了,还丢了好几张,所以阳阳干脆将它藏在自己的藏宝箱里。 没想到他会拿出来送人,不过看到那图片都旧成那样了,木兰就忍不住好笑,这孩子虽然学会了分享,却是将自己最旧的送了人。 壮壮可不介意,这时候他才能自己坐稳,看到那色彩鲜艳的图片,直接扯过来就往嘴里送。 奶娘见了忙挡住他的手,低声哄道:“小少爷,这可不能往嘴里送,是要看的。”她没敢说着图片很脏,只能不断的引着壮壮去看上面鲜艳的图片,不让他往嘴里送。 木兰坐在上面看着,问桃子:“再过三四个月,登才也该进京了吧?是他一个人去京城,还是你陪着他一块儿去?” “太婆婆和婆婆都叫我跟着,只是壮壮还小,我有些舍不得。” 木兰点头,“壮壮有你婆婆照顾,这却没什么担心,只是怕这孩子突然不见了你要哭闹的。” 桃子也是忧心这个,可婆婆说的也对,这次李登才有八成的把握能考上,考上之后就要跑官,来往难免需要她打点,有些后院的也是她出面比较好,何况,京城那边赖五叔也要她出面走动才好…… “……姐姐,”桃子拉着木兰的手,“我要是去京城了,壮壮这里你可一定要帮我照顾。” “你放心吧,你去了京城,我天天派人去看壮壮,这你总该放心了吧?”木兰嘱咐道:“到了京城,就要多长几个心眼,你和登才都不是擅长心计的人,所以不要轻易去得罪人,免得惹上麻烦。” “一进京,你们就住到赖五叔家去,有赖五叔的招牌在,总不会有人不长眼的撞上来,回头我给你写一封信,你给赖五叔一并带去……”纨绔萌妃世无双:邪尊宠上瘾 木兰仔细嘱咐了桃子,等到下午吃过饭,又叫人去各个院子里摘了不少的水果给她带上,“这些都是自家种的,比外头卖的还要好吃,你多带一些回去,给你太婆婆和婆婆也尝尝。要是吃完了,再叫人来拿 。” 跟着桃子来的嬷嬷见光水果就堆了三个篮子,更别说还有一些野味及蔬菜瓜果之类的,忙上前阻止道:“亲家太太,可不能再拿了,每次来都拿这么多东西回去,我们老太太太太很过意不去。” 木兰笑道:“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这些都是自家种的,不值什么,外头买的看着好,但其实都没有家里种的好吃,以后你们老太太太太想吃了,就叫人来拿,不用与我客气,桃子那孩子心粗,还劳烦嬷嬷平日里指点一二。” 说着让人又拿上来一个大大的篮子,“这是给嬷嬷的,后头还有一个篮子,回头给大家分了,大热的天出来都烧得慌。” 嬷嬷满脸笑容,不好意思道:“怎么好总是拿亲家太太的东西……”嬷嬷推辞了一番就接下了。 就因为每次来大家都能得到些东西,所以大家都喜欢跟着桃子回娘家,照顾桃子和壮壮都很尽心。 木兰一般给他们装的都是瓜果蔬菜类,对木兰来说很平常的东西,毕竟这些他们家都是自给自足,而且因为人多,种的也多,不仅可以隔段时间给桃子送去一些,大冬天各种瓜果蔬菜贵的时候,木兰还能给李江苏文和媛媛送去。 对于瓜果蔬菜丰富的大夏天来说更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桃子婆家可没有种植这些东西,他们吃的瓜果蔬菜多半是庄子上送来或是出外采买的。 而采买又占了大头,只有节日或是府里主子的重大寿辰,庄子上才会送些瓜果蔬菜进来。 底下的下人更是自己买,或是在大厨房里吃,要想吃额外的东西就只能掏钱买了。 所以木兰送的东西虽然不太贵重,却也能让他们心情舒泰。 既然桃子已经知道,李石也没必要瞒住其他人了,高兴的拿起笔给他们各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木兰怀孕了,家里又要添丁。 其实李石早就想告诉他们了,但有些习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50565+d4z5w+14890228--> 第320章 劝说 苏定在街上碰到出来买冰的周大福,这才知道木兰怀孕的事。() 他看了一眼马车上护的好好的冰桶,“你家太太苦夏?” 周大福脸上带了些苦笑,恭敬的道:“太太从来没有苦夏,只是这次怀孕孕吐厉害,又是大夏天的,因此又多难受了几分,因此老爷叫我出来买些冰摆在屋里,也好叫太太好受些。” 苏定点头,夏天的冰不是谁家都能用得起的,除了一些富贵的家庭,就是一些大的酒楼饭馆才有,一般零散的冰都是跟他们买的。 但这时候的冰都非常的贵重。 苏定想了想,道:“你们常在外头买也不是办法,这天气越来越热,我看他们的存货也没有多少了,回头你跟着文砚回去,拉上几马车,放在地窖里保存,先用过这一段时间再说,不够了再来找我。” “这……”周大福知道太太只与苏定往来,却并不想与苏家有太多的牵涉,这冰虽说是苏定送的,却是用的苏家的东西,周大福不确定老爷和太太是否会同意。 苏定也知道周大福的顾虑,对他挥手道:“你带着文砚一起去见你家老爷吧。”说着转头对文砚使了一个眼色,道:“我自己去支付大人府上就行,你快去吧。” 文砚躬身应下 。 周大福和文砚一起去医馆里见李石,文砚一路上都在思量着怎样说服李石接受这批冰块,谁知道周大福只是将前情一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李石就点头道:“既如此,你就与文砚去一趟吧,回去后将前头那个最小的地窖清理出来专门存放冰桶。” 文砚一肚子的话就憋在心里,完全无用武之地。 李石见了微微一笑。 苏定回去的时候也听文砚说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告诉总管,就说那批冰记在我的账上。” 文砚欲言又止,苏定见了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大爷,您常年不在家,给您的冰向来只备一半的份额,您给二姑奶奶的已经超过那个额度了。” 苏定挑眉,“所以你是叫我补上差价?” “不是,不是,哪里敢叫您补上。”文砚忙摇手,苏定是苏家的家主,叫谁补差价也不可能叫他补啊,更何况,不过是几桶冰。逆天废材,别惹有毒魔女 “其他人那里还罢,只怕大太太那里要特地去说一声,今天小的回来搬冰桶的时候凑巧就遇上大太太屋里的姐姐们过去领冰块。” 文砚含糊的道:“大爷,其实今年府里少了许多人,备的那些冰根本就用不了,小的前两天还听人说府里想将一些冰块卖给珍馐楼呢。” 苏家这次犯了大错的人全都被揪出来了,进监狱的进监狱,流放的流放,主子一下子就少了好几个,而且,苏家的大掌柜也被收监了,他的日子向来比府里的一些主子过得还要好,虽然份额上没有他的冰,但每年他用的冰并不比主子们的少,今年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用冰,那些冰块也就剩下来了。 而且,苏家家业缩减太多,连带着下人也不必养这么多了,因此,苏家现在是家财少了一大半,下人也少了一大半,每个主子身边的额度都减少了一半,加上外头粗使的人少了一大半,人员的减少更明显了。 也因此,冰块竟然只用了不到往年的一半,由此可见,往常底下的下人贪墨侵用的有多少了 。 江南的天气进入了九月,用冰块的时间就会很少,府里剩下这么多的冰块,他们不可能用得完,更不可能留到明年,因此要拿出一部分出去卖。 若是以前,苏家只怕会将这些冰块赏给下人,或是留在冰库里化成水也不会再拿出去买的,丢份不是。 只是现在的苏家哪里还能顾虑到这个。 苏家的现银并不剩下多少了,而还有那么多主子开销呢,先前硬撑着面子要养这么多的下人,日子越发的拮据,还是苏定看不过去,做主将下人裁减了一大半,苏家的日子这才好些。 不然只怕支撑一段时间就要靠媳妇们的嫁妆度过今年了。 苏定整顿好家里,又清理好外部环境,将苏家依然稳定在周家等世家豪强上面,不对,现在不能再叫他们豪强了,因为他们的身家缩减,现在最多算是大地主。 将话题拉回来,文砚之所以要说起这个,就是给苏定提醒,苏家并不缺冰块。 大太太不喜欢二姑奶奶,二姑奶奶也不认大太太,关系一直很僵硬,那几个丫头知道了他搬冰去给二姑奶奶,大太太肯定也会知道,若是大太太聪明,自然当作不知道,甚至可以夸一下大爷知道疼惜妹妹。 但以文砚在苏定身边伺候十几年的经验来看,大太太多半会怪罪大爷。仙婿 大爷知道了冰块有多余,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文砚想的没错,大太太的确不太高兴,她倒不是舍不得那些冰块,她是世家嫡女,又是直接嫁进苏家享福的,别说冰块,就是珍珠她也不看在眼里,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苏定给苏木兰送东西。 要问为什么,自然是不想低头了。 在她看来,木兰顶撞她,甚至怨恨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是不对,她一直等着木兰来向她认错低头,但现在却是苏家给苏木兰送东西过去,这不是承认她低头吗? 所以她不开心 。 此时她正拉着苏婉玉的手说话,“……她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教养,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身的煞气,当初在京城,说杀人就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好歹是她母亲,结果她不仅当众顶撞我,看她那样子,竟然还想生吃了我一般。” 苏婉玉低头不说话。 周氏见状,就怜惜的摸着她的头,“你是她姐姐,竟然还那样对你……幸亏宝儿命大,不然你们母子还不得被她给折腾没了。” 苏婉玉强笑道:“娘,这些话你与我说便是了,可千万别让大哥听到。” 周氏眉眼一竖,“为什么不叫你大哥知道?也不知道她给你大哥灌了什么**药,他就一心维护着她……” 苏婉玉无奈,极力的劝导,她是真心的不想大哥知道母亲的这些想法,倒不是她有多喜欢什么了,而是,这些话要是叫大哥听到,母亲与大哥的关系肯定会更加恶化,连带着她在大哥跟前印象也不好。 对苏木兰,苏婉玉感情复杂,就连她都不知道她见到那人应该拿出一个怎样的态度来。 她可怜她,愧对她,却更恨她。 苏婉玉只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个人,就这样,她在她自己的圈子里生活,而她也有她的活动范围,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苏婉玉费了不少的口水,才叫周氏不再计较那些冰块的事,因此苏定过来的时候,周氏并没有提起那件事,只是嘱咐苏定注意身体之类的。 苏婉玉悄悄的退出去,看着天上的月色,心里有些难受。 现在,苏木兰与大哥联系紧密,都已经发展到直接从苏家拿冰了,那么以后,她和苏家的联系是不是还会更紧密?朝婚暮爱 想到这里,苏婉玉有些烦躁,她现在只剩下这个栖身之地,难道要连这个也失去吗?还是以后,苏木兰会以苏家女儿的身份,像六房的那个陈苏氏一样进出苏家? 苏婉玉臭着脸慢悠悠的走回去,身边的丫头就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见过大爷 。” 苏婉玉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这才发现苏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了,苏婉玉心中微慌,稳了稳心神,行礼叫了一声“大哥”。 苏定点点头,看了身边的下人们一眼,道:“我与你走一段路吧。” 下人们都乖觉的自动落后,远距离的跟着,既不至于听到他们的说话,又能看见人。 苏定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不用担心,木兰和陈苏氏不一样。” 苏婉玉吓了一跳,抬头去看苏定,“大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定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苏婉玉,没有说话,但态度很明显。 苏婉玉就红了眼圈,有些难堪的别过头,“我只是有些不安。” 苏定见她这样,到底心软,“她是我妹妹,你也是我妹妹,在我这儿,你们是没有什么亲疏之别的,玉儿,不管别人说什么闲话,我既然将你接回来,那自然是要负责你一辈子的,不用担心我会将你送去家庙。” 苏定柔声道:“你现在只要在家里好好的陪母亲,教养好孩子就行。” 苏婉玉听了这些话,心里却更难过,她虽然与苏定见面生活的时间不多,却也如同兄妹一样互相照顾过的,而苏木兰从小被送出去,与他见过几次面?生活过几天? 结果在苏定这里,她们两个竟然是一样的。 要说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苏婉玉有些不服气。 苏定自然看得出来,心中微叹,“玉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从小就对她有些愧疚,她从小更是吃了无数的苦,那种苦是你所不能想象的,现在她的日子一天好似一天,我们这时候上去认她,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好处,所以你的嫉妒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你们是双生子,我听说双生子之间都有一些感应,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她呢?”--50565+d4z5w+14890229--> 第321章 亲情 “我不想对她好吗?她是我妹妹,我自然知道她日子过得不好,可是哥哥,我们是双生子,是厄运,她被送出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静些过日子,现在族里有多少人暗地里排揎我们,说就是因为母亲生了我们,苏家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甚至吴家先前会败落,也是因为娶了我……”苏婉玉心中委屈,就忍不住将深埋在心中的话喊出来。 说完,苏婉玉才抹掉眼角的泪,有些失态的扭过头去。 苏定沉下脸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是谁说苏家变成这样是因为你?”苏定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政治较量,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如果说苏家是因为你们,那杨家周家尚家这些人家又是因为谁?” “吴家更不用说,明明是他们立身不正,”苏定寒声道:“下次你再听到有人这样说,你就大嘴巴打过去,只管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造谣。” 苏婉玉苦笑,“这个规矩,苏家存在了好几百年,从立谱之时就有,大哥你觉得你能废除,能无视?” 苏定冷哼一声,“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这世上,有什么能强过骨肉亲情去?”在苏定看来,他们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的样子大半是因为这狗屁规矩。 可以说,苏定对这个规矩痛恨不已。 苏定和一般的苏家人不一样。 其他人都是在苏家长大,从小就受到这些教育,而他因为天资聪颖,苏老太爷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接到京城亲自教养,之前在苏家不会有人特意的提起这个规矩,到京城之后,因为他的妹妹们就是这种情况,更加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起这些。 而苏老太爷要处理政事,还要教导苏定,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点,在他看来,这是祖宗的规矩,只要照着做就好,根本不存在特意去解释的必要 。 因此,在苏定幼年时他就没接受过这种规矩的灌输,而苏定,又偏偏是难得的重情的一人,尤其重亲情。 从知道有一个亲妹妹被送到农村开始,苏定内心一直不安。 而在京城,他在见过世面之后,从没有人将双胞胎视为不详过。而苏延年竟然就以他妹妹的出生为由纳了方氏,更是独宠方氏,在之后有了庶子之后,更是将他与弟弟丢在一边,独宠庶子。 就连他的母亲也将父亲的这种荒唐的行为怪到妹妹的身上…… 所以,苏定讨厌这个规矩,从小就讨厌。如蔷薇花开 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打破,所以只能一直暗暗的帮助木兰。 直到他坐上家主之位,他知道要想打破这个规矩很困难,甚至终他一生都不可能,因为他并没有完全掌控苏家,甚至以后只怕也很难完全掌握苏家。 但现在不一样了,苏家没落了,就算是祖父也只能将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他现在是没有把握,但十年二十年之后呢?或者是三十年四十年之后呢? 他要从现在开始,一点一点的教导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他相信,以后他一定能废了那条规矩。 苏定认真的看着苏婉玉,道:“你只管安心在家里呆着,你是苏家的女儿,即使出嫁了也是苏家的女儿,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以后,凡是有二弟三弟的,你自然也有。”苏定认真的承诺,“若是再有人在你身边说些有的没的,你只和以前做苏家大姑娘一样处置。” “只是你要记住,木兰是你妹妹,从小,你有的,她全都没有,以后我给你的,也不可能给她一份,我不希望你针对她,不管是行动上,还是想法上。” 苏定见苏婉玉不服气,就淡淡的反驳道:“你才说她为什么不能安静些过日子,难道她不是一直只在那一个范围内过自己的日子吗?当初若不是你掳她去京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婉玉脸色惨白,“大哥还在怪我?” 苏定淡淡的道:“她是我们的妹妹 !”而你却打算要她的命,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这句话苏定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他还会照顾苏婉玉,还是会维护她,却不会再向从前一样完全的当妹妹看待。 他有些心寒,当初她可以用苏木兰来替她死,那有一天有必要时,是不是也会让他或苏可或苏乐替她死呢? 这个想法不仅苏定有,就是苏可与苏乐也有,也因为这个,自从苏婉玉回到苏家后,他们和这个妹妹(姐姐)的联系就少了,不是不能联系,而是有些心寒,有些戒备。 苏婉玉自然也知道,因此一直减少在苏家的存在感,就是希望兄弟们能够忘掉当初发生的事或是淡化掉。 苏定警告完苏婉玉,转身离开。 他还能在府城呆十天左右,这十天,他需要在苏家这边找一个代言人,那人要有能力执行他的想法,还能对抗其他家族,不然光他一人在京城奋斗显然是不可能的。阴阳指录 家族,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努力就行了。 苏定想了很久,也甄选了很久,不得不承认还是自己的死对头苏翔最合适。 能和苏定争家主之位,甚至差点成功的苏翔自然不差,甚至在某些方面,他的威望要比苏定还要盛。 苏定是在京城长大并受教育,在苏定没有出手将苏翔一举打落地狱时,苏家的子弟多是听说苏定我威名,继而传他是苏家最优秀的子弟 。 但其实,在苏家子弟中,苏翔一直是领导者的存在,和苏定的优秀只是传说中不一样,苏翔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也因此,大家对他都很信服。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起了心思想要和苏定一较高下,在到京城国子监念书后才处处与苏定针锋相对,之后更是差点将苏定弄死,取而代之。 其实要不是李石请了钟先生进京救苏定,苏翔就成功了。 只可能苏定最后还是醒了。 苏定也够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封锁消息,然后气还没喘过来,就直接将苏翔弄残了。 即使他最后没挺过来,家主之位也会落在苏可的头上,而不是苏翔的身上。 苏定对苏翔最狠的就在于他不将人弄死,而是将人弄残,断了苏翔的前途。 苏翔残了,不仅断了仕途,就连家族产业他也进不去,这几年日子更是过得一天比一天难受,因为本来就他期望很大的父亲竟然也嫌弃他了。 苏翔有些理解苏定的那种感觉了,甚至他比苏定还要惨。 因为苏延年虽然放弃了苏定,但苏定还有一个母亲周氏关心着他,虽然这个母亲总是拖后腿。 但苏翔却是连母亲也嫌弃他了。 苏翔残了以后,父母对他一开始还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翔能在他们眼中看到越来越明显的鄙夷和厌恶。 没有什么比亲人的鄙夷和厌恶更伤人的了,这几年,苏翔对苏定是恨到了骨子里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火影之鸣之泪 但另一方面,他又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他开的头,是他算计在先,认真算下来,这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无所谓对与错。 但谁也没料到苏定和苏翔还有合作的一天。就是苏定和苏翔也没想到。 苏翔坐在轮椅上,慢悠悠的泡茶 。 苏定坐在他的对面,帮他将茶杯放到盘子里清洗。 苏翔悠悠地道:“这是我从库房里拿的上好的铁观音,是去年的旧茶,底下的人不识货,或是特意将东西窝藏起来了,倒让这么好的铁观音蒙尘,亏得我现在找出来了,不然到了明年就更加浪费了。” “泡了几遍了?” “你运气好,今天早上已经泡过第一遍了,这是第二遍,最合适不过。” 苏定点头,“不过我喜欢喝第三遍的铁观音。” 苏翔撇撇嘴,“你好不识货,第三遍味道淡了,不过你要是想喝,回头我叫人将残渣给你包上。” 苏定失笑摇头,“好小气,我以为你会给我拿一包。” “这样好的茶叶,以后苏家可能就喝不起了,我为什么要白白的给你?” 俩人顿时沉默下来,就算铁观音再贵重,以往苏家也没有吃不起的道理,要知道,江南的茶叶很有名,有些贡茶,甚至要先给苏家挑选之后才会送到京城里的。 以后,他们却要为一铁观音发愁吗? 苏翔没时间与苏定玩沉默,自从残废后,他的耐心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会突然发脾气,“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想来看一下自己的杰作吧,或者,真是来讨茶喝?你苏定什么时候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苏定只当没听到他的毒舌,示意苏翔给他倒一杯茶,细细的品味了一下,方才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苏翔挑眉。 “再有几天我就要去京城了,虽然现在府城已经暂时安定下来,但以后他们有什么动作,谁也不知道。我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苏家,而我在京城太远,有些鞭长莫及,所以我希望你能出面打理苏家的产业,有你在,他们未必能讨得好处。”--50565+d4z5w+14890230--> 第322章 恶化 苏翔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是帮我,而是帮我们 。”苏定看向苏翔,认真的道:“这是为我,为苏家,但更为你。”苏定看向苏翔的腿,道:“我想,你的雄心也还没被磨掉吧?” 其实苏定很想说“我想,你更需要这个机会来证明自己吧?”,不过,想到某人爱面子的事实,他还是压下了这句话。 苏翔瞥了他一眼,“那我也没必要帮你,有苏家,我的日子是这么过,没有苏家,我的日子也能这么过。” 苏定知道,苏翔在外头有一些自己的产业,就算离开苏家也能过得很好,虽然不可能这么富足,但也觉得不缺钱。 “可如果这苏家有你掌握一半,我想,日子肯定会很不一样吧?” 苏翔心中一跳,低下头去,没看苏定,生怕他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苏定不在意的笑道:“若没有意外,我以后回府城的机会和时间是少之又少,远在京城,我不可能兼顾到苏家的,若你有意,以后苏家这里就由你管理。” “苏家的族老会同意?”苏翔忍不住道出口。 “他们自然会同意,你只是执行者,我还是家主,不过是将苏家的产业交给你,顺便叫你办一些事罢了,相信族老一定会很开心看到我们相亲相爱的。” 苏翔嫌弃的撇撇嘴,看向苏定,“我可没说就原谅你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不介意杀了你报仇,或是,让你和我一样成为废人。” 苏定嘴角微挑,“我可以等着。” 俩人就双方各自的权利和义务展开博弈 。 苏定虽然说将府城的族务和产业交给苏翔,但也限制了他的权利,有些事情与重大的决定是必须苏定拿主意才能生效的。 而苏翔也对苏定做了要求,苏定要在一定程度上给他工作上的自由,不能对他的管理指手划脚。 双方直到傍晚才谈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度,苏翔看向苏定,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没想到,最后让他振作起来,重新获得荣誉与辉煌的是苏定。 要知道,受伤之初,苏翔可是恨不得将苏定撕碎了嚼吧嚼吧给生吞了。 苏定和苏翔确定之后,就找了个时间与族里的族老们说了。 族老们只沉默了片刻就点头同意了,苏老太爷叹气一声,也没反对,苏延年虽然有些不服,但在苏老太爷的警告下也没说话。这江湖的时代 苏延年的头发半白,但其实他的年纪并不大,今年也就四十来岁,正当壮年,本来若是不出事,这时候他应该也是刚登上家主没多久。 可是现在,儿子直接越过他接过家主之位不算,竟然还将府城的事情交给了苏翔,也不愿意交给他。 苏延年看着苏定年轻的侧脸,心中有淡淡的后悔,如果他与儿子的感情好一点…… 苏延年摇掉心中的想法,这时候说什么都迟了。 苏翔虽然是腿废了,但脑子又没废,加上前面他在家族危难之际主持过家族事务一段时间,也算有威望在,这次又有苏定帮忙,他很快就接过了苏定手中的担子。 苏定不可能完全信任苏翔,所以他还给苏翔留下两个助手。 苏翔早料到会如此,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甚至可能做的更多,所以他没有反感,各凭本事罢了,说不定他能将这两个人收服呢?计算不行,通过努力,总能将这两人的耳朵嘴巴都闭上吧…… 苏定一边安排家里的事,一边安排赋田之策的其他事,可以说是忙得团团转,在就快要离开府城的前两天,他的伤口就恶化,忍不住晕了过去 。 明大人与柳大人吓了一跳,叫人将苏定抬到官署的**,一边叫人飞快的去请大夫,一边叫人去通知苏家。 去请大夫的是京城来的护卫,他直接去了德胜医馆。 他不知道李石与苏定的关系,只是德胜医馆在府城的名声很响亮,先前从杨家矿区救出来的工人就是他们家领头负责,因此这次他想也不想就直奔德胜医馆。 德胜医馆里坐了不少前来看病的病人,李石正在为一位老太太看病,这一次是她的孙子陪她来的,因为听说这医馆六十以上的病人看病免费,药也有优惠,所以就来了。 侍卫一阵风的进来,急哄哄的拉着药童问道:“这里最有名最好的大夫是哪个?” 药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指了李石。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侍卫又风一般的跑到李石身边,拉起李石就道:“这位大夫,快跟我去官署看一个病人,人命关天!” 说着,拉了李石就要走。 李石左手被他拉住,右手一下子撑到桌子上,侍卫一时就拉不动人,李石眉头都没动一下,淡然的道:“不知是什么病人,有和症状?”总裁大人的杀手妻 “是苏大人,苏大人先前受过伤,今天也不知为何突然晕过去了,我估摸着估计是伤口裂开了,大夫快跟我去看看吧。” 李石这才皱起眉头,起身对另一位坐堂大夫道:“你来替我,我过去看看。” 那大夫知道李石与苏定的关系,忙应下。 在官署之中,姓苏的,前段时间还受了重伤,跑来一个傻头傻脑的侍卫不知两人关系的,除了苏定不做他人想,因此那大夫很痛快的就接替了苏定的位置。 周冬在那侍卫啪啦啪啦说话的时候就机灵的跑到后头将药箱背上了,此时李石一说走,周冬就屁颠屁颠的跟上。 李石估摸着苏定的情况,到柜台那里拿了一些药材和一瓶伤药带上。 侍卫来的时候是骑马,此时他看向李石和周冬,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一匹马要怎么骑啊 。 周冬翻了一个白眼,李石也移开目光,这么蠢的侍卫苏定到底是怎么找来的。 不够一念之间,医馆的车夫就已经驾着马车过来了,李石坐上马车,道:“去官署,要快些。” 德胜医馆的车厢上写着德胜医馆四字,这样的马车德胜医馆共有两辆,只有一个用途,接送病人,或是接送为病人看病的大夫。 几年下来,府城的百姓早对这辆马车熟悉了,因此远远的看见都会避开——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事。大家都很自觉,就算在路上碰到马车,那些马车也会相让。 在马车后面骑马跟着的侍卫纳闷不已,怎么先头他骑马过来的时候大家就没这么自觉呢? 李石到了官署,直接领着周冬熟门熟路的去苏定所住的院子。 旁边跟着的侍卫眼光微沉,手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腰上的剑。 李石一心放在前面的路和苏定的病情上,所以没发现。 周冬年纪小,经历少,更不可能发觉。 明大人和柳大人守着苏定,急的团团转,其他的大人听到风声急忙过来看,都叫两人赶回去干活了。 再有两天就要启程上路了,苏定怎么偏偏就这时候病倒了。 若是其他人,还能单独留下,他们先上路,但苏定是主官啊主官,他才是钦差啊。当痞子受遇上退伍兵 听说大夫来了,明大人和柳大人面上一松,但看到李石,两人的动作一滞,瞪了侍卫一眼,无奈的请李石进去。 真是的,怎么这侍卫这么蠢,请个大夫都请不好。 李石实在太年轻,年轻就意味着经验不足,而大夫,经验的累积是最重要的一项。 李石瞥了两人一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没有理会两人,只是道:“病人呢?” 明大人无奈的指着里面,“在里面呢,大夫给他看一下吧,他是突然晕过去的,也不知如何了 。” 虽然年轻,好歹是大夫,先让他看着,再请一位医术高超的老大夫来就是。 明大人让柳大人领着李石进去,自己急忙出去又找了一个比较机灵一些的侍卫,让他再去请一位大夫,这次,明大人具体说了自己的要求,一定要年老的有本事的名大夫。 苏定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李石看了微微皱眉,没想到才十几天不见,苏定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李石抓过苏定的手把脉,然后就一把扯开他的衣服,见本来愈合得好好的伤口竟然有些崩裂,还有些化脓,脸上就有些难看。 柳大人也吓了一跳,“这,这伤口发炎了!” 发炎可是会要人命的。 文砚从厨房里端来一碗药,急匆匆的进来,就看到二姑爷坐在床前给大爷把脉。 李石冷眼看过来,文砚就忍不住跪下,结结巴巴的解释,“二,二姑爷!” 李石满腹怒火,眼中升腾着怒气,强忍着指着苏定的伤口问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文砚忍不住磕头道:“二姑爷明鉴,小的一直劝大爷多加休息的,但大爷根本不听劝,说他离开京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必须得回去复命了,小的也是没办法,但伤口的药一直用着,昨儿小的伤药的时候察觉不对,就让大爷请大夫了,只是大爷面上应了,转头却给忘了,也是小的不好,竟然没亲自去请大夫,是小的失职,请二姑爷赎罪。” 李石冷哼一声,看向他手里的药,闻到那药味,怒气更甚,“什么病什么时候用什么药都是有讲究的,何止你们一直以来只吃这副药吗?” 文砚羞愧的低下头。二姑爷这样一说,他觉得他更加的不称职了。--50565+d4z5w+14890231--> 第323章 第三白二十二章 教子 李石心中虽怒,却也不得不重新给苏定下方子。 看着已经发炎的伤口,李石一阵头疼,这地方已经发炎过一次,现在重新处理,那伤口必定又要崩开,之后的愈合程度肯定比不上第一次。 明大人和柳大人没料到李石还与苏定有这层关系,想到上次去的鸣凤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李家的主人,苏定的妹夫,可这治病怎么能看亲戚的呢? 李石给苏定扎了几针,苏定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前的李石,微微一愣。 李石沉沉的看他,面无表情的道:“伤口发炎了,需要重新处理。” 苏定就尴尬的摸摸鼻子,“此事还是不要叫木兰知道了。” 李石冷哼一声,心中不满,“木兰不会担心你的。”说着扭头对文砚:“去准备热水,热毛巾,再准备一盏灯。” 明大人和柳大人羡慕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对大舅子这样说话? 不过想到他们打听到的苏定和苏木兰及李石的关系,心中闪过了然。 等李石满头大汗的洗手出来,明大人瞄了一眼脸无血色,几乎已经要昏睡过去的苏定一眼,忙跟上李石的脚步,低声道:“李大夫,苏大人后天能启程吗?” 李石微微蹙眉,“若是路途不赶,将马车铺垫好一些应该不成问题。” 明大人松了一口气,满脸笑意,“幸苦李大夫了。”他们的回程已经上交,若是这时候耽搁,就算这次他们在江南立了大功,回去后肯定也会大打折扣。 这一次,李石不仅留下了伤药,还将苏定各个阶段要吃的药方子也留下了,又嘱咐了文砚不少注意事项,这才起身离开。 文砚苦着脸回去。 苏定躺在**看着头上的帐子,脸色苍白,这一次,李石没用麻药,因此他生生受着那剜肉之痛的。 不过苏定也知道李石的好意 。 那麻药多少有些不稳定,用多了对身体不好,这次面积较小,因此能生忍着就忍着。 “大爷,这次您可要听小的话,二姑爷说了,您的伤若是再不好,以后怕是就不能好了,您就伤在心口旁边,这可是要人命的。” 苏定涩声问道:“你去通知府里了?” “没有,不过明大人叫人回去通知了,也不知府里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再派人去说一声,就说我没事了,这两天就歇在官署,府里的事交给苏翔去做,你将我的东西一并带过来,后天我们从这儿启程。()”斗者意志 文砚犹豫,“太太那里,您也不去辞别了吗?” 苏定缓缓的摇头,“他们会来看我的。” 他这一次去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肯定要来见他一面。 李石虽然生气苏定不自重,但并不多担心他的性命。 苏定有雄心壮志,这样的人自然惜命,虽然会熬坏身体,却肯定不会熬掉性命。 他与苏定虽然有些惺惺相惜,但并不想在私情上牵扯太深,他希望的合作更多的是放在家族之上。 所以李石一到时间就高兴的收拾好东西,领着周冬去隔壁铺子买了蜜饯回去给木兰。 木兰这段时间特别爱吃甜的,家里的蜜饯做的并不够甜,因此这几天李石都是在外头买回去。 回到家,李彬正追着阳阳到处跑,李毅乖乖的在木兰跟前汇报“……先生说,天气炎热,让我们休假十天,十天之后再去学堂。” “那先生布置作业了吗?” 李毅点头,“布置了很多作业。” “那你们拿着作业到我屋里来做,这儿凉快一些。” 李毅就露出大大的笑容,整个家里,只有木兰这里又冰盆,也最凉快 。 看见李石回来,李毅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爹爹” 李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李彬看见李石手上的东西,眼睛就移不开了,丢下阳阳就跑到李石跟前讨好的叫了一声“爹爹”。 阳阳见二哥不理他,左右看看,也只好跟着跑进来,一把抱住李石的腿,仰着小脑袋道:“爹爹,我要吃。” “还没知道是什么东西呢,怎么就要吃的?” “我知道,是蜜饯。”李彬吸了吸口水,渴盼的道:“我还知道是放了很多糖的蜜饯。” 看见李彬这个谗样,李石和木兰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后,李石就板着脸教他,“吃东西要有度……”对李毅,李石不怎么担心他,这孩子要强,但知道感恩,又有志向毅力,也还算聪明,这样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让自己过好,也好照顾弟弟妹妹。邪王戏凤:绝世无双 阳阳现在虽然还不出什么,但相信他与木兰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再不济,种地总会吧。 但李彬不一样,就算他能给李彬留够生活的资产,这孩子无节制的吃东西,不说败坏家业,至少身体会败坏。 李石一直致力于纠正李彬的习惯,热爱美食不是错,但如果以美食为生,那就是错了。 何况,这孩子不是以美食为生,只要是吃的,不管好吃难吃他都喜欢吃,简直就是以吃为生。 李石拿出蜜饯,分出一半放在碟子上,另一半叫周春收起来。 李彬眼巴巴的看着,没有李石和木兰的许可,也没敢伸手去拿。 阳阳左右看看,见二哥那样表现,以为这东西很好吃,也流了口水。 李石哭笑不得,但对李彬的反应还算满意,至少还懂得看他们的眼色。 李石给了三个孩子每人两颗蜜饯,道:“每个人每天只能吃两颗,不许相让,也不许多吃 。”李石看向李毅,问道:“知道为什么不能相让吗?” 李彬很想将蜜饯塞到嘴里去,但见父亲还在问话,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渴望,眼巴巴的看着大哥,只希望大哥的答案能让父亲满意,好早点叫他能吃到这不断散发出诱人香味的蜜饯。 李毅沉吟片刻,看到李彬,顿时福至心灵,“因为娘亲说过,不能吃太多甜的,不然牙齿要变坏的,每天吃两颗是最多的了,再吃对身体就不好了。” 李彬一愣,嘟着嘴反驳,“不对,上次娘亲就吃了四颗。” 李毅一囧,无措的看向李石,李石也结舌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还能留意到这个,木兰眨眨眼,不知道怎么把话圆过来。 谁知道阳阳就捧着自己的小碟子道:“那是因为娘亲肚子里有小妹妹呀。”阳阳瞥了李彬一眼,很不屑的板着手指头道:“二哥哥真笨,娘亲要吃两颗,妹妹要吃两颗,不就是四颗了吗?看,我都会算了。” 李彬歪这头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黯然道:“那好吧,我只吃两颗。”想了想,又对阳阳道:“弟弟,你要是不喜欢吃,我可以帮你吃的,我不怕牙坏。” 阳阳考虑了一下,犹豫道:“那不好吃的时候再给你吃。”说着就舔了舔蜜饯。 李彬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吃?” 阳阳摇头,脸上一亮,“不是呀,很好吃。”说完,“啊呜”一声就把一颗蜜饯给含住,一张小嘴顿时塞满了。战隋 李石:…… 木兰:…… 李毅:…… 不愧是府城最好的糕点铺子,那蜜饯又大又甜,只是一颗就塞满了阳阳的嘴巴。 李石担心的看着他,慢慢的哄道:“慢点吃,慢点吃,可不能噎着。” 李彬则可惜的看着阳阳手里的蜜饯,看来今天他真的只能吃两颗了,想着又看了大哥一眼 。 大哥虽然经常给吃的给他,但父亲和母亲只要一说吃多了不好,大哥就怎么也不给自己吃了。 阳阳好不容易吃下一颗,木兰就赶紧给他喝一口水,低声教训他,“以后吃东西可不能这么大口,万一噎着怎么办?” 阳阳小手抓起碟子上最后一颗蜜饯舔了又舔,点头道:“好吧,我下次不吃这么大的了。” 李石却看着阳阳的小手不动,额上青筋都快凸起来了。 这熊孩子跟着李彬不知道怎么玩的,手上脏兮兮的,竟然就这么抓着蜜饯吃了,先前一颗他是就着碟子吃的,没动手,李石也就没注意,但现在…… 李毅也看到了,他知道父亲有轻微的洁癖,忙拉住还在伤感的李彬告退,说要下去温习功课了,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阳阳“啊啊啊”的叫声。 李石翻着李毅的功课,道:“小毅的功课做得不错,我打算明年送他去府城里的学院,就算进不了松山院也不错。” “只是小毅的底子不好,去了凌云书院会不会跟不上?” “回头我晚上给他加课,再给他辅导就是了,书院里教习的先生很重要,宁愿一开始跟不上,也不要书院太差,不然距离只会越拉越大。他既然想要出仕,那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木兰沉吟道:“我倒是不担心小毅,那孩子做什么心中都有成算,自己也有主意,又聪明,只是小彬那孩子,我看了一下他的功课,一直都跟不上大家的进度,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读书。” 李石就有些头疼,他本想,让李毅与李彬都学医在医馆里干活,甚至以后可能就要继承一部分医馆了。 但李毅想要科举,他自然不会拦着,也因此,他还特意的问过李彬的意见。 谁知道一问才知道,这孩子不想出仕,但也不想学医,他想当厨子……--50565+d4z5w+14890232--> 第324章 置产 厨师虽然也和医者一样是匠人,但地位比医者低了不是一星半点。 李彬若是拿这个当爱好,李石还能纵容,可若是说要当作职业,李石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李石虽然不能像疼爱阳阳一样疼爱他们,但该为他们打算的,李石从不吝啬。 “小彬太过松散,我想让他读书的时候也时常过去陪陪钟先生,以后也好有一技傍身。”李石想了想,道:“再过几年,孩子们渐渐大了,给他们的产业也要提前预留出来,等他们长大一些就该让他们学着打理了。” “是不是太早了些?几个孩子还小呢。” “不小了,等他们过了十四岁就将产业交给他们打理,也好练练手。” 木兰小声的反驳,“你不要将几个孩子当成我们一样操练,不是谁都有这个心智的,孩子们年纪小,就忍不住受**,你让他们独自打理生意,那就是突然之间掌握许多的银钱,一旦受人引诱,或是自己受不住**,到时候我们找谁哭去?” 木兰对教育孩子一直很谨慎,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与别人家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使会聪明一些,但也不会如同天才一般光芒闪烁,更不可能没有任何经历就心志坚韧。 坚强可能是孩子天生的,但坚韧却是要靠后天的锤炼。 也许看别人家的孩子在犯错之后还能摔打回来,甚至更出色她会赞叹一声,但对于自家的孩子,木兰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少走些弯路。 不是每个孩子在走上弯路之后都会回头的,也不是每个孩子在走上弯路认识到错误之后还有勇气回头的 。 对于自己的孩子,木兰从不敢赌这些。 所以,她会在一开始就告诉自己的孩子哪些是错误的,哪些是正确的,会费尽心思的去引导他们应该怎样做,而不应该怎样做。 所以,木兰不希望孩子们一下子掌握这么多的钱财。 也许,突然降下的重担会让他们快速的成长,甚至是比同龄人更加的优秀,但也有可能他们还没固定的心性会改变。 但李石却还是更加偏向于捶打他们,夫妻两个讨价还价,最后将年龄定在了十六岁,“我答应你,将产业交给他们之后我会暗暗的看护着,不叫他们犯错,这总可以了吧?” 木兰瞥了他一眼,“世事难料,谁知道到时你忙不忙?而且,孩子们这么多,真要每个都看着,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玩啊?”说到最后一句,无比的怨念。出门捡到宅妹 李石一滞,想到曾经答应妻子的事,看来医馆那边要赶紧培养起几个人了,最好能将医馆交给底下的人管理,不然等孩子再大一些,他们就是想出去也不能出去了。 “后头的几个交给大的,大的带小的,我们只要看着就行了。”李石脑子高速运转,应承道:“等阳阳再大一些,我就带你去游玩,恩,我们先去扬州?总之先将江南玩一玩,再去别的地方……” 见丈夫没有忘掉这个承诺,木兰这才开心一点。 周春牵着去洗爪子的阳阳进来,阳阳先将自己白白净净的爪子在李石眼前一晃,麻溜的爬到塌上坐在木兰的一边,嘟着嘴道:“娘,洗好了,看,白白的。” 木兰抓起他的手亲了一下,笑道:“不仅白白的,还肉肉的。” 阳阳“咯咯”的笑起来。 李石动了置产的心思,就在村里走了一圈,选中了两块离他们家不远的地,去找村长。 村长诧异,“你想买下那两块地?” 李石点头 。 “可那是荒地啊,而且也种不了粮食,”村长心中一动,犹豫的问道:“你又要盖房子?” 不怪村长惊疑,李石家的房子是他们村,甚至是乡下地方难得的豪宅了。 大部分人家有了钱虽然会将乡下的屋子整理好,却不会像李石他们一样建这样豪华的房子,大家都宁愿将钱省出来到县城或府城买房子。 李家有多少产业村长不知道,但见李石和木兰从没进府城住过,就知道他们没在府城里买房子。 之前他们要在村里建那样大的房子就有人劝过他们,难道现在又打算建房子? 可是也不对啊,那两块地虽然离他们家近,却并不挨着。 村长不知道,李石不是不想挨着,他自然希望以后子孙后代都挨在一起,但左边的地再买就到村口了,那里人来人往,李石嫌弃吵闹和复杂,右边过去又是何家和孙家的房子,李石也做不出让人家搬迁的事,所以还不如再选两块好一些地面。 “买来的地的确是用来盖房子的,但却不是现在盖,得等两个孩子长大了才动工,所以先买下来,回头种上一些果树之类的……”蓝狮 “是给小毅和小彬的?” 李石点头。 村长感叹,“你对他们,倒也算尽心了。” 李石笑笑,没有作答。 村长就陪着李石去看那两块地,它们离得不远,却都在河东,他看着这么大的两块地,咂舌道:“真要买下来给那两个孩子建房子?” “也不是只给那两个孩子,以后子孙多了,总要有个住的地方。” 你那地方还不大啊,几十户人家也住不过来啊。村长腹诽,但却没说什么,叫人丈量好土地就给李石写地契,回头还要去衙门里办手续才算完成 。 这些都是村子里的荒地,虽然近河,但土层薄,种不了粮食,还不如山上的荒地呢。 李石说在上面种果树是不可能的事,最多也就种一些菜,不过离岸远一些,山脚下那一片倒是还能种些果树,认真算下来,也就只有三分之一的面积。 剩下的三分之二,要么任由它继续长杂草,要么就只能种一些菜了,毕竟菜根不发达,那点土还是管用的。 “明天我与你去一趟衙门?” 李石笑道:“多谢村长了,回头我在家里备下酒席,请您及村里几位长者一起过来喝酒。” 村长笑眯眯的道:“那倒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木兰却已经备好了酒菜,您要是不去,那我就只能送到您家里了。” 村长点着李石,“你啊,你啊,还是这么滑头。那几个老东西那里我去请,不用担心,你给村里捐了个学堂,村里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以李家和苏家现在的情况,要买村里的一两块荒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但李石还是找了村长,买了地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请村里的长者吃饭宣布,可见李石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谦逊。 村长哼着曲子回去,大儿子刘思远刚巧赶着马车回来,看见老爹,忙跳下马车,“爹,您干嘛回来?” “给李石开地契去了。” “李家又买地了?”刘思远艳羡道:“李家现在有好几个庄子了吧,统共起来也有快一千亩的地了吧?”重生之尽在掌握 “是啊,”村长想到当年李石和木兰破烂着衣服跟在他身后选了两块宅基地,谁能想到那几个孩子能有今天?“出息的人不管啥时候,啥境遇那都是会出息的,当时李石不读书跑去学医,多少人家都觉得他们家就此没机会了,可你看,现在日子过成这样……” 村长心里佩服李石他们,要知道当初他们家的情况比李家苏家要好多了,结果他和三个儿子也只能供出小儿子一个进士,李家和苏家硬是咬牙供出两个,偏偏家业还不落下 。 刘思远犹豫了一下,拉住马,停下车子,道:“爹,要不,咱也买几块地吧?” 村长眯眼,“这是怎么说?你不是在衙门里跟你弟做的好好的吗?怎么想着买地了?家里去年不是才买了一些吗?” 刘思远低下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再多买几块,然后我回家种地,爹,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种地……” 村长冷下脸来,也不走了,直接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敲了敲烟枪,沉声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在你四弟那里受委屈了?” “不是,不是,”刘思远慌的摇手,“四弟对我好着呢,只是爹,我是真的想回来种地,衙门里的事我也不太会,可种地不一样……” 刘思远语无伦次的说着,见老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静下来,然后就半蹲在父亲前面,气闷的道:“爹,我就想着,这当官当衙役这都是一时的差事,上头要是不叫我们做了,我们就没得做了,不像地,买了就是我们家的,那都是实打实眼睛看见的,而且,我种了二十几年的地了,早就习惯了,这两年您也瞧见了,我实在帮不了四弟什么,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村长低头看着头发半百,脸上带着风吹雨打的沧桑的大儿子,胸中就好似有什么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涩涩的酸酸的…… 自个的儿子自个了解,老大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吗?多半是老四那里有人说了什么…… 要说刘思成是村长最看重的儿子,那刘思远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刘思远是自己的长子啊,哪个男人不爱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在规则之外的渣男例外)? 但刘思成读书出众,为了光宗耀祖,全家都是勒紧了裤腰带供小儿子读书,而其中,刘思远付出最多。在这么多儿子中,因为刘思成最优秀,村长也最关心他,平时关注最多的也是刘思成,外头的人都以为他最看重和最疼爱的是刘思成,但只有自己和老妻知道,他们最疼的还是这个长子,最心疼的,也是这个长子。--50565+d4z5w+14890233--> 第325章 兄弟 “你这次又是为什么回来?”村长看向大儿子。 刘思远脸上有些尴尬,“这不是娘的寿辰快到了吗?今年好歹是个整生日,四弟的意思是要大办,所以准备了一些东西叫我送回来,顺便留在家里帮着筹办 。” 村长心中一沉,看了一眼眼底有些尴尬受伤的大儿子,握着烟杆的手不由青筋暴突。 到现在他才发现,大儿子似乎经常被派回来,以前他还以为是几个儿子心疼他们二老,放心不下几个孩子,所以时常往回跑,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老大将这么多时间费在来回的路上与家里,拿什么时间来办差? 这哪里是提携兄长,分明是要将老**走。 村长眼里冒着寒光,“嚯”的起身,因为起的猛了,身子还晃了两下。 刘思远忙扶住父亲,眼里满是担忧,“爹,你怎么了?” 村长摇摇手,“没事,没事,你跟我说说,你平时在你四弟那里都干些什么差事?” 刘思远一噎,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糯糯的道:“就,就是巡视街道,维护治安啊……” 村长点头,脸上带着笑,但熟知自己父亲脾气的刘思远知道父亲生气了,虽然他还怎么闹明白。 “扶我上马车,咱们回家吧。” 刘思远看看离家不到半刻钟的路,再看父亲脸色不好,忙将父亲扶上马车,小心翼翼的牵马回去。 村长就靠在马车上,头微微偏着看向李家的方向,心中带着些羡慕,李苏是两家,尚且能同甘共苦,兄弟友悌,可他生出来的孩子同父同母,却不能同心。 刘思远是三个儿子中为刘思成付出最多的,现在却也是第一个被设计回家的,没错,就是“设计”。 村长大约猜到了刘思成为什么让刘思远回来。 老大老实善良,没有他几个弟弟聪明机灵,在县衙里办事难免有些不知变通,这些他都知道。 如果老四明明白白的和他们说,难道老大会硬赖在县衙不走,难道他会硬逼着老四让老大留在县衙不成? 刘家好容易能出一个官身,自然要处处小心,为了不给老四惹祸,他是不会强作那样的要求的…… 让他生气的是,老四不明说,却这样设计自己的大哥,让老大自己提出来 。 两年啊,老大跟着老四整整去了县衙两年,从一年多开始,老大就开始频频回家……婚然天成,总裁请退婚 他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竟然这样折腾自己的兄弟。() 村长气得手都抖了,他是让老四照顾一下几个兄弟,这也是他的应分,因为他几个哥哥,几个侄子为了他能读书付出了那么多,看看顾也分为很多种,不一定要去县衙里办差,对于这一点,不管是村长,还是刘思远都很看得开…… 刘思远伤了心,不愿意和弟弟计较那些,他以前是真的没有发觉。 每次回来都是乐呵呵的,甚至他还感激弟弟让他能时常回家看看,可这次无意中听到的话却让刘思远伤透了心。 他与老四年龄相隔大,几乎是拿他当儿子养的,没想到头来,他却落了个蠢笨看不懂眼色的评价。 一路上,刘思远都有些神思恍惚,还是回来看到老父亲,情绪才好转些,听说李石又买地了,自己也动了心思,他是不懂县衙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也不能像二弟一样开铺子挣钱,更不可能像三弟一样只在县衙里三天就可以和所有人称兄道弟,但他会种地,他可以全村种地数一数二的好手。 村长坐在家中门口边石头上抽烟,老妻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忍不住坐到他旁边,“你这是怎么了?老大回来你不高兴啊?” “高兴,怎么不高兴,”村长掩饰的擦了擦眼角,“儿子是回来给你过寿辰呢。” 老妻怀疑的看向他,“高兴你哭什么呀?你嫉妒儿子给我过寿辰?那前年你不也过了吗?” “谁哭了?”村长面上涨红,不善的盯着妻子看。 “是是,你没哭,是我花眼了行吧。”老妻拍拍屁股起身,“我可告诉你,我好容易能过一次寿辰,你可不能给我搞砸了 。” 村长张张嘴,到底没将真相告诉老妻,他知道,说了以后,只怕老妻比他还要伤心,到时候家里更不得安宁了。 村长起身道:“晚上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我去李石家用。” “李石家又买地了?” 村长点头,老妻不由咂舌,“我听说李石在打听七家湾的地呢,估计要在那边买地,他们家也够富裕的。”说着愁眉道:“都是县令,怎么我们家老四就没那个本事呢?” “快别乱说了,这和县令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李石置办田地的钱是李江和苏文那儿来的?快别逗了,那两小子不从李石这儿拿钱就算好的了,你也别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我们家能有今天就算不错了。” 村长虽然没有特意去打听过,但最是清楚李家的底细,大概猜得出他们家置办产业的钱多是来自李石,而李江和苏文为了更好的做出政绩,只怕不但不能往回拿钱,还要往里贴钱呢。闲王的掌心妻 村长与老妻说了一会儿话,心情好了一些,换了一身干净一些的衣服就晃悠着去请村里的几个老不死的。 等所有人聚在大榕树底下了,这才慢悠悠的往李家去。 李家的大门开着,他们人刚到门口,周大福就迎出来,“几位老太爷来了,快里面请,我家老爷正要出来接诸位呢。” 话音才落,李石就急匆匆的出来了,脸上带着笑意,“村长和几位长辈来了,快里面请。”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来,几乎李石每在村里买一块公地就会宴请他们一次,也算是打个招呼,因此彼此间都熟了。 这一次,木兰亲手将饭菜端上桌,几位老人看着暗暗点头。 李石就让李毅和李彬出来见人,村长拉着李毅看了又看,笑道:“听说这孩子的功课好,我可是听着陈夫子夸了他好几次了。” 李石笑道:“不过勤能补拙罢了,村长可不能狠夸他,不然回头他该卖弄了。” 村长却摇手笑道:“这世上聪明人何其多,但出息的聪明人却不多,倒是在勤奋上努力的不少,不错,不错,勤奋可比聪明可贵多了 。” 李毅低头红着脸,但很快就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圈“太爷爷”。 这些老人更加喜欢。 他们这个年纪本来就喜欢孩子,尤其喜欢乖巧听话学习好的孩子。 这一些,李毅全都给表现出来了。 李彬跟在李毅身后叫了一圈,然后就坐在大哥的下首一起吃东西。 李毅怕李彬在餐桌上失礼,就帮他夹菜,几乎李彬才抬头看向哪一道菜,李毅就已经给他夹到碟子里了。 李彬塞满了嘴,含糊的叫了一声“谢谢哥哥”,然后就认真吃起来。 李石见了,微微摇头,但眼里的笑意却不减。 村长见兄弟俩这样相处,正好触动心思,一时间竟然就愣在当场。 李石微微挑眉,心中留意起来,就拿出一壶酒道:“这是家里酿的,度数不高,大家可以尝尝。” “喝酒就要喝烈酒,喝这绵软软的成什么样子?” 李石笑道:“真要给长辈们喝了那烈酒,只怕回头几位叔伯要找我算账了。”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逃爱手册:权少夺心太凶猛 谁不希望儿孙孝顺?因此没再多要求,而是边吃东西边兴奋的谈起最近村里和府城发生的一些新鲜事。 就有人问村长,“……听说你家大小子回来了?这次什么时候走?” “你家大小子怎么总是回来?你也是,想孩子也不能总叫他回来,这不是折腾孩子吗?他总往家里跑还怎么干活?” 村长心中苦涩,但面上却风淡云轻的道:“这次他回来就不走了,我留了他在家里种地。” “不是谁在县衙里做衙役吗?多体面的工作,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年纪大了,他娘身子也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好了呢?他几个弟弟种地都不如他,我就叫他回来了,一边伺候我们,一边种些地 。” 当下就有人皱眉,“你也太偏心了,要我看大小子比他几个弟弟强多了,怎么就得叫他让着几个弟弟?” 村长垂下眼眸不说话,只闷声喝酒。 有人冷哼一声,“我就看不惯你们偏心的样子。” 李石忙举起酒杯扯开话题,心中却若有所思,只怕村长不是偏向几个小的,而是偏向老大吧,偏偏还要为老大营造好舆论……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吗? 这一顿饭大家一直吃到月上中天,大家兴致尽了,这才要告辞。 李石就亲自送村长回去,剩下的几位老人,也都叫周大福等家里的下人陪着,务必将人安全送回去。 这几位年纪都大了,李石可不敢怠慢,真要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几位老人对李石的体贴很满意。 李石送村长到家门口,刘思远正举着灯笼要出来接人,看见李石搀着父亲回来,忙上前接过,李石道:“刘大伯,您回来了?村长多喝了两杯,刚才已经喝过醒酒汤了,您给他擦洗一下睡一觉就好了,不会有宿醉的。” 刘思远感激,“多谢小李相公了。” 说着扶父亲回去。 才将门关上,半扶半抱的将父亲扶回去,就听到父亲幽幽的道:“这次你就别走了,留下来种地吧。” 刘思远身子一僵,身后眼眶一热,狠狠地点头,“爹,我在家里伺候您和娘。” 村长的眼睛也有些发热。--50565+d4z5w+14890234--> 第326章 寿宴 村长老妻的寿辰,李石和木兰也收到了请柬,俩人准备三份礼物送过去,中午的时候还要去赴宴。 李毅早就领着两个弟弟跑到河西去了,和村子里小孩混在一起 。 李家现在的生活很好,教育方式也和村里的孩子截然不同,但李石不希望几个孩子脱离人群,所以他从不限制孩子们和村里的小孩一起玩。 李毅和李彬有自己的同窗,每天放学回来会有半个时辰的玩耍时间,他们会很自觉的带上阳阳出去和自己的小伙伴们汇合。 而阳阳也有属于自己的小伙伴。 木兰不太喜欢出门,但也会时常牵着阳阳到外面走走,那些有孩子的人家也看出木兰的心思,就时常带孩子到木兰这里来窜门,大部分时候,李家的大门都是不关的,和村里所有人家一样敞开了门欢迎来客。 到后来,阳阳熟门熟路,已经会自己跑出去找小伙伴了,木兰干脆将阳阳交给坠儿带。 早上和傍晚天气凉爽的时候,阳阳就会拖着坠儿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 今天是村长家的好日子,刘思成特意送银子回来叫村长办成了流水席,村里不管是谁家都能去坐席,这对孩子们来说是最大的喜讯,因此一大早他们就跑到刘家,“寿比南山,长命百岁”等贺词不要钱的往外蹦。 村长和老妻看到这么多萝卜头,自然高兴,给每人抓了一大把糖果。 阳阳看了兴奋不已,也挤上去,结结巴巴的说了句“长命百岁”,村长见是阳阳,高兴得不得了,夸了他一句,就给他抓了两把糖果,使劲的塞进他肚子前面的围兜里。 旁边的小孩见了嫉妒不已,就挤上来眼巴巴的看着,李毅见了就护着阳阳出去,一把扯住流连忘返的李彬,出去了。 李彬虽然和想多拿一些,但也知道弟弟最重要,所以遗憾的护着阳阳往外走。 到了外面,李彬陶陶自己的口袋,再看看一样围兜里的糖果,哄着阳阳道:“弟弟,你不喜欢吃的糖果就给我吃吧。” “我不,”阳阳一把护住围兜,戒备的看着李彬,“这是我的。” 阳阳倒不是多喜欢吃这些糖果,但这是他的,而且还是别人给他的,他的比别人的都多 。 李彬很失望,就一直跟在阳阳身后转,李毅见他这样,就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行了,你今天吃了这么多糖,小心娘知道了抽你,中午还要吃饭呢,你吃了这么多东西,中午还能吃下饭吗?” 李彬在饭和糖果之间,果断选择了饭。 所以他就安静下来了。重生之绝色狂妃 李毅很满意。 刘家的孩子跑过来找李毅,“李毅,你都多大了还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去水里捞鱼吧?” 李毅摇头,“不行,我要照顾我弟弟,而且我娘不给我们去河边玩。” “真没劲儿,把你三弟给你二弟带就是了,我们去山侧的河滩那里,不会有人看见的,我们不说,你娘自然也不知道。” “天气这么热,下河才好呢,还能摸鱼。” 李毅有片刻的意动,现在的天气的确很热,河水很凉快,上次他就偷偷的去过…… 但李毅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数糖果的阳阳和正眼巴巴的看着糖果的李彬,还是摇头了。 他两个弟弟都是二货,只怕他走了,阳阳的糖果就被人抢了,上次阳阳带出来的糕点就被人抢了,李彬因为这个还和别人打架了,回去让爹罚抄了三十张的大字。 几个小伙伴很失望,转而邀请其他的孩子去了。 阳阳拿起一块糖,犹豫了一下,数道:“二十七……” 李彬白了一眼,纠正道:“阳阳,你又数错了,明明是二十四。” 阳阳瘪了瘪嘴,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糖果都塞回围兜里,嘟着嘴道:“你数对了也不给你。” “小气鬼!” 阳阳反驳,“你是好吃鬼。” 李彬使出杀手锏,“我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 。” 阳阳一愣,然后就气势汹汹的道:“不带就不带,我自己玩!” 说着转身就要跑,李毅一把扯住他的脖子后领,教训道:“你们又吵架,快站好了。” 阳阳不情不愿的站好了,李毅就让李彬给阳阳道歉,“都说不要吃那么多糖果了,你怎么还是不听?又惹弟弟生气……” 又去说阳阳,“……你又不吃,给一些二哥哥也是应该,要学会分享……” 阳阳最后不情不愿的给了一颗糖果给李彬,李彬接过来放在衣兜里,拉着阳阳的手,阳阳甩开,再去拉,没一会儿,俩人就互相拉着手笑开了,然后跑去挤人群。 李毅在后面看得很无奈,那么热的天,为什么一定要去挤人群啊喂。女人吃你上瘾 等到了开席,李毅就牵着两个弟弟去找李石和木兰。 木兰的孕吐好了很多,但大热的天,宴席上又多是油腻的大菜,李石干脆让木兰在家里吃饱了再出来。 看到桌上的鸡鸭猪鹅肉,李石深深的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现在木兰吃的东西多数是以清淡为主,炒青菜,煮青菜,青菜炒肉,总之就是各种少油少盐的青菜谱。 李石拿出手帕给三个孩子擦汗,指着木兰的方向道:“到你们母亲身边去,不要乱跑,吃过了宴席就回家睡觉。” 孩子都是与女客在一桌的,男客则互相喝酒聊天。 李石自然不会留下几个孩子陪在身边,乡下人喝醉了酒什么话都说。 何钱氏正要进去,看见李毅三个,眼睛一亮,就上前拉住阳阳,“哎呀,你们怎么在这儿呀?快跟我进去,你娘快要上桌了。” 说着扯了三个孩子进去,木兰身份在村里算贵重的,因此在第一批被安排的人里。 刘家人自然也在木兰身边给三个孩子留了位置 。 何钱氏看到木兰就忙过去木兰身边站着,“……我才看见几个孩子在外头站着,就带他们进来了。” “多谢何三婶了。”木兰拉过阳阳,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今天去哪儿玩了?” 阳阳伸手掏出李石的帕子递给母亲,很显然是叫她用这个给自己擦汗。 木兰好笑,接过帕子给他擦了一下额头脖子,正好又有一阵风来,阳阳就舒服的眯起眼睛。 “……我们就在外面跑了一会儿,娘,吃饱饭一定要回去睡觉吗?”李毅在一旁回答木兰的问题,还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不睡觉你们想去干什么?午睡好了再出去玩啊,现在外面很热的。” 李毅有些失望,“好吧。” 刘于氏来请木兰去坐席,何钱氏眼睛一转,就要起身,刘于氏却先一步按下何钱氏,笑道:“弟妹先坐着,我带她们去坐席,回来再和你说话,一定要等我啊。” 何钱氏抽抽嘴角,点头应下了。 木兰对何钱氏点头示意,带着李毅他们过去坐席。 她虽然不饿,但也不好什么都不吃,因此只挑桌子上清淡一些的东西吃,又因为照顾一边的阳阳,倒也不显得突兀。魔天记 同桌的人都奔着荤腥去了,不过一刻钟,桌子上的肉菜就被吃了大半。 这个时代,除非是过年和重大的节日,不然在农村,没有谁家是天天有肉吃的,就是村长家,也是隔了五六天才吃一回肉,像木兰家从小就不缺肉的很少。 但就是这样,阳阳也很喜欢吃肉,这一点他继承了自己的母亲,同样是肉食动物,更别说做过乞丐的李毅和李彬了,所以他们的筷子也都是往肉菜里夹的…… 刘家就算大方,做的肉菜也多,但也不可能让打击吃尽兴的,这个时代油水太少了,就是李毅肚子饿的时候都能自己吃一只鸡还能再塞下二两的猪肉…… 见桌子上没了自己喜欢吃的菜,阳阳微微失望 。 木兰就给他们夹了不少的青菜,低声道:“多吃一点青菜,对身体好。” 旁边一同坐席的人听了,不屑的撇撇嘴,从没听说过吃青菜也能身体好的,他们只知道只吃菜,没有肉吃,脸上都会是菜色。 李毅和李彬都学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知道木兰说的是对的,虽然更喜欢吃肉,但还是将碗里的青菜都吃了。 桌子上的菜很快被扫一空,木兰牵着三个孩子的手出去外头树底下坐着乘凉休息,阳阳就嘀咕道:“不好吃,没有家里的好吃。” 李彬郑重的点头,“还不够吃。” 李毅很无奈。 木兰就点了他们额头道:“这话可不能说出去叫人知道明白了?那样是不礼貌的。” 李彬和阳阳一起点头。 其实刘家准备的菜算是不错的了,量几乎是上一世他们坐席时的两倍,但耐不住这儿的人胃口要好得多…… 吃饱饭,几个孩子就昏昏欲睡,榕树底下凉快,又有凉风习习,三个孩子就互相靠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木兰微微一笑,正打算将他们叫醒回家去睡,就听到一片嘈杂从远处传来…… 木兰耳朵动了动,微微皱眉,她似乎听到孩子们惊惶的叫声。 她认真的侧耳旁听,就突兀的站起来,让靠着她的阳阳和李彬撞在了一起,李毅也倒了一下,他揉着眼睛迷糊问道:“娘,怎么了?” 木兰侧耳仔细的听着,不确定的道:“似乎是说,有人落水了……” 李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突然就想到了要去河里摸鱼的小伙伴们。--50565+d4z5w+14890235--> 第327章 落水 “娘,刘中他们去河边了。”李毅惨白着脸道,“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出事了?” 木兰沉下脸来,也没时间计较孩子们不听话要去河边的事了,急忙冲刘家门口热闹说笑的大人喊道:“好像孩子们落水了,你们快去看看!” 门口说话的几人一愣,怀疑道:“李娘子听谁说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木兰侧耳听了一下,“那边正吵闹呢,总之你们快去看看,我去叫李石。” 几人听着好像是有人在叫,他们只当是孩子的玩闹没在意,但如果是落水…… 这种时节,孩子最喜欢往水里去,一旦出事……几个大人脸一白,忙朝河边跑,边跑边挥手,“那李娘子快去叫李相公来。” 木兰提着裙子跑去找李石。 男客们但单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五张桌子坐满了人,因为这里也没有女客来,有的人干脆脱了上衣踏在凳子上和人猜拳。 木兰一进来,大家根本就没发现。 木兰看到这种情景,鼻尖又被浓郁的酒气汗味一冲,就有些犯恶心,她着急的环视一周,就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李石,上前一把拉住他,“李石,快走,前面好像有孩子落水了。” 李石有轻微的洁癖,又不喜欢热闹,村长干脆就关照过将他安排在角落里,但就是这样,他依然成了大家的焦点。 鸣凤村,不管是多内向的,或是新来的,都不可能不认识李石,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石已经成了大家心中仰望的存在。 以前,李石被放在了大家赶超的位置,但当他的位置越来越高,人们也就失去了赶超的动力,反而会成为一种仰望。 在以前,村里没多少人看得起李石,虽然李石会读书,能在府城里摆摊给人写书信,过年还能写对联卖,但在众人的眼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有木兰的存在。 如果没有木兰养家糊口,还负担李江苏文上学的费用,李石能安然的在府城里摆摊,边看书,边每天挣那十几二十文的小钱吗? 如果不是有木兰赚钱,李石能有机会读书并一次性买下那么多的笔墨红纸来制作对联吗? 甚至到最后李石弃文从医,一并数年不能为家里赚钱,靠的还不是木兰支撑? 对于吃软饭的男人,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好感,即使那个被吃软饭的并没有钱 。 可李家却是从李石开始干活后崛起的。亘古妖帝 从一开始的大夫,到现在的医馆,从一开始几十亩的田地到现在的规模,有木兰的功劳,但也有李石的功劳。 而且,从李江和苏文考中进士当了县令之后,众人对李石的看不起就彻底扭转过来了。 因为木兰曾经当众说过,她是个粗人,不会教孩子,所以家里四个孩子都是李石教的,就是李江和苏文的功课,在他们考中举人之后,李石都还能给出些意见。 这个时代的人对读书人怀有一种特殊的敬意,而李石,不仅能自己读书,还教出了两个读书人,两个进士,这无疑让他从柴米油盐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种仰望的存在。 村里的人都自以为了解的认为,李石不是不能赚钱,只是他的主要任务是培养两个弟弟,所以这养家的事自然是木兰挑过去了不是吗? 李石自从开办医馆之后就很少在村里走动了,因为他忙完了医馆里的工作还要回家陪妻儿,剩下的时间则是给李江等擦屁股,所以村民们能见到李石的时间也变少了。 此时见他出现,自然要围观一下,虽然他们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但打一下招呼,套一下近乎还是要的。 大热的天,李石被围在中间,心情很不好,但脸上依然带着温润的笑。 这时,大家都喝高了,李石正想着他是不是趁着这时候没人注意溜出去,手就突然被抓住,然后他就听到自己的妻子说:“李石,快走,前面好像有孩子落水了。” 李石“嚯”的起身,扶住妻子,脸沉下来,发觉对面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看着木兰,顿时冷下脸来,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扶木兰出去,“再哪里落水的?有几个落水了?救上来没有?” 木兰摇头,“我只是听到孩子们喊,没看到情况,也听不太真确 。” 李石拉着木兰出去,小心的护着她。 屋里的人听说有孩子落水,也纷纷跑出去。 等人走了一大半,还有两个人呆呆的看着刚才木兰站的方向,有人看不过去,一巴掌拍在其中一个的肩膀上,“发什么呆?还不快出去看看,你家的侄子那么调皮,不会也跟着下水了吧?” 那人被那巴掌一拍直接摔地上了。 拍人的人一愣,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就听见地上的人呆呆的道:“我看见仙女了!” 拍人的人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你这话可不能叫外人听见,要是传到小李相公的耳朵里,你还活不活了?”庶女兵法 想到李石的手段,他打了一个寒颤,直接丢下地上的人,道:“我先去河边看看了,你在这儿发呆吧。” 李石担心的看了一眼木兰的肚子,“你在这儿带着小毅他们吧,我自己去就好。” 木兰左右看了一下,却发现只有小彬牵着阳阳的手站在一边,李毅不知道去哪儿了,就点头道:“那你赶紧去吧。” 李石跟着众人小跑的过桥,去山西侧的河滩,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小彬,大哥呢?”木兰左右张望也没看到李毅的身影。 “大哥回去拿爹的药箱了。” 木兰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也回家去。”说完要抱阳阳。 谁知道阳阳一躲,看着木兰的肚子道:“我要自己走。” 李彬赶紧点头,“不能踢到妹妹 。” 木兰脸上紧绷的神情微松,“那娘亲牵着你的手回去好不好?” 阳阳高兴的去牵木兰的手。 此时,李石已经小跑到家门口,正要进去拿药箱,李毅就已经拿出来了,李石快速的接过药箱,只来得及喊一句,“不许跟来,回去陪你娘带弟弟们。” 李毅虽然很想跟着去看看,却不敢不听父亲的话。 好在木兰也过了桥,俩人将李彬和阳阳送回去。 阳阳好奇心旺盛,但他还不太能理解落水的含义,因此被木兰拿着东西一逗,就转移了视线,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李彬却是除了对吃的,对别的很难感兴趣,因此也很快跟着阳阳一块儿头一点一点的了。 木兰就让周春抱着阳阳上床,她也推了李彬睡在阳阳的外面,小声对周春道:“给他们打扇,看紧了他们,别叫他们跑出去。” “太太,这大暑天的,您可不能去,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周春看出木兰的意图,忙阻止道。 “我实在不放心,就去看一看,不然在这儿等着也焦心。” 周春也知道拦不住木兰,只好道:“那,那您带上春红姐姐吧,让她跟着您。” 木兰想也不想就同意了。exo之误闯星空 李毅亦步亦趋的跟着木兰。 “你回去陪着小彬和阳阳午睡……” “娘,我也要去。”李毅坚持的看着木兰眼里带着些担忧和愧疚,“本来,我也想去的,要是我去了,说不定能劝住他们。” 木兰就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满脸怒气,“说的什么胡话?你去了管什么用?你去了我还担心你也落水呢。”说到这里木兰才反应过来,又狠狠的打了李毅一下,恶狠狠的道:“原来你也想去玩水,说,你以前是不是也去玩过?我不是说过不许去河边吗?每年因为玩水死的人还少吗?” 李毅低着头不说话,但态度很明显,他就是要跟着去 。 木兰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那些孩子中有他的玩伴,有他的同学。 李毅虽然平时表现得很冷漠,但其实心最热,“你可以跟着,但到了那里要听我的,可不许乱跑。” 李毅赶紧点头。 春红遵照木兰的吩咐去药房里拿了几瓶急用的药过来,俩人一左一右扶着木兰去河滩。 木兰一路上不放心的又嘱咐了李毅几句,道:“……你妹妹淘气得很,到时候你可要跟在娘身边保护娘。” 李毅就有些焦急,“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太阳晒得慌,总之你跟在娘身边就是了。” 李毅就紧紧的跟着木兰。 河滩那里正一片混乱,河边围了不少人,落水的孩子救上来了三个,还有一个没找到,河里有不少青年正在潜水寻找,不时冒出来一个人头,喊道:“没看见,刘金,马文,你们再想想,刘中到底是在哪儿扑腾的?” 刘金和马文脸上苍白,这时候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就,就在那儿呀。” “当时混乱着呢,谁也没注意……” 刘家人几乎要疯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们刘家办寿宴,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刘于氏崩溃的站在河边喊道:“中儿啊,中儿,你到底在哪儿呀?” 刘中是刘于氏的孙子,最大的一个孙子,今年才不过八岁,平时最疼爱,刘于氏的儿媳马氏从知道儿子溺水找不着时就晕了过去,此时才一醒来,就听到婆婆喊这话,又差点没晕过去。 她用力的推开丈夫,跌跌撞撞的就要往河里冲,刘盛田一把拉住妻子,“你不要命了!?”--50565+d4z5w+14890236--> 第328章 救援 “我就是不要命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马氏挥开刘盛田的手,跌跌撞撞的往河里跑。 正在救治三个溺水孩子的李石皱眉,快手快叫的顶住一个孩子的腹部,看他将肚子里的水都吐出来,摸了一下脉,点头对身边的人道:“扶他下去休息,注意看着他,一旦有心虚气短马上来告诉我。” “小李相公放心,我眼睛肯定一错不错的盯着他。”孩子父母也在旁边保证一定会看着孩子的。 李石这才到河边看,皱紧了眉头,“时间来不及了,再找不到人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村里谁的水最好,分散开来找,让三个到下游去看看,快!” 村长抖着手安排人下水,刘盛田一把将妻子扯回来,咬牙道:“我下水去找。” 刘于氏忙回头拉住刘盛田,“你疯了,你都多少年不下水了,你小的时候,也就刚刚学会游水而已……” “娘,那是我儿子!”刘盛田着急道:“爹都下水了,没道理我这又做老子又做儿子的在岸上干着急。” 李石没空理会刘家的争论,将刘金和马文叫过来问具体的情况。 木兰站在李石身后。 李石看见妻子没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一顶草帽戴在妻子头上。 刘金和马文吞吞吐吐的道:“……我,我们只是想摸两条鱼烤着吃……”刘金小心的看了李石一眼,低声道:“……大家都分散了,突然柱子大喊一声他腿抽筋了,然后就在水里扑腾着救命,我们都慌了,都游过去要救他……三弟肯定也跟着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使劲儿也拉不上人,反而大家都给拖下水了……三弟找不着了……” 李石知道几个孩子贪凉快,摸鱼倒是其次 。 他看着河水和河里的几个人沉思,脑中快速的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又问了刘金几个问题,知道大家大概的位置后,突然就将目光定在了某处。() 李石指着山脚的一个转弯道:“刘大叔,快到那儿去看看。” 刘思远想也不想就蹬腿过去,潜进水里,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底下,就看见自个的孙子声息全无的躺在睡下的一块大石头上,脚上缠着水草。 他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顾不得进眼的水,脚下猛的一划水就到了孙子身边,手用力的扯断水草,就将人往上扯。 附近的几个青年在李石喊的时候也往那个角落去了,才到那地方,刘思远就带着孩子浮上来了,大家连忙抓紧将孩子往岸边送。超级战舰上的那群猛少女 李石快走几步接过孩子放在地上,但刘思远却瘫坐在地上,刚才他抓着孩子的脉搏,感觉不到一点跳动。 李石自然也摸到了,他想也没想,先将孩子倒过来,发现不能将水挤出来,就给孩子做心脏复苏按压,想到他和木兰私底下做的试验,想也不想,他掰开孩子的嘴就往里面吹气。 村民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就是村长也忘记了地上躺着的玄孙,一愣一愣的看着李石。 李石又是吹气,又是按压一阵,刘中的口鼻中突然呛出水来。 马氏喜极而泣,“活了,活了,我儿活了。” 村民看向李石的眼中就带了敬畏,李石竟然能将死人救活。 李石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加快手中的动作,刘中就“哇”的吐出不少的水,迷迷蒙蒙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就又昏睡过去了。 李石给他摸了一下脉,松了一口气,拿出针给他扎了几针,刺激了一下他的穴道,不一会儿,刘中就将肚子里的水给吐出来完了 。 摸摸孩子的额头,将他交给马氏,道:“先将他带回去换衣服,回头叫人来我家拿药和方子。”李石看向其他三家的家长,“你们也是一样。” 四家都感恩戴德的向李石道谢。 “赶紧去将其他人找回来吧,咱们村的这条河很深,里头石头水草多,就算是水性好的也要小心些。” 大家应了一声,忙将河里的人叫回来。 因为孩子都救回来了,大家就都慢慢的走回去。 木兰见几个孩子家长脸上都带着怒气,有的家长甚至眼含煞气,若不是顾忌众人,只怕早一巴掌挥上去了。 木兰想了想,就对参与游泳的几个孩子家长道:“孩子们今天都受了惊吓,没今天回去可不许打他们,也不要骂他们,等他们过了心中那道坎,不是那么怕的时候再教训他们,不然孩子惊惧之下很容易发烧的……” 木兰的话没有说完,但后续的意思让几个家长警醒过来,他们都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有时候惊惧后发烧也是能要人命的。医妃倾城 暗暗将心中的戾气收了收,看着自家的小兔崽子胆颤心惊,不敢抬头的样子,怒气就一滞,一时间竟然没有这么生气了。 木兰见他们明白,也就尽到提醒的义务了。 几个孩子还心中忐忑,不知道回去以后父母要怎么教训他们,但他们没想到,这次回去老爹老娘竟然没打他们,更没有怪他们,虽然还是冷着脸,好歹也会将平时的好菜留给他们。 众人心中顿时一松,等到所有溺水的小伙伴都脱离了危险,孩子们就重新露出了笑脸。 他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其实事情哪里这么简单。 他们才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就被老爹抓过去一顿狠揍,还被罚跪在外面大半天,关键是晚上还没饭吃…… 那天晚上,木兰是枕着孩子们的哭叫声入睡的,即使隔了一条河,孩子们的哭声依然飘过来,吓了阳阳一跳,他不由扑进木兰的怀里,害怕的道:“娘,有人哭 。” “知道他们为什么哭吗?” 阳阳摇头。 “因为他们被他们的爹狠狠的揍了一顿,”说着眼睛一厉,阳阳就吓了一跳,木兰继续恐吓道:“还不许吃饭睡觉,还要被罚跪。” 阳阳露出害怕的神情,“好可怕呀。” “那阳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挨打吗?” 阳阳摇头。 “因为他们不听话,竟然跑到河里去玩。” 阳阳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可是河里的确很好玩啊……” 木兰就眯起眼睛,李毅恨不得去捂住这个傻弟弟的嘴。 “水说河里好玩的?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河底的东西,看到了,你就不觉得好玩了。”木兰压低了声音道:“那河里可是有大水怪的!” 阳阳和李彬都惊惧的看着木兰,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李毅则张大了嘴巴看着木兰,娘亲怎么可以撒谎? 此时,村民正走在李石的身后,最后还是有人忍不住上前问,“小李相公,你最后做的那动作是什么动作?”他没好意思说亲嘴。傻子王爷,本妃给您跪安了! 但李石却明白了,笑道:“那是我在一本游记当中看到的偏方,不记得是哪本游记了,但上面记载着作者到了南岭一个多水的地方,那里每到夏季就多有人溺水,因此那里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救治法子,就算人暂时闭过气去也能将人救回来。” “这个法子我也是看过但没用过,刚才刘中已经没有脉相,我又实在是束手无策,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用了那个偏方,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 听到解释,大家看向李石的目光更崇敬了,读书就是好啊,这样珍贵的偏方在书中也能找到 。 大家对李石的话信服不已,没有人会往歪处想,到哪还换了一个人就不一样了,所以这就是威望了。 “这个法子我看着也挺好,可以救急,但这按压的活我们可做不好,一不小心别按出人命来了。” “就是,渡气倒是会,但这按压可是要学问的。” 李石就低声教导他们,将按压和过气的方法和注意事项毫不保留的告诉他们。 大家对李石更高看一眼了。 这个时代,对技艺看得很重,各种各样的附加条件,比如传男不传女各种规矩。 而大夫也一样,现在依然有许多大夫不愿意将药方子交给病人,就是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药方子,让人学了去。 而现在,李石竟然愿意将这偏方教给大家,听说李石对同行业的医者也很大方,只要是问他问题,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大家在称赞李石的品德的时候就到了李家大门口,李石疲惫的拱手道:“诸位也回去休息吧。”又对村长抱歉道:“……晚上怕是不能去吃饭了,还望您能见谅。” 村长看了眼李石眉宇间的疲色,自然不会介意,人家可是刚刚救了自己的玄孙。 李石扶着木兰回屋,低声埋怨道:“你也真是的,不是叫你在家等着了吗?外头乱糟糟的,那河滩上的石头又滑,要是一不小心摔跤了怎么办?” “我哪有那么娇气?” “你也别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这些年我好容易才将你的身体调理好呢。而且,你也不该将小毅也带去,当时若不是你看得进,这孩子说不定就跳到水里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木兰连声求饶,但就是这样,李石也硬是两天没理木兰。--50565+d4z5w+14890237--> 第329章 秋收(上) 因为这次溺水事件闹得大,村里对小孩的管理更严格了,连河边都不再许他们去,要不是他们进村出村都需要过桥,而半大的孩子也能帮衬家里,他们就把孩子们给关在家里了。 木兰对李毅和李彬也看得更紧了,要求他们下学后就回来,不许在外头多逗留。 反正他们家那么大的一片,家里花花草草果树等一概不缺,就在家里玩好了。 李毅叫苦不迭,倒是李彬因此获得了许多吃的机会,所以乐在其中。 木兰给几个孩子准备好酸梅汤,让人放到井里冰一下。 先前木兰贪图凉快,就用竹筒装了酸梅汤放在冰盆里镇着,结果孩子喝了闹肚子,吓了木兰一跳,再没敢放在冰盆里,而是改放在井里。 这样,酸梅汤既有一点凉丝丝的,又不至于太冷而闹肚子。 “孩子们真是太可怜了,竟然大暑天的也要上学,要是有暑假就好了。”木兰同情的看着一边满头大汗,一边坚定不移写作业的李毅。 李石切西瓜的手一顿,见李毅竖着耳朵听,就冷哼一声道:“读书讲究的就是坚持,哪个有出息的人不是寒窗苦读,别说大暑天,就是天上下火,地上积冰,也要坚持不辍。更何况,现在他们条件多好,上学是坐在亮堂堂的课堂里,回家有酸梅汤和西瓜吃,屋里还放着冰盆……以前江儿和阿文读书的时候可没这些东西,遇上农忙,白天还要和我们一块儿下地,晚上回来不一样要挑灯夜读?” 李毅就坚定了神情,低下头继续做作业。 李石这才满意。 木兰拿着葡萄的手就是一顿,眨眨眼,她不过是感叹一句而已…… 李石瞥了妻子一眼,又瞥了几个孩子一眼,意思很明显,不能养成孩子好逸恶劳的习惯,不过是大暑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今年的天气的确要比往年热一些 。 李石想到去年冬天的大雪,觉得这两年天气的确有些异常,好在天气虽热,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一场雨,今年也算得上风调雨顺了,就不知道明年的气候会怎么样。 “今年风调雨顺,咱们的庄子收成还不错,留下足够三年的粮食,剩下的都卖出去吧。”李石年纪虽小,却经历过好几次天灾**,从而养成了屯粮的习惯。 “现在粮食还没开始收,我听周大福家的说,市面上的粮价一直在涨,不如将家里的那些陈粮都卖出去吧,不然等丰收后在卖就亏了好多了。”风云大唐之伪修仙 李家和苏家一直有屯粮的习惯,一般都是屯三年,有特殊情况还会屯更多。 去年因为早有钦天监通知可能会有雪灾,李石就将所有的粮食都屯下,一粒都没卖。 后来雪灾,李石和木兰捐出去大半的粮食,只留够他们三家吃几年的。 现在雪灾顺利度过,今年又是大丰收,自然要把陈粮卖出去,囤积新粮。 “也好,回头我找一下粮商。” 根本不用李石去找,他才叫周大福去打听粮价,元家就找上门来了。 元家的大管事对李石毕恭毕敬,“……我们大老爷说,三爷这里无论如何要给个好价钱,赚谁的钱也不能赚三爷的钱。” 李石轻笑出声,好心情的道:“那也不能叫大师兄和二师兄破费,你回头叫人悄悄去拉粮,就照着你们给其他人的价给就行了。” 元家大管事为难道:“那可不行,哪有赚师兄弟的钱的,大老爷知道了要抽小的的,三爷,您还是别叫小的为难才好。” “行了,多大点事,回头你与大师兄说,就说是我的意思,他若是怪罪,等他下个月寿辰我亲自去与他解释 。” 元家大管事就松了一口气,高兴的退下了。 大老爷和二老爷不时的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不就是要三爷不要忘了元家的师徒之情吗? 这一次苏家的手段太狠辣,一下子就将江南大半的地主豪强拉下马,倒给了一直不上不下,甚至有些没落了的元家一个机会。 老太爷当年布下的局总算是开始起作用了。 李石自然也知道元家的心思,但他并不十分反感,相对于那个算计了他,还一脸他对他有大恩惠的师父,李石更喜欢那两位想要什么就表现出来,并会拿出交换东西的师兄。 他们智商虽然不特别高,但这几年,他们越发走得稳健,也渐渐的开了眼界。 如果可以,李石不介意和他们合作。 毕竟,这对他也好好处不是吗? 将家里的存粮卖出去,家里又多了一笔收入。 转眼进了秋天,天气的炎热才慢慢好一点,秋收也开始了。青梅闹竹马 木兰开始监督起庄子里的秋收,因为害怕老天这时候下雨,自然是越快抢收越好。 不过这时候的工钱很高,李石不是多大方的人,自然舍不得拿出那么多钱请短工,因此就把主意打到府城乞丐和贫民的身上。 那些人多半是没地的,又多是外地人,流浪到府城讨生活,有的甚至连户籍都没有,流落到这里,不是行乞,就只能蹲在路边等人招短工,一般东家只要保证他们三餐就可以了。 但就是这样,因为害怕他们闹事,真正愿意请他们的也很少。 那些大富和中富人家有自己的长工,小富人家不敢请,生怕引起那些人的窥伺。 因为发生过小地主请他们干活,反而被他们强抢灭家的情况,所以大家都不喜欢请他们。 但李石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 他家的长工和佃农不少,关键是,李家和苏家高高的围墙,上面甚至还削尖了竹子插在上面,家里又养了两条大狗,谁会没命来掠夺他们家? 李石不仅包他们三餐,还给了他们每天十文钱的工钱。 而此时,农村短工的工钱已经涨到了每天二十八文,不过他们只用包午餐就行。 这样的待遇在短工之中自然不优渥,但比起其他人开给他们的,却是天大的喜事了。 那些异乡来的贫民和乞丐都紧张的搓着手,有的甚至衣不遮体困窘的站在那里,生怕李石看不上他们。 李石看了一圈,微微点头,对周大福道:“将他们安排在庄子外头的草棚里,每天煮好的东西也送到那里去,工具都准备好了吗?” “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石满意,“那此事就交给你了。”李石回头对他们道:“工钱有一日一结,五日一结,十日一结及结束再结四种方式,你们可以自己选,还有,在庄子里,我不希望你们闹出什么事来,因此,你们最好安分守己,若是有人起了歹心或是持强凌弱,就不要怪我李石心狠手辣。” “李东家放心,您是大好人,俺们只要不是良心被狗吃了,一定好好干。” “对,对,多谢李恩人给我们一口饭吃。” 李石诧异,看向说话的人,那汉子虽然衣衫褴褛,却将脸和手洗干净了,见李石看过来,就讨好的一笑,“李恩人,您忘了,去年雪灾的时候,您救过我们的。”网游之逆写神话 “是啊,是啊,这次就是白干活我们也乐意,就当是报答李恩人的。” 李石的心却并没有因此变软,只是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就好好干,我总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着转身走了,周大福紧随其后,让向全看着他们。 李石停下脚步,蹙眉道:“将向成也叫过去庄子那边一起看着,不仅要护好粮食,也要盯紧了他们,庄子里的长工和佃户都不少……” 周大福一凛,“老爷是怀疑……” 李石摆手,“希望是我多想了,”顿了顿,李石道:“你回去和太太说,在三爷那边收拾一个大院子出来,将村里庄子里的那十二个孩子都给带过来,虽然有狼狗,但都还是孩子,这时候单独在外头住不安全 。” 周大福连声应下。 每年抢收的时候也是最乱的时候,偷抢粮食算轻的,怕就怕有流窜到这儿的人跳进屋里行不轨之事。 那十二个孩子中就有八个女孩,最大的那个已经是个小大人,真要放在外头住也实在是危险。 十二个孩子被接进李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住进李家,上次雪灾,他们就在李家住了有一个多月,还是因为赖五来这里,木兰才将几个孩子送回去的。 但木兰喜欢孩子,几个小的和李彬和阳阳又是好朋友,所以他们也经常到李家来玩,可以说,他们是村子里最熟悉李家的孩子了。 他们身上都挎着包袱,叽叽喳喳的跑进来,看到木兰站在廊下笑着看他们,就一窝蜂的跑上前,“木兰阿姨,我们做了好吃的糕点给你吃,是三姐做的,可好吃了。” “李婶婶,我给小妹妹做了漂亮的小裙子,等小妹妹生出来就给她穿好不好?” 还有人叫“木兰姐姐,我能到院子里玩吗?能摘果树上的果子吗?” 婷婷黑着一张脸进来,看见弟弟妹妹们这样,想要教训他们,但是老二立马拉了一下她的手,低声道:“木兰姐姐喜欢他们,就让他们闹吧,大家好容易开心一些,你放心好了,他们都知道分寸,不会惹木兰姐姐生气的。” 婷婷的脸色方好一些,但也教训老二,“怎么又叫木兰姐姐?上次李叔叔就生气了,还是叫李婶婶吧。” 老二吐舌头,娇声道:“可我就是觉得木兰姐姐明明很年轻啊。”--50565+d4z5w+14890238--> 第330章 秋收(中) 范飞领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口粮,急匆匆的回到崔庆的身边。() 崔庆正端着一碗水在喝,抹了一下嘴巴,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吃饱的感觉了。” 范飞将一个馒头交给他,“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河里洗一下,早点睡觉,听说明天要将这个庄子的粮食收完,好赶去下一个庄子。” 崔庆不客气的接过,范飞食量不大,每次领了口粮都会给他一个。 而每次,他都会偷偷藏起来一个做口粮,多年的流浪生活让他习惯了贮存粮食。 以前流浪也是这样,范飞拿到了食物就会给他留一份,而他就会从自己这里留下一部分藏起来,等到两人山穷水尽的时候再拿出来吃。 范飞是个读书人,斯斯文文的,根本就保不住粮食,就算这是在小李相公的庄子里,但那些人的眼睛依然充满侵略性,崔庆从来不敢懈怠放松下来。 有几人看见范飞又给崔庆食物,狠狠的啐了一口,“果然是兔儿爷,这是可劲儿的巴结金主呢?只是可惜,巴结的也是以乞丐,有本事去巴结李东家去呀!”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们以及附近的人听到,当即有人大笑起来,幸灾乐祸的看着范飞等人。 崔庆心中一恼,就要上前找人理论,范飞就一把抓住他,“别闹,真要出事,我们一定会被逐出去。” 范飞眼里带着些坚持和渴求的看着他,他们找到这样一个活计不容易。 崔庆有力气,可以做搬运重物这样的活,但就是这样,他也会被钱塘这儿的人排挤,这儿的掌柜管事也不喜欢用外乡人。 而他虽然识字会算账,但他没有户籍,没有路引,更不可能有店铺肯用他,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糊口的短工,或是在街上乞讨,在丰收的时候去拾荒…… 李石给的工钱不多,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千年难遇的优渥,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 崔庆恨恨然。 “不过是让他们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崔庆脸色难看的坐下来,“可你是读书人。” 范飞苦笑,“你觉得我还像读书人吗?” 崔庆低头不说话。 “赶紧吃吧,吃完去洗澡。” 这几天他们都在这个庄子里抢收,这六百亩的田都是李家的,早出晚归,即使中午有一个半时辰的休息时间,他们也累得够呛。魅惑修罗:冥王的傲世宠妃 但他们从不抱怨,就是那几个刺儿头也从不喊苦,不偷奸耍滑,因为没有哪个东家会给底下的短工中午一个半时辰的休息时间的,他们恨不得让他们晚上也在工作,又怎么会在白天让他们休息呢? 为了给这些短工一个睡觉休息的地方,李石让人在庄子边上盖了十几间的棚子,很简易,里面连床都没有,就只有一些茅草铺在地上,两个人一间。 但就是这样,短工们也很满足了,而那些曾经做过乞丐的更是感恩戴德。 现在范飞和崔庆就躺在茅草上,崔庆已经要昏昏欲睡,范飞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闪过白天那几个人讥笑的同时,又不由闪过那几人看向庄子里的贪婪眼神。 范飞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李家,提醒又该提醒到一个什么度…… 他一生闯荡过不少地方,比李石他们善良助人的不是没有,但真正让他认同的也就只有李石。 如果这次秋收他们在李石这里做得好,一旦名声传出去,那他们很可能就从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里脱离出去。 他们需要的工钱少,又是短工,也能为东家省不少钱不是吗? 如果这事能成,不知道能活命多少人呢? 何况,他还想借着这股风让他和崔庆的日子好过些,至少不再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 。 范飞拿定了主意,第二天下地割稻谷的时候就特别的卖力,早早的将属于他和崔庆的那一块割完了,拉着崔庆走向河边,“走吧,去泡一会儿水,我觉得有些头晕。” “你要不要喝一碗酸梅汤?我去给你倒。” 范飞想了想,就点头瘫坐在陇边,崔庆走到田边,倒了一碗酸梅汤,先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下一碗,这才给范飞端一碗过去。 田里有人看见,忙喊道:“崔庆,你可不能喝光了,我们才喝了两碗呢。” “拉倒吧,你都喝了三碗不止了,要留也是给我们留着。” “呸,我喝得多,崔庆喝得比我还多,一天光看见他跑田边去了。” “人家喝的是范飞的份,有本事你叫范飞也让给你呀……” 痞子江山 就有人嘀咕了一句什么,那附近的人哄然大笑起来。 崔庆气得瞪眼,“去去去,胡咧咧什么呢?这儿还有一大桶呢,灌不死你们。” 守在田边的向成抹了一把汗,手里拿着扇子使劲儿的煽风,喊道:“快别吵了,我们家太太说了,酸梅汤管够,喝完了我再回去要就是了,你们赶紧干活,这个庄子的做完了提前下工,你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我们老爷说了,今天不管多早下工都算一天的工钱。” 此话一出,大家手下的镰刀就快了不少,既然不用赶着去下一个庄子,还算一整天的工钱,他们自然愿意加快速度了。 崔庆和范飞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担心今天还得赶下一趟呢。 范飞喝了酸梅汤,感觉好多了,就对崔庆道:“走吧,我们先去河边泡澡。”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对俩人羡慕嫉妒恨。 范飞的速度不快不慢,和他们的差不多,但崔庆的手快,干活又不惜力,简直是一个人当两个人在使,所以每次分配任务之后他们这一队总是最先做完 。 这也是大家都嫉妒范飞的原因,谁不愿意有这样的队友啊,偏偏有不少人暗示过崔庆,崔庆都只坚定的选范飞。 见范飞每餐都给崔庆一个馒头,大家也就慢慢的不说什么了,但心里还有有些不满就是了。 范飞拉着崔庆往河边去,却没有去河滩,而是沿着河流往下,竟是朝着李家而去。 崔庆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见没有人,这才小心的问道:“你这是干嘛?让人看到了我们就不用混了。” 不管他们有什么矛盾,都不会找东家解决的,因为那样一来就意味着被所有人拒绝来往,甚至在之后还会被人刁难针对。 范飞无奈,“我自然知道,但万老大他们很奇怪,”范飞含糊道:“李家对我们有恩,去年雪灾,要不是德胜医馆,我们俩早没命了,这次李家又给我们一口饭吃。” 崔庆顿时安静下来,没再反对。 万老大他们的异常和眼神他自然也看到了,能在他们中间混的,还能活到现在的,就没几个是不会看人眼色的。 “你放心,我不找李东家,只找周大福。” 崔庆彻底放下心来,就算他们真被人看见,大不了用别的事情做借口就是。 崔庆心里已经转过各种借口,却不知范飞敢来找人就是已经找好了借口,就算被人质问,也能轻松应对过去。都市鬼神说 范飞拉着崔庆站在路边的树荫底下等着,每天这个时候,周大福都会去府城采买食材。 崔庆没想到范飞连这个都打听到了,范飞却道:“我没打听,只要每日留心一下就能知道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因此周大福对招来的这些短工很戒备,虽然平时没表现出来,却一直叫人盯着他们。 向成向全两兄弟武力值不错,一直轮流盯着他们 。 名为监工,但其实他们干活都不赖,很少有偷奸耍滑的。 他们的任务更多的是盯着他们是否有什么异常。 一旦发现立马上报。 那个庄子就在鸣凤村附近,甚至有不少的地就在鸣凤村内,他们住的地方也离鸣凤村不远,走路两刻钟就到了。 村里老弱妇孺不少,一般村庄对外的防备又不深,李石虽然有心给他们一条活路,但一旦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李石不介意杀鸡儆猴的。 可周大福没想到,向成向全没发现异常,他也没发现异常,却是有人来告诉他有异常。 但想到范飞和崔庆的身份,周大福就释然了,这几个可是与他们朝夕生活在一处的,有些事情能瞒得过监督的向成向全,但一定瞒不过一起生活的人。 周大福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回去吧,就当你们不知道此事,我会与老爷说的。” 范飞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道:“还有一件事要求周管家,我有些中暑,这是以往大夫给开的药方,不知道您去府城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抓两副药回来。” 周大福挑眉,赞许的看了范飞一眼,接过药方,点头道:“自然没问题,这药也不多贵重,我们家里就有,也不用去药铺子了,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去。” “那怎么行,小的还带了药钱来的……” “两副药不值什么,你们先回去吧,傍晚的时候我叫人给你送去。” 范飞没有再推辞。 他们先去河里泡澡,然后才回的棚子,果然,他们去找周大福的事到底瞒不住,一进入棚区,不少人都看过来,眼里带着探究和怀疑。 范飞拉住崔庆,只当看不见,也不解释。--50565+d4z5w+14890239--> 第331章 秋收(下) 棚区的气氛紧张起来,只要有人发出大一点的声响,大家就有些不安起来。 但范飞和崔庆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异常一样,该干嘛还是干嘛。 万老大脚下狠狠地踢了一下木桶,“砰”的一声让胆小的几个人直接跳起来。 范飞微微皱眉,也有些疑惑的看过来,万老大走过去,正要说什么,余光就看到向成慢悠悠的踱步过来,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只是警告的看了范飞一眼。 “喏,这事周总管叫我给你送来的药,总管说了,身体不好就休息两天,我们李家别的没有,这种寻常药最多了。”向成把手中的两副药交给范飞。 范飞感恩戴德的道:“多想周总管,向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不用休息的,吃了药晚上睡上一觉就好了。” 范飞点头,转身对大家喊道:“赶紧吃完休息了,明天得赶早起来收拾东西,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庄子呢,这些木板都要收着,拉到下一个庄子里继续用。” “向管事,这木棚得我们过去才搭?” “不然你们以为有谁给你们搭?搭个棚子,一个时辰就搞定了,用多大会儿功夫。” 有人苦着脸道:“那我们明天下午也不能开工了?” 向成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就不在意的道:“我们老爷说了,明日搬家也算在工钱里,只是你们手脚也快些,后天一早就要下地,我们老爷说了,再过四天就要有一场大雨,我们得加快速度,往后还不知道雨水怎么样呢 。” 大家自然是一番感恩戴德。 向成查看了一番棚区就离开了。 大家这才放松下来,有与范飞毕竟要好的人就上前关心的问道:“你这是咋了?怎么要喝药?” 范飞苦笑道:“老毛病了,这几天一累就出来捣乱了,本来想忍忍就过去的,但今儿实在有些受不住,后面还有那么多活计呢,我也总不能老是拖崔庆的后腿,所以就找周总管帮忙买一些药。”范飞脸上带着庆幸,“幸亏这些药不贵,李东家都有,所以一文钱都没收,不然我这两天赚的钱都要搭进去了。” “是啊,咱们穷人可是生不起病的。”大家都有些戚戚焉。 万老大“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范飞的肩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咱们兄弟,你和我们说,下工的时候上山给你扯几把药草就是,何必还要花钱去买。”洪荒之寻道者 崔庆翻着白眼道:“你就是扯来我们也不敢吃啊。” 万老大冷下连来。 “……文盲就是文盲,你以为草药摘了就能吃了?还得翻晒,还得炒制啥的,复杂得很。” 万老大脸色这才好些,“我是文盲,但你这个大老粗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崔庆挺了挺胸膛,“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好歹多识了几个字。” 万老大冷哼一声,看了范飞一眼,“也就会写自个的名字吧?还是范老弟教的。” 崔庆还想斗嘴,范飞直接推他道:“行了,赶紧去给我熬药吧,明儿还得早起拆木棚呢。” 崔庆忙闭嘴拎着药走了。 万老大一群人聚在一起,有人低声道:“老大,我们明天就走了,是到下一个庄子动手,还是……” “那个庄子离这儿远着呢,走路得要大半个时辰,我们时常被盯着,到了那边哪还有时间回来?” “只是现在动手,只怕转身就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 “怕什么?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走,他奶奶的,我们累死累活,一天就赚十文钱,什么心善?全都是虚伪,这一次就让李家来个大出血。” 围着万老大的人静默了一下,其实他们并不觉得十文钱少,因为他们找别的工作,是不可能有工钱的,也就包三餐或两餐,其中连油水都很少…… 但万老大说的也对,这个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们年纪不小了,这次要真能拿到一笔钱,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娶个媳妇过日子了。 万老大沉默了一下,道:“晚上等大家睡熟了就动手,拿到东西我们就走。” 计划确定,几人渐渐散开,开始啃自己的口粮。 范飞和崔庆一直没睡着,留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听见万老大他们那一批人慢慢的离开了,范飞眼里染上担心。 崔庆低声道:“你说,李东家以后还会请我们吗?” “难说。”范飞可以理解李石的心理,将价钱压在十文上,自己获益,他们也有些收入,最重要的是给了世人一个姿态,他们也是可用的,以后他们找工的机会就多一些,虽然价钱上比不上本土人,但好歹有了希望不是吗?暖情总裁 可如果灾民侵害到自己及家人的安全,范飞不确定李石还会用他们吗? 范飞的顾虑是对的,李石从来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 他乐意去做善事,那是遵从本心,但这不代表他会吃亏或愿意吃苦。 医馆做义诊,为德胜医馆赢得了好名声的同时,也让德胜医馆多了不少病患。 李石在天灾的时候捐钱捐物,甚至亲自奔赴在第一线,但德胜医馆也收获了圣上的一块牌匾,德胜医馆响彻江南。 但李江一出事,李石想也不想的就丢下府城的灾民跑到自个弟弟那里去了 。 在李石心里,家人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因此从周大福那里知道了万老大的异常后,李石就冷下脸来,冷声道:“既然如此不识好歹,晚上将人捉住,结了工钱,将人全部辞掉,事后你再给范飞和崔庆一些奖励。” “可老爷,我们还有三个庄子的粮食没收完呢,虽然现在佃户和长工都在赶工,但没十天半个月是弄不好的,不是说下面会下好几天雨吗,这地里的粮食……” 李石瞥了他一眼,周大福识趣的闭嘴。 “他们计划这些事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些人跟他们住在一起不可能没察觉,但除了范飞和崔庆,竟然无人提醒。”李石有些心寒,“既然他们不珍惜这个机会,我又何必苦心费力的去帮他们算计?本土的短工我们不是请不起,回头你就去村长那里一下,就说我们家要招二十个短工,每个人工钱二十文,包两餐。” 周大福就知道李石生气了,“那万老大那群人该如何处理?” 李石眼里闪过厉色,“将阿福阿财牵到墙根底下,把绳套给结了,今天晚上饿一顿……” 周大福想到那有一个成年人腰高的狼狗,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应下了。 李石很生气。 木兰知道了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她也知道那些人的顾虑,但听周大福的意思,万老大一开始是将目光放在那十二个孩子身上的。 毕竟他们只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围墙虽高,却没有尖竹拦着,很容易就翻进去了……香江一九七八 可也正因此,木兰才更生气。 那些人都经历过乱世,难道不知道里面有八个女孩,一旦出事,可能就是十二条活生生的人命? 李石见妻子脸色难看,就安抚她道:“没事,以后我们不管他们就是了。” “我们当初也是外来的,也受过排挤,我们这才想帮帮他们……”木兰脸上带着怒色,到底无可奈何道:“算了,总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坏的 。” “木兰!”李石皱眉,不认同妻子的心软。 木兰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说就此放过他们,而是可以换一个方式。”木兰冷哼一声道:“他们不是因为害怕才没揭穿人的吗?那我们就将他们团体全给拆了,有了利益,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么‘仗义’。” 李石沉思。 万老大摸到墙角,看着足有俩人半高的围墙忍不住暗骂一声,“又不是修堡垒,有必要修这么高吗?” 几人拿出简易的梯子小心的爬上去,上面的尖竹离得很近,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万老大就忍着痛,小心的将整个身子都移上围墙,力气均衡,这才没流血受伤,他小心的权衡了一下,就慢慢的跳下去,落地的时候脚一麻,亏得没有受伤。 向成和向全拉着阿福和阿财侯在屋角那里,稳稳的拉住它们,安抚性的摸着它们的脖子,不叫它们发成声响,等外头的人都落下之后,一缕血腥味也传了过来。 没吃晚饭的阿福阿财都有些躁动。 万老大也闻到了血腥味,皱眉道:“谁受伤了?” 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不小心叫竹子戳破了手。” “赶紧包起来,别叫人闻见,听说这宅子里还有两条狼狗呢,把准备好的骨头给我,等一会我们悄悄摸去主屋,值钱的东西都在那儿,我们拿了就走。” 有人犹豫,“万一被发现咋办?先前不是说只在两侧没人住的屋子里找吗?” “废话,两侧的屋子没人住能有什么东西?被发现了,你们手上的刀是干嘛用的?大家都在刀尖上舔过血,还用我教你们吗?” 就有人打了退堂鼓,他们可不想闹出人命,偷东西和杀人可是两码事,以前是为了抢吃的才迫不得已出手的,现在又不是到拼命的时候,而且,李东家夫妇是好人……--50565+d4z5w+14890240--> 第332章 混乱 万老大即使不看也知道有人打退堂鼓了,他冷哼一声,“你们都已经来了,以为现在出去就能洗脱干净吗?” 几人脸色一白 。 就算夜色黑,万老大多半也知道他们的脸色,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从开始计划打劫起,他就没想过只是偷一些东西就走。 如果只是偷一些东西,他大可以偷偷地自己摸一些东西,何必等到现在? 他要的是以后的衣食无忧,最好能凑够他买地建房子娶媳妇的钱。 万老大从来不是良善人,以前不是没想过打劫附近的村庄,但只有他一个人肯定不能成事,人多目标又大,因为连续战乱和天灾,各个村庄都很小心,而且,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家家里也没什么东西给他偷的。 他瞄向李家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李家高墙大院,里面的仆人都好几个,加上他对鸣凤村不熟,他们是生面孔,只要出现在村里肯定会被盯住,想要走动都难。 因此那时候他连李家的门有几道都没打听清楚,又怎么敢动手? 但这次李石招短工却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接近鸣凤村,了解李家的机会…… “走吧,两个人一组,进去拿值钱的东西,拿好后直接到东侧门去,我们将门砸开,离开这里,回我们自己家去买地娶媳妇,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干过什么?” 大家的心都火热起来。 向成和向全却脸色难看,合着这些人不止是想抢夺钱物,竟然还敢伤人性命。 本来只是打算用阿福阿财吓吓他们,可现在看来,完全不必心软。 老爷说的对,斩草要除根! 万老大带了两个人往主屋去,谁知才踏出两步,就突然听到“汪汪”两声,万老大心一颤,下意识就要拿手中的骨头去引诱大狗。 但从来都是吃生肉的阿福阿财怎么会看得上这些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直接就冲万老大面门而去…… 铺面的腥气让万老大一阵恐惧,右手伸出来挡住脸,右胳膊就突然一阵剧痛,万老大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 几人听到尖叫声和狗叫声都是双腿一软,下意识就跑,但阿福阿财怎么可能让他们跑? 不一会儿,这个角落就满是惨叫声,哀求声,却听不到一声狗叫声了……网游之亡灵召唤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村里土狗的注意,狗吠声顿时此起彼伏,村里不少人家都亮了灯,成年的男丁拿了棍棒出来,见发生惨叫声的是李家,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李家出事了?” “快去看看!” 何家离李家最近,何钱氏听到惨叫声就从**蹦起来,一脚将丈夫踢下床,急吼吼的下床穿衣服,“死鬼,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李家出事了。” 何三郎很不满,“出事就出事,你又不是李家人,你操的哪门子心?” “放你娘的狗屁,不关你的事,你儿子和你两个侄子现在靠谁吃饭的?还不快抄刀子去看看!” 说话的功夫,大房二房也开门出来了。 何陈氏脸色苍白,跑进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对何二郎何三郎道:“二叔,三叔,大家邻里十多年,无论如何要去问一声。” 何王氏推着丈夫道:“快去吧,我们跟你们一块儿去。” 何二郎和何三郎都有些不情愿,但无奈家里三个女人空前的一致,没办法,只好找了棍棒带上。 等他们冲到李家大门口,河西那边离得近的马家也到了。 整个村子里,与李家交情最好的就是冯家。 何二郎何三郎还畏惧的站在后面,马家的人已经上门砰砰的敲门,“小李相公,周管家,你们还好吧?” 马家后辈多,两房人头加起来足有八个男丁,都拿着刀和棍棒 。 周大福很快就打开门,感激的拱手道:“多谢诸位过来帮忙,快里面请。” “这事谁在叫?家里出了什么事?李相公和木兰呢?” “我家老爷正带着人过去看呢,”周大福一边引着人往里走,一边道:“您也知道,我们都住在老爷这里,三爷那里就只腾出一个院子给孩子们住,剩下的都空着,我们听着那声音是从二爷那边传过来的,我们老爷正过去看呢。” 马铁听了,眼里闪过怀疑,他们住在河西都能听到声音赶过来了,住在屋里的李石怎么可能才赶过去? 念头一闪而过,马铁已经来不及思索,因为眼前的一切让他瞪大了眼睛,胃有些翻滚,几乎要吐出来,而后面的儿子和侄子已经忍不住扶住旁边的树吐起来。 何二郎也脸色苍白,而何三郎却不由的闪过何大郎的脸,心虚的拽紧了衣角,所以,当年他能活着走出树林是天大的运气了。有一种思念叫做永不疲惫 李石和何成何全呵斥住阿福阿财,提着灯笼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万老大是当场死亡,其他人都或重伤,或残废了。 李石扭头对向全道:“去请村长和里正来,天亮马上去报官。” 还活着的人一颤,顾不得受伤,爬到李石面前磕头,“大老爷赎罪,大老爷赎罪,您大恩大德可不能报官啊……” 李石脸色冷漠,“我是一片好心,可我的好心也不是理所当然的!” 随后赶来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脸色微变,再不敢小看李家。 何钱氏等弱质女流则直接晕了过去,被周大福指使着婆子抬到主屋那边去。 而李石等着村里人来得差不多了,就对向成道:“去将那些短工都叫来。” 李石吩咐完,这才叫人将院子里的灯笼都点上,又多点了几盏灯放在园子里,让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能看见这里的情景 。 等安排完了,李石才叫人将受伤的抬出来,然后自己拿了药箱开始救人,从伤得最重的那个开始…… 村民们都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说? 竟然还救人? 难道他们不是潜进来的吗?难道他们不是要打劫李家吗?难道李石不是要弄死他们吗? 谁能告诉他们,这个妙变医者的人是谁? 但不管李石是怎么想的,村民们看到这样的李石还是松了一口气,刚才李石的冷漠让他们心惊胆颤,也让他们动摇了以往对他的认识。 但现在看来,李石还是善良的,刚才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谁看见闯进自己家里的人不生气呢? 闻声赶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短工们很快也被带来,看到这些人的惨状,他们都是身子发寒,双腿发虚。 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 李石给最后一个人止血包扎好,起身冷漠的看向短工,村民们就有意识的将他们围起来。 短工们一阵胆寒,就有人忍不住软倒在地。 李石淡漠的看着他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大家张张嘴,都无法辩解。重生贫女种田 李石冷哼一声,“看来他们说的对,短工还真不能用外乡人。” 大家就一阵绝望,看向万老大等人就含了怨恨,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活计。 其中有三个是乞丐,他们比任何人都珍惜这个机会,因此几乎是含着怨毒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范飞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但他依然要争取一下,所以率先走出来跪在地上道:“李东家,万老大在我们中间很有威慑,我们先前只知道他们对村子里的事很感兴趣,总是找村民们说话,但其实谁也没往这方面想,李东家,我们发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这事 。” 短工们反应过来,连声应道:“是啊,李东家,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李石多看了范飞一眼,心中倒是有些赞许,倒知道真真假假混着说,看来周大福说的不错,这个范飞还真是个聪明人。 周大福看了李石一眼,就向前一步嚷道:“你们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这几天你们可都是同吃同住,他们商量的事你们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不过是害怕得罪了他们以后不好混罢了,”周大福气愤道:“罔顾我们家老爷可怜你们,给了你们活命的机会,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们家老爷……” 一通数落下来,村长看见里正来了,就出面道:“行了,此事还是交给里正来办吧,相信他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里正心中很不舒服。 在他的治下出现这样的事,无疑会让他在上峰那里很不好过。 虽然他只是一个里正。 里正心中虽然对李石很不满,但面上也没有流落出来,现在他管着的几个村子也就李石一家最有出息。 当年他就得罪过李石,两家的关系好容易好些,里正还不想重新将关系弄糟。 里正看了李石一眼,淡然道:“既然这些外乡的短工信不过,那就赶出去吧,以后不叫他们进村就是了,这几个参与犯案的就交给官府好了。” 所有的人都面如死灰,躺在地上的人是觉得他们这一生就这样完了。 而站着的人却觉得他们好容易找到的一缕曙光熄灭了。 所有人都渴求的看着李石。 “里正说得对,天一亮,衙门里的人就会来处理。”李石淡然道。 短工们面如死灰。--50565+d4z5w+14890241--> 第333章 压制 李石很快就结算短工们的工钱,将他们赶了出去。 等衙门里的人将犯事的人拉走,李石就叫人用水将院子冲洗了好几遍,将空气中遗留的血腥味都彻底掩盖。 而周大福很快就在村里和附近的村里招齐二十个短工。 李家出的工钱不少,因此有不少人家硬是挤出一个劳动力出来。 这样,向成带着那些人去李家另一个庄子上帮忙。 但被赶出去的短工并不甘心,他们刚觉得生活有了点盼头,怎么能眼看着流走呢? 范飞握紧手中的钱袋,他没料到李石会这么激烈,但他从不后悔自己所为 。 就算流浪了几年,就算身上背负着屈辱和仇恨,他也从来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真要眼看着万老大做下那种事,他觉得,他也就不配为人了。 崔庆也烦恼,但见范飞脸色不好,就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去街上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力气活。” 范飞垂下眼眸,“那有什么用?不过是吃上两三顿饭,有了今天的没有明天的。” 崔庆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才吭吭哧哧的道:“那你说怎么办?李东家已经恼了,是不可能要我们的。说起来李东家没有把我们都送官已经不错了。” 他们真被送官,就算真的与此事无关,也保不齐有官员为了卖李家一个人情将他们判罪。 范飞眼睛一亮,是啊,李家为什么不将他们送官? 虽然他没怎么见过李石,但仅有的几次会面告诉他,李石并不如外面说的那样良善,至少从他放狗咬死万老大来看,他是一个喜欢斩草除根的…… “我知道!”范飞高兴道:“他这是给我们机会呢?” “什么?”崔庆满脑袋问号的看着范飞。 范飞很高兴,拉着崔庆去找剩下的短工。 “去求李东家?”短工们都很犹豫,“这样有用吗?要知道姓万的那小子可是想害李家性命的。” 说到这里,大家对那些人更是愤恨,平时欺负他们也就算了,做了坏事竟然还连累他们。 范飞心中很不屑,若不是你们不肯揭发对方,李石又怎么会这样做? 但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一定有用的,只要我们肯认错,并且保证以后一有异常就报告给东家,李东家就一定会考虑重新雇佣我们的,要知道李东家可是好人。” “对啊,对啊,大不了我们少要一些工钱就是了。”顺福 “还要呀,才十文呢,再少就没有了 。” “总比现在一文钱也没有的强……” “说到底也是我们的错,若我们报告给李家,李东家一定不会赶我们走的……” 大家稀稀拉拉说了一些话,总算是鼓起了一些勇气,结伴往鸣凤村而去。 一到李家门口,范飞就率先跪下,后面的人见了也跟着跪下。 没多久,周大福就开门出来,眉头紧皱,“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家老爷可都把工钱都结付给你们了。” “周总管别介意,小的们来是有事想求李东家。”范飞诚恳的道:“我们知道姓万的那件事是我们不好,以后我们一定多加留意,绝不会让东家再受这方面的损失。” 周大福低头看他们,并不说话。 范飞和众人又一通保证,包括减工资的事也说了,大家渴求的看着周大福。 周大福淡淡的道:“这事我做不得住,得找我家老爷,你们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范飞忙道:“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先帮东家收割了稻子再说吧。” “是啊,是啊,我们现在也是干闲着,纯属帮忙。” 周大福深深地看了范飞一眼,道:“你们等着吧。”然后转身进去找李石。 李石正在练字,听闻笑道:“这范飞倒是个聪明的,他是什么人?” “听说会读书会算账,只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流落到这里来的,到钱塘倒是有将近两年了。” “识字还能算账,却还做了流民,到了钱塘两年,怎么可能还混迹在流民之中?”就算外乡人在这里不好找工作,但那是指一直流浪不定的流民,范飞聪明又有本事,来了两年怎么还可能做这种苦工?“其中有什么隐情?” “听说他没有户籍和没有路引 。” 李石眉头一扬,“这几年天灾**不断,别的不说,光去年那场雪灾就可以让他重新上户口……”李石顿了一下,挥手道:“算了,让他们去吧,就说我说的,他们犯了错,不能不惩罚,将工钱压到五文钱,以后谁立功,谁办事好,再给他提上来,可若是再出现万老大这样的事,那就拥不录用他们。” 周大福应声而去。 李石看着桌上的字,心里算计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天下的百姓过得很苦,他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将他们的生活地位提上来,当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地主,能影响的也只有这一方土地……月武传说 李石重新录用那些短工,但待遇什么的一公布,就没有人觉得李石有多傻了。 不少人开始琢磨起李石这个人来。 没有人相信李石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至少府城和周围的地主都不相信。 骗谁呢? 河西的人都跑到他家门口了,他住在自个家里听到那样的惨叫声才起床? 就这么巧,那些人刚跳进去就被狗包圆了。 再看那些起了异心的全都给李石送到了牢里,而剩下的人却被他将工钱压到最低…… 有人就起了心思,其实李石的这个法子也不错,运用得好,他们能省很多钱呢,毕竟,他们养不起长工,每年要雇佣不少的短工。 而需要到短工的多半是农忙时候,这时候的短工可是特别贵的。 用那些流浪和乞讨的人干活能省下一大半的钱…… 于是,就有人尝试着到府城里雇佣了几个这样的短工,晚上就派长工与他们住在一起,监督他们。 又拿出李石的那套法子来,竟然平安度过了今年的秋忙。 一笔账算下来,他们的确省下了不少钱,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此时,木兰正在和李石生气。 木兰不知道左宅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以为李石只是用狗吓唬他们,最多咬伤他们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别的不说,事后送官就够他们在监牢里过大半辈子了。 但木兰没想到李石会伤人性命,即使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杀人,甚至她自己手上的人命都要比李石来的多得多,但她对生命一直有一种尊重,除非迫不得已,不杀人她只能死的情况下,她才会动手杀人。 可现在,他们比他们优越太多,根本就没必要。 而且,还是以那样惨的死法。 李石无奈,“我也没想到阿福和阿财会那样野性不改……” 木兰生气道:“你算无遗策,怎么会没想到?更何况,我们喂养阿福阿财都是用的生肉,有时候还打开门让它们去后山自己猎物,什么叫野性不改?阿福阿财一直都是野性!” “狗是向全向成牵去的,若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不会不拦着。” 李石沉默不语,但绷直的背却代表了他的想法,斩草必须除根,所以万老大必须死。落子无悔 木兰摸着肚子,沉默了片刻道:“他们罪不及死。” 李石眼里闪过寒光,“难道要等事情发生后再来判他们的死刑吗?木兰,我从不是慈悲人,也从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依然会下这个命令的。” 李石伸手过去握住木兰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上,“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伤害我家人的危险分子存在。” 木兰顿时不能再反对,轻轻地靠在李石身上。 这是他背下的罪孽,却是为的他们。 李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昨晚你一整天都没睡觉,还是去睡一觉吧。” 木兰的确有些困顿,刚想应下,隔壁阳阳就突然大哭大叫起来 。 李石和木兰忙跑过去,阳阳正挥着手,蹬着脚在大哭。 木兰就要上前抱住他,李石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上前两步率先一步抱起阳阳,将阳阳的头按在胸前,轻轻地拍着他,“没事,没事,爹在这儿呢,爹和娘都在这儿呢。” 阳阳眼角流下眼泪,闭着眼睛嚎了两声,闻到父母熟悉的味道,这才慢慢的停下哭泣,一抽一抽的又睡过去了。 木兰就心疼不已,“孩子这是吓着了?” “他这个年纪不宜用药,回头把他带到我们屋里,我们亲自看着。小毅小彬和那十二个孩子那里,回头我写下几个药方,让周大福家的熬了药给孩子们压惊。” 昨晚上一场混乱,孩子们虽然没看见情况,但那惨叫声也让他们吓得够呛。 昨天晚上,木兰就是将十几个孩子都聚在一起,更是亲自抱着阳阳,又解释过,但还是有几个孩子被吓着了。 阳阳也是。 一连几天,阳阳都在睡梦中惊醒,李石和木兰心疼不已,将孩子抱回自己的房里,晚上亲自看着,加上白天又有人陪他玩,这才渐渐的忘了那些事情。 十二个孩子中三个比较小的也有些被吓着,所以木兰每天都要过去看他们。 婷婷见那些短工已经离开,就想和木兰告辞,“……家里也种了一些地,总要回去打理。” “你们住在这里也是可以回去打理的,来回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现在正赶上秋收,村子里的大人都到地里去了,你们又都是孩子,我实在是不放心。”木兰沉吟片刻道:“你们白天就去割收,傍晚早点回来,要成群结队,不要落单知道吗?” 婷婷想了想,就答应了。 前几天的事也吓了她一跳。--50565+d4z5w+14890242--> 第334章 教育 雇佣了三十多个短工,加上庄子里原有的佃户和长工,李家的粮食总算是收起来晾晒好了 。 期间下了三场大雨,好在时间都不长,并没有什么损失。 李石让人将所有粮食都入库,打算等一段时间再卖出一部分。 去年雪灾之后算是风调雨顺,虽然今夏气温高了一些,但一直陆续下雨,庄稼并没有受损,算是丰收。 但因为这几年不是天灾就是**,粮食消耗很大,大家也被这世道弄得有些怕了,大部分的农民,除非迫不得已,交完税收之后都将粮食握在手中,这时候,没有什么比粮食更能让人心安的了。 而中秋节也眼看着就要到了。 婷婷他们地里的粮食也都收了回来,这是他们第一年收获粮食,产量很不错,李石和木兰又不收他们的租子,还让人帮忙和他们一起下地收割,因此,未来一年内,他们都不用从李家那里拿粮食了,因为他们自己种的就够吃了。 十二个孩子很感激木兰他们,婷婷就趁空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到林子里采了一些蘑菇送去。 她知道,木兰很喜欢蘑菇。 木兰知道他们进林子了,脸一冷,生气道:“谁让你们进的林子?里头野兽不少,若是碰到猛兽怎么办?” “李婶婶放心,我们没进去太远,就在平时捡柴火的地方采的。” 木兰脸色更冷,“我在林子里讨生活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这时候捡柴火的地方还有蘑菇给你们采?” 婷婷羞愧的低下头,她忘了木兰是鸣凤村有名的猎人了。 木兰见这几个孩子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心中生气的同时忍不住担忧,要是这几个孩子私自跑进林子里…… 木兰端正了一下神色,招来周春,“你带他们四个到村里走一圈,说说林子里的事,也好叫他们知道,那林子不是谁都能进的,你们平时在外围和山脚下挖野菜捡柴火没什么,那里最多就是跑出来几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可再往里走,狍子野猪和狼比比皆是,虽说他们现在都在深林里,可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就越界了,你们才多大,身子骨有多硬实?还是你们觉得你们能跑过野猪和狼?” “鸣凤村在这里存在了这么多年,大家的日子不是没哭过,但只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活不下去了,谁都不会往林子里去的,为了采些蘑菇跑到里面去……”木兰低头看婷婷的鞋子,上面沾着泥土,叹息道:“你这上面是黑泥,你们那一片只有林子里的一个深坑才有,那里的药材很多,一到下雨天或是清晨,总能找到许多蘑菇,再往前走一刻钟就进入深林了……” 婷婷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木兰只是看一眼她鞋子上的泥土就知道她是在深坑里采的蘑菇,一时愣在当场 。毒舌男,这不科学! 周春见木兰心情不好,忙将他们拉出去,在临出门前,木兰悠悠的道:“林家的一位叔叔就是在那里没的……” 婷婷和几个弟弟妹妹对视一眼,后辈都冒了冷汗。 木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抱着怎样的思想。 春红给木兰熬制了蜜饯,端进来给木兰尝,见状道:“太太,他们好像一直都进林子里采药和菜野菜的,我之前还见他们把东西拿到府城里去卖呢。” “我以为他们只是在林子外围,我警告过他们许多次,不能到林子里去……”木兰悠悠一叹,“是林子里的东西太具**了……”之前,她对他们关注太少了,竟然都不知道他们在做着这么危险的事。 只怕这几个孩子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找到了一块儿好地方呢。 这几个孩子毕竟没经历过生死,更没有直面过野兽,不会知道那种感觉的。 当年鸣凤村的村民饿狠了,也会进山弄些进益,但自从林家的孩子在山里出事,村里又有几个好手损失在林子里,大家才渐渐畏惧起来,即使山里的**大,除了木兰和赵猎户,再没有人敢进山。 那深坑木兰知道。 深坑足有四个足球场这么大,被半圆形的高峰围起来,还有半圆却是开放式的插入深林,可以说,那深坑有三分之一是在深林的范围之内的。 那里面的土地非常的肥沃,那是真的很肥沃,连外面的良田都有些比不上那肥力 。 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木兰甚至起过据为己有的心思。 但她只在那里呆半天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是真的险地啊。 里面长满了鲜花,药草,各种野菜野果,因为湿润,蘑菇也有不少,里面的兔子和野鸡更是成群。 当年木兰不小心发现那个地方的时候深深的惊喜了一下,觉得光这些兔子就不知道收入多少了。 当时木兰在那里设置了不少的陷阱,但是傍晚她要离开的时候,就有不少的猛兽从深林里踱步出来,直直就走进那深坑,有老虎,有狼,有野猪,它们似乎各自有自己的领地,虽然互相戒备,但竟然能相处下来。 当时木兰趴在草丛里,几乎以为自己就会死在那里了。美食拯救计划 但猛兽并不在这里呆久,只是在深坑里休息了一下就陆续离开了。 木兰这才浑身是汗的离开那里。 后来她观察过许多次,这才确定深坑是作为那些猛兽暂时休憩的地方,大部分的猛兽到来都有时间规律,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木兰的那次意外就是她唯一猎杀了一头老虎的时候。 那时候,整个鸣凤村都震惊了。 看着木兰的眼里除了钦佩赞赏,更多的是恐惧和对李石的同情。 而李石则是恐惧,恐惧木兰会哪一天交代在林子里。 那一次之后,木兰整整三个月不进山才调节过来,后来她身体亏损严重,很难受孕,也有那一次的影响。 也是从那时候起,李石提前参与元太医的看诊,开始**开方看诊,逐渐撑起整个家庭。 那个地方,后来木兰再没有去过 。 一直喜欢去那里采药的李石也再没有去过。 太危险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这十二个孩子竟然胆大包天的去那里采蘑菇和摘野菜。 春红见木兰担心,就劝慰道:“太太不用担心,春儿带他们出去了,相信在村子里转一圈,他们会意识到危险的。” 木兰叹道:“怕就怕他们不往心里去,白白丢了性命。” 这次木兰却猜错了。 婷婷他们很惜命的。 这么多的苦难都过来了,他们自然是希望活着,特别是里面的几个女孩子,求生的**要比男孩子还要强。 她们要么是没了家人,要么是被家人抛弃,既然这样都活下来了,为什么在日子渐渐好的时候要不惜命呢? 所以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四个孩子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决定以后就在山脚下和旁边捡柴火和挖野菜就行了,再也不贪图利益跑到山里去了。 即使里面的东西能为他们换来钱。 周春为了让他们印象深刻些,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又顺着路领他们去了何家。 邪王,别对我用强 何钱氏是村里最八卦的人,也是了解村里做多信息的人,找她准没错。 何家也才收完粮食,现在是难得的清闲,何钱氏正摊在**睡觉呢。 这几天可累死她了。 没办法,丈夫不管用,地虽然少,但什么事都要她亲力亲为,不累死才怪。 周春才到门口就大喊道:“何三婶在家吗?何三婶?” “来了,来了。”何钱氏忙爬起来跑去开门,何王氏已经开门出来了,看到周春,热情的让进来,“是周春姑娘和婷婷姑娘们啊,快进来,快进来 。” 被归为姑娘的安子齐:…… 婷婷拉了他进来,介绍道:“何二婶,这是我四弟,您还没见过吧?” “见过,见过,在一个村里哪能没见过呢?是叫子齐对吧,这名字好,听说是小李相公给取的?” 安子齐红了脸,“因为要到府城念书,所以给换了一个名字。”他姓安,但之前的名字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原来是到府城念书了,难怪我不怎么见到你呢。快进来吧,你三婶这几天累坏了,你们来找她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来找三婶说说话而已。”周春接过话头。 何王氏和刚出来的何钱氏死都不相信。 虽然周春表现不明显,但她们都知道,她不喜欢他们何家。 而且,周春平时寸步不离木兰,今天怎么会到她们这儿来? “先到里面坐吧,婶子去给你们倒水。”何王氏端来几碗水,歉意道:“我们家也没什么茶叶,所以你们就将就的喝喝吧。” 婷婷忙欠身道:“麻烦婶子了,这就很好了。” 何王氏见婷婷说的诚恳,知道她没嫌弃,心里好感直升。 何钱氏招呼她们,“我这儿有些野果子,都是在山里摘的,不值什么,你们都来尝尝吧。” 婷婷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打开话题了,忙放下茶碗问道:“不是说山里危险不要进去吗?” “哎呦,我们只是在外头找找野果,又不是到里头去,怕什么?在里头喊一嗓子,外头田垄上的人都能听到,而且也没猛兽到外头来呀,不过这时节可就不一定,冬天的时候也要小心些,但只要人多就不要紧。”--50565+d4z5w+14890243--> 第335章 技艺 婷婷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现在和冬天的时候就要小心?” “哎呦,到底是千金小姐,现在正是收获的时候,那野猪最喜欢现在出来刨食,地里的庄稼就不知道被它们坏去多少,不过碰见野猪也不用多怕,只要你们看见了避开它们就不会伤人。” 婷婷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见何钱氏说话虽然不讨喜,却并不是真的看不起他们,心中也就不介意。 “冬天人要觅食,动物也一样,哎呦,到那时候更不能进山了,里头的狼可不少,一不小心就给拖去了,除了木兰和当年的赵猎户,可没人敢进山。” “李婶婶很厉害吧?”安子齐好奇的问道:“我听说李婶婶打猎很厉害,可我看,李婶婶长得也不强壮呀?” “哎呀,”何钱氏兴奋的拍了一巴掌,高兴道:“你以为打猎看的是块头呀?看的是本事,你看现在木兰柔柔弱弱的,可她生起气来可是会要人命的……”说着啪啪啪的将木兰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婷婷她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是周春也眼睛发亮的看着何钱氏。 周春因为在木兰身边伺候,除了李苏两家,并没有谁知道木兰以前具体的丰功伟绩。 他们也就隐约从村民那里知道一些,这一次是真的具体的了解了。 原来她家太太这么厉害啊! “……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木兰浑身是血的从林子里出来,可把我们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就活不过来了,结果听说她杀了一头老虎,大家就都沸腾起来了。” “可老虎是杀了,谁也没胆子进去要呀,而且她浑身血淋淋的出来,听说那老虎也被她捅了好几个窟窿,那血腥味飘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引来野兽?” “那,那最后怎么样了?那老虎就这么浪费了?”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浪费掉了,当时李江和苏文正要出外游学,那可是需要好大一笔钱的,听说还要去拜访什么名儒,光这个就不知道要花销多少了 。木兰硬是要进山去把老虎抬出来,最后还是小李相公进府城找了屠户,又叫上马家兄弟,拉着一辆板车进山去了。” “好在他们运气好,那老虎被杀,竟然没引来野兽,他们匆匆将东西抬上车就走,出来以后,每家都能分到一点老虎肉呢……” “那老虎肉是不是很好吃?”安子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何钱氏。 何钱氏咽了一下口水,“可不是?好吃得不得了,只可惜大部分叫那屠户拿走了,不然我们还能分得多一些……”豪门堕恋,唯念君不知 “弟妹又在哄人,那老虎肉那么柴有什么好吃的?不过那时候我们连吃干饭都困难,突然吃到肉,还是老虎肉,自然是吃得舌头都快吞下去了……”何王氏想起当时的事也不由感叹。 “当时李江和苏文能出去游学,可多亏了那头老虎呢,不然李家就要卖地了,听说都联系好了人家呢,咱们庄户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地,不到迫不得已可不能卖,可见当时木兰有多拼命了……” 周春回到木兰身边的时候就频频的偷瞄木兰。 木兰见了好笑,“我脸上开花了?” 周春脸一红,“村里的人都说太太好能干好厉害的。” 木兰低头继续缝制手中的小衣裳,笑道:“女孩子要多疼爱自己一些,只要没必要,是不必要那么拼命的。” “可村里的人都很敬重太太。” “让人敬重的方法有很多,我的是最苦的一种,先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我的,我能有现在的名声,还有一半是因为你家老爷,一小半是因为你们二爷和三爷,剩下的一小半才是因为我自己。” 周春就不服的嘟嘴道:“可我就是觉得太太厉害嘛 。” 木兰微微一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道:“你春红姐姐刚做了些点心,你等一下去厨房端一些来,小毅他们就要放学回来了。” 周春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道:“太太,春红姐姐的手艺越发好了,现在就是我娘也比不上了,您说,要是春红姐姐吃过珍馐楼的菜,能不能也做出来?”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春红,她若是能做得出来,回头我们就带她去吃一吃。” “这样,我们就每天都能吃到珍馐楼的菜品了。”周春兴奋的道。 木兰有些好笑,“和小彬呆久了,你也成吃货了。” 周春吐舌,“是春红姐姐太聪明了,真是可惜了,以前竟没早点发现春红姐姐的本事,不然我们早就能吃上好东西了……” “这话可不能叫你娘听见,现在是她管着厨房呢,要是知道你嫌弃她的手艺,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 “我才不怕呢,我还想着要春红姐姐掌管厨房呢,到时候就是一道辣白菜都能吃得我舌头卷下去。”韩娱之天生缘分 春红以前主要学习的是伺候人的活,虽然也给傅氏做过吃的,但多数是在屋里用小炉子炖的汤汤水水,她跟了木兰之后,因为木兰身边有周春伺候,她就专门照顾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都是吃货,木兰又疼孩子,加上这段时间她因为怀孕嘴馋,所以也特别喜欢吃各种东西。 春红就开始到厨房帮忙做点心,这一帮忙,木兰才发现春红在饮食上的天赋,这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大部分的菜,她只要看过样子,又吃过,她就能做出差不多味道来,有的甚至更美味。 虽然样子上没有那么精美,但木兰还是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这段时间春红都是在负责他们的饮食,质量上有了一个质的飞升。 周春还在极力劝说木兰,试图让春红掌握厨房,完全不在乎自己撺掇的是让春红代替自己的老娘。 周大福家的一直管着厨房,李家的蔬菜,米面都是自家出的,也就只有肉食也一些其他的食材是从外头进的,但采买上又是周大福在管,因此厨房里的人除了吃的比别处的好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权利,至少不会像那些大家族那样油水丰厚 。 何况,李家和苏家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人,都在木兰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周大福家的年纪不大,但却很能干,又能算账,以后孩子们多了,下人也肯定多,她肯定要单放出来帮忙管着下人的,所以不如趁着这时候将春红培养出来,以后将厨房交给她来管。 “春红从没管过厨房,而且她现在还是个姑娘,总不能老呆在厨房,油烟一熏会很快变老的。” “那倒也是,管着厨房的都是媳妇子,”周春有些失落,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可是太太,春红姐姐今年都二十了,也该成亲了,到时候她不就成了小媳妇,不就可以管着厨房了吗?”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上的人……”当时李石留下春红就是想给她找一门合适的婚事,但这半年一来事多,二来春红自己也没找着合适的,所以木兰就没过问。 周春大包大揽道:“太太放心,这事交在我身上,我去问春红姐姐。” “你春红姐姐我倒是不担心,她毕竟有一技之长,以后就算离开这里也能自己活得好好的,倒是你,你岁数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再过三四年,你也要放出去了,总不能还在我身边做小丫头吧?” 周春红了脸,“太太,我一辈子伺候您,不出去了。” 木兰笑道:“你愿意,我和你爹娘可不乐意。”木兰想了想,道:“女孩子还是要有一个技艺榜身才是,别的不说,以后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能自己养活自己,甚至是养活家人。”废材三小姐 木兰一直信奉靠人不如靠己。 周春有些失落,“可,可我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啊。” 木兰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过周春挂在腰间的荷包,“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的刺绣很有灵气,只是可惜,你没学过,针法和绣法都不怎么样,做些帕子荷包还行,大的物件却是不能,但其实大物件只要做得好是很值钱的 。” 木兰曾经绣过一个大屏风,用的苏绣,虽然花费了半年的时间,但收入也很大,整整卖出去五百两银子。 淑女坊的绣女曾经说过,若是她的针法能达到她的水平,这样的大屏风是绝对不会低于一千两的,有部分原因是那屏风是她设计的,全天下独一份,甚至承诺了,永不再绣同一幅的屏风。 木兰的绣法是比不上那些资深的绣娘的,但她有她的优势。 周春很有灵气,就算没学过什么正宗的绣法,但从她绣的帕子和荷包上也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你若是愿意,以后我可以教你,你学了,以后也能有一技傍身。” 周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太太,这,这不是要传给姑娘的吗?” 木兰“噗嗤”一声笑开,好笑道:“又不是什么秘传,我会传给自己的女儿,难道就不能传给你了吗?你只管说要不要学吧。” 周春狠狠的点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木兰。 木兰要到花园里走走,就打发周春去厨房拿点心。 周春飞奔而去,老远看着周大福家的就兴奋的大声喊道:“娘,娘,有好消息——” 周春飞奔进周大福家的怀里,兴奋的抱着她的胳膊跳道:“娘,太太说我可以跟着她学刺绣,太太说要教我刺绣呢!” 周大福家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你这个死妮子,告诉你多少次,不要跑跑跳跳的……你说什么?”周大福家的话念叨到一半,周春说的突然就进了脑子,她跳起来道:“你说太太要教你刺绣?” 周春狠狠的点头,“是啊,太太说过几天就开始教我。” 周大福家的脸上笑开了花,只是笑到一半又生生忍住,再度一巴掌拍在女儿的背上,“就算是喜事,你也要守规矩,怎么能在园子里就跑起来……”--50565+d4z5w+14890244--> 第336章 经年 天天扶着门口爬上门槛,再小心翼翼的挪下去,确定安全以后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见阳阳,就飞奔过去,“哥哥,哥哥,我要和你玩。” 阳阳才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脸上红扑扑的,看见天天,很不耐烦的道:“我不要带你玩,你又跑不快,上次带你去山脚玩还被娘骂了呢 。” 天天很委屈,“那是哥哥不理我,把我丢在那里。” 阳阳见他又要哭了,就更加不想跟他玩了,但还是拉着他回去,见他连门槛都过不了,就站在他身后将他抱过去,不满道:“你太小了,连门槛都跑不过,我才不要带你一块儿玩。” 木兰从屋里走出来,“阳阳你又在欺负弟弟了。” 天天小声的叫了一声娘,辩解道:“哥哥没有欺负我。” 木兰将他抱起来,牵着阳阳的手进屋,“娘让春红姐姐炒了板栗,你们要不要吃?” 阳阳已经挣开木兰的手,麻溜的爬上榻了。 木兰将天天放在他身边,在榻上放了一个小桌子,将装了板栗的盘子放在桌子上。 阳阳先拿纸盒装了一些,“虎子他们也很喜欢吃我们家的板栗,等一下我带一些去给他们。” 天天立马表态,“我也要去。” “不带你去……好吧,不过你不许不听话,更不许哭。”阳阳抬头见母亲正看向这边,就立马改口。 木兰暗自摇头,天天总是被阳阳欺负,偏偏最喜欢跟在这个哥哥背后跑,就是对他最好的李毅回来了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好在阳阳虽然嫌弃天天,但到了外面还是会照顾弟弟的。 “你们书院放假几天?” “十天,娘,我们想去秋游,你带我们去好不好?” “好啊,明天就带你们去。”木兰抬头对阳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叫你体验一下什么是农家生活!” 阳阳张大了嘴巴,歪着脑袋有些疑惑,“我不是一直在农村吗?” 木兰看了一眼阳阳的小手小脚,幽幽的道:“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应该会很期待的 。”这孩子虽然从小生活在农村,但除了平时陪她去去菜园子外,压根就没下过地。 阳阳想到了什么,兴奋道:“是不是要到田里去干活?” 木兰点头。 “太好了,”阳阳欢呼道:“我早就想去了。”回到过去当文豪 晚上李石回来的时候,阳阳告诉了李石这个好消息,志得意满的道:“爹爹,明天我就搬很多很多的粮食回来给你吃。” 李石摸摸他的脑袋,“明天爹也去,只要你不喊苦就可以了。”李石看向巴巴看着他的二儿子,道:“天天也一起去。” 天天也欢呼了一声。 哄两个儿子睡下,夫妻俩躺在**说话,“小毅和小彬放假吗?” “农忙时节,应该是放的,按照惯例应该会放六天,我打算明年让小毅再下场试试。” “那孩子读书太刻苦了,他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四个时辰,睡的太少是会影响记忆力的……” 李石不以为然,“只要睡觉超过三个时辰就是了,那些都是习惯,我觉得他这样很好,真照你那学习的法子,他就是再考十年,说不定还是童生。” 按木兰的想法,学习五天还必须得休息两天,每年竟然还有寒暑假,每次的假期甚至都超过二十天。 二十天下来,人都懈怠了,真要这样,还能学到什么东西? 木兰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也只不过私下一提,连在孩子们面前说的勇气都没有。 生怕他们听了以后心存希望,以后念念不忘或是懈怠了功课。 但她也实在觉得他们读书太过幸苦了一些。 但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为人上人 。 李石侧身抱住木兰,低声咬着她的耳朵道:“当年我寒冬酷暑,也没见你心疼我一二……”说着,手悄悄的滑进木兰的衣襟,揉捏了一下。 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的李石顿时心头一热,力气就大了一些,压着木兰,微微抬头看她。 木兰脸色通红,推着李石道:“那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些?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和孩子吃什么醋?” 李石看着羞红了脸的妻子,满意的一笑,手下越发大胆,低声笑道:“可这么多年了,你不还是这么害羞?” “你,”木兰见他将这种事与学习相提并论,顿时涨红了脸。 李石就亲亲妻子的脸颊,不再逗她,“是我不好,我给娘子赔罪……” 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重生之女王崛起 第二天,李石醒了以后,微微松开怀里的人,手摸了摸木兰的肚子,微微一叹,不知道木兰下次怀孕会是什么时候,昨天晚上他可是很努力了的…… 本来以为第二胎会是个女孩,但等到六个月把脉的时候,李石心中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等到八月的时候,李石已经几乎可以肯定,肚子里面是个小子了。 再要给儿子准备东西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拿本来给女儿准备的东西给天天用。 天天综合了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虽然才小小年纪,但是已经能看出他今后的俊美了。 虽然盼着女儿,但对降生的儿子李石依然高兴,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和阳阳一样的教育方式,却养成了截然不同的性子。 天天很腼腆,又有些害羞,总是会被阳阳气哭,李石在一旁看了也为二儿子着急,这么爱哭的男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要知道阳阳那个熊孩子小时候被他揍一顿屁股,也只是干嚎,连眼泪都不滴一颗的。 李石顿时觉得自个的儿子是男身女相了 。 他很想要一个女儿,一个长得像木兰的女儿。 两个儿子都长得像他多一些,阳阳不用说了,除了一双眼,其他几乎是他小时候的翻版,天天也长得像他多一些…… 木兰是给阳阳喊醒的,阳阳天一亮就醒了,因为惦记着下地的事,也不赖床了,自己爬起来穿衣服,胡乱的团了一下被子就算是叠过了。 然后就惊动了隔间睡得正香的天天。 天天以为哥哥独自去玩又不带他,立马爬起来,就坐在小**看着要出门的阳阳。 阳阳被天天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实在是无法忽视,走到了门外还是跑回来胡乱的抓起衣服给弟弟套上,然后就吃力的抱着他下床,“快走,我带你去找爹和娘。” 天天被阳阳拖着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鞋子穿反了。” 阳阳只当没听见。 阳阳一下子就推开爹娘的门,然后抱着天天见门,就跑进内室,“爹爹,弟弟醒了,你们快带他。”说着费力的将天天抱上床,对天天道:“你陪着爹和娘先玩着,我去练武。” 说着噔噔噔就要跑,李石快手的一抓也被他身子一扭躲过去了。 阳阳一跑出去就将门关的“砰砰”响,本来还熟睡的木兰就惊醒过来了。毒妻不好当 李石见了满脸黑色,这熊孩子仗着学了两手功夫竟然就干砸门了,李石心里快速的计算着今天从地里回来以后要怎么教训这个熊孩子。 天天对大哥又将他抛下的事情很生气,瘪嘴就要哭。 李石就板了脸道:“不许哭,你要是哭了,今天爹爹和娘亲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天天的眼泪就给憋回去了。 李石趁机教育儿子,“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 天天委屈道:“哥哥不带我玩 。” “那你有没有想过哥哥为什么不带你玩?还有,你哭了,哥哥是不是就带你玩了?” 天天仔细想了想摇头,“哭了,不带我玩。” “所以说,哭泣是没有用的,我们应该想其他的办法让哥哥带你玩。” “什么办法?” “这个就要天天去想了。”李石很光棍的说道。 木兰已经靠在枕头上,整个人还有些不不清醒。 李石见妻子头一点一点的,知道她还没睡好,就对儿子“嘘”了一声,“走,我们去看哥哥练武好不好?让娘亲再睡一会儿。” 和阳阳不同,天天看了一眼娘亲,就点头,很小心的下床,轻手轻脚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李石见了暗暗点头,天天虽然总是爱哭,但总是会为人着想,不像阳阳,有些无拘无束,也是他从前太宠着他了,没教会他要多多体谅他人。 李石小心的将妻子的枕头放下,让妻子躺下,给她按好小被子,这才起身穿衣服,抱了天天出去,在外面给他换好鞋子,又将他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弄好,这才抱着他到隔壁去洗漱。 天天一直望着外面,眼见着天就要亮了,不由催到:“爹爹,天快亮了,我们快去看哥哥吧。” 哥哥说,太阳一上山他们就去田里玩,他就不用练武了,可他就是喜欢看哥哥练武。 “知道了。”李石嘴里应了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等李石抱着天天去到练武厅的时候,阳阳还在扎马步,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他们来了,也不转头,只是专心的扎马步。 武学师傅林三很矜持的向李石点头打招呼,就开始拿了一本书在看,不再理会父子三人。--50565+d4z5w+14890245--> 第337章 李石教子 阳阳很有武学天赋,当年赖五临走前就说过要为阳阳请武学师傅。() 李石和木兰虽然没想过阳阳走武举一途,但多一门本事也是不错的,最次的,也能强身健体不是? 阳阳对武学也很感兴趣,从林三来了之后就开始跟着他蹲马步习武,硬是没放弃过,虽然每天都会和木兰喊哭,有两次还痛得哭了。 时间一到,林三就示意阳阳起来,道:“不错,有所进步,明日就加半刻钟,一点一点来,等什么时候你能蹲着一个时辰不动,我再教你下一步。” 阳阳心思单纯,还没有从外界过得更多的信息,在看过林三表演过所谓的功夫之后,他坚定的认为,只要蹲马步,总有一天他也能一蹦就上他们家院子里那棵高高大大的梧桐树…… 所以对于每一天的任务都很认真的完成。 木兰自然不会去破坏孩子的这种认知。 年龄越大,就越难习武,不只是骨头已经硬了不好学武,更重要的是,人长大了心思就复杂,心不纯粹,就很难有人能够认真的坚持耐苦。 “爹爹,娘起床了吗?我们是不是要去田里了?” 林三眼角抽抽,转过身去收拾东西,只当没听见。 李石也有些不好意思,敲了一下阳阳的额头,“快回去吧,你娘等着我们呢。” 阳阳一听,自觉理解为木兰已经起床准备好了,和林三打了一下招呼,就兴奋的跑在父亲前面。 李石歉意的道:“最近多有麻烦林先生了。” “不甚要紧。” “先生若在家呆烦了,可以出去走走,钱塘还是有许多好玩的地方的。” “听说附近有一个月牙湖,我与友人已经约好明日出去,其他地方倒也不急 。”预计他还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年呢。 “先生若有什么需要的,可与我说,我叫人去打点。” 和林三说了几句话,李石就慢悠悠的出去,阳阳早已经跑没了身影,天天就拍着父亲的肩膀道:“哥哥不见了,哥哥不见了。” 李石安抚小儿子,“哥哥是回娘亲那里了,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哥哥了。” 天天转而催到,“快点,快点。”小手不停的拍着父亲的肩膀,小脚还一晃一晃的。 李石就不由加快了脚步。我是全民女神 回到主屋,木兰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短打,手腕和脚都包得很严实,穿的棉布衣服,但其实只里外两层,并不多厚。 木兰给阳阳也换了短打,还在他头上放上一顶草帽,笑道:“这个不错,活像个小农夫。” 阳阳就得意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李石也是第一次见儿子这样打扮,也新奇的看了看。 “爹,你快换衣服,我们要去田里了。” “都还没吃早饭呢,急什么?把草帽拿下。”说着将天天递给木兰换衣服,自己进屋里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出来。 一家四口谁也没带,就一身普通农户的样子出去,何钱氏正收拾了东西要去干活,看到他们,一时愣住了。 “木兰,你们这是要自己下地?” 木兰笑着点头,“阳阳都六岁了,却还不知道干田里的活,所以我们带他们兄弟下地。” 何钱氏抽抽嘴角,“这,家里有钱有人,又用不着他们下地干活,何必去折腾呢?”村里人谁家愿意这么小的孩子下地?还不是迫不得已? “我们本就是耕读出身,若是不会耕种,那就白费了一个耕字,而且,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粮食来之不易。” 何钱氏觉得她家要是有这么多钱,一定得将孩子捧在手心里,哪里像木兰还有还赶到田里干活,难道真想像农户一样一辈子在地里讨食吗? 其实木兰的想法只是遗传了上一世父母和叔叔婶婶的,而李石是真的觉得孩子就该打磨,有些事情是要从小教的 。 这是一片连绵的稻田,还未全部金黄,但那是一种带着生机的黄色,这已经是鸣凤村的周边,因为都是农田,所以阳阳才能未到这边来玩过,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壮阔,惊叹一声,满眼震撼的看着。 小小的他还没学会太多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以至于他一直牢牢的记着此时的壮阔景色。 这里左边连着山的那一大片都是李家庄子上的,而右边则是和不少农户家连在一起,右边那几块与别人家紧挨在一起的就是木兰他们的目的地。 今天那边也会有不少人家来收割,其中孩子也有不少,有时候劳动也是需要伙伴的。 木兰把天天放在草地上,道:“爹和娘,还有哥哥去割稻谷,你在上面这里等着,和小伙伴们玩知道吗?”木头纪事 天天看向那边留着口水看他的小孩,嫌弃的摇摇头,抱住木兰的腿,“要和哥哥在一起。” 阳阳的心思已经飞到地里去了,闻言道:“我要下田,可不能带你玩。” “等我们割了稻子,你就在地里捡爹娘掉下的好不好?”李石瞪了大儿子一眼,抱起小儿子哄道。 “好啊,好啊。”有了事情做,天天不再缠着阳阳。 李石和木兰已经多年不曾下地收割粮食了,因此还有些手生,但不到一会儿,感觉重新回来,就远远的抛下儿子,割到前面去了。 阳阳还在后面艰难的赶着,见状有些目瞪口呆。 那边干活的人见了就笑道:“李相公和李娘子手还挺快的,真看不出他们也能干这样的活。” “你是新来的媳妇自然不知道,当年人家可拼着呢,小小年纪,速度可不比大人慢多少,现在却是慢多了 。” “人家那是许多年不干活了有些手生罢了,看一会儿人家追不追得上你。” 如果说一开始阳阳还觉得新奇,现在他眼里就只有这些稻子,心里只想着赶紧收完了回家休息。 他从不知道原来干活是这样累的。 李石过来喝水,后背已经湿透,见小儿子已经自己蹲在稻子的阴影下不动了,就微微一笑,把水壶给阳阳,“喝两口吧。” 阳阳抹了一把汗,满眼希望的看着父亲,“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受不住了?”李石示意他看虎子,“你看,虎子也只比你大几个月,他现在手脚可利索了。”虽然这样小的孩子实际上帮不上什么忙,但家长还是要把他们带来,因为只有不断的努力熟悉,以后他们才会种地,才肯种地,也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 阳阳苦得不行,“可我好累,流了好多汗,爹爹,我不想割了。” 李石就拿起他割下来的一把稻子,“这是你一顿要吃的饭,之前已经经历过了播种,插秧,除草,灌溉,打肥,现在才是收获……现在你觉得很幸苦才收割了这么一点,但人家却是比你幸苦十倍百倍才能收获这么一点。” “我记得,你每次吃饭都不肯把米饭吃完,碗里总是会剩下一下,若不是你娘压着看着,你一定会扔下碗筷就走……” 李石这边教育着大儿子,二儿子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听到他怪哥哥就大声道:“我不浪费粮食,我是好孩子。”鬼妃当道,谁敢不服! 李石回头去看,抱起小儿子亲了一下,“是呢,我们家天天从不浪费粮食。阳阳,爹和娘带你来不仅是想让你明白粮食的珍贵和种植的辛苦,还希望你能从劳动中明白更多的道理。” 阳阳还小,并不太理解父亲话里的意思,但这不影响他记住父亲说的话。 李石摸摸他的脑袋,将天天放在他身边,“现在太阳大了,你可以去休息一刻钟,喝些水,吃些东西,一刻钟后再下来,带着弟弟去吧。” 阳阳牵着弟弟的手去了树底下,费力的拧开水壶投喂弟弟,等弟弟喝完了才自己喝 。 那边虎子也跑上来了,阳阳把水壶给他,“我请你喝水。” “我家也有。” “那我请你吃绿豆糕。”阳阳拿过食盒,从里面拿出一包绿豆糕,拆开来分了虎子一块。 虎子就坐在阳阳旁边,问道:“你怎么也来割稻子了?” 那边木兰见几个孩子头凑在一起,就问李石,“你教他了?” 李石点头,“阳阳太过傲气,这时候要是再不压一压,以后只怕要闹出事。” 木兰想起那孩子的便扭性子以及硬脾气,叹道:“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天天倒是听话,却又太听话了一些。” 李石没敢说,阳阳的脾气是他小时候的翻版。若他不是遇到那样的天灾**,一路顺风的科举考出来,脾气应该就是阳阳这样的…… 下午的时候,李毅和李彬从府城的书院回来,两个孩子很乖的拿着镰刀下地帮忙。 他们也没割过稻子,所以也需要李石和木兰手把手教着。 周大福则带着长工和短工们将左边一大片上百亩的稻子全收了。 二十亩地被单独留出来给李石他们。 所以这一年的秋收不仅几个孩子过得很辛苦,木兰和李石也很辛苦。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赶着秋收过了,一个秋收下来,两人都瘦了有十多斤,李石是万年晒不黑的,木兰的皮肤却晒成了蜜色,让李石不由的看了又看,心里暗暗羡慕不已。 而李毅六天的假期之后变得更加的内敛,李彬也越发的成熟,阳阳和天天一如既往的调皮捣蛋,但至少,阳阳每顿饭都能将东西吃的干干净净,不会再浪费粮食了。--50565+d4z5w+14890246--> 第338章 中秋节礼 “太太,这是王家送过来的中秋节礼。”周大福家的恭敬的递上来一张单子。 木兰接过来一看,挑眉,“这么早?今年的中秋节礼倒是比往年的还要厚三成。” “王先生接了王太太回来,这中秋节礼应当是王太太置办的。”周大福家的小心的看了一眼木兰的脸色,继续道:“知府夫人八月十四要在府里花园里办赏菊宴,王家也接到了帖子,听他们的意思倒是想和太太一起过去的。” 王太太毕竟离开府城多年,虽然当年的事王家苏家喝李家都没往外传,但隐隐绰绰的流言还是有。 就算三家还一直来往密切,逢年过节,给王家的礼也不少,但还是有人用王太太说嘴,觉得三家之间定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木兰若是与王太太一起出席知府夫人的赏菊宴,那这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到时候就算再有人说什么,明面上也不会有人应承怀疑。 这件事,对王家自然最有好处,但对李苏两家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李江和苏文毕竟是王先生的学生,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与王家疏离,名声传出去就是不好听。 “我知道了,既然是王先生的意思,到那天我们一起过去就是了。” “那给王家的节礼?” “照着往年的份例就行了,二爷三爷那里的东西送过去了吗?” “都送过去了,二太太那里也回了节礼,二爷还叫人送回来一个盒子,说是孝敬老爷和太太的 。”说着亲自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木兰。 木兰看着小锁紧紧锁着的盒子,心中欣慰,点头道:“叫人将东西都收好放进库房里吧。” 木兰拿了盒子回屋。 用钥匙打开盒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十张百两银票。 从三年前开始,每年中秋和过年李江都会送回来一个这样的小盒子,一开始木兰还以为这孩子贪污受贿,差点就杀到了南阳,还是李石叫人去问了,才知道这小子和县城里的富商黄金万和地痞付侗合伙做生意,每年的分成也有上万两,这些是真的是孝敬他们的。 木兰将这些钱都存好,她是不反对李江参与生意,但也没有多赞同就是,这些钱存着,以后说不定能用到,就算用不到,置办田地也好。 摄影师的故事 隔了一天,苏文的节礼也到了。() 木兰这才知道王家的节礼却是五天前就到了定远,比以往整整厚了五成。 木兰微微皱眉:“这些礼都是王太太置办的?她这是要做什么?厚个三成就是了,厚上五成是怕别人不知道三家关系有异吗?”木兰想到王太太的智商,只好扶额。 “王先生竟没有管……” 前来送礼的王嬷嬷有些尴尬,羞愧的道:“我们家太太也知道不好,但已经送过来的礼总不好再叫人退回去,那边,太太已经用即将生产的借口把礼再加重了五成,因此,大太太这边也加厚了五成,只是,我们太太突然加厚了礼单,只怕二太太那边没支应到……” 木兰摆手道:“不要紧,这事我与江儿去说。”想了想,找来周大福家的,“给王家的节礼送去了?” “东西都点好了,人已经开始走了,估摸着快到城门口了 。” “去将人追回来。” 周大福家的一惊,不过她没多问,忙下去找向成去把人追回来,这才急忙进来听命。 “打开库房,今年给王家的节礼再重三成,”想到已经出发往京城傅家送东西过去的人,有些头疼道:“回头我写一封信,你叫你当家的送去驿站,快马加鞭的先赶去京城送给安国公府。” 王家这边的节礼重了,那京城傅家的就不能短了,别的不说,一碗水无论如何要端平,李江和苏文可能不介意,但他们的媳妇却不可能理解。 再准备礼物送上京城是不可能了,只能叫安国公夫人许氏帮忙往里添一些东西了。 好在送到京城的东西都是先进的赖五家,再去的傅家。 因为王家的一份礼,木兰直忙到掌灯,还是李石见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过来把木兰从议事厅里带出去才作罢。 李石的脸有些黑,“再多的事也不是一天能做完的,先吃饭吧。”心里已经把苏文拉出来鞭挞了八百遍,这几个熊孩子就没有不消停过。 木兰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惊呼,“我忘了,媛媛和桃子那边的节礼也是要变动的。” 李石的脸更黑了,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上次江儿也是这样,出了事就叫我们给擦屁股。”音爆王 “行了,多大点事,我们在这儿不就是给孩子们挡风挡雨的吗?王家的辈分放在那里,除了我们出面,难道阿文和王氏还能说不孝敬不成,而且,我看这件事多半王先生也还被蒙在鼓里。” 李石嘴巴动了动,到底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对王先生同情万分,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能娶到这样的妻子。 “王太太才被接回来,不可能再被送走的,也不可能关禁闭……”那样就意味着王太太真的德行有亏了,她的两个儿子都别想出仕了。 木兰自然也知道,所以才这么努力的给王家擦屁股,不然她理都不理 。 而此时,王先生才知道这件事,他收到女儿的信,直接就晕了过去,差点吓坏了两个儿子。 这几年王先生的身体不是很好,大夫说了不能受气,不然以后只怕出大事。 两个儿子看了信,心中也是羞愧愤懑,本来母亲被送走的心疼愧疚减了一半。 王先生醒来,不顾儿子的阻拦,冲到王太太的屋里,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了半天,硬是骂不出一句话来。 他只好扭头去质问两个被吓坏的儿媳妇,“我不是叫你们管家吗?中秋节礼是怎么回事?你们若是管不好趁早与我说,我叫底下嬷嬷管着。” 两个儿媳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公爹,中秋节礼照您的吩咐,除了给李家的重了三成外,其他的都是照着旧例来的。” “旧例?这就是你们说的旧例?”王先生将信中附着的礼单丢在两人面前,想想又觉得自己一个做公爹的竟然与儿媳说起内宅送礼之事,一时间悲呛无比。 “早知道,早知道……”王先生看着两个儿子,到底没说早知道什么。 但面色惨白的王太太却读懂了,一时间心中有些难堪,她想要说什么,但看着王先生难看的脸色到底不敢。 不过四年的时间,她好像好了十多岁一样,这几年在娘家的日子她根本就不想去回忆,她从不知道,原来以为是依靠的娘家竟然可以这么恶毒的。 她努力了这么久才让儿女说服丈夫接她回来,她不想再被送走,与其再回去受辱,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掳爱强婚之第一夫人 “父亲,让他们先下去吧,这事我们是不是要与李家说说,这节礼上……” 王先生心灰的挥手,“你以为李家与你母亲一样吗?” 王先生抬头看向正要退出去的儿媳,开口道:“你们留下吧,有些事你们也要知道才好,以后内宅的事就交给你们来做,你们母亲身体不好,无事不要来打扰她 。” 两个儿媳心惊胆颤的看着公婆。 王太太脸色难看,手不由抓紧了袖子,却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只好朝各自的丈夫看去,得到他们的颔首之后方应下。 王先生见她们识礼识趣,脸色这才好些。 王先生本想当着儿媳的面将事情说开,但见两个儿子面上都是羞愧,到嘴的话就咽了回去,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与你们母亲有话说。” 四人忙下去,屋里的丫头婆子也一下子退干净了。 王太太被王先生看得不自在,强辩道:“我做错什么了?你要在儿媳面前这样给我没脸?” 王先生胸膛起伏不定,良久才压下胸中的怒意,“给敏儿的节礼是一早定好的,谁许你往上加的?” 王太太见是为这事,松了一口气,抬头道:“我给自己的女儿送东西也不行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王先生忍不住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扫落在地,“不是什么大事?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会将孩子们送上风口浪尖?我为什么接你回来?为的还不是孩子?可你现在,你现在……”王先生指着王太太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怎么了?我不过是给自己的女儿送些东西,用的还是我的嫁妆……” “那为什么不能私底下送?为什么不另做一份礼单,而是和家里的礼单誊写在一起,竟然还大张旗鼓的送过去,那是送给敏儿的吗?那是单给敏儿的节礼吗?那是给苏家的,给整个苏家的!” 王先生瞪着妻子,“难道你竟分不出苏家于敏儿的区别吗?想想你母亲每次给我们家的礼单,给你的,给王家的,从来都是分开的!你怎么这么蠢,怎么这么蠢?!” 王太太脸色巨变,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这是王先生第一次骂她蠢,也是王先生第一次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50565+d4z5w+14890247--> 第339章 赴宴 王太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弥补女儿,因为怕两个儿媳会阻拦她拿嫁妆贴补女儿,所以才偷偷的叫嬷嬷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去定远,路上再与府里送节礼的人汇合,自己再另准备一份礼单,到时候交那份就是了。 王太太心中迷茫伤痛,但这都比不上王先生对她的失望。 王太太先前被送回娘家,三家都没声张,外头也只以为王太太是走娘家的,半年不回来,很正常,山东到钱塘远着呢,慢慢赶路都要一个多月,来回就是三两个月。 一年不回来,也正常,想在娘家多玩一些时日嘛。 但王太太一直不见回来,王家走礼访亲都是两个儿媳在操持,加上山东那边隐约传过来的流言,大家都猜测苏文与岳家闹翻了。 有猜测王太太做了什么的,也有暗自责备苏文王氏不贤不孝的。 但另一边,王家与苏家的来往从没少过,王先生大寿,苏文还亲自带着妻女回来给岳父祝寿,那也是相处得好好的,关键是,人家苏文与王氏的感情好着呢,这么多年下来,别说妾了,一个通房都没有。 苏文就快要升迁了,两个儿子也准备好了明年开春进京赶考,王太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在外面了。 一个不好,儿子女婿的前途都要受到影响。 王家在官场中多年,朋友不少,敌人自然也不少,更别说苏文的升迁将会妨碍到别人的利益。 可王先生没想到老妻才回来没多久就惹了事情。 别说他们这样的读书人家,就是一般的农户人家送的节礼也是有讲究的。 王太太突然加重了给苏家的礼,若是加个两成三成,还能说是因为女儿怀有身孕快要生产的缘故,高兴的。 可一加加五成,他们是岳家,哪有这样讨好女婿的? 苏文只能再加五成或六成给他们送回来 。 他们是这个礼了,那苏文给老家及李家的礼就不能少,不然单单突出他们家的算什么意思? 苏文的礼重了,那李家回给他们王家的节礼就得加重,李家可还有另外三门姻亲呢,这些都得加。 本来他特意叫儿媳给李家的节礼加上三成,就是希望李家能够不计前嫌帮王太太辟谣…… 王先生觉得很对不起李家,只能暂时将王太太禁足,等到八月十四赏菊宴的时候再放出来。赝品古董商的山寨奋斗史 王先生干脆将王太太所有陪嫁的人全都打发到了庄子上,重新给她安排了下人,没有了爪牙,自然也就不会犯错了,还让两个儿媳时时盯着王太太,出去以后尽量少说话。 王先生现在是宁愿在自个家丢脸,也是绝对不能够出去丢脸的。 “婆婆也是,想给大姑子东西,私底下给就是了,给多少,那都是做母亲的疼爱女儿,非要放在给苏家的礼单里,连带着我们也在公公那里受了挂落。” 钟氏看了一眼弟妹董氏,笑道:“可能母亲是忘了。” 董氏一笑,“那倒是,只是这礼单加厚了五成,那给其他人家的礼都得变一变了,本来这三两成的都在浮动范围之内,别人知道了,最多说我们家与苏家亲厚,也不会有其他想法,这多了五成……也不知道李家送的回礼有多少,大姑子那边是肯定有五成至六成的……” 钟氏不说话,她只在意木兰赏菊宴的时候是否会和她们一起。 等第二天王家收到苏家和李家的礼单,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先生亲自将王嬷嬷叫过去问话。 等王嬷嬷走后,王先生脸上的脸色才轻松些,“八月十四你们就带着你们去知府大人门前,在那里汇合之后再一块儿进去。” 两个儿媳应下 。 现任知府并不是邓茂,邓茂早就升迁走了,现任知府两年前到任的。 安宣义和邓茂算是朋友,两人也算有缘分,一个人刚要走,一个人就要被调过来接任。 因为是朋友,邓茂又是升迁到京城,两人交接的非常顺利,临走之前,邓茂还将李石介绍给了他。 因此,李石与这位知府大人的交情还过得去。 平时大的宴会他们也能收到帖子,像赏菊宴,一年一次,几乎全府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其中官场上的人自然是一定的了,还有各书院及民间出名的教育人士,商人以及有一定资产的地主等。 这样大的宴会一年大概有两次,一次是赏菊宴,还有一次则是冬末春初的赏梅会。 举办这样大型宴会的表面原因是唐夫人喜欢办宴会,平时就有各种各样的宴会,只不过木兰不在受邀之列,或是在了,也会找理由推辞。 而唐夫人家是皇商,钱有的是,她似乎一直不介意那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钱……清末霸主 这次木兰没带阳阳和天天,即使阳阳滚到地上也没答应,反而还叫李石揍了一顿,虽然那顿揍在木兰看来就是轻轻地拍一下屁股,可好歹李石肯打阳阳了。 李石则带了李毅。 本来他还想带李彬,但想到李彬怎么改也改不了的吃货本质,李石就放弃了。 反正李彬年纪还小,现在还不到打人脉的时候,就再先纠正两年吧。 李石低声教导李毅,他不希望这两个孩子在别人面前有任何的自卑情绪,从小的教导中,李石就在给他们灌输一种,你们不比别人差的思想。 别人的优秀可能只是家族的优秀,这是别人的优势,但却不是根本,一个人优秀的根本只能是自己,不然家族给予再多的帮助也是枉然。 李石希望他们任何时候都要抬头挺胸,不失傲骨。 木兰知道,这两个孩子在行乞的多年中,习惯了向别人弯腰,因此她对李石的教育一句话也没说 。 李石和李毅从马车里跳出来,回头道:“我看见王家的马车了,你等一会儿吧。” “我知道,你不要喝太多的酒,小毅,看好你父亲,解酒药要随身带着,你年纪还小,也不要多喝酒……” 李毅一一应下,转身却和李石说,“父亲,孩儿年纪不小,可以饮酒了。” 李石瞥了他一眼,“只要不叫你母亲知道就可。” 李毅就松了一口气,今天肯定也有同窗参加宴会,到时候少不得要应酬,应酬怎么可能不喝酒呢? 这边,王家的马车已经过来,钟氏在马车里笑问:“是亲家太太吗?” “正是,既然这么巧遇见了,我们就一起进去吧,你婆母也来了吧?” 钟氏到嘴的寒暄就一顿,董氏也抽了抽嘴角,她们不是应该假装遇见,然后寒暄一顿再一起进去吗? 果然,亲家太太的直脾气多年不曾改变。 “是,我婆婆身体好多了,公爹和我们家爷就给接回来了,只是之前一直在修养,也就没通知亲友。” “难怪,不然我该带着阳阳去见一见亲家太太的。”木兰说完这句话就示意马车开动。 钟氏满肚子的话也只好咽回去。蔷薇花之夜:封灵师的血色档案 一切等进去了再说不迟。 这是木兰自定远之后,第一次再见到王太太。 王太太僵硬的冲她一笑,木兰就微笑着行礼,“亲家太太,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王太太顿了顿,又道:“多谢你关心。” 看着王太太半白的头发,木兰心里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同情,想到现在王氏已经再有孕,心中的怨责倒是少了些 。 木兰主动走在王太太身后一步,与她说笑着走入园子。 已经到的太太姑娘们有的看过来,目光在王太太和木兰身上停顿了一下就移走,也有黏住不放的,更有的连头也不回。 钟氏和董氏就松了一口气,她们并没有引起关注,说的也是,他们家在府城不过算是中等人家。 倒是木兰这边,有人紧盯着她不放,在她转头过去寻找那几道视线的时候,甚至听到几声惊呼声。 木兰挑眉,这是她第四次参加唐夫人举办的大型宴会,她怎么会引起惊呼? 来不及多想,有与王家相熟的人家已经上前打招呼,“王太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们一声,也好叫我们去看看你。” “在山东过得如何?你怎么一去就是这么多年?” 王太太僵硬的笑了一下,从娘家人知道王先生没有接她回去的心思之后,她就被关在院子里,除了母亲,无人来看她,更别说出门交际了。 惯有的笑容好像也都消失了。 钟氏就上前笑道:“母亲四个月前才回来的,因为路途遥远,身子骨也不太好,父亲担心母亲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坏了,就不准我们出去说,也是怕母亲累着了。” “王先生还是这样疼王太太,现在病好了也好,看这几年,王先生身边也没个人,可见他对你的心,这实在是难得。”她们的丈夫都是同一个书院的先生,的确有很多人羡慕王太太。 王太太僵硬的一笑,就有人的目光移到木兰身上,笑问:“李娘子怎么没把孩子带来?上次我看见你家的那小子坐在李相公的肩膀上,胖嘟嘟的,活像个福娃,带了来也叫我们沾沾喜气。” “孩子们小,真要带来了,太太就该嫌弃他们闹腾了,您是不知道,如今我每天都想把那两个小子给丢到外头去……”--50565+d4z5w+14890248--> 第340章 宴席 木兰与这里的太太们并不太熟,而众人也顾忌到苏家的关系,和木兰一直不远不近的打招呼,这次虽然众人的眼神有些奇怪,木兰也并不放在心上 。() 她本来可以和往常一样找个地方坐下,吃吃东西,赏赏花,时间到了就回去了。 这里的人虽然对她不太热情,却也不敢得罪她。 而前任知府夫人与她要好,以前每次来,她都会被拉在知府夫人的身边,倒也认识了不少人。 而唐氏很显然对木兰不是很感冒,而以前看在知府夫人面子上愿意围着她的人又很快散去。 本来李石还担心妻子在外头受委屈,但见木兰一点心里去的意思也没有,也就放松下来了。 这一次,木兰却不能这么快找角落呆着,因为今天她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辟谣。 即使那不是谣言,她也不能让外头猜忌他们与王家的关系。 所以木兰一直与王家的人在一起。 王太太面对木兰时一开始还有些僵硬,毕竟,她是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狼狈的被木兰关在院子里的,又是如何因为她的质问而被送回娘家的。 要说不怨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上次丈夫在她屋里发脾气,她直到今天早上才能出远门,她知道,这次事情再搞砸,她只怕真的要一个人在院子里度过余生了。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儿女,王太太都强笑着和木兰寒暄,至少在外人看来,李王两家的关系很正常。 钟氏和董氏见了就松了一口气。 王家的交际对象主要是在教育界,这次她们也是在与那些博士夫人与山长院长夫人之类的打招呼。 而木兰,认识更多的却是小官阶级,因为李江和苏文的品阶,平时也多是与六七品的官员打招呼,当然,更低的也有。 木兰展眼看去,这一片都是她们这样身份的人 。 这次举办宴会的园子并不是知府府邸。 每个品阶官员的官邸都是有制的,知府虽是一地政务的最大官,但其实只有四品。 官邸并不是很大。 但足够一家子住的了。 当年邓茂住的时候就绰绰有余,但唐氏住惯了高楼美厦,以前她们家甚至光花园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嫁给安宣义之后生活质量“咻咻”的往下降,以前顾忌着安宣义上面压着知州知府等,她也不好过分,但现在安宣义就是一方大员了,她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除魔传之一统天下 因此一到钱塘,唐氏就用钱将知府府邸后面左右两边买下来,然后着人打通,建成了两个花园子,每年的宴会多是在这两个花园子中举办。 安宣义用的是自个老婆的嫁妆,又不是贪污了公中的,虽然有人看不过眼,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因为唐氏一早说了,她的嫁妆,她乐意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 也有御史怀疑安宣义贪污,毕竟,他们家不可能只出不进,但查来查去,安宣义他是真的清廉。 当时唐氏就嘲笑那些御史,他们家光她的陪嫁铺子每年的收益就不知道多少了,他们何苦去贪污那些几百两的银子? 至于多的,那压根就不用查,瞒得过下面,总瞒不着下面。 当时的御史可以说是面红耳赤,偏又没有办法,参安宣义生活奢靡吗? 人家安宣义过够了苦日子,节省惯了,还真就不奢靡,至于妻子,不好意思,人家用的是嫁妆,他就是管,也管不到老婆的嫁妆上去。 木兰对唐氏也有些佩服,这个时代,可以拿捏住丈夫婆家,活得如此恣意的女子很少。 即使她不是很认同对方的生活态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生在世,所求的不过是无愧于心和恣意快乐 。 这两样,木兰求得了第一样,正在追求第二样。 其实唐氏是看得最清楚的。 当年安宣义不过是一个穷举人,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偏还一心只读圣贤书,让他的老母弱妹拼了命供养他。 其实说真的,唐氏还真看不上当时的丈夫,就是现在,感情也是一般般。 但唐家是皇商,当时又初现乱象,皇上越发昏聩,唐家虽然在读书上不怎么样,但经商的眼界在那里,总觉得要乱,若是改朝换代,谁也不知道皇商这个位置还能不能保住,会不会被劫掠…… 若是不乱,皇帝昏聩,谁知道唐家能不能保住? 所以,唐家需要靠山。 安宣义虽然有些迂腐,但会读书,才二十就中举了,唐老爷拿了他的文章请了名儒看,也说勉强可中二甲。天空岛主 唐老爷想着与安家结亲之后,他为安宣义延请名师,再将往年的科考卷子找出来,他就不信,不能将“勉强”两字改为“必定”。 安宣义娶了唐氏,然后就是考中进士,再然后是跑官,可以说一路上就没少了唐家。 唐家也本事,新皇造反的时候,安宣义好死不死的正好就在辽东任一个五品的参议。 眼见着新皇一步一步坐大,唐家就通过安宣义给新皇捐了不少的军饷。 新皇登基以后,差不多所有的皇商都换了个遍,只有他们家和一个徐家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而安宣义也从辽东调回京城,再从京城外放到钱塘。 事实证明,唐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安宣义在献军饷这一事只是递了一封信,甚至就是信都是唐家写好的。 但这也是渠道不是? 面对着这些贵夫人,唐氏骄傲却又有些自卑 。 她毕竟是商女,也在上层社会中出现过,但每次都被歧视,但现在她也是官夫人,甚至比在场的大多数人品阶都要高…… 到了,唐氏身边的丫头提醒道:“夫人,厨房那儿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叫众人入席吧。” 因为有男客与女客之分,唐氏叫人用帷幔将院子一分为二,算是将男女隔开。 其实在唐氏看来,完全没必要,当朝风俗开放,听说皇后去年除夕在宫里办迎春宴的时候就没有将男女隔开,民间自然也就没多这么多讲究了。 但江南的风俗要比北方严格些,她也只好入乡随俗。 院子里到处都是**盆栽,有的一簇一簇的聚着,木兰看得目不转睛。 钟氏见木兰喜欢,就低声解释道:“听说大多是安夫人花圃里出的,也有新买来的,有的贵重,一盆上千两银子的也有。” 木兰咂舌,“一盆**上千两,听说**很好养的呀。” 钟氏笑道:“那是普通的**,有的**娇贵,有的甚至是花匠自己培养出来的,那样的花花瓣花期花的颜色等都不同,因为是独一份,自然珍贵些。”最重要的是,有人去捧着。 一盆花,若是没有人捧着,最多也就几两银子,甚至几百文,但若有人捧着,那盆花就是不怎么样,买的人觉得它值几百两,那它的价值就是几百两。盛宠 木兰默然。 她们的作为被安排在中等往下一些。 钟氏虽然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与董氏一左一右的扶着王太太入座,然后请木兰在旁边坐下。 木兰稍稍点头,安排宴席的人应该也是考虑到他们两家的姻亲关系,所以将座位安排在一起。 只是看着地上的重席和小桌子,木兰无奈的跪坐下去。 看来今天晚上回去又要叫李石给她揉腿了,她实在搞不明白,桌椅的发明已经有三百多年了,大家在家里也是用的桌椅,但为什么一有大型的宴会就要回归以前坐席? 男子还好,至少还能盘腿而坐,她们就只能跪坐着了 。 木兰才坐下,前边就传来低低地几声惊呼,然后木兰就感觉有不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木兰抬头朝前看去,就见周氏正领着苏婉玉款步而来。 唐氏笑着请周氏她们入席,眼光扫过苏婉玉时微微一顿,心中有些疑惑,她好似见过苏婉玉。 周氏有些歉然,“来的路上正巧遇到人家出城拜佛,所以就来迟了。” 苏家已经没落,但仍是江南第一家,唐氏在虽丈夫来钱塘之时就被父亲警告过,对苏家要礼遇,她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小事,就笑着说开了。 周氏眼睛看了一圈,见院子里各色各样的**都有,可以说是繁花锦簇,一时叹道:“安夫人真是好雅致,这些**可不是一时可以凑足的。” 唐氏笑道:“好在我下面有个花圃,倒也不特别难。”说着叹道:“我也就这些爱好罢了,不像夫人,琴棋书画俱懂,就是每天一样也是不嫌烦闷的。” 唐氏看向低头的苏婉玉,笑问:“这就是婉玉妹妹吧?这样白玉一样的人物,夫人也不带出来窜门,也合该让我们知道什么是神仙样的人物才好呢。” 唐氏右边的人就喝茶掩住嘴巴,眼里却带了不屑,果然是商人之女,好会拍马屁! 周氏也的确被拍得很舒服,就是本来心中有些忐忑的苏婉玉听了也不由心中一松,有些愉悦起来。 唐氏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叫开席。 丫头们就鱼贯进来上菜。 不少人都隐晦的瞄向木兰那一席,而在木兰对面和左右的席位气氛也微妙起来。--50565+d4z5w+14890249--> 第341章 嫉妒 上面的人可能看不到下面的人,但下面的人却习惯性的看向上面的人,更何况,苏婉玉出现的时间很巧,就是在大家都入座定了的时候出现。 即使早就已经知道苏木兰和苏婉玉的关系,但众人却是第一次见俩人同时出现的。 就是上面那些都见过苏婉玉的人都惊奇,更何况,下面这些只是听说,还没见过苏婉玉和苏木兰的人 。 木兰只是低头喝茶,就好像身边的议论都不是说她。 钟氏和董氏也惊奇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看向木兰的目光大多是带着同情的。 毕竟本来是世家女,结果却成了农家女,现在更是一个坐在上面,一个坐在下面。 她们觉得,若是换了她们,早就难堪愤怨起来,偏木兰好似没事人似的。 大家一时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果真如此。 唐氏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就看向下面,心中有些不解,但很显然,这不是询问的时候。 唐氏的丫头有心提醒,却不敢当着周氏和苏婉玉的面上前,这个时候,只怕她上去了,大家都知道说的什么了,反而还叫唐氏失了面子。 等宴席撤下,丫头才找到机会告诉唐氏。 唐氏挑眉,“李娘子?李石的妻子?” 丫头点头。 唐氏沉思,“我说呢,邓茂的妻子怎么就与她那样要好,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着苏婉玉很眼熟,的确是像她。” 唐氏问道:“她坐在哪里?将她的位置安排上来一些。” “太太不可,我听着那些太太们议论,似乎周夫人与李娘子的关系不太好,您看,就在一个园子里,她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唐氏看去,果然,周氏好像就看不到底下还有一个女儿一样,就是什么了也不向上面看一眼,只与身边的人说话。 唐氏就觉得心中很怪异。 这世上还有比母女更牢固的关系吗? 唐氏来这里两年了,但因为她不喜欢邓太太,连带着也不喜欢邓太太交好的人,当时一听说苏木兰是邓太太的好朋友,她就没了见人的心思 。 但因为安宣义与李石的关系还过得去,李石的德胜医馆每年都给安宣义的政绩润色不少,因此唐氏也就照着丈夫的意思,没到宴会都给李家送帖子去。 但除了大的宴会,李家几乎不参加其他的宴会,府城有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家,唐氏怎么会去关注一个李家?绝世契约,总裁太霸道 底下的人见唐氏无心,她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也因此,她们也都不知道苏木兰与苏家的关系。 安宣义倒是知道,但他以为自己七窍玲珑心的妻子也早就知道了,故没有再提醒…… 木兰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对钟氏笑道:“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钟氏也很喜欢花卉,闻言犹豫了一下,王太太就扭头对她道:“你去吧,有你弟媳在这里就好。” 正与邻桌相谈甚欢的董氏回头笑道:“嫂子与亲家太太去吧,我在这里照顾母亲。” 弟媳虽然爱抱怨一些,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钟氏放心的与木兰相携而去。 木兰慢慢的走着,其实她就是跪得腿麻,所以想要起来走走。 “听说一会儿还有螃蟹宴呢,不知道亲家太太可喜欢吃螃蟹。” 木兰微微有些可惜,“还好,这时节的螃蟹正好吃。”只是可惜,她跪坐着不舒服,肯定吃不下。 回去以后就叫人去庄子上看看,听说底下有佃户养了螃蟹,倒是可以买一些回来,叫几个孩子也尝尝鲜。 钟氏和木兰寻了一个亭子坐下,木兰吃饱有些犯困,“也不知道这宴席要到什么时候?” “怎么也要到下半响吧,听说安夫人还请了戏班子来,等一会儿就移到大殿那边去了。” 木兰就觉得更困了。 钟氏见了低声道:“你若是累了,等一会儿叫丫头领你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 木兰忙摇头,“倒不用麻烦,只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钟氏正想说什么,看着亭子外面的人惊了一下。 木兰就回头去看,就对上了苏婉玉沉寂的眼睛。 苏婉玉微微颔首,看向钟氏,道:“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 钟氏慌忙起身,“那你们先说着,我正想起弟妹一人照顾母亲,我去看看。” 木兰点头,等人走远了,这才回头去看苏婉玉,既不请她进来坐,也没让她走。 苏婉玉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进去,坐在木兰对面,“你过得还好吧?”逆世狂女,草包公主 “你以为呢?”木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眼睛,看着苏婉玉,她总是有一种在照镜子的错乱感觉。 苏婉玉也不喜欢看木兰的脸,微微侧头去看旁边的放着的**,“大哥对我很好,母亲更不必说,在苏家虽然有些闲言碎语,但并无人敢欺辱我。”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苏婉玉总算是扭头过来看木兰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问问你过得怎样,大哥一直很疼你,比疼我还要疼,我一直不明白,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我才是放在家里的那个,明明我才是喊他哥哥的那个,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那么疼你呢?” 木兰看着她不语。 苏婉玉苦笑,“我想送我儿子入松山书院,大哥手上有名额,他却将名额留给你儿子,我苦苦求了他半年,结果还是被你抢先了,就是母亲帮忙也无用。” “所以,你是来质问我的?” 苏婉玉摇头,“我只是有些不服气,但或许这就是宿命,我从小过得比你好,到头来却还是输给了你。府里很多人都说,我抢了你小时候的福缘,而现在,轮到你抢我的福缘了,我们是双生子……” “没有谁可以抢谁的福缘,”木兰打断她的话,“我从不信苏家的那一套说辞,在我看来,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把日子过成这样就只能说明你够蠢 。” 苏婉玉脸色微变,瞪着苏木兰。 木兰笑问:“嫌弃我说话难听?但这就是事实。” 如果是别人,木兰不见得这样直接,就是周氏来了,木兰也不会与她说话,但对着苏婉玉,木兰却总是有一股冲动。 好似并不用拐弯抹角的说话,事实上,木兰对苏婉玉的鄙视也从没有委婉过。 “也不知道苏家是怎么教育女儿的,还是,只苏家的女人这样无脑?”木兰斜睇了她一眼,“我想大哥没有明着说出来是怕伤你的心吧?但你也够蠢,这么简单明白的事都想不明白,你忘了你什么身份了吗?你儿子又是什么身份?” “你现在来参加宴会,出去游玩,用的是苏家女儿的名头,那你儿子呢?他姓吴,可不姓苏。” 苏婉玉脸色微变。 木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竟然还想着让他出人头地,是觉得他死得太晚,想要送他一程?” 木兰起身,不屑道:“阳阳的名额不用大哥送,他有那个本事自然可以自己考进去,你怨忿也不用讲事情推到阳阳身上,我觉得,为了不给苏家养一个仇人,你儿子最好还是交给大哥来养比较好……”女仆大人 木兰看着苏婉玉的眼神只差没有用“白痴”来形容了。 这样的人养出来的儿子真的会感恩吗? 不是说苏婉玉不懂报恩,而是有一个母亲在孩子耳边念叨着舅舅偏心,还带些怨忿的话,也许苏婉玉只是说说,但孩子却不一定只是听听。 木兰虽然很想看苏家倒霉,但现在苏家的家主是苏定不是? 木兰起身离开,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一帮苏定,停下脚步回头讥笑道:“你说苏定比较疼我?那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苏婉玉抬头看她 。 木兰看向天际,带着些伤感又带着些讥讽道:“他不过是觉得愧疚罢了,他从不训斥我,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把你当妹妹罢了。”说着,转身就走。 有些话,一句就够了。 苏婉玉的确瞪大了眼睛回味着苏木兰说的那句话。 苏嬷嬷急匆匆的赶来,低声在苏婉玉的耳边道:“姑奶奶哟,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人多眼杂的,您怎么就和她见面了?若是传出什么话来……” “嬷嬷,”苏婉玉打断她的话,问道:“您说,大哥为什么总是训斥我呢?好像我怎么做都不对似的?” 苏嬷嬷心中一跳,暗骂苏木兰挑拨离间,生怕苏婉玉就与苏定疏离了,忙道:“好姑娘,您怎么越聪明越糊涂?大爷这是心里疼您,这才骂您呢,若是不相干的人,大爷何苦去招人怨?大爷这都是为了您好。” 苏婉玉喃喃道:“竟然是这样吗?”她觉得可笑,她在心里羡慕大哥对苏木兰的疼爱,却不知道苏木兰却在羡慕她能得到苏定的关注。 她埋首手中,露出了难得的一个笑容。 木兰觉得苏婉玉很蠢,回去的时候就和李石说了,“明明苏定苏可他们的智商都没问题,怎么内宅的女人却这么笨呢?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笨的了。” 李石一边帮木兰揉腿,一边道:“苏婉玉比周氏聪明多了,只不过当局者迷,只要遇到自己的事,难免就有些看不清,但你看,她处理内宅之事及外头的关系比周氏高明不少。” “你怎么知道?”木兰扭头怀疑的看他。 李石抽空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道听途说。” 木兰怀疑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你不会设了什么情报机构,专门收集这些吧?不然我怎么觉得你说起府城各家的事很精通的样子?” 李石挑眉。--50565+d4z5w+14890250--> 第342章 兄弟 李石当然不可能做什么情报机构,那是犯忌讳的事。 不过他是大夫,现在德胜医馆又是府城数一数二的大医馆,不说每隔一段时间医者之间的交流,就是他底下的大夫,每个月因为平安脉就走府城一半的权贵之家。 每个人家都有自己惯常使用的相熟的大夫,而德胜医馆现在在府城已经开到了三家,其中他聘用和挖过来的大夫多是可以在那些人家那里挂上名号的 。 也许对方重病或是有什么事,那些人家不会第一时间想起那些大夫,但他们总是第二或第三人选。 以前李石不懂,但跟着元太医在那些权贵之家走动大半年后早摸透了规则。 大夫们守信,那也是看对象的,像病人和病人家属的那些事,他们不会与家人说,就是父母妻子问起,他们也不会说,但他们却会与同是医者的人说。 大家都有默契的不外传,属于一种资源共享,就算有一天其中有一个没命了,大家或多或少也能念在那份情义上帮衬他们家一下。 也有可能,这份情就是家人的生机。 而他们也是根据这些信息趋利避害,不然,为什么关键时候,有的大夫偏偏就是病了或出诊了呢? 不过是消息灵通,先一步避害去罢了。 他们平时被“先生,先生”的叫着,那些权贵之家也愿意尊重他们,但一旦出事,那些人使个手段,他们就是死了,家人也不可能追究。 医者的身份太低。 想到这里,李石心中一动,当今却是懂得一些医术的,听说偶尔也会主动过问,说不定医者的地位有所改善也不一定。 但这到底是因为上位者的好恶决定,李石从不是将身家性命交给别人的人,他想要改善这种状况,他想要医者可以与士一样堂堂正正,受人尊敬,而不是被上位者呼来喝去。 木兰本来还想在问,但见李石走神,顿了顿,还是暂时按下了。 木兰见他的手一直不轻不重的按着她的腿,倒是舒服得有些困了,就顺势躺下,拉过薄被盖着肚子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等李石心中计算好回过神来,木兰早已经睡熟,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李石苦笑,他这是按了多长时间啊 。 捏了一下妻子的鼻子,嘀咕道:“你倒是舒服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李石摇头着下去洗漱,爬上床抱着妻子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阳阳就牵着天天过来砸门,“爹,娘,弟弟又哭了,你们快起来啊。”伴随着阳阳叫声的就是天天弟弟的抽泣声。妹妹去哪儿 木兰赶紧爬起来。 李石就头疼的扶额,咬了咬牙,决定明年开春的松山书院考试一定送阳阳去,就算考不进松山书院,也要找一个住宿的学校把阳阳丢进去。 阳阳气鼓鼓的看着木兰,“弟弟好坏,一定要我给他讲故事,我不讲,他就哭。” 木兰抱起天天,见他的眼睛只是微红,却没有泪水,就点了他问道:“是不是这样?” 天天乖乖的靠在木兰身上,告状道:“哥哥不睡觉,在练武,我要听故事。” 木兰就看向阳阳,阳阳叉腰道:“还不是你不睡觉,我才不睡觉的!都是你的错。” 李石坐在床前,板着脸道:“阳阳,进来!” 阳阳一点也不怕李石,跑到李石跟前站好,瞪大了眼睛看李石。 木兰也将天天放在床前,与李石坐在上面,木兰先对天天柔声道:“天天晚上为什么不睡觉呢?” 天天低下头,绞着手小声道:“睡不着,”见哥哥瞪着他,就有些委屈的道:“羊羊也睡不着。” 木兰想起天天还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的确不能强求,就抱了天天道:“天天睡不着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太多了?” 天天歪着脑袋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白天到底睡了多少,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了。 “天天白天睡了很多,所以晚上睡不着,但哥哥白天没怎么睡觉啊,哥哥又要读书,又要练武,肯定很困了,所以晚上特别的想睡觉,天天吵着,哥哥就不能睡觉了,那天天想睡觉却不能睡觉的时候生不生气?” 天天低下头 。 木兰就摸着小儿子的头道:“所以,以后天天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悄悄的自己玩,不要吵到哥哥好不好?不然哥哥上课的时候就会睡觉,被先生发现了就会打板子的。” 天天就吓了一跳,打板子好疼啊,他就被娘打过。 天天忙点头,“以后我再也不吵哥哥了。” 木兰满意,将小儿子塞到李石怀里,轮到阳阳的时候。 木兰冷下脸来,揪着他的耳朵问,“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弟弟了?” 阳阳心虚,“谁让他总是不睡觉?”重生,逆天狂妃 “不睡觉你就可以打弟弟?他吵到你了不会告诉爹娘吗?小坠就在你们外头睡着,不会叫小坠吗?你看你把弟弟的手都给扭红了,你想找打是不是?” 阳阳委屈,“我就是轻轻摸了一下,谁知道就红了,我在我身上试过,都不疼的,不信你看。” 说着就要揪自己的手,木兰就拍掉他的手,“你不疼我还心疼呢,你弟弟皮肤嫩,平时手重一些就红了,以后不许再欺负弟弟。你是哥哥,以后是要保护弟弟妹妹的,你看你大哥和二哥,是不是平时都让着你?” 阳阳嘟着嘴应下了。 木兰让两个孩子出去,夫妻两个才在屋里换衣服。 等到打理好两个孩子,也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木兰就不由的庆幸,亏得他们家有下人,洗衣做饭等都有人干,不然她一个人不知道要怎么忙乱呢。 牵着两个孩子到饭厅的时候,李毅和李彬已经在了。 阳阳看到两个哥哥,就挣脱李石的手,飞奔而去,有些委屈的看着李毅。 李毅微微一笑,知道两个小弟弟又闹矛盾了,就摸着他的脑袋低声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弟弟了?还是弟弟又调皮了?” 阳阳眼睛一亮,斩钉截铁的道:“弟弟又调皮了 。” “和你小时候一样调皮吗?” 阳阳迷茫的看着李毅,他小时候调皮过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李毅脸上的笑容更甚,决定等一下就和阳阳普及一下他的调皮事件。 其实父亲和母亲对两个弟弟的教育方式都没错,只是阳阳有些强势,又太过调皮,这样的孩子是不愿意带天天这个小屁孩玩的。 若天天和他一样调皮捣蛋,又比他年龄更近一些,说不定兄弟两可以组成调皮二人组。 偏偏天天很懂事,天生就有些内秀,又怕生,也就在他们家人面洽展现活泼的一面,对着外人,连话都不敢说。 阳阳自然不愿意带着这个弟弟玩了。 阳阳已经六岁,也该学着体谅人,照顾弟弟了。 天天也滑下母亲的怀抱,跑到两个大哥哥面前,请求道:“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带我玩。” 李彬对天天的脸爱不释手,边摸边点头道:“好啊,我们带你们去摘柿子,中秋的柿子最好吃了。”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李毅嘴角抽抽,一把打掉李彬的手,心里开始担忧起自己今后的前程,有这样三个弟弟,他以后的工作真的不是擦屁股吗? 木兰看着四个孩子手牵着手离开,有些担忧,“阳阳和天天越来越不对盘了。” 李石不在意,“孩子不都这样?以前江儿和阿文多懂事,不照样有吵架打架的时候。小毅聪明,有些话,阳阳不听我们的,却听他的,多让两个孩子跟着他,会好的。” “也是,孩子们长大了也就好了。” 李石一笑,“如果孩子们不能慢慢学着互相体谅和照顾,长大后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会体谅和照顾对方了?小时候的矛盾有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但也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沉积下来 。”李石的眼有些发沉,“孩子们的矛盾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们解决不了我们再出面。”李石拉着木兰的手道:“到时候你可不能心疼。” 木兰翻了一个白眼,“一直心疼的人是你吧?都说是严父慈母,在我们家好像全反过来了。” 李石就有些尴尬。 李毅牵着阳阳的手在荷塘边站住,“你说是你比较调皮,还是天天比较调皮?” 阳阳想也不想,“当然是天天了,他好烦的。” 李毅却中肯的道:“其实你小时候比天天烦多了,而且调皮得母亲都忍不住抽了你一顿。” 阳阳不服气,“娘亲是偏心的。” 李毅皱眉,阳阳还小,若是无人说起,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他心中留意,决定回去查一查,现在却收敛了心神,指着荷塘道:“你还记得这个荷塘是怎么来的吗?” 阳阳迷茫的摇头。 “这是前年你偶尔吃过莲子,觉得好吃,就闹着家里要种,爹爹没办法就给你挖的吃糖,水是从咱们家后面的河里引过来的。娘为了这个还跟爹吵了一架呢,觉得爹太过宠溺你了。天天胡闹,最多也是闹着要多吃一个苹果,晚上不太愿意睡觉罢了。” 阳阳小脸微红,脸上却是洋溢的笑容,心里甜滋滋的。 李毅无奈。 “你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了,那你肯定也不记得第一次被打屁股打得红肿的事了。” 阳阳跳起来,“谁打我的?”又叫道:“是不是娘?” “不是,是爹!” 阳阳满脸不相信。--50565+d4z5w+14890251--> 第343章 喜事 由此可见李石慈父的形象是如此的深入儿子的心了。 虽然李石也会冲他们板脸皱眉,但其实两个孩子最怕的还是木兰。 这就和李毅和李彬完全相反,两人是怕李石居多,与木兰更加亲近。 其实这件事鸣凤村的人都知道,就是李江和苏文及两位姑姑也是知道的。 当时也是大夏天的,李石好不容易有两天的假期,因为天气实在是热,看书看不进,睡觉也睡不着,木兰刚生完孩子,连门也不能出。 阳阳缠着出去玩,李石就带了阳阳去钓鱼。 往上游走半个时辰就是一个急转弯,那里水流湍急,但水往下流两刻钟后就平缓了,上游冲下来的鱼虾在那里最多,加上那里宽阔,又与良田相连,每年去那里垂钓的人不少。 李石带着儿子去垂钓的时候,那里的人也不少。 他们找了一个比较凉快的树底下,李石一边钓鱼,一边低声和儿子解释钓鱼的各种注意事项及技巧。 阳阳的耐心不足,见鱼迟迟不上钩,天气又热,站起来就“扑通”一声跳进河里,那时候李石快手去抓,却连阳阳的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阳阳的动作太快了。 李石当时只觉得手脚冰凉,也不记得自己不会游泳的事实,跳进水里就捞人,也幸亏他们选的地方河水不太深,直到李石的胸下,李石蹲进水里将儿子捞起来,当时脸都是白的。 跑过来帮忙的村民都被吓得不敢靠前,用当时见证此事的村民的话就是,那煞气,足可以让人退避三舍。 李石把阳阳捞起来,阳阳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在水里好凉快,扑腾着还要下水,李石想也不想,就在那棵树底下把阳阳给揍了,直把他打得嗷嗷叫,最后还是村民鼓足勇气上前拦住,阳阳才保住了屁股,但那小屁股也肿了有五天才消退 。 李毅心有余悸的道:“当时可把我们也给吓坏了,我们还在学堂里,就有人跑来告诉我们你落水了,你知道每年因为落水死了多少孩子吗?前一年村长家的玄孙刘中就溺水了,要不是爹在,就救不回来了,当时我们就跑回家了……”李毅同情的看着阳阳,“不然你以为你因为什么被禁止靠近河?这个荷塘还是因为你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爹爹才同意建的。”而且,那里面的水实在不多深。 李毅看着那浅浅的一层水,也就能养一层鱼罢了。 阳阳目瞪口呆,断然否认道:“那人一定不是我。” 李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吃定你了,我的小苹果 李彬做着鬼脸道:“还不承认呢,幸亏娘一早就料到,所以让爹爹把你闯的祸和闹的笑话都画了下来,下面还附上文字,就等着你长大以后拿出来给你看。” 阳阳的脸就红了。 天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听不懂三个哥哥在说什么,就跺着脚道:“你们不理我!” 李彬忙哄天天,“我们在取笑阳阳,回头二哥带天天去吃点心好不好?” 谁知道天天跑到阳阳跟前,张开胳膊道:“不许那么欺负哥哥。” 李彬就张大了嘴巴,李毅也一愣,然后看着涨红了脸的阳阳,就大声笑出来。 天天很是过了几天快活的日子,他发现从荷塘那里回来后哥哥就对他好了不少,晚上不会逼他睡觉了,白天出去玩也会带上他,碰到他喜欢吃的点心,哥哥也会让给他…… 只是可惜,他还没得意两天,哥哥又开始嫌弃他了。 天天在席子上爬来爬去,木兰拿了裤子叫他穿上,天天看见,手脚并用快速的爬到另一边,几乎是“咻”的一声,白白的屁股就从李石跟前滑过去。 李石有些目瞪口呆,扭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这太阳都要下山了,怎么还光着屁股?” “这孩子在水缸边玩水,把衣服都溅湿了,我刚给他洗好澡呢,他贪凉快,怎么也不肯穿上裤子了 。” 李石刚要帮忙抓人,想起自己从外头回来还没洗过手呢,衣服也没换。 医馆里都是病人,李石一回来必定是要换过衣服,洗过澡才接触孩子的。 “那你赶紧给他换上吧,我去换身衣服。”等李石出来的时候,天天已经穿好了裤子闷闷的坐在席子上。 阳阳就坐在一旁掰开板栗,一颗放进自己嘴里,一颗掰碎了塞天天嘴里。 “哪里来的板栗?” “马家送的,说是在林子里捡了不少,送了半袋子来,我叫春红抄了给孩子们吃。” “山里的栗子一向好,只是我记得离得最近的栗子树也快到深林那边了,马家是自己进的林子?” “是啊,”木兰叹道:“听说他们家也要开始供底下的孩子,选出一个读书比较好的来考取功名,这银钱上难免有些不凑手,他们只怕想靠山吃山。”万仙之首 “这山里的活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但只要不进深林,小心一些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我教了他们家几个套子和陷阱的法子,也不知道他们学到了几成。” 阳阳见父母只顾说话,都不理他和弟弟了,就生气的拉着木兰的手,“你们又不理我们了。” 就怂恿了弟弟一起上前压着俩人,一家四口顿时闹成一团。 周春就在门外高兴的道:“太太,老爷,三爷派人回来了。” 木兰精神一振,忙将挂在脖子上的天天扯下来,高声道:“快请进来。”高兴的对两个孩子道:“一定是你们舅妈生了,阳阳,你说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阳阳想也不想道:“当然是弟弟了。” 来送信的是一个婆子,“恭喜大太太,我们家太太十九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足有六斤七两重呢 。” “那你家太太如何了?” “母子平安,大夫说最是顺利不过,多亏了大老爷这几年开的方子,我们家太太才恢复的这样快。” 木兰顿时喜笑颜开,“这是一件大喜事,回头府里的下人都多发一个月的月钱,王家那边可派人去通知了?” “要等太太示下。” “那你就赶紧去吧,回来的时候再过来一趟,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太阳已经落山,虽然天色还亮着,但从城南到城北,再回来,若是不抓紧时间,只怕就要错过城门了,婆子急忙要走。 木兰就让周春给她拿了二两银子,“你先拿着,若是误了城门就现在城里过一夜,若是不误,这银子就算赏你的。” 婆子顿时高兴无比。 忙谢恩而去。 等婆子一走,木兰就高兴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下子好了,苏家也算后继有人了,今年阿文应该要回来祭祖,到时候我也算对爹娘有了交代。”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男女呢。” 木兰瞪他,“我自然是不在乎的,女子又比你们男人差在哪里?只是这个世界世情如此,立个女户都要把家财上交朝廷一半,难道我还能跟朝廷叫板不成?”网王之深蓝独伴 李石想了想,道:“唐时有女帝,有女官,只是可惜,当时若是再有两代女帝,说不定还真就能像你说的,可以男女平等了。” 不管是规矩,还是法度,都是服务上层阶级的,只要她们需要,她们的利益驱使,女子的地位自然会大幅度提升,只是可惜了…… 木兰却早已经把那些大问题抛开了,正在收拾阳阳和天天的旧衣服,用脸碰了碰,庆幸道:“幸亏当时我收好了,回头叫他们给王氏带去,这些旧衣服孩子穿了才舒服。” 李石见木兰收拾了有两箱子,忙阻止道:“你也留一些,全都给出去了,以后咱们的孩子穿什么?” 木兰脸微红,嗔道:“到时候再问王氏和傅氏她们要就是了,就是媛媛和桃子那里也有不少 。” “那也没有自个亲哥哥的穿的舒服。”李石很坚持,“送一箱子过去就行了,你送这么多,那孩子未必就能穿,要知道,王家那边也会送的,而且,不是还有妞妞的旧衣服吗?” “妞妞是女孩……” “孩子小的时候哪分男女啊,我看穿的都是一样的。” 那倒也是。 木兰只好挑拣着又拿出来一些。 李石说的没错,苏文的孩子才出生,就有各种衣服源源不断的送进县衙。 有富贵之家送的,有同僚送的,有小地主送的,也有普通百姓送的,可以说东西应有尽有。 甚至连孩子玩的木马都有了。 苏文在定远县有五年多了,将近六年的时间,定远县早已经不是六年前那贫困,有好几窝山匪的定远县。 当今对定远县的免税政策格外优待,而当时实行赋田之策的时候,苏文已经完全掌握县城,可以说,定远县是赋田之策开展最顺利的县城,没有之一。 所有的公田都被按要求赋以了百姓,这几年,苏文劝课农桑,亲自在地头田间研究,从北方引进先进的耕种技术,又引进来好几种粮食,带着百姓一起灌溉农田,为了改善盐碱地,他亲自带着人灌水排盐…… 而本来无商人路过的定远县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货物中转站…… 苏文来的时候,这里的百姓吃了上顿就不知道下顿在哪里,但这两年,几乎家家有余粮,若是年景再好些,过个一两年,就算是遇上大的灾年,定远县的百姓也不用再害怕断粮逃亡。--50565+d4z5w+14890252--> 第344章 钱财 这是定远县有史以来过得最好的五年,虽然知道苏文就要离开县城,但念着苏文好的人不少,县太爷好容易有了个儿子,大家自然要来恭喜。 所以,等木兰叫人送来洗三礼和满月礼的时候,后头府门堆了不少的农产品,墨松正叫人将东西搬进去。 周冬有些诧异,“这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府里买的?这也太多了,只怕吃不完。”要知道,再过几个月,上头就有人来接任了,苏文他们在这儿也没多久了,这些东西都足够吃到明年六月了。 墨松苦笑:“这还是少的呢,这两天时常有人送东西过来,他们知道三爷不收,扔下东西就走。对了,这次怎么是你来?” “你们才派了两个家丁,一个婆子回去,老爷太太不另外安排人,三天的路程他们自己敢带这么多东西吗?” 墨松摸摸鼻子,“这也是没办法,县衙里的人手都被抽调了,县太爷想趁着在任的时候在东边再开一道渠,府里的下人怎么也要护着三爷,人手就不够了。” 周冬皱眉,压低了声音问:“这时候开渠,只怕不能按时完成,而且农忙才过,三爷就征召民丁,会不会让人参奏加重徭役?” 要知道,当今爱护百姓,从登基开始就下旨免除过好几次徭役,赋税也是一减再减,这几年好几个地方都只税十分之一,而像定远县这样的贫困县更是免税五年,今年才要交税。 “自然也有人私底下说些闲话,但三爷什么时候怕过这个?”墨松压低了声音道:“也不定要今年建好,三爷这时候开东渠,是想给后任的县太爷卖个好。” 周冬吐吐舌头,“没想到三爷也学会了这些 。” 墨松好笑,“三爷都当了六年的县令了,别的不说,这上下打点的事早不知经历了多少。” 人都是成长的,三爷也不可能原地踏步吧? 周冬让人将东西搬下来,“这些都是给三太太的补品,还有一些小少爷要用的东西,因为再过不久你们也要回去了,老爷就没叫收拾太多东西,免得到时候你们还得再往回拿。” 墨松想到一大堆的东西也有些头疼,看向周冬,顿时有了主意。 所以,等到周冬离开那天,身后却押着三辆装满东西的马车时,周冬只有全程保持面无表情才能抑制住骂人的冲动。 叫你嘴贱多提一句,叫你嘴贱! 妞妞正趴在弟弟的小床边看着弟弟,听说主家来人了,忙丢下弟弟“噔噔”的跑出去,边跑边开心的道:“姑姑和姑父肯定给我送东西来了,还有阳阳哥哥和天天弟弟也肯定有礼物。 ”总裁大人要不够 妞妞的奶嬷嬷丁嬷嬷忙在后面追着,“姑娘您慢一些,可不能摔跤了。” 妞妞充耳不闻,不一会儿就把下人们扔在后面,跑到前头去了。 周冬已经叫人将妞妞的礼物单独拿出来了,见妞妞跑过来,就指了一小堆的东西笑道:“姑娘,这是给您的东西。” 妞妞欢呼一声就扑了上去,高兴完了才想起弟弟,“没有弟弟的吗?” “有的,不过跟三太太的一块儿送进去了。” 妞妞这才安心的蹲在地上查看自己的礼物,她屋里的丫鬟嬷嬷就无奈的站在一旁听她规划什么东西收起来,什么东西要马上拿回房间。 妞妞在一堆礼物里选出一个用布做成的兔子,高兴的抱着去找母亲,“娘,你看,这是天天弟弟送给我的。” 王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发,“那你喜欢吗?” “喜欢,阳阳哥哥送了我一个大老虎,小毅哥哥送了我一套木马,小彬哥哥送了我一盒子蜜饯……”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回家和哥哥弟弟们玩了,到时候妞妞也送哥哥们礼物好不好?” “好啊,好啊,可是娘我要送什么呢?” “妞妞可以自己先想,想不出来了再来和娘商量 。” 妞妞会过主宅两次,都是过年的时候回去的,但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加上岁数小,只怕都忘得差不多了。 想起主宅冬暖夏凉,王氏也不由有些意动,晚上苏文回来的时候,王氏就跟他商量,“……咱们的东西多,你又要与新县令交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将家人带来,若他随行带着家人,总不能让人家住在外头吧,我看,不如我和孩子先行,将屋子收拾出来,到时就你和墨松几个,住在哪里都一样,也好把县衙空出来给别人。” “你身体还弱呢……” “又不是说现在走,只是提前十天半个月的,那时候也有两个月了,我又坐在马车里,厚厚的褥子垫着,有什么担心的?我只担心孩子,他还小,奔波在外,也不知道对水土的适应如何。” 这个年代孩子的存活率太低了。神药传奇 苏文也有些担心,“到时候你们慢慢走,我们请一个大夫随身跟着,宁愿多花费两天在路上,也不要让孩子热着冷着。” 王氏点头,低声问道:“你升迁的事已经准了?” 说到这个,苏文眉宇间尽是得意,“已经有八分准了,我可是连续六年都是优呢,不然这次朝廷也不会早早的叫人过来接任让我进京述职。” 王氏知道苏文不太会谦虚,见他这样,也忍不住一笑,“就算事情已经准了,你在外头也不可得意,不然招了人的眼,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我已经谦虚了。”他本来是想说九成九准了。 “不仅我的准了,二哥那里肯定也准了,到时候我们家就是一下子升了个官了,加上我们家鸣鸣,可谓是三喜临门 。” 王氏看着苏文摇头晃脑的样子,也不由抿嘴一笑,“到时候你们兄弟正好可以一起进京走动一番,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到了京城可不要舍不得,也不要拉不下脸,有些事情是约定成熟的,和二哥一起进京,要多听听他的意见。” 王氏知道丈夫不喜欢,但还是要说,果然,苏文的脸就冷下来。 苏文一直不喜欢走关系,其中又以钱权交易最为厌恶,这些年来,他的性子虽然磨平了一些,但每年考核,也依然不送礼,不去信,好在定远县的成就有目共睹,上头又有赖五镇着,才没有人黑他。 “到时候再说吧。”苏文有些敷衍。 王氏就有些担心,决定回到府城还是和木兰提一下,在这家里,也就只有木兰李石和李江说的话苏文能听一些了。 跑官这事不仅王氏在烦恼,傅氏也在烦恼,她算了一下账上的银子,对李江发愁道:“这些银子在这边算是巨富,但拿到京城去就有些不够看了。” 李江正在清点记下要带回去的东西,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带到京城去干什么?” “自然是跑官了,”傅氏既高兴又发愁道:“你六年考核都是优,这次又是圣上亲自下旨召回,这无论如何也要更进一步才是。” 说起来傅氏有些委屈,人家三年县官,走动一下就能往上升了,李家在京中不仅有她父亲帮忙,还有一个安国公府,偏偏李江非要在南阳县呆足两任,不然,李江早是六品官了。 李江微微皱眉,低下头继续誊写,不在意的道:“那些银子你收着吧,跑官不用这些钱。”桃花岛上幽林筑 傅氏眼睛一亮,“可是你生意上有富余?”她是知道李江与黄金万等人有生意往来的,但外头的事她了解的不多,所以并不知道其中具体情况。 李江也从不与她说。 李江不在意的点头,“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从明天开始先收拾一些东西吧,叫人先带回去,免得三个月后急急忙忙的丢东西。” 傅氏虽有些不愿,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 他们在这里住了六年,东西可不少,也不太可能一次性带回去,该送人的送人,该打包带走的带走。 李江见妻子出去了,就将笔丢下,心中有些烦闷。 他何尝不想将家中的庶务交给妻子,虽然他知道,作为妻子,只要管好内宅就可以,鲜少有帮丈夫管理庶务的。 但从小,家就是嫂子养的,从小大哥就告诉他,他吃饭的钱,读书的钱,穿的衣服,所有的一切花销用的都是嫂子赚来的钱…… 现在家里的情况虽好了,但除了医馆,家里的铺子田庄也还是嫂子在管,李江对讲庶务交给妻子并没有心结。 但他和苏文从小就对钱财谨慎惯了,他们成亲,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各自的庶务交给妻子。 苏文是在观察了王氏将近一年之后才将庶务交给她的,这件事他和他商量过,他自然也知道。 那时候,李江羡慕不已。 他也想交给自己的妻子。 但妻子对钱财好似看得太重,只每半年从外院拨给内院的银子都能做这么多文章,更何况管理庶务? 李江不敢冒险,也不愿冒险。 所以这些年他的庶务都是直接交给李东来管,但与黄金万等的生意却不能再交给李东了,即使他信任他。 妻子不知道,这几年他赚的钱远远要比她所知道的要多得多,就是家里边的资产全部加起来只怕也没有他手上这份多。 李江本来是想将这些银子都交给大哥,但见大哥一心扑在医馆上,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也就不强求了。 大哥这一生有过两个愿望,第一个已经因为他们毁了,他不希望大哥再因为他放弃第二个。--50565+d4z5w+14890253--> 第345章 回家(上) 李江和苏文对自己第一份工作很有感情,劳心劳力六年,离开的时候也有不舍,因此他们都是尽量安排好后续的事才离开的。 自然,他们原先带着的人也都带走了。 只有没有前途的县令和拎不清的县官才会将自己带进县衙的人留下。 那不是给继任的县太爷找麻烦吗? 王氏先一步回到了府城,那时候府城已经下了第一场雪,木兰见到两个包的圆圆实实的孩子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木兰从王氏怀里接过用小被子包着的鸣鸣,微微掀开了一角,见孩子睡得香甜,就压低了声音道:“真是个结实的孩子,路上还好带吧?” “还好,这孩子不像他姐姐,一点也不爱哭,吃饱了就睡,饿了也只哼哼两声。相公说这孩子像他。” “这倒是真的,阿文小时候也不怎么爱哭,也是吃饱了就睡,饿了就哼哼。” 木兰又去看妞妞,阳阳早拉着天天钻到妞妞的身边去了,眼里满是好奇。 阳阳自诩为男子汉,所以只和男孩玩,像妞妞这样小的妹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乖巧的天天更是直接躲在哥哥后面,眼睛好奇的盯着妞妞。 妞妞本来大大方方的站着,但见哥哥弟弟都不说话,只盯着她看,也有些局促起来了,还有些委屈。 她转头去找母亲,却见母亲只和姑姑说话,妞妞只好自力更生的努力冲阳阳笑:“哥哥好 。” 阳阳努力板了脸点头,“妹妹好,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妞妞脸上顿时放光,只盯着阳阳背后的天天,狠狠地点头,“收到了,我最喜欢天天弟弟送的兔子了,弟弟,你还有兔子吗?” 天天害羞道:“有啊,我不止有兔子,还有小狗狗,还有小猫咪,还有小老虎呢,我最喜欢小老虎了。” “小老虎没有大老虎好看。”阳阳努力板着脸,眼里却满是亮光,挥着小拳头道:“娘给我做的大老虎和大狮子才好看呢。” 三个小孩迅速的说到了一起。 周春和小坠忙上前让他们回屋再说,妞妞的奶娘和丫头自然也赶紧帮忙劝着孩子们快回去。 现在的天还冷着,不小心受风可是要着凉的。二妹家的良田 屋里烧了地龙,一进屋,王氏就忍不住舒服的一叹,将厚厚的毡子脱下来交给下人,道:“还是姐姐这儿舒服,我在定远的时候就天天盼着回来,夏天的时候凉爽,冬天的时候还暖和,在定远,别说地龙了,就是炭也时常不够用,用那些不好的,又生怕闭过气去。()” 木兰一笑,“你们那边我也叫人给你们烧了地龙,先头送回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们要用哪些,不用哪些,都给你们收在了你们那院子里的小库房里,回头你整理一下,暂时用不到的就放到大府库那边去。” “不过现在你才回来,也不着急,还是先缓两天,孩子们也要适应,要是缺了什么东西就叫人过来与我要,先将日子过起来再说。” 王氏回来,自然要回娘家看一看,只是她也实在是累,就给娘家那边送了一封信,打算过两天再回去看看。 王先生却心急女儿的消息,第二天就让两个儿媳妇上门来看看,木兰忙将人接进来,然后送到王氏那里,也不多留,将空间让给她们说话。 董氏就叹道:“大姑子真是有福气,碰上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姑子。” 王氏就打趣道:“弟妹这话说的,难道我就是胡搅蛮缠的?” 董氏没怎么和王氏接触过,顿时有些尴尬,不过片刻就笑着恭维道:“大姑子自然是和李娘子一样的知书达理,不然也不可能与李娘子相处得这样好了 。” 王氏好笑,“行了,快别贫了,坐下和我说说家里的事,父亲的身体如何了?两个弟弟的学业可还好?”王氏顿了顿,又问:“娘现在身体可还健朗?” 王氏的两个弟弟知道姐姐要回来,就打算见过姐姐一面之后再进京赶考,而这次,王先生也要跟着进京。 一来,王先生也多年不进京城了,二来,他也想多指导两个儿子一些日子,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两个孩子考中的可能性很大,而考中之后要跑官。 王先生本人看不上砸钱的行为,他们家也没这么多钱,所以就想着进京亲自为孩子跑跑腿。 他二十多年的先生可不是白当的,不说桃李满天下,但学生故旧不少,加上原本王家的关系,有他在和没他在的区别太大了。 王先生虽然自己淡泊明志,不出仕为官,但他却希望儿子能做出一番事业来的,自然要尽最大的可能来帮助儿子。 王氏就敲定两天后回娘家看看。神医王座 知道了大姑子的情况,钟氏和董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见过女儿,王先生的心彻底放下心来,特别是看到女儿红润的脸蛋和两个白白胖胖的外孙,王先生更是安心,他将儿子儿媳都赶出去,私下里问女儿,“本来这事该是你母亲问你的,但是……”王先生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几年你写信回来总是说阿文对你好,我这次亲自问你,阿文真的没人?也没收通房纳妾的意思?” 被父亲问这样私密的事,王氏羞红了脸,但她从小与父亲最亲近,也只是羞涩了一下,就大大方方的点头,“他待我始终如一,除了特别忙的几日歇在外头或书房……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小厮,爹爹,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喜欢丫头贴身伺候。” 王先生瞪了女儿一眼,果然女生外向。 “他对你好就好,本来我还担心因为你娘的事,他心中有结……对了,他姐姐对你可还好?” 王氏有些无奈,“爹,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都没生我的气,木兰姐姐还劝我先养好身体,说我这个岁数生孩子才是最好的,越早生的孩子越不容易养活,自然,超过三十岁生的孩子也有些危险 。” 王先生彻底放下心来。 这些消息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天底下的父母大抵都是这样,就算明知道儿女过得好,也要他们再亲口确认一遍才肯放下心来。 这一次,王先生他们去京城,预计要呆半年左右,所以王先生还托付女儿多照顾一下娘家,“……开春的时候,阿文也要进京,到时候我们在京城也好有个照应,只是你两个弟妹在府城却无人支应,还需要你多加照拂。” 王先生顿了一下,叹道:“唉,你留在府城的时间估计也不长,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大姑子及小李相公。” 王氏不由笑道:“回头我和姐姐说一声,她必定是愿意的,姐姐那里应承了,姐夫那里也就没问题了。” 王先生点头。 “只是娘那里……” “你不用担心,我让她在家里安心念佛,你若是有空,回来与她说说话就是了。” 这次王先生对妻子的防御直接升到最高级,从上次的节礼事件之后,王先生直接对两个儿媳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叫王太太踏出院门一步。 王太太身边的人也全都换了,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是王先生自己的人。一品弃女,风华女战神 她们会给她应用的尊重,在那个小院子里。 王心敏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 王先生就安慰她道:“你放心,你娘身边都是我的人。” 王先生到底是君子教养,就算再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也绝对不会任由下人和儿媳欺负自己的妻子,因此往王太太身边安排的都是最忠心的人 。 除了不能放王氏出来,她们会极力的维护王氏的利益的,就算他们不在府城,也没人能欺负到她头上去。 傍晚吃过饭,王先生刚要叫儿子送女儿回去,木兰就派了人和马车来接。 王先生就在心中感叹,当年他力排众议定下的这门亲不错。 不然,换谁遇到这样的丈母娘,不说绝交,起码关系也不会太好,至少女儿的生活就不会很好。 不过想想也不对,若不是李家和苏家,那种事也不会发生,因为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丈母娘送上门的通房呢? 反正只是通房而已,不是吗? 王氏的弟弟随马车送她回去,到了李家门口,却不进去,只是道:“天色晚了,再不回去等一下城门就关了,姐姐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王氏就撩开帘子,“将衣服拉紧点,路上还有没化的冰,小心些骑马。” 叮嘱了一大堆了话,眼送着几个下人护着他骑马转弯了,这才让马车进门。 第二天,木兰却站在大门前看着空空的大门。 阳阳带着天天和妞妞在大门前的空地上跑来跑去,不一会儿阳阳就跑到母亲的跟前,也仰着头看上面,好奇的问道:“娘,你看什么呢?” 天天和妞妞手牵着手跑过来,也抬头去看。 “我觉得咱们家的大门缺了些什么东西。” “缺了什么?” 妞妞率先举着手道:“我知道,”见大家都看着她,就挺了小胸膛道:“缺了牌匾,以前我们家门口有个大牌匾,可好看了!” 木兰夸道:“妞妞真聪明,没错,我们家大门口就是缺了个牌匾,不仅这边缺了,两边都缺了,所以我们得做牌匾装上。”--50565+d4z5w+14890254--> 第346章 心意 他们家一共有三个大门。 孩子大了都是要分家的,这也是李石和木兰在两边建了两栋大宅的原因。 李江和苏文一人一栋,以后也就不会有什么矛盾。 但其实他们两家回来住的机会很少,连带着木兰也没想到在上面放上匾额。 而他们原先住的中门,因为乡下地方不兴这个,也没有放匾额 。 但现在木兰突然想起来了。 晚上李石回来的时候木兰就和他商量,“我们去做三个匾额回来挂着吧。” “两个就够了,一个李府,一个苏府,”李石瞥了妻子一眼,“挂三个,你想第三个挂什么?” 木兰歪头想,“可江儿那边的大门也很大,不挂着牌匾好像不太好看。” “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挂牌匾,不也没觉得不好看吗?他要想挂,等他回来他自己想名字去。”李石将妻子按下,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这牌匾的事等江儿和阿文回来交给他们去办,这几****也休息一下。” 李石心疼的摸摸木兰的脸,“这几天你都瘦了,好容易才养了一些肉又掉了。” 木兰摸了摸肚子上的肉,“我还觉得胖了呢。” 李石皱眉,“哪里胖了?你这样还是有些瘦,再过几日傅氏也回来了,家里的事就交给她,你只管着外头的庶务就行了,现在正好是冬天,除了铺子上,庄子里也没什么事了。阿文那边的事你别插手了,让王氏自己安排。” “江儿和阿文补缺就是快,从京城述职回来也到明年六月了,等他们去任上安排一下,傅氏和王氏怎么也要到八月份才能过去,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你也可以歇歇,等他们走了,我们就生个女儿……” 木兰就推了李石一下,“万一还是儿子呢?” “……儿子就先养着,总能生出女儿来的。” 木兰:“……” “王氏生了鸣鸣还没满三个月呢,我自然要多照顾一下她……” “她那边能有多少事?”李石打断她,“以前她在定远就能做好,在这里自然也能做好,何况,还有王嬷嬷帮她呢。”李石抱着木兰的腰紧了紧,道:“我不喜欢你管他们太多事,你看,因为他们回来,这两个月来你都没能好好吃饭,以前每天中午都午睡一个时辰,现在却缩短成了半个时辰 。” “半个时辰,你才入睡就要起来,以前你每天晚上都要喝汤,现在却嫌麻烦……我好容易才让你养了一些肉出来……”李石碎碎念,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木兰必须恢复以前的饮食作息。 exo之星空闪耀 木兰虽然无奈,但心中却感动,她侧过身子和李石面对面,手无意识的划着他的胸膛问道:“李石,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么紧张我的身体,是不是我身体不好?” “胡说些什么呢?”李石轻斥道:“你身子好着呢,以前是有些弱,还有些宫寒,但怀阳阳之前都调理得差不多了。” “可为什么别人都是一年一个孩子的生,我却是在阳阳快三岁的时候才有的天天,现在天天也快三岁了……”木兰是真的疑惑。 这个世界孩子的存活率虽然不高,但生产率却很高,没有避孕措施,一夫一妻制的农村几乎可以一年一个,一年一个的生。 木兰也没有做避孕措施。 李石静默了一下,就在木兰耳边低声道:“我吃了药。” 木兰惊诧的看着李石。 李石爱恋的抚摸妻子的头发,“怀孕的时间隔得太短对身体不好。”何况,木兰的身体还不是特别的好。 李石很喜欢孩子,他自然希望自己和木兰多子多孙,但他知道怀孕的辛苦,他还是大夫,比平常人更了解怀孕和生产的危险,他觉得三个孩子最好,只要再要一个女儿…… 木兰窝在李石的怀里,手下意识的抓紧李石的衣服,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眼里含着泪意。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李石对孩子的喜爱了,对着阳阳和天天,她还能打能骂,但李石却很少对两个孩子下手。 和对李江和苏文的严格不同,李石对阳阳妞妞他们这一辈多是宽和,平时甚至会将阳阳和天天顶在肩膀上出去逛街…… 古礼讲究抱孙不抱子,读书人对此尤为注重,李石却从不将这个放在眼里…… 第一次,木兰心里有了一种往常从没有过的甜蜜,她想,这或许就是爱意 ! 原来,她对李石不仅仅是亲情和夫妻之情,还有爱情! 李石只觉得肩膀一通,他微微一愣,感觉到肩膀的湿润,忙紧张的推开妻子,去看她的眼睛,“怎么了?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李石看见妻子闪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一时心如雷击,眼里只有木兰,周朝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李石轻轻地在木兰眼睛上印下一吻,手有些微抖的去抚她的背,好像要确认些什么。 木兰就主动的抱住李石,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此生只为师 木兰直来得及看到李石眼里闪过一道红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木兰从没见过这么激动的李石。 他近乎疯狂的扯开她的衣襟,他们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木兰从没见过这样的李石,就连新婚之夜,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木兰隐约猜到什么,心有些疼,有些酸,还有些欢喜,那样的猜想让她没有阻拦李石,只是顺从的躺在李石的身下。 李石察觉到妻子的纵容,动作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就是更加的疯狂。 李石掐着点醒过来,他紧了紧手臂,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忍不住亲了亲她,然后就披衣服起床,打开门,正好拦住要来叫门的阳阳和天天。 阳阳正拉着弟弟的手要去叫父亲母亲起床,却看见父亲已经早一步站在门前,就抬头疑惑的问道:“爹爹,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以前都是要他们进门叫的。 李石抽了抽嘴角,看着还没昏沉的天际,有这么一个热爱早起的儿子,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母亲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能陪你们玩,所以你们去舅母那边和妞妞妹妹玩吧 。” 阳阳着急起来,就要往屋里冲,好在李石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低声喝道:“你娘刚睡下,不许进门吵她!” 阳阳第一次看见这样威严的父亲,缩了一下脖子,想起这是父亲,不是母亲,就无畏的道:“可我们要安慰一下娘亲。” 天天点头,很担心的道:“娘生病了,要吃苦苦的药。我们要哄娘。” 李石就耐心的哄着他们,“你们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别人在你们的耳边说话?” 阳阳和天天歪头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就点了点头。 “那你们不舒服的时候是不是就特别想睡觉?” 这个倒是不用犹豫。 阳阳和天天狠狠地点头。 “现在你们娘亲就是这样的,爹爹在这里陪你们娘亲,你们今天要听春红姐姐和小坠姐姐的话,要和妞妞妹妹好好玩,要是表现得好,过两天爹爹就带你们去城里玩。” 阳阳和天天眼睛都是一亮,但还是对母亲的身体表示了关心,“那娘真的不痛吗?” 对两个孩子而言,不舒服=生病=痛。 李石敷衍的点头,将孩子哄走了,就对掐着点端水过来的周春道:“你去通知一下周冬,让他等一会去医馆说一声,就说我今天不去医馆了。”变元神 周春担忧,“老爷,太太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熬药?” 虽然木兰平时连小病都很少有,但每隔一段时间李石都会给她开方子调理身体,药膳更是没断过。 周春知道木兰的身体不是很好。 李石脸微红,好歹天色还暗,并没让人发现。 “不用了,你叫人在灶上熬上细米粥,给她做一些药膳,太太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说着,接过水盆就进屋了。 李石拧了一下毛巾,给妻子擦拭了一下身体,就脱掉衣服滑进被子里抱住她。 木兰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然后就沉沉的睡过去。 这时候别说是有人抱着她,就是屋子塌下来她也不会醒的。 李石却怎么也睡不着,精神越老越好。 他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他也几乎一夜没睡,按说这时候他应该和木兰一样沉沉的睡过去才对。 但精神的亢奋却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李石眼睛晶亮,脑海中不断的重复回放昨晚木兰的反应和她承认的话。 他觉得,此时他的血液都是沸的,根本就不能安静下来。 但奇迹的,只是低头看着妻子的睡颜,李石的心绪就渐渐平静下来。 李石亲了亲木兰的眼角,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渐渐也跟着木兰入睡。 李石睡觉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眉梢间总是带着的一丝清愁也消失不见了。 一向紧绷的人突然放松,显然更易沉睡。 李石就是这样。 这一次,他睡得很沉,沉到周春在外面敲了三次门也没苏醒过来。 屋外的周春很担心,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的推开了门。 老爷和太太都不喜欢别人进他们的房间,但太太生病了,老爷却怎么叫也没反应,这很不寻常。 周春轻手轻脚的进来,刚要叫老爷,鼻尖就闻到一股味道,周春一开始有些迷茫,然后脸上大红,心中有些了然,忙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将门关起来,拍着胸口暗道:难怪要把两位少爷支走呢。--50565+d4z5w+14890255--> 第347章 回家(中) 李石知道自己很贪心,他也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奢望。() 他知道,他能娶到木兰,更多的是因为这门亲事是从小定下的,还因为他做出的那些承诺和他们九年的相依为命 。 木兰答应嫁给他的时候,李石就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但他从来不是一个会满足的人。 与木兰成亲以后,他知道,他还想得到木兰的心。 他以前从不知道夫妻之间应该是怎样的。 他见过很多对夫妻,有相互扶持,像他和木兰一样的,但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两种,都不是李石想要的。 他一时说不清自己想要怎样的。 但木兰嫁给他将近十年,他却知道,自己从不是木兰心中最重要的,她的心里,住了太多太多的人。 每一个人的分量都不轻。 他不喜欢,不喜欢木兰为了江儿和阿文的事操心,包括媛媛和桃子,甚至见木兰将精力放在阳阳和天天的身上,李石有时候也会吃味。 虽然他比木兰更疼爱两个孩子,但他依然不喜欢他们占据木兰太多的心神。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不对在哪儿,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木兰知道李石的这些纠结,她会很明确的告诉他,他恋爱了,他爱上了她! 但这是在古代,连写黄文都是西厢记之类的书,而偏偏李石从不认为那是爱,他看不上那种爱,所以,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是什么。 直到这个晚上,他从木兰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爱啊! 而直到这一刻,李石才真正是感觉到了幸福,感觉到了踏实,他觉得,木兰不会再离开他了,再也不会了。 李石很满足,满足到木兰生气的揪着他的耳朵时他也没醒。 木兰见弄不醒他,只好放弃的自己起身找吃的 。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木兰不会单纯的以为现在刚刚天亮,要知道,她是在鸡鸣之后才睡的,那时候李石还没停呢…… 木兰脸上潮红,她不知道李石会这么荒唐的。 整个家里都很安静。妖孽为夫 王氏本来听说木兰病了还想过来看看,但知道李石亲自在屋里照顾后只好打住了。 只照顾好阳阳和天天。 见他们两人晚上也没有出来吃饭就有些担心,但周春表示没事,她也就不多问了。 木兰的病好像也不是特别严重,不然周春也不会一脸轻松。 果然,第二天早上,王氏就在餐桌上看到了夫妻两个。 李石脸上带着浅笑,正低声询问阳阳的功课。 天天则在一旁捣乱,拉着李石的手不断的问道:“什么时候去城里玩?” 李石摸摸他的脑袋,“明天再去,明天大哥和二哥学院放假,我们去接了他们一块儿去玩。” 阳阳和天天就兴奋的叫起来,妞妞正坐在凳子上,听见了也跟着欢呼,不断的拍手。 木兰就好笑道:“你知道哥哥和弟弟在说什么就拍手了?” 妞妞迷茫的看着众人,扭头去看母亲。 王氏就摸着她的头道:“明天哥哥和弟弟要去城里玩,你还记不记得大哥哥和二哥哥?明天他们就回家了哦。” 妞妞却问道:“城里好玩吗?” “好玩,”阳阳抢先回答,“城里有很多人,很多东西,有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你要不要去?” 阳阳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嫌弃妹妹了,觉得妹妹和弟弟也差不多,而且人多了也比较好玩 。 妞妞看向母亲。 王氏微笑着点头。 妞妞就滑下凳子跑去牵阳阳和天天的手,“那我也要去。” 三个小脑袋就凑在一起讨论明天要买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李石一如既往的给木兰夹菜,但明明是一样的动作,王氏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直到踱步回到自己的院子,王氏才恍然大悟,是气氛! 气氛完全变了,以前李石虽然也给木兰夹菜,但不是这样的感觉。 王氏羡慕木兰,“姐夫对姐姐真好,听说她不过是疲劳过度,姐夫就特意留在家里照顾她了。”苏文虽然也很关心她,甚至县城里的太太们都很羡慕她,但那是他们还没见过李石对木兰的好。网王之雨落成渊 王嬷嬷就笑道:“太太就知足吧,三爷不错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太太呢。” “那倒也是。”王氏一笑,“人要知足。” 王嬷嬷将账本拿出来给王氏看,“这是大太太送过来的账册,说是我们家在府城的田庄铺子收入,太太看看。” 王氏翻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账目很清楚,我私下打听了一下,这些数字都没有作假的,东西都放在大库房那边,银钱存在钱庄上,大太太向来公正,二房那边估计也是这个数。” 王氏将账册合上,想了想,道:“将账册送回去吧。” “太太,这些都是苏家的东西,您总是叫大太太管着也不好啊,现在还好,三家的东西从未分开过,但三爷和二爷的官越做越大,以后几位少爷姑娘也会长大,到时难免有些纷争。您和三爷自然没有什么愁的,想争就争,只是岂不为难了大老爷和大太太?” “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是大太太是帮我们这边,还是帮二爷那头?” “三爷和二爷兄弟情深……”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二爷和三爷还不是亲兄弟,正因为他们兄弟情深,有些东西才更应该分清楚,不然,再多的感情也会给磨完的 。” “二爷和三爷自然不会心疼这些,再苦的日子也过过,只是太太你和二太太愿不愿意?就算您愿意退一步,难道心里就没有疙瘩?” 王嬷嬷一直当王氏当女儿一般,所以说话也不客气,直接道:“感情都是要靠培养的,你们这些孩子现在不懂,但以后为难的却是大老爷和大太太,那两位当你们是孩子,还是不要伤他们的心好。” “可这些东西都是三爷叫姐姐管的,我们又经常不在府城……” “叫管事们管就是了,再让大太太帮忙看顾一些,账本从我们这边走,以后也扯不上。”王嬷嬷顿了顿道:“我才和周春在厨房吃饭,听她的意思,二太太再过几天就回来了,老爷想将三家彻底的分开来。” 王氏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说?现在这样不是好好的吗?” “你们自然好好的,但大老爷和大太太可一直吃亏呢。”王嬷嬷叹气道:“只有做了父母才知道做父母的哭,可我看,你们就是做了父母一时间也没体会到做父母的苦心。” “先前大老爷和大太太分财不分家,就是知道你们在外头需要银钱,不说别的,每年这边送过去多少米面粮食及蔬菜水果和土特产?可我们庄子上和铺子上的收入就没少过,那些东西都是大老爷和大太太补贴给你们的,二爷那边自然也一样。”头号超模 “现在日子好了,大老爷这边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可都长大了,开销一日比一日大,你们还打算一辈子吃着大老爷大太太的不成?” 王氏脸微红,有些歉疚,“我还真没想到这些。” “你没想到的多着呢。” “大老爷想分家倒也不单只为了这个,孩子长大了若是不分家以后难免生分,外头的农户人家不分家是为了少纳户头税,富贵人家不分家却是为了照顾嫡长子外的孩子 。可咱们家却没这些顾虑,户头税有多少?咱们不必避开,当初大老爷分开你们的东西都是平均来分的,您和三爷的东西可是大老爷和二爷的总额……” 王氏想了想,“这件事太大,得等三爷回来再说。” “自然要等三爷回来了,只是太太心里也有个成算。” 王氏喃喃,“这也太突然了。” 王嬷嬷想到周春暗示的话,就一笑,低声道:“听说是大老爷心疼大太太,不想让大太太给你们管家,这才决定彻底分开的,不然你看,每回来一次,大太太就忙得饭也顾不上,听周春说,大太太这两个月足足瘦了一圈,大老爷心疼的不得了呢。” 王氏咋舌,李石也太疼木兰了一些。 果然,傅氏一回来,才休息了一天,两妯娌就被李石叫到议事厅,以后李苏两家就分开,各房在自己屋里吃饭,厨房都是现成的,现在他们住的院子里也有小厨房。 每个月初一十五再过来大厨房这边吃饭,或是他们叫他们的时候再过来,总之,不仅李苏两家要分开,这边李家两房也要分开。 王氏看了傅氏一眼,这样分,就相当于把苏家与李家放在一起算作三房了。 不过,他们两家一直是这样算的。 李石将账本推给他们,“你们这次回来也带了服侍的下人,厨房和洒扫上的下人也都带了吧?” 王氏和傅氏点头,傅氏看了王氏一眼,垂下眼眸不语,王氏犹豫了一下就开口道:“只是宅子太大,下人们一时也打理不了这么多。” 李石皱眉,看向木兰。 他们家的下人也不多,但打理三栋宅子却还绰绰有余。 现在增添了下人,没道理反而不行了,但这些事李石都是交给木兰处理的。--50565+d4z5w+14890256--> 第348章 回家(下) “打扫院子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你们的院子看着大,但其实只要两个人负责半天就够了,你们也只住其中的一个院子,其他的地方只是简单的打扫就够了,又怎么会不够呢?”木兰想了想道:“若是她们不会,回头我让周大福家的带她们一下,学上两天,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木兰知道她们平时是怎么管理下人的,但她对此很看不上。 不管是什么时候,劳动力都要合理的应用。 有过分压榨下人的,但也有纵容下人的,前者是为财,后者则是为了面子和所谓的排场。 一个院子洒扫的人要有两个,修剪花木的要有两个,统管着这院子的要一个,花园里的配备再各加上一人,府里各项的管事再配备,别的不说,但苏文那边的院子就有六个,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这样配备下来,光下人就有三十多个,还不算厨房上的人和伺候的人。 这么多人,如果只靠苏文的那点俸禄,那他们连饭都吃不上,难道他们还要赚钱来养下人不成? 木兰一直是实用主义者,平时一个人管着三家的院子十几个下人绰绰有余。 她这里不养闲人。 “你们吃用的东西列出一个单子来,回头叫周大福给你们送过去。”木兰不在刚才的话题上多停留,一句话,她不支持再增添下人。 王氏看了傅氏一眼,忙推辞道:“姐姐,这合该是我与相公孝敬您才是,怎么还能从您这里拿东西……” “行了,不过是些吃用的东西,本来就给你们准备好的,”说到这里,木兰一叹,“我也没想过要分开,所以东西准备的也不是特别的齐整,回头你们列了单子,叫周大福上街去买,江儿和阿文眼看着回来了,他们回来就该准备着过年了,所以你们也要抓紧些,今年我们也过个好年 。” 王氏知道木兰不喜欢推辞这套,再说下去她只怕真的要生气了,因此看了一下李石的脸色,就应下了。 将东西分好,木兰就让他们离开了。 第二天,傅氏和王氏都写了单子过来,都是一些家常用的东西和米面粮食等。 至于瓜果蔬菜等,这些都是种在后头的棚子里,想吃了就叫下人去摘,压根就不用列上。 木兰看了一下单子,发现都差不多,就交给周大福家的去调配了。 而跟着王氏和傅氏回来的下人却叫苦不迭起来,她们重新被周大福家的接手,除了王氏和傅氏的奶嬷嬷,全都要培训一遍。极品坏丫头 周大福家的冷着脸重新教了她们一遍规矩和活计。 除了才竞争上岗的小丫头,其他的人都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周大福家的知道木兰是想让她通过这件事立威,虽然三家以后要分开,但门是连在一起的,等那两位爷回来,只怕还是要在一起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底下的下人也要有一个尊卑出来,不然她叫底下的人办件事都推三阻四的,主子的命令还怎么贯彻? 要知道,大太太可是最讨厌偷奸耍滑的人。 周大福家的冷冷的看着她们道:“我知道,你们过惯了好日子,只怕一时间还不适应这乡下的生活,我倒是有耐心等着,只怕主子们却没耐心等你们慢慢适应过来。” “不要以为你们干的活多,我们是做人下人的,没有谁比谁尊贵到哪里去,在这个家里,谁都要干活。” 周大福家的目光放在几个一等丫头的身上,道:“我闺女你们也知道,这个家里,她是大太太身边最的用的,但她除了伺候大太太,平时院子里和园子里的事她空了都要帮一把手,从没有做丫头的还有丫头伺候的,所以你们最好收起你们的懒性,不管你们在外头什么样,在这个家里就得照着大太太的规矩来,大太太最见不得的就是偷奸耍滑的人 。” “你们也知道,大太太仁慈,从不会打杀奴才,但若是做得不好,我们大太太要么就送到庄子上,要么就是卖不出去,我们家用不起这样的下人,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 下面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微白。 周大福家的说的没错。 木兰不喜欢打骂下人,更不允许有虐待的事情发生,可下人要是真的不好,不是太严重的,木兰会送到庄子里去劳动改造一番,但要是品质实在是太恶劣的,木兰肯定不会留下,转手就卖出去。 这几年,家里也添过下人,木兰还真就这么干过,底下的人就是磕破了头,要撞墙自尽都没用。 她们也听说过这些事的。 周大福家的见她们知道畏惧了,这才暗暗点头。 这些下人早被养叼了。 金庸之武尊 王氏和傅氏的下人都被改造了一番。 在这个时代,奴才就是主子的私有财产,脾气再好的人也不会允许别人插手自己的私有财产。 就是和木兰关系很好的王氏也有些不乐意,但木兰说的很明白,家里绝对不可以再添置下人,各自的院子各自管着,以后离开,这些下人也要全部带走。 王氏和傅氏实在不知道十多个下人要怎么管这么大的一个家,加上李石一直安坐在上面,俩人也只好交给木兰折腾几天。 可谁知道,只是在周大福家的手里过了几天,回来以后各个都会找活干了,正如木兰所说的,这么大的一栋宅子,只是打扫卫生,也不过是需要两个人半天的时间罢了 。 王嬷嬷就对王氏叹道:“的确是我们管理不当,以往我们总说大太太不太会管理下人,可现在看来,却是我们一早看错了。” 王氏沉思。 “大太太从来不打骂下人,出去问一问,谁不说大太太仁慈?可您看,这么大的三栋宅子,大太太管了这么多年,井井有条,也从没出过什么事,现在那边还有十多个下人,但以前,也不过三房下人罢了。” 傅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之后俩人都有意无意的留意木兰是如何管理下人的。 这一观察下来,才知道比起她们来,木兰到底有多轻松。 木兰每天花费在管理家务的时间上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而剩下的时间都是用来看书消遣和陪孩子玩…… 等王氏和傅氏适应了木兰的处事方法,也终于将整个家管理起来的时候,李江和苏文总算是要回来了。 李石的脸色却一直黑着,冷气压让一向胆大包天的阳阳也不由躲开他。 李石摸了摸木兰的腰,心中堵了一口气,“你又瘦了,她们以前到底是怎么管家的?不过是接手自己的家,竟然还让你连着累了半个月……”她们要不是弟媳,而是弟弟或是妹妹,他早找鞭子抽人了。 木兰却很满意,“我觉得这样刚好,先前那样有些胖了,我穿衣服都不好看了。” 李石不会因为木兰的这句话就原谅李江和苏文的,所以等这两兄弟结伴兴高采烈的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就是李石的黑脸。战破天下 骑在马上,老远就看到了门前的大哥大嫂(姐姐姐夫),俩人赶紧打马上前,只是没几步就悄悄的拉了一下马绳,大哥(姐夫)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 李石冷哼一声,眼刀子就向两人射去。 李江和苏文就知道,他们要倒霉了。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趁着大嫂(姐姐)在的时候争取到援助,有大嫂(姐姐)在,他们应该不会很惨才对 。 李江和苏文在离木兰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就下马跑到李石和木兰跟前,撩开袍子就跪下,“大哥(姐夫)大嫂(姐姐),我们回来了!”说完就要磕头。 木兰忙上前拉住他们,“快起来,我们家可不兴这一套。”说着高兴的看他们,以看孩子的目光赞道:“都长大了。” 李石就冷哼一声,“不要在外头丢人现眼了,进去吧。” 乖乖站在后面的王氏和傅氏忙上前到各自的丈夫身后。 后头的孩子则有些奇怪的看着李江和苏文,就是妞妞和明明看见各自的父亲也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没有飞扑上前。 这让李江和苏文都有些讪讪,兄弟俩有志一同的摸了摸鼻子。 李石在前头走着,木兰回头拉俩人,“快走啊,我叫厨房给你们准备了你们最爱吃的东西,还熬着热汤,等一下进屋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听着木兰轻柔的声音,李江和苏文心中的忐忑消去,再怎么样,不是还有大嫂(姐姐)在吗? 等李江和苏文换下风尘仆仆的衣服,喝下一碗热汤之后,这才到李石的跟前小心的听训。 李石看了一眼屋里好奇看着他们的孩子,到底没当着他们的面教训李江和苏文,而是点头道:“坐下吧,晚上我们先吃一顿团圆饭。” 李江和苏文就松了一口气。 苏文笑嘻嘻的凑到木兰跟前,“姐姐,桃子和媛媛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把他们接来,我们全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这几年,不是这个缺席,就是那个忙,全家一起团聚吃个饭的机会少之又少。 “致德和登才只怕要到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到时他们回来我就叫人去接。”--50565+d4z5w+14890257--> 第349章 教育 郑致德三年前就升官了,还是在江南任职。 郑家努力多年,身上的罪臣身份总算是光明正大的以功绩消掉了。 郑将军一年前正式调回京城,他年纪大了,多年的战场生涯让他的身体很不好,因此回到京城,一半是为了养病。 好事要来来一双,也许是因为悬在家族头上的利剑消除,郑致德的大哥压力顿减,总算是和妻子传出了喜讯 。 媛媛都有了三个孩子,最大的一个都五岁了,这对郑大奶奶的压力一直很大,郑太太也一直希望大儿媳能怀孕。 所以喜讯刚传来,郑太太就立马收拾东西回京城伺候大儿媳去了。 丈夫回了京城,大儿媳也有了身孕,就算是舍不得几个孙子,郑太太也不得不回京城,何况,这还是大喜事。 李登才则是在三年前考了庶吉士,然后直接留在京城了。 桃子自然跟随丈夫入京。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故土难离,到底没跟着去。 李登才在仕途上没什么野心,甚至可以说是懒散的,要不是家里希望他能有个身份,他连会试都不太想要参加的。 眼见着李老太太的身体越发不好,李登才干脆先斩后奏辞官,打算回江南教书,不然在江南做个小官也行,总之,他要回家和家人在一起。 李登才很是光棍的和吏部这样要求。 要么让他去做个博士,要么就在江南那块地找个小地方让他呆着,总之,他不要在京城追求仕途了。 若吏部做主的不是苏定,负责的官员一定会将李登才臭骂一顿,然后赶出去,爱干嘛干嘛去。 但在吏部,现在无人能越过苏定。 所以,李登才成了孝敬的典范,皇上甚至亲自过问了一声,赞叹李登才一声孝心可嘉。 当然,皇上并不欣赏李登才这样的人才,他要的是有野心的政治家,因为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更好的管理治下的百姓。 比如李江和苏文。 但他以孝治天下,孝与忠向来连在一起,就算他本人不太提倡李登才的做法和思想,但这不妨碍他夸奖对方 。 所以,还在江南想着帮儿子走走关系进入六部历练李老爷直接怒发冲冠了。 偏偏,吏部的文书也发给李登才了。 年前李登才就可以交接手上的事回府城去当一五品的通判。爱上魔界殿下:妖孽王爷我不爱 从一七品的翰林院学士成了一五品的通判,妥妥的升官啊。 李老爷顿时不愤怒了,只是很可惜,若是这个儿子有些野心,这样的路说不定能一路走到前面,说不定还有机会拜相。 偏偏,那小子一点也没有当官的野心。 心态太过平和什么的也很让人烦恼的。 得知过年的时候郑致德和李登才都会回来,李江和苏文顿时放心了。 他们也很久没见过两个妹妹和妹夫了。 孩子们第一次看见家里这么多大人聚在一起,一时都有些放不开,后来见大人们只顾着自己说话,并没有对他们多家约束,就慢慢的玩起来。 阳阳胆子最大,不敢跑到木兰跟前,直接去找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爹爹,我想吃葡萄,弟弟们也想吃,妹妹也想吃,哥哥们也想吃。” 妞妞和明明就眼巴巴的看着。 冬天水果本来就少,更别说葡萄这种反季节水果了。 阳阳他们在家里的隔一段时间还能尝尝鲜,加上夏天的时候又是敞开了肚皮吃,所以倒是不特别馋。 但妞妞和明明不一样,就算王氏和傅氏舍得花钱买那样水灵灵的葡萄,在小县城中可劲儿的让她们买的也很少。 所以孩子们是真的很馋。 苏文惊奇,“家里还有葡萄?” “这几年天气冷,你大哥就叫人挖了地龙,因为每年冬天你们都吵着要吃青菜,我就叫人把地龙拐了一个弯,从大棚子底下穿过去,好歹也有些热气透出来,加上我们家棚子盖得好,我就叫人移了一株葡萄过去,本来只是试试,谁知道今年还真就结了几串葡萄 。” 苏文眼睛闪亮亮的,对几个孩子吆喝道:“舅舅明天带你们摘葡萄去!” 李江挑眉,“摘了就不易保存了,你还是悠着些吧。” 苏文却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大冷的天,外头还下着雪呢,就是放上十天半个月的也坏不了,何况,这有这么多小肚子,还怕吃不完?” 李江瞥了他一眼,暗道一声“蠢货”,冬天的葡萄这么珍贵,自然是要留着到过年的时候吃的,难道现在就一气吃完? 几个孩子却欢呼起来,妞妞就直接钻进父亲的怀里,“爹爹,我明天要吃两串。”相师为官 “可不能吃这么多,小心吃坏了肚子。” 阳阳和天天和各自找了自己的父亲,李毅和李彬就坐在木兰这边,明明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扭头去看自己的父亲,犹豫着没敢上前。 李石见了微微皱眉,木兰也发现了明明的异处,眉头微蹙,就冲他招手,“明明,到大伯母这儿来。” 明明看了母亲一眼,这才小步的走过去。 木兰摸着他的头问,“你想不想和哥哥姐姐弟弟们去摘葡萄?” 明明狠狠地点头。 看着眼前满眼希望,却努力抑制的孩子,木兰好笑,心中却微酸,“那明天你可要早点起来,要和大家吃过了晚饭才过去。” 李江见木兰哄着儿子,心头一跳,再去看李石,就不由低下头去。 春红已经做好了饭菜,周春过来示下,“大太太,饭摆在哪里?” 木兰看了一圈,见孩子们都有些冷,就道:“就摆在东间,拿大桌子摆上。” 东间是他们一家以往守岁的地方,那里也通了地龙,与他们房间的地龙相连,只要打开开关就行,那边再暂时断了他们的地龙,连花费都不涨多少 。 吃过饭,木兰就让人将饭桌都扯下,和孩子们坐在炕上玩,王氏和傅氏则坐在一起说话,却都不由关心的看向李石书房的方向。 刚才李石的脸色虽然看着没什么变化,但王氏和傅氏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低气压。 她们不知道丈夫又怎么惹到这位当家人了,但显然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就是了。 这才是回家的第一天呢。 其实,李石也不想在回家的第一天就找了个小子的麻烦。 虽然他面上不显,但对两个孩子回来他自然高兴,不然他也不会一早跟着木兰到大门口去接人。 这几年李江和苏文都长进了不少,他看在眼里,也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他们了。 可看着几个孩子,李石还是没能忍住脾气。 和对几个小的孩子不同,李石对李江和苏文一向严厉。 也许是因为他们继承了他的理想,也因为他对他们寄予了太多的希望,总之,李石对俩人一直很严格。 这种严格,不仅是在学业和事业上,也在他们的为人处事和教育上。重生之腹黑神探 李石看着已有一年没见过的两人,示意他们坐下。 李江看了一圈,就拿着小炉子上的茶壶给李石沏茶。 李石抚摸着茶杯,沉沉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我与木兰这一生最骄傲的是什么吗?” 李江和苏文相视一眼,摇头。 “是你们!”李石道:“我和木兰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你们,最骄傲的也是你们。” 李江和苏文都绷直了背听着 。 “一个家族是否能延续和兴盛,看的是后辈,而木兰曾与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不可爱的孩子,只有不会教的父母。孩子,不仅是血脉的延续,也是你们一生中的另一半责任和事业,那我问你们,你们这一半的责任和事业做到了多少?” 李江羞愧的低下头,苏文眨眨眼,弱弱的道:“妞妞是女孩……” 李石看着苏文道:“媛媛和桃子也是女孩,她们也是跟着我读书的,教女与教子一样,父亲都是不可或缺的。” 苏文低下头。 他宠妞妞,但妞妞的教育是一直交给王氏的。 李江的脸通红,比起苏文,他更加不如。 南阳县的情况比定远县要更复杂,在定远县,苏定几乎是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底下的人都照做,很少会有异议。 但南阳县不一样,他要兼顾各方利益,还要调节读书人与农民的各种矛盾,也因此,南阳县有如今的成就,李江需要付出比苏文更多的精力。 这几年傅氏身体健康却一直没能怀孕就是因为他忙的。 他忙的连香火都顾不上了,又怎么可能抽出时间来教育儿子? 因为怕儿子被傅氏宠坏,李江一见到儿子就是板着脸考校功课和讲道理,弄到最后,儿子一见到他就害怕。 刚才明明的反应他自然也看在眼里,一时心中又酸又涩又心疼。 “我知道你们急于做出一番成绩,但官场可以一步一步走,哪怕是倒退了,只要没死,就还有机会再往前走,但孩子不一样,他们在一天一天长大,在不断的接受环境给他们的认知,有些思想一旦有了就很难消除,有些性格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改过来。” “妞妞已经四岁,王氏将她教得很好,只是你教了她什么?”李石说完苏文,扭头看向李江,眉头蹙起,“明明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50565+d4z5w+14890258--> 第350章 活动 李旭明将近五岁了,明年就可以启蒙,但他平时还好,但一见到李石李江他们就缩着脖子,李石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就想纠正过来。() 李家的子孙怎能这样畏畏缩缩的,养得连女儿都不如了。 妞妞还敢笑嘻嘻的和他说话呢。 只是木兰拦住了。 李石又能教育多长时间呢?明明以后是要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 与其去纠正孩子的行为,不如去纠正父母的教育方式。 李石就一直忍着等李江回来。 本来他是打算过几天再提这件事的,可今天却看见明明连自己的父亲都如此畏惧。 李石并没有错过孩子眼里的渴望,这让李石对李江更加的恼怒。 李石面上严厉,但其实对孩子最心软。不管对李江和苏文多严厉,他都尽量不让李江和苏文受委屈,更不允许别人欺负他们。 可现在日子好了,父子亲情却变成这样。 李石将李江臭骂一顿,见他羞愧的低下头了,就对苏文道:“你先去吧,我与他有话说。” 苏文就同情的看了李江一眼,跑去找木兰了。 李石眯着眼道:“王氏是因为身体不好,这才时隔四年才有鸣儿,你与傅氏皆都身体健康,为何这么多年还只有明明一个?” 李江羞愧的低下头 。 因为他太忙了! 家庭与事业,并不是要失去一样才能得到另一样的。 李石不希望他们年老以后会后悔自己年轻时的选择。 明明觉得很快活,原来回老宅父亲就会抱他了。 明明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炫耀的看向阳阳和天天,眼里明白的写着,快看,我爹抱我了! 阳阳和天天还没能理解这么复杂的眼神,因此直接跑过他们向前面冲去。 李毅抱着妞妞,李彬拿着一堆篮子紧跟在后面,“你们小心一些,各自的篮子自己拿着,我不帮你们拿了。” 李彬将他们的小篮子递给他们。 阳阳接过篮子就跑,天天跌跌撞撞的抓紧篮子,见哥哥一下子就转过弯不见了,就瘪嘴委屈道:“哥哥——”天天委屈的看着李彬,“二哥,哥哥又不要我了。” 李彬拿着剩下的篮子,抽了抽嘴角,冲前面喊道:“阳阳,你给我回来带天天!” 阳阳不情愿的跑回来牵天天的手,抱怨道:“你真是烦死了,自己走不行吗?非要我带着,等一下我去摘葡萄,你不许缠着我。”不死邪圣 “我也要摘葡萄。” “你太矮了,够不到。” “那我叫爹爹抱着。” “不行,”阳阳想也不想道:“爹爹要抱我……” 后院临近河边的地方木兰都给搭建了大棚,这里紧挨着后头的围墙,但也有小门通着,所以浇菜园很方便。 这里的泥土本来很稀薄,别说种果树,就是种菜都很难成活 。 这还是建房子和往年疏通河道的时候,木兰将挖起来的泥土堆砌起来的。 不然两边的宅子虽然大,也不可能种活这么多的花树。 一个足有六分地的大棚子紧挨着墙壁立在那里。 阳阳拉着天天熟门熟路的选择一个进去,已经栽种两年的葡萄沿着棚子爬着,绿绿葱葱的,让进入这里的人精神一轻。 李江轻叹,“嫂子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李江将孩子们聚在一起,道:“不许糟蹋东西,都给我小心一些,别踩坏了蔬菜。小毅,你看着妞妞,我带着明明和天天,小彬,你就带着阳阳。”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棚子,好奇的张望。 李江就把他的小篮子交给他,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问道:“明明,你想不想摘葡萄?” 明明狠狠地点头。 李江就抱着他凑到一串葡萄跟前,低声教他怎么摘下来。 等明明亲自摘下一串,就自己欢呼起来,欢呼过后又有些忐忑的看了父亲一眼,母亲说过,在父亲面前要乖,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哭闹,但见父亲笑盈盈的看着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明明这才逐渐放开。 李江又抱着他摘了两串,这才放他下来与阳阳去玩,抱起天天,“叔叔抱着你摘。” 天天欢呼,兴致勃勃的一连摘了好多。 每个人都摘了一些,然后就将目光放在棚子里其他的瓜果蔬菜上面,李江就在一旁低声指导他们,几个小萝卜头聚在一起你追我赶,甚至还踩坏了一些蔬菜…… 李江忙把孩子们都赶出去,这些菜可都是嫂子精心种的,要知道踩坏了,回头被收拾的是他这个看护孩子的人 。 每个人拿着自己的小篮子,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明明和妞妞跑在最前面,阳阳虽然最大,却还要看着弟弟,反而落在了最后。冰山美男你快滚 李毅见状抿嘴一笑,虽然阳阳总是对天天恶声恶气的,却总是会照顾弟弟。 “哎呀,还真的是葡萄呢。”王氏蹲下看妞妞篮子里的东西,柔声问道:“这些都是你摘的?” 妞妞高兴的点头,“是大哥哥抱着我摘的。” 王氏就对李毅道谢,李毅笑道:“舅母客气了,照顾妹妹本就是我的责任。” 傅氏也去看明明的篮子,低声问他,“你的也是自己摘的?” “是爹爹抱着我摘的。”明明兴奋的和母亲分享。 傅氏吃惊的看向李江,见他面色柔和的看着明明,心中微讶,李江对儿子要求一向严格,少有见到这么温和的时候。 不过傅氏没有多想,只当是回老宅过年的缘故。 丈夫与儿子亲近,傅氏自然乐见其成。 李江忙着与儿子培养感情,将儿子的胆子练大,他已经决定,以后要将儿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 这段时间,看了阳阳与大哥的相处,李江才知道,原来教育孩子还可以这样教育的。 可他明明记得,大哥以前都是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若是道理说不通的时候就罚他们去跪祠堂或是直接打板子,什么时候这么温和过了? 虽然李江和苏文都有些羡慕嫉妒,但也不得不承认,李石现在这样的教育方法更好,至少现阶段看来阳阳就被教育得很好 。 即将过年,庄子上的庄头来送年货。 李石直接让傅氏负责,苏文名下的则送到王氏那边去,年货是一起置办的,也一并交给了两人,这样算下来,木兰就是家里最清闲的一个了,每天只负责带孩子。 李石这才满意,抱着木兰道:“这下子你可以好好养养了。”李石从旁边摸出一本书,“这事我淘换来的,我们一起看看。” “什么书?”木兰接过去,“我可看不懂你的那些医术……”木兰翻开,只第一页就涨红了脸,她将书摔到李石怀里,一脚将人踢下床,“你给我看的什么东西?” 李石爬起来按住妻子,哄道:“这也是医术,这是易孕的姿势,天天快三岁了,我们可以准备着要个女儿了,这是我从钟先生那里拿的……” 木兰脸更红,“你竟然丢人到先生那里去了。” 李石见状,急智的扭头吹灭蜡烛,拉着妻子就压了上去,他怎么忘了,就算已经成亲九年,妻子在某些方面依然羞涩,好在开头的几个姿势他都记住了…… 木兰一连两天都不理李石,李石嘿嘿一笑,并不介意,依然每天眼含笑意的看着妻子,就好像宠溺的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云霄之恋 木兰就有些无奈,以前李石不是这样的,但自从那次她表明了心意,他就有些赖皮起来,在大家面前还好,他还是那个儒雅有礼的李石,私底下却…… 木兰瞪着他。 李石一笑,就赖在了妻子身边,“江儿和阿文开春就要去京城,我们将家里交给傅氏和王氏,我们带着阳阳和天天去扬州好不好?” “去扬州?” 李石点头,“医馆要开到扬州,大掌柜让我有空去看一眼,扬州的西湖和大明寺久负盛名,我想带你去看看。” 木兰心动起来。 其实要不是阳阳和天天还小,俩人又是跟着他们长大,暂时割舍不下,李石连他们也不想带的 。 好在钱塘到扬州并不多远,带上两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那我们去多长时间?” 李石见妻子心动,就兴致勃勃的道:“既然要去游玩,那没有十天半个月自然是不行的,时间长一些,你和孩子们也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春天,正是播种时刻,庄子里……” “交给傅氏就是了。”对方肯定也很乐意接手。 李石就是看傅氏和王氏在家,这才动了带木兰出去的心思,不然他也放心不下家里。 “那好,等江儿和阿文去京城我们就出发。” 李石还以为木兰会考虑几天,谁知道木兰马上就应下了。 看着眼睛发亮的妻子,李石就知道木兰到底有多渴望出去旅游了。 李石就第一次盼着李江和苏文赶紧去京城。 于是,李江和苏文就慢慢的发现,大哥(姐夫)好像越来越嫌弃他们了。 年节将近,许多礼节都要走。 李石就趁着这个机会,带李江和苏文去拜访了一下钱塘知府安宣义。 虽然李江和苏文留在府城的可能性很小,但在官场上多认识一个人总是不会有错的。 安宣义老实,却又带着一些读书人的狡诈,但他书呆子的名号却是不假,此人是实在爱。 而李江和苏文在李石和木兰的影响下,不管多累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读书,因此很快就和安宣义说到了一起。 在过年前的一段时间,两人受到他频繁的邀约。--50565+d4z5w+14890259--> 第351章 人脉 李石一开始心中还有些疑虑,等收到苏定的信,就好笑起来了,“看来这知府大人要比我们所想的要聪明得多。” 李江和苏文不解。 李石就把信给他们看,“府城中谁不知道知府大人喜欢看?投其所好的人也不少,可你们才见一面就能说到一块儿去……”李石摇头,“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们的原因,现如今看来,这位知府大人的消息也很灵通,这是有意和你们交往来了。” 李江和苏文看过信,眼里都闪过惊喜。 苏文笑嘻嘻的道:“各取所需罢了。” 李江则板着脸道:“虽然这样说,但若能真正相交,自然比利益相交要好得多。” “那你们就当全然不知道这件事吧。” 李江和苏文应下。 苏定来信,李江和苏文被皇上过问,很是夸了一顿。 如果是别的毫无根基的官员被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样夸,是福是祸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但现在苏定是吏部尚书,赖五还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也不敢拿李江和苏文开刀,反而,他们的仕途会更加的顺利。 自然,得到了就要付出,以后,大家都会将李江和苏定划为苏定和赖五的人。 他们当中有一个出事,他们就会受到牵连。 而且,以后他们肯定也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们的人一些方便。 因为有了内部消息,李江和苏文就没有那么心急了。 进入二月这才启程进京,到达京城刚好是春闱放榜。 到城门口接他们的有王家和安国公府的人,只不过互相之间也不认识,直到奔到马车前这才知道。 王家的下人稍后退了一步,安国公府的下人就上前一步高声禀道:“小的给二爷三爷请安,国公爷让小的来接两位爷,夫人已经收拾好了院子,就等着您二位回去了,国公爷现如今在西山军营里练兵,得五天后才能休沐回来,不过国公爷留下了帖子,二爷三爷若是要去拜访,直接拿了名帖,带着管家去就是了 。” 李江好笑,“你这嘴倒利索,孙大总管上哪儿找来的?”李江见他没脸没皮的憨笑,也不再逗他,看向王家的下人,温声问道:“现在春闱可放榜了?不知道你家少爷考得如何。” 苏文也掀开车帘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王家的下人就松了一口气,笑道:“已经放榜了,大爷考中了二甲十八名,二爷却是中了三甲,我们老爷让二爷三年后再来。”妖孽相公素素有礼了 “那也很不错了,你们二爷才多大?”苏文高兴道:“回头我就去给岳父请安,你们先回去,就说我稍后就来。” 王家的下人就知道苏文是要住到安国公府的,忙躬身退下了。 一行人的马车直接去了安国公府。 孙总管已经带了下人在大门口候着了,见到马车过来,忙上前请安,恭敬的道:“二爷,三爷,夫人在内院等着呢。” 苏文点头,“辛苦孙总管了。” “这是小的份内之事。” 李江和苏文一笑,并不置可否。 他们并不是赖家人,甚至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怎么能是他份内之事呢? 现在他当他们做主子,也不过是因为赖五的情分,可以后赖五不在了,三家的来往也就少了。 所以,不管赖五对他们多亲近,他们都很明白自己的身份。 俩人先去给许氏请安,指着外头的两辆马车道:“那是我大哥嫂子给准备的土特产,你叫人给卸下来吧。” 孙总管让管事去负责,自己亲自领了两人过去。 许氏给李江和苏文安排的是前院的院子,李江和苏文除了每天的请安也轻易不到后面去。 许氏感叹,“所以我才说这门亲好啊,对比荣家,我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 “这是太太的福气呢。” “所以我们要惜福,你回头敲打一下府里伺候的人,若是有人冲撞怠慢了两位爷,直接打板子发卖出去,我这是轻的,若是国公爷回来处置就没这么简单了。”许氏顿了顿,又道:“你让奶娘们带着旭儿三兄弟去前院,让他们叔侄也亲近亲近。” 许氏对李江和苏文看重,一个重要原因是赖五的态度,还有一个则是因为木兰了。 许氏和木兰的通信一直没断过。 俩人年龄相仿,脾气也都差不多,因此倒成了好朋友。 苏文和李江拜访了许氏,只简单梳洗一下,就带了东西过去王家。 王家是大族,在这边也有房子,但也因为族人太多,住房很紧张。招鬼 但王先生是带着儿子来赶考的,王家对科举读书尤为重视,凡是来京城求学的都可以住在王家安排的房子里,而若是来科举的,王家还会提供他们的吃食嚼用,可以说是尽可能的让王家的子弟全身心的投入到考试当中。 而王家在朝中为官的子弟就有二十多人,其中还不算在国子监中任博士教书的。 这样的才是世家大族。 李江和苏文对视一眼,雄心激起,都有些豪情万丈的感觉。 若是他们的家族也能如此…… 王先生父子三人住在王家一个偏院里,李江和苏文都以学生身份见礼。 王先生欣慰的看着俩人,然后又有些责怪道:“你们怎么到这时才来?既要跑官就该积极些,人家早半个月前就进京了,有的甚至二月份就到了京城排队,你们……”王先生摇头,“还是太过年轻了。” 苏文摸摸鼻子,虽然书房里没外人,但也没敢告诉岳父他有后台,只是和李江垂手听训。 倒是李江似真似假的解释了一句,“因为没年轻被圣上点名过,我们怕来得太早遭人眼,来得太晚遭人口舌,所以才选择二月上路的,到这儿刚好,不早不晚 。” 王家当官的不少,王先生那时候又在京城,自然知道皇上夸他们俩人的话,闻言点头,“不错,倒是我心急了。” 苏文就问起小舅子,“……殿试准备得如何了?” “有四分准了。” 以小舅子谦虚的程度,那就是八分的把握了。 不过殿试的名次和会试一般都相差不大,只要不殿前失仪和说什么犯忌讳的话,都能过的。 自然,若是对答优秀,也是有一跃成名的。 苏文和李江就传授了一些技巧和介绍了一下当年他们殿试的情况,让两个即将参加殿试的考生心里准备更足了一些。 王先生暗暗点头。 虽然他也参加过殿试,但那是前朝的,有些知识和应对已经不适用,最关键的是,苏文和李江参加过当今的殿试,这对两个儿子来说是非常珍贵的经验。 王先生对跑官还没李江熟悉,因此并没有多少建议可以提,但王家门生故旧不少,加上王家又是书香世家,出仕的子弟也多是在中上及下的官职上任职,他们的人脉比苏定和赖五的人脉更合适李江和苏文。天御七龙(还珠同人) 李石当初与王家联姻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一连两天,都由王先生带着两人去拜访几位故旧亲戚。 李江和苏文考核全优,政绩有目共睹,又有皇帝的御口夸赞,就算没有五品官职,六品是铁定的了。 他们不可能再去做一方县令,那么今后要交际只多不少,人脉就是必不可少的。 而中等及中下等官员的人脉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 而李江和苏文结交王家的人脉,无疑会分去一些王家的资源。 王家的人自然不愿意让外人插手其中,若是和他们一样的世家子弟,至少还能资源交换,但李苏两家根基浅,没听说过李江苏文的王家子弟自然觉得俩人白占王家的便宜,很看不惯两人 。 若不是因为王先生辈分高,早闹出事来了。 但总有王先生看不到的地方。 这一次,李江和苏文就在通往偏院的一条小道上被拦住了。 王家的几个子弟拦住李江和苏文,嘲笑道:“两位来得倒是勤快,这几日我怎么日日都能看见你们?” 苏文挑眉,吐句道:“那真是奇怪,我竟是一次也没见过仁兄。”苏文上下扫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轻蔑的语气让人光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 苏文诧异,“仁兄怎会这样想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太不留心,仁兄几乎天天能看见我们,而我们竟然一次也没发现过仁兄。” 这不是在骂他偷窥吗? 那人冷下脸来,也不顾及后头拉着他衣袖的堂兄,讽笑道:“你们自然是看不见我们的,只怕彼时你们眼里只有升官发财吧?用着王家资源做着美梦,倒是一点也不害臊。” 苏文也冷下脸来,李江则可怜的看了那人一眼,拦住苏文,摇头晃脑的道:“婚姻本是结两姓之好,苏王两家既已联姻,自然是要常来常往的,何况,苏文不过是来拜见他岳父,这位仁兄却说这样的话,难道还不许苏文尽孝心不成?” 婚姻结两姓之好,李苏两家自然不可能单方面从王家获利,那样的合作关系并不长久。 王家从李苏两家身上获得的同样不少,别的不说,殿试之后,苏文肯定是会把两个小舅子介绍给苏定认识的。 苏定是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员去向选拔考核录用。--50565+d4z5w+14890260--> 第352章 迁怒 拦住李江苏文的人不屑的道:“尽孝心?想要借我们王家的势就直说,如此道貌岸然好不恶心。 ” 李江和苏文冷下脸来,看了几人一眼,“既然王家是这样认为的,那在下及家弟就不打扰了。”说着扯着苏文就转身离开。 没道理别人“啪啪”的打脸,他们还要笑脸相迎,与王家是交换,又不是他们单方面的相求而已。 李江和苏文心情不悦的回到安国公府,正好碰到要出来接俩人回去的孙总管,“二爷三爷回来了,国公爷也回来了,正要叫小的去接您二位呢。” 李江和苏文收敛情绪,“赖五叔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休沐吗?” “国公爷等不及,特意跟皇上请了假,今儿才批下来的,国公爷一拿到假就回来了。” 自上次祭祖后,赖五有好几年不曾见过他们了。 看到李江和苏文,高兴的哈哈笑,“不错,不错,长得是丰神俊朗,我听说你们这几日都在外头跑,吏部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李江笑道:“还未面见过圣上,吏部那里也不能给出什么确切的消息,不过我们两个还想多积累一些经验,因此还是要外放,京城这边自然要多认识几位大人为好。” 李江和苏文是地方官,苏定的官职太高,他们也不能什么都指望着苏定,而赖五是武官,地方上的许多事情他说不上话,而且,他们俩的野心不小,以后自然要有单属于自己的人脉,不能处处仰仗他人。 赖五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朝中有人好做官,“那没问题,不过我认识的文官不多,但你婶婶不一样,回头我请你几个舅爷和舅舅吃饭,你们读书人能说到一块儿去。” 赖五所说的舅爷舅舅就是许氏的叔叔和兄弟了。 赖五惋惜,“可惜你们舅舅和表兄一家都被借调去了德州,不然可以请他们一块儿过来喝酒了 。” 苏文忙道:“我已经给舅舅写了信,他们若是不能来京城相聚,我和二哥回去的时候会特意绕道德州,临来时,姐姐还给舅舅舅妈准备了不少东西,怎么说也是要送过去的。” “最近没什么战事,应该不成什么问题。”赖五想了想,拍手道:“何况你表兄现在立了军工,现在已是一校尉,再努力一番,成为一方参将,到时候你舅舅舅妈就能享清福了。” 苏文举起酒杯,“那也是有赖五叔照顾。” 只有当上了参将,才能消家人军籍,以后碰上战事,才不会被征用。 不要以为当兵可以建功立业就有人愿意去当,十万人中能有几人做到参将以上?有请神上身 其他人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一生孤苦守卫边疆,这个时代当兵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苏文酒量浅,李江更浅,所以酒席上多是苏文挡酒,最后苏文是被李江扶着回去的。 赖五见了哈哈大笑,眉梢间俱是笑意,许氏见了怪道:“你也是,明知道他们酒量浅还一个劲儿的灌他们,真是为老不尊,还有,大夫明明说你不宜饮酒,你怎么又喝这么多的酒?” 赖五摸摸鼻子,忙转移话题,“那三个小子呢?叫他们多和他们二哥三哥玩,也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 许氏无语的看着转移话题的丈夫。 李江将苏文扶回房间,墨星和墨松忙上前伺候。 李江洗漱换好衣服,拖着鞋子过来,看着还算清醒的苏文,对墨星和墨松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我和你们三爷有话说,晚上就歇在这里了。” 躺在**的苏文就挪挪身子,给李江让出一个位置。 “明日只怕王家就找上门来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叫赖五叔知道,不然他一插手,事情就更复杂了。” 苏文哼哼两声 。 李江和苏文虽然很不悦,但王先生是他们的授业恩师,又是苏文的岳父,对他们也一直很好。 赖五做事一向霸道,他真要插手,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不过你出面也不合适,所以明天你就继续醉着吧,我出面应付,先生只怕不会来,王家来的是其他人,我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李江和王先生是师徒关系,但跟王家其他人可没关系。 苏文“嗯”了一声,翻了一个身沉沉的睡过去了。 李江看着抱着被子睡的苏文,嘀咕了一句,“真是不操心的人,跟头猪似的。”扯过被子也睡了。 他们俩人是睡得安稳了,那边王家却不消停了。 王先生早和李江苏文说好今天去拜访他一同科,谁知道今天左等右等不见人,叫人去问,这才知道俩人被挡住气走的事。 王先生直接气得砸碎了一个茶杯。尘缘劫:王的美姬 他不是本家的人,十几年来只住过这一次,这府里的奴才自然没有他的人,所以做什么事都有些不方便。 底下的仆人迎高踩低他忍了,但这次直接把巴掌呼到他脸上来,王先生自然不能忍。 他教书二十几年,身上读书人的傲气不减反增,因此连本家兄弟那里都没打招呼,直接叫两个儿子收拾东西就走。 王家的管家和下人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然后就放人离开了。 王先生是旁支,又离开山东本家二十多年,虽说没五年的祭祖都会回去,每年的节礼也从不少,但本家的管家和下人还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他们的作态让王先生更气。 直接在外头租了一个院子住下,等他们安定下来,天也黑了,王先生本来还想叫儿子去看看李江和苏文,想想也就算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是 。 王先生一走,管家就让人汇报给了当家主母王陈氏。 王陈氏想了一下才记起王先生这号人物,不在意的挥手道:“走了就走了吧,回头等老爷回来你与老爷说一声就是了,反正春闱已经结束,他们要回去我们也不能拦着。” 来汇报的人张张嘴,很想说人家的两个儿子都考中了,是要参加殿试的。 但想到当家太太对这些打秋风的亲戚一直看不上眼,也就识趣的没提醒。 不怪王陈氏不上心,他们是留守京城的本家嫡支,但每年上门来打秋风的王家族人不知道有多少,加上那些来求学的,来赶考的,一次两次的,王陈氏都还算热情的招待人,二十多年过去,再多的热情也给消磨完了。 所以王陈氏从不管这些事,来族人和亲戚了就交给管家安排,除了嫡支或比较强大的庶支外,王陈氏从不亲自出面,对下面的王家子弟自然也不多了解。 而且,王先生在两个儿子考中后,不想他们骄傲自满,因此都是低调处理,连酒席都没有办一桌。 王老爷倒是想办,但王先生推辞了,王老爷也就不强求了。 因此,王陈氏还真的不怎么知道王先生。 直到王老爷下衙回来,吃过晚饭,管事过来回禀一声,王老爷看着淡然的妻子,一下子就把饭桌给掀了。 王陈氏吓了一跳。绛玉珠(黛玉同人) 王老爷就指着王陈氏说不出话来,最后连道两声“蠢货”,这才拂袖而去。 等知道今天几个王家子弟和自己的庶子拦住李江和苏文的事后直接气得胸口疼,直接拿着柳条抽了庶子一顿,骂道:“见过没脑子的,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他们叫你去拦人你就去拦人,他们叫你死,你是不是就不活了?” 庶子被抽的“哇哇”叫,辩解道:“我说的也没错,他们的确是巴着我们王家,偏还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来,我就是看不惯!” “蠢货 !你知道苏文的姐姐和李江的嫂子是谁吗?她是吏部尚书苏定的同胞妹妹,苏文还是安国公的侄子,你以为王家的光是白借的?今年我们王家有四个子弟参加殿试,以后说不定有更多……” 王老爷说到这里,直接一脚踢在庶子的屁股上,狠狠地道:“我们王家的打算都叫你给坏了!” 王家是书香世家,还很会读书,每次科举都或多或少有些收获,而为官的更不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百年来,真正能掌权的很少,现在官职最大的是任江陵转运使的堂兄,也不过是三品。 而堂兄今年五十有六了,他又能再任几年? 王家当官的人虽多,但…… 王老爷叹息一声。 也因为这个,他对每一个能考中进士的族人都很重视,并为他们提供尽可能多的资源,就是希望可以培养出一个人来,不然,王家长久的远离政治中心,他们现有的资源总有一天会被别的家族侵占。 安国公先不说,光苏定一人,就足够王家与李江苏文交好了。 何况,俩人还是族弟的学生,那苏文更是王家的女婿。 真不知道他们这几个蠢货脑子里在想什么。 王老爷急匆匆的要连夜去给族弟赔礼道歉,管家缩着脖子提醒,“老爷,现在已经快要宵禁了……” 王老爷恶狠狠的瞪着管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你们挑唆的,平时迎高踩低,狗眼看人低,哪里少了你们这几个刁奴?” 这明显是迁怒了。 管家忙跪下磕头。 大家都要求加更,雨竹也想给自己多一些动力,所以,从这个月开始,月票达到三十,六十,九十,每递增三十张的时候我就加更一章,要想加更,大家就拿月票来砸吧,当然,我也会努力的。--50565+d4z5w+14890261--> 第353章 面圣 王老爷一大早上就叫人去找到王先生租的房子,匆忙叫人去请假之后,自己就亲自去给王先生赔礼道歉。 李江和苏文那里,还是要王先生亲自出面比较好一些。 王先生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和本家闹僵,所以他虽然还冷着脸,但对着这位本家堂兄依然是以礼相待。 王老爷懊悔道:“朝中政事繁忙,家中的事难免就有些疏忽,我实在不知道家中还有这样的恶奴,让七弟受委屈了。回头我将人绑了,七弟回去后想要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 王先生扯扯嘴角,道:“四哥不用客气,再过几日我们也要回去了,我正好带着两个孩子四处走走,出入难免有些不方便,何况这院子租下来是一次性付足了两个月的房租,顾我们父子三人在这儿住就好。” 王老爷有些尴尬,“七弟还在怪我?” 王先生摇头,正容道:“我真不怪四哥,只是四哥也该多注意一些,族中子弟借住的不少,其中不乏家贫才茂之人,这些人都是我王家的财富,若因为奴仆作耗损了王家的情谊,让族中子弟对本家有所怨忿,那不是白费了先祖所设立的这条规矩,反而还给王家招来祸端。” 因为子弟怨忿而报复本家的事例其实不少,这也是世家一直在规避的。 王老爷也不由正色起来,知道族弟是真的为家族考虑,但也知道只怕很难再请他回去了。 王老爷只好暂时将此事放到一边,说起李江和苏文的事来,“……几个孩子顽劣,并不懂其中要害,还请七弟从中调停,莫让女婿怨了我们王家才是。” 王先生冷笑道:“他不过一个七品县令,朝中又无人,有何可怨忿的?四哥多虑了。” 王老爷见王先生讥讽,忙道:“七弟莫要生气,几个孽障我已经绑了,回头你只管拉了他们去给李家苏家赔礼 。”说着起身作揖,苦笑道:“七弟刚才说了一番明白话,为兄也不瞒你,我们王家现在正是要紧时候,若是能得苏定一丝帮助,那今后这路就顺畅多了……” 王老爷推心置腹,但王先生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打动的。 他住到王家也有一段时间了,看得清清楚楚,这位族兄虽然有心,却无才,王家留在京城的人才有多少?这位族兄负责这些事务都有些忙乱,大部分都是交给管家与内宅处理,就算他现在一时心软出面了,只怕以后也会故态重起,那还不如趁此机会让这位族兄明白过来,也让本家有所作为。 李江和苏文他都了解,苏文不用担心,此事涉及王家,李江应该不会叫他出面,李江虽然有些刁钻,但看在他的面上也不会多加为难。重生之千金上位 想通这一点,王先生就拒绝了为王家出面说服李江和苏文,倒是主动提供了一个帖子。 王老爷失望,无奈的告辞。 若是时间充足,他自然可以慢慢的说服族弟,就是不行,还可以动用家族施压,但昨天事情发生,最好今天就上门解决,不然事情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王老爷咬咬牙,回去就把自个的庶子给绑了押上安国公府。 李江没料到王老爷这么狠,他还以为王家有人来向他们道歉就完了呢。 这一负荆请罪,想瞒着赖五也不可能了。 李江让人请他们进书房说话。 没多久,王老爷的庶子就被丢到外头院子里候着,谁也不知道王老爷和李江在书房里说了什么,反正,王老爷出来的时候,他脸色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没有特别差,只是对着庶子磨牙了一下。 李江这才回屋去找苏定。 苏定正在练字,见他进来就问道:“怎么样?” “他已经答应了。” 苏文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 李江却发愁,“我们来的时候带的银两倒不少,但这样一来准备的东西就不够了。” 苏文也板下脸,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有什么,我们不是额外准备了不少土特产吗?” 李江张张嘴,“可那是真的土特产。” 苏文翻着白眼道:“你还真的想去贿赂他人啊?我们两个身上加起来才五百两银子,这点钱谁看得上啊,而且,我们回头还要回家呢。” 李江顿时不说话了,勉强道:“土特产就土特产吧。” 苏文顿时满意道:“我们两个都是清官,这几年在任上不赚钱也就罢了,反而还贴进去一些,这时候哪里还有钱走关系?我看,送土特产就很好,都是家里地出产的,既有情义又不特别贵重,收的人也很放心不是?” 收的人自然很放心,只是不知道开心不开心就是了。 李江和苏文第二次跑官,第一次是苏定直接给他们选的不上不下的县城,所以一文钱没花,这次来跑官,他们也不想塞钱办事,因此俩人身上算是盘缠就一共带了五百两。暖婚少夫人:豪门100日盛宠 之后还要绕道德州去看钱舅舅,要不是为了预防意外发生,按俩人的打算,每个人带上五十两银子也就够了…… 俩人还在商量着礼品的事,赖五就叫人来叫他们过去,直接问道:“你们在王家受委屈了?” 李江就不在意的笑道:“赖五叔看我们像是受委屈的样子吗?” 赖五想到王老爷要拖着儿子上门请罪,那看来王家还是很识趣的,多半是后辈的作死,现在看,俩人也没吃亏。 赖五顿时没了问的兴致,“只要不吃亏就好,在这京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你们就和我说,赖五叔去收拾他们。” 李江就正色道:“赖五叔,侄儿有句话一直想对您说。” “你说 。” “我知道赖五叔与圣上共患难过,外头也都说您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只是伴君如伴虎,就算撇开这个不提,有些事也不是圣上一人能做主的,因此赖五叔在京中还应该小心一些,可嚣张跋扈,但不可犯事。” 一句话,赖五可以嚣张跋扈的骂人,但绝对不能违反法律的欺负人,不然叫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而叫赖五恭谨,别说他做不到,他要真做到了,只怕圣上就要不安心了。 赖五正色起来,“那你们说我平日应该如何行事?” 李江和苏文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赖五不听劝,没想到,根本不用他们多费口舌劝说。 当下细细的帮赖五分析起来。 后代史书记载,安国公一生受宠,皇上对其多有优容,而安国公虽然行事嚣张直率,却从来克己行为,连同其子,一生未触犯过任何律法,堪称京城勋贵风范。 这还是后来人统计各勋贵犯事时才发现的,他们以为跋扈的安国公必定位列榜首时,却突然发现,这位虽然嚣张,但其实都是言语冲撞,行动上嘛出格的事都没做过。 什么?你说他在太祖皇帝当政初期私自抄家的事? 人家都说了,那是奉密旨行事,何况,人家手里还拿着一根皇鞭呢,上可抽昏君,下可打权贵。 李江和苏文述职的折子在到京城的第二天就交到吏部了,一直排队了半个月才被圣上召见,他们运气好,还是一同被召见。老大单身 李江和苏文没见过皇帝,此时虽然抬头就可见,但也没胆子明晃晃的抬头看,只能借着回禀的时候偷偷的用眼角瞄上两眼。 皇帝今天心情不错,因此很快就叫两人起来,拿过他们俩人的政绩考核单,笑问:“你们管一县之民,能使其安,管一县之田,能使其丰,那你们觉得,如今你们能担任多少民,多少田之责?” 标准的回答方式是歌颂皇帝一番,然后将球踢回去,意思是皇上觉得我们能担任多少,我们就能担任多少 。 李江和苏文也正打算这样回答,但眼角的余光却发现皇帝正略带着兴趣看着他们,到嘴的话就停住。 李江和苏文对视一眼,思虑片刻,齐声答道:“臣觉得臣能胜任一府之民,一府之田。” 朝堂顿时喧哗起来,有的甚至当堂嘲笑出声。 皇帝则兴味的看着他们,“哦?你们倒说说,若担任能一府之主,你们将要如何做?” 李江看了一眼苏文,苏文微微点头,李江就上前一步。 他们的理想,他们的抱负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大哥说过,做任何事都要有目标,有计划。 他们想要走上巅峰,从来没想过借用什么事一飞冲天,而是需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么,这些轨迹他们自然都计划过,此时只不过当庭将其中的一部分阐述出来,这对李江来说并不困难。 皇帝本来只是随口问一问,一府的事这么多,怎么可能光靠说就可以了? 但随着李江的述说,皇帝却渐渐正了神色。 李江说完,皇帝就将目光放在苏文身上,问道:“你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是,”苏文躬身道:“臣亦有计划。” 皇帝眯眼,“朕从未说过要授予你们知府之职,你们怎么就有了这些计划?” “皇上,我们不仅有一府的计划,还有一道一路一国的计划。”苏文目光炯炯的抬头看向皇帝,“臣的理想是做首相。” 皇帝想,他的嘴里此时若是含着茶水,一定会喷出去的。 而底下的官员已经按耐不住的斥道:“真是痴人说梦!”--50565+d4z5w+14890262--> 第354章 考量 如果最后李江和苏文默默无闻,皇帝也没给他们机会,自然就是痴人说梦。 但如果因此得到皇帝的赞赏并因此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抱负,那就是远知卓见,心有抱负。 很显然,当今很喜欢自荐的李江和苏文。 所以不顾底下大臣的反对,直接让他们连跳三级成了四品知府。 李江升任太原府知府,苏文升任河间府知府,两地同样相距不远,一趟只需四天的路程,快马加鞭两天足矣。 不过太原府的情况要比河间府强得多。 但苏文依然很高兴。 苏定低下头也微微笑起来,皇上很欣赏有能力且有胆量的人,李江与苏文很明显投其所好了,今后俩人算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 李江和苏文接了旨意,就躬身退下。 同样进京述职面圣的官员懊恼不已,早知如此,当时皇帝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该过分自谦了。 原来,这个问题皇帝问过很多人,表达的方式虽然不同,但答案都差不多。 问李江和苏文也不过是例行问的,只是没想到会得到那样好的回答。 而还没来及面圣述职的人则心思活跃起来。 只是,这个问题不是回答得好就可以了的,其中更需要政绩作为支撑。 “听着抱负倒是不错,只是为何三年来你任上户民不增反减,每年田地所收及税收都在一一下降?”皇帝看着底下已经面色苍白,跪地不起的臣子,冷哼一声,丢下他考核的折子,“拖下去,着吏部与御史台查探,酌情处理。” 皇帝一连处置了几个作假政绩的官员,之后述职的官员老实了不少,而官场的风气也为之一清 。 但皇帝还是从中找出了几个和李江苏文一样优秀的官员,择优加官。 苏定很高兴,第一次下帖子请李江和苏文去喝酒。 李江和苏文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点头了。 他们合作已久,但一直都是李石与对方联系,他们两个与苏定没有联系过。 苏文不喜欢苏定,应该说,他是不喜欢府城苏家的任何一人,而李江与苏文一起长大,虽然不至于讨厌苏定,但也不喜欢就是了。穿越之唐时明月 “还是去吧,不然大哥和嫂子要难做了。” 苏文哼哼两声,“我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李江好笑,“是啊,我们都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 苏可对苏定这样关心李江苏文有些吃醋,嘀咕道:“大哥对他们也太好了些……” 苏定耳尖,听得一清二楚,“对他们再好能好过你去?”苏定斜睇了他一眼,道:“李江和苏文是可造之材,中间又有木兰连着,以后说不定能成苏家的助力,你对他们也客气些。” 想到苏婉玉的醋意,苏定真情流露道:“我对他们再好,他们也是外人,而你才是我弟弟。” 苏可顿时高兴起来,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他们,他们俩人我也听说过,六年的时间,能让一县之民都吃饱饭,家中有余粮,不少同僚都私底下赞他们呢。” 苏定点头,“这就对了,这次把乐儿也叫上,他都读了多少年的国子监了,怎么还是考不中?” 苏可在心里为弟弟点了根蜡,“三十少明经,乐儿也不算大。” 苏定冷哼一声。 而此时,宫里的皇帝和左相也在说李江和苏文 。 “太原府情况复杂,其中势力盘根纠结,李江毫无根基,又没有家族在背后撑腰,只怕去了太原也没有多少作为吧?” 皇帝落下黑子,直接将左相的后路给堵了,漫步经心的道:“没有根基,就不会陷入当地的内斗当中,没有显赫的家族,那就不会有利益取舍。李江能力不错,心智也不弱,若是苏文去自然不行,但他的心思九转十八弯,他去正好合适。” “苏家和李家在江南,所以您才将他们俩人都安排在了北方?” 太原府和河间府,别说苏家,就是南征北战的赖五也没有势力在这两处,所以这两人去了这两地方,完全没有什么私人利益纠葛在其中。 “这几年,关中战事天灾不断,派出去的官员一直没什么作为,柳渊视察回来,若是再不能让百姓安定居所,关中只怕又要乱了。 江南虽然富庶,但也是这二三百年的事,关中却有几千年的底蕴,百姓也最多,关中若乱,天下也就跟着乱了。 皇帝这一次派出去不少清廉的官员,十人中有五人有所作为,就能暂时抑制住暴动,现在北方的游牧民族也缓过来了,这一二年间只怕就有战事,皇帝不得不防。被搁浅的那段时光 而太原府和河间府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非常的重要。 河间府不用说,辽若要南攻,河间府是第一道门槛,那里因为是边关,民风彪悍,但因为驻守的多是士兵和随军人员,很穷,非常的穷,而当地的百姓也比驻守的士兵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西京道与中京道都属于他们的时候,河间府的作用并不是十分明显,只能算是辽兵南下的一道关卡,但先朝混乱,两道失守后,河间府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而且,辽和西夏想要南下,他何尝又不想北上收复失地? 河间府就将是他们出兵的栈道。 太原府同样重要,它是守在京城西边的最后一道关卡,此时太原府就驻有八万大军,北方若有异动,就要时刻注意支援大同府,还要守住太原,拱卫京师 。 “赵威为人耿直,李江为官清廉且又懂变通,他去太原府我也放心些,至于苏文,他在定远县就敢与山匪较量,去了河间府,与那里的边军应该也能相处得来。” 文官和武官的矛盾一直有些难以调和,但苏文为人爽朗,倒有些武官的品格,和武人应该也更好相处。 左相到这时方没有任何的异议。 这是一份危险与机遇并存的机会。 守在太原府和河间府,有可能随时丧命,但他们只要坚守住,三年之后,必定更进一步。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 赖五为此特意找李江和苏文,“你们要去的地方都临近边关,河间府更是直接面对辽,你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是出事了就只能等着人宰,所以我给你们找了几个护卫,你们随身带着,他们身上虽然都带伤,但手上的功夫还在,一旦出事也能护你们一护。” “是受伤退役的兵士?” 赖五微叹,“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他们受伤了也不可能再上战场,偏又没有什么营生,家里田地也少,给人做护卫好歹还能混一口饭吃。” 李江和苏文肃然道:“赖五叔放心,我们一定善待他们,不知他们可还有家人,若有,也好早点收拾了,和我们一起回钱塘才好。” “你们要回钱塘了?”这圣旨才下了没两天呢。 “这次任职的地方太远了,要准备些东西,因此早点回去,早点出发,免得耽误了行程。”倾妃狂天下 现在是三月中旬,李江他们六月初就要去报道,几乎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路上了,还得抓紧了时间才足够。 赖五惋惜,“既然如此,我叫你们婶婶给你们准备一些东西,你们带回去给李石木兰,还有几个孩子,李石若是有空,就带着木兰和几个孩子进京来看看我。”赖五很怅然,“我是不能随意离京,也就只能等着你们来看我了,人老了,老了,就越发喜欢回忆从前了。” “赖五叔可不老,三个弟弟还小呢 。” 赖五精神一振,笑道:“说的是,我还要看着那三个臭小子成家立业呢。” 其实不怪赖五看重李石木兰他们,实在是赖家没什么亲戚,各种节日的时候,除了几个同僚和许家,就只有李石和木兰会给赖家送节礼了。 每年赖家收到的礼物虽然很多,但属于亲戚来往的就只有这么几家,除了李家和苏家,其他的还都是许氏这边的亲戚。 所以赖五是真的很想念李石和木兰他们啊。 李江和苏文一来,他就热情接待,只当作自己的儿子一般。 赖五给他们每人安排了六个护卫,看着多,但其实六个人也干不了什么。 赖五道:“回头我再物色几个,等你们到了任上我再给你们送过去,别以为六人很多,边关那地方你们去了才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县官都要养着五六个护卫,不然,哪天敌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江和苏文忙应下。 他们没去过边关,自然没有赖五了解情况,因此现在赖五说什么,他们都虚心听取。 苏文就问那些人:“你们都还有父母家人吧?” “是,我们父母都还在,有的已经成亲有了妻儿,有的还打着光棍。” “回头你们叫家人收拾东西,跟我们回钱塘,到时候就将人安排在钱塘,那里安稳,总比呆在边关要好。” 几个护卫欣喜若狂,他们还以为主人家只录用他们,现在看来,却是连他们的家人也会做安排的。 李江和苏文打算着先取道德州,去那里看过钱舅舅后再回去,收拾东西接了妻子儿女再启程往北,计划很好,但耐不住世情变化。 这就是典型的计划赶不上变化。--50565+d4z5w+14890263--> 第355章 意外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李江看着足有三马车的东西蹙眉,“这也太多了,行程只怕赶不及。” 回到钱塘之后还要急着赶去太原上任,带这么多东西不是耽误时间吗? 墨星解释道:“这一马车是大太太准备给舅老爷的东西……” “我记得明明只有半马车,”苏文掀开帘子看了看,见里面装得满满当当,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还有一半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送的,让我们带给舅老爷,还有这两车东西则是给几位太太和少爷姑娘们的东西了,”见李江皱眉,墨星忙道:“一件都减不了了。” 二爷是还没见过后头护卫带的东西呢,不然得更加头疼。 “算了,我们快马加鞭,二十多天应该也回去到了。”苏文安慰李江,“这些东西又不能扔下。” 俩人正围着马车转悠,想着哪里再减一些东西,就见孙总管急匆匆而来,“二爷,您快收拾收拾,宫里的侍卫大人来了。” 李江微惊,“是来找我的?” 孙总管点头。 李江和苏文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 皇帝要召见臣子,除了叫内侍传旨,一般就只叫侍卫传人。 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官,也就前一段时间面圣的时候出了一个小风头,实在不知道皇上宣他何事。 苏文掏出一个荷包放进孙总管手里,“可说了是什么事?” 孙总管忙将荷包还回去,摇头道:“侍卫大人没说,小的也没来得及打听,二爷先去换一身衣服,小的先到前面去打听一番。” 孙总管瞄了苏文手上的荷包一眼,以前他也收过李江他们的赏银,但国公爷并不喜欢,而对于外头塞的银子,只要不过分,国公爷并拦阻,因此他对李江他们越发恭敬,却并不敢收他们的银子 。 李江和苏文也隐约猜到一些,因此并没有强求。 许氏在后院也听到了动静,让人传话给孙总管,“尽量打听出消息来,银子从账上取。” 苏文本想和孙总管亲自去看一看,只是他与宫中的侍卫不熟,打交道这方面还是孙总管出面最合适,他只好按捺下心情坐在后面等着。 等李江出来,就急匆匆的和他出去,孙总管已经打听到消息,正叫了人在前头伺候,走到李江身边低声道:“二爷,太原府知府犯事被抓……”命犯桃花朵朵开 李江一惊,苏文心思电转,呼出一口气,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塞进李江怀里,“进宫说不定能用到,你快去吧。 ” 李江严肃的点头。 李江幸不幸运他不知道,但太原知府无疑是不幸的,眼见着三年期满,他就能回京述职升官了,偏巡查御史迷路到了太原,无意中撞破了太原知府苛待百姓的事,巡查御史留了心,带了人在太原府查找证据,前两天才拿到太原知府收受贿赂的账本和各种贪赃枉法的证据。 巡查御史连夜叫人送进京城,今天弹劾折子和证据就摆在了皇上的案头。 皇帝正为关中百姓生计烦恼,正想着如何缓和矛盾,转眼就出了这事,还是位置最重要的太原,他想不生气都难。 他一生气就叫人亲自到太原府押解太原知府进京审问。 那么,本来应该六月去上任的李江就不得不提前上任了。 这次皇帝召见李江,一是为他说明一下太原的重要性,二是警告他,三是表达自己对太原的愿望,最后一个才是命令他即刻启程前往太原府接任。 就算是即刻,也得等到第二天。 所以傍晚的时候李江从宫里出来,回到安国公府看到院子里的马车叹道:“看来这些东西只能你押送着回去了,我明天就要启程去太原府 。” “这么快,行李还没收拾呢。” “叫墨星收拾几件衣服就行了,剩下的东西叫后头的人再慢慢送过去。”说着,李江叫来护卫,道:“你们抽出三人来,明日与我们先去太原,其他人留在京城收拾好行李,护送你们的家人去太原。” 事出突然,李江只能将这些人都带着了,送回钱塘不可能了,留在京城他也不放心,这些人要是被拿捏住,就相当于他身边的护卫被人拿捏,这事性命攸关的事,李江在这方面向来很小心。 所以还是一并带去太原吧。 能和家人在一起,护卫们自然更开心。 “你给家里写一封信吧,回头我带回去,有什么要交代的事也一并交代了,不然回头还要走驿站送信。”苏文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本来带了五百两算是绰绰有余的了,只是没想到会直接从京城去上任,现在我这儿只有二百三十两,我留下三十,剩下的你带着吧。” 嫡女狠妃,扑个腹黑王爷 “我这也还有呢,你回去的路上总需要花销。” “你放心好了,三十两尽够了,”苏文将银子塞给他,“现在谁也不知道太原是个什么情况,听说那儿世家不少,那些世家最喜欢给人下马威什么的,讨厌死了,身上带多一些银子心才能不慌。” 见李江要反驳,苏文忙道:“你放心好了,我银子要是不够,回头找赖五叔借就是了,而且还有舅舅呢。”苏文压低了声音贼兮兮的道:“再不济,车上这么多东西,难道还能饿死我不成?” 李江就有些无语,“你可不许胡来,婶婶给嫂子的那些东西可都贵重得很,有的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李江瞄过里头的东西,盒子里的首饰暂且不说,那些捎给木兰的布料可都是御赐的,一匹布就好几金,苏文带着它们上路…… 李江想到苏文的不靠谱,更不敢拿他的钱了,直接塞回苏文手里,“你自己拿着吧,我身上也有二百多两,这些足够了,我去太原府又不是吃喝玩乐去了,日常的花销哪需要这么多的?而且,家里边收到了消息也会给我寄钱的,你只管放心吧 。” 苏文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决定回头直接塞给墨星。 只是谁也没想到,意外总是无处不在。 苏文掏了掏耳朵,问孙总管,“你才说什么?” 孙总管:“……宫里来了内侍传旨,让三爷去接旨。” 苏文眨眨眼,扭头对李江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江沉默不语。 俩人摆香案接旨。 旨意很简单,让苏文即刻前往河间府上任,朝廷会派出三百护卫护送,最迟午时出发,也就是说,他还有两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太原府的知府是因为贪污受贿,那河间府又是因为什么?” 孙总管沉重道:“辽兵南下掳掠,河间府知府带人抵抗,护送百姓撤退,被流矢所伤,已经不治身亡。” 孙总管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是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接连两个府出事,皇上的心情肯定不好,二爷,三爷,你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早点出发,免得皇上那儿不高兴。” “可真够倒霉的……”苏文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皇帝。 但他还是快速收拾好了行李。迷缘 李江带了三个护卫过来给他,“河间府糟敌袭,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不太平,你多带几个护卫去吧。” 苏文想了想,摇头道:“太原府比河间府还要复杂呢,行了,你都带着吧,回头我再找赖五叔要人。” “要人,要什么人?”赖五快步进来,只听到最后一句。 苏文笑道:“我正想找赖五叔借几个人呢,河间府乱起来了,我想多带几个护卫去,只是二哥这里却是不能动的,太原府比河间府还不如呢 。” 至少河间府大多是阳谋,敌袭也多是正面冲突,他要保护自己就比较容易,但李江就不一样了。 听说太原的人很聪明,到时候明枪暗箭的,李江身边的人要是少了只怕挡不住。 赖五沉吟道:“我本就想多给你们找几个护卫,现在还在挑选,让他们现在就随你们走是不可能了。我看不如这样,江儿那里暂且不急,你就先从江儿这里带上三个人,连着你的六人,九个人加上朝廷官兵怎么也能护住你了。至于江儿这里,我物色好了人立马给你送过去。” 苏文想了想,点头,“也行。” 赖五看着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微微叹息,“还有一个时辰,我们爷三连离别酒都没得喝了。” 离别酒没有,离别饭倒是有一桌。 赖五刚说完,许氏的丫头就亲自过来请人,“夫人前头准备好了饭食,请国公爷和二爷三爷过去用饭呢。” “肯定是你们婶婶要给你们饯别的,我们走吧。” 许氏看到几人,忙起身相迎,“现在用午饭是早了些,但你们时间赶得急,也就不讲究这许多了。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都已经收拾好了。” 许氏诧异,“这么快?” “不过是一些衣物和日常惯用的东西,其他的东西等到了那里再买也就是了。” “听说北边现在还冷着,你们可要多带几件厚衣服过去。” 李江和苏文却是挂心钱塘那边,“……这些东西还要劳烦叔叔婶婶送回钱塘,再有,我们写了封信,也要请赖五叔帮忙带回去了。” 赖五挥手道:“这有什么要紧,回头我就叫人送回去,你们只管安心去上任。”--50565+d4z5w+14890264--> 第356章 游西湖 而此时,木兰正悠哉乐哉的躺在躺椅上,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湖光美色,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丝竹之音。 天天被阳阳从外面追进来,一把扑进木兰的怀里,咯咯的笑,“娘,我要和哥哥去钓鱼。” 阳阳爬上一边的椅子,从桌子上捧了一个果塞嘴里吃了,含糊的道:“钓鱼不好玩,我们坐小船玩。” “不能坐小船,你们这么顽皮,万一把船掀翻了怎么办?”要不是他们带的人多,木兰都不愿意带这两个熊孩子上船,实在是太顽皮了。 阳阳还想缠着,李石就拿着鱼竿从外头进来,捏住他的后脖子提溜着出去,“说要陪爹爹钓鱼的,结果才坐下去还没有五息就跑了,这样像是要钓鱼的吗?做什么事都要持之以恒,给我钓鱼去。” 阳阳就满脸苦色,抱住木兰的腿,“娘,娘,我不要去钓鱼,我要陪弟弟玩。” “我看你是要欺负弟弟吧?” 天天瞅着阳阳笑嘻嘻的 。 阳阳忙保证,“我今天一定不欺负弟弟,真的,娘,你别让我去钓鱼了。” 李石看着巧笑倩兮的木兰,手一松,阳阳就“扑腾”一声掉在了船板上,好在阳阳伸手敏捷,稳稳的落下,只不过屁股着地了而已。 阳阳摸着屁股,不满的看着父亲,上前把娘亲怀里的弟弟扯出去,嘀咕道:“父亲真是太坏了,看见了娘亲就不要我们了。” 声音很低,李石没听到,但耳力出众的木兰却听得一清二楚。 木兰一囧,抬头看向李石,见他笑盈盈的看着她,就扭过头去,“走吧,我陪你去钓鱼。” “都说西湖三月‘烟柳幕桃花’,我先前还觉得大悲寺也有一大片桃花林,每日晨钟晓暮的时候山上雾气弥漫,那样的景色应该也比得上了,实在没必要花费两天的时间到这儿来,可真正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做犹如仙境了。”木兰看着岸边迷蒙盛放的桃花,心沉静下来,不由的露出愉悦的微笑。 李石捏捏妻子的手,“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多留几天。” 家里的事已经交给傅氏和王氏,医馆的事交给了范飞和大掌柜,这两年,用到李石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少了,而铺子周大福和向成也能独当一面。 李石想到以后可以和妻儿到处走走玩玩,只要想一想,李石都觉得很惬意。 “西湖到底太近,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泰山走走,嗯,还有各种名寺古刹,你不是最喜欢看各种游记?也许你也可以自己写一本。” 木兰有些心动起来,“不仅是名川古迹,还有各地风俗及美食,都可以写进去。()” 李石眼里闪着笑意,“那就从西湖开始写起。” 木兰眼里闪动着野心和找到目标的亮光,狠狠地点头。畅修掌乾坤 李石心中不由飞扬起来,从前充满斗志的木兰又回来了。 有目标才有奋斗的源泉 。 木兰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又重新沸腾了起来,她感激的看向李石,到了这一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木兰感情外露的抱住李石的腰身,轻声道:“谢谢你!” 李石耳朵尖“腾”的冒起火来,眼神有些游移的看向四周,虽然不好意思,但到底没有推开难得一次投怀送抱的妻子。 西湖上还有不少的船只,就有人好奇的看过来,“那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倒是不错,我怎么从没见过?” “公子眼睛看差了吧,那不是商船,是民船,而且,那船上还带着孩子呢,估计是哪家公子带着家人出游,公子是嫌弃奴家伺候的不好吗?怎么眼睛还看着别人?” “民船?总不会是外室吧?” “不是外室也是妾,”一个歪在塌上的公子抛着花生米道:“别的不说,谁会把正室带到这一片来?” 那边李石也发现了不妥,让木兰坐下,自己去找船家,“那边都是什么船?怎么划到这边来了?” 船家擦着冷汗,连连弯腰请罪,“东家赎罪,东家赎罪,刚才风太大,一时手松,方向就偏了,我这就往回划。” 木兰找过来,见船家和他儿子脸都吓白了,知道他们在水上讨生活不容易,就拉了拉李石的衣袖,“算了,让他们回去就是了。” “你们也不要急,慢慢划回去。” 船家的心稍定,忙点头,拉着儿子赶紧往回划。 这边多是花船停留,虽然没有明着划分出来,但花船停留在这一片已经是约定成熟的事,大家游西湖的时候,有女眷的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一片。 “咦?”那边有人发现木兰他们的船往回划,就“扑哧”一声笑出来,“该不会划错地方了吧?” 当下花船上的人就不厚道的哄笑起来,有一个轻佻的就朝李石他们的船吹了一声口哨。 李石听到,脸色微变,冷着脸看过来,眼神之厉让吹口哨的人身子一僵 。 而这边花船上的人一脚踢在那人的屁股上,怒道:“乱吹些什么?没听到那边的人叫的是太太吗?人家是正室!” 就算他们逛花船花楼,但对妻子都很尊重,对同为正室的女人同样尊重,人家不过走错了船道,以这样轻佻的行为对待,是不想活了吗? 他们是来玩乐的,可不是来找麻烦的。韩娱之夫君在哪里 那人摸摸屁股,见不少人都瞪着他,只好敢怒不敢言的躲到后面去。 几个花花公子冲李石微微点头。 李石冷下的脸色稍缓,也颔首算作回答,牵着妻子的手进船舱。 阳阳和天天毫无所觉,他们正在船尾看着桶里面的鱼,这是李石钓上来的。 阳阳小心的指了指鱼,鱼就跳跃起来,甩开的水洒在俩小孩脸上,天天就“咯咯”的笑起来,拍着小手道:“放下去,放到河里去。” “这不是河,这是湖。”阳阳纠正道。转了转眼珠子,就费力的抬着桶到前面找父亲,天天也帮忙抬着桶的一角。 小坠和周春一边说这话,一边走在外侧留意俩人的动作,并不上前帮忙。 太太不让她们插手他们兄弟间的事,只要没有危险就让他们自己玩,闯祸打架也没什么,回去的时候和她说就好。 “爹爹,我们要放生。” “是放鱼。”天天纠正。 阳阳翻着白眼道:“放鱼也叫放生,就是放他们生命,所以叫放生。” 李石抽抽嘴角,低头去看水桶里的鱼,“这是中午要吃的鱼。” “中午我们不吃鱼,我们吃鸡肉。” 天天在一旁点头。 “你娘喜欢吃鱼 。” 阳阳想也不想道:“今天中午娘就不想吃了,爹爹,我们把鱼放了吧。” 俩熊儿子巴巴的看着李石。 拒绝的话就梗在李石的喉咙里。 但是,这鱼是他从早上到现在的收获,就是为了中午给木兰做一道糖醋鱼。 父亲不语,阳阳直接就当他同意了,和天天高兴的拖着水桶到船边。 李石微叹,认命的上前护着他们,“你们要小心一些,要是从船上摔下去,爹爹可不会游泳。” “没关系,娘亲会。” 李石再次被噎住,“你们娘都十多年没游过水了,总之你们要是敢掉下去,下次我们出来玩就再也不带你们了。” 俩小孩这才老实下来。 李石不怕护不住他们,就怕这俩孩子自己“扑通”一声自己跳进水里。 帝帅 阳阳不用说,这种事他干过,天天虽然听话,但有时候熊起来他也头疼得厉害。 李石看着两个孩子说要放生,偏伸着手却不敢去抓鱼,顿时无语。 他也不言语,就蹲在一旁看他们动作。 船慢慢地朝后驶去,阳阳和天天都着急起来,“爹爹,船开了,小鱼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说着眼巴巴的看着李石,希望他能叫船停下来。 李石瞥了他们一眼,淡定的道:“这鱼一定也不小了。” 阳阳瞪着他。 “你们再不放,我可改主意了,中午就吃鱼。” 阳阳怕怕的缩缩手,天天已经快速的伸手下去抓住一条就往船外面甩,那条鱼在空中划过一条线,李石甚至看到它摆了一下尾巴,然后“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 对面的花船听到动静,诧异的看过来。 李石也诧异的低头看着小儿子,见他咬着小嘴唇,眼睛里却满是兴奋,心情顿时飞扬起来,嘴角不可抑止的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他一直觉得小儿子太爱哭,太过腼腆,木兰的果敢,他的果决一点也没有继承到,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天天趴在船边,怎么也看不到那条鱼了,就回头问父亲,“爹爹,小鱼走了吗?” 李石满含笑意,“走了,他回去找他爹娘去了。” 天天小小的欢呼一声,就看向水桶,打算继续刚才的事业。 阳阳就遮住水桶,“轮到我了。”说着深吸一口气,瞄住一条鱼抓起来,但那鱼太过滑手,刚抓起来就又滑出去了。 阳阳一开始还害怕,但抓了两下,却发现鱼没有咬他,而且摸起来还挺舒服的,心中也就不再胆怯,在第四次抓鱼的时候就稳稳的抓了起来,对着外面就抛出去,看着鱼落下,兄弟俩欢呼一声,然后你一条,我一条就全给扔水里了。 李石看着空落落的桶,他一上午的努力全白费了。 对面的人看了半响,“扑哧”一声笑出来,几个纨绔聚在一起笑道:“这游戏好像还挺好玩的,回头我们也去买几条鱼来放生。” 从此,西湖的渔民和水工们多了一项收入,抓来的鱼卖给来游玩的纨绔,让他们放生。 而这个游戏又由这些纨绔传到了其他游客那里,渐渐的成为了一种传统。 阳阳和天天不知道,他们无意中引领了一个风尚,并为不少渔民和船工创收。 这是月票三十加更,下一次加更是月票达到六十,所以,要想加更不是梦,筒志们把月票砸过来吧……--50565+d4z5w+14890265--> 第357章 救人 船渐渐回到了游客们聚集的地方,木兰肚子饿了,“我们上岸去吃东西好不好?” 阳阳和天天意犹未尽,“在船上吃不好吗?” “船家今天没有准备,我们可以明天再来,今天先上岸去吃好不好?” 见阳阳和天天失望,木兰就指着岸上道:“上面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等一下爹爹和娘亲带你们去逛集市,明天我们再来坐船 。() ” 阳阳和天天只好点头,李石就抱了阳阳,木兰抱着天天上岸去。 天天搂着母亲的脖子,一再的要承诺,“娘说话要算数。” “娘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天天仔细的想了想,还真的没有,就高兴起来,“那我们明天还来这里吗?” “明天我们不来这一片了,我们去另一边,听说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荷叶,我们摘了荷叶回去做叫化鸡吃好不好?” 天天歪着头想了想,道:“荷花是夏天开的。” 木兰笑起来,“荷花是夏天开的,但现在是春天啊,春天已经有荷叶了。” 三月末的西湖,甚至已经有荷花的花苞了。 那边阳阳听说有叫化鸡吃已经流口水了,揪着父亲的头发纠结道:“爹爹,我们今天中午就吃叫化****。” “你是想吃自己做的,还是想吃饭馆做的?” “想吃娘亲做的。” “我们现在没有荷叶,做不了,明天我们去摘了荷叶再让你娘做好不好?” 阳阳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李石直接带了他们去望湖楼,阳阳和天天对着摊上的小吃流口水。 李石嫌弃的拿手绢给他擦,小摊上的食物虽然好吃,但小孩子肠胃不好,李石和木兰都不敢给他们吃。 周冬已经先一步到望湖楼定位置了,此时迎出来接过姐姐手上的东西,“老爷,太太,望湖楼已经没有包厢了,我们就在二楼坐下吧 。” 李石点头,放下阳阳让他自己走。 “今天天气不错,出来春游的人倒是不少。” 小二已经迎上来道歉,“老爷太太快上面请,实在是因为这两日出来游玩的人比较多,所以包厢都满客了。”清纯僵尸小妹 李石不置可否的点头,在临窗的二楼坐下,这个位置可以直接看到湖上的风光,也很不错。() 阳阳已经爬上临窗的椅子上做好,木兰把天天放在他的对面。 小二拿了菜单上来给他们看。 望湖楼的菜单制作的很精美,李石却合上菜单,让小二唱菜。 小二满脸高兴,一溜儿的菜单顺溜的从他嘴里蹦出来,本来正在玩闹的阳阳和天天也不由被他吸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小二见了更加高兴,唱完菜单,不由对两个小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阳阳也回一一笑,天天则羞涩的低下头,却又不由的偷眼看他。 木兰好笑的摸摸他的脑袋,李石打开菜单,指了几道菜,又道:“再上两道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就这些吧。” 李石扭头对跟在身后的几人道:“你们也下去下面大堂吃饭,菜就点这几样。”李石的手快速的在菜单上划过,所点的东西都是望湖楼做得不错的菜。 李石的视线还在春红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周春几人都兴奋起来。 望湖楼可是江南有名的酒楼,里面的有些菜肴就是府城的珍馐楼也比不上,全因为望湖楼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如果说珍馐楼是府城的第一酒楼,那么,望湖楼就算是整个江南的第一酒楼了,它名声在外,历来在这里题字作画的文人骚客数不胜数,所以每个接手望湖楼的东家都会想尽办法将酒楼经营好,而上一任东家也会尽量把菜方子和厨师留给下一个东家 。 也因此,望湖楼的拿手好菜中有几样是亘古不变的。 望湖楼菜品的价格属于中上,除了四楼的包厢价格非常昂贵外,二楼三楼富贵之家都能接受,而中下等人家在大堂里也能享受到美食。 这就是望湖楼的聪明之处了,它不像珍馐楼那样将价格定的非常高,一下子就将不少人拒绝在外。 望湖楼和珍馐楼不一样。 去珍馐楼吃饭的多是权贵和富裕人家,而来望湖楼吃饭的,多是来西湖游玩的。 来到了西湖,只要有能力的,大家都会尽量到望湖楼来吃一顿饭。 周春很高兴的想要和春红说什么,周冬就忙拉住她,“姐姐,我们快走吧,不然大堂要没位置了。” 春红也回头来冲她眨眼,小坠就掩嘴而笑,拉住周春的另一只手。推倒妖孽攻略 周春脸一红,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心里的兴奋怎么也掩不住。 春红的手艺她知道,以前太太就带她们去珍馐楼吃过,回来以后春红姐姐虽然做不出一模一样的菜品,但好吃的程度也**不离十了,虽然在色上稍显不足,但自家人吃饭,似乎也不用摆得那么好看。 这次来西湖真是赚到了。 李石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给周春他们点这几道菜的。 嗯,看来当初他和傅氏留下春红伺候木兰还是很正确的选择。 李石见妻子眼里带着笑意看向他,就冲她眨了眨眼。 小二很快上菜,夫妻两个一边照顾两个小孩吃饭,一边细细的品尝望湖楼的菜肴,点头道:“的确不错,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等一下叫他们打包带回去吧。” 阳阳似模似样的点头,“不能浪费粮食。” 旁边桌吃饭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打包的,要知道,这是很丢脸的事 。 李石只当没看见那些人异样的眼光,扭头问阳阳,“你吃饱了吗?” 阳阳摸了摸肚子,“吃得太饱了。”见父亲皱眉,就忙道:“只有九分饱,”然后又有些委屈,“是很好吃嘛,春红阿姨都做不出来这么好吃……”不然他也不可能吃撑了。 李石暂时原谅阳阳,刚要叫小二上来结账,一声暴喝声起,刚才为他们上菜的小二就被人一脚踹过来朝窗口飞来。 木兰一手护着天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小二。 如果木兰不拦着,小二必定会摔下去,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被这么踹下去,下面又是西湖岸边,若是有个凸起,不死也重伤。 木兰手微抖的放下小二,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的捂住肚子就知道他伤的不轻。 李石忙把护在怀里的阳阳交给木兰,自己上前查看,“把手拿开,我看看。” 小二只觉得肚子钝痛,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李石顾不得其他,掰开他的手,掀开衣服,摸了摸他的肚子,小二立马疼的“嘶”一声,李石又给他把脉,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感觉怎么样?我摸着肚子的时候什么感觉?” 小二张嘴正要说话,一口血就从口里涌出来,围观的人吓得尖叫一声,小二也吓得冒冷汗,他莫不是要死了?大唐第一庄 李石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对他道:“你有些内出血了,我要与你施针,但这只能暂时制住血。” 李石回头看向罪魁祸首,那人眉眼间都是煞气,见李石看过来,恶声道:“看什么看?那都是他自找的,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给挖了。” 李石移开目光,看向正跑上来的掌柜。 从那人出脚踢人到木兰接人,再到李石给人把脉诊断,其实也不过三分钟不到的时间。 掌柜的脸色很难看,看也不看闹事的人,直接上来对李石作揖,“这位公子,小五怎么样了?” 李石挑眉 。 “哦,这小儿小名小五,我们都这么叫的,他是我们酒楼的人,又是在酒楼出事,自然由我们酒楼负责,不知您是否是会医术,若是会,需要什么只管和我说,我这就叫人去准备。”但其实他已经叫人另外去请大夫了。 “我是大夫,如今他是内出血,但情况如何还不完全确定,需要先施针止血,我这有一个方子,掌柜的不如先叫人去抓药吧。” 说着刷刷写下一个方子交给他,对已经挤上来的周冬道:“你与这楼里的店小二一块起,抓了药马上煎上。” 说完弯下腰抱起小二起身,看向掌柜的,掌柜的会意,忙引着他走向旁边的一间包厢,“您不如先在这里施针。” 二楼一共只有两间包厢,都在角落里,左右各一间,并不宽大,不过是因为在转弯角落设两桌地方不够,设一桌又浪费空间,因此用隔板装修成了包厢,这样收费也能贵一些。 李石也不介意,直接抱了小二进去。 木兰牵着两个孩子进去,脚下勾过来两张长凳子并在一起,手里再拖过来一张,三张长凳子就拼成了一张简易的医疗床。 李石将人放在上面,细声的询问小二情况,一边低声安慰他,而周春已经从包袱里拿出李石的医疗包了。 随身带着治病救人的东西,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大夫的职业病了。 但李石从没有想改过。 李石快速的给小二施针,掌柜的看见李石快速的手法,眼睛微微一闪,和木兰告罪一声,出去处理这件事。 木兰听到掌柜的扬声和大家说道:“今天让大家受惊了,是我望湖楼的不是,凡是在二楼用餐的今天都半价,算是我们望湖楼的赔罪……” 掌柜的安抚完大家情绪,这才将目光放到踢人的人身上……--50565+d4z5w+14890266--> 第358章 纠纷 有愿意和李石一样放弃包厢在二楼吃饭的,自然也有非要在包厢里吃饭的主。 要说酒楼里的包厢全都客满了,李石是不相信的,但凡好一点的酒楼,总是会预留出几间来备用,以防有贵客来或是东家要用。 望湖酒楼是一等的酒楼,自然也一样。 但李石自问他没有这样的能量,也没有兴趣去揭穿酒楼的这种暗地里的“规矩”。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李石一样的,有些人就非要坐包厢,这位惹事的主儿就是这样的人。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大堂和二楼这种地方吃东西? 不坐在包厢里简直就侮辱他 。 而那个叫做小五的小二更可恶,虽然笑嘻嘻的,但就是不为他安排包厢,骗谁呢? 他都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有包厢空着,别以为他没听到刚才有几人从他身后越过自己要了一间包厢,明明是他先来的,明明也是他先要求要包厢的,说了老半天,凭什么后头的人一来就能要到,他还要憋屈的在这里和一个小二讲规矩?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他才想也不想的将人踹飞的。 望湖楼的掌柜眯眼看向这个惹事的人,却发现他并不认识对方,而脑子也快速的动起来,发现新来的人中也没有这号惹不起的人物。 因此望湖楼的掌柜直接将他定位为可以丢出去的人。 望湖楼的能在西湖边上屹立,它的东家自然不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 每一次望湖楼易主,都是因为后头的人权利变更。 而每一次掌握望湖楼的人,在权势上都有一定程度的成功。 掌柜的连问都不问话,直接冷哼一声,挥手就叫望湖楼的打手将人拖下去。 本来正仰着头等掌柜的来找他麻烦或来给他道歉的青年顿时青了一张脸,指着他道:“你竟敢这样侮辱爷。” 掌柜的冷哼,“我们望湖楼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这位公子到了我们望湖楼二话不说就打人,我们还没找你追究责任呢,不送你去官府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来人,将他给我扔出去,从此后不许他再进望湖楼。” “你知道爷是谁吗?” 掌柜的甩袖,“我不用知道,”掌柜的瞪向后头站着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丢出去。 木兰站在包厢门口皱眉看着,心中对掌柜的那一丝好感顿时全消。 她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这青年的确是缠着要了将近两刻钟的包厢,并不是一来就动手,这掌柜的说话偏颇了 。()我和npc有个约会 思绪不过一闪,场中情势已变,众人只见那青年三五下,也不见怎么动作,那些护卫就全都摔了出去。 木兰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人会拳脚功夫,先是一脚将冲向他的一人踢出去撞倒了俩人,然后飞步上前将另一人揍翻,退回去的时候还不忘将摔倒在地上的三人一脚踢下楼梯…… 不错,就是一脚,这人倒是神力,一脚能踢下去三人。 掌柜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叫下面的护卫上来支援,青年有些狠厉的看向掌柜的,变拳为爪就要去抓人…… 木兰微微皱眉,以这人的力气,这一抓下去只怕就出人命了。 木兰将探头的阳阳和天天退回去,一脚将旁边桌子边上的凳子踢过去挡住他的手,喝道:“还不停手,公子是想闹出人命吗?” 青年的手将凳子击飞,长条的凳子直接碎裂成块,由此可见他的力气。 掌柜的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木兰只站在包厢前瞪着那青年。 青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上下打量木兰,点头道:“我知道你,刚才你一手接住了那个小二,力气倒是不错。” 木兰呼出一口气,面上的神情微缓,道:“公子,此事就暂且到此为止吧,不然闹出人命来你也不好交代。” 青年皱眉,指着掌柜道:“那也是他先愚弄于我,明明就有包厢,为何就只对我推脱?” “我们比公子早来了两刻钟,而我们的仆人还在我们之前进来定位置,也找不到包厢。” “可后头就有人进包厢了,我看见了!” “也许是人家早就定好的……” “不可能!”青年厉眼看了掌柜一眼,回头对木兰道:“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几人问掌柜的还有没有包厢,他说有,这才带人过去的 。” 掌柜的抽抽嘴角,青年已经恶狠狠的道:“我问的时候他就推辞,随便叫了一个小二来应付我,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木兰也抽抽嘴角,“那你也不能踢那小二哥呀,他不过是听命行事。” 青年眼里闪过片刻的尴尬,但还是仰着脖子辩解道:“那是因为他太弱了。”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力气太大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木兰的身后传来。 大家都是一愣。穿越之农家商女 木兰回头,就见阳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天天的手站在她身后了,青年好奇的看了阳阳一眼,对他说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很高兴,“你也觉得我力气很大?” 阳阳一本肃穆的点头。 “所以就是你的错,你还不认错。”天天稚声接道:“不认错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青年脸上一僵。 木兰本能的防备青年,但见他脸上只是尴尬,并没有冲阳阳和天天发火,倒是惊异了一番,这个青年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坏。 木兰眼角的余光瞥见掌柜的要悄悄溜下去叫人,不太想将事情扩大化,就想提醒他离开。 “世子,世子,”楼下“咚咚”的跑上来两个人,擦着额头上的汗对青年道:“世子,您怎么还在这儿啊?几位公子都在船上等着您呢?他们都是和您开玩笑的,快别气了,我们快回去吧。” “咦?这是怎么回事?”另一人总算是发现了异常。 木兰兴味的看向掌柜,果然,掌柜的身子一僵,木着脸看向青年,虽然不愿相信,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位世子?” “我们公子是定国公世子。” “我是哪个世子关你屁事?” 两句话同时冒出,掌柜的却只注意到第一句话,他就闭上眼睛“咚”的一声晕倒在楼板上 。 他知道,他完了! 定国公,圣上的心腹之一,是四位国公的一位,除了皇子之外,全朝最尊贵的就是这四位国公爷了。 也许望湖楼没事,但他一定会有事,如果只是拒绝包厢也就算了,偏他刚才还对着定国公世子冷嘲热讽,冷嘲热讽也就算了,他刚刚还叫护卫将人扔出去……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要包厢的时候不点明身份?为什么事后闹起来的时候也不点明身份? 要是说了,他何至于如此…… 木兰对这个神转折也有些咋舌,直接拉了两个小孩就要回包厢里去。 阳阳和天天却好奇的看着青年,有些固执的道:“娘亲,他还没有给小五叔叔道歉呢。” “打人要说‘对不起’。” 两个小孩眼巴巴的看着青年。 青年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交给木兰,“替我给他吧,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哪知道他这么弱?”神明时代 木兰看向他的腿,“是你的力气太大了。” 青年骄傲的仰仰脖子。 李石撩开帘子出来,对青年微微颔首,与木兰道:“暂时止住血了,不过以后只怕不能干太重的力气活了。” 青年脸上闪过愧疚,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出来给木兰,想了想,又搜出两个随从身上的银子交给木兰,“全帮我交给他吧,算是我给的补偿。” “世子,这可是上百两的银子……”够普通人过一辈子了。 青年却瞪了他一眼,拉着他们飞快的离开。 木兰将银子全都拿进去放在包厢的桌子上 。 小五似乎也听到了李石的诊断,正黯然神伤,不能干重活,在古代,就几乎判了一个男劳力的死刑。 木兰看了他一眼,扭头问李石,“你骗他的吧?” 李石微笑,低声安慰小五,“你放心,你只是轻微内出血,方才你那一口又将血吐得差不多了,吃了药彻底的止住血就没多少问题了。” 小五眼里重新燃起希望,“那,对我以后的身体……” “休息上一个月就没事了,只不过以后也多注意一些就是了,并不影响干活,我刚才那样说是吓那人的。” 小五就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李石。 李石将桌子上的钱用一张帕子给他收好,“这些都是他给你的赔偿,你好生收着吧。” 周冬将药端来,小五喝了药,不知道是心理的作用,还是药有了效果,总之他觉得好多了。 阳阳和天天却还在纠结青年没道歉的事,木兰就摸着他们的头道:“大哥哥给了钱,但没有亲口道歉,所以算不上一个完全的好孩子,以后你们不要学他,还有,小五哥哥是无辜的,大哥哥拿他撒气更不对,打人最不对,我们阳阳和天天都是好孩子,以后不要学大哥哥知道吗?” 阳阳和天天点头,但阳阳也有疑问,“那要是那个掌柜爷爷不给我们包厢怎么办?” “阳阳一定需要包厢吗?” 阳阳思考了一下,摇头。 “既然不是非要包厢不可,那我们退一步又怎样呢,你看刚才我们坐在船边吃饭是不是也很舒服,很棒?” 阳阳想了一下,点头,“可以看到湖,还有船,还能看到酒楼里的好多人。” 天天在地上滚了一圈,伸着胖胖的小手,鼓着小脸道:“月票,月票,有月票才有会加更哦!”--50565+d4z5w+14890267--> 第359章 斗殴 木兰不希望阳阳和天天被人欺负,但有时候却又不必为了一些意气之争而伤了和气,能让则让,不能让则要果决的出手 。 她和李石都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在乡邻亲友间也是能让则让,涉及到底线时则是寸步不让。 不然,他们又怎么处理好李家庄苏家庄和鸣凤村之间的关系? 鸣凤村里受他们恩惠的不少,不懂感激的也有,但小的,俩人都不愿去追究,因为没必要,帮他们是为了他们自己心安,那些人感激,他们自然高兴,不感激,他们也不会多伤心,最多以后不帮,或者相对别人来说少帮。 而这,比他们自己出手解决更让人痛苦。 天天还好,似乎天生就喜欢把东西与人分享,对亲近和喜欢的人,比如阳阳,异常的大方,就是阳阳和他要他最喜欢的小狐狸,他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会给。 阳阳却不一样,内外分得很清楚,又很“小气”,除了自己不喜欢的或不在意的,根本不愿意把自己的东西和外面的小朋友分享。 很“独”! 好在这孩子对她和李石天天还算大方,弟弟缠着他要某一样东西,他虽然又骂又哭,但还是会让给弟弟。 木兰不指望他们多完美,但也希望他们能将身上的一些毛病改过来。 李石则重新给小五开了一张方子,这张方子上的药要好一些。 虽然掌柜的说的大义凛然,表示他的伤由望湖楼负责,但如果看病吃药的钱太多,酒楼只怕会推脱。 看病的钱他可以不计较,但这药方子的钱却是要酒楼出的。 因此,李石一开始开的方子里所用的药并不贵,但现在那青年赔了这么多银子,好的药还是吃得起的。 李石开好两个药方递给小二,“头三天先吃这张方子上的药,一天两副,早晚各一副,三天后就换这一张,一天一副,连着吃半个月,然后你再去找大夫看一下,若好了自然就好了,若没好,你到德胜医馆去找坐堂大夫,将我开的方子给他看,他会为你免费诊治的。” 小二感激涕零 。 李石点点头,和木兰牵着孩子们的手出去。 望湖楼的大掌柜晕过去了,少东家急忙赶了过来,迎头就碰上李石。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副掌柜的说了,这件事能这么快解决,还得靠这夫妻俩,忙笑着揖手,“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在下望湖楼的少东家,两位今天这顿饭菜就算我请了,以后但凡来望湖楼都给你们优惠。”说着就让副掌柜带他们俩人下去领诊费,急匆匆的要去后头找大掌柜了解最具体的情况。丫头,我只对你温柔 木兰不悦的皱眉,李石也挑眉,这人说话倒是有意思。 “少东家客气了,我是大夫,看见病人自然要上前,这免单就不必了,先前我们也吃完了正要付账呢。”说着,李石冲他微微点头,牵着阳阳就拉着木兰朝柜台走去。 这下子少东家却站住了,诧异的看了李石一眼,见他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挥手让副掌柜去处理。 这么年轻的大夫能有多大的能量?实在没必要他去费心。 还是赶紧问问定国公世子的事是怎么回事吧。 李石掏钱付完帐,就带着一行人出去了。 周春见望湖楼远了,就低声抱怨道:“那位公子也太冲动了,但望湖楼也不好。” 小坠点头,“我也不喜欢望湖楼的掌柜和少东家,但哪里不好我也说不上。” 春红就点了她们的额头道:“这可是在西湖边上,你们给我小声一些。” 俩人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天天扯了扯木兰的裙子,眼蒙蒙的道:“娘,我想睡觉了。” 木兰忙将他抱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天天迷糊的点头,人已经趴在木兰的肩膀上迷迷糊糊起来了 。 李石忙去看阳阳,阳阳的眯起来了,真是吃饱就想睡。 李石虽然抱怨,但还是把阳阳抱起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这儿到他们租的院子足有三刻钟的时间,周冬忙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姐姐,“老爷,我去叫马车。” 李石点头,“快去快回,多叫一辆,我们人多,一辆马车是不够的。” 因为这次来扬州的主要目的是游玩,所以李石干脆在西湖边上租了一个小院子居住。 阳阳和天天都不喜欢德胜医馆那股浓浓的药味,听说不住在医馆后头的院子的时候高兴地不得了。 望湖楼离他们租的地方还挺远,所以只能坐马车过去了。 李石和木兰才把阳阳和天天放到**,隔壁就突然传出喧闹打架的声音,阳阳和天天惊得弹跳起来。重生之大地主传奇 夫妻俩忙一人抱住一个,压住他们的胸膛低声哄道:“没事,没事,娘和爹爹在这里,乖乖睡觉,不要怕!” 阳阳和天天睁开的眼睛就由慢慢的合上,不一会儿就发出淡淡的鼾声。 外边的喧闹声却越来越大,木兰眼里闪过戾气,李石拍拍她的手,“你在这儿看着孩子们,我出去看看。” 周冬和周春等人正站在院子里朝隔壁张望。 见李石沉着脸出来,周冬忙上前汇报,“是隔壁的人在吵,似乎是为了租房子的事打起来了。” 李石不悦的皱眉,“里正和衙役呢?都不管吗?” “老爷,您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贵重着呢,里正和衙役哪敢管呀,估计早躲得远远的了。”小坠快言快语的道。 李石仔细一听,这才听出其中有一道声音是定国公世子的,顿时有些头疼,怎么遇到这人就没好事? 李石转身要走,想到赖五,到底停下脚步,叫周冬搬来梯子,爬上去一看,对面已经打成一团,有趣的是,四周围着的都是奴仆下人,动手的反而是衣着华丽的贵公子 。 李石:“……” 李石轻咳一声,那边的下人正满脸着急,看到墙头上探出半个身影,顿时想也不想的指着李石大声道:“公子,有人偷窥!” 李石挑眉。 场中的人一顿,都扬着拳头看过来。 定国公世子在一群狼狈的人中算好的,只是脸颊青了一块,此时也压着一人抬头看向李石这边,发现是李石,就诧异道:“怎么又是你?” “这话亦是在下想要问世子的。”李石淡淡的道。 “你有什么事?怎么,看到我们受伤了,所以也想诊治一番?”定国公世子有些讥讽的看着李石。 “不是,”李石摇头道:“只是你们吵架打架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孩子正在午睡,你们吓着我的孩子了,所以我上来请你们小声一些,自然,你们换个地方再打我也没意见。” 被定国公世子压着的人一把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石的鼻子嚣张的道:“爷爱在哪里打架就在哪里打架,你管得着吗?” 李石从来不知道纨绔原来这样讨人厌,“自然管不着,只是诸位真的决定还要再打下去?要知道你们现在都带了伤,难道你们的脸和嘴不疼?腰不疼?背不疼?腿不疼?”七界争霸 李石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底下的人真是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有忍不得痛的当场就叫起来了。 李石满意的一笑,爬下梯子,对周冬挥手道:“把梯子搬回去吧,将门紧闭,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说着往后院去了。 木兰听着动静小了不少,就小声问回来的李石,“隔壁怎么了?” “没什么,一群孩子显得没事做了,我们也躺一会儿吧 。”说着拉着木兰去旁边的塌上躺着。 隔壁院子的人叫苦不迭,纷纷抱怨对方出手太重,伤的最轻的司马青叫下人去请大夫。 宁国公的小儿子冯承运捂着腰指着司马青道:“司马青你够狠,回到京城我一定叫我大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司马青竖眉,“就凭你大哥?呸,有本事就叫他来。” “我都能揍你一脸青,我大哥对付你还不是几息的事。” “那是我让着你的,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起来?我可只用了三分的力气。”司马青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底下躺了一地的人,哼了一声道:“总之我赢了,这院子就我住,你们谁有意见再来找我单挑。” 底下的人抽着嘴角,只当没听见司马青的话,他们那么多人对付他,也只在他脸上和背上揍了几拳,单挑? 呵呵,他们是不想活命了吗? 司马青看着下面的人没意见,这才满意的指了两个跟自己最要好,刚才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人道:“你们两个跟我住在一起,剩下的,你们再自己找地方住吧,看在你们伤的这么严重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们在这里看病包扎。” 底下的人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 去请大夫的人很快回来,哭丧着脸道:“爷,我们找的大夫都出诊去了,那些留下来的不是医术不精的,就是刚出师的,小的们也不敢请他们来给爷们看病啊。” 冯承运浑身都痛,闻言气死了,“出诊了不会出去找啊,就是绑也要给爷绑来,爷都快要痛死了。” 下人忙又跑出去查探顺便绑人。 但他们刚从京城来,又是独自出游,在这扬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哪里能找到好大夫,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李石醒来。 这是月票六十加更,下一次加更是月票满九十后。--50565+d4z5w+14890268--> 第360章 起意 司马青看着痛得“嗷嗷”叫的几人,总算是想起了隔壁就有一个大夫。 司马青伸脚踢踢自个的小厮,示意道:“到隔壁去请那大夫过来给他们看看。” “爷,那大夫看着年纪轻轻的,手上能有多少本事?不如再等等,那些知名的大夫总不能老是出诊吧?”反正都是皮肉痛,不治也没多大伤害,就怕找了个医术不精的,把好好的人治坏了,到那时才糟糕呢。 司马青瞥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吗?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又没伤着筋骨,擦擦药水总不会将人擦死吧 。” 冯承运指着司马青“你”了半天,司马青一把打下他的手,“得了吧,我不过才揍你几下,能有多疼?” 李石开足了价钱,这才跟着那小厮过来,让人把人抬到堂屋一溜儿的排过去,自己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酒就给他们搓上。 屋里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怒骂声不断,要不是司马青在一旁拦着,围着的下人早上前把李石扔出去了。 李石淡定的给每一个人都上了药,拍拍身下的人,道:“试试看,是不是好受多了?” 身下的人动了动,“咦”了一声,“还真的没那么痛了。”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说着也自己动了动,“还真是。” 司马青鄙视他们,“药酒就是揉开了才见效,在军营中都这样,也就你们细皮嫩肉的一点痛都受不了。” “司马青,别以为你混过军营就比我们好多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自个亲爹拖了一路,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司马青脸顿时黑了,“嚯”的起身就要动手。 李石让到一边,道:“我的出诊费是每人二十两,诸位不如等我出去后再动手?我就在隔壁,等一下打完了叫我。”说着收拾了药箱就要走。 冯承运却跳起来,“二十两?你抢劫啊?宫里太医出诊也就这个价,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 “在下是德胜医馆的李石,我的出诊费就是这个价,诸位要是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个医馆去打听,绝对不骗大家。” 众人怀疑的看着李石。 二十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们都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二十两银子的消费能力可不低,足够一家五口富裕的生活一年了。 德胜医馆,名字有点耳熟,但他们肯定不认识 。 李石坐在大厅里喝茶等待,出去打听的小厮跑回来,“几位爷,那人说的没错,他出诊还真就这个价。”嚣张龙宝:萌萌娘亲吃货爹 “他什么大夫啊,出诊费这么贵?能有多少人找他看病?” 小厮抹了一下汗道:“可多了,钱塘扬州杭州这几个城的富贵人家都喜欢请他出诊,有疑难杂症,别说二十两,二百两都请,不过他在医馆里给贫苦百姓看病不要钱,六十岁以上的贫苦老人去他那里看病也不要钱。” 冯承运趴在塌上歪头,“我好像想起他是谁了,似乎听我爹说起过这号人物。” “管他是谁呢,既然没骗咱们就把钱给他就是了,二十两而已,我们又不是付不起。” 冯承运也没了追究的心思,挥手道:“赶紧把钱给他让他走吧,对了,让他把药酒留下。哎呦,司马青,你看我腰都摔断了,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放屁,就青了一块就算断了?那人家真断的叫什么?” 李石拿着几锭银子回家,阳阳和天天正迷糊的坐在**,看见父亲进来伸手就要抱。 李石就随手把装银子的包袱放**,抱过天天给他穿好衣服。 阳阳好奇的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银子,惊呼一声,就抱住银子不撒手了。 木兰过来边给他穿衣服,边将银子扯出来,“又不是没见过银子,平时又不短你吃穿,怎么还跟个财迷似的。” “和你一样。” 木兰瞪他,“我什么时候是财迷了?” 李石但笑不语。 “那些人怎么样了?” “不过是玩闹,都没有伤到筋骨。” “他们怎么会从京城到这儿来?看样子地方官和那些世家都没有收到消息,连个住处都还没有安排好 。” “管他们是为了什么,我们只管玩好我们的就行了。”话虽然这样说,但李石还是给赖五写了一封信,将这边的情况和他说了一声。 而那边,望湖楼的少东家经过一番波折,总算是找到了这边院子来。 他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来道歉。 司马青虽然很不喜欢望湖楼,但他也知道不能给老爹惹祸,所以还是叫人收下了礼物,暗示他已经原谅他们,既往不咎了。 但却没有同意他跟在他们身后的请求。 笑话,他们是被家里人扔到这边来历练的,要是收了狗腿,那还叫什么历练啊。韩娱之师傅你别跑 司马青拿着李石给他留的药膏在脸上擦,感觉到脸上一片清凉,然后痛感就消失了不少。 不由赞叹,“这药还挺好用的。” “那药酒也好,我给我腿上擦了一下,发现旧伤也没那么疼了。”身边一个护卫给司马青把水端进来,闻言接过他的话。 “真的,假的?那药酒我闻着和我们军中用的也没多大差别。” “那是因为爷没用过,若用过就知道差别了,不过搓的时候要疼得多,但忍过去就觉得腿轻松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这一瓶药酒作价几何。”司马青握着手中的药酒转了转,这样好的东西若是能传到军中…… 司马青兴奋起来,老爹叫他下江南不就是历练来的?这也属于历练的一种吧。 “你悄悄的去问李大夫身边的小厮,这药酒哪有有卖,价格高不高,你先买上十瓶回来。” 护卫眨眨眼睛,有些闹不明白这位爷的想法。 不过想到这药酒也不差,买了他们用就是,就是他们用不完,还有好几个战友呢 。 他们都是受伤退役的老兵,将军心疼他们才将他们收罗在身边做个护卫的,但退役的老兵谁身上没个伤呢? 司马青觉得李石的收价肯定很高,因此想要绕过他买下这种药酒,但一打听才知道,这药酒在药店中都没有卖,就是德胜医馆那边也没有。 司马青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足了精神想要和李石好好的谈一下。 他却不知道,他的护卫前脚一走,周冬后脚就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李石了,还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交给李石。 李石看着那银子笑道:“他倒是舍得下本钱,你都收着吧,以后他们不管是谁跟你打听什么,你只管照实说,给的东西你也都收下,不用上交了。” 李石悄悄桌子,一时也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木兰好奇的看着那瓶药酒,“这不是我们时常擦的吗?这瓶药酒怎么了?” “……我们好像从未用过别人家的药酒。” 木兰眨眨眼,“可我们家的这药酒不好吗?” “只怕就是太好了。” 这药酒的方子是李石改良的。 一开始是木兰的师傅赵猎户见木兰受伤,将药酒给她,后来赵猎户时常不在家,就把方子给了李石。半月之羁·偷吻俊美魔法师 那不过是普通的药酒方子,李石觉得那药酒擦了总是过上好几天才好,就断断续续改良了不少,后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木兰觉得好用,他们家就一直用的这个方子。 因为药酒在农村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李石和木兰从没想过这药酒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好用罢了。 但关键就在好用上。 李石虽然没猜透司马青的意思,但也知道他对自己的药方子感兴趣了 。 李石以不变应万变。 司马青找了不少的药酒来试,倒是有两种效果和李石的药酒不相上下的,但一打听价格,他顿时排除掉了,价格太高,军队不可能负担得起的。 司马青决定正式问问李石,若这药酒所用到的药不是特别的贵重的话,就可以考虑用到军中。 “世子爷,他们回来了。”负责盯梢李石一家的人一看到他们出现在巷口,马上来汇报。 “我们走。”司马青丢下茶杯,快步往外面走。 司马青远远的就看到两个孩子互相追逐着往这边来,李石和木兰的目光都定在孩子身上,俩人并肩走着,时不时的说上一句话。 司马青看着顿时有些羡慕起来。 其实他的岁数和李石差不多,儿子比阳阳还要大些,但他在军中一直没有什么建树,就算父亲手中领着兵权,又是国公,为了不让皇室猜忌,前期他一直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能做了,但条件又很对自己有些不利起来。 这样看来,这可以游山玩水,事业有成的李石竟是比他还快活了。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司马青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客气带着两分亲近的对李石道:“李大夫,你这是又带着家人出去游玩?” “是啊,世子爷这几天都去哪里玩了?” 司马青苦笑,“我哪有心情玩,不过倒是有一事想要请教李大夫,不知李大夫可有时间。” 李石看了一眼妻儿,犹豫道:“倒是有一些,不知世子爷想要去哪里说话?” “去你家吧。”司马青想也不想的道,他住的院子可不只有他一人,还是李石这边安全些。 李石微微挑眉,但还是相让着让他进去。--50565+d4z5w+14890269--> 第361章 说服 司马青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刚坐下就开口问道:“李大夫,你那药酒非常好用,只是我在德胜医馆并没有买到这样的药酒。” “那是我自己调配的,也只给家人使用,上次是因为我这儿没有什么药酒,又见诸位难受,这才拿出来的。” 司马青眼睛亮亮的看着李石,“那不知这药酒所用的药材是不是特别贵重,我在扬州城的医馆中找过,差不多功效的药酒所需的药材都有几味特别的珍贵。” “那倒不会,我这药方多是普通的药材,其中并没有特别珍贵的药材,不知世子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司马青顿时兴奋起来,“真的只有普通的药材?” 李石心中有所猜测,面上不动声色的笑着点头 。 司马青就好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李大夫有没有兴趣与军方做一笔生意?” 李石看着手边的茶杯,轻笑道:“世子可以做主吗?” “……”司马青轻咳一声,“我会尽力说服我父亲的。” 李石没有回答。 司马青只好略显失望的离开。 但他相信他一定能说服李石,不是都说李石是个大善人吗? 帮助军队也是一个善举啊。 李石坐在堂屋里沉思。 木兰拦住咋咋呼呼的阳阳和天天,让他们去后面玩。 “司马青是有什么事求你吗?” “他想将药酒用到军队中。” 木兰偏头想了一下,“这倒是好事,只是司马青不太适合做这件事。” 李石点头,“他只问我是否有用到贵重的药材,却并没有问造价几何,这是最基本的,而且,药酒的利润虽然不大,但架不住量大,全国十二卫所,八十多万的兵力,一旦有战事,这药酒的消耗……” 李石看向妻子,木兰的脸色微变,“这么大的利润,就是上面那位都保不住……” 李石点头,“所以,这门生意我们不能接。若司马青靠谱一些,我也许还会考虑小范围的试用一下。”想到连最基本问题都没考虑清楚的司马青,李石摇摇头。 “我们家的药酒真的这么好用?”木兰很疑惑,这药酒她用了许多年,感觉也就那样。 “我先前不太留意这个,还是司马青打听以后我特意买了几瓶药酒回来,才发现我们的药酒的确算不错,比得上人家造价二三两银子的药酒。”重生系统之赵家女 药酒毕竟是辅助类的药物,李石很少关注这个 。() 木兰咋舌,那药酒所用的药材她是知道的,一瓶药酒所用的药材平均下来也不过二十多文罢了。 “军队中磕磕碰碰的不少,这药酒的用处并不少,若是可以,送给他们也没什么,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一次他问了我们就捐了,那下次呢?”李石在屋中来回踱步,低声道:“我手上有很多先生的药方子,有些东西可以给出去,但有些东西却是要留下的,有一就有二……” 木兰沉默片刻,斟酌道:“你有没有想过写一本医术或者药方书?将自己的医术和前人的医术通过书籍传下去。” 李石沉默。 他很早就发现了妻子的共享思想。 有人进山打猎,别人只要来请教她就教人,她做衣服和刺绣的手艺,也是如此,只要有人问,她就会知无不言,好像她从不会藏私。 做大夫的,有愿意编写书籍传世的,但更多的是想将手艺传给家人和徒弟,很少有人想将手艺传给外人或者是,所有人。 但以后他的医术由谁来继承呢? 小毅已经明确表示他要读书科举,小彬虽然医术学得好,但其实兴趣并不是很大,除了对吃的,他对任何东西兴趣都不大。 阳阳和天天,不说他们愿不愿意,李石就不愿意他们走这条路,所以他才会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两个孩子接触医术,甚至连药材都很少在家里处理了。 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从事大夫这一行业。 所以,除非收徒,不然他的医术,不,应该说是师父和钟先生教给他的这些医术就只能到他这里为止了。 但李石对外人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至少,他不愿意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培养一个徒弟。 他宁愿将这些时间用在陪伴妻子和家人身上。 所以,似乎只剩下著书一途了 。 那么,那些药方子再藏着还有多少意义呢? “我们的祖先也并不是一出生就会医术的,都是在不断的尝试和学习中学会的,现在的医术就是前人不断的试验总结出来的,他们愿意著书流传,给后人一个生存的机会,我们为什么反而要小气起来了呢?”木兰试图说明李石,“虽说著书,但并不是读了书就能学会的,能走到哪一步,最后看的还是那个人的努力与天分。” “就好比读书科举,一样的四书五经,有的人就能一路顺畅考中进士,有的人却终生连童生试也过不了。”唯恋邪魅冷天使 木兰见李石沉思,就留给他空间和时间考虑。 李石一直保持着一种思考的状态,晚上睡觉的时候,木兰见他还睁着眼睛看屋顶,就翻了一个身道:“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有些事情又不是一下子就能想通的。” 李石应了一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可要他将自己所有的知识著书公布却还是有些困难。 而且,这事还得问问先生,他的基础医术是和元太医学的,但更深一层次的医术都是和钟先生学的,他所知道的大部分药方也是来自于他。 剩下的,则是来自书籍了。 想到这里,李石心中一动。 是啊,自己尚且要参考书籍,后人自然也希望能有一本书籍解惑。 著书,似乎也不错。 但,李石将妻子摇醒,低声道:“著书倒没什么,但现在还不能将药方公布,而且,有的人向来喜欢以恶意去揣摩别人,所以这一步我们不能让,不然,只怕李家保不住。” 就算是著书,要公布也得等他有足够的力量和声望之后,不然,只怕外人要怀疑他藏奸,到时候反而给了那些人借口,若是借机针对德胜医馆和李家,那就糟糕了 。 木兰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含糊道:“好吧,快睡吧。” 李石好笑,心中石头放下,这才有心情低头看妻子的睡颜,在妻子额头上印下一吻,“好什么呀,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木兰已经浅浅的睡着了。 李石满足的抱着妻子,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没有意外的起晚了。 司马青一大早就来了,得知李大夫身体不舒服,司马青只好失望的离开,心里却没有放弃。他决定明天再来看看。 李石就对木兰道:“这个司马青只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如我们回家吧,也好暂时避开。” 木兰低头问阳阳和天天,“你们想回家吗?” 天天想也不想的点头,阳阳则犹豫了一下,“我们还会来这儿玩吗?” “应该会的,这儿离我们家又不是很远,只要有空,想来了,我们就可以过来住一段时间了。” 强占,恶魔总裁不要了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的同意回家。” 李石的手就有些痒痒,最近他总是想揍阳阳,“你的学业荒废了几天?回到家里给我好好的补一补。” 阳阳顿时哀嚎一声,“我一直有做作业的。” 李石挑眉,“每天半个时辰练字,半个时辰读书,一个时辰的作业而已,比平时少了一半还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懒。回去给我加倍补上。” 阳阳泪眼汪汪的扭头看母亲。 木兰可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回去娘给你做好吃的。” 天天吃吃的笑。 “你等着,等你上学了,作业一定比我的还多 。” 天天挺足了胸膛道:“我不怕,爹爹说我要考状元。” 阳阳就嗤笑一声。 夫妻俩打算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启程,只是没想到行李刚收拾好,京城的信就送过来了。 来送信的是向全。 李江苏文的信是先回的钱塘,傅氏和王氏也收到了家信,拆开一看,得知他们谋得知府的职位,偏偏都必须提前上任,上面虽然没说明理由,但俩人也感觉到了不妙。 俩人打了一个照面,就决定把信送到扬州城来。 丈夫可能是为免她们担心所以没写明理由,但给李石的信中一定写明了原因。 潜意识里,好像家里每次出事,都是李石和木兰出手摆平的。 信就被向全从府城带到扬州来了。 李石拆开一看,淡定的将信递给木兰,“这两小子倒是好运。” 木兰一目十行的看完,“好运往往和风险相伴。” 李石皱眉,“你可别想我再帮他们了,你也不许再为他们操心了,以后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混小子自己去做。是好是坏,全凭他们的本事。” 木兰转了转眼珠子,道:“你说我们要是将药酒的方子公布出来,然后提出条件承包北边三卫所的药酒供应怎么样?” 李石:“……那两个臭小子!”为什么每次那两个臭小子出事,木兰都能很快的想出办法来,而到了他这里却是自力更生? 这到底是谁老婆? 虽然很晚了,但总算是完成了,加更什么的太幸苦了,其实的大家的月票可以晚几天投,我真的好不想加更啊……--50565+d4z5w+14890270--> 第362章 质疑 就算要和军队合作,李石也不可能将事情放在司马青一人身上。 他不是可以负责得起这件事的人,从他提起这件事开始,李石就知道这位并不是多合适的合作人 。 但撇开他另外寻找合作者也是大忌。 李石就想到了和他一起来的几个青年。 那几人虽然刚打过架,但也看得出他们关系还行,这些人家的子弟无非是合作和争斗,既然愿意结伴一起来西湖,那就是合作的意向多一些的。 李石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那些人,但通过上次短短一个多时辰的相处,对他们各自的性格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在看人这一方面,李石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而且,军队太大,利益必须切分,不管是他还是定国公,就算是再拉上安国公赖五也不敢揽下这样的生意。 “我回头找司马青说一下。”李石的目光落在刚收拾好的行李上,叹道:“看来我们还要再住一段日子。” “这有什么,反正我们付了两个月的月租,不过阳阳和天天不能再放出去疯玩了,从明天开始我监督他们读书。” 李石看向在外头跑着让天天追的大儿子,阴阴的笑了一声,让你这个臭小子不分场合的撞门。 李石让周春她们将行李重新拿出来,让木兰给傅氏和王氏写信,“让她们安心在家呆着,我们这边想想办法,但现在河间府有些不稳,江儿那里也没安定下来,等他们送信过来她们再去任上,但江儿和阿文带在身边的人少,让她们挑选出江儿和阿文惯常用的人送去。” “这次和军队合作我们是选南边的这块还是北边的?”木兰蹙眉想了一下,“我们在南边,交通什么的也方便,人脉也多在这边,但江儿和阿文都是在北边,我们接这门生意本来就是为了他们,那就要接北边了,可那边的势力大多是固定的,我们这样贸然插足进去……” 木兰眼巴巴的看着李石,对于这些她向来不太擅长,只能指望着李石拿主意 。 “就争取大同卫所的供应吧,我们公布了药方和药价,只是要求大同卫所的供应……”李石顿了一下,道:“我让人去一趟太原,看是否可以在那边开一个医馆,这样以后制药等都可以放在太原完成。” 只是那样一来,他对医馆的控制力无疑会减弱很多,好在太原还有一个李江在。 李石虽然打算接这门生意了,但却不会主动找司马青。 第二天一大早,他更是让司马青在前面等了两刻钟才出现。你和我的倾城时光 司马青看见他立马站起来,“李大夫,你今天有时间了?” 李石脚步微顿,看,这个合作者连话都不会说,他又怎么敢指望他? 李石点头,知道说拐弯抹角的话司马青也听不懂,就直截了当的道:“你说的这门生意我考虑了许久,却还是不能接。” 司马青一愣,干巴巴的道:“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会赌上我的身家性命的,何况,我身后还有一大家子。” 司马青皱眉,“只是一个药酒方子,怎么就跟身家性命扯上关系了?” 李石放下茶杯,直直的看向司马青,皱眉道:“利益能使人疯狂,我一瓶药酒的造价也就二十多文,就算是便宜卖给军队,那也要四五十文,自然,还能更少的,但不管多少,全国十二卫所,八十多万的兵马,世子算过这门生意的利润吗?” 司马青干巴巴的道,“这,也不一定是十二卫所的生意都做啊。” “这药酒既然是朝廷出面购买,给那个卫所,不给哪个卫所,只怕将军们都不乐意,所以,要么都提供,要么就都不提供,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道理世子应该明白吧?” 司马青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 他是见过自家老爹和几位将军吵架的架势的,在朝堂上,当着皇帝的面都敢抡拳头打起来,这要是真的供给这个,不给那个,只怕朝堂又要闹翻天。 “而且,这样大一笔支出,兵部和户部那边是什么意思?”李石又抛出一个问题,“这药酒一瓶虽然便宜,但一下子购买这么多,所需要的银两可不少,户部愿意给军队出这么多钱?” 李石一看司马青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考虑到这些,李石微微一叹,“我听说这次和世子来的几位公子都是能干的,您有没有想过和他们合作?” 司马青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怎么忘了,冯承运他哥就在兵部任职,文彦他爹就在户部。”而且跟着他来的几个,家里就没有平庸的,家里人不是老说他们无所事事吗? 这次他们一起做出一个成绩来。 司马青野心勃勃。 “那样的话,这门生意就不能你一人把守了,你若是不介意,就将这药酒单独分出来,我们都出钱参股,你以为如何?”冷情总裁**小妻子 司马青虽然很少动脑筋,但不代表没有脑筋,一开始他只是想将这件事作为自己的功绩,但现在拉了这么多人进来,他们肯定不会满足只分功绩的,这门生意他们肯定要分去一些。 “药方我可以贡献出来,我只要大同这一个卫所的份额,你觉得如何?” 司马青皱眉,“大同?这离江南也太远了,你确定?” 李石点头。 司马青想了想道:“好吧,我先在这里应承你,我找他们商议一下。” 司马青去找他的伙伴们,李石却给京城的赖五和苏定各写了一封信。 十二个卫所,司马青愿意让他独占一个,但其他人未必愿意。 若是其中有个心思狠毒的,涉及从他这里拿走药方,再找个借口打发他们一家也不是不可能 。 李石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决定要做,他自然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他,至少是要那些人心甘情愿的将这份利益割给他的。 李石猜得没错,司马青才提这件事,就有人嚷道:“一个卫所的名额?他一个小大夫也敢开口,也不怕噎死!” “就是,不就是一份药方吗?出钱买过来就是了。” 想到那药酒的市场和军队的消费能力,几人的心都有些火热,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当中就有几人对视一眼,心里瞬时转过七八个念头。 司马青一愣,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和司马青一块儿玩大的冯承运一看就知道这呆子在想什么,瞪着那几人道:“你们给我老实一点,这可是扬州,再说了,这样损阴德的事我们可不能做,不过司马青,他们说的也没错,那个大夫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只凭一张药方子就想吞掉一个卫所?” 司马青皱眉,“我原先还想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他呢……” 哥几个都震惊的看着司马青,冯承运咋舌,“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 从司马青的脸上,他们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痕迹,冯承运砸吧砸吧嘴,“看来那大夫还行,知道拒绝你,不然他真的晕头答应了,他这条命和他家人的命……”冯承运啧啧两声,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那三个本来主张“买”药方的人也顿时趴在塌上好奇的看着司马青,“他既然拒绝了,那怎么现在又应承了?”鬼眼恋人 “我怎么知道?总之当时他的确是拒绝了,我还看见他家的下人都收拾东西要走了,今天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去的,谁知道他就应承了。” 几人对视一眼,“这转变得也太快了。” 冯承运想了想,叫来小厮,“你出去打听打听,隔壁家昨天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打听仔细了。” 他们要做这件事,自然不愿意出现什么意外 。 李石有意的露出让周冬露出昨天收到一封信的事,但信件的来处却改成了京城。 半真半假,凑在一起的几个人却深信不疑,“难道是京城设计我们的?” 几人顿时阴谋论,这件事要失败了,他们肯定会受到一些印象,但这件事那么大,他们又不可能自己做主,肯定是要上报给圣上,等着圣上和朝廷拿主意,那样分担到他们身上的责任就少了不少。 谁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对付他们? 而且,他们前两天打架是临时起意,请李石来看伤更是意外之举,远在京城的人怎么就知道了? 司马青却没想这么多,和他们呆了半天,被他们的各种阴谋猜测搞得头都疼了。 他有些烦躁的开门出去,冯承运忙紧随其后,“你怎么了?大家都在商量呢?” “他们这是在商量吗?先前是想着怎么杀人夺方子,现在却是在猜忌有谁要对付他们,做事总是这样阴狠猜忌,能有什么作为?我爹说,大丈夫就该坦坦荡荡,少搞那些阴谋诡计。” 冯承运有些尴尬,因为他也是属于“买”方子的主张者。 “大家不是在商议吗?” 司马青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和他们一块儿干?就是因为这个。李大夫本来是没那个意思的,我好容易说服了人家,要是李家因我而出事,我这辈子良心都不安,总之,那么要是不相干早说,我找其他人去。” 冯承运沉默了一下,拉住司马青,“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也就那么一说,你见谁手上真的沾惹过人命?不过他们小心一些也正常,毕竟家里的地位摆在那里,一步走得不对,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这样吧,我和你去见见那李石,看看他是怎样的人。” 这是月票九十的加更,下一次加更是在月票满一百二十的时候,还有,今天是雨竹的生日,大家祝我生日快乐吧!--50565+d4z5w+14890271--> 第363章 知悉 站在李家门前,司马青有些犹豫,“都这么晚了……” 冯承运不在意的道:“他们家的灯还亮着呢。”他自然也知道这时候上门有些失礼,但看司马青的样子,今天晚上要是不做些什么,他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两个人虽然从小打打闹闹的,但他自认为是司马青的兄弟,是兄弟就不能看着对方这么纠结。 李石都要洗洗睡了,听说司马青和冯承运过来拜访,脱衣服的手就一顿,他回头看妻子。 木兰一整天都盯着两个顽皮的孩子,早累坏了,因此正有些迷迷蒙蒙的。 李石重新穿好衣服,木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迷糊的问道:“怎么了?” 李石将人压下盖好被子,“没事,我去见两个客人,你先睡吧。” 木兰就重新躺回去,清醒了一些,“见谁?” “司马青,可能是有事与我商量。” 木兰打了一个哈欠,低声抱怨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早上说啊……那你快点回来。” 李石应下,轻轻地拍了一下妻子,见她重新闭上眼睛发出轻浅的呼吸,这才起身离开。 司马青和冯承运正坐在前院喝茶,司马青觉得深夜造访很不礼貌,因此举止间就有些拘束,倒是冯承运左右看着,自在得很 。 李石的脚步在门外既不可见的一顿,然后就轻轻地走进来,笑问:“两位怎么有空过来?” 司马青干巴巴的道:“是有些事要说,打扰你了。” 冯承运笑道,“是我想过来见见李大夫,上次我们受伤的人多,李大夫给我上药,我也没能和李大夫多说几句话,听司马说李大夫学识渊博,医术高超,所以就想过来拜访一番,还请李大夫不要介意才好。” 李石脸上带着标准的客气笑容,“冯公子能来是在下的荣幸。” 冯承运见李石就打算在这里招待他们,微微挑眉,看来还是个硬骨头,不说点实际的,似乎不会带他们去书房。 冯承运垂眸想了一下,还是直接了一些,“我听司马说李大夫手上有一张药酒的方子,效果非常的好,若是能运用与军队中,将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李石心中嗤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正是,在下正考虑着把这药方公布呢。”绝世风流村官 “我家正好也有一家药铺,不知道李大夫是否介意与我做一笔生意。” 李石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冯承运一眼,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有些吊儿郎当的他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压力,一种只有面对自家大哥和老爹才会产生的压力。 冯承运有些怀疑的看向李石,这个,真的只是一个大夫? 在冯承运思索的时候,李石已经起身,“冯公子和司马世子若是不介意就随在下去书房一谈吧。” 四月份的江南还有些湿冷,夜里更是带着一股寒意,李石坐在书房里,想的却是暖暖的被窝和睡在**的妻子,看着坐在下首的俩人就有些不耐。 李石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却想要速战速决。 一开始他还没太明白俩人大半夜过来的意思,但听冯承运说了半响,他想要不知道都难了。 冯承运的暗示很明白,李石只是一个大夫,他独自占着一个卫所的份额太多了 。 李石心中冷哼一声,若不是为了在北方的那两个臭小子,他才懒得和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和朝廷打交道呢。 他愿意趟这趟浑水就是为了帮李江和苏文在北方积累更多的政治资本,让他们在北方的工作更顺利。 虽然他一早就和木兰说再也不管两个臭小子,但那是自个一手带大和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 在某些方面,他也不过呈口舌之勇罢了。 要不是顾忌李江和苏文的上级和上面那位的想法,李石甚至都想直接要求要太原和河间两卫所的份额。 现在只能迂回的要求大同府的份额,就是为了拱卫太原和河间,若是再与其他人分割势力,那将是对李江和苏文很大的打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这件事呢。 所以,在这一件事上李石异常的坚持。 本来对李石印象还可以的冯承运顿时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石,看着一点也不蠢啊,怎么就有底气提出独享一个大同卫所呢? 李石好像知道冯承运在想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就暗示自己在京城有两门亲戚,这门生意并不只他一家,已经有了两家,就算他同意将大同卫所再分出一部分利益,他的亲戚也不会答应的。禁忌法塔 冯承运脸色一僵,眼睛瞟向司马青,李石的亲戚是谁? 司马青茫然的回望,他怎么知道是谁,李石又没和他说过。 要不是顾忌着李石还在,冯承运正想敲开好友的脑子,看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 冯承运在这里对司马青恨铁不成钢,殊不知他在李石那里也落了一个蠢货的评价。 司马青不靠谱,没想到这个看着精明的冯承运也这么不靠谱,这样的人真的可以落实这件事吗?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将对方的基本情况,不说祖宗十八代,但至少他所倚仗的东西都要查个大概,但看俩人的样子,竟是对他一无所知 。 德胜医馆在扬州的影响虽然比不上在府城的,但名声也不小,只要去随意一家医馆打听都能知道他的基本情况。 何况,为了生意好做,他还特意宣扬了一下他们家和赖五的关系,而和苏定的关系,那不用他宣传,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茶余饭后的吸引力,整个江南,除了一些偏乡僻壤,没有人不知道德胜医馆的东家是钱塘苏家家主苏定的亲妹夫,后面还要再加上一句,那位苏家的姑娘是从小被送出去的…… 李石和木兰就不止一次的听到别人议论这些,他不相信,俩人有心打听能打听不到。 所以说,对方要是太过轻视他,连打听都不愿意,要么就是缺心眼…… 两者,李石果断的将对方定位在第二种。 殊不知,司马青是属于第二种,而冯承运则是属于第一种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李石都很不开心,这样的合作伙伴真的可以吗? 不过想到几人身后的能量,李石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怀疑和动摇,没关系,李石安慰自己,反正到最后要做具体事和决策的还是他们的父亲或兄长。 他们几乎就是一道桥梁的作用。 第一场,冯承运&司马青pk李石,李石完胜。 冯承运笑眯眯的拉着司马青告辞,一到外面,冯承运的脸就冷下来,气狠狠的对司马青道:“那李石有什么背景?你怎么都不打听清楚?让我们这么被动!” 司马青翻着白眼道:“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打听?而且你不也不知道吗?进去之前也没见你问我。”上校诱欢,宠妻无度 冯承运张张嘴,哼了一声,傲娇的回去,第二天一早就踢了小厮一脚,让他们赶紧去打听一下,听那李石的意思,他的情况似乎并不难打听。 的确不难打听,到他们中午起床吃午饭的时候,两个小厮就满脸兴奋的回来了。 昨天晚上一群纨绔睡得很晚,因此都睡到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才起床,才坐到饭桌上就可以听着这样跌宕起伏的——故事 。 没错,就是故事,对于他们来说,李家苏家和府城苏家的事情就相当于说书先生嘴里的那些故事了。 两个小厮绘声绘色的将自己打听到的都汇报给大家听。 文彦砸吧砸吧嘴,“这是编的吧?” “这可不是编的,当年李江和苏文兄弟带着两个妹妹到苏府门前大闹,可是传遍了江南的。” “是啊,文爷,这件事大家都是亲眼看见的,不过说也奇怪,苏府为什么会掳那位苏家的姑奶奶?既然是自家的女儿,直接叫去不就行了?” 司马青和冯承运对视一眼,好像隐约记起了一件事,但又有些不肯定,“那李家和安国公有没有关系?” 小厮瞪圆了眼睛,“冯爷您就猜到了,听说这位苏家的姑奶奶是安国公的侄女,前几年安国公回家祭祖的时候就是住在的他们家,先前安国公征战南北,赖家的牌位都是李家和苏家在供奉,所以听说安国公将两家的都当作自己的儿女一般照顾。” 司马青和冯承运舌尖苦涩,对视一眼,这世上的事怎么就这么巧? 别人或许因为事情过去许久不记得了。 但司马家和冯家同为国公府,而自家老爹要么和赖五关系不错,要么是关系恶劣,又是同一个阶层,自然更加留意他的事。 六七年前他们就在京城,依稀记得那时候赖叔叔怒发冲冠的抄了吴家,似乎就是为了他一个侄女,因为搜出吴家造反的证据,皇上因此还奖赏了那女子一番。 当时似乎就有传言说那女子是苏定的亲妹妹,而她是被她的同胞姐姐掳进京城,想要李代桃僵逃过一劫…… 当时他们一门心思都放在军队上,这些八卦也不过是听一耳朵,才能没有往心里去,没想到,这个世界这样小。--50565+d4z5w+14890272--> 第364章 合作 “如果李石说的那两个合作的对象是赖叔叔和苏定,那他们独占一个大同卫所倒也不是不可以。”冯承运沉吟道:“这是不知道这件事是由我们提出来,还是赖叔叔和苏定那边已经和圣上提过了。” 顿时有人**起来,“不是吧,不是说让我们提?如果已经有人提了,我们还有屁的功劳。” “这李石不会这么不上道吧?” 冯承运翻了一个白眼,“昨天晚上是谁唧唧歪歪的说要弄死人的?” “那也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背后有人啊……”还是两个他们惹不起的人。 赖五就不用说了,四大国公之一,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那苏定也是吏部尚书,正二品的大员,同样在皇上跟前很吃香。 司马青的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却道:“李石不是那样的人。”司马青一开始提出这件事就是想要这个功绩,李石又怎么会这样做? “行了,行了,这件事你们只说干不干吧,要是干就趁早发言,不干的人也别想着把消息漏出去,不然就是公然与定国公府和宁国公府作对。”冯承运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带着些威严。 “没错,李石这次是到扬州来游玩的,继续呆下去的时间不长了,要干就赶紧拿主意。”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虽然需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收益也是可以预见的。 所以大家迟疑着都点头了。 冯承运就站出来道:“既然都点头了,那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是我们出来自己折腾出来的,所以暂时别和家里人说,我们先靠自己弄出个模样来,就算是罪过,那也连累不到家里,大家也都没意见吧。” 这一次大家都点头了。 他们来扬州就是为了历练自己,自然不会这时候做“叛徒” 。 “还有,李石那里就分出去一个大同府,这剩下的却也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冯承运看着他们,满含深意的道:“我们吃肉,总要给别人留些汤水……” 李石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商量的,总之司马青很快就找到了他,表示同意他的意见,今后会尽力的为他争取大同府这单生意。 李石就让他们尽快做出一个计划书来,自己也会写下药方。 这一次,李石不仅给出药酒的药方,还有一些止血药粉的药方,这在军中都是经常用到的药。 只为遇见你 李石知道,他们给兵士用的药肯定不会用贵的,因此他挑选出来的有三种价格的药粉,效果却比外头卖的金疮药好一些。 木兰看着那三张药粉,有些伤感,“他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到头来用的药却还是最廉价的。” 李石有些不能理解妻子的悲伤,“他们以前连这些药粉都没有,受伤之后只能靠军医治疗,而军医少,往往会错过最好的止血疗伤时机,不少的人都是因此丧命,若这次兵部和户部能同意司马青的提议,别的不说光止血粉不知道就能救下多少人命。” 所以,这是好事,李石不觉得有什么悲伤的。 这个时代的兵和木兰前世的兵完全不一样。 前世,当兵就意味着付出,意味着牺牲,从网络上就能看出大家对士兵的尊重。 大家听说公务员涨工资都是各种反对的声音,但如果说是给当兵的涨工资,却很少会听到反对的声潮。 可这个时代不一样,只有最没有出息的人才会去当兵。 在这里,当兵是服兵役,兵天生就比民低一等,战时要打仗,休战时还要耕种户田,而户田的所要缴纳的租调要比民多三分之一,而普通的士兵向来被剥削严重。 别的不说,普通的士兵除了要耕种自己的户田外,还要负责帮忙耕种小旗,总旗参将的户田和私田,简单来说,战时,他们是冲锋陷坚充作肉盾,休战时是免费的奴隶 。() 也因此,这个国家的士兵有很多是罪犯和流民,自然,大部分是不得不服兵役的百姓和因为各种原因被划为军籍的百姓。 “那你觉得朝廷会同意吗?” 李石沉默了一下,“……主要还是看当今的态度。” 木兰歪头想了一下,“当今还算励精图治,也算爱护百姓,而且,这几年国库充实了不少,你又公布了药方和药价,这笔钱应该不成问题的。” “但这些药是要长期供给的。”李石的信心只有一半,“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就算是朝廷不同意这项政策,我们也可以为朝廷捐献一批药酒和止血药,就只供应给大同。” 木兰惊讶,“又要打仗了?” 李石对于妻子在某些事情上的敏锐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听司马青的意思,这半年来,边境的冲突一直在增多,北方的几个游牧民资只怕想要南下,而前朝我们失去了西京道和中京道,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他肯定想要收复失地,这场战事在所难免。”暮日下的约定 “那我们捐的那些药能有多大的用处?才那么一点点。” 李石失笑,抓着妻子的手道:“我倒是也想捐献多一些,只是你相公我现在还没那个本事,不过是想在上位者那里露个面,让江儿和阿文的路更顺畅些……” 说到底,李石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自家的那两个孩子,而不是司马青说的什么“利国利民”的崇高理想。 当然,在有能力做的时候,李石是不介意做一些善事的。 “我们先回府城吧,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做。”反正不管是哪个结果,他的最初目的都能达到,只不过第二种只是单纯的获得一些好名声,对李江和苏文的帮助也有限。 若能达成第一种,不说三地互相照应,可以帮助到李江和苏文,就单单其中的利益就有不少 。 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木兰瞪大了眼睛,“就这样把事情都丢给他们?” 李石点头,“阳阳和天天也玩够了,再不回家两个孩子的性子就该野了。” 李石说走就走,东西因为收拾过,再收拾就要快速的多。 当天晚上李石去和司马青及冯承运告辞。 司马青没想到李石这么快就要走,忙开口挽留,“我们到西湖,还没请你们一起玩过呢。” “那是因为你们没出去玩过,我却是将西湖游遍了,此时也没了留下的必要,诸位可以慢慢的玩,事情可以等到上路之后再商议也是一样的。” 李石提醒他们可以早点回京城,留在这里并不可能会有什么作为。 “那李石就这么走了?他不怕我们拿了药方翻脸不认账?”文彦蹲在冯承运身边好奇的问道。 “哼,有苏定和安国公在京城驻守,我们谁敢亏欠他?你有胆子,你不认账试试看。” 想到赖五的凶残和正直,文彦缩了缩脖子。 李石放心的回了府城。 傅氏和王氏都满心担忧的等着,收到李石木兰回来的消息顿时松了一口气。 拿不到丈夫的消息,李石那边也没传过来什么消息,俩人也不敢写信去问,只能忍着。蛇王大人赏个娃:娇妻太勾魂 现在见李石神采飞扬,一如从前,而木兰脸上也不见焦躁,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浅笑,俩人就更加的放心了。 看来丈夫那里真的没什么事。 妞妞和明明正围着阳阳和天天,羡慕的问:“西湖好玩吗?” “好玩,”阳阳脆生生的道:“我们玩了很多东西,划船、钓鱼、摘荷叶,我爹爹还带我们去逛街了 。” 妞妞和明明更羡慕了。 天天就大方的道:“下次我们再去玩,我就叫娘亲带上你们。” 妞妞和明明就低低的欢呼一声。 大人们听着童言稚语都有些无奈。 王氏让孩子们在一起玩,等李石一走,就焦急的拉住木兰问苏文的情况,“……大嫂,三爷到底怎么样了?他在信里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过去?他一个人在边关,我实在是不放心。” 虽然那封信是给李石的,但大家都知道,李石一定会把那封信给木兰看的。 “再过几个月吧,等他来信接你们,你们再过去,不然,现在你们过去我更加的不放心,阿文也会分心照顾你们,那些辽人可不是讲道理的。” 王氏脸色一白,“但河间府就是这样,哪年没有边境冲突?我总不能因为怕死就苟活于家中吧?” “胡说些什么?”木兰低声呵斥道:“你是要置两个孩子于何地?别说阿文没出什么事,他就算是出事了,难道你还真打算追随他而去?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一喜,也该顾虑顾虑两个孩子。” 木兰见王氏低头,就叹道:“行了,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了他什么,你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赖五叔给他派了好几个侍卫,江儿那边又给了他两个,现在他那里可不缺人,可你们过去就不一样了,他要分出兵力和精力以及护卫来守护你们,到那时反而添麻烦。” 王氏虽然很想马上到丈夫身边,但也知道这事不可能的。 而傅氏也正满怀希冀的看着木兰。 木兰就将李江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你大哥打听过消息,说那边正在打擂台,江儿要趁机拔除一些势力,你们过去了我们也不放心。” 很晚了,姐妹们快睡吧,顺便求求月票!!!--50565+d4z5w+14890273--> 第365章 囤积 司马青等人回到京城就提出了低价为军队供应药酒和止血药粉的事。() 皇上压下奏折没发,却将那些人的父亲都给叫进了宫里。 几个家长在御书房里谈论了什么不知道,但他们出宫后都咬了一下牙,家里的孩子真是太能闯祸了。 皇上现在手上所握有的兵权只有四十万,剩下的四十万就是掌握在底下各将军的手里,其中赖五手中的兵最多,统领河北东西两路和河东路的兵马,足有二十三万人马。 这一部分人皇上并不用多担心,因为早在建国初,赖五就将兵符交给他了。 现在赖五只有统领权,而不是所有权。 但当时天下初定,还不够太平,为了不使人猜疑,皇帝和赖五都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 。 每一任皇帝,对兵权都有一种异常的执着,这种轻易可以颠覆社稷的力量自然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安全。 司马青还好,这小子只是想做出一番功绩来,让自己的父亲和别人刮目相看,但其他人不是,他们想要占有利益。 这样难免会和皇帝的初衷相悖,就算势力分割成十几份,皇帝也不允许。 因为如果利益统一,他们必定会联合起来。 虽然现在看着只是两种成药的供应,但军中用药一向大,战时更不用说,皇帝不想将命脉交到别人手里。 所以,皇帝提出,他们上交药方,朝廷配药,该有的功绩他会给他们。 司马青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但其他人却不会答应,他那些朋友的父亲们更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利益。 定国公磨着牙齿,没表态。 其实他和他儿子一样的想法,司马家已经够显赫了。 除了皇上和几位皇子,就是他们四国公,以后再立功那就是郡王,所以犯忌的事自然是能少做一些就一些。 但偏偏儿子这次找的人都不是省事的,那些人家更是难缠,可能那些孩子没多想,但大人们就不一样了。 司马家就算硬气,也不好一下子得罪这么多的人。 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事后,他就去找赖五商量,“……皇上是个什么意思?老弟,你可得提醒我一下,若皇上真的不愿意让一步,你提早告诉我,我让青儿装病出去躲一阵。” 赖五见司马青脸上焦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想到军师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到嘴的话还是转了一个弯,“这件事皇上没问过我,老哥,你问我就问错了,你不如去问军师吧,这件事皇上肯定跟他商量的。”恶魔boss宠妻成瘾 司马青叹息一声,脸色有些艰涩,“你觉得我能从军师那里套话吗?” 赖五就可怜的看着他,“要不,你就让青儿出去躲躲?” 司马青摇头着离开,但一上自家的马车,脸上的烦闷就没了 。 司马青的智囊身子微微前倾的看着他。 司马青脸上带着淡笑道:“战事在即,皇上肯定会让步,我们就继续保持沉默吧。”这样,既不得罪皇上,也不会得罪那几个家族。 赖五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察言观色这方面他做得要比赖五还要好一些。 司马青满意的摸着胡子,看谁还敢说他是大老粗。 皇上与几个臣子扯皮了一阵,最后朝廷分割去一半的利益,皇上自己的私库还要单独和他们平分利益,这就相当于朝廷直接掌握了一半还多的军队药品输出。 而且皇上很精明,采取了军师的意见,一半的利益并不是取六个卫所,而是十二个卫所取一半的定额,这样,他对每一个军队都有了一定的掌控力,甚至以后会慢慢的渗透进去。 本来是有利于几个掌权将军的局势瞬间就被扭转成皇帝的优势。 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兵权虽然是掌握在几个将军的手中,但军队名义上是国家的,并不是他们的私有物。 这次提出这件事的人都得到了皇帝的嘉奖,特别是司马青,皇上直接让人进入兵部。 司马青很高兴。 冯承运虽然很可惜被分薄的利益,但还没到利令智昏的地步,他也知道,这样对军队和百姓才是最好的。 其他的人中有不在乎的,自然也有生气了,身上越发的阴郁。 司马青看不上这样的人,倒因为这件事渐渐与那些人走远了。 朝廷分去了一半的利益,剩下的则要各家商量着来分了 。 这次和司马青一起去扬州的,算上他自己一共有八个人,八个人就是八个家族。 算上皇上,那就是九分,而皇上这里肯定要占大额,谁也不敢跟他抢。 因此,先前要求独占大同卫所的李石就特别显眼了。 有人当即冷笑道:“不过是个匠人,与他要药方是看得起他,回头我叫人去与他拿药方就是了。”没有提利益分割的事。 司马青和冯承运皱眉,俩人没说药方就在他们身上。冷王独宠娇妃 他们只是坚持要将李石该得的利益给他。 有几家本来就因为朝廷的介入脸色很不好看了,此时见这么点利益司马青和冯承运还要给一个没什么看头的外人,自然很不高兴。 脸色也落下来了。 定国公见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给他儿子脸色看,当下就冷哼一声道:“荣大人倒是好胆气,李石可是安国公的亲侄子,又是苏定的妹婿,虽说他要独占一份,但安国公和苏定的份额肯定是不少的,你若要将他剔除在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最好先与安国公说一声。” 荣大人脸色顿时白了,“那大夫是安国公的侄子?” 定国公冷笑。 估计这几人光把心思放在利益分割上了,压根没仔细听他们的儿子汇报情况。 荣大人满脸怒气的去看儿子。 荣公子很委屈,他明明记得自己跟父亲说过了的,当然,那时候他的重点是放在李家和苏家的八卦上,但他可以保证,他也提了李石和安国公的关系了。 至于当时父亲在想什么以至于没听进去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其实大同府分去一半的利益给朝廷,皇上又占去一份,李石只能占剩下的一些,还要分给苏定和赖五一些份额,其实是真的没有多少了 。 但大同一直是边关要塞,不说常年打仗,但大大小小的冲突和小战役一直就没少过,一旦发生大的战事,大同就是主要的守卫地,到时候,药酒不用说,光止血的药粉都要消耗多少? 所以,一个大同卫所其实相当于其他三个卫所了。 但涉及到护犊子的安国公,后面还有善于算计的苏定,以及持支持态度的皇帝,他们也只能咬牙应了。 皇帝自然会支持。 大同府是边关要塞,这个地方驻扎的是赖五的兵马,他不希望有别的势力渗透进这里,而赖五和苏定并不直接经营药品,而是全权交给李石,只是出钱,安心等着年终分红。 而李石是民间大夫,在这一点上,自然要比其他官员要安全得多。 皇上不管那八家如何确定剩下的利益,但大同府的事情却是确定下来了。 司马青和冯承运这才将药方上交。 皇上直接让户部拨钱给兵部开始筹备一个成药铺,就专门负责为军队输送药品。 国家的荒地有很多,国家收回的荒宅也有很多,皇上直接给他们拨了一个大一些的宅子做药品生产,再播出一个皇家庄园专门种植所需的药草。姨娘威武 至于生产的人员,那更加的简单,每年的官奴有这么多,直接培训上岗,连工钱都不用发的。 所以总体来说,朝廷办的成药铺竟然是成本最低的。 自然,现阶段他们不可能马上取用自家种植的药草,只能向外购买。 而在大家的视线还定在剩下的利益分配的时候,李石已经带着人悄悄的上京,几乎掏空家底的收购了那几种药材。 那几种药材很普遍,所以很便宜。 李石的资产不多,木兰将家里的银子都拿出来,又和李江要了三万两,和苏文要了六千两,一共九万八千多两银子全给买了那几种药材 。 包括晾晒好的,和正在晾晒的。 一时间,这几种药材被收购一空。 而等到朝廷的人想要收购这几种药材的时候竟然发现缺货。 负责这个项目的赵大人一时脸上冒出冷汗。 皇上已经说了,他希望他们能在一个月内赶出一批药来,马上要送到大同,太原和河间三弟。 他前期准备工作就花费了十天,现在还有二十天,而本来最是普通的药材竟然缺货。 就算他比较平庸也察觉到了不对。 这是有人想要囤货投机? 这是活腻歪了吧? 但不管是不是活腻歪了,这是他升迁上任的第一件事,结果就遇到了麻烦,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落不到好。 他急得嘴角冒泡,不得不连夜写好请罪折子,折子里对囤货的商人是恨得牙痒痒。 第二天,赵大人脸色有些灰白的走出家门,正想去上朝请罪。 谁知道大早上门口上就等了人。 赵大人疑惑的看向倚在马车边上的青年,青年穿着一件石青色湖绸素面直缀,腰上挂着并蒂莲花锦缎荷包,旁边压着一块儿上等的白色圆玉佩,面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浅笑,正眼神温润的看向这边。 赵大人的脚步就一顿,见他身后的马车只是黑漆平顶马车,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样气质的人不该只是普通人,虽然对方站在他家大门对面,但他不认为是找他的。 赵大人脚步只是一顿,弯腰就要进轿子,耳边就听到略带着笑意的温润声音道:“赵大人请略留步。” 赵大人惊诧的抬头看向那人。--50565+d4z5w+14890274--> 第366章 垄断 成药铺隶属于药司,暂时挂在兵部下面,但其实偌大的药司只有一个成药铺。 现在,赵大人就是药司的长官。 赵大人在被派来管理这个成药铺之前只是户部的一个从五品小官,在三品二品官满地走的京城,五品官实在是说不出口的小。 他为人平庸,在政绩上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贡献,但此人天生对数字**,户部每年秋收年终的数字核对都是他在负责,虽然功劳都是记录在别人名下,但皇帝通过军师的明察秋毫,将他从一众人中选出来,直接升为三品官负责药司的所有事宜。 这人对数字和钱财有一种特别的执着,但为官还算清廉,这也是皇帝敢把他用在药司上的原因,要知道,药司过手的钱财可不少,而药材的可操作性很大。 别的不说,负责人要是直接将好的药材换成不合格的药材就能贪下好大一笔钱,就算皇上设立了监察机构,但也并不是不可以操作。 这人的爱好注定了他看人首先看的就是人家身上所有可以代表金钱的东西,比如衣服佩饰等。 李石见对面的人看着他发呆,微微的挑眉,再次出声提醒道:“赵大人,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些时间,在下有一笔生意想和您谈。” 赵大人回过神来,老脸有些红,但好在他脸色本来就比较黑,所以李石没发现。 “这位公子要和我说什么生意?本官现在要去上早朝,不如你先到衙门里等着,我下了朝会去衙门。” 李石微笑道:“听说大人想要收购一些药材,在下手中正好有一些。” 赵大人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石,“公子手上有药材?成色如何?” 李石脸上的笑容更真确了两分,“我手上的药材有三等,但都是合格的,这一点大人尽管放心 。” 赵大人顿时也没了上朝的心思,让下人赶紧拿着请假折子去请假,自己请了李石进门,边走边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李石。” “李石?”赵大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石,“钱塘李石?” 李石挑眉,“在下的确出自钱塘,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所说的钱塘李石。” 赵大人的脸色就沉下来,“德胜医馆的东家?” “正是在下。” 教授你好像掉漆了 “市面上的药材是你垄断的?” “正是。” 赵大人对李石怒目而视。 李石忙摇手道:“大人莫要误会,在下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发现有人在囤积这几种药材,这才将所有身家抢在前面收购的,并不是有意垄断,这不,在下让人一边收购,自己却赶往京城了,就是为了和大人做一笔生意的。” 赵大人冷哼一声,并不相信,“收购几样药材哪里是这么简单的,短短的一个多月,你竟然就将京城附近,江南及河北东西两路的药材收购一空……”要说没有坏心思,打死他都不信。 李石苦笑,“赵大人只怕是第一次接触这行这业,因此对药材行还不太熟吧?” 赵大人脸色一僵,没说话。 他是官,又不是商人,更不是药材商人,怎么可能了解药材行? “大人,药铺一般都有合作的药材商,而德胜医馆如今不说开遍江南,但分行不少,加之每年的义诊所要花费的药材,我们医馆有好几个相熟的大药材商,而药材商之间都是相熟的。我要收购一种药材,并不用每次都要到当地去谈价,只需传信并交付定金给他们,他们自然会将我所需的药材送来,至于价格,都是以往定下的,没有定下的,也是按照业内的价格往下调一些来定,所以在下收购药材真的不困难 。” “原先我与妻儿回到钱塘,却发现有人在偷偷的收购药方上的几种药材,手段粗糙,并不像是业内人,所以我才起了警惕心,只是我派人去查探的时候却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无凭无据,我也不能告官,家弟在太原府任知府,写信与我说边关不稳,只怕这一两年要生战端,那些药材都是战时必须,石情急之下这才倾尽所有收购药材,只是那些药材我现在根本无用,留到明年药效必定有所折损,我想来想去也只能卖给朝廷和几位大人家族。” 赵大人半信半疑。 李石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叹道:“只是可惜,几位大人家门槛太高,在下的帖子都递不进去,只好来大人这里撞撞运气。” “那你想以什么价格将药材卖给我?”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事实来得可靠,就看药材的质量和价钱就知道李石是不是有意囤积药材。 李石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赵大人,上面有药材的等级和各自的价格。 赵大人沉吟了一下,这些价格倒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说真的,比他预想的还要低些,但就是这样也比他从药材商那里打听到的要贵上一些。千金逆袭记 虽然只是一两文的差价,但耐不住数量大,这样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赵大人点着纸道:“这价格,贵了。” 李石苦笑,“石自然知道贵了,但先前要的药材太急,所以价格上药贵些,加上来往的运费……”李石苦着脸道:“就算不赚钱,在下也不能亏了钱,不然我家夫人那里不好交代……” 赵大人默然,这是假的吧? 这世上还有把妻管严挂在嘴边的?你是不是男人啊?还要不要面子了? 赵大人拿着朝廷的钱,自然要精打细算的为国家着想,因此和李石扯了半天,总算是将价钱拉回来一点,每一种药材都便宜了一文钱。 “本官还要看过你拿来的药材才能付账。” “这是自然的,”李石脸上露出笑容,想了想道:“大人筹备成药铺的时间应该也不多长,不知人可都学会了制药的步骤?” 赵大人顿时苦恼,“太医院的太医一直在教着,但手上还有些生疏,有的药甚至会配置失败 。” “大人若是不介意,在下愿意亲自教他们一段时间。” 赵大人眼睛一亮,“那就麻烦李大夫了。” 李石是这些药方的主人,之前不知配了多少次,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几种药的配置方法了,所以李石愿意亲自教他们,赵大人自然高兴。 回顾这一段历史,赵大人不止一次的庆幸当时让李石帮忙教授官奴们配备药材了,因为,李石教会他们最珍贵的不是药材的配备步骤,而是药材配备过程中的分工协作方式。 几种药材变成一种药粉或药丸,其中的程序个不相同。 有的药材可能需要炮制和特殊的处理过,有的药材却可以直接使用,在配比过程中的时间和比例都有严格的限制。 简单的药方自然很容易学会,但有的药方配置过程却很繁杂。 一开始,李石是怕手下的人记不住,所以让他们一段一段的学习,以至于熟能生巧。 后来德胜医馆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钟先生给他的药方越来越多,其中就有不少成药药方,而李石自己也改良了几种药方。 这些都是德胜医馆的招牌成药,最关键的是保密。恶女狂妃,强娶邪魅鬼王 但李石很懒,他付出在德胜医馆上的精力和时间本来就够多的了,每天只有傍晚才有时间陪妻子和孩子说说话,他是不可能再拿出更多的时间放在医馆里了。 而教授下面药童的方法给了他启迪,李石将自己的想法和木兰一说,木兰就提出了更为详尽的分工合作法。 将药的制作动作分解,一个人负责一个步骤,通常一个药方就有十来个步骤,这样,秘方外泄的可能性就很小,但工作效率却上涨了不是一星半点 。 当然,这个方法并不利于培养医馆的人才,所以这种工作方式只限于制作成药的工人,对在医馆里学习的大夫和药童,李石还是要求他们独自负责一个完整的药方,只有这样,药方才不会失传,人的能力也才不会丧失。 李石将这个方法运用与药司,不仅可以防止药方外泄,还能让制作成药的官奴尽快熟悉成药制作起来,加快了速度。 战事将近,李石也很担心的。 成药铺在东城的一栋大宅子里,赵大人带着李石进去,在听李石的讲解之后,赵大人眼里的异彩就没停止过,他觉得,虽然和李石买的药材比外头买的贵上了一文半文,但还是他赚了。 李石口干舌燥的从成药铺离开,和赵大人约定明天再来,而明天,第一批药材也会送到这里来。 李石直接坐上马车去安国公府,他有些头疼的扶额。 很久没有这么忙过了,自从范飞接手医馆的事后,李石很少有这么忙的了。 先前和赵大人说的那番话半真半假。 在回到钱塘之后,李石并没有想过垄断药材,只是想着先买一些备着,派去大同府和太原府开医馆分店的人已经出发了,李石只想送一批药材过去。 但没想到范飞发现了异常,在江南,有人在暗地里收购那几种药材。 收购的人很显然对药材行不太熟,竟然才开始没多久就被范飞发现了。 几个药材商觉得异常,就在行业内互通信息。 李石知道后就当机立断的大量收购这几种药材,并派人去查那伙人的背景。 查来查去,就查到了京城荣家的身上。 很晚了,姐妹们明天再起来看吧,早睡早起身体好。最后,再求一下月票,月票每涨三十张就加更一章。--50565+d4z5w+14890275--> 第367章 黑脸 在政治上,李石自然是不能与那些家族相比的,但在杏林界,李石可以肯定,没有谁的消息有他灵通。 钟先生的人脉由他接手,他在江南的声望不用说,很多药材商都卖他面子,所以荣家想要瞒过别人的耳目偷偷的收购那几种药材还真有些困难。 偏他们打量收购不说,还选择在江南收购,还是就在离府城不愿的杭州城。 也正因此,李石才动了囤积药材的心思。 在合作的过程中,李石对那几个官二代官三代等都做了一些了解,对于荣家的某些行事也有所了解。 对方不过是想抢占在众人面前囤积药材,先一步做出成药售卖,或是将药材价格抬高出售给他们。 荣家向来心狠手辣,只怕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他们会一直囤货不出,而李江来信告诉他,北方的冲突越来越多,最近大同府守将和太原守将都加紧了粮草的征收,战事一触即发,药材上却不能保证。 到时候荣家一味提价,朝廷拿着国库的银子,荣家再走动一番,只怕真的不会心疼。 对于荣家的作为,李石心中微怒,干脆就让人快速的连续第一级的药材商,直接在那里截货。 荣家可以垄断,他自然也可以,虽然一番运作下来赚的钱不多,但贵在心里舒服。 而那些药材商多少都和李石有些交情,也知道李石喜欢做善事,每有天灾**的时候,李石必将大量收购普通的药材。 那些药材多是进了灾民和贫民的肚子里 。 商人,并不是只唯利是图的。 大部分时候,商人要比那些为官的更容易产生怜悯之心,也更愿意出一份力来帮助百姓,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卖李石面子,并没有趁机提价,反而还将价格往下压了压,倒是让李石又多赚了一些钱。 李石将全部的身家都投进去,也的确冒险了一些。 买的药材陆续送到京城,再由李石的手送进药司,赵大人也爽快,很快就付清了尾款。 看着盒子里的银票,李石松了一口气。 这样刺激冒险的商业活动进行一次就够了。 李石放松下来,在安国公府里睡了个天昏地暗,却不知道荣家却因为他闹翻了天。新欢旧爱,总裁请止步 荣家在京城谈判的时候就在计划着如何让利益最大化。 虽然荣家在京城的权势也不小,在前朝就是一个小小的贵族,但贵族过得也并不是都很好的。 没有足够的资产,很多时候荣家就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荣家的人在读书上都很有天分,在官场上也混得很开,但不知为何,荣家人在打理庶务上都不太擅长,所以日子过得有些紧巴巴的。 这一次的军队成药生产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几乎不用特别的用心就是一项赚钱的生意。 只要收购这几种廉价的药材,按照方子制成成药出售给军队就可以得到大笔的钱了。 所以荣家是最积极的,在与朝廷博弈不得不让出一半的份额的时候,荣家就派人去江南收购药材。 既然不能得到更多的份额,那就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大赚一笔。 不得不说,荣家是真的不太会打理庶务,才下江南没几天,就闹得人尽皆知。 实在是他们家收购药材的法子太粗暴,也太让人诟病了 。 荣家没有足够的资金,只能赊账,但他们还知道要隐藏身份,因此是先找上荣家一个在杭州城任职的门生,通过他和药材商赊账。 药材商虽然很想和当地官府打好关系,对着他们的时候笑嘻嘻的,但其实一出来就叫人去查探,并且到圈子里面打探情况,这才知道,竟然有不少的药材商都被找上,点名要大量收购这几种药材,还都是赊账。 其实这几种药材都不贵重,就算大量赊购也没多少钱,但他们感觉怪异,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应承。 从杭州城传到府城,也不过一天的消息罢了。 府城的药材商和府城的医馆都是熟人,消息都是流通的,也因此,他们知道了,医馆里的人也就知道了。 元家知道后很奇怪,就找人将几个药材商和医馆的东家一起商议,是不是这几种药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李石却知道,从范飞那里知道了情况,李石干脆在会上明确说了,这药材是他的几味药需要用到的东西,有人想要针对他,所以他要大量的回购这几种药材。 当时李石说这话的时候很生气。晚安,我的爱 大家只当李石是在赌气,都劝他,“这么大量的药材你也用不了,何必为了赌气就大量收购?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李石眼里就闪过愤怒悲伤,“这些药材早晚有一天要用到,诸位要是不嫌麻烦就帮我大量收购吧,回头我都收了,价格上……” “价格上自然还是原价,反正你的生意是做,别人的生意也是做。” “没错,没错,而且这样大量的药材,我们让一些也没什么。” 商人都精,自然不是念着交情才给李石这样的优惠,而是看李石脸上又是悲伤,又是愤怒,都知道他的习惯,只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又要出什么大事需要大量用到这些普通的药材了。 大家卖李石这个面子,也不过是为了提早知道一些消息,好早些做准备 。 所以等李石一走,他们就凑在一起,“现在才夏初,风调雨顺的,我前两天问过药农,都说今年的雨水还行,就算没有前两年风调雨顺,也不像是有天灾的样子啊。”当然,一些小旱小涝的他们还不放在心上。 “**也不可能,当今吏治清明,就算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前几年可是砍了不少贪官污吏。” 几人面面相觑,都看向上面坐着的元家大老爷。 元大老爷忙摆手,“你们可别看我,我若是知道,也不会坐这儿了。不过诸位也不用担心,我这小师弟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是有什么祸事,他要收到了消息肯定会提点一二的,他要是不说,要么就是还没确定,要么就是不能说了,大家也别为难他。” 众人心中大骂元大老爷会做人情,嘴上都应了。 李石嘴巴向来严,他要是不想说的,再去打探也没用。 也正如元大老爷所说的,李石的消息一向快准,时常会提点他们一些事情,若是能说,李石向来不吝啬。 也因为这样,大家才甘愿大批量的为李石供应药材,遇上灾年的时候,药材商们也乐意暂时赊借李石一些药材给灾民。 虽然荣家那边是官出面,大家不好得罪,但操作性很大,药材行也有药材行的规矩和运作方式。 荣家想要不付一文钱就拿走这么多药材显然是不可能的。 黄帝外经 因此杭州城那边被找上的药材商都苦着脸叫穷一阵,然后都意思意思拿出一些药材赊账给对方,转身却大批量的将药材送到了府城李家。 荣家在江南收购的药材看着多,但其实真没有多少,去的人对药材也不多了解,看着三辆马车的药材自以为很多了,又听说杭州城这片的这几种药材都断货了,就心满意足的拉着药材回京了。 他倒是想多去几个地方,但荣家的门生没这么多,在外面又不能用荣家的名号,谁买他的帐愿意赊账给他?所以他只能回来了 。 荣家的家主就是再不了解药材配置的事,也知道三辆马车的药其实没有多少,也许供应一个药店是绰绰有余,但他们现在是要供应军队,更是想要垄断这几种药材。 荣少爷看着祖父这副样子,很想翻白眼,“爷爷,我们荣家又不是做药材生意的,连个押金都拿不出来,人家怎么可能会平白的赊账给我们?”关键是你不要让用荣家的称号。 荣家父子直接黑脸。 年少的荣少爷还没学会祖父和父亲的算计,所以说话还很不客气。 没办法,荣家只好想尽办法凑了一些钱,就近在京城附近几个城市收购药材,可谁知,他们也只能从药店上买,因为药材商那里都断了货。 荣家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和他们一样囤积了这几种药材,而且速度比他们还快。 一连找了几个药材商都没货,荣家虽然咬牙切齿,一时间也只能从药铺那里买,但药铺里能有多少? 而且,药铺也很警觉,这几种药材一断货,他们就察觉不对,直接减少供货量,每天放到台面上的很少。 荣家想要药铺库房里的药也要看够不够资格,在京城和京城附近几个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势的人。 所以除了一些没有靠山的小药铺之外,他还真没收购到多少药材。 而且,他们收购来的药材还被提价了不少,和成药的价格几乎相差不了多少了。 荣家打算制成成药后提高价格,可谁知,他们满怀信心的开始筹备药铺的时候,朝廷不知从哪里打量收购到了药材。 有了朝廷这批药做铺垫,他们的成药怎么还可能提价?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原先定好的价格出售,可那样一来,他们几乎就不赚钱了。 想要以此来打翻身仗的荣家彻底黑了脸色。--50565+d4z5w+14890276--> 第368章 互助 “想办法查清楚垄断药材的人是谁,”荣家主眼里闪过寒光,“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这样霸道。”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其他家里,不管是否与这件事利益相关,对这种行为,他们都不太看得上。 也不知道朝廷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 对于药材收购的具体价格,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皇上却早在价格定下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 赵大人从李石那里听说有人想要垄断药材,他可不相信那人也会如李石一样好心愿意以合适的价格卖给朝廷。 因为天灾**发国难财的人向来不少。 李石查不出来,他也查不出来,但上面那位却不可能查不出来,所以赵大人送走李石后就连忙进宫汇报去了。 皇上看了汇价单,看到上面的面子,眉挑动了一下,“李石?” 赵大人低下头,谦卑道:“是,此人是钱塘人氏,是德胜医馆的东家,他……” 皇上扬手打断赵大人的话,问道:“他给的价格比药铺给的价格如何?” 赵大人的声音低了八度,“贵了一文钱,质量稍差的同等贵了半文 。” 皇上点头,“这样,他能赚的也不少了。” 赵大人低头。 皇上放下手中的单子,敲了敲桌子,“他说有人在江南收购这几种药材?” “是,臣听说还是赊购。” 皇上冷哼一声,“这事你不用管了,先将成药弄好。” 赵大人就知道皇上会自行调查,他松了一口气。 刚接受药司就出了这样的事,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若是这件事不能处理好,以后只怕谁都可以欺负到药司头上来。 他不是多霸气的人,只能寄希望于皇上了。 赵大人一走,皇上就让人去调查了,“发生这样大的事,你们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底下跪着的人羞愧的低下头。 不是他们收集信息不到位,物资方面,他们也就关注关注粮食和食盐,谁也没特意去注意这几样药材。 暗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们压根就没去查李石,直接摸到杭州城,顺藤摸瓜摸到了荣家。 李石那边皇上一直有留意,而且看皇上并没有怪罪李石的意思,他们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还是去查李石发现的人吧。 历史天空下 皇上这边气恼的找来军师,无论如何要找一找荣家的麻烦,好出一口气 。 众人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大家都盯着给药司提供药材的人。 在皇上查到荣家的时候,大家也查到了赖家。 不错,就是赖家。 别管李石姓李,在他们看来,李石住在赖家,还是赖五的侄女婿,这样大手笔的直接垄断药材,那就是赖五指使的。 御史刚想上折子弹劾赖五,那边药司就传出消息,他们买的药材是在合理价格之内,比先前他们找到的卖家所给的价格要低得多。 而当天,皇上和赖五在御花园里下棋,皇上高兴,觉得赖五棋艺有所进步,直接赏了他一顿御膳。 于是,御史们的折子就全都被按下烧毁了。 赖五棋艺进步? 骗鬼呢,谁不知道赖五是臭棋篓子,下不到三步就能把自己作死,他会下棋? 所以,药材什么的根本不是赖五垄断的,而是皇上垄断的吧? 于是,大家都淡定了。 但还有些大臣觉得皇上与民争利,有些不地道。 一连几天,几个年老的大臣都进宫为皇上讲解治国之道。 皇上不胜其扰,直接拿荣家开刀。 荣大人因为殿前失仪,直接被赶回家吃一个月的自己,职位暂时由副手替代,但他能不能回来任原职,谁也不知道。 朝堂一时安静了一会儿,拿不住皇帝是因为什么看荣家不顺眼的。 但荣家却已经猜到了始末,从摸到安国公府开始,荣家就觉得不妙了。 赖五虽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但其实并不太会经营,在庶务上甚至有点死脑筋。 很多功臣封爵赐地之后都想办法圈了不少地,或买了不少的铺子利用特权做生意,就是想要家里更富裕,为子孙铺好前路 。 但赖五除了皇上赏赐的土地和他身为国公应得的爵地之外,从不圈地。 私地都是花的真金白银买的,至于店铺,四个国公里就属他的铺子最少,甚至连下面的伯爵都不如。 他的铺子也简单,全都是出租出去,自家经营的一个没有,这人有了钱就是买地,在京城买,在河北东西两路买,也在钱塘买……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去垄断药材?穿越影视风云录 李石是在他们开始收购药材之后才紧跟着收购的,所以,是皇帝发现了他们的动作,通过赖五做的应对? 荣家脑补之下,李石就成了皇帝的手,也就没敢去找麻烦,这几日更是缩着脑袋过日子,生怕皇上找他们算账。 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 赖五看着冷哼一声,仰着头斜睇了荣大人一眼,鄙视之意尽现。 定国公见了眼睛微闪,下朝的时候特意走在赖五身边,低声问道:“荣大人得罪了你?怎么看你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赖五从皇上那里知道荣家想要垄断药材的事,心中很气,闻言甩袖道:“那种小人,我才懒得理他。” 北边的兵马都是他的,一旦发生战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人,此时荣家想要垄断药材抬高价格就是推着他底下的人去死,赖五怎么可能不气? “这话怎么说?荣大人风光霁月……”定国公在赖五鄙视的眼光下也说不下去了,但还是问道:“就算你看不惯荣大人,也不该当着他的面那样看他……” “难道我还怕他不成?”赖五冷哼道:“他既敢做,怎么还不能受了?我只是冷脸对他算我脾气好的了,早两年,我早拿刀砍上去了,将士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他却在后面给我捅刀子,哼!” 赖五说完就走 。 定国公一时疑惑。 旁边竖着耳朵的人也疑惑起来。 京城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没过多久,荣家在杭州城做的事也传了出来,大家这才明白赖五的意思。 于是更加坐定了皇上察觉荣家行为不轨,让赖五垄断药材的传言。 皇上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脸上就如同便秘一样瞪着军师,“他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好像每次都是朕给他背的黑锅。” 军师轻咳一声低下头没说话。 赖五却很奇异的眨眼睛,“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竟然还有鼻子有眼的。” 李石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这样一来,他也不用再留在京城防范了,而是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赖五也不留他,“你早点回去也好,这战事将起,还是别在外头走动的好,江儿和阿文那里我会叫人多加照顾的。” 李石就拿出两个盒子,“这里面是一些银票,先前我买药材,一部分钱是跟江儿和阿文拿的,现在他们在任上,身上估计也没多少银子,还请赖五叔帮我送去给他们。” “没问题,正巧我也要派人过去查看边防,就交给他们顺路带过去就好。”五行妖皇 李石这才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上次我们说好的成药分成,苏定的那份已经签字,赖五叔也签字吧,等我回到江南就开始筹备成药铺的事,不过要想在太原和大同建成成药铺只怕有些困难,所以我暂时还将店铺建在钱塘,等北边安定了一些再说。” 赖五不懂这些,自然李石说怎样就怎样。 “你算出钱来,我叫管家给你钱,这前期的投入只怕不少。” “我的意思,既然战事将起,成药用的肯定多,因为还不知道这场战事要到什么时候,所以我想先投入一万两,赖五书占了三成,所以拿三千两。” “这怎么行?我和苏定只出钱不出力,药铺几乎是你在管,合该我们出大份,你出小份才是,到时候你只管占着你那四成……” 李石却摇头,“赖五叔,这药铺我也就前期的时候看一下,其实也是交给底下的人来做,哪里又花费多少功夫?更何况,这些都是先前计划好的,若是再变,那免不了还要请苏定过来一起商议 。” 赖五顿时不说话了。 他绝对不想再有和苏定坐下来谈生意的经历。 李石这才满意。 赖五没有多少经营头脑,只会买地然后雇人种地或将地租出去。 其实一年下来收成也不少,但比起其他国公甚至是侯爵伯爵都差一些。 而许氏也不太擅长这些,所以也就遵循了这种经营模式,好在他们家人少,满打满算就几个主子,关键是赖五还节俭惯了,除了吃肉不能省,其他的穿用的东西都不奢侈。 孩子也是摔打着长大,所以花销和其他勋贵比起来更是少。 不说其他,他一年的俸禄就能养家了。 而其他勋贵之家,一年的俸禄连零花钱都还不够。 这次李石拉赖五入伙,除了要找靠山之外,也是想给他找一个创收的法子。 现在赖五的钱自然是够用并且剩余的,但以后几个孩子长大,要花费的钱可就不少了。 赖五和许氏虽然不太懂得庶务,但他们并不笨,自然知道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对李石都有些感激。 就是苏定那边,对李石也是心存感激。 苏可嘀咕道:“总算是懂得回报了。” 苏定就瞪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乱说,若是没有他,我们一直在合作中,并不是你以为的只有我帮他们。”--50565+d4z5w+14890277--> 第369章 制药 战事来得很快,李石还在回程途中就在饭馆里听到了辽兵大举入侵的消息,大同府已经坚守了十天。() 李石的手心有些冒汗,加快了行程,第三天就回到了府城 。 木兰亲自出门接他,“是赖五叔亲自领兵吗?” 李石点头,“赖五叔亲自带了十万兵马过去,只要守住大同,太原就不会有事。” “那河间府呢?” 李石脚步微顿,“河间府那边的辽军少……” 木兰脸色凝重,“早知道这样……” 李石握住她的手,“建功立业,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弃的。” 木兰垂下眼眸,“可这是拿命在赌呀。” 李石只能握住妻子的手给他安慰,虽然他也有些心惊胆颤,但现在除了静等消息,他们能做的很少。 木兰突然振作起来到:“不是说他们那里缺医少药?既然已经接了单子,那就快开工给他们提供成药吧。” 李石点头,“止血药最关键,回头我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好用的药方,我们也给京城送一些过去。” 木兰见李石脸上带着疲色,知道他连着赶路几天累了,就推着他回屋,“这些事明天再说,你先回去洗漱吃点东西睡一觉。” 李石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将东西都交给了木兰。 李毅李彬和阳阳都在,天天和几个小的则在午睡,所以院子里安静得很。 木兰将李石带回来的东西分类送进库房,许氏单独给他们的礼物拿出来,晚上再分给大家。 然后就是一盒子的银票了。 木兰数了数,暗暗咂舌,没想到,只是倒卖一次药材,还特意压了价钱,还能赚到四万多的银子。 这可是他们好几年的收入了。 木兰将盒子放好,拿出另外一个,这个却是他们办成药铺的一万两本钱,木兰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拿出先前的账本算账 。 李石去了京城,府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了木兰。 木兰知道战事一起,这几种药是不会嫌多的,但江南的药材都被李石收购一空,她只能往西南方向找。 好在这几年国内太平,江南和西南的联系也一直不断,木兰找到常跑西南的药材商,通过他与西南的几个药材商搭上话,买了将近三千两的止血药材和一千两制作药酒所需的药材。焱魄凌云天 不过,这都是用李石的名誉来赊账的,没办法,李石将家里面的钱都给拿了,她要买药材,只能赊账了。 好在李石名声好,他走之前也暗示过北边战事将起,这药是要往北送进军营的。 药材商们以为李石是要做善事,也就没往上加价,以最便宜的药价卖给了木兰。 自然,等他们意识到李石他们接了一单什么样的生意时,都懊悔得想要吐血。 要知道李石这单生意是赚钱的,他们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木兰算好帐,从盒子里取出药材所需的银钱放在另一个盒子放着,又计算其他的花销。 在李石回来之前,成药铺的地方她买了,至于制药的人,木兰也雇佣了不少在药店做过的药童或是熟悉药材的人,昨天才将人安排进买好的成药铺里,就等着李石回来以后正式开工。 木兰有方子,倒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做,只是李石说过,这其中有两个步骤很关键,就是有药方,若是他不亲自教导,也很难做出好药,所以木兰才决定等他回来的。 等木兰将一切算好,李石也醒了。 他睁开眼睛,屋里有些暗,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家了。 他扭头在房间里找人,却发现木兰并不在屋里,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李石才将被子掀起来,门就被悄悄的推开,发出几声“吱吱”的声音 。 李石的动作一顿,在大脑还没开始运作的时候,身子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躺下,盖上被子装睡。 李石做完一套动作也不过半息的时间,等他反应过来时身子不由一僵,他什么时候喜欢做过这种幼稚的事? 李石有心起来,但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他正想着等妻子进来的时候怎么解释,就听到几声又碎又重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小声的嘀咕声,“爹爹还没醒吗?” “爹爹累了,娘说爹爹都没睡觉,好辛苦的。” “可是我们都吃饭了,爹爹要饿肚子了……” “那我们小心点过去。” 李石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原来是这两个小子。 他微微侧身,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透过窗户的朦胧月光,他可以看到两个小黑影蹑手蹑脚的朝他这边移动。傲剑惊神 李石嘴角含笑看着。 在两个孩子快要看到他的时候将眼睛闭上。 阳阳和天天小心的趴在床前,仔细的看李石的脸,天天小声道:“这就是爹爹呀。” 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拍了一下弟弟的头,“爹爹才走两个月,你怎么就忘了。” “我才没忘,只是觉得爹爹瘦了好多,不像爹爹了。” 阳阳就仔细看,小脸几乎凑到李石的脸上,还用小手捏了捏李石的脸,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是瘦了,爹爹一定是没有肉吃才这样的。” 听着儿子的童言稚语,李石也不由好笑,他睁开眼睛。 阳阳和天天就小声的“呀”了一下,然后就害羞的埋头进被子里。 李石看得好笑,起床点灯,屋里一下亮堂起来。 “想不想爹爹?”李石将儿子抱上床,俯身问道 。 “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有这么想。”天天边说边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阳阳就比了一个更大的圈,“我比弟弟还要想。” “爹爹也想你们,你们在家有没有听娘亲的话?”李石边起身穿衣服,边问他们各种问题。 等他洗漱好,也大概了解了两个孩子这两个月来调皮捣蛋的事。 他一手抱住一个孩子往大厅去,“你们都吃过了晚饭?” 阳阳抱紧父亲的脖子,“娘亲给爹爹留了菜。” 傅氏和王氏还留在大厅里没有走,看到李石过来,忙起身立在一旁。 行礼过后李石让她们坐下。 木兰让春红去将厨房里还热着的饭菜拿上来,“饿坏了吧,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李石给几个孩子拿了一块,就让阳阳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玩。 阳阳不愿意,拉着弟弟妹妹们就坐在摊开的毯子上。 李石也不勉强,看向傅氏和王氏,道:“这几日你们闭紧门户,外头谁来你们都不见,北方战事已起,江儿和阿文都在边关,特别是阿文,河间府连着关口,我不希望家里给他们惹下什么祸事。”庶妃狠角色 傅氏和王氏都担忧不已,虽然已经从木兰那里得到了消息,但还是想要确认一番,“二爷和三爷他们没事吧,那里这么近……” 李石挥手道:“他们是知府,只在后方统筹粮草,在前线杀敌的是将士,就算有危险,他们也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真的受不住,就算逃出命来也落不得好。”李石顿了顿,见他们面色苍白,就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朝又不是全无准备,安国公已经带了援军前去,现在大同府还守得住,河间府那里有山脉挡着,所能到达的敌军兵力有限,这场战事我们未必会输 。” 不仅不会输,赢得可能性还很大,毕竟,当今也做了六年的准备。 赖五虽然没有明说,但李石从他的言行中也猜的出来,粮草早已经运送到太原府和真定府,没有了后顾之忧,赖五就可以放心的冲锋陷阵。 这一次,就算他们不主动入侵,皇上也要找借口收复西京道和中京道两路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傅氏和王氏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眼看着木兰与李石天天往外跑,听说是要往边关送药,她们不懂那些,只好将家里的事情打理好,主动接过照顾阳阳和天天的事情,妯娌两个倒是难得没闹什么心思。 木兰就更放心的和李石在外面跑动了。 三天后,德胜成药铺的第一批军用成药制作出来,李石试用了一下药效,点头道:“不错,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叫人就这么做,尽量加快速度,半个月以后要开始送往大同府。” 木兰看了一眼埋头制药的工人,道:“半个月只怕有些困难,若是能再请几个人就好了。” “可府城里凡是能请的都请来了。”范飞皱眉想了一下,“倒是可以到底下的县城里找找那些学过药理知识的。” 这个世界,技术性人才因为受到歧视,很少有人去学这些技艺的,包括医术,而且因为经济不够发展,一个城市所需的药童及大夫也有限。 而但凡有点本事的大夫,又怎么会愿意到李石这儿来制药? 还不是**掌握一个配方制药,只是负责其中一个步骤,所以他们能找的都是一些懂得药理知识和做过药童稍微学过医术的人。 李石想了想道:“我试着从元家那里借一些人过来。” 元家的医馆依然是江南最大的医馆,下面的人可不少,懂得医术的人更不少,现在只能找他们帮忙了。--50565+d4z5w+14890278--> 第370章 启程 李家接了这单生意,眼红的人不在少数,但都知道他背后有安国公和苏定撑腰,所以连酸话都没听到过。 元家和李石的关系经过这些年也渐渐好起来,联系也越发密切了,对于李石的请求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的。 有元家的加入,德胜成药铺很快就生产出一批成药,李石让向成亲自带人押送去大同。 除了朝廷,李家的这批药是唯一私自供应的。 这次向成去大同府,肯定还要去太原府看一下,今年五月的时候,李石就让大掌柜带着人去这两个地方开德胜医馆的分店了。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应该李石亲自去的,但当时李石正在跑药材的事也就交给大掌柜了。 现在,那边基本已经稳定下来,李石也没了再过去的心思。 一来一回,如果不耽误时间,则需要三个月的路程,如果路上再被耽搁,五六个月是常有的事。 也许是因为年纪渐长,李石越发不愿丢下妻儿离家。 这也是李石逐渐培养范飞的目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管理德胜医馆,知恩图报又有把柄在他手上的范飞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傅氏和王氏知道向成要去大同府,都提前做好了几件衣服和收拾了一些东西给他带着,“你路过太原府的时候给二爷留下,让他派人送到三爷那里去。” 王氏将一个包裹交给向成,嘱咐道:“让二爷给三爷带口信,让他小心些。” 向成一一点头。 傅氏也给李江准备了不少东西,“二爷去上任的时候急,身上带的东西不够,这些都是我收拾的,怎么用我信上都写了,你路上注意不要受潮就行。” 李石见木兰也准备了不少东西,就做主拿掉一些,“这些傅氏和王氏都准备了,你再准备就重复了,马车也有限,东西准备一些就够了,何况那边在打仗,他们吃穿太好影响不好。” 虽然这样说,但最后给俩人的东西也装满了一个马车 。 春红红着一张脸站在后面,木兰就回头对她点头道:“你也去和向成说几句话吧,这一去只怕得有四五个月才能回来。” 春红脸红着上前,半响才挤出一句话,“你放心去吧,孩子我带着呢。” 向成就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到时候我给你带一些土特产回来。” 魔法大陆之学渣班主任 春红红着眼点头,“你要注意安全,什么土特产我也不稀罕,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那毕竟是边关,刀剑无眼,你尽量避着些……” 向成一一点头。 等着人走了,春红还站在大门外不动,周春就凑上前,“春红姐姐舍不得姐夫了?姐夫才走呢就想上了。” 小坠憨憨的道:“妻想夫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春红脸爆红,掐着周春的脸道:“你现在打趣我吧,等过两年有你受的时候。” “我才不怕呢,我又不嫁人,担心什么?”周春满不在意的道:“我是要伺候太太一辈子的。” “谁说成亲了就不能伺候太太一辈子了?我现在不也在太太身边伺候?” “你那不一样,姐夫是我们家的,你嫁也是嫁在我们家里,自然可以在屋里伺候。” 但家里却没有和周春年纪相仿的男仆了,周春要嫁就只能嫁出去。 这些年日子过得好,木兰大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对她又好,周春自然不愿意嫁出去受气,所以决定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伺候木兰。 “你现在是这样想,等以后有孩子就不这样想了。” 周春撇撇嘴,“有孩子不也要伺候?我要想心疼孩子,家里有的是,再不济以后我弟弟有孩子了我过去抱着养一段时间就是了,谁稀罕 。” 春红觉得周春的思想太过惊世骇俗,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周春就拉着她道:“行了快走吧,太太说今天她要亲自下厨,我们快去厨房准备一下。” 春霞已经在厨房里了,周春知道她们是好姐妹,现在又是妯娌,也就不在这里碍着,丢下一句“我们去照顾少爷姑娘们”就拉着小坠跑了。 春霞看着周春跑开的背影,再看只顾红着眼睛的姐妹,顿时叹息一声。 亏得这是在大太太身边,周春和小坠心思也比较正,若是在二太太那里,春红这样的性子,只怕早就被拆骨入腹了。 春霞拉着春红的手坐在厨房里,此时厨房里只有她们俩人,因此她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一边摘菜一边低声道:“……小叔这次带了这么多人,又是走的官道,听说那些蛮子连大同府都过不了,安全上是不用担心的。” 春红情绪低落的点头,“我知道,但从这儿到大同路途太过遥远,我实在是有些担心。”破灭乾坤 春霞摸摸她的头,“我估摸着要是入冬前蛮子南下不了,二太太就要带着我们去太原,到时候我帮你留意着。” 春红精神一振,但眼里带着些担忧,“你们怎么去这么早?大太太不是说危险,不叫你们北去吗?” “关键是二爷在那边总要有个伺候的人,他现在是一府长官,后院肯定要有人操办,而且,”春霞压低了声音道:“二太太也不放心二爷。” 春红顿时不说话了。 春霞叹道:“我们姐妹才相聚大半年,这就又要分开了,以后再要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太原和南阳不同,以前南阳到府城也不过一天半的路程,走慢些也就两天,可从府城到太原,起码得一个多月两个月的路程,来回就要三四个月。 太远了,几年也难得相聚一次。 “你嫁给了大伯,不能留在这里吗?”春红微微有些着急 。 春霞想到了老爷,摇了摇头,“老爷那里只怕不愿意……”这一句话几不可闻,但春红和春霞挨得近,还是听到了。 她身子一僵,这才记起当初的承诺和交易。 当时二太太想要把她们胡乱配出去,两人病急乱投医,就向老爷投诚,之后春霞自愿留在二太太身边,她则留在了大太太这里伺候。 她虽然没问过春霞,但春霞从这里传过两次消息给老爷。 这是她们的交易,既然走出那一步了,只要老爷不说停就不能停。 而老爷对她们也的确不薄,她嫁给了向成,现在有了一个儿子,更是单独管着厨房。 而春霞回来后不久也由大太太做主嫁给了大伯向全,现在才怀上孩子。 向成和向全都得老爷重用,关键是人品好,还能干,能够嫁给他们兄弟,春红和春霞都很满足,甚至是带着感激的。 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第一次她们不能选择,但这一次,老爷和大太太却是将选择权交在她们手上的。 春红选择向成的理由比较简单,向成喜欢她,一直在追求她,她心动了就嫁了。 但春霞这边则是完全相反。 她年纪大了,二太太却是存着让她梳头伺候的想法,春霞的亲人都在京城,以后怕是别说在一起生活,怕是联系都困难了。无赖天尊(书坊) 她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春霞很聪明,她冷眼看了许久,最后选中了老实善良,踏实肯干的向全。 她陪着二太太回来不久,就隐晦的和李石提供自己想嫁人的想法。 春霞知道,老爷喜欢直来直往,有任何需求和条件可以直接向他提。 而老爷爷的确没叫她失望,还没过年,大太太就提了她的婚事 。 春霞知道,二太太有些不高兴,但二太太很会做人,她的份量还不足够二太太违逆大太太,所以二太太连问她一声都不曾的直接让她嫁给了向全。 在见了二太太的态度之后,春霞更庆幸自己的选择了。 因为她知道,换成别人来提,只要对方份量比她大一点点,二太太都会同意的。 “你去太原,那大伯岂不是也要跟着去?大伯可是老爷的人。” 春霞眼里闪过讽刺,“二太太只怕巴不得呢。” 若是能带向全去太原,就相当于在大房这边安插下了钉子。 二太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春红微叹,“这几年在老宅养的都不适应了,咋听你说这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春霞带着些淡淡的羡慕道:“那是你的福气。” 春红就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既然要去,我就抓紧时间给你们多做几套冬衣,再过几个月就入冬了,听说那边的冬天可冷了,你的肚子又正好大着,怎么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春霞摸摸肚子,略带些苦涩的应下。 而主屋那边,木兰也在和李石说冬衣的事,“照你这么说,皇上是想要收复失地了,那样一来,岂不是入冬也不能停战了?” “他们的兵力也不弱,听赖五叔的意思,明年春天之前能停战就算不错的了。” “那冬衣可要提前准备好了。” “那是户部和兵部要操心的事了。” 木兰却皱起眉头,想起赖五曾经说的边关打仗时穿的破棉袄和棉里夹芦絮的事。--50565+d4z5w+14890279--> 第371章 冬衣 “若是可以,我们给边关做些冬衣送去吧。()” 李石沉吟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但不能以江儿和阿文的名义,就用德胜医馆的名头吧,正好,大掌柜在大同府太原府那边都开了分店,做好了衣服直接送过去就行 。” 木兰暗自算了一下可以抽出来的银子,摇头道:“我们能拿出来的银子就是这次倒卖药材赚的,其他的要留给孩子们,也不过四万两,满打满算也就能做五万多套,那里现在守边的可是有将近二十万的将士。” 李石好笑,“难道你还想每人做上一套?” 木兰微微坐直了身子,“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李石好奇的看着妻子。 木兰眼里异彩连连,“光我们一家就能捐五万套,那还是我们买的,可若是我们买了棉花和布料自己做呢?”木兰拿过算盘算账,她本来就是做衣服的,对棉花和各布料的价格也十分了解,不一会儿就算出来,道:“起码能多出五千套的棉衣棉裤。” 李石无奈的提醒,“就算我们请人做,这也是要花钱的,而且花的钱未必就少了,还不如直接和制衣铺订做。” 木兰摇头,“我们是做善事,肯定也有人愿意做善事,百姓们也许没有钱捐钱捐物,但一把力气手艺还是有的,而且现在秋收也快结束了,接下来大家也没什么可忙活的了。” 木兰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李石,“我们试试吧,说不定有人愿意帮忙呢。” 李石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是想让我出面?” 木兰点头,“德胜医馆在江南的名声好,又一直有做善事的义举,由你出面,百姓也比较信服。” 李石打趣的看向木兰,“只怕计划不止这样吧,不然也只多了五千套衣服而已。” 木兰嘴角微翘,“当然,我们府城有这么多富贵人家,他们的善心也不少,别的不说,就是知府夫人也是大善人。()” 唐夫人每年都会捐钱捐物给济善堂,因为这个,还得到过皇后的嘉奖 。 不论皇后是怎么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钱塘的事的,唐夫人因为做善事被嘉奖是真的。 李石弹了一下妻子的额头,教她道:“你去找唐夫人的时候要谦卑些,最后不要明确说出这个主意,只管引着她往这边想,然后说德胜医馆想要捐出一些衣物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唐夫人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大方和好说话,相比之下,安宣义似乎更愿意参与到这样的事来。 绝色兽妃斗苍穹 对于这方面,木兰一向听李石的。 木兰不可能就这样找上唐夫人。 她需要做的准备不少,好在现在大家都忙着秋收的结尾,冬天离他们还有几个月,做准备的时间还有。 木兰先去了淑女坊一趟。 聂家的淑女坊一直屹立在府城,不管京城和府城的权势换了几波,它好似都没受到多大的影响,现在淑女坊在江南不说是第一绣坊,但也一直引领前沿。 聂家的掌柜知道,这有一部分原因是木兰愿意将设计的手艺教给聂家的绣娘,淑女坊才能每年都有新鲜的花样和式样出来。 慢慢的,淑女坊设计出来的衣服也就成了时尚,一般都是从府城传播开去。 好在聂家没有一家坐大的心思,店铺只开在附近三个大城市中,围着府城就不再往外扩张,大家对淑女坊也都比较尊敬。 木兰很久没来淑女坊了,因为用不着。 家里的衣服都是她带着周春做的,很少有出来外面买的,布料却大多是许氏从京城送来给他们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不是御赐的也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 而平时要用到的布料,有时候木兰懒得出来了就制定了颜色和花样叫李石买回来。 所以淑女坊的掌柜看见木兰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就恭敬的迎上去,“李太太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 木兰微笑着点头,“掌柜好,老掌柜的身体如何了?” 老掌柜是现任掌柜的爹,也是当年收木兰衣服的掌柜,早在几年前就回家荣养了,现在是他儿子接手这个店铺,但他对木兰也还算熟悉。 “老父身体还硬朗,现在正随侍在老太爷身边,前几日还说起李太太呢,说好久没见过太太了。” 木兰抿嘴一笑,“你和老掌柜完全是两个性子,若不是样貌差不多,我还真不信你们是父子。”木兰的眼睛在店铺里扫了一圈,赞道:“今年的新款可真不少,淑女坊今年又要大赚了。” “再好的衣服也比不上李太太的,李太太的手艺可是坊里的几位绣娘怎么赶也赶不上的。” 掌柜的这句话并不是夸张,而是实话,木兰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自己设计,全天下只怕独一份,并不是就没有比不上的,但木兰设计的衣服总有一股活力,是别人所触摸不到的。 旁边正在选布料和订做衣服的太太小姐们也正偷眼看过来。媚世女皇 看到木兰身上的衣服也是眼睛一亮,不认识木兰的就低声询问旁边的人,有见过木兰的就低声普及一下。 掌柜的请木兰进包厢说话,耳尖的木兰听到外头有人低声道:“……听说当年连饭都吃不上,就是靠给淑女坊做衣服生活的……” “真可怜,那她身上现在穿的衣服也是自己设计的?真漂亮,我好喜欢的,也不知道淑女坊能不能做出来……” 掌柜的关上门,躬身问道:“李太太这次来是选衣服?” 木兰摇头,“只是有些事想要请教掌柜的,所以进来问问,叨扰之处还请掌柜的见谅呢。” “太太客气了,聂家一直念着您的那份情义呢,有什么话您只管问,只要在下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木兰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打算做一批冬衣,只是不知道现在市面上的棉花和布料是什么价。” “棉花是五十文一斤,布料嘛,要看太太打算用什么样的布了 。” “就用粗棉布。” “那也有三十文一匹。” 木兰笑道:“我问的是批发价。” 掌柜的一惊,斟酌的问道:“太太是要买多少棉花?” 木兰一叹,“冬天快要到了,每年冻死冻伤的人不少,加之今年北方有战事,所以……” 掌柜的了然,沉吟片刻道:“若是太太买,我可以棉花三十文,粗棉布二十文卖给您,只是这么多衣服,您是要自己做?” “我又不是神仙,一个人哪里做得这么多?不过想请村民和愿意出力的百姓帮帮忙罢了,实在是我能拿出来的银钱也有限。” “那也是太太心善。” 木兰想了想,道:“你再帮我和你东家说说,看看能不能把价钱再往下压一压,”见掌柜的面露为难,就道:“我也是没办法,今年我家两个孩子都是在北边任职,写信回来说,那边极其困难,所以才想给他们送一些东西过去……” 木兰和掌柜的说了一会话就告辞离去了,上了马车,周春就好奇的问道:“太太,那价钱那样低了,我们怎么还不买?”在周春看来,两者的价钱都压下三分之一了,已经是很便宜了。 木兰却摇头道:“这个价钱还有水分,这到底不是老掌柜,要是老掌柜……”要是老掌柜也不会和木兰兜这么大的圈子了,能就会给最低价,不能也会实说,所以木兰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说话喜欢藏一半的人说话。闪婚妻子偷心记 周春暗暗吐舌,“这个价钱还高呀。” 木兰肃穆的点头,“不然你以为绣坊赚的是什么钱?买成衣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买的还是布料,冬天的衣服大多也都是自家做的。”所以绣坊赚的钱有一半是卖布料来的,而冬天的棉花也是热销品。 “那,掌柜的会便宜卖给我们吗?” “这就要看聂家的意思了 。”木兰挺直腰背,道:“我们去济善堂吧。” 淑女坊里面,掌柜的也正在和心腹谈起李家。 “大掌柜,这价钱也太低了,这样一来我们绣坊就不赚什么钱了,她竟然还嫌低?” “你懂什么?这位木兰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小气,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心腹咂舌,“可我看她穿得光鲜亮丽的,没想到还是这么吝啬的人。” “吝啬?”掌柜的笑着摇头,“我说她小气,却不是说她吝啬,她可不吝啬,甚至还大方得很呢。” 心腹不解的看着掌柜,小气和大方好像是反义词吧? 掌柜的一叹,解释道:“你才来不知道,回到聂家可不许胡说八道,免得被撵出去,我们家老太爷对这位太太可是推崇得很。她买这些布料棉花是拿去做善事的,往年也不是没有过,记得有一年冻得厉害,她就直接拿了一千多两银子买了棉花和布料给灾民,这一次,只怕是要送到北边去的。” “我们家老太爷也心善,每次听说她要做善事,都会尽量压低价钱给她,现在老太爷却不太管事了,大老爷也不太管这些事,就是不知道大少爷愿不愿意压低价格了。” “他们家也大方,每年做的善事都不少,也因此,这家业积累了十多年,还在城外打转,以后他们的子孙有的受了。” 李家每年送往济善堂的东西也不少,加上德胜医馆一直定期免费给济善堂的人看病,所以在这里名声很好。 可是,真正认识木兰的人却没有几个,外头的人虽然也知道李家和德胜医馆一直在帮助济善堂,但具体的情况除了知府府的几位大人和专门负责济善堂的官员,其他人并不是很了解。 比起名声鹊起的唐夫人,李石他们就要低调得多。 实在是德胜医馆在义诊这方面已经出尽了风头,李石不希望再在其他方面惹人注目。--50565+d4z5w+14890280--> 第372章 准备 济善堂的官吏不入品级,连在街上巡逻的捕快都不如。 至少做捕快还有一些额外的收入,管理济善堂也就只能截留一些给济善堂的吃食和衣物等 。 而那些吃食和衣物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于捐献过来的银钱大部分都不会过他们的手,以往遇上贪官污吏,捐献的钱十分能有一分到济善堂就算不错的了。 但从上任知府邓茂始,钱塘的吏治都比较清明,这也是木兰和李石愿意往济善堂送物资的原因。 现任知府安宣义看着中庸,没什么作为,但他一直保留着邓茂的许多政策及清廉的形象。 木兰和济善堂的人算熟的了,毕竟每年都有两三次往这里送东西。 秦孝廉看到李家的马车,忙从济善堂里迎了出来,门口聚着一些衣衫褴褛的孩子以及弓背的老人。 “李太太来了,快里面请。” 木兰看了那些人一眼,露出一个笑容,和秦孝廉一起进去,“秦大人,我看济善堂的人少了不少。” “有手有脚还能干活的都到附近的村庄找活干去了,就是帮人收稻,多少还能赚几文钱。稍大一些的孩子则跑去拾荒去了,那些还能走动的老家伙也去了。”所以剩下的就是老弱病残了。 “这样也好,多存些粮食,冬天的时候也好受些。” “太太这次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现在是秋田,又不是青黄不接和大冬天的,一般苏木兰不会来这里的。 “的确有事和大人商议。”木兰坐在一边椅子上,谢绝了对方倒茶的举动,直接道:“我打算给北边军队送一批棉衣棉裤过去,只是和绣坊订购价格太高,所以我想请大人和济善堂的人帮忙。” 秦孝廉心中一跳,不由坐直了身子,眼睛闪亮的看着苏木兰,“太太的意思是?” “让济善堂会做针线的人帮忙缝制衣物,就算是不会做针线的,也可以帮助打棉花,填充上也可以帮忙,这样速度快些。” “太太多年来一直在资助济善堂,这次又是为边关战士筹备物资,我们自然会鼎力相助,您放心,晚上等他们回来了,我就和他们说,若知道这次是帮太太,他们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 “我也不叫他们白帮忙,现在是秋收的尾巴,棉花和棉布我也没准备好,只是提前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他们帮我做衣服,每做成一件我给他们十文钱,”顿了顿,木兰道:“我知道这钱少了些,所以等做完冬衣,我承诺给他们每人两套冬衣。”彼岸画开 秦孝廉却很高兴,激动道:“不少了,不少了,他们出去帮忙收割稻子,也不过一天七八文钱罢了。”而且,过了秋收就找不到活干了。 木兰强笑一声,这工钱很低,提出来的时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正如李石所说的,真要像她提议的那样按照正常的工资给,只怕真就要养出仇人来了。 他们是要长久做慈善事业的,都不希望养出仇人来。 木兰起身,“那我们就说定了,您再琢磨一下分配的问题,我这衣服是计件算钱,到时候也要检查质量的,若是质量不过,不仅不给钱,若是费了布料……” 秦孝廉拍着胸脯道:“太太放心,若是坏了布料,到时候我赔给您。” 木兰点头,走出去看到几个三四岁的孩子带着一群一两岁的孩子趴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她。 木兰就觉得心酸胀酸胀的,她不由停下脚步,周春忙上前一步扶住木兰的胳膊,“太太,我们快走吧,知府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木兰胡乱的点头,情绪有些低落的走出济善堂。 秦孝廉见了心中微喜,仔细的送人上了马车,就高兴的摸着胡子 。 秦孝廉的儿子秦钟书在后头见了就撇撇嘴,“父亲,人早走了,你再看她也不可能回来的,我们还是赶紧家去吃饭吧,娘都催了三四回了。” 秦孝廉“啪”的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你知道什么?你没看到李太太离开前那不落忍的样子?只怕再过不久济善堂又能得一批物资了。” 秦钟书眼睛一亮,“那我能吃干饭了?” “你想得美,现在你年纪小,就应该多吃一些流食,这样对肠胃好,不要动不动的就要吃干饭。” 秦钟书跳起来,“爹你就骗我吧,明明是你没本事,什么年纪小吃流食对肠胃好?明明就是没米让我吃饱肚子……” 周春小心的看了木兰一眼,安慰道:“太太为济善堂做的已经够多了。” “不过是力所能及罢了,”木兰透过车窗看着外头或站或作,都眼露期盼看着她的孩子,轻声道:“若是有一日能办个学堂让这些孩子都学到一些本事可以养活自己就好了。” 主宰指环 周春吓了一跳,不敢接口,生怕木兰真的就给济善堂办一个学堂了,这里头的花销可不少。 木兰自然知道自己能力不够,说到底她还是个自私的人,做慈善是在她和她的家人都过得好的前提下。 木兰昨天给知府夫人递的帖子,今天刚好可以前去拜访。 “太太,我们用过午饭再去吧。” “也好,叫马车随便在一家饭馆停下,我们用过了午饭就过去,早去早回,别耽误了人家午睡。” 周春吐吐舌头,是您想午睡吧。 木兰有午睡的习惯,但唐夫人却没有。 所以木兰拜访的时候精神有些不济,但唐夫人却精神奕奕的。 唐夫人看到木兰,笑道:“李太太可是稀客,快请进来 。”唐夫人扭头对下人道:“前两天舅老爷不是送了些山竹来?你去拿一盘子过来,让李太太也尝尝鲜。” 唐夫人请木兰坐下,解释道:“这山竹是我娘家大哥从别处得来的,我并未见过,没想到还挺好吃的,李太太也尝尝。” “山竹……”木兰心思一转,想到李石对唐夫人的评价,到嘴的话就一转,眼里适当的带了些疑惑,“山竹是山上的竹子?这也能吃?” 唐夫人开怀的哈哈大笑,“不是山上的竹子,是南边的一种水果,我大哥走商到那里,无意中吃到的,就给家里带了一些回来,因为我们这边都没有,所以才显得贵重些,若是到了京城和更北的地方,那就更稀有了。” 木兰尽量让自己奉承得更自然些。 李石说过,唐夫人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最喜人推崇她,最讨厌地位比她低下的人表现比她还优秀,还高贵。 她不过是一个农妇,在她的标准里,地位应该不高吧。 山竹很快送上来,木兰拿起一个,疑惑的看向唐夫人,唐夫人自得的一笑,就手把手的教木兰剥山竹。 一个有意炫耀,一个有意奉承,主宾很快尽欢。 木兰见唐夫人高兴了就说起了正事,她不是一个陪玩陪吃四五天,甚至更久以后才提起正事的人,在她看来,陪着说笑了半个时辰已经算是极限了。 所以木兰率先提起今天来的目的,“……我们虽有心,但能力也有限,都说唐夫人宅心仁厚,不管是修桥铺路,还是每年的灾民救济,您都带头领先,甚至还定期给济善堂送吃食衣物,我这才想来请示夫人,不知道夫人可有意发起募捐。”重生回到那些年 “募捐?” 木兰点头,“夫人是知府夫人,又有能力手腕,还德高望重,若是要发起募捐,再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了。” 唐夫人本来要拒绝的话就暂时的咽了回去,微微犹豫起来。 木兰也不马上要答案,起身道:“夫人不如考虑一下,夫人若是发起募捐,木兰一定第一时间响应 。” 唐夫人就收敛心神,笑道:“这可是件大事,我还得问过我家老爷,不过真要给北边将士募捐,我一定找李太太。” 唐夫人送木兰出去,等人上了马车就落下脸来。 “太太,我从未听说过给将士募捐的,将士们过冬的衣物不是由兵部出吗?哪里还用我们另外筹备?” “你懂什么?兵部和户部送过去的那些衣物,只怕只有一半能穿,而且,也不是每一个兵士都有的。”唐夫人虽然自傲又虚荣,但她跟着自家祖父和大哥管过账本,也算是见过世面,粮草里面的文章可大着呢。 当今严明,情况应该还好,前朝中宗时的辛亥案不就是因为兵部和户部以芦絮替代棉花,使身在前线的二十万将士冻死冻伤,无力抵抗北方游牧部族,那些人一路向南,抢掠十一城,屠三城,最后逼近了京城。 那一次,因战事而丧生的人不计其数,之后追究下来更是有好几个家族近千人被斩首,但就是这样,偷工减料以及棉花中参杂芦絮的事也从没断过。 唐家是大富商,也有人找上过唐家,不过祖父看不上这样的事,更是明令禁止,家族中谁也不敢沾染这样的事,否则,除族驱逐不二论。 她也因为这个知道的多些。 可唐氏并不想给边关送什么棉衣。 她和木兰不一样,看得出来,苏木兰是真的想做善事,但她做善事是为了名声,是有所图,给边关送棉衣,一个不好,要被人盯上唐家的家财了。 李家在她眼里不过是小有资产,人家也不屑于谋夺,但唐家不一样,唐家的家业太大了,又不是没被人算计过。 而且,做这样的善事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不过她所说的领头募捐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她出个几百两银子就能得到一个好名声,还不会惹上人的眼睛。--50565+d4z5w+14890281--> 第373章 说服 木兰的马车才出知府大门没多久就被拦住,木兰迷迷糊糊的醒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是老爷 。” 话音才落,李石就从外头进来,周春识趣的坐到外面去。 “你怎么来了?” 李石将木兰拉起来,坐在她身边抱着她,好让她更舒服的睡着,“正好来找知府大人,知道你过来就特意转弯过来等着了。” “你找他说募捐的事?” 李石点头,“我们捐了四万两的棉衣,这样大的事还是与知府大人说一声的好。” 在这方面,李石一直很会做人。 “那知府大人怎么说?” “他心动了,由他去说服唐夫人更好。” “可我看唐夫人似乎不是很乐意。” “唐家的家业太大,有所顾忌也是应该。不过若是操作的好,既不会叫人惦记上唐家,又能给知府大人记一笔功绩。” 木兰默然。 “安大人任知府是第二任了,当初邓大人能升官不就是因为救灾有力?其实这和当初邓大人所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就是用这个说服知府大人的?” 李石含糊的应了一声,见妻子的眼睛几乎已经要闭起来了,就低声道:“安大人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平庸……” 回到李家,李石直接叫人将马车驶进院子里,他见木兰睡得熟,也不叫醒她,直接将人抱回去了。 孩子们还在午睡,家里一片安静,甚至一路上连个下人都没碰见。 李石将妻子轻柔的放在**,就洗漱一番换掉衣服也爬上床去午睡。 李石虽然想帮助守边的将士,但因为不是切身利益,冬天离着也还长,并不如先前那样紧迫。 李石不急,但安宣义却有些急 。 他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了半响,权衡了一下,还是拿定主意往后院去。 唐夫人正带着丫头们打马吊,看见安宣义,忙起身笑道:“老爷怎么这时候到外头来了?我让人去洗些水果来,虽说现在天气没这么热了,但也去去暑。” “我是从书房来的,又没晒着太阳,去什么暑?”安宣义带着笑容拉着唐夫人到内室去,笑道:“倒是你,忙了大半天,自己吃些润润嗓子吧。”千面风华庶女妃 唐夫人很受用丈夫的关心,开心的让人下去准备了,见丈夫坐在那儿喝茶,微微一笑,让人下去了。() 安宣义虽然不像酸腐一样对儒家规矩一板一眼的执行,但也很少在这个时间到后院来,若是累了也多是自己在前院的书房里休息。 “听说今天李大夫的太太过来拜访了?” 唐夫人手中一顿,不动声色的点头,笑道:“是啊,李太太不太爱出来交际,自上次赏菊宴后就没见过,这次一见却发现她不仅没老,还变年轻了一些,也不知道李大夫是怎么帮她调养的。” 见妻子扯开话题,安宣义就明白了妻子的立场,想了想道:“李大夫和李太太都是慈悲心肠的人,我听说这次他们要往边关送价值四万两的过冬棉衣过去,那几乎是他们一半的家财。” 唐夫人吓了一跳,“四万两?”就算是她唐家家财百万,也很少有捐献上万的,何况还是四万。 安宣义点头,“李家每年用作慈善的银两都不少,大家私底下都说李家至今不在城中买房就是因为每年的花销太大,因为慈善而不能住进城里……” 虽然知道这事不真,但对于李石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积善行为,安宣义依然佩服不已。 唐夫人垂下眼眸不说话。 安宣义就低声道:“夫人,这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夫人若是能带头募捐,到时不仅有李家做掩护,江南这么多富贵人家也能遮掩掉唐家的豪富,但因为是你牵头,宫里也只会记着你的功德。” 想到去年送到她手上皇后亲自书写的牌匾,唐夫人心动不已 。() 这个时代,女子想要出头太过艰难了,而先前皇后的鼓励无疑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但她一直在控制自己,无非是害怕出手太过阔绰,怕唐家给人盯上,历史上因为豪富而招致灾祸的富商不在少数。 但现在有李家和整个江南做掩护。 “为夫这已经是第二任,只要这次政绩考核再为优,两年之后,升迁是必然。” 唐氏瞬时下定决心,“那我下帖子请人过来,我们好好开一场募捐宴会。” 安宣义嘴角微翘,心情很好,“最好强杭州与扬州的几位太太夫人们也请来。” “那样宴会就大了……”唐夫人沉吟道:“只怕得要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呢。”灰色爱情 “这个不急,离入冬还有两个多月呢,而入冬后下雪也还有一段时间,夫人只管慢慢准备,”安宣义意有所指的道:“只要到时能买到棉衣就好。” 唐夫人眼睛一亮,唐家就是富商,其中涉及到的生意千千万万,自然也有纺织业,棉花及棉布唐家都有…… 这可是一门不小的生意。 只李家一家就捐献了四万两,那合着其他的家族呢? 安宣义见妻子眼睛晶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暗示道:“听说李太太要亲自买棉花棉布,请济善堂里的人帮忙缝制,到时候支付工钱。有李太太监督,定不会出现棉花参杂及质量不好的问题。” 唐夫人立马道:“老爷放心,我们唐家一向有原则,也定不会出这样的事。” 上头的人找唐家在棉衣里作假唐家都不愿意,现在又怎么会为了一单生意毁了自己的声誉? 等到木兰终于得到聂家的信,能够以更便宜的价格从淑女坊进棉花和棉布时,唐夫人的帖子也送到她手上了 。 看到上面所说的募捐事宜,木兰微微松了一口气,满怀斗志的去了济善堂。 济善堂很少有健康的青壮年,几乎都是被抛弃的老人孩子和妇女,或是身体有所缺陷的男子。 妇女和老人还好,多多少少都会些针线,那些男人和孩子却没学过,平时最多也就自己缝缝补补,哪里认真做过衣服?所以拿到棉花和棉布的时候都有些无措。 木兰就道:“我可以教你们一些,不过你们要实在学不会,我可不会将棉花及棉布给你们浪费,到时你们可以和会做衣服的人商量一下,你们替他们打棉及填充,其实两个人合作是最快的。” 见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她,木兰就拿过篮子里的一匹布在一张桌子上示范,一边放慢速度裁剪,一边讲解,从裁剪到缝制,再到打棉填充等她都手把手的教着。 几天下来,除了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和怎么也学不好的男子外,大家都学会了缝制棉衣。 木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脖子有些酸疼。 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木兰,有些委屈,又有些胆怯和羞愧,木兰见了,到底不忍心,想了想道:“我教你们打包衣服吧,到时候将棉衣棉裤捆在一起,一套一捆,再十套做一捆,工钱我也照算你们的。” “那我们有过冬的棉衣吗?” “当然。”一潜欢二潜爱 几个孩子就小声的欢呼起来,脸上扬起如太阳一般的笑脸。 木兰心中也忍不住愉悦起来。 另外几个男人则扭捏的站在一边,眼中有些黯然,倒是有一个胆子大一些的上前道:“太太,我们也能打包的,而且十套一捆太大,这几个孩子这样小,只怕做不来。” 几个孩子就恶狠狠的瞪着男子道:“你胡说,我们能做的。”一边说一边着急的看向木兰,生怕木兰真的就不把活派给他们了。 木兰安抚的摸摸他们的头,对男子道:“你说的对,本来也是要请你们的,孩子们还小,所以他们只负责一套一捆的绑,你们就负责十套一捆的绑起来,除此之外,还要十捆再绑做一捆,用油纸包好,以免进水 。” 几个男子就高兴起来。 木兰安排好工作,又让秦孝廉做好监督,就先回去了。 “太太,这些工作不是要交给向全他们的吗?” 木兰摇头,“还是交给他们吧,不然我也实在想不出他们能做什么了。” 木兰看着外面街面上来往的人,道:“我们还是太弱了,所以能帮的人也有限,若是再富有一些,说不定就能帮助更多的人了。” “太太,咱们家做到已经够多的了,我爹说,要不是每年送出去这么多银子,只靠着医馆,早就能在城里买一栋大房子了。” 木兰开怀一笑。“谁说我们有钱了就要去城里买房子?我们不进城买房是因为没必要,难道我们现在的房子不好吗?” 木兰敢说,府城里除了苏杨周三家及合并了两家的唐夫人外,没有谁的房子比上他们家的房子大了。 当然,里面的精致什么的是差了一筹,但那也要看是谁来欣赏了。 那些园林里的水榭假山是价值连城,但她觉得她种在院子里的各色花卉蔬果也很不错呀,不管是实用价值还是观赏价值。 周春吐吐舌头,“自然是好的,但住在城里不是大家的冤枉吗?” 木兰含笑,“可我和你们老爷都觉得住在村里也不差。”顿了顿,又道:“以后你们少爷长大了,或是二爷三爷以后想搬到城里住,他们再买好了,现在我们家是比不上城里那些人家,但买房子的钱还是出得起的。”特别是李江,因为和黄金万等人做生意可是赚了不少钱。 当时李石一说倒卖药材,他立马叫人送来了三万两银子,看他那毫不犹豫的劲儿和傅氏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只怕这笔钱还是瞒着傅氏的。--50565+d4z5w+14890282--> 第374章 资本 木兰想要挣更多的钱帮助更多的人,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何况,她和李石都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平时挣了钱留够家里用的和预防万一的钱外都买了地或铺子。 地是雇人耕种或直接租给佃农,铺子也是租给别人。 木兰还真想不出什么赚钱的法子。 李石和木兰想不出来,不代表就不能做,因为他们手底下有范飞。 范飞曾经是流民,甚至在前朝时因为杀人不得不远离家乡逃到这边来。 因为命案,他也一直在被捕名单里,所以一直是藏身在流民之中,就算识文断字,也不敢找正经的活计做,一直是靠着崔庆帮忙才活到现在的。 当时他和崔庆受雇帮李家秋收,因为有流民起了坏心思,想要杀人夺财,范飞心中不忍,悄悄的通知了周大福,李石他们这才提前做好准备逃过一劫。 之后,李石查清楚范飞的事后,就想办法帮他申诉销了命案,之后范飞就自愿在李石手底下干活。 崔庆自然也留了下来。 范飞曾经是秀才,不仅识文断字,当初为了生计还在他们县里做过一段时间的账房先生,因此对数字很**。 医馆交到他手里比在李石手上被管理得还要好。 范飞和崔庆见李石渐渐的将医馆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心中欣喜感激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始考虑卖身进李家。 古代和现代不同,在有奴仆的情况下,主人几乎只信得过卖身的仆人,而很少有将事情交给外人的 。 就是德胜医馆的大掌柜也是钟先生的仆人,当初,钟先生救人一命之后,大掌柜追随在钟先生身后,干脆就自卖自身给钟先生了。 但李石和木兰却并十分担心这个,人若要背叛,纵然因为卖身契而多一层顾虑,但也并不是不可以操作。 而且,范飞身上还有一股读书人的傲气,李石和木兰都不想剥夺,因此都没同意他们卖身的请求,只是和对方一下子签了二十年的劳工合同,给的工钱足以令范飞不会离开就是了。 所有人都觉得范飞好运气,但李石和木兰却知道自己的运气也很好。 只是三年的时间,范飞不仅可以代替即将退休荣养的大掌柜接手医馆,还将医馆多开设了五个分店,收益一年比一年高,但每年对于义诊及慈善的支出只增不减,由此可见他的本事。重生之秋末枫林晚 果然,李石和木兰才和范飞说了一句想要扩大生意规模,范飞就道:“老爷,太太,我们不如单独开一个成药铺。” “我们不是才开了一家德胜成药铺吗?” “但里头的药只负责供给给军队,我想将成药铺的规模扩大,到时候拿出一个铺子来做店面,直接卖给大家。医馆里的成药毕竟是少数,还有许多的成药没有涉足,但若是再医馆里增加成药的销售,又怕主次不明,到时候反而本末倒置了,所以不如另外开一间成药铺。” “像治疗风寒发烧这类急症的,我们可以试着做一些药丸,药效可能比不上熬制药汁,但贵在快捷方便,旅途之中最好携带,还有现在做的止血粉及药酒,甚至防虫防蚊的药包,清热解毒的解毒散……这些都是出门在外需要携带的东西,又省却不少麻烦。” 李石沉吟,“这些都是便宜的,豪门大宅之中,年长之人还喜欢养生,像人参养荣丸和天王补心丹,我手上还有不少的养生丸药的方子,这些的售价可都不低。” 范飞就有些犹豫,“这些药会不会太贵重了?我们可以先做一些普通的,老爷,现在我们手上的现钱不多。” 木兰脸上的神色就有些怪异,李石瞥了妻子一眼,淡然道:“没事,我这里还有些家底,几张方子还是配得起的 。” 木兰也歪头想了想,“除此外,还可以做些补阴益血的丸药,女子对样貌很是看重的,这方面能赚的钱肯定不少于那些大补丸。” 木兰扭头对李石道:“我记得你手上有好几张很好的方子。” 李石挑眉,道:“那几张方子是给你用的,她们不一定适合,回头我再找出几张来,反正现在药铺也没开始办,不急。” 那几张方子可是他亲自改良,根据木兰的体质配置的,其中使用的药材也是定好的,正要做成丸药或药膏,里面的成本可不是李石可以负担得起的,除非那些人愿意付更高的价钱。 不过他手上还有好几张从钟先生那里拿的美颜方子,倒是也很不错,成本虽然也有些高,但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定价上也肯定比较好定一些。 三人说了半响,都出了几个主意,最后范飞将这些都记录下来,直到外头的天色都暗下来,范飞才起身道:“那我这就回去开始准备,将各项预算算出来,争取入冬前可以将成药铺开起来。” 李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吃了饭再回去吧。”幻世七朵 范飞摇头,“崔庆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反正也不远,就回去吃了。” 李石也就没再阻拦,让周大福送范飞出去。 范飞就住在婷婷他们不远处,也属于李石农庄范围内,当时范飞跟随李石之后,李石就让人在庄子里给他盖了一栋房子居住,虽然不大,但他与崔庆居住是绰绰有余,甚至俩人成家后分开住也是够的。 从这儿走过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的确不长。 范飞一走,木兰就戏谑的看着李石,“嗯,人参养荣丸?很贵吗?” 李石就点着木兰的鼻子道:“真是调皮,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便是,哪里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的?” 木兰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只是范飞是掌柜,以后他就算不看药方,查看账本肯定也能知道一二,现在又何必戏弄他?” 人参养荣丸,说着好听,其实不过是现代版的补阴养颜的药丸罢了,其中也就人参和茯苓当归比较贵一些,但也是普通的药材,当然,其中人参又要比较贵重些 。 但又能有多少人参呢? 别人的木兰不知道,但李石自己做过人参养荣丸做礼品送人,木兰打下手的时候看过,一瓶二十粒装的人参养荣丸所用的人参也不过是几根人参须,还是因为这事要送礼的,李石特意做得特别好的人参养荣丸。 因为是日常服用的补药,李石不敢多加人参,生怕补得太过将人补坏了。 “他自己都觉得这药很贵了,别人自然也会认为很贵了。”李石低头看着木兰道:“就好比你,我是怎么也不敢让你去卖人参养荣丸的,因为这样一来,大家不是认为人参养荣丸不贵,就是觉得你卖的是假药,其中又以第二种占多数。” 木兰就有些泄气的抚着脸道,“有这么明显吗?” 李石点头,“有,就差没在左脸写上‘你们都好蠢’,右脸写上‘这药一点也不贵’了。” 木兰抽抽嘴角,背过身走出去吃饭,她觉得暂时不理会李石了。 李石眼里闪过笑意,追上妻子,等走了一段路才去抓她的手,讨好的一笑,“别生气了,我那是逗你呢。” 木兰就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说唐夫人的宴会上我们捐些什么东西?” 我是女神身边一只鬼 “你拿些首饰来吧,到时候再加一些银子进去。”顿了顿,道:“那些好的首饰不要拿,现在好的东西很难买的,而且还贵的离谱,拿出去有些得不偿失了。” 木兰点头,“所以我们主要是送银子了。” “我们又不是什么有底蕴的人家,送银子也没人说什么的。” 虽然先前已经花了四万两,但李石和木兰都知道,这件事只能放在私底下和稍后抬到台面上,若是在宴会上放到捐献台上,只怕会得罪不少人,到时候木兰就成为被攻击的所在了 。 “将傅氏和王氏也带去吧,和她们说一声,让她们也准备一些东西和银子。” 木兰点头,“还有二十多天呢,时间很足的。” 傅氏和王氏已经摆好了饭,正拦着几个孩子,让他们到耳房那里去玩,见李石和木兰联袂而来,忙拉着孩子们站好。 李石摸摸妞妞的头,将她抱在怀里,“妞妞怎么嘟着嘴巴?” 妞妞小声道:“姑父,我也想跟着阳阳哥哥和天天弟弟去上学。” “上学是为什么?” “为了识文断字。” “那也不一定要出去上学,你阳阳哥哥去的是书院,那里只收男学生,天天弟弟去的是村里的学堂,里面也没有女孩子和你玩,所以不如在家里和你娘亲学,到时候又可以识文断字,还可以陪陪姑父,好不好?” 妞妞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的点头,“但是姑父经常不在家。” 李石摸着她的头道:“过一段时日姑父就能经常在家了,到时候姑父带你去月牙湖玩好不好?” 妞妞眼睛一亮,狠狠地点头。 王氏就歉然的看着李石,拉过妞妞,低声教育她,“怎么又缠着姑父?快坐下吃饭,你看看哥哥弟弟们都坐好了。” 因为妞妞是唯一的女孩,不说李石木兰疼爱,就是傅氏对妞妞也要比其他的孩子和颜得多。 妞妞就乖乖的坐在天天的身边拿起勺子看向上座的姑父。 李石举起筷子夹了一块儿放进自己的碗里,点头道:“快吃吧。” 孩子们这才开始动手吃饭。--50565+d4z5w+14890283--> 第375章 碰见 “你们准备一下,这次唐夫人的宴会我带你们一块儿去。”木兰将帖子给她们看。 傅氏和王氏第一次知道这个募捐宴会,都微微有些惊讶,因为这样的宴会时第一次见。 以往,过年或灾年的时候大家虽然都会拿出一些粮食或银钱来助人,但都是各自做各自的,很少这样相约着一起捐献,更别说捐献首饰再花钱买回来的行径了。 但无疑,这是一个积累好名声,以及结交朋友的一个好方法。 傅氏和王氏心中已经快速的算计起来,打算到时候拿些什么东西去了。 傅氏问木兰,“不知嫂子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只有知道一个大概的价值,她们也才好准备。 “我的首饰不多,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我只打算带个几百两银子就好。”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你们俩和唐夫人的身份却相差不多,虽然没有请封诰命,但江儿和阿文的品级在那里摆着,所以你们不用照我的规格来。” 傅氏有些心疼,木兰都给几百两银子了,那作为知府夫人的唐氏不得给个几千两? 她也是知府夫人,几千两银子可是家里一年的大半收入了,傅氏有些舍不得。 王氏也有些犹豫,因为苏文去京城的时候,因为怕他需要花销,王氏将小半的现银都给他带上了,自己这边只留了大半,偏上次李石他们倒卖药材的时候从她这里拿走了。 李石赚了钱虽然还回来了,但她因为害怕苏文在边关急用钱,也为了给他防身,就把所有的钱交给向成带过去了…… 王氏就想到了自己的嫁妆 。 傅氏和王氏各自回去找参加宴会需要捐献的东西,木兰回去以后也找出两个盒子,对李石道:“我看傅氏和王氏脸上都有些为难,要不我给她们送一些过去?” 李石皱眉,“不许送,她们手上又不是没银子,何必要你事事操心?”李石将盒子夺过来放好,“你的嫁妆本来就不多,再折腾下去就没有了。” 说完将妻子箍在怀里,埋进她的脖子里道:“你放心好了,这个宴会对她们来说是物有所值的,别的不说,这次唐夫人可是将江南半数家族和官员家眷都请来了。” 木兰没再说话。 “也不知道这次桃子和媛媛来不来。” 李石算了一下郑致德和李登才的品级,道:“那要看唐夫人是以什么标准请人的了,不过我猜她们多半是要去的。”末世之安然有漾 “唐夫人请这么多人,忙得过来吗?” “这不用我们操心。”李石翻身压在妻子身上,低声道:“你该操心的是我。” 唐夫人这辈子随着家人见识过不少的宴会,像这次这么大的宴会自然也见过,但亲自操办却是第一次,虽然劳累,却很有成就感。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凡是别的地方过来的客人都被她安排住进了府城两个打头的客栈里和自个家的院子里。 而在府城有亲朋好友的客人则住进亲朋好友家,这些人家若是也接到了帖子自然好,没接到帖子的,她们会主动带上一两个参加,这样下来,参加宴会的人数又增加了不少。 而整个府城,因为这场宴会竟然热闹了不少,就连普通老百姓家都知道了唐夫人为北地将士募捐而请了不少人来。 其中有人听了夸赞一番,有人听了却嗤笑一声,觉得唐夫人不过是为博好名声,但也有人觉得唐夫人此举是真的好,不仅为北地将士募捐到钱财,也促进了府城的经济一时兴盛,反正花的又不是他们的钱,只要那些太太姑娘们不心疼就好 。 但也有人觉得羊毛终究会出在羊身上。 不管别人怎么想,唐夫人总算是在宴会开办的前一天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而外地来的客人们也陆续到达了府城。 木兰并没有问傅氏和王氏准备了什么东西,只是道:“到了那儿,远着苏家与周家一些,钱若是少了,叫人来与我说一声。” 傅氏和王氏低头应下。 这一次,他们一个孩子都没带,就算阳阳拉着木兰的手不放,木兰也没答应带上他。 秋风正爽,自从秋收结束,天气就变得凉爽起来,阳光轻柔了不少,这样的天气,就算是在外面站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晒的。 唐夫人选择的这个日期很好。 傅氏和王氏因为不常在府城,王氏还好,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她多少认识一些,傅氏那边,却显得单薄了。 木兰示意王氏带着傅氏,三人一起下了马车,却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安排,木兰才一抬头就和刚下马车的苏婉玉对上了目光。齐妃修真记 苏婉玉看到木兰也微微诧异,然后就收敛了神色,对木兰微微点头,回身将周氏扶下来。 周氏看到木兰却没有苏婉玉的好脸色,几乎是看到木兰的一瞬间,她的脸就冷下来了。 苏婉玉紧张的抓住周氏的胳膊,“母亲?” 周氏冷哼一声,木兰却在看到她的脸色之后就移开了目光,对呆住的傅氏和王氏道:“我们走吧。”竟然就无视周氏,率先离开了。 苏婉玉看到苏木兰转身离开却是松了一口气,若是母亲惹恼了苏木兰,只怕粗莽的苏木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人骨子里颇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周氏却更加的气恼,自己虽然不待见她,但被木兰这样无视,周氏怎么可能不生气? 本来就冷的脸更黑了 。 傅氏和王氏回过神来,忙跟上木兰的步伐。 木兰就回头去看还呆在原地的安家下人,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我走在前面给你领路?” 小丫头脸色一变,忙小跑着上前,“太太见谅,奴婢这就带您去前厅。” 木兰瞥了她一眼,小丫头脸色微白的走在前面引路,一路上似乎为了弥补,不停的介绍路边的景致,一直到了大家汇合的花园,木兰才微微点头,“多谢你了。” 小丫头就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太太不嫌弃就好,这园子里已经摆了吃的,太太想吃什么可以自取,也可以叫下人送过来,等一会儿我们太太就过来了。” 而周氏还停留在停马车的地方,对着苏婉玉发脾气,“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你还叫我对她好一些,对着她那样的脸色,我还怎么对她好?” “哪个子女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的?都说她读书识字,我看却连那些莽夫村妇都比不上,到底是乡野长大的,不懂规矩。” 苏婉玉微微皱眉,见前面负责给她们引路的小丫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就低声叫道:“娘,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吧。”心中却打定主意,进去后无论如何要隔开母亲与苏木兰,不然真要有什么冲突,苏家还不成为府城的笑柄? 虽然在府城,苏家的笑柄已经够多的了,但这不意味着苏婉玉愿意再添一件。 她和苏木兰虽然有很多的矛盾,但这是苏家内部的事,再多的矛盾她也不会将外人牵扯进来。长生劫之蝶梦 这也是为什么苏婉玉明明可以在他们这个阶层发起抵制甚至是诋毁木兰的举动却一直没有做的原因。 苏婉玉隐晦的看了那丫头一眼,心中冷笑,唐氏想要看她们的笑话却是打错了算盘。 木兰带着王氏和傅氏去自己熟悉的圈子里。 王氏的两个弟媳也来了,大家打过招呼后自然呆在一起说话,“母亲说不爱热闹,所以就没来 。” 王氏也不介意母亲来不来,在她看来,这种情况母亲不来更好。 傅氏却想认识更多的实权派的人,但木兰不擅交际,王氏认识的人还没达到知府夫人那一个阶级。 虽然傅氏和王氏现在也是知府夫人,但她们一没有被请封诰命,二来丈夫又都是在北边任职,与江南的官场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虽然有人上赶着巴结,但都不是傅氏和王氏想要认识的人。 这样的情况却在媛媛和桃子到来后一松。 媛媛聪慧,加上现在郑家在京城重新站稳脚跟,郑致德的大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领侍卫大臣,而郑致德自己也能干,所以在江南的官场很吃香。 而桃子更不用说了,李家在江南虽然比不上为首的几个家族,但也有二三百年的资历,算是中等家族,有长辈们领着,她认识的人并不比媛媛少。 加上她性子娇憨,很多老人都喜欢桃子这个样子,这两年因为连续生了两个儿子,身子越发圆润,看着很有福气,一出来就被那些长辈拉着说话。 还是老远的看见媛媛才借口脱身的。 俩人一起来找木兰。 “姐姐!” 媛媛和桃子小女儿姿态的倚在木兰身边,王氏就笑道:“你们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偏还想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桃子就用头蹭蹭木兰的肩膀,“在姐姐的眼里,我们一直是孩子啊。” “好不还害臊,也就嫂子这样宠着你们。”傅氏也取笑道。 媛媛和桃子却满不在意,“我们喜欢,姐姐也乐意。” 木兰就摸着她们的脑袋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给我送个信?”--50565+d4z5w+14890284--> 第376章 针锋 桃子就嘟着嘴道:“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路上耽搁了,昨天晚上入夜了才到,我们又不好还去打扰,就只好先进城了,也亏得城门口没关,不然我们就只能在外头过夜了。” “这次你们可忙着要走?” 媛媛摇头,“我要回娘家住两天,然后再回去。”说着眼巴巴的看着木兰。 桃子也忙把头凑到木兰跟前,木兰就好笑的推开她们的头,“行了,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只要家里的男人和孩子没意见就行。” “有意见也可以无视。”桃子欢快的道。她心眼少,又一直被保护得挺好,嫁给李登才之后更是被李登才捧在手心里,李老太太和李太太都很宠爱她,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多长几个心眼。 “有什么话回去后再说,先带着你们二嫂三嫂去见见人。” “姐姐不去吗?”媛媛不动声色的看了傅氏和王氏一眼,问道 。 木兰摇头,“我就不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喜欢这些,你多照顾一些你两个嫂子和桃子,特别是桃子,别叫她闯祸。” 桃子在一旁不服气的嘟嘴。 媛媛只当没看见,拉着她起身,对一旁站着的傅氏和王氏笑道:“二嫂,三嫂,我正好能与唐夫人说上话,我带你们过去吧。” 傅氏求之不得。 围在唐氏身边的都是最出色的家族。 唐家的生意在往北边扩大,而郑将军底下有好几个将领就在北边镇守,所以最近唐家通过唐夫人在走郑家的路子,虽然还没扯上她这边,但也见过几次面,倒也能搭上话。 木兰就独自坐在花丛中的石凳上看着热闹的人群,知道募捐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木兰这边自然是怎么悠闲怎么来,但唐夫人那边的气氛却有些凝滞。 苏婉玉在针对唐夫人。 苏婉玉被接回来后一直很低调,在苏家面对苏家人时也是能让则让,并没有出嫁前的娇惯,虽然她也被人耻笑,但因为当初绑木兰的事只在京城和府城上层相交的几个人家中流传,甚至只是在当家夫人间流传,所以过一段时间人们淡忘之后对她的影响并不太大。薄情帝少的告白:亿万小逃妻 加上苏定的态度,大家更不会当着苏婉玉的面说什么,而苏婉玉又很聪明,六年下来却让人心中只留下淡淡的惋惜了。 而唐氏的算计也太明目张胆了,以为她总是坐着温婉微笑就当真以为她好欺负了? 苏木兰不计较,不代表她会就此揭过。 唐氏虽然是知府夫人,但唐家在江南并没有什么根基,所有的基业几乎都在西京开封那边,更别说安家了。 在苏家的地盘上针对苏婉玉,这不是找死吗? 而这几年也的确有不少人看不惯唐氏的蛮横霸道和她的奢靡,见苏婉玉与唐氏打机锋,都低头喝茶不语,看戏的态度明晃晃的,甚至还有人看戏不怕台高的挑拨一番,还暗示站在苏婉玉这边 。 唐氏的城府不低,所以面色没变,依然笑盈盈的和苏婉玉说着变味的话。 唐氏有这个城府,但她的女儿却没有,才十二岁的唐姑娘一开始还很高兴苏婉玉夸她,但不一会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张俏脸就冷下来了。 媛媛她们过来的时候,场中一片寂静,气氛有些怪异。 媛媛敏锐的察觉到不对,才要停下脚步,谁知唐氏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此时不管是谁来都可以帮忙解围,因此她想也不想的看向来人,在看到媛媛的时候更加开心,亲自起身来接她们,“郑二奶奶来了,快请进来,听说你大嫂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婆婆该高兴坏了吧?” 媛媛露出笑容,“唐夫人消息好灵通,我也是才收到消息不久。” 苏婉玉眼睛滑过媛媛和桃子的脸,笑道:“唐家的生意遍布中原,消息自然是快的,所以若论见识,这满屋子的人只怕都比不上唐夫人呢。” “难怪夫人的生意做得这样好,虽然才来府城三四年,但我们这些人家也要退一舍地了。”底下一位太太笑着接口。 唐氏心中就有些恼怒,不过是想看看苏婉玉和苏木兰碰面会怎样,这苏婉玉竟然就抓住不放了,果然,前几年的温婉都是假装的吧?倒是她看走眼了。 媛媛怕被人当作枪子,因此只是笑着没怎么接口,但她看见苏婉玉就不喜欢,所以也乐得帮唐氏转移话题,就笑道:“我是听说好几位夫人都在这里,我嫂子们才从外头回来,对江南还不熟,所以特意带她们过来的,谁知道人竟然这么齐全。”全能保镖 媛媛说得坦坦荡荡,并没有一点结交的窘迫,倒让人心生好感,就是几个隐隐针对唐氏的太太对笑眯眯的媛媛也生不出恶感来。 看向媛媛身后的三人,目光落在桃子身上,有人迟疑的问道:“这是李家的媳妇吧?这样福气的面相我只见过那一个。” 桃子的脸就红了——羞的,当下就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服气的道:“刘太太,我已经瘦了很多了 。” 听到桃子娇憨的语气,刘太太顿时“哎哟”一声,“我就说是你,果然就是你,快过来,快过来,”刘太太抓住桃子的手摸了又摸,白白嫩嫩软乎乎的,刘太太就笑道:“哪里瘦了,我看还是一样的,”说完又虎着脸道:“可不许减肥,这样正好,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要不是李家那小子抢先了,我肯定把你抢回来做儿媳妇,便宜了你婆婆。” “这么好?我也摸摸。”说着就一把夺过桃子,顿时惊叹,“真的是软乎乎的,是泉州李家的媳妇吧?都说李家那小子是有福的,生来是幼子,两个哥哥又出息又疼爱,父母健在,祖母也宠爱,仕途上又不要求,谁知道福气这么好,娶个媳妇也是有福的,胖乎乎的不说,还三年抱了两个儿子。” 在这个时代,长辈俱在是福气,而子孙是大计,李登才两样都占了,偏偏还年纪轻轻中了进士,进了翰林院,又照着自己的心思回了近家乡的地方,可以说李登才是少有的有福气的人。 厅中的气氛一松,大家都跑来打趣桃子了,先前的事也没人再重提了。 唐夫人就松了一口气,媛媛就乘机介绍傅氏和王氏。 唐氏是有些傲气的,偏她的傲气中又夹杂着一丝自卑,这就是她的身份使然了。 她从小吃穿住行都不比那些世家贵女差,但地位却低,因此每次宴会她都只能跟在那些人身后,甚至连那些贵人的眼光都很难得到一个。 而那些家财比不上她的贵女可以嫁一个身份显贵的丈夫,她明明有数不尽的嫁妆,却只能在贫困学子中选一个人嫁了…… 唐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心里一直自卑着。 所以在来到钱塘成为知府夫人之后,她极其热衷于举办宴会,一年四季,最少也有五次宴会,就是因为从小深烙在骨子里的印象。星破虚空 她现在有了诰命,又有财富,理应是别人追崇着她才是。 偏江南不少世家还拿捏着架子,明明已经被圣上打成了一盘散沙 。 其中,唐氏最看不上的就是苏婉玉。 夫家已经是罪人,自己生的孩子也是罪臣之后,偏每次宴会的时候都只微笑的坐在那里就已经有不少人上前去攀谈,她明明做了这么多。 在看到和苏婉玉长得一模一样的苏木兰之后,唐氏不可否认的心里闪过一些快感。 设计让两人碰上是她临时起意,也不过是想让两人尴尬一下,听说两人关系不好,若是有了冲突就当是看个笑话罢了。 谁知笑话没看成,苏婉玉倒是不依不饶起来了。 唐氏愣神的时候,傅氏和王氏已经和附近的几个人见过礼了。 唐氏回过后就主动为傅氏和王氏介绍大厅里的人,然后看向苏家和周家坐着的那边,唐氏笑道:“走,我带你去见见周家的两位太太和苏家的太太,说起来,王妹妹的夫家也姓苏呢。” 王氏顿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微笑。 媛媛哪里还看不出唐氏想要拿傅氏和王氏当枪使,看了笑着的苏婉玉和面色如常的两位周家太太,只有周氏的脸有些不好,权衡了一下,就利落的拉着王氏道:“这天下同姓的人是不少,我三哥出自苏家庄,自然是姓苏了,说到苏家庄,夫人一定没怎么出过府城吧……” 媛媛拉住了王氏,又将话题扯开,一边的桃子也帮忙道:“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募捐啊?我有点想看几位夫人拿出来的东西了。”说着做出垂涎的样子,“那些首饰一定很好看。” 刘太太“扑哧”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首饰?” “就算不是首饰,也必定是好看的瓷器玉饰等,不然就是书?我们女子除了这些东西特别喜欢收藏外,还有什么?总不能把好吃的也给端上来拍卖吧?” 就有人笑道:“你说的是你吧?”说着怅然道:“这世上的好东西多着呢,别以为女子就围着首饰打转,我们这么多人捐的东西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想得出来完?”--50565+d4z5w+14890285--> 第377章 相对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而古代的女子因为呆在后宅的时间比较多,在培养兴趣爱好上,女人们一点也不逊色于男人。() 而募捐就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唐夫人让人在上面摆了一张桌子,两边则和平时宴席一样摆满了席位,前面的小桌子上摆了一些水果和点心。 在前几天,众人已经将募捐的东西交给安家,最晚的,刚才进门的时候也拿来了。 所以唐夫人可以直接将东西摆出来,大家大多会再将自己捐出来的东西再拍回去,付出的钱就是善款。 当然,你若是在场中看到着实喜欢的首饰,也可以相争,但大家都不太愿意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让给别人,即使那些东西她们没怎么放在心中过。 木兰坐在下面,抬头看向上方,第一个被抬出来的是一座玻璃屏风,里面是长五米高三米花开富贵的屏风,所用的是苏绣,即使离得比较远,以木兰超好的视力还是看到了图上精湛的绣技。 木兰有片刻的心动,不过想到这图只怕没有三四百两银子是拍不下的,加上捐出这样屏风的人一看就不是缺钱的,对方若不肯相让,她去争不仅会大伤元气,反而还太不识趣。 木兰按下心思,打算静观其变。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木兰一样秉持着以和为贵的,唐夫人请了这么多人,其中有亲朋,有陌生人,自然也有看不惯对方的人,甚至还有五家是世仇。 能下仇人的面子,他们是不会顾忌的。 所以屏风一拿出来,就有人率先喊道:“三百两。” 唐夫人笑道:“元太太好眼光,这玻璃屏风的限价正是三百两,加价上我们就不限了,大家可以根据自个的情况去加,价高者得,这些银子稍后都是要买了物质捐往北方军营,为了让众人了解详情,我们还会做了账本写明每一笔的支出,到时候不仅会给诸位送一本过去,还会张贴出去,让大家做个监督 。” 木兰垂下眼眸,场中的人也似有似无的朝这边看过来。 木兰只当没发觉的继续低头,傅氏和王氏及媛媛桃子都淡定的坐着,似乎并不知道大家在看她们。 这个法子是参照德胜医馆的。 因为德胜医馆每年做的善事不少,偶尔也会有人往德胜医馆捐助。 李石全都叫人手下,然后汇成账册,有名有姓的就给人送去,每半年还会在城门口公告的地方张贴出来,无名无姓的也会记清楚。前妻的日记 也因此,很多喜欢做善事却又嫌麻烦的人都会选择德胜医馆。 因为只需出钱不用费力,但好名声还是他们得了,何乐而不为? 李石和木兰都没和唐夫人说起过这个,唐夫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德胜医馆能成为今天这个规模,还是李石摸索了五年才渐渐形成的规矩。 木兰的态度让人又将视线放回到唐夫人身上。 唐夫人松了一口气,道:“这道屏风是泉州李家送来的,大家现在可以开始拍卖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一次拍卖东西,唐夫人都会说明是谁的东西,然后着重观察与送东西关系不睦的几个人,还别说,这个法子还是好用的。 既让捐东西的人很有面子,又让与捐东西有隙的人抬高价格。 李家的屏风是桃子的太婆婆捐出来的,还是她的嫁妆呢,李家自然不会让李家的嫁妆流落在外,因此在元太太喊价之后,桃子就喊了“三百五十两”。 元太太看了桃子一眼,再看向木兰,虽然很喜欢这道屏风,但还是没再出价,李石可是公公的师弟,她丈夫的师叔 。 元太太不出价,但很快就有人喊道:“五百两。” 桃子一愣,循声看过去,看到出声的人就微微皱眉,让丫头加了五十两,谁知道对方又往上加了五十两。 不一会儿,一道价值三百两的屏风就被喊到了七百两。 桃子脸色有些难看,就算她已经嫁作人妇多年,也依然学不会太过收敛自己的情绪。 木兰也微微皱眉,“那人是谁?” 桃子略微有些烦躁,“是姑太太的女儿,是登才的表姐。” “那不是亲戚吗?”媛媛也惊讶起来。 桃子趁空让人再往上加了二十两,一边含糊的答道:“老一辈的恩怨了。” 估计这位表姐也有些够呛,让丫头往上加了三十两。 桃子见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心中窝火,这次李家拿出来不少好东西,这道屏风价值算不上多贵重,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排上了,但其他的东西可以不要,这道屏风却是一定要买回来的,这可是老祖宗的嫁妆,是要往下传的。伐折大神追妻记 虽然老祖宗是因为好玩才拿屏风出来的,但他们子孙要是不拍回去,那也太无能了一些,因此桃子咬咬牙,想要再加五十两,木兰就拦住她道:“往上加一百两。” 桃子微微一愣,然后回过神来,咬牙亲自喊道:“八百五十两!”说着狠狠地瞪向斜对面的人,大有她若是再喊,她就拼命的感觉。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大概真的害怕她喊价之后需要买单,因此没再吱声。 上面主持的丫头就敲了一下桌子,脆生生的道:“恭喜李三奶奶,以八百五十两购回花开富贵屏风。下面,我们请出的是德胜医馆李太太捐的一套首饰……” 接下来连着的几件的拍卖就有些平平无奇。 木兰象征性的喊了一下价,发现有人喊的价钱超过自己捐献东西的价值之后就不再喊了,让与她相争的好几家太太愣了好一会儿 。 她们大概没想到苏木兰竟然这么快就放弃自己的东西。 她们哪里知道,木兰捐出来的那些首饰全都是以往人家送礼的时候送的。 木兰又不戴,一直收在库房里,现在捐出来自然也没有非要赎回去的意思,毕竟,她身上的现钱也不多了。 木兰本以为这个宴会不会有自己所需要花钱的东西,可在两个婆子将一把弓抬上来的时候,木兰的眼睛就离不开了。 下面的太太姑娘们看到突然出现的一把弓也有些惊奇,要知道刚才拍卖的东西有古董瓷器,有茶具,有梳子,有精美的刺绣,还有各种首饰盒玉器,但出现武器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谁捐的东西。 上面的丫头就算早已经知道要拍卖的是弓,但脸上也有些尴尬,解释道:“这是扬州徐家送来的弓,底价不限,现在可以开始开拍。” 园子里却是一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喊价,反而挤眉弄眼,要笑不笑的样子,显然都是看热闹的。 唐夫人就起身道:“你们也别光笑,我虽不懂武器上的事,但也知道这把弓难得,你们谁家里有爷们用得上这个的就拍回去给他们玩玩也成。” 徐太太尴尬的站起来解释道:“这把弓并不是我家的,而是杨家的,之前我家那口子与杨家的老三打赌给赢回来的,只是我们一家文臣,谁会用这个呀,这次来府城就给带过来了。”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拍回去给自家爷们用的武将太太们也顿时坐稳了。 杨家的? 那不是很晦气? 还是不要了,不过是一把弓罢了。 但箭术出众的木兰却不能骗自己那只是一把弓罢了,那明显是上了年份的沉香木所致,她虽没摸过弓弦,但只以眼看就知道不凡 。 她本来还担心捐献的人会再拍回去,现在见她无意,自然不再犹豫,直接让周春喊价。 周春犹豫片刻,低声道:“太太,喊个什么价合适?” 木兰也蹙眉,她平时用的弓都是二两银子叫人打的,并不知道一把弓该值多少钱,因此犹豫道:“一百两?”反正是做善事,多了算捐的,少了算自己赚的。 周春顿时挺直胸膛,喊道:“一百两。” 本来徐太太正尴尬,气氛也有些怪异,周春这句话就显得尤其突兀,但园子一静之后却是一松。 徐太太感激的看了木兰一眼,果然,德胜医馆的李太太心肠就是好,夫妻俩都是一样的热心人。 园子里其他人也都觉得木兰是看徐太太尴尬才替她解围的,大家也没人和她争,因此,这把弓却成了喊价次数最少的商品了。 木兰一口价就给喊走了。 唐夫人也看了木兰一眼,心中疑惑,难道这人真和丈夫说的一样,夫妻俩人都是好心肠,并不是另有图谋? 弓被人抬了下去,之后的拍卖却重新热闹起来,因为下面出来的都是贵重物品,唐夫人手上有不少好东西,这次她也拿出来不少拍卖,但真正引人注目的却是苏婉玉拿出来的东西。 唐夫人这才真确感觉到什么是世家的底蕴,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看着台上被人抬上来,又抬下去的东西,她重新打点起精神,没关系,她现在不是商家女,而是官家妇了,她现在手上有权有钱,再过几代,她的子孙也定会像苏婉玉一样尊贵。 苏婉玉捐出来的东西也和木兰差不多,也只是象征性的喊一下价,并没有非要一定收回这些东西,但场中喊价依然激烈,因为,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木兰也没想到苏婉玉会这么大手笔。--50565+d4z5w+14890286--> 第378章 拍卖 苏婉玉却只坐在席上淡淡的喝茶,周氏也没说话,只是嘴角带着淡笑,满含自信的看着下面。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完全是苏婉玉的东西,大部分是苏家出的。 这次不仅是苏家,周家和府城杭州扬州几个有名望的家族都拿出来不少的好东西,他们是想告诉大家,就算上次他们大伤元气,也依然底蕴深厚,不是谁都可以打主意的。 这两年,那些新兴起来的家族越来越过分了,不过是才两代,有的甚至只有一代就敢在老虎头上摸须,太岁土上动土。 木兰对这些并不太关心,她甚至有些厌恶这些斗争,反正自己喜欢的已经拍到手,剩下的时间她就有些走心。 傅氏却有些复杂的看看被众人包围和簇拥的苏婉玉,再看看苏木兰,见她只低头喝茶,心中微叹,她不知道苏木兰会怎么想,但若换了她心里肯定难受极了,明明是同胞姐妹,甚至还有双胞胎,就只是晚生了一会儿,待遇竟然就是天差地别。 而同时,傅氏也有些好奇起来,苏木兰到底是多大的心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现在这样一副爱助人为乐的性子? 王氏心中也有些同情木兰,所以坐在席上很安静。 媛媛和桃子却全然不当回事,看上喜欢的就叫价,价格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就停止,好拉着木兰一块儿参考。 木兰虽然不太戴首饰,但她其实很喜欢这些东西,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挡住首饰的**。 她视力好,加上做服装养出来的好品味,也为两人参考了不少首饰。 媛媛和桃子都买下了几套不错的头面。 值得注意的是,桃子一直在和他们家的那个表姐作对,似乎是先前的事惹恼了她,这妮子凡是见她喊价,必要叫丫头也喊价相争一番。 木兰最擅观察,视力又好,桃子干脆跑到木兰左侧,将王氏挤到一边,就坐在木兰身边叫她帮忙观察那位表姐的神情 。 若是碰上对方真心喜欢的,桃子就会将价格喊上去,要么叫她拍不到,要么叫她花大价钱买下。 而对于对方志在必得的,最后只剩下两人相争,最后都被桃子喊到一个很高的价格,对方却不得不以更高的价格买回去。 对方也不是没想过给桃子设套,就有一次,她故意引着桃子去争一个玉雕的展翅高飞,可惜对方的面部表情虽然控制得好,但身体与眼睛的激动显然还不能和面部表情协调,因此最后被木兰拦住。 看着对方如同吞了苍蝇一样不得不花两倍还多的价格买下那玉雕,桃子就是一阵高兴。我们的爱未完无续 在场的人都知道俩人打起了擂台,又因为这件事是李登才的表姐挑起的,与她们利益不相干的时候她们也乐得看戏,若是抬价到了她们看中的东西上也多是埋怨李登才的表姐。 虽然也有对桃子不喜的,但好歹没到厌恶的时候。 拍卖物品还挺多,大家用过了午饭只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拍卖完毕。 唐夫人就留大家用晚膳,大部分人都选择告辞了。 她们还会在府城留一段时间,要相聚有的是时间,今天却着实有些累坏了。 和唐夫人处得比较好,或借住在她这儿的人就留下,她们多半是和唐夫人一起组织这次拍卖会的。 毕竟其中涉及的财货过大,唐夫人也不敢一人独专,所以之前是请了几位有名望的夫人与她一起管理的。 现在客人们离开,有的人拍卖的少的,自然是付钱提了东西走,有的人却拍下了不少东西,今天又太累太晚了,大家多是决定第二天或第三天来付款收货。 木兰她们一行人拍的东西并不多,加上物件也不太大,因此是直接去付钱拿的东西。 负责点钱收货的丫头和婆子有些为难,“李太太,您买下的那把弓太重了,您看是不是叫婆子给您送到马车上去?” “不用了,拿来给我就好 。” 因此大家就有幸看见木兰单手拿起两个婆子合力抬过来的弓,木兰拉了拉弓弦,脸上笑意加深,满意的将弓拿到手上,对媛媛等人点头,“行了,你们也快拿上自己的东西吧。” 旁边同样有付钱取货的太太姑娘们都隐晦的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木兰。 看看她的手,再去看看立在一旁五大三粗的婆子。 她们自以为隐晦,却不知道木兰一直将她们的神色收在眼底。 有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很显然还藏不住话,趁着母亲不注意就挪到木兰身边了,“李太太,你拿着弓不重吗?” 木兰微笑着摇头。 “那为什么要两个婆子才抬得起来呢?” “那是为了稳妥起见,这把弓并不是很重,一个人也拿得起来的,不过是有些沉,一个人拿只怕有些沉,怕摔坏了,所以要两个人抬。”蛇飞凤舞之灵蛇异动 小女孩扭头去看那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就努力的挤出笑容道:“李太太说的没错,我们一个人也拿的起来,只是有些吃力罢了,生怕将弓摔到地上,所以才两个人抬的。”笑话,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呢,摔坏了卖她们十次也赔不起的。 “那李太太一个人拿就不怕摔坏吗?” “我的力气比她们大一些。” 小姑娘就羡慕的看着我的手。 那位太太很快就出来,叫下人小心的将东西送回自己的马车,转身才想起自己的女儿来,转了一圈,发现女儿正围着木兰身边问东问西的,而苏木兰脸上带着淡笑宠溺的回答她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那位太太忙上前拉过女儿,歉意的看着木兰道:“麻烦李太太了,家里孩子不懂事,还请您不要介意 。” 木兰笑道:“孩子活泼一些好,而且不问不知,孩子有问题,会问问题是好现象。”木兰半弯腰与孩子齐平,眼对眼看着她道:“只是有问题是好事,但也不能事事都去问别人,有的问题自己可以先找答案,找不出来后再问别人不迟,人除了有疑问之外,还要有求知之心,学会自己找答案。” 小女孩若有所思。 那位太太也不急着拉女儿离开了。 她是年近三十才有这个女儿的,先前已经有了三个儿子,现在孙子孙女都能满地跑了,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不管是她,还是丈夫,或是儿子,对女儿都非常宠爱,这也养成了这孩子从小就不走心的性格,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什么都好奇,好奇之下更是奇奇怪怪各种问题。 一开始自己还能回答一两个,到后来只能交给丈夫,现在是丈夫和儿子们一看到这孩子脸色立马就变了。 若李太太能叫女儿收敛一些也很不错。 那位太太和木兰道谢,临走之前给了木兰一个名帖,邀请木兰有空可以去她家做客。 媛媛她们也领好了东西。 桃子拉着木兰空着的那只手,“姐姐,明天你一定要早点派人去接我们。” “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连着忙了这么多天,一定累坏了。” 媛媛和桃子得了保证开心的走了。醉卿心:锦绣傲妃 看着俩人的马车消失,木兰对傅氏和王氏道:“我们也回去吧。” 迎面却碰上从里头出来的苏婉玉。 苏婉玉也是一下子付清款项将自己和周氏买的东西都带回去了,所以也晚了一些。 这一次,苏婉玉和木兰都没再怀疑是唐氏做的手脚,因为她们两家的马车正是停在一起。 周氏站在那里不说话,木兰也不理人,直接让傅氏和王氏上马车,自己也正要上马车离开,谁知道苏婉玉会上前一步叫住木兰,“我那里有不少的苏绣和蜀绣,你若是喜欢,回头我给你送去一些 。” 说完,苏婉玉有些忐忑的心突然就宁静了下来,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艰难。 木兰有些惊讶,扭头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的周氏,再低头去看苏婉玉,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这些东西我也有不少。” “我那还有一本专门说苏绣绣法的。”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木兰。 木兰突然间就有些烦躁,六七年前她们还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她和孩子差点因她而死,她也差点杀死对方和她肚里的孩子,甚至吴家覆灭,表面上是她直接导致的,苏婉玉现在是要做什么? 重归于好吗? 木兰语气有些不好的道:“不用了,这些东西李石都能给我找。”说完,放下布帘子,坐回马车里去。 周氏见到疼爱的女儿受辱,哪里忍得,当场就要上前,苏婉玉忙拦住周氏,低声道:“母亲,很多人都看着呢,别忘了我们来之前祖父说的话。” 周氏一顿,嘴巴张了又张,教训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她们一来唐氏就算计她们,刚才在里面唐氏也是各种挤兑,真要在这里发生什么,吃亏的还是她们,最后反而便宜了唐氏。 周氏没说什么,上了自家的马车,但心气不顺是真的。 几个儿女之中,周氏最倚重的是苏定,最疼爱的却是苏婉玉和最小的儿子苏乐。 但苏乐自从去京城念书,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另外两个儿子也不在身边,只有女儿苏婉玉,在她最艰难的几个时期都一直陪着她。 本来就有些偏心的周氏心更偏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自己是认定了苏木兰就是灾星,别说对她的母爱了,不厌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50565+d4z5w+14890287--> 第379章 往事 木兰第二天就让人去接媛媛和桃子回娘家。 她们这次是专门来参加唐夫人的这个宴会的,因此带的人并不多,木兰派人去接她们的时候,她们干脆叫人将东西收拾了从别院搬回娘家去了。 桃子舒服的躺在塌上,和木兰撒娇道:“还是在家里舒服,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媛媛也脱了鞋子爬上塌,舒服的叹一声,“小心一会儿大哥回来教训你,坐没坐样,站没站相。” “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媛媛微微撑起身子,问道:“昨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家老太太还有一个女儿?” 亲家的亲戚她们也需要了解一些,不然两方相遇却不认识就不太好了。 “我先前也不知道,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一位姑奶奶的,都十多年不走动了,一回来就气老太太 。” “是老太太的庶女?”木兰又摇头,“我看李老太太心胸宽广,并不像容不得庶女的。” “李家没纳妾的习惯,哪有什么庶女啊,那位姑奶奶是太婆婆的嫡亲女儿,算起来还是我公公的姐姐呢。” 媛媛眨眨眼睛,“那怎么……关系闹成那样?” “太婆婆青年丧夫,一个人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因为寄希望于公公,所以对他要求严格些,读书考试生活全都是太婆婆一手操持,加上家里的庶务,又要应付一些糟心的亲戚,难免就有些疏忽姑太太,等发现的时候,姑太太已经闯下大祸,太婆婆费尽心力的给她安排了婚事,谁知道姑太太却怨恨太婆婆,出嫁后连三朝都没回,还是我公公放心不下姑太太,和她夫家来往勤快了一些,两家的关系这才慢慢变好,谁知道十几年前因为姑太太想要我公公送她小儿子进松山书院,不知道怎么说的,反正又给闹翻了,都十来年不来往了,去年她破天荒的回来,却是冲着老太太的嫁妆去的。” 桃子说到这里还有些生气,“不然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也不会只在家里呆两天就急匆匆的回去。” 李家的故事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使是泉州与李家世代来往的家族也不了解其中详情,只知道李老太太和她闺女感情不太好,但具体是为什么却说不清楚。 有说是为财产,也有说是为了婚事。 要李老爷来说,其实都有。麻辣逗妻,夫君个个如狼 李老爷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到现在几乎已经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了,他自懂事起就被灌输好好读书,光宗耀祖。 那时候看见母亲为了他那样辛苦,他更直接的目的是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虽然那时候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差,他们有几辈子都用不了的产业,但却很容易被人夺走。 他那时候的理想就是守护这些东西,守护好母亲和姐姐。 李老爷和他姐姐的感情并不深,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读书了,剩下的一点时间也被李老太太带在身边学习着如何管理庶务,所以很少和这个姐姐相处 。 李老爷不知道,他的姐姐有多嫉妒他,明明都是母亲的孩子,为什么母亲却将大部分的精力都留给了弟弟? 嫉妒让李氏变得有些癫狂,心里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缺口渴望着温情,所以陶建柏出现的时候,她的心就只剩下那一个人了。 陶建柏是李老爷的同窗,而且是一个寒门同窗。 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却差点让李家天翻地覆。 如果陶建柏心正,李老太太未必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他们李家有钱,陶建柏又有才,又是李老爷的同窗,两家若结成姻亲,也是一个助力。 但偏偏事情都快成了,李老太太就发现了陶建柏不该有的心思。 这人心太大,竟妄想取李老爷的地位而代之。 陶建柏的计划很好,如果他不是算漏了李老太太对儿子的过度关注,说不定他还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 李老太太全部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李老爷身上,几乎是李老爷身子一出现问题她就发现了异常。 她的丈夫就是因病过世的,之前甚至还活蹦乱跳一点预兆也没有,但就是一场普通的风寒,人就没了。 因此,李老爷虽然只是有些食欲不振,她也很紧张的叫来了泉州最好的大夫。 李老爷被查出中毒,李老太太差点就将李家闹个天翻地覆,她以为是族里那些想要谋夺她家财产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要她儿子的命,谁知道叫人查来查去,竟然就查到了陶建柏的身上。仙君驾到 陶建柏做事不留证据,但却都有迹可循,李老太太毕竟比对方多吃了二十年的饭,加上李家当时混乱,她的心智并不比男子弱,所以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却可以确定是陶建柏所为了。 看着痴迷的女儿,李老太太不用想都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她的儿子死了,证据却指向李家族人,以李老太太的烈性,只怕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将家业留给那些人的,偏她还有一个女儿 。 儿子没了,她必定会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女儿身上,那么,不管最后是他入赘,还是李老太太以那些财产做女儿的嫁妆,受益的都会是他。 当然,以李老太太对功名的看重,女儿带着嫁妆嫁给他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入赘是不能科举入仕的。 陶建柏计划的很完美,就是李老太太也不得不赞一声他的心机,但他却输了。 李老太太没证据,却可以杜绝与他来往,甚至叫人在他的仕途上设计更多的绊脚石,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头。 陶建柏所依靠的不过是女儿李氏的情分罢了。 李老太太也不拖沓,几乎是立马斩断了他们的联系。 李氏都已经将一颗心都放在陶建柏身上了,结果母亲连一个理由都没告诉她就断绝了他们来往,甚至给她定下婚事,可以想象,不明真相的李氏自然会产生强烈的反抗情绪。 木兰眨了眨眼,其实很想说,站在李氏的立场上,她的情绪是很正常的。 李老太太是不想女儿知道真相伤心,却不知道这对李氏的伤害更大。 李氏是带着对李老太太和弟弟的怨恨出嫁的,也因为她的这种情绪,她在婚后的生活很不好过,还是有了孩子,磨合了十几年后生活才渐渐稳定下来,但十几年下来,让她对母亲和弟弟的感情也更加的单薄,可怨恨却没少多少。 李氏的夫家前两年出了一些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她却咬紧了牙关没跟李家这边说,李家因为十多年来没与她联系,虽然时不时的关注,但并不会往深里打探,因此也不知道。 但不巧,李氏偏在扬州遇上了在扬州为官的陶建柏。双生总裁:女人休想逃 五十多岁的陶建柏看上去依然温雅,但脊背却被压弯了一些,李氏的哥哥早是一方大员,现在更是想着荣退回家,但陶建柏却还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手上没有实权,过得清贫无比。 分别了三十来年,李氏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了,但初恋的记忆却一直在,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和生活的辛苦,记忆越发梦想化,就连李氏自己都有些分不清那些记忆是否存在过 。 李氏本来想点个头打个招呼就过去了,谁知道陶建柏却苦笑着和她透露这三十多年来他一直被李家打压,所以就算再努力也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还没有什么实权。 陶建柏的话就引出了李氏深藏在心中的怨恨,所以去年她才会回娘家大闹,几乎是抱着一种自己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的想法去的。 李老太太一直觉得自己疏忽了女儿,所以对她有些歉疚,李氏肯回来看她,她自然是高兴的。 李老爷对这个姐姐也多有相让。 但李登才几个兄弟对这个姑姑的印象却不太好,也不深,李登才更是只见过这个姑姑一次,对上一辈的恩怨完全不了解,见姑姑将祖母气病了,就在桃子跟前抱怨,桃子自然是站在丈夫这边的。 还是过了正月,李老太太的情况好了些,她将家里的人都叫去,又将李氏一块儿叫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给她听,桃子才知道了个大概。 但很显然,李氏不接受这个解释,这一次,李氏的女儿更是公然与李家对上了。 桃子烦恼道:“这件事若被老太太知道,李太太又该生病了。” “那你就瞒着呗,叫下人们闭紧嘴巴,再告诉你婆婆,她自然会把好内院的。”媛媛给桃子支招。 木兰却问桃子,“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谁的错?” 桃子张张嘴,嘟囔道:“这几十来年的事情,谁对谁错哪还分得清?” “是这样没错,但最开始做错的却是李老太太。”木兰道:“说长辈的不是不好,只是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教训,不要以为对孩子好就隐瞒他们,有时候坦白才是更好的解决方法,孩子的承受力没你们想的那么弱,我看,李登才的姑姑现在却不是因为陶建柏而怨恨李老太太和李老爷,倒像是因为他们的隐瞒。”--50565+d4z5w+14890288--> 第380章 思考 一家只有三口,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几十年,婚事也是匆匆定下,是谁都会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李氏只怕会以为自己不是李家的人吧? “你们现在也为人父母了,孩子们眼见着要长大了,也该想想以后要怎么教孩子,怎么和孩子相处。” 桃子有些迟疑的道:“我们家孩子都是放养的,就跟我们小的时候一个样。” 木兰一顿,斜睇着桃子问道:“那么你相信你小的时候我和李石是怎么教你们的。” 桃子眨眨眼,不就是大哥教她读书,然后姐姐教她们刺绣吗? 剩下的时间不都用来干活了吗? 种菜养兔子养鸡,还要洗衣服下厨房,可是很多事情要忙的。 但现在她的孩子这些活都不用干,读书大部分是先生在教,有时候孩子的祖父会把孩子抱过去教导一番,李登才最多也就检查检查孩子的作业,他们还要怎么教育孩子? 木兰看着懵懂的桃子,一口气就噎在喉咙里。 桃子见姐姐瞪着她,脖子缩了一下,小声的嘀咕道:“我的确不知道嘛。” 媛媛却若有所思,“大哥和姐姐很少瞒着我们做决定,一旦家里有什么大事都会通知了我们,有时候甚至会问我们意见才做决定。” 木兰看着媛媛微微点头。 媛媛就鼓了勇气道:“所以我们不能以为孩子好为借口帮他们私下里做一些决定。” 木兰点头,“我们常说孩子还小不懂事,但其实孩子们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和算计的,你贸然的决定可能就破坏了他的计划,还不如将事情说出来,和孩子沟通好,再最终做决定 。” “你们不能将孩子的一切都交给先生和书本,先生大多传授的是知识,思想也是自己的思想,许多做人的道理,先生并不会特意去教导学生,而书本更不用说,那些书本都是人写的,那也是别人的思想,你想孩子成为什么样?孩子又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大多应该由父母来引导……” 木兰前世死的时候也还算是一个“孩子”,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孩子”,她才从大学里毕业出来没多久,一直被叔叔婶婶和堂哥堂妹护着,对教育孩子更多的是理想主义的思想。 但她到这边后却觉得养孩子一点也不简单。妃倾天下,神秘王爷爱着急 养李江他们四个的时候,木兰在摸索,李石也在摸索,这四个孩子几乎是他们摔打着长大的。 有时候她气了烦了会吼几个孩子,甚至会动手打他们,李石更不用说,四个孩子现在对他都还有些畏惧。 媛媛和桃子还好,最多抽抽手心,关到祠堂里罚跪,李江和苏文却被打得很惨,又一次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养过四个孩子,现在木兰和李石也才摸到一点边边,在教育阳阳和天天的时候虽然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但问题也一直不断。 教育从来没有固定的模式,每一个孩子都不一样。 木兰希望他们也能将自己的孩子教好。 也正是木兰的这一番话,让桃子和媛媛对孩子的教育更加的上心,之后连着两代子孙都很出息,并且兄友弟恭,没出现什么纨绔子弟。 媛媛和桃子在木兰这里住了五天,抽了三天时间去拜访亲戚,然后就一起坐在塌上说话做针线 。 除了第一天,傅氏和王氏每天都会过来报道,大概也是觉得她们三人的私房话应该说得差不多了。 傅氏见小姑对她有些客气冷淡,对木兰却一直亲近有加,要说心里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也知道对方是被木兰当女儿一样养大,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她有些不服气媛媛对王氏的亲近。 这么多年了,傅氏依然习惯的将李苏两家分开来看,但王氏却早已习惯将两家当作一家。 在这一家里,她只要把李石动作公公,木兰当作婆婆,媛媛和桃子当作小姑子,傅氏当作妯娌就好。 这个认知体系是她还没嫁给苏文的时候就设定的,因此她和夫家人的相处一直无障碍。 但傅氏对李苏两家以前的事大多是别人和丫头们的议论,她很难代入进去,加上嫁给李江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李江在任上,很难将苏家也放到夫家的行列来,她始终认为苏家是苏家,李家是李家。 这也是傅氏不满木兰将粮食蔬果之类的分给西宅的原因。 媛媛和桃子对王氏也比较亲近些,虽然面上两个嫂子都是一样的,但她们明显和王氏说的话较多。战天娇,全能酷小姐 本来因为李江苏文去边关任职而合作的妯娌突然间又有了些微妙的气氛,关系又紧张起来了。 木兰感觉灵敏,虽然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出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主动拉开话题,问傅氏,“募捐已经结束了四天了,唐夫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傅氏笑道:“听说明天唐夫人就会叫人送账册来,还叫人抄录了一份,要挂到城门口那里。” 木兰点头,“那就是资金已经统计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买物资了。” “唐家的生意做的大,只怕是直接从唐家那里进。” 木兰不在意的道:“唐家一向诚心经商,从他们家进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下次见到唐夫人的确要和她说一声,既然是从唐家进货,怎么也要给些优惠才是 。”那么多物资,一样优惠一点就又能省下一笔钱来买不少的物资了。 傅氏犹豫道:“这样不好吧,唐夫人那里……只怕不太好说话。” “唐夫人很好说话的,”木兰若有所指的道:“我想她一定会答应的。” 唐夫人不仅会答应,而且会很干脆的答应。 第二天账本就送到木兰手上了,一家一本,木兰翻开,直接看了总账,嘴角微翘,这些资金加上她这边捐的衣服,北边大半的将士应该就能够确定保暖了,剩下的,就看朝廷的了。 唐夫人的账册一贴出来就引起了轰动,大家都赞扬她菩萨心肠,而北边的战事也会因为有她的支持而战胜的。 唐夫人很高兴,找了个时间问过几位太太的意思,就决定买上大量的防寒物资送到太原。 捐献物资的人中有部分表示唐夫人可以自主决定,却也有人问起物资从哪家购买。 木兰就趁此机会提出由唐家供应,一来,唐家的实力和信誉摆在那里,二来,这件事是唐夫人打头,怎么说唐家也要便宜一些吧。 唐夫人是已出嫁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做的了唐家的主,只能说尽力而为,但优惠总是有的,优惠多少却不一定了。 木兰直接提议由几位德高望重的夫人和唐夫人一起与唐家的负责人讨价还价,争取为北地将士争取更多的过冬物资。 被选出来的几位夫人不仅德高望重,能力还非常出色,有两个甚至对唐氏有些看不顺眼。迷糊公主的爱情史 当拿到唐氏送过来的采购单时,木兰的眼睛都笑眯了,没想到他们这么给力,这下子木兰不用再担心北军因为过冬物资单薄受不住边关而导致敌军冲关了。 李江在太原,算是在后方,苏文在河间府,那可是前线,好在他是文官,只负责调度部分粮草和维护河间府的秩序。 但如果敌军冲关,他们两个一定活不了 。 唐大爷拿着采购单,摇头失笑,“这几位夫人都厉害的很。” 唐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大哥,你怎么就答应了这样的条件?这样一算下来,我们家几乎不赚什么钱了?” 唐大爷看了一眼妹妹的脸色,暗自摇头,温声解释道:“我们不是还赚了六千多两吗?不算赔本的买卖。” 唐夫人的脸色却更加难看,“六千两,这么一大宗的生意就只赚六千两!” 唐大爷脸上的笑容微淡,“六千两也是银子,想当年祖太爷手上不过是五十两银子,硬是打下了这么大一番家业,难道你现在还看不起六千两?多少人家撞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唐夫人张张嘴,唐大爷就挥手打断她道:“更何况,你是为了做善事,不是为了让唐家赚钱,你该明白自己的立场才是。” 唐夫人不说话了,只是蹙眉。 唐大爷一看就知道她不服,想到妹妹的骄傲及习惯,也不再说什么,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这批货我早就在准备了,不过比我预计得要多很多,看来我得叫下面的人加快动作了,无论如何要在南方第一场雪到来之前运到北方去。” 北方的冬天来得要比男方早得多,在南方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北方的路也快要被封住了,所以他们要加快动作了。 唐夫人离开了,虽然面无表情,但熟悉唐夫人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心情正不好,丫头们都远远的跟着,不敢走近。 唐大爷看着唐夫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点了点采购单,低声道:“倒是个聪明的女子。” 相对于妹妹和来谈判的几位夫人,唐大爷更关心的是组织她们来的木兰。 据他所知,苏木兰还私下里准备了将近六万套的棉衣棉裤,在他看来,这才是做善事的主儿,妹妹那样的,也就图个好听的名声。--50565+d4z5w+14890289--> 第381章 力所能及 木兰将济善堂的那一批棉衣与江南筹集的资金一起送往太原。 这一批物资差不多够北地将士过冬了,而朝廷准备的军资里虽然有掺了芦絮,也有克扣下来的,但因为当今严明,所以还在控制之中。 有了这一批物资,至少大家都不用担心会被冻死冻伤了。 对北方部族的讨伐更加坚定。 将近半年的战事,朝廷已经收回了一半的失地,现在已经将战线往前推移了六百多公里,只要粮草供应得上,天气也不是很糟糕,应该可以完全收复失地。 其实要不是百姓还需要休养生息,皇帝是不介意开疆扩土的。 因为战线往前推移,李江和苏文也更加的安全,跟随江南那批货一起去的棉衣,到了太原后却是直接交给了李江。 捐献的名字虽然是李石和木兰的,但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李江也聪明,直接分出一半运往河间府,交给苏文送去河间军营,那边人比太原少,但却比太原这边要艰苦得多,民风也更加的彪悍,苏文施恩于他们,更容易取得当地百姓的信任以及拥戴 。 六年的官途,让他们运用这些心计更加的纯熟。 他们也知道这批货不能是他们捐出去,所以拿到军营的时候明言是家中兄嫂所赠。 军需官笑眯眯的接过这些物资,承的却是李江和苏文的情,转身就把这件事夸了又夸上奏给皇帝了。 江南运送来的那批物资虽然也多,但大多是先供应在前线和更北的将士,轮到他们的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而且,战时情况混乱,谁知道有没有人浑水摸鱼? 所以还是李江送来的这批现成的物资更得人心。 苏文那边更不用说了,朝廷反攻是从大同那边进去的,河间府这边因山脉阻挡,只需防守,他们的物资往往是最后才送过来的。 所以苏文这批物资一送过去,就连河间守将都笑眯眯的跑出来迎接了。() 李石收到他们平安的信,又知道战线往前推移,就丢开信,对木兰笑道:“我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大多收获颇多,加上前几年的积累,也应该可以过一个好年。”这就意味着今年他们将不会太过辛劳了。如梦初醒 李石扯过木兰,捏着她的手道:“今年的确要松快许多,你不是说济善堂的日子不好过吗?今年我们就多捐些东西过去,秦孝廉也忙了许久,就算是酬谢他。” “说起济善堂,我想起一事,”木兰有些犹豫的道:“我想在济善堂附近开一个学堂,只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算术,若是能请到一些手艺人前去教学是最好的,那些孩子大多是孤儿,他们长到十二岁就会被赶出济善堂,小小年纪也只能依靠乞讨和力气吃饭,大多成了混混,不然就是……”不然就是饿死或冻死街头。 “我想,他们若能学得一些本事,十二岁满之后多少能找些活干,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毕竟李家家业少,每年能帮的有限,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 。 李石沉吟片刻,“就如同苏家庄的学堂?” “苏家庄学堂里主要教的还是科考举试,但这个学堂我却不想设这个,前头只认些字,然后学算术记账,若能请到教授手艺的先生最好,当然,若有学生于科举上有天赋,我们也会帮忙一二,这就要设立奖学金与一些助学金了,其中分几个学科就分为几种,不仅读书成绩优异的学子可以获得,那些手工厉害或有创新的学子也可以获得,算术记账厉害的又算一种……” 这些奖项看着多,但能帮助的也不过是这几个,所费的银子也不多,别的不说,每学期的奖学金只设二十两,对学生来说是巨款,但对他们每年捐献出去的东西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李石越听眼睛越亮,“松山书院也有奖学金,不过大多是作为荣耀所在,只做激励作用,不像这个学堂……” 木兰点头,“学堂里的孩子大多贫困,甚至没有资产,二十两银子足够他们生活两年了,但若是算上买需要的东西,一年也就花完了。” 但就是这样,对于无产阶级的孩子们来说,依然是一个非常大的**。 这是一个大的工程,李石还有些犹豫,“只怕府城的这个学堂一开,其他地方的孩子就要都跑到府城来了。” 木兰垂下眼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的能力有限,现在也只能在府城这么干,他们若来,我们也只能接收。” 这件事还只是一个想法,要做成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李石也没有再纠结下去,拉着妻子去饭厅,“这件事我和范飞商议一下,我们先去吃饭吧,今天阳阳他们跑去河边钓鱼,厨房给做了,我们一会儿尝尝。”王者归来:独家初恋妻 “河里不是结冰了吗?” 李石笑开,“他们把病砸碎了,薄薄的一层冰,用石头砸了两下就破了,也就是现在,不然阳阳可钓不到鱼。” 阳阳多动,总是静不下来,每次和李石去钓鱼不是在旁边捣乱就是自己跑到一边玩去了,也就是冬天的鱼比较好钓,结了冰的河,只要把冰砸开,放下鱼饵,不一会儿就能钓起来一条。 若是遇上冰层够厚,鱼在水下憋得久了,用镐将冰层砸开,鱼就能自己跳上来 。 以前村里的人并不知道这个规律,也很少有人想过冬天去垂钓的,就是博学强记的李石也不知道。 还是有一年冰冻得厉害,大雪封山,木兰没法进山狩猎,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收获,那时候又快要过年了,家里好几张口都等着她投喂,他们没敢动用以前存下来的钱,木兰就想办法从外头赚些钱或食材,就想到了屋后的一条河。 午后太阳比较大的时候,木兰就提了桶带着李江苏文小心的避开人走到隐蔽的地方,这才走进河中间。 那时候河的冰很厚实,冻上也有一个多月了,木兰直接拿着镐将冰层给砸了,小心的不叫河水溅到身上。 那时候实在是太冷了,河水若溅到身上,只怕会立马结冰。 她小心的砸开冰层,没过多久,一条鱼就从河里跃起来,尾巴甩开一个弧度,“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冰上。 木兰赶紧将鱼踢开一段距离,预防它再跳回水里。 李江和苏文却高兴坏了,他们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荤腥了,十来岁的小子肚子里没油水最难捱,看见鱼立马跑上去抓,苏文还扑通摔了两次,然后后面的情景却让趴在地上的苏文和小心捧着鱼的李江一辈子也忘不掉。 他们在今后的人生中都很少能遇上那样让自己心情激荡的事了。 一条一条鱼接连着从河里跳出来,就落在他们的身边,那些水溅到手上,脸上,就是一片冰凉。 那时候他们的眼里就只有前赴后继跳上来的鱼,而木兰却着急的给他们擦脸上的水,使劲的拉他们起来。 那一天,他们直装满了两桶鱼才回来,小心的避过人,回到家里就忙将已经结冰的鱼倒出来。大宫女,赖皮王爷缠上身 因为是冬天,鱼连杀都不用杀,直接可以丢在雪中保鲜。 后来不用木兰教导,李江和苏文也能自己砸冰捡鱼,但后来日子越来越难过,村里甚至差点饿死了人,木兰到底不忍心,就带着镐在自家屋后当众砸了一次冰,从那以后,村里就学会了这个技能,那个冬天,村里没人饿死,而那个方法也传了出去 。 好在村长和几位老人出面,明确要求了小鱼要放生,只需抓大鱼,这么多年,河里的鱼硬是没绝迹。 这几年日子渐渐好过,冬天也很少有那样鱼跃冰层的现象,大家多是砸开冰后用钓钩垂钓,但这大冷天的,大家又不缺那点钱,还真没几个人愿意冒着风雪跑河边去钓鱼。 也就阳阳几个孩子好玩,而村里的大孩子们也喜欢自己开小灶,所以就带着阳阳他们一起拿着钓钩去钓鱼了。 村里的大人们都会远远的看着,或蹲在树下三五成群的聊天,或是直接在地上生一堆火,然后在那里说话,一边看着孩子,倒也没事。 木兰也让周春等人看着,所以并不拘着阳阳和天天,她希望阳阳和天天能融入到孩子之中去,他们总不能不交朋友。 李石和木兰才出现在饭厅门口,圆溜溜的天天就跑出来一把抱住木兰的腿,仰着头高兴道:“娘,我今天钓了好多鱼,快来吃鱼。” 木兰将天天抱起来,掂了掂,对李石笑道:“又重了。” 天天嘟嘴,“是衣服重的。” 李石捏了捏他的胖脸,“你要再这么吃下去,以后就算不穿衣服也会这么胖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入冬,三岁的天天就一天比一天圆,三岁的孩子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圆圆的天天,别说是木兰,就是阳阳也总是忍不住又抱又掐,晚上还主动要抱着弟弟睡觉。 但木兰也知道天天不能再胖下去,不然以后减不下来就糟糕了。 李石开始有意识的控制他的零食,所以这几天这孩子的点心供应都少了不少。 只是李石和木兰都没想到,总是欺负弟弟的阳阳会挨不住天天可怜的小眼神,将自己的点心让给他吃。--50565+d4z5w+14890290--> 第382章 生气 木兰抱着天天进屋,阳阳正给小毅和小彬展示自己做的玩具,三人看见父母进来都起身站好。 李石挥手道:“坐下吧,今天就尝尝阳阳钓回来的鱼。” 天天忙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钓了。” 李石宠溺的看着小儿子,“对,还有你。” 小毅就对阳阳道:“明天我们陪你们去,我们多钓一些回来存着,过年的时候吃。” 小彬连连点头。 这两孩子小时候饿伤了,储存食物几乎是本能。 木兰也不拦着他们。 “这时候傅氏和王氏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李石心中算了算日程,点头道:“若没有意外,应该是快到了 。” “现在战事还没定,过去还是太危险了。” “这是她们的决定,有什么后果她们心中应当明白,孩子们大了就该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事情,你操心太多了。” 木兰顿时闭嘴。 小毅和小彬也照顾着弟弟吃饭,不敢多说话。 天天没察觉出什么,正抓着勺子努力的吃饭,而阳阳眼珠子转了转,很老实的吃掉大哥夹过来的食物。 木兰见李石黑着脸,就给他夹了一块鱼,低声道:“快吃吧,春红的手艺又好了不少。”就好像哄着天天吃饭一样的语气。 李石心情顿时好转,脸上神情稍缓,他几乎听到几个孩子呼出一口气的声音。 眼里闪过笑意,低下头的嘴角微翘。 吃过饭,一家人在屋里玩过一阵消食,李石看了一眼沙漏,见几个孩子都有些困了,就对小毅道:“你带着小彬回去睡觉吧,晚上别看书了,免得伤眼睛。” “难得有一个长假,你们也玩一玩,只要先生们布置的作业不丢下就好。” 李石本想说读书就是日积月累什么的,听木兰这么一说只好将话咽回去了。 算了,江儿和阿文也是这么教养出来的,也没见这两个孩子比别人差多少,休息一段时间就休息一段时间吧。 小毅和小彬隐隐有些高兴。 李石和木兰也抱着阳阳和天天回去睡觉了,大冷的天,李石和木兰到底不放心他们两个独自睡觉,就在自己屋里的暖阁里放了一张床。 晚上李石会起来看一眼,给他们盖盖被子什么的。抢手前妻,总裁请离婚 屋里烧了地龙,就算是起夜也不会太冷,披一件衣服就行。 李石半压在木兰身上,咬着她的耳朵道:“她们不领情,你又何必去为她们操心?以后我不许你再管着她们,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好?” 木兰无奈,“可她们是弟媳啊 。” “你放心,她们可比你厉害多了,我们就在府城,有能力就帮帮江儿和阿文,为身边的人做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空了,我就带你和孩子们出去游玩,好不好?” 木兰微微点头。 李石就含住木兰的嘴唇,有些情动的伸手进衣襟里…… 木兰抓住他的手,“孩子们在暖阁里呢。” 李石又咬住木兰的耳朵,果然,木兰轻轻地颤了一颤。 李石眼里闪过自得,含糊道:“孩子要在暖阁一个冬天呢……” 对于这方面,木兰一向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不一会儿就任由李石为所欲为了。 李江和苏文收到信,知道傅氏和王氏要来,忙叫了人出城去接人。 李江是到了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见妻子儿子的。 他抱了抱和自己越发亲近的儿子,皱眉看向傅氏,“不是让你们推迟到明年春天才来吗?怎么你们都过来了?弟妹也是,阿文那边比这儿还要乱,他要顾着外面,哪还有时间顾着家里?” “我是担心二爷,二爷在这边也没个照顾的人……” “谁说没照顾的人?墨星他们不是人吗?你知道太原有多乱?” 傅氏一怔,笑道:“不是说收复了不少失地……” “收复再多的失地太原也是要塞,往这儿跑的细作不知凡几,城中官员的家眷都是往后送,只有你们这时候往这儿来……”李江见傅氏忐忑,见人已经到了,李江忍了忍,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手道:“算了,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应该也累坏了,快去休息吧。” 傅氏松了一口气,上前服侍李江,“二爷也洗漱吧,一会儿我们一家吃个饭,明明这段时间一直吵着要父亲……” 李江的神色越发和缓,吃过饭就抱了儿子坐在塌上看他写字 。 李旭明现在已经不怕父亲了,甚至比依赖母亲更依赖父亲,现在就坐在父亲的怀里怎么也不愿离开。 傅氏就哄了他去睡觉。 明明就抱着李江的脖子不松手。腹黑郡王妃 李江就抱起他,笑道:“算了,晚上让他和我们一块儿睡吧。” 明明就欢呼一声,低声道:“阳阳哥哥和天天弟弟也是和大伯伯母睡的。” 李江神情柔和的摸着儿子的头。 第二天李江就特意抽出空来问跟过来的下人,“怎么春霞和陈嬷嬷不见?” “春霞嫁给了向全,大老爷做主留下了,陈嬷嬷年纪大了,不好再奔波,二太太就让陈嬷嬷在家里荣养了。” 李江不动声色的问道:“春霞是大老爷做主留下的?” 下人一时没闹懂李江的意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道:“是,大老爷舍不得向全,也没有让新婚夫妻分离的道理,春霞就留下了,我们出来的时候正留在大太太身边帮助大太太打理账册。” 李江点头,又问了一些事,神情就有些不好,“你说二太太三太太与大太太吵嘴了?” “也不算吵嘴,只是大太太觉得这时候过来太过危险,所以就没答应,后来二太太和三太太说放心不下二爷三爷,大老爷就同意了。” “大老爷是不是生气了?”李江轻声问道。 下人心中有些忐忑,想了想,还是点头,“应该是的,那两天大老爷心情都不太好。” “那你可还记得二太太和三太太是怎么和大太太说的?” 下人摇头,“小的只在外院伺候,内院的事却不太知道 。” 李江点头,让他下去了。 大哥向来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有涉及到嫂子和他们的时候才会生气。 是傅氏和王氏说了什么让大哥生气了?以至于给自己写信的时候语气都不太好。 嫂子嘴拙,几乎是家里最不擅言辞的,傅氏和王氏…… 想到这里,李江微微一叹。 妻子冒着危险来找他,李江自然也感动,但感动之后就是觉得麻烦。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经历过生死,他们对生命就有一种近乎苛刻的渴求与珍惜。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越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就越渴望活着。 他在这里有兵有衙役保护,还有赖五叔给的护卫,还有家丁,可以说很安全,他只要将安全交给自己墨星就好。 但现在妻子和儿子都来了,他肯定要分出大半的人去保护他们,甚至安防上还要小心再小心……星魂界 明明已经很忙了,现在却要更忙。 李江叹息一声,没再追究,打算等战事结束了就亲自找些东西给嫂子送回去算作赔礼。 嫂子忘性大,只怕没过多久就忘了,但大哥可不会忘记,东西还要备好的才行。 此时,离太原不远的河间府里,苏文也在抱怨妻子,“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你来就来吧,还把孩子也给带过来了,这边天寒地冻的,孩子身子弱……” 苏文低声说了几句,到底没将那不吉利的话说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王氏抱着他的胳膊,“我就是想你了,也担心你,这都大半年了,河间府这边不是安定了不少?等到开春,谁知道还要不要等到初夏?” 苏文叹了一声,“姐姐肯定不愿意你们来,你们是怎么说服姐姐的?” 王氏低下头,眼睛有些游移 。 苏文皱眉,“你们不会先斩后奏,自己跑出来了吧?不对,这么多人和东西呢,哪里能瞒过姐姐?” “是姐夫同意我们来的。”王氏打断苏文的猜测。 谁知道苏文眉头皱的更紧,“你们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不然怎么是姐夫同意你们来的?” 王氏羞愧的低下头。 苏文生气了,“你们和姐姐吵嘴了?” “我们只是想你了……”王氏喏喏的道。 苏文脸色怒气未消,但态度却柔和了一些,想了想,道:“姐姐也是为你们好,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姐姐连哭的地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王氏早就算到苏文会生气。 他待木兰如母,王氏也一直把木兰当婆婆对待,上次为了北上与木兰争执,她就知道生气的。 但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呆在家里了,她想苏文,也担心苏文。 他们少年夫妻,第一次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苏文安抚住王氏,和李江一样,打算等过一段时间不这么忙了就给姐姐送些东西回去赔礼。 只希望下次回家的时候姐夫不要太狠就行。 苏文和李江同时为礼物犯起愁来,木兰现在什么都不缺,实在不知道应该送些什么回去。 但第二天他们就知道应该送什么了,两人同时想到,同时写信给对方,却发现所想的礼物一样,顿时起了争抢之心。--50565+d4z5w+14890291--> 第383章 请封 小时候,李江和苏文读书,最常挂在嘴边的承诺就是光宗耀祖,为木兰争一个诰命回来。 只是先前他们不过是七品的县官,就算上奏朝廷得了敕封,也不过是七品的安人。 嫂子(姐姐)毕竟不是母亲,很难跟随他们官阶的上升而提高诰命,也因此,李江和苏文没有第一时间请封,甚至也没有为自己的妻子请封,就是想等到官职更高一些,他们可以为木兰争得更多的荣耀。 但现在他们已经是四品知府了,甚至远离江南,很难庇护到兄嫂,可如果能为嫂子请封到诰命呢? 李江和苏文能想到这个,完全是因为军队将收到物资的事上奏给朝廷,朝廷很高兴。 只是李江和苏文刚连升三级成了知府,肯定不可能再加恩于他们,那就只能加恩于他们的母亲或妻子了。 这也是朝廷惯用的一种奖励手法。 但李江和苏文的母亲都早逝,所以只能暗示对方可以为妻子请封诰命了。 诰命一下,朝廷给的赏赐多一些就算是奖励了。 李江和苏文觉得他们还年轻,以后肯定会更上一步,相比于陪在他们身边的妻子,远在老家的嫂子很显然更需要这个诰命撑腰。 李江和苏文兴冲冲的将自己的发现及决定写信告诉对方,没两天却又收到对方同样的信。 苏文心一凸,想也不想,回了书房就言辞恳切的为木兰请封诰命,然后交给下属,“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京城,一定要赶在二爷前头送到内阁去。” 姐姐的诰命自然要由他来请封才对 。 李江同时也收到了苏文的信,不过很可惜,那天他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拆开苏文的信才知道这个法子不是自己一个人想到的。 他磨了磨牙,有些心焦的写完请封的折子,但城门口却关了,他要送折子出去必须得等到明天。 而太原到京城和河间府到京城的距离都差不多,他只能希望苏文也和他一样没能及时看到他写的信。 苏文的信快一步到了京城,负责筛选折子的官员看到请封折子就单独放在一边,和同僚笑道:“见过给祖母、母亲和妻子请封诰命的,甚至还见过给庶母请封诰命的,但给已出嫁的姐姐请封诰命的却是第一次见。” 同僚拿起折子看了一遍,摸着胡子赞道:“这位李苏氏贤良淑德,供养自己弟弟长大成人,这份诰命倒也当得。”女壮士,放开那个汉子 坐在一边筛选折子的官员甲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闻言却嘀咕道:“这样的人做姐姐自然是好的,但做妻子和儿媳就不一定了,毕竟是拿夫家的钱养娘家的人。” 声音虽低,但不少人还是听到了。 当下有个老学究官员乙皱起眉头,“话不可如此说,李苏氏为长姐,友爱弟妹是本分,抚养弟妹长大是美德,如今苏知府要报答是孝悌,怎么到了你嘴里却变成如此粗陋不堪的算计了?果然是世风日下啊。” 那年轻的官员甲顿时变了脸色,但这白胡子老学究在这里已经任职了十几年,算是老老前辈,虽然一直没能升迁,但在这屋子里却很有威望,他也不敢得罪他。 但他的心里对老学究官员乙的说法也不以为然,娶妻当娶贤,但那贤也是相对夫家来说,这都出嫁的女儿了还拿着钱供养娘家的兄弟,那致夫家以何地? 他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一滑而过,见有几人对老学究的话也不以为然,就知道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顿时撇撇嘴,打算下衙之后就和几个同僚去喝喝酒聊聊天。 有不赞同的,自然也有和老学究一样称赞木兰的,但不管是为什么,这也是要上头的人审核拿主意的,毕竟他们只负责给折子分类及筛选。 但屋里的人都知道,像这种请封多半是能过的 。 只要不是请封争议比较大的庶母妾侍之类都很容易过。 这李苏氏幸苦供养弟弟长大并读书科举为官,也算是充当了一个母亲的责任,自然没有问题。 这个屋里的官员也不过是过了脑子,除了那位有些不忿的官员甲打算以此说闲话教育众人今后选妻子小心点之外,大家都没有往心里去。 但是第二天大家又收到了一封请封折子,筛选的人不巧又是昨天的人,因为是给嫂子请封,他就多看了一眼,却发现李苏氏的资料是一样的,不免就惊奇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 “快看,又是一封给李苏氏请封的折子,不过这次却是小叔子给嫂子请封。” “我看看,原来是太原府知府和河间府知府,去年就是他们一起官升三级吧,竟然是亲家。” “可不仅仅是亲家,只怕还是表兄弟呢。你看后头的父母家谱那里。” 果然有人拿了李江和苏文的折子对比,后头的家谱成员果然有同村同姓。**重生传 “看李知府的折子,两家却是一起生活的,李苏氏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养育他们了。” “这请封的折子要到明天才统一上交吧?”因为这类折子并不是很要紧,也很少,所以都是积累到一定天数之后才一并上交一并解决,这样可以省却许多时间。 官员甲转了转眼珠子,出主意道:“这请封的折子也积累了不少了,不如今天就拿上去吧,早会的时候也正好拿出来讨论。” 老学究官员乙摸了摸胡子,“此等贤良淑德之人,的确应该早日诰封。”也就是同意了,偏还扯什么酸文? 官员甲自告奋勇的抱起那几本请封的折子送到前头去了。 今天早会肯定又要热闹了。 俩人为一人请封,偏偏官职还都一样,就看应谁不应谁了 。 但到了早会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官员甲设想的那样,因为折子送进内阁之后,内阁的几位大人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但他们并没有将折子拿到早会去讨论,因为觉得没必要。 虽然大家的意见有些分歧,但对李苏氏诰封的资格是统一的,和大家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不管是从李江这边还是苏文这边诰封都是一个道德的宣传点。 有人偏向于李江这边,认为长嫂如母,李苏氏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所以不如从李江这边诰封。 但也有觉得从苏文这边诰封更合适,长姐如母,若李苏氏能从苏文这边诰封,无疑让她在夫家的地位更上一层,对她也有好处。 除了前两年山西崔浩元为庶母求封诰命而将嫡母置之不理后,内阁第二次在请封上产生了分歧。 没办法,那只好请左相和右相拿主意了。 相对于上次崔浩元请封的一边倒反对言论,这一次却是讨论该从哪边请封比较好,对李苏氏的请封资格,并没有人反对。 折子里写得很明白,李江和苏文能有今天,几乎全仰仗兄嫂(姐姐姐夫),长兄(姐夫)那里是没办法给个官职什么的,但长嫂(姐姐)那里的诰命还是可以的。 右相也没多放在心上,挥手道:“到时候你们投票表决,拿定了主意再上交给圣上就是了。” 左相却拿起两分折子,拢在了衣袖里,道:“我去请示一下圣上。”时空武者道 右相挑眉,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何还要请示圣上,就算大家意见不统一,又不是什么争议很大的事,投票表决就是了。 最关键是,和他们没有什么利益相关吧? 右相想了想,也拿起几封比较重要的折子,“左相稍等,我与你一起去,正好,这些折子都是要圣上亲自过目拿主意的。” 左相微微点头。 俩人结伴去御书房 。 皇上正在批阅只能御呈给自己的奏折。 右相拿出三本折子交给内侍,躬身道:“陛下,这是青州齐州及德州的折子。” 皇上点点头,“给两位丞相上座。”接过折子很快就看完了,批上朱批,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今年三州受灾并不严重,加上连续几年丰收,百姓们的这个冬天应该都无大碍。” 右相也露出了笑容,“前方战事也是捷报连连,社稷呈欣荣之态,这全是圣上福祉。” 皇帝不由嘴角微翘,显得心情很好。 他见左相坐在下面,就笑道:“左相过来也是送折子?” “是,”左相起身将那两封折子拿出来递给内侍,笑道:“看到两封有趣的折子,大家都无法决断,所以拿来给圣上一观。” “哦?是什么折子连左相和右相也拿不定注意?”皇帝展开,只是略微挑了一下眉头,看完后哈哈大笑,“这李江和苏文是在相争吧?苏木兰倒是好福气,多年辛劳也算有了收获了。” 左相笑容一僵,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右相。 右相正微低着头坐在一旁,好像并没有听到皇上的话,但心里却诧异不已,甚至还有些惶恐不安,皇上怎么会知道李苏氏的闺名? 女子的闺名总是不能轻易告知别人的。 木兰姓苏,在出嫁之前,不相熟的人只会称她为苏氏,嫁人之后大家只会称她为李苏氏。 而折子上面也都是这样表达的。 但皇上怎么就知道对方的名字?还如此熟稔的样子。 苏木兰? 右相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到过。--50565+d4z5w+14890292--> 第384章 诰命 皇上已经微闪,也知道自己疏忽了,但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 今时已不同往日,以前他忌惮朝臣世家,自然不肯将自己顾忌的一些东西及培养的人手放到明面上来。 但现在,他已经可以护住自己想护的人,终有一天,他还能让人不会对自己的行为不再质疑。 皇上将折子放下,笑道:“李江和苏文都很不错,这折子还是明天朝会的时候给大家讨论讨论吧,朕听说,这次送往太原和河间府的物资全是苏……李苏氏捐献的?” 左相微笑,“正是,除此之外,跟随江南物资送往前线的也有李苏两家捐献的一部分,臣还听说,钱塘知府夫人能想起募捐这个法子还是李苏氏提议的。” 右相的眉头总算是忍不住抽了又抽,这是已经不避讳他了? 江南筹集物资送往前线他知道,由钱塘知府夫人唐氏牵头他也知道,但由谁提议他还真没去关注过,相信很多人也不会去关注。 而左相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他的信息一直如此细致迅速,还是单单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比如,那位李苏氏。 若是第一种,他肯定不敢在皇上面前如此表露,那就是第二种了。 难怪李江和苏文的升迁之路如此迅速。 右相不敢再深思,而是顺应左相的话道:“如此大义的女子,的确应该诰封。” 皇上就敲了敲桌子上的折子,沉思起来。 右相一下子就拿不准皇上的意思了,他偷眼看向左相,若论猜皇上的心思,只怕无人能比得上这位左相了 。 谁知道左相却垂下眼眸不说话。 想到皇帝对那李苏氏的重视,右相福至心灵的道:“皇上,李苏氏德馨才韶,加之又大善大义,不如在四品恭人上再上一品,也算是对她的嘉奖。” 皇上就露出笑容,“右相说的到不错,只是这次李江与苏文同时为李苏氏请封,允了这一个却拒另一个,到底不好。” 左相就笑道:“这有何难?皇上不如就全都成全了他们的心思,在右相的提议上再上一品,直接诰封李苏氏为二品夫人,也算全了他们的心思。” 皇上这才满意,“既如此,明日早会的时候,左相和右相再提出来吧。” 从四品恭人跳到二品夫人,若是没有强有力的理由,就算这是一个与他们利益无关的诰封,那些朝臣只怕也不会同意。 恶魔游戏:亿万首席的偷心交易 左相欣然应下。 右相却是被赶鸭子上架。 他总算明白了,刚才皇上和左相就是拉他下水的,早知道他就不跟着左相过来了。 可若是不过来,他又怎么会发现原来皇上竟然如此欣赏李江和苏文呢? 还有那李苏氏,到底与皇上是什么关系? 左相与皇上好似对她都不陌生。 不管之后右相怎么想怎么去调查,总之第二天朝会的时候是热闹了大半天。 因为左相和右相都同意了,坐在上面的那位也没什么意见,虽然还是有人喊着诰封品级太高,但诰封的圣旨还是发下去了。 满朝二品夫人算起来就没几个。 除了皇子妃及四位国公夫人是超一品外,侯夫人是一品,伯夫人是二品,左右相爷夫人是一品,还有御史大夫夫人也是一品,接下来就是四位二品的尚书夫人了,加上前朝留下的还活着的一品二品夫人,能跑到木兰头上作威作福的还真没几个 。 在府城,也就苏家和周家的老太太与她平级,也就是说,按诰命算,她在江南还真不用对谁低头。 皇上这是直接给了木兰一个金牌。 李江和苏文没料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李石曾经说过的木兰幼年和皇帝见过面及当年木兰的救驾之举。 两人顿时明白,他们的请封不过是一个条件,真正让木兰得到二品诰命的却是木兰自己。 内务府很快准备好木兰的诰命服及各种品级首饰,收拾收拾就要下江南。 皇后就照皇上暗示的赏赐下一大批东西。 皇后并不知道苏木兰的事,只是知道多年前苏木兰曾经在京城救驾过,但当时出于利益考虑,所以并没有公开,她以为皇上此举不过是为了补偿,也算是当初的赏赐。 她并不知道她的大儿子当年被两个儿子追杀的时候也是木兰相救的。 所以在听说大皇子妃也给赏赐了不少东西时就将大皇子妃叫进宫里询问。谜之夏午村 大皇子妃得到大皇子的提示,答道:“是殿下听说了李苏氏的事,觉得李苏氏友爱兄弟,对她十分欣赏推崇,这才叫儿媳对她多加赏赐的。” 皇后顿时不说话了,她的两个儿子现如今还被幽禁,微微叹息一声,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内侍明天就出发,你给的赏赐也尽快列好单子吧。” 大皇子妃应下。 李江和苏文正高兴的给李石和木兰写信。 傅氏纠结万分,一张手帕几乎要撕碎了,晚上李江跑回来高兴的对傅氏道:“多准备一些东西,给嫂子送回去做贺礼。” 傅氏强笑一声,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很差劲,她应该表现的很高兴,很大方才能得到丈夫的欢心,但在知道木兰得封诰命的时候,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这诰命本来应该是她的,她才是李江的妻子。 李江很快就看出妻子的不高兴,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抱住她哄道:“我知道你也想要个诰命,封妻荫子,你在外走动,若是身上有诰命自然会比较方便些。” 傅氏见他明白,心情好了些,“二爷,我知道嫂子待你好,这诰命先封嫂子也没什么,长嫂如母嘛。” “正是这个道理,”李江竟然点头道:“你不在府城,只怕不知道大哥和嫂子为我们付出的。嫂子就不用说了,相信你听了很多,就是大哥那里,我和苏文松山书院的名额是大哥用他的前途换来的。” 李江每每想到这个都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他压下心中的痛意,握紧妻子的手道:“大哥是我们那儿有名的神童,先生们常说我和苏文聪明,却不知道大哥比我们聪明十倍,若是他,成就必定不低于我们……” “但大哥为了我们放弃了许多,这里面也就放弃了嫂子的荣耀。给嫂子挣诰命,不仅仅是我们的目标理想,也是大哥的愿望。” 傅氏张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但一连几天她的心情都不太好。 李江给木兰请封了诰命,那她只能等李江调任或升任之后才能请封了。 此时,苏文也在和王氏解释。 王氏心中虽然也有些复杂,但因为从小在府城长大,又和李江苏文是师兄妹,对李苏两家的情况很了解,自然知道他们对木兰的感情,更知道木兰和李石对他们的付出。 真正是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了,所以虽然有些惋惜,但也能理解。逆命凰谋,毒妃压邪王 李石和木兰最先是从知府大人那里知道消息的,苏定传递消息要快得多,但他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特意告知他们。 所以直到公文下到府城,安宣义知道了,这才通知的李石。 李石拿着公文呆愣住,安宣义则恭喜他。 他是真没想到李家竟然发展得这样快,李太太竟然一下子就成了二品的诰命 。 李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安宣义道谢一声,回家告诉木兰这个好消息,他有些怜爱的抚摸着木兰的头发,“我知道他们肯定会为你请封诰命,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圣上会如此优容,直接给了你二品的诰命,这下好了,你以后再出去参加宴会,再没有人能给你脸色看了。” 木兰看着李石的眼睛,拉下他的手紧紧的握住,笑道:“说什么呢?谁能欺负了我去?” 李石一笑,自然没有人明着欺负她,但暗地里欺负的却不少。 李石虽然没有进过他们后院的宴会,却也听过和打听过不少,那些人私底下**木兰,将她排除在一方小世界里,因为他的身份,她也时常被人嘲笑。 而在得知她与苏家的关系之后,虽然没再敢嘲笑,私底下的议论却没有少过。 这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妻子。 他纵然只是平民,但也想护住自己的妻子,想要她开开心心的。 他是不可能给她诰命了,但李江和苏文却可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悄悄的壮大自己的力量,就是想着,即使有一天,哪怕木兰没有诰命,凭借着他的力量,他也纵然不能叫人小看了她。 而现在,木兰能拥有这个身份,李石自然高兴。 李江和苏文的信迟了几天才到,确定了消息,李石算了一下大概的时间,就开始准备接旨的事宜,之后肯定是要宴请宾客,也算是昭告大家木兰的身份。 李石在苏家和周家的名字上微微蹙眉,不知道该不该宴请他们。 木兰见了就笑道:“请吧,这么多人都请了,单独将他们排除在外倒难看了。” 李石就添上他们的名字,“那到时候让别人去招待,你别理他们。” 木兰笑眯眯的点头。--50565+d4z5w+14890293--> 第385章 各方反应 “二品诰命?”唐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可李石只是一个秀才啊。” 安宣义将外衣脱下,交给丫头,笑着解释,“李知府和苏知府俩人同时为她请封,皇上念她贤慈,加上他们夫妻十年如一日的行善,就破格升上两级诰封,不过,这次也用了李知府和苏知府俩人的名额,他们再向给自己的妻子请封,那就得等到下次升迁了。” 而从目前来看,李江和苏文最少也在知府这个位置上呆足两任。 唐夫人坐在椅子上,垂下眼眸,不叫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 二品夫人,也就意味着以后木兰再来参加她的宴会,她得向让周氏一样让她坐在上首了。 唐夫人讥笑一声,这算什么?要知道,以前苏木兰的位置都是中等靠后的,若不是安宣义关照,苏木兰这样的人她都不会请。 在唐夫人看来,李家和苏家实在是太弱了。 不过是开了一个医馆,有钱也多不到哪儿去,不过是因为李石善事不断,这才允许苏木兰进场罢了。 但现在…… 安宣义知道妻子的小心眼,也不劝她,直接洗手用饭,有些事情他越说,只怕她越钻牛角尖。 苏木兰诰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城,甚至江南各处都有所耳闻。 毕竟是二品诰命,朝廷的公文不少人都看到了,就算安宣义不说,别人也会知道的,何况,安宣义想要卖李石一个好,并没有拦着消息传播 。 周氏听到消息,并不相信,只以为外面是以讹传讹。 但苏婉玉却相信了,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回顾了自己的这一生,嘲讽的笑道:“竟是反过来的吗?”她是先甜后苦,所以苏木兰就是先苦后甜吗? 周老太太则怅然的对周大太太道:“这是她的福气,谁也夺不走,你准备好一些东西吧,怎么说,你也是她舅母,总要去贺一贺的。” 周大太太勉强一笑,应下了,走出来时站在台阶上蹙眉看着天际,早些年人家饿的快要死的时候不认,现在凑上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但老太太顾虑的也对,周家的地位越来越低,现在整个周家,除了她儿子,无人在朝为官,而她儿子也因为周家的缘故,在京城五品小官的位置上呆了两年,一点要动的迹象也没有。 产业也在一步一步的收缩。 修魂 而李家正在一步步的上前,只希望苏木兰念着骨血亲情吧,到时候两家能合作,自然更好。 周大太太觉得自己现在想的太多了,毕竟,现在李家和鸣凤村苏家都还很弱,并没有能帮到他们的。 与其去求苏木兰,不如去求苏定。 只是上次的事情闹得太难看了…… 周大太太胡思乱想的离开。 而郑致德和李登才收到消息后只有高兴,兴冲冲的带了消息回去找妻子。 媛媛眼里闪过泪光,“姐姐总算是熬出头了,有了这个诰命,以后在府城再没人能轻易欺负她了。” 郑致德点头,“而且嫂子的这个诰命好,既不全因二哥,也不全因三哥,倒是因为嫂子尽心抚育他们,诰其美德,以后就算……咳咳,嫂子也能安然无恙。” 媛媛瞥了他一眼,道:“我是那种忌讳的人吗?在朝为官,这些政治风险本来就是应该的,你说的没错,以后二哥三哥正要出什么事,姐姐也不会有事,甚至……”甚至,李家和苏家出什么事,木兰的诰封和美德摆在这儿,她也能平安无恙 。 桃子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她拿到消息后几乎要跳起来,抱住李登才高兴的喊道:“太好了,太好了,哼,看她们以后还敢动不动就给我姐姐脸色瞧吗?” “姐姐被人欺负?”李登才愣愣的问道,继而义愤填膺的撸着袖子道:“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桃子瞪他,“你敢打女人?你就是敢打,也未必打得过人家。”桃子哼哼道:“那些人就是私底下说些酸话,孤立姐姐罢了,但我苏家和李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说其他,我们几家的姻亲就足够了,而且姐姐也不喜欢应酬。” “那些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桃子将信折起来放好,笑道:“我要准备好贺礼,这么大的事大哥肯定要办宴席,到时候我要带孩子们回去住两天。”说着,桃子同情的看向李登才,“至于你,似乎有些走不开呢。” 李登才顿时挺直胸膛,雄赳赳的道:“我抓紧将公文全都处理完,然后请假和你一起去。” “你也知道,我已经将近有一年没出去走动过了,那什么青山绿水离了我好远好远。”李登才可怜巴巴的看着桃子。 “你看着我有什么用?应该去求你们上峰和父亲才是,我有的是时间,就看你的时间了。”刀出幽冥 李登才顿时又起了辞官的念头,如果他不是官吏,自然想带着妻儿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反正家里也不缺他那点俸禄,就算分家,他的那一份也够自己和妻儿富足的生活几辈子了。 李登才菜肴咧开嘴笑,李老爷森寒的脸就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李登才一个寒颤,顿时从椅子上摔下来,辞官的想法顿时云消雨散。 两个儿子一进来就看到父亲从椅子上摔下来,顿时拍着手道:“爹爹好笨,连椅子都坐不稳。” 桃子也惊奇的盯着他的屁股和椅子看。 李登才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鸣凤村李家庄和苏家庄还一无所知,李石也没想过要早通知他们 。 别人说,只能说是人家消息灵通,但他们若在圣旨还没到的时候主动闹得满城风雨,无疑会给人一种轻狂的印象。 所以这几天,在外头沸沸扬扬的时候,李石难得的休假在家与木兰休息。 俩人对坐的半躺在临窗的塌上,看着外头院子里的李毅带着弟弟们堆雪人。 李石见孩子们闹成一团,微微一笑,拿过书来看,木兰却在对面打了一个哈欠,头微微偏着,眼睛微眯着要睡着了。 李石看了看,见屋里只有俩人,外头的孩子并不注意这边,就小心的绕过中间的小桌子,半倚在塌上,悄悄的亲了木兰一下,将靠枕给她放在背后,又用毯子盖上她的肚子,看着眼睫毛颤了颤的妻子,知道她正半睡半醒,那长长的眼睫毛就好像是扫在他的心间一样。 李石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睛,这才到对面坐下,自己这边的毯子盖住肚子的同时还将木兰的脚也给包住了,见她舒服的调整了一个睡姿,就满足的低头看书。 李石不知道,李毅将雪从阳阳脖子里拿出来,给他围好脖子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呆呆的看着,李彬拉了他一下也没反应。 “大哥,你怎么了?”天天仰着小脑袋问他。 李毅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以后要娶个像娘亲一样的人,我也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天天满脸的问好,挠了挠脑袋,听不懂,就跑去找李彬,“二哥,你跟我去玩捉迷藏吧,大哥不玩。”都怜惜我有个傻丈夫 “人少不好玩。” “可大哥在说奇怪的话,可能是在思考。” 阳阳从地上团了一团雪,瞅准就给了天天一下,大笑道:“捉迷藏是三岁小孩玩的,我们要玩打雪仗。” 天天委屈的抓掉身上的雪,“可我就是三岁啊,哥哥是坏蛋!” 阳阳吐着舌头道:“过了年你就是四岁了,虚岁是五岁了,还三岁,好不害臊 。” 天天哭着脸看向李彬,李彬被天天湿漉漉的眼睛一看,软绵绵的教训阳阳,“弟弟还小,你怎么能欺负弟弟?” 阳阳全不在乎。 李毅已经回过神来,他可没有李彬这么软的脾气,直接上前将阳阳提过来,“打雪仗就打雪仗,但不准把雪往脖子里扔,会着凉,还有,你是哥哥,哥哥要照顾弟弟,你怎么又欺负天天?” “可我看到他就想欺负他怎么办?” 李毅一噎,“哥哥怎么能欺负弟弟?” “弟弟就是用来给哥哥欺负的,”阳阳理直气壮的道:“我一看到他就想欺负他!” 天天听到哥哥这么说,“哇”的一声哭出来,蹲下去团了一团雪就朝阳阳扔过去,雪球直朝阳阳的脸上来,太近,阳阳躲了躲不了,李毅想也不想就上前一步挡住了,雪就打在了他的胸口。 阳阳吓了一跳,跳开一步,直接给天天回了一个雪球,“来呀,我不怕你。” 天天激动的抓起地上的雪就扔过去,才三岁多的孩子还没有耐心将雪团城团再扔出去,但阳阳却要聪明得多,每次都是团好才扔,虽然准确度堪忧,但好在能扔到人身上。 呆在天天身边的李彬一连被砸了三四个雪球,也忍耐不住了,帮着天天砸回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只剩下孩子们的惊叫声和欢笑声了。 李毅单独站在边缘,有些无奈的看着。 天天好像忘了刚才哭泣的事,此时正“咯咯”笑着抢过李彬手中的雪球扔过去,雪球精准的打在阳阳的身上。 李毅就算是站到边缘也还是被波及了,他忍不住也加入了战局。 李石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嘴角微翘,觉得呆在家里也很不错。--50565+d4z5w+14890294--> 第386章 厉声 前来宣旨的内侍和护送赏赐的护卫直接住进了府城最大的客栈——安居楼。 “华内官不如先休息一番,钱塘虽比不上京都繁华,却别有一番江南滋味,内官不如在钱塘多玩上几天 。” 华内侍对安宣义笑道:“多谢安知府款待,只是我们是奉了圣上之命下来的,明日就要去鸣凤村宣旨,皇上及皇后和几位皇子妃的赏赐也要尽早送到。” 安宣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这是我的疏忽了,的确是应该先去李家宣旨。几位皇子妃大义,没想到还会给李苏氏赏赐。” 华内侍瞥了安宣义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大皇子妃素来大方,听说了李夫人的壮举,心中感念,就给了不少的赏赐,几位皇子妃听了,也觉得李夫人大义,这一来二去的,赏赐自然就多了。” 安宣义就塞了一个荷包给华内侍,笑着应和,“那倒是,天家威严,几位皇子妃素来大方。” 但安宣义却知道,这是因为大皇子妃挑头的,难道李家还和大皇子有关系? 安宣义自己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李家看着就不像这样的人,那看来是因为李苏两家背后的苏定和安国公了。 华内侍休息了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朝鸣凤村而去。 而李石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早将香案备好,放在正堂,因为怕孩子冲撞,就让李彬带着阳阳和天天躲到了后面,只带着李毅在身边。 李毅紧张的抹了一把手心里的汗,大冬日背后竟然出了汗,木兰就悄悄的给了他一个帕子,微笑的看着他。 李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就慢慢的自信起来,乖乖的站在父母身后。 李家大门中开,李石带着李毅出去迎接。 安宣义和几位官员陪同华内侍一起过来,四周渐渐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都被这个排场吓坏了,“这,这是啥?李家这是怎么了?” “看着像是喜事。” “废话,没见陪同的几位大人脸上都带着笑吗?李相公脸上的笑虽然淡,但那也是笑,当然是喜事了 。” “这么大的排场,肯定还是大喜事。” 李石和木兰领着李毅跪下,听华内侍宣读圣旨,无非是夸木兰贤良慈善,德馨才韶,皇帝感念等等,所以诰封她为二品夫人。 木兰毕恭毕敬的接过,李石就拱手笑道:“辛苦华内官跑这一趟了,寒舍准备了一些酒席,请您先去用饭吧。”说着转身站在华内侍的身侧,手中的荷包就滑进了华内侍的袖子里。脆弱小丑假公主 李石在行医过程中也常接到塞来的荷包或银票,所以这个动作做得还算自然,但和安宣义相比还是差了些。 后面的人虽然看出来了,但并没有说什么,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若李石不塞钱,他们还会觉得李石不懂礼数呢。 华内侍垂下的手摸了摸荷包,感受了一下厚度,顿时眉头微蹙,心情有些不好,但他喜怒向来不形于色,所以依然笑眯眯的和李石往后面去。 木兰则拿着圣旨回内院,这东西是需要李石和她一起放进祠堂里的。 周春眼巴巴的看着,敬畏的道:“太太,这就是圣旨啊?” 木兰点头,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道:“去厨房看看,春红若是准备好了就让人送上去。”想了想,又道:“你和小坠不要到前头去,让婆子们去上菜。” 周春有些迷茫,“叫婆子去?她们粗手粗脚的……” “再粗手粗脚,摆放碗筷,上菜倒茶这样简单的事还是难不住她们的,让她们换上最新且干净的衣裳,快去吧。” 至于其他的方面,木兰并不多操心,家里的下人,木兰的卫生要求一向很高,又有周大福家的监督,平时连手指甲木兰都不给她们留太长。 客人们要是不满意,那只能是婆子们的年龄和脸的问题了。 但木兰听说过华内侍的爱好,别人她管不着,但家里的人和村子里的人她却是要管的 。 在眼皮子底下,木兰怕真要出事,自己要么闯祸,要么就是一辈子良心不安。 两个错误木兰都不想犯,所以,上菜的只能是婆子了。 前面,安宣义看到来上茶的周冬还没特别的感觉,但看到来摆放碗筷,并陆续端菜上来的婆子时,安宣义哪里还不明白? 若不是克制力强,他早就一口茶喷出来了。 李石也有些无奈。 他只是从安宣义那里打听到一些这个华内侍的特殊爱好,和妻子说了一声,意思是让她提前约束好村里的姑娘们,别叫她们今天过来串门或出现在华内侍的面前。 但没想到,她连家里年轻的女人们也都算上了。绝对侵占 不错,正是女人,周春和小坠暂且可以排除,但春红和春霞都是成亲的人了。 不过想到春红春霞的颜色,李石觉得还是算了,这样也好,彻底绝了后患。 华内侍并没有发现这是针对他的,只是觉得不太高兴,连个像样的侍女都没有吗? 才从外面看的时候,这个宅子还是挺大的,但刚才看,中庭又有些旧了,而且房间虽多,院子也大,但零星的几棵果树,实在是没有韵味,这屋里也是,虽然够大,但偌大的中庭,连一个屏风也没有,隔壁角落桌子上放的花瓶也是最普通的官窑,在外头一两银子能买一对。 这么穷,难怪给的荷包薄薄的一层,根据他多年的手感,里头也就一张。 华内侍不高兴,也就不想多呆,但又不好马上就走。 他来之前唐总管可是说了,他很好奇李夫人这位奇女子,所以叫他多打听一些事情回去和他说。 华内侍要巴结唐总管,自然不会违逆。 想了想,华内侍就提出了去更衣,也让自己轻快一些 。 李石实在是太端肃,只要坐在那里或站在那里就觉得是个君子般的人物。 华内侍最讨厌君子了,所以他觉得很压抑,还不如借着更衣到处去走走呢。 周春很好奇,想要拉着小坠去看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内侍呢。 木兰见状,冷下脸来,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是想死,就自己去,不要把坠儿拉去。”木兰厉眼看向周春,盯着她拉着坠儿的手,寒声道:“把她放开!” 周春吓了一跳,“太……太太!” 木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将坠儿拉到自己身边,冷声道:“你忘了我昨晚上和你们说的事了?” 周春打了一个寒颤,嘴张了张,慌张的去看坠儿。 “我先把话放下,若是因他,你落入那种境地,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你,但若是你自己作死,我绝不会理会,但你要去涉险,别把坠儿带上!” 周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太,我,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为了好奇,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落入他那样的人手里,可是生不如死,你也愿意?”最后一句,木兰几乎是暴喝出声。 周春颤了颤,吓得趴伏在地上,“不是,我再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美男甩不掉:废柴腹黑女 木兰冷哼一声,“你就在屋里呆着吧,今天哪儿都不要去。”木兰看着也被吓到的坠儿一眼,“你也在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 在这个家里,没有哪里比得上后院木兰的房间更安全的了。 坠儿和周春都应下。 木兰起身去后面看还被关在后头的孩子。 周春软倒在地上,“太太,太太太吓人了!” “可太太说的对,那样的人好可怕 。”坠儿打了一个寒颤,蹲坐在周春身边,“我听说那些人买了女孩去会抽她们鞭子,死了还要杀了她们陪葬。” “可,可这是我们家啊……”周春有些不确定,“现在我们太太是二品夫人了……”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意识到这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但周春哪里知道,像华内侍那样有缺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异样的眼光。 当今圣明,内侍的权利都不大,但再不大,这样的人官员也不愿去得罪,何况,华内侍现在已经爬到四品,正在唐总管下面打下手,时常出现在皇帝身边。 周春真要这样跑出去好奇的盯着华内侍看,华内侍就算先前没什么想法,也会想法子把周春弄到手百般折磨的。 木兰的严厉让周春有些惶然,这次是老实的呆在房间里了。 她虽然没有多少心眼,但一点也不笨,想通之后就实在是害怕起来了。 而此时,华内侍正打开那个荷包,里面只有一张银票,他百无聊赖的打开一看,诧异的挑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错,不错,倒有点眼色。” 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里面是二百两银票,这样的赏钱在他收到的赏钱里自然不是最多的,但也能占一个中上。 京城的人打赏习惯了十两一张银票的折了放在荷包里,李石很显然没学到这个习惯,这让华内侍先入为主的以为李石只给了他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不过是他在宫里收到的日常打赏,一般这种宣旨的差事,最少也能得到五十两的赏银的。 二百两对于华内侍来说并不多,但或许是因为有了一个错误的前提,现在再得到这二百两,就觉得很惊喜了。 所以华内侍的心情也蹭蹭的好了,他哼着歌,摇头晃脑的到前头去,迎面就见李苏氏牵着几个孩子往这边来。--50565+d4z5w+14890295--> 第387章 担心 华内侍看到苏木兰的面容有些惊艳,然后就赶紧低下头去,面带微笑的立在一旁,拱手道:“李夫人安好。()” 木兰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华内侍,牵着天天的手微微一顿,见他老实,眼睛滑过他时就将眼里的凌厉收了起来,笑道:“华内官好,这半日辛苦您了 。”移目看向华内侍身后的周大福,“前面备好了饭菜,老爷和几位大人都等着华内官呢,你好好伺候华内官过去用餐。” 说着歉然的看向华内官,“乡野小民,下人也不懂规矩,让华内官见笑了。” 华内侍自然连道不敢,和周大福变了方向,从原路离开了。 他会对李石摆脸色,是因为李石不过是一秀才,但苏木兰却是二品夫人,他自然要客气些。 华内侍知道了赏钱的数目,自然也不会再给李石摆脸色,放下赏赐的单子和赏赐的东西就施施然走了。 他一回到安居楼,就叫来随行的小太监,“你们今天都打听到了什么?” 两个小太监缩着脖子道:“李家下人嘴严,并没有打听到什么,不过外头却有许多人知道这位李夫人的事,奴才明天就出去打听。” 华内侍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我们来时唐总管给限制了时间,大后天我们就要离开,想要上街买些什么东西,这两天就要买好,别到头来却慌忙起来。” 两个小太监忙应是,恭敬的退下了。 华内侍将离开的时间定在了两天后,而李石却将宴请的时间定在了这个月的月末,还有十八天的准备时间,所以他倒是不急。 他见周春眼睛微肿,就挥手让她退下,“你今天骂了周春?” 木兰“嗯”了一声,“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春红和春霞都不敢往前走一步,她竟然还敢跑去偷窥华内侍,叫她吃些教训也好。”要不是华内侍这个教训一吃可能就会万劫不复,木兰说不定就要袖手旁观的看她撞南墙了。 “那也都是你惯的。” 木兰对周春及坠儿几个都很好,就是婆子那里木兰也明言过,只要不偷奸耍滑,不做背主之事,老后不管有无儿女,她都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所以家里的下人虽然管得严,心也齐,但是有时候对着外面的确少了一些畏惧之心 。 “就让她吃个教训吧,帖子写好了吗?” 李石点头,“只要将日期填上就好了。” “那我和你一块儿填吧。” 木兰想到华内侍,问道:“华内侍那里,我们应该不用再招待了吧?”向腹黑恶少投降 李石见妻子有些被吓住,就握住她的手,“什么风雨没见过,怎么却怕起他来了?” “我就觉得厌恶,看见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怕我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木兰这一世见过不少的恶人,但她从不会对着谁违背心情的笑,就算不冷着脸,也定会板着脸,前头自然有李石顶着。 但华内侍不一样,这一次是她诰封,就难免需要与他打招呼。 李石就有些苦笑,“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那些了。” “别,你还是告诉我吧,不然任着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们跑过来,真要被他看上了,我们还得费力的将人捞出来。” “你放心,他这两日也要走了,我只是秀才,自有安知府和几位大人招待他,我们不往前凑,他自然也不会再过来。” 木兰放下心来。 她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身边,她睡觉都不安稳。 鸣凤村也热闹起来,大冬天的大家都空闲,看到这么大一批人来李家都惊奇起来,听说木兰得了二品的诰命,都想第一时间去恭喜。 平时大家也时常去李家串门,但昨天村里的人正要去的时候却被向全给拦住了,说让他们过两天再来。 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们连门都没进就给打发回去了。 大家心中都有些惴惴,拿不定木兰是什么意思。 “木兰也不像一朝得势就势力的人啊。” “马家大婶不是和木兰说得来?不如让她去打探打探?” “拉倒吧,马家大婶跟木兰有什么说的?李家和马家关系虽然好,但要说能和木兰说上话的,除了村长家出嫁的孙女,就是已经死了的方氏和钱氏,哎呀,怎么把钱氏给忘了,叫她去最好了,她和木兰可是走得最近的 。” 村民们都不太理解,木兰为什么会喜欢和何钱氏在一起,因为钱氏太碎嘴,虽然在村里谁都能说上话,和她关系好的也不少,但大家就觉得这个人是谁都可以,就不应该是木兰。 大家所认识的木兰是对着大家的调侃会有些羞涩的低头;是每天都会背着背篓进山打猎,辛苦养家;是不擅言辞,交往都是李石和媛媛等人出面的姑娘;甚至是面对侵犯时冷冽的站在台阶上用箭对着他们的人,可就是和钱氏的八卦以及呱噪不搭边。 但就是这样,钱氏偏偏是和木兰相交更深的。豪门权少夺爱:99分小妻子 村民们不知其中缘由,但何钱氏却猜到了一些。 她和木兰认识了十多年,因为住得近,也因为对方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她羡慕过,嫉妒过,几乎日夜都在想着这个人,自然也了解了木兰。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木兰,除了李石和他们家那四个孩子外,只怕就是钱氏了。 木兰每次打猎都要从他们家门前经过,出去和回来,每次钱氏都会倚在门口那里和木兰打招呼,所以村里那么多人中,木兰和钱氏最熟。 虽然她帮过方氏,也帮过何陈氏,但其实木兰和她们交情平平,与钱氏却还有一份交情在。 一开始,钱氏同情可怜木兰,但木兰却不太喜欢何钱氏,觉得她太碎嘴,但她不擅交际,尤其不擅和古代的妇人交际,李石和家里的几个孩子都知道,木兰不太记人名字,她知道这个人是哪家的媳妇,哪家的女儿,但就是记不住人的名字。 一个人,她看过了就会有印象,甚至可以回忆出当时那人在做什么,动作是怎样的都能一清二楚,但就是反复的记,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将那人的名字给忘了。 也正是这个缺陷,让木兰更不喜欢与人交流了 。 何钱氏的八卦很明显的弥补了这个缺点。 木兰和村民们交际少,但为什么每家每户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一些? 就是因为有何钱氏在。 何钱氏嫉妒过木兰,也时常的想蹭些好处,但人的心性真的会改变,有人变坏,自然也有人变好。 也不知道是自己想通了,还是受木兰的影响,总之何钱氏的底线越来越高,也知道约束自己的行为。 而木兰也正是看中她的这一点,愿意时常的帮她一些。 村里的人就去找何钱氏,撺掇着她去找木兰问问。 村长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意思也很明显。 二品的诰命啊,他们村从没出过这么高的诰命过,他儿子和李江苏文是第一批当官的,但他一直觉得能做县太爷就很不错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二品的诰命。 何钱氏却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喜欢拔尖,摇头道:“现在木兰忙着呢,那皇宫里的人可在她家呆着呢,要问也得明天才上门。” 村里的人见何钱氏坚决,也就罢了。 何王氏见人都走了,就悄悄的进来,“弟妹,你说木兰该不会想搬到城里去吧?”有我在,看谁敢要你! “不可能,”何钱氏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道:“木兰可不喜欢城里,我以前问她,她都说在城里不自在。” “可她现在是夫人了。” 何钱氏低下头不说话。 何王氏就叹了一口气,“我们村子里因为有李相公和木兰在,不知道日子好过多少,他们要真的住进城里……” 李相公给村里人看病从不收钱,穷人家去了还给免费抓药,灾年全村都免费。 木兰每年带着李石和向成兄弟进林子一趟就能拖出两头野猪,村里的人多少都能分到一些,有时候运气好了,还能分到一些鹿肉,灾年的时候,村里也从不会饿死人,因为木兰会借给他们粮食,不收一分利钱的借粮食,借钱 。 李石和木兰真的要搬到城里去住,别的不说,要真遇上灾年,只怕村里又要重新饿死人了。 有了何王氏的这番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钱氏收拾收拾就去木兰家串门,何三郎看了就哼了两声,“整天的不着家……” 何钱氏真心里不爽快,见丈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拿起枕头甩过去,“何老三,你个窝囊废,木兰他们要是搬走了,就是给你气走的,她又不欠你的,你整天摆着个脸色给谁看?” “我呸,她怎么不欠我的?她……” “她杀了你大哥?你这个论调都说了多少年了,你看有谁信你了?你大哥是自个走的,关木兰什么事?” 何三郎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木兰杀了何大郎了?我就是看不惯你去巴结她的样子。” “我呸,我不巴结她?我不巴结她你能养活我们娘俩吗?能吗?你能给你儿子找一个好活计吗?你能给你儿子娶上媳妇吗?你但凡勤快一些,能立得住,我用得着巴结这个巴结那个吗?” “你也不去村里打听打听,谁愿意嫁到你们何家来?要不是我儿子有一个好活计,他大哥二哥也慢慢的出息了,你儿子能定下亲来吗?你们老何家的名声早就臭到了十里八乡外了?全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着带坏了我儿子的名声!” 何钱氏说着还特意朝上房那边吼了一嗓子。 何老汉沉着脸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何陈氏和何王氏冷眼看着,都在自己屋里呆着。 不怪人家不愿意把女儿嫁进何家,实在是何家的男人太差了。 而坏的根基无疑就是何老汉。--50565+d4z5w+14890296--> 第388章 请助 何钱氏最后红着眼睛出来,她在河边呆了一会儿,这才带着笑意去敲木兰家的门。 木兰家的大门平时是不关的,因为前头有陈富贵看门,也不怕别人溜进来 。 也因为李家的大门和别家一样不关,李家与鸣凤村村民的关系一直很好。 除了特殊情况,李家真的很少关大门。 陈富贵弯着腰给何钱氏开门,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道:“是何家的三媳妇啊,快进来吧,太太在后头呢。” “哎呦,这大冷的天还劳驾您给我开门,您快回门房里烤火吧,我帮你把门给关了,对了,李相公在家吗?” 陈富贵却坚持自己关了门,抽空回道:“在呢,老爷在书房教大少爷念书。” 何钱氏的脚步一顿,问道:“明年小毅也要考举人了吧?” 陈富贵满脸是笑,很自豪的道:“可不是吗,太太说,明年不管中不中,都要给大少爷说亲了。” 何钱氏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往后面去。 木兰正端坐在屋里给帖子填写上日期。 因为要宴请的人多,这帖子是之前李石和她及李毅李彬一起当练字一样写成的。 但明年李毅要参加乡试,李彬也要继续考童生,自然不能再让两人干,李石也要在一旁指导,这大部分的帖子就落在了木兰的手上。 她要在明天下午之前将所有的帖子都填写上日期,好尽快送出去。 何钱氏进来,周春忙起身让她进来坐下,“您快坐,我给您准备茶点去。” 木兰抬头,放下笔,笑道:“是何三婶来了,快坐下。” 何钱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到炕桌上的帖子,羡慕道:“木兰写的字真好看。” “和李石他们比起来差远了,三婶怎么有空过来?” 何钱氏知道木兰不喜欢拐弯抹角,也就直接道:“听说你升了二品诰命,要先恭喜你了。” “这都是那两个孩子孝顺 。()” “也是你慈心,李相公也教的好,不然哪有这个福气?”何钱氏斟酌道:“昨儿村里的人就想上门道喜,只是才走到一半就给向全给拦回去了,村里人只好拖我来问问,看什么时候合适,咱们上门来沾沾你的喜气。” 木兰接过周春递上来的茶放到何钱氏面前,闻言笑道:“大家要想来,今天就可以,昨天我让向全拦着大家也是为大家好,前儿晚上我们才收到知府的信,说京城的内侍到了府城,村长已经睡了,我也就没来及去通知大家,而且,有些话却是不好说的。”我的黑涩会老公 何钱氏眼睛一亮,她最喜欢听八卦了,顿时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昨儿有什么不妥?” 木兰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点头道:“是,昨天是真的不方便,今天却没什么妨碍了。” 何钱氏见木兰不说,也就不再问,这么多年她早就摸到了和木兰相处的诀窍。 何钱氏看向桌子上的帖子,羡慕道:“这是要宴请客人哪。” 木兰点头,“到时候村里面的人也来,只是咱们农村人不兴帖子这事,我也就不给你们写了,到时候大家只管来就行。” 何钱氏微微犹豫,“都设在同一日?” “这一个月和下个月都只有那一个日子合适,所以只能设在同一日了,不然下个月就要过年了,办宴席这类事情太累,我可不想过年的时候都不安生。” 何钱氏就局促的抓着衣角道:“我只是怕我们上不得台面,到时候给你丢脸了。”关键是他们也不自在啊。 农村人坐席,只要对方家里还过得去,都是拖家带口过去的,能吃一块肉不容易,这村子里,也就吃木兰家酒席的时候肉食管够的,但那也要抢,真要和那些太太姑娘们坐在一起,他们肯定不敢伸筷子。 木兰就解释道:“到时候咱们在西宅,东宅就拿来招呼这些上帖子的人,中门关了,只开东西两道大门,谁也不碍着谁,我们只管吃我们的。” 何钱氏就松了一口气,“没问题,这报喜的事交给我,你只管告诉我时间,不仅咱们鸣凤村,连着李家庄和苏家庄,我也叫村里的人给你通知到 。” 木兰高兴起来,“正要麻烦何三婶呢,不仅报喜,连着置办酒席和采买,这来来回回要许多的东西,家里人少,现在又是年根下,李石要顾着医馆,我也顾不过来,到时候还得您请村里几个后生给我搭把手,这工钱我不会少他们的。” “哎呀,说什么工钱,村里谁家办喜宴不是村里帮忙的?也没听谁家给过工钱,你要给,村里人肯定不乐意,回头我给你找几个后生,你只管使唤,回头给他们几斤猪肉就行了,村里其他人家请人也就一碗肉的事,你这还是给多了呢。” 木兰也不再提,知道她要真给工钱,他们也不可能要,只能多给他们一些鱼肉做礼。 何钱氏最关心的还是木兰会不会搬到城里去住的事。 木兰听问,就笑道:“也许以后他们会在城里买房子,只是我和李石都住惯了这里,只怕不太习惯城里的生活,而且鸣凤村离城里又不远,也没必要。”穿越种田之童养媳 何钱氏就放下心来。 她心满意足的离开去村里找了几个能干的后生,下午就带到李家去给木兰看。 木兰就将人交给周大福,道:“你们听周大叔的就行,菜单我都给拟好了,有好几天的时间,你们慢慢的置办,回头吃酒,还要请你们帮忙上菜。”见几个小伙子都紧张起来,就笑道:“就是给乡亲们上菜,你们只管照以前村里的酒席办就行。” 几个小伙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西宅的宴席好办,要的就是大盘的肉菜,只要交给村里会置办酒席的人就能办好,但东宅的事情就有些难办了,照李石的意思,他们完全没必要那么累,直接交给酒楼承办,请了酒楼里的厨师来家里,他们只要准备食材,回头给酒楼一些钱,再给厨师包个红包就行了。 但上菜的人呢? 一般人家,丫头可以说是多得数不胜数的。 就拿唐氏来说,她本身就有四个大丫头,八个二等丫头,下头的三等丫头和小丫头更是不用说,而放在厅堂的,厨房的,这些丫头得有二十好几个,所以举办宴会的时候,这离抽几个人那里抽几个人就行了 。 但李家不行,木兰身边只有一个周春,小坠是照顾阳阳和天天的。 春红和春霞都已经成亲,已经被纳入婆子的行列,可以说,能充当劳力上菜的就只有周春和小坠。 木兰自然不愿意她们那么累,因此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买人是来不及了,木兰也不愿意买,因为这样的宴会其实很少,他们家是真的不缺人。 她和李石的穿衣洗漱不用人伺候,周春只要每天早上给他们端一盆水来就好,大部分时间,茶他们喜欢自己泡,做饭是厨房的事,贴身的衣服木兰会自己洗,衣服也都是自己做,每天也必定是要到菜地里转一圈,就连周春也时常会说闲的发慌。 能不闲的发慌吗? 家里就这么多活,这么多人难道还干不了? 再添丫头干什么? 可是不买人,上菜的丫头又去哪儿找呢? “和媛媛桃子借吧。”李石沉吟片刻,也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写信让她们多带几个丫头来,让周春和冬香冬晴带着,反正菜也只上一道,最关键的还是看好各处,到时候别出什么事好。”第四种婚姻 木兰脑海中就闪现各种宅斗,打了一个寒颤,惊疑不定的道:“应该不会有人做什么事吧?” “难说,我们不能保证别人的行为。” “那媛媛和桃子带过来的人可一定要信得过才行,还要提前来几日,怎么也要熟悉一下东宅。” “嗯,让她们早几天来吧,也好叫她们帮一下你。” 木兰就先将桃子和媛媛的帖子挑出来,又特地给两个人写了一封信。 桃子接到信,高兴的去找婆婆 。 李太太当即拍板道:“我和你一块儿去,不等三子了,咱们带着壮壮和康康一块儿去。” 桃子很高兴,抱住婆婆的胳膊道:“那太婆婆呢?她要知道我们丢下她去了府城,肯定要生气的。” 李太太犹豫,“你太婆婆的身体不太好,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不告诉我什么?”李老太太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就拄着拐杖,扶着丫头的手慢悠悠的进来。 李太太就懊恼的看着婆婆,“娘,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桃子已经快速的将请帖藏到了身后。 “我要是提前说一声,我还知道你们要丢下我老太婆自己出去?”李老太太虽然腿脚不太方便了,但眼睛和耳朵却好使,坐到了塌上,直接向桃子伸手,“拿来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桃子偷眼看向婆婆,只好拿出来,李老太太翻开一看,乐了,“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去府城呢,这个好,咱们收拾东西一起去,顺道去你舅舅家过年,今年我就不回来和那几个老东西扯皮了。” 李老太太说的舅舅却是李登才的亲舅舅,她的侄子,也是李太太的亲哥哥。 “祖母,父亲知道了要生我们的气的,大夫说了您要静养的。” “才两天的路程,我们慢慢的走,走它个四五天不就行了?静养?在泉州我能静养吗?每次过年看到他们我就一肚子的气,还不如去府城呢。”李老太太甩了甩信道:“正好,这次我们娘仨儿一块去,多带几个丫头,也好帮衬一下你姐姐。” 李老太太拿定了主意,李太太和桃子都拿她没办法,只好求助各自的丈夫。 李登才回到家中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向来疼爱李登才的李老太太硬是咬住了要去府城。 李老爷只好亲自出马。--50565+d4z5w+14890297--> 第389章 劝说 “母亲,大夫说了您要静养,这半年才将身体养的好些,您要想去舅母和表哥那儿,等到明年儿子请了假亲自陪您一块儿去。” 李老太太没了在李登才跟前的笑容,略带着些愁绪道:“我这次去府城却不是想回娘家,而是想和你姐姐见见面。” 李老爷面色微变,“母亲,姐姐那里我会照顾……” 李老太太摇头,叹道:“人老了,想的就多了,你姐姐那个拧脾气,总不好叫你们犟着,她想要我的嫁妆,总要让我见过她才好。”李老太太眼里闪过寒光,“只是陶建柏那里你要拿主意才是,我们李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敢算计的。” 李老爷羞愧的低下头,陶建柏曾经是他的同窗,也是好友,在他看来,若不是他将陶建柏带回家做客,这一切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江南二十多年都没出过一个二品的诰命了,上次还是周家的老太太诰封的,那也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这一次你姐姐肯定会去,还有你外甥和外甥女几个,也让你舅母和你表哥们做个见证,趁我还在的时候把嫁妆都给分好了,免得你们姐弟以后还会打官司。” 李老爷无话可说 。 李家财产不少,他自然不会贪图母亲的嫁妆,但好歹是些念想,他不要是一回事,姐姐那样抢夺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老爷和李氏的感情还真的不怎么好,先前的愧疚,这些年也磨得差不多了。 李老太太定了时间,让桃子先带着十几个丫头们先过去了,一是要先收拾出自家的别院歇脚,二来也是应木兰的邀请。 李登才泪眼汪汪的看着,“祖母,再等七天,孙子就去陪你们。” 李老太太看着一乐,“那你回去衙门里好好干活,祖母在府城等你。” 李登才脸更苦,看向母亲和妻子,却见母亲笑盈盈的,并不帮他说话,而桃子干脆抱着小儿子,牵着大儿子的手,忙得不得了。 李大爷上前一巴掌拍在幼弟的脑瓜上,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做的什么姿态?你连着请了十天的假,我和你二哥还没说什么呢。” 李登才顿时收敛情绪,毕恭毕敬的站着。 李大爷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李大奶奶和李二奶奶也想去,这次去府城肯定是盛况,上次唐夫人的宴会时桃子去,没道理这次她们也不能跟着去,关键是这次她们的娘家肯定也去,所以犹豫的看着婆婆。 昨天她们就已经提出来了,只是婆婆却觉得家里无人照应。 看着俩人隐隐透露出来对桃子的嫉妒,李太太没办法,只好道:“你们若是安排好了,到了日子就过去住几日也行。” 李大奶奶和李二奶奶这才露出笑容,躬身应下了。 桃子把孩子抱到车上,又扶了李老太太和李太太上马车,这才坐上马车。皇上请收手,江山是我的! 一共两辆马车,桃子和孩子们一辆,李老太太和李太太一辆。 桃子一行人的车速比较快,只两天就到了府城,老太太他们却慢慢的走着,并不着急,一切以老太太的身体为要 。 “我把秋桐院收拾了出来,那儿大,你们一家就住在那儿吧。”木兰抱着桃子的小儿子康康,让李毅带着壮壮进去。 “老太太和太太肯定是要住到别院去的,我也就在家里住两天,肯定不能多住。” 木兰就道:“也是我没说清楚,昨天你们别院的管事过来告诉我,别院后头的倒座倒了,所以还是住在我这儿吧。”想了想,又道:“等你婆婆他们来了,若是想住到荣家去也行,只是荣家那边只怕没有这边宽敞。” 桃子皱眉,“好好的,怎么会倒了?” “回头你问一下管事吧,你们那别院不是五年前还修过吗?按说不会倒的。” 桃子点头。 秋桐院很大,当时赖五和许氏来的时候,木兰就是安排他们住的那里。 可以说李苏两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院子和房间多,别说只是住桃子婆媳几个,就是多来四五家这样的也绰绰有余,关键是他们都带够了丫头,木兰并不需要多负责多少事。 “媛媛明天也到了,这次致德也来,我让他们住在梅园,前头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让丫头们注意宴会那天的事就成。”木兰顿了顿道:“你和媛媛都没有单独办过宴会吧?这次就当是给你们练练手,西宅那边不用你们操心,马家两个婶子和何家三位婶子就能够了,关键就是东宅这头。” 桃子别说办这样大的宴会,就是参加也只参加过一次这样大型的,也就是上次唐氏的那个募捐宴会,手心里不由有些冒汗。 木兰就拍着她的手道:“你不用紧张,后头不是还有我顶着吗?” 桃子就放心下来。 木兰将康康放到塌上,看他晃晃悠悠的扶着墙壁站起来,外头阳阳已经跑进来,后面壮壮牵着天天的小手跟着进来。 “娘,小姨来了,我晚上要吃涮羊肉。” 天天就扯着壮壮的衣袖道:“涮羊肉可好吃了,我能吃一小碗 。” 壮壮的口水就流下来了。 木兰看得哈哈大笑,应下了。 壮壮很会照顾弟弟,但还小的康康并不用他多照顾,因此比他小一些的天天就成了照顾的对象。 天天就更粘壮壮了。随风飘零 阳阳顿时不高兴起来,冷着脸挤兑壮壮,还将天天拉到自己身边,夹起锅里的羊肉给他,“快吃,快吃,不然就没了。” 天天本来还想跑到壮壮身边的,一听要没了,赶紧坐下吃。 李毅看了挑眉。 木兰不给孩子们多吃这些东西,每次都限量,以往阳阳都会赶紧吃完自己的那份,然后去抢天天的,这倒是第一次把自己的那份让给天天。 李毅看了一眼正奋力夹羊肉的壮壮,觉得小表弟时常来家里做客也不错,可以促进阳阳和天天之间的兄弟感情。 李石在上面看了却觉得好笑。 等到媛媛带着大宝过来的时候,家里更热闹了,不算康康,六个孩子聚在一起,院子里就好像有一堆鸟在叫,好几次木兰都差点忍不住把几个孩子给扔出去。 好在李毅会带孩子,经常引着他们去园子里面玩。 李石则让李毅和李彬回去念书,“让他们四个自己玩,后头跟着一串的下人呢。每日午时和酉时可以陪他们玩半个时辰。” 李毅就拉着有点惋惜的李彬去,“你都考了两次了还没过童生试,也该抓紧时间了,这次再不过,你年纪就越发大了。” 李彬很委屈,“我才十四,人家都胡子花白了还在考童生呢,急什么?” 李毅一噎,“你还真想考到胡子花白啊?” 李彬就舔着脸道:“大哥,我不喜欢念书,考功名的事还是你来吧,我和师公学医术挺好的 。” 李毅冷哼一声,“你学医术?我看你是在研究药膳吧?上次我到师公那里找你,你是从厨房里出来的,小心爹爹知道了抽你。” 李彬吐吐舌头。 李毅苦口婆心,“你就算不想为官出仕,好歹也要考个秀才,身上有了功名,在外头行走才方便些,像爹爹,为什么外人对爹爹这么尊敬?一部分原因就是爹爹身上有功名,满城的大夫,有功名的大夫也就爹爹一个。” “可读书真的很难……” “你那么聪明,这么多的药名都背出来了,你小的时候读书认字也快,不过是没兴趣,也没心,所以才一直没学好,你若是肯下功夫,考个十年八年的,总能考下秀才的。” 李彬顿时萎靡,“十年八年,好长的时间,我都没空研究药膳了。” 李毅冷哼道:“那你早两年干嘛去了?不是让你好好读书了吗?你若是认真,现在最起码县试是没问题的。” 李彬:…… “爹爹肯定会让你一直读书的,要是不考个秀才出来,你就不能自由。爹娘也是为你好,有了秀才的功名,以后分家,你才能更好的安身立命。”仙路尘心 李彬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爹娘要把我们分出去了吗?”李毅的年纪不用说,就是他,在外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李毅摇头,“阳阳和天天还小,爹娘不急,就是要分家,也要等到阳阳成亲的时候,但这也就是十来年的事,难道你要等分家了才肯努力读书?爹娘那时候年纪大了,可没这么多精力来督促你了。” “好吧,我会努力读书的。”李彬情绪有些低落,“大哥,你说爹和娘会让我学着做药膳吗?” “娘应该会同意,但爹那里很悬。”李毅顿了顿道,“我也不太乐意。” 为人父母的,都对孩子有所期望。 李彬若是学医继承李石的事业也就算了,偏偏他想当厨师,那可是厨子啊 。 药膳说得再好听也不能改变这是厨子干的活。 李石还不知道李毅的一番话让李彬决心了要考中秀才,然后争取他的同意专心研究药膳。 李彬以前还小,是真的大人说什么都照做的类型。 如果李石和木兰强势一些,什么都替孩子安排好,说不定李彬也会浑浑噩噩的念书科举然后出仕,或是学医和李石一样当一个大夫。 但偏偏李石和木兰对孩子们都比较宽容,李彬来他们家的时候还小,加上吃过不少的苦,难免就有些溺爱。 尽量让孩子的兴趣发展起来,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李彬小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挨饿,因此对食物有一种特别的渴望,李石给他开过药,木兰也想方设法给他做过心理辅导。 但李石没这方面的认识,木兰没这方面的知识,成效都不怎么好。 随着年纪的长大,李彬依然对食物有一种饥渴,这几年还好,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食欲,不会暴饮暴食了。 但他却将所有的兴趣爱好都转到了食物上。 他甚至潜意识的开始讨厌读书和学医。 可以说,四个孩子中,李石和木兰最担心的就是李彬。 最后没办法,李石见他实在学不下去,就给他定了目标,无论如何想办法考个秀才,又引着他将兴趣定在了药膳上,而不是膳食,这才让他重新学起医术来。 但这些年来,李毅先考了童生,再考中了秀才(虽然考了两次),但李彬却连县试都没过。 李彬不笨,归根结底还是没心读书罢了,李石要知道这小子终于愿意拿出毅力来读书应该会放下一半的心来。--50565+d4z5w+14890298--> 第390章 花销 桃子帮着木兰将院子都打扫了,让冬香带着几个丫头熟悉一下院子。() 如无意外,她这边会出十个丫头在宴会上帮忙,不要求她们闭着眼睛也能分清各个院子和路口,至少引路和把守的时候不会出错。 第二天一早,桃子就拎着一些东西去村里拜访 。 木兰和村里平辈交情浅浅,倒是和长她一辈的人相交多,但桃子和媛媛小时候却有许多的小伙伴。 好容易回一趟娘家,除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外,那些昔日的小伙伴那里也要走一走才好。 “咦?那是不是媛媛回来了?”黑妞指着驶来的三辆马车问。 桃子扭头一看,眼睛一亮,“就是媛媛,你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黑妞很是羡慕,“你们姐妹现在都是诰命了,木兰姐姐更厉害,听说就是苏家那边的老太太也不过是二品诰命而已。” “以后叫学才哥也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黑妞脸一红,“你学才哥哪有那个本事,也就寄希望于家里的两个臭小子了。”黑妞见马车快到桥边了,就推她道:“你快去吧,别耽搁了,你们姐妹也许久才见一次面。” 桃子高兴的带着冬香过去。 郑家的车夫老远就看到了姨太太,马车到桃子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郑致德撩开帘子,笑道:“你倒是神算,知道来迎接我们。” 桃子翻了一个白眼,“我可不是来接姐夫的,我是来看我侄子的。” 郑致德跳下马车,拿出一个矮凳,“快上去吧,媛媛和大宝都在上头呢。” 桃子撩开帘子一看,媛媛迷迷蒙蒙的看着她,桃子就知道刚才媛媛在睡觉呢,忙上前坐在她身边扶住她,伸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大宝,吐着舌头道:“这么晃的车你们也睡得着。” 媛媛清醒了不少,闻言笑道:“大宝从小一坐车就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大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去看了几家老人,还有黑妞她们。”桃子仔细的看了看媛媛,道:“你的脸色怎么差了这许多?” 媛媛摸了摸脸,苦笑道:“反应是大了些,先前怀大宝的时候可没这么难受,这次吐得厉害,和姐姐怀天天的时候差不多,娇气得很 。” 桃子一呆,继而大喜,“你有身孕了?” 媛媛含笑点头。 桃子高兴道:“这可是个大喜事,回头告诉姐姐和大哥,他们一定高兴。”商女太子妃 媛媛嘴角微翘,她这些年只有一个大宝,也不是不急的,现在有了第二个孩子,这才觉得踏实许多。 马车很快进了李家,郑致德坐在外面,还不等桃子撩开帘子就率先跳了下去,将矮凳放好,桃子就抱了大宝递给他。 郑致德抱着大宝,低声嘱咐桃子,“你扶着媛媛的时候小心些。” 冬晴和一个大丫头赶紧跑上来护着。 媛媛就道:“我自己能行,又不是瓷器,哪里一碰就碎了。”但到底没拒绝,扶住桃子和冬晴的手下马车。 一群孩子就呼啦一声跑过来,边跑边叫着“姑姑,二姨”,本来还埋头在父亲怀里的大宝也醒过来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回到舅舅家了,就滑下来,看到跑在最前面的阳阳,松开父亲的手就迎着跑上去。 郑致德看着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围住儿子问东问西的,失笑的摇摇头。 “我们走吧,嫂子也快要过来了。”郑致德招呼着孩子们走。 “不是说下午才到吗?怎么倒提前了?” “姐姐,”媛媛抱住木兰的胳膊,笑着解释,“路上走得快了些,就提早到了。” 媛媛给孩子们带来了不少的礼物,分发给他们,就让阳阳带着一群孩子出去外面玩,“不许玩雪,更不许到外头河里去玩,只能在园子里逛逛。”左右一看,不见李毅和李彬,就问起,“小毅和小彬呢?我给他们带了一些好玩的,怎么不见他们出来?” “你大哥嫌孩子们吵,一大早就带着他们到西宅边上的晴雨轩去读书了,中午也歇在了那边,要到晚上才肯回来,你别管他们了,把东西放着吧,等晚上吃饭了再给他们 。” 木兰看媛媛的脸色发白,就握住她的手,冰冷冰冷的,眉头一皱,就试着给她把脉,半响,有些犹豫的道:“这是,滑脉?” 媛媛抿嘴一笑,点头,“姐姐也会把脉了。” 木兰大喜,“跟你大哥学的半吊子,难怪脸色这么难看,快回去洗漱一下休息,我让人在厨房里熬了热汤,等一下你和致德喝一碗滚烫的下去,暖暖身子,我叫人去把你大哥叫回来,赶了两天的路,也不知道影不影响胎儿,你也是,既然有了身孕,那就推迟一段时间回来就是了,不然路上慢慢的走着就是,何必这么赶?” “媛媛说与其拖延时间劳累,还不如一鼓作气,到了家里也能更好的休息。” 木兰就嗔怪郑致德,“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这孩子日子不长,最忌惮颠簸,她说怎样你就任她怎样?”末世之逆袭女王 郑致德低头挨训。 周春过去叫李石。 李石留下周冬看着两个正在念书的孩子,急忙往这边赶,到院子外的时候才放慢了脚步,以正常的步速进来。 郑致德忙起身,“大哥。” 李石肃着脸点头,看向媛媛。 木兰心中偷乐,李石的步伐虽然和以往一样,但她也算是半个练武之人,自然能听出他的心跳不对,而且,从晴雨轩到这儿也太快了些。 李石给媛媛把脉,松了一口气,“没事,只是反应大些,不用吃药,回头叫春红给你熬些汤水,再做些药膳,休息两日就好了。” 李石瞪着露出笑容的媛媛,“下次再如此,我就给你扎针。” 媛媛就缩了缩脖子。 李石冷哼一声。 因为媛媛怀孕,木兰也就不让她操劳,“你就坐在旁边看着吧,将你可以安排出来的丫头交给冬晴,回头叫冬晴和冬香两姐妹一块儿管着底下的丫头 。” “酒宴办得怎样了?” “我们打算请风华楼的厨子,我们只要几个婆子打下手就行,厨房那边不用我们操心。” “帷幔之类呢?”媛媛想到唐夫人宴会上那漂亮的帷幔,与园子里的花相映成趣。 “一概不用,那些布料若做成帷幔,那之后就没什么用了,前院和后院既有门锁着,又有婆子在那里把守,那些帷幔往常也不过做装饰用。”说到这里,木兰庆幸道:“幸亏现在是大雪天,不然没有帷幔也得拿其他东西顶上。” 桃子瞪圆了眼睛,“姐姐,你们选了二十八,不会是算准了要下雪吧?” 木兰忍不住露出笑容,“正是,你大哥算好了二十六二十七两天有大雪,到那天我们请人将园子的雪打理好,白茫茫的一片,有没有帷幔也好看得紧,而且,这次园子里的梅花也结了花苞,到宴会那天只怕要开一半。” 桃子吐着舌头道:“姐姐可真够省钱的。” “家里没多少银子了,自然是能省就省,这次宴席的花销不少,我可巴着过后的礼钱用呢。” 媛媛和桃子对视一眼,微微坐直了身子,“姐姐,家里的银子怎么会不够用?”就算这两年家里花销大,但大哥医馆赚的钱应该也不少啊。囚婚之画心为牢 “是不是二哥和三哥那里急用钱?” “他们的钱都是自个挣自个花,这两年我和你大哥都没再给他们钱了。” “那怎么……” 木兰无奈,“是我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木兰想要给济善堂建一个学堂,秦孝廉听说了兴奋的跑上跑下,不到一个月就和安知府磨下了济善堂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宅子做学堂。 但那宅子足有二十来年不住人了,虽然大,但也够破,别的不说,里头光草就长了有腰际那么高,更别说那些斑驳的墙体和木头 。 木兰还真怕那宅子会倒。 秦孝廉信誓旦旦的说那宅子曾是几十年前一富商的,后来因为犯事被衙门里交公了,前后住进去几个官员,都先后因为贪污和渎职等各种原因被免职,那宅子就一直被空着。 秦孝廉不信鬼神之说,在他看来,那完全是人家自作孽,但这不妨碍他对着这宅子流口水,因此,才知道木兰有意给济善堂办学堂,他马上就磨下了一栋宅子。 秦孝廉虽然说着宅子结实,立个百十年不成问题,但木兰却不敢侥幸,何况,除了请人检查外,还要将里面的屋子调整一下,包括学堂所需的桌椅等。 这些都还算是小项的支出,最贵的怕是书了。 这个世界的书很贵,笔墨更贵。 李江和苏文读书的时候,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买书和笔墨上,相对来说,束脩和吃穿反而不太多了。 一本《三字经》也要八钱银子,而《千字文》要一两银子,更别说其他的书了。 而木兰不可能一样书只买一本,这是一个,还有就是先生了。 济善堂要请到先生很难,即使他们给的束脩不少,也很少会有秀才愿意来教书,更别说举人了。 叫技术类的先生倒是好找,李石一早就打算买匠人,然后给他们赎身,再安排进学堂里,主要教孩子们各种技艺,包括木工,纺织,算术,园艺和耕种等,凡是他们能想到的可以让孩子们在这个社会中安身立命的,他们都会尽可能的去做。 但教育就好似一个无底洞,那些孩子是济善堂的孤儿,秦孝廉也拿不出钱来,朝廷连穿暖吃饱都不能保证,又怎么可能拿出钱来给他们读书? 所以这一切的花销都堆在了李石和木兰身上,幸亏他们只打算在府城这样干,不然非得倾家荡产不可。--50565+d4z5w+14890299--> 第391章 准备 媛媛皱眉,“嫂子,你们投入这么多钱,以后阳阳他们怎么办?小毅明年也要乡试了,过后又要说亲,这一笔一笔可都要钱。还有小彬,再过几年他也要说亲了。” “这些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本来还说要给几个孩子多留些东西,但现在看来,以后多半也要靠他们自己挣了。”木兰的心很宽,“子孙自有子孙福,我们只保证最基本的就行了。” 媛媛和桃子完全不信,“当初对二哥三哥你们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二哥三哥一出事你们还不是急匆匆的赶过去?头两年他们花销的钱还不是你们送的?” 木兰脸微红 。 媛媛就低声劝道:“您和大哥也该为自己留一些银子,儿女是有儿女的福气,咱们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但你们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 媛媛和桃子最担心的还是木兰和李石不给自己留个退路。 木兰微微一笑,“放心,我和你大哥虽会做些善事,但说到底还是建立在咱们家平安富足的基础上。” 所以钱可能会少些,产业也可能会减少,但生活的质量不会降低的。 在选出来的二十个丫头渐渐熟悉了东宅之后,李老太太和李太太也到了府城。 得知自家别院的倒座塌了,俩人都有片刻的愕然,看向木兰。 桃子亲自去看过,也询问过管事,但具体的事情并没和木兰说。 李太太见木兰并不了解其中内情,倒是松了一口气。 好好的倒座倒了,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打死李太太也不相信,她最介意的无非是让木兰看了笑话。 但现在看来,儿媳妇虽然天真些,却并不蠢笨,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娘家人说的。 “老太太和太太不如住在我这儿,您也知道,我这三座大宅子,就住了这么几个人,而且,我也是头一次办这样的宴席,有许多的事情要请教到老太太和太太。” 李老太太推辞,“不用,不用,让桃子留在这儿帮着你,我啊,和她婆婆回荣家看看去。” 木兰就挽住李老太太的胳膊,“荣家自然是要去的,但去玩一阵再回来住就是了,我和桃子哪知道这些宴会上的忌讳?还得问您和亲家母。今儿您和亲家母也累了,不如就先在这歇下,我派人去荣家说一声,明天再回去看看。” 说着让人将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带来的人安排到后头去,把东西送到秋桐院的库房里 。 木兰指着秋桐院道:“这个院子大,老太太若是在屋里闷了,可以出来走走,从那小门出去不远就是梅园,今年园子里的梅花开得特别好。 ”亿万首席:强娶天价前妻 本来不太想留下的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在看到这个院子后就考虑了起来。 荣家虽大,但却没有李苏两家加起来那么大,关键是,荣家子孙众多,都住在那里,就显得拥挤了许多。 每次去荣家做客,李老太太都是和自己的嫂子挤在一起,李太太也是挤在客房里。 所以她们才会在府城买别院,既是给李登才小夫妻居住,何尝又不是给她们一个歇脚的地方? 荣家实在是太拥挤了,和木兰这边的宽敞完全不能相比。 木兰见她们心动,更加热情的扶着李老太太进了正屋,“这是桃子给您收拾的,我也不懂您喜欢什么样的,就让她给收拾了,您看还有什么改的,告诉我,回头我就叫人改过来。” 正屋布置的简洁大方,李老太太很满意,拍着木兰的手道:“你这个妹妹几乎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屋子布置的正和我的心意。” 木兰又引着俩人去看李太太的房间,却见院子边上的一个小屋子有烟火气冒出,木兰就解释道:“那是小厨房,一入冬我就犯懒,平时都是在自个的院子里用饭,所以这秋桐院和梅园都设了小厨房,到时候桃子和媛媛喜欢吃什么,只管叫小厨房的人做,也免得汤汤水水的从大厨房那边提过来,还冷了。”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就觉得木兰此举实在是太贴心了,本来已有了五分意动,现在已变成了九分。 将秋桐院转了一圈,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就在这儿住下了。 桃子进去伺候太婆婆,木兰告辞而去。 李老太太对桃子笑道:“你以往常说你姐姐不善交际,我看你姐姐却看得最通透,一举一动都沁到人心里去了。” 桃子就笑道:“姐夫就说姐姐最是体贴人心,但就是不善言辞,平时遇上个陌生人,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也只能干巴巴的问人家今年收成怎么样?日子过得好不好?” 李太太就敲在桃子身上,“你个促狭鬼,哪有这样说自己姐姐的?” “这是实情啊,姐姐的确不擅言辞,但总是教我们要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给人予自己想要的方便,所以姐姐在外头总是吃亏 。” “你姐姐说的没错,吃亏是福,贵在能为人着想。” 李老太太微微一眼,怅然的想到,自己的女儿若是能有木兰一半的觉悟,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姐妹三人一起打理,加上有李老太太和李太太的指点,宴会的准备工作进行得井井有条。冬时暮雪 李登才也护送着他两个嫂子过来了,一个秋桐院住着就有些挤,木兰干脆将旁边的松桂园也给收拾出来给李家的两位嫂子住。 而二十六这天,才过正午,天就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一片,直到傍晚才下起雪来。 木兰就让人在秋桐院的厅堂上起了火炉子,对李老太太道:“今天晚上我们吃锅子,也暖和暖和。” “那也该老婆子过去,几个孩子跑过来小心摔着。” “有我们呢,而且孩子摔摔长得快,您是老寿星了,可不敢摔着。” 李老太太一笑,打眼看见桌子上的鹿肉,“这还有鹿肉?这几年鹿越发难打了,今年泉州城也不过抓了几只,一家也才分了一些,还是北来的商户带了一些下来,只是他们的鹿都是家养的,加上又腌过,并不新鲜。” “这是上个月我设在林子里的陷阱抓到的,都冰在雪里,老太太喜欢多吃一些。” 李老太太更加高兴。 他们大人一桌,孩子们却单独设了一桌,那边热热闹闹的,有丫头和乳娘照应着也并不用她们多担心。 李老太太看着感慨道:“这才是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啊 。” 李大奶奶和李二奶奶举着筷子的手一僵,木兰却道:“李太太若是喜欢,可以多住一些时间。” 李大奶奶和李二奶奶见苏木兰并没有往深处想,也没有夹枪带棒什么的,俱都一松。 这一个晚上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二十八一大早,周春就把木兰的诰命服和首饰拿出来,看着头冠上硕大的珍珠,两眼发光道:“太太,不对,夫人,您看,这好大的珍珠啊,听说是东珠呢,别的诰命夫人可没有,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赏赐的,内务府的人就把它镶到头冠上了。” 木兰掂了掂,“好重啊,幸亏只带一会儿,要是带上一整天,我的脖子也不用要了。” 周春吐吐舌头,服侍着木兰换上衣服。 诰命服一层套着一层,若是没有人帮忙,一个人还真的很难穿整齐。 请来的梳头嬷嬷就帮木兰好头发,小心的绾好头发,将头冠戴上,然后才打开盒子要给木兰化妆。 木兰就道:“打一下粉,画画眉毛就好,不用铺太厚的。” 嬷嬷应下。 解救大龄男神(原名花满楼的婚事) 嬷嬷愣愣的看着转身过来的女子,在对方蹙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夫人,您看还满意吧?” 木兰点头。 嬷嬷呼出一口气,见身边的周春还瞪大了眼睛看木兰,就伸手悄悄的掐了她一下。 周春痛呼出声,反应过来,忙上前为木兰端茶送水。 木兰喝了一口茶,道,“行了,我们走吧,前头客人们应该也快要到了。” 木兰扶着周春的手出去 。 李石正站在院子里,出神的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板栗树,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那是他们搬进来的那一年,木兰进山打猎,看到了山里的板栗,专门带着他们进山捡了不少回来贮藏做了冬粮,但那里毕竟太深,她害怕遇上野兽没法保护他们,就和他一起挖了一棵半大的板栗树回家种在了院子里。 这棵板栗是五年后才开始结果的,现在,每年秋天,满树都结满了板栗…… 李石的手心紧了又紧,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明明早已经知道妻子被封为二品诰命,却是到这时候才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木兰看着院子里的李石,对嬷嬷和周春挥手,两人毕恭毕敬的退下。 木兰轻轻地走到李石身边,握住他的手,李石低头看了一眼木兰的手,这才顺着手向上,待看到穿着诰命服的妻子,李石眼孔一缩,咽喉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木兰看着呆呆的丈夫,不由抿嘴一笑。 李石的眼睛更直了。 眉眼弯弯的妻子。 李石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眼角,见木兰温柔的看着他,就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 木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就刷在了李石的脸颊上,李石心中一动,不由的抱住妻子的细腰,加深了这个吻。 李毅跑进来看到的就是父亲抱着母亲在树下拥吻,树上的雪不时的飘落在两人的肩头。 李毅脸一红,却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然后就悄悄的退出去蹲在院门口发呆。 前面客人已经来了,小姨和小姑让他来叫父亲母亲出去,可现在怎么办? 父亲好像不太希望自己去打扰。 李毅有些苦恼。--50565+d4z5w+14890301--> 第392章 撞破 “大哥你生病了?”阳阳踮起脚尖要去摸李毅的额头。 李毅的脸更红了,“没有。” “那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天天也凑过来看,一本正经的道:“脸红是发烧,很难受的,要吃苦苦的药。” 阳阳扯着李毅的衣服执意要去摸李毅的额头,眼角就突然看到从里面拐出来的父亲母亲,他愣怔之下站立不稳,就直直摔进了李毅的怀里 。 天天也看到了盛装的母亲,“哇”的一声,兴奋的跑上去,“娘,娘,你好漂亮!” 木兰不由露出愉悦的笑容,摸了摸天天的脸,“有多漂亮?” 天天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有这么漂亮!” 阳阳也回过神来了,围着木兰和李石转圈圈,“娘好漂亮,像过年一样。” 李彬也满脸兴奋的看着木兰。 只有李毅红着脸站在一旁,李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只当是少年长大,不好意思了。 李石笑着微微摇头,没有往心里去。 “小彬,你带着弟弟们到梅园去,我和你娘亲去前面接待客人,小毅,你跟着我们一起。” 李毅就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幸亏父亲没问他刚才从哪儿来。 媛媛和桃子也被木兰惊艳了一下,只是她们是女子,对女人的美回过神来更快。 而李毅则跟在李石身后学着如何待人接物。 唐夫人看着盛装的苏木兰,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原来,苏木兰也可以如此艳光四射吗? 她四处一看,却没发现苏婉玉,倒是周氏和苏家的几位太太都来了,周家的两位太太也都到齐了。 她挑挑眉,这是不好意思来了?害怕自取其辱? 唐夫人却不知道,苏婉玉不来却是因为木兰不喜欢她来。 她倒是想来,想借此机会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但上次木兰的态度让她明白,她们姐妹之间是不可能做到和睦相处的,只能如同陌路一般进水不犯河水,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 木兰盛装与大家喝了三杯酒,这才下去换了轻便一些的衣服,她这才感觉舒服了些,先前那么重的衣冠实在是太压人了,连说话都有些不顺畅了 。 木兰招手叫来春霞,“厨房那边有春红盯着,你就盯着园子,谨防意外发生。”福娘 木兰也听说过不少那些宴席之下藏污纳垢之事,但这是在李家,在她苏木兰的宴会上,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春霞应下,“夫人放心,我都给安排好了,各个路口都有人,何况,几位少爷就在园中玩,那些姑娘和年纪小的少爷都被带到那儿去了,不敢有人在那一片胡来。” “孩子那边也要注意些,别叫他们走到荷塘那边去,叫婆子们也看好了,不许孩子攀爬树木和假山。” 春霞一一应下。 木兰就没什么交代的了。 桃子带着冬香过来,“姐姐,我过去西宅那边看看,李家族长和苏家族长都在那边,而且咱们村长也在,我和登才一块儿过去。” “也好,就说我和你姐夫一会儿就过去。” 桃子蹙眉,“那些人都拉着姐姐,姐姐能走脱吗?” 木兰眨眨眼,笑道:“我不胜酒力,中途下去休息也是常有的事。” 桃子顿时抿嘴一笑,木兰喝的酒早被换成了水,可以说是“千杯不醉”了。 各处都照应到了,短短的宴会,大家不过是互相吹捧,旁敲侧击的说些话,还有就是赞扬木兰,因为和木兰实在不熟,说的最多的话也就是木兰长得漂亮,慈嫂之心之类的。 大家对木兰的态度都比较奇怪,要恭敬却又不够恭敬,却又不会怠慢。 木兰是二品诰命不错,这样的品级在江南很值得人尊重,现实也是这样,就算是骄傲如唐夫人,现在对着木兰的时候都是恭敬有加,笑意盈盈的。 但其实大家对木兰又不够重视,至少不会同等她的品级一样重视,因为,她的这个品级不是建立在相应的权势上的 。 家族与家族之间相交,更重要的是看重对方背后的权势。 木兰有了品级,但背后却没有支撑这个品级的权臣。 但,谁在乎呢? 这个宴会是一种昭告式的,只是昭告众人她是二品夫人罢了。 她只想快点结束,因为实在是太劳心劳力了。 周春见木兰脸色还红润,知道她状态还好,只是想起老爷的吩咐,还是上前低声道:“夫人,前头有事要您决断呢。” 木兰歉然的对身边几位夫人道:“几位夫人先坐着,我去去就来。”争取‘不二\\’ “夫人只管忙去,我们打一下马吊。” 木兰起身离开,唐夫人就扭头对周氏笑道:“也幸苦李夫人了,上无公婆指导,下无妯娌帮忙,也亏得她有个妹妹和小姑子回家帮忙,不然今儿要更忙了。” 周氏本来还浅笑的脸就冷下来。 唐氏却似没有发觉的低头喝茶,几日郁结于心中的闷气总算是散了一些。 周大太太和周二太太对视一眼,对唐氏笑道:“多少人都和李夫人一样,哪里谁都能和唐夫人一样好福气,不仅家里婆婆可以帮忙,小姑子也常住家中帮忙打理家务,娘家那边姐妹更是众多,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顶半边天了。” “是啊,”周二太太接口道:“不像我们,家中只有一两个姐妹,假得又远,平时难得见面,也就这样大的宴会的时候还能见见面,也就趁着这种时候让姐妹搭把手,不然,更没有使唤姐妹的时候了。” 唐氏脸上的笑容就有些维持不住,心中重新升起一股闷气。 她家只有她一个嫡出的女儿,底下虽然姐妹众多,但全都是庶女,感情一直不好,自出嫁后就没再联系过。 而婆家这边,唐氏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寒光 。 婆婆不过是个村妇,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喜欢什么都插手,若不是她足够强势,好好的一个家还不知道要被她弄成什么样呢,现在也就在院子后头给她开了一块菜地种着才安生些。 小姑子更不用说了,婆婆和她作对,全都是她撺掇着,自己的婆家不住,非要隔三差五的跑回娘家。 回娘家也就算了,不过是几双筷子的事,却是个眼皮子浅的,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要。 唐氏看了一眼周氏和周大太太,看来,就算周家和苏家闹掰了,也依然连在一起。 周氏淡然的喝茶,心里暗骂唐氏蠢货。 就算苏家和周家的关系不如往昔,她也依然是周家的女儿,岂是谁说欺负就欺负的? 全然不知周大太太和周二太太也在暗骂她蠢货,明明苏家的境况比周家好了不是一倍两倍,有那样一个能干的儿子在,到了外头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冷着脸坐着有什么用? 那脑子全都用来窝里横了。 周大太太和周二太太很生气,但又不能任由唐氏当着她们的面欺负周氏。 这边暗潮汹涌,那边木兰却舒服的靠在塌上,背后垫着一只靠枕。[三国]七步成湿 周春正给她捶腿。 “看来还是不能落下锻炼,才大半天的功夫,比以前在林子里跑一天还累。” “夫人是不习惯才觉得累的。” 木兰摇头,“也是长久的不动弹了,从明儿个起我要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练箭打拳。” 周春手一顿,“夫人,您还会拳法?我怎么不知道?” “不会,所以我打算和钟先生学五禽戏。” 周春脸色顿时怪异起来,她想起了钟先生在院子里打五禽戏的模样,想了想道:“那夫人可要把院门关紧了 。” 木兰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妮子,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儿练。” 周春就苦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木兰。 “你别小看这五禽戏,这可是个好东西,钟先生手里的是完整版的,到了以后能不能完整的传下去还不一定呢。” 木兰觉得松泛了些,下了塌伸了一个懒腰,道:“我们走吧,也不能把人丢在那里太久。” 周春应下,扶着木兰往东宅走,因为要赶时间,俩人直接从后院的小门那里过去,绕过秋桐院出了三门就到。 因为秋桐院和梅园住人,就将前面的院门锁了,不叫客人往这边走。 俩人也不担心路上碰见人,却偏偏那么巧就碰见了人。 木兰停下脚步,侧耳旁听,周春疑惑的看着木兰。 周春听不到,不代表木兰听不到,前面有个女声压抑着声音道:“我无理取闹?你心里就只有他,在你看来,我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既如此,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木兰脸色微变,她听不出这声音是谁,但这话太有歧义了。 很快,一道有些熟悉,又苍老的声音道:“那你要怎样才肯与你弟弟重归于好?我一心为你好……” “放屁!”女声尖锐激动的道:“你为我好?你只为你那个儿子好!你为我做过什么?把我匆匆的嫁给刘俊奇?这就是为我好?那你的好我还真不敢恭维!” “那也是你不会过日子,若是你一开始不和姑爷闹脾气,抓住他的心,你的日子如何会过得这样?” 李氏悲呛的笑了两声,“抓住他的心?”李氏盯着李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还没那么不知羞耻。” 李老太太面色巨变。--50565+d4z5w+14890302--> 第393章 质问 李氏见了,脸上这才有了些快意。她讥讽的看着母亲,“李家书香门第?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真是好一个书香门第啊!” “闭嘴,你侮辱自己的母亲就罢了,就连自己的家族也侮辱吗?”李老太太气恼的用拐杖敲着脚下的青石板。 “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你说陶建柏无耻,你们又好到哪里去?”李氏激动的道:“他把陶建柏叫来家里难道不是得了你的同意?和与陶建柏谈诗论琴难道你不知道?我给他们送过吃食呢,你又阻拦了?到头来出了事就是我不知廉耻,连一句话也不给就将我匆匆的许配出去。二十八年了,整整二十八年了,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实情,你怎么不继续瞒下去?你怎么就不继续为我好了?不告诉我不是怕我伤心吗?难道现在就不怕我伤心了?不过是因为你儿子,因为我触到了你儿子的利益,所以这时候伤不伤我也就不在意了,是不是?” 李氏血红着眼睛瞪着母亲,李老太太在她的质问中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睛。 “呵呵……”李氏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李氏冷下脸来,满怀恨意的看着母亲,“既然如此,你现在来找我说所谓的道理不觉得太无耻了吗?而且,也太晚了吧?” 李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的问道:“那你待要如何?” 李氏眼里闪过讽刺,心里却带着苦涩,“我要你的嫁妆,你既然也是我的母亲,那你的嫁妆,自然也有我的一份,我要与他平分,母亲,你不是说你很疼爱我吗?我就想看看你有多疼爱我 。” 李老太太的脸色很难看。 李氏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不再看身后后背越发佝偻的老人。 她恨自己的弟弟,却更恨自己的母亲,只有他们过得不好,她才能好受些。 李氏悄悄的摸着越发疼痛的心脏,觉得有了一些快感,虽然快感之后是更加厉害的疼痛,她也甘之若饴。 凭什么只有她一人在受苦?就算是下地狱也该大家一起下才是。 以前她就是太笨了,苦的酸的都自己咽下,但陶建柏说的对,既然她过得那么不好,为什么还要边痛苦,边默默地看着他们过得那么幸福? 她应该把他们一起拉下来的,让大家一起在地狱里生活就好了。 李老太太却好似老了十岁般,荣嬷嬷担心的扶着她进屋休息。 重生嫡女:凤还朝 “她这是在报复我,她哪里是为了钱财才争那些嫁妆的?她这是为了折辱我和她弟弟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太,等姑奶奶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体谅您的苦处了。” “她都四十多了,难道还没长大?”李老太太手微抖的扶着床沿,无神的看着屋顶,心里却如惊涛骇浪般不能平静,伴随着是心脏处阵阵的疼痛。 她知道,她有些偏心。 但她一个寡妇,李家这么多人都盯着他们家那点产业,她不仅要照顾儿子,还要保住家中才财产,对女儿自然是有些疏忽。 但别人家的女孩有的,她都给她了。 她以前瞒着她陶建柏的事也是真的担心她知道真相之后伤心,至于急忙的将她嫁出去…… 李老太太紧了紧手,垂下的眼眸中掩饰了悲痛,她当时的确是害怕女儿和陶建柏的事传出去对李家的名声不好,这才急忙将女儿嫁出去 。 但她给女儿找的姑爷也是千挑万选的,若不是她嫁过去后太过冷淡,姑爷也不可能那么早纳妾,那么早有庶子,以至于他们二十多年来,夫妻感情都淡淡…… 李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没错,没错,但另一道声音却不断的重复女儿对她的指控。 李老太太落下泪来,紧紧地拉住荣嬷嬷的手,“我是真心疼爱那孩子,但她要是跟她弟弟过不去,我也只能,也只能……只希望她下头的几个孩子不要怪我。” “不会的,您是他们的外祖母,和疼几位孙少爷一样的疼爱他们……”荣嬷嬷违心的安慰道,心里却为李氏叹了一口气。 而屋外,木兰等李老太太进屋后就悄悄的拉着周春离开了。 一离开秋桐院,周春就夸张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夫人,亏得没被发现。” 木兰皱眉,“出去不要乱说。” “您放心吧,夫人,春儿又不笨。” 俩人回到宴席中,李氏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正低着头呆呆的坐着,也因此,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睛。 木兰见了心中微叹。汉末辽王 李老太太以为她是为女儿好,却全然不知让不知内情的女儿离开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是另一种伤害。 而很显然,李氏现在被人引着钻了牛角尖,并不像以前一样退让。 木兰移开目光,这毕竟是他们家的事,木兰不好插手,只好当作不知,只希望事情不要在宴会上闹开才好。 桃子小心的移动到木兰身边,“姐姐,你该过去西宅那边了。” 木兰点头,“你和媛媛帮我看着一些,”想了想,又道:“你姑母若是累了,你就带她到客院去休息一会儿吧。” 见桃子皱眉,语气中就不由带了些严厉,“不管她与李老太太有什么矛盾,那都是老一辈的事,你是小辈,就理应尊敬她,不可造次 。” “我知道了,姐姐。” 见桃子认错,木兰这才放过。 李老太太和李太太对桃子好,桃子偏袒她们无可厚非,但她并不愿意长辈的恩怨也延续到下一代。 李石已经在西宅那边,正被村长和两家的族长压着喝酒。 全场也就只有这几位长辈敢压李石喝酒了,其他人莫不是对他恭敬有加,少有敢调侃让他喝酒的,就算拿着酒杯上来敬酒,也必在后面加一句,“您随意。” 木兰一过来就被苏家的族长夫人拉住,“木兰,来跟婶子喝一杯,你可是我们苏家庄头一个得诰命的姑娘。” 苏家的族长夫人很是艳羡,早知道,当年那辆马车进庄子的时候她就该想着争取下木兰的抚养权,说不定现在有福的就是他们家和她的儿子们了。 在她看来,苏文能有现在的出息,一大半就是因为木兰,连带着桃子也能结一门好亲事。 族长夫人有这个想法,族里其他人家有这个想法的也不在少数,还是后来族长点醒她道:“你以为你想收养就收养?虽说现在苏家太太对木兰不好,但那时候,木兰也是她心尖上的人,这抚养的人家自然是精挑细选的,从她后头给苏家送银子去就知道了。” 族长夫人就感叹,“你说苏家太太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小时候还隔个半年的派人去看一眼,结果大了却讨厌起来了,连求到门前也能赶出来。” 族长抽了一口烟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头两年她还有些慈母心肠,后头再软的心也被后宅磨完了,木兰又不在她跟前,忘了也就忘了,后头木兰找上门,对她来说就是麻烦了,既然是麻烦,那自然是有多远就扔多远了。”极品帝王保镖 李氏的族长夫人见了也忙端了酒杯上前敬木兰,她与木兰不太熟,这时候自然是能多奉承就多奉承。 毕竟两家因为远,也很少来往。 “今日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这杯酒是我木兰敬大家的,今儿大家就放开肚皮吃,不够的只管叫厨房加上 。” 众人纷纷应了一声,除了李家和苏家,村民们很少有能参加酒宴可以放开肚皮吃的时候。 李家庄和苏家庄离得远,这次被安排在西宅的一个院子里住下,等明天才会离开。 宴会结束后木兰过来看李家庄和苏家庄休息的情况,进了苏族长他们住的屋子,族长夫人就拿出一个长盒子交给木兰,“这是陈先生和陈夫人叫我给你送来的贺礼。” “怎么陈夫子和陈太太没来?”木兰给他们专门下了帖子了的。 “先生和陈夫人说年纪大了,不好动弹,而且明年开春族学里就有人要去参加府试,他要在村里辅导孩子们。”说到这里,族长夫人有些骄傲。 木兰则眼睛一亮,“今年有多少孩子能参加府试?” “就只有赵子文一个,但夫子说他基础扎实,**能中,只是可惜,不是我们苏家的人。”族长夫人叹惋,不过好在对方是苏家庄的人,又在苏家的族学里念书,他以后肯定会念着苏家的好。 木兰则看了李石一眼,笑道:“我这里有几本书,回头婶子带回去给他,都是以前江儿和阿文用过的笔记,他用完了还可以给其他人用。” 族长眼睛一亮,“嚯”的抬头看木兰,族长夫人忙笑容满面的应下,“你放心,我一定带到,这可是好东西呢。” 那些笔记是木兰叫人复印的,并不是原本,原本在书房里收着呢。 不管其中价值如何,这都是有纪念意义的事,木兰不会拿出去送人。 但李家庄那边暗示过几次,想要借阅李江和苏文的笔记,陈先生也叫人传过话,他多年没关注过科举,有些试题知道的并不太清楚,为了更好的复习,陈先生就希望可以借阅李江苏文的笔记。 木兰干脆就叫书局的人复印了一百本,李家庄和苏家庄各一半。--50565+d4z5w+14890303--> 第394章 释疑 李石等出了院子,才牵过木兰的手,低声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木兰撤下心防,一天的疲累就显出来,“这样的宴会一次就够了。” 李石就握紧了木兰的手,他知道,木兰不是因为宴会而烦恼。 虽然她总是说麻烦,但他知道,她心中骄傲,这毕竟是江儿和阿文为她争取到的荣誉,就是他,听着也自豪。 就算宴会麻烦些,木兰也不会介意的,就如同他一般。 “是不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 木兰沉默的回房,李石见她不答,也没再追问,只是留了心。 晚上木兰躺在**,李石一上床,木兰就半压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李石忙用被子将她包起来,“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你一受凉咳嗽就是一个多月的事。” 虽然很絮叨,但木兰却出奇的安心,她紧了紧手臂,问李石,“我们要是有了女儿,你会不会偏心阳阳他们,重男轻女?” “当然不会,”李石轻轻地吻了一下木兰的眉头,低声保证道:“我会更疼爱我们的女儿,阳阳和天天是男孩子,他们有更多的机会,但女儿不一样,若是我们再不疼爱她,还有谁能给她依靠呢?” 木兰心里好受了些,低声将今天在秋桐院听到的话和李石转述了,“……李老太太那样一个明理明智的人都会为了保全儿子和家族下意识的牺牲女儿。” “我们和她不一样,”李石紧了紧手臂,将木兰牢牢的固定在胸前,低语道:“在我们心中,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 木兰和李石对李老太太的印象都不错,但因为李氏的事,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对她却不如先前亲近。 “这毕竟是亲家的家事,我们不要去管,只当不知道就是了,只是桃子那里要提点一二,李氏毕竟是登才的姑母,老一辈的恩怨不是他们这些晚辈能干涉的。” 木兰点头。 不能和女儿和解,李老太太这次府城之行就失败了一大半,宴会结束后她也没有多留的心思,就和李太太提出了告辞。 太婆婆和婆婆都回去了,作为孙媳和儿媳的桃子自然不可能再留在这里,只好和木兰告辞。 李家零星的来齐,走的时候却是一起走的。守护甜心之沧海明月 桃子的两位嫂子对木兰都很客气,这次来府城也算尽兴,加上木兰的关系,所以倒和桃子和睦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是客气防备居多。 媛媛却打算留下来,郑致德拜托木兰,“……家里的长辈也不在这边,我难免有些照顾不到,所以还要麻烦嫂子多照顾一下媛媛。” “你放心好了,有我和你大哥在,你只管放心当差。” 媛媛这一胎的反应很大,几乎东西才吃下去就会吐出来,李石一直在给她调理,但显然成效不大,倒比木兰先头怀天天的时候还娇气。 郑太太在京城,现在听了消息正打算南来,但这也需要一段时间,而媛媛现在日子还短,郑致德实在是太忙,只好交给木兰照顾。 送走郑致德,家里算是安静下来了。 李石比木兰还累,木兰见他眼底都是青的,就推他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快回去休息吧。” 想到明天医馆的义诊,李石也不推脱。 木兰叫来马家的两位婶婶和何家的三位婶婶,指着厨房的剩菜道:“这些都还不错,几位婶婶分好,回头给村里的人都分一些,几个比较困难的人家就给多一些 。” “这,这也太多了,这些饭菜有的都还没动过,你们留着自己吃就好。”马大婶很不好意思。 何钱氏却双眼发亮,一把拉住马大婶,笑道:“木兰哪会吃剩饭剩菜啊,木兰你放心,这些东西我都给你处理好了。” 何王氏见弟妹这样,忙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冲木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马家的两位婶婶只当没听到何钱氏的话,视线在厨房里遛了一圈,就拿出几样压根没动过的菜,“木兰,这些你们都留着,自家吃,我们只要些先前我们吃剩下的就行。村东头那几家我给他们多打包一些,叫他们多打几天牙祭就是了。”都是打苦日子里过来的,木兰以前说过,她都从别人嘴里抢过食物,还会介意这些完好的剩菜? “婶子们只管收拾,我那儿都留有了,厨房里多做了,还有些没装盘呢。”木兰说着,上前打开一个锅,“这些婶子们也收拾了,回头还要麻烦你们给各家各户送去。” 几人看着里面装得好好,完全没动过,甚至热气都没散的菜顿时不再反对。 “这得多费多少钱啊,下次你还是不要请什么酒楼的厨师了,到底不懂为主家省钱。”马大婶虽然没再反对,但还是觉得心疼。雷锋系统 将厨房巡视一遍,这下不仅何钱氏,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何王氏不由咋舌,“这些菜似乎都没动过似的,那些贵夫人真是奇怪。” 木兰一边帮着将菜倒在一个大的盆子里,一边道:“那些人和我们不一样,人家参加宴席不兴吃饭。” “那她们兴什么?”何钱氏好奇的问道。 大家也都伸长了耳朵听。 “她们兴说话,来参加宴席多半是为了聊天和交朋友来的。” 何钱氏就撇撇嘴,“说话什么时候说不得?非要弄一个宴会,这得多费多少钱啊。” 木兰笑笑,没有作答 。 马大婶挑出一个大盆,道:“这给东边柳家送去,他们家困难,听说入冬来都没买过一块肉,他家老爹今年吃药,怕是连过年都买不起肉,现在天冷,刚好可以冻上。” 马大婶给他们挑的都是最不精致的菜,这也意味着肉菜比较多,而且油水也多。 总是饥肚子的人和上层社会的夫人们的饮食习惯是不一样的。 在夫人们看来精致的素菜,在马大婶他们的眼里还比不上一碗水煮肉片。 木兰将分配权交给马家的两位婶婶。 何钱氏虽然不忿,但想到木兰说一不二的性格,也就没敢说什么。 何陈氏和何王氏更加不会说什么,马大婶和马二婶很公正,她们知道木兰的意思,无非是想多照顾一下村里那些孤寡贫困之人,所以就将油水最多的一些给了他们。 但俩人也很会做人,木兰将何家三妯娌留下,一是想多帮帮他们家,二来也是因为与何家的交情,而且,她们也不会让自家太吃亏。 所以他们五人分到的东西也不差。 厨房里的人帮着一起分,马家二婶又回去把马家的孩子及比较交好的几家孩子一块儿叫来,每个人送几家,天黑之前,所有的人家都送到了。 何钱氏端着属于自己的一盆,犹豫了一下,“木兰,我见我们原先也省下了不少东西,但厨房里却没怎么见着,那些剩菜呢?”妖凰选夫记 “那些是留着喂猪的。”木兰愣愣地道。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你拿去喂猪啊,那得多可惜呀。”何钱氏跺脚不已,“都倒了?” 本来已经要走,听到话头的几人也忙停下脚步,“木兰,那些可都是好东西,里头油水不少,你怎么能拿去喂猪呢?我们现在家里吃的都没那个好。” 没走的人都目露谴责的看着木兰。 木兰就硬着头皮顶着他们的目光道:“这不是厨房里已经剩下了不少东西了吗,所以我就想着那些不太好的给喂猪……” 何钱氏赶紧放下盆子,“我们平时能有那些东西吃就算不错了,木兰,那些菜你都收到哪儿去了?” 木兰就看向春红,春红忙道:“都给收在西宅的厨房里了,因为以往这些东西都是要打包给大家伙的,所以这次我们厨房的人也就没怎么动 。” “那感情好,大家赶紧去收拾收拾,再去村里招呼大家一声,有想要的就自己带了家里的盆子来,我给大家倒上。”马大婶当机立断的道,直接将木兰推给周春,“你赶紧回去收拾吧,这些东西我来打理就好。” 木兰无奈,只好转身回去。 周春有些不满,“夫人,马大婶也太不客气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给我们猪的。” “闭嘴!”木兰不悦的喝道,“大家既然不介意,那自然要给人吃,你没经历过灾年,哪里能知道那种饿肚子的感觉。” 周春忙低头认错。 自上次木兰生气之后,周春行动间谨慎了不少,这次还被木兰训斥,神情有些恹恹的。 木兰心软,放柔了声音道:“你还小,又一直在内宅长大,有许多的事情你不知道,等你以后经历的多了,可能就有些理解马大婶了。” 周春眼睛微红,心里有些委屈,“夫人教我,我会知道的。” 到底陪伴自己多年,周春年纪又不大,木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放心。” 木兰没说让她放心什么,周春也没问,但俩人心里都知道。 周春更是放下心来,自从上次惹恼木兰后,她一直隐隐有些担心,虽然知道木兰不会将她卖掉,但她还是害怕,害怕被木兰冷淡,害怕被遗弃,她是奴婢,以为这种担心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但现在,周春却觉得自己不用再惶恐了。--50565+d4z5w+14890304--> 第395章 亲事(上) 诰封之后,李苏两家正是踏入上层社会的上层阶级中,木兰的要求和拜访也多了起来,以往从不会来往的人家也渐渐开始走动。 李毅已经可以说亲,就是李彬这个年纪也可以留意了,所以木兰打起精神来,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了。 而她在应酬之间,竟然也真交出了朋友。 左志浩的夫人杨氏比木兰稍大两岁,在众人走后却留了下来,拉了木兰进屋,“我见你这段时间见的都是带着姑娘上门的夫人,难道你想给你养子说亲?” 木兰点头,“小毅这个年纪放在外头孩子都有了,但我和李石都不太同意早婚,加上前两年他一心读书科举,也就耽搁了下来,现在年纪大了,我才知道着急。” 杨氏最大的女儿已经十二岁,最近也在说亲,闻言笑道:“可不是,你们也太不着急了,那孩子来你们家的时候都这么大了,我冷眼看着,你们却一点也不着急,那孩子也沉得住气,这么些年,一点也没急。”杨氏想了想道:“那些人家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养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是阳阳,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 这就是木兰愿意和杨氏交朋友的原因了,俩人都是直来直往的人,而且都是点到为止,不会让人太过难堪,却又能叫人明白。 木兰微叹,“我哪里不知道,她们来我家做客,不过是因为我是二品的诰命,但我这诰命却是因为江儿和阿文诰封的,李石没有相应的官职,她们自然看不上阳阳他们。我也没想就从他们之间找,李石也说,找个读书人家,儿女皆识文断字,家教人品都好的,只是这样的人又哪里是好找的?我也只好与他们说,万一他们中谁家亲戚有合适的呢?多少亲事都是这样做下的。” “这话不假,”杨氏可惜道:“只可惜我认识的都是武官的家眷,你们也未必看得上,对李毅也没什么助力。” 木兰心中一动,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念头,正如杨氏所说,李毅没有多少根基,除了家里,就只能寻找岳家这样的外援,女方的人品排第一,那女方的家世就要排第二了。 但如果岳家是武职,对李毅并没有多少好处。 自两晋十国后,文武之职分得很清楚,武将不得干涉文官之事,文官也不得参与武将之谋。 “对了,你们家都晚婚,其中可有什么讲究?”杨氏好奇的问道。 朝廷有律法,女子十四,男子十六,若还不成亲,就得交纳罚款税金,对他们来说不多,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却不少,因此,民间男女多早婚。洪荒绝世散修 但李苏两家的女孩都留够十五,男子更是过了十八才成亲。 木兰当年是仓促成亲,也有十六。 “其实男女都该过了十八才好成亲,女子最早也该在十六,不然发育未全,怀孕生子都有些危险,男子该当过了十八**才健康强壮,为什么现在孩子多早夭?有的甚至都没来得及生下来,就是因为做父母的本来就没长大,如何能留得住孩子?” “第一胎没留住,后头的孩子也就弱了。我们家也不缺那点钱,自然是能多留就多留。” 杨氏皱眉,“那我家妞妞还是留到十六再出嫁吧 。”她也掉过两个孩子,那种感觉真的痛不欲生,而且那两次之后怀孩子都很困难,保胎也很幸苦。 “也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要规定那么早就结亲。” “前些年战事不断,现在北边战事又起,人口少了不少,朝廷为了尽快恢复人气自然要规定早婚。”又道:“但其实将年龄定后一点,人数的增长未必就少,毕竟会少许多夭亡的孩子,而人成亲晚,寿命增加,老年的态势也会变慢。算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木兰送杨氏出去,拉着她的手道:“你也帮我留意一下,现在也不着急定下来,小毅明年要参加秋闱,能在春天的时候定下最好,到时过了秋闱就可以成亲,不管他能不能考中,这都是一门喜事。()” “李毅年纪还小,你急什么?多少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考童生呢,不过你们家的孩子都会读书,说不定他又少年成才也不一定。” 木兰只是一笑,李石早和她说过,李毅基础太差,这次秋闱十有**不中,但李毅从童生到秀才,几乎没有什么障碍,难免有些自满。 李石就想这次让李毅沉静一下,所以才没拦着他去参加乡试。 木兰送杨氏离开,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从外头回来的李毅。 李毅看到母亲,忙疾走几步上前,“娘。” 木兰点头,“今天去参加的诗会怎么样?” 李毅眼睛晶亮,“受益良多,诗一直是我的短处,若能更进一步,秋闱上的诗题我就更有把握了。”王牌校草限量贩卖 “这些作诗的事我可不懂,不过你可以和你爹爹说说,对了,我在给你说亲,你和娘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李毅脸色顿时通红,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游移起来。 木兰一愣,继而笑道:“难道我们家小毅已经有心上人了?”心里却有些惴惴,可千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李毅脸红了好一会儿,下意识就想摇头,只是想起父亲说的,男子要有担当的话,顿时停下动作,有些忐忑的看来母亲一眼,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 木兰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伸手拉了李毅回屋,让周春下去了,这才仔细的问道:“你和娘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李毅犹豫了一会儿,反而问道:“娘,你说门第很重要吗?” 这是看上了高门大户的姑娘? 木兰的心沉了一分,思考了片刻,道:“那要看怎么看了,各人心境不一样,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比方说,若是男子心胸宽广,外人说什么全然不在意,一心一意对着妻子,女方那边也不心生怨气,岳家也不说刻薄的话,自然是和和睦睦,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依然脱不掉七情六欲,外人的议论和猜忌会使他心浮气躁。若是岳家再轻看他一分,夫妻再多的情分也会变薄。” 李毅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岳家会看轻他。 木兰看着他眼里的迷茫,微叹一声,摸着他的脑袋道:“结亲为何要讲究门当户对?门当则生活知识层面大致相同,你们才有共同语言,户对则是两家情况相当,关键时刻能互相帮助,不会发生一家看不起另一家的情况。” “可是娘,我们经历差不多,生活习惯也的确差不多,至于知识,她也识文断字,这些年也没断过看书,至于户对,爹和娘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又怎会因为这个嫌弃她?”李毅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兰。 木兰眨眨眼,似乎有点不对,歪着头问李毅,“你看上了谁?” 李毅刚恢复的脸又通红起来,跪在木兰跟前,结巴了半响,才闭着眼睛,好似豁出去一样,“我,我喜欢婷婷。” “你说你喜欢谁?”木兰表面柔声,实则呆呆的问道。皇二代攻略 “婷,婷婷,”李毅坚持的看着木兰,“娘,我喜欢她。” 木兰脑海中就闪过婷婷坚毅倔强的脸,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将心提起来。 李毅抓住木兰的手,带着些恳求的看着木兰,“娘亲,若真论身份,是我配不上婷婷,她亲生父亲好歹还是官身,祖父更是五品通判,我家却不过是连饭都吃不上的农民,我从六岁起就做乞丐,若不是碰上爹娘,我长大后最多也是一个大乞丐或是流民……娘 !” 李毅不由抓紧了木兰的手,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木兰张了张嘴,最后道:“这事我得问过你父亲,不过婷婷的确是个好孩子。” 虽然有他们的帮助,但他们能在村里站稳脚跟,将日子经营得这样好离不开婷婷的能干。 那的确是一个很能干的孩子,也是一个很硬气的孩子。 木兰本身也是一个硬气的人,但婷婷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石也曾经担心过她过刚易折。 对于这样刚性的人,李石和木兰更多的是欣赏,然后就是想办法保全这样的人。 很多人都觉得木兰不该与苏家犟着,既然苏定认她这个妹妹,现在她的生活也越过越好,那她只要对周氏,对苏家低一下头,再讨好一番,久而久之,她自然可以重归苏家。 但木兰偏偏除了苏定谁也不理,人们谅解之下,难免觉得她太过刚性。 但只有李石和家里的人知道,木兰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宁折不弯,因为如果涉及到家人,有必要,木兰会向他们低头的。 在木兰看来,尊严果然重要,但在家人的性命面前,尊严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这也是李石和李江苏文等心疼木兰的原因,因为就是他们也不敢保证会为了家人放弃尊严。 木兰在这一点上体会尤深,她毕竟是成人,对苏家也没什么感情,所以可以说断就断。 但婷婷不一样,她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在未被拐卖之前更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一朝遭受巨变,家人却不愿再接纳她,她也断的干脆,这样的倔强和傲气是木兰远远不及的。--50565+d4z5w+14890305--> 第396章 亲事(中) 就算当朝对女子比先朝更宽容,风气也更开放一些,但对女子的束缚依然不少。() 被人贩子拐卖,婷婷和几个孩子明明是受害者,被千方百计的救出来后却不能为家人所容纳,倒像她们才是害人的人似的。 婷婷最开始的绝望木兰是看在眼里的,可以说当时木兰拿定主意留下那些孩子,婷婷占了很大的一个比重。 这些年,婷婷抚育幼弟幼妹,操持家务,木兰很是佩服。 虽然李石总说婷婷比不上她,但那是因为她有成人的思想,前世,她九岁,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她还是一个小学生和初中生,正因为同学们嘲笑她没有父母而大哭。 方家对婷婷毕竟不像苏家对她一样完全放得下,虽然木兰从不刻意打听,但也知道这些年方家陆续来过几次,暗地里和婷婷接触过,似乎想要帮助她 。 但婷婷都拒绝了,甚至连人都不肯见。 木兰知道这孩子一定伤透了心,但也因为婷婷的刚强和倔强心惊。 这样的性子在这样的时代,日子会很难过。 木兰没想到,李毅的心上人会是婷婷。 木兰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其中的蛛丝马迹,两个孩子碰面的时候李毅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啊。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没成亲前李石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她从山里出来,李石一定会检查确定她没受伤,她脸上一旦有疲色,李石就会强按着她休息,两个人只要在一起,李石的目光大半就会随着她走,木兰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甜蜜,但她现在仔细回想,还真想不出李毅什么时候表现过喜欢婷婷。 李石一回来,木兰就把人拉回房间里去了。 李石挑眉,“娘子什么时候这么急了?” 木兰红着脸踹了他一脚,“胡说些什么呢?我是有事与你说。”将李毅的事说了,末了有些担忧的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喜欢的含义。” “你是在担心什么?”李石问木兰,“是担心小毅分不清喜欢与爱,担心他日后多情上了过刚的婷婷,还是担心婷婷的性子会让小毅心生厌恶,最后两人不好收场?” 这两种假设都是一种结局。 木兰脸色微黯。 “你大可以去问明白小毅,他年纪不小了,又从小经历了这么多事,也就是在你眼里还是个孩子,他和婷婷要比你想象的明白得多。现在你应该要考虑的问题只有两个,第一,婷婷是否愿意这门亲事,第二,你是否同意这门亲事。” 木兰沉思起来。仙剑录之天之劫 木兰:“那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李石:“我听你的 。” 木兰:“……” 最后,木兰还是问了李毅,李毅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是一心一意对婷婷的,而对于婷婷的性格,他很了解,甚至很赞同婷婷的做法。 他和李彬都是父母双亡之后沦为乞丐的,他的父母将最后一口吃的让给他,为了他拼命从别人嘴里抢来东西,甚至在快要死的时候还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把他包好…… 他的爹娘是在他怀里僵硬的。 而李彬的父母也是将最后一口吃的送到他嘴里,最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僵硬的。 所以他很不能理解,竟然会有父母放弃自己的儿女,而且还是因为那种可笑的理由。 所以,他觉得婷婷比他和李彬还要可怜。 在被李石和木兰收为义子后,李毅的这种想法更坚定了。 所以就算方家后来又偷偷找上门,他也觉得方家不值得原谅。 何况,方家找上来也并不是要认回婷婷,而是为了给婷婷一些钱,支援一下她。 这件事,李毅知道的要比木兰还要清楚。 她是亲眼看到婷婷在得知方家找上门来的那种惊喜转变为获知真相的那种哀痛,也因此,他更加的心疼婷婷。 也是从那时起,他才有心无意的注意起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小女孩。 婷婷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无意识的挪动了一下,继而想到了什么,担心的看了一眼屏风外面。 然后又低下头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过这门亲事还得问过婷婷的意思,这段时间你还是认真备考吧。” “那,父亲和母亲也同意了吗?” 木兰静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得先问过婷婷的意思,你先去读书吧 。” 等李毅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木兰才拐进屏风,“你都听到了?” 婷婷微微点头。 “那你怎么想?” 婷婷一时拿不定木兰的意思,抬头看她。 木兰就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若你愿意,”木兰斟酌的道:“我和他父亲自然不会反对,你若不愿意,那我……”校草大人请接招 “我愿意!”婷婷截断木兰的话,坚定的看着木兰,“李婶婶,我愿意。” 木兰:“……” 婷婷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急了,脸红了起来。 “那你家里的事你打算如何安排呢?” 婷婷背后的一家子是个麻烦,除了她,还有十一个孩子,最小的也不过才九岁。 木兰虽然一直提供他们的粮食,但其他的事情却要他们自己做。 婷婷虽然有些担心,却很自信,“二妹和三妹能照顾得好,而且,李婶婶,我虽然出嫁了,但也能帮助娘家。” 当着未来婆婆的面说以后要帮扶娘家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木兰也不反感。 “你愿意就好,”木兰觉得这是她负责的几门亲事里最简单快捷的了,“那我们找个好日子,婶婶带着媒婆上门提亲,还有核对八字,小定……到时候我请马家大婶帮你。” 木兰毕竟是男方这边,总是出入他们那边也不好,只有让马家大婶帮忙了。 婷婷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一直绷着脸,也绷直了背脊,但一直在担心,即使木兰应承了婚事,她还是没能放松。 家里没个长辈,她实在不懂其中的礼仪规矩 。 木兰让周春送婷婷出去,自己打开箱笼想着拿什么东西做小定礼。 周春欢快的回来,“夫人,我们府上又要有喜事了。” 木兰就回头看周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你要是肯出嫁,我们家里的喜事肯定又多一桩。” 周春吐吐舌头,“我才不要成亲呢,成亲了还要伺候男人,生了孩子还有伺候孩子,我一个人多自在啊,以后老了夫人也不舍得把我丢出去不是?” 木兰继续低头找东西,只当没听到周春的话。 这姑娘今年已经二十了,却一点想要成亲的意思也没有。 周大福夫妇急的头发都白了,她已经看到周大福家的跑过来好几次了,每一次从周春屋里出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木兰早说过她们几人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现在也不好反口给周春指定婚事,所以现在只能看周大福夫妇和周春各自的本事了。 不过以木兰对周春的了解,想要这妮子嫁人,很难。 若不能找到心意相通,且一心一意对自己的,那嫁人还真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平行三国志 木兰甩掉念头,从箱笼里找出一柄玉如意,“你看这个如何?” “太贵重了,可以拿来做大定礼,小定礼还是再轻一些吧。” 木兰再找。 周春在一旁提意见,“我看婷婷姑娘身上的饰品很少,夫人不如送两套头面过去?” “好主意。” 木兰挑出了两套头面,放进盒子里收好,“明天让向全跑一趟,把官媒请来,我们早点讲婚事定下,也让小毅安心去应试。” “老爷那里不再问了?” 木兰摇头,“他说了听我的,他不会反对的 。” 李石的确不反对,只是出主意,“你再收拾一些东西,找个时间送过去,那些孩子虽然不缺吃的,但生活也并不富裕,既然小毅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也不好叫她太过寒酸的嫁过来,她毕竟是长媳。” “从穿的到用的,这里头可不少东西,婷婷那孩子要强,只怕我们送过去了她要多想的。” “那就多送一些,每个孩子都有,她会明白你的苦心,若是她不领情,那小毅也不过是看错了人。” 李石虽然敬佩要强自尊之人,但这其中也要有度,过分的好强和自尊,那就是病态,再好的东西都是过犹不及。 而这样的人有时候更可怕,李石不会接纳这样的儿媳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给大家惹来祸端。 她这里正好有孩子们用的东西,就给收拾了一小车,给庄子里的孩子们送去了。 而理由也是现成的,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这是她送给他们的年货之一。 车子才在门口停下,孩子们已经跑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李婶婶,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们送年货来了。”木兰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笑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你们哥哥姐姐呢?” “姐姐们在做绣活,要赚了钱给我们买肉吃。” “还要给四哥他们买书。” “四哥他们读书去了。” “李婶婶给我们送了什么?”已经有孩子伸出了脖子看。 但也有孩子很不好意思,“李婶婶,您不用给我们送东西了,先前庄头爷爷才给我们送粮食和布匹来,我们的地也收了一些,卖了就能买年货了。”--50565+d4z5w+14890306--> 第397章 亲事(下) 木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是李婶婶特意给你们准备的,回头你们就分了,你们的大姐姐呢?” “大姐在后头菜园子里呢,我去叫。” 婷婷只匆忙擦了一下手就赶过来,木兰已经在大厅里坐下了。 二妹三妹也从后院出来,皆有些复杂的看着木兰,“李婶婶。” 木兰点头,“我有些话要和婷婷说,你们先去帮着把东西搬进来吧。” 三妹踌躇,二妹就直接拉了她出去。 一出门,三妹就甩开二妹的手,“你做什么拉我出来?” “大姐过了年就十六了,难道你想让她留在家里一辈子给我们这几个小的做牛做马?” 三妹脸色很难看,张了张嘴,艰涩的道:“可我怕……” “怕什么?”二妹坚毅的道:“就算她出嫁了,那也是我们的大姐,何况,她还是嫁到李婶婶家里去,我们应该庆幸才是 。” 三妹看到几个妹妹兴高采烈的将马车上的东西搬回来,一颗心渐渐放下,是啊,大姐是嫁到李婶婶家的。 总比嫁给一个陌生人要好。 李婶婶那么善良,肯定不会拦着大姐回娘家,而别的人家就不一样了。 他们这样的娘家,只怕是恨不得大姐与他们断绝关系吧?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三妹一想开,也露出了笑容,“是我想左了。我们一起去搬东西吧。” 屋里,木兰单独给了婷婷一个盒子,“这些东西你收着,算婶婶提前给你的添妆。” 婷婷红着脸接过。 “明天我就去找马大婶,后天媒婆就会来,那天你哪儿都不要去,知道吗?” “木兰?你怎么来了?快里面来。”马大婶开门一见是木兰就吓了一跳,赶紧把人往里请。 屋里的马大叔听到动静,也忙跳下炕垫了鞋子就跑出来,“木兰来了,快,快里面坐,这大冷的天,你看,家里也没什么准备。” 木兰笑道:“大叔别忙,我是有事求大婶呢。”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你大婶能办的肯定给你办了,这大冷的天随便叫人来通知一声就行了,你看你还亲自过来。” 马大婶引了木兰去屋里,木兰知道他们有些不自在,就开门见山的将来意说了。蓝鸟飞过蓝蓝天 马大婶惊讶,“小毅要和婷婷做亲呀?” 木兰点头,“婷婷那边也没个长辈操持,所以我就想请马大婶帮帮忙 。” 马大婶只是一惊,然后就满口答应,“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好。” 木兰这才放心,将带来的礼物留下。 外面已经飘飘扬扬下起了雪,“木兰不如等雪停了再回去?” 木兰却生起了漫步回去的心思,“不用了,大婶给我一把伞吧。” “那你路上可得小心些。” “婶子就放心吧。”木兰接了伞就走。 马大叔见马大婶还站在大门口前不动弹,就道:“行了,你也忒担心了,以前的雪那么大,木兰在林子里都能健步如飞,这样的小雪,路又平坦,还是在村里,你瞎担心什么?” 已经出门的木兰就慢慢的往回走,站在稍高一点的坡上,往府城的方向看,这时候李石应该还在医馆门前义诊吧。 这雪不大不小,但他肯定也不敢让病人在门外等候,也不知道医馆能不能容纳那么多人。 大冬天的,不仅生病的人多,以前生病一直没时间来治疗的人也都会选择冬季的时候来府城义诊。 虽然德胜医馆已经在其他的地方开了分店,但只要离府城不是特别远的,还是会选择来府城看诊,是因为有李石在吧? 他今天一定又会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看来要提前准备好热袋热汤,他一回来就能喝口热汤缓缓,热袋正好可以拿来暖手…… 木兰胡思乱想的过了桥。 周春看着呆呆的站在桥上的夫人,忙着急的喊了两声,“夫人,夫人 !” 木兰回过神来,看着着急看着她的周春,笑问:“你怎么来了?” 周春仔细留意木兰的神色,回道:“天上下雪了,我估摸着夫人也快要回来了,就给夫人送伞来了,夫人,您刚在想什么呢?”怎么像整个人都飘起来一样?吓了我一大跳。最后两句话周春没敢说出口。 木兰却突然有股冲动,“我们去城里看看老爷吧。” 说干就干,木兰拉着周春的手就走,“我们现在就去。” 周春张口结舌,跌跌撞撞的跟着木兰的脚步,“夫人,夫人,我们回去坐马车……”重生:彩凤不随鸦 “坐什么马车?当年我们家别说马了,连骡子都养不起,进城出城靠的都是两条腿,每次我在山里收了猎物,都是背着背篓就往城里跑,从这儿到摊子上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你不是总说我力气大?我的力气就是这么练来的,现在我们两手空空,还用特意回去坐马车?赶紧跟上吧,我们得快点去,正好可以和李石一起回来,说不定还能帮一些小忙呢。” 周春脚下打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木兰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周春,“你也太弱了些,来,我扶着你。” 周春欲哭无泪,看着木兰手里扶着她也能快速的在雪地里行走,只好破罐子破摔的让木兰扶着她。 过了城门则好多了,至少以往的雪都被清理到道路两旁,新下的雪还不是太厚,所以周春也不用木兰扶着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周春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到了德胜医馆门前,而木兰却还闲适的站立在周春身边,正微笑的抬头看向德胜医馆的大门,若不是鞋尖的一点雪渍,没人会想到木兰才一路从雪里走来。 周春看了木兰的形象,再低头看自己已经脏污湿透的鞋子和已经变黑的裙角,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 德胜医馆的大门紧紧的管着,木兰一推就开了,里面是与外面的清冷完全不同的温暖及热闹。 木兰将周春拽进来,将门紧紧地关上。 低头忙碌的药童头也不抬,喊道:“看病的去排队,抓药的到药柜前排队。” 德胜医馆里烧着炭,比外头暖和一些,但病人们依然挤在一起,因为等候在外头的人都给放了进来,德胜医馆就挤满了人,以木兰的耳力及视力判断,只怕后院也堆了人。 周春看见这么多人,忙打起精神来护着木兰到后面去。 众人看见一群寒酸的病人里突然冒出两个衣着不错的女子,俱都好奇的看着,有好几个甚至眼里冒着精光,下意识的寄过来,眼里发出奇异的光。 木兰感觉到恶意,眉头一皱,眼如寒星的看向四周,与木兰视线对上的人就觉得浑身一寒,不由的低下头去,那几个有所异动的人也不由停下了脚步。 木兰冷哼一声,小声的和前面的人借道,不一会儿就带着周春到前头去了。 范飞抱着一箱药材出来,打眼就看到木兰,吓了一跳,忙将药材放到柜台上,“这是黄芪,赶紧收好。”说完就挤开前头的人到木兰跟前,“夫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hp之教授喂养手册 “我过来看看,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这么多人?” 范飞无奈,“没办法,也就这时候他们才舍得出来看病,往常都想办法打零工挣钱。” 木兰皱眉,“就算我们可以推迟收工的时间,可晚上他们住在哪儿?” “您放心好了,他们既然选择这时候来看病,自然都是安排好了,不然治好了病又冻死饿死反而不划算了。” 范飞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 若是李石木兰心软收留他们还好,就算不收留他们,他们也会找出地方来睡觉,并保住性命 。 “李石呢?” “老爷在后头给病人看病呢,来了一位老人,病得很严重。” 木兰随范飞去了后院,后院的廊下也聚了不少的病人,他们虽然没有被雪直接淋到,却挡不住寒风呼呼的吹。 木兰见他们身体多强壮,至少比前头屋里的老弱病残好多了。 范飞解释道:“这是陪病人来的。” 木兰抬头看了一眼天幕,见天昏沉沉的,别说今晚,就是明天只怕雪也不会停。 “前面屋子太小了,今天已经晚了还好,明天肯定呆不住那么多的病人。” “那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范飞很无奈,“夫人,能想到的法子我们都想了,甚至已经和其他几家医馆说好了,他们愿意接收一部分的人。”顿了顿,又道:“府城其他几家医馆都有了些怨气,好几次我们医馆都将病人塞给了他们,他们也被迫与我们一起做起了义诊。” 不是所有人都会拒绝他们,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花钱做这样的好事,就算是用好名声也不行。 说到底他们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普济众生,而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 一次两次他们也愿意为了博得好名声而伸出援手,但次数多了难免厌烦,而像德胜医馆数十年如一日的坐着善事的更是没有。 木兰沉思了一下,指着后院的空院子道:“派人回去拉一车的木头架子来,我叫人去买布,将这天井围起来,回头你再叫人在头顶点上灯笼,至少能多容纳一下病人。” 范飞吞咽口水,“这,这得费多少钱啊?” “不费多少钱,木头架子是家里现成的,原是打算用来搭大棚的,至于布料,”木兰沉吟道:“我来解决,人手就要这些陪同病人来的青壮,不够的去街上找,肯定有做苦力的,工钱按双倍给他们算,今天最好就搭起来。”--50565+d4z5w+14890307--> 第398章 打击 范飞不得不承认木兰的这个法子很好,若是不算其中花费的钱的话。 工钱且不说了,虽然要出双倍的钱,但这时候人工便宜,就算是双倍也没有多少。 如木兰所说,木头架子也不算,那些都是盖大棚需要的,大不了过了这场雪再拆下来还能用。 但布料呢? 这个天井可不小,要将这天井盖起来,这得多少布啊?这可是不小的成本 。 范飞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医馆明明赚的钱不少,老爷还总是觉得钱不够用,让他尽量能省就省,然后将省下来的钱开心的医馆,继续赚钱…… 想到不久前才送到北边的价值四万两的棉衣棉裤,范飞在心里为老爷点了一根蜡,有这样烧钱的夫人,老爷也太可怜了。 就算是用上最结实最便宜的粗布,要将整个天井围起来,那也要花费将近百两的银子,算上人工费,超出百两妥妥的。 不要觉得百两银子很少,对木兰来说,一百两银子可以做许多的事情。 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七十八石粮食,而一石粮食够十人度过二十天的冬季,而在关键时候,可以救下七百八十人,让他们能活过这个冬天。 木兰摇头,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算。 这些粗布只要保存得好,以后还能继续用。 木兰没来得及看李石一眼,转身就去附近的布庄里买布。 等木兰再回来的时候,李石已经坐在房中等她,见妻子进来,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起身拉过她的手,“大冷的天,你就往外跑,不是和你说过要注意保暖吗?” “我想你。” 李石:“……” 李石握着木兰的手紧了又紧,耳朵尖都红了,眼睛亮起一道光,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不对,可他还是忍不住翘起嘴巴。 木兰见了,就反身抱住她的腰,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李石抱住木兰,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木兰微微摇头,推开李石,道:“我已经和马大婶说好了,明天官媒过来就过去提亲,小毅的新房也要开始准备了。”木兰道,“东宅和西宅既然已经决定留给江儿和阿文,那就不能再动,我的意思,就让他们小两口以后住在江儿原先住的院子里,小彬依然住在前头,再过两年,阳阳也要搬出去和小彬一块儿住 。” 李石见妻子避而不答,也没有追问,只是变仔细观察她的神色,边答道:“不是另外买了两块地?那地方够大,暂且先留着,等孩子们大了再迁出去,不怕没地方安置。()”还我一身金灿灿 李石没说的是,早在给李江和苏文建房子的时候,李石就想到要买何家及孙家的宅基地,这样,他们一家子就串在了一起,只要他给何家和孙家另外建好房子,又给出补偿就好。 何家还好说,这些年和木兰的关系不错,但孙家不一样。 这些年,孙家一直仇视他们,木兰也讨厌他们,所以即使孙家也很困难,木兰也从未对他们施过援手。 不管是李石还是木兰,都无法忘记当年方氏被赵猎户救出来时的模样。 也因此,他选择在孙家的西边买了一块地,再更西的一个山凹里又买了一块地…… 夫妻两个头依着头在屋里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范飞过来请示,“老爷,所有的病人都打发走了。” “那就让大夫和伙计们先回去休息吧,今儿大家都累了,明日还要一早来医馆呢。” 范飞就站在门外,也没想过推门进来,应了一声,又道:“天井的棚子已经搭了一半了,老爷和夫人不如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盯着。” 李石“嗯”了一声。 木兰则道:“今儿晚了,我让人去买了大馒头和一些菜,等一会送来,你让他们吃饱了再干活,让周冬去集市上买一些羊骨回来炖汤,让每个人都喝上,至少能暖暖身子。” 范飞就替所有人谢过木兰。 李石牵着木兰的手出来,见范飞眉梢都是白霜,就道:“忙完了这两天,你就休息三天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多谢老爷。”范飞眉梢间带了些喜意。 木兰则是最近跑亲事,见了谁都会往婚事上想,此时见到范飞,就想起了范飞的终身大事 。 因此停下脚步问道:“范飞,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范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木兰说的是什么,忙红着脸摇头,“夫人,我,我现在还不想成亲。”说着,有些忐忑的看着木兰。 木兰点头,“那就算了,以后你要是想成亲却找不着结婚的对象了可以来找我,说不定我能为你做一门亲事。” 木兰豪爽,范飞也不好拖沓,点头应下了。 一上马车,李石就点着木兰的鼻子道:“真是说亲说出兴致来了?” “可不是?这次小毅的婚事有些急了,我决定等小毅成亲后就开始为小彬说亲了,咱们慢慢来,我就不信还会像现在这样急。”惊雪记 “等小毅成亲,我打算送他去京城念书。” 木兰心中有了猜测,“国子监?” 李石点头,“大哥给的名额,本来是要留给族里的,但小毅这几年有些骄傲了,也该让他到大地方去磨练一番。” “你就这么确定他考不上?” “除非他运气逆天的好。” 李毅很聪明,李石不能否认,他的聪明虽然不及苏文,却和李江不相上下,而勤奋更超李江。 但他的局限也很明显,他的基础太差,而眼界也不够高。 苏文五岁就开始跟着苏大壮识字,六岁正式读书,而李江更早,才三岁的时候就被他的父亲押着读书,他的基础比苏文还要好。 他们又一直被他和木兰教导,有他在,大方向从不出错,有木兰在,又时有奇见,所以李江和苏文才能这样优秀。 但李毅是十二岁后才开始正式接受教育的,就算先前识一些字,基础也不好 。 他能在短短的六年间走到这一步,可以说靠的并不完全是自己的能力,其中,李家和李石的作用很重要。 童生试的时候,考的主要是记诵,李毅记忆力不错,又有李石找来的历年童生试试卷及划出来的各种重点,李毅只重点记诵那些,想要拿下童生试自然不是问题。 而府试,和童生试差不多,李毅考了两年,头一次有了经验,第二次自然也过了。 其实李毅府试的成绩并不是非常好,只能算是中上,但就是这样,也足够才读书六年的李毅骄傲了。 李石有心叫他多读几年书,再出去游历一番,等到三届后再参考,而三届后就是六年,李毅急着出人头地,自然不愿意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李石见状,立刻就调整了方案,决定叫李毅碰壁一下,也好叫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以说,李石压根就没觉得李毅这次能考中,他甚至有预感,这孩子这次跌的跟头不轻。 木兰有些担心,“若真如你所说,我就怕这孩子移了性情。” “你放心好了,小毅虽然骄傲自满,但他心性坚韧,这点打击他还是承受得住的。”不然,李石也不会采取这个方法了。 木兰顿时放下心来,对于丈夫,她一向信服。逐缘界 既然已经不用担心李毅被打击,那木兰就一心准备他的婚事了。 官媒上门后,鸣凤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木兰要了婷婷做儿媳,一时间,鸣凤村热闹起来。 不是没人打过李家的主意。 但李江和苏文官越当越大,李家也越来越富有,那点小心思自然也收了起来,即使李毅和李彬只是养子,鸣凤村的大媳妇小姑娘们也打过他们的主意。 但现在不一样了,木兰竟然连是孤儿的婷婷都能接受,那是不是她们(的女儿)也能嫁进李家? 一时间,大家将目光都定在了李彬身上 。 没办法,李毅已经定亲,阳阳和天天还太小了。 什么? 你说李江和苏文的儿子? 快别多想了,两人几年才回一趟家,而且跟着父亲在任上,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见过? 也有未雨绸缪,刚好家里有年纪小的孙女的,特意就将那几个孙女聚在一起,哄着她们去找阳阳和天天玩。 感情可以从小培养嘛,青梅竹马,多好听啊。 日久生情后,只要阳阳和天天愿意,以他们对木兰的了解,她是一定不会反对的。 而李石,不是还有木兰吗? 于是,不仅李彬出入总是偶遇许多十岁到十五岁的小姑娘,就是阳阳和天天也被许多小女孩缠着。 阳阳连天天都不耐烦带着玩,更别说带一群小女孩了。 第一次还出于礼貌让她们跟着玩,第二次就干脆丢下人跑了,第三次……第n次后,阳阳终于忍受不住发了脾气,哭着跑回来找木兰,控诉道:“我不喜欢和女孩子玩,我不喜欢。” 木兰忙哄着他,“娘没叫你和女孩子玩啊?” “可我每次只要一出去玩,不管跟谁一块儿,到哪里,她们总是会出现,娘,你快把她们赶走,不然就告诉她们,不要来找我玩。” 木兰有些无奈,“娘不可能去赶她们,外头是公共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去那里玩,你要是不想见着她们,可以把你的小伙伴们请来家里玩,我让人开了园子的门,你们可以在里头玩耍。” 阳阳想了想,同意了。 在家里的园子玩也不错,有花有树,还有各种虫子,关键是他们要是饿了就能马上有吃的……--50565+d4z5w+14890308--> 第399章 反省 天天本来还高兴有许多的小姐姐小妹妹和他一块玩,却在发现他要在哥哥和小姐妹们做选择时,果断的选择了跟在哥哥屁股后面。 虽然阳阳还是很不喜欢天天跟在身后,但对于天天的选择很满意,就勉为其难的带着他一块儿玩了。 虽然弟弟也很爱哭,但至少会讲卫生,不像那些小女孩,手脚脏兮兮的,一哭起来,眼泪鼻涕都流在一起。 阳阳打了一个寒颤,将脑海中的画面祛除,抬高了下巴对弟弟道:“你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往东,你不准往西;还要给我挣面子,不许哭,不然下次我就再也不带你玩了……” 面对一系列的不公平条约,天天全都高兴的应下了,还屁颠屁颠的跟在高扬着头的阳阳身后离开。 木兰就撑着下巴看着两个孩子离开,失笑的笑笑,然后就有些发愁。 阳阳还是会欺负弟弟,天天性子太腼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受虐体质,不管阳阳怎么欺负他,虽然哭得厉害,转身却又跟在阳阳屁股后面 。 以前李江和苏文就没这些毛病,他们那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读书出头,然乎就是吃的和穿的。 就连很小的媛媛和桃子也是一心想要帮衬家里,哪里需要木兰想这些问题? 果然,就算养大了四个孩子,她还是不太会做母亲。 算了,顺其自然吧。 木兰转头就将这些事情都丢下了。 李毅和婷婷的八字才合定,除夕就到了。 这一次,李石出门做客或宴客的时候将李彬也给带在身边了。 木兰出门做客,也会叫李彬陪着一块儿去,或是在家里宴客,也会叫李彬到后院走一趟,别人问起李彬,木兰都会说是自己的次子。 等年节一过,木兰就给俩人下定,而北边的战事也结束了。 朝廷收回了前朝的失地,春天到了,不管是北边的游牧民族,还是他们本国,都要开始播种劳作。 朝廷不能再将战线向前移动,敌军也不可能再往南进一步,战事胶着下来,双方的军队在戒备中过了一个年,然后双方就派出使臣进行和谈,现在边关的战士虽然没往回撤,但也不再有战事,只是戒备在边关。 大家都知道,若没有太大的意外,战事应该可以暂时停止了。 李毅六月份大定,婚期定在了十月,而秋闱在八月,不管他是否考上举人,秋闱之后他都要准备成亲了 。 但李毅却很难将心神放在婚事上,除了吃饭和必要的睡觉,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看书做试题上。射雕之江湖 这些试题都是李石给他找来的近年来出的试题及松山书院的测试试题。 情况有些不容乐观,但李毅依然自信。 因为这些试题内容他多少都有涉及过,只要多加努力,不说掌握,至少能打出六七分,这就足够了,哪怕就吊在车尾,李毅也很满足。 但八月秋闱一出场,李毅就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说他太过骄傲自满了。 三场考试,除了第一场他勉强答出六分外,其他的两场,他连三分只怕都答不上。 李毅的脚步有些踉跄,脚在台阶上一弯,人就要摔下去,李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手臂就突然被人拉住。 李毅睁眼一看,李石正冷眼看着他,脸色有些冷肃。 李毅心“砰砰”的跳起来,有些不敢看扶住他的父亲。 李石冷哼一声,顾忌到身边都是人,又都是大庭广众之下,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扶着李毅上了马车。 木兰在马车里将李毅拉上去,用毛巾给他擦汗,又灌了他一碗热汤,见他神色缓了些,这才松了一口气。 “平时你的锻炼也不少,怎么就和你叔叔舅舅差这么多?当年他们从考场里出来时,不说精神奕奕,但脸上也就疲惫些。” 李毅更加的羞愧了。 “行了,回去再说吧。”李石说完,让车夫回去。 李毅低着头跟父亲进书房,羞于抬起头。 “三十少明经,有人五十岁得中进士还觉年轻,你今年不过十九,有什么可羞愧的?” 李毅跪下,眼睛微红,“儿子,儿子不该骄傲自满,不听父亲劝告,让父亲丢脸了。” “为父不觉得丢脸,你读书不过七载,年纪又轻,能参加秋闱就算不错的了,不过你也的确有错,说到底是阅历的问题,等你成亲后你就去京城读书吧,到了那儿,你也可与同学出去游历一番,多长些见识 。” 李毅愕然的看着父亲,“京城?” 李石点头,“你大舅舅给了我一个国子监的名额,京城不比府城,那里我和你叔叔舅舅都说不上话,所以你要谨慎小心些,不要惹祸,但你也不必胆怯,你五爷爷和你大舅舅在京城还能说上些话,若是有人欺负到你头上来,只管出头,有时,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但有时却会万劫不复,端看你如何判断选择。” 说到底,李石不希望李毅去京城闯祸,但也不愿看到他缩手缩脚,男儿立于世就要顶天立地。帝世界 李毅顿时纠结了,但他很快就被去京城的兴奋取代。 同时,心里涌上的是满满的感动。 国子监的名额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父亲很显然一早就为他打算好了。 父亲更疼爱阳阳和天天,这点他自然知道,但他一直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 阳阳和天天毕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到这个家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父亲母亲能供他读书他已经很满足了,他没想到父亲会为他操劳至此,原先父亲的劝告也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李毅眼睛通红,决定以后一定踏实读书,再不如此浮躁。 李毅将自己关在屋里反省。 木兰见他十天都没出来,不免有些担心。 李石则道:“这孩子是在屋里读书呢,你不用管他,等他想过了这一阵自然就好了。” “可他婚期将近,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给他反省?他的喜服还没做好呢。”木兰有些生气。 反省个三两天就好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纠结要想? 李石顿时不敢说话了。 好在李毅还记挂着婷婷,深刻的反省过后就从屋里出来,先去看了一眼未婚妻,告诉她自己没事,顺便将去京城的事也给她说了 。 婷婷顿时担忧起来,“要去京城?那,那我岂不是也要去?” 李毅知道她放心不下她家里的弟弟妹妹,就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有母亲在呢,而且我会叫二弟照顾这边的。” 婷婷看着脚尖不说话。 李毅一叹,“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说,不要闷在心里,倒把自己的身子想坏了。” 婷婷抬头,“我,我想给四弟换一个私塾……”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李毅沉吟半响,“这也没什么难的,我现在所在的书院还不错,不如就送四弟和八弟去。” 婷婷忙摇头,“八弟年纪还小,不急,就是四弟,他都快十四了,私塾现在教的东西都不够用了,所以我才想着给他换一个地方的。” “你放心,回头我就去找我们的院长说说,四弟的学问我知道,进我们书院还是没问题的。” 婷婷就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毅并没有告诉李石和木兰这件事,父亲说过,他自己可以做好办到的事可以自己解决,不用事事向他禀报。波点格子裙之恋 而他现在也不小了,也的确不用事事依赖父母。 李毅现在的书院在府城属于中上,是当初李石在众多的书院中给他挑出来的。 这个书院的大部分学生家境都一般,学习能力都还不错,关键是勤奋,学习氛围非常的浓烈,考中的比例也属于中上,当时李毅没有其他的优点,就是勤奋,因此李石就给他选了这个书院。 想要进入这个书院有两个途径,第一个自然是考核,大部分学生都是通过这个进去的。 第二个却是用钱买名额。 好的书院每年都会拿出一定的名额买卖,会在这个书院买名额的多是中产之家 。 李毅当时进入书院是考进去的,李石给他准备了不少的试题。 所以李毅也给老四准备了不少的试题,若是他考不上,他再出钱给他买一个名额就是了。 一个名额二十两银子,加上头年多一倍的束脩是三十两,他这些年存下来的零花钱比这个数多一些。 李毅才安排好婷婷的四弟进书院的时,他的婚期就到了。 木兰提前给婷婷准备好了嫁妆,叫人在天黑的时候抬到了庄子里。 婷婷看着院子里摆的几个大箱子,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二妹和三妹一人一手的抓住婷婷,保证道:“大姐放心,我们回照顾好弟弟妹妹们的。” 婷婷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只是,心中难受得厉害……” 怎么会不难受,即使知道木兰是好意,知道李毅是真心待自己,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的出嫁,连嫁妆都是婆家那边给准备的。 明明她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的,明明作为嫡长女的她会有一份很不错的嫁妆的,明明她的婚事可以不用她如此劳心的…… 可这一切都毁了,毁在了人贩子的手里,也毁在了自己家的规矩里。 其他人的身世没有婷婷的好,大多数都是农家的孩子,她们若是出嫁,最多也就是一匹布,一个箱笼也就打发了,所以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好。 所以她们还不能理解婷婷的心痛。 但和婷婷一样是因为父母抛弃不愿认回的女孩却明白婷婷的心思。 她们的家境都不错,虽然年纪还小,却受到不错的教育,不说前途一片光明,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不见前路,就连嫁妆都是别人准备的。--50565+d4z5w+14890309--> 第400章 婆媳 木兰终于升级成为婆婆了。 才二十八岁的木兰一大早就从**爬起来了,呆呆的坐了半响,就推了推躺在外侧的李石,“我今天是婆婆了 。” 李石心中一阵无奈,然后就是更加的无力,他用被子蒙住头,不语。 木兰推了推李石,“你说我给婷婷的改口礼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再加一些?” 李石“嗯”了一声,被子依然蒙着头。 木兰继续揪着李石的被子,“马大婶说婷婷今天要起早下厨,我记得我们成亲那会儿就没有这个规矩……” 木兰没给人做过儿媳,自然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给别人做婆婆,一切都是马大婶在一旁教她的。 李石在木兰的骚扰下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一把狠狠地抱住妻子,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啃了几下,这才放开。 “起来吧,让你儿媳给你磕头。也好早点让你过了做婆婆的瘾。”不然每天都这样,他肯定受不了。 阳阳牵着天天的手过来,见母亲竟然已经穿衣打扮好了,顿时瞪大了眼睛上下看着母亲,眼里掩饰不住好奇。 在阳阳的记忆里,母亲经常赖床的,每次都要他来叫才起床,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早? 李石喝了一口茶,手指弹了一下阳阳的额头,道:“别乱想,今天要见你大嫂,所以你不用去习武了,我已经和你师傅请假了。” 天天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抱着一块点心吃,闻言高兴的把一块点心塞在阳阳的手里,“哥哥吃,然后陪我玩。” 阳阳接过塞进嘴里,“我带你出去玩,但你不许哭。” 天天挺起胸膛保证一定不哭。 阳阳这才满意。 木兰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去前厅,“等一会看到婷婷姐姐要叫大嫂知道吗?” “为什么?”天天有点不乐意,“叫姐姐不是更好吗?” “真笨,婷婷姐姐已经嫁给大哥了,当然要叫大嫂了 。”阳阳很鄙视弟弟的智商。 李石则教育阳阳,“好好说话。” 阳阳吐吐舌头,看到李彬在院门口,就松开父亲的手,跑到他跟前,“二哥,你吃早饭了没有?” 李彬摇头,“今天是大嫂下厨,我要等着吃大嫂做的。”说完吸了吸口水。心的眼泪 阳阳见了眼睛一亮,期待的问:“大嫂做的很好吃?” 李彬狠狠地点头,“大嫂的手艺很不错,虽然比不上春红姐姐,但也很好吃。”沾李毅的福,他也吃过婷婷做的东西。 木兰见李彬馋嘴的样子,叹道:“看来以后给你找媳妇,不找一个厨艺好的,那也得找一个会吃能吃的。” 李彬顿时羞涩的低下头。 看着耳朵尖都红了的少年,木兰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李石轻咳一声,让木兰回神,“走吧,小毅他们也应该来了。” 一行人才在前厅坐下,李毅就带着婷婷来了,他走在前面,婷婷落后他一步走进来。 周春端着茶上来,递给婷婷。 婷婷红着脸在李石和木兰跟前跪下,恭敬的将茶奉给俩人。 李石给了一个红包,木兰则是给了一套红宝石首饰,无非是嘱咐她“善行持家,相夫教子”这样的话。 婷婷就去厨房给大家做早餐,无非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和粥品。 家里几个都是肉食动物,但每天早上吃的都很清淡。 一来,这是木兰前世的习惯,二来,李石自学医后就对养生一事很注重,所以李苏两家的早餐一直以清淡为主。 婷婷将碗筷摆好,就要站在木兰身后伺候她用餐 。 木兰身子微僵,阳阳和天天也都好奇的看着大嫂,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不坐下吃饭。 木兰忙拉住婷婷的手,道:“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你快坐下和我们一块儿吃吧。” 婷婷推辞了一番,见木兰脸上有些不自在,就坐在李毅的旁边去了。 李石这才动筷,孩子们这才开动。 木兰留下婷婷说话,将他们都赶了出去,“我们家没这么多的规矩,家里丫头少,春红在厨房,春霞则帮我管着账本,小坠陪着阳阳和天天,周春则照应我这边,现在小毅和你也成亲了,也该有个丫头,正好,小彬也长大了,身边也要放一个小厮,过两天等你收拾好了,就叫人牙子来一趟,你选几个丫头出来,叫周大福家的**好了,回头你们去京城的时候带上两个。” “至于小厮,我和你公公这边已有了人选。”金色琴弦:最强经纪人 “这,其实家里的活我都能干,并不用请丫头的。” 木兰的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们家也不差那些钱,能松快一些自然要松快一些,以前家里丫头少,一来我不愿浪费,二来,我也不想让几个孩子养成眼高手低的样子,有些事情能自己做就自己做。但现在你们成亲了,又要去京城,身边总要有自己使唤的人才方便。这是我和你公公商量好的,你只管选人就是了。” 婷婷这才没有再拒绝。 李毅正在,秋闱的名单早在一月前就公布了,他没有榜上有名。 李石托安宣义帮忙查了一下,李毅的成绩离最后一名还差了三百八十六名,可以说想要考中还任重道远。 李石将批改过的卷子抄录一份回来给李毅。 李毅看了心中更加羞愧,也因此,即使是在新婚,他依然没放弃读书。 李毅基础差,以前都是为了考试在读几乎都没有涉及,这次,李石让他六年后再回来参加乡试,李毅也静下心来,拿了李石罗列出来的书单一本一本细细的看着,倒是受益良多,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说他见识有限 。 因为再过不久他就要上京城,他想趁着进入国子监前多读一些书,免得进去后被人嘲笑。 李彬抱着一堆书来找李毅,“大哥,这是我在书店买的,都是刚到的新书,你快看看,能不能用,回头你给装到京城去。” 李毅翻了一下,见多是游记、农书及天文,就好笑道:“你怎么想起买这些书?” 李毅还是对历史最感兴趣,对这些书都不太爱看,也从没看过。 李彬呆呆的道:“我见母亲很喜欢这些书,我以为你也会喜欢的。”李彬嘟嘴道:“这可是我花了两个月的零用买的。” 李毅本来还若有所思,听到最后一句,就好笑道:“那可真不错,难得你会将钱省下来买书。”要知道李彬的钱大多是存下来买吃的。 书籍一类的花销都是父亲和母亲出。 李彬嘿嘿一笑,“这不是看你这几天都看了不少的书吗?” 李毅将书收好,道:“以后你不要给我买在京城也有,并不难找,不过你可以给父亲和母亲带几本,自己也可以买一些医书和膳食有关的书籍。” 李毅想了想,道:“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走那一条道,总要努力一些才是,别叫父亲母亲太过失望。”尤物皇后 李彬低头,用脚尖戳着地板,“我学医很努力的,钟先生教的我都努力学了,我只是喜欢吃的而已。” 李毅皱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拿药材做膳食,现在父亲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你读书上也该多努力些,明年怎么也要考下童生来。” “父亲是为你着想,身上有功名和没功名相差很大,你若是有了功名,就算以后……以后你跑去做厨子,外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最多说你爱美食,是美食家。可你若是没功名,就算叔叔和舅舅官职再高,我与阳阳他们再出息,你也只是厨子。” “父亲现在压着你读书,不过是想你以后能挺直了脊背生活 。” 随着年纪的增长,李毅越发能明白李石对他们的严厉。 谁不想要自由?谁不想照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来? 可人活在这世上就要受规则的限制,何况,他们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平民。 只有更努力,他们才能更接近自己的幸福和爱好。 李彬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日子过得得过且过,觉得现在有父母疼爱,以后分家所获得的资产也不少,所以少有努力的时候。 但李毅不一样,他不仅明白这个道理,他还有野心。 “本来我想带着你一起去京城的,但父亲说你心性未定,此时去京城不好,所以你要想去京城,就要快些考下功名。” 李彬睁大了眼睛,眨了眨,不解的道:“我没想过要去京城啊,京城哪里有家好?” 李毅语噎,半响才道,“去了京城就可以更加开阔视野,增长见识,而且京城与府城的繁华不同。” “可京城的花销好大,而且那里有春红姐姐的手艺吗?在家里吃春红姐姐做的饭菜不用花钱,去了京城,买一个馒头都要付钱的。” 李毅扭头转身,“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总之你记得明年无论如何要考中童生就是了。” 李彬就垮下肩膀,“今年我差一点就考中了,真的,父亲都帮我看过了,就差一名。” “半名也是差,而且你的目标是秀才。现在我们开始。” “我,我还要陪阳阳去玩呢。” “阳阳才不叫你陪呢,赶紧坐下和我读书。” 李彬顿时觉得,和钟先生处理药材,背药方似乎也不是那么痛苦了,至少那是他擅长的。--50565+d4z5w+14890310--> 第401章 京城居 李石将李毅叫进书房,将一个盒子交给他,“这是我和你母亲分给你的产业。 ” 李毅大惊,“父亲,我,弟弟们还小呢,而且,您与母亲俱在……” “这是我们家的惯例,其实并没有多少,以后等你弟弟们长大了,我与你母亲也没了,家财自然要重新分配,这些东西却是我与你母亲给你的私产,我们家的孩子,凡是成家之后都有一份。” “所以,你与你媳妇也要学会持家生财。”李石将盒子打开让他看,“这是一个田庄和一间铺子,都在扬州城,我已吩咐庄头与管事后天来见你了,这里头还有一些银子,你们去了京城,我与你母亲每年再给你送三百两银子,剩下的花销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李毅低头看里面的足有五百两的银票,眼睛微红,“父亲,这些都太多了,您知道,我一年的花销没这么多的。” 李石就板了脸道:“现在自然没这么多,但到了京城,吃住都从这儿出,你与同窗交际难免也要花销,这些银子现在看得多,但其实真用起来有多少?”李石顿了顿,道:“你若真的擅经营,就将钱存起来,在京城附近买些田地也好,买铺子也罢,若真能盈利,以后手头也宽裕些。” 李石将盒子推给他,“你收下吧,当年你舅舅及叔叔成家的时候就要学持家,以后你几个弟弟再成家,也都是照这个例。” 李毅这才收下。 “这是庄子和铺子最近三年的账本,你拿回去看吧,回头庄头和管事来了,你见见他们。” 李毅手心有些冒汗,虽然这两年他跟着李石也见过不少人了,但他从未管过庶务。 李毅捧着账本回去,拿出一本翻开,顿时有些眼晕 。 他虽然也学过算术,但实在不通,此时看着账本头都大了。 婷婷见丈夫面带苦恼的坐在书桌前,就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毅将账本摊在她面前,“这是父亲刚交给我的庄子和铺子的账册,只是我看的头晕,虽然都看懂了,却不通。”上面的文字和数字他都认得,但账本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盘账,盘账,不仅要了解其中的花销盈利和各种比例,还要查探其中是否有隐瞒。 李毅没看过账本,现在也就看个热闹,哪里懂这个? 婷婷接过账本,翻了几页,道:“这个铺子的管事倒是实诚,里面进货的价格并没有多少猫腻,但不知质量如何,回头你还要去铺子里看一下货的质量才好。”爱的下半场 李毅眼睛一亮,拉住婷婷的手,“你看得懂?” 婷婷脸微红,“我帮木兰……母亲盘过账本,而且,我小时候母亲也教过我。”说到最后,婷婷有些怅然。 她是嫡长女,从七岁的时候就被母亲拉在身边一起听她议事,从八岁的时候可以看一些简单的账本,加上这几年操持家庭,对外头的物价很了解,因此看这账本才不觉得困难。 李毅却大喜,一把抱起桌子上的账本塞给妻子,“那这些账本你来看好了,庄子和铺子也交给你管。” 婷婷身子一僵,有些无措,“这,这是父亲交给你的庶务,我可以帮你,但怎么能全都交给我呢?父亲知道了要生气的。” 李毅不在意的道:“这是父亲给我们的产业,我们家的产业也多是母亲在管,父亲不会生气的。” 婷婷一惊,“父亲怎么想给你产业?” “我们家的规矩,成家之后都有一份私产,一来是锻炼自身,二来,我们生活也能宽裕些,三则是可以减少从家里拿的钱。”李毅将刚才的盒子找出来给婷婷,“这是我们去京城一年的花销,你收好来,父亲说,若是有多余的,那就在京城附近买些地或买个铺子什么的经营,我们在京城也方便些 。这些你都收着,我对庶务不通。” 婷婷见丈夫如此信任她,心中微暖,同时又有些自惭形秽。 她若是有嫁妆,也能帮衬一些,偏偏她没多少嫁妆。 “你看好账本,回头和我说说,后天庄头和管事就要来了,我与父亲去见他们,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也见他们一面,以后咱们房里的庶务就交给你了。” 婷婷一直想帮助丈夫,自然满口应下。 如果说铺子的管事很老实,那么庄子里的庄头则有些狡猾了。 婷婷放下算盘,挑了挑眉,这人倒是有意思,贪的不多,但胜在一个巧上。 婷婷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但她性烈,最容不得这种事,也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这件事。 婷婷看着账册发呆,见丈夫正全副心神放在书本上,压下了心中的戾气。 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去京城了,这庄头既然有所顾忌,那就暂且放过他,等他们在京城站稳脚跟再说。爹妈不易做 李毅不想给父母增添麻烦,婷婷自然不会在这关键时候惹出事来。 于是,从扬州赶来的俩人与李毅和婷婷会面很顺利。 今年庄子上已经收成,再要播种得等到来年秋天,今年所产的东西并不算在小夫妻俩的金库中。 好在铺子要到年底才盘账,这下半年的盈利却是属于他们,所以就算初到京城花销大,他们也能很顺利的度过。 李石和木兰给赖五和苏定写了信,交给李毅带去京城。 至于他们要住在哪里,就看他们自己了。 李毅和婷婷更倾向于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在京城书院附近租一个小院子就够了,一个月也就需要二两银子左右,这点钱他们还付得起,关键是自由得很 。 但俩人一到京城就被安国公府的人给接进公府了。 赖五直接给他们拨了一个小院子,“既然来了京城,没有叫你们再出去住的理,你们就在家里安心住下,缺什么就找你们叔祖母要,就把这儿当做你们的家一样。” 李毅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想要推辞,赖五就挥手道:“行了,你们就只管住下吧,你父母那里我与他们说,你们若觉得不自在,我叫人开了侧门,你们就从那里进出,也是一样的。” 婷婷就拉了拉李毅的衣角,李毅这才没有再拒绝。 许氏给他们在连通东角门那里收拾出来一个院子,里面分为前后两处,前头是三间正中的大屋,后头是五间大房。 婷婷就收拾了前面给李毅做书房待客用,他们人住在后面,后面有一道小门只通公府的花园,拐过一道假山及水榭就可以到后院的夹道,从那里可以直接去到许氏的正屋。 婷婷暗暗计算过,她每天从这儿去给许氏请安,走路也得要两刻钟左右,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因为婷婷身边只带了两个小丫头,李毅身边也只带了一个小厮,所以许氏给他们院子里安排了几个婆子丫头。 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婷婷与许氏每天都见面,安国公府又没有其他的女眷,俩人说说话,不久就混熟了。 许氏见婷婷生性耿直刚烈,心中多了两份喜爱,加上当年南下时还有的一份情义及怜惜在,没多久,倒把她当作自己的儿媳来看了。灵异录之阴阳先生 没了生疏,说话也就没这么多顾忌了,许氏拉着婷婷道:“你婆婆年纪与我差不多,阳阳与旭儿也差不多大,那时候我还和你婆婆说,到时候他们叔侄两个年纪差不多,以后就算做婆婆肯定也是差不多时候,谁知道,我们家旭儿才几岁,她就升级做了婆婆。”许氏笑道:“不过这样也不错,她做了婆婆,我自然成了太婆婆了。来,叫声叔祖母听听。” 婷婷抿嘴一笑,“夫人这话可不能叫母亲听到,不然她要与你理论一番了。我与母亲和叔祖母走出去,谁看得出来我们的辈分?大家都说我是你们的妹妹呢 。” 许氏想到她们三人的年龄,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也都是你婆婆害的,当时她多大?小毅多大?就收了他做儿子,当时国公爷也提议说收做弟弟的……” 许氏一顿,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就是你婆婆,当时当母亲当上了瘾,你公公又宠得她没边了,这才多了两个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儿子。” “那是相公和二叔的福气。”婷婷坦然道。 许氏一叹,“可不是福气吗,你婆婆心好,跟在她身边的人都有福气,可惜了……” 婷婷低头不语。 “对了,你大舅母那边下了帖子,后天我带你出去走动,走动,这都快要过年了,也不能总在家里呆着。” 婷婷踌躇。 许氏就宽慰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大舅母在呢,而且,你婆婆是二品诰命,她虽然不在京城,但名头响亮着呢,你只管放开手脚。” 婷婷心就稳定了一些。 在京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艰难,至少她与李毅的日子过得不错。 赖五和许氏因为公婆的关系,对他们多加照顾。安国公府的下人对他们也很尊敬,而在那小院里,因为吃用花销用的是自己的钱,所以也比较自由。 而苏定那边,在他们到京城的第二天就派人来接他们夫妻出去一趟,亲算是认下了。 在京城,有苏定和赖五护着,还真的不会有人为难他们,就算李毅现在只是一个秀才。 回到屋里,婷婷拿出放银子的盒子,想了想,决定趁着过年考察一下京城的市场情况,若是可以,还是租个铺子或买些田地,才到京城不到一个月,她已经看到了庞大的花销。 若是不开支,他们就只能节流,就是这样,家里送来的钱也未必够用。--50565+d4z5w+14890311--> 第402章 进山 京城的地并不好买,而且收获也慢,婷婷就将目光放在铺子上。 京城好一些地段的铺子都很贵,小一些的四五百两银子,大的也有上千两的,而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他们现在都没有能力买,所以他们只能租。 问过李毅的意见,婷婷就开始到京城西市那边看铺子,没过多久就花了八十六两银子租了一个铺子。 这是年租,因为不敢保证生意如何,她只敢租一年 。 李毅夫妻这边的生活渐渐上了轨道,而府城的李彬也开始拼命读书。 李石限制了他的吃食,连着零花钱都不给了,什么时候考中秀才,什么时候有额外的点心吃,零花钱也到时候再一并发。 为了吃的,李彬拼了。 阳阳和天天都看着他抿嘴笑。 李彬抿了抿嘴,“哼,你们现在笑话我,到时候有你们头疼的。”以为考试是这么好考的? 阳阳却一点也不担心,父亲说了,只要能考中秀才就可以,母亲也说以后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阳阳看来,考秀才并不多难,二叔和小舅可是说了,他很聪明的。 阳阳转身牵着天天出去玩,“那二哥你好好读书,我们去玩了。” “先生布置的作业你都做了?” 阳阳鄙视他,“早就做好了,也就只有二哥喜欢拖到最后才做。” 李彬一囧,看向天天,“天天,你也有作业,快留下和二哥一块儿做作业。” 天天摇头,抓紧阳阳的手,“我今天的作业做完了,我要和哥哥去玩,二哥你自己做吧。” “可你还有一百二十张大字没写呢。”李彬吓唬他,“到时候你要是交不上大字,先生就不收你了。” 天天一点也不担心,自信满满的道:“我每天写二十张,还有六天就写完了,不会耽误交作业的,连拜年都不耽误呢。” 这个量是木兰给他安排的,先生一共给他布置了二百张大字,本来要一天写十张的。 但木兰怕孩子中间顽皮或有什么意外会中断,所以给他规定每天写二十张。 几个孩子性格完全不同 。 阳阳是拿到作业后就集中两三天写完,然后就痛痛快快的玩,除了每天清晨必须读书外,其他时候他就没拿过书了。 而阳阳则会捧着书本和字帖去找父亲母亲,让他们帮他安排,每天写多少,然后照着来。()空间之农家花酿 一大早起床写完以后才爬下椅子去找哥哥玩。 只有李彬,能拖则拖,不管李石和木兰怎么教育,作业总要拖拉到最后几天才火急火燎的写完。 也因此,几个孩子中,李石才会对李彬最严格,木兰才最操心他。 李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俩手牵着手哼着歌蹦出去玩了。 他有些忧伤的回去背书。 童生试主要靠的是死记硬背,只要拿出功夫就能考下。 木兰隐在树后见了,这才转身回去。 “二少爷又偷懒了。”周春吐舌道:“读书的机会多难得,二少爷也太不会珍惜了。” 在周春看来,二少爷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 如果他没有读书的能力也就罢了,偏偏他记性不错,读书也挺棒,大少爷不就说过二少爷要比他还聪明吗? 只是可惜,就是不够勤奋。 读一个时辰的书能往外跑五次,次次都是要吃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不喜欢读书,总不能强压着他去考科举当官,但就算再不喜欢,书还是要读的,总不能连字都认不全吧?”而对于李石强求的秀才功名,木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个世界对民的剥削太重,有功名和没功名的待遇相差太大。 就算现在难受,她也要逼着孩子们读书考出一个秀才来。 过了二十,若是还没有成就再说吧 。 木兰看了一眼天色,道:“今晚只怕要下雪,你叫人将炕烧热一些。”想到林子里的猎物,木兰有些意动,“这时候进山设伏是最好的。” “老爷要是知道夫人进山肯定生气,您前两天才发汗,这两天才好些呢。”周春劝道:“我们家又不缺那点野味,您要想吃,叫我爹进城里买一些回来就是了。” “倒不仅仅是想吃,这是一种乐趣。”见周春茫然,木兰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的,那些当官的秋天的时候也去围猎,那些贵公子动不动就骑马跑到林子里去,听说周家的小少爷就是这么摔断腿的。” 木兰顿下脚步,“你说的没错,也许我应该拉着你家老爷一块儿进山去。”终究不过我爱你 周春眼角撇到站在身后的人,缩了缩脖子。 木兰见周春不应声,就**的回过头,看到李石,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石拉过木兰的手,将人牵回屋,“医馆的事安排完了,我也休假了,今天就早点回来了,你刚才说要和我一块儿进山?” 木兰正斟酌着怎么把这话揭过去,就听李石道:“今天晚上只怕要下雪,要进山只怕要趁早,现在回去换衣服?” 木兰眼睛一亮,晶晶的看着他,“你要进山?” 李石蹙眉,“不是你要进山吗?” 木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狠狠地点头,“没错,我想进山,你是不是要进山采药?我知道一个地方药材特别多,也许我们应该去那里看看,然后带上几个套子,不一定要挖陷阱,做套子也能套住猎物……” 李石见木兰欢快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嘴角也露出愉悦的笑容,没打断她。 下雪前夕最冷,好在现在是白天,太阳也出来了,总算不是特别的难受,所以木兰活动了一下就只穿了一件棉袄,将毛绒绒的狐狸皮衣给脱了。 李石比她穿的还要少 。 别看李石武力值比不上木兰,他的身体要比木兰好得多。 木兰一到冬天就手冷脚冷,都是李石给暖的,就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木兰的脚也是包的好好的,流汗的很少。 李石将木兰上下检查了一边,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靴子,道:“里头再穿上一双毛袜子吧。” 木兰动了动脚,嘟囔道:“已经穿了一双厚厚的了……” 见李石坚持,只好脱下靴子再套了一层毛袜子。 俩人各自背了一个背篓鬼鬼祟祟的绕过阳阳和天天玩耍的地方进山去了。 一到山里,木兰就放开心情,大跨步的向前,“快点,我们得赶在申时之前回来。” 木兰已经很久没进山了,所以也不知道里头现在是什么情形,一路上她小心的看着地上的痕迹,只要发现有大型动物出现的痕迹就绕开。 兜兜转转,就去到了记忆中的地方,这已经快要接近内林了。 李石也来过这里,看到地上几株珍贵的草药,点头道:“几年没来,这草药倒是长了不少,也越发珍贵了。” “没了你祸害,自然长得好。”异界神修 李石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妻子,“那倒是这林子里动物的福气了。” 木兰脸一红,好像这林子里的野物真的是她打的比较多。 李石拿出药锄采药,木兰则在周围看了看,见附近有狍子出没的痕迹,心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压下了念头。 这里离内林太近,回头还要跑到这里来查看,从这里拖猎物出去可不轻松。 还是在外面一些的地方设伏比较好,再进来取猎物的时候也方便些。 木兰拿出药锄帮李石采药 。 李石反而放下手里的活站在木兰身边指点她,“不要伤到根茎,可以在离它三寸的地方开始锄,大蓟可凉血止血,解毒消痈,对尿血,血崩,吐血,肠痈都有效果……” 木兰手一顿,抬头看他,“你不采?” 李石眼里闪过笑意,“我看着你采。” 木兰嘟了一下嘴,想到今天他好歹同意她进山了,也就没计较,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指点下将附近的几种草药都挖了一些。 “大蓟都是成堆生的,这里既有一大丛,那么附近肯定还有。” 木兰甩了甩手,“都要采吗?” 李石摇头,“这药不难买,而且也要留一些下来,我们去附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药材。” “既然能买到,那还叫我采这么多……”嘀咕声很低,但李石还是听到了。 他回头去看妻子,妻子就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快走吧,快走吧,我记得你说过你在附近找到过人参,说不定这儿还有人参呢?” 李石好笑,“这儿哪有那么多的野山参?上次是好运,才能找到一株五十年份的……” 李石话没说完,因为木兰已经掀开附近的草丛仔细的寻找。 李石摇摇头,倒也没阻止。 他知道妻子不是想找人参,她更多的是想留在这里,他偶尔也会怀念当年进山采药烘制卖药的岁月,也会想要进山采药的冲动…… 木兰常年进山,几种比较珍贵的药材她都认识,虽然她从没采到过,但她想采的心一直没变。 她一边留意着附近的动静,一边念叨着要找人参。 当看到小坡下的那棵植物时,木兰还揉了揉眼睛,当确定后才惊叫一声,“李石,你快过来看。”--50565+d4z5w+14890312--> 第403章 受伤 李石愕然的看着下面的那株植物,又低头看了一眼妻子,不得不感叹她的好运气。 他小心的滑下坡,又将木兰扶下来,蹲在那株植物前仔细观察,数了数上头的叶子数,“不知是几年份的,但肯定不低于五十年份。” 木兰高兴,“看来我不打猎的时候也可以采药嘛,奇怪,这里我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次,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这就是机缘了,这一带本来还有些灌木遮挡,若不是你钻进来,又正好看到下面,谁会发现下头有一棵人参?何况,认识人参的也没几个。” 李石将附近的草丛扒开,因为怕弄断须,他划开土后直接用手挖。 木兰则在附近搜索,只是可惜,这小坡下面只有这一棵人参,连最普通的药材也没见一棵。 木兰见人参上的枝叶已经有些枯萎,顶端吊着几颗种子,就伸手拿下来,分出一半埋在附近的土里,还有一半则收好。 李石见了笑道:“你打算种在哪里?” “园子里啊,我们家这么大,难道还没种的地方吗?” 李石想到园子里的各种花卉和蔬菜果树,没再说话,只是想象着江儿和阿文回来看到的反应 。 其实想想也不错。 李石费了半天功夫将人参挖出来。 木兰看着已经初具人形的人参,咂舌道:“这得上百年了吧?” 李石点头,“拿回去晒好,我们自己收着,以后可以救命。” 收获了这样一个好东西,李石也不再采药,用他的话说,今天从这山林里采的药已经足够了,再多,山林就要生气了。 夫妻两个到外围去设伏,看着地上的痕迹,木兰微微皱眉,“这已经是外围,竟然也有野猪的痕迹,出去后叫村里的人小心些,就算是砍柴禾,也不能往里来了。” 李石点头。 木兰只挖了一个陷阱,剩下的全放的套子,然后就和李石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因为不愿意饶远路,俩人一出来就被阳阳和天天看到了。 阳阳一愣,然后就丢下小伙伴们冲向父母,控诉的看着俩人,“爹,娘,你们进山也不叫我。” 木兰拍了一下他的背,承诺道:“等你满十岁,娘就带你进山。” “不行,明天我也要进山,娘,你明明七岁就进山了,我也有七岁了。” 天天扳着手指算了算,也忙跑上来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锦年情深:迷糊小甜妻 李石将小儿子拎起来抱进怀里,好笑道:“你知道是什么就你也要去?”然后低头对着阳阳板脸,“不许无理取闹,你才多大?大冬天的就敢进山,你若想去,等明年秋天我们带你去 。” 木兰目瞪口呆看着丈夫,怎么能做下这样的承诺? 阳阳顿时欢呼一声,十岁换成八岁! 李石低声道:“到时候我们只在最外围……” 冬天的动物凶残,而秋天却是狩猎的好季节,只在最外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木兰看了一眼高兴的跳来跳去的阳阳,到时候将向成兄弟带上就是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阳阳就跑到林子里去了。 跑来报信的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外面道:“木兰婶婶,阳阳跑林子里去了,您快去看看吧,天天也要跑进去,我大哥正抱着他呢。” 木兰脸色一变,起身的时候身子还“晃”了一下。 李石忙扶住她,手微微有些发抖,“我去叫向成兄弟。”说着跑出去,步履间有些慌张。 木兰忙紧跟其后,周春和小坠已经跑到隔壁抱了弓箭出来交给木兰。 “你们快到村里去找人,进山的孩子有几个?” “有,有四个。”孩子被木兰的反应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道。 木兰就控制着面部表情放柔了声音问,“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跑进林子里吗?” “兔子,我们看见了兔子,就追着进去了,我大哥说不能进……” 木兰顿时明白了,咬了咬牙,“好孩子,你哥哥做得对,你快回家去吧,婶婶进去找人。” 木兰小跑着朝阳阳他们进山的地方跑去。 几个孩子及家长站在那里,和阳阳一起进山的几个孩子的家长也听到了消息,正坐在地上哭。 看到木兰跑过来,一骨碌的爬起来就抓住木兰的腿,“木兰,你可得救救我儿子啊,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小子呀。” 木兰脸色难看 。 孩子的父亲就上前扯开妻子,“滚,还不快放开木兰让她进山,你要害死咱们的儿子?” 孩子的母亲忙松手,满眼期盼的看着木兰。 木兰冷着脸看向向全,“老爷和向成呢?” 向全脸上带着焦急,“老爷和我弟进山去了……” 鬼王的第七个新娘 “那我们快走。阳阳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去追兔子的?” “几个孩子都吓坏了,而且当时离这儿也比较远,他们根本没看清。” “木兰,我们跟你一块儿进去。”几个青壮拿着棍子锄头等过来,他们是最早赶到这里的人,其中就有几个孩子的家长。 还有一个孩子的家长已经和李石先进山去了。 “走吧,进了山紧紧地跟着我,不要走散了。”木兰脸色难看,跑进去,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迹,就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好在几个孩子都不会掩藏痕迹,希望他们不会遇到大型的动物…… 木兰的希望很快落空。 她才跑了不到半刻钟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和大人的暴喝声。 木兰脸色一变,脚下飞快的朝那个方向而去。 两个孩子摔倒在地上哭喊着,另一个孩子则似乎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阳阳则被李石护在身下,李石…… 看到李石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木兰眼孔一缩。 向成和另一个村民正拿着木棍驱赶三头野猪,但显然不见效,一头野猪趁着村民护着三个孩子的空档,直接跃过直冲躺在地上的李石而去。 木兰目眦尽裂,根本来不及抽箭射击,只能一跃而上,右脚用力的踢向野猪的头,拼尽全力的一腿也不过让野猪的身子歪了一下…… 木兰滚到土里,手已经抽出一支箭,翻身就瞄准野猪的脖子,用力的刺进去…… 隐含着愤怒的一箭,让箭稳稳的插进去,木兰手一扭,就让箭在野猪脖子里一绞 。 野猪痛苦非常的叫了两声,蹄子朝木兰的胸口踢去…… 这一下若是踢实了,木兰不死也废了,她就地一滚避开猪蹄,野猪倒在地上,致命的伤口让它不能再爬起来,但它并没有死。 木兰爬了几步,上前试了试李石的鼻息,指尖的温热让木兰差点落下泪来,还活着,还活着…… 阳阳已经吓傻了,愣愣地躺在父亲身下。 木兰此时没有理会他的时间,爬起来抓住弓箭,那边和木兰来的向全及村民们已经迎上去帮向成俩人。 野猪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 木兰却不能让他们离开。 等野猪跑出一段距离,木兰两支箭离弦,直直的****野猪的脖子里…… 村民们忙握着棍子冲上去将补刀将野猪杀死了。重生之男神逼我修炼 三个孩子的家长则跑到各自孩子的跟前检查他们是否受伤了。 木兰蹲在李石跟前,有些无措。 “夫人,老爷是被野猪踢到了。” “踢到哪儿了?” “胸口。” 木兰脸色很难看,“你快回去把担架拿来,叫周大福去叫钟先生来,我们小心些把他抬回去,尽量不要晃动太大……” 木兰轻轻地叫了李石两声,见他全无反应,心顿时慌起来。 这是第一次,木兰叫他的时候,他没能及时回答她 。 木兰愣愣地看着李石发呆。 向全只好自己低声哄着阳阳,他也不敢将阳阳抱出来,现在他被压在李石身下,动了他,难免会动到李石…… 阳阳缓过神来,张嘴就要哭,木兰厉眼看向他,低喝道:“不许哭,更不许动!” 阳阳被母亲吓住,眼里的泪水被逼收回去,愣愣地看着母亲。 木兰对孩子虽然严厉,但更多的是讲道理,这是第一次,木兰对孩子如此冷然。 等担架到来,木兰和向成这才小心的将李石抬上担架。 大家小心且快速的将担架抬出去,向全就一把抱住阳阳跟上。 村里的人都知道李石被野猪伤到了,全都关切的围在李家。 李家的好处,这几年鸣凤村的人可没少享受,李石虽然严厉,但心却很好,谁也不想他出事。 周大福快马加鞭的驾着马车将钟先生请来。 钟先生脸色难看的快步进去,李石已经被放到了**。 “先生,您快来看看他。”看到钟先生,木兰心里的脆弱显露了一点点。 钟先生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抓住李石的手把脉,片刻,微微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气血还足着呢。”然后才掀开李石的衣服查看。 李石被钟先生一针扎醒,看到木兰红肿的眼睛,就想开口安慰她,结果还没开口就觉得胸口钝痛。 钟先生瞥了他一眼,“你是肋骨断了,好在只一根,不然……”钟先生冷笑两声,转身去给他抓药。 屋里的人也都出去,木兰就趴在李石的床边,抓着他的手忍不住低低地哭起来,好像要将心中的恐慌全都哭出来一样。--50565+d4z5w+14890313--> 第404章 大哭 李石握紧妻子的手,艰难的哄她,“不哭……没……没事……” 木兰抹了一把眼泪,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别说话,我一会儿给你包扎。()” 李石在屋里看了一圈,木兰忙道:“阳阳没事,其他三个孩子也只是吓着了……”木兰眼睛微红,“只有你受伤了。” 李石却拿起木兰的手,看到上面裂开的口子,血没再流,但翻滚的白肉预示着很痛。 他眉头不由皱起来。 木兰见他想要爬起来,忙阻拦道:“你要吓死我?我们抬你回来的时候都没敢多动你,我伤口上了一些药了,也不出血了,等你包扎好我就叫周春给我包扎。” 木兰倔强的看着李石。 李石无奈,只好躺着等钟先生来救他。 说起来,李石救过不少的人,他自己也生病过,但大多是自己抓一把药回来吃就完了,这是第一次沦落到让人救的地步。 钟先生很快就配了药来,内服有,外敷也不少。 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给李石固定住胸口,周春也端了内服的药来。 钟先生一点也不温柔的灌了他一碗,拍拍手走了。 临走前和木兰道:“你只管放心,死不了,一百天后,他铁定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最关键是能不能休息好,若是在一百天内乱操劳,”钟先生冷笑一声,“他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知道后果 。” 李石自然知道,所以就算是再放心不下外头的事,也不得不卧床休息。 李石被折腾了半天,加上受伤,困意来袭,却惦记着木兰手上的伤不肯睡觉。 木兰就让周春给她清洗一下伤口,拿着他配好留在家里的药撒上包好。 “阳阳也太无法无天了,这一次你可不许拦着我,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不成。” 李石想到那时候的惊险,脸色也一黑,点了点头,但想到儿子也受了大惊吓啊,就拉拉木兰的手,示意她可以等儿子缓过来再动手,这时候还是别追究。 木兰点头。 李石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木兰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去,“阳阳呢?” “在侧屋里跪着呢。”周春小心的看了一眼木兰的神色,“一直都跪着……” 木兰脸上一黑,快走了几步。 阳阳正低着头跪在地上,天天也抽泣着跪坐在他身边,眼睛通红,李彬正急得团团转,试图将阳阳和天天拉起来,“爹娘都受伤了,你们要是跪在这儿生病了,娘还得抽出空来照顾你们,阳阳,你快起来,你跪着,天天就跪着。” 阳阳木然的跪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地上,不语。灿烂的青春 木兰本来满肚子的气,看到阳阳这样,气也消了大半,倒是担忧起来,这孩子该不会是吓坏了吧? 李彬看到木兰,激动的起身,“娘,爹爹怎么样了?” 阳阳“嚯”的抬起头,忐忑的看向母亲。 “没事了,你师公给他看过了,现在吃药睡下了。”木兰看向阳阳,板着脸问:“你现在知道错了?” 阳阳的眼泪“哗”的流下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木兰和李彬都吓了一跳。 天天看到哥哥哭,也“哇”的大声哭起来 。 木兰第一次看到阳阳这样嚎啕大哭,一时也有些无措,忙俯身去抱他。 天天也挤进来,一起抱着木兰的脖子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都还没动手呢,你哭什么?” 阳阳却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抱紧了木兰狠狠地哭了一场,好像要将他心中的恐惧和恐慌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木兰一下抱不住两个孩子,只好坐到了地板上,半抱着他们,轻轻地拍着他们的后辈给他们顺气,眼里有些无奈。 她本来还想把人揍一顿的,可现在看来,孩子自己就吓坏了。 木兰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她最怕的是这件事会在阳阳心里落下阴影,以后胆气难免不足。 李彬看着地上相拥的母子三人,眼里带了些羡慕。 “周春姐姐,我去看看父亲。” “二少爷不如去看看老爷吧,老爷那里只有周冬在,您懂得医术,守在老爷身边更好。” 李彬眼睛一亮,“对,那我去父亲那儿了。” 阳阳和天天哭了老半天才停下,睁不开了。 木兰让周春送润喉的水来,仔细的喂他们,“喝过水就和母亲去看一下父亲吧。” 阳阳抽抽噎噎的问,“爹爹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只是也断了一根肋骨,得要休息三个月才好呢。” 阳阳羞愧的低下头,几不可闻的道:“对不起。” 木兰摸着他的脑袋,“你去和你爹爹说吧。” 木兰牵着俩人的手去看李石 。 李石睡过去且还没醒。 带个美女闯深圳 阳阳亲了亲父亲的侧脸,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药味,心中更加难受。 父亲身上虽然一直都有药味,但以前是淡淡的药香,现在却是浓烈的药味,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味道。 “好了,看过父亲我们就回去吃饭洗漱睡觉,等父亲好了再来商量怎么处罚你。” 阳阳虽然有些忐忑,但知道父亲平安后却放松了不少,一放松,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就困倦起来。 他只来得及点了点头,就窝在木兰怀里睡着了。 天天却早趴在李石的床边睡着了。 木兰无奈,抱起天天,让周春背着阳阳回去了。 “夫人您看,三少爷身上有伤。”周春给阳阳擦拭身体,却发现他腿上和背上都有些淤青。 木兰看了一眼,摸了摸,道:“估计是摔的,你去药房里拿瓶药酒来。” 木兰用被子包好他,看着睡梦中不安的阳阳,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晚上,阳阳惊醒了四次,每次都是又哭又闹的醒过来,然后就趴在木兰的怀里哭着睡着,连着天天也做起了噩梦,非要木兰抱着才能睡着。 木兰白天担惊受怕一天,晚上又被两个孩子折腾,第二天差点爬不起来。 阳阳红肿着眼睛,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只要木兰一回头看过来,他就立马低下头去。 木兰看了他的眼睛一会儿,对小坠道:“你去准备一些冷毛巾,给他们两个敷眼睛。”木兰给他们穿衣服,边道:“一会儿别让父亲看到你们红肿的眼睛,知道吗?” 阳阳就外头看向内室,低声问道:“娘你小声些,爹爹要醒了 。” 木兰瞥了他一眼,“放心吧,你爹一个时辰前才醒来吃过一次药,不会这么快就醒的。” “哦。”阳阳有些失望的低头。 天天坐在**,茫然的看着母亲和哥哥,“哥哥,爹爹怎么了?” “爹爹为了救我受伤了。”阳阳的情绪有些低落。 “那爹爹什么时候好?” “三个月后。” 天天嘟嘴,“那我就不能骑着爹爹肩膀去打雪仗了……” “行了,这几天你们谁也不准出去玩,只能在家里呆着。”木兰给他们穿好衣服,就拍了拍他们的屁股,道:“快去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去读书。” 阳阳低着头拉天天出去。 木兰进内室去看李石。 李石的脸色红润了一些,至少不像昨天那样苍白。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木兰松了一口气,给他盖好被子,一出来就被周春拉过去念叨换药,“夫人,都说了这些活交给我们,您看,你伤口又出血了。” “阳阳现在不愿意要你们,算了,等这两天他缓过来再说吧。他现在在哪儿?” “二少爷带着在呢。” “那我睡一会儿回笼觉,你们看着他们一些,今天谁也不准出门。” 周春应下,拉着在侧屋里守候的周冬下去,这整个院子里顿时只剩下夫妻两个了。 木兰疲惫的爬上床,在李石的外侧躺下,看着他的安睡的侧脸,没受伤的左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天晚上尽哄着两个做噩梦的孩子了,根本就没睡多久。 木兰觉得自己才睡了一会儿,一只小爪子就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木兰不舒服的蹙眉,不耐的翻了一下身,恍惚中似乎听到李石弟弟的呵斥声…… 李石怎么能呵斥呢?他胸口还疼着呢,可不能说话…… 木兰隐隐约约的想着,然后就突然惊醒过来 。 她睡在李石的外侧,不会压着他的伤口罢? 木兰睁开眼睛,一时间还有些迷茫,天天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正努力的从她身上翻下来。 母子俩视线对上,天天眨了眨眼睛,就突然不好意思的埋头进木兰的胸膛,不抬头了。 木兰总算是知道刚才梦里的那个爪子是怎么回事了。 她扭头去看李石。 李石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娘,你睡得好久啊,我们都吃过午饭了。” 阳阳坐在里侧,探头看过来,羞羞道:“娘赖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天天抢着回答,“未时了,我和哥哥都午睡起来了。” 木兰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在李石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 李石不能说话,就含笑的摇了摇她的手,神情在问:昨天晚上很累吧? “两个孩子都在做噩梦,所以有些睡不好。” 李石微微蹙眉,看向低着头的阳阳。 心中微叹,抓着木兰的手就轻轻地一划,示意她先别教训阳阳,等他好过来再说。 木兰虽然很想让他有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她所能做的更多的是教育和引导。--50565+d4z5w+14890315--> 第405章 找上门来 木兰问阳阳,“昨天你们是谁带头进林子里去的?” 阳阳低头坐在李石身边,小手揪着棉被,低声道:“是我。” 木兰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进林子?娘不是说过不许进林子的吗?” “我们在玩雪,林子里突然就跑出来一只小兔子,我们就想抓,但抓了两次还是没抓住,兔子被吓着了,就跑到林子里去了,我就追进去了,阿湛几个就跟着我跑进去了……” 阳阳小心的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父亲,果断认错,“爹,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木兰哼了一声,一眼就知道他只是说说。 也许他是知道错了,但却不会就此不进林子。 但不知为何,木兰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她最怕的就是阳阳会因为这件事而惧怕山林,现在看来,这小子的胆子可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才一个晚上就恢复了大半。 但木兰却又转而担心起这孩子胆子太大,以后行事会无所顾忌。 这就是父母了! 木兰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何况李石?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脑海中片刻就闪过好几种磋磨这小子的法子,最后看到无意识揪着被子的一双小爪子,到底还是将脑海中的念头赶出去了。 现在孩子还小,那几个法子明显不适用,还是等他再大一些再说吧。 李石在木兰的手心里划了一下,让她不要生气,此时教训了这小子,以后再要借此教训他就难了,所以还是一并放到他好一些再说吧 。 木兰就收敛了怒气,深沉的看了一眼儿子,没打他。 “一会儿你就带着几副药去看看你那三个小伙伴,都是你爹给开的压惊药。” 阳阳却惊疑的看着母亲,“娘,你怎么不打我?” 木兰挑眉看向他。 阳阳顿时低下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就是,我不听话,娘不是应该揍我一顿吗?” 木兰幽幽的道:“等你爹病好了再说吧。 ” 阳阳这下子担心起来了。白莲靠边站 木兰将两个孩子赶出去,对李石道:“你得快点好起来,不然时间久了,这小子只怕把这茬给忘了,到时候再教训他也没多大用处了。” 那就时刻提醒着他,让他担心一阵。 木兰犹豫,“可那小子昨晚上做噩梦那样厉害……” 李石瞥了她一眼,意思很明白,那是因为他没醒过来吓的,现在他醒过来了,又喝他玩了半天,孩子忘性大,只怕没两天就把那场恐惧给忘了。 木兰决定观察过后再做决定。 李石看着木兰,木兰就笑道:“我还不太饿,等一会儿再去吃,你被孩子们闹了一上午,快睡一下吧,钟先生说你不能劳神,要多休息……” 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默契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只是彼此一个眼神,双方也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木兰就躺在**和李石低声说话,院子里突然就喧闹起来。 木兰一骨碌爬起来,李石疑惑的看着木兰。 木兰拍拍他的手,“我也听不到喊的什么,我去看一下。” 李石点头 。 木兰穿好衣服就快步往院子里去。 周大福家的带着周春和几个婆子拦着人,“我说孙大婶,这是李家,我们老爷可还病着呢,有什么话前头说去。” “呸,你一个做奴才的,管到我头上来了?我就要找他李石和苏木兰说话,我孙子因为他儿子现在吓着了,他们要不要负责?病了?他一个做大夫的,谁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周大福家的脸沉下来,不骄不躁的道:“孙大婶,我虽是奴婢,但也是我家老爷夫人的奴婢,可不是您的,您是尊贵人,我们自然管不到您头上,不过,这是李家,不是孙家。至于我家老爷的病,昨儿去抬人的都知道我家老爷是真病还是假病,您若是有怀疑,大可以去问村里的乡亲。” 孙大婶抽了抽面皮,直接越过周大福家的扯着嗓子喊道:“苏木兰,你给我出来,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负责我孙子的病……呜呜……” 周大福家的和两个婆子抓住孙大婶,塞了一块布进她的嘴巴,道:“将人拖出去,我们家老爷可受不住累,孙大婶,有什么话还是前头说的好。” 孙大婶剧烈的挣扎起来。帅哥出没,别追! 孙大婶的儿子孙三德上来拦人,“你们想干嘛?不过是个奴才,就敢对我们动手了?快来人啊,仗势欺人啊……李家打人……”孙三德看到院子里转出来的人,声音戛然而止,脊背一寒,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木兰看向人群,见村里不少人都围着,却无一人上前为李家说话,心中一冷,再看向孙大婶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孙大婶,我现在出来了,有什么事前头去说吧。”说着越过众人先一步朝前厅去了。 周大福家的直接让两个婆子押着孙大婶去前厅。 夫人既然没有叫她放开,那押着人去总不会出错吧? 围观的村民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上去看热闹去了。 李家的热闹啊,好像除了最开始几年,就没人敢闹上李家过了 。 木兰坐在上首,见呼啦啦进来这么多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就将视线放在孙大婶身上,“把她放开吧。” 周大福家的就叫人给她松绑。 本来想要下去准备茶点的周春脚步一顿,又回来到木兰的身后站定,小坠眨了眨眼,也不动了。 夫人既然没叫上茶什么的,那她们就不用理会了吧。 夫人也没请他们上门什么的。 孙大婶口里的布一拿下,她就赖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李家欺负人了,我好心上门来,不过问了一句话,你们就把我给绑了,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呀……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穷人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周春没想到孙大婶这么不要脸,脸都红了——气的。 抬脚就要上前理论,木兰就瞥了她一眼。 周春退回到木兰身后。 孙大婶拍着大腿哭诉,前厅也是乱糟糟的一片,各种议论声都有,木兰也不管,只端茶喝茶,然后就冷眼看着,心中却将今天来的这些人都记在了心里。 孙大婶渐渐哭不下去了,木兰只坐在上面喝茶,连一句话都不回她,这与她设想的不一样,最起码也要像刚才周大福家的对她一样嘛,那样就有的话说了,也可以赖上李家。 孙大婶眼珠子转了转,正想将刚才的事翻出来说,就听木兰问道:“哭完了?也都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大片时代 前厅早一片安静,围观的人都略微有些不安,但见村民不少,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思继续留了下来。 木兰挺直了腰背看向孙大婶,“你说你孙子是因为阳阳才进的林子,我记得你孙子今年有九岁了吧?而我们家阳阳才七岁。先不说当时的情况如何,你觉得你九岁的孙子进林子是因为阳阳邀请他的?” “我孙子一向乖巧,九岁了,从不进林子,怎么才和阳阳玩一天就跑到林子里去了?木兰,我家孙子现在被吓着了,正发着高烧,你们可不能不管 。” 木兰微微皱眉。 周春就低声在木兰耳边道:“夫人,我问过了,她孙子压根是看上了那只兔子,害怕被三少爷他们抓了才跑进林子里的,几个孩子都说是他先跑进去的……她孙子的确被吓着了,听说一直做噩梦,但并没有发烧……她是想讹钱呢。” 这是拿李家当冤大头了? “这件事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既然你执意说是阳阳的责任,那我们就请村里的长辈和村长一块儿判决就是了。” 孙大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 “娘——” 老娘一开口,孙三德就知道要糟,他暗暗跺脚,对木兰道:“木兰,我娘糊涂你别介意,但当时的确是阳阳想抓兔子我儿子才跟着跑进去的。”说着,孙三德苦着脸道:“孩子被吓着了,本来是想送他进城看大夫的,偏偏家里准备过年,把银钱都花光了,我娘也是心疼孙子,这才说了些过激的话的,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木兰心平气和的道:“只是是非对错总要有个判断,你说你儿子是追着我儿子进山的,我了解的却是你儿子是最先跑进去的,阳阳和另外两个孩子才跟着跑进去……既然我们两家各执己见,不如就请当时的几个孩子过来,让村里的长辈和村长判断好了,若真是阳阳逼着你儿子进山,别说是治惊吓病的钱,就是其他的病我也一块儿治了,但若不是阳阳的责任,”木兰看着孙三德的目光有些深寒,“我也不能白叫我儿子担了罪名。” 孙三德脸色一白,他没料到木兰会这么较真。 李石和木兰向来心软,村里也都说他们是大善人,每年帮着村里不少,那些贫困的人家更是家家都受过他们的恩惠。 村里来这儿找李石看病抓药从不要钱,这也是他们能在村里获得如此超然地位的原因。 他真的只是想弄些钱来花而已。--50565+d4z5w+14890317--> 第406章 公正 孙三德心生退意,不想再纠缠,就满脸悲苦的叹气道:“木兰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我儿子的错吧。”说着上前拉孙大婶,“算了,娘,我们回去吧,把孩子带到府城医馆里看看 。” 木兰脸色更冷,见村民们只袖手围观,交头接耳间不由带了些恶意的猜测。 阳阳是她的儿子,她这么可能允许别人这么污蔑他!? 木兰转头对周大福道:“去请人吧。” 孙三德脸色大变,木兰对他道:“你若怀疑村长和长辈们的公正,大可以到府城里请大人们判决,若是还怀疑,再可以往上一层告,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说完甩袖道:“我家事多,估计想要围观的人也不少,既如此,大家就全到大门口去吧,周春,叫人搬几张凳子到门口。” 这下不仅孙三德变了脸色,就连前来围观的村民也不安起来。 这一次,木兰却没有善解人意的为大家解围。 她被为难的时候又有谁来为她说话了呢? 当时和阳阳在一块玩的孩子这么多,为什么孙三德就敢找上门来? 为什么他就敢颠倒黑白? 是笃定大家不会站出来揭穿吗? 可为什么? 李家给鸣凤村的恩惠可不少,不说其他,仅每年看病抓药的就有多少? 凡是李家库房里现有的药,李石分文不取,不管多晚,村里来人叫,李石都会爬起来去给他们看病…… 如果不是他们一家在村里根基实在浅,他们又何苦这样?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只能一味的相让。 木兰的强势让村里的人不安。 被邀请的几位长辈更不安,范大爷抽了一口旱烟,不虞道:“几个小辈也太贪心了,每年李家和苏家给的资助可不少,木兰看着性子软,但其实最烈性,李相公更不用说,向来是软中带刚的,想要欺负他们,他们是长了几个脑袋?这件事别巴望我帮助,到头来,倒把我们几个老头子的面子里子全给揭光了。()” 几人默然 。 李石可能不会做这样得罪人的事,但木兰就不一样了,真惹恼了她,那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只怕宁愿搬家也不会留在鸣凤村。 想到这儿,众人心中一凛,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这下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还是赶紧去看看吧,事情是怎样就怎样,也不用偏颇了哪个。”王的契约狂妃 马大爷点头。 村里和李家苏家关系最好的就是他家,他家的两个小子可都在李家苏文手底下干活,虽然现在只是皂隶,但日子却好过不少。 林大爷起身,“走吧,别叫把人得罪光了再出现。” 老村长叹息一声,起身和几人一块儿过去。 照他说,李家和苏家给的恩惠太多,李相公和木兰又一向与好心示人,这才被人欺负的。 他们家庄子里的那几个孩子,医馆的义诊,每年捐献出去的粮食药材…… 他们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数额,但府城就这么远,别人的议论他们不是听不到,这是觉得他们好心,所以欺负上来的。 这一次,就算木兰不发威,事后李相公也会找回场子的,那一位可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仁善,几个老人眼里心里敞亮着呢。 村里不少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拢着手站在李家大门口的空地上,他们是听到风声后来赶过来的。 见老村长和几位长辈过来,忙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进去。 何钱氏刚挤到木兰跟前,“木兰,你没事吧?” 看到何钱氏眼里的关切,木兰心情好了些,摇头笑道:“没事。” 何钱氏张张嘴,正要安慰她一些,就见老村长他们过来了,忙让到了一边 。 木兰上前行礼,“……麻烦几位长辈了,只是我们家阳阳还小,有些罪名却不是他能够承担的,所以只能劳累几位长辈了,也给孙三叔一个交代。” 孙三德不安的挪了挪脚,在人还没来的时候,孙三德就不止一次求木兰就此算了,但木兰全都不以理会。 孙大婶还赖在地上哭闹过,木兰全然不理,但他们要走却被李家的家丁团团围住,不动手,却堵着不让他们走。 孙大婶倒是爬起来挠了向成一爪子,但向成动也不动,只是冷眼看着他们。 孙大婶和孙三德倒先怯了,而且围观的人看着,最后还是他们落不是。 孙三德顿时后悔起来,想起当年李苏两家刚搬到村里的强硬态度,心就如同打了半桶水的水桶不停的晃荡,怕的! 他不该听了外人一句话就心动的来找李家麻烦的。世家庶媳 老村长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孙三德,点头道:“村里的人自然会秉公处理,不过木兰,这事到底是几个孩子惹的,孩子要教育,但也不要太严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这是劝告了。 木兰却道:“孩子自然是以教育为主,但大人就不一样了,若是长到这么大,连基本的是非曲直都不知道,再教育也是浪费。” 范大爷和林大爷诧异的看着木兰,这样硬气的回答,他们多少年没听到了? 自从木兰嫁给李石,一身硬气就收敛了不少,今天看来,木兰只是内敛,脾气还是那样硬。 老村长见木兰要追究到底,也就不再劝,端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对村民们道:“你们既然赶来了,总要和你们说明一声,免得以讹传讹,今后又生是非。” “今天是木兰请了我们来做个公正的,孙三德和他老娘说昨儿是阳阳带着几个小子进山,害得孩子们被吓坏的,要李家负责,木兰却说是孙三德的小子带头进去的。”村长顿了顿,道:“其实照我说,甭管是谁带头进去的,几个各自都还是孩子,腿长在各自的脚上,哪里分得出来谁对谁错,不过既然孙三德和木兰质疑要分个先后,我们几个老头就过来给他们公正公正 。” 孙三德张张嘴,很想说自己没想分出来,但见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在这儿了,他也就没敢说出来,当时老娘的咄咄逼人大家都看在眼里了。 孙大婶也没料到木兰这么较真,一时愣愣地站在儿子身边。 “去,把昨儿在那儿玩的孩子和附近的大人都叫出来,那几家跑进林子里的孩子也抱过来。”村长眯眼看向下面的孙大德,喊道:“大德,回去把你侄子抱来。” 孙大德躲在人群里,很想装作没听到,旁边的人却嬉笑的把他推出去,没办法,只好挪着回去,想着回头怎么给李相公和木兰解释,他没有他三弟那样的心思。 木兰也叫人把阳阳给带出来。 李彬板着脸牵着阳阳出来,脸色冷冷的站在他身边,看向孙三德的目光中隐隐带着恨意。 阳阳却全然不在意,一出来就要跑到母亲身边,李彬一把抓住他,“不要给娘添事儿,老实呆着。” 阳阳扑腾了两下见没挣脱,就喊道:“我只是过去找娘的。” “那也不行,这时候你只能呆在这儿。”李彬牢牢的抓住他,见他脸上着急,就微微放柔了声音哄他道:“你放心,我在这儿陪你,定不叫人欺负了你去。” 天天站在一旁也拍胸脯,“哥哥放心,我也保护你。”华娱之王 阳阳就翻了一个白眼,鄙视的看着弟弟。 天天很高兴,除了过节,他很少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人,而小小的天天,脑海中仅存的过节,也不过是中秋时大街上的人山人海和花灯。 要不是二哥说要保护哥哥,他早就跑到底下人群里玩去了。 另外两家的孩子很快被抱来,最后才是孙三德的儿子。 他们神色都有些恹恹,不比阳阳精神 。 昨天他们都吓坏了,回去父母又打骂了一顿,之所以没发烧,还是因为昨天李家送过来的药水,但还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又哭又叫的,所以都恹恹的,好像生病了一般。 今天早上阳阳也是这样样子,不过这小子恢复的快,父母没怎么责备他,昨晚又把恐惧化作了噩梦发泄出来了,加上今天早上在书房里有李彬安慰,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就精神奕奕了。 当时和阳阳他们一块儿玩的孩子也一并被找来了,其中最大的孩子都十二岁了。 长辈们点头,孩子大一些好,这样事情说得更清楚了。 十几个孩子排排站在众人面前,孙三德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他可以利用嫉妒和利益让村里一部分大人闭嘴,却不能左右孩子们。 阳阳在村里可是很受欢迎的,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愿意和阳阳一块儿玩。 看,这不村里大半的孩子都站在这儿了吗? 阳阳性格开朗,为人又豪爽,也从不仗势欺人,和村里孩子争吵大家后也是拍拍衣服就回家,从不告状。 从三年前才四岁的阳阳被人胖揍一顿却没告状后,村里的孩子就完全把他当普通孩子看了,该吵吵,该打打。 村里的大人也因为李石和木兰的态度,从不管孩子们的小纠纷,这几年村里倒安静了不少。 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因为孩子的事闹上的,还闹得这么大。 孙三德心如死灰,他儿子的人缘可不太好,这一点他最了解,在木兰决定叫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十有**要输了,而且还输的很难看。 攀咬长辈? 快别说笑了,他还想不想在村里混了? 我的旧书《随身空间:玉石良缘》今天限免,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50565+d4z5w+14890318--> 第407章 权衡 “你们来说说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大爷在几个长辈中年纪最长,也最有威信,最后是他开口问道。() 十几个孩子缩着脖子不敢开口,有的还偷偷地看着各自的父母。 范大爷见了冷哼一声,如果说老村长在村里行事圆滑,处事公正,那么,范大爷的脾气就像大夏天的爆雷一样,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这也是为什么周大福来请人后最先提议过来且明确处事原则的是他,而不是老村长,更不是与李苏两家走得最近的马家。 不然,以他的能干,就应该是他做村长才是。 范大爷的视线在几个孩子身上划过,正要点一个来说,才七岁的赵鹏就跑出来,大声的道:“是兔子自己跑出来的,还撞在了阿财哥身上,我们要抓,它就跑进去了,然后我们才去追的。” 说完见大家都看着他,就怯怯的道:“阳阳他们不是故意跑到林子里去的。” 范大爷大悟,见几个孩子都缩着脖子,似乎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聚在这里,想了想,就放柔了声音问道:“那你说说,兔子撞到阿财身上后你们是怎么抓兔子的?” 赵鹏隐隐兴奋起来,“阿财反身就要抓,但兔子跑得快,没抓住,阳阳身手最好,一扑上去就抓住了兔子的后腿,可我们都扑上去了,就不小心把阳阳给撞开了,兔子一溜烟就跑到林子里去了,我们要去追,我大哥就扯住我,把我给扯出来了,然后就跑回去叫大人了 。” “你们去追兔子,是谁最先跑到林子里去的?”林大爷问道。 赵鹏歪着脑袋想了想,“大家一块儿跑进去的,忘了是谁先进去的。”赵鹏很不解,“反正就是一窝蜂进去的。” 几人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老村长问道:“那你们进去前,阳阳是不是停下来叫你们一块儿进去了?” 赵鹏摇头,一脸“你们好傻”的表情看着他们,当时大家都追着兔子呢,哪有时间说话?还停下来?! 几人咳嗽了一下,赵大柱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皮痒了是不?” 赵鹏缩头。 又问了几个人,大多大同小异。 当时大家的心神都在兔子身上,哗啦一群人就给追进去了,十几个孩子跑进林子里,还是最大的赵雄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扯了六个孩子出去,然后一边叫人回去叫大人,一边跑进去喊那些深入的孩子出来。()盛宠第一农妃 最后就只剩下阳阳和孙财及另外两个孩子追到最后,其他孩子听到赵雄的喊声,想到父母的嘱咐,加上昨天晚上的一场大雪,他们也跑不快,所以就出去了。 而回去叫人的两个孩子一路叫着跑去找木兰,惊动了附近的大人,大人们都急忙赶过去了。 其实这样的事无所谓谁对谁错,一群孩子,又不是谁特意组织带头进去的。 搁在往常,各家的孩子各家教育,打一顿就完了,偏孙三德闹出来,非要说是阳阳领头进去的,话里话外带着阳阳逼着孩子们跟他一块儿进山,这事不管真假,若坐实了,以后阳阳这孩子也不用在村里混了。 但他们也不能就照着木兰的说法来,那样照样是毁了孙三德的儿子阿财,所以此时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天的事说清楚。 事情梳理清楚,老村长和林大爷看向马大爷,马大爷叹息一声,对木兰道:“这事是三德的错,乡里乡亲的,闹得也太大了,回头叫他给你备酒赔罪,你看如何?” 木兰冷着脸道:“赔罪就不用了,我只问他,是谁指使的他上门来闹的?昨天李石受伤了,我家虽然没能给几个孩子看看,可都送了压惊的药过去了,我怎么听他的意思,要从我这儿拿赔偿款?” 老村长皱眉,“孙三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三德自然不能承认他是听了别人的挑拨,真要那样说,他在村里就真的没法混了,因此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啪啪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哭道:“村长,范叔,林叔,马叔,是我混蛋,家里现在也就只剩下下锅的米了,我是嘴馋了想从木兰这儿弄些肉回去吃,我错了,我不该乱攀咬,我混球,我混蛋……” 孙三德边说边抽自己的嘴巴,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家境困难馋嘴上 。 孙大婶缩了缩身子,尽量减淡自己的存在感。 老村长看着他抽了自己十来个巴掌,看了面无表情的木兰一眼,道:“这事是孙三德混球,木兰你看……” “就照老村长和几位长辈说的做吧。”木兰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一眼,微微弯腰道:“今天实在是麻烦村长和长辈们了,不过李石还伤着,我下响要给他换药,就不能招待了。”木兰接过周大福送过来的东西,交给村长他们,“今日叫你们受累了。” 重生之赖上腹黑少将 木兰送过来的东西并不贵重,无非是一条肉加一瓶酒。 但老村长心却一沉,看了木兰一眼,笑着接过了。 范大爷心中叹息一声,也接过礼物,冲木兰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下面围观的人中有心思通透的心都微沉,今年,大家的年只怕要不好过了,不,可能以后大家的年都不太好过了。 老村长请三个老伙计到家里去坐会儿,范大爷三个都把礼交给家里的后辈带回去,背着手去了老村长家。 才在屋里坐稳,老村长就担忧道:“木兰只怕生大气了,不然也不会当场把东西送我们 。” “那也是他们活该。”范大爷气狠狠的接了一句,却也不免染上担忧,“咱们村都多少年没冻死饿死过人了?这几年更是受着李家和苏家的恩惠,你刚才不敢把东西推辞回去,不就怕逼得太急,木兰撕破脸皮吗?你说说,现在有什么法子?” 就算他心中也很不忿,但也不得不为村民们着想一二。 今年李家和苏家资助过冬的物资还发呢。 林大爷道:“这几年风调雨顺,朝廷的税收也不重,家家户户都有些存粮,就是村里最穷的人家,今年过冬的粮食还是有的,也没有总要李家和苏家帮助的道理。”若是他们感恩也就罢了,可这几个明显是起了歪心思。 老村长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大爷,他以为这话应该是亲近李苏两家的马大爷说才对。 “可还有青黄不接的时候……”老村长犹豫道,“加上有些人家将粮食卖出去了……” 这下连脾气最好的马大爷也生气了,“总要给个教训,不然以后只怕要出大事,这是太平年间,倒还好,若是遇上荒年或战事,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村长顿时不说话了,范大爷就敲下道:“这事先放着,让孙三德给木兰磕头赔罪,木兰那丫头性子烈着呢,难道我们几个老了老了倒要豁出脸来和个丫头理论?丢人不丢?等李石好一些,我们亲自去找他。”在范大爷看来,李石虽然难搞定些,却比木兰要好沟通得多,那妮子认准了一件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像李石,还能用利诱劝说等手段。 不是他们偏向木兰,若李苏两家和村民们发生冲突,就算李苏两家站在理儿上,他们也得牺牲李苏两家保全村民们的利益,这不仅是为大局着想,也是利益使然。网王之恋 但很显然,现在还没走到那个地步。 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个小矛盾,小事件,木兰性子烈,心中有气出不来,让她发泄一顿就好了,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 而且,村里有些人家心也太大,竟然拿着吃用的粮食去换钱 。 村里没有秘密,几个老的又是火眼金睛,很少有瞒过他们的事,谁家收成多少,只要看地里的活心中就有数了。 有的人家收成好,加上这几年的积蓄,拿出一些粮食来换钱无可厚非,可有的人家只堪堪够吃也敢这么做,无非是抱着李石不会看着村里人饿死的想法。 就他们知道的向李石借粮的就不少。 现在还好,再过几年,养出惰性来了,若是遇上灾年和战事,只怕要出大事,到时候李石是帮还是不帮? 村里的四位老人决定先将事情放下,先让木兰出气再说,却没料到木兰的反应这样激烈。 她接受了孙三德的道歉,也接了赔罪的酒,但转身就让人给村里几户比较困难的人家送去了今年的资助粮,然后就是给何家送了三袋白面,三袋白米,一房一袋。然后就关起门来过日子,不仅下人,就是阳阳和天天也不叫出门了。 村里的人冷眼看着,眼见着春节越来越近,但李家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渐渐就坐不住了。 要知道,平时这时候,李家资助村民的粮食早发了。 最后还是一个老太太上门,只说自己冻伤了。 周大福客气的请人去府城的德胜医馆看看,“……我家老爷如今还躺在**动弹不得,不能为您老人家看病了,您可以让家人带着去府城看看,您这个岁数,医馆看病是不收钱的。” 老太太强笑道:“这不是手脚不方便,这雪天地滑吗?” 周大福很同情的道:“可惜我家老爷伤得重,您还是叫儿子和孙子背着去吧,咱们德胜医馆里的大夫都很不错的。” 是不错,可怎么能跟李石相比呢? 而且,德胜医馆的药材有一些虽然是免费的,但一些贵重的药却要花钱买,若是在这里李石给看了,那给抓的药比医馆里要好多了……--50565+d4z5w+14890319--> 第408章 亲疏 不仅老太太上门看病被拒绝,村东头几家比较困难的人家也隐晦的露出日子艰难的话头。 但这次木兰没接话,让来串门的婶子嫂子心里很不好受。 走的时候,木兰也只叫人包了几块点心,表示李石伤的有点重,这段时间怕是不能接待乡亲们了。 这下子,其他人也不好再上门了。 木兰冷眼看着她们离开,转身就回了后院,心中冷哼一声。 孙三德和孙大婶逼着她的那天,她们的丈夫或公公可都在呢 。 这几家因为地少人多,日子一直不好过,前些年遇上雪灾的时候差点没活活冻死饿死。 是李石治好了他们,是木兰给他们一碗粥喝,这些年因为想要在鸣凤村站稳脚跟,也为了李江和苏文的名声,他们可没少资助这几家。 可倒好,转头就对上了他们家。 就算李石和木兰抱着其他的目的,但也的确是好心为他们,的确帮了他们的,论谁遇到这样的对待也不舒服。 李石说得对,她的心太软,以后这种事还是硬着来吧,实在不行就交给李石和范飞吧。 李石正靠在窗边的塌上看书,正对着窗口,一眼就看到木兰进来,就放下手中的书,含笑的看着她。 木兰也收起了脸上的凝重,脸上带着笑意,“怎么起来了?先生不是说要多躺几天吗?” 李石拉拉木兰的手,只含笑。 他躺在**什么也不做,实在是闷得慌。 木兰无奈,“那也不能坐到这儿来,风一吹,身上就冷了。”木兰将毛绒绒的毯子围好李石,想了想,叫来周春,“我记得那张虎皮收在了东边库房里,你去找出来,给老爷铺上,这样就不怕了。” 周春眼睛发亮,高兴的应了一声,“夫人放心,我立马就找出来。” 听说那头老虎还是夫人打的呢,虽然是杂毛的,但这是老虎啊老虎,可惜她只见过两次,这一次一定要上手摸一摸。 那张虎皮并不太完整,当时木兰可是戳了那老虎好几个洞,这样的虎皮虽然值钱,却不贵重。 那时候木兰也不舍得卖,李石更不舍得,那可是妻子舍了命猎到的老虎。 而木兰不卖,这纯粹是因为,这是珍稀动物啊亲,老虎耶,以前她只在动物园里远远的看一眼,还是瘦骨嶙峋的老虎…… 破了洞的虎皮硝好后木兰就给补上了,那头老虎的毛发旺盛,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腹黑总裁的娇宠妻 那张虎皮一直被收着,没人用过。 周春找了虎皮出来,摸了又摸,欣羡道:“这毛摸着真舒服。” 木兰见了好笑,“那是你没看到最开始的样子。”木兰摸着老虎头道:“这虎皮一开始是林大爷帮着硝的,只可惜那时候他也没多少经验,那时候的皮毛摸着可硬了,好在他仔细,把碎肉碎骨什么的捡的干净,加上那时候他宁愿硝得不软和,也不坏皮质,倒很好的把虎皮保留了下来,为后来的硝制留了多少空间,后来你家老爷请了北来的匠人帮忙再硝一次才这样软的。” 木兰将虎皮抖开,在炉子边热了一下,将因为长时间放置的腐气驱散,这才拿去给李石盖上。 “明天我再把它铺在塌上,到时候一半垫着,一半盖着。” 李石微微摇头,苦了苦脸,表示那样会热死的。 “到时候把火炉子移开一些就是了。”木兰很坚持,“谁要你非要在窗口边坐着的?” 阳阳和天天从外头跑进来,看到母亲手中的虎皮,“哇”的惊叫一声,然后就兴奋的跑上前要摸。 “这是真的!”阳阳仰着小脸兴奋的叫到。 “真的也不是你的,这是给你父亲用的。” 天天已经扑了过来,虎皮落在地板上,他直接在上面打滚。 听说是父亲的,阳阳可惜了一下,然后看着父亲扭捏道:“既然是爹爹的,那就算了,爹爹现在是病人,我不和爹爹争。” 李石听了不由轻笑出声,不小心牵引到了胸中的伤,倒是疼了一下。 天天已经整个人埋在虎皮里了,怎么也出不来,兴奋的“呜呜”的叫着。 阳阳见了心动不已,也扑了上去,兄弟俩就抱着虎皮在地板上又摸又滚 。 木兰就坐到李石身边,含笑看着他们。 李石见木兰几天就瘦了一圈,担心的握着她的手。 木兰半倚在他身上,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如今年节快到了,我已经叫人给苏家庄和李家庄送信了,叫他们今年都不用过来了,府城里的那些人,我也让人露了风声,今年我们一家自己过就好,将节礼送出去就行了,不用再接待人。” 李石这才满意。 每年过年,木兰总是要瘦下几斤,明明他们家的事情已经很少了,但应酬依然不断,前院的事还好,内院的事李石却不怎么帮得上忙。重生关云长 礼单早在几天前就拟好了,剩下的不过是从库房里拿东西,这些事情周大福和向成都能做。 李石担心的却是村里的事。 虽然没人和他说,但他也察觉到了,前几天前面闹哄哄的,他并不是听不到。 他刚受伤,木兰正是伤心担忧的时候,村里的人这样闹,她只怕要大怒了。 以木兰的性子,只怕手段还很强硬。 李石不想与村民将关系弄得太僵,但木兰显然不是圆滑的人。 她平时很心软,别人欺负她,只要不大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大多一笑了之,也很容易同情人。 可若是惹恼了她,又触及底线,她却是最不顾人面子的,手段狠厉,就是他有时候也不由惊心。 按说李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喜欢这样的女子的,偏偏他就是将她放在了心里眼里,一刻也离不得。 李石无意识的在木兰手心里划了又划,他最快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开口说话,那时骨头接上,也没有那么痛了。可那时候年节都过了…… 李石看着木兰的侧脸,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就由她去吧,她如此生气一半是为他 。 大不了回头他再利益诱之就是了。 李石却不知道,木兰却是下定了决心要整顿一番的。 通过这次事情,木兰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升米恩斗米仇。 由鸣凤村又想到了苏家庄和李家庄,还有医馆,甚至每年他们捐献出去的东西,种种行为。 有些人受了恩德会记在心中,但有些人却会渐渐的将恩德当成理所应当,最后甚至还会有所怨忿。 比如孙三德,比如那天跑到李家前厅围观的村民。 木兰就想到了李家庄。 也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李石和李江都不喜欢李家庄,而木兰和苏文更不用说了,自然是看李石和李江的态度行事。 也因此,李江出息以后,虽然给李家庄的族学捐了些钱,还在一些小事上多有帮忙,但其他的事却很不假辞色。 除了最开始李家庄的人有些倚老卖老,倚仗宗族之外,之后都老实不少,至少不敢在大事上给李石和李江添堵。 苏家庄却和李家庄不一样。 苏家庄当年可以说是尽全族之力来供养苏文读书的,虽然他们每年给的钱不多,也并没有帮到苏文什么,但那却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最多的钱。新列强时代 更别说苏家在苏家庄的田地一直是族人免费帮忙耕种的。 这份情义木兰记着,苏文记着,李石和李江也记着。 所以大家对苏家庄操心最多。 苏家庄以苏文为尊,可以说事事以他为先,加上庄里有家族的长辈做主,也从没闹出什么事来。 李石也一直很喜欢苏家庄的识相。 有些事,虽然没有明说过,但大家都知道,苏文能读书并且考出来,靠的却是木兰和李石,苏家庄的人知道他们念着他们当时伸出援手的情分 。 但其实,当时就算苏家庄不伸手,木兰他们最多也就是更累一些,更麻烦一些罢了;而当时他们伸手,也并没有帮到李石木兰多少。 鸣凤村则不一样。 李苏两家是外来的,虽然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是外来户,但大多也扎根好几代了。 来的时候也是拖家带口,几代下来都有了宗亲。 李苏两家若是带了长辈大人还好,鸣凤村自然要忌惮一些,偏偏里面最大的李石也不过半大的孩子,连纳税租调的年龄都达不到。 更别说,还是靠着一个七岁的女娃进山打猎维持生活。 鸣凤村的村民们虽然羡慕他们家日子慢慢过得好起来,但也轻视他们。 这个时代,老人是受尊敬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而李苏两家,却连个大人也没有。 偏偏他们家的日子还越过越好,十几年过去,甚至做到了官身。 鸣凤村的村民们畏惧羡慕嫉妒的同时,也有人带了些怨恨的复杂情绪。 更别说,从五年前开始李石就开始资助村里的贫困人家,加上每年免费为村民看病花销的银钱,想要不让人嫉妒也难。 所以,在孙三德找上门闹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来凑热闹。 李石和木兰想要以施恩的办法巩固在村里的地位,何尝不是对鸣凤村没有归宿感的原因? 所以说人是奇怪的。 若是在李家庄,李石和木兰虽然会厌恶烦恼,却会将李家庄当作自己的故土,李家庄的人虽然贪婪恶劣,却不会将两人排除在外。--50565+d4z5w+14890321--> 第409章 拜年 有些习惯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 木兰首先就是想要鸣凤村的人认识到,他们的帮助并不是理所应当的。 这一个年,有不少人家想上门打秋风,都被木兰堵了回去。 村里谁家的情况如何,木兰心中也有数,除了村东头那几家,各家都不是特别艰难,一个冬季还是过得了的。 至于村东头那几家没得到救济粮的,不是还有村长吗? 木兰表示,李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至于医馆的问题,则要留到日后再改革了 。 而涉及到其他的慈善则要更仔细了,木兰表示他们时间很多。 将大门关上,木兰高高兴兴的筹备过年。 李石胸口的伤还没好,还是只能吃流食,但也许是因为休息得好,加上疼痛稍减,精神却很不错,才吃完晚饭,就兴致勃勃的靠在炕上看着三个孩子凑在一起玩。 木兰将他的靠枕微微放平,“你的伤还没好呢,别坐的这样直。” 李石低声说道:“不碍的,才吃饱饭呢。” 木兰横了他一眼,“你胸口还疼着呢,不要说话。” 李石低声笑开,点头应下,却不过半刻钟就抓住木兰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段时日,让你担忧了。” 木兰瞪他,见他眼里含着情义,脸不由一红。 李石怜惜的想要伸手摸她的脸,看着不远处的三个孩子,到底不好意思,就伸手进毯子里握住木兰的细腰,“村里若再有人家找上门来就让范飞去处理,你不用每个都出面。” 木兰却认真的要求他,“你不要说话,牵引到伤口怎么办?” 李石无奈的解释,“伤口已经好多了说话并不碍的,真的,我是大夫呢,怎么会亏了自己呢?”虽然此时说话,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但他就是想和木兰说话。 他从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话多的人。 木兰怀疑的看向他,李石忙保证,“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先生。” “好,等一会儿先生来了我就问他。” 李石一点也不担心钟先生会揭穿他。 说起钟先生,木兰不由关怀的问道:“先生那样关在屋里真的没事吗?连年夜饭都没吃……” 钟先生年纪渐渐的大了,以前李石邀请的时候,他总是不愿意到李家过年,今年木兰就以李石的病情为借口,在小年的时候就将人接来了 。你和我的倾城时光 一起来的还有钟先生的老仆。 本来以为今年可以一起吃个年夜饭,谁知道前两天不知道是谁给钟先生递了一封信,里头有个方子。 钟先生拿到手后让人备齐了药材关进房间里就不出来了。 李彬亲自去请人也请不出来,还是做好了食物送过去的。 木兰第一次见到钟先生如此醉心医学,她一直以为钟先生在这方面比较冷心冷性呢。 李石却了解不少,“先生除了医学,也无所爱了。”这辈子,他连妻子儿女都没有,似乎大半辈子都用在学医及研究上了。 木兰想了想,道:“先生是个公正之人。”这也是她能想到的给钟先生的赞誉了。 因为作为大夫,他不是父母心,木兰也从没见过他怜悯过病人弱者,有钱他就治,或是有研究价值,他也会考虑治。 这和木兰的价值观有些冲突,她虽然会尊重,但她很难违心的说出欣赏之类的话。 甚了解妻子的李石好笑。 一直到深夜,钟先生也没出来,木兰叫人给他送去一些宵夜,也不盼着他出来了。 见三个孩子闭上了,就摊开被子将他们塞进去,让他们睡在了炕脚那里。 李石也有些犯困,木兰小心的扶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李石也拉着妻子在他身边躺下,“你也睡一会儿吧,离子时还长着呢。” “嗯。”木兰躺在李石身边,不由打了一个呵欠,“这炕烧得不错……”一句话说完,人已经浅浅的睡过去了。 李石微微一笑。 外面的鞭炮声一响,阳阳就跳了起来,跃下炕就要往外头跑,还是木兰扯住他的后领才将人拦住 。 李石板了脸,“胡闹,连衣服也不多披一件,想明天吃药吗?”因为害怕牵动伤口,这句话说得软绵绵的,一点气势也没有,但李石威压甚重,加上板了脸,阳阳就缩了缩脖子。 李彬已经快速的自己穿好衣服,还将阳阳的衣服给扔他头上,“快穿上,我让给你三个大炮。” 阳阳和木兰告饶,快手快脚的穿衣裳。 李彬这边正在给睡眼惺忪的天天穿衣服,还拿着大麾包住,这才将人抱出去。情锁花心小无赖 从鸣凤村里隐隐可以看到府城的烟花,阳阳“嗷呜”的叫了一声,就冲过去抱住一个大大的烟花,要头一个放。 天天也醒了不少,乖乖的窝在李彬的怀里看着府城的方向,微微张着小嘴道:“好漂亮啊。” 木兰也扶着李石小心的出来了,“阳阳,先将咱们家迎新的炮竹给点了,再放其他的炮仗,烟花也随后再放。” 周大福和向成等人都过来了,主要是为了看住几个孩子。 阳阳应下了,兴奋的抱了迎新的炮竹去大门口放。 以往这件事都是爹爹干的。 今年,木兰没想请村里的孩子们玩,因此只买了少量的烟花爆竹,比往年要少不少。 也因此,很快就放完了。 阳阳意犹未尽的扯住李彬,“二哥,你答应把你那份让给我的。” 李彬翻着白眼道:“我只说让你三个,没说全都让给你。” 阳阳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就定在了正在场中跑来跑去的天天身上。 李彬一把将人扯住,“快别多想了,娘压根没准备天天的,你想了也白想,不过你要是愿意把明天的红烧狮子头让给我,我就再让给你三个炮 。” 阳阳犹豫,他也很喜欢吃红烧狮子头的,“让你一个?” “三个对三个。” “不行,”阳阳板着脸讨价还价,“我统共只能吃三个红烧狮子头,一个换三个。” “两个,”李彬道:“我的炮也没有多少了,而且剩下的都是大的,一个定了今晚的两个呢。” 阳阳想了想就同意了。 这边天天还在乐此不疲的围着刚才放烟花爆竹的地方跑来跑去,阳阳看他不停歇的样子就一把抓住他,“快别跑了,回去睡觉。” 木兰已经扶李石躺下了。 他手脚受伤,并不好多站,看阳阳放了一个烟花就回来了。 见三个孩子回来,李石就让他们喝下早就备下的汤水,“更深露重,喝了便睡下吧,明天还要出去拜年呢。” 木兰抱来一床被子放在炕脚那里,“今晚你们就在这儿睡,你们的房间现在是冷的,不好睡。” 孩子最喜欢热闹,自然乐呵呵的应了。 这个炕当年起的时候就是为守岁用的,因此起的特别大,当年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一家六口就在上面守岁,现在别说睡两个大人一个少年两个孩子,就是再加上两个大人也睡得。妹子救赎目录 三个孩子心满意足的睡了,不一会儿,李石夫妻也睡着了。 大年初一,村里的孩子会来串门。 木兰一早就让人备好了各色糖果点心及红包。 她并不打算将孩子们牵扯进来,因此今年的糖果点心等并没有改变。 孩子们一来,木兰让他们吃了一些,再每人抓一把放在他们的口袋或肚兜里,发了红包。 而阳阳和天天也穿戴一新的由李彬牵出来 。 “你们要和他们一块儿去拜年吗?” 李彬犹豫了一下摇头,“我们还是等二姐他们过来吧。”那是嫂子的娘家,他们一起行动更好些。 木兰点头。 庄子那头的十一个孩子犹豫了半天还是磨蹭着来了。 木兰见了好笑,“你们大姐虽然嫁入我李家,但我待你们与往日并无不同,而且,我们两家也算是姻亲了,怎么反而拘谨起来了?” 二妹低头苦笑,她就是怕他们上门太多,叫李家看低了大姐,这才迟疑着不肯带人过来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木兰给几个孩子抓了几把糖果点心,指着李彬三个道:“小彬有些腼腆,而阳阳又太顽皮,天天还小,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他们了。” 稍大的几个孩子自然满口应允。 几个孩子时常结伴玩耍,此时也不生疏,手牵着手出去拜年了。 村民们反应各异,有和木兰一样同往年不变的,也有对李彬三人讨好的,更有不给好脸色看的,可以说,与以往过年的和气完全不同。 李彬和那十一个孩子最**,一早就察觉到了,也就没有做客的心情,匆匆拜过年,完成任务后就走,也很少和孩子们在那些人家里玩。 至于阳阳和天天,一开始没有发现,但阳阳聪慧,看李彬的行事就知道一二,再一仔细观察,哪里还不懂? 心里冷哼一声,紧紧地跟在李彬身边,很快就将村里走了一遍。 而懵懂的天天感觉到异样,更是挨着自己的哥哥了。 从最后一家出来,二妹呼出一口气,“这是怎么了?村里怎么变得怪怪的?” 李彬冷哼一声,“心大了呗?”--50565+d4z5w+14890322--> 第410章 打架 李彬气呼呼的回去找木兰:“他们不是对我们摆脸色,就是讨好我们,明着暗着说家中生计困难,让我们多帮衬一些,就差明着告诉我们,没有我们李家的救济粮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 “娘,我不喜欢他们,好像我们若是不给救济粮,就是眼看着他们去死一样。” 阳阳也板着脸仰头看母亲,“娘,我也不喜欢他们这样,他们和虎子们不同,我把我的东西给虎子们吃,虎子他们就帮我们家割草喂兔子,我要是在学堂里被欺负了,他们还会帮我。不像他们,我们帮了他们,他们还反过来怪我们。” 木兰摸摸阳阳的头,“是娘不好,阳阳都知道的道理,娘竟然忽视了,娘一定改过。” 初一到初三都是拜年的时间,木兰想了想到:“你们既然不喜欢,那就呆在家里吧,我们在家陪你父亲。” 三个孩子的情绪都有些低落,过年还是很好玩的,不过想到今天的经历,三个孩子都不太想出去了。 钟先生晃晃悠悠的过来,一巴掌拍在低头伤心的李彬头上,“大过年的,这是闯祸了?” 木兰惊喜的回头,“先生,您出关了?” 钟先生一愣,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啊,没想到已经初一了。” 木兰不由一乐,“这闭关自然不知民间岁月的,先生,我去叫厨房给您准备些吃的,您先和孩子们玩。” 钟先生最喜欢李石的几个孩子,闻言点头,而且,他也想考考李彬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没背药方。 李彬只觉得后背一阵寒风吹过,顿感不妙,有些战战兢兢地跟在师公后头,倒是阳阳和天天,非常的喜欢钟先生,一左一右的拉住他都手,缠着他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李石知道钟先生出关了,也叫周冬给他套了衣服慢悠悠的出来。 跺步到前头,钟先生已经从几个孩子口中知道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连着今天他们所受的问委屈也知道了。 看见李石过来,顿时冷哼一声,道:“当初我就警告过你,小心养出白眼狼,叫你徐徐图之,偏你好心,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扔,如今如何?” 李石慢悠悠的道:“先生放心,我心中有数的,他们就算心大了,也不过闹腾些,却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 最近出头的来去也不过是那几家,而像刘家范家这些人家可都稳稳的立着,对他们依然恭敬。 不过就算人少,李石也没想一下子就处理掉。 这些事李家毕竟做了五六年,突然间要加上条件甚至取消这些资助,不说这几家,其他利益相关的人家肯定也会心中不满。召唤之异界争霸 李石不像木兰,木兰很少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惹恼了她,她就怎么高兴,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但李石需要权衡的更多,就算要在他的资助上加条件,他也要他们感恩戴德,至少,他不希望这类的事情再发生。 所以,这段时间木兰的动作他都默认了,甚至还让木兰尽量冷处理。 “早照我说的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钟先生略微不满到道。 “那江儿和阿文的优评也更加的困难了。” 钟先生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不能平白做好人。” 钟先生不再管,抱着天天,领着阳阳和李彬去吃饭。 因为钟先生出关,家里又热闹了一些。 “老小孩,老小孩说得一点也不错,钟先生也是越老越像小孩。”木兰看着和孩子们在一块玩雪的钟先生道。 李石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而是正色道:“明天就过了初三,家里只怕要有些人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别管,只叫人将他们带到我那儿去。” 木兰冷下脸来,断然拒绝,“你还伤着呢,这些事不用你管。” 木兰的脾气比李石想象的还要大,“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村长想要拿他们探路,我就给他们一个答案,免得谁都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 。” 李石诧异,他没想到木兰的气性会这样大,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这实在是不像木兰的脾气。 “他们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惹你生气了?” 木兰眼眶微红,握紧李石的手,“当时我吓坏了……” 不过是几个村民的小打小闹,连生死都见识过的木兰怎么会害怕? 李石眼里闪过疑惑,继而了然,心中激荡,“你是担心我?” 木兰不语。 李石就没再劝,这是为了他呀,他凭什么享受着木兰的维护还要为那些人说话? 虽然他们多半是被迁怒道。少年之烽火岁月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因为有了李石这句话,木兰直接让人将大门关着,谁来都不见,就说他们家有病人,需要安静,谁来也不接待。 村里有几家粮食差不多完了,不免着急起来。 而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春季,连庄稼都还没有下种,哪来的收获呢? 而粮价也微微上涨了些,正想掏钱买粮的人顿时心疼起来,这一心疼,也就没买。 大家都想着,也许李家见他们艰难就会救济一下,不济,还能和他们家借粮食不是? 虽然最后都要还。 但这几年风调雨顺,今年的收成应该也不差,那时候粮价也便宜些,所以借粮要比买粮划算得多。 可李家的大门一直紧闭,每天也就李彬领着两个小的出去上学堂,连总喜欢出来串门的婆子都不出来了 。 有的人终于等不住,趁着李彬带着两个弟弟放学回来,两家长辈就跟在李彬身后要进门。 来开门的向全自然是拦住,“……两位老爷,我家老爷真的还伤着,夫人是没空见你们。” 赵有地道:“我们不找你们夫人,找李石,李石这伤也养了将近两月了,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家老爷又伤在胸口上,哪里是这么容易好的?夫人一早就吩咐了,谁来也不准老爷见,两位还是不要为难小的。” 赵有地脸色难看,“李石就是大夫,还是府城数一数二的好大夫,怎么可能连自个的病都看不好?你走开,总之我今儿一定要见到李石,谁若是拦着,我就跟谁拼命。”说着,脸上带了些狰狞。 天天吓得躲在两个哥哥身后。 李彬脸色难看,上千挡住阳阳和天天,“赵爷爷,向全叔叔都说了,我娘不让我爹劳累,您有什么事还是等我爹的伤好了再说吧,还有,我爹的伤到现在还不好,不是因为我爹的医术不好,而是因为伤得太重,加上后头叫人给气的。” 赵有地鄙视的看向李彬,“你不过是个养子,连个鸣凤村的人都不是,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彬的眼睛顿时红了_气的! 阳阳“嗷”了一声,对准赵有地的肚子就冲过去,如同炮弹一样,头狠狠地顶在他肚子上,让他连退四五步,一下子摔在地上,还在地上滚了一下才停住。纯情作家惹不起 旁边围观的何永财张大了嘴巴看着。 阳阳将人顶倒后,已经一跃而起,跨坐在赵有地的肚子上,左右开弓的往他脸上打,边打,边骂到:“坏人,坏人,敢欺负我二哥,我打死你……” 赵有地懵了一下,等到脸上的痛觉传到神经,就张手要将阳阳掀下去会… 阳阳学了两年的拳脚功夫,虽然大多时间在蹲马步,但简单一些的拳脚功夫还是会的。 在赵有地伸手过来的时候,他就躲开了,但他毕竟是孩子,身手纵然灵活,也敌不过大人的力气,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地上…… 李彬“嗷”的一声冲上去,对着赵有地的脸就挠,天天见哥哥被甩在地上,顿时大哭出声,紧跟着冲上去抱住赵有地的腿就咬…… 阳阳摔的不重,翻身爬起来就去揍赵有地 。 一旁的向全和何永财张大了嘴巴…… 这一系列的动作虽然多,但其实不过是十来秒的时间。 最后还是向全率先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的上前牢牢抱住赵有地,口中喊道:“赵老爷您冷静啊,我们家少爷年纪小,可不经打啊……“ 笑话,他再老实,也知道这事不对,但再不对也不能叫自家少爷被打了去。 可怜的赵有地就被三个孩子揍了一顿。 等木兰赶过来的时候,赵有地眼里已经冒出火来,看到木兰,大喊到:”苏木兰,你儿子这样无法无天,你管是不管?” 阳阳看到木兰,“哇”的一声哭出来,委屈的扑进木兰怀里。 天天也松开赵有地,本来他已经不哭了,现在看见哥哥哭,想也不想也跟着扑进木兰怀里大声哭出来。 李彬也低着头,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赵有地怎么了他们呢? 不仅是何永财,就是向全面色也有些古怪起来。 木兰沉着脸,抱着两个孩子,将李彬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的回看赵有地。 赵有地本来理直气壮的脸在木兰了然且冷然的目光中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偏开,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刚才的不自在顿时抛却,愤怒的看向木兰,“这几个孩子也太过无法无天了,对着长辈都敢动书,以后岂不是要反了天去?”--50565+d4z5w+14890323--> 第411章 威胁 木兰检查了一下三个孩子,见他们身上并没有伤,脸上的表情这才好些,但看向赵有地时还是带着冷意。 “赵大叔怎么想起来我家?还和几个小孩子打起来了?” 赵有地愤愤,“什么叫和几个孩子打架?明明是他们不敬长辈,三个打我一个。” 木兰冷笑,“我竟然不知道三个平均年龄在七岁半的孩子竟然可以殴打您。” 赵有地脸色涨红,指着向全道:“要不是这个奴才,我怎么会被打?” 向全忙辩解,“赵老爷,您和小少爷们打架,奴才自然要劝架的……” 赵有地想到刚才被这个奴才抱住任由三个孩子殴打,更气,“劝架?放你妈的狗屁,你就抱住我一个给你主子们打,算是哪门子的劝架?总之今天你们李家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一定告到村长那儿的去,让大家伙给我评评理。” “那就告吧,”木兰淡然道:“你要是嫌不够,再把乡亲们都叫来也一样,不过,在此之前,我就想问赵大叔两个问题,赵大叔来我家做什么?第二,赵大叔既然说是三个孩子打的你,但我们家孩子最是知礼,别的不说,他们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们打过哪个长辈,所以我想知道原因。” 阳阳就恶狠狠的瞪着赵有地。 赵有地就缩了缩脖子,他总算是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了。 他不是来说服李石救济一下乡亲们,特别是他吗? 赵有地脸色难看,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李石有心救济,也绝对不会有他的份。 赵有地的嫌恶的目光落在对面三个孩子身上,突然灵机一动,这殴打长辈可不是个小罪名,若是他以这个威胁…… 赵有地眼睛一亮,木兰的眼里却透着冷意。 木兰是不善交际,但又不是傻子,对方的表情那样明显,她想要装作不知道都难 。 威胁,勒索,向来是无止境的。 别说三个孩子不一定犯错了,就是真大犯错了,她宁愿他们接受惩罚,早日认清错误,也绝对不允许他们被人勒索威胁。 赵有地清了清嗓子,道:“听说李彬就要参加童生试了,这名声不好的人也能参加?看来村里有些人家就是不太能够认清有些人的本质呢。” 这是**裸的威胁。 木兰眯了眯眼睛,李彬却是脸上一白,同时有些愤然。独宠宝贝娇妻 他不喜欢科举是一回事,但他被迫的不能科举却是另一回事。 木兰却轻笑一声,侧身道:“走吧,我们到大厅里坐着说话,总是站着也够累的。” 赵有地就抬高了下巴走进去,何永财犹豫了一下,虽然救济粮很重要,但得罪木兰显然是不明智的。 他想转身就走,木兰却叫住他,“何大叔,既然来了,那也一起吧。” 何永财只好缩着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跟着木兰走进厅堂。 木兰坐在上首,三个孩子就站在她身后及身侧。 赵有地左右看着厅堂的摆设,摇头晃脑道:“都说你们日子富贵,但看这厅堂也看不出来嘛。” 木兰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道:“本来是有一些东西的,但因为要在府城给济善堂办学堂,家里银钱不够,也就收起来了。” 木兰说是收起来了,但赵有地和何永财却以为木兰诗是卖掉了。 心里有些痛,即使那些东西不是自己的。 何永财没说话,但赵有地却以长辈的口气教训道:“我就说你们不会过日子,那些人与你们无亲无故的,你们做什么又是办学堂,又是送吃送穿的?” 木兰轻笑,“赵大叔说道没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在他们还懂感恩,前一段庄子里的野草都是他们悄悄地帮着锄掉的 。”木兰脸色顿时一冷,“但也有受了别人恩惠不仅不感激,还想要恩将仇报的人。”说完,如电的眼神射向赵有地。 赵有地脸色一白,胸中升腾起怒气,他本不想多计较,但木兰也太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他就只好不客气了。 想着起身摔袖道:“你也不用指桑骂槐,你既然不愿赔罪,我只好请村长主持公道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但脚步却刻意放慢,想着苏木兰为了她儿子,总要叫住他的。 谁知木兰只是淡然的道:“慢走不送。” 赵有地脚步一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脚步重重的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木兰问何永财,“我记得我李苏两家刚搬到村里的时候,我曾经射穿过一人的屁股,那人和赵大叔倒有两分相似,他们是亲戚?” 何永财额头上滑下冷汗,“木兰不记得了?那是赵有地的侄孙,这几年都在外头。”帝少的独家赞助:非你不可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像,当年我脾气不太好,太烈,动手就重了些,但如今看来,他们家做这些事也有些渊源,不知道他改过了没有,可别像他叔爷爷一样才好。” 何永财尴尬的笑了两声,心中却开始后悔跟着赵有地过来了。 这几年木兰诗是温和了不少,但脾气和能力在那里,想到当年杀神一样的木兰及那些传说,何永财头更低了。 而走到外面却听了全过程的赵有地后背也湿了,和何永财一样,他也想起了木兰那手本事和脾气。 赵有地出了李家,在桥头那里转了又转,觉得这样太过便宜木兰他们了,咬咬牙,还是跑去找村长了。 赵有地比村长还小一辈,见着村长就哭得眼泪鼻涕乱流,将在李家的遭遇哭诉出来。 李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三个孩子才多大就敢打长辈,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当? 村长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抽烟,额头上有几道皱纹,“你说阳阳把你扑倒,然后三个孩子就一起揍你?” 赵有地连连点头,“还有那向全,要不是他抱着我……” “要不是他抱着你,你是不是还想打几个孩子?” 赵有地顿时哭起来,“村长,您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他们金贵得很,我哪敢打他们?” 村长冷哼一声,“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尊贵,只是村里的一般小孩,你就打了?” 赵有地一噎,大人打小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村长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义,木兰肯定也知道,只是那孩子脾气向来硬,你要是好声好气的,她说不定还真如你所愿了 。”村长摇摇头,“你呀,心太大……”也太蠢了。 赵有地顿时知道村长为他做主的机会很小,粗着脖子道:“难道就让他们殴打长辈?以后传出去村里的孩子都有样学样……” “那也总比大家学着你强,”村长截断他的话,又道:“何况,你算他们哪门子长辈?什么亲戚关系也没有,村里的辈份都是照着年龄乱叫的,他若认,就是,若不认,你能耐他何,别说我,就是拿到衙门那里说也没用。 难怪苏木兰会一点也不害怕,他说要让李彬不能参加科举也一点也不着急,合着对方压根就不担心。 赵有地恨得牙痒痒。特种兵皇妃 “行了,你也回去吧,别想着救济粮的事了,本来我和你范大叔他们打算过两天上门找李石,现在估计也不成了。以后村里还要依靠李苏两家,你们给我老实一些。别叫我知道你们再犯事。” 赵有地低下头,磨了磨牙。 赵有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所以,还没到晚上,鸣凤村的乡亲们都知道李家的三个孩子把赵有地给打得躺在**了。 一时间,有相信怒骂李家三个孩子没教养的;也有人隐晦表示有其母必有其子的,更多地,却是不相信 。 李家的三个孩子,除了阳阳顽皮一些,李彬腼腆内向,天天更不用说,一个才三四岁肉嘟嘟的小团子,平时胆子又小。 阳阳就算是顽皮些,干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当着他爹的面跳进河里…… 打架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村里的男孩子除了李彬,就没有哪个没打架过。 至于打长辈之类的。 孩子中间还真有两三个辈份比较大的,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放在身上。 但和赵有地那样辈份年龄都是长辈的长辈打架,很多人也不相信阳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何况,三个孩子才多大? 赵有地多大? 除了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大多数人都在看赵有地的笑话。 “有地那小子越活越回去,竟然还和三个小娃娃干仗,这也就算了,还被打趴下了,听说连床都起不来了。” “他起不来是因为有地媳妇吧?不然就凭阳阳三个孩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撩倒一个,怎么可能被打趴下?我看他是被有地媳妇榨干了,没好意思说,这才推到三个孩子身上的。” 众人哄堂大笑。 屋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来,赵有地气得压根痒痒,这和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大家不是等着救济粮吗?现在多好的一个借口,拿着这个就能逼着李家让步,结果他们不去李家闹,反而跑到自家门前来看笑话了。 周春从外头进来,将村里的议论学了一下,道:“他活该,叫他欺负少爷们。” 木兰冷笑一声,赵有地不想就此放过几个孩子,她又怎么会就此放过他? 败坏孩子的名声,就是一丝可能她都不允许存在。--50565+d4z5w+14890324--> 第412章 检查 鸣凤村的村民嘻嘻哈哈的看着赵有地的笑话,但很快,另一股热闹来临。 府城大半的大夫都给请到了赵有地家,要给他看病检查身体。 周大福恭敬地立在赵有地家的院子里,既是对赵有地说,也是给村民们解释,“既然赵老爷咬定了是我们家三位少爷打了您,那就让府城的大夫们检查一下,若是有伤自然是治伤,其他赔偿上我们也不会少,自然是该多少就多少,一切照着规矩来,可若是查不出来什么,赵老爷诋毁我们家少爷的事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了的。” 周大福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的笑意微收,眼里隐隐透着股冷意。 围观的村民脸上也不由带上了些郑重和凝意。 本来,村民们大多数将此事当一个笑话看的,没多少人放在心中,以为是赵有地为了救济粮攀咬李家。 可如今看来,却像是李家一家要追究赵有地。 以前,李石纵然会生气,也不会当着乡亲们的面那样下赵有地的面子,最多是私下教训。 想到这一个年节来李家的态度,不少人暗自咬牙责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得大家不安生,这下把李家给惹恼了吧?” 但不管怎样,还是没有人离开,围在赵有地家看他的应对。 李石和木兰纵然生气,也不会牵扯到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身上。 屋里,赵有地的媳妇正举着拳头打他,“我让你作死,让你作死,早就和你说过做人不能太无耻,你偏要拿捏着架子,木兰岂是好欺负的?当年他们初来乍到,都还是孩子的时候都没叫人拿捏了去,现在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难道还怕你这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废人?” 想到米缸里快要吃完的米,赵有地的媳妇悲从中来,“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当初早让你不要卖粮,不要卖粮,你偏贪图那几文钱,现在好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现在的米价比当初卖的还要贵上四文钱,作死啊……” 赵有地脸色也很难看,他哪里料到李石木兰这么较真? 不对,李石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又还病者,应该是木兰自作主张干的 。 但想到李石对木兰的维护,赵有地的肩膀又微微**,若是换了其他人,赵有地还能挑拨一二,但李石? 赵有地见媳妇哭得悲伤,脸上闪过狠狞,爬起来拿过一个尖尖的锥子塞在她的手里,“你往我身上用力扎。” 赵有地的媳妇愣愣的看着他,“你疯了?”重生之商业大亨 赵有地烦躁道:“让你扎你就扎,你说这么多话干啥?” 赵有地的媳妇很快反应过来,丢开锥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敢这么做,看木兰不剥了你的皮。” 赵有地只是见过木兰小时候的凶残,但赵有地的媳妇却更了解木兰的性子。 那孩子较真起来,可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的。 赵有地真敢这么做了,木兰就不止是将事情掰开说了。 “你老实出去认错,就说你是说着玩的。” “放屁,老子那是说着玩吗?那三个王八小子是真的打我了。” “那也是你活该,定是你做了什么惹他们生气了,不然他们那么好的教养怎么可能动手打人?我就没听说过几个孩子欺负谁的。” 夫妻俩正吵着,周大福突然出现在窗口边,幽幽的道:“赵老爷,您怎么不开门啊。” 赵有地和他媳妇都吓了一跳。 周大福看着地上的锥子,意有所指的道:“赵老爷,这新伤和旧伤大夫还是分得出来的,何况,昨儿我们家院子里好像并没有这个东西。” 赵有地咬碎了牙。 外头的大夫排成两排,要逐一给他检查身体 。 周大福很是大方的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家老爷就是大夫,这府城的大夫,十有六七都认得我家老爷,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我家老爷可不是作假虚伪之人,这大夫也都是我叫人到府城请的,来之前也只说看伤,其他一概没说。乡亲们若是还不放心,大夫检查的时候也可在旁边看着。” 大家顿时笑道:“小李相公的人品若是还信不住,那还有谁的人品可信?” “就是,就是木兰那里也是没话可说。” 但这不妨碍大家参观一下赵有地的身体。 因此,大家都围在赵有地家的窗口边上,有人则趴在别人的肩膀上往里看,还有的人面皮比较厚的,直接挤到屋里去。 还有人提议到院子里去检查。 看着外头还没彻底化掉的雪,大家顿时哈哈大笑。 顽童奸商 赵有地的脸色却更加的难看。 这时,他就是有心不检查也难了。 可他能检查得出什么呢? 阳阳打他的时候虽然疼,但他的年龄摆在那儿,也就是疼那一阵罢了,连个印子都没留下,更何况,经过一个晚上,那些疼痛也早就消除了。 至于李彬,那孩子好吃懒做,力气也就比阳阳大一些,他又是往赵有地的肚子和胸口上使劲儿。 隔着厚厚的衣服,更是连个红点都没留下。 天天倒是咬了他几口,也当场留下了银子,可一个晚上也消了…… 也就是说,他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乡亲们压根不用等大夫们把脉,只看赵有地的反应就知道了。 但大夫这一把脉,伤没找出来,其他的小毛病却找出来不少 。 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太好,而赵有地本人还懒,日子过得更不好了,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来之前周大福就和他们说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什么隐疾病痛,全都一一说出来。 这一说,赵有地的脸上有些错愕,然后就从错愕变成了慌张,然后脸色就更加的难看。 伤口没检查出来,毛病却有一大堆。 大夫们很快一一轮流看过,然后就看向周大福,“周管家,可用开方下药?” 周大福却道:“这事却要问赵老爷了。” 赵有地顿时担心戒备起来,“你们不会叫我付诊费吧?我可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周大福抽抽嘴角,叫你付,你付得起吗?“赵老爷不用担心,这次的诊费是我们家夫人出,怎么说,这次是为检查伤口而来的。” 赵有地犹豫起来,大夫们说的那些他都没怎么听懂,但只是听音就知道很严重了。 可家里连下锅的米都快没有了,哪里还有治病的钱? 赵有地就想起了李石的德胜医馆,但这丝心动也一闪而逝。 先不说现在他们关系已经闹僵,就是以前还好的时候医馆也不会算他义诊的。位面之超级作弊 虽然他从没去医馆看病过,但标准还是知道的。 现在日常中,除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全然不接受义诊,而每月一次大的义诊对病人要求也严格不少,他根本不符合要求。 若是以前还能求李石给他开个方子,舍几服药给他,现在,想也不要想了。 赵有地的脸色变换,最后强笑道:“那就请几位先生给我看副药,回头我再叫人去抓。” 就算现在没钱抓药,以后有钱再抓就是了,先把方子拿到手 。 几个大夫看了赵有地一眼,权衡了一下他的经济实力,最后还是开了一个比较实惠的方子给他。 不管他和李大夫有什么纠纷,为医者的医德却是要遵守的。 等大夫们出去,周大福才继续道:“赵老爷,我们夫人听到您说三位少爷将您打成重伤,心里气怒,这才请大夫来验伤的,可刚才大夫的诊断诸位也都看到了,不知这重伤一说从何而来。”周大福面色一正,“说到这儿,我们家夫人却叫我问赵老爷一句,当初你在我们家院子里说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大福在喊出最后一句的时候,隐隐拿出训诫下人的气势,而赵有地还在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忧,心神不在这儿,一时间被周大福气势所逼,倒是显得气虚起来。 周围的人看了不免微微偏向李家,以为赵有地是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才引得几个孩子及木兰大怒的。 “我,我说的是事实……” 周大福脸上铁青,“赵老爷慎言,当年我家老爷夫人收养两位少爷的时候就说过他们如同亲子,这几年更是视如己出,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户口也早就落在鸣凤村,您为何说我家二少爷连鸣凤村人都不是?”周大福厉眼看向四周,“还是很多人都如此以为?” 被看到的村民忙摇头表示他们一直当李彬是李石的儿子,也当他和村里其他的小孩一样的。 周大福这才满意的回看赵有地。 等赵有地说不出反驳道话后才微微放软了声音道:“我家几位少爷一直相亲相爱,我家三少爷又最正直,你当着他们的面这样辱骂我家二少爷,别说是你,就是李家庄其他长辈来了,我家几位少爷也断不给他们脸面的。” “我们夫人说,兄友弟恭,我李家就是要这样,至于外人,”周大福冷冷的看向赵有地,“夫人说,全然不必去理会,至于你来我们家的目的,我们夫人说了,你就不用想了,这些年我们家给的救济粮可不少,但如今看来,却养出了不少的白眼狼,既如此,那还不如不给。”--50565+d4z5w+14890326--> 第413章 磊落与计谋 这话一出,不仅赵有地变了脸色,围观的村民们也变了脸色。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周管家,那小李相公以后是不是就不为我们看病了?” “医者父母心,我们老爷既然是大夫,有人上门求诊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周大福道 。 那收不收诊费?所需的药材收不收钱? 想到现在关系正僵,大家到底没问出口。 事情搞定,周大福告辞回去。 围观的村民直接借了赵有地家的院子讨论起来。 有说木兰说的只是气话的;也有人说李石木兰早就不想给村里的人免费看病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众人都担心起来,毕竟李家每年帮他们的不少。 别的不说,他们生病了就不像以前那样担心。 大家商量不出什么办法来,就有些责怪起赵有地,“……你说你要是不去木兰家闹,还那样说李彬,人家也不会这样,村里的福利就这样让你给弄没了。” 赵有地岂是好欺负的?“放屁,老子没去之前,你们看李石给谁看病了?上次刘家三房的那老太太,还不是让她孙子给背去府城?” “那是人家李石受伤了,伤好了自然会和以前一样的。” 赵有地冷笑一声,“别把黑锅栽我头上,之前孙三德和他老娘去闹的时候,只怕李石木兰就有这个想头了。” 人群中就有人嘀咕了一句,“只怕还因为当时跟着孙三德去围观的那些人吧?” 众人默然。 那天木兰的恼怒他们是看在眼里的,那些跟着孙三德去的人大多数可都接受过木兰的救济粮,更别说看病吃药之类的了。 “也难怪周管家那样说,可不就是白眼狼了吗?”有个小伙子嘀咕了一句,身边的人就一把拉住他,“不怕挨揍啊你,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赶紧家去。” 小伙子涨红了脸到道:“我和李大哥木兰同辈的。” 小伙子身边的几个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就当没听见的继续看向中间 。 小伙子愤愤,“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追上李大哥的,最少,最少我也得有他的一半。” 大家只当他在说笑话。 村长家的老幺,过年的时候回来,还不是得提着东西去看李石?婚后相爱1老婆,我们恋爱吧 这边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去请村长和村里的几位长辈。 有些事他们不好提,也就只能村长和长辈们和李石提了。 村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起来,不复过年时候的喜庆,大家都目光都投向了李家。 而李家里,木兰正在教子,“你们昨天做得很好,你们是兄弟,是一家人。阳阳,小彬是你二哥,他性格腼腆,那么是兄弟,若是你都不为他出头,还指望谁来帮助他呢?” 阳阳眼睛亮晶晶的,“娘,昨天虎子抢了弟弟的木车,我把他也给打了。” 木兰抽抽嘴角,“虎子比你还小两个月,你力气这么大,可别把人打坏了,他是你的伙伴,又还小,他要是抢弟弟的东西,你就和他讲道理,尽量先调节他们的矛盾……” 阳阳撇撇嘴,他还以为从此以后就得了免罪金牌呢。 木兰对李彬也是夸奖,“以前我和你父亲总怕你在外头被人欺负,昨儿我看,我儿也可以很勇猛的,以后谁要是再敢这样欺负你,你就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李彬本来有些忐忑的心瞬间落到了实处,双拳紧握,双眼发亮的点头,“娘,我一定听你的。” 天天见两个哥哥都得了夸奖,就抬高了头眼睛发亮的看着母亲。 木兰果然不负他的渴望摸着他的脑袋道:“我们的天天是最厉害的,你这么小就知道帮助哥哥,保护哥哥,娘很高兴,希望你以后都像昨天一样勇敢。” 天天就咧开一个大大的笑。 内室的李石已经不忍直视的捂脸了 。 想了想,还是没敢将孩子们的教育都交给木兰。 但教育孩子最怕的就是反复,父母教育的不统一,会让孩子无所选择。 不过这一点也不难,已经有抚养四个孩子经验的李石表示这一点也不难。 在以往的十多年里,他早就摸索出了一套非常好的教育方法,既可以不否认木兰的观点,又可以“正确”的教育孩子们。 等木兰一走,李石就将三个被夸得飘飘然的儿子叫进内室。 三个孩子脸上都带着被夸奖之后的羞红,眼角还隐隐含着得意和兴奋。 李石几乎忍不住要扶额,木兰就是这样,教育孩子以夸奖为主,虽然有时候气起来可以抄棍子揍人,但更多地是夸他们。征天战途 江儿和阿文只要是被木兰夸就会像喝了酒一样兴奋…… 明明,木兰的夸奖是这么多…… 李石示意三个孩子搬凳子到床前坐下。 可能因为刚被母亲夸过,本来还有些惶惶的孩子全然将父亲可能的责备抛在脑后,兴冲冲地搬了凳子过来,排排坐在李石的床前。 李石含笑问道:“爹爹听说,你们昨天打了赵爷爷?” 阳阳狠狠地点头,告状道:“他在我们家门口那里阴阳怪气的,还辱骂二哥,我就把他揍了一顿。” 李石笑着点头,鼓励的让他继续说下去,心里却给儿子记了一笔,不会透过对手的脸色看到对方的真实意图,实在是太笨了,要加强锻炼。 “赵爷爷那么高,那么大,你们是怎么打倒他的?和爹爹仔细说一说好不好?” 阳阳就兴奋的讲解起来,不时还兴奋的跳起来比划。 李彬一开始还隐隐有些担心,见父亲一直笑着,也渐渐放开,跟着阳阳补充一些他遗漏掉的细节 。 天天也跑来凑热闹。 经过三个人的添油加醋,李石去掉一些枝叶,虽然没有完全还原当时的情况,但也**不离十了。 “那当时向全叔叔要是不在,你们觉得你们打得过赵爷爷吗?” 阳阳挺直了胸膛,“当然,我都把他撞倒在地了。” “可他也很快就把你甩下来了呀,他要是起身踢你一脚,只怕你就受不住了。” “我又抱住他的,还打了他的肚子,当时他都痛的弯腰了。”李彬紧接着道。 “可你答力气很小,后面要不是向全叔叔帮着你们,你们觉得能打赢他吗?别的不说,他可以先打小彬,将小彬推开,然后再去揍阳阳,至于天天,那更不用说,直接一脚就把人给踢开了……” 三个孩子张大了嘴巴,他们明明都已经赢了,自然不会再去想输的事。 “这是在我们家,有向全叔叔和其他的人帮着你们,不会叫你们吃亏,可你们要是在村里被打呢?他们不会像向全叔叔一样护着你们,虽然有顾忌,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阳阳就土匪的喊道:“谁敢打我,我就让娘去揍他。” 李石一笑,“不错,你打不过人自然可以回家叫人,可你都被打了,你娘去最多也就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有时候甚至连公道都讨不回来,你要知道,打得过你们三兄弟的必定要比你们大得多,他为什么打你们?他可以说是教育你们,身为长者,同村是可以教训教育你们的。”重生小玉儿之复仇 阳阳瘪嘴,天天也很不高兴,“我不喜欢他们。” “可这是事实,不管你们喜不喜欢,这种事都很可能会发生,但这还算是好的情况,在这村里,我们李家和苏家的权势摆在这儿,就算有人再不喜欢你们,也得给我们家三分面子,所以你们就算是被打也不会太惨,可要是出去外面呢?比如府城,比如更远的地方。” 李石目光轻柔的看着三个孩子,低声问道:“若是在外面,有人辱骂欺负了你们,在身体力量和其他力量对比不上对方的情况下,你们还能冲上去就打人吗?” 阳阳想也不想的握住拳头道:“那也不能叫人白欺负我们,打不了和他们拼命 。” 李石“咻”的落下脸来,脸上如风雨将至,“你和他们拼命,那可想过我与你娘?想过你哥哥和弟弟们?” “我,我就是不想做懦夫。” 李石脸上稍霁,但还是沉着脸道:“父亲想要你们明白,那些意气之争不过是一时的荣辱,你们若是真的失去生命,我和你们母亲……” 李石没说下去,但阳阳和李彬也羞愧的低下头,阳阳更是保证,“爹,我以后一定不会为了小事去与人争这些的。” 天天迷茫的看着大家,表示他有听没有懂。 李石摸摸他的脑袋,并不着急,天天还小,以后可以慢慢再教,现在却是先紧着这两个大的。 “你们的武力值比不上别人,父亲不希望你们受伤,但同样不希望你们吃亏受辱。” 阳阳和李彬对视一眼,很是苦恼,“那到底该怎么办啊?又不能打人,又要出气。” 李石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世上,可以帮着人讨回公道的办法千千万,只是你们还小,所以接触的少些罢了。” 李彬和阳阳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发亮的看着李石。 李石微微一笑,低声道:“赵爷爷欺负了你们,就算当时你们没打回去,爹爹也有许多的办法教训他给你们出气,而且还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外人诟病,你们想不想知道?” “想!”阳阳大声的道。 李彬则犹豫了一下,“这可能不是君子所为。” 李石看向李彬,这孩子倒是敏锐。--50565+d4z5w+14890327--> 第414章 交锋 李石当然不会承认这不是君子所为,他告诉三个孩子,这是阳谋 。 阳谋:随势而动,随势而发 在武力值不及对方的情况下,避开己短,以己之长攻其之短,无疑是更好点选择。 那种不顾现实,一味雪耻无疑是莽夫的行为。 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那娘是莽夫?”阳阳皱着鼻子问道。 李石一噎,只道:“你娘使性情中人。” 李彬眨眨眼睛,然后就调皮的冲父亲笑笑。 李石只当没看见。 李石给三个孩子开课堂,教他们如何在武力值不及人的情况下讨回公道。 也同样是分为三种情况。 自家权势及个人能力完压对方的;自家权势及个人能力与对方家中旗鼓相当的;自家权势不及对方,或是在发生地不及对方的情况。 李彬早已经接触过一些,所以最快听懂,但阳阳最优秀,这孩子听了两个例子,就会举一反三起来了。 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他和李石的各种讨论,为了报仇,这孩子的坏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 不过李石很会控制场面。 他一直主张孩子们以计谋和自身能力取胜,但不代表他认可所有的计谋。 阴谋,一直不是正道。 等木兰回来的时候,李彬正低着头若有所思,阳阳则跃跃欲试,很是兴奋,天天眼里尽是迷茫,看见母亲进来,天天就扑进母亲的怀里。 “娘。” 木兰摸摸他的脑袋,问几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石眨眨眼,“这是我们的秘密 。” 正想告诉母亲的阳阳只好将到嘴的话咽下去。 木兰也不在意,拍拍李彬的肩膀,“带弟弟们下去洗漱,一会儿过来吃甜瓜。” 孩子们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木兰问李石,“你的伤不是都好了,怎么还躺**?”恶魔女王玩转学院 “这两天可能会有客人来,我再休息两天。” “你要是担心他们为难你,就让我来回他们,你都躺了三个月了,快出去走动走动。” 李石就拉住妻子的手,笑道:“就让我多休息两天怎么了?不然回了医馆,又要早出晚归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在家闷坏了吗?之前伤得那样重都想着出去走走,现在好容易好了,却呆在家里不动弹。” 李石虽然也很想出去,却不想再让妻子承担乡亲们的怨气。 “这事交给我,他们要是来了,就请他们进来。” 木兰犹豫了片刻,“那你可不要和他们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我不生气。”李石笑眯眯的道:“我一定好好的和他们说。” 李石当然会和他们好好的说,他不像木兰,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以至于村长们到现在都没找上们来,就想等木兰消了怒气再上门。 此次若不是赵有地做了蠢事,他也不会抓住这个机会公布。 村长听到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汇报,一时间也急起来,找了几个在村里说得上话的老人一起过来看李石。 李石躺在**,看到他们进来,忙起身。 村长紧走几步拦住,“你快躺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是来找你说说话 。”村长闻着屋里淡淡的药香味,问道:“伤还没好吗?” “好多了,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了。” 村长没再问那为什么不下床。 在他看来,李石一向好强,既然没下床,估计是伤得很重,而他现在说道话不过是客套。 因为李石还伤着,村长说话就多斟酌了几分,沉吟半响,才问道:“我隐约听村里人说,木兰要断了之前你给村里的救济粮?” 李石心中微微不悦,不动声色的道:“是周大福通知的吧?那却不是木兰的吩咐,是我的意思。” 村长吃惊,他没想到李石会这么说,倒不知如何接下去了。 “李石,我知道,之前村里有些人的行为让你伤心了。”最后还是范大爷道:“但乡里乡亲的,你能力大,若是可以,就拉拔一下乡亲们,我为之前的事替他们向你道歉。”繁花乱舞 “范爷爷客气了,”李石笑道:“您也说了,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也是真心想帮一下乡亲们,只是您也知道,我李石向来是个自私自利的,做什么事都以家庭为主,若是帮衬着村里却损坏了家里孩子的利益,还叫木兰受委屈,我就是有再多的心也不会再做。” 众人默然。 马大爷忙保证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几个在村里还有些面子,前头的事一定给你一个交道,后面有我们几个老东西盯着,定不会再叫这样的事发生。” 李石只摇头。 大家顿时为难起来,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替村里留住李石。 虽然村里可以压着李石做些慈善,但到底不是心甘情愿,惹恼了他,他搬走了,那才叫损失惨重呢。 毕竟,李石搬来鸣凤村才十几年,根还没有完全立下,要是离开,还是很容易的。 “你若有什么想法就和我们几个说,”村长想了想道,“你也为村里做了这些年的善事,木兰那孩子又心善,你现在说不办了,几个孩子没有意见,以后木兰只怕又要心软,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提出来,也叫我们这几个老东西给你参详参详 。” 李石等的就是这句话,到底还是村长老练,李石露出一个微笑,道:“说到底,我和木兰气的不过是他们忘恩负义,我自问对他们不薄,不说每年入冬的救济粮,就说平日里大家看病抓药,谁没有受过我李家苏家的恩惠?可我不过被野猪踢了一脚,人还没咽气呢,他们就闹到家里来,”李石想起当时木兰通红的眼睛,眼里就闪过寒光,“若是我真的死了,江儿和阿文远在北方,木兰孤儿寡母的岂不是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他们敢?我们几个都还活着呢,而且,你现在不也好好的?”村长劝慰道。 但其他几个老人却抽抽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木兰的彪悍来,但当着李石的面他们没好表露出来。 而且李石说的也没错,李石要真的出事,那些人说不定真的会欺负木兰和几个孩子,当然,欺负得到不到另说。 所以几人也感觉承诺,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的儿子还活着,就没人敢欺负到木兰头上来。 李石自然也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这些誓言,随着时间和境遇的改变都会变化,唯有规矩才能约束住众人。 几人自然也知道李石不会光凭这几句承诺就继续无偿的帮助村民,所以村长就隐晦的提出,李石若是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只要能满足的,他们都会答应的。 李石没将这话当真,知道开始进入讨价还价的阶段了。重生之炮灰的方式不对 其实李石的条件很简单,除去一部分特殊的人群,其他村民从他这里得到的帮助都将不是无偿的,而是有偿的。 除去的那部分特殊人群包括孤儿寡母及孤寡老人,这些人,孤儿可以在村学里学手艺学到十四岁,李石会供给他们基本的生活资源,十四岁后,他们自己去找工作养活自己。 寡母,李石会给还有工作能力的人提供或介绍一定的工作,没有工作能力的,每年会资助一些生活所需的东西。 孤寡老人,平时李石会负责他们的基本生活所需,但丧葬却要由村里负责 。 而其他的村民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帮助,比如说无粮时可以和他借粮,李石虽然不会收利息,却一定要还,不然,再借只怕就不能了。 自然,特殊年份除外,比如说荒年的时候。 至于看病和药钱,李石不再无偿的为众人看病治病,而是收取一定的费用。 其中,看诊费可以忽略不计,而药费,李石却表示爱莫能助了,他不会再像以往一样负责他们的药材。 而特殊人群除外。 就算是村东头的贫困之家也包括在内。 当然,他们要是没钱买药,李石表示可以在自家库房有药材的情况下佘借给对方,而还掉的方法有很多种,有银钱还债,也有劳动还债。 其实李石觉得他们大多数会选择第二种。 劳动,分为很多种,那些孤儿及孤寡老人需要照顾,这就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 李石不会再花钱请人来照顾他们的,而村里的村民正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其他的零碎要求更多,一一写下来就有一百三十六条。 村长逐条逐条的看下去,发现各种情况都有罗列其中,这样算下来,李石给村里的帮助,起码要比以前的缩水了三分之二。 村长倒吸一口冷气,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李石竟然帮了乡亲们这么多,真确的体会到了李家的强大 李石为这事准备了三个月,躺在**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慈善改革方案,自然是详尽的,为了这个,李石也和木兰讨论争辩过不少,这是他们拟定的最后的计划,自然,要最后定稿,还得问过几位老人的想法。 毕竟,这次要改的不仅是鸣凤村,还有他的医馆和府城的慈善事业。--50565+d4z5w+14890330--> 第415章 算账 几人讨价还价到傍晚,总算是将有偿资助的细节敲定。 李石留几人吃饭,村长代表大家推辞了,面色复杂的看着李石,“你多休息吧,我和你几个叔爷爷就先回去了,乡亲们那边由我们去说,回头我与你几个叔爷爷就将这东西抄写几份张贴在村里,叫小子们给大家念和讲解,你放心,你与木兰付出这许多,他们定会感恩戴德的。” 村长愿意承担教育村民的责任,李石自然求之不得。 周冬送几人出去,正好在院子里与木兰碰上。 木兰手里拿着几个甜瓜,看见几人就笑道:“叔爷爷们就要回去了?我才摘了几个甜瓜,正要拿去给你们尝尝呢。” 几人都没心思吃东西,即使大冷天的甜瓜很稀奇,但几人都没往心里去,村长摇头道:“不用了,你和孩子们慢慢吃吧,我们几个先回去了。” 村长想了想,又道:“木兰,孙三德和赵有地不地道,你别生气,回头我帮你教训他们。” 木兰一愣,摇头笑道:“我已经没多生气了。”李石的伤好了,木兰的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村长只当木兰客套,心里下定决心要好好整治整治那几人,若不是他们闹腾,事情又怎么变成这样? 想到李石定的那些规章制度,村长轻叹,其实这也不错,倒省的李石许多冤枉钱,但这无疑,对村民们的利益不太好 。 木兰看着几人摇头晃脑的离开,摇摇头,捧着甜瓜进屋。 范大爷叹气道:“行了,总比其他村无人帮衬的好吧,虽说李石帮人让他们以工还债,但看其中规定的工作数量,也不过是让他们知道救济不是无偿的罢了,和李石付出的实在不值得一提。” “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大家无偿受着这许多年的恩惠,只怕乍一改,让很多人不满呢,到时候在上头镇场子的不是你,你自然是不愁的。” 范大爷冷哼一声,“你是村长,你自然要在场上镇场子,你若是把村长之位让给我,我也乐意给你镇场子。()” “拉倒吧,就你?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当年范大叔就不能越过你把位置传给我。” 范大爷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语。 商量了两天,在李石伤好了后,村长就将各家各户给聚拢在自家前头的草坪上,自己搭了一个高台,身后坐着李石及村里的十几个老人,看着台下闹哄哄的,就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别瞎嚷嚷了,都安静下来。”偷的就是你gl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场面得到控制。 村长扬声道:“想来大家都猜到了今天为何叫大家来,不错,正是因为李苏两家资助的事情。” 村长道:“之前发生的事让李石和木兰寒了心,俩人都不太想再继续下去了。” 下面的村民顿时乱了一下,前后左右议论起来,坐在上面的人似乎还隐约听到一句,“……小李相公,我可不在那些人里头,您就帮帮我,让我娘多抓几天药吧。” 同座上的人扭头去看李石的反应,李石却正抬起眼悲天悯人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同座的人不知为何,心中微寒,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心中怪异的感觉去掉。 李石一向好心,是的,他是真的一直很好心,只看他开的德胜医馆和每年捐出去的东西就知道了。 村长等下面的人议论够了,这才抬手打断大家,叹道:“但这毕竟是少数人,我们的乡亲,大多数还是知恩图报的,所以我和几位长辈就劝着李石,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好过到府城看病抓药,过年的时候挨饿受冻 。” “是啊,是啊,小李相公,我就是知恩图报的,那些人的想法和行为我可从没参与过。” 那个人的声音还未落,人群中就有几个人悄悄的后退了。 李石定睛看去,就发现那些人正是那天跟在孙三德身后来看热闹的人。 看来,他们也不是全然不怕嘛。 “行了,行了,这些事不仅李石心中有数,我们几个老的也门儿清,有的人更可恶,竟然为着外人谋划起我们村来,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今后我们再算这笔账。” “李石已经说了,他愿意再资助村里,可却是有偿的,免得日子久了,就有人当成理所应当了。”村长掏出一本册子,展开,“下面,我就念一念其中的各种规定,你们也了解了解,若是有需要就给我牢牢的记住了,别以后跑到李石家抱了粮食就走,也不思回报。” 下面的人顿时担心起来,这有偿是怎么个有偿法? 等到村长念出来,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石的条件并不苛刻。三国秦皇 比如从李石那里借了一袋粮,那来年收成的时候就要还回去一袋粮。 若是家里困难,不借而是寻求资助,那从李石那里拿走的一袋粮,就要在春天耕种或者秋天收获的时候以一定的活计偿还。 这其中借粮与救济粮的条件又有严格的限定。 村里没有秘密,大家家中的资产李石都大概心中有数,若是可以自己东凑西借的过日子,李石是不会借粮的。 他要借的是那些从别的地方得不到粮食而又面临着饿肚子的乡亲。 里面条条框框很多,但大家都认真的听着,对比自身的情况,尽量做到心中有数 。 等村长念完,底下立马有人喊道:“那这些有偿的劳动以后还会不会增加?” 村长看向李石,李石思索片刻道:“看情况而定,不过这些事我今后都会交给村里的长辈们来处理,因此以后若要改规矩,也要通过大多数的长辈同意才行。” 底下的村民就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出乎村长和长辈们的意料,这件事除了少数的几个说酸话,暗示李石有阴谋的除外,大家竟然一致的没有反对。 村长不免好奇,后来就有村民解释道:“我都受李石木兰帮衬四五年了,心中一直有愧,就想着平时给他们帮帮忙,但每年他们家的长工都不少,完全可以自己应付,我就是想回报一二也找不到机会。这下倒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还一些,剩下的就是人情了。” 村长很高兴,觉得乡亲们还是好的居多,也就孙三德几个老鼠屎。 村里重新热闹起来,村长将抄好的册子张贴出去,其中村学那儿最热闹,因为夫子现在叫人每天在门口为大家读册子,村长有时候也会去那里为大家答疑。 这样,村学就没法安静的念书了,村长见大家的兴奋劲儿,干脆就休学三天,三天之后再来上课。 村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李石的伤养好了,开始去医馆上班,几个孩子也被一一送往学堂。 木兰想着阳阳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上次的野猪事件是不是也该和他算算账了? 阳阳敏锐的注意到母亲的眼神变化,立马飞奔的去找李彬,“二哥救我,二哥救我……”教授不好嫖 “怎么了?”李彬慌张的拿着房里跑出来,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自从阳阳为他打架后,几兄弟的感情更好了。 阳阳喘着气道:“娘一定是想揍我,二哥,你可一定要救我!” 李彬犹豫的问道:“是因为上次野猪的事?” 阳阳苦着脸点头,“一定是的,我就不该相信娘的话,果然,现在我的小心灵就受了伤害 。”说着,捧着心欲倒不倒。 李彬见他这样,顿时不担心了,笑道:“叫娘打你一顿也好,不然要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阳阳一愣,就跳上李彬的背,威胁道:“你帮不帮我,帮不帮我?不帮我就不下去了。” “快下来……”李彬见怎么也无法将人扯下来,只好无奈道:“娘要揍你,就是爹爹说情也没用,你找我有什么用?” “谁说没用的?再过不久你就要参加考试了,娘现在肯定最紧张你,你只要做些小动作就可以把娘的心神全引过去了,比如装个忧郁和考前恐惧什么的。” 李彬眨眨眼,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摇头道:“不行啊,我不会装忧郁和考前恐惧,不如,你做给我看,我试着学学。” 阳阳顿时忧伤了,他哪里知道忧郁和考前恐惧是怎样的?不过是听同窗说过,他记在了心里,今天正好拿出来用。 李彬看着可怜巴巴的阳阳,想了想道:“不如我试试看?” 阳阳狠狠地点头,他太了解这个哥哥了,二哥既然已经答应,那除非是他亲自解除这个任务,不然他只怕就一直会想着。 李彬想着怎样装忧郁和考前恐惧,但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来,倒是因为一整晚没睡觉,所以有些恹恹的,精神更是不济。 木兰见了担忧,“小彬,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那样难看?” 李彬下意识的摇头,想到什么,就赶紧点头,有些磕磕绊绊的道:“是,是有些紧张。” 木兰就忙安慰他道:“不要着急,书要慢慢的看,你父亲也是希望你能赶紧考上秀才,但其实你这个年纪不算大,今年若是还考不上,我们等明年就是了。”--50565+d4z5w+14890331--> 第416章 心愿 李彬有些心虚的看向母亲,顺势的表现了一下自己的紧张。 木兰果然将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李彬身上,阳阳侥幸逃过一劫。 但李彬也道:“总躲着也不是办法,母亲总有一天会再想起来的,到时候又找什么理由?你还不如诚信认错,争取从宽处理。” “我已经认过错了,只是爹爹伤得那么重,就算认错,娘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阳阳早就知道,他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之前他也没怕,想着打就打吧,痛过几天也就过去了。 但娘一直不动手,阳阳自己也产生了逃避的心理,现在开始害怕被打了 。 阳阳苦恼,早知道,当初就叫娘早点动手就好了,现在也不必这样苦恼了。 李彬没给阳阳打多久的掩护,因为他很快就去参加童生试了。 今年的童生试提前了两个月,在春寒中,本县的学子前来赴试。 木兰见李彬情绪还好,回家就把阳阳给拎到祠堂,在他的鬼哭狼嚎中把他揍了一顿,还让他在祠堂里跪了半天。 阳阳委屈得哭肿了双眼。 李石回来听说,忙跑到祠堂观看,虽然心疼,却还是道:“也好,让你记住这个教训,当时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哭吗?” 阳阳低头啜泣,“我一定会学好本事,进山把野猪都给砍了。” 李石哭笑不得。 等时间到了,李石就把他领回去上药。 阳阳喊痛的声音就没停过,李石听出他故意扬高了几分,手下就重重的一按…… “嗷_”阳阳惨叫出声。 端水进来的木兰脚步一顿,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进来。 阳阳哼哼两声,不敢再乱叫。 李石这才放轻了动作。 木兰将毛巾递给李石,“怎么样了?” “嗯,还不够重,你该多下三分力才是。”而且孩子屁股上只是红肿了,一看就知道是巴掌印,有棍子不用,显然是怕掌握不好力度了。 李石横了阳阳一眼,“就这样还乱嚎乱叫,该叫他尝尝当年我揍江儿和阿文的力道才是。” 木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就这样你还心疼了,又怎么可能下的去那样的手? 木兰拍拍阳阳的屁股,冷声道:“明天早上起来跟着你师傅习武,不准偷懒 。”醉君怀,篡心皇后 阳阳咬住辈子,呜呜的道:“可我受伤了。” 木兰哼了一声。 阳阳不敢再说。 教训了儿子,木兰就把他丢开了李彬,“娘要准备春耕的事,就由你来监督他,自然,你的学业及医术也不要放下。童生试已过,不用再多想了,我们只等放榜就行了。” 李彬应声,拉着阳阳去念书。 木兰要安排所有庄子里的春耕,和将春耕秋收完全交给庄头不一样,木兰会经常到田地里去看,除非是远的地方,不然,没有她所不了解的事,也因此,农庄之中,少有可以糊弄她的。 这次春耕的种子已经买好,木兰要和周大福向成把种子发下去,还要检查一下地里的准备工作是否做好了。 李石今天正好休息,就帮着木兰核对账册,安宣义派人来请李石过去叙话。 木兰疑惑,“出了什么事?” 李石沉吟,“可能是为了新设立的慈善规矩。”德胜医馆在江南的影响越来越大,而且,李石每年捐献出来的粮食也不少,安知府只怕是听说了什么,心中担忧,所以叫李石过去问话。 “不要紧,我与他解释就是。” “只怕他不理解。” 李石不在意道:“只要下面的人不乱,安知府就不会介意的。” 安知府的确是因为医馆和府城慈善的事找李石。 德胜医馆现在差不多开遍江南,影响力日大,奔着德胜医馆免费看诊去的人不少,若是此时德胜医馆改玄,只怕会引起百姓的不满,若再叫有心人挑拨,只怕要出事。 安宣义找李石来,一来他不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内出现意外,二来,他和李石私交不错,自然要提醒一二 。 至于府城慈善,安宣义当然也上心,每年因为跟风而捐献出来的东西可不少,而李石无疑是引领这股风的起始,他若是不再捐献,他几乎可以预见到今年冬季的艰难。 李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他并没照木兰想的将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对方,让对方放心,而是想以此为筹码获得安宣义的一些支持。 李石面上很为难,他告诉安宣义,他每年在慈善上的花销是自家其他花销的三百倍还多,先前能够那么肆无忌惮是因为两个弟弟已经成人也已经分家,而孩子也还小,花销自然也小。 但现在孩子们渐渐长大,进学嫁娶等都要银钱,包括以后的求官,花的钱更不在少数,他年纪也一天比一天大,不得不开始为孩子们考虑。大小姐的近身医师 安宣义看着依然年轻俊朗的李石,才恍然发觉对方竟然已过而立。 安宣义顿时自以为明白了,沉吟道:“只是这慈善你们也做了许多年,此时突然扯出,只怕下面的百姓日子艰难起来,心中难免多思,若是再有一二个心术不正的,到时候你倒白做了这许多年的善事,我看,你不如再规范一二,银钱上,我再找其他人商议商议,看能不能帮帮你……” 直到傍晚,李石才从安家出来。 范飞带着崔庆在外头候着,李石出来就上了马车,将范飞招进来,道:“我让你培养的人如何了?” “不说能独当一面,至少可以打个下手,再有个人在前头顶着,最多一年,就可以放出去了。”范飞恭敬道。 “既如此,就把他们安排进各个分店里去吧,再有,选出几个能干的出来,我划出一部分产业来交由他们打理,以后再有需要捐献的东西就从这部分产业中出。” 范飞眼睛微亮,心中松了一口气,李家的慈善事业越做越大,虽然德胜医馆也赚了不少钱,但花销同样不小,他还真怕李石的地图越铺越大,最后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现在李石愿意将慈善事业与自家的产业分割开来自然是最好的。 李石心里计算着时间,道:“最多三年,我希望各产业都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 “老爷?!”范飞惊疑的看向李石。 李石压下心中的躁动,道:“三年后我要离开府城。” “您要去哪儿?” “到处游历一番吧。”李石没有多说,但眉宇间却带了些柔情出来。 范飞了然,点头保证道:“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童生试的榜单放出来了,李彬挂在了尾巴上,勉强算是个童生了。 李石看得眉头紧皱,这样的成绩,就是再给他三年只怕也考不上秀才的。 李彬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李石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再逼他,挥手道:“考得不错,晚上叫你母亲给你们加餐。不过学习上依然不能懈怠,等什么时候考取了功名再说。” 李彬本来咧开的嘴就微微一僵,片刻后又欢喜起来,管他呢,先吃饭再说,晚上有好吃的呢。 看着欢乐的李彬跳着去厨房传达他的命令,李石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 他想和木兰出去走走。血龙骄雄 不仅是为了木兰,更是为了自己。 日渐一日的琐事中,李石觉得自己的心也枯萎了,就算有孩子陪伴着很温馨,但李石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想要做些什么。 但李彬功名未取,阳阳和天天也还小,到底不能完全放心。 若是李彬取得了功名,他也好与他说亲,再把阳阳和天天丢到学院里去…… 李石压下心中的渴望,这对李彬不公平,前头几个孩子他大多顺其自然的让对方努力了,没道理到了他就逼着他,这孩子心性又弱,真要逼出个好歹来,自己还不得后悔死? 当然也有可能逼出一个人才来,不过想到李彬懒散的性子,李石摇头,算了,他真要逼他成了杰出的人才,这孩子不定怎么苦呢 。 李彬不是李毅,这孩子所追求的就是随心所欲,根本不爱功名利禄。 木兰一看到李石就知道他心情不太好,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很显然没多少温度。 “是在为小彬的事生气?” 李石摇头,“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李石紧紧地抱住木兰,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想写一本属于我自己的《千金方》。” 木兰回抱他,“你不是已经开始打草稿了吗?” “不够,那些方子都是先生的,我虽然给不少人看过病,但改良过的药方也不过三张,木兰,我想出去走走,只有见过更多的病患,了解多更的草药,我才能写出属于我自己的医书。”李石眼睛亮如星辰。 木兰只有在当年那个谈论时局,想要一展抱负的少年身上见到过,从放弃仕途后,木兰再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情绪,更多的是稳重和平和。 木兰心动起来,觉得她愿意付出所有来为他达成目标,木兰抓住李石的手,“再等等,等我们将家业安排好,我们就一起去。” 李石瞬间握紧妻子的手,“你愿意和我一块儿去?” 木兰展开笑颜,“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游遍天下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石情动的抱住妻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愿意的。” 阳阳和天天顿时被无情的抛弃了。 三年后,阳阳几乎在地上打滚,“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天天也正含泪看着父母。 木兰可以不心疼故意的阳阳,却不能不理会伤心的天天,忙捧着他的脸道:“爹和娘又不是立时走,我们还要送你们去京城呢,然后再出去。”--50565+d4z5w+14890333--> 第417章 进京 李石板着脸,“就是到了京城后我们也只在附近转悠,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回去看你们,你们在就是。” 阳阳不依,“没爹娘的孩子怎么和有爹娘的孩子比?” 这下不仅李石的脸黑了,木兰的脸也黑了,“我们还没死呢。” 阳阳抽抽搭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等我们习惯那么时常出去后就会走远了,到时三五年才回来一趟,我们可不跟没爹娘的孩子一样了!” 天天在哥哥的叙述中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今后自己的悲惨生活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抱住木兰的腿怎么也不松开了 。 李石有被叫破心思的尴尬,但更多的是后悔,他没事教孩子这些东西做什么? 最后还是木兰承诺,一年至少回来陪他们一次,一次不得低于两个月…… 阳阳和天天这才勉强止住哭声,但这对于从未离开过父母的孩子来说依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就算知道要上进城,俩人也没能开心起来。 就是李彬也低着头恹恹的。 三年的时间,李彬依然没考上秀才,木兰也没再等下去,前一段时间为他定了一门亲事,只等女方满十六岁就成亲。 一家人收拾了东西要上京,产业之类的全交给了范飞和向成。 李石带着周大福一家及向全一家进京。 小坠在一年前嫁给了周冬,此时依然在李彬阳阳和天天身边照顾,而周春已经自梳,打算一辈子不嫁的伺候木兰了,不管周大福家的和木兰怎么劝都没用。 周大福一家已经死心,好在周冬与她姐弟感情好,而小坠更是将周春当姐姐一样看,以后他们的孩子多少能照顾一下这个姑姑。 当然,他们最大的渴望依然是木兰在周春年老之后让她荣养。 一家人先走水路再走陆路,李石见几个孩子情绪都不高,就特意把他们带到甲板上,将沿途的景色及风俗讲解与他们听。 三个孩子都是第一次离开府城这样远,所以没多久就被李石挑起兴致,高兴起来。() 李石见状松了一口气。 木兰更是用小炉子做了一些吃的给他们摆桌子上,“来,吃点东西再去玩。” 李彬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抓了一块点心细细的啃,木兰上下看了他一圈,道:“只能吃三块,不然又该发胖了。”这几年为了给李彬减肥,她也花了不少的心思的。 李彬嘟嘴,“这叫有福气 。” 华云飞 木兰捏着他的肥嘟嘟的脸,“原来这叫有福气啊?不过你爹说了,你要是继续这么胖下去,不是福而是祸了,再叫你爹听见你说肥胖是福,小心他考校你功课。” 李彬吐吐舌头,乖乖的吃着点心,不敢反驳了。 过了水路还要再坐三天的马车才到京城。 远远的看着京城的城门,三个孩子都趴在窗口争先恐后的看着,不时的发出惊叹声。 李石和木兰摇头。 周冬在前面感觉到马车的摇晃倾斜,忙道:“三位少爷,你们不能挤在一个窗口边上,小心翻车。” 阳阳鄙视的看向李彬,“二哥,都是你太胖了。” “明明是你们太小了,小也就罢了,还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瘦的跟竹竿似的,竹竿有我只有的肌肉吗?”说着撩起袖子就要给他展览。 隔着一个马车,木兰听到几个孩子的吵闹声,就撩开帘子道:“你们再吵我就把你们扔出去,不要告诉外人你们认识我们,免得丢人。” 阳阳吐吐舌头,依然兴致勃勃的抬头看京城的城墙,只不过换了一个车窗。 进城要交进城费。 三个孩子稀奇的看着,将帘子别起来趴在车窗看,发出惊奇的声音,“原来进城是要交进城费的,为什么以前我们进府城的时候不用交?” 李彬犹豫道:“也许是因为这儿是京城,所以才要交的吧。” “不是,”天天肯定的道:“是因为有一定的规章制度,满足条件的就不用交。” “你怎么知道?”两个兄长异口同声的问道 。 天天就指着城门口的另一边道:“你们看,那儿就有好几个人都不交进城费,只给官差看路引或户籍就行。” 两颗脑袋齐刷刷的看过去。 天天很好奇的问去交进城费的向全,“向全叔叔,你刚给他们看的是路引吗?” 向全点头。 “那交了多少入城费?” “咱们人多,又带了不少的东西,所以共交了三两六百二十文钱。” 天天张大了嘴巴,肉痛道:“这,这也太多了吧?”跟抢劫似的。界雄 天天顿时心疼起来了,偏偏越心疼越忍不住要去算,二两银子他就能帮一人念一年的书了,三两六百二十文就能资助一人念一年半的书,剩下的一百二十文还能给对方买两套衣裳鞋袜…… 向全顿时囧了一下,见大家都看过来,老实如他也不由觉得有点丢脸。 李彬已经直接捂了脸,还从手掌下发出安慰的声音,“没关系,你存一个月就比它多了。” 阳阳则是恨铁不成钢的点着他的头,“你的钱是不是又没存住?全都花光了?” 城门口的几个兵士好奇的看着他们,脸上就差没写着“这是谁家跑出来的熊孩子?” 进城的人中也有善意的看着一行人的,但也有鄙夷得连一个眼神都欠给的。 几个孩子闹哄哄的进城,后面一辆马车里,李石和木兰一声不发,生怕有人知道那三个孩子的父母在马车里,等进了城,木兰才在李石怀里放松下来,抱住李石的腰道:“你说三个孩子怎么这样?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以前不说天天,也是时常往府城跑的,京城也不过比府城繁华一些罢了……” “他们就玩一个兴致,别理他们。”话虽然这样说,当得知三个小子跳下马车要去逛京城时,李石还是忍不住发飙了,若不是在大街上不好看,他真的很想把三个孩子绑起来打一顿。 阳阳试图跟李石理论,“我们好容易来一趟京城,当然要好好参观参观 。” “以后有的是时间。” “可爹和娘过不多久就要走了,我们就想和爹娘一起逛京城。”阳阳委屈的看着父母,天天也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木兰,李彬虽然没露出那种可耻的表情,但低着头,不时抬头眼含渴望的杀伤力依然不低。 对这几个孩子,李石要宽容得多,正在犹豫的时候,木兰直接从马车里出来,拎起天天就给塞马车里了。 木兰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问阳阳,“你是我塞进去,还是你自个爬进去?” 阳阳听话的爬进车箱,李彬紧跟其后,一溜烟的爬上去了。 木兰哼了一声,上马车。 李石微微张着嘴巴,想着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学学木兰。 等人都上了马车,向全这才抹了一下汗,“我们快走吧。”免得几位小主子又出什么鬼主意,这一路上可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周大福瞥了向全一眼,淡定的坐上马车。 这就头疼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老爷夫人不在,就没人能压制住几位少爷了,到时这样的事都只能算是小事了。傲世冷妃,血染天下 一行人慢悠悠的朝盛荣街去,那条街上多是权贵,路修得很快,也因此,一整条大路都很整洁安静,至少和一路走来的熙攘完全相反。 走在这样一条安静肃穆的街上,就是阳阳也不由收敛了一下性子。 李石和木兰对视一眼,让三个孩子暂时住在安国公府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车在安国公府停下,前面也停了两辆马车。 李石示意周大福不用管,只管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门房的人开门,疑惑的看着周大福,“你是何人?找谁?” 周大福笑道:“我是钱塘李家的管家,我家老爷夫人及几位少爷来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见礼呢 。” 门房吓了一大跳,“您是钱塘姑奶奶家的周管家?” 周大福点头,“正是在下,还烦请小哥给通报一声。” 门房忙将那半扇门打开,赔笑道:“实在不知是周管家,今儿一大早国公爷和表少爷就出城门去接了,竟是错过了吗?” 周大福也吃了一惊,“并没有见到国公爷和我们家大少爷啊。” 门房不确定这位就是周大福,但也不敢怠慢,忙叫另一个家丁去后院禀报,一边要请李石他们进门房休息片刻。 木兰耳力敏锐,虽然距离远,也依然听到了对话,和李石复述了一遍,道:“他们若是在城门口应该会碰上的,何况那时候阳阳他们还闹了那样一个笑话。” 李石沉吟道:“只怕他们是到长亭那里去了……” 木兰:“……那可能真是错过了……” 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而另一半,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那两辆马车又停了下来,车里的妇人问车窗外的嬷嬷,“是个什么情况?” “似乎是安国公府的贵客,但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贵客?那就是要去请安国公夫人了?” “是,奴婢看到一个家丁朝府里跑去了。” 妇人点头,低声道:“你带上一些珍珠银钱,过去打探一下消息,我一会儿过去。” 这是让她先去收集消息,她才好再上前攀关系了。 这种事嬷嬷做得驾轻就熟,所以从车里接过几个荷包后就朝李家车队而来。--50565+d4z5w+14890334--> 第418章 韩氏 韩嬷嬷塞了一个荷包进一个家丁的手里,低声问道:“小哥,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 家丁忙将东西塞回去,“我们是从钱塘来,嬷嬷快收起来,我家主人看到了不好。” 嬷嬷手一滑,荷包就进了那人的袖子,不在意的笑道:“不会有人看见的,我家老爷姓韩,不知你家主人贵姓?”见家丁涨红了脸,就安抚道:“我家夫人也是来拜见国公夫人的,这倒赶巧了。” 家丁是前两年李石才买的下人,就是因为要把几个儿子都送进京城读书,所以不仅配备了小厮,还给多买了几个家丁,就是想着他们离开了,几个孩子若是出去打架也有人帮个手…… 当然,这样的心思他是不会告诉几个孩子的,他也不希望几个孩子惹是生非,因此对家丁的培训尤其严格,光规矩就教了大半年,之后还时时检查。 多少事情都是从拿人钱财坏起的,李石给家丁们开的月例要比别家的高的多,也因此,直接杜绝了一些上前红包的收入。 而像韩嬷嬷的这种性质的塞钱行为就被列在了禁例第一条里。 家丁左右张望,见兄弟们都好奇的看着他,他也顾不得人看见,直接掏了滑进袖子里的荷包出来塞回到韩嬷嬷的手里,脸上涨红了不说话。 留心这边的人顿时大悟,这事塞红包来了,小六这小子也够笨,拒绝都不会,直接拿出来塞回去,这不是打人脸吗? 这的确是有够打人脸的,至少韩嬷嬷就没见过这么混的,所以一张脸微微变色,若不是顾忌对方主家的身份,韩嬷嬷早就忍不了气了 。 问不出个所以然,连红包都塞不出去。 韩嬷嬷眼睛看了一圈,知道其他人也不可能收她的红包了,就举步回到自家太太的马车边,低声道:“太太,那家丁是个混不吝的,红包赛不出去,只知道人是从钱塘来的。” 韩太太沉吟,“倒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规矩倒挺严。” 韩嬷嬷低下头没接话。 韩太太想了想,吩咐道:“将马车驶过去,我亲自去拜访一番。” 韩嬷嬷忙指使车夫小心的驶过去。 车轮在地上碾压发出声音,阳阳和天天好奇,想要掀开帘子看,李彬忙一手扯住一个,“爹爹来之前说了让我们守规矩。” “我们又不是女孩子,不忌讳露面的。 ”错爱妖女 天天就反驳阳阳,“你瞧不起女孩子,娘说,现在女孩子也不忌讳抛头露面的,京中还开了女学呢。”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就是掀开帘子我们也没有不守规矩……” 兄弟俩就忘了外面的事自己在马车里争论起来了。 李彬无语的看着他们。 外面,韩太太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韩嬷嬷就上前笑道:“车上的夫人有礼了,我家太太是惠州韩氏,今日相逢有缘,故相求一见。” 李石挑眉,这个求见方式真是有够没脸的。 木兰也惊诧的眨眨眼,看向丈夫。 李石微微点头。 周春就掀开帘子跳下去,脆生生的道:“原来是韩太太,倒是巧得很,只是我家老爷也在车上,不好请太太上车叙话了 。” 韩太太没想到车上还有男子,心中微微尴尬了一下,但她素来脸皮厚,马上将心中的那点不自在抛掉了,亲自开口笑道:“姐姐舟车劳顿,倒是我烦扰了,还不知姐姐贵姓。” 木兰囧了一下,听对方的声音年纪似乎也不小了,至少应该比她大,但现在对方亲自开口,她也没有再叫周春传话的道理,就隔着帘子道:“我姓苏。” 韩太太等了一下,见对方就只有这三个字,微微有些不悦,但还是带着笑意介绍自己,“这倒是个好姓,我姓韩,夫家也姓韩,苏姐姐只叫我……” 韩太太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安国公府的大门突然打开,里面奴仆分成两队恭敬的排列成队,而安国公府的大总管孙总管亲自迎出来,“奴才给姑奶奶姑爷请安,姑奶奶姑爷安泰。” 李石撩开帘子跳下来,将孙总管拉起来,笑道:“快起来,你也太会弄排场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是存心想要赏钱的?” 孙总管笑道:“姑爷说笑了,这阵仗却是一早就备下了,就等着姑奶奶个姑爷进京呢,今儿一早国公爷和大表少爷就出城门口接去了,奴才也一直在府中听消息,却没料到不是国公爷身边的人回来报信,门口只说是钱塘李家,奴才就知道国公爷定是没接上姑奶奶姑爷,所以就赶紧跑出来了。” 孙总管和李石也相处过不短的时间,加上这几年与钱塘的人情往来都是他打点,在李石跟前有几分面子,所以才敢这样坦诚打趣。凤凰吟,倾城哑后 又道:“夫人听说姑奶奶来了,也正要出门来接呢,只是身子沉重,就留在了二门,姑爷姑奶奶赶紧进府吧。” 说完,瞥了韩家的马车一眼。 韩嬷嬷早在国公府大开大门,孙总管出现的时候就退到了一边老实的站着,而马车里的韩太太也没再说话,车夫更是将马车往后退了两步。 李石点头,好似也忘了旁边的两辆马车,跟着孙总管走在前面,后头的人则驾着马车进府。 家丁一早将木板放下,将门槛拆了,等马车一过,就收起垫底的木板,将门槛装上,将大门关上,没再看外头的马车一眼 。 这两辆马车这几天都停在这儿,夫人很不耐烦,总管也说过不要理会的。 先不说木兰等人进府的场景,只说外头的韩氏是脸色变了又变,良久才回过神来,“刚才孙总管叫他们什么?” 韩氏是认识孙总管的,甚至为了搭上安国公府,她还给孙总管送了不少的东西。 除了第一次孙总管收了,之后她不管送什么都被退回来…… 韩氏就知道,只怕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愿意为她递话,但她已经来到了京城,又带了大半的家资,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见安国公夫人一面,这样,韩家才有机会,她也才有机会…… 没想到,孙总管会亲自出来迎接人。 孙总管可是安国公府的大总管! “奴婢听着是叫的姑爷和姑奶奶……” 韩氏握紧了拳头,“不是说姓苏吗?怎么又变成姑奶奶了?”韩氏的声音有些变调,以至于有些尖锐。 “去打听清楚,看看刚被接进去的人到底是谁。” 韩嬷嬷满嘴苦涩,安国公府下人的嘴巴可不好撬开,真要论起来,京城这些勋贵里也就安国公府最简单了。 人口简单,奴仆也简单,亲戚更简单。 都知道赖家是没有本家的,全族只有他一人,连个远亲都没有,家里的主子也简单,一妻二子,还有一户寄住在他家的表少爷……升官 下人自然也简单,而且也因为人少,所以管理更严,规矩也更清明。 韩嬷嬷不是没贿赂过,但却连一些小消息都问不出来,到现在,连寄住在国公府的那位表少爷是国公夫人的哪一门亲戚都还打听不出来。 而韩家在京城完全没有根基,想从外头得到消息就更难了。 现在他们只能耗在这安国公府,即使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也只能耗下去 。 “太太,国公府的下人嘴巴都紧得很,奴婢看不如去隔壁家问问。” “这些过程不用与我商量,你做主就是,我只要结果。”韩氏有些烦躁,“快点打听出来,赖家不是只有国公爷一人吗?不是说连个远亲都没有吗?怎么就跑出一个姑奶奶来?孙总管还对她那么恭敬,她还说她姓苏……” 而进门的木兰和三个孩子下了马车,就被尚嬷嬷接住,请她上一旁的软轿。 木兰摆手道:“我可不坐轿子了,一路上不是坐船就是坐马车,好容易下来了就走过去吧,坐轿子还比不上我的脚程呢。”说着招手叫过三个孩子,“你们和我一块儿去拜见叔祖母吧。” 三个孩子本来还好奇的看了一下,发现国公府也不过比他们家威严一些罢了,里头照样是各种花卉植树,也没多少稀奇的,甚至看着还没他们家大呢,更不好奇了。 心里对那位坐到国公的叔祖都有些同情,就算官儿做得再大有什么用? 他有的,他们家一乡绅也都有,甚至他们家更好,要知道,李家在村里那一块儿,不远处就是上千亩的农庄,多大的一个后花园啊…… 木兰不知道几个孩子心中所想,不然铁定要哭笑不得,而李石只怕一巴掌就拍上去了。 “……婶子现在也有六个月了吧?这身子越来越重,我们偏赶着这时候来给她添麻烦。” 尚嬷嬷笑道:“姑奶奶可别说这话,夫人可早就盼着姑奶奶一家上京来的,许家四年前外放,其他族人也搬回祖籍了,这京城夫人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从知道姑奶奶要上京开始,夫人可都是数着日子过的。” 许氏和木兰不仅是婶侄的关系,更是闺蜜的关系,俩人年龄相近,这几年信件往来的勤,更是被双方互引为知己。 从知道木兰要上京开始,许氏就一直兴奋的在掰手指头算日子了。--50565+d4z5w+14890336--> 第419章 团圆 许氏站在二门那里,看到木兰过来,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木兰也不由相视一笑。 许氏嗔怪道:“我不能去江南看你,你也不来见我,这次若不是送阳阳他们进学,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来京城了?”赖五是武将,无旨是不能离开京城的。 “家里的孩子都小,江南离京城又远,我哪里放心得下家里?”木兰扶住许氏,对李彬三个招手,“快来拜见你们的叔祖母,几年不见,你们可还记得?” 许氏见过李彬和阳阳,却没见过天天,三个孩子才拜下去,她就将孩子拉起来,又把天天拉到跟前仔细的看了看,惋惜道:“两个孩子都长得像他们父亲,若有个孩子像你,不知道如何惊艳呢。” “婶子就打趣我吧,这世上好看的女子何其多,您在京城可别说没见过比我好看的……” 俩人边说边往正院去,许氏给了三个孩子见面礼,等丫头上了茶点,这才道:“一大早国公爷就说要出去接你们,小毅也带了他媳妇一块儿去了,你们怎么没碰见?” 不怪许氏疑惑,虽然从南进京的道路有好几条,但管道只有一条,而不管之前有多少条岔路,直通城门的只有一条。 “只怕他们是到长亭去了,”木兰说到这儿瞥了几个孩子一眼,道:“这三个小子先前闹着要走小道,想领略一番钟山的风光,我们就给绕到后头去了,只怕就此错过了。” 许氏好笑,“我还以为国公爷他们是在城门口等的你们呢,行了,我这叫人去把他们叫回来。”说完又神清气爽的道:“你赖五叔一直想第一眼就看到你们,可谁知,见到你们第一面的却是我,可见,这就是缘分了。” 木兰不知道许氏连这个都和赖五争,见她脸色红润,眼角眉梢带着得意,知道她与赖五感情不错,心中也不由欢快起来。 “你两个表弟前两天陪着皇孙们去练武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等他们回来,让他们带着小彬们去玩 。” 木兰看了三个儿子一眼,摇头道:“小彬和天天还算算了吧,他们倒是勉强和吴师傅练了些把式,但都中看不中用,还不如练五禽戏呢,倒是阳阳也许还能跟着跑上两圈。” 李彬羞愧的低头看自己圆润的身子,天天则理直气壮的道:“娘,我以后是要当文官的,不做武将。” 李彬的胸膛微微挺直,也道:“我以后是要做大夫的,也不当武将……”接触到木兰的眼神后有些气弱。() “我叫你们习武又不是叫你们去当武将,只是叫你们强身健体,以后出去也有个自保的本事的。”倾城红颜媚君心 李彬想了想,保证道:“我会努力练五禽戏的。”在他看来,练五禽戏可比蹲马步容易多了。 许氏听着呵呵笑,和木兰道:“这几年小毅可没少被国公爷操练,现在也能在他手底下走上几招了。” “这孩子这些年都叫婶子费心了。” “他们倒没叫我怎么费心,自住在那一个院子里,事情都是自己处理。”许氏张了张嘴,因孩子们都在这儿,她也不好开口,只问起沿路的见闻来。 木兰见了也没追着问,反正日子还长着呢,等私下里再问就是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小毅和婷婷出了什么问题。 外头,李石帮着孙总管将东西规整好,这才过来拜见许氏。 虽然占着辈分,但李石和许氏的年纪差不多,他不好多留,拜见完毕说了几句话就提溜着三个儿子出去了,美其名曰:参观国公府。 以前木兰和李石是直接住在后院的,当年木兰的院子也还留着。 但赖五知道现在多少有些不方便,而且也怕木兰不自在,就让许氏将挨着李毅的那个小院子的两处大院子给拨了出去,将木兰他们安排在那儿,下人仆妇一概准备好,李石他们一来就能入住,还将后角门给开了,方便他们以后出入。 可以说,只要将夹道的门一锁,那边就是**的一家,可见赖五用心之苦了 。 李石将三个儿子提溜回去,“将各自的东西收拾好来,一会儿你们叔祖和大哥就回来了。” 赖五和李毅婷婷一直站在十里长亭那儿等着,可迟迟不见人来。 他迟疑的问李毅,“你父亲说是今天到的吧?难道路上有事耽搁了?” 李毅蹙眉,“信是父亲到了保定后才送过来的,那儿到这儿也才有两个多时辰的路,按说不应该呀。” 不过路上要真的出事,只怕消息传递的也比较慢。 李毅脸色微白。 婷婷安慰他道:“会不会是错过了?” “怎么可能?我们一大清早就出来,路上也没碰到他们,到了这儿,我们也一直盯着,他们若从这里过去铁定瞒不住我的眼睛。” 李毅眼睛一亮,“那若是他们不从这儿过呢?”花都之逆天武装 “怎么可能?这管道到了这儿可没有分叉了,一路通到城门口……” “难道没有小道吗?” 赖五蹙眉,“好端端的走什么小道?” 若只是父亲和母亲可能性不太大,可若是加上那三个小子呢? 特别是阳阳和天天,那两小子可不是安分的。 李毅坐不住了,“叔祖,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 都等到这时候了,赖五有些担心错过,不太乐意。 正好此时,府里的下人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国公爷,表少爷,表少奶奶,姑奶奶和姑爷及几位表少爷已经到了府里,夫人派奴才来禀报一声。” “还真走的是小道呀?!”赖五跺脚,拿着马鞭就走,“快回府,回府 。” 赖五时隔多年再见到木兰李石自然是一番契阔,见到三个孩子也是一阵欢喜。 而李毅眼里含着泪激动的跪在父母跟前,李石和木兰安然的受了小夫妻俩的三个头。 今天,是个团圆的日子, 吃过饭,又说了一会话,许氏见几人都困了,就放人回去休息:“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呢。” 木兰想想也是。 木兰看着李彬三个孩子睡了,这才转身去大厅里。 李石正在和李毅说话,主要是询问这些年他的学习生活情况。 即使有信件,但那里面大多报喜不报忧,李石自然是亲自问过一遍才安心的。 婷婷看到婆婆进来,忙上前伺候她用茶。 木兰挥手道:“你也快坐下吧,一大早就去长亭,应该也累了。” 婷婷知道木兰向来不需要客套,就在她下首坐了,“母亲,弟弟们的衣服和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是这学业上的事我不太懂,对白鹿书院的事也不太了解,所以这笔墨也没怎么采买。” “这些让他们自己去买,他们每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木兰对于这一点并不如何担心,只是拍着婷婷的手道:“这几年也辛苦你了。” 婷婷笑着摇头,“母亲说的什么话?不能在父亲母亲跟前尽孝已经是很不孝了,怎么还敢当辛苦二字……”天才草包嫡女:逆天小狂后 李石问完话,精神也有些不济,挥手道:“行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李毅却担忧的看了父亲一眼,关心的问道:“父亲胸前的伤如何了?可还会痛?当时儿子不知道,不然是一定要回去侍疾的……” 李毅并不是说好听的话,而是说真的。 当时偶尔从前来京城的同乡那里收到消息,他几乎都快要急疯了,一边赶紧写信回去询问,一边急忙打点行李要回去 。 人都走到了徐州,还硬是被赶了回来。 当时他收到李石措辞严厉的信,也不敢忤逆,只好又回转,但这也足够李毅担惊受怕的了。 虽然早三年就知道父亲没事了,但他还是会忍不住担心李石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来。 当初李石老老实实的躺在**不就是害怕留下后遗症吗?因此他是真的养好了。 见李毅担心,就笑道:“我早就好了,我是大夫,难道还能亏待自己不成?行了,带你媳妇去休息吧,我和你娘也累了。” 李石和木兰洗漱好后躺**,木兰伸了一下懒腰,满足的道:“总算是到京城了。” 李石亲亲她的脸,问道:“才五婶婶和你说什么?怎么见你有些不高兴?” “倒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担心。”听李石问起,木兰的好心情也去了一些,“她说婷婷这三年来一直没动静,那孩子也急了,请了不少大夫来看,最近脸上很不好看,又跑出去看了不少良家女子,只怕是想给小毅纳妾。” 李石皱眉,“咱们家的规矩她都忘了?她若忘了,小毅呢?” “当时她进门匆忙,又急着上京,我也没来得及和她说,就算她在村里听说,只怕我这儿不给个准信她也不太相信,至于小毅,过段时间国子监就要考试了,只怕是没放心在这上头,也是五婶婶,当家作主,她的动作才没瞒过去。” 李石眼睛微眯,心里阴暗的想,她不会是明知许氏看着所以才有那些动作吧? 稍后又摇摇头,不会,婷婷原先的性子不会如此,而以婷婷的骄傲,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变成这样。 那她就是真的想给李毅纳妾了。 但以对方的骄傲烈性,怎么可能愿意?--50565+d4z5w+14890338--> 第420章 白鹿书院 婷婷嫁给李毅有三年多了,他们夫妻和睦,当时又是少年夫妻,自然情深些,但三年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李石和木兰虽然没催,但婷婷还是着急起来,一年多前就开始请医问药,但大夫们都说她年轻时受苦太多,于子嗣上有些艰难。 药没少吃,但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再请大夫,来去都是那些话。 虽然成亲才三年多,但婷婷也渐渐的死心,实在是大夫们的话语里都不太抱希望 。 她不想李毅纳妾,但更不想他没有子嗣,也做不出害人的事来。 婷婷早有打算,精心在外头选一门良妾,到时候迎进门来,她退避一舍就是了。 即使心如绞痛,却依然不得不强笑着应对丈夫及外面的事。 李毅这段时间一直在为父母兄弟进京的事兴奋,来回的跑着,也就没注意妻子的异样,今天晚上见妻子安安静静的,也只以为她是累了,就体贴的将床铺好,柔声道:“你先上床歇着,我去拿茶水来。” 婷婷见丈夫如此贴心,心里的委屈就怎么也压不住,眼泪就滚落下来。 李毅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李毅忙抬起袖子给她擦眼泪,“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话?” 李毅多少知道妻子的心结,知道子嗣的事压着她,但他除了宽慰和陪她请医问药外就毫无办法了。 李毅抱住婷婷,保证道:“你放心,你我还年轻,就是父亲母亲来了也不会着急子嗣上的事的,母亲当初也是二十岁上才生的阳阳,你今年也才十九呢,我不着急。” 婷婷更加的悲戚,抱住李毅的肩膀哭得一塌糊涂。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暂时怀不上,只怕是不能生。 婷婷头一次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平,她本是官家小姐,却因为被人陷害拐带就不被家族承认,沦落到乡下地方。 这她认了,得遇木兰一家,她庆幸自己幸运,可为何眼见着日子渐渐好起来,好容易求得好夫婿,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婷婷哭了半个晚上,李毅见她眼睛红肿,担心第二天被人看见误会,就悄悄的叫了丫头去打井水来,亲自给婷婷敷眼睛。 “别哭了,万事有我呢。” “若是我不能生育……” 李毅抓紧她的手,“我还有三个弟弟呢,实在不必担心 。子嗣随命,我们不应强求的。”绝不原谅你 李毅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此时他知道,他虽然希望有自己的子嗣,但并没有像别人一样非要传宗接代的思想。 他不过是一个小乞丐,当初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此时可以去强求子嗣倒是有些不应该了。 婷婷抓紧李毅的手,心道:“那我就自私一回,若以后你想要子嗣,我自然成全你,如今,就先让我睡在梦中吧。” 就算哭了半个晚上,一大早婷婷还是起床要去伺候木兰起身。 李毅一把拉住她,道:“母亲不会这么早起床的,而且有父亲呢,他们都不喜欢人进屋伺候,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婷婷犹豫,李毅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一把将人按下,双手牢牢的抱住,不一会儿果然又睡着了。 婷婷却再也睡不着,只是闭目养神。 木兰的确没有早起的习惯。 可能是小时候经常早上四五点钟起来,自从不用每日进林子谋生后,木兰每天都改成早上七点起床了。 这在古代,的确是很晚了。 至少她每次醒来,李石都已经洗漱穿好衣服,并且将她的东西也准备好了。 木兰艰难的爬起来,只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不过是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竟然就差点累散架了。 明明她还没满三十的。 古代三十算年长的了,早婚的说不定都可以抱孙子了,但在木兰的思想里,三十岁,不过是进入最有魅力的时候,事业上开始有收获的时候…… “来,我给你穿衣服,老大媳妇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李石拿了衣服就要伺候妻子。 木兰一把扯过,横了他一眼,“赶紧出去,我自己来。” 等木兰一切搞定,几个孩子早抱着肚子喊饿了,见父母出来,阳阳就跳下椅子,先跑了出去,“快点,快点,我要吃早饭了。” 许氏在饭厅里等他们,“也不知你们吃不吃得惯北方的食物,我叫人各色都准备了一些,你们喜欢吃什么就拿,若是不习惯,回头告诉我,我叫人去买一个专攻南方食谱的厨子回来。” 对于吃食,李家一家人表示很适应。 “赖五叔没去上朝?” 戮仙世界 赖五挥手道:“我不用每天去上朝,又无战事,只大朝会出现一次就行了。” 赖五早就将兵权上交了,对其他的政务既不感兴趣也没本事,所以是四位国公中最悠闲的,平时的朝会基本不出现,大朝会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告假。 现在宇内太平,除了打仗的事,赖五的确都插不上手,他手中又没了兵权,更没必要去为军饷等各种事情与户部吏部等扯皮,所以皇帝对他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他出现也没多大用处不是? 也正因为没事,赖五表示,他有很多的时间陪他们游玩一番京城,若是家里有什么事也可以驱使他。 木兰上次意外来京,还有李石几次来京城都赶上他最忙的时候,这时候自然是摩拳擦掌想要展示一番,加上日子闲着,实在是想找些事情来做。 因此,赖五直接表示,几个孩子去白鹿书院的事交给他了。 京城书院云集,白鹿书院就是其中之一,它自然不是最优秀的,但至少可以排得上名号,在京城属于中上 。 与山东的书院相比自然是比不上,但比起江南却要优秀得多。 就算不想承认,李石也不得不说,白鹿院还要好上一层。 纵观全国的教育水平,山东自然是独占鳌头,就是权贵云集的京城夜不得不退社一地,之后是府川之地,而江南更次,而广南两路的教育最差,为何科举对户籍要求如此严格? 就是为了防止北方学子迁移到南方去科考,占了南方举子的名额,造成社会不安定。 前朝时有名的潮州学子暴动不就是因为这个? 要知道,每次科举各地取士都有一定的名额的。 北方的教育本就比南方要先进得多,偏偏他们还特意跑到南方来与南方学子争那少少的名额,也不怪南方学子暴动了。 至于能够将孩子送往北方读书的南方豪绅,贫寒学子们纵然有怨言,也拿不出指摘的话来。 因为游学本就是学子学习和增长见识的一个主要途径。 比如李江和苏文,当年在松山书院时,不也拿出了一年多的时间和先生同学从南往西北游学而去? 他们游学的时间算短的,有的人一出就是十年之期…… 李石和木兰身为父母,自然要给孩子最好的教育。重生之医心圣手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若他们没打算出去旅游加义诊加游历,他们最多是送几个孩子去考松山书院,或在府城找一个好一点的书院…… 可现在关键是他们要出去啊,这一出去就是一年两年的,三个孩子最大的是李彬,偏这做二哥的连自个的事都管不好,更别说管两个弟弟了。 阳阳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他们怎么敢独自将人丢在家里? 只怕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能把天给捅一个窟窿,而天天…… 那孩子不用说了,用木兰的话说,那孩子就是个哈兄的,只怕阳阳说雪是红的,他也会睁着眼睛点头同意,天下就没有哥哥是不对的 。 所以,李石和木兰就将三个孩子拉到京城里来了。 京城有李毅啊,四个孩子里,好歹他是靠谱的,而且婷婷也稳重,夫妻俩也自己当家作主三年了,照顾三个弟弟应该不成问题。 而京城还有赖五坐镇呢,实在不行,出门西走,快马两天就是李江所在的太原…… 好吧,木兰承认,她这做母亲的好像有些不称职。 “我们只是选定了白鹿书院,我大哥也说他那边能拿到两个白鹿书院的名额,所以我想先让三个孩子去考试一番,若是能考上,自然是省了名额,若是不能再用名额。”木兰看了三个儿子一眼,接着道:“不过我看,很难。” 阳阳怒目而视,“我很聪明的。” “只是读书不够用功。”李石淡淡的接道,瞥了儿子一眼,直看着他便扭的扭过头去。 阳阳都这样了,李彬更不用说,那孩子再三年后依然没考上秀才,说到底不过是毅力二字罢了。 阳阳倒是聪明,也有毅力,定了目标就会往前冲,但这孩子现在兴趣大半在习武上,对读书的目标定的很低。 父母给他制定的计划不被他认可,他直接丢到了一边。 “倒是天天还有可能。”李石摸摸天天的头,“若是天天能够考上,也就不用再为剩下的一个名额操心了。” “就是没考上也不用操心,”赖五大手一挥,“白鹿书院而已,我记得我好似也有名额,回头我就问人要去。” 木兰抽抽嘴角,既然有了名额,又怎么会去问人要? 赖五很少在这方面走人情,还不如花钱去买一个,反正那也是一个正常途径。--50565+d4z5w+14890339--> 第421章 拜托 李石:“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在八月,如今时间还早呢,你们先温习课本。” 听说还要读书,李彬和阳阳的肩膀都有些垮。 天天则乖乖的点头 。 李毅兴致勃勃,“正巧,我们书院的考试也快结束了,到时我带着你们一块儿读书,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李毅这几年进步很大,特别是基础知识打得很劳,教育三个弟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阳阳就偷眼看向李石。 李石拍板道:“就这么定了。” “可我们还没玩过呢,要是我们在街上走迷路了怎么办?所以我们还是先把京城玩一遍吧。” 李彬和天天点头附和。 赖五就逗道:“这个你们放心,叔祖给你们每人一个护卫,别说在京城不会迷路,在整个河北两路都不会迷路的。” “叔祖!” 见三个孩子苦着脸,赖五就哈哈大笑起来。 许氏锤了一下他,“别怕,你们刚到京城,我做主,先玩上个七八天,尔后再读书。”又对木兰道:“读书也不急在这得对,家里又不是没有名额,何必叫孩子这么拼命?没得坏了身体。” 几个孩子欢呼起来。 许氏做出安排,“一会儿叔祖母陪你们一块儿出去玩,我们全家都出去,嗯,就先去旗牌街玩玩,然后转道到朱雀大街上,多叫几个护卫跟着……” 李石则问李毅,“你们何时考试?” “五日之后。” “那你就不要去了,去吧,考试完后有的是时间陪他们出去,让你媳妇陪着就是了。” 李毅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应下了。 他想要进入甲等,虽然五天的时间可能学不到多少东西了,但好歹能再熟悉一下知识点,心里也安定些。 公府的人训练有素,许氏的话才说了没多久,前头的马车护卫等都准备好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去 。 赖五和李石带着三个小子骑马,许氏和木兰婷婷则坐了马车,分成两队一起走。 “一会儿我们去锦绣坊看看,虽然家里预备了一些衣物,但孩子们的尺寸不符,所以还要新做几件衣服,最关键是锦绣坊的刺绣是出了名的好,我们也可以选几身布料。”大岛主2 赖家虽然有御赐的布料,但并不全,而且,民间的东西也很好看,有的眼色料子是宫里所没有的。 凡是女子都爱新衣服,许氏的衣服布料就多是在锦绣坊买的。 一行人在锦绣坊停下,里头的掌柜看见这个阵架忙迎出来,“赖夫人,快里面请……”掌柜的看到跟在后头的赖五眼孔一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三分,“国公爷也来了,您快里面请。” “夫人公子们请。”掌柜的没见过木兰等人,但见许氏亲热的拉着木兰,那三位小公子也亲热的挨着赖五,自然也不会怠慢。 赖五让护卫在外面等着,顺便将马车牵走让道,“你们将马车及马牵到一旁去,一会儿我们走着逛街。” 木兰就看向许氏的肚子。 许氏拍着她的手安慰,“放心好了,我都生了两胎了,这个也有六个月了,正是要多走路的时候,这点子路还难不倒我。” 木兰见她说的轻松,放下心来。 因为进来的人多,锦绣坊即使宽敞,这么多人进来也有些拥挤,掌柜的就请几人到后院去,“夫人公子们不如到后院坐着,我叫人将布料拿到后头供大家选择。” 有宽敞的地方坐着,自然比呆在这儿强。 锦绣坊除了前头摆放布料的铺子,二楼还有几个包厢,是给贵客歇脚挑布料用的,但有时候为了应付进来的人多,一个包厢装不了这么多人,锦绣坊的东家就将后院也收拾出来,给身份贵重且人多的人使用。 后院种着几棵茶树,正开着花,东北面立着一个亭子,一行人被请进亭子。 掌柜的叫了人上茶,就微微弯腰恭敬的问:“不知夫人们想选的是什么样的布料?” 虽然现在男人比女人还多,但这买布料的事很显然是要问女人的 。 果然,许氏道:“我想给我家老爷添两身衣服,我和我侄女侄孙媳妇也各两身,姑爷两身,孩子们的多些,你只管叫他们送布料上来,绣样不好的我可不要。” 掌柜的高兴的应下,让伙计去拿了。 许氏就拉过天天,捏着他的脸道:“叔祖母给天天做新衣服好不好?” 天天扭开脸,问道:“有娘亲给我做的好看吗?” 许氏看着天天身上穿的浅蓝色短装,干劲利落,本来乖乖的孩子硬是多了三分英气,衣领处用嫩青色线勾勒了松竹,更显英姿。男配奋起吧 许氏眼里闪过赞赏,摸了摸那绣样,叹道:“早就听说过你裁剪衣服的本事,之前还没留意,这才发现,这些衣服最要紧的是合适二字,男子的尚且这样的,真要给你做女孩子的衣服,那还不知道能有多漂亮。” 许氏上下打量了木兰一下,摇头,“你既有那个本事就该好好用才是,怎么自己身上的衣服却中规中矩的?” “这不过是赶路用的……”她总不能在外行走也穿得花枝招展的吧? 不过木兰的衣服大部分式样都比较简单,但有几件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可惊艳得很,她也会穿,但参加宴会的时候和出来的时候却是以端庄稳重为主。 不为别的,只是为减少些麻烦。 但有时候和李石出去玩,她也会好好的将自己打扮一番。 掌柜的闻言就看了木兰一眼,富贵人家会裁剪衣服的人很少,大多都养着绣娘…… 几人选料子选得很快。 许氏眼光向来不错,木兰是设计师,眼光更是一流,就是婷婷也因小时候的教养养得一双好眼睛,所以三个人齐心合力,不一会儿就给全家人选定了布料,就连暂时不在家的两位小公爷也包括在内了 。 “打包好送到安国公府。” 赖五正把天天放在脖子上让他去摘树上的果子,见他们弄好了,就想这样直接顶着天天出去。 许氏就捶他,“还不快把孩子放下来,若是吓到孩子怎么办?” 天天一把抓紧赖五的头发,“我不,我就要这样坐着。” 赖五就自得道:“天天乐意这么做,我们就这么走,旭儿和智儿不都这样坐过?”说着,一马当先的走了。 许氏只好叫他小心些。 李彬和阳阳看得津津有味,跑着跟在赖五屁股后面,也想要求坐一坐。 不过李彬是不可能了,这小子已经长大,倒是阳阳还有可能,不过被李石一瞪,什么想法都收起来了。 掌柜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对李石和木兰等人更加的恭敬了。国公爷的脖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李石走在木兰身边,低声问道:“有人在看我们?” “嗯,不过不用管她,我们只管走我们的。” 虽然如此说,李石还是微微感到不悦,那道眼光太过浓烈,他很不喜欢。重生之被逼成攻 但现在目光已经消失,他想要扑捉也抓不到了。 到了门口,赖五才把天天放下来,大手一挥道:“这儿不太好看,我们去朱雀大街,那儿有不少摆小地摊的,里头一些小东西你们肯定喜欢,叔祖给你们买。” 几个孩子欢呼一声,拉着赖五就要跑。 木兰扶住许氏,道:“不如你们自己去玩,我们去酒楼等你们,五婶婶不好走太久的路。” 许氏想要拒绝,木兰就抓紧她的手,板着脸道:“我知道五婶婶的意思,只是我们这个年纪却要小心些,李石还是大夫呢,再走就不合适了,我们去酒楼坐着等,反正还要在京城里呆一段时日,还怕没得玩吗?” 许氏就静下来了,“那你们去玩吧,我们三人去酒楼等你们 。” 才进包厢,许氏就拉住木兰问,“你还真放心把几个孩子扔下出去?” 许氏当时收到木兰的信时就不可置信,现在再听木兰提起,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她实在不明白,木兰为什么要丢下孩子跟着李石跑出去。 李石是男子,想要游历山川,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是正常的事,但木兰呢? 她可是一个女子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吧? “这是我幼年时的梦想,从很小的时候李石就说以后要带我走遍大江南北的,本来我们是想着等几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了,我们自己也轻省了再出去,但这几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李石不愿再等,我也不喜欢什么都不做的呆在家里,出去游历一番也不错,反正孩子们就在京城这里,三五个月的我们就会回来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孩子们离开了我们,也好叫他们锻炼锻炼,江儿和阿文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早就可以**自主了,但他们现在……”木兰摇头,“别的不说,就说小彬,这孩子是个没主意的,现在有我和他父亲给他拿主意,但以后呢?等他成家立业了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照应他一辈子。” “还有阳阳,那孩子得叫人压着才肯学习,不然就铁定跑出去玩或跑去练武……天天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只一件就不好了,这孩子什么都听阳阳的……” 所以孩子多了也不好,每个人一两个毛病,就叫木兰想要抓狂。 “不过我放心把他们放在京城还是因为有赖五叔和您在这儿,这几个孩子小毛病不少,但大毛病却没有,由你们看护着,我也放心。” “正好,你不要他们,就让他们和旭儿智儿一块儿,虽然差了辈分,但年龄相仿,正好能玩到一块儿去,家里也热闹些。”--50565+d4z5w+14890342--> 第422章 请求 韩氏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们坐着马车离开,握紧韩嬷嬷的手,“可看清楚了?她们要去哪里?” “去的是仙醉楼,太太,我们要跟上?” 韩氏很想点头,但从昨天的经历来看,对方很讨厌这样的行为,她不得不更慎重一些 。 要知道昨天是很好的趁势机会,她不是不想趁机进入安国公府的,但马车里面的人显然很厌恶她的行为,不然也不会问都不问一声就叫人拦住她。 韩氏思索片刻,道:“你坐马车回去,将我放在箱笼底下的盒子拿来,要快。” 韩嬷嬷心一跳,口干舌燥的应下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 韩氏进了醉仙楼,选了一个二楼的包厢,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打听许氏等人的包厢,因为她一上楼就看到了,她认得跟在她们身边的护卫,现在那两个护卫就守在包厢门口。 东西到了,但如何送进那包厢却是个问题。 韩氏知道,她若是就这样过去,只怕都不能靠近就被人拦住了。 韩氏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赌一把。 她只带着韩嬷嬷就朝许氏等人的包厢而去,护卫戒备的看向她。 在离包厢门口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韩氏躬身道:“宜人韩氏前来给夫人请安。” 护卫听见,微微放松了些,对视一眼,决定都不进去汇报,对方声音这么大,包厢里的人应该听到才是。 许氏一时没想到自己认识哪个宜人姓韩,但还是道:“请她进来吧。” 木兰却第一时间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本想提醒许氏一声,但见娇杏已经去开门,也就不说话了。 韩氏低头垂眉的进来,许氏看见她就微微皱眉,“是你?” 韩氏眼眶通红,但还是强忍着悲伤,“夫人,妾身知道贸然求见惹您不快了,但这涉及我夫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您见谅!”说着深深地拜下去。 许氏深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道:“你起来吧,我也早说过,你家的事我帮不上忙……” 韩氏“嚯”的抬头,恳求道:“夫人,我家老爷真的是冤枉的,若不是有人嫉妒忌惮他立功,我们又怎会遭此厄难?还请夫人帮帮我,只叫国公爷与兵部说一声,就可还我家老爷清白,夫人,您若肯降下慈心,妾身今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说完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许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尚嬷嬷要去将人拉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到最后韩氏干脆跪在地上悲呛的哭起来,尚嬷嬷一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了。心灵疯暴 韩嬷嬷跪在自家太太身后,哭诉道:“夫人,我家老爷一向公正,在惠州十年,更是尽心尽力,抗击海匪,实在不知为何会背上这样的罪名啊,请夫人做主啊。” 许氏有些动摇,但她实在不想赖五再掺合到这样的事情中,赖五在朝中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若是因此再得罪人,就得不偿失了。 但对方也实在可怜,若是真的,岂不是罔顾人命? 许氏犹豫,“不如我叫我家老爷去和刑部说一声,再仔细查查。” 韩氏心中狂跳,“多谢夫人,但这件案子早已移交大理寺与兵部共审,若是国公爷能与兵部打一声招呼,我家老爷……”见许氏面色不渝,就忙道:“这也是因为我家老爷被锁拿后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有人……还请夫人帮扶。” 许氏到底有些心软,犹豫着要答应,木兰却突然扯住她的手,许氏到嘴的话就咽下,她疑惑的看向木兰。 若说许氏是有些心软,那木兰就是非常心软了。 许氏是知道的,木兰对这样的不平事向来没有多少免疫力,与其等她开口,还不如她先应下,免得最后木兰还要不好意思。 但见木兰竟然拦住她,许氏惊讶。 木兰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眼前的女子,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而这种直觉就像面对危险一样灵验,木兰一直很相信。 根据对方的讲述,她觉得她应该要同情对方的,但奇迹的,她竟然是对她产生了厌恶 。 木兰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盒子上,许氏会意,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韩氏一愣,但很快就欣喜的将盒子举头头顶,恭敬道:“回夫人,这是妾身为夫人准备的礼物。”说着,歉然道:“因赶得急,不周到之处还请您见谅。” 韩氏心里暗暗懊悔,她怎么忘了,这屋里是有三个人的,她却只准备了一样礼物。 不过这样的稀世珍宝少见,她也只拿得出一颗,应该再找其他的礼物来的…… 韩氏胡思乱想间,尚嬷嬷已经将盒子接过来呈给许氏了。 许氏却转手给了木兰,对韩氏道:“你起来坐下说话吧。” 韩氏恭敬的在下首坐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木兰手中的盒子,没想到许氏这样信任这人,可惜昨天什么都没打听到,也不知此人是谁……重生在星途 木兰打开盒子,一颗莹润的白色珍珠就呈现在眼前。 众是见识过不少宝物的许氏也不由瞪大了眼睛,这珍珠足有一个成人的拳头般大小,一时间,屋里人的眼睛都被这珍珠的光滑所摄…… 独有木兰沉下了脸,她拿起珍珠,转了一圈,确定就是真的,放进盒子里“啪”的一声关上。 屋里的人都回过神来,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许氏也不由心跳如雷。 韩氏心中又自得又心痛,若不是十万火急,她哪里舍得拿出这颗珍珠,早知道,应该听丈夫的,将珍珠上贡宫里,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这东西,是你家的?”木兰沉声问道。 韩氏这才从失去珍珠的痛觉中回过神来,见木兰眼神冰寒,不由一个激灵,恭敬的道:“是,是家里的仆人偶尔从海里找到的……” 木兰的眼睛就从对方的头发扫到对方的脚尖,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你丈夫是五品的武官?” 韩氏心中忐忑,“是 。” “你丈夫叫什么?” “我夫家与我娘家同姓,双字忠远。” “韩忠远?”木兰眼里不辨喜怒的看了韩氏一眼,点头道:“此事我知道了,交予我处理吧,你先回去听消息吧。” “木兰!”许氏惊呼。 “婶婶不用担心,木兰有分寸的。” 韩氏大喜,她虽不知道木兰的真实身份,但看赖五和许氏对她的态度也知道不凡。 她当着许氏的面收下礼物,那就是和安国公府收了礼物是一个道理了。 韩氏松了一口气,恭敬的退下。 等人消失,许氏就惊疑的问道:“你怎么就收了这东西?这是祸不是福呀。” 木兰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直接交给圣上,自然就不是祸了。” 许氏歪头看她,“你似乎不喜欢那韩氏,可你不是答应了她吗?” “不错,我答应她要调查清楚真相,还她丈夫一个‘清白’。”重生末世之豪门 许氏感受到木兰的怒气,“你,难道她说的是假的?” “韩忠远,不过是五品的武官,而惠州大的乡绅名单上并无此人的名字,他在惠州十年却无名,那就是家族不显了,可他竟然拿得出这样的珍珠……婶婶信她说的是家里的仆人下海得到的吗?” 许氏沉默片刻,“听说渔民取蚌都要下海,且深度不低,甚至随时可能丧命,韩家的仆人无事自然不会到深海里去。” “婶婶没有留意她身上的衣物首饰吗?” 许氏一愣,回想了一下,顿时脸色微变 。 韩氏身上的衣服很华丽,头上的头饰也价值不菲,但很显然有些不太合适,可见那不是她戴久的,肯定是近期添置的。 而衣服也是差不到的情形。 “我离得近,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合身,却很新,看得出并未穿过多少次,关键是上面的针线我看得很眼熟,是绣坊所出……我虽然不愿以恶意去揣摩人,但不得不深思,对方肯定是突然收了一大笔钱,这才突然有资本添置了这些东西……” “最关键的是,我们上京之前府城里进了几个乞讨之人,其中就有人说惠州潮州那边有些乱象,就是因有武将屠村,其中提到的就是惠州……” “若是真的,她怎么敢找上门来?” “婶婶,赖五叔在皇上跟前一向得宠,而赖五叔的正直也是出了名的,赖五叔真替他们说一句话,只怕这案件就不仅仅是重审这么简单了……”木兰越说脸色越发凝重,“那韩氏连我的身份都打听不出来,又怎么能想到这些?” 许氏心中一跳,“这是有人要算计国公爷?” 木兰见许氏脸色难看,就忙安抚她,“不甚要紧,现在我们不是没上当吗?不过具体怎样还得派人再仔细查查,但这珍珠我们不能留是真的。” “那你还接?” 木兰哼笑一声,“我当然要接,这么大的一颗珍珠举世难见,她若是拿了去求别人,不是白给她机会?我们接了叫赖五叔去查,她若说的是实情,自然有人替他们做主,这珍珠是以他们的名义上贡的;她若说的不是实情,也可以预防事情有变,也可查明真相,这颗珍珠依然是以他们的名义上贡的,我们又不需要这个功劳。” 许氏横了木兰一眼,东西是赖五上交的,就算是以他们的名义上交,皇上却只会念赖五的好。 “只是不知道国公爷收这样的东西会不会犯了忌讳。” “若赖五叔看到了却没接,也没上报,照样犯了忌讳。”--50565+d4z5w+14890344--> 第423章 子嗣艰难 对于多疑的皇家来说,犯不犯忌讳全看那位的想法。 他若是觉得犯了,那就是再规矩那也是犯忌讳,他若是觉得不犯忌讳,就是捅破天去,他也能找出缘由规矩来 。 那还不如就照着赖五的性子来,这才是最不犯忌讳的。 “韩忠远?”赖五合上盒子,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他,惠州永县县令冒死进谏,他屠杀了三个村的村民以冒军功,那永县县令也差点活不成,那人现在已经被押在刑部大牢,因是武官,又与军功有关,故兵部也参与了审理。” 赖五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军师偶尔和他说过一次,本来是想叫他到惠州去一趟,将东南地区的兵力整合起来。 但那不是他的势力范围,想要插手其中,并且接掌兵权,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年。 许氏现在怀了第三胎,前两个孩子生产的时候他都没在身边,这一胎他早做了承诺,而且朝廷现在可供选择的人太多,他去不去也就那么一回事,也就回绝了。 当时军师和他介绍东南情况的时候就着重提了一下韩忠远。 这人名字倒是取得好听,只可惜却是不忠不义之辈。 “被屠村的三个村庄都在海边,就是靠下海打渔和捞珠为生。” “国公爷怀疑这珍珠是那三个村子里的人的?”许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赖五。 赖五点头,“多半是了,我就奇怪,如今宇内太平,他怎么会突然借口海匪而屠村冒军功呢?” “赖五叔回去后就进宫吧,将这珍珠进献给皇上,再让人去查探事实,”李石道:“若那些村民真是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也该抚恤一二。” 赖五点头,将盒子收起来,“好了,好了,今儿是陪你们出来玩的,不说这些事情了,赶紧叫他们上菜,孩子们都饿了。” 吃罢饭,木兰就提议回去,“我们走了半天也累了,以后多的是时间游玩。” “你刚才怎么拉着我不叫我说话?” 李石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都明白的道理,难道赖五叔会不知道?” 李石叹气,“赖五叔入京也有十年了,他早已不似当年懵懂,有些事情是不用提醒的 。” 李石将此事抛开,不再讨论,转而问起婷婷来,“我见她似乎有些沉闷,下响你具体问问她吧,他们小夫妻才成亲就到了京城来,有许多事情我们也没来得及指点,这公婆做的也不够尽职。”剑出天下*惊绝 赖五的事只是一个插曲,最主要的却是自家的情况。 婷婷很显然有些郁郁寡欢,木兰也反省了一下自己作为婆婆的不称职行为。 所以午睡过后木兰就把三个小子赶出去,单独留了婷婷下来。 婷婷安安静静的坐在木兰身边,给木兰拆线,“母亲,是先给父亲做,还是先给弟弟们做?” “先给你叔祖和叔祖母们做,还有你表弟们,你弟弟们衣服也带了好几套来,这次又直接买来做秋装的,倒不必急。” “只是母亲也太赶了,这么多衣服呢,不如叫绣房上的绣娘帮忙。” 木兰摇头,“你父亲和弟弟们都是穿惯我做的衣服的,这次我和你父亲又一去好几个月,若是再假人之手,只怕三个孩子就闹开了,既然他们的是我亲手做的,你叔祖那边就不好再交给绣房了。好在我只每人做一套,不然要累死了。” 木兰想了想,道:“你给我帮把手把,照着各人的尺寸将衣服裁剪出来,到时我再缝制。” 婷婷有些忐忑,“只是,我不太会……”是压根不会,她虽然会针线,做些小东西和刺绣什么的不成问题,但裁剪衣服是真的不会。 她离开家的时候才九岁,太小了没学到,离开之后为了生计奔波,既没时间也没资本学习 。 “没关系,我给你画好线,又在一旁指点着,你照着裁剪就是了。” 婷婷心安了一些。 “等你以后学会了,也可以给小毅做衣服,外头的先不说,里头的衣服最好还是自己做,绣房做的难免有些不太仔细。” 婷婷红着脸点头。 木兰和她将线拆好捆成团,斟酌了一下,略显“委婉”的道:“婷婷,我闻着你身上有药味,你吃的是什么药?可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 来了! 婷婷僵着身子,僵硬的摇头,小声的道:“是,是大夫给开的一些调理的药。” “是药三分毒,有些药能不吃就不要吃。若不是急病,还当以食疗和日常锻炼为主……”木兰企图向她灌输是药三分毒的思想。 泪珠儿一颗一颗往下掉,木兰吓了一跳,有些慌乱道:“这是怎么了?是母亲哪里说的不对?还是小毅欺负你了?”弑王 婷婷摇头,歉然道:“不是,母亲和相公对我都很好,是我的不是……”也不知为什么,最近眼泪似乎总是不可控。 她以为她的眼泪在九岁那年都流光了,但这几年却…… 木兰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放下手里的活,问道:“是在为子嗣担心吗?” 婷婷不敢抬头看木兰。 木兰叹气道:“早知如此,应该早和你说的。” “小毅是怎么说的?”木兰觉得最好还是问清楚李毅的意思。 婷婷生怕木兰误会李毅,忙道:“相公说一切都听父亲母亲的。” 木兰挑眉,仔细的看婷婷,摇头笑道:“你这孩子……算了,我也不与你绕圈子,你也是在我们村长大的,应该也听说过我们家里的家规,我们家不兴纳妾那一套,别说四十无子方可纳妾那一套,子孙们若是不纳妾过继孩子我也是没意见的……” 婷婷瞪大了眼睛看木兰 。 木兰拍着她的手道:“这儿孙的福气自有他们去争取,我们将他们养大成人,教育成才也就算尽责了,这繁衍子嗣却是要他们拿主意,主要是自己过得开心……你们才成亲三年,还不急,当年我才及笄不久就嫁了你父亲,也是过了三四年才有了阳阳的……” “我不一样,”婷婷有些冲动的道:“大夫说了,我子嗣上困难,只怕这一生都没有自己的孩子了。” 木兰皱眉,“你看的什么大夫?你无病无灾的,怎会有这样的毛病?” “大夫们说我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婷婷九岁之前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女,不说万千宠爱,但家境殷实,又是官家,吃喝向来是不愁的,所以身子养的很娇气。 但突然从云端落致地上,婷婷底下领着十二个弟妹,压力如同大山一样压下,不仅要盥洗弟妹们的衣物,还有各种家务,甚至外面田地上的活计她也要做,身体一时扛不住…… 那时候她又硬气,并没有告诉木兰,更没有请医问药,甚至连同住的妹妹们都没察觉到姐姐的异常,她就这么硬生生的扛过来,再好的身体也坏了。 大夫们都说她宫寒,身体也亏损得厉害,这才不易受孕。 而她是一年多前才发现的,也才调理了一年多,成效不大,每次请大夫,婷婷都要再受一次煎熬。至尊废材小姐:逆天狂妃 “你父亲还没看过呢,你灰心什么?何况,你今年才十九,就是再调理个四五年也不急呀,小毅也还在读书进学,你们现在要孩子也是拖累,到时候有了孩子你是照顾孩子呢,还是照顾小毅?所以这要孩子的事不着急,回头我叫你父亲给你看看,若论妇科和儿科,就算是京城,也少有越过你父亲的。” 婷婷心中感动,不是为公公给她看病,而是为婆婆的安慰。 试问,哪家的媳妇三年多未孕可以得到婆婆的这些安慰? 只怕是早就忍耐不住给儿子房里塞人了吧? 婷婷眼睛通红,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很幸运,虽然命运总是给她磨难,但婆婆和丈夫似乎一直在给自己温暖 。 木兰安慰了一通,知道了她的心结,首要之务就是让李石给婷婷把脉,确定她的病情了。 李石淡然的将帕子收起来,对着急看着他的李毅和婷婷道:“不要紧,我给你开方子,调养个两年也就好了。” 婷婷脸上迸射出喜悦,扭头看向李毅。 李毅也是双眼发光,“一副药要连着吃两年吗?” “不是,我先开头三个月要吃的,后头需要的药方我看过之后会留下的,不过最多一年就要停药,后头就是药膳,尽量不要吃药,是药三分毒,你吃了药,药毒郁结于内,若是受孕,只怕会遗到孩子身上。” 李毅和婷婷吓了一跳,保证一定会谨遵遗嘱的。 “婷婷的身体真的不要紧?”木兰等两个孩子看不见身影了才问。 李石将药箱收起来,点头道:“比你以前的情况要好多了。” “那是庸医误人?” “那倒不是,那些大夫只怕是看她着急,这才往重的说,何况,这生育之事一直不能百分百确认,他们自然不愿意轻易做出承诺。” 木兰没想到这也是真的,就抱住丈夫好奇的问道:“那时候你的医术就这么厉害了?” 婷婷都被大夫断言子嗣艰难,很难受孕了,那她比她还要厉害,但那时候李石就已经可以给她治病了? 李石摸着她的头发道:“其实当时给你开药方的是钟先生,我又从钟先生那里找出了不少药膳,又学了针灸,不然效果也不可能这么好……”他们也不可能在那么快的生下阳阳,更何况在木兰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保住阳阳。--50565+d4z5w+14890345--> 第424章 雷霆 李石摸摸木兰的肚子,有些惋惜,“我一直很想再要个女儿的……”明明这么努力了,天天也六七岁了,但木兰一直没再怀孕。() 木兰下意识的接道:“我没问题,那是不是你有问题?” 李石的脸就黑了,压低了声音怒道:“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有没有问题。” 木兰脸色通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李石拖了木兰回屋,和她就“有没有问题”进行交流。 第二天,李石神清气爽的在院子里打养生拳,李毅就站在边上。 李石慢悠悠收了动作,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 因为早上起床的时间不一,李石从不让孩子们早上过来请安,大多是傍晚回来才过来 。 “父亲,婷婷那儿真的没事吗?”京城那么多大夫,甚至还请了太医,都说她一生子嗣艰难。 “完全没问题自然是不可能的,我与你母亲这么多年来也才得了阳阳和天天,而你姑姑和小姨都有了三个孩子,现在更是怀了第四个……” 李石慢慢的朝园子里走去,示意李毅跟上,轻声叹道:“这就是子嗣艰难,就算治好了,底子也比别人差一些。” “她们这病症除了疲劳过度,就是因为受寒了,你媳妇大冬天的都去盥洗东西,若是成人自然没有多少影响,但她还是孩子,春寒时又要下地,那田里的水最寒,加上身子空虚,压力沉重,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些受不住了,但她的情况比你母亲要好得多,既然当初我可以把你母亲调理好,你媳妇自然也没问题。” 对于李石来说,婷婷的病情真的并不十分严重,因为他前面有过一个木兰这样的病人了。 当年木兰的压力要比婷婷不知大多少倍,心神耗费更大。 她要养整个家,要赚钱给家里的孩子读书,甚至还要为两个妹妹攒嫁妆…… 而婷婷,粮食由李家出,男孩读书上学的钱也是李家出,婷婷需要赚取一些日常和特别的花销外,就是对未来的忧虑了。 当年木兰为了打猎,大冬天的趴在雪地里一动不敢动,那寒气就透过她垫在肚子底下的兽皮侵入她的身体…… 打到猎物后大部分都是自己拖着往外运…… 木兰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躺在炕上只打滚,没到那个时候,李石就会整日整日守着她不让她进山,不让她动针线…… 当初若不是木兰态度坚决,李石是不会再让木兰进山的。 当初钟先生给木兰看病的时候就说过,再晚几年,怕是真的没治了。霉女证道 而木兰能够这么幸运全是李石每个月灌她喝下的药。 李石为木兰调理身体,算上最初的,足足花了六年 。 六年的时间让她怀了阳阳,之后天天是隔了将近四年才怀上的,而现在,六年过去,木兰却一直没再怀孕。 李毅从李石这里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心中的担忧就彻底的放下了,他觉得能够拥有两个孩子已经很满足了。 李毅高高兴兴的去了书院。 李毅满足,但李石却不满足。 他想要很多很多的孩子,他喜欢孩子,喜欢看他们一点一点的长大,喜欢参与进他们的喜怒哀乐中。 李石坐在书房里,转着手中的药瓶,没再打开。 他到底要不要再要一个孩子呢? 也许他该听听先生的建议。 李石忍不住给钟先生去了一封信,心里算计了一下他的行程,此时他应该到了太行山了吧? 李石将信交给周冬,“给钟先生寄出去。” 李石等周冬离开,将抽屉里的药瓶再次拿出来,想了想,还是吃了一颗,算了,在没有得到先生的意见前,还是先预防着吧。 钟先生在游玩时收到李石的这封信,嗤笑了一声,嘀咕道:“早让你停药你偏不听,现在到底忍不住了吧?” 木兰几年无孕,李石又信誓旦旦的说她的身体健康,于是大家都将此事归结为缘分。 有的夫妻,明明双方都健康,却一直没有孩子 。 木兰也不奇怪,好歹她还生了两个。 但钟先生知道,木兰无孕是李石控制的缘故,有时候是从饮食上控制,有时候是排出安全期,有的时候则是靠服药。 若不是李石服药,而他对药又最**,也发现不了。 就算木兰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这些年也调理得很好,但到底亏损过,对寿命有一定的影响,而生孩子是很伤元气的一种。 所以阳阳出生三年多后木兰才会再次怀孕,那还是钟先生肯定木兰的身体已经恢复李石才停的药。 而上次木兰怀着天天的时候反应很大,李石就一直没再让木兰怀孕,虽然嘴上总是念叨着想要一个女儿,但很显然,他更多的是担心妻子的身体。重生之军神嫡妃 钟先生恶趣味的在给李石的信中夹了一张药方。 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怎么也要好好调理一下吧? 医者不自医,无非就是医者牵涉到自身和家人的时候不能准确的判断下方,所以需要请外人相助。 而木兰的病李石虽然一直有再看,但其实完全是钟先生在下方子。 此时,钟先生既然回信说木兰可以怀孕,而他需要调理一下身体,李石就算心中存疑也会照做。 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现在,夫妻俩正在给三个孩子准备入学的东西。 木兰给他们做衣服,李石则押着他们读书。 而赖五则一大早就拿着那颗珍珠进宫去了。 皇上突然看到那么大的一颗珍珠也很震撼。 成人拳头大小的珍珠在盒子里莹莹发光,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比着更大的珍珠不是没有过,皇宫里也曾经收录过两颗,可惜,当今全没见过 。 因为他入驻京城的时候,皇宫里的很多宝物都消失了,包括那两颗珍贵的珍珠。 何况,从前朝手里接过宝物和自己臣民上贡宝物,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皇上很高兴,朗声笑问:“好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还在御书房里的左右丞相及两部尚书和其他三位国公都好奇的看着赖五。 若这宝物是其他人上的,他们只怕没这么惊讶,但这是赖五上的。 要知道,赖五是最不像做这种事的人。 四国公里,赖五最得宠,权势也最大,但偏偏家业是最薄的。 因为别的国公有家族子弟,撒网下去,经商的有,从政的有,进入军队的也有,甚至在最初混乱的时候还趁机圈了不少地。 但赖五不一样,这人是贫苦出身,心中最恨欺负贫寒百姓的人,又不懂变通,皇上赏了田庄就叫长工种,或是交给佃农,收的租子是最轻的,有了多余的钱就买地。 皇帝赏的铺子不会经营,干脆就租出去,每年收些利息,打仗得了钱或是皇上赏了黄金宝物等,钱直接换成地或铺子,处理方法参照以上方式。英雄联盟之传奇归来 宝物就直接放在库房里留给后代。 下面人给的孝敬,分列之内的分文不剩的拿了,分列之外的,就是踏破了门他也不要,这脾气可以说是又臭又硬,要不是此人身后站着皇上,又有军师时不时的提点,早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要说这样的人会谄上,在御书房里的人,包括那些小太监全都不信。 赖五毫不避讳的将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了,最后皱眉道:“……我并不知她曾经上门,还是许氏问过我这案子,我听说了一些……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跟着我们到酒楼去,皇上,还是叫人再查清楚吧,若她说的是真的,就还那韩忠远一个清白,若不是真的,”赖五冷哼一声,脸上泛着寒光,“犯罪之后还思贿赂,更是罪加一等 。” 在场的人低下头去,纷纷为那韩忠远默哀,找谁不好偏找赖五,谁不知道赖五最恨贪官污吏,看赖五这样,八成已经认为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了。 皇上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将珍珠放进盒子里,对刑部尚书道:“此时,还由你们负责吧?” “回皇上,因此时涉及到三个村子,案情重大,已经移交了大理寺,现由大理寺和兵部共同审理。” “那就再加上刑部,你们三部会审,若那三个村的村民真因此颗珍珠殒命,”皇上眼里闪过寒光,“朕,绝对不允许他们脱罪而逍遥法外。” 刑部尚书面色一正,恭声应下。 皇上也没心情看着举世难得的珍珠了,将盒子“啪”的合上,推到一边,问赖五,“那韩氏有没有说为何要找上你?” “回皇上,臣并未见到那人,是臣的夫人及侄女见的人。” 皇上眼睛一眯,“你侄女?” 赖五骄傲的挺胸抬头,“是啊,皇上,您忘了,就是木兰,当年……” “咳咳”左相,也就是军师,咳嗽着打断赖五的话,上前一步对皇上道:“皇上,安国公向来不管这些事,京城内外也都知道,少有求到安国公府上的,这韩氏,只怕后头有人指点。” “查,给朕一项一项的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皇上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掠过苏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道:“韩忠远在惠州呆了几年?” 作为吏部尚书的苏文上前一步,恭声道:“足有十年。” “十年,你们吏部的考核是干什么吃的?你也去旁听,朕要知道所有的事情,若是审不出来,你们就将身上的皮都给扒了。” 苏文与刑部尚书都不由一颤,皆不敢违令。 “举报韩忠远的那个县令呢?”--50565+d4z5w+14890346--> 第425章 之怒(上) 这个问题也就苏文和刑部尚书能作答,可惜,刑部尚书功课做得不够,将案情移交给大理寺后就没再管了,最关键是这孩子先头他也就过问了一下,经手人也不是他,所以此时他只能拿眼偷瞧苏文,只希望对方不要和他一样掉链子,不然他们的官帽只怕真的要保不住了。 “回皇上,举报韩忠远的是惠州永县的县令马安,此人现在还在京师,但伤情严重,臣将他放在太医院左医正家中治疗养伤。” 刑部尚书松了一口气,面色如常的立在苏文旁边,还点了一下头,好像在肯定事情就是这样的。 苏文不由瞥了他一眼。 刑部尚书微微侧头对他微笑示意。 苏文只扭过头去继续听皇上的吩咐,这样厚脸皮的人他还是不要看了。 “可能行走?” “应无大碍,明日臣叫人将他抬上大殿来。” 皇帝抽了抽嘴角,算是默认了。 皇帝挥手,众人正要退下,皇上却开口留了左相和赖五。 退到门口的右相眼睛一黯,他年纪大了,皇帝又信任依赖左相,只怕他再一离开,世家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才走下石阶,刑部尚书就快步追上苏文,“苏尚书,那韩氏是否要捉拿审问?” 苏文瞥了他一眼,道:“大人是刑部尚书,按说律法应该比本官还熟才是,韩忠远所犯的是死罪,虽然罪名未确立,但在罪证确凿之下,家眷的确不应该四处乱窜,但韩忠远的罪名是否牵涉家眷也未确定,也的确不能将人押归大牢 。” 刑部尚书抽抽嘴角,这事他自然知道,按照正常程序,派兵围了韩忠远的府邸,将家眷控制在他们家里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等到确定是否牵涉家眷,是抓是放也有了定论,但现在是韩忠远的府邸远在惠州,他鞭长莫及,而现在韩氏住的是客栈,不能围,那也不能抓…… 到最后问题不也没解决? “苏尚书,明日早朝过后,本官请上大理寺与兵部一同开审吧,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旁听。” “大人放心,本官定会遵照圣旨前往的。” 而御书房里,皇帝指着盒子问赖五,“你觉得那韩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校花的生活 皇上失笑,“你倒是肯定。” “回圣上,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侄女说的,她不喜欢那韩氏,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哦?”皇上感兴趣起来,“她怎么就这么肯定韩氏说的是假话?” “直觉。” 见赖五回答的斩钉截铁,而皇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左相失笑的摇头,转移开话题,“韩氏那里要派人盯着,她找上你,只怕背后有人。” 以前也有动了歪心思的人找上赖五,赖五无一不将人扔出去,关键是扔出去了还要到刑部和皇上那里给备案。 那些人都被查出问题,最后都下了大牢。 那时候赖五得罪的人不少,若不是有皇上和左相护航,他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好在赖五只是厌恶贪官污吏,对一些情理之中的忙能帮就帮,安国公府这才没有显得太过冷清。 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依然不敢登门 。 京城,或是在京城里有一些人脉和门道的人都知道,歪的邪的要避开安国公。 但这韩氏看着就不像冤枉的,却依然坚定不移的找上赖五,而根据赖五说的对方连木兰的身份都没打听出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她的耳朵堵起来一样。 京城中的人虽然不会留意木兰,但安国公这边只有这一门亲戚,每年送往钱塘的东西不少,只要用心打听都可以打听得出来。 毕竟,异姓却为赖家供奉香火十数年,这件事在赖五回乡祭祖迁坟的时候也传为一时佳话。 但韩氏派下人拿着钱在赖家附近的几家里竟然一句话都没打听到。 皇上心中生恼,“这几****闭门谢客,就在家里休息,谁去找你都不要见。” 赖五是他的人,那些人很显然是想将赖五拉下水除掉他。 除掉赖五,就是砍了他的左臂,皇上能高兴才怪。 因为这个,加上三个村庄的屠杀案,让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是沉着脸的。 赖五没听皇上的话,一大早就跑来凑热闹了,稳稳地站在底下,只当没看到皇帝的黑脸。鬼话连篇的婚约 惠州的屠村冒功案被当堂提出来,而惠州永县县令马安被人抬了上来。 马安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是一路逃亡到京城来的,一到京城就直奔登闻鼓,本想去敲登闻鼓的,但那里守了人,他没敢过去,本想拼着一死,也要把那两百六十八户,八百三十二人的怨气直达天听…… 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却没想会碰上苏文的车架,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只隐约听到马车里的人吩咐外面的小厮转道去大理寺卿家。 能认识大理寺卿的人身份一定不俗吧? 马安的身体比意识还要快一步,他的脑海中才闪过这句话,身体已经扑到苏文的车架前了。 然后他就被送往了医馆,然后他就知道了眼前年轻的人是六部尚书中最年轻,也是传说中最为公正廉明的吏部尚书,然后,他治下三个村村民的冤屈才得以昭示 。 他以为事情就那么定了,他已经从苏尚书那里得知韩忠远已经被抓,但此时他为何又被请上了大殿? 马安艰难的将腿曲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跪着。 皇帝见他痛得额头冒汗却还能如此尊敬他,对他倒是有了好感,因此脸色也好看了些,“是你告的韩忠远屠村冒功?” 马安想要磕头,但因为脊背受伤,却怎么也弯不下,只好微微低头应了一声“是。” “你身上有伤,朕赐你座位,你就坐着回答吧。”说着看向内侍。 两个内侍忙上前将马安扶起来坐在软垫上。 马安疼痛稍缓,暗暗松了一口气。 “将具体实情一一道来,你说韩忠远屠村冒功,有何证据?” 马安的眼睛顿时红了,眼里忍着泪,悲愤道:“皇上,臣治下共有三乡十二村,但三村几乎被屠寥殆尽,所幸村民都是恰巧外出赶不及回去之人,臣几乎失去一乡,又如何会不知?” 马安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韩忠远说是海匪所为,但臣仔细查探,并无海匪上岸痕迹……幸存下来的村民躲入臣家中,臣才知是韩忠远所为,所为不过是一珍珠……最为臣所不齿的是,他,他竟然还将村民首级算作海匪首级邀功,畜生也不过如此了,”马安脸色涨的通红,“不,他是连畜生都不如,那些孩子,那些老人,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最老的足有七十六了……”肆夜红楼 大殿之中一时间只能听到马安的控诉。 马安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是真的难受,想到那天进村看到的情景,马安只恨不能手刃了韩忠远。 马安在惠州永县做了五年的县令,他家中殷实,信封的是道家,因此对仕途没多大的野心。 他在永县虽然没多大的作为,但清正廉明,加上也算尽到了扶助指导百姓之责,朝廷要求的都中规中矩的完成了,剩下的,他大多喜欢交给治下的百姓自己治理 。 也因此,他治下的百姓很自由,也很喜欢他,与这个县太爷相处得不错。 而马安和韩忠远不陌生,但也不熟悉。 一个是地方长官,一个是驻守的兵部长官,韩忠远的官职又比他高,平时都是去结识知府大人的,所以马安和韩忠远只能说是认识对方的脸。 永县靠海,十二个村里更是有三个村直接连着海,除了打渔,就是靠下海捞珠为生。 而每次出海都是九死一生,也因此,大家出海的时候都是几十上百个青壮一起,那次出海也一样。 但不一样的是那次是属于年轻人们的一次打闹,二十多个玩得好的伙伴一起出海扑鱼,因为年轻,也因为人少,他们并没有走远,只在浅海里玩耍似的比赛打捞鱼。 后来是大家玩闹的时候船晃了一下,有一人不小心跌进海里,顺手又抓了一人下去。 在渔村里长大的人都会泅水,也因为人多,大家也都不担心,扔绳子的扔绳子,扔桶的扔桶,再不济也能下水拉人…… 但意外总会发生,其中一人感觉脚被东西咬住,差点沉水,另一人忙将人顶上船,咬着人的那只巨蚌也就浮现出来。 大家费了不少力气将人弄出来,顺便将蚌也给弄死了,里面硕大的一颗珍珠就露出了真容…… 之后的故事很简单,二十多个少年兴冲冲的要拿了珍珠回去邀功,三个村的长辈们聚在一起,最后决定将珍珠卖钱后将钱给那二十多个孩子分了,但须得拿出一部分来给三个村平分,那些钱放在村里的公款里,那被蚌咬住的少年和托着少年上船的小伙伴多分一些。 珍珠交给长辈们拿到惠州城中交易,但他们在半途中就遇上了韩忠远…… 去惠州城的长辈共有六人,但只有一人活了回来,也只说了一句“快逃!”就死了……--50565+d4z5w+14890348--> 第426章 之怒(中) 韩忠远遇上那六人是意外,得到那颗珍珠也是意外,但就是这意外,让八百多人丧命。() 韩忠远在惠州干了十年,因为没有人脉及财力,年近四十依然是一个五品的小参将,底下带着一千二百官兵,惠州又穷,他不敢太过得罪那些势大的乡绅,就只能从底下的老百姓那里搜刮一些东西。 他的行为无疑就和马安冲突,所以他们虽然不熟识,但关系一直不好。 当时正入冬,他带着几十个手下到附近转转,就遇上了一群赶集的百姓,他们手上的东西不多,但归拢归拢也够他们买酒喝,所以韩忠远没有阻止手下的人。 六个老人带着三个青壮,他们的珍珠就藏在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的裤兜里,贴身藏着。 知道那些兵不过是想要他们手中的货物,六个老人拦着青壮,让那些兵将用作掩饰的货物和背篓拿走了,本来这样也就过去了。 但韩忠远的一个手下见其中两位老人穿的是棉布衣物,有八成新,想到家中老头子要置办过冬的衣服,就勒令他们把衣服脱了…… 他们是为了谈判时多一些筹码才翻出了最好的衣服穿上的,却没想到闯了大祸。 这是奇耻大辱,跟着的三个年轻人都有些冲动,撕扯间,老人觉得让那些兵上前扒衣服只怕要把珍珠给搜出来,就忍辱把衣服给脱了。 事情若是到这儿完了也就算了,偏偏其他兵看那人得了两件好的棉衣,纷纷也把目光对准了其他赶集的人。 因为赶集多是同一天日子,所以大家都习惯相约一起上路,路上碰见了,也会叫着一起走,加上赶去集市都是这个时辰,所以聚在一起的足有百人,里面男女老幼都有 。 惠州民风彪悍,两边又多是高山深林,土匪可不少。 那些人给抢了货物本来就已经生了怨气,此时见好一些的衣物也抢,有几个血气大的哪里忍得? 他们又不像这九人有所顾忌,所以就与韩忠远的人冲撞起来。 那些兵士也是横惯了,能跟在韩忠远身边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人,见有人反抗,大鞭子就抽了下去。 若是在江浙一带或是关中,百姓们说不定就忍了,但西南东南一带民风彪悍,他们被激起了血性,就与那几个兵士打起来了,拉扯间,将几个老人也给牵扯上了。 韩忠远早觉得这几人有古怪,见三个年轻人努力的要将几个老人护在中间,而其中五个老人又隐隐的将一人护在中间,韩忠远眼睛一眯,手中的鞭子一甩,就将中间的老人卷出来,手中甩了几下,老人的衣服就尽碎了,那珍珠也就避无可避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宰执天下 韩忠远只觉得血气上涌,心里眼里就只有这一颗珍珠,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全是血,他手握着珍珠,手中的刀已经杀了五人…… 周围都安静下来,全都恐惧的看着韩忠远。 韩忠远冷漠的看着四周,沉声吩咐他的手下,“一个不留,全杀了!” 村庄出来的六个老人三个年轻人,只剩下两个年轻人和三个老人了…… 三个老人推着两个青壮,吼道:“快跑,快回去报信!” 两个年轻人却护着三个老人往外跑,而其他赶集的人自然也不会站在原地等人杀,全都奋力朝两边的山林跑去,他们知道,只有跑到里面去,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赶集的,男女老幼都有,幸存下来的,不过才十几人。 而那三个村庄也只跑出去一个老人,他是被其他人拼死护着跑出来的,但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死了。 三个村庄隔得不远,消息如风一般散出去,不少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往外跑,也有人连东西都不要往外冲的,但更多的是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里,抱着观望的态度留了下来 。 但他们心中微弱的希望在夕阳落下后就破灭了。 三个村子留下的八百三十二人全都死了! 马安得到消息后就带着衙役赶过去了,他一开始并没有怀疑韩忠远,而韩忠远也咬死了说是海匪突袭…… 马安几乎都要相信了,他悲痛之余带着人赶往海边,希望能得到多一些海匪的消息,可他到了海边才发现不对,这里并无海匪登陆的痕迹。 可以在那么快的时间内杀光三个村子的海匪,数量应当不少,怎么会一点痕迹都不漏? 有了第一个疑点,随后的疑点也接连出现了,海匪上岸无非就是劫掠,但刚才他们进村,渔民家中的财务似乎并没有多少损失,最关键的是,韩忠远及他的属下身上都带了血迹,但一具海匪的尸体都没见,就算对方努力争抢尸体,韩忠远也不可能一具都没留下吧? 一个疑问连着一个疑问,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涌上心头,但找不到动机,马安不愿意相信那个猜测。家有倾城色 马安带着人重新回到村子,却在韩忠远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一直有些书呆子本性的马安在危机之下激发了最大的潜能,他悲愤欲绝的讨伐了一下海匪,决定回去后向朝廷上折,无论如何要剿杀海匪…… 韩忠远见马安没有怀疑,眼里的杀意才稍减,马安带了所有的衙役来,甚至还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韩忠远没有把握可以将所有人留下来。 杀朝廷命官和杀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杀老百姓也许可以遮掩得过去,但杀朝廷命官却很难,何况,当时韩忠远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他是被逼着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 他也后悔过的,他不知当时怎么就动手杀人了,他一直在想,当时他若是只将珍珠抢过来,回头再甩他们几两银子就是了,落的不过是强买的罪名 。 这样的事多少官吏做过? 只要不出人命,上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他偏偏杀了人。 当时他回过神来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他才要灭口。 他将珍珠带回了家,藏好后就立马前去军营点兵,他给出的手续理由是,有人回报说有海匪在沿岸登陆。 海匪京城登岸扰民,其他人并没有怀疑,韩忠远就带了三百多个直系属下直奔那那个村庄。 那时他也没细想后果,只是想着不能叫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可现在他屠村后冷静了些,冷静下来就是后怕,而马安赶的时间很巧,正是他的勇气消退,正惶惶不安的时候。 所以他就放马安离开了。 马安回到县衙,第一件事就是将实情及自己的猜测写了密信叫人送去知府大人府上,又写了密折叫人送进京城,然后就是安排将家人送出去…… 马安做完这些,就在后院里看到了几个血人,他们是从韩忠远的屠杀中逃出来的,还有两个是恰巧不在村里逃过一名的。 三个村庄,活下来的不过百余人。 血海深仇,他们只能找马安为他们做主,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马安不帮他们,他们就只能进京告御状了。公主殿下,请留步。 幸运的是,马安愿意帮助他们,而马安也知道了韩忠远的“动机”。 马安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担忧,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最后道:“我要亲自上京,你们可愿意护佑我家人隐蔽山林中?” 大家吃惊,“大人,您为何要直接进京?只要上达知府大人及指挥大人,就可以派兵灭了他……” 马安垂下眼眸,“我心中实在有些担心 。”而担心什么,他却也说不出口。 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直觉。 事实告诉马安,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知府大人和指挥使大人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收到他的信后并没有做出回应。 马安一路从惠州逃到京城,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为了保护他全都死了。 他进京,不仅是为了揭穿韩忠远,他对知府大人和指挥使大人也依然有怨气。 如今他的家人还在惠州,全生死未知……他隐约有些明白那两位大人的顾虑,但却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现在,他就坐倒在这朝廷上,一字一泪的控诉,那些人明明可以不用牺牲的,可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从赶集路上的屠杀到屠村再到这一路上的追杀,为了此事而死的人不少于九百人…… 九百人啊! 大殿上只遗留下马安悲愤的哭声,皇上只觉得怒气上涌,胸中似乎有巨石压着,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扶手,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臣子,“这就是朕的天下,这就是朕的臣子,朕的子民在朕的疆土里被朕的臣子屠杀,所为的不过是一破珍珠!” 皇上发怒的从内侍手里夺过那颗珍珠,“啪”的一声怒砸在大殿上,珍珠顿时四分五裂,崩裂的珍珠片划过右相及几位大臣的脸颊留下长长的划痕,血珠冒出来,但他们不敢擦拭,大殿上蹲下跪下一片,“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你们自然有罪,从惠州至京城两千多公里,这一路的追杀你们却无一人察觉,朕要你们有何用?是不是有一天被人杀到京城来,朕还一无所知?!” 这话重了些,跪着的臣子更不敢起身,赖五也低头跪着,不由沉思起来。 经过十年,皇上对朝臣的掌控的确变强了,但对地方上的掌控却依然薄弱,各地方的指挥使都还拥有兵权,有些政令即使下达,地方上也是斟酌着执行。--50565+d4z5w+14890349--> 第427章 之怒(下) 朝中一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这个案子虽然一早被上奏,但因为有心人的淡化,也只是交给刑部处理,但现在,却因为赖五送上来的一颗珠子而闹得满城风雨。 不少人都暗笑韩氏得不偿失,找错了贿赂说情的对象。 而外面说书的也掀起一股狂潮,主要是讲马安如何忍辱负重,千辛万苦到达京城告御状,又从侧面烘托出那韩忠远的凶狠残暴…… 而三部会审也有了结果,韩忠远不是多硬气的人,人证物证皆有,在进京的时候他就知道活不了了,所以很老实的将自己做过的事交代了。 但这人是个浑人,自己倒霉了,也攀扯出不少的人,他手下虽然有几个能人,但能够肆无忌惮的追杀马安,未必不是得了别人的暗示。 三位参与的尚书及大理寺卿看着眼里闪着凶狠神色的韩忠远,皆摇了摇头,若这位聪明,将罪责全拉在自己身上,说不定他的家人还能被照顾一二,这样不管不顾的攀扯,几人已经预想到他家人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而还在外面等消息的韩氏,此时就是不用人传递消息也察觉到不对了,外面茶馆闹哄哄的全是对自家老爷不利的消息。 当时安国公府的那位姑奶奶不是说会帮他们吗?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韩氏坐立不安,吩咐韩嬷嬷,“收拾东西,我们去拜访一下安国公府的那位姑奶奶。” 韩嬷嬷愁眉苦脸的应下了。 这一次,她们并没有久等,下人只是进去通报一声,很快就被带进去了 。 韩氏和韩嬷嬷松了一口气,一路上艳羡的看着繁华的安国公府。 木兰坐在花厅里等她们,许氏也坐在木兰身边。 “坐下吧,”木兰示意丫头们上茶,问道:“韩太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韩氏有些不安的道:“姑奶奶,上次您说会帮我家老爷……那,不知如何了?姑奶奶别误会,我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心中实在担忧我家老爷,所以才来问一声……” 木兰喝了一口茶,“我说过会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清白的,自然会做到,回来后我就把珍珠给了我五叔,让他送进宫中,如今已经请得刑部兵部及大理寺三部会审,皇上已经着令广南东路军监将惠州府知府及指挥使押解进京……” 木兰每说一句话,韩氏脸色就多白一分,她目瞪口张的看着木兰,木兰就直直对上她的眼睛,道:“人证物证皆会押解进京,若你家老爷是冤枉的,三部会审,又有圣上体察的情况下定会洗刷冤屈,你安心回去等消息吧。”一梦迷情 这是在他冤枉的情况下,可那些若是实情呢? 韩氏虽笨,却也知道自己怕是入了圈套,她惊怒交加的看着木兰,一时竟魔障了。 韩嬷嬷担忧的叫着“太太”,边伸手去拉她,良久,韩氏才回过神来。 她扑倒在木兰脚边,哭喊道:“太太,夫人,您救救我家老爷,他真是冤枉的,他真的是冤枉的……” 木兰冷冷的看着她。 一共九百多条人命,她最恨的就是屠杀百姓之人,这让她不可抑止的想起父亲苏大壮的死亡。 韩氏见木兰无动于衷,也知道事情怕是暴露了,一时间也顾不得掩盖,哭道:“太太,夫人,姑奶奶,我们家老爷是被人蛊惑的,那时他迷了心窍,这才做下这等混账事,他再也不敢了,您救救他,舅舅他,我家中还有婆婆,还有幼子,他们都离不了老爷啊,求求您,求求您!” “你家有幼子老者,难道别人家就没有吗?孩子不过还在襁褓之中,老人都上了七十古稀,你们怎么下得了手,你们看着那些孩子怎么就下得去手?九百人,那是九百个人 !”木兰眼中带了一丝恨意,冷声道:“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但你现在说的,我却不可能罔顾王法。” 韩氏“嚯”的抬头,带着些恨意的看着她,“你收了我们家的珍珠,怎么能不帮忙,你那是受贿,你若是不帮我家老爷,我就去告你们!” 许氏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 而木兰则淡然的道:“那你就去告吧,对了,忘了告诉你,那珍珠已经被圣上砸碎了,圣上说那是害人的东西!” 韩氏身子微软。 许氏挥手道:“将人请出去,以后再不许他们进来。” 几个粗壮的婆子把韩氏主仆拉出去了,韩氏怎甘愿就这样被丢出去,一路上大呼小叫,哭喊起来,让好容易有课间休息的阳阳三个看呆了,天天更是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哥哥的手。 许氏见木兰面色不好,就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太气了些,这脾气倒和你五叔叔有点像,昨儿晚上他回来气得把书房给砸了,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 木兰的眼睛瞬间红了。废材要逆天,嗜血六小姐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许氏哭笑不得,“你的心也太软和了些……”她听到这样的事,虽然也嘘唏,但却因为不是亲人,也就只有些愤怒不平罢了,实在不能像木兰一样会为那些人落泪。 “婶婶,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父亲,还有赖大叔,他们都是因为……这些个狗官,实在是死不足惜!”木兰咬牙切齿,胸中有一股暴虐升起。 许氏一惊,“你说什么?”中间几句话她没怎么听清,却猜到了一些缘由,不由心惊。 许氏和赖五的感情好,赖五也愿意将以前穷苦的日子说给许氏听,但更多的是从军时候的事,很少有家乡的事,说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母亲的疼惜和兄长的辛苦。 许氏知道,丈夫和他母亲兄长的感情很好,也知道当年他们是因为贪官污吏才被迫离开家乡逃亡,而婆婆和大伯都是在路上死的,就埋在了沿途,后来丈夫从军,婆婆和大伯的尸骨却是木兰他们收埋的,又在赖五不知生死的时候供奉香火数十年,所以两家的关系才会这样好 。 赖五隐隐有些将他们当作恩人看待。 但婆婆和大伯具体是怎么死的,许氏还真的不知道。 那是赖五心中最不能触碰的禁区。 木兰哭倒在许氏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了,最后道:“那些人,为了冒功,就将灾民当作叛匪剿杀,我父亲,还有赖大伯,就是这么死的,赖奶奶,她和我爷爷奶奶……他们不愿拖累我们,趁着我们睡着,偷偷吃了砒霜……” 许氏也红了眼睛。 “这次的事,赖五叔这么生气,也是恨那韩忠远屠村冒功,又有前面的夺利,”木兰眼里闪着寒光,“这样的人,别说是赖五叔,就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因为有特殊的原因,赖五对此事很关注,甚至三天两头的跑到刑部观看他们会审,这一次,他坚持要将一路上的蛀虫都给拔了。 拔出了韩忠远这棵萝卜,却带出了一串的泥土。 事情越闹越大,但赖五没有罢手的意思,整天在皇上跟前进“谗言”,要将惠州及广南东路的官吏查一遍。 屠村这样大的事,永县县令又一路逃亡求救,这样大的动静,惠州和广南东路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些当官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赖五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若是不能为民为君,这官还要他做什么?”惹上律政女王 皇上借着这句话不仅将徽州知府和指挥使拿了,将沿途的官吏也查了一遍。 吏部与御史台全都忙碌起来。 新一轮的风雨眼见着就卷起来,不少人都暗中劝赖五,这件事最好就此结束,否则得罪的人不是一片两片。 这话若是别人听了只怕还要犹豫一下,赖五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 建朝以来,他得罪的人还少吗? 现在增加的这些已经不痛不痒了。 开国时候当了皇帝手中的刀,抄家灭族的不少,后来更是皇上指哪打哪,后头的赋田之策等,哪次不是赖五出头? 结仇多了,这一点仇他也就不看在眼里了。 好在赖五在百姓和清流中名声不错,每次发火都有很正当的理由,加上皇上和军师有意为他打点,赖五现在早成了一个孤臣,清臣和忠臣。 牵涉出来这么多人,本来与这件案子没什么利益纠葛的人也忍不住焦急起来,因为这一路牵连下来,他们的利益肯定被牵动。 别的不说,就说河东崔家。 那惠州知府就是崔家旁支的人,一路牵扯下来又扯出两个崔家的人,虽然都是旁支,但那也是他们家的族人,也是一个助力。 本来这案子,把韩忠远砍了也就完了,最多治知府大人一个失职之罪,申斥一番或是降职就完了,偏现在以同伙包庇罪被押解回京,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所以大家很生气,再一次和赖五在大殿上吵起来了。 皇帝虽然没有明显表态,但很显然是偏向赖五这边的,证据就是他马上下令将韩忠远一家及所有牵涉此案的家属全都关押起来。 在京城的韩氏,也被找出来关进了刑部大牢。 “他妈到底是谁怂恿的韩氏去找的赖五?不知道他是个硬茬,摸上去只会扎人,现在好了,倒霉的还是我们。” 其他人的脸色也很难看,“赖五此人,谁碰上谁倒霉!” 韩氏找上赖五这件事,要说背后无人操纵,打死他们都不信,其中的蛛丝马迹太多了,可惜他们顺着去找的时候线索都断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干的。--50565+d4z5w+14890350--> 第428章 打架 不仅他们疑惑,深宫里的皇上也正在与左相谈论这件事,“还没有查到吗?” 左相欠身道:“了无痕迹,接触韩氏的那人失踪了,而韩氏身边的那个家丁在郊外找到了尸体,韩氏什么都不知道 。 ” 韩氏是被人误导的去找赖五的。 她不是多聪明的人,只是记住了赖五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国公,在南边也说得上话,所以就兴冲冲的跑去求情去了。 在京城打听不到安国公府的情况也只当安国公治家甚严,并没有多想。 而被收买的韩家家丁却在捕快去找韩氏时失踪了,再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丢在乱葬岗里被流浪狗也野兽啃得不成样子了。 左相将韩氏口述的画像找出来给皇帝看,“她和她身边的嬷嬷只能回忆这么多,已经交给京城府尹,让他各处留意了。” “你这几天盯紧一些赖五,别叫他出京,那些人只怕专门是为了对付他的。”皇帝眼里闪过寒光,握紧了拳头,冷哼道:“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朕都算计进去了。” 赖五是他的心腹,这人的这番算计巧妙得很,若赖五一时想不起把珍珠送进宫里,或是许氏见猎心喜私自手下珍珠,他们君臣只怕就此相疑,之后的事更是不用说。 “现在正是秋猎的好时节,赖五那里我也不能时时看着……”又不能告诉他实情,不然以他的性情,只怕他转身就能跑出京城去引蛇出洞。 “他家的两个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皇上皱眉道:“去告诉太子,让他们赶紧回来,几个小子,才学会跑马,竟然就跑去秋猎了。” “几位皇孙正好继承了皇上马上的本事,自然活泼些。” 皇上脸上的笑意微深,但还是道:“他们到底年轻,又没经过事,想当年我十岁的时候早背着箭进山打猎养家糊口了。” 皇上下了命令,恋恋不舍的几个小少年不得不告别围场,一步三回头的回了京城。 赖旭和赖智直接带着护卫小厮回了安国公府,赖智一下马就冲进府里,大呼小叫道:“母亲,母亲,孩儿回来了,孩儿还给你抓了兔子 !” 赖旭宝贝自己的马,一定要亲自牵着去马厩,所以挥手让二弟的护卫和小厮去追赖智。 “二爷您慢着点……” “哎呦,不长眼的奴才,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赖智指着被撞倒在地的天天怒问。 天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看着赖智,“明明是你撞的我。”穿越之炼狱修罗 “胡说,这是我家,我爱怎么跑就怎么跑,谁准许站在这儿的?” 天天瞪着眼看他,“你蛮不讲理,这路是大家的,自然人人都能走,我凭什么就不能走,不能站?” “我说不行就不行,”赖智横眉怒目,“你一个小奴才还敢反驳我,是不是找打?来人,把他拉下去打……打板子,打二十板子。” 护在赖智身边的小厮却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天天身上的衣服不俗,外面虽然是普通的锦衣,里面露出来的衣领似乎和主子身上穿的御赐料子一样,故拉着赖智低声道:“二爷,他好像不是府里的奴才,是不是家里的客人?” 赖智骄横道:“客人也不能撞我,给我打。” 小厮忙劝着赖智,这位若真是客人,回头主子没事,他只怕要脱一层皮。 赖智却骄纵惯了,平时有父母宠着,哥哥疼着,就是进了宫和皇子们一块儿读书,因他年纪最小,大家也都让着他。 本来他只是习惯的学皇孙们叫打板子,若小厮动手打了,哪怕是轻轻地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小厮不愿动手,又被坐在地上的小不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倒像他是恶人一样(本来就是),所以就一定要打了他才能出气。 见小厮不动手,他就亲自跳上去要踢天天。 天天一时愣在当场,被赖智踢了个正着…… “嗷——”一声惨叫 。 却不属于天天,而是属于赖智。 阳阳扑在赖智身上,毫不客气的揍他,“叫你欺负我弟弟,叫你欺负我弟弟……” “二爷……” “快住手!” 赖智的护卫和小厮一起冲上来拦住,但阳阳动作快,一下子就揍了他三拳,被护卫夹起来的时候还挣扎着补了一脚,把刚坐起来的赖智踢到在地…… 护卫脸色铁青,“你是哪家的小孩?好大的胆子,敢打国公府的二爷!” “爷是李石的儿子,有本事你去找我爹算账,什么国公府的二爷,敢欺负我弟弟,就是皇帝老子我也照打不误。” 天天已经爬起来,捂住肚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阳阳顿时红了眼,张嘴就咬住护卫的手,脚下再使巧,用力的踢向他下盘的要害,护卫心中暗惊,好黑的小子,这才多大?异世终极教师 手中却不得不将人放下,然后上前一步护住赖智。 阳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跑到天天身边,摸着他的肚子问,“哪里痛?” 天天哭得直打嗝,拉住哥哥的手放在肚子上,断断续续的哭道:“疼……疼……” 阳阳掀开衣服看,见小肚子上有一道青色的印子,眼睛里顿时闪过凶光,恶狠狠的看向赖智。 赖智吃软怕硬,所在护卫身后道:“你刚才也打我了。” “我没使力,你过来,让我踢上一脚,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然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护卫当即想笑又不敢笑,忙拦住道:“小公子,你弟弟受伤了,还是快点带他去看大夫的好。” “用你说,大夫要看,仇也要报,你过来不过来?” 赖智缩在护卫身后就是不出 。 “怎么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取找母亲了吗?他是谁?”赖旭手中提着两只兔子,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下赖智算找到靠山了,一下子就奔到赖旭身边,“大哥,他打我,还踢我,你看。”说着撩起衣服给他看。 赖智衣服上还真有一个脚印。 赖旭顿时冷下脸来,冷冷的看着阳阳,“你是谁?敢欺负我弟弟!” 阳阳正满腔的怒火没处撒,见对方和自己差不多高,就冷笑道:“怎么,想打架?敢不敢一对一?” 赖旭就把兔子扔进护卫手里,活动手腕,冷笑道:“我从小习武,你要我比打架?一会儿可别哭着鼻子。” “我只怕一会儿有人哭着喊着要护卫帮忙呢。” 赖旭被侮辱了,脸色难看的对护卫和小厮们道:“一会儿你们谁也不准插手,输赢全凭本事。” 两个护卫见自家的世子爷比对面的公子还高小半个头,而且自家世子爷的本事他们知道,所以很放心的后退三步。 只有赖智还站在赖旭身后给他鼓劲,一会儿说要打他的脸,一会说要踢他的肚子…… 阳阳全当笑话听,瞥了赖智一眼,暗暗计算着场中的步伐。是男?是女? 天天也不哭了,爬起来站在自家哥哥身后给他加油。 “你退后一点。”阳阳把天天往后推了两步,然后弓身,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赖旭…… 速度太快,而且太过意外,赖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扑倒按在地上揍…… 赖旭这边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 只有天天兴奋的跳起来拍掌,“哥哥打得好,哥哥好厉害,哥哥加油 !” 护卫们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想到刚才赖旭的吩咐,到底没出手。 赖旭用手挡住阳阳的攻击,用腰腹的力量用力往上翻,想要将阳阳压下,阳阳脚下一用力,赖旭继续被压着揍,而且他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不打脸,只朝身上既疼又不容易留痕迹的地方揍。 阳阳一家都会些医术,更何况他最喜欢捣鼓这种东西,平时在村里打架也不少,所以手上的劲儿都有数。 可怜的赖旭最多也就和皇子们切磋过,大多是点到为止,哪里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阳阳对手…… 赖智在一旁看着自己哥哥被揍,跺脚鼓劲儿都不管用,此时也不管什么规则了,直接上前就要推阳阳。 阳阳等的就是这一刻,赖智的手才碰到他的身体,他伸手一拽就把人拽倒压在赖旭身上,一拳头就揍下去,眼神凶狠,园子里一会儿就响起了赖智的鬼哭狼嚎…… 他弟弟也就只有他能欺负,他都没打过他弟弟,最多也就说说嘴骂两声,抢一下东西,拍一下头,这人竟然就敢踢他弟弟,还踢出了印子,他不揍得他哭爹喊娘,他就不姓李,他就枉为弟弟的哥哥! 赖旭一下子就掀翻了身上的俩人,扑过去打阳阳。 阳阳却全然不管,就只揍底下的赖智…… 天天见哥哥被打,顿时“嗷”的一声,冲上去抱住赖旭的胳膊就咬,手打脚踢起来…… 赖旭本想一脚把人踢飞,但想到这人哥哥发疯的原因,还是没敢动脚,只好用手挡。 四个孩子顿时滚做一团…… 两个护卫,两个小厮面面相觑,飞一般的上前拆开四人…… “世子爷,二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尚嬷嬷看着挂彩的四个孩子,顿时哎呦一声,“这是怎么搞的?一家人怎么倒打起架来了?快回去,快回去,夫人要急死了。”--50565+d4z5w+14890351--> 第429章 受伤 赖旭抹了一下脸上的血,问:“他是谁?” 尚嬷嬷上前用帕子给他擦,见是一道牙印,顿时苦了脸,“这是您姐姐的儿子,是您的外甥,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倒不认识一家人了。()” “你们也是,怎么倒看着主子们在园子里打起来了?” 护卫和小厮低下头去 。 赖旭不在意的挥手道:“是我叫他们不准插手的,”赖旭挑着眼去看阳阳,“你是我外甥?” 阳阳轻蔑的看着他,“原来你是我舅舅啊~~”见对方变了脸色,就冷哼一声道:“我今年十岁,听说你今年才九岁,小—舅—舅!” 赖旭磨牙。 赖智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哼哼唧唧的喊疼。 尚嬷嬷这才注意到被压在天天屁股下的赖智,大惊失色的上前将天天抱起来放在一边,心疼的抱起赖智,“四少爷,这是您的小舅舅,可不能欺负他。” 天天小声的哼了一声。 赖智就澄清道:“他根本打不过我,他是趁着你们不注意才坐到我身上来的,我没叫他打着,他也不敢打我。” 天天顿时怒目而视,“你胡说,我刚才还在身上狠狠的坐了两屁股,我听到你痛得哼出声了。”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他早就揍他了,才不会偷偷的给他两屁股墩。 尚嬷嬷顿时哭笑不得。 四个孩子挂彩的排排站在榻前,许氏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 木兰皱眉,“你们谁先动的手?” 孩子们有志一同的看向赖智。 这下不仅许氏惊讶,就是木兰也吃惊,她还以为是阳阳或是赖旭呢。 许氏沉下脸,“智儿,你说,你动手打了谁?” “我,我没动手。”赖智低垂着头,有些胆怯的道,他只是动脚了而已。 许氏脸色难看,“大家都说是你,你还敢否认?!” “我只是动了一下脚而已,”赖智心虚的看了一眼天天,嘀咕道:“谁让他挡了我的路的。”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就因为不小心撞了一下就踢人?何况那是花园子,谁都能走的路,谁允许你横冲直撞的?天天比你还小一岁,又是你外甥,你竟然就踢起人来,若是到了外面,岂不成了祸害百姓的纨绔?你不记得你爹最讨厌什么了?” 太极魔剑 许氏气得要挥手打他,木兰忙拦住,“事情还没问完呢,问完了再一起处置吧 。” 木兰也不问他们了,直接看向孩子们身后的护卫,“你们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智的护卫和小厮看了全过程,他们没敢隐瞒,了。 这事说来一开始是赖智的错,但到了后头就是大家都有错了,特别是阳阳和赖旭,作为哥哥,不仅不做榜样,竟然还带头打起来了。 许氏气得要罚他们跪祠堂。 木兰也觉得该给他们一些教训,现在孩子还小,又是在自家还好,可要是长大了到了外面,若是还这样逞凶斗狠,只怕要出大事。 木兰深深的自责,是不是自己给孩子留下的印象不好,以至于阳阳这样处理这样的事? 四个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仔细算下来,倒是赖智伤的最重,阳阳的主要攻击在这孩子身上了,而且和对赖旭留手三分不同,这孩子对赖智可是一点没留手。 然后就是天天,他身上的伤虽然小,但赖智一开始的那脚踢得太狠,所以沦为第二个重伤人士。 许氏看到天天肚子上的淤青,对着赖智就磨牙,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是从哪里学的这种手段? 竟然踢得这么重。 木兰看见也不由沉下眼睛,看了赖智一眼,但这教育孩子也只能是自家家长为之,她不好插手。 因此两家的孩子分开领回去看伤,处罚等他们伤好一点再具体确认实施。 木兰抱着天天,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轻声问道:“疼不疼?” 天天红着眼睛,委屈的小声道:“疼 。” 木兰顿时心疼不已,脚下的步伐快了两步。 李石站在院门前,他是听了消息赶过来的,见木兰抱着天天,忙上前接过,“怎么了?” “孩子打架了,你赶紧回去给天天看看肚子。” 李石走几步进屋。 婷婷打了热水进来,放在李石的下首,探头去看,顿时轻声惊呼一声,“怎么踢得这么厉害?不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吗?” 阳阳眼里浮上戾色,“他踢了弟弟,还想动手打,要不是我听到弟弟的喊声跑去找……娘,他不是好人,我不要和他做朋友。”养龙 木兰摸摸他的头,暂时没心情去理会这个问题,她只是抱紧天天,看李石按着他的腹部,看天天疼得满脸是汗。 “没事,只是外头看着重些,没伤到里面,八岁大的孩子,力气能大到哪里去?”李石安慰着木兰和两个孩子,低垂下的眼眸里却没多少温度。 就算没伤到里面,也疼得厉害。 就算理智上知道这不能怪孩子,李石依然忍不住心疼,他的孩子,几乎捧在手心里长大,天天又最乖巧,他连一丝委屈也不愿他受,今天竟然就叫人给伤了。 李石在理智上告诉自己,孩子打架是正常的,是正常的…… 正常个屁,如果是阳阳,打架回来他说不定还会揍一顿,但这是天天,村里最顽皮顽劣的孩子也不会和他吵架的天天…… 这世上还有比天天脾气更好更乖的孩子吗? 李石拿出最好的伤药给天天抹上,凉丝丝的感觉从肚皮上传来,天天顿时困得睁不开眼睛了,靠在母亲身上,头就一点一点的。 木兰忙把孩子的头往自己怀里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石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手指灵巧的在他身上按着,只观察他的脸色就知道有没有受伤 。 天天最受不得疼,一按到疼的地方,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把脸皱起来。 等检查完天天,李石才把阳阳给拽到隔壁去清洗伤药。 阳阳身上的伤也不轻,主要是后头他揍赖智的时候赖旭扑倒他身上揍的。 李石边给他上药,边低声赞道:“你做得好,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弟弟,你就这么打回去,不过你也要看地点和情势,当时那些护卫不插手还好,若是插手,你们两个小的不是白白挨揍?” 阳阳看了一眼隔壁,确认娘听不见,才低声问道:“那该怎么办?当时我好生气,然后就冲上去打人了,不过后来我有激他不准护卫插手。” “那也是旭儿守信用,那要是碰上不守信用的呢?” 阳阳皱眉想了一下,“那我就现在心里记下,等哪天他落单了我就揍他,要是可以套麻袋就更好了。” 李石手一顿,然后就继续若无其事的给他上药,“你要这么做也可以,但万一他回头报复呢?” “哼,我才不怕他呢。” “你自然不怕,但有时候就怕遇到小人,所以以后若是能一并解决就彻底解决掉,若是不能,我宁愿你将仇恨暂时放下,等待以后你有资本了再报回去。”民间风水怪谈 阳阳张大了嘴巴,“但这只是我们孩子打架呀。” 李石板着脸点头,“这是在赖五爷爷家没什么,可是出去外头就不仅仅是孩子打架了。” 阳阳沉思。 李石给他上好药,拿了毯子把他抱起来放在塌上,摸着他的头道:“这些事可以以后再想,你现在可以先睡一觉,起床后你娘就该找你们算账了。” 阳阳顿时苦着脸,抓着毯子问道:“爹,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 李石摇头,“你两个小舅舅被罚是肯定的了,我们家这边错在你,天天除了那两口,几乎没伤着人,加上他重伤在身,估计可以逃过一劫,你,很难 。不然怎么和你两个小舅舅交代?” 阳阳磨牙,“他们算什么舅舅?比我小也就算了,竟然还欺负天天。” “他们也是不认识你们,以后你们好好相处,出去后就要团结一致对外了。” 阳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阳阳把头埋在毯子里,嘀咕道:“天天太笨了,教了这么久,还是只会咬人这一招,不过这次真狠,直接在那什么舅舅脸上咬了一口子……” 李石对儿子的幸灾乐祸深表同意。 他对伤害自己小儿子的凶手也抱有一些敌意,但对方只有八岁,他和对方生气计较,似乎太丢份了一些。 赖旭正坐在镜子前苦恼的用贴纸把脸上的牙印遮起来。 这东西一定不能叫小伙伴们知道,不然他会被笑话一辈子的。 那个小外甥太狠了,他不敢把人踢开,也甩不开,没想到才一个闪神就被咬在脸上了,咬也就咬了,还咬得这么狠,竟然都出血了,也不知道这牙印什么时候消除…… 赖五从宫里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两个脸上都带伤的儿子。 赖五顿时怒发冲冠,“是谁欺负你们的?告诉爹,爹帮你们揍他!” 许氏冷着脸道:“就在梧桐苑里,你去吧。” 赖五眨眨眼,“那不是木兰住的地方吗?打咱儿子的人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许氏冷哼一声,丢下手中的东西,眉毛一竖,“这要问你两个好儿子了,一回来就惹祸,把阳阳和天天都给打了,智儿一脚就把天天的肚子给踢青了,阳阳见着了,也不认识智儿,扑上来就打……这孩子都是叫你给惯的,你知道他在宫里都学了什么东西回来?”--50565+d4z5w+14890352--> 第430章 顾虑 赖五却一点也不在意,还拍着大儿子的肩膀道:“不错,好小子,你们谁赢了?” 赖旭很羞愧的低下头,“那个叫阳阳的赢了 。”他在小伙伴们中间一向所向披靡,至少几位同龄的皇孙和皇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赖五也惊讶,砸吧着嘴道:“阳阳比你还厉害?行啊,不枉费我给他请了个武学师傅,他赢了你几招?” 赖旭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去,不是赢了他几招,而是他被压着打。 也不知他是按了他哪里,压着他的时候,他的腰部根本使不上力,也就没能翻身,腰上脚上无力,又被人压着,只能尽量抵挡对方的攻势,但打在手上也很疼的…… 赖五就微微皱眉,竖着眉头道:“你小子不会偷懒了,没认真学功夫吧?” 赖旭很委屈,“才不是呢,前儿我和太孙打架,还压着他打了两拳,师傅教的我都认真学了。”赖旭红着眼睛看父亲,“一定是你给他请的武学师傅比我的还好。” “放屁,你是跟着皇孙他们一块儿习武的,这天下还有谁家的师傅比得上宫里的师傅?”赖五摸摸下巴,“不过老吴那小子手脚功夫是不错,要不是落下了残疾,这会儿也建功立业了。” “没事,”赖五反过来拍着儿子的胸膛安慰,“回头你老子我亲自教你几招,你再找他打一架找回场子就行,你是他舅舅,怎么能输给外甥呢?” 赖旭挺直了胸膛高声应下,信心满满的道:“爹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打趴下。” 赖智对此不抱多少希望,“哥哥,你比大外甥可差远了,肯定打不过他。” 赖旭对弟弟怒目而视,背也不由有些弯下。 赖五忙安慰自己的大儿子。 许氏在一旁气得够呛,忍不住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这才让爷三的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 。 许氏看向婢女,“将世子爷和二爷带下去,让府里的大夫给他们上药,晚上不用过来用饭了。” 许氏发火,别说两个孩子,就是赖五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不敢发出多一点的声响。 婢女领命而去,尚嬷嬷也机敏的带着下人退下,最后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屋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夫妻俩了。 赖五见妻子面色不好,就斟酌的替两个孩子求情,“孩子嘛,打架是常有的事,以前他们跟皇孙都打架,也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啊?” 无上龙印 “那怎么一样?”许氏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愤怒,“你知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何事?他们若是和以往一样只是和小小伙伴打架,我也不见得如此生气,哪怕是上次把司马家的长孙揍了我也没这么气!” 许氏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她觉得这样不好,不够淑女,但也许是因为怀孕,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 两个孩子不是没打过架,应该说,打架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如果第一次听说赖旭把皇孙打了,她还带着些惶恐,但在这种事三两天发生一次后,再多的恐惧也转换成了淡定。 但这件事的性质不一样,她在意的是赖智在踢天天时说的那些话,她从不知道她乖巧懂事的儿子有一天会变得这样仗势欺人和可恶。 不错,就是可恶。 就算他是她的儿子,就算她心里心疼他,她在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尽量的理智看待时,依然觉得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可恶了? 赖五能得到皇上的宠幸,他能在诡谲的朝中屹立不倒,所倚仗的不就是他的直,他的忠,他那一分赤子之心? 可如果他的儿子却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呢? 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可以掌握他人生杀的纨绔 ! 不用别人替她想,许氏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赖家的下场。 现在这孩子还没犯下大错,可任由他这么长大,以后一旦有一步行错,赖五得罪的那些人一旦握住这个把柄,赖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一向忠直清廉的赖五却有那样一个儿子,那么他是真的忠直清廉吗? 这样的质问,她都能想的出来,更何况朝中的那些人? 所以,许氏生气,她是真的很生气,儿子就在自己跟前长大,也是她教他们读书识字,可二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陋习的? 要知道,为了让他们继承他们父亲的志向,她一直教他们做人要仁厚,以后为官要清正…… 许氏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皇宫里头,只不知,是有人有意引着智儿变成这样,还是智儿不学好,自己变成这样的。 但不管怎样,趁着孩子年纪还小,她都要掰过来。 听了妻子的顾虑,赖五也不由板正了脸,“你是说,智儿一见面就踢了天天一脚?”恶魔的牢笼 许氏点头,想到当时掀开衣服看到的淤青,有些担心,“当时木兰只说孩子们调皮不要紧,但踢成那样,换成我也心疼得不行,回头你也去看看孩子吧,天天今年才几岁?也不知道吓着没有。” 和自家的两个小子与阳阳相比,天天显得很乖巧,许氏也很喜欢他。 赖五咬咬牙,“回头我就揍那小子一顿。” 许氏忙拦他,“你可别把孩子吓坏了,他今天也被打得挺惨,阳阳那孩子没留手,我看了他身上,好几处也都青了。”说到最后也带了些责怪,她知道阳阳是故意那样揍智儿的,因为旭儿同样被揍,身上就没有一丝痕迹。 但阳阳又是为天天,而且还是智儿先动的手。 赖五听出来了,笑道:“那也是那小子活该,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疏远了阳阳。” 许氏横了他一眼,“我是这样的人吗?别说不是阳阳的错,就是他的错,难道我还会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计较?我只是心疼而已 。” 赖五摸着她的肚子,低声道:“你也想想肚子里的这个,别心疼了,回头我闺女可不答应。” 许氏就有些担忧,“我觉得这胎还是个小子。” 赖五张嘴,然后就特高兴道:“小子也好啊,多子多孙,你要想要闺女,回头我们再多生几个。” 赖五很高兴,他觉得儿子多了,以后他们兄弟间也有照应。 赖五和其他国公不一样,人家都有族人亲眷,就只有他是孤家寡人一个。 现在可以和他守望相助的也就李江和苏文兄弟,而他们还有一个苏定指点,他除了起到震慑作用,几乎没帮过他们什么。 这也是皇上特别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他没有家族,就只能依靠皇上,没有家族,也就没有过多的利益需要从皇上那里谋夺,牵扯也更小。 而他的岳家许家这几年更是没什么出息的男丁,只能做到守成,现在也外放出去当官了,只遗留了世家的名头在那儿。 赖五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当初皇上前选万选的给他选了这个媳妇,不会就是看上了对方的家世吧? 不过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都说娶妻当娶贤,赖五政治**度不够,有时候许氏看得比他还远一些。回到过去当导演 而且处事上也要比他谨慎。 关键是能生儿子。 这胎要还是儿子,他就有三个儿子了,以后他们三兄弟互相扶持,他也就能放心一些了。 许氏也知道丈夫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赖家无家族扶佑,他年纪又有些大了,所以想多要些儿子,以后几兄弟也能互相照顾。 但她也有她的顾虑,她觉得最好三个儿子就好了,多了,以后只怕要生出事端来 。 许家也算得上是世家,这争夺家产的事情也不少,她虽然希望多子多孙,但太多了也不好。 好在他们家的孩子都是嫡出,若是再有庶出还要更复杂。 赖五见妻子眉间有淡淡的愁绪,就拥着她到**,低声道:“你不用的担心,我在走之前肯定把孩子们都安排好,北边的部族不安分,若是有战事,我出征两次,给底下的两个孩子也争个恩荫回来,再不济,我赖家的人脉在那儿,只要不是子孙太不肖,总不会愁了吃穿的。” “我可不想你出征,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不去管他们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赖五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去了木兰的院子,阳阳已经起床在院子里打拳。 赖五示意下人不要出声,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的拳法并没有稀奇的地方,心中就很好奇,昨天阳阳到底是怎么赢了他儿子的? 要知道阳阳虽然比旭儿大一岁,但旭儿从小就被送入宫中,跟随宫中的武学师傅习武。 他在旭儿五岁的时候给他请封了世子,若是没有意外,旭儿以后多半是从武职,对兵法及武功要求就比较严,所以,他不觉得阳阳有赢旭儿的可能。 赖五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嘿嘿一笑,上前就伸手和阳阳过招。 阳阳看到赖五,本来还想停下来打招呼,见赖五冲他招呼,他下意识的就一偏,然后快速的扭身而上,小腿冲他招呼过去…… 赖五自然不会叫阳阳踢到身上,一只手干脆背在身后,就用一只右手和他对招…… 赖五抱着玩笑的心思,但阳阳却慎重万分,手快速的冲他招呼,赖五没看出异常,阳阳的招式不出奇,虽然动作快了些,但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在阳阳摸到他腰间的时候,赖五“咦”了一声,同时手臂也撞到了阳阳的手上,赖五顿时脸色微变,不由重视起来。--50565+d4z5w+14890353--> 第431章 握手言和 赖五只觉得腰和手臂都麻了一下,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下,但那一下他的确是移动不了,右手也停顿了一下。() 战场上瞬息万变,就算只是一下,也足够敌人将他的头颅砍下来了。 赖五这才正式低头看这个孩子。 “阳阳,你是怎么做到的?” 阳阳迷茫的看着他,“做到什么?” “做到让赖五爷爷手臂麻了一下。” 阳阳很是稀松平常的道:“因为我打了你的少海穴啊,赖五爷爷,刚才你用的这一招很好,你能不能教我全套的?” “你认识穴道?”赖五有些吃惊,然后又恍然大悟,“是了,你是跟你爹学的?” 阳阳一脸“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的表情看着赖五,“我爹娘会,我叔叔和舅舅会,姑姑和小姨也会,大哥二哥会的最多,我和弟弟自然也要会呀。” 好吧,赖五抹了一把脸,他好像真的是少见多怪。 “你昨天揍你小舅舅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招?” “你是说压着他不能动弹吗?没错,我就是打了一下他身上的穴道,他就暂时不能动了 。” 赖五若有所思,“这个法子好,就算你力气比不上人家,有这个也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阳阳骄傲的扬头,“就算没有这个,我也不比别人差。” 赖五哈哈大笑,大力拍着阳阳的肩膀道:“好志气!我记得你从小手脚就快,刚才我见你动作也比别人要快些,功夫学到了哪里?” 当年赖五就是回家祭祖迁坟的时候发现阳阳动作敏捷,这才起了要给他请武学师傅的心思。 如今看来,阳阳的天赋比旭儿还要高些,只是不知李石舍不舍得让阳阳从武职。 文武之职正式分离之前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从武职可兼任文职,而文人领兵出征更是常见的事。 但文武正式分立之后,武人不涉文职,文人不染兵权,这是惯例。 而当武官打天下,文官守天下的传言成为理所应当的时候,没到新朝建立,武官的地位都会有所下降,低于文官。 所以上朝时,文居左,武居右。 赖五贼兮兮的问阳阳,“你读书如何?” 阳阳骄傲的挺足胸膛,“自然好了,我们书院每次考试,我都能拿前三名。” 赖五就有些灰心,这样李石多半不会愿意阳阳入军营了,“那你喜欢读书吗?” 阳阳点头,“读书可以学到许多东西。”说到这儿,阳阳嘿嘿一笑,很有些奸诈的样子。星光天后 可惜赖五没看见。 “赖五叔,”李石牵着天天的手出来,笑道:“您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我们还想过去给您问安呢。” 赖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上前抱起天天,把手放在他的小肚子上,问道:“肚子还痛不痛?” 天天看向父亲。 父亲微笑的看着他,天天就羞涩的低下头,乖乖的道:“不痛了 。” 赖五看到这么乖的孩子,顿时喜欢的不得了,摸着他的头道:“你小舅舅打了你,五叔叔回头就帮你揍他,你在家好好休息,要是想要什么玩的,吃的,就告诉五爷爷,五爷爷帮你找来。” 天天乖巧的点头。 “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赖五见天天身上穿了新衣服,李石也穿着出门的衣服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们接了苏家大哥的帖子,一会儿带着三个孩子去见见他们大舅舅。” “苏定那人奸诈奸诈的,你们可得小心了。” 李石笑道:“赖五叔放心,苏大哥对木兰很好,对我们也多有帮助。” 赖五撇撇嘴,对此不发表意见。 木兰本来就是苏定的妹妹,照顾妹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何况苏家还对不起木兰。 “苏家拿狗屁族规还没改?” 李石笑容微冷,垂着眼皮道:“这是苏家的事。” “对,这是他们苏家的事,你们可别和他们走得太近了,那苏定是真的蔫坏蔫坏的。” 一看就是吃过大亏的样子。 李石倒是真心笑出声来了,赖五不擅算计,而苏定九曲玲珑心,俩人就算一文一武,只怕相争也不少。 木兰和婷婷从小厨房里出来了,看到赖五忙请他坐下来一起吃早饭,“让人去和婶婶说一声吧,免得她等您。” 赖五看着餐桌上熟悉的钱塘饭食,忍不住食指大动,随意指了一个丫头道:“你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我在这头吃了。” 木兰又叫天天去喊他的两个哥哥过来,阳阳也洗澡换衣服出来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 赖五喝着粥,满足的道:“这才叫粥呢,府上的厨娘怎么做都做不出那个味来,还是木兰的手艺好。” “那厨娘没在钱塘生活过,自然做不出来,就算在钱塘生活过的,那厨艺只怕也精细,用的也都是细米良面,不像我,一把粗粮下去,熟了就捞起来,哪里那么多讲究?”摄政王的邪医魔妃 赖五却目光复杂的看着碗,“可这就是我想要的味道啊,你说这是粗粮,我们小的时候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这样好的粮食。” 说是粗粮,但也是磨过一遍一遍,糟糠全都挑尽的好粮。 木兰笑笑,“五叔要是觉着好吃就多吃些,其实人多吃些五谷杂粮对身体也好,回头你叫旭儿和智儿也用一些,有些苦要从小吃。” 说到这儿,木兰摇头,“说是苦,但其实这一点也不苦呢。” 赖五也板了脸,“不错,这点算什么苦?好米好面供着,以后就给他们吃粗粮,那些什么精细米留起来给他们弟弟吃。” 李石就咳出声来,安国公府难道还会缺那点细米吗? 但看着阳阳和天天高兴的翘起嘴角,他还是把话咽下了。 李毅和李彬也埋头喝粥,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婷婷眼睛一扫,也聪慧的没说话,但心里已经肯定婆婆就故意的,只怕还是为了昨天的事报复。 果然,相公说婆婆护短没错,可怜的两个小舅舅。 可怜的两个人不仅仅可怜在这点上,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以后他们将失去细米良面,此时正一人抓着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吃饱了就跳下椅子,道:“母亲,我们先进宫了,等爹回来告诉他一声。” 许氏放下碗筷,先用手绢擦了一下手,又漱口后才看向两个急哄哄的儿子,“你们打算进宫搬救兵?” 赖旭和赖智就算急,也没敢跑出去,此时见母亲表情不变,但明显不善,顿时摇头否认,“不是,今天夫子要讲新课,昨晚上没备课,所以要提前进宫 。” 许氏看着他们,表示没什么可以瞒得过她,“今天你父亲休沐,所以你们哪儿都不准去,等你爹回来揍你们,至于宫里,我已经叫人给你们请假了。” 赖旭和赖智张大了嘴巴,都不要皮紧,赖旭结结巴巴的道:“娘……我……我们昨晚已经认错了,爹不是说打架没什么吗?” 赖智更是委屈的哭着脸看母亲。 许氏慢条斯理的道:“打架是没什么,但仗势欺人就有什么了,我也很想问问,你们这些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赖旭不服,“我哪里有仗势欺人了?我可是和李旭阳公平决斗的。” 赖智低下头。 赖旭见了就跳脚,“你仗势欺人了?欺谁了?李旭天?你怎么这么笨?他比你还小一岁呢,打又打不过你,你直接上去揍他不就完了吗?” 许氏大怒,忍不住扯过大儿子打他屁股,“有这么教弟弟的吗?我看你弟弟都是叫你和你爹给教坏的?什么叫直接上去揍?天天招你惹你了?见了人不会好好问好?难道见着一个就打一个?说,这些坏习惯都是跟谁学的?”大画家 许氏“啪啪”的揍了他两巴掌屁股,见赖旭只是干叫,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知道自己这手劲儿只怕是给他搔痒痒呢,一时怒气上涌,就忍不住找东西做武器。 尚嬷嬷见了,忙上前扯开赖旭,安抚许氏道:“夫人您可不能生气,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呢,你得为小少爷想想……” 许氏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着两个儿子道:“你们弟弟以后要是脾气不好,都是你们引的。” 赖旭和赖智被苦逼的留下来。 赖五和木兰一家子过来。 李石和木兰要出门,怎么也要和许氏说一声。 然后,四个孩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 赖旭和赖智见到害他们被罚的罪魁祸首,顿时怒目相向。 阳阳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 就是一向温软的天天也帮着哥哥瞪着对面的俩人。 这样怎么行? 阳阳和天天可还要在京城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呢。 木兰就把四个孩子扯到一起,“也许你们觉得委屈,但以后等你们长大了,你们会觉得这都是一件不值得提的小事,甚至还会成为你们一个美好的回忆。” 四个孩子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木兰就叹道:“等以后你们长大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却要你们握手言和,不许你们就此事再打架,明白了吗?” 赖旭好奇的抬头看这个传说中的姐姐。 木兰就摸着他的头道:“也神奇,你比阳阳还要小一岁,我却要叫你弟弟,好了,你是他们中辈分最大的,阳阳,你是他们大家中年龄最长的,就由你们两个做个表率吧。” 阳阳不情不愿的上前伸手,赖旭不解。 阳阳瞪眼看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让步,对方竟然没有表示。 木兰就赶忙道:“旭儿,这是我们那儿孩子们的小规矩,握手言和,握手了就表示和好了。” 赖旭听说,很是好奇,伸手抓住了阳阳的手,阳阳就晃了一下,正要松开手,赖旭也跟着晃了一下,然后就好奇的看着他。 阳阳见了,眼珠子一转,就拉着赖旭的手不停的晃着,果然,不懂这个规矩的赖旭就跟着一块儿晃。 屋里所有人:…… 阳阳笑眯了眼,暗地里以一种白痴的眼神看着赖旭。--50565+d4z5w+14890354--> 第432章 相见 阳阳得意拉着天天坐在马车上,凑到他的耳边小声保证,“……我一定叫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 天天狠狠地点头,满眼信赖的看着哥哥。 听了全程的木兰就瞥了阳阳一眼,阳阳忙端坐好。 “一会儿见了你们大舅舅不许淘气,见了表兄们也不许没规矩,知道了吗?”木兰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阳阳的性子。 这孩子在乡间充霸王惯了,又不惧人,虽然看着好,但鬼主意最多。 阳阳很好奇,“娘,这个大舅舅是亲的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谁说没见过?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只是那时候你年纪小,不记得了,而且大舅舅每年不是都送东西给你们?” 阳阳歪头,“但我觉着怪怪的,他肯定没有小舅舅亲。” 马车外骑马的李石听到这句,顿时笑开来,“你这马屁该当着你小舅舅的面拍才对,他肯定很欢喜。” 阳阳却不觉得自己说错,这位大舅舅虽然也常听说,每年也随着节礼送不少好玩的东西给他,但面没见过,也不会像叔叔和舅舅一样常给他们兄弟写信,更不会特意为了他们的一个喜好去逛大街小巷,就为了给他们买一个小东西。 所以就算听说过这位大舅,阳阳对他的感情也不深,最关键的是,他回苏家庄的时候,并没有听过这位大舅的名字,后来更是听说他是府城苏家的家主。 阳阳有些混乱,就算他年纪小,他也是能分辨得出府城苏家和苏家庄的苏家是不一样的。 木兰不是没看到儿子的疑惑,但他年纪还小,木兰还不想他接触这些,因此就道:“等你再长大些,娘就告诉你原因。” 阳阳眼珠子一转,就想着一会儿去问大哥。 他不懂的事情,大哥肯定是知道的。 木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别去为难你大哥,我嘱咐了他暂时不告诉你的,你还小呢,所以大人的事暂时别掺合,等你长到十四岁,你不想听娘也是要告诉你的 。” 阳阳立时压下求知欲,傲娇的扭头道:“谁稀罕知道?” 李彬有些紧张,手紧紧的抓着缰绳,李毅打马走到他的身边,手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大舅人和气,你别怕。” 李彬呼出一口气,不好意思道:“我,我就是第一次见大舅舅,有些紧张。” 李毅了解的一笑,“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紧张,但相处下来就不怕了,如今又有父亲母亲带着,你更不用怕了。”浮华背后 “也是。”李彬想到还有父母在,就放松了些,这下也有心情看沿街的繁华了,“京城到底是京城,比府城还热闹三分。” “何止是热闹三分,你才来,没走过多少地方,等你住久了就知道了,京城要比府城富贵上六分,但日子过得也不易,也不如在府城自在。”若不是为了求学,李毅还是更喜欢住在府城的。 而以李彬的性子,只怕也会更喜欢府城些。 苏定早在醉仙楼里等着了。 这一次,他本想请木兰他们回苏家做客的,帖子由妻子身边最得用的何嬷嬷送去。 但李石和木兰拒绝了。 苏定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们虽是兄妹,却不是一家人。 他可以扛住家族的压力,可以争取到这个妹妹,却不能再叫木兰认同这个家族,更不用说归族了。 他以为这十来年他们兄妹感情融洽,木兰心底也原谅苏家了,可没想到她依然分得如此清楚。 所以宴客的地方只能改在酒楼了。 苏定咬牙在醉仙楼三楼包下了半边。 醉仙楼共有三层,一层是大厅,二楼是包厢,所能上二楼的非富即贵,因为包厢费太贵,非普通百姓能支付,而上三楼的,则非权贵富豪不能上了 。 三楼统共只有四个大包厢,一角一个,苏定东边的两间,醉仙楼的掌柜知道他要宴客,客人还不少,干脆就叫人打通了两个包厢,再稍微布置一番,两个包厢,看着比一个花厅还要大,分为外间里间,体面得很。 苏夫人很满意,笑道:“这样才算对得起我们花的银子。” 何嬷嬷恭维道:“这满京城,能拿得出这样手笔的也没几个,醉仙楼这样识趣,多半是看老爷的面子,毕竟咱们老爷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二品尚书,是如今最有望拜相的人了。” 苏夫人横了她一,叫人听见了笑话,老爷还年轻呢,怎么也要多历练几年,圣上才放心的。” 何嬷嬷见苏夫人眉梢间带着喜意,就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对了,还要再恭维,苏定就从外面进来,忙收口站到一边,恭敬的行礼道:“老爷。” 苏定点头,“二爷和四爷呢?” 未曾深爱岂言别 “二弟妹和四弟妹到楼下的锦绣坊去了,二爷和四爷就跟着一块儿去了。”苏夫人给丈夫倒了一杯茶,问道:“妹妹和妹夫还没来吗?” “应该快了,你叫人准备好茶水就是。” 苏夫人见丈夫望着窗外,知道他是心急,就笑道:“说起来爷也有好几年不曾见过妹妹了吧?也不知她两个孩子长成什么样了,当初我在京城里听说你失踪了,吓得去了七魄,还是后来听说是妹妹和妹夫救了你将你藏起来了,这才安心些。” 苏夫人见苏定眉梢微软,就继续道:“要我说在醉仙楼宴请他们也好,妹妹又不是不到别人家做过客,哪里有在醉仙楼玩着新奇?一会儿我们用过了饭,还可以到锦绣坊走走,多选几匹料子给几个孩子做身衣裳,也是我们做舅舅舅母的一片心。” 苏定嘴角微翘,“既如此说,一会儿叫锦绣坊的人送些料子过来,就在这儿看就是了,锦绣坊就算宽敞,你们人多,没得将人家地方都占了。” 苏夫人自然应下,又叫人来去吩咐,在外头哨探的小厮却回来报:“老爷,大夫人,姑奶奶和姑爷的马车到了街口了,再有一刻钟就到了 。” “那我们下去迎迎吧,”见两个弟弟还没回来,苏定就皱起眉头,“去把二爷和四爷他们叫回来。” 小厮应下。 苏可和苏乐听说木兰他们快到了,大哥叫他们回去接人,苏可就皱起眉头,“就算是婉玉,我们也没有亲自出去迎过,大哥也太给她面子了。”偏偏这人还不识趣。 本来他这个做二哥的对这个妹妹回娘家还特意请了两天假,但她竟然连门都不屑回,也就是大哥,心太软,拿醉仙楼来给她做面子。 苏可是有些恼怒的。 苏乐却对这个姐姐很感兴趣,他是长大一些,偷听家人和奴仆说话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嫡亲姐姐的。 都说和大姐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从没见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当然要亲眼见一见人才好。 “大哥既然派人来叫,我们就快去吧。”说着拉了妻子黄氏的手就要跑。 黄氏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二哥二嫂都看着呢。 果然,苏可瞪着弟弟,“你都多大了,也稳重些,孩子都能下地跑了,自己还跟个孩子似的。” 苏乐吐吐舌头,老老实实的跟在二哥身边走。 沈氏就拉了黄氏的手,笑道:“弟妹,我们也走吧,别叫大嫂等急了。”极客仙缘 黄氏笑着应是。 兄弟三人,妯娌三人,再加上奴仆若干,直接将醉仙楼的门口给堵了。 醉仙楼的掌柜苦笑,但也知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也不好去请人,只好团团的对着其他客人道歉请罪。 好在苏定很快就发现了,直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别堵着门口了。” 自己带头往旁边走了两步。 沈氏和黄氏第一次被人这样围观,都有些窘迫,心中也带了些火气,觉得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小姑子架子也太大,好好的娘家不回,非要在酒楼里见面的,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 倒是苏夫人还好,虽然她也不习惯被人看着,但她了解自己丈夫对苏木兰的愧疚,加之李石苏木兰两次救苏定的命,这个恩她虽从未说出口,心中却是记着的。 若苏定当初真的出事,他们孤儿寡母的,他与公公关系又差,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家的下场。 李石看见苏定带人站在酒楼门口,眉毛一挑,带着李毅和李彬快马两步,跳下马,作揖笑道:“大哥!” 苏定见他不客气,更是高兴,扶住他的手臂,笑道:“行了,快起来吧,我们两人还用这些虚礼?” 话音刚落,马车也到了门口。 周春将踏脚的小凳子放下,马车里先跳出一个十岁模样的孩子,再掀开帘子扶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往下跳,然后才是苏木兰…… 众人只见马车里先伸出一只细白却骨节分明的手来,然后就探出一个梳着流云髻,头戴金凤的女子,那女子抬头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就踏下凳子,笑着行礼,“大哥!” 苏定眼里闪过笑意,本想将苏可等介绍给木兰,但这里到底不好讲话,就转身相请道:“我们先上去吧,回头将你嫂子们介绍你认识。” 木兰点头,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跟上。 苏可扯着苏乐跟上,苏乐瞪大了眼睛,呆呆的问道:“这就是二姐姐?” 苏可瞪他,“上去再说,别发呆了。” 苏乐砸吧砸吧嘴,“这和大姐姐也太像了些,但感觉又不太像。” 自然不像,一个像是牡丹花,一个却是带刺的玫瑰花,如何一样得?苏可心中嘀咕。 沈氏和黄氏对视一眼,也有些惊讶于这位小姑的颜色。--50565+d4z5w+14890355--> 第433章 妯娌 苏定为木兰等人介绍苏可苏乐及沈氏黄氏,又见过两边的孩子,见面礼给了一大堆。 沈氏上前拉住木兰的手,表情微微一滞,却又马上收敛,满脸笑容道:“早就听你几个哥哥提起妹妹,却一直不得见,如今总算是见着了。” “是啊,也让孩子们互相认识,不然以后出门遇见,都不知是表兄弟,姐姐既然来了,不如就到家里去住一段时间,也让孩子们熟悉熟悉。”黄氏也走到木兰的一边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道。 木兰不惯和人如此亲近,微微有些不自在,笑着推辞:“我们现在住在安国公府,就不好过去了,不过弟妹以后若有时间可以到安国公府看我。”说完,微微使了巧劲儿离开。 十几个孩子则乱哄哄的凑在一起说话,别说木兰,就是苏定都觉得吵得慌,就挥手道:“你们到外间去玩,直儿,你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不准跑出去。” 苏直是苏定的嫡长子,闻言起身应下,带着一群弟弟妹妹出去外间。 李石让李彬也跟着去,却留下李毅跟在身边。 李石木兰不在京城,赖五又不通文墨,苏定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来问询李毅的功课,所以苏定对他很熟悉,见他被留下,张嘴就问,“你们书院考试已闭,成绩如何?” 李毅恭敬的答道:“成绩还未出,不过进入甲班应不成问题。” 苏定满意,“读书人,自满自然不好,但过谦就显得虚伪了,你既有把握,那就更应准备一下,今年你没回去乡试,是想等三年之后?” “是,父亲说我学问未到,三年后再应考 。” 苏定就看向李石,“我看过他的文章,诗文制艺都不错,何以让他多等三年?”李家的孩子读书都厉害,要苏定说,能早取得功名就早取,像李江和苏文,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四品知府了。 而现在赶回钱塘秋闱也还来得及。 “这孩子诗文制艺看着不错,但基础薄弱些,秋闱之后是春闱,今年应考,明年若不中,也是再等三年,那为何不等三年后再秋闱?名次也好些,而且,这孩子有些急躁了,磨磨他的性子也好。” 苏定看向垂首恭敬坐着的李毅,真的没看出来这孩子急躁在哪里,不过李石看人一向准,人家又是父子,肯定比自己了解孩子,所以苏定没再劝说。 “你们将三个孩子扔在京城还真放心?”苏定早在信中知道他们要出去游历,现在看到了还是小孩子模样的阳阳和天天,难免觉得这对父母有些不称职。无限英灵神座 李石就笑着解释,“我们也不走远,就在京城附近转悠,三两个月肯定会回来一趟,小毅也长大了,让他学着照顾弟弟们也好。” 李毅见父亲眼睛撇过来,忙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能照顾好弟弟们。 这边黄氏听到,就好奇的问木兰,“姐姐要和姐夫去干什么?” “就你多话,什么都好奇的问一句,”沈氏歉然的对木兰道:“弟妹她年纪有点跳脱,妹妹别介意。” 木兰瞥了她一眼,认真的点头道:“我不介意。” 沈氏噎了一下,黄氏却掩嘴而笑。 木兰回过头来回答黄氏的问题,“我要和他要出去游历一番。” 黄氏瞪大了眼睛,就是苏夫人也“嚯”的抬头看她。 “游历?”黄氏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些,带着些疑惑道:“为何要出去游历?” 木兰就笑道:“自然是为增长见识,领略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而且,他是大夫,有许多的药需要自己亲自去尝试,他也想多看一些病症,多积累一些经验 。” 这个她懂,黄氏歪着头问,“那,姐姐这么也要跟着去?” 木兰理所应当的道:“因为你姐夫本就是要陪着我去游历的呀,我若不去,他还怎么去?” 三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木兰,黄氏更是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太能理解,木兰为什么会想要去游历。 她们若是闷了,就到郊外去游玩一番,或是去大相国寺,或是去慈宁庵或玩或住两天就是了,为何要跑到外头去? 还是丢下孩子! 苏夫人震惊过后却是有些欣羡的,她比两个弟妹更了解木兰的生平,知道这一位小姑子是个不拘小节,性子坚韧的,与一般女子都不同。 而李石待她也不同于一般的夫待妻,不仅仅是尊重,更是倚靠和平等的相护,所以在木兰做出如同男子般游历的决定之后,不仅李石没反对,就是苏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似,苏木兰天生就可以跟随在丈夫身边出去游历似的。 苏乐在苏定身边坐不住,就悄悄离开那里,挤到妻子这边来。终极兵王 苏夫人见了就好笑的将他拉到身边坐下,“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苏乐讨好的一笑。 沈氏往旁边让了让,笑道:“也让你们姐弟亲近亲近。” 苏乐好奇的去看木兰,木兰也扭头去看苏乐,视线相碰,苏乐就兴奋道:“二姐姐,你和大姐长得真像,但感觉又不像。” 苏夫人忙扯了苏乐一下,担忧的看向木兰。 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熊? 明知道她们姐妹不和,还非要在她跟前提起,就是不知详情的沈氏和黄氏都知道避开,这个知道实情的却傻愣愣的撞上 。 木兰微微一笑,并不恼,“只是相貌相似而已,木兰看向他的眼睛,比如我和你,眼睛就长得很像,但感觉全然不一样。” 苏乐一本正经的点头,“你的眼睛太勾人了,若你不是我姐姐,被你一看,我的心魂也要被勾去了的。” 苏夫人一巴掌就拍向他,喝道:“胡说些什么?喝了两杯酒就和我们闹起混来了?”苏夫人忙安慰木兰,“妹妹别介意,这孩子让我和他大哥宠坏了,说话一直是有口无心的。” 木兰只是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倒是认真看了苏乐一眼,点头道:“倒真是二,看来大哥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看,这教孩子上就比不上我。” 苏乐本来是羞恼的,却见木兰眼里带着善意的笑,所以也将不好意思收起来了,抬着脖子道:“这话不对,人人都夸我长得好,姐姐说你教孩子教得好,但阳阳他们还小呢,也看不出来。” “阳阳看不出来,可前头不是还有江儿阿文和小毅?你只看他们三个,是不是都比你强?他们可都是我和李石亲手养的!” 那边苏定在苏乐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脸色就不好了,听到后面脸更黑了,此时也听不下去了,起身过去踢了一下他屁股,怒道:“成日在外头学的什么东西?什么话都敢说。” 苏乐稳稳的倚在大嫂身边,大哥的那脚都没叫他屁股挪动一下,知道他不舍得打他,更是有恃无恐,“她是我姐姐嘛,又不是外人,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木兰脸上的笑容微淡,很想说,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吧。 重生之盛世凌华 不过,到底不想破坏气氛。 苏定见木兰没恼,自然也不会再找苏乐的不自在。 苏可瞪了弟弟一眼,回过头来和李石说话,“几个孩子可都选好了书院?” “听说白鹿书院不错,我打算把三个孩子都送进白鹿书院去,这还要多谢大哥给的两个名额呢。” 苏可皱眉,“那还不如去官学,我与官学上的博士认识,走动一番,插几个孩子进去不成问题 。” 李石拒绝苏可的好意,“……三个孩子都太调皮捣蛋,官学自然是好的,但我怕几个孩子回头惹下祸事,还不如去白鹿学院,学规也严,又没有官学里的许多顾忌。” 苏可沉默片刻,“三个孩子只有两个名额,不如我去走动一番……” 李石有些苦恼的看着这位二舅哥,若是再拒绝,只怕他面上不好看,不拒绝,他又实在是不需要。 而且,他和木兰一样的心思,除了苏定,这苏家的人,他们也都只是面上情,心里并没有多少情义在的。 最后还是苏定帮他解围,“行了,他们自有安排,听说天天读书不错,十有**可以考进去,若能靠自己的本事进去,自然更好。” 苏可这才丢下这件事。 阳阳拉着玩得脸红彤彤的天天进来。 木兰就给他们擦额头上的汗,“怎么不跟表哥表弟们玩了?” 阳阳瞥了大人们一眼,炫耀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弟弟累了,所以我陪弟弟进来。” 苏夫人拉过阳阳,摸他的手,上下打量他道:“阳阳这么懂事了!”扭头对木兰道:“还别说,妹妹养孩子就是比我们精心些,阳阳才十岁吧,看上去却比我家老二还壮实。” 说着,眉宇间带着轻愁,“家里几个孩子身子都有些弱,所以长得也慢些,不像阳阳和天天,健健壮壮的,我看着羡慕得不得了,妹妹告诉我是怎么养的。” 木兰还未来得及说话,阳阳已经抢先道:“那是因为舅母把他们当女儿娇养,自然养得柔柔弱弱的,像我弟弟,性子还软和呢,到了五岁,每天早上也要跟着我扎马步,不然就要围着院子跑,跑累了就饿了,饿了就吃得多,吃得多,自然就壮了,刚才我看表兄表弟们吃东西,像猫似的,不对,猫吃的都比他们多,他们吃的不多,又怎么能长得大?”--50565+d4z5w+14890356--> 第434章 舅甥 苏夫人妯娌:“……” 苏定兄弟三人:“……” 木兰和李石:“……” 阳阳眨眨眼,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很是疑惑的歪头看母亲,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以前他和弟弟不想吃饭,母亲都是这么教训他们的,只有吃得多才能快点长大,才能做许多事情。() 木兰轻咳一声,竟然应和儿子道:“阳阳说的也没错,孩子还是不要挑食好,多吃些五谷杂粮,自然就长得壮实了。” 苏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家里的几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挑食,回头我一定整治他们一番 。”将此事揭过去了。 阳阳就有些没趣的歪倒在母亲旁边,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外面的几个表兄弟姊妹下棋作画练字,也有丢沙包玩的,但那是他五岁后就不玩的了,后头经手几次也是为哄弟弟,实在不明白都七八岁了,表弟和表妹们怎么还玩得那么开心。 至于那些下棋什么的,在阳阳看来,那是功课,玩,就是出去,或是爬树下河,或是骑马斗狗,若是还拘在那一处练字作画,和做功课学习有什么两样? 就算不玩那些,哪怕吹牛,不对,是多交流一些外头的风俗见识也好呀,但几个表兄看着年纪比他大,但好似走过玩过的地方还没他多呢。 保定那么近的地方,说起百里峡却一句都接不上,好吧,他们可能没去过,那莲池书院呢?那可是读院,就算没去过,里头的一二事物总能说的出来,只看书和听闻都能猜出一二分来,又怎会一句都接不上? 阳阳觉得还不如回去找赖旭打架算账呢。 苏定看出侄子的情绪不高,就拉他到旁边,对苏夫人道:“叫酒家上菜吧,我们吃过了饭,你们就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阳阳,随舅舅来,舅舅和你说几句话。” 木兰待要阻止,李石就按了按她的手。 而沈氏和黄氏却眼色微变,心中震惊,没想到大伯竟然这样看重这位小姑的儿子。 那为何小姑不与苏家走动?巅峰极品公子 她们在族亲那里也没怎么听过这位小姑。 苏定可不管弟妹们怎么想,牵着阳阳的手就到了最里间,那是放着实木屏风,厚重的帘子放下来,外头的声音就被大部分隔开了,里头只有一张软榻,一张小桌子,还开了一道小窗,将窗户打开,却是正对着后头繁华的一条街,下面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阳阳感兴趣的踢掉鞋子爬上榻,直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苏定微微一笑,也除了鞋子,盘腿坐在塌上,问道:“你闷闷不乐,是表兄招待不周吗?” 阳阳犹豫 。 苏定就笑道:“你母亲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骗人,在我看来,你的脾气有三分像你父亲,倒有七分像你母亲。” 阳阳就骄傲的抬高了头,“爹爹说,我娘那是光风霁月,无所不磊落。” 苏定含笑的点头,“那你告诉大舅舅,你刚才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阳阳果然不再隐瞒,但这孩子还是比他娘聪明一点,首先申明道:“我说了,舅舅可不许告诉表兄,也不许教训我。” 苏定点头,“你只管说,我不追究,若是说对了,舅舅还送你礼物。” 阳阳不疑其他,老实道:“我就觉得不好玩,表弟表妹们玩的都是我剩下的,表哥表姐们玩的我都是当功课在做的,不当玩,而且表兄们见识有限,也说不到一块儿。” 苏定微微一笑,心里却道这孩子有些轻狂了。 第一项和第二项还罢,不过是志趣不同,这第三项又从何而来? “你与表兄们见面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觉得他们见识有限呢?要知道你先头住在南边,他们住在北边,你说的,他们不知道,他们说的,自然也担心你不知道……”所以苏定很想知道,这个见识有限的判定是什么。 阳阳就挺直了胸膛道:“舅舅说的不对,我虽然没来过北边,但书籍记录不少,京城风俗地理我也是读过的,加上又有赖五爷爷的来信,父亲和母亲也说过在京城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 “不止是京城,凡是我叔叔和舅舅走过路过的地方,他们必定会寻一些小物件送与我们,信件必定会给我们写明那里的风俗民情,各处好玩好吃的,凡是经了他们的手,过了他们的嘴,我虽没亲自玩过,亲自吃过,但还是说得上一二的。”你是我所有的明天 “我父亲常和我们说,读万卷书,行千里路,我现在还小,千里路是行了,却没能亲自领略一下这千里的风光,也不敢说读了万卷的书,但百八十卷,加之有父亲母亲的见识教导在,和表兄们说一说这北国的风光还是做得的,但表兄他们连保定的事都接不上口,难道我非要说起京郊明湖荷塘他才能和我接上口?” 苏定第一次被这个孩子震撼了,忍不住问他,“听你这意思,你似乎行了千里路?” 阳阳左脸写着“舅舅果然是傻子”,右脸写着“原来表兄笨不怪表兄”,带着些同情的道:“大舅舅,从钱塘一路到京城,足有两千多里,别说是千里,我还一下行了两个千里了呢 。” 苏定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很蠢了,看着认真的阳阳,苏定没好直接拆穿,只好委婉的道:“你们从钱塘到京城,听说是先坐船,后行陆路,接着坐船到天津,又从天津拐了弯去保定看你们舅爷爷,到京城,总共花了不到两月的时间。” 阳阳很惋惜的道:“是啊,足足花了两月呢,赶路实在是太累了,难怪爹爹说我们小的时候不敢带我们出门,实在是年纪小,容易生病,在外头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定沉默。 他很想告诉这小子,我年轻时候出去游学,只在两省间行走就走了足有八个月,他们从钱塘到京城才花费两个月,就算是行了两千多里路,但走马观花,能看出什么玩意? 但阳阳说儿子没见识的话似乎也是真的。 他三个嫡子,两个小的不说,嫡长子已经十四,但除了回过钱塘一趟,还真没出过远门,而他年轻时候忙着防备父亲,忙着戒备三房,还要忙着筹谋苏家的出路,稍稳定后,朝廷动荡,他又被推到风口浪尖,朝中的事就已经够他忙活的了,而妻子将内务料理得很好,连带着孩子的教育,他也大多是丢给妻子,不然就是直接送去书院的。 而现在,他稳坐吏部尚书的位置,不管是政务还是家族,都没有特别让他费心思的事了,此时他才想到,自己对长子的教育的确是缺失的。 苏定低头反思自己。 阳阳再道:“而且大表兄性子太过温润,根本就镇不住场子,三表兄说猜拳传花好玩,表弟表妹们十个里有六个愿意的,但就因为四个不愿意,大表兄镇不住场子,就没能办起来,我爹说了,以后我大哥和二哥是要分出去的,而李家下一任族长一定是我,我不仅要做弟弟们的头,连带着大哥二哥以后也要听我的,不说一定要说一不二,但只要我说定的事,他们就得听我的,大表兄明明拿定了主意要玩这个,三表兄转头就走,二表姐也跟着走了,其他人见大表兄拦不住,自然也不玩了 。”阳阳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定,道:“所以我不愿意和大表兄他们玩。”婚前婚后,总裁前夫耍无赖 阳阳冷哼一声道:“三表兄不喜欢大表兄,想要挤兑他,还想拿我做筏子,他以为我是乡下来的不懂,哼,这样的招数都是我玩剩下的。” 苏定本来是愣愣的听着,他没想到阳阳竟然会与他说这么多,不对,是阳阳竟然都懂得这些了。 他上下打量阳阳,见他与小时候的李石长得差不多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想着,难道李家的基因特别好? 阳阳看着明明没这么多的心眼,却能看到这么多。 不对,这孩子若是个有心眼的,也不会在才见了一面的舅舅面前说这些话。 看来,聪明是足够聪明,可惜心眼还是不足。 苏定脑海中闪过李石和木兰,心中微叹,这是承了李石的聪明,却没继承他的心眼,倒是像他娘一样成了没心眼的。 苏定起了逗弄的心思,就笑问:“你说这个招数是多大的时候用的?怎么用的?” 阳阳就骄傲的道:“那是我八岁上用的,我们村出了一个县太爷叫刘思成,他有一个妾生的儿子,才那么大一点,却整天抬着头看人,让我们好不舒服,对他几个哥哥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他当我们乡下人好欺负,我就联合了村里的孩子们给了他一个难看,叫他过年的时候再不敢出来晃荡,就是对他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敢大声了,三表兄玩的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 苏定眼里起了笑意,好像被挤兑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似的,问道:“那若是你要挤兑你大表兄,你要如何做?” 阳阳思索片刻,就沉吟道:“这也不难,我的招数虽然不多好,但至少比三表兄的高明一些。” 苏定带着笑意的看着他,鼓励他说下去。--50565+d4z5w+14890357--> 第435章 妯娌 沈氏和黄氏很好奇他们舅甥两个在里头说什么话说这么长时间。 但厚厚的帘子隔着,看不见,也听不见,外头孩子们又闹,时不时的传来欢笑声,里头本来就隐隐绰绰的声音更是模糊了。 苏可和苏乐并不放在心上,只以为大哥是要和阳阳培养感情呢,他们倒是和李石说得挺投机。 本来对这个妹夫也不过是应付,但一番交谈下来,苏可不得不承认,此人学识之渊博并不在大哥之下,难怪大哥总是和他感叹说可惜了。 独有木兰面色古怪了一下,然后就扭过头去努力忽视里面传来的说话算话。 锦绣坊的人送来二十多匹布料,领头的妇人干练的拿出一套册子福礼笑道:“给诸位爷及夫人们请安,我们掌柜的收到贵府管事的信儿,高兴地要亲自过来呢,只是想着这里夫人小姐们多,就让小妇人来了,还望夫人们不要怪我们锦绣坊招待不周才是。” 苏夫人笑道:“好坏全让你说了,我们还怎么怪他?你来就好。” 黄氏则道:“你这话也就哄我嫂子,京城里,大街上跑马的贵女不知凡几,你们掌柜的招呼太太小姐们不知多少年了,他不得空就不得空,我们又不是非要他伺候着,还找出这样的理由来。” 妇人忙赔笑道:“掌柜的确是避嫌,人现在就在楼下候着呢,三太太不信叫人下楼去看,必定能找到我们掌柜的。” 沈氏就点着黄氏的额头道:“你呀,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样调皮!你别慌,她和你说着玩呢,你们有什么新的料子,拿来我们看看,这一次,我们家男女老幼都做两套衣裳,你们可别藏私。” “哎呦,瞧二太太说的,哪有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知道夫人们要选料子,我们一下就把铺子里最好的料子都给拿来了。” 后头跟着的小娘子们鱼贯的捧着布料进来,用桌子摆了,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 。 外头玩的孩子也不闹了,都转身进来凑热闹。 苏夫人就指使了两个婆子道:“把这屏风往外头挪挪,把这中间的空间扩大,我们就在这儿选。 女孩子们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布料都喜欢的不得了,知道是因为木兰的面子才能集体选这样好的料子,所以都对木兰释放了一些善意。 木兰看着几个女孩也微微一笑。 几个男人对布料不感兴趣,苏可就邀请李石一起去外面手谈一局。 苏乐自然要凑热闹。近身剑仙 李石点头应下,叫了李毅一起出去。 李毅就松了一口气,和这么多孩子和妇女一起,他还真是不太习惯。 李彬眼巴巴的看着,只可惜苏直也有十四了,他得照顾着弟弟妹妹们,他自然也得留下。 苏直一直留意两个客人,见他失望,就上前笑道:“你若是闷了,我就带你出去逛逛街如何?” 李彬摇头,“还是别去了,弟弟们都在呢。” “那你喜欢玩什么?我陪你玩。” 李彬好奇的歪头看苏直,不知他为何对他这么好。 苏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依然笑盈盈的看着李彬,他只是觉得李彬身上有一种让他很舒服的气息,至少不像在别人面前那样紧张,所以他有些想讨好他。 李彬低头去想,道:“我最喜欢吃,也喜欢做吃的,除此外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了。” 苏直张大了嘴巴,看着圆润润的李彬,合上嘴巴,一本正经的点头,“难怪你长得……这么好。” 李彬圆圆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眯了眼,“很多人都这么说。” 苏直:“……” 木兰一边留心几个孩子,一边在众多布料中挑出一匹来给婷婷,“你穿这个好看,我昨儿见人穿八幅湘裙,好看得紧,你拿着这个做一套,这个是葱白底,上头渐次显绣红梅花,裁剪出来,别的不说,只这个颜色就让人眼前一新,不仅现在穿得,留到春天更妙 。” 黄氏听说,转头去看,就着那块布料想象一下,还真是,妙不可言。 她翻了一下底下的册子,却并不见木兰说的样式,就招手问那主管妇人,“你们这儿可有这样的样式?” 妇人在木兰说的时候也听到了,心中觉得这位太太好会配衣裳,见问,忙道:“这位太太说的样式却没有,不过听着就怪好的,太太若放心,仔细和我说说,我叫了人照做,保管太太满意。” 木兰淡淡的道:“只说你们未必做得出来,我与你画一张,你拿去叫绣娘另作就是。” 婷婷忙起身伺候笔墨,她知道婆婆设计的衣服在府城是百金难求,如今她有心不叫这张纸流出去,但想着自家如今也不巴着那个营生,最要紧的是,当着苏家的面,他们也不好太过小气。暴王,不做你的女人! 婷婷劝说自己不介意了,但苏夫人三妯娌却被木兰设计的衣服惊艳了一把。 黄氏眼里流露出羡慕,“这衣服真好看,和一般的八幅裙不一样,姐姐,你也给我设计一套吧,也不要这么漂亮的,只稍微好看一些就行了。” 妇人眼里也闪过惊艳,然后就眼神闪烁的看着木兰,这份眼色和功底,亏得是富家太太,若是一般人,锦绣坊的生意只怕要被人抢去了,但也可惜是富家太太,不然聘请过来,锦绣坊不知道能增加多少生意。 “你们不如先选出布料来,然后我看着能不能画出一幅两幅来,若是不可以,你们别恼我才好。” “妹妹多虑了,叫你大哥听见还不得啐我。” 苏定牵着阳阳的手出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老爷,我们正在说木兰眼光好呢,给她大媳妇画的一套衣服漂亮得不得了,我们正缠着让她也给我们画几张呢 。” 苏定脸色顿时落下来,笑容有些寡淡,“来去不过是那几样样式,锦绣坊是京城出了名的绣坊,难道连一两件衣服的样式都没有?” 苏定这火气发得突然,大家都是一愣,孩子们更是正襟危坐。 苏定见苏直有些忐忑的低头站在一旁,而阳阳则是大大方方的被他牵着,就连年纪最小的天天也不知道害怕,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苏定叹了一口气,心中下定了主意,回去以后就把儿子的教育接过手来,好在才十四岁,性子正在养成,再改就是。 “木兰,和我出去与你两个哥哥说说话,让你嫂子带着你儿媳多选几套。” 木兰就歉然的冲三人点点头,跟在苏定身后出去。 阳阳被留了下来。 苏夫人就拉过阳阳,搂在怀里笑道:“好孩子,是不是叫你大舅舅吓着了?” 阳阳摇头,“大舅舅对我很好,没吓我。” 苏夫人就摸摸他的头,让他去和表哥表弟们玩。 沈氏就凑过来,低声问道:“大嫂,大哥这是怎么了?才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苏定牵着阳阳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可是不断,怎么她们一说做衣服的事他就生气了? 苏夫人垂下眼眸,“只怕是心疼姑太太了,行了,你们赶紧选料子吧,样式也一并选了,以后别再提那样的话。”至尊爱:冷情女王骑士 沈氏和黄氏都皱眉,要好的女孩,活着亲戚间,互相赠送花样子,或是讨论时兴的衣服不是经常的事吗? 沈氏和黄氏越发觉得这位小姑子身上有秘密。 不过如今外人多,她们也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 外面,李石正把苏可围杀掉,让他动弹不得。 苏可丢掉棋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石,“倒看不出你的棋艺比大哥还好上两分 。” 李石微微一笑。 苏定就道:“早些年我和他下棋,输他四子是常有的事,这些年我不常练习,只怕要输的更多了。” 苏可对着面前被围得动弹不了的棋面不语。 苏乐扭过头去笑。 二哥常仗着自己的棋艺好,时不时的拉他下棋,他从小到大,和二哥下棋就没赢过,如今二哥也有今天。 苏可越看越有些不服气,道:“改日得闲,我们再手谈一局。” 李石却觉得没意思,道:“如果那时我若还在京城,自然可以。” 苏可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道:“你放心好了,你家两个孩子,我会多照看些的。” 李石微微欠身,“多谢二公子了,不过我家是四个孩子。” 苏可脸色微黑。 苏定就警告的瞥了他一眼,拍着李石的肩膀道:“四个孩子住在安国公府上,你大可以放心,如今京城还没谁敢得罪安国公。”苏定顿了顿,又道:“你也叫安国公小心些,我看韩忠远的案子中韩氏找上赖家有些蹊跷。” “我一定转告。”其他的就没有多说。 赖五有三个幕僚,那三个幕僚中两个是皇上和军师送他的,一个是他自己找来的,都跟了他有十多年了,那三人都还不错,这样的事自会提醒赖五,李石也就会转告,不会多此一举的去插手。 苏定很满意,他最喜欢李石的是他的信诺,然后就是这份知进退。 当年他落难,将半个苏家交到他手上,当时他知道,李石恨整个苏家,但他承诺了他,就帮着他稳住了苏家,也没有趁机在其中捣鬼。--50565+d4z5w+14890358--> 第436章 相斗 黄氏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扑倒丈夫,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有话瞒我?” 苏乐满怀软香,高兴的吃豆腐,含糊道:“我哪有什么瞒着你的?” 随着夫妻俩进门的丫头婆子都悄悄的退下去,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黄氏等听不到脚步声了,这才拧着丈夫的鼻子道:“还敢说没有,我只问你,这位姑姐,我怎么只闻其人,从未见她来走动过?要说她住的远,在府城,可我们也常回府城过年的,年节下也不见她回家呀,这次她来京城,怎么不住在娘家,倒是住进了安国公府,还五叔五叔叫着亲热,我听那些跟随着来的下人的意思,姑姐也是他们国公府的姑太太呢,那我们家什么时候和赖家是亲戚了?” 苏乐缠着妻子的头发,沉思片刻,反压过来,将她放到旁边,自己枕了手臂,放空着眼看帐子,“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到老家去打听,一打听一个准儿,也就我们京城这边的仆人换了两趟,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连带着你和二嫂也不知道了 。” 黄氏兴致勃勃的听八卦。 苏乐无奈叹息一声,“你呀,他们常说我像小孩,我觉着,你才是和孩子一样呢。” “快说,快说,可别想着打岔。” “她和我大姐是双生姐姐,前后相差不到两刻钟。” 黄氏恍然,“难怪长得这么像,只是气质不同,而且大姑姐的皮肤要好得多,二姑姐的手看着细白,但一模上去,骨节分明,手掌上还带着茧子,要不是二嫂特意提醒,我又手嫩,还真没注意到呢,我看二姑姐家日子也过得不差,怎么她手上有茧子呢?但她也不像是做惯农活的,看着年轻,比大姑姐还显得年轻几岁呢。” 这也是黄氏一开始没看出苏木兰和苏婉玉是双胞胎的原因。 “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回答哪个?”苏乐虽然不愿意瞒着妻子,却也不愿说得太详细,说到底,这事并不是多好听的事。 但黄氏最喜欢听这些,哪里肯放过,只缠着他要细细的说来。 “二姐手上的茧子是小时候落下的,”苏乐压低了声音,有些低落的道:“我们家的规矩,双生子是不吉利的,所以生了双生子就要送出一个去,不论长幼,只论强弱,二姐一出生,听说整个身子都是青的,只怕就活不成了,我父亲连夜就把人送走了,母亲连一眼都没看着……”锦衣笑傲行 黄氏张大了嘴巴,然后就跳起来,“那以后我们若是生了双生子,岂不是也是要送一个走?那不是作孽吗?”黄氏落下泪来,踢打着苏乐,“当初你上门提亲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个规矩,没有这么糟践人的,苏乐,我可告诉你,我的儿女都是尊贵的,你若是敢把我的孩子送人,我就和你拼命。” 苏乐苦笑,“你当双生子是这么好生的?一支百年也难得一对,而且现在是大哥当家,你只看大哥对二姐的态度就明白了,我们家,就是大哥先认的她,若不是大哥一路帮扶,如今只怕二姐连眼角都不带给我们的。” “那你也要保证,以后我们若生了双生子,不许你送人。” 苏乐点头,“一定不送人的 。” 黄氏得了保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继续问道:“二姑姐被送去哪里了?” 苏乐垂下眼眸,“父亲送到我们家的一个庄子上,交给了一家姓苏的佃户抚养,那儿离我们府城,车马也要三四天的功夫,所以信息不易得。” 黄氏瞪大了眼睛,“怎么是送去佃户家?哪怕是送与一些富贵人家也好呀。” 苏乐摇头,“这是家里的规矩,你不懂,这是为预防家里的孩子养不活,家里可以接外头养的回来,若是送给富贵人家,以后再要回来就困难了,但佃户就不一样,来去都是我们说了算。” 黄氏脸色难看,那竟然就可以不顾那孩子死活了吗? 佃户家的日子能有多好过?连自个的田地也无,只怕连饭都吃不饱吧? “二姐从小日子过的苦,下面又要拉扯弟弟妹妹,所以手上的茧都是以前落下的,后来姐夫给人看病开始收诊金了,他就不许二姐再进……劳作,又注意保养身体,姐夫对她又好,孩子们也都孝顺,心情舒畅,看着也就比较年轻些。” 也是,大姑姐那样,心情不好,自然也没心情保养,和二姑姐一比,自然要显老一些。 “所以二姑姐不认苏家,也不愿意到苏家来住?” 苏乐点头,其中还有许多的恩怨,那些事情他就不太乐意告诉妻子了。 “那她怎么倒和安国公是亲戚?听说安国公对她可好了,当亲闺女一样呢。”独宠宝贝娇妻 “安国公是他们原先那个村子里的人,和她养父最要好,当年逃难的时候又是一起的,后来二姐供奉了他们家的牌位十来年,安国公念恩,自然当她闺女一样。” 黄氏眨眨眼,“为什么要逃难?” 苏乐迷茫的回看她,“我说了什么逃难吗?一定是你听错了。” 黄氏叉腰,“你敢糊弄我,你一定还有许多的事情没说,你招是不招?” 苏乐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就跑,让他将后头的事告诉妻子实在是太难于启齿了,父亲且不说,那位可是自己一直敬爱的母亲,就算她做错了,但对自己却一直没错的,他可不能言母过 。 苏乐逃了,黄氏气得跺了两下脚,眼珠子一转,就叫了一个贴身丫鬟去二嫂院子里找丫头聊天。 从苏乐那里得不到答案,二嫂是肯定会去查的。 黄氏的大丫头劝她,“四少爷既然不想说,太太何必为难他?我看过去了,那二太太又要拿您当枪使了。” 黄氏哼了一声,道:“要想拿我当枪使,也要我乐意呀,而且,咱们本事不够,能从她那里拿现成的消息,何乐而不为,至于枪不枪的,那也看本姑奶奶乐不乐意。大嫂是个慈善的,但也是个精明的,我们嫁过来的时候,这京城宅子里可就她一人说了算,后头又清洗过一次,我和二嫂想要一些老宅的消息都要从她手里漏出来,都是苏家的媳妇,就算她是长媳尊贵些,也没得把我们都给握手里,正当我们是吃素的了?” 大丫头垂下眼眸,那也是二太太闹的,若不是二太太心大,这后头许多事是不必发生的。 但见自家太太坚持,她也没法,只希望三位主子不要掐起来才好,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黄氏和苏乐感情好,又是少年夫妻,所以黄氏是直截了当的问苏乐。 可沈氏不一样,她回家以后就叫人去找家里的旧人打听一些事情,又叫了人往正屋那边使力,东凑西拼,再推演一番,事情大概也明朗了。 沈氏和黄氏都是后头嫁进来的,那时候苏定已经做了苏家的族长,苏家老太爷和苏延年败走钱塘,回了老家,这京城,只剩下嫡亲的兄弟三人和周氏母女并苏夫人。少爷,别太坏 那时候苏可都二十三了,先头结的亲,因为苏家动荡,那些人家因为害怕都退了亲,而苏定也因为心神大半耗在和父亲斗法及政务上,弟弟的婚事也就没顾上。 当时他毒刚解,身体还虚,看着已经二十三的弟弟,甚是愧疚,就让苏夫人相看了沈氏,从下定到成亲不过两个月就完成了 。 苏可的婚事一完,苏定受不了母亲为婉玉作践咒骂木兰,那时候木兰也正好在京城养胎,苏定怕母亲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干脆打包将人送回府城了。 后来苏乐的婚事也是苏定做主的,也就过年的时候回老家见礼,所以俩人对钱塘苏家的具体情况都不太了解。 她们所知道,都是人家愿意让他们知道的,而有一些,连一般族人都知道的东西她们却一点也不知道。 以前还没发觉,但这两年沈氏想要和苏夫人争管家的权利,自然关注多一些,先是发现府上每年都送出一份大礼,却从不见回礼,不免有些疑惑。 苏家三兄弟并没有分家,但苏定每年都能收到一份从钱塘来的节礼,虽然不多贵重,但沈氏还是留心了,一来二去,她也就知道了,这礼是单给苏定的,送礼的是二姑太太。 苏家只有一位嫡亲的姑太太,嫁给了吴家,吴家出事后,现在就在苏家住着,又怎么会平白多出以为二姑太太,还是只给苏定送节礼的姑太太? 在见木兰之前,家里人也只说二姑太太要来京城,叫他们出去见一见,认认亲。 二姑太太嫁在哪里,婆家是个怎样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但就越是这样,沈氏越是疑惑,苏家再不济,也不会把女孩嫁给一个行医的大夫,更何况,这位好像还是嫡出。 沈氏疑惑,倒是问过丈夫一句,丈夫却叫她去问大嫂。 沈氏冷笑,她自然去问过,只是这位大嫂总是拿话岔开,她怎么问? 派人去打听,时间这么短,也问不出多少来,倒是知道了这位姑太太竟然还有一个弟弟叫苏文,一个妹妹叫苏桃。 沈氏只觉得越发不可思议,各种猜测念头都有,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一样都没猜中。 这竟然不是公公的风流韵事,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恨情仇,所有的不过是一条家规。--50565+d4z5w+14890360--> 第437章 较量 “二太太,三太太那边的人走了。”青竹低声在沈氏耳边道。 沈氏点头,“不用理会她了。” “二太太,您说三太太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如今两边虽然开始走动,但情形你也见了,那位姑奶奶除了叫了大伯一声‘大哥’,对着二爷和三爷却只是点头示意而已,称呼我们也是夫人,二太太,三太太的叫着,可见她心里是怨苏家的。她不认苏家,苏家这边也不可能再把她认回来,也幸亏她不常住京城,不然就要这么不尴不尬的处着了 。” “不过,这事显见着苏家人都知道,只瞒着我们妯娌,看二爷那意思,并不是苏家有意隐瞒,倒像是不愿提起。”沈氏冷哼一声,“别人是不愿提起,但我问大嫂时,大嫂也不见提醒一句,可见她是那我们当外人了,我们那弟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主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问大嫂要个公道。” 青竹也微微一笑,“老爷只怕也不知道这件事呢。” “二爷对二姑太太淡淡,三爷纯属好奇,要说感情啊,这家里,只怕也就只有一个大爷还念着几分兄妹之情,他自然是希望下面兄妹和睦的,”沈氏眼睛一亮,“如果他知道大嫂暗地里挑拨我们和姑太太的关系呢?” “二太太英明。” 沈氏微微一笑,“这事我们要好好商量商量。” 木兰不知道这些事,这次去见苏定,更多的是一种任务。 因此她回去后就松了一口气,也不出去逛了,直接在家里看四个儿子读书。 赖五的两个儿子读书不行,见识过阳阳和天天的能力之后,干脆给两个孩子和宫里请假,让他们跟着李毅一块儿念书。 因此,小书房里一下子就坐了六个人。 阳阳和赖旭不睦,第一天早上就在大眼瞪大眼中度过。 李毅捧着书站在俩人中间,咳了一声,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念书?天天已经读了两页了。()” 阳阳对着赖旭哼了一声,“这我早学过了,要不是为了陪某人,我哪里还用重新看一遍?” 赖旭鄙视的看着他,“自己功课不精非要怪在别人身上,明明比我还大一岁,却和我读一样的书。” 李毅就拿着书各敲了他们的头一下,“阳阳,这些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都是要考的,你若不熟读,到时出题考到做不出来,我就叫爹爹把你关在屋里半个月不准出来。旭儿,前头的书你也就勉强读个通顺,连背三句都背不出来,现在让你学到这里是为了赶进度,听说宫里的皇孙们早就学完这章了 。” 阳阳高兴,对着赖旭吐舌头,彻底鄙视他。全球之英雄联盟 赖旭记在了心上。 于是,下课的时候,赖旭请阳阳出去,俩人在院子里打了一架。 阳阳压着赖旭揍了一顿,拍拍手回去继续读书。 第一回合,赖旭对上阳阳,赖旭完败。 天天兴奋的在一旁给自己的大哥鼓掌。 赖智怒目瞪着阳阳。 李彬两耳不闻窗外事,拿着医书背药方,他一会儿下课后还要跟着父亲到京城的济善堂去看病,若是被考校药方,他背不出来,晚上回来就没有饭吃了。 李毅觉得几个孩子精力太旺盛,心里盘算着给他们多布置一些功课。 婷婷来给他们送饭。 “怎么送饭过来?”他还以为是过去吃呢。 婷婷笑道:“母亲说让他们在这儿吃完了饭就在隔壁歇午觉,不用跑来跑去的,倒费时间。” 安国公府不小,跑回去吃饭午睡再回来上课,最少也要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 半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阳阳和天天习以为常的吃掉自己的那份,赖旭和赖智却很兴奋。 他们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宫里,身边跟着的人都不少,而这些人管得很多,中午都是要老老实实睡觉的,但刚才他们看过了,这个院子里除了他们,竟然一个下人也没有。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一个下人也没有。 渴了,想喝茶,自己去泡;饿了,想吃点心,自己到隔壁小厨房里去端;更别说研磨铺纸之类的,全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他们身边跟着的小厮也被赶出去了 。 那岂不是一会儿睡觉的时候也只有他们,那他们做什么也没人管了? 赖旭和赖智相对着挤眉弄眼,心里已经计算好一会儿要做的事了。 李毅瞥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 阳阳低头扒饭,天天则以一种傻瓜的眼神看着他们。 四个人吃完饭玩了一会儿,消食后就到隔壁去睡觉。 隔壁起了一个大大的炕。 别说睡四个孩子,就是睡六个大人也没问题。穿越之王妃人品太坑爹 一人一床小被子,自己摊开,自己爬上去睡。 阳阳和天天在的时候都是在书院里午睡的,所以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赖旭和赖智却很新奇,他们就是在宫里午睡,身边也有小太监或小厮伺候着。 阳阳和天天躺在**,很快就进入浅眠,却很快就被赖旭和赖智惊醒。 赖旭和赖智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的玩耍时间,就坐在凳子上玩得津津有味,不时的发出愉悦的笑声。 阳阳却是听得牙痒痒。 他从来不是能忍了,所以爬起来拖着赖旭就出去,按着他揍了一顿,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再敢吵,我就瞅着你的痛处揍你。” 进屋的时候还狠狠地瞪着赖智。 赖旭和赖智敢怒不敢言,没办法,打不过人家。 天天看着他们嘿嘿的笑,掀起被子就把人团团包住,翻过一个身——睡了。 赖旭扶着腰爬上炕,抱过自己的被子,对着阳阳的后背磨了磨牙,无奈的躺下睡觉了,睡前还招呼了一下兄弟,“快过来睡觉吧 。” 第二回合,赖旭对上阳阳,赖旭完败。 到了晚上一家子吃饭的时候,赖旭咬着牙没告状,也不准赖智告状。 赖五觉得今天两个儿子特别乖巧,笑问:“你们跟着李毅学得怎么样?” 赖旭挺直了胸膛道:“大外甥教的很好,就是三外甥有些不听话,叫大外甥罚抄了课本。” 赖五眨眨眼,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李毅和阳阳。 他张了张嘴,这个辈分也没错,所以抽了抽嘴角后就认下这个称呼了,“那你们听话了吗?” “听话,我和大哥可都听话了。”赖智看了一眼大哥,脆生生的道。 赖旭就道:“可是爹,我们跟着大外甥读书,那我们的武科怎么办?咱们家是武将,以后总不能去考科举吧?” “你要是读书的料,爹是不介意你去考科举的,但你是吗?” 赖旭低下头。 赖五哼了一声,“你忘了你老子是干什么的?以后每天早上起早些,爹教你。” 赖旭眼睛一亮,“那爹,就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吧,你先教我两招,然后早上再学两招。”美女的贴身神医 “你现在才九岁,学什么招数?最要紧的是练好下盘,再慢慢的增长力气和耐力……” 赖旭说了这么多,就是想从父亲这里学些功夫,自然不愿意继续蹲马步站桩,所以非要缠着赖五教他几个招式。 赖五没办法,吃完饭后就带着他到院子里比划了几下。 第二天一早,赖五第一次被儿子从**叫起来。 赖旭闯进父母的房间里,将父亲拉起来教他功夫。 赖旭和许氏隐约猜到了原因,都有些无奈 。 “这两个孩子,听说昨儿阳阳揍了他两次。” “活该,”赖五一点也不心疼儿子,“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非要凑上去找揍,也不知道接了谁的脾性。” 赖五觉得儿子实在是太实诚了,实诚到处处吃亏。 许氏却不这样觉得,“儿子这样才好呢,精明了只怕要给家里惹来祸端,这样就很好,而且,他们俩现在虽然在打架,但下手都有分寸,感情也好了一些。” 被拉起来陪练的赖五想到今天早上他传授的新招式,不由想到,也不知道今天这小子能不能赢,总不能这么给他丢面子吧? 赖旭是注定要失望的。 兴冲冲跑去找阳阳单挑的赖旭才跑到院子就被正在练拳的阳阳揍趴下了,阳阳骑在他身上,扬了扬拳头,哼了一声,“就你这样,再练个三五年再来吧,免得丢我面子。在我们村,十五岁以下的别想打赢我!” 赖旭趴在地上,觉得屁股疼,胸疼,脚疼,那那都疼。 跟在哥哥后头跑过来加油的赖智张大了嘴巴看着,然后就双目放光的看着阳阳。 第三回合,赖旭对上阳阳,完败。 而且这次败得尤其惨烈,不仅被姐夫李石围观了全程,最关键的是还把自己的弟弟给输了。 赖旭看着自己的弟弟狗腿子的跟在阳阳身边,不听的恭维他,顿时觉得牙根痒痒,他发誓,一定要勤奋练武,找回场子! 天天很讨厌的看着赖智,跑过去挤掉他,直接挂在阳阳身上,宣告主权道:“这是我哥哥!”指着赖旭道:“那个才是你哥哥。” 赖智头都不回,道:“我知道,但你哥哥是我外甥,你也是我外甥。” 阳阳皱了皱眉,虽然对这个辈分很不满意,但谁让五爷爷成亲晚,生孩子也晚呢?--50565+d4z5w+14890361--> 第438章 锻炼 阳阳扯开赖智,让他在面前站好,“你到底想干嘛?” 见他眼珠子转动,就瞪他,“不许撒谎!” 赖智吓了一跳,有些委屈,“我就是想叫你帮我一件事。()” 阳阳虽然态度不好,但还是问道:“什么事?事先说好,坏事我可不做。” “不是坏事,是好事,是为民除害的好事。”赖智高兴的道:“阳阳外甥,你功夫这么好,不如你去揍司马彪吧。” “司马彪是谁?” 赖旭在一旁跳起来,眼睛发亮的道:“司马彪就是司马家的孙子,那孙子可坏了,仗着比我们大两岁,身子又壮,动不动就打我们。” 赖智狠狠地点头,“上次我们把他弟弟打了,他就带着下人把我们堵在巷子里揍了我们一顿。” “你们真笨,竟然叫人堵在巷子里。” 赖智很委屈,“当时那么多人,我们又不熟悉地形,慌乱之下就跑进巷子里了。” “打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现在你们打不过他,那就勤加练习,仇要自己报才舒服。” “可我们在长大,他也在长大,我们在练习,他也在练习啊,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报得了仇?而且,司马彪这么坏,要是不教训一下他,大家生意都很难做的。” 阳阳好奇,“什么生意?你们还做生意啊?” “不是我们,是西市的那些人,那里有很多人摆摊,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东西,我们京城和朱春他们一块儿去那里买东西,但司马彪拿东西从来不付钱,东西不可心,还会砸人家的摊子,好多商贩都做不下去,我们想要的许多东西也没了。”赖旭只要想到自己好容易攒下钱想买一个威风的大将军风筝,结果那摊子就被司马彪砸坏了,手就忍不住痒痒。 阳阳皱起眉头,“那的确是可恶,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报官?”赖旭皱眉道:“那岂不是告状?我们才不做小人 。” “没错,我们可以找人给我们报仇,但不能向大人告状。” “谁让你们向大人告状了?我是让你们去报官,司马彪做的是坏事,是犯法的事,报官把他抓起来就好了,朝廷的法度自然会治他,当然,你们可以报仇以后再报官。” 阳阳眼珠子一转,脑海中顿时有了计划,“下次他还要砸摊子,你们就上前阻止,要是他动手,你们就狠狠的揍他一顿,然后就去报官把他抓起来,让他赔偿商贩的损失和你们的医药费,多好的理由,你们真是太笨了。”神级全能首席 “可我们打不过他呀,我们和朱春他们一起都打不过他们。” “朱春是谁?” “朱春就是皇长孙,他的功夫比我还弱。”赖旭骄傲的挺着胸膛。 “他连皇长孙都敢打?” “不敢,但他总是不理朱春的攻击,只打我们。”这也是赖旭最憋屈的地方,明明是三个人一起上的,弟弟还小,总是会被第一个踢掉,而司马彪又不敢打朱春,只揍他,所以每次他都是伤的最重的。 “不错,这个司马彪还有些脑子,要我我也瞄准了你揍。” 赖旭不平的瞪着阳阳,“你到底帮不帮忙?” “要帮忙也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你们以后不准叫我外甥,要叫我大哥。” “不行,我们是你舅舅,怎么能乱了辈分。”赖旭想也不想就拒绝。 “那你们叫我的名字,我也是叫你们的名字,总之不许叫我外甥,我比你们还大呢。” “还有我,还有我。”天天跳出来。 赖旭鄙视的看着他,“你能做什么?你年纪最小,可以叫你外甥 。” 天天涨红了脸道:“不行,我和你们差不多大,我,我,你们打架的时候我给你们递棍子,不然递砖头也行。” 赖旭不理他,对阳阳道:“行,你要是帮我们揍了他,我就不叫你外甥了,叫你阳阳,这样总行了吧?” 阳阳伸出一个小指,“我们拉钩。” 赖旭不情不愿的勾住了他的小指头。 李石站在窗外看了全过程,摇头一笑,转身回去找木兰。 “……这样真的没问题?这几个孩子可不知天高地厚。” “让他们去吧,旭儿出入都有人跟着,要是不对,自然会有人阻止,我先前还担心阳阳和天天融合不进去,但现在他们虽然还打架,感情却融洽了不少。” “他们要去书院的东西我都给准备好了,给山长和先生们的礼也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带他们走一趟?”王府嫡女 “再过几日吧,离入学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不急。” “京城的济善堂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你打下手?” 李石摇头,“京城到底不熟悉,你还是不要去了,有我和小彬也够了,我们又不施药,只是给人看病开方,也没什么特别要你忙活的。” 木兰却知道李石没说实话,这几天李石放在药箱里的常备药全都用光了,而李彬一大早就被赶到药房里去做药丸子了。 木兰微微靠在李石身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条路上走得这么远。” “我也没想到,”李石握着她的手,笑道:“不过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走得更远。” 一开始,他免费为人看诊,再开义诊,不过是因为木兰的善心,因为他幼时的那些劫难,后来是为了给江儿和阿文积累名声,可现在,他是实实在在把这当作一项事业来做。 而木兰,心境显然也改变了 。 李石不敢保证他们能走得多远,但只要还有能力,他们必然会尽量走远一些。 “江儿写了信来,让我们把孩子送到太原去呢。” “别理他,”李石拍拍木兰的背,“那孩子连自个儿子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管这几个?还不如丢在这里给小毅带。” “太原离京城也不远,我答应了他以后孩子们若是有长假他们可以过去玩两天。” 李石点头,“到时候我们肯定也要去太原一趟的,那儿的医馆和作坊我们都要去看一眼。” 李石和妻子说了一下话,估摸着李彬的药也做得差不多了,就提着药箱过去找他。 周冬正在给李彬打下手,李彬忙得额头上都是汗,“爹爹,我才做了三分之二。” “手生疏了?” 李石语气平淡,李彬就忍不住心虚了一下。 “算了,就先拿这些吧,今天我们去城南,中午休息的时候,你亲自上手诊脉。” 李彬心中忐忑,手心里冒汗,“爹,我没给人开过方子,只怕,只怕……” “怕什么?”李石轻喝道,“有我在身边,难道还能叫你开错药方不成?你学这医术也有七八年了,我像你学这么久的时候早就可以以医术养家糊口了。”锁魂降gl(降头第二部) 李彬低下头,李石知道这孩子素来有些胆小,还有些自卑,就放缓了语气道:“你在医术一途上很有天分,比你大哥强,甚至比我当年还要有天分些,你只管坐在我身边,你诊治过的病人我都肯定会再看一遍,当年你师公也是这么教导我的,不用担心。” 李彬就松了一口气,微微自信起来。 李石摸摸他的脑袋,和他换了半旧的衣服坐了马车去城南。 周冬几人一概不用跟着。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时间宽裕,李石都会摆出摊子给人做义诊,药是没有,但看病开方却是免费的,若是急病,李石还能给人扎几针,若是病不重,他还会指点人家认些草药,若是无钱买药,也可以自己到山上摘一些用着…… 后来,他见李彬将药方背了个七七八八,就叫他跟在身边打下手,也好教他正式给人看病诊脉开方 。 这次来京城也一样,李彬是已经确定要用到名额进白鹿了,所以,李石每天只给他一个上午的时间读书,下午则带着人去摆摊开义诊。 “……虽然你如今要务是读书考秀才,但医术才是你的立身之本,万不可丢下,再过不久你师公就到京城了,到时候你依然每日与他学医,闲了就出去义诊,总之不能荒废了医术,知道吗?” 李彬点头。 “当厨子的话不要再提,我知道你喜欢吃,但喜欢此不一定要去给人做吃的。你们兄弟几个,我和你娘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李彬眼睛微热,低下头去掩饰眼中的泪水。 马车在城南一个坊道停下,李石搬下桌子和三张凳子放好,对车夫挥手道:“你们回去吧,傍晚再来接我们。” 车夫恭敬的退下。 李彬占了一个看起来还开阔的地方,将桌子放下,两张凳子摆在后面,前头只放一张凳子,然后将“义诊”的幌子摆出来,笔墨纸砚等都摆上了桌子。 李石他们占的地方很微妙,本来附近的人还打算看热闹的,见他们摆出“义诊”的幌子,就好心的劝道:“你们要摆摊,可不能摆这里,这是赖三的地盘,要租人,快走吧,不然他要讹你们的。” 李石忙问,“这里不是共用的吗?” “是公用的,但这城南与别处不同,这儿多是贫民,你们是别的地方来的不懂,官差一般不管这边的事,只每日过来两趟,每个摊位收个几文钱意思意思就完了,但赖三不一样,你要在这儿摆摊,除了给官差钱,还得给赖三一笔钱的。”--50565+d4z5w+14890364--> 后续章 节 兄弟姐妹们,小禹回来了,新书《武神天下》粉嫩开坑,先请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收藏,咖啡,推荐票,打赏什么的,都是新书最为重要的,本书的作者推荐内有链接过去,小禹先拜谢了。 灵武天下后续第四章:离去之前 “当初的你,有没有想到过这世界原来有如此之大 。”望着陆少游,白灵目光微动,**天成。 陆少游摇了摇头,缓步向前走了两步,望着天空之上,目光微动,轻道:“或许,这世界之外的世界会更大。” “你始终闲不住,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空间波动,独孤璟雯倩影从空间波动中走出,白皙的脸庞上,那一双眸子水灵闪亮宛如宝石,让人仔细看让一眼,也是勾魂慑魄,但此刻间,望着陆少游,神色却是有着幽怨。 “他怕是早就想要离开了,我们拦也拦不住。” 又是数道倩影从波动的空间内落下,徐徐走出,都是翩若惊鸿,正是云红菱,蓝灵等,说话的凌青璇话音落下,徐徐到了陆少游身边,乌黑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带出几分谪仙沾染凡尘之意精美脸庞不施粉黛,却是透着妩媚,像是嫡仙般风姿卓越,瞥了一眼陆少游,道:“我猜,你怕是早就和师公,小龙他们商量好了上去的日子吧。” 陆少游尴尬的一笑,然后望着身边佳人,道:“还要过几天,有些地方我想要去走走,有些人,我还想去看看,不过现在,我却是想找人喝酒去……” 云阳宗,一处颇为简陋地方,三道身影端坐其中,都是有些紧张。 三人都是已至中年,却皆是英气bi人,一个俊朗无双,一个气质霸道,一个器宇轩昂,正是飞鹰凌风,霸刀龙三,战刀屈刀绝三人。 “凌风,他传音通知我们来,自己怎么还没有来?”霸刀龙三望着飞鹰凌风问道,目光到处打量,极为期待兴奋。千面风华庶女妃 “我想他应该快到了吧。”飞鹰凌风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一举一动,都足以令得少女少妇们痴狂。 “放心吧,那家伙才不会放我们鸽子呢,你们急什么,就你们这性子,难怪从一开始,修为就比不上那家伙。”屈刀绝性子最有耐性,端坐其中,不急不躁。 “和那家伙比,那不是找不痛快么,我可不比。”霸刀龙三直接摇头,要说别人他还不服气,可是和那家伙相比,他趁早退的远远的,自知根本就无法相比。 “哈哈,不好意思来晚了 。” 淡淡的声音传出落下之时,一个青袍男子凭空出现在三人眼中,嘴角弧度勾勒出那招牌式的笑意弧线。 “你这家伙,来了就好。”见到这青袍男子,三人顿时涌出喜色,皆是扑向了陆少游而去,差点将陆少游掀翻在地。 “我可不是故意的来晚的啊,我只是在准备好酒。” 陆少游陪着三人打闹了一番,蓦地,望着天宇之上,道:“这些家伙,来的可是有些晚了。” “呼啦啦!” 随着陆少游话音落下,古域方向天宇之上开始波动,风起云涌间,随即便是有着一道道挺拔身影出现,一道道目光一扫周空,最后一个个目带微笑,横跨雾都山脉,最后出现在了云阳宗上空。 一道道身影凌空而立,没有多少气息波动,却是无端震人心魄,任何一个,都是当今三千大千世界内一方巨擘,无不适风华绝代之辈。 “莫擎天,净无痕,任逍遥,江倒流,独一刀,绝风华,戮灵,唐寅,雷小天,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来了。”见到上空那一道道挺拔身影,屈刀绝,龙三,凌风三人再次露出了惊喜之色。 “当然是来喝酒啊,我可是收到陆帅的消息,就立刻带了不少好酒来了。”江倒流等一笑,身影随即落下。 “喝好酒,还好我没迟到啊。” “等等我,先别喝啊。” 两道声音从远空传来,瞬间三道长虹闪电般落下,一个如凌风般俊朗,一个金色卷发,目光邪魅,最后一个目带笑意,黑色长发,俊朗的脸庞上,目光如星辰般清澈。男配的小填房 “蓝十三,小龙,杨过。” 众人顿时对着三人扑了过去,随即这一堆都是三千大千世界风华绝代,赫赫有名的男人,却是在这简陋之地如孩童般打闹成了一堆。 只不过,这一幕虽然是在云阳宗内,却是并没有人能够见到,片刻之后,酒气熏天,肉香四溢,一堆大男人,一直喝到夜幕笼罩,明月高悬 。 美酒飘香,任逍遥提着一坛美酒,对陆少游道:“陆帅,等你先去外面开路,以后我们就去找你,总有一天,我也要去看看这三千大千世界之外的世界。” “我等你们……”陆少游提着酒坛昂首大喝了一口,目光望着苍穹深处,眼中透着些许期待,不知道盘古他们所在的世界,又是一个怎样精彩的世界。 ………………………………………………………… 一望无际的建筑群辽阔无比,比起任何灵武大陆上的一处大城都要大的多。 连绵的建筑之外,有着一片峡谷山脉,以前似乎是一处古老的火山,在以至于周围的岩石都是带着彩色,以红色为主,群山颇为奇特,远远看上去,其入口处像是彩虹一般。 峡谷内,有着不少巨大的深坑痕迹,似乎此处以前经历过惊天大战。 但按惊天大战应该时间已经很久远,周围已经逐渐恢复,峡谷内到处葱葱翠翠,鸟语花香,宛如人间仙境一般一座孤山之内,深林之中,藏着一座幽静的庭院,与世隔绝般,人迹罕至。 一个长裙女子正俯身修剪着一盆葱翠盆栽,黑发如云,带着柔软而纤巧的美态,着的细窄的长裙,衬托着她灵致而娇美的躯体,平静的的眸子,乌黑明亮。 片刻后,女子起身,这是一张动人的脸庞,泼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晶莹,望着刚刚修剪好的盆栽,微微一笑,明眸皓齿。 “修剪的不错。”淡淡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随着这声音传出,女子浑身一颤,顿时转身望去,一个青袍男子不知道何时无声无息的而来。 当看到那青袍男子,长裙女子那已经平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眸子中,开始有着涟漪波动荡漾而出。重生之天命贵妻 四目相对,安静异常,久久之后,女子望着那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庞,黑眸秋水如泓,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想你应该就会在彩虹谷附近的,我刚好路过,所以就来看看你在不在 。”陆少游轻道,再次来到这熟悉的地方,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唯一还在的,便是眼前的女子。 女子微微一愣,莲步轻移,徐徐到了陆少游的身前,微微抬头,羽睫上翘,贝齿轻启,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就回来了这里。” “这里很不错。”陆少游望着周围打量着,目露笑意。 “是不错,我很喜欢。”女子柔声轻道。 “恩,没想到真的在这能够见到你,目的已经达到,我也该先走了。”陆少游对女子说道。 “你就要走了么。”女子眸光微动,然后便是紧紧的扑进了陆少游的怀中,一股淡淡清香扑面而来,轻道:“我只是想要抱抱你,仅此而已。” 陆少游微微一笑,张开双臂,将身前的女子搂在了怀中。 “你走吧,你今天能够来,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片刻,女子抬头,黑眸清澈,脸庞带着盈盈笑意。 “有需要帮忙的,就去找飞灵门,有缘的话,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陆少游目露微笑,风轻云淡,话音落下,周围空间泛起波动,随即身影凭空消失不见。 “相见不如怀念……” 望着陆少游身影消失的空间,目光有些微微滞然,久久之后,轻叹一声…………………… 峰峦叠嶂,崇山峻岭,危峰兀立,葱翠之中,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娘,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呢?” 清幽的一座庭院中,一个看起来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抬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庞,眨着乌黑灵韵的大眼睛对身边的一个女子问道。 女子牵着小女孩的小手在掌心,玲珑倩影长裙翩翩,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一头雪白的白发散在身后,发丝白的晶莹剔透。…………………--50565+d4z5w+14890365--> 第439章 司马彪 李石想了想,就打算和李彬换个地方,他不惧那什么赖三,却不愿多生是非。 但这条街上小摊小贩很多,大多是卖自家种的一些东西,或是一些小手艺,一溜下去,宽敞一点的地方全叫人占了 。 李石和李彬从街头走到街尾,最后回来到原地,“算了,还是摆在这儿吧。” 这一片最宽敞,最关键是正处在街口,他们出来进去都最方便,也最容易让路过的人看见。 见李石和李彬重新将桌子支起来,那些人见了摇摇头,为他们叹息一声。 李彬将“义诊”的幌子重新支起来,然后就恭身立在李石身后。 “你去吆喝吧。” 李彬难为情了一下,但这事这两天他没少做,所以虽然涨红了脸,但还是站在摊前,大声喊道:“本摊免费看诊,酉时结束,有疾需诊治的排队!” 李石他们的摊子一摆出来大家就只觉得好奇,有几个人就在旁边看着,可惜这个时代认字的人少,所以还真没人认得“义诊”二字。 但他们不认字,可以听啊,一听说这是免费看诊,就有人心动起来。 “大夫贵姓?” “免贵姓李,这是小儿李彬,他学医七年,我想带他出来历练一二,所以这摊位是免费看诊,诸位乡亲也不用担心,小儿诊治之后我再诊治一遍,开方的也是在下。” 有人心动起来,有人怀疑,“你真是大夫?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倒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李石保养得好,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李彬却十四五岁了。 “在下不久前在城东开过义诊。” 有人眼睛一亮,“先生是前几日在城东开义诊的人?我今天还说带我老娘过去看看,但听说你搬走了,没想到竟是到城南来了。” 李石在离开城东之前也告诉过病人,自己接下来会在城南义诊几天,如此看来,消息并没有扩散多少。 既然有人听说过李石,自然也知道了他的本事,有人就试探着上前道:“我腰疼,这也能看吗?” 李石请人坐下,轻声问道:“是腰的哪里疼?怎么个疼法?可受过伤?” 李彬就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他知道,现在他还不宜上前,要等大家信任了父亲才行…… 李石上前按了几下那人的腰部,病人忍不住惨叫出声,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差点就蹦起来 。凌极天下 李石四指并拢,按在对方一个穴道上,病人眼睛一瞪,然后狠狠的呼出一口气,摸着腰道:“先生好手法,我这腰好多了。” “你这是拉伤,还伤到了筋骨,又一直没能好好修养才落下的老毛病,我给你开几帖药,你去药店配了回去贴着,若是可以内服一些药就更好了。” 李石将药方写下,仔细的教他服用方法。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一会儿,后头就排起了队。 李石在这边义诊,家中或邻里有病人的,都飞快的跑回家去通知,或背或抬着人来,其中又以老人为多。 也有一些病是需要脱了衣服查看的,李石干脆又叫李彬支起一道帷幔,若是需要就将人领到里面去查看。 但到底男女有别,男人可以脱了衣服给他看,女人却不行,好在大部分的病只需要问切就能开方,至于望,大多是看的脸色及其他外在的情况了。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在街的对面,身侧的人恭敬的道:“相爷,义诊已经开始了。” “那些人都约束好了?” “是,那些地痞流氓如今都给拘住了。” “不要叫人冲撞了他们,到底是在做善事。” “是!” 左相撩起帘子看了对面一眼,对车夫道:“回去吧 。” 马车离开,但附近却蹲下几个人,他们都留意着那边的情况,以防有意外发生。 李石一开始没发现异常,但连着三天在城南开摊义诊,那传说中的赖三却从没找上来过,李石又想来敏锐,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不过李石没想到其他人身上,只以为是赖五或苏定的手笔,故没有追究,也正是他没有追究,所以不知道关注他的是至高无上的那位。 李彬这几天经过锻炼,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至少面对病人的时候不会问不出话来,下药开方的时候也放开了许多。 而在李石忙碌的时候,木兰也将大家的衣服做好了。 许氏比着衣服,恨不得现在就穿上,摸着肚子道:“我一生下孩子就换上。” 木兰笑道:“倒不用等这么久,我还给你做了一件大的,正合适你现在穿,只是还要再修改一下,回头做好了我给你拿来。”暴力奶妈 “真的?”许氏很高兴,“我该早点叫你们进京的,你们来了,不仅能陪我说说话,两个孩子也老实多了。” 许氏叹道:“婷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拘束了些,我有许多话也跟她说不上,我娘家又都外放了,以前的那些闺中好友,也都嫁出去了,现在天各一方,一年也难得见一面。” “我们女子这一生,全都给放在相夫教子上了,待要安分下来,偏偏又心有不甘,而那些不安分的,下场……”许氏虽然是按照大家闺秀教养出来的,但内心深处也有过幻想,本来这丝幻想她连想都不会想,但自从知道木兰要跟着李石一起出去游历,许氏就忍不住羡慕,甚至是嫉妒起来。 但她也知道,这事赖五是不会做的。 “我会常给你写信的,我家这几个孩子还需要你多照看一二呢。” “那你可要准备了好东西给我,不是土特产我不要的。”许氏很快就丢掉情绪,笑道。 木兰笑着点头,“旭儿和智儿不是在宫里上学?这几天怎么都没进宫?” “是我让他们请假的,”许氏想到自己问到的话,脸色有些不好,“宫里的人迎高踩低,旭儿还好,年纪到底大一些,智儿却被人引着坏了性情,我想让他在家多留一天,宫里不催,就暂且让他们在家和阳阳他们一块儿念书吧 。” “躲得过一时,也躲不了多久,还不如给孩子选个能干心思正的小厮,孩子每天晚上都出宫回家,你和赖五叔再多留意一下就是了。” “这人哪里是那么好选的?能干心思正的不得他喜欢,他不喜欢就不愿让人跟着,也不愿听话;有那愿意迎合的,心思又难免有些不正……” “我和你五叔叔倒是不曾懈怠,但也不知道为何,孩子都不喜欢和我们说起宫里的事,犯了错也是藏着掖着,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他移了性情。” “那肯定是婶婶不常训斥他们,他们怕了才如此的……” 两个母亲正交流着孩子的教育问题,好容易得到一天休息的四个孩子打算相约去逛街。 阳阳问李毅,“大哥不去吗?” 李毅摇头,“你们去吧,大哥在家温习功课。” 阳阳很高兴,又假模假样的去问李彬。 李彬忧郁的小眼神看着他,“我下响要跟着爹爹去义诊。” 阳阳表示很惋惜,转身就高高兴兴的和赖旭他们冲出安国公府。执手望年华 李毅摇头失笑,“阳阳这小子越来越会做表面功夫了。”见二弟耷拉着脑袋,就笑道:“我下午和你一块儿去。” 李彬眼睛一亮,“你不是要温习功课吗?” “读书也不急在这一时,何况父亲进京后我还没伺候过呢,总不能只叫你在父亲跟前尽孝。” 李彬就咧开大大的嘴笑,“大哥放心,你今天跟我去义诊,明儿我就给嫂子做几道药膳,最多两年,你一定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儿子!” 李毅的脸黑了,踢了他一脚,“胡说些什么?” 李彬跳开,嘿嘿的一笑,“大哥可别不信,就是父亲也所我的药膳是一绝,不仅疗效好,味道也很不错,虽然比不上直接喝药,但里头主材是菜,倒没有了药毒的担忧,父亲也说嫂子只用服一年的药就可以断了吃药膳的 。” 府里,李毅正追着李彬打,府外,阳阳正带头拦在一个人的身前,扭头问赖旭,“你说的就是他?” 赖旭和赖智狠狠的点头。 天天顺着那人的脚往上看,就扯了扯哥哥的衣角,低声道:“哥,我们换个法子吧,他太壮了。” 是真的很壮,难怪会叫司马彪,只是站在他们身前,就差不多有两个阳阳那么大,明明他才比阳阳大两岁的。 阳阳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实力,隐隐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但为了不被叫做外甥,他只有拼了。 司马彪抽着嘴角看着面前的四人,他们当他是聋子吗? 居然就当着他的面讨论。 阳阳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下,拉着天天的手转身就走,对愣在那里的赖旭和赖智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赖旭和赖智反应过来,丢给司马彪一个挑战的眼神,转身跟上阳阳。 司马彪皱眉,问身边的小弟,“不是说赖旭他们病了吗?我看他们明明很好啊,还有,那人是谁?赖旭怎么还以他为主?” “大少爷,管他是谁,敢这样轻看您,我们都要给他个颜色瞧瞧。” 司马彪瞥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道:“赖旭可不是好欺负的,走吧,我们也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虽然他总是能打赢赖旭,但他也不敢总动手,赖旭的身份怎么说也比他高,最关键是安国公很护短,上次不小心打重了,害得祖父被安国公揍了一顿……--50565+d4z5w+14890367--> 第440章 被揍 四个孩子躲在一边看司马彪。() 赖智担忧的问道:“司马彪真的会抢东西吗?” “如果他像你们说的那样,就一定会抢。”阳阳也有些紧张。 赖旭更关心打架的事,“你真的能打赢他?” “不一定,但我肯定能揍他。” 赖旭放下心来,觉得阳阳说了实话,“司马彪功夫最好,武学师傅经常夸他,他祖父还说等他满十六岁就送他去军中历练,我爹说,等我十四岁就送去。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 “不要,我是要考状元的。” 赖旭撇撇嘴,“考状元有什么好的,而且,你能考得上吗?” “只要努力,就算考不上我也高兴。” “你看着不像是喜欢读书的。” “谁说的?我很喜欢读书的,只是不太喜欢背书而已。”阳阳对这些事分得很清楚,低声道:“我喜欢武功,也喜欢兵法,也喜欢读书,就是不喜欢死记硬背而已,我看过的书可多了,可惜后来全叫我爹给没收了,说我现在不能看这么杂的书,免得移了性情。” 天天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点头,给哥哥作证,“我哥哥看了许多书。” 赖旭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正好看到司马彪从一个摊位上拿了两样东西没付钱。 赖旭眼睛一亮,“看,他白拿东西了吧?” 阳阳看了一眼,有些惋惜,“可惜他没砸摊子。” “他也不是随便砸东西的,要是有人问他要钱,他生气了才砸。” 赖旭话音一落,那小贩已经点头哈腰的送司马彪离开了 。 这一条街上的人都知道司马彪,知道他拿东西从不付钱,好在那些东西也不是特别贵重,虽然会损失一些,但总比与他理论后被砸了摊子强。 所以见到他来,大家要不是收了摊子走人,要不就是损失一两件东西熬着。 天天很看不惯他的行为,“他家又不是没钱,怎么还抢这些东西?不过是几文钱十几文钱。” 阳阳和天天时常混迹市井,就算对京城不熟,那些东西的价值也猜的**不离十。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很小气就是了,每次和我们出去,他都是叫别人付钱,自己给的钱很少。”赖旭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所以我们都很不喜欢和他玩。”与狼共舞,总裁别太坏! “那是不是他家很穷?”天天好奇的问道。 “才不是呢,司马家可有钱了,我爹说,四国公里最穷的就是我们家了。” “好了,这个以后再讨论,现在大家都学乖了,那他肯定是不会砸摊子了。”阳阳直起身子,很是惋惜,如果只是打一架,他多半是要吃亏,可如果可以把人给告了,他就算在打架上吃亏了,好歹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了。 “那可不一定,”赖旭自得的指着司马彪现在停驻的那个摊子道:“那是个生人,那些人可不认得司马彪。” 这条街上主要买的是一些小东西,其中以好玩的和好吃的为主,都是小本生意,一样东西最多也就二三十文,钱就是慢慢积累的,司马彪一下子就拿了人家幸苦做出来的东西,那些不认得司马彪的人自然不愿意。 何况,司马彪又不是付不起钱的人,他身上的穿戴,加上后头跟着的下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几文钱都不愿意付,可想而知大家的心情了。 阳阳觉得,他要是碰上这样的人,肯定也很想揍他。 果然,司马彪拿了东西就想走,那摊主见他衣着华丽,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不懂的东西要花钱买,就好声好气的拦住人,轻声道:“小公子,这东西是要用钱买的,你拿的那个竹蜻蜓要五文钱 。” 司马彪转身看他,跋扈的道:“爷拿东西还要钱?爷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说着,伸手又拿了他摊位上的一个木头小房子,冷哼一声,举步就要离开。 摊主一愣,显然被司马彪惊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故意不想付钱的。 顿时气红了脸,“你这人怎么这样,买东西哪有不付钱的?” 司马彪很高兴,趾高气扬的道:“我就是不付钱怎么了?”说着将自己看上的几样小东西一并拿了扔给身后的小厮。 摊主更气,指着司马彪说不出话来。 对方显然很有钱,却连这几文钱都不付,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他们这样的小摊小贩会被官差勒索,会被地痞流氓敲去一些保护费,这些大势所趋,他忍也就忍了,但这人是怎么回事? 衣着华丽,佩饰珍贵,身后还跟着下人,一看就是大家公子,他本来还以为是好运,谁知这“大家公子”竟然连几文钱的玩具钱都不付。不要惹正太 摊主正巧认得几个字,不说见识如何,至少要比一般人强一些,也更多一些傲气,所以就手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这样拿东西不付钱,与抢劫有何不同?看你也不像无钱的,竟然吝啬至此。” 司马彪沉下脸,他最讨厌人家说他吝啬了,想也不想,一脚就把摊主的摊位踢翻,阴霾的看着他道:“你说谁吝啬?爷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你也不看看爷是谁!” 司马彪身后的小厮跳出来道:“我们爷是定国公家的长公子,看上你的东西是你家祖上积德。” 阳阳看到这里,就拉着赖旭等人出来,光明正大的走到司马彪跟前,看了一眼气红了眼的摊主,然后低头看那四分五裂的摊子,对司马彪轻蔑的一笑,“你也就能仗势欺负欺负小老百姓。”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司马彪心情很不好,气狠狠的看向赖旭,“赖旭,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哼,就只许你仗势欺人,就不许我们主持公道?”赖旭想起阳阳的话,将话题往大义上引 。 司马彪嗤笑一声,“主持公道?就你?我看你是惦记着我揍你的仇吧?” “你揍我是小事,砸摊子可是大事,司马彪,你也不是没钱的人,不过是几文钱的东西,只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都够我们买多少东西了,你偏从老百姓手中抢,你丢不丢人!” 司马彪阴下脸,“你说谁丢人?” “我说你!” 阳阳觉得司马彪情绪不对,但他却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司马彪举了拳头要揍赖旭。 阳阳伸手推开赖旭,身子快速的欺上,一脚踢在他的腿上。 赖旭滚在一边,再抬起头时,阳阳和司马彪就打在了一起,他激动的握紧拳头,喊道:“阳阳加油,揍他!” 司马彪只第一次被阳阳踢了一下,不过他下盘很稳,竟然动也没动,不过那样他的腿也很痛就是了。 所以司马彪很生气,一生气拳头就虎虎生风的冲着阳阳去。 阳阳知道,自己一定不能伸手去接,更不能被打到,那力度不是他能承受的。 阳阳身子一扭,就躲开了,人已经转到了司马彪身后,手快速的朝他的脖子砍去。 司马彪身子虽然不灵活,但还是偏头躲开了,朝后伸手就要抓阳阳,俩人手对手快速的过了两招,谁也没讨好。武衍 司马彪“咦”了一声,跳开一步,问道:“你是赖旭请来的?” “不是,你欺负他,我就找你算账。” 司马彪眯了眯眼,“可你看着比赖旭还小,怎么却反过来保护他?” 阳阳黑着脸,“我比他还大一岁,而且我功夫比他好多了。” 司马彪嗤笑一声,“你功夫的确比他好,可一定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最好现在收手,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 他揍赖旭的时候留手,是因为他的身份,又是他的同窗,但眼前这人跟他可没有交情,在京中也没见过,多半不是他们圈子的人,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赖旭却跳起来道:“司马彪,阳阳是我大外甥,你要和我打,得先打过我外甥。” 司马彪皱眉,“你什么时候有个外甥?” “我姐姐进京了,自然就有外甥了,”赖旭自得道:“我们还要告你侵占民产,你等着吧。” 司马彪和阳阳看着狐假虎威的赖旭,全都皱起了眉头。 司马彪哼了一声,“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一腿踢向阳阳,俩人又重新缠斗起来。 阳阳从见到司马彪开始就知道自己功夫不如他,所以一直在想怎么战胜他。 之前还没多少头绪,但现在真正打起来,阳阳才有了一些模糊的边。 司马彪力气大,功夫也好,他能优于他的也就只有灵活和速度,可只靠这两样是战胜不了对方的,因为体力跟不上,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在对方踢倒了三个摊子后,阳阳终于决定要借力打力,他瞄准了不远处正在修建的竹楼。 因为还没建好,一些竹子还显露在外面,阳阳引着司马彪过去,身子一扭,手快速的拉过一根被牢牢固定在墙体上的竹子,瞄准了司马彪放手,反弹的竹子直接朝司马彪脸上打去。 司马彪大惊,刚要弯腰躲过,阳阳已经拽过一根木头朝他的下盘打去,没办法,他只能用脚击退木头,用手臂挡住击打过来的竹条…… 赖旭三人孩子和司马彪的小厮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阳阳借用还没建好的竹楼不断的击打司马彪。 赖旭和赖智眼睛发亮,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司马彪被揍。--50565+d4z5w+14890368--> 第441章 面圣 京兆尹看着眼前的四个孩子,头疼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阳阳,对鼻青脸肿的司马彪道:“你抢百姓财物,又损坏摊位,念你还未成年,暂且不追究,但需赔偿摊主所损失,至于你俩打架所造成的损失,因事情是因你而起,故你赔偿其中七成,李旭阳赔偿剩下的三成,可有意见?” 司马彪脸色难看,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你到定国公府去拿,反正我是一文钱都没有的。” 京兆尹皱眉,有些不满司马彪的态度,但也了解一些他的情况,点头道:“如此我派人去定国公府,你们先在此等候,等大人来领你们回去 。” “不用大人来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钱我们赔。”赖旭跳下来,他可不想惊动大人。 京兆尹看了他们一眼,道:“没有大人领,谁也不准走。” 司马彪就斜睇了他们一眼,冷冷一笑。 阳阳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这司马彪闯祸了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阳阳眯了眯眼。 赖旭就抓他的衣服,凑到他的耳边道:“要是我娘知道我闯祸,一定会打我板子的。” “我们做的是好事,叔祖母不会打你板子的。”阳阳不在意的道,注意力还是放在司马彪身上。 司马彪也只看阳阳,“你别得意,这次我是中了你的奸计,下次我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你功夫不错,只可惜不太会应变,不然就算是我借助了外力也打不倒你,最多是维持平手。” 司马彪赌气一般的扭过头去,不过一会儿又回过头来,抬着头斜眼看阳阳,有些恩赐的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变通?” 李旭阳心里撇撇嘴,明明很想知道却嘴硬,但他面上不显,知道对方爱面子,就热情的坐在他身边,就刚才的打架做经验总结。 司马彪一开始还拿捏着态度,不一会儿就微微低头认真和阳阳讨论起来。 从来没人和他讨论过该如何与人打架。 祖父只教他兵法,然后就是让他和武学师傅学武艺。 武学师傅却也只是教他功夫,很少和他对打,而在宫里,因为他武力值太强,没有人愿意和他对练,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就赖旭时常和他打一架。 但赖旭太弱了,几乎每次都是他压着他打,怪没意思的 。 而且因为他老子疼他,他也没敢下狠手。 上次他不过揍了他几拳,他竟然回去告状,害得他祖父被安国公追着打了一顿,祖父失了面子,又将他关了起来……我本邪恶 不过赖旭的这个外甥不错,虽然看着比赖旭还小,但功夫却比赖旭好多了,关键是他说的那些从来没人和他说过。 京兆尹在外头听着两个孩子讲话,挑了挑眉,问身边的下属,“那李旭阳是安国公的什么人?” “回大人,其母是安国公的侄女,还是吏部尚书苏定之妹,大人,十年前的那件案子……” “原来是她……算了,叫他们赔了钱就放人吧,不过京城的巡防要加强些了,竟然叫人抢东西砸摊子,你们是嫌御史太闲了吗?” 左右的人低下头去。 司马彪拿东西不付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是民不举官不究,而司马彪每次拿的东西都不贵重,那些人又都知道他的身份,大多都是能忍就忍。 今天的情况发展下去,那摊主多半也得咬牙忍下,偏偏中途跑出一个“见义勇为”的李旭阳,事情自然有些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们砸了有近十个摊子,价值有二十五两银子,平摊下来,阳阳要付七两五钱,而司马彪连着赔偿那个摊主的费用,共需二十两三钱,和那些纨绔动辄千两万两好多了。 京兆尹以为这事到这儿就算完结了,反正里面的孩子看着也像是和解了,所以就放心的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打架这样的小事,若不是牵扯上两大国公,底下的人不好处理,他也不会出面的。 但没想到,他只是转身,事情就闹到了御前。 京兆尹几乎要吐出血来,差点忍不住爆粗口,“真是无知妇人!” 宫里来人将四个孩子带进宫里。 等许氏收到消息的时候,四个孩子已经在进宫的途中了 。 木兰吓得一哆嗦,“这是这么说?孩子们闯了什么祸?” 许氏忙安慰她,“没事,没事,不过是孩子之间打架罢了,皇上最多也就训斥他们一顿,我马上去叫国公回来,让他进宫。” 木兰冷静下来,就算古代的帝王掌握生杀大权,但轻易不会造杀孽,何况明德帝名声一直很好…… 木兰安慰自己,但手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 阳阳和天天都是在乡下长大,颇有些无法无天的胆大,只望他们不要冲撞了贵人才好。 婷婷一边给木兰倒了杯热热的开水,一边叫人去城南请李石他们回来,这么大的事,总要公公做主才好。造化升仙 大人们担心不已,五个孩子却还不知道危险,一起坐在马车里讨论皇上为什么接他们进宫。 阳阳和天天没见过皇上,对他也不了解,因此不发表意见。 但赖旭和赖智却对此做出了猜测,“肯定是圣上知道我们闯祸了,要把我们拉进去骂一顿。” 司马彪嗤之以鼻,“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皇上有这么多皇孙还管不过来呢,又怎么会管你们?”话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带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酸气。 皇上对赖旭他们的确很好,除了几个比较受宠的皇孙外,没人比得上他们。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阳阳转头看向他,见他表情有异,就道:“总不会与你有关吧?” 司马彪尴尬的转过头去,“我小厮回来说,我家老太太不愿给钱,现在跑进宫里哭去了。” 阳阳见他眼眶微红,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家老太太是你祖母?” 司马彪眼里闪过恨意,点头。 “一定不是亲的吧。”天天肯定的道 。 司马彪身子一僵。 赖智抢着道:“没错,司马彪的亲祖母过世了。” 阳阳和天天对视一眼,瞬间明了。 他们家庭幸福,以前是不懂这些的,但他们上了书院后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穷人,自然也有富人,那些人家的斗争可不少。 他们第一次听说那样的事后就当新鲜事一样和母亲说。 谁知道母亲知道的比他们多多了,编了好几个故事给他们听,吓得阳阳和天天对那种大宅门有了恐惧。 赖旭和赖智还有些懵懂,不知道司马彪的祖母是不是亲的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阳阳正想解释,马车却进了宫门,他们不得不下马车走进去,话也就不方便说了,但他还是趁空问了一句,“你祖母是正室?” 司马彪瞬间端坐,板着脸道:“当然,我祖母是我祖父的发妻。” 这句话刚落,外头的小内侍就请几人下马车。 “几位公子,皇上在慈宁宫呢,奴才领诸位过去。” 赖旭身份最高,闻言点了点头,率先跟上。中国怪车手 司马彪自觉的走在最后,将还没进过宫的阳阳和天天护在中间。 天天好奇的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皇宫,却觉得也不过如此,阳阳也只多看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致,专心观察起前面的人来。 留心他们的小内侍眼里闪过疑惑,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了。 他们刚到慈宁宫外就被几个**十岁的孩子拦住,“赖旭,听说你又闯祸了?皇祖父都亲自过问了,小心出去以后被国公夫人打板子。” 赖旭冷哼一声,“叫你多管。”回头叫阳阳他们,“我们走。” 说着,绕过那人就要进去,皇长孙在一旁拉过他,低声道:“皇祖父看着很生气,你小心些,定国公夫人在皇祖母跟前哭呢,”朱春看了司马彪一眼,叹气道:“你何必跟他过不起,他也是个可怜人 。” 赖旭很不解,“他怎么可怜了?我还被他打了几次呢。” 朱春恨铁不成钢,“平日我说的你全忘了?算了,此时说这些也没用了,你赶紧进去吧,进去先请罪,安国公肯定赶过来了,等他来了,也就不怕定国公夫人了。” 朱春看了一眼阳阳和天天,“那俩人是谁?” “那是我外甥,到时候你可得护着我外甥一些,别叫他们被人欺负了,不然出去我爹肯定会揍死我的。” 朱春是知道赖旭有一个堂姐的,也知道他们近期要进京,“原来是他们,放心好了,你只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皇祖父就不会怪罪你外甥了。” 赖旭抽了抽嘴角,丢下皇长孙就拉着几人进去了。 皇上正微笑的和皇后几人说话,见赖旭他们进来,就沉下脸。 赖旭拉着阳阳,赖智拉着天天,五人跪下给皇上皇后请安。 阳阳和天天没学过这些礼仪,但俩人都聪慧,又有赖旭和赖智拉着,虽然略显生疏,好在没出大错。 皇上冷哼一声,“说,今儿你们都做了什么事?” 赖旭张嘴就要把昨天晚上和阳阳商量好的说辞说出来,阳阳就借着袖子的遮挡狠狠的拧了他一下。 赖旭张开的嘴就又闭上了。 皇上微微眯了眯眼,这才看向阳阳,这孩子的动作虽然轻,但怎么可能瞒得住坐在上面,又目光如炬的皇上?“这孩子是谁家的?” 这个问题总可以回答了吧? 赖旭主动道:“回皇上,这是我外甥李旭阳。”--50565+d4z5w+14890369--> 第442章 坑人 皇帝看着阳阳,知道他是那俩人的孩子,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指了他道:“你来说说,今儿是怎么回事?” 阳阳懵懂的看着皇帝,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就放轻了声音提醒道:“今儿你们怎么在街上打起来了?” 定国公夫人封氏有些不满的道:“皇上,是他们主动挑衅彪儿的,他们四个打我们家的彪儿一个,最后京兆尹却判我们家彪儿赔偿大半的损失,这有失公平。” 皇帝微微眯眼,有些不悦的看向封氏。 皇后脸上的笑意也微淡,“定国公夫人,当时的情况只有这几个孩子知道,如今皇上不是正在询问吗?还是等我们了解了实情再讨论这赔偿事宜吧。” 封氏脸色微僵,低头应道:“是。” 皇帝这才重新看向阳阳,“你说吧。” 阳阳斟酌了一下,道:“司马彪没钱买玩具,赖旭说出钱给他买,他好面子,不要,自己去抢了,我看不过去,就拦住他,然后我俩就吵起来了,他砸了摊子,我一生气就动手揍他了,然后就不小心把附近的摊子全给砸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阳阳没胆怯,却说得无比的简洁。 阳阳撇撇嘴,鄙视的道:“本来这事只要赔钱也就完了,谁知道司马彪这么穷,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官差和他的小厮就回定国公府拿赔偿的银子,京兆尹大人说了,只要赔了钱我们就能走了,谁知道定国公府连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 阳阳扭头同情的看向司马彪,“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拿几文钱的玩具都要用抢的了,原来你家那么穷啊。” 皇上扬眉,嘴角微翘,露出淡淡的笑意。 皇后也惊诧的看着李旭阳,敏锐的察觉到皇上的心情变好,心中一动,脸上也柔和了些。 几位皇孙都或惊讶或了然的看着定国公夫人和司马彪。 而司马彪则涨红了脸,不忿的看着阳阳。 定国公夫人更是气得脸色青白,她从不是多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将对付司马彪的事情做的那么明显。 要不是上面的皇上和皇后正看着,她一定会抓住李旭阳狠狠地揍一顿。 定国公夫人可以恶毒的看着李旭阳,但定国公世子夫人却不可以。穿过云层思念的味道 她微微弯腰,声音柔和的和李旭阳解释,更是对皇上和皇后解释,“这位小公子只怕是误会了,我们定国公府虽不是大富大贵,却还不至于穷困至此,只是彪儿的祖母向来节俭,虽然赔偿的只是二十两银子,我们也要问清楚始末,若是彪儿的过错,我们自然要惩戒教育一番。” 阳阳就板了脸道:“夫人们顾虑的自然没错,但我爹说皇上都是日理万机的,我们打架这等小事交给京兆尹来管本就是用牛刀了,夫人有疑问,就应该去衙门里问清楚才是,怎么能进宫来麻烦圣上呢?如果今天这家孩子打架要进宫找皇上,那明儿那家妻妾相争是不是也要进宫找皇上判决?” 世子夫人一噎,抬头去看李旭阳,明明是个十岁的孩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世子夫人跪下,请罪道:“皇上赎罪,婆婆也只是担忧彪儿,这才情急进宫,还望皇上赎罪。” 阳阳嗤笑一声,更是鄙夷,几乎是斜睇着她道:“夫人,司马彪打架后是被拘在衙门里的,你们若是担心他,怎么也不去看看他?我们进宫来,也没见你们问问他伤到哪儿了,何况,打架罚银这种小事,你们就是再情急,只京兆尹大人亲自处理就已经是很给我们两家面子了 。” 赖旭点头,“就是,就是。” 世子夫人恨极,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倒像是专门来针对司马家似的。 皇帝也不免疑惑,探究起来。 若说一开始他有一种“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的感觉,那么现在则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了,这孩子怎么倒像是专门针对司马家似的? 世子夫人知道不能就此事再纠缠下去,必须要换个话题。 谁知道阳阳就话头一转,扭头问司马彪,“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司马彪已经安静下来,他虽然鲁莽,但其实不笨,笨也活不到现在了,他知道李旭阳多半是在为他出气了。 他心中激荡,垂下眼眸,冷冷的道:“没有。” 不等阳阳反应,赖旭已经瞪大了眼睛,“没有月钱?那你是怎么生活的?” 司马彪有些羞恼,扭头却看到阳阳沉沉的眼睛,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所以虽然羞恼,他还是道:“祖母说,我吃饭穿衣叫人伺候,这些都是用的月钱,扣掉我的月钱还不够呢,哪里还有什么月钱?”天下师叔一般黑 赖智张大了嘴巴,板着手指道:“可是我也有吃饭穿衣叫人伺候啊,每个月还是有十五两的月银。”赖智同情的看着司马彪,“原来你是没有月银才去抢东西的啊。” 围观的几个小皇子和皇孙几乎要掩面而去,真是太蠢了。 扭头看向右边,果然,世子夫人还好,脸上至少还保持得住正常的表情,只是有些羞愧,好似一直被人蒙在鼓里似的。 定国公夫人的城府就要差很多了,一张脸几乎都不能看了。 好好的一个打架斗殴,扰乱市场及社会治安的案子在阳阳的叙诉下变成了定国公府虐待嫡长孙的闹剧。 皇帝看着阳阳,微微一笑,他母亲可没有这个本事,若是她,多半是义正言辞的指责对方,只怕对方不服气,还会伸手给人一箭…… 到底是像他父亲多一些 。 皇帝问司马彪,“李旭阳所说的可属实?” 司马彪低头垂眸道:“是,属实。” 皇帝就转头问定国公夫人,“贵府上都是将吃穿住行算在月银上的吗?还是单对司马彪一人如此?” 世子夫人只觉得后背冷湿,趴伏在地上,磕头道:“回皇上,我定国公府并无此例,定是下面的管事阳奉阴违,妾身管家不严,还请圣上降罪。” 皇帝不看她,只看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夫人嘴巴动了动,滑倒在地上,干巴巴的跟着儿媳道:“老妇人失察,请皇上赎罪。” 皇上冷哼一声,“此是你们的家事,朕就不追究了,不过打坏摊位,抢夺百姓财物,这事却不能不管。你们对京兆尹所判有何不满?” 定国公夫人嘴巴动了动,摇头道:“无不满。” 之前的算计都成空了。 她只是想借由此事让大家看看司马彪是如何的跋扈,再顺便膈应膈应安国公夫人,可谁知,几个孩子一进来事情就失控了,那个叫李旭阳的孩子竟然将矛盾引向内宅事务。 定国公夫人眼睛一寒,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果然,安国公府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梦仙侠 明明同样是国公府,安国公府却比定国公府体面得多,每次进宫,她的年纪明明只比她儿媳妇大上一些,却总是被安排坐在她的上首。 定国公世子夫人却在怪定国公夫人,都是她,明明她已经劝过,拿了银子去把人带回来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之前也是,定国公府又不少那点子钱,她的丈夫已经被立为世子,她的长子也好几岁了,就算要提防司马彪,也没必要做得这么难看,不给额外的银钱也就罢了,连最基本的月钱都扣下 。 外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定国公府呢。 世子夫人只要想到那些人的议论,她的眼前就一黑。老太太可以用不管家的理由搪塞过去,可她呢? 叔婶虐待嫡长兄留下的嫡长子,世子夫人想到自己的儿女,想到丈夫和自己的前程,第一次有些恨起自己的婆婆来。 没等世子夫人想到解决的办法,定国公和安国公同时赶到。 皇帝让安国公起身,对跪着的定国公道:“修身齐家治国,爱卿也该管管内宅了,我看彪儿这孩子就很好,与他父亲一样矫勇善战,以后只怕是一员猛将,你现在把他领回去吧,明儿继续进宫读书。”又道:“出去以后先到衙门里交了罚金,若是连二十两都拿不出来,朕可以借你。” 定国公声如洪钟,“多谢圣上,臣回去定好好教养这孩子。” 皇上“嗯”了一声,这才扭头看还跪着的四个孩子,“旭儿,你们逃学几天了?我看你们身体很好嘛,明儿可以进宫来读书了。” 赖旭有些沮丧,“皇上,其实我是内伤,所以外面看着好了,内里其实还差着呢,真的,今儿打架我都没出手,全是我外甥帮我挡着的。” “哦?”皇上淡然的喝了一口茶,道:“既然是内伤,那可得小心些了,回头我叫御医给你看看,开几副药吃吃看看,听说扎针也好的很快。” 赖旭呆呆的道:“我姐夫就是大夫,还是最好的大夫,就不用请御医了……” 皇帝看向赖五。 赖五早忍不住了,一脚踢在赖旭屁股上,“明天你就给我上学去,敢再逃学,我关你半个月禁闭。” 赖旭顿时闭紧了嘴巴。 “好了,别跪着了,都起来吧。”皇上瞧见天天偷偷的挪动膝盖,微微一笑。--50565+d4z5w+14890370--> 第443章 诱导 阳阳和天天都偷眼看皇帝,俩人眼里都带着好奇。 皇上就微微一笑,这两个孩子胆子倒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皇帝冲他们招手,“过来叫朕看看。” 赖旭推了一下阳阳,低声道:“快上去。” 阳阳拉着天天的手近前。 皇帝摸了一下阳阳的骨头,赞道:“倒是练武的奇才,你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 。” “司马彪功夫可不错,又比你还大四岁,你竟然能揍得他鼻青脸肿,可见功力,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阳阳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功夫不及司马彪,我是把他引到在建的竹楼里,借力打力打的,我的功夫是跟吴师傅学的,吴师傅是叔祖给我找的武学师傅。” 皇帝摸摸他的脑袋,“不管是借力,还是全凭功夫,你赢了就是赢了,战场上可不论你这些,你活着,他死了,你就赢了。” 阳阳若有所思。 皇帝再看向天天,笑道:“你这小身板一看就不爱练武,那你可是喜欢读书?” 天天板着脸点头。 “那你都读到哪儿了?” “《论语》学完了,正在念《诗经》。” 皇帝欣慰的点头,问了他几个问题,见他都能答得上来,而且答案又与平时听到的多有不同,更是高兴。 皇后见皇帝这样看重这两个孩子,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住神态,眼角看向自己的贴身女官。 女官悄悄的退下,一会儿就拿了两个荷包上来。 “皇上,这两个孩子都乖得很,也不知是怎样的父母能教的出这样的孩子来。” 皇上微笑不语。 皇后就从女官手里拿过两个荷包,一人塞了一个,道:“你们是第一次进宫,这是本宫给你们的见面礼。” 阳阳看向赖五,得到同意后才收下。 天天也甜甜的喊了一声,“谢娘娘。” 皇上见底下站着一群孩子,也知道他们不耐烦呆在这里,就挥手道:“你们去玩吧。” 皇长孙就带着一群孩子出去,定国公一家和安国公都被留下来了 。 他们才走下石阶,就听到里面传来皇帝危难微怒的声音:“……真是荒唐,定国公,你的家也该整理整理了。”师姐的剑 大家看向司马彪。 司马彪正低着头走路。 阳阳走到他身边,拉他落后几步,问道:“你怪我?” 司马彪摇头,“你是为我出头,我又不是狼心狗肺。” 阳阳哼了一声,“我最看不惯大人拿孩子做筏子争利,你也够蠢,你不是嫡长孙吗?又在宫里读书,竟然还能混成这样。” 司马彪低下头,拳头紧握,眼睛微红,他心中既羞愧又愤怒。 他不是没想过撕破脸皮,但真要走那一步的时候却很害怕。 他怕祖父会放弃他,如果连祖父都不管他了,那这个家里,还有谁会管他呢? 封氏虐待他,几乎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她并不在乎那些名声,或者说,她并不觉得这对她有影响。 这样的人有心机的人会觉得很好对付,但他却由衷的觉得,他宁愿面对的是世子夫人这样的人。 虽然他可能会遇到更多的暗箭和设计,但至少表面上他不会被亏待。 他会有月钱,甚至还能从祖父的账户上得到属于他的二十两读书资金。 这样,他就不会因为没有打赏太监而吃不饱饭;不会因为没有打赏宫女在迷路的时候被人引导着多走半天的路;更不会因为拿不出聚会的钱来被同窗们嘲笑…… 现在事情捅出来了,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如何,但至少这层纸杯捅破后,他也没必要再去顾忌司马家的脸面了。 最难过也不会比现在更艰难,不是吗? 司马彪舒出一口气,胸中的郁气散了大半,第一次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多谢你了,等我以后有钱了请你吃饭 。” “别以为我帮你是因为喜欢你,其实我还是很讨厌你的。” 司马彪脸色一僵。 “你日子再不好过,能比那些小百姓的日子还难过?至少你能穿暖吃饱,还有的书读,又有人伺候,可那些人却是连饭都吃不饱的,好容易做了一些小东西抽空拿到集市上卖,你倒好,一伸手就把人家的血汗钱拿走了。” “司马彪,我看不起你家人是真,但我也同样看不起你。” 阳阳的话毫不留情面,留意这边的皇子皇孙听到这样的话都是脚下一歪,差点摔倒。短篇辑 这话好狠,司马彪一向爱面子,只怕要结仇了。 司马彪的确满眼通红的瞪着阳阳,拳头紧握,半响,众人只听他艰涩的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 “那还不简单,欠债还钱,你把银子还回去就是了。”天天在一旁插口道。 司马彪满嘴苦涩,“我哪里有钱?我要是有钱也就不会……” 阳阳和天天都同情的看着他,“境遇不好不是你的错,但你蠢笨就是你的错了。” 天天挑起他腰上的玉佩,道:“你这块玉就值个三五十两了,这衣服也值个五六十,还有腰上的这腰带,我虽然不知具体的价格,但十两银总是不会少的,你随便拿出一样来就给还了,不行你家里这么多东西,随手一捞就是了。” 司马彪瞪大了眼睛。 几位皇子皇孙张大了嘴巴,赖旭和赖智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佩饰。 “这,这当东西……不好吧?” “你也可以选择不当的,当东西价格有些便宜了,若是成色好的东西,直接拿到银楼去就是了,若是衣服,那最好还是当了吧。” 几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就算司马彪的日子艰难些,也从没想过当东西过日子,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还可以当卖东西换钱 。 阳阳和天天就觉得他们太笨了,难怪日子过成这样。 天天眉飞色舞的道:“我要是你,我早把定国公府掏空了,哼,敢虐待我,抽不死他们。” 赖智跳起来道:“我要回去告诉姐姐姐夫,防着你们盗卖家里的东西。” 阳阳和天天脸色一红。 皇长孙张大了嘴巴,“你们不会真的拿过家里的东西去当过吧?” “我们才没有这么笨呢。” 几人松了一口气。 天天道:“当铺将价钱压得这么低,还不如在摊子上摆卖呢。” 六皇子很感兴趣,“你们在摊子上卖了什么?” 天天自得的道:“什么都卖过,一开始是一些瓜果蔬菜,后来我们觉得来钱太少,我哥哥就想进山打猎,可惜我爹娘看得紧,就没敢进去,我们就拿了家里的一些东西出来变卖。” “你爹娘没给你们月钱吗?”五皇子皱眉,很看不惯阳阳和天天,“竟然要卖家里的东西。”神墓之葵月吊坠 “当然给了,不过我们一个月的月钱才五两,又要拿出三两来给虎子他们读书,剩下的二两我们要存着,不过上次入冬的时候虎子的表妹病了,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他们家就想把她给扔了,我们总不能看着她死,所以就一起凑钱给她买药,这样下来,明年给虎子他们的束脩就没了,只好变卖一些东西了。” 阳阳和天天自从三年前看着父母资助济善堂的孩子读书后,他们也动了心思,自己把月钱省下来给自己的小伙伴们读书。 村里有村学,先生的束脩由李苏两家负责,但里面坐堂的只是秀才,认字没问题,想要更进一步却有些难了。 而且,鸣凤村的村学只对鸣凤村的孩子免费,因此外头来的学生都要交学费。 阳阳和天天和几个比较要好,见他们眼巴巴着却不能上学,加上又时常听木兰念叨“知识改变命运”,两兄弟商量半天,最后就把自己的零花钱贡献出来了 。 木兰本考虑着要不要将附近几个村庄纳入范围,见两个孩子这样,当即决定交给孩子们来做。 阳阳和天天每个月五两银子,贡献出来三两,一年可资助二十个孩子左右。 只是平时他们的活动范围太大,附近几个村的孩子他们都认识,而且大部分玩得还不错,帮了这个不帮那个好像都不好。 最后阳阳把李彬也给拉进来了,这才保持住平衡。 但就是这样,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巴的。 因为阳阳和天天有时还要给他们添本书,添些笔墨什么的,那二两银子能存下来的也很少了。 李石和木兰却都乐见其成,全然不管。 有时候缺钱缺狠了,阳阳干脆拉着天天摘了菜园子的菜一大早拉到府城去摆摊,或是缠着李彬给他们做了点心拿到府城去卖…… 李家值钱的东西很多,但值大钱的除了李石的药房和那三栋宅子就是木兰的首饰盒了。 但不管是哪样,他们都没本事拿。 缺钱最厉害的那阵,三个孩子去同窗们家玩,李彬盯着人家的花瓶子看个不停,念叨了一句“这花瓶很贵的”。 阳阳和天天的思绪也就被带歪了,同窗家的一碗一碟,一花瓶,甚至花圃里的一盆牡丹花都值几十两银子,他们觉得,这真是太暴殄天物了,这要是他们家该多好了,他们肯定把这些全卖了…… 定国公府,不用想也知道比他同窗家还要富贵的,这样的人家还愁找不到卖钱的东西吗? 那园子里,一草一木都是值钱的,要是不想动手挖,那就随便在花厅里抱一个瓶子出去,或者装一套茶壶……--50565+d4z5w+14890371--> 第444章 改变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俩人,二皇孙砸吧砸吧嘴,赞道:“真是好主意。”心里想着家里什么东西比较好偷拿出去。 司马彪也有些心动,他左右看看,低下头去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长孙看到弟弟们跃跃欲试的表情,顿时决定要领着弟弟们远离李旭阳和李旭天。 皇上训斥了定国公,然后挥手将人赶出去了 。 在安国公领着人要回去后,宫里的内侍端了两个盘子出来,“国公爷,这是圣上赏两位李公子的,说李大公子功夫好呢,好好习武,以后报效国家。” 两个盘子里的东西都差不多。 赖旭和赖智很羡慕,虽然他俩经常得到皇帝的赏赐,以前也不多稀罕,但在知道钱如此重要,而这些东西又都能换钱后就是另一种心思了。 赖五不知道自个的两个儿子叫人引诱的朝守财奴那边发展了,叫阳阳和天天接过盆子,又谢恩了一回。 “皇上还有两句话要对两位小公爷说,皇上说了,明儿无论如何都是要上学的,小公爷们这几日没来,宫里的几位皇孙也没了心思读书。” 赖旭和赖智不由把皮绷紧了,偷眼看了一下赖五,狠狠的点头,表示明天一大早他们就会来上学。 阳阳很高兴的从盘子里拿出一个玉佩,笑道:“这些肯定值很多钱。” 赖五拍了一下他们的头,“别钻到钱眼里去了,咱们家现在又不缺钱,没必要计较这些,不过这是圣上赏赐的东西,意义大过它本身的价值,回去收好了,别弄掉了。” 阳阳高兴的应下,心里已经计算着,若是打着圣上赏赐的名号,不知可以卖到多少钱…… 天天也赶紧把东西收起来了。 木兰和李石在门口等着他们。 一下马车,婷婷就急忙上前,阳阳自己跳下来了,李毅则把天天给抱下来,转身要去抱赖旭,赖旭挥开他的手,自己蹦了下来,赖智紧随其后。 木兰见四个孩子神情欢悦,也就阳阳脸颊青了一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上为什么要见你们?还有,阳阳你的脸是怎么伤到的?” 阳阳一滞,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觉得忘了什么事 。 他打架的事还瞒着父亲母亲呢。 阳阳偷偷的抬头去看父母的脸色。 李石沉着脸看他,阳阳一接触到父亲的眼神就忙低下,小声的道:“爹,娘,我错了!”遇见一座冰山(网游) 木兰横眉,“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打架的。” “合着你是打架打到皇上跟前了,”说着,扭着阳阳的耳朵就往府里扯,“给我回去说清楚。” 赖旭和赖智幸灾乐祸。 赖五一脚踢向他们的屁股,“都是你们撺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阳阳和天天才来京城几天?连司马彪是个毛都不知道,叫外甥帮你们打架,你们倒是好脸。” 不说安国公府这边鸡飞狗跳的教训孩子,定国公府那边也是鸡飞狗跳的。 但气氛不是那么好就是了。 定国公才回到家中,皇后随后就给定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送来了一本《女戒》和一把戒尺。 定国公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在战场上养下的戾气一时控制不住,当着全家人的面一脚踢翻了桌子椅子,对着封氏怒斥:“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家?彪儿也是你孙子,谁准许你这么虐待他的?” 封氏脸上闪过害怕恐惧,辩解道:“这都是下人阳奉阴违。” “你闭嘴,你当我是傻瓜吗?若是没有你的指使,谁敢克扣我定国公嫡长孙的月钱?”定国公转头突然盯住世子夫人,“你母亲是个不着调的,难道你也不懂?亏你还是大家出生,这管家都管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还敢跑到圣上跟前去告状,就为二十两银子,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世子夫人跪在地上,不敢为自己辩解。 司马青从外头进来,忍不住为母亲和妻子辩解,“父亲,我们这是被安国公算计了,不然圣上怎么会记起这些事?” 定国公看着儿子满脸失望,心一钝一钝的,“难道我是为在圣上面前丢面子生气吗?难得安国公家的那孩子说的不是真的吗?司马青,那是你侄儿,你嫡亲的侄儿 !”定国公满眼伤心的看着他,指着外头的院落道:“这定国公府有一半是你大哥打下来的,是你大哥拿命换来的!” 司马青脸色一变。 封氏“嗷”的一声,上前扯住丈夫,“你别想换世子,什么叫做这定国公府是他拿命换来的?这明明就是你跟随圣上打江山打下来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母亲!” 司马青急喊一声,阻止她再说下去。就让你不爽 世子夫人刘氏则软了身子,心里有些怨忿的看着封氏,这人为何这么蠢? 果然,定国公听到妻子的这句话,顿时大怒,“放屁!若是没有阿修入关时的拼死相护,你想封国公,只等下辈子吧!”定国公伸手推开封氏,喊道:“你既然不会管家,那就不要管了,来人,老太太病了,送她进佛堂修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定国公看向儿子,冷冽的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司马青脸色多变,低头道:“是,儿子听父亲的。” 定国公冷哼一声,看向刘氏的眼神也很不善。 刘氏忙跪直了身子,谦卑的听着定国公的处置。 定国公虽然很想把刘氏一块儿关起来,不过他到底要顾忌儿子的面子,因此只是让另外两个儿媳和世子夫人刘氏一起管家。 而司马彪那个院子的事以后则由他的管家直接负责。 刘氏满嘴苦涩,她倒是不多担心中馈的权利,她更关心的是外头的事。 这事一出,也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她不仅有儿子,也有女儿,她以后是要说亲的,这件事肯定会有影响 。 刘氏一时间既恨婆婆,又恨司马彪,又怨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定国公甩袖而去,刚出门就见大孙子站在院子门口,刚才的事情他无疑听了全场。 定国公叹息一声,上前拉住他的手,“好了,以后你和祖父住在一个院子里,月钱直接从祖父这儿走,不用担心别人再欺负你了。” 司马彪垂下眼眸,低声道:“祖父,我还想住在我的院子。” “也好,不过让管家给你理理院子,以后你院子的账务直接从外院走,以后缺钱了只管告诉祖父,别再像今儿一样出去打架惹事了,知道吗?” 司马彪垂下的眼眸中闪过讥讽,老实的点头了。 定国公这下满意了,孙子虽然鲁莽些,但好在天性率真,只是不能再叫他和安国公的那几个孩子来往了,免得学坏了。 这个家以后是要传到司马青的,司马彪只需练武读书,以后到军中去谋一个前程就够了。 安抚住孙子,定国公就到书房去。 明天御史肯定要弹劾,他得想办法应对一二。 对于定国公来说,这整件事,安抚孙子只怕是最简单的,但他不知道,正是他此时的“简单”让他错过了司马彪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更是让以后定国公府的爵位继承出现了变故。斯内普的贴身助教 司马彪鲁莽,但并不笨,他以前爱面子,也顾忌司马家的面子,所以什么事都堵在心里自己承受,实在是压抑不住了,就跑到宫里打木桩发泄一顿,或是找理由和赖旭他们打一架,打过心情也就好了。 但这次阳阳的行为将他最在意的面子在众人面前剥下,他发现,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难堪和难以承受,甚至,因为撕破那层纸,他的心境竟然开朗了许多。 以前想不通的自然也想通了。 这个家里,唯一还在乎他的,只怕也就只有祖父了 。 但祖父的在乎却也单薄得很,以前是因为只有这一个,自然显得难能可贵,但他现在有“朋友”了,祖父好似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重要了。 他在司马家过的日子,祖父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事情不闹开,他乐得不去管。 祖父对他,是有愧疚的吧? 不然也不会在安国公因为他揍了他几顿后也只是关他禁闭而已。 这一度让自己有一种祖父很疼爱自己的错觉。 但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司马彪心中就一寒。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国公府真的有一半的功勋是因为父亲。 他的父亲,为了定国公府挣下了一半的功勋,但他竟然连在外头买个肉包子的钱都没有。 他明白祖父的心意,无非是想让叔叔继承爵位,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不争,可为什么却不愿善待他?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退步? 真要认真论起来,他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司马彪眼睛里闪过奇光,眼睛在屋里的摆设上一划而过,舔了舔嘴唇,想道:就算拿不到爵位,这府里的东西也不能全便宜了二叔。 封氏不是总说他费钱吗?他就真的费一次钱给他们看看。 司马彪想通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在屋里巡视了一遍,最后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雕成马的玉雕件。 这个不错,应该能值不少银子。 司马彪的败家之旅从此开始。--50565+d4z5w+14890373--> 第445章 处理 御史监察百官,连宗室的面子都不卖,何况定国公和安国公? 所以第二天早会上,御史的弹劾就如同雪片一样飞到皇上跟前。 安国公照常不上朝,所以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但定国公却不行。 他手中还掌着兵权,除了生病,每次朝会都会到,今儿要是不上朝,岂不是显得心虚? 所以虽然心情不好,他依然冷着一张脸上朝去。 皇上翻翻桌子上的折子就丢到了一边,问魏公公:“那韩忠远还没招供?” “已经全招了,连沿途收买的官员让道也全招了 。” 皇帝满意的点头。 定国公的事属于家事,他才懒得去管,这些御史的弹劾就让他们自己商量办法来就是了。 皇帝正要上朝,走到一半又停住脚步,“这次可有弹劾安国公的?” “有,奴才这就去找出来。” 皇上挥手道:“不必了,想来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赖五又不会写辩折,看了也没用。” “皇上猜得真准,有两个言官以安国公治家不严,子孙当街斗殴为由弹劾安国公呢。” “前头有定国公顶着呢,不过折子依然送去给赖五,也叫他知道,以后该如何约束自己的言行。” 魏公公忙应下。 皇帝猜对不错,相对于弹劾安国公的零星声音,弹劾定国公的声势就有些浩大了。 定国公之孙先是抢劫财务,然后又爆出封氏虐待长孙,定国公想要不火都难。 若封氏是司马彪的亲祖母,人家最多说她不慈,可能还要同情一下定国公,觉得他没娶到一个好媳妇。 可偏偏封氏不是司马彪的亲祖母,只是继祖母,而司马彪的父亲司马修是开国的功臣,当初皇上封赏司马家为国公,一半是看在司马修的牺牲上,可以说,定国公的爵位一半是他儿子打下的。 可现在司马彪父母早逝,他在司马家不说得到善待,竟然连月钱都没有,出去看上个几文钱的玩具还得抢…… 众人先前有多看不上司马彪的行为,现在就有多同情他,他先前所犯的那些错都被宽恕了不说,有人还给他找了理由,说不定他就是被封氏给引诱坏的。 有这样想法的还不少。 而定国公属于家主,司马彪又是在宫里上学,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所以多半是他纵容的 。浮生似缘之打捆姻缘 能想到这个的,都在心里狠狠地鄙视定国公,然后就上朝参他一个治家不严,有两个情绪比较激动的,直接上折子说他是道德败坏。 既然提出了道德败坏,那就牵涉到了爵位传承,有人提出收回定国公的爵位,也有人提出降爵。 定国公垂下眼眸,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神色,但眼里却闪过寒光,拢在袖子里的手也紧握成拳头。 皇上也微微眯了眯眼,他是想收回兵权,可并不会收回定国公的爵位。 这提议的人是在帮他没找着法子,还是特意将水搞混的?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皇帝都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因此他马上下令让定国公写辩折,再罚俸半年,收回封氏的诰命,让他好好的教养子孙。 朝廷又不是菜市场,皇帝看向左相。 左相就上前回禀惠州的事,大家一时肃穆起来,这可是大事,搞不好又是一场动荡,因此全都认真听起来。 韩忠远为私欲屠村已经没有异议了,这样的罪名抄斩是一定的了,只是为他一路追杀永县县令大开方便之门的官员要如何处置则成了难题。 这一路涉及到的官员太多,有些是收受了贿赂特意为之的,有些是被蒙蔽的,还有一些是完全不知情,人从他的治下经过,全然不知大的…… 这些都要分类处理。 皇帝最恨屠杀百姓冒功之人,更别说韩忠远还为私欲抢劫民财,抢完了还打算杀人灭口。 九百条人命不是韩忠远一人可以偿还的。 皇帝下令,韩家上下三代之内,不论老幼皆斩首,其中涉及包庇的官员,两人被斩首,其他人被流放,渎职的被革职查办…… 韩忠远上面还有一老母和两个叔叔,皆有六十以上,下面还有几个小孙子,朝臣不忍,替他们求情 。 皇上冷笑道:“难道韩忠远所杀之人中没有老幼妇孺吗?他既想屠村冒功,就该由此觉悟,以后,凡滥杀百姓者,皆以此为例。” “你杀人父母妻儿,焉知你答父母妻儿不被人杀?” 朝臣不敢再劝。 而想要上表为崔家说情的人也按下了心思。 皇帝下达命令后,就马上让人通告全国,务必让每一个官员都知道这个事例,让他们以此为戒。 李石看到张贴出来的公告微微叹息了一声,他说不出此举的好坏。给大爷跪了 其中被牵连的人中自然有无辜的,可那些被屠杀的村民岂不是更无辜? 若是这次皇帝的处罚弱了,肯定还有冒功之事发生,还不如一开始就用重典,起码震慑了一些人。 木兰却觉得牵连了家人不好,“其他的不说,那些孩子却是无辜的。” 李石淡然到:“他们享受了韩家带来的利益,自然也要承担风险,何况,三村九百多人,他们就是真的活了下来,那些幸存的村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到底还是法度不健全,对官员太过纵容了,民告官,先承二十板子,不成,则罪加一等,只靠御史监督,成效太低。” 李石露出微笑,“这话等江儿和阿文回来你和他们说去,和我说却没多大用处。” “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的吗?对了,阳阳还没出来吗?” 李石沉下脸,“我让他多跪两个时辰,都是在家宠坏了,在京城也这样无法无天,再不约束他,以后只怕要闯下大祸。” “这不都是你纵容的吗?”每次她要打孩子,他那心疼的样子害得她举起来的手怎么也下不去。 李石脸上有些尴尬,辩解道:“之前孩子还是很懂事的……” 看着妻子幽幽的眼神,李石就说不下去了 。 以前,他好像真的有些太宠孩子了…… 李石说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晚上还是拿了膏药去给两个孩子擦。 阳阳和天天头次被罚跪,腿都肿了,看到父亲来,就委屈的拉高了裤腿给他看。 李石心疼不已,但却板着脸道:“该,看你们还敢不敢胡闹。” 阳阳不服气的嘟嘴。 木兰边用热水给他擦洗膝盖,边道:“这儿不是鸣凤村,你们打架闯祸了,爹娘给你们兜着,也不是府城,出了事,你爹好歹还有几分面子在,总不会叫你们太吃亏,这可是京城,别说我和你爹在这儿无权无势,就是你们叔祖,在这京城里也得夹了尾巴做人。” “你们行事未必有错,但太过猖狂也是错,惹了人眼也是错,要是人人都和司马彪一样不计较还好,要是碰到一个较真的,他使了计谋害你们,我和你爹鞭长莫及,你大哥也没门路可走,你们要是出了事,我和你爹找谁哭去?” 李石将膏药化开给他擦上,低声道:“也不是就叫你们委屈过日子,只是以后为人处事要多想一想,能让则让,能避则避,至少现在不是做意气之争的时候,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你弟弟想想,天天只爱跟在你后头,你若是惹了祸,天天只怕是第一个遭难的。”残风 阳阳抿紧了嘴巴,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他到底还是太过鲁莽自大了一些。 得到儿子的保证,李石和木兰才放下心来。 等到了日子,李石送三个孩子去考试。 李彬不用说了,本来就不多用心读书,一天有半天又跟着李石在外面义诊,妥妥的考不上。 但就算知道考不上,李石也压着他一块儿去考了,学习,最主要的是做到心中有数。 阳阳才从考场里出来就和父亲说,“我觉得我能考上,但多半是踏线,肯定进不到好班级,爹,还是用名额吧,回头跟先生说一声,把我的名字去掉,也免得占去一个名额 。” 李石脸黑了一下,“成绩还没出来呢,你就知道你考上了?” 阳阳扬头道:“会做的我全做了,不会做的我也胡扯上去了,我只算我会做的题,估摸着就是考上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一说一的。” 就是这样,他的脸才黑的,这小子也不知道谦虚一二。 李石直接不看他了,满脸笑容的去看天天。 天天挺直了胸膛道:“爹爹,我觉得我一定能考上,先生出的题我只有半道不会做。” 李石欣慰的摸着他的头,“好样的,回家爹叫你娘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吃。” 天天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 阳阳很不服,弟弟明明比他还狂,怎么就没被批评? 李彬在一旁流口水,缠着木兰,“娘,我也想吃红烧狮子头。” “好了,我已经叫你们嫂子剁馅了,回去我就给你们做。” 一家五口坐在马车里,李石就道:“等成绩出来,我们就送你们进学,然后我和你娘就出去游历几个月,你们在京城要听师公和大哥的话,也要听叔祖的话,尽量不要惹祸,出了事就去找你们大哥和叔祖,知道了吗?” 阳阳和天天都跃跃欲试,压抑着兴奋问:“那爹,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李石看了他一眼,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等你们入学之后,我把周冬和小坠留下照顾你们,每三天给我汇报一下情况,你们若是惹祸,就算出了京城,我和你娘也能赶回来揍你们。” 虽然被威胁了,但阳阳和天天还是很兴奋,大人不在家,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吗? 就是一向老实的李彬也隐隐期待起来。--50565+d4z5w+14890375--> 第446章 建议 钟先生和吴师傅等人是一路游玩着到京城来的。 钟先生站在城门口,感叹道:“掐指一算,二十年过去了。” 吴师傅也有些怅然的看着巍然的城门口,“我第一次入京时是跟在大将军的后面,因吴家势大,抱着勤王的念头来的,谁知道再回来,我已经丢了一只手,现在再来,却是作为小公子们的武学师傅来的。” 钟先生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日子还长着呢,跟我感叹什么想当年?要我说,趁着这会子在京城,你找个婆娘成亲生他三五个孩子,反正有李石和木兰养着,你也不怕养不活他们。” 吴师傅脸一红,耳朵尖都冒了火,却不由心动起来。 以前不成亲是因为南征北战,他也找不到女的娶,后来则是因为断了手,虽然拿了抚恤金,但那点钱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娶妻生子了。 可他现在教三少爷功夫,李家给的月俸不少,关键是老爷和夫人都表示过,只要他在李家教少爷们练武,以后肯定是会为他养老送终的。 没有谁不想娶妻生子,吴师傅自然也一样。 钟先生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就拉着他道:“行了,我们快走吧,也别叫他们等久了。” 李石和木兰就等在城门口,老远看到他们的车架,李石就打马迎上去。 钟先生见不惯虚礼,挥手道:“行了,我们回去吧,礼回去再见。” 钟先生他们直接从开通的角门进去,直接就进了他们的院子。 李石指着后头的小院子道:“先生和吴师傅就住在那里,以后出门也方便,我们一家则住在那儿,几步路的功夫,前头的夹道我给锁上了,这边就是一个**的空间。” 钟先生点头,满意道:“不错,倒省去多少麻烦事,本来我还不想住在这儿的,既然隔离出来了,那我们就住下,回头你从我这儿拿两坛子药酒给安国公,就说麻烦他们了 。” “是。”李石眼睛发亮,先生的药酒可是好东西,平时连他讨要都不给的。 不过现在他还不是喝的时候。 钟先生的院子是木兰亲自布置的,东厢房单独隔出来给钟先生做了药房也研究室,正屋的布置简洁大方,而吴师傅住的西厢,木兰将隔间打通,整个房间明亮宽大了不少,角落里还摆着几把刀剑。 吴师傅也是双眼放光,觉得这个房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悍妃,今晚开荤 钟先生也很满意,“这一看就知道是木兰的手笔。” “木兰还把前头的花圃给清理出来了,先生若是想种植药草叶行,若是想种些蔬果也可,我们都与许夫人说过了。” 钟先生眼睛更亮,连连点头,“还是木兰知我心啊,许夫人也大方,正巧,我上次配的丸药还有,回头叫你媳妇给她送几丸去。” “先生若是过意不去,不如就多照顾一下她吧,许夫人现在正怀着身孕呢,再过不久只怕就要生了,到时我和木兰都不在京城……” “这个有什么难的?他们若是不讳疾忌医,生产的事我还是能照应一二的。” 晚上赖五回来,和钟先生吴师傅把酒言欢。 许氏拉着木兰,不舍道:“好歹等我生了再走。” 木兰笑道:“说不定还真得等你生了才走呢。” “真的?你可别骗我,不是说等阳阳他们入学就走吗?” “他们入学还有半个月呢,少说也得二十天才能启程,总要看着他们在书院里习惯一下才放心离开。” 许氏见她满脸担忧的样子,就推她笑道:“快别做这样子了,你也舍得?” “我舍不得,”木兰低沉着声音,带着些失落不舍,“我只要想到有好处一段时间见不着他们了,我的心就钝钝的疼,我想着,我不在了,他们晚上也不知道听不听话睡觉,天天要是哭了,我也不能安慰他;阳阳要是打架了,我也不能检查一下;还要时时担心小彬暴饮暴食,饮食无度;又要担忧小毅夫妻……可这世上向来是有舍才有得,我今年都三十了,李石也早过了而立,不仅他想要有所成就,就是我,也不甘愿一辈子在这四角地方,我想要出去走走,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 许氏沉默,握紧木兰的手,“那你就去吧,几个孩子这儿有我呢,你多看一些,回头说给我听,就当是我也和你走一遭了。” 木兰眼神流动,抿嘴一笑,自信萦绕身周,许氏一时看呆,只听到木兰压低了声音带着丝兴奋的道:“我想写一本地志,若是能画出舆图更好了。” 许氏吓了一跳,“舆图?你疯了?” 木兰眼里带着兴奋,摇头道:“李石也很认同,这次我们先从河北走起,也不需要多详细,只记到乡镇即可。” 那也很了不起了。 许氏口干舌燥,也压低了声音,“只是画舆图要工笔画,其中又有计量算术,你……”校草仙医 “不用担心,计量算术我还是在行的,至于工笔画,更不用担心了……” 前世,叔叔婶婶是想让她学建筑设计的,她从小就学画画,叔叔婶婶觉得不学建筑设计浪费了。 只是那时候她嫌弃建筑设计要跑公地,和堂哥商量之后就填了服装设计。 但不管学那行,她的画艺一直没放下,木兰不敢保证她一定能将舆图画好,但最基本的要素还是可以保证的。 何况,她身边不是还有李石吗? “若是能成书刊印,以后你也可以青史留名了。”许氏想到前两天听到的话,恨声道:“也好叫那些酸儒看看,女子是不是只需在家相夫教子。”许氏摸着肚子,叹气道:“我若不是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真想和你一块儿出去建一番事业去。” 木兰就笑起来,“你想去,赖五叔还不肯呢,家里三个孩子,大的小的哪个能离了你?不过你现在不急,等以后旭儿再大一些,你把他弟弟们也丢给他,和赖五叔到庄子里住一段时间也好,出去外头游玩也罢,就当是去散散心了 。” 许氏怅然,眉宇间带着些担忧,“旭儿,得多久才能长大啊。” 木兰沉默下来。 她明白赖五和许氏的顾虑,这也是她愿意住在安国公府的原因之一。 赖五的年纪大了,现在看不出什么,但他身上大伤小伤不少,留下的暗伤也多,赖家又没有家族,赖旭今年才九岁,至少还得十年他才能立起来。 可这十年边关能一直太平吗? 如果不能,作为皇帝的心腹,赖五肯定是要出征的。 不论胜败,许氏都担忧不已。 赖五,就是赖家的支柱,他不管是死亡还是生病,对赖家都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赖五总是催他们上京,甚至以长辈的身份跑到十里长亭去接人,还早早的将夹道隔出来,就是为了留住他们。 不仅是为三家从前的情分,也为了给许氏和孩子们找一条后路和靠山。 他们一家住在这里,以后不管赖五发生什么,以李石和木兰的为人,肯定会出手相帮的,只要赖旭能够平安长到二十,他的弟弟们和许氏也就不用担心了。人生痕迹 许氏见木兰沉思,回过神来,强笑道:“瞧我,说着说着倒把你给忘了,来,多吃点东西吧,过不多久你们就要出门,外头可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木兰低声保证道:“婶婶不用担心,赖五叔身体好着呢,再不济,小毅就住在这儿,阳阳也在这儿。” 许氏眼圈一红,看了主桌那边一眼,和木兰抱怨道:“你五叔叔下雨天总是身上疼,有时候脸都是煞白的,冷汗能把被子给浸湿,我早叫他辞官回家荣养,既然已经上交了兵权,那担着那个大将军的名头干什么?只安国公的俸禄就够养活我们一家了,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禄田,这十几年来,他私底下也买了不少的田地,够几个孩子用几辈子的了 。” “偏他念着……念着那位,说他此时辞官,就是陷他于不义,可他怎么不想想,这些年边关不稳,真要打仗,他这个大将军是肯定要上战场的,旭儿还这么小,他要真的出事,我们娘几个只怕真的没有活路了……” 木兰扶着许氏进后头的隔间,让她坐在塌上,安慰道:“朝中这么多大将,未必就会用到赖五叔,何况,圣上是个念旧情的……” 许氏摇头,“你赖五叔的能力放在那儿,圣上又最信任他,真要有战事,十之**是他,圣上就是再念旧情,你叔叔得罪了这么多人,难道圣上还会为了我们发作那些人不成?你叔叔除了你们两家,一个亲人也没有……你们肯进京,我和你叔叔都高兴得不得了,他跑上跑下的想给阳阳和天天找个好点的书院,我私心也想着阳阳和天天有出息些,以后他们甥舅相互扶持……” 木兰犹豫片刻,道:“婶婶若是信我,就让五叔叔和圣上说一声,把旭儿和智儿都接出来在外头吧。” 许氏迷蒙的看着木兰,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儿来了。 木兰就压低了声音道:“李石说,现在圣上还身康体健,几位皇孙年纪也还小,他们在宫里读书自然没什么,可再过几年,皇孙们年纪大了,圣上也老了,有些事情,就算旭儿他们不懂,也必定会被卷入,赖五叔是忠臣,更是直臣,有些事情,能远着就远着。” 许氏一凛,圣上早就请封大皇子为太子了,可这皇位的事,只要不到最后一步都说不准,何况,就算太子这边准了,皇长孙那边呢? 皇长孙总有长大的时候,旭儿从小与他一块儿读书一块儿玩,长大以后是不是也会被打上皇长孙的标签? 他们安国公府可以和皇长孙等几位皇孙交好,却没必要去追随他们。 许氏瞬间拿定了主意。 木兰就不由感叹,难怪赖五叔总是赞叹说自己娶了个好媳妇,看来,皇帝为赖五找媳妇的时候真的很用心。--50565+d4z5w+14890376--> 第447章 难题 赖旭和赖智从五岁起就开始跟着宫里的小皇子和皇孙们一起读书习武,,不仅他们,各个国公府都有一个子弟在宫中,不过赖家深得皇上宠爱,所以仅有的两个孩子都被召进宫里。 这时候想要把赖旭和赖智带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皇帝那里好说,赖五一向是说实话,而且,他们的小心思也瞒不住圣上,但其他人那里呢? 他的退出,无疑会触及别人的利益,别的不说,其他的国公还是很乐意自家孩子与皇孙们交好的。 皇帝的嫔妃都是从民间小户人家采选,最高的限定条件至少也得四品,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孙女不得参加采选。 本朝并不限定外戚的发展,所以成为外戚,无疑会得到许多助力。 就算不行,女儿或孙女嫁进皇家成为王妃也可以拉来不少助力,更是一件荣耀的事。 四个国公的孩子是一块儿送进宫里的,甚至赖五还站在首选地位,他要是退出了,意味着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国公。 你赖五都退出了,那他们是退还是不退? 就算赖五得罪的人多,也不惧怕得罪人,他也不愿意一下子得罪四个国公,四个大将军。 他能活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但他儿子现在还小呢,他多少要为他考虑一些。 赖五很苦恼,许氏一时也没了办法,艰难的翻了一个身,道:“总之,旭儿和智儿不能在宫里呆着了,要不行就叫他们称病留在家里,我们请先生教他们,过个一两年,众人遗忘了,我们再送孩子去书院。” 赖五皱眉,“不行,旭儿以后是要入军营从武职的,外面的人不知根细,听了只当旭儿真的体弱,以后他在军中还怎么立威?” 赖五见妻子眉头紧皱,就放缓了声音道:“这事我再想想,你先睡觉吧,免得孩子又折腾你 。” 许氏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只是临睡前还是要赖五保证,“孩子可一定要接出来。” 赖五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你不说我也要把他们接出来的……” 太子处理政务渐渐上手,皇上的身体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强悍,最多十年,只怕要换新朝了,到时候皇孙们的争斗也要开始了。 太子仁厚博爱,霸气上就稍显不足,所以孩子们还是离皇孙们远一些好。 想到当今的身体,赖五有些伤感,他的身体也暗伤很多,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皇上的身体一直很好,连御医都很少叫,从立朝到如今已有十二年,可以说得上是励精图治了。 而太子也早就确立,本来有望一争的二皇子三皇子这些年来从不参加政务,四皇子身上虽领了一些差事,却一直被圣上压着。 可以说太子即位的可能性占了九成九,剩下的一点就是不可预防的意外了。 皇家少有能活到六十的,皇上现在已经五十了……都市极品废材 赖五想了一晚上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这动脑筋实在不是他的长项。 所以一大早起来他就穿了朝服进宫了。 昨天是大朝会,赖五出现是正常的事,可今天是小朝会,赖五的出现让官员们看了又看,心中不断的猜测,是否又有了什么意外发生。 皇上也多看了赖五几眼,但全程赖五都低着头,整个朝会上一言不发。 皇上眼神微沉。 和赖五站的比较近的几人也深思起来,左相低垂着头,心里也在思索赖五跑到这儿的原因。 “可还有事禀报?” 后头的官员对视一眼,本来拿着折子的手微微一顿,也不知道安国公有何事禀报,还是把机会让给他吧 。 就这么一迟疑间,魏公公就已经得到了皇帝的示意,喊道:“退——朝——” 拿着折子的几人顿时懊恼不已,安国公,你不启奏起码告诉他们一声啊。 皇上已经起身,他们只好恭送。 赖五等人一走,就起来往后头去求见圣上。 定国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胡说什么?我在思考呢,一边儿去。” 定国公嗤笑一声,“你竟然会思考?” 赖五瞪着他,“你想打架?” 定国公脸一僵,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这样的莽夫能有什么可思考的? 不对,他连莽夫都算不上,没得拉低他们武将的素质。 左相见状微微一笑,跟在赖五身后往后去,见身后的官员离得有距离了,就低声问道:“有什么苦恼的事?” 赖五见是军师,就苦着脸道:“我有一件事怎么也想不出法子来。” “所以就进宫找皇上了?” 赖五点头,“军师一会儿也帮我参详参详。” 左相笑眯了眼,“这倒不难,只是告诉了我又告诉圣上,可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赖五偷眼看向后面,低声道:“只要不告诉那三个就行。” 左相挑眉,其他三位国公吗? 看来一会儿做的事可能要损坏另外三位国公的利益了。 他暂且不论,皇上肯定乐意。 皇上错愕,“你一大早上杵在朝堂上,就是想这个问题?”重生萌萝莉 赖五点头,有些气弱道:“皇上,几位皇孙都要大了,他们两个再留在宫里就不合适了 。” 这和直接说,我担心你孙子们争权夺利把我儿子拉下水有什么区别?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皇帝铁定翻脸,但是赖五说的,皇帝直接忽略掉他的不委婉。 哪天赖五要是学会了委婉,他就应该要担心了。 左相站在一旁不说话,这事他最好是不要插手,如果说赖五在圣上跟前直白的像一张纸,那么他在皇上的跟前就是如那九曲十八弯的羊肠了。 没事也能叫圣上多琢磨几下。 皇上看了左相一眼,点头道:“几个孩子的确大了,不过若是单旭儿和智儿出去,只怕另外三位国公心里多想。” 赖五连连点头,他担心的不就是这个? 皇上见赖五这样,好笑道:“你竟然也怕了得罪人不成?” “皇上,倒不是怕了,只是为这件事不值得,何况,旭儿还小呢……” 皇上看着头上微白的赖五,心有戚戚,一时明白过来。 定国公的长孙都十四了,而赖五的儿子才九岁,他们能活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真要出事,最艰难的莫过于赖旭了。 皇上叹息一声,想了想,道:“这事你不必管了,我给你安排。” 赖五顿时露出笑颜,握拳道:“多谢皇上!” 皇上其实也不愿意让皇孙和四位国公家的孩子来往太密切。 他们手上除了赖五都还掌有兵权,真要密谋什么,这就是沃土。 趁着他们现在还小,分开了也还好。 当初让四国公的孩子入宫读书就是显荣宠,现在想要分开他们却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 皇上边处理政务,边想法子,最后在见到国子监祭酒的时候终于想到了办法。 国子监祭酒不安的低着头,他不过是照例希望皇上给国子监拨一些款项,建设建设藏,怎么皇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国子监如何进?” 国子监祭酒吓了一跳,忙拱手道:“是各地杰出学子汇集,或每年九月开学考试,中者入,还有就是手上有举荐名额的官员举荐。” 皇上点头,“那爱卿觉得朕的几个孙子怎么样?” 国子监祭酒跪到地上,“各位皇孙从小接受大儒教育,自然都是最好的。” “你们入学考试还有几天?” 腹黑boss掠妻有 国子监祭酒眼睛发亮,已经预见了皇上的意思,朗声道:“还有五天。” “批阅试卷的时候可是糊名?” 国子监祭酒的声音低了八度,“是。” 皇上欣慰的点头,“很好,朕就在这里给他们报个名,所有在上的孩子都去参加考试,各凭本事,要是让朕知道你们谁给他们放水,或是给他们作弊……” 国子监忙磕头道:“臣定约束考场纪律。” 皇帝满意了。 想他们全考上国子监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司马彪和赖旭肯定一上来就会被撸下来,这两个小子可不是读书的料。 但国子监不行,京城的其他书院也很不错,这样,孩子们都被打散了,等以后找个时机再把小皇子皇孙们叫回宫里读书,倒也避免了他们结党营私。 不过,在外头读书,见识无疑会增长 。 皇上犹豫起来,要不还是让孩子们都在? 也让他们知道一下民间疾苦。 赖五不知道,皇上只是半天就解决了困扰他一晚上的难题,此时他正兴冲冲的往回赶呢,谁知道才到巷子口,家奴就飞奔来报,许氏生产了。 赖五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不是还有十二天吗?” 家奴擦着冷汗道:“夫人是才发动的,国公爷快回去看看吧。” 赖五飞回去。 许氏这已经是第三胎了,她并不慌张,稳婆是早准备好的,现在家里又住着两个名医,她就更不必担心了。 钟先生给许氏把脉,笑道:“没事,夫人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好,进产房吧。” 许氏一边忍着疼痛,一边点头。 木兰担心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许氏勉强算是大龄产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木兰还在忧心,李石就拍着她的手道:“你放宽心,五婶婶保养得好,前头又生过两胎了,这一胎也一直控制着饮食,刚才先生给她看过了,胎位也正,不会有事的。” 话音才落,赖五已经飞奔过来,“怎么样?怎么样?夫人呢?” 木兰正要回答,屋里一声孩子的啼哭就传了出来,一个嬷嬷高兴的撩开帘子出来,“国公爷大喜,府里添了位小公爷!” 赖五一愣,“不是女儿吗?” 接生嬷嬷笑容满面,“不是小姐,是位白白胖胖的小公爷。” “好,赏!”赖五高兴坏了。 许氏却要郁闷死了,明明梦里都是姑娘的,大夫也说是姑娘的可能性大些,怎么生出来却是个儿子?--50565+d4z5w+14890377--> 第448章 寻药 出了京城,沿着桑干河一路往北,直朝边城而去。 李石和木兰一路并不急赶路,凡遇到乡镇村落,李石都会停下来义诊一至三日。 小的村落,李石只停留一天,大的城镇,却会停留一至两天 。 只要从当地村民的口中知道山上有药材的,或有稀奇之处的,夫妻俩都会到山里走一趟,现在的药材种类虽然很多,但每年依然有不少的新药增加。 有时候百姓的智慧更超越他们系统的学习,所以李石对流传民间的土方子很感兴趣。 若是觉得土方有价值,李石一定会研究一下其中的药材,李石虽然常进山林,但还是会迷路,而赖五派来保护他们的两个护卫常义常松兄弟对山林也是一筹莫展,所以木兰总是跟着。 除了两个护卫,木兰身边就只带了周春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她夫家姓周,也是赖五给她的。 属于边城人,他丈夫跟随赖五打仗,死在了战场,因为一儿一女都还年幼,家中婆婆又偏心,活不下去了才想着卖身为奴。 赖五见到了就把人带进府里,签着活契,平时只在府里做一些浆洗之类的活,而她的两个儿女,儿子现在在军中效命,女儿去年也嫁人了,听说赖五要给木兰找个婆子在路上照顾,就自荐了。 她从小在边城长大,什么苦日子都过过,也学过几招拳脚功夫,夫人是国公爷的侄女,报答她和报答国公爷是一样的。 周婆子看的很明白,她一个只会洗洗涮涮的婆子,儿子能挤掉他叔叔袭他爹的千户之职,女儿能嫁给一个校尉,全靠赖五,她没其他的能耐,只能在这些地方回报。 她本以为跟着夫人上路会很累,毕竟是贵妇,光是马车颠簸就不知多受罪了,可谁知,夫人竟然比她还快适应。 就是刚开始有些艰难的周春也很快适应过来了。 到了最后,她做的还是浆洗的活,做饭有夫人和周春,并不多需要她动手。() 这也真是周婆子喜欢木兰的一个原因。 路上的活计夫人从不避让,虽然做的不多,但自己和老爷是她照顾的,周春也就能腾出空来和她分担其他家务,而夫人更是会时不时的接过做饭的活,她和周春更轻松了 。 除了赶路的苦楚,和在国公府时并没多大差别,甚至因为伺候的人少,需要浆洗的东西也少,她的活计更轻松了。 但就是这样,她和周春也要比夫人轻松得多,因为遇到他们进山,她和周春就会留在乡镇或村落里,而夫人则是要跟着老爷他们进山。 木兰打头走在前面,一身短打,小心的掀开藤蔓,露出里面的小山洞。一念欢宠,**小女友 一只毛绒绒,如同小狗一般大小的熊“呜呜”叫了两声。 常义常松都吓了一跳,左右一看,低声道:“老爷,夫人,我们快走吧,熊孩子就在这里,母熊肯定也离得不远。” 木兰听到“熊孩子”差点没笑出声来,她仔细的勘探了一下周围,看向一个方向,犹豫了片刻,道:“我们的确不能久呆,走吧。” 走的方向正是刚才木兰疑虑的地方,“那儿有只动物,只怕是趁着母熊不在来偷吃熊宝宝的,我们一会儿射杀了它吧,若是不能,惊走也可以。” 李石嘱咐:“小心些。” 木兰没想到躲在灌木丛里的会是只狐狸,还是一直火红色的狐狸,心中迟疑,手中的动作就一顿,狐狸就飞跃起来给了木兰一爪子,木兰往侧一躲,常义护住李石,而常松拔除刀就砍,狐狸尖叫一声,远远的跳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跳跃着要离开。 木兰搭弓,瞄准,射箭! 箭穿透狐狸的脖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常义心颤了颤,他总是见木兰背着弓箭,但从未见她用过,先前想吃野味了,也是他们兄弟出手,大的猎物不敢说,但在林子里,野兔野鸡还是能抓的。 但看到木兰的出箭,俩人都觉得脖子一寒,那狐狸的动作奇快,他们看得都有点眼晕,夫人竟然能射中。 常义跑上去捏住狐狸的脖子,笑道:“死了,没损皮毛。” 李石微微一笑,“拿回去剥皮,给你做一条围脖 。” 木兰摇头,“这火红色的不好搭衣服,还是留着吧,以后给孩子做衣服。” 李石眼睛亮晶晶的,“对,给我们的女儿做衣服。” 怎么还惦记着女儿? 木兰好笑。 因为担心母熊回来,几人快速的离开这里。 他们进山是要找一味药材的,进山的猎人说过,他在西山里见过,当时受伤,就是扯着那草来止血的,有奇效。 李石听着描述,却是没见过的药草,所以想进山碰碰运气。 他们不知,他们才离开这里不久,一头大棕熊就出现在这里,它急哄哄的拍开藤蔓,见里面的小熊正开心的抓着自己的脚丫子打滚,就松了一口气。演艺界的梦想之音 它嗅了嗅空气中几乎闻不到的人味和血腥味,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在一处灌木丛里徘徊,气得吼叫几声。 这骚狐狸竟敢跑到它的地盘来,活得不耐烦了! 才走出不远的四人心中一凛,李石身子微僵,常义常松拉起他们就要跑,木兰就挥手,压低了声音道:“没事,只要我们不惹它,它就不会轻易离开小熊来找我们麻烦的,不过这还是它的地盘,不高兴是有的,我们快走吧。” 常义和常松松了一口气,多日来,他们也看懂了,夫人对山林很熟悉,甚至对里面的动物也很熟悉。 四人快速的离开棕熊的地盘。 找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休息,常松丢下两只兔子,常义剥皮,李石和木兰则去捡柴火,顺便查看周围有没有能用的药草。 木兰惊疑的指着一丛草问李石:“你快看,是不是这种草?” 李石跑过来,看到躲在大树后头的一丛草,眼睛发亮,“看着像,和孙大哥说的差不对,我们采一些,一会儿抓只动物来试试 。” “那你来采吧,我在旁边看着,顺便捡木柴。” 李石就把怀里的木柴塞给妻子,拿出药锄小心的刨开。 这种草他没见过,要真是所找的,他们肯定得种植一些看看效果,所以还是不要损坏到草根才好。 李石挖了大半,留下一小半在原地,不管是与不是,他从不取尽,尽量给后人留一些。 他们回去的时候,常义和常松不仅将兔子皮剥了,把狐狸皮也给剥了。 带着一张狐狸皮和带一只狐狸还是很有区别的,好在这里旁边就有条小河,水冲淡了血腥气。 常松可惜的看着被丢弃在一边的狐狸肉,“这东西不好吃,不然我们拿出去好歹能多吃几顿。” 就算他们跟着木兰他们,日子好过不少,但也不是日日都有肉吃的,何况,外头还有不少饿肚子的人呢,俩人觉得很浪费。 常义笑道:“你现在嫌弃不好吃,记得小时候,就是生虫的烂骨头我们都跑去挖来啃。”常义怅然道:“如今我们日子好过了,可外头还有一大群人饿着肚子呢。” 李石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闻言看了一眼狐狸肉,道:“狐狸肉有补虚,治健忘之功效,健康人食用能强身少病,虽然难吃了些,但炖的时候多加些料压下,应该还可以的。”表小姐驾到 木兰好笑,“你不懂做菜就别瞎说,哪能用味压味,应该要想办法除腥气才是。” 常义和常松却是眼睛一亮,“这么好,那老爷夫人,我们能带出去吗?” 李石点头,“你们若是不嫌重,想带就带吧。”进山的时候,除了木兰,他们每个人都背了一个背篓。 常义则犹豫道:“只是这血腥味只怕会引来其他动物。” “我给你配个药包,你放在背篓里,或带在身上,能掩饰住。” 木兰常年进山打猎,最怕的就是血腥气引来猛兽,当年李石就给她研究出了一个药包,带着可以遮掩住血腥味,让动物闻不到,但人闻着却没多少感觉 。 而且,这药包还能驱虫,他们这次远行又肯定会进山,所以李石在国公府的时候就配了不少。 常义和常松接过药包,都很高兴,找了几张宽大的叶子把狐狸团团包了放进背篓里。 木兰看着团成一团的狐狸皮,暗自庆幸,亏得这是在古代,不然猎杀野生火狐可是违法的。 不过好似她杀的保护动物不少,其中最珍贵的就是那只被剥了皮铺在塌上的老虎…… 他们进山也就带了盐包和一些调料,所以兔子烤着吃,吃饱喝足,常义一抹嘴,跑去抓了只兔子来,放血给李石做实验。 李石将草捣碎敷上,伤口的血很快停止,李石才露出笑容,兔子就一抽搐,死了! 李石眉头微皱,“是药太多了?” 木兰看着孤零零的那点药,摇头,“要不你再试试?” 李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来不及了,我们不能在林子里过夜,我们先出去,到了村里再试。” 木兰自然没意见。 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回去。 因为进来的时候碰到了熊窝,他们自然不能再走原路回去,木兰站着确定了一下方向,又勘探了一下附近的情况,就指了一个方向道:“从这儿走吧。” 李石毫不犹豫的跟在木兰身后,常义和常松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树木,暗自庆幸,幸亏夫人跟着他们来了。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老爷在一个地方转圈,东西南北傻傻分不清楚的情景。 他们虽然不至于分不出东西南北,但在幽暗的林中,他们还真的有点分不清……真的只是有点。--50565+d4z5w+14890378--> 第449章 人心 李石他们落脚的地方叫孙庄,这地方比李家庄和苏家庄要封闭得多,全村都只一个孙姓,连一个外姓都没有。 这儿田地少,一个村的人大半都会打猎,因为前朝后期和本朝都不封林封山,日子这才好过些。 但因为离城镇远,家里有余钱的也少,生病都是自己在山里拔些草药熬了喝,很少有人费钱去看大夫。 而村里的老人和中年人,几十年下来,也多多少少认得一些草药,一些简单的疾病勉强可以用到对症的草药。 李石他们到村口的时候,村长听说他们是大夫,还免费给人看诊,高兴得直接把人安排住在他们家里,当天晚上就通告全村,明天一早一起来看病。 李石花费了一天的功夫给孙庄的每一个人都检查了身体,留下了好几张药方,把自己随行带的草药和药丸消耗量了大半,这才从村里猎户的口中知道了那不曾听过见过的止血药草。 不过因为他受伤的地方在西山,又深入山林,这几年都没谁再见过那种草药,李石他们只好亲自进山寻找。 李石已经决定,若今天找到的不是,明天就再走一趟,看情况再说。 常义和常松见夫妻俩不急,他们自然也不会催促,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李石木兰 。 而李石木兰当时出来就是随从心意,此时自然也是随从心意的,没必要为了赶路而赶路,若是能找到一种新的止血药草,这对百姓,对医学都是一种贡献。 快要出山的时候,常松把刚打的狍子藏在背篓里,上面再放上新采的药草做掩饰。 常义看得嘴角抽抽,用脚尖踢了踢他,“你做什么呢?” “把东**好,免得还没回去到呢,东西就被人给讨完了。”常松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石,“老爷,你们也不要太心善了,我看孙庄的人都不是知恩图报之人,我们今天晚上就只剩下这只狍子了。” “不是还有狐狸吗?”李石平淡的道:“我们几个也吃不了这么多。” “孙庄可有八十户呢,四五百个人,一只狍子都不够塞牙缝的,给了这个,难道不给那个?到头来反是我们落了埋怨,何况村长家上上下下可有九口人呢,我们借住在他家,总不能独享肉食。”关键是孙庄的人可不知道客气,李石不给,他们是会主动问的。 木兰道:“那就依你吧,我们出门在外,没必要与他们计较那些,他们日子不好过,能让则让,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触及了底线,你们只管反击回去。”闪婚成爱:冒名妻子不好惹 常义和常松眼睛都是一亮,这一个多月来,看着老爷夫人的做派,他们还真怕两人一味的善心,到时候只怕招来祸端,见夫人这样说,方才知道他们心中清楚,不过是不愿计较罢了。 常松高兴的背着背篓跟在他们身后回去。 正在田地里劳作的村民看见他们,就热情的打招呼,“李大夫,李夫人,可找到药草了?” 李石笑道:“倒是找到了一丛,只是也不知是与不是,回头还得问过孙大哥才知道。” “那你们快去吧,孙大石在家里呢,他今天进山一样东西都没打着,他婆娘正揍他呢。” 也有人眼巴巴的看着三人后面的背篓,“你们进山尽采草药了?我看着三个背篓挺多的,这都是药草?那也太好采了 。” 常义和常松背着背篓站在后面,只做听话的下属。 李石则介绍到道:“这药草还得晒制一番,等晒干了就少了,不过这山里的草药的确挺多的,但猛兽也多,若不是我带着常义兄弟,也是不敢进山的。” 说话的人就羡慕的看向常义常松,“那也是李老爷能干,能请得起护卫呢。” 李石没有解释。 旁边就有人道:“李大夫,昨儿你说我的那个病要吃的药今天可有采到?” 常义和常松几乎要翻白眼了。 李石笑容也微淡,摇头道:“不曾采到,那药在山里只怕没有,你得到药店里去买,其他的药我倒是在山里见到了,回头我画下,你可以自己或叫人进山采,好在那几味药都不需要特别的烘制,只需晒干就成,你采够了药就按照我给你的药方称出来熬制就好。” 男子有些失望,听到李石说到其他辅药,又问,“那其他药材可采了?若是采了给我一些才好,也免得我再进山一趟,您也知道,这冬天就快要来了,再进山就要困难了。” 李石点头,“倒是采了两味,不过不多,何况我也要备着路上用一些,所以能给你的就有些少了。” 男子有些不高兴,“李大夫回头再去药店买就是了,何必跟我们这些小民计较?”老婆大人,请爱我 木兰本来一直听着,此时却不由冷笑道:“你倒是会算计,只是我们家资不丰,这一路的花销靠的就是采些药材来卖,赚些饭食,哪里还有余钱去药店买药?上次施于你们的药材与药丸全是我们进山自己采的。” 男子涨红了脸,有些羞恼,更多的是不相信,能请动两个护卫,身边又有丫头婆子伺候,要说家中无钱,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苏木兰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纠缠,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阴郁。 李石见了,眼底微沉,木兰也戒备起来,他们经历过几次生死,对这种恶意最**。 身边的人见气氛不对,忙拉住男子,对李石木兰笑道:“他也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李大夫和李夫人不要介意才好 。” 李石微微点头,和木兰道:“走吧。” 身后的村民见他们走得足够远了,才训斥那人,“你作死啊,李大夫才给我们看完病,你那药叫你家小子进山给你采就是了,剩下的一味到药店去买又能花销多少钱?非要惹恼李大夫,要知道村长还想多留他几天呢,明儿我们隔壁几个村的村民都会过来求医,把人气走了我看你怎么和人交代。” “就是,看你那凶巴巴的样子,没看到人家身边有两个护卫吗?屠户说了,人家身上有煞气,多半是见过人血的。” 男子冷笑道:“这是在咱孙庄,就算见过血又怎么样?不过是两个人罢了,我们一人给他们一榔锤,什么事没有!” 木兰脚步一顿,脸上色微寒。 “怎么了?”李石察觉妻子心情不太好,隐晦的回头看了一眼,是后面的人说了什么吗?木兰的听力一直比一般人都要好…… “没事。”木兰摇头,“我们回去再说。”她决定明天就离开孙庄,不管那药草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总之要换个地方了。 也许孙庄大部分人对他们没恶意,但只要其中有一个明显对他们不善的,就很有可能挑拨起别人的贪欲,木兰从不肯太过相信人心。 周春已经烧好了热水,看到木兰他们回来,忙上前接过木兰手中的箭筒,“夫人,热水已经烧好啦,您快去洗漱吧。” 常松从背篓里拿出狍子和包好的狐狸肉,讨好道:“周春姑娘,今天晚上我们就吃这个,麻烦您想个法子给这狐狸肉去去味。”铮荣 周春皱眉,“又不是没肉吃,干嘛还吃这个?” “姑娘不知道,这可是好东西,老爷说了,吃了这个能变聪明。” 常义踢了他一脚,“不是变聪明,是能治健忘。” “那还不是一样?”常义不在乎的道,又讨好周春,“周春姑娘辛苦辛苦,等我们吃了都变聪明了,也好帮衬老爷夫人 。” 周春第一次听说狐狸肉还能治健忘,好奇之下也没再计较常松的语气。 “这狍子还没处理呢,处理好了再拿来给我。” 本来在屋里张望的村长老婆周氏忙跑出来接过狍子,笑道:“这些粗活哪里能让你们做?让我来吧,这处理野物我最在行了。” 常松的笑脸微僵,放下举起来的手。 周春城府比他深,满脸不好意思的道:“那怎么行?我们借住在这里已经很麻烦了,今儿还烧了你家这么多的木柴,不该再麻烦你们的。” “姑娘就别推辞了,你们远来是客,何况李大夫还给咱村的村民免费看诊来着,照顾你们是应该的。周春姑娘放心,我一定给你处理得好好的。”说完,拖着狍子就往厨房那边去。 周春抽抽嘴角,帮她一起抬过去,然后就专心收拾狐狸肉。 周氏抽了抽鼻子,差点受不住那骚味,刚才她也听到了他们说道话,说吃这狐狸肉能变聪明。 虽然不知真假,但往年这时候连丝肉末也不见,狐狸肉就狐狸肉吧…… 李石拉着木兰坐在床边,木兰在他耳边低声将刚才听到的话转述给他听,有些担忧:“我们还是走吧,一会儿你去问问孙大哥,看这药草是否是当时他用的,不管是不是,我们明天都要离开,重新找歌地方落脚,再进山就是。” 李石也脸色微沉,心中微怒,但想到这个村子闭塞,百姓也愚昧,生气也是枉然。 “好,我们明天再与村长告别。” “只怕明天会被病人绊住。” “我们就是换地方也在这左近,让他们再来找就是了,明天无论如何过了午时我们都要走,今儿晚上我多配些迷药出来,你随身带一些,给周春他们也带一些,以作防身之用。”--50565+d4z5w+14890379--> 第450章 离开 李石给木兰绾好头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赞道:“你越来越漂亮了。” 木兰抿嘴一笑。 李石心动不已,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哎呦!”推门进来的齐氏见了惊叫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大夫和李夫人可真够恩爱的。” 双眼**裸的看着俩人。 李石目光一沉,上前挡住她的目光,“孙太太,您进来前应该先敲门的 。” 齐氏微微张着嘴巴,笑呵呵的道:“李大夫,咱乡下人没这么多讲究,是这样,我大伯母叫你们出去吃饭呢,这饭菜都做好了。” 木兰见齐氏倚靠在门上不动,心中微恼,起身拉着李石往外走,“我们走吧。” 齐氏的目光在木兰头上的钗子上一划而过,撇撇嘴,也走了。 李石没想到他们的饭菜会和村长他们的放在一起,昨天晚上他们是自己做饭,自己吃的。 村长家不大的堂屋此时站满了人,看着屋里十多个孩子,连着大人有二十多人,李石哪里还不知道,多半是因为他们拿回来的猎物。 木兰心中也微堵。 他们这一个多月来走过了十三个村庄,四个乡镇,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糟心的。 以前停驻在村庄的时候,因为李石给他们免费看诊,村民们虽不会给钱,但有的拿一把菜,有的拿几个鸡蛋,有的拎一只鸡,或是给些当地自己种的土特产,少有像孙庄这样的。 看着桌上被混合在一起的米糠和他们自己的带着的白米饭,木兰全然没了胃口。 不是没吃过苦,而是心中不好受。 李石更没有见过这样的极品,枉他自诩见识多广,此时也没了言语。 周春脸色难看的站在木兰身后,她刚把饭菜做好就被人端上来了,一群人一窝蜂一样涌进来,说的全是好话,她拦也拦不住。 孙周氏笑着招呼木兰上桌,“你快坐下,让李大夫到那头去,我们女人和孩子在这儿做。”又对周春他们道:“你们的饭菜我给你们留在厨房里了,快去吃吧,也劳累了一天了,吃完了再休息,啊。” 常松张张嘴,抬头去看李石。 他们虽然是下人,也从没和主人家在一桌吃饭过,但从来都是主子吃什么,他们就在旁边搭个桌子吃什么的,就是周婆子都没在厨房吃过饭 。 李石和木兰对视一眼,现在还不能和孙庄的人将关系闹得太僵,今天白天村头的对话他们还记在心里,可他们也不会叫自己的人寒了心。家有萌宠很毒舌 木兰道:“你们吃吧,我今儿累惨了,就不陪大家了,我在我屋里用一些就是了。” 孙周氏笑脸微僵,“这有什么要紧,你就坐下来吃一些吧,吃完了再去躺着。” “不用了,就让周春给我端到房里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就是打闹的孩子也不敢闹了。 李石垂着眸不说话,村长看了看他,就训斥妻子,“行了,行了,李夫人既然累了就让她在屋里吃,你唧唧歪歪的干啥呢?” 周春行了一礼,拉了周婆子端了两道菜和两碗米饭下去。 孙周氏张张嘴,李夫人才一个人,怎么要端两碗米饭? 但看着安静坐在一边的李石,到底没问出声。 木兰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他们给你们留了什么饭菜?” 周春撇撇嘴,“都是些下脚料,常义大哥他们肯定吃不饱,我们煮的米饭全被他们端去了,留下的全是米糠。夫人,才秋收完,哪有现在就吃米糠的?他们也太过小气了。” 木兰压低了声音,“去告诉常义他们,我们明儿就走,你们今天晚上悄悄收拾了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中午也别呆了。” 周春眼睛一亮,“夫人放心,我肯定悄悄的,不叫人发现。” “行了,你们也吃不惯米糠,重新再煮一锅吧,今天晚上先将就着吃一些。” 周春眨眨眼,“我可没有这么笨,我做菜的时候她总在门口打转,我以为她是要打我们这几个下人的主意,就悄悄的藏了一般的菜起来,谁知道他们这样贪心,把您和老爷的饭菜也端过去了,我一会儿就拿过来给您吃。” “那感情好,你们端了菜回房间去吃,不用给我送来了,我有两个菜就够了,今天我也实在是累了,一会儿你记得来收拾碗筷就好,你和周婆子说好,只收拾我们的碗筷,其他的一律不管,免得出意外被人讹上 。” “夫人放心,我们肯定吃的比他们快,我们收拾完就灭灯睡觉。” 木兰苦笑,还是第一次将心机用在这上面。 李石一会儿还要去找孙猎户,所以推辞掉敬酒,很快就用晚饭告辞出来,村长拉着他的手不动,挽留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是,何必急在这一时?” 李石笑道:“明天只怕还要进山,所以还是今天晚上去确认一趟的好,多谢村长美意了,只是我真的不能再久留。”tfboys请爱我 村长只好让他离开。 木兰侧躺在**睡觉,听到脚步声,翻身起来。 李石道:“你睡吧,我去找孙猎户。” “我陪你吧,路上危险。” “不用,我让常义跟着,你躺着吧,我回来给你按摩按摩。” 木兰就躺下,“那你快点回来,若是遇到危险,就大声叫起来,我能听见的。” 李石应下。 而此时,村长家的堂屋里,村长冷下了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然后才招呼大家吃饭。 过来吃饭的亲戚忙扒完饭,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走了。 看着桌上空空的盘子,村长冷下了脸,压低了声音怒斥道:“我让你去叫几个叔伯兄弟,不是让你把所有人都叫来,你倒好,竟然还把李大夫他们的饭菜也端上来了,有你这么打人脸的吗?” “我打人脸?是他们打人脸吧?连饭都不肯和我们吃,谁瞧不起谁啊?” “闭嘴,我让你煮饭,你怎么煮的米糠?你吃的米糠,却把人家做的米饭端上桌,你是让人吃还是不吃,真是败家娘们,我告诉你,要是把人逼走了,我找你算账 。” 孙周氏撇撇嘴,道:“哪有这么快?没听他们说吗?要多留几天采药呢,他们采的药是从我们山上来的,我们吃他们一点子肉怎么了?” 村长叹息一声,没再说话,但心里也有些认同这话。 李石回来的时候,主屋那边的灯已经关了,李石进了他们住的房间,木兰一下子坐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怎么样,是我们要找的药草吗?” 李石疾步上前扶住她,没回答,反教训道,“是不是头晕了?叫你起的这么快,你气血还是有些不足,回头我给你的药膳必须得继续吃,难吃也得吃。” 木兰想到李石做的药膳,顿时苦着一张脸,“不是有些什么黑糖红枣茶之类的吗?吃那个管不管用?不如我吃那个吧。” “那个疗效太慢,不小心还会发胖,引起其他的病,还不如吃药膳呢,吃上三两个月就好了。”李石边给她按摩,边低声劝说着,半响不见人回应,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李石失笑,手上继续给她按着,等走了一遍,才小心的将人移到床里侧,脱了衣服躺在她身边。 他很幸运,这次找到的药草的确就是孙猎户当年用的,明天他们一早就走,孙庄并不是久呆之地,这里太过封闭了,要出去还得翻过一座山才行,若是真的与他们发生冲突,只靠他们几个根本不行。皇帝修仙传 第二天一早,李石一起来就去和村长辞别。 村长没料到李石气性这么大,竟然就要走了。 他已经传出去村里来了个免费看诊的大夫,许多亲朋好友都在往这边赶呢,现在人走了算怎么回事? 村长竭力挽留。 李石的借口找的很好,他收到消息,县城有一个急诊病人在等着他,他必须赶去看看。 村长自然不信,这里闭塞,信件来往他不可能不知道 。 无非是因为昨晚上的事罢了,但就算昨晚上老妻做的有些过分,现在他已经道歉了,这李石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 李石看到对方皱眉,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村长虽然比他年长几十岁,可论心机城府远远还比不上李石,他想什么,对于李石来说,几乎都表现在了脸上。 村长拉着人不放手,李石微微蹙眉,叹气道:“实在不瞒村长,我也是愿意多留几天的,只是我叔父传了信来,这次病的是他一同僚,我不能不去,这样,回程的时候我若是能抽出时间来,一定多停留几天。” 村长犹豫,“你叔父是?” “他是一当兵的,常义兄弟就是他的手下,这次他知道我与内子要出来游历积累经验就叫了他们随行保护我们。” 村长一凛,“你叔父是当兵的,那这官肯定做得很大了?” “也不算多大,不过手底下带着几个人,在京城那边又有几个好友罢了,我现在就盼着多累积些经验,以后进京也有更多的资本。” 村长恍然大悟,“李大夫要做御医?” 李石但笑不语,于是,村长美好的误会了。 他权衡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李石的手,略讨好道:“那李大夫下次路过的时候可一定要进来做客啊。” 李石点头,心里却拿定主意,下次一定要绕着这个地方走。 木兰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马车上了,村长要送他们出去。 谁知道才走到村口,就与一群衙役和官差对上了。 村长看到他们面色微变,忙佝偻着身子上前哈腰问道:“几位官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们要是不来,你们岂不是不知道要交税了?行了,行了,把村民们都叫来,要开始交税了。”--50565+d4z5w+14890380--> 第451章 纳税 村长嘴微抖,顾不上李石他们了,谦卑的引着官差们进村,边走边问:“怎么是几位爷亲自来了?里正和坊正?” “你们又不是坊市,与坊正有什么关系?你们里正收粮不力,被县簿大人罢了,没办法,今年我们就亲自下乡来了。你赶紧叫大家都聚过来,今年的税收还是照往年的例,每亩输一斗谷,赶紧叫他们准备好吧。” 村长点头哈腰的去了。 本来要走的李石却停下脚步,微微蹙眉。 木兰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朝廷初建时颁税每亩八升,这儿怎么收的是一斗。” “天下能照着税法来执行的地区有多少?他们不是遇上了贪官污吏,就是被人转嫁了税收,但不管是哪种,都必然有官员相护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农民永远是处在被压迫的地位上。 “你要管吗?” 李石摇头,“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哪里管得了,但我却想看一看,就当是奇闻写给赖五叔看一看。” 赖五知道了,皇上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呢? 木兰抿嘴一笑。 李石就让常义常松将马车弄到一边,自己和木兰坐在树底下看着。 那边的官差早注意到他们,见他们仪表不凡,还能用得起马车,就先带了三分恭敬,见他们不走,就过来相问,“老爷夫人不像是孙庄的人,是路过的?” 李石笑着点头,“我与内子外出游历,路过孙庄,就借宿在此,本是要走的,见你们收粮,就好奇停步一观。” 这话说得很光棍,但官差没却相视一笑,知道遇上了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所以好奇观看,这收税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倒是对他们的来历惊奇得很,“听着老爷的音倒不像我们北人。” 李石点头,“我是南方人,因叔父在京为官,我就到京城来了,左右无事,就往北游历一番。” “这儿离京城不远,快马也不过五六天的功夫,老爷走了多久?” “我们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月了。” 当下就有人暗地里撇撇嘴,有马车还能走一个多月,他用两条腿走路都不止这点路程了,看来是受不得苦的,走一天停两三日的那一种,再看身侧的女眷,官差更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哪里出门在外还带着女眷的?这不是找罪受吗? 他们不问了,李石却开始套话了,从他们的知县开始问起,因为问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官差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一会儿的功夫,李石连他们县有多少大户都知道了。 李石就不动声色的问道:“这税收分为夏秋两季征收,你们都要亲自来收吗?我怎么记得我们那儿是大家各自运到衙门里去交的?”不死邪神在都市 “哎哟,老爷那儿是富裕之地,自然不在意那些粮食,可这儿穷山恶水的,我们若是不进来收,他们就敢不交,回头不还得我们进山来催?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进山,免去后头的脚程 。” 想到这两日在孙庄的见识,李石没说话,这些事孙庄的人很真的可能做的出来。 木兰却有不一样的见解,见村长已经带着人拉了粮食过来,官差也过去了,就低声道:“我总觉得不对,孙庄的人虽然横,但明显是欺软怕硬的,他们这样的人可不敢与朝廷作对。” 木兰对人性总是**,李石沉吟,“我们看看就知道了,一会儿问问村长,这亩输一斗谷是怎么回事。” 官差照着税簿念需要缴税的数额,李石发现大家脸上都带着苦涩,就是村长也紧皱着一张脸,就好奇的拉着木兰上前观看。 孙小波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跪倒在官差面前,磕头道:“大人,我家只有十二亩地,并没有十八亩,请大人明察。” 官差冷笑一声,“你想要逃税也不是这么逃到,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你就是有十八亩,若是不纳足,就与我们到衙门里说理去。” 村长忙上前拉起孙小波,讨好的笑道:“大人息怒,息怒,他婆娘病了,老母前不久又没了,所以记得不太清楚也是有的。” 官差冷哼一声,“既然记不清了就来问我,上来就说我记错了是什么意思?也是我好性,若是其他人,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村长连声称是。 官差念完税簿,道:“大家还有什么异议?若是没有就开始吧。” 全村没一个人说话。 李石和木兰对视一眼,纳税本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因为损了粮食,也不应该全都苦着脸,眼里都是悲苦吧? 两人不解,可在官差将斗拿出来时,他们就明白了。 李石和木兰都不约而同的沉下脸来 。 斗量是统一的,就算李石和木兰不经常接触,也知道这个斗不对,几乎比他们所见过的大了三分之一。 想到之前孙小波说的,只怕也是真的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皆不动声色的观望着。 看到官差拿出来的斗,村长抖了抖嘴,到底没敢说什么,转身叫大家把粮食都拿上来。 全村八十多户,分作两队收粮,花费的时间并不久。新明之冒牌皇帝 粮食被堆在驴车上,官差看向李石,讨好道:“李老爷不走?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李石摇头,“你们先走吧,村长答应了带我们拐另一条小路出去。”李石的目光好奇的看他手中的斗量,“这就是斗量?” 官差失笑,果然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连斗量都没见过。 “正是呢,老爷没见过?来,给你摸摸。” 李石只是一笑,并没有接过,但目光却一直看着。 木兰笑着看向常义。 常义就拿出一块碎银子塞在官差的手里,低声道:“兄弟拿着去喝酒,我家老爷没见过这些东西,最是感兴趣。” 官差迟疑,“这斗量,不过是普通的东西。” 常义就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前儿我们家老爷看到背篓还好奇的背了一天呢……” “……”原来是有特殊癖好的贵公子,官差瞬间没了压力,一副我了解的模样将斗量塞到常义手里。 一个最普通的斗量都能换钱,实在是太赚了,回头压根不会被查问,一句损坏就能搪塞过去了。 官差回到队伍里与众人勾肩搭背的下山去了。 交了税粮,大家是既放松又伤心 。 家中还有足够余粮的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心的与人说笑起来。 新朝建立后,其他的课税就少了,只要过了秋税就没其他的税交了,下面可以过个好年了。 但家中谷仓明显空下来的人家就满面悲苦的蹲在地上无声的流泪,孙小波就属于其中的一个。 他的家境本来就算不上好,年前他娘病重,他硬是背着进镇看病抓药,花去了不少钱,结果也不过是往后拖几个月,人死了,烧埋费又去了一些,关键是他婆娘刚生了个儿子,自己却亏损了身体躺在**动弹不得,整个家就压在他身上了…… 他只有十二亩地,却被分摊了十八亩的税,今年他家的收成本来就不太好,斗量又大这么多,一大半的粮食就这么没了,剩下的哪里够他们一家子吃到明年秋收? 孙小波有些绝望的蹲在地上,但他知道,也就这一时半刻可以伤心,转身他还要努力进山打猎,趁着冬天未到,给家里积累些铜板。 这还不是最绝望的时候,不是吗? 老娘可是说过,前朝的时候他们整个村都逃到了深山里,半个村的人或饿死,或喂了野兽。 现在还不到山穷水尽呢。韩娱之花样少女 村长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李石,忙起身道:“让李大夫见笑了,走吧,我这就送你们下山。” 李石看向木兰。 木兰也觉得心沉甸甸的,她对着李石微微点头,笑着看他。 李石顿时释然,是了,他们只管随自己心意就是,何必去计较那些得失,最贵莫过心安。 “我们再留一天吧,正巧,我手上有些常备的药草,村长把几个机灵些的孩子找来,我教他们认些草药。” 村长眼睛一亮,嘴里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却快速的跑去找一些记性比较好的青年和少年过来,还带来了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 常松看了不由撇嘴,木兰也有些失笑。 “你们这儿征收的秋税都是每亩输一斗?朝廷不是规定了只收八升的吗?”李石问旁边蹲着的村民。 “李大夫不知道,我们除了交税,还得交些脚费之类的课税,那粮食总要运到京城吧?这都是要钱的,这钱还得从我们身上出,所以就收的一斗米。” 李石和木兰还是头次听说这样的规定,都微微皱眉。 “那斗量……” “唉,快别说斗量了,这斗量是从前朝用到现在的,当初新朝换旧朝,头两年还用的是标准斗,后来这斗量又给用上了,也有人到县城里去闹过,但都被抓到牢里去了,出来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把人赎出来,家里也给弄得家破人亡,之后就再没人敢去闹了。” 木兰握紧了斗量,眼里闪过寒光,“你们这十里八乡用的都是这种斗量?” 村民左右看看,见附近都是自村的人,也没了顾忌,抱怨道:“和咱们一样是贫民的,用的都是这样的斗量,若是地主,家里余钱多的,可以打点上头,用的就是标准量。” 木兰问,“刚才我听他们念税簿,你们村的田地怎么像是多出许多来了?孙小波也说自家没这么多田。” “那是县里那些大老爷的田,他们不纳税,和县城的大人们把田挂在我们名下了。” 李石沉声问,“你们就没闹过?” 首先,雨竹先预祝大家十一节日快乐! 其次,从现在至十一期间月票投票双倍,所以雨竹在这里求票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把月票投到我的碗里来,手中还有保底月票的亲要赶紧投了,因为月末就快要到了! 最后,应部分读者的需要,我建了一个读者群:307547705,有兴趣想要交流的亲可以加一下,验证条件是我的任一书名或主角名--50565+d4z5w+14890381--> 第452章 遇上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从我祖辈的时候就有了,听说去告的人都没回来过,闹过的人也都没了。” 李石握住木兰的手,微微摇头,木兰暴怒的心这才冷静下来。 她寒着脸不说话,村民还是被她吓了一大跳,连退了三步,才摸摸脖子讪讪的走了。 “这里离京城不过几日的路程,竟然就如此猖獗 。”木兰愤愤然。 “就是因为离京城不是非常远,所以那些县里大老爷背后的人才令人深思。” 木兰想起自己看的那些历史,“皇上未必不知道吧?不过是压迫百姓,只要不损坏到社稷,他只怕不会整治,还能趁机讨好那些大官僚。” 李石皱眉深思,“这个天下毕竟是他们家的。” 木兰冷哼,“那要看他是为什么当皇帝了,若是为权势,自然是顺着那些人才稳妥,只要百姓不反,他乐得清静,可若是为了其他……” 木兰看向李石,她对皇帝的感官都不好,不管他是不是李江苏文的**oss,也不管他上台之后政治清明了许多,他手中有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任谁的命掌握在别人手里都不会很喜欢的。 李石沉思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也许我们给赖五叔的信可以写得具体些。” 李石教会他们认一些普通的草药和其疗效,然后留下一沓画着草药的图纸,上面详细的写着疗效,“以后你们若是有人识字,可以传下去,我不敢说生病时能完全治好,但遇上急病,多少能缓一些。” 大家都知道,就算是生病,除非是像孙小波一样孝顺的,不然很少会有人把老人送去镇上看病的,而大人,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孩子,这个年代,孩子夭折的太多了,除非是独子,不然很少有愿意为了一个孩子倾家荡产的。 因此对于能够有机会认识草药,孙庄的人都很感激李石,村长对昨天的事也很不好意思起来,他决定今天晚上就拿出米来做几碗米饭给他们吃。 既然决定不走了,他们也没了进山找药的意趣,俩人就一起到村里走走。 孙庄是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前面后面都是山林,中间属于一个盆地,也正因为这样,地才少得可怜。 木兰爬上一个山坡往下看,指着县城的方向道:“从这儿来看,整个隆兴县整个都被包围住了。” 李石点头,“难怪这里闭塞,交通不便,往北去的路根本不经过这儿,我们能到这里来还是因为走岔了,若是顺着大道往北走,根本就不知还有个县城藏在这里 。” 木兰眼睛亮晶晶的,“我要把它画下来,隆兴县虽然闭塞,但里面的药草无数,我仔细看过山林里面动物的痕迹,虽然没见过,但多少也推论得出来,里面的野兽也不少……”说到这里,木兰微微一顿,摇头道:“太过滥杀也不好,到时只怕要破坏生态了。”静静林川无声处 “生态哪里是那么容易破坏的?里面野兽众多,虽然有打猎的人,但能从里面打到猎物的少之又少,只要不是遇上大灾和打仗,里面的野兽是不怕打的。”又道:“我们村的那座山,每年进山打猎的人有多少?不说那些富家公子,只说松山书院的人,每年的秋猎都跑到山里,你和赵师傅当年更是屠了多少,结果现在还不是兔子野猪泛滥成灾?” 木兰低头沉思,后世的几种珍稀动物绝迹,好像真的是因为经历了战火导致,但人为的捕杀也是一种…… 可是,想到山里面成群结队的野鹿,时不时嚎叫的老虎,还有昨天碰到的小棕熊,好似是不能与现代放在一起理论的。 想到打猎,木兰手痒了一下,拐进林子里。 李石忙跟上,“你没带弓箭。” “没事,拿棍子差不多了,又不是打大的,你晚上想吃什么?” 李石歪头想了一下,“狍子和兔子都吃腻了,野鸡又太柴。” 木兰就幽怨的看向他,李石忙举手道:“随便弄块鹿肉就好了,现在不是秋天吗?鹿肉正好吃。” 木兰翻着白眼道:“弓箭都没拿,我可跑不过鹿,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你叫我去哪里给你找鹿啊,换一个。” 李石佯装认真的想了想,道:“那就来只白锦****,听说是这儿的特产。” 木兰就知道李石是逗自己玩的了,既然是特产,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她扑上去把李石按到在草地上,骑在他身上按住他胸口凶巴巴的问,“你还逗我不?” 李石看着眼角眉梢上扬,霸气侧漏的木兰,一时呆住,眼里不自觉带了情意,撑起身子亲了亲木兰的眼睛,低声笑道:“再也不逗你了 。” 低沉的笑声在木兰耳边响起,手下的胸腔因为笑而微微震动起来,木兰的脸突然就如天边的彩霞一般,耳朵尖都要冒火了。 她仿佛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来,李石就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腰。 木兰顺着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坐姿暧昧,脸色更红,正要跳起来,李石抓住她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了…… 李石亲了亲木兰的鬓角,有些压抑的道“可惜,我们正在做客……等下了山,我们租一个小院子,好好的休息几天,好不好?” 木兰瞪着他,“你,你胡说些什么呢?”超越武极 李石眼里带着笑,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喷气,低沉着声音道:“我觉得我们都太累了,所以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以为我要说什么?”说着,下身微微一沉。 木兰涨红了脸,这人真是,怎么这样?口里说的正经,行动间却…… 她为什么会以为这人是君子,明明是个小人嘛…… 李石见木兰眼角微红,却是心中一荡,不敢做得太过分。 明明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在有些事上,木兰依然羞涩,李石压抑的叹息一声,觉得这次旅行也不错,至少离了那几个臭小子,就算他做得过分些,也很快能把妻子哄回来…… 李石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压着木兰的手就不由放松了,木兰找准时机把李石掀开,跳起来,气哼哼的道:“今天晚上你什么都别想吃了。” 说完就往外面跑,跑到一半才想起这是在林子里,虽然是外围,但危险依然存在,她咬咬牙,一跺脚,还是不甘的跑回去了。 李石刚爬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见木兰又回来,心中不由的愉悦起来,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嘴角太弯,免得又惹恼了妻子 。 “还不快走,你在磨蹭什么?” 李石忙上前握住妻子的手,“走吧。” 木兰努力的甩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也就不管了。 木兰走在前头,牵着他往外走,因为有木兰在,李石也放心的观察林子里的情况。 这里郁郁葱葱,虽然还只是外围,但树木比他们村的那座山要密集得多,地上也隐约可见几种常见的草药,一出现就是一丛。 看来木兰说的没错,这里地少人少,但山多林多,里面的药材和野兽都不少。 木兰突然停下脚步,李石不由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默契。 “我好像听到了野猪拱地的声音。” 李石皱眉,“这儿不是外围吗?野猪一出现就是一窝……” “所以我们要悄悄的绕过去……”木兰牵着李石的手悄悄的往外走,她能听得出来,那野猪就在他们右侧,但还有些距离。 她身上只有腿上绑的一把匕首,连刚拿的木棍都丢了…… 真要对上,她觉得自己肯定能跑掉,但李石就不一定了,他这个大夫虽然比她身体健康,但运动方面实在是,不敢恭维啊。久伴!巨星校草酷酷爱 木兰抽出那把匕首,拉着李石往外走。 野猪,虽然很凶猛,但只要不主动招惹,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的。 只是这个时节野猪下山,是为了找吃的吧? 可惜,木兰越想避开就越是撞上了。 他们才拐出林子,木兰的气才松了半口,指着另一条道说,“我们从这儿下去,正好避开那段……” “野猪!” “野猪吃粮食了 !” “快砸它们!” 木兰剩下的话就堵在口里出不来了,她想也不想,回头就往那边跑,边跑边喊李石,“快回去叫人!” 李石跟着跑了两步,就停下冲着村里喊道:“有野猪,有野猪伤人了!”喊完就追着木兰跑过去了。 那是他的妻子,他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置自己的妻子在危险的境地? 李石使出全部的力气跑去追木兰。 木兰才拐过一个弯就看见三个熊孩子拿着木棍去驱赶野猪。 这是一片荒地,荒地里种着红薯,野猪把红薯给拱了。 “你们拿棍子赶它们,但不要打到他们身上,只许拍地……” 三个孩子几乎要哭出声来,他们是出手以后才想起野猪的凶悍的,此时也不敢丢下棍子跑,但好在他们家大人都会打猎,多少也听过一些,因此听着木兰的话就用劲的敲击地面吓野猪,没敢攻击它们。 野猪烦躁的走来走去,但因为孩子们没击打到它们,倒没有暴躁。 木兰小心的移到孩子那边,用眼角制止了要跑过来的李石,拿着匕首冷冷地看着带头的母猪。 母猪浑身一冷,迟疑的看着木兰,它感觉到了危险,它还不够聪明的知道原因,但天性让它趋利避害的慢慢往后退。 它的孩子也就跟着退到林子里去…… 眼见着野猪群就要退回去,身后一支箭就冲着野猪飞过来,擦着一直猪蹄射到了地上…… 母猪顿时暴躁的嚎叫一声,带着它的孩子们就冲过来…… 为了求得更多的月票,我决定明天三更,筒志们,雨竹是不是很有诚意?--50565+d4z5w+14890382--> 第453章 愤然离去 “快跑!”木兰喝道,一脚将一只小野猪踢开,身子一跃跳到母猪身上,匕首狠狠的扎进它脖子里。 母猪狂怒,要把木兰颠下来,木兰只能双腿紧紧地夹住母猪,若是摔下去,不死也重伤,同时手中的匕首紧握不放,又往里推了几分…… 李石在一旁看得眼孔微缩,想也不想,搬起石头瞄准母猪的头就砸,木兰在上面看得心惊胆颤,生怕他被猪蹄给踢到,或是被拱到…… 其他的小野猪被追过来的人围殴,因为野猪都还小,最厉害的母猪被缠住,其他人对付这些小野猪倒还绰绰有余。 而孩子们早跑出战圈,正兴奋的围观。 等母猪终于血尽而亡,木兰才黑着脸拔除匕首。 李石眼里盛着怒火,怒视着那三个人,“是谁让你们射箭的?不知道会惹怒野猪吗?” 三个孙庄的青年面上有些羞愧,眼睛微微闪烁,辩解道:“野猪下山害人,本就是要铲除的。” “那也可以等我们和孩子退到后头再说,你们射箭激怒了野猪,若不是我手上有把匕首,我们岂不是要死伤大半?”木兰厉眼看着他们,质问道:“都说你们会打猎,你们就是这么打猎的?完全不顾同村乡亲的性命?” 三个青年脸色一变,梗着脖子道:“等你们退到后面,野猪早进林子里跑走了,它跑得多快你们知道吗?” “就是,林子里野猪泛滥成灾,但少有人能抓到,等它跑进山里肯定是抓不到了,到时候还是会下山来……” 没等他说完,木兰一脚将人踢飞,目中泛着寒气,“原来你们只是想要野猪,倒是我高看你们了。” 被踢飞的人按着肚子,痛得叫不出声来,另外两个握着弓戒备的看着木兰。 木兰冷哼一声,转身拉着李石就走,“我们现在就走,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 李石也很生气,对方若是为了救人,莽撞之下射出的箭,他们虽然会生气,却不会太责备,但他们却是为了扑捉野猪才如此。 孙庄人品性这样,就算李石和木兰可怜他们,也不会再在这里呆下去,更别说为他们张目了。 俩人浑身是血的回去。 听到喊声往这边跑的人看到木兰和李石浑身是血,顿时吓了一大跳,有胆子小的妇人干脆就蹲在地上哭起来了,边哭边问:“孩子呢?孩子呢?不是说孩子们在那儿吗?” 神界魔咒 胆子大的直接朝那边跑过去,边跑边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 跑到那边的人见孩子没事,反而见地上躺着一只大野猪和七八只小野猪,顿时欢呼起来。 村里的气氛顿时掉了个个,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要分野猪肉。 三个青年自然不太乐意,这是他们自己打的。 村里乱成一团,李石和木兰全然不管,回到屋里,李石就把木兰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就握着匕首的右手蹭破了皮,就松了一口气,道:“你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就走,路上加快些速度,肯定能到下一个县去。” 木兰则拉着李石的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李石笑道:“我怎么会受伤?不过是搬块石头罢了。” “你别哄我,我是猎人,这运动上的事你还不及我呢,你突然发力砸了块那么大的石头,又要避让野猪,不可能没受伤,我们日日夜夜在一块,你自信能瞒得过我就瞒,不然让我知道你受伤了不告诉我,我半年不理你,更不准你上床。” 李石笑脸微僵,他想也不想,抓起木兰的手就放在腰上,道:“刚才闪了一下,也不知道伤了没有,要不你给我检查检查?” “还有呢?” “膝盖好像也不小心撞了一下,但没感觉到疼,不知道青没青?” “还有呢?” “我抱石头的时候有些不小心,把手掌给蹭了 。” 木兰抬眼看他,“还有呢?” 李石摇头,“没了,真没了。” 木兰哼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腰,见他呲牙,心疼之余又生气,“还不快躺下,我给你揉药酒上药。” 李石光**上身躺在**,有些悲伤,明明野猪是妻子杀死的,当时妻子也是最凶险的,可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他。 木兰也就右手蹭了一下,就蹭了一下,比他搬石头弄伤的手掌都轻。 木兰拿药酒揉开,使劲儿的给他按摩,这才处理他膝盖上的伤。 膝盖上何止是青了,都黑了,还肿了一片,木兰看着都觉得疼。 她给他上完药,这才去换一身衣服,让李石给她包了一下手。偶像时代 周春早在外面候着,听着动静差不多了,就道:“老爷,夫人,车马行李已经安排好了,要不要与村长告别?” 村长很高兴,村里虽然打猎,但从不舍得将猎物留给自家吃,全是拿到集市上去卖或换成其他的东西的。 而且能猎到野猪的也很少,这一次是惊喜,因为分赃,不对,是分猎物有些纠纷,他就去主持了。 李石和木兰好容易重新建立的怜悯早被消耗光,闻言道:“不用特意去说了,他们村总还有人在吧?与他们说一声叫他们转告就是了,我们现在就走。” 李石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木兰身手好,不说那些孩子,木兰也肯定会受伤,甚至死亡…… 木兰扶着李石进马车,自己也坐了进去,道:“我们走吧。” 两辆马车就缓缓的驶出孙庄,往山下而去 。 木兰将窗帘别起来,看着外面的绿水青山,叹气道:“我本想趁空教他们一些设置陷阱捕猎的知识,现在也不用了。” 周春正在马车角落里给俩人沏茶,闻言道:“太太,他们都是不知感恩的,您教他们也落不得好,我们何必去理会这些忘恩负义之人?”她知道老爷夫人受伤之后就气哼哼的,本来对孙庄不太好的感官更差了,“我们连那些药材都不应该教他们的。” 李石也蹙眉,这一次旅行的确不是多愉快,但与他们计较也太过掉价,因为实力太过悬殊,也因为他们太过可怜。 李石之后了解过,就算是刚秋收完,这儿的大部分家庭吃的也是米糠。 因为好的粮食要留到最后或者是节日,若是后头有灾情或是不够吃了,他们要把米拿去换成米糠,这样能吃得更久。 那时候李石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就算他自认冷酷,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免同情怜悯。 他的日子也艰难过,最难的那段时间,树叶树枝都吃过,但那毕竟时间短,何况那是灾情造成的苦难,之前和之后,李家的日子过得一直还不错。 他的父亲是秀才,家中又有余田,不敢说大鱼大肉,每顿吃米饭还是能做到的。 之后与木兰在一起更不用说了。 木兰从不亏待孩子,而他当时和木兰也被归在孩子的行列里,他们的伙食比以前没落难之前还要好。乔少,一上到底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日日年年要吃米糠的情况。 但再多的怜悯,在妻子的生命受到威胁后,李石也转化成了恶意。 之前心中敲定的帮扶也化为了乌有,正如周春所说,孙庄的人不会感恩,帮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养出仇人来。 李石还没有无私到以德报怨。 孙庄的人不知道,他们就这样错失了一个走出这个山村,日渐富贵的机会 。常松和常义驾着马车总算在日落之前赶到了下一个县城集宁县。 孙庄虽不属于集宁县,但离集宁县与他们本县城差不多,集宁县在附近几个县里算是富贵的了,原因就是这里道路交通还不错,直接连着通往西京太原和应昌的大路。 来往的客商不敢说很多,但也比其他的县城要繁华。 李石他们一进县城,没多久就找到了一家较好的客栈居住——德福客栈。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街上几乎没多少行人了,客栈的小二也忙碌着要给客人们上茶上饭,见外头有两辆马车停在门口,忙上前帮忙拉住马车。 常义搬下凳子,后头马车的周婆子顺溜的滑下马车跑过来扶住周春,这才一起小心的将受伤的李石给扶下来。 车上的木兰也扶着李石。 小二一看就知道这位老爷身上要么带病,要么带伤,但见他面色红润,气色不错,就料定了是第二种,而且应该伤也不太重,心下微松,就满脸笑意的问,“给老爷们问安,老爷是要住宿还是要用饭食?” 李石抬头看了一下匾额,道:“我们住一宿,你们这儿还有上等的客房吗?” 小二有些为难道:“上等的客房没有了,中等的倒是还有两间,老爷要是不嫌弃就和夫人住进来吧,”又开口解释道:“再过几日就是我们县的宝雪集,所以这往来的客商有些多,这客栈也就住满了,别的客栈或许还有上等房,但那配置与我们的中等房也差不多,安全上还不及我们客栈,老爷夫人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安顿下,倒比去别处跑便宜。” 李石想了想,只觉得腰有些酸疼,也不想跑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两间中等房我们都要了,再给我们来间好一点的下等房。” 小二满脸笑容的应下。 这是第一章,后面还有两章,雨竹在这里和大家求月票!九月就要结束了,手中还有月票的就不要犹豫了,直接投给雨竹吧,么么哒。--50565+d4z5w+14890383--> 第454章 结识 “帮我们把马好好的喂一喂。”常松将马车上的行李都拿下来,将马车交给另一个小二,道:“用最好的草料。” 这两匹马可是国公从府里选出来的上等马,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靠这两个小伙计,不管是常松兄弟还是李石木兰都不会亏待了马匹。 小二也看出这两匹马不凡,自然满口应下。 小二能看出来,客栈里的客商自然也能。 钱富贵眼睛微闪的看了那两匹马一眼,又见李石气质不俗,扶着李石的木兰更是大方典雅,虽然衣着简单,布料也不贵重,但钱富贵还是想结个善缘。 他是山西晋商,跑南北商路的,什么赚钱做什么,十几年下来,也算勉强凑成一个商队了,但与那些有底蕴的商人完全不能比 。 所以,他更希望多结一些善缘。 钱富贵招来小二,耳语了几句。 小二就对李石道:“这位老爷,那边钱老爷愿意让出一间上房来给您,您看,您还要吗?” “钱老爷?”李石顺着小二指的方向去找,见中间座位上坐着一位胖乎乎慈眉善目的老爷,也不由微笑着冲他点头示意,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就多谢那位钱老爷了,我们两间中等的客房依然要,下等的客房就不必了。” 周春和周婆子跟着小二去整理房间,常松则带着行李上楼去。 常义就留下保护夫妻二人。 李石微微拍了拍木兰的手,木兰就扶他过去。 钱富贵忙站起来握拳,“兄台请。” 李石微笑,“在下姓李,单名石,刚才多谢钱老爷相让了。” “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钱老爷见他被人扶着,就关切的问道:“看李先生这样,倒像是身有不便。” 李石苦笑,“我身上有些伤,虽不太要紧,但到底有些不良于行。” 钱老爷就忙请李石坐下,目光这才瞟向木兰,不过只是老实的看了一眼,恰到好处的问道:“这位是?” “这是内子。” 钱老爷微微弯腰示意,“李太太。” 木兰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就在李石旁边落座。 钱富贵走南闯北也算见识多广,而李石知识渊博,什么都能说得上一些,俩人一时间也算得上相谈甚欢。 末世魔神游戏 两刻钟下来,钱富贵了解了李石的情况,李石也基本掌握了钱富贵的情况 。 在钱富贵眼里,李石就是一除外游历的大夫,但一个大夫,不仅能带着家眷出门,还能带着两个护卫,所用的马匹更是精良,只怕对方是隐瞒了些什么,不然就是一些杏林世家的公子隐姓埋名出来游历的。 李石知道钱富贵是晋商,这次到北边是为了贩一些皮草。 这些东西在北方不稀奇,但运到江浙一带,富贵人家却很喜欢,也乐意花大价钱买,他赚的就是这个差价。 这次之所以在集宁县停下,是因为再过几日就是这集宁县的宝雪集,不过是前朝的一位县令为了吸引客商,特意在冬季第一场雪下来之前弄的大集市。 每年一次,每年都不一样,赶在第一场雪之前办起。 因为第一场雪总是珍贵的,所以叫宝雪集。 钱富贵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购置的东西了,但还想转转,说不定有什么机遇也不一定,反正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今年这是最后一趟了,入冬之后北方大雪封路,就不好走了,他自然也不愿意再花费力气去跑。 知道对方是抱着善意与他结交,就算目的不纯,李石和木兰也没介意,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纯粹的善意? 因为利用价值而友好的比比皆是,他们又不是玻璃心,自然不会觉得难受。 周春将上房铺好,又将热水打好,这才下来请李石木兰,“老爷,夫人,房间都收拾好了。” 钱富贵眼睛微微一闪,起身道:“那李先生就先去休息吧,明日有空了再找你说话 。” “好,钱老爷请了。” 木兰小心的扶李石上楼。 钱富贵目送他们上楼,直到看不见了才带着管事回了他的房间。 “老爷,您让房间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他们如此礼遇?”目送着人离开,这可算是大礼节了。 “你刚才听到那丫头叫李太太什么?” 管事疑惑,“夫人?”他有些迷茫,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老爷是说,她是……诰命?” “前朝及本朝,有叫富贵人家太太,奶奶的,但除了高品阶的诰命夫人,少有称呼夫人的,那丫头脱口而出,可见是叫习惯的,他们又是从京城而来,那地方可比外头严多了……”重生赌石界 “这,看着也不像啊,小的是说,那位李先生不像是当官的。” 钱富贵皱眉,“可却是贵人,他通身的气派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出来的,而且心机也不差,就算不是官,那也是身上带着爵位什么的。” 钱富贵双眼发亮,“真是这样,老爷我可就走了大运了。” 管事也高兴起来,他是下属,已经和主家签了二十年的契约,只有对方好了,他才能好。 他正要说什么,外头就有些吵闹,一名美艳的女子推门进来,蹙眉道:“老爷,你怎么突然叫宋嬷嬷搬出去了?还住到下等房去了!” 钱富贵微微皱眉,“那上等房我给让给别人了,她就住一下下等房怎么了?” 美艳女子有些不甘,“就算是不住上等房,也不能叫嬷嬷住下等房吧?老爷叫底下的人腾出一间中等房来吧,嬷嬷年纪大了,总不会折腾她老人家。” “你也知道她年纪大了,这次又为什么带她出来?我早说过,在外跑商不方便,她年龄大了,就该留在家中……”钱富贵冷哼一声,“下面住的都是得力的管事和伙计,让不出来,她若是愿意住就住,不愿意就自己出外找地方住去 。” 被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落面子,美艳女子心中微恼,但她也知道钱富贵生气了不好说话,也就没敢纠缠。 钱富贵的管事则早就退到后面去了,只当没看见这女子。 美艳女子微微咬牙,心中记下了这笔账。 钱富贵甩袖,“真是不知所谓,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 管事只是低头,没接话。 宋小菊是钱富贵下江南的时候带回来的,虽然是寡妇,却很得钱富贵的心,但再得心,她也不过是一个妾,还是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妾。 管事没必要去特意的讨好她。 老爷又不是拎不清的,平时虽然也宠着她,也乐意偶尔拿出钱来哄她开心,但却公私分明,一旦对方的利益与底下的人利益相冲突,老爷总是会选择他们,而非只是做妾的宋小菊。 走出房门的宋小菊恨得牙根痒痒,偏又不能吹枕头风。 几年前她不过是试着吹了一下,钱富贵就敢当场把她踢下床,之后冷落了她大半年,她几乎花掉了所有的积蓄才让钱富贵对她回心转意。 她可不愿意再犯这样的错误。 宋嬷嬷看到宋小菊出来,忙上前问,“小菊,怎么样?侄女婿怎么说?”逐出伊甸园 宋小菊皱眉,“姑姑,说过多少遍了,要叫老爷,要叫老爷和底下人的听见你这么叫,非坏事不可。” 宋嬷嬷撇撇嘴,“怕什么?她娶了你,不就是我的侄女婿?” 宋小菊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口气就有些不好,“姑姑先到下面去住着吧,等过几天客栈的房间空了我再和老爷说给你换个好一点的房间。” “凭什么?”宋嬷嬷尖声道:“明明是我们先住进来的,凭什么要让给别人?要我去住下人间,小菊,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我可是你亲姑姑!” 宋小菊烦躁,“姑姑既然这样能耐,不如去和老爷说去吧,反正老爷说了,上等房是让给贵客了,客栈里也满了,没有了 。” 宋嬷嬷一口气堵在胸中,涨红了脸,“那,那就算上等房没了,总能腾挪出一间中等房来吧?” “老爷只定了两间中等房,都是能干的管事和伙计住着,叫谁搬出来?姑姑又不是不知道老爷的脾气,行了,你快带着行李下去找间好一些的下等房吧,不然等一会儿下等房也没了。” 宋嬷嬷气红了眼,那下等房就是大通铺,十几个人住在一起,算得上什么好与不好? 她有心想要理论,但见宋小菊都不占在她这边,又知道钱富贵一直嫌弃她,也就没敢闹。 出门在外,她最怕的是被扔下,她可是见过生病的嬷嬷被车队扔半道上的事。 但心里不由的埋怨宋小菊无用,都这么多年了,连安排个亲戚都做不到。 不说让她享福,竟然拉着她东奔西跑,连一间好点的房间都住不上,一时间又恨钱富贵无情无义,转头看到从上房里出来的周春,又恨他们仗势欺人。 周春见一婆子瞪着她,莫名其妙的端着热水去倒掉。 屋里,木兰正在给李石换药。 李石道:“我们住在客栈不方便,人来人往的,也不安全,反正我受伤了,不如在集宁县里多休整几天,叫常义去租个小院子,我们单独住着,又方便又安全。” “好啊,我一会儿就去吩咐常义,明天叫他到县城里去找找。” 李石昏沉沉的睡过去,而此时,孙庄的村长吃完饭回来才知道李石他们走了,顿时训斥家里人,“你们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那李大夫一看就是好的,多留他住些日子,我们能学多少本事去?你们怎么就把人给放走了?” 后面还有一章,会有些晚,大家可以先睡觉,明天早上再起来看,祝大家好眠!--50565+d4z5w+14890385--> 第455章 旧人 “你在外头吃香喝辣,却叫我们在家里拦人?我们回来的时候人早走了,”孙周氏撇撇嘴,“也忒不知礼数了,说走就走,也不知道通知一下主人家,辛亏家里没丢什么东西,不然我非得去告官不可。” “闭嘴,人家富贵人家,你有什么东西能叫人家惦记的?” “祖父,李大夫他们走,好似是因为三哥他们得罪了李大夫和李夫人……”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再说这个就没意思了。”村长是去主持分野猪肉的,自然知道那头大的野猪是木兰杀的,也知道了之前的纷争,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之所以拖到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希望他们能够不计较,他也把所有的野猪肉都分给了村民。 但他没料到李石木兰他们会直接走人,心中难免有些难堪,还有些庆幸和愧疚。 李石和木兰并不知道孙庄村长心中所思所想,他们在房里用过了早饭,就躺**睡觉了。 李石一直逗木兰说话,想让她先消消食 。 木兰一巴掌拍过去,闭着要累了,就别计较这些了,一天不消食也死不了。” 李石无奈,想了想,也就不缠着她了。 可是想想又不对,这一个多月来,木兰运动的强度比今天大的不知多少,也没见她这么困过。 李石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目光落在凳子上的衣服上,心中微动,手颤了颤,就伸手去摸木兰的手腕,良久,李石才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些激动的翻身抱住木兰,轻柔的环住她的腰,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见妻子已经疲惫的睡着,满心的激动就被压下。 不能吵醒妻子,一定不能吵醒她。 她一定是累坏了,这时候可不能让她激动,不然肯定会影响到胎儿的。 李石将手放在木兰的肚子上,看着妻子的脸,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地亲了她一下,难怪会这么累,原来是有身孕了。 然后背后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辛亏今天木兰抱得紧,不然要真从野猪身上摔下来…… 李石被自己所设想的吓了一跳,脸色微白,然后就是对自己的恼怒。() 他竟然又一次让妻子陷在危险之中…… 李石本来怎么也睡不着,但看着妻子的侧脸,他的心境也慢慢平静下来。 现在他们都平安,以后他也会尽可能的去保护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木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常义都租下了院子了。 彩虹下的泪水 她脸色微红,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沉。 李石笑容满面的扶她起来,道:“先洗脸漱口,我叫周春给你熬了红豆粥,你吃一些,一会儿我们就尝尝集宁县的特色菜 。” “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李石点头。 木兰更不好意思了。 李石就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等你用完粥,我有意见喜事要与你说。” 木兰疑惑的瞥他,这时候能有什么喜事? 李石只是瞅着她笑,有种……傻兮兮的感觉。 木兰晃了一下脑袋,觉得是自己睡迷糊了。 李石怎么可能会笑得这么傻呢? 可等木兰知道自己怀孕时才知道为什么李石会笑得这么傻。 木兰也惊喜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真的还能再怀孕,她以为这一辈子只会有阳阳和天天两个孩子呢。 木兰高兴的捧着肚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月余了。”李石凑到木兰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应该是在绿江的那一次……” 木兰的脸顿时变成了胭脂色,手肘撞了李石一下,瞪着他。 绿江那一次,是木兰最不愿回忆的,偏偏李石最爱提起,害得她,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 李石却很得意,抱住木兰,困住她的手,低声道:“都说孩子是夫妻恩爱的结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石,你再说,我真的恼了。”木兰瞪他,“你,你也太过无耻了,那种事也是能拿出来说的?” 就算她是现代人,比较开放什么的,也受不了露天什么的…… 偏这个人做了还要时不时的拿出来说,还要一再的要求…… 第一次没被人看到是运气,第二次第三次他们未必有这样的运气,木兰可不愿意自己被人参观或偷窥…… 李石忙端正了态度,坐直了身子道:“娘子放心,以后相公我都听你的 。” 木兰哼了一声,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心,“我现在有了身孕,我们还能再走下去吗?” 李石摸着她的腰身道:“我给你把过脉,胎很稳,就看以后了,我天天给你把脉,一有不对我们就停下来,然后回家,好不好?” 对李石来说,游历虽然重要,但妻子孩子更重要。网游之烽火江山 木兰想想也是。 “这次怀孕我都没什么反应。” “所以这胎肯定是个闺女,也只有闺女会这么乖。” 对于此种论点,木兰已经不打算做点评了。 当时她怀着天天的时候上吐下泻,李石也说是闺女,还说只有闺女才这么娇气。 但过了六个月,李石给她把脉后再不敢说是闺女,她就知道自己怀的多半是个小子了。 “还是等过了六个月再说吧,免得你又买许多姑娘的东西浪费。” “没关系,这胎就算是不是闺女,我们也可以给儿子用一些,反正孩子两岁前谁能看得出是男孩女孩?” 木兰就拍掉李石不老实的手,“我可告诉你,你不许把我儿子当女儿养,免得把孩子性情给养坏了。” 李石惊奇,他当然不会把儿子把女儿养,不明白木兰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儿子又不是病得只能充女儿娇养,自然是怎么男子气概怎么来。 他只是想,若是还是男孩,买来的那些东西,只要不是特别明显的女孩的东西,自然也可以拿来给儿子用。 李石喜滋滋的握着木兰的手,“你是想在上头用饭,还是到下面去吃?” “还是到下面去吃吧,我觉得屋里有些闷 。” 李石现在是妻子最大,听闻忙鞍前马后的让周春去占个好一点的靠窗的位置,自己扶着木兰的手往下走。 木兰就好笑的打掉他的手,“我只是有了身孕,又不是受伤了,还是我扶着你吧。” “我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不用搀扶着了。” 木兰就“咦”了一声,“好得这样快?” “自然,你也不看我用的是什么药酒,昨儿你给我揉开又是照着我说的穴道揉的,力道也足,睡了一觉自然就好多了。”虽然隐隐还有些疼,但在怀孕的妻子面前,自然不能叫她担心。 “那我晚上再给你揉一次,过两天就彻底好了。” 李石应允。 “是你?!”宋小菊看到开门出来的李石苏木兰,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木兰吓了一跳,李石忙把木兰拉到身后,皱着眉头看宋小菊,脑海中没回忆起这个人,就不太客气的问道:“太太有事吗?”最强软饭王 宋小菊带着些恨意的看着他们夫妻俩,“原来昨天抢了我上房的是你们?” 李石蹙眉,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也必要对他们抱有这么深的敌意,何况,昨天是钱富贵主动相让的,又不是他们逼的。 “太太说笑了,我们的上房是钱老爷相让的,若是太太没事,能否让个道?” 宋小菊正好堵在楼梯口。 宋小菊眼睛微闪,心里急剧的算计着,看这对夫妻的表现,倒像是完全不记得她这个人了,但这让她更加的愤恨。 她那么恨的人,竟然不记得她了!那她的恨还有多少意义? 可她要怎么做? 钱富贵竟然要讨好他们,那肯定不会为她报仇,而凭她的力量,也肯定报不了仇…… 权衡了利弊,宋小菊就软下身段,微微侧过身子,带着些柔弱的道:“那倒是我误会了,还请李大夫不要介意 。” 李石和木兰眼孔微缩,对视一眼,对宋小菊点了点头,李石就护着木兰侧身从她身边下楼。 宋小菊看着李石紧紧地护着木兰的样子,心中更恨。 那人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行外,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呵护的? 就是脸,她也自认长得不差,当年他们夫妻竟然这样羞辱于她,今时今日,既然能在这里碰上,她若是不为自己讨回公道,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了? 李石护着木兰在窗边坐下,点了几个比较清淡又是本地特色的菜,就对周春挥手,“你和周婆子他们下去吃饭吧,我们自己就可以。” 周春行礼退下。 他们四个另作了一桌,桌上的饭菜比李石他们的要有油水得多,在吃住穿方面,李石从不亏待他们。 “你认识她吗?”李石感觉到身后那道恶意的视线,问道。 木兰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 她认识的人虽然少,但这些人因出外应酬,见过的人也多了起来,看那人的身份也不是多显赫的,所以木兰真的没有记忆。 “不过她能叫你李大夫,可见是旧相识了,至少是在江南认识的人。” 李石点头,“我昨天虽然和钱老爷说我是大夫,但他都是叫我李先生的,李大夫这个称号,除了孙庄和先前我们走过的地方,就只有江南旧人会这么称呼我了。” 没想到会晚这么多。明天,应该是今天了,今天是星期天,我会尽量再加更一章的,最后再厚颜求一张月票,还在看书的妹子们早点睡觉吧。--50565+d4z5w+14890386--> 第456章 恩怨 李石和木兰记不起宋小菊这个人,宋小菊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他们,当初要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宋小菊在房中几乎恨得撕碎手中的帕子,她心中又恨又高兴。 恨的是那俩人竟然过得这样好,高兴则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她一直想说服钱富贵带她回钱塘,她发誓要狠狠的踩他们夫妻的脸,不过是个大夫,她到时候什么都不说,一把银票丢到他们脸上,再狠狠的砸了李石的招牌,她看他拿什么吃饭。 可钱富贵也不知防她什么,愿意带她走南闯北,就是不愿意带她回钱塘,每次要路过钱塘的时候她都会被留下或被打发着先走…… 她以为要报仇还要等许多年,可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到来了。 宋小菊双眼发亮,找来宋嬷嬷商量,“……姑姑,你说我该怎么办?”宋小菊眼里迸射出恨意,“这次要不叫他们夫妻身败名裂,我就不姓宋 。” 宋嬷嬷被宋小菊的眼神看得打了一个寒颤,道:“不如告诉老爷吧,叫他给你出头,他手底下这么多人,趁着那李石不注意套他麻袋,狠狠地打一顿,出了你胸中那口恶气。” “那怎么够?”宋小菊被宋嬷嬷启发,眼里闪过疯狂,“不过姑姑的主意好,到时给李石套上麻袋,叫人打断他的腿,再把苏木兰给绑了卖到勾栏院去……到时候我把李石带过去看,我倒要看看,他们夫妻还能不能再继续恩恩爱爱……” 宋嬷嬷打了一个寒颤,“你,这,这也太阴毒了吧?” “我阴毒?难道他们就不阴毒吗?要不是他们,大强会死?我会做寡妇?我的大宝会早早的夭折吗?”宋小菊有些失控的嘶吼道。 宋嬷嬷一时呆住了,这些和李石苏木兰有什么关系? 大强不是被小菊气死的吗?大宝不是因为受寒才夭折的吗? 但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侄女,宋嬷嬷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她咽了咽口水,只好道:“我,我这就给你去打听,不过老爷那里……” “老爷那里我来说,”宋小菊自信的捋着头发,道:“这点要求,老爷还是会满足我的。” 宋嬷嬷松了一口气,虽然侄女做的有损阴德,但看她的样子,要是不满足她,只怕会发疯。重生之旺妇 这几年小菊看着好,但一旦发起疯了就是不要命的主儿,这样,就只好牺牲一下那俩夫妻了。 既然只是坐堂的大夫,那肯定没多少钱财能力,抓走他们应该不会有多少麻烦,只要做得干净一些就是了。 宋婆子在心里计较着,就找到小二打听李石他们的情况。 如果是其他人打听,小二可能不会说,但宋嬷嬷是跟着钱富贵家眷的下人,而李石他们昨晚就是从钱富贵那里拿到的上房。 他以为是钱老爷的内宅打听李老爷的内宅,就很爽快的说了,“他们带了四个下人,两个护卫,一个婆子及一个丫头,下人们住在中等房那里 。” 宋婆子眉头一跳,问道:“那李老爷和李太太住在哪里?” “咦?”小二惊奇的道:“他们住的就是你们老爷相让出来的上房啊,你竟不知道吗?” 宋婆子僵硬的笑道,“我是记性不好了,我们老爷要了四间上房,也不知道让出的是哪一间,所以多嘴问了一句。” 小二没往心里去,笑道:“那您方便,小的去招呼客人了。” 宋婆子僵硬的笑着点头,见他走了,急忙回去找宋小菊,“……不成,不成了,那李石是有来头的,昨儿老爷让出去的那间上房就是让给他们的。” “是他们?”宋小菊失态的站起来,左右走动了一下,细细的回想当初她在钱塘听到的消息,摇头道:“不可能,他们都是乡下人,哪里有什么背景?那德胜医馆是一位姓钟的先生开的,李石不过是坐堂大夫,都是乡下的泥腿子,能有什么来头?” 宋嬷嬷要比宋小菊想的多些,而且旁观者清,她问道:“既然只是坐堂大夫,怎么他可以决定医馆开不开义诊?” 宋小菊有些慌张,“那也是那位钟先生善心,他不过是听命行事,没错,当初我问过了,都说那医馆是钟先生的,李石是德胜医馆最好的坐堂大夫,他只是一个大夫而已,那苏木兰只是一个村妇。” 说到这里,宋小菊眼里又闪过恨意和快意,“不过是个村妇罢了,竟然敢瞧不起我,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这么狼狈?” 宋嬷嬷看着不停念叨的宋小菊,着急起来,宋小菊现在根本不正常,别算计不成把自己搭进去了。武傲乾坤 她无儿无女的,好容易才被侄女带出来,虽然这几年东奔西跑的很累,但不缺吃少喝,穿的也暖和,又不用干太多的活,她还是很满意的,她可不想失去这些。 得想个办法劝劝小菊才好。 在宋婆子看来,宋小菊说的那些和李石苏木兰还真没多大关系,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让自己心里过得好一些罢了。 宋婆子是宋小菊的姑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镇上的一个地主家里做了丫头,后来给配了奴才,生了个也是奴才的儿子 。 但她命不好,儿子夭折了,后来她丈夫也死了,她就一直在主人家里干些粗活,她虽然和娘家联系少,但也知道侄女宋小菊的情况。 宋小菊生的好看,可以说是天生的尤物,在他们那个镇上是有名的……美人,虽然那是在她成亲之后。 宋小菊凭着美貌和能干嫁给了十里岭的韦大强,他家家境不错,雇得起长工,不说天天有肉,每个月一顿总还是吃得起的,他本身又勤奋,可以说宋小菊嫁过去后日子过得非常好,至少比以前在家里三餐不继要好得太多了。 宋小菊就是那时候变漂亮的。 吃得好,穿得好了,又是才十五六的小姑娘,自然会变得更漂亮。 也因为这,韦大强更喜爱自己的媳妇了,可以说什么都听她的。 后来十里岭出事,韦大强一家属于大户,又是族长那一支,就冲到了前头,结果韦大强的爹死了,韦大强也不小心伤了腿,好之后就瘸了。 韦大强的娘受不住,没到一年就死了,为了给韦大强和他娘治病吃药,差不多花光了韦家的积蓄,好在田地一分都没动,韦大强又能干,就算瘸腿了,只要肯吃苦,过个三五年积累下来日子总会好的。 但宋小菊过惯了好日子,又怎么可能重新受苦? 这样下来,韦大强赚的钱根本存不住,这些宋婆子在镇上都知道一些,在她看来,完全是自己的侄女不懂的惜福,她当年过得多苦? 都被卖身为奴了,嫁的也是个奴才,但也会尽力去把日子过好,偏宋小菊享福过了就受不住,又从心底里看不起韦大强,开始在村里胡搞,甚至闹到了镇上。网游之寒霜獠牙 宋婆子只知道当年宋小菊带着她儿子大宝去府城看病,回来的时候就被韦氏宣扬得整个十里岭和乡镇都知道,宋小菊不顾儿子的死活,用生病的儿子勾引德胜医馆坐堂的大夫李大夫。 那时候李大夫的名声虽然不显,但德胜医馆却是响当当的,宋小菊竟然想去勾引德胜医馆的大夫,不说他们村,镇上就炸了锅 。 本来只是女人瞧不起宋小菊,看不惯她,发生这事后男人们对她的态度也不好了,而韦大强知道后更是第一次发脾气,将她赶了出来,自己带着儿子…… 宋小菊回娘家又被娘家兄弟送回去,还是她看不过,偷偷的接济她一些…… 可她没想到,宋小菊会把韦大强气死,韦家的家族还在,自然要气得休了她,但最后为了大宝,还是忍下了…… 可宋小菊操心韦大强的葬礼,也没太注意大宝,大宝的病本来就没好利索,被爹娘这一吓,宋小菊又没注意,一下子受寒,韦大强才死了不到半个月,大宝也夭折了…… 这下韦家没了顾忌,要抓了宋小菊沉糖,宋小菊连夜逃了出来,是她把她藏起来的,之后宋小菊抓住机会做了钱富贵的妾,把她也给带了出来。 宋婆子虽然贪财好逸恶劳,但基本的是非还是知道的,这件事与李石夫妻还真的没多少关系,但小菊显然是迁怒到了他们身上。 她本来就不想做这种有损阴德之事,自然是尽量把话题往李石身份高贵这点上扯,只想混过这关再说。 谁知道宋小菊越发执拗,报复他们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别说他们只是乡下人,就算真的有势力,我也不怕,那样更好,也让他们尝尝那种从天上掉到地下的感觉。 宋婆子张张嘴,再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而下面的李石木兰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常义已经找到了租赁的院子,他们一会儿就会搬走,那对他们有敌意的人是谁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过李石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就算觉得对方对自己没危险,他还是叫周婆子去打听一番。 用过饭后,他们回去收拾行李,周婆子打听消息回来,道:“……只知道她是钱老爷的妾侍,专门陪着钱老爷走南闯北的,还知道她是钱塘人,名叫宋小菊,其他的就打听不出来了。”顿了顿,又道:“她是守寡后才跟的钱老爷。”--50565+d4z5w+14890387--> 第457章 挑拨 李石和木兰对视一眼,还是没想起这号人物来,只好把周春叫来。 周春也认不出宋小菊。 李石就道:“算了,反正我们今儿就搬出去了,不知道也没什么,一会儿我去和钱富贵告别,就不用告诉他我们的住处了。” 钱富贵没料到李石只住了一晚就要离开,他还没想好怎么套出对方的身份呢。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李石竟然不告诉他他的新住处。 钱富贵心中有些不好受,他诚心诚意的想要与他相交,却被轻视了。 不过他向来能屈能伸,就算心中生气,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李石本想说这是为了提防你的侍妾,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连对方是谁都想不起来,不过是感受到一点恶意,这样郑重的提出来难免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钱富贵回房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宋小菊正沉浸在找到仇人的兴奋和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中,并没有留意到钱富贵的脸色。 见他回来,就双眼发亮的上前伺候,“老爷,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还说一会儿要亲自下厨给您做几道菜呢。” 钱富贵挥手,“叫客栈的人做就是了,你没必要去操这些心。” “客栈做的和妾身做的怎么可能一样?老爷喜欢南菜,这里的饭食都粗糙得很,前几天是因为赶路,这几天既然我们要在这儿住下,我也算有时间,自然要为老爷分担一二。” 就算被李石弄得有些心情不好,此时钱富贵也不由开怀,欣慰的拍拍宋小菊的手,“行了,这菜晚上做也是一样的,今儿中午我是没胃口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宋小菊本来想就势提一提报仇的事,但见钱富贵心情不好,只好暂时压住。 “没什么,生意场上的事,不过是做了半天无用功罢了 。” 宋小菊犹豫片刻,就试探的问道:“老爷认识李石吗?” 钱富贵挑眉,“李先生?你认识他?” 宋小菊笑道:“我昨天看着像,所以才想要问问老爷的,我所认识的李石不过是钱塘上的一个游方郎中,他婆娘苏木兰倒是长得还行,可惜都是乡下人,家里就靠着李石养家糊口,我瞧着他们像,但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们怎么可能用得上奴仆,还跑到这儿来了?不定是我看差了。” 说是看差了,但那表情明晃晃的写着他们就是骗子。食——色 钱富贵也不由皱起眉头,难道真是骗子? 他缓缓的摇头,不会,他们也没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若是骗子,自然要想办法和他搭上的,但现在人已经走了,甚至连地址都没留下,哪有这样做骗子的? 总不会后续还跑出来相遇吧? 宋小菊想,钱富贵既然相信李石有身份,那肯定不会出手帮她,还不如挑拨一下,让他认定李石是骗子,到那时,不用她说,钱富贵也不会放过李石的。 一次说钱富贵不相信,那就多说几次,总是会相信的。 何况,李石他们肯定没什么背景。 宋小菊不知道,府城里任意一人都比她对李家了解得多。 当年她急于摆脱韦大强,带着儿子进府城,不过是想抓住机会一飞冲天,瞄上李石还是因为当时是李石给她儿子大宝看的病。 李石长得不差,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丰神俊朗,加上气质出众,穿着也不差,她才把目标定在他身上。 想着他一个大夫,家资应该过得去,但算不上大富大贵,她姿容艳丽,只要下功夫,说不定就能把人给迷住。 但她没想到李石竟然娶妻了,当时她是有两个主意的,觉得娶妻也没什么要紧,若是可以,她可以先做妾,以后再做大就是,凭她的姿色,她很有信心 。 实在不行,她再出去找下家就是。 但她没想到苏木兰长得比她还好看,而且李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富贵。 宋小菊自然不太愿意撒手了,她仔细打听过,李石和苏木兰虽然是表兄妹,但双方父母早逝,只要她能迷住李石,苏木兰那里根本不是问题…… 可苏木兰竟然当街侮辱她,害得她越过越惨,这个仇怎么能不报? 要是苏木兰知道她的想法,只怕只能无言以对了。 宋小菊所谓的打听,也不过是拿出几个铜板打听了一下双方家里的长辈家人而已,连最基本的一些事情都不知道。 这些年,她一开始恨的是韦家家族的人,可后来却把这些仇恨转嫁到了李石夫妻身上。 她觉得,如果当初不是李石拒绝她,不是什么了出面说什么送她见官,她原本不会输得这么难看的,也就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她的丈夫也就不会因此把她赶出来,甚至后面还气死了……她的儿子也就不会意难忘她的疏忽而夭折。夺云动 因为宋小菊自己都坚信李石没有什么背景,这个慌说的自然是真确得很,钱富贵不由犹豫起来,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骗子。 宋小菊见他沉思,这才自得的去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可在经过李石他们的那个房间时,却发现小二在打扫里面的房间,将新的被褥换上。 宋小菊有不好的预感,忙问道:“小二哥,你怎么把房间的被褥也换了?这房间的主人呢?” “您是说李老爷他们?他们退房了。” 宋小菊脸色一变,不由抓紧了门板,“退房了?” 小二点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是啊,今天我还看见李老爷去和钱老爷辞别了呢,您是钱太太吧,钱老爷没和您说?” 宋小菊转身就朝下跑,跑到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时恨得要砸东西,她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仇人,怎么能让他们走了? 怎么能让他们走? 宋小菊现在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找到他们,然后毁了他们 ! 宋小菊蹬蹬的又跑上去,跪在钱富贵跟前,哭到:“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起来说。” 宋小菊摇头,抓紧钱富贵的手,满眼期盼的看着他,“老爷,你去叫人把李石他们抓回来好不好?” 钱富贵吓了一跳,“你胡说些什么呢?私下扣人可是犯法的。”然后就反应过来,眯了眼问道:“你与那位李先生有仇?” 宋小菊满脸恨意的道:“不错,妾身一开始还没肯定是他,但刚才我下去问,才知道真的是他们,老爷,我的儿子大宝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钱富贵不信,“你儿子不是病死的吗?” “是病死的,但也是被他给医死的,老爷,当初我儿子大宝的病就是李石给治的,可他却把我儿子给医死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爷,求求您,您把他们抓回来吧。” 钱富贵看着宋小菊的神情,见她不似作伪,一时心中恼怒,自己竟然是叫一个游方郎中给骗了? 但他到底谨慎惯了,道:“我只是个商人,又不是官家老爷,哪里有资格扣押他们?若真是李石做的,当初你就该告官才是,可惜,这次没叫他露出行迹,不然定叫他人赃俱获。”赤城(书坊) 钱富贵心中已经有八成认定李石是骗子了。 宋小菊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富贵也不肯为她去抓人,一时恨得牙痒痒,她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几个人选,想着谁可以帮她报仇。 此时,李石正把木兰按到**,又给她把脉,见她脉相沉稳,这才放心。 李石见木兰打哈欠,就道:“你先睡一觉吧,下午我再叫你起来。” 木兰迷迷糊糊的点头 。 李石坐在床边看她睡熟了,这才出去。 他要给赖五写信,不仅要告诉他木兰怀孕的事,更要将这一路上的见闻告诉他。 李石将家信和见闻分开写,又将他们买下的那个斗量一并送回去。 相信赖五叔知道怎么做,而后面的事情就看当今的心意了。 李石又给李毅写了一封信,无非是嘱咐他们好好读书,听赖五的话,不要闯祸之类的,然后就提及了木兰怀孕的事。 李石一口气写了四封信,要不是这里驿站不太方便,他还想给远在钱塘的桃子和媛媛写信。 不过,他虽然没有亲自写,却叫李毅代劳了。 木兰怀孕是大喜事,自然要通知到大家。 李石喜滋滋的想。 常义拿着赖五给的腰牌去了驿站,有这个腰牌在,他们的信件不仅会更快,而且丢失的几率也很小。 常义被驿站的官员恭恭敬敬的送出来,挥挥手,骑着马离开了。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钱富贵眯了眯眼,如果李石他们真是骗子的话,这骗子也太有能耐了些,连驿站的官员也敢骗,而且,下的血本也够大,别的不说,那两匹马,每个三五百两是拿不下来的,那与千里马也不差多少了。 钱富贵本就不是色令智昏的人,离了宋小菊,脑子更清醒了,他直接自己被蒙蔽了。 钱富贵转身就回去,“走,我们回去,你去把宋婆子带到客栈后头的杂物间里,我有话问她。” 还有一章,可能有点晚,大家可以先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 顺便求月票。--50565+d4z5w+14890388--> 第458章 心机 宋婆子浑身颤抖的跪在钱富贵脚边,脸色苍白的道:“老爷,奴婢真的没骗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钱富贵恼怒的一脚踢到她的胸口上,冷哼道:“你不知道?你是她姑姑,又住在同一个镇上,她出来都带着你,你会不知道?” 宋婆子身子更抖,她只是一个劲儿摇头。 真要把小菊的过去告诉老爷,小菊没好下场,她也落不得好 。 钱富贵干脆气笑了,“我还以为你除了好逸恶劳就没什么本事了,没想到你倒还是个忠心的,只是不知道你这忠心有几斤几两重。” 钱富贵是商人,又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多的是手段让一个人说实话。 房间里的宋小菊正想和宋嬷嬷商量一下如何雇人寻找李石他们。 虽然挑拨了钱富贵和李石,可钱富贵未必会帮她,在这之前,她可以先雇人找到他们。 要报仇总要知道人的去向。 宋小菊从房间里出来,拦住一个伙计,“你看见宋嬷嬷了吗?” 伙计的眼神有些躲闪,道:“没,没看见。” “哦,”宋小菊微微眯了眯眼,“那你看见老爷了吗?” “老爷?老爷好像出去了。” 宋小菊点头,“那算了,我自己去后院找找看,宋嬷嬷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伙计忙拦住宋小菊,“宋姨娘,您要找什么东西告诉小的,让小的去找吧,客栈的后院乱着呢,只怕脏了您的脚。” “好啊,那你就去帮我找……哎呀,算了,也不是多要紧的东西,你未必找得到,还是等宋嬷嬷回来了我再叫她去找。”说着转身回屋了。 伙计就松了一口气。 进屋的宋小菊却脸色一沉,她跟着钱富贵也有好几年了,走南闯北,不敢说见识非凡,至少一些察言观色还是会的,那伙计分明不想她去后院,她问起宋嬷嬷的时候也是躲躲闪闪。 刚才她明明在窗口那里看到老爷回来了,他为什么要骗她说,老爷出去了还未回来? 在这一刻,宋小菊充分展示了自己吃智慧,她快速的拉开箱笼,将自己的金银首饰全都藏进衣服里,又拿出身上仅有的银子藏好。 可惜好多东西都放在后头的箱笼里,她根本就拿不到 。 但不管怎样,有了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她还饿不着。exo天晴了,心也跟着晴了 宋小菊给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较厚的衣服,就妖娆的要出门。 出门前她看了一眼后院的位置,那里隐隐守着人。 看来,他们只是防着她去后院,倒没防着她离开。 宋小菊悠闲的走出客栈,看着两边的小摊,直到拐了一个弯,这才飞快的走起来。 集宁县并不大,她不能住客栈,不然钱富贵一找一个准,更不能自己租住一个院子,不然不等钱富贵抓她,别人先谋财害命把她害了,这点谨慎她还是有的。 宋小菊正思索着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离开集宁县暂时是不可能了,只能藏在县城里面,好在最近因为宝雪集,各地往来停驻的客商还挺多的,外地人多,也就难找了。 宋小菊边思索边走路,就没怎么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只是晃了两下,她却因为走得快,冲力大,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不长眼的东西,你那眼珠子是长来干什么的?”被撞的人气急败坏的怒骂。 宋小菊下意识的摆出最柔弱的姿态,双眼泪蒙蒙的看着对方。 “……”县令之子乔祥满脸古怪的看着宋小菊。 乔祥身后的人轻咳一声,插声道:“乔公子,这女子年纪虽然大些,但长得还不错,不如你就收用了?” 乔祥蹙眉,有些嫌弃的看着宋小菊。 “是啊乔公子,看她的身段也别有一番韵味。”说着,色迷迷的看着宋小菊。 宋小菊心中大怒,竟然敢说她年纪大? 她怎么会年纪大?这些年她吃好喝好,一直努力保养自己,又会打扮,一直都比同龄人要年轻一些,就算比不上苏木兰…… 宋小菊眼睛一亮,她比不上苏木兰,如果这些人连她都看得上,那更应该会看上苏木兰 。 宋小菊眼里闪过算计,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害怕的后退两步,行礼道:“对不起公子,奴家没怎么注意前面,冲撞了公子。” 乔祥脸色好些了,抬着头自傲道:“算你又自知之明,赶紧滚吧。” 乔祥身后的人不太愿意放宋小菊离开,集宁县里的姑娘可没有宋小菊这么柔弱的,还是少妇,他们心动不已。 宋小菊也正想如何提起苏木兰,只是她现在连苏木兰的落脚处都不知道,就算提及也没多大用处,可她若是被这几个人带着,稍后知道了李石他们的住处,要做什么也便宜……尘缘劫:王的美姬 宋小菊也不过是一低头间就想明白了,所以带着些柔弱害怕的看着他们。 就有一个公子哥上前询问,“我看太太脸上带着些愁苦,可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也叫我们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你呢?”说着伸手去摸宋小菊的手。 宋小菊微微挣扎了下,就红着眼眶低下头。 我草。 看得人都躁动了一下,原来真是同道中人啊,他们还以为会遇上烈女呢? 他们虽然纨绔,也经常在集宁县里调戏良家妇女,但也仅限于调戏,真正上手和实践的没有。 这一下子,有一个不同以往拿东西往他们脸上招呼的少妇,几人还是很新奇的。 就是乔祥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宋小菊就带着些娇羞的低下头去。 这下子把众人都惊到了,这妇人到底几岁啊,为何一副十五六岁女孩的做派? 乔祥有些惨不忍睹的扭过头去,道:“你们要想玩就去玩吧,不过你们可别惹出大祸来,这两天我爹抓的特别紧 。”说完,转身就走了,还悄悄的抖了抖鸡皮疙瘩。 剩下的三位公子哥犹豫了,他们到底是玩呢,还是不玩呢? 其中一个咬牙道:“不如带回去别院,我们先放在那里,真要那什么,玩玩也无所谓……”他声音咬的低,和宋小菊又隔了一定距离,她还真没听到。 三人把宋小菊带回别院,就叫丫头婆子先带她去梳洗,不过其中一人没忍住,在宋小菊打算退下去的时候问道:“你能告诉我你芳龄几何吗?” 宋小菊一愣,然后就涨红了脸,见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有些羞恼,但还是道:“妾身今年二十有八了。” 三个公子哥都张大了嘴巴,这年纪,的确有点大。 谁都下不了口了。 宋小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过她知道现在她是寄人篱下,等她报了仇,对,一切等她报了仇再说。 钱富贵审问完宋嬷嬷,脸上青黑相加。 他不介意宋小菊是寡妇,反正只是带着在外头的,但他介意宋小菊的品性。 此时,他也猜出来李石怕是因为宋小菊才没有留下地址的,一时间又气恼又懊悔。药香书女 气恼的是宋小菊竟然敢期满误导他,懊悔的是平白失去了一个机会。 他和宋嬷嬷宋小菊不一样,她们的目光放在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却没打听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她们不知道,他却知道,钱塘德胜医馆的东家就是李石。 圣上的嘉奖可是亲自点的李石的名字。 钱塘算是南边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因此每次南下,钱塘都是最重要的站点之一。 钱富贵自然要对钱塘里的人物了解一二,而李石和木兰及苏家的关系可是最容易叫人八卦的,他想不知道都难 。 难怪他会觉得李石的名字会这么耳熟,原来是他! 德胜医馆的坐堂大夫?真是笑话,如果只是坐堂大夫,他可能带着妻子领着护卫出来游历吗? 光请护卫都花去多少钱了? 李石和钱塘苏家关系匪浅,和京城的安国公府也关系匪浅,若是能与他搭上话…… 钱富贵的心火热起来,看向瘫倒在地上的宋嬷嬷也没有这么厌恶了,“把她拉下去,叫个大夫给她看看。” 他还不希望她死,对她动刑是迫不得已,回头还得把人交给李石处置呢,人还是完整的好。 钱富贵回到房间却没看到宋小菊,心中有些疑惑,就招来一个伙计问话,“宋姨娘呢?” 伙计迷茫,“不是在里面吗?” 钱富贵心中一动,脸色微变,马上仔细查看屋里的东西。 宋小菊的首饰不见了大半,他留在屋里的银钱也没了,不多,只有三十多两罢了,但这也足够他变色的了。 宋小菊逃了,她一定是逃了。 “去把小二找来,问她宋姨娘往哪个方向去了,将后院的管事伙计都叫来,留下一部分的人守着货物,其他人全给我去找,无论如何要找到人。” 钱富贵本想和管事们一起出去找,但想到李石,又转身去了后院,押着刚上好药的宋嬷嬷去李石租赁的小院。 想要打探到李石的住处并不难。 他们初来乍到,想要租房子肯定是要和小二打听,这些人都有固定推荐的牙人和牙行,钱富贵顺着去找就能找到人。 所以刚到吃晚饭的时间,钱富贵就押着宋嬷嬷一行人前来拜访。--50565+d4z5w+14890390--> 第459章 被抽 李石挑着眉看跪在面前的宋嬷嬷,认真想了想,“我并不记得这个人。” 李石扭头去看木兰,以眼神相问。 木兰仔细的回想了下,**年前的事,她记起来的也少,不过却模糊的有些印象。 钱富贵在心中为宋小菊默哀,她将人家当作仇人,哪知人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多年前的事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婆子也知道宋小菊的仇恨有些莫名,因此羞愧的低着头, 周春眼珠子转了转,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夫人,当年她是带着一个孩子上门的,还抱着孩子杵在医馆门口不走,因为何三太太说她很无耻,我就记下了。” 木兰这才想起来些,犹豫道:“我并不记得与她有什么仇怨,当时也不过是以报官为名将她吓走而已。” 钱富贵欠身道:“这事与夫人无关,是她想差了,先前她挑拨我,被我识破,谁知她现在竟然跑了出来,她现已入了魔障,我就怕她冲撞了李先生和夫人,所以才带着宋婆子过来,好叫李先生和夫人防备一下。” 李石不由坐直了身体,木兰现在可是紧张时期,最怕的就是磕着碰着,要是那宋小菊发疯,突然跑出来撞倒木兰什么的…… 李石只是想想脸色就不好了,他敲了敲桌子,问道:“她在集宁县可还有落脚的地方?” 钱富贵摇头,“她一直是跟在我身边,又是内眷,平时不出门交际,所以在集宁县并没有认识的人,但她离开的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银钱,想要落脚并不困难。” 李石看向木兰。 木兰笑道:“我又不出门,她就算想要接近我也困难。” 话虽这样说,李石也不允许一个威胁木兰的人存在。 所以他请了钱富贵的人帮忙在集宁县查找,又让周春和常义片刻不离的保护木兰 。 木兰怪他有些大惊小怪,“让周春跟着就行了。” 李石捏着她的手道:“以防万一吧,不是还有我在旁边吗?” 现在,木兰怀孕,而他的伤也没好,俩人正好一块儿养着,说要让常义跟着,也不过一个屋外,俩人屋内,并没有多大区别。 李石要整理一下这一个月来看诊的情况,有一些药方需要整理出来,而木兰也要将这几天所闻所见的记录下来,还要画下道路山脉村落图。 出门采买的活就落在了周婆子和常松身上。男校规则 两个人都没有出门,两天下来,风平浪静,钱富贵一开始还焦心不已,见这两人不紧不慢的,也就不着急了。 他将宋婆子关起来,宋小菊怎么处理还未定,宋婆子还是暂时不动。 宋小菊此时在别院里,她虽然被几个纨绔给弄到别院里来了,却没被欺负。 一连两天都是跟他们纯聊天,最多被摸摸手,摸摸屁股,摸摸腰什么的。 宋小菊不说经验丰富,但跟过的人不少,她还真不介意这些,她只是怕这几位少爷有特殊的嗜好,会被毒打什么的。 结果两天下来,这几个竟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也就看着混账,人都给弄到别院里来了,因为顾忌她是良家妇的身份,竟然都不敢下手。 宋小菊觉得呕死了。 她本还想征服他们以后引着他们去抢苏木兰呢,结果一连两天那四人都只是跟她口头调戏。 可这两天也不是没有发现,这四人最喜欢新奇的东西,也喜欢玩强抢和调戏民女的戏码。 虽然每次调戏都只是摸摸小媳妇大姑娘的手,每次强抢也只是叫下人上前推搡两下,等人家低头求饶就放过…… 但至少他们有这个恶趣味就够了,而且,还很喜欢许多禁忌的东西…… 这就很够了 。 宋小菊用她带出来的银钱雇人找到了李石他们的住处。 那四位公子哥并不限制她出入,而李石他们的住处实在好打听,只要跟着钱富贵就行。 所以,宋小菊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引着四位公子哥去偷看苏木兰,只要他们去了,她再引着他们玩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她知道他们有色心没色胆,但苏木兰不知道,到时候她在旁边引导一二,就不信逼不得苏木兰自尽。 那样的女人不是最讲究贞烈吗?相信她为了不被侮辱,是很愿意自尽的。 宋小菊冷笑不已。 乔祥不是很乐意的被拉着,“不过是成了亲的妇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的品味也太差了,有胆子就去爬余家的墙。” “你就当是陪哥几个吧,知道你看不起妇人,哥几个也只是玩玩,宋氏不是说那苏氏长得貌若天仙吗?说不定比余家那小妞还要漂亮呢。”说着猥琐的笑起来。第一个客人gl 乔祥皱眉,“那宋氏心思不正,还是赶走吧,我们平时在街上玩,好歹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也不是多贞烈的,调戏也就调戏了,这爬进人家家里,要是逼死了人……” “你想的也太多了,不过是爬进去看一下,最多摸摸小手什么的,怎么就会死人?” “就是,这样就死人,那男人也是不值当嫁的,正好,我们帮她脱离苦海了。” “到了,到了,宋小菊说的就是这里。” 乔祥看着一人多高的墙头,还是有些犹豫,狗友已经兴奋的蹲下,扯着他道:“快上去,你上去了再把我拉上去。” 乔祥无奈,只好踩着狗友的肩膀爬上去,旁边的俩人依法炮制。 不一会儿,俩人就到了墙头,这才努力的伸手把另外两个人拉上来。 因为这一次做得太出格,四人都没敢带小厮,连想跟着来的宋小菊也被留下了 。 他们可不想调戏人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碍眼的。 坐在墙头上,整个小院一览无遗。 这是一个小小的两进院子,前面很显然是奴仆住的,顺带着看门,后面的一进三间大房,是主子住的,他们瞧定了目标就要溜下墙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就突然响起,“你们是谁?” 四个人吓了一跳,差点从墙上栽倒下去,好在最后抓稳了,心有余悸的低头看去。 李石微皱着眉头看那四个排排坐的人,眼睛从他们骚包的衣服滑到腰间的佩饰上,想起打听到的集宁县消息,挑眉道:“你们就是集宁四害,有名的集宁纨绔?” 要不是不方便,乔祥一定会跳起来高兴的应是,但现在坐在墙上不方便,但这也不影响他们的斗志,所以抬高了下巴道:“不错,正是本公子四人,你定是那苏氏的丈夫了,识相的就把她交出来。” 纨绔一很自豪的应和,“……算你识相,知道来这儿迎接我们。” 纨绔二笑眯眯的道:“我看他长得不错,那宋氏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现在越发想见一见那苏氏了。” 纨绔三霸气的指使李石,“还愣着干什么?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还不快去找梯子来给我们,顺便把你婆娘领出来。” 李石危险的眯起眼睛,奇迹般的,心里竟然不感到愤怒,更多的是无语。妃柴狠倾城 这哪里是四害,明明是四个蠢货嘛。 也许是李石鄙夷的眼神太过明显,四个纨绔都愤怒了,但人在墙头上,不得不谨慎,所以也只是怒目相瞪。 李石嘿嘿一笑,招手喊道:“常松,拿棍子来。” 乔祥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县令公子,你最好不要胡来。” “对,对,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惹了我们你吃罪得起吗?” 四个人想要滑下墙头,但因为四个人坐得太近,加上手忙脚乱的,又怕摔下来,一时间竟然被困住了 。 常松拿了棍子飞奔而来,也不等李石吩咐,劈头就打过去,只打得四人“哇哇”大叫,偏偏还不敢也不能反抗,因为双手要紧紧的抓住墙头啊,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 常松是侍卫,在军营里混的,下九流的手段也学了不少,所以阴招不要太多,他的棍子又狠又准,专门挑又疼又不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打。 四个人不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人,所以吃了痛,一会儿就求饶起来,什么好话都说。 四人和李毅一样的年纪,李石当他们子侄辈看的,因此也没多为难他们,冷哼一声正要叫常松停手,木兰就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木兰好奇的抬头看墙头的四人,她是听到动静过来的。 乔祥听到声音,抬头抽空看了一眼,然后就呆了,一时没抓稳,“扑通”一声从墙上掉下来。 墙上的纨绔一忙伸手去抓他,没抓住,抬头就要怒骂李石,也看到了站在李石旁边的木兰,一时也愣了一下。 常松见他们这样盯着夫人,心中大怒,“唰”的一下把人抽了下来。 另外两个见状,也不敢坐在上面了,未等常松的棍子扫过来,一下子就滑下墙。 乔祥从地上爬起来,他疼得揉着屁股,纨绔一比他还惨,整个人趴在地上。 周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李石站在木兰跟前看着他们,常松常义则左右护着木兰。 乔祥指着他们,颤声道:“你们等着,我定叫你们好瞧。” “不用等着了,我现在就叫你好瞧。”李石叫常松去拿马鞭来。 今天只有两更,但还是厚颜求月票,明天三更求月票。--50565+d4z5w+14890391--> 第460章 抓人 李石抽了四个纨绔一顿。 四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如果一开始他们还能怒骂,再后来就只能求饶了。 乔祥还一瞬间害怕李石他们杀人灭口,但见李石虽然抽打他们,但下手并不狠,身上也没杀气,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李石踢了踢乔祥,问道:“刚才你们说什么宋氏?” 乔祥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什么?我们什么都没说。” 李石哼了一声,“宋氏就是宋小菊吧?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身上带了些金银,独身一人,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 纨绔一瞪着李石,“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李石瞟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是说了,我就叫你们爹来领人,要是不说,我就继续抽你们。” 四人打了个寒颤,但相比第二种,第一种更可怕,特别是乔祥,缩着脖子不说话 。 木兰一直在一旁观察他们,见状道:“你们要是说了,你们爹来的时候我们还能为你们遮掩一二,你们要是不说……你们的名声在这集宁县可算不上好,相信不管我们说什么,你们的爹和外头的人更相信我们吧。” 乔祥抬头看了木兰一眼,又忙撇开头去,嘟囔道:“她就在我们的别院里,我叫了人看住她了,你们带着人去就能带来。” 李石眯了眯眼,错步挡住他们的视线,对木兰道:“你先回去吧,这儿我来处理。” “哎,你别走,我们就是来看你的,你走了我们看什么?”纨绔三叫到。 另外三人纷纷点头。 周春瞪了他们一眼,扶着木兰往后院去,不管他们怎么叫都不停步。 常义跟在俩人身后,现在他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木兰左右。 木兰走了,李石这才看向咋呼的四人。 常松在心里为他们默哀,老爷本来都打累了,偏他们还要挑起老爷的怒火。 当着老爷的面说调戏夫人的话,不是找死是什么? 果然,李石拿起鞭子又抽了他们一顿,然后才叫常松把人给绑起来,又叫周婆子去将钱富贵找来。 木兰在家里,李石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对于安全这一方面,他一向谨慎。 所以去别院拿人的事就交给了钱富贵。 钱富贵看着被绑成一团丢在墙角的人吓了一跳,忙拉着李石到旁边,低声道:“李先生,您怎么绑了这四个人?他们家境不错,乔公子不说了,他父亲是县令大人,另外三人也是集宁县三霸,只怕他们家族不会善罢甘休。()”走私大明 “钱老爷放心,这件事我自会处理的,只是我这儿人手少,宋小菊那里还得您带着人去拿来,至于他们父亲那里,由我解释。” 钱富贵见李石自信的样子,心中不由庆幸,看来他选对了,李石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 乔祥也在想李石的身份。 如果只是一般人或普通的过路客商,不说害怕他老爹,至少不会想要得罪他,可李石在他点明身份后还敢抽他,那就说明,李石要嘛太混,要嘛,他的身份使他不用害怕他老爹。 看李石那气质,想也知道是第二种。 乔祥对宋小菊恨得牙痒痒,不是说只是一游方大夫吗? 这是游方大夫应有的气质和能力吗? 另外三个狗友也意识到被宋小菊给坑了。 他们自认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不一会儿就和李石求饶起来,希望他能放了他们。 李石瞥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警告道:“你们要是再叫,我就让人把你们的嘴巴堵起来。” 常松就从桌子底下扯出一块抹布来,四人忙闭嘴。 世界顿时清净了,李石满意了。 宋小菊被人绑在凳子上,嘴里塞着东西,心里恨得要死。 为什么事情总是和她计划的出现偏差,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想跟着四人一起去的,结果他们不愿意带她,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她也会自己走过去,谁知道,那位县令公子走到一半又跑回来叫人绑了她,还堵住了她的嘴巴。 宋小菊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别叫她逃出来,不然一定不放过他们。 宋小菊还在想着以后怎么报复回来,钱富贵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宋小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钱富贵冷哼一声,挥手道:“将人带走。” 宋小菊忙剧烈的摇头,眼里满是渴求哀怨的看着他,情深如斯 。 如果不是从宋婆子那里得知了她的过往,而自己也差点被她坑了一道,只怕他真的会心软放人。 钱富贵对宋小菊是有一些感情的,但也仅限于有一些。 他家中有糟糠之妻,那才是他真正敬爱的人。 他常年在外跑商,身边不可能不带个人,但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哪里受得了那个苦,以前他身边也带过一个,但心太大,他妻子不喜欢,他也烦躁,就给卖了。山神的休闲生活 遇到宋小菊是意外。 她是寡妇,长得还不错,又是乡下人,能吃苦,带在身边正好,最要紧的是她生不出孩子来。 生不出孩子就不会和家里的孩子争家产,家里的婆娘也放心些,虽然宋小菊有时候会不识时务,但这几年俩人相处的还不错,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但他没想到,宋小菊会眼也不眨的给他挖一个大坑。 他的气性要是大一些,信了她的话,真认为李石是骗子,只怕真的会带着人把李石揍一顿什么的。 到时候惹出事来,他辛苦几十年的家业说不定就完了。 他虽然功利心重,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他就算审问完宋婆子,也没想过要把她推出去,只想着把人先关起来,再讨好李石…… 可谁知她竟然跑出去了,他不得不向李石投诚。 她是他的妾侍,她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李石肯定会算在他的头上,他只能先打个预防针,将自己和钱家摘出来。 他以为她最多会冲撞李夫人什么的,没想到她心够狠,心机也够重,竟然引着人去败坏李夫人的名声,对方可是集宁县四害,这不是存心把李夫人往死路上逼吗? 所以他看到宋小菊后,干脆没给她松绑,也没拿开堵嘴的布条,直接把人抬到李石家中。 只有这样,他才能洗掉一切嫌疑,不沾上一点是非 。 宋小菊恨得凸出来了,剧烈的挣扎着。 只是别院的下人绑的挺紧,一点用处都没有。 别院的管事送钱富贵出来,拱手道:“这人我们就交给你们了,不过我家老爷方正,你可别随着我家少爷胡来。” 钱富贵是拿着乔祥的手书来的,别院管事只以为钱富贵是奉命拿人,还不知道自家少爷被绑被打的待遇。 钱富贵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忙应下了。 这是李石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宋氏。 说真的,即使看到真人,李石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是大夫,不算上义诊,光每天看的病人就有不少,其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病人当着他的面闹的也不少,几乎每一天都会面临着生死别离。 所以宋氏的事情还真不出挑,但记仇记到这个份上的她算是独一份。 她有心要害他和木兰,他自然不可能姑息,何况,她还挑拨着乔祥四人做那样的事。返恋少女时 宋氏对李石怒目而视,心里又爱又恨。 她对李石有些执念,一直都不放不下。 她有过许多男人,也勾引过许多人,也有难的,但不管多难,多相遇个三两次也就成了,李石是第一个不买她帐的男人,所以,她一直心心念着。 看着苏木兰过得那样好,她就忍不住嫉恨,忍不住想要去破坏。 看着宋氏眼里的嫉恨,李石顿时明了,这种人也没了问话的需要,问了,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些妄语。 李石扭头对常松道:“你拿着帖子去请乔公子他们的父亲来吧,叫乔县令带上两个衙役。”这才扭头对钱富贵解释,“我打算将宋氏交给乔县令处理,钱老爷以为如何?” 钱富贵忙道:“宋氏犯了律法,理应由乔县令判决 。” 李石打算把宋氏交给乔县令来处置。 宋氏的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能变小,可以是引诱人犯罪,也可以是谋害当朝二品诰命夫人…… 而不管是哪一种,以宋氏引诱乔祥做的这些事,乔县令就不会放过她。 李石就算厌恶她,也不想为她脏了自己的手。 李石叫人把宋氏丢到一边,这才看向堆在墙角的四个人,咧嘴一笑道:“听说你们四人都是集宁县一害,我在想,要不要为民除害。” 乔祥瞪着李石,张嘴想要骂人,眼光瞥到常松手里的抹布,又闭上嘴。 李石觉得他们足够老实了,就挥手道:“你们现在可以说话了,但不准大声嚷嚷,更不许骂人。” “你到底是谁?”这是乔祥的第一个问题。 李石也干脆,道:“在下李石,不过是个大夫,到北边来是游历看病积累经验来的。” 乔祥不信,“一个大夫敢这样对我们?” “哦,忘了说了,”李石很恶意的笑道:“我亲二弟是太原知府,我妻弟是河间府知府。” “……” 谁能明白他们此时的心情? 不过乔祥心中也微松,虽然是知府,但好在不是他们这一片的。 李石没等他们那口气松完,又道:“对了,我还有个妻兄是当朝吏部尚书,这次出行却是受安国公保护的,拿的也是安国公府的帖子。” 四位公子哥直接呆滞了,没有语言能述说他们心中的感觉。 李石这才满意的笑起来。--50565+d4z5w+14890392--> 第461章 赎人(上) 宋小菊瞪大了眼睛,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 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显赫?不是说是逃难过来在鸣凤村落户的吗? 宋小菊剧烈的挣扎起来,满眼不可置信的怒瞪着李石。 李石扭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饶,我与内子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们,不过,我们是守法的良民,自然不可能私设公堂,一会儿乔县令来了,我会将你交给他,该如何判决,就按我朝律法吧。” 宋小菊哀求的看向钱富贵。 不管多轻的罪名,进了监牢再想出来就难了,何况她还是女子。 她利用了乔祥,又得罪了李石,乔县令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可怜宋小菊,此时还不知道木兰身上还有一个二品的诰命,不然,只凭她谋害诰命夫人的罪名就足够流放了。 钱富贵自然不会搭理他,此时,他只想让李石看在他卖力相帮的份上,不要追究他的责任才好。 说到底,宋氏是他的妾侍。 乔县令是跑步着出县衙的,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下属奇异的眼光,忙叫人去把轿子抬来,一边爬上轿子,一边叫人去通知另外三个纨绔的家长。 也不知道他儿子到底闯了什么祸,竟然惹到了安国公府的人。 集宁县不过是个小县城,就算比附近几个县富有些,也不至于让贵人们到这里来,自家儿子运气也太差了,竟然就招惹到贵人头上了。 乔县令只希望儿子还安全就好,他生了六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叫老乔家断了香火。 其他三家虽然收到消息慢些,但速度并不比乔县令慢。 因为这几天来往的客商多,他们要经常出去谈生意,所以马车是随时备好的,得了消息爬上马车就走,倒比提前一步赶来的乔县令还要早一点点 。 不过他们只知道里面住的贵人与安国公府有关系,具体有什么关系却不知道,所以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就在门口那里等着县令大人。 乔县令一下轿子就忙叫人去叫门。 “乔县令,这里头的贵人到底是谁?还有,我家那个臭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乔县令满头大汗,“他们拿着安国公府的帖子找上门来,那可是安国公亲自盖的印章,你说是谁?”亿万婚宠:总裁的专属小助理 “至于惹祸,”乔县令又急又气,恨声道:“不管惹了什么祸,这次只要保住命就好,回头我就送他走,再不许他闯祸。” 另外三人脸色微变,连乔县令都如此忌惮,看来对方的身份真的很高,不免都为自家的熊儿子担忧起来。 周婆子打开门,见乔县令身上还穿着官服,了然,躬身道:“几位老爷来了,里面请吧,我们家老爷在大厅里等着了。” 乔县令不敢托大,僵硬的扯了一个笑,问道:“不知我家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惹大人生气了。” 周婆子一点风声不漏,“大人进去就知道了。” 四人对视一眼,忙赶去大厅。 乔县令一脚刚踏入大厅,就听到儿子凄厉的哭喊声,“爹啊——” 乔县令吓了一跳,忙循声看去,见儿子狼狈的倒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乔县令顿时心痛不已,他儿子虽然混账些,但这些年大祸没闯过,最要紧的是他孝顺,他家里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他连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没成想,现在却如此狼狈。 乔祥的确很狼狈,他们四个谁也不比谁好。 从墙上掉下来后就被李石抽了一顿,绑回大厅又抽了一顿,头发披落,衣服凌乱,手臂上还带着些深深的抽痕,就算没流血,也疼得不得了 。 此时四个没怎么受过苦的纨绔,看到给他们撑腰的爹来了,就算知道李石身份高,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满怀希望的看着各自的爹,只希望他们赶紧救他们出苦海。 乔县令虽然心疼儿子,也知道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赔礼道歉,所以他姿态放得很低的和李石道歉,顺便打听自家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李石不愿将木兰扯进这场是非中,所以只将乔祥他们的行为定义为恶意私闯民宅,并伙同宋氏谋害他。 乔县令眼皮跳了又跳,赔笑道:“李老爷,这几个孩子都叫我们给宠坏了,但其实没多少坏心的,定是叫人引诱的,还请李老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李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虽才来集宁县几天,但对几位公子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所以他们一出现在我家墙头上的时候,我才叫护卫将人护送下来,生怕他们一不小心就从墙上掉下来了。” 胡说,他们明明是被打下来的,而且,他们就是摔下来的。公主的甜蜜恋爱之旅 乔祥愤愤,却在瞄到常松手里的抹布时不敢出声。 乔县令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一时间拿不定李石的意思。 他也知道自家儿子混球,所做的肯定不止李石所说的这些,但李石不提,他自然不会傻的去问,但也有一个弊端。 他不了解内中实情,就很难做到准确的判断,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利益李石才满意。 而李石也正在思索这个问题。 乔祥他们的罪名不大不小,李石不追究,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李石要是较真,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这四个纨绔李石自然不喜欢,但因为他们也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恶事,要说多讨厌也不至于。 既然不能刑罚,那就以其他的方面来补偿吧。 李石自己吃穿不吃,也不计较金银,所以那些补偿拿了也没用 。 想到木兰这胎是在集宁县诊出来的,他们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而冬天就快要到了,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冷了,这里是北方,冬天来得更早。 集宁县就算比附近几个县好些,也不多富裕,里面的穷人无数,李石的目光在四人身上划过,很满意的点头。 乔县令是当官的,另外三个是商人及大地主,家中资产不少,相信他们会很愿意拿出一些东西来做善事的。 李石没当场提出来,而是道:“县令老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令公子,正好,我和钱老爷还有件事要处理,就先失陪一会儿。” 乔县令没想到李石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乔县令身后的人捅了捅乔县令,乔县令很快回过神来,道:“那李老爷先去忙。” 李石带着钱富贵离开,连着常松也跟着离开了。 几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道:“乔大人,您怎么也不问问他的身份?” “忘了。” “……那也该打听打听他身上是否有官职,也不知和安国公的关系近不近。” “看他浑身的气派,应当不是一般人。” 乔县令没空听他们说这些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儿子,心疼的道:“你这臭小子,看你还闯不闯祸。”边说边给他解开绳子。教主,你又变身了 其他三位老爹也停止猜测,忙上前给儿子解绑。 “我问你,那李老爷可说了他是什么身份?和安国公府是什么关系?” 乔祥边哭边道:“说了,他说安国公是他夫人的叔叔,那什么吏部尚书还是他妻兄,我觉得他是哄我们的,安国公姓赖,吏部尚书姓苏,这两家怎么都跟他夫人扯上关系了?” 乔县令给儿子解绑的手一顿,问道:“他夫人是不是姓苏?” 乔祥点头 。 “那他是不是个大夫?” 乔祥狠狠地点头,“就只是个大夫,不过他说他弟弟是太原知府,妻弟是河间府知府,合着他全家只有他最没出息……” 乔县令手痒,到底忍下了抽儿子的冲动,再问道:“你爬人家的墙干什么?还有,那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宋氏被绑在椅子上,虽然看着比他们四个体面些,但从李石看向她的冷意中他知道,只怕这人才是李石真正针对的人。 乔祥有点不敢说。 乔县令就忍不住一巴掌拍下去,“还不快说,想要急死我啊。” 乔祥就低声把他们遇到宋氏,又听了宋氏的挑拨想要来调戏偷窥苏木兰的事说了,末了,胆颤心惊的看着乔县令。 乔县令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平静的看了儿子一眼,拿起地上的绳子重新把他绑上。 “爹,爹,儿子知道错了,您不能不要儿子啊。”乔祥吓坏了,哭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您饶了我吧,您救救我,那李石手可黑了,儿子现在浑身都痛……” “闭嘴,”乔县令低喝道:“你知道苏夫人是谁,你们就敢这么做?” 现在乔县令庆幸李石对他们还没有太多的恶感,不然儿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外三个家长有些犹豫,“乔县令,不至于如此吧,我们回头亲自赔罪,才那位李老爷既然不说,他多半是不想扯出这事来……” “他是不想扯出来,但孩子们得罪了他们,还有好日子过?三位不是朝中人不知道,那位苏夫人才是最最可怕的。” 大家瞪大了眼睛,“不过是一妇人。” 加更求月票--50565+d4z5w+14890394--> 第462章 赎人(下) “不过是一妇人?你们可知她这妇人是二品诰命夫人!还是圣上亲自在朝堂上表彰的。()” 要问乔县令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是特意去打听过的。 乔县令在集宁县干了有七年了,当今登基后没多久,集宁县的县令因为贪污被撸了,他就给分到这里来当县令了。 他是当今登基后的第一科进士,和李江苏文是同科,真要论起来,还能称呼一声师兄弟。 不过他运气和才气差一些,只考中了同进士。 因为缺的官多,所以就算是同进士,他也勉强分到一个九品县簿的官做 。 也许是运气来了,集宁县知县贪污被人告发,因他是前朝留任的官,上头知道他贪污后直接查办了,他就好运气的从九品县簿变成了七品县令。 但好运也仅限于此,他在这里连任两届,却一点门路也没有。 妻子家是小地主,银钱倒是有不少,就是没有门路。 两年前他动了心思想升迁,就费劲的打听吏部各官员的喜好及情况。 作为吏部尚书,苏定自然是他重点关照的对象。 直接搭上苏定,那是做梦的,但皇家也有几门穷亲戚,说不定他就能走迂回路线呢? 他费了一年的功夫,把苏定的亲戚摸了个七八,而能知道苏木兰,还得益于当年圣上的那道圣旨。 做官除了光宗耀祖外,就是封妻荫子。 光宗耀祖,那是虚的,而封妻荫子却是能看见的,但本朝的人都知道,除了当朝公主,本朝就有一女子不靠丈夫恩封,自己就是二品诰命——苏木兰是也。 苏木兰为什么能封二品诰命? 通过朝臣及各命妇百姓们的挖掘,统一认定为皇上欣赏她的品格及能力。 不仅仅是她支持北疆的战事,还因为她以一己之力供养出两个进士。 当初乔县令是把这件事当故事听的,结果在知道她和苏定的关系后,却在想着怎么巴上这门关系的好,可惜,他们家在江南,离这集宁县十万八千里,太过遥远,那些心思也都歇了。 可如今,他竟然从儿子的嘴里得知儿子想要冒犯她,这不是找死吗? 听了乔县令的话,三位老爹都不带犹豫,重新把各自的儿子给绑了,纨绔一的老爹还恨铁不成钢的补了一脚,苦着脸去和大家商议如何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老爷刚才既然那样说,又将空间让给我们,那多半就是不往深里追究了 。”重生之网游刺客 “可我们也要拿出诚意,不然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们给压死。” “诚意?”纨绔二的老爹犹豫道:“他想要钱?” 三人看向乔县令,等着他拿主意。 乔县令沉吟片刻,道:“我看他倒不像贪财的,一会儿我探探他的口风。” 钱富贵也以为李石想要的赔偿是钱,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李石若爱钱,那肯定容易搭上关系,他其他东西没有,钱还是有一些的。 但表现得风光霁月的李石竟然会被钱打动,钱富贵还是有一些失望的,这种复杂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李石是要钱,但又不仅仅是要钱这么简单。 如果是在钱塘,他接了钱可以交给下面的人主持慈善,可这里不行。 而他也无心,更没有精力去打点,所以李石的要求是,他们四家要给出多少粮食,多少棉花棉布,帮着多少人家搭好房屋棚子,其中还严格要求了各项的质量,至于由谁来管理,李石不过问,他只要结果。 其中所需要的名义可以用他们自己的名字,换句话说,李石所要的就是这一件事的结果而已,好处什么的他全不要。 乔县令没想到李石竟是要他们做善事,他眨眨眼,突然记起,李石好似开了个医馆,还得过圣上的嘉奖,其中就是因为做善事。 四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少,好歹他们还能得到好名声,不算太糟糕。 李石这才看向宋小菊,对乔县令道:“此人也交给乔县令处置吧。” 乔县令微微冷下脸来,他们今天之所以担惊受怕,全是因为此人挑拨的,还害得他儿子被抽了一顿,他若是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和儿子了 。 四个爹最后带着四个儿子,后头衙役压着宋小菊走了,外面天已经黑下来,李石没留他们吃饭,因为他是要和木兰单独吃的。 钱富贵双眼炯炯有神,很识趣的告辞了。 他很高兴,虽然李石这样的品格很少有东西能打动他,但和这样的人交往更放心些。 常松关上门,“老爷,这次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十天左右吧,等我的伤彻底好了,我们就启程往代州去,从那里绕路回京城,一路游历,等回到京城也快过年了。” 常松高兴起来,他还以为要在外头过年了。鬼畜吧!少年! 木兰已经摆了碗筷等李石吃饭。 “我将宋氏交给乔县令处置了,赔偿是叫他们资助一下县里的贫困百姓。”李石顿了顿,道:“本来还想问问这儿的收税情况是否和孙庄一样,但我不是官吏,这些却是有些越权了。” 木兰点头,“这些事我们只要告诉赖五叔和江儿他们,自有他们去解决,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不必去趟这种浑水。” 李石嘴角微翘,木兰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乔县令总算下定了决心要收拾儿子,所以火速的给儿子请了严师,拘着他在家里读书,从此后,先生打他儿子他就算再心疼也不会骂先生,更不会炒先生鱿鱼了。 而其他三位纨绔的爹也终于认识到,再这么放任儿子下去,到最后只怕会害人害己,害人也就罢了,关键是不能害己啊,所以他们也开始下死力纠正儿子,不管家里的老太太太太怎么哭都没用。 从此,集宁县少了四害,县城的百姓清净了不少。 乔县令将宋小菊关在牢里,在细致的了解过事情的经过后,乔县令知会过钱富贵,就将宋小菊判了流放,即刻启程。 李石关注着事情的结果,得知后嘴角微翘。 而以乔家为首的四家也开始履行他们承诺李石的事 。 李石只在集宁县呆十天,然后就慢悠悠的往代州去。 马车里给铺上了暖暖的棉被,马车被工匠重新设计过,更加的防震防寒防水,这一次,他们在县城里买了两匹马,用双马拉马车。 可惜,他们从国公府带出来的两匹好马不愿意与新买的马呆在一个车架里,所以后一辆周春周婆子呆的马车就用了新买的马并架拉着,好在他们不赶路,所以两辆马车的速度差不多。 而此时,京城里的赖五才将收到的信和斗量送进宫里给皇上。 皇上看着手上的斗量,再看看旁边标准的斗量,脸色有些难看。 他可以容忍底下的人盘剥老百姓,却不代表可以无限度的容忍。 那不过是为了江南稳定而做出的退步。 皇上在思考,如果他要彻查,是否能坚持下去,是否能扛住大臣们的攻击。 皇帝问赖五,“你说,朝中有多少大臣知道此事?又有多少大臣将自家的田地嫁推到普通老百姓身上?” 赖五沉吟片刻,摇头道:“臣不知。” 皇上叹息,“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但料想不会少,就算他们没有这样做,家中亲友子弟,总有人这样做,其中牵涉之广,不亚于当年的赋田。朕担心啊,才安稳了几年,又要动荡,朕累心!”驭鬼王爷是红颜 赖五垂下眼眸,老实的站在一边。 皇上觉得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所以挥手让赖五下去了,他留下了李石写的那封信。 他将那封信掏出来读了又读,叹息一声,他有心丢掉不管,但那是他的百姓,正如李石心中所说,孙庄离京城不过几日的距离都这样了,那些离得远的地方呢? 这些年吏治还算清正,但贪官依然有,那些百姓又是如何生活的呢? 他是皇帝,当初他想争这霸业的时候不就是受江南遍地的饿殍及灾民刺激,立志要为百姓开一片青天吗? 现在他大权在握,已经是至尊之人了,却开始胆怯起来,反而是当初那两个青涩懵懂的孩子走在了他前面 。 皇上摩挲着案桌,暗想,若当时让李石入朝为官,他还能有如今这些见解吗? 这几乎是无解的。 但皇上就是想知道,想知道李石是不是有他表现的那么睿智聪明,可以对着权势金钱不动心。 可惜,他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条件不曾存在,再假设也没用。 皇帝坐在案桌前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这斗量拿到了朝堂上给百官参观。 百官哗然,对着这斗量说不出话来。 有的不闻人间烟火的官员还有些迷茫,但也知道气氛奇怪,没跳出来乱说话。 户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出列跪在地上。 税收由他们征收,监督自然也是属于他们。 御史大夫也出列跪在地上,监察百官是他的份内职责,出了这样的事,户部逃不掉,御史台同样逃不掉。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恶劣。 李石和木兰此时正在半途中,因为消息滞后,所以还不知道他们的那封信让朝廷又地震了一次。 御史台,吏部及户部刑部,四部门合作,将贪赃枉法的官吏查处,牵涉到的地主追回税款,罚金十倍,并没有做其他的刑罚。 皇上此举比以前的手段要温和得多,朝臣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再一次血染朝堂。 殊不知,皇帝也是怕过犹不及,不然,他还真的想砍了那些贪官及地主。--50565+d4z5w+14890395--> 第463章 双胎 这一胎是木兰怀的三胎中最轻松的,能吃能睡,精力还很棒,大冷的天跟着李石看诊爬山也豪无不适。 李石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的,但在木兰越发彪悍的表示自己没事,而脉相也沉稳有力时,李石终于放下了心。 也因此,李石也越发坚信这一胎是女儿,“都说女儿是母亲贴身的小棉袄,要不是女儿,怎么会这么体谅我们?” 木兰也很想要一个女儿,闻言犹豫道:“还是等到六个月的时候再说吧,万一又不是呢?” 李石就趴在木兰的肚子上,轻声对宝宝道:“好宝贝,你要是个姑娘,就踢一下爹爹……” 李石话音未落,一个脚丫子就踢在他脸上,木兰也痛的“哎呀”一声 。 李石眼睛发亮,目光炯炯的看着妻子,“你看,宝宝她说她是姑娘了。” 说着抓着木兰的手就把脉,“虽然才五个月,但说不定我就能把出来……咦?”李石皱起眉头。 木兰心中忐忑,“怎么了?” 李石抓着木兰的手不放,闭着眼睛仔细听她的脉相。 木兰不敢出声打扰。 良久,李石才睁开眼睛,凝重道:“我似乎把到两条脉,比之前把到的都弱,木兰,你这一胎只怕是双生子。” 木兰眼睛一亮,又有些担忧,“双生?那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怎么说脉相弱?我感觉一直挺好的。” 李石忙安慰妻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弱也是相对于先前的脉相来说的,之前我就奇怪这一胎孩子的脉相太强,我只以为孩子身体强健,也就没往别的方面想,可刚才孩子踢我后我给你把脉却抓到了两条脉,都比之前的那条弱些,倒像是之前的脉相是两条脉重合在一起的……” 李石从没给人把过双生的脉相,就是钟先生的经验也很少,所以这方面留给他的脉案也就少,李石不知道这样的脉相是否有问题,至少不敢保证肚子里的孩子是健康的。 “……孩子分开的脉相虽比一般孕妇表现的弱些,但因为是双胎,所以不要紧的。” 李石心中虽然还拿不定主意,但他不想让木兰跟他一样焦心,孕妇的心境直接影响到孩子的健康。 但就算有李石的安慰,木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抱着肚子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快了,最迟六天,你的身体要是受得住,我叫常义加快速度,四天就回去到了。” “那就加快速度 。”木兰咬牙道。 “那你受不住的时候要和我说,哪怕累了也要说。”驯夫有术王爷驾到 木兰点头,“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逞能的。” 通过这些年的调养,木兰的身体很好,加上这几个月一直在外头跑动,所以除了累些,并没有什么受不住的。 李石和木兰赶在小年夜前回到了京城。 安国公府一片欢喜。 阳阳和天天冲出来,冲到木兰跟前才刹住脚,看着木兰的大肚子,一时想抱又不敢抱,阳阳一跺脚,就抱住娘亲的胳膊不动了。 天天看着母亲的另一边胳膊被大嫂扶着,眼圈一红,转身扑进李石的怀里。 李石抱着小儿子哈哈大笑起来,擦了一把他的眼泪,笑问:“怎么了?和哥哥们在京城不好吗?爹和娘离开那天你们不是还庆祝了?” 李毅低下头,父亲可真记仇,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忘。 李彬嘿嘿一笑,摸着头道:“爹,天天是想你们了,你们才走两天,天天就哭着喊着要你们,我们想了许多办法才把人哄住的。” 天天抱着父亲的腰,不好意思的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李石摸着儿子的头发,微笑不语。 “好了,我们快进府吧,大冷的天呆在外头别冻着了。” 赖五站在一边看着,等他们走过来,就一把将天天抱起来放在肩膀上,爽朗的笑道:“好小子,重了不少了,行了,你爹娘现在回来了,可不许再哭了。” “我没哭!”天天小声且倔强的道。 “是,是,你没哭,是沙子迷了眼睛呢。” 天天对赖五找的这个理由很满意,点了点头,还一边偷偷的回头去看爹娘。 见爹娘都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天天顿时觉得满足了,趾高气扬的坐在赖五的肩膀上进去 。 许氏看到木兰大着肚子,很高兴,“我们家又要添丁了,你也是,当时收到你的信,以为你怎么也要回来养胎,没想到你就这么大着肚子到处跑,心也真够大的。” “外头讨生活的妇人不知比我辛苦多少倍,我那么好的条件若是还保不住胎儿,也太没用了些。” “话是这样说,但我们到底不同,既有条件,何不对自己好一些。” 木兰低声道:“我很高兴。” 许氏无奈。妙手神偷窃美记 一边的婷婷则羡慕的看着木兰的肚子,低声道:“娘您慢一些。” 木兰拍拍婷婷的手,一行人去了花厅。 婢女们将他们带回来的礼物都给拿过来了。 李石的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问李毅,“你们师公呢?” “师公在院子里呢,让父亲回来梳洗过后就去见他。” 李石点头,他想和钟先生探讨一下木兰的脉相,赖五却不放他走,抓了他谈人生,谈这几个月他们的游历。 木兰和婷婷在那边分发礼物。 许氏让人抱了小儿子赖飞出来,木兰看着胖嘟嘟的赖飞,喜欢得不得了,逗着他问,“旭儿和智儿呢?” “他们被圣上叫进别宫了,估计得过了小年夜才回来。” “都快到年节了,皇上怎么还去别宫?” 许氏叹息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圣上早年南征北战,身上落下了暗伤,因为别宫里有几处温泉,所以每到冬季,他都要去别宫住一段时间,好在那里离京城不远,政令下达的也方便。早些年你五叔身上的暗伤也不少,圣上体恤他,就在别宫附近拨了一个带有温泉的庄子给他,每年冬天我们也去玩一玩的 。” “今年飞儿太小了些,我们就没过去住,只是他时不时的过去住个一两天,前几日,几位皇孙到别宫去请安,圣上就把四位国公及几位大臣的孙子给叫到别宫去陪皇孙了。” 别人家都是孙子辈,只有赖旭和赖智的辈分最高,偏年纪还小。 “那这些东西你给他们收着。” 许氏看了看,笑道:“还是你了解几个臭小子,选的东西都是他们爱玩的。” 木兰送完东西,许氏见她脸上有些疲惫,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回到自家的院子,天天总算是挤走了哥哥,霸占住娘亲了。 天天好奇的瞪着木兰的肚子,想摸又不敢摸,“娘,里面是妹妹吗?” 木兰抓起他的小手放在肚子上,笑道:“娘也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那我们家天天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天天很喜欢木兰用“我们家的”因此很高兴的道:“弟弟妹妹我都想要。” 木兰摸着天天但笑不语。 阳阳却坚定的道:“我要妹妹,我已经有一个弟弟了。”豪门弃妇,总裁请止步 李彬则一本正经的要给木兰把平安脉。 木兰伸手给他。 李彬年纪尚小,经验也浅,半天才憋红了脸道:“脉相有些奇怪,似强似弱,好像会变化一样。” 木兰惊讶,“你能把出这个可见这段时间没有落下医术。” 李彬红着脸低头,他倒是想偷懒,可家里不仅有大哥盯着,还有师公盯着,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偷懒。 李毅更关心的是木兰他们年后还走不走。 这个问题木兰拿不准,因为,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 她没怀过双胞胎,但也知道生双胞胎的时候有些危险,就算她的身体表现的一直很好,她也不敢大意。 所以,年后是否会出去,木兰也不知道。 李石已经将钟先生请过来了。 钟先生一进来,木兰忙带着孩子们起身。 钟先生挥手道:“行了,你是双身子的人,快坐下吧。” 李毅和婷婷见钟先生给木兰把脉,眼睛闪了闪,都有些担忧。 李彬眼里也闪过担心。 阳阳聪慧,也猜到了什么,一颗心顿时提起来,他一下子抓住弟弟有些冰冷的手,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打扰师公。 李石的眼光在孩子们身上一滑而过,并没有叫他们回避的意思。 钟先生闭目思考良久,睁开眼睛道:“是双胎。” “那孩子可健康?”这是李石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钟先生斟酌片刻道:“应是无碍的,其中一条脉相和一般孕妇也不差多少,另一条虽然弱些,但也沉稳有力。” 木兰担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先生,先前李石根本没发现这是双脉,就像是两条脉完全重合在一起了,那孩子在肚子里会不会连接在一起?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有些部位连接在一起。” 这也是木兰最担忧的事情之一。 钟先生一愣,就摇头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你和李石福缘深厚,又做了这么多功德善事,上天怎么会叫你们怀那样的孩子?快别多想了,只要好好养胎就是。” 说完,叫了李石出门,“这就是你说的适应良好?孕妇都喜欢多思多虑,并不是身体好就是健康的,还得心里也好才行,你多开导一下她吧。”--50565+d4z5w+14890397--> 第464章 入学 李石很自责,他不知道木兰有这样的心理问题。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木兰不动,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木兰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忍不住哭出来,“我就是担心孩子们连在一起,我以前听说过的,孩子的屁股或胸连在一起……你说他们的脉重合在一起,我就忍不住多想,我好怕,又没有机器检测……” 最后一句带着哭音,李石没怎么听清,但他也听懂了,以为木兰是因为自己是双生子,所以关注这些,他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但却道:“先生说孩子调皮,这样的脉相也是有的,我去太医院借一些典籍回来看,你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 木兰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些。 第二天李石就丢下木兰带着赖五的帖子和钟先生的手书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典籍很少外借,但要借也不难,有权有势有人脉就行,李石恰巧就属于这一类人。 他翻找所有关于双手胎及畸形孩子的记录,钟先生对这件事也很关注,几乎每天都给木兰把平安脉,将她的脉相详细的记录下来。 在典籍中,双生胎儿很难存活,生母的死亡率也很高,而且,在怀孕时能把出双脉的大夫很少,而把出来又愿意说出来的又很少,因此典籍中很少有记录的相关脉相。 钟先生在小儿妇女这类的病症上最拿手,好容易碰上一个天天给他把脉试验的人,自然是不愿失掉这次机会。 这个年,因为这件事,家里不是很热闹。 李石木兰就算不愿孩子们担忧这些,但孩子最**,他们很敏锐的察觉到大人的情绪,都不由收敛了一些,没有那么调皮捣蛋了。 就是皮实的赖旭赖智也不由乖巧了一些。 许氏叹气,要不是木兰的情况还未定,她不知道多高兴 。 这一次,李石难得的没有瞒李江和苏文,写信告诉了他们,用李石的话来说,他们已经长大,也应该承担一些。 李江和苏文收集了一些药材送过来,还有一些关于双生的脉案及药方。 一直到木兰肚子八个月大的时候,钟先生和李石才确认木兰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多半是他们调皮,之前有一个躲在另一个的身后,而李石“学艺不精”所以没能把出来。 当钟先生说李石“学艺不精”的时候,李石郑重的点头了,“以往我总觉得该学的都学了,剩下的不过积累经验,但这次借阅太医院的典籍,我方知是我以前眼界太窄了。”西游之火云真仙 李石心火热起来,目光炯炯的道:“所以我决定跟太医院的几位太医一起研讨医术。” 钟先生摸着胡子欣慰道:“你有这个想法很好,那些老东西想要从你这里套出方子和医术,你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偷学他们的本事,各凭本事。” “……先生,我们不是偷学,而是互相切磋。” 钟先生撇撇嘴,明明是切磋,却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不过他也没再反驳。 钟先生转身给木兰拟了一张膳食单,“给你媳妇补身子,我见她有些瘦了,她一人吃三人补,可不能疏忽,孩子的身体怎样全看胎中如何。” 李石也有些担忧,木兰吃的不少,但不管吃多少就是不胖,他又怕吃得太多孩子太大,所以一直压着她少吃多餐,每次吃的食物都不多。 进入四月,木兰怀孕九月了,傅氏和王氏赶到京城,带了不少东西,“二爷一直念着嫂子,所以一早就叫我出发了,说怎么样也要过来看着嫂子生产,也看看侄儿们。” “你们怎么走在了一起?”木兰笑问,要知道太原和河间府到京城的路线并不一样。 王氏笑道:“快要到京城的时候碰到的,”王氏看着木兰的肚子,关心的问道:“姐姐感觉如何?这肚子也太大了些 。” 木兰摸摸肚子,笑道:“没办法里面揣着两个呢。” 王氏看着明显消瘦的木兰有些担忧,难怪姐夫会写信让苏文收集相关的脉案,木兰的确太瘦了些。 “好了,快进去吧,五婶婶在里面等着呢,住处婷婷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说起婷婷,自他们成亲,你们还未正式见过呢,一会儿回到院子,叫她给你们敬茶。” 婷婷扶着木兰,在一旁有些羞涩的笑。 傅氏和王氏打量了一下她,皆笑着应下。 许氏对傅氏和王氏有些客气,说了一会话,因为担心木兰累着,就让她们快回去休息。 和木兰相比,许氏对傅氏王氏并没有多少感情,交情也很少。 傅氏和王氏被安排住在隔壁的另一个小院子中,婷婷已经叫人收拾好了,她们的下人将东西搬进去,四人则进了花厅。 婷婷给她们敬茶认亲,傅氏和王氏都给她准备了礼物,因她是李石木兰的长媳,所以礼物还不轻,都是上等的头面首饰。盗墓神机 傅氏左右看看,问道:“几个侄儿呢?” “他们都上学去了,到傍晚放学的时候才回来。” “听说阳阳和天天的功课不错,”傅氏羡慕道:“京城书院云集,比之太原要好太多了。” 王氏看了一眼傅氏,道:“京城是天子脚下,自然不一般些。” 木兰好像没发现他们的机锋,问道:“明明现在入学了吗?” 傅氏一激灵,道:“现在是单请了一位先生教着,平时二爷也监督一些,但那位先生只得秀才功名,与京城的书院相比到底差了一些。” 王氏咬了咬唇,也点头,“先生的能力是一方面,京城学子众多,一起交流到底比自己一人学习要强些。” 木兰低头思考起来 。 傅氏和王氏都松了一口气。 婷婷看了她们一眼,推了一下木兰,“娘,您午睡的时间到了,还是去躺一会儿吧,我带婶婶和舅母去休息。” 木兰疲倦的点头,“你们去吧,晚上再一起吃饭。”又吩咐婷婷,“你叫小厨房做一些清淡易克化的食物给你婶婶舅母送去,他们赶了几天的路要养养肠胃。” 婷婷应下。 下午李石从太医院回来,看到院子里陌生的丫头婆子微微蹙眉,周春迎出来看到,忙行礼道:“老爷,您回来了,二太太和三太太来了。” 李石“嗯”了一声,看了那些奴仆一眼,率先进屋了。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知道李石就是大老爷,忙屈身行礼。 等进了木兰的院子,见里面都是熟悉的丫头婆子,李石才放松下来,问周春,“这次二太太和三太太带了多少个人来?” “二太太带了二十个,其中丫头婆子十二个,三太太带了十八个,除去外头的护卫内宅的有十个。”周春顿了顿道:“除了府里的老人各有两三个外,其他的我都没见过。” 李石叹了一口气,“随她们吧,这几****看着一些,别叫他们拿其他的事来烦夫人。” 周春犹豫。 李石就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网游之谁主浮沉 周春低声将今天在花厅里二太太三太太说的话了,道:“我看夫人中午没睡多少,后来还是大奶奶叫我熏了些香,夫人才睡过去的,但就是这样也很快就醒过来了。” 李石脸色有些难看。 就算担心孩子的前程,大可以在木兰生产后再提,何必才一见面就急巴巴的提出来? 木兰的这胎前面怀相很好,跟着他走南闯北也一点问题也没有,但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来能吃能睡的木兰吃了睡了却日渐消瘦起来,到后来就有些厌食起来,更是很难入睡,每天晚上都会醒来两三次,中午的午睡就显得很重要 。 他与几个孩子都尽量不让木兰为其他的事情烦心,就是生怕她在孕中多思更睡不着。 周春退到一边。 李石调整了一下心绪表情,这才起身进屋。 木兰正拿着本杂书看,见李石进来就丢了书,“你回来了,怎么今儿这么早?” “宫里有贵人生产,太医们都进宫去了,我一人呆在那里没意思,就回来了。”李石笑着摸摸她的肚子,笑问,“今儿他们乖不乖?” 木兰露出一个笑容,道:“乖得很,大概是知道他们婶婶和舅母来了。” 李石点头,“一会儿我去接阳阳和天天下学,你要不要再睡一些?周春说你今天中午睡得太少了。” 木兰摇头,“睡不着,说起上学,我想起江儿和阿文的孩子也不小了,太原和河间人也不及京城多,反正两地离京城也不远,这两年我们也不离开,不如就把两个孩子接进京来读书吧。” 李石笑着点头,“好,不过现在才四月,离下次入学考试还有四五个月呢,倒是不急。” 木兰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情也放松起来,笑道:“到那时我们只怕就要占了安国公府这一片角落了。”说到这儿木兰心中一动,“不如我们在京城买栋宅子吧,以后家里人要时常进京或住在京城,也方便些。” “赖五叔不会放我们出去住的,买来也是荒废,还要派人过去时常打扫。” 木兰却有另一番想法,“可以租出去嘛,这样就省了一笔打扫看护的钱,而且,我们住在安国公府没什么,以后钱塘那边难免会有些亲友到京城来,到时候也好安排住处,总不能什么人都让住在安国公府,赖五叔和婶婶不介意,我们也不好意思的。” 李石想想也是,就应下了,不过这种事不急,叫人慢慢打听就是。--50565+d4z5w+14890399--> 第465章 孩子 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的时候,木兰就发动了。 李石安慰木兰,“不要怕,双生胎的确比单生要早些,我陪着你进去。” “你可以在外面等着。” 李石摸着她的头发笑道:“我们之前,什么狼狈的样子没有见过?你要是担心那个完全没必要,我觉得,你生孩子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 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见过对方最丑恶最狼狈的样子,还有什么介意的呢? 木兰放任李石抓着自己的手,感觉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痛,她知道,离生产还早些,但也快了。 李石在她耳边逗她说话,想要转移开她的注意力。 请来的四位稳婆对视一眼,眼里都带了些惊疑和羡慕。 她们四个稳婆全是在上流社会中游走,其中两个是经常给许氏接生的,另外两个却是赖五从宫里借出来的,她们专给宫里和皇室的贵人们接生,经验也很丰富。 在来之前她们就已经被告知,孕妇怀的是双生儿,胎位正,身体也好。 虽然风险比一般的孕妇大,但效益也高,若是接生下来的两个孩子都能活,赏钱不是一般的高,何况,请他们来的是安国公府。 李石一直给木兰把脉,察觉到脉相的变化,就有些失声道:“生了!” 稳婆赶紧上前查看,道:“羊水破了,快准备。” 李石深吸一口气,将手从木兰的手腕上移开,只抓住木兰的手掌,医者不自医,他只能尽力将木兰的脉相说出来,让守护在外室的先生拿主意,由他施行。 李石是第一次亲眼看着木兰生孩子,心顿时揪起来,决定这一胎以后就喝断子汤,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 木兰下意识的握紧李石的手,稳婆鼓励她,“夫人用的劲儿很对,就是这样,来,我们先休息一下,喝点红糖水,然后再来,刚才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木兰强笑一声,李石的手微抖的微木兰喝水,喉咙干涩,竟然说不出一句鼓励的话来。 木兰冲他笑笑,柔声道:“你别紧张,放轻松一些,我感觉很好,和生阳阳天天的时候没多大区别。”见李石脸色有些不对劲,就忙道:“你深呼吸两下,不要屏住呼吸……” 李石照做 。 四个稳婆嘴角抽抽,这产房里到底是谁生孩子啊。 李石的脸色正常了些,木兰这才放下心来,而另一波疼痛也到来。我的唯美人生 孩子不太响亮的哭声接连响起,屋外守候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安国公高兴的哈哈大笑,“赏,府上所有下人都多领两个月的月钱。” 大家全都高兴行礼。 许氏伸长了脖子问:“母子可平安?是男孩女孩?怎么也没人出来说一声?” 傅氏和王氏也关怀的等着里面的通知,李毅和婷婷则一手抓住一个孩子,免得他们冲进去。 阳阳扭来扭去,道:“我要进去看娘,我要进去。” “产房不是你能进的,给我老实些。”李毅气得在阳阳屁股上揍了两拳。 屋里的周春白着张脸出来报信,“夫人和少爷小姐都很好,”顿了顿道,“夫人生了位少爷和小姐,小姐晚出生些,老爷和钟先生正给小姐检查身体呢。” 几人顿时紧张起来,“可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周春笑道:“并没有,只是小姐的哭声小些,老爷有些不放心。”周春通知完,转身就进屋了,她呼出了一口气。 屋里,李石横躺在塌上,钟先生冷着脸给他扎了两针,觉得丢脸死了,自己好歹是大夫,结果看人家生产,竟然自己晕过去了。 再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李石以后出去要说是他的土地,他一定要把他从城门口上扔到护城河里去。 屋里的婆子及稳婆皆忙碌着照顾孩子,就当没看到。 周春虽然也觉得丢脸,但她是屋里的大丫头,又是主事,因此压抑着捂脸的冲动,冷着脸指挥大家给小少爷和小姐擦洗身子。 木兰已经昏睡过去。 李石被钟先生一针扎醒,跳起来,摸着有些泛冷的额头,忙问道:“木兰呢?孩子呢?” 钟先生冷哼一声,“都好着呢,”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你可真没用 。” 李石并不介意先生的嘲笑,而是掀起帘子先进去看了眼木兰,再出来看孩子。 看着明显比哥哥小的女儿,李石眼里满是柔意,小心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蛋,幸福得眯起来了。 钟先生哼哼了两声,但因为喜欢孩子,很快就丢掉了这件事,开始围着孩子转了。 这一次生产,他们都过于担心了。 其实这一胎,木兰生的比天天还要轻松些,不过因为是双胎,所以时间才久了那么一点点。佛陀的智慧 但这也和之前钟先生和李石给她调养有关,要不然肯定不能这么轻松。 产房中唯一的波澜就是李石在木兰生产后因为紧张过度而晕过去了,自然,这件事被周春很好的封口了。 但具体有没有传出去也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李石和木兰是不知道的。 阳阳和天天一人霸占一边,围观弟弟妹妹。 赖旭和赖智用力的挤着阳阳和天天,低声道:“让我看一下怎么了。” 阳阳稳站左边,动也不动,赖智就跑去挤天天,一下子就把人给挤开了,冲哥哥高兴的挥手,“哥哥,快过来。” 天天瘪嘴,但见弟弟妹妹睡得香,到底没有吵起来,而是跑到阳阳身边,委屈的道:“哥哥,我也要看。” 阳阳警告的看了一眼赖智,呲牙道:“你再敢欺负我弟弟我就揍你。”边说边让开了一个位置给天天看,然后皱眉教训他,“早就叫你多练武了,总是被人欺负,以后怎么保护弟弟妹妹?” 天天胡乱的点头,没有多少诚意的保证道:“我以后一定好好习武。” 阳阳知道他不在练武上没有天赋,心中叹息一声,老成的道:“弟弟妹妹多了都是债啊 。” 木兰正躺在**吃鸡汤面,闻言差点喷出来,拿着一个小东西砸阳阳,笑骂,“哪里学来的话?” 阳阳接住,扬头道:“本来就是,我还没把二哥算进去呢,在书院的时候,我不仅要保护弟弟,还要保护哥哥呢。” 木兰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二哥在书院被人欺负了?” “哪能啊?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二哥,谁敢欺负他?” 木兰瞪眼,“你别是成了书院一害了吧?” “我是书院一霸,娘,你就放心吧,我是不做坏事的。”阳阳保证完又低头去看弟弟妹妹,皱脸道:“弟弟妹妹长得都好难看啊。” 天天觉得也是,一本正经的道:“以后我把我的水果都让给他们吃,二哥说吃水果长得好看。” 赖旭道:“我只让给妹妹吃,不给弟弟吃。” 赖智也表示会把水果让给妹妹。 阳阳不客气的拒绝,“这是我妹妹,你们是我们的舅舅,所以她是你们的外甥女,不是你们的妹妹,要妹妹,你回去找叔祖母生去。” 赖旭和赖智一愣,这才想起,他们和阳阳差了辈分的,平时都是名字叫着,此时都快忘了。弃犬难缠 赖智听说自己没了妹妹,顿时“哇”的一声哭出来,伸手就要去抱孩子,“这是我妹妹,是我妹妹。” 阳阳就一巴掌拍过去,怒道:“你敢碰我妹妹!” 天天也上前叉腰拦住。 赖旭本来还有些犹豫,见状就道:“你们是晚辈,要听我们的,我说是妹妹就是妹妹!” 四个孩子顿时扭打起来。 木兰头疼,忙叫丫头婆子把四个孩子拉出去,“别撞到了小床,”两个孩子觉得太吵闹就大哭起来,木兰顿时心疼,怒道:“四个全拉出去,一人给他们一顿 。” 小坠忙上前护着摇晃的小床,周春则把四人拉出去。 许氏听说四个孩子在木兰的房里直接打起来,差点把孩子的小床掀翻了,气得抄起鸡毛掸子就杀过来。 和许氏坐一块儿的傅氏和王氏吓了一跳,忙跟上去。 看到许氏拿了鸡毛掸子,四个孩子“妈呀”一声,跳起来就要跑,许氏喝道:“还不快把他们拦住,跑走了一个,我扣你们一个月的月钱。”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呼啦一声全围上去,四个孩子左突右击也没能突围,倒是阳阳差点跑出去。 许氏也知道阳阳武力值最高,因此第一个就奔着他来,抓着他就“啪啪”的打他屁股,打完阳阳揍赖旭,然后是赖智和天天,四个孩子轮着来,谁也没逃。 院子里顿时鬼哭狼嚎,李石站在台阶上看,冷冷的道:“谁要是敢哭出声,我就带着他去。” 四个孩子顿时咬紧了嘴唇“呜呜”两声,没敢再发出声音。 许氏一顿下来,胳膊都酸了,喝道:“还敢不敢打架?” 四个孩子摇头,许氏却知道问也白问,只道:“你们再敢在弟弟妹妹跟前打架,我就揍你们,万一摔着弟弟妹妹怎么办?” 阳阳和天天惭愧的低下头。 赖智则委屈的哭出来,“不是我妹妹……我没有妹妹……我也要妹妹,娘,我要妹妹……” 赖智是真的伤心,因此没哭几下就打起嗝来,边打嗝边哭,闹着让阳阳的妹妹成为他的“妹妹”。 “阳阳和天天都有妹妹,为什么我没有?我还要弟弟,我也要做哥哥……哇——” 许氏头疼不已。--50565+d4z5w+14890401--> 第466章 洗三 李石给两个孩子取名,男孩叫李旭朗,女孩取单名暖。 阳阳和天天对弟弟妹妹很感兴趣,而在有赖旭赖智竞争的情况下,对弟弟妹妹更是维护 。 赖旭和赖智在撒泼打滚过后,总算是争得了弟弟妹妹的称呼。 许氏干脆将最小的儿子赖飞抱到木兰那里,当着赖旭兄弟俩的面放到阳阳的怀里,笑眯眯的道:“这儿虽然是你小舅舅,但他年纪比你小多了,你也可以叫他弟弟。” 赖智一愣,马上冲上前拦住,“娘,这是我弟弟。” 赖旭也不服气的挡在阳阳跟前,伸手拦住。 许氏瞪着他们道:“昨天是谁说自己没弟弟,要当哥哥的?” 赖智心虚,红着眼睛道:“我,我错了,你别把弟弟送人,我不要阳阳和天天的弟弟了,”赖智恋恋不舍的看了那边的襁褓两眼,道:“妹妹……也,也不要了。” 许氏一愣,然后心里是又胀又甜,她本来只是逗逗孩子的,没想到会得到这样意外的惊喜。 许氏压着嘴角的笑意,不好意思的看着木兰,“这两个孩子瞎说的……” 木兰笑道:“他们可没有瞎说,这是好事呢,现在知道友爱兄弟,以后他们也能相互扶持。” 许氏眼里的笑意更盛,将小儿子抱住,点了一下吹着泡泡的他道:“你倒是无忧无虑。”说着,将小儿子放在大儿子的怀里。 赖智凑在大哥身边看弟弟,这才放下心来。 但两边孩子的辈分称呼也全都乱了,哥哥弟弟舅舅乱叫一通,阳阳最直接,全都是叫的名字,不服就打到服。 为了这事,李石不止一次的找他谈心,但收效甚微。 李彬在观望一段时间后果断的随阳阳称呼赖旭他们的名字,有时候没人的时候还会摸着他们的脑袋叫弟弟,气得赖旭在赖五和许氏跟前告了几次状。 也就只有李毅和婷婷老老实实的叫他们舅舅小舅舅之类的。 所以赖旭和赖智最喜欢在李毅跟前晃,最喜欢找婷婷说话 。 木兰只打算请家里人办洗三,但李石不愿,他觉得他的女儿洗三不敢说隆重,但也绝对不能说敷衍,而这半年来他也认识了不少人,交了几个朋友。 所以李石打算好好的办一场。 赖五自然支持。 许氏也劝木兰,“你自到京城之后就没见过其他人,你身上好歹有二品的诰命,年夜的时候我本以为你会被宣入宫宴,谁知……你若能在京城交际开,对江儿和阿文的仕途也有帮助,你两个弟妹为何不提离开的时间?还不是想等你出月之后带她们出去走动走动?”股市情缘:呆萌总裁妖娆妻 许氏和木兰感情好,因此毫不避讳的道:“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什么都好,就是在这方面差些,你手中有资源,却不懂为家人应用,你两个弟妹面上不显,心里未必不怪你。” 木兰无奈,“你也知道,我实在学不来那些手段,听你们说话,拐了那么多道弯,我领悟不到背后的意思,心难免先怯了,自然不愿意再出去应对。”木兰顿了顿,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不出去,却可以带她们出去,当初这诰命是江儿和阿文为我请的,她们如今身上没有请封,心里未必没有意见。” 许氏拍拍木兰的手,“你也不要急,安心做好月子,也不是非要等你出月之后才能应酬的,孩子的洗三,满月,百日,我想,她们都不想错过。” 木兰一点就透,犹豫道:“这样,岂不是要麻烦婶婶,而且赖五叔那里……” “你放心好了,每年巴上来的人不少,难道就因为这个委屈两个孩子?也不单是为她们。” 木兰就松了一口气。 他们住在这里,外面的人送礼多半是看在安国公府的情分上,这样一来,他们用到的也是安国公府的人脉了。 第二天就是孩子的洗三,李石只下帖子请了几个相交较深的太医及大夫,木兰给苏定送去了一张,来不来看他。 但来的人却很多,正如木兰所说,都是冲着安国公府来的,送的礼也够重 。 许氏把婷婷带在身边招呼那些客人。 傅氏看着游刃有余且熟稔的婷婷,心里微微不舒服,但她很快压下这种情绪,满脸笑容的上前。 苏定和妻子亲自过来。 前来送礼的太太们微微一愣,没想到素来与武将没什么接触的苏定会来。 更让她们惊奇的是,苏定竟是直接带着苏太太去了后院。 有知道其中故事的,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不知道也很快能从别人那里知道。 傅氏和王氏眼睛一亮,但她们还不知道木兰的态度,因此没敢做什么表示。 但木兰很快就让人来叫她们过去。 木兰正抱着女儿坐在椅子边,苏定就着她的手看她怀里的孩子,还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和木兰说了一句什么,让木兰也不由笑起来。梦色交响曲 傅氏和王氏微笑着进门。 木兰冲她们点头,招手道:“快过来,见见客人。” 木兰指着苏太太道:“这是我嫂子,你们也只叫嫂子吧,这是我大哥。” 介绍的很简单,但双方都知道身份,因此很是客气的见礼。 苏太太从手上滑下两个镯子,一人给了一个,笑道:“早就想见见你们,却一直不得空,今儿总算是见到了。” 苏定也冲她们点点头,还问了李江苏文几句。 傅氏和王氏都笑着回答了。 苏定拿出一对玉琢的观音及佛,分别给了两个孩子,“这是从一块玉上取下来的,给他们戴着玩。” 李石看得出这两块玉价值不菲,笑着接过,“多谢大哥。” 苏定脸上的笑容更真,又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就起身和李石往外走,边走边问,“你这几日还去太医院吗?” 傅氏和王氏则招呼苏太太到前面去,苏太太犹豫片刻,“我还是留在这里陪木兰吧,洗三礼也快结束了,我抱孩子过去 。”若孩子由她抱出去,相信丈夫会很开心吧。 木兰答应了。 苏太太笑容更真。 因此,众人围着水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木兰和苏太太一起抱着孩子出来。 众人眼睛微微一闪,再丢向盆子里的东西就有了变化,有的丢下早先准备的小东西后还会从腰上接下一块玉佩,或是从丫头手里再拿过一块儿大些的金裸子放进盆子里…… 稳婆看着眼睛发亮,越发的欢喜,可木兰却心中微紧。 她是不怎么相信洗三的,但这个时代所有的人都相信这是一种福气的承载,因此她不会明着去反对。 其他的小东西也就算了,毕竟是准备的新东西,那些后头丢进去的东西可都是人身上带着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细菌。 木兰有片刻的犹豫,苏太太就疑惑的看向她,木兰深吸一口气,只好把孩子交给稳婆,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洗快一点,孩子身子弱。” 稳婆眼睛微微一闪,笑着点头,“夫人放心好了。”和另一个抱了孩子的稳婆使了一个眼色。泡上杯具花美男 对方明了,都微笑的给孩子清洗,语调轻快的念着洗三的祝福,她们的语调让人听了很舒服,并没有人发现速度比以前的洗三礼快乐三分之一。 因为受凉,孩子“哇哇”的哭出声来。 声音虽还有些弱,但却比前两日的要响亮得多,稳婆也知道孩子的母亲只怕要担心,所以很快就把孩子包好交还回去。 木兰接过孩子,笑着点头,被人簇拥着回屋。 周春却突然出现在四个稳婆身边,道了声福,塞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笑道:“这些东西我叫小丫头来与你们收拾吧 。” 稳婆脸上笑容更甚,忙摇手道:“不用,不用,我们就可以,不劳烦姑娘了。” 周春笑笑,稳婆就在周春离开后打开荷包看了看,笑容加深了不少,诚心的道:“那两个孩子看着就是有福气的。” “可不是,我这几年就见了这么两个。”今天她们拿的东西可不少。 四人相视一笑,高兴的清点盆里的东西。 而回到后面的木兰则叫人打来的热水,开始仔细轻柔的为孩子清洗,用大毛巾包住孩子,亲了他们一下,笑道:“你们可要快点睁开眼睛,你两个哥哥可都是一出生没多久就睁开眼睛了。” 两个孩子却不理母亲,砸吧砸吧嘴握着小拳头闭着眼睛睡得香香的。 木兰看得心中一软,轻轻地把孩子放在被子间。 李石从外头进来,洗了手过来帮忙。 “怎么这么快就抱回来了?” 木兰微微抱怨道:“你不知道,那些太太夫人从身上摘了东西就往里丢,孩子抵抗力弱着呢,我哪敢用那些水给他们清洗?” 李石把儿子包好,抱在怀里看了看,见他睡得香,就问道:“他吃过了吗?” “吃过了。”木兰把孩子都放进被子里,低声问道:“你不出去了?” “一会儿就出去,”李石顿了顿道:“我给江儿和阿文写信,让他们把孩子送来,趁着还有时间,我请大哥帮忙请个夫子教导他们,考试的时候也多谢把握。” “这么快?” 李石垂下眼眸,“傅氏和王氏出来也够久的了,也该回去了。” 木兰见李石有些不悦,顿时不敢反驳。--50565+d4z5w+14890402--> 第467章 挨打 李石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往太原及河间府寄信的时候就让苏定给他找夫子里。 京城各才俊都有,落第的举人更是不少,而作为吏部尚人的苏定认识的人不要太大,所以在甄别了三日后就选定了三个人。 李石分别与他们接触过,自然,不是以请先生的名义,只是单纯的见面聊天。 没两天,李石就选出了一个人,姓方,山东人,读书教学的方式都一流。 选定了人,苏定就带着提着礼物的李石亲自上门请人。 方仲听说是教两个孩子,而那两个孩子入秋后还要参加京城书院的入学考试,就有些不乐意。 短短三四个月的教学,有什么意思? 苏定看向李石。 李石就微微欠身道,“实在不瞒先生,我家里共有八个孩子,我的长子已取得秀才的功名,两年后要回乡参加乡试,先生若是愿意,不如长留家中,课余时间教导一番几个孩子,石感激不尽。” 方仲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石,愕然的问道:“李……李老爷今年贵庚?” 苏定掩嘴而笑,李石也低低地笑起来。 方仲有些不好意思,李石忙笑道:“石今年三十有四了,先生若是不介意,石就托大称一声兄了。” 方仲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问道:“李兄家中的长子今年多大?” 李石今年才三十四岁,就算十五岁生个儿子,今年也只有十九岁吧 。 李石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我长子名李毅,字存中,今年二十有三了,”见对方瞪大了眼睛,忙道:“他是我养子……” 哦,原来不是亲生的,就说嘛,哪有十一岁就能生孩子的? 李石不由好笑,先前接触并没有发现这位先生的这些小习惯,不过也更显真诚就是。 李石仔细的说了家里的几个孩子,道:“安国公的两位公子也跟着我家里的孩子念书,虽比较顽皮,但尊师重道,先生教导时不用顾忌,至于我几个儿子,先生更是不用客气……” 方仲心动起来,李石给的条件不差。 因为教的学生多,每个月有二十两银子的月俸,每季的衣服鞋袜不少,过节的节礼也不少,最主要的是,会给他们一家安排住处,吃用都是他们出,而几个孩子,除了新到来的两个孩子外,其他的孩子都在上学,用到他教导的时间很少。夫猛如虎 而等那两个孩子参加完书院考试,他就更清闲了,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读书,三年之后的进士科才更有把握。 何况,方仲偷眼看了一下苏定,对方还是吏部尚书的妹夫,吏部尚书啊,别人挤破了脑袋想巴结的对象。 但方仲好歹还知道问一下妻子的意见,因此要考虑一天,第二天再给回复。 李石欣然答应,将礼物留下离开了。 方仲送他们走后,忙跑到后院找妻子。 方仲二十四中举,已经参加过两次进士考试了,但都没有考中,这次他的妻儿都跟着来,就在这巷子里租了一个小院子住着。 他的家境不是非常好,京城居,大不易,他们一家都住在京城,花销不是一般的大。 全靠着积蓄和妻子做些绣品来卖支撑,但总不能做吃山空,所以他除了做些字画来卖,还想要做先生教书,好歹能多些收入。 而李石说的条件让他心动不已 。 虽然要教的孩子多了些,还各个年龄段都有,但因为教学花费的时间短,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方太太听到丈夫说的条件也是眼睛一亮,笑道:“相公做得很好,就算我们觉得好也不能马上应下,免得被人轻看了。” 方仲却不在意这些,只是问道:“你也觉得好?那我们就应下吧,正好,这屋子的租期也快到了,我们不用续租了。” 方太太犹豫的问道:“那位李老爷可说了我们住在哪儿?” “多半是住在安国公府吧,明天就知道了。” 方仲的确是住在安国公府。 赖五让人开了东南角的一个小院,将通往府里的门给关了,平时派两个婆子守着,这样,方家一把钥匙,两个婆子一把钥匙,再在那边开一个角门,这样,那东南角的小院就成了**的院落,两边互不打扰。 赖五从李石那里知道方仲的才学,就专门拎了两个儿子去教导,一定要听先生的话,不求你们考科举,最起码也不能叫人笑话他们是莽夫。穿越之无情王妃 李毅很高兴,方仲毕竟是举人,还是山东的举子,能与他时常交流,他必定会获益良多。 李彬及阳阳和天天只觉得天空都变黑了,几乎都是世界末日了。 偏偏他们有苦说不出,三人就结伴悲伤的在木兰跟前晃悠,晃悠得木兰眼晕,道:“虽然是给你们请的先生,但你们玩闹的时间也没减,只是你们在家读书的时候是跟着方先生的,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可以随时问方先生。” 阳阳和天天这才展开笑颜,连连保证,“娘放心,我们一定认真读书。” 李彬却闷闷的坐在一边。 木兰就让阳阳和天天去看弟弟妹妹,周春也乖觉的退下。 木兰就拉过李彬,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李彬眼圈微红,小声道:“娘,我读书好像没多少天分 。” 木兰一叹,摸着他的脑袋道:“你哪里是没有天分,你那是没有读书的心。你从小就聪明,你大哥背十遍才背下来的书,你只读三遍就背下来了,你大哥记一个字要天天复习才能牢牢记住,你却瞄上四五天就完全记下,小彬,你爹早与你说过,我们不求你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只希望你能有个庇护自己的身份。” “虽然大逆不道,但世情如此,平民百姓活得太累,太苦,你又不会算计,你爹和我自然要多担心一些你。现在我们都还在,你大哥大嫂也照顾你,但以后呢?我和你爹会老去死去,你大哥和你几个弟弟也会有自己的家业,你现在学习医术也是因为你父亲押着,读书也是为你父亲押着……”木兰有些失望的看着他,“我们希望你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还要很好的活着,这个世界上,不是合乎心意就行了,你以后会有妻儿,你也得为他们负责,为他们考虑。” 李彬沉思。 “好好想一想吧,我和你爹也不指望着你乡试,只希望你能取得秀才的功名,以后好歹多些倚仗。” 李彬眼圈微红,低头看着脚尖,心中愧疚,“娘,对不起。” 木兰摇头,平和的看着他,“你是我们的儿子……自己去好好想一想吧。” 木兰的确是失望的,但接受力还算不错,不像李石,希望很多,失望也就越大。 李彬失落的往外走,他又叫父亲母亲失望了。 李毅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李彬懦懦的叫了声“大哥”,李毅一把拖着他走,进了书房,忍不住抄起桌上的戒尺就劈头盖脸的打下去。(hp)铂金贵族的教授大人 李彬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挡,李毅更气,直接抓住他的手臂,“你还敢挡,你还敢挡,你知不知道,爹娘为你操碎了心,就是阳阳和天天都没叫父亲母亲如此过……当初我们连饭都吃不饱,现在什么都有了,你又不是个蠢笨的,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学?为什么?” 李毅质问到最后,自己倒先哭出来了? 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李彬小时候饿狠了,饿伤了,吃,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 他懊悔,他恨李彬不争气,但更恨自己小时候没有保护好弟弟,才叫他变成现在这样。 李彬看着痛哭失声的大哥,一时有些无措。 李毅抱住他,哭道:“你就只当是为了我,认真读书,认真学习医术,你喜欢美食,我们都不拦着你,只是,你该为自己,为自己的妻儿留条后路,别让你的子孙步了我们小时候的后尘。” 李彬想起小时候那种饿到骨子里的感觉,打了一个寒颤,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读书的,你回去乡试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李毅心中才略有些安慰,从此也更加的关注李彬的读书情况。 李彬的确很聪明,读书不出彩,不过是没有心罢了。 就算他前一刻发誓要好好读书,但真要读的时候却又受不住苦,看见吃的,就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一来二去,学习上更没有进益了。 但现在他被利益的那番话吓到,加上不愿李石木兰失望,又有李毅和阳阳时时的监督,苦下心来认真的读书,倒是进步了不少。 而此时,太原的李江又拿出李石的信看了又看,对站在下面的长子道:“你大伯写信来叫你去京城念书。” 李旭明迟疑,“父亲,我要是去了,那您怎么办?” 李江好笑,“什么我怎么办?爹爹自然是留在这里的,现在是问你是否愿意过去。” 李旭明不是很乐意,“我在家里读书就好,先生和爹爹就教的很好啊。” 李江摇头,“那如何能一样,京城里学子云集,先生更是才高八斗,是我们所不能比的。”李江顿了顿,道:“而这件事只怕还是你母亲提起的。”--50565+d4z5w+14890403--> 第468章 齐聚 大哥在信中虽然没写明白,但其中隐隐透出对妻子和王氏的不满他却是留意到了。 如果只单纯为旭明和鸣儿进京入学的事,大哥不会生气,他与苏文一直被大哥嫂子当孩子看,而对于旭明和鸣儿,不仅是当作侄子,有时候还是当作孙子一般来教养。 每年送到太原的东西可不是假的。 而能让大哥生气的,无疑就是因为嫂子了。 也不知道傅氏和王氏是怎么提的,竟然叫大哥写信时语气如此不满。 李江心中如同堵了一块石头般难受,见儿子不愿去京城,心里更加不悦 。 但他知道不能牵连儿子,因此摸着他的脑袋道:“你大哥他们几个都在京城,又有你大伯和大伯母在,你去了京城也不怕没人照应,我给你请的先生虽好,但哪里比得上京城的?爹爹也忙,十天半个月的抽不出空来。” 李旭明委屈的红着眼眶,“可,可我不想离开父亲。” 李江心中也有些不舍。 李旭明是他的长子,以前他为了政务对这个儿子多有疏忽,让他养成了胆小怯弱的性子,后来被嫂子骂了一顿,又被大哥教训,这才亲自将长子接到身边教导,不仅是学业上,这几年孩子的起居也是他照管的。 自从发现妻子不适合教育孩子后,他早早的就把孩子带到外院去了,可以说,现在李旭明对他的感情比对傅氏的还要深厚。 但就算再不舍,为了儿子的前程,李江也只能送他去京城,何况,大哥嫂子都在那里,他很放心。 最后,李江承诺,每年都会去接他回来,李旭明这才恋恋不舍的答应下来。 李江如今有了三个儿子,最小的那个才摇摇晃晃的会走路,知道大哥要离开,也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而老二却抱着哥哥大哭起来,死也不叫他离开。 李旭明也红着眼睛提议带弟弟走。 李江自然不答应,二儿子才多大? 去了京城也进不了书院,吃喝拉撒都要叫人伺候,嫂子才生了孩子,一大群的孩子都要大哥嫂子照顾,他怎么还敢送二儿子过去? 二儿子一哭,小儿子也跟着闹起来,李江头痛起来,就算已经有了养儿子的经验,三个这样闹起来他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 李江痛定思痛,快手快脚的给李旭明收拾好东西,就叫护卫护送他去了京城。 而在河间府的苏定却没有这么多顾虑,收到了信就快活的跑去找儿子,告诉他,他不日就要去京城念书了 。 苏鸣看着高兴的父亲,嘴角抽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丢下马鞭,扬头道:“去京城我也能骑马吗?”冷总裁的甜蜜娇妻 苏定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放心吧,京城的书院什么都学,骑射自然也是学的,何况你三哥有一个武学师傅,你可以跟着他一块练武。” 苏鸣心中的那点不乐意立马消失,马上应承道:“那行,爹你给我收拾行李吧,我明儿就启程。” 苏定瞥了他一眼,“哪能这么快?你东西多着呢,最起码也得有两天的功夫收拾,你先把自个最想带的东西收拾出来,我给你选护卫去,你的小厮也要带上,要是在京城打架了也能用上,不过京城权贵多,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 苏鸣应承下。 等到妞妞知道大弟要去京城的时候,苏定给儿子的行李已经收拾了一半,她跑来找父亲,跺脚道:“爹,大弟要去京城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苏定歪头,“我没告诉你吗?” 妞妞瞪大了眼睛问,“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苏定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哦,这几天北边有人下来打草谷,我一时给忘了。” 妞妞翻着白眼道:“现在四月,正是播种放牧的时候,谁有功夫下来打草谷?爹,你说谎也太没有水平了。”她眼珠子一转,道:“我也要去京城。” “不行,”苏定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娘在京城,你大弟也要去京城,你小弟和你爹还在这儿呢,你走了,我们俩怎么办?” 妞妞果然犹豫起来,哭着脸道:“可我想去京城。()” 苏定挥手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姑跟姑父都在京城,等以后总有机会去,可现在不方便,你得留下来照顾我和你小弟。” 妞妞歪头想了想,也觉得照顾父亲和小弟更加的重要,勉为其难的答应留下了 。 苏定回去给李石和木兰写信,让他们教育苏鸣的时候该打打,该骂骂,又拿出李石写给他的信仔细对照一下还有什么没留意的,这一看心情就不太好了。 先前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儿子要去京城念书上,也就没留意后面写的,这下再看到,儿子要去京城的喜悦也去了一半。 姐夫让他写信叫心敏回来,还说让他多教教心敏,是心敏在京城闯祸了? 但心敏最稳重,心思又细,怎么会闯祸? 苏定无端的想起姐姐来。 他顿时有些烦躁,他虽然粗心粗肺,但并不笨,他不愿意去想,并不是想不到。反派君,崛起吧! 想了想,又拿起笔来单独给妻子写了一封信,把儿子苏鸣招来,将两封信交给他,“这是给你娘的,这是给你姑姑和姑父的,你到了京城就让你娘赶紧回来,我们一家三口还等着她回来照顾呢。” 苏鸣抽抽嘴角,接过信塞怀里。 苏定就拉着儿子忆苦思甜,“当年你爹我就是被你大姑和姑父一把拉扯大的,他们把你们也当成自个的孩子,所以你去了那边要听你姑父姑母的话,要友爱几个哥哥,知道了吗?” 苏鸣板着脸应下了。 苏定掐掐儿子的脸蛋,“你这板着脸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像你二伯呢?” 苏鸣眼睛一亮,“我真的像二伯?” 苏定瞪着眼道:“像李江有什么好的,你好好的爹在跟前不学,非要和他练什么板脸功……” 苏鸣不理他,问道:“我去京城念书,那四哥去不去?” “去,他只怕还早你一步到京城呢。” 苏鸣更开心了。 太原与河间府不远,所以李江苏定两家时不时的聚一起玩,更别说逢年过节的时候了 。 因此两家的孩子也时常能见一面,而他们两家在这北地也只有彼此是家人亲戚,也就比别家不同。 苏鸣和李旭明很能玩到一块,算是好兄弟,好朋友。 京城这边,直到方仲住进国公府,傅氏和王氏才知道李石已经写信去叫人送儿子进京了,忙来木兰这里打听消息。 木兰才给两个孩子喂完奶,闻言一愣,然后拍着脑袋道:“瞧我,这几天光顾着孩子了,竟忘了告诉你们了,李石给几个孩子请了个先生,是举人出身,以后就在东南角小院里,等明明和鸣儿到了就跟着方先生读院为止。” 王氏微微着急的问道:“姐夫什么时候写信叫鸣儿进京的?又说了什么时候到吗?” 木兰算了一下,道:“应该快了,我已经叫了婷婷收拾屋子了,孩子们来了就住在你们现在住的院子里。” 傅氏犹豫的问道:“信是大伯写的?” 木兰点头,“我前几日心神都在孩子身上,所以没顾及到,因为不知孩子们读到了哪里,自然是越早接进京越好。” 傅氏强笑了一下,事情虽然照自己想的那样进行了,但相对于木兰,傅氏有些害怕那位大伯。 温柔等待:女王归来 虽然他们见面不多,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但傅氏总觉得李石不是很喜欢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冷冷的。 王氏却没想这么多,只是高兴儿子到了,主动去找婷婷布置儿子的房间。 等李旭明和苏鸣到的时候,他们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李旭明还记得当年带着自己玩的哥哥,所以看到李彬和阳阳很自然的露出笑脸,他对天天也还有印象,上前捏了捏他的脸。 天天拍掉他的手,眼睛看向和他差不多一样大的苏鸣,“你就是六弟吧?” 苏鸣牙疼了一下,当年苏文觉得儿子一人序齿太孤单,非要领着他插进去,所以就排行老六了 。 因为李苏两家的称呼一向混乱,苏鸣已经习以为常了,但看明明比自己还矮一丁点的人叫自己六弟,苏鸣还是不太高兴。 木兰则拉过苏鸣看了看,笑道:“你爹是怎么养的你?你天天哥哥比你还大两三岁,看上去却比你还小些。” 苏鸣自得道:“爹爹说我们吃的是大白馒头和大块肉,所以长得快些。” 许氏赞赏道:“这话说的不错,你两个小叔叔就是吃得多才长这么壮的。” 苏鸣一愣,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多了两个小叔叔。 许氏微微一笑,招手叫来赖旭和赖智,正式为他们介绍。 赖旭和赖智都抬高了脖子骄傲的看着他们。 他们几个岁数都相差不大,但他们两个的辈分却高众人一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木兰看着目瞪口呆的几个孩子,笑着拍他们,“好了,现在先去见见你们叔祖和大伯,回来再去玩。” 两个孩子到前面去见两个大家长,阳阳带头跟过去,一群孩子,包括李毅都跟着去看热闹去了。 屋里一时冷清下来。 傅氏和王氏一直没机会和孩子说上话,此时忍耐着坐下陪木兰说话。 木兰则挥手道:“行了,你们也回去吧,一会儿孩子就回屋去了,你们和他们说说话。” 傅氏和王氏都松了一口气,行礼告辞。 许氏看她们退下,也不介意婷婷还在场,就问道:“李石打算送她们离开?” 今天朋友外出不小心叫车蹭了一下,我陪她去医院,很晚才回来,因此今晚只有一章,明天会想办法补上今天的,很晚了,姐妹们也快睡吧。--50565+d4z5w+14890405--> 第469章 剖析 木兰笑容不变,道:“江儿和阿文在那边也要人照顾,何况各家家里还都有孩子呢。()她们出来的也够久了。” 许氏看了木兰一眼,捏着她的脸道:“你倒是和我打上马虎眼了。” 木兰微微一笑,“大家都成家立业了,只要他们日子过得好就好,我和李石也没什么好介意的,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不能的,就靠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儿女都是债,你也就现在说的好听,打量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木兰只是一笑。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只要管好我家四个爷们就行了。”许氏起身告辞。 木兰带着婷婷送她到而门口方才回转。 木兰慢慢的走着,婷婷落后她半步,木兰问:“你这几日感觉身体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手脚不像往年那样冰冷冰冷的。” “那就好,再调养一年,你们再慢慢要孩子。” 婷婷抬头去看婆婆,见婆婆面色平和,松了一口气 。 木兰见了就笑:“你不用着急,当年我调养身体的时间可是比你还长呢,我到二十岁上才生了阳阳,小毅现在也正在读书科举,你们晚一些要孩子也没什么。”木兰顿了顿道:“孩子出生后易夭折,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几乎家家都有夭折的孩子,除掉各种原因,太早生孩子也是一个,你们年纪大一些也好,孩子生下来也容易立住。” “是,我们听母亲的。” “家里现在孩子多,伺候的人难免不足,回头我与婶婶说一声,我们或从国公府的庄子上,或是从外头买些下人回来,你也要学着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下人来决断,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不然再好的身子也会弄垮的……”木兰低声说着持家之道。 婷婷认真的听着。 婷婷嫁进们后就跟着李毅到京城,没来得及和木兰学管家之道,而木兰管家的方法和她母亲以前教她的有些出入。 婷婷也知道其中有利有弊,但正如木兰所说,她现在最要紧的目的是养好身子,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她都不应该将太多的精力浪费在管家上。 婆婆管家的时候,家里一件事不少,但下人没几个,行事却井井有条,而且,婆婆也只每天抽出两刻钟询问各项事情,碰上节日或过年祭祀等的大事,每天也不过两个时辰就完了,剩下的时间全都是自己的。 贵女拼爹 婷婷不是不羡慕的,现在见木兰愿意教,她自然要认真的学。 “那母亲屋里要不要添几个人?还有弟弟们屋里,总不能还叫小坠一人负责。” 木兰想了想,道:“我屋里选两个丫头吧,小彬年纪大了,还是别放丫头了,再给他选一个小厮听差,阳阳天天两兄弟那里添一个小丫头,剩下的事情他们自己能做,身边也有小厮帮忙。剩下的,你做主吧。” 婷婷犹豫,“母亲,京里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每位少爷身边都至少有两个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 “我们不是那样的人家,”木兰打断她道:“一个人哪里需要这么多伺候的人?最下面的丫头不过是反过来伺候那些一等二等的丫头……吃穿方面,阳阳和天天都能自己动手,洗漱也有小厮打水,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孩子娇养,我看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好了 。” “只怕四弟和六弟不太适应。” “那就慢慢的让他们适应。” 李江和苏文都知道家里的规矩,所以这次来的时候只让儿子带了个小厮,余下的一个没有。 而傅氏和王氏也没这方面想,丫头国公府自然会安排的,就算许氏不安排,木兰和婷婷也总会安排的,她们更关心的是儿子学习和入学的问题。 也因此,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她们才知道她们的儿子在京城过的是怎样的苦日子。 李旭明和苏鸣和各自的娘亲说了半晚上的悄悄话,又和兄弟们熟悉起来,李石这才带着一溜八个孩子正式给方仲见礼。 八个孩子,都能组成一个班了。 方仲也不过感叹一下,就忙让孩子们起来。 其中,李旭明和苏鸣是要重点介绍的,因为未来四个月内,他的主要学生就是他们两个,其他的孩子都还在书院上学,他只需偶尔给他们指点一下功课就行。 李旭明比阳阳低一年级,苏鸣看着比天天大,但其实上的是小班,比天天都还低两个年级,没办法,他的年纪也最小。韩娱之命运的轮回 等两个孩子习惯,和李石木兰也渐渐亲近起来之后,李石就示意傅氏和王氏可以回去了。 傅氏和王氏脸色微僵,都有些不太情愿,但对着李石,她们没敢说什么,转身却来找木兰。 木兰看她们俩人一块儿拜访,微微一叹,看向门口,傅氏和王氏疑惑的回头看,李石就青着张脸站在门口。 王氏脸色微白的低下头,她总算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 想到李石对木兰的疼爱,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 傅氏也明白过来,脸色难看起来。 王氏拉了拉她的袖子,就想退出去,谁知木兰却对李石道:“你不是要和先生去太医院吗?快去吧,家里有我呢。” 李石皱眉看木兰给他使眼色,冷冷的看了一眼傅氏和王氏,低头和木兰道:“你刚出月子,别太累着了。” “知道了,快去吧。”木兰推着李石离开,才回身对傅氏和王氏道,“坐下吧。”又看向两人身后的丫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你们太太有话说。” 几个丫头怯生生的看向傅氏和王氏的,得到认同后方退下。 木兰见了叹道:“你们明明都这么聪明,却偏偏有时候泛起糊涂来。” 傅氏委屈道:“嫂子不知道,我们家没什么根基,太原城中盘踞着几家大族,二爷在那边难做呢,不说其他,每年输送给北军的粮草就需要二爷调度,大前年,老爷刚去的时候更是碰上战祸,要不是军中的赵将军还明事理……我……”傅氏红了眼眶,虽没说完,但意思表现的很明显,“我也是想给二爷找几个助力。” 木兰皱眉,“江儿那样就做的很好了,上面最忌讳臣子结党营私,何况江儿和阿文都处在边关,”木兰顿了顿道:“就算现在太原已不是边关,但那是由西进京的最后一道门户,其重要性不需要我再说,圣上对那边的防备更甚,江儿不仅要做一个能臣,更要做一个忠臣和直臣。” 傅氏眼里有些迷茫,不明白这和她到京城走动有什么关系,官场之中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他们又不是过往甚密,不过是过过礼,走走交情,能在别人面前叫上名号,出事的时候,他们好歹能为李江美言一二。 毕竟,这是京城,而李江在外面,天高皇帝远,有什么事也不知道。走夜路莫回头 看到傅氏迷茫,木兰胸中一堵,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木兰略微有些不耐烦的道:“我们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江儿和阿文没有结党营私,可上头怎么知道?疑心一起……”是宁可错杀而不会放过的。 木兰瞥了她们俩人一眼,傅氏和王氏心中一凛 。 “何况,苏定和安国公还在京城呢,有他们在,能知道的他们自然会知道,所以,你们还是家去吧,家里孩子男人独自在家,你们也真的放心?” 王氏低头思索片刻,低声道:“是弟媳的不是,我明儿收拾东西,后天就走。” 傅氏见王氏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虽然还想留在京城,但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石赶人了,木兰也不留人,同来的王氏也走了,她独自一人留下来有什么意思? 才一出木兰的院子,傅氏就紧走两步赶上王氏,带了些质问道:“弟妹,不是说好同进同退的?你怎么能先答应下来?” 王氏看向身后的丫头婆子,她们都乖觉的退后,确认她们听不到之后,王氏才道:“二嫂,刚才姐姐说了,我们拉拢京中的这些官太太并没有多少作用。” 傅氏蹙眉,苏木兰什么时候说过。 王氏只好压低了声音仔细的解释,“二爷和三爷位置重要,所在的地方又驻扎了不少的兵力,圣上不希望二爷和三爷与京中官员过从甚密,虽说我们只是参加些宴席,交几个朋友,但圣上未必会这么想,这只要一猜忌……” “其二,姐姐的兄长是吏部尚书,京中又有赖五叔在,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两边的消息都不会短了二爷和三爷,嫂子只看这几年京中往我们两家送的东西就知,就算有一日……不中用了,二爷和三爷也早就闯出一条道来了,我们实在没必要冒险留下。” 傅氏脸色一白,“那我们这几日频频出现……” “二嫂,我们是因为姐姐快要生产了,才进京照顾姐姐的,而留到现在则是因为家里的孩子要来上学,难免要多留两天照顾孩子。” “对,对。”傅氏看向王氏,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还是弟妹知道的多。” 王氏扯了扯嘴角,姐姐明明已经将话说的那样明白了,看来傅氏也是小事上精明,大事上难免有些糊涂。--50565+d4z5w+14890407--> 第470章 自立 李石很不高兴。 这种情绪明显的传递给了家里人,家里的孩子顿时不敢闹腾了,全都安安静静的,最重要的是乖巧程度上升,闯祸指数直线下降 。 傅氏和王氏知道李石为什么生气,但却有些不太能理解,好在她们也不敢再去烦木兰了。 李石在外面低气压,一进木兰的屋子却又恢复往常的样子,因此木兰一直没发现,还和李石夸孩子们乖巧懂事多了。 李石扯了扯嘴角,握住木兰的手,道:“没想到到了京城有这么多烦心事……” 木兰反握住他的手,不在意的笑道:“我又不是瓷娃娃,过日子哪有一帆风顺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不喜欢你勉强自己,你不喜欢出去交际那就不要去,想出去逛街,套了马车带上护卫就去,木兰,你辛苦了半辈子,我总是想你以后过得随心所欲快乐些,谁知道那两个臭小子尽知道给你添麻烦,像媛媛和桃子多乖巧……” “你也太小心眼了,就算没有她们也有其他人,好了,你生气了最后还不是要我担心?” 李石这才开怀了些,抱住木兰道:“不过我还是不喜欢她们在你跟前晃荡,心思太多,我们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顿了顿,道:“旭明和鸣儿有些娇气了,回头我好好操练他们。” 木兰在心里为两个孩子默哀。 李石所说的操练不是说说的,傅氏和王氏一走,李石对两个孩子就更加的严格了。 以前李旭明和苏鸣再怎么艰苦,除了吃饭需要自己端外,穿衣只需伸手,晚上喝水也要有值夜的人。 李江和苏文就算想要锻炼儿子们,后宅也是交由妻子打理的,而傅氏和王氏自认为儿子已经够艰苦了,因为她们在娘家的时候使唤的奴仆都比现在的多,要不是李江和苏文压着,老家又有一个勤俭的木兰立在那里,她们早把规格再往上提三个档次了。 倒不是想要奢华炫耀什么的,单纯是因为,那样才配她们现在的身份。 但现在,到了以为是花团锦簇的安国公府,生活条件是急剧下降。 傅氏和王氏一走,李石就做主,将所有的孩子都移到前头院子住 。 除了已经成家的毅力,大的到李彬,小的到苏鸣,全搬进前面的两个院子里住。 赖旭和赖智瞧着眼热,当天晚上就包袱款款的挤进去了。() 赖五觉得李石会教孩子,乐得把孩子交给他教养,因此下令让家里的下人都听李石的。暮幻弑影 李石将赖旭和赖智拎到跟前,点明道:“我们家和你们家不一样,进了这儿,不敢说受苦,但日子铁定没你家好过,这样你们也愿意?” 赖旭和赖智只是想和小伙伴们住在一起,因此想也不想的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住进来,不过以后要想再搬出去可就难了,就是你们母亲来说也不管用。” 赖旭和赖智更加的兴奋,直觉有好玩的事。 李石扯了扯嘴角,将两兄弟和李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和阳阳他们四个在隔壁。 七个孩子欢呼的跑进院子里,欢快的跑来跑去,他们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单独和小伙伴们住在一个院子里。 李石就站在边上看着他们,将李彬和阳阳天天招到跟前,“弟弟们有不懂不会的,你们要帮着他们一些,知道吗?” 三人齐齐点头。 李石满意了。 然后除自家三个孩子外,其他四个孩子都有些傻眼。 他们屋里只有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各个院子再配备一个丫头,属于流动人口。 早上起床他们要自己穿衣服叠被子,然后小厮给他们送来热水,他们要自己梳洗,完了让小厮扎发…… 中午回来午睡(大部分时候是留在书院午睡),要自己铺床,自己脱衣服,自己再穿衣服梳洗…… 晚上回来,好吧,小厮除了给自己抬洗澡水和擦擦后背,其他的事也全然不管,换下的衣物小厮会收拾好了交给院子里的丫头,丫头会统一拿去给浆洗的婆子…… 而衣柜要他们和小厮共同管理…… 让一个从不知衣柜在何方的公子哥注意这些细节…… 四个孩子都想哭,一开始小厮自然是亲力亲为,虽然一人伺候一人有些辛苦,但也不是不能做 。 但李石是特意留在家里盯着的,一旦发现,就把小厮遣到外头去,主子单独生活三天,意味着,这三天里,他们要自己去打洗漱水,自己拿衣服去交给那丫头,还要自己梳头,自己打洗澡的水,自己去上学…… 他们倒是不想做,但李石什么都不说,只站在院子里,他们就不敢反抗,就是无法无天惯了的赖旭和赖智也不得不低头。 好在李彬和阳阳天天很有兄弟爱,帮着他们很快适应过来。天选者 李旭明心有余悸的看着外面坐着的大伯,低声问阳阳,“三哥,你们在家里也是这样的?” 阳阳点头,理所应当的道:“我们从小就是这样的啊。” 李旭明眼里闪过迷茫,“我们家又不是没钱的,为什么不请下人?” 天天奇怪的看着李旭明道:“捧墨不是下人吗?还有周春姐姐他们……”捧墨是天天的小厮。 “……我是说可以请更多的下人。” 天天还是不太明白,“可是再请人就多了,多了就浪费粮食,我们家现在的下人已经够多的了。” 李旭明皱眉,努力的表达出自己在太原家中的生活,道:“要是下人够,为什么不给我们配备呢?” “可这不是我们的事吗?”天天比李旭明还要惊讶,咂舌道:“连穿衣服都叫别人帮穿啊?我娘说,自己的事自己干,怎么能事事依赖下人呢?” 李旭明红了脸,低下头去思索 。 苏鸣和赖旭赖智他们就在旁边听着。 阳阳一笑,挥手道:“行了,才多大点事,都是顺手就能做的事,也值当你们讨论这么几天,我们书院后日要去京郊春游,可以带人去,你们谁去?” 李旭明和苏鸣瞬间丢掉心事,高高的举着手道:“我去,我去!” 赖旭和赖智“却”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我们书院也去,我们也可以一人带一人去。” 李旭明和苏鸣左右看看,最后还是决定跟阳阳和天天去,这边是兄弟,那边是舅舅,谁重谁轻一目了然。 赖旭和赖智跺脚。 婷婷来问他们,“你们去春游,打算带些什么东西?” 赖旭和赖智面面相觑,乱七八糟说了一通,阳阳和天天在府城的时候就有出游的经验,因此点的都是一些水果点心和小菜,又缠着婷婷把李毅去年埋到地下的桃花酒拿出来给他们喝。 婷婷笑道:“你们才多大就敢喝酒,小心母亲知道了揍你们。” “那桃花酒本来就是做给我们吃的,一点酒味也没有,吃一坛子也不会醉,大嫂,你就给我们吧。” 婷婷摇头,“不行,母亲知道了要骂我的,而且才埋下去一年,起出来也不好吃。”重生就要让爱更幸福 阳阳没办法,去找木兰通融,“四弟和六弟第一次见我们的同窗,总要带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娘,你就把桃花酒给我们吧。” “那桃花酒埋的时间不长,起开也是涩涩的,不好喝,还不如拿其他的东西去呢。” 阳阳嘟嘴看她。 木兰想了想,道:“我记得去年庄子上送了许多桃子进来,吃不完,后来你们给做成了罐头,不是做成了罐头密封起来了吗?” 阳阳歪头看着母亲,很怀疑,“都**个月了,还能吃?” “叫人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 阳阳他们做的桃子罐头是放在冰库里的。 当时国公府的庄子送了几筐子桃子进来,许氏送出去不少,但还是吃不完,何况庄子后头还送了不少进府,扔掉可惜,几个孩子却拿了互相砸人打闹,许氏写信和木兰抱怨,木兰就出了做水果罐头的主意。 那时候许氏也没事做,就和孩子们做了二十来坛放在冰库里,当时天气热,放在冰库里是为了好保存,之后也忘光了,现在木兰提起才想起来。 阳阳忙跳下去叫人进冰库里拿一坛子出来。 京城的五月还带着一丝凉意,此时进冰库可要披着棉袄进去。 好在那些坛子就堆在相对外头的角落里,下人很快就取出一坛来。 许氏正好带了赖飞来串门,听说要取去年做的桃子罐头,也来围观。 木兰拿了刀划开密封的口子,慢慢的打开坛口,一股浓香蜜甜的香味就飘出来,不仅是木兰,许氏也眼睛一亮,几个孩子更是挤着把脑袋伸过来看。 木兰完全的打开,黄色的果肉呈现在眼前,木兰用匕首插了一块儿上来,小心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味过后,嘴角露出一笑,“应该没有问题,去叫人拿碗来,夹了一块儿给李石看看。” 许氏兴致勃勃,“你现在要奶孩子不能吃,还是让我来试试,明天若是没事,就能给孩子拿去。” 木兰瞟了她一眼,“那可不行,你不也带着孩子?我不吃,你也别吃,让李石吃去。” 许氏泄气,“算了,还是叫下人吃吧。” “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两个大人,许氏挥手道:“再看也没用,得等到确认吃了没事才行,你们赶紧去读书,不然我可要去告状了。”--50565+d4z5w+14890408--> 第471章 照顾 通过试验,李石肯定这些东西能吃。 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木兰就提前给他们发了一块儿,道:“这东西不能多吃,不然要拉肚子的。” 木兰用精美的青花小瓷罐装了三十五罐,每人拿五罐,就是这样,也只消耗了冰库里的五罐,包括他们自己吃的。 许氏打算再留下五罐自家吃,剩下的留着送礼和给人讨要。 木兰和婷婷给七个孩子收拾要带的东西,他们和他们的小厮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篮子,身上还背了个小包裹才装得下。 临走前,木兰郑重的警告流口水的李彬,“罐子里的桃子是给你同窗的,不许偷吃,知道吗?” 李彬虽然很想打开来吃掉,但还是点头保证,“我一定不偷吃,”末了又道:“也会看着弟弟们不让他们偷吃的。” 木兰露出一个笑容,摸着李彬的头道:“好孩子。” 李彬得了夸奖,笑得见牙不见眼。 此时水果还没成熟,所以他们带去的桃子罐头很吸引人,大家玩了一上午,中午大家摆出午餐时难免要交换一些自己没吃过或喜欢的东西,水果罐头受到他们师生的一致好评。 李旭明和苏鸣都玩得很开心,“我在太原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读院,我们和这么多人一块儿学习,一定很好玩。” 苏鸣点头表示认同,他平时也是一个人读书,只有练骑射课的时候可以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 阳阳就好奇的问道:“那你平时和谁玩?” “那就多了,父亲同僚家的孩子时常来找我玩的,但我要念书,他们也要读书,只有半月一次的休沐才能一块儿玩 。” 阳阳和天天表示同情,骄傲的道:“我们书院都是一旬一休沐,遇上节假日,会照朝廷律法放假,在府城的时候,我们一休沐,父亲和母亲就带我们去城里玩,或是去其他地方玩。”阳阳惋惜道:“可惜到了京城后父亲母亲就自己出去游历了,不过现在我弟弟妹妹还小,娘亲肯定要留在京城,等下次我们休沐,我就要娘亲带我们去大昭寺玩玩。” 李旭明和苏鸣羡慕,“那我们也能去吗?” “当然,只要你们听话,不闯祸一般都能去的。” 两个孩子暗暗握拳,决定一定要乖乖听话,争取出去玩。 李旭明和苏鸣为了出去玩儿努力读书,方仲看了点头,觉得两个孩子真的很勤奋。婚内荡漾,总裁老公太性急 李石问起的时候就道:“两个孩子的基础都打得不错,其中旭明又最牢固,若是考白鹿书院应当不成问题,鸣儿有些跳脱,好在基础也打得牢,就是有些坐不住,时不时的要到外头走一走,好在他足够勤奋,入学考试的时候,考白鹿书院有八成的希望。” “鸣儿还小,坐不住也是有的,我全然交给先生,先生觉得如何合适,就如何教。” 方仲脸上露出笑意,做人家先生的,最担心的就是家长插手教育了。 两个孩子读书有所进步,李石自然要告诉他们老爹,顺便提一些京城的事。 随着国力强盛,圣上想对西北用兵的意图越发明显,李江和苏文若能在圣上用兵前退出太原与河间府还好,不能,也要多做些准备。 李石写完了信,就去正屋,屋里一群孩子在手舞足蹈的说着郊游的乐趣,木兰坐在塌上微笑的听着,李毅和婷婷则坐在下首说话,见父亲进来,忙起身行礼,“父亲。” 李石点点头,问道:“你们下半年要开始出去游学了?” 李毅点头,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是,先生才通知下来,正要与父亲说呢 。” “可定好了同去的人?” 李毅摇头,“同窗们才得到消息,还没那么快定下。” 李石沉吟片刻,道:“你去的时候把常义带上吧。” “父亲?!” “也不知道你们会走到哪里去,几个弱质书生,还是带个护卫比较安全些,你选好了同窗告诉我一声。” 李毅应下。 天天看父亲和大哥说话不理他,就撞进李石的怀里,缠道:“还有我呢,还有我呢,你们不要不理我。” 李石哈哈一笑,抱着儿子坐在塌上,点着他的额头问道:“你大哥要去游学,有你什么事?” 天天迷茫,“什么是游学?” 苏鸣插嘴道:“我知道,就是边游边学。” 李石眼里闪过笑意,点头道:“这样解释也没错。”不朽武圣 天天羡慕,“那岂不是天天都能玩了?爹,我们也游学吧,我不要坐在教室里学了。” “游学也是有条件的,得把经史子集读熟了才能去,你现在还在读《论语》呢,要想去游学,那可得再接再厉。”李石看着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道:“到时候出去游学,光你们兄弟几个就能做一队了。” 几个孩子恭手听着,朗朗和暖暖不甘寂寞,小手紧紧的抓住李石的衣角,想要用力的将自己拖过去…… 李石感觉到力度,回头去看,就见小儿子小女儿抓着自己的衣角使劲儿的扯。 李石心中一暖,笑呵呵的抱起小女儿,小心的亲了她一下,“暖暖今天听话吗?” “比她哥哥还闹腾,朗朗都睡觉了,她还握着拳头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四处看。” “那是我们暖暖聪明 。” 李石逗了一下孩子就让李毅回去念书或是休息。 李旭明也想去,又想留下来和大家玩,但又怕大伯和父亲责骂,一时左右摇摆不定。 李石一直留心两个侄子,见了就拉过他问,“怎么了,明明?” 李旭明不好意思的低头,“大伯,我,我想留下来玩,又想回去读书。” 李石笑着打趣,“大伯可没有分身术教你,”见他不好意思的低头,就柔声问道:“先生布置的功课可做完了?” “做完了,大伯母说做完了才能玩。” “好孩子,”李石不吝啬夸奖,“既然做完了功课,那就想玩就玩,若是觉得明日上课没把握,那就预习一下课本,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在上面,你大哥是因为要参加科举了,所以紧张些,现在你们还小呢,只要做了自己应当做和觉得自己应该做的就可以休息了。” 李旭明细细的品味这句话。 木兰看得不由一笑。 孩子们走后,木兰就道:“要是江儿和阿文看到你这样说,多半要怨你不公了。” 李石板着脸道:“他们怎么能和阳阳他们比?” 木兰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赶紧去洗漱睡觉吧。” 超级系统之妖孽人生 李石对这几个孩子的确比对李江苏文他们柔和多了,以前李江苏文一旦犯错,李石不说抽他们,总之惩罚是不会少的,平时能读书的时间绝对不许他们浪费,哪里像现在,虽然还是会紧张孩子们的前程,但已经不似那时候的强求了。 李石把孩子放在床里侧,这才去盥洗室洗漱,出来的时候木兰正给孩子喂奶,李石见她眼底有些发青,心疼的道:“白天你没睡觉吗?” “哪里睡得着,孩子一会儿就要吃奶,躺也躺不久,反而要把作息打乱了 。” “那你也要睡够才好,我看就请两个乳娘吧……” “又不是没请过,孩子就吃我的,而且都这时候了,再过一些时候,孩子吃的多了,睡的也能久些,到时候我再好好的调理过来就行了。” 李石知道劝不动她,就摸着她的脑袋道:“那睡觉吧,晚上我看着。” 木兰迷迷糊糊的应下,晚上孩子饿的时候,木兰醒不过来,李石就抱了孩子撩起她的衣裳喂了,这种事他做得驾轻就熟,见孩子都吃饱了木兰也没醒过来,就知道她是困得狠了,就轻轻地拍了一下女儿的小屁股,低声道:“看你们把你娘累的,以后可要好好的孝顺你娘。” 暖暖才吃饱,就冲着父亲吐了一个泡泡,挥着小拳头“啊啊”了两声。 李石微微一笑,见小儿子已经不耐的张嘴要哭,忙把女儿放下伺候儿子。 因为孩子还小,一夜要起来三趟,就算李石身体好,连着来半个月也有些吃不消,好在孩子慢慢长大,起夜的次数也在减少。 李石眼底有了青色,木兰却养了过来,不敢说精神奕奕,至少没了之前的疲惫。 木兰照例抱着两个孩子到花园里去玩,就听见道惊喜的声音,“这位就是苏夫人吧?” 木兰扭头去看,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太太俏生生的立在桃花树下,笑盈盈的看着她。 木兰微微一怔,就微笑着点头,“我是姓苏,请问太太是?” “苏夫人,我娘家姓许,国公夫人是我姑姑呢。”许太太上下打量木兰一眼,笑道:“早就听姑姑说过夫人,今儿一见才知道姑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真是倾国倾城。” 木兰心中不由好笑,口中干巴巴的谦虚道:“太太说笑了。” 许太太估计也知道木兰不擅交际,所以率先提议道:“我正要去花厅见姑姑,夫人不如一起吧。”--50565+d4z5w+14890409--> 第472章 邀约 许太太是许氏的远房侄女,已经出了五服,家境贫弱,因为嫁给了一个富商,拿着钱砸开了许氏嫡支,两边重新联系起来,因为许氏做了安国公夫人,许太太就更想巴上来了,每年送到这边来的节礼是最多的,这一次她上门却不是为许氏,而是因为苏木兰。 许太太拿出两块玉佩送给两个孩子,笑道:“本想亲自过去给夫人见礼的,谁知这么有缘分,在花园子里就碰上了。” 木兰微微一笑,“太太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太太笑容不变,爽朗的道:“夫人高见,还真是有件事要求夫人,”许太太放下茶杯,笑道:“听说夫人会做一种水果……嗯,罐头?我有幸吃过几片,这才知道世上竟然有这样手巧的人。” 木兰才知道人家是来请教水果罐头的做法的。 前几天许氏给本家的几位长辈和交好的世家送了一些水果罐头去,许太太上门去做客的时候吃过,能将水果保存下来的,在这个时代,只有果脯的形式,相对于那所谓的水果罐头,其实许太太还是更喜欢吃果脯,但这不妨碍她也喜欢那种水果罐头。 而且,物以稀为贵,总也有人喜欢不一样的。 许太太婆家本就是经商的,只看到这个,许太太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 一问才知道是自家姑母送的,这也不难,她备了礼物上门来问,却又扯出了这位苏夫人。 许太太从自家姑姑那里知道苏木兰是二品夫人,单给银钱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许太太想拉苏木兰一块儿入股,这样一来,苏木兰只需出技术,他们家负责其他的事,这项上的收益她给她五成。 关键不是那技术,而是苏木兰的关系。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就是能在这位远房姑姑的面前混个脸熟,想要求她帮忙却是不可能。 可苏木兰不一样,听说安国公很重视这个侄女,当作女儿一般,姑姑和她的关系也很好…… 若是能通过这门生意搭上她背后的关系,别说五成,就是六七成他们也愿意给。 木兰却只是笑笑,“不是什么要紧的方子,你要是想要,回头我写了给你就是。” “那怎么行?再不要紧也是夫人的,这分红您是一定要拿的,不然我回去公婆要说我欺负人了。”许太太说了一句玩笑。 女尊合欢宗的逆袭 木兰只摇头,“我们家不做这些生意的,而且,太太给的分红也太多了,只是一张方子,顶了天去占两成。” 许太太立马道:“那就降到三成,如何?” 木兰只摇头。 许太太无奈的看向姑姑,就算是不同意,也要找其他的说辞,这位苏夫人还真的如传闻中的一样直。 许氏喝了一口茶,柔声道:“这件事木兰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总要他们夫妻俩商量着进行,你先回去,等他们拿定了主意我再下帖子请你过来。” 许太太只好告辞。 等人走了,许氏才笑问:“你怎么不答应?我看那罐头很好,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何况,你只出方子,又不用其他的投资……” “你也知道方子,那你怎么不应承下来?” 许氏很光棍的道:“那方子是你的,我虽知道,也没有强占的理儿 。” “我们家只做药材一类的生意,其他的生意是不会插手的,何况,许太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有一张方子就占五成收益的。” 许氏沉吟片刻,道:“我这侄女,别的我不敢说,人品倒还信得过,虽然钻营了些,但守信承诺,你若是想做这门生意,还是能做的。” “我回去问问李石的意思。” 李石自然不会做,他本不是用心在经商上的人,医馆开了一家又一家,药材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但他几乎都不怎么管,只确定了大方向就交给底下的人做,自己只管做大夫。 这药材的生意都做不完,又怎么会花费心思在其他上面? 不过,他也不会白叫人占了自家的便宜就是了。 “舅舅一家都在保定定居下来了,大舅哥把舅舅一家都赎了军籍,现在已是良民,只是家中资产有限,我想,他们要是愿意,不如和舅舅他们合作,不多,只两成的收益就够舅舅一家一年的嚼用了。”李石说的是在保定的钱舅舅一家。 木兰眼睛一亮,“孩子洗三和满月,那边都送了礼过来,我一直想什么时候能有空过去看看舅舅呢。” 乡村女教师 李石笑道:“现在舅舅一家已经是良民籍,除了有差事的大表哥,其他人都能自由行走,我猜,孩子的百日他们肯定来,到时你再和他们说。” 木兰犹豫,“这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呢,是不是拖得有点久。” “做生意哪有一触而就的,你那方子什么水果都能做,错过了这季还有下季,何况,这样的大事,总要舅舅他们过来亲自与许太太商议才是。” “那我先写信去和舅舅说一声。” 李石笑着点头。 木兰的大表哥钱东明在赖五的支持下已经做到了四品参将,也因为他升官才有能力给一家人脱离了军籍 。 钱舅舅干脆从军中匠籍提升为良籍,一家人总算是不再受军队管制,可以自由行走了。 以前,就算京城与保定很近,他们也没能进京走亲戚,就是因为他们是军籍,无令不得擅自离开驻扎地。 但钱东明虽然升官了,俸禄却没有多少,钱舅舅为了儿子不落人把柄,到了保定后就不接私活了,加上家里三个儿子都要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就有些紧巴巴的。 亏得有每年木兰送到保定的节礼和银子,他们三兄弟的日子才慢慢说定亲事好起来,但就是这样,离富裕还是差一段距离。 所以,钱东明一边想要打仗,一边要害怕打仗。 打仗意味着升官,也意味着发财,有战事的时候,战场上的收益有一部分是会被截留下来私分的,而各人有能力私藏下来的,只要不过分或不被人发现,那些财产就是自个的。 当年他们家在辽地为罪奴的时候日子之所以能过得不差,就是因为他救过服侍的参将,从而能随他上战场,战功他是不指望,但从战场上顺下来的东西,只要藏的好,就是他的。 当年过日子有一顿没一顿,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所以他的胆子也大,每次都冲在前头,下手又狠又快,有一次他们冲进辽军的一个营地,他偷眼瞄到几块金子,就快速的藏在了裤兜里…… 现在他们三兄弟都成家立业了,孩子也生了一串,但也因为人口的增加,父母的老迈,他和两个弟弟的收入即使都多了,日子也没比当时好到哪里去,因为没有战事,他得到的都是死俸禄。 木兰每次来信都附有银票,但他们兄弟三个总不能老叫表妹接济,所以这次收到木兰的信叫他们进京去商量一笔生意,钱东明想也不想就把幼弟钱东胜找来,“我这边走不开,家里还要有人照应,所以你二哥得留家里,京城那边,就由你和你媳妇送爹娘过去,这笔生意不管成不成,你都留在京城看看,你机灵,若是能找到一两个活计自然是最好的,我们家里的几个孩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大了,再过几年也要说亲了,总不能连聘礼和嫁妆都备不出来。”剑尊问道 钱东明抓抓头,将这重任放在了幼弟身上 。 钱东胜想了想,道:“大哥你放心,京城机遇多,又有表姐和表姐夫照顾我,总能找到出路的。” 钱东明点头,“走吧,我们去和你二哥说说,然后再去找爹娘,这次去京城,顺便给表妹的几个孩子带些东西去,自从阳阳出生,我们几个做表舅的都没见过。” 钱舅舅听说要去京城,就忙把放在后头杂物间的木马找出来,“这给木兰带去,给她几个孩子玩。” “爹,阳阳都会骑真马了,哪里还会稀罕这个?” 钱舅舅瞪眼,“阳阳会骑了,不是还有天天和朗朗吗?给他们玩。” 钱东胜顿时缩着脑袋不敢再说。 钱东胜的妻子左氏很高兴,在屋子里兴奋的团团转,问道:“我们要在京城住多久?要带多少东西过去?” “随便带几套衣裳就行了,等我们进京天气也变了,到时候再买就是了。”钱东胜不在意的道。 左氏就嗔怪道:“这衣服去年才做的,哪能又做?家里哪里这么多银钱?若是呆的久,我就把秋天的衣服一并收拾了,不然到时候还叫人寄过去,怪麻烦的。” “这些衣服,你就是拿去了也未必穿得上,表姐在那里呢,到了那里她自会安排的,你带上这些也是占地方,都留着吧,带几身要穿的就行了,不过给表姐表姐夫和外甥们的东西要多带些,不拘什么东西,好玩的,好吃的,都带上。” 左氏拿着衣服有些不甘愿,“那,那也不能全依赖表姐啊……”左氏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昨天大嫂还和二嫂说,总是靠着表姐不成样子呢,现在爹娘还在,两家的情分也深,自然是没问题,但以后等我们也老了,这么多孩子怎么办?” “所以这次我是去京城找门路的,”钱东胜也不瞒着妻子,低声将木兰写信的内容告诉她,“这次若成,家里至少能宽松一大半,也能找着机会给孩子们攒几个钱。”--50565+d4z5w+14890412--> 第473章 相见 左氏犹豫着,“那也不能就这样去……”只带几件衣服,多丢人啊,何况,那位表姐她只听说过,从未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这样…… 钱东胜没多想,挥手道:“带去了又不穿,这不是浪费功夫吗?我说不带就不带,留在家里,回头叫二嫂改改还能给家里的几个孩子穿呢 。()” 说到这个,钱东胜又忧愁了,“青姐儿再过几年就要说亲了,家里却还没开始给她置办嫁妆呢,几个男孩能等,女孩可不能等。” 青姐儿是二哥的孩子,也是家里的长女。 左氏见丈夫愁得眉宇间的皱眉都显出来了,忙道:“等到了京城就好了。” 钱东胜点头。 钱舅母赵氏也在和钱舅舅说这事,“我想把青姐儿带上,她今年八岁了,再过几年就要说亲了,家里的条件你也见着了,跟着我们去京城,和她表姑呆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学到一门手艺,到时候也好说亲。” 钱舅舅抽着旱烟不说话。 赵氏边收拾东西,边道:“几个孙子年纪大些不要紧,再不济,就和他们爹一样,以后靠自己本事娶媳妇,可姑娘家不能耽搁,嫁妆也不能少,不然她们到了婆家要难过的……”赵氏的声音低下来,“好在我们家就三个闺女,再多,只怕真的要养不起了。” 钱舅舅抽烟更凶了。 赵氏被呛了一下,就一把夺过烟枪,怒道:“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不就是给青姐儿攒嫁妆吗?我现在是良民了,回头我就出去找私活……” “你可别出去,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接活?存心想害死你儿子?”赵氏说到这里抹了一把眼泪,“要不是我们老两口拖累,家里也不能这么难。” “行了,行了,”钱舅舅拍着老伴的背,道:“回头我去求木兰,让她给老二老三找个差事做,慢慢的攒,还怕攒不出三个闺女的嫁妆?” 赵氏这才擦干眼泪,哽咽道:“你先别和她说,看老三能不能找到出路,这几年她帮着家里不少,总不好太过麻烦她……” 钱舅舅点头 。 钱舅舅和钱舅母早年熬坏了身子,在保定安定下来后就生了两次大病,每次都花光了所有的积蓄,那时候钱东明官职还不高,但好在有战事,再和同僚借一些,所以熬过来了。 后来又有木兰逢年过节送上来的钱和东西,日子倒也不太难过,但后来钱东明升官,针对他的人也多,钱舅舅和两个儿子就不敢再往外接私活,只能做军队下发的木工,但那样一来,得到的工钱不足做工的十分之一,就算有钱东明在那里,价钱也被一压再压。重生之大赢家 他只是一个参将,上面还有将军与都督呢。 而且,三个儿媳妇都太能生,几乎三年就能抱俩,全家连着三个闺女,孩子足足有十一个,半大的孩子吃穷老子,亏得当年李石花钱在京郊和保定给钱东明买了几十亩地,不然,他们日子更难。 他们家吃饱穿暖不成问题,但要想达到和钱东明身份相当的家资几乎不可能,就是因为吃饭的人太多,干活的人太少。 钱东明的长子今年才九岁,最小的那个才两岁…… 钱舅舅要带着青姐儿上京,兄弟姐妹们都羡慕的看着她,但却没人也闹着要跟去。 青姐儿红着脸低头,钱东信的妻子田氏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笑容。 钱舅母道:“你给孩子做两件新衣服带上。” 田氏笑着应下,从家里拿了半钱银子去买了布料,和大嫂赶了一个晚上做了两套裙子。 田氏低声教导青姐儿,“到了京城要听祖父祖母的话,要机灵些,和表哥表弟们相处要尽量相让,知道吗?” 青姐儿低着头,有些胆怯的道:“娘,不能不去吗?” 田氏着急起来,“傻孩子,这是你的福气,你几个兄弟妹妹求也求不来的,怎么不去呢?你表姑是个有福气的人,又能干,你要是能和她学得两成的本事,再得了她的欢心,你以后还愁什么?这是你祖父祖母疼你,你可不许犯浑。” 青姐儿被教训了一通,第二天走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 钱东信看了怪妻子,“这都要走了,你何必说她。” “你一边去,我要是不说,她到了表姑那里犯错了你担着?”田氏见他们马车消失了,就推着丈夫要他去上工,“回来的时候看能不能找到私活,接个单子。” 钱东信应下了。 保定到京城并不远,一大早出发,傍晚的时候就到了。 赖五拍着钱舅舅的肩膀大笑道:“老哥,咱们兄弟也有三年没见面了吧?” 钱舅舅笑道:“是有三年了,上次你给我带的酒不错。” 赖五眼睛一亮,“我那儿还有,晚上我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钱舅舅正要应下,钱舅母的眼刀就飞过来了,赖五看过去,李石也笑盈盈的看着他,顿时摸摸鼻子,不敢再提酒的话题。山神的休闲生活 但李石却不放过他,“赖五叔,您的肝病才好了一些,最好还是不要喝酒,要想喝酒也不难,我开两个方子,喝之前喝一碗药,喝酒之后再喝另一碗。” “谁说要喝酒了,我是和你舅舅开玩笑的。” 李石顿时满意了。 赖五却和钱舅舅抱怨,“以前许氏都不管我,李石一来,把我的酒都收了,偏他鼻子灵得很,我只要一喝酒他就能闻到,不问缘由就给我灌药,那些药……”赖五很嫌弃的皱眉。 钱舅舅哈哈大笑,“他也是为你好。” “我这半辈子就只有这些个爱好了。” 钱舅舅有些伤感,“这是个好爱好……”他却除了做木工,不敢有其他的爱好。 赖五没听出来钱舅舅的伤感,只是高兴的应和,“可不是个好爱好?” 钱东胜上前给李石见礼,叫了声“表哥”,然后很混的笑道:“表哥,你说咱们两家这亲戚论的,是跟着你这边叫表哥表嫂,还是跟着我表姐那边叫表姐夫?或是各叫各的?” 论血缘关系来说,李石比木兰还亲些,但就亲情关系论,却又木兰那边比较亲 。 李石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叫都行。” “那我就怎么顺口怎么来了,表哥,我们住哪儿?” “离我们住的不远,我带你们过去。” “有门口接着外头吗?” 李石摇头,“不过绕到小毅那儿有个角门通往外头。” 钱东胜就哥俩好的搭着李石的肩膀低声道:“我也不瞒表哥,这次来京城是找活干的,这住在安国公府不方便,最多住五天,我们就是要搬出去的。” 李石挑眉,以眼神相问,住在这里为何就不方便。 钱东胜看了一眼淌眼抹泪的女眷一眼,拉着李石到一个角落,道:“这是安国公府,真要谈生意,找上门来的多半是冲着赖五叔这块招牌,实话告诉表哥吧,我们家不能占他家太多便宜。” “你和表姐也就算了,算是一家人,占你们的便宜我们心安多了,和赖五叔这边,也就能说是同乡,顶天了也是念着表姐这边的情分,我们在保定一大家子呢,真要巴上赖五叔,这天大的人情到最后都得你和表姐给我们还,”钱东胜压低了声音道:“俗话说好刀要用在刀刃上,我们这一大家子把情分都磨光了,以后你和表姐有个什么事要求上门来可就不好开口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管多苦他们都从不告诉木兰,就怕木兰会叫赖五照顾他们。末世重生之桃木 有什么事情也从不求到赖五这里,赖五到了保定,都是好酒好肉的款待,让他看到的都是最好的一面。 李石眼中精光一闪,道:“你们要是不想在国公府里住也行,我和你表姐在外头买了一个三进的宅子,刚收拾好,你们可以搬到那儿去,关键是那里和这边离得不远,就隔了两条街,抄近道走个三刻钟就到了,坐马车也就一刻钟左右 。” 钱东胜眼睛一亮,“真的?” 李石点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钱东胜笑容满面的应下。 木兰喊李石,“你们在说什么呢?快过来见见舅母。” 木兰的眼睛有些红,手还紧紧地抓着钱舅母的。 李石忙上前见礼,道:“舅母。” “好,好,石儿越长越好看了。” 木兰“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李石面色不变,但耳朵尖也有些泛红,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木兰一眼,眼中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晚上小心些”。 青姐儿转了一圈下来,手里攥满了见面礼,其中许氏给的最贵重,一对润泽的玉镯子。 许氏摸她的手,发现手掌中有茧子,就知道这孩子在家里没少干活,心中一软,就把手上的玉镯子给脱下来套上去了,先前准备的见面礼就用不上了。 这一队玉镯子,青姐儿自然是戴不上的,但放好了等以后用,可是贵重东西。 这让左氏有些担心,因为他们给孩子准备的都是普通的银长命锁做见面礼。 婷婷上来道:“母亲,饭菜准备好了,摆在哪里?” “就摆在花厅里吧,那儿宽敞。”木兰请许氏钱舅母一起去用饭。 许氏圈着木兰的手,姐俩好的道:“这次尝尝婷婷做的饭菜。” “她也不过做两道菜而已,值得你这样惦记。” 钱舅母见木兰和许氏这样要好就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这次来会给木兰他们添麻烦呢。--50565+d4z5w+14890413--> 第474章 搬家 钱舅母拉过青姐儿的手,对木兰道:“我们带她来,就是想和你学门手艺,她娘和她伯母婶婶都也就会缝缝补补,可不像你,学了一手好绣艺,再过几年她就要说亲了,学了女红,也好说亲些 。” 木兰摸了摸青姐儿的手,柔声问她,“拿过针线吗?” 青姐儿点头,低声道:“平时给弟弟妹妹们缝补一些衣物。” “那一会儿你缝给表姑看看。”木兰把婷婷叫来,“带你表妹去隔间,找件衣服给她缝一下。” 婷婷就牵着青姐儿的手下去。 钱舅母见婷婷知书达理,叹息道:“你现在也是有儿媳妇的人了,家里也有人帮忙。” “舅母可是有三个儿媳妇的,怎么来羡慕我?”木兰见左氏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裳,想到刚才在青姐儿手上摸到的茧子,知道他们家的日子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宽松,就笑道:“对了舅母,现在要换季了,家里要做衣服,我让周春把布料拿出来,你们也选一些,都做上三两套。” “那怎么行?”钱舅母想要拒绝。 木兰就笑道:“有什么不行的?那些布料又不是花钱买的,全都是外头人送的,要是不用,放到明年颜色就老了。” “是朗朗和暖暖做日子的时候送的?” 木兰点头,“孩子洗三和满月,有人送了一些,更多的还是外头孝敬五婶婶的,她家里就这几个主子,那些布料又不上不下的,也不能给丫头婆子们穿,就一直堆在库房里,所以她给了我不少。” 说到这儿,木兰笑道:“不然叫赖五叔看见又要拿出去卖了。” “卖了也没什么不好,好歹是一笔进项。” 木兰笑道,“他们这样的人家和我们不一样,今天赖五叔叫人拉出去卖了,明儿满京城都是流言蜚语了。” 当年赖五就干过,外头送的布料及瓷器茶叶等贵重物品,家里用不完,送也送不出多少,堆在库房里,瓷器还好,有些布料茶叶却是不能久放,不然就是保存得好,也会过时,赖五是知道那些布料的价格的,干脆拉了到锦绣坊去卖 。 等许氏知道跑去追回来的时候,赖五已经拿了银票走人了。 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赖五缺钱要卖家里的绸缎锦丝,还有人攻击许氏管赖五太过严苛,竟然让赖五连零花钱都没有。 最后,皇帝还赐给赖五百两黄金意思意思,从那以后,赖五再不敢随便拿家里的东西出去换钱,家里用不完的茶叶布料等,大半都随着节礼送到钱塘给木兰。炼死神功 所以这些年木兰也就偶尔带着家里人出去买布料做衣服,大部分都是家里的。 许氏的解释更贴切,“亏得我每年都往你那送,算是清理了一半出来,不然你五叔能每次过节应宴都用这几样做礼,上次定国公家的幼子娶亲,我本打算送些头面首饰,你五叔见了直接划掉,往里丢了五匹杭绸,哪有送礼都是送这几样的,偏他不服气,说这些料子放久了会变旧……” 赖五在一定程度上小气得能让许氏恨不得咬他。 钱舅母听得呵呵笑,拍手道:“都是过苦日子出来的,谁舍得浪费?那些布料,以前我们连见都没见过的,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舅母不用和我客气,这家里别的没有,茶叶布料却是多的,回头我给你们多做几件衣服,做完了夏装,咱们做秋装。” 钱东胜正在和李石参观他买的房子。 “这是在官署旁边,这样的好的房子,你是怎么买到手的?” “这是一位吏部的官员嫌弃官署窄小买下的,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不过他现在告老还乡,家里也没出息的子弟,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大哥是吏部的首官,偶尔知道了就帮我留意下的 。” 钱东胜挑眉,“苏定?” 李石点头,钱东胜撇撇嘴,“你们还真认他了。” 李石但笑不语,他知道钱家的人都有些认死理,别人觉得他们太记仇,李石却觉得可爱。钱东胜也没再追问,道:“花了多少钱?” “一千三百两。” 钱东胜咋舌,“这也太贵了些,在外头百两银子就能买一栋三进的宅子了。” “这儿就好在它的地段了,旁边就是官署,再出去一条街是东市,方便得很。”不管是安全,还是交通便利等都属于上等,关键是邻里都是官员,所以这栋宅子才那样贵。 “里面的东西都是齐全的,我叫人收拾了一下,住人不成问题,你要是满意,我给你们买几个下人,重新打扫一下就能住进来了。” 钱东胜看得眼睛发亮,“这何止是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下人就不用了,我们家也用不惯,回头你借我两个人打扫一下就行。” “那可不行,这里虽然安全,但出入的人中也杂,何况你们来了,我和木兰自然要安排好,你要是不想我们给你买下人,那就从家里面带几个过来,反正前一段时间家里买了不少人。”重生之深宫嫡女 钱东胜沉吟片刻,这里出入都是下人买东西,他总不能叫老娘和妻子混迹在那些婆子中,不然就白费了这栋宅子的地理位置,所以下人还真的需要几个。 “那行,你给我安排,”钱东胜想起那笔生意,搭着李石的肩膀低声问道:“表哥,那笔生意怎么样了?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李石将他的手打下,“好好说话,生意一直留着,你放心好了,回头叫你表姐把方子给你,再手把手的教你,剩下的就由你去和他们谈吧。” 钱东胜有些忐忑,“他们会同意换人合作吗?我家里能拿出来的也就五百两左右的银子。”钱东胜咬牙将家里全部的资产都说了。 李石冷笑道:“他们想要搭上你表姐的路子就不会放弃,银子你不用出,只出方子,将收益尽量往上提,许家全家都搬回原籍了,那位许太太是许家出了五服的亲戚,她的夫家黄家想将生意往京城这边搬,就少不了人脉,赖五叔从不参与这些事情,也很少愿意给人这方面的方便……所以她想走的还是苏家这边的路子 。” 听说可能要借苏定的光,钱东胜有些不乐意。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和他母亲哭过当年去钱塘求苏家的情景,所以他对苏家的印象很不好。 李石见他脸上不情愿,就笑道:“你放心好了,你们想要借苏家的人脉,肯定也是要付出代价,上下打点的银子肯定算在成本里面,至于后面的事,则是黄家和苏家的事了。” 钱东胜若有所思,“所以黄家只是借我这个跳板搭上表姐,再从表姐那里搭上苏定?” 李石笑着点头。 “如果苏家不看好黄家,自然会拒绝,利益从来都是双面的,苏家自然不会吃亏。” 钱东胜沉思着点头,“所以这笔生意也只是我的跳板。” 李石赞赏的点头。 钱东胜眼里闪过亮光,“说到底我们家的优势还是在手工木工上,等积累了资金我肯定要往这方面走的。”这一刻,钱东胜很庆幸,“幸亏大哥当官了,铺子什么的可以放在他名下,不然我和二哥只能做商户了。” 钱东胜很兴奋,“表哥,这方子是你们的,线也是你们牵的,等回头赚了银子我给你们送七成来。” “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和木兰不缺那点银子,再说了,我们本就是怕麻烦才把这笔生意推给你的。”独宠撩人农家女 钱东胜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给你和表姐买好东西补上。” 钱东胜看了房子,得了李石的话,也不着急了,高兴的回去要搬家。 钱舅舅住在安国公府里也不太自在,听说搬到木兰买的屋子里去倒是松了一口气。 赖五知道他们住在这儿不自在,也不强求,叫了人帮他们搬过去,木兰就留下青姐儿,“让青姐儿跟我住吧,学女红也方便些,舅母和弟妹可以过来串门,也好帮我带带孩子 。” 钱舅舅很喜欢暖暖,抱着她点头道:“我也过来帮你带。” “那我就更轻松了。” 婷婷安排两个婆子两个丫头两个家丁及一个小厮过去,小厮跟在钱东胜身边听差,家丁则守卫家里,婆子做洒扫和厨房里的活计,丫头则是伺候人的。 左氏第一次能住这么宽敞的院子,高兴的一整晚都睡不着,他们在保定虽然住的也是三进的院子,但因为家里人多,第一进要留出来待客和给公婆住,他们三房就一起住在第二进和第三进里。 孩子多可以挤一挤,他们夫妻可以每人一间屋,屋里也宽敞,但院子里却有些拥挤,一大早出门全是孩子叽叽喳喳的叫声。 左氏躺在**,忍不住和丈夫道:“这院子这么宽敞,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孩子接过来?” 钱东胜也有些想孩子,但还是摇头,“现在什么收入也没有,把孩子带过来干啥?还是等赚了钱再说,到时候叫二哥一家过来,我们兄弟一块儿干……”钱东胜现在是雄心万丈,恨不得明天就去和黄家谈谈那门生意。 左氏就叹息一声,翻过身去想孩子,低声道:“前两天表姐给了我和娘不少的布料,我想送回去,给家里人也做一身衣服……” “你自己做主吧,看有谁回保定,拖他给你捎回去就是了……”钱东胜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就睡着了。 左氏却在心里算计着那些布料能做的衣服,木兰给了她不少,各色的布匹各一匹,有的颜色鲜艳的,还会多给她一匹,整整有十三匹呢,她留下三匹,给公公婆婆还有丈夫做一套衣服,青姐儿住在表姐那里不用担心,剩下的十匹全捎回去,家里的孩子至少每人能做一套。 有一匹的颜色比较艳,孩子穿不合适,给大嫂二嫂刚好合适,但大哥二哥的就不够了,左氏翻了个身,想着是不是从这边割几尺混在里面捎回去……--50565+d4z5w+14890414--> 第475章 前程 木兰和许太太说过,这门生意她不做,却可以让与自己的表哥做。 许太太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见李石夫妻真的不动心,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只是木兰的表哥,也算和苏家搭上关系了。 方子是苏木兰的,又是她表哥,她不可能不管的。 其实,真的要合作了,许太太才发现什么了要比她想的要重视这单生意的多。 钱东胜搬家后的第二天就在李石和木兰的引荐下见到了黄家夫妇。 木兰带着左氏见过许太太,李石却和钱东胜和许太太的丈夫黄涛见礼 。 女眷这边说的都是时兴的衣裳首饰,男人那边却是谈起了生意。 黄家愿意让利五成给木兰,那是看重了她身后的人脉权势,换了钱东胜,自然不可能还给如此优厚的条件。 人,店铺和资金都是黄家出,钱东胜只出一方子,照黄涛的意思,给半成的利润给他算是不错的了,当然,之前话说的太满,自然不能这么“公正”,因此,最后他提出来的是一成。 钱东胜看了李石一眼,见他垂眸喝茶,就知道他是完全任他做主。 钱东胜从小就机灵,可不像两个哥哥那样老实,漫天开价,坐地还钱,他虽然没做过生意,但并不是不懂。 钱东胜笑道:“黄老爷,我手上的方子可不是只有桃子,大部分的水果我都能做成那种罐头,您不要觉得知道了其中一种方子就可推论出别的方子,这水果的味道不同,方子自然也不同,所以这利我要占三成。” 黄涛的眉毛抖了抖,一笔一笔的给钱东胜算,“钱三爷,我这铺子要开起来得要人手,还得派人去收购水果,这各类花销可不少,您开的三成实在是太多……” 钱东胜微微一笑,“黄老爷,这东西可是天下独一份的,非应季的水果可是一直很受欢迎的,这东西做了只需留到冬天,不说京城,这附近的几个省市就供应不上,到时,您要赚多少钱没有?” 黄涛心中微动,不动声色的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也多,再好的生意保不住也枉然。” 钱东胜拍着胸脯道:“这个黄老爷尽管放心,天子脚下,王法还是有的,咱们不偷不抢,生意自然无碍。”迷失在地球的外星综合舰 黄涛去看李石,却见李石放下茶杯,抬眼看过来,虽只是微微一笑,但也足够黄涛放下心来了。 只要李石和苏木兰站在钱东胜的身后,那就能通过他们搭上苏定,三成还是太多了些,不过两成倒是可以。 黄涛和钱东胜又扯皮了一阵,最后说定二八分,黄涛占八成,钱东胜占两成 。 钱东胜只出方子,不参与店铺的管理,剩下的全是黄家做主,他只每半年分红一次。 出了酒楼,钱东胜就赖皮的爬到木兰的马车里,每人看着,他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劫后余生的道:“总算没腿软。” 左氏心疼的给他倒了一杯茶,嗔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小心表姐笑话你。” 钱东胜摊手摊脚的坐在马车里,道:“表姐才不会笑话我呢,是吧,表姐?” “行了,你别贫了,回头我把春红借你几天,让她去教黄家的厨子,方子你给黄家一份,另一份你自己收好了。” 钱东胜点头,“等这件事了了,我再在京城里走走,说不定能找着活干。” 木兰眼神有些深幽,道:“都是力气活,赚的钱还不够家里吃饭呢,你要是舍得吃苦,我就给你五百两做本钱,趁着日头好,做些南买北贩的小买卖,只要平安到达,总不会亏了。” 钱东胜犹豫起来,左氏也不由心一紧,有些不情愿丈夫外出,但想到家里的孩子到底没敢说阻拦的话。 “我得回去想想,而且,买卖什么东西,也要算计算计。” 木兰点头。 李石就说木兰,“他们不愿分离,还不如我们给了钱给他做本钱在京城开铺子,何必跑到外面去?” 钱东胜的理想是在京城或保定开一个定制木工的大铺子,因为想走的是上流的路线,需要的本钱不少,至少,千两银是少不了的,这还是木头所花费的钱,还不算各种漆和香。 “这几天你也看到了,舅舅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像他们在信里写的那样好,他们显然是不想麻烦我们,你要真的提出出本钱给他们开铺子,舅舅肯定不乐意,东胜他能做出给你打工的事来……不如就给了本钱叫他自己去闯,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他积累了资本,自然会自己安定下来。”蛇王相公,生个... 钱家三兄弟也许是因为幼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对跑商很排斥,钱舅舅和钱舅母也不乐意儿子在外面跑,总觉得一家子住在一起安安稳稳的才是最幸福的 。 能到京城来,与大儿子二儿子分别,也只是因为要给木兰的两个孩子做百日,加上京城和保定离得不远,坐马车一天就能到…… 可三儿子要出去跑商,钱舅舅和钱舅母说什么也不同意,“要是遇到强盗土匪怎么办?要是路上遇着天灾**了怎么办?别的不说,货物包的不紧,一场大雨就能叫你倾家荡产,这样的事我们见的还少吗?你赶紧歇了你的心思,老老实实在京城找活干,实在不行咱们还回保定去。” “没错,咱们家在保定这么多年了,根基还是有一些的,从官中接一些活,再私底下接一些单子,一年总不缺吃的。” 钱东胜有些烦躁,“是不缺吃的,但孩子的聘礼嫁妆怎么办?”钱东胜蹲在地上,眼眶微红,“大哥都三十多了,能力不缺,人脉也不少,可为什么只做到参将?还不是我们一家子拖累的,要是能有些银钱走动,他肯定还能更上一步,爹,再上一步就是三品了,三品啊!” 三品和四品,就如同一条沟壑,越过了,就进入了官场的上层,越不过,你就只是地方上的中层。 钱舅舅的手微微抖动,抽烟抽的更急了。 钱舅母一把夺过来,“石儿说你不能再抽烟了,再抽我就把你烟枪给扔了。” 钱舅舅蹲在地上,手紧了紧,还是没敢抢回来,他一把坐倒在门框上,摩挲了一下大腿,良久才道:“人要知足,当年咱们还是连生死都不能做主的罪奴……” 钱东胜不服气,“可大哥明明有机会,咱们家也有更进一步的机会,爹,只要大哥成了三品,以后就能恩荫侄子们,武将三品是有恩封的永业田的,光那些就够子孙后代过活了!总之,我要拼一拼,真要死在外头,那也是我的命,要是能活着回来……大哥资历够了,过两年保定再变动的时候,他也能动一动。” 钱舅舅脸上变了又变,嘴张了张,红着眼睛跺脚,“是爹没用,是爹没用……”天才股神 “爹您说什么呢?您跟娘能把我们拉扯大,不知耗了多少心力,我们都觉得您能干呢,当年和我们一块儿的死了多少人……” 钱舅母也抹眼泪,抓着钱舅舅的手道:“算了,让他们去吧,免得以后他们怨我们,现在我们孙子也有了,我们就操心孙子孙女就行了 。” 钱舅舅低头不语,钱东胜就松了一口气,知道父母这是答应了。 钱舅母说不管了,但哪里可能真的不管,儿行千里母担忧,钱舅母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带了儿媳妇去找木兰,“……他没经验,又是独身一人,我实在担心,听说你和石儿手底下有几个家丁,你能不能派两个人跟着他,路上也好有个伴。” 木兰笑道:“舅母不说我也是要派人跟着的,常义常松跟着我和李石出去过,身上也有些武艺,让他们跟着吧。等到了年节,表弟熟练了,我再把他们要回来。”那时候,钱东胜应该也有自己的人手了。 钱舅母提着的心微松,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拉着木兰的手道:“多亏了有你帮着他们兄弟,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难呢。” 木兰犹豫片刻,问道:“舅母,家里过得很艰难吗?” 钱舅母笑得很爽朗,“傻孩子,你看你嫂子弟妹们生孩子的速度就知道了,要是过得艰难,怎么可能养下那么多的孩子?只是我和你舅舅老了,帮不上家里,你表哥表弟又是心大的,一心想要出去闯荡一番,只是我们老人家,自然是想一家和和乐乐的住在一起就好。” 木兰一点也不相信,舅母虽然笑得真诚,但眼里的苦涩是瞒不了人的。 但他们不说,木兰也不好逼着。 晚上,李石回来的时候思忖片刻,道:“我看舅舅和舅母身子不同以前硬朗,倒像是生过大病的样子。” 木兰微微坐直了身体,面沉如水。 李石微微一叹,“舅舅和舅母早年熬坏了身子,回来的时候年纪又大了,我虽然开了养生的方子,但也需要不少的银钱,若是生病……”那必定是来势汹汹,其中需要的好药材必定不少。 不管再有钱,生病都是最耗钱的,一个不慎,说不定就一贫如洗了。--50565+d4z5w+14890415--> 第476章 前路 木兰有些伤心,当初她应该多送些药材上保定的。 李石抱着妻子,摸着她的背安慰她,“谁又知道舅舅和舅母会生病?而且用的什么药我们也不知道啊。你也不用太伤心,舅舅和舅母现在不是很好吗?我现在重新给他们开了养生的方子,反正他们不来,你也会过去看他们,你就叫厨房熬着,每天喝一碗就行。” “我就是有些自责,当年舅舅过得那么艰难都想着借钱寄回来给我们,我们却不记得舅舅和舅母的身体不好 。” 李石抱着妻子不说话。 钱东明都做到了参将的位置了,他哪里知道日子还会过得这么艰难? 李石眼睛微微眯起来,所以保定那边是属于别人的势力范围吗? 那人还和赖五不对付,不然不会处处压制钱东明。 李石低头看了木兰一眼,到底没将心里的猜测告诉她,钱东明能在保定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吃素的。 “常义常松那里我去安排,你就不用管了,孩子们那里操心的事也不少,鸣儿和旭明带来的衣服不多,这次多给他们做两套衣裳,我让小毅收集来一些往年各书院入学考试的卷子,回头让两个孩子考一考,院。” “不去白鹿书院吗?” 李石沉默了一下,道:“他们要是有本事,能选更好一点的书院自然好,若是不能,最差也不能低于白鹿书院。” 木兰点头,“赖五叔手上不是还有名额吗?” “等几个孩子考过再说吧,能不用就不用。” 方仲对两个学生要求很严格,因为李石的默许,他把他儿子也给拎来和苏鸣李旭明一块儿念书。 四个少年晃头晃脑的一起读书,效率倒比以前自己读要高的多,而且,方仲的水平的确在他们以前的先生之上,甚至因为他有经验,比他们的父亲也不差。 加上有木兰给他们制定的严格的学习计划表,俩人的进步是蹭蹭的,这让两个孩子给各自的父亲写信时忍不住炫耀了一下。 苏文读了信,撇了撇嘴,忍不住写信去打击苏鸣,告诉他,他老子也是少年英才,但真正的天才是跟他住在一块儿的姑父,让他不要自信太过变成自负了 。 李江则是面带微笑的夸了儿子一下,写了不少的鼓励的话,然后让他不懂的可以去请教一下大伯,因为他老子以前的功课就是他大伯指点的…… 苏鸣收到信不服气的哼唧了两声,然后把信丢在抽屉了,拿出书发奋读,发誓一定要把他老子踩在脚底下,告诉他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胜于蓝。邪少而立,娇妻十八 李旭明则是高兴的把信收好在盒子里,宝贝的藏起来,然后拿出字帖认真的描字,发誓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一直留意两个孩子的李石抽了抽嘴角,和木兰道:“那两个小子倒是挺会教孩子的。” 木兰掩嘴而笑,“比你强多了。” 李石有些不服气,“现在他们可都成才了。” “那也是他们自己能干,你以前就会揍他们。” 李石哼了两声,“生计艰难,我哪有那么多功夫慢慢和他们谈心?现在他们没长歪,而且功成名就,那就说明我们教的不差。”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石这才满意。 钱东胜和春红在黄家的作坊里呆了五天,总算是将事情搞定了,他带了春红回来,道:“这边的事算完成了一大半,今后他们若有什么疑虑,还要麻烦春红姑娘再去一趟。” 春红自然是听木兰的。 木兰自然没有异议,“你打算往南走还是往北走,从京城带些什么货物去?” 钱东胜想了一下,道:“往北走吧,从京城带些茶叶绸缎去北边,一路走,一路贩卖,再打听一下上头缺什么,等到河间府东西也差不多抛完了,我再从那边贩些皮草回来,京城入冬,这些东西最好卖 。” 木兰眼睛微亮,坐直了身子,“你要去河间府?” 钱东胜点头,也带了微笑,“听说那边的皮草好。” “从京城到河间府也不过十几天的路程……” “自然不是直奔河间府去,我还要绕道别的地方,五百两银子并不多,所以我想一路走一路贩卖。” “这样也好,”木兰沉吟道:“这样来回一趟也差不多了。” 钱东胜松了一口气,“最要紧的是,我想沿途看看有没有好的木材,我想要开家具铺子,最要紧的就是木材,紫檀,黄花梨这些我是不敢想了,但次一些的红木乌木我却想找找。” “好的木材南边要比较多吧?” 钱东胜点头,“但北边也有几种不错的,我想先上去看看,明年再往南走走,明年下半年,应该就那个开张了。”钱东胜眼睛发亮,“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借你和表哥的名帖在京城找找好的铺子。”穿越之腐女收夫 木兰嘴角一翘,“你就只管借,但好用不好用我可不敢保证了。” 木兰让周春去拿了五百两的银票来,“你拿着吧,常义和常松兄弟你带上,路上也有些照应,舅舅和舅母这里你放心,我会照顾他们的,弟妹可以帮我带带孩子,要是愿意,也可以和青姐儿一样学些东西。” 钱东胜求之不得,“表姐要是能教她,那是她的福气,对了,青姐儿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她现在跟着婷婷一块儿学,进步倒是挺快的,但这些东西,又不是指着它吃饭,不是不会就行了,我让她闲时和我学认几个字,再学学管家之类的就行了。” 钱东胜张张嘴巴,到底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他们送青姐儿过来,本来是想让她学了手艺,以后好饿不着的。 但木兰明显是把青姐儿当大家闺秀来教养的 。 钱东胜想,若是他真的能成功,大哥可以更进一步,青姐儿说一门好亲事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他们也就不必担心孩子们的生计了,婚事上的选择也能更广泛一些。 木兰更关心的是几个侄子的教育问题,“我听弟妹说,几个男孩虽然也去学堂,但学的并不好。” “保定哪里能和京城比?”钱东胜苦笑。 保定和京城是近,但说白了,那就是拱卫京师的一个地方罢了。 驻扎的兵士很多,但经济等其他方面并不发达,而且因为兵士偏多,外头成片成片的农田都是屯兵所用,保定的读书人很少。 城中的百姓,十户中有四户是随军的军籍,有四户是本地人,还有一户半是各种杂籍,剩下的半户才有读书的人。 而城中,许多人的出路首选是种地当农夫,熬不下去了去经商,再不济才是去当兵,愿意花钱,可以花钱去读书的少之又少。 而能读书的人家又没那个天赋,多半还是子承父业去军中了。 钱家也妄想过的,别的不说,他们的表弟(表哥)李石是天才,表弟苏文李江也算是天才,他们身上可都留着钱家人的血。 所以钱东明在儿子五岁的时候就赶到学堂里去念书了,可直到现在,他们兄弟几个也就能念《三字经》《千字文》,再就是念念《论语》,据钱东胜所说,最大的那个还没能把《论语》背下来,再看小小的苏鸣摇头晃脑的在树底下将《论语》倒背如流,钱东胜顿时绝望了。雷裂九天 觉得钱家人会读书的血统都通过姑姑们传给她们的儿子了,钱家男儿这边一滴天赋都没剩。 因此,听木兰想要把孩子接到京城来读书,他就拒绝了,“几个孩子都不是读书的料,送来也是浪费,还不如就留在保定,那里好歹还有相熟的人家,等他们长大了,说不定能靠着大哥在军中闯荡出来。” 木兰心中一痛,“可战场上刀枪无眼,就算读书不行,也有其他的出路。” 钱东胜沉默不语 。 婷婷笑着进来,见表姐弟俩正对峙,心中有些忐忑的停下脚步。 木兰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婷婷敛住笑容,道:“大舅母差人送帖子过来,说大舅舅要过生辰,要请母亲和父亲到时过去用酒。” “拿来我看看。” 婷婷恭敬的把帖子交给木兰。 木兰思忖片刻,道:“回头我和你父亲商议一下,这个时辰了,去叫青姐儿歇歇吧,我留了你表舅用饭,一会儿让你四弟六弟在方先生那里用饭。” 婷婷应下。 “表姐要去?”钱东胜不悦的皱眉,“他们那样的人家口舌多,到时只怕表姐要受委屈。” 木兰瞪他,“胡说些什么呢,这些话叫人听到了小心挨揍。不过我和你表哥的确没想去,行了,你留下吃饭吧,一会儿你和青姐儿也说说话。” 钱东胜见木兰不愿谈及苏定,也就不再问,但心里对苏家的偏见一直没消失。 木兰也觉得揪心,觉得不去不好,去了也不好。 “当时我就觉得不能与他们牵扯太深,但他又真心待我,现在是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 李石就直接道:“不去,大哥会明白的。”李石将帖子压在下面,道:“小毅不在家,不然叫他带小彬和阳阳几个去磕头也好,回头我给备了寿礼,就让小彬领着阳阳和天天过去磕个头,婷婷也过去晃一圈就行了。” 木兰舒了一口气,“你做主吧。” “好,我做主了。” 突然想起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国庆月票翻倍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就要赶紧了,为雨竹加加油!--50565+d4z5w+14890416--> 第477章 锻炼 钱东明拉了一车的货物往北而去,而李彬则领着两个弟弟到苏府给苏定磕了一个头,苏定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就放行了。 婷婷也只到后院给苏夫人请安完就告辞 。 苏夫人看着和婷婷泾渭分明的苏家人微微一叹,果然,不管是苏家这边,还是苏木兰那边,都不能接受对方。 苏夫人微笑着拉婷婷说了一会儿话,笑问:“等你小叔子小姑子百日,我再上门和你婆婆说话。” 婷婷也满脸是笑,“大舅母来看他们,他们肯定高兴,这几天小叔叔和小姑姑已经会翻身了。” 俩人说了一会儿朗朗和暖暖,前面传来李彬等人要回去了,婷婷忙告辞。 苏夫人就亲自送婷婷出了二门,给木兰做足了面子,这让留守京城的苏家族人脸色有些不好,偏摄于苏定的威势,不敢多言。 千方百计往苏家送礼的黄涛见被苏家管家恭敬往外送的几个孩子,眼睛微微一闪。 他认得他们! 心中对钱东胜又多看重了几分,让钱东胜在以后的合作中占了不少的便宜。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这场寿宴也让更多的人知道苏木兰,等到孩子洗三的时候,不少人都往安国公府送礼。 看着从门外不断递进来的礼单,李石挑了挑眉,他们什么都没做,这就是打进京城的圈子里了? 木兰想到不久前留在这里的傅氏和王氏,还是全都收了。 就算不和他们走近,也大可以维持一些不远不近的关系。 她不懂的可以学,总不能一直龟缩在李石的保护下,反而让他和李江苏文难做。 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学习。 木兰想到这里,斗志昂扬。 李石愕然的看着满怀斗志的木兰,一时间是哭笑不得,但还是尽心尽力的将京城各家的关系整理出表格来给她看,其中以赖家和苏家那边的最详细 。 木兰看着密密麻麻的几张表哥,吐吐舌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石眼里闪过笑意,“我在外行走,这些都是免不了要知道的,不仅我知道,江儿和阿文那里也要知道,不过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更详细一些的只怕就要问赖五叔和婶婶了。”李石顿了顿,又道:“婶婶必定对这些很熟悉,你可以和她学,把婷婷带在身边,以后这些都是用得到的。”汉武之殇 木兰点头,“几个孩子都在京城读书,我想在京城置办一些产业,或田庄或铺子,总要有一些,以后孩子们花销也可以宽松些。” 李石想了想,道:“去年北地送来的银两还有八千两没动用,就用这些钱吧,京郊那边只怕有些困难,往保定那边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好的良田,铺子倒是不急,慢慢来。” 照李石的想法,京城的铺子太贵,一间地段好,空间也够的,不上千是盘不下来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全都买地呢。 木兰想了想,道:“这些地都记在你的名下,我们纳税。” 李石吃惊的看她,木兰解释,“以后这些都分给孩子,也让他们知道柴米油盐贵,他们只读圣贤书和各种律法,却不知道世间的律法有时候就是一个笑话,等他们再长大一些,让他们到地头里劳作,再和收税的衙役好好接触接触。” 李石心头火热,“那样,我们买地的时候就不要露了身份才好……”最好还要假装就是一农村小地主,不然,人家怎么好欺负他们呢? 不欺负他们,几个孩子又怎么能得到锻炼呢? 在这方面,李石最拿手,转瞬间就有了好几个主意。 几个孩子还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厄运”正在慢慢降临。 一群孩子以李彬领头,都在房间里围着两个小孩。 阳阳霸道的护着妹妹不给他们看,天天则圈住弟弟的摇篮和小伙伴们炫耀他的弟弟。 房间里全是他们要好的同窗和书院里玩得来的小伙伴们 。 天天小心的把弟弟抱出来放在塌上,指使他翻身给他们看,孩子堆里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赖旭和赖智则热衷于组织纪律,让他们排队参观…… 他们自己都还是小孩子,家里虽然也有弟弟妹妹,但记忆很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孩子,所以都很惊奇。 阳阳见朗朗抢了所有的目光,也把妹妹给放到塌上,让他们一起玩。 小坠带着两个丫头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旁边,低声哄着阳阳和天天,“可不能让弟弟妹妹摔倒,不然你们要被夫人打屁股的。” 天天生气的道:“我会保护好弟弟妹妹的,小坠姐姐你快出去玩吧,屋里有我们就好。” 小坠当然不可能出去,她怎么可能放心把小少爷和小小姐交给一群孩子。网王之小景部长请立正 阳阳倒是没强求,他已经明白这是小坠的责任,小坠要是真出去了他才生气呢。 他半趴在塌上,逗着弟弟妹妹,看他们露出笑容,这才开心的笑起来。 苏鸣和李旭阳都趴在阳阳身边,拿红色的穗子吸引他们的视线。 李彬见屋里的人越来越多,就忙把大家都赶出去,“行了,行了,都看到了,快出去吧,我弟弟妹妹要吃奶了,你们去花园里玩。”李彬叫着不情愿离开的几个弟弟,“阳阳,你快招待你的同窗,天天,你和六弟带着你的朋友去花园里玩,四弟,你留下照看弟弟妹妹。” 李旭明高兴的应下。 “那我们呢?”赖旭和赖智瞪大了眼睛看李彬。 李彬暗呼失策,大很快就想到了任务,“你们先走一步到花园里去布置,我们随后带人就到。” 赖旭和赖智欢呼一声,率先跑出去了。 阳阳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留下。” 李彬瞥了他一眼,道:“因为你有好多同窗的 。” 阳阳看着正巴巴望着他的同窗,只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弟弟妹妹,转身带着他的伙伴们出去了。 屋里一下子就空了,不管是小坠还是李彬,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李旭明就半跪在塌上,不停的逗两个小家伙。 李彬就道:“四弟,把弟弟妹妹交给小坠姐姐吧,我带你去见客人。” 李旭明爬起来,问道:“见什么客人?” “都是我们书院的同窗,你最稳重,一会儿去花园的时候,你帮着三哥招呼那些小客人,知道吗?” 李旭明连连点头,拉着李彬的手往那边走。 木兰请来的客人并不多,孩子也没几个,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几个孩子的同窗。 这次,木兰将前面的一个小花园划出来给他们招待这些小客人,小丫头和小厮都是齐备的。 许氏看着赖旭站在凳子上指挥丫头小厮将糕点茶水摆好,又叫人将桌椅重新挪动成一个半圆,脸上露出笑容,对身边的丫头道:“原先我还担心几个孩子胡闹,没想到他们做得这样好,看来木兰说得对,有些事情就是应该上手做才知道效果。” 她原先还担心两个孩子就只会调皮捣蛋呢,可正的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却发现有这么多惊喜。我的现代男友 “你叫人留意这边,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叫我,重点让人保护好各位少爷。” “是。” 李彬满头大汗的给弟弟们分派好任务,见园子里井然有序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母亲把这件事交给他,可不能搞砸了,辛亏之前和大嫂演练过,只希望后头不要出错。 花园里的孩子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前面的气氛也良好,钱舅母抱着朗朗,许氏抱着暖暖,俩人就坐在上首,高兴的说笑着 。 应邀而来的夫人上前看一眼孩子,夸奖的话就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这一次百日宴很成功,尽兴的却是后面的孩子。 晚上木兰把两个小的哄睡,然后就把几个孩子拉到跟前,木兰首先夸的是赖旭和赖智,“听说这次宴席上的坐席时你们排的,点心茶水也是你们安排的,你们做的很好,周春姐姐和你们的嬷嬷都说没有出错,甚至做的比她们还好。” 赖旭和赖智笑得见牙不见眼,骄傲的挺足胸膛道:“姐姐放心,以后我们还帮你招呼客人!” “对,娘要办宴会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帮忙。” 许氏微笑,心中却若有所思。 木兰又夸李彬,“……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后面的安排很好,给你两个小舅舅和每个弟弟都安排了任务,也都还合理,以后继续努力,相信不久你就可以不用你大嫂指点也能自己**安排了。” 李彬紧了紧拳头,眼里带了些自信。 木兰就看向在一旁抬高了头的阳阳,照列夸了他,木兰把每一个孩子都夸到了,然后让他们自己回去想想,今天自己的所为中有没有不恰当,或者没做到位的。 许氏心中有些疑问,但她并没有问出口。 赖五总说李石和木兰会教孩子,李江苏文和媛媛桃子也的确被教的很好。 她的小儿子不知道,但两个大的却很顽皮,老二甚至在宫里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性,她一直在担心,这一次,正好可以看看木兰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至少在今天之前,她就没想过要把宴席等交给孩子来做,在她看来,孩子们只要读书习武就行,家里的事自有他们操持。 可现在看来,木兰让他们亲自动手,却不像是仅仅为了让他们懂得如何招待客人,还有一些什么东西。--50565+d4z5w+14890417--> 第478章 教育 自己找自己的错误,找出来的并不多。 阳阳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做的很优秀,因此他老实告诉母亲了。 天天倒是勉强找出了一个小错误,赖旭和赖智和阳阳一样,很自信的认为自己完成的很优秀 。 李旭明和苏鸣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倒是李彬,总是觉得自己这里做得不够好,那里做的也不够好。 第二天,一群兴奋的孩子就在有些思虑过重的李彬带领下前来汇报。 从小到大,一个一个来,李彬听弟弟们自夸完成的很好,更加苦恼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错误,没能叫弟弟们正确认识自己的行为。 李彬犹豫半天,还是将这个归到自己的错误里,因此他认错的最后一条就是,“我没有正确的引导好弟弟们,让他们没能正确认识自己的行为。” 许氏愕然的看着他。 木兰眼里闪过笑意,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再去看几个小的,都张大了嘴巴看着二哥。 木兰没有评论他们的总结,道:“好了,现在你们再回去想想你的兄弟们哪里做的不好,回去写个单子来,比如小彬,除了你自己外,你认为阳阳他们哪里做的不足的,写下来。阳阳也一样,除了你自己之外,从你二哥开始,你认为他们那里做的不好,也列出一个单子来。” “去吧,明天再给我。” 阳阳沉思,明白过来,“我们认识不足,所以要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才能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吗?” 木兰点头。 许氏也沉思,等孩子们下去,她才赞叹道:“我不及你多矣。” 木兰怅然,“我这也是养了孩子才慢慢学会的,以前养李江他们可没有这些,都是要求他们完成这个完成那个,做不到,李石就会揍他们,不然就去跪祠堂,现在往回想想,也觉得对他们太过严厉。”在木兰看来,那四个孩子的童年过的都有些苦逼。 她不想这些孩子也这样。 阳阳沉思了半天,终于沉静下来,将昨天的宴席从头想到尾,这一列举,不仅将大家的不足列出来,由彼思己,他也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缺点。 阳阳抽出一张纸来重新誊写,将自己的缺点条理清楚的写下来,还在后面注明了改正,若是发生以后他应该如何改正,若是没发生,他又该如何提前安排以避开…… 第二天,不仅木兰和许氏,就是李石和赖五也亲自过来看孩子们的回答 。 赖五看着两个儿子的纸条,面色复杂,心里觉得儿子长大了,但面上却又带着些恼怒,骂了一声“臭小子”。当阿纲沦为持有灵 李石抽出阳阳的那两张纸,眼里闪着亮光,几个孩子的回答中,阳阳的最出色。 木兰也抿了抿嘴,赞许的看了一眼底下排排站的孩子。 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木兰和许氏的事了,李石和赖五拎了几个去书房,逐一逐条的给他们分析。 当然,这个任务主要是李石在做,赖五是坐镇兼旁听的。 此事之后,许氏发现几个孩子的学习状态上升了不是一个档次,顿时钦叹,“幸亏木兰他们上京来了,不然咱们家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教呢?” “我们多生几个孩子,教着教着也就有经验了,木兰他们不也是教多了孩子积累的?” 许氏:“……相公,我们的小儿子还没满岁呢。” 赖五大手一挥道:“没关系,我们给他添个妹妹。” 许氏脸色顿时通红。 李石和木兰喜欢把事情交给孩子们拿主意,他们只引导一二,宁愿孩子们撞一下南墙,也不惯着他们的脾气,而且,只要作对了,木兰就不吝啬夸奖。 李石对几个孩子也不如对李江苏文一般严厉,所以该夸的时候都夸。 李旭明和苏鸣都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教育方式,以前,父亲虽然也会夸他们,也会拿一些事情来叫他们拿主意,却很少会交给他们去做,多半是问,“如果是你,你该如何做?” 虽然也会夸他们,却不会像木兰这样夸得这样……好听。 被大伯和伯母夸,两人都觉得很荣幸 。 李石和木兰不知道,也正因为这些夸奖,两个孩子对他们亲近了不少,终于完全放下离家的忐忑。 其实在这里住着也不错,在家的时候,母亲几乎不管外面的事,父亲又忙,要学习,几乎都是问的先生,只有父亲有空的时候才会指导他们。 他们有住在外院,也只每天早上和晚上去和母亲请安的时候见见母亲,问的也都是一些寻常的话,不像在这里,伯父有一半的时间留在家里,每天都会过问他们的功课,还会和他们谈心,伯母也能到外院去看他们,他们不懂的,伯母就能回答。 最关键是,每旬休沐的时候,伯父和伯母会带他们去外面玩,或是京郊踏青,或是寺庙烧香游玩,总之每旬都有这样那样的活动。 几个月下来,李旭明和苏鸣越来越适应京城的生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庶女华冠路 虽然偶尔会和阳阳他们打架,好在几个孩子之间感情还不错。 朗朗和暖暖也不负众望的学会了翻身,可以微微坐起来…… 许氏这时候最喜欢把赖飞放在塌上,让他麻溜的在两个孩子面前爬来爬去,有时候还会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两步……炫耀得朗朗和暖暖“啊啊”的叫着。 这让赖旭和赖智非常的自豪,每天下学回来都特意跑过来看一遍。 为了这个,阳阳还纠集了天天和苏鸣把俩人揍一顿,以报两人嘲笑弟弟妹妹的仇…… 李旭明站在一旁劝架,等他们打完了才慢悠悠的过来和木兰告状。 木兰:…… 许氏:…… 九月入学考试结束,李旭明和苏鸣顺利的进入白鹿。 走关系进太和书院的赖旭和赖智闹着要转学白鹿书院,家里除了李毅和他们外,所有的人都在白鹿书院。 每天早上大家出去上学,那边五个人闹哄哄的坐两辆马车去,他们这边却两个人孤零零的坐一辆马车 。 每天中午他们可以一起吃饭,打架也可以一起…… 赖五被他们闹的没办法,加上太和院也不差多少,就答应了。 这样,三家七人都在白鹿书院上学,这对白鹿书院来说几乎是一场灾难,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几个孩子还是鲜嫩的小朋友,也没有闯祸到老师头疼的地步,而几个孩子的成绩还不错,所以还是很讨老师喜欢的。 木兰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两个孩子和青姐儿身上。 青姐儿和木兰学了小半年,入冬的时候,在木兰的指点和帮助下,成功的为祖父祖母做了一套衣服。 这让钱舅舅和钱舅母很欣慰。 而跑商的钱东胜也回来了,整个人不仅黑了,还瘦了一圈,但精神却好了不少,他拉了三车的皮草回来。 左氏看到这样的丈夫,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钱东胜忙拿袖子给她擦眼泪,“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怎么瘦成这样?” “没瘦,就是壮了不少。”那年夏天我们不曾说再见 左氏更加的难受,丈夫本来就精壮,但现在就是瘦的,她眼睛又没瞎,但大好的日子她也不好哭下去,忙把丈夫往里拉,“快去看看爹和娘吧,你走的这几个月,爹和娘都担心着呢。” “哎。”钱东胜抱着褡裢去找老爹老娘。 他兴奋的给两老算账,“我到河间府的时候已经挣到了两千三百两了,回来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些冷了,我干脆把两千两都换成了皮草拉回来,要是出手的顺利,转手就是四千两……” 钱舅舅蹙眉,“怎么赚这么多?你不是才拿了五百两去吗?” 钱东胜兴奋:“我那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买的绸缎和茶才走了两天就遇上一客商,他要出海往高丽去,这些东西不嫌多,所以就把我的都给买了 。出的价钱差不多高了一倍,我回转身来又买了两车的东西往北走……” 钱舅母很高兴,“那是我儿运气了。” 钱东胜笑呵呵的点头。 钱舅舅却不好这么糊弄,“跑商要真这么容易,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饿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老实说出来。” 钱东胜摸摸鼻子,道:“多亏了赖五叔给的名帖,一路上少了许多的麻烦,又有常义常松护着,这才能平安。” 说到这里,钱东胜压低了声音道:“出了京城二百里,各地对客商的税收几乎涨了一半,本说好是十税一的,但最低也要十税二,高的要十税四……” 钱舅舅脸色凝重起来,钱舅母也吓了一跳,“这,不是说当今最恨贪官吗?” 钱东胜叹气,“最恨又如何?太平了十年,前些年百姓免税积累了些银钱,那些人自然要搜刮去。” “这些事情,你表姐知道吗?” “表姐和表哥去年不是出去游历过?多半是知道的。” 钱舅舅抽烟抽的更恨了,“这些事不要再提起,这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知道的,这多亏了你表姐。” “是啊,是啊,那些皮草你挑一些好的出来,回头给你表姐送去,让她做些衣服,给几个孩子也做一些。” 钱东胜应下了。 这次因为有国公府的名帖,那些人都不敢搜刮他的东西,所以纳税什么的都是照着正常程序来,就这一道就免去了多少钱。 不仅要给木兰送去,赖五和许氏那里也不能少了。 钱东胜洗漱好,就将先前挑出来的几件好皮草打包送过去。--50565+d4z5w+14890418--> 第479章 合作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了下来,京城内外皆是一片素裹,阳阳兴奋的在雪堆上打了个滚,却不小心陷落到雪里去了,让赖旭他们一阵嘲笑。 好在这次雪下得厚,竟然一点水渍也没沾到,依然清清爽爽的跳到道上。 因为这场好雪,皇帝高兴的给官员们放了两天假,苏定打算请大家到郊外的温泉庄子里玩耍。 庄子建在半山腰上,温泉被圈在庄子里,里面这一片可以说是如春般温暖,但出了庄子不多远就是银装素裹了,山上都落满了雪 。 阳阳和赖旭带头拿了弓箭在护卫的保护下冲到山里打猎。 李彬对吃的最感兴趣,因此也从小和木兰学了一些箭术,就是为了打猎用的,此时也拿着属于自己的弓箭走在阳阳的身侧。 李旭明紧张的握紧拳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 阳阳停下脚步,跺脚道:“不行,我们人太多,动静太大,人还没走近呢,那些猎物就全跑了,我们要分开来。” 李彬深以为然的点头,“那你带着四弟和天天大表弟一组,我带着六弟和舅舅们一组,剩下的表弟们一组,怎么样?” 大家都没意见。 赖旭不喜欢苏家的表弟们,苏家的那几个表弟也不喜欢和阳阳他们玩,正好可以分开,不过大表弟和天天说得来,可以编入一组。 因此,护卫也分成了三组。 阳阳选了一个方向就带头走进去。 苏直虽然比阳阳还要大几岁,但他还真没进山打猎过,就算是和同学一起也没进过。 所以他没发表意见,老实跟在阳阳身后。 天天和李旭明更不用说了,两人都以阳阳为主。 阳阳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嘿嘿笑了几声,“这兔子好笨,雪上都留了痕迹了,中午我们吃红烧兔肉。” 身后的三人都咽了一下口水,苏直压低了声音问,“那兔子哪去了?” “跑了。” “啊?”苏直张大了嘴巴。 天天补充道:“所以我们要跟着去抓。” 李旭明板着脸点头,“不知道能不能顺藤摸瓜抓到一整窝 。” 几人身后的护卫们望天。 阳阳拿着弓箭轻灵的在雪上行走,天天和李旭明虽然困难些,但都跟得上,苏直就比较可怜,走了半天本就有些疲惫,现在干脆喘上了。超级书仙系统 阳阳听到雪地里动静,就飞快的搭弓,瞄准了一道灰色的身影射出去…… 天天欢呼一声,跑上去捡,圆滚滚的跑回来,扬着手中的兔子道:“哥哥,好肥的兔子的。” 李旭明羡慕的凑上前看。 阳阳自傲道:“兔子有什么,去年我跟着娘亲进山的时候还打了狍子呢。” 护卫这下正式阳阳,不过想到对方的年纪,觉得这时候能猎到兔子狍子也不算多稀奇。 京城卧虎藏龙,什么样的天才都有,阳阳的表现虽然出色,但并没有出挑到让人惊艳。 阳阳的箭术的确算不上多出挑,但林中辨认方向及痕迹却叫几个护卫大吃一惊。 阳阳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拉了一下帽子,指着一个方向道:“这个方向应该会有狍子,我们去找找看。” 几个护卫低头看了眼阳阳翻得乱七八糟的雪,之前这里的雪平滑无痕,阳阳将雪扫开看地上的草痕及一些粪便就得出这个结论。 粪便还能理解,虽然他们也分不出这算不算狍子的,但那方向如何确认? 但他们也没反对,跟着一起往那个方向走…… 四个护卫,一人手里拎了两只野兔,一只狍子,另一人也拎了一只狍子,听阳阳兴奋的指着一个方向说可能有野鹿,这时候他们不再听之任之,上前阻拦道:“三少爷,鹿群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猎到这些猎物已经足够了,不如明天我们多带一些人手来?” “冬天烤鹿肉吃最有滋味了,今天日头还早呢,就去打一头怎么了?” 苏直狠狠的点头,鹿肉的确很好吃 。() 护卫木着脸道:“三少爷,鹿都是群居的,惹怒了他们冲撞过来,我们又要护着你们,又要防备鹿群,根本就抽不出空来猎杀……” 阳阳就骄傲道:“这个我有办法,你们听我的就行了。”看向天天他们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挥手道:“在这里的确挺危险的,你们换个安全的地方吧。” 阳阳四处一瞄,指着一处高地道:“就换那儿吧,就算鹿群冲击,我们也有逃命的机会。” 后面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心里对阳阳再不敢小瞧,刚才他们选定的也是那处。 阳阳低声吩咐一个护卫去扯藤蔓,“……一会儿鹿一被引过来,你们就扯绳子,你们两个则负责用箭驱散鹿群,”有对苏直和天天李旭明道:“我们四个负责射杀那头被绊倒的鹿,要是我们不行,两位护卫大哥可以再出手。”天神主宰 四个护卫对视一眼,点头应下了。 苏直他们也全都答应了,兴奋异常的握着弓。 他们只往里走一段,就看到了在一个小水潭边聚集喝水的鹿群。 四个孩子退到高地上,两个护卫牵着结实的藤蔓埋伏好,另外两个则拿了弓箭,瞄准了一只公鹿就射过去…… 箭直直的****公鹿的脖子,公鹿倒地,鹿群受惊四处奔散,两人就驱赶着另一只公鹿往这边跑,埋伏的老人凑准了时机狠狠的拉直藤蔓,公鹿失蹄摔倒在刚才他们挖的坑里,阳阳早就站起来,瞄准了射过去…… 阳阳五岁开始习武,六年来早就练出一手好臂力,又加持了一些内力,可以说力气比木兰也不遑多让,那箭直直的射进了鹿的脖子里…… 李旭明几个孩子也早就兴奋的涨红了脸,拿着弓箭“咻咻”的往鹿上射,也不管鹿已经快死了。 最后,等四个护卫围到坑边的时候,鹿的身上扎满了弓箭。 四个护卫哭笑不得,连忙拦住还要往下射箭的天天和苏直,道:“几位少爷,鹿已经死了 。” “哇!”几个孩子兴奋的围上去。 天天眼尖的指着鹿脖子的一支箭道:“这是我射的,回去我要给娘看,告诉她我的箭法还是很准的。” 李旭明和苏直也忙找属于自己的箭。 护卫忙道:“少爷,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里有血腥味,只怕会引来猛兽。” 阳阳则看向水潭边的那只公鹿,问道:“你们能抗两只鹿出去?” 本来阳阳没想到他们能射死一只的,自然,护卫们也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好,能射中一头鹿。 毕竟鹿虽然不够凶猛,但速度却奇快,很难能扑捉到,今天说来还真是运气。 四个护卫犹豫了一下,道:“三少爷,我们虽然能把鹿扛出去,但其他的猎物就……” 阳阳大手一挥,道:“这有什么,我自己就能抗一只狍子,剩下的兔子叫他们拿,另一只狍子嘛……” “我拿,”其中一个护卫笑道:“三少爷,我力气大,多拿一只狍子还是可以的。” “那就这么干,赶紧的,别等猛兽来了我们成了人家的餐点。” 大家一起上阵,这一次,两个护卫抬着一头鹿走在前面,后面又两个护卫抬着一头鹿,将阳阳几个护卫在中间。我的名模总裁 李彬两队早就出山了,他们也就在那附近逛逛,打着了野兔野鸡就高兴的拎着下山了,却发现阳阳他们还没有出来。 他们是一起出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 李彬却久等不见人,他真想是不是叫几个护卫进去找找,就见阳阳他们抬着猎物出来了。 所有人,包括那几个护卫都是张大了嘴巴。 一群孩子围上去,惊叹道:“这是鹿!” 一个小矮子伸手去摸,快速的缩回来,喊道:“还是热的 !” 李旭明大笑一声,“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吃?” 小矮子涨红了脸,“你笑我!” 李旭明忙端正了态度摇头,“不是,我说真的,鹿肉烤着吃很好吃,你要吃,我割一大块给你,这头鹿是我们射的。” 小朋友们怀疑,“你吹牛!” “你说谎!” “这是护卫打的。”其中一个直接下了结论。 苏直站出来,眼睛发亮道:“这头鹿就是我们打的。” 苏家的几个孩子都愕然,如果说李旭明他们说的话不能信,那苏直的话就不能不信了,他是家里的嫡长孙,从不说谎的。 赖旭和赖智红了眼,后悔道:“早知道我们就和你们一组了,我们怎么就没碰到鹿?” 阳阳哼道:“这是我找出来的。” 几个孩子围成一堆,叽叽喳喳的炒作一片。 那边护卫们也在谴责那四个,“……你们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少爷们要真出什么事,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要打猎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挑这时候。” 四个护卫忙辩解,“大人误会了,这次确是三少爷领路的,那位可不得了,一看一个准,说去打兔子,我们就跟着去了,谁知道追了两只兔子,他就发现了狍子的痕迹,本来想随他走一段,他找不到也就放弃了,谁知道他还真的找到了狍子……出来的时候我们也着急,里头白茫茫的一片,我们又走得太深,还担心要费一段时间找路,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也不走原路,直接领着我们就走另一条路出来了……” 护卫首领张大了嘴巴。 四个护卫尽量很无奈的看着他,以表示他们真的很无辜。--50565+d4z5w+14890419--> 第480章 成长 苏定问过儿子过程,就将苏直打发出去了,他自己坐在书桌后面沉思良久。() 心里不是不羡慕的,若他也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苏定摇摇头,笑自己魔障了,直儿虽然比不上阳阳,但守住苏家还是没问题的,关键是这孩子友爱兄弟,和族里的兄弟姐妹们相处得都好,这一点做得要比他优秀得多。 苏定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升起了篝火,大家围成一圈烤鹿肉吃。 李石吩咐周春和小坠看着他们一些,“鹿肉性热,别叫他们吃太多,小心晚上睡不着。” 周春和小坠都应下。 因为这一战,阳阳获得了不少羡慕钦佩的目光,本来和他有些隔阂的苏家孩子也便扭的表示了友好,一群孩子迅速在玩闹中确立了革命友谊。 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几人已经再次约定下次集会的时间了 。 李石和苏定都乐见其成,没有阻拦。 阳阳拎了一条鹿腿回来,赖旭也扛了一条,他们拿去向赖五炫耀,谁知道赖五自己跑山里猎了一只,笑道:“本来还想等你们回来再吃,既然你们已经吃过了,那这只就叫你娘拿去分了。” 阳阳眼珠子一转,道:“舅公那边还没有呢,叔祖,给两条腿给我舅公呗。” 赖五点他的额头,“臭小子,倒是会为你舅公拉拔东西,统共就这几条腿,我给你一条后腿,再给你一排鹿肉,你自己拿去给你舅公吧。” 阳阳高兴的应下,亲自督促动刀。 李石干脆又配了几副药叫他一并拿去,若是和鹿肉熬上,可是一道不错的药膳。 阳阳带着一串弟弟过去的时候,钱家一家人正在兴奋的数钱。 钱东胜已经顺利将所有的皮草出手。 他没有店铺,除了留下一些特别好的单卖外,大部分都给了京城的几个成衣铺子,赚的虽然没有单卖的多,但好在资金回笼快,加上他又正赶上第一场雪之前出售,卖出了一个好价钱。 除掉手上的一箱子,收回来五千八百九十二两银子,将近六千两。 不仅钱东胜喜上眉梢,钱舅舅眉间的皱眉也淡了不少,钱舅母更是念了两声佛,道:“这样一来,青姐儿几个孩子的嫁妆就全都有了,还能给老大老二他们备下聘礼呢。” “孩子们还小呢,不急,现在最要紧的是盘下店铺,趁着我现在还能干,我帮你们做些木工活 。”钱舅舅眼里带上了对未来的希望。 钱东胜微微坐直了身子,道:“爹,表哥都说了,您此时最要紧的是休息,咱们家在保定认识多少匠工?谁有什么手艺都知道,回头我叫二哥亲自去请人就是了。不过铺子的确要早点定下,趁着入冬装修一下,开春就能开张了。”诡计多端水瓶妃 钱舅母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道:“还是留下一些吧,总不能全花了,不一定要买铺子,租下来也很好的。” 钱东胜皱眉,“娘,租下来变数太多,还是买吧,反正现在手上有钱了,命脉也不能叫人抓在手里,大不了以后我再去跑商就是了。” “胡说,以后可不许去了,你不知道你走的这几个月,我和你爹你媳妇整天提心吊胆的……” 钱东胜收起银子,乐呵呵的道:“您就放心吧,您儿子能干着呢,我现在一个人弄不来,我想叫二哥带了老二老三过来,爹,您看怎么样?” 钱舅舅沉吟半响,“还是再等等吧,你先找找铺子,把木兰的钱还了,也要留下几百两银子应急。” 钱东胜虽然着急赚钱,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所以思忖片刻就应下了。 他也有些烦恼要不要单独留出一笔钱来。 现在这笔钱比他预计的要多出一倍还多,如果只是以先前的规模开店铺,自然是绰绰有余的,但如果他弄得高端上档次一些呢? 也不知道大哥明年有没有升迁的机会,要是有,最少也要留下两千两来给他走动…… 钱东胜边为难,边在京城找店铺。 他将京城跑遍,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东市一两层带院落的店铺上。 钱东胜咬着牙在那铺子前面走不动了,这铺子多好啊,给他拿来售卖家具妥妥的红火,但售价也高呀,后头还带着小院子呢,只怕没有两千两买不下来…… 两千两,就是他本来计划的全部了。 但要叫他放弃又很不舍 。 很快,黄家就帮他做下了决定。 因为快要过年了,各地都开始结算红利,钱东胜和黄家合作的水果罐头铺子一样。 看着被放在手上的两千三百五十两银票,钱东胜眨了眨眼。 黄涛笑道:“钱三爷,今年晚了些,所以我们这生意虽好,但赚的也不多,不过明年时间充裕,应该不成问题。” 钱东胜露出大大的笑容,“黄老爷说的不错。” 送走黄涛,钱东胜转身就把那铺子买下来,然后兴奋的写信叫二哥钱东信过来和他一起干了。鬼墓 木兰收到消息,松了一口气,至此,钱家就没什么让她特别操心的了。 朗朗和暖暖已经会爬了,抓着李毅叫人送回来的小东西追赶着赖飞。 只可惜,赖飞已经可以撒丫子跑了,所以就算兄妹两个从两面包抄还是叫人给跑了。 暖暖气得“啊啊”大叫,颤颤巍巍的扶着炕角就要站起来,让木兰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朗朗则抱着玩具呆坐在一边,瞅见赖飞只顾含着手指头看妹妹,就丢开玩具飞快的爬过去,伸手一扯就把他怀里抱着的东西给抢了。 赖飞一愣,然后就“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伸手抢,朗朗一声不吭,干脆就整个人趴在玩具上面动也不动。 赖飞扯着玩具的一角,干嚎着望向母亲,断断续续的喊道:“要,要……” 暖暖眼睛一亮,屁股飞快的挪过去推开赖飞,和朗朗一起抱着玩具,敌意的看着赖飞。 木兰和许氏看得哈哈大笑,就让他们三个滚做一团,也不叫人拉开。 许氏笑道:“该,叫你这么腼腆,跟个女孩似的……” 赖飞见哭没用,抹了一把眼泪,就挤进去紧紧地握住玩具的一角用力的往外扯,朗朗和暖暖抱住另一边,顿时哇哇的叫起来…… 木兰就拿了另一样东西去哄赖飞,赖飞被吸引住,丢了那玩具跑到木兰身边玩了 。 朗朗和暖暖见竞争对手走了,自己倒争起来了。 就算暖暖长得比较快,也比较凶,还是争不过力气比她大的朗朗。 暖暖气得一爪子拍在朗朗的脸上,朗朗一愣,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委屈的扭头过去找木兰…… 木兰心疼起来,忙把他抱过来,“你是哥哥,应该让一下妹妹,暖暖,你是妹妹,怎么能打哥哥呢?” 暖暖见自己被说,也委屈的哭起来。 赖飞见他们两个哭了,也仰头干嚎了两声,然后就冲着俩人做鬼脸。 许氏憋着笑拉过儿子教训他。 许氏和木兰没将这些日常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以后三个孩子却养成了这种状态。 面对外人的时候,三个一起合作抢东西,抢下来了,朗朗和暖暖就兄妹合作抢赖飞的,等他们兄妹抢下东西然后再一抢分胜负…… 这让木兰和许氏在以后的岁月中要充当许多次的裁判。残荒劫 等到春来冬去,再冬去春来,又到三年一次的秋闱。 这一次,李毅得到了国子监先生的肯定和李石的同意,决定回乡参加秋闱,这次却是除了木兰和朗朗暖暖外,李石带着他们全都回去。 李毅要参加秋闱,李彬却要参加六月份的府试,若是能通过,他就是秀才。 而阳阳天天,旭明和鸣儿则要参加童生试。 李石不放心几个孩子一路,所以要跟着。 朗朗和暖暖还小,木兰不想带他们远途回江南,打算带着他们去太原游玩一番 。 等到入冬时再回京城,因为李石他们也要等李毅参加完秋闱放榜后才进京。 木兰很久没见过李江和苏文了,有点想念,因此要去太原,这样,苏文要见她也只有两天的路程。 李石第一次要和木兰分开这么长时间,眉头一直轻皱着,木兰摸了摸他的眉头,笑道:“大半年就能见了,上次你进京送药方,我们不也分开了半年?” 可那时木兰就在家里等着他,不管他在何方,他都知道木兰在家。 李石深吸一口气,抱着木兰涩声道:“京城不是我们的家,太原也不是……” 是没有安全感吗? 木兰也觉得没有住在自个家里自在,但孩子们都在这里上学啊。 木兰很犹豫,“小彬要说亲了,阳阳他们几个也不能总是换书院……” 所以就是还不能回家。 李石却觉得自己老了,老得不想客居他乡,至少他不想常年累月的呆在外面,他可以接受半年在外游历回家一次,甚至两年游历回家一次,也不愿将别的地方当作家来生活。 李石心里算计着几个孩子的成长速度,果决的道:“等天天长到十六岁,我们就带着朗朗和暖暖回去吧,如果他们愿意和我们回去就回,不愿意就让他们自己呆在京城吧。” 那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木兰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了。 十六岁,已经算是成年了……吧。 李石顿时满意了。 要不是怕几个孩子在京城学坏养歪,他还真想带着木兰就走呢,孩子多了都是债,当年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孩子,喜欢到一连让木兰生了三胎呢? 李石很苦恼。--50565+d4z5w+14890420--> 第481章 远行 马蹄踏草,春花烂漫,野外都是新冒出来的绿芽,虽然还有些春寒,但在空旷的野外,谁也舍不得把窗帘放下来 。 朗朗和暖暖两个小脑袋挤在车窗旁,指着外面的田野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两个小家伙话都还没会说全,有时候说得急了,就叽叽喳喳的用只有他们能懂的话交流。 好吧,木兰也不肯定他们自己能听懂对方的话。 暖暖看着马车外闪过去的野花,“啊啊”叫了两声,转头就拉着母亲的袖子指着外面道:“要,要花儿!” 木兰含笑的摸摸她的脑袋,“等中午我们停下来休息了娘亲就带你去摘。” 暖暖扭了一下身子,见母亲严厉的看着她,只好妥协。 “夫人,前面有车队。”常义打马过来,低声禀报。 “是商队?还是什么人家?” “看着倒和我们一样,不是商队。” 木兰沉吟片刻,道:“这条大道直通太原,说不定还是顺路之人,一会儿总要停下来休整,到时你去相问一声。” 常义应下。 木兰放下一边的车窗,只打开一边给两个孩子看。 在两个孩子的殷殷期盼中,车队总算是停下来休整了。 夏莲和秋果过来服侍木兰下车,周春和小坠则过来抱孩子,木兰给孩子外面裹了一件小麾衣,暖暖不耐烦戴帽子,要扯下来,木兰就瞪她,“外面冷着呢,先戴上帽子,等你跑热了再脱。” 暖暖就拽着拳头喊道:“不戴,不戴。” “你看哥哥都戴上了,谁不戴上就不给下车。” 朗朗回过头来冲妹妹做鬼脸,张开手臂让周春抱下去了,暖暖思索片刻,不情不愿的扶好帽子,张开手让小坠抱下去。 暖暖本来还想不理哥哥的,但一到了外面,两个孩子顿时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挣扎着要下地自己玩 。 周春和小坠可不敢放人,紧紧的抱住。 木兰也下了马车,抬头一看,众人已经清理出一片地方了。 这是一片空草地,左边是大道,右边不远处有座山林,后边是一片田野,前边是沿路种着树,这一片倒像是平整出来的荒地。反派逆袭指南 前边的车队也停下休整,因为人比他们多,所以占了较大的一个地方。 这次木兰出行,带了周冬小坠一家人及周春,春霞因为熟悉二房那边的人,且向成这次要去查太原医馆及成药铺子的帐,所以也跟着了,春红和向全则被留在了京城打理京城的产业。另外的就是几个丫头婆子,常义带着二十个护卫保护他们,常松则跟着李石回江南去了。 “算了,让他们下来吧,让夏莲和秋果带着两个,不许跑出这个空地,你们去后头拿锅子和食材下来,吃完了饭,你们也好休息一下。” 她们这些人都是坐的马车,但那些护卫可都是骑着马,也就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休息片刻。 小坠带着几个人去后面拿东西,两个护卫帮着垒灶台,还有两个则去捡一些木柴。 常义则去和那边的人交流。 木兰他们算下来也就三十多个人,那边的车队则比他们要多一半,护卫二十三个,剩下的全是丫头婆子和一些主子,木兰举目望去,可以看到几个年轻的少妇领着几个孩子给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和一位太太请安。 木兰在大量他们,他们也在打量木兰这边的人,目光相对时还会微笑示意一下。 不一会儿,对对方的情况就心中有数了。 “夫人,打听清楚了,”常义高兴的道:“他们也是去太原,和我们正好顺路。” “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去投亲。” “对,他们是太原副监军宋谷的家眷,那位老太太是宋副监军的母亲,那位太太则是宋副监军的妻子,余下的都是他的儿子及儿媳,那几个小的则是他家的孙子辈,”常义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送他们上太原的那些护卫是镖局的人 。()” 木兰诧异,抬头看常义,“镖局的人?那位副监军没有派护卫来接人吗?” 常义也有些疑惑,“是,他们老家在均州,是均州的安平镖局接的镖,夫人看到那边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三个女子了吗?她们不是丫头,是女镖师,在西南路,也就只有安平镖局出得起女镖师。” “安平镖局做得很大吗?” 常义微微一笑,“也不算大,但在那么多的镖局中也算排得上名号,太原晋州等地都有它的分支,总部在均州。” 木兰微微点头。 “我们已商议好,路上就一起,这样也有些照应,安平镖局时常走这条道,跟着他们也方便些。”求魔 木兰若有所思,“这条道上不太平?” “那倒不是,大的匪患没有,这些年还算风调雨顺,加上去年圣上整顿吏治,百姓的日子倒没有以前难过,但依然有些枉法之徒逃脱上山落草为寇,人数不多,但到底是个隐患。” “太原驻军在这里,怎么也不剿灭?” 常义苦笑,“夫人有所不知,那些匪徒人数不多,少则三五人,多则二三十,都藏匿在深山老林里,出兵少了围不住,多了又浪费粮草,所以这一带的匪徒都是小股活动,仗的就是这一点。” 不然,国公爷也不会将府中精锐挑出二十人让他带出来。 这二十人随便哪一个放到军中都是以一当十的能手。 木兰的目光划过自家护卫的腰腹及腿脚,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两边一起走吧。” 暖暖“咯咯”的笑声传来,木兰循声看过去,才发现两个小家伙已经和对面的两个孩子玩在了一起,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四个人扯了不少的花抓在手里,你给我一朵,我给你一枝,木兰露出会心的微笑,让两个护卫注意看着孩子,自己去帮忙做中饭 。 那边的几人也在说这件事。 “娘,我看那位夫人面善得很,我们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吧。”宋江氏憨厚的道:“路上也有些照应。” 宋老太太就要精明得多,问大孙子宋德,“刚才那位管事怎么说?” “那人是那边的护卫首领,叫常义,也是护送着家主人到太原投亲,那位夫人是太原左布政使大人李江的兄嫂。” 宋老太太微微坐直了身子,感兴趣的道:“太原左布政使不是去年才升任的吗?” “是,”宋德一直关注着太原的事,自然知道,“原先是太原的知府,连升了两级。” 宋老太太看了对面一眼,扭头对长孙媳道:“一会儿你带几条腌鱼过去,再带一坛酸竹笋过去,那东西开胃,路上吃最清爽不过。” 宋邓氏恭声应下。 宋老太太见两个曾孙和对面的孩子玩的开心,露出了舒心的笑。 宋江氏见了就松了一口气,高兴的给她倒茶,“娘,你先吃一口茶,待会儿我扶着您走动走动,舒舒筋骨。” 宋江氏看着头发半白的儿媳,叹了一口气,“你呀,也该为自己想一想……”见她满面通红的低下头,不再说她,“算了,好在我孙孙孝顺,你有这三个孩子,总不会亏到哪里去。”界帝传 宋江氏眼里透着寒光,道:“你们爹年纪也大了,到了太原,你们跟在他身边跑腿机灵些,再过几年也谋谋前程,总不能和我们两个老婆子一样在地里刨食。” “对,对,”宋江氏殷殷期盼的看着儿子,“你们到了太原要听你们爹的话,好博个前程。” 宋老太太瞥了儿媳一眼,淡淡的补充道:“但有些话也要斟酌斟酌。” 宋德和二弟宋简齐声应下,老三宋福则蹲在地上玩着泥巴,时时的发出好听的笑声 。 大家都低头看着他,他也全无所觉。 宋老太太眼里闪过心疼,摸摸他的脑袋,笑着哄他,“大福,一会儿我们吃好吃的好不好?” 宋福流着口水问,“是肉吗?” “就是肉。” 宋福高兴的拍掌,板着手指头道:“好啊,大侄子吃一个鸡腿,二侄子吃一个鸡腿,奶奶吃一个,娘亲吃一个,”宋福迟疑的道:“好像就没有鸡腿了。” 宋福泪眼委屈的看着祖母,宋老太太就笑道:“全都给你吃,奶奶不吃。” 宋江氏早心疼的把儿子拉过来抱住,“娘也不喜欢吃鸡腿,给你吃。” 宋福迟疑道:“怎么会有不喜欢吃鸡腿的人呢?还是给奶奶和娘亲吃吧。” 宋简见三弟这么纠结,就翻了一个白眼道:“再多砍一只鸡就是了,四只鸡腿都给你。” 宋德一直含笑看着他们。 宋邓氏和弟妹拿着东西过来,爽朗的笑道:“李夫人,我这儿有自家制的酸竹笋,您要不要尝尝。” 木兰直起身子,也露出笑容,“多谢了,我还正想着拿什么做一道开胃的菜呢。” 宋谈氏探头去看木兰锅里的东西,眼睛顿时一亮,“夫人哪里来的蔬菜啊?” 他们上路有半个月了,除了打尖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只能吃一些肉菜或腌制的东西。 木兰笑道:“你们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这蔬菜是我们昨儿留宿一个村庄的时候和村民买的,就是新鲜的肉食也是,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买些新鲜的食材带着,现在又是春天,天气还不热,留个三两天的不成问题,而且,最多隔一天我们就能碰到村镇,总能补充得到。”--50565+d4z5w+14890421--> 第482章 接人 宋邓氏的脸有些发红,羞愧道:“我们竟没能想到。” 木兰笑道:“头一次出远门,疏忽一些也是正常的,我这里还有不少蔬菜,不如你们拿去改改口味吧。” 宋邓氏忙点头道谢,“那真是谢谢李夫人了。”宋邓氏顿了顿道:“我娘家姓邓,家里排行二,夫人不介意可以叫我二娘子。” 木兰笑着应下。 做饭的香味飘散出来,暖暖觉得肚子饿了,顶着满头的花跑过来,就站在灶台边看着,吸吸鼻子,脆生生的叫道:“饿了!” 朗朗见了,丢了手里的草也要跑过去,看到身边两个小胖墩,想了想,一手一个也拉了过去 。 木兰见他们脏兮兮的样子,忙打了热水给他们洗,“先洗手洗脸再吃饭。” 宋家的仆妇犹豫着要不要把孩子抱回去,木兰已经拉过其中一个孩子笑道:“来,我给你们也洗洗,一会儿就留在这里吃饭好不好?” 两个小胖墩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木兰,大的那个就奶声奶气的道谢,“谢谢婶婶。” 木兰笑道:“你们可不能叫我婶婶,应该叫我叔婆才对。” 两个孩子乖巧的叫了一声“叔婆”。 木兰就盛了饭给他们吃。 宋邓氏忙端了两道菜过来,看见她给孩子吃的东西,顿时感叹道:“夫人准备的东西可真够齐全的,还有给孩子的米糊,我们来的时候因为匆忙,这些东西也都没顾上。” “我家倒是带了不少,你家孩子要是想吃,回头我叫丫头给你送一袋过去,足够他们吃到太原了。” 宋邓氏感激道:“那真是谢谢婶婶了。” 木兰只是一笑,这位宋邓氏也是妙人,从李夫人变成了夫人,现在又变成了婶婶。 两家基本上是建立了初等的友谊,木兰还到那边拜访了一下宋老太太,两边说了一下话,然后就算是确定同行了。 几天下来,那边也了解了苏木兰的脾气,知道她不太喜欢说话,对下人宽和,对孩子更宽容。 宋老太太就对儿媳和孙媳道:“看我们家里的两个孩子那么喜欢她,她心地不错。”孩子最**,好的坏的感觉最清楚。 宋江氏也说,“我看她倒是带惯孩子的,手脚也利索。” 宋老太太笑着点头。 身后的一个女保镖犹豫了一下,道:“我看她脚步轻盈,身上倒像是有一些功夫 。” 宋老太太诧异,女保镖忙解释,“不过也不是多高深,只是身体比一般人好,跑跳比一般人要快的那一种。”神箭遗恨 宋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头。 木兰把孩子拘在马车里,放下帘子,道:“快要到太原了,你们不准再掀开趴在那里了知道吗。” “那不趴,只看。”暖暖奶声奶气的和木兰讨价还价。 朗朗也眼巴巴的看着母亲,“闷闷。” 木兰妥协,“那只能打开一半。” 两个孩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常义打马过来,高兴的道:“夫人,前面二爷来接我们了。” 木兰“唰”的一下撩开帘子,“怎么这么快?”这里离长亭还有好远的一段路呢。 常义咧开大大的笑容,“二爷昨天晚上就出来了,特意到驿站这边等着的。” 常义话才说完,那边李江也带着人骑马过来了,两边的车队都停下。 李江激动的跳下马小跑的上前,在木兰掀开车帘要下来的时候就“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一个头,眼睛湿润的喊道,“嫂子!” “你这臭小子,出来就学了这些?还不快起来。”木兰眼睛也有些红,又是高兴的伸手去扯他。 李江忙站起来,扶着木兰在车辕上坐好,往车里看了一眼,看见两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眼睛顿时一亮,“这就是朗朗和暖暖?” 木兰笑着点头,回身把两个孩子抱出来,笑着哄他们,“快叫二叔。” “二叔。”暖暖难得的有些羞涩的躲进木兰的怀里,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李江。 朗朗也好奇的看着他。 李江顿时被萌的心都软了,一把抱过暖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大笑道:“快再叫一声二叔 。” “二叔。” “好!”李江心满意足,“我们家里总算是多一个姑娘了,本来只有妞妞一个女孩,阿文还宝贝的不肯带过来,现在我们家的暖暖来了,看不馋死他。” 木兰轻拍一下他,“妞妞早就取大名了,可不许再叫她的小名了,小心她听到了生气。” 妞妞长大了,也懂得在意名字以及美丑了,见父母家人全都是叫她的小名,几乎将她的大名给忘了,顿时抗议起来。 为了获得更多的支持,这孩子给家里人每人都写了一封信,郑重的要求他们全都要叫她的大名菁菁。极品爹妈:邪恶妈咪腹黑爹地 上到李石,下到最小的暖暖,全都收到了妞妞的信。 收到信的时候,李石吓了一跳,还以为苏文出什么事了,竟然一连写了十一封信,直到拆开才知道是妞妞写的。 只要想到那时候还在喝奶的朗朗和暖暖都收到妞妞的信,木兰就不可抑止的笑出声来。 李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走得快些,还能赶回去喝下午茶。”李江瞥到往这边看的宋家人,就好奇的问道:“嫂子,他们是和你们一起的?” 木兰微微点头,“路上遇到的,他们是太原副监军宋谷的家眷,所以我们就结伴同行了。” 李江微微蹙眉,“宋谷?” “嗯,是他的母亲和妻子儿女,似乎全家都来了。” 李江面上就有些怪异,木兰见了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外头哪里是说话的地方? 李江摇头,“没事,既然是宋副监军家的,那就一起吧,我护送你们一起回去。” 李江送木兰他们进车厢里,那边宋家的人也在和常义打探,知道是他们家的二爷过来接人,约他们一起走时,忙高兴的应下了 。 老太太不就是想瞒过老爷的耳目进城吗?有这位李大人领着再好不过了。 李江带来的人一半在前面引路,一半归入木兰这边的车队,将几辆马车护卫在中间,缓缓朝着太原城进发。 宋老太太放下窗帘,疑惑道:“这位左布政使对他嫂子倒是极其敬重。”竟然还行跪礼。 见孙媳也在思虑,就摇手道:“算了,等到了太原也就知道了,现在多想无益。” 那边骑在马上的李江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暗道:看来太原有热闹要瞧了,宋谷的老母妻儿? 早有流言说宋谷不孝,丢弃老母及糟糠妻,以前他只当笑话来听,以为是赵子重对付宋谷的手段,没想到却有可能是真的。 “那边真的是宋谷的原配嫡妻?” 常义眼里闪过迷茫,“妻还有不是嫡的?” 李江哼了两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之以后太原城就热闹了。” 常义和这位二爷没接触过,所以没敢接话,只是恭敬的退后一个马头跟着。我的王爷是个高富帅 李江也不在意,开始问起大哥和大嫂的事来,知道大哥在大嫂启程前就已经回去了,也有些紧张起来,也不知道这次儿子能不能考中,还有小毅几个,想到这次应试的孩子这么多,又有些庆幸,亏得现在家境还过得去,不然这么多孩子读书还不得穷死…… 车里的暖暖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在朗朗的撺掇下撩开帘子,好奇的看着李江。 木兰瞥了朗朗一眼,见这小子也紧随其后的凑过去了,顿时有些无奈。 现在孩子才两岁多,但性格却已经开始鲜明起来了。 暖暖的脾气和阳阳有些像,都很霸道,自己的东西只要不愿意都不给别人,看上了别人的东西就出手抢,好在性格开朗,也听劝,只要能说服她,她就愿意改过来 。 但聪明劲儿就比不上阳阳了,阳阳那孩子,从来只有他撺掇别人去干坏事,很少有人能把他当枪使的。 暖暖就不一样,时常被朗朗指使着往前冲。 朗朗这孩子……性格和李江像了七成,这让李石和木兰时常有一种正在教育小版李江的感觉。 李江见两个小家伙出来,忙把马勒住,就走在马车旁边,低声和两个孩子说话。 暖暖很自来熟,各种问题层出不穷的问李江,朗朗也只在开始的时候腼腆了一下,后面的问题比暖暖还要刁钻,时常让李江招架不住。 好在沿途风景不错,李江引着他们看风景,时不时的叫护卫给他们摘两朵花,扯两棵草过来,很快就看到了城门口。 太原这里来往的客商不少,几十上百人的车队时常出没,但那是商队,这一队明显一看就不是商队,因此上前拦住,要查看路引等证件。 宋家和李家的人忙上前,李江带来的人就有用处了。 守城门的人还是认得李江的手下的,忙点头哈腰道:“韩爷怎么来了?” 韩爷微微点头,指着后头的车队道:“这是我们家大夫人的车队,我们家大人的亲嫂子,这边是宋家的,和我们大夫人一起结伴同行的,赶紧检查吧,我们还急着回去呢。” 守门官忙点头应是,翻开手中的路引快速的扫了一遍,心中顿时有数,忙把路引还给他们,笑道:“已经检查好了,并无问题,可以进城了。” 韩爷满意的摸摸胡子,宋家的人也放心的回去了,等车队已过去,守门官就叫来记事员,道:“后头一队三十八人是从京城来的,前头一对六十一人是从均州来的,都赶紧记下,好在前头的护卫是安平镖局的镖师,回头你派人走一趟,再统计一遍,别出错就行。” 记事员点头应下。--50565+d4z5w+14890422--> 第483章 侯氏 “那位马山的就是左布政使大人?” “不错,听说官场里叫他李狐狸呢。”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这护送的车队是他什么人?” 城门口那边被推到一边的百姓乐滋滋的讨论着,守门官瞪他们一眼,“赶紧进城,哪儿那么多废话?” 被呵斥的百姓却一点也不畏惧,笑呵呵的道:“李大人都不介意,您介意什么?宫里的皇帝都没禁止我们的言论呢。” 守门官瞪着他们,“你们再多废话,我可要仔细检查检查了。” 人群不屑的撇撇嘴,但还是老实排队进城了,真要叫守门官检查,他们的东西就算不被搜刮走也有可能损坏。 守门官这才满意。 李石住的是配备的官宅,太原城在规划的时候就将官邸都设在了城西那边,他所住官邸坐立在二柳巷上,左右布政使都住在那里,隔壁一条街就是他曾经住了六年的知府府。 他们搬过来的时候不过是将门口的“李府”拆了给这边装上,里面的东西再搬过来就行,简单得很。 太原因有屯兵,所以也有武将的居所,但要比文官简陋得多,大多是两家以上挤在一起,也就总军监,不,此时要叫都督了,也就只有都督能有单独的一栋官邸。 即使都督的官职比他还高半品,但官宅的确是比不上布政使的府邸的,因此大部分有能力的武将都会自己置产居住,而将官邸留给下面的人住。 因为没钱买宅子的都是要两三家合住一起,倒也不算违制,朝廷也乐得有人分忧。 宋谷就是单独置的宅子,并不在这一片官邸中,但离这里也不远,只隔三条街。 李江在岔路口打马停住,笑道:“去问问,宋家那边可要我们帮着领路 。” 亲信忙跑上去。 宋老太太不是不知世事的,她这次瞒着儿子跑到太原来,干的就是打脸的事,真要人家领过去,只怕儿子要迁怒的,所以她很客气的婉拒了,只让人给她指了一下路,就先走了。 李江很满意。 护送宋老太太的是安平镖局的人,宋府在哪里哪需要他指路,不过是承他情的借口罢了。 仙路慢慢 没想到宋谷那人这么讨厌,他的母亲却这样明事理。 外人走了,李江也不掩饰了,直接从马车里将朗朗抱到马上,开心的道:“嫂子,再过两条街就到家了。” 木兰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点头道:“这道路齐整干净,看着是不错。” 李江先一步派人回去通知了,因此傅氏带着两个儿子早早的在大门口候着了,见李江胸前抱着一个小小的团子打马过来,就知道这是朗朗。 忙牵着儿子的手下来,从马车里将木兰接出来,行礼道:“嫂子。” 木兰微微点头,目光对上两个好奇的看着她的孩子,微笑道:“这是荃哥儿和荩哥儿吧?” 傅氏忙推两个儿子上前,“快叫伯母。” 两个孩子红着脸行礼,“伯母。” 木兰一手扶着一个,拉了他们对李江道:“好了,进去再说吧。” 李江就吩咐人将东西都搬进去放好,自己抱了朗朗,周春抱了暖暖跟上。 李府是三进三出的宅子,虽然和原先的知府府一样,但但规格却高了将近一倍。 以前在知府任上的时候,官邸虽是三进三出,但每进正屋那里三间房,现在却是五间,二进后头是一个大花园,然后才是三进的院落 。 李江他们就住在第二进里,给木兰他们安排的住处在第三进。 进了屋,朗朗和暖暖一下地就凑到荃哥儿和荩哥儿跟前看他们。 两个孩子是跟着李江的,因此胆子也不小,见弟弟妹妹看他们,就偷偷的冲他们做鬼脸,同样好奇的看着他们。 木兰看得一笑,对夏莲道:“让人把给两个孩子准备的东西拿来,回头给他们玩。” 荩哥儿大着胆子问,“什么东西?” 木兰抱着他道:“都是你哥哥们给你们买的小玩意,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听到哥哥,荩哥儿顿时眼睛一亮,“哥哥还记得我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旭明去京城的时候,荩哥儿才有两岁,记忆很少,要不是父母和二哥时常念叨,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哥哥在京城,因此很好奇。少年游 木兰笑道:“当然记得了,不仅你哥哥记得,你大堂哥二堂哥他们也都记得你,这次知道伯母要来,特意上街买了好多东西让我带给你们。” 荃哥儿也心动不已,几乎立刻就想去看看。 外面的婆子抬了两大筐东西进来,李江挥手道:“将东西拿到侧屋去,让几个孩子在那里玩,注意看着一些,别叫他们打架吵架。”最后一句是对贴身伺候的人说的。 婢女就领了四个孩子过去隔壁玩。 李府门前这么大的动静隔壁不可能不知道,和李家挨着的右布政使褚庆一回家就从妻子侯氏那里知道了消息,他摸着胡子道:“李江昨天就请假了,看来是出城接人了 。” 侯氏忙道:“傅氏早半个月前就开始收拾东西,看来的确是她妯娌来了。” 褚庆皱眉,不满的道:“李府内宅的事你如何得知?以后这些歪门邪道……” “老爷想到哪里去了?并不是特意打听,那傅氏动静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媳妇去锦绣坊做衣服的时候正巧碰到她去找纱帐,不过是丫头们白问一句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动静这么大,她家的丫头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 “……这是管家不严啊,不过你也不该嚼舌,以后这些事听过就算,不必特意去打听。” 二十多年的夫妻,侯氏可不怕他,不屑的道:“什么管家不严?是傅氏特意透过丫头的嘴告诉我们呢,无非是想告诉我们她有多孝敬她那嫂子。” 褚庆迷茫,侯氏心中顿时堵了一口气,又是可气,又是无奈,“不是和你说过,那李江幼年失怙,全靠兄嫂抚养,听说他们兄弟三人读书都厉害,几乎全靠他嫂子一人支撑,后来他大哥还将入学的机会让与了他们……不然你以为那苏文为何与他感情如此深笃?” “哦,哦,我记起来,你是说过。”褚庆喝了一口茶,挥手道:“行了,既然人这么好,回头你带着媳妇上门去坐坐就是了,快去传饭吧,我今天跑了两个县,快要饿死了。” 侯氏张开的嘴巴只好闭上,丈夫工作的能力是不用说的,天生对数字**,管着财政从未出过事,赚钱的点子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可就是在人际上简直不容直视。 为了让丈夫记住同衙门里的人,她叫画师画了画像没日没夜的叫他认,总算是让他把名字和人脸结合起来了,但也仅限于记住同衙门的人,再去记他们的家人及各种亲眷关系……夫人们的香裙 能知道李江的妻子姓傅,还有赖于两府在隔壁,傅氏又常出现在家里人的口中,但就是这样,他见了傅氏也肯定不认得她是傅氏…… 要不是有这个缺陷,丈夫又怎么可能将近五十才坐到右布政使这个位置,和三十出头就是左布政使的李江相比…… 不过侯氏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丈夫因为有脸盲和记不住人这个坏毛病,家里连通房都不用有,太原里不知多少官夫人羡慕她 。 傅氏是因为李家有那条规矩才如此幸福轻松,她却是靠的自己的能力,不然以丈夫的缺陷,只怕这辈子都一事无成,也就只能看看账本。 可她就是一步一步扶持着丈夫走到了今天这步,给两个儿子也累积下了不少的人脉。 侯氏边叫下人上饭菜,心里边盘算着,听说李江对他那位嫂子敬如母,连长子都送到兄嫂那边教养,若李家不主动相邀,过几天她还是主动过去看看吧,李江那人奸猾得跟个狐狸似的,丈夫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好在那人有底线,和他交好总没有坏处,但以前李江对他们家平平,傅氏虽然和他们这边打得火热,但傅氏能做的了李江的主吗? 要是能做,她的小儿子也不会才五岁就被送到外院居住,李江亲自带着了。 侯氏吃完饭,让丈夫出去走一圈消食,外头跑出去打探消息的嬷嬷就回来低声道:“……听说迎到驿站那里,看着马车到了就下马跑上去,直接就跪下磕头了……” 侯氏微微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你都打听清楚了?” 嬷嬷连连点头,“当时看见的人不少,不难打听到。” 侯氏沉吟道:“叫人开库房,把上次我长兄送来的花开富贵的屏风找出来,明天一早你就过去递拜帖,就说我新得了一样好东西,想叫李太太帮我看一看。”傅氏并没有诰命,因此家里家外都是叫的太太。 嬷嬷犹豫,“夫人,这第二天也太急了吧,只怕人家家里还忙乱着呢。” 侯氏嗤笑道:“不用担心,傅氏想一展才华,自然是会面面俱到的,那位外头上的事虽然不精,但里头的事却从没出过错。”说到这儿,侯氏微微一叹,“傅氏管家的能耐的确不错,随便谁娶了她都能将家管好,偏偏是李大人娶了她,李大人也可怜,大好的前程只怕就断在她这儿了。” 嬷嬷知道夫人素来有远见,但也忍不住疑惑,“那位李大人才过而立,按说不该止步于此的。”--50565+d4z5w+14890424--> 第484章 搭上 “他能力是没的说,朝中也算有人,但再有人也耐不住有人拖后腿,傅氏内里精明,却太过斤斤计较,难道外头的人都是傻子?她这样行事,之前还好,李大人一方首官,别人都捧着忍着,可他现在是从二品了,再往上就要进京了,这可不是能耐够了就行了,傅氏得罪了人他不得受着?若是他们两家背景雄厚也就算了,偏偏他们的靠山和他们的关系都摆不到台面上,没有血缘,又不是姻亲,到底不牢靠,外人心中忌讳,却不会太过心里去。” 侯氏能帮丈夫做到这个位置,远见岂是一般女子能比的,就是苏木兰,在这上面的见识都远不及她,所以她看得很清楚,“李大人,败就败在她的媳妇上,他家中若是有妾室,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侯氏第一次见傅氏的时候还觉得她挺精明的,但相处了两三次也就看透了。 傅氏的聪明放错了地方,她很显然接受的教育不对,眼睛只瞄着那些蝇头小利,看着精明,却蠢笨。 李江府里要是有妾室,她说不定会将重点放在内宅,李家也不过是一般官僚中普通的人家,傅氏就算不好,也只在内宅表现,拖后腿有限。 偏偏李家有不纳妾的规矩,傅氏精力旺盛,将目光对准了外面,惹的祸自然要李家来填补。 李江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妻子,又没有强有力的背景,就只能原地踏步,这还是最好的结局,祸要是惹大了,只怕连李家都要搭进去。 但这有什么关系? 李江现在还好好的立着,她的目标是让丈夫坐稳右布政使的位置,好趁机给儿子多结识些人脉,让褚家更上一步,所以现在有和李江交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 侯氏第二天上午就带了大儿媳方氏上门了。 傅氏的确将事情安排得很好,木兰带来的东西也不是特别多,李府的下人又多,一个下午的时间硬是让她规整好了,就连周春也不得不感叹其能力之强。 反正一直总领着李家内宅事务的周春是自叹弗如的。 “李太太,快来看看我带了什么来。”侯氏一进门就爽朗的大笑,“我前儿得了一样好东西,叫你帮我掌掌眼。” “是什么好东西侯夫人都拿不定主意的?”傅氏笑着迎出去,将侯氏和她儿媳让进门。 侯氏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塌下的苏木兰,眼里闪过惊艳,没想到那位李江大嫂是如此漂亮的人。() 木兰微微一笑,点头招呼,“是侯夫人吧,快请上座吧。”无良家丁:爷您神武 方氏一时看愣,咽了咽口水,在婆婆看过来的时候回过神,忙上前扶住婆婆。 “这位是……”侯氏假作不知的问傅氏。 傅氏忙笑着介绍,“这是我大嫂,娘家姓苏,嫂子,这是隔壁右布政使的夫人。” 侯氏的诰命与她一样高,但她年长,因此木兰行礼道:“侯夫人。” 侯氏让了半礼,笑道:“早就听说过苏夫人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竟然这么漂亮。” 众人一顿让座,上了茶点之后侯氏也不绕弯子,道:“我前几日得了一套白釉瓷,都说是定窑,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李太太在这方面眼力不错,所以我带来让你帮我掌掌眼。” 傅氏眼睛一亮,“可带来了?” “自然 。”侯氏让人将东西拿进来。 却有两拨,前面一拨人捧着一个盒子,后头却是四个婆子一起抬了一道屏风过来。 傅氏惊愕,“不是说瓷器?怎么带了一道屏风来。” 侯氏自得道:“太太可别小看了这道屏风,这是我娘家兄弟送我的,是淑大师的佳作,双面绣花开富贵,用沉香木做边,我特意带了过来给你看看。” 傅氏心中有些疑惑,侯氏并不是炫耀的人,这次怎么特意带了这个过来? 侯氏就笑盈盈的道:“听说赵军监……赵都督的夫人惯爱绣品,只是我又舍不得这屏风,您是从江南来的,那边的苏绣定定有名,所以想叫你帮我看看,可还能找到差不多的绣品。()” 傅氏顿时了然,笑道:“要说绣品,最拿手的还是我嫂子,我却只懂得皮毛。” 木兰在侯氏说这是淑大师的双面绣时,目光就没移开了,只是上面罩着布,她看不见,听见提到她,就扭头笑道:“侯夫人,我可否观看?” 侯氏心中惊讶苏木兰的直接,但面上却毫无异色的应下。 她带这道屏风过来就是给苏木兰看的,她打听到的消息说,苏木兰能供养家里三个人读书,靠的就是一手绣艺和一手打猎的技术。英雄信条 打猎她是没办法了,应该说整个褚家都没办法,但绣品她却还是可以说上一两句的。 丫头小心的将屏风上的布掀开,木兰看到上面的图眼睛一亮,上前仔细观看,再得到侯氏的同意后轻轻地用手抚摸,感受着针的走向。 不亏是淑大师所作,就算木兰静下心来,也几乎摸不到凹凸的地方,这些图案几乎就像是印在上面一样,但肉眼所见,分明又是丝线所绣。 再看背面,浑然天成,看不出一般双面绣藏线造成的不平感,正面是花开富贵,背面却是春暖花开的图像,屏风上的蝴蝶好似要从上面飞下来似的,让人看了就觉得耳目一新,似乎春天就是到了…… 侯氏看着浑然忘我的木兰,心中微讶,这位苏氏和傅氏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看着……有些熟悉 。 侯氏想了半天,脸黑了一下下,没错,很像她家里的那位,有点不谙世事的样子…… 不过,感觉不坏。 既然苏木兰已经完全沉迷在屏风的妙绝绣艺下,侯氏只好将那套瓷器拿出来与傅氏讨论。 俩人说了半天,茶都去了两杯,木兰还站在那里不动。 方氏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却发现苏木兰竟然眼睛微闭,低头沉思起来,方氏微微讶异。 侯氏却放轻了声音,最后她干脆不说话了,只喝茶,傅氏也猜到了什么,只好干陪着。 木兰从那种玄幻中的感觉脱离出来,微微叹惋,她到底是基础不太劳,就算聪明,也有许多地方连贯不起来,她从这屏风上只分辩出四种绣艺,还有一种和走法死活参悟不出来,每次总觉得摸出规律来了,它下一刻又变了。 木兰惋惜的看着这道屏风,她对绣艺虽然不痴迷,却是真的喜欢,不然在前世那样浮躁的环境下,也不会特意耐下性子去学。 侯氏要的就是这种惋惜。 “苏夫人对绣艺似乎有所研究。” 木兰微微脸红,“不过会些绣技,哪里算得上绣艺?不过淑大师的东西,世上存货极少,这花开富贵的双面屏风应该是她技艺鼎盛时所做,我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出四种绣艺,还有一种怎么看都如同雾里看花一般,这多半就是她自创的隐绣了。” 侯氏思忖片刻,道:“夫人要是想研究,不如我暂时将这屏风留下,你若能窥得隐绣的一二,也算为世人做贡献了。”重生之位面农场 木兰忙挥手拒绝,“这怎么行?这屏风价值连城,又是您长兄所送……” 侯氏不在意的笑道:“就是因为贵重,这样的屏风我拿在手上也只得好好的收在库房,那样还不如借给您参悟呢。”说着叹道:“当年淑大师去的太急,底下的徒弟都没能学到她这门技艺,也没留下什么文书,这隐绣就此失传,夫人既然能看透其中四种,再参悟第五种自然要容易许多 。” 木兰想了想就接受了,感激道:“多谢夫人了。” 侯氏看着露出笑容的木兰,心情也被感染起来。 傅氏看着相谈甚欢的俩人,转身去安排午饭,不一会儿就进来道:“午饭都好了,我们吃了午饭再说。” 侯氏和木兰已经相称姐姐妹妹,相携着一起去用饭。 侯氏下午的时候离开,满脸感慨的对儿媳道:“本是存了心思去的,哪里想到和她倒是难得的投缘。” 方氏也点头,“苏夫人长得真好看,我从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了,听说她比李大人还年长,但看着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侯氏深吸一口气,板了脸道:“今年你公爹过四十九生辰,回头你将官眷册誊抄一遍,想想应该请些什么人。” 方氏张大了嘴巴,公公的生辰不是在八月吗?这才初春啊,怎么这么急? 方氏的贴身丫头细声如耳,“奶奶,夫人那是罚您呢。” 方氏步跟上去毕恭毕敬的在侯氏身边伺候,这官眷册可不是只有太原一个地方的,而是包含了此路及京城的部分官员,而这些官员牵扯出来的亲戚等都入册,哪里是那么好誊抄的…… 侯氏可不管儿媳的示好,今天和苏木兰的见面算是意外之喜,既然这样,就不能全然利用人家了,怎么也要拿够交往的诚意来。 侯氏盘算着,谁知道一坐定,又得知了一个惊雷消息,“你说什么?宋副都督的母亲带着他的嫡妻找来,在宋府门前哭开了?” 侯嬷嬷幸灾乐祸的点头,“昨天下午围观的人可多了,今儿一早就传开了,都不用特意去打听,只尽早出去采买的人都知道一清二楚,那位府里的贾太太还真是贾的,听宋老太太的音,是个连茶都没敬过的妾侍,宋老太太闹着要去告他不孝呢。”--50565+d4z5w+14890426--> 第485章 宋家(上) 侯氏面色难看,“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年竟是与一个妾侍称姐道妹了?”侯氏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恶心。() 方氏也面色青黑,握紧了拳头,委屈道:“婆婆,我还给她姓过礼叫过太太呢。” 侯氏气得砸了手中的茶杯,“宋谷欺人太甚!” 侯氏这样涵养好的都忍不住砸了茶杯,更别说其他家的夫人了,一时间咒骂宋家的声音不断。 不怪众人如此激动,此时妾通买卖,堂堂正室夫人却要一妾侍平辈相处,互敬一声太太,有的辈分小的,还要叫声婶娘。 若贾氏是良妾她们还没那么生气,但听宋老太太的意思,对方竟然连茶都没敬过,那岂不是最低等的贱妾,太原的官太太们都出离了愤怒。 傅氏也忍不住举起手中的茶杯要砸,在木兰的注视下不得不放下,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委屈道:“嫂嫂,宋家欺人太甚,竟是叫我们和一个婢妾互称姐妹了。” 木兰皱眉,“宋谷在这里为官多年,难道你们谁都不知道?” 傅氏脸色难看,“宋家一向是贾氏出面,府里也有妾侍通房,都叫她做太太,谁会知道她不是正室?” 能够在外交际的只能是正室,谁还会特意去问一个人你是正室还是妾室?那不是找仇结吗? 何况,除了正室,难道还有妾侍能叫太太的吗? 木兰只是低头沉思,并不愤怒,理智的道:“这个宋谷倒是够蠢,他和江儿的关系如何?” 傅氏茫然的看着木兰,不明白这和李江有什么关系 。 木兰移开目光,平静的道:“这几****暂时不要出门,也不要轻易发表看法,只要静静的不说话就行。” 傅氏对上木兰有些严厉的眼神,应了一声,“是。” 宋家成了太原的笑柄。 李江晚上回来的时候被木兰叫过去了,“……宋副军监在太原的人缘如何?” 李江知道嫂子想问什么,也不隐瞒,道:“嫂子,圣上年前已将军监改为都督了,宋谷是河东路的副都督,他本是叛军的二把手,后来投靠了圣上,虽然上头压着赵都督,但他手底下有不少亲兵,赵都督曾经的手下被分散在各地,所以在河东路,他可与赵都督分庭抗礼……”诱欢,总裁的绝对专属 木兰若有所思,“赵都督是圣上的人?” 李江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也是赖五叔的人,河北两路皆是赖五叔的人,河东路也有一半是从赖五叔手底下出来的,剩下的一半则是之前各路叛军归降打散了收并的。赖五叔将兵权上交圣上,因此……都是圣上的人。” 木兰点头。 李江看了木兰一眼,道:“也许是因为这层关系,那赵都督对我们一家都很友善,在太原这几年多亏了他在一旁相帮,不然我也不可能做下如此大的政绩,可以连跳两级。”太原望族不少,豪强林立,虽然赖五打击过一些,但存下来的依然让李江头疼。 他只是一四品知府,真要来个阳奉阴违,他也只能跟人玩心计,但因为有赵都督的支持,他才能走得这么顺。 木兰顿时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宋谷了,她眯着眼睛道:“这位宋老太太也是有趣的,竟然愿意冒着儿子被撸职的危险也要闹出来 。” 李江含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宋谷算不上孝顺,这些年和老家那边的联系少之又少,老太太全是儿媳和孙子在奉养,如今她的长孙都二十多了,却还一事无成,宋谷这边却以妾充妻,若是不闹出来,他们只怕进了宋府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闹出来,宋谷反而什么都做不了了。” 昨天李江察觉到不对后就叫心腹暗地里去查了一下,虽然查到的不多,但综合宋家那边的说辞也猜的**不离十了。 但李江以为宋老太太也就闹这么一会,宋谷低头后这事也就过去了,而宋谷以妾充妻的事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来,宋谷从未承认贾氏是妻,而丫头口呼太太的事,他也大可以推到贾氏身上,他们没必要为这一件小事就和宋谷闹得难看。() 因此,太原的官员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先看热闹,折辱什么的后头再说。 傅氏有李江打过招呼,除了和隔壁褚家来往,还真的没有出去过,就算和褚家往来,也抑制住了没有主动提起宋家,这倒是让侯氏和方氏微微吃惊,但看到坐在一旁的木兰后,侯氏就若有所思起来。 她难道要重新思量李江的前程? 侯氏暂时拿不定主意,但很快,她就不用思考这些了,因为更大的热闹来了,她要围观。 和李江一样,众人以为宋老太太也只是闹那一次,得到儿子的认可并让对方有所忌惮之后应该就消停了,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天下就没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大部分人这样认为),但宋老太太明显不是大家所认为的这样。妖孽帝王腹黑后 宋老太太给太原官场和本地有名的乡绅富商们下了帖子,她要在下个月初三大开宴席,算是正式认识一下。 现在到下个月初三也只有二十天的时间了,那样大型的宴会显得有些匆忙了,老太太只怕脚都没站稳呢,何况她才闹过一场,这时候不是应该息事宁人,让风声过去吗?她怎么反而要出风头似的。 宋老太太何尝想这样。 她是青年丧父,中年丧夫,丈夫去的时候儿子才十一岁,娘家老爹也去了,婆家这边又欺负她是寡妇,可以说日子过的很不好,但就是这样她也咬着牙把儿子养到了十六岁,还给他娶了一个媳妇 。 说真的,宋老太太一开始和宋江氏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和大多的婆媳一样,她对宋江氏很挑剔,嫌弃她不够机灵,手也不够巧,虽然干农活和家务活是一把好手,但太过老实…… 但真要不老实她又担心起来了,反正看着看着,她也就习惯了儿媳的老实。 宋谷不是多听话的人,小的时候就敢和娘顶嘴,等成亲了,更是常往外跑,没一刻停歇的时候,当时正是乱世,各地赋税徭役跟不要命似的征讨,宋谷受不了徭役,跑到山上落草为寇了,宋老太太当时就绝望了,好在儿媳肚子争气,进门半年就怀上了。 当时宋老太太就当没了那个儿子,咬着牙把口中的粮食省下来给儿媳吃,十月怀胎,总算是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宋谷在山上做土匪,时不时的还跑回家睡老婆,所以老二也怀上了,只可惜他还没出生,他爹就跟着土匪窝转战出去打天下了,这一去就是六年。 宋老太太和宋江氏一直没有宋谷的消息,她年纪大了,也就能帮儿媳看看家,宋江氏一边要耕种土地,一边还要带孩子,因为赋税沉重,闲时还要进城接了洗衣服的活赚些铜板养家。 宋老太太也是寡妇,但她那时不用奉养姑婆,儿子又是半个壮劳力,不用她多操心,娘家时不时的还能帮衬一些,并不像宋江氏这样难过。 她是个有良心的人,看到儿媳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荒年的时候,村里和族里也劝过她把她这个老太婆送到山里去,儿媳硬是咬着牙撑下来了。 有一年冬天,家里的孩子都快饿晕了,她硬了心肠脱下衣服,只披着一张草席往山里去,那时候她都快冻死在山里了,雪落了半身,最后还是从城里回来的宋江氏跑进山把她挖出来背回去了……仕途法则 她命硬,硬是活了过来,她那时就有些恨儿子,如果他在,她和儿媳也许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但真正让她恨上儿子的却是他的归来。 如果宋谷死在外面也就算了,再多的怨责也会过去,如果宋谷过得不好,她就算再怪他也会心疼,可偏偏宋谷他是荣归故里 。 宋老太太不是多虚荣的人,相反,她经历过灾荒和各种灾难,她虽然不识字,但见识也不少,她还会想。 儿子明明在外面过得很好,甚至还是手握一方权柄的将军,转战的地方离他们这儿也不多远,为什么就不能照顾一下家里,他为什么就不能叫人送些银钱回来? 他但凡多想一些他的老母亲和妻儿,他们就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宋老太太不是多鲁莽的人,这个儿子自八岁以后就很少再听她的话了,十六岁就跑出去闯荡,前后也有十年了,她对他都没有多少感情了,能指望这个儿子对她有多少感情? 宋老太太自嘲的想,他要是心里真有他这个当娘的,也不会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完全想不起老家的母亲。 所以宋老太太面上很高兴的将儿子接回来,宋谷也大方,很享受被围观被敬仰,大手一挥,在家乡给老母亲置办了不少的田地。 但矛盾也随之而来,宋谷看着半头白发,脸上青黄,手脚粗糙的宋江氏怎么也啃不下去,所以,他想休妻。 这个想法只是出现,他还没来得及和宋江氏说,只是在母亲那里表露了一下,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却遭到宋老太太的强烈反对,甚至还把他给臭骂一顿。 宋谷一怒之下又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别说是宋老太太和宋江氏,就是两个孩子也对此乐见其成,因为宋谷留下的产业已经足够他们生活了。 没两年,新皇登基,宋谷再次回来,这次他是带着一个美艳女子回来的,这就是贾氏了。 本来是带回来给宋江氏敬茶的,宋老太太本来无可无不可,但贾氏太猖狂,宋老太太看不过,就拦住了不让宋江氏喝她敬的茶水…… 宋谷气得再次离开,但他走后宋江氏却再次怀孕了,这之后的事才是他们母子,夫妻,父子关系彻底恶化的原因。--50565+d4z5w+14890428--> 第486章 宋家(中) 宋老太太不知道贾氏给宋谷灌了什么**汤,他七个月再回来的时候却是直接跑到宋江氏的面前丢了休书,宋江氏受刺激之下早产。 她的身体本来就熬坏了,此时再早产,几乎是灭顶之灾。 宋老太太拿家里的地契跑到城里的富户家换了一百年老参回来,总算是吊住她的命,但就是这样,宋江氏的身体也坏了大半,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而生下的孩子因为在肚子里憋久了直接成了傻子。 宋江氏的两个儿子都懂事了,记忆中本来就没有父亲,只有母亲辛勤的背影,此时见到这个结果,对父亲更是恨极。 宋老太太已经认定是贾氏故意在宋江氏快要生产之际挑拨宋谷这样做的,不仅是为了宋江氏,也为了三个孙子,宋老太太拿着状纸警告儿子,“你要是敢休妻原配,老娘就上衙门去告你不孝,你们那劳什子皇帝不是说以孝治天下吗?我看谁还敢用你?” 因为这句话,宋谷十年不回家,头六年更是断绝了与老家的联系,还是因为朝中隐隐有不利于他的声音响起,他才每年意思意思的往老家送点银子。 宋老太太为了救宋江氏抵押了所有的地契,好在均州的人都知道她儿子当了将军,所以那家富户很快就又把的确送回来了,只要了宋老太太打的借条,这些年,他们一家就是靠的那些地生活的 。 这次她执意要到太原来,就是为了三个孙子。 她已经很老了,能活的日子有限,宋江氏的身体也坏了,只怕寿命比她还短,她们要是走了,三个孩子靠着这些田产虽能过得下去,却不会有什么成就,只怕再过一代,就又变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了。 宋德和宋简看着老实,但内里精明,关键是他们从小就有力气,后来又跟着均州的几个师傅学了些武艺,又识字,并不比他们的老子差不多,她想要在临死前给几个孩子谋个前程。 宋福是不用想了,这孩子以后只能依靠他两个哥哥。 宋老太太和这个儿子已经没了什么感情,但她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得太难看,须得让他心甘情愿的扶着宋德宋简才好。 宋老太太心里自有一杆称,她那天那么闹,就是让宋谷怕她,只有怕了她,后面才会敬她,服她。 而他们在太原的第二步则是让太原的官员的后宅承认他们的身份,就算宋谷混,礼法规矩在那里,以前他是土匪可以不遵守,但现在他是官,他在这其中混,就得遵守其中的规矩。末世魔装机神 “老太太,外头打听不到多少东西的,”老嬷嬷发愁道:“这二十天太短了些,老太太和太太奶奶们连人都还认不全呢,家里的奴才也不听话……” 宋老太太露出讥讽的笑意,“老货,我们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临了,临了,倒怕起来了?我连宋谷的面子里子都不顾了,她不过是一个妾,也值得我们这么操心?去,让大奶奶将那些奴才都叫来,你再去请安平镖局的人……”宋老太太在老嬷嬷耳边低声吩咐。 老嬷嬷眼睛一亮,立马起身出府。 贾氏此时正呆在自己的屋里捂着心口,除了当年的敬茶事件,她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贾氏的女儿有些仓惶的看着她,“母亲,我们怎么办?丫头婆子都给那老东西叫到前面去了 。” 贾氏冷笑道:“急什么,这府里都是我的人,她以为拿捏了老爷就万事无忧了?到底是乡下来的婆子,哪里知道后院的规矩。” 宋老太太是不知道后院的规矩,但她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深知谁掌握了他们的生死,他们就得听谁的。 所以宋老太太将人聚到花厅后,第一件事就是叫宋邓氏带着他们老家的婆子丫头冲进贾氏的屋里,将她给绑了,宋真大惊失色,哭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宋邓氏轻蔑的看着她,淡然的道:“有人举报说贾氏偷拿公中的银钱,老太太叫我来查一查,何况,这是正院,贾氏不过是一通房,怎能住在这里?将她嘴巴堵了,你们几个,仔细的查查,别漏了一处地方。” 贾氏瞪大了眼睛,“呜呜”的叫起来,她竟然从“妻”变成了通房!她连妾都忍受不了,何况通房? 看着贾氏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不可思议,宋邓氏却觉得胸中一股快意,这些年他们过得不好,几乎都是拜此人所赐。 宋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吓呆了,回过神来就见丫头婆子从母亲的房里捧出一盒一盒的珠宝首饰,她心中一横,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宋邓氏喝道:“将她拦住。”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主子,你们不过是卑贱的丫头,你们敢碰我,我就叫爹杀了你们……” 上前抓住她的丫头一点迟疑也没有,束住她的双手,贾氏见女儿受辱,就要往这边跑,被一个婆子一脚踢在腰上摔倒在地。阴差志异录 宋邓氏冷笑道:“小姐快住嘴吧,就算他们是卖身的奴婢,主子杀人也是要杖责的,传出去,外人不知道,只以为我们宋家是什么洪水猛兽呢,将小姐的嘴巴也堵了,安置在椅子上,将东西全给我清理出来。” 贾氏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她从来到太原始就住在正屋里,所有重要的东西自然都是放在正屋里,不一会儿,她的首饰衣服,绫罗布匹,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很快就清理出来放在院子里,暗地里置办的产业契约很快也被翻了出来,然后是宋家的账本地契,宋家下人的卖身契,库房的钥匙,所有的一切都避无可避 。 宋邓氏满意的看着这些东西,她要的就是这些。 宋邓氏居高临下的对贾氏道:“贾氏涉及盗窃,暂将人拘在柴房里,你们亲自看着,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也保不住你们,可若是看好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你们一根手指头。” 婆子丫头们一振,齐声应下。 一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拖了贾氏就走。 宋真看着眼泪哗啦哗啦的流。 宋邓氏冷哼一声,凑近宋真的脸,迫着她与她对视,一字一顿的道:“贾氏原先不过是个卖身的妓女,连主母的茶都没喝过的通房,而你,是个庶女,你恨我们,哪知我们更恨你们,你们偷了我们的身份这么些年,害得你四哥终身残疾,你说,若是你,你该如何对你这罪魁祸首的‘母亲’?” 宋真一愣,呆呆的看着宋邓氏。 宋邓氏就挥手道:“留下俩人看着她,其他人跟我走。” 剩下的人捧了要紧的东西跟在宋邓氏身后,其他的东西就这样丢在院子里。 宋邓氏先把地契和卖身契给老太太送去,然后再带了人把贾氏的两个儿子的院子也给抄了,她的说辞是,兄长们都还住在偏院,两个弟弟,还是庶子怎么就住到这里来了? 理应相让才是。 宋邓氏要帮他们搬家。 这一搬家,自然搜出许多私产。 父母在,不得置私产,这是律法上明文规定的,且宗法上也有此规定。生死绝爱 宋战宋胜两兄弟反而留下了把柄,至于宋真的院子,宋邓氏绕道而行,没办法,婆婆只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 而前面,宋老太太干净利落的将卖身契拿出来,请来的人牙子就站在一边,她慈祥的笑道:“我们初到太原,诸事不明,所以我就请你们来给我说说这太原的事,往常管着人情往来的管事是哪一个?” 一个管事站出来,不卑不亢的道:“回老太太,是奴才管着人情往来 。” 老太太微微点头,“那你给我说说这太原各官家的事,嗯,就先从老爷的同僚开始说起。” 管事微微蹙眉,道:“老太太,老爷的同僚无数,家中的亲眷更是数不胜数,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宋老太太微笑的点头,扭头对人牙子道:“你看,这就是典型的刁奴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最怕的就是买到这样的奴才,我知道,别人家都好面子,宁愿将这样的奴才打死也不发卖的。但我吃斋念佛,求的就是子孙平安,自然不愿枉造杀孽,所以才叫了你们来。” 站出来的管事面色涨得通红,他是宋谷的人,就算是贾氏见了他也得客气三分,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大叫道:“老太太从未管过内宅,只怕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奴才却是没说错什么的。” 宋老太太面色不变,只是眼神变冷,“是对是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我这做主子的说了算,我是不会杀人的,但你这样的奴才我也用不起,谈氏,将他家的儿女亲戚都清理出来,一并发卖了。” “老太太,我是老爷的人,您就算是要发卖我,也该给我个理由。” 宋谈氏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他,“理由?老太太发卖人不用理由,何况,你不过是一奴才,就敢对着老太太大呼小叫的,是谁教你的规矩?”又厉眼看向一旁看着的人,“你们都是死的吗?任着他在这里污蔑老太太。” 从均州来的人忙上前押住他,宋谈氏冷冷的看着宋府的人,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将那管事的家人亲家都拉出来。 九个人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仍在一旁,宋老太太这才放下茶杯,垂眸慢慢的问道:“既然管事没了,那副管事呢?” 副管事战战兢兢的上前。 “你来给我说说,咱们府上的人情往来。”--50565+d4z5w+14890430--> 第487章 宋家(下) 宋谷是被老娘烦得没办法才跑到军营里去避难了,只是没想到家里会出那么大的事。 宋老太太将宋府的人都给控制了,大到宋府的管家,小到下面跑腿的车夫,总之没人给宋谷报信,所以等他在军营里发泄够了回来的时候,一切已尘埃落定。 宋江氏住进了正屋,两个宝贝儿子被赶到偏院住着,三个几乎记不住脸的嫡子住进了家里最好的三个院子,除了外院的一些产业,宋府的一切都握在了宋老太太的手里。 宋谷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娘。 宋老太太面沉如水,且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你对她这么好,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拿我宋家的产业做她贾家的资产,她不过是个无根底的……通房,连父母兄弟都没有,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产业?细算下来,竟然比我宋家还要富裕。” 宋老太太心疼的看着儿子,“也不知道你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娘总想着,你就算不回家,好歹给我留了三个孙子,你这边自己身强力壮,也有人伺候,我也恼你一去不回,没想到,你却被人蒙在鼓里,这些年也不知道委屈了没有……” 说到这儿,宋老太太伤心的哭起来。 宋谷顿时有些无措,也有些愧疚,“娘,这家里有谁能给我委屈?”说到这里,宋谷又有些怀疑的看着母亲,要知道前几天老太太那副要找他拼命的架子不是假的。 宋老太太把那些契纸扔到他面前,“这还不是欺负是什么?”说着宋老太太面色一冷,肃然道:“你是我儿子,我打你骂你做得,她不过是个贱婢,竟然也敢欺负你!” 是了,老娘要强一辈子,以前老爹不停老娘的话都会叫老娘踢下床,他小时候也没少被老娘打,他这些年和老娘闹得太僵,又十年不回家,照着老娘以前的性子非得拿菜刀砍他不可。 宋谷释然,不在意的挥手道:“水至清则无鱼……” “屁鱼,你也不看看,当年你给家里买的地也才二百亩,连她名下的一个小庄子都比不上,你伺候一个婆娘比你娘都勤快 。”宋老太太站起身隔着桌子就揍宋谷。 宋谷挡了一下,低头去看,这一看却是面色大变。 他立马将契纸拿到跟前看,太原城的一家酒店及京城为数不多的两个庄子都在其中,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贾氏的名字。 宋谷的脸有些狰狞,他一开始以为老娘说的是一些田庄之类的,他是知道贾氏私底下置产的事,但他并不在意。 老家还有个黄脸婆在,她在外面置办一些产业就置吧,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把他最重要的几份产业都给侵占了。重生之天生废材 宋谷翻看着桌子上的契纸,脸色越发的难看,总算是明白老娘的意思了,这宋家的东西差不多都成了贾氏的了。 要不是闹这一出,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宋谷一气,手下的桌子“啪啦,啪啦”碎成块,桌上放着的契纸和盒子摔在地上。 宋老太太一巴掌就打在宋谷脸上,“你在跟你老娘置气?我还拿不得她了?” 宋谷忍耐着没发作,粗声道:“这些事我不知道,”他有些烦躁的拔了拨头发,“算了,这事您做主吧,只要别把人给我弄死就行了。”到底十几年“夫妻”,宋谷还是舍不得,但心中却有被欺骗的羞辱感。 宋老太太哼了一声,“你放心,你老娘是良民,不会害人性命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宋家的,你底下可是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的,你以后又要养老,不自己留点东西?回头我叫人把契约都给改过来,你再派可靠的人去管,最好每年两次都看看,不然这些产业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都不知道 。” 宋谷垂着眼眸应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老太太也不管他,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你要是不耐烦见江氏就住到书房里去,我可告诉你,你媳妇伺候了我二十多年,就算越不过你身子里的那些血,我也护着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宋谷点头,烦躁的到书房里去了。 十几年的隔阂哪里是一段话就能打破的,所以宋谷有些不放心那些产业在宋老太太身上,可今天的事太多,他没敢要求要过来自己管。 宋老太太见他走了,方收住脸上的表情,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叫了人将东西捡起来。 她年纪大了,没有精力负责宴会的事,把管家和宴会的事全都交给了两个孙子和孙媳,而宋江氏身体比她婆婆的还不好,所以她每天做的也就是到宋老太太这里陪她说说话,解解闷,伺候她。 那些契约很快就改过来,宋老太太拿了一个匣子装了给宋谷送去,“我都叫人改过来了,那些管事也不是好的,这些年竟然也伙同贾氏欺骗你,都不要要了,你到外头重新找些能干的。”宋老太太看着盒子警告他,“这些东西可有我孙子们的一部分,你可不许都败坏了。” 宋谷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大方的承诺,“您放心吧,这些产业现在还是我的呢。”综韩剧之高调路人甲 宋老太太这才转身离开,只是到了门口又回头漫不经心的道:“除了这些,贾氏那里还搜出了一些银票和珠宝首饰,回头你叫人过去拿一下吧,哦,还有没来得及做成衣服的绸缎。” 那些东西能有多少? 宋谷不在意的挥手,“那些东西都给老娘您吧,女人的东西我要了也没用。”见老娘不悦的盯着他,就忙道:“就当是儿子孝敬您的。”见老娘脸色更难看,就忙讨饶,“儿子这些年也没能在您跟前尽孝,回头我叫管家给您送些钱过去,连着您搜出来的银票去买些好吃的,那些什么珠宝首饰绸缎之类的就赏给孙媳妇们吧。” 宋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宋谷见人一走,忙把自己前两天叫人偷偷调查罗列出来的单子拿出来一一对照 。 要说宋谷有多少产业他还真的不知道,他也就能记住几处要紧的,其他的都交给管家和贾氏打理,所以要了解还得叫人去查。 好在查的是自个家所以并不难。 宋谷一一对照后,发现都对上了。 他就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看来真的如老娘说的,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 也是,他毕竟是老娘唯一的血脉,就算他们关系不好,老娘也不会害他。 以前听说的各种婆母为了儿子为难儿媳的桥段涌上心头,以前老娘也不是很喜欢江氏,江氏刚进门的时候可是被老娘磋磨着,这些年和他闹脾气,多半是因为他离家二十多年来没怎么尽过孝心。 宋谷释然之后就把心防放下,哪里知道,宋老太太的目光从不在这些产业上。 正如她所说,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她孙子的,就算现在宋谷偏疼那两个庶子,那十年二十年后呢? 宋老太太阴阴的想。 第二天,宋老太太就把从贾氏那里抄出来的东西分出一半来交给宋江氏,道:“这些你自己藏着,都是过了明路的,以后你儿子儿媳不孝顺了,自己也能活着。” “娘!”宋江氏面色通红。 底下站的宋德宋简夫妻更是跪在地上,“祖母!” “好了,不过是说玩笑话。”修道之无极 宋老太太把剩下的一半分成了三份,“你们三兄弟一人一份,老三的那份暂时放在我这里。” 宋德忙道:“祖母,我的那份也给三弟吧。” 宋简也点头,“还是都给了三弟吧,那个女人的东西我可不稀得要。” 宋老太太瞪他,“什么叫那个女人的东西?这些都是你母亲的,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 。这些珠宝首饰算大头,但银票也不少。” 宋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嗤笑道:“你那老子不懂的女人的心思,以为不过是写珠宝首饰和过日子的银票,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厉害。” 说着,拿出一个大盒子,掀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银票,大部分是百两面额,还有几张是千两的。 几人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一时张大了嘴巴。 宋老太太自得的一笑,道:“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叫你媳妇去抄了贾氏?到底是个没名分的,她心不安,不仅贪了宋家的大半产业,还在身边留了不少的银票,而且将账面抹得很好,就算是你们老子也查不到,你们也不能事事依靠你们老子,虽然现在不能置私产,但你们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这些都不难……” 宋老太太含糊的说道。 几人却明白,她是叫他们将产业放在各自的媳妇名下充作嫁妆。 他们是不能有私产,但媳妇的嫁妆却是她们各自的东西。 宋江氏静静的坐在一边,面上平静无波,慢慢的抚摸小儿子的手,时不时的冲他微微一笑,好似没有听到婆母和两个儿子儿媳的讨论。 谁说,她就一定会输呢? 贾氏本来被关在柴房,宋老太太过了宋谷的明路,直接叫人打了她二十大板关在后面一个小院子里反省了,没有她的命令不准出来。 不管宋真兄妹如何祈求,宋老太太都不理。 而现在,宋谷在书房里看上了一个丫头,直接把人拉上了床,宋老太太做主抬她做了通房,道:“要是能生下孩子就抬做妾侍。” 一时间,被贾氏打压的别有用心的漂亮丫头都心思浮动起来。 等到二十日后的宴会,宋谷已经有了三个通房,将本来还牵挂在心间的贾氏忘了大半。--50565+d4z5w+14890431--> 第488章 故旧 傅氏打扮一新,“嫂子,我们走吧 。” 木兰放下手中的请柬,有片刻的犹豫,“宋家的宴会上只怕不太平,我还是别去了吧。” 傅氏上前揽住木兰的手,“他们宋家闹他们的,我们只管看戏就行,嫂子才来太原,却一直不肯出去走动,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他们家只有苏木兰是诰命,她出去交际时常低人一头,这时候有澄清的机会,她自然要让别人看看。 不是她的丈夫不为她请封,而是已经用在了大嫂身上。 木兰并不知道傅氏的心思,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木兰哄着朗朗和暖暖在家和堂哥们玩,他们很快就回来,这才和傅氏去了宋家。 宋家门前车水马龙,大部分人都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虽然对着宋家还有些恼怒,但二十多天过去,也冷静了一些,知道现在宋家的这几个无辜,也不好迁怒。 但他们是不会放弃踩宋家一脚的机会的。 剩下的,则是宋谷的手下的家眷了,她们是来捧场的。 傅氏和木兰刚进屋,宋老太太亲自下榻来接,微微弯腰道:“苏夫人,快请上座。” 屋里的女眷就好奇的看着苏木兰,发现是个生面孔就更加好奇了。 “这就是李太太的大嫂?长得倒是挺年轻的。” “听说是个二品夫人呢,和赵夫人一样的品级。” 大家都关注着苏木兰,只有侯氏注意到上座的赵夫人面上闪过激动,然后才恢复平静。 木兰微微点头,“老太太一别数日,身体可还好?” “好,我虽老了,但身体还算硬朗,上次同行,也不知道夫人的身份,竟怠慢了。”这说的是不知道苏木兰身有诰命。 木兰不在意的道:“您是长辈,理应我们做晚辈的照顾才是。”木兰微微侧身,介绍傅氏,“这是我弟媳傅氏 。” 木兰的座位在侯氏旁边,甚至还在侯氏之上,木兰和侯氏已经熟悉,俩人点头招呼过后低声说话,抬头间看了一眼上面,木兰眼里闪过疑惑,只觉得坐在上首的人有些熟悉。 方氏忍住相认的冲动,和善的冲木兰点头示意。 木兰下意识的回了一个微笑,心中却有些疑惑,她们认识? 侯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声道:“这是赵都督的夫人方式。”不死神奴 木兰心中一跳,“方氏?那赵都督叫什么名字?” 侯氏正要说话,突然门口那里传来动静,她抬头去看,就见一头发半白的妇人领着两个年轻的小媳妇进来,身边站着伺候的就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贾氏。 屋里突然议论纷纷,有位太太干脆高声问道:“这位太太是哪位?我们怎么眼生得很?” “今天眼生的夫人还真多呢。” 侯氏眉眼一挑,就看向木兰和傅氏。 傅氏知道木兰不擅交际,就站起来笑盈盈的道:“诸位总不会在说我嫂子吧?我嫂子可不算生面孔了,不过来了有大半个月了,只是这段时间事忙,也没能和大家打个招呼,我嫂子腼腆,也就和侯夫人来往勤快些,你们可别欺负她,不然不说我,就是侯姐姐也不放过你们。” 当场有人笑起来,“你这样一说,我们还真的不好欺负了。”她站起来,自我介绍道:“苏夫人好,我是太原知府的太太,娘家姓秦。”说完行了一礼。 木兰忙站起来回了半礼。 屋里一时间都是自我介绍的声音,或是议论其他的事情,竟然就将门口的人晾在那里了。 她们拿她做筏子,木兰却不会乖乖的当枪使,傅氏更不会叫外人欺负她,所以还没等木兰开口为她们解围,傅氏已经长袖善舞的上前拉过宋江氏了,“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宋太太?我在家里的时候还和我家老爷说,不知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忍得了宋副都督那样的暴脾气呢,果然,这一看呀,姐姐果然温润包容。” 众人顿时掩嘴一笑,可不包容吗? 被一个妾侍爬到头上作威作福十年,竟然都忍气吞声下来了 。 宋江氏完全不见难堪,当真温润包容的笑着,大家顿时没了兴趣,宋江氏的两个儿媳忙出去招呼人,屋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贾氏身上。 木兰也好奇的去看贾氏。 一个连妾室的身份都没有的女子,可以独霸一个男人十年,欺负得正室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也算本事。 只是这贾氏长得也不是非常漂亮啊,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但屋里的其他人却都吃了一大惊,木兰没见过之前的贾氏不觉得稀奇,但屋里的其他人可都是认识甚至熟悉贾氏的。 现在的贾氏比之前老了将近二十岁。二呆萌公子玩断袖 贾氏也有三十多了,但之前看着就像二十多岁的样子,没想到这再一见面却好比四十多岁的婆子。 由不得她们不惊讶。 就算对方已经很落魄了,也依然有人忍不住去挖苦刺激她,而且人数还不少。 宋老太太和宋江氏对贾氏的遭遇视而不见,她们弄这个宴会,除了正名及打入这个圈子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让她们出气。 被贾氏骑到头上这么多年,若是不叫这些太太们发泄一下,只怕帐会算到她们的头上。 有人娇笑道:“原来贾氏是通房,我原先还以为是宋副都督的太太呢,再不济也是个妾侍啊,没想到竟然是个通房。”说着,眼里闪过恨意。 有不怕宋谷的人嗤笑道:“只怕宋副都督也没怎么搞懂过呢。” 宋老太太垂下眼眸,眼里闪过寒意,这是说宋谷没有规矩? 贾氏握紧了拳头,不长的直接掐着掌心的肉,低垂的脸上一顿扭曲,她强迫自己去想自己的三个孩子,这才没有发作出来 。 但眼睛却难得的干涩红胀起来,她自从跟了宋谷后,除了最初的一段时间,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这些人以前还点头哈腰的求到她面前,谁知道此时却翻脸不认了。 贾氏目光瞟向宋老太太,眼里一阵恨意,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别说是一个宋江氏,就是十个她也不怕。 当年就是她拦着不叫她敬茶,现在又害得自己跌落至此种地步,她以为叫了人去伺候宋谷她就不能翻身了?且等着吧,等她再自由一些,看她怎么弄死他们…… 贾氏胡思乱想着,被羞怒的难受这才消散了些。 木兰本来还有兴趣看戏,但见大家只一味的讥讽贾氏,连个新意也没有,就没了兴致。 她有些担心家里的孩子,但也知道中途离场不好,就扭头和侯氏说话,低声道:“……我想到花园里透透气。” 侯氏看了一眼正和秦氏说话的傅氏,低声道:“我和你一块去吧。” 木兰松了一口气,和侯氏一起起身离开。 赵夫人在上面看了,犹豫了一下,就低声对旁边的宋老太太道:“老太太,听说您家里的蔷薇开得好,我想去参观一番。” 老太太忙叫了丫头领赵夫人去,道:“不如叫我那孙媳带您过去。” 赵夫人笑着摇头,“我不过是到园子里走走,正想一个人呆会儿呢,不用劳烦宋大奶奶了。”大明转折之华夏帝国 宋老太太也不强求,存了心思想要跟上的人听到这话也歇了心思。 赵夫人缓缓的出了花厅,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木兰她们消失的背影,就快步追上。 领路的丫头指着另一处收回声音,算了,从那里也能去到园子,虽然那边的蔷薇花并没有另一处好看。 方氏总算是在园子里追上了木兰她们,“苏夫人,”方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兰,“苏夫人,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说 。” 侯氏目光微闪,笑着起身,“我刚才看到那边的花不错,我去摘来给你簪上,赵夫人要不要?” 赵夫人感激的点头,“多谢侯夫人了。” 侯夫人点头微笑,带着自己的丫头离开了。 赵夫人看向宋家的丫头,木兰也对秋果点了点头,几个丫头就一并离开亭子。 木兰疑惑的看向赵夫人,赵夫人有些激动的红了眼圈,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木兰,你可还记得我?” 木兰瞪大了眼睛,左右看看,同样压低了声音,“方婶婶?” 方氏猛点头,哽咽道:“是我,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木兰忙上前拉住方氏,“婶婶,您在这里,那我师傅?”木兰眼睛一亮,低着声音道:“赵都督姓赵,那赵子重就是师傅?” 方氏连连点头,“我就说只要来肯定能见到你,你师傅还不信。” 木兰呼出一口气,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婶子……师母现在过得好吗?” 方氏脸一红,“胡叫些什么呢?我们这些年都很好,我们也知道你们过得很好,只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在鸣凤村还有多少影响,也就没敢出来相认。” “当年的事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老人,谁还特意去记当初的事?何况,大家都以为你……”木兰一笑,扯开话题,抱怨道:“江儿也是,他怎么也不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当初天下初定,我还叫人去找过你们,只是师傅以前说的地址都是假的。” “不怪江儿,我和你师傅变得太多,他认不出来是正常的,你不也没能立时把我认出来吗?” 木兰仔细去看方氏,见方氏比十多年更有活力,身上女人味十足,比当初的憔悴落魄的村妇不知好看多少倍,她之前也只觉得眼熟,却万万不敢将她们联想在一起的。--50565+d4z5w+14890433--> 第489章 方氏 赵威和方氏都不知道木兰到了太原,他们一开始虽然会留意李江,但同在太原为官多年,赵威对李江他们的关注也没有这么多了,也就平时能照顾的时候照顾一二。[超多好看) 这次宋家请宴,方氏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宋谷和赵威不和,能来踩一脚,帮丈夫拉拉人气,方氏自然不会放弃,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木兰。 木兰不认得她,她却不会认错木兰,这些年来,她和赵威一直感激她,若不是当年她相助,她还未必逃得出来,而且她后面送他们的银子也帮了他们大忙。 后来他们发达了,赵威也派人回去打探过木兰的情况,知道她过得好,他们也就没出现打扰。 即使赵威和方氏已今非昔比,但他们在鸣凤村的经历却不怎么光彩,方氏不愿回首去看,更重要的是,她隐约知道前夫的死和赵威有关,丈夫今天的成就得来不易,官场中得罪的人也不少,若是被他们知道,没做过的事都会被栽赃,何况他又疑似做过。 赵威的理由更简单,他不愿方氏再回想以前的苦难。 但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李江升任太原知府,镇守太原的赵威自然知道李江。 好在他在鸣凤村时就是独来独往的猎户,面相又凶,除了木兰和李石,少有人和他接触,更别说读院的李江。 李江也就见过他几次,而现在他面相变化挺大,寻常人可认不出他来。 果然,李江到达太原后,自己和他见几次面,他也没能认出来,就是以前时常见面的方氏也没被李江认出来 。 夫妻两个是既失落又庆幸。 方氏拉着木兰的手哭道:“那时候总想着你要是也来太原就好了,我也有人陪着说说话,但又怕你来,提起以前的事。” “那现在怎么不怕了?” 方氏擦干眼泪笑道:“现在我和你师傅都老了,以前的事也看得开了许多,想着过日子不能顾忌这儿,顾忌那儿,我原还想,再过几年等孩子都大些,我就回去看你,要亲自和你说一声谢谢才好。” “师母,”木兰握紧她的手,正色道:“当年你们离开,我也一直放心不下你们,因此一直叫人暗中寻找,要说道谢,该我给师傅磕头才是,若不是师傅教我的本事……”木兰眼圈一红,“我和……孩子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方氏也听说了木兰先前在京城的事,就摸着她的头发道:“都过去了,咱们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方氏欣慰道:“你看,我们现在都是诰命夫人了,以前这样的日子是想都不敢想的……”异界之我要做魔头 方氏慨叹,以前她每日想的就是多干一点活,私底下多存一些钱,或是想办法去地里干活,好避开前夫的毒打……哪里想过会有今天的日子? 侯氏叫人摘了几朵鲜艳欲滴的花,慢悠悠的忙这边走,但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这边。 她看到赵夫人激动的木兰说话,看到她满脸柔情的摸着木兰的头发……侯氏心中震惊,她没想到一直自持身份的赵夫人会认识苏木兰,而且还颇似有交情。 侯氏垂眸思索,难怪赵都督对李江多有照顾,那李江到底还会不会更进一步? 侯氏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并没有叫人去查,她很知道分寸,知道有些事可以去查,有些事却不能插手,也正因为她的聪明识趣,她的丈夫才能走的这么远。 宋家的一场宴会除了宋老太太这边收获颇多外,就是太原的诸位夫人们稍稍出了一口气,然后就是木兰和方氏的相认了。 离开的时候,赵夫人拉着木兰的手邀请她明天到家里来玩,木兰笑着应下,和傅氏坐马车回去了 。 傅氏很好奇,侯氏也就罢了,从来长袖善舞,少有不和她交好的人,但赵夫人一向冷傲,不太喜欢与人来往,怎么也和才见过一面的木兰说到一块儿去?看着还相谈甚欢。 不仅傅氏疑惑,其他家女眷看了也好奇。 不过她们不能问,傅氏却能问,所以一上马车傅氏就问了,“嫂子和赵夫人倒投缘。” 木兰笑着点头,“赵夫人为人和善,我与她的确很投缘,她约我明日去她家做客,到时我带几个孩子一块儿去。” 傅氏眼睛一亮,“荃哥儿和荩哥儿要上学……” “那就请一天假吧,后天回来再去,这次是正式和赵夫人的几个孩子认识,以后他们也能一起出去玩。” 傅氏更高兴,“回去我就派人去和先生请假,”说完又苦恼道:“时间太急,不然回去给嫂嫂和孩子们多做几件衣服才好。” 木兰笑道:“叫他们穿日常衣服就行,不必如此。” 傅氏见木兰波澜不惊,也就稍稍压下心底的兴奋。 赵都督虽然只比李江高半级,但人家资历老,任都督的年限都七八年了,手底下又养着兵,可以说,太原以北的地方赵威的话顶三分,三分世家豪强及地主说了算,还有三分是圣上的意思,剩下的一分才轮到那些贫民百姓。天才律师 俩人虽然时有合作,但其实文武两道,后宅也很少交流,偏赵夫人又不喜欢出来做客,更不喜欢请人去做客,所以傅氏这些年来还真的没和赵夫人说过几句话,更别说各自的孩子了。 因为赵威的孩子以后肯定是会继承他的大将军爵位,而且据说能力还都不错,傅氏自然更关注起来。 木兰回去后却是把李江找到了房里,悄声将赵威的身份告诉他,“……我只知师傅单名一个威,却不知道他还有字,而赵都督从来都是用字不用名,竟然就错过了这么多年。” 李江沉思,“我们可以错过赵都督,但赵都督是必定知道我的,只是他不说,只怕也是顾虑什么 。”李江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李江就打开门窗,让周春守在门口,低声道:“前些年北边战事,赵都督统领太原以北的兵马,就有人查过赵都督的来历,后来赖五叔将兵权上交,赵都督直接听任于圣上的时候又有人来查过,那些人虽然行踪隐秘,但还是露了一些行迹,我联系前后猜出来的,嫂子,当年……”李江迟疑道:“当年方婶婶不是孙家的媳妇吗?这要是被查出来……” 木兰脸色一沉。 李江硬着头皮道:“虽说现在是乱世之后,前朝许多事都不做数了,但一旦被人知道,御史告上金銮殿,只怕赵夫人很难保全。” 木兰当然知道,那些人有不畏强权弹劾贪官污吏的,但有时候却又酸腐的可以,似乎女子天生就该为男子牺牲,天生就是男子的附庸品而已。 丈夫可以打杀辱骂妻子,妻子却不能反抗,这都是狗屁理论。 李江看着木兰眼里迸射出来的寒光,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他就知道,掰开了说嫂子肯定要动气,但不说以后真要出事,嫂子只怕就是伤心了。 木兰沉着脸道:“那你说怎么办?” “嫂子,赵夫人一向不喜欢应酬,这固有她性子的一方面,但也有这件事的考量在里面,少见些人,被发现的几率也就越低。您和赵夫人一见如故,一般人不会多想,只以为是你们的缘分,但别有用心的人却不会这样想,不如等过几天再去?” 木兰思忖片刻,点头,“但这治标不治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春红帐暖 李江沉思,“这件事我与赵都督商议商议。” 李江出去后,木兰叹息一声,叫人去赵家送信,说家里暂时走不开,过几天再上门拜访。 方氏收到信还疑惑了一下,“刚在马车上还好好的呢。” 赵威却了然,叹道:“木兰是为我们好,过几日再请她吧,也不用请到家里来,就在外头,你们一起去逛逛街岂不更好 。” 方氏心中微酸,握住丈夫的手,“都是我拖累了你。” 赵威难得的笑开,脸上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回握住妻子的手,“瞎说什么呢,能娶到你,是我之幸。”赵威眼里闪着笑意,道:“我们也要接受木兰的好意不是吗?” 木兰坐在书桌前良久,才拿出《千字文》对照着在信件后面多说了几句。 这是李石之前和苏定传递消息所用的密码,还是木兰随口提了一句,然后李石与苏定商议出来的,因为看他用了多年,木兰也学会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李石通信时用到这个,虽然里面只有赵威太原都督六个字,但以李石的聪明想要猜到原委并不困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 方氏当然是跟着赵威一块逃走的,虽然在鸣凤村大多数人的眼里方氏是被孙家给害死了,但孙家和木兰都知道,方氏没死。 她的事若真被人查不出来宣扬开,孙大宝的死只怕也会被牵涉出来,到时候,有心人想要打击赵威是轻而易举的。 这就是明晃晃的把柄啊。 赵威这些年不是没想过办法,但他性子直,除了避让开,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而李江这边也苦恼,又不能找师爷幕僚,只能和赵威相对坐着商量起来。 这一商量,还真给他们找到了一些办法,虽然不尽如人意,好歹能将把柄降到最小伤害。 但这些方法在李石的信到的时候全被轰成了渣,李江觉得,大哥就是不一样,直接直击要害,给事情盖棺定论了。 赵威满脸笑容的收起李石的心,道:“这件事就麻烦李贤侄了。” 李江扯了扯嘴角,道:“赵叔叔客气了。”--50565+d4z5w+14890434--> 第490章 扫尾 李石是对不会承认自己八卦的,但很可惜,这个印象还是在深深地烙在木兰心中了,为此,木兰后来用过不少类似“没想到你这么八卦”的眼神看着李石。 李石几乎要暴躁起来,他是收集信息,又不是他自己去打听的,不过是叫下人留意一些家长里短罢了,好吧,他承认,里头有用的信息很少,但在关键时候能起到关键作用不是吗? 李石很想就信息的流通及安全性与众人做一下讨论,但想想,除了木兰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表露出那种表情,更不会有人就解决赵威后顾之忧的事而想到他八卦这件事上来。 话说,他真的不是八卦。 才收到木兰的信,李石的大脑就高速运转起来,他的第一个念头是,绝对不能叫人知道当年木兰发觉了那场谋杀,然后才是遮掩木兰与赵威的关系,最后才想到帮赵威解除后顾之忧,让两家正常来往。 李石承认自己自私,在一切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保全家人,然后才想到赵威。 知道了赵威的去处,再查赵威就简单得多了,李石也不敢托大,通过苏定将信递给了赵威,主要询问他当年逃走时的路径及沿途发生过的较大的或特别的事 。 赵威素来知道李石的脑袋好使,别看李江是进士,还当了这么大的官,但在有些方面和经验上还远远比不上李石。 所以赵威也没隐瞒,除却自己和方氏的**外将能说的全和李石说了。 赵威不信任李石,更不可能信任苏定,但他信任木兰。 李石要是敢出卖他,木兰第一个不好受,而以李石对木兰的看重,他必定不会这样做。 赵威虽然不多擅长权谋,但这方面还是可以肯定的,李石要是想不惹祸上身,不理他们是最好的办法。 既不会把自己牵扯进来,又不会叫木兰痛苦生怨。() 李石拿出自己和木兰绘制的地图,再结合从赖五那里拿到的舆图,把赵威走过的地方绘制出来,找出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赵威,原名赵山,子重两个字也是后来取的。他的履历并不是秘密,他在家乡失手杀死了一州官的纨绔儿子,最后逃亡出来。 这点是他跑到辽地参军后不久就被挖出来的,那时候他们干的就是反朝廷的勾当,不怕你与官为敌,就怕你与官有亲,所以赵威的经历还被用作激励战士所用。天后之妖瞳,为谁一世猖狂 前面的履历赵威可以说得清清楚楚,但后面十年的逃亡生活他却没仔细说过,当时也没人问,后来有人感兴趣了,除了圣上和他的顶头上司赖五,也没人有能耐问他。 而圣上和赖五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感兴趣的人去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些人不过是想找赵威的把柄,而赵威后宅只有一个方氏,夫妻恩爱,孕育了四个孩子,别说妾侍,连个通房都没有,想找把柄的人只好把目光对准方氏,第一要找的自然是方氏的娘家。 却发现方氏没有娘家。 这世上除了孤儿就只有勾栏院等脏地方出来的没娘家了,就是最贫穷的乡下地方总也有几门穷亲戚吧 。 但每年清明端午和过年,全然不见方氏回娘家,连个节礼都没有,不怪人不深思。 所以那些人才更对赵威那十年的经历好奇。 李石仔细的找了找,笔尖点在黄州上不动了。 当年方氏伤重,赵威为了她走的是偏东的路线,就为沿途好找大夫,却不料在黄州等地遇到了流民,差点被冲散。 据说,当年黄州等地的流民虽然没有当初江南时汹涌,却也死了不少人,方氏若是在此出现,那么一点也不怕别人查到,他不怕乱,就怕不够乱,只有乱了,一切才有可能。 李石突然就想起在京城时听下人们说过的一件事。 许氏有个姑姑嫁到黄州的方家,有个女儿,年轻时不懂事,与人私奔,二十多年过去,却带了两个孩子回来。 许氏的姑姑心疼女儿,但方家规矩森严,出嫁的女儿守寡都要进家庙,何况,年轻未嫁的姑娘私奔,那方氏若是敢回来,肯定是要沉塘的,因为这个,许氏的姑姑写了信回娘家求救,只希望许家能出面说和,让她的女儿有条活路。 只可惜,许家的传承比方家还要远,在某些方面比方家还要顽固,碍于她是姑奶奶的面子没出面说什么,但肯定不会出面干涉方家的。 许氏幼年时还被那姑姑抱过,而那位表姐比她更是大了十来岁,从小就照顾她,所以为此事哭了几次。争取‘不二\’ 木兰也许已经不记得了,但李石记忆好,可还记得那几个丫头的议论,似乎,方家派了人出去抓方氏母子过,只可惜后来又叫人逃了…… 李石露出一个微笑。 方家不过是黄州的一个中产家族,以前最显赫时也不过是三品官,和李家庄一样,因为曾经的辉煌死守着一些臭规矩,不过方家要比李家好多了,方家至少还懂得置产经商,李家可是一味守着耕读人家,只种地,再艰难也不愿经商 。 由此也可以看出方家的虚伪,若是利益够,那些所谓的原则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如果彼方氏是此方氏呢? 那个方氏不过是私奔后带着两个孩子落魄归来的妇人,可换了这个二品都督夫人方氏,相信方家很愿意接受吧? 而且,这也算双赢,有了赵夫人在前面,后面许氏的姑姑也能带回自己的女儿就近照顾,至少不用一边提防着族人抓人,一边偷偷摸摸的相见了。 李石想到就给赖五写信,仔细的询问那位方氏的年龄生辰,没说赵威方氏的身份,只说这是一个方法,两边都能得利。 许氏受到信,沉吟半响,信上说的俩人的年纪的确相差不多,而表姐自十九岁离家,至今二十二年,样貌也与曾经大不相同,表姐这些年过得不好,现在所求不过是有一安身立命之所。 许氏想了想就派人去通知姑姑,这件事还得姑姑拿主意才是。 许氏的姑姑今年五十九了,将近六十的高龄,却还要为儿女操心,可以说是满头银丝,收到许氏的信,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她年纪大了,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儿女平安喜乐,儿子还好,女儿却过得贫苦,她是可以给钱给那孩子,叫她离远一点生活,但那孩子也不知道以前受过什么苦,精神上有些不正常,只愿呆在她身边,不管她将她送到哪里去,最后总还会走回来。 方许氏心痛不已,但心痛之余总还要为女儿打算。 现在她年纪大了,对一些事情也看开了,不过是方氏的一个身份,本来女儿就被要被除族了,被找回来也是家庙或沉塘的下场,那要不要方氏的身份还有什么关系? 重生之始料未及 若是能换来女儿回到她身边生活,就算是换一个身份又如何? 方许氏很快就给许氏回信,直言她会上京,打算和那位赵方氏见见面。 赵威拿到李石的信,看到他直接给妻子换了一个身份,而且还是一个有诟病的身份,但这身份却能完全解释前面这么多年方氏不回娘家,不走礼的情况 。 更重要的是,李石还明言会帮他们将当年的那件案子做实,孙大宝死了,方氏也死了,而离开的“赵威”自然也会被李石找个理由死了。 所以赵威要做的就是解释逃难的那十年里他流浪过什么地方,又是怎么把方氏拐到手的。 赵威看得嘴角直抽,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比他和李江找的要好得多,虽然方氏与他私奔这件事会叫她私德有亏,好在断了后面许多麻烦事,他们一家也算安全了。 只要他在,只要他永远只方氏一人,那么这件事也能由坏事变成好事,全看人怎么运作。 赵威去后院找妻子,开始商议进京城的事,他不能擅自离开太原,但方氏可以离开,这次她就带着长子长女去京城,和方许氏见见面。 这些都是后续了,此时木兰正坐在太原的锦绣坊里等方式,见她领了一个姑娘进来,忙站起来迎出去,“师……赵夫人。”木兰及时的改口。 方氏笑着拉过女儿的手,介绍道:“这位是苏夫人,你叫她木兰姐姐吧。” 赵晴笑盈盈的行礼,“木兰姐姐。” 木兰见到酷似方氏的女孩,大大的露了一个笑容,将手上的一个手镯送她,“也不知道你来,所以没准备什么好东西,下次我见你再给你一些好玩的。” 赵晴看了一眼母亲,羞涩的接过了。 方氏就笑道:“你们是同辈,哪里在意这些虚礼,这个手镯就很好了。” 木兰亲昵的揽住她的胳膊,“行了,这是我给妹妹的,婶婶不用吃醋,你的也有,等一会儿你上去选了好看的衣服我给你付账。” 方氏挥手叫丫头们都出去,这才慨然道:“再好的衣服也没有你亲自做来的好看,你不知道,当年我有多羡慕你那一手手艺,总想,我要是也有这一手本事,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50565+d4z5w+14890435--> 第491章 异想 宋谷皱眉,威严的道:“就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副手羞愧的低头,“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送信的人,但他们沿途守卫森严,我们很难得手……” 宋谷胸中翻涌着怒气,但他知道不能对着他发脾气,这段时间因他的家事,底下的人对他已经很有意见了。 宋谷扯了一个笑容,尽量宽厚的挥手道:“算了,他毕竟是都督,手底下的能人自然多些,你带人下去休息吧,这几天给你们放假,去领三份饷银,算是我犒劳你们的。” 副手感激羞愧的退下,等人一走远,宋谷再忍耐不住,一脚把对面的椅子踢飞,椅子撞击在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宋谷的幕僚不由敛声静气的站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宋谷在他属下的面前还会压抑脾气,对着他们却不会,因此他们要比外面的人更了解宋谷 。 宋谷虽然脾气暴躁,好在只会砸东西,只要自己不作死的往前凑,他一般不会动手打人的。 宋谷把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一通,这才舒服了些,招手叫幕僚上来,眼睛紧盯着他们问道:“你们说,赵子重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做沉思状,没开口。 宋谷嗤笑一声,沉声道:“赵子重和吏部尚书可没什么私底下的往来,怎么信件就突然来往的这么频繁了?要说没事,打死我都不信,那什么苏夫人不就是苏定的亲妹妹吗?她最近和赵方氏走得这么近,你们得想个办法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 几个幕僚苦笑,他们也就能出出主意,可关键是,他们并不以为赵子重和苏定的来往有阴谋。 人家是光明正大的来往好不好? 虽然对信件的保护程度严了些,安插进都督府的人也没能传递出消息,但这不代表人家就有阴谋好不好? 苏定是圣上的人,赵子重也是圣上的人,几个幕僚早有猜测,这两年北边的那些部族又蠢蠢欲动,而皇上积累多年,只怕也动了心思,那么作为河东北路的总督与朝中联系密切也就解释得过了,何况,人家是通过光明正大的驿站联系的,不是私底下…… 可惜,这话他们提过,宋谷不相信,他们也没敢再提,因为他们怕被揍。 祸患下山乱江湖 宋谷沉思了一下,“既然查不到赵子重,那就去查李江,查他身边所有的人,特别是他那嫂子。”宋谷想到家里的那几个就是跟着苏木兰到太原的,甚至李江在其中还插了一手,宋谷磨了磨牙,当初要不是李江带他们进城,他肯定能提前知道他们进城的消息,也不会叫他们在家门口闹得这么难看。 他是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但每天这样被人指着鼻子议论,那也是很恼火的。 宋谷眼里闪过亮光,高兴地道:“不错,你们就给我去查李江,顺便再给我盯着褚庆,他们是左右布政使,一人管着民政,一人管着财政,赵子重要做什么必定要通过他们 。”宋谷“嘿嘿”奸笑两声,要是能趁机抓到他们的把柄就好了。 他看李江和褚庆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江滑不溜手,褚庆也如同顽固一般,这些年可没少碍他的事。 宋谷当初投到当今门下的时候,手里握着十二万的兵,后来打仗消耗了一些,开朝后又被这样那样的借口打散了不少,跟着他到太原来的就只有六万兵马。 剩下的十多万都是赖五的兵力,赖五领着亲信精兵在京城拱卫京师,这边就交给了赵子重,可前几年北方战事,赵子重和李江联手调走了他不少的人,到现在,他下面还只有四万的兵马。 由不得宋谷不恨李江。 宋谷让他们想主意,顺便去打听消息,自己甩手回家去了。 这段时间他和家里人相处的还算可以,老太太总算是消停了,没再管他,甚至还给他屋里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丫头,宋谷这几天颇有些乐不思蜀。 他那个黄脸婆也一直乖乖的呆在她的院子里,平时最多和老太太及儿媳一块儿说说话,并不给他添什么麻烦,家里的孩子最近也没闯什么祸。 宋谷觉得这日子还不错。 至于贾氏,她已经被放出来,但依然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抄写经书,男人最是善忘,宋谷已经将她忘得差不多了。 最要紧的是,家里的产业都掌握在了宋谷手里,数着手里的地契房契,宋谷觉得,他这一生也不枉走一遭了,可惜,田地还是少了,要是能再多一些就好了,他可是有五个儿子的。伏羲琴 宋谷沉思着上次不经意间听到的圈地方法,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或许可行。 这事宋谷自然不可能自己去做,他和家里的通房快活完了,甩甩手就又去找自己的幕僚了。 宋老太太听说宋谷又出去,不在家吃饭了,就对一家子说,“好了,他既然不来,我们就吃吧。” 宋江氏隐隐松了一口气,宋德等人也放松下来,气氛活跃起来,宋老太太看了不免一笑,胃口好了不少,多吃了小半碗饭,果然,少见孽障,活得久 。 吃罢饭,宋老太太就将屋里人都打发了,她还是不太信任府里的丫头婆子,因此贴身伺候及膳食上伺候的人都是他们从均州带来的,她还叫人新买了一些丫头**着,等熟练之后就可以接替原来府里丫头们的职位。 “如今咱们家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可要站稳脚跟这些还远远不够。你们老子现在戒心降下来了,你们兄弟这几天多在他跟前晃晃,老大稳重,我的意思,你若是能在军中找个职位就进去熬着,虽然苦些,可吃得苦中苦,方能站在人之上,老二,你老爹的东西不少,他不是个能守财的,现在他不放心交给管家,也不愿交给贾氏,你是他儿子,多在他跟前晃,机灵一些,这庶务渐渐也就能上手了。” 宋老太太看向和四岁的大曾孙和三岁小曾孙玩耍的老三,叹气道:“以后你们兄弟三人要相互扶持,老三,你们也看顾一些。” 宋德眼神温和的看着宋福,点头道:“祖母放心,阿福有我和二弟呢,我们把他当儿子养。” 宋老太太欣慰的点头,宋江氏扭过头去擦了擦眼泪。 而出府去的宋谷没多久就臭着脸回来了。 他不过提了一句,那几个幕僚竟然就言辞激烈的和他说什么“不可与民争利”,“朝廷有律不得侵占百姓农田……” 奶奶个熊,谁侵占农田了?他不过是圈一些荒地罢了,不错,他就是圈的荒地。 百姓可以开荒耕种为永业田,他为何不行? 宋谷好像打开了一个世界,既然幕僚不愿意,他大可以找别人,他副都督府最不缺的就是人。 宋谷在书房里将管家找来,只一说,宋管家就转了眼珠子道:“老爷,这开荒也不难,与衙门里说一声,只要将地定为荒地,奴才就领了人过去开垦,现在才开春,正是播种的好时候,现在去开荒,说不定还能赶上播种呢。”异界机关师 宋谷眼睛发亮,大笑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不错,不错,合该如此,现在可不就是播种的好时候?你明天就拿了我的名帖去衙门,就说我说的,在城西外头那块儿给我圈出一块荒地出来 。” 城西外面是护城河,护城河边上是官田,再往下就是太原城中几家地主的地,自然不可能是“荒地”,那就是到汾河那边了,宋管家露出一个微笑,那的确有可能有“荒地”。 宋管家带了宋谷的名帖去衙门。 衙门的经办人葛贤看着宋管家指的地方,脸色有些难看,摇头道:“宋管家,这里的地都已开垦完了,哪里还有荒地?”说着拿出另一份地图,笑道:“这是我们勘定的荒地,宋副都督若是想开垦,倒是可以考虑这些。”说着推给宋管家看。 这下轮到宋管家脸色难看了,冷哼一声道:“你是瞧不起我们宋府?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那儿有没有荒地我会不知道?我可是亲自带了人去看过的,葛先生,你若是现在办了还好,不然,还要叫我家老爷亲自来与你说一声不成?” 葛贤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啪”的一声将地图合起来,“我是照着朝廷律令办事,宋管家指的那块地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荒完毕,地契手续完备,毫无荒地之说,您若是不满,也可以叫宋副都督去找李大人理论。” 宋管家眼睛微闪,心中怒火滔天,这是宋谷第一次给他派的大事,他若是办不好,以后只怕再难在宋谷跟前露脸了。 葛贤不客气的叫了下一个进来办事,宋管家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同为办事员的孙隆从外头进来见了眼睛微微一闪,将东西放下紧着两步出去追上了气恼着离开的宋管家。 孙隆笑盈盈的道:“宋管家,葛贤一向如此,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这样,我请您到对面去喝口茶,消消气,算是我为葛贤替您赔礼。” 宋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孙隆,眼睛微闪,“你也是登记造册的办事员?” 孙隆脸上的笑意更甚,行礼道:“正是,宋管家若是有什么差遣,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宋管家这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你倒是识情识趣。”--50565+d4z5w+14890436--> 第492章 异想 同在一处办公的人见宋管家走了,就拉着葛贤的衣袖低声劝道:“你也软和些,和那种人对上,小心以后他给你小鞋穿。” 葛贤面色涨的通红,脸上闪过羞恼,“他不过是一看门的奴才,难道我们为官为吏反而要去看一奴才的脸色?” “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为人最为霸道,行事张扬无顾忌,”同僚低声劝道:“你就算要驳回,也委婉一些,不然他要真的记恨上了你,在那位面前说几句,他虽不能在职务上难为你,但他若是纵马行凶,你待如何?” 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过,当初宋谷他们刚到太原的时候,就有人看不惯他的行事上书弹劾。 宋谷干脆就纵马将人踩残,当时宋谷手下还有十万兵马,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现在宋谷势力虽不如从前,但他的行事并没有收敛多少,真要出事,不管上面会不会为他讨回公道,难道他真的要牺牲自己去验证这样的事? 葛贤深吸一口气,却觉得胸口如同压了一块石头般难受。 同僚又低声道:“何况,现在我们的顶头上司并不是李大人,”同僚含糊道:“我们只是落第的举人,能得到这份官职不易,还应当珍惜才是。” 葛贤握紧了拳头。 旁边的同僚听见左右一看,见屋里只有他们三人,就压低了声音道:“我看你还是低头吧,别说现在上头不是李大人,就是李大人也没用了。” 葛贤皱眉,“宋谷再有本事,武不涉文,他敢干涉到李大人?” 同僚甲也道:“不至于如此,李大人清廉方正,他若是知道,必定会主持公道的,当年他只是四品官都敢和宋谷拍桌子瞪眼,何况现在他们已平起平坐 。” 同僚乙嗤笑道:“你们还当现在的李大人是当初的李大人吗?人终究是会变的。” 俩人大惊失色,“这话是怎么说?” 同僚乙压低了声音道:“……入冬没多久,归安县的新市镇的一百五十多亩地就更了地契的名字,就是李太太堂姐夫家,就是李夫人自己,她的嫁妆里也多了八十多亩良田。”同僚乙讥讽的一笑,“全都是‘荒地’开出来的。” 葛贤与同僚甲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同僚甲红着眼圈道:“这不可能!” 同僚乙哼了一声,“不过是我们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葛贤也红了眼睛紧握拳头,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心里却知道同僚不会胡说,他们几个是负责登记造册的,整个太原府的田契地契都由他们整理造册,太原府底下的县镇每半年也要更新一次。七夜契约:撒旦的天价玩物 葛贤下衙回去的时候脸色还有些难看,一看知道心思不知飞往何方了。 家人见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了,想了想,还是没去打扰。 葛贤有些书生意气,但并不笨,官场中,各种暗地里的交易合作一直不断,这两年因为圣上整顿吏治,倒是好了一些,但一些小动作也不少。 以李江的身份,只是该良田为皇帝两三百亩,算是很小的一件事了,可葛贤总是会忍不住想,这两三百亩对于李江来说不多,但却不知是多少百姓的心血,对于那些被“荒地”的百姓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如果是别人,葛贤虽然气愤,却不会伤心,可那人是李江啊,是他所敬重的李大人! 葛家并不是太原本地的人,是从北地迁移过来的,刚来的时候,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母亲与妻儿都感染了风寒,他是从李家领了棉衣,又从德胜医馆里拿了救济的药材…… 这些年李大人兢兢业业,一心为民,他也一直以他为榜样,可为什么就是他呢? 葛贤趴在书桌上哭起来,心里既痛心又委屈,还气愤。 李石可不知道有个人正在太原的一个角落里痛惜他,他现在正和赵子重商议军粮的事呢 。 宋谷的幕僚猜的不错,皇帝有意对北地用兵,所以赵子重和京城联系密切是必然的。 而赵子重先前上了密折,为了迷惑敌人,搅乱视听,并不与户部尚书联系,建议通过另一个人与户部尚书联系。 皇帝想了半天,也只能选出苏定。 不能和左相联系,更不能和赖五联系,不然谁都会知道他想用兵了,和户部尚书联系也很容易猜出来,刑部不用考虑,赵子重没事找刑部干什么?理由不充分。 工部倒也可以,研制武器不得用工部吗?但这个理由无疑会叫更多的人盯着,来往的信件不安全。 那就只能剩下苏定了。 苏定是吏部尚书,这个理由也很简单,赵子重的儿子渐渐大了,他在正二品的位置上也呆的够久的了,活动一番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皇帝自觉这个理由很好,大手一挥,赵子重和苏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偷往来了。农门贵女 他们自然不可能只说筹备军粮的事,还有赵方氏的事,他们现在就等着黄州那边方家的消息。 李江将账册交给褚庆,道:“赵都督,现在我们最多只能拿出二十万石的粮食,剩下的要留到入秋后才能凑集。” 褚庆连连点头,摸着胡子道:“储粮不够,仓库里的粮食必须留够最低限额。” 赵子重皱眉,“才二十万石,这也太少了,我们这边不仅要供应太原本地,还有往北去的几府,军粮都从这里出,等到秋收,我们要调配军粮也有些来不及了,要知道,打仗之事,从来都是粮草先行。” 李江和褚庆寸步不让,“赵都督,军粮虽然重要,但百姓也一样重要,虽说钦天监说今年只是春小旱,但谁知道影响有多大?所以仓库中的粮食一定不能低于最低限额,不然到时百姓需要救济,我们从哪儿调配来粮食?” “朝廷和户部总会有办法 。” 褚庆为人耿直,不会说话,干巴巴的道:“不行,我们不能冒险。” 李江却是嗤笑一声,“既然户部可以调剂,何不叫户部调整好军粮?” 赵都督不说话了。 三人沉默了一下,还是褚庆道:“其实这些年积累,国中的储粮不少,据我所知,仅德州粮仓就有九十万石。”褚庆眼里闪过疑惑,“按说这样的储存已经够军粮的开销了,圣上怎么好叫我们从这儿征收?” 太原还好,往北可就艰难了。 李江沉着脸不语,他也没搞懂皇帝的意思,那位并不是劳民伤财,不舍得粮食的人,但没办法,密旨如此,他也就只能这么办,好在太原这些年的存货也有一些,不必再去搜刮百姓。 这一次商谈无果,赵都督觉得再谈下去也没用,褚庆那人只按规章办事,除非三人中俩人拿定主意,不然他是不会妥协的。 但李江管着民政,与他现在所要做的事算是有利益之争,用他的话说,总不能你打仗我就去搜刮百姓吧? 赵都督也没想李江去搜刮百姓,只是秋之前,军粮必须到位,不然战事一开,他的兵就要饿肚子,至于李江去哪儿要,怎么筹措,那就是李江的事了。 赵都督虽然因为他是木兰的小叔子而对他多有照顾,但也不会弃自己的兵不顾。 李江满身疲惫的回到家中,傅氏忙指使了下人去打热水来,亲自帮他更衣,柔声问道:“春种很忙吗?我看你这几天都累得倒头就睡。”我的主神游戏 李江点头,“这段时日是要忙一些。”既要忙春耕,又要忙军粮的事,李江不忙才怪。 “我们家的田地也该播种了吧?回头你叫管事盯着些,粮种与耕牛要跟上。”李江顿了顿,又道:“今年只怕有春旱,叫管事通知佃户,今年的租减一成。” 傅氏手微顿,“老爷,我们的税本就比别家的低,若是再低,只怕别家会有意见。” 李江闭着眼睛,不在意的道:“谁会去在意这个?不过是几亩官田,也影响不到谁去,官佃的日子本就比民佃要差,我们又不要交税,能免一些就免一些吧,我总不会缺吃的就是,再不济,我这儿还有禄米呢,每年家里给送过来的粮食也不少 。” 江南的米要比北方的好吃,李石又会养生,特意在自家庄子里劈出一块地来种他们自家吃的粳米,每年收货后都给李江苏文送了不少,虽然不够他们吃一整年,但只主子吃,吃个大半年的不成问题。 所以李江还真没操心过这些。 傅氏见李江不欲再谈,也就应下了。 虽然已经通知过傅氏,但过后李江还是叫管家来又吩咐了一遍,李江这边外院和内宅一直分开。 除了几门比较大的生意和不能说的之外,李江从不隐瞒妻子资产的事,但外院的事却一直是李江管着的,傅氏从不插手。 李江只翻了翻,就把账册丢给管家,“你拿主意吧,回头盯紧一些,从现在开始储水,还要约束好佃户,不得因水与别家发生冲突。” 管家满脸苦涩,“爷,您好歹检查检查这账本。” 李江挥手,“我现在哪里有时间?明天我还得到下面的县去检查一下春耕的情况,有需要发放粮种耕牛的地方更要去看一眼,这些你都是做惯的,你做主就是了。” 管家就忐忑道:“不如让太太看一下账本?” 李江就沉沉的看着管家,管家就只觉得后背冒出了冷汗,初春的天气,还寒着。 李江看着账本,突然想起木兰眼睛一亮,嘴角微翘,“把东西送去给大夫人,让大夫人管今年春耕的事。” 这是替换的原先重复的章节,有读者说我骗钱,在这里声明一下,这是系统抽搐的原因,并不是我骗钱,为了几分钱不值得,我发了新章才发现第一章重复了,现在新章也发了,所以今晚我会尽量码出一章来替换下一章的,大家可以先不订阅下面一章,第二天再定吧。--50565+d4z5w+14890437--> 第493章 心痛 管家直觉不妥,“大人,太太那儿只怕……” 李江眼神一冷,道:“照我说的做,明天你就把账册送去,告诉大夫人,太原的春色与江南不同,她若在家里呆的闷了,可以带着孩子们去田庄里玩玩。()” 管家见李江坚持,只好应声退下,但心里却有些不赞同 。 太太本来就有些小心眼,之前二爷不将外院的账册交给她,太太不会说什么,但此时交给大夫人,太太必定会有意见,真要较真起来,二爷自然没有妨碍,他就苦了。 何况夫人那里也难做,又不是亲婆母,还能教导教导太太,毕竟只是嫂子而已。 管家是李石当年买了培养送上来的,李江用的很顺手,管家也一直记得他是李家二房的管家,但二爷和三爷那边都是以大老爷马首是瞻,他对大老爷和大夫人也更敬畏。 见管家出去了,李江这才沉下脸来。 琴瑟和鸣,互相扶持,李江何尝不想这样。 他从小看着兄嫂互相扶持抚养照顾他们,嫂子进山打猎,要做衣服赚钱的时候,地里的活都是大哥负责的,俩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虽然大哥有时会隐瞒嫂子一些事情,但都是为嫂子好,后来大哥要打理医馆,家里的田地庄子及铺子就全交由嫂子打理了…… 李江也很累的,当官不是只每天去衙门里处理公务就够了的。 他为什么能在六年中就连跳两级升任左布政使?就是因为他管治下,民政发展最快。 可民政是轻轻松松就能发展的? 他要劝课农桑,要安顿流浪到此处的流民,要帮着百姓们开荒,要筹措金钱为他们买粮种,还要想尽办法为他们争取耕牛…… 旱了,要到地里去跟着他们一块儿抗旱,涝了,要跑到田里去商议着放水救粮,冬天要操心无家可归,无棉衣可穿的人,要尽最大的努力将冻死饿死的人降到最低…… 还有衙门里成堆成堆的公文。() 因为担心孩子的教养,他还要尽量赶在孩子们吃饭前赶回来,和他们吃吃饭,说说话,还要检查他们的功课,关心他们的衣食…… 李江自然希望有人能为他分担,他不是一开始就不愿傅氏插手这些的 。 当初在南阳县的时候,李江就曾经将南阳县的官田和他们买的铺子交给傅氏打理。 嫂子小时候除了进山打猎和做衣服外,就是操心他们的衣食住行,看的书很杂,根本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傅氏的生活和教育不知比嫂子强多少倍,他一直以为傅氏能做好这些的,傅氏也的确做得不错,至少内宅管理得很好,等他终于适应了南阳的情况,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政务回过头来看时,才发现分给他的官田有一半成了私田。超能救世主 这样的现象不少,至少附近几个县都有人这么干,但李江厌恶这种行径。 也是那一次,李江才看到傅氏精明之下的小家子气,所以他再没有叫他管过外面的事。 只是那次回老家,因为旭明的教育问题,兄嫂将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他这才知道,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差点被养成第二个傅氏。 好在儿子根子正,继承了他的聪明已经正直,又处在塑造阶段,才一年多就给掰正了。 李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算了,很多妇人不都这样吗? 傅氏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她对他好,对孩子们也好,对兄嫂也恭敬,就算没有兄嫂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但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不错,李江还是喜欢妻子的,而那种喜欢在这十几年间早就变成了亲情。 外面的事就暂且交给嫂子吧,嫂子处理田庄的事早就驾轻就熟。 木兰的确很熟,拿到账册后就叫了田庄的管事过来细细的问过情况,沉吟片刻,道:“你们在庄子里打两口井吧,打深一些。” 管事垂着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下了。 木兰就道:“打井的钱我们出,现在雪也化尽了,冬小麦也快要发芽了吧?剩下没有耕种的土地种子我们出,耕牛上我们也会尽量安排,因钦天监说只怕会有春旱,所以你们斟酌着种吧,要说农事,再没有比你们这些老农精通的了。” 管事这才抬头看了木兰一眼,激动的搓了搓手,不停的感激木兰 。 管家就扯扯他的衣角,管事这才停下,有些忐忑的看着木兰。 木兰就笑道:“好了,你和管家去领东西吧,过几天我们去你们庄子上看看,顺便带几个孩子去玩。” 管事满口应下。 木兰想了想,叫人给方氏送了一封信过去,约她到田庄里去玩。 到那天,方氏带着女儿赵晴就过来了。 木兰问傅氏,“你真的不去?” 傅氏笑道:“嫂子去吧,老爷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我去了反而还要担心家里,所以不如留在家里好。” 木兰点头,“那你就留在家里照顾江儿吧。”木兰笑着扭头牵起暖暖和荃哥儿的手,开心的道:“我们走吧。”家禾 荩哥儿和朗朗早就“哦哦哦”的挥舞着手叫着跑到前面去了。 暖暖也想跟着哥哥跑,木兰就瞪女儿,“你穿着裙子呢,小心摔倒。” 暖暖生气的扭着身子,“我不要穿裙子了,我也要穿哥哥那样的衣服。” 木兰就点她的鼻子,“那一会儿见晴姨穿漂亮的裙子,你可不能再哭着要穿裙子了。” 暖暖狠狠地点头,念到:“我就要穿和哥哥一样的,就穿和哥哥一样的。” 周春就抱了暖暖去换衣服。 红色的短打骑装,两三岁的孩子穿上,仰着白白胖胖的脸看她,真是说不出口的萌。 木兰忍不住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放她下去。 一接触到地面,暖暖也“哦哦哦”的叫着跑去追哥哥,大喊道:“哥哥,我和你一样了,我比你好看!” 荃哥儿老实的走在木兰的身侧陪着她,只是脖子伸的老长,木兰看的一笑,拍着他的小脑袋道:“好了,快去找弟弟妹妹们吧,要好好照顾他们啊 。” 荃哥儿欢快的应了一声,飞奔着去追暖暖了。 荩哥儿和朗朗早跑到马车边了,方氏和赵晴正逗着两个孩子,荩哥儿红着脸站在方氏跟前,朗朗那熊孩子却伸长了手要去抓车辕要爬上去。 伺候的婆子和丫鬟要扯他远离马车,但只要一碰到他,他就会“啊啊啊”的叫着。 暖暖像颗炮弹一样冲过去,小腿踢着拉朗朗的人,喊道:“不许动,不许动,哥哥,快跑。” 这孩子把这当作他们平时玩的抓人的游戏了。 朗朗压根不理她,只努力想上怕,木兰上前抱住他往车上放,拍了拍他的屁股道:“真顽皮,这可是马车,摔着了怎么办?” 朗朗没理母亲,高兴的钻进去占据了有利位置。 “好了,快上车吧,这次我们要在田庄里呆三天。” 孩子们欢呼一声,都爬上了马车,就是赵晴也忍不住雀跃起来,“我只去过田庄两次,都只停留了半天,这次去可要好好玩一玩。” “现在是春天,庄子里也就花花草草多一些,若是夏秋过去,说不定还有些果子摘。” “这时候香椿应该能吃了,回头我们摘了给孩子们炒鸡蛋吃。”方氏笑道。十年之约为什么要反悔 “山里这时候肯定也多野菜,回头带他们去采一些。” 方氏见几个孩子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打击他们,笑着应下了。 其实也就只有这些没受过苦的孩子和大人才会喜欢吃那些野菜,真正过过苦日子的人看见野菜就没了胃口,不是厨师做的不好吃,而是以前吃到怕,吃到有了阴影。 一行人到了田庄。 方氏看到错落有致的房屋围绕着庄子而建,而房子四周都是长了嫩苗的田地 。 “这个地方不错,李江分到了一个好地方。” 木兰点头,指了一个方向道:“那儿有一条小河经过,灌溉暂时也不成问题,我也说这官田他选得好。” “他是管着民政的,眼光自然不会差。”看着在田地里劳作的人,方氏怅然,“以前我们只要有这么一块良田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光官田就这么多了。” 庄子的管事早候着了,见木兰他们下来,忙引着他们进庄子,微微弯腰道:“这房屋是前任大人留下的,小的们虽没修缮过,却一直打扫着,因为知道夫人和公子们要来,就又给重新收拾了一下,夫人看看可还满意?” 两进的宅子,都是五间青砖瓦房,方氏和木兰相视一笑,“不错,这才是庄子的模样。” 木兰低头对几个孩子道:“你们快去选房间吧,记住,除了晴姨,你们都是两个人一间。” 朗朗和暖暖住在一起惯了,虽然会经常吵闹,但还是手牵着手一块儿去选房间了。 荃哥儿和荩哥儿也手拉手一起去参观。 木兰也不操心几个孩子,挥手让周春和小坠去照顾,自己站在门前不远的田埂上看着地里长势良好的冬小麦。 方氏却不放心女儿,跟着进去了。 木兰弯腰摸了一下土,点头道:“不错,等再过半个月就该松第一次土了吧?” 管事没想到夫人还懂得这个,就点头道:“是,只是庄子里的耕牛少,我们上头还要种玉米棉花等物,还有一些田灌溉比较方便的要种水稻,所以……” “你是说你们人手不够吗?” 管事羞愧的低头,小声道:“若是能多两头耕牛就好了。” 好了,已经更改了,大家可以放心的看了,已经凌晨了,大家看完就去睡觉吧,祝大家好眠。--50565+d4z5w+14890438--> 第494章 启发 木兰举目望去,发现承佃的佃户也并不是很多,至少和这官田的面积很不符合,“为什么不多招些佃户呢?” 管事脸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苦,道:“因朝廷有旨,让大家开荒种地,凡耕种三年以上的都可算作永业田,太原本就地多人少,那些年战乱,更是留下不少荒地,大人做知府的时候将那些地都分给了百姓,除了奴仆,凡定居太原的都能得到一块地,加上这些年大人限定最高租税,大家的日子也就宽裕了些,连带着荒地也开了不少,所以……” 所以需要出来承佃的佃户就很少了。 既然都有了自己的地,自然是耕种自己的地更划算。 木兰听了脸上笑意微盛,思忖片刻,道:“这也不难,回头我叫人去买几头牛回来,只是这耕牛这么多,我们买了,别人那里就少了,所以不如多买几头母牛,回头你带着佃户养好了,若是能生下小牛,小牛就属于这个田庄。” 管事眼睛一亮,连连保证,“夫人放心,我一定养好。” 太原经历过的战乱比江南要严重百倍不止,这里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前朝时北方部族攻入中原,就在太原不远处驻扎,为了补充兵员,太原十二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凡是手脚健全的全给拉了壮丁,等到本朝建立,赖五带着赵威宋谷进驻太原,太原已十室九空,整个太原城只剩下不到六百人,更别说外面的村镇,那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李江到太原来的时候,太原正在恢复元气,但因为当时北方部族还没打退,虽然皇帝从别的地方迁了不少的流民过来,太原本地的土豪也从外面回归本土,但人气依然很少 。 而经过七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太原虽然还算不上繁华,但已经赶上国内的大中城市,再给太原几年时间,它必定能恢复以前的荣光。 可想到赖五信件中的暗示,木兰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若是战争波及不到这里也就罢了,怕就怕太原会被卷入战争中。 现在正是农忙时候,有卖耕牛的很少,但就是这样,木兰也让人在第二天送来了五头耕牛,这和管事要求的两头多了一倍还多。 管事和佃户们都很高兴。 木兰却没有多放心,因为算上这五头牛,整个庄子也不过才九头,而李江的官田是一顷,却只有二十八家佃户。 五个孩子对农事都很感兴趣,朗朗和暖暖的记忆还很短暂,依稀记得似乎去过这种地方,知道那些小嫩芽不能踩,所以只跑去摘路边的野花。 荃哥儿和荩哥儿也被嘱咐过,庄子里两个孩子领着他们一起玩,指了旁边的小树林道:“这儿有很多花,可漂亮了,送给你们。”一个孩子扯了不少的野花塞在暖暖的手里。终极三国之修道 赵晴也惊喜的看着林子里点缀的野花,这些花自然比不上他们家养的牡丹等珍贵的花,但却生机勃勃,看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暖暖把怀里的花都塞给赵晴,软声道:“晴姐姐,都给你。” 荩哥儿在一旁听了纠正道:“是晴姨,不是晴姐姐。” 暖暖不理他,荩哥儿就跟在暖暖身边,一个劲儿的强调,“是晴姨,不是晴姐姐。” 暖暖自己念叨着摘花,小声的嘀咕,“这是给荃哥哥的,这是给荩哥哥的……” 等荃哥儿和朗朗从林子里捧了许多的野花跑出来时,荩哥儿还在暖暖耳边念叨:“伯母说了叫晴姨,不是叫晴姐姐。” 荃哥儿见暖暖独自坐在地上拿着花念叨,翻了个白眼,上前把弟弟拉过来,“你快别念了,暖暖又没听进去,来,我们做花圈吧,套在脖子上,好好看的 。” 荩哥儿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过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花枝。 赵晴也捧着一束花出来,她牵着暖暖的手凑过去,道:“我们一起玩吧。” 朗朗还想跑进去,被荃哥儿一把拉住,“我们先玩这个再进去。” 方氏正和木兰巡视这一顷地,论种地,木兰所知道的都是一些理论知识和从老农那里知道的基本常识,她也就下过两年地,和在地里劳作过十多年的方氏不能比。 到傍晚回来的时候,她们已做到心中有数。 赵晴看到母亲和木兰回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母亲,你们回来了,嬷嬷们已经做好晚饭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荃哥儿几个都比她小,大人不在自然是她照顾的。 方氏见其他四个孩子玩得开心,兴高采烈的围着木兰展现自己手中的工艺品,就知道他们今天玩得不错,摸着女儿的头发夸奖道:“晴儿也会照顾人了。” 赵晴羞涩的低下头去。 “好了,我们进去吃饭吧,孩子们肚子都饿了。”征服者 荃哥儿见伯母面有疲色,就忙拉着弟弟要帮忙照顾朗朗和暖暖,“让伯母去洗漱。” 晚上睡觉的时候,荃哥儿甚至贴心的问,“伯母,是不是农庄不好?” 木兰惊讶的看他,柔声问道:“你怎么会觉得农庄不好呢?” 荃哥儿不好意思的道:“我看伯母和管事说话,脸上有些凝重呢,而且,您今天很累。” 木兰没想到荃哥儿这么贴心,想了想,就道:“……农庄太大,耕种的人太少,这样不能深耕细作,土地就浪费了,粮食减产,大家要伤心的。” “那就多买一些人不就行了?”荃哥儿理直气壮的道:“我知道好几个人牙子,还知道牙行在哪里,回头我带伯母去牙行挑人,那里好多人的,把他们买回来种地就行了 。” 木兰眼孔一缩,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牙行在哪里?还认识人牙子?” 荃哥儿见木兰一脸不相信他的模样,就鼓着脸道:“我就是知道,家里经常要买人,我见过几次那两个人牙子,我还和他们说过话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牙行的?” “我偷偷跟着他们去的,他们带了好多人来卖,我问他们人都是哪里来的,他们还骗我,说是树上结的,我从没听说过树能结出人的,只听说过树结果,所以我就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去了牙行,”荃哥儿眼里闪过自得,“我一直进了他们的院子他们才发现我的,他们怕得不得了,还求我不要告诉爹娘呢。” “……”果然,不管看起来多乖巧的孩子,内里都是熊孩子的本质。 荃哥儿偷眼看木兰,“伯母,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我爹爹啊。” 木兰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可以不告诉你爹爹,不过你也答应我,以后不准再私自去这些地方了好吗?你要想去,那就带上护卫和小厮,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荃哥儿压力闪过迷茫,“为什么会危险?” “那你先告诉伯母,你去了牙行那里看到什么?” 荃哥儿努力的回想,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不过因为是第一次瞒着父母,很刺激,因此记忆也很清晰。 “有些人被关在屋子里,有些人被绳子绑着排排站,还有些人被关在笼子里……”荃哥儿说着也发觉不对了,回想起当时那些人脸上的麻木和痛苦,不确定的问:“他们是被欺负了吗?”再婚难逃 木兰看着已经七岁的荃哥儿,不由想到当年的李江和苏文,就算是保护得不错的桃子和媛媛,七岁的时候已经敢拎着篮子跨越大半个城到松山书院门口去卖兔子了,而一直被教育得很好的荃哥儿却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只是荃哥儿这样吗? 就是阳阳,七岁的时候不也只会跟村里的小孩打架,上树摸鸟,下水摸鱼,要说什么是人牙子,他多半也是不懂的 。 只是,为什么就一定要让孩子早早的知道这些呢? 木兰释然的一笑。 他们自然是希望孩子出息的,但更希望他们能快乐健康的长大,那些事,水到渠成,他们自然会知道的,何必去特意的告知培养他们呢? 以前李江他们早早的长大是迫于生活,而当时他们的努力,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希望后代不要像他们一样辛苦吗? 不过既然荃哥儿产生了疑问,木兰就没打算再***,因此道:“因为他们成了奴婢,你知道成了奴,意味着失去什么吗?” 荃哥儿摇头。 “成了奴,意味着会失去人身自由,他们的一切都由主家来支配,他们没有财产权,就算平时积累下了月钱和赏钱,只要主人家需要或愿意,他们就可以再收回,他们也没有婚配权,朝廷律法,奴不能与良民配,他们若是不能脱籍,以后他们的孩子也是奴……” 荃哥儿长大了嘴巴,“那,那他们怎么还去当奴?” “傻孩子,没有谁会想去当奴的,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部分是被生活所迫的。”木兰简单的说了一下,“有的人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只能卖身为奴,有的是官奴,多半是犯官被抄没的家眷,有的则是犯罪被拘卖的,但这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日子艰难,不得不卖身为奴的。还有的,”木兰眼里闪过寒光,“则是被拐卖的了。” 荃哥儿正经了神色,肃穆道:“那应该报官,把他们都抓起来。” 木兰点头,“所以你出外要小心,你上次跟着人牙子身后去牙行,幸亏遇到的是认识你的人牙子,不然要是有人起了歪心思,把你一把抱住,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荃哥儿被吓到了。--50565+d4z5w+14890439--> 第495章 送书 荃哥儿给木兰打开了一扇门,太原人少,现在外面也没了流民,但生产少不了人,木兰记得看过的史书中历朝初代皇帝大多颁布过放奴书,以此来保证社会生产,更快速的积累财富和增长人口。 当然,这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全国有多少人,为奴的有多少人,这些都要做一些基本的调查 。 木兰将管事找来,仔细的了解了一下附近几家官田的佃户情况,发现都差不多,管事甚至说:“如今要找佃户的不仅是我们这一家,这几处官田还好,佃户是一直跟着的,官田所收的地租也比较低。”管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几处才着急呢,地多,但佃户流失也多,不少人家都开荒有了自个的地,他们现在要找人已经很困难了。” 木兰点头。 回去后,木兰就拿出一本书折了一页叫秋果给李江送去,秋果笑道:“二爷还没回来呢,这几天二爷回来的都晚。” “你送过去交给二太太,回头让她给二爷就是了。” 秋果恭敬的接过书去了二房。 傅氏好奇的翻开一看,折起来的那页写的是周朝开国皇帝建国初颁布的诏令,傅氏眼里闪过疑惑,不知木兰怎么想起送这本书来,这样的史书,李江不仅有,还能背下来呢。 李江从屋外进来,傅氏忙合上书过来帮他脱去外套,笑道:“二爷今天回来倒早,我让人热着饭菜,现在就叫人端上来?” 李江点头,“嫂子和孩子们回来了?” “回来了,他们都累坏了,所以早早就睡下了,”傅氏顿了一下,笑道:“才嫂子送来一本书,说你回来了给你看看。” “什么书?” 傅氏将放在案几上的书拿过来,李江看着封面上的《周史》也有片刻的疑惑,打开才发现里面折了一页。 李江的手指停顿在中间那道诏令上,嘴角忍不住一翘,果然,嫂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 傅氏帮李江按摩肩头,低头看去,只隐约看到那道诏令写着,“……因战乱流散因而为人奴隶者,即日放还。” 傅氏揉着李江肩膀的手一顿,若有所思。 李江合上书,拉住傅氏的手,道:“好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 傅氏笑道:“我整日在家,也没什么累的,二爷劳累了一天,我多给你按按。”傅氏犹豫片刻,问道:“嫂子怎么突然想起给你送一本史房里就有不少。” 李江带着笑意的道:“嫂子去田庄,只怕是发现了什么,这样也好,我早有那个心思,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毕竟那样会得罪好大一部分的人,而以上面那位的心思,只怕会做得更多,到时候那些人是恨他呢,还是恨他呢?就是要玩坏你,系统 傅氏不懂,李江也没再解释,拍了拍她的手道:“现在事情未定,等定了你也就知道了。” 傅氏迟疑的问道:“是政事?” 李江点头。 傅氏就垂眸笑道:“嫂子知道的真多。” 李江点头,“小的时候,我和苏文私底下都觉得嫂子比大哥有见识,只是嫂子的心太软,又有些迷糊,心又不大……现在看着才和一般人一样。”谁又能看着现在温和的木兰想到当年那个杀伐果断的木兰呢? 李江用过饭拿着木兰给的那本房,他翻开那道诏令看了又看,才打开抽屉拿出不久前才写好的折子。 他觉得他再改改,嫂子给的这本书让他有了启发,或者,他可以将仇恨敌视降到最低限度。 李江熬了半夜,将折子涂改了一遍,重新锁在抽屉里,打算和幕僚商量着再修改一下就给发出去……李江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朗朗一大早就爬起来往外跑,秋果几个都拉不住他,木兰就一把抱住他,板着脸道:“再闹就不跟你玩了。” 朗朗就嘟着嘴道:“你都答应了我摘大花的。” “大花?”木兰眼露疑惑。 朗朗更不高兴了,“娘亲说话不算数,就是大花,在二叔书房那里,你说等开了就给我,现在肯定开了,我都出去……”朗朗板着手指头算,“三天了。” 木兰眨眨眼,问秋果,“二爷书房外头的花是牡丹吧?” 秋果点头,“还是挺珍贵的牡丹花 。” “我答应过朗朗?” 夏莲不忍直视,“夫人,那天小少爷跑去要扯花骨朵,你说要开花了才能摘……” 木兰嘴巴微张,低头和儿子圆溜溜的清澈大眼睛对上,抽了抽嘴角,她能说当时只是习惯性的那么一说吗? 算了,总不能叫儿子觉得当娘说话不算数,一朵牡丹花而已。 “那只能摘一朵。” 朗朗板着手指头算,“娘一朵,妹妹一朵,荃哥哥一朵,荩哥哥一朵……” “这不行,只能摘一朵。”木兰抽着嘴角道,“每人一朵,你二叔会疯掉的。当时我只答应了开花给你摘,却没说你可以摘这么多。”花与剑 朗朗反驳,“但你也没说只能摘一朵。” 木兰瞪他,拿出权威,“只能摘一朵,要摘就摘,不摘拉倒。” 朗朗低下头,委屈小声道:“好吧。” 木兰陪着朗朗去摘花,嘀咕道:“怎么比暖暖还爱花,总不会生错了吧。” 朗朗拉着母亲小跑起来,“快走,快走,漂亮的大花等急了。” “等着你去摘吗?” “对啊,我都跟它说好了,我回来就去摘它。”朗朗理直气壮的道,“我不能失约的。” 木兰抽抽嘴角,“它可能是希望你失约的。” 朗朗却听不见了,因为他老远就看到了盛放的牡丹花,“哇呜”一声跑上去。 李江书房外面放了几盆牡丹花,全是别人送的。 他本人也挺喜欢,就给特意摆在这里了,甚至还打算移植一些在花圃里,谁会知道朗朗那小子一来就看上了 。 一般喜欢牡丹花的人很少有人会在它开始盛开的时候摘下,大多是过了最盛的那个时期才摘下来簪在头发上。 朗朗双眼冒光的看着花,捧着小脸仔细打量,然后左右对比,觉得这朵也好,那朵也好,都不舍得放弃,好想都摘了…… 木兰就低声说服他,“你要是摘了,这朵花就只能保留一天,你要是不摘,还能多看它几天……” 朗朗扭捏起来,“可摘了我就能时时看着,还能戴头上,不摘就只能让它留在这里了。” “……”你真的是我儿子,不是我女儿吗? 李江听到动静,打开门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木兰,想关门却已经来不及了。 木兰见他衣服皱巴巴的,皱眉,“你是趴着睡的?晚上什么时辰睡的?” 李江局促的低头反省。 侧屋房门打开,墨香跑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木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磕头,“小的起晚了,小的该打,还请夫人责罚。” 墨星能力出众,他早几年就把管家之责交了出去,又培养了墨香呆在李江身边伺候,自己却总领着李江这房的庶务,特别是和黄金万等人的合作,李江一直没断过,这段时间他并不在太原,因此,贴身伺候李江的都是墨星。雪野寒云 墨香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木兰见他怕得都发抖起来,心里为软,温和的冲他点头,“你起来吧,昨晚上你几点睡的?” 墨香眼圈都红了,他抖了抖嘴唇,低声道:“小的是亥正睡的……”但二爷肯定不是亥正睡的,当时他去找二爷,二爷却挥手叫他先睡,他本来是照着墨星哥哥的话硬要熬着的,谁知道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睡过去也就算了,早上竟然还起不来,明明前几天都醒过来了…… 李江也知道不能怪墨香,他这几天睡的都晚,他熬夜,伺候的墨香自然也要跟着熬夜,早上又要比他早起伺候他,一天两天还行,他这都持续十来天了,墨香年纪还小,坚持不住是正常的 。 所以李江主动承认错误,“……嫂子,我错了,我不该熬夜。” “……”木兰瞪着他,“不错呀,几年下来,改了的不少,这承认错误的利索劲儿却没改。” 李江面不改色,肃然的道:“错了就是错了。” 木兰哼了一声,“然后明天继续犯?” 李江低头。 “你才多大?我说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消耗自己的生命去工作,你熬夜我不管你,但绝对不许超过子时。” 李江忙保证以后一定会赶在子时前睡觉,木兰看他手不太方便的样子,就知道是昨晚压迫着胳膊睡麻了,哼了一声,对墨香道:“你去打水来。” 李江见朗朗眼巴巴的看着牡丹花,知道他喜欢,就忙转移开话题道:“朗朗,你是不是想要?二叔给你摘。” 朗朗眼睛一亮,偷眼看了母亲一眼,指着两朵小声道:“我喜欢这两朵。” “没问题,”李江大手一挥,“二叔给你摘。” 木兰瞪了他一眼,“去把凳子搬出来,我给你扯扯手。” 李江犹豫, “难道你想疼一天?” 李江果断进屋搬出一张椅子,安坐在生面,把手伸给木兰。 木兰按住两个穴道,轻缓的帮他转手,渐渐的打开他手上的经络,这才按住肩膀,手指瞅准一个穴道往下一按,李江只觉得肩膀一疼,然后就有些酥麻…… 一番动作下来,李江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木兰皱着眉头,没想到李江劳累成这样。--50565+d4z5w+14890440--> 第496章 谋划 墨香小心翼翼的端水过来,木兰皱眉挥手,“服侍你家二爷洗浴。” 墨香就忙将水放下,和另一个小厮搀着李江进屋 。 李江只觉得手软脚软,动一下都艰难,大半的力气就都放在俩人的身上了。 外头的下人很快送了热水过来,服侍李江洗浴。 木兰则拎着小心翼翼抱着两朵花的朗朗回去。 木兰一走,院子里的人顿时一松,墨香拿袖子擦额头上的汗,夸张道:“二爷,夫人可真威严,小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差一点就蹦出心口了。” 李江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闻言直接洒了他一把水,“胡说些什么呢?你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语气软绵绵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墨香笑嘻嘻的道:“这不是起晚了耽误了差事吗?” “行了,这几天你贴身伺候着,也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算是情有可原,夫人最仁厚,不会追究的,不过下次不要再犯了。” 墨香忙应下。 李江将身上的汗渍洗掉,这才神清气爽的带着昨天晚上改过一次的折子出门。 李江的幕僚只有两个,好吧,和同阶的官员相比,他的幕僚是少了些,但人贵精不贵多,何况,他又不是无能之辈,他是不会承认是因为请幕僚的钱要自己出的原因而少请的。 两位幕僚对李江得罪人的本事深有体会,但李江处事圆滑,干的虽然是得罪人的活,偏偏还能让大家对他不那么怨恨,所以对李江得罪人的举动也就乐意去帮一把,但这次李江却把得罪人的范围由太原扩大到了全国。 俩人就不由的谨慎深思起来了。 放奴书,历代不少皇帝都这么干过,史上有成功的,也有半途而废的,更有旨意才出来就被人攻歼然后不了了之的,多是开国第一代帝王所为。 能够做下来的,在史书上都能留下一笔,不管怎么说,每次放还奴隶之后人口和经济都快速发展起来,本朝积累已足,差的就是人口,若是能放还奴隶,那十年之后,国家必定又上一层楼 。 两个幕僚都有些激动,若此事由李江提出,说不定他们两个都能在史书上出现一把,即使只是一笔带过,那也很荣幸了。 但也忐忑,李江提出来后要是顺利实施了还好,要是不顺利,他们不能留名还罢了,说不定还要丢命。 清水也醉人 这是个大问题,他们得好好的想一想。 李江可没给他们机会多想,等他们看完了折子,就直接下命令道:“你们再斟酌着写两份折子,这事不能一蹴而就的提出来,得先打好基石,而且得快,今年旨意若是能下,放出来的奴隶今年就能佃好田地安顿好,明年就能生产了。” 您计划得倒是挺美,那也得人家听您的。 两个幕僚腹诽,拿着折子推敲了一下,晚上李江再来的时候就交了两份折子给李江,连着李江先头的那一份,他们也修改了。 李江翻开一看,满意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李江誊写好了折子,第二天就拿出一封随官折一起发往京城。 皇上拿到李江的折子,一时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拿出来给左右两位丞相及四位尚书看,“太原休养生息几年,却还是大不如从前,李江说,如今就连官田也难找到租佃之民了。” 六位重臣都状作羞愧的低下头去。 皇帝就问侍立在一旁的皇太子,“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朱峰温润的声音道:“看哪里还有流民,或是地少人多,百姓生计艰苦之地,将人迁移过去。” 皇帝赞许的点头,扭头问户部尚书,“爱卿,如今各地可还有流民?” 户部尚书低头弯腰道:“回皇上,自圣上颁布赋田之策与开荒之策后,加上各地官员鼓励农桑,流民皆返回故乡,或就地安居了,现户部并没收到流民的消息。” 皇帝微微蹙眉,没有流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现在也有些麻烦,李江反应,太原现在是急需耕种的农民,官田的佃户租佃都有些困难,那些地主更是连租佃的人都找不到几个,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才开出来的地又要慌着了 。 “着各地将人口土地数额都报上来,百姓一年收入几何也全都要注明,不得弄虚作假,一经发现有假,绝不姑息。” 户部和吏部两位尚书应下。 出了皇宫,户部尚书就慢悠悠的走到苏定身边,直视着前方问道:“你妹妹那小叔子到底要干什么?” 苏定微微皱眉,“李江是太原左布政使,而我妹妹不过是一妇人而已。” 户部尚书哼一声,“一个二品夫人的妇人?苏大人,别把别人都当傻子,这些年李江在太原的所作所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了,若是将事情闹大,到时谁也保不住他,令妹既然已经嫁到了李家,那自然是与李家同甘共苦,何况,你们苏家真的还能再接一个妹妹?”公主坎坷爱 苏定面色一冷,如出鞘的剑般冷冷的看着户部尚有片刻的凝滞,但很快就又理直气壮的看着苏定。 他也并没有说错。 其他几人没有察觉到李江的企图,只怕连圣上都还没反应过来,但作为户部尚书的他对这些事向来**,何况,自本朝成立后,他一直就关注这方面,想着应对之策,虽然这些年因为圣上没有动作而有所放松,但圣上才拿出李江的折子他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户部尚书其实并不怎么担心放还奴隶的事,虽然这样无偿放还奴隶是会损失一些,但只要控制得好,对他们来说就不会有多少损失,可放还奴隶之后呢? 后续必定会统计人口…… 户部尚书隐晦的看了苏定一眼,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隐户是必不可少的,老二不说老大 。 苏定面色沉郁,甩袖离开,一回到家就将两个弟弟和幕僚叫来,他有些头疼的道:“也不知道李江打算做什么,竟惹得户部尚书这样大的反应。” 只能说李江的暗示太隐晦,前期动作太温和,苏定也没领回到他的意思。 其实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户部尚书反应过来,谁也没明白李江的意思。 几人对坐着半天,还是没想出李江的真实意图,苏乐干脆道:“直接写信去问他就是了,大哥不是和他们一直有联系吗?” 苏定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我多是和李石联系,和李江,倒是只通过几次信……” “就算不通过信,二姐不是还在那里?直接写信去问就是了。” 苏定不想木兰为难。 苏可就瞥了苏乐一眼,“你这声二姐倒是叫得挺顺的,只是不知道人家认不认你。” 苏乐一呆,“二哥什么意思?” 苏可冷哼一声,正要说什么,就瞥见大哥警告的眼神,他只好把到嘴的话咽回去。 幕僚们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有听到兄弟三人的话。 苏可收拾好心情,道:“李家既然没信来说明,那就是不用我们操心的,还是静观其变吧,圣上才把折子拿出来给大哥看,大哥就巴巴的派人往太原送信,圣上知道了必定不喜,一个不好,就是结党营私的罪名,这还是轻的呢。”村医猎艳 苏定沉吟,“那就再等等看,你派人盯住户部尚书家,我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没多久,苏定就猜到了李江的意图,因为他的第二封折子到了。 这一封里讲的却是太原及附近几个城镇豢养奴隶的情况,当然,李江不会突然说这个,里面特意讲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一家人因为战乱而不得不为奴,却又骨肉分离,而李江恰巧遇到了其中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求人帮他寻找失散的姐姐及母亲…… 最后,李江感叹了一句,战乱祸人,百姓命苦 。 这下,连皇帝都明白过来了,谁让他的两道折子这么相近呢? 这一次,皇帝只把李江的折子给臣子们看,没叫他们讨论,然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皇帝和皇太子父子俩了。 皇帝叹气道:“李江,苏定与苏文都是朕要留给你的,还有郭贤顾谦等人,除了苏定,朕将他们分散各地,一直不升任回京,就是让他们多历练几年,你登位后再施恩于他们……” 朱峰儒慕的看着父亲,“父皇而儿臣竭虑至此……” 皇帝挥手,“我们父子之间,何必说哪些?只是朕没想到李江的表现会那么好。” 皇帝叹气,“朕本打算把李江调往别处,慢慢的从四品往上走,等朕退位,他在三品就好了,只是北方不稳,太原的情况比朕想的要严峻,朕不得不让他治理太原,本来想,他若是能安安稳稳的做到朕退位,你施恩让他进京就是,没想到……” 没想到李江会提出这件事。 皇太子了然。 这事要是不成,这人只怕也就活不成了,当然,以父皇的魄力,多半会成。 而他既然做成了,功绩累积在那里,那么,等他登基,或再过几年,他进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到时也没有什么恩惠不恩惠的说法了。 只是,他与李家并不是毫无关系,想起当年在江南被李石他们救起一路相送,皇太子就缓慢的道:“父皇,李江忠君,施不施恩并不是非为不可之事。” 皇帝嘴角微翘,有些愉悦起来。--50565+d4z5w+14890441--> 第497章 碰撞 就算已经打算以后将皇位传给儿子,皇帝也不喜欢看到他与他争权,因此朱峰的态度他很满意。 想了想,皇帝道:“李江很优秀,朕给你留的这些人中,除了苏定,就只有他与顾谦苏文最能干。顾谦于律法上无人能及,又廉洁公正,今后你用他为御史,可监察百官。” “李江于民政上最精心,可为相,苏文爱护百姓,又胸怀宽广,可守疆域。”皇帝顿了顿,道:“可惜,李江苏文关系太近,这俩人,你需用一人压一人。” 朱峰虽然不完全认同,但还是应下了。 皇帝满意。 户部尚书没想到李江的第二道折子这么快就上了,恨得牙痒痒。 想了想,一边派人去通知几家,一边叫家里人赶紧处理隐户及隐田的事。 以上头那位的魄力,这事十成要做,八成就要做成功,这些年死在赖五手下的人不少,他不想也成为其中之一。 但这样一来就捅了马蜂窝,户部尚书的老母亲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拐杖差点打到户部尚书脸上,“……那是你兄弟吃饭的东西,你现在当了官,能耐了,竟然连兄弟的东西都要抄,你还要脸不要?” 户部尚书涨红了脸,“母亲,我何时说过要收没弟弟的田地了?不过是让他将隐瞒起来的田地记录造册,到衙门里去登记……” “放屁,这还不是抄?你还待如何?我们家本来好好的,你非要记录在册干什么?你兄弟日子本来就过得艰难,少那几亩地不交税怎么了?” 户部尚书脸上难看,眼里闪过寒光,咬牙道:“母亲,那不是几亩,而是十几顷,皇帝要放还奴隶,再过不久必定要造册记民,最迟明年,皇上必定会叫人重新勘测土地,到时候不仅隐田要造册,隐民也逃不掉,现在造册还能保住,等到安国公派人来抄,到时候连人带地都没了 。” 老太太愕然的看着儿子,回过神来就拍打着他哭喊道:“你做的什么官呀,让人欺负到你兄弟头上来都没办法。” 户部尚书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弟媳,他连自个家的都保不住,何况弟弟家的? 老太太这么能作,全是老二和老二媳妇挑唆的。 户部尚书家尚且如此,其他收到户部尚书信以及也猜出来皇帝与李江意图的人家更是闹得鸡飞狗跳。 有人和户部尚书一样,要求家里立马给隐田隐户上册,宁愿将前几年的税补上,也不能叫人抓住了把柄。我的青春爱情 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觉得那不过是危言耸听,历朝历代,隐田隐户从来不少,怎么当朝当代就要抄没? 还有的人则转移了仇恨瞄准了李江,恨得要喝了他的血。 在他们派出人上太原查李江,准备对付他的时候,李江的第三封折子到了京城。 李江从苏定那里知道,户部尚书将所有的仇恨往他这边引了,既然已经规避不了,那不如迎头赶上,还能让皇帝庇护他一二。 李江的这道折子直接请求皇帝放还奴隶。 随后,远在河间府的苏文也发来折子请求放还奴隶,苏定随后上折应同,顾谦及杨宇等人也从各地送来折子…… 皇帝满意一笑,第二天就拿到朝上讨论,自然有人反对,但皇帝想也不想就驳回了,在大多臣子识趣的情况下,皇帝颁布诏书,“凡元和三年之后因战乱,天灾而为人奴隶者,即日起放还,由各地安排田地……” 后面具体规定了各个年龄段所能领到的田地,地少人多的着实情以减少,地多人少的可适量增加,未来五年内,所开荒出来的田地可作为永业田,头年不用纳税,第二年税十分之一,第三年税一半,第四年方开始收全税 。 范围比户部尚书原先估计的大了一倍还多。 这部分的放还是免费的,之后,皇帝还下令各地政府酌情在本地赎买会种地或有手艺的奴隶…… 继两年前的整顿吏治之后,整个官场,甚至全国又紧张起来,豪强地主们更是绷紧了皮等待着皇帝的下一次出招。 但李江的日子却难过起来了。 太原城中几次嫁娶,傅氏都没有收到请柬,李家隔三差五就会上门来拜访的人也消失了。 傅氏虽然脸上带笑,却很勉强,木兰知道她出去只怕是受气了,想了想,就去找李江,“你不是给傅氏请封了吗?怎么诰命书还不来?” 李江从书桌上抬起头,星星眼的看着木兰,卡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木兰在说什么,道:“我升任左布政使后就上折子了。”李江微微皱眉,“按说这时候也应该做出批示了,难道有人故意压下折子?” 木兰皱眉,“我找赖五叔问问,正巧,明天方婶婶要去京城,让她给赖五叔他们送些东西回去。” 李江微微放松,笑道:“方婶婶的事情已经说定了?”狼歌 木兰点头,“她要进京去见那位老太太,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八成就是定下来了。” “以后他们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木兰深以为然,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问道:“你这几天怎么样?可还应付得过来?” 李江笑道:“嫂子放心,京城离太原远着呢,而在太原,除了褚大人和赵都督,还有谁能为难我?赵都督不用说,褚大人也是不必担心的。” “狗急了跳墙,你先前太急了些,我本就劝你多写上几道折子,待到明年事情再定,你也不必拉这么多仇恨。” “嫂子,”李江几不可闻的低声道:“最迟今年冬天,皇帝就要对北方用兵了……” 木兰面色微变,心里猜想是一回事,得到确切消息就又是另一回事 。 “所以,这道旨意一定不能推到明年。”李江惋惜,“其实早两年此事就该提出来的,只是我一直没想到,朝中想到的人却没敢提……” 木兰思忖片刻,道:“你出门带上常义和两个护卫吧。” 李江想了想就点头应下了。 事实证明,木兰的顾虑是正确的,没两天,李江回来的路上被人冲击,有两个长随及小厮围着他往外突围,又有常义和两个护卫阻挡,李江还是受伤了,木兰大怒,一面写了信给赖五,让他在京中活动,尽快将傅氏的诰命定下来,一面写了封告民书,叫人抄录了直接张贴在城门口和几家茶楼酒店门口。 你们不是怕皇帝派人造册查民及勘测查地吗?我们就掰碎了说,你们既然不要脸,她就把这脸彻底给他们撕下来。 木兰沉着脸让受伤的几人下去包扎,常义跪在地上,羞愧道:“小的没保护好二爷。” “这不怪你们,那么多人中你们能护着他突围出来已算是不错了。”木兰眼里闪过寒光,道:“你与安平镖局的人有交情?” “是,属下是认识安平镖局的二把手。” “安平镖局背后的人如何?” 常义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夫人放心,无人能动安平镖局。” “我亲自备了礼物,一会儿你带着人去,务必要请了太原城内安平镖局的所有人,酬劳方面不用担心,你只管去与他们谈。”绝对童话式初恋 常义应下,木兰又叫来墨香,“二爷的幕僚呢?” “在侧厅等着了。” 木兰点头,“走吧,我们去见见他们。” 严新沈路本是想留名史书的,没想到重头戏还没来,李江就先受伤了,他们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愤怒,那些人竟然嚣张至此 。 看到侧厅进来一美人,他们都一愣,然后就秉持非礼勿视低下头去。 木兰也不饶圈子,开门见山的道:“严先生,沈先生,江儿受伤了,有些事我想与两位先生商议一番。” 严新沈路对视一眼,迟疑的道:“大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见木兰点头在上首坐下就知道他们猜对了她的身份,想起以前李江在他们面前对苏木兰的推崇,就慎重了两分。 木兰道:“递给圣上的折子还请两位先生尽快写下来,太原的暴徒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朝廷命官,可见其嚣张,若是不剿灭,太原官员哪还敢上街?” 严新眨眨眼,看了眼半张着嘴巴的沈路,点头道:“夫人说得对,这样的暴徒的确应该严惩,故,要请圣上下旨让衙门彻查才是。” 木兰嘴角微挑,笑容有些冷,“衙门还要维护官员安全,哪还能分出精力去?何况暴徒武力强悍,衙门里的人只怕对付不过来,不如请了赵都督出面,他手下强兵无数,相信找到暴徒并缉拿归案还是能做到的。” 好狠啊! 这是严新沈路对木兰的又一个认知。 谁不知道赵都督与太原本土的地主不和?要不是大人从旁调节,圣上也有意让太原休养生息,赵都督早把骄横的那几个老爷给捆起来了。 “还有,江儿病重,你们叫人去把太原城所有的大夫都给我请到府里来。” “所有的?” 木兰看向沈路,“你只管去请,来不来随他们。” 严新沈路松了一口气,真要把人全都请来,到时反而会出事,不强求就好。 “还有一件事,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我让你们帮我找几个言辞激烈,文采斐然的书生来,有几张纸要他们帮忙写一下。”--50565+d4z5w+14890442--> 第498章 应对 木兰为人宽和,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一向很好说话,而她的底线之一就是亲人。 木兰自然知道李江得罪了人,但那是政事,她自然不会插手,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那政事牵连到李江的人身安全上。 政治上的事那就该以政治的手段来对决,私底下派人刺杀算什么英雄好汉? 自然,他们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木兰阴戳戳的想,正好,她也就不会愧疚了,反正比起他们,她的手段要光明得多了。 木兰写的告民书,明确指出了部分地主商人官员隐户隐田,非法括田的事实,他们不仅是在挖国家和百姓的墙角,更是在挖皇上的墙角,对于这样的违法行为,本来就是应该杜绝打击的。 但朝中的官员不仅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百般阻挠其他官员的提议,所谋何? 很简单,他们就是其中的一员,若是没有利益牵扯,他们为什么要阻止合法的执法行为? 朝廷与皇上录用他们是予以他们重任,是要他们为皇上和百姓办事,但他们却为己身谋利益,几乎将国家,将百姓,将皇帝忘之脑后,这样的官员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对于在高中和大学里写了多年作文论文的木兰,她是写不出这个时代的优秀文章,但发散及推论思维却是一般人所不及的,何况,她从小就自己看古文,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签字造句一点问题没有。 木兰将这篇文章交给找来的那几个书生,是让就以其中的几个思路给她写,他们不是怕圣上放还奴隶之后查隐户隐田的事吗? 反正仇恨已经拉了,她不介意将更多的人拉下水。 除此外,木兰还找来几个说书的人,让他们以他们的语言也写几篇出来,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些地主官员及大商人是如何将本应是他们的税收嫁接到百姓身上的。 李江的两个幕僚看了后头木兰写的东西,吓了一跳,忙跑来找木兰 。 严新满头大汗的道:“夫人,万万不可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将人得罪狠了,二爷以后无立足之地。” 沈路也说,“若是那些人发起狠来,只怕连命也保不住。” “狗急了跳墙!”严新和沈路就差给木兰跪下了。 木兰安抚的笑道:“两位先生放心,木兰还是知道分寸的,您看那文章的末尾盖的是什么?” 严新这才发现后头盖了一个印章。 “这,这是……”名门婚宠之千金归来 木兰笑容依旧,只是眼微冷,“这是我的印章,二爷伤重,现在还昏迷不醒呢,这些不过是我恼极所为,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如二爷之母,别说我现在只是激愤之言,我就是带了人把崔钟元的家给砸了,他们也奈何我不得。” 严新和沈路摸摸鼻子,顿时不说话了。 “二爷那边的公务你们管着,我请了安平镖局的人守宅子,城中又有赵都督坐镇,别说是他们,就是蛮子们南攻,我们也无恙,这边的事你们只做不知。” 严新还是有些担心,“夫人是女子,女子干政……” “我又不是皇帝的后宫,何况,我什么时候干政了?我说的不过是常态,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这天下,谁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你们不敢说,难道还不准我说不成?朝廷可没禁锢言论。” 严新和沈路顿时不说话了。 木兰把他们赶出去,自己去了前院,找来的五个书生正激烈的辩论,觉得木兰的一些观点对,一些不对。 看见木兰来,书生们都微微皱眉。 太原曾作为变成,民风彪悍,风俗对女子也更宽容,但对于读书人来说,在没有夫君的陪同下到前院来还是有些失礼,好在他们能被找来代笔的也不是多迂腐的人,都起身和木兰见礼。 木兰回了他们半礼,见他们还一个字没写,就道:“你们有何观点,也不用在这里辩论,只管写出来,回头我叫人张贴出去,也让外面的人评一评 。” 书生甲眼睛一亮,“驳斥夫人的也行?” “自然。”木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过,你们既然站在了这里,至少大的方向上你们不能与我背道而驰,不然我找你们来还有何用?” 书生乙皱眉,“夫人说的大方向是什么?” “自然是隐户隐田之事。” 五个书生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道:“此事夫人放心,就算是夫人不说,我太原学子也是要插一手的。” “那就幸苦几位了。” “夫人,这文章后面可能署我们的名字?”问这话的书生有些忐忑。 “自然可以,这本就是你们写出来的。” 五位书生都松了一口气。浅语旭 看着木兰离开了,书生甲叹道:“苏夫人胸怀果然宽广,只可惜是一女子。” “女子就不该干政,男主外,女主内,千年的铁律。” “哼,说得多高尚,结果你现在还不是受雇于一女子?要我说也别分什么男女,有本事的,听谁的不是听?” “此言差矣,若民间妇人干政,那岂不是后宫嫔妃也能干政了?这样一来,只怕又有外戚之祸了……” 木兰不知道身后又吵成了一片,她正带着周春一起去看李江。 傅氏正坐在李江的床边抹泪,出入屋里的下人都尽量放慢脚步,不惹主人生气。 傅氏看见木兰进来,忙起身,低声的叫了一声,“嫂子。” 木兰低头去看李江,见他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躺在**,脸色有些沉郁,“还没醒?” 傅氏忙擦干眼泪,道:“大夫说晚饭前能醒过来,之前失血有些多,好在没伤在要害……”但就是这样,也够傅氏担惊受怕的了 。 木兰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对傅氏道:“请来的大夫一律安排在菊香苑里,只许让德胜医馆的大夫进来。” 傅氏犹豫,“嫂子,太原有两个出了名的好大夫……” “我知道,”木兰打断她的话,“但现在想要江儿命的人很多,我们现在只能相信自己人,就算是德胜医馆的人,你也要派人时刻看着些,我让周春过来帮忙,她懂得一些药理,江儿的药材全交给她处理。” 傅氏忙点头,“我听嫂子的。” 木兰顿了一下,道:“孩子们那里你也要幸苦些,我把他们都送到旁边的君竹苑,一起照看,外面守的是安平镖局的人,其中有两个女镖师,让她们跟着你。” 傅氏瞪大了眼睛,“不,不用如此吧。” 木兰冷笑,“那些人连刺杀都弄出来了,你以为呢?” 傅氏垂首不语。 木兰又看了一下李江,拧着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这才交代了傅氏好好照顾李江,起身离开。 等木兰一走,傅氏才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大丫头春兰道:“太太,您不用担心,大夫也说了,二爷虽失血过多,但并没伤及要害,一会儿就醒了。” 傅氏看向李江,见他静静的躺着,就问:“你说二爷醒过来知道大夫人做了那些事会不会生气?”为龙之道 “啊?”春兰眼露迷茫,“二爷为什么生气?” “算了,”傅氏有些泄气,“他多半是不会生气的,他一直说嫂子聪明能干,杀伐果断,以前我总觉得他夸大其词,她明明连管家这样的小事都要交给身边的人打理,何况外头的大事?可今天我才知道,以前是我想差了。” 春兰是到太原后才买的丫头,所以现在两眼冒星星,完全听不懂。 傅氏有些怅然,她对木兰一直不服气 。 算上王氏,她们算是妯娌三个。 王氏还罢了,虽然嫁到的是苏家,但因为李苏两家的情况,她也将王氏列入对比的行列。 论家世,王氏其实比她还优胜些。 王氏的父亲虽然没有入仕,但王家是望族,她虽是旁支,但家境一直不差,而且,她的父亲也是两榜进士,在江南也算得上名士,她本人的能力也不差…… 可不管是她,还是王氏,一旦遇上木兰,李江和苏文都会选择听苏木兰的。 王氏那边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不服气。 就算她是长嫂,也没有插手小叔子屋里事的道理,偏偏丈夫就是她一把手养大的,李江事她如母,以前她不过稍稍露出一点不满,李江就敢和她翻脸。 这些年她一直避开木兰这个雷区,但一直暗中较劲。 木兰管家没她好,交际没她好,最重要的是,嫁的人不如她,但她偏在她之前得封诰命,还是用的丈夫的功劳…… 那时候傅氏觉得整个人都激愤了,偏苏文那边也是一样的行事,而王氏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也只好按下心里的想法。 等木兰来太原,傅氏牟足了劲儿相交木兰看看,什么是官夫人。 可李家宁愿将官庄交给嫂子也不愿意交给自己的妻子,那段时间,傅氏都不愿看见丈夫了,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可直到这次,她才真确体会到丈夫所说的,“出了事,只要大哥和嫂子在,心就安定了下来,觉得,再坏也坏不过当初,再坏,后面也还有大哥和嫂子顶着。” 李江抬回来的时候还清醒着,他只吩咐她一句“听嫂子吩咐”就晕了过去,那半身的血差点没叫傅氏尖叫起来,那时候她的大脑里什么都不剩下,只知道紧紧地握住李江的手。--50565+d4z5w+14890443--> 第499章 互驳 当家主母乱了,下人自然是乱糟糟的,竟然连孩子都没看住。 小小的四个孩子闯进来看到半身是血的李江,顿时吓得大哭起来,还是在书房里的木兰听到前面嘈乱赶过来,让人将孩子抱下去哄,又叫人快马加鞭去叫德胜医馆的大夫过来,亲自剪了李江的衣服给他做暂时止血 。 府里的人见大夫人虽然脸色铁青,却不慌不乱,这才渐渐安定下来,傅氏也才回过神来。 那时傅氏心里又愧又恼,接过照顾李江的任务后也没再留意木兰,只是没想到木兰转身就去安排李江外面的那些事了。 傅氏当时过去找木兰,见她将李江的两个幕僚指挥得团团转,甚至修改他们写好的折子…… 傅氏知道,刚才有人往京城去了,一部分是送信,还有一部分则是送折子。 傅氏有些泄气,所以说,以前她的对比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出去的木兰可不知道傅氏的这些心思,她正在斟酌给苏定的信。 李石的信好写,一五一十的写然后发出去就是了,但苏定那里却不能这样。 她很少求苏定办事,但这次却不得不求他。 她就算政治**度不够,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寻常。 李江虽然为了不引仇恨,已经特意在前铺垫了两个折子了,而且,这次也只针对放奴,那什么隐户隐田的事还影子都没有呢,怎么就有人扯出来,并公然将所有目光引到李江身上了? 李江不是苏文,他做事一向讲究完美,所以处事也就有些圆滑,他在朝中的人缘不差,又有苏定帮他铺垫,按理不应该如此。 何况,他的第三道折子才上多久? 皇上的圣旨前脚才下,他就遭到了刺杀,要说单纯是那些利益被犯的人所为木兰也不相信。 但更深层次的,木兰就挖掘不出来了。 当事人之一已经受伤,李石离得太远,赖五对这方面只通了一窍,比她还不如,所以,也就只有苏文和苏定可以帮忙了。 苏文不必说,苏定那里却要她求的 。 而且,除了苏定那里,她还觉得以自己的名义给皇上上一道折子,大概的意思和自己的告民书差不多,只是经过严新等人的修改更加委婉了些。 虽然在严新等人看来的确委婉不到哪里去,言辞依然犀利,但木兰已经坚决不会再退步了。 这一切哪里是一时半刻可以弄好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周春静悄悄的站在外面,将前来的秋果打发下去,“叫厨房热着饭菜,一会儿再上,二爷那边怎么样了?”敛财王妃:王爷太魂淡 “二爷晚饭的时候醒了,只是还虚弱,才说了两句话又睡过去了。” “小少爷和小小姐呢?” “哭了两次,中午累得睡过去了,现在正和八少爷他们在一起,倒是不再哭了,晚上吃了一碗肉羹,小姐吃得少些,但也要半碗。” 周春叹了口气,“不要叫他们玩得太晚,尽量哄着他们,别再叫他们哭了,晚上再给他们吃点粥,别饿着了,叫值夜的人警醒些,他们受了惊,要是发热惊悸她们却一无所知,回头我就剥了她们的皮。” 秋果低头应下。 “周春?” 周春挥手让秋果退下,轻手轻脚的进屋,“夫人,要不要用些晚饭?” “是秋果?”木兰搁下毛笔,问了一句。 “是,过来汇报二爷的情况,二爷晚饭的时候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下了,小少爷和小小姐也好。”周春将灯挑亮了一些,上前帮木兰按肩头,“夫人,叫饭上来吧,您昨天连着今天一直忙着,连顿正常的饭都没吃,老爷要是知道了,该生气的。” 木兰点头,“去叫人端上来吧,一会儿你去叫两个信得过的老嬷嬷来,再请严先生和沈先生过来,我有事与他们商量。” 周春只犹豫了一下就应下了,灯火辉煌,里面都是丫头婆子,又有两个老嬷嬷在旁,就算是拿到外面去也没什么。 周春一直跟着木兰,觉得没事,却把严新和沈路吓得够呛 。 白天他们同处一室没事,但晚上再过去就不妥了,但来请他们的人也强调了,夫人还请了两个老嬷嬷在侧。 严新和沈路磨磨蹭蹭的去了书房,木兰已经吃饱了饭,见他们那样,很想扶额,搞得她很想和他们“深夜会面”似的。 木兰对屋里的几个老婆子道:“将桌椅搬到院子里去,我与两位先生在院子里相谈。” 严新和沈路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但也总比在屋里强。 虽然是在室外,周春却把院子的丫头婆子安排在一定的距离上,这样既可以看到木兰他们三个,又不能听到他们说话。 严新和沈路也知道事关机密,因此并没有异议,有时候涉及到非常机密之事时还会那笔在纸上写下递给木兰,绝不出口,这样,就算有耳朵灵敏者,所听所知的也有限。都市医仙 木兰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是在做地下工作,不然哪有在自个家里都不安生的。 第二天,木兰张贴出去的告民书开始有了反应,不少人聚在一起谈论,木兰为了达到效果,还特地安排了人在一旁大声朗诵,必要时解释一下,务必要让所有驻足旁听的人能深刻领会其中的意思。 不过半天过去,那五个书生的激烈言论也被张贴出来。 太原城顿时热闹起来。 太原一霸崔家的崔钟元气急败坏的跑到衙门里要求缉拿妖言惑众之人。 太原衙门的人很冷淡,“崔老爷,你说谁妖言惑众?” “还有谁?自然是那在城门口张贴布告之人,那叫苏木兰的。” “崔老爷慎言,苏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怎么会妖言惑众?这个罪名得大理寺那边才能下定论,崔老爷这样私下结论,小心苏夫人告您一个诽谤。” “你!”崔钟元脸上闪过恼怒,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记事员,就敢这样驳我,别忘了,是谁在养着你们 。” 接待的官员脸上一冷,挺直了腰背道:“本官自然知道是谁养着本官,是这太原的百姓,是朝廷,是圣上!只不知这与崔老爷有何关系!” “够了!”新任知府林永浩出来,看了那官员一眼,挥手叫他退下,这才对崔钟元道:“崔老爷,苏夫人所作我也看过,里面并无不妥之处,至于您说的妖言惑众更是无从说起,崔老爷若是要告可正式写一张诉纸来。” 崔钟元深深的看了林永浩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跟在林永浩身后的人脸色铁青,“大人,就任他们如此嚣张?崔家不过前朝出个尚书,还是早八百年前的事……” 林永浩淡淡的道:“可人家手里捏着的地契佃户仆妇不少,崔家旁支就有十二支。” 大家闻言都有些激愤,却又无可奈何,“也不知李大人如何了,听说请进去的大夫一个都没出来。” 有人低声道:“听说李大人抬回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昨天李府的人哭了一天。” “几个医馆的老参都叫德胜医馆给包圆了,听说都送去李府了。” 林永浩听得额头一跳一跳的,“行了,你们快下去办公吧,将衙役都派出去维持秩序,不可混乱,特别是李大人那边,那些暴徒嚣张无比,谨防他们二次进犯李府。”神通盖世 众人恭声应下。 太原城吵翻了天,全因木兰列举出来的例子,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无形中竟是被人嫁接了赋税徭役。 太原现在的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多了,因此有部分乡镇的赋税比别的地方高,他们也并不会产生疑问,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常有的事,肯定是上头的官员贪污了,但民向来不与官争,就算知道是官员贪污了,他们也不敢告发。 那么,真的是官员贪污吗? 他们受罪的根源是官员的贪念吗? 苏木兰明确的告诉他们,不是 ! 根源是有人想要少纳税,少服徭役,甚至是不纳税,不服徭役。 这些人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就只能通过贿赂或威胁或蒙蔽官员,将属于他们的税收和徭役嫁在贫民百姓的头上。 其中的具体经过,木兰甚至列举了一个例子,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例子。 这下凡是看过听过木兰告民书的人都知道了其中暗箱操作的过程。 不仅百姓,就是读书人也哗然了。 但是到了下午,不一样的声音就出现了,首先攻击的是木兰女子的身份,女子不得干政,从汉朝始,这条规矩就确立了。 但是,历朝历代,有哪个朝代是真正做到了这点? 当然,木兰不会傻到以此为论点,她的论点是,她发表的这篇告民书是否属于干政? 在木兰看来,民,无非是吃穿住行,而妇人也是民,甚至占了这天下一半的民! 那么,关心自身之事可算是干政? 若这也算干政,那么,妇人是不是不能问布价,不得询问米价,不得缴纳入城过路费,甚至不用缴纳赋税? 民,无一不在政事之中,却又规定了作为民的妇人不得干政,两者本就相悖。 这项规定是为防止外戚专政而设,但其实这条规定对外戚专政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从汉到如今,也有近千年了,外戚该专政的时候还是会专政,这条规定有什么用? 这条规定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不仅问住了读书人,连朝廷的官员和皇帝都给问住了。 是啊,妇人不得干政,这个规定汉朝始就有了,但该干政的还是干政了……--50565+d4z5w+14890444--> 第500章 发现 李江半靠在**,看着朝廷发来的邸报,微微一笑,傅氏就端来药,低声道:“二爷,先把药喝了吧。” 李江接过,闻着浓浓的药味,皱了一下眉头,一仰脖子全喝了。 傅氏看了一眼邸报,问道:“怎么样了?邸报上可还在抨击嫂子?” 李江冷哼一声,“不过是些酸腐的酸言,算不了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去叽歪 。”李江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被子,如今形势大好,他没想到嫂子这招声东击西,转移视线使得这么好,至少现在他们的压力轻了很多,时间也更加的宽裕了。 李江不在意的将邸报扔到一边,对傅氏道:“拿我的披风过来,我去见见严先生和沈先生。” 傅氏忙按住他,“你现在还不宜下床,你要见他们,我把他们叫过来就是,现在他们两个正在书房那里呢,嫂子也在。” 李江这才老实。 傅氏就让人去请他们。 木兰一并过来了。 李江见木兰几乎瘦了一圈,眼圈微红,心中愧疚,没想到都这个岁数了,还是叫嫂子给他操心。 本来他叫嫂子到太原来是让她散心享福的,可谁知却叫她为他劳碌上了。 傅氏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忙带着下人们出去。 木兰在李江腿上的邸报上一滑而过,问了一下他的身体,就道:“自辩的折子你要尽早写好,我还能替你拖一些时日,但你的敌人却不会被转移视线。” 李江明白,“嫂子能帮我将众人的视线暂时移开已算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那些人煽动百姓及读书人,我怕是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 木兰冷哼一声,脸上神色不变,但心里却有些忧愁。 最根本的利益决定他们的立场。 这世上能真正站到百姓的角度及利益上考虑问题的很少,就算是当今,任何改革及政令都要建立在王朝的稳固发展上。 这一次太过急切,一起动摇的根本太多,只怕就连圣上也难以驾驭,可明明他们的设想不是这样的 。 至少,李江最初是想以温和的手段查明隐田隐户现象,不,不对,李江甚至都没怎么想到这个层面,他一开始想的是扩大人力市场,使更多的劳动力得到自由,投身到农业当中去。 是因为京城那边回馈过来的信息,让李江及她想到了隐田隐户的情况,可也只是想到,他们连提都没提,因此而有的刺杀行动就开始了。一遇总裁狠狠爱 木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不由绷直,气势凌厉起来,板着脸厉眼看向李江。 李江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嫂子。 严新和沈路第二次见到这样的木兰,额头上还是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李江只听木兰问他,“江儿,若是没有常义及两个护卫相护,你会如何?” 李江想起那天早晨的凶险,也肃穆起来,“若是没有他们,我必死无疑。” 常义和那两个护卫都是赖五派了来保护木兰的,当初那二十多个护卫,不包括赖五在内,只留下了五个。 五个都是好手,他们还是军职,只等木兰返回京城,论功行赏的时候就以赖五身边亲卫的身份到军中任职,到时候别的不说,一个六品武职是脱不掉的,甚至因为在赖五那里挂了名字,以后不说平步青云,至少也是仕途顺畅。 因此当时二十多个人都争着留下来。 这五个,是综合能力最强,且都有一项专能的,是常义精挑细选出来的。 和常义一直负责李家安全的两个护卫武力值是其中最优秀的两个,他们护着李江突围,都受了重伤,现在还在院子里养着,所以如果没有他们,就凭李江身边的那几个下人,那是必死无疑。 “那你若是死了,会如何?” 李江惊讶的看着木兰 。 木兰继续道:“你若是死了,我与你大哥必定大怒,头一件事就是彻查元凶,然后就是将崔家连根拔起,甚至还会将德胜医馆及成药铺撤出太原……” 严新&沈路:…… 木兰眼里毫无笑意,“我们虽无权无势,但京中有苏定和赖五叔,外面又有阿文,此事牵涉甚广,到时候肯定扯出不少人,我与你大哥那时候可顾忌不到这些,你大哥只怕更是有一个拉一个,江儿,你该知道你大哥手上的那些东西,想要抄家杀人怕是有些难,但让人下狱却简单,到时,不仅太原乱,京城也会乱。” 李江不由绷直了背,手微微握紧,他知道,大哥的医馆并不单纯只是医馆。 他与阿文的官职越深越高,但苏定却一直是和大哥联系,很少与他们有信件来往,他看过他们的信件,里面涉及的消息…… “所以,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女侠仗剑浪游记 “是什么?”木兰盯着李江的眼睛,“太原一乱,得益的是谁?” 四人心里同时闪过答案,皆看向北方。 李江兴奋的眯起眼睛,“看来,想动武的不止是我们,那边也有所准备呢。” 木兰却很不舒服,她还是不喜欢武力,但她也知道,和平就是要在武力的镇压下才能保持。 “事情还不一定,但赵都督统领北方战事,他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次遇刺的事也是他处理的。” “我明天下帖子请他过来谈一谈。” 严先生和沈先生只觉得手软脚软,对木兰彻底佩服起来,她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严先生一凛,忙道:“大人,若是北边所为,那京中的消息……” “有细作,而且对方身份还不低,不然不可能煽动这么多人 。”沈路接着道。 俩人有些紧张起来,“大人,快给圣上发密折吧,这事刻不容缓。” 李江和木兰对视一眼,皆点头。 不管他们里头怎么闹,至少现在都属于打嘴仗的阶段,骂骂又不会死人,但敌人入侵可不一样,一出动就死人,而且还是几千几万的死。 不管是在座的哪个,他们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木兰想了想道:“你写密折,多写两份,我给赵都督一份,自己传一份给苏定,明天不用请赵都督过来了,我亲自去见他,今晚的密折你先发出去。” “再多写几份折子做掩护。”严新也出了个主意。 李江点头,看向严新和沈路,诚恳道:“还得劳烦两位先生捉刀,我随后再修改誊抄。” 严新和沈路皆起身应下。 几人在才讨论,京城也闹翻了天,大部分都在抨击木兰的言论,但也有少部分人激赏木兰的简洁,一时间,倒让大家把隐户隐田的事给忘了,只讨论女子如木兰这样算不上干政,女子又该不该干政。 户部尚了听了半天的戏码,回家的时候嘴角抽了抽,现在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他对李江的那种恼怒也淡了不少,而且听说此人性命垂危,一时也没了计较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户部尚书晃悠的回去,他的幕僚左宽急忙来报,“大人,属下听了个消息。”大小姐的超级保镖 “什么消息?值得先生这样慌张?” “外头人都说,是先生派刺客刺杀李大人的,如今苏大人正找关系要查您呢。” 户部尚书几乎要跳起来,“胡说,我什么时候派人去刺杀他了?我,我为何要去刺杀他?” “大人忘了?您多次在外对李大人表示不满,他要提议展开隐田隐户的事也是您传播出去的,苏大人第一就怀疑上您了。” 户部尚书瞪大了眼睛,“这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准他做,还不准我说?他苏定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 “哎呀,大人,现在不是说苏大人有何证据,而是很多人都认定了是您针对李大人 。” 户部尚书渐渐冷静下来,眼里闪过寒光,道:“那先生有什么主意?” 左宽直觉有些不对,但现实不让他多想,因此他凑到户部尚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道:“大人,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户部尚书点头,“这是件大事,何况,我所能用之人很少,容我再想想。” 户部尚书挥手让左宽先下去了,等人的背影消失,户部尚书才紧握起拳头,招手叫来自己的伴当,压低了声音道:“叫人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伴当见他脸色阴沉,忙恭敬的应下了。 户部尚书阴霾的盯着左宽消失的方向,他虽然易怒激动,但并不蠢,可以做到尚书这个位置上来的都不蠢。 之前他还没察觉,但今天出去听了这么多本来就心有异样,左宽来的太凑巧,也太不巧了。 户部尚房中,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若事情真如他所想的,只怕他的官路就走到头了。 可这也比抄家灭族的好。 户部尚书咬牙切齿,“难道本官看上去就这么蠢?敢如此算计我,别叫我知道他是谁,不然定要把他剥皮抽筋。” 然后又心疼起来,他爬到尚书这个位置容易吗? 本来还想等右相退下去后争取一番,若是能做宰相,他就是立时死了也甘愿了。 朝中依然热闹,有几人却发现往常很活跃的户部尚书却沉寂下来,竟然不跳出来抨击李江及那苏氏了。 就连皇帝都侧目看了他几眼,以为他是生病了。--50565+d4z5w+14890445--> 第501章 备战 皇帝沉默的看着下面的众臣,道:“各地皆有放还的奴隶,而因之前的战事及天灾,各地户籍皆有些不符,朕打算着户部重新计算人口,造册在案,这几年开荒渐多,田地也有所出入,因此全国重新勘测土地。 ” 群臣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下令,大家都嗡嗡的讨论起来,有人站出来道:“陛下,我朝疆域辽阔,若是全国都重新勘测,只怕劳民伤财,望陛下三思 。” “不错,陛下若是想知道新增户数及田亩,只需让人通报全国,让人去报册即可。” 皇帝沉沉的看着站出来的两个臣子,冷哼一声,“然后让某些人将人口田亩放到贫民户下?” 有人脸色一变,抬眼朝众臣看去,国子监祭酒王渊肃着脸上前道:“陛下可是听了苏氏的谬论?陛下,苏氏不过一乡野妇人,却枉议朝政,望圣上予以严惩。” 苏定也抬起头来,出列道:“王大人慎言,苏夫人乃是圣上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比大人身上的官阶都大,何况,她所说的也不是什么谬论,何来严惩之说。” “苏氏是你妹妹,苏大人自然为她说话。” 皇上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们吵了将近半月,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群臣脸色通红。 “朕这里也有苏夫人的一道折子,苏定,你念给他们听。”说着,把折子交给内侍带下去给苏定。 苏定展开,长长的一封,足有上万字。 苏定有片刻的愣怔,他们些奏章虽然有时也会用些惊艳的辞藻,却也很少能写这么长。 皇帝看着群臣的脸色,微微一笑,想起他头次看到这封折子的时候心中可是万分惊诧的,就不知底下的臣子一会儿脸色会是如何的精彩了。 木兰的折子,题目就是《论朱熹理学的局限性》。 随着这封折子来的,还有木兰给皇帝的一封信。 皇帝想了几天,经过重重思虑,直到今天才决定拿出来。 正如木兰所说,朱熹的理学是迎合了皇室的需要的,甚至现在他后续的发展也将一些矛盾掩藏起来,让百姓更加的顺和了。 但也正如木兰所说,他只是将这些矛盾掩藏起来,而并没有解决。 而经过理学教育出来的读书人只有顺君之心,却无治世之能,而且,读书人顺从又有何用? 历朝历代,有哪个朝代是读书人造反推翻的? 没有,所以,读书人顺从没多大用处 。()我和熊猫游天下 那么,推翻王朝的一直是贵族或是草莽,其中两两对半分。 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除了一些意外的宫变,都是因民暴动而起。 而民暴动就是因为日子过得不好。 朱有德也过过苦日子,自然知道老百姓的想法,他们是不会管谁当皇帝的,他们的大脑中只有种地吃饭穿衣和建房子生孩子,如果生活不幸,他们只有忍耐,忍常人所不能忍,有的人,家人都死绝了,他还是会继续忍,只有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们才会谋反。 而逼的他们忍无可忍的,就是那些不会治世的官员和坐在上位的皇帝。 那么,朱熹的理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或者说,朱熹的理学还有必要被立为国学吗? 果然,木兰的折子在朝中掀起风暴,皇帝却无良的丢下他们走了,转身却将左右丞相及苏定四国公给叫到了御书房。 皇帝将李江的密折给他们看。 右相惊疑道:“圣上,那刚才那封奏折……” 皇帝点头,“苏夫人大义,愿助我们一臂之力,他们既然想趁虚而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左相低头沉思,“陛下,细作未查出,只怕不好动作。” “我们不动京城这边的兵力,直接从西北调兵往太原及河间府,只要他们一动,我们伏击定能给他们致命一击。” 定国公双眼发亮,上前一步道:“圣上,臣愿请命带兵前往。” 宁国公也忙上前请命,安国公瞪了抢先的定国公一眼,也上前请命 。 定国公见了心中自得,以前安国公莽撞,每次都是皇帝话还没说完就上前请命,皇帝也偏心,十次倒有八次应了。 皇帝沉吟半响,还是点了安国公。 定国公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安国公都是那么讨厌。 最后,皇帝让他们下去主导一下言论,最好能让两派各持五分,“苏夫人为民族大业牺牲良多,我们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右相很想问一句,那折子是谁写的,不过,看着皇上一脸莫测,他也不好深究。 右相沉默的出去,对苏定道:“令妹果然慈心仁厚,难怪会被特封为二品夫人。”骗来的老公 苏定看着他不语。 右相就微微一叹,“此事结束,朱子理学只怕就此没落了。”皇上虽然找了苏木兰做挡箭牌,但意思很明显,他不想朱家理学坐大。 在右相眼里,苏木兰不过是一个幌子,那封折子多半是圣上找人捉刀代笔的。 而之所以用苏木兰的名字,多半还是因为她在太原的闹的那一场。 而她,为了家族只怕也甘愿如此做。 所以右相才说她慈心仁厚,而不是说她惊采绝艳。 苏定却知道那封信是木兰写的,不仅字迹是木兰的,遣词造句也有她的影子,不过是被人修饰过罢了。 “多想大人夸奖。” 右相微微一叹,“北部狼子野心,实不是相争之时。” 苏定嘴角微翘,“百姓会感激右相大人的。” 右相苦笑,挥手告辞。 左相慢悠悠的走到苏定身边,道:“这也是圣上一直忍耐右相的原因之一 。” 右相许多事情虽然做得不合圣上的心意,但此人在某些方面很是坚持,换句话就是,很有民族气节,而且,很顾全大局,也正因有他在,才能更好的压住那些世家地主。 这次要不是碰上北朝在后面算计,他一定不会相让,虽然局势会好些,但所用的时间和精力肯定也更多。 苏定道:“右相并不是朱子学生。”所以他信奉理学的程度也有限。 赖五听不懂俩人说话,直接插进来道:“军师,我们赶紧去讨论一下调兵和粮草的事吧,时间可不等人。” 左相和苏定相视一眼,一起去了兵部。 木兰的万言人都扯了进来,现在茶楼酒馆之中到处都能听到议论的人。 其中,国子监的一位博士最为活跃,他跳出来支持木兰的观点,说“读书不知接统绪,虽多无益也;为文不能关教事,虽工无益也;笃行而不合于大义,虽高无益也;立志不存于忧世,虽仁无益也。” 而回江南进行秋闱的李毅直接将木兰的万言书抄录下来贴在松山书院门口,然后道:“物之推移,世之迁革,流行变化,不常居所,此天地之至数也,而程朱将伦理学识皆禁锢,于民于世何益?” 万言书由此波及到了江南,李毅还让人包了茶馆,让同赶到钱塘赶考的学子畅所欲言。无尽求生 李石暗中资助,并且无耻的主导了一下言论。 后世将这场辩论运动称为“理学之争”,而由此引发了一场文学地震,渐渐在文学伦理中占主动的程朱理学渐渐被丢弃,而女子的地位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解放,让被程朱理学渐渐束缚住的女子自由了些。 当然,这都是木兰所没有意料到的。 现在的她这样做,大部分是为了帮李江他们迁移朝前目光,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心中的不吐不快。 在大家激昂的辩论及如火如荼开展的人口土地普查中,赖五带着一队亲卫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往太原而去 。 与此同时,西北三军之中被抽调出部分兵士往太原进发。 接到赖五的赵威发愁,“大将军,粮草跟不上啊。” “圣上已经下令从各地粮库里抽调,下月应该就能陆续到达,太原筹备如何?” “供应太原将士够两月有余,可若是供应所有到太原的将士,则不足一月,而且,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他们人都快动了,粮草还在遥远的那头没有出库呢。 “点兵,每人随身带上五天的粮草,急行军到边城,后续由李江与褚庆调配,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将粮草运到边城。” 赵威蹙眉,“李江的伤还没好彻底呢。” 赖五不悦道:“那就让他带伤上,不是说才被砍了两刀吗?这都快一个月了。” 赵威面色古怪起来,“李江毕竟是文人。” 赖五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道:“我以前给他们请过师傅学拳法的,算了,就让他在府中筹办,不用跑到衙门去了。” 那工作量也没减少啊。 赵威识趣的没将这话说出口。 赖五面对打仗时总是特别的严肃,一分情面都不讲,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赵威叫人去将李江和褚庆请来。 李江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伤口也已经结痂,只要动作不大就不会有大的问题。 听到诏令,马上就带着墨香和四个护卫一起前往都督府,赵威也派了一队人马护送。 到了那里才知道赖五偷偷地来了太原。--50565+d4z5w+14890446--> 第502章 探军情 李江从都督府回去后就让木兰他们紧闭门户,“嫂子,这几****还是不要出去了。” 木兰将崔家送来的帖子给李江看,“你说这话之前送来的。” 李江打开一看,是崔家老太太的六十五大寿,微微皱眉,“这么巧?” “去年崔家老太太的生辰也是这一天,”傅氏看了一眼两人,道:“崔家在太原算是名门,就算之前闹得有些僵,这样大的寿宴我们也是不好缺席的。” 李江思索片刻,就道:“就说我伤势还未好,不便出门,叫人送一份厚礼过去。” 傅氏担忧的问,“二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江没说,只是扭头对木兰道:“嫂子,叫那些人先冷一冷,我只怕那些书生和百姓会被人蛊惑,冲动犯事,到时候这罪名必定是嫂子担的。” 木兰点头,“我会叫人注意的。” “好了,我去书房了,这几日我都在书房里,你们不用担心。” 木兰见李江走了,就对傅氏道:“这几日太原只怕不太平,你听李江的。” 傅氏只好让人打点了一份厚礼送到崔家,婉言说明了理由 。 而不久后,赵威带着一队人马悄悄离开太原,太原城外驻扎的军队也消失了一半。 因为无声无息,又是挑选的凌晨出发,所以竟没人发现。 赵威则留守太原。 褚庆为了迁就李江,这几天都是直接跑到李家来办公,俩人都头疼不已,因为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去哪里弄这么多军粮来? 本来预定是入冬用兵,秋季收税时将军粮筹集,可现在水稻才抽穗,小麦更是才长到一半,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形成粮食。 而在各地粮食运送到太原之前,这些粮草得先太原垫付,这对太原的民政和财政来说是一场灾难。 动用了后备粮,一旦其他粮库的粮食不能及时供应,太原必定会发生大乱,这种情况是俩人所不能承担的。 所以褚庆这一次异常的坚决,“不能动用后备粮,李大人,若运往太原的粮车出事,或运到太原的粮食有问题,我们两个都只能以死谢罪。”笔仙不温柔 李江沉着脸,“可边关也等着粮草用,没有粮草怎么打仗?一旦北朝南下,我们更是生灵涂炭。” 褚庆垂下眼眸,“李大人可能保证运过来的粮食不被动手脚?” 当然不能。 李江木着脸,看着褚庆。 褚庆也坚持的看着李江。 李江眼珠子一转,道:“褚大人,我们可将后备粮先借给赵都督,听说沧州库存的粮食已经在路上,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到时候赵都督也有还的粮食了。” 褚庆眨眨眼,秒懂,赞叹道:“不亏是李大人,本官自叹弗如啊。” 把粮食借给赵威,那回头他们自然是找赵威要粮食,下面运送过来的粮食是好是歹自然也是赵威负责了,不错,不错 。 赵威的顶头上司是赖五,而赖五又得圣宠,就算有人不开眼糊弄到他头上来…… 褚庆难得的嘿嘿一笑。 俩人计定,褚庆出面去找赵威,没办法,谁让李江现在还病着呢,只有他可以出面了。 赵威也不推辞,直接应下了。 外面依然是平和热闹,不少的书生和百姓都还聚在茶楼酒肆就最近热闹的话题争论不休,但**的人家隐隐觉得不对,李江受伤时日不断了,前一段时间苏夫人还会视察德胜医馆和成药铺,可这几日都不见了踪迹,这让也想拦住她的轿子与她辩论一番的读书人很遗憾。 褚庆有事向来不瞒着侯氏,侯氏也知道战事将近,所以她这几日也闭门谢客,只偶尔到隔壁去和木兰聊聊天,说真的,她很佩服木兰的胆气。 因为侯氏的动作,与她交好的夫人们也安静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约束起家人。 这样的气氛很快就被有心人察觉,一开始还没想到军队,但偶尔的机会,得知太原城的后备粮被动,那些人心中一凛,赶忙派人出去探查。 阿鲁台是兀良哈部的勇士,他是奉命到城外打探太原守备的情况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在晚霞中显得有些朦胧,阿鲁台皱着眉头看三三两两扛着锄头回去的士兵,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所谓青梅竹马 中原的人养兵喜欢屯田,战时为战士,平时则要耕种名下的田,就和他们放牧一样,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真不明白鬼力赤干嘛叫他来这里…… 阿鲁台咬着青草,有些无聊的看着那些人回去生火做饭,觉得肚子也有点饿,可惜,他没拿到情报,只能在这里啃干粮,是别想吃到热的东西了。 阿鲁台惋惜的吐出嘴里的青草,突然,目光一凝,重新趴在草丛上,眼睛盯着渐渐冒出来的炊烟,用手数了数,越数脸上越凝重。 阿鲁台潜移到另一边,心跳加快的记着大营那边炊烟冒出来的时间,等到日头到达一个地方,那边的炊烟就停了,此时,天已经半黑,人在路上行走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 但阿鲁台却脸色煞白,半年前,他也曾来查探过这个兵营,不说外面独居的兵士,大营的伙房是要连着冒烟一个时辰才能将所有人的饭菜做出来的。 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就算夏冬时间误差及饭菜的差别,但也不会整整缩短了一大半的时间。 刚才,从伙房冒烟开始到结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外面单独冒出来的炊烟更是少了三分之二…… 伙食减少,意味着人减少了,而且还是减少了一半,甚至更多,那么,那些人哪儿去了? 阿鲁台低声咒骂一声,他得赶紧回去通知鬼力赤,好通知可汗。 阿鲁台起身往后面退去,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偷懒跑出来顺便打牙祭的张二狗愕然的看着动作敏捷的阿鲁台。 他就算是傻子,看着明显不像中原人的阿鲁台也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了。 张二狗扭头去看还在一边撒尿的郭大吉,紧了紧手里的铁锹,眼神一狠,使足了力气就朝阿鲁台打去,边喊道:“郭大吉,有蛮子!” 阿鲁台听到风声,弯腰躲过一击,眼神一厉,手上摸出匕首,凌厉的朝张二狗攻去。 张二狗只能拿铁锹去挡,那边的郭大吉来不及系上裤子,干脆踢掉裤子,光着屁股拿了锄头就“啊啊”的大叫的朝阿鲁台打去。 俩人都不是阿鲁台的对手,他本想将两人杀死再逃,谁知俩人怕死,一边打一边大声嚷嚷,“有蛮子,有敌人!”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营地也不多远,被两人的破锣嗓子一嚷,不仅附近巡逻的人听见,正在吃饭的人也听到了,大家忙抄起家伙就往这边跑。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 阿鲁台没办法,只好一脚踢开张二狗,又用匕首逼退郭大吉后跳起来逃进了林子里,此时的阿鲁台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去通知鬼力赤,中原人狡猾,营地里少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什么阴谋。 而阿鲁台不知道,他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 张二狗被踢翻,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郭大吉好些,忙上去拉他,“二狗,二狗,你咋样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张二狗捂着胸口,哭道:“胸口火辣辣的疼,一定是伤到内脏了。” 闻讯跑过来的巡逻队大喊道:“蛮子在哪儿呢?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几个大老爷们看着光着屁股的郭大吉面色奇怪起来。 郭大吉跳起来,指着阿鲁台离开的地方喊道:“在那边,他朝那跑去了,快去追啊。” “郭大吉,你别是骗我们的吧?这时候哪来的蛮子?” 郭大吉嘴笨,张二狗却脾气暴躁,捂着胸口道:“我们吃饱了没事干喊蛮子好玩啊,没见我被打得都吐血了吗?我们不过是到这里来方便,才把裤子提起来就看到草丛里趴着一个蛮子,我们俩还差点被他杀了,你们还不快去追,他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铁定没安好心。”张二狗压低了声音哄道:“咱们营里之前少了一半多人。” 巡逻队的队长一凛,挥手道:“五人一组,立马去追,你去通知守备将军,其他人都跟我走,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把黑狗牵来,一定要把人抓住,快!” 营地里少了一多半人,他们自然知道,但人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但战争即将到来的紧张感却是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若是让那蛮子得了他们的消息,他们不定要死多少人呢,无论如何要把人截住。 整个营地调出了三大队的人马,几乎都可以把林子围一圈了,阿鲁台在林中奔逃,藏身在树干上,等到一对搜索的人离去才悄悄的下来,继续隐藏往太原而去。 与此同时,守备将军将此事飞快的禀报了赵威,赵威脸一冷,下令道:“即刻让人戒严通往北地的所有路口,不能放过任一可疑人。” “那太原城呢?” “外松内紧,特别是北城门那里,要悄悄的,注意每一个出城入城的人,不管明天有没有收获,午时全程戒严,准进不准出。”--50565+d4z5w+14890447--> 第503章 纵火 阿鲁台躲在城门口不远的树丛里,见城门口没有什么异样,就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不敢大摇大摆的进去,远远的看到几辆马车过来,阿鲁台眼睛微微一转,就想起以前鬼力赤用过的一个计谋。 阿鲁台左右找了找,这才掂了一块儿差不多的小石块,见那几辆马车差不多到跟前了,一使力,就击中了其中一匹马的大腿。 马受惊往前跳了两步,又小跑起来,四辆前后排列的马车就慌乱起来,两边的仆从忙上前帮忙拉住马…… 阿鲁台就趁着混乱滚到一辆马车下,四肢攀附住不动。 因为阿鲁台掌握了力道,那马也就惊着往前跑了一段,因为有仆人的安抚很快就镇定下来,车队按着顺序去排队进城。 城门口还是那些人,但因为有了赵威的命令,查看的人虽然没有特意要求,但也比往常留心,而不远处还坐了一些穿便装的人,视线来回打量进出城门的人,尽量不放过蛛丝马迹。 阿鲁台躲在马车底下很顺利就进城了,他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觉得差不多,这才瞅准时机往地上一躺,顺势往后滚去,左右两边的人都没发现最后一辆马车下滚出一个人来。 阿鲁台松了一口气,拍拍衣服,得意的道:“也不难嘛,看这次鬼力赤还敢不敢说我笨。” 阿鲁台跑回去汇报。 听了阿鲁台兴高采烈的说完经过,特别是听他骄傲的炫耀他进城门的那一段,鬼力赤就想糊他一脸。 其实鬼力赤也这么做了,不过是拿胡饼代替了 。 鬼力赤忍无可忍,一把抓起盘子里的胡饼直接糊到他脸上去,阿鲁台只呆了一下,就兴奋的道:“这是给我的奖赏吗?太好了鬼力赤,你总算承认我不仅是武力上的勇士,也是智力上的勇士了?”说着高兴的咬了一口胡饼。 “是啊,”鬼力赤讥笑道:“所以我们部落要改名为蠢货部吗?不然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勇士?” 阿鲁台瞪着鬼力赤喊道:“你骂我!” “真难得,”鬼力赤极尽讽刺,“你竟然能听得懂这是在骂你。” 阿鲁台涨红了脸,扔下手里的胡饼就要去揍鬼力赤,“鬼力赤,别以为你是队长我就怕你,我是部落的勇士!” 旁边的几人忙去拦住阿鲁台,“阿鲁台,你冷静一点。” 鬼力赤却跳起来狠狠地踢了阿鲁台一脚,怒道:“勇士?一个蠢笨无比的勇士有什么用?你都已经惊动了对方还回来干什么?你就应该往北跑,回我们的部落去,你回来太原是找死吗?”绝品狂徒 鬼力赤几乎要气死,“你回来我们还怎么传递消息出去?你这个消息知道了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阿鲁台瞪大了眼睛,“传递消息不是你安排的吗?” “变通,变通,你懂不懂什么叫动脑子?你回到太原城,他们把城门一封锁,我们的消息怎么传递出去?还不如你一开始就往北跑,他们肯定反应不过来,以你的脚程,定能躲过他们的追踪,现在……”鬼力赤几乎想挖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草。 阿鲁台和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看鬼力赤,犹豫道:“不至于吧,我回来的时候城门还和以前一样的。” 鬼力赤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该感谢长生天竟然让你多动了一下脑子,知道躲在马车底下回来,没有在城门口就被人抓住吗?” 话虽然这样说,鬼力赤还是快速的拿起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时常传递消息的那两人,“尽快出城,若是出不去,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鬼力赤想了想,还是不安心,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对几人道:“阿鲁台留下休息,其他人跟我四处看看 。” 等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戒严起来,只准进不准出,鬼力赤握紧了拳头,又带着人跑了一趟米行,虽然米市还是一片平和,但鬼力赤发现摆出来的米少了许多。 鬼力赤面色一沉,还来不及深思,一手下就急匆匆的来报,“前面有衙役正在查外地的商旅,特别是北边来的,查的特别严。” 鬼力赤面寒如水,转身道:“我们走。” 鬼力赤一行人是化作商旅到太原来的,其实他也的确是商人,前五年里,他一直是用这个身份和中原人来往的。 他从这里贩卖茶叶、盐和绸缎回家乡,再从家乡把药草、兽皮卖到这里,因为生意越做越大,身份上没多大问题,可跟在他身边的都是部落的勇士,粗略一看没问题,但仔细一看肯定会看出不同。 特别是阿鲁台,那小子太鲁莽,又仗着武力高强,几乎没把中原人放在眼里,得赶紧回去布置一番。 鬼力赤努力把消息往外送,赵威自然是想尽办法封锁住消息,并尽快将人找出来。 理由千古不变,从外头跑来一个杀人狂魔,需要封城搜索。红楼之二爷不二 两边较量了两天,鬼力赤借着崔家的势力应付走了一批衙役,却越发烦躁起来,他必须尽快将消息送出去,那些离开的将士,还有减少的粮食,说不定就是用来对付他们的。 对于部落的计划,鬼力赤是知道一些的,他毕竟负责一方的情报,知道的要比阿鲁台等人多。 部落联盟想要借大梁内乱之时攻占城池,而现在这个计划只怕已经泄露,不然太原粮草未备,又怎么会仓促起兵? 想起他们约定的时间往南攻来,要是半路有人伏击…… 鬼力赤更加烦躁了,他必须想办法给外面的人传递一些消息…… 鬼力赤沉思,他的人出不去,但有的消息却不需要他的人亲自出面,联盟这两年派往这附近的细作不少,若是他在太原城里弄出大动静,由别人传到外面去,只要他们的人注意到,说不定就能意料到出事了…… 但什么事才算是大事,什么样的事又能叫可汗他们警惕起来呢? 鬼力赤苦思 。 阿鲁台隐约知道自己做错了,见鬼力赤这样苦恼,就拍着胸脯道:“大不了我去把那赵子重杀了,都督死了,算是大事了吧?” 鬼力赤眼睛一亮,轻拍桌子,“好主意!” 阿鲁台就露出大大的笑容,“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晚上就去把赵子重杀了。” 鬼力赤瞥了他一眼,道:“我说好,却不是要去刺杀赵子重,还是去杀李江。” “李江?”阿鲁台脑子里冒出问话,“他又不打仗,杀他干什么?” “我从不浪费口水去和蠢货解释。” 阿鲁台瞪他。 鬼力赤却完全不在意,将得力的属下都找来仔细布置。 为什么杀李江?当然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原计划。 上次的刺杀没成功,他与上面的人联系已经决定放弃,可如果再次传出他们刺杀李江的事呢? 外面的人一定知道出事了,就算他们传不出消息,他们也一定会察觉不对。 鬼力赤不是没想过通过崔家往外传消息,但他不敢太明显,争取了几次也依然找不到门道。首席小心,娇妻太诱人 崔家虽然与李江赵威有仇,但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且,崔家与他们,才算是不死不休,他可不敢让他们察觉到他的身份…… 既然决定要做,自然是越快越好,已经有过一次刺杀的经验,上次鬼力赤制定刺杀时就将李江查了个底朝天,包括李府的结构。 鬼力赤现在手上能用的有二十三个人,其中十八个是部落的勇士,李府现在有安平镖局的人守着,加上本来就有的家丁护卫,人数并不少 。 他们肯定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朗朗和暖暖坐在地毯上玩,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母亲,木兰就微微一笑,干脆叫周春把他们的衣服拿过来给她缝制。 小坠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低声道:“……小少爷和小姐要找夫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天要哭好几次,后来才慢慢习惯的,现在夫人又时时和他们在一起了,这才动不动的就要看您的。” 木兰心微酸,一连两天走哪里都把两个孩子带着,朗朗和暖暖高兴坏了,活泼了不少,晚上更是缠着和木兰一起睡。 木兰正是心存补偿的时候,自然答应,给两个孩子洗完澡就放在床里边,铺开被子道:“快躺进去,娘亲就要上来喽。” 朗朗和暖暖咯咯笑着躲进被子里,“娘亲,我们要听故事。” “没问题。”木兰拿了李石画的故事书给他们讲故事,见两个孩子渐渐闭上眼睛睡了,木兰就对守在外面的秋果和夏莲道:“你们两个也去睡吧。” 秋果和夏莲应了一声,到侧屋去。 夫人不喜欢有人在她屋里值夜,因此值夜的丫头都睡在侧屋或后面的耳房里。 也因此,当东北角大喊着起火的时候,秋果和夏莲两个丫头惊慌失措跑到木兰屋里的时候,木兰已经爬起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用毯子把两个孩子抱起来抱到门口了。 “夫人,我来抱小少爷吧。” 木兰把朗朗交给秋果,自己抱着暖暖往外走,看着东北角冲天的火光,问道:“东北角可住有人?” “那放着马匹和马车等杂物,并没有人,不过再过来就是厨房了。” 厨房后面住着李家的仆妇,木兰脸色一沉,“走,我们去花厅。”--50565+d4z5w+14890448--> 第504章 救人(上) 花厅里聚了不少人,傅氏正组织人去灭火,看见木兰抱着两个孩子过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眶微红,委屈的叫了一声,“嫂子……” “人怎么样了?可有人伤亡?”木兰沉着脸问。 “住在马棚附近看守马匹的两个下人没能逃出来,其他人都逃出来了,只是火势太大,现在又是夏季,天干物燥的,根本就灭不了火。” 木兰抬头去看树梢,确定了风向之后脸色微变,“让人挖土泼水救火,人要紧,再派个人去隔壁褚府,通知他们,火是往他们那儿去的,让他们提前把和我们这边相邻的建筑都泼上水,江儿呢?” “老爷亲自带着人过去救火了。” “有没有说是为何失火,那是马棚,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失火?” 傅氏摇头,“现在还来不及查问。”现在救火要紧,所有人都又忙又乱,哪有时间去查问原因? 木兰却觉得蹊跷得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是一种在铁血刀锋上谋生所养成的直觉。 木兰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她只排除了一下马棚失火的原因,发现找不到后就当机立断道:“你带着四个孩子马上去松波园,若没有我和李江去接,万万不可出来,灯火一概不许用,也不准吵闹,孩子若是哭起来,”木兰心中一狠,道:“给他们用蒙汗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傅氏大惊失色,“大嫂?” 傅氏不由想到了当年乱党魏安攻击南阳县县衙的事,当年她虽然没亲见,但春霞和乳娘的转述她却听过几次,都说木兰杀人时如同杀神,全然不同往时 。 “还不快去!”木兰低喝一声,傅氏身子一颤,应了一声“是”就赶紧叫婆子去把荃哥儿荩哥儿牵来。 木兰又将安平镖局的女镖师找来,“……还麻烦姑娘带上八个人和我的护卫一起护送他们过去,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们负责他们的安全了。” 女镖师只听令行事,因此虽然诧异,但还是应下了,去点了八个好手,除了留下一个女镖师跟在木兰身边,她与另外一个都跟着傅氏走。 木兰又叫来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抽出一张纸来刷刷写了几句话,交给她们,道:“马上拿去交给二爷,快去。” 李江为了救火把所有的男仆和粗壮的婆子丫头都带过去,留在这边的都是不堪大用或是力气不怎么样的。 木兰又派人去找常义,让他带上两个护卫,沉着脸道:“我将二太太和四个孩子交给你了,你务必要保他们安全,松波园在西北角,毫不起眼,平时也不住人,从那里绕过松晓园就是北角门,要离开也简单,但外面宽阔,指不定比里面还危险,因此不到不得已,千万不要出去。火势是朝褚家那边去的,暂时还烧不到那边,你们只管安心呆着……”浸染海蓝 常义着急,“夫人,属下留下保护您吧,不然您跟我们一块儿撤到那儿去,救火的事情交给二爷……” 常义在木兰凌厉的目光下闭嘴,木兰看着黑暗中的李府,道:“若真的只是发生火灾,那我去与不去都不要紧,但若不止是火灾……总之,你必须照我的命令去做。” 常义一凛,正色道:“夫人,若不止是火灾,那您更不能留在这里了。” 木兰却没在听他说话,傅氏一手牵着一个儿子白着脸出来,周春和小坠抱着朗朗和暖暖。 两个孩子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孩子**,感受到大家的紧张,也板着小脸紧紧地抱着周春和小坠的脖子,看到母亲,两个孩子眼圈一红,伸手就要去抱母亲。 木兰一手一个将她们抱过来,对傅氏道:“周春,春霞和小坠跟你们去,你再选上两个人跟着,看护好孩子,不得有误 。”见傅氏去安排了,木兰就低头亲了亲两个孩子,哄着他们道:“是不是觉得很紧张?” 朗朗和暖暖点头。 木兰就笑若灿花,眼露温柔,柔声道:“那是你们二叔和我们玩捉迷藏呢,现在,娘亲就要去把二叔抓回来,而你们则要躲起来,不要叫你们二叔发现。” 朗朗和暖暖眼睛一亮,“真的?” 荃哥儿和荩哥儿也惊奇的看着伯母,明明不是这样的。 木兰低头对荃哥儿和荩哥儿一笑,一边对朗朗和暖暖点头,“没错,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和二婶还有周春躲起来,除了娘叫你们,不管谁喊,你们都不要应声和发出动静,知道吗?” “那奖励是什么?”暖暖着急的问道:“娘亲,我们赢了二叔有什么奖励。” “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朗朗抢在妹妹跟前道:“我想去田庄上玩。” 本来想要求玩具的暖暖瞬间改变主意,忙应和哥哥,“对,就去田庄玩。” 近身超能高手 “没问题,等我们赢了二叔,娘亲就带你们去田庄玩。” “拉钩。” 木兰和他们拉钩约定好,就将他们交给周春和小坠。 周春脸色发白,红着眼道:“夫人,留下来吧。” “你跟着去,我不放心孩子。”木兰见小坠和春霞脸上惊惶担忧,知道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就走近了两步,低声道:“你们的孩子我叫人送到偏院去了,叫了府里的老嬷嬷带着他们,你们放心。” 小坠和春霞都感激的看向木兰。 现在府里最安全的两个地方,一个自然是他们这队,还有一个就是府里老弱下人集中的地方了,要是真的有人大逆不道,他们那些老弱的下人反而是安全的,前提是木兰和李江他们不往仆人那里混 。 而以他们的了解,李江和木兰还真的不会祸水东引的往仆人那里混。 所以,她们的孩子和丈夫比李江他们还要安全。 十一个护卫护送着他们前去松波园。 木兰这才看向火势依然狂劲的东北角,对身边的那个女镖师道:“我们走吧。” 女镖师看到木兰接过秋果和夏莲手中的弓箭及匕首,微微吃惊。 秋果和夏莲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跟在木兰身后快步往外走去,花厅里的仆妇见二太太先离开,现在大夫人也要走,都有些慌乱,木兰就道:“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呆着,二太太先带着少爷们出去了,你们能尽一份力是一份,都带了东西去救火,不过也要小心,尽量别烧着自己。” 秋果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道:“还不快去拿东西,还让大夫人等你们不成?” 下人们松了一口气,都跑去找木桶或木盆,二太太先走一步也是应该的,毕竟府里还有四个孩子呢,这火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到这边来,所以还是出去最安全。 至于他们,二爷和大夫人都还在呢,而且大夫人也说了,人命最重要,就算最后救不了,他们再跑就是。 这样一想,大家都积极起来,拿了东西跟木兰去了东北角。 府里大半的仆人都在这里。 几乎是才起火没多久,李江就知道了,他当时还没睡觉,所以反应比木兰要快得多,他第一时间就带着管家和小厮过来,组织大家救火,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夏天,还是风势的原因,那火根本就控制不住。法师的探索之旅 在木兰调动镖师和护卫的时候,李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要知道他们也是救火的生力军,却一下子被调走了一半的人手。李江立刻就猜到了木兰的顾虑与怀疑,马上叫常义留下的三个护卫呆在自己的身边,一边派人去赵都督府求救,一边叫人出去查探府外的情况,一边还要组织人救火 。 好在李江做惯了上位者,发号施令并不陌生,这才渐渐控制了局面。 而等到他收到木兰的纸条,更是小心,直接让镖师和家丁们注意戒严,可大家都在救火,又怎么可能做到全心全意的防备? 因此,火势开始蔓延开来,情况也更加恶劣。 在李江不得不退到墙壁那边的时候,派出去打探府外情况的镖师被人从外面扔了进来。 李江等人大惊,一看,镖师面色发青,竟然已经没气了,“是谁?” “要你命的人!” 随着一声大喝,墙壁上跳出来二十多个人,专攻向李江,正在救火的镖师反应过来,将手里的水桶朝刺客丢去,抽了腰间的刀回防。 只是他们分部松散,那些跳进来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根本就防卫不住,亏得留在李江身边的三人武功高强,这才没让李江被人一击即中,但这也足够他狼狈的了。 三人护卫着李江退到死角,一人防护一边,程总镖大喝,“快回防,回防!” 声音震出,被阻拦的镖师拼命往这边赶,而一墙之隔的褚家众人也大惊,侯氏瞬间握紧褚庆的手,惊呼,“有刺客!” “有刺客!”同时李府那边也传来了喊声及惊叫声。 褚庆大惊,挥手道:“快叫人去叫赵都督,快!” 侯氏抓紧褚庆的手,道:“老爷,把家丁分成两拨,一拨去救援李大人,我们往后走,快!” 褚庆就是个文弱书生,自然不会找死的往那边凑,想也没想就同意妻子的建议了,一边让人过去救援,一边在一队家丁的护卫下带着儿子媳妇孙子往后撤。 木兰才走到一半就听到程总镖的大吼声,脸色一变,飞快的往那边跑。--50565+d4z5w+14890449--> 第505章 救人(中) 场中混乱无比,救火的下人见跑进来刺客就忙四散的逃开,那些人也急着要杀李江,因此没管四散的下人,这倒给镖师们和刺客腾了地方,也让木兰看得更加清楚。 李江只靠三个护卫紧紧的护持,却要抵挡七人的攻击,不过短短的时间,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了伤,虽然不致命,却随时可能攻破防线,以李江那三脚猫功夫,暴露在刺客的眼皮子底下,只怕一招都走不到。 女镖师紧随木兰身边,自然也看到了场中的混乱,她眼孔一缩,拉住木兰的胳膊,低声道:“夫人,我们快走!”她的任务是保护苏木兰,即使担心院中的师兄弟,她也不能丢下苏木兰冲出去,只能眼含热泪的扯着木兰离开。 木兰却挣脱女镖师的手,女镖师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劝解,“夫人,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您到那里去不但无益反而会添麻烦。” 秋果和夏莲也急得团团转,帮忙劝道:“夫人我们快走吧,留在这里对二爷也无益。” “谁说我要到那里去了?”木兰的目光在院中扫视,很快就选定了一处地方。 感谢刺客们选择纵火的好地方,现在火势燎屋,早已经从马棚那里一路烧到了二门,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前院连接花园之处,这里属于一个大院子。 木兰直接转身跑到前面上了观景楼,观景楼的后窗就正对着这个院子,而且距离不远,正好在射程之内。 木兰怎么会到场中去呢?以她那几手拳法,最多在人家那里过三招,就算对方轻敌,她最多也只能趁机杀一人,到后面她只怕要死的不能再死了 。 木兰一向了解自己的长处,并取长补短。 她明明可以不涉险的最大限度的帮助李江,为什么非要跑去添乱? 女镖师跟着木兰跑,并不明白她的打算,她最怕的就是后宅妇人不懂轻重,真打算要不要把人打晕带走,木兰已经跑到二楼,绕到后面开了窗,下面院子中的情形一览无遗。 秋果和夏莲都听周春和小坠说过木兰的传奇,一时间眼睛发亮,夏莲更是兴奋道:“夫人,您是要亲自救二爷吗?我给您递箭。” 秋果也兴奋,“难怪周春姐姐给我们拿了这么多箭。” 最了解木兰的还是周春,在她开始让傅氏带着孩子离开的时候就心意相通的知道了木兰的担忧,马上返回去将一直备着的弓箭拿来,光箭就拿了两筒。 周春忍不住庆幸,幸亏夫人有打猎的习惯,更亏待二爷有为夫人准备箭矢的习惯。落芙静妍 女镖师急得团团转,“夫人,留在上面这里也并不安全。” 秋果忙拉住女镖师,道:“姑娘放心,我们家夫人是不会胡来,你只管看着就明白了。” 木兰也的确没时间解释了,李江那里凶险万分,容不得她半点拖延,木兰搭箭上弓,心中想着,她有多久没射箭了? 哦,两个月了,幸亏她每天都练五禽戏,甚至隐隐练出了气感,不然,她今天未必会来,说不定是转身去找救兵了……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木兰手中的箭已经冲着一黑衣刺客极速而去,箭穿透那人的后胸,直接让他跌落在地,正一人对三人的护卫有片刻的惊讶,不过此时容不得分心,他也就没抬头去看帮他的人。 木兰在箭射出去的那一刻,手快速的再拿起一箭,瞄准围着李江攻击的一刺客再射去…… 女镖师手心发热,张大嘴巴的看着木兰,她竟然这么快就射杀了俩人。 此时的木兰紧紧地抿着嘴,眼神专注且冷漠的注视着院中的人,女镖师却觉得,真是太俊了,她的心“砰砰”的乱跳起来 。 秋果扯了扯女镖师的衣袖,道:“姑娘快擦一擦口水。” 女镖师下意识的抹嘴巴,然后才回过味来自己被戏弄了,不过她现在没心情追究,只惊叹的问道:“苏夫人的箭是和谁学的?” 秋果骄傲的道:“我们夫人的箭术可是连国公爷都比不上的。不过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刺客们若是发现我们夫人在这上面,只怕会攻上来。” 女镖师智力回笼,冷静的道:“这个秋果姑娘放心,由我守着前面,誓死不叫刺客上来。” 夏莲跃跃欲试,“我跟你一起。” 木兰抽空道:“将其他门窗全堵上,只留一边,你亲自守着,若是受不住大喊一声,我们再从这儿走。” 秋果和夏莲低头看两层高的小楼,都觉得有些腿软。 女镖师应下,扯了夏莲去帮忙。 木兰射了几箭,手感渐渐回来,之后就更是快速,她的箭足够多,也就更加大胆,就算第一箭射不中,第二箭也必定中,不一会儿,对方就已经损失了六人,这样的情况使对方大怒,攻击越发凌厉,有的人干脆放弃缠着他们的镖师,直接朝木兰飞来,谁知才到半途就被木兰射下……笑傲倾情 李江在第一个刺客被射杀的时候就知道是木兰到了,抬头朝观景楼望去,心中大喜,大喊道:“我们的援兵到了,一定要坚持住!” 此话让大家精神一振,对着刺客的攻势更加的凌厉,之后见对方一人接着一人折损在箭下,更是拼了力气,不一会儿,场中就留下了几具刺客的尸体。 阿鲁台大怒,瞪着观景楼上的人几乎冒出血来,大喝道:“上去三人,将他杀了!”此时观景楼上昏暗,下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是“她”。 三名刺客在阿鲁台话音一落时就飞速上前,木兰也早在他开口时就双箭并上,心中摒弃所有的情绪,眼里心里就只有跳跃起来的两个刺客,另一个?木兰表示有心无力,她的技能只练到双箭齐发,还练不到三箭齐发 。 可是聪明的秋果姑娘表示她不只是来看夫人表演的,她也是有用处的,她的用处就是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瞄准最边上的一个狠狠的扔过去,也不知是她的准头本来就好,还是受木兰的影响,或是危机之下的天赋,总之那个茶杯正冲刺客的面门而去,刺客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因此他只能飞起一脚将茶杯反踢回来,踢回来的茶杯射中墙壁碎落,而他自己也不得不降落。 他的脚更触碰大地,他的两个伙伴以及“砰砰”的摔在他不远处,脖子上都插着一支箭…… 木兰的手臂垂下,动了动,身子不由立直,腹中的热气匍匐而起,好似流向四肢,这才感觉好了些。 秋果也忙上前帮她按手臂,木兰拍拍她的手,道:“没事。” 一下死了这么多刺客,场中的情势一转,两下就胶着了。 有两个刺客对视一眼,朝观景台扑去,李江察觉到他们的意图,大喝道:“拦住他们,不许他们出这个院子,快!” 一个镖师大喝一声,格挡开一刺客的刀,一个旋身就跃到那俩人前面,挡住他们的路。 木兰也知道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强忍着手臂的不适,拿起箭来,眼神锐利的盯着下面的人…… 赵威赶过来的时候,木兰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因为刺客们有了防备,加上她手的问题,渐渐就失了准头,因此两箭可能才射中一个,这在镖师们看来高超的箭术,在木兰眼里却不值得原谅,在赵威眼里更不值得原谅。 第一狂妃:惊世废物斗邪皇 阿鲁台见赶过来的人,知道大势已去,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李江,大喝一声,最后厉色看了一眼观景楼的窗户,带着人突围而去。 “你们想来就来,要走却需问过我!” 赵威叫人上前拦住,自己却搭弓,搭弓拉开,一次两箭将已经跃上墙头的两人射下来! 程总镖惊疑,这箭术…… 程总镖抬头去看观景楼,观景楼里,秋果知道危险解除,已经点了蜡烛,程总镖就清晰的看到了站立在床前,手中拿弓,冷然的看着下面的苏夫人…… 最后只有阿鲁台和另外两人逃了出去,身上负伤不轻 。 赵威让人带队去抓人,看着还在燃烧的房屋,甚至已经过到褚家的火势,赵威挥手道:“灭火!” 赵威带来的兵士忙去找水灭火。 “你怎么样?”赵威关心的问李江。 李江沉着脸摇头,“无事。” 李江蹲下,扯下刺客脸上的布巾,看着有异于中原人的刺客,李江眼孔一缩,“北方部族的人?” 赵威蹙眉,“怎么刺杀你?我的都督府和你李府可不在一条街上。” 李江却想起不久前的那场刺杀,“难道那次也是他们?” 俩人想不到李江为什么会刺杀,总不可能真的把他和赵都督弄错了吧? 当然,这个笑话很冷,木兰表示一点也不好听。 众保镖们看见从院外带着弓箭进来的木兰,都张大了嘴巴。 一人干脆拉住师妹,低声问道:“你们从哪儿来?” 女镖师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看到了吗?就从观景楼上。” 镖师愕然,“那,那刚才射箭杀敌的是,是苏夫人?” 女镖师露出一个笑容,“你也觉得很美对不对?”女镖师双眼发亮,“我从不知道,有人的箭法竟然能这么好,就算是那些大将军也有所不足吧?” 而作为大将军的赵威则蹙眉对木兰淡然道:“你的箭法退步了。”--50565+d4z5w+14890450--> 第506章 救人(下) “你的箭法退步了。” 木兰听到这句淡淡不含半点责备的陈述,脸色却微红,有些愧疚心虚的低下头。 赵威的目光移开,转身去安排别的事了,他没有责怪木兰的意思,木兰毕竟是女子! 木兰看着脚下的土地,心里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心虚。 赵威把箭法当作一种艺术,一种使命,而她只当它是谋生的手段,一种兴趣 。 所以在生活安定之后,除了教孩子或是感兴趣出去打猎,她已经很少射箭了,更多的是以练五禽戏来锻炼身体,但,每一次都是赵威所教授的箭法救了她和家人。 李江却有些不服气,在他看来,嫂子这手箭术已经很棒了,他不希望嫂子将它当成职业,甚至是习惯,因为大哥说过,常年射箭,肩腰都有所损伤…… 管家战战兢兢的来汇报,“二爷,夫人,下人中死伤不少。” 李江沉着脸道:“让人去把大夫请过来,先救伤重者。” 程总镖也过来,握拳道:“李大人,其他院落也发现了潜入的刺客。” 李江面皮一紧,眼里迸射出刺人的刀子,“家眷可有受伤?” “回李大人,李太太带着几位少爷不知躲到了何处,那些刺客与我镖局的两位镖师交过手,未能找到人后就退离了,我们要不要去追?” “此事交给赵都督,”李江微微放松,沉吟道:“程总镖手下的人伤了不少,不如都留下休整,统计一下伤亡,所有的损失李家一概负责。” 想到为了保护他而死掉的人,李江心里难受,“抚恤方面,就照着贵镖局的例再加三成。” 程总镖也难受,都是他带出来的人,但当初接这个镖的时候李家就和他们说过其中的危险性,他们既然接了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程总镖握拳道:“多谢李大人了。”转身去安顿受伤的手下。 赵威已经走了一圈回来,蹙眉道:“你家里不是有镖局的人?怎么还会有人能混进来纵火?” 木兰请镖局的人来就是为了保护李府,各个地方都有看守巡逻的人,而放火的地方虽然是边沿,但进去的路口也有人把守,按说不应该漏掉才是。 李江和木兰对视一眼,李江找来管家,让他去统计下人,生死不论,都要找到。 而此时,火也被衙役熄灭了 。 褚庆也从隔壁赶了过来,三人一起去书房商议事情,木兰转身去安排救人事宜。 已经死了的人被放在院子的一角,重伤的人被抬进一间清理出来的屋子里,由府里的大夫救治,轻伤则被送往隔壁一间房,由稍微懂些医理的秋果和夏莲带着仆妇们做简单的处理。纯禽总裁,轻一点 女镖师红着眼圈跟在木兰身后,她的师兄弟死了三人,重伤六人,只有她和程总镖还能行走,她是因为没面敌,而程总镖是因为功夫高强,但就算这样,他身上的伤也不少,这一次对安平镖局来说可以是一个大的打击。 以前走镖虽然也有危险,但除非遇上大的匪患,不然道上或多或少都会给他们一些面子。 没想到留在太原城中比在外面走镖还要危险。 木兰安排人去烧热少熬药,还要派人出去外面医馆请大夫抓药等,不时还要亲自上手给人止血包扎,忙得团团转,也就暂时把还在松波园的傅氏等人忘了。 等到天色微亮,重伤的人得到救治,轻伤的人也得到了基本的护理,死亡的人也统计出来的时候,木兰才赶紧往松波园走去。 女镖师见木兰急匆匆的,就道:“夫人不用担心,我师兄师姐们会保护好李太太和几位少爷的,何况,虽有刺客寻找家眷,但主要的人都集中在了这边。” 木兰当然也知道,但就是忍不住担心。 木兰快步往松波园走去,走到院门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手才碰到门口上,里面就传来一声轻喝,“谁?” 听出是常义的声音,木兰微松,道:“是我。” 听到夫人的声音,常义大喜,忙打开院门,看到跟在木兰身后的秋果夏莲,就知道事情结束了,“夫人,您快进去。” “昨晚上可有人受伤?” “没有,我们和他们没对上,他们一找过来我们就隐藏起来,因松波园偏僻,又被挡住,所以他们没有进来查探。少爷和小姐们也乖巧的很。” 傅氏隐约听到木兰说话的声音,忙扶着春兰的手站起来,透过捅开的窗洞看到木兰在常义的陪同下进来,紧绷的心弦就松了一半 。 后半夜的厮杀她虽没亲见,却听到了叫喊声,即使担心李江,傅氏也只能抱住两个儿子,连眼泪都不敢流。 朗朗和暖暖被周春和小坠抱着,现在还在睡觉,小孩子昨天晚上都被吓了一跳,不过周春哄他们说李江找不到他们,所以让家里的下人也跟着找,这些人大声叫喊是为了引他们出去,所以为了不叫他们发现,他们不能发出声响。 两个还有些懵懂的孩子,为了那奖励,竟然真的不再害怕听那些嘈杂的混乱声,再被俩人轻轻一拍,就睡着过去了。 反而是懂事起来的荃哥儿和荩哥儿不安,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看到木兰的时候连睁不开了。星际战凰 木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对傅氏道:“已经没事了,你带孩子们回去休息吧,府里现在还乱着,一会儿我叫人送你们去赵都督府,这几日就算住在那里。” 住在赵都督府的确比这儿要安全,“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木兰点头,“去吧。” 木兰看着还熟睡的朗朗和暖暖,微微一笑,觉得一晚上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木兰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亲自抱了暖暖,对小坠和春霞道:“你们去看看孩子们吧,回头收拾了东西,带他们和二太太一块儿去都督府。” 小坠和春霞都红着眼给木兰行礼,周春抱着朗朗,也感激的行礼。 小坠是她弟媳,今天晚上不仅小坠担心孩子,她也担心侄子,听夫人的意思,她竟是要留在府里的,那样跟着去都督府的人都有限,孩子能跟着他们去,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李江中途撇下褚大人和赵威跑出来看妻儿和侄子侄女,见他们都安好,松了一口气,让大夫给他们开压惊的汤药,对傅氏道:“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带些必备的,在都督府住上三两天就回来。” 傅氏满脸担忧,“刺客抓到了吗?” 李江面色一寒,摇头道:“没有,不过已经查到他们的老窝了,他们现在就算躲起来,也总会有找到他们的时候,城门已经封闭,他们逃不出去 。” “是谁要杀我们?” 李江见妻子面上有些惊惶,就有些愧疚,握着她的手道:“是北方部族的人,现在还没确定是哪个部落。” 傅氏小声的问道:“又要打仗了吗?” 李江没回答,只是让傅氏休息一下,给孩子们吃完早餐就走,到时候会有都督府的护卫护送他们过去。 傅氏就知道**不离十了。 心里有些黯然和担忧,打仗,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太原。 朗朗和暖暖抱着木兰哇哇大哭,“我不要离开娘,不要离开娘。” “娘说话不算数!”朗朗大声的控诉。 木兰就抱起朗朗,柔声问道:“娘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捉迷藏赢了就带我们去田庄玩的,那为什么又送我们走?” 木兰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娘没说不带你们去田庄玩啊,可你看我们家的房子被火烧了,娘得叫人把它建起来才能陪你们去,所以现在你们就先个哥哥们去晴姨家里住几天好不好?”三寸金莲 朗朗红着眼眶,“不要,建房子要好久好久的。” 暖暖狠狠地点头,“好久的。” 木兰想了想,道:“这样吧,下旬是荃哥哥的生辰,我们一起去田庄玩好不好?嗯,我们不去原来的那个田庄了,去更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很多果子可以摘。” 木兰扭头去看荃哥儿,笑问:“荃哥儿,你想不想生辰的时候去田庄里摘果子?” 荃哥儿双眼发亮的点头。 暖暖吸了吸红红的鼻头,疑惑的偏头,“摘果子?是不是可以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摘果子?” 木兰身子一僵,诧异的瞪着女儿,“你怎么会记得?” 那是在京城时候的事,阳阳上街见人家耍猴,就缠着李毅给他买了一只,他就让猴子给大家表演上树摘果,因为这,几个孩子都抢着要猴子,大混战了一场,阳阳的一只眼睛肿了,赖旭却被骑着揍了一顿,就是天天也被踢了一脚…… 当时朗朗和暖暖两个小不点就手拉这手站在一旁笑,还不时的拍手叫好…… 木兰将那个画面摇掉,想了想道:“我们没有猴子,但可以叫人上树摘给你们 。” 朗朗和暖暖表示很惋惜,但可以到田庄里去摘果是一项很新奇的体验,两个孩子郑重的思考过后就勉强同意了,临走前拉着木兰道:“娘亲一定要快点来接我们啊。” 木兰笑着点头。 木兰送他们上马车,傅氏郑重的给木兰行礼,“幸苦嫂嫂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及时叫人回来告诉我们。” 傅氏红着眼点头,看向书房的方向欲言又止,木兰就道:“你放心,他身边时刻跟着护卫,不会有事的。” 傅氏这才放心的上车。 因为火灾和刺杀,这条街都被清空了,但依然挡不住大家的好奇心,不少人站在路口那边伸长了脖子看,见李家的家眷坐上马车离开,就好奇道:“李大人一家这是去哪儿?” “听说李大人被刺杀,那宅子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暂时搬到都督府去。” “那李大人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若是有事,他夫人还会撇下他去别人家住吗?” 这句话让低头停留在人群中的人暗中握紧了拳头,抬眼看了一眼离开的马车,也悄悄的挤出去消失在了人群中。--50565+d4z5w+14890451--> 第507章 开城门 鬼力赤面色难看的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六人,阿鲁台和另外两人身上带着伤,此时脸色也很难看。() 阿鲁台眼睛通红,面色羞愧,单膝跪地,“鬼力赤,此次行动是我指挥不力,请责罚。” 鬼力赤摇头,亲自把他扶起来,声音涩然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估算好对方的实力。” 鬼力赤眼里闪过怨毒,“没想到李江府里竟然有那样的神箭手,若不是赵威后头才赶去,我几乎要以为赵威与李江联合起来给我们设计,引我们进去瓮中捉鳖。” 在阿鲁台三人负伤逃回来的时候,鬼力赤也几乎以为是阿鲁台的愚蠢葬送了勇士们,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阿鲁台虽然平时愚蠢了些,但打仗上还有些天赋,之前他们制定计划的时候阿鲁台也是参与并同意了的,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再临时变卦,所以只可能是遇到了意外。 只可惜现实不容许他多问,阿鲁台后面还有追踪的人,他只来得及做一些简单的准备,就带了所有手下转移了阵地。 这才让追踪而来的官兵扑空。 阿鲁台是三人中受伤最重的,若不是他力挽狂澜的砍掉赵威的一支箭,只怕另外俩人就不能活着离开李府。 因此鬼力赤头在阿鲁台晕过去后就去问另外俩人,这才知道李府里藏了个神箭手,在那人来之前他们一切进行顺利,无一人亡,就还差一点就能要李江的命了,可自从那人躲在暗处射杀他们的人开始,一切都变了 。 好容易保住一条命的勇士红着眼睛道:“那人功夫可能不好,因此躲在观景楼中,我们派了人过去,却被李江叫人拦下,他箭术高超,将我们的人……”想到陨殁在此次战役中的兄弟,勇士眼里闪过红光,“我们有半数之人死于他手。” “可知道是谁?”鬼力赤涩声问道。 勇士摇头,“对方楼中没有点灯,他又躲在窗户后面,虽然这边火光冲天,但,看不见。” 鬼力赤瞬间握紧了手,对方所处的位置黑暗,他们这边的火光却是让他箭术准确的保证,这次纵火竟然是败笔。 鬼力赤几乎要呕出血来,要知道为了在李家放火,他还牺牲了一个棋子。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鬼力赤自然没脸怪阿鲁台,要不是后面阿鲁台当机立断的撤退,他们这一拨人也不可能活下三个,而其他进入李府的人也不可能察觉不对撤退,他们昨晚的行动差点就全军覆没。 之女配争夺战 鬼力赤将阿鲁台按在椅子上坐下,扭头问另一个沉默的人,“你们进入李府的后院,难道就没有作为?” 被问的人面色难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羞惭的道:“属下将李府后院全都翻了一遍,却不见李江家眷,本想去后面奴仆所在的居所查看,却听到阿鲁台的撤退哨声,只能撤退,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鬼力赤挥手,示意他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喃喃道:“也就是说,有人提前将李江的家眷藏起来了。” 鬼力赤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下当时李江及他身边人的表现,推演了一下,道:“以李江的表现来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人要刺杀他……”所以之前他怀疑的内奸可以排除。 “他虽反应慢了些,但你们在墙外碰到出去查看巡逻的镖师,也就是说他有所察觉及怀疑,那他是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提醒的?”鬼力赤走了两步,道:“还有那放箭之人,他是在李江陷入绝境后才出现,那他之前在哪儿,你们说,李府的男丁全都聚在那里救火了,而你们打斗的地方直接将他们的去路截断,他们不可能从院子里跑到观景楼……” “那是,”鬼力赤眼里迸射出亮光,“那要么,他是贵客,在客院中,所以火灾时他没出现,也许是他察觉不对,将李江的家眷安排好后再赶过来,所以晚了些……” 鬼力赤又摇头,“不对,不对,我一直派人盯着李江,李家出入的人我心中都有数,何时出现这样一个高手?” 鬼力赤苦恼的皱起眉头 。 阿鲁台就不耐道:“如今说这个还有何用?我们不是应该想办法弥补吗?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将消息传出去。” 鬼力赤看他,“我自然知道,但如果不了解对方的实力,接下来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可能会失败。” 阿鲁台烦躁的踢腿,“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是再不能往外传消息,我们的人很可能会被伏击。” 阿鲁台很懊恼,他当时要是不往城里跑,往北边跑就好了。 鬼力赤也急,但他知道有时候越急越容易出错,因此,他打算派人出去打听一下,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埋藏下的暗棋了,现在没有什么比往外传消息更要紧的了。 赵威将消息共享后,李江道:“也就是说,对方如今并没有将大军开拔的消息传出去。”皇帝的恩宠 赵威:“城门紧闭,那人若是进了城就不可能出去,可他若是北上我就不敢肯定了,已经快马加鞭沿路通知驿道,一发现北方部族的人立马拿下。但我并不明白,他们为何在这时候刺杀你。” 李江同样不明白,“已经查不出来了,他们只怕在我这里埋了暗棋,已经查出来了,正是看守马棚的其中一个,当时以为被烧死了,却混在了仆人中想往外逃,那人已经埋下六年,甚至在我还未是太原知府的时候就已经在知府中看守马棚了,为了杀我,甚至牺牲了这样一个棋子。” 那人养马很有一套,是上上界知府留下来的,因那届知府被革职查办,所以他留了下来,李江那时候手上得用的人不多,考察过上任留下的人后就留下了一些老实能干的,并没有安排在要紧位置上,加上这算是后宅的事,李江自然没有记住他们 。 后来他升任,知府府里的下人就都跟过来了。 褚庆担忧,“城里留着这些危险分子,只怕要人心不安了。而且,城门也不能总关闭,到时就是百姓不闹,城里那几家只怕也要闹的。” 赵威冷下脸来,“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 褚庆和李江心里同时想,他们不就是专爱找赵威的不自在吗? 虽然赵威说得很霸气,但他其实还真的不能拦住太原本地的土豪,不为其他,就为了现阶段的安定。 为了能够尽快抓到刺客,赵威加大了搜索力度,但两天过去,依然一点收获也没有,被困城中的人渐渐不满,不仅老百姓需要出城,以崔家为首的家族也不断的给太原知府施加压力,林永浩没办法,只能去找李江。 李江转身去找赵威,赵威的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眼里闪过厉色,“我的部下将能搜的地方都搜了,却依然找不到,难道他们还能躲到地下或天上去?” 赵威怀疑崔家等家族藏匿,但又拿不出证据,又不能硬搜,心里堵着一口恶气。 “不能再关闭城门了,不然不等他们来,城内就可能先乱。” 这段时间,因为木兰的万言书,可是有不少人聚在太原,若是被人蛊惑,发生冲突就不好了,现在太原的守兵只有原来的一半。 赵威思索了一下,就突然露出笑容,“那就开城门吧。” 极品逍遥修仙 李江怀疑的看向他,总觉得有点不对,褚庆也有些心惊胆颤。 赵威就瞪他们,“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不开了。” “不不不,我们愿意,”褚庆忙道:“赵都督让人去下令吧。”要是传出不同意,回头就是他和李江被人撕巴了。 赵威哼了一声,道:“我虽然开了城门,但戒严还是要的,出入的检查,不管是谁都不准例外,别说什么崔家王家,就是你们两个也得查 。” 李江和褚庆连连点头。 赵威这才转身离开。 李江和褚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褚庆犹豫道:“赵都督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吧?” “应该,不会吧。” 俩人顿时决定最近两天先不出城的好。 崔家等家族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都和李江褚庆一样觉得赵威有什么奸计,第二天开城门的时候,总是跑出城放风的几个纨绔竟然老实的呆在城里没出去。 赵威听说后冷笑道:“真是贱骨头。” 前来接人的木兰闻言笑道:“也是师父厉害啊。” 赵威瞥她,“你要出城?” 木兰笑容一僵,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孩子们带他们去田庄,不过不是今天,还得过两天。” 赵威这才满意,“这两天还是先别出城,小心被人钻了空子。” 木兰没有李江褚庆那么拘束,有了疑问就问,“师父,您此时开城门就不怕他们混出城吗?” “怕什么?现在都过去三天多将近四天了,我派出去的人也快把消息送到大将军手上了,就算他们今天成功混出城去把消息传出去,别说他们能不能成功越过那些关卡将消息传回到他们部族,就算成功了,事情也快尘埃落定了,我不急,更不怕。” 木兰眨眨眼,歪头道:“所以?” 赵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所以,我想要抓活的。” 竟然让这么多细作混入太原城,这是对他的挑衅,更是对他的侮辱,所以他一定要抓住一个活口。--50565+d4z5w+14890452--> 第508章 歪心思 城门一开,鬼力赤咬咬牙就做了布置,最后以牺牲两人的代价,总算是将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北城门,让一个带着信件的勇士悄悄的从西城门混了出去。 俩人中有一人成功自杀,另一人却被活捉,手脚被扭断,嘴巴被堵起来,就算是想自杀也不能。 鬼力赤暗中和赵威较劲了七八年,对他不敢说十分了解,也有八分,对他们的手段更是了如指掌,他曾经以己度人,若是自己落在赵威手上能否咬住牙口不说,答案是不能。 所以他不知道那不幸被活捉的人能坚守几天,但他知道,此时的他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不计生死带着所有人闯出去,要么就只能在太原城中给他们一击 。 但他们现在只剩下十来个人,十来个人能做什么? 要刺杀只怕也是去送死,鬼力赤从不愿做这等没有收获的事。 筹备战事,赵威是必不可少的,但他身边守卫森严,本身又武力高强,本来是想查出他夫人的事给他一击,但时间紧急,显然是不够他运作了。 鬼力赤的目光就落在李江和褚庆身上,太原城的军备是他们筹集的。 鬼力赤最后用手点了点李江,恨恨的道:“你本可以荣光的死去,却偏偏逼我让你身败名裂,这可是你自找的。” 对于中原人来说,全家死在他们的手里是为国而死,是荣光,鬼力赤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可如果是被逼着自杀或是被罢官流放,则是耻辱。 李江和木兰现在都不知道暗中有人将目光对准了他们,现在他们一家正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吃午饭。 受到刺激,孩子们正需要安慰,而男性长辈总能给他们安全感,所以在木兰的勒令下,李江不得不抽出中午的时间回来陪孩子们吃一顿午饭及做午休前游戏。 把孩子们都哄下睡觉,李江和木兰去书房,李江笑道:“粮草筹集了一半,等下旬我也陪孩子们去田庄吧。” “你有时间吗?” 李江摸摸鼻子,“我尽量抽出来。” “那就等你抽出来再说吧。” 傅氏亲自给俩人泡茶,木兰就笑道:“行了,我也不过看看账本,不用你们在这里陪着,都去休息吧。” 傅氏看向李江。 李江也的确有些话要和傅氏说,所以只喝了一口茶就起身,“嫂子也休息吧,账本就在那儿也不会飞,下午再看也是一样。” 傅氏看了一眼书桌上的账本,知道是德胜医馆和成药铺的账册,垂下眼眸温顺的低头行礼和李江离开 。古墓笔记 李府被烧了三分之一,这是官邸,现在财政困难,可拿不出钱来给李江修缮,而且,李江也不想贪图政府的钱,因此修缮的钱他得自己出。 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和乡下建房子不同,所用的木料和石料都是上好的,加上院子的布置,就算李江节省,一番下来也得四五百两,再算上里面的家具什么的,不要太贵。 傅氏有些不情愿,“二爷是为朝廷办事才会被北方部族刺杀,这官邸也是他们放火烧的,别人家只是官邸旧了都是用公费修缮的……” 李江皱眉,“太原府所有支出皆是百姓纳税而来,要是为了我一住处就花费这么多,你这是逼我鱼肉百姓?” 傅氏眼一热,委屈道:“我也不过实话实说,就连褚大人,上次他们家修缮东南角的偏院,不也是申请的公费?” 李江:“……我们不缺那点钱,但是百姓缺。此事已定,你明天就约束好内宅,我叫管家安排人进来,你那些念头最好不要叫嫂子知道,不然她会抽你的。” 傅氏瞪大了眼睛。 李江一笑,确定的告诉她,“嫂子是真的会抽人的。” 四五百两,在现在的木兰看来依然是一笔很大的银钱,若是被她知道分摊到百姓身上,木兰只怕真的会给他一箭。 李江和傅氏安排完一些事,傅氏见李江脸上疲惫,就忙推他去休息,“你先睡一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李江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到时间可一定要记得叫我。” 李江的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这几天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左右,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 傅氏看得一阵心疼,就坐在一边给他打扇,春兰进来,低声道:“太太,富春家的进来了,说是老爷有信来。” 傅氏手一顿,“我父亲来信?送信的人是谁?” “是傅大福 。” 傅氏微微坐直了身子,傅大福是她父亲现在的长随,怎么会做送信这种活?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傅氏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江,把扇子交给春兰,低声道:“给二爷打扇,到时间我若还没回来就叫醒二爷。” 春兰应下,看向李江的目光中带着爱慕,只可惜已经疾步走出去的傅氏没看到。 春兰满面通红,犹豫了一下,见外面只有两个小丫头的说话声,就坐到了床边,轻轻地给李江打扇。错入豪门,总裁惹爱成灾 这是二爷和太太的内室,因二爷不喜欢丫头伺候,因此小丫头们轻易不进来的。 春兰羞红了脸,春色几乎要从眼里露出来,竟然没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奉命过来拿府库钥匙的春霞过来,低声问门口的两个小丫头,“二爷和太太呢?” 小丫头指了前头道:“太太去前头了,说是太太娘家来信了,二爷在里面休息,春兰在里面伺候呢。” 春霞本是转身要走的,但听到后面一句,不知怎么心中一跳,脚步就顿了顿,想了想,她回过身来道:“我有事和春兰说,进去找她一下。” 春霞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大夫人威严甚重,两个小丫头也没想拦,春霞就这么进去了,春兰正悄悄的用一只手压住李江的一只袖子,见突然闯进一人来吓了一大跳,再看到沉着脸的春霞,脸色就一白。 春霞面色阴沉的盯着春兰的手。 春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忙收回手,有些无措的看着春霞。 春霞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李江,低声道:“跟我出来。” 春兰只好拿着扇子跟春霞出去。 两个小丫头正在门口玩绳子,见春兰脸色不对,都有些战战兢兢的起身 。 春霞拿过春兰的扇子交给两个小丫头,“你们进去给二爷打扇,轻一些,别把二爷吵醒了。” 两个小丫头眼睛皆是一亮,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太太身边过两年说不定就要放出去一批人,要是她们能成为二等丫头,那月钱可多一倍呢。 两个小丫头克制住兴奋劲儿给春霞行礼。 春霞就带着春兰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沉下脸来看她。 春兰本来心虚,加上她知道春霞本是伺候二太太的大丫头,还是二太太的娘家陪嫁,后来是嫁人才到大夫人那边的。 所以有些不敢对上春霞的,她就理直气壮的对上春霞的眼睛,现在她才是二房的大丫头,春霞不过是外人。 春霞哪里看不出春兰的心思,心里微恼,低声问道:“你对二爷起了心思?” 春红羞恼,脸上带着薄怒,“春霞姐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刚才你在内室的表现你我都看在眼里,春红,念着我们姐妹一场,你之前也虚心请教过我,我就劝告你,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叫二太太和二爷知道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春兰不以为然,外人都以为二爷和二太太的感情很好,但只有她知道,二爷和二太太感情一般。姐姐保卫战 以前她还没察觉,但看二爷宁愿把庶务交给大夫人也不愿意交给二太太来看,二爷对二太太也不过尔尔,但这些年二爷一个通房妾侍都没有,男人怎么可能不想纳妾? 春霞冷笑道:“你想先斩后奏,走二爷的路子?” 春兰有被说中的羞恼。 春霞却道:“看来当初你进府的时候规矩没学到家,李家有家规,不得纳妾收通房,别说你不是二爷看上的,就算你是二爷亲自开口的,有大夫人在,你也别想做通房,我不过念着你和我与春红是春字辈才白提醒你一句,二爷可是最讨厌丫头贴身伺候的,为什么?一部分就是为杜绝你们这些丫头不该有的心思。” 春兰面色苍白 。 春霞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对春兰没多少感情,但她既然看到了自然会提醒她一句,不仅是为春兰,也是为二太太二爷和大夫人。 若是春兰真做出什么,二太太肯定伤心,二爷指不定大怒,就是大夫人那里也糟心。 虽然她与二太太主仆已尽,但离得远了,先前的怨忿也少了,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情分。 春霞过去找傅氏,春兰就靠在树上沉思,脸上变幻莫测,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春霞会去告状,她心里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和她呛声的,应该软声求她,再许一些好处,说不定还能求得她帮帮她。 春霞找到傅氏的时候,富春家的才把傅大福请进来。 “父亲让你送信来?是什么信?怎么倒叫你送来了?” “给二姑奶奶请安。”傅大福看着傅氏身后的丫头和富春家的,没说话。 傅氏微微皱眉,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被遗漏的春霞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角落里没动。 傅氏只一心着急家里,也没留意照过来的春霞,傅大福倒是看到了,但春霞是傅家出去的,又是傅氏的心腹,他也就没要求。 他要是知道春霞现在属于大房,肯定会叫她出去的。 傅大福将信交给傅氏,弯腰道:“二姑奶奶,老爷说这事全交由他负责,断不会叫您吃亏就是。” 傅氏听得满头雾水,疑惑的拆开信,她只看到前面几句心头就是一震,然后就控制不住眼前发黑,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在这时爆发出来,傅氏直接晕了过去。 那么多人要求加更,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加更,所以雨竹就加更了,要记得给我的勤奋投月票哦。--50565+d4z5w+14890453--> 第509章 和离 “二太太!”春霞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接住傅氏,手指用力的按着傅氏的人中穴。 傅氏微微睁开眼睛,眼里忍不住落下泪,她手中紧紧的抓着信,压抑的哭出声来。 傅大福站在一边皱了皱眉头,想到老爷的嘱咐,还是上前道:“二姑奶奶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老爷那边已经叫了三老爷带着婚书上来了,不日就会到太原。” 傅氏脸色更白,却凌厉的看向傅大福,“你是个什么东西,倒教育起我来了?” 傅大福脸色一变,正色道:“二姑奶奶,奴才也是奉老爷的命令前来,还请您为大局着想……” “什么大局?”傅氏失控的喊道:“这是我的家,是我的夫君,什么时候倒可以让你一个奴才说嘴的了?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傅氏推开春霞,竟然失控的拿起茶杯去砸傅大福,傅大福忍不住头一偏,躲过茶杯,这显然更加激怒傅氏,傅氏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砸过去! 春霞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头发都有些凌乱的二太太。 二太太虽然凉薄,但一直注重脸面,就是最恼怒的时候也只是砸个茶杯,脸上也就闪过恼色而已,她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傅氏如此失态。 春霞的目光落在掉落在地上的信件上 。 她心跳雷动,直觉得不对,她的心里告诉自己,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但脑海中却闪过木兰凌厉的眼神,她想也不想爬上去抓起信就看,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春霞忍不住身子一软,丢开信上前扶住傅氏,哭道:“二太太,二太太,我们去找大夫人吧,让大夫人做主。” 傅氏的眼睛迷蒙了一下,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理智重回大脑,看清眼前的人,傅氏只觉得手脚冰凉,艰涩的道:“春霞?” 春霞连连点头,“二太太,是我,是春霞,我们去找大夫人吧,这事只能告诉大夫人,让大夫人做主。” 傅氏不辨情绪的看着春霞。 傅大福躲着傅氏砸过来的东西,已有些狼狈,此时再听春霞的话忍不住大怒,“春霞,你别忘了你是我们傅家出来,你老子娘还在我们府上呢,你敢撺掇二姑奶奶做不利于傅家的事!” 春霞脸色一变,但她一向果决,既然拿定了主意,那就要做,因此厉眼看向傅大福,“你们这些烂了心肝的,二姑娘就是出嫁了也是你们的主子,难道就治不了你们了!敢跑来逼迫二姑娘,真当我们家姑爷是吃素的不成?”废物逆天,天才魔妃 春霞见傅氏静默不语,知道她顾忌她现在跟了木兰,就向前爬了两步,抱住傅氏的腿大哭,“二姑娘,您快拿个主意啊,如今您是李家的媳妇,想想四少爷和八少爷他们……奴婢,奴婢也才有了一个儿子啊……” 傅氏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是啊,她还有儿子! 傅氏低头看春霞,明白过来,就算春霞现在跟在木兰身边伺候,她依然是她的陪嫁丫头,依然是从傅家出来的,这件事对她依然有影响。 统一了战线,傅氏一凛,眼神凌厉的看向傅大福,道:“这一定是你这奴才勾结了外人伪造我父亲的字迹写的,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我拉下去。” 早在屋里噼里啪啦响的时候富春家的就跑去叫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此时听傅氏一声令下,忙带着几个婆子冲进来按住傅大福。 傅大福挣扎的大喊道:“二姑奶奶,老爷那是为你好,你竟然要绑我!如今京城一片弹劾二老爷,他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白添上一条性命罢了,真到时出了事,你别来求傅家 。” 傅氏的身子晃了晃,春霞就指着一堆人道:“还不堵了他的嘴,就任由他辱骂二太太不成?” 有个婆子一时找不到东西,干脆就脱了鞋子,扒了自己的袜子塞到傅大福的嘴里,世界这才清净了,若不是如今情势紧张,春霞说不定会笑出来,但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只扶着傅氏坐下,低声劝道:“二姑娘,这件事我们做不得主,大夫人好歹算是您的长辈,当年这婚事也是大夫人和大老爷定下的,得找大夫人,最要紧的是,姑爷事大夫人如母,只要大夫人不介意,姑爷那里才能敞开心怀。” 春霞字字句句说到了傅氏的心里,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委屈,抱着春霞就大哭起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父亲会叫她与李江和离! 没错,傅鹏寄来的信就是要傅氏与李江和离。 春霞聪明,当年能护着自己和春红在傅氏心有芥蒂的情况下站稳脚步,最好还在不得罪傅氏的情况下到木兰身边,现在更是嫁得好丈夫,生了个好儿子,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最好。 她从求傅氏告知木兰开始,就一直称傅氏为“二姑娘”,这无疑是一种自己人的称呼,把她自己放在了傅氏丫头的位置上,这让傅氏对她的戒备降到了最低。 春霞抱着傅氏,很想给丫头使眼色,让她们去把大夫人叫来,但又怕这会激起傅氏的反感,到最后反而得不偿失,所以只能按捺不动。霸气侧漏:女王爷在现代 傅氏哭了一下,眼睛红肿的看了一眼被捆了丢在一边的傅大福,抓紧了春霞的手,也不看下面的丫头仆妇,只吩咐道:“叫个人去把大夫人请来。”傅氏顿了顿,道:“去把二爷也叫来。” 木兰来得很快,这边的嘈杂她在书房里都听到了,不过最近她管的事好似有点多,傅氏虽然不说,但脸上的表情不作伪,为了家庭和睦,她也就安坐书房当没听见。 只是没想到傅氏会主动叫人来请她,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至少傅氏是不喜欢她插手李江的后宅的,一般二般的事都不会主动告诉她 。 木兰眼露疑惑的进来,却看到站在傅氏身边的春霞,见她眼睛红肿,这才去看傅氏,却发现她不是一般的狼狈。 木兰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傅氏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抓起桌子上的信跪在木兰面前,呈给木兰看。 木兰诧异,看了春霞一眼,也没叫她起来,直接打开来看。 木兰不辨神色的折起信纸,低头问傅氏,“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氏头点地,眼泪湿了衣襟,哭道:“嫂嫂,我既嫁入了李家,那就是李家妇,死了也为李家鬼,还请嫂嫂救我!” 木兰面色微缓,亲自把傅氏扶起来交给春霞,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交与我就是了,你去后头照顾孩子们吧。” 木兰这才转头去看傅大福,示意婆子把他嘴里的东西除了,这才坐到主位上。 傅大福看着冷漠的木兰,怨忿的看了一眼春霞,这才收敛了神色坦然的对视苏木兰,朗声道:“李大夫人,还请您把李二老爷叫出来,写了和离书,也免得到时我家老爷告上朝堂,大家脸上不好看。” “哦?告上朝堂?亲家老爷打算怎么写呢?嗯,李江不知天高地厚,竟妄想替民请命秉公执法的清查偷税漏税,我傅鹏还想升官发财,因此只好不顾道德,请求圣上判处李江与女儿傅氏和离,从此与李家再无瓜葛,对吗?”木兰慢悠悠的说完,但眼睛却如鹰隼般锐利的看向傅大福。 傅大福呼吸一滞,只觉得背上压了座大山般,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他没想到这李大夫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天魔道:绝迹重生 木兰身后的傅氏更是晃了晃身子,这话一出,李家与傅家算是彻底决裂了,就算收到父亲的信时已有了准备,傅氏依然倍受打击。 这个时代,女子出嫁后靠山有三个,第一个自然是自己的丈夫,第二个则是儿子,第三个就是自己的娘家。 而第一个和第三个一向很微妙,于婆家不受宠的女子来说,娘家的依仗就是她在婆家站稳脚跟的一大助力,而于傅氏来说,婆家虽然比娘家重要,但娘家也一直很重要 。 她敢在木兰跟前硬气,所倚仗的不就是傅家吗? 傅氏失魂落魄的站在木兰身后,春霞担忧的看着她,扶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傅氏惨然一笑,没想到最后扶着她的却是她一直戒备的春霞。 傅大福满头冷汗,心里只一个念头,不能叫苏木兰把这话传出去,不然不管实情如何,世人肯定会鄙薄老爷的。 他正要反驳,李江却沉着脸从外面进来,“这是在干什么?” 被人从熟睡中叫醒,李江的心情很不好,但让他更不好的是刚才在外面听到的一番话。 傅氏看到李江,脸色一白,一下子抓紧了手帕,担忧恐惧的看向他。 木兰把信给李江看,“你看看吧,你岳家给你媳妇写的信。” 李江一目十行的看完,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眼里闪过阴狠,“嚯”的看向傅大福,冷哼道:“真是什么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是觉得我李江好欺负?” 傅氏挥开春霞的手,上前跪在李江面前,嘴巴张了张,给父亲说情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李江低头去看妻子,神色不辨的问道:“你跪在我面前干什么?” 木兰瞪他,眼中带着不满,道:“是你媳妇请我过来主持公道的。” 李江明白过来,眼里闪过愧疚,妻子刚才站在嫂子身后,那就是她自己不愿走了,没有悄悄处理掉,而是通知嫂子过来…… 李江心中涌起一股甜意,心中更加的愧疚,知道刚才自己迁怒了她,上前将妻子扶起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木兰道:“他毕竟是你岳父,此事还是交由我与你大哥处理吧,你们夫妻俩回屋去吧。”--50565+d4z5w+14890454--> 第510章 安慰 木兰拿着傅鹏的信看,他的信很简单,无非是要傅氏以家族为重,李江的行为已经严重触及他的政治利益,现在他在京城中可以说是水深火热,本来他外放六年,今年回来十有**是可以升迁的,结果他回京都两个多月了,差事还没有派下来…… 当然,傅鹏是不会说得这么露骨,但木兰一向透过现象看本质,据傅鹏叙述,现在京中一片讨伐李江的声音,宫里圣上也松了口,如果被撸管卸职还是轻的,怕就怕被抄斩流放什么的,到时候作为犯官的家眷,傅氏也落不得好,所以傅鹏要傅氏马上做好准备,他已经派了傅氏的三叔到太原来,到时由他帮她和李江和离。 木兰不辨喜怒的看着这封信,对傅大福嗤笑道:“你们家老爷好大的自信,竟然可以‘要’傅氏和李江和离就和离,不知你们倚仗的是什么。” 没错,傅鹏信里压根不是和自己的女儿商量,而是直接下的命令,就好像他提出来了,傅氏就不会也不能反对一样。 傅大福显然也没料到自己到太原来是这样的待遇,他还有些见识,知道此时傅氏不在,那么多说就多错,因此他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木兰也不强求,说到底,傅大福不过是个奴才,就算抓到了他话中的把柄也没多大用处,傅家一个刁奴就能回答他们的问题,所以关键还是在傅氏的那位三叔上。 算算日子,那位“三叔”就算行程再慢,后天也能到了。 木兰挥手道:“把他丢到柴房去,日夜三班三人看着,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全都陪着。” 下人们恭敬的应下了 。 自刺杀案后,李家的下人对木兰越发的畏惧尊重,那时候大家虽然看不到观景楼中的木兰,但她从那里出来,又手拿弯弓,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傅大福被人绑了丢在柴房里,有三个人把守,他还真不能做什么,而他带来的人也被丢进了柴房,和外界的联系断开了。 木兰带着信去找李江,李江院里的丫头都守在院子里,春霞和春兰满面通红的站在廊下,春霞还好,春兰脸上的春色及尴尬却明显。 木兰顿下脚步,她的听力一直比别人的好,因此一停下来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隐约的声音。 木兰脸上也有些尴尬,转身就走。 春霞只看见木兰在院门口停了一下就离开,作为木兰的大丫头,春霞本来是要跟着的,但看着身边的春兰,春霞有些拿不定主意。 二太太现在可不能受刺激,看春兰这样,竟然是还坚持原来的心思。咱有三千虎贲 虽说二爷不会做那种混账事,但这是特殊时期,可若是告诉了大夫人,又是害了春兰。 春霞纠结不已。 想了想,她就拉了春兰低声道:“这里的事交给丫头,少爷们屋里还需要人照应,你去看看吧。” 春兰烦躁,“少爷们屋里有乳娘呢,我是太太的丫头,怎能插手少爷们屋里的事?春霞姐姐也要伺候大夫人,快回去吧,这里我和香草她们就可以了。” 春霞深深地看了春兰一眼,道:“二太太心情不太好,你自己思量吧。”说着转身走了。 既然对方怎么都不领情,春霞何必去讨人嫌? 她先前那样帮她也不过是念着之前那点交情罢了,她已经重复提醒过她了,不是吗? 木兰正在书房里给李石写信,他虽然远在江南做不了什么,但他才是大家长,这件事怎么也要他与傅鹏理论理论 。 春霞求见,木兰让她进来,问她,“你是傅家出来的,对傅家的主子可都知道?” 春霞低头道:“京城的宅子里只住了傅老爷和傅太太,其他人都住在老家,我虽没都见过,但都听说过一些。” 木兰点头,“那你和我说一说这傅家的三老爷吧。” 春霞松了一口气,木兰没有迁怒,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道:“傅家三老爷和大老爷是堂兄弟,他只考上了秀才就不能再进一步了,在老家做着富家翁,我在傅家的时候倒是听人说过,傅家三老爷最爱钱财,因为想要把三太太娘家的田地也挂靠在大老爷名下的事和大太太有些不和。” 春霞顿了顿,道:“夫人,有件事我也不知猜的对不对。” 木兰挑眉,“什么事?” “傅大太太和傅老爷不一样,这件事只怕傅大太太还不知道呢。” 木兰就想起当初李石同意这门婚事的理由:“傅太太聪明睿智,她所教导的女儿应该也不差。” 所以当时李石虽然有些看不上傅鹏,却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木兰敲了敲桌子,眼里闪过亮光,这可是一件好消息。重生之少将为妻 “你继续说。” 春霞见木兰嘴角微翘,就知道她说的这些有用,忙将她所知道的傅家消息全都说了。 等到她说完,天色也有些暗了。 李江和傅氏出来吃饭,傅氏的眼睛虽然还红肿,但情绪好多了。 木兰微微点头,看向李江,“我派人去给你请假了,你看明天是否还要去衙门,若是不去,再叫人去续请。” 李江面色微红,“不用了,明日我就去衙门。”傅三老爷要来,但他也不能为了家事就废了国事。 木兰点头,安慰傅氏道:“我们这边只看你的意思,你既定了自己的心意,我李家也定不负你 。” 傅氏红着眼睛点头,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地。 虽然她说了生是李家妇,死是李家鬼,但李家未必会不介意,任谁被亲家提出和离都会不好受的。 作为傅家的女儿,她已经做好了被迁怒的准备,但再难,她也不能离开李家。 正如春霞所说,她有三个孩子,难道她能丢弃自己的孩子吗? 而且,抛夫弃子的她就算回到娘家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那还不如就守着李江,就算真的被流放,成为犯官家眷,好歹还有李石木兰在,他们不会看着他们二房受苦的。 她又有孩子榜身,总不至于太过艰难。 三人说这话,四个孩子手拉着手来了,荃哥儿见母亲神色不对,就关心的跑上来抓住母亲的手,关怀的问道:“母亲,您怎么了?” 好容易停止的泪水差一点又下来了,傅氏从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多的眼泪,但被儿子关怀的眼神看着,傅氏就是忍不住心一暖,眼睛就忍不住发热。 傅氏扯了一个笑容,略带欣慰的揽着儿子,道:“母亲没事,来,带弟弟妹妹们过来吃饭吧。” 荃哥儿看了又看母亲,在吃饭的时候也不放心的抬头看她,见父亲给母亲夹了一筷子菜,母亲也给父亲夹了一筷子,眼珠子一转,就夹了一个鸡腿给母亲,脆生生的道:“母亲,给你吃。” 傅氏一愣,然后就对儿子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见小儿子满脸惋惜的看着她碗里的鸡腿,更是忍不住好笑,她把鸡腿夹起来放进荩哥儿的碗里,柔声道:“谢谢荃哥儿,不过母亲不太喜欢吃鸡腿,不如给弟弟吃吧。”婚姻之城 荃哥儿有些失望,木兰看了傅氏一眼,对荃哥儿道:“你给你母亲夹些青菜吧。” 荃哥儿眼睛一亮,笨手笨脚的又给傅氏夹了一道青菜,满脸期望的看着傅氏。 傅氏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她还是笑着点头,见木兰正看着她,就学了她平时夸奖孩子那样夸荃哥儿,“谢谢荃哥儿,母亲很喜欢 。” 荃哥儿就露出大大的笑容,贴心的给在座的每一个都夹了菜。 到后面荩哥儿和朗朗暖暖也跟在后面学,一直有些凝滞的气氛被孩子们带的一松。 木兰淡然道:“好了,大家快吃饭吧。” 孩子们顿时不敢玩了,都老老实实的吃饭。 傅氏若有所思,以前她和孩子们相处还不觉得,但后来见大伯大嫂和孩子们的相处,傅氏才觉得自己和孩子太过疏远了一些。 但孩子们只在她跟前长到五岁,然后就会被李江带在身边教养,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上课,她和孩子们的相处时间本来就少,加上她还要处理家务,和官夫人们打好关系等,孩子们也有他们的乳娘小厮带着,他们的相处时间就更少了。 可现在看木兰和朗朗,再想起以前和阳阳等人的相处,也都很亲近融洽。 傅氏思索着木兰的教育方式,木兰却把李江给拎到了书房,本来想把傅氏也给叫上的,但见她神色恹恹的,考虑到她的立场,也就没叫她。 木兰将今天了解到的傅家情况和李江说了一遍,问:“你对岳父岳母了解多少?” “岳父那人……”李江斟酌了一下,偷偷看了木兰一眼,决定还是照实说,“有些趋炎附势,但他表面文章做得很好,又曾在礼部任职,深谙此道,所以在外面的风评很好,这次他要求傅氏与我和离,只怕也找好了理由,到时他只怕一点错处不会有。” 木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不然他今后的官路也走到头了,什么理由既可以把责任推你身上,又可以撇清两家的关系?” 李江还真的想不出来。 “我们对京城的事不了解,因此我也猜不出他有什么倚仗。”--50565+d4z5w+14890455--> 第511章 谈判 傅鹏的三弟傅鸿带着族里的两个子侄傅善和傅慎到了太原,他本打算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打听打听李家在太原的事再做打算,但没想到人才刚入城,才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李家的管家就找过来,毕恭毕敬的弯腰道:“这位是傅三老爷吧,小的是左布政使李府的管家,我们家大夫人听说亲家老爷带着几位少爷来了,就赶忙让小的过来接您,几位是我们李家的亲戚,哪有到了太原还住在外头的理儿?” 傅鸿眼睛微眯,笑呵呵的道:“原来是李府的管家……” 管家忙弯腰道:“小的跟主人家姓,也是姓李,傅三老爷,我还带了几个家丁来,让他们帮您拿些杂物吧。” “这就不用了,等我们安顿下来,一定会上门拜访你们二爷的。” “那怎么行?亲家老爷过门而不入,我家大夫人知道了,肯定会以为是李府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亲家……” 一句话,今天傅鸿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傅鸿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两眼一抹黑,去了李府岂不被动? 最关键的是,李家怎会知道他要来? 大哥不是只给云芬写了信,按理说云芬是不可能把信给李家众人看的。 傅鸿心中一跳,有些不祥的预感,面色就有些变幻不定。 李管家等着傅鸿拿主意,但其实除非有强劲的理由,不然情理之中他还真的得去,这个时代姻亲是一门很重要的亲戚,仅次于族亲。 傅善也低声说道:“三叔,若是不去,倒显得我们气弱了。” 傅鸿只好让李管家把他们的行李重新弄回马车。 李江亲自在门口接着,给足了傅鸿面子。 傅鸿看着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李江,抽了抽脸皮 。 直到现在,他也不能理解大哥的想法,李江年轻轻轻已是从二品的官员,拜相指日可待,就算现在有危险,但当官哪能没有风险呢? 虽然大哥说京中有人一定会扳倒李江,但那些话说得影影绰绰,就是他也只信了五分,又如何能让天下人及圣上信服? 别最后李江没倒霉,他们傅家却倒霉了。 李江现在处境艰难,傅家要是能站在李江身后,说不定他以后发达了还能提拔一下傅家。 想到现在仍然在科举的几个侄子,傅鸿摇了摇头,现在傅家可没有一个中进士的,等到几个侄子熬出头,大哥也差不多该致仕了,到时候不靠这个侄女婿,难道大哥还有能力提携家里的孩子不成?嗜血狂妃:爆萌御兽师 不过傅鹏坚持,加上他一深问就语焉不详,傅鸿也不好深劝,生怕里面有什么内幕,最后李江真的倒大霉,因此而拖累了侄女和傅家,他就是自尽也不足于谢罪,所以还是照着大哥的法子来吧,横竖他只执行,拿主意的是大哥,怪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傅鸿心里正思索着如何见内侄女一面,再好好商议和离的事,谁知道李江将他领进花厅的时候,上面却坐了一个穿着二品诰命服的夫人。 傅鸿脚步一顿,扭头问李江,“侄女婿,这是?” 李江:“这是我嫂子,三叔请吧。” 傅鸿却不动,皱眉道:“侄女婿这是何意?令嫂是内宅妇人,我这里有你相陪就足够了。” 木兰坐在上面,见傅鸿看也不看她,就微微笑道:“傅三老爷客气了,江儿是我一把手带大的,我自认还是做得他的主的,三老爷也不用拘束,只把我当亲家看就好,为了免去傅三老爷的顾虑,本夫人还穿了诰命服出来,若是傅三老爷觉得我资格还不够,那只好等到秋末我丈夫到太原后再说了。” 傅鸿的眼皮跳了跳,“李夫人这是何意?” 木兰眼睛锐利的看向他,面上笑容寡淡,“傅三老爷不知是何意?我本来还想让傅三老爷给我解释解释,你们傅家是何意呢 。” 说着,木兰掏出一封信,轻飘飘的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前天我们收到的亲家老爷的信,我想问一问你们傅家是什么意思?” 傅三老爷的心沉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他能被派来谈和离的事,自然是因为他不仅口才了得,也会审时度势,眼界并不比当官的大堂哥差。 他没想到会这么被动。 不是说李江后宅只有内侄女一个,上上下下全都是她说了算吗? 那为什么寄给她的信却落在了李江和苏氏的手里? 傅鸿的眼睛在花厅里一扫,沉声问道:“敢问苏夫人,我侄女呢?” 秋果上前一步,喝道:“大胆,敢这样冒犯夫人,是欺我们家老爷不在吗?” 木兰低头喝茶,李江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总裁老公别太拽 傅鸿一口气堵在胸中,他只静了一下,就满脸笑意的拱手行礼,“傅鸿见过夫人!” 木兰微微一笑,这人倒是能屈能伸,她放下茶杯,伸手请道:“傅三老爷先坐下吧,秋果,不得无礼,傅家是李家的姻亲,你去上茶吧。” 傅鸿扭头看向外面,院子里把守着一些粗壮的婆子,他的身边只有两个侄子陪同,忍了忍,还是在左首上坐下了。 傅善和傅慎就站在他身后。 李江就恭立在木兰身后,傅鸿见了记在了心中,对苏木兰更是忌惮,心中暗暗懊悔,他来之前大部分做了李江的功课,因苏氏是后宅妇人,又只是李江的嫂子,所以只粗粗了解了一番,可现在看来,竟是李江也要听她的似的。 秋果很快给傅鸿上了一杯雨前龙井。 “这是西湖特产,因我们住的近,所以也买到了一些,傅三老爷尝尝可还合口味。” 既来之则安之,傅三老爷眼睛一眯,也调整好心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点头道:“不错 。” 木兰微笑着点头,却突然道:“既然茶喝过了,那我们就继续来说正事吧,亲家老爷信上说派了傅三老爷来处理此事,那么,我很想问问,傅三老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可是我李家有亏与傅家或傅氏,或是李江做了什么,惹得亲家老爷一定要他们小两口和离?” 傅三老爷一口茶就差点梗在喉咙里,话说他才调整心态要好好的和苏氏扯扯茶道之类的闲话,她就这样问真的好吗? 傅鸿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屋里,正色道:“还请夫人屏退左右。” 木兰:“事无不可对人言,傅三老爷有什么话只管说。” 傅鸿只低头不语,木兰想了想,挥手让屋里的其他人下去,片刻,屋里就只剩下李江和他们俩人了。 傅鸿拱手道:“还请夫人告知,我那内侄女如何了?” 木兰讥笑道:“你以为她如何了?” 傅三老爷沉默不语。 木兰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冷声道:“我们李家不是你们傅家,别用那种龌龊的心思想我们,傅氏如今正在后院带孩子,那边是她的娘家,这边却是她自己的家,我既不愿江儿为难,自然也不会叫她为难。” 傅鸿身后的俩人涨红了面皮,对木兰又是恼怒又是忌惮,傅鸿倒是不在意,既然信已经落在苏氏的手里,那两家扯破脸皮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看来之前的计划不能用了。重生之忙着追男配 至于傅氏,他现在就算不信,也不好此时质疑,是与不是,他见了人就知道了。 “现在,傅三老爷应该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理由了吧?你们打算用什么理由让他们夫妻和离?” 傅鸿:“……感情不和。”太过直白也不好,他的计划一再被打破。 “哦?”木兰身子微倾,感兴趣的问道:“你是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 傅鸿:“……”还能不能好好的交流了? 看着苏木兰嘴角的冷笑,傅鸿只好道:“这只是官面上的理由 。” “那么暗地里的呢?” “……”傅鸿想了想,最后还是艰涩的道:“李江勾引外敌。” “啊,”木兰拍手,眼睛轻蔑的看着傅三老爷,“是个好理由,那么,你信吗?” 这和自己想象的质问及讨价还价全都不相同,傅三老爷看向苏木兰身后的李江,却见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听到他的话竟是动也不动一下。 木兰笑道:“不用看他,我说了这事我做主我就能做主,没有我的许可,你就是闹到衙门,我说不许和离,李江他也不敢签那个字!” 傅三老爷脸一肃,沉沉的看向苏木兰。 苏木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说李江勾引外敌,你信吗?” 当然不信,李江大好的前程,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勾引外敌? 所以就有一个理由,“李江走私粮食,从中牟利……” “你们有证据?”木兰歪着头看他。 傅鸿微微一笑,只是看着苏木兰,做足了手头有筹码的姿态。 木兰明白过来,“不能说?也是,你们若是有证据,以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那也是交给李家或是毁掉,而不是因此要挟我们和离,那就是证据不在你们手上,但你们知道有这个证据了?” 傅鸿悚然,眼里竭力没没有露出异样。 木兰歪头道:“那让我猜猜,证据在谁的手里呢?吏部尚书是我哥哥,赖五又与我有旧,那人既能掌握这些证据,又能用这些证据来搬到从二品的李江,所以那人的身份应当不低于他才是,这样一来,人选就少了……”--50565+d4z5w+14890456--> 第512章 见面 傅善和傅慎瞪大了眼睛看苏木兰。 苏木兰却扭头问李江,“你走私粮食了?” 李江摇头,“嫂子,我怎会做这样的事?” 木兰若有所思,“所以是栽赃嫁祸?能够笃定可以扳倒你的证据一定不可能是单纯的捏造,那就是,有人用你的一些行为造出了证据,只有半真半假才能让人信服,这样看来,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那就不知道亲家们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了。” 木兰看向傅鸿。 傅鸿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沉沉的看向苏木兰,心中却惊涛骇浪,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李江会站在苏木兰身后将此事交给他处理了。 有些事情就是他也没想到。 他敢肯定,在他来之前,他们是肯定不知道他们会以这个理由和离的,那么,李江也就不可能提前告知苏氏这些话,苏氏说的这些完全是自己推断出来的。 难怪无父无母,李江还能有如此成就,他虽没见过李石,但也听说过那人的心胸手段,再加上此贤妻,难怪可以教导出两个如此出色的弟弟。 只是,苏氏将这些话掰开和他说是什么意思? 苏木兰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让他多思多虑罢了。 对付这样的人木兰最熟练不过,因为他们一定程度上和李石一样,喜欢多思多虑。 她越是坦荡,对方就越心惊,就越是焦躁,人只要一焦躁多思就会出错。 和离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就是在现代社会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何况古代,没有个一两年是扯不清的 。 木兰对这些不熟,但熟读律法的李石却可以秒杀他们,她只要占足了道德的制高点,将人拖住,吓得他们轻易不敢做有害于李江和李家的事就好,剩下的事情等李石来办就是了。 到时候是和傅家断绝关系,还是打压一番,全都看他们的意思。 李江也隐隐有所感,果然,就听木兰道:“既然不是真的,那么还怕什么呢?傅三老爷,你既实话说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傅氏不想离开,她与江儿育有三子,当初拿到信后就交给了我及李江,表明了心迹,她既愿为李家鬼,都不愿离开李家,你们傅家又何必相逼?” 傅鸿正色道:“李夫人此言差矣,我们傅家也得为傅家考虑,不然此事一出,是诛灭三族的重罪。”一切尽在自由 傅家正好在三族之中。 “那傅大人大可以上折子告发江儿嘛,相信借着这功劳就可以抵消这份罪了,嗯,若是傅大人不愿做这恶人,也可以到衙门里去申诉,让他们夫妻俩和离。” 傅鸿没想到苏木兰这样有恃无恐,一般人听到他手上有证据表明李家勾引外敌,不是应该战战兢兢,最起码也要打探他手上的证据吧? 他有些后悔听从傅善的话到李家来,被苏氏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然他若是能掌握主动权,何至于如此被动? 傅鸿当机立断不再说话,此时再说下去对己方不利,只能等事后找李江。 苏氏虽然有见识,但到底是内宅妇人,说话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到底不能考虑大局,所以还是找李江好了。 李江坐到这个位置上,不会如此冲动的。 傅鸿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木兰见傅鸿不说话,就笑道:“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傅家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让你们放弃作为女婿的李江也要拉李家下水。” 傅慎早就听得心头火起,不顾傅善拉他的手,道:“李夫人只怕误会了,走私粮食的又不是傅家,傅家不过机缘巧合下知道了此事,担心祸及傅家罢了 。若是之前,李大人将钱款退回,把事情掩盖好也就罢了,偏偏现在两边要开战,朝中又有政敌掌握了证据,傅家自然要为自家考虑,至于李夫人说的什么好处全是子虚乌有之词,还请李夫人慎重,别污蔑了我们傅家。” 木兰上下打量了一下傅慎,点头道:“不错,口齿伶俐,思路清晰,对家族也不错,只是可惜了。” 傅慎忍不住问,“可惜什么?” “傅慎,慎言!”傅鸿阻止不及,忙看向苏木兰,谁知苏木兰嘴更快,“可惜你姓傅。” 这下不仅傅慎,就是一向好脾气的傅善都气得瞪她。 木兰就笑着抬了抬下巴,“你们不问问你们的叔父为什么不生气吗?” “那是因为三叔脾气好。” “倒是一个理由,不过主要的还是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家族吧。” 傅鸿面沉如水,如电般的眼神射向苏木兰,“李夫人还请慎言,你既说了这么多,我也敬告您一句,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当为子孙后代着想。”(兽人)雌性也网游 虽然他不知道掌握证据的是谁,更不知道大哥是和谁合作的,但见大哥一副笃定的表情,他就算是不相信,也不会去拆台。 傅鹏做事没有其他的有点,稳妥二字还是当得的。 木兰不为所动,“多谢傅三老爷,只是我们李家不敢标榜仁义礼智,但最起码的忠君爱国还是能做到的,这等卖国求荣的事决没有做过,既然没有做过,更不可能应你们的要求让他们夫妻俩和离了。” 傅鸿见苏木兰如此,也无心说下去,说到底这事最主要还是看李江,至于她说的没她的同意李江不敢签字什么的,傅鸿虽然往心里去了,却不会十分在意,说到底,这世上还是得看男人的。 想通此节,傅鸿就转移开话题,“李夫人,我能否见一见我侄女 。” “自然可以,”木兰也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去把二太太叫来,就说她三叔父到了,让她出来拜见。” 傅氏脸上有些憔悴。 虽然李江和木兰待她如从前,也表示过不会因为她娘家而对她有意见,但她还是不安。 毕竟失去了娘家。 见到傅鸿,傅氏顿时委屈的红了眼圈,不过她还是先和木兰行礼,木兰点头道:“你与你叔父也久不见面,你们今儿就好好的谈一谈吧。”说着,带了李江就走,连外面的丫头婆子也给带走了。 浩浩荡荡,让傅鸿看得眼角一抽,心中倒有些异样起来。 花厅里只剩下傅氏和傅鸿,傅氏也不压抑,直接哭出来,“叔父,父亲的信是怎么回事?我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写这样一封信来?” “好孩子,你先别哭,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他在京中得了消息,说李江把粮食卖给外敌,证据确凿,这可是勾引外敌的重罪,你父亲也是担心你,这才让我在事发之前将你摘出来,你老实告诉叔父,那信是怎么落到苏氏手里的?” 傅氏身子一僵,惊惶的瞪大了眼睛:“勾引外敌?这不可能,相公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傅氏抓紧傅鸿的衣袖,“叔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傅鸿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这是你父亲走动了多少关系才弄到的消息,怎么会错?李江这样出息,但凡有一点可能,你父亲也是要救他的,但……”傅鸿微微一叹,又道:“我们本以为你在李家日子过得不错,李江待你也好,这才想着让你们和离,到时把你摘出来,就算事发,好歹保全了你,以后再把明明和荃哥儿荩哥儿兄弟摘出来,但我刚才与你嫂子说这事,她却是全然不在意,那信又到了她手里……唉——”卿本红妆 傅氏低着头,不辨心思,傅鸿就低声问道:“孩子,你老实告诉叔父,那信是怎么落到苏氏手里的?” 若是强抢或是偷盗,他们就可以忽视掉那封信给他们带来的被动…… 傅氏抬头看傅鸿,红肿着眼道:“叔父,李江是不可能与外敌沟通的,更不可能走私粮食,您和父亲说说,和离的事就算了吧 。” 傅鸿不悦的皱眉,“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父亲为了你费尽心思的谋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伤你父亲的心,你只告诉我,信到底是怎么落入苏氏手里的?” 傅氏摇头,伤心欲绝,哭道:“父亲哪里是为我,他是为他自己,为的傅家!李江为人我清楚,他不会做这种事,他要是做了这种事,不说朝廷,就是大伯和大嫂就能要了他的命,每年大房捐出去多少成药及粮食棉布?我们家又不缺钱,李江哪至于去做这种砍头的勾当?” 如果说见傅鸿之前傅氏还有些侥幸,现在却真真是被伤透了心,然后就绝望,她只怕真的没娘家了。 傅鸿愕然,没料到傅氏的理由是这个,想了想道:“你们大房二房虽没有分家,但我听说你们成亲时李石就把你们二房的资产给了你们,李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从二品,难免要走动,这些一笔一道都是要花钱的……” 傅氏软倒在椅子上,呆呆的道:“那些钱都是有数的,在南阳县的时候,每年鸣凤村都能送来足够吃的米面粮食,有时候连蔬菜都有,更别提入冬时的鹿肉野猪肉和兔肉,那时候日子很不好过,二爷接手的是个烂摊子,县衙满打满算,所有的经费不超过四百两。” “天下初定,到处都是荒凉一片,南阳县的人口只有之前的五分之三,多是穷困潦倒之辈,那四家趁机占了不少地划到自家的范围里,二爷要和他们周旋,又要负责百姓的种子农具耕牛,这一笔笔,一道道都要钱……” 傅氏又哭又笑,“当时我看着他花钱如流水,心中怨忿,却不得不拿出嫁妆来,却没想到他不要,说不至于此,没过两天,鸣凤村就送来一个铁盒子,里面都是银票,之后六年,每年鸣凤村那边都会送来一笔银子,直到后来二爷升迁,他也和黄金万他们做了生意,家里给他置办的产业也能够支撑了,大房才停止,叔父,你说谁为了钱勾引外敌我都信,就是李家人我不信,您到外头去说,不会有一个人相信的。” 傅氏断然道:“每年只太原府一城,大房投进去了多少钱?有多少人受着李家的恩惠?三叔,你这话也就能哄哄那些无知小儿,却哄不了百姓,更哄不了我!”--50565+d4z5w+14890457--> 第513章 决裂 傅氏眼巴巴的看着傅鸿,“三叔,我只求你给我一句实话,家里为何让我与相公和离?父亲想过我吗?想过旭明和荃哥儿他们吗?” 傅鸿沉默不语。 傅氏惨然一笑,哪里还不知道答案。 她的性格本来就和父亲的差不多,以己度人,大概也能猜出父亲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利益二字。 傅鸿身后的傅善傅慎二人却目瞪口呆,此时他们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均有些不能接受,特别是刚才理直气壮质问木兰的傅慎。 傅氏擦干了眼泪,抬头对傅鸿道:“三叔,信是我交给相公和嫂子的,也请您转告父亲,以后不管贫穷富贵,我与傅家都再无干系。” 傅鸿沉下脸来,“云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家养你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父亲的?”傅鸿压低了声音,道:“何况,李家只怕生变,你难道真愿意陪着他流放,或是为奴为婢?” 傅氏也冷下脸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何况,我既是李家妇,自然生死荣辱都随李家。” 傅鸿胸口起伏不定,眯着眼看了傅氏一会儿,甩袖道:“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你想做李家妇,我傅家却不能因李家而有所损伤。” 说完,带着傅善和傅慎离开。 这一次李管家没有拦着他们,傅鸿见了脸色更是难看,虽然他是没想住在李家,甚至想着就算是撕破脸皮也要出去住,只是没想到李家竟然连面上的敷衍都不做了 。 这一下,李家和傅家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一行人在太原城找了家客栈安置下来,傅鸿头疼的扶额,他没料到事情和自己预想的相差这样大,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傅氏也不同意和离,这才是最艰难的。 若傅氏愿意,哪怕再难,总还有空子可以钻,但当事人都不愿意…… 傅鸿想起傅氏以前的性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在傅鸿看来,傅氏和傅鹏的性子极像,都有些自私自利。 在明知道李家可能抄家获罪的情况下还留在李家,这在傅鸿看来是不可能的,她最多也就和傅鹏顾忌面子哭上两场,最后为了利益还是会和自己走的。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看走眼了。洪荒之凡女修仙 到底是女子,心太软了些。 “三叔,二堂姐说的是真的?李江没有通敌,是被陷害的?”傅慎脸色难看的问。 傅鸿沉下脸,“这事你们不用管。” “三叔!”傅慎不赞同的叫道,“既然姐夫是被陷害的,那我们自然要站在他这边。” 傅鸿瞥了他一眼,从李大人到李江,再到姐夫,这小子倒是变得快。 傅鸿见两个侄子面上激动,怕他们坏事,想了想,道:“不是三叔不告诉你们,而是三叔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事情是你们大伯说的,也是他拿定的主意。”傅鸿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大伯得了消息,上面有人掌握了李江走私粮食,通敌卖国的证据,而且证据确凿,对方身份太高,你大伯就是想走动帮忙也够不上,只能尽量保住云芬,保住了云芬,以后旭明他们也才好接回傅家,这也是为李家好,但李江不领情啊……” 傅慎沉着脸看傅鸿,他又不是傻子,听了三叔和苏木兰的对话,难道还猜不出个一二三来? 傅善也很不赞同家族这样做,但他们是晚辈,只有听令的份儿,“可是三叔,二姐她不愿意和离,就算我们提出来也没用 。” 傅鸿瞥了他一眼,道:“谁说没用的?又不是没有过家族做主和离的,只要李江同意了,你二姐同意不同意有什么要紧?到时候把她带回京城就是了,相信她以后会理解我们的。” 傅慎心里升起一股怨气,正要说什么,就被傅善拉了一下手,只好吞下到口的话。 出了房门,傅慎就不满的道:“你为什么不叫我说?刚才你也看见了,二姐是抵死不离开李家的,若是三叔真的强行将她带走,只怕她……” “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你觉得大伯和三叔会改变主意吗?” 傅慎脸一变,傅善道:“三叔不用说,他听大伯的,大伯那里,只要是为了利益,他连自个的儿子都能不要,何况只是一个外嫁的女儿……” 木兰也正和李江说这事,“京城有人要对付我们,你仔细想想,你有什么生意上的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可以让人轻易的伪造出通敌的东西。” 李江心一跳,生意? 他只和黄金万和付侗有生意往来,关于粮食的买卖,还真有。异界萌灵战姬 李江面沉如水,起身道:“嫂子,我去找幕僚。” 看李江那样子是想起来了,木兰一松,挥手道:“去吧,这事后头你来处理,你辈分低,以后傅鸿再来就交给我处理,我若不在就挡住他,你尽量不要私下见他,等小毅秋闱结束,你大哥到了太原,让他们谈去,这样才不吃亏。” 李江知道木兰是怕傅鸿用长辈的身份压他,李江全都应下了,出了屋子就急匆匆的去前院找自己的幕僚。 要说粮食的生意,也就这五年里开始做的,这些年基本算得上风调雨顺,前面几年赋税又低,这样一来,不仅国库充足,就是民间的余粮也不少。 虽然贫困吃不上饭,穿不上衣的人依然很多,但粮价也的确是一降再降,特别是江南地区,米价只有北方的三分之二 。 黄金万和付侗在南阳县及附近买了不少的地,粮食多了,米价却贱,他们不愿意贱卖,但也不愿意把粮食堆积下来变成陈粮,就联合了李江做生意。 当时太原刚经历过战事,百废待兴,粮食自然也缺,所以他就同意了。 黄金万和付侗在江南收粮食,然后再卖往北方,李江不仅在里面参了股份,还给予他们一定程度的庇护,也因为有他,黄金万和付侗的生意才能做得这么顺利。 但李江每年只管分红和查账,却很少管他们将东西卖到哪里去。 和谈之后,本朝和北方部族是可以通商的,比如这次查出来的细作,他们就是以商人的身份南北行走。 但交易的东西却是严格限制的,比如铁、铜等金属,再比如米面等粮食都是严厉禁止的。 就是北方部族急需的盐也是严格限制的,每次每个商队最多能贩运多少,一旦超过将会被严厉的惩处。 如果对方要做手脚,以那个为基础是最方便简单的。 这一次,李江有些明白嫂子的行为了,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对方知道他们所有的情况,他们对敌人却一无所知,所以这次傅鸿的到来不止是麻烦,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探到对方消息的机会。 看,这次他们不就猜出了对方手中的一部分筹码,如果提前做好准备,应对的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李江和留在太原的管事说,让黄金万和付侗尽快到太原来,生意上可能出事了。红楼之夫纲为正 等他安排好了这些才去衙门。 傅鸿先后两次上门来拜访,都被木兰以没时间拒绝了,至于傅氏,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起来,躲在自己的屋里不愿见人。 木兰安慰了她两天,又让荃哥儿和荩哥儿陪在她的身边,这才渐渐好些。 等到荃哥儿的生辰,木兰还让她陪他们一块儿去田庄住几天,“……也好散散心 。” 傅氏却摇头,“嫂子带孩子们去吧,相公这段时间正忙,家里我也不放心,就留在家里。” 傅氏不喜欢田庄,木兰想了想,也就没再勉强。 木兰带着四个孩子欢天喜地的去了北郊的田庄。 这一片是李江叫人买下来的,加上开荒了一些,不是特别大,也就有三百亩左右,小小的一个田庄。 但因为包括了一座小山丘,李江就叫人在上面种满了果树,现在有些水果已经可以采摘,所以木兰才说要带几个孩子去的。 这个田庄的管事姓唐,是李江到了太原后买的,因为会种地所以被派到这个田庄上,木兰看过这个田庄的账本,收成的确要比别的田庄好,甚至比肥沃的官田还要好,由此可见他的用心。 唐管事虽然是管事,但被买下来后就直接被送到这里做了管事,除了每年一次的见面,他对招待主子一点不通,所以只能一大早局促的站在路口,看到木兰他们的车到来就忙跑上去跪下请安。 木兰忙叫人把他拉起来,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就几个孩子来住两天,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 唐管事就松了一口气,满脸笑容的应下了。 田庄再小,也给主人家建了一栋带院子的五间青砖大房,左右两边用作堆放粮食的仓库,主屋却是一直空着的。 唐管事一边引着他们进去,一边道:“当初建庄子的时候大人就说得空了会来住几天,所以这屋子我一直都打扫,只是大人一直没来,现在夫人和少爷小姐们来了正好派上用场。” 木兰见孩子们眼睛滴溜溜的往外瞟,知道他们想跑出去,就挥手道:“去吧,去吧,不过只许在外面这一段跑,可不许跑远了,我们明天再去山上摘果子。” 孩子们欢呼一声的往外冲。--50565+d4z5w+14890458--> 第514章 承诺 田庄外面的小山坡满打满算也就十亩左右,以前这里荒废,上面长着些低矮的灌木以及各种杂草,李江干脆让人把小山坡清理出来栽下果树,闲时也可以带着孩子们过来玩玩,谁知道一直不成行,倒是木兰带着孩子们来了。 此时成熟的水果不多,也就杏子和梅子能摘下来吃了,但山上种的最多的是苹果,现在只是青青的一小颗,另有一部分的桃子,唐管事说已经可以摘下来吃了,只是还没熟透,甜味少了一些,却格外的脆。 但孩子们要的只是一种乐趣,唐管事亦步亦趋的跟在孩子们身后,挥着手喊道:“少爷,小姐,咱们不去山凹里,就去摘杏子和桃子吧。” 朗朗扛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篮子问,“桃子在哪里?” “在坡顶呢,”唐管事满眼担忧的用手扶住他的篮子,满头大汗的道:“小少爷,还是我来拿吧。” “不要,我自己拿。”朗朗扛着篮子转了一个身,避开唐管事的手。 唐管事也不敢跟他抢,只是整个人就像是水捞起来似的 。 暖暖见哥哥有篮子,也闹着要一个,这样,四个孩子,每个人都自己扛了一个,荃哥儿最轻松,荩哥儿拿着篮子勉强也可以,就是朗朗和暖暖俩人,篮子比人还高。 木兰看得一直笑着,见唐管事围着他们转圈圈,就笑道:“让他们去吧,你不是有孙子孙女?让他们来领着他们去。” 唐管事满头大汗,“这,这怎么行?孩子们小不懂事,只怕冲撞了少爷小姐们。” 木兰知道他紧张,就安抚道:“还有我在呢,伺候的人也不是瞎子,你只管叫你家小子孙女过来,就是摔坏了我家孩子我也不怪他们,还是你怕我家孩子把你家孩子摔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家几个孩子都经摔,夫人不用客气。”唐管事忙跑回去,在几个孙子孙女那里溜了一圈,最后牵出大丫和四壮,狠狠的叮嘱道:“你们要照顾好少爷和小姐们,要是少爷小姐们满意,晚上回家爷就给你们买肉吃,要是惹少爷小姐们生气,下次就不给你们肉吃,知道吗?” 大丫是唐管事的大孙女,今年八岁了,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只有六岁的样子,别看小,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八岁的孩子已经是个大人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了,又因为她是长女,底下有三个弟弟妹妹,所以她照顾弟弟妹妹已经成了常态。 唐管事选她还有一个原因,农村的孩子就没有不会爬树下河的,大丫爬树下河是一个好手,带着少爷小姐们玩自然也很好。请勿加戏 而四壮是最小的孩子,今年才有四岁,还不怎么懂事,但胜在和少爷小姐们年纪相仿,而且这小子调皮捣蛋,会玩的不少,有他领着,他们才能玩得开心。 所以不要看唐管事好像不懂规矩的样子,其实他的脑子不笨,知道怎么安排最好。 他叮嘱了一番,就带着大丫四壮过去,剩下的几个孩子则羡慕的看着他们,和四壮差不多大的三壮不服气的去找母亲,缠着也要去。 唐管事的二儿媳妇虽然也觉得公公偏心大房,两个孩子都是大房的孩子,但她也不敢这时候争,真要惹怒了东家,他们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一巴掌把儿子打老实了 。 木兰一见两个孩子就知道他们是换了衣服来的,微微一笑,就上前牵住他们的手,给四个孩子做介绍,“这是大丫,这是四壮,他们和你们差不多大,但会的却比你们多,他们会爬树摘果,也认得果林里所有的东西,所以你们听他们引路,知道了吗?” 四个孩子严肃的点头。 木兰满意,“那下面就让他们带着你们去玩,要是摘的果子又多又好,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带上一些,让大家都能吃到。” 四个孩子闻言都兴奋起来。 木兰就蹲下和大丫四壮道:“你们领着他们去玩吧,不用紧张,你们平日玩什么就带他们去玩什么。” 大丫想了想,怯怯的道:“那我们能去河边洗果子吗?摘了水果要洗过才能吃的。” 木兰一愣,然后就笑道:“当然可以。” 大丫抿嘴一笑,脸上就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她主动上前握住暖暖的手,扶住她另一边的篮子,柔声道:“小姐,我帮你拿一边吧,我们一起拿。” 荃哥儿见状,也上前扶住朗朗的一边,豪气的道:“弟弟,我帮你拿。”又回头对荩哥儿道:“你能自己拿吗?要不要我帮忙?” 荩哥儿逞强道:“才不要呢。” 四壮机灵的上前扯住篮子的另一边,有些忐忑胆怯的冲荩哥儿笑。花都酒剑仙 荩哥儿纠结了一下,就大方的道:“我把篮子让给你一半好了。” 三队六人就这样朝坡顶走去,下左右三面则各护着两个婆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小主子们,不敢错开一眼。 木兰失笑的摇头,扭头对秋果道:“我们也上去吧,把我们准备的食物都带上,一会儿就在上面用午餐。” “是。” 木兰为了方便,身上穿的是短装,头发也是简单的束起来盘了个头发,只用一根丝带束着,秋果看着不像,硬是在她发上别了朵小珠花,这样才在英姿飒爽中显得柔和了一些 。 大丫和四壮只是拘束了一下,很快就和孩子们闹出了一团。 大丫示范了怎么爬树,还讲解怎样的果子是能摘的,然后就跳下来示意他们上。 四个孩子抬头看那颗果树全都眼睛发光。 荃哥儿和荩哥儿可比阳阳他们乖巧多了,也有可能是因为阳阳长在农村的缘故,从三岁开始就和村里的孩子一起跑一起玩,四岁就溜溜的爬树了,荃哥儿却七岁了还没爬过树。 才三岁的朗朗和暖暖却都见过家里的几个哥哥爬树,所以没有荃哥儿荩哥儿这么敬畏,但兴奋劲一点也不比他们低,毕竟是第一次爬树呢。 秋果担心的看着,“夫人,要不叫婆子把少爷们抱起来摘就是了,没必要亲自爬的。” 木兰让人在地上铺了布,直接跪坐在上面,闻言笑道:“谁天生又会爬?不都是这样学的?放心好了,他们自己会小心的,而且又有人看着。” 秋果瞪着眼看木兰,这心也太宽了吧? 荃哥儿一开始还有些束手束脚的,但看弟弟荩哥儿都爬上去了,最关键的是暖暖这个最小的妹妹都爬到了第一个树杈,他也顾不得“读书人的斯文”了,脱了鞋子就用力往上爬。 到底年纪大一些,荃哥儿很快就超越了弟弟妹妹们,颤颤巍巍的站在一个分开的大树枝上,伸了手扯了一个桃子,炫耀的对木兰喊道:“伯母,伯母,我摘了一个。” 木兰坐在地上,挥手笑道:“扔给婆子给我带过来。” 荃哥儿就扔给留守底下的婆子,三个孩子见哥哥摘了,也都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暖暖着急的抱住树杈,喊道:“给我一个,我也要摘,我也要摘!”教主,你又变身了 木兰看着一棵果树上爬满了孩子,笑得趴在布上起不来,婆子们也笑开来,一人负责一个看护孩子,一边指挥他们采摘。 不过一个时辰,孩子们就把坡顶的果树祸祸了一半,朗朗用衣兜兜着两个桃子过来,扬着脏兮兮的小脸道:“我们要去洗果子吃 。” 木兰拿手帕给他擦了一下脸,笑问,“你们打算洗几个?” 朗朗坐在地上,把衣兜里的桃子都拿出来,板着手指算,最后连脚趾都算上了,还是算不清,干脆道:“洗很多很多个。”比划了一个大圈。 几个孩子都跑过来,一起把最好的桃子挑选出来放在篮子里,两两一队的往下走。 萦绕着几日的沉闷气氛一消而散,不止是孩子们,就是木兰也从这段时间的烦心事中解脱出来,真正的融入到这欢乐中。 山坡后面是一条河,大丫和大家解释,“这是大河,我爷爷说养活了很多村庄,往上走没多远就是梅庄,他们村可多梅子了,春天花开的时候最好看。” 荃哥儿则关注另一个问题,“河里的水脏不脏?” “不脏,一点也不脏,我们经常在合理淘米洗菜。” 大家说说笑笑的跑到河边,暖暖蹲在河边往水里看,冲水里的人做了个鬼脸,干脆就趴在地上用手去玩水,看护的婆子忙上前抓住她的半边身子,见夫人只是含笑看着并不反对,也就没把人扯起来。 木兰也上前洗手,让他们看紧孩子就举目四望,见上流的不远处果然有一村庄,而河的对面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这时候田野里的稻子已经有些晚,抽穗灌浆已经完成,谷粒开始渐渐鼓起来,今年还算不错,也就开春的时候旱了一些,虽然可能减产,但只要勤奋,也不会多严重,木兰想着可能会有的丰收,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啊——这日子不过了,不过了!”一声大吼声响起,木兰微皱眉头,顺着声音看去。 这边却“扑通”一声,荩哥儿愣愣的坐在水里,无措的看向岸上。 原来那人大喊的时候他正努力的探身去洗桃子,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腿一软就给栽到水里去了,护着他的婆子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但因她力气大,倒是只让荩哥儿摔在浅水里。--50565+d4z5w+14890459--> 第515章 撞上 水浅,荩哥儿坐在水里,只到他的脖子,但这也足够吓到他了。 木兰阻止急忙上前抱他的婆子,穿着鞋子就站在水里弯腰好笑的看着他,微微招水泼了一下他,笑问:“在水里舒不舒服?” 荩哥儿愣愣地看着木兰,朗朗就羡慕的道:“我也要!” 木兰瞪他,“你一站下来就盖过你了。” 木兰轻柔的把荩哥儿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在水里舒不舒服?” 荩哥儿想了半响,迟疑的点了点头 。 木兰这才把他抱上岸,用毯子给他擦头发,柔声道:“那怕不怕下水?” 荩哥儿低头,小声道:“刚才怕,现在不怕了。” 木兰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婆子,阻止她跪下请罪,对荩哥儿笑道:“那以后也不要怕好不好?不过下次再近水的时候要站稳了,知道吗?不然伯母和哥哥们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荩哥儿点头。 “来,我们换衣服再去洗水果,然后你们就在这里玩一会儿好不好?” 他们随行都多带了一套衣服,所以很快就给荩哥儿换好了衣服,木兰吩咐秋果,“去熬一碗压惊驱寒的汤药,一会儿给荩哥儿服下。” 荩哥儿苦着脸道:“伯母,我不怕了,不要喝药。” “那可不行,刚才你明显是吓到了,吓到了就要喝药。” 荩哥儿发誓以后胆子一定要大一些。 木兰才把荩哥儿放下,五个孩子就围上来,纷纷表示关心,荩哥儿被他们围在中间,渐渐忘了刚才的事。 木兰这才放下心来,瞥了那退到一边的婆子道:“你回去换另一人过来。” 婆子大惊失色,但看了那边的孩子一眼,到底不敢分辨,她虽然对这位夫人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讨厌在小主子们面前处理这样的事,只好略带恐惧的告退。 木兰这才又指派了一个跟在她身边的婆子照应荩哥儿。 木兰见几个孩子玩的好,这才有功夫去注意发出声音的地方,远处一堆人聚在一起,似乎是拦着中间的什么人,不时传出一些争吵声。 木兰目力不错,但也因为隔得远看的有些不真确。 因为带着孩子,木兰担心他们受到冲撞,直接道:“今天我们不在山上吃东西了,回去吃好不好?” 几个孩子很失望,朗朗嘟着嘴道:“不是说在山上吃的吗?”妃要翻天之王妃别闹腾 木兰指着远方道:“现在在外面吃不安全,所以我们要回去 。” 大丫掂了脚尖看,道:“夫人不用担心,那都是附近几个村的叔叔伯伯们,里面还有我们庄子里的叔叔呢。” “哦?那他们在吵什么?” “肯定是张七叔要去告官,他们拦着不让去。” “告官?”木兰好奇的问,“他要告谁?” 大丫不好意思的低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大人们说的,张七叔家的地被人占了,他想去告官,但他们说,李大人是知府,肯定告不赢,说不定还得把命搭上,所以都拦着不让张七叔告。” 木兰只觉心一紧,然后就慢慢地蹲在大丫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说告的李大人是知府?” 大丫胆怯的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田庄的东家姓什么?” 大丫眼里闪过迷茫,“东家不就是东家吗?” 是了,这个时代,除了大人,孩子都不会思考这些的,大人也不会特意去和孩子说这些。 木兰看向远方那群人,面沉如水。 听到大丫的话丫头婆子全都噤若寒蝉的低头站在一旁,就连孩子们也安静了下来。 木兰就挥手笑道:“算了,既然是附近村子的人,那应该没有大碍,你们带着孩子上山去摆餐吧,秋果,你带着孩子们去,一定要看紧了他们。” 秋果应下。 木兰又叫一个小丫头跑回去把唐管事找来,这才蹲下身去嘱咐荃哥儿,“你是哥哥,现在伯母有事离开一会儿,所以考验你的时候就到了,你不仅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看护好弟弟妹妹们,知道吗?” 荃哥儿激动的点头 。 荩哥儿也自告奋勇,“我也可以照顾弟弟妹妹。” 朗朗和暖暖都凑热闹,“我也可以照顾妹妹。” 暖暖干脆道:“我照顾哥哥。” 木兰摸着他们的脑袋道:“那你们要互相照顾,好了,你们照顾得好不好,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是要考察的。” 四个孩子都拍着胸脯应下。 “好了,现在就带着你们的两个朋友去吃午饭吧,把水果带上,不准多吃。”新月逗清光 荃哥儿就上前邀请大丫和四壮一起上山用午饭,一群孩子在一群婆子丫头的簇拥下上山去了。 原地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婆子和夏莲。 木兰看着孩子们消失在果林里,转身看着依然嘈杂的人群,道:“我们去看看吧。” 婆子和夏莲都战战兢兢的阻止,“夫人,大丫年纪小,说不定是记错了还是什么,这到底是乡下地方,只有我们几个危险得紧,还是等唐管事带了人来再说。” 木兰冷哼道:“只怕就是他做主瞒着我们吧?不然春季领种子的时候他怎么一道声音都没有?” 婆子和夏莲低头。 太原城中,既是知府又姓李的就只有自家的二爷了,而且,二爷去年就升任左布政使了,可见这事是去年秋天之前的事,村里的人争执被大丫听见记下了。 只不知此事是偶然,还是有人特意安排。 木兰带着人过去,不少人围在一起劝说中间的人,“张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你爹娘和妹子,你要真去告,出了什么事,叫你一家老小怎么办?” “就是啊,民不与官斗,你要一去回不来,你爹娘和妹妹除了等死还能干啥?” “忍下来吧,忍忍也就过去了 。” “实在不行,你往南山那边去,虽然远一些,地也贫瘠了些,好歹只要开出来就算你的了……” 张七眼睛通红,“算我的?我家现在的地哪一样不是我和我爹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可现在是我的吗?是我的吗?” 张七蹲在地上抱头,崩溃的道:“可现在留在我手上的就只有这几亩地,现在他们连这几亩都要走,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他是左布政使又怎样?他不叫我活,我就和他拼了!” 众人默然。 张七也的确是惨了些。 新朝建立的时候,张七也不过十岁出头,因为有开荒的优惠政策在,他老爹老张头省吃俭用了五年,带着儿子一点一点的开出五亩荒地,并且把地养熟,这才敢脱离地主家,不做佃农。 后来李江上任,给需要开荒的贫民提供农具及种子,张七已经十七岁,咬咬牙,一下子就划了二十亩地,和老张头黑天半夜的干,这才把二十亩地开出来,几年下来,总算是把这二十亩地养熟,连着先前的五亩地,因为伺候得好,每年的收成还不错,但从两年前开始,他家的地就慢慢的被人侵占,偏侵占的还是大官,有理也说不清。 老张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现在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张老七身上,本来他都忍了,但现在眼见着要收成了,他唯一剩下的五亩地却还是被当作荒地记在了别人名下。都市之暗夜枪神 荒地?有见过种了快成熟的稻子的荒地吗? 老张头满脸皱纹的看着儿子,才四十来岁的他看上去有六十多,他忍不住擦了擦眼泪,上前拉住儿子的手,“算了,咱回家去吧,好歹还活着,回头我们再去佃地就是,横竖还饿不死。” 张老七满眼恨意的看着他,“他抢了我的地,还叫我去佃他家的地?爹——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老七,你的心气也太大了,几百几十年来,谁的日子不是这么过的?行了,不要想着和李大人作对,不然真进去了,那才叫家破人亡呢!” 木兰扭头去看说话的人,那人须发皆白,看着年纪并不比老张头低 。 奇迹的是这样一番话,围着的人十个里有八个认同,木兰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升起。 她眼里闪过寒光,上前一步,问道:“你们说的李大人可是左布政使李江?” 声音不大不小,但清冽的女声让所有人都看过来,包括蹲在地上的张老七。 张老七戒备的看着她,“你是谁?” 木兰对上他的眼睛,笑道:“我?我说不定能帮你,我听你们说得这么惨,所以才上前相问的。” 张老七的目光在她身后的婆子和丫头身上停顿了一下,能用得起丫头婆子,说不定真的能帮他,而且对方刚才可是直呼李大人的名字。 张老七犹豫了一下,就咬牙点头,“就是那位李大人,夫人认识他?” 木兰眼如寒星,点头道:“认识。”木兰在附近找了块石头坐下,点头道:“大家都坐下吧,你们也跟我说说那李江是怎么欺负你们了,我丈夫虽然不是什么官,但对于李家,却还说得上一两句话,他平生最恨人欺负百姓了。” 张老七虽然心有怀疑,但此时苏木兰就是他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原先连命都想不要了,何况此时? 所以他不顾父亲拦阻他的手,跪在木兰跟前道:“李家将我名下的地记作荒地,然后再记入他们名下,我原先有二十五亩地,到今天,却是一分都不剩了。” “是只占了你的,还是所有人的都占了?” 围着的人都小小的后退了半步,张老七见了惨然一笑,“不仅我们村,附近几个村都有被侵占,但民不与官斗,我们也只能忍了,可我们家就指着这点地吃饭,今年稻子都灌浆了,我没想到他们连灌浆的地都要占,说什么清官好官,全都是放屁!” 木兰柔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地是李江侵占的?”--50565+d4z5w+14890460--> 第516章 询问 “那地契就记在他妻妹名下,一开始我不服气还跑到县衙去闹过,后来还是县衙的簿记看不过去提点的……” 木兰沉思,此事若不是出在李江的“妻妹”身上,那就是出在簿记身上了。 妻妹?傅氏的妹妹吗? 木兰到太原来也有好几个月了,从没见傅氏的妹妹上来拜访过,那这个妹妹是真的还是假的? 木兰起身,道:“你们若是不嫌麻烦,就随我回太原吧,我既然说了管此事,就不会食言。” 张七眼睛发亮,一边的就有道怯生生的女声道:“七哥,我们还是别去了,那什么地咱们不要了。” 木兰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左侧不知何时站了个小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怯生生的看着她,因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混在一群男人中间,她也就没发现。 张三娘鼓足勇气,上前拉住张七的衣角,哀求的看着他,“哥哥,咱不告了,咱回家吧。” 边说边用戒备的眼神看木兰。 木兰倒是感兴趣起来,这小姑娘倒像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木兰招手问她,“小姑娘,你过来我看看。” 张三娘扭头去看父亲,老张头本来一直沉默的脸也有些慌张,张七更是站起来挡在妹妹身前,戒备的看着木兰。 木兰笑道:“不用紧张,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令妹,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只三个弱女子,难道还怕我欺负你妹妹不成?” 张七不动,最后还是张三娘觉得不好,鼓足了勇气走到木兰身边。 木兰伸手握住她的,感受到她手心里厚厚的茧子,可见是个勤奋的姑娘,木兰眼微柔,尽量放缓了声音问:“你知道我是谁?” 张三娘心一跳,害怕的看着苏木兰,半响才点了点头,道:“你是李大人的嫂子 。” 围着的村民顿时哗然,全都惊慌失措起来,张七反应最大,直接跳起来把自己的妹妹扯过来护在身后,满眼通红的看着苏木兰。 苏木兰见大家都或忌惮或仇恨的看着她,只好起身,依然柔和的冲张三娘招手,“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张三娘想起木兰刚才握住她手的柔软,心安定了些,想了想,就推开哥哥上前。 “三娘!”张七要拦住妹妹。重生之财色巅峰 张三娘就道:“没事的哥哥,李夫人是好人。” 木兰好笑的看着给她盖高帽的张三娘,既不应承,也不否定。 张三娘在木兰跟前站定,木兰摸摸她枯黄的头发,这个动作让大家的心神一松,气氛也微微松缓。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李大人的嫂子呢?” 张三娘对上木兰温和含笑的眼睛,微微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的对上她的眼睛道:“这附近只有李大人家的庄子,夫人身后跟着伺候的人,昨儿我到这儿来洗衣服,听说李大人家的田庄来了贵人,而李太太我见过,那就只有李大人的嫂子了,夫人,不知道三娘猜的对不对?” “你猜的很对。”木兰笑道:“我就是李江的嫂子,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虽然算不上圣人,但还是知道是非对错的,此事若真是李江所为,我亲自抽他给你们赔罪。所以,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回太原?” 张三娘沉思,回头看了哥哥一眼,就跪下给木兰磕头,“三娘谢夫人!” 木兰将她扶起来,眼里染上了寒星,“你不必跪我,此事若真是李家所为,是李家有愧于你们,若不是李家所为,也是李家不查,被人利用,也依然是李家有愧于你们。” 不仅张家人愕然,围观的村民也愕然的看着苏木兰 。 这里虽然不常见贵人,但他们偶尔也进太原城或县城,见到的和听到的贵人都不像木兰这样好说话。 他们下跪磕头不是常态吗? 唐管事急匆匆的跑来,他跑到镇上去买鱼和一些食材去了,谁知道才回到半道上就和家里派去找他的人撞上,几乎是一听,他就知道是梅庄的事暴露了,当即不敢耽搁,把东西丢给家里人就跑来了。 木兰冷冷的看了唐管事一眼,带了张家人回田庄。 孩子们已经在山上用过了午餐,叽叽喳喳的手牵手下了山,见了木兰飞奔过来告诉她中午吃了什么。 木兰摸摸他们的脑袋,问:“觉得好玩吗?” 孩子们点头。 “那下次我们还来这里玩好不好?等再过一段时间,可以摘的水果更多呢。” 孩子们全都惊喜的欢呼起来,然后木兰就让他们做选择:“……不过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呢,所以这次我们是要在这里玩三天,还是现在回去,下次直接来这里玩五天呢?”重生博古尔之逆袭 孩子们纠结了一下,荃哥儿问,“伯母,不是说明儿才回去吗?” “是啊,但是伯母现在有急事,所以只能以以后的五天来补偿今儿下午和明天一天,但如果你们不愿意,伯母自然愿意留下陪你们,不过下次伯母要是没时间就不会陪你们来了。” “那意思是,如果这次我们回去了,就算下次伯母没时间,伯母也会陪我们来吗?”荃哥儿坚持问。 木兰笑着点头。 荃哥儿马上转头劝说弟弟妹妹们,“……没有大人陪着我们就不能来,我娘不喜欢田庄,我爹更没有时间,所以只能等大伯母陪我们来了。” 朗朗很舍不得此时离开,荃哥儿就抱着他的身子哄道:“你要是答应,回去我就把我的竹蜻蜓让给你,下次我们也能玩更久。” 朗朗这才勉强答应 。 木兰即刻收拾东西就走,这一次她让四个孩子单独一辆马车,把张三娘,张七和唐管事叫到了车上。 上了马车,木兰温和表情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唐管事问,“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食李家月银,梅庄与田庄相连,今年春季领种的时候,我可没听你说过此事!” 唐管事跪下重重的磕头,因为马车正在行驶中甚至有些不稳,战战兢兢的道:“是,是奴才不察……” 木兰气得一脚踢过去,唐管事没料到木兰脾气这样急,力气这样大,直接撞在车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张七和张三娘目瞪口呆的看着。 木兰眼里闪过厉色,满身戾气的看着唐管事,唐管事忍着胸中的疼痛,跪趴在车板上。 木兰冷哼一声,“现在还说你不察吗?先不说你本就有维护主人家名誉的责任,就单说梅庄,梅庄就在田庄隔壁,我不信你与张家一点交情也没有,难道在主人家面前替他们求一求你会死吗?” 唐管事磕头哭道:“夫人,从来只有主子命令奴才做事的,哪有奴才去指点主人家的?所以奴才不敢说啊。” “放屁,李家给你们的规矩你都背到哪里去了?为了防止外头有人以李家的名义做不法之事,当初你们进府的时候就说了,但凡外头有不利李家名誉的传言皆要回禀,让主人家查明,你是怎么做的?” 唐管事只能磕头,他能怎么说? 说回禀了怕李家罚他,并且对付梅庄吗?无敌空间之权少的狂妻 他不说木兰也能猜到他的想法,当下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此事我暂且不追究,我只问你,侵占田地的人是谁?” 唐管事磕头道:“回夫人,田地都是记在姨太太的名下,现如今也是姨太太的人管理,不过再往西去的李村一带却是记在太太的名下。” 唐管事虽然不敢到府里揭发,但因为购买夜香农具之类的他们几个庄子的管事都会碰头,混熟了互相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他知道的要比张家人要详细的多 。 木兰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也就是说此事不仅你知道?” 唐管事一滞,胆怯的抬头看了木兰一眼,道:“老爷在这里只有这一个庄子……” 木兰气笑了,“所以,李府这么多田庄的管事只有你知道,但你平时不与李府的管事一块儿进出,却和太太和姨太太的管事一块儿进出?” 唐管事此时也隐约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只能战战兢兢的跪着。 木兰气得闭上眼睛,良久才又睁开,转头去看张三娘的时候温和了不少,“三娘,你说你见过李太太,是什么时候?” 张三娘刚才被木兰吓到,此时有些胆怯的道:“就,就是大哥想去李府讨公道,我急着去追他,就在锦绣坊外面见到的,当时我听到碰面的夫人叫她李太太,赶车的人也说她是李大人的太太。” 倒是个机灵的小姑娘。 木兰安抚他们,“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木兰当然会给他们公道。 李苏两家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苏家尤甚。 如果这时不是木兰碰巧撞见张七,那么,不久之后,张家人是不是会被害死?或是更加的穷困潦倒,继而家破人亡呢? 木兰在这方面对自家人要求最为严格,李石也因此制定了重重家规,就是为了防止后代子孙们为害百姓,李石为了表示态度,五年前甚至将自家的田地移出李江苏文名下,按照正常程序纳税。 坐在后面板车上的老张头夫妇满脸愁苦,张母问老张头,“李夫人真能给我们一个公道吗?” 老张头低着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驾车的车夫,低声道:“会的。” 张母却抹了一下眼泪,知道可能性很低,此次去,要么冤情得诉,要么一家子就交代在那里了。--50565+d4z5w+14890461--> 第517章 发现 木兰的马车进了城,直接就朝李府而去,她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让一人先去通知李江回府。 一直在城门口暗中盯着李府的人看到坐在板车上的老张头夫妇,眼睛一闪,忙跑回去通知鬼力赤。 鬼力赤“嚯”的站起来,问道:“你看清楚了,的确是张家的人?” “不错,就是我们原先找的张七一家,没想到竟然会被出城的苏氏碰到。” 鬼力赤走了两步,心中对苏木兰忌惮,他一直找不到当初在观景楼上射箭的人,却觉得这苏氏很奇怪,不仅可以自由出入都督府,而且看那样子,倒像是可以和赵威平等对话,而且李江也很听她的话。 只可惜现在李府戒严,警觉性又高,即使是到菜市场去守株待兔,从采买的人那里也得不到任何消息,而他人力有限,动作也不敢太大,生怕再引起李江和赵威的注意。 这段时间为了躲避赵威的搜索,他已经很吃力了。 若不是进出城门不便,他真想带着手下离开太原城,这样在城外算计也安全些。 鬼力赤从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女人也不会,以前没往那方面想是因为汉人对女子的要求束缚,可苏木兰的身上他没看到那种熟悉的束缚…… 鬼力赤总觉得会有意外发生。 “你马上去李村,把李才一家带来,计划提前,幸亏我们不止找了张家一家。” “大人,会不会太急了些?李才一家似乎不太情愿 。” 鬼力赤冷哼一声,“他们若是答应最好,我们还能帮他们养住他们的小儿子,若是不做,事情既然已经暴露,那自然也是不能留了,你们做好两手准备,他们若是不答应,就以李家家丁的身份处决了他们,虽然不及在衙门撞柱来得震撼,但也能泼到李江身上。” 鬼力赤看着天边的白云,露出一口白牙,现在,才是争锋的开始,他不会走的,他要留下来把太原搅得天翻地覆,他鬼力赤十年来从没有一次这么失败过。 鬼力赤虽然叫了手下出城,但他们毕竟是异族,面貌特征明显,想要出城还得做一些布置,不然人还没出去就被抓了。 现在城中局势有所减轻,但赵威依然重兵把守城门口,进出的人及马车都要接受检查。 所以他们出去,要么要化妆得没有一点异样,要么就只能躲起来混出去。 准备工作就得做不少。妖孽美男爱上我 木兰现在还不知道鬼力赤的算计,她只是沉着脸带张家人回了李家。 四个孩子在车上已经睡着了,木兰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让秋果等人抱着他们回去,对前来迎接的李管家道:“去把太太叫到花厅来,就说我有事问她。” 李管家见木兰脸色不好,身后又带着明显是一家的四口,目光在唐管事身上一扫而过,毕恭毕敬的去了。 木兰请他们到花厅坐下,周春在屋里听说木兰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她连午饭也没吃,忙到厨房里去拿了一些点心来亲自送过来。 木兰见了才想起张家一家也没用过午饭,忙对他们歉然道:“你们也用一些吧,只顾着赶路,倒忘了你们也没吃过东西了。” 老张头夫妇拘谨的坐着,张七犹豫了一下就拿起一块点心塞在父亲手里,然后才给母亲和妹妹塞了一块。 木兰看着温和的一笑,张家人这才微微放松。 木兰就问这几年的收成和播种情况,又问,“我听你们的意思,那一片几乎都被李家所占,难道你们就都没想过告官?你们那一片独属于德庆县吧,你们的县令难道全然不知?” 张七低头,一路下来他也知道了,李夫人对这个并不避讳,因此诚实道:“我与几个伙伴去找过县令,但都没用,递了状子县令也不接,这次还是因为所占的地快要收成了,我们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就全指着收了粮食能吃顿饱饭,因此才与李才商议了一起到太原衙门里告,实在不行,就撞柱,好歹能给家里人一跳活路 。” 木兰心一跳,不由绷直了背,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到衙门撞柱?” 张七缩了缩脖子,也知道此事一出对李家不利,但既然已经掰开了说,他自然也不会再缩头,所以他点了点头。 “这个主意是你想的,还是那李才想的?”木兰问道。 张七犹豫,木兰就承诺道:“我并不是怪你们,只是觉得李家有愧,竟然逼的你们……”木兰说着起身冲他们行礼道歉,“不管事情是不是李家所为,李江身为左布政使,为官不察,总是他的罪。” 张家一家慌的忙站起来,张七伸出手去又胆怯的缩回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手道:“夫,夫人,不怪您,不怪您。” 老张头夫妇更是差点给木兰跪下,还是张三娘上前扶住木兰,“夫人,还是查清事实要紧。”忌妒升级系统 此时,张三娘也怀疑起来,若李家像苏木兰表现出来的这样,根本不可能侵占民田,那以李家之名侵占民田的是谁? 当然,聪明的张三娘还是隐隐怀疑苏木兰在诓骗他们,可理由呢? 两家实力相差太大,苏木兰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了。又为何要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张七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不是我想的主意,但也算不上是李才想的,那时候我俩都气坏了,我说要到衙门里告状,李才说官场向来是官官相护,我们只怕是告死了也没用,若想之前德庆县的县令那样只把我们赶出来还好,怕就怕遇到更凶的官吏,到时候进去了只怕就走不出来了,夫人知道,我上有老父老母,底下又还有个妹妹,全家就指着我一人,所以就犹豫了。” 木兰温和的看着张七,理解的点头,这无疑给了张七勇气,他更加坦白的道:“后来我们就各自回家了,但李才晚上又来找我,说他无论如何都要去告状了,大不了就撞柱,他若死了,衙门里怎么也要给一个说法,哪怕漏出些银钱来也够他媳妇治病买药了 。” “他是回家后又来找你的?”木兰看着张七的眼睛问,“那么,之后有没有找过你说过什么话?” 张七眼里闪过迷茫,“村里有货郎经过,这些人走过的地方多,见识也比我们广些,他们也说单纯去告状肯定不成,但闹出人命就不一样了,加上如今他们说李大人正在什么风口浪尖上,若是出了人命,肯定能清查,我们被抢去的地说不定还能回到我们家人的手里……” “所以你们才坚定了要去撞柱告状?” 张七点头。 木兰若有所思,“那货郎是你们村走熟的人吗?” 张七摇头,“我以前没见过那个货郎,他也说了是第一次到我们村。” 老张头见木兰沉思,忙告罪道:“这孩子一说要去告状我就不同意,小老儿说句公道话,其实李大人算是好官了,之前我们家的日子过成那样,白天黑夜的累了五年才开出了五亩荒地,但李大人一来,只一年多我们就开出了二十多亩,以前村里的人一入冬就冻死不少,再到春夏交际的时候又饿死不少,但李大人到了太原后,我们村就少有冻死饿死的人了……” 张母也在一旁讨好的点头。 张七和张三娘面上都不认同,但也不敢反驳。 在他们看来,李江以前的确是好官,但这两年也是李江逼的他们走到了绝境,在张七看来,那二十多亩地是他和父亲白天黑夜的开出来的,李江凭什么连面都不露一个就夺去?独宠千年,傲妃重袭 除了他们家,村里一共六十多户,共四百多亩的地全陆续被李府一句话就转了契约。 张七不服气。 木兰看着这样的老张头和张母也感觉不到一点喜悦,她情愿他们生气,情愿他们跑出来把李江揍一顿 。 因为曾经苏家也是这样,不管怎样被压着,爷爷都叫他们忍,父亲忍,母亲和奶奶也叫他们忍,当时还是孩子的苏文只能牵着桃子的手无措的看着他们,只有她,感觉着胸腔中的怒火,发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所以在逃难的过程中她才会孤注一掷的去杀了吴君。 见木兰恍惚起来,张家人都有些无措,周春知道夫人走神了,就借着给木兰上茶的功夫悄悄碰了一下她。 木兰回过神来,强笑一声,道“错了就是错了,李江所做的不过是他为官的份内事罢了。” 木兰很快恢复过来,没再给老张头夸李江的机会,问张七,“刚才你说的李才是什么人?” 张七也忙道:“他是李村的,认得几个字,比我有见识些,他家的地也全被占了,他从去年开始就想告官了,但一直被人压着,连村口都出不了。” “被谁压着?”木兰寒着脸问。 “就是,就是被丁管事压着,他就管着李村那一带的田庄。” “你们约好了去撞柱,可说了是什么时间?” 张七摇头,“只是约好了一起,但没约定时间,但左右也就这一两天……” 木兰只觉得心慌慌的,对周春道:“去把常义给我找来。” 张家人见状,也不由紧张起来,木兰冲他们勉强一笑,“你们用些点心吧,不用紧张,我只是怕李才做傻事。” 常义和傅氏同时来到。 傅氏冲木兰行礼,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家人,“嫂子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木兰没理她,而是沉声对常义道:“你派三个人,即刻前往李村,将李才及其家人找到,立刻护送来太原,你再亲自去一趟衙门,就守在门口,若是看到李才,一定要看紧了他,不准他行短见。”--50565+d4z5w+14890462--> 第518章 家规 木兰转身对张七行礼,道:“事关人命,还请你仔细告知李才及其家人的面貌特征,也好叫常护卫尽快找到人。” 张七只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了。 他和常义出去了一下,不仅将李才的面貌特征说了,连李村的村长及里正的面貌特征也说了。 傅氏在木兰提起李村的时候就是面色一变,有些忐忑的看着木兰。 木兰坐在主位上,等张七进来后才问傅氏,“梅庄与李村附近的田庄是谁的?” 傅氏身子晃了晃,眼里悲戚,缓缓的跪下,道:“是我与我堂姐的。” 木兰忍住砸她杯子的冲动,“除了这两处,你还在什么地方侵占了百姓田地?” 傅氏只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但面对木兰的质问,她又不得不回答,“我还有三处田庄,至于我堂姐,我只知她在太原附近有四处……” 木兰再忍不住,将手旁的热茶泼出去,厉声问道:“也就是说,不止是太原,在其他处,你堂姐还用着李府的名义占了其他的地?” “傅氏!是谁给你的胆子?李家的家规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氏抽泣的跪在地上,上前两步抱住木兰的腿,“嫂嫂,我知道错了,如今我除了李家再没去处,求求您,求求您!” 木兰失望的看着她。 早上她陪着孩子们有多开心,此时她就有多愤怒。 如果是在傅家的事发生之前,木兰说不定二话不说先罚她一顿,再把她打包送回傅家,让傅太太把她回炉重造一遍,这个时代,送回娘家才是最重的惩罚,关禁闭什么的都弱爆了。 但不行,傅氏才为了李江和傅家断绝,就算现在傅鸿还在太原,但真要傅鸿把傅氏带走,说不定他们再见只能见到傅氏的尸体了 。 木兰是心硬之人,但也是心软之人,为了这些事,还不至于逼死傅氏。 何况,还有旭明荃哥儿荩哥儿,如果他们的母亲自尽身亡,以后他们肯定会恨李江,恨她以及李石,甚至下一辈的孩子中,都有可能成仇。 木兰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就算再失望,她也能咽下。 现在只希望所有被侵占民田的百姓愿意接受私下处理了,不然真闹出来,傅氏就算不死也能脱一层皮。丫头你给本少爷站住 收到消息疾步往回赶的李江在门口停下,听着木兰对傅氏的怒斥,他晃了晃身子,墨香忙扶住他的胳膊,担忧的看着二爷。 二爷这几日一直在筹备粮草,又要操心朝廷要求的水利,加上二太太娘家的事,昨儿一晚上又没睡…… 墨香担忧的看着李江消瘦的侧脸,一时也对二太太怨忿起来,这傅家怎么总是忙中添乱? 李江也只在门口停了半响,还是走了进来,他看了傅氏一眼,就上前跪在她身边,“嫂子,傅氏所为,您罚我吧。”说着深深的磕下头去。 张家四口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都有些慌张的站起来,相扶着立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上前说情还是该狠狠的瞪李江。 木兰气笑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让你休了她吗?你们倒是做了好人,恶人全叫我做了!” “嫂子!”李江伤心的看着木兰,“您知道江儿不是这个意思的。” 木兰气得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直接把人踢得滚了一个跟头,“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都说你们大了不用操心了,但我和你大哥才安宁了几年?你和苏文就没安分过,每年小事不断,大事也时犯,你们是嫌我们活得太久了吗?” 木兰气坏了,“为什么就不能学学桃子和媛媛,她们比你们还小呢,自出嫁后就没叫我和你大哥操心过 。”说着木兰不解气又上前踹了李江一脚,直接把人踹到门口那里去了。 傅氏第一次见木兰打人,一时怔住了,然后才“嗷”的一声,连滚带爬的上前抱住李江,对木兰喊道:“嫂子打我吧,打我吧,不关二爷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田庄是记在我的名下的,二爷他从不过问我的嫁妆,所以不知道啊,嫂子要打就打我吧。” 木兰很脚痒,但踢李江她踢得,踢傅氏,木兰还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踢死了。 所以只能恨恨的瞪着傅氏。 李江才挨上木兰的脚,心口就松了一口气,完全不介意胸口的疼。 肯踢他,就意味着可以改过,可以求得原谅,他最怕的是嫂子不管不顾的走了,那样才叫难受呢。 既然不能用脚踢,用手打也不雅观,木兰直接气得跳起来,一叠声的吩咐周春,“去把我的鞭子找来。” “夫人。”周春急得团团转。 南城旧事:豪门烟云录 “还不快去,难道还叫我亲自去拿不成?还是我连你也指挥不动了,”木兰厉声道:“今儿我就叫他们看看什么是李家的家规,去把孩子给我找来,你要认错我不拦你,这本就有你的错,连家都治不好,你是怎么当官的?但傅氏的错谁也别想担了去,把孩子找来,有些规矩就应该刻到他们的骨子里去。” 又对傅氏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话说得不明不白,但傅氏却一松,抱着李江哭出声来。 现在娘家逼着她和离,又出了这样的事,一般人家可能就会顺水推舟的把她休了,但木兰那样说,就是一个保证,不会因这件事就扯到别的事上了。 周春小跑回去把木兰的马鞭拿来。 木兰接过马鞭,“去把孩子们都抱来,没醒的也给我弄醒了。” 傅氏惊惶,上前抱住木兰的腿,“嫂子,孩子们还小,可不能吓着他们,也求嫂子给我们留些面子吧 。” “面子?你和李江还有那东西吗?人家都快被你们逼的家破人亡了,别说你们没有这玩意,就是有,我也给你们剥下来!” “吓到怕什么?暖暖都三岁了,桃子三岁的时候都能跟着我从死人堆里找吃的,不过抽你们几鞭能吓死他们吗?我今儿就告诉你们,李家的规矩,有一条算一条,谁要是敢犯,不管老幼,全都给我算清楚。” 以前木兰和李石总觉得日子好过了,对孩子们也应当宽容些,就是以前要求严格的李江苏文,木兰和李石也对他们不如以前严厉,但没想到才松懈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严防死守,再着重和家里人强调家规,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木兰想到从张七那里得到的数据,她几乎要咬碎的牙齿。 她不敢深想啊,若是这两年被侵占民田的百姓因银钱不够病死或遭遇了什么不幸,她一辈子都会背着那个枷锁。 木兰目光深沉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夫妻俩,李家的家规制定到现在,她和李石都没动过家法,这是第一次,但木兰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随着李家和苏家的崛起,家境会越来越富裕,以后子弟的教育会成为一个问题,家规也就成了打破的存在。 张七一家都面露焦急,看着木兰似乎真的要动手,一时都有些无措起来,他只想保住剩下的五亩地,没想李大人挨抽的,但不可否认,这一刻,张七心里是兴奋且心喜的。 四个孩子都被抱来,他们才醒来没多久,只在塌上玩了一下就被抱过来,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夏日忆梦 荃哥儿看到父亲和母亲狼狈的跪在地上,就挣脱开乳娘的手跑过去拉李江,“爹,你怎么跪着?快起来,快起来。” 李江轻轻推开荃哥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去带着弟弟妹妹。” 荃哥儿看着浑身散着寒气的伯母,心中畏怯,但还是坚定的站在李江身前,这个动作让木兰脸色微缓,但还是很不好看,她低头去看荃哥儿,“你有什么要问的?” 木兰虽然收敛了气势,但她手执马鞭,又冷着脸,身上的杀伐之气犹存,这已经足够压垮荃哥儿了,若不是站在前面的一直是疼爱自己的伯母,身后又是敬爱的父母,荃哥儿都想转身就跑了 。 荃哥儿抿了抿嘴,抬头问道:“伯母,为什么要罚父亲和母亲?” 他和弟弟只有做错大事的时候才会被父亲罚跪,但就是这样也不会被抽鞭子的,最多是打手板。 “他们做错了事就要被罚,荃哥儿和荩哥儿做错了事,是不是也要被罚?” 荃哥儿纠结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点头,胆怯的看了一眼木兰手中的鞭子,道:“那伯母可以换成打手板心吗?” “不行,他们是大人,自有大人的处罚方式,等以后你们大了,要是犯了大错,也依然是被抽鞭子和打板子的。” 四个小孩不约而同的觉得屁股好痛。 “荃哥儿,你站出去,带着弟弟妹妹们在一边看着,给我记在了心里,以后不要和你父母犯同样的错误。” 荃哥儿欲哭无泪,只好给父母一个“你们保重”的眼神。 荩哥儿却甩开朗朗的手,跑上来对父母道:“爹,娘,以后你们要听话,你看我都没被打手心了。”说完还伸手摸了摸李江的头发,很干脆的道:“等爹爹被打完了,我帮你上药吧。” 李江愕然的看着小儿子,他发誓他绝对没听错,这小子语气里慢慢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 朗朗和暖暖也跑上来表示慰问,暖暖最后还对傅氏表示了一下羡慕,以很惋惜的口气道:“我就从来不犯错,每次都是哥哥们被揍。” 木兰抓着马鞭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忍无可忍的扭头对周春道:“把孩子给我带下去,就让他们在门口那里看。” 周春忙上前把四个孩子往后扯。--50565+d4z5w+14890463--> 第519章 鞭挞 荃哥儿主动帮忙,年幼的孩子们并不觉得受罚有什么丢脸的,因为他们就经常犯错被揍,暖暖虽然没被打过,但她从小就见几个哥哥被罚跪,被打手心,被揍屁股,所以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这次“受刑”的是大人,所以还是有些稀奇的。 四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希望能分别出大人挨打和小孩挨打的不同来。 “傅氏,你可知错?”(打之前先问原因,这一点都一样) “是,弟媳知错。”(承认错误,这一点也一样) “错在何处?”(孩子们都一震,都竖起耳朵,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每次被问的时候他们都找不出来,明明他们就没错嘛。) 因有张家的人旁观,傅氏有些难堪,但她知道木兰的固执,因此道:“错在侵占百姓田地,扰民害民。” 木兰冷哼一声,“那么照李家的家规,你觉得你应该打几鞭?” 傅氏身子一僵,无措的扭头看李江,却见李江挺直了背跪着,并不看她。 傅氏悲从中来,“全凭嫂子做主。” “好,那今日就先受五鞭,以后十日内,每日都受五鞭。” 傅氏愕然,木兰却不等她回神,手一甩,鞭子就狠狠地击在傅氏身上,傅氏忍不住低呼一声。 看着傅氏身上的鞭痕,这下谁也不敢说话了,孩子们也吓了一跳,暖暖干脆躲在荃哥儿身后,荃哥儿也疼得缩了一下,然后就把三个弟弟护在身后,睁着一只眼看着 。 张家人也没料到苏木兰下手这么狠,这鞭子下去不亚于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他们都是做惯了农活的,自然看得出来。 李江却知道木兰是留情了,不然以她的力气,一鞭子就能把傅氏抽晕过去。 木兰抽了傅氏五鞭,见她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就对缩在一旁的春兰道:“扶你们家太太起来吧。” 荃哥儿此时绷直了脸看着,也没上前,此时他还不能理解母亲所犯的错误,但也从众人的神色中知道这是一个大错。 接下来就轮到李江了,老张头忙上前拦到:“李夫人,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打了,这件事李大人也不知道。”刚才苏木兰虽然没问李江,但从之前的表现来看,李大人可能真的不知情。 联想到以前李大人的作为,老张头也就没了脾气,忙上前阻拦。九州朝龙 “这不是理由,别说整个太原府都在他治下,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知道,这样被蒙在鼓里,他还有何资格做这个官?今天的鞭子他挨得不冤。” 李江最了解木兰,对老张头磕头道:“我嫂子说得对,此是我份内之事,却因我的疏忽及家人的不轨,这几年,不知害得多少人贫困受难,此是江之过。” 老张头没想到李江会给自己磕头,慌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的就给李江磕头,“李大人是折煞小人啊,快起来,快起来。”一下子就连磕了五六个。 李江忙扶住他,一时哭笑不得,他是要赔罪好吗?怎么反倒受了对方的磕头? “好了,给我好好的跪着。” 李江跪下,张七忙上前拉住父亲退到一旁,对方又不是装腔作势,没必要上前拦着,不然到最后反而会惹到这位李夫人。 “你是户主,就算此事你不知情,但又在你任下,你的责任比她更重,所以每日十鞭,照样是受十日,你可有异议?” “没有。”李江说完就硬扛下木兰的十鞭。 因为恼怒,木兰对他更不留情,要不是顾忌他最近刚伤愈,又熬夜辛劳,她真想一鞭子把人抽回老家去 。 李江趴在地上,后辈渗出血来,傅氏见了悲从中来,挣扎着上前抱住李江大哭起来,此时她才知道木兰对她手下留情了,但对着李江就更加的愧疚了。 本来一直缩在一边看的荃哥儿兄弟见母亲哭了,而父亲趴在地上不动,也跟着大哭起来,朗朗和暖暖见两个哥哥哭了,也扯开嗓子跟着嚎,一时间,花厅里就只剩下四个孩子的嚎哭声了。 荃哥儿边哭边跑到李江面前跪着,伸手去扒拉他,哭喊道:“爹爹,你别死啊,你别死!” 荩哥儿跟在哥哥身边,伸手就去抱李江的腰身,正趴在地上缓气的李江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然后腰身的刺痛就准确的反馈到脑神经。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荃哥儿道:“把你弟弟移开,碰到爹爹的伤口了。” 傅氏忙把荩哥儿挪开,又板着脸教训荃哥儿,“胡叫些什么?你爹好着呢。” 傅氏抬头去看木兰,渴求的看着她,希望她能让李江先去看大夫,木兰虽然心疼,却没有答应,而是看向门外。 朗朗和暖暖倚在木兰的脚边,泪眼汪汪的看着母亲。九天魂斗罗传奇 屋里人一时间都没敢说话,张七此时气已经消了大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为李江说说情。 张三娘就扯住哥哥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李夫人还在气头上,他们要是上前说情,说不定李大人还要被揍一顿。 木兰却是在忧心李才的事,此时她带张七离开的事应该已经传到了他耳边,若是他心中燃起希望,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就怕他走入了死胡同,一心以为他们是奸佞之人,到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真要闹出人命,不说朝廷要严惩李江,就是他们自己,良心也过不去,所以她在祈求,祈求快马加鞭往李村赶的护卫能够安全将李才一家带回来,顺便传出李家愿意赔偿的话,好歹能将损害降到最低。 此时的木兰不知道,就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也有人在千方百计的出城往李村赶 。 一辆装满夜香的骡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城门,守城的兵士生气的道:“这时候还有人买夜香灌田?不是都灌浆了吗?” 就有人搭腔道:“这城外可不只种稻子,别的不说,就种菜一项就用去多少夜香了。” “去去去,还让不让人吃菜了,晚上我要吃不下菜就找你算账。” 说着守门官大喝道:“快走,快走,以后夜香车再要出城要么赶早,要么赶晚,再敢大中午的往外头晃,信不信我锁了你的骡车?” 赶车的车夫连连点头哈腰的应下,扯着骡车过去了。 城内蹲窝的一人见骡车顺利出了城,这才转身离开。 大人人手不够,今天的城门是看不住了。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没多久,一个落魄的农夫满脸疲倦的跑过来,急切的进了城。 而一直躲在骡车下的俩人也不知道他们正要找的李才刚刚越过他们进了城。 李才站在城门口那里迷茫了一下,然后就坚定的往城内跑去。 这几天他一直在家,心里不断的纠结,到底是真的撞柱告发李江,还是带着一家老小离开,重新找个地方生活。 但妻子的病情突然变重,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对方已经答应帮他抚养孩子,照顾妻子,只要他的一条命,李才本来已经做出了必死的决心,可谁知,张七兄弟竟然被李家人带走了。王牌特工:高冷小娘子 梅庄的人说那位李夫人看着面善,也说会给张七一个公道。 李才心中不信占了大半,可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想活着。 所以他只能赌一赌。 李才在心里和自己说,就当是一次豪赌,要是赌赢了,自然万事吉祥,若是输了,大不了到时就在他们面前自尽,也算完成了对那些人的承诺 。 李才在心里告诫自己,到时一定要狠,死的时候要彻底一些。 李才在分叉口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往衙门里去了,一来是因为他不知道李府的地址,二来,真要死,死在李府里肯定没人知道,但死在衙门里李江肯定瞒不住,所以还是去衙门好些。 葛贤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把卷宗堆在桌子上,对主官道:“大人,我先去用餐了。” 主官看了眼卷宗,笑呵呵的点头,“好,好,快去吧,今儿下午你不来也没什么,工作都做完了嘛。” 葛贤笑道,“下官回去也没事做,还是回来吧,若是碰上来入册的人也好记录。” 主官更是满意,“快去吧,以后工作量再大也不能耽误了吃午饭,总是如此,以后要难受的。” 葛贤微笑着道谢,转身离开了。 走出衙门大门,葛贤放松下来,忍着难受的胃,正要去前面的馄饨摊吃碗馄饨,就见一农夫打扮的男子在衙门门口徘徊,葛贤见他身上衣服满是补丁,犹豫了一下,到底忍下身体的不舒服,上前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正在想事情的李才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看到站在面前穿着官服的葛贤。 葛贤见他面露惊惶,就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放缓了声音道:“你是要到衙门里办什么事吗?” 李才衡量了一下,他若进去,多半还是会被赶出来,眼前人看着和善,他在这里站了半响,来往的官吏中只有他过来问他一声,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若是他能帮忙就好了。 李才心中默念了一声“对不起”,就低声问道:“大人,草民,草民想找李江李大人。” “李大人?”葛贤诧异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李才一番,问道:“你找李大人什么事?不是,我是说李大人日理万机,若不是太重要的事不会见你的。”--50565+d4z5w+14890464--> 第520章 上门 李才沉默下来,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李江占了他家的田地,所以来找他算账的吧? 葛贤见他沉默,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说不定是什么机密事不好说出来,葛贤犹豫着要不要帮帮他。 实在是李才长得太有欺骗性了,一看上去就是老实且心地善良的人,当然,作为官员,葛贤自然不会因为外貌就认可一人,所以李才若是什么都不说,他只怕不会出手 。 但李才说了,李才低声道:“今天上午李夫人到梅庄带走了张七一家……我,我也有些事想和李大人说……” 话说得不清不楚,但葛贤却是面色微变,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才,同样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才。” “你是李村的人?” 李才面色一白,戒备的看着葛贤。 葛贤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葛贤是知道李村的事的,在当初同僚说起的时候,他就偷偷的查阅了之前的档案。 李江对他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就算已经从同僚那里知道了事实,他也不太相信,非要亲眼看一看证据,但看了证据之后还是有些不死心。 这段时间,葛贤的内心也很纠结,是揭发李江,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的良心都不安。 但此时苦主找上门来了,葛贤内心不是担忧,而是高兴。 若是他带着李才去找李大人,那李大人会不会改过,那样一来,他既对得起百姓,也对得起李大人了。 这一个念头才生出来就“咻咻”的粗壮成长了,葛贤压下心中的激动,转身道:“我可以带你去找李大人,不过到了李府你要好好说话,知道吗?” 李才沉默的点头。 葛贤就叹气劝道:“李大人性格温和,还是很好说话的。” 李才低垂着头,脸上露出讥笑,但并没有出言反驳葛贤的话。 常义带着一个护卫面无表情的对着宋谷,宋谷不屑的冷笑,一脚踏在凳子上,道:“爷今儿就瞧瞧,李府的奴才是怎样嚣张跋扈的 !” 常义上前一步,对旁边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对宋谷恭敬道:“大人,我们奉家主人的命令办事,若有不恭之处还请见谅。”静寂无声 宋谷瞟着他们道:“那我说要你们的包厢,你们是让还是不让?” 常义点头,让开一步,“大人若需要,自然是让的。”大不了他们到楼下站着。 但宋谷明显是找茬的,所以他只是不屑的一笑,“本将倒也不稀罕你那个包厢,只是我若叫你们给我跑腿,你们是听还是不听?” 常义脸上就有些难看,拱手道:“大人,我等还有任务在身,恕不能听命了。”宋谷虽然是从二品的官,但他是木兰的奴才,除了李石木兰,也就只有皇上能越过他们直接命令他了,其他人对他都没有支配权。 宋谷冷下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常义,而楼下,葛贤正带着李才离开。 葛贤问过衙门里的人,知道李江被李府的人叫回去了,就干脆叫了一辆马车,两个人坐着马车过去。 不是他不愿走路,实在是太饿了,路上他甚至还停下买了个烧饼吃,给了李才一个。 李才目瞪口呆的看着,没想到当官的还要吃路边的东西。 他看了眼手中的烧饼,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想到家里的孩子就想留下来。 葛贤见了就道:“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李才不好意思不吃,想到一会儿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也就不再留,直接吃了。 李府的气氛有些凝滞,主子被罚,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但花厅那边闹得这么大,多多少少也能耳闻一些,因此走路都比平时小心了三分,生怕撞到了主子的枪口上。 所以此时葛贤上门拜访,李管家就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回绝 。 李才暗暗焦急,越过葛贤道:“这位管事,我兄弟张七被你家夫人带走,不知如何了?” 李管家回绝的话就在舌头上打了一个结,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才,对葛贤恭敬的点头道:“葛大人稍后,我这就去回禀我家大人。” 李管家问李才,“还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李才松了一口气,道:“在下是李村的李才。” 李管家眉眼一跳,微微点头,疾步往花厅走去。 葛贤对李才越过他的行为微微有些不悦,李才也知道刚才有些逾矩了,但事关生死,也顾不得许多了。韩娱之勋 李管家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他毕恭毕敬的请俩人进去。 此时孩子已经被抱回后院了,花厅只剩下张家一家及木兰李江和傅氏。 葛贤和李才一进门就看到李江和傅氏跪在地上,张家人正坐在椅子上。 张七看到李才,就激动的跳起来,“李才哥,你也来了?” 木兰抬眼去看他,莫名的心就一松。 葛贤和李才想过许多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眼前这样的。 通过木兰的道歉及张家人的解释,葛贤和李才总算是弄清楚始尾。 此时是傅氏所为,李江不察,也说了李家的解决方法。 所有侵占的民田李家都会归还,并且侵占之后的收益木兰会加三成利息补偿,这不得不说丰厚,就算是李才也挑不出一丝错来,但心中就是堵了一口气,出不去 。 木兰自然也知道这几年给对方的伤害不是这点补偿就够了的,总还要让他们把心中那口气出出来,不然累积下来以后只怕还会出事。 而这其中涉及到的事情也不少,既然已经争得对方同意私了,那各方面都要照顾到,加上田庄所涉及到的村长不少,木兰得通知他们选出代表来谈判。 木兰正在这边做着承诺,派出去接李才一家的护卫就回来禀报,他们在回来的时候被人刺杀,虽然护住了李才一家老小,但李才妻子病重加惊吓,此时已经昏迷不醒。 李才大惊失色,跳起来就要往外冲,木兰直接对李管家道:“你赶紧让大夫去看看,尽全力救治,所需药材一律从德胜医馆入,要是没有的,就出去买。”木兰压低了声音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命给我保住。” 李管家应声而去。 傅氏软倒在地,若不是李江扶了她一把,只怕就狼狈的躺到地上去了。 傅氏呆呆的看着李江,突然抱住他哭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葛贤也面色凝重起来,拱手道:“李大人,可是有人相害?” 木兰哼道:“若不是他们立身不正,谁能害他们?”木兰虽然生气,但还是得给他们擦屁股,对李江道:“你起来吧,才护卫说他们的武功路子与那天晚上刺杀我们的差不多,且这次只出现俩人,李才和张七都说过有人接触过他们,看来是在逃的犯人无疑了,你去找赵都督,让他即刻搜索太原城。”最强软饭王 木兰拜托葛贤,“葛大人,有件事就要拜托您了。” 葛贤拱手道:“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这田地造册是你管的,也再没有比你熟悉的人,还请你将我李家侵占民田的具体数额罗列出来,回头解决也快些。” “夫人放心,此事并不难,只要李太太给出田庄地契,我回头核对一下账册就行。”葛贤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听说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卓傅氏手中。” 卓傅氏就是傅氏的堂姐,嫁给真定卓氏,卓氏虽然不是大家族,但在真定田产也不少,但因战乱,早些年就落败了,又因为圣上遏制地主圈地,卓家上面无人,这些年越发没落 。 任是李江也没想到,最后是他这个拐了两道弯的妹夫给了卓家庇护。 木兰看向傅氏,傅氏忙道:“我马上写信给堂姐,让她将账册归还。” 木兰直视她的眼睛,“你确定她一定会还?” 任谁把到手的利益让出去都会不舍。 傅氏脸色一白,木兰若有所思,“那就先别写信,葛大人,他们所侵占的地方都集中,加上真定与太原也不近,卓傅氏之前更是在京城,按说是不会在太原有资产的。” 葛贤明白过来,这是直接让他从账册对账中找出来,那样一来,只怕本来是卓傅氏买的地也要算在其中了。 不过看木兰淡然的脸色,葛贤想到那些被侵占了地的百姓,也就没多嘴。 傅氏脸色微白,但此时她也不敢多说话,木兰显然是迁怒了,但迁怒总比对着她发火要好吧。 木兰之前在询问张七的时候就已经察觉有人在对付李江了,问李才,不过是肯定这种猜测罢了,但没想到对方这么警觉,她前脚才把人带回来,对方后脚就去找李才一家。 那么,是他们一直被人盯着,还是有内应,或是巧合? 第三种,别说木兰不信,就是傅氏都不会相信,那么,就只剩下前面两种了。 李江更干脆的道:“我们多半一直被盯着,嫂子,就算赵都督派人去抓也未必抓得到,我如今担心的是他们不止找了张七李才两家。” 此时张七一家和李才都被安排到偏院去了,傅氏也被送回后院,现在花厅里只剩下他们叔嫂和葛贤,李江也不避讳葛贤,直接分析,“对方盯紧了我,只怕是对赵都督没办法,若我倒台,那筹备军粮的事则会被拖下。”--50565+d4z5w+14890466--> 第521章 审问 李江和赵威合作了六年多才有了如今的默契,如果重新派一个人过来顶替李江,不说对方掌握政务需要一定的时间,就是和赵威磨合都要不短的时间。 赵威的脾气可不好,加上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私心?到时候只要拖延一点时间,或是下面的人微微不服气搞些小破坏,前线的军粮就不能保证。 这一点并不难想,因此,李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保住自己。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才说完,常义就从外面急匆匆的赶回来,焦急道:“夫人,有人在衙门状告二爷贪赃枉法,侵占百姓田地 。” 木兰“嚯”的起身,“人还活着吗?” “活着,我让护卫看着,人现在已经被带进了衙门,我是回来报信的,夫人,二爷,林知府似乎不打算接状子。要不要我去将人带回来?” “不,林永浩必须接状子。”木兰与李江异口同声道。 “可知状告的人是谁?” “是归安县同里镇的。” “来了有几人?” “有十人之多,”常义小心的看着木兰的神色,道:“还有当地德高望重者的联名。” 木兰瞬间握紧了拳头。 李江拿过木兰放在一边的鞭子,双手上举,“嫂子,一切拜托您了!”说着给木兰磕了一个头,就回身对常义道:“去拿绳子来。” 他们都知道,情况还是朝着不可控制的一边去了,好在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鬼力赤抚额大笑,抚掌道:“好,好,接下来,就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去把所有人叫来,我们今天晚上就动手,务必将他们都杀了,李江纵有百张口也说不清。” “可大人,若是李江认罪呢?” 鬼力赤冷哼道:“那你是太不了解汉人了,他们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承认的,何况,李江爬到这个官位上不容易,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承认?只要他不承认,而那些人又死在县衙中。” 鬼力赤想得很美好,只是听说从李家出来两辆马车时就感觉有些不对。 木兰直接把李江绑着去了衙门,林永浩正在头疼怎么解决这件事。 先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李江现在都不能出事,不然前线肯定受影响 。 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暂时压下,好在对方来告状的时候虽然被衙门里的人看见了,但外头的百姓却知道的很少。 重生魏延 只要先把衙门里的人搞定,外面的事,林永浩觉得可以交给李江。 他才这样想,刚想发签让捕快将人带下去,就见苏木兰拖着被绑住的李江进来了。 林永浩拿着签的手就愣在半空,目瞪口呆的看着俩人。 木兰身后则是跟着涨红了脸的张家四口和李才。 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他们不是已经达成和解了吗?怎么还会闹到衙门上来? 木兰冷着脸把李江推出去,道:“林大人,李江我给你绑来了,有什么要审的就审吧。” 林永浩看着明显受过刑的李江,吞咽了一下口水,道:“这,苏夫人,不必如此。” 林永浩在木兰的冷眼下说不下去了,李江道:“林大人,您就当一般的案子审吧。” 林永浩扭头看向左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十人,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到位置上,拿起惊堂木打了一下,道:“升堂!” 原告十人很快回过神来,他们的状纸是花半钱银子请县城的一个童生写的,在李江面前根本不够看,但这不代表他们就落了下乘。 他们能被选出来不说能说会道,至少条理清晰,因此很快将状告李江的事陈诉清楚了。 同里镇被侵占的农田达十二顷之多,当然,不可能全是傅氏的,里面有八顷多是卓傅氏的,有强买来的,更多的是买通了官府的人算作荒地记在她名下的,而官府的人大半是看在李江的面子上给办的。 傅氏多半也知道她的动静如果太大会惊动李江,所以每个地方都只敢弄一些,而同里镇因为离太原城远,她才敢一口气“买”了四顷。 但也正因为她们的肆无忌惮,才让同里镇的人这样同仇敌忾,竟然难得的团结起来一起上太原城来告状 。 本来他们是不报多少希望的,还特意留了一拨人,想着他们要是告不成功,留下的那拨人就去京城,没想到发展如此出人意料。 两边的田契都和李江没有关系,但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已经得到木兰的授意跑回去翻册子的葛贤很快拿出文书证据,证实这事不是李江直接授意,当然,只有这个还不够,接下来就是审问傅氏和卓傅氏了。 真定到太原需要两天的路程,所以就算林永浩此时传讯,卓傅氏还得两天后才能到。 但李江等不得,前线的将士也等不得。 所以木兰在林永浩退堂的时候就和原告的十人说了,“那是官府的判决,我妇道人家管不了,但我李家却要给你们一个交代。”腹黑首席太重口:诱宠小老婆 李江面朝他们跪下,这让原告们微微一愣,然后有些慌乱的让开,为首者谢三沉着脸问,“苏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他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第二,你们的损失李家会尽可能的赔,也不用等判决下来,傅氏手中就有一本帐,是买是占,一看便知,若是占的,田契会尽快还给你们,如今田里的收成也是属于你们的。” 同里镇的人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却还是戒备的看着木兰。 木兰道:“之前你们的损失我们也会补上。” 谢三沉吟片刻,问:“夫人也能做卓家的主?” 说到底,占的最多的还是卓家,而且卓家的剥削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木兰眼里闪过冷光,面上温和的道:“几位不用担心,这个李家会解决的。” “不过有一件事还需劳烦几位。” “苏夫人既然坦诚,我们自然也不会推脱,夫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们来太原城,打算住在哪里?” 同里镇的人对视一眼,道:“我们本打算住在客栈里,可是听说衙门也有给证人住的地方……” 同里镇的人很小声的道,他们实在是拮据,其实他们也应该算得上是证人吧 。 “诸位要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送你们去一个地方。” 此话一出,大家又戒备的看着木兰了。 木兰不在意的笑道:“离衙门不远的都督府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希望你们在太原的时候能住到那里去。” 谢三戒备兼疑惑的问:“为何?” “因为我怕你们会被杀人灭口啊。” 同里镇的十人吓了一跳。 木兰低头看向李江,“现在我抽他十鞭,算是给你们出口气,以后你们只管瞪大眼睛看着,他但凡做错了事,你们就上衙门来揭发他,我倒要看看,李家还有谁有胆子做这贪赃枉法的事。” 这下,不仅原被告,连衙门里闻讯赶来的官员衙役都围观了李江被抽。 褚庆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疼,身边的副手摇头道:“从前只知道李大人能干,虽然面上温和,但骨子里最强硬,如今看来,这位苏夫人才是真汉子啊。”重生未来之生包子种田记 “看李大人这样,竟是在家里就受过刑了。” “其实李大人这事还真不怎么严重,没必要闹成这样吧?” “快噤声,你也不看李大人最近上的折子,桩桩件件都是为的百姓,此时要是曝出他夺民田的事,京中一发难,他连命都保不住,还不如自己先认罪,这边百姓原谅了他,京城那边就好解释了。” “说得好听,罪名还不是推到了自家太太身上?” “这未必是冤枉。” 大家的视线一起对准说这话的人,“葛贤?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冤枉?” 葛贤面无表情的道:“我只是听说了一件事 。” “什么事?” “李家与别家不同,李家的庶务都是李大人在管,底下由李管家与李大人身边的小厮管着,听说李太太连账册都没权利看。” 众官员沉默。 就有人低声嘀咕,“分得这么清楚,不是说李大人与李太太恩爱非常吗?这么些年连个妾侍都没有……” 葛贤没再开口,见大家话题越扯越远,嘴角就微微一翘。 赵威得了木兰的信,让人带了一队护卫过来讲同里镇的十人送回都督府,由都督府的人和衙门的捕快一起看守。 同里镇的人面色微白,但见围观的人不少,也就微微放下心来。 而围观的人也察觉到不对,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案子,就算涉及到李江,也不用把人送到都督府层层保护起来吧? 心思动得快的人就悄悄离开,再不敢随便讨论此事,而敏锐的人虽然没想到深处,但也收敛了不少,只有几个还看不清形式的人在讥讽李江的跋扈,就算是被状告也要闹个与众不同。 而在外面守株待兔的人则差点咬碎了牙,被送入都督府,就算他们人手没有损失前也不可能杀进去,真可以杀进去,他们也就不用算计这么多了,直接把赵威干掉不是最好? 打探消息的人只好离开人群,悄悄的回去禀报,却不知他的身后也有几人悄悄的尾随…… 等人都散了,木兰才上前扶着李江上马车回家。 李江趴在褥子上,木兰把他的衣服剪开,拿上好的伤药给他处理伤口。 李江见嫂子脸上冷冽,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就低声道:“嫂子,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圣上还信任我就不会有事。”--50565+d4z5w+14890467--> 第522章 开解 李江带伤连夜写请罪的折子,木兰则浑身疲惫的回自己的院子,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木兰觉得比以前在山里打猎三天还要累。() 要是李石在这儿就好了 。 木兰无比的想念他,要是他在,这些事情压根不需要木兰做,她只要负责傅氏这边就好了…… 木兰才进院子,就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傅氏,木兰脚步微顿,脸上的疲惫被冷冽代替。 她看了傅氏挺直的脊背半响,才有些无奈的上前。 傅氏有些晃的给木兰磕头,声音沙哑,“嫂子。” 木兰疲惫的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傅氏痛哭失声,“是我鬼迷了心窍。” 木兰见她虽有悔意,却不实话实说,一时也没了应付她的心思,挥手道:“你回去上药吧,去看看江儿,明天我有事与你去做。” 傅氏惊惶的看着她,“嫂子,审讯之事……” 木兰气势一凛,眼睛锐利的看着她,“审讯必须进行,”见她面色灰白,木兰微微心软,但还是道:“这不仅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更是给江儿,给李家一个交代。” 见傅氏眼睛迷蒙,知道她没想通,“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家是怎么处理的,无非是买通官员能压就压,不能压一杯毒酒弄死你就当是给出了解释了。” 傅氏面色苍白。 “但我们李家不同,我绝对不允许私下有这种事发生,一切照律法来,你是我们李家的媳妇,犯错的时候也是在李家,我们自然会与你一同承担,你罪不及死,只要赔偿到位,这件事也就完了,至于名声,”木兰冷笑,“那些与你来往的夫人太太们又好到哪里去?” 傅氏脸一红,低下头去。 木兰定定的看着她,道:“你必须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不然,李家和江儿都会陷入漩涡中,”木兰弯腰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道:“你得活着,得顶住这些压力,你要记住,你的身后站着李家,站着李江,还站着你的三个孩子。” 傅氏一凛,看着木兰的眼睛渐渐清明,是啊,她还有孩子…… 傅氏想到三个孩子,心就慌张起来,下意识的抓紧木兰的手,“可是嫂子,有我这个娘,孩子们以后会被笑话的,还有二爷,以后他只怕都会被同僚笑话……”傅氏惶惶不安,“就算不少人家都干过这些事,但都没有捅漏……” 木兰可以说是站得直行的正,心自然可以坦坦荡荡,但她不行啊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 木兰见她摇摇欲坠,就一把将她拉起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只要求得受害人的谅解,别人如何看何必太过在意?” 傅氏低头不语,她本不是心胸豁达之人,自然不可能就马上想通。 想到以后可能会面对的指指点点,傅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好面子,不然也不会为了显摆就帮堂姐做那些事,相比于木兰要求她活着,她更希望自己可以一死了之。 可想到孩子,她又实在踏不出那步。 傅氏失魂落魄的被春兰扶着回屋。 木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带着周春进屋。 周春吩咐人去打热水,亲自服侍木兰坐下,皱眉道:“夫人,还是通知老爷过来吧,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吃不消的。” 木兰摇头,“这边的事还是江儿处理,何况,从钱塘到这里,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呢,没必要。” 江南的事情同样不少,加上孩子们都在钱塘,她也不放心啊。 接下来,是属于李江他们的对决,她和傅氏要做的,不过是安定好被侵占民田的农民,尽量将赔偿做到位,还有,那位在真定的卓傅氏。 被查出来的田地中,有五分之四都属于那位卓傅氏,这里面赔偿的条件是木兰提出来的,赔偿的东西木兰也可以暂时垫付,但这不代表她会认下这个亏,咽下这口气。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木兰就一直堵着这一口气,对着李江她发不出来,对着傅氏她也发不出来,但不代表对着一个外人她发不出来 。 木兰将今天的事一一写下,又将自己的计划大略说了一下,交给周春,道:“明天交给护卫,让他快马加鞭送到钱塘。” “是。”周春将信收好,给木兰上了一杯白开水,“夫人,喝了水就快去休息吧。” “朗朗和暖暖呢?” “才睡下,刚才吵着要见您呢,小坠和春霞姐好容易才哄睡下。” “这几天我只怕又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们了,你留在家里,和春霞小坠一块儿带着他们。” 周春犹豫道:“夫人,我还是跟在您身边吧,秋果和夏莲毕竟年纪小。” “只小坠和春霞我不太放心,家里有四个孩子呢。” 周春只好应下。重生鱼米水乡 第二天木兰去见张家四口和李才一家。 李才的妻子高氏已经度过危险期,此时正半躺在**喝药,见木兰过来,忙要下床行礼。 木兰忙上前按住她,笑道:“快躺下,不过是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忙,你躺在**听就好。” 高氏和丈夫对视一眼,有些忐忑的道:“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我们打算去梅庄与李村那边核对田册,难免要与村民们打交道,所以希望张七兄弟和李才兄弟能给我们领个路。” 高氏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抓紧了被褥,“夫人,夫人是要还我们地吗?” 木兰点头,“这是欠你们的,自然要还。” 高氏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抓着木兰的手道:“夫人,您是大好人,我,我给您磕头。” 木兰忙拉住她,羞愧异常,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强盗,闯到别人家里抢了东西,结果用了几年之后归还,人家不仅不恨她,反而会跪下感谢她,木兰此时也不知是应该为他们悲哀,还是为自己难堪 。 她近乎狼狈的退出客房,对跟出来的张七和李才强笑道:“马车已经备好,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你们的家人还是先留在这里吧,他们的身体多少都有些损伤,让府里的大夫给他们调养一下身体。” “多谢夫人了。” 高氏的病需要的药不少,其中有几味比较珍贵,留在这里自然是最好的,而老张头夫妻身体也损坏的严重。 不说老张头,只说张母,她这一生生了十一个孩子,结果只活了张七和张三娘,因为频繁的怀孕生子及劳作带来的损伤,她的身体比常年超负荷工作的老张头还要差。 张三娘追出来,“夫人,我和你们一块儿回去吧,有我在,夫人和村里人交流也方便些。” 男子和女子还是有所不同的,木兰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 她回去换衣服。 朗朗和暖暖眼巴巴的站在她面前看她,亦步亦趋的跟着。 木兰看着在她脚边打转的两个孩子,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们直说你们想干嘛吧。” “娘,我们也要去。” “去干什么?” 朗朗和暖暖歪头,“娘去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强宠,丫头你往哪逃 木兰就摸着他们的头道:“娘要去打坏人,你们还太小了,要是跟着会拖累娘亲的,等你们再大一些娘亲才会考虑带你们去。” 朗朗和暖暖很失望,眼泪汪汪的看着木兰。 木兰不为所动,“你们今天可以和哥哥们去花园里玩,你们要是不愿意就去,今天开始难得的假期哦,明天你们就跟着两个哥哥一块儿去上学。” 朗朗和暖暖顿时眼睛一亮,双眼兴奋的道:“娘,我们今天就去上学好不好?” 木兰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就嘿嘿一笑,“可以啊,你们可以今天就去上学,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哦 。” 才三岁的孩子,连笔都拿不稳,木兰自然没有教过他们写字,最多是拿着李石画的图册教他们认一些简单的字。 但李江请来的先生就不一样了,就算木兰已经打过招呼是让两个孩子去那里玩居多的,但先生也不会放任他们太过胡闹的。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两个孩子收收性子。 三四岁的孩子对学堂总是有一股向往,只是不知道过了今天他们还能保持这种热情吗? 木兰换了短装,头发简单的盘起来,看着利落不少,见春霞从外头进来,就问道:“二太太那里准备好了?” “是,二太太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我过来是带小少爷和小小姐过去和八少爷他们汇合的。” “带他们去吧,你们注意看着别叫他们闯祸就行了。” “夫人,”春霞犹豫了一下道:“我家那口子说看见傅三老爷的人在门口张望。” 木兰的动作一顿,“傅鸿?” “是,一大早就来了,夫人,这件事说不定是一个契机。” 木兰微微眯眼,“你说的不错,现在傅氏还是傅家的女儿呢,春霞,一会儿你就出去一趟吧,傅鸿才来太原,肯定还得不到太多的消息。” 春霞应下。 傅氏穿着素净的衣服立在院门口,看到木兰,忙恭敬的上前。 木兰在她的头饰和衣服上停留了一瞬,点头道:“不错,就这样吧。” 一行人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城外去,而李江早已经到了衙门,褚庆看到他,见他动作不自然,就知道是带伤来衙门,忙上前道:“你身上还有伤,就是推迟几天再来也没什么。”--50565+d4z5w+14890468--> 第523章 疑问 “他们只怕就盼着这一点呢,”李江眼里闪过冷光,“他们不是想拉下我拖延时间吗?我明天就把军粮送上前线。()” 褚庆担忧的看着李江,“你可不要胡来,此时还是低调的好。” 李江冷冷一笑。 他请罪的折子已经发出去,以他对圣上的了解,他肯定会压下这件事,等到朝中吵出个所以然来,这边军粮也筹备得差不多了。 李江垂下眼眸,到时他大不了贬职重新开始。 张七他们的回归在梅庄和李村掀起了一股狂潮,让不少村民放下手中的活跑来围观。 唐管事这次也跟队回来,他缩着脖子站在最后面,并不敢到木兰跟前去显眼。 因为他知情不报,木兰直接撸了他管事的职务,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只能在田庄里种地养活自家,再不可能领着多余的份例养活家人。 所以他的脸色才有些灰败,不仅如此,因为知情不报,记下来的板子回头还要当作所有奴才的面打一遍,虽然不会要命,但躺半个月是需要的。 木兰指着那片低矮的茅草屋对傅氏道:“他们就是住在那里,你亲自去,问一问他们,每日吃的是什么,看看他们的衣服,再问问他们每年的收成,你和你堂姐占了人家多少地,什么时候占的,都要一一问清楚,他们是想把赔偿换成银子,还是粮食,全给我问清楚。” 傅氏深呼吸了两次,到底鼓起勇气带着春兰上前了。 大家对傅氏既好奇又畏惧,但因为她身边有张三娘陪着,又说了是来赔偿的,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交流 。 傅氏第一次坐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低矮的凳子,阴暗的茅草屋,缺了口的碗,炕上的被子虽然整齐,但她只一看就知道已经打结,这样的被子根本不保暖。 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所以家里的米缸里是米糠混着粗粮,这还是日子好过的,最差的一家米缸里全是米糠,只能用野菜团了米糠著书做成团子吃。 傅氏愣愣的看着几个四五岁的孩子一起抢着一个野菜团子,美美的吃着。 木兰站在她身边,“知道这几个孩子多大了吗?” “应该有五岁了吧?”傅氏有些不确定的道。 “他们七岁了,最小的也有六岁了。” 傅氏脸色一变,拿着纸笔的手一紧。不择手段 木兰道:“我不说这完全是你造成的,但如果没有你和你堂姐,他们应该可以过得更好。()” 春兰担忧的看着二太太,生怕她就这么晕过去,对木兰就有些不满起来,大夫人逼二太太也太过了。 “去吧,仔细的核对清楚,告诉他们,若是要银子,我们即刻就能给他们,若是要粮食,只怕只能先给出一半,剩下的一半得等到两个月之后。” “嫂子,我们家没有这么多存粮。” “你是没有,不代表卓家没有,何况,我已经给钱塘写信了,运粮车会很快过来的,只是这前后也得一个多月。” “卓家?”傅氏心一颤。 木兰讥讽的看着她,“怎么,舍不得让你堂姐出血?如果你愿意用自己的嫁妆填补,我也没有意见,不过好像你的嫁妆也并不够这个数吧?” 傅氏低头。 木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一天不仅对傅氏来说是难堪的,就是春兰也忍受不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要不是木兰压着,而傅氏还在,她只怕甩手就走了 。 傅氏在这边“体验”民情,木兰则带着李才将梅庄李村的情况统计了一遍,对前来的两村代表道:“诸位也知道,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太原城的粮食也不多,所以我这边给出的补偿只能先给一半的粮食,剩下的,你们看是换成银子,还是等两个月,两个月以后我们从钱塘调的粮食就到了,到时候我们李家会把所有的赔偿给你们。” “那卓家占的你们李家也赔吗?” 村民们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木兰,李傅氏占的少,这边大部分还是卓傅氏占的。 但卓傅氏是卓家的,又不是李家的,那些被侵占的农民都担忧的看着木兰。 木兰点头道:“我们会照李家的标准先行赔偿,之后我们会和卓家算一下总账的,大家不用担心。” 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就捅了捅李才,低声问,“这赔偿能有多少,会把咱们的地都还回来吗?” 木兰听见了,转头过来,对众人道:“诸位不用担心,地都会还给你们,连带着今年的收成也全都是你们的。” 众人眼睛一亮,全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兰。远东帝国 “至于赔偿,则是被侵占之后除掉税收及种子的收成,当然,这些真要具体下来是没法准确的,所以我只能照一个平均数给你们。” “那你们李家岂不是白帮我们种这么些年的地了?” “是啊。”大家都疑惑的看着木兰。 木兰淡然道:“这是我们该受的。” 这句话一出,大家胸中的怨气总算是散了不少。 他们从李才和张七嘴里打听到了一些,知道是李家娶的媳妇偷偷的用李家的名帖给自己和娘家姐姐办私产。 很多人都觉得李家娶了一个败家媳妇,只这一次就不知道赔去了多少钱 。 李才却觉得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干,这时候有闲心来说这些了,昨天还苦着脸说今年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呢。 李村的村长满脸笑容,拍了拍李才道:“好了好了,大家这不是有盼头了吗?你也不要板着个脸嘛。” “村长,苏夫人正直,看着好说话,但其实为人严厉,还是约束一下大家,别叫闯出什么祸事来。” 村长沉吟道:“你说的不错,我会看紧他们的。”村长压低了声音问,“你说李家真会赔我们这么多东西?” 村长有些担心,“其实只要把地还给我们,我们就很开心了。” 李才就想到了昨天苏木兰鞭挞李江的情景,点头道:“村长放心好了,苏夫人不是食言的人。” 核定田册,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木兰当然不可能每一户每一家都去掉,大多是交给请来的账房,用衙门里的册子,傅氏的田册,再对照村民的口述而确定下来的,但不管派出去多少人,木兰和傅氏都必定到场,一来是监督,二来也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梅庄和李村是第一站,因为干活的人多,他们到下午的时候就统计的差不多了,但这只是傅氏的,卓傅氏的那份却还没有开始动工,因为没有卓傅氏的册子,只能用衙门里的册子和村民们对照,这以后又是一顿扯皮。 傅氏爬上马车,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天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一开始的难堪已经变成了愧疚和同情,他们的生活是她想象不到的贫困。 木兰却还精神奕奕的,因为今天的事很简单,这样的活对她来说并不困难,她见傅氏双眼放空,就道:“是不是觉得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生活,觉得很稀奇?”重生之萝莉教官 傅氏呆呆的看着木兰,半响才道:“我觉得我是活不下去的。” “可真要到那时候你就会觉得活下去也并不困难,”木兰看着窗外渐渐远离的村庄,道:“我小的时候过得比他们还不如。” 傅氏瞪大眼睛看她,就是春兰和秋果夏莲也不可置信。 木兰微微一笑,“很惊讶吗?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厌恶你的这种行为和贪官污吏吗?” 傅氏脸红,“我听二爷说,你们以前逃难,所以对贪官污吏比较厌恶 。” “我祖父被知县的儿子打残,我父亲不过为了保护我们不被马蹄践踏就被关进大牢,我们几乎是倾家荡产才把我父亲赎出来,后来,我的亲人们更是死在他们的射杀之下,我后来一直在想,如果知县和上面的官老爷不加赋税,县城里的大户也把他们的税收放到我们名下,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更多的粮食,就不会有人为了一口吃的而造反,我们也就不用离开村庄,他们也就不用死……” 木兰看向傅氏,“你今天看到的,不过是世界的一角,这世上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这么活着的,甚至有许多人连他们都比不上,你觉得他们活得辛苦,却一直在他们身上增加重力,让他们活得更辛苦。” 傅氏脸色苍白,跪在木兰前面,“嫂子,我以前并不知,只是想,想……” “只是想花少一点的钱得到多一些的土地是吗?”木兰自嘲的一笑,“你不缺吃穿,多出来的东西对你来说只是数字,但对他们来说却是救命的东西,你觉得他们没了地大可以去开,却不会深思他们开地需要付出的代价,傅氏,这世上有很多人和你一样,自以为仁慈,却对着别人做最残忍的事,我从不敢问他们这两年家中可有亡故或被卖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傅氏软倒在车上,木兰却没有停止,继续道:“因为我也是个懦弱的人,我怕背负的太多。” 傅氏面色苍白的看着木兰,一时间对她又惧又恨,她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明明可以只叫管事和账房过来统计,她却偏要逼着她亲自去问,明明可以掩盖住这些,她却非要剥开血淋淋的让她看。 木兰对上她带着些恨意的眼睛,就微微一笑,低喃道:“我就知道。” 傅氏顿时无话可说。 她恨苏木兰,但也是木兰保住了她,但为什么一定要她知道这些事呢?--50565+d4z5w+14890469--> 第524章 陷害 傅鸿沉郁的坐在李府的花厅里等候,看着手中的茶发呆。 他本想冷一冷傅氏,可以一边打听李家的情况,一边逼着傅氏就范,可谁知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侵占民田,如果是李家所为,那和傅家自然没关系,说不定他还能趁此机会逼着李江和傅氏和离,偏偏问题出在傅氏身上。 而且还牵扯到真定的大侄女卓傅氏。 卓傅氏是二哥的大女儿,如果单只是傅氏,他还能推脱说是李江以傅氏之名行事,可牵扯到另一个傅家的女儿。 傅鸿就只想去撞墙了。 他现在最怕的是李家会休妻。 休妻与和离有很大的区别,休妻,是女方的错,而和离,能够闹到和离的,多半是男方的问题了。 如果傅氏被休,又是这样的理由,以后傅家的女儿只怕就只能老在家里了,但如果是和离,就算傅氏还会被人看不起,但世人都知道错处多半在南方那一边,对傅家其他女儿不会有多少影响。 这也是傅鹏坚持要和离的原因。 傅鸿从中午坐到了下午,茶喝了三壶,旁边坐着的两个侄子都快闭上眼睛睡过去了,苏木兰才过来见他们。 傅鸿起身,抬眼看向苏木兰,见她是独子过来,就微微皱眉,“苏夫人,云芬呢?” “我让她回屋了,”木兰在主位上坐下,对傅鸿点头道:“傅三老爷请坐吧,这次你不来,我也是要叫人去请您的。” 傅鸿心一跳,就见苏木兰从身边丫头的手里接过一本册子翻到一处,转又递给丫头。 “让傅三老爷看看吧。” 傅鸿接过,上面是抄录的朝廷的田册,上面记的都是大侄女傅云丽的名字。 傅鸿抿嘴。 “这只是一部分的,还有一部分还没整理出来,其中有多少是强占的,多少是买的,在未走访之前并不得知,傅三老爷,你既然能够代替傅家上来与我们李家谈和离的事,那必定也能管这件事喽,京城与太原毕竟有一段距离,现在受害百姓已经告到了衙门,我虽然给傅家去了一封信,但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也不断,所以这许多的事情还需要傅三老爷出面 。” “据说所知,那些村民状告的是李大人吧?” 木兰笑道:“傅三老爷不用担心,今天他们已经把状告卓傅氏的状子补上来了,明天传讯的人应该就到真定府了。”丫头你给本少爷站住 傅鸿:“……”他好后悔来太原。 傅鸿抬眼,想要讨价还价,苏木兰却拿出另一份册子交给秋果,道:“傅三老爷再看看这个吧,这是我拟定给受害人的赔偿。” 傅鸿接过,才看到前面的单子,脸色就变得难看,“嚯”的起身,“苏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木兰笑盈盈的脸冷下来,眼睛如鹰隼般锐利的盯着他,“傅三老爷觉得我欺人太甚?那她们侵占人田产算不算欺人太甚?她们用我李家之名行这不轨之事算不算欺人太甚?”木兰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直视傅鸿问道:“你知道她们所为害了多少人,害得李江和我李家多惨?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是会倒打一耙说我欺人太甚了!我还想问一问你们傅家,是怎么教导的女儿,难道你们只会教她们如何给夫家惹祸,如何贪赃枉法,如何侵占民田吗?” “那也不能赔偿这么多。” “怎么多了?都是照着平均收成来的,你们傅家要是嫌多,当初可以不强占啊。” 傅鸿一噎,艰涩的道:“这其中播种耕耘都是要人力物力的,总要把这方面给扣下。” 木兰冷笑,“我为何要偏着她那边算?这些田地又不是受害人租给她种的,是她强占了去的,难道他们不会不能自己耕种吗?只是让她把这些年的收成换回来,不追究其他的损失已经算是我给你们傅家的面子了。” 傅鸿见她执意如此,也冷下脸来,“那就恕在下才浅,帮不上什么忙了,卓傅氏与云芬一样都是出嫁女,这些年又鲜少回家,对她们的这些事情,我们傅家可是丁点未闻 。” 木兰冷笑。 傅鸿拱手告辞离去。 傅善和傅慎,“三叔,这样真的行?我看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她一点软都不服。” 傅鸿苦笑,“我也算明白了,这一位的脾气硬着呢,和她说还不如去堵李江,我好歹还是他正经的长辈,李家的要求太过分,不然我也就应下了。” 傅慎皱眉,“可三叔,李家就是照着这标准赔付的。” “放心好了,李江现在还任着左布政使,不会想把事情闹大的。不过这事的确要告诉你们大伯一声。”傅鸿回去连夜写了信交给手下带回京城,等待傅鹏的下一步指示。 他却没料到,早在事发后,木兰就写了一封信去京城质问傅家,同样的一封信她换了个称呼寄了三份。 傅家家族一份,傅鹏和傅太太各一份。兽王 而此时,傅太太手里就拿着木兰的一封信。 这封信是木兰看了傅鹏给傅氏的信后写了一封质问傅太太的信,还附上了傅鹏那封信的抄录版。 傅氏通篇读完,浑身都颤抖了——气的。 她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愤怒过。 一无所知的傅鹏踏进正屋,一只茶杯就擦着他的面皮砸到地面上,“砰”的一声碎开了。 傅鹏本来满脸的高兴“唰”的一下变了,“你这是干什么?” 傅太太掀开眼皮看了傅鹏一眼,淡淡的道:“我手滑了。” “……”傅鹏看着妻子,“谁惹着你了?” 傅太太拿起桌子上的信递给傅鹏,脸上展开笑容,眼睛却冷冽的看着他,“这是苏夫人给我的信,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苏夫人?”傅鹏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苏夫人?” 傅鹏接过信一看,脸色就微变 。 傅太太冷笑道:“老爷现在威风了,都可以直令出嫁女和离了,只是不知道我那女婿做错了什么,让你非要他们和离?” 如果说在傅家还有谁是傅鹏忌惮的,那么,除了族中的那几位老人之外就是傅太太了。 她虽然是内宅妇人,但傅家的庶务都是她在管的,傅鹏虽然自负,但也知道,傅家要是没有妻子支撑,他只怕连跑官的钱都没有。 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千方百计的瞒着傅太太派傅鸿出面,但没想到傅太太还是知道了。 “老爷!”傅太太一声断喝打断他的思路。 傅鹏就无奈道:“我这也是为云芬着想,李家若坍塌,把云芬捞出来,以后也好帮扶三个外孙。” 傅太太坐直了身子,眼睛犀利的盯着他,“女婿现在是从二品的左布政使,兢兢业业,也从不收受贿赂,治下严明,他能犯什么事?李家又怎么会坍塌?” 见傅鹏面露犹豫,傅太太就放柔了表情,哀戚的道:“老爷,我们几十年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是要急死我吗?” 傅鹏就走到窗户前,将门窗全都关起来,傅太太看得嘴一抽,努力克制才没让自己脸上显出讥讽。 傅鹏坐在傅太太身边,低声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可一定要保密。”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 傅太太点头,“老爷还不知道我吗?” 妻子嘴巴的确紧。 傅鹏就在傅太太耳边低声道:“李江通敌卖国,只怕不久就会事败,到时恐怕会连累到我们傅家,所以还是趁早让云芬与他和离的好。” “不可能!”傅太太想也不想就否定,“李江不会做这样的事,老爷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傅鹏皱眉,“不管是真是假,上面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总之云芬必须与他和离 。” 傅太太眯着眼睛看向他,“你是说有人陷害李江?” 傅鹏闭嘴不语,傅太太紧盯着他,“是谁?” 傅鹏恼羞成怒,甩袖道:“这人不是你我能得罪的,你还是少问,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明天你也给云芬去一封信,叫她听她三叔的话,钱之类的东西可以不要,直接拿了嫁妆回来,不要与李家有任何的牵扯了。” “李家与安国公府交情不浅,而安国公是宠臣,你怎么就知道李家一定会倒,到时李家若是安然无恙,你以为李江会大度的原谅关键时刻弃他而去的傅家?” 傅鹏冷笑道:“这件事就算是安国公也没办法,他再得宠能越过……”傅鹏停住不说,“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傅太太沉默,丈夫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她却能猜得出来,这世上,安国公越不过去的人还能有谁? 除了皇后,就只有几位皇子了。 皇后是断然不可能的了,那几位皇子…… 傅太太想到皇帝的岁数,心一沉,皇上已经很老了,而且还是征战多年的开国皇帝。 傅太太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老爷放心,为了我们傅家,我一定会好好的劝云芬的。” 傅鹏这才满意,“这就对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傅家。” 傅太太垂下眼眸,“老爷,这几天吏部还没有消息吗?吏部尚书是苏夫人的哥哥,或许我们能走动走动。” 傅鹏皱眉道:“算了,这时候去找他不是犯忌讳吗,何况我的差事也不急了。” 傅太太瞬间抓紧了扶椅,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傅鹏离去,傅太太在书桌前坐了半个晚上,终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提笔写下第一个字。--50565+d4z5w+14890470--> 第525章 筹备 李江晚上回来的时候很高兴,“嫂子,潜藏在太原城的细作被抓了大半,他们的老窝被赵都督给端了 。” “大半?也就是说还有逃掉的?” 李江道:“这也没办法,他们抓捕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两个主要人物不在,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了,为了不叫更多的人逃掉,只好下令抓捕了。” “不知道逃掉的人是继续留在太原,还是离开了。” “我猜是离开了。” 木兰抬头看他。 “他们本想刺杀我引起朝廷官员的混战,却没想到会失败,第二次刺杀却是想往城外传递消息,没料到也失败了,之后城门大开,而我们的消息早提前一步送达边关,甚至做好了准备。” 说到这里,李江笑道:“嫂子还不知道吧,今天边关传回来捷报,我们出其不意的伏击将南下的北部大军东部剿灭了,而中部也重创了他们,现在战事已起。” “他们当时留在太原弄出这么多事来,无非是想借着李才张七撞柱之事逼我卸任,可现在他们失败了,侵占民田的事虽然还在审,但事情基本已经明朗,您和傅氏又争得了部分人的原谅,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他们再留在这里意义已经不大,既然太原城呆不下去了,那离开无疑是最好的方法。我猜,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太原城了。” 木兰这才露出笑容。 不能留下他们虽然惋惜,但他们离开了太原,意味着少了一方煽风点火,他们做事也更顺利些。 “你的军粮筹备得怎么样了?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你们就算要购买粮食,也应该尽量避开一些百姓,不然只怕救了前线,后方却着火。”说到这里,木兰就一叹,“本来德胜医馆那里存了不少的粮食的,但因为侵田的事只能暂时挪用了,得等到你大哥叫人送粮食上来这个危机才能解开 。” 李江看着嫂子张了张嘴,呐呐的道:“我又给大哥嫂子添麻烦了。” 木兰翻着白眼道:“添都添了,这时候再说还有什么意思?只要你们以后孝顺我和你大哥就行了。” 李江就狗腿的道:“嫂子放心,我和阿文一定会孝顺大哥嫂子的。” “行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傅氏说不定正等着你呢。” 李江笑容微滞,木兰微叹,“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只是你要多为几个孩子想想,旭明他们还小呢,荩哥儿今年才五岁。” “嫂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封侠情 李江虽然对妻子有些怨言,但之前她愿意跟着他,他自然也不会负她,但隔阂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褚庆一大早到衙门就被副手满头大汗的拉住,“大人,前面军粮已经筹备好了,李大人让我们马上去清点入册,下午就要启程了。” 褚庆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副手深吸一口气道:“前头第一期军粮已经筹措完毕,大人,李大人让我们赶紧清点,前线还等着吃饭呢。” “哪里来的粮食,附近几个粮仓不是都叫我们洗劫……咳咳,征用了吗?” 副手抽抽嘴角,道:“听说李大人是和崔家借的。” 褚庆一个脚下不稳,差点摔倒,紧急时刻抓了一把副手的衣领,站好后抚了抚官府的袖子,淡定的问道:“你说和谁借的?” “和崔家。” 褚庆转身就走。 “大人,大人,我们不是要去清点入册吗?” 褚庆停下脚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想逗我也找个靠谱一点的,崔家借粮食给李江?你还不如跟我说今儿你来的时候看到母猪上树了呢 。” “……大人,是真的,粮食就在库房门口能,因为要清点检查过后入册,随后又要装车送往边关,所以连车都没下。” 褚庆看着认真严肃的副手,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得滚圆,“是李大人亲自去借的?” 副手点头,“昨儿下午李大人不是去崔家了吗?今天一早崔家就把粮食送来的,听说是连夜从库房里搬出来的。” 褚庆就轻飘飘的去了库房,那里排了三队长长的队伍,有手推车,有骡车,还有驴车,总之,这队伍长的,褚庆再一次拍了副手的头,指着这三队人马道:“你觉得我们一个上午能清点入册?” “可是李大人说粮车下午就要出发……” 副手在褚庆的严厉的眼光下说不下去了,只好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当然是清点一整天,明天再走了。”褚庆甩袖就走,见副手还亦步亦趋的跟着,就敲着他的脑袋道:“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安排清点入册的人员。”校花的贴身特种兵 “哦。”副手转身跑去,摸着脑袋暗想,今天大人是吃了什么,怎么老是敲他的头?而且这类事情以往大人都会亲自安排的。 褚庆跑去找李江了,好奇的问他,“这些粮食真的是从崔家借的?” 李江点头,“等南方的粮食一到就还,你们检查的时候也要注意质量,别叫崔家给骗了,虽然他们未必敢。” 褚庆一脸好奇,“崔家怎么可能愿意借?而且,他们不是和你势不两立吗?前几天还恨不得你立刻去死呢。” 李江咧嘴一笑,“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敌人啊,何况我与他们也就立场不同,并没有私怨。” 信你才有鬼,“那你给的条件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直到中午,褚庆也没能问出李江给的条件 。 不怪褚庆好奇,就是其他官员也各种猜测,实在是因为李江赵威与崔家是出了名的对头。 赵威当初一进太原城,太原破败荒凉,后面军需供应不上,他干脆就抢了刚回乡的崔家,直到新皇变成老皇帝了也没还。 李江呢,当初他来的时候太原的圈地正严重,那时候荒地多是无主或未开垦的。 但这些地都是属于国家的,而朝廷鼓励开荒。 偏偏李江鼓励百姓开荒,却限制当地的大户开荒,各种限制条规不要太狠,偏偏他还聪明,崔家阳奉阴违前脚占地开荒,他后脚就以不合规矩收回来租给那些流民和无地的百姓。 赵威还特意派出军队护卫,崔家当时才搬回故乡,元气还没恢复,自然斗不过李江赵威联手,只能咽下这口气,但也因此,这些年三家一直不和,在街上看到李江就是各种冷嘲热讽。 关于李江的这几件事闹得这么凶,就有崔家在后头落井下石,推波助澜。 但李江并不怪崔家,要是崔家这么倒霉,他也会在后头补一刀的,但这不妨碍他们合作。 崔家和北边的部族才是不死不休的死仇,有了共同的敌人,再有合适的利益,一切都皆有可能。 在军粮被护送走后,卓傅氏被传讯到太原,跟着她一块儿来的还有她的丈夫卓清。速度很快,他们倒是想拖,但拖不起,涉及到的官员太大,不是他们所能应付得起的。 豪门巨星 如果只是普通百姓状告他们,卓傅氏肯定不会亲自过来的,派一个管事过来都是给他们面子了,偏偏,李江当时在同里镇的人写状纸的时候也拿笔写了一张,就是状告的卓傅氏和卓家。 李江是二品官,而卓家上下,连个七品官都看不到,卓傅氏的丈夫卓清现在是秀才,正在努力的往举人行列进军,但貌似不太顺利,他十五岁的儿子都是秀才了,现在是一门两秀才。 所以卓家纵然想拿乔,也不得不快速的到太原来。 卓傅氏很忐忑,如果只是那几个农民告她,她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搞定,但她不明白李江为什么也要插一手 。 卓清脸色很难看,道:“见了妹夫,你就赶紧认错,无论如何,让妹夫先把状纸给撤了,我们卓家是书香门第之后,可丢不起这个脸。” 卓傅氏挑眉看向丈夫,“相公说的什么话,他是二品的大官,岂是我能做主的?不过尽力一试罢了。” 卓清瞥向她身边的盒子,“你不是带了礼物吗?还是你妹夫,难道还搞不定?” 卓傅氏面一沉,张了张嘴,见他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就堵着气不说话,心里却实在有些难受。 但凡这个丈夫能干一些,她有何至于如此? 家里这么多孩子,她总要为他们考虑考虑,卓清不擅经营,只会死读书,关键是连死读书都读不好,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到时候儿子考中,再依靠这位妹夫谋官应该不成问题。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接到李江的状纸。 卓傅氏现在只想赶紧见到堂妹,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日开堂审理,卓太太可要按时到堂。” 卓傅氏笑着应下,衙役就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块,这才转身离开,这一趟算得上是肥差了。 “快去李府。” 木兰和傅氏都不在,她们都在城外。 以往卓傅氏都会被引到后院,最不济也能在花厅上等着,却不料,这次只能坐在门房里等。 卓清的脸色早就难看非常,他觉得这是在侮辱他。 卓傅氏心中却更加的忐忑,以前傅氏是不会这样的,那位堂妹最爱面子,为了在娘家人面前显摆,她提出来的事情她虽然很拿乔,却都会帮忙。--50565+d4z5w+14890471--> 第526章 交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傅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给身后的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王嬷嬷微微点头,走到门外,见两个家丁正坐在小凳子上聊天,就满脸笑容的上前,塞了他们两个荷包,“两位哥儿客气了,不知你家太太去哪儿了,何时才回来,”王嬷嬷脸上有些愁容,“我家太太接到姨太太的信就赶过来了,这两天都没睡好觉,所以……”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想到周春姐姐的吩咐,就接了荷包,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嬷嬷也不是外人,我才和你说实话的,只是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 王嬷嬷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是最普通的问题,用得着这样吗? “我家大夫人和太太去清点侵占到的民田了,连带着姨太太强占去的,都要一一查出来,现在有衙门的人跟着,就算又苦又累,太太也不敢提前回来啊,所以你们只怕要等到太阳下山之后了。” 王嬷嬷脸色一变,“姨老爷是二品的大官,这太原他最大,这些事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怎么倒叫姨太太去受累?”王嬷嬷心中一动,“才刚你们说的是大夫人是?” “大夫人是我们家大老爷的夫人,二爷的嫂子,”家丁不屑道:“嬷嬷到底见识浅些,现在太原风起云涌,哪里是二爷想压就能压的,不说衙门里这么多人看着,但太原城的崔家,他们家就有上折子的权利,只要在折子里提一句,我们家二爷这官就到头了。” 王嬷嬷手心都汗湿了,“那现在查出来又如何?” “自然是按律办,该如何就如何,我家二爷早说了,他自读书起就没做过一件对不起百姓之事,这件事是他监督不力,自会向圣上请罪,你们家也要做好准备了,我听跟在大夫人和太太身边的人说,那些有名有姓还在的人家还好,只要补偿了,这事也就在上头记一笔,可那些被逼着远走故乡的,那些人哪里找去?这可就不是记一笔这么简单了,直接要论罪的。” “小哥又在哄我,这些事都成了惯例了,以往也没见谁因此获罪过,要我说还是你家二爷太谨慎,这世上这样干的人多了去了 。” “嬷嬷还当这是前朝呢,当今可是心心念念着老百姓的,从一开始的赋田之策到后头的限制田亩,哪一样不是为的老百姓?我家二爷当官也有十来年了,可你看,除了在江南置的那些产业,他什么时候在外圈地过?”小厮左右看看,“也就是太太,瞒着老爷做了这些事,前一段时间事发,大夫人气得直接动了家法……” “啊?”王嬷嬷惊得后退了两步,强笑两声,又拿出两个荷包塞给他们,道:“多谢两位小哥了,只是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和别人说了。” 百变千金之刁牌老公 家丁笑嘻嘻的道:“也就是嬷嬷,我们才和你说的,要是别人,纵给座金山,我们也不会说的。” 王嬷嬷强笑了一下,转身回去禀报去了。 家丁见她走了,俩人留下一个看着门口,一人则拿了所有的荷包去后头。 周春正坐在那里喝茶,家丁毕恭毕敬的把荷包给她,“已经照着姑娘说的办了。” 周春点头笑道:“很好,这些东西你们两个拿去分了吧。” “这怎么行,合该孝敬姐姐才是。” 周春啐他,“我还指望你们这点子孝敬,拿去吧。” 家丁就笑嘻嘻的重新把荷包塞怀里,恭维道:“姐姐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自然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东西的。” 卓傅氏和卓清就这样坐在门房里等到了太阳下山,卓清现在已经没了脸色,他本想发脾气的,但被卓傅氏一句“这是左布政使府上”给堵了嘴 。 俩人听到门口有动静,就忙亲自走出去,就见一个着绸缎的大姑娘被人簇拥着疾步往大门口去,卓傅氏见了眼睛微微一闪,问道:“那是谁?” 王嬷嬷摇头。 “走,我们也去看看。” 两辆马车驶进院子,那位大姑娘就亲自搬了凳子放在马车下,和刚跳下来的春兰一起撩开帘子扶里面的人出来。 傅氏才下马车,就转身过去服侍里面的人,这让卓傅氏上前的脚步一顿。 木兰搭在傅氏的手上,踏着凳子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看向前边的卓家一家。 傅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卓傅氏,傅氏的脸色就不由一沉。 卓傅氏笑盈盈的上前,“妹妹,这位就是大夫人吧,早听妹妹说起过,今儿一见果然是个出彩的人。” 卓傅氏和木兰辈分相当,但她本来就比傅氏大了六岁,所以认真算下来比木兰还大几岁,以两家的交情,木兰就是叫她一声姐姐也当得。 但此时木兰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微微一点头,“卓太太什么时候到的?”戮天大圣 卓傅氏笑容微滞,正要回答,木兰已经转头过去吩咐周春,“去安排卓太太他们的住处。”说完对卓傅氏表示歉意:“……卓太太舟车劳顿,不如先作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迟。” 卓清皱眉,越过妻子上前一步道:“苏夫人,不知李江兄弟何时回来,我准备了些好茶叶,也有些话与他说。” 卓傅氏忙介绍,“这是外子。” 木兰上下打量了一眼卓清,眼里是说不出来的轻蔑,微微点头,“卓公子好,江儿事忙,今日回不回来还另说,所以你们先去休息吧。” 卓傅氏看向一旁的傅氏,却见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 卓傅氏心微沉,这李府竟是苏氏做主的样子。 木兰看着他们背影消失了,才回头对傅氏道:“今天你不要见他们,明天你和他们一起去统计,我留下。” 傅氏就呼出一口气,感激的应下了。 卓傅氏用完晚饭想去见傅氏,却被困在了门内,把守的婆子虽然面上恭敬,却以宵禁为由不准他们出去走动。 卓清在屋里发脾气,“我们是来做客的,还是来坐牢的?你那妹妹是什么意思,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的待客之道。” 卓傅氏只坐着喝茶,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 第二天卓傅氏赶早起来,只是人还没出门,外头的丫头婆子就一溜的送早餐进来,笑道:“卓太太,先用过早餐吧,一会儿我们夫人要见您,衙门那里中午还得去一趟呢。” 卓傅氏在桌子边坐下,问道:“你们家太太呢?” “太太也在用早饭呢。”婆子又对卓清恭敬的道:“我们家二爷今天特意请了小半天的假,说卓大爷要是用完了早餐就去书房找他。” 卓清眼睛一亮,“李江兄弟在书房等我吗?好极,好极。” 卓傅氏却有些不安。 李江看不起卓清,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点了。 以往卓清陪着她过来的时候,除了面子情,李江压根不会特别招待卓清,更别说进李江的书房了。 卓傅氏笑着挥退李府的丫头婆子,对卓清道:“大爷,你去见妹夫,难免要说到状告之事,虽然我们卓家愿意听衙门判决,但也是有底线的,你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大可以先留着,回头让公公和婆婆来与妹夫商议,他们是长辈,妹夫总要给他们三分面子的。”毒女当嫁 卓清皱眉,“这事姨妹也有参与,妹夫自然会安排好,我们只管在后面跟着就是了,哪里这么麻烦。” 卓傅氏一口血就梗在喉咙里,她有些后悔为了装门面就让丈夫跟着自己来了 。 先不管卓清去书房和李江说了什么,但卓傅氏这边却一点也不顺利,甚至两家有撕破脸皮的架势。 这一次,卓傅氏直接被带到了花厅,而不是傅氏的正屋,而花厅上也只坐了苏木兰,没有她的妹妹傅氏。 木兰早压着一口气,昨天晚上将卓傅氏压到今天才和她正式说话,一是为了压下她的气焰,二就是压下自己的怒火了,不然她真怕当时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木兰连起身都不曾,直接坐在主位上对卓傅氏道:“卓太太坐吧。” 卓傅氏脚步一顿,就微笑的坐下。 “卓太太,想来你也收到了衙门里的传讯,我也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木兰直接道:“你与傅氏侵占民田之事,你认是不认?” 卓傅氏一口气就堵在胸口,锐利的看向苏木兰,“苏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从不知,李府的花厅也能成为公堂了。” 木兰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说你不认了,既然如此,卓太太再住在这里就不方便了,周春,去送客吧。”木兰起身道:“那我们只好公堂见了,本来我们去安抚被害人时连带着你们卓家的那份也安抚了,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还有,我们李家状告你们借用李家之名的事想必卓太太也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另行通知了。” 木兰转身就走。 卓傅氏冷汗淋淋,这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顾不得多想,卓傅氏上前要扯住苏木兰,“苏夫人,” 周春拦住卓太太,嘲讽的道:“卓太太,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李家已经认罪,你既不认,再住在这里的确不合适了,您还是走吧。” 卓傅氏心中更慌,她只以为昨天打听到的是家丁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卓家自己承担这件事,可现在看来,李家竟是真的认罪了。 是谁?让李家忌惮到如此地步?--50565+d4z5w+14890472--> 第527章 卓家 “苏夫人,请稍等一下,”卓傅氏不得的低头,“苏夫人,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在太原置办的田产我都是交给管事来做的,都是按照上等田拨的银子,因太原与真定有一定的距离,我想着堂妹在太原必定比我方便些,这才托了她帮忙,至于借李家之名的事,下人们耀武扬威的事也是有的,别的不说,若是在外头有件什么事起了冲突,下人一句‘我们是李府的亲戚’外头的人也就误会了,但下人本意并不在此……” 这是打算把事情推到奴才身上? 木兰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对周春道:“去把册子拿来。” 周春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捧了两本册子回来。 这是衙门里的几个记事官熬夜整理出来的,里面全是涉及到的田产,木兰直接让周春交给卓傅氏,“卓太太看看吧,既然不能商议,就全交给衙门吧。” 木兰转身离开。 卓傅氏脸色难看,这苏氏怎么全不按常理出牌? 哪有都不商议一下,上来就直接让她认罪的? 周春心里虽然看不上卓傅氏,但想到二爷交给她的任务,还是温声道:“卓太太回去看看吧,下午衙门要传讯的,我们中午就要过去了 。” 卓傅氏回过神来,忙拉住周春,“好姑娘,你家夫人莫不是在生我的气?”卓傅氏将手镯退下戴到周春的手上。 “这,”周春犹豫,忙把手镯退下来还回去,“太太快别这样,要被人看见的,我家夫人最恨这种事了。” “这儿只有我们几个,她们不会说出去的,”卓傅氏又往周春手里塞了一个荷包,叹气道:“我从未和你家夫人见过面,也不了解,我看她倒是对我有些误会,所以这……” 周春左右看看,拿过王嬷嬷手上的一本册子,“卓太太先看看这个吧。” 卓太太疑惑的翻出一看,然后就是面色大变,上面详细记录着圈民田做荒地的数额及地点,连日期都写得一清二楚。 卓太太惊疑不定,这是有人一开始的算计?怎么记录得这么清楚? 就是她,手上的账册也未必有这么齐全的。 周春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道:“卓太太不知道,衙门田地入册都有一定的规矩,是朝廷恩赐的永业田,租赁田,还是买卖田都有详细的记录,这荒地也是一样的。”逆天噬魂 “这些地虽然被卓太太圈为荒地,但都是有主儿的,前头那些户主也都去衙门办过手续,都是记录在册的,所以只对照一下时间,是荒地还是户主地是一目了然,虽然翻找出来困难了些,但这事涉及到我们家二爷,衙门里可是派了不少人去清点册子,连带着还找出了不少人家。” 卓傅氏只觉得身子僵硬,艰涩的问道:“这不是多大的事,你们家二爷压一压就是了……” 周春挺直了背,淡然道:“卓太太说笑了,李家的家训,可不能鱼肉百姓,这是枉法之事,之前我们二爷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却万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周春又低声道:“何况,这么多人盯着我们二爷,这边一出事,京城就知道了,现在我们二爷还等着京城的发落呢,所以卓太太,这不怪我们大夫人生气,您与二太太做的这些事,李家是丁点不知,不说我们大夫人,就是二爷那里……” 周春话没说完,但卓傅氏哪里不明白,想到昨天堂妹站在苏氏身后连头都不敢抬的样子,脸色就是一白 。 以前堂妹也和她抱怨过李江太过清正,但她从未往心里去,在她心里,哪有官员是不贪的,只不过利益没到那个份上罢了。 “那你家二太太呢?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没和她说上几句话……” “卓太太要见二太太却要等一段时间了,二太太一大早就被大夫人派出去统计受害村民的情况了,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了。” 卓太太回到屋里翻着册子,看着上面一桩桩一件件的记载详细,顿时有些烦躁,“有了这本册子,再找些村民作证,就算我们不认罪,衙门也能判罪。嬷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太太不用担心,您忘了,姨太太和您一样呢,您只要跟紧了姨太太就行,我看着,李家虽然对姨太太有些意见,但并没有放弃她,以后三位表少爷都是要走仕途的,难道他们还能叫姨太太获罪不成?” 卓太太微微松了一下,“话是这样说,但亲疏有别,刚才又与苏氏闹得不愉快,只怕李家不会帮忙。” “太太,您和姨太太是姐妹,难道她还能撇下您不成?”王嬷嬷的意思很明显,就算傅氏真的要撇下卓傅氏,她们一起犯下的事,只要她们抓紧了,难道傅氏还能走脱不成? 卓傅氏苦笑一声,其实还有一个顾虑她没说出口,傅氏满打满算不过占了四个庄子,而且都不是特别的大,她圈的田地可是她的四倍还多……重生之主宰江山 卓傅氏正思虑着一会儿上堂的说辞,卓清就突然踢门冲进来,一把掐住卓傅氏的脖子。 卓傅氏眼睛一凸,只觉得呼吸困难,她无措的用手去掰卓清的手,脚乱蹬。 卓清眼睛暴突,恶狠狠的瞪着卓傅氏,“你这个恶妇,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功名有可能会被革除?我们卓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一个恶妇?我掐死你,看你还怎么害我们卓家。” 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卓傅氏冒着白要晕厥过去。 “太太,大爷 !”王嬷嬷吓了一跳,然后就冲过来扯住卓清的手,却也只能给卓傅氏一丝空气罢了,眼见着卓傅氏都冒白眼了,王嬷嬷就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时也顾不得卓清的身份,用力的拍打他,卓傅氏要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王嬷嬷虽然已经年老,但力气却比文弱书生的卓清还大,这一打还真打出了效果。 卓清一恼,抬脚就踢向王嬷嬷的肚子,“滚一边去,平日里都是你们挑唆的,我出事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王嬷嬷被他踢得摔倒在地,见卓清还掐着卓傅氏,顾不得肚子升腾,爬上去抱住卓清的腿往后拉,“大爷,您可不能做糊涂事啊,您为几位少爷想想……” “我就是为他们想才要杀了这个恶妇的,不然我们卓家全都要被她拖累了……” 外面的人听见王嬷嬷叫喊忙涌进来,看见卓清狰狞的神色,都吓得不敢动弹,王嬷嬷骂她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拦住大爷,太太要是出事了,我们谁也别想活着。” 大家忙一涌而上将卓清扯住。 卓傅氏总算是得到了呼吸,她眼含恶意的瞪着卓清,摸着脖子,只等手脚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就扑上前一把咬住卓清的耳朵,用力的往外扯…… 卓清“嗷呜”一声叫出来,扯住卓傅氏的头发就往外拉,夫妻俩打成一团,王嬷嬷愣愣的看着,却不得不爬起来和丫头婆子分开夫妻。 卓傅氏满嘴的血,她恶狠狠的看着卓清,沙哑着声音道:“恶妇?这不都是你们卓家逼的?想杀我,也不看看你们卓家有没有那个本事!” 卓清被他震住,虽然依然满眼恶意,却避开了她的眼睛。灵媒是种职业 卓傅氏就咧嘴一笑,低声道:“大爷似乎忘了,我们傅家现在还有人在朝为官呢,不知道你杀了我,是不是就能保住身上的功名了呢?” 卓清身上一寒。 王嬷嬷扶住卓傅氏,哭道:“太太,您还是不要和大爷怄气了,此时正是要同舟共济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看大夫吧,一会儿还要去衙门呢 。” 王嬷嬷厚着脸皮去请李府的人帮忙请大夫,事情闹得这么大,想要瞒住是不可能了,现在卓家在李家面前更露了下乘了。 但现在卓傅氏已经不计较这些了,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青痕,冷冷一笑。 她以前也对丈夫失望,但不会像现在。 原来,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她是可以被舍弃的。 若是灭顶之灾也就算了,现在事情还没明朗,连个具体的罪名都还没有,他就急不可耐的推她出去定罪,那要是碰到其他更大的灾难呢? 卓傅氏虽然把所有的田契地契都记在自己的名下,充作嫁妆,但卓家的开销等都是从她的嫁妆里拿的。 当初她圈地的时候,公公婆婆就有意见,责怪她将地记在她的名下,而撇下了卓家。 但卓清光庶子就有三个,更不用说他的两个弟弟,现在卓家没有分家,难道她费心费力弄到的地要归公中? 可她为人儿媳,总不能把说事情做得太绝,所以每年田庄的出息她会拿出一半归公,而现在卓家是她管着,许多地方都要补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从她嫁妆里出的,现在想撇下她独善其身? 卓傅氏冷冷的一笑,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嬷嬷,这次收拾箱笼,那个盒子带来了吗?” “带来了,”王嬷嬷担忧的看着卓傅氏,“太太,您的脖子……” “没事,上了药好多了。” “可我们一会儿就要去上堂了,您缠着白布……” “怕什么?”卓傅氏喉咙受伤,此时说话既沙哑又小声,但声音坚定,“他们卓家都不怕丢人,我更不怕了。”--50565+d4z5w+14890473--> 第528章 赔偿 卓清的无情让卓傅氏性情大变。 一开始她还在想办法将卓家摘出来,或是将事情推到奴仆身上,但卓清的举动让她知道,就算她努力了,卓清也会借此打压她。 这些年,因为傅家的权势和卓家的没落,卓清一直被她压着。 要不是她的儿女姓卓,卓傅氏还真想把事情全推到卓家头上去,不过此时,卓家想要撇开她也不可能了 。 卓傅氏从箱笼的最底层拿出一个盒子,她打开,从一本账册上直接撕下五张,递给王嬷嬷,“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给婆婆,”卓傅氏意味深长的道:“顺便告诉他们儿子今天的壮举。” 王嬷嬷不认字,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这个盒子她一直都知道,但里面是什么东西她却从不住的。 卓傅氏把盒子锁好,叫来另一个丫头,“你去请周春姑娘过来一下,我有事要拜托她。” 这东西留在她屋里已经不安全了,谁知道她的身边有没有婆婆和丈夫的人? 卓傅氏一直是个多疑的人,不然也不会出个门都要把这东西带上。 她刚才想了一下,觉得这盒子最好的去处还是苏木兰那里。 不就是想让她认罪吗? 只要堂妹认,她就认! 王嬷嬷惊道:“太太,这,毕竟是外人,何况,那苏夫人明显对我们有意见,听说三老爷就在太原,不如托他。” 卓傅氏冷哼,“你也太高看我那叔叔了,我虽不知他为何会来太原,但他住在外头,云芬更是一句不提,想也知道没好事,苏木兰想要我认罪,这时候帮点小忙不会介意的。卓家还不敢要到李家头上来,何况……”这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卓家这些年用到的嫁妆,她自然不会在公堂上拿出来,可若是卓家逼她,她是不介意拉他们下水的。 圈地,卓家做的可不比她少,而且,她在太原这里好歹没逼出人命,但在真定那边,只不知真要闹出来,卓家还能不能保存。 卓清一定想不到黑化的卓傅氏竟然这样狠,直接把卓家的命脉交到了苏木兰的手上。 卓傅氏把那个盒子又套了一个盒子,依然锁了起来,对王嬷嬷道:“你把钥匙收好,以后卓家要是对不起我,你就把钥匙给我儿,让他来找苏夫人要,有了这个东西,好歹能保住他们兄妹衣食无忧。卓家不敢亏待了他们 。” 王嬷嬷以为里面是钱之类的财物,忙应下了。 卓傅氏和苏木兰去衙门,她见李家认罪,证据又确凿,自然也认下了,并且表示会和李家一样做出赔偿,只愿减轻自己的罪责。重生之无尽兑换 林永浩挑眉,见卓傅氏淡然的站着,心中好笑,不知道这位知道李家的赔偿后还能不能这么淡然。 李家所占的民田少,一番赔偿下来都要动用到钱塘的钱粮,何况卓家是李家的四倍还多,不过林永浩不会多此一举的去提醒卓傅氏,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林永浩让他们画押认罪,侵占民田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并不是赔偿就完了。 以傅氏来说,因为礼部已经发了诰封她为三品淑人,身有品级,所犯之事减一等,加上她圈的不多,认罪态度也好,李江那边也愿意以功代罪,林永浩这里再判轻一点,也就三个月监禁的样子。 这就是人治社会的好处了,犯法之后可以讲人情走门路,而更大的好处是可以用钱代罚。 用钱代罚历朝历代都有,本朝已经废除了不少的项目。 比如,前朝时,夫杀妻,可以金银赎身,虽然不能完全无罪,却可以免除死罪。 本朝已经废除,但像圈地和斗殴等还在以钱代罚的行列。 木兰自然不会让傅氏去坐牢,虽然她很想。 但古代的牢狱和现代不一样,木兰不是没去过监牢,那种地方进去了,就算现在傅氏还正常,出来只怕也不正常了。 李江不可能**子,三个侄子更不可能换娘,为了李江未来的幸福生活和三个侄子的健康成长,木兰不仅要教育傅氏,更要保证她的身心健康,争取打击她的同时让她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自己身心健康。 傅氏可以优容,卓傅氏却不可能。 她的丈夫不过是个秀才,公公是个举人,他们的功名只能保护自己,还保不到自己的妻儿,加上卓傅氏的情节比傅氏严重多了,林永浩见苏木兰冷着脸站在一边,完全没有替她求情的趋势,加上一旁同里镇的村民对卓傅氏怒目而视,林永浩也就利落的判决她监禁五年六个月,革除卓清秀才功名 。 卓傅氏听到判决,脸色苍白,她扭头去看苏木兰,张了张嘴巴,沙哑着声音问林永浩,“林大人,我是否可以赎罪?” “可以,”林永浩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罪名,问道:“你确定要赎罪?” 卓傅氏点头,“我愿赎罪。” 她同样不可能坐牢,卓家不会要一个坐牢的媳妇,傅家也不可能有一个坐牢的女儿,所以她要是进去了除了死没有其他的下场。 就算她可以厚颜活着,没有了娘家,以卓清的为人只怕转身就会把她给休了另外娶一个回来。军少的美妻 卓傅氏从来不是一个为别人着想就放弃自己利益的人。 可怜卓清因为耳朵受伤羞而见人,不仅错过了功名被夺,还错失了阻止卓傅氏以钱代罚的机会。 赎清五年六个月需要的钱可不少,林永浩为地方财政的创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卓傅氏走出衙门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看向一边沉默的苏木兰,沙哑着声音问:“苏夫人不喜欢我?” “卓太太觉得我应该喜欢你吗?” 卓傅氏嘲讽的道:“你们是认定了是我带坏云芬的?要知道她身份高贵,要是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圈住这么多地。”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她的,”木兰走到马车边停下,回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带坏了谁,我只知道你们姐妹俩让李家名声尽毁,李江的仕途有可能就此断送,傅氏于我们李家来说是旭明和荃哥儿荩哥儿的母亲,你是什么?” 卓傅氏脸上青白交错,她是挑拨离间好吗,为什么这人总是不按牌理出牌? 见苏木兰已经上了马车,她只好也上了自家的马车。 街角边,傅慎满脸不解,“大姐姐既然来了,我们上门拜访就是,干嘛遮遮掩掩的?” 傅善羞于开口,含糊道:“……三叔不是病了吗?” 傅慎瞪了他一眼,甩袖就走,“我想回去温书,明年想下场试一试 。” 傅慎忙追上他,“那也不必这时候惹怒大伯,我们毕竟是晚辈……” “我不屑做这样的事,李家有可能出事,我们傅家就落井下石让二姐姐和二姐夫和离,大姐闯祸,我们就闭门不见,双耳不闻,”傅慎压低了声音道:“那若是有一天我们惹了事,家族是不是也会把我们拒之门外?” 说到底,是他心寒了,从傅云芬的事情开始,他就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而马车上,木兰对秋果道:“回去后送一瓶药过去给卓太太,赔偿的事要尽早落实了,她这样都没法谈话了。” 秋果嘀咕道:“那位卓大爷下手也够狠的,听说差点把卓太太掐死呢。” “这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要管,不过你也要叫人看紧些,他们现在住在我们家,出了事肯定会沾染到我们身上。” “周春姐姐已经吩咐下去叫紧盯着他们了。” 木兰点头。 因为卓傅氏认罪,这件案子就算了了,木兰当天就通知了需要赔偿的代表过来谈赔偿的问题,她也不再约束傅氏和卓傅氏见面。重生锦绣世子妃 卓傅氏卓清这才知道木兰定的赔偿规则,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番赔偿下来,意味着这三两年卓傅氏平白给那些人种地收粮了,而且,因为各块田地的收入不一,林永浩是以这两年的平均亩收往上提两成来定的,谁叫卓傅氏和傅氏看上的都是中等以上的良田呢? 但就是中等以上的良田也不敢保证当年能够保持平均收成以上,何况其中的人力物力,反正算是亏损了。 加上给衙门的罚款,卓家算是大出血了。 就是李家,也要交付一大笔钱 。 不然木兰也不会叫人从钱塘调粮。 圈地案渐渐平息,至少太原城内没掀起多大的波澜,但木兰知道,属于李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傅氏也更加的小心翼翼,见丈夫顶着伤每日早出晚归,很是心疼,跪着求木兰,“嫂子,相公每日十鞭让我替他受了吧。” 这几日,李江每日都在衙门的中堂里去衣受鞭刑,算是履行当初的每日十鞭的承诺,然后才包扎止血,照样处理政务。 这倒让衙门里的同僚们佩服不已,暗道:“李大人也算尽职尽业,不过后宅失火罢了。” “认真算来还是苏夫人教导有方,谁能有这个魄力,说认罪就认罪,也不怕丢人的。” “李大人也孝顺,不然大可以不应承。” 大家对有底线的人总是会比较喜欢的,以前大家只觉得李江厉害,现在倒是亲善了不少。 只是可惜,这仅限于太原城的官衙,京里正在给李江拟定罪名。 自圈地事发后,朱有德一直暗暗压着这件事,等到太原这边结案,他直接就下令免去傅氏的三品诰命。 可怜的傅氏,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一次敕封,礼部都已经给出公文,只差备后礼服等就将圣旨颁下,谁知道中途出了这样的事,圣旨还下来就直接被废除了。 这的确很让傅氏心痛,因为当初李江礼让木兰的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虽然李江是左布政使了,但她在那些有诰命的夫人面前还是会忍不住低一头。 这一个消息传来,直接让她卧病在床了,这一个打击不可谓不重。 但更重的打击还在后面。 李江革职查办的旨意和公文到了太原城。--50565+d4z5w+14890474--> 第529章 安排 太原官衙顿时安静了不少,李江自己坐在官衙里发了半天呆,直到屋里黑得看不见人影,他才悠悠的起身,打开大门,屋外坐着的心腹立马起身,林永浩也在其中,他担忧的看着李江,“大人?” 李江的脸在廊上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大家只听到他含笑的声音道:“没事,大家都回去吧。” “大人,公文上到底是如何说的?案子已了,只是圈地一事还不至此。”林永浩着急的问道。 他是李江一把提拔起来的,这个案子又是他过手,若是李江因此而被罢官,只怕外人多以为是他恩将仇报,落井下石了,这在官场中可是大忌。 “不是因为圈地的事,”李江平静的道:“有人告我通敌卖国 。” 尼玛,这玩笑开大发了。 众心腹都是一震。 李江估计也觉得好笑,所以声音里带了些笑意,“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只是被革职查办,并不用收押,你们只管放心吧,此时他们都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那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说到底还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所以没防住。 打发走众人,李江就叫住林永浩慢悠悠的往外走,负责保护李江安全的常义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大人,此时多多少少都与圈地案有关吧?”林永浩很为李江不值。 李江才过而立几年,就已经是从二品的官员了,只要身体康健,最少还有二十多年的官途,拜相是迟早的事。 太原官场也正是有这样的认知才会对李江这样客气,包括崔家,虽然和李江看着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一有事就上前踩一脚,但还真没敢主动下手做什么,就是顾忌李江的前途。 可如今被革职,以后能不能起复还两说,大好的前程就这样断送了。 “圈地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仲德,这事牵涉太大,不是你能扛住的。” 仲德是林永浩的字,他闻言脸色微变,低声道:“可大人,我已经叫人清点了宋谷的资料,他在城西大搞圈地,若是再不管只怕就要闹出人命了。” 宋谷圈地的手段和卓傅氏他们可不一样,他直接宣布那一片地都是荒地,然后将里面的百姓都赶走。 那些百姓不能与宋谷相争,又失去了田地,就只能沦为流民逃往他乡。 林永浩是知府,他自然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存在,只是现在北方战事在即,宋谷又一向跋扈,他才多有忍让,但这次借着傅氏的事,他想把宋谷一并解决了。 毕竟,李江与宋谷官阶相当,文又贵于武,没道理李江都可以清查,宋谷却不行。 李江何尝不知道林永浩的心思,他本来也反对,但那是有他在的情况下,“仲德,多则半月,少则三天,我就要离开了……”炼神空间 林永浩握紧了拳头,是啊,没有李江在前面顶着,他和宋谷叫板就是纯属找死 。 李江拍拍他的肩膀,“你别忘了,还有都督大人呢。” 林永浩眼睛一亮。 “你明日将整理出来的东西送去给赵都督,宋谷再跋扈也还在赵都督之下,现在战事已起,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但赵都督未必没有办法。” 打仗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宋谷今年四十多了,年纪可不小了。 “那其他人家……” “一口吃不成胖子,见机行事吧。” 李江毕竟为官多年,虽然和林永浩年纪相仿,但却算是他的长辈,俩人一路走,一人教一人学,等到李府的时候,林永浩已经感恩戴德了,满眼激动的看着李江。 李江拍拍他的肩膀,挥挥手潇洒的进去了。 林永浩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府邸。 “二爷,您回来了。”门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江,忙弓腰伺候他进门。 李江见府里难得的灯火通明,站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怅然的一叹,这才举步进去。 木兰带着傅氏和孩子们正在饭厅里等着,见李江回来,傅氏忙站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他,又是羞愧,又是担忧。 见她这样,李江倒是一笑,见桌上未动,就笑道:“你们都等我?该早点叫人去叫我才是,孩子们都饿了吧,赶紧吃吧。” 除了朗朗和暖暖还不知事,荃哥儿和荩哥儿都感受到大人低落的情绪,有些惴惴不安。 木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道:“快吃吧,吃完了去写作业,一会儿我要检查的 。” 李江坐下拿起碗筷,木兰开箸之后众人才开始动筷。 用晚饭木兰就把四个孩子都领走了,李江见嫂子什么都没问,眼圈倒是难得的红了。 他知道,嫂子这是告诉他,将丢官当平常事看待就好,不必介怀。 傅氏犹豫的上前握住李江的手,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料到……我若是知道,就是刀子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做的……” 李江抽出手,淡淡地道:“明天开始收拾东西吧,我们得回一趟京城,等定了罪再回乡,算起来,我也有七年没回过家了。”误入官场 傅氏面色大变。 李江却没有耐心再安慰她,转身去了书房,虽然被革职问罪,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他还得将手中的事交接出去,只能木兰和傅氏带着家人先走,他后面一个人就方便多了。 所以头一件,李江就将李管家叫来,“你明日就带着两个长随去京,选个好地界,买下个宅子下来,我们一家老小要在京城呆不短的时日,总不能老住在安国公府里。” 李管事应下,李江把一个盒子交给他,“尽量买大一些,以后三爷回京也是要住的。” “二爷,三爷来信了,似乎是知道了您被革职的事。” 李江失笑,“他倒是快,估计还是苏定告诉他的。” “二爷要不要见来送信的人?” “算了,今儿晚了,明天再见吧,反正事情已定,再急也没用。”李江接过信,展开一看,苏文对他被革职的事只是毫无诚意的说了一句让他节哀的话,就重点放在了谁要诬陷对付他的话题上。 是啊,谁要对付他呢? 不仅苏文问,李江也在疑问,从傅鸿到太原开始,他就一直在查,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已经快马加鞭的叫人去通知墨星,让他通查这几年涉及到粮食的生意,更给黄金万和付侗写了信 。 可时间毕竟太短,此时也不知道他们收到信了没有。 之前京中明明已经被当今压下,只是不知为何又突然问他的罪。 突然被革职,李江不可能不害怕担忧,但他的背后还站着一家子,要是他都惶惶不安了,傅氏他们怎么办? 而且嫂子正看着他,李江不想丢脸。 要想知道是谁害他,还得回京城才有可能查出来。 而且,也不知道这件事对苏文有没有影响。 木兰对这些全然不知,此时她也在想李江被罢官的事。 这次的火很显然是从京城烧起来的,只不知道是李江本人得罪了人,还是挡了别人的道,或是被殃及的池鱼。 不管是哪一种,通敌卖国的罪名都不能认,不然李苏两家都能玩完。 不过从公文只要求李江革职,而不是直接押解他进京受审来看,翻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只是翻案之后呢? 并不是每一个被革职的官员在沉冤昭雪之后还能被起用的。美人劫之倾乱天下 李江太年轻,站的也太高,已经挡了许多人的路,成为了很多人的对手了,他要是能一直稳稳的站着还好,偏掉下来了,能起复的可能性太低了。 木兰只觉得心里火烧似的,明明大好的前途,却突然什么都没有了。 木兰虽然焦急伤心,面上却一点也不漏,只是和傅氏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而前面战事已经大范围爆发了,从各地抽调的军粮也陆续到了太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让李江放心不下的大事了。 木兰抽空去见了赵威。 木兰端了茶,恭恭敬敬的给赵威跪下磕头敬茶,“师父,您一直回避我,如今木兰就要走了,再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还请您最后喝了这杯茶 。” 赵威沉沉的看着木兰的头顶,见她神情庄重,脑海中却闪过小木兰在山林里奔跑,因为还不熟练,射出去的箭擦着飞奔的兔子射入泥土里……良久,方才微微一叹,“你长大了,我也老了,也都变了,以后你不用再以师事我。” 木兰知道赵威是顾忌他们的关系被人发现后会被顺藤摸瓜找到方氏的身份,因此深深的磕了一个头,郑重的应下了。 赵威目送木兰离开,回头问自己的幕僚,“下一个领兵的人可议定了是谁?” “几位参将都请战了,都督以为谁合适?” “宋谷能力卓然,虽然走的是野路子,却计谋迭出,让他带着两万兵马前去前线支应吧。” “都督,这,只怕宋谷会因此坐大。” 赵威冷哼道:“你忘了现在前线是谁坐镇?” “安国公……” “大将军脾气可不太好,宋谷敢在他眼下弄鬼,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照我说的做吧,再选出两个参将跟随,让他们也练练手。” 赵威看着天际,暗道:我已经为你们铲一劲敌,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傅氏已经收拾好细软,只等木兰回来。 李江见傅氏神色沉郁,再转头看两个儿子严肃的板着小脸,眼里带着惊惶,荩哥儿更是紧紧的依偎在荃哥儿身边,李江心微痛,自觉失职,就上前安慰的摸摸他们的头,牵住傅氏的手,低声道:“好好照顾家里。” 傅氏眼泪顿时“啪啪”的往下掉,“相公!” 李江一叹,“我现在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以后你不要这样就好了。” 傅氏感动的看着李江。--50565+d4z5w+14890475--> 第530章 重回 今年对李家来说并不算一个好年,李江才被革职不久,朝廷就颁布旨意,因北地战事,今年的秋闱取消,回乡等着科举的李毅只能再等一年,甚至更久。 李石将李毅叫到书房,父子两关起门来谈心,再出来后李石就对家里的几个孩子道:“你们回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了,让你们大哥留在这里,我们即日启程上京。” 几个孩子都高兴起来,“我们要见到娘亲和弟弟妹妹们了吗?” 李石点头,“所以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就赶紧收拾吧。” 阳阳对单独留在府城的大哥表示同情,少年老成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大哥,有什么需要小弟带给嫂子的只管吩咐。” 李毅拍了他一巴掌,道:“多谢你了,不过你嫂子很快会回来的,所以不用你操心。” 阳阳大失所望。 已经回到京城的木兰在旨意还没出来时就知道了。 因为朝中因此时争论起来,才有结果苏定就告诉她了,而朝廷的旨意是第二天发的 。 秋闱取消,但谁也不知明年会不会照常举行,李毅再回京城就浪费时间了,但婷婷还在京城呢,本来以为只是分别大半年而已,谁知道会一两年不见面? 到底是年轻夫妻,木兰可不舍得他们长期分居,所以才知道圣旨,就对婷婷道:“你收拾东西,我叫人护送你回府城,家里的事有周大福两口子管着,你也不用多操心,和小毅专心给我生个孙子……”木兰恍惚了一下,才端正自己快要做祖母的态度,“嗯,生个大胖小子。” 婷婷羞红了脸,“母亲!” 傅氏在一旁见了笑道:“说得好,我也想做叔祖母呢,小彬再上京来也要成亲了,你们可得抓紧,别让他们走在了你们前头。” 李彬年前已经定亲,是白鹿书院一位老先生的孙女,家境有些贫困,老先生是前朝进士,可惜前朝混乱,又没有跑官的钱,所以就到白鹿书院任教,新朝建立时倒也想出仕,可惜没有门路找不到好差事,渐渐也就死了谋官的心。 他的儿子倒也是举人,只是今年都四十有六了,他又才情有限,老先生自己就是进士,又是教书的先生,自然知道儿子的斤两,但字辈还有希望,孙辈却是连希望都没有了。 儿子生的三个儿子,头两个倒是认真读书了,却愚钝无比,没有读书的天分,都这么大了,老大面前得了秀才的功名,老二还在童生试那里挣扎。宠妻万万岁:圣宠萌妃 老三倒是聪明,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老先生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差点没把那个孙子打死,但还是没纠正过来。 为此,老先生很郁闷,都是从小教育的,三个兄弟一样的教导方式,他自认对三个孙子也都疼爱,但老三到底是怎么变成只愿吃喝嫖赌的五毒青年的? 而最让老先生满意的却是他的孙女王银玲,又聪明又活泼又能干贤惠,读书远超他三个哥哥,可惜,就是个女儿身。 而也正是王家的这种情况,让老先生对孙女的婚事很头疼。 他看上的人家全看不上他家,因为子孙不肖,愿意与他结亲的人家不是白身,就是与他儿子一样只有举人功名,结亲的儿子连个秀才也不是 。 老先生自然不愿委屈了孙女,只是这个时代读书科举不易,能够在未成亲前取得秀才功名的挺多,但大多被抢光了,还轮不到王家。 若是对方有潜力,老先生自然也愿投资,但京城人多,有潜力的更愿意找个能做靠山的岳家,因此选来选去,孙女都十六将近十七了还没找到婆家,老先生自然一再的放松条件。 李彬就这样入了他的眼。 李彬读书还算勤快,也算聪明,关键是家里背景强大,父亲虽然只有秀才功名,但叔叔是二品大员,舅舅也是三品大官,现在还住在安国公府里,口呼安国公叔祖,老先生本来只是试探性的一提,秉持的是广撒网的原则。 谁知道李石偏也看上了他孙女,和老先生促膝长谈了一个下午,拉下水觉得他的心都碎了。 因为李彬竟然无意官场,这小子能继续读书是为了考秀才完成任务的。 可李家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老先生在书院里看李彬把安国公世子拎起来教训,外头还有一个才名初显的大哥,加上家中一溜的后台,老先生一咬牙就应下了这门婚事,不过他也提出了条件。 李彬取得秀才功名后方能成亲,而李彬今年开春回去参加府试已经过了,所以傅氏才说他一回来就要举行婚礼的。 婷婷在京城住了好几年,东西可不少,好在他们现在买了宅子,所以她也不必带很多东西走,但这样也收拾了三天。憬樱怜之妃我不恋 许氏非常的不舍。 家里只有她一个女眷,婷婷陪了她许多年,加上她与木兰要好,婷婷上京后她就是把她当作儿媳妇**的,她这一走,许氏就哭了几次。 木兰哭笑不得,“我不是还在这里?何况她又不是不回来了,明年秋闱若举行,后面春闱也是要上京的。” 许氏擦着眼泪道:“那也未必,世事无常,往后的事谁又能说定呢,就是你,也不过是暂居在京城罢了,以后多半还是要回钱塘去。” 许氏见木兰沉默就更伤心了,“我就知道,你在京城一直客客气气的,哪里是当作家来看,分明是来做客的 。” 木兰哭笑不得,哄她道:“好了,好了,你要真不舍,等赖五叔老了,你和他回乡,我们长长久久的做邻居好了。” 许氏还是愁眉,“哪里这么容易,圣上是肯定不会放他出京的,此时他在边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写了多少封信去,一封都没有回。”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赖五叔是打惯仗的,这次必定也能大胜,说不定还能给智儿兄弟挣个前程回来呢。” 许氏这才破涕为笑,抬头见傅氏正在帮婷婷清点造册,就努了努嘴,低声道:“傅家都上门三趟了,你还不见?” “不见。” 许氏不在乎的道:“我看那位傅太太也是真急了,上次差点就跪在门口那里了,你这弟媳听说虽没出去,但也哭红了眼。我看,能让一步就让一步吧,咱们也都是为人父母的。” 木兰板下脸,怒道:“他们是为人父母,难道我不是?江儿是我养大的,和儿子有什么区别?我上次亲自登门问他们背后诬陷江儿的是谁,他们倒是会推脱,连门都不让我进,直接让门子打发了我,现在倒和我论起为人父母来了。” “难道你现在就不想知道了?” 许氏见木兰沉默,就低声劝道:“趁着现在那位傅太太服软,还是见一见,我家老爷也叫了幕僚去查,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傅家毕竟是江儿的岳家。” “我估摸着她今天还会来,见不见你趁早给门子一个准话,别让他们再把人赶走了。” 木兰就垮了一口气,“见,就在花厅里见。”寡意浓情 许氏见了好笑,“我就知道你肯定见,要不要我去给你撑腰?” “不用,这是李傅两家的事,把你扯进去就不好了。” 许氏:“江儿什么时候回京?” 木兰:“也就这一两日就启程了 。” 许氏沉吟,“那可得小心些。” “放心好了,不仅有国公府的护卫随行,赵都督那里也派了一队人马。” 说起赵都督,许氏八卦起来,微微坐直了身体,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姑妈让我谢你呢,现在方表姐已经和我姑妈相认,我如慧姐姐现在也回到姑妈身边了,那方氏……方表姐到底是你什么人?上次你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木兰瞥了她一眼,幽幽的道:“方氏是我师母,赵都督是我师父。” 许氏一愣,然后就抚掌笑道:“妙极,妙极,你上次还说没有你五叔我们只怕要以姐妹相称,可现在看来,就算没你五叔,我也依然长你一辈。”许氏好奇的道:“你跟着赵都督学什么?怎么叫他师父?” “我的箭术就是跟师父学的。” 许氏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难怪你箭术这么好,我听国公说过,赵都督的箭术认了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当年赵都督就是凭着一手好箭法于万军之中救了国公,这才入了圣上的眼。” 木兰奇道,“师父救的是五叔,和圣上有什么关系?” 许氏抬头,见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丫头们都在外头玩,她也就不避讳,只微微压低了声音道:“你五叔那个傻子,打仗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圣上被包围,他冲进去把圣上救了出去,自己却被围住了,当时赵都督站在高处,就凭着一把弓和一篓箭给你五叔开路,救了他,赵都督也因此入了圣上的眼,你五叔也感念他救了自己,就把他提拔到身边了。却没想到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木兰正色道:“我也不瞒婶婶,因师母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我和师父的关系并未公布,不然只怕被有心人惦记上。”木兰看着外面道,“就是傅氏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只知道我们相交甚好。” “你放心,我必定不告诉别人的。” 许氏的口风向来紧,木兰的确放心。--50565+d4z5w+14890476--> 第531章 应对 送走婷婷没几天李江就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京城,他只来得及洗个澡就进宫去面圣去了。 当天晚上每回来,别说傅氏,就是木兰也惴惴不安。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朝代,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足以杀人,木兰不由的担心起来,不知道背后针对李江的人会不会在圣上面前给李江上眼药。 木兰屋里的灯亮了一夜。 第二天过了大朝时辰,李江才满脸疲惫的回来。 木兰顾不得让他们夫妻相聚,把李江扯住,“怎么样,圣上怎么说?” 傅氏也满眼期盼且焦急的看着李江。 李江安抚的笑道:“圣上还是相信我的,所以让我回来听朝廷的决议,最近不要出京就好。” 傅氏微微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道:“二爷也累了,不如先洗漱吃饭吧。” 李江点头,木兰就扭头对她道:“你去安排一下吧,让她们手脚快些。” 傅氏脸色一僵,见他们叔嫂有话要说,只好退下,但脚步却下意识的放慢,只听到屋里木兰道:“你别哄我,赶紧说,圣上是个什么意思?既然不将你收监,那就是证据非常的不足,明显知道你是冤枉的,怎么又把你吊住,不上不小的?哪怕是革职也好,我们回乡去,总比留在京城担着一个嫌疑犯的头衔好。” 李江无奈道:“嫂子,我何尝不知,只是我现在也猜不透圣上的意思,只能听令 。” “你还有何事瞒着我?”木兰隐隐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非要你大哥过来抽你吗?” “刑部有傅鹏的口供,我有通敌的举动,因他是我岳父,刑部本来不信我通敌的人倒有六成信了,圣上虽然不说,但多半也是为以防万一,而且……” 屋外听了半截的傅氏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她面色惨白踉跄的走了几步,想到前不久才见面的母亲,不由悲从中来。 屋里,李江压低了声音道:“……而且,黄金万失踪了。” 木兰觉得头皮发麻,“黄金万?” “嫂子,我的生意都是和黄金万付侗合作的,付侗是地头蛇,打理地方上的事,黄金万负责跑商这一块儿,我则给他们足够的庇护,三家我出三成本金占三成收益,黄金万占四成,付侗占三成,粮食售往北方,却一直是黄金万负责的,他拿着我的名帖一路上可以少去许多盘剥……”叔寝难耐,总裁枕上瘾 “那他到底把粮食卖给了谁,你们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账本都清楚,只是现在刑部和几位官员咬紧了账册可以作假这一条认定现在的账册是假的,最关键的就是傅鹏这里了,他是我岳父,两家虽然不亲密,但也无怨无仇,他突然跑出来录下那样的口供对我很不利。” 木兰恼怒,“他有什么证据?” 李江沉默。 木兰瞪他。 “……全是我年轻不懂事,仕途中有所不顺,难免抱怨了几句。” 说起来李江真的很冤枉,工作生活不顺利,抱怨是难免的,李江就算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仕途一开始就扎进了南阳县那团乱流中。 他要是和别的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就是跟着兄嫂长大,见过太多的不平事,才更加的容不得沙子。 虽然外头不显,但私底下的抱怨却是有的 。 而皇帝对随他打仗出来的功臣尤其优容,不是所有人都和赖五一样自律的,而这不免就和李江的治世之道相悖,所以有时谈论到那几位功臣,李江对圣上难免有些不敬之语。 作为李江的岳父傅鹏,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他断章取义以此污蔑李江对圣上及朝廷早就不满,那么,他因为“同情”北族而通敌也说得过去了。 李江自然可以说明,只是那样一来就又牵入几位权臣,一时的污蔑可以洗清,得罪了那几位,李江就算洗清了嫌疑以后也不用在官场中混了,甚至还会连累到苏文和李苏两家的后代。 所以李江宁愿打碎牙齿和血吞,也绝对不会吐露真相。 当时刑部的官员将傅鹏“大义凛然”的供述给他看时,李江只留下“清白自在人心”一句话就甩袖而去。 李江从来不相信“清白自在人心”,他觉得清白是要靠自己去洗清的,所以才出了刑部就开始叫人盯着傅鹏。 木兰深吸一口气,“你大哥快要到京城了吧?” 李江无奈,“大哥还带着四个孩子呢,怎么可能这么快。”他也盼着大哥快点来,现在暗处的人明显利用傅鹏来对付他,偏他和傅鹏的关系摆在那里,对上傅鹏他难免吃亏些,只有李石,虽然还是傅鹏的晚辈,但他是李家的家长,站在两家的角度上,自然可以和傅鹏平等对话,就算他当街骂傅鹏,别人也只会说他维护弟弟家族。旋转爱情 有大哥出面,现在他们的局面也不会如此被动。 “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找到黄金万,我怀疑他是被人带走的,若是他受不住刑罚,胡乱招出什么来,我们三家真的可能玩完。”李江愁眉道。 因为黄金万对他们的生意太过熟悉了,要做假证也很容易,李江最怕黄金万是被人带走受不住折磨做假证据。 木兰忍不住磨牙,“你说傅家这都是为什么?” 李江同样疑惑,表示不太明白傅家人的脑回路 。 而傅太太同样表示不懂丈夫的脑回路,看着沉郁着脸的傅鹏,傅太太深吸一口气,申明道:“此事你不要再掺合了,女婿没被收押,说明圣上并不相信这个罪名,只是为了安抚朝臣才将他召回京城的,只怕过了风头还会起用,你真不顾云芬的死活不成?” 傅鹏坐在一边,沉着脸道:“晚了。” 傅太太厉眼射向他,恨不得把他捅出几个窟窿来,傅鹏似哭似笑,“我是被人算计了,夫人,已经退不出来了。”如今他的把柄握在那人手中,怎么可能说下船就下船? 在李江是被召回京城而不是被押解回京城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可是为时已晚。 傅太太顿时陷入两难之中,如果只是一个丈夫,她会果断的舍弃他保住自己的女儿,但丈夫代表的是整个傅家,她有两个儿子,傅家上下有上百口人,孰轻孰重,傅太太分得很清楚。 但跟着丈夫就真的能保下他们吗? 傅太太一直是个当机立断的人,傅家多少次在岔路口都是她做的选择或是引导丈夫做的选择,但这次,她犹豫了。 傅太太身子微微前倾,认真的问丈夫,“老爷,您实话告诉我,那暗处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李江对他有什么妨碍?” 傅鹏苦笑,“夫人,关键是我不知道啊。” 傅太太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低声喃喃道:“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知道他的目的,不为云芬,单只为了我们傅家,老爷,傅家几辈经营才有了现在,我们不能成为罪人。” 傅鹏脸上严肃起来,他就算再自私,在这个以家族为第一的时代也不得不为了家族牺牲自己,他也很乐意。谁记桃花簪 傅鹏点头肃然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傅鹏含糊道:“就算我……也会保住家族的。” 傅太太这才满意。 李江一边叫人盯紧傅鹏,一边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 李石给李毅在京城置办了三个产业,一个自然是田庄,还有两个则是杂货铺和茶馆 。 两个铺子的收益一般,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茶馆开了两家分店,都不太大,不过是两层小楼,下面大堂也就能摆十张桌子,上面地方较大,但摆得较开些,所以才有八张桌子,不过取个吉祥的数字,三家店都是一样的规模,一样的经营模式。 当朝当代,就是最贫穷的老百姓也能抓一把茶末每日喝着,喝茶也就成了最平常的事,又因茶馆面向的是中下阶层,价钱定的不高,每年的盈利也并不多,一年的收益也是田庄的两倍多。 但李家人来说,茶馆存在的最大意义并不是盈利,而是经营中所获得的各种信息。 这是李石根据他在钱塘因地位和德胜医馆获得各种消息而延伸出来的,不过因为这是京城,他也不愿意告诉苏定,因此处理的很低调,所以除了李江苏文和李毅,也就木兰知道这件事。 来往茶馆的多是中下层百姓,得到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有一个茶馆设立在东市的菜市场附近,各家勋贵朝臣家的采买大多是到那个菜市场去补货,因此倒总能听到一些特别的事,可就是这样,一连十天下来,他也没能找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们的茶馆到底太小,也不敢太惹人注目,所以接收到有用的消息很少。 木兰发愁道:“不如让赖五叔和苏定帮帮忙?” “不行,”李江断然拒绝,“如今我出入都有人跟着,绝对不能和苏定联系,赖五叔那里,现在我们的房子还没打扫好才住在这里,等打扫好我们也要尽快搬出去,嫂子,通敌和别的罪名不一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只能等你大哥到京城?” “自然不是,”李江沉眸道:“那人如此千方百计的想拉下我,不可能只是我得罪了他,他一定是得了利益,嫂子,你说,我一个左布政使被罢官对他们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有人想取而代之?” 李江神秘一笑。--50565+d4z5w+14890477--> 第532章 归来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李江从没放松过,加上他现在已经和付侗联系上,综合各种消息,他心中已隐约有了答案,但这件事太大,李江下意识的瞒住木兰,不愿她多担心。 现在他虽然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刑部同样拿不出进一步的证据来定他的罪,而皇上显然还信任他。 这也从侧面说明黄金万要么没落在暗中之人的手中,要么扛住了刑罚,李江的直觉和对黄金万的了解告诉他是第二种。 所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黄金万并救出他,这不仅是黄金万生存的希望,也是他的。 木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道:“既然你有了主意,我也就不多问了,房子再过几天就打扫好了,东西都是现成的,只搬过去就行了,你媳妇现在也没事做,就交给她吧。” 李江也觉得把事情交给傅氏来做比较好,这几天他虽然忙碌,但也明显感觉到妻子的憔悴和恍惚,她有一些事情忙碌也好,至少不会再胡思乱想。 傅氏有事情忙碌果然精神了一些,虽然只是从国公府搬到五条街外的李府,东西也不少,实在是他们在这里住了不少的时间,而这次,李江是直接从一乡绅手里买了栋新建的宅子,虽然是建在京城,但是属于扩大的那部分,连着山麓,那边人烟比较少。 李江就是看中了那份幽静,虽然离京城的权利中心远了一些,却胜在风景宜人。 这边有不少人家在这里建了别院,闲暇时会来住一段时间,像李江这样买下一个大宅用作正宅的很少。 请了许氏和钱舅舅一家来贺了乔迁喜,李家一行人正式搬到了李府。 李石就在他们搬进去不久之后到京城,他带着四个年幼的孩子,赶着关城门之前到了城门口,提前收到下人通知的木兰单独骑了马出去接他,傅氏阻止不及,“嫂子,还是等二爷回来叫他去接吧 。” “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他们,你在家里准备好热水和饭菜,他们回来是要用的。” 一般到京城里来的人,若不是太急都会在离京城不远的驿站休整一晚上,赶着关城门的时间进城的就是那种有急事或大事的人。 所以城门口在看到风尘仆仆的李石一家人时,难免多打量了两眼,盘算着要是不是什么厉害人家,就能刮下一些油脂来。 心思才动,李石锐利的目光就看过来,守门官被看得一凛,正要问话,李石已经移开的视线。 李彬满脸平疲惫的掀开车帘,低声问道:“爹,还有多久到我们?阳阳他们四个都睡着了。”梦傲九天 李石的脸色更冷,眯着眼打量前面磨磨蹭蹭的五个人,压着怒气道:“快了。” 但速度不是李石说了算,也不是前面被检查的五个百姓说了算,而是守门官。 本来他们只要检查来往是否是货物,是就量税纳税,不是就放过,但现在他们将前面人的东西查了又查就是不放行。 那五个不过是普通挑脚的百姓,李石自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他,若是在平时,李石说不定会与他们硬碰硬到底。 只不过是守门官,谁都可以欺负到他李石面上吗? 不过想到已经在车里累得昏睡过去的四个孩子,李石态度就软了,不过脸上却越见冷冽,这也让评估他的守门官越发犹豫不决。 京城脚下多权贵,随便拉出一人只怕都有一些拐弯的关系,所以在京城当差又比别处要当心,若不是家里急需用钱,守门官也不会在这时候打过路人的主意。 李石正打算叫人主动上前行贿,就听到“得得”的马蹄声,他下意识的一抬头,就看到疾驰而来的木兰。 李石心口一松,心里眼里就只剩下骑马过来的木兰了。 守门官看到苏木兰,忙疾步上前,眼睛只偷偷的在她的头发上一滑而过,然后就行礼问:“夫人是要出城?再过不久城门就要关了 。” 木兰衣着不俗,关键是骑的马不是凡品,非权贵之家不能有,守门官做了许多年,早就练出一双利眼,何况,京城并不流行女子骑马,所以敢在京城骑马的都是贵女,这就是守门官对木兰如此客气的原因。 不过守门官也疑惑,贵女的身后怎么也不带一二服侍的人? 木兰对守门官微微点头,“我出来接人。”就抬头对上李石的眼睛,目光一柔,问道:“好了吗?” 李石的目光滑过守门官,点头微笑,“差不多了。” 木兰就打马走到李石身边,扭头去看眼巴巴看着他的李彬。 李彬就差摇尾乞怜了,“母亲,阳阳他们都睡着了。” 木兰下意识的夸道:“我们家小彬真厉害,都可以照顾弟弟们了。” 李彬脸色一黑,李石低声笑开,脸上难见的愉悦。 恐怖街区 守门官看得一愣,这才发现在他看来灰头土脸的李石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再听到李彬的称呼,守门官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他忙转头给手下人打眼色,前面已经被检查了许多遍的五个人立马被放行,守门官哈腰道:“先生,夫人,轮到你们了,快请进城吧。” 李石只看了他一眼,就微微点头,和木兰一起进城。 “家里怎样了?”李石低声问道。 “很好。”木兰担忧的看向马车,李石就道:“不用担心,他们只是累了。” “你一定比他们累,我已经叫傅氏准备热水了,你回去洗一个热水澡吧,江儿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 李石愉悦的笑开,眼带笑意的看着木兰低声道:“你帮我。” 木兰的脸顿时一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 坐在酒楼上往下看的四皇子眼里带了丝寒意,转头时却只覆上好奇,他疑惑的问安坐在座位上的太子,“大哥,你看下面骑马的是谁?怎么我没见过?能有如此骏马的贵女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众人被四皇子的话吸引,一同过去看,太子看到与李石并驾齐驱的木兰,眼睛微微一亮,身边司马青已经道:“四殿下,这是安国公的侄女,她身边是她的丈夫,那良马估计是安国公送的。” 不是估计,而是一定,如此良马,京中拿得出来的少之又少,而有了这样的良马,多半是留作自家用,或是留作种马,很少会拿出来送人的。 何况还是送与一女子。 楼上的人顿时有些羡慕嫉妒恨的看向苏木兰,他们大家公子都没有独属于自己的这样的一匹良马呢。 “不过这位夫人骑马倒是显得英姿飒爽。” “骑术看着还行。” “安国公也奇怪,竟然教自己的侄女学骑术,这些不应该是男子学的吗?要我说女孩子就应该拿绣花针什么的。” “司马兄,你看不起女子了吧?我看女子学骑马也没什么不好,前朝贵女们都喜欢春来踏草,秋则奔马,这也一番风情嘛。” 太子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女子学骑术并不应该只为玩耍,苏木兰就是一个例子,她的箭术若是配上这一匹良马,简直是所向披靡。 四皇子见太子表情愉悦,心中不由冷笑,再低头看快要过去的李家车队时,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仙家小厨娘 木兰疑惑的扭头。 “怎么了?”李石跟着扭头朝后看去。 “我觉得有人对我们怀有恶意。”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杀意木兰确信自己没有感受错。 李石目光微沉,不动声色的道:“对我们怀有恶意的人向来不少,但我们现在不也还好好的 。” “也是,”木兰点头道。 回到李府,李石看着布置一新的李府,满意的一笑,“不错,虽然离城中心远了些,好在幽静。” 李石他们住在正屋,傅氏过来请安,“二爷还不知道大伯回来了,所以还在外头,我已经叫了人出去找了,阳阳几个孩子的房间也都打扫好了,我这就叫人抱他们过去吧。” 李石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慢的道:“不用了,夜风大,院子距离不小,先让四个孩子在这边睡下吧,等明天他们醒了再搬过去,江儿那里也不用找了,今晚我也没精力与他说话,等明天再说吧。” “你去看看四个孩子吧,我让人把他们抱到偏房去了,连晚饭都没吃,你注意让小厨房炖着东西,晚上他们要是饿醒了,就给他们吃些宵夜。” 傅氏应下,去看四个孩子了。 阳阳四个被放在大炕上,横七竖八的睡着,傅氏探头去看被夹在中间的旭明,眼里一热,她不由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对下人道:“晚上警醒些,给少爷们盖好被子,若是冷着他们了,我唯你们是问。” 丫头们诚惶诚恐的应下了。 傅氏又看了李旭明半天,这才起身离开。 长子在傅氏心里是不一样的,现在,娘家与丈夫对上,荃哥儿他们还小,傅氏下意识的更依靠长子,何况,长子在她心中的分量本来就不一样。 李江直到快宵禁了才回来,浑身的酒气,傅氏一边服侍他洗漱,一边道:“大伯回来了。” 李江一愣,“这么快?上次收到消息不是才到徐州吗?”忙又穿上衣服,打算去见李石。 傅氏忙拦住他,“我看大伯累得很,不如明天再去,你现在巴巴的赶过去,难道叫大伯再起来见你不成?” 李江只好呆呆的坐下,傅氏见他酒还没清醒,只好继续给他擦脸,让他躺到**去。--50565+d4z5w+14890478--> 第533章 质问 李石端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手指无意识的点了点桌子,沉声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了黄金万的消息?” 李江有些无奈的点头,“可我没有足够的人手把他弄出来,就算是算上常松兄弟也绝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为了查明黄金万的下落,我和付侗牺牲了不少的好手。 ” 李石沉吟半响,李江犹豫道:“大哥,付侗说可以雇用江湖人……” “不行,”李石断然拒绝道:“他们不在你的控制之内,绝对不能用,何况,江湖人性情不一,很难调度,别最后人没救出来,倒把我们搭进去了。” 李江自然知道这些,可他们能用的人太少了,在这方面也只能听从付侗的建议,赖五和苏定那里却一点口风也不敢漏。 毕竟是涉及到皇室,若是不小心把他们扯下水,再多的交情也会消磨掉,何况,安全性上也没有保证。 “你查清楚原因了吗?” 李江摇头,“不过就算我无意中得罪过他,他也不会花费这样的心思只为报复我,应当是有利益的 。” “接任你的人是谁?” “顾谦?”李江想了想道:“我却觉得可能性不大,顾大人资历老,就算我不被革职,水到渠成的情况下自然也会往上升,我听苏定的意思,圣上本有意让他出任岭南左布政使,只是因为太原突然缺任,加上如今北边的战事,顾大人才被替到太原的。” 虽然都是左布政使,但太原是军事要地,岭南却是南疆落后地方,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李江虽然没与顾谦共职过,却也听说过对方的为人处世,心中自有一杆称在。 顾谦之所以被派到南疆去,就是因为圆滑之余有些方正,圣上曾与他开玩笑说,“滑如泥鳅,却不失根骨”。 “那接任顾谦的是谁?” “是方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李江点头承认到道:“我的确没查到方圆与那位的联系,但方圆曾做过巡盐道,两年任期无事,若不是我叫人去查他,只怕还不会知道他家中清贫,竟连修缮房屋的钱都拿不出来,所住的居所有小半破破旧旧,几乎落雨。” 李石目光微沉,“他有几房妻妾?” “三房,其妻为前任国子监祭酒荣大人的长女,他是升任知府时才收了别人送来的妾侍的,这第二个却是他自己纳的良家妾。”武道皇尊 “你怀疑他?” “大哥,我不敢说朝廷的奉禄如何丰厚,但我们每年除了禄银和禄米外,还有补贴的官田,若在走人情上节省些,就算是分文不收贿也绝对能过得好好的,那还是在供养一家五口及接济家族的情况下,方圆与他家族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谁都知道他们平时几乎不联系,也就是说他没有家族的拖累,所以,他这样表现要么是为名,要么就是欲盖弥彰。” 很显然,李江倾向于第二种。 “就算如此,他与你的事又有何关系?” “大哥,我查不到他与那位的联系,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关系,太子地位稳固,圣上更没有换太子的想法,而朝臣也很喜欢太子殿下,若无意外,太子会一直这样顺利下去,岭南一直有些不平……” 李石的脸色微变,“你确定方圆是他的人?” 李江脸色也有些沉郁,摇头道:“不能,但我不相信方圆任巡盐道的时候能那么清廉,那那些钱是他自己收着,还是收到了别人的手里,却因为心虚不得不摆出这样一副清贫的样子?心虚的对象是圣上,还是……” “那就查清楚方圆与那人的关系,若真是……你就告罪回乡吧 。” 李江很不甘,十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 李石并没有劝说他,因为他自己都有些不甘心,但再多的不甘心也不能和家人的安危相比。 李石让李江出去了,自己坐在书房里,他在设想最坏的结果,只有这样,他才能应对住事件带来的各种可能性。 每当遇到大事时,李石都是这么做的,他不过是比常人聪明一些,每次选择的胜利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收获。 李石只觉得胸中似乎压着一块大石,几乎要承受不住,却又不能放下。 若事情果如李江猜想的那样,那真是坏的不能更坏了,涉入皇位之争,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都要做好覆家的准备。 从龙之功不是这么好获得的。 或许在你所支持的龙还没胜利之前你和你的家族就有可能被炮灰掉,而就算没有从龙之功,只要有能力,一直忠于最高位的那人,该有的尊重他也会拥有。低级丧尸养成计划 李石希望李江和苏文走的是直臣的路线,他们也早就确定不会介入皇位之争中。 可如果不是李江猜想的那样,那么那位这样千方百计的算计李江是为了什么? 不对,李石心中一动,设计李江的计谋看起来天衣无缝,他们找不到其中的证据,但这不代表圣上也不行。 要知道,设计李江通敌卖国最关键是在粮食交易的去向,刑部在账本有可能作假的情况下很难查明真相,但这对圣上来说应该不难 。 而他明显还信任李江,那么为什么不还李江一个公道? 李石心微松,圣上既然信任李江,那他们的胜算就更多了些。 可头上总压着一块随时可能砸死自己的大石,李石也不可能放松,他觉得得尽早解决这件事。 苏文给木兰写信,因为李江的事,现在两边是十天一封信的节奏,在这个通信十分困难的年代,这节奏算得上频繁,因此木兰都忍不住替他们担心会不会被认为是结党营私。 李石听到木兰的担心,道:“就算我们两边不通信,别人也只当我们是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文那边若不来信反而让人起疑,有的人可能还会以为阿文无情无义呢。” 苏文的信三分真三分假,还有三分藏在文字密码里,并不怕被人知道。 李石拿出论语对照,一番阅读下来,脸色顿时微变。 “怎么了?”木兰担忧的问道。 “阿文说前不久有人在查当年大皇子失踪之事。” 木兰吓了一大跳,“是谁?赖五叔当年不是都禀报了当今……”木兰神色一顿,沉着脸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石眼睛瞟到旁边,没说话,木兰气得踢了他一脚。 李江拿到苏文的信,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合上信道:“大哥,我去诈一诈傅鹏。” “你去,他未必会说,还是我去找一找傅太太吧。” “她会知道?”萌徒成妻:误惹妖孽师傅 “你也太小看你岳母了,傅鹏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少不了傅太太的帮助,以傅鹏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承认,甚至都不会见我们,但傅太太不一样,说来,我到京城后还没去见过亲家呢。”李石慢悠悠的道。 傅鹏难得的休沐就被堵在了家里,看着“幽怨”看着他的李石,傅鹏只觉得心虚,脸上却沉郁下来,甩袖道:“谁让你们放着这种不忠不义之辈进来的?” 门子惶恐的站在一旁,人现在还没进来好吧 。 此时李石就站在门外,与傅鹏隔着一个门相对,听到傅鹏的话,李石露出笑容,淡淡的道:“我也不想来拜访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但我却很想知道傅老爷诬陷我李家的原因,李傅两家自结亲后,我李家自问对得起傅家,只不知傅老爷为何要欺瞒圣上,陷害我李家?” 傅鹏冷哼一声,“是不是诬陷圣上自有定论,李老爷身无官职,似乎管的太宽了。” “哦?”李石似笑非笑的看着傅鹏,淡淡的问:“也就是说傅老爷已经拿定了主意要与我李家决裂了?” 傅鹏脸上冷笑,高傲的看着李石。 李石微笑着点头,“既如此,石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了,临安府事发后望傅老爷珍重,傅氏那里,傅老爷既然已经不认这个女儿了,那我这个做家长的就做主不让她过来尽孝了。“ 李石说完转身就走。 傅鹏却脸色大变,不及多想,忙上前一步拉住李石,满脸愧疚的道:”贤侄留步,我们两姓之好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之前我实在是被江儿气坏了,如今听你这么说,竟似有些误会,贤侄不如随我进去,我们再好好聊聊。” 李石冷笑的看着他,甩开他的手就要走,傅鹏虽心中恼怒,却不得不按捺下脾气拉住李石,好话说尽。 他不知李石是诈他,还是真的拿住了他在临安府的把柄,却不敢赌这个可能,他看得出李石藏在笑容下的冷漠,只怕他今天把人给轰走了,明天人就敢把他告上衙门。 傅鹏已经快叫临安府的事给逼疯了。 就在傅鹏快要拉不住李石的时候,一个老嬷嬷疾步出来,毕恭毕敬的对李石道:“李老爷,我家太太听说您来了,忙叫奴婢过来请您,我家太太记得您喜欢喝祁门红茶,不巧,我家太太前不久刚得了二两,亲家老爷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坐坐,喝杯茶。”--50565+d4z5w+14890479--> 第534章 决定 李石过来本就是为打听消息的,姿态拿足,自然顺势而下,傅鹏松了一口气,忙请李石进门。() 傅太太在花厅里招呼李石,微微躬身道:“亲家,请上座。” 李石微微弯腰道:“傅太太客气了,小侄坐在下首就好。”说着看向傅鹏,“傅老爷既然不愿与我这等不忠不义的人共处一室,石就不勉强了。” 傅鹏心中发恼,却也无可奈何,他给傅太太使了一个眼色,对李石拱手道:“贤侄既然还怪我,那我就先出去,晚上还请留下,我们喝两口酒,叔叔也给你解释一番。”说着转身出去。 傅太太只留下一个老嬷嬷伺候,微微欠身,眼角微湿的问李石,“不知云芬现在过得还好?” “弟媳就在京城,李府虽然离贵府远了些,但来回不过大半个时辰,太太若是想知道,何不去看看?她是后宅妇人,我一个做大伯的总不能去过问弟弟屋里的事。” 傅太太忧伤道:“如今我们两家有些误会,虽然有些小人之心,但还请亲家谅解我作为母亲的心。”说着起身冲李石行礼。 李石忙起身避开,道:“太太折煞我了,石是晚辈,没有受您礼的道理,”想了想,又道:“太太只管放心,傅氏是我李家妇,只要不是她本人想离开李家,李家自然会善待她,与傅家并无关系。” 傅太太顿时不知是该欣喜还是悲愤了。 “……多谢你了,”傅太太想了想,道:“李家与傅家有些误会,亲家既然来了,我们不如解释清楚 。” “我也正想听听傅家的解释,不过似乎你们的‘误会’太深,以至于傅老爷前后的态度太过不一了。” 饶是傅太太再淡定,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由脸一红,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斟酌道:“我知道亲家心中有怨,只是我家老爷也被蒙在鼓中,之前完全是被人误导利用……”在傅太太的讲述中,傅老爷完全是被人欺骗的过于忠君的人,才会在突然得知李江与北方部族买卖粮食,思及他之前的不平之语时冲动说了些不当的话。 两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傅太太没想李石相信,李石也没想深究,不然,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打嘴仗了。 李石来见傅太太,一是想确认那人的身份,二是想得到更多一些的信息,好确定对方的目的。 傅太太也正想急着找人,这段时间她嘴角都起泡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拿捏着傅鹏的把柄让他做越来越多的事,傅太太心中越发的不安。寒门称王 傅老爷人虽不怎么样,对着妻子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他知道妻子有智慧,大部分时间都能听进去对方的话,他虽然被人要挟着做了许多的事,但相对的,他对对方阵营的了解也越深。 也许是笃定对方不会也不敢背叛他们,有些事也就没有特意瞒着傅鹏,他看了听了许多,心中发冷,只是对儿子说不出口,对幕僚更是提都不敢提,惶惶不可终日。 傅太太很快就发觉丈夫的不对劲,以前傅鹏虽然也会焦虑,却很少像现在一样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头发一掉一大把。 此时的傅鹏已是强弩之末,所以傅太太一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及猜测一股脑的向妻子倾诉了。 傅太太胆子再大,此时也吓得半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的第一想法是,不知把傅鹏弄死,傅家能不能从这个漩涡中脱身。 这几乎是个赌博,对方可能不屑于他们孤儿寡母而放过他们,也有可能因为谨慎一不做二不休制作一些意外让他们永远的消失 。 想到两个前途正好的儿子,傅太太没舍得冒这个陷。 那么就只剩下向太子投安了,只希望对方念在他们举报的功劳上救他们一命。 傅太太就算是深宅妇人也知道太子地位的稳固,那位心思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她一个内宅妇人哪认识太子? 傅鹏却是不敢踏出那一步,现在因为夫妻俩意见不统一,已经有七八天没说过话了。 傅太太很想趁早解决,但她也不敢表现太明显,不然还不等她告密,人就死了。 何况,她最希望的还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件事推出去,就算最后那位事败也想不到他们身上,李石的到来给她指明了一条道路。 虽然有拉他们下水的愧疚,但更多的是解脱。 傅太太和李石暗示了傅鹏的处境,意思很明显,有人手中拿捏住了傅鹏的把柄,逼着他卖命,其中就有拉李江下台的事,而他们做的事中有太多违反规制的地方,最重要的一条是,那人府中收留了两个南疆的人。 而方圆,正是到岭南升任左布政使。新月帝国 李石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心情微微沉重的离开傅家。 周冬牵着马车过来,李石微微摇手,示意他要自己走回去。 周冬就担心的跟在李石后面,将马车交给车夫,低声道:“远远的跟着,安静些。” 车夫忙拉住马车,等李石走出一定的距离了才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李石紧握着拳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来往的人都奇怪的看一眼他,然后离开。 周冬见太阳都快下山了,李石还是一动不动,就小心翼翼的上前道:“老爷,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夫人该担心了。” 半响,李石才回过神来,他“嗯”了一声,就在周冬的搀扶下上马车 。 车夫不敢耽搁,鞭子一甩,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李府。 家里正热闹,一群孩子醒来发现回到了家,还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全都兴奋的抱在一起玩,顺便跑进跑出的参观新家。 白天的时候,阳阳还特意爬上了院子里的树,站在树枝上叉腰大笑,“这是我们李家了!哈哈哈哈!” 此时一群孩子正在屋里玩,两两成群的聚在一起,各种吵闹在耳边。 但木兰只是微笑的看着,傅氏也觉得这个场景很温馨,没有像以前一样训斥孩子们不懂规矩。 荃哥儿和荩哥儿依偎在旭明的身边,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让两个孩子很**,下意识的在孩子中寻找庇护。 旭明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两个弟弟粘人了许多,想到他都没怎么照顾过他们,也就拿出哄朗朗和暖暖的耐心细细的抚慰他们,荃哥儿和荩哥儿就更黏着他了。 李江也难得的早回家一趟,正盘腿坐在塌上听旭明说路上的见闻,时不时的笑着问几句…… 李石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他呆立在门口看着,不由想到,若是李江被罢职,苏文被牵连,甚至李苏两家的孩子都被限制,无出头之日,这样的热闹和温馨能保留多久? 李石觉得自己不贪心,无非是保住家人而已,但此时再回头看,却又发现自己所谓的不贪心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 我的神道 逃难时,他想着,只要能保住弟弟妹妹和木兰一家就足够了;等逃出生天,他只想着有一安身立命之所,再供养两个弟弟读书;再后来,日子渐好,他读书也不曾放下,就想着科举出仕;失去机会以后就是希望李江和苏文能够光宗耀祖,护佑后辈…… 现在,他希望李江能继续在这官场中走下去,他希望李家的子弟可以有科举入仕的权利,他希望能保住这一刻的温馨快乐…… 木兰第一个发现李石回来,忙上前拉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就看了眼外面,嗔怪道:“怎么冷成这样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李石微微一笑,随着木兰进屋 。 李江见大哥进来,忙下榻立在一边,傅氏也给李石行礼。 李石坐到榻上,挥手道:“这么晚了,还不快回去洗漱睡觉?今天你们已经休息一天了,明天就去。” 几个孩子哀嚎一声,阳阳大声道:“我还要把礼物拿去给赖旭他们呢,爹爹,再给我们两天假吧。” 李石瞥了他一眼,道:“我记得赖旭和赖智也到你们去了,想要见他们书院就可以,实在不行,再过不多久也是旬日休沐,到时候再去就是了,总之,学业不得荒废,路上一月,你们一页书都没看。” 阳阳顿时不敢争执了,生怕李石一个不高兴让他补回来。 把孩子们轰走,李石抱着木兰不动。 木兰就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傅家那边不顺利?” “不是,”李石摇头,“我肚子饿了。” 木兰就起身去小厨房,亲自给李石熬了一碗肉粥,李石吃了两碗,觉得热气从胃升起,心都给暖了,整个人都感觉好多了。 晚上躺在**,李石抱着木兰低声问,“我想去找太子,你觉得如何?” 木兰回抱李石,“要不要我陪你去?” 李石轻笑一声,咬了木兰一口,低声笑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木兰一掌拍过去,“你怎么又咬我?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给你亲了。”心中却松了一下,李石回来的状态不对,她一早就注意到了,却不敢多问,生怕加重他的心病。 李石心中却是下定了主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50565+d4z5w+14890480--> 第535章 求见 李江挺直了腰背跪在书房里,李石穿好衣服,让周冬给他整理好,就上前踢了踢他,“行了,起来吧,难道让我去叫你嫂子来把你抽起来?” “大哥,还是让我去吧。”李江满眼担忧。 “又不是龙潭虎穴,还轮不到你去,老实在家呆着,你这段时间总往外跑,已经有御史弹劾了,若是被发现你与太子见面,只怕会被有心人攻击,最后动摇国本。” 李石也不看还跪在地上的李江,回头对周冬道:“去叫马车吧。” 周冬垂着眼眸,只当没看见还跪在地上的李江,倒退着出了书房,这才擦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快步去准备马车去了。 二老爷可是大官,结果还得跪在大老爷面前,周冬有些骄傲,因为他是老爷的小厮,以后更是会接任父亲成为老爷的大管家。 李石这一次去见的是太子殿下,因为事涉机密,所以只带了周冬一人,好在周冬学过驾驶马车,所以俩人很顺利的到了城外。 太子被册封后就搬进了东宫,行动虽然比皇帝方便些,但出宫依然不易。 不过这位太子殿下是个希望微服巡视民情的主儿,虽然出入宫廷多有不便,依然会时不时的出宫走一趟,这些年被太子微服揪出来的贪官不少,京城及附近的吏治比别的地方更好。 也因此,在收到李石求见的信息后,太子才能这么快速的出宫并安排好见面的地方而不引人怀疑 。 李江是二品官,虽然现在是待罪之身,但求见太子还是可以的,不过动静可能会有点大,所以这次李石是以自己的名义给太子递信的。 当年,李石与太子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加上北上京城一路的劫难,俩人的交情还说得过去,太子又欠着他们李苏两家的恩情,想要见他并不难,只要能见到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把当年太子留下的信物给他看一眼就行了。 李石的马车慢悠悠的出了城门,在北郊的村子里晃荡了一圈,就又回了京城,但此时,车里的李石已经不见了,他出现在了一所民居中。 太子含笑的转身,见李石有些狼狈,就歉然的道:“这是我临时落脚的地方,离村子有些远,让先生受累了。” 带李石过来的侍卫心中一凛,顿时收起对李石的轻蔑,面上带了两分恭敬。 能得太子殿下一个“先生”的称呼,可见此人在太子心中地位不低。 冒牌王妃 李石苦笑道:“我以为我体力还算不错,谁知短短的一段路却累成了这样。” “先生这样已经很好了,也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侍卫才轻省些,不过再累也有所值,”太子示意李石到窗口来看,指着下面一片旖旎的风景道:“先生不觉得心旷神怡吗?” 李石赞道:“好一处风光,之前竟没留意到。” “也就这个地方可以一观,”太子示意李石坐下,自己盘腿坐在李石的对面,亲自给他泡茶倒茶,问道:“先生给孤传信,可是有什么事?” 屋里的侍卫已经退到了外面,但以李石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此时说的话依然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太子见李石沉默,就笑道:“不用担心,能随孤出来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李石沉默片刻,突兀的问道:“太子与四殿下关系如何?” 太子脸上的笑容微淡,“四皇子与孤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认真算起来,他还是一把手带大的呢,就如同李江与先生一般 。” 不知是不是李石的错觉,他总觉得太子的语气中带了些嘲讽和嫉妒。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太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就问:“先生是为令弟的事而来?” 李石也不隐瞒,点头道:“殿下,李江是冤枉的,别说他没这个胆子,就是有,他也没这个心。” 太子点头,“这个孤是相信的,李江没必要这么做,何况,太原一事,他可是把北边的部族得罪得很了。” 李石苦笑,“殿下都知道的道理,朝臣竟然都没想到,我李家如今全靠他支撑,所以……” “先生妄自菲薄了,在孤看来,先生才是李家的掌舵人,”太子想了想,笑道:“您也不用与我打马虎眼,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能帮的,孤一定帮。” 李石就微微弯腰请求道:“那石就斗胆请殿下救一救我李家。” 他本想下跪的,但见了太子后,他临时改变了态度。 果然,太子见他只是微微欠身,脸上笑容微淡的同时,眼里闪过赞赏。 “这与你才提起的四皇子有何关系?”重生之风情万种 都已经叫四皇子了,他们兄弟的关系还能多好? 李石很开心,但他面上却很忧愁,“殿下,因家弟被诬陷一事,我一直叫人盯着傅鹏……”李石不再隐瞒,将李江被诬陷及他们查到和猜测的事都告诉了太子。 太子越听脸上的笑容越淡,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成团,“你说四皇子勾结南疆意图谋反,可有什么具体的证据?” “殿下,四殿下的府中有南疆人。” “我总不能带兵去搜查,何况,南疆也是岭南的一部分,更是我朝的一部分,四皇子的府中出现南疆人并不奇怪。” “那么,殿下是不是觉得方圆将贪污来的银钱都给四殿下送去也不奇怪?” 太子这才变了脸色,“你说方圆给四皇子送钱?你有何证据?方圆家里一贫如洗,就算贪污只怕也有限……” “太子殿下,您知道巡盐道是多大的肥差吗?方圆当初任巡盐道时不过才出而立,别人只能任一年,他却能任两年,只要往深里查一查,是谁在背后操作并不难查到,最关键的是,巡盐道真的可以在不受贿的情况下全须全尾的回到京城?” 太子沉默良久,李石就跪在地上,涩声道:“请太子殿下救救李家,救救天下黎民 。” “……你让孤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太子心中钝痛,挥手道:“你先走吧。” 李石张嘴还想劝,见太子眉宇间闪过疲惫,顿时闭上嘴巴,也许,太子与四皇子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 李石退出去,护卫着这间民房的侍卫过来了两个,抿了抿嘴,拱手低声道:“李先生,得罪了。” 说完,一人扶住李石的一边,送他下山。 而留在民房那里的侍卫则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他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的大秘密,纷纷忧心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还能不能保住。 房间里的太子同样心绪不宁。 当今圣上和皇后的感情很好,光嫡子就有四个,而朱峰作为长子,在圣上还只是一个将军的时候就已经学会笨手笨脚的帮着母亲照顾弟弟们了。 而其中,四皇子因为年纪和太子相差较大,童年又正巧碰上当今打天下,皇后跟随在当今身边,四皇子几乎是太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重生之财色人生 而四皇子的启蒙老师就是太子殿下。 当年太子在江南发生意外,三个弟弟都有参与,其中老二和老三因为是直接下令派出人手,所以太子回京后就被当今圈禁了。 皇帝和太子都没有证据证明四皇子也参与其中了,但根据老二老三的讲述及他们陆续查到的痕迹来看,老二和老三会对太子下手,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四皇子的劝说和引诱 。 要说不冷心是不可能的,太子向来敦厚心软,尤其是对家人。 四皇子只是有嫌疑,又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连直接下令杀他的老二老三都能善待,何况他? 这些年他虽然待他冷淡,但该给他的一样不少,又替他在父皇面前美言,让他掌握不少实权,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太子心中一凛,忙自问安慰道:事情还没查明,如此枉下结论太早了,若是冤枉了他怎么办? 太子叫来护卫首领,让他就着李石查过的痕迹再去查。 护卫首领是当今留给太子殿下的人,对朱峰忠心耿耿,他收到命令时虽然心惊,但还是恭声应下并去调查了。 宫中侍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不仅查到了黄金万的具体地址,还把人给救出来了,派出去的侍卫竟然还从方圆家中顺来了两本账册,而去查四皇子的人才发现,原来四皇子竟与这么多大臣暗中联系。 护卫首领越查越惊心,更加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太子殿下。 太子脸上看不出神色,淡淡的问道:“救出来的黄金万在哪里?” “回殿下,在别院养着,人已经被打坏了,臣派了人守着他。” 太子殿下微微点头,道:“派人继续看着四皇子,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行动,没有的孤的命令,不住轻举妄动。” 护卫首领应下,退出去。 太子殿下就捂住了脸,掩盖住脸上的悲伤。 深宫里的皇帝听到下面暗卫的汇报,微叹一声,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和站在大殿下的暗卫道:“这样也好,他的心就是太软,此次若能让他的心坚硬一些,未尝不是好事。”--50565+d4z5w+14890481--> 第536章 受邀 太子太傅徐义低声劝解太子:“殿下,为政者最忌讳当断不断,四殿下既然窥伺皇位,冒犯天威,就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您如此顾虑,只怕他会变本加厉。()” 太子临窗而立,淡然的道:“老师,孤不仅是太子,也是儿子,四皇子先放下,只要将他的羽翼剪除,他废与不废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造反和夺嫡都需要人手,没有了这些,四皇子也只是四皇子 。 太子太傅依然很不满意。 仁君是好事,但君主太过仁慈也未必是好事,在徐义看来,太子就应该趁皇上荣宠正盛时彻底将四皇子打压下去,不仅是四皇子,也要让其他皇子知道太子不可冒犯。 “好了,老师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就好,老师上次不是说腰骨有些疼痛吗,我叫了太医给您看看。” 徐义见太子殿下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告退。 太子看着徐义的背影消失,微叹一声,对身边的内侍郑公公道:“老师老了,也该颐养天年了。” 郑内侍心中惊诧,面上平静的道,“太子体恤,徐大人会感恩的。” 太子微微摇头,却没再说什么。 太子去见了黄金万,他对能够扛住四皇子刑罚的商人有些兴趣。 黄金万正半死不活的躺在**,看到床前站了一人也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就闭上了。 “大胆!”郑内侍声音有些尖利的喝道,“竟敢对……” “好了,”太子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看向黄金万,问道:“你不怕死?” 黄金万闭着眼睛不答,心里大骂,‘娘的谁不怕死啊,可他要是真认下那坑爹的罪名,他全家要搭进去。’ 黄金万心里知道,他死了也就死一个,真要忍不住说出什么话来,黄家,付家,李家,一个都别想逃,全给诛三族。 黄金万很想自杀了事,但胆子太小,几次鼓起勇气却都下不了手,就断断续续活到了现在。 以前还有力气骂人或胡诌骗人,现在他已经全没了力气,完全一副你们想干嘛就干嘛,我就这么半死的状态 。 很是无赖,但太子却很欣赏。 太子觉得黄金万义气,宁死不屈,商人能有这种气节的很少,因此太子对他带了三分和气,“黄……老板不用担心,如今你已脱险了,我会叫李家来将你带回去的,如今你好好养伤吧。” 超级地狱倒霉鬼 黄金万“嚯”的睁开眼睛,眼皮还差点抽筋,他瞪大了眼睛看太子,嘶哑着声音问:“你在和我开玩笑?” 太子见他不可置信又带着三分期盼的眼神,低声笑开,“孤从不骗人。” 黄金万就张大了嘴巴,要不是手抬不起来,他几乎要陶陶自己的耳朵,刚才他听到了什么? “孤?”嗷嗷嗷,不要是他想的那样,这世上能自称“孤”的似乎只有一位。 黄金万的表情愉悦了太子,连日来的烦闷消散了一些,太子挥手道:“黄老板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让郑内侍拿给你。”说着转身离开。 郑内侍看不得黄金万这一副傻样,见屋里只有俩人了就嘲笑道:“黄金万?你爹娘难道想钱想疯了,竟然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 黄金万迅速从呆滞中醒过神来,他狗腿的对郑内侍笑道:“让郑公公取笑了,小的名字是后来自己改的,当年日子过的苦,差点就上街要饭了,所以就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点的名字,就是想着以后能有个黄金万两的命。” 郑内侍上下扫视着他的身形,目光在他凸出水平线的肚子上停留良久,“黄老板也过过苦日子?” 黄金万怅然道:“何止过过苦日子,小时候家里的姐妹都被卖了,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就跑出去讨生活,若不是有些机遇,现在只怕已经成了枯骨了。” 郑内侍顿时沉默下来,沦落到宫里成为太监的,都有这样那样的悲伤故事,而贫穷占了其中的大部分。 郑内侍自己就是小时候家里过不下去,为了活命和减轻家里的负担,被家人送进宫的。 因为同病相怜,郑内侍对黄金万的敌意消散了些,颇有些相识恨晚的感觉 。 黄金万垂下眼眸,心微松。 太子只是交代下面一声,郑内侍因为和黄金万聊开了,也不好多为难他,很快就通知了李家。 李石兄弟亲自过来接人。 李江看到浑身不能动弹的黄金万,眼圈微红,倒是黄金万硬气道:“李兄弟放心,这些都只是皮肉伤。” 李石看了他一眼,黄金万就讨好的对李石笑道:“李大哥,兄弟以后的幸福可就寄托在您身上了。” 李石认真的点头,“黄老板放心,应该残不了。”说着,指挥人小心的将他抬到马车上。 李江坐在黄金万身边,鄙视他,“我大哥比你还小上十岁呢,你竟然好意思。”喜迎门 黄金万嘿嘿一笑,“这不是跟李兄弟你叫的吗,不然我可要占你便宜了。”说到这里,黄金万压低了声音问,“如何,罪名可能走脱?” “他们没有证据。” 黄金万依然看着李江,这世上不需要证据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忘了你现在是从哪儿出来的了?” 黄金万顿时眉开眼笑,不能动手,就挤着眉毛笑道:“行啊你,真人不露相,你是什么时候搭上太子的门路的?” “你真以为这是好事?” “对我来说,这就是求之不得的恩典。”黄金万低声道,“只可惜,贵人看不上我啊。” 这就是商人和文人的区别了。 李江不想陷入任何党争之中,他只需要忠于皇上就可以,但对黄金万来说,依附太子可以让他一步登天。 “付老弟还在江南?” “他也到京城了,这次为了救你,他损了不少的人手,他因为要盯人,就没来,你到我那里去养伤吧 。” 黄金万自然没意见,他这次被打坏了身子,虽然没听太医说过病情,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何况那些刑罚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李石的医术在江南是出名的好,能住到他家去,黄金万是求之不得。 他们还没回到家,黄金万的消息就已经被人汇报给四皇子了。 人在别院里被劫走,四皇子查不出是谁干的,但他知道盯紧了李家总没错,顺着他们也就找到了黄金万。 四皇子底下站了一溜的人,“殿下,要不要去将人截过来?” 四皇子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怎么截?当街跑上去将人抢过来?李江若是阻止呢?你能杀了他吗?” 底下的人羞愧的低下头,四皇子冷哼一声,“人在你们手上这么长时间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抓来又有什么用?” 底下跪了一片,“请殿下降罪。” “我倒是好奇能将黄金万从你们手中夺走的人,不是说李家派来的人都被你们挑了吗?” “殿下,属下一直叫人盯着那里,却只见太医出入,李江兄弟走后不久,屋子里的人也消失了。” 四皇子气笑了,“好,好,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都能消失了,别院是谁的?太医又是谁请的?不要告诉我你们查不出来。”容婉 底下的人羞愧的跪着,“别院记在一乡绅的名下,属下去查,却发现他五年前离京,至今未回,也无家人兄弟,至于太医,被请去的是太医院的院正,如今人住到了宫中,轻易不能离宫……” 四皇子脸色微变,手不由握紧扶椅,“是父皇,还是皇兄?” 底下的人不能作答。 四皇子脸色铁青,不管是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他都会很被动,“别院里的人呢?” “都被处理掉了 。” 四皇子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你们去找些寓意好的东西来做礼物。最近谨慎小心些,黄金万与李家那边暂时放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大半,李江就算没死,如今也是废棋了。” 中秋节是大节,朝廷官员有五天的假期,而皇宫也会有中秋饮宴,这些年还增加了一个节目,天子与民同乐。 每年中秋,圣上都会出宫到宫楼上与民共赏圆月,共度中秋。 朝中官员以能陪同皇帝上宫楼为荣,而李江今年就在受邀之列。 朝中有人对此不满,李江还在待罪,怎能担任此光荣的任务? 最让人不满的是,李江的兄长李石竟然也接到了帖子。 李石他只是一个秀才,秀才,李家兄弟就占去了两个名额,让那些拔尖了脑袋想往前凑的官员如何服气? 一时间,不少的官员都盯上了李家,只希望能在中秋之前找出他们的错处,好将人扒拉下来。 不过李家现在是深居简出,除了几个孩子每天出去上学,家里的大人几乎不出门,他们想找茬也没办法。 而且,这大半年来圣上龙威愈重,几乎是独断专行,就连左相的建议也不太听得进去了。 朝臣都不敢去触龙威。 别人还罢,抱怨一番,在心里咬牙切齿也就算了,四皇子却有些不安。 暗地里与臣子的联系更紧了。 四皇子如今将全副心神都放在太子身上,已经不怎么管李家了,这不仅让李家松了一口气,让傅鹏也松了一口气。 傅鹏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李江,如今四皇子无暇顾及李江那边的事,他的存在感自然更低了。--50565+d4z5w+14890482--> 第537章 面圣 李石没让木兰带着孩子们上街,中秋面圣虽然是大事,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李石不希望家人有任何的危险。 孩子们很失望,泪眼汪汪的看着李石木兰。 木兰硬着心道:“看花灯在家里看也是一样的,今晚我允许你们在花园里烧烤。” 但这依然不能缓解几个孩子想要出去的渴望。 李石拉着木兰的手,低声道:“我只带常义,剩下的人留下,若出事,就带孩子们出后门进山。” 木兰应下。 李江与李石天还没黑就被宣入宫中侧殿休息,一会儿,他们要与众臣在这里随侍皇帝上宫楼。 众人看到李石兄弟,皆冷冷一笑,端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苏定起身过来,笑道:“到我那里去做了,到时我们几个做个伴。” 户部尚书讨厌李江,掀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道:“苏大人,这座位是照品级定的,你让李秀才坐到你那里去,却置我们于何地?” 李江心中生怒,微冷的看着他。 户部尚书瞪着眼与他对视,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李石蹙眉,正要说什么,身后就有人轻笑道:“李相公来了?魏总管将你的位置放在了我旁边,随我来吧。” 众人看到李石身后的人,皆面色微变,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左相。” 左相微微点头,含笑道:“大家都坐吧。”说着拉住李石的手就往前带。 李石心中诧异,没察觉到左相的恶意,就随他走到了上首坐下 。 苏定与李江对视一眼,心中虽然诧异,但面上不显,随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左相的到来,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连窃窃私语都不见了。 但各人心中都不平静,皇帝突然宣召李江也就罢了,这李石的位置竟然摆的比李江还高,不过是一个秀才大夫罢了。 想到前段时间李江出事,趁机踩他的人可不少,不少人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外面乐声响起,皇帝御驾到来,内侍过来请大臣们出去,左相一直紧紧地抓着李石的手,率先走在了前面。 右相年纪大了,因此皇帝体恤,今年没让他侍奉左右,因此他的右手边依次站了三位国公,另一边则站了太子殿下和四位成年的皇子,然后才是其他的文武大臣。()特工猎艳手 李石就站在左相的下首,这让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尚书都有些不平。 苏定还罢,户部尚书要瞪圆了,刑部尚书与苏定关系好,就算心中不舒服,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工部尚书则直觉无视了李石。 皇帝站在宫楼前,首先向底下的百姓致以诚挚的问候,并祝愿他们节日快乐,然后就通告了前线捷报的消息,展望一下未来恢复北地六地的希望,然后鼓励大家继续努力生产,为国家,为人民做出伟大的贡献。 最后,皇帝高声宣布中秋庆宴开始,宫楼四角开始燃放烟花,一盏盏花灯被挑起,整个宫楼亮如白昼。 底下百姓欢呼,皇帝心中高兴,就亲自燃了一支烟花,供应声顿时响了一片,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魏总管请皇上到宫楼里就坐。 皇帝扭头对众大臣道:“诸位爱卿也坐下吧,今日是中秋佳节,大家不用拘束。” 李石依然是被左相扯着进去的,就坐到了左相下首。 本来文武大臣分为四列上来,李石跟在左相身边只挡了四位尚书的路,现在文武分作两边,李石就挡住了太子太傅徐义 。 左相是正一品,太子太傅是从一品,他的位置本在左相之下,李石插进来,他就要顺着往下一位了。 他皱了皱眉,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哪位?在下眼拙,竟是不记得是朝中哪位同僚。” 李石面色淡淡,“回大人,我不是官员。” 徐义眉头更紧,“既不是官员,怎到这里来了?” “请恕在下无法回答,因为在下也不知,在下不过是接了帖子过来罢了。” 徐义见李石态度敷衍,心中盛怒,正要发火,却瞥见斜对面的太子正蹙眉看着他,只好压下怒火,扭头对左相道:“左相大人,这宴席还是照着规矩来的好,皇上跟前,又正值中秋佳节,还是不要惹圣上不高兴的好。” 左相淡淡的道:“徐大人多虑了,李相公是圣上亲自开口请的,位置也是魏总管安排的,徐大人若有意见可以当场与圣上提。” 徐义脸色一僵。腹黑邪王,金牌宠妃 上面正在和太子说话的皇帝也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况,就看过来,李石也正好抬头,就和皇帝看了一个对眼,李石眼睛微微一缩,拿着茶杯的手几不可见的一晃。 只有一直担忧的注视着这边的李江发现了兄长的异常,其他人都毫无所觉。 皇帝招手笑道:“你就是李石吧?朕早就听说过你,李爱卿也来了吧?” 李江忙起身出列行礼,“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皇帝微笑着点头,“起身吧,与你兄长上前来让朕看看。” 李石抽抽嘴角,这话很像是纨绔对良家女子说的话。 心中腹诽,李石却很快起身与李江上前。 “再上来几步 。” 李石与李江只好上了台阶,侧身立在皇帝跟前。 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俩人,赞叹道:“不亏是兄弟,果然精金良玉。” 大家都诧异的看着李石兄弟,没想到俩人能得到这样高的称赞。 御史大夫蹙眉道:“圣上,李江身上还戴着罪呢。” 皇帝哈哈一笑,摇头道:“爱卿明察秋毫,却在这事上犯了糊涂,李江看着像是通敌卖国的人吗?” 御史大夫不语。 皇帝眉眼舒展,笑道:“若是别人,朕说不定真会怀疑一二,但李家却不可能,诸位爱卿可知为何?” 御史大夫的目光落在李石身上,恍然大悟,起身拱手行礼道:“臣明白了,是因为李相公。” 御史大夫转身与李石行礼,歉然道:“是在下思虑不周,误会了李家。” 皇帝哈哈一笑,“误会李家的何止是爱卿?既有人举报,你们查勘弹奏是应该的,不过有些人就人云亦云了。”说着,严厉的目光看向他们。 底下被看到的大臣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李家一直在江南做好事,自从北地战事后,德胜医馆与成药铺每年为边关军民义诊多次,捐献的成药也不少,朕实在想不出李家通敌卖国的理由。朕知道,李江所为犯了一些人的忌讳,所以有人欲除之而后快,他既一心为民,朕也不能叫他寒了心。”明天你要依旧走这条鹿 李石兄弟激动的跪在地上,含泪道:“谢圣上信任。” 李江是真的感动,李石的心却提了起来,他总觉得下面一段话不是他想听到的,果然,皇帝道:“这所谓的弹劾折子一上来朕就知道是假的了,那你们知道朕为何还顺势革了李爱卿的官职吗?” 众臣皆摇头,就是李江心中也疑惑。 皇帝叹道,“李爱卿,你现在已是从二品,此次筹备军粮有功,加上上折放奴及清点隐田隐户的功劳,再升可就是二品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震,大家看着面白无须的李江,都有些羡慕嫉妒恨,对方可才而立出头,这个岁数在官场上可算得上年轻了 。 “你有宰相之才,可惜太过年轻,朕希望你能多历练几年,你之前做的都很好,只可惜还是太年轻,太过激进了些。” 皇帝的这一番话几乎奠定了李江未来要走的路,这一下,大家看着李江不再是羡慕嫉妒恨,而是明晃晃的嫉妒了,这就相当于一把保护伞了。 皇上扭头对李石笑道:“朕得谢谢你,谢谢你给朕培养了这样优秀的臣子,朕听说,苏文也是你教养大的?他也是一个好孩子。” 李石除了诚惶诚恐的谢恩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你不用如此自谦,你与李苏氏能小小年纪拉扯长大几个孩子,还能供养他们读书,的确是难得,就你本人而言,成就亦不弱,最让朕羡慕的是你们几人的兄弟之情,朕打天下时不悔,也自认对得起天下苍生,唯一的遗憾则是在教养孩子上……” 这句话让所有人心都一颤,随行的四位皇子都跪下请罪,皇帝没叫他们起来,而是看着他们的头顶道:“太子仁厚,却过于纯善,你们,”皇上看着面色憔悴,鬓角有些微白的老二老三,悲从中来,“老二,老三,你们虽犯过错,但知错能改,现在就很好。” 皇上看着谦卑的跪在地上的四皇子,微微一叹,“老四,你一向比你几个哥哥聪明,但朕一直觉得,你的聪明不是真聪明,朕希望你能将你的心思用对地方,别叫朕与你大哥失望。” 四皇子脸色煞白,磕头应下。 如果说皇帝对二皇子三皇子的评价让他们热泪盈眶,那么,对四皇子的评价则让他遍体生寒了。 宫楼上无一人敢发出声音,皇上注视着下面热闹欢乐的百姓,他们并不知道宫楼上的风云变幻,只是仰望畏惧着宫楼上的威重。 李石跪在李江的身侧,心不断的往下沉。--50565+d4z5w+14890483--> 第538章 尘埃落定 李石和李江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喧闹,面沉如水。 李石苦涩的道:“本以为是苦尽甘来,却没想到会这样。” 李江心中忐忑,“大哥,圣上对我是盛誉,虽然说了要我多历练,但也奠定了我以后的位置,怎么您好似一点也不开心?” 李石的声音几不可闻,“……皇上,日子不长了。” 李江面色大变,惊骇的看着李石。 “你若是能尽快恢复官职还罢,不能,就只能寄希望于太子,不然,你的仕途就到头了。”李石面色晦暗,“你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是大哥,如今我正在风口浪尖上,此时不宜活动……”李江咬牙,心中不甘,难道他的仕途要到此为止? 不说李江,就是李石也不甘,连着两天,他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木兰宽慰他,“李江阅历在那里,大不了从头再来,也许正如皇帝所说,他需要磨练一番。” 李石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对妻子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努力一把,你说的可能却是中策。” “你别忘了,阿文还在官场中呢,只要他还在,李江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石知道,所以这件事他才制止苏文的参与,无论如何,要保住一人。 李石在家里为李江的前途忧心,那边刑部却快速的结案了。 拖了几个月的李江通敌案总算是了解了,所有人都等着皇帝重新给李江安排职位,谁知道皇帝却将李江叫进御书房里恳切的谈了两个时辰,之后就下旨让李江回乡到松山书院里去任教,正应了中秋宴上让他历练的话 。 朝臣却有些闹不明白了,皇帝这是真的想要重用李江的节奏? 就算要锻炼他,也多的是法子,教书在京城也能教,离开京城,远离政治中心,再回来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就算皇帝看重他,但人容易健忘,若是无人在身边提醒,只怕每两年就要忘了。 李家接到皇帝的旨意,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不多失望,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李江正在书房里与大哥说话,“……皇上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他说话的确比以前慢了许多,与我说了两个时辰的话,只用了三杯茶,最后一次的时候手微微有些发抖。”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 李石点头,“那天我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可以确定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伪装得好罢了,既然已经得了旨意,就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尽快出京,新皇登位,势力肯定要重新分配,这还是其次,夺嫡之争我们却是不能参与的。” 李江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我听大哥的。” 李石确定了离开的时间,就与王贤一家联系,希望能在离开之前将李彬与王银玲的婚礼办了,也免得之后来回奔波,最要紧的是,俩人的年纪都有些大了,要是大丧,少不了还要守国孝,最少一年是要去的,京城与江南离得远,来去又要一年,皇帝的身体虽然已很不好,但什么时候崩还不一定,所以李石还真不敢再耽误下去。 王贤本来在李家出事以后就一直绷着心弦,此时见李家化解了危机也就松了一口气,李石几乎一提他就同意了。 李石对这场婚事的仓促有些歉意,因为确定了回乡的时间,所以留下的时间有限。 王贤对此很理解,笑眯眯的道:“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圣上的旨意,自然是要尽早启程比较好。” 木兰为李彬准备的聘礼一直放在安国公府,这一次因为婚事紧促,李家自觉对王家不起,就将聘礼又加了两成 。 李家时隔多年,总算是又有了一门喜事。 家里顿时一扫往日的沉闷,进进出出的下人面上都带着喜气,李石和木兰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脸,孩子更是活泼起来。 阳阳已经懂事了一些,他领着一帮小的去打趣李彬,“二哥,二嫂进门的时候可要给我包一个大红包,不然别怪我们闹洞房。” 朗朗则一手拉着荩哥儿,一手拉着暖暖,自豪的道:“娘说了,到那天是我们给你们压床,二哥,你想生个大胖小子就要给我们贿赂。” 李彬涨红了脸,“你们这些都是听谁说的?小心我告诉父亲,让他打你们板子。” 孩子们不怕的冲李彬做鬼脸,“二哥才不敢去告状呢,赶紧贿赂我们,不然我们正去闹洞房了。” “咦?二哥的脸红了,肯定是想二嫂了。” “听说二嫂长得可漂亮了。” “有大伯母那么漂亮吗?” 狂医圣手之至尊弃女 “肯定没有大嫂你们凶,上次我只是不小心把书糊了,大嫂就拿着鸡毛掸子追了我一路。”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一会儿就把正主儿李彬给丢在后面了,李彬听着他们议论未婚妻,一张脸红的好似要冒烟,却又不敢出声,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最后囧迫的还是自己。 一到花厅,木兰就拉住李彬,笑道:“你来得正好,你的礼服我让人准备好了,一会儿你去试试,看哪里还需要改的,趁早改过来,明天大定,我与你父亲带你过去,所以今天晚上早点睡,养足精神。” 李彬红着脸,紧张起来。 木兰就拍着他的肩膀道:“丑女婿总是要见岳丈的,不要害怕,有我和你爹给你撑腰呢。” 傅氏听了扑哧一笑,“嫂子这话说的,我只听说过丑媳妇要见公婆,没听过嫂子说的丑女婿要见岳丈 。” “对看重女儿的人家,对女婿自然是千挑万选的。” 王贤对这个孙女很看重,之前可是考察了李彬不短的时间。 傅氏脸色一僵,她现在对任何有关娘家的话题都很**,她见木兰正低头清点做聘礼的布匹,脸上并没有异色,就知道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属于以及忐忑。 两家的大定很顺利,然后是请期,确定了一个半月后举行婚礼,而婚礼半个月后他们全家就会搬回钱塘。 一片喜气洋洋中又参杂着一丝离愁别绪。 木兰忙得没有时间再去关注朝堂上的消息,李石和李江却一直暗暗注视着。 北边有捷报传来,赖五又收复了前朝丢失的两城,皇帝大喜,赏赐如流水一般的进了安国公府。 而就在京城百姓和大臣都庆祝的时候,少有人注意到,前往岭南任职的方圆曝出受贿违法之事,刑部拿到确证,已经将人逮捕,在军队捷报的消息下,没有多少人过心这个消息。 而因为方圆受贿案,陆续牵扯出了其他的官员,也因为处理低调,没有在朝中引起很大的震动,但这快速凌厉的手段依然叫留意到这件事的人震动。 这样的手段很有皇帝的风格,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皇帝所为的可能性极低,因为皇上不是这样低调会为人着想的人,那么有权利命令刑部这样干的人是谁几乎是脱口而出了。 不知道此事牵涉到四皇子的人都觉得太子处理这事太多低调了,隐约猜到一些的臣子都很满意,觉得太子不仅能力出众,还顾全大局。网游之狐族萌主 而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皇帝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前来与他讨论北地战事的左相道:“太子很好!” 左相微微欠身,“太子一直很好。” 皇帝却骄傲的道:“你知道徐义撺掇着他对付老四的时候,他是如何作答的吗?” “他说父皇身体不好,兄弟萧蔷只怕会刺激了父皇,左卿,朕很欣慰,朕的几个孩子虽然不好,但太子是好的,比司马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子孙要强得多 。” 左相看着骄傲的皇帝,抽了抽嘴角,躬身应道:“太子从小跟着您南征北战,自然学到了皇上的品格。” 皇帝更加的骄傲,看着左相叹气,“你怎么就不想要孩子呢?” 左相已经不想说话了。 皇帝虽然骄傲,但还是不愿意给儿子留下烂摊子,对几个儿子,他是复杂的。 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几个儿子都好,虽然早年冷了心,但老了老了就越发的心软。 可作为君主,他知道给几个儿子太多的权利不好,尤其是几个儿子野心不小,因此他一边优待他们,一边又限制他们。 以前,他既担心太子对几个皇子太好,以至于乱国,又担心几个儿子的作为让太子寒心,最后萧蔷,但现在,他完全放下了心结。 太子这次对四皇子的处理让他很满意,他顾忌着他,又还念着兄弟之情,没有对老四赶尽杀绝,又以国家为重,剪掉了老四的手足,将他的爪牙都毁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方法了。 皇帝打算在临走前再下一道圣旨,他要把他的儿子们都留在京城,不封地,也不让他们出京,这样,也就避免了历朝历代,藩王分割的局面。 “朕打算将赖五留在边关,就算此时将北边部族打退,但他们野性不改,只怕一有机会就会冲上来,所以朕要赖五给朕守国门,而京城这里,就靠你了。” 左相满眼担忧的看着皇帝,“皇上,您的身体……” 皇帝挥手,“朕的身子朕知道,短期内还没有大碍,但该做的事也一样不要少。” 左相垂下眼眸,皇帝的身体他是知道的,此时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不过既然皇帝不欲他知道,左相也就没再提。--50565+d4z5w+14890484--> 第539章 婚宴 王银玲幼承庭训,一直被教育得很好,王兴业对这个女儿不太关注,但王母却很关心女儿。 她对公公给王银玲选的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本以为你能留在京城,谁知道却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以后能不能再见面还两说呢。” 王银玲柔声安慰母亲,“祖父说李家二老爷得了当今的赞扬,有宰相之才,肯定是要再回京城来的,到时候女儿求求婆婆,也跟着上京城来看看母亲。” “那可不行,”王母擦干眼泪,忙阻止道:“你这傻孩子,都读书读傻了,这人情世故都不通,对你婆婆可不能像对母亲一样,你要敬她尊她,却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冲她撒娇,知道吗?你全家若都在钱塘,你提出回京城,你婆婆难免多思,心里肯定是要不舒服的。”王母发愁道:“还是算了吧,以后你常给母亲写信就好。” 王银玲张张嘴,想到自己并不了解婆婆,也就没敢将话说得太满。 “我听说李彬不会出仕,也不知道你祖父把你嫁给他图的是什么。”王母不满的嘀咕,“之前邵举人为他儿子提亲,我看就不错……” “母亲,”王银玲无奈的打断母亲的话,低声道:“邵举人虽然是举人,但他的儿子不过是童生,比李……彬还差些。”最要紧的是,对方不过才十六岁,就逛青楼养丫头起来了,邵家家资不丰,全靠邵举人考中举人之后钻营攒下了一些家资,以对方的挥霍程度,只怕邵举人一走,邵家也就败了。 别说祖父不同意这门婚事,就是她自己也不愿意 。 李彬虽然无意仕途,但能在二十岁之前考中秀才,可见是个聪明能干的,李家家教严格,他也没什么坏习惯,李家家资也不少,王银玲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王母惋惜道:“他明明这么聪明,家中叔舅又当着大官,怎么就不愿意出仕呢?” “人各有志吧。”王银玲不是很在乎。 祖父在定这门亲事之前就和她谈过,她若是接受了这门亲事,以后就不能再逼着丈夫去科举,只需将精力放在下一代上就行。 李家人都聪明,关键是读书的风气在那里,也能供得起孩子读书,只要她教育得好,凤冠霞帔大可以让孩子去给她挣。 王银玲的志气也很大,并不觉得嫁给李彬有什么不好。 王母见女儿主意已定,也就不再抱怨,“明天李彬会带人过来下聘,到时我让你哥哥们把他请进来,你就躲在屏风后面看他一眼吧。” 王银玲红着脸低下头。海时代 王银玲是见过李彬的,两家开始议亲时,双方的家长带着他们“偶遇”过,但那时她害羞,也就匆匆瞥了一眼,如今两年过去,王银玲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大概的印象。 李石带着李彬上京后又来王家拜访过几次,不过王银玲不好意思出去,也就没见到。 王母想起前两天看到的青年,难得的露出笑容,“以前我还嫌弃他太胖,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倒是抽条长了不少,之前圆滚滚的样子,现在却俊朗起来。” 王银玲的脸更红了。 第二天李彬带着聘礼过来下聘的时候,就被三个舅兄拉进后头的院子不住的打趣,他脸色绯红,眼睛却奇亮,对三个舅兄的打趣有些囧迫,却礼数周全。 躲在屏风后面的王银玲咬着帕子看他,脸色同样绯红。 不得不说李彬长得实在是好。 小的时候圆滚滚的可爱,少年时虽然发胖,但也看着温厚,现在抽条长出来,五官又张开了,倒有了男子的俊朗,加上性格使然和多年学医,身上有一种温润的气质 。 别说躲在屏风后面没见过外男的王银玲,就是阅人无数的王老三都忍不住赞叹。 李彬红着脸站着,压制住想往左边的屏风看去的冲动。他知道那里有人在偷窥自己,是谁,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不然若只是三位舅兄的打趣还不至于让他这样无措,拜阳阳几个弟弟所赐,他已经对这些打趣免疫了。 可现在屏风后面站着他的未婚妻……未婚妻! 王家兄弟估摸着妹妹看得差不多了,就放过脸上已经冒烟的李彬,拉着他去了前厅,招待着送聘礼过来的一行人吃饭喝酒。 这次送聘,除了最小的荩哥儿和朗朗暖暖,其他几个孩子都跟着来了,俗称,给二哥做面子。 赖旭和赖智也跑来,一人一马骑在李彬的身边。 木兰将要求送聘的名额给了李彬一些,李彬就斟酌着请了书院的几个好朋友帮忙,大家知道李彬要成亲了,都乐意去给他撑腰,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王家。 王家三兄弟看着热闹的院子,这才知道祖父为什么一早就他们多准备一些人手了,李家似乎比他们想的还要强大一些。炮灰生存宝典 王银玲偷看李彬,几个孩子自然也想知道未来二嫂是什么样子,以阳阳为首的孩子们就偷偷的溜进了王家的后院,跑去偷窥他们的二嫂。 也是王家今天的人手都被叫到了前院,这才叫这几个小的溜了进来。 阳阳冲着后面打手势,轻手轻脚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王银玲脸还红着,正拿了一本书在看,她的贴身丫头杏儿却挪揄道:“姑娘,您都看半天了也没掀开一页。” 王银玲脸色更红了,却不动声色的道:“你知道什么?读书本就要细细品味的。” 杏儿笑而不语。 王银玲就瞪了她一眼,“去倒杯茶来,我要喝新茶 。” 杏儿笑着去了。 阳阳缩到窗口底下,对后头几个弟弟道:“二嫂长得挺漂亮的,但还是比不上我娘。” 几个萝卜头就要趴到窗口去看,阳阳气得瞪他们,低声警告道:“小心些,被发现了回去要吃板子的。” 但这警告没用,不一会儿,一个叠一个头就冒出来了,好在王银玲是侧对着窗口,并没有发觉,而王银玲因为之前的发呆而不好意思将所有的下人都遣下去了,此时屋里就只有她一人。 荃哥儿被几个哥哥挤着进不去,着急不已,阳阳就大方的把位置让给他,让每一个弟弟都看过后才领着大家悄悄的出去。 赖旭还一本正经的吩咐赖智将痕迹擦掉,不要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等几个孩子跑到李彬跟前炫耀他们见过未来的二嫂时,他才知道几个孩子偷溜进去看人了。 几个孩子对二嫂的印象还不错,都板着小指头算着她会给他们送什么礼物。 木兰笑骂,“家里也没少你们的东西,怎么就巴着你们二嫂的东西?” 阳阳嬉笑道:“二嫂的东西比较香。” 李石拍了他一下,板着脸道:“认亲的时候不许这么胡闹,不然我就罚你抄书。” 阳阳瞬时老实了。 木兰是第二次当婆婆了,但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奋斗在初唐 李石握住她的手,轻笑道:“真是个好习惯,一紧张手心就发热,我只要一握就知道了。” 木兰瞪他,“今天来的人不少,你还不快去前面招待客人。” “不是还有江儿吗?”李石轻松道:“要我说江儿回乡也没什么不好的,家里的事,外头的事都能交给他,我们也可以轻松下来。”李石眼睛发亮道:“我已计划好了,回了钱塘,我们就万事不管,只登高涉水,好不好?” “还是等回去到再说吧,别到最后又出了什么意外 。” 李石只一笑。 这次来参加李彬婚礼的人不少,李江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李石又得了圣上的赞誉,加上李苏两家的亲朋,前来的客人将用作待客的院子挤满了。 木兰果然如李石说的一样,将事情都交给傅氏,只安心做自己的婆婆。 许氏过来看到,笑得直不起腰来,“你才多大,就做起老封君了,”说完又羡慕道:“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旭儿媳妇的茶呢。” “我那儿是运气好,你岁数也不大,急什么?我还怕婷婷她们生生把我叫老了呢。”木兰请许氏坐下,问道:“赖五叔可定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说战事停了吗?” “停倒是停了,朝廷说要议和,但现在已经收复的两城不可能再撤兵,因怕他们出尔反尔,你赖五叔就暂时呆在边关不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还得看圣旨。” 木兰想起李石说过皇帝身体的话,觉得赖五短期内回来的可能性很低,见许氏有些担心,就转移开话题,“赖五叔这次是立了大功,不知道朝廷会给些什么恩赏。” 许氏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却不知了,不过本朝没有异姓王,最多也就是加些虚衔,你五叔现在身上已经有太子少傅的虚衔了。” 木兰却觉得赏赐当不止于此,不过以皇室的惯例,当今只怕会将这个机会留给太子,好让他收服功臣。 俩人说着话,前面却有些**起来,傅氏快步进来,着急道:“嫂子,四皇子来了。” 木兰吓了一跳,“你说谁来了?” “四皇子,”傅氏深吸一口气,有些惶恐道:“四皇子亲自来参加婚宴来了,大伯和二爷已经去接待了……” 木兰沉下脸来,起身道:“走吧,我与你去看看。”--50565+d4z5w+14890485--> 第540章 刁难 四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热闹的中堂,点头道:“早就听说李家有位贤惠能干的夫人,看这喜宴井井有条,的确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的,”四皇子看向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新郎官,笑问道:“这就是令郎?李先生这样年轻,竟然就有一个这样大的儿子了?” 四皇子身边的人就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四皇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养子,难怪了,对养子都如此尽心,看来令夫人的确是贤惠,不知本殿下能否见一见令夫人?” 过来给四皇子见礼的众大臣都诧异,几位在礼部任职的官员更是蹙起眉头,四皇子的这个要求可以说失礼了 。 李石心觉不对,推辞道:“多谢四殿下赞誉,只是内子正在后宅招待诸位夫人,待过些时日,在下再带着她去给四皇子妃请安。” 四皇子皱眉,跟在四皇子身后的内侍就不高兴的道:“大胆,四皇子要见你家夫人是给你面子,你竟敢推辞?”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蹙起眉头。 此时,世家还存在,皇权还没到说一不二的时候,臣子对皇子虽然敬畏,但还不到惶恐的程度,政见不和时,有些耿直的臣子还敢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何况皇子? 此时李石不说话,只是蹙眉看向内侍,不卑不亢的站着,倒让刷了不少前来参加喜宴的人的好感。 四皇子也瞪了内侍一眼,对李石笑道,“内侍不懂事,还望李先生海涵,不过本殿下还是想见一见令夫人……” “四皇子想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木兰从后堂绕出来,行礼道:“见过四皇子。” 四皇子心安理得的受了,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她,见她与一般闺阁女子并无不同,就似笑非笑的道:“听说夫人箭法奇特,可说是百步穿杨,虽说今天是喜宴,只不知能否有幸见识一番。” 木兰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四皇子笑道:“夫人放心,此时离吉时还长着呢。” 本朝的婚礼繁琐,男方这边一大早就要开门迎客,吉时到后新郎官就要带着迎娶的人一起出发,到了女方家中还要受刁难,闯过重重关卡之后才能见到新娘,并与新娘子一起拜别女方长辈,用过午饭之后才回男方家中。 为了显示对出嫁女的重视,轿子会绕城半周,甚至一周,才回到男方家中,直到傍晚才拜堂成亲,之后是正式的喜宴。 但其实喜宴是从早开到晚的。 四皇子来得早,李彬才要出门他就来了,新郎官也不好撇下四皇子独自出去,但其实大家都有些焦急起来,误了吉时毕竟是不吉利的 。 木兰与李石对视一眼,四皇子来的蹊跷,要求更是奇怪,看他坚持的样子,若是不从,只怕还要闹出事来,此时没有什么比婚礼的正常进行更重要的了。三国小术士 木兰只沉吟片刻就点头应下了,“只是吉时快到了,四皇子若是不介意,就让迎娶的人先去新娘家中接人,我们到后面的练武场去如何?” “自然是新郎官迎娶新娘重要。” 木兰就回头对李彬道:“你去迎亲吧,别让你岳家等急了。” 李彬担忧的看向父亲,李石微微颔首,他这才带着弟弟们离开。 阳阳杵在那里不想走,他有些戒备的看着四皇子,李彬拉着他的手用劲,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听话,别在这儿给父亲母亲添麻烦。” 李彬很有自知之明,他们这些孩子什么都不懂,留下也只能叫大人分心。 阳阳踌躇了一下,才面露不虞的和李彬离开。 李石对周冬点头,周冬就下去安排婚宴的事,李江则亲自请在场的人到练武场去。 李石含笑道:“我与内子回去取弓箭。”与木兰相携离开。 许氏正担心的在后宅转圈,见木兰进来,就着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四皇子倒像是针对你们似的?” “正有事要求婶婶,听说婶婶与太子妃关系不错,不知能否派个人去说一声。” 许氏愕然,“说什么?” “婶婶只把刚才的事当作个笑话与太子妃说就是。” 许氏了然,低声道:“太子会来?” “好歹有希望,”李石沉声道:“我不知他意欲何为,能来个人压制他自然好 。” 许氏看了木兰一眼,点头道:“我就叫人去给太子妃请安。” 李石低声问木兰,“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木兰今天穿的很隆重,并不适合做骑马射箭这种运动。 木兰不在意的道:“不过是站着射一箭给他看,不需要换了。” 李石知道她是嫌弃回头还要再换回来浪费时间,也就没说什么。 木兰拿了弓箭去练武场。 练武场是专门给几个孩子建的,当时李江买下这栋五进的大宅子,因为临近山脉,西侧有一大片的空地,他干脆买下来建了围墙围住,将这一片填平用作练武场,孩子们习武玩耍大多会来这里。爹地,妈咪要嫁人! 这儿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因此站了几十个人也依然显得空荡荡的,后宅的夫人们听说也感兴趣的溜出来观看。 许氏与傅氏也在其中。 有了女主人在这里,女眷们的观看行为就更加的光明正大了,不一会儿,场中就站了将近百人。 四皇子注视着木兰手中乌黑的弓,诧异道:“没想到李夫人还有这样的好弓,本殿下本还想送一把过来的,如今看来,夫人的这把弓比我用的还要好。” 木兰抚摸了一下弓身,这是她离开太原时师父送她的,木兰拿到弓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才到太原没多久,赵威就为她特意定制了一把弓。 到底是箭术出众的人,他手中的弓虽没有赖五送她的好,却是最合适她的。 木兰很喜欢。 而赵威送她弓时说过,希望她不要放弃箭术,他一生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几乎将所学箭术尽数教给她了。 木兰也不愿辜负了他的期望,所以回来后每日都抽出时间来练习,她对这把弓一点都不陌生 。 下人在前面放好了靶子,木兰问四皇子,“四皇子是想与我切磋,还是单只看我射箭?” “本殿下不过听说夫人箭术了得,所以好奇一观罢了。” 木兰点头,拿起弓,搭了箭,想了想,就停顿了半响,才射出手中的箭,正中红心。 后面的观众纷纷点头赞扬,“没想到苏夫人箭术如此之好,果然难得。” 围观的女眷也好奇的看着苏木兰。 四皇子却沉下脸,“夫人是看我不起?” 李石上前一步,“不知四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早就听说李江与苏文能够完成学业,科举赴诗,全靠夫人一手打猎的手艺,本殿下是不相信夫人只有这样的水平的。” 木兰笑道:“四殿下,难道还有比射中靶心更好的水平吗?” 是啊,就算对方水平不仅如此,但你给出的靶子她可是射出了最好的成绩,虽然瞄准的时间长了一点,箭入靶心的深度也浅了一些。 “那就上活靶。”四皇子淡淡的道。 众人对四皇子的坚持都有些莫名。 “四殿下,活靶放入练武场中危险,”木兰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如今正是秋猎时候,您若想看我狩猎,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却围场如何?”废物逆天,天才魔妃 四皇子淡笑,嘴唇轻启道:“不,本殿下现在就要看。” 李石按住妻子拿弓的手,肃然的道:“四殿下的要求恕在下不能答应了,家中练武场小,客人又多,放入活靶危险太大,还请四殿下体谅。” 四皇子沉下脸,“难道现在本殿下一个小小的命令都不管用了吗?” 李石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他虽然没与四皇子打过交道,但对方的心机手段都听说过,他最擅长的是礼贤下士和谦逊聪慧,什么时候如此露骨的为难过臣子?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 李石心中更加的警惕,如今的不管不顾,倒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围观的臣子也帮忙劝说四皇子,因为对方的要求在此时看来的确有些危险。 要知道,此时能被用作活靶来考验箭术的都是有攻击性的动物,并不是温良如兔子。 这么多人在这里,要是一个不好,真的会闹出人命的,所以也难怪李石会拒绝,事情出在他家,最后自然是他负责。 四皇子只板着脸不语,明显是要为难李家,李江面色沉郁,他们现在并不怕得罪四皇子,因为已经得罪了,之前的暗斗只差没撕破脸皮。 他正想上前,李石与木兰却一起瞪向他,阻止了他上前。 木兰眯着眼睛看向天际,大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天空中,一直雄鹰正慢悠悠的在天际中翱翔。 木兰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手下垂,并不瞄准,只是仔细观察着天上雄鹰飞行的痕迹。 场面顿时一静,大家都屏气注视着苏木兰。 李石的手动了动,还是没伸手阻止,在江南,特别是在钱塘,木兰的箭术人尽皆知,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眼见着雄鹰已经调转方向要离开,苏木兰却依然动也不动,大家都有些失望,射鹰,就算是圣上的亲卫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射中。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木兰浑身一凛,手抬起,手上青筋暴突,拉满弓,弓上的箭离弦而去,快得大家的目光都扑捉不到轨迹,只听得一道戾声,刚还在天上飞着的鹰就摔落。 木兰不由担心起来,这鹰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只希望不要砸中人…… ps:补更4号的……--50565+d4z5w+14890486--> 第541章 对峙 众人可不知道木兰的想法,此时都张大了嘴巴看木兰。 四皇子有些癫狂的拍手笑道:“果然好箭法,难怪,难怪,难怪可以从匪徒手中救出太子哥哥,难怪能从吴家包围中冲出,甚至可以对付胡人,叫胡人刺客闻风丧胆。” 李石脸色一变,将木兰挡在身后,“四殿下,请慎言 。” 四皇子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李石道:“难道本殿下说错了吗?这些不都是令夫人做的吗?是了,本殿下忘了,这其中还有你,当年若不是你足智多谋,将太子哥哥混在商旅之中带回京城,如今京城只怕是另一番光景了。” 跑来看热闹的人都恨不得没有出现过,纷纷恨自己的脚怎么这么快,听到这样的隐秘真的没问题吗? 四皇子眼睛有些血红的看着李石与苏木兰,他安插下的钉子几乎全被拔除才给他带回来的消息。 在暗处帮着李家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 他一直都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因为太子与李家的人几乎没有接触过,他之前以为是因为赖五和苏定,可现在看来,早在大哥还没成为太子的时候,他们就搭上线了。 那一次算计是他最得意的一次,他不过是挑拨几句,由安插在二哥三哥身边的人提议,二哥和三哥就对大哥下手了,不过事成事败,都牵扯不到他身上,而事成的可能性占了八成。 可他低估了大哥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大哥才回京没多久就被立为太子,而父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更是将训练出来的暗卫及侍卫派到大哥身边。 他一直等待着,等父皇更老一些,疑心病更重一些,到时政务难免要交给太子。 年富力强且掌握实权的太子,年老体弱却掌控欲强大的皇帝,四皇子几乎闭着眼睛都能看到以后的争权夺利。 历朝历代,能从太子坐上皇位的少之又少,可他没想到父皇会旧疾爆发,御医根本是束手无策。 他再不努力,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仓促之下的行事,让他的计划漏洞百出,别说是父皇,就是太子都察觉到了,除了拉下一个李江,拿到了江南几十万的盐税,他一无所获。 而挂在李江身上的罪名也被洗清了,如今他的羽翼被剪,父皇要下旨留他们在京城,他以后再无机会。 作为皇子的尊严不容许他这样苟延残喘的生活,所以他不甘心,所以他恨当初破坏他计划的李石与苏木兰 。 就在今天早上,他进宫请安的时候才知道父皇竟然要把他们所有人都留在京城,没有封地,甚至连京城都不能出…… 四皇子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当初没有苏木兰该多好。傲立古今 所以他想看看,看看她的箭术到底有多好,他就是想为难她,宣泄心中的不甘与愤怒。 李石和木兰都沉下脸,当初他们千方百计的掩藏行迹,不就是担心牵涉进皇子之争中吗?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没能避过。 木兰心中忐忑,虽然她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不用怕,但在这个封建制度下,上位者对他们有绝对的剿杀权利。 李石倒是不多怕,只是担心。 “四殿下,您喝醉了,让李江带您去休息吧。”李石沉声道:“还是我叫马车来送您回宫?” 四皇子“呵呵”的低声笑开,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回宫?然后呢?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吗?” “四弟!”太子不赞同的声音响起。 众人顿时跪了一片,有人甚至隐隐发抖——吓的。 他们是真的后悔跟着过来凑热闹了。 太子沉默的看着四皇子,对身后的护卫道:“四皇子喝醉了,送他上马车。” “是。” 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驾着四皇子离开,四皇子只是满眼嘲讽的冲太子笑,最后更是癫狂的大笑起来。 直到人走出老远,那笑声还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跪着的人更惶恐了。 太子温声道:“诸位起来吧 。” 太子对李石与苏木兰笑道:“今日是令郎的吉日,我也来讨一杯水酒喝。” 李石同笑道:“求之不得,太子请。” 太子的目光划过木兰手中的弓,脸上的笑意更盛,“夫人的箭术越发的好了。” 大家看向苏木兰的目光更热烈,原来刚才四皇子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起木兰身上的诰命,明明丈夫只是一个秀才,自己却被封为二品诰命,根源只怕还是在这儿吧。 木兰无视他们的目光,对傅氏道:“请客人们前面坐吧,迎亲的队伍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是。”纯真少女校园爱 太子就站在前面安抚了一下大家,与李石喝了几杯酒,给李家做足了面子,然后才告辞离去,笑言道:“来得匆忙,也没带礼物过来,回头我就让人给新人送上一份大礼。” 在场的客人中再没人敢小看李家。 太子出了门就上马车,四皇子正颓丧的坐在里面,看见太子进来,就满眼讥讽的看着他。 马车驶出去好远,就在四皇子以为太子不会理他的时候,太子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四皇子愕然,摸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 他从没被人摔过巴掌,就是父皇也不曾。 太子却气狠了,一巴掌不解气,干脆又踢了他一脚,低声喝道:“你告诉我,我这个做大哥的哪里不好?还是你二哥三哥哪儿对不起你?你就这么算计我们?从小我教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四皇子不服气的推开太子,“大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长子,又被立为太子,以后这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而我们呢?都是同一个父亲,甚至都是嫡子,却连出京的机会都没有,以前我还能安慰自己说到了封地自然有一番作为……” 太子沉下脸来,“如果给你封地,你就真的会老实的呆在封地上吗?” “那是自然,”四皇子激动道:“大哥,我不过想有个地方一展抱负罢了 。” 太子脸上讥诮,低声道:“可我不相信你。” “……”四皇子看着太子。 太子道:“老四,你刚出生父皇就上战场,母后因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你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对你,比对自个的儿子还要好,不对,我本来就是将你当儿子养的,就如同李石对李江。” “一样的经历,却是不一样的结果,我自问对你不错,也尽到了为兄为父的责任,那么你告诉我,你是如何下定狠心要杀我的?” 四皇子垂下眼眸,太子就抓紧他的肩膀,对上他的眼睛,迫使他道:“孤在问你话。” 四皇子面色一变,就激动道:“大哥问我?我却想问一问父皇与宗室,明明大家都是父皇母后的孩子,明明我比你聪明,比你能干,更比你果决,几兄弟之中再没人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的了,只因为你比我年长,因为你是长子,所以你就要是太子?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那你将我们的兄弟之情置于何处?” “……那是私事,国本之争却是天下的大事。”四皇子狡辩道。 太子看着四皇子的侧脸,一时陌生不已,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孩子。一品狂妃 太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淡然道:“让我告诉你父皇为何选了我,而没有选你。” 四皇子看向他。 “你纵然比我聪慧,更是表现出了礼贤下士,但是,你心胸狭隘,心里阴暗,”太子见四皇子沉下脸,就悲伤的道:“你连我都下得去手,那这世上得罪了你的其他人还能活着吗?” 四皇子阴沉的看着太子。 “当时新朝才建立几年?父皇虽然倚重我,却也不过叫我在六部办差,与老二老三并无多少区别对待……老四,你的心胸太狭隘了,而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这点 。” 四皇子下手太早了,当时皇帝年富力强,太子看着他的眼神还满是兄弟爱,就算已经有些矛盾,但在皇帝和太子看来都不太严重,至少没到动刀子的地步。 所以皇帝和太子才会心寒。 四皇子握紧了拳头,太子把他扯回皇宫,直接关了起来,“父皇如今身体不好,我不希望你再让他伤心,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面呆着吧。” 四皇子“呵呵”的笑起来,“你倒是孝顺,倒显得我们有多不孝似的。” “难道你孝顺吗?” 四皇子:“……” 这边兄弟俩针锋相对,李府那边却已经恢复正常了,闻讯赶来的苏定见事情已过去,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对李石道:“若收拾好了行李,等新媳妇回门之后就尽快启程吧,京城虽好,但危险也多。” 李石也觉得此时离京未必是坏事了,当初的那点不甘消散了一些。 后宅的夫人们知道了苏木兰曾救过太子,对她都客气热情了不少,木兰不耐烦应酬,笑着转了一圈,直接交给傅氏来处理了。 自己和许氏去了后面自己的屋里。 木兰坐在塌上揉着自己的手臂,抱怨道:“我这手只怕要酸上两三天了。” “拉伤了?” “拉伤倒不至于,只是我用这把弓很少拉得这样满,对了,太子来得这样快,还要多谢你了。” 许氏却道:“太子不是我叫来的,我的人才见到太子妃没多久太子就到了。” “算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走了,也不管他是谁请来的了。” 许氏怅然,“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50565+d4z5w+14890487--> 第542章 途中(上) 木兰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高山绿树,问道:“今天晚上能到鸡鸣镇吗?” 李石打马过来,“恐怕有些难,不过鸡鸣镇外头有村落,过了这座山不久有两个小村子紧挨在一起,我们可以借宿一晚,明天再进鸡鸣镇 。()” 木兰点头,放下帘子,对一边惨白着脸的王银玲道:“你再忍一忍,等过了这座山你要实在受不住就下车去走走。” 王银玲扯了一个笑,羞愧道:“让婆婆担心了。” 木兰笑道:“这是喜事,不过最担心的是小彬,一会儿下了马车让他给你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就在鸡鸣镇休整几天,等你胎稳了再走。” 王银玲脸通红,眼圈也有些红了,满眼的羞愧。 王银玲进门有喜,他们在京城收拾打包东西外加辞别亲戚,共用去了十二天,结果才走了二十天,眼看着走了大半的路程了,王银玲却腹痛,也幸亏有李石在,不然这胎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掉了。 因为王银玲有孕,他们的行程就慢了下来,本是两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四天多。 木兰见王银玲脸色苍白,捂着嘴巴想吐,就忙将帘子扯到一边,道:“你看看外面的青山白云,或许会好受些。” 周春忙从盒子里拿出蜜饯给她,车里的人一番忙活,王银玲这才好受些。 木兰后背出了一些汗,现在已是初冬,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好在这里的风被山挡住,也就没察觉到冷。 才越过这座山,木兰就挥手叫停,让周春扶王银玲下去,自己也下了马车。 朗朗和暖暖跟几个哥哥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见母亲下去,也都喊道:“我也要走,我们也要走着去。” 李石看了眼已经可以看见房屋的村庄,点头道:“你们都下来吧,让你们二叔二婶先进村安排,我陪你们走着去。” 几个孩子欢呼一声,荃哥儿和荩哥儿也缠着傅氏要走路过去。 李江知道他们坐了一整天的马车早就倦了,就点头笑道:“去吧,要听哥哥们的话,照顾好弟弟妹妹。” 李江与傅氏就带着车队先走了 。 一行护卫留下来保护大家。 李彬满头大汗的围着王银玲打转,“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疼不疼?” 毕竟是新嫁娘,王银玲羞红了脸,摇头道:“我没事。” 李彬见她脸色苍白,却不信,见父母没留意这边,而是和弟弟妹妹们围着一丛花打转,就抓住她的手给她把脉。怪盗基德之非洲之星 王银玲吓了一跳,不过见他似模似样的,脸微微红起来,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李彬却严肃的给她把脉。 喜脉若有若无,要不是父亲说妻子怀孕了,他只怕都留意不到这个脉相,实在是太弱了。 日子太短,而且,王银玲这胎不稳。 李彬更担忧了,从这里到家,还有十天的路程,而以现在的速度,只怕得要二十天才能到,妻子这胎…… 王银玲却安慰丈夫,“我感觉今儿好多了,昨天一粒米都吃不下,但今天早上我吃了小半碗肉粥。” 李彬心中更忧,道:“朗朗六个月的时候就能吃半碗肉粥了,那时候他还喝奶呢,你吃的也太少了。” 林嬷嬷闻言满意的一笑,上前道:“二少爷心疼二奶奶是好的,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 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看见妻子这样受苦,李彬当然会心疼。 何况,前面有父母的榜样在那里,李彬更加觉得不能放任这样的情况下去。 因此他慢悠悠的走在妻子的身侧,思索着方法,良久就下定了决心。 几个孩子坐在马车上良久,才下来就疯起来,到处摘花踩草,祸害了不少的生灵,这才围在李石与木兰身边叽叽喳喳的打闹。 李石走在木兰的身侧,垂下手,利用衣袖的遮掩抓住她的手。 木兰微微一挣,嗔怒的瞪他 。 李石咧嘴一笑,低声道:“怕什么?都是自家的人呢。” 她一个在现代混过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土老帽? 木兰当即安然的回握他的手,甚至暗暗用力。 李石眼里闪过笑意,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 跟在后面的常义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常松却眼也不眨的看着,常义暗骂一声“蠢货”就用手肘捣了他一下。 常松回过神来,脸红红的。 常义有些诧异。 李彬看着快要到的村长,暗下决心,扭头对王银玲道:“你慢慢走着,我去找父亲和母亲商议些事情。”二零一四之世纪大冒险 “那相公快去吧。” 李彬见阳阳他们快要闹到跟前,就一把扯住他,嘱咐道:“看好弟弟妹妹们,别让他们冲撞了你们二嫂,听见没有。” 阳阳看了一眼几乎要迎风倒的二嫂,点头道:“放心,交给我好了。”说完振臂一呼,“你们全都给小心一点,不准撞到二嫂身上,二嫂肚子里可有我们的小侄子呢。” 一群孩子顿时避开王银玲那处继续闹起来,朗朗和暖暖却对小侄子很感兴趣,手拉这手跑过来,只盯着王银玲的肚子看。 王银玲脸一红,微微弯腰道:“怎么不去和哥哥们玩?” 暖暖小心的摸了一下她的肚子,“我的小侄子是住在里面吗?” 王银玲脸一柔,含笑的点头,“对,他是住在里面。” 朗朗和暖暖惊呼起来,“可是这么小,怎么住得下呀。” 朗朗全左看右看,关心的问道:“小侄子是从哪里进去的?” 王银玲只觉得脸快要着火了,林嬷嬷“哎呦”一声,跑过来道:“小少爷,小小姐,这个问题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先去和少爷们玩好不好?” 朗朗和暖暖不甘不愿的被林嬷嬷拉着走 。 李彬去找李石和木兰,“爹,娘,银玲的身体不好,我想到了鸡鸣镇就暂时停下来,等她的胎稳了再走。” 李石问他,“可咱们一行将近百人,总不能也留在鸡鸣镇吧?你打算如何安排?” 李彬红着脸道:“父亲,只要给我留下几个人就好,她身边又有她陪嫁的丫头和嬷嬷在,应该不成问题,父亲和母亲就带着弟弟们先回去。” 李石暗暗点头,“这个主意也不错,回头我叫周冬快马去鸡鸣镇上给你们租好房子,你们就进去住,等胎满了四个月你们再启程。” 李彬松了一口气,咧嘴笑道:“是,父亲。” “不要觉得我们走了就好了,我会给你布置作业的,你既然已经考中了秀才,我也就不再逼着你去书院了,但以后医馆是要交给你的,你的医术可不许落下,上次你师公就和我说,你现在心思浮动,他都不乐意指点你了,所以这三个月你就给我收收心,不仅要照顾你妻儿,还要多看些医术,我将常义给你留下,平日你就带着他去做走方郎中吧,多积累些经验,医术,不是看了书,学到了就会用的,病症不一,用药不一,而其中涉及到的甚多……”穿越世界的技术宅 李彬躬身听着,觉得心泡在了苦汁水里,好痛苦啊。 他偷眼看了一下父母,脚步偷偷往母亲那边移了一点,声音如同蚊子一般道:“我不想继承医馆……” 李石沉默片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声音很柔和,但李彬打了一个寒颤,他苦着脸道:“父亲,做坐堂大夫可能还行,要说管理医馆,我无论如何是都不行的。” 李石哼了一声,“没有志气。” 木兰捏了捏他的手,李石治好压下怒气问道:“不管医馆,你打算干什么?当初我给你提亲的时候就与王家保证过,以后你虽不出仕,但会将江南的三间医馆留给你,好做养家之用,现在你们兄弟还跟着我们一块儿生活,但分家是迟早的,你大哥成亲后就独自管着他那一份家产了,等回到钱塘,你的那一份也要交给你……” 李彬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 李石气得想要踹他一脚,木兰就问道:“你想开饭馆?” 李彬“嚯”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父亲母亲。 李石断然拒绝,“不行,那与商人有何区别?你的儿子还要不要科举了?” 朝廷关于良民与商人的界限很模糊,但再怎么模糊,他开医馆糊弄得过去,但开饭馆肯定糊弄不过去。 李彬小声道:“可以记在别人名下……” 李石的脚动了动,木兰拉住他,“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此时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媳妇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你想开饭馆,也不可能说开就开,总要谋划一番。” 李彬听出母亲软了态度,顿时大喜,欢快的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银玲的。” 李石哼了一声,“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们请你过去吗?” 李彬转身就跑了。 李石不悦道:“你干嘛要答应他?他媳妇知道了要怨你的,还有他的孩子,李家如今今非昔比,他真要经商,难道以后还要把孩子记在小毅他们的名下不成?” “你也太顽固了,真如他所说,法子有的是,大不了记在别人名下,我们照常纳税就是了,而且,也未必会被规划到商里面。” 木兰笑道:“小彬最喜欢吃,从小的愿望就是开一个饭馆,但现在也不是吃的就能打动他的,现在他的嘴可叼了。他又是大夫,知道什么人吃什么样的饭菜最好,上次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一道药膳,你不也说好吗?”--50565+d4z5w+14890488--> 第543章 途中(中) 李石沉默不语,正如木兰所说,李彬的兴趣在吃上,他强压着他去管医馆也没有好处,还让孩子不开心。 木兰道:“以后医馆统一交给下面的人管,他们几兄弟分钱就是了,他想开饭馆就开吧,不过却不能叫饭馆,要叫药膳馆。” 李石嘀咕道:“未必有人会去吃。” “药膳有复杂的,肯定也有简单的,好吃对身体又有好处的药膳为什么会没人吃?而且,就算经营失败了也没什么,让他吃吃教训也好,免得他以为世上的事只要想了就能做。” 李石这才没意见。 李彬跑过去告诉妻子可以暂时留在鸡鸣镇,“……父亲已经叫冬叔叔去镇上租院子了,我们明天到了镇上就停下来。” 王银玲张大了嘴巴,惶恐道:“这怎么行?我是媳妇,怎么也要伺候婆婆的……” 李彬不在意的笑道:“母亲不会介意的,何况,母亲身边有春姨呢,你跟着他们一块走,大家的行程都要被拉下来了。” 王银玲红了眼,“是我拖累了大家。” 李彬忙摇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更没有怪你,只是心疼你和孩子,你看你的脸都瘦了一圈,总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王银玲垂眸一笑,“我知道,你不要急,明天我跟你留在镇上好了。” 他们落脚的村子并不大,只有三十多户,房子大多低矮,甚至相当一大部分是茅草屋。 李江与几家拥有石头屋的主人家达成了协议,租用他们家的屋子一天,每家给了五两银子,加上需要他们帮忙拾些木柴之类的活计,又多给了他们二两银子 。 房东很是不好意思的措手,道:“这些都是家常的东西,不用钱,你们拿回去吧。” 村里的人过来围观,见他们小孩子不少,就给他们拿一些蔬菜来,道:“路上吃菜不方便吧,家里种得多,相公们拿去吧。” 李石扫了一眼人群,见大多数人都面黄肌瘦的,心微酸,对李管家道:“都收下吧,和他们说一声,村里有病人的可以来找我,我给他们看看。”阻止了木兰给他们送钱的举动。 “小彬他们以后还要住到镇上呢,出手太大方了对他们不好。” 木兰只好收起心思,看着外面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孩子,木兰道:“不知何时,这天下的百姓才能完全的不受饥寒,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病有所医。”重生之终级保镖 李石点评,“很难,也许永远不会实现。” 虽然在木兰的那个时代,这三条也没有完全实现,但却有了希望,随着社会的发展,木兰相信这一天终会到来。 可,时间太长了。 “虽然很难,但我们做力所能及的事,心里就无愧于天地了。”李石握紧木兰的手,道:“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也许会完全没有能力做这些,或是有了能力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是木兰帮着他成就了今天,也是木兰引导着他有了这些思想。 夫妻俩悠哉悠哉的在这里谈天说地,时不时的约束一下乱跑的孩子。 直到天边出现晚霞,李江才满头大汗的过来请李石木兰回去休息,道:“大哥,嫂子,房间都收拾好了,饭菜也做得差不多了,你们回去洗漱一下吃饭吧。” 李江顿了顿又道:“明天我们时间也不急,看病的事不如留到明天吧。” “今天晚上先看几个吧,明天我们去镇上住一晚,后天抓紧赶路 。” 李江没有意见,不用顾忌李彬媳妇,那最多用八天就能回到家了。 木兰扭头对李石道:“带着李江和傅氏就是好,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下次出去还带着他们一起。” 李石就愉悦的笑起来。 这一路上,两人万事不管,只将事情交给李江与傅氏,旅途的确愉快了不少。 用过晚饭,李石去给村里人看病,木兰则把王银玲叫了过来。 “你们夫妻要在这里住三个月,等胎稳了才回去,我们这里东西不多,你们得重新购置,这些钱你拿着,想吃什么,用什么,就叫林嬷嬷和小彬去买,镇上没有的,若不是十分要紧,你就先忍上一忍,出门在外,不要与人争执,但也不要叫人欺负了去……” 王银玲皆低头应下,看了一眼盒子,低声道:“母亲,我手上还有一些银子……” 木兰笑道:“那是你的嫁妆,怎么能用你的东西?小彬现在也没什么收入,那孩子花钱也没个数,所以这钱你拿着。”木兰顿了顿,又道:“小彬极爱美食,所以你给他的钱要有数,每天他只给他一天的饭钱和应急的钱,不要给太多……”妖宠 李彬那孩子,身上钱一多,他能跑到饭馆里将里面的菜品吃一遍。 王银玲也听说过丈夫的秉性,都点头应下了。 回去打开一看,盒子里面全是银票,大额的只有百两,小的有五两,王银玲惊奇道:“这么小额的银票母亲怎么有这么多?” 林嬷嬷笑道:“我们要上路,夫人自然会准备多一些小额的银票,夫人那里只怕还有些小银子,明天估计会给我们一些。” 王银玲摩挲着盒子,低声道:“听说大嫂和婆婆是从小的情分,算是婆婆看着长大的,我嫁进门来,连规矩都没立过……”王银玲的心有些忐忑。 林嬷嬷就安慰她道:“我看夫人是个心胸宽广的,看这几天她对您的照顾就知道了,婆婆对媳妇,还是新妇,少有能做到这个份上的 。” 王银玲何尝不知? 不看别人,只看他们家。 她两个嫂子刚进门的时候每天都要寅时末起床,卯时到母亲屋里伺候,等伺候了母亲用完早餐说了一会儿话才有时间下去吃早饭,回头还得处理家里的事情,正午的时候又要去伺候母亲吃午饭…… 晨昏定省,从不敢少。 以前王银玲没觉得怎么样,当她轮到她做媳妇的时候才知道有多艰难。 她还记得她成亲第二天爬起来时身体的那种倦怠以及负累,她想,若婆婆要求她与嫂子们一样,她肯定也能做到,但身体和心里都会很累。 林嬷嬷见她脸上依然有些忐忑,就低声劝道:“姑娘可不要钻了牛角尖,我看夫人对家里的几位少爷都一视同仁得很,对您和大奶奶肯定也一样的,何况,我听说大奶奶进门好几年,到现在也没生下一儿半女来,你这个,可是李家的长孙,夫人自然会心疼……” 林嬷嬷安抚住王银玲,伺候着她先睡下了,这才出屋去,杏儿刚从厨房里出来,往里看了一眼,低声道:“厨房里才熬上药,天才黑,二奶奶怎么就睡了?” “二奶奶累了,先睡一觉,晚上自然会醒来的,二少爷呢?” “跟着老爷在前头给村民看病呢,”杏儿皱眉道:“村里所有人都来了,好似每个人都生病了似的。” 林嬷嬷拍了一下她的头,“胡说些什么呢?那是老爷们心善,村民们愿意送我们蔬菜等物,我们自然也要回报一二。”寒冰羽恋之华丽的归来 “夫人还把我们带的点心分给他们了呢,村里的孩子哪个没抓了一大把的糖果?抵那些蔬菜也够了。” 林嬷嬷瞪她,杏儿这才没再说话。 “二奶奶怀孕,心里难免想得多,我不能时时看着,你就要注意些,平时多劝解些,别让二奶奶钻了牛角尖,知道了吗?” 杏儿应下,但还是不解,低声问道:“为何怀孕里就会多思?我上次也听夫人嘱咐周春姑娘要多注意一些周冬家的,好似就是怕她多想 。” 周冬家的就是小坠,她也有了身孕,不过已经四个月,胎稳得很,就是总闷闷不乐的。 “就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怀孕的人会多思却是真的,当年我怀孕的时候就只觉得心里难受,差点还跳了湖呢,但生完孩子,看着他活蹦乱跳的也就好了。” 杏儿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叫你时时刻刻看着二奶奶?”林嬷嬷压低了声音,道:“我看现在二奶奶已经有些征兆了,以前心胸那么宽大,那么开朗的一个人,现在却总是伤春悲秋,多思多虑的,所以你要看紧了二奶奶,多说些高兴的事,劝解劝解她,知道了吗?” 杏儿连连点头。 村民们过度劳作,身上有了病,要么硬抗,要么就随便扯些草药自己治,少有去医馆看病的,所以身上有很多暗疾。 李石和李彬给他们看病,多是检查身体。 除非有重大疾病和伤的,李石才会给他们开药方治病,若是没有的,都是教他们一些保养的方法,也不告诉他们身上的隐疾,因为他知道,告诉了他们也不过是徒惹他们担心,反而会使他们的隐疾显现出来,甚至恶化。 他们并没有治病的药。 李石能帮他们的不过是教他们一些需要用到的药材,若是可以就自己去找,若是不可以只照着保养法子来,多多少少能减缓一些疼痛。 李江就站在那里看着坐在门口的兄长和侄子,胸中豪情顿起,积压在胸中的郁气一消而散,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二爷?”傅氏惊疑的叫了一声。 李江面露微笑,道:“嫂子说的不错,以往是我钻了牛角尖了。”这世上,达到目标的路径并不止一个。--50565+d4z5w+14890489--> 第544章 途中(下) 周冬给李彬他们找的是一个二进的小院子,就在县衙的斜对面,关起门来,外面的喧嚣顿时就听不见了。 李石赞道:“好一个闹中取静,就在这里吧,你们把东西搬进来安置好。” “父亲母亲今晚不如住在这里吧。” “不用,来来去去麻烦,我们住在客栈就可以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叫你媳妇不用奔波了,你来送我们就行,这里临近县衙,安全上是没问题了,不过你出入也要小心些,我布置给你的作业也不要忘了。” 李彬垂头丧气的应下了。 李石按捺不住的打了一下他的头,“给我多一些上进心,如今你也是成家的人了,总要为自己的妻儿着想,我与你母亲难得还能照看你一辈子不成?” 李彬想到妻子,微微挺直了背。 李石这才甩袖而去。 心里却还是气不顺,难免和木兰抱怨,“……明明是一样教育的,小毅又太过上进,这个却是不打不动,对着暖暖,我都没这么操心。” 木兰却看得很开,“放开手让他自己去做吧,大不了把他丢出去半年三个月,让他重新体会一番生活的不易,说不定就能改过来了。” “我还怕他回来以后变本加厉的懒惰呢,还是算了吧。”不过李石还是上心了,将留下的常义叫来道:“二少爷的事你尽量别管,不管对错只让他自己拿主意,自己去做,只要不要命你都不要插手。” 这是李彬第一次离开父母兄长独自在外生活,还要照顾一个胎儿不稳的妻子,还要每天背着药箱出去做走方郎中。 没办法,他倒是想偷懒不去,只是常义会在他耳边说,“二少爷,您不要忘了老爷布置的作业。” 王银玲会说,“相公,这是父亲母亲对你的考验,你可不要让他们失望,我这里有林嬷嬷照顾,胎儿也很稳,你只管放心。” 李彬只好出门 。 他本想随便在街上摆个摊坐下,跟在后面的常义却道:“走方郎中是要走才叫走方郎中的。” 李彬:“……” 李石和木兰可不知常义和王银玲把他们的话执行的这样彻底,此时他们正在极速赶路中。 已经进入冬季,好在还没开始下雪,但江南阴冷的风吹在身上,依然让人感觉到骨头缝都在发酸。 特别是木兰,只觉得膝盖那里酸酸的疼痛,坐在马车上总忍不住用手去捶。异世之女神争霸 李石已经不骑马了,直接坐到马车里与木兰做伴,见她按着膝盖,就揽过妻子按住几个穴道帮她揉,木兰痛并舒服的呻吟一声,靠在李石的肩膀上,蹙眉道:“再用些力。” 李石手中用力,道:“上次阿文不是给你送过来不少的毛皮?叫周春给你做个护膝带着保暖,回头我给你用药熏着,慢慢的调理着……” 木兰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可是我懒啊,你上次给我做的那个药串,我戴着戴着现在就忘了戴了。” 李石:“……没关系,我每日早上都帮你带上。”说着,按着木兰的腿微微用力。 木兰顿时红了脸,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当天停下来休整的时候,周春就去打开箱子找出了一块皮子,拿了来给李石看,“老爷,您看这块怎么样?” “不错,就用这块,你尽快做出来,我让人去买了药材,做好了我就熏制。” 李石现在是万事不管,时间多得很,连孩子都扔给李江和傅氏看着了。 傅氏见李石满头大汗的帮木兰熏制护膝护腕,羡慕道:“大伯对嫂子真好。” 李江抱着睡着的暖暖,看了那边一眼,“那是自然,大哥与嫂子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李江低头摇了摇暖暖,低声哄道:“暖暖,咱们吃了晚饭再睡好不好?” 暖暖把头埋进李江的怀里,生气的嘟起嘴巴继续睡 。 李江就不敢再叫,生怕姑奶奶醒过来要哭。 傅氏见李江毫无所觉的样子,只觉得心酸酸涩涩的,她深吸一口气,暗中告诉自己,不要太过奢求,李石与苏木兰那样的感情万中也难有一,她与李江这样已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了。 李旭明脸蛋红红的跑过来,仰头对母亲道:“母亲,明天下午就到钱塘了,这次我们是不是就不走了?” 傅氏点头,“不走了,你父亲要到,你们也要到,”傅氏顿了顿,道:“不过要努力考进去啊。” 李旭明骄傲道:“大伯说我考进松山书院完全没问题,就是考不进去可以花钱进去。” 李江放好暖暖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就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道:“怎么能想着花钱进去呢,老实去考,若是分数差的太多,你就在家里读。” 李旭明调皮的吐吐舌头,跑走道:“我一定会考中的,父亲要准备好奖品给我。”位面之谢谢惠顾哟亲 李江失笑的摇头。 傅氏见丈夫与儿子相处得这样好,反而是自己与儿子有些生疏,心中就有些愧疚。 这段时间她为了证明自己,的确花了太多时间在家务上而忽略了几个孩子。 因为快回到家了,车队加快了速度,阳阳带头闹着要骑马,天天几个小的紧随其后的喊。 李石板了脸道:“哪有这么多马?都给我老实呆在车上。”李石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道:“现在天冷风大,第一场估计就这两天了,你们都给我老实一些。” 李石板了脸,谁也不敢乱动,只好都坐在马车里。 李旭明挠着父亲,李江低头道:“我可不敢得罪你大伯,你要有胆子就去。” “可我们好想骑马。” “等回家后我再带你们出去,不过得等天晴,这时候去骑马,就算不出意外也会生病的,风打在身上生冷生冷的,难道你没感觉?” 李旭明咧开嘴笑,心满意足的道:“我都听爹爹的 。” 李毅带着婷婷等在十里长亭那里。 木兰盯着李毅嘴上那一小撮毛,再回头看面白无须的李石,抽了抽嘴角,道:“回去把胡子给剃了,你才多大就留胡子了?” 李毅看着对面板着脸似乎比自己还年轻的父亲,红着脸摸了摸胡子,他是因为同窗们都留了,自己也跟着留的…… 婷婷低下头去笑。 木兰见婷婷用手护着肚子,眼睛一亮,问道:“婷婷,你有身孕了?” 婷婷红着脸幸福的点头,小声道:“已有三个多月了。” 也就是说她才到家没多久就有了,“那怎么也不给我们写个信?” “也是才知道没多久的,因为父亲母亲就要回来了,路上信件难收,我们就没送,想着母亲回来也就知道了。” “你今天就不该来了,”木兰让她上车坐,道:“这时候孩子重要,天气这么冷还往外跑。” “母亲放心,我们都是做好了保暖才来的。”这个孩子来得艰难,不管是李毅还是婷婷都很紧张。 一行人回到鸣凤村,村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过来迎接他们。词帝也癫狂 木兰微微惊讶,婷婷就凑到她的耳边道:“刘思成因贪污被革职了,所以现在村里唯一的官就是二叔和舅舅了,二叔现在虽然闲置在家,却有圣谕,舅舅现在也是青云直上……” 所以,村里是来巴结他们的? 木兰有些好笑。 婷婷又道:“李家庄与苏家庄的人来了几次,透出来的意思似乎是想叫我们搬回去……” 木兰脸上的笑意就淡去 。 婷婷看着木兰的脸色,低声道:“这事太大,我与相公都不敢做主,本想写信去告诉父亲与母亲的,但相公又说京城事杂,这些事都是要父亲和母亲拿主意才作数的,所以不急,也就没写信……” 木兰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 话音才落,马车就停下,何钱氏就满脸高兴的和马家婶婶上前接木兰,“木兰,你可回来了。” 何钱氏上下打量木兰,嫉妒道:“几年不见,这脸怎么一点都没变?” 木兰抿嘴一笑,“何三婶就爱开我的玩笑,我都要做祖母了,怎么会不变呢?” “是没变嘛……”何钱氏嘟囔了两声,就告诉的拉着木兰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 “就是嘛,外头再好也没家里好,对了,你不是在京城生了对龙凤胎?赶紧让我看看,都说长得聪明可爱呢。” 木兰眼里笑意加深,觉得何钱氏比以前还要会说话。 那边老村长也在和李石说话,叹道:“不走也好,我老了,这村长之职我还想交给你呢。” 李石脊背一僵,斟酌的推辞道:“石太年轻了,只怕担任不了,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并不少……” 老村长摇手,“有你在,他们也全没那个心思了,我知道你嫌麻烦,可村里大半的人家都属意你,我这老头也不能罔顾民意,这些年村里的变化不大,还是原来那样,需要你做的也不多,不过是照着上面的意思半些差事罢了,关键看的还是威望,村里除了你,也没人能镇下那些后生,别的不说,别人当村长,对上江儿的时候,是管还是不管?” “……村长只管管教,他不敢多说话的。” 老村长摇头,“你们李家可从不吃亏,从小就跟炮仗似的,要真叫你们吃亏了,你看他说不说话。”--50565+d4z5w+14890490--> 第545章 回家 老村长见他们舟车劳顿,就挥挥手道:“行了,你们休息吧,既然回来了,时间就多了,回头我再找你说。”说完,晃晃悠悠的带着大家离开。 何钱氏拉着木兰的手不动,爽朗的道:“木兰,我帮你收拾东西吧。” 木兰推辞道:“都有下人呢,何况,江儿媳妇也能收拾,哪里用到婶子?”木兰看向周春。 周春转身去拿了一个礼盒上来,木兰接过来交给何钱氏,笑道:“这是我们从京城带来的土特产,婶子拿回去尝尝,也试试看京城那边的风味。” 何钱氏忙推回去,“不用,不用,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家小子在你家里做了这么些年,多亏了你们照顾,这点力气活我还是能做的。” 何钱氏罕见的什么礼物也不收,四处一看,见木兰他们带回来不少的丫头,知道自己无用武之地,就转身告辞,“既然没什么可帮忙的,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以后我再来看你 。” 木兰想到自己一家刚回来,村里长辈们的事李毅未必知道,还是要问何钱氏,就拉着她的手道:“明天婶子上门来和我玩。” 婷婷插嘴笑道:“最好把您孙子带过来,他和我们家朗朗暖暖差不多大,正好可以一块儿玩。” 何钱氏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应下。 木兰见她走了,才转头问婷婷,“何三婶都有孙子了?” 婷婷点头,“可不是,这几年村里添了不少人口呢,”顿了顿,婷婷就压低了声音道:“母亲,回头我再和你说刘家的事。” 木兰点头。 傅氏正叫人把东西搬到后院,李江则去宝贝他的那些书及藏品去了。 一群孩子刚下马车,困倦一消而逝,冲进了东园里,从二房开始参观,李旭明自得的指着一个院子道:“这是我的院子。” 荃哥儿和荩哥儿满脸羡慕,叫道:“哥哥,哥哥,我们有没有自己的院子?” 李旭明点头,“有,我都给你们选好了,跟我来。”说完带头冲在最前面。 荃哥儿和荩哥儿还小,两个人住在相邻的小院子里。 参观完了兄弟三人的院子,就跑去参观阳阳和天天的,鸣鸣被木兰放在天天和阳阳的隔壁,三兄弟互相照看着。 朗朗和暖暖见哥哥们都有自己的院子,闹着也要有一个。 李石求之不得,甚至都没知会木兰,直接对小坠道:“将他们的东西拿到松知院,让他们住在那里。” 李石半蹲着和小儿子小女儿道:“你们现在还小,所以只能两个人住一个院子,但你们有**的房间,等你们再大一些,就可以有自己的院子了。”只要和你在一起 朗朗和暖暖眼睛晶亮的点头应下。 李石再哄道:“既然你们已经有自己的**房间了,那以后就不能再吵着要父亲母亲给你们讲故事哄你们入睡了,也不许再闹着和我们睡了,知道了吗?” 朗朗和暖暖张大了嘴巴,眼睛湿漉漉的,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李石就板了脸道:“你们要是哭了,那还是跟父母一起睡,那样**的房间和院子就没有了 。” 俩人的眼泪瞬间缩回去,但依然很委屈。 暖暖更是抽着鼻子,无限可怜的看着父亲。 李石瞬间心软了,想了想,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就道:“这样,最开始几天,娘亲和爹爹分开给你们讲故事,以后你们就要自己睡了,知道吗?”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拉着小手凑到一起商量。 朗朗:“我想有自己的房间。” 暖暖:“可是我喜欢抱着娘亲睡。” 朗朗不客气的道:“你就算是抱住了,等睡着爹爹也会抱你走的。” 暖暖眼巴巴的看着双胞胎哥哥。 朗朗当机立断道:“我们可以要爹爹和娘亲给我们讲故事,睡着了再让他们离开,这样我们就不知道爹爹和娘亲不在我们身边了。” 还可以这样? 暖暖歪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犹豫的点下头。 李石则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木兰回来听到,就瞪了丈夫一眼,“孩子们也大了,是该分出去了,但你也不用这样引诱他们 。” 李石就抱了妻子道:“他们离得也不远,开了小门从这儿过去就是他们的院子,何况我们每天晚上还要哄他们睡着才回来呢。”李石头疼,“哪家养孩子这样幸苦?” “养孩子本来就要这么幸苦的。” 木兰前世小时候虽然没有父母,但叔叔婶婶却是这样照顾她的,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这个世界却不会。 普通人家父母为升级奔波,也没那个心,自然不会特意去关注孩子,更别说睡前故事了,连平日的交流都很少。 而富贵人家却是把孩子交给仆妇,除了平时看看逗逗,或是教育一些事情,也少有关注孩子其他情况的。天尊 而在李家,从阳阳开始,每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享受过睡前故事和睡前交流。 李石的手按着木兰的腰,低声问:“累不累?” “累。” 李石就将她翻了一个身,半压在下面,道:“我给你按摩一下。” 木兰觉得腰部痒痒的,忍不住笑道:“你手重一点,太轻了我痒痒。” “过两天就要下雪了,我把皮子烘制出来你就带上,身上也要注意保暖。” 木兰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北方冬天生冷倒还好,最多干燥些,我怕你突然回来会不适应这湿冷的天气……”李石低声说着,手不轻不重的给她按着身体。 不一会儿,木兰只觉得浑身发热,鬓角出了些细汗。 李石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只用被子把人包起来,只着里衣下地,木兰微闭着眼睛没看到。 李石打开门,对守在外面的秋果道:“去打盆热水来。” 秋果忙领命而去 。 在李石用拧干的毛巾给她擦汗的时候木兰才惊醒过来,见李石只着里衣,慌道:“你怎么就穿这个?快多披一件衣服。” “屋里有地龙,热着呢,”李石按下她,“老实躺着,我给你擦好了好睡觉。” 木兰脸色一红,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李石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我来。” 醇厚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木兰耳朵顿时变得通红。 李石看得心痒痒的,都已经成亲这么多年了妻子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李石心中惋惜,今天才回来,还是太累了。 李石快手快脚的给她擦好,转身将水端出去给秋果。 秋果低着头接了,李石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用不到你们了。” “是。”秋果退下,跟着这样的主子就是好,晚上压根不用值夜。 李石转身回去,却没有立即上床,而是披了一件衣服将手脚搓热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李石手脚缠上木兰的,将她抱到身前,道:“睡吧,明天家里怎么也要开门迎接一些客人。”寒门王妃 木兰困顿道:“你别管了,交给江儿吧。” “村里和两边族里的事江儿是做不了主的,不过府城官场上的人倒是可以交给他,村长有意将村长的位置让给我,只怕是为了留住我们两家,看来李家庄和苏家庄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李石拍了拍木兰的背,木兰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听得并不真切。 第二天一大早,李江带着傅氏,李毅带着婷婷,阳阳则仰头挺胸的带着一溜弟弟前来正屋请安。 木兰才梳洗好,看着外面站了满地的人,叹道:“果然是家族兴旺了 。” 李石抿嘴一笑,“等阿文回来,才更热闹呢。” 两人出去正屋的套间坐下,木兰对傅氏道:“饭还是摆在侧屋吧,这里人太多了,分做两桌,让他们孩子自己坐一桌。” 几个孩子跃跃欲试。 木兰就对阳阳道:“你是哥哥,要照顾弟弟妹妹一些,还要注意餐桌礼仪,别以为不在我们跟前了就能胡来。” 阳阳努力的板着脸点头。 一家人去吃早饭,木兰对婷婷道:“你的胎既然稳了,就帮着照顾弟弟妹妹一些,家里的事交给你二婶,现在可以进行胎教了,平时看些诗歌笑话,天气好了就多出来走走……” 婷婷一一应下。 木兰有对傅氏道:“家里的事全交给你了,如今三家也别分开了,都从公中这里出吧,小厨房封了,能省一些省一些,婷婷有什么吃的就去厨房叫,反正厨房里厨娘一直在,做什么也都方便。” 傅氏和婷婷应下。 李家虽然没分家,但其实早在李江苏文成亲的时候李石就把属于他们的那份财产给了他们。 之前傅氏王氏回家长住的时候为了防止两边有矛盾,木兰是让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的,三家是分开的。 不过现在李石有意要立李家的规矩,让傅氏及孩子们都长长记性,木兰就又合在了一起,反正用的是他们这边的钱,利益纠葛少一些。 李江无所谓,傅氏却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所谓公中的钱就是李石木兰的钱。 在傅氏看来,他们这一房最出息,但其实没给过大房什么,反而是大房一直支应着她们这边。 傅氏并不知道,李江每年送回来的盒子里有数万两的银票,要是知道,就不知又生出多少矛盾来。--50565+d4z5w+14890491--> 第546章 八卦 “你二弟和二弟妹现在鸡鸣镇,回头你收拾一些东西给他们送去,当时我们从京城带来的东西不太全,给他们留下的也不多。” “母亲,上次您给我的皮子还有不少,不如给弟妹做两套衣服送去,她是京城人,突然到了江南只怕不适应这边的冬天,那里又不像家里有地龙。” “是要给她带一些去,再给他们送一张厚皮毯子去,回头你列了单子给我看,收拾出来后叫家丁送去。” 婷婷担忧道:“也不知道他们赶不赶得及回来过年。” “那得看你弟妹的身体状况了,那里离家里已经不远了,但也要七八天的路程,若胎稳,回来还是可以的。” 木兰处理完这些事情,就对婷婷道:“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二婶吧,你也别太累着了,注意休息,再多往外走走,你这个年纪生孩子正好,不用太过担心。” 婷婷愕然,“母亲,我年纪大了……” 木兰好笑,“你这个年纪说什么大?算了,与你说了也不懂,这几天天气不好在屋里走走就行了。” 何钱氏牵着自己的小孙子小宝过来,朗朗和暖暖好奇的看着他。 木兰就招手拉过三个孩子,每个人都给了一把糖,道:“朗朗,你带着他们在一边玩好不好?” 小宝胆怯的看了祖母一眼,这才接过糖塞在肚兜里,主动上前拉住朗朗和暖暖的手,奶声奶气的道:“我带你们玩。” 朗朗和暖暖第一次见到和自己一样高,一样大的孩子,皆惊奇的看着他。 小宝被何钱氏养得很好,比朗朗和暖暖还要白胖 。 朗朗就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小宝鼓鼓的脸颊,暖暖见了也手痒,见小宝只是看了朗朗一眼,小手就跟着捏上去,惊呼道:“好好摸。” 摸完小宝的又去摸自己的,然后就瞄上了朗朗。 朗朗瞪着她,“不许摸我。” 小宝给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糖,见一旁有玩具,就拉了朗朗和暖暖过去坐下,主动把玩具塞进他们的怀里,再度道:“快玩。” 相比于这些玩具,朗朗和暖暖对小宝更感兴趣,两个孩子重新丢掉玩具围上小宝。 小宝被两个小伙伴拉扯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不过相斗肚兜里的糖,他还是忍下了,漂亮婶婶给了糖叫他带弟弟妹妹玩,那他就要完成好……**阵,妃心误倾 木兰若是知道小宝的心理,铁定会目瞪口呆的。 秋果见朗朗和暖暖欺负小宝一个,就时不时的上前挡住他们的手,小声道:“少爷,小姐,不能扯小宝少爷,会疼的。” 此时何钱氏正和木兰说话,“……外头还围了好几个呢,你几年不回来,大家也都有些生疏了,所以不敢上门。” 真实情况是,昨天他们回来的架势吓住了村里人,让本来想上门占些便宜的村民有些胆怯了。 何钱氏和木兰关系比较好,加上昨天得到了邀请才敢上门的,当然,最关键是何钱氏的面皮比其他人的都厚,胆子也大。 木兰沉吟片刻,道:“我们刚回来,东西带的多,只怕要收拾好几天,所以等我们收拾好了再和乡亲们打个招呼,到时大家吃一顿,也算感谢这两年大家的照顾。” 何钱氏松了一口气,满脸是笑的道:“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你家下人这么多,轮到秋忙的时候我们还得了好处呢。” “话是这样说,可要是没乡亲们的帮忙,他们就算尽心有些差事也不好做的。”木兰并不是客套,而是说真的。 就算她和李石在这里,也不得不与村民们搞好关系,更何况只留了奴仆在家? 这几年府城一点麻烦没有,除了府城官员的宽容之外就是村民们的帮忙了 。 倒不是说他们实际做了什么,而是他们心中存了善意,没有给他们找麻烦,而在遇上一些麻烦事时,他们会主动帮忙,也许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但木兰他们也得承情。 何钱氏见状也就放开胆子问,“李家庄和苏家庄的人来了几趟,都说你们要搬过去,是不是真的?你看你们在村里立下这么大的家业,要是真搬走了,以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木兰笑道:“那都是道听途说的,我和李石没有要搬的意思。” “也是,你们从小就在我们村长大,江儿和阿文也是在咱们村娶妻生子的,现在搬回去,也不熟啊。”何钱氏脸上的笑意更盛。 木兰则问道:“这些年村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好多生面孔,都是新搬来的?” “新搬来的也就两家,你看到的生面孔多是刘家的下人,”说到这里,何钱氏兴奋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幸亏你和李相公回来了,不然你家老大要叫刘家老四欺负死了。”女皇策之素手遮天 木兰挑眉,李毅会叫人欺负?那小子身上有股戾气,平时还罢,看着温文儒雅的,背地里手段却狠辣。 李石为了纠正他那股阴狠劲儿可费了不少功夫,他会叫人欺负? “刘家老四?是刘思远?”木兰慢条斯理的问道。 “可不就是他?”何钱氏感叹道:“以前看着多好的小子,当了几年官就坏了良心,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被罢官的?” 木兰看着她。 “听说贪了河工上的银子,结果被巡查御史给查到了,也是他做人太狠,把人逼到了绝路,”何钱氏压低了声音道:“有人冒着被流放的危险告状了,这才查出来的。” “那他怎么只是被革职?” 何钱氏撇撇嘴,“我哪懂得那些律法?只是听刘家人说,他补齐了自己的那份钱,又往上使了钱,就被革职回来了 。” “他回来做了什么?” 刘思远任职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但也不近,能闹得人尽皆知显见是不招村民待见。 “唉……先前只是刘家自个的事,闹着分家,妻妾不分,各种鸡飞狗跳,我们也乐得看个热闹,谁知道火却烧到了我们身上,刘思远也想学你们家在村里建大房子,他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看,说他们家那一片的风水最好。” 木兰了然,刘家所在的那一片属于村中心,正是房子最多的地方,刘家四房一直住在一起,后来发达了也依然住得紧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左右都有人家,没法扩建吗。 刘家尚且不舍得离开自己的窝,何况别人家? 大家都念旧,都不想挪窝。 “刘思远说要和他们买地,出的价钱也不低,”何钱氏撇撇嘴,“好似谁都巴着他那点钱似的,他花的圈子不小,村中心整一片都给他划拉进去了,倒也有几家心动的,可这里头可有十来户人家呢,少了一家都不行,竟是让大家互相劝说着让屋。” “村里人见刘老四这么耍心眼,全都不愿意卖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拿着官架子压人,你们家江儿和阿文比他还大好几级呢,见着村里的长辈不也得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好?” “他家出多少钱?”关键还是利益不够吧。空间药女 何钱氏笑了两声,手指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虽然不低,但也不高多少,和村里买了地再建房子,最多也就能再余下几两银子,也就够幸苦费的。” “村里空余的地方也不少,难道风水好的只那一处?”照木兰看来,还不如找个更好的地界规划一番,花的钱少,建的也舒心,风景也更好。 “那可是村中心呢。”何钱氏大概是知道刘思远的想法的,无非是想在村中心起一个和李家差不多的大宅子,大家见了只会觉得他更加的气派。 木兰冷笑,“才包括了十几家?那不是只有我们家东园的面积?” “哎呦,你这妮子,真当谁都能建这份家业?真要在河那边买这么多人家的地得花多少钱啊 。” 河西与河东不一样。 这边只有零星几户人家,李石当时买的是荒地,还是不能耕种的荒地。 这样的荒地不值钱,几乎是半买半送的。 可那边不一样,村长家左右前后都有人家,村里几个大户都住在那一片。 本来住的太挺开,但因为子孙繁茂,分家出来都是就近建的房子,那一片就密密麻麻建起不少房子。 刘思远要买那一大片地,那不仅要出买地的钱,还要出买房的钱。 乡里乡亲的,大家重新建房子肯定还得多陶一些,但很显然刘思远不愿意吃这个亏,所以这个价钱还不足以让大家愿意卖房。 “那老村长也不管管他?” “管了,但如今在刘家,他能听谁的?不然老村长也不会想把村长给李相公当,昨儿一早就等在村口和李相公说话。” 木兰眨眨眼,昨天晚上李石怎么没跟她说? “村长,不是要给刘大叔吗?” “可当时不是看刘家老四在外面混的好吗,刘老大人也厚道,往年也为村里做了不少事,让他当村长大家都没意见,可现在刘老四回来了,刘老大可压不住他,要是村长还落在刘家,以后村里变成什么样可就不一定了。” 说到这里何钱氏也有些着急,“木兰,如今村里能压得住他的也就你们李苏两家,江儿和阿文是要当大官的,可李相公在村里的威望都不低于他们,老人们也都愿意,所以……” 木兰却不能轻易应下这个话。--50565+d4z5w+14890492--> 第547章 迟到的惩罚 当村长是有好处的,纳税赋役都是村长下达甚至执行,别的不说,遇上污吏,村长一家至少可以少一些剥削,甚至有德高望重者还能直接出仕,总之各种好处。 有好处就有责任。 那些好处是随机的,未必能中,但责任却是一定要付的。 所以对一般人家来说求之不得的村长之职,于李家而言却没多大用处。 可木兰想到李石的“慈悲心怀”,或许他想要一展抱负的平台呢? 虽然只是一村近百户人家而已。 李石也在和老村长说这件事。 李石是真的不想当村长,太过不自由,而且,村长是没有任期的,做得好就会一直做下去。 比如老村长,他从二十多岁的时候开始干,到现在有三十多年了 。 李石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得浑身发麻。 “村中能干的人不少,刘大叔就是一个合适的人,村长何必舍近求远。”李石顿了顿又道:“石不是能够担任村长之责的人。” 老村长眉头紧皱,见书房里也没其他人,就叹气道:“我也不瞒李相公,这村长的位置本来就是要传给你刘大叔的,村里几位老人,上头的里正和县里的司使都没有意见,可现在不同了,你刘四叔回来了。” 老村长顿了一顿,苦笑道:“子孙不肖,我却不能让乡亲们受罪,我那个逆子,现在我已管不了他了,这村里也只有你们能压一压他,所以我求你。”说着,老村长起身就要冲李石跪下。 李石忙将人拖住,“村长折煞我了,”将人按到椅子上,李石沉声道:“老村长,我不能做,我们李家才来村里几年?您看现在我压得住他,可我的根基一样浅,人心生乱,我定压不住的,所以这村长还得找老乡亲,刘大叔性情憨厚,刘四叔就算歪了性情,总还要在村里生活,只要刘大叔立得住,老村长完全不用担心。” 老村长沉思,李石道:“老村长既来找我了,我也与老村长说句心里话,您若是还不放心,大可以给他们分家。” 老村长脸色一变,抓着李石的手就不由一紧。 他明白李石的意思。 分家之后,老大老四分开住,老大受到老四的影响就会小很多。 而就算分家,老大依然是老四的长兄,老四就不敢做得太过分,不然,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个的孩子想想。 再没有谁比老村长了解自己儿子对官场的渴望了。 “真的不能吗?” “老村长不要为难石。” 鬼道之星 老村长只好苦笑的驼着背离开。 等李石送老村长回来,李毅已经侯在书房里了,李石问道:“你书读得怎么样了?” “儿子这段时间只要有空就去松山书院找几位先生请教,先生们也都说,取中的几率很大 。” “你倒是不谦虚,”李石想到当今的身体,沉吟道:“快要过年了,你也别往外跑了,就自己在家温书吧。” 李毅应下,道:“父亲,村里的事……” 李石挥手道:“村里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好好读书就是了。” 倒不是李石不愿耽误他们学习,而是这件事他插手的可能性都很小,又何必再牵制孩子的精力。 李毅只好应声出去。 他想到面上对自己和蔼,眼里却流露出轻蔑的刘思远,眸色一沉,既然父亲那里不通过,那他就暂时放过他好了。 老村长回去以后就找了村里的几位年长的人,告诉他们李石的决定和想法。 几位老人同时沉默。 他们的确不太放心李石。 因为李苏两家和李家庄苏家庄的牵扯太大了,而且,李家和苏家在村里的年限都不长,就算大家信服他们的能力,也不足以让大家放心。 “既然这样,老刘你要是不介意,就让思成试一试吧,我也觉得思成是村里最合适的。()” 老村长手微抖的拿过旱烟一个劲儿的抽,他怎么会不介意? 虽然农村孩子长大分家是常态,但若是有能力,谁不想儿孙满堂不分家? 兄弟齐心,才能其利断金。 老村长想到憨厚的大儿子,咬咬牙,点头应下了。 算了,就当是给大儿子的一点补偿吧。 老村长晃晃悠悠的回家去,刘思远就坐在院子里,见父亲进来,起身行礼,“父亲,您去李家了?” 老村长瞟了他一眼,“直接叫我老爹吧,啥父亲母亲的,我听不习惯 。” “……”刘思远改口道:“爹,您去找李石什么事?” “请他出任村长的事,”见儿子脸色变了,就道:“只可惜,人家拒绝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 老村长脸上露出嘲讽,“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男配,离我远点 刘思远不假思索道:“村长本来不是定了是大哥当吗?怎么突然就提了李石?” 老村长冷眼看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刘思远心中恼怒,却不敢对老父发脾气,老村长冷哼一声,背着手进屋。 刘思远腿抬起来,正要踢掉身边的椅子,在触及的时候又停下,因为对面的书房里,几个孩子正好奇的往这边看,他儿子就在其中。 刘思远只能收敛了怒气,甩袖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身处逼仄的房间,刘思远觉得胸中怒气更盛,从他罢官回来开始,村里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可人人都贪污,凭什么就只有自己一人被罢职? 还不是上头无人? 自己被推出来警告猴子。 李家若不是上头有人,只怕混得比他还不如,不过是嘴上无毛的两个臭小子,李江苏文压过他也就罢了,李石不过一秀才,都妄想踩到他头上! 刘思远眼睛狠狠地盯着墙壁,道:“我一定要建房子,要建大房子!”盖过李家,成为鸣凤村第一,他倒要看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李石和木兰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回来反而让刘思远加快了收购房屋的速度,不过,这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 他们自家就有忙不了的事。 李石要去医馆看看,还要去给钟先生请安。 李江要见府城官场的官员,时不时的出门会客,李毅则带着弟弟们念书。 木兰则和傅氏去亲家王家走了一趟,一连三天,家里人才忙完。 而这三天里,傅氏一直在家管家,没有出过门。 府城官眷给李家递了不少的帖子,木兰一一给回绝了,没让傅氏去赴约。 木兰道:“这半年,你都不要出门了。” 傅氏惊疑不定,“为何?” “太原的事,因为一直风波不断,当时也只是抽你几鞭子了事,如今既然回到了家里,惩罚自然也要开始了。”木兰顿了顿道:“这半年你就不要出去了,这是我额外给你的,家规上规定的也一样不准少。” 傅氏脸色微变,这段时间来,木兰对她不错,又处处倚仗她,她以为太原的事已经过去了,谁知道她竟然会旧事重提。 “赏是赏,罚是罚,傅氏,我希望你不仅能记住李家的家规,还能记住家规背后的精神,李家绝对不许伤民害民。”水尸墓咒 傅氏垂下眼眸,起身恭立道:“那弟媳还要受哪些罚?” “你回去吧,江儿会与你说的,找个时间,去祠堂里认个错吧。” 傅氏要落下来了,她当时哪里想到会这么严重? 李江此时正在屋里看书,见傅氏进来也没在意。 “太太?”春兰小心翼翼的唤傅氏。 傅氏摇手道:“你下去吧。” 傅氏看向李江,见他根本没在意这边,眼眶又是一热,以前,李江待她虽然没有李石待苏木兰那样体贴,却也和颜悦色,回到屋里,只要有时间都会与她说话 。 哪里像这小半年来,夫妻俩人说话的次数两个手巴掌都数得出来。 傅氏跪在李江身前,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李江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傅氏抱紧他的腿,眼泪瞬间就湿了他的膝盖,“相公,你是不是恨我?你实话说与我听,不要说谎骗我。” 李江微微一叹,“我没恨你,一开始是怪你的,但后来又不怎么怪了,嫂子说得对,这事有我的错,没有怎么与你沟通,所以,你有错,我也有错。” 傅氏失声哭出来,委屈且悔恨的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好多人都那样做,我若是知道肯定不那样了……” 李江看着窗外,幽幽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夫妻俩讲话说开,傅氏的眼睛虽然是红肿的,但情绪好了许多,只是心中还在为开祠堂的事紧张。 开祠堂不仅是要罚傅氏,更是为了罚李江。 那天,全家老小全聚在了祠堂门前,奴仆全部被呵斥出去。 李石就站在台阶上看着一群孩子,道:“今日叫你们来,就是为告诉你们,何可为,何不可为。不管当官或是为民,都是一样的道理。” 木兰道:“在我们李苏两家,男子不得纳妾,而女子也可定半边天,因此,家规对女子同样有效,今儿,我与你们父亲就好好的为你们解说一下李苏两家的家规,以你们二叔二婶为戒。” 李旭明咬着嘴唇看向跪在地上的父母,踌躇着要不要上前跟着跪。 木兰就看向他,“旭明,老实站着听讲,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父母的错误还轮不到你来承担。” 李江也看过来,低声喝道:“老实站着。” 李旭明顿时安心的牵着弟弟们的手围观。--50565+d4z5w+14890493--> 第548章 算计 李江才回钱塘五天就病了。 那不过是对外的宣传,真实情况是他被李石狠狠的抽了二十鞭,直接躺倒了。 本来还围观热闹心思的阳阳等人最后全绷紧了脸,几个小的更是哭起来。 李石将话说得很清楚,“你们素来无法无天惯了,我们也从不多拘束你们,但我希望你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今天的事,你们都给我记到心里,刻在脑子里,一辈子别忘。” 傅氏虽然没挨揍,但也在祠堂那里跪了大半天,之后更是被李石罚着打扫祠堂半年,一年内不准出门宴客。 这个惩罚对傅氏来说不可谓不重,但看着被罢职又被打得躺在**的丈夫,傅氏全都咬牙受了。 几个小的孩子惊了两天,也都回过神来了 。 李旭明与木兰亲近,窝在她怀里,眼睛通红的问:“大家会瞧不起我吗?” 木兰惊奇的问,“大家为什么要瞧不起你呢?” “因为父亲和母亲犯错了,其他人都没犯错……”李旭明越说声音越低。 木兰就摸着他的脑袋笑道:“真是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啊,他们是你父母,也是伯母的弟弟和弟妹啊,更是阳阳和天天他们的叔叔婶婶,要是因此而看不起你,那不是连他们也看不起了吗?” 见李旭明紧绷着的脸微松了,又道:“何况,这世上哪有不犯错的人?别说我们不会看不起你,就是对你父母也不会有异样的眼光的,因为他们已经改过来了,不是吗?” 李旭明这才露出大大的笑容,转身去拉过两个弟弟,大声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不会有人看不起我们的。” 木兰含笑摸着他们的脑袋,对一群孩子道:“你们不是想去套麻雀吗?快去吧,这时候谷场肯定很多人。” 阳阳就带头跑出去,朗朗和暖暖穿得圆鼓鼓的,根本就跑不动,不一会儿就落在了最后,两个人就哇哇大叫起来,阳阳和李旭明无奈,只好回转一人抱了一个往外跑。 天天和鸣儿就主动带荃哥儿和荩哥儿。 木兰见他们离开了,脸上的笑容就落下来,对秋果道:“去把伺候明少爷荃少爷荩少爷的下人找来,我有话问她们。” 周春忙拦道:“夫人,您这样问难免会惊动二太太,只怕二太太要多想了。” 木兰脸上闪过戾气,“那你去给我查,看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周春知道,孩子是木兰的逆鳞,不敢深劝,“夫人放心,我这就去。 ” 周春出来转身却去了傅氏那里。下一站主神 傅氏虽然被罚打扫祠堂,但她依然管着家里的中馈,毕竟,木兰不想管家,大奶奶又有身孕,而傅氏又热衷中馈的情况下,这是最合理的安排 。 傅氏正头冒细汗的扫着祠堂门前的雪。 打扫祠堂,不仅要打扫里面,更要打扫外面的院子。 可以说,这一处都要傅氏亲自动手,就连她的贴身大丫头春兰也不许伸手。 这两天傅氏可以说是苦不堪言,这才知道,原来扫地是这么艰难的事,更别说是扫雪。 看到周春,傅氏停下扫把,站直了问,“周春姑娘怎么过来了?” 周春忙上前接过傅氏的扫把,笑道:“过来看看二太太。” 周春把扫把放在一边,扶着傅氏到一边,拿帕子垫了石凳给她坐,“我来看看二太太,没想到二太太这么能干,才三天就上手了。” 傅氏干笑一声,“你是取笑我来了?” “哪里敢?却是有事要求二太太,”周春顿了一下,就将今天李旭明在木兰那儿说的话学着说了,见傅氏脸上铁青,就道:“二太太也知道,夫人最喜欢孩子,家里的孩子全都是一视同仁的,听说有人这样误导几位少爷,夫人气坏了,本是要亲自拿人过去问话的,只是前头事刚毕,再闹出事来,传到外头去,别人要以为我们家不和了,所以我的意思,这事还是私下里查比较好。” 傅氏正色道:“你回去告诉嫂子,我一定查清楚。” 傅氏眼里闪过凶光,心中恨极。 若旭明没有说出来,而是憋在心中,只怕就会成为他的心病,最后养成一个自卑懦弱的性子…… 傅氏心痛不已,这可是她骄傲的长子啊。 周春放下心来,叮嘱傅氏动静别太大后就走了。 没两天,傅氏过来请示木兰,“家里有几个丫头年纪大了,也到了配人的时候,趁着快要过年,不如放出去一批?” “这些事你做决定就好,不过在配人之前问问她们的意思,若是不愿意就多留两年,她们家里有中意的也可以放出去配,总之,别作孽 。” 傅氏低头应下了。 周春眼里闪过疑惑,出去后秋果就在她耳边道:“……放出去了四个,其中一个家里有未婚夫,本以为卖身进来是没指望了,如今府里宽容,她就拿了赏钱回去了,还有两个就配给了府里的人,依然要在府里当差。”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春兰姐姐。”重生纨绔(书坊) 周春眼睛微眯,“春兰?她年纪也不是特别的大啊……” “她被二太太配给了底下一个庄子的庄户人家,说是恩典她赎身……” 周春冷笑,“需要依附庄子的庄户能有多好?只怕连饭都吃不上呢。看来之前挑拨明少爷的就是春兰了,只是她好端端的干嘛跟明少爷过不去?她不是二太太的丫头吗?” 秋果转眼看周春,幽幽地道:“就是因为是二太太的丫头啊。” 周春脸色一变,啐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规矩摆在那儿,竟敢动那样的心思。” 秋果心有余悸的点头,“幸亏二太太发现的早,要不然出了事,夫人不知多震怒呢。” “你回头将丫头们都给叫来,有些规矩长久不说,她们就忘了!” 秋果低头应下。 周春虽然只是木兰身边的大丫头,但谁都知道她不一样。 连傅氏见了她都要称呼一声“周春姑娘”,阳阳更是叫她“周姨”。 以前木兰身边只有这一个丫头,不太重要的事都是交给她管,后来事多,更是直接把内宅的事交给周春。 现在,中馈虽然交给了傅氏,但各府库的钥匙还在周春身上呢,所以她要给丫头们立一立规矩还真是一句话的事 。 木兰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转身去看书,不再关注了。 李石晚上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李家庄和苏家庄的人快要到了。” “他们来干什么?不是还没到年节吗?” “你忘了我们回来时老村长和何钱氏说的事了?” 木兰沉默片刻,道:“你是说他们来提迁家的事?” 李石点头。 木兰气笑了,“我们有说过搬家吗?” “好了,”李石拍拍她,“快别说气话了,李家这边好应付,苏家那边,阿文还在边关呢,而且,岳父岳母他们的老房子也一直留着……” 木兰冷哼一声,“不用等苏文,我就在这儿,他们敢不认我这个姑奶奶?” 李石好笑道:“人现在还没到呢,你倒是先气上了,他们可能只是试探呢。” “我就是不高兴,觉得很麻烦。” “我知道,所以这事让我与江儿去应付,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带着孩子们去寒山寺拜拜佛,走一走,散散心,如何?”弃妃大翻身,女人朕错了 木兰就抱住李石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脾气特别爆。” 李石抱着她,“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家里有江儿和傅氏在,要是不放心孩子,我们就把朗朗和暖暖带上。” “我想进山。” “……” “我想打猎。” “……” “我觉得我到山里逛一圈,发泄一通,可能就好了 。” “……你想太多了,”李石柔声道:“才下过雪,山里冷飕飕的,你别忘了你的腿还寒痛着呢。” 木兰不开心的靠在李石的肩膀上,手扯着他的头发。 李石忍了半响,还是没忍住的“嘶”了一声,投降道:“好吧,不过只许在外围,得让我陪着。” “你进去干嘛?我还得分心照顾你。” “……”李石幽幽的道:“你同意就进山,不同意我改天带你去月牙湖玩。” 木兰权衡利弊,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山?” “这两天不行,山里太冷,”李石无情的镇压她,“你的老寒腿当年就是这么落下的,现在还不吃教训?等雪完全化了我们再进去。” “好吧,明天是大晴天吧?” “对。” 还没等木兰进山,李家与苏家的人就先到了。 木兰让人将他们安排在西园,这一次两家来的竟全部是上了五十的老人,无一不是李石和木兰的长辈。 木兰皱眉,“叔叔们怎么这样就过来了?也不让村里的青壮跟着。” 苏族长笑道:“村里趁着冬闲要挖渠,抽调不出人手,你别看我们老了,力气可不输青壮,所以就自个过来了。” “是啊,他们来了也是浪费,还不如留在家里干些活呢。” 李石与木兰对视一眼,就问道:“几位叔叔这样急着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苏族长和李族长对视一眼,示意对方开口,见对方推拖,想了想,就齐声道:“我们来是想问一声,你们要不要搬回族里去。”--50565+d4z5w+14890494--> 第549章 解决 李族长带着丝讨好的笑道:“阿石,你们住在这里虽然离府城近,但左邻右舍全是异姓,哪有回族里好?到时有个什么事,族人们聚在一起也好商议啊。” 苏族长连连点头,“阿文如今在外地任官,家里难免也有些照料不到,可若是回去就不一样了,有族人照料,他也放心些。” 李石与木兰对视一眼,木兰起身道:“三叔,苏家的事要与李家分开来谈,我们先到内院坐坐吧,你们还没见过几个孩子吧?我叫他们出来拜见几位叔叔伯伯。” “……”苏族长无奈的看了木兰一眼,看了李族长和静默的李石兄弟一眼,就带着族人随木兰出去。 苏族长无奈道:“木兰,你这直脾气也要改改,都快做祖母的人了,李家庄那边毕竟是阿石的族人……” “三叔,鸣凤村的李家与李家庄的李家早就分出来了,虽然依然是同族,祠堂却是分开的 。” 苏族长无话可说。 木兰带他们进后院,并没有叫孩子们出来,而是请大家坐下,开门见山的道:“三叔,您也说了我是直肠子的人,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拐弯,实话告诉您,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苏家是不会搬回去的。” 苏族长就满脸愁苦。 木兰道:“您也不用与我抱怨,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少?虽然苏文不住到族里,但还是族里的人,那里的县令也都念着苏文的好,您也看见了,苏文的家业在鸣凤村,我们也已经习惯住在这里了。”见族人们沉默不已,就叹气道:“以后苏文怎么决定我不管,但现在他没回来,就是不许搬走。” 木兰道:“我还活着呢。” 苏族长脸色一变,顿时了然。 苏文事木兰如母,木兰只要活着,他就会在她跟前尽孝,所以不可能弃木兰而搬回家族。 而木兰死后,苏文愿不愿意搬是一回事,能不能活过木兰还不一定呢,而下一辈与苏家的联系更少,更不可能搬回家族里面去了。 苏族长等人的担心木兰也知道,无非是怕以后感情淡漠无所依靠,“族长,村学不是一直办着?就算这些年没人读出来,那十年二十年后呢?你们不能事事依靠苏文,还是那句话,能帮的,我们都会帮,但也不准做出有损我们名誉的事。” 族人们心思浮动起来,还是苏族长拍板道:“好,不搬就不搬,只是族里有两个孩子读书不错,他们在村学里也学不到什么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府城给他们找个书院。” 木兰心中惋惜,陈先生是她花大价钱求来的,不过见苏族长和几位叔伯都一副恳求的模样,木兰也只好应承,“您回去问过他们,如果他们愿意来府城的书院上学,我会给他们找一个好一点的书院的。” 苏族长松了一口气。 乡野如此多娇 木兰这边很快解决 。 李石那边更快,只一句,两边已经分族就搞定了。 李族长旁敲侧击的想要重新合族,李江只在旁边冷笑一声,回忆了一下年幼时的艰难困苦,李族长就不敢再说下去,生怕惹恼了李江。 李石与李江对李家庄那边都没多少感情,帮他们也不过是碍于名声及希望能在族中找些助力罢了。 真要惹恼了他们,俩人直接甩手不管,外面最多也就说他们凉薄罢了,于他们,却是直接利益受损。 这也是为什么李族长他们对上李石时会这么气短心虚。 几人不由后悔起来,当年不该因为害怕李家兄弟占用族里的资源而把人分出去。 可当年谁又能想到无父无母的孤儿会有今天的成就? 木兰因为心情不好,也没了心思招待他们,李石因为挂念木兰,更是没有挽留,因此两族的人也只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就被送走了。 傅氏本来照例收拾出来不少礼物,见李江面色不好,李石与木兰都没有提起,就压下了没给送出去,李苏两族第一次空着手回去了。 李江是有心给他们一个警告,李石和木兰却完全是没有留意到,也因此,他们不知道,因为这个举动,两族心中都有些忐忑,直接导致他们更加的谨言慎行,对鸣凤村这边的态度也更加的客气。 李石见他们走了,就对木兰笑道:“我们明天就进山。”手指轻轻的搭在木兰的脉上,跳动有些絮乱。 李石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担忧,这几天木兰也不知怎么了,脉相总是忽高忽低,心绪不宁。 木兰脸上露出笑来,“那我们今晚早点睡。” 李石笑着点头。 第二天一早木兰就起来穿上轻便的衣服,阳阳一看木兰这个打扮就知道她要进山,看了弟弟们一眼,忍着没说话 。 可等到吃完饭,阳阳就赶了弟弟们去,“你们先去读书,我晚上要检查你们功课的。” 一群孩子就“呼啦”一声,散去了,朗朗和暖暖也和荩哥儿一起手拉这手去玩。 阳阳就偷偷溜进父母的房间,瞥见父亲也换了轻便的衣服,就跳出来道:“我也要去!” 李石瞪他,“你知道我们去干什么?” “你们进山!”阳阳笃定的道,“我前儿看见春姨把娘的弓找出来了。” 阳阳缠着木兰道:“娘,你就带我进去吧,我保证听话。”厨娘小王妃:傲戏倾城 “明天吧,娘今天心绪不宁,只怕带不了你,何况这边的林子娘也好多年没进去了,今天我和你爹先去探探路。”木兰想了想又道:“你和天天旭明鸣儿四个,年纪也到了,也该锻炼锻炼,以后每隔几天我都会带你们进山一趟。” 阳阳欢呼起来,瞥见父亲脸色不佳,就克制的道:“我先去读书了。”就飞奔而去,只是没多久,木兰与李石就听到一声大叫:“我真是太高兴了——” 李石满脸黑线,木兰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捅了捅丈夫的腰,道:“好了,我也只带他们在外围,到时让常松带几个人跟着。” “我也要去。” 木兰斜睇他一眼,“我求之不得。” 李石被木兰看得心中一荡,他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板正了脸道:“那我们走吧。” 因为许久没有人进过山林,曾经的路灌木杂草重生,好在木兰方向感很强,只略站了一下就找到了路。 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药草,木兰停下脚步看李石,李石看了一圈,只选了一些,剩下的留下他们自然生长。 兔子极速奔跑过来,乍然看到生人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木兰“扑哧”一声笑出来,眉角间都带了笑意,“以前的兔子可没有这么笨。” “鸣凤村没有猎人 。” “是啊,师父走了以后,也就我进这里来打猎,府城的人都喜欢走远一点。” “你要打猎吗?”李石问。 “看看吧,如果有心动的。” 俩人就这么顺着以前木兰打猎的路线前进,这样一来,以后带孩子们进来也少了许多危险。 也许是奔跑发泄了心中的情绪,也有可能是山林抚慰了木兰焦躁的情绪,总之等到下午出来的时候,木兰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李石见了心中微松,握住木兰的手。 出来倒水的何钱氏见李石和木兰手牵手走出山林,一时看呆了眼。 木兰和何钱氏打了一声招呼,何钱氏就扯了笑问,“木兰进山打猎了?打着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何钱氏的脸色顿时有些怪异,不过见李石的背篓里放了药草,就以为她是专门陪李石进山采药的,就笑道:“李相公现在要什么药没有?怎么还跑到山里去摘?” 李石只是一笑。 孩子们知道可以进山里玩,小的羡慕大的,大的向小的炫耀。红楼之贾瑶 李石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回原形,“弓箭还没打造,就算要学箭术,你们的功课也不准减少。” 四个大孩子顿时哀嚎一声。 荃哥儿解气的拍掌,荩哥儿和朗朗暖暖也凑热闹“哦哦”的叫着。 李江就停在门口看着。 傅氏最先发现,忙起身过来,“二爷回来了。” 李江点头,进门来,对李石木兰道:“书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开始我就要去书院了。” 木兰:“要不要在那边给你租个小院落休息?” “不用,”李江笑道:“中午我去先生那里,晚上坐马车回来就行,就算有事耽误,去先生那里休息一晚也没什么,当初我和阿文的房间都还留着呢 。” 木兰就对傅氏道:“库房里还有皮子吗?回头你找出几件来,让江儿带去,上次去看亲家的时候只带了些土特产。” 傅氏顿时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王氏的父亲了。 当年李江和苏文跟着王先生一起念书,算是师生关系,就算苏文娶了王氏,日常见面写信也多是口称“先生”。 李江拍拍几个孩子的脑袋,道:“开春他们总不能还在家里念书,所以我想走走关系,看能不能都塞到松山书院里去。” 木兰看向几个孩子。 天天就挺了胸膛道:“娘亲,我要自己考。” 另外几个则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 木兰就知道这几个没把握。 李石沉吟半响道:“就让天天自己去考吧,阳阳他们几个也去试试,考不中咱们再走关系。” 进松山书院,说难却也容易,说容易却也难。 第一条路径就是考进去,这比童生试还要难考一些。 第二条路就是招收的童生,此童生非彼童生,指的是年纪小而聪慧的小孩子,规定年龄在九岁以下,这类学生进学虽然也需要经过考试,但条件就要宽些,而府城四品以上官员的嫡子是可以免试入学的。 第三条则是官员世家推荐。 作为本府的知府及以上官员都有一个举荐名额,其他世家乡绅手上也都有名额,当年苏定要举荐李石进,用的就是苏家的一个名额。 还有部分名额,则是院的先生们掌握,属于机动名额。--50565+d4z5w+14890495--> 第550章 求 阳阳他们要进书院,却是各种情况都占了。 天天成绩好,以他的成绩,考进去不难。 荃哥儿和荩哥儿可以以童生的身份进去,旭明也不用担心,李江是接圣旨回乡教学,却是用的从二品官员的身份。 他依然领着俸禄,拿着禄米,甚至还可以直接奏闻圣上,所以他身上也有一个名额。 旭明不用担心了。 那么只剩下阳阳和苏鸣了。 这倒也不难,以李石和李江的面子,要两个名额并不困难,但李石希望他们用自己的能力去试一试。 朗朗因为年纪还小,只能和妹妹在父母跟前玩。 “那我去和先生要几套这几年考试的试卷。”李江笑道:“也让他们多一些把握。” 李石点头,“这样很好,有试题做,总比现在胡乱读书应付的好。”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阳阳。 阳阳就躲到母亲后面,嘀咕道:“我也没看杂书啊,看的是兵书。”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木兰叫了工匠来给几个孩子量身定制弓及箭,而李江则找来不少的书院历年考试试卷,几个孩子,包括最小的荃哥儿和荩哥儿都要开始在做试卷。 先生自然是李石充任。 此时,他已经不用每天都去医馆,而是三天过去看一趟,所有事宜都交给了下面的人。 李家顿时恢复到了之前闭门谢客的状态,李江也有意识的将见客的地方安排在外面的酒楼饭馆里,不破坏这一份宁静。 刘思远却误以为李家的繁华不过一瞬,本来观望的态度一变,对左邻右舍态度强硬起来,希望能尽快买好地开工建房子 。 冬季正好是建房子最好的时候,因为工钱什么的都便宜,不然等到开春,就很难找到这么廉价的人工了。 刘家的邻居们顿时苦不堪言,刘村长为此与刘思远大吵一架,刘思远却拼着被打的架势也要尽早收购这些房屋。 他的理由很充分,他给的钱远远超过他们房屋的价值,又没有占乡亲们的便宜。() 想要钱的自然很快就搬了,但舍不得离开自家却也不是想留就留的,别的不说,刘思远若有若无表现出来的威胁就不由的让他们深思。 李家就好像隔离在世家之外冷眼看着,任凭村里闹得再凶,他们也都只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过度反应 刘思远是刘家的人,刘村长和村里人无非是想让李石压一压他,但压过之后,村里人未必会感激李家,而到时有心人一挑拨,李家反而落不好。 老村长倒也当机立断,见李家关起门来不管事,咬咬牙,就将刘家几位老人和里正都给请来了,他要给几个儿子分家。 刘老二和刘老三欣然,刘老大愕然,刘老四却极不情愿。 分家,就意味着要单独承担责任,不分家,他做的事就是全家一起承担,前面有父亲和兄长顶着,他行事也更加方便。 最关键是,这一份家业几乎都是他挣回来的,现在却要分出去给三个哥哥。 这一次却不是他说了算,不管他如何反对,刘村长都坚持。 普通人家没有那些所谓的官宦人家那么多规矩。 家财都是平分的。 刘家就是如此。 而刘家一共有多少家产,只怕除了刘思远,没有一个人完全了解,不过刘村长也不是要逼他将所有的家财都拿出来,但面上却是要全分了。 又有刘老二和刘老三在一旁,刘思远能藏匿住的家财少之又少 。 老村长叫人将财产分成四份,用甲乙丙丁代替扔到竹筒里,四兄弟一起抓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四兄弟除了刘思远全都同意。 刘村长见小儿子沉默不已,就叹道:“老四啊,咱不是文化人,不学他们说的啥父母在无私产,咱就说早些年的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疙瘩,觉得这家业都是你赚下的,这么分你亏了,可你往更早的时候想。” 刘村长当着大家的面道:“你想想那会儿家里吃糠咽菜的时候,你三哥为了让你多补补脑子,跑到码头上跟人扛包裹,就为赚那几文钱给你买猪脑和小米,再想想你二哥,为了你上书院,熬着身子从秋末建房子到春开头,又下地做到秋忙结束,现在他的腰都还直不起来。” 刘村长看着面色通红的小儿子,再指着刘思成道:“再看你大哥,这家里,亏欠最多的就是他,为了你上学,你大侄子九岁就被赶出去做学徒,你能有几天,全靠大家供出来,你只说,这份家业他们配不配分?” 刘思远脸色涨得通红。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里正看看,还是微闭上眼睛坐在一旁不语。苍穹帝皇 刘家族里的几位老人就叹气道:“思远啊,我们知道你如今出息了,可也不能忘本,你爹这样分并不亏着你,你兄长几个养你二十多年,你才考上进士,当初为了你跑官,将家里大部分的地都给卖了……” “我分!”刘思远打断他们的话,冷着脸道:“就照这样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每人手上都有了一份家产,刘村长方道:“这老屋算是祖屋,照咱们的规矩是留给长子。” 刘老二和刘老三忙道:“自然是留给大哥的,回头等我们建好了房子就搬。” 刘村长摇手道:“急什么?又没人逼着你们,回头慢慢再建,只是老四,你想建大房子就找宽敞点的地方,别就瞄准了乡亲们的房子,大家都不容易。” 刘思远没说话。 刘村长叹息一声,对几个见证人道:“家门不幸,让诸位见笑了,今天大家先在这里用一顿饭再走 。” 几人哪里愿意?顶着刘思远的冷气压也要他们有胃口啊。所以大家都告辞了。 等人一走,刘思远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道:“爹,我哪里做得不对了?您就非得跟我作对!” 刘村长气得一拐杖打到他身上,刘思成忙拦着,“爹,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好好说的吗?是我跟你作对,还是你跟我作对?你才当了几年的官?就敢不把乡亲们放在眼里了,你还当这儿是你当官的县城不成?刘思远,老头子我今儿就告诉你,你要再敢胡作非为,祸害乡民,你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在村里混下去!” 刘村长气得抚胸,三个儿子都聚在他身边着急的看着他,刘思远独自倔强的站在屋子中央。 刘思成劝他,“你倒是认个错呀。” 刘思远沉默不语。 刘村长老泪纵横,“早知道你当这个官会学坏,当初我宁愿你在城里教书,也不会变卖家产去给你求官,如今村里谁不说你是鱼肉百姓的贪官……” 刘思远暴怒,脸上扭曲道:“我是贪官!难道你们吃的喝的不是我贪来的不成?” 几人脸上闪过尴尬,刘思远更气,“你们享用着,却又反过来骂我,凭什么气和罪都要叫我受了?这世上的贪官多了去了,要不是你们拖累,我又怎么会被推出来顶罪?李江不贪?苏文不贪?那他们家偌大的家业怎么来的?无非是人家上头有人,我们就只是平民老百姓而已,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说李家怎么怎么好,有本事你们也给找一个有靠山的嫂子,娶一个有靠山的妻子去啊!”暴君的蛇蝎宠后 “你,你——”老村长指着刘思远说不出话来。 刘思成上前打了他一巴掌,低声喝道:“胡说些什么?李家发达是因为人家夫妻能干,李江和苏文当时还没当官呢。” 刘思远嘲讽的看着大哥不语。 刘思远心中有气,分了家之后干脆拿了存款到府城里买了个三进的宅子搬进去,算是离开鸣凤村了 。 老村长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颤颤巍巍的去找李石,恳求李石帮刘思远在松山书院里找个先生的活干。 李石尴尬道:“老村长,我只是一秀才,何况,松山书院庞然大物,我怎能说得上话?” 老村长微微弯腰道:“我知道你门路多,江儿又是大官,多少能说上一些话,李相公,我听说贪污并不算大罪名,起复都是常有的事,思远怎么当个先生就不行了呢?” 李石沉默,虽然心中不愿,但老村长说的是实话,只是贪污并不算大罪,至少只要不触及下面的底线,也不旁犯其他事,只要其后能找到门路,起复是早晚的事。 刘思远就坏在门路上。 对方倒也清醒,知道自己走门路需要花费大价钱,而起复之后升迁的可能性很小,因此守着家财做土财主。 只是,常态是常态,不代表李石会认同。 李石不喜欢贪官,内心深处甚至是厌恶的。 有些人情往来他并不阻止,但他从不允许李江和苏文贪污百姓的银钱。 当官,来钱的路子实在是太多了,对百姓宽容一些也不过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贪心。 偏刘思远犯了他最厌恶的一条,这样的人他连面都不愿意见,又何况是帮着他进育人呢? 刘村长失望,才出门就碰到了从书院回来的李江。 刘村长见李江从马车上下来,眼睛一亮,马上上前笑道:“大官人回来了。” 李江忙行礼,“老村长。” 李江见他独自一人,就笑道:“您快里面坐,身边怎么也不多带一个小子?”--50565+d4z5w+14890496--> 第551章 应付 “不过是在村里逛逛,用带什么小子?你是从书院里回来?” 李江点头。 刘村长想了想,就拉着李江到一边,低声道:“好孩子,老头子我有件事要求你,你别和你大哥说。” 李江心头一跳,脸上笑道:“老村长有什么话就只管吩咐,何来什么求不求的?” 老村长苦笑,“这也都是为了儿女……你也知道,你四叔如今被罢职在家,他还年轻,总不能老呆在家里,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着在书院那边说说,让他也进去教几年书,等过几年风声淡了,他再起复 。” 李江沉吟半响,“老村长,我能进书院还是托了圣上的旨意,其实在书院说不上话。不过我倒是可以与山长说一声,最近书院也缺先生,但成与不成,我却是不敢肯定的。” 老村长眼睛一亮,忙道:“你愿意和山长提起就很好了,成与不成就看他的运气吧。” 李江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那老村长不如先回去等着,等我有了消息再告诉您。” 老村长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的离开。 李江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墨香摸不着头脑的道:“二爷,您怎么想起帮刘思远说项了?” 李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谁说我要帮他了?”他不过是不想有人打扰了大哥的清净罢了。 李江踱步进门,见李毅正捧着一本书在树下晒太阳,就走过去,“看到哪儿了?” 李毅忙起身,“二叔,看到第三卷了。” “虽然你父亲约束你出门,但也可去找一二要好的同窗探讨,”李江看着听话的侄子,坏心一起,就道:“你父亲母亲刚回家不久,以后村里再有人来求他们就不要放人进来了,若只是聊聊天,说说话,就让你媳妇在一边陪着。” 父亲不苟言笑,村里人要聊天也只会找母亲,只是今天并没有听说有人来找母亲,倒是老村长来家里一趟了。 李毅心思电转,口中应下了,转身却叫自己的小厮去打听今天老村长来家里的事。 李江看着他的动作,自得的一笑。 墨香目瞪口呆,二爷怎么算计起大少爷来了? 李江又拍着他的脑袋道:“和墨星学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心里想的什么都露在面上了 。行了,去告诉二太太一声,我先去找大老爷了。” 墨香晕头转向的走了。 这家里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了李石?所以李江才进书房,李石就抬头瞟了他一眼。 侯夫人 李江就笑嘻嘻的道:“大哥别生气,我也是想锻炼一下侄子。” “小心传出去老村长找上门来,人家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别以为当了几年的官,就自以为比别人见识多一些。” 李江摸了摸鼻子,老实承认错误,“是。” 李江无非是想教训一下刘思远。 刘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左邻右舍又不隔音,自然有些话传出来。 刘思远说的那些话,李石看在老村长的面上可以不计较,李江也不好直接找上门去,但可以教训一下对方,他还是很开心的。 而在他们没回来之前,刘思远可不止一次的欺负李毅,这次就当是锻炼他好了。 李江见大哥没有叫他去找李毅停下,就知道他不反对。 木兰还不知道家里的爷三合起伙来坑刘思远,她正和傅氏说家里排序的问题,“小毅和小彬都有孩子了,总不能再少爷少爷的叫着,让他们升辈吧,以后家里叫他们大爷,二爷,江儿这里,就接着他哥哥往下排。” 周春首先笑道:“那我可要去找二老爷要赏钱了,可惜三老爷不在家,不然就能拿双份了。” 傅氏笑道:“这有什么,回头我给你一份。” “二太太大喜,这红包可要包厚一点。” 屋里的丫头们也跑上来凑趣,好在傅氏身上随时带着一些小荷包,一下就散尽了。 秋果去前面通知李石和李江,不一会儿,全家人都通知到了。 孩子们下学出来,朗朗就跑上去骄傲道:“我不是小少爷了,我叫九爷 。” 暖暖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直是二小姐。” 家里排辈的时候把苏文的女儿妞妞也给算进去了,所以暖暖只能排第二,但与双胞胎哥哥相比,暖暖很满足这个排辈。 阳阳双手抱起弟弟,笑问,“那我叫什么?” “你叫三爷,哥哥,你叫我一声九爷听听。” 阳阳捏了一下他的小胖脸,道:“九爷是下人们叫的,你是我弟弟,我要叫你九弟。” 朗朗很不情愿,九弟没有九爷威风。 等家里开始准备年货的时候,李彬就带着王银玲回来了。半仙文明 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只是微微凸起来一点,因为穿得厚实,若不是木兰知道她有身孕,几乎都看不出来。 因为坐马车赶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已经七个月大肚子的婷婷忙上前扶住她,笑道:“是二弟妹吧,我是大嫂,怎么样?要不要让公公给你把脉?” 王银玲白着脸摇头,小声道:“有二爷呢。” 婷婷看了一眼忙碌的李彬,笑道:“我倒忘了,二叔的医术可是父亲亲手教导的,来,我们进去吧,母亲和二婶都在花厅里呢。” 杏儿忙扶着王银玲的另一边,眼角一边打量着四周。 刚才他们进村的时候就看到这栋大宅子了,占地颇广,几乎比他们在京城的五进大宅子大上三倍。 要知道王家在京城并不宽裕,所以一家几十口人窝在一个三进的宅子里,本以为京城那样的五进大宅子已经够大了,没想到李家的老宅还要更大。 杏儿收敛了心神,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子们往花厅里去。 王银玲跟着婷婷来见木兰,李彬则跑去拜见父亲大人去了 。 李彬才跑进寻知园就见李毅站在树下含笑的看着他。 “大哥,”李彬露出大大的笑容,跑上去,“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李毅上下打量他,见他面色红润,整个人精瘦了不少,满意的点头,“看来这三个月你没有偷懒。” 李彬不好意思的摸头笑,“我都要当父亲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整天想吃的。” 李毅更高兴,“果然是长大了。” “走吧,我带你去拜见父亲,”李毅带头往书房走去,道:“弟弟们都在后院母亲那里,二叔在书院还没回来,等见过了父亲我们再去后院。” 李石见李彬精神面貌好,满意的点点头,问了一些他在鸡鸣镇的事,就起身道:“走吧,去后院见见你母亲。” 后院里,木兰正让王银玲坐下,对秋果道:“去泡一杯蜂蜜水来。” 木兰示意王银玲喝下,“热热的喝下,会好受些。” 王银玲喝下,发现恶心头晕的症状果然一轻,她松了一口气,脸上就带出笑来,细细柔柔的道:“多谢母亲,我好多了。” 木兰笑道:“好就好,回头让……小彬给你开些方子,若是不想吃药,就用药膳,回到家了,也就不用担心了。”末日九眼天珠 “是。”王银玲柔顺的低头。 “这是你大嫂,才你也见过了,家里的事现在是你二婶在管,你大嫂在一旁帮忙,你要是缺了什么东西就叫人去找她,如今你们两个都怀了身孕,互相也有些话说。这里离京城远,要是想家了也可以写信回去……”木兰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见李石带着李彬过来,才停住。 李彬高兴的要给木兰磕头,王银玲有些不安的站起来,也想跟着磕下去。 木兰就好笑的拉起他,“跟谁学的赖皮把戏?看把你媳妇惊的。” 李石走过李彬身边,就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皮笑道:“不错,学得倒是挺像 。” 李毅可怜的看了弟弟一眼,刚才在书房的时候怎么没跪? 李彬愕然,没想到父亲会吃母亲的醋,还是木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他才站起来。 李彬摸了摸脑袋,道:“我,我就是想吃母亲做的狮子头了。” 木兰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头,“就知道吃,我还以为你难得的知道孝顺了呢。” 阳阳在一边捂着嘴笑,天天干脆滚进母亲的怀里,道:“娘亲,我孝顺你。” 朗朗本来也在笑,见状就上前推开他,硬挤进木兰的怀抱,喊道:“娘亲是我的。” 天天撇撇嘴,转身扑进李石的怀里。 李石抱着他,无语的看着朗朗又冲过来把他挤走,天天却反身抱住李石的腰身,喊道:“爹爹是我的。” 暖暖趁机挤进母亲的怀抱,看朗朗想要挤回来,也忙抱住母亲的腰,偷眼看着哥哥,道:“娘亲现在是我的了。” 朗朗左右看看,见父母跟前都有人,“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李毅忙上前抱住他,安抚道:“别哭,别哭,爹爹和娘亲都是你的,只是你也不能这么霸道,不能占着不给哥哥和妹妹抱啊。” 朗朗冲李石伸手,哇哇大哭,口中直叫,“爹爹,爹爹!” 见父亲冷着脸看他,朗朗心中害怕,哭得更大声,眼泪鼻涕流,不管李毅怎么安慰也没用,不一会儿就打嗝起来。 木兰虽然心疼,但见李石没有反应,只好强忍着不上前。 暖暖见双胞胎哥哥哭成那样,也“哇”的一声哭起来,木兰只好低头安抚女儿。 李石见朗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不已,但他今天打算纠正朗朗这个坏脾气,只强忍着没有上前。--50565+d4z5w+14890497--> 第552章 受凉 朗朗和暖暖是最小的孩子,几乎是被所有人放在手心里疼爱着的,也因此养成了俩人比较骄纵的性格。 暖暖是女孩,李石天生对她多一些耐心,而且朗朗要更加霸道些,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抢到手,上次就因为争一把小弓箭跟荩哥儿打起来…… 孩子现在还小,李石不想太过纵容他。 但看着小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石心中也很难受,脸上更加冷峻。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婷婷和王银玲更是不安的侍立在一旁。 “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揍你。”阳阳突然扬起拳头恶狠狠的威胁朗朗。 朗朗瞪大了眼睛看他,一时忘了哭,只是满脸是泪的打嗝看着哥哥。 阳阳嫌弃的皱眉,“你还是男孩子呢,比妹妹还不如,你再哭下次我就不带你玩了。” 朗朗瘪嘴,阳阳喝道:“还哭 !” 哭声就给噎回去了,只是委屈的看向李石。 李石面色怪异的看着这两兄弟,没说话。 李毅心中一动,把朗朗放回地上,对阳阳道:“阳阳,你带九弟下去洗脸好不好?” 阳阳一脸嫌弃,见父母都看着他,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用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走吧。” 出了外面,阳阳见没人看见了,就嫌弃的甩开手,道:“你看眼泪鼻涕都是,脏死了。” “呜呜……”朗朗委屈的哭起来,用袖子抹了一下脸,哽咽道:“哥哥是坏蛋……” 阳阳就烦躁道:“行了别哭了,我们都不爱和爱哭的孩子玩,你再哭,以后就没人带你玩了。” 朗朗就想把哭憋回去,却越憋哭得越凶,就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看着哥哥。 阳阳无奈,看了看他的小手,发现还算干净,就伸手去抓,以还算温柔的声音道:“好了,我现在带你去洗脸换衣服,回来以后你要跟哥哥和妹妹道歉,他们原谅你就会把爹爹和娘亲的怀抱让给你了。” “真的?”朗朗红着眼睛问。 阳阳肯定的点头,“真的,我拍着胸脯保证。” 朗朗就渐渐止了哭声,问道:“那你们会和我玩吗?” “你要是以后不爱哭了,我们就跟你玩。” “我不爱哭。”朗朗申诉道:“是天天哥哥坏,爹爹明明是我的。” “那也是我们的爹爹,”阳阳回忆起父亲和母亲教育他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道:“你不能独占爹爹和娘亲……”相门毒女 李石从他们身后的花丛中走出来,呼出了一口气,觉得阳阳出面收到的效果比他们教育还要好 。 阳阳叫人打来热水,折起袖子亲自给弟弟洗脸换衣服,边换边给他讲道理。 朗朗早已经不哭了,只是眼角还有些红,他控诉道:“你们总不带我们玩,我不想只和妹妹玩。” 阳阳犹豫,“你们太小了……”眼看着朗朗瘪了嘴又要哭,只好道:“算了,算了,以后我们带你们一起玩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能哭,你一哭我们就不带你们玩。” 朗朗开心的点头,“我一定不哭,也会看紧妹妹不叫她哭的。” 阳阳不在意的嘀咕道:“妹妹可没你爱哭……”快手快脚的扒光他的衣服,还拨动了一下他的小鸟,拿起**的衣服,道:“快来穿上。” 朗朗斗了一下,忙伸手去穿,边穿边道:“哥哥我好冷。” 丫头进来看见吓得魂飞魄散,“三少爷,您怎么这么给九少爷换衣服?”急切之下叫出以前的称呼。 丫鬟跺跺脚,飞奔去拿了一个火盆过来放在俩人的身边,又忙拿起一张毯子包住朗朗。 阳阳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忙给他套上衣服,丫头一边用毯子包着他,一边帮着穿上。 不一会儿,朗朗就包得跟个团子似的,可明明火盆就在旁边,他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小丫鬟抱着朗朗几乎要哭出声来,“九爷,您还冷不冷?” 朗朗害怕的看了一眼哥哥,生怕他嫌弃自己娇弱不肯再带自己玩,就摇头道:“不冷了。” 小丫鬟微微松了一口气。 阳阳却看得分明,弟弟可还缩着脖子呢,他面色有些难看,伸手抱过他,对小丫鬟道:“赶紧去叫父亲,就说九弟受凉了,”见小丫鬟怔住,就怒道:“还不赶紧去?!” 小丫鬟就飞奔离开。 阳阳将手放在火盆上暖了暖就给朗朗搓脖子,略有些委屈的道:“我大早上起来都是这么换衣服的,哪里知道你这么娇贵……” 李石听说阳阳在这种天气下给朗朗脱光了换衣服,脸色微微一变,对跪在身前的小丫鬟道:“去告诉夫人一声,让她去厨房准备一碗红糖姜茶 。” 小丫鬟应了一声“是”,见李石走远了,这才敢起身。 李石快步去朗朗的房间,见兄弟俩正抱在一起,旁边放着火盆,阳阳正给他搓脖子。 李石心头微松,好在还没蠢到家。节操战记 “爹爹。” 李石挥手,上前抱过朗朗,暖了暖手才给他把脉,用毯子将他包起来抱在胸前,问阳阳,“你怎么把他脱光了?不是让你只换外衣吗?” 阳阳摸着头道:“可我觉得里头也脏了……” 李石瞪他,大冬天的,外衣那么厚,朗朗又不是发大水,只不过袖子脏了一些,怎么可能连着里面的衣服也脏? 李石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阳阳会在这时候犯洁癖,他说什么也会多嘱咐两句。 木兰很快就端了红糖姜茶过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先给他喝完姜茶发汗,晚上注意些,只要不发烧就好。” 朗朗看着颜色黑红的茶,有些下不了口,李石就拿到手里问道:“你是让爹爹一勺一勺的喂你,还是你自己一碗灌下去?” 朗朗委屈的看向母亲。 木兰道:“要娘亲帮你吗?” 朗朗只好就着父亲的手喝下大半碗姜茶。 李石干脆用毯子包了他抱回房间,道:“今晚你和我们睡。” 朗朗眉眼间带了笑意,高兴的抱住父亲的脖子。 李石就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 因为这事,又想到王银玲身体也不舒服,木兰就让周春去告诉他们今天晚饭在各自的院子里吃就好。 旭明三兄弟跟着李江夫妻用饭,天天等人的饭食则搬到了木兰房中。 李毅夫妻和李彬夫妻也各自在自己屋里用餐。 李毅和李彬担心朗朗,用过饭就一起过来看他。 朗朗正穿着棉衣棉裤盘腿坐在**听母亲给他念故事书,暖暖就睡在一边,阳阳和天天则在和父亲说今天他们在村里玩的游戏,见两个哥哥过来,阳阳就冲李彬伸手道:“二哥,我的礼物你还没给我呢。” 天天在一旁道:“给你的也是吃的,回头你不吃还不是落到二哥的肚子里。二哥,你上次答应帮我买一套《奇石记》买了吗?” 李彬骄傲道:“买了,在书箱里呢,回头给你找出来,这次我给大家准备的可不是吃的。” “那是什么?”阳阳和天天好奇的齐声问道。 就是李毅也支起耳朵听。 李彬道:“我在鸡鸣镇三个月,研究出了十几道药膳方子,都是根据家里人的口味和身体状况研究出来的,因此极其符合,回头我把方子送给你们。”众星之主 天天失望,“那不还是吃的?” 阳阳点头,“我还以为你会送把弓给我们呢,毕竟最近我们在学弓箭。” 李毅和李石却若有所思。 李彬见他们这样反应,很是失望,情绪低落道:“这个礼物不好吗?这可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因药膳总有一股草药味,我想了许久才除去不少味道的。” 阳阳和朗朗见状,忙安慰道:“当然好了,只是二哥研究出来了,以你吃货的本性,我们肯定也能吃到的,所以见你拿来做礼物就没有惊喜了,可我们还是很爱吃的。” “就是,就是,每次二哥下厨,我的肚子都吃得滚圆滚圆的 。” 李彬这才高兴起来。 李石却问道:“草药味去除后功效如何?” “减弱了一些,但并不影响多少,关键是药膳变得好吃了,这可比吃药强多了,也比以前的药膳强。”李彬认真道。 李石点头,“回头你到厨房里去做几道出来我们看看,方子你自己收好,不用分散给你兄弟们,以后编写成册。” 李彬眼睛发亮,见父亲不像以往那样反感自己做这些,高兴起来。 李毅心中的石头落下,脸上也带出了笑容,见**的朗朗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就问道:“九弟怎么样了?” “就看今晚发烧不发烧吧,现在还好好的……”话还没说完,朗朗的鼻涕就流下来,他赶紧吸了一下鼻子。 众人:“……” 木兰忙用手绢给他擦鼻子,李石额头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最后无奈道:“算了,你们回去吧,明天早上不用过来请安了。” 阳阳不安的看着自己的鞋尖,李石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行了,以后仔细些,不许再叫你弟弟妹妹受凉。” “爹,我把妹妹抱走吧。” 躺在**的暖暖听见就一下子滚到床里面,喊道:“我不,我要和娘亲一起睡。” 木兰觉得朗朗是受凉感冒,又不是流感,就道:“算了,让她留在这里吧,晚上把她挪到小**去睡。”见暖暖瘪嘴,就道:“不愿意就让你三哥把你抱走了哦。” 暖暖顿时不敢再说。 哄了两个孩子睡觉,李石用汤婆子把暖暖的被子暖好,小床也热乎乎的,这才抱了她过来塞进去。 朗朗则睡在夫妻俩中间。--50565+d4z5w+14890498--> 第553章 过年 朗朗半夜的时候还是有些发热,好在是低烧,李石又一直在,等他退烧之后才安心躺下。 李石隔空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低声道:“快睡吧,明天将他拘在家里,发热出汗就没事了。” “咱们趁热打铁把他这坏脾气改过来吧。”木兰低声道。 李石却心软了,道:“慢慢来吧,孩子还小呢,不着急。” “你呀,又心软了。”木兰嘟囔道:“以后宠坏了孩子怎么办?” “不会的,”李石自信道:“我的孩子,怎么会长歪呢?慢慢纠正归来,药下得太猛,反而适得其反。” 经过这件事,李石倒没有之前的急切了。 朗朗毕竟才四岁,大人的性格都可以日积月累的改变,何况孩子? 之前是他太着急了,以至于让朗朗有些心怯害怕 。 “不仅朗朗,阳阳和天天的性子也要磨一磨,阳阳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耐性还是这么差,不过是安慰一下弟弟都这样火急火燎的,天天的性子又慢吞吞的……” 木兰含笑问,“那暖暖呢?” “暖暖?”李石骄傲的道:“暖暖能有什么缺点?” 木兰低声笑开,黑暗中,李石的脸色微红。 外面院落静谧,只有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簌簌”声,村里偶尔传出一两声低低地狗吠声,下半夜,零星的雪花就开始悄悄的往下落。 第二天,李石起身披着衣服打开门往外瞧了一眼,院子里满是白色,他抬头看了一眼,见院子里的树上也挂满了雪,冷风一吹,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赶忙退到屋里去。 李石上前亲了亲还在熟睡中的木兰,见她艰难的掀开眼皮,就低声道:“外面下雪了,天冷,你多睡一会儿吧,反正已经叫了他们不必来请安了。” 木兰伸出胳膊摸了一下睡在旁边的朗朗,李石就道:“朗朗已经好了,现在正睡得熟呢。” “那暖暖呢?” 李石去小床边看女儿。 之间暖暖卷成小小的一团,李石暖了一下手就伸进被窝里去摸她的后背,干爽而温暖,李石松了一口气,连着被子将女儿抱起来放在木兰身边,“让她跟你们一块儿睡,等吃早饭了我叫你们。” 木兰迷糊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一儿一女就依偎在她身边。 朗朗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母亲另一边的妹妹,就悄悄的伸了胳膊要掐她的脸,暖暖就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哥哥“咯咯”的笑着。花豹突击队 木兰惊醒过来,看着朗朗就穿着里衣爬出被子,忙扯过被子包好他,教训道:“怎么也不盖着被子?” 虽然屋里有地龙很暖和,但这个天气一不小心还是会生病 。 木兰坐起来给两个孩子穿衣服,拍拍他们的屁股,道:“自己在**玩吧。” 暖暖抱着肚子道:“饿了。” 木兰看向外面,因为下雪,外面亮堂堂的,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是什么时辰,就道:“等娘起床,我们洗漱好了就去吃早饭。” 话音才落,李石就从外面推门进来,见妻儿都醒了坐**,就笑道:“外面雪停了,我叫人端热水来了,洗漱完了我们就在屋里吃。” 秋果和夏莲端热水进来,李石和木兰都不假人手,伺候完两个小的,给他们穿好鞋子,就道:“你们今天不准玩雪,先到屏风外面等着。” 两个小的应了一声,飞跑出去,秋果和夏莲忙在后面追。 木兰坐在梳妆台前皱眉看着,李石就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轻笑道:“明明手这么巧,头发却总是梳不好,今天想梳个什么头?” “随便吧,简单的就行了。” 朗朗和暖暖羡慕的看着外面打雪仗堆雪人的哥哥们,嘟着嘴恳求,“娘,我们就出去站一会儿,我们不玩雪。” “不行。”木兰低头裁剪衣服,头也不抬的道:“给我老实呆着。” 傅氏进门摸着朗朗的脑袋笑道:“你才发热呢,要等身体好了才能出去。” 暖暖就举手道:“我没发热,我好着呢。” 傅氏就点了她的小额头道:“你更不许出去了,女孩子家,要注意保暖,等过两天天气好一些了再出去玩。” 暖暖不悦的嘟着嘴巴。 王银玲在一旁就想拿了东西逗她,木兰就笑道:“你别管她,一会儿就好了。” 王银玲见木兰手中裁剪的是小衣服,就笑问,“母亲,这是做给大侄子的吧?” 木兰点头,“你大嫂过了年也就要生了,要多给孩子准备一些衣服才是,”木兰看了看她的肚子,笑道:“我也给你做 。” “多谢母亲。”王银玲感激的看着木兰。 婷婷从外面扶着肚子进来,闻言笑道:“你可不能再谢娘了,不然她兴起做得更多,要让公公知道了,二弟可是要吃挂落的。” 木兰脸色微红,恼道:“胡说些什么呢?你是做大嫂的,也不给你弟妹立个典范。”追爱之太傅哪里跑 婷婷掩了嘴笑。 王银玲看在眼中,不由羡慕。 转眼年至,今年知府府宴会也给李家下了帖子,木兰将帖子给了李江,道:“你带着小毅和小彬去吧,后院我们就不去了。” 王银玲的胎刚稳,木兰不让她出门,婷婷肚子大了,更不可能出门,傅氏被禁足,她自己不想出门,李石和李江也不会勉强她,所以李家的后院竟然没一个人去赴宴。 唐夫人看着回来汇报的下人,一时无语。 她身边的丫鬟就斟酌的道:“这李家也太狂了,不过才做到从二品,还赋闲在家,竟然就敢这样目中无人。” 唐夫人瞥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苏木兰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不过我记得她那弟妹似乎很喜欢这种场合,她怎么也不来?” 大丫鬟想了想道:“说起来,这位李二太太自回来后还没出门宴客过呢,甚至上门去的太太们也没见过她。” 唐夫人就想起这次李江被赋闲的原因,嘴角不由上翘,愉悦的道:“看来是被罚了。” 唐夫人不再管这事,反正前面有李家人参加就行了。 傅氏虽然很想去,但头上几座大山压着也无可奈何。 到了二十八,木兰才收到苏文拜年的信,对前来送信和送年节礼的人问,“今年怎么这么晚?” “回夫人,今年北边大雪,从安徽往北的路就难走起来,今年在路上多耽搁了十二天 。” 木兰蹙眉,“雪这么大,那河间府那里怎么样了?” “小的启程的时候已经下了第三场雪了,好在没有压坏房屋,牛羊都赶到了山谷,事情还算在控制范围之内。” 木兰收了信,点头道:“你去休息吧,晚上叫厨房给你们加菜,大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都好好休息休息。” 等人走了木兰才拆开信,不过是些平常的话,还有就是他们在那边的一些见闻及生活趣事,再就是问苏鸣了。 木兰看过就放到了一边。 苏文给他儿子苏鸣也单独写了一封信,木兰拿起来摸了摸,见厚度是给自己的两倍还多,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就放到了一边。 苏鸣听说父亲来信,高兴的跳起来,闹得阳阳他们也要看信,李石将他们呵斥下去,屋里才安静了些。 “看这天气,天下只怕又要不安定了。” 李石不在意的道:“风调雨顺了十年,偶尔的难并不算什么。”机甲战姬 “只是这世上穷人不少,就算只是一场小小的灾难对他们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李石握住木兰的手,道:“木兰,我们能做的很少,我不希望你因此而不开心,能帮的我自然会尽我的能力,但不能的,我希望你能放宽心。” 木兰点头笑道:“我自然知道,日子是要自己过的。” 李石这才露出笑容。 虽然有雪灾的阴影笼罩着,这个年李家依然过得很热闹。 毕竟时隔多年,难得有这么多人一起过年。 李江干脆买了不少的炮仗放在大门前,任由村里的孩子取用。 村里的孩子们顿时欢呼一片,在孩子王阳阳的带领下放光了一地的炮仗 。 木兰穿着狐皮大衣站在李石的身边,笑着看孩子们闹腾,今天晚上她也没拘束朗朗和暖暖,穿得像团子一样的两个孩子就跟在哥哥们后面滚动。 一家大人看着两个孩子纷纷笑开。 老村长扶着大孙子的手过来,李石看见忙下台阶去迎接,拱手道:“老村长,您怎么来了?” 老村长笑道:“过来凑凑热闹,还是你们这儿好,地方宽敞,大家要闹也闹得起来,不像我们那儿,站个几十个人还行,站上几百个就活动不开了。” 李石只一笑,“村长,我们里面坐吧,外面太冷了。” 老村长摇头道:“不用了,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进去了还不如留在家里呢。” 李石只好扶着老村长站到台阶上。 老村长看着李江欲言又止,李石怀疑的看向李江。 李江微微一笑,豪不避讳的道:“大哥,我与老村长有些话说,您要不避避?” 李石了然,转身走到一边,木兰好奇的问道:“老村长找江儿什么事?”一般老村长有事都是找的李石。 “不知道。”李石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木兰的。 老村长正问起刘思远的事,开春以后学院就要开学了。 李江笑道:“刘四叔没告诉老村长吗?我已经为他们引荐过了。”李江眼里闪过疑惑,道:“您也知道,这事还得刘四叔自己努力。” 老村长愕然,“你已经引荐过了?” 李江点头,“他们在年前就见过面了呀,刘四叔没告诉您吗?” 老村长强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回头老头子请你喝酒。”--50565+d4z5w+14890499--> 第554章 结识 老村长知道,这件事多半是不成了,不然刘思远怎么也会回家说一声。 老村长叹息一声就将此事丢掉,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村长转身去找李石,道:“开春之后村里的事情我就全交给你刘大叔了,只是他头次独自当差,哪儿做得不好的,你多提点提点,你大叔人实在,不怕说。” 李家是鸣凤村的大户,李石人又精明能干,若能得他帮助是最好的 。 李石自然笑着应下。 这个年大家都过得不错。 开春李江去书院,没两天,书院入学考试就开始了。 这下子,不仅孩子们忙,李江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他当过官,平时也检查儿子功课,给他讲解课本过,但这和上课是完全不同的。 去年他到书院的后多是做辅助的工作,今年他却是要独自拿课本去上课,李江不免有些紧张。 一连好几天反复背诵备课本,而阳阳几人也因为要参加考试而紧张起来。 进考场的时候除了天天是自信满满之外,其他人心中都有些忐忑。 等到出来的时候,也还只有阳阳和天天是仰头挺胸的,不过是习惯性的仰头挺胸,天天却是自觉考得不错的。 李石看着满脸肃穆,挺胸直背的阳阳,手痒了痒,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打击孩子的积极性,这才没有伸手拍下去。 成绩出来,果然,除了天天,每一个榜上有名。 阳阳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骄傲的拍着弟弟的肩膀道:“以后你考个状元回来,这样我们家也有状元了。” 天天眼睛晶亮,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旭明牙齿酸了一下,道:“这话别在外面说。” 苏鸣点头,“会被揍的。” 阳阳呲牙,“谁敢动手,我揍得他满地找牙。” 除了天天捧场,其他几人只送给阳阳一个白眼。 “好了,我们去买进学的东西吧,”阳阳翻出自己的荷包,甩了甩道:“今儿我请客。” 荃哥儿眼睛微亮,喊道:“三哥,我能去珍馐楼吗?” “你怎么这么会选?珍馐楼我也只去过三次,贵得要死,还没二哥做的菜好吃呢 。”阳阳酸酸的道,他翻了翻自己的荷包,见弟弟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只好道:“算了,请你们就请你们吧,我压岁钱还有一些。”幻世七朵 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阳阳扭头去找父亲,却发现李石只站在一旁看,见儿子看过来,李石立马道:“既然你们要去吃饭,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不许逛太久,早点回来。”说着转身就走了。 “小气,”阳阳低声说了一句,眼前就塞过来一个荷包,抬头去看,才发现天天正悄悄的塞进他手里,见哥哥看他,就不好意思的笑笑,“哥哥,这是我的压岁钱。” “你给了我你用什么?” 天天不在意的道:“我还有呢,在铁盒子里,存了许多。” 天天出门几乎花的全是阳阳的钱,自己的一分没花,自然存的下钱。 阳阳一把接过荷包塞怀里,高兴的挥手道:“走,我请你们去珍馐楼。” 珍馐楼是府城最大的酒楼,里面隐约有苏家的参股,虽然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它的手艺最好,价格最高却是公认的。 小二见一群孩子进来用饭,衣着普通,本想往外赶,却见他们身上佩饰不凡,知道是有钱的主儿,就忙迎上前,“几位少爷里面请,你们这是要用饭?” “不用饭来你们这儿做什么?”阳阳回头问他们,“你们是想在包厢里吃,还是在外头吃?” 最小的荩哥儿指着二楼道:“我们要在上面吃,还要靠窗。” 阳阳看向小二,小二忙道:“楼上有位置,几位少爷快上头请。” 六个孩子就跟着小二上楼。 见一群少年孩子都有,客人们不免多看了几眼 。 几人就占据了一张靠窗的大桌子,阳阳挥手道:“拿你们的菜单给我看看。” 小二早准备好了,一边给他们看,一边推荐店里比较名贵的几样菜。 阳阳摇头道:“你这人不实在,推荐的都是中看不中吃的,我们自己点。” 天天点头,“我们又不是外地人,你坑了我们,小心回头我娘把你的店给砸了。” 李旭明扒拉着单子道:“我听二哥说过,他家的水晶肘子好吃。” “我还是想吃狮子头。”荃哥儿小声的道。 众人一致鄙视他,“昨天晚上才吃过呢,而且狮子头我娘做的最好吃,你吃了这里的,肯定不想再吃狮子头了。”天天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会发现,原来美好的狮子头竟然也可以不好吃。”缘劫 站在旁边的小二直接黑了脸,偏偏对方都是一群孩子,他想骂也没处骂去。 阳阳征询过大家的意见,结合了一下大家想吃的,一口气就点了八个菜,又点了两道点心,将单子交给小二,挥手道:“行了,就这些吧,不够我们再点。” 阳阳看向弟弟们,“一会儿上了菜,你们不准给我剩下,浪费是可耻的。” 旁边桌子正要付钱的顾客看了看桌上剩下大半的菜,怎么也移不动脚步了。 安然看向这边,见二楼大部分的客人都留意着那里,好笑道:“这几人倒是有趣,只是我怎么没见过他们?” “这府城人多着呢,安公子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见过?” 安然摇头,“他们不像是普通人。”安然看着他们腰上的佩饰,道:“若是一样两样,还可以说是富贵之家,可听他们的称呼似乎是一家兄弟,身上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就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了。” 何况,他来府城也有三四年了,府城中的富贵人家,就算是商人,他也见过的。 菜品很快上来,李家孩子的教养都不错,虽然饭前叽叽喳喳的,吃的时候却不多说话,而是静静的品尝,就算上上来的菜中有的的确比不上李彬的手艺,他们也不会说出来 。 其实他们闹着要来吃饭,无非是想体验一把珍馐楼用餐的感觉。 下馆子,在几个孩子中间还是很有炫耀价值的,何况,还是他们自己下馆子,没有大人陪伴的哦。 安然见那边吃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就走过来,拱手道:“几位有礼了,在下安然,乃钱塘知府的侄儿,几位兄弟看着面善,不知是哪家的?” 阳阳抬头看他,蹙眉道:“安知府有侄儿?他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吗?” “……”安然道:“我是江陵府安家的,与安世叔同族。” 阳阳心中虽然还有疑虑,却还是起身拱手笑道:“鸣凤村李旭阳,这都是我弟弟。” 跟在安然身后的人惊呼道:“你们是鸣凤村李家的?那李相公是你们的父亲?” 外头的人都喜欢叫李石做李相公。 阳阳只好逐个介绍弟弟们,跟在安然身后的人顿时热络了不少,就搬了凳子过来坐在他们这桌一起聊天。 其实也就阳阳天天和旭明与他们有话说,苏鸣则带着荃哥儿和荩哥儿扒在窗口那里看外面。穿越成绝世五小姐之倾城皇后 小二这才知道这是李家的孩子,拍了拍头,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你坑他们了?” 小二忙摇头,“小的哪敢啊,几位少爷是姑奶奶家的,精着呢,小的才提了开头,他们就把小的驳回了。” 掌柜的哼了一声,“以后最后惊醒些,要是真惹了那一个母夜叉,她真敢把我们的店砸了。”掌柜的想了想,就道:“一会儿给他们免去酒水点心,就收菜钱就行了。” 珍馐楼的确有苏家的股份,只是不多,但毕竟是东家,怎么也要给些面子 。 小二忙应下。 安然也是松山书院的学生,知道他们都要进,更加高兴,就挥手道:“这一顿我请了,就当是庆祝我们成同门学子的,如何?” 阳阳笑道:“你要请,大可以下一次,这一次却是我应了弟弟们的。” 小二立马上前笑道,“小公子,您点了八个菜共四两八钱银子,这点心及茶水小的就给诸位免了。” 阳阳挑眉,“这话怎么说?” 小二就弯腰道:“这不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吗,哪里知道诸位是李相公家的,所以给几位小少爷赔罪来了。” 阳阳哈哈一笑,挥手道:“算了,我们又没怪你。” 丢了五两银子给他,“你拿着吧,免得回头你们掌柜的找你算账。” 小二大喜,弯腰道:“谢小公子,谢小公子。” 安然挑眉,没想到李家人在府城这么有名。 “李兄弟下面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书店,”阳阳道:“过两天就要去书院了,有些东西要准备。” 安然左右看看,诧异道:“你们竟然没带下人出来吗?” 阳阳挥手道:“我们就能照顾两个小的,带了下人还多约束,只是在府城而已。” 安然看着被牢牢牵着手的荃哥儿和荩哥儿,再看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默然。 “我正好也有些东西要买,不如我们一起吧。” 六人行变成了十人行。 安然性格不错,阳阳与他也算是相谈甚欢,几人从书店里出来就约好了下次见面。--50565+d4z5w+14890500--> 第555章 认同 过完年,雪渐渐融化,在绿芽开始冒出来的时候,婷婷生下了一个男孩。 木兰抱着孩子,心情有些奇异,她竟然当祖母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情,似乎前一天她还在现代为升级奔波,今天她却在异世扎稳脚跟并做了祖母。 李毅高兴地几乎失态,他傻愣愣的笑着,不停的对站在身边的弟弟们道:“我做父亲了,你们做叔叔了 。” 阳阳有些不耐烦的道:“大哥,这话听得我耳朵要长茧了。” 李毅不以为杵,只高兴的“呵呵”笑着,那傻样让李彬等人不容直视。 木兰将孩子抱给他,道:“进去看看你媳妇吧,我让小彬和阳阳他们去前面招待你小舅子们。” 李毅有四个小舅子,七个小姨子。 当年那十二个孩子都已经在鸣凤村扎根,其中已经有包括婷婷在内的五个女孩出嫁了。 其他四个女孩也都嫁在了附近,可以时常回娘家看看几个弟弟妹妹,而婷婷也一直资助他们,不仅可以让女孩子们出嫁有份体面的嫁妆,家里四个男孩也一直在念书。 这次婷婷生产,不仅出嫁的女孩回来了,出外游学的两个弟弟也回来了。 婷婷嫁给李毅多年不孕,一直是这些孩子心头的病,因此他们对这次生产异常看重。 得知婷婷生了个男孩,几个女孩受不住当场哭出来,四个男孩子也激动的眼睛湿润了。 直到此时,木兰才知道婷婷久不怀孕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在几个孩子看来,大姐嫁进李家本来就是高攀,嫁妆什么的还都是李家备的,而大姐嫁过去后一直以那份嫁妆支撑着家里。 几个出嫁的女孩都有一份不错的嫁妆,而李家对他们也更加的照顾宽容,这也让他们对李家有些底气不足。 可他们又不愿意大姐受苦。 有一个孩子就意味着大姐可以在李家站稳脚跟,毕竟,传宗接代是大功劳。 可是,大姐竟然因为幼年劳顿而伤了身体,这让几个孩子对大姐更加的担心,担心她在李家的处境。 所以婷婷生产他们才会这么激动,这么关注。 木兰对他们笑道:“今天你们就留下吃饭吧,一会儿婷婷醒了,你们也去和她说说话 。” 李家添丁算是一件大喜事,木兰让家里煮了不少红鸡蛋,不仅村里每家每户都分到了,还特意在门口放了一些,给孩子们专门拿的。”师兄个-个太无良 李毅高兴的去找李石给孩子取名,李石沉吟片刻,道:“这一辈排惠字,我看就叫惠平吧。” 李毅激动起来,眼眶微红的看着父亲,只能跪下磕头道:“多谢父亲!” 李石坐在上面点头,“希望你们兄弟友睦,相互扶携。” “是!儿子一定会照顾好弟弟们的。” 李石满意的让李毅退下。 李毅在屋外激动的走了三圈,就小跑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婷婷还在产房里,出月子前她都要住在这里,见丈夫又进来,就娇嗔道:“你怎么又来了?产房不吉利呢。” 李毅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妻子,将头埋首在妻子的脖子里,眼眶微湿。 婷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李毅声音沙哑的道:“父亲给孩子取了名字,叫惠平。” 婷婷一时没反应过来。 “……父亲说,这一辈排惠字,所以叫惠平。” 婷婷眼孔微缩,不由抓紧了丈夫,“你说什么?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叫惠平,”李毅眼睛闪亮的看着妻子,“我们的孩子会和阳阳的孩子一起排班,他是李家的长子,是父亲和母亲的孙子!” 婷婷激动的哭了,她转身抱过孩子,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道:“他真是个幸运的孩子。” “对 !”李毅亢奋的道。 排班,意味着他们不仅得到了养父母的认可,还得到了家族的认可。 他叫李毅,小彬叫李彬,但阳阳却叫李旭阳。 李家的孩子都排旭字,所以,就算父亲母亲待他们如同亲生,他们依然会有一种外人的感觉。 李毅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开怀道:“孩子满月的时候,我多请几个昔日同窗过来,我们家好好的热闹热闹。” 婷婷点头。 她属于李石和木兰半收养的孩子,她可以理解李毅的那种心情。 “这是一件好事,你不如去告诉二叔一声,让他也高兴高兴。”继承者归位:错爱冷艳二小姐 李毅点头,为妻儿按好被子,起身去找李彬。 李彬听说侄儿可以排班,心中也是一阵激荡,在屋里转了两圈,道:“可是大哥,我比你差多了,我的孩子也能排班吗?” 李毅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父亲又不是因为这个才让孩子排班的,最初,父亲母亲收养我们是因为我们救了阳阳,我们品性如何他们并不知道,感情也没有多深,收养我们就是报答了我们,可十几年下来,感情早就培养,父亲现在给孩子排班取名是因为我们是他们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和优秀不优秀有什么关系?” 李彬就笑着摸脑袋,眼里满是兴奋,“那你说这次我能生个儿子吗?不知道父亲会给我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李毅起身拍拍屁股道:“你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 李毅要斟酌好孩子满月请客的名单。 阳阳就跑来找李毅,“大哥,你给我几张帖子吧。” “你要请人?” 阳阳点头,“我有几个朋友,他们早想来家里参观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这次我就借花献佛,请他们来家里玩一会儿。” 李毅拿了一叠请帖给他,道:“请客来玩可以,但不可冲撞了家里人,到那天来的人应该不少,要看紧了弟弟们,知道吗?” 阳阳应下,把帖子塞怀里,不在意的道:“到时我们在前院玩,又不进后院 。” 阳阳转身就要走,李毅想起傅氏,就忙拉住他,道:“叮嘱好弟弟们,到那天别乱说话,若是有人问起二婶,就说二婶在吃斋念佛,别留下话柄,知道吗?” 阳阳一愣,“二婶还不能出来待客吗?” “二婶还在禁足期呢。” 阳阳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一次,傅氏依然被禁足在祠堂里。 平日完全看不出的惩罚在这时明显不已,已经打扫祠堂好几个月的傅氏已经能够以平常心来对待了。 这是安然认识李家兄弟后第一次登门造访,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满誉府城的李家,见富丽堂皇不如唐家,精致风流不如安家,完全就是乡村别院的感觉,只优在够大,顿时没了兴趣。 阳阳道:“你想去哪里?” “我们是来参加你侄儿的满月宴的,这样走开只怕不好吧,不如去与你大哥打声招呼?” 阳阳不在意的挥手道:“你去了才烦呢,我大哥又要应付家里的亲戚,还要照应同窗,你们几个去了他又要抽出心思来,我们还是直接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吧。”文圣天下 安然奇道:“你家有亲戚过来你不用过去招呼吗?” “平时是用的,但你不是我朋友吗,朋友第一次上门,我父亲就开恩的让我专门招呼你们就行了。” 安然看着乐滋滋的阳阳一时无语,看了一圈,发现这边只有阳阳和天天在,而他的几个堂弟都不见了踪影,不由劝诫道:“李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听说你家还没有分家,有些事情也该注意了,今天来的人不少,我世叔就派了两个幕僚过来,你若是跟在你大哥或父亲身边,也能多认识一两个人……” 阳阳皱眉,“我这不是正在招待你吗?那些人有我大哥招呼呢,用不着我 。” 安然就一叹,在他看来,李家的情况并不比他家简单。 两姓合居,叔叔与舅舅都是高官,父亲却只是一个大夫,关键是上面有两个养兄,底下还有好几个堂弟,与他们安家也差不多了。 见阳阳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安然不由一叹,他也不蠢,怎么就这么不通透呢? 不过两人现在虽是朋友,但相交不深,也不好多提,否则有挑拨之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找个清静之地坐下说话吧。” “那就去我们家的花园吧,那儿有亭子,叫人拿些吃的喝的,我们在那儿说话聊天。” 安然笑道:“我在叔叔家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令堂箭术了得,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拜见夫人。” 天天:“你想拜见我母亲却不难,可若是想见识我母亲的箭术就难了,我侄儿满月,可不能动这些刀剑武器的。” 安然道:“能拜见夫人在下就已经很满足了。” 阳阳也道:“这有何难?回头我就带你过去,你上次不是还说想拜见我父亲吗?干脆连我父亲你也一块拜见吧。” 说得几人笑起来。 跟在安然身后的林文芳皱眉,只是见大家都谈兴甚浓,不好泼冷水。 阳阳瞅准了空就叫人去找周春,传达了安然的意思。 儿子的朋友想要拜访他们做父母的,木兰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笑道:“现在人多,你多留他们一会儿,等人散的差不多了,你就去把他们带来。” 顿了顿,木兰问道,“阳阳这次带来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啊?我记得他几个要好的同窗和朋友我都见过的。”--50565+d4z5w+14890501--> 第556章 出事 安然见到苏木兰的时候吓了一跳,见李旭阳笑嘻嘻的叫她母亲他才确定对方的身份。 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真的很年轻。 林文芳抬头看了一眼就恭敬的低下头去。 李石将众人的神态扫入眼中,对安然的无礼有些不悦,但对方只是个少年,又是儿子的朋友,他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悦,笑问:“这就是你的朋友?” 阳阳点头,“爹爹,安然是这几年才到府城来的,这几年我们却在京城,所以没见过。” 去年他们倒是回来呆了差不多一年,只是那时候要参加童生试,所以全部心神都放在读书上,哪有时间出去玩,自然也不可能认识安然等人了。 安然并不是钱塘人,他是江陵府安家的子弟,与安知府算是同族,如今搬到这里来不过是因为要被安知府收做嗣子。 唐夫人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她又不愿给安知府纳妾生子,如今她与安知府的岁数也大了,所以需要过继一个嗣子。 江陵府安家与安知府是同族,而安然是安家二房的嫡子,因为是继室所出,而他生母已过世,他的父亲又娶了一个继室,前面有嫡妻生的大哥二哥,后头还有备受宠爱的继母生的弟弟,他在家中地位尴尬,这才想另谋出路。 而安知府和唐夫人竟然对安然都很满意,此时已经有八分准是要收为嗣子的了,所以他的身边才围了不少人。 李石对安然身后的几人都不太喜欢,除了林文芳。 林文芳是林同知的嫡长子,他是被家长要求跟在安然身后的,李石见他虽不爱说话,但为人清正,倒是待他更亲切些 。 安然低声问阳阳,“你母亲看上去好年轻,一点也不像是要做祖母的人……”他继母的年纪也小,却没有李夫人脸上的明媚。 他见过的人中也不乏有保养好的,比如唐夫人,四十多岁脸部保养得就像是三十多,但只要看见这人就可以看出她的真实年龄。 但看到李夫人不一样,她脸上的明媚会让人下意识的忽略她的年龄,觉得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少妇。 阳阳骄傲道:“那是自然,我母亲身边有我父亲呢。” 天天就“咳”了两声,阳阳顿时收声,有些话在外面是不能说的。 晚上回去,李石就找来阳阳和天天,问道:“你们觉得安然此人如何?”仙飞魔跳 阳阳道:“还不错,为人挺仗义的。” 天天道:“他书读得也好。” 李石:“……我是问你们觉得他人品如何?” 阳阳歪头问道:“爹爹是觉得安然的人品不好吗?” 天天也疑惑,白天安然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啊。 李石见了微叹,两个孩子到底见识少些,想了想道:“我不过才见过他一面,不能妄加定论,不过此人有些轻浮却是真的,他身后的林文芳倒是不错。” 阳阳道:“那就是个书呆子,谁说话他都接不上。” 天天道:“他读书更好,只可惜行止全照书上来,不知变通,我也不爱和他玩。” 李石问,“那你们想这些怎样的朋友呢?” 阳阳想了想道:“父亲,他们只是朋友,只要说得来就行了,又不是要像赖旭他们一样当至交来相交,何必计较太多?” 说到底,阳阳只把他们当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并没有当作患难与共,福祸相依的好友,要求不高,对方的人品如何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 天天点头道:“只要他们行事不叫我们厌恶就是了。” 李石顿时感叹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他却还停留在希望孩子交的朋友都是好孩子的阶段,想了想,李石点头道:“那好,你们有分寸就好,这样的人,你们平时来往还可,但不准深交,也不准随他们去不该去的地方。” 外面的孩子早熟,李石就算放任儿子也不会容许他们过早的接触某些事情。 阳阳和天天不解的道:“哪些是不该去的地方?” “比如青楼赌场之类的,这样的地方,你们若是去了,回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阳阳和天天缩了缩脖子,忙保证道:“爹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去的。” 李石这才叫他们下去,回到屋里,李石就将此事与木兰说了,道:“一直把这阳阳和天天当孩子看,结果他们却悄悄长大了。” 木兰担忧,“孩子正是成长的时候,这时候交这样的朋友真的没问题吗?”醉红颜之王妃倾城 李石心很宽,笑道:“能有什么问题?天天与我们住在一起,一有异常我们就发现了,晾他们也不敢学坏。那安然虽有些轻浮,但还看不出哪里品性不良,不如就让他们练练眼力。” 木兰却和大多数的父母一样担心自家的乖孩子会被外面的坏孩子带坏。 李石对两个儿子很有信心的,最主要的是,他见识到了儿子们的成长,更加不愿意拖他们的后腿,最后答应不定时查岗保证儿子不学坏,木兰才同意放任不管。 李石却不知道,这次的决定让他在不久的将来后悔不已。 墨香带了三个护卫风尘仆仆的从北地赶回来,马才在门口停下他就跳下马,边小跑着进门边问道:“大老爷和二老爷呢?” 守门的门子忙道:“二老爷去书院了,大老爷和夫人出门散步去了。” 墨香脚步一停,转身就要往外走,门子见他满脸疲惫,脚步都有些踉跄,就道:“香爷,您不如在家里等着,小的去通知大老爷和夫人回来 。” “那快去,就说三爷出事了。”墨香赶紧道。 门子一听说三爷出事了,立马飞奔出去找李石和木兰。 李石和木兰正手牵着手沿着河边往下走,如今冰雪消融,河水重新流动起来,此时上流总是会有一种白鱼顺游而下。 因为朗朗闹着要吃鱼,李石就兴起的亲自来钓,木兰也拿着一个木桶跟着。 两个人将鱼饵下了放在一边,就手拉这手往下走,不时的摘摘花说说话,木兰笑道:“这样的生活,真的有点赛似神仙……” 一句话未完,就突然听见人喊道:“大老爷,夫人,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 李石&木兰:“……” 俩人对视一眼,想笑,却又想起门子的喊叫,无奈之下只好收起笑容转出来,对在河边张望的门子招手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李石并不觉得此时家里能有什么大事。 门子气喘吁吁的道:“大老爷,夫人,墨香回来了,说是三爷出事了,让您与夫人快回去呢。” 李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拉了木兰回去,边走边道:“墨香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不过墨香是赶回来的,路都走不稳了。”重生在好莱坞 李石更加紧了脚步。 墨香与墨星是李石特意寻来给李江与苏文的,其能力之强看这些年李江与苏文的资产增长就知道了。 墨星还好,他只管着李江的资产,而墨香,他有时候甚至充当苏文的幕僚。 当初也是考虑到苏文的性格才将更仔细,能力更强的墨香给了他。 除了当年苏文跑到土匪窝里,墨香私自给李石他们送信外,墨香几乎就没逾矩过,更少有离开苏文的情况 。 这次却千里迢迢的从边关赶回来…… 木兰也面沉如水,她的想法与李石差不多。 苏文一定是出大事了。 苏文的确是出大事了。 两人才进门,侯在门口的墨香就跪下给俩人磕头,带着哭音道:“老爷,夫人,您快想办法救救三爷吧。” 李石看到外面有村里的人往里面张望,就道:“我们回书房再说。” 木兰上前一步将墨香拽起来,这才发现他浑身发冷,面色一肃,对秋果道:“去煮碗姜汤来。” 一行人去了就近的外书房,墨香也不等两人问,就道:“三爷被南下的北蛮劫掠,虽然后来被抢回来却受了重伤,河间府损失严重,老爷,如今有人要推三爷出去顶罪,您想想办法救救三爷吧。” 木兰心一颤,问道:“苏文伤的严重吗?” 墨香抹泪道:“身上中了两刀,加上救治不及时,我回来报信的时候还昏迷不醒,也因此,小的才急匆匆的往回赶的,如今河间府全不由三爷做主了。” “与北蛮的战事不是已经停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冲击河间府?河间府就有驻军,难道一点用处都没有?一个知府,竟然会被劫掠?”李石怒道:“苏文是干什么吃的?” 墨香突然抬起头,悲愤道:“老爷,是有人要陷害三爷,若不是有人勾结外敌,河间府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冲破的,何况对方一下出动了五万人马,河间府才有两万兵马,最后若不是三爷组织人反击,河间府就不只是被冲击,而是失城了,可他们却因为三爷昏迷不醒而打算将败仗的责任推到三爷头上,大爷,三爷若背了这个罪名,那苏家……” 木兰心一颤,失职败仗最少也要被流放,而家眷也是要被连累的。--50565+d4z5w+14890503--> 第557章 战起 苏文是河间府知府,只是在两年前代管河间府的左布政使,他管的是民政,对军政并不十分了解。() 敌人来得迅猛,若不是被冲击城门,他甚至都不知道河间府已经被兵临城下 。 苏文惊怒,连夜去找杨都司。 “五万兵马兵临城下,杨都司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吗?”苏文忍不住质问。 杨都司脸色同样难看,“本官没有收到消息……城外还有两道防线,对方只用了两刻钟就冲破,我们的人只来得及点燃狼烟,本官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布防的。”杨都司看着坐在下面的人,面沉如水,“布防图只有这么几个人知道。” 苏文也看向下面坐着的将领,他是文官,是最开始被排除的。 下面的将领面色铁青,暗暗戒备起来,却是有嘴说不清。 苏文心中一凛,挥手道:“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布防图被偷也有可能,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拒敌,若不是在外防守的士兵拼死点燃狼烟,我们现在都成亡魂了,但城外五万兵马也不是吃素的,如今我们可只有两万人。” 苏文看向杨都司,“杨都司,还是想办法拒敌吧。” 杨都司点头,“还望苏大人能给予帮助。” “杨都司放心,苏文一定会尽全力保证将士们的供给。” 在场的将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苏文此时不追究布防图的事就好,正如他所说,此时没有比拒敌更重要的事了。 杨都司将事情安排好,这才转入后面找苏文,“苏大人,北方十三部族联盟已经在与朝廷和谈,年前朝中还传来消息,最近可能就定下盟约,他们怎么会突然冲击我河间府?” 苏文就想起中秋过后收到的姐夫的信件,里面隐晦的提及了圣上的身体状况,难道是前去京城和谈的人发现了什么? 杨都司见他沉默,不由着急,“苏大人,此时不是隐瞒的时候,若涉及机密,我杨风以祖先起誓绝不外露。” 苏文想了想,掀起茶盖,以茶当墨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杨都司脸色微变 。 “陛下有恙” 能让苏文忌讳的只怕不止是“有恙”,杨都司手脚皆冷,缓了缓,从案上拿出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道:“苏大人,这河间府中能看到布防图的只有这几人,而河间府的布防图在总都督那里还有备份,所以我不敢肯定叛徒一定是在河间府,如今情势危急,并不是抓叛徒的时候,可有这样一个人在,于我们也是大害,若那人真在我们中间,意味着我们做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星际公敌 可此时若大肆的纠察,又怕引起恐慌,对拒敌无利。 苏文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 “那就将所有将领组织起来,陈明厉害,派人跟着他们,让他们互相监督,杨都司,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 “好,我再即刻派人去太原求救兵。” 这一个晚上,河间府的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黎明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即使知道围城的敌军没有减少,但光明总是给人希望。 杨都司叫人起草外交函,若是以前,他肯定招呼也不打一声先打一场再说,可现在敌强我弱,他不得不拖延时间,所以他愿意先礼后兵。 外交函送出去也只安静了一个上午,从下午开始,对方就开始在城外叫嚣。 城内将士士气低落,杨都司要亲自出战,苏文拦住他道:“如今城中就靠你主持,你出战太过危险。” “苏大人,如今士气低落,只有我出战才能挽回,若再不然,只怕都等不到他们杀进来了。”杨都司甩开他的手,道:“这打仗的事我比你懂,苏大人只要在城中坐镇,维护城内秩序,保证军资供应即可。” 苏文无奈,只能看着杨都司出城迎战 。 只是首次出战,杨都司回来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笑,身上却带了伤,但好在将士们的情绪平静下来,不再如之前那样惶恐,苏文却着急不已。 他不懂军政,虽然与武官相处得不错,但深交的也就只有杨都司和颜将军。 颜将军只是众多参将中的一个,若是杨都司倒下,苏文能信任的人也只有颜将军了。 杨都司比苏文要乐观的多,道:“从这儿到太原,快马不过两天的路程,搬了救兵回来,最多不超过八天,所以我们只要能守住城门十天就足够了,之后救兵来到,自然可退敌。” 苏文见他说得自信,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可派去送信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到第六天的时候杨都司也察觉到了不对,一边抓紧派人再去太原求救,一边又分出一队人马前往真定求救。 苏文看在眼里,开始组织百姓上城门帮忙抬石头之类的,杨都司干脆叫颜将军从悍勇的百姓中选出一些人来在城中布置二道防线……超级猛鬼分身 到了第十天,本来渴望的太原救兵没到,派出去送信的人也没消息回来,杨都司忍不住大怒,一掌拍碎的桌子,咬牙道:“是细作所为,还是太原真定有心拖延?” 苏文道:“不管是为什么,我们都必须开始自救了,这几次攻城,我们将士损失了不少。我组织百姓帮忙守城。”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杨都司不由有些庆幸。 因为这里以前是屯兵之所,他以前总嫌弃这里的百姓太过彪悍,但如今却要感激这种彪悍,不然他们也不敢叫百姓帮忙抗敌。 苏文从衙门里发布了告令,大多数的百姓都沉默的前往兵营领兵器上城门抗敌,这种事,上了三十的男子都见怪不怪了,若不能拦住外敌,他们就只能被屠城血洗,被劫掠成为奴隶,为了护佑家人,他们只能上城门。 苏文忙得团团转,杨都司的兵卫疾步跑来找苏文,“苏大人,都司请您快去城楼 。” 苏文满头大汗,道:“有什么事晚上再说,没见我正忙着?” 兵士凑到苏文耳边道:“大人,我家都司被流矢所伤,如今城中所有的将领都在城楼那里。” 苏文面色微变,将事情交给下属,道:“你先处理,我去一趟城楼。” 苏文赶到的时候,杨都司只靠一口气撑着了,他一把拉住苏文的手,眼睛瞪得滚圆,道:“城中军务我全权交与副都司与颜将军,你从旁监督,无论如何要守住河间府,派人,再派人去太原与真定府求援,传话给他们,若河间城破,他们同罪,折子已经写好,你要收好……” “你放心,文在城在,城破文亡,你安心养伤,我叫人将你妻儿送走。” 杨都司眼角含泪,嘴巴微阖,苏文只听到低低地一声“谢谢。” 苏文见他晕厥过去,忙喊道:“大夫,快来看看他。” “苏大人,杨都司伤情严重,在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就多找几个大夫来,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杨都司,”苏文想了想,道:“将杨都司送到我家里,将他家人一并接过来,如今城中也不安全。” 颜将军道:“不如送到我家里去吧,我们两家也近。” 苏文摇头,“就送到我那里,你那里哪有我那儿宽敞,颜将军,还是请副都司等人过来吧,杨都司如今昏迷,这守城的事就落在了你们肩上。”无上道祖 颜将军点头。 苏文在城楼呆到半夜才回去,王氏亮着灯等他,见他回来,忙上前道:“今日杨都司的家眷过来了,杨老夫人和杨夫人被我安排在客院那边……” “将人安排进旁边的秋桐院,客院不要放人。” “可秋桐院是留给姐姐和姐夫的……” “事急从权,不过是一院子,你明天一早就叫他们搬进去 。” 王氏见苏文满脸疲惫,忙用热毛巾给他热脸,点头道:“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帮他们搬。” “将德胜医馆的于大夫请来,就让他在家里坐堂专门照顾杨都司,”苏文握住王氏的手,道:“杨都司一定不能出事。” 苏文擦了一把脸,继续去书房。 他叫来墨香,道:“我记得医馆一直给铁驴巷那边义诊,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墨香想了想,道:“是上个月月初。” “你想办法和于大夫出去一趟,找几个功夫过得去的人悄悄出城,往大同府送信……” 墨香一凛,接过苏文手中的信,悄声出去。 苏文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这就是杨都司的意思吧? 他们往外送的信多半是让人给截了,想起杨都司在他手心里写的那个名字,心中打颤,叛徒会是他吗? 苏文第二天一早去看杨都司,对守在一旁的杨老夫人和杨夫人道:“在下答应了杨都司送老夫人夫人和孩子们离开,老夫人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我们搬到秋桐院去,然后明早离开。” 杨夫人大惊,“那老爷怎么办?” “杨都司必须留在这里。” 杨夫人面色一白,摇头道:“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老爷,苏大人,求您送几个孩子离开吧。” 苏文皱眉,“杨夫人,您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而几个孩子还需人照顾……” 杨老夫人一直微闭着眼睛,此时也睁开眼睛,道:“让她留下吧,老大都十九了,自己都当爹了,不算小了,也应当要当起一个家了,苏大人冒险送走我们,我们也不能给您添麻烦,老婆子就与儿媳留下,有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二。”--50565+d4z5w+14890504--> 第558章 守城 墨星正巧往这边送货,谁知道竟然就遇到了这事,苏文将杨家一家人及妻儿一并交给他带走,不拘去哪里,总之全凭墨星做主,只一件,保住所有人。 王氏想留下,苏文就道:“嘉儿还小,鸣儿如今在钱塘,妞妞还没嫁人,你放心得下吗?” 王氏张了张嘴,苏文就道:“若是姐姐,她一定会想也不想的就转身去保护孩子,心敏,我是大人了,可以保护自己,但我们的孩子还需要我们来保护。” 王氏的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抱着苏文痛哭道:“你要活着,你一定要活着。” 苏文点头,“我一定会活着的。” 杨老夫人和杨夫人留下了,杨都司住在他这儿,更多的是为了防止奸细谋害,但肯定会有人来探望,为了不引人怀疑,杨老夫人与杨夫人留下自然更逼真。 苏文将苏府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俩人,全身心的投入到守城之中。 杨都司伤重昏迷后对方攻城的攻势加大,苏文一连五天都睡在了城楼上。 五天的时间,这边守城艰难,损失惨重,对方也照样疲软无力,两边暂时胶着了下来 。 苏文微微放松下来,巡视一圈却不见了副都司,问身边的兵卫,“副都司呢?” “小的不知,副都司从两个时辰前就不在这儿了。” “小的知道,副都司回家去了,我给大人送午饭过来时看到副都司往他家的方向去了。”另一个兵卫答道。 苏文心中剧跳,“那跟着副都司的人呢?” 俩人茫然的对视一眼,摇头道:“我们今天都没看见副都司身边跟着人啊。” 苏文眼眩晕了一下,抓紧了护栏,“快,传令所有的兵士马上戒严,再派一队人马前去城门口守城,着令颜将军守住城内两道防线,请其他几位将军速到城楼来,快去!” 周围的兵士感染到苏文的紧张,来不及多问,领命飞奔而去,苏文转身抓过一人,道:“快去通知助战的百姓,准备开水,投掷的石头及生石灰水,快!” 等所有人领命而去,苏文才感觉到自己手软脚软,他在心中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杨都司也只是猜测,对方位高权重,不会这样做的…… 苏文才转身上到城楼的一半,就听到城门口那里传来喧哗声,他面色一变,甩开墨香的手,飞跑上城楼,往下一看,城门竟被打开了一扇,守在外面的五千敌军蜂拥而入,苏文面色大变,叫到:“来人,弓箭手掩护,往下倾倒开水,生石灰水,快!砸石头,射箭,快呀!”天牢收尸人 “让三营的人去支援城门口……”苏文几乎力竭的叫到,城门失守,苏文紧握拳头,转身与助战的百姓一起往下倒生石灰水,墨香也顾不得在他身边保护,转身拿起石头往下投掷,城楼上的疯狂杀戮让敌军损失惨重,总算是阻挡了对方入城的速度,但同时也激怒了对方。 进城的人中分出一部分攻上城楼,苏文站在城楼上狞笑一声,一边叫人不断的从城楼上阻击进城的敌军,一边带着人迎面杀上城楼的敌人,为了吸引仇恨,他让人守在楼梯口,弓箭手只管往下射,这样,那些上来的敌军还没走到一半就死在了箭下。 这无疑让敌军更怒,几乎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攻打城楼,跟在苏文身后的闵参将大惊,“大人,如此下去,城楼将保不住啊 。” “所以,我们就与城楼共存亡吧。”苏文脸上满是戾色,紧了紧手中的刀,低声道:“他们攻入了城门,你觉得现在这城楼还有多大的用处?我们亡了,若是能拉下他们,让城内的人关闭城门,那河间府还在,城楼自然也有人把守。” 闵参将心中一荡,大喝道:“大人放心,将在城在,城破将亡!”闵参将转身扬手道:“儿郎们,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与这群够娘养的拼了!” “拼了!拼了!”城楼上的士兵百姓红着眼大吼。 等到敌军好容易越过弓箭的射区,迎面撞上的就是大刀。 苏文带头冲在了前面,闵参将吃惊的看着两刀收割一个人头的苏文,没想到他竟身带功夫。 而在城楼的另一边,墨香几乎杀红了点到三爷身边去,他刚才就不应该离开三爷身边…… 城楼最后没失,而进入城内的敌军也被颜将军布防的防线扛住,另两位参将则带着人冲到了城门口,以半数人的代价关上了城门,然后,河间府城内的百姓都拿起了武器开始清理城内的敌军,直到夜晚来临,进城的敌军全都伏诛才算完。 苏文两刀中有一刀伤及要害,临昏迷前,他下令衙役逮捕副都司,将人关押在大牢中,由河间府有名的冷面薄司使亲自看守。 苏文信任他,是因为薄司使一家老小全死于北蛮人手中,现年五十二岁的薄司使还是本地人,由他看守,比交给颜将军看守还要稳当。韩娱之仙韵 苏文才交代完就昏迷了过去,之后陆陆续续的醒过来,交代了杨都司和自己的怀疑,将事情全都交与颜将军统管。 苏文昏迷第二天,敌军全面攻城,就在颜将军等人以为大势将去之时,大同府的援军总算是到了,整个河间府顿时一松,百姓们痛哭失声。 城外的攻势慢慢弱下来,敌军退出二十里观望,两军胶着下来。 战事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城内的气氛却开始怪异起来。 这一次,河间府虽然顶住了,却也损失惨重 。 两万兵马,最后剩下来的不到三千人,其中所有人身上都带了伤,百姓死伤达到四万八千三百二十八人,其中两万一千人三百二十六人已经死亡,其他身上都带着伤,重伤者达到剩下的一半。 这样惨重的损失得有人来承担责任。 最要紧的是,敌军是兵临城下才被发现的,五万人,就算河间府外面山高林深,容易藏匿,也不可能敌军潜入五万人而不被发现,何况,城外还有两道防线。 副都司是内奸,但这么大的责任他显然是背不起来的…… 而前来支援的大同府将领也有自己的思量。 所以,强敌未退,城中的气氛就已微妙了起来,墨香既是苏文的管家,又是他半个幕僚,因此敏锐的察觉到那些人的心思,竟是要将三爷推出去挡枪。 副都司是真内奸,他又是孤家寡人,他死了也就死了,三爷却是为守城才变成这样的,功劳被抢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套上黑锅? 墨香跪在李石面前恨声道:“他们虽想让三爷顶缸,只是三爷抗敌却是全城百姓都看在眼中的,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三爷,正好太太听说围城之难已解,就回来了,小的将三爷交给太太照顾,就回来报信了。” “老爷,三爷如今昏迷不醒,只能您与二爷替他张目了。” “你家太太回来,是独自一人,还是带了孩子?” “太太只带了一个老嬷嬷与两个护卫回来,大小姐与八少爷托付给了杨家的几位公子奶奶。” 恶魔勿惹小萝莉 木兰松了一口气,看向李石。 李石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怕,墨星还在,他是个稳重的,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也不浅,护住两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木兰松了一口气。 苏文已经受伤,而这里离河间府太远,等李石赶到那里去救他,黄花菜都凉了,而据墨香说,河间府如今最好的大夫就在苏府中,根本用不到李石 。 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拖延住时间。 能够为苏文洗清罪名的只有他自己,只要他醒过来才能说明一切。 只是这里远离河间府,他们不知具体原因,更不知如何应对,所以李石对赶回来的李江道:“我打算去一趟河间府,顺便去一趟京城,据墨香所说,阿文受伤严重,就算救过来,只怕短期内也恢复不了,那我就要将他接回来疗养了。” 李江只觉得心被火烧似的,“大哥,阿文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于大夫的医术不弱……”李石也希望没事,可墨香没当着木兰的面说的是,其中一刀伤在左胸,于大夫当时就说活过来的可能性很低。 这也是墨香丢下重伤中的苏文跑回来的原因。 如果苏文真的出事,就只能尽全力保下王氏和几个孩子,不然,他一旦出事,还不是任由人泼墨倒污水。 延误时机败仗的,重者军法处置,家属流放,轻者发配,家属同罪或发卖教坊。 就算苏文身死,这个罪名若是落实,王氏和他们的三个孩子依然在受罚之列。 李石与李江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这次去河间府,他不仅要澄清套在苏文头上的罪名,还要将他们一家接回来。 “你留在家里,看住你嫂子,阿文的事我只告诉了她大半,就是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来。” 李江点头,“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李石叫人即刻收拾东西,苏鸣听到消息,直接从书院里逃课跑回来,眼睛通红的看着李石,“姑父,伯伯,我父亲真的要死了吗?” 李石面色一沉,喝道:“胡说些什么?你父亲不过受伤,是谁在你面前乱说,诅咒你父亲的?”--50565+d4z5w+14890505--> 第559章 打架 苏鸣红着眼道:“我听到同窗私底下议论的,说父亲受了重伤,墨香才赶回来找姑父拿主意的。” 李石深吸一口气,拉过苏鸣道:“傻孩子,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他眼睛里闪过寒光,“你墨香叔叔才回到家中,我与你二叔也才得到消息,他们怎么就知道了?我走之后,你照常去书院,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与你哥哥弟弟们一起,只管认真读书,知道吗?” 苏鸣抹着眼泪问,“我父亲不会有事吗?” 李石摸摸他的脑袋,道:“这次去是接你父亲和母亲姐姐弟弟回来的,你耐心等上几个月,我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苏鸣精神一振,狠狠地点头道:“姑父放心,我一定会听姑姑和哥哥们的话的。” 阳阳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抱怨道:“阿鸣,你干嘛突然跑回来?”抬头看见父亲和二叔神色不虞,就诧异的眨眨眼,“阿鸣,你闯祸了?” “父亲要去接你舅舅回家,你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要懂得替你母亲和二叔分忧,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阳阳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石也没时间与他多说,只是道:“在家要听你二叔的话,不准出去闯祸。” 直到李石出去,阳阳才知道舅舅出事了,阳阳皱眉问苏鸣,“你还记得嚼舌根的人吗?家里的事连我都还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苏鸣跳起来,“他们是特意说给我的听的,”说完懊恼道:“我当时只记着父亲的伤势了,根本没看清后头的是谁就跑回来了 。” 阳阳挥手道:“没关系,管他是谁,下次要让我抓到非打他个不能下床自理。” 苏鸣狠狠的点头,“算上我一个。” 李石轻装上阵,当天就带着墨香出发了。 李江白天依然正常去书院教学,只是书房的灯总是亮到半夜,且家里的护卫频繁的出入。 木兰见了,只能让厨房里十二个时辰都留人,这样家里人饿的时候能马上找到吃的。 此时,木兰觉得自己有些没用,她现在只能坐在家里看着李石和李江忙碌,却根本帮不上忙。 李江并没有留意到嫂子的异常,现在他已经得到了部分同僚的承诺,承诺会帮着苏文在朝上分解。exo之误闯星空 除此之外,几位御史也要联系。 李江通宵达旦的与幕僚商议对策,除了写信,一些人情也要经营,只一个月,李江就从库房中拿了九次东西。 傅氏看着府库的单子有些沉默,木兰见傅氏旁敲侧击好不厌烦,连日来的坏心情爆发,道:“……从我的库房里拿东西,以后补给你们,”木兰冷笑道:“该你的,我一样都不会缺,你不必如此紧张。” 傅氏脸色涨得通红,低声道:“弟媳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听说三叔伤的严重,正想说有什么需要,库房里有的只管拿去用……” “好,”木兰截断她的话,扭头对周春道:“你现在就去,把二老爷库房里珍贵的药材全都拿出来,回头三老爷回来了要用,再有,最近二老爷要走礼,将一切古董珍贵的首饰器物都拿出来单放在我们这边的库房里,也免得回头二老爷要用到的时候还要特意去找。” 傅氏愕然。 木兰就起身离开,“周春留下和傅氏去交接东西吧。” 傅氏顿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看着周春,只好将库房钥匙交给她,“周春姑娘自去拿吧 。”之后再不敢惹木兰。 北方十三部落联盟集结五万兵马攻打河间府的事已传遍全国,朝中哗然,天下百姓也忧心起来。 十三部落联盟在要定和约的时候反弹,预示着将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战争。 只要是百姓都不想打仗,因为打仗意味着赋税增加。 百姓是忧心打仗的事,朝臣除了与滞留在京城的部落联盟官员打嘴仗外还要勘定此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 两万将士损失大半,百姓也死伤严重,甚至主将昏迷,河间府主官重伤,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让一向骄傲的朝廷丢大了脸面。 作为奸细的副都司自然是一个,但并不能叫天下人满意,所以还得有一人出来承担责任。 有人想将苏文推出来顶缸,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这等昧良心的事的。 颜将军与闵参将在给朝廷的奏章中都言明了苏文的功绩,而河间府的百姓更是上了万民书,这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苏大人亲自带人在城楼上杀敌,供应给将士们的军资也从没减少,哪来的不察和渎职之罪?再说,苏大人管的是民政,对军政了解不够本就是常理……”丞受不起 “河间府几百里内都属于苏大人的管辖区,就算敌军入侵属于军政,难道辖区内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苏大人竟一丝也没发觉吗?说那副都司是奸细的,在下却要怀疑衙门里也有敌军的奸细,不然苏大人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还是苏大人本身就失职不察?” 朝中的人在打嘴仗,河间府的攻势却稍缓,这让初到河间府的李石得到一个缓解的契机,他暂时什么都不做,只是冷眼看着两边的人互斗。 已经清醒过来的苏文苦笑道:“我只是个文官,他们是多想不通才推我出去当替罪羊的?” “组织军资不力,延误军机,也是大罪。”李石淡淡的道。 苏文顿时不说话了 。 李石将药端给他,道:“你伤得严重,没有两年是恢复不过来的,等你伤再好一些就与我回去吧,让他们去打嘴仗。” 苏文现在虽然苏醒过来,但还是会时不时的沉睡,根本不能理事。 “我已经写信给你姐姐,她收到信后也能安心些,两个孩子我已经叫墨星先行送回钱塘去了。” “那杨都司的家眷呢?” “如今这里战事已歇,我让他们回来了,是留下,还是搬个地方就全看他们自己的了,不过杨都司的伤要比你的严重得多,虽然拖了一个多月,但只怕熬不了多久了。” 苏文沉默。 这个责任,如今不是他背,就是杨都司承担。 可杨都司有错吗? 没有,副都司是朝廷任命,谁会知道从小在本朝长大的副都司竟然是北蛮人。 可他苏文有错吗? 同样没有,他主民政,与军政有半文钱关系? 可要说他们没有责任吗? 他们有责任,别的不说,不察就是一个大罪名。 五万人悄无声息的靠近,杨都司没发现,他苏文也没发现,所以他们两个都有罪。 不管是谁承担了这个罪名,他们的家人最少也要被流放。宫略之三十六计 所以现在的关系很矛盾,苏文与杨都司一家互相欣赏感激,却又不得不有一人出来承担责任,不然就只能推下面的人出来。 这也是下面的人为什么这么急着给苏文定罪的原因。 问为什么要绕过杨都司? 他们都是武将,对杨都司更有感情,自然会选择苏文了 。 情势在河间府已经稍缓,但在府城,茶楼酒馆都在说鸣凤村的苏文要被问罪,李家只怕也会被牵扯进去。 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影响到孩子们。 书院里本来围在李旭明和苏鸣身边的人渐渐疏离,然后就是有人组成小团体对他们厌恶侮辱。 天天和李旭明与他们针锋相对过几次,后来阳阳干脆勒令他们不准再搭理那些人,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管他们。 几个人一冷静处理,一直挑衅他们的人倒受不了了,终于有一次忍不住动手,岂知阳阳几个就等着这一刻,在对方的手打到脸上后,阳阳快速的扑倒对方,拳头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招呼,其他人见了就扑上去要揍阳阳,李旭明,苏鸣和天天被迫还击,被荃哥儿引来的先生看到了全过程。 先生怒不可遏,将一串打架的孩子雅道山长那里道:“山长,此等不良之风一定要纠正,书院是学习之地,什么时候成了逞凶斗狠的地方?” 天天哭着跪在地上,抹眼泪道:“先生,我们知道错了,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通知我母亲,因我舅舅的事,我母亲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若是知道我们在书院没有好好读书,反而与同窗打架,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小子怕她气坏了身子,求先生不要告诉母亲。” 先生看着又乖巧,成绩又好,还孝顺懂事的李旭天,一时心疼不已,瞪着那几个主动挑衅的学生,“你们这几个最近在书院煽风点火,将书院搅得乌烟瘴气,这是学习之地,不是你们勾心斗角,图谋利益之所,这次挑衅不成竟然动手,山长,这样的学生我们书院要不起,让他们退学吧。” 几个学生大惊,抬起头辩解道:“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们是迫不得已才还手的,而且先生说什么煽风点火,请恕学生不敢认。” 先生更怒,扭头见李家和苏家这边的孩子乖乖巧巧的站在一边,对比之下觉得这几个学生更是面目可憎,甩袖道:“你们当我是瞎子吗?从你们开始挑衅李旭阳他们开始我就站在一边了,本只是想看看你们会做到何种地步,没料到你们竟敢动手打人,你们来书院到底是干什么来的?”--50565+d4z5w+14890506--> 第560章 谋算 几个学生脸色铁青,见山长同样面沉如水,心中有些忐忑起来,他们是因为有目的才挑衅李旭阳等人的,也早看不惯几人,所以才这样卖力的挑衅,可他们并不想因此事而被处理。 几人心中都有些惶恐,叫道:“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何况,他们也动手了,而且李旭阳打人很疼,我现在浑身都疼痛难忍。” 山长冷哼一声,问道:“你们说了什么实话?在我面前说说。一字不漏照实说。” 几个学生一滞,对视一眼,皆不说话。 那些话也就只能在外面说说,在山长面前说,他们又不是找死。 山长冷笑一声,“原来你们也知道嚼人舌根是长舌妇所为,也知道羞愧!” 见他们都低着头,山长的怒气却不减,“怎么,这时候不狡辩了?是觉得辩无可辩,还是觉得不必向我这山长提起?” 先生见山长总算是发言了,也冷眼看向他们,对山长道:“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姑息。” 山长点头,对先生道:“陆先生放心,此事我会处理的,正如先生所说,在书院里逞凶斗狠这等事绝不姑息,否则其他学子也学他们这般不受训教,我们这书院也不用开下去了。先生不如先回去,将此事交与我处理就好。” 陆先生见山长肯重视此事,很满意,点头道:“那山长处理吧。”扭头见李旭阳兄弟低头站在一边,就道:“山长,虽然在书院打架不对,不过李旭阳兄弟等人却是在对方动手后迫于无奈还击的,还请山长从宽处理。” 山长笑眯眯的点头。 阳阳的心却往下沉,与几个弟弟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怨气。 刚才山长用的是“逞凶斗狠”,而不是陆先生的“煽风点火”,虽然山长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几个孩子都敏锐的感觉到山长隐隐有些针对他们。 几个孩子是特意选了陆先生告状的,就是因为陆先生是书院里出了名的正直严明,书院里的学生只要犯了错,不管是谁,他都不惧 。 而公正严明之下又心地善良,书院里不少处境艰难的学生都得到过他的帮助。 陆先生转身离去,只剩下一帮半大的孩子低头站在山长前面。 山长叹气道:“你们这群孩子啊,义气太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拳头,这次回去,每人抄写五十遍《弟子规》,每日清洗书院内的茅厕,为期十天,去吧。”大清1851 苏鸣脸上闪过怒气,张嘴就要说话,他身边的阳阳就拉了一把他,带头道:“是,先生,我们这就下去。” 山长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旭阳,“嗯”了一声,不辨喜怒的让他下去了。 等走到无人处,苏鸣就委屈的问道:“三哥,我们怎么就走了,好容易才让先生抓到他们的把柄。” 天天哼道:“还不明白吗?山长站在他们那边,真要分辨下去,我们就是顶撞先生,说不定连着前面设计他们的事也给牵出来,不管谁对谁错,对于先生和众人来说,在书院里打架就是不对,所以我们都要受罚,与其闹到最后不好看再受罚,还不如我们主动些,受到的惩罚也轻些。” 李旭明恨恨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白费了。” 阳阳冷哼道:“谁说他们只有这个把柄的?之前是我不对,只想着让先生和山长给我们一个公道,可现在看来,竟连山长都姑息他们,难怪二哥说他们上头有人,让咱们好好忍一忍。” 苏鸣不满道:“二哥只会让我们忍,要是大哥在,早帮我们出气了 。” 阳阳就拍了一下他的头,“胡说些什么呢,最近二哥为了舅舅的事也是天天往外跑的,我们现在不能指望大人,我们要自己出气。” 一帮小的看向阳阳。 阳阳冷笑道:“既然山长不愿意为我们做主,那我们就不在书院里找他们的麻烦了,哼,把柄,他们的把柄可不少……”之前他念着院了,可如今看来,是他高看了松山书院。 天天警告一帮兄弟,“这些事只我们兄弟几个知道,不准传出去,知道吗?” 最小的荩哥儿和荃哥儿点头,小声的保证道:“我们一定不说。” 阳阳见苏鸣依然不乐,就低声道:“其实我们也没亏,刚才下手的时候,我可是找准了最疼的部位打的,用了巧劲儿,既能让他们痛得睡不着觉,又看不出什么,甚至连大夫都查不出来。” 天天嘿嘿一笑,道:“我刚才也用了巧劲儿。” “我也用了。”李旭明揽住苏鸣的肩膀,道:“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回头我们找了机会套他们麻袋。” 苏鸣这才开怀,“刚才我只顾上手打,竟没有和你们一样用上姑父教我们的本事了。”声声漫 荃哥儿和荩哥儿羡慕道:“我们刚才就踢了他们几脚,哥哥,你们也教我们打哪里最疼好不好?” “等着,回家就教你们。” 另一帮从山长那里出来的学生觉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我们得赶紧去看大夫,我觉得李旭阳伤到了我的骨头,”说话的人脸色铁青,“若真的伤到了里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让几人没想到的是,除了身上一些普通的淤青之外,几人身上根本就没伤得多严重,可却能感觉到被李旭阳等人打到的地方生疼生疼的。 山长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没出三天这几个学生就火了一把,连带着松山书院也出名了一把。 几个针对他们的学生家境不好不坏,属于中下等,之前甚至巴结在旭明和苏鸣身边过 。 只是兄弟俩觉得这几人太过谄媚,心中不喜,也就只做点头之交。 这次苏文出事,落井下石的不少,就是之前与阳阳私交不错的几个同窗都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只是这几个做得太过分,也太不顾脸面,不然阳阳他们也不会专门针对这几个人。 阳阳本来还以为这几人是因为当初巴结不上的怨气才这样反弹报复,可山长的态度让他隐约猜到一丝。 叫人仔细一查,果然这几人这段时间手头都宽松了不少,出手也大方起来,兄弟几个就知道他们是被人收买的。 阳阳倒狠,没两天他们跑到青楼去嫖娼却拿不出嫖资,好容易叫人回家拿钱来赎他们出去,但脸面已经丢了。 出了青楼却撞上了几个进城卖菜的老农妇,一时被缠住,气得几人怒火上涌,一脚就将老农妇踢倒在地上,混乱就起来了。 老农妇火气也大,一股气将这几个学子告上衙门。 关键时刻,其中一人脑残的叫道:“我们是松山书院的学子,谁敢抓我们?” 于是,从下午开始,松山书院的几个学生嫖娼不付钱,当街砸踢农妇的事就传遍了府城。 就连阳阳都没料到那人这么给力,竟然喊出这一句“神语”。 李旭明有些担心起来,“事情已经闹到衙门里去了,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阳阳不在意道:“大什么?我们只是让事情出现一些巧合,怎么做却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关我们什么事?”逆天武尊 天天很兴奋,“就该多给他们加些料才是。” 苏鸣也狠狠地点头。 “好吧,只是山长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李旭明总觉得山长那里是个不安定因素。 阳阳冷哼道:“管他呢,大不了就不去松山书院了,若不是他有心包庇,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 。” 山长此时才得到消息,他气得倒仰,忍不住拍着桌子道:“真是有辱斯文,这样的学子学院不能留!”继而又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想到那天李旭阳走的干脆,不由冷笑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些只会使阴谋诡计的小人。” 山长叫来两个家丁,道:“你们去盯紧了那农妇,看看她都与什么人联系,最近可有何异状,再去青楼查查,是谁带他们几个去的?是谁接待的?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家丁领命而去。 此时的李江还不知道几个孩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些事,还是王先生去关心外孙时从他委屈的言语中推断出一二来,顿时大惊,“今儿下午闹得沸沸扬扬的书院学子案是你们做的?” 苏鸣顿时心虚的分辩道:“是他们欺人太甚……” 王先生沉下眼眸,“是你们亲自出面,还是派的人?”就算有心责备,此时也不是时候,最要紧的是将几个孩子摘出来。 苏鸣见外祖父神情不对,就道:“不是我们出面的,是三哥找了一个人,那人出面偷了他们几人的荷包,又买通了青楼里的人将事情叫嚷开来,至于那农妇,却是那人找来本想趁乱揍他们一顿的,谁知他们几人这么蠢,竟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王先生冷哼,“他们蠢,你们又聪明到哪里去?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倒学着去算计人了?你们今天谁也不准在书院留着,全给我回去,主动去找你们姑姑认罪,不然明儿我亲自上门去,到时看你姑姑抽不抽你。” 苏鸣缩了一下脖子,沮丧的应了一声。 王先生见外孙如此,有些心疼,想到如今还生死不知的女婿,眼睛也微红,摸着他的脑袋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们不要给你们姑姑惹事,大人们忙顾不上你们……” ps:稍后还有一更,加更求月票,这本书估计这个月会完结,所以是最后一次冲击月票榜了,大家要记得支持雨竹啊。--50565+d4z5w+14890507--> 第561章 教训 王先生本想悄悄的给他们把痕迹给擦了,这事可大可小,而且外孙也说山长似乎对他们有些偏见,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叫人拿住把柄。 只是王先生在去找人抹掉痕迹时到底还是惊动了李江。 李江只沉默了片刻,就让人去为几个孩子扫尾干净,等王先生好容易找到人去见那农妇才发现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而青楼那边更是一点痕迹都不露。 王先生沉默了片刻就带人回书院去了,他知道有人比他提前了一步,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几个学生只是童生,连秀才功名都没有,有阳阳查出来的东西,农妇告他们几乎是一告一个准。 由此波及到其他事情,竟让他们被剥夺了童生的资格,甚至连松山书院都被波及,书院声望下降。 山长偏又什么都查不出来,一时气得要死,阴郁的盯着课堂的方向,恨声道:“倒是小瞧了你们。” 阳阳几人高兴不已,“本只是想在书院里小诫一番,谁知道他们还不领情,这下有得他们受的了。”阳阳挥手道:“走,我们去吃饭。” 阳阳带头往饭馆去,迎面就碰上安然等人,阳阳微微蹙眉,就想避开。 之前父亲说安然此人不怎么样,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只是一起吃吃玩玩,可舅舅出事后,此人立马消失匿迹,可见其势力凉薄 。 只是对方又快要被安知府收为义子了,害得他也不好摆脸子,不然只怕要给二叔惹麻烦。 安然见到李旭阳兄弟也是一愣,然后就笑着拱手道:“原来是李兄弟,你们也是来吃饭的?” 阳阳点头,不冷不热的道:“是啊,倒是巧,在这里碰上安公子。”阳阳冲安然身后的人微微点头,见安然身边跟着一个陌生人,难免多看了两眼。 安然就笑着介绍,“这位是江陵府知府的公子张君堂,与我是同窗,这次路过钱塘就过来游玩一番的。”安然扭头对张君堂笑道:“君堂,这位是李旭阳小公子,他后面都是他弟弟,几位李兄弟才学可都不错,你们不是都喜欢作诗?到可以探讨一番。” 张君堂看向李旭阳,只是微微点头,扭头对安然道:“我们走吧。” 天天觉得兄长受辱,心中生怒,不由冷哼一声。 张君堂耳尖,闻声看过去,却见李旭天粉面微红,包子脸上有一抹嫣红,煞是好看,他心中一荡,不由停住脚步,拱手笑道:“李兄弟,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请大家到珍馐楼小聚一番,安然兄也说诸位才学了得,我很是想与诸位切磋一番。”百合是一切幸福的总和(原名Σ学院派百合) 这下不仅阳阳他们惊讶,就是安然也吃惊的看着张君堂。 张君堂一向自视甚高,什么时候这样礼贤下士了? 张君堂却满怀真诚的看着李旭阳,全然不知大家的疑虑。 他们兄弟是来吃饭庆祝的,谁有心思去跟一个什么知府的儿子吃饭? 李旭阳拒绝道:“今日有些不便,改日我们兄弟请张公子吧。”说着回头拍了拍最小的荃哥儿和荩哥儿,“你们两个不是喊着饿了吗,还不快进去点菜?” 荃哥儿和荩哥儿就机灵的欢呼一声跑进去,还一手拉住一个哥哥,外面顿时只剩下李旭阳和李旭明兄弟俩了。 张君堂挑眉,他倒是第一次被人拒绝,想了想道:“那我就不打扰诸位了,我现在住在安然兄那里,李兄弟想找我,只要去那里就行 。” 这一次兄弟几个定了包厢,李旭明还是奇怪的问道:“那张君堂好奇怪,之前明明对我们不屑一顾,怎么突然就热情起来?” 阳阳摇头,“我哪里知道?管他呢,咱们不去找他就行了。”见荩哥儿摸着肚子,就把他抱过来,摸着他的肚子问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荩哥儿委屈道:“饿了。” 阳阳看了一下时辰,这才发现早过了正午,而荩哥儿还小,最受不了饿,能忍到这时候已经很不错了。 李旭明顿时心疼起来,转身出去找小二先拿了两碗鸡汤上来给荩哥儿和荃哥儿,“来,先喝汤暖暖肚子,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几人吃饱喝足回家,木兰就坐在中堂上等他们。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就知道事败了,忙垂首恭立的进去站在木兰的跟前。 木兰看着排成一排的孩子,叹气道:“知道你们错在哪儿了吗?” 阳阳倔强的道:“娘亲不是说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我还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说过能让则让……”夏夜语冰凉 “可是娘亲,我让不了了,他们就差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人了,若是骂的我们,我们还能把他们当笑话看,可他们骂的是舅舅,是二叔,甚至连父亲和母亲他们都给骂进去了,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我的父母岂是他们可以辱骂的?” “那你们也不许用这样的手段,阳阳,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报复他们,可不许用这样的阴私手段,是谁教的你们?” 阳阳等人低下头,不约而同的闪过李石曾说过的一句话,“对敌时不要讲究风度,只要能将对方打败弄死就是好方法,前提是坚守住自己的底线。” 他们只是照着父亲(大伯/舅舅)的话来做而已 。 只是几个孩子聪明的没有提及,不然等李石回来就不只是跪祠堂这么简单的了。 木兰让几个孩子去祠堂那里跪了半个时辰,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李江回来听说,失笑一声,对李彬道:“你母亲还是这样心软,跪半个时辰有什么用?” 李彬好奇道:“二叔,以前娘亲罚你们跪祠堂也是罚这么久?” 李江一滞,道:“那时候你娘亲可不会罚我们跪祠堂……”那是大哥的专利,嫂子之后拿起扫帚抽他们。 “好了,不管阳阳他们几个了,阳阳都快满十四岁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李江摇摇头,“也该让他们自己磨练磨练了,你两个姑父的信都拿到了?” “是,”李彬忙从怀里拿出两封信,道:“都在这儿了,姑姑们本来是想亲自回来的,只是姑父拦住了,说家里已经够乱了,她们回来家里还要抽出空来招待她们,这样姑姑们才没回来。” 李江微微点头,拆开心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李彬关心的问,“怎么样二叔,姑父们答应帮忙了吗?” 李江见李彬急切,就将信给他看,道:“你两个姑父都说会请几位私交好的御史帮忙,”李江眼里闪过斗志,道:“有了这个,京城那边再运作一番,就不怕他们将脏水泼到你舅舅身上了。” 李彬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那要不要写信给大哥,让他不用急着赶回来了。” 李江道:“还是让他回来吧,我本来就不同意他跟着商队出去,他是读书人,就算要体验民情,多的是方法,何苦选最吃力的一种?还不如好好回来多看些书,好下场科举。”星际悠闲生活 “可是下一次乡试还有两年啊,”李彬有些泄气道:“朝廷也真是的,打仗干嘛就取笑科举?”害得李毅白白多等了三年。 李江瞥了他一眼,“行了,这样的话在家里说就行了,你跑了十来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顿了顿,又道:“还是先去看看几个小的吧,你与他们感情好,多劝一下他们,叫他们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再惹出事情来,我们家正是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可不能再闹出事情来 。” 李彬忙点头,保证一定看好弟弟们。 李彬温和宽厚,对几个弟弟一直很好,因此就是才相处大半年的荃哥儿和荩哥儿也很喜欢他,更别说阳阳几个了。 此时李彬正给坐在**的他们擦药酒,拍了拍膝盖道:“行了,才跪半个时辰能有什么伤?把衣服给我脱了。” 阳阳捂住衣服,瞪道:“干什么?” 李彬扑上去扯开他的衣服,怒道:“还能干什么?给你们上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书院打架的事。” 阳阳使力捂住衣服喊道:“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好几天前?那你们上药了吗?脱了衣服给我看看,”李彬一把剥开阳阳的衣服,见他的腰上青黑一片,顿时满面寒霜,“你竟一点药都不擦?” 天天这才看见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顿时气红了眼,“那几个王八蛋,明天我就去套他们麻袋。” 阳阳扭头“扑哧”一声笑了,笑话弟弟道:“你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套人家?那天你冲上去打人,还是我在一旁护着你呢。” 天天顿时红了脸,气道:“我也打了他们的,何况我也一直跟着师傅习武。” “是,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而已,嗷——”李彬给他擦药酒的手重重一按,阳阳差点从**蹦起来,亏得李彬早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压制住了他。 “二哥,好哥哥,你轻一点……” 李彬哼了一声,“轻?这淤青都黑了,不揉开过两天就留下印子,等娘亲发现看她怎么揍你。”说着手又是重重的一揉。 阳阳顿时呲牙咧嘴起来。 几个小的表示围观毫无压力。--50565+d4z5w+14890508--> 第562章 失踪 山长就算知道事情与李旭阳这几个孩子脱不了关系也找不到证据,只能咬碎了牙将那几个学生开除 。[超多好看) 只是再不像以往只把他们当孩子看待,反倒时时关注起来,就为抓到他们的把柄。 这让李江有所察觉,心中微恼,还真以为他们家式微,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不成? 现任山长是这几年才上任的,与李江并无师生关系,他也就没必要顾忌许多。 而阳阳他们也因为有山长在一旁盯着,什么事也不敢做,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以免被抓到把柄。 天天功课一向好,他做完自己的功课后见哥哥和旭明还在埋头苦干,就撑着脸在一边发呆。 阳阳甩了甩手,抬头看见,就用一根手指头将人的脑袋顶到一边去,天天啪嗒一声差点摔到地上,嘟嘴不满道:“三哥,你又欺负我。” 探头见他作业写完了,脸上就露出笑容,“我们去接弟弟们吃饭吧。” 李旭明也甩了甩手表示自己写完了,“天天,你写的也太快了。” 和自己的弟弟同级也就算了,竟然功课还比不上他,李旭明很想撬开天天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天天自豪道:“二叔说了,我长得像父亲。” 阳阳鄙视他,“你那张脸就是母亲的翻版,妹妹都没有你这么像母亲。” 天天和阳阳一样,刚出生的时候几乎是李石的翻版,但阳阳是越长越像李石,天天则是越长越向木兰靠拢。 有时候李石都要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女儿身。 天天嘟嘴道:“我是说脑子,二叔说我读书的天赋和父亲一样。” 阳阳顿时不说话了,半响才小声道:“我读书也不差的……” 李家和苏家的孩子都很会读书,他们这样的年纪在松山书院里有这样的成绩算是优秀的了,但和天天一笔却差了一些 。 这小子几乎比父亲以前还逆天,当初要不是父亲拦着没让他去参加府试,李家就要出一个十岁的小秀才了。 窗外传来几声笑声,兄弟三人看过去,就见安然带着张君堂等人站在窗外,见他们看过来,张君堂就拱手笑道:“没想到李小兄弟还是小才子,久仰久仰。” 阳阳微微眯眼,起身笑道:“张公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百变异能系统 “在下在江陵府的时候就听说过松山书院的盛名,所以这次特意求安然兄带我过来参观一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又碰到几位兄弟,不如今天我做东,请诸位到珍馐楼饱餐一顿如何?” 阳阳与两个弟弟对视一眼,阳阳点头笑道:“那就让张公子破费了,只是我还有几个弟弟,我不放心他们在书院中,天天,你去带弟弟们吃饭去,旭明,我们与张公子走一趟吧。” 要让阳阳相信这是偶遇,除非让他回炉重造,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逃避一直不是阳阳的作风。 天天点头,正要离开,张公子就拦住道:“不如让几位小公子也一起,人多热闹嘛,我们吃完了再回来,并不耽误你们上课。” 阳阳皱眉。 安然就笑道:“马车在书院外面备着,李兄弟放心,我们今天只吃饭,并不喝酒,书院里的饭菜相信你也吃厌烦了吧?也让几位小公子换换口味嘛。” 阳阳并没有多坚持,兄弟几个一起上马车。 苏鸣对两个小的低声道:“一会儿你们使劲吃,敢对我们动歪心思,吃不死他们。” 旭明抽了抽嘴角,道:“未必是对我们心存歹意。” 苏鸣冷哼一声,“这样藏头露尾的搞偶遇,不是心存歹意,那肯定也不是善意。” 李旭明只看向阳阳,几人一向以阳阳为首。 阳阳沉吟片刻,道:“见机行事,不过大家都饿了,自然是要放开了吃的 。” 天天见哥哥眼里闪过笑意,顿时领悟其精神,“大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客气,张公子看上去大方得很。” 荃哥儿和荩哥儿点头,“哥哥们放心,我们一定努力吃。”说着还拍了拍肚子,“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他一个顶我们三个。” 大的四个顿时扭过头去。 阳阳本以为这餐饭就能看出张君堂的意思,可谁知一顿饭下来他什么也没得到。 张君堂就和他们说这几个月来他游历的见闻和一些读书上的事,并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 阳阳都有些疑惑起来,难道真是他搞错了? 他们真的是偶遇? 出了珍馐楼,张君堂见他们几个吃得肚子滚圆,就笑道:“我让马车送你们回去,下次有空我再请诸位一起出去游玩,如何?”再问仙途 阳阳顿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笑道:“我们每日要上学,未必有时间。” “自然是在诸位休沐的时候了,”张君堂看向天天,满脸笑容的道:“天天兄弟诗词了得,连我都自叹弗如,若是有机会,在下还要向你请教一番。”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请教,外人看着可能有些可笑,但在场的人并没有觉得荒唐,学问上从不论长幼,李旭天能力出众,功课好在他们中间是公认的。 别看张君堂现在风流倜傥,其实他也不过才考了童生而已,这次他能外出游历,就是家里给他考中童生的奖励。 而人家李旭天十岁时也是童生了,书院里的先生曾经惋惜去年李旭天没有一鼓作气去参加府试,不然府城就要出一个十岁的小秀才了。 阳阳代天天笑着应下,和弟弟们上了马车,回到书院,荃哥儿和荩哥儿眼睛都眯起来了。 阳阳道:“你们先回去午睡吧 。” 苏鸣和李旭明都留了下来,阳阳嘱咐他们,“以后单独与他们出去,虽然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但我心里总难安。” “三哥放心,我们不会单独和他们出去的。”苏鸣不安的问道:“会不会是因为我父亲……” “应该不会吧,”天天犹豫道:“舅舅和江陵府八竿子打不着边啊,而且,我觉得那张君堂乖乖的,我不喜欢他。” 阳阳没把这事太过放在心里,几兄弟也是。 之后张君堂又请他们出去过几次,阳阳有空了就会应下,没空就会推掉,却一直探查不到张君堂的企图,他也就放太多心思在上面。 父亲的信寄回来了,舅舅暂时度过了危险期,而那边的情势也能暂时控制住,两边的军队还有一些小冲突,但因为朝廷还在和北蛮人谈判,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事,父亲他们是安全的。 这下不仅李江和木兰放下心来,就是几个小的也暗暗欢呼了一声。 木兰这才有空检查几个孩子的功课,约束他们最近不要出去乱跑,阳阳对张君堂几个人更没有心思理会了。 所以在时隔十天之后林文芳突然满脸苍白的来找他时,阳阳就惊诧不已。 林文芳紧紧的抓住阳阳的手,焦急道:“你快去拦住张君堂,他带着你弟弟李旭天走了。” 梦回三百年前 阳阳皱眉,“你说清楚一些,张君堂干嘛带走我弟弟?他带我弟弟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林文芳几乎要哭出来,“是安然,安然把天天约出来的,大家本来在一起喝茶聊天,只是张君堂突然要带走天天,安然竟然破天荒的拦了一下,不知道张君堂说了什么,安然就放他们走了,只是我看安然神色不对,吴晓和我说张君堂有特殊的嗜好,天天只怕有危险,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阳阳心一紧,“那他们去哪儿了?” 林文芳摇头,“我叫了家奴去追,却不知他们往哪边去了 。” “那你总该知道方向吧?你跟在他们身边这么久?” 林文芳沉静下来,脑中快速的动着,突然眼睛一亮,道:“他是往城北去了,我记得前几天张君堂总是和安然去城北,刚才马车也是往北而去,你往北去,若是能碰到我的家奴就能找到他们了。” 阳阳暴怒,“张君堂!”一脚踢翻了桌椅,夺路而去。 阳阳跑到书院的马厩里,不顾院奴的阻拦从马厩里扯出一匹马来快速的往城北而去。 而被丢下的林文芳越想越心慌,跑到书院门口租了一辆马车快速的去鸣凤村报信。 李旭阳也就是半大的孩子,比他还小一岁呢,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张君堂? 所以还是告诉大人们靠谱一点。 林文芳想到吴晓吓唬他时说的话,几乎要哭出声来,李旭天可不要出事啊,偏偏李先生又不在书院,带着学生去做交流去了…… 林文芳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下马车,好在李家的大门一直大开,所以他省去了敲门开门的时间。 门子拦住往里闯的林文芳,“公子,你找谁?” “快去通知你家夫人,我是你家公子的同窗,我有急事要与她说,快呀!” 门子心一凛,“公子稍后,先跟我来。”说着冲另一个下人使眼色,忙带着林文芳往里走。 而那个家丁早飞奔而去。 林文芳虽然着急,但还记得礼仪。 急匆匆的往里赶,木兰听报,已经在花厅里坐着了,见到林文芳就记起他曾与阳阳来过家里,眼里焦急的问道:“林公子,可是阳阳出了什么事?” ps:加更求月票啊,雨竹等砸--50565+d4z5w+14890509--> 第563章 逼问 “什么叫做特殊的癖好?”木兰面若寒霜。()() 林文芳摇头,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但吴晓就是这么说的。” 木兰抓紧了椅手,林文芳不懂,她却不可能不懂,“他带着天天去了哪里?” 林文芳羞愧道:“小子并不知道,只知道大概是往城北去了,阳阳兄弟已经去追了。” 木兰眼里迸射出寒光,“谁会知道他们的去处?” “安然,安然与张君堂是好友,我们之所以认识张君堂,就是安然介绍的。” 木兰强压下怒气,对林文芳扯了一个笑容,道:“好孩子,多谢你来报信,你先回家去吧,我去找两个孩子。” 傅氏与婷婷王银玲正站在屏风后面听,见林文芳走了,忙出来,“嫂子,我叫人去叫二老爷回来了。” 王银玲也着急道:“母亲,二爷不是在医馆吗?快叫人去让他回来吧。” 婷婷却知道木兰的性子,早让人备好了马车及马,道:“母亲,我让人去通知小彬和相公回来,您带上两个护卫去吧。” 木兰边往外走边道:“去把常山给我叫来。” 木兰根本不坐马车,直接抓过马鞭就骑上快马,常山早在外头候着,“夫人?” “我们去安知府家,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的儿子?” 木兰打马快速往城里去。 街上行人不少,木兰却心焦不已,根本就不想放缓马速,常山就只能在前头大声喊道:“快让让,快让让!” 众人纷纷闪避,就有人低声抱怨道:“怎么在街上驰马?” “刚才那人我看着眼熟,倒像是鸣凤村的苏夫人 。” “开什么玩笑?李家人向来守规矩,怎么会在城中这么快速的驰马?” “谁跟你开玩笑了,早些年苏夫人打的猎物都是在我这里出手的,我怎么可能认错?” 木兰快速的到安家,常山快一步上前“砰砰”的敲门。 守门的门子大惊,打开门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喧闹敲门?” 常山眉毛一竖,大声道:“我家夫人要见你家公子,说,你家公子在哪里?”守妻生财,农妇当自强 “你们是谁……哎,你这人怎么乱闯?”门子见那女子话也不说一声就往里走,忙要上前拦住。 常山一把将人抓住,喝道:“我家夫人是二品诰命,问你话呢,你家公子在哪里?” 门子被吓懵了,指着里面道:“我家公子住在东边的德馨园……” 木兰冷笑的拿着马鞭朝东边而去,她来安家参加过几次宴会,更被唐夫人邀请到这里做客过几次,所以还算了解里面的构居。 常山见状,将人一推,疾步赶上木兰。 木兰中间抓了一个丫头,问道:“你家公子在哪里?” 丫头并不知道俩人是闯进来,木兰衣着也算讲究,见她面无表情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道:“公子在书房呢,奴婢正要去给公子送点心。” “书房怎么走?” 丫头犹豫起来,小声道:“这位太太,书房不允许后宅女子过去的。” 木兰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是你家夫人请来教导教导你公子的,带我去!” 丫头见木兰身后的常山对她面露凶色,只好战战兢兢的在前边走,木兰只随着她走到一边就认得下面的路,快步往前面赶去 。 木兰一脚将书房门踢开,屋里的安然吓了一跳,手中的笔一颤,一副字就坏了。 安然大怒,抬起头喝骂,“谁让你们……呃,李夫人?” 木兰冷漠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安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强笑着扶住身后的墙壁,问道:“李夫人,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君堂带着天天去了哪里?” 安然眼睛微闪,“李夫人说什么?小侄怎么听不懂?天天兄弟和张公子一起出去了?在下并不知道?” 木兰大怒,伸手掐住安然的脖子,眼睛暴虐的盯着他,“我再问你一次,张君堂带着天天去了哪里?” 安然镇定下来,淡漠的瞥了一眼木兰的手,道:“李夫人,在下劝您冷静一点,这可是安府,张公子与李旭天去了哪里,在下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木兰眼里闪过杀意,想到天天如今不知如何了,再也克制不住脾气,收紧手指……烧烤王妃 安然眼里闪过慌张痛苦,忍不住双手往外掰苏木兰的手,艰难的道:“你,你怎么,敢……” 木兰眼睛凶狠的盯着他的眼睛,手再度收紧,安然只觉得胸腔闷燥,喉咙干痛,竟是一点空气也呼吸不到。 常山见了大惊,上前一步道:“夫人,我们还要找天天少爷,可不能杀了他。” 木兰的手指微松,声音冰冷的问道:“说,张君堂带着天天去了哪里?我既然知道来找你,自然有证据,更知道你知道张君堂的下落,安然,我苏木兰说杀你就杀你,敢动我的孩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着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腹部。 安然惨叫的弯下身子,木兰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扯起来,“说,他们去了哪里?” 安然嘴硬道:“在下不知道苏夫人说的是什么……” “苏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闻讯赶来的唐夫人震惊的看着他们 。 木兰却没听到唐夫人的质问,满脑子都是安然的再一次狡辩,她抓住安然的头发就往外拖,跟随唐夫人进来的女眷顿时惊叫一片,常山只能护在木兰身边。 “苏夫人,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安府,就算你是二品诰命,你也不能在这里放肆!”唐夫人见木兰这样扯着安然,气得大叫。 木兰一把将安然拖到院子里,掐着他的脖子失控的叫道:“我再问你一次,张君堂把天天带去了哪里?” 安然闭紧嘴巴,木兰一脚就将人踢出去,安然飞出去撞到旁边的假山上滚下来。 大家尖叫一声,唐夫人脚软了一下,此时她也发觉不对,苏木兰虽然不爱说话,性子有些直,可平时都很温和,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暴虐的样子? 安然心中更苦,他哪里知道,苏木兰在唐夫人在场的情况下也敢打人。 木兰却不像前面两次一样停下来问他,而是上前一步踩住安然的胳膊,不等他反应过来,脚下一个用力,大家就清晰的听到“咔嚓”几声的碎裂声。 “啊——”安然痛呼出声,身子卷成一团,他双目通红的看着苏木兰。 苏木兰低头对上他的眼睛,低声问道:“不说?那我就废掉你的另一只手,还有两条腿,对了,我还能废了你的子孙根,你们不是喜欢玩吗,我就让你们的后半生被人玩得痛快。” 安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见木兰抬脚,就喊道:“李夫人,他们在城北郊外,”安然痛苦的道:“伯母在那里有一个别院,张君堂前两天跟我借了别院,我想他若是不回安府就只能是去那里了。”史前女尊时代 木兰踩住他的另一只手,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若是假的,那就不是废东西这么简单了。” 安然连连点头,“说的是真的,侄儿不敢骗你的。” 木兰回头去找唐夫人,唐夫人身边的唐嬷嬷忙拦在唐夫人跟前,“苏夫人,我家夫人可也有诰命,你不可胡来……” 木兰却一把抓住唐嬷嬷,冷声道:“你家夫人在城北郊外的别院,你总该认识吧?” 唐嬷嬷一愣,点头道:“老奴是知道的 。” 木兰扯了她就走,“那就带我去,告诉你们,我儿子要是出事,你们安家一个都逃不掉。” 木兰直接骑上马,将唐嬷嬷拽到后面,快马就往城北赶。 唐嬷嬷在后面叫苦不迭,却不敢多嘴,生怕惹恼了前面的煞神自己倒霉。 唐夫人看着远去的苏木兰,慢慢的回过神来,她看向地上躺着的安然,蹲在他面前问道:“苏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君堂带着李旭天去了哪里?什么叫做她儿子出事她不会放过安家?” 安然此时心正惶恐,听到唐夫人问,压抑的委屈顿时爆发出来,“伯母,侄儿哪里知道?张君堂想带着李旭天单独去玩,我……” “闭嘴!”唐夫人失控的叫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苏木兰会来问你?会把你打成这样?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连土匪都敢杀,甚至救过圣驾,你惹谁不好去惹她?” 安然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李家不是失势了吗?“苏文不是要被问罪吗?李家可能也要被牵连,李江又被革职了,伯母,他们现在不过是普通的乡绅,我们何必怕她?” “愚蠢至极,就算李江和苏文全都失势,她也还是苏家的女儿,苏定还是她大哥,”唐夫人看着茫然的安然,顿时后悔起来,她当初怎么会选择这个做自己的嗣子? 不对,他现在还不是她的嗣子,族谱还没上呢。 唐夫人冷漠的看着安然。 安然只觉得浑身一冷,察觉到唐夫人的情绪变化,用仅好的那只手拉住唐夫人,“母亲,您救救我,此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苏夫人也太过霸道,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殴打儿子……” 唐夫人心一软,安然只有私底下的时候才会叫她母亲,正如他所说,苏木兰也太过霸道了。--50565+d4z5w+14890510--> 第564章 找到 阳阳骑着快马往城北赶,却直追到城门口也不见人影,他只觉得心像被架在火上烧,熬得眼睛都通红了 。 天天的胆子不大,小的时候最喜欢跟在他身后乱转,就是他把人推开,他也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他。 他打架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帮忙递棍子,他被父亲罚抄写作业的时候他会在边嘲笑他边拿了作业在旁边陪他…… 除了喜欢告状一些,胆子小一些,爱哭一些,这个弟弟还是很合格的。 阳阳就坐在马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弟弟……”阳阳就这样坐在马上哭。 “李少爷?”旁边一道迟疑的声音响起。 阳阳低头去看他,那人就高兴道:“真是李少爷,李少爷,我家少爷是林同知府上的……” 阳阳眼睛一亮,“你们跟着张君堂的马车来的?那他在哪儿?” 那人高兴的指着一个城外道:“张公子往城外去了,小的跟到岔路口,见越走越远,少爷和李少爷跟不上,就花钱雇了一个农夫跟上去,小的跑回来报信。” “快上马来,带我去。” “这,这怎么行?” “啰嗦什么?快上来!” 那小厮忙手脚并用的爬上马,阳阳飞奔出去。 往城外走了十里左右就碰到了一农夫,小厮忙叫道:“李少爷,就是他,他就是我雇的人。” 阳阳忙停下马,小厮急声问道:“那辆马车去哪里了?” 车夫指着前面道:“就在前面,前面不远有一个宅院,我看着那辆马车进去了。” 阳阳掏出一把碎银给他,道:“劳烦乡亲去鸣凤村李家报个信,救出我弟弟,我家必有重谢。” 说完将小厮也放下,道:“你家少爷不宜参合进此事来,你快走吧。” 小厮担心道:“李少爷一个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阳阳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打马快飞起来,危险?如今还有比弟弟更危险的吗? 张君堂为了行事方便,将别院的下人全都遣走,只让自家的下人留在别院里,因此阳阳赶到别院门口的时候并无人看门 。 他也不敲门,直接站在马上飞上墙头,再从墙头跃下,分辨了一下主院,就快步跑过去。冰心公主的angel 还没跑到主院,阳阳就听到张君堂有些猖狂的叫声,“快喊啊,你怎么不喊?我就喜欢听人大喊的声音,哈哈哈……” 阳阳飞快的跑过去,院门虚掩,阳阳干脆一脚踢飞,正在院里伺候的山茶看见,跳起来道:“你干什么?” 待看清是李旭阳,顿时心虚起来,支吾道:“李,李少爷,怎么是你?” 李旭阳上前就要踹开房门,山茶忙上前拦住,“李少爷,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家少爷的起居,嗷……” 阳阳继承了木兰雷厉的作风,直接一脚踹上去,将山茶踹倒在地。 屋里安静了一瞬,阳阳就听到天天带着哭音喊道:“哥哥,张君堂在门后边……” 一句话未完,阳阳已经踹开房门,躲在后面的张君堂猛地砸过凳子,阳阳往旁边一跃躲了过去,下意识的往里看一眼,待看到天天屋里摆放的器具,阳阳眼睛一缩,顿时变得通红,他“嗷”的一声叫出来,整个人就像发怒的豹子一样向张君堂冲过去。 阳阳从五岁开始习武,甚至能在常义手底下走招,因此才一对上,张君堂就被他气势所震。 阳阳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抓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举起来扔到一边,脚步不停,冲上前撩开纱幔,这才看到后面的天天。 天天****着上身被绑缚在**,上身布满了鞭痕,丝丝血迹渗出来,阳阳眼睛闪过怒火,上前一步将绳子解开,拿过一边的衣服将他盖住抱好。 天天瑟瑟发抖,哭道:“哥哥,哥哥,他是变态,他拿鞭子抽我,好疼 !” “别怕,哥哥给你报仇。” “哥哥小心……” 阳阳抱着天天往旁边一跃,护住他的脑袋,椅子击打在他的背上碎裂开来。 “嗷——”天天叫了一声,冲着张君堂就要扑上去,阳阳的抓住他,“你在这儿等着。” 阳阳看向重新搬起一张椅子的张君堂,眼睛一眯,问道:“张君堂,我们兄弟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绑我弟弟?” 张君堂一愣,继而“呵呵”笑起来,舔了一下嘴唇,邪笑道:“闹了老半天,李兄弟竟然不了解其中关窍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旭阳,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李兄弟都十四了,还没有开荤吗?不过不要紧,我今天就让你体味体味什么是神仙滋味。”福妻驾到 他看向李旭阳身后的李旭天,见他眼眸含泪,衬得一张小脸更白,心中悸动,再看护在他身前的李旭阳,突然心生邪念,道:“不如你留下来,我就用你弟弟教一教你如何?” 阳阳早已满面寒霜,他已经十四,虽然家庭环境单纯,但跟着同窗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也听过大家说荤话,之前没往那处想是因为不了解,而此时张君堂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他怎会还不懂? 阳阳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了,他看了张君堂一眼,转身用被子将弟弟包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在这里等着,等哥哥教训了他咱们就回家。” 天天含着泪点头。 阳阳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张君堂,问道:“外头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张君堂无由的有些心慌,但他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而这里除了他外,还有三个下人呢。 安慰好自己,张君堂仰头道:“自然是助兴的东西,本是要用在你弟弟身上的,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教教你怎么用。” “哦?那你先给我解说解说 。”阳阳上前几步,道:“我们出去参观一番,如何?” 张君堂衡量了一下,估摸着山茶去叫人也差不多来了,不介意多拖延一点时间,到时将他们兄弟一并抓了,虽然李旭阳年纪大了些,但脸蛋长得也很漂亮…… 张君堂防备着倒退出去,见李旭阳乖巧的跟出来,顿时露出一个笑容,兴奋道:“那就让我来给你解说一下吧。” 天天说张君堂是个变态一点也没说错,墙上挂了足有二十多件各式各样的工具,越听张君堂解说,阳阳的心越沉,越愤怒,而越愤怒就越冷静。 兴奋中的张君堂并没有留意到阳阳眼里闪过的冷光。 山茶很快带着另外两个仆人赶过来,只解说到一半的张君堂顿时笑道:“李兄弟,接下来就得罪了,要怪就怪今日你突然闯进来,不然我是不会看上你的。将人拿下。”说着自信的转过身去。 阳阳冷笑一声,对方话音才落,阳阳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腰上,直接将人踢到墙上,发出巨大“砰”声。 “少爷……” 阳阳转身迎上去,一脚将山茶踢飞,一手拉过一个奴才直接一个收刀将人砍晕,另一个冲上来时却被阳阳旋身一踢摔到桌子上…… 阳阳拿过墙壁上挂着的绳子,上前三两下就将三人给绑了。 倒在地上的张君堂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喉头腥甜,吐出一口血来。重生之容若 他心下发慌,没料到李旭阳竟然会功夫,而且功夫如此好。 他朝旁边爬去,想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鞋子。 张君堂抬头看去,就见李旭阳冲他冷冷一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器具吗?我今儿就让你好好的体会体会。” “你不能那样对我,我父亲是江陵府知府……” 阳阳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蹲下身子扬起拳头就狠命的朝他脸上揍去,道:“江陵府?这是钱塘府,知府又如何,我娘连皇帝都敢骂,还怕你一个狗屁知府,叫你跑来欺负我弟弟,我揍不死你……” 阳阳狠命的揍了半天,张君堂一开始还威胁他,后来只剩下哀哀叫着饶命 。 旁边三个下人都醒过来了,见此不免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哀求阳阳住手,一边威胁他。 天天在里面听得不对,自己穿好衣服出来,见躺在地上的张君堂血糊了一脸,鼻青脸肿根本看不出原样,生怕哥哥打死人,忙上前拉住他,“哥哥,快别打了,他死了就不好了。” 天天忐忑道:“他也就抽了我十几鞭子,咱们揍他一顿就行了。” 十一岁的天天只觉得惶恐,并不能理解张君堂那些行为背后的意义。 阳阳闻言眼睛更红,他低头对上哀求的看着他的张君堂,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你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吗?我今儿就让你体会一遍你所说的那种***!” 张君堂瞳孔一缩,喉咙含糊的道:“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阳阳起身将天天推出去,道:“我不叫你进来不许进来,有事就叫哥哥。”说着将门关起来,回过神来拿下墙上的器具,冷笑着朝张君堂走过去…… 天天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突然听到屋里张君堂“嗷”的惨叫一声,天天吓了一跳,胆怯看过去。 张君堂一直惨叫着,后面声音渐低,但天天仍然听出里面传出来的细细哀求声和恐惧的叫声。 天天渐渐冷静下来,他向来聪慧,此时冷静下来,自然发觉不对。 之前张君堂与哥哥说的话很模糊,他并没有听懂,但也知道张君堂绑他并不是为了殴打折磨他,倒像是有其他的意思,而这个意思才是让哥哥暴怒的原因。 天天看向那半开的窗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50565+d4z5w+14890511--> 第565章 大怒 等木兰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天天僵直着身子面色惨白的站在窗前,里面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些呻吟声,木兰面色一变,快步走上前去揽住天天的肩膀,往里一看,愕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娘?”天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眼眶一红,扑进木兰的怀里委屈的哭起来。 他不是傻子,之前张君堂与哥哥对话就说那些东西是要用在他身上的。 他心中虽然害怕,但也只以为是刑具,哪里知道那些东西是这样用的? 看了哥哥那样折磨张君堂,天天只要想到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就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木兰神色一冷,抱住儿子,低声道:“别怕,还有娘亲和哥哥呢。” 阳阳听到动静,打开门走出来,用帕子擦了一下手,就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 木兰看了他一眼,就将天天推到他跟前,道:“你带着天天先回去。” “母亲!” “回去!”木兰喝道:“这是大人的事。” 阳阳不赞同道:“母亲,我已经长大了。” 木兰静立不语,见阳阳同样倔强的站着,就看向屋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张君堂。 和以前摔打李江和苏文不同,她与李石一直将几个孩子保护得很好,轻易不叫他们受委屈,虽然依然会锻炼他们,但与李江苏文苦难式教育相差很大,而几个孩子也一直健康开朗的成长。 可这个世界,真的可以让他们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吗? 木兰的坚持有些松懈,阳阳就上前一步道:“娘,你知道这个混蛋对天天做了什么?”说着微微撩开弟弟的衣襟,让木兰看到天天脖子上的鞭痕。 木兰眼孔一缩,眼里匍匐着怒气 。 “娘,这个混蛋我一定要亲手教训。”阳阳坚持的看着母亲。 “你教训他还不够?” “怎么够?拨皮抽筋也不够,如果这次不是有人通知我们,我又赶得及时……天天可只有十一岁呀,还是个孩子呢。” 木兰沉默了一下,“随你吧,只是别闹出人命,为这样一个人将你赔进去不值得。” 阳阳眼里闪过凶光,应下了。 木兰就上前用毯子抱住天天往外走,“常山留下吧,我用这里的马车,马就留给你们。”攻仙纪 木兰亲自架了马车回家,被她夹持来的唐嬷嬷被丢在了别院。 她当时下马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加上木兰脚程快,等她踉踉跄跄的赶过来,木兰已经抱着天天出去。 唐嬷嬷见苏木兰用毯子包了一个人出来吓了一跳,抬头就正好对上苏木兰冷冷的眼睛,木兰冷笑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必不罢休。” 唐嬷嬷吓了一跳,待进去看到****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张君堂,她一下子软倒在地。 唐嬷嬷活到了这个岁数,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看张君堂这样明显是被施虐的,再结合苏木兰与李旭阳的前言后语,哪里还猜不出来? 这个别院可是夫人的。 这一下子就得罪了李家苏家和江陵府的张家。 李旭阳见母亲走了,就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起张君堂就要往外拖,唐嬷嬷扑上去拦住,哀求道:“李少爷不可啊,张公子是江陵府知府的公子,也是为了的嫡子,您若是真把他这样拖出去,无疑是让两家彻底结仇了。” “我们两家早就结仇了,给爷滚到一边去,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你家公子的功劳呢,若不是安然那厮,我们何苦会受这个罪?”阳阳叫道:“常山,将人给我扔到一边去,我现在就带着张君堂去找安知府给我一个交代 。” 常山上前将唐嬷嬷拉开,后来见她撒泼,干脆将人关到屋里去了。 常山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张君堂,脚尖碰了碰他的胳膊,就知道是断了,“少爷,不能这样把张君堂拖回去,不然就算讨回一个公道,对天天少爷也不好……” 阳阳眼一沉,常山说得对,天天的名声要紧。 就算此事不是天天的错,以后他也会被指指点点,阳阳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阳阳冷哼一声,嫌恶的看了张君堂一眼,道:“给他穿上衣服,将他的小厮的腿脚全都打折。” 常山应声而去。 屋里传来三声痛呼声,阳阳将人拖出去放在马上,就这样与常山招摇过市的回了府城。 他直接将人丢在衙门,对赶出来的衙役道:“这几个人在城北的道上打劫,竟然劫到了爷的头上,你们赶紧收押了吧。”重生日日与君好 衙役眼睛一亮,笑道:“哪里来的匪徒这么不长眼,敢抢劫到李少爷头上?” 李旭阳冷哼道:“我听着口音不是我们府城的,谁知道是哪个穷地方来的?这个功劳送与你们了,不用太感谢。” “那哪能不谢?回头我们哥几个凑钱请李少爷喝一杯。” 阳阳让常山将另外三个小厮丢下来,挥手走了,“那酒还是你们留着自己喝吧。” 几个衙役笑呵呵的送走阳阳,转身就要将人投到大狱里,躺在地上的三个小厮就喊道:“我们是江陵府知府家公子的人,这旁边就是我们家公子,你们快去通知安公子……” 衙役惊疑的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张君堂,见他浑身是伤,根本看不出原貌,但身上的衣着却是普通的布衣,就“呸”了一声,道:“他是知府公子,我还是知府他爹呢,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来,哥几个,赶紧把人押进牢里,咱哥几个也算立了一个大功。” 不管那三人怎么喊,衙役们只不信。 而等到唐夫人后头派的人赶到别院将唐嬷嬷救出来带回去,已经是傍晚,安知府和唐夫人正在安然的院中,看着大夫给安然接骨上药 。 唐夫人坐在一边抹泪,道:“苏夫人脾气也太大了,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将安然伤成这样,这还是在安府里,要是在外头她岂不是更嚣张?” “行了,”安知府头疼道:“苏夫人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她并是多霸道的人,必定是安然做错了什么事。” 安知府转头问安然,“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苏夫人生这么大的气?” 安然眼睫毛颤了颤,他并不知道安知府竟然也这样忌惮苏木兰,他不由有些后悔,当初就该拦着张君堂的。 可李家和苏家不是败落了吗? 为什么苏木兰竟敢这样嚣张? 唐嬷嬷惶恐的闯进来时,大夫只给安然绑好板子,腿上及肚子上的伤还没涂抹,而唐嬷嬷也顾不得看屋里的人,惶恐的叫道:“夫人,出大事了,”看到安知府,唐嬷嬷更急,“老爷,您快去救救张公子吧,李少爷似乎是想杀了张公子。” 安知府吓了一跳,“张公子?张君堂?哪个李少爷要杀他?” “就是李相公家的李旭阳少爷,老爷您快派人去找他们,李少爷把张公子从别院里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安知府面沉如水,回过头来瞪着妻子,“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何事?还不快速速说来?”爱上马文才 涉及到人命,唐夫人也吓了一跳,叫道:“何至于此?老,老爷,妾身并不知道啊,唐嬷嬷,李少爷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张公子的命?” 唐嬷嬷犹豫的看向屋里伺候的人。 安知府就回头对大夫歉意的道:“刘大夫忙了半天也累了,不如先下去用杯茶休息休息,一会儿再上来。” 刘大夫微微欠身,在丫头的带领下离开,却不留痕迹的瞄了一下屋里人的表情,谁都没发现他在安然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 安知府和唐夫人也没留意安然的异常,只是看向唐嬷嬷。 屋里没了外人,唐嬷嬷也不隐瞒,将她在别院看到的情况照实说了,“……苏夫人很恼怒,还说要夫人给她一个交代,她若是不满意,此事就决不罢休。” 安知府只觉得怒气上涌,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李旭天的情况?” 唐嬷嬷摇头,“当时苏夫人用毯子把天天少爷包住了,一丝不漏,老奴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天天少爷是被苏夫人抱着出去的。” 唐夫人脸色微白,李旭天都十一岁了,竟然被苏木兰抱着出去…… 安知府“嚯”的回头,狠狠地盯住安然,咬牙切齿的问道:“此事你知道多少?” 安然慌乱的摇头,“父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张君堂什么都没告诉我,只说喜欢别院的风光,叫我借他住几天……” 安知府一巴掌打上去,怒道:“你还在说谎,以你的心机怎么会不知道?难怪苏夫人要上门来找你,你知不知道苏木兰最护犊子,李旭天真要出什么事,她能要你的命!” 安知府急得团团转,唐夫人则道:“老爷,此时最要紧的是找到张君堂,李旭天与他母亲一个样,他要是不小心杀了张君堂,我们怎么跟张家交代啊?” “交代?我还要问他张柏要交代呢,竟然放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儿子到我的辖区来。”安知府纵然气得头冒烟,还是不得不派人出去找张君堂。 唐夫人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扭了扭手帕,对唐嬷嬷道:“这事我们不能掺合,一个不好,里外不是人。” 唐嬷嬷无奈道:“夫人,此事我们一家掺合进来了,也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唐夫人咬牙,“早知道安然是个祸害,当初就不该接他过来。” ps:打滚求月票--50565+d4z5w+14890512--> 第566章 遭遇 唐嬷嬷垂眸,腹诽道:“当初若不是您死活不愿意过继姑太太的儿子,老爷又怎么会想着从同族安家过继一个?” 唐夫人转了半天,才道:“去库房收拾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出来,明日我们李家看看 。”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尽量去弥补了。 安知府一边让人去找张君堂,一边亲自去鸣凤村问苏木兰。 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李旭阳将人带到哪里去了,还是直接去问苏木兰快一些。 李家,木兰正用热毛巾轻轻地给天天擦拭伤口,周春则在一旁帮忙换毛巾和换水,看到天天身上的鞭痕,心疼道:“该死的张君堂,阳阳就该把那人给阉了。” 木兰瞪了她一眼,“在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呢?” “春姨,你怎么不早说?”阳阳后悔道:“我当时只是废了他的手脚而已,早知道我该阉了他才是……” 秋果端一碗热热的鸡汤上来,木兰用被子轻轻地搭在天天身上,接过鸡汤,“来,天天,先把这碗热汤喝了,喝了就有力气了。” 天天不好意思的接过,阳阳就在一旁嘲笑道:“叫你跟我习武,你偏偷懒,只是被抽了几鞭就站不住了,竟然还叫娘亲抱你回来,你都多大了?” 木兰瞪他,“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吗?边去。” 天天小口的喝着鸡汤,没敢说自己是被他用的那些刑具给吓的,那样一来,哥哥岂不是更要笑话他? 因为阳阳的打趣,大家气氛一松,天天的心微微安定下来,竟然没有了之前的恐惧 。 等木兰给天天上好药,安知府就跑到李家来了。 阳阳冷哼一声,“我还没去找安然算账呢。” 周春道:“夫人,虽然安知府和唐夫人说要收安然做嗣子,但毕竟还没过明路,您若因为安然去找安知府与唐夫人的麻烦有些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得不过气的?府城的人围在安然旁边看的就是他安知府的面子,现在府城中谁不知道以后安然就是他安知府的儿子?不找他们找谁?” 木兰将碗递给周春,起身道:“天天,你在屋里休息,阳阳,与我去见一见安知府。” 安知府见李旭阳也在府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客套,先上前请罪,“苏夫人,家里的孩子不懂事,还请您赎罪。”末世重生之纵横天下 “也就是说,安知府认下安然做的事了?” 安知府咬牙道:“是,安然是在下接来府城的……”安知府见苏木兰面色冷峻,就道:“苏夫人,孩子们有错自然要罚,但最好还是不要涉及性命,您看,要不,先把张君堂给放了?” “张君堂不在我手上。” 安知府皱眉,他抬头去看木兰,见她神色淡淡,想到她的性情信了八分,只是心更沉,“那张君堂呢?” 木兰讽笑道:“丢了,我让阳阳把人给丢了,至于现如今人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安知府:“……” “苏夫人,我知道您心中有气,但张君堂若有事,肯定会波及到阳阳,其父张柏并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安知府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们也不是心胸宽广之人,”李江慢慢的踱步进来。 安知府看到李江,神色微黯,他知道,事情只怕不能善了了。 李江先对木兰行礼,道:“嫂子,您先回后院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就行 。” 木兰的眼睛扫过跟在他身后的常山,知道他已经了解了情况,起身对安知府欠身道:“那我先告退了。” 安知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木兰离开,虽然苏木兰不讲情面,性子又直,但他还是宁愿和她打交道,也不要回过身来面对李江。 等到安知府从李家出来时天色早暗下来,他身边的长随着急道:“大人,我们快进城吧,这城门就快要关闭了。” 安知府发愁道:“走吧,我们去牢里提人。” “牢里?” 安知府没理会长随的疑问,打马朝监牢而去。 他承诺了李江这么多,自然是问到了张君堂的下落,他没想到李旭阳竟然是将人丢到牢里去了,早知道就不承诺李江这么多了…… 安知府胡思乱想间已到了监狱。 李旭阳白天的时候那样招摇过市,自然会落到一些人的眼中,只要认真打听,费些时间自然可以找到人。 可安知府没往城内想,以为李旭阳将人绑住报复去了,自然是哪儿偏僻弄到哪儿去,所以慌乱之下才让李江占了便宜。莫名的穿越 安知府后悔不迭,可看到张君堂后他就没这个心思了。 指着不成人样的张君堂,安知府脸色难看的问道:“这就是张君堂?” 衙役点头哈腰道:“大人,就是他,今天李少爷共带了四人过来,另外三个都叫这个做少爷。” 安知府脸色难看,“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抬回去叫大夫?” 张君堂被阳阳折磨了一通,其实伤得并不多重,只是手脚被打折,至于那墙上的用具,阳阳不熟练,也就粗略的在他身上试了几件,所以张君堂看着惨,其实没伤到内里,真正让他差点死去的是因为牢里。 因为阳阳给他的罪名是劫匪,衙役干脆就将人与一些大盗劫匪给关在一起 。 这些人走南闯北,什么手段没见过?只看张君堂身上的伤就知道是被**具所伤,再仔细一打量,发现他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了,但耐不住他们被关在牢里多年…… 衙役听到惨叫声赶过来,已经有一个大盗提枪上阵了,衙役暗地里啐了一声,在得到一块碎银子后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了。 一起被关进去的三个小厮哀求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 但那三人越是这样,那些囚犯就越兴奋,竟然不理完后的那三人,只瞄准了一个张君堂。 安知府赶到的时候,张君堂已经晕死过去,他看着那人血迹横流的下体,很是厌恶的皱眉,挥手道:“快去请大夫,悄悄的将人送到别院里去。” 张君堂这样,他是不可能将人接回安府的。 安知府看了那三个小厮一眼,道:“将这三人押回去,另外请了大夫看,让人一日十二个时辰盯着,不许他们出现任何意外。” 这几人可是重要的人证,想到他答应李江的事情,这几人无论如何要活着。 安知府回了安家,唐夫人和安然都等着,安知府冷哼道:“他也算求仁得仁。”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唐夫人和安然都有些不解。 安知府却没解释的意思,而是问安然,“你老实告诉我,张君堂以前是不是常犯这样的事?”见安然面色乖巧,就冷哼道:“你也不用再撒谎,你是怎样的人,只这件事就看个清楚了,我告诉你,李家与张家这仇是结定了,张柏是知府,但苏文和李江也不弱,就算他们现在一个有危机,一个暂且在,他们也不是张柏可以随便欺负的。”美女图 安然低声道:“张君堂的伯父张松是大学士……” 安知府冷笑,“到现在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你以为李家和苏家会怕一个张家?苏木兰是苏定的亲妹妹,苏定对她比对住在苏府的那一位姑奶奶还要好,而且,安国公赖五是苏木兰的叔叔,她自己又是二品诰命,救过圣上的命,有直接奏闻圣上的权利,一个张家就让你猖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 安然面色苍白。 “还不快给我说清楚。” “张君堂的确有这样的嗜好,以前在江陵府的时候就闹出过人命,不过有他父亲在,事情才冒个头就被按下的,我们跟他玩的都知道他有这个癖好,有的人为了讨好他就买了小倌去讨他欢心,只是他挑的很,只喜欢良家子,”安然的声音低下来,“还是会读书的良家子。” 安知府脸色铁青,若不是安然已经伤无可伤的躺在**,他也恨不得给他一脚。 “会读书的良家子?混账,真是混账,难怪李旭阳会把他手腿打折,这样的,这样的畜生,你也是个畜生……”安知府指到安然脸上,咬牙切齿的道:“以后你若再与这样的人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安知府挥袖而去,他是穷苦的读人尤其敬重。 读书本就不易,还被这样的**害,不是畜生是什么? 什么会读书的良家子? 那人连李旭天都敢下手,看中的肯定是那些读书优秀的普通百姓学子。 只要想到这些,安知府自己就恨不得杀了张君堂。 屋里的安然着急起来,若是连安知府都站在李家那一边了,那他还有什么活路? 他祈求的看向唐夫人,哭道:“母亲,儿子已经知道错了,只是当时我是真的没往那方面想,李家势力不弱,我之前也与张君堂说过的,谁知道他会动那样的心思?” 唐夫人拍着他的手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你世叔会处理好的,不是你的错谁也怪不到你身上了。” 安然震惊的看着唐夫人,心中恐慌起来。 唐夫人却避开他的眼睛,起身道:“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让大夫来给你换药,婶婶就先回去了。”--50565+d4z5w+14890513--> 第567章 恨意 全府城的大夫或多或少都和德胜医馆有联系,所以第二天一早城门一开,李江就知道张君堂在牢里的遭遇了。 他知道,与张家的事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嫂子,我打算去一趟江陵府。” 木兰看向李江,李江解释道:“张君堂是张柏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若阳阳只是打断他手脚,两家最多是为敌,可他如今在牢中……”李江含糊的说道:“那我们两家就是死仇了。” 木兰冷哼道:“在他对天天动那样的心思后我们两家本来就是死仇了。” “所以我更要去江陵府一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样的仇敌不能坐留他壮大。”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在江陵府要把柄,他自然要去一趟,若能趁此机会将张家拉下最好,不能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 “嫂子,我去了江陵府,您在府城这边就闭紧门户吧,只要将阳阳保住在家中就不会有事,安知府那里我已经与他打过招呼,他不敢偏袒那边。” “好,”木兰点头,“你去吧。” 李江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两个幕僚往江陵府去。 而此时,安知府通知江陵府张家的人也才刚出发。 张君堂在他的辖区内出这样的事,安知府不知道是该怪他,还是应该内疚,反正这事得与张家商量着来,所以他只能去通知张家了。 等张君堂醒过来,人已经出发了两天,他醒过来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等到身体的疼痛传到大脑,他才完全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张君堂瞳孔一缩,就阴厉的抬头看向屋里的人,安知府神色沉郁的迎上他的。 张君堂微愣,然后面露羞恼,质问道:“安知府,李旭阳要害我,他人呢?” 安知府心里闪过厌恶,喝了一口茶,不在意的道:“你说李旭阳害你?我却接到李家的诉状,是你要害李旭阳兄弟,李旭阳将你当成匪徒反击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知府盯着张君堂问道:“张公子不如为在下解惑一番。” 安知府这明显是威胁的话让张君堂一愣。 安知府起身道:“张公子刚刚醒过来,只怕脑子还不太清醒,不如再休息一会儿,我下午再过来问话,对了,我已经叫人通知令尊令堂,再过几日,他们可能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了。” 安知府甩袖离开。 但跟着张君堂的小厮山茶却被人抬到张君堂的房间里。 重生之教授难养 山茶只是被常山打折,不像张君堂受过那么多折磨,这两天一直是清醒的。 见到清醒过来的张君堂,山茶激动的歪倒在床边,哭道:“少爷,您总算是醒了,这两天小的都快要吓死了。” 张君堂阴霾的看着他,冷冷的问道:“那天你们都在牢里?” 想到那天牢房里的事,山茶打了一个寒颤,他硬着头皮道:“什么牢房?少爷您在说什么?咱们只是被人打折了腿脚,是安知府救了我们……” 张君堂看了山茶半响,直到他冷汗淋淋,才慢吞吞的道:“你说的没错,没有什么监牢……” 张君堂躺在**看着头顶的蚊帐,为了张家,更为了他自己,监牢里的事是说不得的,但这不代表他对李旭阳就没办法。 他害得自己变成这样,若不将他挫骨扬灰,他就不姓张! “你给老爷夫人写信了吗?” 山茶摇头,“小的们一直被关着,根本就见不到外人,也就不可能往外送信,不过安知府说已经给府里递信了。” 张君堂皱眉,想起刚才安知府不客气的态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 之前他住在安府的时候,安知府对他还是很客气的,可是刚才隐隐的威胁,以及现在扣押山茶等人的行为怎么说? 还未等张君堂想明白,山茶就低声道:“少爷,我打听到安然少爷也被李家人打得卧床不起,安知府却一声都不敢吭。” 张君堂眼孔一缩,同样压低了声音问,“安然被打了?被谁打得?李旭阳?” “不是,说是李家的那位苏夫人,当着唐夫人的面打的,安然少爷到现在还躺在**……” 张君堂咬牙道:“李家,全是一群野蛮人,不是说李家和苏家读失势了吗?安知府为何还如此忌惮他们?” 山茶踌躇,张君堂就怒道:“问你话呢。” “少爷,咱们都被安然少爷忽悠了,他自己都对钱塘的事不太了解,知道的都只是片面的,李家和苏家现在是失势了,可那位苏夫人是右相苏定的亲妹妹,安国公赖五也是他们家的靠山,哪里是说那什么就能那什么的……” 张君堂握紧了身下的被子,眼里闪过阴狠,“我不管他靠山是谁,李旭阳害我,我与他已是不死不休!”觉醒吧,凤梨少年 走到门外的大夫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又往外走,拉了浑身瑟瑟发抖的丫头往外走了几步,低声道:“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小丫头连连点头,眼里带着恐惧道:“什么都没听到,”她感激的看着大夫,“多谢您……” 大夫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挥手微微提高了声音,“病人在哪里?” 小丫头很快调整过来,挺腰恭敬的道:“大夫,病人在里面,请随婢子来。” 屋里的人安静下来,不再谈话。 木兰很快就知道了张君堂的话,她冷哼一声,让人盯紧了安家与安家的别院。 又给几个孩子全都请假在家,道:“家里最近事多,你们全给我老实在家读书,哪儿都不许去,听到了吗?” 几个孩子恭声应下,木兰扭头看向阳阳,道:“特别是你,最近不许出门,就在家里照顾弟弟们 。” 李旭明神色阴郁,“三哥,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爹现在不是去江陵府了吗?不过下次让我看到张君堂我还揍他。” 苏鸣就握拳道:“我帮你三哥。” 李彬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还嫌乱子不够大?都给我回去念书去。” 阳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缠着李彬道:“二哥,昨天晚上你和母亲嘀咕什么呢?母亲怎么突然就给我们请假了?你是不是有张君堂什么消息?你快告诉我们吧。” 几个小的也缠上去,李彬被缠的没办法,没说自己得了什么消息,只道:“咱们家和张君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母亲把你们拘束在家里也是怕他狗急跳墙什么的,母亲说了,只要你们平安,张家就决计斗不过咱们家。” 如今医馆是李彬在管,从大夫那里流出来的信息自然是最先汇总到他这里来的。 所以李彬不仅可以实时得知张君堂的伤情,偶尔还能知道他对李家的怨忿,而张太太刚见到张君堂没多久李彬也知道了。 刚给张君堂上完药的大夫一出安家别院就朝家里走去,半路上让药童去了一趟德胜医馆,正在德胜医馆坐馆的李彬就得知张君堂的母亲张太太到府城了,还带来了不少人。 李彬略略收拾一下,将事情交给掌柜的就起身回家。路人甲奋斗记 李家的大门在白天关上,经过李家的村民很是诧异,就互相问道:“最近木兰他们家怎么了,几个孩子也不见去上学,也不出来玩,现在竟然连大门都给关起来了。” 消息比较灵通一点的何钱氏道:“说是天天叫人给打了,阳阳知道了就反过来打那人,谁知道把人给打坏了,现在两家正打官司呢。” 村民们的八卦热情被挑拨起来,眼里闪过热烈,问道:“那人是谁?最近也没听衙门里宣啊 。” 何钱氏就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咱们府城的人,听说是江陵府知府家的公子,那叫一个霸气呦,十七岁的大人却欺负十一岁的天天,也不害臊,亏得阳阳知道了跑去救,不然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老何家的,你咋知道的?别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呸,谁胡编乱造了,前不久安知府不是才上李家来吗?就是冲这事来的,木兰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李家的错,肯定押着阳阳去认罪了,可是那什么张公子先动的手,凭啥叫我们阳阳吃亏?这是在咱钱塘,总不能还叫一个外人欺负到头上来吧?” “人家毕竟是知府公子……” “咱们李江还是二品的大官呢,苏文也是知府,谁怕谁啊?” 何钱氏见调动起大家的不满来了,自得的一笑,她就说很容易嘛,木兰还不信,这么些年她可不是白混的。 那什么张太太要是敢来,村里人就能让她喝一壶了。 木兰也正在和家里人说张太太的事,“我们得给你们二叔争取足够的时间,所以一开始我们先拖着她,等到她不耐烦了,我们再与她斗。你们要记住,对付张家是要在江陵,而不是钱塘。” 苏鸣不满道:“为什么不能在钱塘判他的罪?” “因为他在江陵犯的事更重,而在这里,他只是揍了天天而已,追究了他,阳阳也要被追究的。” 木兰绝不容许外面有别样的声音出现。 天天只是被张君堂揍了,阳阳也只是揍了张君堂而已。 张家不告官,那就私底下解决,告官,那也只是殴打的罪。 李家这边其乐融融的吃饭讨论,安家别院那边,张太太却差点给哭死,看着被包成一团的儿子,张太太恨意滔天,“我儿,你说是谁欺负的你,母亲给你报仇!”--50565+d4z5w+14890514--> 第568章 对上 张太太扶着张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目光深沉的看着李家的大门,挥手道:“去叫门。” 一个孔武有力的护卫就上前“砰砰”的敲门,寂静的村庄里突然传出这样的声音,不仅惊动了李府里的人,更惊动了村子里的村民。 不少人往这边张望,就看到张太太带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婆子和护卫站在李家门前,鸣凤村的村民一惊,都跑回去抄了根棍子跑来。 有的妇人直接拿起菜刀就赶过来。 木兰让李管家看好孩子们,带了李彬与阳阳赶过来,打开大门,李管家就直面敲门的护卫,皱眉道:“好无礼的奴才,只不知是谁家的下人这样无礼。” 张太太冷哼一声,张嬷嬷就上前一步道:“你们李家的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嘛,倒说起我们无礼来了。” 李管家奇异的打量他们,道:“我李家近来并没有收到拜帖,只不知这位太太是谁,带了这许多人上门是何意?这如何款待不请自来的客人,在下还真不太了解。” 张嬷嬷张嘴就要反击,张太太上前一步,看向:“行了,我们也不用打哑谜,李夫人应该也猜到了我的身份吧?” 木兰慢悠悠的问道:“张君堂的母亲?” 张太太脸上闪过恼怒,恨声道:“不错,我来是想问一问李夫人,早听说李家治家严谨,你儿子将我儿打成重伤,此事要如何说,你们总要给我张家一个交代吧?” 木兰冷笑,“张君堂是这么和你说的?张太太有没有问过安知府我儿为什么要打张君堂?” 张太太一愣,然后更是大怒,“还能因为什么?我儿子不过与你儿子有口角之争,你儿子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 木兰讥讽的看着她,“张太太果然有够单纯的,我儿从小在这府城长大,不知与多少人有过口角,却从未见过他上伤过一人,难道你儿子就特别些?当着这许多父老乡亲的面,我苏木兰也不怕说,你应该庆幸,当初揍你儿子的是我儿子,若是我出手,他早就没命了!” 木兰脸上闪过戾气,“我没有追究张君堂已算是给你们面子了,张太太若是还分不清是非,大可以去找安知府评理,我李家在这儿等着。” 张太太一愣,有些迟疑的看向张嬷嬷。 输人不输阵,不管内情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认输,张嬷嬷大骂道:“这是你们钱塘府,自然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家公子被害成那样,都这么多天了,却连床都还下不了……”秘密 提起这个张太太就是一肚子的气,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结果却被人打成那样……张太太喷火一般瞪向苏木兰。 何钱氏知道木兰不擅吵架,只会打架,又见李管家笨嘴拙舌的,就着急的跳出来指着张嬷嬷的鼻子骂:“还说有教养,我看也不怎么样嘛,人家主子在说话,你一个做奴才的跑出来算怎么回事?” 张嬷嬷涨红了脸,何钱氏又喷道:“李家治家严谨我们都知道,阳阳在村里十多年了,什么事没有,要不是你儿子把天天打成重伤,阳阳会出手?说起来你们也不嫌丢脸,一个十七岁的带着三个下人欺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还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给打了……” 村民们慢慢围拢过来,指着张家的人议论纷纷。 张太太却在听到“欺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时眼孔一缩,她抬头去看苏木兰,就见苏木兰正冷冷的看着她,眼里带着她好不陌生的厌恶 。 张太太心“砰砰”的跳起来,似有些了悟,更多的是被苏木兰眼里讥讽刺激出来的羞恼。 对于儿子的一些习性她是知道的,都是那些人勾引着让他学坏了,这李家能出那种将人打成那样的子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张太太满眼怒火的对上苏木兰的。 张嬷嬷见围拢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就拉着张太太道:“太太,我们不如先回去吧,这李家在村里声望不低,只怕今儿很难讨得公道,不如回去请安知府主持公道。” 张太太甩袖离开,临走前放言,“总之李家要给我儿一个交代,不然张家就不客气了。” 村民们看木兰神色淡淡,就一起“吁”了一声喝起倒彩来,将张太太气得头顶冒烟。 等到张家的人消失,木兰就含笑对众人道:“这次多谢乡亲们帮忙了,等李石回来,我再叫他去谢你们。” 就有人喊道:“木兰也太客气了,乡里乡亲的,可不是要互帮互助?之前一直是你们帮扶村里,如今大家不过是仗义执言一句罢了。” “是啊,是啊,以后有事再叫我们,李相公他们不在家,你带着几个孩子难免会被人欺负……” 大家能为帮到木兰而高兴,都有些忘形起来了。冒牌医师 实在是这些年白受恩惠,好容易有一次回馈的机会,大家都不遗余力的表现。 木兰没想到村民们会这么给力,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与李彬阳阳送走最后一个村民,这才回身关上大门。 阳阳哼道:“张君堂竟然不跟他母亲说实话,咱们胜算又多了一层。” 李彬却比阳阳要**得多,他道:“就算张太太知道了也会站在张君堂那边的,我看她并不是什么好人。” 木兰点头,“所以最近你们不要出门,她还未问清情况就打上门来了,要是知道她儿子在监牢里的遭遇,我只怕她狗急跳墙 。”木兰叮嘱李彬,“小彬,我最放心你,你要看好你弟弟们。” 李彬拍着胸膛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看紧他们的。” 回到安家别院的张太太逼问张君堂,“你说,李旭阳为什么打你?” 张君堂看着满脸怒色的母亲,就知道事情瞒不住,就将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道:“母亲,我不过是请他弟弟到别院里聚一聚,他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想到李旭阳的手段,张君堂眼圈一红,“儿子的手足皆是他生生打断的,他,他还用鞭子抽我……” 张君堂到底不好说得太仔细,但张太太也猜出了个大概,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最后泄气道:“算了,大夫说你的断骨都能接上,虽然痛些,但只要调养得好就不会落下病痛,这件事我们就算了吧。” 张太太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李家与之前的人家不同,昨天唐夫人就隐晦的提醒过。 如今儿子动了李家的嫡子,受一些罪也是应该的。 张太太眼里闪过阴霾,安慰儿子道:“回头我让你爹和你大伯说一声,李江想要起复就困难了,咱们虽然不能在这里找回场子,却可以找他们其他的麻烦。” “不行,”张君堂扭曲着脸道:“我就要李旭阳的命,我一定要杀了他,娘,你帮不帮我?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干。” 张太太一愣,就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怒道:“胡闹些什么?你将人家的弟弟……带到别院去,安知府那里就说不过去,怎么要他的命?” 张君堂喘着粗气,道:“那就让舅舅派人过来,我不管,我就要杀了李旭阳,我一定要杀了他!”梦武 张太太皱眉,“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见儿子面露痛苦,惊道:“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张君堂不语。 那样的话,让他怎么跟母亲开口? 不管张太太怎么逼问,张君堂就是不说话 。 张太太转身就要去找山茶等人问话,这才发现山茶几人竟不在别院中。 而此时,安知府刚刚听完丫头的汇报。 那是安家的别院,里里外外全是安家的人,他想要知道什么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唐夫人挥手让丫头下去,犹豫的道:“看这样子,张太太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老爷,咱们怎么办?” 安知府沉思,手不由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唐夫人就叹了一口气,道:“这祸事真是……安然那孩子现在好多了,现在苏夫人想不起来,可要是有一天她想起来迁怒过来,安然就不好过了,所以我的意思,不如先把安然送回江陵府?” 安知府瞥了他一眼,道:“事情还没了,送他回去干什么?先将人拘在院子里,不许他出去。” 唐夫人不悦。 安知府就冷哼道:“当初你若是听我的过继我妹妹的孩子,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 唐夫人怒道:“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不能给你生儿子。” 安知府头疼的扶额,“我要是嫌弃你这个,我早在外头养外室生儿子了,难道你还能拦住我不成?我说收个通房,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说把女儿留着招赘,你又说招赘来的女婿不是什么好人,我说要过继我妹妹的孩子,你又因为与她有隙死活不愿,我一退再退,你还要如何?” 唐夫人怒瞪着安知府,见他同样满脸怒气,就埋头痛哭,“你妹妹和我的关系你又不是看不见,过继了她的孩子,以后能孝顺我们吗?上门的女婿能有多好?这世道,但凡有一点本事骨气的,谁会去做上门女婿?你就怨我吧,怨我吧,当初安然可不是我选的。” 看见唐夫人哭成这样,安知府倒先无奈起来,把帕子给她,道:“是,是,安然是我选的,行了吧,只是现在把人送回去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他是做错了,但罪不及死,先让他住下,等事情了结了再说。”--50565+d4z5w+14890515--> 第569章 发现 张太太向安知府要张君堂的三个小厮,安知府回绝了,道:“张太太,这件案子若是要立案,那这三人都是人证,所以我不能给你。()” 张太太脸色有些难看,“李家要立案?” “李家要不要立案我还不知道,不过我倒想问张太太一声,你们是否想要立案?” 张太太沉默,她来钱塘之前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将李家告到底,可见了苏木兰之后却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昨天看儿子那样子,显然还有所隐瞒,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安知府起身道:“太太不如回去与张公子商议一番,拿定了主意再说。” 张太太问,“难道我们不追究,李家就不立案了?” “苏夫人应该是想息事宁人的,毕竟此事的影响并不好,张太太还不知道吧,苏夫人的次子读书是一等一的好,去年若不是李相公拦着不让李旭天参加府试,我们府城就要有一个十岁的秀才公了。” 张太太神色更沉,起身道:“我回去与我儿商议一番。” 张君堂不同意,喊道:“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娘,你去把山茶他们拿回来,”想到监牢那事安知府他们全都知道了,张君堂有些阴郁,“他要是不给就叫爹和大伯弹劾他,我是在钱塘出事的,就是他的责任,就是他的错。” 张太太皱眉,“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别得罪了安知府。” 虽然她也觉得是安知府治下不严才让儿子被人打的,但儿子有把柄在他手中,能不得罪安知府还是别得罪他的好。 张君堂顿时有苦说不出。 张太太见他这样更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就逼问道:“我是你母亲,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的?除了李旭阳打你的事,到底还出了何事?” 张君堂不语 。 张太太一连逼问了好几天却什么都得不到,她也就不再问了,只想赶紧让儿子恢复得快些,然后回家。 到那时再对付李家不迟。 半个月过去,张君堂的手脚渐渐能活动一些,他盯着屋里进出的丫头看,每一个都如芒在背,就好比被毒蛇盯上一样。 没几天就有人求到唐夫人跟前,希望能够调离别院。 唐夫人紧张起来,问道:“你们为何想要离开别院?”自从张君堂有那变态的爱好后,唐夫人都很注意让别院的下人离他远一些。非卿妃故,但愿许之 丫头们自然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觉。 唐夫人想了想,还是给别院那边换了一批下人,让她们小心一些,出入不要单独一人。 这样的异状张太太很快反应过来,沉吟片刻,就去找儿子道:“你的伤也好多了,娘在钱塘买个别院,咱们搬过去如何?” “是不是唐夫人说了什么?”张君堂**道:“是了,这几天丫头连我的房门都不太敢进了……娘,你给我买个漂亮丫头来吧。” “胡闹,”张太太怒道:“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着那种事。” 张君堂突然发怒,“我要丫头,去给我找个丫头来,去啊!” 张太太吓了一跳,她看着喜怒不定的儿子,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 当天晚上张太太就发了疯一般的冲进安府,扯着唐夫人道:“山茶他们在哪里?给我把他们交出来。” 唐嬷嬷上前推开张太太,喊道:“张太太这是想干什么?山茶他们是人证,被押起来了,之前我家老爷不是与你们说过了吗?” “呸,什么人证,分明是你们想要包庇李旭阳所以才不让我见他们的,他们是我家的奴才,你把他们交出来,交出来 。” 唐夫人甩袖道:“山茶不在我这里,张太太想见就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说吧。” 唐夫人让人拦住张太太,转身出去,对唐嬷嬷道:“快派人去将老爷叫回来,再去别院问问,今天出什么事了。” 压根不用唐夫人去问,一个老嬷嬷带着一个浑身发抖的丫头很快从别院赶过来,跪在地上低声禀报道:“夫人,张家公子不行了。” 唐夫人瞪大了眼睛,“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行了?” 老嬷嬷脸红道:“不是那个不行,是……不举了。” 唐夫人愕然,老嬷嬷却好似打开了一个口子,连珠炮似的道:“今儿吃过午饭张太太就带了一个丫头进张公子的房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后来张太太就面色铁青的出门了,老奴看那丫头被关在偏房里就偷偷的把人带出来了,这才知道的……” 唐夫人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丫头,老嬷嬷忙道:“夫人,这是我们府上才买来两年的丫头,刚被调到别院的。”逆天特工,傲妃惹不起 唐夫人眼里闪过阴郁,“他们竟然敢用我的丫头去做这种事……活该他不举。” 安知府回来的时候张太太还在发疯,他想了一下,道:“张太太,我可以让您见山茶他们,但你不能带他们走,我说他们是人证是认真的。” “现在我家没立案,李家也没立案,他们算什么人证?他们现在是我张家的下人,我带走他们天经地义。” 安知府摇头,“这话张太太若是昨天说,我说不定会将人给你带走,但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李家已经来报案,告张君堂伤人,山茶几个都是人证。” 张太太面色顿时扭曲起来,指着安知府道:“你们沆瀣一气,真欺负我张家无人吗?” 安知府冷下脸来,“是不是沆瀣一气,太太不如见过山茶等人再说,”安知府冷哼道:“令郎所为,不过是罪有应得,我府衙门朝南开,张太太若是不服气,大可以来击鼓。” 安知府让人领了张太太去见山茶等三人,见了他们,张太太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 她恨极,对李旭阳与安知府咬牙切齿,想着若不是他们,儿子哪会受这样的罪?她低头冷漠的看着山茶等三人,问道:“你们少爷被欺负的时候,你们不是在他身边吗?为什么让他被那些人欺负?” 山茶打了一个冷颤,跪在地上磕头,“太太,当时小的们手脚皆被打断,而且他们人多,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张太太更怒,只是还未等她发火,就有人进来道:“张太太,时辰已到,您快离开吧,这儿可是监牢,您留在这里不方便。” 张太太看着虎视眈眈的衙役只能咬牙离开,只是离开之前给山茶一个警告的眼神。 在张太太离开后不久,苏木兰轻装在刘铺头的带领下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山茶三人,嘴角微挑,问道:“你们还记得我吗?” 三个皆有些恐惧的看着苏木兰。 “记得就好,这样好说话多了,我来,是想与你们做个交易的。” 三人戒备的看着她。 苏木兰道:“你们觉得,你们要是回到张家还能活下去吗?你们的家人能活下去吗?” 三人想到张太太的手段,都知道三人一回去是必死无疑,他们不仅目睹了公子被欺负的全过程,更是没保护好公子。 恐怖空间 而家人就算不死,也会被他们连累得没什么好下场。 “我可以保你们不死,至于你们的家人,我会尽快在张太太之前将他们买下,之后放你们自由。” 山茶咬咬牙,问道:“夫人想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木兰不会让任何人有羞辱天天的机会,所以张君堂带天天去唐氏别院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那么,阳阳与张君堂打架就只能是另外一个版本了 。 张君堂因为嫉妒天天,所以绑架殴打天天,激怒了赶去的阳阳,阳阳将张君堂打断手足仍在衙门口,后面的事则是监牢里面的事了,与阳阳并无关系。 等木兰从监牢里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李彬就站在一边,见母亲出来忙迎上去。 木兰微微点头,回头对刘铺头道:“替我多谢你家大人了。” “是,夫人慢走。” 李彬扶木兰上马车,自己坐在车架上,等马车走出好远才低声高兴的道:“娘,二叔送信回来了,他找到了人,已经开始在江陵府活动开了。” “很好,最近你出入多带些人。” “是,也不知道父亲那边如何了。” 木兰也有些担忧,河间府的事到现在都没个定论,也不知道苏文能不能全身而退。 京城中,收到弟弟来信的张松沉吟片刻,就拿起笔写了一封弹劾的奏折。 第二天,李江回乡后纵容家中子弟殴打百姓的弹劾奏折落到了皇帝的案头。 皇帝问道:“李家何人打了何人?” 太子提笔做批注,放到了批改好的一批奏折里。 皇帝摸了摸胸口,不由咳了两声,太子紧张的看着他,起身给他倒茶,皇帝挥挥手,道:“无事,河间府的事如何了?” “朝臣还在扯皮。” 皇帝冷哼一声,“他们时间也够多的,吵到这时候也够了,杨都司失职,被人摸到家门口都毫无所觉,不过也不全是他的错,副都司是朝廷任命……他保住了城池,算是功过相抵吧,让他家眷将他带回京城救治吧,苏文是文官,更没有错,护城有功,不过现在他伤情严重,暂时不赏,等以后,你亲自封赏,现在,就让他回乡养伤吧。”--50565+d4z5w+14890516--> 第570章 马家 张太太带人堵在了李家的大门,她的儿子不能人道了,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张太太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所以她直接带人堵在了李家门口。 木兰却难得的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关闭门户,任凭她在外面呼喝就是不出去。 阳阳不服气,李彬就道:“她如今就像一条疯狗,我们与她对上没有好处不说,还会被咬下肉来,就算比她凶,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 木兰点头,“你二叔现在在江陵府,我们只要在这边给他拖延时间就好。” 张家说不出口张君堂被囚犯欺负了,只能打官司说李旭阳打张君堂的事,但苏木兰很早之前就说是张君堂先打的天天,而天天的伤势如何,除了李家人,谁也不知道。 就是张太太也不敢问起李旭天的伤势。 李彬本身是大夫,但每天德胜医馆的老大夫还是总要去李家一趟。 所以殴打对殴打,老大不说老二,就算安知府要判,差不多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双方负责医药费而已。 李家做一份假的伤情医案不要太简单。 木兰要做的就是将他们拖在钱塘,张君堂和张太太在钱塘,张家人的目光才更多的放在钱塘,似乎没有人留意到本应在家中的李江不在家。 安知府倒是留意到了,不过他已经上了李家的船,就只能当不知道 。 所以当江陵府的消息传来,安知府一点都不惊诧。 已经搬出安家别院的张太太却不可置信的看着来报信的家丁,“你说什么?江陵府的衙役来拿少爷?为什么?我家君堂做错了什么事?” “太太,方巡按巡查到江陵府,马家拿了状纸去状告,如今方巡按已经接了状纸,也不知马家从哪里找来了人,当年的事被挖了出来,方巡按叫了捕快来带少爷回去受审……” 张太太脸色一白,眼里闪过厉色,“马家,不是一直被看着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方巡按面前?” 家丁回答不上来,只着急的看着张太太。 那边,前来的捕快已经不耐烦的催促,“方巡按规定了归期,若不抓紧时间启程,只怕不能按时回去,还请诸位不要为难我们,收拾出来马车,我们赶紧走。” 张太太忙叫人拿银子去打点,但也只拖了一天,第二天张君堂就被抬上马车往江陵府赶,张太太哪里还顾得上与李家的官司,收拾了东西跟在旁边伺候儿子,生怕他旅途奔波再度受伤。邪魅总裁赖上前妻 安知府也没拦着,好似也忘记了张家人还涉及到一场官司中。 木兰听说张家的人出了城门,顿时大喜,对李彬和阳阳道:“你们马上去一趟衙门,将山茶三人提出来,立马送到江陵府去,不行,这件事你们不好出面,还是安知府出面最好。” 李彬道:“安知府只怕不愿意。” 阳阳哼了一声道:“不愿意也得愿意,这事当初还是因为安然才起的,我们还没找安然的麻烦呢。” 李彬看了一眼木兰,没敢说母亲已经将人打残了。 “那你们两个去吧,”木兰突然想要锻炼一下俩人,道:“你们两个去见安知府,让他将人送到江陵府给方巡按。” 李彬和阳阳对视一眼,都有些跃跃欲试,高兴的应下了 。 张柏在江陵府任知府十二年了,张君堂几乎是在江陵府长大的。 在江陵府,谁不知道这位公子爷? 在很多人看来,张君堂温文儒雅,学识了得,算是不错的官宦子弟,但熟识他的人去知道他是个渣滓。 他喜欢男人,尤其喜欢岁数小,知礼识字,长相精致的男孩,张家倒也不介意为他养着这样的小童,偏他不喜欢奴才,觉得他们没有血性,就喜欢良家孩子。 马家并不是张君堂祸害的第一家,却是唯一一个和张家这样死磕的人家。 马家的马杰在江陵府也很有名气,十二岁的时候就考中了童生,生的面红唇白,像金童一样好看。 马家在江陵府并不出彩,只是一般的耕读人家,家中稍显富裕,马杰上头有两个哥哥,他是最小的孩子,因此从小得宠,有些天真骄纵。 马杰的大哥带他去参加诗会认识了张君堂,那时谁也不知道张君堂有那种嗜好。 所以在大家一来二往熟悉之后,马杰的大哥马英也就不拦着他们来往,可不过小半年,幼弟有一天出去后就没再回来,马家人几乎将全城都翻了过来,没两天,跟在幼弟身边的小厮最后血迹模糊的逃回来,马家这才找上张家,却只从里面带出来一个满身伤痕的孩子。悍女掌权人 马杰被带回马家不到两个时辰就咽气了。 这口气马家怎么可能咽得下? 这三年来,马家一直想要告倒张家,但张柏是知府,朝中又有一个做大学士的兄长,在江陵府,谁也不敢接马家的状纸。 马家想要往外告,却连江陵府都出不了,马家外面时刻有人看守着。 马英因为心存愧疚,甚至想要鱼死网破的与张家死磕,哪怕是闹得满城风雨也要将这案子上达天听,只是马父马母却不由为家里的孩子多想一些,一直压着马英。 他们只能按捺下来,假装已经不在意此事,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 。 一年前的元宵灯会,马英九趁着热闹混出城去,想要赶往京城告御状,可才走出五十里就被张家抓了回去。 张家不敢杀马家人,怕逼急他们,但也绝对不许他们出城。 本以为已经将他们的性子磨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钻到空子了,更让张柏没想到的是,本没有计划到江陵府来的方巡按竟会绕道过来。 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马家已经手持状纸跪在方巡按面前了。 方巡按一接状纸,就让人以保护马家人为理由将马家一家老小接到了自己衙内,还以张家涉及此案为由拒绝张家参与。 马家等了三年才等来的机会,几乎是不遗余力的将张家及张家一系拉下水。 当年逃出来的家奴也早就伤重去世了,但他留下的口供还在,更有当年小马杰临终前的愤怒控诉,当年马杰带出来的物证也一一保存良好。 但是,这些还远不足以定张君堂的罪。 此时,山茶等人的供述就至关重要了。 等到张太太跟着张君堂回到江陵府,张柏才知道张太太竟然没把山茶等人带回来,甚至还让他们活着留在钱塘府。 张柏气得直骂三声“蠢货”,马上修书让人快马送到钱塘府,无论如何要将山茶等人提出来,若能带回来就带,若带不回来就地解决,毁尸灭迹。 张柏不知道,他的信还没出江陵府,一辆马车就悄悄的停在了方巡按的住处外。最强掌门兑换系统 方巡按见过山茶等人,看着他们的口供,转身对李江道:“李江兄好算计。” 李江笑道:“多谢夸奖。” “你就不怕我恼怒之下不管此事了?” “方巡按不是这样的人,我虽算计了张家,但并没有冤枉他们,特别是马家之事,我不过是达人所愿,”李江冷下神色,道:“除了马家,还有好几家,他们不敢伸张,这张君堂罪大恶极,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 方巡按也神色冰冷,“张君堂的确该死。” 这几天他时常与马家人见面,也从那里看到过小马杰的文章功课,此人若是活着,现在肯定已是秀才,若是可以顺利长大,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国之栋梁。 这样的人却被张君堂折磨致死,方巡按看向李江,“你真的只是因为张君堂与你侄子打架所以才对付的张家?” “方巡按,这个案子似乎不是挂在您这儿的。” 方巡按撇撇嘴,无趣的走开,护卫早就打听清楚,受伤的可是李江另一个叫李旭天的侄子,只要查李旭天的情况就知道他与小马杰是何其的相似。 同样的文采斐然,同样的精致漂亮,甚至比小马杰年纪更小。 想到苏夫人为此打伤了安然,安知府却还不得不为李家伸张,方巡按就猜到了大概。 不过李江既然不说,他自然不会将此事扯出来,毕竟卷入这样的事中,就算李旭天是受害者,以后也会被人指点。 那孩子读书这么好,以后只怕是要出仕的。 方巡按将此事放在心中,问护卫:“张君堂呢?” “被收押在狱中。” “将人提出来另行看管,十二个时辰不准离人,每次要有三人看守,证人证物到了一大半,明日可以升堂了。” “大人,怎么才是一大半?张君堂的小厮也已经到了。” 方巡按笑道:“那只是奴才,有他们的口供还不够,张家人若是抵赖也有话说,我记得马英说过,当年与张君堂玩得好的有好几个,小马杰的事情发生后,有几人却在江陵府消失匿迹不见了踪影,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也搬走了,李江既然敢跑到江陵府来与张家打官司,肯定是做了完全的打算,我们只管等着他的证据就是。”--50565+d4z5w+14890517--> 第571章 查办 张太太撕扯着丈夫,哭喊道:“你倒是快去救君堂啊,给大伯写信,让他走一走朝里的关系,方巡按以铁面无私出名,君堂在他的手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罪呢。” 张柏甩开她的手,怒道:“你也知道方巡按以铁面无私出名,能走什么关系?我早告诉过你们要严加管束,严加管束,结果你们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年马杰的事情闹出来时我就说送他回老家,偏你和老太太心疼他,现在好了,出去玩一趟都能闯下这样的大祸来,你以为马家是怎么到方巡按跟前的?” 张柏推开她,冷声道:“这几****就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哪也别去,君堂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的造化。” 张太太看着丈夫绝情的转身离开,顿时不管不顾的大喊道:“你就是不想救君堂,为了你那小畜生,你要害死我的君堂。” 张柏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加快脚步离开。 张柏头疼的让幕僚到书房来,道:“李江现在还没找到吗?” 幕僚摇头,“只查到他在江陵府出现过,去了哪里却是无人所知。” “那李家现在是何人做主?” “是苏氏,不过她的长子李毅也回到钱塘了。” 张柏点头,“那先生就辛苦一些,明天一早带着礼物去李家一趟,无论如何要争取他们的谅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会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的。” 幕僚犹豫道:“大人,此事已经捅到了方巡按那里,马家人更是在方巡按手里,就算李家退出,此事也压制不下啊。” “我自然知道压制不下,现在所求不过是保他一条命罢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又是捧在手心里的嫡子,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只要李家收手,马家无权无势,就算方巡按判了案子,我们后面也可以走走关系……”张柏没说清楚,但幕僚却明白过来。 方巡按只负责判决,处决却是要衙门里执行 。 到时候是死遁,或是走通关系弄个功劳减免罪过,或是直接找个替身替代都是张柏的事了,方巡按总不能一直盯着这个案子吧? 而马家无权无势,更没办法了。 只有李家麻烦一些,李江与苏文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官场上故旧也不少,又有安国公与苏定在,想要拦住他们轻而易举。 幕僚表示明白,张柏就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到库房里去准备给李家的礼物,又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李家表示自己的歉意及悔恨。公主复仇:血沁残云 此时,张柏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钱塘监牢中的遭遇。 之前张太太特意瞒着他,就是怕儿子在丈夫跟前失宠,回来后倒是想和丈夫说,以激起他对李家的仇恨,却因为方巡按凌厉的手段让她只担心张君堂去了,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就算张柏知道了,只怕也只能按下这口气,因为,此时并不是与李家打擂台的时候, 张太太他们一走,木兰就解除了孩子们的禁令。 几个小的憋坏了,冲出家门大喊大叫了半天,天天也跟着在后面跑,路过河边的时候还把苏鸣给推了下去,然后自己跳下去,把几个兄弟都给扑腾湿了。 李旭明见了也跳下去把水泼过去,荃哥儿和荩哥儿看着眼热,也要跳下去,李彬只的抓住荩哥儿,喊道:“现在天还凉着呢,赶紧上来,要让母亲知道了非揍你们不可。” 苏鸣喊道:“二哥,这都初夏了,又是大中午的,热都快热死了,哪里凉了,大家都在水里,你赶紧也下来吧。” 李彬就指使阳阳去抓人,“先把荃哥儿抓上来,他还小呢,把天天也给抓起来,他的伤才好。” 天天不服气,“我的伤都结痂脱落了。” 李彬可不听这个,阳阳经历过这事沉稳了不少,闻言立即下水把荃哥儿和天天给拽上来,但两个孩子怎么也不愿意回家,在旁边跑了一会儿,又跑去上游钓鱼,衣服没几下就干了 。 木兰就站在阴影处看着他们,见天天一如往昔的活泼开朗,顿时舒了一口气,对周春道:“我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对天天的影响。” 周春笑道:“天天还没开窍呢,夫人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阳阳,我见他最近天还未亮就起来,先去习武,然后就坐在,玩的时间比以前的一半还少。” 木兰沉默了一下,道:“阳阳都十四了,也应该长大了,这样就很好。” 虽然这样说,木兰还是决定等李石回来让他和阳阳好好的谈一谈。 几个孩子似乎更愿意与他们的父亲说这些事情。 李毅拿着张柏的信去找木兰,“母亲,人已经打发走了。” 木兰拆开信来看,嗤笑道:“张柏倒是会痴心妄想,东西你收了?” “收了,母亲,二叔现在就与方巡按在一起,不如我们将东西与信件给二叔送去?这可是大事,应该要二叔来拿主意才是。”今生创世 木兰一笑,“你呀,张柏只怕要后悔送东西过来了,你想送去就送去吧。” 东西送到李江那里,李家毫不避讳的将东西给方巡按看。 方巡按瞬间青脸,虽然知道是被李江利用了,但他还是想要彻查江陵府的官场。 之前因为马家的事他对江陵府的官场就有所怀疑,再看张柏的动作,哪里还不知道,对方为自己的儿子开罪这样这样简单,那是不是也可以为别的犯人走后门? 只要对方付得起代价。 李江见方巡按开始暗查江陵府的官场,自然在一旁帮忙。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张君堂一人。 张君堂是该死,但张家又好到哪里去? 若不是有张家在江陵府为他保镖护航,张君堂何至于如此嚣张? 今天他让张君堂被法办,若继续放任张家坐大,以后势必会对李家和苏家都有影响,所以不如将张柏与张松也拉下来 。 不错,李江不仅要把张柏拉下来,张松也要拉下。 最起码,不能让对方在大学士这个位置上呆着,不然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走****运当上丞相? 李江想到大哥与苏文就快要回来,就想快点了结这事,他不希望事情拖得太久。 方巡按动作也快,借由马家的事先审定了张君堂的罪名,那么,三年前马家状纸被拦,张君堂被纵容的事也牵出来了。 李江直接上折弹劾张柏治家不严,滥用职权。 方巡按则派人开始彻查江陵府的官场。 江陵府这么多官员,自然是百般阻挠,但此事却不小心惊动了圣上,圣上亲自下旨,从朝廷中派了巡查御史下来专门查办此案。 涉及此案最严重的张柏被暂时停职,在京城中的张松几乎要咬碎了牙齿。 他弟弟一旦被查办,势必会牵出他,到那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时他也意料到此事只怕与李家有关,上次弹劾李江的折子上去后就没了动静,要不是被人拦下,那就只能是皇帝压下的了。 boss大人,夫人来袭 他是大学士,就算是左右丞相,压他的折子也得多思量三分,只是,圣上为何对李江苏文多加优容呢? 这次河间府的事也是,明明这么多人把苏文往下踩,圣上却还是褒奖了他。 张松思索着,最后咬牙决定暂时退后一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比张家被人连锅端要好吧。 因为张家放弃抵制,只是将一些手脚弄干净,因此方巡按很快就查清楚当年的始末,当然,一些主要的事已被张柏抹去,但这些也足够给他们定罪了。 张柏被收押进狱中,张君堂就被关在他隔壁,看着满面胡渣的儿子,张柏第一次后悔起来,若他在儿子第一次孽杀他的书童时就下狠手纠正他,这些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或是在得知他扣押虐待马杰时就出手将马杰放出去,再争取马家的原谅,把儿子远远的送走,是不是就能避开现在这种境况? 想起当年那个悲愤的看着他的马杰,张柏心一颤,将眼睛闭上,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他 。 躺在隔壁的张君堂也在想马杰与李旭天。 死在他手上的也就四人,第一个是他的书童,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他原来喜欢漂亮的男孩,并且熟悉一些事情。 第三个则是马杰。 他最喜欢马杰了,他没想害死他的,只是兴奋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马杰已经不成人样了,事情惊动了父亲,父亲让他赶紧将马杰处理掉,但他不舍得,这样惊采绝艳且天真可爱的孩子,他怎么舍得? 但没想到马杰的那个书童能逃出去,马家的人找上门来。 张君堂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势要告状的苦主,他当时是害怕的,但父亲和母亲很快就将事情压下去了。 马家就算再悲愤也不得不蜗居在江陵府,而他,依然是江陵府的公子爷,依然可以走马抛花,快活的过日子。 遇上李旭天完全是意外,他当时都快要启程回江陵府了,只是偶尔看到了李旭天,本来听说对方叔父是二品官他已经放弃了,可安然又鄙夷的说李江已经被免职回乡任教。 自从马杰死后,他再没碰到比他更优秀的人了,现在好容易有一个,他怎么也舍不得走,在钱塘逗留了许久,听说李旭天的舅舅在边关出事,只怕要波及到李家时,他就忍不住高兴起来,他觉得,他的机会总算是来了。 ps:加更求月票,亲们,这是雨竹最后一个月冲击月票榜了,所以请大家多多支持,这两天周末,我会努力加更的。--50565+d4z5w+14890518--> 第572章 判决 一切都很顺利,有安然给他做掩护,计算李家会发现李旭天失踪,也绝对找不到别院去,就算找来,尘埃落定,他们也只能像马家一样认下,说不定到时他可以看在李旭天的面子上让大伯为苏文说一些话。 可他才把李旭天带到别院两刻钟,李旭阳就找来了,之后就如同噩梦一般。 张君堂想到监牢里的遭遇,嘴里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恶心,那些下贱脏污的犯人竟然敢冒犯他! 张君堂眼珠子微微转动起来,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父亲,他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抓着栏杆,祈求的看着他,“父亲,儿子只怕出不去了,您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张柏皱眉的看着这个一直被宠爱的儿子。 张君堂惨然一笑,“父亲,就连您都进来了,您觉得儿子还能活着出去吗?” 张柏微微动容。 “您是一定不会有事的,所以儿子求您,出去后为儿子办一件事,哪怕我今后被砍头了,也死而无怨。” 张柏沉吟片刻,道:“你说吧,只要能做到的,父亲都帮你。” 张君堂眼里闪过阴霾,压低了声音道:“儿子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全是因为李家,这几日儿子也算明白些了,李家上头有人,父亲和大伯要对付整个李家是不可能了,可只对付一个李旭阳呢,父亲,李旭阳害我,要不是他,我们家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些事。” 张柏悠悠一叹,“我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我和你大伯都被审查,根本就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你有什么法子就说吧。” 张君堂冷冷一笑,“父亲,儿子是要死了,什么名声也都不重要了,当初我带李旭天去别院是要与他行周公之礼的,李旭天不是要考功名入仕吗?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 张柏眉头一皱,那岂不是逼的李家与张家成为死仇?他与大哥已经很艰难,到那时只怕更加寸步难行。 张柏失望的看着儿子,觉得他果然是昏头了。 张君堂则笑道:“父亲,李旭阳很疼爱他这个弟弟,儿子不是让您将此事公布出来,而是以此偷偷地约李旭阳出来,只说我手上有李旭天的东西,到时人过来了儿子就求您送他下来给陪儿子,儿子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胡闹,”张柏轻喝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一个不好要将整个张家搭上去的。” 张君堂眼里流出泪水,几乎泣不成声,“父亲,儿子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我被李旭阳害得太苦了。”睥睨世界我陪你 张柏皱着眉头看他。 张君堂咬着牙低声将他在钱塘的遭遇告诉张柏,看着不可置信的父亲道:“就算此次儿子不死,儿子也是个废人了。” 张柏青筋暴突,眼里闪着寒光,咬牙吐字,“李旭阳!” “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啊。” 张柏看了张君堂半响,方才缓缓的点头。 张君堂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第二天,张君堂就在江陵府得到宣判,被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而张柏因滥用职权,包庇家人被革职,张松因治家不严,包庇家人被降职,江陵府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被查办,或降职或革职,有两个甚至被判流刑。 马家请求最后去看一看张君堂,方巡按同意了。 马英九带了弟弟马杰的牌位前去,他抱着弟弟的牌位就坐在张君堂及张柏监牢的外面,对着他们一晚上。 不说张君堂,就是张柏也心底发毛,几乎要疯掉。 第二天张君堂被押送去刑场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恍惚,看着马英手中的牌位,再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 李江一件心事放下,开始收拾东西反悔钱塘。 方巡按就站在他的屋外看他,摇头道:“果真是势力之人,用完甩手就走。” 李江转身道:“方大人,在下还要回呢,何况,”李江看向方巡按身后的书房,“在下这段时间可是做了不少免费的苦力,至少方大人未来一年内是不用再受文案之苦了。” 方巡按就乐呵呵的道:“李江兄来江陵府一直都没出去过,只怕还没领略过当地的风光吧?不如再多留几天,我让人带你四处走走如何?至于这案卷的事,你只要晚上回来帮我整理一下就好。” 李江撇撇嘴,回身继续去收拾行李,道:“方大人,不要太贪心,否则是要乐极生悲的,这江陵府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大哥与三弟就快要回来了,我得回家去,这案卷您还是慢慢再整理吧,实在不行就去请个幕僚。” 方巡按就叹道:“无钱啊。” 李江抽抽嘴角,“我记得我前不久才贿赂了你二百两银子,应该够你请两个幕僚一年了吧。”学做白莲花 方巡按摸着鼻子道:“那怎么是贿赂?明明是你赌输输给我的……” 不管怎么挽留,李江都坚决回家去。 方巡按只能怅惋的将人送走,道:“下次我去钱塘在去拜访你。” 李江挥手道:“你可别来,若要钱塘的官吏知道你来钱塘是为拜访我,他们会恨死我的。” 方巡按抽抽嘴角,嫌弃的挥手,“快走吧,快走吧。” 江陵府与钱塘并不十分远,他到家的时候李石他们还有两天的路程。 木兰早让人将西园打扫出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也不知道阿文怎么样了,妞妞也有十三岁了吧,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嫂子,后天一早我就带着几个孩子去接大哥他们,您在家里等着就好 。” 木兰笑着点头,“张家的事已经完了,我备下了一份厚礼,你明儿带着阳阳和天天去林同知家,让天天给他们磕个头,这次多亏了林文芳,若不是他来通知我们……” 木兰只要想到这个后果就不由一寒。 所以她一直很感激前来报信的林文芳,之前因为张家在一旁虎视眈眈,为了不把林家拉下谁,木兰一直对此没有表示。 林家估计也不想卷入这件事中,一直静悄悄的,现在张家已倒,至少是没能力做什么了,木兰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感谢林文芳了。 李江点头,“明天我就带阳阳和天天过去。” 林文芳自从去李家报信跑回家后就一直被关在书房里出不来,眼见着李家和张家的事越闹越大,林同知更不敢让儿子出来了。 好在李家和张家好似都忘了林文芳似的,李家没来找林文芳作证,张家更是好似不知道当初报信的是林文芳,林同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林太太当时就道:“只怕是苏夫人特意瞒下的,苏夫人仗义,你也怪儿子了。” 林同知就鼓着眼睛道:“你哪里看到我怪他了?我就是嫌他咋咋呼呼的,亏得有李家替他扫除痕迹,那要是别人家,张家一查就查到我这儿来了,到时候你这官还当不当?” “那也不能眼看着人家孩子被祸害,要我说张家也真够肮脏的,那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敢?” 林同知哼了一声,道:“还不知道张君堂在江陵府祸害了多少人家呢,这次是他犯蠢,竟然跑到别人的地盘下干这种事,别说李家有权有势,就是一普通农户人家,只要在钱塘闹开,他以为还能像在江陵府一样能压下去?”守护甜心之爱的钢琴曲 林同知曾是做狱讼出身,对这些事最了解不过,所以也是对张君堂最鄙视的人之一,他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当得知张家落败,张君堂被判斩立决时,林同知彻底放下一颗心,“这下好了,以后睡觉再也不怕半夜惊醒了 。” 林太太嘲笑他胆小,林同知则道:“我倒不是怕张柏,只是担心张松,他毕竟是大学士,人在京城中,想要给我使绊子实在是太容易了,现在连他都被降职了,而只看邸报就知道皇帝很喜欢苏文,只等他伤好就能起复,”林同知顿了顿道,“张家既然已经完了,那过几天李家只怕会上门来,到那时你可要与苏夫人好好套套关系,与他们打好关系是不会有错的。” 林太太沉思。 林同知起身拍袖子道:“行了,我去看看儿子,让他以后好好的和李旭阳兄弟相处,安然那里就不必去了。” 林太太就满脸黑线的看着丈夫离开。 林同知是官迷,他本人只是举人,却能够从县丞一路升到县令,因为善狱讼而被调到府里任职,之后更在前年升上同知,除了政绩之外就是善于钻营了。 但林文芳与他老子却是完全相反的一个类型,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喜欢读书,却交际废的一人。 林同知逼着他跟在安然身后,他就只能每天捧着一本书跟在安然后面,他们吃饭的时候他跟着吃饭,他们喝酒的时候他躲到一边看书,他们去游玩时,他也躲在一边看书…… 安然身后的人本来很排挤他,要不是安然觉得他很有趣,他早就在那个小团队中呆不下去了。 但他心思细腻,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情况他都一一注意到了,又因为心思纯净,所以很**。 刚见到张君堂时,他就不喜欢他,觉得这个人虽然表现的彬彬有礼,眼角眉梢却总有一种他不喜欢的高傲和对别人的藐视。 所以他最先留意到张君堂总是去注意李旭天,更是不小心听到张君堂和安然的一些奇怪对话。 林文芳一向很信任自己的感觉,张君堂刚将李旭阳带上马车他就觉得不对,而且安然也很不对,所以他才在安然离开后着急的去找李旭阳,这才救了李旭天一命。 而林文芳的作用还不止于这次。--50565+d4z5w+14890519--> 第573章 团圆 苏文已经有许多年没回过家了,才下马车,他就有些怅然的站在家门口,王氏在一旁扶着他,低声道:“老爷,我们先进去吧,你的伤不能久站,已经回到了家,什么时候见不得?” 苏文有些泪眼朦胧的看着姐姐,木兰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却一巴掌打上他的头,怒道:“叫你勤习武你非要偷懒,现在知道惨了吧?” 苏文连连点头,巴巴的看着木兰道:“我一定监督鸣儿他们几个认真习武,不走我的老路。” 本来眼泪汪汪想要过来相认的苏鸣顿时脚步一顿,然后果断转身去找姐姐和弟弟。 妞妞正板着脸站在一边,苏嘉却好奇的打量四周,低声问道:“姐姐,这就是我们家吗?好大啊。” 妞妞脸上出现了一些笑意,骄傲的点头,“对啊,里面更大,到那时你可以自己住一个院子。” 苏嘉眼睛闪亮的看着大宅子,期盼着早点进去,看到哥哥过来,苏嘉就扬起笑脸,“哥哥,你来接我们了?” 苏鸣点头,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们的房间是我布置的,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 。” 妞妞就小声的问,“是一个人一个院子吗?” “对,我给姐姐选了最大的朝华院,姐姐肯定喜欢。” 妞妞顿时扬起大大的笑脸,他们在河间府时,因为当地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府衙也是破破烂烂的,分给苏文的官邸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妞妞是与父母一个院子的,两个弟弟则在前面一些的小院子里,因为那里还有父亲的书房,所以简称前院。 妞妞最希望的就是回家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木兰看向李石,李石冲她微微一笑,木兰就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好了午餐,你们梳洗一下用过午饭就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说。” 苏文的确很难受,这一路下来几乎强撑着,要不是身边有做大夫的姐夫,苏文觉得自己肯定死在半道上了。 但他伤得严重,没个一两年修养不下来。 而北方苦寒,根本不适合养伤,加上想家想家人,还不如早点南下回家,再悠哉悠哉的养伤呢。 大家进屋互相见面打过招呼,木兰就对阳阳道:“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去他们的房间,不许闹得太久,让你大妹和嘉弟好好休息。 ”七十八 阳阳一下子就把一串孩子给领走了,大家一起往西园而去。 木兰对李彬道:“你和你舅母扶你舅舅回去,给他上药按摩一番,今儿中午就在各自的屋里用饭了,”顿了顿道:“你和你大哥一会儿去阳阳他们那里用饭,看紧了他们,别叫他们闹得太厉害。” 李彬应下了。 剩下的事就不归木兰管了,自有傅氏调配,木兰与李石回屋。 木兰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洗脸洗脚,李石就拉起她,柔声道:“我自己来 。” “还是我来吧。”木兰蹲着给他拖鞋,低声问道:“要不要打水来洗洗澡?需要上药吗?” “不用,这一路上多是坐马车,并没有磨到腿,”李石低头看着柔顺的木兰,道:“幸苦你了,天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木兰低着头,眼泪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李石一惊,手足无措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木兰摇头,抓紧李石的手,“对不起,我差点没护好孩子们。” 李石见她抓着他的手都青筋暴突,就知道她还是被张君堂吓到了,眼里闪过厉色,神情却越发温柔。 李石一把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这事不怪你,而且,天天不也没事吗?” “可如果不是林文芳来报信,我们根本就来不及救出天天,”木兰激动道:“天天只要再在那个别院里呆上半个时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张君堂那畜生在墙上挂满了那些恶心的用具,我的天天,他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他还会因为抢不到冰糖葫芦跟我哭闹,还总是跟在阳阳的身后‘哥哥,哥哥’叫着打转……” 见木兰越说越激动,李石就知道她钻了牛角尖,她内心在恐惧,而恐惧让她不安,会更仔细的回想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就会在假设的情况下越发的愧疚。 李石见过不少这样情况的病人及病人家属,他只能抱紧她,坚定的告诉她,“现在我们的天天是安全的,他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不是吗?你不是写信告诉我,天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开朗吗?只要我们以后看紧了孩子就不会有事了,是不是?”婚宠之枭妻霸爱 李石轻轻地拍着木兰的后背,低声劝着她,见她情绪渐渐稳定,就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好了,你也累了,咱们好好睡一觉,午休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木兰见洗脚水洒了一地,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地拖一拖。” “让秋果他们来吧,我给你拆头发。”说着快手快叫的将手脚擦干净,喊秋果等人进来收拾,拉了木兰坐在梳妆台前给她拆头上的饰品,然后用梳子一下一下的给她梳理 。 李石还不时的用手给她按摩一下头部,没两下,木兰就困倦起来,打了两个哈欠,李石放下梳子,拉着她道:“走吧,我们去睡一觉。” 秋果和夏莲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将门关起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孩子们都熟悉起来,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混叫着,因为苏嘉荃哥儿荩哥儿和朗朗暖暖岁数都差不多,大家总是忘记排名,最后干脆朗朗弟弟,荃哥哥,嘉弟弟的乱叫起来。 李毅因为经常板着一张脸,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嫌弃,才进门没多久就被推出去了。 而李彬因为一张可亲的圆脸和一手好厨艺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关键是李彬脾气好,他在孩子们中间甚至还没有天天来得有威望,更别说孩子王的阳阳了。 李毅在门外听着他们在里面嘻嘻哈哈的闹腾,顿时摇摇头,对伺候的人道:“最多给他们再玩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将他们分开,全都要回去休息。” 嬷嬷们应下。 李毅这才回自己的屋里。 李石要比木兰醒来要早,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窝在自己怀里的木兰,他微微一笑,轻轻地将手从木兰的腰上拿开,将被子掀开一角,这才翻身下床。 木兰竟然没醒,只是动了一下又继续睡过去。 李石眼一沉,知道最近木兰肯定睡眠不好,不然不会只是动了一下。 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廊下绣花的秋果,秋果忙起身,在李石的示意下压低了声音道:“老爷,才阳阳少爷来过了,听说您与夫人睡下又走了。” “人去哪儿了?”练兵场 “似乎去了,”秋果顿了顿道,“最近阳阳少爷都很刻苦,只要有时间就去,有好几次夫人都担心的在书房外走来走去,却总不进去见阳阳少爷,只叫厨房时刻备着汤水。” 李石眉头微皱,点了点头,“你留在这儿,夫人要是醒来问我,就说我去书房了 。” 秋果应下。 阳阳就坐在,李石站在窗外看了一下就推门进去,阳阳看见父亲眼睛一亮,从蹲着的榻上跳下来,“爹爹。” 李石点点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见他看的是往常最不耐烦看的《资治通鉴》,拉着他在一旁坐下,问道:“怎么最近这么用功了?” “我想保护好家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要做到这些,光有武力是不够的。” “你能意识到这点,父亲很高兴,只是这不过是你的一个生活目标,难道你还要让它成为你的人生目标不成?” 阳阳眨眨眼,李石就语重心长的道:“我和你母亲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只是成长路途中难免挫折,我们自然不希望你们逃避,而是迎难而上,可我们同样不希望你们眼里只有克服挫折这一件事,这途中,有许多的美景,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所以我与你母亲不希望你弟弟的事对你产生太多的影响,你是要学着长大,但你现在还小,羽翼未丰,所以这事就让我与你母亲来承担,你只要知道照顾弟弟,以后庇护家人并为之努力就好,不要给自己放上太大的包袱。” 阳阳眼圈微红,最后还是忍不住扑进李石的怀里,委屈道:“爹爹,我一直害怕,其实那天安然请的是我们一起去郊游,只是我贪玩,前一天跑去练武场没完成作业,所以才要留下写作业的,要是我跟着去,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傻孩子,张君堂存了念想,就算没有那一次,他也总能够找到机会单独引诱天天出去的,怎么能怪你呢?”李石顿了顿道:“不过,我们的确要好好的总结一下张君堂这事,从头到尾,也好知道我们哪方面做得好,哪方面做得不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们就能更快速更准确的去自救以及救人了,好不好?” 阳阳连连点头,“爹爹,我从头到尾告诉你,这件事娘亲和二叔都没瞒着我,我全程都参与了。” 李石就欣慰的笑开。 ps:很晚了,大家快睡觉吧,星期****争取三更,大家记得月票支持我哦。--50565+d4z5w+14890520--> 第574章 威胁 “李少爷?”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拦住阳阳,歪着头问他,“你是德胜医馆的李少爷吗?” 李旭阳疑惑的点头,“是,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小孩展开笑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笑道:“有个人让我交给你。()” 阳阳心中怪异,接过信封,问道:“是谁让你给我的?” “一个很好的叔叔,他给我买了糖人和糖葫芦,让我把信给你,还给了我铜板。”说完,转身就跑了。 阳阳眉头皱的更紧,送信都有专门的人,对方干嘛找一个小孩? 而且就在大街上拦住自己,显然就在附近,却不亲自送信,鬼鬼祟祟的。 阳阳干脆拆开信封,当看到信件上面的威胁时,阳阳瞳孔不由一缩,他抬眼四看,却并没有发现异常的人。 想到对方正盯着自己,阳阳不由冷哼。 张君堂竟然留下了天天的东西,张家人以此威胁自己,想到信中所说,若是告诉了家里人,那就将天天被张君堂侵犯的事情公之于众,阳阳不由又怒又急,他紧了紧拳头,最后还是转身往城外走去。 暗中盯着李旭阳的人嘴角一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 阳阳很焦急,若是以前,他说不定就单刀赴会了,可自从与父亲交流过后,阳阳就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可现在对方有人在暗中跟着,他根本就不能回家,也不能找人通知父母,难道只能任人宰割? 对方显然也是拿准了他这点,而阳阳手上除了一封小孩送的信外什么也没有,就算到衙门里去报案,也不能因此而定张家的罪 。 张家也可以反咬李家诬陷,只有一封没有盖章,甚至没有署名的信件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都不是那位张老爷亲自写的。 眼看着就要走到城门口了,阳阳不由更加着急,他脚步慢慢放慢,只想着怎么给父亲传个消息,他的眼睛在周围人身上扫过,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李兄弟,你要去干嘛?李兄弟……”林文芳从后面拍了一下李旭阳的肩膀,皱眉道:“李兄弟,我一直叫你,你没听到吗?” 阳阳眼睛里迸射出亮光,一把抓住林文芳,笑道:“刚才我在想先生布置的作业呢,文芳兄,你说‘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要如何开篇破题?”征服之路 林文芳一下子就愣住了,阳阳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人,见左侧有一人神情紧张的盯着他,就对林文芳道:“算了,你估计也不知道,我独自一人到城外找找灵感。” 说完转身就走,林文芳愣愣的看着他,摸着脑袋道:“他这是怎么了?”摇摇头不解的走开了。 跟着李旭阳的人却不放心,想了想,对同伴道:“你跟着李旭阳,我跟着这人看看。” 走出城门的阳阳紧张不已,只希望林文芳能够发现异常,快点去找父亲或母亲。 那人跟着林文芳一路回到了林府,他抬眼看了一下林府,冷冷一笑,李旭阳妄图让人报信,却不知那人是个书呆子。 那人满意的转身走开。 而进到林府的林文芳却急忙跑回自己的书房,将今天遇见阳阳所说的话与异常全都写下来交给自己的小厮,道:“快马加鞭,赶紧给李家送去,快去,就说李少爷现在已经出北城门了。” 小厮抓了东西就跑,林文芳急得转了两圈,又坐下将刚才的信重新写了一遍,叫来家丁,“送到德胜医馆去,若是李大夫在就给李大夫,不在给小李大夫,若两人都不在就给掌柜,快去。” 等家丁的身影也不见了,林文芳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 李旭阳才是中班,就算破题开篇也还用不到《中庸》里面的句子,先生怎么会出这样的题目? 何况,这题目所蕴含的信息也太大,范围太广,他的先生开题也只能用其中的一句,而李旭阳神情中隐隐的焦躁,又一直四顾,看来他不仅受人威胁,只怕还受人监视。 只是街上这么多人,他大喊一声就能脱困,为何要听人摆布出城去? 林文芳想破脑袋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 估摸着外头的人应该走了,他头一次找了七八个家丁陪着要出门,他总觉得不放心,还是专门去李家一趟吧。 而此时,不仅在德胜医馆的李石收到了信,在李家的木兰也收到了林文芳的信。 夫妻俩心都一颤,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张家。 这世上能威胁到阳阳的不多,而最近他们也只跟张家结仇。 木兰团了团信纸,对送信的小厮道:“替我多谢你家少爷,等我家阳阳回来,我让他亲自上门拜谢。”给周春使了一个眼色。我的盗墓生涯 周春就拿出一个荷包塞他手里,笑道:“小哥不如先下去休息喝杯茶。” “多谢姐姐,只是我还要回去给少爷回明,就不喝茶了。”他的手摸了摸荷包,见里面硬硬的一块,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等到出了李家打开一看,见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银块,而是金块,更是惊喜。 而里面的木兰已经叫来常山常义,道:“你们快马加鞭,现在就往北城门找去,我随后就到。” 见常义他们追出去,木兰才转身回去快速的换了一套轻便一些的衣服,拿了弓箭去追人。 与此同时,李石边让人回去报信,边带了周冬骑上马往北城门追去。 阳阳就是再慢,也渐渐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一辆马车就从后面驶过来,车夫对李旭阳道:“李少爷,请吧 。” 阳阳沉着眼看了他一下,爬上了马车。 对方似乎并不怕逃走,甚至不怕他知道去了哪里,只一个车夫在前面赶车,根本不管在车里的阳阳。 阳阳就见这辆马车沿着上次救出天天的路线一直往前走,绕过那个别院,最后停在山凹的一处草地上。 阳阳眉角一跳,觉得选择这个地方的人无比愚蠢,若是他,他就会选择山腰处,因为站在山腰不仅可以监视过往的人马,更可以快速的逃离…… 自从父亲让他学会反思之后,他似乎越来越爱做这样的思考了。 阳阳下了马车,就看到站立在前面的张柏,他的四周围着五个护卫。 张柏转过身来,阳阳这才看见他面前的坟堆。 见李旭阳看着坟堆,张柏就道:“这是我儿君堂。” 李旭阳挑眉,“你们张家的陵墓在这儿?” 张柏眼睛深沉的看着他,道:“不,我张家祖籍邵阳。”张柏低头去看坟堆,“我张家书香门第,没有犯罪之男,更没有再嫁之女,所以,君堂被除族了,在临死前,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地方,所以我把他葬在这里。” 阳阳不屑道:“那张大人呢?要知道,张大人也是犯男,难道张大人也被除族了?” 张柏冷下脸来,“李旭阳,此时激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黑暗剑圣 “可不激怒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果然和我儿说的一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旭阳不说话,张柏就冷哼道:“如今你既然过来了,那我就送你去与我儿做伴,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李旭阳看了他半响,摇头道:“你不会杀我的,要杀我,多的是法子,干嘛费尽心力的将我引到这里来?你想做什么?还有,你不是说,你们留下了天天的东西吗?是什么东西?” 张柏哈哈一笑,摇头道:“没有东西,不过是骗你过来的,若是有,你也该找安家去要,君堂说你聪明,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到底是太嫩了些 。” 张柏回身给坟堆添酒,笑道:“不过有一件事你没说错,我并不打算杀你,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父母也只是悲痛一时,有你兄弟姐妹安慰,就又很快好了,我要你父母兄弟都痛苦一辈子,那样才算报了我儿君堂的仇。” 阳阳沉默的看着他。 张柏就道:“我要将你手足废掉,再挖去口舌,将你毁容扔到异乡,让你乞讨为生,然后只送与你父母给割掉的口舌及手足,你说,他们会如何?” “你就不怕我父母对付你张家?你兄长张松主动接受调查,不就是想不激怒我李家,留一线生机吗?而李家也的确没再追究下去。” 张柏沉下脸来,怒视着李旭阳,“你们李家还不够斩尽杀绝吗?我儿君堂被处死,我被革职,一辈子也别想再出仕,我儿甚至连祖坟都进不了!” 张柏本来虽答应了张君堂,却没想真的要害死李旭阳,只想雇人给他一个教训,就算是为儿子出气了,可谁知他才被放出去,家族却将儿子除族,就是他,也被迫与兄长分家,被归为旁支,这无疑是压垮张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能怨恨兄长与家族,只能将全部的怒气转嫁到李旭阳及李家身上。 加上他将儿子的墓地选在了这里,也就计划着对李旭阳出手了。 他不想杀死李旭阳,因为那样会留下把柄,更便宜了李家及李旭阳,他想要好好的折磨对方。 只要想到李旭阳会被成为一个废人被扔在街头乞讨为生,他就激动兴奋起来。 不得不说,张君堂的变态有一部分是遗传的。 ps:今晚三更,这是第一更,加更求月票。--50565+d4z5w+14890521--> 第575章 受伤 阳阳的眼睛看着他的五个护卫,抬下巴问道:“就凭他们吗?” 张柏嗤笑道:“你也太自大了,我知道你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只是你觉得你能比过他们?”张柏回头冷下脸吩咐,“将他抓住,打断他的手脚,就当是先给我儿出口气 。 ” 五个护卫应下,慢慢朝李旭阳围拢过来。 阳阳眼一凝,既然弟弟没有东西落在对方的手中,那不逃更待何时? 阳阳瞄准了一个人就冲过去,手直取他的眼珠子,那人没料到阳阳的手法这样阴损,向后一避,再拿手去格挡,阳阳就飞出一腿,直接踢在对方腰上,只可惜,对方力气够大,也只是让对方往后退了三步,但也足够打开缺口。 阳阳朝着那个缺口就冲出去…… 身后追过来的人打出一拳,阳阳只能滚地避开,他瞬间就与俩人交上了三招,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张柏站在那里看着,见状不由眉头一皱,他没料到对方只十四岁就有如此本事了。 阳阳被后面人一阻,脚步慢下,其他三人迅速围拢过来,竟是走脱不得。 阳阳咬牙,心中暗悔,刚才他拼着受伤也该往外冲的,这样,以自己的本事他们肯定拦不住…… 只是再后悔也是枉然,阳阳只能将精力放在眼下的争斗中,好在对方不善围攻,而阳阳身姿轻盈,脚步迅速,竟也能勉强应付得住,只是这样,只片刻他就被拍了两掌,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落了下乘。 阳阳眼睛红起来,拼着受伤,硬是冲着左边一人排出一掌,见对方被自己轰开,他埋头就往外冲,全然不顾身后拍来的手掌…… 李石循着痕迹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不由大喝一声,“住手!” “竖子尔敢!”常山从马上跃下,飞奔而来,常义摘下手中的玉佩就冲着那掌飞射出去,带着内力的玉佩飞快的闪到那人眼前,那人不得不回掌防护,阳阳逃过一劫,但只余波就让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李石快马上前,一把拉住他护在身后,常义兄弟已和那五人战在了一起。 张柏看到李石,眸色一沉,心里计算着留下所有人的胜算。 常义兄弟武功高强,最要紧的是,他们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做过赖五的护卫,又护卫在木兰身边多年,比几乎没有对战经验的阳阳来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 所以阳阳应付很困难的五人却很轻松的被兄弟俩拦下,甚至不时的回击一下。 场下,李石拉着阳阳退到一边,见他面色苍白,一把脉,却是内脏受损,显然刚才被打中了。紫魅公主的樱花之约 李石眼里闪过杀意,“嚯”的转头去看张柏。 张柏与李石的眼睛对上,竟不由的有些胆怯。 李石扶着阳阳又往后退了几步,道:“你先休息,父亲没带伤药过来,哪里难受得厉害吗?” 阳阳摸着胸口道:“胸闷。” 李石就按了下他的肋下,阳阳只觉得喉头一甜,就吐出一口血来,李石手微颤,眼睛更红,他抱住阳阳,摸了摸他的后辈,安慰道:“没事,没事,回去爹爹带你去看师公,让你师公给你治……” 木兰来就看见李石抱着阳阳,阳阳嘴角还带着血迹,眼中瞬间充血,她跳下马跑过来,着急的问道:“怎么了?阳阳怎么了?” “被他们打伤了,无性命之忧。”李石抱着阳阳,见木兰手上拿的弓,背上背着箭筒,就看向还在纠缠不清的七个人,寒声道:“木兰,张柏不能留,杀了他们。” 这次他们能想着害阳阳,下次也能害天天,还有朗朗他们,他们家孩子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永远看着? 那就只能杀了。 木兰看着蹙眉难受的阳阳,也升起了杀机,她转头看向斗场。 李石道:“先射伤他们。” 木兰就搭箭,跟着混乱的斗场,她的眼睛只瞄着边缘部分,看到那里无常义兄弟,箭就离弦而去,一人被射中肩膀倒在地上。 五人中去了一人,平衡瞬间被打破,常义趁着对方愣怔的时刻一刀解决了一人…… 张柏见了大惊,惊愕的看着苏木兰,然后,转身就跑 。 木兰搭上弓箭,没等对方跑出去就射中对方的腿,让他不得不跌倒在地。 常义兄弟很快将剩下的三人解决,围拢过来。 李石抱起阳阳,见他们都还活着,就道:“将人拖到山里去,我不希望再在外面看到他们。” 常义兄弟应下。 张柏就大喊道:“李石你敢,我是朝廷命官,我来之前告诉了我兄长,我若是不能回去,他们一定知道是你杀了我,到时你们李家一人也别想逃过。” 李石冷哼一声,道:“那我就连你兄长一块儿杀了,谁敢来我就杀谁,我倒要看看,你们张家还剩下谁给你张目。”上尉老公,今晚必须交军粮 张柏顿时噎住,眼见着李石骑着马就要离开,就喊道:“我没想杀他,你也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你放心,你埋葬的地方不会离你儿子很远的,到时你们父子俩黄泉下肯定能做伴。” 阳阳半靠在父亲身上,道:“父亲,他没想杀我,只是想将我手足砍去,又割去口舌,将我扔到街上乞讨,让你们一辈子找不到我。” 李石身上的寒气更盛,木兰也眼露寒光的看着张柏。 “将他们带走。”李石吩咐常义兄弟。 常义就上前将张柏打晕,把人与那五个护卫丢上马车,直接往深山里去。 李石将阳阳扶好在身前坐下,对木兰道:“我们去见钟先生。” “你不能治吗?” 李石沉默了半响,道:“我怕,还是交给先生治吧。” 李石只为家人调理身体和治一些小病,一些大病都是找的钟先生,或是外头的大夫,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关心则乱 。 夫妻俩快马赶到钟先生那里,将阳阳抱下马送进去,钟先生上下检查了一下,道:“伤到了内脏,好在不是十分严重,但年轻人吐血显然是极损精气的,还是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钟先生抬头看阳阳,摇头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注意了,就算与人切磋,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父母也是太过纵容你了。” “先生,还是赶紧给他扎针治疗吧,我先去给他熬药。” 钟先生看李石急得满头大汗,更是撇撇嘴,“你也太宠孩子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揍他吗?” “先生还是赶紧治吧,回头我们再揍他。” 为了不让钟先生担心,也为了不节外生枝,三人都没说阳阳受伤的真实原因,而是说他与人比试被打伤了。 钟先生看了夫妻俩一眼,更是无语,宠孩子也没这么宠的。 对阳阳道:“进来吧,把衣服脱了,师公给扎针。” 木兰就赶紧扶他进去,帮他脱掉衣服,想了想,拉住要出去的李石道:“还是你留在这儿吧,我去熬药。” “好,先放三碗水,大火熬成一碗后再加半碗水,再小火熬一刻钟就停下。” 木兰点头应下,拿着钟先生开的药方拉着药童去库房称药。行在车水人间 钟先生见是李石留下,干脆不自己动手了,把针给他,“我眼睛不太好使了,你来吧,我念你扎。” 李石见不用自己拿主意,老实接过针。 钟先生就念了好几个穴道,讲了要求,李石照着一一施针,慢慢地,他也就可以忽略躺在**的是自己的儿子,心境更加的稳定。 钟先生见了暗暗点头,若李石不是太注重亲情,只怕会更优秀,他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家庭上,而不是医术的研究上,对此,钟先生很不喜。 想到同样天赋不错的李彬,钟先生更呕得慌,那小子天赋比之李石也不差,但心里眼里除了吃的就是吃的,就连学医也能琢磨出不难吃的药膳来…… 钟先生现在对李家父子已经有些绝望,只希望他们能够将他的医术传承下去,已经不渴望他们发扬光大或改进了 。 等到木兰端着药过来,李石才刚刚满头大汗的将针给拔掉。 阳阳已经舒服的睡过去了…… 李石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快起来喝药,喝了药咱们再睡。” 钟先生起身道:“行了,这药连着吃三天,针两天走一次,五天后再送他过来给我看看,这几天都别出门了,就在**躺着吧,等内伤好了再去玩。”顿了顿道:“你们也别太宠着孩子,阳阳也有十四了吧?在别人家,十四都能说亲了,也就你们还把他们当做孩子来看。” 李石和木兰不管钟先生说什么都应下,钟先生看他们这样子气得够呛,挥手道:“走吧,走吧,别来烦我,下个月我要出城。” 李石皱眉,“先生,您最近怎么老往外头跑?现在天渐渐炎热……” 钟先生怒道:“有什么办法?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进山寻找新药,也只能我去,不然全照搬古书,难道这医术就能进步不成?” 李石沉默片刻,道:“先生,您等我,再等我两年,我就带着木兰进山。” 钟先生怀疑的看着他,“不会和之前一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吧?” “先生,两年后阳阳就十六了,小毅和小彬也都能独当一面了。” 钟先生这才沉默下来,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好,为师就最后信你一次,两年后你不出去,我就坐到你李家门口去,不起来了。” 李石和木兰都一囧。 ps:最后一更会晚点,姐妹们可以先去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50565+d4z5w+14890522--> 第576章 教育 李石将阳阳抱上马车,一家子就借用钟先生家的马车回家了。 李毅和李彬守在大门前,见李石驾着马车过来,忙上前,“父亲,找到弟弟了吗?他怎么样了?” “没事,天天他们几个呢?” “我将他们拘在家里不准出去,”李毅拿了凳子放下,扶住抱着阳阳的李石,抬头见阳阳正熟睡,脸上虽有些苍白,却还算安详,就松了一口气。 李江与苏文都担心的在家里守着,看着李石抱着阳阳进来,忙上前问道:“怎样了?” “无性命之忧。” 李石抱着阳阳回他的屋,对众人挥手,“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 天天正红着眼睛站在外面,木兰摸摸他的脑袋,牵着他的手对李石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儿照顾阳阳。” 李石点头,带着四人往书房去。 木兰就牵着天天的手进去,低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四哥他们呢?” “他们在屋里,我偷偷跑出来的,娘,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我偷听到二叔和舅舅说话了,他们说,此时跑到钱塘来针对他们的也就张家人了,”天天有些不安,“娘,打伤哥哥的是不是张家人,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才被他们打伤的?” “他们抓你哥哥是因为张君堂死了,当初是你哥哥把人打伤并留在衙门口的,天天,这事不怪你,也不怪阳阳,是他们张家作恶,你没必要为了他们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可是哥哥受伤了。” “有你师公和你父亲在呢,他们说你哥哥没事,休息个把个月就好了。” 天天这才感觉好些。 母子俩就一起守着熟睡中的阳阳 。 而在书房里的父子兄弟五人,也才敲定了对付张家的计策。 深夜,饶了一圈的常义兄弟才回来,俩人身上都带了煞气,跪地禀道:“人都已经处理好了,痕迹也全扫干净了。” 李石点头,“很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常义兄弟应下。战魂道 张家人发现张柏失踪是在十天后,张柏说要出去散心,带了几个人就往外跑,刚开始还有信回来,后面却是连个消息也没有了。 张太太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见张柏长久不回来,就怀疑他在外面养有外室,冲动之下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这才发觉异常,张柏竟是连一丝痕迹也查找不到了。 连京城那边的张松也惊动了,不过没人会想到李家身上,也许张柏当初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往北边去了,后来才悄悄的换了路引和户籍往钱塘走。 张家人找人时也就只盯着北方,而忽略了南方。 这个时代,丢人实在是太正常的事了,可张柏带了五个护卫,按说是不会丢掉的,除非遇到了山匪,可山匪这种事最是说不准的,陆陆续续找了大半年,张柏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张太太也认定了人是遇到山匪了。 自然,这都是后面的事了。 此时,张家人还不知道张柏已经去和他儿子做伴了。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病人,木兰要比以前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家事上,而,家里这么多人干活,其实都不用她做什么,更多是放在几个孩子身上。 朗朗和暖暖已经开始吵着要识字,天天每天都捧着。 阳阳则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听着。 李石见他日子过得太过潇洒,就对木兰道:“等他伤好了,即刻送他去院放长假的时候送他去军营操练。” “军营?” 李石点头,“上次对敌,他的功夫也不弱,常义说,他但凡多点经验,虽打不赢他们,逃命却是绰绰有余的,就因为没有对敌经验才被人打成这样,所以我决定送他去军营 。()赖五叔的帖子很管用,阳阳只是去学些对敌经验,几位参将都没意见。” 木兰想了想也同意了,“那天天要不要去?” “还是算了吧,那孩子现在连鸣儿都打不赢,习武也是马马虎虎,送阳阳去就行了。” 等到了七月,苏文打算也到松山的活干,此时他也知道了松山书院的新任山长对他们一家有些敌意,但书院并不是山长一人说了算,苏文通过了考核,可以暂时在书院里任教。 李毅也准备好了乡试,每日只抽出半天时间来看书,剩下的时间就拿着镰刀下地去割稻子,几个孩子看得有趣,纷纷跟着下去。 没半天就叫起苦来,李石和木兰却不许他们再上来,只道:“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坚持下去,稻子什么时候收完,你们就什么时候可以休息,正好,这几天书院正在放秋收的假期,我让人将这十亩地空出来给你们,由你们来收割晾晒及脱谷。”天价宝贝之极品妈咪与腹黑爹地 几个孩子叫起苦来,阳阳干脆捂着胸口道:“爹爹,我好像胸口又疼了。” 李石凉凉的看着他,“那上来我给你扎几针。” “现在又不是很疼了。”阳阳重新拿起镰刀。 “那就老实干活,给你几个弟弟们树立榜样。” 李彬在一旁看着,缩了缩脑袋,最后决定老实去医馆坐堂。 李石看着溜走的李彬不语,木兰也当没看见。 朗朗和暖暖正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见他们跑到田里去捡掉的稻穗,也跟着跑下去捡,几个孩子就拦住他们道:“这是我家的地,你家的地在那边。” 朗朗想了想,拉了妹妹就跑过去,奶声奶气的对李石道:“爹爹,我和妹妹也能干活 。” 暖暖点头,肯定的道:“我要捡稻穗。” 木兰就从身后拿出两个小篮子给他们,柔声道:“好了,捡了就放到这里来,去吧,跟在你们哥哥的屁股后面捡。” 两个孩子就挎着有他们半身高的篮子下到田里。 苏文跑过来凑热闹,一会儿指点一下他们拿镰刀的手法,一会儿教他们放置稻子的位置,地里好不热闹。 阳阳是下过地的,只是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早忘得差不多了,因此大家刚开始的速度都不快,除了李毅,大家都是磕磕绊绊的往前走。 鸣凤村里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少爷在地里干活,都惊奇的围过来,大家见十四岁的阳阳干活还不如村里一六岁的孩子,纷纷取笑起来。 有的人甚至亲自下地手把手的教他们,何钱氏也围过来,对木兰道:“你也真是的,你家还用到几个孩子下地?何必折腾他们,这十亩地可不少。” “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何为不易,让他们慢慢干吧,婶子家的地收完了?” “哪里能这么快啊,”何钱氏笑道:“还得有十来天的功夫呢,今年因为年前的大雪,可是少了一些收成,好在后头雨水还算好,不然前两年的积蓄又要没了。” “是啊,只希望明年能够继续风调雨顺。” 几兄弟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下地干活,朗朗和暖暖起不来,只能在李毅他们干完一茬回来吃早饭完才跟去,下午却只有阳阳带着几个弟弟前去,李毅要留下复习。对爱无计可施 朗朗和暖暖就要轻松得多,木兰和李石都不拘束他们,他们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让夫妻俩没想到的是,朗朗和暖暖竟如此自律,虽然也哭着说“好累,好累”但见哥哥们出去的时候还是挎着小篮子跟着。 一边哭一边回头看,眼巴巴的看着木兰,只希望木兰给哥哥们放假,他也能休息一天。 木兰倒是心硬的没松口,李石却差点心软答应了 。 看着几个孩子在地里热火朝天的干活,李石转身回书房去看他的医书去了,他觉得眼不见,心就不软,还是让他们自己在这里劳作吧。 木兰想了想,就让秋果搬了一大壶酸梅汤过来,用井水冰着,她就坐在树底下看着他们,热了,累了就上来休息一番,喝一碗酸梅汤解暑。 阳阳整个人都晒成了黑炭,再看天天白皙的皮肤,阳阳不服气道:“明明是我长得像父亲,怎么这晒黑的本事却遗传到母亲这边来了?” 木兰瞬间黑脸。 她和李石,一同去晒太阳,回来她会变黑,李石却一点影响也没有。 阳阳啧啧称奇的摸了摸天天的脸,道:“你明明长得像母亲,却和父亲一样晒不黑,不过我一点也不羡慕你。” 李旭明大笑道:“三哥,你要是说这话不是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我们就信你。” 大家顿时都笑起来。 木兰抬头去看天,指着边角的一大片乌云道:“看,那一片是有雨的云,不知道会不会被风吹到这里来,你们回去牵牛车过来将已经割好的稻谷运回去。” 阳阳眼黑了一下,“这么多啊。” “娘帮你们。”说着挽起袖子,踢了踢阳阳的屁股,“还不快回去。” 阳阳只好无奈的起身。 短短七天,几个孩子都稳重了不少,从那时起,他们吃饭再不敢剩下太多的米粒,也都知道了农民之苦,何况,母亲说过,这还只是在收获,前面经历过了耕地,播种,除草,除虫,施肥等各种环节,哪一环都不比现在轻松。 而也是从这一年开始,每一年播种及收获的时候他们不论身在何处,都会亲自下地,以亲自体会农民的那种辛劳,他们会自问自己,是否对得起百姓,对得起付出如此辛劳的农民。--50565+d4z5w+14890523--> 第577章 驾崩 李石从梦中惊醒,听到城中隐隐绰绰传来的钟声,不由坐直了身子,木兰也醒过来,迷糊了一下,突然就爬起来,惊疑的问道:“钟声响了?敲了几下?” 李石面色凝重,“九下。” 木兰沉默下来。 李石却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当初他在中秋夜宴上看到皇帝,本就已是强弩之末,能活半年已算是不错了,结果他不仅活过了那个冬季,还熬过了春季和夏季,恐怕宫中的御医也是费劲了心思。 “起来吧,让大家准备好麻布,明日一早将麻衣换上,府里凡是着红的地方也要盖上麻布。”李石起身穿衣。 反正也睡不着了,木兰也起身。 想到这一位皇帝就这么死了,木兰很是怅然,“皇上,还是很好的。” 李石点头,“这位皇帝的确不错。” 李江与傅氏,苏文与王氏,李毅和婷婷,甚至李彬他们也都起来了,打发了家里几个小的去睡觉,见王银玲挺着个大肚子,就道:“你赶紧回去吧,再有两日就要生了,这些事交给他们就好,小彬,你扶着你媳妇回去。” 王银玲就行了一礼,这才有些磕磕碰碰的在李彬的搀扶下往房间去。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本来就在这几天,却突然遇到皇帝驾崩,难免有些慌乱。 李彬扶着她回去,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就算今日孩子出生了,也不大碍。” 王银玲横了他一眼,道:“那怎么行,到底是在丧期。”孩子不能做洗三和满月也就算了,只怕连百日也不能做。 李彬则不在意的道:“消息能到钱塘,太子肯定都已经登基了,孩子的百日肯定能做的。” 李彬说的没错,皇帝是二十五天前驾崩的,驾崩之后,朝中重臣进宫,禁卫军防守京城,这才敲钟通告,各位皇子嫔妃才开始哭灵。 而太子一边安排人通知各州县,一边准备皇帝出殡以及他登基的事。 五天后,太子登基,他的几个嫡兄弟被约束在令堂里守灵,他几个庶出的弟弟却被拉到礼部帮忙。 新皇对几个先皇留下的皇子的态度鲜明无比。 不过朝中的大臣们都表示理解,毕竟,太子的几位嫡出弟弟可都干过刺杀太子和拉太子下马的事,而太子的几位庶出弟弟就要老实得多。 重生我乃樱木花道 也许是因为自己与那个皇位无缘,所以这几位嫔妃所出的皇子都听话无比,加上太子温和,又年长他们许多,两边的关系还算不错。 之前先帝在的时候都不允许皇子们参政,现在先皇驾崩,新皇直接任用了几位年纪轻的皇子,这对皇子们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讯号。 几位皇子都卯足了劲儿表现,至于太子的三位嫡出弟弟,他们的心情则是外人不能体会的了。 新任太后倒是想为另外三个儿子张目,只是想到先帝临终前的警告,太后到底按压下心中想法,三位皇子见状,更加萎靡。 不过二皇子与三皇子还好些,自当年事后,他们被关在宗人府里差不多两年,出来后也差不多磨平了性子,加上心中对太子的愧疚,现在也更加没了斗志。 四皇子却很难捱。 不过此时太子没时间考虑他的心情,因为他很忙。 新皇登基,北方蛮族蠢蠢欲动,皇帝感觉不好的时候已将兵权交给赖五,让他守好北方边疆,就算如此,这几天的冲突也在不断升级。 加上他登基伊始,许多事务要处理,也就没时间去考虑兄弟们的感受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秋闱了,却正好在先帝驾崩不久,所以被取消了。 可是想到新皇登基需要开恩科,新皇干脆通知秋闱照常举行,这一科的举子依然算在先帝年号之中。 朝中臣子纷纷赞扬皇帝孝顺。 皇帝随后又下令,民间三月不得有嫁娶,宴请等活动,自己也主动搬到乾清宫守孝。 在钱塘的李家人,他们在天明的时候就派人进城去打听,李江很快就回来,道:“安知府说他也是半夜收到的消息,然后就紧急敲钟了,”李江看了一眼波澜不动的李毅,暗暗点头,道:“新皇并没有取笑科举,反而发令照常进行,小毅,如今还有不到一月的期限,最近你就好好备考吧。” 李毅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下。 他面上虽然平淡,但心里是紧张的,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秋闱,若是这次再错过,那就要等到恩科了,他的岁数在众考生中看着不大,但乡试之后还有会试,谁也不知道会试他能否通过,若是不能就要再等三年。 李毅的性子就算被磨得再平静,此时也难免有些不甘。 这条政令对他来说无疑是如三伏天的冰水。曾经的故事 不仅李毅,李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江想着起复的事,他与李石道:“大哥,先帝当初让我回乡教书,不知是想按下我,还是想留给新皇用,我想去走动一番,若能起复,我们家也能安稳一些。” 如今李家和苏家在府城的地位有些尴尬。 他们李家好歹是出二品大员的,偏李江和苏文现在都赋闲在家,往日的宴会虽然会请俩人,却很少能将李家摆在那个位置上。 李石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是再等等吧,太急了,若是先帝留下你是为了给新皇用,你如此表现,新皇只怕要失望了。” 因为有中秋夜宴在,李石有八成的把握,先帝就是要重用李江的意思。 可如今先帝已逝,真正拿主意的是新皇。 李石想到他与新皇的那点交情,只希望能刷刷新皇的好感度。 李江听了李石的话,暂且按捺下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去。 就是安知府也不由问起此事,隐晦的表示可以代为上表。 李江客气的拒绝,“此事不急,先帝既然让我在此教书,那我就多教两年书就是。” 安知府却以为李江已经走通了门路,笑盈盈的道:“以李大人的本事,教书岂不是屈才了?只怕不日就要高深了,到时李大人可不要忘了老友我啊。” 李江就突然问道:“我听说你那叫安然的侄儿又来府城了?不知现在做什么?” “……呵呵,”安知府不安的道:“那孩子是来看看内子的,过几日就要离开了。” 安然因为算计天天的事被苏木兰打断手脚,伤一好就被安知府和唐夫人送回江陵府了。 没办法,张家的事情闹得挺大,以李家疼孩子的那个劲头儿,安知府觉得安然还是暂且回避一二比较好。 而且,经过了那件事,妻子对过继他妹妹的孩子反对得也不是很强烈了。 可没想到安然回江陵府后过得很惨,而妹妹才到府里住了半个月,又与妻子针锋相对起来,本来刚松口过继的事也黄了,安然就是在这时候失魂落魄的求到门上的。 到底养在膝下两三年了,虽然安然刚闯下大祸,安知府夫妻还是将人接到府里来了。 安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李家人不是一般的记仇啊。疯狂大修真 再过继安然是不可能了,安知府想能不能给这孩子一笔钱让他出去闯荡闯荡,或是送他去,若能闯出一条路来也是好事。 安知府回去与唐夫人商议。 唐夫人就道:“你做主吧,反正安然是不可能过继的,还有,我丑话说前头,你妹妹的孩子也不能过继,不然我对他不好,你可别怪我。” 唐夫人只要想到小姑子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她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让她受他们的气? 吃她的喝她的,就连当年出嫁的嫁妆都是用她的银子置办的,却反过来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都是老爷给惯的。 安知府提起这个就头疼,挥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也怕你们凑合在一起,不过继就不过继吧。” 现在人还没过继,两边就闹成这样了,真要过继,以妹妹那个性子,还不得搬到安府来? 到时候他还要不要安生的生活了? 安知府并不是一味偏帮妹妹的人,甚至,他可以说是一个公正的人,他虽然性子软弱,但其实看事情看得最清楚。 自家这事就是妹妹的不对,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好说什么。 唐夫人见丈夫如此,也是满心悲苦,她生了三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 要让安知府纳妾她又不甘心,要个通房她也不愿意,就只能这样了。 幸亏安知府对她好,不然要阳奉阴违的在外头弄个外室和私生子来,她就是再气这日子也得过。 安知府的小女儿安恬见母亲又暗自神伤,咬了咬牙,跑出来道:“娘,你给我找个上门女婿吧,我要坐产招赘,一辈子孝顺您和父亲。” 唐夫人愕然,然后就又哭又笑道:“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才十二岁呢,就想着成亲了?”唐夫人怅然道:“这世上愿做上门女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趋利附势之辈,就是身有残疾,毫无本事的人,娘怎么舍得你坐产招赘?” 最关键的是,招赘就意味着断掉仕途,但凡有点志气的读书人都不会愿意的。 安恬咬住嘴唇。 在窗外偷听的安然同样咬住了嘴唇。 ps:这两天就要完结了,也快要月末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同学请疼爱一下雨竹吧--50565+d4z5w+14903275--> 第578章 考中 安然没料到李家的能量这么大,要早知道,当初他说什么也不敢打李旭天的主意。 当初张君堂表现出对李旭天的兴趣,他也犹豫的,只是当时他急需张君堂的帮助,加上李家当时已没落,出事也有张君堂顶着,这才邀请了李旭天一起去郊游,又将别院借给张君堂…… 他要知道李家人这么凶猛,李夫人更是不讲情理,他根本不会掺合这事。 安然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李旭阳。 他希望能求得他们的原谅,不然身后总有这样一个强敌,他行卧不安。 对此,李旭阳只问他一句话,“若你身处我弟弟的位置,而无人救你,你之后不管生死都会原谅致你于此种地步的人吗?” 安然张嘴,李旭阳冷冷的道:“你自然要说我弟弟被救出,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伤害,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若不是有人通知我,我弟弟会怎样?” 李旭阳怎么也忘不掉自己冲进去时看到弟弟****着上身被绑缚在**的情景,还稚嫩单薄的身躯上布满了鞭痕…… 安然就知道,他们这仇是化不开的了。 第二天安然就收拾了东西,对安知府道:“多谢世叔几年来的照顾,侄儿要离开了。” 安知府欲言又止,“你要回江陵府?那不如留在这里读书,等过几年参加科举求得功名,也就不用受家里约束了。” 安然摇头,“世叔,我想到处去闯荡一番,侄儿自家知道自家事,我并不是读书的料,别说读几年,就是读个几十年也考不上的。” 安然能进书院,靠的就是安知府,受人追捧靠的也是安知府,他作诗的才华是有,但科举的才华却无。 若他能成为安知府的嗣子,通过安知府的人脉,说不定还能通过科举入仕,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安知府无奈,只好叫人给他拿了程仪,又私底下塞给他两张银票,道:“我们也算父子一场,你好好保重,等你安定下来就给我写信。” 安然眼圈通红,他离开江陵府时,他的父亲冷眼看着,他的兄弟们更是冷嘲热讽,他以为母亲去世后他再难感受到亲情,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安知府感动。 安然收好东西,只带了从小一起伺候的小厮架了一辆马车就离开了。 安然走后不久,秋闱如期执行,因为是在国孝期间,这一次秋闱要安静冷肃许多,全无放鞭炮和酒肉的情况发生。()上校,你是要豢养我吗? 等到李毅脚步虚浮的从考场里出来,李彬和阳阳就一左一右上前将人架住,“大哥,你怎么样了?” 李毅到底年轻,喝了一口热汤,缓了一下就缓过神来,见不少学子才出门口就晕倒,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道:“还行,父亲他们呢?” “父亲在那里呢。”阳阳指了一个方向,道:“刚才有个考生才出来就晕厥在地上,偏偏还抽风,父亲见了就上前救治,二叔在那边帮忙,天天和旭明他们跑去德胜医馆叫人了。” 李毅就推李彬,“那你赶紧去帮父亲,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李彬见李毅脸色还算正常,就起身道:“那我先去了,阳阳,你扶着大哥上马车去,再倒一碗汤给他。” 李毅喝的汤是木兰用老母鸡和红枣人参煨了半晚上的鸡汤,标准坐月子补血的汤,喝一碗,李毅瞬间精神了。 这汤已经做了有十多年了,从李江和苏文第一次跨出考场的时候到现在,每年,只要李家和苏家有孩子进考场,出来之后必定能喝上一碗热热的老母鸡汤。 而这个传统将会一直传下去。 李石让人将晕厥的学子都给搬到德胜医馆,比较严重的就借用附近的茶馆当场救治。 得知德胜医馆免费救治学子,附近的茶馆争相让出地方,还用桌子拼了床给他用。 李彬已经能**看诊开方,加上另外两个坐堂大夫,总算是将不省人事的几个学子给救回来。 李江则挥手让众人离去,尽量不要围观,以免妨碍大夫诊治。 不少觉得熬一熬就能过去的学子都扶着额头道:“我也头晕。” “我也觉得应该到德胜医馆去看看……” 李江在一旁看了抽抽嘴角,对正在全身心救治一学子的李石道:“大哥,这样德胜医馆会不会很亏?” 李石瞟了他一眼,不理他。 安知府听说李石在这里救治学子,忙赶过来,让衙役帮着疏散人群,等到傍晚,昏厥过去的学子也醒了过来,有五个是被抬着回家的,其他的也在德胜医馆里领了药回去。 李石这才扶着腰站起来,李彬忙上前搀扶。酬情 李石挥挥手,“行了,回家吧。”对茶馆的老板拱手谢道:“今日多谢老板了。” “哪里,哪里,能帮得上李相公是我的荣幸,”见李江手里拿着钱袋子,忙挥手道:“您可不能给我这个,不然小老儿要生气了。” 李江只好收回钱袋子,李石又对他作揖,这才离开,“明日若有人上医馆里来感谢,就告诉他们此间茶馆老板的善举。” 德胜医馆的掌柜应下。 坐上马车,李石闭目养神,只等到马车走出好远,他才道:“此时的付出虽多,日后的回报也必定不少。” “可是大哥,安知府不会有意见吗?”李江自然知道此时对这些学子施恩,日后的回报不少。 可这对一府知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石叹道:“总这样束手束脚,如何更进一步?何况,他若忌惮,大可以府衙拿出钱来安置这些学子,每年乡试,会试,甚至是府试,都有学子暴毙,除了死在考场里的,大部分都是出了考场才死亡。” “你以为他们就不能救?不过是涌出来的学子过多,而府衙嫌麻烦,配备的大夫少,又疏散不得力,”李石叹惋,“能读书读到乡试也都不容易,这些学子以后未必都是好官,但就这么死了也憋屈。” 今年乡试过后办丧事的少了,一问才知道,今年的考场竟然才死了两个学子,一人死在考场中,才进场两天就猝死了,还有一个则死在出场时,可惜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倒下了。 不少人为他叹息,都道,若是再往外走十几步,说不定就被李相公给治了。 往年乡试过后,总有几个身体不好或过于激动的学子长辞于世,今年却是这十年来最少的一次,仅有两人。 就是安知府也不由道:“不管李石目的为何,他却实实在在为民谋福利。”心里在盘算着将这事制度好,也好减少学子死亡。 而参加这一届的学子对李家都很有好感,特别是那些得到德胜医馆救治的学子,更是感激涕零。 乡试放榜,这一次只孩子们跑去看,李石木兰他们全都留在了家里。 苏文慢悠悠的道:“没事,这次考不中下次再考。” 王氏就拧了一下他的腰,道:“胡说些什么呢。” 苏文忙改口,“以小毅的学识,想要考中并不难。”来自末世的你 木兰横了他一眼,“一边去,你不是说要替二宝取名字吗?现在取出来了吗?” 王银玲于前不久产下一子,算是李家的二孙,因为李毅的长子小名就大宝,他就跟着排行叫了二宝。 李彬不太会取名字,本来也是去求父亲的,谁知道被苏文接过去了。 苏文最喜欢给孩子取名,这几天都在抱着书看,打算给侄孙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苏文摸摸鼻子,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阳阳很快带着一群弟弟飞快的跑来,“爹,娘,大哥中了,大哥中了,”阳阳兴奋的道,“大哥中了甲等第二名,他是第二名!” 天天几个紧随其后,脸色也兴奋得通红,木兰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扬手道:“给红包,今儿你们各个都有红包。” 几个孩子欢呼一声,木兰这才看到跟在几个孩子身后气喘吁吁的林文芳,忙问道:“文芳怎么来了?快上来,快上来。” 阳阳翻了个白眼道:“我带着他一块儿玩的,谁知道才跑了两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林文芳涨红了脸皮。 木兰就一巴掌拍过去,只拍的阳阳歪了一下,道:“你以为所有的孩子都跟你一样皮?文芳,快上来,阿姨也给你准备了红包。” 林文芳就羞涩的上前接住,脸红红的道:“多谢苏阿姨。” 李江几个在一旁看了不得不感叹,这根本就是一直小绵羊嘛,和林同知那只狐狸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 对于两次对李家有恩的林文芳,李家大人们都很喜欢这个乖巧又聪明的孩子,而作为孩子,除了天天和旭明与他格外投缘之外,其他几个孩子很是看不起弱鸡一样的林文芳。 不过被阳阳严重警告过,知道他两次救过家里两个哥哥弟弟,也就不再嫌弃他,而是大度的让他和他们一块儿玩。 李毅考中了举人,那么接下来就是春闱了。 因为是在国孝期间,大家也只是在晚饭的时候以茶代酒庆祝了一番,并没有特别的活动。 不止李家,其他各家也是如此,今年的乡试是最安静,也是最节俭的一次。 在木兰开始打点李毅上京的行李时,召李江回朝的诏书和公文也到了钱塘府。--50565+d4z5w+14903276--> 第579章 信任 新皇并没有忘记李江,或者说他没忘掉李石和苏木兰。 他对李江并不熟悉,印象最深刻的是救他一命的木兰,而最熟悉的却是一路护送他到京城,将他安全交给安国公的李石。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的两个多月,之后更是十多年不曾见面,但他一直在关注着他们。 与其说他是相信李江,不如说他是相信李石与苏木兰,相信他们会约束教育好家中子弟。 而李江,就是他们夫妻俩一手带大的。 更何况,李江还是父皇留给他的人脉,所以新皇很信任李江,在京城的事才刚刚稳定下来,百业待兴之时,他启用了李江。 他希望,李江能再次给他一个惊喜。 这一次,李江任职的是户部尚书,李江对民政有一种天生的擅长,而前任户部尚书早在清查隐田隐户没多久就被革职了。 先帝重视农业,但更多采用的是与民休息的方法,减免赋税,发放种子与耕牛来鼓励农桑,但其实亩产并没有多少变化,幸得这许多年来天下大体风调雨顺,这才累积下了不少的财富。 但钦天监早在去年就警告过,这几年,风雨只怕不调,风雨不调就有天灾,有天灾就很容易引起**,所以新皇希望李江能帮他,帮他度过登基以来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危机。 但只户部尚书的职位是不够的,所以新皇将一直屈居工部左侍郎的老秦大人提为工部尚书,并暗示过他,以后工部有关于水里农桑的事要多请示李江。 老秦大人今年已是耳顺之年,本以为会在公布左侍郎的位置上致仕,借着给李江让位的机会能到工部尚书的位置,他自然欣然同意。 只是也有朝臣表示反对,觉得李江权利过大,就是苏定也表示了不同意见,新皇就笑道:“这有何难?只让御史抬多盯着他,若有权色交易,自然瞒不住他们的耳目,朕也不过是想最大的发挥李江的本事罢了。” “皇上,朝中于民政上出色的官员亦不少,何必只用李江一人?” “是有比李江还要优秀的,先帝时就派过好几个能干的工部官员出任要职,可你看他们现在何处?倒也有小吏比李江还要熟悉农政的,只是你们会服气吗?”新皇冷哼道:“朕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逼着朕不得不让李江身兼两职的是你们。” 众臣顿时不敢再说。 户部的油水丰厚,礼部与工部却是公认的最清贫的两部门,但那也要看任什么职位。exo的冷魅血族公主 从去年钦天监说这几年风雨可能不调开始,先帝就开始让工部主持修建水利,只是才动工,太子殿下暗访之下就发现了不少猫腻。 先帝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十几年下来龙威更重,之前有多看重那几个亲自提拔上来的官员,那时就有多恨,当时问斩的就有十二人,流放的达到七十八人,好在先帝还算慈悯,没有祸及他们的家人。 倒也有人不同流合污,但那几人无一不被排挤出去,朝臣本以为那些贪污枉法的被砍了先帝会启用那几个不同流合污的,谁知先帝并不为他们张目,反而将预定建设的水利全都停了。 别人不知道原因,被先帝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新皇却知道。 先帝无非是觉得他们太过窝囊无能,他们有圣谕,有好几个就处于关键地位,却毫无招架之力。 若是苏定李江之流,只怕早利用自己的位置收集证据将那些人拉下马来。 那些人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一部分是那些人不断的退让给惯的。 所以先帝看不上他们,宁愿暂时停掉水利也不用那些人。 新皇自然认同父皇的看法,那些人只能当手脚,不能做脑子。 而朝中,他信任不会贪污水利钱款的来去也就那几人,而又有民政之能且能听人建议的也就只剩下李江了。 正好户部尚书位置空着,对方替过敛财也有手段,新皇干脆两边都交给他做。 随着圣旨与公文一起到的还有给李石的一封信。 前来送信的安知府好奇的看了李石一眼,信上字迹他并不陌生,虽然看得不多,却已经记到脑子里去了,这是新皇的字迹。 这一年来,折子都由太子代批,他虽然只有几道折子,却记住了这字迹,毕竟,若不是被逼宫之类的,太子明显就是下一任帝王。 这也正是安知府疑惑的地方。 新皇给李江写信还说得过去,怎么却是给李石写的? 要知道,李石在府城虽然威望不小,却没在朝中担任过一官半职。 李石收了信,客气的将安知府送走。无双 家里人顿时巴巴的看过来,李石挥手道:“行了,你们下去吧。”转身拉着木兰回屋去了。 这封信是新皇写了给木兰与李石俩人的,最开头不过是感谢木兰救他一命,然后就是将自己打算委任李江重任的事说了,希望李江可以不负他所托。 木兰疑惑道:“皇上想江儿不负他所托,不是应该给江儿写信吗?怎么写给我们看?” “皇上自然会与江儿亲自谈,只是他希望我们能够约束好江儿。”李石将信收起,道:“江儿和阿文是我们养大,他可能是想让我们教导他吧。” 木兰沉默了片刻,道:“江儿不会贪污的。” 李石点头,“我也不担心江儿,只是他只有一人,管着户部,还要插手工部,家中的庶务及后宅难免顾虑不上,我不信任傅氏。” 木兰也想到了傅氏的性子,一时有些生气,“当初就不该给江儿定这门亲事。” 李石摇头,“再要一人,只怕还比不上傅氏呢,傅氏虽贪,她心有顾忌,也不敢做得太过,何况,傅家如今不能与李家相比,李家如今与傅家交恶,她相当于没了依靠,只要不让她教养几个孩子,问题不大,不过也要防着她被人恭维得忘形。” 李石敲了敲桌子,道:“你警告一下她吧,我让春霞一家跟着他们过去,向成就帮着江儿管外院,外头的庶务交给墨香,墨香也该培养起来了。” 木兰怀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收买的春霞?” 李石微微有些不自在,含糊道:“什么收买,她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下人。向成的儿子挺聪明的,反正我们也不喜欢养成什么家奴之类的,等他再长大一些就给他消了奴籍,让他去读书吧。” 木兰点头,她也不喜欢一人为奴,其子孙后代都要为奴的规定。 李江有半个月的时间收拾行李,李石将人拎到书房,将皇帝的意思与他说了,道:“这是功在千秋的事,你若能做你就接,若不能做就趁早推辞了吧。” 李江沉默片刻,保证道:“大哥,我会努力去做好的。” 李石微微点头,拿起笔在书桌前静默半响,挥笔写下了一个“诫”字,“这是送与你的,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年我李家与苏家之恨,江儿,不要做我与你嫂子讨厌的人。” 李江眼里闪着激动,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大哥,您放心,李江必不负李家先祖,更不会辜负您与嫂子的期望。”僵尸之后妈是个技术活 此时,木兰正站在祠堂的台阶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傅氏神色不辨。 傅氏心中有些忐忑,她一大早就被叫过来被要求跪在地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年来,傅氏对木兰更加的敬重畏惧,她也渐渐知道,木兰平时虽温和,但发起脾气来,就是李石李江也得退避一舍。 此时她才有些明白李江为何要把苏木兰当母亲一样敬重孝顺。 加上这一年来事情不断,也让她见识到了苏木兰的杀伐果断,现在,傅氏已经不当她是长嫂,而当她是婆婆了。 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些,才不会不甘。 站在上面的木兰却在纠结,她不知道要怎么警告傅氏啊。 难道要说,她再替李江收受贿赂就把她给休了?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做到李江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说休妻就休妻,还是发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她的? 良久,木兰才道:“傅氏,这次江儿前去京城是要出任户部尚书的,甚至,他只怕还要兼管工部的一些事情。” 傅氏心一紧,弯腰道:“是,弟媳会管好内宅,让二老爷无后顾之忧。” 木兰看了她半响,幽幽的道,“只希望你能做到自己说的。” 傅氏眼睛微红,心中有些委屈,却不敢抬头与苏木兰对视。 “户部掌天下银米,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傅氏,我不希望看到李家毁在李江的手中,或者说,是毁在你的手中。” 傅氏“嚯”的抬头,膝盖不由往前移了两步,道:“嫂子,弟媳发誓,以后再不会做那样的事,还请您与大伯信我。” “所以,我们会看着你的,傅氏,我们虽然不会叫李江休了你,但让你回家侍疾却简单得很,李江是我养大的,他孝顺我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我要生病也很简单,李家虽不会纳妾,但李江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内宅,活该他守活寡。我会心疼他,所以你最好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傅氏脸色惨白,“不会的,弟媳,弟媳会每日三省吾身,断不敢再犯。” ps:加更求月票--50565+d4z5w+14903277--> 第580章 分歧 阳阳犹豫了很久,还是溜进了父母的房间。() 木兰吓了一跳,一把推开正抱着自己玩亲亲的李石,李石脸上也有些红,他瞪了一眼眼睛瞪得圆大的儿子,不满的问,“大晚上的,你跑过来有什么事?” 阳阳的脸一红,也察觉这个时间点不对,只是自己好容易鼓起勇气,他觉得出去再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阳阳装着看不见父母的尴尬,道:“爹爹,我想跟着二叔一起去京城。” 木兰吓了一跳,“你去京城干什么?你弟弟妹妹可都在这里呢。” 李石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 阳阳就心虚的看了一下父母,低下头道:“我,我想去找叔祖,我想参军。” 木兰愕然,李石则冷下脸来,呵斥道:“胡闹!” 阳阳本来还心虚着,听到父亲的呵斥,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仰着脖子道:“总之我就要去参军,我不要科举。” 李石气得一脚踹过去,阳阳没防备,一下就被踢到在地上。 阳阳愣愣地看着父亲,然后眼圈一下就红了,木兰也吓了一跳,拉住李石道:“你干什么呢?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上前拉住阳阳,“快起来,难道还要你爹请你不成?”阳阳甩手,就坐在地上不动。 李石气得眼睛都红了,在屋里转了两圈,问他,“你图什么?去参军你图什么?你是想保家卫国,还是想开疆扩土?多少人想逃兵役,你倒好,上赶着去当兵,你是走投无路了吗?” 阳阳红着眼睛道:“我喜欢练武,我讨厌读四书五经,现在我的功课连天天都比不上,要考出来得要到什么时候?” “你比你大哥还要聪明,你但凡多用一些功,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你以为去参军你就能出人头地了?兵士本来就低人一等,怎么?想用你五叔祖的人脉?你想的倒美,你别忘了,安国公有三个儿子,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儿子,他凭什么要把自己儿子的人脉给你用?没有人脉,你的军功,你的资历就全都是别人的!” “李旭阳,你给我听着,你就给我好好的在家读书,再敢想着做这等投机取巧的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谁说五叔祖不愿意的?五叔祖说了,等赖旭他们长大他早退下来了,要是能把我扶上去,以后我再扶着赖旭他们……” 李石反手抽过墙上木兰的马鞭就抽过去,阳阳避也不避,咬着嘴唇捱着。 僵尸之后妈是个技术活 木兰早在阳阳那么说的时候就甩手不管了,退到一边看着。 李石一连抽了十鞭,见阳阳抿嘴不语,手颤了颤,木兰就上前踢了一下阳阳,冷着脸道:“还不快出去,要气死我们才算吗?” 阳阳委屈的红着眼睛起身出去。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李毅和李彬,两兄弟正站在屋外,见阳阳脸上有鞭痕,忙上前拉住他,掀开衣服,阳阳就忍不住“嘶”一声。 李毅冷着脸道:“活该,你怎么惹父亲母亲生气了?这是母亲打的?” “是父亲打的?” 李毅和李彬都瞪大了眼睛。 李石很疼孩子,尤其是阳阳几个,他们犯了错他最多训斥几句,少有动手的时候,所以一般揍孩子的都是木兰。 现在听说李石都动手了,兄弟俩就一起看向阳阳,“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父亲这样生气?” 李彬见他摸着脸,就道,“行了,先回屋去,我给你擦药。” 见外面的孩子都走了,木兰才去拉李石的手,“行了,小彬会照顾好阳阳的。” 李石冷哼一声。 木兰微微一叹,撑着下巴发呆。 阳阳想要靠军功出头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诚然,武官只要有人脉,有军功就升的比文官要快得多,可这两样只要少一样,他可能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甚至会连累下一代。 如果是在现代,木兰当然愿意他去参军保家卫国,可这是一个兵士地位低于良民,形同贱民的年代,她不愿她的儿子,她的孙子去受这个哭。 木兰眼圈通红,李石心中同样不好受,阳阳是他最爱的孩子,是他盼了六年的第一个孩子,他比木兰更疼爱他,却没想到他会瞒着他与赖五商议这等前程大事,却独独瞒着他,瞒着他的父母。 夫妻俩的关注点好似有点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俩人都不同意阳阳去参军。 这一个晚上,夫妻俩都没睡着,在阳阳屋里的三兄弟也没睡着。 李彬听说阳阳想要去参军,就一个劲儿的劝他,“你以为参军是好的?你那功夫,也就和常叔他们对照,真要上战场杀人,你连母亲的箭都躲不过,你要出了什么事,让父亲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要把他们的心给挖出来?”陌陌过来抱一个 阳阳盯着眼前的桌子不语。 李毅看着紧紧抿嘴的阳阳,微微叹息一声,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你是想建功立业后护着弟弟妹妹们?” 阳阳眼神坚毅,不语。 “可你怎么就肯定五叔祖愿意帮你?可以帮你?”见他要张嘴反驳,李毅就截断他的话,“阳阳,五叔祖对我们虽好,但再好也不及父母,他是有私心的,不然他怎么和你说了却不曾与父亲母亲提过?这世上,愿意为你全心全意打算的只有父亲和母亲,同品级下,武官地位低于文官,除非你能得到爵位,不然,以后你只能处处受制,父亲和母亲不愿意你去受这个苦,我与你二哥也不愿意,现在二叔已经起复,以后舅舅也会起复,在钱塘,无人敢欺负你们,你只要好好读书,以你的聪明才智,不怕考不出来。” “可是大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靠着二叔和舅舅才可以?现在旭明他们还小,那他们长大了呢?你们别忘了,我们还有婶婶和舅母呢。”阳阳不服气道:“以前二婶对母亲多有轻忽,为什么?大哥,我想护着天天,护着朗朗和暖暖,不靠二叔和舅舅,就靠我们大房自己。” 李毅心火热起来,手紧了又紧,干涩的道:“我现在已经通过了乡试,等过了会试,我也能护着你们的。” 阳阳摇头,“大哥,就算你过了会试去当官了,也不过是小官,不可能像二叔和舅舅升得这么快的,他们是因为新朝建立,又是先帝的第一批学生,当时百业待兴,二叔和舅舅很容易做出政绩,现在,没个十几二十年不可能。” 阳阳眼睛晶亮,“所以我才不愿走这条路,等我考上秀才去考举人,再去考进士做官,只怕三十年都不止,我去参军,别人能做的我一定做的比别人还要好,我也不要五叔祖的人脉,只要他们不敢抢我的军功就行,现在边关又不稳,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大哥,你帮我和父亲母亲说说吧,你说的话,他们还是听得进去的。” 李毅皱眉,打掉他的手,“你让我去与父亲说这些,是想往父亲心里捅刀子?二叔和舅舅就相当于父亲的孩子,他要是知道你这样想二叔和舅舅……” 阳阳顿时泄气,“我不管,我就要去参军,不给我参加,我,我就逃走,我自己跑去。” 李毅嗤笑一声,“没有路引,我看你怎么走。” 阳阳哼哼两声,“那些流民也没有路引,不也到处晃悠?我怎么就不行?”富贵农家 李毅冷下脸来,阳阳顿时心虚的缩了一下脖子。 第二天,李毅还是去劝说父亲去了,不怕别的,他还真就怕阳阳晚上自己翻墙跑了,真把自己混在流民中北上去参军。 李石的脸色很难看,李江和苏文都不敢提起这事,都觉得阳阳胆子太大。 晚上,木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是拖不下去的,还有十二天,江儿就要启程了。” 李石沉默。 “你也不想让阳阳去参军对吗?实在不行把人关在祠堂里,等江儿走了把他揍一顿,要是改不过来再说。” 李石沉默。 木兰翻过身来捅了一下他,“你倒是说话呀。” 李石满是不解,“你说我平时对他很凶吗?他怎么宁愿和安国公说这些事也不与我提起?” 木兰:“……” 李石翻身看着头顶,“他从小要求的东西,合理的不合理的我都给他弄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跑去和安国公讨论前程的事,也不与我们提起。” 木兰爬起来瞪着李石,一脚把人踢下床。 李石坐在地上愕然的看着木兰,“怎么了?” 木兰怒视他,“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让阳阳去参军?” 李石面色微红,不自在的扭过头去,木兰就气得冲他扔枕头,“去跟你儿子相亲相爱去吧。” 木兰把李石轰出去。 李石只着中衣站在门口,低声和屋里的木兰求情,木兰扯过被子盖住头,全然不听。她还以为李石和自己一样是担心阳阳的性命前程才没同意的,竟是因为吃醋才打了阳阳。 站在门外的李石停留了半天,见妻子没有开门的意思,这才转身离开,打算去书房将就一晚上,只是站在院门口,想了想,还是往阳阳的院子而去。 正如木兰所说,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坦白。也许他应该和儿子谈谈。 ps:大概八点左右还有一章,然后雨竹就要出去接朋友了,祝大家阅读愉快。--50565+d4z5w+14904210--> 章 第572章 判决 一切都很顺利,有安然给他做掩护,计算李家会发现李旭天失踪,也绝对找不到别院去,就算找来,尘埃落定,他们也只能像马家一样认下,说不定到时他可以看在李旭天的面子上让大伯为苏文说一些话。 可他才把李旭天带到别院两刻钟,李旭阳就找来了,之后就如同噩梦一般。 张君堂想到监牢里的遭遇,嘴里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恶心,那些下贱脏污的犯人竟然敢冒犯他! 张君堂眼珠子微微转动起来,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父亲,他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抓着栏杆,祈求的看着他,“父亲,儿子只怕出不去了,您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张柏皱眉的看着这个一直被宠爱的儿子。 张君堂惨然一笑,“父亲,就连您都进来了,您觉得儿子还能活着出去吗?” 张柏微微动容。 “您是一定不会有事的,所以儿子求您,出去后为儿子办一件事,哪怕我今后被砍头了,也死而无怨。” 张柏沉吟片刻,道:“你说吧,只要能做到的,父亲都帮你。” 张君堂眼里闪过阴霾,压低了声音道:“儿子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全是因为李家,这几日儿子也算明白些了,李家上头有人,父亲和大伯要对付整个李家是不可能了,可只对付一个李旭阳呢,父亲,李旭阳害我,要不是他,我们家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些事。” 张柏悠悠一叹,“我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我和你大伯都被审查,根本就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你有什么法子就说吧。” 张君堂冷冷一笑,“父亲,儿子是要死了,什么名声也都不重要了,当初我带李旭天去别院是要与他行周公之礼的,李旭天不是要考功名入仕吗?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张柏眉头一皱,那岂不是逼的李家与张家成为死仇?他与大哥已经很艰难,到那时只怕更加寸步难行。 张柏失望的看着儿子,觉得他果然是昏头了。 张君堂则笑道:“父亲,李旭阳很疼爱他这个弟弟,儿子不是让您将此事公布出来,而是以此偷偷地约李旭阳出来,只说我手上有李旭天的东西,到时人过来了儿子就求您送他下来给陪儿子,儿子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胡闹,”张柏轻喝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一个不好要将整个张家搭上去的。” 张君堂眼里流出泪水,几乎泣不成声,“父亲,儿子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我被李旭阳害得太苦了。”睥睨世界我陪你 张柏皱着眉头看他。 张君堂咬着牙低声将他在钱塘的遭遇告诉张柏,看着不可置信的父亲道:“就算此次儿子不死,儿子也是个废人了。” 张柏青筋暴突,眼里闪着寒光,咬牙吐字,“李旭阳!” “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啊。” 张柏看了张君堂半响,方才缓缓的点头。 张君堂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第二天,张君堂就在江陵府得到宣判,被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而张柏因滥用职权,包庇家人被革职,张松因治家不严,包庇家人被降职,江陵府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被查办,或降职或革职,有两个甚至被判流刑。 马家请求最后去看一看张君堂,方巡按同意了。 马英九带了弟弟马杰的牌位前去,他抱着弟弟的牌位就坐在张君堂及张柏监牢的外面,对着他们一晚上。 不说张君堂,就是张柏也心底发毛,几乎要疯掉。 第二天张君堂被押送去刑场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恍惚,看着马英手中的牌位,再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李江一件心事放下,开始收拾东西反悔钱塘。 方巡按就站在他的屋外看他,摇头道:“果真是势力之人,用完甩手就走。” 李江转身道:“方大人,在下还要回呢,何况,”李江看向方巡按身后的书房,“在下这段时间可是做了不少免费的苦力,至少方大人未来一年内是不用再受文案之苦了。” 方巡按就乐呵呵的道:“李江兄来江陵府一直都没出去过,只怕还没领略过当地的风光吧?不如再多留几天,我让人带你四处走走如何?至于这案卷的事,你只要晚上回来帮我整理一下就好。” 李江撇撇嘴,回身继续去收拾行李,道:“方大人,不要太贪心,否则是要乐极生悲的,这江陵府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大哥与三弟就快要回来了,我得回家去,这案卷您还是慢慢再整理吧,实在不行就去请个幕僚。” 方巡按就叹道:“无钱啊。” 李江抽抽嘴角,“我记得我前不久才贿赂了你二百两银子,应该够你请两个幕僚一年了吧。”学做白莲花 方巡按摸着鼻子道:“那怎么是贿赂?明明是你赌输输给我的……” 不管怎么挽留,李江都坚决回家去。 方巡按只能怅惋的将人送走,道:“下次我去钱塘在去拜访你。” 李江挥手道:“你可别来,若要钱塘的官吏知道你来钱塘是为拜访我,他们会恨死我的。” 方巡按抽抽嘴角,嫌弃的挥手,“快走吧,快走吧。” 江陵府与钱塘并不十分远,他到家的时候李石他们还有两天的路程。 木兰早让人将西园打扫出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也不知道阿文怎么样了,妞妞也有十三岁了吧,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嫂子,后天一早我就带着几个孩子去接大哥他们,您在家里等着就好。” 木兰笑着点头,“张家的事已经完了,我备下了一份厚礼,你明儿带着阳阳和天天去林同知家,让天天给他们磕个头,这次多亏了林文芳,若不是他来通知我们……” 木兰只要想到这个后果就不由一寒。 所以她一直很感激前来报信的林文芳,之前因为张家在一旁虎视眈眈,为了不把林家拉下谁,木兰一直对此没有表示。 林家估计也不想卷入这件事中,一直静悄悄的,现在张家已倒,至少是没能力做什么了,木兰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感谢林文芳了。 李江点头,“明天我就带阳阳和天天过去。” 林文芳自从去李家报信跑回家后就一直被关在书房里出不来,眼见着李家和张家的事越闹越大,林同知更不敢让儿子出来了。 好在李家和张家好似都忘了林文芳似的,李家没来找林文芳作证,张家更是好似不知道当初报信的是林文芳,林同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林太太当时就道:“只怕是苏夫人特意瞒下的,苏夫人仗义,你也怪儿子了。” 林同知就鼓着眼睛道:“你哪里看到我怪他了?我就是嫌他咋咋呼呼的,亏得有李家替他扫除痕迹,那要是别人家,张家一查就查到我这儿来了,到时候你这官还当不当?” “那也不能眼看着人家孩子被祸害,要我说张家也真够肮脏的,那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敢?” 林同知哼了一声,道:“还不知道张君堂在江陵府祸害了多少人家呢,这次是他犯蠢,竟然跑到别人的地盘下干这种事,别说李家有权有势,就是一普通农户人家,只要在钱塘闹开,他以为还能像在江陵府一样能压下去?”守护甜心之爱的钢琴曲 林同知曾是做狱讼出身,对这些事最了解不过,所以也是对张君堂最鄙视的人之一,他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当得知张家落败,张君堂被判斩立决时,林同知彻底放下一颗心,“这下好了,以后睡觉再也不怕半夜惊醒了。” 林太太嘲笑他胆小,林同知则道:“我倒不是怕张柏,只是担心张松,他毕竟是大学士,人在京城中,想要给我使绊子实在是太容易了,现在连他都被降职了,而只看邸报就知道皇帝很喜欢苏文,只等他伤好就能起复,”林同知顿了顿道,“张家既然已经完了,那过几天李家只怕会上门来,到那时你可要与苏夫人好好套套关系,与他们打好关系是不会有错的。” 林太太沉思。 林同知起身拍袖子道:“行了,我去看看儿子,让他以后好好的和李旭阳兄弟相处,安然那里就不必去了。” 林太太就满脸黑线的看着丈夫离开。 林同知是官迷,他本人只是举人,却能够从县丞一路升到县令,因为善狱讼而被调到府里任职,之后更在前年升上同知,除了政绩之外就是善于钻营了。 但林文芳与他老子却是完全相反的一个类型,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喜欢读书,却交际废的一人。 林同知逼着他跟在安然身后,他就只能每天捧着一本书跟在安然后面,他们吃饭的时候他跟着吃饭,他们喝酒的时候他躲到一边看书,他们去游玩时,他也躲在一边看书…… 安然身后的人本来很排挤他,要不是安然觉得他很有趣,他早就在那个小团队中呆不下去了。 但他心思细腻,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情况他都一一注意到了,又因为心思纯净,所以很**。 刚见到张君堂时,他就不喜欢他,觉得这个人虽然表现的彬彬有礼,眼角眉梢却总有一种他不喜欢的高傲和对别人的藐视。 所以他最先留意到张君堂总是去注意李旭天,更是不小心听到张君堂和安然的一些奇怪对话。 林文芳一向很信任自己的感觉,张君堂刚将李旭阳带上马车他就觉得不对,而且安然也很不对,所以他才在安然离开后着急的去找李旭阳,这才救了李旭天一命。 而林文芳的作用还不止于这次。--50565+d4z5w+14890519--> 第573章 团 团圆 苏文已经有许多年没回过家了,才下马车,他就有些怅然的站在家门口,王氏在一旁扶着他,低声道:“老爷,我们先进去吧,你的伤不能久站,已经回到了家,什么时候见不得?” 苏文有些泪眼朦胧的看着姐姐,木兰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却一巴掌打上他的头,怒道:“叫你勤习武你非要偷懒,现在知道惨了吧?” 苏文连连点头,巴巴的看着木兰道:“我一定监督鸣儿他们几个认真习武,不走我的老路。” 本来眼泪汪汪想要过来相认的苏鸣顿时脚步一顿,然后果断转身去找姐姐和弟弟。 妞妞正板着脸站在一边,苏嘉却好奇的打量四周,低声问道:“姐姐,这就是我们家吗?好大啊。” 妞妞脸上出现了一些笑意,骄傲的点头,“对啊,里面更大,到那时你可以自己住一个院子。” 苏嘉眼睛闪亮的看着大宅子,期盼着早点进去,看到哥哥过来,苏嘉就扬起笑脸,“哥哥,你来接我们了?” 苏鸣点头,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们的房间是我布置的,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 妞妞就小声的问,“是一个人一个院子吗?” “对,我给姐姐选了最大的朝华院,姐姐肯定喜欢。” 妞妞顿时扬起大大的笑脸,他们在河间府时,因为当地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府衙也是破破烂烂的,分给苏文的官邸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妞妞是与父母一个院子的,两个弟弟则在前面一些的小院子里,因为那里还有父亲的书房,所以简称前院。 妞妞最希望的就是回家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木兰看向李石,李石冲她微微一笑,木兰就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好了午餐,你们梳洗一下用过午饭就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说。” 苏文的确很难受,这一路下来几乎强撑着,要不是身边有做大夫的姐夫,苏文觉得自己肯定死在半道上了。 但他伤得严重,没个一两年修养不下来。 而北方苦寒,根本不适合养伤,加上想家想家人,还不如早点南下回家,再悠哉悠哉的养伤呢。 大家进屋互相见面打过招呼,木兰就对阳阳道:“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去他们的房间,不许闹得太久,让你大妹和嘉弟好好休息。 ”七十八 阳阳一下子就把一串孩子给领走了,大家一起往西园而去。 木兰对李彬道:“你和你舅母扶你舅舅回去,给他上药按摩一番,今儿中午就在各自的屋里用饭了,”顿了顿道:“你和你大哥一会儿去阳阳他们那里用饭,看紧了他们,别叫他们闹得太厉害。” 李彬应下了。 剩下的事就不归木兰管了,自有傅氏调配,木兰与李石回屋。 木兰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洗脸洗脚,李石就拉起她,柔声道:“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木兰蹲着给他拖鞋,低声问道:“要不要打水来洗洗澡?需要上药吗?” “不用,这一路上多是坐马车,并没有磨到腿,”李石低头看着柔顺的木兰,道:“幸苦你了,天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木兰低着头,眼泪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李石一惊,手足无措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木兰摇头,抓紧李石的手,“对不起,我差点没护好孩子们。” 李石见她抓着他的手都青筋暴突,就知道她还是被张君堂吓到了,眼里闪过厉色,神情却越发温柔。 李石一把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这事不怪你,而且,天天不也没事吗?” “可如果不是林文芳来报信,我们根本就来不及救出天天,”木兰激动道:“天天只要再在那个别院里呆上半个时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张君堂那畜生在墙上挂满了那些恶心的用具,我的天天,他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他还会因为抢不到冰糖葫芦跟我哭闹,还总是跟在阳阳的身后‘哥哥,哥哥’叫着打转……” 见木兰越说越激动,李石就知道她钻了牛角尖,她内心在恐惧,而恐惧让她不安,会更仔细的回想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就会在假设的情况下越发的愧疚。 李石见过不少这样情况的病人及病人家属,他只能抱紧她,坚定的告诉她,“现在我们的天天是安全的,他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不是吗?你不是写信告诉我,天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开朗吗?只要我们以后看紧了孩子就不会有事了,是不是?”婚宠之枭妻霸爱 李石轻轻地拍着木兰的后背,低声劝着她,见她情绪渐渐稳定,就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好了,你也累了,咱们好好睡一觉,午休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木兰见洗脚水洒了一地,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地拖一拖。” “让秋果他们来吧,我给你拆头发。”说着快手快叫的将手脚擦干净,喊秋果等人进来收拾,拉了木兰坐在梳妆台前给她拆头上的饰品,然后用梳子一下一下的给她梳理。 李石还不时的用手给她按摩一下头部,没两下,木兰就困倦起来,打了两个哈欠,李石放下梳子,拉着她道:“走吧,我们去睡一觉。” 秋果和夏莲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将门关起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孩子们都熟悉起来,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混叫着,因为苏嘉荃哥儿荩哥儿和朗朗暖暖岁数都差不多,大家总是忘记排名,最后干脆朗朗弟弟,荃哥哥,嘉弟弟的乱叫起来。 李毅因为经常板着一张脸,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嫌弃,才进门没多久就被推出去了。 而李彬因为一张可亲的圆脸和一手好厨艺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关键是李彬脾气好,他在孩子们中间甚至还没有天天来得有威望,更别说孩子王的阳阳了。 李毅在门外听着他们在里面嘻嘻哈哈的闹腾,顿时摇摇头,对伺候的人道:“最多给他们再玩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将他们分开,全都要回去休息。” 嬷嬷们应下。 李毅这才回自己的屋里。 李石要比木兰醒来要早,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窝在自己怀里的木兰,他微微一笑,轻轻地将手从木兰的腰上拿开,将被子掀开一角,这才翻身下床。 木兰竟然没醒,只是动了一下又继续睡过去。 李石眼一沉,知道最近木兰肯定睡眠不好,不然不会只是动了一下。 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廊下绣花的秋果,秋果忙起身,在李石的示意下压低了声音道:“老爷,才阳阳少爷来过了,听说您与夫人睡下又走了。” “人去哪儿了?”练兵场 “似乎去了,”秋果顿了顿道,“最近阳阳少爷都很刻苦,只要有时间就去,有好几次夫人都担心的在书房外走来走去,却总不进去见阳阳少爷,只叫厨房时刻备着汤水。” 李石眉头微皱,点了点头,“你留在这儿,夫人要是醒来问我,就说我去书房了。” 秋果应下。 阳阳就坐在,李石站在窗外看了一下就推门进去,阳阳看见父亲眼睛一亮,从蹲着的榻上跳下来,“爹爹。” 李石点点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见他看的是往常最不耐烦看的《资治通鉴》,拉着他在一旁坐下,问道:“怎么最近这么用功了?” “我想保护好家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要做到这些,光有武力是不够的。” “你能意识到这点,父亲很高兴,只是这不过是你的一个生活目标,难道你还要让它成为你的人生目标不成?” 阳阳眨眨眼,李石就语重心长的道:“我和你母亲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只是成长路途中难免挫折,我们自然不希望你们逃避,而是迎难而上,可我们同样不希望你们眼里只有克服挫折这一件事,这途中,有许多的美景,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所以我与你母亲不希望你弟弟的事对你产生太多的影响,你是要学着长大,但你现在还小,羽翼未丰,所以这事就让我与你母亲来承担,你只要知道照顾弟弟,以后庇护家人并为之努力就好,不要给自己放上太大的包袱。” 阳阳眼圈微红,最后还是忍不住扑进李石的怀里,委屈道:“爹爹,我一直害怕,其实那天安然请的是我们一起去郊游,只是我贪玩,前一天跑去练武场没完成作业,所以才要留下写作业的,要是我跟着去,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傻孩子,张君堂存了念想,就算没有那一次,他也总能够找到机会单独引诱天天出去的,怎么能怪你呢?”李石顿了顿道:“不过,我们的确要好好的总结一下张君堂这事,从头到尾,也好知道我们哪方面做得好,哪方面做得不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们就能更快速更准确的去自救以及救人了,好不好?” 阳阳连连点头,“爹爹,我从头到尾告诉你,这件事娘亲和二叔都没瞒着我,我全程都参与了。” 李石就欣慰的笑开。 ps:很晚了,大家快睡觉吧,星期****争取三更,大家记得月票支持我哦。--50565+d4z5w+14890520--> 第574章 威5胁 “李少爷?”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拦住阳阳,歪着头问他,“你是德胜医馆的李少爷吗?” 李旭阳疑惑的点头,“是,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小孩展开笑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笑道:“有个人让我交给你。()” 阳阳心中怪异,接过信封,问道:“是谁让你给我的?” “一个很好的叔叔,他给我买了糖人和糖葫芦,让我把信给你,还给了我铜板。”说完,转身就跑了。 阳阳眉头皱的更紧,送信都有专门的人,对方干嘛找一个小孩? 而且就在大街上拦住自己,显然就在附近,却不亲自送信,鬼鬼祟祟的。 阳阳干脆拆开信封,当看到信件上面的威胁时,阳阳瞳孔不由一缩,他抬眼四看,却并没有发现异常的人。 想到对方正盯着自己,阳阳不由冷哼。 张君堂竟然留下了天天的东西,张家人以此威胁自己,想到信中所说,若是告诉了家里人,那就将天天被张君堂侵犯的事情公之于众,阳阳不由又怒又急,他紧了紧拳头,最后还是转身往城外走去。 暗中盯着李旭阳的人嘴角一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 阳阳很焦急,若是以前,他说不定就单刀赴会了,可自从与父亲交流过后,阳阳就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可现在对方有人在暗中跟着,他根本就不能回家,也不能找人通知父母,难道只能任人宰割? 对方显然也是拿准了他这点,而阳阳手上除了一封小孩送的信外什么也没有,就算到衙门里去报案,也不能因此而定张家的罪。 张家也可以反咬李家诬陷,只有一封没有盖章,甚至没有署名的信件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都不是那位张老爷亲自写的。 眼看着就要走到城门口了,阳阳不由更加着急,他脚步慢慢放慢,只想着怎么给父亲传个消息,他的眼睛在周围人身上扫过,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李兄弟,你要去干嘛?李兄弟……”林文芳从后面拍了一下李旭阳的肩膀,皱眉道:“李兄弟,我一直叫你,你没听到吗?” 阳阳眼睛里迸射出亮光,一把抓住林文芳,笑道:“刚才我在想先生布置的作业呢,文芳兄,你说‘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要如何开篇破题?”征服之路 林文芳一下子就愣住了,阳阳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人,见左侧有一人神情紧张的盯着他,就对林文芳道:“算了,你估计也不知道,我独自一人到城外找找灵感。” 说完转身就走,林文芳愣愣的看着他,摸着脑袋道:“他这是怎么了?”摇摇头不解的走开了。 跟着李旭阳的人却不放心,想了想,对同伴道:“你跟着李旭阳,我跟着这人看看。” 走出城门的阳阳紧张不已,只希望林文芳能够发现异常,快点去找父亲或母亲。 那人跟着林文芳一路回到了林府,他抬眼看了一下林府,冷冷一笑,李旭阳妄图让人报信,却不知那人是个书呆子。 那人满意的转身走开。 而进到林府的林文芳却急忙跑回自己的书房,将今天遇见阳阳所说的话与异常全都写下来交给自己的小厮,道:“快马加鞭,赶紧给李家送去,快去,就说李少爷现在已经出北城门了。” 小厮抓了东西就跑,林文芳急得转了两圈,又坐下将刚才的信重新写了一遍,叫来家丁,“送到德胜医馆去,若是李大夫在就给李大夫,不在给小李大夫,若两人都不在就给掌柜,快去。” 等家丁的身影也不见了,林文芳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李旭阳才是中班,就算破题开篇也还用不到《中庸》里面的句子,先生怎么会出这样的题目? 何况,这题目所蕴含的信息也太大,范围太广,他的先生开题也只能用其中的一句,而李旭阳神情中隐隐的焦躁,又一直四顾,看来他不仅受人威胁,只怕还受人监视。 只是街上这么多人,他大喊一声就能脱困,为何要听人摆布出城去? 林文芳想破脑袋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 估摸着外头的人应该走了,他头一次找了七八个家丁陪着要出门,他总觉得不放心,还是专门去李家一趟吧。 而此时,不仅在德胜医馆的李石收到了信,在李家的木兰也收到了林文芳的信。 夫妻俩心都一颤,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张家。 这世上能威胁到阳阳的不多,而最近他们也只跟张家结仇。 木兰团了团信纸,对送信的小厮道:“替我多谢你家少爷,等我家阳阳回来,我让他亲自上门拜谢。”给周春使了一个眼色。我的盗墓生涯 周春就拿出一个荷包塞他手里,笑道:“小哥不如先下去休息喝杯茶。” “多谢姐姐,只是我还要回去给少爷回明,就不喝茶了。”他的手摸了摸荷包,见里面硬硬的一块,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等到出了李家打开一看,见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银块,而是金块,更是惊喜。 而里面的木兰已经叫来常山常义,道:“你们快马加鞭,现在就往北城门找去,我随后就到。” 见常义他们追出去,木兰才转身回去快速的换了一套轻便一些的衣服,拿了弓箭去追人。 与此同时,李石边让人回去报信,边带了周冬骑上马往北城门追去。 阳阳就是再慢,也渐渐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一辆马车就从后面驶过来,车夫对李旭阳道:“李少爷,请吧。” 阳阳沉着眼看了他一下,爬上了马车。 对方似乎并不怕逃走,甚至不怕他知道去了哪里,只一个车夫在前面赶车,根本不管在车里的阳阳。 阳阳就见这辆马车沿着上次救出天天的路线一直往前走,绕过那个别院,最后停在山凹的一处草地上。 阳阳眉角一跳,觉得选择这个地方的人无比愚蠢,若是他,他就会选择山腰处,因为站在山腰不仅可以监视过往的人马,更可以快速的逃离…… 自从父亲让他学会反思之后,他似乎越来越爱做这样的思考了。 阳阳下了马车,就看到站立在前面的张柏,他的四周围着五个护卫。 张柏转过身来,阳阳这才看见他面前的坟堆。 见李旭阳看着坟堆,张柏就道:“这是我儿君堂。” 李旭阳挑眉,“你们张家的陵墓在这儿?” 张柏眼睛深沉的看着他,道:“不,我张家祖籍邵阳。”张柏低头去看坟堆,“我张家书香门第,没有犯罪之男,更没有再嫁之女,所以,君堂被除族了,在临死前,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地方,所以我把他葬在这里。” 阳阳不屑道:“那张大人呢?要知道,张大人也是犯男,难道张大人也被除族了?” 张柏冷下脸来,“李旭阳,此时激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黑暗剑圣 “可不激怒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果然和我儿说的一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旭阳不说话,张柏就冷哼道:“如今你既然过来了,那我就送你去与我儿做伴,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李旭阳看了他半响,摇头道:“你不会杀我的,要杀我,多的是法子,干嘛费尽心力的将我引到这里来?你想做什么?还有,你不是说,你们留下了天天的东西吗?是什么东西?” 张柏哈哈一笑,摇头道:“没有东西,不过是骗你过来的,若是有,你也该找安家去要,君堂说你聪明,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到底是太嫩了些。” 张柏回身给坟堆添酒,笑道:“不过有一件事你没说错,我并不打算杀你,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父母也只是悲痛一时,有你兄弟姐妹安慰,就又很快好了,我要你父母兄弟都痛苦一辈子,那样才算报了我儿君堂的仇。” 阳阳沉默的看着他。 张柏就道:“我要将你手足废掉,再挖去口舌,将你毁容扔到异乡,让你乞讨为生,然后只送与你父母给割掉的口舌及手足,你说,他们会如何?” “你就不怕我父母对付你张家?你兄长张松主动接受调查,不就是想不激怒我李家,留一线生机吗?而李家也的确没再追究下去。” 张柏沉下脸来,怒视着李旭阳,“你们李家还不够斩尽杀绝吗?我儿君堂被处死,我被革职,一辈子也别想再出仕,我儿甚至连祖坟都进不了!” 张柏本来虽答应了张君堂,却没想真的要害死李旭阳,只想雇人给他一个教训,就算是为儿子出气了,可谁知他才被放出去,家族却将儿子除族,就是他,也被迫与兄长分家,被归为旁支,这无疑是压垮张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能怨恨兄长与家族,只能将全部的怒气转嫁到李旭阳及李家身上。 加上他将儿子的墓地选在了这里,也就计划着对李旭阳出手了。 他不想杀死李旭阳,因为那样会留下把柄,更便宜了李家及李旭阳,他想要好好的折磨对方。 只要想到李旭阳会被成为一个废人被扔在街头乞讨为生,他就激动兴奋起来。 不得不说,张君堂的变态有一部分是遗传的。 ps:今晚三更,这是第一更,加更求月票。--50565+d4z5w+14890521--> 第575章 5 受伤 阳阳的眼睛看着他的五个护卫,抬下巴问道:“就凭他们吗?” 张柏嗤笑道:“你也太自大了,我知道你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只是你觉得你能比过他们?”张柏回头冷下脸吩咐,“将他抓住,打断他的手脚,就当是先给我儿出口气。 ” 五个护卫应下,慢慢朝李旭阳围拢过来。 阳阳眼一凝,既然弟弟没有东西落在对方的手中,那不逃更待何时? 阳阳瞄准了一个人就冲过去,手直取他的眼珠子,那人没料到阳阳的手法这样阴损,向后一避,再拿手去格挡,阳阳就飞出一腿,直接踢在对方腰上,只可惜,对方力气够大,也只是让对方往后退了三步,但也足够打开缺口。 阳阳朝着那个缺口就冲出去…… 身后追过来的人打出一拳,阳阳只能滚地避开,他瞬间就与俩人交上了三招,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张柏站在那里看着,见状不由眉头一皱,他没料到对方只十四岁就有如此本事了。 阳阳被后面人一阻,脚步慢下,其他三人迅速围拢过来,竟是走脱不得。 阳阳咬牙,心中暗悔,刚才他拼着受伤也该往外冲的,这样,以自己的本事他们肯定拦不住…… 只是再后悔也是枉然,阳阳只能将精力放在眼下的争斗中,好在对方不善围攻,而阳阳身姿轻盈,脚步迅速,竟也能勉强应付得住,只是这样,只片刻他就被拍了两掌,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落了下乘。 阳阳眼睛红起来,拼着受伤,硬是冲着左边一人排出一掌,见对方被自己轰开,他埋头就往外冲,全然不顾身后拍来的手掌…… 李石循着痕迹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不由大喝一声,“住手!” “竖子尔敢!”常山从马上跃下,飞奔而来,常义摘下手中的玉佩就冲着那掌飞射出去,带着内力的玉佩飞快的闪到那人眼前,那人不得不回掌防护,阳阳逃过一劫,但只余波就让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李石快马上前,一把拉住他护在身后,常义兄弟已和那五人战在了一起。 张柏看到李石,眸色一沉,心里计算着留下所有人的胜算。 常义兄弟武功高强,最要紧的是,他们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做过赖五的护卫,又护卫在木兰身边多年,比几乎没有对战经验的阳阳来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所以阳阳应付很困难的五人却很轻松的被兄弟俩拦下,甚至不时的回击一下。 场下,李石拉着阳阳退到一边,见他面色苍白,一把脉,却是内脏受损,显然刚才被打中了。紫魅公主的樱花之约 李石眼里闪过杀意,“嚯”的转头去看张柏。 张柏与李石的眼睛对上,竟不由的有些胆怯。 李石扶着阳阳又往后退了几步,道:“你先休息,父亲没带伤药过来,哪里难受得厉害吗?” 阳阳摸着胸口道:“胸闷。” 李石就按了下他的肋下,阳阳只觉得喉头一甜,就吐出一口血来,李石手微颤,眼睛更红,他抱住阳阳,摸了摸他的后辈,安慰道:“没事,没事,回去爹爹带你去看师公,让你师公给你治……” 木兰来就看见李石抱着阳阳,阳阳嘴角还带着血迹,眼中瞬间充血,她跳下马跑过来,着急的问道:“怎么了?阳阳怎么了?” “被他们打伤了,无性命之忧。”李石抱着阳阳,见木兰手上拿的弓,背上背着箭筒,就看向还在纠缠不清的七个人,寒声道:“木兰,张柏不能留,杀了他们。” 这次他们能想着害阳阳,下次也能害天天,还有朗朗他们,他们家孩子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永远看着? 那就只能杀了。 木兰看着蹙眉难受的阳阳,也升起了杀机,她转头看向斗场。 李石道:“先射伤他们。” 木兰就搭箭,跟着混乱的斗场,她的眼睛只瞄着边缘部分,看到那里无常义兄弟,箭就离弦而去,一人被射中肩膀倒在地上。 五人中去了一人,平衡瞬间被打破,常义趁着对方愣怔的时刻一刀解决了一人…… 张柏见了大惊,惊愕的看着苏木兰,然后,转身就跑。 木兰搭上弓箭,没等对方跑出去就射中对方的腿,让他不得不跌倒在地。 常义兄弟很快将剩下的三人解决,围拢过来。 李石抱起阳阳,见他们都还活着,就道:“将人拖到山里去,我不希望再在外面看到他们。” 常义兄弟应下。 张柏就大喊道:“李石你敢,我是朝廷命官,我来之前告诉了我兄长,我若是不能回去,他们一定知道是你杀了我,到时你们李家一人也别想逃过。” 李石冷哼一声,道:“那我就连你兄长一块儿杀了,谁敢来我就杀谁,我倒要看看,你们张家还剩下谁给你张目。”上尉老公,今晚必须交军粮 张柏顿时噎住,眼见着李石骑着马就要离开,就喊道:“我没想杀他,你也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你放心,你埋葬的地方不会离你儿子很远的,到时你们父子俩黄泉下肯定能做伴。” 阳阳半靠在父亲身上,道:“父亲,他没想杀我,只是想将我手足砍去,又割去口舌,将我扔到街上乞讨,让你们一辈子找不到我。” 李石身上的寒气更盛,木兰也眼露寒光的看着张柏。 “将他们带走。”李石吩咐常义兄弟。 常义就上前将张柏打晕,把人与那五个护卫丢上马车,直接往深山里去。 李石将阳阳扶好在身前坐下,对木兰道:“我们去见钟先生。” “你不能治吗?” 李石沉默了半响,道:“我怕,还是交给先生治吧。” 李石只为家人调理身体和治一些小病,一些大病都是找的钟先生,或是外头的大夫,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关心则乱。 夫妻俩快马赶到钟先生那里,将阳阳抱下马送进去,钟先生上下检查了一下,道:“伤到了内脏,好在不是十分严重,但年轻人吐血显然是极损精气的,还是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钟先生抬头看阳阳,摇头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注意了,就算与人切磋,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父母也是太过纵容你了。” “先生,还是赶紧给他扎针治疗吧,我先去给他熬药。” 钟先生看李石急得满头大汗,更是撇撇嘴,“你也太宠孩子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揍他吗?” “先生还是赶紧治吧,回头我们再揍他。” 为了不让钟先生担心,也为了不节外生枝,三人都没说阳阳受伤的真实原因,而是说他与人比试被打伤了。 钟先生看了夫妻俩一眼,更是无语,宠孩子也没这么宠的。 对阳阳道:“进来吧,把衣服脱了,师公给扎针。” 木兰就赶紧扶他进去,帮他脱掉衣服,想了想,拉住要出去的李石道:“还是你留在这儿吧,我去熬药。” “好,先放三碗水,大火熬成一碗后再加半碗水,再小火熬一刻钟就停下。” 木兰点头应下,拿着钟先生开的药方拉着药童去库房称药。行在车水人间 钟先生见是李石留下,干脆不自己动手了,把针给他,“我眼睛不太好使了,你来吧,我念你扎。” 李石见不用自己拿主意,老实接过针。 钟先生就念了好几个穴道,讲了要求,李石照着一一施针,慢慢地,他也就可以忽略躺在**的是自己的儿子,心境更加的稳定。 钟先生见了暗暗点头,若李石不是太注重亲情,只怕会更优秀,他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家庭上,而不是医术的研究上,对此,钟先生很不喜。 想到同样天赋不错的李彬,钟先生更呕得慌,那小子天赋比之李石也不差,但心里眼里除了吃的就是吃的,就连学医也能琢磨出不难吃的药膳来…… 钟先生现在对李家父子已经有些绝望,只希望他们能够将他的医术传承下去,已经不渴望他们发扬光大或改进了。 等到木兰端着药过来,李石才刚刚满头大汗的将针给拔掉。 阳阳已经舒服的睡过去了…… 李石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快起来喝药,喝了药咱们再睡。” 钟先生起身道:“行了,这药连着吃三天,针两天走一次,五天后再送他过来给我看看,这几天都别出门了,就在**躺着吧,等内伤好了再去玩。”顿了顿道:“你们也别太宠着孩子,阳阳也有十四了吧?在别人家,十四都能说亲了,也就你们还把他们当做孩子来看。” 李石和木兰不管钟先生说什么都应下,钟先生看他们这样子气得够呛,挥手道:“走吧,走吧,别来烦我,下个月我要出城。” 李石皱眉,“先生,您最近怎么老往外头跑?现在天渐渐炎热……” 钟先生怒道:“有什么办法?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进山寻找新药,也只能我去,不然全照搬古书,难道这医术就能进步不成?” 李石沉默片刻,道:“先生,您等我,再等我两年,我就带着木兰进山。” 钟先生怀疑的看着他,“不会和之前一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吧?” “先生,两年后阳阳就十六了,小毅和小彬也都能独当一面了。” 钟先生这才沉默下来,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好,为师就最后信你一次,两年后你不出去,我就坐到你李家门口去,不起来了。” 李石和木兰都一囧。 ps:最后一更会晚点,姐妹们可以先去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50565+d4z5w+14890522--> 第577章 驾章 崩 李石从梦中惊醒,听到城中隐隐绰绰传来的钟声,不由坐直了身子,木兰也醒过来,迷糊了一下,突然就爬起来,惊疑的问道:“钟声响了?敲了几下?” 李石面色凝重,“九下。” 木兰沉默下来。 李石却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当初他在中秋夜宴上看到皇帝,本就已是强弩之末,能活半年已算是不错了,结果他不仅活过了那个冬季,还熬过了春季和夏季,恐怕宫中的御医也是费劲了心思。 “起来吧,让大家准备好麻布,明日一早将麻衣换上,府里凡是着红的地方也要盖上麻布。”李石起身穿衣。 反正也睡不着了,木兰也起身。 想到这一位皇帝就这么死了,木兰很是怅然,“皇上,还是很好的。” 李石点头,“这位皇帝的确不错。” 李江与傅氏,苏文与王氏,李毅和婷婷,甚至李彬他们也都起来了,打发了家里几个小的去睡觉,见王银玲挺着个大肚子,就道:“你赶紧回去吧,再有两日就要生了,这些事交给他们就好,小彬,你扶着你媳妇回去。” 王银玲就行了一礼,这才有些磕磕碰碰的在李彬的搀扶下往房间去。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本来就在这几天,却突然遇到皇帝驾崩,难免有些慌乱。 李彬扶着她回去,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就算今日孩子出生了,也不大碍。” 王银玲横了他一眼,道:“那怎么行,到底是在丧期。”孩子不能做洗三和满月也就算了,只怕连百日也不能做。 李彬则不在意的道:“消息能到钱塘,太子肯定都已经登基了,孩子的百日肯定能做的。” 李彬说的没错,皇帝是二十五天前驾崩的,驾崩之后,朝中重臣进宫,禁卫军防守京城,这才敲钟通告,各位皇子嫔妃才开始哭灵。 而太子一边安排人通知各州县,一边准备皇帝出殡以及他登基的事。 五天后,太子登基,他的几个嫡兄弟被约束在令堂里守灵,他几个庶出的弟弟却被拉到礼部帮忙。 新皇对几个先皇留下的皇子的态度鲜明无比。 不过朝中的大臣们都表示理解,毕竟,太子的几位嫡出弟弟可都干过刺杀太子和拉太子下马的事,而太子的几位庶出弟弟就要老实得多。 重生我乃樱木花道 也许是因为自己与那个皇位无缘,所以这几位嫔妃所出的皇子都听话无比,加上太子温和,又年长他们许多,两边的关系还算不错。 之前先帝在的时候都不允许皇子们参政,现在先皇驾崩,新皇直接任用了几位年纪轻的皇子,这对皇子们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讯号。 几位皇子都卯足了劲儿表现,至于太子的三位嫡出弟弟,他们的心情则是外人不能体会的了。 新任太后倒是想为另外三个儿子张目,只是想到先帝临终前的警告,太后到底按压下心中想法,三位皇子见状,更加萎靡。 不过二皇子与三皇子还好些,自当年事后,他们被关在宗人府里差不多两年,出来后也差不多磨平了性子,加上心中对太子的愧疚,现在也更加没了斗志。 四皇子却很难捱。 不过此时太子没时间考虑他的心情,因为他很忙。 新皇登基,北方蛮族蠢蠢欲动,皇帝感觉不好的时候已将兵权交给赖五,让他守好北方边疆,就算如此,这几天的冲突也在不断升级。 加上他登基伊始,许多事务要处理,也就没时间去考虑兄弟们的感受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秋闱了,却正好在先帝驾崩不久,所以被取消了。 可是想到新皇登基需要开恩科,新皇干脆通知秋闱照常举行,这一科的举子依然算在先帝年号之中。 朝中臣子纷纷赞扬皇帝孝顺。 皇帝随后又下令,民间三月不得有嫁娶,宴请等活动,自己也主动搬到乾清宫守孝。 在钱塘的李家人,他们在天明的时候就派人进城去打听,李江很快就回来,道:“安知府说他也是半夜收到的消息,然后就紧急敲钟了,”李江看了一眼波澜不动的李毅,暗暗点头,道:“新皇并没有取笑科举,反而发令照常进行,小毅,如今还有不到一月的期限,最近你就好好备考吧。” 李毅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下。 他面上虽然平淡,但心里是紧张的,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秋闱,若是这次再错过,那就要等到恩科了,他的岁数在众考生中看着不大,但乡试之后还有会试,谁也不知道会试他能否通过,若是不能就要再等三年。 李毅的性子就算被磨得再平静,此时也难免有些不甘。 这条政令对他来说无疑是如三伏天的冰水。曾经的故事 不仅李毅,李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江想着起复的事,他与李石道:“大哥,先帝当初让我回乡教书,不知是想按下我,还是想留给新皇用,我想去走动一番,若能起复,我们家也能安稳一些。” 如今李家和苏家在府城的地位有些尴尬。 他们李家好歹是出二品大员的,偏李江和苏文现在都赋闲在家,往日的宴会虽然会请俩人,却很少能将李家摆在那个位置上。 李石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是再等等吧,太急了,若是先帝留下你是为了给新皇用,你如此表现,新皇只怕要失望了。” 因为有中秋夜宴在,李石有八成的把握,先帝就是要重用李江的意思。 可如今先帝已逝,真正拿主意的是新皇。 李石想到他与新皇的那点交情,只希望能刷刷新皇的好感度。 李江听了李石的话,暂且按捺下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去。 就是安知府也不由问起此事,隐晦的表示可以代为上表。 李江客气的拒绝,“此事不急,先帝既然让我在此教书,那我就多教两年书就是。” 安知府却以为李江已经走通了门路,笑盈盈的道:“以李大人的本事,教书岂不是屈才了?只怕不日就要高深了,到时李大人可不要忘了老友我啊。” 李江就突然问道:“我听说你那叫安然的侄儿又来府城了?不知现在做什么?” “……呵呵,”安知府不安的道:“那孩子是来看看内子的,过几日就要离开了。” 安然因为算计天天的事被苏木兰打断手脚,伤一好就被安知府和唐夫人送回江陵府了。 没办法,张家的事情闹得挺大,以李家疼孩子的那个劲头儿,安知府觉得安然还是暂且回避一二比较好。 而且,经过了那件事,妻子对过继他妹妹的孩子反对得也不是很强烈了。 可没想到安然回江陵府后过得很惨,而妹妹才到府里住了半个月,又与妻子针锋相对起来,本来刚松口过继的事也黄了,安然就是在这时候失魂落魄的求到门上的。 到底养在膝下两三年了,虽然安然刚闯下大祸,安知府夫妻还是将人接到府里来了。 安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李家人不是一般的记仇啊。疯狂大修真 再过继安然是不可能了,安知府想能不能给这孩子一笔钱让他出去闯荡闯荡,或是送他去,若能闯出一条路来也是好事。 安知府回去与唐夫人商议。 唐夫人就道:“你做主吧,反正安然是不可能过继的,还有,我丑话说前头,你妹妹的孩子也不能过继,不然我对他不好,你可别怪我。” 唐夫人只要想到小姑子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她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让她受他们的气? 吃她的喝她的,就连当年出嫁的嫁妆都是用她的银子置办的,却反过来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都是老爷给惯的。 安知府提起这个就头疼,挥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也怕你们凑合在一起,不过继就不过继吧。” 现在人还没过继,两边就闹成这样了,真要过继,以妹妹那个性子,还不得搬到安府来? 到时候他还要不要安生的生活了? 安知府并不是一味偏帮妹妹的人,甚至,他可以说是一个公正的人,他虽然性子软弱,但其实看事情看得最清楚。 自家这事就是妹妹的不对,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好说什么。 唐夫人见丈夫如此,也是满心悲苦,她生了三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 要让安知府纳妾她又不甘心,要个通房她也不愿意,就只能这样了。 幸亏安知府对她好,不然要阳奉阴违的在外头弄个外室和私生子来,她就是再气这日子也得过。 安知府的小女儿安恬见母亲又暗自神伤,咬了咬牙,跑出来道:“娘,你给我找个上门女婿吧,我要坐产招赘,一辈子孝顺您和父亲。” 唐夫人愕然,然后就又哭又笑道:“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才十二岁呢,就想着成亲了?”唐夫人怅然道:“这世上愿做上门女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趋利附势之辈,就是身有残疾,毫无本事的人,娘怎么舍得你坐产招赘?” 最关键的是,招赘就意味着断掉仕途,但凡有点志气的读书人都不会愿意的。 安恬咬住嘴唇。 在窗外偷听的安然同样咬住了嘴唇。 ps:这两天就要完结了,也快要月末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同学请疼爱一下雨竹吧--50565+d4z5w+14903275--> 第577章 驾章 崩 李石从梦中惊醒,听到城中隐隐绰绰传来的钟声,不由坐直了身子,木兰也醒过来,迷糊了一下,突然就爬起来,惊疑的问道:“钟声响了?敲了几下?” 李石面色凝重,“九下。” 木兰沉默下来。 李石却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当初他在中秋夜宴上看到皇帝,本就已是强弩之末,能活半年已算是不错了,结果他不仅活过了那个冬季,还熬过了春季和夏季,恐怕宫中的御医也是费劲了心思。 “起来吧,让大家准备好麻布,明日一早将麻衣换上,府里凡是着红的地方也要盖上麻布。”李石起身穿衣。 反正也睡不着了,木兰也起身。 想到这一位皇帝就这么死了,木兰很是怅然,“皇上,还是很好的。” 李石点头,“这位皇帝的确不错。” 李江与傅氏,苏文与王氏,李毅和婷婷,甚至李彬他们也都起来了,打发了家里几个小的去睡觉,见王银玲挺着个大肚子,就道:“你赶紧回去吧,再有两日就要生了,这些事交给他们就好,小彬,你扶着你媳妇回去。” 王银玲就行了一礼,这才有些磕磕碰碰的在李彬的搀扶下往房间去。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本来就在这几天,却突然遇到皇帝驾崩,难免有些慌乱。 李彬扶着她回去,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就算今日孩子出生了,也不大碍。” 王银玲横了他一眼,道:“那怎么行,到底是在丧期。”孩子不能做洗三和满月也就算了,只怕连百日也不能做。 李彬则不在意的道:“消息能到钱塘,太子肯定都已经登基了,孩子的百日肯定能做的。” 李彬说的没错,皇帝是二十五天前驾崩的,驾崩之后,朝中重臣进宫,禁卫军防守京城,这才敲钟通告,各位皇子嫔妃才开始哭灵。 而太子一边安排人通知各州县,一边准备皇帝出殡以及他登基的事。 五天后,太子登基,他的几个嫡兄弟被约束在令堂里守灵,他几个庶出的弟弟却被拉到礼部帮忙。 新皇对几个先皇留下的皇子的态度鲜明无比。 不过朝中的大臣们都表示理解,毕竟,太子的几位嫡出弟弟可都干过刺杀太子和拉太子下马的事,而太子的几位庶出弟弟就要老实得多。 重生我乃樱木花道 也许是因为自己与那个皇位无缘,所以这几位嫔妃所出的皇子都听话无比,加上太子温和,又年长他们许多,两边的关系还算不错。 之前先帝在的时候都不允许皇子们参政,现在先皇驾崩,新皇直接任用了几位年纪轻的皇子,这对皇子们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讯号。 几位皇子都卯足了劲儿表现,至于太子的三位嫡出弟弟,他们的心情则是外人不能体会的了。 新任太后倒是想为另外三个儿子张目,只是想到先帝临终前的警告,太后到底按压下心中想法,三位皇子见状,更加萎靡。 不过二皇子与三皇子还好些,自当年事后,他们被关在宗人府里差不多两年,出来后也差不多磨平了性子,加上心中对太子的愧疚,现在也更加没了斗志。 四皇子却很难捱。 不过此时太子没时间考虑他的心情,因为他很忙。 新皇登基,北方蛮族蠢蠢欲动,皇帝感觉不好的时候已将兵权交给赖五,让他守好北方边疆,就算如此,这几天的冲突也在不断升级。 加上他登基伊始,许多事务要处理,也就没时间去考虑兄弟们的感受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秋闱了,却正好在先帝驾崩不久,所以被取消了。 可是想到新皇登基需要开恩科,新皇干脆通知秋闱照常举行,这一科的举子依然算在先帝年号之中。 朝中臣子纷纷赞扬皇帝孝顺。 皇帝随后又下令,民间三月不得有嫁娶,宴请等活动,自己也主动搬到乾清宫守孝。 在钱塘的李家人,他们在天明的时候就派人进城去打听,李江很快就回来,道:“安知府说他也是半夜收到的消息,然后就紧急敲钟了,”李江看了一眼波澜不动的李毅,暗暗点头,道:“新皇并没有取笑科举,反而发令照常进行,小毅,如今还有不到一月的期限,最近你就好好备考吧。” 李毅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下。 他面上虽然平淡,但心里是紧张的,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秋闱,若是这次再错过,那就要等到恩科了,他的岁数在众考生中看着不大,但乡试之后还有会试,谁也不知道会试他能否通过,若是不能就要再等三年。 李毅的性子就算被磨得再平静,此时也难免有些不甘。 这条政令对他来说无疑是如三伏天的冰水。曾经的故事 不仅李毅,李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江想着起复的事,他与李石道:“大哥,先帝当初让我回乡教书,不知是想按下我,还是想留给新皇用,我想去走动一番,若能起复,我们家也能安稳一些。” 如今李家和苏家在府城的地位有些尴尬。 他们李家好歹是出二品大员的,偏李江和苏文现在都赋闲在家,往日的宴会虽然会请俩人,却很少能将李家摆在那个位置上。 李石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是再等等吧,太急了,若是先帝留下你是为了给新皇用,你如此表现,新皇只怕要失望了。” 因为有中秋夜宴在,李石有八成的把握,先帝就是要重用李江的意思。 可如今先帝已逝,真正拿主意的是新皇。 李石想到他与新皇的那点交情,只希望能刷刷新皇的好感度。 李江听了李石的话,暂且按捺下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去。 就是安知府也不由问起此事,隐晦的表示可以代为上表。 李江客气的拒绝,“此事不急,先帝既然让我在此教书,那我就多教两年书就是。” 安知府却以为李江已经走通了门路,笑盈盈的道:“以李大人的本事,教书岂不是屈才了?只怕不日就要高深了,到时李大人可不要忘了老友我啊。” 李江就突然问道:“我听说你那叫安然的侄儿又来府城了?不知现在做什么?” “……呵呵,”安知府不安的道:“那孩子是来看看内子的,过几日就要离开了。” 安然因为算计天天的事被苏木兰打断手脚,伤一好就被安知府和唐夫人送回江陵府了。 没办法,张家的事情闹得挺大,以李家疼孩子的那个劲头儿,安知府觉得安然还是暂且回避一二比较好。 而且,经过了那件事,妻子对过继他妹妹的孩子反对得也不是很强烈了。 可没想到安然回江陵府后过得很惨,而妹妹才到府里住了半个月,又与妻子针锋相对起来,本来刚松口过继的事也黄了,安然就是在这时候失魂落魄的求到门上的。 到底养在膝下两三年了,虽然安然刚闯下大祸,安知府夫妻还是将人接到府里来了。 安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李家人不是一般的记仇啊。疯狂大修真 再过继安然是不可能了,安知府想能不能给这孩子一笔钱让他出去闯荡闯荡,或是送他去,若能闯出一条路来也是好事。 安知府回去与唐夫人商议。 唐夫人就道:“你做主吧,反正安然是不可能过继的,还有,我丑话说前头,你妹妹的孩子也不能过继,不然我对他不好,你可别怪我。” 唐夫人只要想到小姑子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她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让她受他们的气? 吃她的喝她的,就连当年出嫁的嫁妆都是用她的银子置办的,却反过来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都是老爷给惯的。 安知府提起这个就头疼,挥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也怕你们凑合在一起,不过继就不过继吧。” 现在人还没过继,两边就闹成这样了,真要过继,以妹妹那个性子,还不得搬到安府来? 到时候他还要不要安生的生活了? 安知府并不是一味偏帮妹妹的人,甚至,他可以说是一个公正的人,他虽然性子软弱,但其实看事情看得最清楚。 自家这事就是妹妹的不对,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好说什么。 唐夫人见丈夫如此,也是满心悲苦,她生了三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 要让安知府纳妾她又不甘心,要个通房她也不愿意,就只能这样了。 幸亏安知府对她好,不然要阳奉阴违的在外头弄个外室和私生子来,她就是再气这日子也得过。 安知府的小女儿安恬见母亲又暗自神伤,咬了咬牙,跑出来道:“娘,你给我找个上门女婿吧,我要坐产招赘,一辈子孝顺您和父亲。” 唐夫人愕然,然后就又哭又笑道:“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才十二岁呢,就想着成亲了?”唐夫人怅然道:“这世上愿做上门女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趋利附势之辈,就是身有残疾,毫无本事的人,娘怎么舍得你坐产招赘?” 最关键的是,招赘就意味着断掉仕途,但凡有点志气的读书人都不会愿意的。 安恬咬住嘴唇。 在窗外偷听的安然同样咬住了嘴唇。 ps:这两天就要完结了,也快要月末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同学请疼爱一下雨竹吧--50565+d4z5w+14903275--> 第578考章 考中 安然没料到李家的能量这么大,要早知道,当初他说什么也不敢打李旭天的主意。 当初张君堂表现出对李旭天的兴趣,他也犹豫的,只是当时他急需张君堂的帮助,加上李家当时已没落,出事也有张君堂顶着,这才邀请了李旭天一起去郊游,又将别院借给张君堂…… 他要知道李家人这么凶猛,李夫人更是不讲情理,他根本不会掺合这事。 安然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李旭阳。 他希望能求得他们的原谅,不然身后总有这样一个强敌,他行卧不安。 对此,李旭阳只问他一句话,“若你身处我弟弟的位置,而无人救你,你之后不管生死都会原谅致你于此种地步的人吗?” 安然张嘴,李旭阳冷冷的道:“你自然要说我弟弟被救出,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伤害,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若不是有人通知我,我弟弟会怎样?” 李旭阳怎么也忘不掉自己冲进去时看到弟弟****着上身被绑缚在**的情景,还稚嫩单薄的身躯上布满了鞭痕…… 安然就知道,他们这仇是化不开的了。 第二天安然就收拾了东西,对安知府道:“多谢世叔几年来的照顾,侄儿要离开了。” 安知府欲言又止,“你要回江陵府?那不如留在这里读书,等过几年参加科举求得功名,也就不用受家里约束了。” 安然摇头,“世叔,我想到处去闯荡一番,侄儿自家知道自家事,我并不是读书的料,别说读几年,就是读个几十年也考不上的。” 安然能进书院,靠的就是安知府,受人追捧靠的也是安知府,他作诗的才华是有,但科举的才华却无。 若他能成为安知府的嗣子,通过安知府的人脉,说不定还能通过科举入仕,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安知府无奈,只好叫人给他拿了程仪,又私底下塞给他两张银票,道:“我们也算父子一场,你好好保重,等你安定下来就给我写信。” 安然眼圈通红,他离开江陵府时,他的父亲冷眼看着,他的兄弟们更是冷嘲热讽,他以为母亲去世后他再难感受到亲情,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安知府感动。 安然收好东西,只带了从小一起伺候的小厮架了一辆马车就离开了。 安然走后不久,秋闱如期执行,因为是在国孝期间,这一次秋闱要安静冷肃许多,全无放鞭炮和酒肉的情况发生。()上校,你是要豢养我吗? 等到李毅脚步虚浮的从考场里出来,李彬和阳阳就一左一右上前将人架住,“大哥,你怎么样了?” 李毅到底年轻,喝了一口热汤,缓了一下就缓过神来,见不少学子才出门口就晕倒,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道:“还行,父亲他们呢?” “父亲在那里呢。”阳阳指了一个方向,道:“刚才有个考生才出来就晕厥在地上,偏偏还抽风,父亲见了就上前救治,二叔在那边帮忙,天天和旭明他们跑去德胜医馆叫人了。” 李毅就推李彬,“那你赶紧去帮父亲,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李彬见李毅脸色还算正常,就起身道:“那我先去了,阳阳,你扶着大哥上马车去,再倒一碗汤给他。” 李毅喝的汤是木兰用老母鸡和红枣人参煨了半晚上的鸡汤,标准坐月子补血的汤,喝一碗,李毅瞬间精神了。 这汤已经做了有十多年了,从李江和苏文第一次跨出考场的时候到现在,每年,只要李家和苏家有孩子进考场,出来之后必定能喝上一碗热热的老母鸡汤。 而这个传统将会一直传下去。 李石让人将晕厥的学子都给搬到德胜医馆,比较严重的就借用附近的茶馆当场救治。 得知德胜医馆免费救治学子,附近的茶馆争相让出地方,还用桌子拼了床给他用。 李彬已经能**看诊开方,加上另外两个坐堂大夫,总算是将不省人事的几个学子给救回来。 李江则挥手让众人离去,尽量不要围观,以免妨碍大夫诊治。 不少觉得熬一熬就能过去的学子都扶着额头道:“我也头晕。” “我也觉得应该到德胜医馆去看看……” 李江在一旁看了抽抽嘴角,对正在全身心救治一学子的李石道:“大哥,这样德胜医馆会不会很亏?” 李石瞟了他一眼,不理他。 安知府听说李石在这里救治学子,忙赶过来,让衙役帮着疏散人群,等到傍晚,昏厥过去的学子也醒了过来,有五个是被抬着回家的,其他的也在德胜医馆里领了药回去。 李石这才扶着腰站起来,李彬忙上前搀扶。酬情 李石挥挥手,“行了,回家吧。”对茶馆的老板拱手谢道:“今日多谢老板了。” “哪里,哪里,能帮得上李相公是我的荣幸,”见李江手里拿着钱袋子,忙挥手道:“您可不能给我这个,不然小老儿要生气了。” 李江只好收回钱袋子,李石又对他作揖,这才离开,“明日若有人上医馆里来感谢,就告诉他们此间茶馆老板的善举。” 德胜医馆的掌柜应下。 坐上马车,李石闭目养神,只等到马车走出好远,他才道:“此时的付出虽多,日后的回报也必定不少。” “可是大哥,安知府不会有意见吗?”李江自然知道此时对这些学子施恩,日后的回报不少。 可这对一府知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石叹道:“总这样束手束脚,如何更进一步?何况,他若忌惮,大可以府衙拿出钱来安置这些学子,每年乡试,会试,甚至是府试,都有学子暴毙,除了死在考场里的,大部分都是出了考场才死亡。” “你以为他们就不能救?不过是涌出来的学子过多,而府衙嫌麻烦,配备的大夫少,又疏散不得力,”李石叹惋,“能读书读到乡试也都不容易,这些学子以后未必都是好官,但就这么死了也憋屈。” 今年乡试过后办丧事的少了,一问才知道,今年的考场竟然才死了两个学子,一人死在考场中,才进场两天就猝死了,还有一个则死在出场时,可惜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倒下了。 不少人为他叹息,都道,若是再往外走十几步,说不定就被李相公给治了。 往年乡试过后,总有几个身体不好或过于激动的学子长辞于世,今年却是这十年来最少的一次,仅有两人。 就是安知府也不由道:“不管李石目的为何,他却实实在在为民谋福利。”心里在盘算着将这事制度好,也好减少学子死亡。 而参加这一届的学子对李家都很有好感,特别是那些得到德胜医馆救治的学子,更是感激涕零。 乡试放榜,这一次只孩子们跑去看,李石木兰他们全都留在了家里。 苏文慢悠悠的道:“没事,这次考不中下次再考。” 王氏就拧了一下他的腰,道:“胡说些什么呢。” 苏文忙改口,“以小毅的学识,想要考中并不难。”来自末世的你 木兰横了他一眼,“一边去,你不是说要替二宝取名字吗?现在取出来了吗?” 王银玲于前不久产下一子,算是李家的二孙,因为李毅的长子小名就大宝,他就跟着排行叫了二宝。 李彬不太会取名字,本来也是去求父亲的,谁知道被苏文接过去了。 苏文最喜欢给孩子取名,这几天都在抱着书看,打算给侄孙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苏文摸摸鼻子,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阳阳很快带着一群弟弟飞快的跑来,“爹,娘,大哥中了,大哥中了,”阳阳兴奋的道,“大哥中了甲等第二名,他是第二名!” 天天几个紧随其后,脸色也兴奋得通红,木兰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扬手道:“给红包,今儿你们各个都有红包。” 几个孩子欢呼一声,木兰这才看到跟在几个孩子身后气喘吁吁的林文芳,忙问道:“文芳怎么来了?快上来,快上来。” 阳阳翻了个白眼道:“我带着他一块儿玩的,谁知道才跑了两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林文芳涨红了脸皮。 木兰就一巴掌拍过去,只拍的阳阳歪了一下,道:“你以为所有的孩子都跟你一样皮?文芳,快上来,阿姨也给你准备了红包。” 林文芳就羞涩的上前接住,脸红红的道:“多谢苏阿姨。” 李江几个在一旁看了不得不感叹,这根本就是一直小绵羊嘛,和林同知那只狐狸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 对于两次对李家有恩的林文芳,李家大人们都很喜欢这个乖巧又聪明的孩子,而作为孩子,除了天天和旭明与他格外投缘之外,其他几个孩子很是看不起弱鸡一样的林文芳。 不过被阳阳严重警告过,知道他两次救过家里两个哥哥弟弟,也就不再嫌弃他,而是大度的让他和他们一块儿玩。 李毅考中了举人,那么接下来就是春闱了。 因为是在国孝期间,大家也只是在晚饭的时候以茶代酒庆祝了一番,并没有特别的活动。 不止李家,其他各家也是如此,今年的乡试是最安静,也是最节俭的一次。 在木兰开始打点李毅上京的行李时,召李江回朝的诏书和公文也到了钱塘府。--50565+d4z5w+14903276--> 第5880章 分歧 阳阳犹豫了很久,还是溜进了父母的房间。() 木兰吓了一跳,一把推开正抱着自己玩亲亲的李石,李石脸上也有些红,他瞪了一眼眼睛瞪得圆大的儿子,不满的问,“大晚上的,你跑过来有什么事?” 阳阳的脸一红,也察觉这个时间点不对,只是自己好容易鼓起勇气,他觉得出去再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阳阳装着看不见父母的尴尬,道:“爹爹,我想跟着二叔一起去京城。” 木兰吓了一跳,“你去京城干什么?你弟弟妹妹可都在这里呢。” 李石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 阳阳就心虚的看了一下父母,低下头道:“我,我想去找叔祖,我想参军。” 木兰愕然,李石则冷下脸来,呵斥道:“胡闹!” 阳阳本来还心虚着,听到父亲的呵斥,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仰着脖子道:“总之我就要去参军,我不要科举。” 李石气得一脚踹过去,阳阳没防备,一下就被踢到在地上。 阳阳愣愣地看着父亲,然后眼圈一下就红了,木兰也吓了一跳,拉住李石道:“你干什么呢?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上前拉住阳阳,“快起来,难道还要你爹请你不成?”阳阳甩手,就坐在地上不动。 李石气得眼睛都红了,在屋里转了两圈,问他,“你图什么?去参军你图什么?你是想保家卫国,还是想开疆扩土?多少人想逃兵役,你倒好,上赶着去当兵,你是走投无路了吗?” 阳阳红着眼睛道:“我喜欢练武,我讨厌读四书五经,现在我的功课连天天都比不上,要考出来得要到什么时候?” “你比你大哥还要聪明,你但凡多用一些功,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你以为去参军你就能出人头地了?兵士本来就低人一等,怎么?想用你五叔祖的人脉?你想的倒美,你别忘了,安国公有三个儿子,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儿子,他凭什么要把自己儿子的人脉给你用?没有人脉,你的军功,你的资历就全都是别人的!” “李旭阳,你给我听着,你就给我好好的在家读书,再敢想着做这等投机取巧的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谁说五叔祖不愿意的?五叔祖说了,等赖旭他们长大他早退下来了,要是能把我扶上去,以后我再扶着赖旭他们……” 李石反手抽过墙上木兰的马鞭就抽过去,阳阳避也不避,咬着嘴唇捱着。 僵尸之后妈是个技术活 木兰早在阳阳那么说的时候就甩手不管了,退到一边看着。 李石一连抽了十鞭,见阳阳抿嘴不语,手颤了颤,木兰就上前踢了一下阳阳,冷着脸道:“还不快出去,要气死我们才算吗?” 阳阳委屈的红着眼睛起身出去。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李毅和李彬,两兄弟正站在屋外,见阳阳脸上有鞭痕,忙上前拉住他,掀开衣服,阳阳就忍不住“嘶”一声。 李毅冷着脸道:“活该,你怎么惹父亲母亲生气了?这是母亲打的?” “是父亲打的?” 李毅和李彬都瞪大了眼睛。 李石很疼孩子,尤其是阳阳几个,他们犯了错他最多训斥几句,少有动手的时候,所以一般揍孩子的都是木兰。 现在听说李石都动手了,兄弟俩就一起看向阳阳,“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父亲这样生气?” 李彬见他摸着脸,就道,“行了,先回屋去,我给你擦药。” 见外面的孩子都走了,木兰才去拉李石的手,“行了,小彬会照顾好阳阳的。” 李石冷哼一声。 木兰微微一叹,撑着下巴发呆。 阳阳想要靠军功出头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诚然,武官只要有人脉,有军功就升的比文官要快得多,可这两样只要少一样,他可能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甚至会连累下一代。 如果是在现代,木兰当然愿意他去参军保家卫国,可这是一个兵士地位低于良民,形同贱民的年代,她不愿她的儿子,她的孙子去受这个哭。 木兰眼圈通红,李石心中同样不好受,阳阳是他最爱的孩子,是他盼了六年的第一个孩子,他比木兰更疼爱他,却没想到他会瞒着他与赖五商议这等前程大事,却独独瞒着他,瞒着他的父母。 夫妻俩的关注点好似有点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俩人都不同意阳阳去参军。 这一个晚上,夫妻俩都没睡着,在阳阳屋里的三兄弟也没睡着。 李彬听说阳阳想要去参军,就一个劲儿的劝他,“你以为参军是好的?你那功夫,也就和常叔他们对照,真要上战场杀人,你连母亲的箭都躲不过,你要出了什么事,让父亲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要把他们的心给挖出来?”陌陌过来抱一个 阳阳盯着眼前的桌子不语。 李毅看着紧紧抿嘴的阳阳,微微叹息一声,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你是想建功立业后护着弟弟妹妹们?” 阳阳眼神坚毅,不语。 “可你怎么就肯定五叔祖愿意帮你?可以帮你?”见他要张嘴反驳,李毅就截断他的话,“阳阳,五叔祖对我们虽好,但再好也不及父母,他是有私心的,不然他怎么和你说了却不曾与父亲母亲提过?这世上,愿意为你全心全意打算的只有父亲和母亲,同品级下,武官地位低于文官,除非你能得到爵位,不然,以后你只能处处受制,父亲和母亲不愿意你去受这个苦,我与你二哥也不愿意,现在二叔已经起复,以后舅舅也会起复,在钱塘,无人敢欺负你们,你只要好好读书,以你的聪明才智,不怕考不出来。” “可是大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靠着二叔和舅舅才可以?现在旭明他们还小,那他们长大了呢?你们别忘了,我们还有婶婶和舅母呢。”阳阳不服气道:“以前二婶对母亲多有轻忽,为什么?大哥,我想护着天天,护着朗朗和暖暖,不靠二叔和舅舅,就靠我们大房自己。” 李毅心火热起来,手紧了又紧,干涩的道:“我现在已经通过了乡试,等过了会试,我也能护着你们的。” 阳阳摇头,“大哥,就算你过了会试去当官了,也不过是小官,不可能像二叔和舅舅升得这么快的,他们是因为新朝建立,又是先帝的第一批学生,当时百业待兴,二叔和舅舅很容易做出政绩,现在,没个十几二十年不可能。” 阳阳眼睛晶亮,“所以我才不愿走这条路,等我考上秀才去考举人,再去考进士做官,只怕三十年都不止,我去参军,别人能做的我一定做的比别人还要好,我也不要五叔祖的人脉,只要他们不敢抢我的军功就行,现在边关又不稳,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大哥,你帮我和父亲母亲说说吧,你说的话,他们还是听得进去的。” 李毅皱眉,打掉他的手,“你让我去与父亲说这些,是想往父亲心里捅刀子?二叔和舅舅就相当于父亲的孩子,他要是知道你这样想二叔和舅舅……” 阳阳顿时泄气,“我不管,我就要去参军,不给我参加,我,我就逃走,我自己跑去。” 李毅嗤笑一声,“没有路引,我看你怎么走。” 阳阳哼哼两声,“那些流民也没有路引,不也到处晃悠?我怎么就不行?”富贵农家 李毅冷下脸来,阳阳顿时心虚的缩了一下脖子。 第二天,李毅还是去劝说父亲去了,不怕别的,他还真就怕阳阳晚上自己翻墙跑了,真把自己混在流民中北上去参军。 李石的脸色很难看,李江和苏文都不敢提起这事,都觉得阳阳胆子太大。 晚上,木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是拖不下去的,还有十二天,江儿就要启程了。” 李石沉默。 “你也不想让阳阳去参军对吗?实在不行把人关在祠堂里,等江儿走了把他揍一顿,要是改不过来再说。” 李石沉默。 木兰翻过身来捅了一下他,“你倒是说话呀。” 李石满是不解,“你说我平时对他很凶吗?他怎么宁愿和安国公说这些事也不与我提起?” 木兰:“……” 李石翻身看着头顶,“他从小要求的东西,合理的不合理的我都给他弄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跑去和安国公讨论前程的事,也不与我们提起。” 木兰爬起来瞪着李石,一脚把人踢下床。 李石坐在地上愕然的看着木兰,“怎么了?” 木兰怒视他,“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让阳阳去参军?” 李石面色微红,不自在的扭过头去,木兰就气得冲他扔枕头,“去跟你儿子相亲相爱去吧。” 木兰把李石轰出去。 李石只着中衣站在门口,低声和屋里的木兰求情,木兰扯过被子盖住头,全然不听。她还以为李石和自己一样是担心阳阳的性命前程才没同意的,竟是因为吃醋才打了阳阳。 站在门外的李石停留了半天,见妻子没有开门的意思,这才转身离开,打算去书房将就一晚上,只是站在院门口,想了想,还是往阳阳的院子而去。 正如木兰所说,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坦白。也许他应该和儿子谈谈。 ps:大概八点左右还有一章,然后雨竹就要出去接朋友了,祝大家阅读愉快。--50565+d4z5w+14904210--> 581.第581章 大结局 阳阳正趴在**发呆,李石打他的时候没留力气,现在天又不冷,所以他的衣服不算厚,十鞭子全留了血痕。 李石才推门进来,阳阳就把头往床那边扭,闷声闷气的道:“不是说了不要来了吗?你们好烦。” 李石冷哼一声,阳阳才惊觉是父亲,立马跳起来。 “就你这样还上战场?连是谁的脚步声都分不出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阳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李石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问道:“为何不告诉我和你母亲你想去参军的事?” 阳阳奇怪的看着父亲,“我一动了心思,不是就去找父亲您了吗?” 李石蹙眉,“可你在京城的时候就和安国公商量着去军队了……” “我哪有?”阳阳嘟嘴委屈道:“在京城的时候我从未想去过参军,虽然五叔祖给的**很大,可我还是喜欢留在父亲和母亲身边。” 阳阳义正言辞的道:“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保护好弟弟妹妹们,既然明知从文需要走很久很久的路,那我自然要换一条路。”阳阳认真道:“父亲,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而兵士的地位低而已,我自然不比别人差,也学了将近十年的功夫,上了战场,保命还是可以的,而有五叔祖在,我的功劳也无人敢抢,这些年边关不稳,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阳阳凯凯而谈,李石却望着儿子愣住了。 直到此时,他才深切的意料到,他的儿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他怀里寻求保护的孩子。 这一次父子俩敞开来交谈,李石确定自己仍是儿子倾诉的第一对象。 赖五早在阳阳十岁的时候就引诱过他去参军,不过那时候阳阳的心里只以自己的父亲为傲,长大后的理想是学了医术,走遍天下山川,后来的理想是考科举,当大官,光宗耀祖。 当初他跟着父亲回府城参加童生试时赖五曾专门找过他,希望他能够到军队里面去,夸他,以他的身手进入军队,又有他的扶持,只要战机合适,必定会成为一代名将。 当时满心是科举的阳阳拒绝了赖五,但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自己认识也更深,自然知道循规蹈矩的从科举开始是如此的艰难。 李石在心里对赖五磨牙,那人竟然在阳阳这么小的时候就引诱他了。 不过看儿子这样坚决,李石不由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 阳阳长得像他,不仅是脸像,性子也很像,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若他真的拦着他不让他走,不说他以后会不会怪他,只怕没等几天,他就能爬墙自己走了。 与其让孩子费尽心机反而落入危险的境地,还不如他主动退让…… 阳阳见父亲沉默,就眼巴巴的看着,道:“父亲,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真的。” “每一个上战场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以为你学了功夫就能天下无敌了?在战场上,功夫向来不是最要紧的,安国公当年从军时不过一身蛮力,他照样活了下来,但多少身手比他好的人都成了枯骨?” 阳阳见父亲连“赖五叔”都不叫了,只叫“安国公”,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他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敢再多提。 李石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道:“算了,你先睡觉吧,让为父想想。” 阳阳就往里面让出一个位置来,道:“爹爹,这都晚了,你还是在这儿睡下吧。” 李石欣然同意,书房里只有一张榻,连张毯子都没有,有舒服的床睡,他干嘛还跑去睡舒服? 父子俩并躺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第二天一大早,李石就跑回房间里面去了,讨好的冲木兰笑笑。 木兰冷哼了一句就不管他了。 等过了几天,李石见阳阳还是不该初衷,只能与木兰道:“我们只怕拦不住孩子了。” 木兰咬牙,“这都是谁惯出来的坏脾气?想要什么就非得要得到,正以为上战场杀敌是这么简单的事?” 李石只能低下头,因为阳阳这个性子的确是他宠出来的。 夫妻俩对坐了两天,木兰问他,“赖五叔真的会护着阳阳?” “赖五叔想要阳阳进军队,无非是担心他年纪大了过两年就要退下,而赖旭还没长成,他既然想扶植阳阳,那肯定会对阳阳好的。” 木兰冷哼一声,“赖旭也不过比阳阳小两岁罢了……” 可心智却差了不少,李石在心里夸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夫妻俩最后还是败在阳阳手下,可木兰却不甘心,因此拿着鸡毛掸子把阳阳抽了一顿,见他哭着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后才停下手。 几个围观的孩子默默为阳阳默哀。 既然已经确定离开,时间又不多了,两人开始为他收拾出门的行李。 阳阳是要跟随李江到了京城,再从京城与安国公府的护卫一起出发去边关的。 预计是要最冷的时候到达边关,所以木兰给他准备了好几件棉衣棉裤,只希望他不会被冻着。 李石则给他准备了各种药丸和药粉,从常备药到伤药,比比皆是。 天天抱着他哭了两天,朗朗和暖暖也跟着哭了两声,然后就哭丧着脸把自己最爱的玩具送给阳阳。 阳阳抽了抽嘴角,拒绝了。 朗朗和暖暖纠结了一下,还是坚持送给他,阳阳盯着他们默默看了半响,收下了。 这下兄妹俩是真哭了。 天天红肿着眼睛坐在一边,见状撇撇嘴道:“哥哥,你怎么老是逗弟弟妹妹们?” 阳阳把玩具放在自己的箱子里,道:“我带着这两样,以后我想你们了就拿出来看看,就好像看见你们一样。” 天天一愣,转身飞奔回自己屋里拿了自己最爱的一个玩具跑来,塞给阳阳道:“那哥哥,你把我这个也带着吧,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阳阳看着几乎要塞不下东西的箱子默默地点头。 “那哥哥,我们要是想你了,我们要看什么?”暖暖抬头巴巴的看着阳阳。 另外两个也看着他。 阳阳只好把自己的玩具搬出来,道:“你们选吧,一人选一样。”见弟弟妹妹们眼睛里迸射出来的亮光,阳阳补充道:“不过你们每人只能选一样。” 三个孩子有些失望,但还是快速的拿过自己心仪的东西,伤感的气氛顿时消散一清。 阳阳有些悲哀的想,等他们再见面,弟弟妹妹们不会只想着玩具而忘掉他了吧。 李毅和李彬也带了各自的东西过来给阳阳,李毅给阳阳一个盒子,里面是银票,道:“自己收好了,若是遇到紧急时候就用。” 李彬则给了阳阳一副护腕和护膝,“这是用药材熏过的,你带着,北地寒冷,对你只有好处。” 阳阳都默默的接过。 李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最要紧的是活着,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让父亲和母亲后悔。” 阳阳抓紧了手里的东西,点头。 第二天,众人送李江一家及阳阳到十里长亭处。 李江对苏文道:“你的伤再养个一年半也差不多了。” 苏文笑道:“到时候还要你在圣上面前提起我才行啊。” 李江嘴角一翘,道:“你放心好了,只等你伤好。”李江捶了捶苏文的肩膀。 俩人同时回头看向李石,李石道:“不要忘了我李家家训。” “是!” 木兰正叮嘱着阳阳,“到了边关就给家里写信,就算不能建功立业也不要紧。” 李石则对阳阳道:“只希望你能坚守原则,三省吾身。”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你们快启程吧。”李石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分开天天和阳阳,“快走吧。” 阳阳红着眼睛看了一下家人,骑上马离开。 等到车队全都消失,木兰还依然看着路上,她觉得心又酸又涩,就算知道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离去,她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姐姐,我们回去吧。”苏文关心的看向木兰。 李石也拥着木兰,“走吧,你要是想他,以后我们上京城去,把几个小的丢在京城就去边关看他,如何?” “孩子的翅膀硬了都是要飞走的,我干嘛非要去看他?以后我们也自己过自己的,别管他了。” “好,我们不管他了。”李石应和。 木兰就瞪了他一眼,疼孩子都快疼到心肝里去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她好歹还气得揍了阳阳一顿,这人除了最开始因为吃醋而抽了他一顿外就没再发过脾气了,几乎是百依百顺。 苏文见他们这样,只能感叹阳阳他们生活之幸福,想当年他和李江,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水深火热,只要犯错,抄书是最简单的,严重点的就是打板子,再严重一些就是跪祠堂加打板子…… 阳阳走后,李石和木兰很是思念了一段时间,后来渐渐习惯下来,加上又有天天几个孩子在跟前,也就不如一开始的煎熬。 而苏文继续在松山书院任教,在他的伤彻底好后开始为起复准备。 李江已慢慢的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由他打点,苏文很快被朝廷起用,需要到京城述职,再由吏部安排职位。 将近两年的时间,李毅已经顺利过了会试,成为进士的一员,被外放为一县县令,天天也长大了不少,现在他已经是个小秀才。 李石觉得松山书院已经不适合他,就想让他跟着苏文去京城,若能进入国子监念书最好,若是不能,也能在京城找一个更好的书院。 天天想到留在边关的哥哥,觉得自己也长大了,总不能老让大家护着,而且二叔和堂兄堂弟们在京城,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欣然同意了。 等送走这这一拨人,家里就只剩下夫妻俩和才六岁的小儿子小女儿。 李石抱着他们问道:“想不想跟着爹爹和娘亲游遍天下山川?” 两个孩子巴巴的点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父亲,齐声应和道:“愿意!” 李石与木兰相视抿嘴一笑。 ps:后面还有几个人的番外,希望大家继续关注,顺便,雨竹求一下月票,月末了,还有月票的同学要记得投给雨竹哦。 582.第582章 番外 李旭阳(一) 阳阳是满怀壮志到的边关,他觉得他来就是为建功立业的。但现实很快就打了他一个嘴巴,和五叔祖叙旧完后,他就被安排到下面的营队中,从小兵做起。 阳阳想的没错,的确不会有人抢他的军功,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军功。 他被安排在了最不会有危险,也最不会有军功的地方,阳阳不知是五叔祖的意思,还是下面的人搞鬼,但他无疑是不服气的。 年轻气盛的阳阳跑去找赖五,只是人却总是被拦住,五叔祖不是出去巡视不在军中,就是有各种事情不能见他。 阳阳并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聪明,于一些事情上比会读书的天天还聪明。 他渐渐沉寂下来,大约已经明白了临走前父亲说的话,“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捷径儿”。 阳阳在昏暗的夜中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见众人时就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情,同一个屋里的战友发现,李旭阳要比以前沉暮得多,就有人呵呵一笑,道:“李旭阳,这军队与外面不一样,你那些建功立业的想头还是收起来,咱们这样的人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就是,我们是走了多少关系才分到这里来的?” 阳阳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就不好意思的一笑,主动摘了自己的酒壶给众人斟酒,道:“哥哥们教训的是,只是我走之前与我父亲发过誓,不立功不回家。” 就有老油条拍着他的肩膀叹道:“你这孩子啊,也太实诚了,立功哪是那么简单的?那都是用命拼杀出来的。” 阳阳抿嘴一笑,“所以小子不懂事,还请老哥们以后多多提点提点。” “好说,好说。” 李旭阳呆在这个小旗一呆就是一年,其中过年过节赖五倒也叫他过去团聚,李旭阳一开始倒也去,但在场的无不是四品以上的将军,他在其中反而隐隐被排斥,而赖五并不为他张目,他就知道,来参加这样的聚会,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李旭阳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在赖五的这个军队中,他反而被限制住了。 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一年来,他的武艺一直不曾放下,反而因为见过太多的兵士对敌,自己也琢磨出一套应敌的套路。 他一直在等着机会,等着可以走出这个小旗,走出这个营地的机会。 而当表舅舅带兵押送粮草过来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那时,赖五并不在军中,忘了说,如今阳阳已经不会笑呵呵的叫他做五叔祖,而是叫安国公,或是大将军。 阳阳不知道他是有心锻炼磨练他,还是让他来给赖旭做挡箭牌的,不管是哪一种,这样将他仍在这里不管不顾的姿态都很让他不满。 他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孩子,对亲弟弟妹妹都偶有吃醋的时候,心眼能大到哪里去? 父母虽然也会磨练他,但磨练之前都会告诉他原因并想要的结果,然后才把他扔出去,但他知道,父母就在暗处看着他,一旦他有危险,他们就会冲出来保护他。 赖五不是他的父母,他自然不会有这些要求,但赖五现在的无作为,甚至隐隐放逐的态度也让他很不满,这还是那个宠着自己的五叔祖吗? 恨倒是不恨,因为来这里是他的选择,男子汉大丈夫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可以前的儒慕之情也随着时间消逝一尽,阳阳想,在这军队中,除了他自己,无人可以依靠。 不过,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借势”,比起其他人,他的条件要好很多,不是吗? 他有家里时不时送过来的银钱,他有做户部尚书的二叔,还有出任了陇西布政使的舅舅,还有一个军中最高统帅的叔祖。 就算他们现在都不能给他实质性的帮助,但他的身份在这里,给他的刁难也都是不痛不痒,只能叫人烦躁的,比起那些动辄都揍得不能自理的新兵要好太多了。 所以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阳阳不断的安慰自己,而就是在这不断的安慰和反复的确定自己目标理想中,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机遇。 钱东明除了押送粮草过来,他还会留下听令守卫,因为赖五前一段时间带了一半人马离开,此地留守的人不足。 没有谁知道,李旭阳是钱东明的外甥。 钱东明本来兴冲冲的过来找阳阳的,结果阳阳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安,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还给他使眼色。 钱东明心一沉,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扭头对身边的校尉道:“不错,到底是赖将军带出来的人,比我们的人要精神得多。” 校尉笑道:“大将军带出来的自然不一样。”俩人边说边离开,谁也没再看阳阳一眼。 晚上,阳阳就在钱东明的那个校尉的掩护下偷偷溜进了钱东明的帐篷。 “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倒是像不敢和舅舅相认似的?你娘还写信来多让我留意照顾你。” 阳阳心里有些委屈,眼圈就不由的一红,不过这一年来他早学会了说话,道:“是我不想让军中的人多想,表舅舅,这次你戍守边关,能不能将我调到你们营中?” 钱东明皱眉,“阳阳,当兵没有不苦的,你来边关也有一年了,难道还不能适应?”钱东明以为阳阳是因为受不了边关的艰苦想要到他身边来好得到多一些的照顾。 阳阳压低了声音道:“表舅舅,我想跟着你上前线,我自从来到这里,还未上过战场。” 钱东明愕然。 “所以,表舅舅,我想让你帮帮我。” 钱东明沉下脸,“你从未上过战场,安国公也知道吗?” 阳阳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不语。 钱东明沉吟半响,道:“既然如此,我就将你所在的这个小旗一并要走,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可是表舅舅,他们都没什么本事,只怕连自身都保不住,去了不是白送命?”阳阳虽然很想建功立业,可也不想害死别人,更不想因此使得战场失礼。 钱东明笑道:“你这孩子,可见是还没弄明白其中的关窍,我将你们要过来,要做什么自然是由我安排。” 有了钱东明的运作,阳阳一整个小旗都被派到了他的军中,此时,钱东明已经是三品的武将,只是要求要一个小旗的人,驻守的将领是不会拒绝的。 钱东明将这些人打散分配在后勤部,只要不是太蠢的自己跑到前线去,就不会丧命。 阳阳则被编入了一个要冲锋陷阵的小旗之中,钱东明和他说,“能不能建功立业倒是其次,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你只要能活下来,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阳阳没说话,显见是有自己的主意。 敌袭突如其来,但小旗中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鼓声一响,他们就跳跃起来穿戴好,在刘小旗的带领下往外冲,阳阳跑在中间,他是中途插进来的,因为年纪小,所有人都对他有些照顾。 小旗中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些同情和怜悯,他知道,他们以为他是被人排挤报复下放到这里来的,他说他是自愿来的,无一人相信。 因为,这个小旗虽是冲锋陷阵的,但也是炮灰最多的,一次冲上去,能活下来的人很少。 而像阳阳这样没经过战争洗礼的人突兀的被弄到这里来,不是送命是什么? 但这的确是阳阳要求的,他弄不懂赖五的心思,既然弄不懂,他就只能以最差的想法去揣测他,所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之前的那个小旗,建下属于自己的功业。 所以就算钱东明反对,阳阳还是坚持来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是可以最快累积军功的地方。 钱东明站在校场上,看着这一队人,目光在阳阳脸上停留了半响,见他目光坚毅,心下无奈,只好挥手道:“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你们的任务,冲到敌方营中,营造最大的混乱,迫使敌人回防。” “是!” 阳阳接过一碗酒,与小旗中的战友们一起喝下,算是壮胆酒。 这是阳阳第一次直面敌军,他想起母亲与他说过的话,“……砍下去,你要想着,他们不死,只有你死,而你不能死,所以就只有他们死。” 阳阳紧张的握紧手中的刀,嘴边喃喃的道:“他们必须死,我必须活着,爹爹和娘亲还在等我,还有弟弟妹妹们,我要给他们做靠山,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 走在阳阳前面的钟山听着他翻来覆去的说“我要活着”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想到对方是第一次上战场,到嘴的嘲讽还是咽了回去。 从马厩里拉出战马,一小旗十个人整装待发,与另外三个小旗的人一起到城门口,城门一打开,三个小旗就跟在大部队侧边出发。 刘小旗压低了声音吩咐道:“等会儿一打起来我们就往那边冲,尽可能的冲到敌方后方,杀一个人够本,杀两个赚到,前提是我们得活着,明白了吗?” 大家低低地应了一声。 冲锋的号角一响,刘小旗一马当先的冲过去,阳阳眼里就只看得见刘小旗与敌军,再看不见其他,耳边的冲杀生全都变成虚妄,他面露恶色,满眼杀光,手起刀落就是一颗人头落下…… 583.第583章 番外 李旭阳(二) 钟山愕然的看着如同杀神一般的李旭阳,刘小旗大怒,喊道:“你他妈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走?” 钟山忙与对面的敌军叫起手来,喊道:“老大,李旭阳怎么这么恶?他是第一次上战场吗?” 刘小旗瞥了一眼只杀人不前进的李旭阳,他刚才冲他喊了几嗓子也没得到回应,就知道他杀红了眼,已经听不到外头的声音了。 他回头见战友们已经十去三四,大喊道:“围拢过来,围着李旭阳,咱们就在这里杀他们够娘养的。” 其他两旗的人听见,回头见李旭阳杀人不眨眼,砍头跟砍白菜似的,觉得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因为他们已经死太多人了。 大家渐渐围拢过来,就围着李旭阳成了一个大圈。 在敌军的中间部位,这里成了一个杀场,很快就牵制住敌人,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的钱东明击了一下拳头,喊道:“敲鼓,让将士们往前冲,让人喊,他们的后营失守了。” 同在城楼上的徐参将看着被围拢在中间的李旭阳,眉头紧跳,他是认识李旭阳的,可以说,军中五品以上的将领就没有不认识李旭阳的,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他不是被安排在最清闲安全的小旗中吗? 这边因为鼓声士气大振,敌军却因为切入其中的李旭阳等人而渐渐混乱起来。 一盛一弱,胜败也很快分出来,钱东明见状哈哈大笑,对徐参将道:“徐将军,我们下去看看吧。” 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往前走。 阳阳已经跌倒坐在尸体上,他的身边全都是尸体,几乎围成了一个小丘。 他愣愣地看着这些血流满地的尸体,刘小旗踉跄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你发什么呆呢?快出来!” 钟山哈哈大笑,大手拍了拍阳阳的肩膀,道:“没想到兄弟这么厉害,有了这些人头,别说小旗,就是校尉也做得。” 阳阳垂下眼眸,只觉得手一麻一麻的抽疼,竟是连抬都抬不起了。 钱东明很快带着人过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大笑道:“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我守边军有你这样的人马,何愁收复不了失地?” 一手将阳阳拉了起来,捏了捏他的手,好笑道:“怎么样?手麻了吧?我让人带你去看军医。”说着对刘小旗道:“这一次你们离了大功,回去我必定将你们的军功报上去,现在先带你们的人去军医那里治伤吧,再好好的休息休息,晚上咱们开庆功宴。” “是,将军。” 刘小旗和钟山见李旭阳都快站立不稳了,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他的胳膊,把人往营地里拖。 路上不少人都看过来。 李旭阳身边的尸体实在是太过震撼,加上当时冲杀到那里的人都有幸看到他的疯狂,此时看见他虚脱,也都有些敬而远之,而在城楼上直观的兵士对李旭阳更是敬慕,见他们三人过来,忙抛下城楼帮忙,“李大哥,我来背您吧,小的力气大着呢。” 李旭阳此时浑身是血红色的血,脸上也全都是血迹,根本看不清楚脸,平端的多了凶气,但也有不惧的人上前巴结。 李旭阳渐渐会过神来,他摇了摇头,声音干哑的道:“不用了,谢谢。” 等阳阳到军医那里,被一盆水洗干净,看到白皙俊俏,明显年纪尚幼的李旭阳,军医帐中的人,除了已经见过阳阳本来面目的刘小旗和钟山,全都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战场上的杀神李旭阳是个还没长大的半大少年。 阳阳垂下眼眸,眼睛闪了一闪,一大群糙老爷们顿时被萌住了。 就是军医给阳阳包扎身上的伤口时也下意识的放柔了动作,缓声道:“你这伤没大碍,手上也只是用力过度,拉伤了,回头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阳阳点头,“多谢军医。” “好了,快回去吧,我回头让人给你们熬药送去。” 糙老爷们并不觉得不公平,这样的小绵羊不就应该这样对待吗? 刘小旗和钟山冲他们冷冷一笑,大家瞬间回神,是了,这一位可是杀了一堆尸体出来的人。 大家不敢再用那样的眼神看阳阳。 阳阳与刘小旗钟山离开。 晚上,钱东明来找阳阳,“你这次功劳不小,别说小旗,就是校尉之职我也能帮你争取到,只是我在边关呆的时间并不长,你是要随我离开,还是要留下?” “当然是留下。” 钱东明皱眉,“阳阳,我发现这里的将领似乎都对你有些敌意,你留在这里成效并不大。” 阳阳笑道:“表舅舅,这一年我也不是白费的,我当初来边关就是有目的的,此时才刚刚开始,我又怎么会走呢?现在已经开了一个头,下面的路就要好走些,对军中的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要我有本事,他们要是还不满,我就把他们打到满意为止。” 钱东明默然,军中的确最讲究实力,如果阳阳有能力,慢慢的自然可以收服他们,何况,那些将领年纪都大了,以后这军中是年轻人的天下,阳阳大可以去争取那些校尉和年轻参军的好感。 当年他以罪奴之身升为校尉之职,不也被许多人排挤吗? 可只要有能力,又有抢不掉的军功,想要往上升并不困难。 “那,安国公是什么意思?”钱东明低声问道。 这毕竟是赖五的地盘,他觉得总要搞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阳阳道:“但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的功劳,他必定不会扣下,表舅舅,我爹娘还在呢。” 钱东明点头。 赖五欠表妹和表妹夫的。 这一场战役过后,敌军安静了不少,而阳阳他们也得到了休息。 赖五一回来就听说了阳阳的勇猛,他只一愣,然后就笑道:“这小子的功夫倒是没落下,回头我为他请功。”见屋里坐了一圈的将领,就笑道:“你们一定还不知道吧,钱东明是我家阳阳的表舅舅。” 当下就有不少人皱起眉头。 赖五不再说这事,而是道:“这是一件好事,回头军中庆贺一番。” 赖五回来,钱东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因此他要带兵离开了。 钱东明和赖五打了一下机锋,还是没弄懂对方对阳阳的态度,但对于阳阳的功劳一事,两人并没有分歧。 军功很快报上去。 钱东明一离开就给李石和木兰写信,将阳阳在军中的境况说了,着重提了赖五对阳阳的各种态度。 木兰接到信只觉得愕然,李石却若有所思。 “这是为什么?” 李石拍拍她的肩膀,“安国公要为他的三个儿子考虑考虑了。” “所以?” “所以阳阳成了挡箭牌。” 木兰狠狠地皱起眉头,李石却笑道:“是挡箭牌还是机遇,却要看阳阳怎么做了,这个主意必定不是安国公想的,他还想不到这些,但很显然,他还不够了解阳阳,有些弄巧成拙了。” 木兰瞪他,李石坦白道:“阳阳做了挡箭牌,安国公肯定给他安排了后路和补偿,只是他一向不是屈就的主儿,何况,大男儿志在四方,什么时候用别人施舍?所以我说赖五弄巧成拙了,他如此做,只会将阳阳越推越远,反倒把阳阳和赖旭小时候的情分给磨光了。” “赖五叔怎么这样?”木兰很是不满。 李石微微一笑,心中道:从他引诱阳阳去参军开始,他就已经变了。 李石心中并没有不满,反而很高兴,因为这样,他们家的阳阳才好抢过赖旭手里的东西啊。 其实在他看来,赖五还是太心软和重情义了,要是他,为了儿子,他肯定要把对方利用各透底,对方要是软弱听话还罢,但凡有一点反抗,那就只能战场牺牲了。 李石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卑鄙,同时又庆幸,幸亏赖五不像自己。 不然阳阳岂不危险? 李石给儿子阳阳写了一封信,只叫他小心一些身边的人,确定赖五对他有没有恶意,若是有,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赖五比李石想的要更加心软,钱东明才离开的那天晚上,阳阳就站在他的大帐外不动,赖五到底还是见了他。 阳阳眼泪就漫上,哭道:“五叔祖,是我做错了什么?娘亲说过,五叔祖就和外祖父一样的,你打我骂我都好,干嘛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 赖五有些心虚,而且阳阳的话让他想到了当年和大哥和苏家人一起逃难的经过,再想到李江和木兰供奉他家的牌位十几年,心中更是愧疚,张了张嘴,想到儿子,又咽下到嘴的话。 阳阳就委屈的站在大帐中间哭。 赖五到底没有多重的心机,忍不住道:“五叔祖前一段时间是忙了些,你知道,边关要重新布防……如今你也立了大功,不如我为你请功校尉,到时你到五叔祖身边来办差好不好?” 阳阳摇头,“只是杀了几个人,哪里就能升校尉?五叔祖,我想去虎贲营,还从小兵做起。” “不行,”赖五板下脸来,“虎贲营危险,轻易会掉命,你不能去那里,不然出了事我怎么和你母亲交代?” ps:明天的番外照样是两更&求月票 584.第584章 番外 李旭阳(三) 赖五到底还是没拦住阳阳。 阳阳才一出大帐,嘴角就忍不住愉悦的往上弯了一弯。 大帐里的赖五却懊悔不已,他不应该一时心软就答应的。 赖五的幕僚齐先生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赖五苦着脸的样子,忙问道:“国公爷,李旭阳公子过来有何事?” “他想去虎贲营。” “国公爷不会答应了吧?”齐先生急忙问道。 赖五点头。 齐先生就急道:“国公爷怎么能答应呢?当初接李旭阳过来就是让他给小公爷引开军中的那些矛盾的,若他去了虎贲营,就算他节节高升,大家也只当是他的本事,哪里还与国公爷相干?我们这一番算计岂不白费?” 赖五皱眉,“算了,本来我就不太愿意这样做,再过几年,旭儿也长大了,我将他丢到军营里来历练,我的儿子,也不一定就比别人家差多少。” 齐先生不赞同道:“国公爷,您又不会亏待他,李旭阳与李家有什么好介怀的?最后您给李旭阳公子安排的职位可不低,只怕军中有些将领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达到这个高度。” “但那如何一样,靠我给的,与他自己拼杀出来的不一样。” 齐先生冷笑道:“国公爷就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应当知道,战场上,百人也难有一人活下来,何况是在最危险的虎贲营?虎贲营每年三季往里添人?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李旭阳纵然本事高强,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活下来?” 其实在齐先生看来,李旭阳和李家都有些不知好歹,让李旭阳自己去拼杀,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与其冒这个风险,还不如接受安国公的好意,反正安国公一直派人保护着李旭阳,不会让他丢命,他只要在这里替小公爷吸引那些敌意就行,没有生命危险,等小公爷长大后他就能得到一个很好的前程,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美差。 可惜他只是安国公的幕僚,要不然他都要撸着袖子上了。 除了赖五与李石木兰,还有当事人阳阳,其他人并不知道两家曾发生过这些事情。 许氏待木兰一如既往的好,年节送往钱塘的礼物依然丰厚。 木兰有心不理,李石就笑道:“咱的儿子还在人手里捏着呢,而且安国公也的确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不让你儿子出头而已,行了,你要是不服气,今年往京城送的节礼中就减了安国公的那份吧,五婶婶那儿还是不能少的。” 木兰想想就照着他的意思办了。 许氏收到东西难免疑惑,就写信去给赖五,询问他缘由,赖五苦笑,不敢再拦着阳阳,免得两家真的交恶。 赖五于这些事情上并不精通,第一次耍心机却还取到了相反的效果,心灰意冷之下就想把儿子提前送到军队中。 他年纪大了,最多也还能留个四五年,以后就要慢慢的退下,到时候儿子再要进来只怕就只能当个毛头小子被军中的老油条们耍着玩了,赖五不再想着阳阳的事,而是着手将赖旭给扔到了军队里进行操练。 而刚刚加入虎贲营的阳阳,已经开始了他的建功之旅。 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毛头小子,有了机会就一心建功,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急躁的,急躁就容易出错,而在虎贲营中,出错就意味着丧命。 所以新到虎贲营的战士李旭阳是一个年纪小,本事却不小的谦逊少年很快在虎贲营中传开。 绝大多数对他都很有好感,上了前线对他也多有照顾,但渐渐的,大家发现,李旭阳并不需要大家的照顾,他的功夫不弱,又识字读过兵书,甚至会总结每一场战役,可以说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差。 直到李旭阳从战士变为小旗,再从小旗一路升到了虎贲营的副手,大家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这位副营年纪好像有点小。 此时,阳阳已经二十岁,来边关近六年,到虎贲营中也有五年了。 他眼神坚毅,神采奕奕,看不出这些年战争在他身上造下的伤痛。 黑炭一般的赖旭嚼着草根慢悠悠的晃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依然白皙的阳阳。 他眼睛一亮,冲着李旭阳就冲过去。 阳阳回身一脚踢过去,赖旭只能就地一滚,朝旁边避开。他有些不满的嘟嘴道:“阳阳,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能朝我动手?” 阳阳挑眉,吐字道:“我乐意。” 赖旭顿时气得倒仰,这几年他都憋屈得很。 本来在军营里就够苦了,等知道儿时的玩伴在这里,赖旭高兴地不得了,跑去虎贲营找阳阳,没想到却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狠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每次见面他们都要打一架,只是每次都是他单方面被殴打。 现在倒好,连斗嘴也斗不赢了。 阳阳只瞟了他一眼,他现在对赖五少了亲近,但因为赖旭待他如初,他便也待他如初,只不过一不小心将当年受的委屈变成拳头砸在了他身上而已。 反正对方也是要被操练的,那别人练和自己练不都是练吗? 阳阳如是想。 这几年他一步一步走得很稳,虽然受伤不少,但收获也很大,阳阳早已经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他知道,过了今年,他就要被调离虎贲营,将要开始另一条路。 阳阳满怀壮志,却没料到,在离开虎贲营之前他会遇到一场大战。 当今性子温和,并不喜欢战争,这些年来也多是维持边关稳定,并不像先帝一样想着收复失地,因此,北蛮的多次扰边都只是被打回去而已,这边赖五的年纪也大了,早在两年前他就将兵权交回到圣上手中,现在虽然依然坐镇北地,却渐渐将手中的权利移交给下属了。 只是没想到,当今的宽和态度却被北蛮认为是退让和怯弱,在赖五还未来得及全部卸任的时候突然大举进犯。 作为前锋的虎贲营只能率先迎敌,就连赖五,也不得不披上战甲,带着儿子前往前线迎敌。 敌军收拢了三十六个部落的军队,足有二十万大军,而边关只驻守了十二万大军,在淬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打得节节败退。 最后李旭阳杀得眼睛都通红了,手脚有些麻木起来,整个人处于一种很玄幻的境界之中,整个天地就只剩下敌军与自己,他最后更是只知道杀敌,而不懂回护。 功业在此刻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阳阳被撞开时,手中还紧紧的抓着刀,他眼神犀利的看向推开他的人,安然吓了一跳,就咽了咽口水,喊道:“李旭阳,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阳阳微微恢复了些神志,他起身与战友们围拢在一起,一起往外突围。 等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有时间回头去找安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然沉默了片刻,道:“我离开府城后一路往北,后来见朝廷招兵,就报名参加了。” 李旭阳皱着眉头看他身上的小旗服饰,安然苦笑,“你以为谁都有你的手段和人脉?我能在军中活下来已算是不错了。” 李旭阳转头去看战场的方向,眉心紧紧的蹙着,安然也很不安,“也不知大将军他们有没有守住。” 他们这一批是最先被投放到战场上的,后面还有两道防线,而最后一道就由大将军赖五亲自守着。 李旭阳紧了紧拳头,道:“我们得想办法,他们人太多,我们又全无防备,能守住城门的几率很小。这几年大家积累下来的怨恨都不小,真叫他们破城,只怕满城的百姓都活不了。” “副营,我们杀回去吧。” “没错,我虎贲营就没有逃兵。” 大家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旭阳,李旭阳顿时头疼,虎贲营的方参将刚才已经身死,如今官职最大的就是他。 李旭阳看着战场的方向不语,杀回去只是死路一条,根本不能撼动对方军队分毫,可不杀回去,就此退却更不是他李旭阳的风格。 李旭阳暗暗握拳,若是能到对方营中,杀对方几个部落将军就好了。 想起斥候拿回来的消息,李旭阳眼睛闪闪发亮,“我记得他们有几个部落不和,甚至有互为仇敌的,此事你们谁了解得清楚些?” 大家都疑惑的看向李旭阳,李旭阳就笑道:“你们说,如果我们偷偷溜进去,制作他们互相厮杀的假象如何?几个部落的将军死在另外几个部落将军的手中,不知道他们这个联盟还能不能成立。” 除了安然,大家全都眼睛发亮的看着李旭阳,欣喜道:“这个办法好,我们就这么干。” 安然头疼,“对方戒备森严,我们怎么混进去?而且行走需要口令,我们连胡语都不会。” 虎贲营的人鄙视安然,“虎贲营的人就没有不懂的胡语的,至于怎么混进去,还不简单?抹黑抹掉几个人的脖子,换身衣服,至于口令,更加简单,逼问一番就行了。” 安然:“……” 李旭阳嘿嘿一笑,“就这么决定了,就算是死,也多拉一些垫背的,记住,我们是北蛮人,奉我们部族首领的命令来杀人的。” 虎贲营的人一本正经的用胡语应了一声“是。” 不会胡语的安然则被夹在了中间前进。 585.第585章 番外 李旭阳(四) 两天后,结成联盟的北部部落中有五个部落互相攻击,指责对方攻杀本部族的将领,盟约被撕毁,赖五趁此机会率军攻击联盟军,联盟军大败,不得不退去。 藏身于联盟军中的阳阳跟着奔逃的联盟军散于山林中,见附近没人了,才撕开伪装,瘫倒在地上。 “还活了几人?”阳阳干哑着声音问道。 “只活出来六个,还有两个走散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安然爬起来,艰难的去拉阳阳,“快起来,我们得赶紧走,不然叫北蛮们发现,我们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阳阳努力了一下,却再也使不出力气,其他几人也也累瘫了,同样躺倒在地上,道:“安然,你给我们弄些树枝野草盖起来,就当我们死了吧。” “呸,都逃到这地步了,跑来这里说死,那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呢,赶紧起来,咱们得回去看看城池怎么样了。” 阳阳又赖了一刻钟,力气稍微恢复了些,这才爬起来和大家一起扶着肩往回走,路上尽量避开了联盟军撤退的路线。 等到一行六人赶回到城门口,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城楼上的人看见他们马上禀报了下面的人。 下面有人出城迎接,看到李旭阳,顿时大喜,“李旭阳,好小子,你还活着?” 李旭阳扯了一下嘴角,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本来互相扶着的几人连着倒在了地上。 等到阳阳睁开眼睛,就看到赖旭正满眼通红的坐在他的床边,阳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对上的还是赖旭红肿的眼睛,抬脚就软趴趴的搭在他身上,懒洋洋的道:“行了,哭什么,我又没死。” 赖旭眼睛更红了,“可我爹要死了。” 阳阳吓得跳起来,“你说什么?” 赖旭哭道:“我爹领兵冲锋,受了重伤,偏他还不肯下前线,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大夫说非常凶险。” 阳阳就一脚把他踹到地上,“那你在我床前哭什么?还不快去守着大将军?” 赖旭干脆赖在地上,“我爹让我守着你,说边关军先交由你来统领,叫大家听你布防安排,如今全军都知道是你带着人混进了敌营中引起他们的混乱的,算是立了头功。” 阳阳一愣,“就算是这样,论资历也轮不到我啊。” 赖旭神情低落的道:“你不知道,几位将军叔叔不是已经战死,就是受了重伤,还能站着的都不适合做统帅,并不能顾全大局和服众,我爹说我资历尚浅,担当不了这个大任,在皇上派人来接管之前都要由你来统领,我爹下命令的时候大家都在,是我爹让我过来亲自守着你的。” 阳阳心中一时复杂无比,赖旭红通着眼睛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你与我父亲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年我看在眼中,你待他并不如在京城中亲近,而我父亲似乎对你心中有愧,额多方纵容你,如今大难,你别怪我爹把如此重任放在你身上。”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阳阳,本来还想磕个头,可自己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此时根本跪不起来。 阳阳扯了一个笑容,“五叔祖是成全我,我怎会怪他?”这一直是他所求和等待中的机遇,赖五终于成全他,他又怎么会怪他? 赖旭见阳阳终于肯称呼父亲为五叔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赖旭爬起来,从炉子上倒了一碗白粥,道:“你喝碗白粥吧,然后去看看军中的将领。” 阳阳接过碗,道:“还是先去看看大将军吧。” 赖五平躺在**,胸前裹着白布,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胸口还渗着丝丝血迹,军医叹气道:“将军的伤太过凶险,加上未得到及时的处理,失血过多,只怕挺不过去啊。” 阳阳握紧了拳头,“将全城最好的大夫找来。” 军医叹息一声,见帐中只有李旭阳和赖旭在,就低声道:“若是有好药吊着,说不定能缓一口气,只是,就算此时将人救回来,日后也是不能上战场了,甚至于寿命上也有碍。” 李旭阳和赖旭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要什么好药?” 军医沉声道:“最次也得是五百年上的参片,先将大将军的命吊住,才好施展开手段救他……”像此时,大将军就如同一张千疮百孔的纸,虽可以补上,却怕一碰就会全部碎裂,所以只能先用胶水将这张纸固定住,才好慢慢的补起来。 但补的就是补的,依然有不少的弊端,须得小心再小心。 赖旭发起愁来,“要说百年的人参我倒是有,是母亲之前为我和父亲准备的,可五百年上的,就算是那些世家也未必舍得拿出来,我上哪儿找去?” “我有。”李旭阳跑回自己的大帐,翻箱倒柜一番,总是从最底端翻出一个盒子来,赖旭目光炯炯的看着它。 李旭阳自得道:“这是我爹托人给我送来的,每次我都拿着一片在身上救命。”说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的人参已经被切了好几片,并不完整。 李旭阳大方的全塞进赖旭怀里,“快拿去吧,别耽误了五叔祖的病情。” 赖旭抱着盒子道:“多谢你了阳阳,以后我再也不逼着你叫我小舅舅了。” 阳阳抽了抽嘴角,看着赖旭跑了。 赖五的命暂时保住,军心也渐渐被阳阳稳定住,联盟军虽然退去,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前来。 因此,他要一边安排伤员,统计伤亡,一边还要排兵布防,防患于未然,其中还要抓紧练兵,甚至粮草也要他操心,好在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手忙脚乱外,十几天后他竟然得心应手起来。 虽然每日依然忙到半夜,事情却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军中的将兵见状,内心都安定下来,不若之前惶恐。 几个曾经为难过李旭阳的将领感叹道:“难怪大将军会将帅印交给他,果然是人才。” “也是大将军心怀宽大,不然将兵权交给赖小将军……” “你想的也太多了,大将军从不是因私废公之人,何况,这等关系到国家生死的大事。” “不过听说当年大将军曾错待过李旭阳,不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揽权报复呢?”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两家有亲?我看赖小将军对李旭阳亲近得很。” 外面的议论阳阳不是没听见,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中,他此时想的都是如何拒敌于外,等待援军到来。 李旭阳暂代大军统帅二十三天,朝廷的援军这才来到,这段时间,边关军与北蛮军共交战八次,虽然每次都守住了城池,但边关军却疲劳无比,援军一到,李旭阳就将边关军撤下城楼,将城池交给了援军将领。 李旭阳本想乖顺的将守边军的统帅之责一并让出的,只是援军将领却道:“圣上只下令叫我们来支援,并没有叫我接手守边军,所以此事还是先照安国公之前的意思办吧,在下也愿听从李将军的分派。” 这是不愿当责了,毕竟,败仗,为首的将领可是要被问责的。 李旭阳没有推辞,应下了,这让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京中的圣旨也到了边关,封了李旭阳做大将军,暂代帅印,统领三军御敌。 这下子,大家看向李旭阳的眼中都带了些不同。 一下子从四品跃为从二品,青云直上也不过如此了。 可与机遇同在的就是危险了,一个不好,是要砍头的,所以虽然有羡慕嫉妒李旭阳的,只要想到后果,大家也都不那么羡慕嫉妒了,毕竟,此次北蛮军是来势汹汹。 阳阳接过圣旨,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雄心壮志。 跟随着圣旨一起来的是两位太医,他们是过来救治赖五的。 安国公是皇室最信任的一位国公,从先帝开始就多有倚仗,新帝登基后更是将边关兵权全副交给赖五,而赖五也不负所托,在先帝坐稳龙椅后就将兵权还给圣上,只领帅印听命。 而且这次北蛮联盟军打过来,也多亏了是赖五守城,若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就守不住了。 毕竟,双方不仅人数上悬殊,单兵实力也相差很大,而且北蛮联盟军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全靠赖五调停,用拦截引流发,又布下三道布防,加上有李旭阳在后面捣乱这才守住了城池。 赖五受重伤时,身边护卫都劝他回转,但他却一直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直到北蛮军退才愿意回军帐?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稳住士气? 赖五一直是边关军的灵魂,他在,边关军的魂在,他若突然从军中撤退,可想而知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所以,全军将士才佩服心服他,皇帝也怜惜敬重他,派了太医院的两位太医过来,并携带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李旭阳从赖五帐中退出来,现在,赖五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一直紧绷的心也可以稍稍放松。 他走在夕阳中,看着天边嫣红的云彩,斜靠在大石头上,安然就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听说圣上要接大将军回京去治伤?” 李旭阳点头。 “那这军中以后岂不是你在管?” 李旭阳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服气?” 安然笑了一下,道:“我哪敢啊,如今军中还有谁不服气的?你前两天带大家出去杀的那一场可震慑住了不少人,北蛮人已经两天没过来挑衅了。” 阳阳哼了一声,“算他们识相。” 安然怅惋的道:“没想到最后你会成了大将军,而我成了你的小兵。如今,你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安然苦笑,“你还记着呢,上次敌营中我救了你一次,咱们能不能算两清了?” “一码归一码,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报复你的。” 安然放下心来,他侧头去看这个还在成长中的青年,脸上明明还带着些青涩,却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支起一片天地。 586.第586章 番外 李旭天 天天再见到哥哥是在他大胜归来跨马游街之时。(’小‘说’) 当时,他还只是国子监中的一个学子,他跟着一群同窗站在窗前,只见哥哥身姿伟岸的跨坐在马上,神情肃穆的朝前来,他愣愣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一直都晒不黑的哥哥会晒成了蜜色,看着面容坚毅的他,天天差点失态的哭出声来。 他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放弃科举前去参军,无非是想建功立业后保护他和弟弟妹妹。 当年的事,对哥哥的影响比对他还要大。 以前,他只觉得张君堂的思想恶心龌蹉,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可哥哥竟然会大受刺激,远离家乡去边关参军,天天再也不复以前的天真。 他有哥哥护着,很开心,却又有些愤怒和伤心,他的家明明好好的,却因为这事让父母伤心,让哥哥远离。 不就是为了权势吗? 他也可以,他也可以保护弟弟妹妹,他也可以帮着哥哥,可以给父母荣耀,所以哥哥走后,他比以前更用功,他希望可以追上哥哥,就站在他的身边。 可他没想到哥哥走得这么快,他只是考上举人,对方已经当上了二品的将军了。 天天些沮丧,果然,武官升的就是快,难怪哥哥当初非要去从军了。 阳阳骑在马上,两边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红着脸看他,眼里满是爱慕,有点冲他扔一些荷包花朵之类的。 天天看着,眼珠子突然一转,恶向胆边生,回头从外头一个卖花女那里拿走了所有的花,丢给她一块银子,噔噔的跑回包厢,同窗在好奇他下去干嘛,见他抱了一大包花上来,登时瞪大了眼睛,“李旭天,你干什么呢?” 天天哼了一哼,站在窗前,见哥哥快要到窗下,就瞄准了扔过去,一下子扔出去十几朵,接二连三的往下扔,就好像天上下了花雨一样,这样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阳阳也抬头看过去,就对上弟弟有些恼怒的眼神,阳阳顿时咧开大大地笑容,扬手抓住一朵花,冲天天挥了挥手。 两边围观的人就“唰”的一下看向窗台上的天天,发现是个漂亮的男孩,顿时都愣住了,心中不由怪异起来,原来年轻的李将军竟是爱好这个吗? 天天的同窗也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李,李旭天,你疯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和李将军示爱呢?那,那可是一个男子啊,你如此如何对得起你的父母家人?” 旁边一人却兴奋得直用扇柄敲打着手心,道:“错了,错了,少年人,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看天天这样就很好啊,李将军青年英姿,天天好眼光啊,而且我看刚才李将军还冲你招手示意了,可见他也看上你了,回头你们好事成了可别忘了我们啊。”说着露出一个下流的笑容来。 “胡闹,胡闹,这简直是伤风败俗,你不阻止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纵容天天?” 天天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有完没完?我叫李旭天,他叫李旭阳。”说着甩袖走了。 “咦?这是什么意思?”最下流的那人还没回过神来,其他几人却已经恍然大悟,“李旭天,李旭阳?难道他们是一家人?” “天天上头有三个哥哥,一个外放为同知,一个在老家中孝顺父母,还有一个天天却从未提起,不过天天与他每月都有书信往来……” 这下大家再不怀疑,连忙追上去,“唉,天天,李将军是你哥哥?什么时候替我们引荐一番……” 天天不理他的同窗们,直接回了李府。 哥哥要进宫面圣,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得很晚,天天坐在哥俩的院子里发呆,傅氏叫人过来请他去大厅,天天不耐烦见人,就挥手道:“就说我在看书,二婶若没有什么要紧事,明日再说不迟。” 丫鬟不敢深请,回去回禀了。 傅氏本想问他一些阳阳的爱好,见他不过来也只是眉头微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天天少爷的心情既然不好,你们就不要去打搅他了,派了人去前面看着,见二老爷和阳阳少爷回来了,就立马来报。” 李江现在是正二品,与这个侄子只差了半品,他们两个一起回家,李江笑道:“天天肯定在你们院子里等你呢,旭明几个你明天再去见,先回屋去休息吧。” 阳阳犹豫道:“总要先见过二婶。” 李江挥手道:“行了,你二婶那里我与她说,明天再见就是,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阳阳这才行礼退下,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李府这么多年来,布局早改了一些,好在前面有下人引路,他不至于迷路,下人边在前面走,边低声介绍道:“因家中主子多,前头院子有些不够,几位少爷又不肯像小时候一样住到后院,所以就两位拼一个院子,天天少爷搬出后院时就把阳阳少爷的东西也给搬到落君院了。” “少爷们为何都不喜欢住在后院?” 下人笑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他哪敢说几位少爷是不耐烦二太太教导他们,加上二老爷纵容,就搬到前院来了。 阳阳没再问他,因为他已经到了落君院门口,推开门进去,就对上了坐在台阶上的天天。 天天眼睛一红,委屈的看着哥哥。 阳阳心中又酸又涩,却又好笑,挥手对下人们道:“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阳阳回身关上院门,上前摸了摸天天的脑袋,好笑道:“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哭。” 天天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你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边关离京城又不是十分的远,你不知道娘亲有多想你,有好几次都精神恍惚的冲我叫你的名字。” 阳阳的身子一僵,扯了笑道:“这不是军务繁忙吗?” “你就扯谎吧,看回头父亲上京来抽不抽你。” “父亲要上京?” 天天点头,“他们离京城也不远,父亲才带了母亲和朗朗暖暖出门游玩,听说你打胜仗回京肯定是要到京城来看看的。” “朗朗和暖暖长大了吧?他们可还听话?” 天天撇撇嘴,“听话才怪,父亲和母亲常带着他们往外跑,把心都玩野了,淘气得不得了,特别是妹妹,”说到这里,天天忧愁的一叹,“她本来就够泼辣的了,偏父亲还宠着她,现在除了母亲,再没人能降服住她,以后也不知道谁敢娶她。” 阳阳就哼了一声,“我的妹妹多的是人求娶。” 兄弟俩就并排坐在台阶上,说着这几年的事,渐渐夜深,阳阳见露重,就起身拉他道:“走吧,进屋去说,外面雾气重了。” 兄弟两并排躺在**,天天问他,“哥哥,你还会走吗?” “自然是要走的,我还这么年轻,这次是回京受封献俘,回头还要回去镇守边关的。” “你现在接任五叔祖的职位了?” “还不算,五叔祖是正一品的大将军,我现在才是从二品,差得远呢。” “那赖旭怎么办?” “那小子现在还在军中历练,回来之前我和他谈过,五叔祖有心让他换个地方,你放心好了,五叔祖受宠,赖旭本事也不弱。” “哥哥,我还只是举人呢。”太太有些沮丧的道。 阳阳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你才多大?现在就是举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你呢。” “可你只比我大三岁,就已经是从二品了。”天天只要想到这个就好灰心,觉得自己和哥哥的差距真是太大了,小的时候还能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跑,现在却是连飞都跟不上了。 阳阳听了天天小声的抱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道:“我去参军就是为了保护你和弟弟妹妹们的,要是还叫你追上,那我怎么保护你们?”阳阳眼里满是自得,“天天很厉害,以后会追上哥哥的,甚至成就比哥哥还要大。” “真的?”天天不相信的问道。 阳阳点头,似有些怅惘,“天天,你将是文官,而哥哥是武官。” 天天抓住他的手,“娘亲说,文武并没有所谓的贵贱,那都是文武之间斗争自己弄出来的东西。” 阳阳笑道:“我知道,我也不会妄自菲薄,只是告诉你,你以后的成就不下于哥哥而已。” 天天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从此后,在哥哥的注视下,他再也不会急躁的前进,宦海升沉,当几次升降他到达最高点时,再回过头来看这段走过的路程,他才知道,哥哥留给他的鼓励有多么的重要。 要让天天说生命中最重要的是谁,那非哥哥莫属。 父母宠他爱他也教育他,但他们更多的是他自己选择,而哥哥,却为他指明了道路,并且作为他最可靠的后背替他挡掉风雨。 小的时候,哥哥虽然嫌弃他,但还是会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玩,要是有人敢笑他或欺负他,必定会被揍。 再长大些,兄弟俩的感情更好,哥哥虽然依旧会嫌弃他,却慢慢的教会他强势。 再后来,哥哥会给他做后盾,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天天是有些任性的,他知道,父亲和母亲已经有些累了,对他们几个儿女虽有关怀,但于前程上更多是放任他们的发展,而真正帮着他们选择并支撑他们的却是青年成名的哥哥。 587.第587章 番外 李石 一开始和苏木兰定亲时,李石是很不愿意接受的,他自认自己聪明不凡,品貌超人,但这是母命。 母命不可违。 何况,对方也的确可怜,小小年纪就带着一双比她还要小的弟弟妹妹,她父亲已亡,母亲又眼看着要消逝,照顾对方倒也不是不可以。 母亲的打算和苦心他也是知道的,无非是想借着这门亲事能找上钱塘苏家,可以帮扶一下他们几个孩子。 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年纪虽小,但人情世故并不缺,甚至在一些方面看得比自己的父母还要深,还要明白。 苏家真要有心,真还认苏木兰这个女儿,早就派人去接她或是救济她了,何苦等到她亲自上门去?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让母亲忧心的,他只希望她走的安稳些,所以他抓着母亲的手认下了这门亲事。 既然已经认了这个人是自己的未婚妻,李石自然会保护她,只是他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去杀人。 但是奇怪,自己不仅不厌烦,反而隐隐有些激动,甚至是欣赏。 反正最后他们杀了吴君,他们县城的县令公子,还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让他们在府城活了下来,甚至是,安家立业。 之后,他无比的庆幸,当时他们杀了吴君,不然,这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苦呢。 在内心深处,李石想过各种自己如何辛苦养家,唯独没想过要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姑娘扛起整个家庭的重任,但木兰就是承担了这个重任,从她第一次拿着弓箭护着家人开始,她就慢慢的揽过了养家的重任。 他愧疚过,更懊悔过,但这些情绪都渐渐沉淀下来压在心底,化为他更努力的动力。 不知道感情是何时变化的,或许是在她为了几个孩子倔强的接过苏家的施舍开始,那点心疼就沉浸在心底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酵成更深厚的感情。 他心里对木兰满怀愧疚,当他受着木兰供养读书时,他发誓,以后一定要为挣一份诰命回来,可元太医的插手,让她失去了这份机会,连带着他的那份理想都沉寂下来。 理想可以有人继承,但带给木兰的荣耀,却不是别人可以代替的。 可他必须接受元太医的“好意”,因为这对李家和苏家来说,的确是很好的选择。 他一个人入松山书院,出息的只是他一人,用一人的名额换李江和苏文俩人进入松山书院。(s.) 而松山书院,有良师益友,李江和苏文考中的几率起码增加了一半。 李石不是没纠结过,但他到底没法自私的自己用这个名额,因此他才会答应和元太医学医。 可也只有真正的接触到医术,他才知道木兰为了他们付出了多少,那并不只是表面上的辛劳而已,还有劳作中落下的疾病。 因为要在寒冬腊月中捕猎,她只能横卧在雪地上静待猎物,腿脚落下严重的寒症,甚至因腹部接触到冰冷的雪,宫寒得严重。 他给木兰把脉,本只是想练手,谁会知道得出如此严重的病症,他劝过木兰,甚至想办法创收,不叫她进山打猎了。 可惜,家里六个人,两个小孩子,还有两个要读书,再加上他一个花销同样不小的少年,所花费的钱太多,他并没有想出什么赚钱的好法子。 所以,木兰依然每天都进山,下山后又要把精力花费在做衣服上,因为长时间的做衣服,她的眼睛也有些近视,李石每一日都看在心中,每一日都觉得心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学有所成,只有他学有所成,才能真正帮到木兰,让她轻松快乐起来。 所以他拿出了拼命的架势,每日早早的起床背诵医书,在元太医讲解的时候认真听讲,晚上回去又要将白天所看的脉案整理出来,将自己不懂的问题誊写一遍,先自己找答案,再去找元太医解答。 终于,他用了最短的时间,终于可以跟着元太医出诊,可以在医馆中坐堂为病人看诊开单,后来,更是一步一步的向元太医靠近。 终于有一天,他可以用自己的诊费来养活家人时,李石就限制了木兰进山的次数,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所以他开始给木兰调理身体,先将腿脚上的毛病调理一下,然后是体弱宫寒的症状。 木兰一向表现得彪悍,力气又大,箭法又好,没有谁相信她的身体竟然不好。 所以他一开始给木兰吃药的时候,不仅木兰吓了一跳,家里的孩子们也吓了一跳。 但这有什么关系?正好让几个孩子看看,木兰为他们付出了多少。 他从木兰十二岁多的时候给她调理身体,不敢用猛药,又怕吃多药积累毒性,所以调理身体时,除了隔一段时间吃药外,平时都是用的药膳。 但药膳难吃,木兰宁愿去喝药,他想了许多办法,才将药膳改得不是那么难以入口。 每晚又用药水给她泡脚,每隔十天为她行针拔寒毒一次,这样折腾下来,三年多后,木兰满十六岁的时候,身体上的寒症还是没有消失。 但为了挡掉那些总是不断上门给他们说亲的人,他们也只好先成亲。 李石是不会承认他是因为等不得了才提议在木兰十六岁的时候成亲的。 九年的心愿一朝得偿所愿,李石不知道别人的感想如何,他只知道,他的心软成了一滩,觉得此时此刻木兰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会去做的。 果然,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总之李石是彻底栽进去了。 李石喜欢孩子,李江苏文和李媛苏桃都是他和木兰带大的,就当儿子女儿一样养大,所以他一直希望能有个和木兰的孩子。 可他知道不是时候,因为木兰的身体还没有彻底调理好,此时怀孕容易流产,而第一次流产后,以后再想要保住孩子就困难了。 他设想过许多次木兰怀孕时的场景,无一不是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可万万没想到,木兰竟会被苏婉玉劫掠上京城。 李石第一次恨起苏定,恨他没有管束好他妹妹,恨他没有察觉到此事。 偏偏,苏定当时正在昏迷中,让他想要发火也发不出来。 当他在一片混乱中看到坐倒在地上的木兰,李石只觉得心一胀,再把脉得知她已有孕,却动了胎气,胎儿可能不保时则只剩下心疼与恼恨了。 这个孩子,他盼了三四年,没想到却会是这种景况,他怕,木兰被劫掠上京时担惊受怕,路上的条件又不好,多年调理好转的病情变差,加上正在怀孕,更是凶险。 李石不得不留在京城,等待木兰安胎。 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来得这么不容易,所以李石对第一个孩子阳阳非常的宠爱,就算是幺儿朗朗也不及阳阳。 他最宠爱阳阳,也因为他是长子,对他有不一样的期望,他希望这个孩子以后能够照顾弟弟妹妹,孝顺父母,支应门庭。 所以,他虽然宠他,但对他同样要求严格。 可这孩子本来挺乖巧听话的(你确定),谁知在天天被张君堂劫持过后却变得固执起来,非要去参军。 李石心里面是不愿意的,他是读书人,读书人又向来比武人尊贵,他自然也希望自个的儿子做个读书人。 读书取士,科举出仕,而他和天天都很聪明,到时候兄弟两个一起考科举,前面又有他们的二叔为他们开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阳阳就是嫌弃文举太慢,想要走捷径儿,李石不是没反对过,但自家的儿子自家了解,这孩子的性格很像他,李石常想,若自己是他,有了这个主意,只怕就是半夜爬出墙去也要去参军,所以他只好无奈的同意了。 木兰为此大半个月不理他。 李石为了逗她开怀,不得不时常带她进山林里去打猎游玩。 阳阳一个月一封信回来,到最后,夫妻俩已经适应了和儿子的这种通信却不能相见的状态。 两人只希望阳阳能够平安,至于建功立业,俩人都不再多做要求了。 直到此时,李石才明白,原来家有征人,家人的心态是这样的,以前的一些执念瞬间消散,他再也不会为自己不能亲自实现自己的理想而耿耿于怀。 等到苏文起复,带着天天离开府城,李石就带着木兰四处周游去了。 这是李石小时候给木兰的承诺,带她看遍天下山水风光,只可惜,以前都只行走一段路就因事不得不停下。 这一次,身边有幼子幼女,天天被托付给京城的李江,阳阳在边关,他们都能独挡一面了,再没有需要他们劳累奔波的地方,终于可以好好的走一趟了,从江南往南,再往西,一家四口走过了不少的河流山川,看到好玩好吃的就停下多玩几天,累了就租了地方在当地住上一两个月再启程。 李石以前总觉得自己眼界已够开阔,这一次出去才真正明白钟先生所说的他“还嫩的很”的意思。 但他更珍惜的是在这一路上与木兰的相濡以沫。 李石拥着木兰,共赏弯月繁星,双手共握,低声的道:“我们再做三生三世的夫妻,好不好?” 木兰轻笑的问道:“只做三生三世就够了吗?那三生三世之后你要娶谁?” “……那就做永生永世的夫妻好了。”李石牢牢的保住木兰的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 木兰眼里满是温情,低声道:“我不嫌弃你。” 588.第588章 番外 李江苏文(上) 李江和苏文都无字。 俩人在考上举人时,俩人的先生们曾抢着要给他们取字,最后王先生因为与俩人关系最好,又是苏文的准岳父,就拿到了主动权。 他曾笑问李江和苏文,“我给你们取字,就要先问问你们的志向。” 李江和苏文对视一眼,拱手回道:“多谢先生,只是我们不想取字。” “为什么?”王先生很惊诧,“读书人哪有不取字的,出去交友论起时也不好称呼,何况,你们要走仕途,取字是在所难免的。” 一个人,有名就有字,只有那些布衣百姓才不取字,但凡讲究一些的家庭,就算孩子不读书,在孩子加冠的时候也都会给他取一个字,这样,以后就以字称呼,这是常态。 李江和苏文又是读书人,又是要出仕的,虽然还未加冠,但长者赐,也是可以提前取字的。 李江和苏文都低下头,此事他们何尝不知?可大哥自断绝了仕途,成年加冠后也没取字,大哥既然不取,他们自然也不取。 王先生看着低头倔强的两人,叹了一口气,挥手道:“算了,你们两人下去吧。” 王先生以为,就算此时俩人不取字,他们加冠的时候总会取的,谁知道他们会一直不取字,甚至在以后皇帝要为他们赐字的时候还推辞了。 李石并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心思,当李江加冠,李石要为李江取字,李江推辞,李石才明白过来,他好笑的劝他,“我不取字是因为没必要,你何必坚持这些?你不取字,叫你的同年和同僚以后如何称呼你?” 李江笑道:“大哥,不仅我不取,阿文也不取呢,就让他们叫我们的名字就是了,何必去在乎这些?” 李石微微皱眉,李江就给苏文使眼色,两人就一起苦巴巴的看向木兰,“嫂子(姐姐),我们不觉得取字好,还是叫大哥饶了我们吧。” 木兰看了他们一眼,对李石道:“算了,随他们去吧。” 李江和苏文立马跑出去,俩人到了院子,才听到里面李石在责怪木兰,“哪有读书科举却无字的?以后别人同僚同年之间只互相呼字,只他们俩人叫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怎么得罪了人呢。” “他们不愿意取,你非给他们取一个,被别人叫一次,他们心里就难受一次,还不如就像这样,至于他们的同僚同年怎么称呼他们,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让他们头疼去就是了。” 李江和苏文相视一笑,轻手轻脚的离开,李江抬头仰望星空,低声道:“你说,要是大哥给自己取字会取一个什么字?” “我哪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最适合‘如猪’两字,我见你最近上课总是打瞌睡,再没有比这两个字更贴切的了。” 李江哼了一声,针锋相对道:“那你就叫‘闻香’?厨房做了什么,你只一闻就知道了,跟狗鼻子也不差什么了。” 彼时的两兄弟年纪还轻,又正是年少气盛时,说不到两句就你捶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没两下就给掐起来了。 最后李江一手掐住苏文的脖子,苏文一脚用力的撑在李江的下巴上,俩人倒在地上,互不相让的瞪着对方。 苏文气呼呼的道:“你以大欺小,不知廉耻。” 李江寸步不让道:“你以下犯上,对兄长不敬。” “呸,你算什么狗屁兄长,你姓李,我姓苏,八竿子打不着。” “谁说打不着,你娘和我娘是堂姐妹,我是你表哥,现在你姐姐又嫁给我哥成了我嫂子,不用八竿子,半竿子就打着了。” 苏文脚上微微用劲儿,道:“油嘴滑舌,就该让姐姐看看你这样子,看她还说不说你听话了。” 李江得意不已,“谁让你经常莽撞冲动给嫂子惹祸?我现在也不想跟你打架了,我们一起放开,如何?” 苏文犹豫,“你说话算数?” “当然。” “那好,我喊一二三,我们两个人一起放。” “好。” 苏文盯着李江,快速的喊道:“一二三。”俩人一起松开往后挪了一步,李江见苏文摸着脖子,就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又没多用劲儿。” “你让我掐脖子试试。”苏文跳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土草屑,道:“走吧,去我那儿喝酒,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呢,还是大生辰。” 李江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跟着苏文勾肩搭背的走了。 说是去苏文那里喝酒,但俩人不过分住左右罢了,和李石木兰的房间相距不远。 家里的事总瞒不住木兰,所以苏文从床肚子里掏出两坛子酒,就低声道:“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喝酒吧,在家里喝酒,不一会儿就被姐姐抓住了。” “那还不简单?咱们去河边。” 苏文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什么酒?这是我从王先生那里讨来的二十年的状元红,酒烈着呢,跑去河边喝酒,万一掉到水里怎么办?” 李江犹豫起来,“那去哪里?”俩人因为上头压着李石和木兰,都没喝醉过,所以并不知道酒品如何,要是真的喝酒了酒摔到水里可就完了。 苏文低头想了一下,道:“咱们去菜园子里吃。” 李江:“……” 菜园子就在家旁边,有围栏拦着,棘很茂盛,从外面需要垫着脚尖才看到里面,很隐秘,也不会摔到河里去,可菜园子是喝酒的地方吗? 苏文可不管这些,他拿了蚊香,就抱着酒坛子,对李江道:“赶紧抱上另一坛酒,快走。” 李江无奈,只好抱上酒跟上。没想到他唯一一次的加冠生辰竟然要在菜园里喝酒通宵。 木兰的菜园子很大,只除了挨着墙根的几处被精心的伺候着种菜吃,其他的都围起来撒上草种菜种给兔子和鸡,俩人选了近棘的那处,那里通风,又干净,关键是还有几块石头,俩人对坐着,一人抱了一坛酒。 苏文挠了挠脑袋,举起酒坛道:“我祝你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李江同举起酒坛子,“好,借你吉言。” 俩人喝了几口,就躺倒在草地上,一起看着天上的繁星,苏文眼睛晶亮,低声道:“你知道吗?我以前不喜欢你和姐夫,一直想把你们赶走。” 李江:“……我也不喜欢你和嫂子,我同样想把你们赶走。” 俩人相视一眼,低声笑起来。 苏文就用手肘捅了捅他,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看着眼睛越发明亮的苏文,李江觉得他喝酒了,就在他眼前挥了挥,问道:“你喝醉了?” “没有,”苏文打掉他的手,“我清醒着呢,快说,你什么时候想赶我们走的?” 李江躺平望着天际,仔细的回想,道:“还没到府城的时候吧,那时候连口吃的都没有,我怕大哥要照顾你们就照顾不到我们了,可要说不照顾你们我又说不出口,后来生了天花,我们也相互扶持着活下来了,正要分离我也舍不得了。” 苏文撇撇嘴,“我还担心因为你们会抢我们的吃的呢,我姐姐可厉害了,她抢东西比姐夫厉害多了。” 李江不敢说话,因为这是事实,但大哥每次拿回来的食物也不少,道:“我大哥是靠智取。” 苏文没反驳,“不过我也很害怕,害怕姐姐丢下我和桃子,害怕我们没了父母,连姐姐也没有了,到那时,我和桃子就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这种惶恐,直到他过了十岁才渐渐消失,而且,这个心思,除了埋在心底,他谁也不敢说。 不敢跟姐姐说,生怕姐姐听了他的话生气,真的转身走了,不敢跟比自己还小的桃子妹妹说,生怕妹妹听了哭闹,更多一人担惊受怕。 现在再回头去看,父母的音容已经模糊,但那种恐惧却一直清晰的烙印在心底。 他永远记得母亲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姐姐不是他的亲姐姐时的惶恐,母亲让姐姐把他们卖了,自己到府城找她的亲生父母,以后有机会再把他们赎出来。 他害怕,那时候虽然还小,但他知道什么是卖,知道什么是奴,在母亲刚刚逝去的那几天里,他的眼睛从不敢离开姐姐,生怕姐姐一个不留神就丢下他们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下意识的抓紧姐姐的衣角。 苏文擦了一下眼角,道:“所以我不喜欢姐夫,我觉得他会抢走姐姐,很怕有一天他带着姐姐就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 李江突然坐起来,低头去看苏文,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文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踢了他一脚,道:“你躺着说能死啊,突然坐起来吓死我了。” 李江又重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际,怅然道:“我也怕大哥丢下我们走了,但肯定没你怕,因为大哥是我的亲哥哥。” 苏文的脸黑了,李江就低声笑起来,道:“不过后来倒是挺怕嫂子不要我们的,当时到底年纪小,不懂事。” 人小的时候可能都有这种惶恐的感觉。 李江也只隐约记得父母的样貌,也仅此而已,对父母的事情的记忆已经没有多少了,他的成长中,担当此任的,更多的是李石和木兰。 当时他们搬到鸣凤村时,年纪都很小,不是没有村民私底下和他说他兄嫂的坏话,说他们会把他和妹妹扔走,或是不要他们了,自己走。 589.第589章 番外 李江苏文(下) 李江当时还是个孩子,自然会害怕,何况,在还未去鸣凤村时,这种害怕就一直萦绕在心底。 在母亲给大哥定了亲事后,他虽然明白的不多,但母亲的一句话他却听得明白,以后两家并作一家,互相扶持。 当时就有灾民不停的在他耳边道:“你大哥有了媳妇,不会再要你和你妹妹了,他们要把你们扔在这里自己逃走,你不如带了你妹妹过来,我带你们去府城。” 当时的李江还未满六岁,母亲刚亡,兄长为了一口吃的劳累奔波,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因此他惶恐,但下意识的,李江就是紧紧的跟着大哥。 但那句话却留在了心中,那人的相貌甚至前后的事李江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句话却一直记得。 所以一开始李江对木兰有些微的敌意,但在木兰照顾生天花的他们,给他们做新衣服,当时还是孩子的李江下意识的就亲近了她,虽然那种被抛弃的惶恐依然在,却减淡了不少。 到现在,他们留在心中的就只有感动与愧疚。 他们欠李石和木兰的太多,多到穷尽他们的一生也还不尽。 可他们是他们的亲人啊,亲人之前是无所谓还与不还的,只要情在亲就在。 喝得烂醉的俩人抱在一起互相哭诉着小时候的那种惶恐,然后又互相抹了一把眼泪,就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菜园子里。 第二天,前来摘菜的桃子看到被俩人躺在菜地中间,把木兰种的小青菜躺倒了一大片,顿时“啊啊啊”的叫起来,转身抽了一根棍子就抽上去,边抽边喊道:“二哥,哥哥,你们把菜地全给糟蹋了。” 苏文迷迷糊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昨天晚上俩人一路从西北边上跌跌歪歪的跑到了东南边上,这边可都种着菜呢。 苏文忙拉着李江,喊道:“快起来,闯大祸了,快点。” 这小青菜是姐姐种了打算拿到市集上卖的,现在全被他们糟蹋了,可死定了。 李江醒过来,手忙脚乱的起来,对还在挥着棍子的桃子讨好的作揖,“好妹妹,你就当没看到我们。”拉着苏文就往外跑。 苏文边跑边回身喊道:“妹妹,你可一定要记得没看见我们啊。” 桃子跺脚,恨恨的道:“你们等着,糟蹋了姐姐的心血,看晚上回来姐姐不扒了你们的皮。” 李江和苏文偷偷摸摸的从菜园子里溜走,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跑到书院里去了,一连三天都没敢回家。 等第四天,自觉没事的俩人溜回去才知道桃子和媛媛偷偷拿了自己的私房银子补上去了,只说菜已经卖出去了。 木兰并没有怀疑。 两个人这才大呼一口气,纷纷夸赞两个妹妹大义,却差点被打了一顿。 他们考上了举人,家里热闹了不少,而最多的就是给李江说亲的人家了。 苏文已经和他们的师妹定下了婚约,是不用操心了,但李江不一样,他比苏文大了将近一岁都没有定亲,加上年纪也大了,所以兄嫂都有些着急起来。 李江也听到了外面人的议论,那些条件优秀的女孩无非是觉得他长兄长嫂,以后嫁进来不好相处,而且到现在李苏两家还住在一起,怕以后家产上分不清楚。加上嫂子凶名在外,愿意嫁给他的不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就是自身条件不怎么样的。 别人看不上自己,李江自然也看不上她们。 何况,兄嫂一心要为他找一个知书达理,可以支应后庭的女子,李江也不希望以后自己当官的时候还要为后院的事而操心,所以暂时按捺下来。 其实李江和苏文对兄嫂也有自己担心的事。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李石木兰的子嗣问题,他们已经成亲三年多了,木兰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俩人都知道,李石可是早在六年前就开始为木兰调养身体了…… 看着嫂子渐渐年长,人家在她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李江就忍不住担忧和愧疚。 苏文更是觉得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烧一样。 他们都知道,木兰之所以不育,是因为劳累过度,很小的时候就进山打猎,寒冬腊月的也趴在雪地里狩猎,不仅内里空虚,还宫寒,也就面上看着强壮罢了。 他们都在想,要是木兰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怎么办? 那段时间,李江和苏文回家的次数都少了,就是害怕看见李石蹲在厨房里给木兰熬药,然后木兰就苦着脸喝下那总是喝不完的药。 苏文几乎要扯光书院路边的柑橘树的叶子了,“要不,等我和王氏生了孩子,就给姐姐和姐夫过继一个过去?” 李江不屑道:“要过继也是从我这儿过继,现在最关键的是,大哥和嫂子想要的是自己的孩子。” 苏文烦躁的扒了扒头,“姐夫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不是说姐姐的寒症已经好很多了吗?” “从诊脉到开药方子,加上走针都是钟先生,大哥只负责抓药熬药和行针,钟先生的医术可是公认的最好的。”李江也烦心和担忧,道:“要是嫂子好了,总不可能是大哥的问题吧。” 苏文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江,李江咽了一下口水,道:“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要让大哥知道了要揍人的。” 苏文哼了一声,“你不说姐夫怎么会知道?”苏文眼珠子转了一下,道:“我们去买一些鹿鞭给姐夫泡酒喝吧,说不定过在我们上京赶考前就有好消息了呢?” 李江虽然嘴上反驳,但还是怀着兴奋与苏文去了药店买了一条鹿鞭,从王先生那里讨了一坛好酒来泡着,宝贝的埋在了家里的桂花树下。 那东西泡了没多久,因为天气渐冷,李江和苏文找了一个借口就给挖出来跑去找李石聊天喝酒去了。 他们用的是特质的鸳鸯壶,特意和郑致德借过来的,里面放上两种酒,不按的时候,倒出来的是正常的酒,按下去倒出来的却是泡了鹿鞭的酒。 俩人把李石灌了个半醉,送回木兰的房里后就赶紧溜走了,第二天他们起来却发现夫妻俩没起床,俩人相视一眼,苏文低声道:“咱们逃吧。” “好主意。” 兄弟俩回去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几本书,打开门,与两个妹妹打头碰见,李江一本正经的道:“我们去王先生那里住一段时日,就快要春闱了,我们要闭关读书。” 苏文严肃的点头,“读书是大事,此次是新朝建立以来的第一次科举,要是不中就只能再等三年,所以我们要拼尽全力。” 兄弟俩异口同声的嘱咐两个妹妹,“所以家里若没有大事就不要来通知我们。” “可你们住在王先生那里不方便啊。”媛媛道。 “没关系,我们也可以住到书院去。”苏文想也不想的道,“住在书院里还能和同窗们探讨学问。” “没错。”李江点头,兄弟俩立马逃了。 媛媛和桃子看着两个人落荒而逃,道:“我觉得他们肯定闯祸了,不然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就是,”桃子嘟着嘴巴道:“竟然连早饭都没有吃,而且也没跟姐姐他们告别。” 媛媛疑惑的看向上房,“奇怪,今天大哥怎么还不起床?平时这时候大哥早就起床锻炼身体了呀。” 李石当然是因为奋战一晚上,累了所以没起床的。 李石心中暗骂了两个臭小子一声,但因为他自己都还年轻脸薄,哪里敢跑去教训李江苏文这种事?所以只能窝在心里,寻思着找其他理由罚俩人,谁知道他们跑得这么快。 李江和苏文把那坛酒丢下了,李石没再喝,而是重新埋到了地下,打算等那两小子成亲了送他们一碗尝尝,到时年岁日长,效果肯定更好。 李江和苏文可以说是为李石和木兰的子嗣操碎了心,木兰没怀孕前害怕木兰不育,木兰怀孕了却又偏偏因为被劫掠而动了胎气。 而等阳阳生下来,木兰更是伤了身子,所以李江和苏文都很宠爱这个侄子,李家的长子。 这个孩子是在众人的期盼中降生的,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和宠爱,就算后来他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孩子,但那种欣喜到心悸的感觉就只有阳阳降生那一次。 他们宠爱甚至是偏爱这个孩子,直到他成年,甚至位极人臣。 也正是因此,等到那孩子因为要保护弟弟妹妹而打算弃笔从戎时,李江和苏文才会有那么点伤心。 因为这孩子的理由是,二叔和舅舅自然要先考虑自家的孩子…… 李江和苏文的确有所偏爱,但这么多孩子里面,俩人最疼爱,最看重的还是阳阳,因为是被李石和木兰抚养长大,阳阳几个也都被他们视如儿子的。 但那时,看着伤心的木兰,愤怒的李石,俩人没敢上前表示自己的委屈。 后来,游历到京城的李石在他们喝醉后知道了当年他们的心理,直接拿着鞭子抽了他们一顿。 木兰在一旁鼓劲儿,“用力抽,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的不听话,大的也不让人省心。” 被抽得嗷嗷叫的李江和苏文却奇迹般的心安下来,他们虽然已过而立,但好似还是当年被兄嫂揍屁股的小屁孩。 590.第590章 番外 婷婷 婷婷小声的将孩子哄睡,外面的小丫头就疾步跑进来汇报,“大奶奶,大奶奶,外头来了几位太太带着几位奶奶,说是您的家人,想要见您,其中一个还说是您的娘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小丫头虽是到了云州才买的,但她也隐隐听说过,大奶奶是没有娘亲的,只有四个弟弟和七个妹妹。 婷婷面色微变,拿着帕子的手抖了抖,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婷婷才镇定下来,问道:“你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说是我母亲?” 小丫头点头。 婷婷脸上露出讥笑,沉默了半响,才淡漠道:“去告诉她们,我的父母早就亡故了,他们只怕认错了人,将人打发掉吧。” 张大太太正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车里,张二太太笑道:“嫂子不用紧张,等婷婷知道你来认她,肯定高兴的亲自迎出来。” 张家的大姑奶奶张贤也拍了拍张大太太的手,张大太太心稍安。 门房突然打开,一个小丫头出来,脆生生的道:“几位太太怕是认错了人,我家奶奶说她娘家父母皆丧,几位还是到别处找人吧。” 张大太太面色巨变,张二太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张贤就皱眉道:“你家太太不是姓张,闺名婷婷吗?我们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她。” “太太见谅,奴婢只是个丫头,哪里知道我家奶奶的闺名?何况,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但我家奶奶总不能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得吧?”小丫头说完,甩头就走,心里已经将几人当成骗子看了。 张贤心中大怒,张嘴就要呵斥,张大太太就拉住她,道:“别在这里与她争执,闹出去对婷婷不好,我们还是找别的法子进去见她吧,不然给她递个帖子。” “哎呦,大嫂,这都到门前说了都进不去,递了帖子能有什么效果?婷婷不会因为当年的事心生怨忿,不认大嫂了吧?” “她敢!”张贤没等大嫂说话,就怒道:“她是我张家的女儿,若是不认父母长辈,那就是不孝,以后还如何在世间立足?” 张大太太微微皱眉,只觉得胸中憋闷,并没有接张贤的话,但心中的确对张贤有些不悦。 张二太太看了眼张大太太,没说话。 三人见不到婷婷,只能让马车先回客栈。 婷婷有些精神恍惚,两个儿子手牵着手高高兴兴的回来和她打招呼都没听到。 小儿子惠安嘟着嘴扯着婷婷的衣服道:“娘亲,你到底怎么了?” 婷婷回过神来,抱了抱小儿子道:“娘在想事情,你们今天在书院有没有闯祸?” 惠安和惠平赶紧摇头,“我们今天可乖了。” 惠安还骄傲的道:“先生还夸我的字写得好。” 婷婷一笑,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道:“好样的,要再接再厉,等你的字写得足够好了,我就让你帮娘亲给你祖母写信。” 惠安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这孩子刚刚学认字,因为上次见父亲给几个叔叔写信,从此爱上了写信,每次都闹着要给祖父祖母和叔叔哥哥们写信。 李毅宠孩子,瞒着婷婷把他的信夹在信封中给木兰等人寄过去,但惠安想要一封独属于他的信,而不是夹在父亲的信件过去。 这个条件对惠安来说**很大。 李毅回来,将官服除去,洗漱过后先亲了亲小女儿的脸,才过来问两个儿子今天的功课,见妻子神色有些恍惚,他就不动声色的对两个孩子道:“好了,你们先去和妹妹玩一阵,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惠平和惠安露出解放了的表情,蹬蹬的跑去逗还在襁褓中的小妹妹。 婷婷就笑道:“你又用女儿引开他们,小心一会儿他们把女儿逗哭了。” “他们敢,小心我揍他们。”李毅牵着妻子的手进了内室,关怀的问道:“我看你今天有些精神不济,是不是孩子闹你了?” 婷婷摇头,“不是,我们见囡囡乖着呢。”婷婷顿了顿道:“今天外头有人来求见,说是我娘家人。” “是哪个弟弟?还是哪个小姨子?”李毅疑惑,妻子与小舅子小姨子们的感情一直很好,难道是有什么事求上门来,妻子为难? 婷婷摇头,“不是他们,是我以前的家人,张家。” 李毅脸色微变,“你没见他们?”语气带着丝笃定,对于妻子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妻子很刚强。 婷婷点头,“当年既然已经抛弃,此时再找上门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李毅抱过妻子,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还有我与孩子们呢,下次他们再来你就直接叫管家去应付。” 婷婷保住李毅的腰,闷声道:“我知道,我有你们。” 李毅晚上用过饭以后就去了书房,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见婷婷眉宇间有些愁绪,知道她不愿意见他们,所以他打算让管家多加留意,到时候人来了就直接打发走,不用再往里报。 只是李毅到底低估了张家人想要见到婷婷的急切和**,他们竟然请动了孟同知的太太,请她带人上门。 婷婷生的长女才过百日不久,现在已经可以转头翻身去看人了,所以她也经常接拜帖招待上门的客人,有时候碰上外头的宴会也会去参加,所以接到孟太太的拜帖婷婷并没有多想,平时她与孟太太相处得也不错。 只是孟太太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后面还带了三位太太。 见到她身后的人,婷婷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虽然将近二十年不见,她还是一眼认出她背后三人的身份。 她的母亲,她的二婶和她的姑姑,曾经的。 婷婷落下脸,孟太太顿时有些忐忑起来,笑道:“李夫人,你家囡囡能翻身了吧?” 婷婷不太热络的“嗯”了一声,看向她背后的人,毫无所惧的对上她们的眼睛,讽笑道:“你们还真是用尽了心机啊。” 孟太太见她这个反应,更是忐忑,心中有些后悔,她不该冲动之下带人上门来的。 张贤是信州同知太太,因他们的丈夫都是同知,信州和南昌相距也不十分远,而他们又说与知府夫人李夫人有旧,她见其中一人的确与李夫人长得有几分相像,想着她们可能是不常走动的远亲,所以不好贸然上门,这才牵了线,可看这样子,这亲是有了,但却不是善亲,一时懊悔起来,不该多此一举。 孟太太就忙解释道:“李夫人,这几位太太信州来的,因说与夫人有亲,所以我就带上门来,也让夫人见见……” “婷婷,”张贤打断孟太太的话,道:“多年不见,难道你不记得姑姑了?你就算不记得我,总该记得你母亲吧?” 张贤说完将大嫂拉上来,蹙着眉头对婷婷道:“这些年来,你母亲对你是日思夜想,以泪洗面,你这孩子,怎么都不想着回去看看?我听说你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应当知道为人母亲的辛苦才是。” 孟太太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惊愕的在婷婷和张大太太面上来回。 婷婷抬眼看了张大太太一眼,就对上张贤的眼睛,见她眼里隐隐带着威胁和恼怒,就嗤笑的转身坐在上座上,道:“我自然是知道为人母亲的辛苦的,所以我才更加不能够理解和原谅,我不知别人会如何想,如何做,反正不管发生何事,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儿女,让他们独自在外受苦的,夏太太,早在十九年前我就在心里发誓,我只当我的父母皆已亡故,而我与你们也有十九年不曾来往了,只不知张家此时上门来是何意?” 张贤皱眉,不赞同的看着婷婷,“子不言父过,你为人儿女,怎能对父母如此怨忿?何况你父母也并未做错什么,你为人儿女,这些年不能回家尽孝道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母亲长辈说这样的话……” “小姑!”张大太太打断张贤的话,她眼睛含泪的看向婷婷,心中又是歉疚,又是难堪,她张了张嘴,压下心中的酸涩,道:“孩子,母亲知道对不起你,这次过来却是有事求你。” “大嫂!”张贤心中大恨,这样开口她们在张婷婷面前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带大嫂来真是败笔。 张二太太却拉住张贤,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上前欲拉住婷婷的手,婷婷一把甩开,张二太太面上并不见尴尬,只是脸色苦涩更甚,“婷婷,我知道你肯定要怨家里,只是当年的事也是迫不得已,你爹娘这些年来也过得很不好,你娘根本就是以泪洗面,连眼睛都快哭花了,我们也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后来再去找你,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因屋里还有外人,张二太太说得很含蓄,轻易不肯透露当年的情景。 而孟太太则恨不得自己能隐形,或是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这些话一听就是私密。 李夫人十九年前不过是个孩子,听这意思,竟已经离开家门了,而找上门来的就是她娘家,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是私密的事就是了。 孟太太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只想赶紧出门离开,只是婷婷哪里会让她这么轻松就走? 以前只觉得孟太太急公好义,此时却觉得她可恨得很,竟然都没问过她就将这些人带上门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因此婷婷就好似没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更不会顾忌张家三人的避讳之言。 ps:我一直觉得婷婷是和木兰最像的人,作为一个个土著,她幼年遭受大变,不仅性情坚毅,而且心底良善,是非分明,帮扶十一个小孩长大成人,成为他们的方向和领路人,其中虽然有木兰李石的帮助,但她本人的性情也很重要,所以她的番外是除阳阳外最重的。 591.第591章 番外 婷婷(二) 婷婷讥笑的看着张家三人,她并不是小女孩,相反,这些年随着丈夫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 这话若放在十五年前她或许会信,现在她却完全不信,找不到她?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当年木兰带他们离开又没有掩藏行迹,只要一打听就能找到鸣凤村来,如今,她成亲多年,孩子都有了三个,李毅也从一个秀才做到了知府的位置,此时找上门来,婷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婷婷并不恨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却怨他们,怨他们如此轻易就放弃了她,可这么多年的苦难下来,再多的怨也消散了,随之消散的就是对他们的感情。 但这不代表婷婷会接受他们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若是意外也就算了,偏偏他们是特意找上门来的。 婷婷觉得唯一留在心中的那丝回忆也变得难堪起来,她抬起了下巴,问张贤,“不知夏太太和张家两位太太此时找上门来有何事?” 张贤脸色难看,意有所指的道:“婷婷,我是听人说你在南昌的,你母亲这些年一直想你,所以我带了她过来看看你,如今姑爷也是一府知府,你的性子也该改改,太过刚强……” “我的性子就不劳夏太太担心了,我家相公很喜欢我这个性格,”婷婷无悲无喜的看向张大太太,“当年既然把我赶了出来,又报了暴毙,何必再来找我?见了就当不认识我就是,时隔十九年,不知几位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张贤这下倒是认真的打量婷婷了,见她毫无顾忌,也知道之前的法子行不通了,她叹息一声,脸上见不到刚才的怒气,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你这孩子,还真的怨起你父母来了?当年是你父母不好,只是当时他们也是无奈,为了你几个弟弟妹妹着想,也是无奈之举……” 婷婷见孟太太额头带着冷汗,就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孟姐姐给我评评理,夏太太说得不清不楚,你只怕也不知道是何事,倒不如我从头说一遍。” 孟太太扯开一个笑容,起身道:“李夫人,这,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等我过两日再上门来找你叙旧。” 婷婷却抓紧她的手,“不忙,不是多长的故事,”婷婷回头见张家三人脸色都微白,就带着些悲伤道:“你们今日若不找上门来,当年的事我也快要忘光了,孟姐姐,我是张家的嫡长女,当年也是幼承庭训,九岁那年……” “婷婷!”张贤大声打断婷婷的话,她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家丑不可外扬。” 婷婷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抓着孟太太的手笑伏在桌子上,她擦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讽刺的看着她,“你以为这是我的家丑,还是张家的家丑?你们真的以为这些事别人不知道吗?” 婷婷看着她们,“我的公公如今在江南有盛名,我叔父是当朝丞相,舅父也是封疆大吏,我三叔更是二品大将军,几个叔叔不管是读书还是仕途都一片光明,我的丈夫也是四品知府,你们真的以为别人会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我会担心说明了会让人鄙薄吗?” 婷婷所说的叔父就是李江,舅父是苏文,而三叔则是阳阳了,李家与苏家人丁兴旺,虽然只有嫡支,看着人还少,但架不住人人都出息啊,就是能力最弱的李彬也接手了家里所有的医馆药铺,可以说,李家和苏家就没有孬的,加上两家一直如同一家,权势更盛。 所以李毅的仕途才走得这么顺,不过七年的时间就已经升任知府了,比之当年李江的速度也不弱了。 孟太太已经静下心来,不弱之前惶恐了,反正已经听了,还不如留下听个明白,也为之前的错误挽回一些。 婷婷的目光落在窗外,似在回忆当年的事,“当时我只有九岁,与家中的兄弟姐妹出门游玩,谁知道突然有人惊马,我与丫头婆子们被行人冲撞开门,就有人贩子从后面用药巾迷了我,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马车之中了,我是其中年纪最大了,全因我长得漂亮,那些人贩子才抓了我,本想将我卖得远远的,谁知他们不长眼,竟然还抓了我婆婆的长子,也就是我现在的三叔。” 这个故事,就算是张家知道的都不详尽,何况从未听说过的孟太太?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听着。 婷婷微微露出了微笑,“当时我的丈夫与我二叔不过是街头乞讨的乞丐,因为我公公和三叔偶尔接济过他们,他们就记下了我三叔,那人贩子抱了我三叔去,却让我丈夫与二叔看到了,他们带着我公婆救了三叔,顺带着也救了我们那一批人。” 婷婷看向张大太太,“当时我好开心,觉得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总算是结束了,果然,婆婆叫人送我们回各家去,但我没想到,最后抛弃我的却是我的家族,我的亲人,我的父母!” 张大太太在婷婷控诉的眼光下哭得不可抑止,她上前抓住婷婷的手,哽咽着道:“是母亲对不起你,是母亲太过懦弱……” 婷婷微微摇头,“如今我已经不恨也不怪你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张家的声誉,为了我底下的妹妹们,这不过是你们的选择罢了,可若是我婆婆,她必定不会这样。”婷婷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一定还不认识我婆婆吧?她当年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就与我公公一起拉扯我叔父舅父们长大,我常想,若是婆婆遇到这样的事,她一定会跨马搭弓杀了那人贩子,而不是拒绝回到家门的女儿。” 张大太太软了身子,哭倒在婷婷面前,张二太太面色有些尴尬,张贤则是铁青着脸。 “当年你们不认我,我也如你们所愿与你们断绝了关系,那时候不管多难我都没想过找你们,如今你们找上门来又是为了何事?” 张大太太摇头,“不为何事,只是想看看你,就只想看看你,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张二太太张张嘴,到底没说话。 “大嫂,”张贤不赞同的叫了一声,张大太太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起身道:“已经见到了你,我也就不多留了。”说着拉了张二太太和张贤就出去。 只剩下孟太太尴尬的坐在一边,婷婷静默了半响,才转头问孟太太,“孟姐姐,不知她们找你有何事?” 孟太太尴尬的笑道:“只是想求见夫人,说是夫人娘家的亲戚,因为久不联系,我看那位张大太太与夫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加上夏太太又是信州同知太太,所以……” 婷婷点头,脸色稍缓,对孟太太道:“今日我累了,孟姐姐不如先回去吧,改日我们再聚。” 孟太太满怀歉意的道:“李夫人,我并不知道她们是……今儿让你难做了。” 婷婷扯出一个笑,道:“这其实也不全怪你,倒是我刚才情绪激动下牵连到孟姐姐了,还请孟姐姐见谅。” “哪里,哪里,都怪我不察,让人钻了空子。” 孟太太与婷婷相处得一直不错,关键是知府大人李毅的后台很硬,虽然李苏两家根基还浅,前后不过二十年左右的官场人脉和积累,可现在两家高官不少,子弟又出息,李毅有一个做丞相的叔叔,还有一个做大将军的弟弟,最为关键的是,孟同知是李毅的下属,孟太太自然对婷婷恭敬,今日不过是想给她卖个好,谁知拍马屁会拍到马腿上? 婷婷坐在椅子上,要说一点都不伤心是不可能的,要是张家一直不找上门来也就算了,那些伤疤久了也就忘了,偏他们不仅找上门来,还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因为有所求才上门来的。 婷婷不想听她们的请求,所以只能逼退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希望她们可以尽快离开这里,她实在不想平静的生活被打断。 客栈里,张大太太叫了下人赶紧收拾东西,他们要启程离开。 张二太太叹息一声,对身边的嬷嬷道:“你也去收拾东西吧。” “二太太,”嬷嬷犹豫道:“大姑娘不愿意同意吗?”之前进李府的时候,她们被安排在外面,并没有跟着进去,但张大太太是红着眼圈出来的。 张二太太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道:“这世上的事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家那位大姑娘在家里时就性情刚烈,出来以后更是刚强无比,我们十多年都没找过她,如今她发迹了却找上门来,你觉得会如何?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对面的房间里,张贤正在劝张大太太,“大嫂,婷婷心中有怨气,我们应该尽力去化解才是,怎能说走就走?何况,这事到底有碍名声,真要传出去,婷婷以后还怎么做人?” 张大太太猛的抬起头来,盯着张贤道:“什么有碍名声?你胡说些什么?婷婷都说了,她的身世大家全都知道,对姑爷的仕途明没有影响,我家婷婷当年被拐时又只有九岁,还是被她现在的婆婆救的。” 张贤嗤笑一声,道:“大嫂,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天真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婷婷当时都九岁了。” 张大太太的面色突然扭曲起来。 592.第592章 番外 婷婷(三) “当年若不是你们,我和我的女儿何至于会变成这样?九岁?九岁又怎么样,九岁就不是你们张家的血脉了吗?别说她只是被人拐走中途就被救回来,就算她真的,真的被卖到那种地方,救回来也还是你们张家的血脉,结果你们就为了那虚妄的名声毁了她,现在你们张家举步维艰了,倒想起我女儿来了,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小‘说’)” 张大太太恨极的看着张贤,咬牙道:“你们别做梦了,婷婷不会帮你们的,我也不会帮你们去说服婷婷的。”跟着张贤过来只是想看一看女儿,看一看这个分别了十九年的长女,当年的事一直啃噬着她的心。 “大嫂,这张家也是你的张家,是侄子侄女的张家。”张贤有些不忿的喊道。 张大太太露出耻笑,“我的儿女不屑于那些东西,有劳小姑子操心了,以后大可不必再为我们费心了。”说着,绕过张贤就收拾东西。 张贤见她如此恨极,偏偏又不能逼迫于她。 张贤的丈夫夏源是信州同知,如今牵涉进一桩贪墨案中,张贤之所以着急的到南昌来,就是希望走通婷婷的路子,求李家能在朝中为丈夫周旋一二。 李家毕竟当官的人多,李江是丞相又兼任户部尚书,他说一句话比他们跑断腿都管用。 而张家早在十一年前就渐渐落败,张贤的父亲张宁致仕后带着一家老小回了祖籍信州,正巧女婿在信州为官,他们家在信州倒也过得不错。 但家中无人在朝为官,下面的子孙虽然多,却没有一个读书上进的,为了出息的女婿现在还牵扯进贪墨案中,已经年近七十的张宁听女儿说起当年“暴毙”的孙女婷婷嫁给了钱塘李家,顿时升起了借势的想法。 所以才有张贤跟着两个嫂子到南昌来的事情,只是,张大太太浑浑噩噩的跟过来,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分离十九年的女儿,张二太太则是听从公公吩咐,而且心中也带了一丝希望。 可惜,婷婷的性子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刚烈,张贤本想亲情牌打不成就来硬的,但见婷婷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到最后被诟病的反而是张家和自己,也就不敢逼迫太过。 太过刚烈的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张贤想着自己要不要表现得可怜些求得婷婷的同意。 可只她一人到底难成事,若是有张大太太在一旁就不一样了,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怨气,到底是母女天性,婷婷总不能置母亲于不顾,但张大太太明显不想配合。 张大太太拿定了主意,第二天天一亮就走,张贤若跟着就一起,若不跟着她就带着人先走。 张贤威胁道:“大嫂,此次来南昌是父亲的意思,难道你要违背父亲吗?” 张大太太冷笑,“小姑子说的话我不懂,早在十九年前公公就宣布过我家婷婷病亡了,这次来南昌不过是来拜见一下南昌知府夫人,夫人既然不愿意见我们,我有什么办法?” 张贤脸色铁青,张二太太眼珠子转了转,就笑着上前拉了张贤,道:“好妹妹,快别气了,大嫂说的也没错,李夫人不愿意见我们,我们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早些回去,说不定在信州找到什么门路呢?” 张贤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离开。 张二太太撇撇嘴,对张大太太道:“大嫂,我看小姑子是不会跟我们走了。” “随她。” 张二太太选择跟张大太太离开是因为看出了婷婷的决心。 婷婷那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要比张贤了解得多,那孩子说不认就是不认,既然如此,她何苦留下来看人眼色? 她虽然想要儿女们沾沾她的光,但她也没必要去卑躬屈膝,至于公婆那里,她倒也不是十分的担心,自从搬回信州,公婆对他们的约束就少了。 张二太太隐晦的看了一眼张大太太,微微叹了一口气。 而公婆对大房的控制,更是在十九年前就变弱了许多,到现在,公婆已经完全不能左右大房了。 当年大嫂是如此的温婉,行事间多听从公婆的意见,又知书达理,她们妯娌相处得还不错,加上她们的丈夫又都是嫡子,几年日夜相处下来也都有了感情。 婷婷是张家的长女,别说大伯和大嫂,就是她也疼爱得紧,婷婷出事被送回来时本就很低调,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能瞒下那件事,就是瞒不住只要低调一些,过个几年大家也都忘了,何况当时是在江南,他们只要搬回祖籍就更无人知道了。 但公公偏偏觉得自家有许多人盯着,婷婷被拐已经人尽皆知,竟然生出婷婷为何不自尽全德的想法,在婷婷回来后更是想要把婷婷送到庙里暴毙。 嫂子得知时方寸大乱,还是婷婷咬着牙在仆妇的协助下逃出去,找到送她过来的衙役,这才活下命来。 但没两天,家里还是被婷婷报丧了,张二太太觉得,如果是她的女儿被如此对待,她一定会疯掉的,所以对张大太太和婷婷的做法和态度她表示理解。 公婆和小姑子就是太计算得失了,反而落了下乘。 张贤不愿离开,依然在南昌奔走,无非是想求得婷婷的原谅。 李毅晚上回来时,婷婷刚刚哭过,眼睛还有些红,两个儿子都不敢闹她,见父亲回来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儿子惠安更是拍着胸脯道:“爹爹,你总算回来了,娘亲哭鼻子了。” 婷婷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道:“胡说些什么呢,赶紧跟哥哥去洗漱,玩得浑身是泥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惠安吐吐舌头,拉着哥哥就往外跑。 李毅挥退下人,握着妻子的手问:“怎么了?今天不是孟太太来做客吗?怎么像是受了委屈?” 婷婷从不隐瞒李毅任何事,何况,张家人找上门来多半还是因为李毅的身份地位,所以将张贤她们今天借着孟太太的关系进府来的事说了,道:“也不知道张家出了什么事,我们十九年不联系,却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李毅想了想,道:“明天我叫人打听一下,信州和钱塘离得不远,若是官场上的事,我的同僚可能有人知道也不一定,你也不要忧心,不是还有我吗?现在小宝也已经取得了功名。” 婷婷十一个弟弟妹妹中有四个是弟弟,当年李家送他们去读书,却只有最小的小宝考取了功名,其他三个,一个是考了几次连童生都考不上就回家种地,专门照顾姐妹和供给兄弟,还有一个则是在考了童生以后自觉没有读书的天分跑去经商了,一个则是在考中秀才后又努力了六年,见年纪最小的弟弟都考中了举人,觉得不能再蹉跎岁月,因此就离开书院进入木兰开设的济善堂书院教书,闲暇时再拿起书本,只等遇到科举年份时再去参考,至于能不能考中则看天意了。 因此,四个弟弟只有一个考中了进士,在李毅的走动帮助下谋了一个八品的县丞。今年才刚刚上任。 但这已经很不错了,不仅婷婷很满意,那十一个孩子对李家和苏家更是感恩戴德,他们本是要沦为乞丐的人,却因为李苏两家的善心而过的平和,更是因为李苏两家的资助男孩能读书科举,女孩也识字各有一技榜身。 如今他们中有一个弟弟能当官,则是让八个出嫁的姐妹有了强硬的靠山,虽然不靠兄弟她们在婆家也靠着自己站稳了脚跟,但有能耐的婆家无疑会让他们过得更轻松。 所以李毅才特意提起小宝,暗示如果张家做得太过,可以让四个小舅子去揍一揍张家人。 李毅第二天就找了消息最灵通的几个同僚打听信州的事。 信州与南昌离得不远,又有商旅来往,加上两地有亲的官宦也不少,所以夏源的事倒不是什么秘密。 “……听说夏源贪污修缮河道的钱款,去年夏天被巡查御史查到,如今已经下狱,就等着判刑了。” “这都将近一年了,却还没有查出所有同谋,我看想要判刑,难。” “夏源是背黑锅的吧?不然他一个同知怎么有胆子私吞修缮河道的银子?要知道当今吏治清明,最容不得这种事情。” “贪污是一定的了,只是不知道他上头的人是谁,但不管是谁,他一条命也保不住,只看能不能保住家人了……” 李毅听了他们的议论,心中顿时有数,这种事决计不能管,若是在南昌,说不定他会看在道义与吏治的份上让人查出幕后之人,可在信州,他却不能插手另一府的事。 好在婷婷对张家人没多少感情,也不会要求他做这种事。 可看着留在南昌的张贤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李毅眉头微皱,觉得如此放任也不好,官眷中已经有人误会了婷婷,以为她富贵了就不见娘家落难姑姑,性子有些凉薄。 李毅自然不会让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妻子,偏张贤什么过分的话也没说,只说自己是婷婷失散多年的姑姑,此次来只是想见她一面。 对方说的倒是真话,只是隐瞒了许多真相罢了,但李毅不会再扯出当年之事,那样会把婷婷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所以他决定见一见这位张家姑姑。 593.第593章 番外 婷婷(四) 张贤收到李毅的帖子,一时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她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下人去了见面的酒楼。 李毅已经坐在包厢里等着了,正侧头看着外面的街道。 张贤看了李毅一眼就低垂下眉头,见李毅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心下就微沉。 她收敛心神行了福礼,“妾身张氏见过李大人。” 李毅的目光落在张贤身上,点头道:“夏太太不用多礼,请坐吧。” 李毅的长随站在他身后,张贤也贴身嬷嬷和大丫头也站在张氏的身后,两边的下人都没有退下的意思。 李毅正色的面对张贤,身子微微前倾,“对于张家与内子的牵扯,在下也知道一些,但内子并不希望两边有联系,只希望维持之前的状态,而你们张家十多年来也未找上门来过,只不知这次你们是何用意?” 张贤面色微变,没想到李毅这样开门见山,她思索了片刻,道:“李大人,人年纪大了就念旧,何况婷婷还是我们的血脉亲人,不管以前有多少纠葛,现在她祖母年事已高,她母亲也是将近五十的妇人,但婷婷对我们偏见颇多……”张贤很是无奈道:“那孩子见我们,连话都不叫我们说一句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她母亲伤心得不得了,前两天就离开南昌了。” 李毅并不为所动,甚至面色都没有变化一下,只是淡然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张贤面前,嘴角微翘道:“夏太太,当初送婷婷回张家的是我舅舅的下属,婷婷后来也是跟着我舅舅的下属到了鸣凤村,张家想要打听婷婷容易得很,此前十九年,张家从未上鸣凤村找过她,更没有过问一二,怎么如今倒是想通了找上门来?” 李毅抬了抬手,压下张贤要辩解的话,道:“最重要的是,你们怎么就觉得你们只要来,婷婷就要原谅你们?” 张贤抓着裙子的手紧了紧,强笑道:“我们并没有强求婷婷的原谅,只是希望,希望她能看在她祖母年迈的份上回去看看……” “这就是强求了。”李毅淡淡的道。 “……”张贤一时间被逼的说不出话来。 “夏太太,您回去吧,如果你们张家真的有为婷婷考虑,那么请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李毅直视着张贤的眼睛道。既然对方打算走亲情路线,而不是直接了当的提要求,那么,他就顺着他们的路走就是了。 张贤脸上一时间青白相错,艰涩的道:“李大人就不顾念一下亲情吗?” “夏太太,不顾念亲情的是张家,当年我妻子不过才九岁,还是个孩子,你们既然断绝了关系,此时再找回来,那我妻子之前受的委屈与苦难算什么?”李毅毫不客气的道:“所以,若是为了这所谓的亲情,那么,你们不必再说了。” 张贤猛的抬头,“那若不止为了亲情呢?李大人,这次来南昌,我是有一件事要求婷婷和您。” 李毅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张贤觉得难堪得很,但一年的奔波早让她将脸皮磨厚,她顶着李毅讽刺的目光道:“我丈夫被冤入狱,还请李大人帮忙疏通一二,所需的花费我夏家会双手奉上。” “这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吧?”李毅问。 张贤没回答,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毅,李毅微微一笑,道:“夏同知是在信州任职,而我这儿是南昌,我能力再强也管不到夏同知那里。” “李大人朝中有人……” “可这并不是在下的职责,”李毅打断她的话,“何况,夏同知是真的冤枉吗?” 张贤面色发白。 “夏太太,看在婷婷的面子上,我可以请御史中丞上折尽快查清此案,至于夏同知是否冤枉,该判何罪却不是我所能干涉的,还请夏太太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嗯,顺便也告诉张家一声。” 张贤握紧了拳头,这和没有帮忙有什么两样?甚至还让丈夫更被动,至少之前这个案子还能往下拖延。 丈夫的确不是主犯,可他贪下的钱财也足够他砍头了,她找上门来就是想求李毅能帮帮忙将他头上的罪名抹除或是减轻。 李毅显然不想帮忙。 她想,若是她以婷婷的声誉相威胁会如何? 念头只是一起就被她压下了,婷婷显然毫无畏惧,而此时她的丈夫却很容易被利益拿捏在手中,李毅不是内宅妇人,怎么可能会被她威胁到? 张贤有些万念俱灰,此时只剩下哀求了,“李大人,我求求您,我夫君愿意将所贪的银子返还,只希望能减轻罪名。” “夏太太,这是刑部的事,在下只是南昌知府,插手不到信州的,就算是在南昌,在下也会秉公处理,还请夏太太不要为难在下。” 张贤失魂落魄的坐在酒楼中,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一时悲从心起。 留在这里,不过是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李毅能看在婷婷的面上为丈夫说一句话,之前虽然奔波,但好歹希望还在,现在见了面却是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消失了。 “太太,李大人早走了,我们要不要回客栈?”嬷嬷小心的问道。 张贤目光愣愣的看过来,“我们回信州。” “可是太太,如今已过了午时了,不如明天再走……”嬷嬷在张贤的目光下没敢再说下去。 “现在就去准备马车,我要马上回去。” “是。” 张贤赶回信州,不过是想再见见丈夫,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 张宁见两个儿媳先回来本已经不满,只是张大太太不理他的质问,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张二太太虽然面上恭敬的将南昌之事汇报了,却推辞了张宁要求她再去南昌帮衬张贤的事。 张宁气恼,拍着桌子道:“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不成?我说的话竟是一句也不听。” 等到张贤无功而返,张宁的脸色更难看了,“果然是没有教养的,连父母长辈都忘了。” 本坐在一旁闭目滑动念珠的张大太太睁开眼睛,道:“公公说什么?我家婷婷早就已经不在了,”张大太太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轻笑道:“说起来,还是您亲自让我家婷婷暴毙的呢。” 张宁见长媳公然挑衅自己,气得倒仰,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张老太太气得指着张大太太道:“把她轰出去,把她轰出去。” 张大太太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她两个女儿现在都嫁出去了,两个儿子也都娶妻生子了,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就只还欠婷婷的,剩下的日子就让她为她祈福吧,至于他们,当年害过婷婷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张大老爷就站在一边看着妻子,他知道妻子变了,但他却怪不了她,当年她温柔贤惠,对于家里长辈的决定惶恐无措,而自己比她还要软弱。 妻子总是在噩梦中醒来,他又何尝好过? 他总是在不停的假设,如果当初自己鼓起勇气站出来拦一拦,婷婷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他们,可以在他们的羽翼下长大? 一开始的几年,俩人因为内心的煎熬都没敢去找婷婷,或者说,是他们下意识的逃避,等意识到婷婷一个女孩在外危险,生活不易出去找时,她已经在李苏两家的帮助下为一群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因为胆怯,夫妻俩没敢出现,甚至在之后都很少再敢去打听她的消息。 他们是知道她嫁进李家的事的,他们都很放心,因为李家是好人,现在李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有出息,夫妻俩都欣慰无比。 现在,婷婷早已经挣脱了当年的牢笼,但他和妻子却越走越深,只能被困在其中,懊悔着,羞愧着。 看着混乱的中堂,张大老爷没有上前,以前对父亲的顺从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笑话。 张贤看看昏迷的老父,再抬眼去看倚靠在门边的大哥,她突然低笑起来,癫狂的道:“报应,这都是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夏同知的案子到底没查明白,谁都知道他不是主使,只凭他一人还没那个胆子贪下修缮河道的银子,但这个案子总不能一直拖着,刑部就以现有的证据先给夏同知过堂定罪,先保留下证据,待以后有了进展再进一步。 这样,夏同知的结局也算定下了,张贤再没有功夫来缠着婷婷。 当然,这都是几个月后的事了,此时,李毅正拎着一包话梅往家里赶。 婷婷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就嗔怪道:“你怎么又买这个?孩子早生下来了,我现在不用吃这个了。” 李毅放在一边,笑道:“就给你当零嘴吃,每天吃上两三颗,要是不喜欢给下头的人吃就是,也不算浪费。” 婷婷抿嘴一笑,将东西收起来。 她喜欢吃话梅,之前是因为怀孕,现在孩子虽然生下来了,这爱好却没变。 她以为她没表现出来,但没想到李毅还是发现了。 惠平和惠安并排坐在凳子上做功课,见父亲和母亲之前气氛怪异,俩人就你撞我,我撞你的挤眉弄眼。 李毅回头来看见,就瞪了他们一眼,板着脸道:“你们怎么把功课带到这里来做?还不快去书房?” 惠平理直气壮的道:“我们要边写功课边照顾妹妹。” 惠安则道:“在这里写功课写得快。” “我看是方便你们偷懒吧?赶紧给我去书房,吃饭之前要是不写完我就把你们最爱吃的一道菜收掉。” 两个孩子哀嚎一声,不情愿的收拾了东西跑去书房,离吃晚饭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婷婷在一旁看得直乐,抱着女儿道:“以后你可不要学你的哥哥们哦。” 李毅上前看了看女儿,亲了一下妻子的脸颊,道:“囡囡自然要比他们乖巧的多。” “你就夸吧,小心把她宠上了天。” “我女儿我乐意。” 夫妻俩依偎在一起一块儿逗着襁褓中的女儿,才三个多月大的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不时伸手去抓他们的手指,一旦抓住就不松开。 ps:这是最后一章番外了,这本书到此全部完结了,姐妹们,希望大家阅读愉快,并且能够继续支持我,开了新书会通知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