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预言家》 《小路的江湖路》,精品推荐! 小路的江湖路 类别:快意江湖| 专栏作者:凡尘妖妖| 书号:1069645|更新:2009年05月05日 本书首发|授权状态:a级签约|总点击:112880|总推荐:2393|总字数:283925 女频首页>言情>快意江湖>小路的江湖路(书号1069645)本书域名:http://1069645.book.加入收藏 糊涂美少女误入江湖,乌龙江湖从此拉开序幕—— 采花贼和杀手你争我斗, 江湖第一美人情途坎坷, 神秘宝物到底落入谁手, 隐藏的秘密渐渐揭开…… 不管你是大叔还是大哥,在可爱纯洁的美少女面前,统统投降吧! —————————————————— 不管什么票,亲们尽管砸下来就是!3q! 《古代预言家》《小路的江湖路》,精品推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庆生平》,精品推荐! 庆生平 类别:武侠同人| 专栏作者:九尾青狐| 书号:1153945|更新:2009年05月05日 本书首发|授权状态:a级签约|总点击:27690|总推荐:1623|总字数:315699 女频首页>同人>武侠同人>庆生平(书号1153945)本书域名:http://1153945.book.加入收藏 简介: 新世纪的警花琉璃奉命追捕其私逃的学长而来到北宋时代,与展昭白玉堂偶然相遇,个性迥然不同的三个人在一起,有冲突,有欢笑,同生死,共命运,谱写出一曲喜泪交加的乐章 附注:文中的一二三四鼠请各位看官弃原著,自动参照《新包青天》中的一二三四鼠,若没看过新版一二三四鼠,也请勿将原著照搬至本章,原著那形象我没法用,谢谢! ———————————————— 以下是青狐的第二卷的内容,觉得够吸引你,就去翻阅她的文哟! ************************* 要说这三人爱好、性情各不相同,但有一样脾性却是相当的一致,那就是护短。且不仅护短的程度相同,类型也是花样百出。展昭对他身边的人极是爱惜,有危险自己上这是不用说了,要碰上有谁(甚至包括琉璃与白玉堂)一时按捺不住闯了祸的,他也是想尽办法自己独个儿抗下罪责,还对闯了祸的那人温言劝慰,他的这种行为曾一度被琉璃戏称为老母鸡护崽。 而白玉堂的护短比起展昭就显得霸道多了。只要被他认定要护着的人,哪怕是这家伙捅破了天,他也敢对着前来兴师问罪的人翻翻白眼,道:“想算账?行啊!先打败了你五爷爷再说!”那时候的白玉堂简直就是完全没道理可讲。 而当时若是琉璃不在(这种情况非常少见)的时候也还罢了,若是琉璃在,便又是另一番情形。 若寻的是展昭的晦气,琉璃一般不出面,最多就是私下里帮忙出出主意;但来者若寻得是白玉堂的晦气,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也得分两种情形,来寻晦气的若是官府,只要不会攸关性命(这里特指白玉堂本人的性命)琉璃也不会管,那时候自然有开封府有展昭;但若来寻晦气的是江湖门派或者个人,其过程和结果都会因为琉璃的参与而变得相当“精彩有趣”。 很明显这种所谓的“精彩有趣”对展昭而言,绝不是那么一回事。 “琉璃姑娘乃是伶牙俐齿之人。”公孙先生如是道。但实际上,展昭和白玉堂一致认为用铁齿铜牙来形容她更为贴切。依照白玉堂的性子,小角色他是没兴趣欺负的,对方势力越大他挑衅的兴趣越浓。因此能气势汹汹找来算账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每到那个时候首先被揪着不放的白玉堂定是一副拽的要死的模样爱理不理耍横拿大,成功地激起对方极大地愤慨,然后就是闻讯匆匆而来的展昭苦头婆心指天发誓一力承担好生劝慰,就在对方终于在一通好话之下渐渐平息了怒气准备好好解决问题的时候,琉璃适时地接过了话头。 然后就是一通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猛聊,绕来绕去绕到最后,兴师问罪的那一方就会忽然发现原来白玉堂才是这件事里最大的苦主,而真正应该被兴师问罪的却成了自己…… 人在江湖漂哪个没挨刀?混江湖的哪里可能都那么好骗? 于是乎琉璃这种拿人当傻子忽悠的做法自然再次成功地激起了对方的熊熊怒火。到了那种程度的时候,基本上展昭之前的良苦用心辛苦努力就算是全部付与东流水,换来的是对方不由分说一刀砍将过来。 于是,一场比预想中更加混乱宏伟的闹剧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在那种情况下,展昭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何况就算他狠下心来想要袖手旁观,白玉堂和琉璃也会想办法拖他下水。所以最后事情的处理结果往往就是三个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架,以及周围满地躺倒的鼻青脸肿的人。 江湖中有些规矩是约定俗成的。不涉及人命生计的争端若有解决不下,就可用公平比武来解决,谁赢了就按谁说的办。输家可以有三次翻盘的机会,但三次过后如果还是输,就不得再以同样的事由继续纠缠,否则武林盟主就会出面干涉,而输家也会因为拿得起放不下遭人耻笑。 三人武功都不低,配合又默契,联起手来可说是所向披靡,加之都很好地把握了不伤人命的这条底线,所以这般被琉璃搅混水般地混闹个几回后,来找白玉堂算账的人倒是渐渐少了。 本来嘛,事情都是小事,只不过拉不下那张脸而已,那样劳民伤财的兴师问罪究根到底也只是为了面子问题,如今费心费力费钱费神地找到人,说也说不过人家,打也打不过人家,三十个人刀枪棍棒一起上被三个人赤手空拳打得满地找牙,最后还是人姑娘家“好心好意”叫了车雇了人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地再把伤员给送回去…… 这种吃力不讨好做了比不做更丢脸而且丢脸到家的事,谁愿意再干? 第一章 到了北宋 刚开的新书,希望大家支持,票票,收藏,谢谢啦!(本文是玄幻异术超能的,一切都在为后路铺垫,看不明白,没耐心者慎入~!) ————————————————————— “妈妈,为什么你这里烂掉了?”五岁的水无月指着母亲的胃部如是说着,结果没到一年,她的母亲死于胃癌。 “爷爷,为什么你头上会有一块黑黑的东西啊?”六岁的水无月指着她爷爷的头如是说着,结果三个月后,她的爷爷脑部的肿瘤扩散,半年后死亡。 “明明,为什么你的身体从腰部分开了啊?”七岁的水无月指着小学的同班同学明明如此说着,结果当晚,明明等不急火车开过,跳栏闯入轨道,不料火车快速飞来,明明的身体被火车压开了两半。 以上的例子比比皆是,只是年幼的水无月不懂这是为什么。 一天,八岁的水无月跟奶奶上街,奶奶要买点保健品,进入药房的时候,水无月指着其中一位戴眼睛的医生说:“奶奶,那个阿姨的心为什么是黑色的啊?” 水无月的奶奶刚开始很莫名其妙为什么孙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紧接着没多久,一位病患的家属冲进药房来闹场,原因是病患吃了她的药导致了死亡。 奶奶震惊的看着水无月,小小的孩子为什么能知道这个医生是黑心的医生?不过震惊过去后也没太在意,直到水无月说出这类的话越来越多,她的奶奶才不得不在意。 有一天,水无月的奶奶基督教的马牧师来访,她的奶奶趁这个机会告诉了马牧师关于水无月的一切。 马牧师闻言把水无月叫了过来,她慈祥温柔的摸摸水无月的头发,笑着说:“无月,你看我身上有没有跟别人不同的地方啊?” 水无月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天真的一笑,“有啊!马牧师跟奶奶一样,身上都发着白色的光芒哦!而且你们身后还有一个会飞的人,他有白色的翅膀哦!而且他长得好漂亮呢!奶奶身后的人也一样很漂亮哦!” 马牧师与水无月的奶奶对视一眼,如果是水无月在说谎,那说的未免也太准了吧?对于基督徒而言,他们的身后都会有一位天使来守护,那是上帝派来看护自己儿女的管家。 紧接着马牧师问了许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最后做出个决定,水无月的眼睛能看到许多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这算是一种死亡性的预言。 顾名思义,预言的都是死亡。不过马牧师并没有告诉她,而是叹口气摸摸水无月的头,并对她的奶奶说:“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了,以后会怎样,听上帝的安排吧。” 然后吩咐水无月,下次再看见这类的情况,不要说出来,要自己暗中注意,要自己弄清楚为什么他与其他人不一样。 水无月一直记得马牧师的话,十几年来,他们为什么会与众不同的原因水无月也清楚了。不过马牧师并不知道,水无月除了能预言死亡以外,还能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也就是说,水无月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就如她小时候遇见的那位戴眼镜的医生,水无月说她的心是黑色的,就代表着她不顾人的生死卖假药,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马牧师经常给水无月讲解基督教的事,为的是让水无月因着信仰上帝而不畏惧这些事。马牧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她也会把这些交给水无月,怎奈水无月就只喜欢写毛笔字和弹古筝。 在水无月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老师说要假期要举行一个郊外游玩的活动,等报名结束后,水无月看见那些报名参加的同学们身上都散发着墨绿色的雾。 这就意味着此次郊游会有瘟疫或是病毒之类的事件发生,由于这次是关系到几十条人命,水无月从小接受基督教的熏陶,听着耶稣以仁、爱传道的事件。 所以,她怎么忍心放着十几条人命不管?她告诉这些同学不要去,结果他们都认为水无月是在开玩笑,没有人听得进去。 再次开学的时候,那些报名郊游的人没有一个回来,包括老师们。 这次的事件原本只当做是一次意外,但是警方在其他同学嘴里得知,曾经水无月提醒过他们不要去郊游,会有病毒瘟疫之类的事件发生,所以警方不得不找到水无月了解情况。 但是在科学的世界里,水无月深知若说出去就会被当成疯子或者是精神病,所以水无月选择了沉默,无论用任何办法就是撬不开水无月的嘴。 警方曾经怀疑水无月放的毒,但是又没有证据,没办法起诉抓捕。从那以后,班上的同学都说她是乌鸦嘴,或者是不祥人,人人都开始排斥她。 也是从那开始,水无月就如同哑巴一样,却也坚持到念完大学了,只是在这个期间,水无月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可是成绩却异常的优异,这让同学们和老师对她真是又怕又欣赏。 马牧师得知此事就把水无月找来谈话,她轻轻搂着水无月,淡淡的说:“无月,还记得马牧师曾经告诉你的话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这次你阻止了,但是事情还会发生,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必然要发生的,所以不怪你。” 水无月原本呆滞无神的眼睛动了动,马牧师温柔的说:“这么多年来,我给你讲耶稣的事,要你学会什么是仁什么是爱,为的也是有一天你能真正体会到耶稣爱人的胸怀。我叫你以后看到什么都不要说,但是这次你说了,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你有一颗仁爱之心,不是吗?” 马牧师继续说:“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牵着手让他们出生的,并且安排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有岔路,最后他们走向什么地方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若是能改变,你在告诉他们不要去的时候就能改变了,若上帝不想让他的命运改变,即使你说了,他们一样会去。” 水无月轻启朱唇淡淡的说:“马牧师,你是说,这次是天父注定要让他们发生的?”马牧师点点头,“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只有他们自己和天父清楚。” 马牧师拿出一根笔和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十字架,(看不懂的读者们请拿起纸和笔,按我说的画个十字架就能明白了。) 然后说:“无月,你看,这是一个十字架,我们在十字的下面标上出生,左边标上病毒,右边标上安稳,最上面标上天堂。就以这个十字架来解释我们的人生吧,我们从出生的时候就一直前进,但是走到了一定程度就有了岔路,这个时候就要看这个人如何选择了。你的那些同学就是走了左边的路,如果走右边不就是安稳了吗?走上面,不就是渐渐的进入天堂了吗?” 水无月看着马牧师手里的十字架,淡淡的说:“可是为什么要标上病毒呢?有的人是死于别的事件啊。” 马牧师笑了笑,“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犯错,在面临岔路的时候,是上帝给他们的一次机会。上帝根据他们犯的不同的错误,给予了不同的惩罚,就当左边的是惩罚吧,他可以是死亡,可以是让他失去什么,就看他往哪条路走了。” 水无月哦了一声,“走入天堂就代表着他愿意向上帝忏悔,走入安稳,就代表着他以后不会再犯错了,走入死亡,就代表着他不愿意悔改,最后会被上帝的天使拉出天堂,然后打入地狱。” 马牧师点点头,“是的,上帝就是这样审判人类的。”水无月的眼神又开始黯淡了,“可是,为什么我会跟别人不同?我的路会是怎样的呢?” 马牧师摸摸水无月的头,“不管你的路是怎样的,上帝会让你面临选择的,你愿意自己选就自己选,愿意听从上帝的安排,上帝就会安排。他让你有这样的能力,必然有他的用意,就看你接受还是不接受他的用意了。” 水无月沉默了好久,最后起身告别马牧师,马牧师只是吩咐水无月路上要小心,水无月一边点头一边走了。 大街上,水无月看着纷纷乱乱的人群,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他们或许是为了以后能吃饱饭而忙碌,或许是为了子女能上学而忙碌。 人人都有一个目标而活,但是水无月在这个世界上却找不到一个目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晴天霹雳,闪电准确无误的劈在了水无月的身上。 没有想象中焦糊的味道,没有满身漆黑的画面,什么都没有!因为,人消失了! “根据本台报道,今天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在阳光正足的中央大街人行路上,突然有闪电出现。根据路人的报道,当时闪电准确无误的劈重了一个漂亮的女生,紧接着这个女生消失了。现在警方已经着手调查,这究竟是灵异事件呢?还是这记闪电已经把人劈的尸骨无存了呢?如果真是这样,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人间果真有天打雷劈的事呢?” …… “姑娘,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啊?姑娘?”水无月感觉到有人轻拍她的脸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一个俊帅的少年。 不过这个少年穿着打扮好奇怪,一袭白衣,手握宝剑。水无月觉得这造型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猛然惊醒,这造型不是古代的造型吗!? 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吗?不过怎么会梦见这么个帅哥啊?水无月看见他手里宝剑,立即起身向后退,却不料踢中个硬木,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唉,姑娘,你小心啊。”少年关心的叮咛着,水无月俯身揉揉脚踝,却愕然的发现自己会疼!?梦中,会如此真实吗? 水无月愣在当场,少年看着水无月一脸愕然的表情,奇怪的问:“姑娘,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水无月没听见,还在继续的发愣。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不过这件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震惊之余想起了在中央大街散步的时候,突然一个晴天霹雳下来。 水无月回想着当日的情景,那闪电好像劈中了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男人从空中飞了下来,手持着剑指着叫醒水无月的少年说:“白玉堂,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语毕,两人开始你一剑我一招的打了起来,水无月听见‘白玉堂’三个更是一愣,“白玉堂?大宋时代?” 水无月在喃喃自语的时候,突然有个手把她抓了起来,接着就是凉冰冰的剑架在了水无月的脖子上,只听身后的男人说:“好一个美娇娘啊,白玉堂,是你的女人吗?” 白玉堂轻轻一笑,“喂,打不过我就劫持女人,你也太卑鄙了吧?”那个男人摇摇头,“不不不,我不是劫持,而是zhan有,我们后会有期了,哈哈哈哈!” 男人刚想拎着水无月飞到房上去然后逃走,怎料背后突然有个人出现了,这个人狠狠的踢了劫持水无月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在被踢飞的时候趁机给水无月一剑,“啊!”水无月立即捂住右胳膊,白玉堂冲过去扶住水无月,“姑娘,你怎么样了?” 水无月摇摇头,其实她很想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因为太疼了没办法说出口。 怎知白玉堂却误会水无月的意思了,他一脸抱歉的说:“姑娘真是善解人意,不想让在下觉得愧疚,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个人的!” 水无月闻言又是一愣,只听白玉堂恨恨的指着踢飞劫持水无月那个人的人说:“展昭!你开封府的大牢都关不住他,如今你连个人质都保护不好,亏你还是堂堂四品带刀护卫!” 展昭!?南侠展昭??水无月听完更是愣了,完全忘记胳膊上的疼痛了。 展昭刚刚制服了那个劫持水无月的人,然后交给身后的官差。展昭走过来并没理白玉堂,只是对着水无月说:“姑娘,真是抱歉,在下并不知道他会趁机给你一剑。” 白玉堂刚想说话,就听见被官差押走的人如疯了似的大喊:“白玉堂,我伤了你的美人,你心痛吧?哈哈哈哈哈……” 白玉堂不理会那个人,立即拔出剑指着展昭说:“她受伤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踢开他,他也不会趁机伤了这位姑娘!”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这位姑娘止血,而不是你我大打一架!”“你……”白玉堂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水无月一脸痛苦的样子,于是妥协了。 直到大夫给水无月包扎伤口的时候,水无月才意识到自己穿的衣服竟然是古代的服饰!由于伤口在小胳膊上,所以大夫把她的袖子给剪开了上药。 水无月趁着上药的机会好好观看了一下白玉堂和展昭,两人身上都散发着逼人的金色光芒。水无月也不知道这金色的光芒代表着什么,不过这两人除了金色的光芒以外与其他普通人无异。 关键是白玉堂和展昭都一样是个俊帅的男子,只是白玉堂的身上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而展昭却有一种很沉稳的气质。 等大夫包扎好水无月的伤口后,展昭对水无月说:“既然姑娘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在下要回开封府交差了。” 然后冲着白玉堂说:“白兄,后会有期。”语毕,朝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玉堂笑着对水无月说:“姑娘,在下去给你买身衣服,你暂且在这等候。”说完扔给大夫一点钱,然后走了。 水无月目送着白玉堂离去,不由得叹口气,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章 预言的能力 白玉堂没多久就回来了,为水无月带来了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还有镶嵌着黄宝石的发钗。 “我去给你买衣服的时候路过看到这个发钗很好看,所以就买来送你。”白玉堂把发钗递到水无月的手里,然后吩咐:“你去里面把衣服换了,把发钗戴上。” 水无月一脸难色,这古代的衣服要怎么穿啊?白玉堂看见水无月的脸色,以为是伤口疼不方便行动,于是喊来大夫说:“大夫,你们这有没有女员工,我朋友受伤了,不方便行动。” 水无月真是欲哭无泪,这白玉堂总喜欢用自己的想法想别人,却从来不问问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也好,总不能告诉他我不会穿古代的衣服吧? 女员工走过来带水无月进内堂换衣服,而白玉堂却是在外面幻想着水无月穿着那身粉红色衣服是怎样的画面,还有带着发钗的神情。 女员工为水无月换好衣服后说:“姑娘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水无月笑了笑,“谢谢。”手握着发钗却不知该如何戴,于是走了出去。 白玉堂看见水无月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水无月本来就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浓密的睫毛,长得也很秀气。粉红色的衣服衬托着水无月白皙稚嫩的皮肤,显得有些柔媚,加上水无月有一种清新而沉静的气质。 不过水无月并没注意到白玉堂在发愣,只是走过去把发钗举了起来,“白公子,这发钗,我不知道戴在哪里好。”其实不是不知道戴在哪里好,而是根本就不会戴! 白玉堂闻言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哦,呵呵,不如就让在下帮姑娘戴吧。”水无月点点头,白玉堂拿过发钗在水无月黑色的发上一插,不由得赞叹,“所谓倾国倾城,就是这般了吧。” 水无月轻轻一笑,她从来都没在意过自己的容貌是丑是美,因为眼睛看到的事拉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姑娘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如何?”白玉堂提议,水无月闻言点点头,“好。” 路上,水无月好奇的问:“你是锦毛鼠白玉堂吧?”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嘿嘿,没想到姑娘也听过在下的名字。” 水无月笑了笑,“陷空岛五鼠,以侠闻名天下,以义名扬四海,就算远在天边的我,也能听到你们的大名。”但是在水无月的记忆中,这些人物不过是虚构出来的而已。 白玉堂闻言听着胸脯自豪的说:“那是当然的!我们陷空岛五鼠什么都没有,就有侠义二字!”水无月抿嘴轻笑,抬眼间看到前方有一个穿土褐色衣服的大叔。 水无月不由自语的说:“这位大叔如果往他的右边走,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往他的左边走就会安全,就是不知道他会选择哪条路走。” 白玉堂奇怪的顺着水无月的眼神望去,“姑娘何出此言呢?”怎知水无月没理白玉堂,朝着那位大叔一路小跑过去。 水无月拦住身穿土褐色衣服的那位大叔说:“大叔,请问您这是要往哪去啊?” 大叔奇怪的看着水无月,“我当然是回家了。”语毕,朝着右边走去,水无月拉住他的衣角说:“大叔,你还有别的路可以回家吗?这条路很危险的!” 大叔挣开水无月的手,“我说大姑娘啊,我家里可是有老婆的,你不要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叫人家看了成什么体统?我回个家能有什么危险?” 说完朝着右边走了,水无月还想阻止,白玉堂赶上来奇怪的问:“姑娘,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还没等水无月说话呢,那边就传来一声惨叫。 水无月朝着大叔走的方向看去,他已经躺在地上,头上满是血,旁边还有零零碎碎的花盆碎片,而那位大叔已经一动不动了。 白玉堂震惊的看着这样的场面,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水无月,为什么她说有危险就有一定危险? 看着白玉堂的眼神,水无月深知在古代的思想很封建,会被看成妖怪也说不定。 就连21世纪都这样,更别说古代这样的环境了。水无月怕白玉堂把她说成妖怪或是什么,很慌张的跑了。 “唉,姑娘,你别跑啊!”白玉堂紧追其后,水无月边跑边喊:“我不知道,你不要追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水无月忘了一件事,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白玉堂却是江湖高手,要追上她只要纵身一跃就搞定了。 白玉堂果真纵身一跃,在水无月的面前落下,水无月一边后退一边说:“白五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过来。” 白玉堂知道水无月一定是因为害怕他把她当成怪物或者是什么,所以才会害怕跑掉,于是说:“姑娘,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如果有冒犯,还望见谅!” 水无月沉默着看着白玉堂,或许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水无月的内心有些顾虑吧。记忆中,白玉堂是个君子,只是不知道可信不可信,毕竟历史始终是历史。 白玉堂看水无月不说话,于是问:“姑娘,你还好吧?”水无月的神色有些缓和了一点,轻轻的摇摇头,“我没事。” 白玉堂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过刚才的事,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水无月沉默了一会,语气很悲伤的说:“我不是普通人,我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明知道他会有生命危险,想阻止却又阻止不了的无奈!”水无月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的确,这么多年来,她压抑着情感,那种有苦难言的无奈实在是很不好受。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做一个很普通的人。 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当你明确自己的能力有什么用途的时候,就不会有彷徨无助的感觉了。 就如同雪橇犬吧,它外表看起来很凶悍,可是如果你知道它的性格其实是很温顺的,你会不会忍不住要摸它呢? 白玉堂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只要女人一哭他就手足无措。“唉,姑娘,你别哭嘛!”本来想找丝巾什么的给水无月擦擦的,可是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些嘛! 水无月看着白玉堂笨拙的样子,心里倒也不怕了,她擦擦眼泪对白玉堂说:“我只是压抑在心里很久了,总算有个机会发泄一下,希望白五侠不要介意。” 白玉堂看水无月不哭了,于是笑了笑,“你不哭就好,只要女人一哭,我就没办法了。” 水无月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那如果这个女人做了违法的事,只要在你面前一哭,你是不是就能帮她承担了?” 白玉堂轻哼一声,“我白玉堂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女人,她也要称得上是女人才行。在我白玉堂的眼里,那些心如蛇蝎的女人都不算是女人!” 水无月只是笑着看着白玉堂,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感慨,她看过的小说里的女主角,穿越以后非富即贵,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也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水无月暗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现实的世界,这个宋朝始终是宋朝,这里没有我的家人,没有疼爱我的奶奶和马牧师,没有我所认识的文化,一切的一切都特别陌生。 白玉堂看水无月半天不说话,于是说:“姑娘,如果你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听你讲过去的事,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嘛!” 水无月闻言笑着点点头,但愿白玉堂是一个可信的人,我赌了!反正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局,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一定会赢,只有试过才知道! 白玉堂提议找家酒楼边吃边聊,在路上水无月尽情的倾诉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虽然故事的情节不变,但是地点的言语说法还是小心措词。 半路,水无月遇见一家乐器店,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还记得小时候马牧师手把手的教自己弹古筝的画面。 白玉堂顺着水无月的眼睛看去,发现是家乐器店,心想这姑娘一定也会弹琴奏乐,于是说:“姑娘,我们进去看看吧。” 水无月刚想拒绝,怎知白玉堂已经走进去了,无奈,水无月只好跟在后面进去了,反正她也特别想摸摸琴弦,好久都不碰了。 进了乐器店后,水无月看着房间里摆设琳琅满目的乐器,目光巡视着古筝的踪迹,怎奈扫视一遍,什么乐器都有,唯独少了古筝。 水无月一脸失望,白玉堂好奇的问:“怎么?这些乐器没有合心意的?”水无月点点头,“这家乐器店并不齐全。” 乐器店的老板听见水无月这样说,立即走向前去问:“姑娘,你说的可是古筝?” 水无月点点头,只听老板又说:“呵呵,真不巧,今天小店的古筝都被买走了。不过姑娘若是能付得起昂贵的价钱,小店还有一个古筝是镇店之宝,要不要看看?” 昂贵的价钱?水无月立即摇摇头,“不了,我只是看看。”语毕转身就要走,白玉堂拦住水无月,“不忙,我们先看看如何?”然后吩咐老板去取货。 老板乐颠颠的进去取货了,水无月看着白玉堂说:“白五侠,你何必劳烦老板跑这一次呢?”白玉堂刚想说话,没想到老板这么速度就出来了。 他手里抱着一个灵气逼人的古筝乐呵呵的走到水无月和白玉堂的面前,水无月一眼就认出这是紫檀木做的,只是琴弦好奇怪,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老板放下古筝后很自豪的说:“姑娘,你看这古筝如何?”水无月看了看这个古筝,一共有十三根琴弦,是她最擅长弹奏的一个古筝。 只见她淡淡一笑说:“这是紫檀木做的吧?”老板笑着点点头,“果然是行家,那这琴弦呢?” 水无月摇摇头说:“不知道。”老板继续笑着说:“我们做琴弦的材料不外乎就是马尾和鹿筋,其中以鹿筋为上品,音质清澈婉转。” 水无月赞同的点点头,“没错,难道老板的这个古筝就是用鹿筋做的?” 老板嗯了一声,“可是这鹿筋不是普通的鹿筋,而紫檀木也不是普通的紫檀木。” 水无月好奇的盯着老板看,等待着下文,老板笑呵呵的说:“这紫檀木可是千年的紫檀木,这鹿筋可是一头浑身雪白的灵鹿的筋,所以价钱自然就高了,最重要的是,这古筝已经有整整一千年的历史了。” 店老板的这个介绍让水无月有些蠢蠢欲动,老板又说:“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试试?”水无月眼睛一亮,兴奋的说:“真的吗?”老板点点头。 水无月轻轻的抚mo着古筝,触手有些凉凉的感觉,她用手勾、摇、剔、套,各种方式试探了一下音质,不由得赞赏,“妙,声音清澈没有杂质,婉转动听,最特别的是这个琴弦摸起来竟然有凉凉的感觉,不错。” 好东西自然是爱不释手,水无月忍不住当场弹奏了一首《高山流水》的曲子,手法流畅,声音清脆而婉转,最重要的是水无月弹奏的时候会附带着感情。 一首攫人心魂的曲子要具备两种条件,一,手法流畅。二,富含着情感。 若没有情感,再动人的曲子都会显得平淡而无味。若没有流畅的手法,再丰富的曲子也弹奏不出韵味。 而水无月恰恰这两种条件都具备了,白玉堂与店老板还有一个男员工已经听呆了。不仅仅是这样,就连路过的人听见歌曲后都纷纷停住了脚步。 啪啪啪!店老板的掌声拉回了所有人的心神,路人开始议论纷纷,店老板赞赏的竖起大拇指说:“姑娘真是好技艺,果然配得上这古琴啊!” 水无月笑了笑,“老板过奖了。”白玉堂笑着说:“姑娘,既然这琴用起来这么顺手,那在下就买下送你了!老板,这琴我要了,多少钱!” 水无月闻言连忙拉住白玉堂,“白五侠,不必浪费这些银两了!”只听老板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姑娘,这琴本人分文不取,送给姑娘了。” 水无月连忙摆手说:“不行啊,老板,你不是说是你的镇店之宝吗?怎么可以送我呢,我承受不起这么昂贵的琴啊!” 老板笑呵呵的说:“非也,非也。再好的乐器,若是没有能驾驭它们的人,它们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乐器而已,所弹奏出来是乐曲也不过就是普通的乐曲而已。这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如今此琴已经找到了属于它的知己,若是沾染上了金钱这世俗的东西,只怕是侮辱了这古琴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老板你刚才不是要卖的吗?”水无月还是不肯接受。 只听店老板说:“没错,老实说,我儿子不喜欢我卖琴,所以我打算把这些琴都卖了以后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但是我只会卖琴懂琴,却不会弹琴。这琴也是偶然的机会下才得到的,放在家里也是个摆设,本来想卖掉的,却不料让它遇见了知己,所以就送给姑娘了。” 水无月还想推辞,只听白玉堂笑着说:“既然老板送你了,你就收下吧。好马还需伯乐相,宝剑还需英雄配。只有这样才不会玷污了这宝物,不是吗?” 老板也附和着点点头,“姑娘若是再推辞,可就亵du了这宝贵的古琴哦!”水无月淡淡一笑,“既然这样,就谢谢老板了。” 不过要抱起古筝的时候水无月为难了,紫檀木固然坚实,不过它却是个硬木,很沉重的,更何况是千年紫檀木了。 白玉堂看出水无月的为难处,于是笑着说:“这琴就由在下来帮你拿吧,回头给你做个琴套,这样背在身上就不会觉得很麻烦了。” 水无月笑了笑,“谢谢白五侠。”白玉堂笑呵呵的说:“不客气。”告别了店老板,水无月跟白玉堂朝着酒楼走去,却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 第三章 真倒霉,出事了 到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名为鸿运客栈,白玉堂对掌柜的说:“掌柜的,给我来两间上等的客房。”只见掌柜的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客观,我们这就只剩下一间客房了,不过也是上等的。” 白玉堂哦了一声,“那我们去别家吧。”只听掌柜的又说:“最近学子们来赶考,只怕别家已经客满了,就连小店这个房间还是其中一个学子刚刚退下来的。” 水无月看了一眼白玉堂,然后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们兄妹就要这间了,你去给我们准备准备吧。”白玉堂奇怪的看着水无月,掌柜的立即吩咐下去了,不过住店还是要登录姓名的。 掌柜的笑呵呵的问:“请问二位大名?”水无月说:“我哥哥叫白玉堂,我叫白无月。”掌柜的登记好了以后就叫人带他们两人去客房了。 等小二哥关上门后,白玉堂皱着眉头问:“姑娘,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共处一室呢?” 水无月淡淡一笑,“你们江湖儿女还讲究这些吗?就算我们同床共寝,只要我们不做逾越的事,管别人怎样讲呢?” 白玉堂无奈的说:“你还真是天真啊,江湖儿女又怎样?同样怕人言可畏啊,如果是在一间破庙也就算了,这是在公共场合啊!” 水无月笑着说:“怕什么,我不是跟老板说我们是兄妹吗?”白玉堂这才回想起来刚才水无月说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有你的。” 语毕,白玉堂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好奇的问:“姑娘,想必你已经知道在下的名字了吧?不知姑娘芳名?该不会凑巧就叫白无月吧?” 水无月笑了笑,“当然不是那么凑巧了,我叫水无月,你叫我无月就可以了。我只是改了一个字而已,反正现在是非常时期嘛,以后在人前说自己的真名不就行了?。” 白玉堂嘿嘿一笑,“那也好,你也不要叫我白五侠了。”水无月点点头,“不如我叫你白五哥怎么样?”白玉堂也点点头,“可以啊,这样以后你也方便叫我其他四个哥哥。” 水无月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床褥,白玉堂又问:“无月,你的家在哪?等我们休息好以后,五哥护送你回家,毕竟你有伤在身嘛!” 听见白玉堂的这番话,水无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语气忧伤的说:“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的家人了。”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有水无月清楚,不过不知情的人,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她是在说她的家人都已经去世了。 白玉堂叹口气,“无月,你别伤心了,生死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呐!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啊,我可以照顾你的!”其实白玉堂很期待能照顾水无月。 水无月轻轻一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白五哥以外,只怕没有谁会把我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当做亲人了吧。” 白玉堂连连摆手,“错!你别忘了,我还有四个哥哥,他们都可以是你的亲人啊!”水无月想想也是,“只是不知道他们介不介意有我这个亲人啊。” 白玉堂嘿嘿一笑,“这点你放心,我的亲人就是他们的亲人,更何况,就算你不是我的亲人,你想做他们的亲人,他们都会同意的。” 水无月很是不解,于是问:“为什么?”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你很美。”水无月俏脸一红,第一次夸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第二次夸的时候却脸红了。 敲门声想了,白玉堂出去应门,有一个书生站在门口,他脖子上围着一个毛绒绒的围巾,脸色不是很好,浑身还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感冒了。 只听这个书生说:“这位大哥,我是你隔壁的,我们能不能换下房间啊?我那个屋子是背着阳光的,我偶然风寒,希望大哥能行个方便,让我边读书的时候边接触着阳光。” 白玉堂看了水无月一眼,意思是征求她的同意,水无月笑了笑,“反正我们也不常住,学子们要考试了,住的时间自然久,就方便下他们吧。” 白玉堂轻轻一笑,“既然我妹妹都没意见了,那就换吧。”书生连连道谢,水无月与书生擦肩而过的时候对书生说了一句话,“只希望你高中以后会是个好官。”书生笑而不答。 换好了房间后,白玉堂笑呵呵的说:“你心还真好,换了别人才不会麻烦这一下呢。”水无月笑了笑,“方便他人也方便自己嘛,能帮就帮。” 水无月和白玉堂在房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到水无月的眼睛时,白玉堂开玩笑的说:“我觉得你的眼睛还真厉害,既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也能预言一个人是怎么死的,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祥之人,这简直就是一个预言家嘛!” 这句话说的水无月一愣,“预言家?”水无月轻声自语着,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 这几年来一直都被人当成不祥之人,灾难的象征,除了奶奶和马牧师还肯理她之外,其他的亲人都躲的远远的,包括她的父亲。 白玉堂点点头,“当然啊,五哥不会骗你的。说不定啊,可以利用你的眼睛赚点钱呢,哈哈!”听了白玉堂的这句话,水无月不由得笑了出来。 从来都没想过原来我的眼睛还有这样的说法,水无月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玉堂,同样的事,不同的说法,不同的心境上的改变,白五哥,谢谢你。 只听白玉堂又开玩笑的说:“如果要让你跟在包大人身边,铁定帮他增加断案的速度,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断案如神了,有你的帮助只怕更神了,哈哈。” 水无月有些跃跃欲试,传闻中的包拯真的是铁面无私,断案如神吗?白玉堂看水无月在发愣,于是好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啊?” 水无月闻言摇摇头,“哦,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会说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会是预言。” 白玉堂呵呵一笑,“其实你完全可以对外说,你是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族,你的族人都会预言,预言术有很多种,你会的就只有死亡预言,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你当什么不祥之人了。” 水无月好奇的问:“会吗?”白玉堂点点头,“我跟你说,现在的人都信佛,你有这项才能完全可以说是佛赐给你们族人的能力啊,反正你的预言又不会不准,是吧?” 水无月想了想,基督徒也算是一个族吧?这样并不是说谎,而且我有我的信仰,我可以把我信仰的上帝说成是我们族人信奉的神明。 “白五哥真是足智多谋,不瞒白五哥说,我确实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族,而我们族中也有自己信奉的神明,因为神明是正义的,而我说的话都是和死亡有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排斥我。” 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那你完全可以说这是神明赐给你的能力啊,你的能力你最清楚,只要你把这个能力想个办法转化一下就可以了。” 水无月不解的看着白玉堂,“白五哥的话,我还是不懂,怎么转化啊?”白玉堂嘿嘿一笑,拿出一两银子说:“无月,你说这钱有没有罪啊?” 水无月看着白玉堂手里的钱,猛然大悟,“金钱无罪,看的是使用他们的人。若是用来做善事,这钱就在正义一方,若是用来做恶事,这钱就站在邪恶一方。” 白玉堂赞赏的看着水无月,“无月,你真是冰雪聪明啊,一点就透。你的能力并不可怕,只是你用错了方法,所以才让人觉得可怕。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包大人的事吗?若你在他身边做事,帮他看看台下的人都是怎样的一个人,包大人或许还能少走点弯路,断案更出神入化呢!” 水无月想了想,觉得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白五哥,你能把我介绍给包大人吗?我再也不想当一个恶魔或者不祥之人了。”此时的水无月就像天生的盲人终于看见一丝曙光那般惊喜。 白玉堂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又是很好奇的问:“唉,无月,按你这样说,你的视觉看到的岂不是都是人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吗?” 水无月笑了笑,“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啊,例如我看见有人的心是黑的,但是她实际的心脏是红色的,黑色的心不过是反应出来她的本质而已。” “哦~~”白玉堂拉着长音,他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隔壁原来他们住的那个房间传出了救命的声音,好打不平的白玉堂立即冲出去看个究竟。 水无月背起了古筝也冲过去了,早在路上的时候白玉堂给她买了个琴套,方便水无月背着琴。 白玉堂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被杀了,凶手夺窗而逃。水无月随后赶到,白玉堂立即对水无月说:“你先回房等着,我去追凶手。”语毕,纵身一跃,从窗户那跳出去追人了。 水无月看到了地上有一具尸体,是那个要求跟他们换房间的书生!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剑痕,一刀毙命。刚才白玉堂叫她回房间等,于是她转身想离开房间,却发现门外站了许多围观的人。 水无月连忙说:“大家快点报官啊!”许多人接到信息后都去报官了,水无月刚想走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书生还尚有一息,他抓住水无月的裙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水无月说:“救……我……” 说完,人已经死了。水无月已经见惯了生死,不由得叹口气。如果他没有围住围巾的话,或许我能看见他脖子上的剑痕。 水无月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动不了,因为那个书生死死的抓着水无月的裙角不松手。水无月想挣开的时候,衙差正好来了。 领头的衙差看见屋内的情景立即大喝一声,“给我抓住这个女人,把尸体抬回去!”其余的衙差领命后架住水无月的胳膊,水无月不解的问:“你抓我干什么?” 领头的衙差说:“本捕头现在怀疑你杀人,给我带回去!”水无月一个劲的说冤枉,不是她杀的,怎奈那捕头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白玉堂没追上那个杀人凶手,能在他的追踪下逃跑的人,估计是个高手,白玉堂是这样想的。 回去的路上,却发现一群衙差押着水无月正忘官府里进,于是冲上前面拦住衙差问:“你们为何要押这位姑娘!?” 水无月看见白玉堂后连忙喊:“白五哥,救我,他们冤枉我杀人,要带我回衙门。” 白玉堂闻言狠狠看了铺头一眼,“你给我听清楚,若她有一点闪失,我白玉堂必定血洗县尉府!”然后走到水无月的身边说:“无月,别怕,先看这县尉怎么做。” 水无月点点头,“白五哥,你可别离开我啊。”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水无月能信任的就只有白玉堂了。白玉堂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由于夜以深了,县尉早已睡了,所以衙差就把水无月送进了牢里。 牢狱里面又黑又冷,气味异常的难闻,水无月不禁叹口气,这衙差把她关进来的时候连琴都不没收,大宋律法明文规定,入狱者要两手空空。 而他们竟然没把琴给没收,看来这官好不到哪去了。水无月有些担心县尉草草结案,“哎,这牢狱之灾可真是冤。” 水无月摘去琴套摸摸古筝,漫漫长夜,也只有这古筝与我做伴了。 手指轻挑,琴弦震动,一首《沧海一声笑》就这么弹奏出来了。 第四章 仙琴 沧海一声笑,这首曲子荡气回肠,豪气冲天,笑傲人生,它最难弹奏的就是豪气冲天,笑傲人生的韵味。 牢房里面无论是囚犯还是狱卒都被惊醒了,而水无月还沉浸在美妙的乐曲里面,一首不够,再来一首。 豪情、壮志、喜庆、悲伤,各种情绪的曲子被水无月发挥的淋漓尽致。没有人会因为水无月打扰了他们的清梦而有怨言,因为这样的琴声着实攫人心魂。 白玉堂就坐在水无月牢房的屋顶上,听着水无月弹奏的歌曲不由得感叹,“哎,可怜飞燕倚新装啊!” 县尉被琴声惊醒了,怎奈刚听的入迷的时候却发现琴声停了,于是立即叫人去查是在半夜弹琴。 牢中,水无月发现所有的人都睁着眼睛看她,暗自怪自己弹琴没看时候,夜已深沉,人要入睡的。在水无月隔壁的牢房里有位大娘见水无月不弹了,于是说:“姑娘,再弹一首吧。” 水无月笑了笑,“真抱歉打扰大家清梦,下面我弹奏的乐曲需要你们躺着闭上眼睛安静的听。”趁这个机会弹奏一首《睡眠曲》吧。 这首睡眠曲刚弹奏出来,所有人都安然入睡了,包括奉命调查谁在弹琴的人也走在半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古筝就像是真的有灵性一般,坐在牢房屋顶上的白玉堂听了都要打瞌睡。白玉堂不禁皱了下眉头,“奇怪,怎么觉得头晕晕的?” 白玉堂使劲的摇晃了一下头,突然感觉不对劲,“是琴声!”白玉堂立刻揭开瓦片从上呼唤着水无月,水无月闻声停止了弹奏。 琴声一停下来,白玉堂立即觉得清醒好多,水无月抬头看见白玉堂后露出安心的笑容,白玉堂小声的说:“无月,你听我说,这琴不能弹了,知道吗?” 水无月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白玉堂是不会害她的,所以水无月点头答应了。白玉堂又说:“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上面守护着你。” 水无月又是安心一笑,随后点点头,白玉堂盖上瓦片后又皱起了眉头沉思。“这琴好像有古怪,就算制琴的材料再好,就算曲子再攫人心魂,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步啊?若不是我定力强,只怕早就沉睡了。” 白玉堂想了又想,“莫不是这古琴有古怪?真的不能再弹奏了,无月的琴声可以让人随着乐曲的喜怒哀乐而转换心情,这一会功夫什么心态都体验到了,真是邪了。算了,随机应变吧。” 水无月还在奇怪为什么白玉堂不让她弹琴了,于是抚mo着琴说:“古琴,我发现我抱着你的时候好安心啊。就如同白五哥在我身边一样,无比的安全。” 语毕,抱着古琴靠墙入睡了。所有人都在沉睡的状态,谁也没看见古琴散发着淡淡的水蓝色光芒,光芒一点点的进入水无月的鼻孔,大约维持了几分钟之久,古琴的光芒消失了。 这一夜,水无月做了个梦,梦里是一个世外桃园,那里安宁舒服,清静美丽。水无月好喜欢这里,这里让她忘记世俗的一切烦恼。 只听一个委婉动听的女人的声音传入水无月的耳朵里,“喜欢这里吗?”水无月本能的回答,“当然喜欢了。”回答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四周空无一人,她紧张的问:“你是谁?” 女人轻轻一笑,笑声清脆如黄鹂,“我是一只白鹿,千年前被人类杀死后用我的筋来做琴弦,所以我的魂魄留在了琴弦中。” 水无月有些害怕,女人又是一笑,“姑娘别怕,我没有恶意。其实我是听人类说,用白鹿筋做出来的琴弦弹奏的乐曲会异常的好听,宛如天籁。所以我才甘心被擒,不然你以为普通的凡人能抓住我们这群有灵性的白鹿吗?” 水无月不解的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甘心被擒的?”女人说:“是的,我想听听用白鹿筋弹奏出来的乐曲究竟会有多好听,若真如这群人类所说宛如天籁,那我甘心做一个琴弦。” “那如果效果并不是他们说的那般呢?”水无月好奇的问,女人笑了一声,“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用我弹奏出来天籁之音心里很兴奋。呵呵,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 水无月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你的筋弹奏出来的乐曲真的很好听。” 女人又笑了一声,“近千年了,只有第一个拥有我的人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歌曲。这期间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弄的我很不快乐。不过上天总算对我很好,让我又遇见了一个能弹奏出好乐曲的人。所以,我要报答你。” 水无月微愣了一下,“报答我?”女人呵呵的笑着,身形渐渐清晰起来,是一头漂亮的白鹿,水无月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这么美丽的鹿。 白鹿在微笑,不难看出她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只听白鹿说:“能让我臣服的人就是我的主人,除了第一任主人外,你就是我第二任主人了。” 水无月奇怪的看着白鹿,白鹿继续说:“我第一任主人留下一些乐谱,这些乐谱中有杀人的曲子,也有救人的曲子。因此大家都称我为仙琴,不过我还蛮喜欢的,嘻嘻。” 看着白鹿犹如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水无月不由得也笑了,只听白鹿又说:“我第一任主人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大美人哦!她用救人的曲子救活了一代君王,用杀人的曲子阻止了灭国的危险,不过最终她的功力耗尽而死,哎!” 水无月好奇的问:“有这样的奇女子?她是谁啊?”白鹿提起前任主人立即自豪的说:“她叫天之心,不过死时才十八岁,真是红颜多薄命。你不知道,她的一首曲子杀了敌方三十万大军!” 水无月惊呼一声,“这么厉害?那些乐谱是她自己创作的还是先人留下的?” 白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心主人没告诉过我。这就是我要报答你的,一可以完成心主人的愿望,二可以借花献佛送你做见面礼,嘻嘻。” 水无月笑着问:“究竟是什么啊?” 白鹿嘻嘻一笑,“心主人死后,我把她的乐谱藏到了紫檀木里面,一会你醒来把琴翻过来,下面有个红色的小圆点,只要你对着圆点轻点三下,暗门自然就开了,里面就是乐谱,只要你根据上面的乐谱弹奏就能继承心主人的衣钵。” 水无月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白鹿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她欲言又止,水无月奇怪的问:“怎么了吗?” 白鹿嗯了一声点点头,“你弹奏救人和杀人的乐曲必须要有内力才行,里面有内功修炼的乐曲,只要每天弹奏就可以增加内力。我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送你而已,毕竟心主人就是因为会了这些,所以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了一些。倘若她是个普通人,就不用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而功力耗尽致死了。” 水无月想想也有道理,“杀人的曲子我还不想学,我不想杀人,不过救人的曲子我还是很想学的,能救人一命也算是为自己积阴德了。” 白鹿笑了,“想不到你跟心主人一样是个善良的美人,不过她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杀的,听她说,那些人*掳掠所有坏事干尽了,攻下一个城就把女人玷污了,然后杀之弃尸荒野。”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行迹果然可恶,但是三十万大军中不可能所有人都这样吧?”白鹿闻言又自豪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那些杀人的曲子也是有灵性的,为了防止后人乱杀无辜,这首曲子只杀奸佞!” 水无月再次震惊,“天哪!这么有灵性的曲子?那岂不是说,这三十万大军都该死了?” 白鹿点点头,“那当然了,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对方想捍卫自己的国家,一身正义。这样的人是不会被杀的,反之必死!” 水无月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这曲子竟然这么有灵性。” 白鹿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不过月主人要记住,这杀人的曲子一经弹奏必须见血,否则会反噬回来。轻则瘫痪,重则死亡。所以,若你不是真的想杀了对方,不要轻易弹奏。” 水无月奇怪的皱了下眉头,“若不弹奏,我怎么练习啊?”白鹿叹口气,“没办法,若要练习就只能练习指法,切莫弹奏出声音。” 水无月闻言点点头,“我明白了,说了这么多杀人的曲子,你还没介绍救人的曲子呢。” 白鹿来回走了两步,“救人的曲子能医百病,甚至疑难杂症。只要对方不是聋子,为他弹奏一段时间的曲子便可痊愈。” 语毕,不说话了,水无月看白鹿半天不说话,于是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白鹿点点头,“就这么简单,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说不定在你练习曲子的时候旁人还可以从中获利呢,而你也可以强身健体。” 水无月有些兴奋,这也总算有自保的能力了,有了这些曲子,配合着这双眼睛,就算白五哥不在我身边,我也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做人不能总依靠别人,白五哥也不知道会陪我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 白鹿看水无月在暗自伤神,很奇怪的问:“月主人,你怎么了?”水无月闻言回过神来凄惨一笑,“没什么,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出来见我?” 白鹿笑着说:“如果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偶然,那么第三次就是必然!从你得到我开始就只弹奏了一首曲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只会弹奏这一首曲子啊?今天看你弹奏了那么多经典的乐曲,所以才甘心俯首称臣。” 水无月笑了笑,“白鹿,谢谢你送我一个这么好的礼物,我答应你,一定会弹奏出更好的乐曲!” 白鹿笑着点点头,“嗯,我相信你。估计现在天也快亮了,你也该醒了,下次如果想见我,就对着琴说话,到了夜晚我一定会见你的,改天见,月主人。” 水无月刚想回话,白鹿就消失了,没过一会就听见一个声音说:“月主人,忘了告诉你,我叫灵灵,下次记得要对着琴喊我的名字哦!” 灵灵的这句话说完,水无月也正好醒来了,牢房里透过一丝光线,光线照在了水无月娇俏的脸蛋上,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水无月不由自主的淡淡一笑。 第五章 倒霉,被问斩了 水无月看看天色,也不知道这位县尉什么时候提审她,于是检查一下琴,发现紫檀木下面居然真的有一个红点。 水无月用她那白皙细腻的手指轻轻点了三下,暗门自动打开了。暗门立即掉出一个蓝宝石戒指,水无月很奇怪的捡起戒指。 “为什么灵灵没跟我提起过戒指的事?”这戒指看起来着实漂亮,水无月忍不住戴在无名指上了。水无月笑眯眯的欣赏着蓝宝石戒指,突然想起还没看里面的乐曲,于是把暗门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并不是像白鹿灵灵说的那样只有两张乐谱,而是四张纸和一本书。一个是救人的乐谱和杀人的乐谱,另一个是类似地图的纸,最后一张纸就是修炼内功的乐谱,还有那本书上标志着四个字——踏雪无痕。 相比这四张纸,水无月对踏雪无痕这本书比较感兴趣。水无月翻开书,第一页掺夹着一封信,当水无月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完全愣了。 信是用英文书写而成的,而信的内容是说,踏雪无痕是一种轻功,若是配合着修炼内功的乐曲功力提升的会更快。 地图就是藏宝图,藏宝图里面有着大量的珠宝和六把神兵利器。信中特别提示,若非迫不得已,不要拿出藏宝图中的东西,否则天下大乱。 而蓝宝石戒指则是开启宝图大门的钥匙,两者缺一不可。 杀人的曲子分两首,第一首曲子虽能伤人,却不能杀人,伤者听伤人者之心随意动。第二首曲子一旦弹奏出来就必须死人,死者为必死之人。 两首曲子有一个共同点,琴声响起必见血,不然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命。 救人的曲子也分两首,第一首曲子是治疗伤患疾病,第二首曲子是清除毒素。两首曲子有一个共同点,弹琴者本身可以强身健体,自医,而旁听者也受益匪浅,医人。 看完这封信,水无月喃喃自语,“宋朝怎么会有英文出现?而且这英文很显然是用圆珠笔或者水性笔书写出来的,难道说,宋朝的时候开始就有外国人来了?” 开门声响了,水无月管不了那么多,连忙把东西都塞进暗门里,暗门关上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开门后一共进来三名衙差,衙差进来后走到水无月的牢房处把门打开说:“出来,县尉大人要提审你了!” 语毕,其他两名衙差进牢房里要架住水无月,只听水无月轻轻的说:“两位官差大哥,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走。”两个衙差对视一眼,默认了。 大堂上,水无月静静的站着,本来想抱着琴增加点安全感,怎料琴没带来,放在牢房里了。水无月懊恼的叹口气,不知道白五哥有没有在看着我,哎。 白玉堂正在堂外观看着,县尉喊了一声升堂,其他衙差大喊威武,水无月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声音震的她耳朵很不舒服。 水无月抬眼认真的看这个县尉,根据记忆中,县尉是各个州的九品地方官,不知道现在是身在什么州,一般对外介绍的时候会说这是某某某州的县尉,然后加上他们的名字。 这个县尉本性不坏,但是脑部的经脉很错乱,根据水无月的经验,这应该是个糊涂官。 水无月暗自叹口气,哎,真倒霉,遇见个糊涂官。其实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贪官,而是那些糊涂官,有句话说的好,缺心眼的人比坏心眼的人更招人恨! 只见这县尉拍了一下惊堂木,气呼呼的指着水无月说:“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竟然不下跪!”水无月愣了一下,我怎么忘了古代见了官是要跪下的,哎。 只听水无月摇摇头说:“回县尉的话,我今生只跪天和亲,恕我不能对其他人下跪。” 县尉闻言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本官是这地方的父母官,这的百姓见了本官都要下跪,你既是出现本官管辖的范围内,就要遵守礼仪!” 水无月还是很倔强的说:“就算我出现在你管辖的范围内,但是我不是你们大宋的人,我们的族人千百年来隐居在一个岛屿上,我们侍奉的神明立下的条约说,凡是天灵族的人,除了真神与亲人外,不得对其他人、畜下跪。否则,惩罚会降临在受跪之人身上!” 白玉堂听了水无月的话后不由得笑了出来,天灵族,亏她想得出来。不过她曾经说过她来自一个族,而且有信奉的神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条约这一条。 县尉气得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在本官面前竟然如此放肆,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专门行刑的衙差齐声道:“是!” 水无月咬了咬牙,很倔强的说:“我不跪不跪就是不跪!打死我也不跪!我水无月这一生真的就只跪天跪亲,哼!糊涂官!” 白玉堂闻言一惊,难不成无月的族人信奉的神明真的不允许跪?糊涂官?既然无月说他是糊涂官,看来一定是看到这个人的本质了。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扬,右手渐渐凝气,当那些行刑的衙差要把板子打在水无月身上的时候,白玉堂的手指轻轻一弹,气劲打坏了板子。 衙差吓了一跳,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县尉,怎奈县尉这个糊涂官竟然以为是年久失修,于是说:“你拿的是什么板子?这么老的板子拿出来干嘛?还不换个新的去?一点都不结实!” 那位衙差弱弱的说:“回大人的话,这板子是前阵子刚订做好的,很新啊!”县尉皱了一下眉头,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叫你换就换,哪那么多话!?” 衙差立即点头称是,换好了以后刚想打,白玉堂又一道气劲过去了,新的板子又变成两截了。水无月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难道真的是上帝在帮我? 白玉堂不管那么多,把另一个衙差手里的板子也弄两截了,然后弹出两道气劲打在了县尉的左右两边脸蛋上。 只见县尉捂着脸大喊:“哎呦,哎呦!谁!?谁暗算本官!出来!”堂外的人看见县尉的样子都哈哈大小起来。 师爷看见这诡异的情况连忙走到县尉的耳边轻声说:“大人,说不定这女子真的有她们族人的神明庇佑,不然就让她免跪吧。” 县尉呲牙咧嘴的看了师爷一眼,然后拍了一下惊堂木说:“算了算了,你们都下去吧,那个谁,你可以免跪了!” 水无月轻轻一笑,暗自说感谢上帝。县尉一边揉着脸,一边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水无月说:“堂下何人?” 水无月淡淡的说:“我叫水无月。”县尉很是不满的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在本官面前你竟然用第一人称!来人……”县尉的话还没说完,师爷立即上前拉住他说:“大人,依着她,依着她,不然你的脸……” 县尉听完师爷的话,揉着脸憋屈的说:“好好好,算了算了,姑且念在你的族人千百年来都隐居,不熟悉大宋的礼节,这点本官可以理解。根据衙差说,你杀了一个人?” 水无月摇摇头,“不,我没有杀人。”县尉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证人!”证人是客栈的老板和其他的房客。 县尉拍了一下惊堂木后说:“你们几个,是不是看见死者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不放手啊?” 证人们纷纷点头,客栈的老板还想说什么,怎料县尉又说:“那就行了,如果不是你杀人,他为什么不抓别人非抓你呢?根据大宋律法,杀人者斩!来人,把她给我收押大牢,秋后问斩!” 水无月咬了咬牙,“你这个昏官,糊涂官,你说我杀人,证据呢?我杀人的武器呢?他们只是看见死者抓住我的裙角,并没有看见我杀人啊!” 县尉冷哼一声,“本官以下判定,不容你狡辩!”说完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喊一声:“退堂!” 水无月无奈的皱着眉头,白五哥,你有没有看到啊,快来救救我啊!难不成真的要我逃狱啊?我可不想来到这个时代就背负着通缉犯的罪名! 白玉堂哼了一声,暗骂一句昏官,不行,还是要找大哥他们帮忙。白玉堂看了一眼被押走的水无月后出去放信号,这信号是十万火急的信号,因为距离秋后问斩只有一个月了。 白玉堂斟酌着,现在从晋州快马加鞭赶到开封府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要带包大人回来只怕不仅要半个月,起码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这个昏官!”白玉堂恨恨的说了一句,没办法了,只有先劫狱再送到开封府请包大人洗刷冤屈了。 展昭抬头看见白玉堂放的信号后很奇怪的自语一句,“这白玉堂究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展昭想了想后,对身旁的一个人说:“张龙,我去处理一些事,你们在此等候包大人。”语毕,追寻着白玉堂发出信号的方向走了。 晋州县尉的府衙虽然不大,但是守备却很森严,衙差虽然是个庸才,但是防御设备却是精良,里面陷阱机关重重。 不过这都是上任县尉的师爷留下的,只可惜便宜了这任的糊涂官。白玉堂若要硬闯一定失败,所以不得不着急五鼠齐聚。 水无月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牢狱里,她微微噘着嘴自言自语的说:“我这运气还真不好,手腕上的伤口还没好,又陷入了牢狱之中。现在换药的时间也过了好久了,白五哥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摸摸手腕上的伤口,水无月突然灵感一来,不是有治疗伤患疾病的曲子吗?说不定可以为我自己疗伤哦! 等水无月打开暗门取出乐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救人的曲子是要配合内功才能凑效的。 “算了,白五哥一定会来救我的,趁这个机会还是先练习下内功吧,若白五哥来不及救我,我自己也可以逃,大不了一路问到开封府去。”水无月叹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牢狱的窗口突然飞进来一团纸,水无月好奇的捡起来打开,却发现是白玉堂给她送的消息,信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月,放心,我会救你出去,还你清白,白玉堂字。” 水无月开心的笑了,“这下可以安心的练习了。”水无月面带着笑容弹奏着修炼内功的乐曲,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那首先要在这个世界里保住自己的性命。 从水无月修炼内功开始,她的命运已经一步一步的接近狂风浪潮了。 应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水无月的十字架之路,她已经选择了狂风浪潮,而不是平凡安稳。 或许她是为了自保,或许她是无心,可是她的命运轨道已经改变了,路,始终是自己走的,怨不得任何人。 第六章 郁闷,居然提前行刑 几天后,五鼠聚齐了,白玉堂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讲给了四位哥哥们听,翻江鼠蒋平刚开始还调侃自家兄弟,弄的大家一阵哄笑。 蒋平,排行老四,鬼精灵一个,没事就喜欢捉弄自家兄弟玩,平时闯荡江湖的时候也没少捉弄过那些江湖朋友。惩罚恶霸之类的凶恶之徒也是花样百出,弄的大家只要听见翻江鼠蒋平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头疼。 不过他们四人在听白玉堂说水无月的眼睛时,所有的人都认真了起来。 蒋平好奇的问:“唉,老五,你说那个叫水无月的姑娘真的是看人那么准?真的是能预言死亡的到来?” 白玉堂嘿嘿一笑,“那还有假,我不是说了吗,我亲眼所见。不过呢,她对自己的能力也不是特别了解,有些情况还不清楚代表着什么。就如我吧,她说我身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所以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穿山鼠徐庆瞪大了眼睛,憨憨的说:“哇,真有这么厉害的姑娘吗?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呐!”徐庆排行老三,人特别憨厚老实,力气很大,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孝子。 钻天鼠卢方从听见水无月眼睛的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思索,他慢悠悠的说:“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传闻,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传闻了,就是不知道水姑娘是不是跟这个传闻有关。” 卢方,排行老大,他是一个理智稳重的人,也多亏了有他这个大哥,不然其他兄弟的个性不知道要闯多少祸,有他这个大哥也没少闯祸。 其他四鼠闻言都很好奇的问卢方:“什么传闻?” 卢方回忆了一下传闻的记忆后说:“在数千年前,有一个叫天灵族的族人,他们是唯一接近神的人类。天灵族每出生一个婴孩就要接受检查,看看这个婴孩是否会预言术,若是会,大祭司的位置就由这个婴孩来担任,并且接受大祭司的训练。” 白玉堂一脸震惊的看着卢方,“大哥,无月曾经在县衙里说过,她是天灵族的人,她们天灵族只跪天和亲,若是跪其他人,神明会责罚那个受跪之人。我本以为她是乱说的,居然真有其事?” 卢方听白玉堂这么一说,更加奇怪了,“可是这天灵族已经消失很久了,据说是在周幽王要点燃烽火台,博得褒姒一笑的时候,天灵族的人劝说没被接受,从此就销声匿迹了。” “褒姒是谁啊?”徐庆老实巴交的问了个问题,蒋平白了徐庆一眼,“唉,我说三哥,你肚子里能不能有点墨水啊?太深的我就不奢望你能懂了,但这么有名的故事你竟然没听过,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了。” 徐庆憨憨的嘿嘿一笑,“我就是不知道嘛!”卢方笑呵呵的看着徐庆,“褒姒是一个绝色美人,但是她从来都不笑。周幽王是个君王,他点燃烽火台调戏诸侯,最后赢得了褒姒的一笑。不过褒姒这一笑,就毁了他整个江山呐,所以‘褒姒一笑倾国’的故事就流传下来了。” 白玉堂皱着眉头沉思,“天灵族一定是预言到那次的灾难了,说不定是为了躲避战争而隐世了。”卢方点点头,“或许是吧。唉,老五,为什么你不叫老二去挖地洞救她出来,而是叫我们劫狱呢?” 白玉堂叹口气,“大哥,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观察过那地的地质,都是石头,二哥根本挖不动啊!” 蒋平撇撇嘴,“据我所知,晋州的县衙里可是机关重重守备森严啊,我们要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白玉堂点点头,“四哥说的不错,我现在就希望能遇见展昭,不知道他看了我发的信号会不会来。” “我已经来了!”白玉堂的身后传出展昭的声音,展昭又说:“刚听你们说,要劫狱?”白玉堂笑了笑,“有你这只小猫在,我们就不用劫狱了,晋州有冤案,你管不管啊?” 展昭淡淡一笑,“我管不着。”徐庆一听气就上来了,大锤子狠狠一砸桌子,可怜的桌子就这么报销了,“你这只臭猫,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的,现在遇见冤案竟然不管!” 卢方连忙制止自家兄弟,“老三,别冲动。”展昭又是淡淡的一笑,“不过包大人管得着。”白玉堂一听包大人,连忙问:“包大人来晋州了?” 展昭点点头,“包大人奉皇上密旨来晋州办案,我是顺便追从开封府逃跑的犯人,并且在此等候包大人的。” 卢方笑呵呵的问:“展少侠,不知包大人何时到来啊?”卢方从来就跟展昭没过节,他很理智很稳重,对于自家兄弟对展昭的恩怨能劝就劝,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他们自己冰释前嫌才行。 展昭礼貌的对卢方笑了笑,“包大人已经在三天前到晋州了,现在在晋州知府韩大人的府衙。”徐庆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早说!?”展昭淡淡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找包大人。” 白玉堂看了四位哥哥一眼后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包大人吧,估计无月已经等不及了,我好多天都没跟她联系了。” 几人说做就做,而且是立即动身,只留下好奇的展昭站在原来的位置,看着五鼠离去的背影,展昭好奇的自语一句,“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人让他们竟然肯去劫狱?” 在牢里的水无月已经练习了几天的内功了,这几天她总感觉丹田处有一股热劲,不过救人的乐谱还不能弹奏,因为她的内功功力不足。 不过水无月这天都在看《踏雪无痕》这本轻功,只是空间太狭小了无法实践。 是夜,水无月刚刚弹奏完内功曲子,不禁叹口气,抚mo着琴说:“还好这糊涂县尉没把琴收回去,不然这几天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了。白五哥已经好多天没消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救我。” 衙差开门的声音响了,水无月连忙拾起地上的稻草把琴盖上。又是那三个衙差,他们依旧是走到水无月的牢房前。 紧接着就有一个狱卒端着丰盛的饭菜走进来,衙差打开锁链,狱卒把饭菜放在了水无月的面前。那个衙差对水无月说:“好好享受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了莫名其妙的水无月。 “为什么饭菜会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是白五哥买通的狱卒吗?”水无月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饭菜,只听隔壁的大娘叹口气,用蚊子般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孩子,竟然被判死罪。” 水无月没听见,只是很开心的享用着,她还没意识到这顿饭是死囚临死前的丰盛饭菜。等到水无月吃完以后,狱卒来收拾碗筷,不禁看着水无月叹口气。 水无月还在奇怪为什么狱卒会有此反应,刚才的三个衙差又来了。其中一个衙差说:“水无月,走吧,该上路了。” 只可惜水无月没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其他两位衙差把她绑起来后,其中一位拿着斩标,上面写着水无月的姓名和犯罪的罪名——杀人罪。 “你们为什么给我带这个斩标?距离秋后问斩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呢吗?”水无月奇怪的问着,其中一个衙差说:“我们大人说要提前行刑!押走!” 这三位衙差没有一位有怜香惜玉之心,很粗鲁的推押着水无月走了。 水无月咬着牙,不甘心的说:“你们县尉不仅仅是个糊涂官,还是个昏官狗官!刑部究竟有没有下达批文?凭什么要提前斩我?” 押着水无月的衙差冷笑一声,“很抱歉,正是刑部下达的批文,要提前斩首你!”水无月立即哑口无言,不可能,我又没画押认罪,刑部就听这县尉一面之词就要斩我? 白玉堂已经在知府的府衙内对包拯详细的说明了水无月的原因,包拯听后大发雷霆,“这晋州县尉竟如此糊涂,既没有画押认罪的罪状就草率的判人死刑,真是草芥人命!” 包拯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狠狠的拍桌起身,“展护卫,张龙赵虎,你们随本府前往晋州县尉的府衙,公孙先生且留在此处随时留意线索。” 此时已是深夜,法场上火把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现场一片寂静,给这个深夜增添了异常的幽深感觉,县衙里面所有的人几乎都在现场。 糊涂县尉还半梦不醒的打着哈欠,他拿起一个斩首令在手中晃悠着,“我说水无月啊,你也别不服了,老老实实的跪着等着斩首吧,这可是刑部下达的命令。” 水无月哼了一声,刽子手很无情的踢了水无月的腿一下,水无月一个没站稳就跪在了法场上,不肯跪人的水无月又站了起来。 刽子手又是一踢,水无月跪下后又站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持续了能有半个时辰。 牢狱中,一个蒙面黑衣人人在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水无月的牢房,他在水无月的牢房左翻翻右翻翻,终于在一个稻草下面把水无月的琴找到了。 只见蒙面黑衣人的眼睛微微一弯,不用说就是在奸笑。他抱着琴走出牢房,朝着屋顶飞去。 正在跟随包拯赶往晋州县尉府衙的展昭看见此情况立即追了上去,包拯看了看展昭飞去的地方,于是继续走进县尉府衙。 怎奈府衙内一个人也没有,包拯皱了下眉头,“奇怪,这县尉府的府衙内为何一个人也没有?”就在保证奇怪的时候,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包拯示意张龙将他带回来问话,原来此人是县尉府衙的一个厨师,从这位厨师的口中得知,今夜县尉要开斩一个犯人,所有的衙役都在法场。 白玉堂闻言马上就忍不住了,“糟了,只怕那个人是无月!”包拯一听连忙说:“白少侠,你带着我开封府的令牌前去阻止,本府随后就到!”说完便递给白玉堂一个令牌。 白玉堂拿过令牌谢过包拯便走了,卢方命令翻江鼠蒋平与彻地鼠韩彰一并跟随白玉堂去,其他人留下保护包拯。 法场中,水无月尽管腿已经被踢的快要骨折了,尽管跪地上的时候膝盖磕破了,可是她依旧不跪。 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水无月侧过头去狠狠的瞪着刽子手,“不管你踢多少次,我都会站起来!我水无月这辈子跪天跪亲就是不跪其他人!尤其是前面那个糊涂官,昏官!” 刽子手无奈的看了一眼水无月,我当刽子手这么多年,见过怕死的,见过喊冤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倔强,到死都不肯下跪的人,而且还是个绝色佳人。 糊涂县尉在两人重复着一踢一起的动作时睡着了,直到水无月说话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手中的令牌还没扔出去,于是朝着前面轻轻一撇,斩首令落到了地上。 刽子手叹口气,罢了,就算是站着,我也能砍下来。刽子手拿下斩标,喝了一口酒,朝着手中的大刀上一喷,然后大喝一声挥向水无月的脖子。 水无月只是昂首挺胸,面无一点惧色,如果这就是我在宋朝的命运,那我就选择坦然接受,反正我也无力逃跑。 可是等了一会,水无月发现这刽子手还没出手砍,于是好奇的侧过头看看,却发现刽子手正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砍刀,嘴里还念念自语,“没理由啊?不会啊?怎么砍了七八次了还是砍不下去?” 其实水无月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她的身后也有一位天使,这是每位基督徒都会有的守护天使。只是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有一个,准确的来说是忘了,根本就没时间去想这些事,刀砍不下去也是因为这个守护天使的原因。 虽然水无月能看见别人身后的守护天使,虽然能看见别人的本质,虽然能看见别人未来的死法,但是却无法预料到自己的一切。 就在大家都发愣的时候,白玉堂大喊一声,“住手!开封府包大人的令牌在此,谁都不许动!”水无月听见白玉堂的声音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的念了三个字,“白五哥。” 第七章 宁愿留在宋朝 白玉堂借着月色看见水无月那身粉红色的衣裙下有着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不由得怒气上升,刚想大打出手的时候韩彰制止了白玉堂。 “五弟,别那么冲动,救人要紧。”韩彰只要是在外人面前,无论是不是有自家兄弟在,他就是一张老k脸,除非只有他们五兄弟的时候才会笑笑。 “二哥!”白玉堂不甘心,韩彰看着白玉堂摇摇头,“不要令包大人难做,我们拖到包大人来的时间就够了。” 说曹操,曹操到,包拯在卢方等人的护送下也尽快的赶到了法场。 夜幕之下,水无月借着月色企图看清包拯,此人确实如传闻中说的皮肤黑黑的,不过只是比宋朝的人黑一点而已,就如同粉色的花瓣中有一瓣粉紫色的花瓣一样。 不过包拯的额头并没有弯弯的月亮,倒是有一个发光的弯月,这轮弯月散发着白光与天上的月亮连成一线,那样子好像是在吸收月之精华一样。 但是包拯的面色却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是扳着脸,很认真的对待任何人和事。 糊涂县尉看见包拯后立即下跪行礼,“下官晋州县尉柳北参见开封府尹包大人。” 包拯点点头,“白玉堂上告你晋州县尉柳北草芥人命,胡乱判案,如今本府已然接手。张龙赵虎,带晋州县尉柳北回府衙升堂!” “是!”二人齐声道,语毕,拖着这糊涂县尉跟着包拯走了。卢方看着白玉堂和韩彰还有蒋平说:“你们三个先救水姑娘,我跟老三去保护包大人。” 白玉堂嗯了一声后连忙冲上去解开了水无月身上的绳子,原本硬挺着的水无月终于站不住了,整个身子无力的倒在了白玉堂的怀里。 白玉堂气得牙痒痒,不过还是水无月的伤势要紧,再气也吞肚子咽了,然后一个公主式的抱法把水无月抱起来走了。 路上,水无月淡淡的一笑,“白五哥,还好你赶来了,不然我就变成无头鬼了。”白玉堂看见水无月后,眼神立即变得温柔了,他笑着说:“苍天有眼,你的神在保佑你,所以我才赶上了。” 水无月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韩彰走到前面对包拯说:“包大人,水姑娘受伤了,你看是不是……”包拯闻言点点头,“先带她疗伤,本府先审问晋州县尉。” 韩彰拱手言谢,他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玉堂,白玉堂感激的看着韩彰,“谢谢你,二哥。”韩彰本来想笑着说话的,不过看到有水无月在,于是扳着老k脸说:“嗯,自家兄弟了,不用客气。” 水无月好奇的看着韩彰,“嗯?你就是彻地鼠韩彰韩二哥?”韩彰点点头,“老五跟你说的?”白玉堂嘿嘿一笑,“我可没说,人家就是知道我们五位的大名。” 水无月笑着点点头,“嗯,是啊,我虽然隐居山林,却知晓你们陷空岛五鼠的大名。尤其是对韩二哥最感兴趣,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挖地挖的那么快。” 韩彰难得破例在外人面前笑了,不过他是不好意思的笑,“呵呵,这功夫练到家了,你也能。” 蒋平这性子的人没听见水无月夸他,于是忍不住的问:“水姑娘,听你这么说,好像就对我二哥感兴趣,我们其他四鼠你就没兴趣啦?” 水无月轻轻一笑,“怎么会呢?我都有兴趣啊,我好奇卢大哥的飞檐走壁功夫,好奇韩二哥的挖地功夫,好奇徐三哥为什么力气那么大,好奇蒋四哥为什么一到水里就无敌了,好奇白五哥为什么人长得帅。” 白玉堂哈哈一笑,“难道我就只有帅吗?”水无月抿嘴轻笑,“何止帅,功夫也了得!” “哈哈!”被水无月这么一夸倒合不上嘴了,原来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水无月自从见到白玉堂后就变得开心多了,起码在白玉堂那里,她是一个预言家,而不是一个不祥之人。 蒋平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不管夸不夸他,只要夸五鼠,他就高兴。“嗯~~你倒是很了解嘛!不过你们族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江湖的事啊?” 水无月笑着说:“名声大,就算与世隔绝依旧会知道的。”这话说的他们心里都美滋滋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江湖没白闯。 就连韩彰这样孤僻的人都在她面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可是很难得的,平时只有他们五个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笑容哦! 水无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凑近白玉堂的耳边小声说:“白五哥,我看见韩二哥还有跟随包大人走的那几个人身上都跟你一样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白玉堂奇怪的哦了一声,“那你知道这金色的光芒代表什么意思了吗?” 水无月摇摇头,“我还不知道,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找一下你们的共同点,或许可以有答案也说不定。” 白玉堂好奇的问:“唉无月,你看包大人身上有什么颜色?”水无月又朝前看了看说:“他身上泛着白色的光芒,还有,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有一轮弯月,那轮弯月还在发光呢,就如同黑夜里皎洁的月色一样。” “喂喂喂,你们在咬什么耳朵啊?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听的?”蒋平就是爱凑个热闹,如果这热闹不被他遇见,那就算了。既然他遇见了,就非凑不可。 白玉堂笑了笑,“无月,你不用这么忌讳,我四个哥哥都知道你的能力了,你大可以直言不讳。”水无月愣了一下,“你……都告诉他们了?” 白玉堂点点头,“他们都觉得你很厉害,不简单呢!”水无月听见这句话就放心了,于是把刚才的事告诉了韩彰与蒋平。 韩彰难得的插一句嘴,“这么奇怪?包大人额头上的弯月是不是也是他的本质呢?” 水无月点点头,她想起了后人评论包拯的话,于是原封不动的说:“包大人皮肤黑黑的,宛如寂静的黑夜一般。但是他额头上有一轮弯弯的月亮,正是这轮弯月,为黑夜带来了一片光明。” 白玉堂忍不住哇了一声,“哇!精辟,这简直就是形容包大人的为人嘛!他不畏强权,断案如神,洗刷了多少冤屈,让这个世界上的人知道人间还有一片青天存在。” 在他们几个要走进府衙的时候,展昭抱着琴在门外等候着,见到包拯后便上前说:“包大人,那个人被我伤了,只留下这个琴。” 水无月看见展昭手里的古筝,立即叫了起来,“那是我的琴!”包拯闻言立即回头看向水无月,这是包拯第一次正面看清水无月的面容。 谁知到这一看,包拯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一直盯着水无月,但是包拯的表情颇让人觉得奇怪,他是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水无月。 展昭看了一眼水无月,回想起当初那个人质,于是说:“是你?”包拯听见展昭的声音才拉回神,水无月礼貌的对着展昭笑了笑。 包拯看着展昭手里的琴,“既然是水姑娘的,就还给她吧。白少侠,你们先带水姑娘回县衙的客房,本府稍后请公孙先生过去为她治疗,明日本府再来问话。” 展昭把琴递给了水无月,白玉堂谢过包拯后就把水无月带到县衙的客房去。 包拯看见公孙策后,先是皱着眉头看了公孙策一眼,然后是一脸疑惑的叹口气看向别处。公孙策见状便问:“包大人究竟有何事不解?” 包拯捋捋胡子,“公孙先生,你可记得游仙枕?”公孙策点点头,“大人为何提起此枕?” 包拯依旧是捋着胡子,“天竺僧把游仙枕送给我,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子为我解惑,因此我茅塞顿开,所以才努力争取功名,为的就是要为民请命。” 包拯在只有他和公孙策还有展昭的情况下才不自称“本府”,因为那种情况下他们就是朋友,而不是上下司的关系。 公孙策没说话,只是听着包拯的下文,“可是今天,我遇见一个犯人,名唤水无月,此女子的相貌竟然跟游仙枕中的女子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奇怪。” 公孙策点点头,“那这女子所犯何罪?”包拯摇摇头,“白玉堂为她喊冤,我相信白玉堂的为人,此女应该是被冤枉的。” 包拯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说:“公孙先生,白玉堂与那水姑娘已经在县衙的客房休息了,她受伤了,你去看看,顺便帮我探探那位水姑娘的来历。”公孙策嗯了一声,提着药箱就走了。 县衙的客房,五鼠也都在,徐庆好奇的说:“水姑娘,我听五弟说,你这眼睛特神奇,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啊?” 水无月笑了笑,“徐三哥,别这么见外了,叫我无月就可以了,我真是不习惯你们这么叫我。”徐庆憨憨的笑了,水无月继续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证明我的眼睛,有机会再让徐三哥见见吧。” 白玉堂嘿嘿一笑,“你还说不让我们见外呢,你这一口徐三哥徐三哥的喊,不也是很见外吗?”水无月抿嘴轻笑,“那以后就叫大哥二哥的好吗?” 几人都赞同的点点头,这时候,敲门声响了,白玉堂前去应门,公孙策已经到了。 他进来礼貌性的对几人点点头,“我来给水姑娘看看伤势如何。”白玉堂礼貌的起身让座,“公孙先生请坐。”公孙策也礼貌性的回礼。 水无月观察了一下公孙策,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公孙策啊,据说包拯办案的手段层出不穷都是因为有公孙先生在身边的原因。 这位公孙先生到真是一个美男子,不过脸上已经有岁月的年轮了,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三十左右,但那俊朗的外表依旧不逊,而且他的身上居然也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公孙策拿起水无月的手,借着把脉的功夫观察了一下水无月的相貌。 从面上来看,此女子性格文静,多才多艺,她面额微低,表示她是十分聪明的女子,做事很认真。眉毛宛如新月,代表着理智、情感丰富。 眼睛大而有神,意味着坚强,独立。高挺的鼻梁预示着很有正义感,嘴角向上翘,俗称起菱,是很高贵的象征。 下颚微圆代表对人情深意重,这姑娘真是好相貌啊,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好相貌的人了,公孙策忍不住暗自赞赏水无月。 水无月有些奇怪,伤的是腿,为什么要把脉呢?公孙策好像看出了水无月的疑虑,于是说:“或许我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伤势如何,也知道流血就要止血,可是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伤势,因此借由把脉来探悉伤患那一处。” 公孙策放开水无月的手,去药箱拿来一个针灸包和一些药物,边处理伤口边说:“右腿的韧带有要断的迹象,水姑娘方便说明怎么回事吗?” 水无月忍着疼痛,皱着眉头说:“那个刽子手要砍头,所以我跪着他比较方便,然后就踢我的腿,他踢到我跪地,我就站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踢了不知道多少次。” 公孙策好奇的看了水无月一眼,“水姑娘为何不跪呢?”水无月苦笑一声,“我们族人的规定,只跪真神和亲人,不跪其他人。” 其实基督教也没明确的规定“跪”这方面的事,完全是21世纪的人不习惯这样。水无月在21世纪生活了那么多年,没个思想准备就来到了宋朝,还要她跪着,她自然不习惯。 既然有族人这一说法,干脆就说有这规定,说什么也不跪。更何况还是个糊涂官,既然糊涂官都不跪了,更别说要杀头了还跪,那真是亏大了。 公孙策闻言回忆了一下,“难道水姑娘是天灵族的人?”水无月一愣,天灵族不过是随口掰掰的,怎么公孙先生会说出天灵族? “呃……我是。”水无月说的有些心虚,公孙策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却理解成水无月不太想承认自己是天灵族的人。 因为天灵族与世隔绝,隐世也有千百年了,既然是隐世,自然不喜欢让人知道了。公孙策以为水无月会承认,完全是因为他是公孙策,所以水无月给他面子,却全然不知他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处理好伤口后,公孙策在水无月的腿上下了几针,疼的水无月香汗淋漓,不过她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虽然面色很痛苦。 白玉堂心疼的为她擦汗,公孙策赞赏的看着水无月,“韧带处损伤是最疼的,尤其是韧带快要断掉,用针灸修复的过程,其痛如千刀同时扎进一般。” 卢方一听公孙策这么说,不由得也赞赏的说:“无月真是坚强,这么疼也不吭一声,不像我们家老三,有点疼痛就哭天喊地的。” 徐庆脸一红,“大哥,你干嘛把我这事说出来啊!”水无月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以为三哥天不怕地不怕呢。” 蒋平趁机调侃,“无月,你可别看他块头挺大的,他就连个小小的毛毛虫都怕的要命。上次我们抓个通缉犯,本来埋伏好的,结果一只毛毛虫出现,心血都白费了!” 水无月能想象出来当时的场面,又忍不住笑了,似乎跟五鼠在一起,欢乐总不会断。 公孙策拿下针灸后为水无月包扎好了伤口,然后提着药箱子说:“几位少侠,水姑娘的伤已经稳定了,天色也很晚了,若没什么事,让她休息吧。”语毕,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玉堂还想留一会,卢方拍拍他的肩膀说:“五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让无月好好休息。”大哥说的话,他哪敢不听?于是乖乖的跟着几个哥哥出去了。 房间安静后,水无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为什么所有的话到五哥的嘴里就变得不一样了?现在不仅仅五哥不排斥我,而且其他四位哥哥也不排斥我。 如果让我可以选择,我宁愿留在这个时代,只可惜,不能在奶奶身边尽孝了…… (若有些的不对的,请留言给我,我会修正,谢谢大家啦。我对古代文的还不是很擅长!) 第八章 沉冤得雪 “哦?这水姑娘是来自天灵族?”包拯好奇的问公孙策,只见公孙策点点头,“对于天灵族,还有一个传说,传闻说,天灵现世,天下大乱。天灵族会派出一个人出来预言这个世界的未来,人类能否避免就要看造化了。” 包拯捋捋胡子,皱着眉头说:“公孙先生是说,人间有大乱发生?” 公孙策叹口气,“学生不才,算不到。不过天灵族中,大祭司职位的人会预言,只因水姑娘的伤需要静养,所以学生没有多问,就是不知道她在天灵族中担任着什么职位。” 包拯又说:“天灵现世,必有大乱,那他们派出的是什么职位的人出来呢?” 公孙策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个预言可以是大祭司交代他的,也可以是他本身就是大祭司而预言出来的。” 包拯赞同的点点头,“公孙先生,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开堂审理呢。”公孙策点点头,“学生告退。” 窗外的月色皎洁,包拯站在窗边仰头望月,月亮照射出一道光连接在包拯额头处的弯月上。 这画面就好像是在给包拯能量似的,在幽深的夜里,这样的情景也显得异常的诡异,只是普通人看不见。 ***** 清晨,水无月因为疼痛而醒来,她艰难的下地打开窗户放空气,这是她在21世纪的习惯。 可是她习惯每天都沐浴,洗脸刷牙的,因为牢狱的关系已经好几天都没洗脸刷牙,也没沐浴过。想到这,水无月不禁叹口气,“真倒霉,刚到这个时代就遇见这样的问题。”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水无月本想走过去的,怎奈腿太疼了,于是改用喊的,“进来吧,门没锁。”喊完以后才意识到,原来昨夜没锁门就睡了,还好没人偷摸进来。 门开了,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手里拿着一条树枝和水壶,还有一个圆形的小盒子。丫鬟放下东西后把树枝和小盒子递给水无月,然后出去了。 水无月捏了捏树枝的枝条,是湿湿的,然后好奇的打开手里的盒子,一股药味传来,不过也有清香的气息。 看到这两个道具,水无月突然想起古代人用来刷牙的方法,这盒子里面是用茯苓和一些药材弄成的清洁牙齿的“牙膏”,这树枝是杨柳的枝条。 水无月笑了笑,没想到古代这么有趣。看了看水盆里的水,心想:这一定是淘米水吧,古时候的人们都是这几个道具。 洗漱完毕,水无月坐在镜子前梳头,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来到宋朝后,衣服和头型都变成古代的样子了,不过这点是她在以后才知道为什么的。 整理好后,水无月喃喃自语,“希望包大人早点还我清白,不然几天不洗澡可真难忍。”说完抬起手臂闻闻身上的味道,谁知道没有想象中的酸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类似百合花的香味。 水无月正奇怪呢,白玉堂就出现在门外了,他敲敲门打断了水无月的思绪,“无月,干嘛呢?” 水无月见白玉堂来了,笑着说:“没什么,希望包大人早点还我清白,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洗澡了,我怕身上有一股酸臭味,所以闻闻。” 白玉堂嘿嘿一笑,“就算几天没洗澡,我离你一米之外都能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香味,放心吧,等案子结束后,你跟我回陷空岛,让你好好沐浴。” 水无月笑着点点头,白玉堂拿出一身紫色的衣服递给水无月说:“这衣服,我早就买了,觉得挺适合你的,一直没机会送给你,你现在换上吧,我出去等。” 水无月接过衣服,她还记得那天药铺里的女员工为她穿衣服的过程,于是抬头对白玉堂笑笑,“五哥,谢谢你。” 白玉堂笑着走出去了,也没忘记带上门。没多久,一个衙差通报,“白大侠,包大人请你和水姑娘到厅堂用膳。”通报完毕就走了。 水无月在屋内听见衙差的通告后打开门,白玉堂一脸惊讶的表情,“无月,你真没话说,居然穿什么衣服都这么好看。” 水无月看白玉堂夸张的表情不禁笑了,“五哥就喜欢夸张,我们快走吧。” 白玉堂嗯了一声,扶着水无月一瘸一拐的出门,走到后院的时候遇见了展昭。展昭礼貌性的跟水无月和白玉堂打招呼,“白兄,水姑娘,早。” 水无月也礼貌性的回一句,“展大人,早啊。”白玉堂见到展昭就没好脸色,“什么展大人啊,无月,你别太抬举他了,他不过就是个四品带刀护卫而已。” 展昭没跟白玉堂计较,“水姑娘叫我展昭就好了。”水无月笑着说:“这怎么可以呢?不如我叫你展大哥好了,你叫我无月吧,我不习惯被人姑娘姑娘的叫。” 白玉堂闻言很不乐意的说:“什么?你叫他大哥?那他辈分岂不是跟我大哥同辈,比我辈分还高?”水无月有些为难的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淡淡一笑,“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名称而已,展某不像有些人那么小心眼。”水无月抿嘴轻笑,“干脆叫昭哥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什么辈分之分了。” 怎奈白玉堂还是不依,“你跟这只臭猫也不是那么熟,干嘛叫的这么亲热啊。”水无月无奈的说:“五哥,不过是个称呼嘛,你何必斤斤计较呢。你别忘了,古琴还是昭哥帮忙追回来的呢。” 展昭轻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白玉堂说:“包大人在厅堂只怕等候多时了,再不去就有些不合乎礼节了。”语毕,很潇洒的走了。 白玉堂就见不惯展昭一副高傲的模样,还想说什么就被水无月制止了,“五哥,包大人毕竟在此,还是不要这样了。”只要听见水无月的声音,白玉堂就会舒心,也只好作罢了。 厅堂中,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围着饭桌坐着,只差水无月跟白玉堂没上座了,没办法,水无月腿脚不便,走的太慢了。 见到包拯,水无月只是轻轻一鞠躬,“见过包大人。”包拯捋着胡子点点头,“水姑娘不必多礼,请坐吧。” 桌上有包拯、五鼠、展昭、公孙策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再来就是水无月。 看这画面,水无月有些好奇,公孙策似乎又看出水无月的疑虑,于是说:“水姑娘不必见怪,除了上堂以外,包大人与其他人就如朋友一般,那些繁文缛节在包大人这可以免去。” 水无月闻言笑了笑,“包大人的规矩果然有人情味,很难想象在堂上的时候,包大人开铡刀的时候那种坚定无私的表情。” 徐庆佩服的说:“对啊,包大人确实无私,前阵子他哥哥包海杀了人,包大人说铡就铡了。”蒋平这个鬼精灵立即暗中踢徐庆一脚。 徐庆这个脑袋不灵活的大块头还奇怪的说:“唉?我说老四,你踢我干嘛?”对于这个性直爽的三哥,蒋平很头疼的用扇子把脸捂住了。 只见包拯淡淡一笑,“各位别多说了,饭菜都上来了,快吃吧。” 水无月看这菜肴都特别的丰盛,只听展昭冷哼一声,“这柳县尉八成也是个贪官,否则他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的厨房里面怎么可能有这么丰盛的菜肴材料?” 水无月听了展昭的话后奇怪的说:“是吗?可是这县尉只糊涂不贪心啊。” 展昭在五鼠聚集谈话的时候也对水无月的眼睛有些了解,于是问:“无月,对于你来说,贪官都是什么样的?” 水无月笑了笑,“对我来说,我看见的贪心人,他们的嘴角都会留口水的。” 赵虎冷哼一声,“哼,我们包大人平时都没有这么丰盛的菜肴,凭什么一个糊涂县尉就有这么丰盛的菜肴?” 公孙策想了想后说:“其实一个糊涂官比一个贪官更好对付,只要他糊里糊涂的把案子办了,上面就会有赏钱,所以他有这么丰富的菜肴材料也不足为怪。反之,贪官就比较难养了,其材料比这更丰富。” 包拯不禁叹口气,“这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不是那些贪官,而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糊涂官!”语毕,示意大家快点吃饭。 用膳完毕,包拯开堂审理,堂上有晋州的知府韩岳,他是保证请来听审的,为的就是要他见识见识包青天是怎么审案的! 堂下有水无月、五鼠、鸿运客栈的老板刘野、其他证人,另外还有摘了顶戴花翎的糊涂县尉柳北。 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水无月,鉴于你的腿伤,站着回话就可以了,你先把那天案发的情况一一道来。”水无月点点头,然后把当天的经过说了一遍。 包拯又问:“鸿运客栈的老板刘野可在?”刘野跪在地上俯首说:“草民在。”包拯看了看刘野后说:“水无月说的可是事实?” 刘野点点头,“回包大人的话,确实如此,草民当时冲过去后看见水姑娘刚踏进房间,还听见白大侠说让她在此等候,他去追凶手。” 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后问白玉堂,“白玉堂,你可有追到凶手?”白玉堂摇摇头,“回包大人的话,草民没追到,实在是这人的轻功了得,在我之上。” 包拯闻言若有所思的停顿一会,“水无月,你可有仇家?”水无月奇怪的看着包拯,“包大人何出此言呢?” 包拯捋捋胡子说:“你说那房间是你跟那死者对换的,想必凶手并不知情,由此可以推断那凶手是冲你而来。”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可是包大人,我才来到大宋,怎么可能与人结怨?”水无月的这句话很奇怪,任谁听了都会以为她不是大宋人,而水无月也发觉自己说漏嘴了。 包拯点点头,“也对,你们天灵族的人隐世已有千百年之久,按理来说并不会与人结怨。”水无月听了这句话后暗自松口气,还好包青天给她找个台阶,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水无月正松一口气的时候,包拯一个惊堂木又拍响了,吓了她一跳。 只听包拯说:“仵作验尸,那死者分明就是用利剑割断喉咙致死,而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水无月是赤手空拳,白玉堂出现在现场的时候剑并未出鞘,而死者已经倒地。杀人的人证没有,杀人的物证没有。” 说到这,包拯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说:“晋州县尉柳北,人证物证都没有的情况下,你竟然敢下斩令,如此糊涂判案草芥人命,本府摘去你的顶戴花翎,判你边关流放,永远不得返回中原!” 然后转向水无月,“鉴于水无月清白无辜,因此当堂释放。死者的死因有待查明,”包拯说到这的时候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说:“退堂!” 终于沉冤得雪了,听包大人那意思,好像那凶手真的是要加害于我,究竟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呢? (如果有什么地方不符合古代的,请提出来哦,谢谢大家,认为值得给一票的就给,值得收藏就收藏,万分感谢!o(n_n)o~) 第九章 如此佳人英雄爱 展昭待退堂后找到水无月,此刻的水无月正在往客房走,白玉堂也陪在她身边,展昭说:“无月,包大人找你到后堂问话。” 白玉堂皱了下眉头,“无月现在的伤需要换药了,已经无罪释放了,为什么还问话?”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策来了。 他递给水无月一颗药丸后说:“水姑娘,这药丸你先吃了,待会包大人可能问话会很久,这颗药丸可以暂时缓解你的伤势,稍后我再给你换药。” 水无月面带着感激的笑容接过药丸,“多谢公孙先生。”公孙策笑着点点头,这群人朝着后堂走去。 到了后堂,包拯把天灵族的另一个传闻疑惑说了出来,“水姑娘,世上一直有个传闻,说:天灵现世,天下大乱。不知道这个传闻是否属实?”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天灵族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的,怎么会真的有啊?而且这个传说我并没听过啊,怎么圆这个谎呢? 水无月有些为难,只听公孙策说:“大人,或许这是不能泄露的天机。”水无月可算松口气,每次不知道怎么圆谎的时候,他们总会给自己找台阶,希望这个状况能维持吧,也不算是我说谎。 包拯点点头,天下若要大乱,无非是西夏,辽国起兵,抑或是宫中会发生政变。包拯皱着眉头说:“或许,是有人不想让天灵族的人出现。” 公孙策一惊,“大人这样说,那水姑娘岂不是很危险?那些要让天下大乱的人一定会再次派杀手来的。” 包拯嗯了一声,“水姑娘,你可否留在本府身边?待那要杀你之人再来之时,我们便可擒获他,真相亦可大白。” 水无月巴不得要跟着包拯呢,虽然对他了解并不深,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但是真的见到包拯的时候还真的很崇拜他,尤其是听见徐庆说包拯大公无私的把他亲哥哥给正法了。 水无月虽然想跟在包拯身边,不过还是要问问白玉堂,毕竟来到这个世上,白玉堂一直在照顾她。 白玉堂看了水无月的神色,笑着点点头,“我一直都同意的。”水无月笑了笑,“希望案子破了以后,还能跟随包大人左右。” 包拯闻言难得一笑,“可是开封府内并没有适合水姑娘的职位,你如何跟随本府左右?”水无月轻轻一笑,“叔侄,父女,亲戚,应该都可以吧?” 根据记忆,包拯是至和三年才调到开封府,在这之前包拯也有四十岁左右了,所以做叔侄父女并无不妥。 包拯也正有此意,若真的天下大乱,还要靠水无月嘴里的预言,当然是把她时刻留在身边,第一时间知道预言才保险,不管天下会不会大乱,总要未雨绸缪。 “本府收你为义女如何?”水无月听完也不管腿伤有多疼,连忙下跪,“无月拜见义父。”卢方大笑着说:“哈哈,这丫头到是很机灵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包拯满意的一笑,扶起水无月说:“不用多礼了,让公孙先生看看你的腿吧。”水无月淡淡一笑,公孙策带着水无月去客房上药了。 卢方刚想要告辞,白玉堂立即阻止,“大哥,我也想跟着包大人把这个案子弄清楚,若你们想回去,你们就先回去吧。” 蒋平的好奇心重,这等好事怎么能不亲眼见证一下?于是说:“大哥,我留下看着五弟。”白玉堂白了蒋平一眼,一看就知道是想凑热闹,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卢方考虑了一会点点头,“你们两个最好不好给包大人添麻烦,老五,你这脾气最好悠着点。还有老四,言行要谨慎,包大人身边不比别处。” 蒋平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哎呀,好了大哥,你就别说了嘛!你再不回去,估计大嫂会发飙的,算算日子,你出来也有几天了吧?” 卢方一听见自己老婆的事,连忙恐慌起来,“呀,已经是很多天了。”然后对包拯拱拱手说:“包大人,草民要走了,请包大人多保重。”送别卢方等人后,包拯和白玉堂几人去看水无月。 在客房中,公孙策为水无月换好了药,水无月趁机和公孙策聊了几句,“久闻公孙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又见识了公孙先生的医术,果然如传闻中说的博学。” 公孙策笑了笑,“若知天文,谁比得上天灵族呢?”水无月无奈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又扯上天灵族的事了。 公孙策又说:“无月,你在天灵族担任的是否是大祭司的职位?”水无月根本就不知道大祭司的职位是干嘛的,只听公孙策又说:“根据展护卫所言,你会预言,在天灵族中,只有大祭司才会预言。” 没办法,认了,水无月呵呵一笑,“呵呵,公孙先生真是博学多才,见识广博。”我不承认也没否认,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借口。 公孙策不以为意,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古筝,早就留意这古筝了,只不过是没机会问而已。“这琴灵气逼人啊,不失为一把好琴。” 水无月笑着说:“公孙先生想听吗?这琴弦是用白鹿的筋制作而成的,音色清脆婉转,没有丝毫的杂质。” 公孙策惊奇的哦了一声,“白鹿,据说白鹿也称为灵鹿,这鹿是有灵性的,怎么可能会让凡人给抓住呢?”惊奇归惊奇,不过还是催着水无月弹奏一曲。 因为用白鹿的筋做出的琴弦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用它弹奏的乐曲公孙策还从来没听过,博学而好学的他怎能不见识见识? 水无月刚想起身,包拯和白玉堂等人就进门了。公孙策说:“大人,无月想用这白鹿筋制作而成的琴弹奏一首乐曲,大人一起听听?” 包拯看着琴,“白鹿筋?也好,就是不知道无月介不介意啊?”水无月轻轻一笑,“义父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介意呢?只是一时手痒想弹奏,正巧公孙先生在,所以弹给他听。” 水无月抚mo了一下琴弦,像包拯公孙策这样的人,应该会喜欢《雁渡寒潭》这首歌吧,于是,边弹边唱。 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惊鸿一瞥。潮来潮去,洗去多少足迹,一切都是缘。 多少人曾经轻轻掠过我的眼帘,多少人曾经闯入我的内心世界,多少人曾经用思念将我撕裂,多少智慧才能忍下我的离别泪。 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静看人间是与非,我们祖先,在这土地繁衍,岁岁年年。 多少人默默挥下他们的汗水热血,多少人只是贩卖台面上的谎言,多少人随时准备远走高飞,多少智慧才能破解这虚伪的一切。 喔......喔...... 多少意气风发的少年,失落在理想现实之间,口口声声要做英雄圣贤,最后却变成魔鬼。 多少人生活在这个世界,却向往另一个世界,多少智慧才能逃离这古老的预言。 曲必,包拯赞赏的点点头,“写情写景,写出了这个世界的象征,弹出了人类的特征,妙,好曲子,不知这首曲子是出自哪位先人之手?” 水无月闻言愣了一下,天哪,这又要圆谎了,如果能解释清楚21世纪的事就好了,哎,好麻烦。“呃……我自创的。”对不起啦黄先生,实在是环境所逼,我不是特意要这样说的。 谎话是不能说的,说完就要用几千几万个谎言来圆这一个谎,这不嘛,蒋平的好奇心起来了,“无月,你这么厉害,能自创曲子?那你以包大人为题材,来首曲子如何?” 水无月差点僵硬了,虽然我会弹曲子,不过我真的不会自创啊…… 白玉堂推了一下蒋平,“你以为创作曲子是那么简单的啊?总需要时间的,无月再天才也不能当场创作啊!” 就算给我时间,我也创作不出来啊,水无月一脸苦笑。不过在她的眼睛扫过包拯,看见他额头上那轮弯月的时候,突然想起孙楠唱的那首《无愧于心》,这不就正是写包拯的为人吗? “呵呵,其实有一首曲子再配上一些诗词就可以唱出来了,这首曲子是我族人创作出来的,目前还没填词,他正想我填词呢,不如直接献给包大人了。” 水无月说完就开始抚琴了,其实把里面的歌词稍微改改就好了,水无月暗中在心里对《无愧于心》的创作者感到抱歉,那音调她曾经弹奏过,至今还记得。 头上一片青天,心中一个信念,不是我本无知,只是不惧挑战。凡事求个明白,算是本性难改,可以还你公道,我又何乐不为。 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叫我继续追寻。你的一举一动,我却倍加留心,只要真相大白,一切,一切无愧于心。 尾音悠扬,荡气回肠,听的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蒋平结结巴巴的说:“这……还不是……天才?”公孙策连连拍手,“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写出了大人的为人,最****的赞美,无月,你真让我惊奇。” 水无月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是别人看起来却像是她被夸了,而不好意思的表情。“呃……我是一路听来的,这是义父在人心的形象嘛。” 包拯捋捋胡子,笑着说:“这首歌,能否写下来给为父?”水无月点点头,“当然可以。”蒋平立即把文房四宝挪到水无月面前,水无月淡淡一笑,还好我喜欢写毛笔字。 在写的过程中,公孙策不断的赞赏,“好秀气的楷书!”水无月写完递给包拯,包拯也赞赏的笑着说:“好书法,好书法!想不到无月不仅是绝色佳人,还才思敏捷,为父也算捡到宝了,哈哈!” 水无月轻轻一笑,只希望这些别流传下去,不然后人在没见过这首歌的时候创作出来,那就让他丢大人了,抱歉抱歉,上帝保佑吧,我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包拯收好信纸,然后对大家说:“无月的案子我们慢慢再找线索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本府还有皇上的密旨在身,要去办别的案子。无月,你好好养伤吧,义父走了。” 水无月点点头,“义父,办案的时候注意安全啊。”包拯确实像个慈祥的父亲,尤其是笑起来,眼睛里面有着无限的温柔和关爱。 当然,水无月也注意到了,包拯这样的笑容不仅仅是对她一个人的,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除了在公堂上判若两人以外。 所有的人都走了,展昭要保护包拯,公孙策要协助包拯,白玉堂和蒋平要留下来等待凶手再次上门。而水无月说自己想独处一段时间,无奈,白玉堂上街去给水无月买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去了。 蒋平就命苦了,白玉堂好说歹说的让蒋平留下来帮他守护水无月。自从看见水无月穿他买的衣服合身后,白玉堂几乎有给水无月买衣服的嗜好了。 结果衣服买回来一堆,被水无月很温柔的“教训”了一顿,从此这个嗜好就改了,改成在县衙屋顶上呆着,默默的守护水无月。 蒋平是个好奇宝宝,本来想要看热闹的,奈何这凶手这几天就是不来。而包拯在办案子,也没注意水无月这边的情况。 水无月这几天则是在修炼内功,反正各有各的忙碌,不过水无月这几天的收获是无法言语的,内功增加的速度快的惊人。 而且水无月腿伤已经用救人的乐曲治疗好了,不过水无月还有一点不知道,那就是县衙后院原本要凋零的花朵和枯萎的树木在听见她弹奏救人的乐曲后,都变得新鲜活力起来了。 “今天,想杀我的凶手,还是没来……”水无月靠在窗边看天上皎洁的月色,又一天过去了…… 第十章 冰麒麟 清晨,朝阳露出了笑脸,树枝滴着雨露,空气中带着青草、尘泥加雨水的清香,地面上湿漉漉的。 水无月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少了汽车的污染,空气就是如此的清新,不知道义父有没有回来。”语毕,开始梳洗。 咚咚咚! 有人敲门,“无月,是我,五哥,可以进来吗?”白玉堂在门外如是说,水无月打开门,笑着说:“五哥,早上好,义父有没有回来啊?” 白玉堂摇摇头,“可能忙案件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对了,无月,今天我是想来找你出去散步的,你别总闷在房间里弹琴嘛。” 水无月点点头,“我这几天也在房间里闷坏了,正想找五哥陪我出去玩玩呢。” “找五哥出去玩玩?怎么不找四哥啊?”蒋平突然从后面冒出这一句话来,一脸玩味的摇着扇子看着水无月。 水无月笑了笑,“怎么会不找四哥呢,正要找四哥呢。对了,五哥,我们去哪散步啊?”蒋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哎呀,晋州除了黄河还有什么啊?” 水无月奇怪的皱了下眉头,“什么?晋州有黄河?”蒋平也奇怪的皱着眉头看着水无月,“晋州有黄河,有什么奇怪吗?虽然你们天灵族从来不涉及中原,但总该知道这黄河贯穿九州吧?” 根据水无月的记忆,黄河是贯穿九个省,不过古代好像是叫州。但是古代也没地图,水无月也不知道这晋州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其实在北宋时代,晋州是上面接近内蒙古,下面接近河南。总体来说,晋州附近的黄河是属于上游阶段,不过身在宋朝这个科技不发达的时代,水无月是永远弄不清楚这究竟是在什么位置了。 根据古代地图显示,北宋时代的地图还没形成如今21世纪类似雄鸡一样的形状,看起来缺头的部分,而北宋时代占领的土地没有东北,东北恰好就是雄鸡的头部。 水无月笑了笑,“黄河自然听过,只是不知道原来晋州还可以看见黄河。”白玉堂笑呵呵的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看看晋州的黄河怎么样?” 蒋平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黄河有什么好看的?没劲!”说罢,坐在凳子上不走了。 这几天确实有够无聊的,本来想等杀水无月的凶手来好玩弄一番的,结果干等不来,风平浪静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听着水无月弹奏救人的乐曲时,蒋平的身心也感觉特别舒畅。 白玉堂看着蒋平呵呵一笑,“那我就和无月走了,说不定半路出了点什么事,有人就错过这好戏了。无月,我们走。” 白玉堂这一说,蒋平立即来兴趣了,只见他笑嘻嘻的说:“嘿嘿,我只是累了嘛,坐一会,呵呵。要出去是吧?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这贯穿九州的黄河有多气派。” 水无月抿嘴轻笑,其实她知道白玉堂为什么一定要让蒋平跟着,因为怕半路出了点什么状况白玉堂自己不能应付,毕竟他说过,这人的功夫恐怕在他之上。 路上,蒋平百般无聊的摇着扇子,水无月则是和白玉堂在开心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出门的时候,水无月特意背着古筝,不背不知道,背起来却觉得这琴比以前轻多了。其实水无月自己也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她的内功提升的关系。 其实黄河离晋州县衙不远,只要穿过一个小树林就能到黄河的岸边了。在走进树林的时候,水无月闻着树林中属于植物的清香,还有远处黄河滚滚而下时飘来的清凉感觉。 黄河流动的声音逐渐变大,白玉堂轻轻一笑,“不知为什么,此刻听黄河流动的声音竟然觉得这么好听,以前可从来没发现。” 蒋平鄙夷的撇撇嘴,摇着扇子玩味的说:“还不是因为此一时非彼一时嘛!佳人做伴,看什么都顺眼,听什么都好听,吃什么都好吃!” 水无月闻言淡淡一笑,从来没听过人家夸我,来到宋朝以后,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一些我没听过的赞美之词都接踵而至。 如果是一个人说也就罢了,但是许多人都这么说,也就不得不想想了。想到这,水无月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蛋,绝色佳人,如此美人,真的是在说我吗? “哎,老五,你看,那是什么?”蒋平突然诧异的指着树林上空中,白玉堂奇怪的顺着蒋平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看还好,看完也大吃一惊的说:“啊!” 水无月奇怪的看着两人的举动,也不由得顺着两人看的方向看去,只见水无月眼睛渐渐瞪大,嘴慢慢张开,“天哪!这……” 水无月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空中飞行的动物,是麒麟!水无月曾经见过麒麟的图,而且这麒麟浑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毛色如雪,有一只成年老虎那般大小。 或许这只麒麟注意到下面有三人在看着它,于是转头看向水无月的方向,水无月与它四目相对,她很清楚的看见这只麒麟的眼睛犹如蓝宝石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白鹿灵灵的声音突然出现,“月主人,冰麒麟喜欢音乐,快弹奏一曲收服它,对你绝对有好处!” 水无月愣在那里,思维根本就转换不过来,白鹿灵灵连忙催,“月主人,快点,别让冰麒麟跑了!”由于白鹿灵灵太过于着急,说话的声音比较大,所以才拉回了水无月的神。 水无月立即坐地抚琴,怎奈这黄河的声音有些大。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灵机一动,改弹《高山流水》,借着黄河的气势或许这首乐曲更能发挥出来韵味。 果然,水无月刚开始弹奏的时候,冰麒麟就渐渐的靠近了一点,弹奏到中间的时候,冰麒麟竟然闭上眼睛开始慢慢的享受了。 一曲《高山流水》弹奏完毕,冰麒麟也渐渐的睁开眼睛,那蓝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看着水无月。 白玉堂与蒋平对视一眼,这只动物没有敌意!这是他们两个共同的想法。水无月看着冰麒麟,笑着说:“你好,冰麒麟。” “冰麒麟?”白玉堂和蒋平不解的异口同声说,水无月用食指挠挠脸颊,一脸不知情的表情。其实她很想问问白鹿灵灵,冰麒麟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鹿灵灵这个时候竟然沉默不语了。 或许冰麒麟是好奇够了,眼睛也眨够了,于是慢慢走进水无月的身边,它每前进一步,水无月就笑的有些不自然一点,而且还不时的跟它打招呼。 毕竟换了谁,谁也不能接受这么一个东西慢慢走进自己啊。而且这冰麒麟还跟老虎差不多大,这种感觉就像是羊入虎口一样。 随着冰麒麟逐渐走近,水无月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寒冷,是因为冰麒麟的关系吗?水无月好奇着,就在这个时候,白鹿灵灵突然说话了,“月主人,你对它温柔点,这还是一只幼年的冰麒麟,温柔的召唤它到你身边来,他对你还有些畏惧。” 水无月暗自哦了一声,然后看看冰麒麟,其实进距离看冰麒麟也蛮可爱的,尤其是它那一双好奇的蓝宝石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超级可爱了。 水无月温柔的笑了,轻柔的对冰麒麟说:“冰麒麟,来,到姐姐这里来。”声音之轻柔,连白玉堂和蒋平都觉得骨头要酥了。 冰麒麟听见水无月的声音后,眼睛眯了起来,带着笑意。水无月有些愕然,这只麒麟竟然在笑!冰麒麟身上的蓝光消失了,它突然像个久违主人的小狗一样扑到水无月的怀里。 不过,这可苦了水无月,抱着一只老虎大小的麒麟,这场面简直可以用美女与野兽来形容了!抱着冰麒麟的时候,它体内传来的体温让水无月感觉异常的舒服,如雪的毛发无比轻柔。 冰麒麟温顺的趴在水无月的怀里,任水无月抚mo着它的毛发。而站在一旁的白玉堂和蒋平可是傻眼了,这画面诡异无比,他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场面。 白鹿灵灵又说话了,“成年的冰麒麟如一只成年的马那么大,只要他身上散发着蓝光的时候靠近它打坐修炼,无论是内功还是武功抑或是伤势都会大有改变。古时候,冰麒麟、雪狐、白鹿是可以在凡间找得到的神兽,一些练武者通常会猎杀我们来提升自己的内力功力,抑或是疗伤。” 水无月小嘴一张,暗自在心里说:“那你叫我收服冰麒麟做什么?杀了?吃了?”白鹿灵灵嘻嘻一笑,“猎和杀的概念是不一样的,对于冰麒麟和白鹿是用来猎捕的,而雪狐是用来杀的。我们白鹿的鹿角可以有此功效,冰麒麟的已经说过了,雪狐是要杀了,喝它们的血才行。” 水无月叹口气,于是问:“要不要告诉四哥和五哥啊?”白鹿灵灵说:“你说这两个人啊?你随便啊,反正他们已经看到了。还好他们不是敌人,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他们。” 水无月一惊,“你杀人?你可以杀人?”白鹿灵灵轻轻一笑,“我怎么不能杀人?我的肉体虽然死了,可我的能力还在。神兽,可不是说着好听的,我们这三种神兽都是有灵力法力的,凡人要抓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 水无月暗自哦了一声,“那你们谁的功夫最高?”白鹿灵灵叹口气,“雪狐的功夫最高,它们不仅仅可以看穿敌人的内心,而且它们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敌人的时候会使敌人陷入迷茫的状态,然后它们会用那尖利的爪子在敌人的喉咙一划,迷茫状态一直到敌人死后才结束。” 水无月的额头一滴冷汗滴落下来,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啊?本以为这宋朝也和21世纪的世界一样而已,怎么会有神兽出现呢? 白鹿灵灵又继续说:“冰麒麟杀人很简单,它们会释放冰雾,把敌人冰冻,然后一脚踢开,让冰撞到硬物从而粉碎,里面的敌人也就这样粉碎了。” 水无月汗颜的听着白鹿灵灵的讲解,一个比一个变态!于是问:“那你呢?”白鹿灵灵嘻嘻一笑,“我很简单,我的毛发有毒,只要我把毛发当暗器一样发送出去就可以了。” 水无月听着有些心惊,“看样子,好像你们不分上下嘛!”白鹿灵灵叹口气,“什么嘛,我们在还没出手的情况下就已经陷入雪狐的迷茫中了!算了,该说的都说了,月主人,我要休息了。” 语毕,无论水无月再怎么叫,白鹿灵灵都没有任何回应。水无月叹口气,反正五哥四哥也不是坏人,总体来说,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了,于是毫无保留的把冰麒麟的事说出来,不过雪狐和白鹿的事没说。 蒋平瞪大了眼睛,围着冰麒麟左看右看,冰麒麟原本温顺的闭着眼睛呆在水无月的怀里,因为注意到了蒋平的注视,所以睁开了一只眼睛瞄了一下蒋平。 瞄完以后,冰麒麟皱了一下眉头,抬起爪子把蒋平的脸给推开,“走开,色迷迷的长相!”这居然是稚嫩的女声,看来这只冰麒麟是“女性”! 不过让人惊奇的不是她是公是母,而是她会说话!这一说话,三人全部僵硬在场…… (玄幻奇幻,异术超能,现在开始……) 第十一章 亦主亦友 “你~说~什~么~?”蒋平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冰麒麟,只见冰麒麟睁开一只眼睛,吐出舌头说:“我说,你~长~得~难~看~!” 蒋平额头青筋猛凸,一人一兽躲到一旁开始斗嘴,你一句我一句看样子好像不分上下。 无论是白玉堂还是水无月,从来没见过这么滑稽的景象。水无月还说得过去吧,毕竟自己穿越了,而且是被雷劈到宋朝来的。 但是白玉堂这样闯荡江湖多年的侠客,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更何况,这可是平凡的世界,唯一不平凡的只是有会武功的人而已。 水无月看到这场面,下意识的说:“包拯的一生不仅仅是他断案的技巧充满神话,而且他的生活也充满神话,看来就是如此吧,今后的日子,这个世界不再平凡了。” 白玉堂愣了一下,“无月,你这是在说预言吗?”水无月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语,连忙捂住嘴,苦笑一下,“呵呵,算是吧。” 不过白玉堂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你收服了她,她就一定会跟着你,呵呵,这老虎一般大的身体,你要怎么带着她啊?” 水无月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是吗?收服了她,她就一定会跟着我走啊?不会吧?这要是带出去可是会吓到人的。” 冰麒麟停止了与蒋平的战争,好奇的侧过脑子看着水无月说:“为什么会吓到人啊?我长得不可爱吗?”蒋平邪邪一笑,“是的,你长得非常恐怖!” 冰麒麟立即怒目相视,“你长得才恐怖呢!长得跟老鼠似的,色迷迷的眼睛,色迷迷的长相!哼!”哼完以后,很高傲的转身走向水无月,留下蒋平在后面叫嚣。 冰麒麟走到水无月身边的时候笑眯眯的说:“我会变成马,这是我的特殊功能哦!会变身的冰麒麟资质是最好的,所以我是最棒的!” 语毕,冰麒麟摇身一变,一匹白色的超级可爱q版的小马就诞生了,水无月哇了一声,走过去左摸摸右抱抱,“重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马哦!” 只见小马笑嘻嘻的说:“忘了告诉你,我们要定下契约才可以成为主仆哦!”水无月好奇的看着冰麒麟,“为什么要定契约啊?” 冰麒麟回答说:“定下契约后就不怕我逃跑了,而且你可以控制我的行动,例如变成马,这个效果只能维持十一个时辰,而且要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可以继续变身。如果我们定下了契约,就没有时间的观念了,随时都可以变身。我给你个契约条例吧,上面有详细的资料。” 语毕,冰麒麟吐出一张纸递给水无月,水无月接过纸张后开始看契约条例。 第一,一旦建立主仆关系,无论主人多危险都要挺身而出,必要的时候献出生命。(主方不受限制) 第二,一旦建立主仆关系,除非主人死亡,否则不得另认他住,违约的后果:叛徒的印记。(主方不受限制) 第三,一旦建立主仆关系,不得做违背三界条例之事,否则后果是印上三界通缉印。(主方受限制) 第四…… ……第一千零一条……(水无月已经没有耐心看下去了,基本上没有几个是主方受限制的,大部分都是限制神兽的。) 契约条例若要执行,请双方呼唤姓名,滴血为誓,苍天作证。 “呵呵……”水无月干笑一声,“呃,还是不要订立契约了,除了第四个条例是主人受限制的,其余的好像对你们都不公平哦。即使是主仆关系,你也没必要一定要付出生命啊,这都是因人而异的。而且啊,我也没想要你当我的仆人啊!”语毕,水无月无奈的一笑。 冰麒麟瞪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水无月,“咦?不公平?主人你好奇怪哦?”于是歪着脑袋说:“通常抓住了神兽,都是迫不及待的要与它订立契约,有的主人看到这些条例后还不满足咧。” “啊?”水无月挠挠脸蛋,“呃,我真的不需要什么仆人,还有,我也不是故意要弹琴引你来的,是因为她让我……”说到这,水无月立即捂住嘴,然后哈哈一笑,“哈哈,这个,反正我不是故意的啦,是一时心血来潮就想弹奏乐曲的。” 冰麒麟眉毛一挑,用怀疑的眼神凑近水无月面前看,“哦?是吗?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冰麒麟最喜欢琴声了呢?还有你说的她,她是白鹿吧?我闻到你的琴里有白鹿的灵气哦!” 一滴豆大的汗粒从水无月的额角划过她秀气的脸颊,她无奈的笑着说:“啊哈哈,没想到你不仅仅能力强,而且还很聪明嘛!” 被发现了!白鹿灵灵也不隐藏了,干脆直接从琴里出来了,这一出来,着实又吓了白玉堂和蒋平一跳,不仅仅啊,水无月也愣了一下。 白鹿灵灵低头舔舔她那细细笔直的腿,一副高贵优雅的样子,“你这只冰麒麟可真不简单啊,不仅仅可以变身,而且灵力也超强,我把气息隐藏的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冰麒麟笑眯眯的说:“彼此彼此,能把灵力隐藏的这么微弱,你也不赖嘛,若不是我离主人这么近,我还真嗅不到属于白鹿的气息呢。” 白鹿走到水无月面前,用脸蛋在水无月的胳膊上蹭了蹭,“月主人,她的资质不错,变身是天生技能,以后说不定还能领悟什么法力呢。她的灵力很强,能很快的发现敌人,并且锁住目标攻击。她的攻击力会随着她的成长而增加,鉴定完毕。” “哦~~~~!”冰麒麟拉着长音,“该不会,你就是白鹿中天生就有心眼一族的吧?”白鹿灵灵听到心眼二字的时候眼神有些悲伤。 冰麒麟立即住嘴不说话了,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水无月好奇的看着两个神兽,忍不住问:“有心眼一族的怎么了?” 冰麒麟不语,只是很同情的看着白鹿灵灵,灵灵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有心眼的白鹿是可以看穿敌人的招数,能力。” 水无月哦了一声,“那又怎样呢?”灵灵摇摇头,“有心眼的白鹿是不受欢迎的,因为在同族中是属于无敌的,我们的能力也很高,外加可以看穿敌人。” 水无月很是不解,“既然是无敌的,那更应该受崇敬才是啊?”灵灵不说话了,只是很悲伤的看着地面。 这时候,冰麒麟说话了,“有心眼的白鹿在上古时代有一个成魔了,从此以后有心眼的白鹿都被视为恶魔的孩子,而且白鹿神兽,有心眼的千年难得出一个,所以她……” 水无月听完眼神有些忧伤,她走过去摸摸灵灵的头,“灵灵别担心,我不会歧视你的,而且上古时代到现在,不是才有一个成魔吗?也不是说各个都成魔了啊。” 冰麒麟呶呶嘴,“关键是,算上她,才是第二个有心眼的白鹿。”水无月一愣,冰麒麟又继续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叫你月主人,而她的额头却没有契约的印记了。” 水无月奇怪的看着冰麒麟,“契约的印记?”冰麒麟点点头,“嗯,估计是怕日后成魔了,违背三界的规定,从而会牵连到主人吧。” 水无月笑了笑,“傻瓜,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别沮丧。我们不用像主仆那样,像朋友一样相处不是更好吗?”灵灵欣慰的笑了笑。 冰麒麟小嘴一撅,头一扬,满脸不悦的说:“不过我可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了,话说回来,主人你召唤我来你身边,却不跟我订立契约,若是传出去,我们冰麒麟神兽还以为我有多不好呢,居然让主人给退货了!” 灵灵轻轻一笑,“嘻嘻,是啊,传出去可就不好了。不过你别怪月主人,她可是个反应迟钝的主人呢,放着你这样的无价之宝都不想zhan有,你说是不是迟钝啊?” “好了,我怕你们了,冰麒麟,你跟灵灵一样,就跟我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好了。”冰麒麟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你就是不跟我订立契约呢?” 水无月呵呵一笑,“没什么,我觉得,你们是自由的,没必要一定建立在契约上,那样有太多的约束了,彼此的心也很累。而且,做朋友是不需要回报的,都是心甘情愿的为对方付出的。相对于主仆来说,我更喜欢做朋友,主仆嘛,实在是太别扭了。灵灵,以后你也别叫我月主人了。” 灵灵和冰麒麟都愣愣的看着水无月,水无月奇怪的问:“怎么了吗?”灵灵呵呵一笑,“朋友,神兽与人,从来没有当朋友的先例,向来都是主仆。真的没想到,月主人会把我们当朋友。” 冰麒麟也赞同的点点头,“是啊,人类是万物之主,上界之神定下的规矩,一切以人类为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类,冰麒麟和灵灵的内心有些悸动。 水无月奇怪的看着冰麒麟与灵灵,“神?上界之神?”灵灵点点头,“我们也不知道上界之神是谁,反正在天上的一端有一位神,他主掌着三界的一切,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他的来源,也没有能见过他的。” 水无月是一个基督徒,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位神就是上帝,不过真实的结果不得而知了,哪有机会去探讨这些啊。 灵灵与冰麒麟对视一眼,然后互相点了下头,灵灵先说话,“月主人,虽然我们不订立契约,不过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主人,我们是主仆也是朋友。” 冰麒麟也点点头,“是的,虽然你不跟我订立契约,不过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主人了。”水无月闻言无奈的叹口气,她们两个的表情都好认真哦! 拗不过她们,只能说:“随便你们了。”冰麒麟笑眯眯的看着水无月说:“主人,我叫小蕴,蕴含的蕴!妈妈说我蕴含了冰麒麟神兽所有的优点哦!” “小蕴!”水无月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很好听啊,那你妈妈呢?”小蕴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一千年前,为了保护主人死了,那时候我才刚刚出生。” 蒋平闻言立即开始调侃,“哎呀呀,那岂不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岁了?按我们人类年纪来算,你可是丑老太婆喽!”蒋平很巧妙的转走了小蕴的注意力。 小蕴瞪了蒋平一眼,然后很高傲的仰起头,“是啊,就算是老太婆又怎样?在我们的年纪来说,你充其量就是个满地爬,尿床的小屁孩!”说完,冲着蒋平吐了个舌头做鬼脸,“哼!” 蒋平紧握双拳,刚想说话,白玉堂就拉住了他,“唉唉,四哥,你干嘛啊?怎么总是跟一个神兽斗嘴啊?好歹你也是个大男人啊,跟女性斗,太没风度了吧。” 小蕴立即赞同的点点头,“嗯嗯,这位帅哥说的没错,本来人长得帅,加上你的风度,倒显得更帅了!不像某人,这么没风度,本来长得就难看,现在更是丑上加丑!”说完,又是一个鬼脸。 水无月见状轻轻一笑,一人一兽天天这样斗,倒也不愁寂寞了,还好小蕴能变成马,根据灵灵说的意思,她以后会长成马那么大。 只要对外说捡到了一匹马就好了,想到这,水无月不禁叹口气,有些时候,谎言还是必须说的。 “我们出来都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灵灵你要回到琴里了哦,还有小蕴,你在外人面前可不许说话,知道吗?”水无月耐心的吩咐着。 回去的路上,水无月把灵灵的事告诉了白玉堂,不过她只说灵灵是住在琴里的一只白鹿的灵魂,其他的事,等遇到该说的时候再说吧。 又是惊奇的一天,上天视乎看水无月这几天过的实在是太过于舒服安静了,不安排点事让水无月惊奇一下,他的心里好像过意不去。 第十二章 也许会杀人了…… “哎!”水无月叹口气,小蕴实在是太惹眼了,一身雪白的毛发,长得超级可爱的脸蛋,从来都没见过还有这么可爱的白马,惹得路人纷纷过来围观。 结果弄的小蕴很不高兴,差点要说话,还好水无月及时阻止了。其表情丰富到路人都觉得此马有灵性,甚至还有个大富豪要出天价购买小蕴。 就在她们三人一兽要走进县衙的时候,突然看见张龙慌慌忙忙的跑了出来,与白玉堂装个正着,白玉堂扶住张龙奇怪的问:“张兄,为何如此慌张?” 张龙站稳后看到了水无月,急忙说:“我找月小姐有事!”然后转向水无月看去,“月小姐,大人出事了,所以我就赶过来找你了。”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奇怪的问:“什么?昭哥和你们四大侍卫在一起也能让我义父出事?”只要什么样的本事才能做到啊?张龙叹口气,“不瞒月小姐,大人分配我们任务,身边就只有马汉和公孙先生两个人。” “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水无月迫不及待的要赶去救包拯,按理说包拯不会这么短命,不过若是不赶去救他,就算是铁定的历史也会有改变的机会。 张龙牵来几匹马,递给蒋平和白玉堂,在给水无月的时候,水无月犯愁的说:“抱歉,我不会骑马。”白玉堂听后说:“我载你。”水无月看了看小蕴,“你能跟着我们一起跑吗?” 小蕴很聪明的眨眨眼睛,水无月点点头,“那你跟紧点。”小蕴笑眯眯的看着水无月表示知道了。 路上,在马儿狂奔的情况下,水无月问张龙的事情经过,张龙说:“大人分配我们各自去执行任务,而大人则是要去晋州知府韩岳的府邸去侦察一下,怎奈我回来的时候,韩岳告诉我大人已经走了。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大人明明说调查完毕要去找他的。我本来准备走的,路过院子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公孙先生曾经教过我们的求救符号,这个符号只有我们四大侍卫、展大人和包大人还有公孙先生知道。但是这符号旁边又多了一个符号,是弯月,我想一定是让我向月小姐求救。原本我是想在别处找找还有没有这样的符号,可是韩岳从后面走过来了,所以我就急忙赶过来了。” 水无月听后大致了解了,“昭哥和其他三大侍卫回来了吗?”张龙摇摇头,“我不知道,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应该是执行任务还没回来,抑或是也遭到不测了。”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你为什么会说‘也遭到不测’?”张龙回答说:“因为要走出韩岳的府邸,就必须要经过院子,经过院子,只要留心就一定能发现那个符号。我在想,以赵虎马汉的性格是比较容易冲动,会不会去救大人而被困了呢?王朝的心思比较缜密,这个我说不准,展大人也比较冷静,也说不准。” 水无月沉思了一会,然后问:“晋州知府韩岳是个什么样的人?案子的大概你了解吗?”张龙摇摇头,“案子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要做好帮大人收集证据,等到证据齐全之后再听大人的精彩判案。至于那个晋州知府韩岳,大人要我收集他的账本,估计是跟贪污案有关。” 贪官吗?真让人讨厌,每朝每代都会有。水无月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韩岳还贪什么?酒?色?”张龙想了想,“有次他招待大人看戏,边看边赞赏台上的花旦,那花旦也确实很漂亮。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贪色?” 水无月叹口气,还不行,这样并不能证明什么,这要怎么下手啊,难道一定要让我伤人?逼我弹奏那首可以伤人的曲子吗? 水无月正在为难的时候,张龙突然来一句,“啊!对了,月小姐,前几天跟大人办案的时候,我曾经目睹过韩岳和御史中丞洪宇进了一家叫凤来心的妓院!”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或许是那个御史中丞好色,不代表这晋州知府也好色。算了,随机应变吧。 当水无月抬眼看张龙的时候,那已经看习惯了的金光一直静静的停留在他的身上,水无月愣了一下神,对啊,我怎么忘了,我是可以看透一个人的本质的呀。 那晋州知府好不好色,看看不就知道了?真笨,看来真是在房间呆久了不见人世,所以连自己的能力都差点忘了。 不过话说回来,水无月那几天除了练习曲子就是站在窗外发呆,并且等待着那要杀的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好容易出门散心了,又遇见个不可思议的冰麒麟神兽,无聊的程度让水无月曾经一度的认为包拯是不是推理错了。 到了知府的府邸,水无月皱了下眉头,为什么知府韩岳的府邸屋顶上会有一团团黑气?这是水无月从来没见过的情况,真无奈了,来到宋朝,好多情况都是没见过的,不能犹豫了,还是先救人。 奈何,其中一个门卫拦住水无月,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说:“什么人?”虽然是这样,不过那双色迷迷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水无月看。 水无月皱了一下头,这门卫的嘴角有口水,色狼一个!轻哼一声,挺起胸脯说:“我是开封府尹包拯的千金。” 门卫上下打量着水无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有什么证明吗?”张龙拿出一张开封府的令牌说:“这是开封府的令牌。” 门卫看了看令牌后很不情愿的说:“有令牌也没用,我家老爷根本不在府。”水无月闻言皱了一下眉头,转头向白玉堂求救。 白玉堂很潇洒的一笑,也不怕在水无月面前做出让大姑娘脸红的事,他快速的拔出剑,用剑尖指着那个门卫的小弟弟,那门卫愣了几秒,回过神来看到眼前这情景立即吓得浑身发抖,忙说:“你……你要干嘛!” 水无月俏脸一红,看向别处。白玉堂很玩味的笑着说:“哎呀,四哥,你看我的剑法是不是退步了?怎么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把那个东西切下来了啊?” 蒋平哪能放过这消遣人的机会?这几天可是给他闷坏了,加上怎么都斗不过小蕴,送上门的货,能不玩玩?于是配合着说:“是啊五弟,想不到你锦毛鼠白玉堂也会有功夫退步的时候啊?这要是再一失手,是不是就划到喉咙上去了?” 白玉堂轻轻一笑,“不知道啊,那我就再来一次吧。”说罢,做出欲出手的样子,那门卫见状立即跪地上了,“白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白大侠来了,小人这就开门。” 语毕,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了,水无月笑了笑,“没想到五哥平时一副绅士模样,有时候办事还真是不顾形象呢。” 白玉堂嘿嘿的笑了,“对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办法,我看他色迷迷的盯着你看,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所以就只能用这办法了,哈哈。” 水无月抿嘴轻笑,几人踏进府邸后,知府韩岳就出来了。水无月看了韩岳一眼,这是个黑心坏心的知府!黑色的心裂开了就代表着他的心是坏的!水无月厌恶的皱了下眉头。 韩岳也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小蕴身上了。好漂亮的白马啊!这马的眼睛竟然是湛蓝色的,清澈见底,灵气逼人!韩岳暗自称赞着,虽然还小,养大了一定更俊! 不过现在不是看马的时候,韩岳立即调整下状态,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说:“哟!本府听说开封府尹包大人的千金来访啊?”然后又看着水无月说:“想必,这就是包大人的千金包小姐了吧?” 水无月抿抿嘴,包小姐,水小姐,怎么称呼都好,反正我确实是他的千金就对了。于是轻轻点点头,“见过知府大人,听说家父在知府大人的府上,所以特来接家父回家的。” 就在水无月刚说完话的时候,小蕴一阵躁动,不停的跺脚,还发出驴驴的声音。水无月连忙冲过去,关心的问:“小蕴,你怎么了?” 小蕴趁机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快速的说:“有妖气!”然后停止了躁动,水无月闻言一愣,天啊!有妖气?不是吧?那不就是意味着在这个时代有妖怪?? 等下,这里有妖气?也就是说这里有妖怪?这知府大人的府邸上有妖怪?想到这,水无月立即抬头看,团团黑气围绕着知府的府邸,黑气该不会代表着妖气?如果是这样,那这知府跟这妖怪是什么关系呢? 水无月正想着,知府韩岳怪笑着说:“奇怪,这包大人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就走了,小姐怎么还会来本府的府上要人呢?” 既然这知府捆住了义父,就一定不会轻易放人了,如果私闯朝中大臣的府邸的话,是要判刑的。最主要的是,人还未必在府上。虽然是在院子的地上看到这个符号,也有可能把人带到别处去了啊,毕竟关人的地点不是能摸准的。 怎么办?闯,人若在,可以定这知府的罪,若不在,这知府若是一个奏折递上去义父参一本,皇帝怪罪下来,这可吃不消。 就在这个时候,水无月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灵灵的声音,“月主人,知府的书房第二个书柜,左角连接的地上有个机关,打开机关进入地下室,包大人就在里面,还有公孙先生,展护卫,其他三大侍卫。” 水无月突然开始有点紧张,原来灵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入知府的府邸查看了一下,这就意味着知府不放人,就要硬闯了! 灵灵突然又说:“月主人,这府里有妖怪,能力很强,我已经被发现了,这次,不战也得战了!”水无月轻咬着下唇,淡淡的说:“看来知府大人是不想放人了,那就别怪我硬闯了!” 水无月的话刚说完,其中一个房间里就飞出来一个人,此人面呈银色,满头黄发蓬乱着,双眼血红,动作如同一只野兽,嘴上还有两个又尖又长的獠牙。獠牙或许是因为长期饮血、食生肉并且不护理的原因而变得蜡黄,甚至还有一股腐尸般的臭味。 小蕴恢复了本体的状态走到水无月的面前保护她,所谓本体就是本来的面目,也会让他的战斗力达到100%的最佳状态。 而灵灵也现身了,一脸傲然的盯着对方。白玉堂蒋平张龙见状也知道要开打了,纷纷做好要打架的阵势,而水无月也轻巧熟练的拿出琴,这次,她准备伤人了,必要的时候,或许会杀人。 她只知道,根据她了解的历史,北宋时代或许有很多清官,但是少了包拯就如同一只精锐兵队少了一个极品大将军,其威力可想而知。 不管这是不是历史,出于对包拯的敬爱,水无月也打算出手了! 不知道这位21世纪来的少女,当她的双手为了捍卫自己珍爱、敬爱的人沾满鲜血时,她的内心是怎样的呢?换做是你,你的滋味又如何? 第十四章 初有眉目 嘉佑元年,包拯任开封府尹第二年,三月中旬,包拯及属下爱将在晋州擒获晋州知府韩岳,怀疑其与御史中丞洪宇欲勾结漕运使连邦走私,因而宋仁宗皇帝派包拯特来调查此案。 自古以来,官场贪污利弊无外乎漕运使,盐商这两者利润最大,同时,在任的官员也被杀最多。 次日,赵虎伸手把账本递给包拯说:“大人,属下在韩岳的房间床上找到一个暗格,撬开以后发现一个账本。”包拯打开账本看了看,不禁皱了下眉头说:“又是密码账本,这是贪官污吏惯用的伎俩。” 公孙策上前一步问:“大人,这和往日的密码是否有一样的?” 包拯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先回县尉府衙审问韩岳再说。” 包拯吩咐下去,要人准备一辆马车,他和公孙策,外加水无月坐马车,其余的人骑马一路跟随着,又在晋州知府的府衙上牵了一辆囚车给韩岳。 灵灵自动的回到了水无月的琴里,冰麒麟的体积太大,只能变成马跟着后面走。 车上,公孙策看了看水无月的琴,于是提议道:“无月,若在琴的下面弄个架子,日后想要抚琴也不必坐在地上了。你是女儿家,地上难免会着凉的。” 水无月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过这样的方法呢,如果弄个架子按在古筝上面,用的时候掰开架子,不用的时候把架子折起来,确实方便很多。 “公孙先生的提议果然妙,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在琴的上面按个架子呢?”水无月淡淡一笑,公孙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便一个木匠就可以了,只要告诉他方法。” 水无月点点头,“待我回去后就找人按上。”公孙策只是点点头,并没说话,眼睛盯着车窗外的小蕴若有所思。 包拯一直沉默着观察水无月,虽然天灵族不简单,却没见过水无月如此不简单的人。不仅仅会预言,亦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抚琴弹奏出来的乐曲不仅可以杀人,亦能救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为水无月刻意创建的一样。如此人物,倘若真的要对这个世界不利,就算最后邪不胜正,想必这个世界也狼狈不堪了吧。 不过看样子,包拯可以叹口气了,天灵族的口碑千百年来一直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神圣的一族,接近神的子民,还好不是敌人,包拯欣慰的笑了笑。 说到琴,水无月技痒了,本来想说要弹奏一曲的,怎料马车停下来了。 王朝去前面探路回来说:“大人,前面的山石之路不知何故被一堆大石给堵住了,只怕我们要改变路线了。” 包拯捋捋胡子,想了想后说:“何以这么奇怪?这条路除非地震,不然不会有大石堵路啊。公孙先生,你怎么看?” 公孙策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水无月,“无月,你怎么看?”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若按义父刚才那么说,莫不是有人故意堵上路口,不让我们从这条路回去?” 包拯闻言问:“然后呢?”水无月抿抿嘴,“如果是有人刻意堵住路口不让我们回去,可能有几点情况。第一,只怕要杀我的人会在另一个路口埋伏。第二,或许是那只银面妖怪要报复。第三,大石堵路是浑然天成。第四,劫囚车。” 前两个还算说的有道理,这第三可就说的包拯和公孙策一脸疑惑,水无月也看出来了,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块大石是自己滚落下来堵住了路口。” 包拯微微一笑,“那我们就改变路线吧,你的案子等了这么久都没消息,或许另一条路有线索也说不定。那只银面妖怪若要报复,我们躲也无济于事。既然是天意,那就只能改变路线了。” 水无月轻轻一笑,“我们也赶了不少路,另一条路会什么也不一定,我们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也好让我看看其他人,看看是否会有状况发生。” 包拯点点头,“王朝,原地休息下吧。”水无月原本以为已经到了山石之路,风景一定是干巴巴的岩石泥土之类的,却没想到下车以后看到如此秀丽的风景。 这才明白,原来探路者是要探远路,看看前面是否有状况发生,这样可以避免耽误行程。 来的时候应该不是经过这条路吧?水无月疑惑着看着眼前的风景。 山川秀丽,绿草如茵,三月桃花已经含苞待放了,鸟雀站在枝头齐鸣歌唱,“这是在歌唱春天的到来吧?”水无月淡淡一笑。 左边有一个潭,水无月好奇的走过去看看,潭水清澈见底,天空的湛蓝色映在无色的潭水上。一群大雁飞过,水无月通过潭水看到了大雁的影子,飞过之后,潭水依旧是一片晶莹,已经倒映着湛蓝色的天空。 水无月笑了笑,轻声呢喃一句,“雁渡寒潭。”这情景,正应了黄舒骏写的那首歌,《雁渡寒潭》,包拯正好也来到寒潭边上观看,听见了水无月说的这四个字,于是笑着问:“无月,你怎样理解雁渡寒潭?” 水无月回过头,淡淡一笑说:“义父,我突然想弹琴,或许,歌曲可以代表此时的心境。”包拯不语,水无月放下古筝开始抚琴。 没错,弹奏的正是是黄舒骏的《雁渡寒潭》!悠扬委婉的前奏完毕,水无月轻启朱唇淡淡的吟唱: 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惊鸿一瞥。潮来潮去,洗去多少足迹,一切都是缘。 多少人曾经轻轻掠过我的眼帘,多少人曾经闯入我的内心世界,多少人曾经用思念将我撕裂,多少智慧才能忍下我的离别泪。 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静看人间是与非。我们祖先,在这土地繁衍,岁岁年年。 多少人默默挥下他们的汗水热血,多少人只是贩卖台面上的谎言,多少人随时准备远走高飞,多少智慧才能破解这虚伪的一切。 喔......喔...... 多少意气风发的少年,失落在理想现实之间,口口声声要做英雄圣贤,最后却变成魔鬼。多少人生活在这个世界,却向往另一个世界。 多少智慧才能逃离这古老的预言…… 一曲收尾,包拯感触颇多,淡淡的吟唱,平静的语调中唱出了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凄凉,一曲《雁渡寒潭》牵动了在场所有有经历的人,也牵动了水无月那颗沉积已久的心。 白玉堂更是用他那深邃的眼眸看着水无月若有所思,包拯暗叹:雁渡寒潭,只是偶然看过如此景色便能得此佳作,无月,你真是这方面的天才。 但是在其他人心里,水无月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还好这话没说出来,否则水无月一定心虚,这些不过都是前辈们写的诗词,自己来到古代的时候卖弄一下。 风,原本平静吹送,却在下一秒挂起了狂风,几个练武之人的耳朵纷纷动了一下,只听展昭大喊:“有人!” 顿时间,四大侍卫、白玉堂、蒋平和展昭纷纷把水无月,包拯和公孙策三人包围起来,以免来人意图不轨。小蕴视机而动,也站到了水无月的身边。 来人一共有三十多个,各个黑衣蒙面,现在好像没到晚上吧?水无月不禁皱了下眉头,看来这琴一时半会是收不回去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站出来叫嚣的说:“识相的,就把仙琴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们横尸当场!”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扬,坏坏一笑,“我白玉堂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知所谓的人,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见!” 蒋平哈哈一笑,摇着扇子说:“感情你们这几个不知所谓的人是为了我们无月手里的琴啊?不过,这拿还是要看真本事的!” 水无月盯着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开口问:“那天在客栈,你们是否要杀我?”那黑衣人哈哈一笑,调侃着说:“美娘子,想不到你反映的还挺快,只可惜你有仙琴,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识相的就交出来!” 包拯冷哼一声,淡淡的说:“活捉。”展昭与四大侍卫领命立即开战,蒋平愣了一下,“哇,不是吧?要开战也说一声啊,好歹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正说着呢,右边来个人挥着大刀就开始砍蒋平,还好蒋平躲的快,却也被削下来一丝发。一滴冷汗下来,蒋平也不敢轻敌,随便一个人的武功都这么不简单,蒋平若再轻敌可就是傻子了。 前面几个应战的人也发现了,原来这三十多个黑衣人里,没有一个是普通的打手,各个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水无月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对小蕴说:“小蕴,一会尽量不要让任何人进我身边,知道了吗?”小蕴点点头,全力戒备。 深吸一口气,水无月又开始抚琴了,虽然杀人的乐曲耗费的内力少,解决事情也快,不过水无月还是秉着能伤人就尽量不杀人的心态。 能伤人的乐曲就是这点不好,耗费的内力多,而且也伤不了多重。不过只要能制造一点机会给展昭他们,他们就可以战胜,毕竟人和妖不同。 光是流血和疼痛也够他们受的,只是战斗了好一会,水无月的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滴,凉爽的微风吹过,却吹散了汗珠,在风中划出一抹晶莹。 小蕴转头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看水无月,然后说:“主人,让我来吧,你休息下冥思。”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个黑衣人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大喊:“娘的,给我把那女的制服了!”抽出空来的人基本上都冲着水无月奔来了。 小蕴依旧维持着马的形状,嘴一张,吐出几根冰针,如果要问为什么小蕴不吐一口冰雾把这些人都冰冻起来?那是因为冰雕无法溶解,冰针进入人体有一段时间可以限制住一个人的动作,但是一旦人的体温溶解了冰的寒性,冰针的效果就失效了。 而且作为神兽,除非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那些天理不容的人类,否则是要遭天谴的,天雷劈下来,想躲也躲不了。 反之,妖物就不受限制,至于为什么?无从考证。有的说,是为了让这些妖物磨练人心,是驴子是马,把心牵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也有的说,上天没本事,就管得住神兽仙人之类的,至于妖物,属于魔界,不受管辖范围。总之,众说云云。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这一会功力耗费了一半,白玉堂他们也打趴下不少人了,若再耗费一点内力的话,只怕要有危险了。 水无月的内功最切忌的就是不让内力耗尽,但若冥思的话,就必须内力全部恢复才能醒来,也不知道会冥思多少时间,倘若这期间包拯出事了,这就是水无月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哎,真麻烦,不过就是用我的筋做了个琴弦嘛!竟然会有来争!”灵灵不慌不忙的现身了,又不慌不忙的说:“月主人,可以停了!” 水无月松口气,琴声止。不过灵灵只是傲然的站着看着前方的战斗,并没打算要出手,这让水无月很奇怪。 只听灵灵自己解释起来了,“小蕴准备让他们人人都中冰针,待过段时间他们发现肢体受限制后,一定会认为有鬼怪,到时候看情况而定。” 原来如此,说不定对方会逃跑呢!灵灵的毛发确实不能轻易发射,那是带毒的呀!说到毒,水无月倒是很好奇,如果中了灵灵的毒,要怎么办呢? 只听那黑衣人又骂了一句,“他奶奶的,退!”一声令下,黑衣人全部撤退,有三个受了重伤的没来得及跑,展昭大喊一声:“穷寇莫追!”于是带着那些伤者来到包拯面前。 怎奈包拯刚要问话,那些人突然面部扭曲,吐血而亡。包拯皱了一下眉头,“是死士。”通常可以为了任务失败而服毒自杀的人都会被称为死士,而这种死士也只有高权贵的人才能拥有。 公孙策叹口气,“一般人不会拥有死士,看来其中必定曲折复杂呀!”包拯点点头,赞同公孙策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怪一个贪字,却不曾去想是否属于他们,哎!” 灵灵无聊的说:“哎,就是出来客串一下,一点风头都没占呀~!”语毕,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 包拯捋捋胡子说:“我们继续赶路吧,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到县尉府衙。”说罢,众人收拾了一下开始赶路。 车上,水无月在静心冥思,而后又弹奏乐曲为他人疗伤。 公孙策不得不在内心感叹,倘若无月内力深厚,在战争中不断的修复我方军人的伤势,这简直就是一队不死兵了,其威力何其可怕? (武打部分不会写,一片混战,相当激烈了……简单概括了,亲们发挥强大的想象力吧,呵呵。) 第十六章 第一次… (各位亲,能来个点击就来个点击吧,多谢了~~!能顺便带个收藏和票票,瑞瑞也九十度鞠躬啦!(*^__^*)嘻嘻……) 回到晋州县尉府衙,包拯提审了知府韩岳,而水无月则是百般无聊的坐在院子里赏月。木匠已经把琴架安装好了,此时,仙琴就摆在水无月的面前,琴弦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 想弹琴,却又怕打扰了包拯审案,水无月不禁叹口气,若是在地球,她可以在每每寂寞的时候随时弹琴抚慰她的心灵。 为什么寂寞?因为思念家乡,纵使那里并不欢迎她,但马牧师和她的奶奶没放弃过她。也因为身边的人都不在,白玉堂和蒋平义务协助包拯寻找证据,展昭更不用说了,他们三个分头行事。而四大侍卫,则是保护在包拯的身边,公孙策也要帮着包拯出谋划策。 灵灵在琴里睡觉,小蕴恢复了本体在吸收月之精华来修炼。形势一分析下来,只有自己最无用,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又如何?能预言一个人的死亡与否又如何?一共才能让她观看几次人?一共才能让她预言几次人们的死亡? 本来,水无月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可是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陪伴在她身边,第一次有人不排斥她的眼睛,第一次体会到了不孤独的滋味。 所以,水无月依赖上了这样的第一次,一旦安静下来,水无月一时不习惯,不由得叹口气,幽幽的说:“这么多年来,应该习惯了才是……” 话还没说完,公孙策便走过来了,看见水无月坐在院子里叹气,笑着走过去说:“无月,大人有请。”水无月一愣,全然没注意公孙策的到来,回过神后淡淡一笑,“请公孙先生带路。” 而后,水无月跟着公孙策走近府衙内的书房,包拯正皱着眉头拿着那本从知府韩岳府衙内收来的账本看,水无月请过安后,包拯面色沉重的把账本递到水无月的手里说:“无月,为父解不开这个密码账本,公孙先生也无策,你来看看如何?” 水无月苦笑一声,“义父,你和公孙先生都破解不了的密码账本,我这样的头脑就更别说破解密码了。”水无月很是无奈,还以为包拯有什么事找她呢,原来是要破解密码账本。水无月看人行,预言行,就是破案方面的,她还真的一点头脑都没有。 只见包拯笑了笑,“无妨,你可以先看看。”无奈,水无月只有接过账本开看,她有个习惯,看书的时候喜欢读出来。 水无月翻开密码账本的第一页,淡淡的念着语句不通的密码帐本,(这个是当时念出来的,一堆乱字,可忽略不看,下面有翻译。) “至是和的元飞年个四是月与三另日,晋就州为黄我河平堤去坝才溃想烂,的洪饿水是猛日突发,朝得廷饶发是放哥一好千撒万隔两都白服银过修盖葺染。啊上色至德三格司说使,绕下天至一吾有之偷手,付却是只的剩付下瑟三色百啬万答两神白副银,地修出葺才堤分坝吃怎阁够?的无破奈和,地机个缘儿巧酥合某,上搜天特竟人然了赐给看吾才之吗一好妖就物,月此然妖瑟物日可语以染变飞换神实会质的物好体就替在我真解做决的了想黄才河吧泛你滥能之乎灾,进却啊无是动哦分飞文天银鬼两。得然,乏那的妖的物繁只荣要是吾飞每个天好赠就送看他了各去种我牲饿畜人或他人一类吧的才鲜想血,在吾是应的之。” 水无月读完第一页后皱了下眉头,包拯笑了笑,心想,无月这孩子还真够耐心,如此语句不通的一篇文她也能全数念完。 水无月托着下巴一页一页的翻着,翻译这个密码账本还是第一次,从来就没有什么技巧来着,怎么翻译呀。暗自在心里叹口气,没表现出来。 由于翻页的过程中,水无月心不在焉,眼角扫过的字迹很快,也就是这种迷糊的状态,让水无月的灵光一闪。她发现,只要把每个字后面的字去掉,就可以读的通! 例如第一句话,“至是和的元飞年个四是月与三另日”,“至”的后面“是”字去掉,就是“至和”二字,而“至和”正是宋仁宗皇帝赵祯前几年的年号。依次类推,“和”的后面去掉“的”字,“元”字后面去掉“飞”字,就是“至和元年”之意。 灵机一闪,水无月立即提起笔,找了一个无字迹的纸张开始书写,看见水无月这动作,包拯和公孙策都好奇的对视一眼,然后凑过去观看水无月写的是什么。 翻译如下: 至和元年四月三日,晋州黄河堤坝溃烂,洪水猛突,朝廷发放一千万两白银修葺。上至三司使,下至吾之手,却只剩下三百万两白银,修葺堤坝怎够?无奈,机缘巧合,上天竟然赐给吾之一妖物,此妖物可以变换实质物体替我解决了黄河泛滥之灾,却无动分文银两。然,那妖物只要吾每天赠送他各种牲畜或人类的鲜血,吾应之。 这第一篇是知府韩岳的日记,朝廷发放的一千万两白银,经过三司使再经过一些渠道到了知府韩岳的手里,竟然就剩下了三百万两白银,这意味着什么?没错,是意味着贪污! 水无月已经不足为怪了,21世纪尚且还有贪官污吏,更何况历史了?历史的律法并不全面,当中还有许多利弊漏洞可以加以运用,因而达到贪的目的。纵使21世纪的律法逐渐的完善中,还是有人能把律法玩的团团转,所谓,“其物无罪,罪在人心。”就是这个道理了。 包拯拿着水无月翻译的文和公孙策一起看,两人不由得感叹水无月的聪明才智,可是只有水无月自己知道,那纯粹是无心插柳,而柳却成荫。 水无月把这个方法说了出来,而这种记账本的方式,包拯还从来没见过,两人佩服了水无月一番后,二人就连日赶工把这些密码翻译过来。 而这几天,水无月的心情大好,破案她虽然不会,但是可以学呀,只要有事做,就可以摆脱孤独,跟在包拯身边,不愁没事做,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有事做”这三个字,水无月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文中讲诉了一个人必备的三种条件。 第一,有事做,就如同水无月的状况,有事做,才不寂寞,不孤独,可以让自己的身体过的充实,内心得到满足。 第二,有希望,带着希望去生活,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 第三,能爱人,爱,不是只有爱情,人间有三种感情,若心存爱念,则一个人的修养内涵大幅提高,修身养性。 至于这三种条件能给人带来什么样的享受,因人而已,看个人的领悟程度,看个人的命运来决定。 几天过后,包拯翻译完账本后又陷入了难题中,原因就是,这账本虽然记录了一些贪官污吏贪污的银两物质之类的东西,可是账本上面交涉的只是小角色。 偶尔提到的三司使,漕运司,柩密院等信息,却没有交易的记录。可见知府这层人物能交涉最高的官员就是御史中丞洪宇了,不过只是提及欲交易,却还没行动,看来已经打草惊蛇了。 若是能找到御史中丞的账本,说不定能揭出更高的贪官污吏的交易记录。 至于为什么古人要记这个贪污的账本,那是因为他们想知道从贪污中,自己获得了多少盈利,只有记账才能清楚。再来就是数目庞大,每每交易以防有人不认账,所以他们双方都会记载着一样的交易记录,不同的是他们用不同的密码记录而已。还有最后阴狠的想法,则是,我死,你们也要陪着我一起死。 包拯在这几天派出人去寻找御史中丞洪宇的犯罪记录,却发现何止是难,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御史中丞是三品大官,是和开封府尹的职位一样的品级,并且,这洪宇还大有来头,是当今太后的外甥,太后亲妹妹的儿子。 包拯叹了口气,“又是涉及皇亲国戚。”想当年,包拯破解狸猫换太子的案子,把这个李妃请了回来,因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说到皇亲国戚,包拯的开封府府衙里的龙头铡刀没少铡过那些皇亲国戚,但是自从上任与开封府,李太后身边的人至今还没铡过一个,倘若这御史中丞真的贪污到杀头的地步,那么他就是李太后身边第一个被铡的皇亲国戚了。 水无月的琴声悠扬的响起来,声音清澈如泉水,仿佛听见泉水如一串串珍珠汩汩涌出,泉声如珠落银盘,颇有“跳珠溅雪碧玲珑”的意境。 婉转的旋律从心中流过,冲走污垢积尘,令人神清气爽。这是水无月自创的曲子,名曰:泉。 因厌恶人心的丑恶,从而得此佳作。是水无月在21世纪的时候就谱出来的,为何此时会弹奏?那是因为公孙策说,包拯在书房中苦恼着找不到御史中丞洪宇的罪证,所以水无月才架着琴来到院子里弹奏这首自创的《泉》。 一曲奏乐完毕,水无月灵机一闪,记得当初张龙曾经说过一句话,他看见知府韩岳和御史中丞进入过青楼流连,倘若这个御史中丞好色,那就好办了。 白玉堂习惯在夜晚的时候坐在房屋的顶上,一边赏月,一边当守卫,顺便还能听见水无月偶尔弹奏的乐曲。 水无月抬头唤过白玉堂,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只见白玉堂眉头一皱,“不行,这样很危险的!” 水无月抿抿嘴,“我知道危险,可是五哥,我来到这里,除了白吃白喝还是白吃白喝,一点有意义的事都没做,感觉我就像是个废人一样。你们明察暗访都得不到御史中丞的证据,说不定这个方法可行呢。” 白玉堂沉思了一会,“我去请示包大人。”水无月立即拉住白玉堂,“五哥,若你告诉了义父,他一定不会同意的。”白玉堂有些着急了,“可是你要进青楼唉,那里怎么会是你这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去的地方。” 水无月轻咬下唇,“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还两说呢,我总要看看那个御史中丞啊,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了,你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白玉堂挠挠脸颊,“不是不好,只是,那御史中丞不好接近啊,他身边高手如云,而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熟睡了,你怎么接近他?” 水无月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好办,我对我的琴技很有信心,只要我在附近弹奏乐曲引他出来,然后你摆个手势通知我,我在远处观看他就可以。” 白玉堂叹口气,“好吧,答应你就是了。说真的,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包大人的亲生女儿了,你们的性子真的太像了,明知道是狼窝虎穴还是要闯!就连那只臭猫也染上了这脾气!” 水无月抿嘴轻笑,静静的等待深夜的到来。只怕此行,风险难免…… 第十八章 青楼风波 青楼,是男人们日夜在女人身上流连的温柔乡,那里,有着各式各样品行的男人,当然,也不乏下流无耻的孬种。 今天的三曲全部弹奏完毕,台下有的佩服水无月的琴技,有的在计划着如何征服水无月此等绝色美人,而有的,则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zhan有她。 听,“喂!你叫琴儿是吧?好撩人的名字哟!”一名醉客调侃着,水无月收起琴不理会醉客,那醉客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高昂的说:“琴儿,看见我手里的银票了吗?每张都是一百两的银票,一共四百万两,只要你肯跟爷过一夜,为爷弹奏几首曲子,这钱就都归你!” 水无月轻哼一声,声音小的可怜,淹没在这吵杂的倚香阁里。没理会醉客,背上古筝对妈妈桑杨玉说:“妈妈,明日未时,我会准时来的。” 那醉客见水无月不理他,于是大怒,“你个臭****,来青楼里卖艺还装什么清高,嫌大爷的钱不够是不是?”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叫嚣的说:“狗娘养的臭****,老子拿八百万两银子砸你!你跟不跟爷过一夜?” 水无月的性格虽然柔和沉静,但骨子里也算是个烈性子的女子。只见,水无月在台上轻轻一跃,跳下了舞台,伸手在醉客的脸上印上了五指印,在她的手与醉客那张丑恶的脸颊接触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响声虽然小,却清脆的令人浑身一震,顿时,倚香阁里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只见水无月嘲讽的在嘴角上挂着笑意,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很漠然的眼神看着醉客说:“如果,在你的世界里定义,人间的一切都是可以用钱来买得到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唯一得不到的!” 醉客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听见水无月的话后立即大怒,伸手就要制服水无月,怎奈水无月身体轻盈飘逸,敏捷的闪避开来。 杨玉见有人要闹事,立即叫护卫制止,若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这醉客再有权势,她也会为了水无月那三首仙曲而不惜得罪醉客。 根据杨玉的记忆资料,这个醉客是御史中丞洪宇的弟弟洪涛,只要是官宦家的子弟,就好对付了。因为大宋律例明文规定,不许官员逛青楼,大不了一个罪状告到开封府去,只要御史中丞不找她麻烦。 洪涛的嘴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连连放出,被护卫抓住的手还在拼命的张牙舞爪的示威。水无月轻轻吐出两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此话一出,再看看洪涛的德行,大家都抿嘴偷笑中,这情景,不正好是洪涛的写照吗?趁着机会,水无月走出了青楼。 白玉堂在暗中监视,水无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与白玉堂约定好了不碰面,而包拯那一边,水无月则是说希望跟白玉堂出去玩几天,蒋平顺便帮忙在里面周旋,好得到第一消息。 包拯当下就觉得很奇怪,不过这奇怪的感觉也是一闪而逝,以一个父亲的心态来看水无月,纵使女儿再怎么天才,也是正值青春年少,爱玩之心还是有的。本来想让水无月帮忙破案的,不过孩子既然爱玩就让她尽情的玩吧,以前没有水无月的时候,包拯不还是一样要破案吗?只是水无月插一手,更能体现出包拯与公孙策这种相辅相成所带来的效果。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水无月耐心的等候明天的到来,在客栈里,水无月不敢弹琴,怕节外生枝而耽误了计划的进程。 话说回来,小蕴哪去了?其实,生活在凡间神兽,他们必然有一些避免麻烦的能力,那就是隐身或者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居。不过隐身的效果维持不到四个时辰,也就是八小时。 如果水无月与小蕴签了主仆契约,那这时间的效果就可以排除了,只要主人的意识控制,隐身多久都可以。怎奈水无月说什么也不签,或许是来自21世纪那个时代,不习惯古代这种主仆制度的生活方式吧。 小蕴就是隐身跟着水无月进青楼,然后到客栈。等水无月回来关好门后,小蕴立即现身舒口气,若不是水无月吩咐不许小蕴暗中出手,她早就教训那个满嘴喷粪的洪涛了。 现身后,小蕴不满的说:“干嘛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啊?起码要让他身上多几道伤,在他的脸上印上五个指痕!”小蕴一边说,一边抬起她那可爱的爪子做一个煽嘴巴子的动作,那样子超级可爱。 水无月噗嗤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事情若闹的太可怕了,反而引不出那色狼出来。”小蕴哦了一声,乖乖的趴在地上了,两只爪子放在前面,可爱的脑袋搭在爪子上,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水无月。 这时候,灵灵也慵懒的出现了,现身的时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水无月好奇的问:“咦?灵灵,你难得主动出来一次呀,怎么了吗?” 灵灵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走动,然后说:“没有啊,只是突然觉得能力好像进化了,体内充满了力量。一般神兽在灵体的状态下,是无法继续增加功力的,可是我竟然增加了,奇怪!” 语毕,灵灵一脸好奇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水无月上下打量了一下灵灵,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啊,还是有一对大而漂亮的鹿角,一身雪白的毛发,精明的眼神。 灵灵看见水无月和小蕴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自己也纳闷起来,“该不会是你修炼内功的时候也能顺便的提升我的能力?” 水无月摇摇头,“不知道哦,找机会试试吧。”灵灵叹口气,“也只能找机会试试了。”小蕴一听水无月修炼内功的曲子可以提升功力,立即来兴趣了,“主人,你也顺带让我在身边听着吧。” 水无月温柔的摸摸小蕴的头,笑着说:“我弹琴的时候,你不都在身边吗?”就这样,一人两神兽在房间里小声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水无月本想,这计划怎么也要有个三四天才能传到那色狼的耳朵里吧?早先用优美动人的琴声在那色狼的脑海里印上了印记,如今又在倚香阁里以惊人的琴技流传了一段佳话。 不出个三四天,那色狼一定会来倚香阁。否则他就太对不起他那流着口水的****嘴脸,还有那一颗黑色的心上开出的那五颜六色的花了! 只是,水无月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人云亦云的能力,什么都不是空穴来风,水无月的传言只能夸大,而不会夸小。她更不知道,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得罪的竟然是御史中丞洪宇的弟弟洪涛。 那家伙回到洪宇那就开始诉苦告状,要他哥哥一定要帮他讨回个公道云云。却不知,洪宇的心里另有打算。像他这样的人,美色当前,亲兄弟也要靠边站! 次日,洪宇已经安奈不住在倚香阁附近徘徊了,还没到午时呢,倚香阁都没开门做生意,由此可见此人的色心程度,狼急之心。 当然,倚香阁附近的茶楼酒楼都已经堆满了人,都在等待未时的时候能进倚香阁里听一听那人间仙曲,天籁之音。 四十两银子算什么?如此天籁,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听!这是每一个色狼的心声,更何况,弹琴的主还是个绝色美人呢! 洪宇就是到附近的茶楼品茶,顺便等着倚香阁开门,不经意听见那些茶客说水无月的事,一个人的故事竟然有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水无月是从天上来的仙女,有的说水无月是魔女的化身,专门来迷惑人的云云,听的洪宇那颗色心痒的想直挠墙。 未时,水无月准时出现在倚香阁,让水无月惊奇的是,倚香阁差点连人都进不去了。而且大家很有默契的在未时的时候,自动从大门那让出一条通往中心舞台的路。 每个人都笔直而立的站在那,有用色咪咪的眼光盯着水无月的,有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水无月的,风情各种。 而那位色狼大哥早已坐在最前排等待着一览芳容了,见到水无月的时候,那颗黑色的心上开出的那一朵五颜六色的花就像是被风吹着一样,轻轻摆动着,挠的洪宇心痒痒的。 水无月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那股清新淡雅的迷人体香幽幽的散发着,让人心广神怡。倚香阁里那些粗俗不堪的胭脂水粉味已经被这淡淡的百合花香覆盖了,仿佛这气味可以洁净人间的污秽一样圣洁。 透过人群,水无月看见了洪宇,他不仅仅本质上在流着口水,而且本人也确实流着口水,一脸****的表情。 水无月抿抿嘴,特意冲着洪宇笑了笑,这一笑可不得了,洪宇心痒痒的暗想:这么多人中,为什么琴儿佳人只对自己笑?难不成是对我有意思? 洪宇确实长得眉清目秀,因此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是自信到一定程度就是自恋了,若他认真的看看周围,比他帅,比他有气质的男人多的是。 走上舞台,水无月对着众人笑了笑,那笑容清新脱俗,仿佛出水芙蓉。她轻启朱唇,用那清脆婉转的声音说:“琴儿多谢各位来捧场,接下来,要送给大家两首乐曲,希望你们喜欢。” 今天,第一首曲子就是《泉》,因为洪宇听过,这首曲子,是那天夜里吸引他出来的乐曲,相信他一定记忆深刻。 果然,当水无月的玉指抚弄琴弦的时候,洪宇心一惊,这不是那天夜里听见的仙曲吗?本以为自己是梦游,怎料人间真有人弹奏。 所以,这个色狼就开始了预谋,预谋一下怎么才能让水无月上钩。不过,洪宇现在是认为水无月对他有意思,因为千百个人中,水无月唯独对他一个人笑了。 弹琴的过程中,水无月也没少对洪宇放电,强忍着那丑恶的嘴脸给她带来的厌恶感。 琴声悠扬的回荡在倚香阁中,耳听仙曲,眼观仙女,仅仅四十两白银,谁说不值? 两首曲子完毕,水无月向大家告辞,杨玉把十两银子放到了水无月的手里。洪宇见状灵机一动,莫非这小美人需要钱? 于是,在水无月经过洪宇身边的时候,洪宇伸手拦住了她,装作很绅士的说:“琴儿姑娘,你是不是需要钱啊?若你肯到我府上为我弹奏一曲,你需要多少钱,我都给了,如何?” 水无月装作很犹豫的样子,洪宇看水无月有些心动了,立即趁热打铁说:“我向姑娘保证,绝对不会有逾越的行为,只是想让你单独为我弹奏一曲而已。” 水无月的眼珠动了动,然后抬起她那美目与洪宇四目相对,这一下,着实震撼到了洪宇,那双美丽而清澈的大眼睛,看似深邃却又清澈见底。清新淡雅的百合花香此时散发开来,肆虐着洪宇的鼻子。 只见水无月动了动她那晶润亮泽的唇说:“多谢先生的好意,不过,我需要的价钱,你恐怕给不起。”杨玉也觉得奇怪,按她这一天两首曲子,应该是没几天就能赚够需要的银子,数目并不是很大才对。 还有一点让她奇怪的是,既然这么需要银子,为什么不每天多卖点曲子?而且这一句话更是让杨玉奇怪,难道先前都猜错了?她需要的是一笔很庞大的资金? 洪宇嘿嘿一笑,“你开个价钱就是了。”水无月也不犹豫了,直接淡淡的说:“五十万两银子。”洪宇呵呵一笑,“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对我又有何难。值得,我给了。” 语毕,从怀里掏出五十万两银票递到水无月手里,水无月接过银票说:“先生,我说的是一曲,一曲完毕我就走,若你认为值得,我就跟你走。不值得,钱就还给你。” 杨玉心思一转,莫不是这丫头原本就是为了现在这样而来弹奏曲子的吧?每天只弹奏两首,为的就是有一个人可以重金买下她的一首曲子,这样的赚钱方式还真快。倘若她运气好的话,三首曲子,若遇见这样的嫖客,再弹奏一曲,四首曲子就赚够需要的银子。看来,这丫头的心机很重啊! 不过,杨玉转念又一想,天哪,这可是御史中丞大人洪宇呀,昨天琴儿姑娘不是得罪过御史中丞的弟弟吗?莫不是这御史中丞大人是来报仇的?这可怎么是好呀,昨天并没告诉琴儿姑娘那个嫖客就是御史中丞的弟弟,就是想暗示,也暗示不明白呀。惨了,看来凶多吉少了。 杨玉也算是水无月的粉丝了,心里自然还是维护着她的。于是走过去,对洪宇笑着说:“客官哪,我这姑娘还不懂规矩,容我交代她几句如何?” 洪宇点点头,若是能说动再陪我一夜,或是要攀龙附凤嫁给我,那我可是毕生享用不尽呀。有了琴儿,今生任何女人都不娶了。洪宇表面没什么,装作很绅士的样子,但是水无月却看见了。 留着口水的表情,双眼竟然呈现心形,一跳一跳的,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心里厌恶了一番后,杨玉把昨天的事给说了。 只见水无月淡淡一笑,“不碍事。”然后提高了一点音量,“倘若我能攀上这层关系,以后何愁吃穿?”这句话不是所有人都听得见,不过刚好洪宇听见了就是了。而其他人对水无月的印象则是大打折扣,没想到,如此绝色佳人,也是庸俗不堪哪! 来这里听曲的,未必都是嫖客,而是大部分有高风亮节的文人雅士,抑或是对音乐的爱好者。不过,为了达到目的,水无月何惧他人的想法? 只见,她脚步轻盈的移动,走过去对洪宇微微一笑,“先生还不带路吗?”说罢,摆摆手里的银票,然后说:“还是,一曲不值得?” 洪宇暗自奸笑,五十两银子,外加你刚才的那句话,就相当于买了个夫人,何止是一曲,日后还不是为我弹奏无数曲? 奸笑过后,洪宇一本正经的笑着说:“哪里,既然琴儿姑娘只弹一曲,那就一曲。只希望,日后琴儿姑娘再需要钱的时候,直接优先来找我,就五十万两一首曲子,如何?” 贪官啊贪官,五十万两银子够平民百姓吃三辈子的了,你竟然一首曲子五十万两银子的挥霍。水无月暗叹了几句,笑了笑,“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洪宇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水无月也不敢轻易露出得意的表情,只是迈着优雅的步伐挺胸而去,完全忽略周围人那惊艳,鄙夷,风情各异的目光。 第十九章 一曲降贪官 “胡闹!”包拯气呼呼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女孩子家去青楼,成什么体统!”公孙策小心翼翼的劝解着,“无月也是一片孝心,她是看我们用这么多方法都没抓到御史中丞,所以想要帮帮忙。”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本府是佩服她为成大事不拘小节,但是一个女孩子家的名节何其重要?这等小节岂能不拘!?”包拯依旧是气愤愤的说。 蒋平一副哭丧着脸,都怪自己贪睡,没跟在包大人身边,好让他有机会出门。不过,蒋平低估了水无月的魅力,晋州城已经是家喻户晓,人人都知道倚香阁里来了位绝色美人,弹着一首好琴,曲若天籁。 走在大街上的包拯怎能不知道这说的是谁?按着各种证据,一推理就知道是水无月。可是倚香阁那种地方包拯实在不方便去,于是回晋州县尉的府衙内询问蒋平。 在包拯犀利的眼神下,蒋平终于招架不住,招了,所以才气得包拯大发雷霆,虽然水无月不是亲生的,但是就算是平民百姓,包拯也爱如己子,何况和他一起共患难过的水无月这个干女儿了? 公孙策继续劝解说:“大人,无月是天灵族的人,她的出现本身就不是巧合,说不定,她就是为了协助你清楚人间的污秽呢?我们为什么不相信她一次,更何况,她身边有两只灵物和白五侠啊。” 包拯皱着眉头捋捋胡子,再三思考后,叹口气,“本府实在是佩服如此巾帼佳人,但愿上天垂怜,照顾好无月才是。” 蒋平终于松了口气,只听包拯又说:“蒋四侠啊!”包拯刚一说话,蒋平的心又兜起来了,包拯继续说:“你平时这么机灵一个人,你实在是不该为他们瞒着本府。” 蒋平无奈的说:“这……包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无月一开口,我就没办法拒绝,好像她身上有魔力似的,怪不得我。”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纷纷叹气。 **** “原来你是御史中丞啊,听说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对吗?”水无月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洪宇该演的戏码还是要演足的,色狼的本性不能那么快就显露出来。于是,正色道:“惭愧惭愧,仅仅三品而已,不过生活还算富裕,就算养一百个老婆,家产也够她们败坏一辈子的。”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水无月,他很有钱吗?没等水无月说话,洪宇又笑着说:“不过,我不是不会娶一百个老婆的,一个就够了。”水无月暗自冷笑,不过表面上装作很欣赏洪宇的作为,笑着说:“大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呢。” 洪宇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了,在心里得意的不得了,两人各怀鬼胎的在车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很快,洪宇的住处到了,他下车后很绅士的伸出手要扶着水无月下车。水无月淡淡一笑,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手,轻柔的搭在那色狼的爪子上。 哇!好柔软的手哇,洪宇差点就笑场了,不过这色狼为了得到水无月的好感,硬生生的忍住了。扶着水无月下车以后,他硬是狠心的轻轻发下水无月的手,装作很绅士的样子。 水无月冲着洪宇微微一笑,两人朝着屋里走去。进门之后,洪宇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水无月下意识的摸摸腰间,腰间有一片叶子。 这片叶子是水无月以往在和小蕴灵灵聊天的时候无意得知的,在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小蕴去帮她采来的,名为迷兰草。 这迷兰草在酒中一点,药性即发,服下后的人会有酒后吐真言的效果。这种草是在深山里面最阴凉之处生长,而且那地方必须是神兽聚集的地方,灵气逼人,所以迷兰草才能通过吸收神兽的灵气成长。 饭菜到是没那么快上来,不过点心和酒倒是上的很快。水无月架起琴,而洪宇则是坐在一旁边喝酒边听曲。 这一次,水无月弹奏的曲子是《双双fei》,可惜了,一首这么好的曲子,如今要用在这样的人身上,真是浪费了。 这首曲子,为的就是让洪宇上钩,媚眼飞去,轻抚琴弦,吟吟低唱: 无论来世再相约,今生就要无恨无悔。 不问前缘我是谁,只管今成和你日日月月。 我愿与你雪中凝,红尘寸寸凝中血。 冷暖相随悲欢同泪,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是瓶你是水,相逢相爱不是罪。 地久枯天长泪,为你染红我的血。 我愿与你双双fei,我愿与你双双fei。 今生有了你我梦一回,来世的你将我追。 我愿与你双双fei,飞离红尘是与非。 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一曲结束收音,洪宇的色心更是按耐不住的狂跳,天哪,如此佳人,如此天籁之音,魂牵梦绕,倘若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几杯酒下肚,洪宇终于露出色狼的本性,他拿着酒杯,色迷迷的看着水无月,淫淫的说:“琴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难为水无月,面对色狼说的如此恶心的话,她还能笑的出来,而且,未语人先羞,这戏演的惟妙惟肖,不当演员都可惜了。 看着娇滴滴的美人,洪宇一把抱住水无月的腰,反正,水无月不是古代人,思想和作风都不同,在现代,搂一搂都无所谓呢,就算抱一下腰又如何? 水无月的不挣扎让洪宇更自以为是,顺势的把水无月带到桌前,把水无月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水无月做好后把迷兰草拿了出来,用袖子挡住玉手,以此来遮掩手中的物品。 紧接着,左手捏住洪宇的下巴,让他的脸面对着自己,然后用轻柔的声音说:“大人,琴儿喂你喝酒如何?”洪宇此时已经飘飘然了,“好~好~~” 一双色眼色迷迷的盯着水无月,水无月对着洪宇甜甜一笑,右手的迷兰草在酒杯里晃悠两下,然后把酒杯拿过来喂洪宇喝下去。 这色狼根本连看都没看,张嘴就喝,水无月很想现在就笑场,因为快掩盖不住得意的心情了,只要他说出他贪污的账本在哪,她就能在第一时间拿到!就算是远在天边,还有小蕴可以帮忙呢. 迷兰草的药效果然惊人,一杯酒下肚,洪宇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了,这时候,小蕴在隐身的状态下说:“现在就可以问了。” 水无月嗯了一声,厌恶的站起身,拍拍衣裙,然后问:“御史中丞大人,请问,你贪污的账本,被你放在哪里了?” 洪宇含糊不清的说:“账本!?我跟你说,那是我贪污的账本!我给它放到了谁都想不到的地方!”说罢,洪宇抬起右脚放在桌子上,脱了鞋,一股恶臭传来。 水无月立即捂住鼻子,天哪,怎么会有人的脚这么臭啊!?简直要作呕了。虽然小蕴是在隐身状态,可是她一样能闻到气味,差点没晕倒在地上。 再来,洪宇脱了袜子,那账本就那么结结实实的绑在他的小腿上。水无月连忙拆开绳子,把账本拿了过来,离的远远的打开账本。 翻开第一页,不由得让水无月瞪大了眼睛,老天,这家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每一页都是那么清楚的记载着他的贪污记录,每次贪污的盈利,居然不是密码账本! 为了怕这是假账本,水无月试探性的又问:“御史中丞大人,这就是你的账本吗?不会是假的吧?”洪宇立即大怒,“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那可是我一笔一字写上去的!” 水无月哦了一声,该不会,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方法虽然有些老套,不过,还真实用啊。 拿着账本,水无月对着空气说:“小蕴,我们走啦!”因为不知道小蕴在哪个位置,所以只能对着空气任意一处说话了。 小蕴回应着说:“好的,主人,我们快走吧,一会我隐身的时辰就到了。”水无月把账本卷起来塞到古筝的暗格里面,收拾好琴架以后套上琴套背在肩上,若无其事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管家和门卫看着水无月被自家老爷给带回来,如今人走了,本该不觉得奇怪的,可是,以老爷的好色程度,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走一位绝色佳人? 老管家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还是先去看看老爷比较妥当,可是,这时候的水无月,已经拿着账本走远了。 水无月一路小跑的回到晋州县尉府衙,而小蕴的隐身时辰也到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变成了白马,一路跟着水无月小跑着。 白玉堂并没跟来,因为水无月说有小蕴就够了,她和白玉堂约定在倚香阁斜对面的茶楼碰面。在茶楼的二楼,白玉堂一边品酒一边看着楼下,心里也忐忑不安,虽然很清楚小蕴和灵灵的实力,不过担心还是会有。 就在白玉堂有些不耐烦想要去找水无月的时候,却发现水无月一路小跑着赶到了茶楼门口,白玉堂放下银两后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水无月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立即拉住白玉堂一路小跑着赶回去,“五哥,你一定要保护我的琴别被抢了,那药的药效维持不了多久,只怕现在人已经在追了。” 白玉堂闻言便知账本已经拿到手了,于是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人来了,我就善后,你尽快把账本交给包大人。” 果然,话没说完,后面就开始兵纷马乱,烟尘扑扑的追了上来。白玉堂放开水无月的手说:“用你的轻功飞过去,若当中有洪宇,我抓人到包大人门前。” 水无月点点头,吩咐小蕴,“小蕴,你要好好保护五哥!”语毕,腾空一跃,从众人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看得众人啧啧惊奇。 踏雪无痕的功夫也是要消耗内力的,水无月运足了内力,以最快的速度飞行着,大约一刻钟的样子赶到了县尉府衙。 水无月急忙忙的冲进去,却见公孙策刚好从书房里走出来,于是大喊一声,“公孙先生!”公孙策一愣,于是走过去。 水无月急忙把古筝里面的账本递给公孙策说:“公孙先生,这是那贪官洪宇的账本,你赶快拿给义父,我要赶去帮五哥,他一个人在为我顶着后面的追兵呢!” 公孙策拿过账本说:“我叫大人派四大侍卫跟去。”水无月阻止了公孙策,“公孙先生且慢,四大侍卫和昭哥都要留下来保护你们,狗急了跳墙,难保他不做出什么事,上回知府韩岳不就是个例子吗?” “什么?我五弟出事了?”蒋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听见水无月这么一说,急忙跳出来。水无月回过头对着蒋平点点头说:“四哥,我们也一起去吧。”蒋平二话不说就跟着水无月走了。 白玉堂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一个人在那顶了半天,硬是没让那些追兵越过以茶楼为界限的半步。所有的平民百姓都躲在了家里偷偷观看,倚香阁和茶楼这几个二楼可以看到下面的地方也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白玉堂听见后面一声娇喝,“五哥,我来帮你!”紧接着,又来一个浑厚的嗓音,“五弟,四哥也来帮你!” 水无月掏出琴,在地上一摆,琴声悠扬的想起,柔和的音调却一点点的释放出能力,在敌人的身上印上一道道天然的血痕。 打斗中,洪宇目光寒冷的盯着弹琴的水无月,恨恨的说:“你个臭丫头,竟然敢偷老子的账本,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让你消香玉损!” 水无月淡淡一笑,琴声截然而止,“御史中丞,朝廷的三品大员,想的不是如何帮助圣上造福百姓,竟然从中谋私利。修葺堤坝偷工减料,你可知道黄河水灾泛滥要死多少人命!?” 语毕,玉指在琴弦上一勾,一道气劲恨恨的划过洪宇那只绑过账本右小腿,洪宇吃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只见,水无月又是一勾,一道气劲打在了洪宇的左腿上,那只腿也吃痛的跪了下来。 水无月又淡淡的说:“这一跪,是让你跪所有因为你贪污而丧命的百姓!”紧接着,两道气劲纷纷划过洪宇的左右手,身体失去了双手的支撑,洪宇的头磕在了地上。 水无月依旧是古井无波的面容盯着洪宇说:“这一头,是要让你为那些亡魂谢罪!小蕴,给我把那个洪宇叼过来!” 小蕴接到命令,立即冲过去,张嘴叼着洪宇托到水无月面前,任何阻拦小蕴的人,水无月都一道道气劲把他们弄伤了。 “哇,那匹小白马还真有灵性啊?” “是啊,这不是倚香阁的琴儿姑娘吗?” “什么琴儿姑娘啊,怕是为了降住着贪官而故意设的局吧?” “哇,这么厉害,她刚刚才一首曲子就降住了这个贪官呢,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 一曲降贪官,故事就是这样流传开来。 第二十章 全部死亡 贪污的案子,查过一个又一个,就像是连环套一样,环环相扣。不过,即使是连环套,也要有一定的数量。 包拯账本在手,押着韩岳、洪宇回东京。在车上,包拯的心情是百感交集,一是不知道如何说水无月,二是不知道这次太后究竟会不会干预。 看着包拯一脸沉重,满脸不悦的样子,水无月抿抿嘴,轻启朱唇,“义父,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 包拯的思绪被水无月的话拉了回来,不禁叹口气,“无月,为父并没怪你的意思,这几天,为父也思考了许多,你本不属于大宋,你从小生活的地方,思维思考的方式都和我们不同,所以,为父理解你的做法。但是,为父还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有所为,有所不为。” 水无月点点头,“谨记义父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包拯露出了他那难得的笑容,伸出手拍拍水无月的肩膀,“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 距离东京还有一段日子,这一路走走停停,白玉堂和蒋平说把包拯送到开封府后就要回陷空岛了,而水无月则是要跟在包拯身边,所以趁着大家还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水无月尽量多和他们聊聊。 不过,这一路,水无月和蒋平几乎是说不上几句话,因为蒋平完全被小蕴给霸占了。这一人一兽只要是趁着没外人的时候,总会斗个没完没了。 就说现在吧,他们河边休息,就听见小蕴趾高气扬的看着蒋平说:“喂,我出个问题,你在五秒钟内回答出来。若是回答不出来,或是回答错误,就要为我服务一天。反之,我也一样。” 蒋平很爽快的答应了,他就不信以他这聪明的头脑居然会怕一个神兽!?小蕴暗笑一声,“你听好了,我这个问题是,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重?” 蒋平不屑一顾这种三岁孩童的问题,立即回答说:“废话,当然是铁重了!”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水无月和白玉堂,就连包拯他们也都笑了,除了四大侍卫中的马汉和赵虎有些没反应过来外。 而蒋平在回答后也反映过来了,后悔的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斤棉花和一斤铁,两个都一斤,当然是一样重了!哎!” 小蕴笑的前仰后翻,四条腿来回乱蹬,“哈哈哈哈,我看你别叫翻江鼠啦,你干脆叫翻****好啦,哈哈,江湖五鼠,从此要改为江湖四鼠啦,哈哈哈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会答错!” 水无月一边笑一边摇头,小蕴和蒋平真是太能闹了,这一路上没少带给他们欢乐,不知道为什么,蒋平却总是输。 抬眼看了看囚车上的韩岳和洪宇,水无月拿着水杯,从水囊里面倒了杯水,走过去喂给他们两个人喝。白玉堂一脸不解的看着水无月的动作,于是走过去问:“无月,你干嘛对他们两个这么好?这种人,早死早好。” 水无月淡淡一笑,“就算死,也要让大宋的律法名正言顺的赐死他。他们已经是等候审判的人了,就算对他们好点又能怎样?他们现在被囚于此,已经是报应了。” 韩岳一听,眼泪哗啦就掉下来了,其实,他也不算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他来晋州当知府的时候,也是个正义凛然的好汉子。不过,是驴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这起贪污案,为的就是试探韩岳究竟是真汉子,还是伪君子。只可惜,一时的歪念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只见韩岳一吸一抽的哭着说:“要不是上面贪污这么多钱,银子到我手里又不够,我几次向上咨询也无果,也不会愤愤不平,更不会遇见了那个东西,也不会起了贪念之心。” 直到现在,水无月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上面贪污,把这个难题留给了韩岳。而韩岳看到了朝中的腐败,几次询问下来也吃了不少闭门羹,因此歪念才起。 水无月淡淡叹口气,“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的定力不够,这就是上天给你的试探,而你很遗憾的没通过。” 白玉堂冷哼一声,把剑搭在肩膀上,桀骜不驯的说:“你最大错,就是不该遇见了包大人还心存歹念。你就是因为有了那妖物,所以你才想要的更多,这就是一个贪字的下场!” 在后面观看水无月的包拯和公孙策互相对视一眼,公孙策笑着说:“大人,无月处事公明,对于像洪宇这样的人,该怜时怜,该抓时抓,这样的心态,并不容易做到啊。” 包拯摇摇头,“非也,无月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对于洪宇这样的人,她或许是这样。不过,若是有一天,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犯了杀头之罪,她是否还像现在这样,该抓时抓呢?” 包拯向来如此,考虑事情都是从多方面考虑,所谓换位思考,其悟更多。 公孙策眯着眼睛看了看水无月,“天灵族教育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到哪去吧?”包拯叹口气,“但愿如此,说时容易,做时难。” 包拯说这句话的时候,公孙策想起来包拯亲手杀自己的哥哥包海的画面,那痛心疾首的表情,那无限悲伤的眼神,可见包拯拿起斩令的时候,内心有多么难熬。这么铁面无私的人,在看见铡刀落下的那一刻,竟然撇过头去不敢看。 水无月的听力比初来大宋的时候强了几倍,或许是因为内力提升的关系吧,她即使隔着十米远也能听见包拯和公孙策小声的交谈,刚才的那番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水无月的耳朵里。 水无月闻言暗想:是啊,若是真到那个时候,我是否会忍心?抑或是,我会因为那是我最亲的人,而下意识的不怀疑他。 回想起来包拯铡亲兄的事件,那画面可想而知,心中对包拯的敬佩又增加了许多。不过,水无月这个时候并不担心,因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不可能犯罪的人。 五鼠、展昭,包拯,公孙策,四大侍卫,这些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正义之士。说到正义之士,水无月又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们,的确,每个人身上都泛着金黄色的光芒,这是不是正义的代表呢? 水无月还想做个实验,于是走到包拯面前说:“义父,无月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包拯不解的看了水无月一眼,“什么事?” 水无月抿抿嘴,“是这样的,关于一个人的本质,最基本的我都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是到了大宋以后,你们身上表现出来的本质都是我没见过的,所以,我想请义父帮我做个实验。” 包拯哦了一声问:“什么实验?”水无月轻轻一笑,“义父,你可以把你所认识的一些正义之士都让我逐一看看嘛?” 公孙策好奇的问:“为什么要看这些正义之士?”水无月微微噘起嘴说:“是这样的,我在大哥到五哥身上,还有昭哥、公孙先生、四大侍卫身上,都看到了金色的光芒。根据我总结,大家身上都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正义。所以,我在想,这金色的光芒会不会代表着正义?” 包拯捋捋胡子,“所以,你要看看一些正义之士身上是否也泛着金色的光芒?”水无月点点头,包拯笑了笑,“那自然好,等回到开封府,为父向外界宣布收了一个义女,以此名义宴请他们来府一聚。” 公孙策皱了下眉头,“大人,这样恐怕不好吧?你想来不搞这些形式上的仪式呀。”包拯笑了笑,“无妨,我不仅仅要宴请那些正义之士,还要请那些贪官污吏,到时候好让无月看看那些真小人,伪君子,认清了他们的面目,日后也会更清醒的处理一些事。” 公孙策想了想,灵机一闪,“哦!大人是想借此机会把那些伪君子给挖出来!”包拯点点头,笑着说:“我们都是肉眼凡胎,并没有上天赋予的特别能力,既然上天把有心眼的无月送到本府身边,本府为何不借此机会好好看看他们呢?” 水无月淡淡一笑,心眼,这个名词印在了水无月的脑海里,原来,除了预言,我的眼睛还可以叫做心眼。 自从来到北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一方环境养一方人,北宋,真是神话的世界,传奇的人物。想到这,水无月笑着打量一下身边的人,目光却在四大侍卫身上停住了,并且,瞳孔放大,一脸震惊。 在水无月的眼中,四大侍卫变得不一样了,张龙被一只剑刺穿了心脏,赵虎的脑袋和脖子分家了,王朝的胃和腹部已经没有了,透过空荡的部位可以看到前面的景色,而马汉的头却像是被什么踩扁了一样,血肉脑浆混合在一起,若不是看了先前三个人,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马汉。 震惊中,水无月再看看包拯和公孙策,只见,包拯的心脏被掏空了,公孙策的脖子有一道血痕。再看看白玉堂和蒋平还有展昭,他们三个倒是没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死亡方式,难道说,他们要在这里丧命吗!? 第二十一章 命运的变数 是的,水无月的眼睛是可以预言一个人的死亡方式,通常是在接近死亡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们的死亡方式。只是这一次,水无月却可以看见他们除了是怎么死的以外,还能看见是被什么弄死的。 就拿上次那个被花盆砸死的大叔来说,水无月只看见对方的脑袋出血了,意思就是会有东西砸到他的脑袋上,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这一次,竟然清楚的看见张龙是被一柄长剑刺穿了心脏而死,可是其他人就看不见是被什么所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仔细看了看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又是处于两个岔路中间,而张龙离左边的路最近,所以,这就意味着走左边的路会死,而他们回开封府的路线刚好是左边。 可是,这么诡异的死亡方式,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连义父和公孙先生都会出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蕴,你去张大哥身边守着,尽量保护他们四个。”水无月吩咐完小蕴后,拍拍肩膀上的古筝说:“灵灵你在吗?赶快出来!给我保护义父!”灵灵原本在睡觉,听见水无月的声音后就立即出来了。 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水无月的举动,水无月一脸担忧的问包拯:“义父,左边的路不能走,否则,伤亡惨重。不知道右边能绕路回到开封府吗?” 公孙策想了一下,“我们现在是在郑州,再走个三天就能到开封府了,若是从右边走,要走半个月的水路才能到达颍昌府,又要十天半月的时间到达南京,紧接着是一个多月的路程到达东京。” 包拯皱着眉头捋捋胡子,“无月,你为何要改变路线?”水无月咬咬下唇,“我看见四大侍卫、义父和公孙先生的死亡方式了,只要我们走左边。”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公孙策皱了下眉头,“无月,你看见的死亡方式,有可能化解吗?抑或是,一定要死?” 水无月叹口气,“化解,我所知道的化解就是不让大家接近危险处,至于他们怎么选择,我就没有权利去阻止了,因为那是他们的命。” 包拯捋捋胡子,问:“那大家的死亡方式都是怎样的呢?”水无月把大家的死亡方式都说了出来,这时候,公孙策提了个意见,“既然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死亡方式,那么待真遇见危险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避免这些致命处,不按这个套路呢?” 水无月一脸担忧的表情,抿抿嘴说:“老实说,我不知道,每次我告知他们,他们都不理我,甚至有些人还会把我当成疯子。至今,从来都没有一次成功的化解过,因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旁人无法干涉,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命运,旁人也不好干涉。” 白玉堂冷哼一声,“我管他哪路妖魔鬼怪,绿林败类,既然你也说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既然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死亡方式,就按公孙先生说的,格外注意那些致命处,改变套路拼一拼!” 相比白玉堂的潇洒,展昭倒是显得有些拘谨,他沉重的摇摇头反对说:“我不同意,大人身负江山社稷的平衡与安危,如今朝中能牵制那些恶贼的就只有大人了,其他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若少了大人,他们就没那个胆子敢跟恶势力斗争了,我不同硬拼!” 白玉堂轻蔑的瞥了展昭一眼,“如今,你身在公门,怕这个怕那个,呵呵,小猫儿,早年闯荡江湖的时候,那无畏无惧的胆色,你已经消失了。如此胆小之辈,我白玉堂若还把你当做对手,传出去都会让江湖人不齿!” 水无月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襟,“五哥。”展昭并不在意,只是冷傲的说:“倘若,我只是孑然一身,依旧是江湖草蜢,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大人不同,试问,当天下苍生和个人安危有着密切联系的时候,白兄又如何以对?” 白玉堂不说话了,在江湖豪荡惯了,到真没想过这些。水无月沉思一会,根据记忆,倘若这真是北宋的历史,那么义父起码也要把官到柩密使的程度,历史说最高也就是首相这个职位,命不该就此结束。 赌一次还是不赌呢?相信历史,赌一次就会成功,倘若历史有变,这次的赌局就会输。怎么办怎么办? 公孙策看出了水无月的疑虑,于是问:“无月,有事就说吧。”水无月秉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心态把包拯的最高官职和病死的时间说了出来,所有人都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看来无月的能力不仅仅是预言死亡的方式,还能预言一个人的未来。不过水无月说的不肯定,都是用“可能”两个词来陈述。 就在这个时候,小蕴眉头一皱,“有妖气!”灵灵也抬头看了看左边的路口,“有狐狸的骚味,难道是那天逃走的妖狐?” 水无月心里一惊,那只妖狐的实力很强,听小蕴和灵灵说,狐狸的报复心很重,上次让他逃了,这次恐怕真的是要来报复的。 在场所有人都全副武装戒备起来,公孙策眼里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四大侍卫,四象乾坤阵!”阵型是四大侍卫站成四方形,包拯站在四方形里的左边,公孙策站在四方形里的右边,二人盘膝而坐,四大侍卫把二人包围在里面。 包拯和公孙策主乾坤阵,四大侍卫主四象阵,此阵是可以御邪的,公孙策此生最爱研究阵法,曾经也靠着各种奇门阵法保护过重要的证据。 白玉堂、蒋平、展昭、小蕴全副武装的盯着左边路口赶过来的妖物,灵灵护在四象阵的周边跃跃欲试。水无月惊奇的发现,四大侍卫退后摆阵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但是包拯和公孙策只是在周围移动了几步,所以身上的伤口没消失。 水无月灵机一动,“义父,公孙先生,你们跟四大侍卫向后退点,一会打斗的时候,你们站在最后面!”听见水无月的话,虽然大家不明白所为何意,但对水无月却有一种无形的信任,纷纷后退。 水无月架着琴,护在四象乾坤阵的前面,这一次,每个人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看来,有些时候,这些命运的变数真让人惊奇。 天空如同白色的海贝,纯净的没有眼泪,现场一片安静,颇有暴风雨欲来的前兆意境。 小蕴说妖气越来越重了,灵灵说狐狸的骚味越来越重,而水无月则是听见好多轻盈漂浮的脚步声。 玉指晶莹,触落琴弦,敌人来了! 小蕴恢复了本体的状态,那身形仿佛又大了一些,一张一闭的嘴时而吐出团团的雾气,寒冷无比。灵灵周身泛滥着白色的光芒,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神仿佛多了一种深邃。 前面的三个大男人持刀仗剑的样子很帅气,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身上金色的光芒好像更甚了一些,是为了正义而战斗,所以大家身上的金色光芒都更加耀眼了吗? 一群黑色的狐狸蜂拥而至,天哪!没有人,都是黑色的狐狸!每只狐狸大约半米大,一双双幽深暗绿的眼睛阴狠的盯着前方几人。 ****两军对阵,互相僵持着谁也没动手,那群狐狸的背后慢悠悠的走出来一个高傲的银面狐狸,与先前在知府的府衙里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一只腿瘸了,拜水无月所赐! 灵灵双眼盯着银面狐狸,奇怪的说:“咦?看来我的功力真的增加了,上次还看不透他的技能,这次居然看得透。敏捷高,技能腐蚀,灵力强,总体战斗力强,大家小心应付,其他小喽啰到是没什么。” 小蕴奇怪的问:“雪狐和黑妖狐不是约定过吗?每年比试一场,谁输了,这一年就不许出现在凡世,难道说,今年雪狐输了?” 灵灵不明所以,“我也好久不问世事了,月主人,这种黑妖狐在三界内都是通杀的对象,没道理雪狐一族今年会输呀!” 这种黑妖狐?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还有另外一种黑妖狐?想着想着,就听那只银面黑妖狐哼哼两声,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前面那些黑色的狐狸纷纷竖起了毛发,刚想冲过来,一道白光出现,无比刺眼。 第二十二章 谁敢动包拯? 白光闪现,无比刺眼,无论是黑妖狐还是水无月这一方,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眼睛。 浑厚的怒吼声传来,“师弟,你个叛徒,终于抓到你了!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白光散去,空中站着一黑一白两个人,一身白衣服的是一位老者,他有着碧绿色的眼睛,白色的头发,屁股后面有一只白色的尾巴在缓缓摆动。 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长得很是俊俏,白白嫩嫩的皮肤如同婴儿一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只是,这双大眼睛在怒气冲冲的盯着银面妖怪。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预兆,所有人都进入了沉睡中,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刚才仿佛是一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 公孙策一脸疑惑的看着包拯,“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包拯摇摇头,“本府也不知道。”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水无月,或许是因为水无月有预言的关系吧。 水无月也摇摇头,“看我也没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包拯点了点头,“那你看看我们现在还有没有事?” 水无月看了看后说:“当你们走到某一个地点的时候,我才能看得出来,当你们退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了。其实,要想看看有没有危险,找人上前左右两边走一下,我就能看到了。”水无月这句话就是在解释刚才为什么让他们退后的原因。 而大家也似有所悟的理解了水无月的能力,张龙自告奋勇的说:“大人,我去吧。”马汉也向前一步,“我也去,正好我们两个人。”包拯点头示意,二人得令而去。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了岔路的地方,水无月摇摇头,“没事了,我们走原路就好了。” 灵灵一脸疑惑,喃喃自语的说:“怎么感觉这能力像是雪狐一族?”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了,刚才那句话谁都没听见。 小蕴还是变成了一匹小白马,就这样,几人各自带着刚才的疑问走到了下一站,距离开封府,还需要路过一个城镇——郑州,出了郑州,就是开封府的范围内了。 在郑州城里,展昭找到了一家客栈,水无月等人先前进入客栈,四大侍卫架着韩岳和洪宇跟着走了上去。 官差带着犯人来客栈,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很少看见而已,所以客栈里的人都好奇的看了两眼。 展昭一共要了两个桌位,四大侍卫和两个罪犯在一起,水无月那桌就不用介绍了。 坐下以后,水无月才想起银子的事,因为赶路这么久,第一次在客栈,第一次意识到银子的事,她放在白玉堂给她买的小钱袋里的钱一直都没动呢。 只听,水无月幽幽的说:“义父,我才想起来个事,我在倚香阁第一天有十五两银子,第二天洪宇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一共六十五两。”说完,把钱袋拿了出来递给包拯说:“义父,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银子,应该不算是贪污受贿吧?我可是真真实实的卖了几首曲子哦!” 包拯露出难得的笑容,“这是你的劳动成果,你想怎么处理?”水无月总觉得和包拯说话有压力,但是也能学到很多道理,这次,该不会又是要考验我什么吧? 挠挠脸蛋,水无月说了一句特老土的话,“说实话,我是想给一些贫苦人家的百姓来着,不过,又不想。”这确实是水无月想起银子的时候冒出的想法,不过仔细一想,又不想给他们,所以矛盾至极,还是把银子拿了出来。 包拯捋捋胡子,笑着问:“为什么?”水无月抿抿嘴,“怎么说呢,我是怕有些人在得到好处了以后,会以为天下总有掉馅饼的事,会总惦记着有一天我还会送给他们银子。到时候,他们不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那我岂不是害了他们?” 白玉堂扔进嘴里一颗花生,不明所以的问:“这有什么的?我跟四哥他们经常这么干,我看有的人还很好,没什么你说的那个情况。” 公孙策笑了笑,“白五侠此言差矣,人与人不一样,有些人会怀着感恩的心,有的人,真的如无月所说那般。” 白玉堂挠挠头,“这我还真没想过,我只是想从那些贪官手里掏出点油水来,然后救济给那些贫苦的人,真的会害人吗?”白玉堂此时已经弄不明白了。 包拯笑了笑,没想到,初步涉世的无月,考虑的竟然比白五侠这等闯荡江湖多年的人懂得多,这实在是难得呀!不过,若是让她养成什么都问,而不自己思考的习惯,此等人才可就浪费了。 在包拯这里,你别想张嘴就问,问了就能得到答案,此人精通推理,爱好推理,他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有答案的,他会把你训练成和他一样爱推理的人。 只见包拯扯开话题说:“本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水无月一脸汗颜的看着包拯,果然为人处事和人就不一样,问个问题,还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一个故事,无奈叹气。 包拯又继续说:“有一只很傻的猫,它在河里抓了条鱼,一路叼着回家。在路上,它看到一个农民在收割庄稼,突然,它的灵机一动。说,如果,我也把鱼种进地里,那明年的秋天,我不也是收割无数条鱼了吗?于是,它抓了好多鱼,统统种在地里,学着农民一样照理这些鱼。” 包拯说到这,水无月已经想起来小时候听的这个故事了,可是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怎么会联想到这个问题? 包拯的声音继续想起,“在等待鱼成熟的时候,它和往常一样自己去河边抓鱼吃,日复一日的等待着鱼成熟。到了来年,它再到地里一看。” 所有人都头冒黑线,这是什么故事呀?傻子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包大人怎么还讲的这么起劲?只见包拯淡淡一笑,“果然,地里长出了鱼,各个丰盈饱满。” 最后一句话,让人大跌眼镜,怎么可能?包拯笑着端起茶杯,只是喝茶,再没言语。这莫名其妙的笑话,公孙策也是在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的。 水无月看了一眼包拯,噗嗤一笑,“万事皆有可能,只要肯做,就有办法。而且,皇天不负苦心人。”义父啊义父,你果然另类,难怪你会流芳千古,世人称颂。 水无月这句话更是说的大家一头雾水,外加看到包拯和公孙策的脸上露出的赞赏,更是一头雾水。这俩人,若说不是父女俩,谁信啊?就差血缘相同了!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水无月抓着白玉堂的胳膊,如同妹妹撒娇一般,“五哥,一会陪我去买些种子好吗?还有一些家禽什么的,四哥昭哥也来帮忙吧,最好让那两个坏蛋也帮忙拎东西。” 公孙策呵呵一笑,“大人,不如等下休息够了,我们集体去购物如何?”包拯捋捋胡子,没回答公孙策的话,只是说:“商,也有奸。” 水无月淡淡一笑,“义父是忘了无月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吗?”包拯呵呵一笑,“公孙先生,就如你所言,休息过后,集体购物。” 展昭是跟在包拯身边久了,话听到这也明白了,就是去买一些种子、家禽,让他们靠着自己的劳动而获得食物,这样腐败的思想还会减少一些。 其他人也是在水无月讲解过后才明白的,听过之后,大家都不禁汗颜,不就一句话就搞定的事吗?至于整个故事,然后再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吗?虽然大家都不理解,不过跟在包拯身边久了的展昭倒是理解。 在大家购物的时候,展昭笑呵呵的说:“无月,大人一般在栽培人才的时候,都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就说我吧,当初他也是一个故事,抑或是一个动作之类的这么培养我的。” 白玉堂不屑的看了一眼展昭,“你?人才?哼!”只是说到这,就不说了,摆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展昭向来不跟白玉堂计较,只当是蚊子声飞过。 水无月噗嗤一笑,这两位冤家,如果是一男一女,估计会成为一对吧,想到这,水无月不禁又笑了出来,弄的展昭和白玉堂两人莫名其妙。 买完东西,银子一点都不剩,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凭借着包拯的分析,水无月看人的本事,一一分给了那些贫苦人家,不过也只有郑州的人有福了。 分配种子家禽的时候,也不忘了做思想工作,顺便再减少一些腐败的思想。 待这一切都搞定之后,众人皆回客栈休息。城外烟尘扑扑,马蹄声淹没了街巷人群的吵杂声。重步兵,弓骑兵,轻骑兵等各种兵风风火火的进城了。 第二十三章 若是男儿身 兵临城下,看那阵势,好像是要打仗? 这些兵别的地方不去,只是朝着包拯那家客栈走去,领头还有一个两鬓白发的人。到了包拯所在的客栈后,领头的人朝着后面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 街巷的人都纷纷避开,躲到一个小角落里看热闹,包拯房间里,水无月、公孙策、展昭、白玉堂和蒋平原本在聊天,一听见外面有动静就警惕了起来。 展昭站在窗外看了看,然后转头说:“大人,是庞太师。”包拯皱了下眉头,“庞太师为何会来郑州?” 水无月好奇的凑到窗外看了看,“昭哥,那个领头的人是不是庞太师?”展昭点点头,“是。”水无月托着下巴,“此人,头脑精明,心思缜密,没良心。”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一笑,只听展昭说:“形容的很贴切,他做出来的事,就是这个写照。”水无月哦了一声,“此人身上黑气缠绕,眉宇间有一个黑色的剑状,他的一只手很大。” 包拯奇怪的问:“这是什么意思?”水无月叹口气,“被黑气缠绕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手那么大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隐约能理解手很大的含义,应该就是要表示一手遮天吧。” 公孙策皱了下眉头,“一手遮天,现在朝中的状况,有大人在,他还无法一手遮天。莫不是,日后他要造反?” 包拯立即打断公孙策,“公孙先生,不得妄下断语。”语毕,开始琢磨着水无月的话。 “啊!他进这家客栈了!”水无月好奇的说了一句,包拯又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多客栈,偏偏选中这一家?” 展昭沉思了一会,“该不会,是冲着大人来的吧?”包拯摇摇头,“不清楚,静观其变吧。” 水无月竖起耳朵听着庞太师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咦?怎么越来越接近我们这呢?” 话刚说完,门外就有人敲门,站在门口的蒋平看了一眼包拯,包拯点点头示意蒋平开门。 不出所料,果然是庞太师,年纪估计要比包拯大一轮,一脸冷酷的表情,一身华丽的服饰。 包拯笑了笑,起身说:“见过太师。”庞太师摆摆手示意包拯不必多礼,怎么说,太师一职可是一品大员,开封府尹不过是三品而已,见了总要行礼。 庞太师坐了下来,直入正题,“老夫奉皇上旨意,来押解犯人回京的。”水无月皱了下眉头,案子都还没判呢,就来拿人? 包拯捋捋胡子,“口谕?”庞太师点点头,“是口谕,抗旨者,杀无赦!”包拯看着庞太师的表情,依旧是冰山,古井无波的表情,看不出是真是假。 只见包拯双手背后,看着窗外说:“案子尚未审,皇上为何要太师来拿犯人?”庞太师冷哼一声,“皇上做什么事,难道还要一一向你解释不成?” 包拯笑了笑,“非也,不过,太师恐怕不知道,本府这里有一道密旨。”庞太师眯着眼睛盯着包拯,冷冷的说:“什么密旨?” 包拯点着展昭点点头,随后,展昭拿出尚方宝剑,“密旨就是圣上的口谕,这次侦办的案件,倘若途中有人阻挠,尚方宝剑,先斩后奏!” 庞太师冷哼一声,“笑话,皇上来阻挠,你敢斩皇上吗?”包拯轻轻一笑,“本府不敢,但是敢斩来执行任务的人!” 话说的盛气凌人的样子,庞太师脸一绿,咬牙切齿的说:“包拯,你可知道违抗圣旨是什么罪,老夫不会手下留情的!” 包拯眉毛一挑,“难道,庞太师接到的口谕里,也有先斩后奏吗?”庞太师冷笑一声,“皇上的口谕里没有,不过,太后的口谕里可是说,要回京亲自审案,你若敢阻拦,老夫这几万大兵可是要专门为了抓包大人而出动了!” 前言不搭后语!水无月眉头微微一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皇上抬出来不行就抬太后,据说这太后已经是皇上的生母在位了,和这位庞太师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能派庞太师做事?另外还带来了几万兵马,是太后给他的权利吗? 其实,水无月还是不了解北宋时代的事,调集兵马对庞太师来说是易如反掌,虽然现在的太后换人了,不过,庞太师手里的兵权还在,有许多部下都是庞太师的亲信,要调集,根本就不用太后或皇帝给权利。 而皇帝要收回权利,就必须有明确的证据和借口,否则,部下不服,引起兵变,大宋可就得不偿失了,内斗起来,渔翁得利的可是西夏,辽国,高丽等国家。 包拯笑了笑,“太师,你看这样如何?我有皇上最先的口谕,你有皇上现在的口谕,皇上本意就是要压他们回京,而后太后需要亲自审案,正好本府也要压他们回京,不如一起上路如何?” 庞太师也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许久后,淡淡一笑,“没问题。”水无月皱了下眉头,这个人没良心的,因为在他的良心上有一条狗在嚼他的良心。说不定,在路上会做出什么事! 而后,庞太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既然包大人肯合作,那么,我就把这些大兵都撤了,希望包大人别怪老夫,老夫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既然没有万一,那就撤了吧,留下几个护卫我们回京的就好。” 水无月又皱了下眉头,这又是什么怪举动?而且,庞太师又提议尽快动身,马上就走! 包拯虽然奇怪,不过再三考虑过后,还是同意马上动身走了。 当水无月牵来小蕴的时候,庞太师眼睛一亮,“这匹马,长得好特别,如此雪白的毛色,还是第一次遇见,虽然还小,却是如此俊俏,不知姑娘是从何得来的?” 水无月淡淡的说:“捡来的。”庞太师嘴角微微上扬,仔细打量着小蕴,看得小蕴很不舒服,只听庞太师说:“老夫能把此马训练成千里驹,能给它最好的条件,不知姑娘能卖给老夫吗?” 水无月淡淡一笑,“在庞太师眼里,什么都是能用钱买得到的吧?真的很抱歉,我的马是有灵性的,好人坏人分的很清楚,若坏人敢碰她,不死也残废。如此宝马,用金钱来衡量,岂不是玷污了她?” 哦耶!月主人帅呆了耶!小蕴暗自兴奋,眼睛都要笑起来了,不过怕人发现,还是控制住了。 庞太师盯着水无月看了半天才说:“听说,你是包大人的义女?”水无月抿嘴轻笑,“在庞太师的眼里,义女是怎样定义的呢?是比亲女低一等呢,还是怎样呢?” 庞太师的脸上有了点怒气,水无月字字针对他,就如刚才义女的事,听闻庞太师的义女众多,但都被他当成了玩具一样送给了那些权贵、王孙,笼住了人心,水无月这么一说,明明就是在讽刺庞太师。 看到庞太师脸上的怒气,水无月微微一笑,“虽然,无月不知道,在太师的眼里,义女是怎样的定义。不过,义父待我犹如亲女一般,在他的眼里,无论是义女还是亲女,抑或是黎明百姓,都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义父绝对不会利用我们,不会把我们送给那些权贵。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权贵又有几个靠得住?当有一天,容颜老去,眼角有了岁月的年轮,还能得宠多久?” “哼!”庞太师轻哼,甩袖而去。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纷纷抿嘴偷笑,只听展昭笑着说:“无月真是厉害啊,除了大人以外,还没人能让庞太师绿着脸甩袖而去呢。” 包拯心里若有所思,对于水无月,他确实爱如己子,不过,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太多梦幻了。而且,水无月的聪慧实在让包拯震惊,其对世事的领悟能力,对世事的分析能力,倘若她是男儿之身,包拯一定会大力提拔她为朝廷效力。 不过,女儿家家的,如何参与朝政呢?包拯之所以要求贤若渴,为朝廷注入新鲜的血液,完全是因为朝中有些人的势力太大了,单凭自己这方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多少次,平反了多少冤案,还不都是因为那些为官者心术不正,即贪又奸吗? 听见包拯的叹气,水无月关心的问:“义父,怎么了吗?”包拯摇摇头,“哎,倘若,你是男子该多好。”说完,上了马车。 展昭看着包拯的背影,又看了看水无月,也不禁叹口气,“是啊,倘若你是男子,就可以在朝中为官,正义的力量,又大了一些。”说完,骑上马跟在马车旁边。 水无月也望着马车和展昭,若有所思,倘若,我是男子?朝中为官?正义的力量? 第二十四章 预言 “啊!大人,我不行了。”王朝捂着肚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马车上,包拯撩起车窗帘,皱着眉头看向摔下马的王朝,同时在马车上的还有庞太师、水无月、公孙策。 马车停了下来,几个人都围着王朝担心的问,奈何王朝就是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叫疼。 水无月看了庞太师一眼,狠心一咬牙,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就用曲子治疗王朝吧,毕竟人命关天。 可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灵灵就在水无月的脑海里说:“别冲动,王朝他没事,是装的。”水无月闻言,立即好奇的看向王朝,如果,王朝是在演戏,那这家伙还真演戏的料子,不仅仅表情很逼真,而且额头上还能冒出汗? 水无月把手放在唇边,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为什么要装肚子疼?有什么目的吗? 展昭皱了皱眉头,“大人,还是让张龙送王朝去附近的医馆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包拯捋捋胡子,“我们一起跟着去吧,看看是什么病。” 庞太师立即阻拦,“包大人,我劝你还是别耽误进京的时程,就如展护卫所说,派个人送他去医馆就行了,反正,少两个人,老夫也一样能保护包大人的安全。” 水无月嘴角微微上扬,如果我没猜错,王朝是要单独行动,做一些秘密的事吧?庞太师带着皇上的口谕而来,本来就有很多疑点,而且,皇上不行就搬出太后,现在的太后和庞太师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怎么会委任庞太师做事呢? 不仅仅如此,口谕向来都是传给最信任的人,仁宗皇帝赵祯,虽然表面看着很怕大臣,实际上,却是在巧妙的利用这些大臣,以达到制衡的效果。 在某件事上,天枰倾斜了,皇家就会使用制衡的办法,不过,这次的贪污案件,除了洪宇这个皇亲国戚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既然当初皇帝让义父彻查此案,就应该明白其中要牵扯不少人,他也会衡量天枰的平衡。 既然衡量过了,为何还会派庞太师来阻拦义父呢?除非,其中又有一些什么变故,或者,庞太师根本就是假传圣旨! 这个后来的太后,虽然后人流传她面慈心善,不过历史始终是历史,有些事需要证实,而不是盲目的去相信。 如果真的如同历史所说,她不会为了亲妹子的孩子就干预朝政的,如果,不同于历史,那么她出面干预还是有可能的。 王朝这次单独行动,估计就是要向皇帝要个最切实的说法吧?最近水无月和包拯等人闲谈,提到了开封府的令牌之事。 天下皆知,开封府的令牌就属于是进皇宫的通行证,任何开封府的人,只要手持令牌,就可以放任进皇宫面圣,任何人不得阻拦。而且,开封府的令牌还有另一个意思,手持开封府令牌者,除非皇帝亲自下令,抑或是包拯亲自出面,否则任何人不允许斩杀此人。 这是包拯上任开封府以来,皇帝给的特权,而且,一把尚方宝剑,从包拯刚从小官当起的时候,就给了他。虽然没有最高的职位,但是这把尚方宝剑却让包拯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王朝是开封府的人,一样有着令牌,所以水无月认为他会带着令牌,日行千里赶到东京,进宫面圣,跟皇帝要个确切的说法。 不过,让我很好奇,义父究竟是如何知会他的?难道是庞太师在讨论小蕴的时候吗?可是,那个时候,义父就在我身边,四大侍卫都在押解犯人啊。 看着包拯一脸真的担忧的样子,水无月更加好奇,包拯说话,向来都是只说实话,从来不说假话。即便是忽悠人的时候,也只是含糊不清,抑或是根本就不说,但绝对不会说谎,更何况是演戏呢? 还有,在场,除了庞太师的人以外,各个都是一副关心的眼神,这是为什么呢?目送着张龙把王朝带走了,水无月抿抿嘴,扶着包拯上了马车。 车上,没有人说话,只有马车的车轱辘压着黄泥土的声音,还有混乱的马蹄声。 水无月闭着眼睛冥思,外面每一个马蹄声她都听的清清楚楚。自从修炼了内功以后,无论是视力、听力都变得特别灵敏。 嗖嗖~~ 哗哗呼呼~~ 好像空中有什么在飞,声音逐渐靠近,水无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距离在很远的地方,时而有脚步声,时而有在空中飞时的声音,好像是轻功。于是撩开窗帘问展昭和白玉堂,“五哥,昭哥,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什么声音?” 两人仔细听了听,纷纷摇头,白玉堂不解的问:“无月,你为什么这么说?”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仔细听了听,还是没错,那声音时而有脚步声,时而有在空中飞时的声音,除了轻功,应该没有什么能照成这样的效果。 水无月抿抿嘴,“五哥,昭哥,你们要随时留意下前方的动静,我感觉,好像有会轻功的人朝着我们的方向前进。” 白玉堂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水无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车上的庞太师,淡淡的说:“你忘了,我会预言的嘛!听见远处的声音后,就用能力去查看了一下,奈何这些人距离我们太远,我只看到模糊的画面,那样子像是在用轻功飞行前进。” 话刚说完,又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停止了,好像是停在了什么地方不走了。于是水无月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又说:“他们停在一个地方不走了,由于距离还是很远,所以依旧没看清。”当然,她让庞太师知道她的能力,是有目的的。 这话番话说下来,不仅仅展昭和白玉堂发愣,连包拯和公孙策都好奇的互相对视一眼,水无月从来没说过,她的预言能力还能看到未来的画面,这让大家很惊奇。 不过,最惊奇不过庞太师了,他一双如冰般寒的眼睛盯着水无月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注意到了庞太师的眼神,水无月冲着他微微一笑,“我会预言,没什么奇怪,准或不准,日后自见分晓。” 庞太师冷笑一声,“真那么准,那就给老夫预测一下未来如何?”水无月盯着庞太师看了半天,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半天,幽幽开口说:“太师真要我说吗?” 庞太师沉默着看着水无月,想了一会说:“但说无妨。”水无月捋捋鬓角的发丝,淡淡的说:“我预测未来,是需要消耗能力的。所以,你要付出相应的价钱,否则,我是不会说的。刚才已经预测了太师的未来,只要肯我一千两黄金,我就说。” 庞太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说:“这些银票够一千两黄金了。”水无月接过银票,笑了笑,递给包拯说:“义父,这是女儿挣得钱,您帮忙保管吧。” 然后,转头看向庞太师,“太师是要单独说,还是要在这里说?”庞太师冷笑一声,“就算你单独跟我说了,转头你义父问你,你不还是一样照答?” 水无月淡淡一笑,“我有我的原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只要对方不愿意,就算是义父问,我也不会说,信不信由太师了。” 庞太师看了看包拯一眼,然后自信满满的说:“哼,你说吧,老夫早先请过许多知名大师为老夫算过,也不怕你说。” 水无月抿嘴轻笑,“太师请来的那些人,无非是说太师不是人……”说到这,顿了顿,勾起包拯和公孙策的好奇心,和太师投射过来的凌厉目光后,又继续说:“是一条龙。” 庞太师皮笑肉不笑的说:“少说没用的,说你的预言!”水无月慢悠悠的捋捋鬓角的发丝,淡淡的说:“我预言到太师有两条命运,第一个,是一直保持着太师的勋爵,手握着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后安静的老死。另一个,被开封府的铡刀铡死。” 包拯和公孙策又对视一眼,庞太师脸色铁青,“为何另一个命运是被开封府的铡刀铡死,没有过程吗?”水无月淡淡一笑,“太师心里有数,做了什么事,才能被开封府的铡刀铡死?而且,是狗头铡。” 水无月说的那认真的样子,就好像真的看到庞太师的未来了一样,那表情看着让人心里发怵。 话刚说完没多久,马开始吁吁的乱叫,蹄子不断的在地上踩踏,紧接着,就听见白玉堂说:“有埋伏,大家小心!” 水无月的头原本是看向车窗外的,听见白玉堂的话后,才慢慢转过头来,冷眼看向庞太师,随后,微微一笑,“果然有埋伏,看来,我的预言并没错,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画面。” 语毕,水无月和庞太师互相对视…… 第二十五章 实力 撩起车窗,水无月定睛看那些埋伏的人,身着普通服饰,黑色的蒙面巾盖住了半张脸,目露凶光。 水无月依旧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庞太师,嘴角微微上扬,“免费为他们预言一次,他们埋伏的结果是——死!” 庞太师浑身一震,有些不信的说:“我看他们各个武功高强,只怕,有危险的是我们吧?”话刚说完,有个人拿着刀砍向张龙,而张龙的背部是对着那个人的。 就在快要砍到张龙的时候,突然从那个人的右边冲出一匹白马,前腿一抬,狠狠一踹,踹飞十米远,而且是背部贴着地面滑行,带出一道血痕。 看到这的时候,庞太师的眼里很显然是对这匹白马颇为吃惊,他自然想不到这匹白马真如水无月所说那么有灵性。 不用说也知道,那匹白马就是小蕴啦。水无月淡淡一笑,“小蕴就是有灵性,不仅仅不让坏人骑她,还会保护好人。” 庞太师的眼睛阴狠狠的盯着水无月,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不过这一举动让包拯和公孙策一览无遗,同朝为官那么久,这两人也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庞太师阴狠狠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要杀人了!平日的庞太师虽然眼神冰冷,却和阴狠不一样,虽然狡猾,却不会轻易有杀意。 不过,这杀意却是一闪而逝,庞太师冷静过后,眼角竟然有一丝笑意,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从有埋伏开始,水无月已经把古筝拿了出来,以便适当的时候偷袭一把。车外的战斗虽然激烈,不过白玉堂和展昭他们打起来却很轻松。 撂倒了一个人后,白玉堂愣了一下神,自语了一句,“怪事怪事,怎么感觉功力提升了那么多?”没时间思考,撂倒一个还有一个,埋伏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足足有五十人,各个功夫了得,内功深厚。 以白玉堂看,这场仗未必会赢,却没想到撂倒了一个人后,才发现不是他们功夫不够高,而是自己的功力提升了。 展昭在打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本来自己还在奇怪呢,没想到偶然听见白玉堂的一句自语才知道,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奇怪为什么功力会提升。 同样的,四大侍卫也有共同的想法,不过,眼下的情景是先撤退敌人,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蕴还是依旧没事在背后偷袭一下,等敌人追赶过来的时候就带着他们绕圈跑,此马的灵性超乎常人所料,看得庞太师一愣一愣的,也耍的敌人团团转。 就在小蕴玩心大起,正在逗着敌人的时候,没注意到马汉和王朝那边,以至于两人分别在胳膊和大腿上受了一刀。 水无月也没来得及偷袭成功,弹奏曲子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不过,琴的气劲还是打在了敌人的身上,已经见血。 这回不仅仅是小蕴让庞太师惊奇,水无月的伤人乐曲更让他惊奇,原本会预言就够震惊的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就在这个时候,水无月灵感突然一来,如果,他们在战斗,而我在他们受伤的时候弹奏治疗乐曲,那不就是等于我方的人都是不死之士了吗? 想到这,水无月刚想改变旋律弹奏治疗的乐曲,不过,庞太师在这,水无月有些顾虑,她已经暴露出太多的实力了。 首先是预言,预言这种能力,说白了,就是起到吓唬庞太师的作用,好让他别轻举妄动,顺便吓吓庞太师,让他在未来的人生路上收敛点,免得真的作茧自缚,人家还能化蝶而出呢,而庞太师充其量就是被憋死了。 再来是乐曲能伤人,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不趁机偷袭一把,赵虎和马汉被砍那一刀,还来不及躲过敌人砍下的另一刀。 早在拿出古筝的时候,水无月就已经要保留实力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弹琴!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被逼无奈而弹奏出来。 包拯捋捋胡子,面不改色的看着车窗外,也不是现在才开始面不改色的,而是从一开始,包拯的面色就没改过,依旧是那副老k脸配着一双智慧而慈祥的眼神。 公孙策最开始是皱着眉头,不过在听见水无月的话后,眉宇间的“川”字瞬间消失。 嘶~~ 蒋平的扇子划过敌人的喉咙,一道血痕出现在敌人的咽喉处,在看对方瞳孔渐渐放大,那举着刀的右手慢慢放了下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灵魂接受审判去了。 噗~~ 小蕴抬起前腿,毫不留情的在一个敌人胃部一踢,鲜血透过黑色的蒙面巾喷散出来。小蕴连忙躲开,暗叹一口气,心道:还好我躲得快,不然我这身雪白雪白的毛发岂不是被你这脏血给玷污了,哼! 咯噔~~ 白玉堂抬起右腿,一个回旋踢,踢在了敌人的脸上,这一脚气劲十足,对方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还有几颗牙,咯噔的声音估计就是牙齿在黏稠的血液中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啊!” “哦!” “呃!” “唔!” “……!” 随着各种声音的落幕,一个个敌人应声而倒,直到剩下几个人的时候,展昭大喊一声,“抓活口!” 赵虎马汉齐声大喊:“是!” 包括白玉堂和蒋平,都点头回应展昭。无论平时怎么斗,真到正经事的时候,猫鼠绝对会联手一齐对抗敌人,事情过后,就当没一起奋斗过一样,该怎么斗还怎么斗,该怎么吵还怎么吵。 眼看就要胜了,不知道从哪飞出一些暗器,犹如暴雨梨花一样发射出来。对于这突如起来的暗器,很显然大家都没留意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暗器已经接近了。 好在白玉堂、蒋平、展昭的反应能力强,几剑挥下去就挡住了暗器。不过,还是被刺进了几根暗器,到底没躲过。 而赵虎和马汉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两个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在暗器快接近他们两个的时候,小蕴突然张嘴了。 一看小蕴张嘴了,水无月立即放下车窗帘,刚好赶在小蕴释放能力的时候挡住了一切镜头。 庞太师察觉不对劲,连忙撩开车窗帘,不过,结局已经出来了,敌人和庞太师的人全部死亡,而白玉堂、蒋平和展昭则是中了几根暗器,赵虎和马汉被小蕴保护着,一根暗器都没中,除了身上被砍的伤。 白玉堂三人各自封穴护住心脉,展昭发紫的嘴唇咬着牙说:“暗器有毒!”语毕,三人齐齐坐在地上运功逼毒。 老天,这不是逼着水无月在庞太师面前暴露更多的实力吗?虽然,水无月的实力还不仅仅这些,例如,轻功啦,疗伤的乐曲啦,杀人的乐曲啦。 不过,解毒的乐曲是必须要用上了,狠心一咬牙,管他三七二十一,弹了再说! 玉指轻抚琴弦,清澈的琴声悠扬的响起,冲散流云,划过天边…… 庞太师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水无月在敌人都死了的情况下还弹琴,不过,看到白玉堂三人紫的发黑的唇渐渐变回那肉色的唇时,才明白,琴声可以解毒! 再次看水无月的时候,冰如寒潭的眼眸里,多了一丝贪婪和笑意,而不是杀意。 观察入微的包拯当然是一览无遗,根据包拯对庞太师的了解,越有实力的人,他越想收拢为己用,若是收拢不来,绝对不让别人得到! 一个眼神,已经让包拯猜到了庞太师的用意,看来,水无月,庞太师是要定了!倘若得不到,毁之。 一滴汗珠晶莹的划过水无月秀美的脸庞,勾出一道完美的曲线,最后落在那粉红色的衣领上,渲染开来,绽放了最后的美丽。 公孙策担心的叫了一声,“无月!”他知道,水无月这是消耗到一定程度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弹奏疗伤的乐曲时,这么一点时间也没事,为什么弹奏能解毒和治病的曲子时,才这么一点时间就香汗淋漓? 既然是解毒,自然比皮外伤要来的重,所以这类的曲子必然比疗伤的乐曲消耗的内力要多,天下之理,其意相通。 灵灵的话突然浮现在水无月的脑海中,“月主人,可以了,他们身上的毒素已经所剩无几了,相信我,停下来,别伤了自己,他们现在是消耗过度,在运功恢复呢,你要保留点实力,当心庞太师!” 这番话,突然敲醒了水无月,她愣了一下神,慢慢收音,停止了弹奏。 当心庞太师! 灵灵既然没说为什么要当心庞太师,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当心庞太师,只是靠着她的直觉,和她那个能看穿敌人的技能吧? 曲音落幕,水无月有些虚弱的说:“义父,你和公孙先生能先下车吗?还有庞太师,也麻烦你下车好吗?” 包拯不问原因,只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两人纷纷下车,他们两个向来都是习惯性的对视一眼,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然后做出相同的动作。 庞太师见状,也没问太多,跟着也下车了,水无月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下了车以后,马汉和赵虎还有小蕴会站在包拯和公孙策的身边保护他,庞太师若敢有什么不轨,相信大家能保护好。 虽然这么做有些太小心翼翼了些,不过为了灵灵的那句话,还是如此小心翼翼的比较好,在车上很不方便,若庞太师真的敢心存歹念,水无月是可以替包拯挨一掌或一刀,但公孙策就顾及不上了。 而且,在车外的赵虎马汉赶上来也不方便在车上动手,总会有些限制,反而在车上的人容易对外施展手脚。 白玉堂三人继续运功,而水无月则是静心冥思,其余的悬念,留给义父去想吧…… 第二十六章 历史 “庞太师啊,不知道你对刚才的事有什么看法呢?”包拯很随心的问了这一句,反正他也不指望庞太师能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 庞太师冷哼一声,“不过就是劫匪而已,看他们这些低贱的衣料就知道。”包拯只是笑了笑,劫匪?他早想到庞太师会这样说了。 展昭渐渐睁开眼睛,冷冷一笑,“大人,属下并不认为他们是劫匪,他们身着的衣料固然是普遍的,不过,他们一身的功夫却是不能忽视的。普通的劫匪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而且他们的实力各个不相上下,恐怕是一个组织里的。” 庞太师又是一声冷哼,“劫匪也有武功高的,别的不说,就你身边的那两位,可谓是‘高级劫匪’啊,平日里没少打家劫舍,只不过他们劫的都是富贵人家而已。可见,是不是劫匪不能用功夫来言论。” “呵呵,那么,太师认为,凭借普遍的衣料就可以断定他们是劫匪吗?这样会不会太果断了一些啊?”水无月笑盈盈的撩开车窗帘,轻盈的跳下马车。 庞太师眉毛一挑,“难不成你想说,你看到了他们过去?”过去?水无月眼珠转了转,然后一一扫过地上的死尸,猛然间看到了一个庞太师的人,他的肝部溃烂了,也就是说,没有今天发生的事,他会死于肝病。 于是,嘴角微微上扬,走过那个人的身边说:“这个人是太师的部下吧?他有肝病,不是吗?”此话一出,庞太师浑身一震。 这一路上,水无月并没和他的部下有任何交集,倘若水无月会看病,也不可能不号脉就知道他有肝病,除非是像扁鹊和华佗那样的神医才能只用看的就知道。 水无月淡淡一笑,“我只是,看到了他生前吃药的情景,还有那张药方上的药材,曾经跟公孙先生学习过,所以略有所知。” 庞太师嘴角微微上扬,冷眼看向水无月,“老夫的过去,你可知道?”水无月愣了一下,记忆中的庞太师,可不是这个样子,就是不知道两者是不是一个人。 在庞太师的眼里,水无月的样子被他误认为是在观看他的过去,因此,他的眼神有一丝恐惧的神色,而包拯他们则是皱着眉头看水无月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在水无月冥思的时候,她也想通了,反正都露出那么多实力了,只要保持着其他的实力不被知道就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本来这探知过去的能力只想吓吓庞太师的,怎奈太过火了,一时间收不住,又面临选择了。 水无月记忆中的庞太师和现在的庞太师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倘若赌一次,说记忆中的那个庞太师,赢了就好说了,输了,就调皮的一笑,说那是骗他的,故作神秘的就说自己知道了,然后再拖延时间。 说办就办吧,看了庞太师那么久,别再让他误会我说不出来,这可就不好办了,不然我这眼睛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都被他知道了。 然后淡淡的说:“我看到了,庞太师曾经担任开封府府尹的时候,那种正气凛然的样子,那个曾经为了后宫不得干预朝政而痛打先皇爱妃尚美人的开封府府尹。”先说这一点,然后看看庞太师的脸色。 果然,赌对了!庞太师震惊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水无月不想说太多,虽然记忆中的庞太师过去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一件事蒙对了,后面可未必,所以只是神秘的一笑,“接下来,我就不说了。” 包拯和公孙策又对视一眼,对于庞太师,他们了解的还太少,那是年轻时候为先皇做事的样子,那时候的包拯还小,还未参与朝政,也没谋一官半职,而先皇那一届的元老也所剩无几,根本没有庞太师先前的传言。 今天听水无月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了,没想到不可一世,总想一手遮天,坏到一定程度的庞太师竟然曾经是个大清官。 水无月突然有个灵感,如果,庞太师过去真的是个清官,那么,唯一让他变的,只怕是那件狸猫换太子的事吧? 曾经,包拯讲过一个版本的狸猫换太子,据说当时皇宫里有一位神医,可以与华佗扁鹊其名了,但是被先皇剥夺了神医的封号,还禁止所有人说他的名字,他叫华雄,自称是华佗的后裔。 华雄被先皇斩首了,就因为他说可以看出两位妃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男是女,古时候虽然很多医生通过号脉都可以看出来,不过没有人敢肯定,只是说:“可能是男孩,可能是女孩。”等之类的字眼。 只有华雄敢肯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当时给两位妃子号脉的时候,很肯定的说两位娘娘怀的都是男孩,而且产期也接近。 因此,真宗皇帝才说,谁先诞下龙子,就封为皇后。 后来,刘妃娘娘比李妃娘娘先诞下龙儿,不过,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微弱的哭喊了几声就再没哭过了,产婆检查一下,发现孩子已经死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李妃娘娘也要生了,眼线回报的时候,庞太师在脑海里转了一下,先不告诉当时的传官,只是叫刘妃娘娘继续向生产的时候那样叫。 并且告诉那些宫女和产婆,孩子死的事不要说出去,一人给一千两黄金,因此大家都见钱眼开,没说出去。而后,庞太师吩咐了下人抱着狸猫还有带着一千两黄金过去买通产婆,等李妃娘娘生了孩子,就把狸猫换过去,把孩子偷偷的抱到刘妃娘娘这里来。 因此,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就这样编写出来了。而根据包拯的版本,庞太师和刘妃娘娘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因此也能看出为什么庞太师会这么尽力帮忙了。 那些宫女产婆自然是被杀了,因为死人才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所以,水无月推断,如果要变,那就是在狸猫换太子的时候,庞太师才彻底的改变了吧。或许,庞太师本来就是在做戏,是一个伪君子。 当时自己的妹妹和李妃娘娘都得宠,所以他为自己的妹妹争光,先赢得好名声,这样妹妹在宫中也能多得一些宠爱。 再来就是自己的妹妹怀有龙种,神医华雄也说是个男儿,将来若是立为储君,得了天下,那还不是他们自己家的江山,就不分谁做皇帝了吧? 可是孩子死了,虽然抱来的一样是龙种,不过不是亲的,一旦有一天,纸包不住火,还是自己掌握了天下才好,所以,在这期间,他从开封府尹升职了,掌握了兵权,为自己留下后路。 当然,这只是水无月的推测,对于这件狸猫换太子的事,一直找不到庞太师的证据,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部下在做,庞太师只有几句话,都没出手过,杀人也是直接吩咐部下去杀,为什么杀人也没说,当然,属下也不能问,主子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不过,历史中记载,包拯是因为狸猫换太子的事而被升为首相的,为什么至今还在开封府任职?看来,历史也不能全部都尽信。 庞太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没说话,只是上了马车后才说:“别耽误了上京的路,赶紧上车吧。” 水无月淡淡一笑,“太师别急,这么多尸体,总要处理下不是?还记得先前的预言吗?有一点,我还没说,那就是还有一个人会存活下来。” 没错,还有一个人会存活下来,水无月很显然没料到有一个人会存活下来,这就是命运的变数,他或许是因为什么而改变了命运。 暗器上虽然有毒,不过他在还没死的时候,就听到了水无月的琴声,因此,毒素也被排出去了,他本身就没受过多少伤,还是最后要留活口的时候,其中的那几个人之一。 庞太师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连忙跳下马车,目光慌张的从地上的尸体中扫射。看见这个情况,水无月淡淡一笑,“敢问太师,为何如此慌张呢?” 庞太师冷哼一声,没做动作,反正水无月他们也会把人找出来的,不是吗? 听水无月这么一说,白玉堂和展昭纷纷竖起耳朵,在水无月看向庞太师回过头的那一刻,白玉堂比展昭快一步找到了那名还未死的杀手。 不过,他处于昏迷状态,白玉堂一运功,伸手在他的背后狠狠一拍,他身的暗器银针纷纷飞出来。 水无月笑了笑,“太师,据说您老人家的功夫好得很,身子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好,所以,能不能麻烦您老骑马进京呢?当初,您也是浩浩荡荡的骑着马而来哦。” 庞太师眉头一皱,不解的问:“为何要老夫骑马啊?”水无月淡淡一笑,“因为,把那个人放在车上会很占位置的,所以,只好请太师骑马喽。我义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硬朗,公孙先生又是个文弱书生,所以只能请太师骑马喽。” 庞太师看了看马车,冷哼一声,“文弱书生,哼!”很显然,庞太师根本就对水无月形容公孙策的用词很不屑,好几次,就是这个所谓的“文弱书生”出招,害的他被包拯设计,血淋漓的教训,他可是铭记于心!这样的人,还敢说自己是文弱书生? 水无月扶着包拯上了马车,白玉堂也把人抬上了马车,水无月小声对包拯说:“义父,我去牵制庞太师,你和公孙先生想办法弄醒他吧。我看庞太师这么轻易就让我们单独和他相处,想必是这个人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有点线索是一点。” 包拯笑着点点头,“那你呢?”水无月淡淡一笑,“我骑马,呵呵。”语毕,走到一匹骏马面前摸摸,笑着说:“宝贝乖,带姐姐走哦。” 似乎是听懂了水无月的话,那匹马适当的吁了一声,水无月轻轻一笑,手法很熟练的骑在了马的身上,没吃过猪肉,到也见过猪跑呀,学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看着水无月把古筝挂在马身上,白玉堂担心的在下面问:“无月,能行吗?要不,我跟你骑一个?”水无月眼珠一转,她是来牵制庞太师的,以免庞太师做出什么事,如果在骑马的路上出了点差错,又要露出点实力,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冲着白玉堂轻轻一笑,“五哥,上来吧,顺便教我骑马。”白玉堂嘴一咧,嘿嘿一笑,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背上,坐在水无月的身后。 马车上,公孙策佩服的笑着说:“大人,很久没看见能把庞太师牵制到如此地步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小姑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代代皆有人才出啊。”包拯捋着胡子,面带笑容的点点头。 车轱辘捻土的声音,马蹄踩踏的声音,吁吁的声音相继传来,离京城,又进了一步…… 第二十七章 平静的可怕 “老夫倒是对你很好奇,你这一身预言的本领,还有那弹曲伤人、救人的本事,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在路上,庞太师骑着马靠着水无月而行。 水无月淡淡一笑,“本领,是上天赋予的画笔,为这个世界花出一副景色。许多年后,回头看看自己究竟画过怎样一副图。是清新?是淡雅?是美丽?抑或是……黑暗?”最后两个字,是看着庞太师说的。 看着水无月的眼睛,庞太师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底下,藏着一种可以穿透人心的能力,当然,不仅仅是指预言,还有那独特的思维。 白玉堂暗自偷笑,为什么无月每次说话都能不带着脏字的损人,而且还能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庞太师居然有好多次都被无月噎的说不出话来,除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好久没见过有人能把庞太师治成这样了。 庞太师老寒着脸,阴气沉沉的不说话。在马车上,公孙策为那个昏迷的杀手针灸,听见水无月的话,嘴角不由得露出的弯曲的曲线,“无月这孩子,倒是有些少年老成啊。” 包拯笑了笑,“天灵族教育出来的孩子,果真与众不同,难怪她可以拥有预言及其他的能力,而别人没有。” 水无月用眼角的余光听了听身后的声音,有两匹马的马蹄声传来,而且是快速奔跑,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跑来。 水无月回过头看,发现是王朝和张龙骑着马赶回来了,在王朝接近马车的时候,手快速的伸进车窗帘里,然后又伸出来,骑着马走到马车前面。那一幕,庞太师刚好没看到。 包拯撩起了车窗,王朝立即下马拱手说:“大人,属下来迟了。”包拯点点头,“病怎么样了?”王朝摇摇头,“多谢大人关心,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看着气喘吁吁的王朝,水无月淡淡一笑,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眼睛上的黑眼圈,在外人来看,确实像是被病痛折磨一阵子后的效果。不过在水无月这个知情人的面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包拯笑了笑,“归队就好,倘若跟不上,自己休息下也无妨。”王朝再次拱手说:“谢大人。”语毕,骑上马跟着队走了。 庞太师皱着眉头看着王朝,水无月立即拉开庞太师的心神,“太师,无月有个问题要问你。”庞太师冷哼一声,“老夫的脑子里简单的很,没什么答案给你的,你还是免了吧,去问你义父。” 水无月轻轻一笑,“可是,这个问题,也只有太师能回答啊,全天下,也就只有太师知道了。”庞太师搞不懂水无月到底要问什么,是什么问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水无月继续笑着说:“对于荣誉,太师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您觉得有什么感想?”庞太师闭嘴不语,就知道这丫头又想出什么招来挖苦我了。 见庞太师不语,水无月只好自顾自的说:“崇高的荣誉像开在山顶的一朵花,有的人看见了艰难的路,有的人看见的只是一朵美丽的花。月光下的金钱,从来没有使忙碌的人们停下来过,追逐着这份空想,却不想,名、利、权会给他带来什么。” 庞太师眉毛一挑,“哦?那你认为会带来什么?是否和老夫想的一样?” 水无月看了看庞太师,嘴角微微上扬,“因人而异,十有九人得到的,是孤独。仿佛是在店铺橱窗里陈列的水晶,你被安置在那里展览,供人欣赏,过路人都看着你,看着那个光辉,魅力四射的你。可是,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而你,也不能碰任何人,这,就是孤独。” 看着庞太师铁青的脸,白玉堂扭头偷笑,这不是明摆着拿庞太师跟包大人比吗?而包大人就是那十人中另类的那一个,无月真是会损人,大快人心! 水无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白玉堂,小声说:“五哥,你干嘛啦,你偷笑两次了,我就这么好笑吗?”白玉堂忍住笑,“没有,我就是觉得胳膊有点痒,忍不住笑笑。” 就在这个时候,庞太师突然说话了,“你说的不错,无月姑娘的话让老夫茅塞顿开。老夫一定会用上天赋予的画笔,画出一副精彩的画面!”也一定不会得到孤独!这是庞太师在心里没说出口的话。 看着庞太师有些异样,水无月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他误会了什么? 没错,庞太师确实误会了,他是在认为水无月含沙射影的给他指点迷津。同样的一句话,但是对个人的领悟来讲,却是不一样的。 庞太师认为精彩的画面,那就是经过自己的双手,亲自用尸骨堆起江山,坐拥天下,登高一呼。而后水无月说荣誉是孤独,不过十人有九人是这样,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九人中的一个,反而认为自己是另外的那一个。 决心,也因此而下,当权利蒙蔽了双眼,早先水无月在车上的预言,庞太师已经选择了封印那段记忆,看到的,只是未来那幅精彩的画面。 这也是命运的变数,有的人确实往往因为一句话而改变了他的命运,或许是通往天堂,或许是通往地狱,总归,是他们自己选的。 水无月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成就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庞太师。不,应该说,庞太师本来就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不过,是水无月在上面浇灌了水,可是,那清水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突然变质了! 再次看庞太师的手,发现不是那么大了,而是若隐若现的看见一个握紧拳头的手,这又是代表什么?水无月从来没见过,无法判断庞太师这个人。 一路上无语,根据公孙策的推算,大概还有一天就到东京了,记忆中,要越过一条小河,他们现在就是在这个小河的岸边,右边远处有一架木桥。 “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包拯撩开车窗帘吩咐着,庞太师四处看了看,也跟着下马了。 大家都准备弄伙食了,夕阳也要落下了,吃过之后就要继续朝着前面行走,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准备过夜。 小蕴贪玩的在河里打转,那样子就像是个小孩子在玩水,眼角还笑眯眯的咪了起来,试问,这是一个动物应该有的表情吗? 或许是赶路都累了,小蕴也闷好久了,大家看着小蕴玩水的样子,却也都没放在心上。只有庞太师,他是个局外人,根本不知道小蕴是冰麒麟神兽,在大家先入为主,理所当然的认为小蕴该如此的时候,却忘了局外人比他们看的更透彻。 小蕴绝对不是一匹普通的马!灵性,未免有些太有灵性了吧?过分有灵性的生物,可是会成精的。想到这,庞太师浑身一震,该不会这匹马真的成精了?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玩水了以后,小蕴静静的站在河里,让流过来的河水洗刷她的身子,而她则是站在那里享受着清凉的河水冲洗而来的感觉。 突然,小蕴的头朝着水里一扎,等她把头拿出来的时候,赫然的发现她的嘴里居然叼着一条鱼。 庞太师见状又是皱了一下眉头,马居然会抓鱼?心里虽然有疑问,不过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装作满不在乎的等着四大侍卫给他弄吃的。 白玉堂嘿嘿一笑,“有你的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河里会有鱼呢?”搓搓手,捡起一根树枝,用剑削尖,然后准备抓鱼,“四哥,你也一起来。” 蒋平靠着一颗树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慢悠悠的说:“干嘛?小猫儿喜欢吃鱼,你打算喂他吃鱼吗?”白玉堂噗嗤一笑,“是啊,他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们斗。唉,展小猫~!有没有兴趣比比谁抓的鱼多啊?” 水无月淡淡一笑,“五哥,你这是干嘛呀,那是皇上封的封号,不需要太计较吧?更何况,鱼抓多了,吃不下怎么办?留着会有腥臭味的!” 水无月的话音刚落,白玉堂很帅气的朝着河里一插,一条鱼到手。 由于路程遥远,所以,公孙策建议把油盐醋料都带着,就连锅碗都带着,文房四宝更是少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四大侍卫拿出这些锅碗的时候,水无月突然想自己动手做点吃的。于是走过去对包拯说:“义父,我们今天就不过河了吧,就在这里过夜吧,反正越过这条河,就到东京了啊,晚个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吧。” 包拯不解的看着水无月,只见她淡淡一笑,有点撒娇的说:“义父,我想弄点吃的,不要简简单单的烤完就吃好不好?这阵子,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在抗议了。” 白玉堂立即凑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水无月,“无月,你会做饭?”水无月笑了笑,“也不是做的特别好吃,就是今天想弄点不同的口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点馋了,可能是因为有鱼的关系吧。” 蒋平吐了叼在嘴里的草,舔舔下唇说:“这地方应该也有野生动物吧,我们去抓点,无月给我们做这么样?” 水无月嘟了一下嘴,想了想说:“也好啊,那要看你打不打得到啦,反正,我肚子里的馋虫在抗议了,要弄点不同的口味吃!” 蒋平呵呵一笑,“五弟,走!”白玉堂愣了一下,看了看包拯,然后有些犹豫,“四哥,你带着张龙他们去吧,我还是留下来好了。” 蒋平看了一眼包拯,立即会意,原来是在乎包拯的安全,毕竟这一路走来,遇见这些事都太不平常了,两大高手走了,实力自然弱了点,水无月的功力有限,小蕴还要顾忌着庞太师。 没说什么,只是朝着四大侍卫走去,然后把马汉带着去抓野生动物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把鱼清理了一下,在水无月的吩咐下特意把中间那根鱼骨拿出来了,因为她说,鱼骨的腥味很浓,不管是怎么做,吃起来都会有浓重的腥味,甚至有些鱼还会发出臭味。 水无月打算弄酸辣糖醋鱼,还有鱼汤,另外还有一些野味,花样不是很多,除了炒就是烤,然后就是炖。 鱼汤在炖了,水无月去河边清理一下手,洗到一半的时候,水无月突然眼睛瞪的老大,一条土褐色的大蛇朝着她游来,正当她跑的时候,那条蛇突然冲出来朝着水无月张嘴就咬。 吓的水无月大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扇子呼呼的转着圈飞了,愣是把那条蛇钉在了蒋平刚才靠过的树上。定睛一看,是蒋平的扇子。 只见他拎着两个肥嘟嘟的野兔笑呵呵的回来了,“无月,你长得还真有魅力啊,那条蛇一定是公的,不然也不会冲上来亲你,哈哈。” 水无月噘着嘴白了蒋平一眼,“四哥,你怎么这样啊,刚才我都吓到了,你还开玩笑。”蒋平只是呵呵一笑,蹲下去就处理那两只兔子了。马汉手里有两只野鸡,也在进行拔毛的工作。 水无月不理他们,只是盯着那条蛇看,那条蛇大约有一米长,一个标准体重的成人胳膊那般粗,很显然还没死,只是颈处被蒋平的扇子给定住了,还在努力的挣扎,鲜红的血液流过它的白肚皮。 水无月嘴角微微一扬,然后转过身走到公孙策的面前问:“公孙先生,你知道什么样的蛇无毒吗?” 公孙策看了看那条挂在树上还在蠕动的蛇后说:“毒蛇的颜色较鲜艳,往往有着特殊的花纹,头部多呈三角形,体形粗而短,尾部短钝。不过有的蛇符合这些条件,但是无毒,有的蛇不符合,但是也有毒。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去看看它的牙齿,用银针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水无月哦了一声,然后喊,“四哥,能不能麻烦你把这条蛇弄死?”蒋平愣了一下,“我唯一的武器扇子已经没了,没什么东西能弄它了啊。” 小蕴慢悠悠的走过来,特意在蒋平面前停留了一下,然后一扭头,高傲的走开。示威,绝对是在示威,鄙视,绝对是在鄙视我!蒋平因为顾及到庞太师,所以并没和小蕴吵,这要是换了平时,早就叽叽喳喳的了。 哼了一声后,蒋平用处理完那些动物尸体的刀,嗖的一声飞到蛇那边,头和身体分家了。 水无月一愣,天哪!这蛇的血,可是很补的,真服了,如果这是无毒的蛇,就可以煮了血吃啊!于是连忙催公孙策说:“公孙先生,快点快点,赶快验证一下有没有毒啦!” 公孙策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下蛇,都不符合有毒的条件,不过还是用银针试探了一下,最后才确定没毒。 水无月连忙找来一个比较大的碗,抱着蛇开始接血,由于刚才流了很多血,所以也只能接到刚好满满一大碗血而已。 边接蛇血,水无月边叨咕,“你们是不知道啦,蛇血有补血虚、活血、镇痛等功效,是上等的补品耶!”语毕,放下蛇身,把蛇血拿去弄熟。 然后回过头来说:“今天的晚餐很丰盛哦,我要把这条蛇烤着吃!”吃蛇?大家还真没想过,不禁面面相觑。 庞太师皱着眉头问:“你确定那条蛇无毒?”水无月点点头,“很确定,太师若是没胆子,可以不吃啊。还有你们哦,不吃也不会笑你们的。”庞太师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吃,说什么都不让水无月把蛇肉跟其他菜肴混合在一起。 无奈,水无月只好自己把蛇烤着吃了,吃不完的再包起来,反正烤过的食物不会坏的太快。 蛇血弄好了以后,水无月逼着赵虎和马汉吃了两块,因为他们受伤的时候流了好多血,吃了对他们身体有好处。墨迹了半天他们也不敢吃,最后水无月摆起小姐的架子,说主子给的东西,吃了!就这样,两人苦着脸吃了。 公孙策笑了笑,“无月说的没错,给你们补补血,蛇血只要不生饮,就绝对有益身体健康。” 白玉堂也吵着要吃蛇血,水无月淡淡的摇摇头,“这里谁都可以吃,唯独你,还有四哥和昭哥不能吃。”蒋平奇怪的挠挠头,“我们是后妈养的?” 水无月噗嗤一笑,“什么后妈养的!乱说!我的功力不够,琴曲无法给你们根除毒素,我怕你们的身体里会残留一点毒素,蛇血可是能活血的,就怕到时候把那点毒素都活起来了。等回去后,我再给你们疗伤,彻底清除一下,蛇肉也不能吃了,我怕也有活血的效果。” 语毕,端了两碗鱼汤给韩岳和洪宇喝,总之,她们吃什么,犯人也跟着吃什么。这一路上蒋平就没少嘀咕,“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们两个吃可算是糟蹋了。”而水无月总是淡淡一笑,“他们也是人。” 烤好了蛇肉以后,除了包拯和公孙策外,没人敢吃。水无月切下几块蛇肉,走到马汉和赵虎面前,两人一见到水无月立即头疼,马汉苦着脸小声问赵虎,“刚才,月小姐拿的是蛇肉吧?” 赵虎还没来得及说话,水无月面带着笑容说:“是的,蛇肉也差不多和蛇血一样,你们两个还是补补吧。”于是,两人苦着脸,硬是吞了下去,却没想到,还真的很香。 水无月笑了笑,看着一地的菜肴,虽然花样不多,除了炒、炖和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炉火纯青的手法,那叫一个赞呐! 喂饱了胃,水无月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天空,夜幕已然降临,星星还不是很亮,因为没有太黑的深夜做衬托。 晚风徐徐吹送,撩动了她的刘海,鬓发余丝,旁边的火堆映出水无月清秀动人的脸庞,河流潺潺的声音作为这幅画面的主题曲。 白玉堂坐在树上,低头俯瞰水无月所在的画面,若有所思。 今夜,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第二十八章 龙颜 风,静静的吹着,带着草与河水的清香轻轻划过。夜里,偶尔听见几声鸟鸣,还有什么动物的叫声,尽管夜并不静,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深夜里,月光下的草丛中有些蠕动,一双墨绿色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小蕴突然睁开一只眼睛朝着对面看去,却发现这双眼睛突然消失了,可爱的小鼻子动了动,却没嗅到一点妖气。皱了一下眉头,继续睡了。 一道绿色的光芒朝着东京的方向飞去,命运的轨道又开始转动了…… 天空的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慢慢改变,由阴暗的深黑色开始慢慢演变,天空如同白色的海贝,纯净的没有眼泪。 东方的旭日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了。每个人的命运无时无刻的都在改变着,新的一天对谁来说是噩梦,对谁来说,又是新的开始呢?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大宋王朝进入了一个非常玄妙的危机里,成与败,就要看正义与邪恶谁多谁少了,有时候,不是只有一个正义的人就能改变命运,否则,不会有‘团结的力量大’之说了。 皇宫里的某一处房间里,一个女人坐在铜镜面前自行梳理,不满的冷冷一笑,“老东西,看你这张脸!要不是你的能力大,我何不选一个年轻人呢,哼!” *** 火堆还没有灭,水无月又添了点干材将昨夜的东西热了一遍,香味四溢,不需要叫醒任何人,他们的鼻子就是闹钟。 白玉堂闭着眼睛动了动鼻子,立即睁开眼睛从树上跳了下来,“哇,本来还没饿呢,一闻到香味倒是饿了。” 水无月淡淡一笑,“睡醒啦?”白玉堂点点头,“有好吃的东西,自然就醒了,没来得及问你,你这身厨艺是谁教你的?” 说到这的时候,水无月的手停顿了一下,是奶奶教的,从小就在奶奶身边看着她做饭,一边做还一边给她讲,不由得眼睛有些湿润,“是奶奶。” 看到水无月的样子,白玉堂知道是触碰到她的伤心事了,对于她的家族,水无月实在是轻描淡写,具体的还真没听过。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都起来吃早餐了,唯独小蕴不能吃,因为神兽不食人间烟火,只吸取天地灵气,人间的美食对与神兽来说没有任何诱惑力。 “公孙先生,按这样的路程,还有几天才到东京啊?”水无月一边吃着蛇肉,一边问。公孙策估算了一下,“若无意外,大概赶一天的路程就能进城了。” 包拯不紧不慢的说:“本府先回开封府审犯人。”庞太师眉头一皱,“皇上和太后口谕很明显是要亲自审问,为何你要先审问?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包拯淡淡一笑,“非也,此乃圣上之命,开封府与皇宫距离不远,圣上和太后会来旁听的。”庞太师老神在在的看着包拯,没说什么。 启程了,离东京的路又进了,可是水无月看着前方的景色,一种不安的感觉顿时袭来,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惧怕。 眉头微微一皱,叫了一下灵灵,“灵灵,你在睡觉还是?”灵灵悦耳的声音响起,“主人,我也感觉到一丝不安和恐惧,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和你不一样,你有预言的能力,我没有。” 水无月撇撇嘴,“我的预言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纯粹是为了吓唬庞太师的嘛!既然你都不知道前方为什么会给我们带来一丝不安和恐惧,那就算了吧,见机行事,随机应变吧。希望不要再来什么杀手了!” 皇宫里,李太后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前面的地面上都是一些摔碎的古董抑或是花瓶之类的东西,点心洒了满地,盘子也破碎了。 她的一双眼睛甚至比庞太师的眼神还要寒冷,仿佛是寒潭深处的那股凉意,穿透人心,刺入骨髓,让人发怵害怕。 李太后用那寒冷的眸子盯着一个宫女看,而那个宫女在不断的用铁板打自己的手,声音稍微轻一点,李太后就会拿发钗的尖处扎她的后背,这痛楚可比铁板来的深。 原本碧玉般的小手现在已经红肿起来,甚至还有一丝丝血迹停留在上面,背部已经有几处血淋漓的地方,鲜血还在流淌着,粉红色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身旁还有太监和宫女在低着头瑟瑟发抖,没人敢管,毕竟人家是太后。 只听太后冷冷的笑了两声,“呵呵呵呵……”声音有些幽深,“怎么样?下次还敢犯错吗?”那个用铁板打自己手的宫女一边哭一边摇头求饶,“太后饶命啊,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太后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抚mo着无名指和小拇指上的长指甲套,斜眼看了那宫女一眼,然后阴阳怪气的说:“好了,可以停下来了,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还能留住颈上人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仅仅抿抿嘴,虽然太后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不过话语之间的那股寒意直入人心,还是让人害怕的下意识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在太后的寝宫里,每个人都胆颤心惊的做事,生怕出了点什么差错就会被太后责罚。虽然太后禁止谈论这件事,不过还是有两个宫女忍不住讨论起来。 “小慈不过是弄掉了一块点心,太后至于这么大发雷霆吗?” “是啊,太后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几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真的好恐怖,每天都要这样虐一下人才行,真的不敢再太后的寝宫做事了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皇上看见,好希望皇上可以解救我们。” “嗯,求老天保佑吧,我们这两天千万别做错事。”这个宫女刚说完话,背后就传来阴深深的笑声,“哼哼哼哼哼……” 两人回过头去,却看见太后阴狠邪恶的笑容,立即吓的腿软,连忙跪地求饶,可是不知怎么的,话还没说两句,她们两人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而太后由始至终都是那副阴狠邪恶的笑容,边摸着长指甲套边看着两个人笑,而后高傲的挺胸抬头的走进自己的寝室里,至于身后的事就让其他人自己去发现吧。 “小六子,去请太后出宫吧,包拯已经进城了。”宋仁宗皇帝拍拍衣袖吩咐小六子,还没等小六子说是,门外就有个小太监来传话说:“皇上吉祥,太后吩咐奴才,说她病了,让皇上一个人去开封府。” 仁宗皇帝赵祯闻言立即担心的问:“太后病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太医?”小太监点点头,“回皇上的话,请了,太医说只是偶然风寒而已,叫皇上不必担心,尽快了解下案情。” 赵祯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跟太后说,朕会尽力的。”语毕,摆驾出宫了。 在水无月快接近开封府的时候,远远望去,前方一个房屋顶上呈现一片黑云,水无月看着那片黑云皱眉,不安的感觉是从那地方传来的吗?可是又不像,看着那片黑云,并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是盯着前方的远处看才有那种感觉。 马车一直到开封府门口停下,水无月瞪着大眼睛看着开封府大门上挂着的三个大字——开封府。 然后盯着开封府府衙的屋顶上方不停的看,所有人都准备好进开封府的大门了,只有水无月还在马背上不动,任凭白玉堂怎么叫也没反应。 包拯也察觉了奇怪,于是顺着水无月看的方向看去,奈何,他只看见蔚蓝的天空和一片白云,而水无月看见的则是那片黑云。 不仅仅是黑云,走到近处看才能发现,这片黑云中盘旋着黄色的灵魂,他们各个双眼幽绿的在空中来回游走飘荡,另外还有一个红色的灵魂,也是有着一双幽绿的眼睛。 天哪!水无月暗道,这是什么东西?怨灵吗?就在水无月疑问的时候,灵灵回答了她的话,“是的主人,没想到开封府里有这么多怨灵。另外还有一个恶灵,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隔离了,无法进入开封府。” 水无月依旧是愣在那里,“灵灵,我以前可是看不到这些鬼怪的,为什么现在能看到了?”灵灵也不解的说:“不知道耶,那是主人的能力,不是我的能力,我也不好说。另外再提醒下主人,大家都在叫你。” 听完灵灵的话,水无月立即反应过来,抱歉的对着大家笑了笑,然后下马跟着大家进门了。只是,眼睛不住的往屋顶上方看。 公孙策特意留意了水无月的举动,暗自好奇为什么水无月会一直盯着屋顶上面看。 庞太师被请到客厅招呼去了,大家各自分工忙着要审案的工作,只有水无月站在庭院里盯着房屋继续看。 她看到这些怨灵不断的在往下冲,可是每到一定界限的时候就会被弹回去,还有那只红色的恶灵,灵灵说这只恶灵的功力比较深,倘若让他闯入这防御线的话,估计里面的人都会出事。 水无月一直在心里跟灵灵沟通,问这些怨灵为什么总是盘旋在开封府府衙上,灵灵叹口气说:“当一个人的灵魂充满怨念,并且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地府的人都不敢来拿人的,所以他们才能停留在这里。”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不可能啊,义父是一个清官,他从未判错过案子,在他手里绝对没有冤案的!他们不可能会有怨念啊!” 灵灵清脆一笑,“主人啊,你为什么不想想,这或许是前几任开封府尹留下来的冤孽呢?”就在这个时候,庞太师从客厅出来了,结果水无月立即捂住耳朵,因为她听到了刺耳的尖叫声。 抬头一看,却发现是那群怨灵中的几个灵魂叫的,他们不断的往下冲,并且都还聚集在庞太师的头顶上那一处。 水无月冷眼看着上方的灵魂,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倘若以前的庞太师真的是公正廉明,上方的怨灵就不会停留在他所在的地方了吧? 曾经的庞太师,也是开封府的府尹呢,那几个怨灵,只怕是他留下来的冤案吧?看来,人世间的表面,果然不可信,可信的还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庞太师皱着眉头在庭院里来回走,头上的那几个怨灵也跟着走,不知道为什么,庞太师居然又进客厅里了,这下那些怨灵又开始迷茫的飘游着,是因为找不到人了吧。 没过一会,包拯他们都出来了,准备去大堂审案,这一次,水无月又是捂住了耳朵,不过这次不是有刺耳的尖叫声,而是放声大哭的声音。 本来大哭的声音是不会太震耳的,震耳的是集体大哭的声音,水无月看着屋顶上那群怨灵,包括那只红色的恶灵,都泪流满面的看着包拯。 这下让水无月摸不透了,为什么他们看到包拯会哭呢?包拯一身官服,面容严肃,脚步很有节奏感的一步一步走着。 要去大堂就要经过庭院,所以路过水无月身边的时候,包拯说:“无月,跟着上堂,因为人是你抓的,你需要把细节交代清楚。” 水无月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跟在后面走。公孙策看了一眼水无月,慢步等着和水无月并肩走,然后小声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水无月灵机一转,传闻公孙策也有特殊的能力,甚至能镇压鬼邪,说不定屋顶上那层防御线就是公孙策弄的呢。于是点点头说:“公孙先生,确实有点问题,请问你会镇压鬼邪之术吗?” 公孙策看了看水无月,然后皱了下眉头,“略懂一二。”水无月也一脸沉重的说:“不瞒公孙先生,我看见屋顶上有好多怨灵,但是他们都不赶靠近,是不是你镇压的关系啊?” 公孙策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看开封府的铡刀每次有案件的时候几乎都会铡人,因为太平常的案件我们接不到,只交给地方官去处理了。所以我认为开封府的戾气太重,会招惹怨灵什么的。所以就在每个房间的家具摆设弄成了天罡阵,以便镇压鬼邪之用。” 水无月哦了一声,“难怪,这些怨灵不敢下来呢,义父只要一出来,他们就会看着义父放声大哭耶,震的我耳膜都疼。” 公孙策想了想后,“无月,你知不知道开封府有个传说?”水无月好奇的问:“什么传说?”公孙策眯着眼睛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封府的府尹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许是有什么恶疾,总之没有能逃过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摆设天罡阵的原因。” 水无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公孙策,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更何况公孙策也精通阵法。 听了水无月的话后,公孙策更是面色沉重,“这个,恐怕我要研究研究如何化解这些怨灵了,不说这些了,上堂了。”水无月点点头。 公堂上,包拯摆着老k脸盯着堂下的人,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张龙!”张龙立即上前拱手说:“属下在。”包拯递给张龙一张纸,“带人去按着纸上的名字挨个拿人,谁敢阻拦就是违抗圣旨!” 接着,赵虎、王朝、马汉分别得到一张纸,带着人就去拿人了。包拯又说:“展护卫!”展昭也立即上前低头拱手说:“属下在。” 包拯点点头,“你去请庞太师前来。”展昭点头称是,随后,包拯继续摆着老k脸说:“本府等候圣上大驾,尔等不得乱动。” 接着,开封府里一片沉默,安静的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没有人敢动,除了白玉堂和蒋平以外,其他人都像个木头一样,尤其是公孙策站在包拯的身边,俩眼睛直直的盯着大门看,一动不动。 水无月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不是因为白玉堂和蒋平还在做一些小动作的话,这简直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着实恐怖。 庞太师被请来了,并且赐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包拯在开封府审案,这一动不动的画面真的让人毛骨悚然,为了证明时间并没有停止,庞太师不断的蠕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话音刚落,包拯这才有了动作,立即起身接驾。 大门处,一袭黄袍的青年走进来,面容不怒而威,很普通的长相,但是那双眼睛却透着精明和智慧,最让水无月惊奇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浮现一头白龙的龙头,头上顶着龙角,嘴边还有几根白色的龙须。 这就是传说中的,历史上第一位仁君吗?这龙形是代表着真龙天子的意思吗?水无月定睛打量着宋仁宗皇帝,紧接着,所有人都下跪了,唯独她一个人在那呆呆的站着。 说真的,水无月是看呆了,从来没见过龙,不由得打量了起来,身旁的白玉堂不断的拉着水无月的裙襟,包拯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水无月。 赵祯看着醒目的水无月,立即瞪大了眼睛,失态的跑到水无月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嘴角有些颤抖的说:“皇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躺在你的寝宫吗?你怎么出来了?是谁让你出来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帝的语气里有一丝愤怒,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水无月紧紧盯着皇帝看,硕大的龙头逼近,让水无月说不出话来。赵祯想起来还有跪在地上的大臣,于是摆摆手说:“免礼了。” 然后吩咐包拯,“包爱卿,快点给公主看座!”包拯皱了下眉头,还是吩咐了下去,水无月只是愣愣的看着赵祯皇帝。 只听赵祯叹口气看着水无月说:“皇妹啊皇妹,你让朕怎么说你好呢?身体不好就别出宫了吗?回头真要把你身边的人换了,这点规矩都不懂,都没人来跟朕禀报。”语毕,把水无月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然后对包拯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又拍拍水无月的手说:“皇妹,等案件结束就跟朕回宫,听话。”水无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不……” 怎奈仁宗皇帝把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说了一声,“嘘。”水无月立即无声了,而包拯也开堂审理案件了,其余的官员同党都已经压过来了。 水无月没怎么听包拯审案,只是问到她的时候,她回答一些话而已,其余的心神都被皇帝的那句皇妹给拉走了。 最后,在包拯严厉的审问下,都招供了,其中三名一品大臣被赐虎头铡,御史中丞洪宇由于是皇家的人,所以用龙头铡。 至于韩岳那帮人,贪污的数目没到杀头的地步,所以发配充军,永不得踏入中原一步。 皇帝也很想保洪宇,奈何这数目和牵连的人甚广,连后宫的嫔妃都涉及在内,所以想保也有心无力,至于后宫嫔妃,还是交给皇家自行处理。 包拯拿着账本感叹颇多,其中并没有庞太师贪污的罪证,这也是感叹颇多之一,没想到庞太师竟然不贪。 当铡刀开启,人头落地的时候,宋仁宗皇帝赵祯一双眼睛忧愁的看着铡刀,庞太师在一旁说:“恭喜皇上又去除了几个贪官,真是大快人心啊。” 宋仁宗皇帝苦涩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开封府的铡刀永远生锈……”说完,一脸忧伤的朝着后台走去。 在场,领会过这句话的人,内心都被深深的触动了,铡刀永远生锈,那就意味着没有罪犯了,世界,也太平了…… 第二十九章 四两拨千斤 大厅内,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皇上,为什么要叫水无月为皇妹,只见,皇帝淡淡一笑,“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宋仁宗给出了答案,“她就是朕的皇妹,洁国长公主!”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水无月在内。 以国为名这可是最高荣誉,记忆中,历史并没有洁国长公主啊!在古代,皇帝的姐妹通称为长公主,其中以国为名的公主地位最高,例如洁国长公主,其次是以郡为名,就如安逸郡公主,简称安逸公主。 再来是以美为名,用各种褒义词命名,就像是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但有时嫡出长公主会被晋一级加封为大长公主,而不是长公主,看样子和皇帝应该不是一母同胞。 那这么说的话,洁国长公主是以国为名,又是皇帝的妹妹,那岂不是除了皇帝和太后,还有大长公主外,那洁国长公主的身份是最大的喽?这就是镇国公主吧?不过,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水无月发愣的是这个事,不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天下有谁没听过洁国长公主的名声?回答,除非是刚出生的婴儿,就连聋子都能知道洁国长公主的名声!所以在场的人震惊发愣都不足为奇。 为什么洁国长公主的名声会这么大呢?这要从先皇在世的时候说起了。 当年先皇的小女儿赵灵才七岁,大宋兵力不如辽国,辽国侵略以后,他们的皇帝一时兴起,说皇家成员只要有人敢献出一条生命就退兵。 并且拿出一瓶毒药,结果没有人敢上前喝,谁知道赵灵走过去拿起来喝了。不过辽国皇帝总算守信退兵了,也多亏上苍保佑陈太医救回了赵灵的命。 赵灵公主拯救了大宋,让大宋躲过这一劫,这些事都已经传开了,朝中文武百官甚至黎民百姓,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洁国长公主的事迹。 只是那瓶毒药的毒素虽然清除了不少,可是残留在体内的那些毒素让内脏的细胞受损,从此各种疾病都接踵而至,幸好皇家的医术水平高,药材都是最好的,才让洁国长公主的命维持到现在。 从此这位赵灵公主被封为洁国公主,因为赵祯皇帝继位,所以加封为洁国长公主。 话说回来,当时的辽国皇帝会这样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西夏,大宋虽然兵力比不过辽国,不过真要打起来可谓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西夏若是趁机而入,刚得来的大宋江山可就是要拱手让人了,不仅如此,只怕兵力所剩无几,连大辽都无法抱住,这岂不是太便宜了西夏? 所以辽国皇帝占领了一些土地,得了一些好处后,就羞辱一下大宋,若有人敢喝,自然退兵。没人敢喝,就羞辱一番,然后找个借口退兵,再变本加厉的要好处或是割地什么的。 全然没想到,大宋居然会有如此女中豪杰,而且是个七岁的小公主,不过,却也让辽国皇帝大肆羞辱了一番,“堂堂大宋七尺男儿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女孩啊,哈哈哈哈哈。” 自从洁国长公主卧病在床后,除了皇家的人,基本没人见得到,而且也很少有人看她,因为太医不允许有人打扰她,必须安心静养才可以,所以久而久之,除了生母和赵祯以外,没有人看她了。 就说赵祯吧,当年也是吵着闹着一定要见赵灵,因为赵灵小时候很调皮很可爱,活泼的并不让人讨厌,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而且两人都心地善良,所以自然聊得到一起去,其他的皇子则是不同,早熟的思想令人发怵,从小就准备争皇位了,各个虚伪的要死。 唯独赵祯没想过争皇位,一直以一颗仁心对待周围的一切,不过帝王的谋略还是要学习的。 因此两人你来我往,感情很好,所以赵祯才会冒犯龙颜也要见赵灵,以后就被先皇默许了,赵祯也是天天跑去跟赵灵说话,以免她寂寞,只要掌握好尺度就好了。 尤其是赵祯继位以后,他更觉得感激赵灵,如果没有她当时喝下的毒药,就没有现在的江山,大宋还不知道会损失什么呢。虽然日理万机,每个周日都必须去看赵灵一次。 赵灵的生母也过世了,所以见过赵灵的人,除了御医和宫女外,没有人知道她长得什么样。所以,宋仁宗皇帝既然说水无月就是她的皇妹,那必然就是长得和她皇妹一样喽! 水无月连忙否认,“不不不,皇上,我不是你的皇妹。”赵祯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怒气,“灵儿!不得胡语!”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皇上,我并不想骗你,我真的不是你的皇妹灵儿。”赵祯看了看水无月,原本带着怒气的脸又缓和了下来,“灵儿,别闹了,调皮过度了可不好,朕知道你有分寸的。” 随后,岔开话题,“朕要想想怎么说才能让母后的伤心减少一点,真的想不到母后的娘家居然也会出贪官。”看着皇帝他们讨论案情,水无月实在是无法插嘴,只能皱着眉头在一边郁闷了。 古筝没背着,无法跟灵灵沟通,真是闷中加闷,她的苦此刻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懂! 讨论了半天,包拯可算是趁机扯到水无月身上了,“皇上,洁国长公主曾经认臣为义父,请皇上恕不知,冒然答应了。” 啊啊啊,我根本不是啊!比起皇帝的妹妹,我更愿意做包拯的义女啊!水无月愁眉苦脸的样子被赵祯看到了,随后,他微微一笑,“看来灵儿很喜欢你,既然是这样,那就随了灵儿的愿吧,包爱卿继续做灵儿的义父。” 包拯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谢过了皇上,虽然有好多疑问,不过真的不方便说出来,看来只能日后慢慢听水无月说了。 赵祯起身摸摸水无月的额头,宠爱的说:“灵儿,跟朕回宫,让太医好好看看你,别再出了点什么差错。” 水无月苦着连说:“皇上,我真……”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赵祯铁青着脸,显然已经发怒了,面对皇帝发怒,水无月居然有一种怕的感觉,就好像赵祯真的是他的哥哥一样,长兄如父,这种惧怕是天性使然。 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就是有苦说不出了,皇帝一说话,谁还敢说个不字,就算大家有心帮忙都无能为力。 水无月只能沉默不语了,不过刚才有件事很奇怪,那就是皇帝确实给过庞太师口谕,而且居然是太后要求皇上这样做的,还是通过庞太师来传话,这让水无月很费解。 太后为什么会让庞太师来传话,而不是自己找皇帝去说呢?还有,半路来埋伏的杀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劫匪,真不知道王朝给了义父什么信息,难道就只是告诉义父皇帝会来? 不对,先前庞太师说皇上口谕,是要押着犯人进京的,并没说皇上会来开封府听审。义父在说去开封府审案的时候,庞太师还奇怪的问了一句,这很显然是皇帝最后才决定要来开封府听审的,看来王朝带来的信息应该就是这个吧。 倘若口谕的事不假,那么太后何以跟庞太师有交集的?难不成两人有一腿?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会搞这些了吧?烦,最讨厌触及勾心斗角的事了。 正在想着呢,突然被皇帝拉着手走了,无奈的回头看向大家,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因为那是皇帝决定的事。 皇上真是对这个洁国长公主宠爱有加啊,自己专用的轿子居然让水无月坐,当然皇帝也在这轿子里面,这就是告诉大家两人平起平坐不分你我。 水无月不敢说话,通常都是皇上问起了什么,自己回答一句,反正,等到回宫后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在宫里,自然就会放了我,反正我最开始也是一直强调着我不是洁国长公主,是皇帝自己不让我说话的,怎么都是有理。 但是水无月却不知道,皇宫那边已经要翻天了,因为洁国长公主的寝宫里的宫女说洁国长公主不见了,没有人看到她出门,这还是太医例行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他们不急就怪了,皇上若是知道了,绝对逃不过砍头的命运,这洁国长公主可是他的宝啊! 跟着皇帝回宫,水无月才知道这件事,只见皇帝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是洁国长公主贪玩,身体好点了就溜出宫了,大家不用怕。不过下不为例,一定要好好看着洁国长公主,知道吗?” 这下水无月更是愁了,好端端的洁国长公主怎么会不见了呢?那我岂不是没办法脱身了啊? “来人,宣太医,给洁国长公主检查身体。”皇帝突然大喊一句,这才把水无月的心神拉回来。她习惯性的摸摸肩膀,却愕然的发现古筝没带回来! 天哪,这让她如何是好啊,小蕴没跟在身边,最起码有灵灵也行啊,不然谁陪我说话啊! 在洁国长公主的寝宫,皇帝叫御膳房准备菜肴,他今天要陪着水无月吃饭。岂料菜还没上全,就听见有人来报,“见过皇上,包拯求见。” 赵祯奇怪的皱了下眉头,“刚刚才见过,为何还见?”想了想后,还是说:“宣!”顺便请包爱卿一起用膳。 包拯已经在外等候了,听到宣传就立即进门,随后行礼,“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祯扶起包拯,笑呵呵的说:“爱卿啊,为何这么快又要见朕?” 包拯笑了笑,“回皇上的话,这是洁国长公主的琴,微臣特意送来的。”水无月立即冲上去把古筝拿过来,笑呵呵的说:“义父,谢谢你,你真好,知道我需要这个。” 赵祯连忙扶着水无月,皱着眉头说:“灵儿,你怎么能用跑的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身体不好,可要悠着点。” 水无月有苦难言,只好闷闷的皱着眉头,这一表情让包拯看在眼里,疑问就更多了。而对于宠爱妹妹的仁宗皇帝来看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认为自己的妹妹不过是心情不好,所以才郁闷而已。 赵祯留包拯一起用膳,包拯没拒绝,水无月默默的不说话,只听包拯和皇帝在那谈君臣啊,江山啊,历史啦,无聊的她想要睡觉。 过了一会,太医来了,皇帝立即让太医给水无月检查身体,水无月眼睛一亮,这洁国长公主有病,我没病,太医一检查就能检查出来,这样我会被释放了! 没想到,太医在把脉的时候,一脸奇怪的盯着水无月看,本来皇家是不允许太医直接触碰公主玉臂的,也不允许看脸,但是洁国长公主特殊,必须要看面色,必须要触碰玉臂才行,因为有时候脉搏很微弱,用丝线根本感应不到。 水无月一双眼睛发亮的看着太医,希望太医可以说出实情好让她早早回去。怎奈太医奇怪的问皇上一句,“皇上,请恕微臣直言,皇上可有替洁国长公主另请太医呢?” 赵祯也奇怪的说:“没有啊,朕的皇妹可一直是你负责的。”太医听完这话,更是奇怪,又替水无月把把脉,而水无月则是美滋滋的等待太医宣布结果。 过了一会,太医无奈的叹口气,“皇上,洁国长公主的病没什么大碍,微臣这就去抓点药。”一直等待着结果的水无月听完后差点没晕,天哪,你是庸医吗?我身上一点病都没有,你居然给我抓药! 她怎么会知道太医是给她抓一些补身体的药材去了,那太医就是当年救回赵灵一命的陈太医,怎么可能是庸医? 陈太医边走边奇怪,“昨天明明身体就接近大限了,最多这几天就要归天了,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却像没事人一样?怪哉怪哉。” 御膳房的菜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皇帝让水无月先吃饭,因为距离平时吃药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 饭后,赵祯说让包拯留下陪陪水无月,毕竟自己的妹妹认的义父,她自然喜欢,所以赵祯皇帝就宠着她,让他们两人多聚聚,不然平时可就没时间了。 而包拯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利用仁宗皇帝对洁国长公主的宠爱,所以才争取到和水无月单独说话的机会。 等皇上走后,水无月立即拉着包拯小声说:“义父,你相信我,我是天灵族来的,绝对不是洁国长公主,充其量就是长得跟她像,义父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包拯想了想,叹口气,“为父相信你,只是,为什么洁国长公主刚好又不在皇宫里,听说,皇宫上下都找遍了也没见到洁国长公主的影子,而你刚好就跟洁国长公主长得那么像,又刚好在她不在的时候出现了,这岂不是太巧了吗?” 水无月哭丧着脸,“义父你一定要帮我,洁国长公主怎么可能和我一样会预言会弹琴救人伤人啊,看样子这长公主病的不轻,我这么好的身体,那太医居然没诊出来!真怀疑是不是庸医。” 包拯摇摇头,“陈太医一直为洁国长公主医治,这么多年来天天都没间断过,除非特殊情况才让别的太医代替,当年要不是陈太医,只怕洁国长公主早已死了。” 随后,包拯又把赵灵当年的事给水无月讲了一遍,听的水无月连连竖起大拇指,“哇,这赵灵公主真是没的说,七岁耶,七岁就这么巾帼不让须眉,真让人佩服。但是为什么就消失了呢?” 包拯捋捋胡子,“看皇上的样子,就认定你是洁国长公主了,你说多了,皇上就会认为你没有分寸,看来你就只能挺到洁国长公主自己出现了,她走,或许是有理由也说不定。顺便我让展护卫来查查,希望洁国长公主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圣上会很伤心。” 水无月一直抓着包拯的胳膊,“义父,我不要呆在皇宫里,我的族人跟我说,皇宫里是人间最肮脏的地方了,我不喜欢,义父你带我走吧。”语气里已经有了撒娇的意味。 包拯叹口气,“无月啊,为父也没办法了,除非让太医证明你已经痊愈了,皇帝才能放你出去,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一夜之间病就好了,你说呢?” 水无月咬咬下唇,朝着一个宫女挥挥手,“你去皇上跟说,陈太医说我的病情有变化,请他过来让太医和他说明情况。” 包拯皱了一下眉头,“那你等下还有什么计谋来圆这个谎呢?”水无月叹口气,“不圆谎,我只要让这个真实的事变成用真实的话语来修饰的假象就好了。” 果真,皇帝太宠爱这妹妹了,一听说病情有变,赶紧赶过来看情况,在他赶过来的期间,水无月已经请人把陈太医请过来了。 “陈太医,我这个病究竟是怎样,想必你是清楚的吧?如果你敢谎报的话,我会请皇上把所有的太医都请来,如果他们检查不出任何毛病,你可就变成了庸医了,到时候这欺君之罪你可是担当不起的哦。”水无月这番话说的陈太医两腿有些发抖,本来想慢慢检查来着,谁知道水无月下了这一番话出来。 陈太医连忙跪下,“微臣该死,请洁国长公主饶命。”水无月头要大了,最讨厌皇宫的这套礼节了,更何况陈太医的年纪比水无月大那么多,按理来说就是长辈了,长辈给晚辈下跪,这让她这个21世纪来的人怎么能接受呢。 急忙把陈太医扶起来,面色有些愧疚的说:“陈太医啊,我不是要你的命,你不用这样的,我承认刚才说的话有些太恐怖了点,你别在意,我只是想让你说出真话嘛,待会皇上来了,你就说出真话不就好了?”陈太医连连称是。 没过一会,一声‘皇上驾到’传来,大家立即接驾,唯独水无月不用跪,这是仁宗皇帝的特权。 赵祯匆匆忙忙赶来,眼里尽是担忧,还没喘口气就抓着陈太医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然后没等陈太医说话,又抓着水无月看,“灵儿,你没事吧?” 水无月摇摇头,“陈太医,还不快跟皇上说?”陈太医连连点头称是,“回皇上的话,洁国长公主的病已经痊愈了,没什么大碍了。” 赵祯愣在当场,结结巴巴的说:“痊愈?一点事都没了?”陈太医点头称是,赵祯咧嘴一笑,“太好了,灵儿痊愈了,陈太医,你究竟用的是什么药啊?” 陈太医唯唯诺诺的说:“回皇上的话,微臣用的还是那些药,可能是老天眷顾吧,所以洁国长公主的病已经好了。” 水无月抿嘴轻笑,赵祯倒是没什么怀疑,总之痊愈就是好事,另外也是对陈太医的医术没怀疑。 趁机,水无月说:“皇上,我想跟义父学学办案的技巧好不好?”仁宗皇帝咧嘴一笑,“好,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身体好了,朕要公布全国百姓都知道。” 水无月一愣,“不不不,皇上,还是保密吧,你要是说出来,那文武百官岂不是都来烦我啦,我的病刚好,不想太麻烦的,你知道我很讨厌那些虚伪的嘴脸哦。更何况,我要跟义父学习办案那!” 赵祯想了想,说不说都一样,反正现在不急着让大臣们送礼,等到有紧急情况的时候再让大臣们送礼,物就可以尽其用了。 嘴角微微上扬,宠溺的摸摸水无月的头,“好好好,灵儿说什么都依着,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呢!”然后对着包拯说:“爱卿啊,以后灵儿就麻烦你了。” 包拯微微一笑,“微臣定当尽全力保护洁国长公主。”赵祯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水无月,“灵儿,这是先皇所赐的金牌,当年你放在朕这里让朕保管,现在朕要归还给你了,以后有这个金牌,跟着包爱卿办案更容易。” 水无月看了一眼包拯,包拯对她点点头,示意她拿下,水无月这才收下,笑了笑,“谢谢皇上。”赵祯呵呵一笑,“本来就是你的,谢什么。你和包爱卿什么时候动身呀?” 水无月说现在就走,赵祯叹口气,“好吧,那要记得常常回宫来看看朕,朕把陈太医派去跟着你吧,这样以免你的病情复发什么的,只有他医得了你。” 水无月摇摇头,“不要啦,我的病不会复发的,不然你让我带着药方,到时候若是复发,就去抓药如何?” 包拯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了,“皇上,微臣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洁国长公主出任何差池。”水无月身体状况,她既然自己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所以包拯也敢做担保。两人一唱一和的,总算说服皇帝放他们走了。 出了皇宫,水无月总算是长舒一口气,“义父,那个长公主不会出事吧?”包拯捋捋胡子,“不知道,要调查一下才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不用管了,尽量别接触到皇上就行。” 水无月点点头,包拯则是带着笑意看着她,不得不佩服水无月,没用一句假话,就把一个真实的故事用真实的语言修饰成了一个假象,四两拨千斤啊,感叹。 第一章 下一站 “咦?无月,你怎么回来了?哦不不不,我是不是该叫你洁国长公主了啊?”蒋平笑嘻嘻的调侃着水无月,水无月嘟着嘴白了他一眼,“什么啊,我不过是跟那个长公主长得像而已。”然后又把去皇宫到后来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蒋平啧啧称奇,“巧啊,居然这么巧?真是百年巧合话惊奇啊!”白玉堂也点头赞同,“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唉无月,你该不会是长公主的孪生姐妹吧?” 水无月噘起嘴,“五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现在啊,最怕的就是皇上又要来找我,义父跟我说,皇上很疼爱他这个妹妹的,只要没事了,就一定,而且必须去看长公主的。就怕哪天他突然又想长公主了,然后就来找我进宫了。” 趁着没外人,小蕴以本来的面目溜进了客厅里,突然插一句嘴,“哇,主人帅呆了耶,居然是洁国长公主呢。”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小蕴,你也拿我开玩笑啊?”蒋平挥着羽扇,可算没人了,他要好好嚣张一下,“哟,这不是我们神兽大人吗?” 大家只要听到蒋平用这个语调跟小蕴说话,就知道这一人一兽又要干起来了,看吧,小蕴笑眯眯的说:“是啊,本神兽大人是来鄙视你来的。” 蒋平呵呵一笑,甩了甩帅气的刘海说:“真不好意思,鄙视我的人那么多,请问你算老几啊?” “你……!”不用说,一人一兽开始切磋上了。 水无月抿嘴轻笑,包拯拍拍水无月的肩膀,“没事的,等找到长公主就好了。”水无月点点头,“义父啊,有件事我要先说明啊,皇宫里的阴气好重的,幸亏皇帝是一条龙,正气冲天,有他坐镇皇宫才没出事。我担心的是啊,万一皇宫里的阴气变重了,就连真龙天子都无法镇压了耶!” 公孙策好奇的问:“你在皇宫里看到什么了?”水无月摇摇头,“老实说,我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来到大宋以后,好多情况都是我没见过的。就说皇宫吧,我只感觉到阴气很重,还有天空中若隐若现的一层黄色的雾,我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包拯捋捋胡子,面色凝重,“整个皇宫那么大,就只有皇上一个人镇压,只怕他的龙体会受损哪!”白玉堂从刚才水无月说话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于是问:“无月,你刚才说,皇帝是一条龙?” 水无月点点头,“是啊,你忘了我的眼睛很特殊吗?我在皇帝的脸上看到了一张龙脸,头顶上有龙角,嘴巴上还有龙须呢!而且啊,还是一条白色的龙!” 公孙策呵呵一笑,“自古以来,白龙比金龙尊贵,传说,白龙是龙族中的领袖,身负着庇佑天下苍生的职责,看来这个传说不虚啊。” 水无月闻言奇怪的说:“是吗?我怎么没听过这种传闻呢?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难怪他是历史上第一位仁君呢!” 包拯坐下来,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圣上是历史上第一位仁君呢?或许江山代有才人出,后世也会出明君啊。” 水无月呵呵一笑,“明君,不是没有,不过,仁君,他可是第一个哦!”对于北宋未来的历史,有谁会比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更清楚啊? 白玉堂也呵呵一笑,“我发觉你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未来那么久远的事都能预料到。”水无月立即捂住嘴,“呃……我……”惨了啦,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要说预言未来几天的事还行,可是那么久远的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包拯笑了笑,“好了,本府要去看一些关于长公主的线索,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对了,无月,你不是要看看那些官员们来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吗?” 水无月点点头,“是啊,义父什么时候请他们来?”包拯捋捋胡子,“公孙先生,今天就写帖子,请几个人明天来开封府里聚聚。”公孙策点点头,“大人,那皇宫里阴气的事……?” 包拯看了公孙策一眼,“无月不是说,有皇上坐镇不会有事的吗?”水无月摇摇头,“非也,义父,虽然有皇上坐镇没事,可是我刚才也说过啊,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气又重了,只怕皇上身上的正气都无法镇压了。” 说完,水无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灵感,“咦?正气,皇帝身上也是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难不成在皇宫屋顶上漂浮的就是正气?” 公孙策沉思了一会,“不排除这个可能,皇宫里御林军,大内侍卫都是阳刚之士,他们身上会散发出正气也不是不可能的,或许那层正气就是在保护皇宫呢。”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好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只怕我估计错了,会耽误你们大事。不如这样吧,公孙先生,你能不能也在皇宫里起个天罡阵啊?我匆匆忙忙的,没看清楚皇宫的情况,万一要是和开封府一样有怨灵呢。” “开封府有怨灵?”白玉堂有些惊奇,“开什么玩笑,包大人正义凛然,大公无私,在他手下根本就没有冤案,开封府哪来的怨灵?” 公孙策摇摇头,“白五侠此言差矣,这些怨灵都是前几任府尹留下来的冤孽,因为不甘心,死不瞑目,所以怨气聚集一身,一直停留在让他们受屈的地方,也就是开封府。” 包拯哦了一声,“是吗?那依公孙先生看,要怎样化解这些怨灵呢?”公孙策摇摇头,“学生不知道,这要问无月了。” 水无月连忙摆手,“我也不知道,虽然我的眼睛特殊,能力也特殊,只不过,我不是全能的,以前我根本就看不到这些鬼魂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居然可以看到鬼魂在飘耶。” “嘿嘿,你们没办法,我可是有办法哦!”小蕴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而蒋平坐在一旁生闷气,看来是斗嘴没斗过小蕴。 水无月摸摸小蕴的头,笑着问:“小蕴有什么办法呀?”小蕴嘻嘻一笑,“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需要两个人就可以完成了,不过……”说到这,小蕴就停了。 水无月好奇的问:“不过什么啊?哎呀,你别卖关子啦,快说啦!” 小蕴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这个只是传说而已,具体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哦,而且要找两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那些怨灵还好净化,只是在屋顶上漂浮的那只恶灵,可就难说了。他可是吸收了很多怨灵的怨气,无法净化也无法轮回了,倘若他的能力强到了一定程度,天下可就要大乱了。不过你们放心,他起码也要修炼个一千年左右才能有那个本事,现在不足为惧。” 水无月要翻白眼了,“天啊,小蕴,你说这么多干嘛啊,讲重点哪,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啊?” 小蕴用头蹭了蹭水无月的手背,“主人别急嘛,人家总要告诉你利害关系啊。总之,找到文曲星和真龙天子,并且在十五月圆之夜,借助月光的阴柔之气,在开封府的庭院里站一夜,直到太阳出来就可以了。” 水无月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奇怪的说:“文曲星和真龙天子?”小蕴点点头,“文曲星是比较难找啦,不过真龙天子你已经知道是谁啦。月光的阴柔之气会投射到两个人的身上,文曲星和天子身上的能力就会散发到极限,以便达到克制那些怨灵的地步。这样就可以慢慢的消弱他们的怨气,太阳升起的时候,那些怨灵自然就会回到地府轮回了。” 水无月哦了一声,“可是,那个恶灵呢?”小蕴呵呵一笑,“我说过,那只恶灵是无法净化的啦,所以才要找天子来啊,这样他和文曲星一起合力消弱他的能力,太阳出现的时候,就会让他魂飞魄散了。” 水无月还是不解,“我没听明白,他会魂飞魄散,为什么怨灵就会回到地府?” 小蕴叹口气,“看来,跟不懂这些命理的人沟通真的很累。总之,简单点说,文曲星是用来净化那些怨灵的怨气的,捎带着也克制住了恶灵的怒气。而天子的能力是专门克制那只恶灵的,用正气消弱他的能力,并且把他固定在一个地方无法动弹,这样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会魂飞魄散啦。那些怨灵没被克制住,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才算是刚刚好净化完毕,他们自然天性使然的会怕阳光啦,那就会自己找地方躲起来了,你还担心地府的鬼差不来抓他们回去轮回吗?” 公孙策掐指算了算,然后说:“按小蕴刚才讲的,我大致算了一下。既然是借助月光的阴柔之气,那么在阴时阴日的月圆之夜,效果会加倍,只怕不用等到太阳出来,这样皇上也不必那么辛苦。只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来呢。” 包拯捋着胡子问:“阴时阴日,这个日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吧?”公孙策笑了笑,“大人,学生刚才算了一下,阴时阴日也有大小之分,其能力也是相对的,明天就是十五月圆之夜,是小阴时阴日,虽然时间相对来说是长了点。” 小蕴舔舔自己的前爪,“操心这个也没用啊,就算天子愿意来,可是文曲星还没找到呢。”公孙策刚想说话,就被水无月抢先一步,“义父不是文曲星吗?” 公孙策有些惊奇,“你是怎么知道大人是文曲星的?”水无月呵呵一笑,“我是感觉,聪明的人应该就是文曲星吧,除了义父就是公孙先生了,公孙先生也是吧?” 公孙策呵呵一笑,“我不是,不过大人的命格确实在文曲星位,文曲星,只有一个。”水无月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办了,我假扮一次长公主,叫皇上来开封府的庭院呆一夜不就好了。” 小蕴点点头,“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站着,你们可以下一夜的棋啊,谈一夜的天啊,说一夜的地啊,顺便再配上点什么美酒佳肴,再来个吟诗作对,对酒当歌也很惬意嘛。” 水无月捏捏小蕴的脸蛋,“你哦,真是个好主意!义父,不如我叫皇上来处理一下怎么样?吟诗作对,你就和皇上切磋嘛,我在旁边看着那些怨灵。” 包拯捋捋胡子,“那请人来的事……”水无月挽住包拯的胳膊,“义父,看人事小,净化这些怨灵,你可是积德的,顺便再为皇帝积点德,让他可以造福百姓,那岂不是天下苍生之福啊?” 包拯笑了笑,“就依你吧,为父要去交代展护卫一些事了。”水无月笑呵呵的说:“知道了义父。”送走了包拯他们,水无月暗自偷笑,因为此时她又有了个主意。 “奸笑什么呢啊?”白玉堂一脸奇怪的看着水无月,“话说回来,没想到这世界还真够传奇的啊,鬼魂之说居然真的会有。以前啊,包大人可是从来不相信什么鬼魂之说呢。” 水无月坐下来,托着下巴说:“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冤魂,所以才有义父和我这样的人出生吧,为的就是能看见,能克制他们。” 白玉堂笑了笑,“不过,你刚才奸笑什么呢?”水无月呵呵一笑,“五哥啊,这个案子都结束了,不知道你和四哥要去哪啊?” 蒋平挥着扇子走了过来,“我们要回陷空岛了,大哥估计也想我们了吧,好久都没回家了。”水无月哦了一声,“唉,四哥,我听说,江南是个迷梦之乡啊,那里不仅仅美女如云,土地肥沃,风景更是秀丽呢。” 白玉堂哈哈一笑,把手搭在水无月的肩膀上,“无月,你该不会是想去江南吧?”水无月微笑着点点头,白玉堂很不自然的哈哈笑了几下,然后转过身子用手挠墙。 蒋平也在偷笑,水无月好奇的问:“四哥,你笑什么啊?”蒋平走过去笑着说:“无月啊,你是不知道啦,你五哥三过江宁府却不进门,他老娘正在气头上呢,现在是不敢回家,你再去江南,他如果再不进门,就是四过江宁府了,他老娘非发飙不可。” 水无月眼珠一转,江宁府,该不会是那个手里有捆龙索的江宁婆婆吧?然后,很不确定的说:“该不会,五哥的娘亲就是江宁婆婆吧?” 蒋平眉毛一挑,“嗯?你也知道啊?”水无月哈哈一笑,“听说,江宁婆婆的捆龙索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两人脸色突然变了,白玉堂面色沉重的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话的?捆龙索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在哪里的,市面上真的有这样的传闻吗?”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不是啦,我不是从江湖上的传言听到的……”看着平时嘻嘻哈哈的蒋平都一脸沉重的样子,看来捆龙索是个秘密,而且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真的是在江宁婆婆手上,于是说:“你们忘啦,我能看见的。” 听到这句话,白玉堂总算松口气,然后小声的说:“无月,这话可不能说出去知道吗?不然,我娘会有杀身之祸,整个武林也会再起风波的。” 水无月哦了一声,“五哥你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想去江南玩嘛,五哥带我去好不好。”蒋平偷笑着,“你只要对老五撒娇,他就一定会答应的。不过五弟,你三过江宁府却不进门,你可要想好,这一次回去要怎么跟干娘交代。” 白玉堂苦着脸说:“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啊,她就是反对我闯荡江湖嘛,每次回去都会被她训,所以干脆就不回去了。” “五哥~~你不回去,你娘一定会想你的啊,我想啊,江宁婆婆一定是江湖中人,所以才不喜欢你闯荡江湖,因为她知道江湖很危险,你是她儿子耶,哪有娘亲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水无月的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白玉堂实在拗不过水无月,偏偏这个时候蒋平又添点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干娘的寿辰了,你早晚也要回去的不是吗?” 水无月立即挽住白玉堂的胳膊,“去嘛去嘛,五哥的娘要到寿辰了,你总不能不尽孝吧?我从来都没看过外面的世界,五哥就带我去嘛。刚好我也会给你娘一个生日礼物哦!” 蒋平好奇的问:“什么礼物啊?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钱好像都拿去散财了啊。”水无月抿嘴轻笑,“礼物,一定要是用钱买的吗?重要的是心意嘛,我会送给五哥的娘一份难忘的礼物!” 白玉堂也好奇的问:“究竟是什么啊?”水无月微微一笑,“暂时不告诉你,不过,到时候,估计你娘会对你另眼相看也说不定啊。” 蒋平呵呵一笑,“那解决了开封府的事,我们就下江南吧。”白玉堂皱了一下眉头,暗道,我带女人回去,不知道她又要怎么闹了,说不定可以让她死心呢。 “无月,帮五哥个忙。”白玉堂脸色有些沉重的看着水无月,蒋平也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事了,水无月奇怪的问:“什么忙啊?” 白玉堂叹口气,“其实,人长得帅不是我的错,就因为长得帅,惹了一身麻烦。普通女人还好说,江南首富的女儿,可真是难缠啊。整天追着我后面威逼利诱的让我娶她,所以,五哥才不得已请你帮个忙。” 水无月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该不会让我冒充你的……”古时候究竟有没有女朋友这个叫法啊?水无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就直接说:“未婚妻吧?” 白玉堂摇摇头,“如果这样传出去,你的名声怎么办,将来还怎么嫁人啊?我就说,我有心上人了,那个人就是你,然后你把她给比下去,让她知难而退就行了。” 蒋平搂住白玉堂的肩膀说:“我说老五啊,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江南首富的女儿,出了名的鬼灵精,出了名的刁钻野蛮,你不怕无月受伤啊?” 水无月托着下巴,“我是不怕啦,她有大小姐脾气也是应该的,只是不要叫她难看吧,人家到底是女孩子啊。万一,我比不过人家呢?不过话说回来,五哥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白玉堂叹口气,“要喜欢,我早就喜欢了,我只是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我堂堂七尺男儿,她就把我像奴隶一样呼来喝去,我面子放在哪?如果我不娶她,她就威逼利诱,弄的我好像不是人似的。如果不是我够机灵啊,早就shi身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候想赖都不成了,所以为了避免她,我就干脆不回去了,正好我老娘又爱念我。” 水无月哦了一声,“其实,她只是不懂得用什么方式去爱你而已,或许她真的喜欢你也说不定啊。不然,凭她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虽然五哥是极品好男人没错啦,不过,五鼠也各个俊俏,风度各异啊,为什么她偏偏就选中你呢?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哦。” 蒋平立即眉开眼笑,“无月这话说的我爱听,虽然我们五鼠各个俊俏,风度各异,不过呢,相对来说,还是老五帅气一点。” 水无月噗嗤一笑,“五哥是帅没错啦,不过,我不认为你们有谁帅的多一点少一点,每个人吸引人的方式不同,所以,五哥刚好对她的胃口而已。不如这样吧,五哥,你干脆跟她好好沟通沟通,说不定你们可以变成一对佳偶呢?” 白玉堂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还是那句话,要喜欢,早就喜欢了。反正,如果你不帮我,我就不回江南,大不了托人送个礼物回去就算完事了,反正这几年都是这么做的。” 水无月妥协了,“帮,我先说好了,万一我比不过人家,你可别怨我哦。”白玉堂嘴角微微上扬,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的魅力据对盖过她。 江南之旅,开始…… 第二章 江南之旅 隔天,皇上应约而来,情况就和小蕴说的那样,当晚包拯和皇上在庭院里通宵下棋,月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一道白色和金色光芒投射在那些怨灵和恶灵身上,然后慢慢的净化。 水无月趁着两人下棋的时候说:“义父,皇上,我想去江南。”包拯奇怪的看了水无月一眼,刚想说什么,赵祯立即下了一个子说:“爱卿啊,你要小心喽。对了灵儿,为什么要去江南?” 水无月笑了笑,“听说江南很美啊,美女如云,山川秀丽,是温柔乡,是英雄冢,是个迷梦之乡呢!” 赵祯呵呵一笑,“灵儿啊,朕平时跟你讲过不少关于江南的事了,难道你忘了吗?江南烟雨之地是个火炉,是不是金子,扔进去炼炼就知道了。怎么,你也想炼炼?” 水无月托着下巴,奇怪的问:“这么说的话,从江南里面出来的人才,就是炼过的真金喽?”赵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水无月暗自偷笑,五哥可是从江南出来的,江南居然把他炼的这么好,在江湖中到处发光,呵呵。 赵祯无意间瞥见水无月在偷笑,好奇的问:“你笑什么?”水无月摇摇头,“我没笑啊,哦,对了,皇上,这个金牌给你,我觉得还是放在你那里比较好,因为你的用处比我多嘛!” 赵祯看着水无月手里的令牌,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那双智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淡淡的说:“灵儿,刚才朕说了,江南这个烟雨之地是个大火炉,既然你要下江南,就替朕捞点金子来,把那些残沙给清扫干净。” 水无月看着手里的金牌眨了眨眼睛,“所以,这金牌会让我捞金子的时候更方便一些?”赵祯点点头,下了一个子。 水无月挠挠脸颊,“皇上,你让我捞点金子,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权授权?也有权先斩后奏?”赵祯奇怪的看了一眼水无月,“是啊,父皇给你的这个金牌,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你的要求,就必须做到,难道你忘了?” 水无月愣了一下,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圆谎呢,包拯下了一个子,捋捋胡子笑着说:“皇上,你输了。”赵祯看了看棋盘,立即大笑,“哈哈,爱卿啊,朕跟你下十回棋,你总算赢朕一次啦,再来再来。” 水无月暗松一口气,还好义父帮忙,看来下次真不能乱说话。不过,这金牌的威力还真大,就连皇上都约束在内,假如我要江山,仁宗皇帝也必须给喽?先皇定这个规矩根本就是不合理,如果我有野心怎么办?那仁宗皇帝岂不是真的要把江山给我了?还好我没野心。 抬头看看,话说回来,这两个人的力量还真大,只要天时地利与人和就能净化怨灵和消灭恶灵,居然不费一点功夫。 文曲星是古时候的神话故事里的人物,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神,他的名字叫耶和华吗?哦,对,那些神话故事里的角色都是仙,不是神。 或许,耶和华也创造了诸神,帮他来管理宇宙,星球就是土地,每个一个土地都有地方官,而地球的地方官就是玉皇大帝,幕后的主宰者就是耶和华,这样的猜测应该算是合理吧。 反正,凡人总归是凡人,作为基督徒的水无月,必须坚定信仰,秉持着神的律法,学习耶稣在这个世上以爱感化一切,至于神家的事,还是不要乱猜了,反正怎么猜都猜不到。 而她背后的那个守护天使永远都不会让她看见,天国的使者,只有天国的人才能看到,水无月目前是属于尘世的。 人们总说守护天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每个基督徒的背后都有一位上帝派来的天使,负责守护神的儿女。他们从来不会觉得困倦,不会觉得饿渴,他们的精神永远都是这么饱满,聚精会神的守护着人类。 就拿现在来说吧,这位守护着水无月的天使拿着权杖,煽动着翅膀,微笑着看着屋顶上的怨灵。这情景,怎么说怎么怪,中国的古代,有一位来自西方的天使。 古装的人类配合着他西式的服饰,这情景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不过还好没有人能看到。 水无月起身说:“皇上,义父,明天我就要启程了,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们两个的兴致还那么浓,你们就下到天亮吧,我想先去睡了。” 赵祯奇怪的问:“这么赶?你叫朕今天来,就是为了说你要去江南的事?”水无月点点头,“不然你以为咧?” 赵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啊,要说这个事,直接告诉朕一声就行了嘛,何必一定要让朕来开封府呢?” 包拯笑了笑,“皇上,除了长公主想念皇上,微臣也想跟皇上下棋,顺便讨论一些案情之类的。”赵祯笑了笑,“哪里都有眼线,开封府到底都是自己的亲信,即使他们想打探消息也难于登天啊。” 水无月好奇心起来了,“唔?皇上身边有不信任的人?”赵祯笑了笑,“是啊,你以为皇帝有那么好当吗?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留意着,不是这个嫔妃的眼线,就是那个大臣的眼线,总之,眼线多着呢。有时候最信任侍卫都有可能会出卖朕呢!” 水无月哦了一声,赵祯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水无月说:“灵儿,朕怎么觉得你自从康复以后就那么奇怪?连皇兄都不叫了,直接叫皇上?” 水无月这才意识到口误,如果真的叫了,那岂不是承认自己冒认了吗?真是的,不就是一个称呼嘛,古代人怎么那么麻烦。 包拯适时的擦嘴说:“皇上,你又要小心了。”赵祯急忙看向棋盘,水无月趁机说:“啊,我回去睡觉了,你们慢慢下。”语毕,趁机跑了。 不是不想做什么洁国长公主,关键是真的不是嘛,就算日后被发现了,总有借口说自己从来没承认过,这样也不算是冒认皇亲国戚,也不会落到被杀头的地步。 上天眷佑,这一夜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天明之时,恶灵也烟消云散了。可是皇帝还不满足,硬是拉着包拯继续下棋,无奈,包拯只好把公孙策叫来顶替了。 对于江南,水无月可是从来没见过,没去过,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江南,还是古时候的江南,只是从古至今都流传着江南烟雨之地的美。 开封府的事已经搞定了,展昭又去查洁国长公主的事了,白玉堂已经写信给卢方他们说要去江南拜寿。 这一天,水无月跟着白玉堂和蒋平启程下江南了,小蕴好像又长身体了,听她说这几天好像身体和功力都成长的特别快。 蒋平特意从开封府里拿了许多锅碗,油盐酱醋,说是哪天再野外过夜的时候还可以品尝到水无月的一手好厨艺,虽然花样不多,不过好吃的食物总能抓住一个人的胃,不是吗? 去江南走水路颇多,而且这一路上平淡无味,水无月只盼着快点到江南,虽然路上的风景很美,还是比不上江南的风景秀丽。 黄昏落幕,黑夜就要来临了,空气中自然也带着寒意。 “五哥,还有多久到江南啊?”水无月无聊的坐在船上吹风,白玉堂看了看路程,“到了岸边就是江南边界了,大哥他们说在这里回合。” 水无月哦了一声,蒋平立即指着岸边说:“唉,你们看,那边有火堆,估计是大哥他们来了。” 白玉堂闻言紧急靠岸,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不止三个人啊,我听见好多人的脚步声,他们来回走的很急。” 蒋平眼珠一转,立即拉住白玉堂,“老五,偏僻点靠岸,别让他们发现了,聚集那么多人,而且是在江南边界,估计是在进行着什么计划。” 白玉堂皱了一下眉头,“四哥,你猜他们会不会进行着什么不法的行为呢?”蒋平摇摇头,“不知道,唉无月,你能看到吗?” 水无月轻轻一笑,“四哥,你当我是神仙啊,这么远的距离,我怎么可能看到,而且现在天还这么黑,我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更别说看到他们的本质了。而且,庞太师的事,我也是吓唬他的,你当我真的能看到未来的画面啊?” 蒋平挠挠下巴,“呵,我听你说的真像那么回事似的,还以为是真的呢,丫头,你这说谎的技术还真行啊。” 水无月叹口气,“有的时候,对付非常的人,就要用非常手段,那些预言啊,半真半假吧,反正,我是在和命运做赌注,唯一的筹码就是预言的能力。好在上天眷佑,每次都会赢。” 白玉堂做了个嘘声,“嘘,小声点,靠岸了。”水无月和蒋平立即禁声,快靠岸边的时候,小蕴轻盈的一跃,跳到了岸上,随后伏身观看。 水无月三人上了岸,躲在草丛中观看前面的动静,看到一堆官兵人来人往的,还听见有人说:“快点,赶紧把这些货运到仓库里去,中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机灵点!” 蒋平好奇的问:“什么东西那么贵重?”白玉堂摇摇头,“江南肥的狠,用脑袋来运的货,必定价值不菲,而且,他们还有个通病,一般价值不菲的东西,必定有个贪字!” 水无月一直在旁边不知道捅咕什么,她凑上去闻了半天也没闻出什么来,于是拍了拍白玉堂,“四哥,五哥,这是他们放在这的货,一袋一袋的,我以为是大米,可是没闻出来大米的香味,你来看看。” 蒋平也凑过去闻了闻,从腿上拔出一把小刀,朝着麻袋扎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犹如白沙一样哗哗流出来。 白玉堂捻捻白沙闻了闻,然后放在嘴里尝尝,皱了下眉头吐出来,“呸,哪个王八孙子把石灰混进盐里的?这吃了可是要吃死人的!” 水无月皱了下眉头,“那些人都是官兵,这恐怕是官盐吧?”白玉堂摇摇头,“你不懂,官盐里面是不可能掺杂石灰的,这样朝廷一定会追查,他们只能从盐里面捞油水。” 蒋平呵呵一笑,“这么说,是私盐喽?官兵运私盐,有意思。老五,这事管还是不管啊?”白玉堂抖掉手里的盐,微微一笑,“我要是不管,还是我白玉堂吗?” 水无月嘟了下嘴,“我最讨厌的就是贪官了,怎么到什么地方都有贪官啊?看来皇上说的没错,是金子是沙子,扔到江南这地方炼炼就知道了!” 蒋平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于是说:“老五,你跟无月在这等大哥,我去看看他们藏货的地点。”白玉堂点点头,水无月拉住蒋平说:“四哥,小心啊,我叫小蕴陪你去,小蕴,赶紧隐身跟着。” 蒋平白了小蕴一眼,“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让她保护吗?”白玉堂轻拍了一下蒋平,“四哥,安全为上,他们防备森严,真逃不出去,小蕴还能帮忙掩护。” 小蕴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蒋平,“要不是主人要我去,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走啊?贼眉鼠眼的色胚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看了就让人讨厌!” 蒋平指着小蕴愣是说不出来话,水无月摸摸小蕴的头,“小蕴,关键时刻可不能意气用事啊,私下怎么吵都行。” 小蕴温顺的点点头,舔舔水无月的手说:“主人放心啦,小蕴明白事理的,就是怕到时候有人不明事理,非要争那一口气!” 蒋平哼了一声,“你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你这女流之辈斗!走不走啊?不走我走了!”翻了一眼小蕴,一跃而起,追了上去。小蕴吐了下舌头,立即隐身跟上去了。 白玉堂呵呵一笑,“如果小蕴是人类的话,他们两个还真是欢喜冤家呢。”水无月托着下巴笑了笑,“灵灵说她还会进化呢,不知道能不能进化成人,他们两个要是真能吵出感情的话自然好。” 白玉堂笑了笑,“我们上去吧,不知道大哥他们今天能不能赶来,我去河里抓点鱼,我们生火弄点吃的,四哥回来也差不多刚刚好了吧。” 水无月好奇的说:“不会吧,大黑天的,你要抓鱼?”白玉堂指了指耳朵,“谁说抓鱼要靠眼睛?”水无月笑了笑,“那我也要抓。”白玉堂呵呵一笑,递给她个削尖的枝条,两人开始闭着眼睛抓鱼,玩的不亦乐乎。 抓了不少鱼以后,水无月开始准备伙食,在烤鱼的时候,白玉堂好奇的问了一句,“唉,无月,你未来的夫君要找什么样的?” 水无月看着白玉堂笑了笑,“干嘛?要给我介绍一个?”白玉堂挠挠脸颊,“你先说说看。”水无月托着下巴,“我要像五哥这样的。” 白玉堂一愣,随后笑着说:“那干脆我娶你算了。”水无月噗嗤一笑,“好啊,只怕到时候我让你娶我,你又要像避开那个江南首富的女儿一样避开我了。” 白玉堂闻言很认真的问:“你说的是真的?”水无月看着白玉堂这么认真的表情,脸突然一红,眼睛看向别处,没说话。 白玉堂看着水无月的表情,撇撇嘴,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将来遇见和我差不多的,一定给你介绍。” 水无月看了一眼白玉堂,此刻的白玉堂正在专注的烤鱼,火焰的映射下,白玉堂俊俏的脸蛋变得清晰起来,只是,水无月从来没想过感情的问题。 冷不丁的提起感情,水无月还真的说不清楚什么是爱,如果不能确定爱一个人,那就不要轻易的说爱。本以为白玉堂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水无月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认真的成分。 说实话,五哥人真的很不错,听皇上说,从江南出来的人,绝对是成分最好的金子,如果能和五哥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可惜的是,我还不懂什么是爱。 白玉堂注意到水无月在看他,于是目光迎上去,四目相对之时,水无月看着白玉堂温柔的一笑,不说明是什么意思,让人猜不透。 蒋平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身后跟着小蕴,他气喘吁吁的说:“打探到他们的藏货地点了,刚才听到他们说,这批盐明天要拿到城里贩卖给平民,价钱比市场价第一层。”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他们还真敢卖?就不怕吃死人啊?”白玉堂讽刺一笑,“只要能给他们带来盈利,人命又算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谁!?”蒋平大喝一声,奈何前方只有树叶飘动,不见半点人影。 第三章 写给白玉堂的诗 “好家伙,才这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轻功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是哪路的。”蒋平看着前面,一边煽着羽扇一边称赞。 白玉堂叹口气,“这人的功夫不在你我之下,如果是敌人,估计是个可怕的对手。”就在这个时候,小蕴突然插话,“可是我觉得那个人没有恶意啊。” 蒋平啐了一声,“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小蕴翻了蒋平一眼,“我警告你,别再烦我,再烦我,我就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 水无月头疼的说:“好了好了,四哥,小蕴,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我在奇怪,我们从开封府那么远的路程都赶到了,为什么大哥他们还没到?” 白玉堂皱了一下眉头,“不会啊,算算路程,大哥他们早该到了啊。”蒋平也一本正经的摸摸下巴,“不对,大哥他们早就到了,距离干娘的寿辰还有3天了,以大哥的作风,哪次不是提前5、6天到的?” 水无月闻言好奇的问:“那大哥他们人呢?”白玉堂看了看周围,“赶快查一下周围有没有大哥他们留下的印记。” 水无月又问:“什么印记?”蒋平拨动了几下草丛说:“老鼠的标志。”水无月哦了一声,也跟着找了起来。 白玉堂突然一声惊呼,“快来,树上有印记,是二哥留下的。”蒋平也皱了一下眉头,“在树下挖,也不知道二哥搞什么鬼。”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就开始挖地,水无月不明所以的问:“四哥,五哥,你们挖什么啊?”白玉堂边挖边说:“我二哥是彻地鼠,地下功夫了得,以他的习性,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基本上都会刻上印记,然后在地下藏线索。” 蒋平挖出来了,“找到了。”是一个信封,蒋平快速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几个字,“哈哈,紧张了一阵吧?我和大哥还有老三已经到江宁府了,你们也趁早回来吧。有事。” 白玉堂吐了一口气,“真是让二哥吓死了,弄了半天就为了个笑话。”水无月嘟了嘟嘴,“二哥不是说,有事吗?不完全是笑话吧?” 蒋平看了大家一眼,“该不会,二哥他们也看到了那批盐?”白玉堂立即把锅碗收拾在一个竹箱里,然后放到小蕴身上,“我们连夜赶去江宁府,到时候就知道了。” 水无月笑了笑,“二哥平时玩起来也很有趣嘛,看他在陌生人面前那么孤僻的样子,没想到在自家兄弟面前居然这么可爱,呵呵。” 蒋平呵了一声,“你不了解二哥,就算在自家兄弟面前没什么拘束,不过可不喜欢开玩笑,充其量是我们说到开心事的时候笑一笑,开玩笑的事倒是很少有。” 水无月不解的问:“那这次二哥有什么目的吗?”蒋平摇摇头,“不清楚,估计是干娘寿辰到了,我们五鼠又聚集在一起了,所以他开心吧。” 白玉堂呵呵一笑,“四哥,你忘了一点,我娘的酒,他可是一直都惦记着呢,酒窖里面那么多陈年女儿红,这次她寿辰,免不了会喝。” 蒋平突然一拍脑袋,“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三人谈笑的功夫就到了江宁府,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一阵,距离江宁婆婆的醉乡酒楼还有一段路程,他们现在是在南面,醉乡酒楼在北面。 说到醉乡酒楼,那是江南第一酒楼,里面的美酒甘醇清香,老板娘江宁婆婆有独特的酿酒方法,酒楼里的厨师也是江南一等一的厨师,生意兴旺度不可言喻,价钱还非常合理。 如果说,江南还有什么地方有名,确实还有两个地方非常有名,不过不是什么山川景色,而是一家青楼和一个阁楼。 江南最大的青楼是温柔乡,那里可以说是美女的精华汇集之处,江南第一美女就是在温柔乡。 还有一间阁楼,叫清雅阁,那里是江南才子们聚集的地方,文人雅士切磋交流。 休息了一天继续赶路,越接近醉乡酒楼的时候白玉堂就越是坐立不安,总算快要到家门了,白玉堂却突然提议要在旁边的茶楼休息一会。 水无月无聊的喝着茶,“五哥,你娘的寿辰可就是明天了,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就黑了,还是你打算明天你娘寿辰开始的时候再回去啊?” 白玉堂一脸紧张的搓着手,“哎呀,别吵嘛,赶路那么累了,休息休息不行啊?”蒋平噗嗤一笑,喝了口茶没说什么。 水无月托着下巴说:“可以,从昨天到现在,五哥已经累了十几次了,我们也在酒楼啊,客栈呀,茶馆啦,不知道休息多少次了,是吧。” 蒋平又是噗嗤一笑,“无月,别嘲笑老五了,干娘的手段你是不知道,她最拿手的就是城门下荡秋千。”水无月好奇的问:“什么意思?” 蒋平笑着说:“干娘教老五一身功夫,不过是为了让他强身健体的,没想到前几年他竟然要出来闯荡江湖,干娘不允许,他就偷跑出去,结果被干娘抓住了。为了教训他不听话,就把他的双脚捆住,然后扔下城门,在那荡秋千。” 水无月还是没听明白,“怎么荡啊?”蒋平笑了笑,“找一根粗长的绳子,捆住脚,然后把老五扔下去,干娘抓住绳子的尾部,来回晃,这不就是荡秋千了吗?” 水无月噗嗤一笑,“就在城门下啊?这么不给面子?”蒋平呵呵一笑,“何止是不给面子,荡了能有一个时辰,然后把绳子绑在城墙上,说让老五自己上来。后来,大哥把老五的剑给他,他才解救的,也是那个时候,趁机逃跑了。” 水无月看着白玉堂一脸紧张的往外看,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样时而桀骜不驯,时而风度翩翩,如此孩子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嘴角不禁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蒋平看到水无月的表情,也偷笑了一阵。 “啊哈哈哈,府尹大人说笑了,下官怎么能和府尹大人比呢,只要下官日后能有府尹大人十分之一的成就已经很知足啦。希望大人日后多多关照啊,哈哈哈。”一个清澈的嗓音带有磁性的嗓音传来。 水无月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以水无月的座位45度角度去看,一个伙计刚送进去一壶茶,因为门开了,加上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所以听的很真切。 蒋平冷笑一声,“刚上任的县尉就开始巴结上官,江南啊,当官的都是骡子。”水无月托着下巴说:“可是我刚才看到那个人,浑身散发着和你们一样的金黄色,我暂且把这个颜色定义为正义。而且,这位县尉的头脑经脉明细清晰,看来是个聪明的人。” 白玉堂喝了一口茶,“有什么奇怪的,刚上任要拜见官员是很正常的事,我们走吧,不管了,四哥,无月,一会我娘要是有什么举动,你们可千万要替我求情啊。” 蒋平呵呵一笑,“行啦,哪次没为你求情过?不过这几年干娘的寿辰你都不到,估计没有以往那么幸运好说话啦!” 刚经过斜对个的包房,里面的人就从里面出来了,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对照,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不小心撞到了水无月,连忙说:“抱歉,小姐,你没事吧?” 水无月淡淡一笑,摇摇头,“不碍事。”语毕,转身走人。刚才撇过的那一眼,那俊秀的脸庞让人无法忘怀,清澈的眼眸闪着智慧的光芒,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高大结实的臂膀很有安全感。 只是不知道,这个县尉在江南这个大火炉里炼过之后,是真金呢,还是残沙呢? 醉乡酒楼门外,白玉堂额头冒着虚汗站在门口,酒楼里面有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在靠着掌柜前站着盯着白玉堂看,那样子就是在等着羊入虎口一样,她就是江宁婆婆。 蒋平哈哈一笑,走进去说:“哎呀,干娘啊,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漂亮我和五弟都给你准备贺礼了,明天准备送给你呢。五弟今年也来陪你了……”然后小声的在江宁婆婆耳边说:“而且啊,他还给你带来了未来的儿媳妇呢,人品没的说,多才多艺的绝色佳人哦。” 江宁婆婆本来扳着老k脸的,一听蒋平这么说,立即眉开眼笑,“哪个?是不是穿粉紫色衣服的那个女孩?”蒋平嘿嘿一笑,“不然你以为呢?她叫水无月,包大人的义女。” 江宁婆婆立即笑脸迎人,“哎哟,我说闺女啊,这一路走来累了吧?走,赶紧进屋歇歇,婆婆给你弄点吃的,来来来。”边说边拉着水无月进门,弄的水无月和白玉堂同时一愣。 婆婆?古时候的婆婆代表什么意思啊?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婆婆通俗语是夫君的娘亲!?可是我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儿媳妇了?水无月有些尴尬的说:“请问你是?” 江宁婆婆呵呵一笑,“我啊?我是那个兔崽子的娘!”一边说一边指着白玉堂,兔崽子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白玉堂挠挠鬓角,总算迈进酒楼的大门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跟着江宁婆婆后面走。水无月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江宁婆婆啊。” 江宁婆婆笑着点点头,“闺女啊,你跟我家那个兔崽子认识了多久啊?”白玉堂实在忍不住了,“哎呀娘,在别人面前能不能不这么说我啊,好歹我也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 “白玉堂”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江宁婆婆一眼瞪回去了,水无月抿嘴轻笑,“江宁婆婆,五哥在江湖的名声确实如雷贯耳呢。” 江宁婆婆似乎没听到水无月后面的话,笑嘻嘻的说:“闺女啊,叫我婆婆就好了,反正你也是快要过门了嘛,早晚都要叫,干脆现在叫,以后就不用改口了。” 水无月的俏脸一红,“呵呵,江宁婆婆,你别开玩笑了,不如我和四哥一样叫你干娘好啦。”江宁婆婆不依,“那可不行,叫干娘不就成了兄妹了吗?” 水无月无奈的说:“可是,我和五哥……”白玉堂趁机在背后做了个“嘘”的手势,水无月只好禁声,干笑了几下,没说什么,硬是被江宁婆婆拉到屋子里,一聊就是半夜。 总算把江宁婆婆哄睡了,如果不是说明天五鼠要给她过寿,她还不肯睡呢,到目前为止,进了酒楼大门,就见到卢方他们一眼,然后就被江宁婆婆带走了。 看得出来江宁婆婆很喜欢水无月,不错,水无月确实是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怪就只怪二十一世纪太科学了,不像古时候这些神神怪怪的事很容易接受。 水无月沐浴更衣后也熟睡了,隔天,贺寿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江宁婆婆在江南一带还算是有头有脸的,当然,她一身的好功夫也世人皆知,调教出来的好儿子也让人羡慕,只是她偏偏不喜欢白玉堂在江湖打滚。 今天醉乡酒楼招待亲戚朋友,五鼠负责接收礼物,等待一切就绪之后,水无月为江宁婆婆献上一曲,“今天是江宁婆婆的寿辰,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江宁婆婆。” 语毕,轻拂飘渺的衣袖,玉指轻轻抚弄琴弦,瞬间琴声如清泉般流淌,泠泠淙淙。水无月轻启朱唇,轻声吟唱: 乘风直上九重霄 俯首云里恣狂啸 起舞弄影水中摇 放歌揽月人间照 三探冲霄胆气豪 独面铜网冰唇笑 光风霁月乾坤耀 谁人不识锦毛鼠 星目烧,剑眉挑 玉面漾,白衣飘 一身骄傲不行红尘道,负手向天比天高 看飞天倨傲,叹惊艳一刀 吹血泛冷笑也寂寥 江湖烟波淼淼,浪起谁弄潮 回首孤雁一咴遥 吟唱结束,继续抚弄绝美的音律,淡淡的说:“送给江宁婆婆最好的礼物不是我这首曲子,而是这首乐曲的词,它诉说着江宁婆婆有一个这样的儿子。有子如此,天赐麟儿,这才是最好的礼物。”语毕,收音。 台下的人迷醉在水无月的琴声之中,还有那清澈婉转动听的嗓音,即便是对白,也让这首乐曲别有一番风味。 回过神来,掌声立即响起,水无月淡淡一笑,走到江宁婆婆身边笑着说:“祝江宁婆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首乐曲,讨得江宁婆婆心花怒放,越发的喜爱水无月,不仅仅是曲子好,词填的更好,这首曲子是水无月很早的时候就为白玉堂谱好的,说起来,那时候也是一时无聊,所以才谱乐。 五鼠那一桌,蒋平啧啧称奇,“老天啊,无月光是给老五一个人写诗谱乐了,这曲子写的妙啊!” 白玉堂美滋滋的笑着说:“只是我没想到,在无月眼里,我是这样的人,简直把我美化的太多了。” 江宁婆婆哈哈一笑,“丫头嘴就是甜,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他有几两重吗?来,坐吧。”江宁婆婆把水无月安置在五鼠那一桌上了。 酒席上,大家各自谈笑风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喝高了酒,突然高嗓门喊了一声,“哎哟,这不是风靡江南的第一美人涟漪吗?你不去陪你的恩客,怎么跑这来了?”顿时酒楼鸦雀无声。 原来是一位自恃清高的才子,看不惯风月场所的烟花女子,一时喝高了才吐出的真言。 那位叫涟漪的女子和一帮温柔乡的姐妹们在一个酒桌上,正准备喝酒的时候,就听见这位书生相貌的人在说她,于是温柔一笑,“涟漪向来卖艺不卖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涟漪也从来不陪任何男人,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不妨问问,就算有人来关照我,连我的手都碰不到。” 水无月朝着涟漪看了过去,好温柔的声音,如水般的容颜,清秀可人,江南第一美女的称号当之无愧,而且,在她的心脏部位,有一颗红色的心,就像平常大家画出来的心一样,这样的心,象征着有爱,是一颗爱心。 那位书生冷冷的嘲笑涟漪,“风月场所能出什么好人!?什么卖艺不卖身,说的好听,还不是给你点钱,就陪人家睡觉?” 涟漪只是淡淡一笑,“观念决定一切,我不在乎他人如何想我。” 好风度!人家江宁婆婆还没说什么呢,哪轮得到他在这指指点点的?水无月看不下去了,“呵呵,这位先生真的是好自恃清高啊,对于你来说,什么样的人才算好人?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好人,不过,我知道,像你这样没风度,没教养,自恃清高的人,就不在好人的列表里!” 随后水无月脸色冷了下来,“哼!今天是江宁婆婆的寿辰,你规规矩矩的参加贺寿就可以了,喝了点酒就发疯,如此没有教养,你也不怕令你父母蒙羞?涟漪姑娘虽然身在风月场所,可人家规规矩矩的不闹事,表现出来的风度却是你这个‘清高’之人无可攀比的。” 水无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更何况,今天是江宁婆婆的寿辰,对于这无赖之徒忍不住教训了一下。 话音刚落,就听见堂内有窃笑的声音传来,书生夺门而出。 涟漪看了一眼水无月,水无月也适时看向涟漪,两人相视一笑。 如果说,涟漪的笑容是温柔的,那水无月的笑容就是清淡的,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第四章 过寿也起风波 刚经历的小插曲没人在意,在意的是这间酒楼里有两大美女,来客们侃侃而谈,话题总是围绕着水无月和涟漪。 江宁婆婆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听见人家夸水无月就连忙得意洋洋的说:“那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水无月每次听见江宁婆婆跟人这么说,总是无奈的叹口气。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女孩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一身绫罗绸缎,名贵的珠宝首饰,就连衣服上都镶嵌着宝石,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人。她那清秀的面容上带着高傲的表情,一双狗眼看人低的眼眸。 身后一群人,看样子像个打手,他们身上的衣服只比她低那么一个层次,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还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白玉堂头疼的翻了那位大小姐一眼,然后把脸捂上,水无月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玉堂,没来得及多想,这位大小姐轻蔑的看了看酒店里面的人,再朝着江宁婆婆寿辰礼物的堆放处看了一下,嘲讽一笑,“就那些东西也能拿出来送礼?真是上不了台面!刘管家,把我的礼物拿出来。”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语气,不就是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吗?何必这么高傲?可是观察了一下这位大小姐,怎么看都没看出问题,人不坏,心不黑,完全正常,可是人品怎么那么差? 刘管家打开紫檀木盒子,顿时精光乍现,让刘管家整个人都跟着发光起来,酒店里的人各个都把嘴张成了o字型,眼睛瞪得老大。 欣赏够了大家惊奇的表情,这位大小姐又是轻蔑的一笑,伸手拿出盒子里面的东西,高举起来,“这是来自东海龙宫的夜明珠,是海底最深处捞上来的,这颗夜明珠的价值,够买一个江宁府了,现在我要将它送给我未来的婆婆。” 语毕,把夜明珠放到紫檀木的盒子里去,然后连着盒子一起送到江宁婆婆手上,一点诚心祝寿的意思都没有,还翻了一眼江宁婆婆,高傲的说:“婆婆,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有啊,这紫檀木可是难得一见的,有五百年的历史呢,价值万两黄金呢,也送给你了。” 那语气怎么听都让不爽,究竟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女孩本性并不是如此,只是在思想上有些出入?例如,从小生活在被金钱创建的假象中,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性格。 想到这的时候,水无月灵机一动,突然想起白玉堂那个奇怪的动作,猛然惊醒,难不成,这女孩是江南首富的女儿? 江宁婆婆看都没看一眼贺礼,只是很客气的说:“原来是江老板的女儿江大小姐大驾光临啊,以往每年都没见你来祝寿,今天是什么风给你吹来的?” 江大小姐哼了一声,翻了江宁婆婆一眼,“是你儿子的风吹我来的,他在哪,给我叫出来!”白玉堂狠狠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碗碟震的叮当响,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白玉堂看,只见他咬牙切齿的说:“江可可……”卢方咳嗽一声,白玉堂听后面色慢慢缓和下来。 江大小姐见到白玉堂,眼睛一亮,立即跑过去拉住白玉堂的手,笑呵呵的说:“玉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这几年我爹派人去寻找你,结果每次都要找到你的时候,你又消失了。” 白玉堂阴着脸甩开了江大小姐的手,平时怎么闹都行,今天居然闹到白玉堂的亲娘寿辰的场合来了,这简直是太不知分寸了。 卢方之所以会咳嗽一声提醒白玉堂,是因为江南首富江明是江南最大的盐商,商会在扬州城,北宋时代,江宁府和扬州城不过就是走几里路就到的地方。 江明的势力遍布江南,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扬州知府,两淮盐运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江南是个小国家,那么,江明就是皇帝! 江大小姐的脸色一变,大声说:“白玉堂,你别不识好歹,本小姐已经对你够好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今天就借着这场合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白玉堂阴着脸说:“抱歉,我不会娶你!”江大小姐冷哼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话说明白了,那天晚上,你把本小姐的身体摸了个遍,今天你又说不娶我,你让我怎么做人啊?” 白玉堂依旧阴着脸,“话是你说的,我什么时候碰过你?我白玉堂在江湖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从来不说假话,这也是人尽皆知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不娶就不娶,何况,我有妻子了。” 水无月俏脸一红,这么快就给我抖出来了,你叫我怎么应付啊!江可可一双眼睛简直要吃人了,狠狠的瞪着白玉堂,“是谁!?” 白玉堂不语,只是阴着脸盯着江可可看,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中带着杀气,“江可可,我话也不怕说的太清楚。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我不管你家有多少金山银山,惹怒我,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配合着白玉堂冰冷的眼神,江可可还真的被他吓住了,白玉堂从来没跟她发过火,因此给了江可可一个假象,让她误认为白玉堂这只沉睡的猛狮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怒目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嘴角微微上扬,“白玉堂,我劝你狠话说的不要太早,我承认之前还是很喜欢你,不过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但是,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任何女人得到!就算毁了你,也在所不惜!我倒要看看,我家的金山银山能不能对付你!” 语毕,甩头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特意回过头来看看五鼠的那一桌,眼睛盯着白玉堂身边的水无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就是在那个时候,水无月叹口气,原本是个好孩子,因为今天的事刺激,江可可的浑身缠绕着黑色的阴狠之气,心也隐约有了黑色的痕迹。 今天的酒席摆的真是郁闷,本来可以开开心心的,先是被一个喝醉酒的书生破坏了一点,然后就是被江大小姐江可可破坏了。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不过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无拘束的笑容了,心里也不知道惦记着什么,慢慢的,人渐渐走光了。 后堂,五鼠、水无月、江宁婆婆聚集在一起,卢方叹口气,“江明可不好对付啊,他的势力那么大,我担心会连干娘的酒楼都会被牵连。” 白玉堂狠狠的用手打在了木柱上,“我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个大魔女!”水无月叹口气,“其实,江可可这个人本来并不坏,都是仇恨蒙蔽了她的心。可能是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得不到你,觉得不甘心。只是我真没想到,才一瞬间的功夫,她的身上黑气缠绕满身。” 蒋平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呢?”水无月又是叹口气,“阴狠的意思,她的心也隐约有黑色的迹象。如果,能感化她的话,说不定可以阻止一场风波。” 白玉堂哼了一声,“感化她?不如去温暖千年寒冰呢!”水无月抿抿嘴,“试试,总比不试强,感化她,总比跟她对着干好。有的时候,金钱的能力是很大的,不说别的,普通的老百姓能懂多少道理呢?金钱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怎么选择呢?” 江宁婆婆皱着眉头问:“无月啊,你有什么办法感化她?”水无月摇摇头,“面对面的交谈,她一定不会懂,除非让她亲身体验到,这个世界和她用金钱堆积起来的世界不同,这样她才会有感触,我们只能等上天帮忙了。” 白玉堂揉揉太阳穴,“我真不明白了,别人是大户人家,她也是大户人家,为什么有的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就那么有教养,为什么她就是个刁蛮婆子?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啊。” 水无月叹口气,“我们大家别发愁了,现在,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天色很晚了,大家休息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天她就会有动静了吧。” 白玉堂狠狠一甩袖走了,其他四鼠也各自回到客房,这一夜,水无月很扰民的在弹奏乐曲,因为她很心烦。 清澈委婉的琴声,带着淡淡的哀愁,水无月的脑海里一直在问,为什么人世间会有这么多是非,为什么人间就那么复杂?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么多是非中,唯独属权贵,金钱最讨人厌了,斗争的过程中有许多无奈,碍于权势,很多事都无法伸开手脚,无论是古时还是现代都一样。 远处,江宁县尉府衙,原本熄了的灯又亮了起来,一间房间的窗户打开,借着月色可以清晰的看见,这张清秀俊俏的脸就是属于县尉的。 他听着悠扬的琴声,淡淡的说:“好曲啊,琴声中淡淡的哀愁。”语毕,托着下巴看向天空,若有所思。 温柔乡在夜晚本是该营业的时候,涟漪本来单独为一个贵客弹奏乐曲,可是当水无月的琴声响起,她立即停止了弹奏。 对于乐器,涟漪各种乐器都会弹奏,不仅仅会,而且精,一首好琴艺人人称赞,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自从在酒席上听见了水无月的琴声,涟漪就一直忘不掉那清脆婉转悠扬的琴声,还有水无月弹琴时,身上流放出一种优雅清新的气质。 “哟??这是谁的琴声啊,居然比我们涟漪弹的还要好。”说话的就是涟漪接待的贵客,他就是皇上的兄弟,广陵王赵昊云。 此人好色贪杯,毫无大志,先皇去世的时候在江南给了广陵王留下一个府邸,并且永不剥夺王的封号,别看此人好色没大志,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救过先皇一命,所以先皇才给他如此待遇,不过他的手里没有实权。 涟漪温柔一笑,“王爷,涟漪今天累了,你该去找别的姐妹们接待你了哦。”广陵王嘿嘿一笑,“涟漪啊,本王想娶你做王妃的事,什么时候能应啊?” 涟漪扶着有些醉意的广陵王走到门前,“王爷,涟漪只当你是玩笑话,你还是去开心吧。” 广陵王看着涟漪的门渐渐关上,无奈的叹口气,“很想抱得美人归,奈何流水无情啊。莺莺,燕燕过来陪本王!本王今夜要找七个,保证让你们醉生梦死!” …… 隔天,一大早起来,江宁婆婆就在叹气,水无月出来刚好看见,于是问:“江宁婆婆,怎么了?”江宁婆婆叹口气坐下来说:“江可可,你没忘吧?她爹是江南最大的盐商,今天盐行说,盐价涨七成,许多贫苦的老百姓可都买不起啊。” 韩彰刚好从外面回来,“我出去看了,所有的盐都涨了。”水无月咬了咬下唇,“我就不信他们敢造反,朝廷给他们盐票,盐商门买盐票才能去领相应的盐。盐票的成本和他们所卖的价钱根本就不成比例,他们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太高盐价,真以为他是皇帝了不成?” 江宁婆婆说,盐商要是想抬价,官府都不敢吱声,如果敢有人干扰,盐行就要罢市,这些事已经闹过一会了,所以官府中的人才有些畏惧。 水无月的脸终于沉下来了,“因为私人的恩怨就牵连无辜的百姓没有盐吃,江可可一句话就能起这么大的风波,看来江明算是把她宠到天上去了,难怪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语毕,水无月甩袖而去,江宁婆婆在后面追问,“无月,你去哪啊?”水无月咬咬下唇,“我要替那个盐商教训教训她的女儿,自己管不好孩子,我代劳!” 县尉府里,江宁县尉来回踱步,“哎呦喂,这大小姐究竟要搞什么啊!这么一闹,我的计划怎么进行啊!” 要想找人帮忙,水无月心中已经有了个人选,来到江宁县尉府衙,对门卫说:“告诉你们家老爷,说他的贵客来了。” 门卫看了看水无月一眼,脸一红,“好,小姐请在门外等候。” 县尉听到门卫的传话,好奇的挠挠脑袋,“贵客?除了皇上,我还真没有贵客,哪来的贵客?不管那么多了,叫他进来吧。”反正一般人是不会说自己是贵客的。 见到了水无月,县尉一愣,“是你?”水无月微微一笑,“是我。”县尉呵呵一笑,“在下江宁县尉萧白,敢问贵客有何指教啊?” 水无月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好,我叫水无月,废话不多说了,我看你为人正直,虽然那天在茶楼看见你巴结扬州知府,不过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是个贪官,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总之,今天我来,就是要问几句话。” 萧白摸摸下巴,朝着水无月上下打量一番,“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过,我的嘴里未必能套出你想要的答案。” 水无月从袖里面掏出金牌,“这个,你认识吗?”萧白看了一眼水无月手上的金牌,眼睛慢慢瞪大,立即单膝而跪,“参见洁国长公主。” 水无月上下打量了一下萧白的跪姿,文官和武官下跪的方式不一样,虽然不是明文规定的,不过是不成文的惯例,武官单膝而跪,文官双膝而跪。 江宁县尉就是个文官,他不习惯双膝跪地,看来他是有功夫底子的,水无月抿嘴轻笑,“不必多礼,希望我的身份,你可以保密。” 萧白起身呵呵一笑,“长公主说保密,下官怎么敢走漏风声呢。”水无月点点头,“我问几个问题就走,你来江宁府有多久了?” 萧白回话说:“下官才到江宁府不到一个月吧,前天才完成交接仪式。”水无月笑了笑,“那这一个月,你一定是暗中探访过江南各地的官员喽?” 萧白呵呵一笑,“长公主不愧是长公主,头脑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水无月摆摆手,“阿谀奉承的话我不想多听了,说吧,你探查的武官中,有哪个刚正不阿的吗?” 萧白一时弄不明白水无月想干嘛,思索了一会说:“有一个,此人是皇上的亲信,驻守江南一带,手下的精兵数十万,他什么都不管,只管驻守,任何人的面子都不买,也不参与任何事。” 水无月沉思了一会,“扬州府尹,你怎么看他?”萧白笑了笑,“长公主应该比下官更了解贪官吧?”不用萧白明说,水无月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 “倘若,我把扬州府尹的位置给你,如何?”水无月看着萧白,只见萧白呵呵一笑,“长公主别开玩笑了,我刚到任你就升我官,一点作为都没有,只怕人家不服啊。”开玩笑,被你这么一整,我的使命就没办法完成了。 水无月淡淡一笑,“放心,我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扬州府尹的位置给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是真金还是残沙,所以,扔进去炼炼你。” 萧白一愣,我的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坏了我的计划啊,“长公主,你要怎么办,能跟下官说吗?实话跟你说了吧,下官可是有使命在身的,长公主可不能乱搅和啊!” 水无月一愣,好奇的看着萧白,“使命?皇命吗?”萧白挠挠脸颊,“请恕下官不能说是什么使命。” 水无月嘴角微微上扬,朝着萧白勾勾手指,小声的在萧白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刚说完,萧白立即眉开眼笑叫的说:“谢长公主恩典。”耶!这次还不是事半功倍!? 水无月淡淡一笑,倘若此人真的是金子,炼过之后,成色会更好。 第五章 毒美人 扬州城有一景,名为秦淮河,河上有许多花船,各种青楼名妓自己都一个花船,花船停在码头,只等有缘人。 是夜,水无月才来到扬州城,小蕴自然是隐身跟着水无月了,当然,古筝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只有靠近古筝才能和灵灵在脑海里对话。 虽然扬州城是个花柳繁华之地,可是最大的青楼可是在江宁府,偏偏不在扬州,不过,温柔乡里的姑娘们也时常泛舟来秦淮河。 花船的灯照亮了整个码头,也照亮了整个秦淮河,是夜不是夜,似昼不是昼。 清爽的晚风吹过,带着河水的清香和胭脂水粉的芳香,灯火映着姑娘们俊俏的脸蛋,一个一个为了男人们口袋里的银子,甘愿献出身体,甘愿露出虚伪的笑容。 早在江宁县尉萧白的嘴里得知,这个扬州知府是个色胚子,夜夜流连在花船上。水无月摇着头叹气,“夜夜流连花船之上,能是个什么好官?” 就在水无月刚要走的时候,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对着水无月笑了笑,“姑娘,我们家小姐请你上船一聚。” 水无月一愣,很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你们家小姐要请我上船一聚?”那女孩笑着点点头,水无月用食指挠挠脸颊,“你确定你没弄错?我是个女人哦?” 女孩笑了笑,“没错,我家小姐说和你有过一面之缘,你们也算认识了,所以就当是朋友聚一聚,互相弹琴奏乐,希望姑娘赏个脸。” 水无月眼珠慢慢的转了转,有过一面之缘,又是在船上,莫不是她的花船?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除了是涟漪以外,她没见过任何和青楼扯上关系的人。于是笑着说:“请带路吧。” 女孩笑盈盈的走在前面,到了一个花船上,水无月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船头有个幡,上面写着涟漪两个大字。 女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水无月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上船了,出来迎接的果然不出水无月所料,正是涟漪。 涟漪看见水无月后微微一笑,“还记得我吗?”水无月笑了笑,“听说,你叫涟漪。”涟漪点点头,“是,这正是我的名字,你请坐。” 待水无月坐下以后,涟漪继续问:“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水无月这才想起来原来还没告诉过对方自己的名字,于是说:“哦,不好意思,我叫水无月。” 涟漪笑看着水无月,眼睛划过水无月背着的琴,温柔一笑,“看来,水姑娘是很喜欢弹琴了,走哪都背着琴。” 水无月用食指挠挠脸颊,“还好吧,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而我也喜欢弹曲,就怕在路上无聊,所以带上它可以解闷的。” 涟漪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江宁婆婆过寿那天,你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呢?我从来都没听过。”水无月笑着说:“呵呵,是我自创的曲子,词是别人填的,乐是我自己谱的。” 这话真不假,乐确实是水无月自己谱的,不过词,可是后人写给白玉堂的。 涟漪佩服的说:“水姑娘真是好才华,枉我精通从古至今的各种音乐,却无法自创乐曲。”水无月有些不自在,“涟漪啊,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我不太喜欢,你叫我无月就好啦。” 涟漪抿嘴轻笑,“呵呵,无月,你倒是不拘小节,我生怕风月场所的规矩会侮辱你,没想到你如此大气。” 水无月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弹奏一首乐曲,这首乐曲名为《玉树*花》。水无月撩开窗帘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禁笑了起来,“这首曲子,正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涟漪笑而不语,水无月跟着音律轻轻的念: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涟漪捋捋鬓角的余丝,淡淡的说:“商女怎会不知亡国恨?只是,就算国亡了,下一个朝代君王又会崛起,对于商女来说,什么都在变,男人每天都在换,衣服的款式也不停的在变幻,朝代变了又如何?唯一没变的,是金钱。” 水无月愣了一下,这番话里,有着淡淡的忧愁,她忍不住问:“涟漪,你别怪我说话太直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倒像是名门后裔,为何沦落青楼呢?” 涟漪把窗帘推到一边,打开窗户,任风吹,以水无月的角度,看到的是,黑夜与圆月做背景,一个绝色美人的侧面为画景,美人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忧愁。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何不展翅高飞呢?”涟漪没有明着说,言下之意,就是被迫的。 水无月同情心大起,“涟漪,你要赎身的话,需要多少银子呢?”大不了,我学在晋州的时候,买曲子赚钱为她赎身。 涟漪愣了一下,断然没想到水无月会有此一问,下意识说:“二百万两银子。”水无月也愣了一下,“居然有这么多?” 涟漪淡淡一笑,“我除了会弹琴唱歌跳舞以外,什么都不会做,就算有人为我赎身,可是我又能以什么生存呢?在青楼当一名歌妓也没什么不好。” 水无月不太认同涟漪的这番话,“青楼毕竟是青楼,以你的美色,不可能没有男人不想zhan有你,你可以挡住一次,未必挡得住第二次,迟早有一天你会shi身的。”她还记得那天涟漪说的话,涟漪说至今也没人碰过她,还是完璧之身。 涟漪淡淡一笑,“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虽然我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可是我善于研究毒药,无论是慢性的,还是烈性的毒药,我都会制作,并且也能炼制出解药。他们当然是吃了我的亏,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带水无月上船的女孩嘻嘻一笑,“至今我还记得我们家小姐用毒的时候,他们那求饶的样子,很好笑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家小姐有个外号叫毒美人。” 水无月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我真没想到啊,原来你竟然会用毒,真可惜,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需要用毒的行业,你也不至于沦落青楼了。不过,既然你有自保的能力,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涟漪点点头,“对了,不知道你来扬州做什么?”水无月神秘一笑,“秘密。” 涟漪不强求什么,命令那个女孩说:“明月,你去把我的笛子拿来。”女孩得令而去,涟漪对着水无月说:“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共同奏乐呢?” 水无月立即放下肩膀的琴,笑着说:“你吹笛子,我弹古筝,我们奏一曲什么好呢?”涟漪想了想,“你想弹什么呢?” 水无月倒是有一首很想弹奏的曲子,于是说:“笑看红尘,如何?”涟漪淡淡一笑,刚好明月也拿来了笛子,“不如我们去船头弹奏吧?月色皎洁,秦淮河畔灯火辉煌,夜景也别有一番风味,在这样的场合下弹奏,更能体现出笑看红尘的豪气。” 水无月笑着点点头,两人走到船头奏乐,笛声先起,清脆悠扬,琴声后期,清澈婉转。花船之上,水无月和涟漪的衣襟随风摆动。 秦淮河,这条流淌了千年风景的脂粉河,凝固成了浮雕,像是一首古韵,犹如一段艳情。 柔柔的水波,泛动着古今多少人影。秦淮风,繁华与幽恨,溢出多少辛酸的故事? 真金白银堆积的花花世界,秦淮河畔陈列着多少游人?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在追逐着桃花扇的香踪。一段段情缘,一道道风景,历史风干了多少美丽的传说,却止不住寻梦的脚步。 而船上的两位佳人,弹奏的是一首《笑看红尘》的乐曲,琴曲悠扬,泛滥整个秦淮河。这一曲,敲醒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继续沉醉与云雨之情? 游人,停住了脚步,花船,停止了游动,琴声,停止了弹奏,除了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河边告诉着世人时间并没有停止以外,所有人都认为时间已经停止了,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一切的一切,只因这一首《笑看红尘》。 水无月还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篇关于秦淮河的散文。作者说他想起了“繁华落尽”一词。 仔细抚慰它的涵义,竟不能语。拆开来看每一字皆有说不尽的荒凉道不尽的沧桑,看似枝繁叶茂,看似盛景荣昌。 物在,景在,情却不再,你在,他(她)在,我在,爱却不再。 这最后一句话,不就是在写秦淮河吗?它的故事不多,它的美丽也是因为有人类在点缀,所以才有凄美动人的故事。 一曲收音,涟漪甚感满足,“能与你共奏一曲,此生难忘。”水无月微微一笑,“我又何尝不是呢?” 一艘船慢慢靠拢过来,从船上下来一个男人到涟漪的花船上,对着水无月和涟漪说:“两位小姐,我家老爷想请两位小姐到船上一聚。” 涟漪看了看来人身后的船,然后对水无月说:“是盐商江明的船。”水无月的脸立即阴沉下来,“涟漪,我要靠岸,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涟漪微微一笑,示意来人说:“麻烦你转告你家老爷,我们不接客,何苦,这位姑娘不是青楼之人,也不是花船的主人。” 等人走了以后,涟漪示意明月把船靠岸,水无月收起古筝,笑着说:“很高兴今晚和你共同弹奏一曲,希望有机会,我们再弹一曲。” 涟漪笑了笑,“会有这样的机会的,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啊。我这里有毒药和解药,给你防身用的,如果遇见有谁对你不利,就把这个药粉洒向他,不过,你要记得屏住呼吸。” 语毕,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纸包着的药递给水无月,拿过药粉,水无月再次露出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个江明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涟漪点点头,莲步轻舞的走了,那走路的姿势别提有多美了,看到这样走路的涟漪,水无月在感叹着那些模特走秀的样子,自以为很美,其实是庸俗不堪,怎能和涟漪的莲步相比。 水无月本来想走的,刚要迈开脚步,却发现有人拦住了涟漪,也不知道拦住涟漪的人说了些什么,涟漪怒目相视看着那个人,然后一甩袖,上了江明的船。 水无月皱了一下眉头,涟漪没办法拒绝,那就是说明她的毒药排不上用场了,一定是江明用了什么手段威胁涟漪。 不行,不能不管,说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我还真的没有女性知己呢,更别说男性了,难得有一个一见如故的知己。想毕,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涟漪已经上船了。 水无月也跟着上去,对着刚才过来传话的那个人说:“你们家老爷也请我了,难道你忘了吗?”传话的人想了一下,“你稍等,我去通报。” 水无月拦住他,“不用了,我想你家老爷很乐意让我进去,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语毕,推开传话的男人,虽然用力不大,可是愣是让他差点没站住。 当然,这一层变化水无月自己都没注意到,内功深了,力度自然也就深了,只是水无月一直被红尘琐事烦扰着,虽然内功和轻功都不忘修炼,可是却没时间顾及这些,连手上的蓝宝石戒指都忘了还在手上了,更别说古筝里面的藏宝图了。 水无月闯进去之后,看到一个肥的流油的中年胖子坐在正中央,面前一桌好菜,而涟漪就坐在桌子的旁边,身旁两侧都是下人。 看那样子,这胖子就是江明了吧,果然和想象中的没有多少差异,富商基本上都是肥胖肥胖的。 看到水无月冲进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江明的手下刚想动手,就被他阻止了。只见他满是肥肉的脸堆积在一起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我江某人真荣幸啊,又一个绝色美人赏脸上船了。” 不笑还好,一笑眼睛都看不见了。水无月上下打量了这个江胖子,他有奸商应有的特质,阴狠,狡猾,黑心,外加好色。 水无月是很想笑来着,不过却笑不出来,只是走到桌前坐下,涟漪拉着水无月的胳膊,“无月,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水无月拍拍涟漪的手,“你就是江南首富,第一大盐商江明是吧?”江明又是呵呵一笑,“不错,正是江某人。” 水无月抿抿嘴,清了清嗓音说:“江老板,想必刚才的曲子你也听到了是吧?我和涟漪再次可以合奏一曲,不过,只怕这价钱你出不起。不然,你只让涟漪一个人吹笛,是绝对奏不出刚才那样的乐曲的。” 江明哈哈的笑了起来,“笑话,这世界上还有我江某人买不起的吗!?”水无月嘲讽一笑,“皇帝的江山,你买得起吗?龙椅,你买得起吗?皇宫,你买得起吗?” 江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涟漪抿嘴轻笑,看到江明这样的人吃瘪,还真是大快人心。水无月无趣的说:“江老板,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夜的合奏一曲,我们卖三百万两银子,你认为值还是不值呢?” 江明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这些五百万两,弹奏万一曲后,剩下的两百万,你们一人一曲。” 好家伙,三首曲子竟然花出去五百万两,扬州啊扬州,你可真是肥的流油啊! 水无月和涟漪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这一首《笑看红尘》弹给江明听,这简直是弹对了人,明摆着嘲讽江明的世俗,嘲讽江明的污秽,曲子里,嘲讽的意味更浓郁了,只可惜了,江明听的,也不过是乐曲好听,听不出其中的韵味与深意。 三首曲子弹奏完毕,两个人一人一半把钱分了,本来涟漪不打算要的,不过水无月执意要她拿着,自己的这份银子,准备用在西北战事上。 西夏位于大宋的西北部区,他们的兵队已经蠢蠢欲动了,到时候战事一开,免不了的还是粮食和军饷,时时刻刻都要银子。 江明没有刻意为难水无月和涟漪,只是说,“明天我以同样的价钱买曲,希望你们两个能一同前来。” 涟漪笑了笑,“江老板真是好兴致啊,可是,要看明天涟漪的行程排不排的满了,不满的时候,涟漪一定会来给江老板弹曲的。” 江明笑了一声,“有谁比我江某人更重要吗?你可别忘了,那群可爱的孩子……” 终于知道为什么涟漪会答应上船了,果真是有威胁,看涟漪那么有爱心的样子,在配合江明的这句话,看来是拿一群被涟漪救济的孩子威胁她呢吧。 涟漪干笑两声,“当然是江老板比较重要了。”水无月没说什么,只是揣着银票走人了,临走的时候,背对着江明,嘴角挂上了一抹深意的笑容,暗道: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于是,拉着涟漪下船了,免不了告别,看着涟漪上了自己的船,水无月瞥了一眼江明的船,淡淡的说:“对付你,还真的要特别的手段了。”没错,对于权贵和金钱,不用非常的手段是不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