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年凤事》 第1章 梦见龙缠身 胡大妮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龙缠绕在了她的身上,勒得很紧,冷硬的鳞片直往她的肉身里刮。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觉得痛,也没觉得怕。 恍惚之间,她看到了龙的脸,那脸与老人嘴上说的,以及画上画的,半点都不相似,竟然慈眉善眼,像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长着人脸的龙不停地搅动着身子,特别是尾端的部位,摆来摆去,一点儿都不消停。 胡大妮有些心跳脸烧,因为那龙尾部摆动的位置正对着自己的下体,这让她很害羞,很不自然,还有那么点儿浮想联翩。 …… 醒来时,她出了一身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光溜溜的身子裹满了一层淋淋的水珠子。 她知道,那是汗,但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这时候她有些怕了,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死了,要不然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呢。 更蹊跷的是,做这个梦的时辰太不一般是在龙年的大年除夕,恰逢午夜之时。 之后的几天里,胡大妮一直都心神不宁,惶惑不安,甚至连拜年走亲的兴致都没了,时不时就走神发呆。 又过了几日,她再次梦见了那龙,还是那个人面龙身的怪物,但这次它没嬉闹,安安静静,只是笑吟吟对她说:“你别担心,我是给你一种力量,让你活得不再那么软弱,并没有想害你的意思。” 胡大妮就说:“我一个女人家,要那么多的力量干嘛呀?能坡下种田,能持家做饭,不就行了。” 那龙说:“你们女人活得太累了,给你力量,并不是全为了你,也是为了整个村庄的女人。” 胡大妮不解地问:“村上的女人咋了?” 龙说:“这你还要问我?你还觉得她们被欺负的不够吗?” 胡大妮再问:“可……可我能为她们做些啥呢?” 龙说:“只要为了大伙好,想做啥就做啥,由着你。” 胡大妮还想再问些什么,一阵烟雾腾起,那龙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这是上仙授意,要自己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可……可自己一个大字不识,憋憋屈屈的庄户娘们,又能干啥呢? 胡大妮噗嗤一声,哑然失笑,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嘛,何必当真呢?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起了变化,时不时热血沸腾,浑身上下有了使不完的劲头,心里也比以前亮堂多了,像是被打开了一扇通风透气的天窗。 这一天,刚过日落时分,胡大妮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把晚饭吃得热热乎乎,有滋有味。(.) 男人王乐意还喝了一壶热辣辣的小酒,看上去他很惬意,也很知足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日子神仙都比不了。 他眯缝着眼,望着身子轻巧、忙里忙外的媳妇,心里就有些发痒,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就对着恨不得钻到电视机里面去的儿子小富贵说:“儿子,快去睡吧。” “这才几点呀,动画片都还没演完呢。” “早睡早起,养成好习惯。” “这还在假期里呢,等开学后再习惯吧。” 见儿子不理不睬,王乐意就不乐意了,但他不想硬来,怕影响了接下来那个活动项目的情绪,轱辘着活泛了一番眼珠子,然后说:“你要是早睡,赶明儿起来,我给你买炮仗去。” 为了安全起见,平日里是不随便让孩子放爆竹的,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种时候,也只能挠他心尖上最痒的那处了。 这招倒是灵验,儿子回收了目光,望着亲爹,问:“老爸,你不骗人?” “老子啥时骗过你了?”王乐意通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好,那好,我这就睡去。”小家伙站起来,刚想抬脚走,突然觉得这事不太靠谱儿,就问爹:“你说话能算数?” “草,狗日的,老子啥时骗过你?” “那不行,得拉钩。”小福贵勾出了小手指,跟老爸像模像样地拉过勾之后,便去了西屋。 王乐意听见儿子屋里安静了下来,就知道已经睡着了,说不定已经在梦里噼噼啪啪放开了炮仗呢,就夹着嗓子,贼兮兮地喊道:“哎,老婆,时间不早了,该那个……那个啥了……” 女人抱着洗好的衣服走进来,气呼呼扔到了墙边的沙发上,说:“瞧你那点小出息吧,一回来就没完没了的,没看见别人在忙正事吗?” “咦。”王乐意听着这话有点儿不太顺耳,平日里服服帖帖的娘们儿这几天是咋的了?腰杆子突然就硬起来了呢? 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做那种事儿,要讲究一个氛围,这很重要。只是撅着嘴,嘟嘟哝哝了几句,然后身子一歪,随即躺了下来,斜倚着被子,眯起了眼睛。 不多一会儿工夫,也就呼呼睡了过去。 胡大妮又忙活了一阵子,这才关门进屋,脱鞋爬上床,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男人像是在装睡,眼睛还没睁开呢,手就搭在媳妇身上。 “人家都快累散架了,哪还有那样的心思,睡吧睡吧,别闹腾了。” “草,一年才黏在一起几天呀,亏得太多,得赶紧补上。” “补……补……补个屁呀补,又不是锅满盆满的年纪了,真没出息。”胡大妮说着,倒头便睡。 男人讨了个无趣,肚子里面就开始憋气,但这种事情,不光不能跟老婆之外的女人强来,就是自家娘们也不能戗着来,只有顺水顺风,才能保证质量,所以王乐意尽管非常非常不乐意,但也必须咬牙切齿忍着,装死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混沌沌中,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闷响,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天际边,一直滚了来,滚到了枕头边,耳膜都被震麻了。 睡熟了的胡大妮身上一哆嗦,被吓着了小猫小狗一般,溜一下子就拱进了男人的怀里。 王乐意瞬间就有了男人的自豪感,伸出了长长的手臂,环过女人还算苗条的腰肢,用力搂抱着。 女人越发蜷缩得厉害,团成了一个无刺的刺猬,微微抖动着。 王乐意得到了机会,漫不经心地动作着,问女人:“妮儿,你听到声音了吗?” “哦,听到了,哪是啥声音?”女人的声音颤成了碎片。 第2章 夫妻小夜话(1) “雷声,肯定是雷声。(.好看的小说)”王乐意越发搂得紧了。 胡大妮哦了一声,跟着又缩了缩身子,手指甲也硬生生地直往男人的脊梁肉里抠。 王乐意嘀咕道:“怎么这么早就起雷了呢?离二月二还有一大截呢,龙头都不抬,咋就吼起来了?这事八成是有些说道的,会不会……会不会是个不好的兆头呢?难道……” 不等把想说的话全说完,嗓子眼里早就盈满了甜津津的口水,只得用力咕噜咽一下,顺势就把已经滑在嗓子眼里的那半截话一并挡回了肚子里面。 胡大妮没吱声,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身子热烘烘的,蛇一样缓缓扭动着。 男人王乐意得到了某种暗示的同时,往深处伸手探一把,心头一热,就心知肚明了。 随之,一股潮热的气息也,轰然散发出来,闻起来很香。 他不由得吸了吸鼻息,很有些陶醉感。 胡大妮却故意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架势来,反手往身后推一把,却触到了一个火气冲天的家伙。 这一拨弄,就让男人把持不住了,只觉得油炸火燎一般滚烫,他把女人摊平了,腾出一只老虎钳一般的大手,小心地摊开了女人,然后摆出了耕种的架势,一步到位地扎了进去,瞬间龙腾虎跃起来。 一顿排山倒海的忙活,还不等身下的女人春意盎然,王乐意却先一步放了气,一块硕大的软面般伏了下去,头侧卧在两座饱挺的暖软间,哼哼哧哧,要死去一般。 胡大妮有些欠缺,不满地吭哧了两声鼻息,听上去有些怨气,开犁了,却不耕个透彻,让谁谁不丧气,嘟囔埋怨起来:“瞧你个死狗熊样,你那些能耐呢?不是整天想三想死吗?不是挖空心思想肥拣瘦吗?你那颗活蹦乱跳的贼心呢?你现在使呀,让你使够了,一次吃个饱,也免得你出去乱蹦哒,整天价寻摸着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儿。” 王乐意知道娘们儿是没有尽兴,虽有些理亏,却也无能为力,就闭着眼叽咕道:“臭娘们,瞎咧咧个啥呢?俺在外面,整天累得跟个孙子似的,一身泥,半身水,半死不活的,哪儿还有那份心想呢?再说了,过年这一阵子,天天补课,里面的油水早就被你抽空了,哪还有余粮送给别人家啊。” 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就成蚊子哼哼了,一不留神,就软不拉几从女人身上滑了下来,滚到床边呼声大作起来。 胡大妮哧哧一笑,伸手爱恋地给男人扯了扯被子,轻轻叹一口气。 她身子松软,但心思还算灵性,思忖起来:可不是嘛,这一年下来,男人家也确实不容易,在外头拼死拼活地卖力气,身边又没个女人来体贴照料,甚至连一顿热乎乎的饭都吃不上,还真是难为他们了。这好不容易盼到了年终岁末,一家人凑到了一起了,才能热热乎乎的过几天安生日子,可时间偏偏过得这么快,觉得身子才刚刚有了暖意,心却又要又透凉了,用不了几天,又该走人了。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啥时才是个头呢? 突然间,胡大妮又想到了刚才天边滚过的雷声,心思又跑到了那上头,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打雷了呢?要说这天相还真的有些异常,本还不该到雷公发威扯狂的时候啊,咋就冷不丁猛喊了一嗓子呢?难道真像王乐意说的那样,是要发生啥蹊跷事了?可又会是啥呢…… 想来想去,她有点儿掂不住,晃一把身边的男人,说:“王乐意……王乐意……你真的睡着了?” “嗯,困得不行了。” “先别犯困,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呀?赶明儿再说吧。” “不行,不商量好了,俺睡不着。” “草,不是还想耕地吧?俺可没那份心思了。” “熊样,跟个阉货似的,要多没劲有多没劲。” 王乐意咧嘴一笑,闭着眼说:“你等着吧,有你告饶的时候,不信……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你就吹牛吧你,都十几年了,还不是回回都是你告饶嘛。”胡大妮说着,在他下身拧一把,说,“你醒醒,跟你说正事。” “听着你,说吧……说吧……” “乐意啊,要不……要不咱今年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不出去了,你说中不中?” 王乐意有气无力地哼唧着,囔囔道:“这都深更半夜的了,尽说疯话,快睡吧。” “谁说疯话了?俺在跟你商量正事呢。”。 “啥正事邪事的?非要深更半夜的说呀?”男人睁了睁眼睛,夜色里打量一眼媳妇那隐隐约约俊俏脸蛋儿。 “没劲!刚才白费唇舌了,俺的意思是,今年你就不要出去打工了,就呆在家种那几亩地得了。” “傻啊你,那咋行呢?必须得走!”男人口气很坚决。 “咋就不行呢?反正有那几亩地种着,再养些猪啊羊的,贴补着,饿不着咱就成。”胡大妮也很决然。 王乐意叹息一声,不咸不淡说:“你以为我乐意出去啊?谁不想天天搂着个女人暖身子,草,这多舒服啊。”说着话,一只手又不老实起来,在沟沟岔岔间活泛起来。 胡大妮长吁了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说:“你说吧,这年头到年尾的,你一个人在外头拼死累活的,想想该有多么不容易呢,吃不好,穿不好,睡觉都没个好被窝,哪一样有家里好呀?还有……还有,电视里整天放的那些个安全事故,血淋淋的,看了就让人家揪心,整宿整宿的都睡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就全是那些人的场面。”女人边说着,往男人身边靠了靠,把脸深埋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王乐意用力搂着女人暖呼呼的身子,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腔调说:“看你又乱想啥了?现在工地上可安全着呢,管理又好,只要你按照规章制度去干,啥事都没有,你就放心好了。” 女人仍不服气,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出事的那些人都是自己乱来了,我看也不见得吧。” “你懂啥,人这一辈子,可不都是个命嘛,生死由天,富贵在命,只能顺其自然。” 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没了睡意,紧紧拥着,随心所欲地聊着。 见女人沉默了一阵子,王乐意又开了腔,说:“说啥也不能傻傻地呆在家里啊,只图舒服咋能行呢?趁着现在还年轻,有力气,走出去闯荡一番,也好挣些钱,用处大着呢!这一来是为了咱儿子,这二来嘛,还有咱们的老人等着花销照料,当然还有我们自己,等老来老去的,没几个钱怎么办呢?” 胡大妮心里明白男人说的是正理,偏偏就不顺着他,反倒嗔怨了起来:“哼,说得好听,俺才知道你这号人呢,满肚子花花肠子,就是不想安安分分呆在家里,是不是俺现在老了,没姿色了,你看腻了,想跑到大城市里去看那些妖里妖气的浪女人呢?白白嫩嫩的,看着挺过瘾,是吗?” 王乐意哧一笑,说:“还别说,好看确实是好看,可那玩意儿不能多看,也不敢多看啊,看多了会更难受,火烧火燎的难受,很折磨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伸手用力掐男人一把,发着狠地矫情起来:“让你狗东西难受,让你驴玩意儿火烧火燎,让你胡思乱想……” 第3章 夫妻小夜话(2) 男人撩开女人攥着自己的那只手,说:“熊娘们儿,俺还放心不下你呢,等儿子上学去了,你一个人呆在家里,那可不就随着便了,等到旱极了,荒透了,实在痒得受不了了,谁知道你会做出啥事来,不都说饥不择食嘛,你说是不是呢?” 女人倒是顺坡而下了,她鼻子里哼一声,故意挠他的心尖说:“这事可真是说不准,你不在家守着我,说不定那会儿,真的就会打点儿野。” “臭娘们儿,你敢撒野试试,看我把你给你用水泥堵上了。”王乐意装出一副威严的腔调说。 男人这一声,却让女人估摸不透了,不知道他是在装腔作势,还是正儿八经,语气柔和起来,说:“臭玩意儿,俺都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懂呀。”接着又拍着胸口,起誓说:“王乐意,你就放心吧,你老婆如果做出那种事来,让老天爷雷劈俺!” 男人在她密处划拉了一把,说:“用不着咒得那么狠,跟你闹着玩呢,啥时对你不放心了。” 女人接过话说:“说句老实话,这几年吧,村里确实是挺乱的,那些好腥味儿的男女,闲下来就满街乱窜,弄得庄前村后尽是骚气,也不知道他们是咋想的,脸皮子都不要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不奇怪,人都是会变的,俺们在外面也听说了,村子里很多女人都靠不住劲,跟留在村里的男人乱来一气,弄得自家的男人在外面做事心里不踏实,整天价牵肠挂肚的,是挺折磨人。” 胡大妮有些忿忿然了,说:“可不是,留在村里的男人确实也得了便利,见缝插针,特别是那些本来就好那一口的男人,整天价东嗅嗅,西闻闻,瞅准了放骚的娘们儿就黏上了,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 “草他二大娘的,缺德呀,老天爷会让他们祖上八辈子都不得安宁。”王乐意咬着牙根骂道。 胡大妮不屑地哼一声,说:“还咒呢,你板凳叔比谁都闹腾得厉害。” 王乐意气呼呼地说:“你别跟我提那个驴熊,他才不是我叔呢,忒他妈丢人,丢不起!”说完转身睡去了。 胡大妮知道戳到了男人的痛处,心里窃笑一阵,便不再说啥,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和着男人的鼾声睡去了。 王乐意只是装睡,他心里乱得很,想睡都睡不着,都怪媳妇口无遮挡,冷不丁地就冒出个可恶的人来叔叔王板凳。 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杏山峪村,王板凳可谓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就连几十里地的外村人也都传得山响,称得上是臭名远扬了。 其实王板凳并不是王乐意的亲叔叔,他是跟着续房的奶奶过来的,进了他们家门的时候,还在娘胎里,算得上是个遗腹子,俗称“带犊子”。 就是这个“带犊子”,长大之后偏偏就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响当当顶呱呱的人物,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善于给别人家的男人戴绿帽子。 当然了,这种绿色的帽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戴上去的,最起码的条件嘛,应该是已婚的男爷们。在王板凳几年、十几年的不懈努力下,这个腚盘大小的村子没被他戴那种帽子的男人寥寥无几,所以说他能耐大着呢。 虽然他这一本事被传得山响,但知情的人们都心知肚明,那些传言未免太过于夸张了些,太绝对化了些,其实普及率远远没有那么高嘛。 这可是有目共睹的现实,譬如说那个长过麻风病的癞子媳妇吧,她不就没享受那个待遇嘛;还有那个动辄就流脓流水的孙家娘们儿,不是也不在其列吗;还有…… 当然了,村长的老婆不也就例外了;再加上那些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放不开手脚的女人们也都不受他待见。 他们这些女人家的男人只配戴其他颜色的帽子。 可别说,年轻时的王板凳长相很彪悍,虎背熊腰,力气无比,只要他一跺脚,整个杏山峪都要尘土飞扬,时不时就把胆小的人家,给弄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这样一个蛮横的狗熊男人,竟然就引得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的,真是有那么点儿不可思议。 说其他来,大多数经他手戴过绿帽子的男人们一开始很不服气,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有人还扬言要斩了他的草,除了他的根,大有要把他王板凳赶出地球的野心。 但发过狠,泼灭火后,再回头冷眼打量几眼自己的老婆,这才傻了,原来事情远非那么简单,女人家似乎已经中了魔,仍然不管不顾,一如既往地为他们争取着更多的戴帽子机会。 很多男人心里就犯嘀咕,嘀咕来嘀咕去就觉得这事其实也怪不得人家王板凳,谁让自己没人家那般能耐呢,既然喂不饱人家,那人家打点野食贴补一下又有啥过错呢?自己也未免太小心眼了些吧?太不讲道理了吧? 人家王板凳就是厉害,能把身子下的女人打发得服服帖帖,欢畅欢畅,那才是真道理! 可理是那个理,一度也把自己说得心服口服,但事到临头还是咽不下去那口气。 凭什么呀?自己又不是四角爬行的畜生禽兽,怎么好拿自己女人的身子不当回事呢? 一想到这些,立马就蔫了,人就打不起个精神头来,半个村子都蔫了。 一日连着一日,一回接着一回,日积月累,男人开始怨愤,就怀恨在心,一来二去就酿成了邪恶之气,就咬牙切齿地发着狠,在心里头咒骂:操你奶奶的王板凳,你这个私孩子,总有一天我要干掉你! 传说王板凳身体发育得就是与众不同,很特别,很小人,活生生就是一把锄草的二齿勾子。 可男人们谁也没去验证过,因为那个死熊玩意儿怪里怪气的,打小把自己包裹得很紧,哪怕是闷在蒸笼里的夏日里,他都穿着长衣长裤,从不亮出自己的秘密。 至于那些细节嘛,也都是私下里传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也就有了带有浓烈色彩的离谱故事。 归纳起来,真正见识过那个怪物原生态形体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个类型:一类是泼辣大胆、敢于冒险型的,这类女人无畏无惧,勇于尝试;另一类是放荡不羁,饭量奇大,总是一副饥肠辘辘模样的女人。 …… 第4章 离家之前的精耕细作 早些年间,王乐意食过足够的人间烟火后,才知道,其实那些大多是有才分的人编出来的,其实王板凳只是年轻的时候好那一嘴,多跟几个女人亲昵过,绝大部分都是寡妇,本来就不是一些正经的雌鸟儿。 甚至有一次正跟刘寡妇在高粱地里手抓脚刨地忙活着,就被抓了个现行,交到了村长手里。 村长气不过,自己又不好处置,干脆就给镇上派出所挂电话报了警,硬生生把人给抓走了。 押到派出所里后,不管警察怎么呵斥他,他硬是一声不吭,更让审讯民警气不过的是,自始至终,他裤子的裆处都撑得老高,像一把雨伞顶在里头。 民警就问他:“王板凳,你偷东西了?” 王板凳摇摇头。 民警接着问:“那你裤裆里藏啥东西了?” 王板凳不但不吱声,还一个劲地往后趔趄身子。 民警就招呼一个年轻的协警,过去察看一下,谁知刚搭手一摸,他的裤子就湿了一大片。 小协警被恶心的直打蹿,跑到了所长办公室,添油加醋汇报了情况,所长没好气地说:“狗日的,弄个变态病人来干球啊?让他滚,快滚!” 结果呢,就把人“无罪释放了。” 让这还不算,还有一次,王板凳正在大桥下,跟疯婆子忙活着,又被抓了个现行。 那天正赶上村里逢小集,村长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就二话不说,直接打发两个民兵,在王板凳的脖子上挂了一双黑布破鞋,极其精彩地游了一次大街。 十里八村来赶集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数也数不清的人,哪还顾得上买东西,一窝蜂似的围上来,差点儿就把王板凳给“蚕食”了。 如此三番两次,直接把桃花村的王家人给搞得狼狈不堪,羞愧难当,连做人都没了底气,甚至一气之下,王乐意的爷爷就挺了过去,一命呜呼了。 有了王板凳这一宗宗“光宗耀祖的事件”,正在成长中的王乐意自然也难逃干系,前程、学业被耽误了,当兵的路被堵住了,当村干部的机会也没了,还差一点点打了他奶奶的光棍。 也多亏着老天有眼,偏偏就发生了那一场意外火灾,王乐意冒着生命危险,钻进火海中,从里面背出了被熏黑了的胡大妮她爹,这才得到了默许,赢得了“芳心”,得了天大便宜地把村里的一枝花娶回了家。 他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个春节,节后很长一段时间,村里的人们突然发现王板凳的身影,蒸发了一般。 经过打探才知道,他一直就躺在那间低矮的小茅屋子里,死活硬是没出门半步。(.好看的小说) 很快便传出消息,说他是在大年夜里遭了黑手。 那天深夜里,吃过年夜饭后,王板凳带着微微的醉意,晕乎乎躺在被窝里,刚刚眯瞪过去,就被一个跃窗而入的蒙面人用木棍击晕了,然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利索地抹去了他腿间那半截“历经磨练、经久不衰”的传说。 从此以后,村子里果然就消停了起来,男人们也都跟着安心了,踏实了,不再整天提个醋瓶子虎视眈眈。 也有细心的人暗地里观察到,其实这个期间很多女人们也有了相应的变化,她们一改常态,蔫儿吧唧了好大一阵子,松松垮垮愣是打不起个精神来,缺了大烟泡的瘾鬼一样。 虽然按硬道理讲,王板凳是王乐意的叔叔,可平日里他根本就不待见,打心底里讨厌他,耻于搭理他,甚至都不愿提及他,就当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这个烂人,而那些烂事也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 再回到当下。 其实,这个时候的年味还正浓着呢,大年的饺子刚吃过,香喷喷的余味儿还在饱嗝里荡溢着呢,人们猛然抬头,正月十五的月亮就肥嘟嘟地浑圆了。 于是乎,大碗大碗的元宵端上了桌,滑溜溜吞进了肚子里,就觉得暖心暖肺的踏实。 然后出了屋,走到了院落里,悠然地伸着懒腰,好不舒坦。再用力吸一吸鼻息,这才发现,寒风里已有了若隐若现的暖意。 一连串的饱嗝打过之后,每家每户的男人们早就呆不住了,院子里走走,街上蹿蹿,出出进进乱逛荡一气。 见了面之后,互相打个招呼,貌似只是寒暄闲聊,却是在有意无意地探听一下彼此的去向跟打算。 然后,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下意识地一连抻它几个懒腰,心思却早就随着嘈杂的脚步声蠢蠢欲动了。 是啊,该走了,是该走的时候了,该到该去的地方捞钱去喽! 就在这一段日子里,各色男人们貌似清闲,实则心底焦躁得很,根本就没法清净。 他们早就为出门挣钱的事儿着手做打算了,这才是眼下最大的心事。要想找一份称心轻松的活计,挣到该挣的大钱,那就必需要思前想后,揣摩周全,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选错了帮,跟错了人,那可就惨了,一年的希望极有可能就要泡汤,不但挣不到钱,还会白白搭进去吃喝拉撒的成本,这还不叫人心痛死了。 当然,还白白舍弃了一个暖暄的被窝儿,还有那个只属于自己的,随意使唤的女人的白白嫩嫩的身子。 在想着出路,做着打算的同时,还有一件十足重要的事,半点都马虎不得,那就是得抓住时机,好好打理女人的身子,要见缝插针、趁热打铁,不遗余力地搂紧了,使出浑身解数,来他个精耕细作,一次性地把误了季节的土地全都耕软耕透了,也好让她们舒坦大半年。也免得闲置久了,会无端节外生枝、杂草丛生,或者荒芜得惨不忍睹。 如若不然,万一她半道里耐不住干涸,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个一星半点儿的枝枝杈杈来,伸到了墙头外面去,可就得不偿失了,那可成了赚多少钱都没法弥补的大事儿了。 如此一来就亏大了,一年的辛劳太不值了,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万的不值了啊! 这样的想法很顽固,很威猛,也给了男人无穷的力量,他们卯着劲地给女人“装窑”(方言,很形象的比喻),没日没夜地干,只要女人闲下来,屋里又没有旁人,随手扯过来就是一阵深耕细作,不留一丝空隙。 第5章 发现有套子 这样以来吧,也就给女人带来了不大不小的负面影响,那些好不容易才用大盆的肉、大碗的鱼滋养过来的男人们,很快便又没了形,哪儿还有个响当当顶天立地的模样?一个个被折磨得憔悴不堪、肾亏、精稀、发乱、目呆…… 一出门就轻飘飘要似乎要飞起来的模样,脸也没了正色,黑黢黢的,简直就是大烟鬼一个,见面惨淡一笑,难免心虚气短,彼此却心知肚明,间或也调侃一句:嗨,兄弟,悠着点啊,用力气的时候还不到呢。(.) 日子就在这既恋恋不舍,又跃跃欲试的姿态中度过,一晃便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了,便各自收拾一下行装,一帮帮、一伙伙,大包裹带上小包袱,在女人们怪怪的视线里,半是留恋、半是嗔责的开拔了,开始三三两两地往或远或近的城里涌去。 这样的日子里,女人胡大妮偷偷瞅着,瞄着,心里就开始一阵阵燥热发虚,总觉着吧,男人们一个个都走了,这村子不就像被活生生抽了筋骨吗?哪还有透着汗腥味的精气神啊! 随着男人们走得越来越多,胡大妮的心也跟着没着没落了。 到了正月十六这天早上,是儿子小福贵开学的日子。 天刚放亮,胡大妮就想起床给儿子做早饭,她边往腿上套着衣裳,边伸手晃一把还在呼呼沉睡着的男人。 王乐意慢悠悠翻转身子,轻车熟路地又把手伸进了女人的双腿间,嘴里含混地说:“干嘛呀你?是不是又想那个啥了?” 胡大妮往外挪了挪身子,甩开男人的手,说道:“你也该起床了,儿子开学第一天,你得亲自送他去学校。” “用得着嘛?又不是三岁两岁,就那么几步远的路,让他自己去就得了。”说完侧过了身子,背对着女人睡了过去。 胡大妮朝着他的深躬着的脊背踹了一脚,虎着脸唠叨起来:“瞧瞧瞧瞧,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一年到头在家里呆不了几天,孩子隔三差五地念叨你,他是真心想你了,你知道吗?我早就在电视上看过了,孩子缺失了父爱会变得心灵扭曲,会变异,不健康,甚至还说长大了会变态,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正经事你怎么就不学着点呢!” 王乐意依然背对着媳妇,动都没动,低声狡辩道:“就算电视上说的是真的,有多么多的不好,让我去送个一次两半次的,就能给他治过来?我觉得吧,孩子以后有没有出息,不在这个,要靠他自己,不信你问问儿子去。” 媳妇胡大妮骂了起来:“放你娘的臭狗屁!就算他啥都不缺,那是你给的吗?我看你是躺着说话不嫌腰疼!” 男人吭哧两声,不再搭腔,继续睡他的大觉。 女人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顺势一把扯掉了男人身上的被子。 男人的丑陋一下子暴露出来,没了半点儿威猛的影子,显得可怜兮兮。 看到男人光溜溜蜷缩在那儿,一副可怜相,女人忍俊不禁抿嘴笑了起来。不再说啥,抿着嘴出了门,去院落里撒粮喂鸡去了。 王乐意起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又眯了一阵子,还是早早起了床,洗把脸,就陪着儿子去了学校。 胡大妮停下手中的活,慵懒地倚在门框上,目送着父子俩亲亲热热走出了家门。 直到没了他们的拐过了墙角,没了影子,她这才转过身,想到该给男人打理一下行装了,于是便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 她是个心细手巧的女人,把男人该带的物品,一件件找出来,一应俱全,该擦洗的擦洗,该折叠的折叠,然后再规整地装进了那个已经磨损得面目全非的旅行箱里。 当胡大妮找出男人年前带回来的一身灰色工装时,习惯性地掏了掏里里外外的口袋。 当她把手伸进上衣内侧的布兜时,触到了一个硬巴巴的小盒子。 她摩挲一下,觉得有角有棱的,就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好奇地看上去,女人顿时傻了眼,攥在手里的竟然是一盒男女夜里用的那种“套子”。 她心里忽悠一阵,深深浅浅地琢磨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着,王乐意哼着小曲,满脸流光溢彩地走进了家门。 人还在院子里,话音却早已探进了里屋:“我说老婆……老婆,大妮子,看来咱们人做得还不赖,连王校长都对咱另眼相看来,那么多家长去送孩子,却偏偏只给咱递香烟,还热热乎乎地问长问短,还关心我今年要走多远呢。” 话音未落,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王乐意陡然怔住了,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僵硬地杵在了那里。 他看到媳妇胡大妮此时一改往日温婉柔顺的表情,脸色铁青、怒目圆睁,高耸的胸脯起起伏伏着,便怯生生地问道:“好好的,这……这是咋了这是?” 胡大妮扬了扬脸,凶巴巴地喝问道:“王乐意,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的夫妻情分怎么样?” “莫名其妙,这还用得着说吗?你知我知,有目共睹呀。”王乐意老实巴交地回应道。 “那好,你就凭着良心说吧,你有没有背地里做啥对不起我的事儿?”媳妇满脸肃冷地问道。 “吃错药了咋的?用得着那么严肃吗?搞得跟个黑脸判官似的。要说对不住你的事情嘛……”王乐意蹙了蹙眉头,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吟了片刻,接着说,“要说从来没做对不住你的事吧,这话我也绝对不敢说,年轻气盛的时候好冲动,再说了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百依百顺的,过份一点的事情难免发生,你说呢?” “好,你王乐意有种敢承认就好,说吧,把你对不住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我交代出来。” 王乐意不假思索地说:“还是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儿了,都已经过去了,再翻腾出来有啥意思?还是忘得一干二净才好啊。” “不行,今天你必须老老实实地给我抖搂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王乐意看看媳妇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一时拿不准老婆究竟吃错了啥药,只得装出煞有介事的样子敷衍她说:“要说对不住你的事情吧,最严重的就是对你动粗,算起来也的确有过那么几次,记忆最深的就数那次你跟俺爹顶了嘴,你还骂骂咧咧的,把俺给气昏了头,随手就扇了你一个耳刮子,还扇得挺重的……还有……” “你别乱打岔,我问的不是这些!”胡大妮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想问啥?还能有啥?” “你别给我装蒜,只给我捡那些男男女女的肮脏事来说。” 第6章 又出事了 “哦,你说的脏事是不是就是那次我吓唬你,说要跟你离婚那事吧。”王乐意傻里吧唧、嬉皮笑脸地说,“直到现在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啊,我那是吃醋,这都不懂,真傻!人家都说爱是自私的,谁让你跟后村的同学王友川走得那么近乎,我那是醋意大发,不动手打你才怪呢?” “你就往远了扯吧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啦!我说的是你,是现如今的事儿!” “我?现如今的事?啥事?”王乐意摇摇头,一脸茫然。 “好啊你王乐意,你就一直装蒜吧,继续装吧。”说着从身后的条桌后面摸出了那盒避*孕*套,啪一声摔在了男人跟前的水泥地上,大声喝问道:“你个熊玩意儿,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看你再跟我绕来绕去着瞎咧咧,这是啥?是啥?!” 男人一看这东西,脸刷红了起来,挠着后脑勺,问道:“你是……你是从哪地儿找出来的?”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吧,告诉你,别作亏心事,墙可总有各透风的时候。说吧,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不说清楚今天我不跟你算完。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在家辛辛苦苦的给你持家,你倒是干起了昧良心的事。”媳妇不依不饶,明晃晃的泪珠溢满了眼窝,直打转转。 王乐意心里明白胡大妮是把事情想歪了,跑偏了,赶紧弯腰把地上的避孕套捡了起来,强扯着笑容说:“你看你吧,无中生有的,都想哪儿去了?这是我从大老远的省城带回来的,本来想咱也武装一下,感受感受带着那玩意儿办事的新鲜滋味,可担心被儿子发现了,就偷偷摸摸掖藏了起来,时间一长就把那码子事给撂下了。” “这东西哪来的?”媳妇翻着白眼紧盯着他。 “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吧,这是省城里的计生部门,到工地上做宣传的时候给发的,也不多,全让没结婚的几个青头小子给抢去了,这还是我私下里向他们讨的呢,好说歹说才要来了一盒。” 王乐意边说边打开了盒盖,从里面取出了一整板的避*孕*套,随手撕下一个,递到了胡大妮手上,嘴上说着,“你看,还是带豆豆的呢,干那事的时候套在上头,滋味肯定不一样,能把人给舒坦死了。” “没骗我?”胡大妮似乎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我要是骗你……骗你的话……”王乐意憋了半天,都脸红脖子粗了才冒出一句,“骗你的话,让我烂掉大鸟!” 胡大妮这才破涕为笑,说:“一个大男人家怀里揣着这些东西,不干坏事才怪呢,我还以为你也坏了良心。” 男人调侃道:“外面那些烂女人哪有家里的媳妇好,让我弄我都不屑,提不起精神不说,还惹一身臊。”见媳妇怕烫着一般,用两根手指夹着那个被撕下来的套子,仔仔细细打量着,王乐意伸手夺了过来,笨拙地从顶端的纹理处扯开一条缝儿,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了油光透亮,布满小疙瘩的套子,放在鼻子下,用力吸了吸,嘴上说着,“味道真好,喷香喷香的呢,你闻闻。” 胡大妮看着那东西,脸微微潮红起来,小声说:“要那东西干嘛呀?咱又用不着。” “咋用不着?” 胡大妮脸微微一红,说:“我都施行别的措施了,不需要那个的。” 男人龇牙咧嘴扮一个鬼脸说:“这玩意儿不一定完全是为了不生孩子,也是为了体验,估计那滋味吧,肯定舒服得不得了……不得了。”说完转身掩了门,扯着媳妇的手就直往里屋拽。 “干嘛呀你?大白天的你这是发啥疯呢?”胡大妮半推半就,明知故问着。 胡大妮突然就有了感觉,心里头纷纷扬扬飞起了无数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飞舞着,闹腾着。 她早已面红耳赤,娇喘吁吁,主动配合起来。 男人早就等不及了,分秒时间都不愿耽搁,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浑身长满小疙瘩的套子扯开,套了起来。 …… 当夫妻二人如狼似虎忙活着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喊声:“乐意……乐意……王乐意,你这个杂碎,在家没有啊?” “谁啊?谁啊?”男人边慌乱地蹬着裤子边扯着嗓子问道。 “你狗日的,耳朵被驴毛塞了?我,马加权。” 一听是村长的声音,王乐意赶忙提着裤子,披一件上衣就往门外蹿,嘴上应着:“哦,是加权叔啊,这就来,这就来。” 开了门,村长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里面闯。 王乐意急了眼,他知道媳妇胡大妮这时候根本就来不及穿衣服,还光溜着身子呢,干脆就伸出了长长的双臂,把村长挡在了门外,苦笑着说:“叔……叔,屋里没开窗,空气不好,有话咱还是在外面说吧。” 马加权上上下下打量着王乐意,问他:“怎么?乐意,你这狗东西,屋里有女人吧?” 王乐意嘴咧得老长,点了点头。 “那你老婆呢?”马加权压低声音说。 王乐意抬手指着里屋,结结巴巴地说:“她……她不就是女人嘛,还在……在床上呢。” “自家的女人你怕个球?用得着那样躲躲闪闪的了,一定是有鬼吧?是不是?”马加权奸笑着质问道。 “不是,不是,哪有鬼呀,是,是……” 马加权虎起了脸,喝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瞅着这空在家造孩子了?你要是敢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看我不把你鸡*巴给剪掉!” “我哪敢呀?你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叔、叔,你放心好了,咱绝对不做违反政策的事,向党保证!”王乐意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 “看你那个熊样吧,反正就知道没做啥好事,是不是现如今手头有几个臭钱了,也学着变坏了,你可别让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跟他妈你板凳叔一个德性!”村长气哄哄地说。 王乐意收敛了笑容,一脸不悦地说:“加权叔,你可不能这样说,你怎么好把我跟那个……那个老混球扯到一块儿去了呢?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之间毫不相干!” 村长冷笑一声,说:“你得了吗?他可是你亲叔叔,你又是唯一的侄子,你不管谁管?” “我跟他又没血缘关系,才懒得跟他扯到一块去呢。”王乐意嘟囔着。 “萝卜糟烂,坑可在那儿,他是你爷爷的儿子,那就是你亲叔,他出了事你能不管?想得倒美。” 王乐意心头一紧,这么一大早的,村长他拉着脸找上门来,一定是出啥事了,忙问:“他又咋了?” “你叔叔王板凳这个王八蛋,他又闯祸了,鸟人!整个就一头公牛精转世,吃过一次亏了,还不醒悟,这不,又被抓了。” 还不等王乐意接过茬,胡大妮就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地从里屋走了出来,火急火燎地问:“村长……村长你说啥?那个老杂种他……他是不是又干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了?” 马加权转过身,笑眯眯盯着素面朝天的女人,咽一口唾沫说:“是啊,这不,又被抓了个现行。你这个叔公可是大名鼎鼎美名远扬了,连整个村子都跟着沾光,沾大光了。” 胡大妮向前挪了一小步,直视着村长问:“你不是开玩笑吧?他都那样了,怎么就还能做坏事儿?” 马加权坏坏笑一下,说:“你以为少了那玩意就不能干坏事了,他那二两肉是没了,不完整了,可他的心里还长着牙呢,这不,又忍不住了不是?” “你就别绕圈子了,快告诉我们,他又犯啥事了?”王乐意抢问道。 第7章 被吓退的众怒 村长看看王乐意,再望望胡大妮,才粗声大气地说:“他这次是瞧人家女人撒尿了,趴在地上专看人家的腿里面,你说这还算是个人干的事吗?” 胡大妮松了一口气,不屑地说:“不就是看人撒个尿吗?谁没看过,这事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倒说得轻巧呵,他可不是看一般的人拉屎撒尿,他,他可是专看人家小女孩子的,还都是些学生娃呢,你说这还了得,我听说这叫猥*亵幼童,是绝对要判刑的,不判极刑才怪呢!” “又没动手,有那么严重?”胡大妮问道。 “有,很严重!我都查资料了,判不了死刑也得判个无期!” 王乐意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恨骂道:“老不死的,他是活该!抓起来崩了才消停呢,这事与我们无关,爱咋着咋着!他是自作自受!”说完,扯着老婆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媳妇猛一甩手,挣脱开来,对着村长说:“叔,叔,你是一村之长,这事大事小的还不全拴在你的一张嘴上啊,你就帮着说道说道,帮着求个情,再饶他这一回吧。” 村长严肃地说:“我说大妮子,你可把我马加权的能耐看大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村上几乎所有女学生的父母都去村委了,众怒难犯,这事我可挡不了,所以才急着来跟你们打声招呼,毕竟你们是他唯一的亲人,怎么操持你们看着办吧。”说完扭头便走,边走嘴上边嘀咕着,“奶奶个逑的!狗改不了吃屎,鸡*巴不行了,倒用起了眼睛,一个撒尿的玩意儿有啥好看的,犯贱……” 胡大妮一脸无奈目送着村长倒背着手走出了院子,拐过了墙角,这才转身回了屋,埋怨起自己的男人来:“王乐意,瞧你那点出息吧,到八十也不长记性,你跟人家村长耍啥横呀?还敢当着面甩脸色给人家看,我看你这是傻,是自找难堪。你也不想想,这事你逃脱得了吗?他王板凳可是你家亲叔,他就是坏透了也是你们李家的人,总该去看一看,过问一下吧?再说了,听村长那个说法,他这回犯下的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就看人家怎么给罪定了。万一他真的进去了,给判了重罪,迟早还不影响到咱家,影响到儿子以后的前途吗?” “这与咱儿子有啥关系?扯淡吧!” “王乐意,你这个熊玩意儿,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不记得那个老混蛋是怎么影响到你的了,这还不是一回事吗?” “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闹心!” “你还嫌闹心啊!”胡大妮气不过,又指着男人的鼻子说:“家里出了个强*奸*流*氓犯,你觉着脸上光彩吗?你不在意,可后人呢?孩子还找不找媳妇?还上不上大学?还当不当兵了?你就打算世世代代弯腰塌背,任人戳,被人点是吗?这可是一个家族的大污点啊!” 王乐意不再搭腔,闷着头抽了一阵烟,然后起身去了村委会。[] 真像村长说的那样,村委会里这时候聚集了很多人,隔着高高的红砖墙就能听到里面吵吵嚷嚷,怒气冲天,有人说:“快给派出所打电话吧,把那个烂玩意儿抓起来,一枪毙了了事,省得他再出来祸害女人!这回竟然还对小女孩下手了,真他妈的可恶!” “那是法律的事,我估计这事也够不上个枪毙吧,再说了,又没对孩子形成实质伤害,人家上头管不管还不知道呢。”这是村长马加权的声音。 又有人接话说:“干脆,咱想个法子,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干掉得了,生得他还贼心不死!” “咋处理?你说个法子我听听!” “这还不是简单的,姥姥个球的,一把火、一包药、一顿闷棍……想弄死他,还不容易吗?” …… 王乐意止住脚步,犹豫了起来,盘算起来:自己这时候进去肯定吃亏,即使不被吃掉,也会被唾沫星子给活活淹死,必须先想办法支开他们,然后再跟村长好好谈谈。 琢磨了一会儿,他硬起了头皮,甩开步子进了大门。 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他侄来了,王乐意来了……王乐意来了……” 门前几十号人都转过身,齐刷刷看了过来。 这下子来该死的了!村长瞄着王乐意,扯着嗓子叫嚷道:“你看看,你叔这颗老鼠屎,把一个村子都给搅乱了,要不是看着你们一家人的面子,干脆一把火把他给葬了算了!” 王乐意显得很镇静,环视了一圈,淡定地说:“你们还顾得上在这儿喷唾沫星子呢,说些狠话有啥用,都白搭,万一被他听到,麻烦更大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狗熊他可是光棍一条,是豁出去不要命的主儿。刚才我去他家看了看,他可正在家磨刀呢,边咣啷咣啷磨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着,我偷偷听了一下,你们知道他在叽咕啥?” “叽咕啥?” “……” 王乐意说:“他说是要杀人!” “他要杀谁?” “……” “还能杀谁,谁惹恼了他,他就杀谁呗,反正他无牵无挂,一了百了!”王乐意煞有介事地说着。 “真的?” “……” 王乐意点点头,说:“这还假的了,我进了他家们,好言劝了半天,他都不听。”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一群人面面相觑,有胆小者随之一溜烟转身走了。 王乐意再进一步说:“村上的人谁还不了解他呀,大小跟个野兽似的,撒起野来不要命,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是看好自己的孩子要紧,可千万别吃着眼前亏啊!” “孩子?他要对孩子下手?” “俺操*他老的,这还了得!” “………” 话音刚落,又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不大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了村长跟王乐意两个人。 村长马加权脸上也有了仓皇之色,呆着脸问王乐意:“王乐意,你小子说的是真事儿?” “你觉得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吗?” 第8章 狼狈不堪 村长抬脚进了办公室,掏出了电话,边开机边嘀咕:“不行,必须报案,不然会出大事的。” 王乐意跟进屋来,按了按村长的手,说:“瞧把你给吓的吧,我不这样说,怎么替你解围?他们闹来闹去的,你不心烦啊?” “你的意思是拿话吓唬他们了?” 王乐意诡异一笑,点点头。 村长望着王乐意的脸,松了口气,说:“你这个小子,到城里几年硬是学坏了,会编瞎话哄人了不是。” 王乐意人模狗样地说:“这叫策略,不是瞎话,这个你老比我懂。” 村长收起了电话,坐了下来,点燃了王乐意递上来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有策略?有啥策略?说来听听。” 王乐意说:“村长,叔,凭良心说,你觉得那事儿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打远处瞅瞅屁股嘛,又没动手,再说了,都是些小孩子,又不懂个啥,何必小题大做呢?” 村长瞪大眼睛,说:“你小子说得倒轻巧,只是远处瞅瞅?人家校长说了,他是躺在女茅房拉屎的粪坑下边,往上瞅的,那还不一目了然啊,一个个小屁股蛋儿粉嫩嫩的,光溜着呢,一点疤麻都没有,都让他给眼jian了。还听说,听说被人捉到的时候,他还没人样的耍自己呢,真他奶奶的猪狗不如!”说完摇了摇头,嘴角竟挂着一丝奸笑。 王乐意傻了半天,等缓过劲来,低声说:“村长,其实吧,我觉得那些事不一定是真的,耳听为虚嘛,说不定是有人不怀好意糟蹋他呢,老东西前几年跟那么多女人相好,惹恼了一大堆的熊鸡*巴爷们儿,会不会是哪一个怀恨在心,编了这么个由头来折腾他呢?现在又没有实据,我看这事不见得就当真,你看呢加权叔?” 村长鼻腔里哼哧了一声,虎着脸说:“还不当真?我实话告诉你,人家王校长都给他录了像了,这还跑得了他!” “录像了?是真的?”王乐意一怔。 “这还假的了。” “叔,你看过那个录像了?” “没有,人家校长捂得紧,不让外人看,说是就等交给办案的民警看,那可是铁证呢!” “听你的意思是,那校长是想去报案了?” “现在不是还没报吗?我看你啊,还是趁早去找他沟通沟通,他可是个知识分子,我跟他半句话都谈不拢,不讲人道理,还是你自己去跟他扯吧。” “怎么个扯法?” “你都在城里呆那么久了,人呀鬼呀的见得比我多,这个还要我教你啊?去……去表示一下心意呗。” “表示一下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好哪一口?” 村长点点头。 “那校长他都喜欢些啥呢?” “不知道,听说他喜欢的可多了,人家要的他都想要。” “可肯定有他最喜欢的吧?” “有,可他最喜欢的,你肯定舍不得。”村长说完,诡秘的笑了笑。 “啥?他到底喜欢啥,叔你照直说。” “我不想说,你自己回家,慢慢琢磨去吧。” “这还用得着保密了,叔你太小气了……” 王乐意叽叽咕咕走出了村委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离村子三里地的小学校。 他不是去找校长的,而是绕着道径直去了女生厕所。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教室里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更没人过来如厕,厕所这边静悄悄。 王乐意来到厕所外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瞅了好大一阵子,心里就骂开了:他奶奶个蛋的,这是哪一个糊涂蛋规划的校园,竟然把厕所建在了外头,离得又那么远,不出事才怪呢?就算是他王板凳不看,李板凳也会看,明摆着的,太方便了嘛。 这个所谓的厕所,无非就是一个简易的大棚子,棚子中间沏了一座砖墙隔成两个区,也就有了男女之分,上面再用苇箔盖严了,涂上泥巴,又遮上瓦片就成了。 采用的又是外排式的那种,蹲坑呈漏斗状,直接通到了墙外的泄便道,然后流到旁边的一个臭水沟里去了。 王乐意立在厕所后面,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阵子,他却疑惑起来,这泄便道紧连着蹲便坑,他狗日的王板凳是怎么能够看到女人屁*股*沟的,难道他是直接伏在臭粪水里翻着眼珠往上看不成? 只是为了过过眼瘾,他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吧…… 这样分析下去,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或许是校长他们蓄意陷害,别有用心,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干屎抹在人身上…… 王乐意想到这儿,一咬牙,一纵身,干脆自己趴到了硬梆梆、臭烘烘的地上。他想亲身考证一下,在这个位置究竟能不能够看到拉撒中的腿*叉间,也好获取第一手资料,以便揭破他们的谎言。 当王乐意身体紧贴了地皮,侧转着脸,吃力翻着白眼往粪坑上方望去时,登时目瞪口呆、气喘不畅,他竟然果真清清楚楚看到了两片亮白,以及…… 他心跳怦然加快,身上滚烫热火起来。 “嗨!你在干么?” 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不亚于晴天一声霹雳,把全神贯注、意犹未尽的王乐意吓得一阵哆嗦,直接瘫软了下去,软面一般贴在了地上。 王乐意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用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一双擦拭得能照出人影子的皮鞋,脊背上禁不住一阵阵发凉。 “是……是校长啊,我是想,想……”王乐意边起身往上爬着,边扭头望着校长一张阴沉着的脸,结结巴巴起来。 “你还能想怎么着?你无非也想跟你叔叔一样,偷俺人家女孩的屁*股吧?是不是你们李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德性啊?”校长大声呵斥起来。 王乐意站直了身子,胸膛却软塌着,挺不直,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校长,您……您一定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你不会?那刚才在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想弄清楚我板凳叔他……他是怎样看到茅坑里面的,我觉得这好像不大可能,才来试一试。” “狡辩吧?” “怎么会是狡辩呢?我,我确实啥也没看到啥呢。” 校长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喝道:“我看你这个年轻人还挺顽固的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你说啥也没看到是不?那好,你给我转过头来,看看,瞪大眼睛好好看看。” 王乐意缓缓转过身来,随着校长的指向看过去,瞬间便没了底气,蔫了他竟然看到了刚从厕所出来的孙秀红老师,脸随即唰一阵红得像着了火,嘴上却仍在无力地辩解着:“我真的啥也没看到,一点也没看到,真的……。” 第9章 心跳加速 校长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打算跟你叔一块进班房?” “凭什么呀?我又没看到啥,你别开玩笑了校长。”王乐意装了装胆子顶撞起来。 校长扬了扬手里的小型摄像机,很得意地冷笑一声,说:“这还跑得了你?都装在里面呢,你叔耍流*氓的,还有你耍流*氓的,瞧你刚才趴在地上往茅坑里瞅的样子吧,简直丑态百出,比你叔都恶劣,丢人!这些证据足够把你们爷俩弄都进去,你信不信?” 王乐意心中的火直往头顶蹿,他恼羞成怒,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伸手想抢过校长手中的摄像机。 看来对方早有防范,一连退了好几步,站定后,鄙夷地说:“王乐意,你小子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大大小小可是一校之长,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你敢这么胆大妄为,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喘息一会儿,接着又说,“之前我还把你当个人看,觉得你走南闯北的,想必也学了一些见识,人模狗样的,还勉强拿你当回事儿,今天早上还跟你又是套近乎,又是递烟卷的,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渣滓无赖,比他妈的王板凳强不到哪儿去,简直就是一路货色!你是想把事情闹大是不?那就别怪我王某人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着吧?” “你要是再不识相,我就真的报案了,是你逼得我。反正我有充足的证据在这儿,不让你进去蹲着才怪呢。”说着腾出右手,做出掏手机的架势来。 王乐意心里明白,这时候再强硬下去是肯定要吃亏的,毕竟他手里有自己的“罪证”,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屈服时就屈服。他咬了咬牙根,极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压低声音说:“校长,刚才是我不好,话说冲了,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刚才的举动吧,是不是想跟我豁出去?” “我……我哪有那个胆呀?这不是急眼了吗,跟您说实话,我的确不是来……来干坏事的,您真的是误会我了,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好吗校长。”王乐意软了下来。 校长抬手捋一捋耷拉在前额的头发,声音也和软了许多,他说道:“你们这些人也别怪别人瞧不起,其实真的是太愚昧,太无知,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法律意识都没有,就你跟你叔的这种行为,足够判你们几年,甚至几十年,你信不信?” “信,信……”王乐意颔首答应着。 “我跟你说实话,我也是看在你家人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把,如果再敢冒犯我,那我就坚决跟你不客气了!”校长扬了扬手中的录像机,盛气凌人地喝道。 “好,听您的,以后不再做傻事了。” 校长威严地喊一声:“下不为例,还不快滚!这次先放过你。” 王乐意羞愧难当,更是气愤不已,心里面憋屈得要死。 他抬头朝四下里望望,不远处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赶忙低下头,像条夹尾巴狗似的,灰溜溜快步离去了。 恼羞成怒的王乐意回到家里,见媳妇没在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死过去了一般。 这时候胡大妮已经知道了男人在学校里受辱的事情,心里面直透凉气。(.好看的小说) 她是在去商店买东西的路上听好姊妹桂花说起的。 桂花大老远就喊住她,疾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大妮,你知道福厚出事了?” 胡大妮一怔,问:“出事?出啥事了?” 桂花不直说,偏要卖关子,拐弯抹角地数落起来:“你说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当初不让你嫁给王乐意,你死活就是不听,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王家人就那德行,容易出色*狼,这回应验了吧?” 胡大妮赤白了脸,急得直跺脚,冲着桂花喊:“啥事啊,你倒是说呀!扯远了有啥用呢?” 桂花翻着白眼说:“我都懒得说,嫌脏了我的嘴!” 胡大妮越发急起来:“你算什么人呀你!有屁你就直接痛痛快快地放不行吗?弄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桂花朝四下里觑了觑,这才把王乐意趴在地上,偷看女教师上厕所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胡大妮听得半信半疑,她觉得自己男人不该是那种人,更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下流事来。但反过来想一想可也难说,不是说人都有两面性吗?也说不准啥时候,躲在背后的那只野兽就会蹿出来…… 见胡大妮杵在那儿直发傻,桂花就安慰她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充其量只是偷着看看,看看有啥?又不是真的和人家办那事了,他只是好奇呗,现如今这男男女女的,鸡零狗碎的事多了去了,你还是别拿着当回事了,快回家看看吧。” “你这破嘴说得倒轻巧,要是你家男人看了人家腚*沟呢?” “如果换了我,那我就装聋作瞎,只要男人不把女人领到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那事就成。你呀,就是死心眼,等男人们进城打工了,我给你解放解放思想,让你野好好感受一下开放的滋味,我孩子不在家,到时候你就到我家里来吧,让你开开眼界。”说完嘿嘿坏笑起来,直笑得胸前的两坨肉哆嗦不止。 见桂花笑成那个样子,胡大妮更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狠狠剜她一眼,她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转身去了村长马加权家。 村长家威严气派的红色大门紧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胡大妮握着门把手敲过几次,里面一直没人应,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有了声响。 赶忙转过身来,看到大门中间虚掩的缝隙间露出了半张脸,一张胡子拉碴的嘴巴张合着:“大妮,是你啊,进来吧。” “干嘛呀你村长,在家里不应声,装神弄鬼的。”说着往门前靠了靠。 吱拗一声,门开了,马加权站在里面招着手,示意胡大妮进去。 看到村长鬼鬼祟祟的模样,胡大妮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家男人犯下的丑事,还是装着胆子走了进去。等进了院子,见村长又把大门给锁上了,心里便忐忑起来,站定问道:“珠子婶呢?她在家吗?” “你找她呀?她去县城买衣服去了。” “哦,不找她,找你有事。” “还不是,我这不是在嘛。” “那你大白天价,还用得着关门吗?”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啥,你是不是愿意让路上的人听到啊?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女人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浑呢?来吧,还是到屋里再说吧。”说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 胡大妮被说得有些发蒙,脚步慌乱地紧跟在后面,心里不住地劝慰着自己,一个做叔辈的人,又是个村里的干部,还能对自己咋样?不会连脸皮子都不要了吧,都是自己多想了。 等进到了屋里,村长招呼胡大妮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又去屋里拿了瓜子,放到了茶几上。 然后才紧挨着胡大妮坐了下来,开了腔,他说:“你说我不关门能行吗?那个熊玩意儿校长都来过我家两次了,非缠着我要我给他们搬厕所,我哪有那个闲钱,反感他再来瞎叨叨。” “搬厕所……搬啥厕所?” “学校的厕所呗,要说也都怪你们一家老小,没个正经的,忍不住就去找个女人泄泄火呗,干嘛要去看小丫头片子的屁*股眼呢?真是无聊,一个老的还不够,小的又立马跟上了。” “叔,你也相信福厚他做那肮脏事了?” “我是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可人家手里有他的录像啊!” “可他只是去看看那儿的地形,就是想弄明白板凳叔偷看女孩屁股的事是不是真的,怎么就硬说他也是去做那事了呢。”胡大妮为男人辩解着。 村长不再说话,扬起胳膊抻了抻身子,深呼了一口气。 胡大妮这才打眼看到,他下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裤,裤裆间紧绷绷的,被顶出一个很大的包。 她意识到了什么,往外侧了侧身子,心跳开始加速。 第10章 不是个滋味儿 村长重新坐直了,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要说这种事吧,也的确很挠头,谁能给他们证明无罪呢?人家法官只看证据,看的就是事实。你说他们爷俩也是呵,就算你耍要流*氓吧,还不是单单流氓一个,一大帮女孩子都让他看了个遍,人家那可是嫩生生的臊窝窝啊,就那么轻易让他们过了眼瘾。我看不判他个三年五载的才怪呢?” “叔,有……有那么严重吗?”胡大妮脸色难堪起来,大瞪着眼睛,直愣愣望着村长。 “谁说不是来,这种罪过很重。起初我也没拿着当回事儿,只跟校长打哈哈,想把事情给压下,就说是他们爷俩头脑不清醒,你就别跟他们计较了。可人家死活咬定了,就是不松口。你说都是本乡本土的,几十年的邻里情分摆在那儿,我能不管吗?这不苦苦哀求了半天,到了最后他总算松了个口,说是暂时不报案了,可又提出了一个条件,说除非村里出资把学校的厕所挪到校园子里面去,他就绝对不告发了。” 胡大妮往前凑凑,满脸巴结,哀告村长:“你是长辈,又是村长,你可不能眼看着福厚倒霉不管呀!就答应挪了呗。” 村长叹口气,说:“我是想管,绝对要管,可你让我怎么管呢?村里账上没有一分钱,这时候又不敢搞集资摊派啥的了,再说了,那个校长本来就不是啥好鸟,我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呢。” “叔,你可不能不管啊,如果真把人给抓了,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啊!”胡大妮急躁起来。 “呵呵,不过青豆你放心,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不发话,谁敢随便抓人?”村长指手画脚地说着,顺势把胳膊搭在了胡大妮瘦削的肩上。 “叔,别,你别这样。”胡大妮慌了,趔趄着身子想往外挣脱。 村长哪肯放手,顺势就把肥胖的身体靠了过来,吭吭哧哧地说:“瞧你小家子气吧,叔是村长,村长也是叔,可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啊,老早就觉得你长得好看,怪稀罕人的。” “叔……叔……你可是长辈啊,怎么好这样……叔……”胡大妮涨红着脸挣脱着,但却被死死抱住了。 村长摸着她的手说:“叔是爱惜你,怕啥呀。” “不是啊,叔毕竟是男人,男女有别,让外人看见不好。” 马加权阴笑着说:“不是关着门嘛,不会有人看到的。” “那也不中,叔,俺一直都很尊重您,别这样……别这样,好吗叔,你这样,以后俺可就没脸再见你了。” “瞧你这小家子气,叔又没别的意思。”好在马加权还算仁义,只是手活摸摸,并不来真的,看上去是对晚辈的一种爱惜,全然没有歹意。 “叔,王乐意他又闹出事来了。”胡大妮便平静下来,满脸惆怅地说。 “我知道。”马加权边摩挲着,边应道。 “那该咋办呢?” 马加权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抓一把爪子,慢慢磕着,说:“就算是真看了,还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看看嘛,又没动真格的,纯粹是王校长那个狗杂碎故意找茬,要挟我们。” “叔,那该咋办呢?” “好办,好办,我这儿压着不让他报案就是了。” “那万一他不理你这块咸菜,自己去派出所报案了呢?” “派出所?派出所能听他的?咱这土皇帝还能白当了吗?他敢瞒着我报案,我就敢把他校长的乌纱给摘了,你信不?这样吧,我这边压着,你回去后,打发福厚去一趟学校,找王校长沟通一下,陪个礼,道个歉,再表示一下心情,就成了。” 说完,马加权的手就失去控制了,刺溜一下,就顺着胡大妮的腰间细嫩钻了下去…… 胡大妮闭紧眼睛,一声不吭,任由那只手肆意游走着。 不大一会儿工夫,马加权才停了下来,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点燃一支烟,悠然咂吸着。 胡大妮慌乱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再拢了拢头发,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迈出了门槛,又折过身头,咬着牙根说:“你一定要把事给我办好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干的坏事先告诉你老婆,再捅到外面去!” 村长坦然地坐在那儿,轻松笑道:“呵呵,我干啥了?” “你干啥自己还不知道吗?” 马加权吐一口烟雾,笑着说:“不怕丢人你就捅吧,我又不怕啥,还是小心点好,别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胡大妮回到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村长今天他是咋的了?竟然对自己动起了手脚,再深一步,怕是自己也就把持不住了。 万一真跟他有了那种事儿,那自己成啥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烂*货*婊*子了,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不得羞死啊! 站在灶间琢磨了好大一阵子,总算把自己宽慰了下来,这才进了屋。 见男人死猪一样趴在床上,气就不打一处来,猛拽一把,嘲讽道:“你还算个男人不?!缺心眼还是怎么地?人家支好了扣子,你就瞪着眼往里钻啊,我看是脑子进水了你!” 男人一咕噜爬起来,看媳妇满脸凶相,有了些怯意,无力辩解道:“我也没干啥,就是去看看那个地方,谁知道会弄出这一曲来,我没看到啥,真的,不骗你。” 胡大妮扯着嗓子说:“现在的问题不是你看到没看到,关键是人家咬定你就是偷着看了,闹不好还真要惹出大麻烦来,你知道不?” “还能有啥麻烦?校长不是说好不追究了吗?” “他说,他那人嘴像个纸扎的船,说翻就翻,说不定他就把你爷俩一块弄进大牢里去蹲着,无缘无故的遇到这一曲,名声脸面不说了,这一年的工要是打不成,还不白白扔掉一大笔钱啊。”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屁大点事儿,有啥文章可做啊!” “我刚才去找村长了,这些事人家懂,还会乱说?” “你没让他帮着给求个情?他毕竟是一村之长。” “我能不求吗?苦苦哀告了一半天,他总算答应了,说是给顶着,还说让我们自己也主动跟校长沟通一下,让他放咱一马。” 王乐意耷拉下头,长长嘘一口气,颓然应道:“也只好这样了,谁让咱遇到这些倒霉事的。唉,这一开春就遇到这样的烂事,怕是一年不顺啊!” “什么顺不顺的,说不定去找校长说叨说叨就过去了,你也用不着有太大的压力。”青豆安慰道。 简单吃了点晚饭,胡大妮从柜子后头找出节前亲戚带来的两瓶好酒,一直都没舍得喝,这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她用袋子装了,递到男人手上,嘱咐道:“见到人家一定好好说,咱是求人家,话一定说得软一点儿,大不了流几滴眼泪,哭给他看,再不行你就干脆给他跪下,看他松不松手,大男人家能屈能伸,你可给我记好了。” 王乐意把酒夹在腋下,趁着渐浓的夜色,灰溜溜地去了学校。谁让自己做下了丢人现眼的事了,也只好拿着脸蛋当屁股使了。 还不等到学校,腿先软了下来,没了底气,像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都在嘲弄他、指责他,把他的脊梁杆子戳得直发麻。 第11章 心尖尖烫了一下 等磨磨蹭蹭到了校园门口,王乐意愈发犹豫起来,连双腿都发软发蔫了,心里凉一阵热一阵的不是个滋味。[.超多好看小说] 抬头往开着的办公室望一眼,他似乎隐约看到了校长就站在屋里,可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等他迈进了门,问屋里唯一的一个女老师:“老师,请问……请问校长在吗?” 那个女老师头都没抬一下,冷漠地说:“不在,去乡里开会了。” 王乐意就结结巴巴地说:“刚才,刚才一打眼,我怎么看见像是他……他站在这儿呢。” 女老师就说:“那是你花眼了吧,我没看见。”说完又唰唰写字了,写得很快。 王乐意就想,女老师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人家把字写得那么快,还不就像一个人在拼着命地跑啊,自己站在一旁扯着嗓子打断人家,肯定会影响到人家的。便不再问啥,悻悻地退了回来。 等走出了大门,突然想起了怀里的酒,又折了回来,刚走几步,影影绰绰中猛然看到那个叫孙秀红的老师从后面院子走了出来。 王乐意遇见了鬼一般,骤然心慌气短起来,她不就是……就是那个被自己偷看了腚*沟的女人吗?真是冤家路窄啊!越怕谁越是遇见谁。 此时此刻,王乐意的意识又回到上午的那一幕自己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用劲翻着眼珠子,透过粪坑所看到的那片神秘又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他觉得像是有一把铁锤高悬着,猛然落了下来,结结实实把自己的脊梁骨给砸断了,整个人就直往地里缩,缩得都难以站立了,干脆脚底抹油,一溜烟蹿出了校园。 回到家里,王乐意只得按女老师说的那样,称校长到乡里开会去了,只字未提遇到孙秀红老师的事,况且看到女人屁*股的事他压根儿就难以启齿,这事觉得不能让胡大妮知道,挨打受骂不说,一段时间之内,肯定不会再让自己沾她的身子了。 胡大妮听了男人的话,表情呆僵,直直瞅着电视,半宿没说一句话。 王乐意把怀里的两瓶酒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怯怯地坐在媳妇身边,同样也是一言不发。 等儿子完成作业,去自己房间睡下后,胡大妮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语气淡然地说:“乐意,你明天就走吧。” “去哪?”王乐意一愣。 “去城里打工呀。”胡大妮脆快地说。 “不是已经说好了嘛,要跟李全他们一起走。” “快就别等他们了,赶紧走人吧,越早越好,你呆在家里,这些是是非非就纠缠不清。” “走了就能清净了?” “一走了之,管他呢!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像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把咱当活棋子了,说不定里面还藏着啥阴谋呢。”胡大妮语气很冷静,也很深沉。 “那我走了以后,他们会不会继续找你的麻烦?” “我一个娘们家,他们还能拿我咋样?再说了,你是这场戏的主角,主角不在场,他们的戏还怎么唱?至于老木头的事,他们爱咋整咋整吧,咱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也好,我听说大柱他们已经到了工地,都已经动工了,听说地槽都挖了几百米了。” “睡吧,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搭理好了,一大早就去镇上坐车,趁着黑走,人不知鬼不觉的,一定别让他们拦下。”说完展开被子,和衣睡下了。 王乐意思前想后,最终觉得走就走吧,本来这事吧,也没啥大不了的,他们只是小题大做罢了,可他们究竟想作啥文章呢?不好猜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去他奶奶的,不就是一瓣女人屁股吗?看了又咋样?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黑乎乎的有啥好看?让他们折腾去吧! 第二天蒙蒙亮,王乐意就背起铺盖卷出了门,死活不让媳妇去送她,说让她在家好好照顾孩子。 胡大妮便在门口止了步,眼巴巴看着男人晃出了胡同口,眼里竟潮拉拉迷离起来。 等天大亮了,胡大妮打发孩子去了学校,自己待在屋里,心里竟突然虚空起来,很不是个滋味,燥热得很。 她突然觉得对不住自家男人,为自己昨天在村长家的事后悔不迭,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呢?竟然心甘情愿地让老东西给摸了手,还搂了身子,好在没强行把自己…… 这算啥狗屁事呢?人前人后叔啊叔地喊着,背后还搞这些不要脸的小动作,缺德不缺德?丢人不丢人呢?这和偷*汉*扒*灰养情人还有啥两样呢? 自己竟然还有了那样晕乎乎的想法,一度心里还痒了起来,还…… 一时间胡大妮觉得百爪挠心,难以平静,只得锁了门,朝着野外走去。 田野里四顾迷茫,一片空旷,不见人迹,虽然小东北风依然悠悠的刮着,但寒意里似乎已经有了丝丝缕缕的绵软气息,把冻僵的土地撩拨得苏醒过来。 胡大妮蹲下身来,伸手轻轻抚弄着经受了严寒摧残的小麦苗儿,她看到麦叶子已不再是被冻蔫的墨绿色,而是从底部泛出了一丝淡淡的嫩绿,心里就有了无限的怜爱,眼里跟着潮湿起来。 她低头端详着自己丰满饱挺的胸部,心里感叹起来:自己从前何尝不是跟麦苗儿一样纯洁呢,而现在一起都改变了,自己的纯洁似乎已被村长那双肮脏的手给摸掉了,给耍弄没了。 举目环顾,满坡下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一只鸟也看不到,胡大妮觉得心里更加空落起来。 半天工夫,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黑影从通往镇上的那条路上晃过来,胡大妮就不舍得把眼拿开了,一直盯着,心里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等那个人影稍微有了一些轮廓,胡大妮觉得这个人一定不是本村的,走路的架势就不像。 又慢慢走近了些,胡大妮看到果真是张生疏的面孔,那人戴个眼镜,白白净净的,就是人家说的白面书生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胡大妮的心尖尖竟然忽悠烫了一下。 脚步声愈来愈响了,胡大妮早就把头低了下来,装作用心观察麦子的样子,余光却不时朝路上瞥去。 “喂,妹子,前面就是桃花坳吗?” 胡大妮差点笑出声来,娇嗔地反问一句:“谁是你妹子呀?俺都快成妹子她婆婆了。” 那人这才正眼看了看她的脸,腼腆地纠正道:“对不起,对不起,没看清呢,原来是个姐姐啊。”接着问她,“干吗呆在野外呢?天还挺冷的,小心着凉了。” 胡大妮心里一暖,抬起头,笑着应道:“俺身板硬朗着呢!没问题的。” 再看那个人,脸竟然红了一阵,他左右两只手各提了一个大旅行包,肩上还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书包,正低头在脚下找来找去的,看样子是累了,想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包歇歇手。 可脚下湿漉漉的,压根儿就没个干净地方,只好原地立在那儿,耷拉着双臂,两个包沉甸甸吊在手里。胡大妮细瞅了几眼,觉得这个人好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他。 那人说:“大姐,你不回村上吗?能不能帮我提一提东西呀?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胡大妮迟疑了片刻,说:“不回呀,还有事呢。”话一出口又后悔起来,觉得人家都张口求自己了,这么点忙怎么好不帮人家,况且也该回去了。想到这一层,就不自然地走过去,伸手想接过那个人的包。 谁知那人身子一扭,包顺势转到了身后,说道:“这个包挺重的,你一个较弱的美女,拿不动的,还是给你这个小的吧。” 胡大妮一听这话,显出几分羞恼,嗔责说:“你看不起人呀!一袋麦子俺都能扛着走好几里路呢,甭说这么个小包包了。”说着伸手就去抢。 那人没再躲闪,竟被胡大妮一把攥住了手。 胡大妮从没攥过一个陌生男人的手,特别是这样一双柔润的男人手,心里止不住一阵慌乱,竟失声叫了出来。 她这么一声轻叫,竟把那人吓着了,提东西的手就撒了把,扑通一声,包掉在了地上。 胡大妮羞得脸通红,赶忙哈腰把包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包底子上的泥土,心里通通直跳。拍打了一阵子,也不敢看那人,自己大步走在了前头。 那个人疾步跟着,对着胡大妮的后背喊:“喂,干吗走那么快呢?我都赶不上你了。” 胡大妮头也不回,应一声:“快点走吧,还不是为你好呀,不是怕你着凉嘛。” 第12章 甜蜜的邂逅 “听着这么温暖人心的话,怕是想着凉都难啦。”那人说完淡然一笑。 “你倒是会说话。” 那人又气喘吁吁起来,说:“你倒是慢点呀,我都走了好几里地了,累了个半死,实在走不动了。” “那就歇一会儿吧。”胡大妮原地站定,从裤兜里扯出一块方巾,弯腰铺在路边的石堰上,自己先一屁股坐了下来,扬起一张粉嘟嘟的脸盘,对着那人嚷着,“一个大小伙子家,真是娇气,连个娘们儿都不如,好吧,既然累了,咱就坐下来歇会儿吧。” 那人站定了,却不坐,仍站在那儿扭捏着。 胡大妮把屁股往一边挪了挪,泼辣地说:“看你就是个酸秀才模样,心里有鬼呀还是咋的?坐在一起怕啥,我还能吃了你啊?” 小白脸一下子瞬间变成了大红脸,难为情地说:“我……我还是站着吧,一会儿就该走了,还等着去报到呢。” 胡大妮从没见过这么怕羞、文静的男人,他越是拘泥放不开,就越发激起了她的挑逗欲念,撒泼地一把抓住了那只修长的大手,用劲往自己身边拽起来。 谁知那人毫无防备,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趔趄了几步,不偏不倚正好趴在了胡大妮软乎乎热燥燥的身上。(.无弹窗广告) 猝不及防的胡大妮被压倒在了湿乎乎的土地上,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她陶然若醉,竟有一些晕乎乎神智迷离的感觉。 小白脸一阵惊慌失措之后,见胡大妮双手紧勾着自己的后背,便半推半就地压了上去,粗混地喘着气,一只手顺势搭在了女人的神秘之处…… 看得出来,小白脸绝对是个未经云雨滋润的男人,激动得面红耳赤,却手脚无措,像一具僵尸。 他不但不解风情,反而受了惊吓一般,猝然拼命爬了起来,往后倒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着胡大妮大口喘着粗气,边喘息边念叨着:“对不起大姐,我……没……没那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 胡大妮没说话,噗嗤一笑,问:“你做啥了?就这样?”说话间,心里竟然略过了一丝淡淡的失落,甚至是沮丧。 小白脸已经变成了大红脸,说:“我是……是不小心才贴到你身上去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看你那个样吧,做贼心虚了吧?” “不是……不是啊大姐!”小白脸大幅度摇着头。 胡大妮笑着,慢腾腾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草屑和泥土,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边说:“谁怪你了咋的?瞧你那模样吧,就像真做了啥似的。(.无弹窗广告)我可没怪你啊,只是一打眼就觉得你很面熟,可能……可能是前世有缘吧,觉得一点不生分,真的!” “你真的不怪我吗?”小白脸转过身来问。 “为什么要怪你呢?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你自己瞎琢磨。” 小白脸期期艾艾着:“我都晕过去了,啥也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胡大妮走上前,帮他抻了抻衣服,平静地说:“你记好了,刚才啥都没发生,咱还接着刚才的路走,走,快走吧。”说着她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包裹,径直往前走去。 小白脸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脚步凌乱,一声不吭。 走了一会儿,胡大妮放缓了脚步,回头望一眼,问:“对了,你刚才说报到?报啥到?你是不是来走亲戚的吧?到谁家呢?怎么不去镇上接你呢?” 那人镇静下来,说,“我不是来走亲戚的,我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原来电话联系过的,可校长说他有事,脱不开身,让我自己走过来。谁知道隔得这么远,早知道我就不带这么多东西了。” 胡大妮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望了望小白脸明晃晃的眼镜,问一句:“你是大学生?” “是啊,师范学校毕业的。” 胡大妮接着问:“你来我们村当老师?” 那人说:“是啊!怎么了?” 胡大妮转过头,掂了掂手中的包,顺嘴说着:“都是书啊,怪不得这么沉呢”。不等那人说什么,胡大妮又问他,“来就不走了?就一直在我们村上教学了?” “我是来实习的,就一年时间。” 胡大妮说“我就知道你待不住,这破地方养不住你们这号人。” 小白脸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吐了口气,说:“那也说不定,待好了就不回去了,只是老爸老妈都在城里,我不回去怎么行呢?”见胡大妮没回应,接着自我介绍说,“哦,我姓李,叫李硕,你怎么称呼?” 胡大妮有些心不在焉,应道:“胡大妮。”停一会儿,又问一句,“名字很土气,是不?” 李硕问:“是你的大名吗?” 胡大妮笑笑,说:“可不是,爹娘图省事,大名小名一块给取了。” 李硕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在后面絮叨起来:“胡大妮……胡大妮……这名字挺好,很有乡野气息,有味道……不错……不错……” 自己的名字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嘴里嚼来嚼去的,胡大妮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心里有一股甜丝丝的东西悠来荡去的。 等到了村口,胡大妮定了,把包递给了李硕,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院落说,那就是学校了。 李硕接过包,望着眼前这位招人心动的成熟女人,嘴唇翕动着,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胡大妮已经扭头走了,小跑着拐上了一条逼仄的小胡同。 望着胡同深处,李硕看到一阵风打着旋儿出了胡同口,迎面扑了过来,风里似乎满含了胡大妮身上的芳馨气息。 胡大妮异常兴奋,几乎是飘进家门的,心里像灌满了蜜一样,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甜。 门都没顾上关,就扭着屁股进了里屋,跃身仰到了床上,眯起眼睛,想着小白脸的一举一动,愈发幸福得云里雾里。 早上本来就起得早,这时候本想踏踏实实补一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就是无法入睡。总觉得身上有一双手在摩挲,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令人酥软,叫人战栗,透过肌肤丝丝渗入,是温柔,是爱怜,又是如此缠绵…… 胡大妮内心有了一股特别的感觉,想哭,又想笑,这样的滋味以前似乎从未有过,既甜丝丝,又酸溜溜,胸腔内热气蒸腾,烧着了一般。 第13章 越理越乱 她纤细的手指里里外外探索着,直把自己深处搅动得泛滥成灾。[] 胡大妮猛然想起了什么,她起身下了床,赤着脚跑到衣柜旁,掀开了高高叠起的衣物,从最底层摸出了那盒宝贝男人带回来的套套。 胡大妮颤巍巍打开盒子,想从里面抽出一个,结果把连在一起的整串全都带了出来。 她从一端撕下一个,打开了,取出一个来,试着套在了食指上,慢慢地放进了身体里…… 胡大妮这时候才意识到,这滑溜溜的套子可真是个好玩意儿,活像个穿着雨衣的小皮孩在里面窜来窜去。待到在里面来回游荡探索了几个来回,整个人就酥软了,就如醉如仙地抽搐起来。 等迷离了的胡大妮清醒过来后,羞涩地自嘲着:怎么真的就学坏了呢?这样多不好,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还不成了女流*氓了,要多难堪有多难堪,真丢人呢! 可反过来再一想,村上不是有很多女人都没闲着吗?她们可不像自己这样,那可是动真的,跟男人们真刀真枪的干。 还往往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愣是馋得要命,整天四下里放臊,遇上合拍的,就忙里偷闲的吃一口,乐一回,又没损失啥,反倒把自己滋润得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目光游离恍惚,惹得黄脸婆们直翻白眼,嘴上不说,内心里却妒忌得要死要活的。 兴许那是正常的身体需求吧,想必像吃饭喝水一个样,不满足怎么行呢?怎么好老欠缺着呢?那才是活受罪呢! 想着这些的时候,胡大妮傻傻地轻摇着头,独自笑过后,便自我作答道:谁知道呢,反正自己有时候也特别想试一试,尝一尝陌生的“口感”,可就是不敢去付诸行动,从来不敢豁出去操练过。 抬头望望墙上的挂表,已经快到儿子的放学时间了。 便忙不迭地收拾起散落在床上的套子,边往盒里装着边默数着,剩下的还有12个,加上那天跟福厚用过的一个,还有自己刚才弄脏了的一个,一共才十四个。 再拿起包装盒看一看,见上面标定的内装数是20个,这中间怎么会整整少了六个呢? 胡大妮瞪大了眼睛,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六只套子,怎么会凭白无故就丢失了呢?难道是包装出了错误? 她低下头,仔细瞅了瞅包装盒,上面明显印着该产品为国家计生部门的印证推广产品,这也不可能啊!自己掖藏得那么严实,也绝对不可能被别人拿走了呀。 如此以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男人王乐意,一定是他拿走了其中的六个,并且还是在他回家之前拿走的,因为自从他们俩用过后,胡大妮就把盒子深藏了起来,连自己男人都没告诉,他又怎么会找到呢? 哼,这小子,看上去有板有眼、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还真的不是只好鸟,一定是他耐不住寂寞,忍不住诱惑,在外面偷腥打野了,用的一定就是少了的那几个套子。[] 对,绝对冤枉不了他,这个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臭男人,再也不能信任他了,他竟然也会骑在别的女人身上兴风作浪…… 想到这儿,胡大妮心里忽悠一阵,突然就想起了偷看女厕所的事,对!那事一定也少不了是他干的,逃不了他,一定是他受了他流*氓叔的启发,去变态地饱眼福了。 瞧瞧他的德行吧,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呢,真的一点都不差,连他这样看上去老实本分的人都能做出这样下流的事来,这满天下还有信得过的男人吗? 胡大妮从床上擦下来,顾不上整理一下弄皱巴了的衣服,摸起电话,拨通了王乐意的手机,连珠炮似的轰炸开了:“王乐意,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熊男人,我在家辛辛苦苦给你持家,给你照顾着孩子,你却在外面乱搞胡来,你的良心呢?喂狗了吗?你说,你说……你这个骗子!” 电话那头传过“铿锵……铿锵……”的声响,听得出,男人正坐在火车上,压低声音问:“胡大妮,怎么了你?吃枪药了咋的?火气那么大?” “问我怎么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头没少干坏事?” “干啥坏事?” “女人!女人的事。” “没有啊。” “还嘴硬?那套子是怎么回事?” “套子怎么了?” “怎么就少了六个呢?” “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被那帮小子拿去了,就这点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吗?”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没少做坏事,就连看女人撒尿那事也少不了是你干的,定是存心干的!就等着蹲大牢吧你!” “你就别跟着胡搅蛮缠了,还嫌不乱吗?好了,火车上说话不方便,你自己看着办吧。”男人说完扣了电话。 胡大妮放了电话,扭头坐到了床沿上。一通发泄,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平静了许多,呆呆地揣摩着:也许自己真的有些过激了,是冤枉他了,王乐意怎么会是那样的男人呢?一个平日里不敢拿正眼看女人,就连跟陌生女人说个话都要脸红的男人,他能够疯狂地把别的女人搂在怀里吗?他能放开胆子,跟陌生的女人干那些赖事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听到外面门响了一声,知道是儿子小富贵回来了,赶忙扎紧了腰带,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打起精神出了里屋门。 儿子从外面走进来,看上去沮丧的狠,满脸委屈,眼角还挂着斑驳的泪痕。 “怎么了儿子?谁欺负你了?” 小富贵紧绷着嘴,不说话,进了自己房间,把书包扔在了墙角,蹲在地上放声哭号起来。 刚才还是周身沸腾的胡大妮瞬间冷却下来,跟进来,拧着眉问儿子:“怎么了富贵?” 儿子只是哭,瘦弱的双肩一耸一耸,泪珠顺着脸蛋吧嗒吧嗒往下滴,哭得很伤心。 胡大妮向前一步,蹲下来,手抚着儿子的头说:“儿子,富贵,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妈妈找他算账去,饶不了他们!” 儿子这才拖着哭腔说:“同学们都,都说咱们一家都是流……流*氓,还……还说我是小……小流*氓……”说着哭声更响了。 胡大妮低头沉吟一阵,想到一定是因为板凳叔与王乐意偷看女厕所的事,闯下了祸端,同学们才把怨恨发泄在了儿子身上,才捉弄他,侮辱他。 “他们还……还脱我的裤子,非要看看我的小鸡……鸡,说……说要弄明白,看我的小鸡……鸡是不是也分叉了……呜呜……”小富贵用手背擦着眼泪,哭得差点都要背过气去了。 胡大妮百爪挠心般地难受,恨得直咬牙根,暗暗骂着:狗日的王家咋就半道里出了王板凳这样的败类?老不死的,遭千刀刮、万雷劈的…… 等小富贵稍稍缓了哭声,胡大妮问道:“你没找老师吗?他们那样,老师就不管吗?” “我找……找班主任老师了,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说了一句,你裤子不是穿得好好的吗?裤子坏了,回家找你妈去!” 第14章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是那么说的?” 小富贵点了点头。[]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转身走了。” 胡大妮气得浑身直哆嗦,喊道:“傻孩子,那你怎么不去找校长呢?” “找校长干嘛?“ “找他告状去,告那个死熊老师!” “我……我不敢……”小富贵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胡大妮拥着儿子,半天没说话。 此时此刻,她意识到事情远非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再随之任之下去,不但搞得大人们身败名裂,还会影响到孩子的身心健康,甚至是一生的前途与命运。这可是最最痛心的事情孩子是自己的心肝!是自己的未来!是自己一切的一切啊! 吃过午饭,儿子执意不去上学了,胡大妮连哄带骗把他带到了学校。本想借机去找校长好好谈一谈的,但这时候毕竟白天华日、人多嘴杂,会引出更多的非议和麻烦。 她在校园大门外驻足了片刻,终归还是退却了,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苦熬了一个下午,晚饭过后,胡大妮安顿好了儿子,自己把那两瓶好酒揣在腋窝下面,锁了门,一个人走进了夜色里。 胡大妮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不就是隔着臭烘烘的粪水看看女人的腿旮旯吗?女孩子嫩是嫩了点儿,可再嫩用眼睛也伤不着啊,看了又不等于动了,又不是用手摸了,更不是用那个啥给插了……值得大惊小怪吗?值得这样惊天动地的去折腾吗?她想去跟校长当面理论理论,把事情仔仔细细摆一摆,扯一扯,把中间的疙瘩给解了,再替罪魁祸首木头叔和自己的男人赔个不是,求校长放他们一马,毕竟木头已经不是个健全的人了,甚至从遭人暗算后他就不是个清醒的人了,整天神经兮兮的,就别再跟他计较啥了。 胡大妮觉得这次非豁出去不可了,人逼到份了也就有了胆量。看起来是小事情,可闹来闹去,小事情照样会闹大,照样会把好端端的日子给搅得七零八落。 当然,胡大妮心里还隐隐多出一个念想,那就是她这时候去学校,兴许会遇上一个熟人,虽然只是一面之交,但有种温呼呼的滋味始终荡在心里头。 胡大妮直接进了办公室,屋里的灯很亮,几个老师在埋头写着什么,胡大妮瞄了一圈儿,校长不在,也没看见新来的那个大学生老师李硕,心里就有些发虚。 靠门口的一个上点岁数的老师提起头问她:“你找谁?” “我找校长呢。” “哦,校长他大概在宿舍呢。” “校长……他……他的宿舍在哪儿呢?” 上岁数的老师抬头瞟一眼,说:“就是最后一排房子,往里走,最角上的那个门就是。” 胡大妮道声谢,退出了办公室,按照老师的指点找到了校长的住处。大门紧关着,胡大妮小心地敲了几次,都没有回应。等了片刻,这才用劲推了推门板,寂静的夜色下,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才听到里面有人直着嗓子喊一声:“谁啊?” 胡大妮压低声音应道:“是我,胡大妮。” 不打一会儿功夫,里面响起了的动静,校长从里面开了门,一张脸夹在门缝里问道:“你有事吗?” “有,有事,校长。”说着,下意识地动了动怀里的两瓶酒。 校长开了门,胡大妮刚想抬脚迈进门槛,却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胡大妮吓了一跳,多亏及时往旁边一闪,不然正好撞个满怀。 胡大妮心里倒有了歉意,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定把人家的好事给搅合了。 校长没说话,返身回了屋里。 胡大妮紧随其后,进屋后才看清校长肯定是喝了不少的酒,人迷迷瞪瞪的,脸都红成了个紫茄子,一进屋就嬉皮笑脸望着胡大妮,眼珠子滴溜溜在她身上扫来瞄去的,还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胡大妮有些紧张,忙把怀里的酒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校长。 “人来了就好,干嘛还要带酒来呢,不需要的……不需要的……。”校长接过酒,放到一边的茶几上,随转身嗵一声关了门。 然后让胡大妮坐在一个长条沙发上,倒了开水递过来,递水的时候顺势抬起左手摸了一把胡大妮的头发,喷着酒气说:“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来了好几年了,你这还是头一次来我这儿呢,说实话,我刚调到你们村就注意上你了,不但人长得俊,水灵,还有一股纯洁的滋味,真好,真好,挺招人喜欢的。” 胡大妮有些慌乱,心里面怦怦直跳。但想到校长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又是个文化人,有地位,至少在村里人看他是个官儿,是上头派下来的人,有地位有身份,这样的人做事是有分寸的,再说自己毕竟还有求于人家呢。 校长挨着胡大妮坐下来,一股臭烘烘的酒气就把她紧裹了,呛得胡大妮几乎不敢喘气,直恶心。 “你男人他进城了吧?”校长红红的眼睛闪着光,色迷迷地盯着胡大妮,问。 “哦,是……是进城了,活急着,人家催得紧。”胡大妮脸红到了脖根,点了点头。 校长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唉,一个人在家多不容易,多寂寞,多空虚啊!年纪轻轻,正是需要滋润的时候,整天干涸着,肯定很难受吧?”说着就把手贴在胡大妮的手上,手指轻轻抚摸着。 胡大妮一惊,嗖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慌乱地说:“校长,我,我来跟你谈事的。你别……别……” 校长向胡大妮这边倾着身子,皱一下眉反问胡大妮:“你觉得那事有多严重呢?” 胡大妮往后趔趄着身子,摇了摇头。 校长直了身子,端了茶杯吸溜溜喝了一口水,然后抿了抿嘴说:“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都在我嘴上,我能让他平安无事,也可以让他蹲几年大牢!你信不?” 胡大妮慌忙点头,哀告道:“校长,他就是傻了点儿,又没真干出啥坏事,你就饶他这一回吧。” 校长说:“我也是个傻子,是个二百五,你信吗?我也想干坏事,你就能原谅我?”说着就伸出胳膊,一把搂住了胡大妮,喷着酒气的嘴紧挨了过来。 第15章 得寸进尺的男人 胡大妮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想不到一个堂堂的校长竟然会如此的好色,并且野性爆发得还那么快,直接就开门见山进入了主题。 弄得她一时猝不及防,紧闭双唇,拼命摇晃着脑袋,嘴里低声叫着:“不要……不……不要这样啊……校长……求您了……不要……” 校长得寸进尺,直接就把肥胖的身子平铺了下来,用力把胡大妮压在了沙发上,手忙脚乱地动作起来。 胡大妮脑子里有了短暂的空白,手抓脚蹬,乱扭着身子,死命保护着自己。 男人被急得满脸涨红,直喘粗气,不顾一切地强抢掠夺着。 ……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嘭嘭嘭的敲门声,响声奇大,整个院子里就像滚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校长骤然停止了动作,屏声敛气听了几秒钟,伏在胡大妮身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熊杂种,找死啊!” “快……快起来……起来……”胡大妮慌乱地往外推着他。 又过了几秒钟,听见敲门声仍不消停,这才恋恋不舍地从胡大妮身上爬了起来,边把手指放到鼻子下边嗅了嗅,边气恼地骂着:“奶奶个球的,老子今天晚上算是撞鬼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有动静呢?没劲!” 胡大妮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上上下下收拾了一遍,然后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捧起茶杯,看着校长走出了屋门,身上却不易察觉地微微抖动着。[.超多好看小说] 隔着门,校长问道:“谁啊,谁啊,这是?呼天抢地的,不知道别人正忙着吗?” 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陪着小心说:“对不起了,校长,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王富贵的事儿。” 那人提到的竟是自己儿子的大名,胡大妮心里一震,打起精神仔细听着。 校长粗声大气地问:“一个小孩子的事有什么好谈的?你想怎么着?有话不好明天早说啊!” “孩子的事无小事嘛,况且那个孩子的事已经被复杂化了,我有几个想法,想坐下来跟您具体谈一谈。” “都这么晚了,明天早说吧!”校长有些不耐烦。 “校长,我这次到这里来,不仅仅是实习,还担负着一个重要的课题,就是关于农村教育平等的社会调查,王富贵的事情是个很典型的案例,我想跟您交流一下看法。对不起,耽误您一点时间,好吗?”不等校长答应,李硕已经甩开大步进了院子。 校长懊恼地跟在后面,嘴里啧啧着:“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谈事也不找个恰当的时机呢。”接着话锋一转,下起了逐客令,“我正在跟学生家长谈事呢,不方便,你还是改日吧。” 李硕置之不理,径直进了屋。 见李硕进了屋,胡大妮一阵慌乱,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点头示意了一下。 校长跟进来,看上去比刚才又多了几分醉意,脚步趔趄,双眼迷离,凶巴巴地嚷嚷着:“李……李什么……李硕,你懂不懂规矩,你这叫私闯民宅你知道不?不就是一个实习生吗?别给你鼻子就上脸,你给我出去……出去……滚出去……” 话虽刺耳,但李硕并不气恼,淡定地说:“校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您谈谈,咱可不能为大人之间的纠葛害了孩子啊!” “现在是谈工作的时候吗?你在占用我的私人时间你知道不知道?”说完,手指向门口,吼道:“你给我出去,出去!” 胡大妮站了起来,神色慌乱,她是在为李硕担心,担心他承受不了这份侮辱,他还年轻,万一盛气之下真的跟校长豁出去,闹腾起来那可就麻烦了,还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想到这儿,她赶忙起身,对着校长说:“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搅了,先走了,等明天再说吧。” 校长挲着手,拦着胡大妮,硬着舌根说:“你别……别走,咱们办的是正事,让他走……让他走……” “校长,你喝多了,白天我再来谈吧。”说着偏起身子,躲过校长拦着的胳膊,一溜烟出了房门,快步朝外走去。 等来到了门外,胡大妮放慢了脚步,侧耳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只传出了暴跳如雷的吼声,而听不到李硕的回应。 不多一会儿功夫,就听到有人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胡大妮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撒腿就跑。 不料想李硕竟然也跟着出了校门,一直尾随着她。 等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后,他紧赶几步,追到了胡大妮身后,关切地问:“你还好吧?他……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胡大妮摇摇头,眼睛直勾勾望着前方,苦笑着说:“没事,没事。”说完,一股强烈的心酸和委屈涌上来,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哽咽着哭泣起来。 夜色里,李硕看到胡大妮的双肩一耸一耸,哭得很压抑,心里便溢满了无限的爱怜和同情。他加快脚步赶上来,当走到一个无人的胡同口时,从后面轻轻拥住了胡大妮。 胡大妮浑身寒噤不止,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依偎在散发着蓬勃骄气的陌生男人胸前,把挂满泪珠的脸庞深深埋在了温热的怀抱里,紧紧贴着,忘情依偎着。 李硕抱着她,小声说:“我刚来就听说你们家的事了,这事的确有些闹心,但也不至于会闹出啥大不了的事情来。你也用不着慌乱,你来的时候我正在里屋,看到你了,问过王老师,才知道你是王富贵的妈妈。又听王老师说你去了校长的宿舍,这个混蛋色胆包天,闻着腥味儿就打蹿,我怕他对你存心不良,所以才找借口过去敲了他的门。” 胡大妮双手搂得更紧了,脸在李硕的怀里磨来蹭去,一句话也没说。 “太晚了,你快些回去吧。”李硕催促说。 “嗯。”胡大妮温柔地答应着,离开了李硕的怀抱,抹一把脸,拢一拢头发,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李硕一直尾随其后,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一个走动的熟人。 等到了大门外,胡大妮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低声相邀道:“进屋坐一会儿吧。” 第16章 面若娇艳之花 李硕原地轻挪着脚步,思忖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说:“太晚了,不方便,我还是回学校吧。” “还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才几点啊?” “回去晚了不好,人家会说闲话的。” “说啥闲话呀?又没人看到你来我们家。” “可万一……万一……” “你傻呀,回去早了才不好呢,那个老色*鬼肯定会找你茬的。晚一些回去,等他睡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天一亮就啥事都过去了。” 说话间,胡大妮早已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李硕的手,嘴里念叨着,“你就听我的好了,绝对没错。” 李硕的手被抓得生疼,他趔趄着身子,亦趋亦步地跟在后头,像个被牵引着的木偶。 进屋开灯后,胡大妮又翻身走了出来,把里里外外的门全都关严了。这才转回身来,见李硕手足无措直立在那儿,神情慌乱地四下里张望着,边玩笑着说:“找什么呢?丢了啥东西似的。” “你家……你家孩子呢?” “哦,小富贵啊,你就放心吧,出去的时候我把他送二婶那儿了,今晚住他们家,不回来了。” “住别人家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我一个人在家,有事的时候都是把孩子托付给别人家的。再说了,托付的又不是外人,是自家婶婶,还有啥不放心的。” “那就好。”李硕应一声,接着又关切地说:“你以后尽量离校长远一些,有事的话就白天去办公室谈,他这人就这德行,教育系统没人不知,无人不晓,简直是臭名昭著了。” 胡大妮脱掉鞋子,上了床,侧着身子倚在被子上,眼睛直直盯着李硕,说:“你是说他和女人的事吗?” “是啊,我也是听在县教育局的一个同学说起的,说他这个人本来是很有能力的,学历很高,教育学硕士,曾经是教研室的主任,就因为个人生活作风不好,太乱,才被下派到了这里。” “他是不是有这方面毛病呢?来这里后,只听传言说也跟村上的几个女人不清不混的,却也没弄出多大动静来。” “其实怎么说呢,我觉得吧,这种事也不能说就是毛病,只是他自己把握不好,没有节制罢了。” “是啊,人天生就是这样,谁心里还不猫啊狗啊的乱想过,只是有心无胆罢了,你说呢,李硕?” “是啊,人人都有那个本能欲*望的,天性使然,只是被道德、理性啥的给约束限制了。” “有时候束缚紧了,其实也是很难受的,你说呢?”胡大妮语气里有了明显的试探性。 “我,我还没想过。”李硕脸红起来。 胡大妮这会儿一改之前惶遽的神色,昏黄的灯光下,面色红润如娇艳之花,目光灼灼,却又含情脉脉。 李硕意识到了什么,显得躁动不安起来,嘴上说着:“我该回去了,太晚了。”嘴上说着,身子却不动。 “看你那傻样吧,一看就是个没长全的雏鸟,怕啥呢?我会吃了你啊?”胡大妮娇嗔道。 “不是,不是,我没……没怕啥。”李硕支支吾吾地应道。 “看模样倒像个大男人了,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你就没有本能需要了?就不想尝一回?你是在装纯吧你!”胡大妮边数落着边翻着白眼瞅他。 李硕羞赧地笑着,咧咧嘴,没接话。 “我知道你有,你也对我有想法,并且还狠强烈。” 李硕摇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 胡大妮坐直了,往前挪了挪身子,说:“昨天我就感觉出来了,你说没有,心跳能那么快吗?会把我搂得那么紧吗?” 李硕面色赤红,站在那儿扭捏不止,低垂着头,嘴里喃喃着:“没……没,我……” 胡大妮没有急切地去拉他,她觉得一拉就有了强迫的成分,这种事还是心甘情愿,水到渠成最好,也只有那样才能达到最佳境界。 李硕忸怩着坐着,慌乱不已。 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情入佳境,胡大妮竟然旁若无人地一件件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先是外套,再交叉着双臂脱掉了内衣,然后又把胸衣解开,脱了下来…… 一抹亮白横在了自己面前,李硕登时呆在了那儿,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一个美丽女人的*体,这哪儿还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身体啊,明明是个摄人魂魄的尤物了。 不谙男女之事的李硕被彻底震撼了,他双眼发直,嗓子眼里发干,拼命吞咽了几口口水,便身不由己地俯下身去…… 一上手,胡大妮就知道他还是个雏儿,一副笨手笨脚,初涉情事的样子。 急躁之下,稚气未脱的李硕干脆展开身体,实打实地压在了胡大妮身上,和衣蠕动磨蹭起来。 胡大妮轻轻推了一把在身上手忙脚乱的李硕,示意他下来。 李硕停下来,小心地划到一边,仰面朝天,突然羞涩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胡大妮立起上身,一双手在李硕身上游弋起来,满含温情的手指穿过浓密的长发,再轻柔划过一张年轻稚嫩、棱角分明的面庞,继而逗留在伟岸开阔的胸怀…… 李硕被爱惜得死去活来,一时间云里雾里,难着边际。 胡大妮翻身下来,躺了下来,牵着他手,示意他到自己上面来。 男人随着女人的引导,有节奏地动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没有实战经验的毛头小子就到达了终点,擦身下来,仰面朝天,死去了一般,直挺挺躺了一会儿,然而近乎粗鲁地挪开胡大妮,火急火燎穿起了衣服,神色忐忑而慌乱,一言不发地下了床。 胡大妮呆呆打量着他,满含愧疚地说:“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不知道是这样,你连一点点基本的经验都没有,这才搞砸了,都怪我没好好引导你,对不起啊。” “不,是我不好,不该这样……不该这样……怎么会……”说着摸索着穿上了鞋子,不敢正视胡大妮,打开门朝外走去。 胡大妮急了,赤溜溜擦下床,一把扯住了李硕,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嘤嘤哭了起来。 李硕傻傻地杵在那儿,半天才叹息一声,痛不欲生地说:“我怎么会堕落成这样了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该死啊!”说着也抽泣起来。 胡大妮带着哭腔说:“是我勾引了你,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很特别,一点不像我们这里的男人,你真的让我动心啊,所以才在你面前失去了控制。” “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我这号烂人,丢死人啦,真的不该发生啊!”李硕双手掩面,深深自责着。 胡大妮平静下来,松开手,扳过李硕的身体,紧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咱这也是前世的一份缘,早晚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虽然不会有结果,但已经有过了,我也就知足了。” “可我还年轻,还有自己的前程,传出去就全毁了。”李硕一脸迷茫。 “你多想了,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你放心好了,就当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胡大妮的话让李硕坦然了许多,他拥起胡大妮柔弱的肩膀,说:“其实我也纳闷,一见到你就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特别亲切,所以就稀里糊涂的这样了,有些事真的是说也说不清啊。” “好,以后该咋着就咋着,今天的事就算是做了一场白日梦,以后我们只做朋友,你说好不好?” “嗯,我懂了,你儿子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回去了。”说完松开手,拉开门朝外走去,脚步快捷而轻盈。 胡大妮紧跟其后,在大门外站定,目光呆滞地看着李硕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17章 老女人遭殃 回到屋里后,胡大妮躺到了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气躁心烦地辗转着。 她心里清楚自己失眠睡不着的原因,一来是自己没有彻底降下温来,燃烧起来的欲*望一直火焰狂蹿,李硕没有让她得到满足,这种被烧灼的滋味很难受,也很折磨;二来是为李硕担心,害怕自己连累了他,万一他跟自己相好的事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面去,说不定真就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胡大妮才迷迷瞪瞪睡着了。 睡意正酣时,就听到外面有了敲门声。赶忙爬起来,看到明晃晃的阳光已经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刺得她一阵晕眩。 站在门外的是二婶,手里牵着儿子小富贵。 胡大妮抹着红肿的眼睛问:“富贵自己回家就行了,怎么还要你送过来呀?” 二婶说:“我闲着也没事,顺腿过来走走,对了,富贵的早饭已经吃过了,用不着再给他做了。” “看看,婶子比娘都好,拿着孩子比亲奶奶都上心。”胡大妮客套着。 二婶拽一把胡大妮的衣襟,往墙角处退了一步,神秘兮兮地说:“大妮呀,你还不知道吧?村里又出事了,出大事了,吓煞个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胡大妮一怔,向前探着身子,急切地问:“啥事……啥事?婶儿,你快说……说说看。” “刚才路过前胡同口,听王邦子她们在嘁嘁喳喳议论,说岳三木家的老娘,头夜里被人糟蹋了,还听说人被扒光了,身上没有一丝遮挡,折腾得不赖,连身上的老皮都被扯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都背过气去了,多亏三木临睡前过去照看一下,不然连气怕都没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是真的?”胡大妮听得将信将疑。 “嘁,臭丫头,连婶儿的话你也怀疑,二婶啥时骗过你了?”二婶噗噗地拍着胸脯说。 “是谁这么下作啊?岳三木家的老娘都那么大年纪了,怕有八十多岁了吧?,怎么这么恶心人呢?”胡大妮愤然喊道。 “谁说不是来着,整整八十二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畜生,没了人性,愣给糟蹋成了那样,造孽啊!” “干出这样的丑事来,简直连个猪狗都不如,抓着就该直接枪毙了他!” “咱这个村尽出怪事,老寡妇的事,再加上顶着咱家皮的那个无赖看女人腚*沟的事,传到外面去多难听,这以后啊,外面的姑娘家谁还肯嫁到咱们村呢?小青年们一个个就等着打光棍吧。” “谁说不是来,一块老鼠屎搅合了整锅汤,这个村子算是肮脏透了!” “是啊,是啊,你快去送孩子上学吧,我再去听听他们怎么说。”二婶踮着脚转身走了。 儿子小富贵今天表现得很乖,见妈妈正忙着家务,便背起书包出了门,说自己去学校就行了,用不着妈妈送了。 胡大妮一阵欣慰,觉得儿子能够主动按时去学校,说明他心里的阴影已经消除了,就对着富贵点点头,笑了笑,嘴上说:“儿子长大了,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了,当然不需要妈妈去送了。”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总担心会发生啥意外。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活儿,锁了门,顺着儿子上学的路线一路赶过去。 等走到了前胡同口那儿,许多人正围坐在老碾台上晒太阳,见胡大妮近了跟前,秦洪昌家媳妇喊了一嗓子:“胡大妮,你忙啥去?过来坐会儿吧。” 胡大妮走过去,人还没到,就听有人玩笑着说:“胡大妮,看你迷迷瞪瞪的样子吧,没睡醒似的,是不是昨天夜里也被野男人给插活了?” “死b,破嘴!你才叫野男人给插了呢!”毕竟被人歪打正着了,胡大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阵发虚,脸不由得红了一阵。赶紧岔开话题问:“哎,咋回事啊?听说三木他娘……被……那事是真的吗?” “这还假的了,刚才公安局的警察都来了,里里外外地查看了一遍,连大狼狗都牵来了。听说作孽的那个坏人很厉害,硬是把老太太的……那个……就是下边都给弄烂了,全弄烂了。” 有人就啧啧道:“作孽啊!肯定不是人干的,会不会是野驴精又回来啊?听老人说那玩意太厉害,肚皮下的那根棍子奇大,是又粗又大,捅进去就能够把人给毁了。” 秦洪昌家媳妇是个没心没肺的快嘴,接上说:“那才叫过瘾呢,那么粗壮的家什多稀罕,还不翻江倒海地舒服啊!” “臭娘们,就你嘴破,大粪篓子似的!改日让那野驴精也来插插你的,让你好好舒服舒服,省得你那个臊窟窿整天痒痒,憋得你上蹿下跳地难受。”旁边的宋大鞋不满地咒起她来。 “说归说,都那么大年纪了,连星点儿的水气都没了,这硬生生的,不把人家折腾坏才怪呢。唉!也不知道是啥畜生干的,怎么就那么残忍呢?”胡大妮站在一边感叹道。 这时候妇女主任黄小英从远处走了过来,秦洪昌家媳妇站起来,远远地招呼着:“黄小英,主任……主任,你来,过来呀。” 黄小英沉着脸走过来,问:“咋啦?” 秦洪昌家媳妇往前一步靠近了,神秘兮兮地问:“哎,大主任,案子破了吗?” 黄小英瞪她一眼:“啥案子?” “就是……就是岳家老太那破事呗,还能啥事。” 黄小英怪怪地盯着她,说:“你知道的还不少呢,说说看,还知道些啥?” “这满村里都传遍了,谁还不知道啊,不就那么点破事嘛,再说了,人家公安都出动了,坏人一准会抓到。”秦家媳妇嘟囔道。 黄小英摇摇头,嘴上说着:“哪有那么简单就破了呀,作案的人狡猾着呢,他能轻易让人抓着?不过……”说到这儿,黄小英欲言又止。 胡大妮看出黄小英是把半截话又咽了下去,接着问一声:“是不是有怀疑对象了?” 第18章 一点点瘫软下来 秦家媳妇抢问道:“是谁?谁成怀疑对象了?” 黄小英剜她一眼,嘲弄她说:“你着啥急啊?不会是你家男人干的吧?心虚了是不是?” 秦家媳妇倒泼辣,尖酸地喊道:“我家大匡才不那么下作呢!一般人他都看不上,何况是个老疙瘩了。”接着双眼盯紧了黄小英,说,“就算是你这号的躺在他身子下边,也不见得他动一动,你信不信?” 黄小英向前一步就要抓挠她,嘴里骂着:“看我不抓破你这张臭嘴,让你浪b乱喷粪……” 秦家媳妇倒也腿脚利索,围着人群转开了圈。 胡大妮干脆一把扯住了黄小英,说:“你一个大主任家,跟她瞎闹腾个啥,快跟我们说说正事儿。” 黄小英这才停下来,朝前边的路口睃了睃,悄声说道:“我也是听有人在背后嘀咕,说是昨晚有人在胡同口遇到一个人,是个老师,据说就是刚调来的那个小白脸,现在他成第一嫌疑人了。” 胡大妮脑袋轰隆一声,懵了,怎么会怀疑到他身上了呢?他连到口的嫩肉都消受不了,怎么会去跟一个浑身皱巴巴的老太太来硬的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再说他也没有作案时间啊,怎么就莫名其妙被怀疑上了呢…… “人家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听说还是一个大学生,会去稀罕一个老太太?不可信,不可信。”秦家媳妇又凑过来,摇头晃脑地说。 黄小英说:“这个世道怪物都有,说不定呀,他偏偏就好那一嘴,我看这事也不一定。” …… 后面的话胡大妮根本就没听进耳朵里面去,丢了魂一般,懵懵懂懂转身走了,径直奔着学校的方向去了。 校园里一改往日的喧闹,静得有些虚空。 胡大妮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着,她果然看见在办公室门前停着一辆警车。 胡大妮眼睛一阵灼热,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黄小英所说的是实情,李硕他果真成了嫌疑犯。 李硕啊李硕,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胡大妮心里念叨着,你出门遇见鬼了不成?偏偏就被躲在暗处的人给瞅上了,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强jian嫌疑犯了?可反过来再细想,这世事也难料啊,看人也不可只看表面,他李硕是长着一副好模子,可兴许他本来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他只是善于装出一份清纯罢了。也可能是自己风臊了,把被撩拨得色迷心窍了,便不管不顾地潜入了老太太的房子里…… “你在干啥?”一声威严的喝声把胡大妮吓了一跳。 胡大妮打起精神,循着声音看过去,她看见校长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一时竟哑言无语了。 “胡大妮,你是不是又来跟我谈那件事?” 胡大妮懵懂地摇摇头。(.好看的小说) “你也不看个火候,现在是谈个事的时候吗?哦,你是不是想当着警察的面,把你们家那些脏事都抖落出来,让他们一块把人给逮了去?今天可正好是个好机会啊!” 胡大妮慌乱地摇着头,辩解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刚才在大街上听别人说……说你们学校的老师出事了,怕影响到孩子学习,所以才过来看看。” “一个老师出点事儿,怎么会影响到整个学校的教学呢?你多虑了,放心好了,他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坏事就该受到惩罚,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活该他是!”王校长恶声恶气地说道。 “这么说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 “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的,他们一定是掌握了确切的线索,这不,正在审问呢。” 胡大妮神不守舍地应一声,抬头朝办公室方向望了望。 “一个女人家,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别跟着瞎掺合,快回去吧。”校长甩甩手,做出赶她走的动作来。 胡大妮嗓子眼里应一声,转身往回走,脖子却回扭着,不安地朝后张望着。 “对了,你男人现在在哪儿?”校长喊住他。 “找他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不过你男人那人太顽劣,跟他谈话就像对牛弹琴,还不如跟你谈利索。” “他已经出去打工了。” “这就出去了?”校长眉毛往上挑了挑。 “人家急着用工,就早早地被喊去了。” “哦,那等这边的事处理妥当了,我去找你吧,咱们面对面好好谈谈,那样更具体一些。” 胡大妮还想说什么,却看见王校长已经背着手进了校园。只得转身往回走,心里堵得透不过气来,步子也就走得凌乱不堪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或许是颗灾星下世,要不然怎么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个男人,都被无端地沾染上了龌龊之气呢? 、一路心思纷乱地回了家。 刚进屋,就听见院门的把手哗啦响动了一声,抬头望过去,竟然是村长马加权鬼鬼祟祟跟了进来。 这个老不正经,他来干啥呢?胡大妮突然想起了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当时的心理反应,就禁不住心慌意乱起来,忙垂下头,下意识地躲到了内屋里。 村长跟进来,顺手把门掩了,蹑手蹑脚走到了胡大妮身后,轻佻地拍了拍胡大妮瘦俏的肩头,奸笑着说:“是不是男人一走,就靠不住劲了?实在靠不住也别荒着啊,咱老马可有利害家什为你备着呢。” 胡大妮板着脸,警告他:“你可是一村之长,还是个长辈,怎么好来沾侄媳妇的腥呢?你可不要胡来啊!” “跟不上形势了不是?你也不到外面去看看,大街上那些涂脂抹粉的嫩女孩,哪一个不是天天被老鸟啄来啄去的,人家就是好那一口,你说怪不怪?”说完嬉皮笑脸把手伸到了胡大妮的胸前,死不要脸的动了起来。 “别这样,传出去多丢人,你快走吧。”胡大妮甩动着身子,极力躲闪着。 “啥时候学着脸皮子也薄起来了?听别人说,你也够开放的。”边说边贪婪地摸起来。 “你,你还是放规矩些吧,不然我就喊人了。”胡大妮猛劲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见胡大妮不驯服,马加权脸色一变,手停在原来的位置,恶声恶气地说:“你不让不是?那好吧,我就把昨晚的事给你捅出去。” “昨晚?昨晚有啥事值得你捅的?”胡大妮虽然心里倏然烫了一下,却仍装出无辜的腔调问他。 “还装嫩x啊你,那个小白脸进了你的屋,跟你调了半宿的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一连办了几回?舒服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说完yin荡地嘿嘿笑起来。 胡大妮头脑一胀,晕眩起来,身体跟着没了筋骨,一点点瘫软下来。 第19章 万不得已的顺从 身体瞬间失重,险些摔倒在地,胡大妮本能地躬下身子,手扶着床沿支撑在那儿。 这样的姿势正好迎合了男人的需求角度,马加权站在胡大妮身后,右手从她屁股后面探进去,隔着衣服把玩起来。 …… 胡大妮乌黑的长发遮掩着面部,看不清她的表情。由于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心慌意乱没了主意,只得任由身后的老东西为所欲为动作着。 可一来二去,她的喘息愈来愈重,越来越粗混,慢慢地晕眩起来,迷迷瞪瞪失去了仅存的理性。 这时候,马加权两只手停下摆弄,从胡大妮腰际两侧一齐抄到了前面,哗啦一下扯开了她的腰带…… 一片令人迷醉的风景豁然亮在了老男人的眼前,差点儿让他鼻血喷涌。 马加权贪婪地盯着,上瞅瞅,下探探,眼睛瞪得血红,在女人躬身姿势的便利条件之下,从背后把那些隐秘部位看得仔细而认真,他好奇而又新鲜地伸出了手指…… 见时机已到,老东西便从后头拦腰抱住了胡大妮,轻轻往前推了一把。 烂醉如泥的胡大妮就似一团柔软的棉花团滚到了床上去,肢体柔软地随意铺展开来。 马加权先是立在床前,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成了白条,狗爬状上了床,强势地掰开了女人,着手动作起来。(.好看的小说) 之后的所有一切,皆是按程序、有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过程游刃有余,顺水顺风,好不惬意…… 直到马加权被幸福感彻底冲昏了头脑,再也兜不住了,才把乐得直打挺,机关枪一样,翘首猛射开来,把一床干净的碎花床单给弄脏了。 “老不死的,你不会弄别处啊,瞧你,把床都给弄脏了。”胡大妮清醒过来,对着半死过去的马加权低声骂道。 “那弄哪儿呢?我倒想弄你x里去,可你让吗?万一生出个小孩来,那可就麻烦了。”马加权嘻嘻坏笑着说。 “死男人,臭不要脸!”胡大妮骂着。 马加权哼唧了一声,疲软地擦下床来,嘴说嘟囔着:“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刚才还喊着要我快进去呢,这回又不认账了。” 胡大妮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把马加权的衣物扔到他身上,话语明显有了底气,直截了当地问:“说,你怎么知道小白脸来我家的?” 马加权起身穿着衣服,并不急于回答,只是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着嘴唇,然后再吧唧吧唧嘴。 “快说呀你,到底怎么回事?” 马加权这才开口说:“我亲眼看见的。” “你看见的?在哪儿?” “在你家门口啊。” “你来偷听我的门子?” “不是闷得慌吗,心里痒痒,就想过来瞅瞅,兴许能打点野食,结果就看到有人先一步进了屋了,就躲在暗处盯着,直到那小子出来。” 胡大妮想了想,理直气壮地说:“看到也无所谓,他是来家访的。你和校长勾结着,把我们一家害惨了,还影响到了孩子,人家是来做工作的。” “只是为孩子的事?没办那事?”马加权狡黠地望着胡大妮。 胡大妮直视着他,干脆地说:“他一个傻孩子家,啥也不懂,办个屁呀办!” “那他为什么撒腿跑出去了?” 胡大妮想都没想,直瞪着马加权,半真半假地嚷嚷道:“是我想了,强要他,把他给吓着了,他能不跑吗?” 马加权站在床前摸摸索索系着纽扣,说:“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能不办?鬼才信呢!”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没出息啊!都像你那么不要脸啊!老色鬼!”胡大妮趁机恶狠狠地讥骂道。 “你就骂吧你,还不是你心甘情愿的。” “放屁!谁心甘情愿了?” “不是心甘情愿才怪呢?不然你怎么会乖乖躺在那儿,还有,还有那么多的水水?瞧把你舒坦的吧,叫得那个欢呀,那个好听劲就别提了。”马加权满脸坏笑。 胡大妮一屁股坐到了床前的一把椅子上,神情沉稳下来,正经说道:“我跟你说啊,都已经到这份儿了,你以后可不准再变着法子欺负我们家了,不然我就告诉你家黄脸婆去,让她折腾你去。” “听听你这说得这叫啥话呢?都说到哪儿去了你,爱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呢?” “那好,你说瞅厕所的事怎么办?” “要挟我呀?臭娘们儿!” “不是要挟,是商量,也算求你。” “我这儿好办,那都是没影的事儿,啥事没有,就看校长那边了。” “就是说还不利索了?你搞不定是吗?” “姓张的那个混蛋,他本来就不是个好鸟,弯弯道道的不好琢磨。这样吧,等我找他通通气再说吧。” 胡大妮突然想起一件事,接着问道:“对了,那个大学生老师怎么就成嫌疑犯了?” “有人在现场看见他了。” “不是你从中做的手脚吧?” “我就那么缺德呀?人家又没惹我,不是,绝对不是我干的!我打包票!” “只是看见人家打那地方走过,又没有别的啥证据,怎么好随便抓人家呢?”胡大妮疑问道。 “怎么会没证据呢,听办案的警察说,那人身上沾了很多自己排出的脏东西,还有,据说还有女人的呢。”马加权说完又嘱咐道,“这都是机密,你可把严了嘴巴,别对外人胡说。” 胡大妮心里咯噔一下,沉下脸来,不再说话。 “瞧你掉了魂似的,咋了?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小白脸有一腿了呢?现在说不清了吧?”马加权揶揄道。 胡大妮凝着眉,思忖了半天,突然抬起头说:“不行,我得去给李硕作证去,不能让人家受委屈,大学才毕业呢,可不毁了人家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马加权怪怪地打量着她。 “你看是不是如果我能够出面作证,证明他作案时间不在现场的话,就能解除对他的怀疑了?” “原则上应该是这样。” “那好,我这就去。”胡大妮起身去洗了脸,重新打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对着村长说,“你还呆在这儿干嘛呀?事都办完了,还不赶紧走。” 村长紧盯着她,问:“你就这样去?” “不这样还能咋样?” “用什么证明?” “用嘴呗!” “就凭一张嘴?那恐怕说明不了问题吧,人家无依无据地就相信你一个小娘们的话?”村长摇摇头说。 “哪……哪……”胡大妮眨巴了一阵眼睛,突然叫道,“有了!” “你有啥了?” 胡大妮断然说道:“他身上的脏东西是我的!” 第20章 拦车作证 村长马加权发了一会儿呆,又上上下下打量着胡大妮好大一阵子,然后跺着脚嚷道:“臭娘们儿,我就知道你跟他好上了,这下承认了吧?贱女人!”说完气呼呼扭头便走。(.无弹窗广告) “承认你个头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他是来我家做家访的,不像你想的那样。”胡大妮无力地为自己解脱着。 马加权站定了,回过头,气恼地说:“你就去骗鬼吧,做家访能做出腚沟油来?能抹到他身上去?傻子才信呢!” 胡大妮扑哧一笑,说:“说了你也不信,他过来的时候,有些拘束,慌头慌脑的,我客套着让他坐下,谁知道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墙角边,你猜他坐到了什么?” “坐到什么了?” “一个避*孕*套。” “啥避*孕*套?” “白活了你,连那玩意儿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皮套套,是我跟福厚头夜里用过的,用完后随手扔在了旮旯里,就忘记那码子事了,谁料想让那个小子坐到了,沾了一屁股不说,偏偏他又用手去摸,弄得浑身不干净了。”胡大妮绞尽脑汁编着谎话。 村长撇着嘴,摇头晃脑地说:“这事不好让人信服,不像真的,不信你去试试,不说你作伪证才怪呢。” “我说得是真话啊,怎么就不可信了?” “那个避*孕*套呢?你拿出来我瞧瞧。[]” “早扔掉了,放在那儿,恶心死个人了。”胡大妮认真地说。 村长冷笑着,说:“编,胡编,继续编吧你!” 胡大妮二话没说,弯腰从柜子里找出了那盒避*孕*套,啪一声扔在了马加权面前。 马加权弯腰捡起来,翻看着,然后敞开盒盖,从里面抽出了带着包装着的套子,好奇地打量着,问胡大妮:“这玩意好用?” “你没用过啊?妇女主任那里不是多得很吗?没跟她试一回?” 马加权咧着嘴说:“瞎咧咧个啥?妇女主任是我侄媳妇呢。” 胡大妮撅着嘴,不满地嘟囔着:“那我就不是你侄媳妇了,白喊你叔了,还动我的坏心思,急眼了你还管她儿媳妇呢,照弄不误。” 马加权打着呵呵说:“那可不是一回事,他是我亲侄媳妇。再说了,你不是也需要吗?荒着长草,多难受啊,替你解决问题都不领情,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胡大妮接着挖苦道:“还是啊,好事都是你们家的了,你怎么就想不到让我当那个妇女干部呢?” “你稀罕干那差事?” “谁不稀罕呢,平日里又没多少事干,不就是磨磨嘴皮子,摸摸女人肚皮啥的,一年下来就是好几千元的工资呢。(.)” “人家小丽可是高中生,你大字识不了几个,能有那个能力吗?” “不干怎么能看出能力大小来?再说了,我有能力没能力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胡大妮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我就给你排上号,以后改选再说。”又把视线转到了避*孕*套上,伸手试探着摸了摸上面密布的小疙瘩,不怀好意地问,“这玩意儿用着受用吗?” 胡大妮弄出一副娇羞样来,点了点头。 马加权又折身回来,说:“要不,要不咱现场演示一回吧。” 胡大妮急了,摇着头说:“不行,不行,今天不行。” “哪啥时候行?” 胡大妮煞有介事地说:“等我干上妇女主任再说吧。” “换届还早着呢,走走,趁现在试一下吧。”马加权耍起赖来。 胡大妮躲闪着,挖苦他说:“你还真没数了,得寸进尺啊你?给你一次就够了,我要去给小白脸作证了。” “你还真的要去作证啊?你可想好了,这不是儿戏,可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弄得自己臭烘烘的,你们一家可就没个好了。” “没好的你来干啥?滚!”胡大妮看上去非常气恼。 “我不是为你好嘛,不识好人心。” “可再怎么着,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呢,还是个大学生,搞不好还不毁了人家一生啊!”说话间,胡大妮开了门,示意村长走到前面去。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了,岳三木老娘的强*奸案仍没多大进展,现场没有搜查到任何有用的痕迹,在受害人身上也没提取到有价值的残留物。 更令办案人员不解的是既然老太太的身体被糟蹋成了那个样子,怎么会提取不到暴徒丝毫的体征残留呢?譬如毛发、精*斑、甚至就连体*毛都没有一点点。 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李硕,但又缺乏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有作案嫌疑的只有两点:一是那个匿名举报电话,那个神秘的男人言称,李硕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说那段时间里他偷偷摸摸离开过学校,很晚才回去,并且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二是李硕身上残存的精*斑和少量女人的体液。 正在全村上下对年轻教师李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之时,从县公安局技术科传来了消息,说是经过化验比对,李硕身上的精*斑是他自己的,而异性的体液则与岳老太的因子毫不相符,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人分泌出的。 这样以来,李硕作案的嫌疑就基本被排除了。 接到消息的刑警队王副队长把派出所警员小吴喊出来,对他说明了检验情况后,吩咐道:“既然这样,就先把人给放了吧。” 小吴想了想,提出了异议:“就这样轻易放了他?是不是不合适呢。” 王副队长问:“那你的意思是?” “你想啊,他一个单身汉,自己的精*液倒是不稀罕,可女人的体液是哪儿来的?虽然不是岳老太的,但又会是哪一个女人的呢?这里面会不会另有端倪呢?” “你的意思是,他一定还跟其他女人有过肌肤接触?” “当然,这是不可置疑的。通过审讯得知,他目前并没有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还没有,那么他所接触女人的方式就必定不是合法的。” “难道还有第二个作案现场?还会有第二个受害者?” “这很有可能,只是受害人心存疑虑,没有报案罢了。” 王副队长在窗外的空地上思索徘徊了一阵,然后对小吴说:“这样吧,先把人带到派出所,再做进一步的审理。” 小吴答应着,回屋跟其他两个同事把李硕带上了警车,只等着王副队长跟校长交代好事宜就回派出所。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急匆匆进了大门,直奔警车而来,走近了,扒着车门喊道:“先别走,先别走……” 小吴跳下车,盯着神色惶遽的女人问道:“你想干嘛?” “我来作证。” “做啥证?” “为小王老师作证。” “你能证明啥?” “我能证明他……他不是个强*奸犯。” 第21章 一路欢笑进了城 小吴进了校长办公室,喊出王副队长,悄声对他说明了女人的来意。(.好看的小说) 王副队长对小吴说:“让胡鹏跟大宋在车上看押着嫌疑犯,我们去屋里问问情况。” 女人跟在两个警察身后,走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屋里。 这是一间停用的教室,王副队长跟小吴坐到了讲台上,女人面对面坐在了下面。 王队问:“你叫什么名字?” 胡大妮蒙头蒙脑,似乎一时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思索了一阵子后,才回答道:“哦,俺叫……叫胡大妮。” 王队接着问:“你说要给李硕作证,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不是他干的?” “那天夜里,他……他跟我在一起了。” “一整夜吗?” “不是,听街上人说出事的时间是九点多钟,可他离开我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之前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他一个单身男人,怎么会夜里跑到你家里呢?你男人呢?他在家吗?” 胡大妮不自然起来,摇头喃喃应道:“他……他不在家。” “去哪儿了?” “到外面打工去了。” “那他到你家干啥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啥不好说出口的事情?不过在我们面前你无需顾虑,必须如实交代,我们一定会为你保密的,这点你放心好了。”王队长开导她说。 胡大妮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一开始也没啥,他是为孩子的事来做家访的。只是后来……” 小吴边做笔录边大声问:“后来怎么了?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超多好看小说]” 胡大妮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样表述。 小吴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也强行跟你发生关系了?” “没……没有……没有!”胡大妮慌里慌张直摇头。 小吴接着又问:“那就是通*奸了?” “也不是。”胡大妮勾下头,脸红了,几乎把埋在了两腿间。 王队说:“你抬起头来,慢慢说,如实交代。” 胡大妮勉强抬起头来,眼却望向了一边,难为情地说:“是我不好,我犯浑了,就爬到了他的身上。” “那他身上的脏东西是怎么来的?” “是我给蹭上去的。” “那他身上的那些精*斑是怎么回事?还不老少呢,搞得四处都是?” “那是……是我……我给……给……”胡大妮手捂着脸,语无伦次起来。 小吴边做笔录,边感叹起来:“你这女人,倒是挺厉害,竟然反过来把男人给强*暴了,真是稀奇了!我可告诉你,法律可不是儿戏,你如果别有用心,胡言乱语,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说的都是实情,请你们调查。” 小吴说:“你来作证,就不怕自己的丑事被传出去?不怕乡里乡亲戳你的脊梁骨?还有你男人,他会怎么对待你?” 胡大妮壮了壮胆子,抬起头,认真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也是思前想后的,可想了一阵,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乡下女人,什么尊严不尊严的,没脸没皮的也照样过。可人家小王老师就不一样了,他还年轻,又刚刚大学毕业,怎么好看着他被无辜冤屈,白白断送了前程呢?” 王副队说:“那好,既然这样,你就敞开来说吧,把那晚你们在一起的事情都说个透彻。” 胡大妮就按照自己原来构想好的做了彻底的交代,说是因为自己孩子在班里捣乱,不好好学习,所以李硕老师就到自己家做家访。 见小伙子人长得帅,素质也高,再加上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情感在里面,所以自己就产生了爱慕之情,忘记了做人的准则,所以就没脸没皮地贴了上去。 还说人家小伙子一开始放不开,很不情愿,却又经不住自己的亲热,最后就任其摆布了…… 听到这儿,小吴禁不住打断她:“还说没通*奸,你们做的那叫啥?” 这时候的胡大妮已经没了羞涩,淡然说道:“真的没有。” “哪你是怎么摆布的?又是怎么搞得浑身脏兮兮的?” 胡大妮垂下头,长发遮掩了面部,说:“是我把他是衣服扒光了,然后就不管不顾了,结果还不等正经去做,他那些脏玩意儿就……就出来了。” 王副队示意小吴不要再问下去了,嘴上说着:“就此打住吧,也不能全凭一张嘴说,还是靠科学来分辨吧。” 警方很快提取了胡大妮的体液,并送往技术部门。 第二天结果就出来了,经过细致的分析鉴定,胡大妮的体液成分正与李硕身上的遗留秽物相吻合。 这样的结果,必然解除了警方对李硕的嫌疑,无条件地放人了事。 李硕下车后,看都没看一眼站在一边假惺惺傻笑的校长,径直去了自己的宿舍,插了门,倒一盆温水,把自己下半身搓洗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上床钻进了被窝里,一夜未起。 第二天一大早,李硕起了床,打算去井边洗漱。 一脚迈出门槛,却见校长立在自己门前,依然没拿正眼看他,沉着脸,招呼都没打一声。 “哎,李硕,你留步。”校长一改常态,笑眯眯地跟了上来。 李硕站定了,打量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胖脸,还是没说话。 进到跟前,校长随手递过一沓钱,说道:“你都来了好几天了,也没给你接风洗尘,今天你自己跑一趟现场,去买点吃喝回来,晚上咱们小聚一把。” “有那个必要吗?”李硕不屑地说。 “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辞旧迎新都要表示一下的,也好营造一种团结友爱的融洽氛围嘛。”说着把钱塞到了李硕手中,接着说,“准你一天假,不要耽误了晚上用餐就行了。” 李硕不再说话,心想,自己受了一肚子憋气,借机出去放松一下也好。便去井台洗了脸,向大李老师借了自行车,出了校门,一路狂奔着出了村子。 当他飞奔着路过一片返绿的麦田时,无意间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躬身划着锄,定睛一看,正是胡大妮。他心头一热,赶忙刹闸停下来,对着里面喊起来:“胡大妮,你在干嘛呢?” 胡大妮直起腰,朝路边望了望,回应道:“这还要问啊,锄地呗。” 看看四下里无人,李硕干脆把车立在路边,迈步走进了麦田里。 “你过来干嘛呢?快赶你的路吧。” 看到胡大妮脸上风平浪静,没有自己想象的或悲或痛的消极情绪,心里豁然亮堂起来,说:“我又不忙,过来跟你说说话吧。” “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我可不是个好女人,小心自己沾染了是非。”胡大妮说着便弯下了腰,继续锄起地来。 “你是好人,我知道,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说句真心话,昨天多亏了你,不然可就惨了!” 胡大妮叹口气说:“还好人呢,差点把你给害了。” “这叫敢作敢当,你这样我才更知道你是个好人了。” 两个人聊过几句昨天的事情,李硕又说起了今天校长的反常表现,让胡大妮帮他斟酌一下他葫芦里到底埋得是啥药。 胡大妮想都没想,直言道:“他是坏事做多了,怕你报复他,收买民心呗。” “我也琢磨着是有这层意思,案子的事十有八九与他有关,一定是他从中作梗了,你信不信?” 胡大妮想到村长马加权也吐露过夜间看见过李硕的事,也不敢保准就是校长做的手脚,就说:“这事不好可乱猜疑,过去就过去了,不想它就是了。” 李硕长吁一口气,说:“是啊,噩梦一场,过去了就没事了。”接着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说,“你也别锄地了,我带你去县城玩玩吧,老呆在家里多闷啊,出去散散心。” “不行,小富贵中午还要回家吃饭呢。” “你等会儿给班主任李老师打个电话,让他告诉孩子,说你有急事出远门了,让孩子中午到亲戚家吃饭就得了。” 胡大妮想了想,把锄藏在了麦垄里,跟在李硕后头走出了麦田。 两个人一路欢笑着直奔县城,全然忘却了昨日的阴霾。 第22章 被抓了现行 一进县城,李硕就说:“我饿了,都已经三顿没好好吃东西了,要不咱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胡大妮说:“那也好,等吃完饭再买也不迟。” 于是李硕载着胡大妮去了城郊的一家小餐馆,选一个靠里面的小包间坐了下来。 这地方比较僻静,免得被熟人撞见,不然又不知道会招惹出啥是非来。 两个人点了四个小菜,又上了两盘水饺。李硕刚吃完一个饺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招呼服务员过来,要了一瓶高度白酒。 服务员拿了酒进来,先为李硕倒满了一杯酒,又转过来要为胡大妮倒。 胡大妮却推着酒杯,说自己不会喝酒,不让倒。 李硕从服务员手指接过酒瓶,对她说:“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自斟自饮就行了,有事我会喊你的。” 等服务员转身掩了门,李硕手持酒瓶说:“今天这酒你必须得喝,我有许多心情要向你表达的,好不好?” “哎哟,你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确实没喝过白酒,喝不下啊。”胡大妮苦着脸说。 “就算毒药吧,为了我,你觉得不值吗?” “那好,我喝。”胡大妮颤巍巍举了酒杯。 李硕举杯冲着胡大妮说:“这酒啊,你不喝可就扫兴了,里面有好几层意思呢。这第一呢,是为了我们结识;第二呢,是答谢你救命之恩呢;这第三嘛,是感激你让我成熟。只是为了这三条,也该连喝三杯,来,干!”说完,两个人轻轻碰了碰杯,各自喝起来。[] 无奈之下,胡大妮只得勉强小口喝着。一开始每喝一口都是满脸痛苦状,可几口下肚,便不再觉得苦辣难咽了,顺溜了许多。 不大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了,连饺子也吃了个精光。 看上去李硕的酒量并不大,完全是一副醉态了,脸色绯红,说话舌根发硬,感觉像打不过弯来,眼睛直愣愣盯着胡大妮看了一会儿,却突然起身站了起来,趔趄着走到门前,伸手关了门上的简易插销。 胡大妮心跳脸烧地看着李硕走过来,一把搂住了她,把她抱到了旁边的一张旧沙发上,一张喷着酒气的嘴巴死死压了过来,舌尖活蹦乱跳地直往胡大妮嘴里钻。 “别……别,李硕……”胡大妮挣扎起来。 李硕一愣,松开她,说:“为什么?你……你怎么了?” 胡大妮喘息着说:“我怕……我怕……” “你怕啥?” “我怕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如其让你背个虚名,倒还不如实实在在来一回,我怕啥?去他姥姥的!”酒壮英雄胆,李硕说着,越发把胡大妮搂紧了。 胡大妮再次推开他,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 “你不怕我纠缠你?” “不怕!” 其实在酒精的作用之下,胡大妮也已经心猿意马了,这时候便主动迎了上去,两张嘴紧紧贴到了一起,互相吃力地吸咂着,翻转着,瞬间就把口中搅动得甜液汹涌。 已顾不上想己为何人,更忘却了身在何方,不知不觉中彼此主动褪下了该褪的衣物。 胡大妮斜躺在沙发上,把裤子褪到了脚脖处,双腿分开来…… 李硕血脉喷张,瞪直了双眼,本想蹲下来好好看看那个地方,可膨胀的欲*望火烧火燎,烧得他没了耐心,直接爬到了女人身上…… 胡大妮捧着他的腰,呢喃一句:“李硕,你真的成熟了,像……像个真男人了。” 身上的李硕受到了鼓舞,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搅得女人娇喘吁吁,粉面如花。 这一次李硕不再羞涩,他像一个初次狩猎的枪手,少了许多强攻之前的预热和演示,粗野地把一堆白肉紧紧压在了身下,胯部一起一合,劲头十足。把那根磨砺了二十多年,带着青春狂然气息的犁铧,深深插入了身下的神秘之中,里面温热充盈的蜜汁让他舒畅无比,一时间云里雾里,飘飘若仙。 陌生的土地,崭新的犁铧,再加上酒劲的鼓荡,一对男女兴风作浪,如狂似癫,慢慢驶达了仙境之地。 胡大妮是个心痛男人的女人,她怕累着了李硕这个小男人,担心他一直伏在上面耕耘会招架不住,更何况他压根儿就不懂这方面的要领,动作显得笨拙生疏,只知道猛劲抽送着往里顶,出的是尽是傻力气。 于是胡大妮扭了扭身子,示意让李硕下来,跟自己换个个儿,要他躺到下面来,自己骑到上面去。 李硕未解其意,反而误以为是女人腻了,想摆脱,就越发拼出吃奶的力量压下来,两只手臂紧紧抱着女人白花花的上半身,下身绷得笔直,跨在女人修长的双腿间,全身的力量全都凝聚到了臀部,一起一伏,带着风雨之声,勇往直前地往里钻着。 女人像是一个被推在泥泞陡坡上的车子,扯着嗓子叫唤着:“快……快……啊……好……你好棒……”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想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胡大妮一个寒噤,浑身僵硬起来,手指用劲拧着李硕的脊梁。 李硕太投入,竟然达到了忘我的境地,直到身下的女人把他掀翻在地,还瞪大眼睛傻愣愣地问:“怎么了?” “快穿衣服,有人……有人来了……”胡大妮边自己慌乱地提上裤子,系起腰带。 李硕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乱成了一团,拿到手上的衣服却怎么也套不到身上去。 门砰地一声,豁然打开了,门板磕掉了后面的一块墙皮。 两个面露凶相的年轻人迈步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粗粗壮壮、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你们好逍遥哟!”中年男人奸笑着往前跨一步,站到了一手持上衣,一手提裤子的李硕面前。 胡大妮一看这架势,不慌不忙扯一把李硕,把他挡在了身后,白他一眼,奚落道:“瞧你那个熊样吧,快把衣服穿好了。” “你们胆子不小啊,竟然搞到我酒店里来了。说吧,你们是偷呢?还是嫖呢?” 胡大妮不慌不忙问道:“你是谁?” 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冷着脸介绍道:“这是我们酒店的胡老板,你们可给我放老实点!” 胡大妮说:“我们一不是偷,二不是嫖,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你们刚才在干啥?” “我们是在谈恋爱啊。”胡大妮淡定地说。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说:“你们谈恋爱?鬼才信呢?你都该做这孩子的妈妈了吧?” “谈恋爱哪还有年龄之分呢?两个人相爱就行了。” “行了,你就别蒙我了,一对臭不要脸的狗男女。”男人脸色陡变,凶神恶煞起来。 “你怎么骂人呢你?我们到你店里吃饭,又不少你一分饭钱,你凭啥骂人?”胡大妮毫不示弱。 “你还知道这是吃饭的地方吗?我问你,除了吃饭,你们还在我店里做了什么?” “你说做什么了?他肚子痛,我给他按一下不行啊?” 中年男人冷笑着说:“骗三岁小孩呀?刚才浪声浪语的声音大得都能听三里路了,哪是按摩时发出的声音吗?还要嘴硬是吗?要不要当面验证一下?” “你敢耍流氓?” “你还有脸骂别人耍流氓?那好,三刀,你这就打110,让警察过来分辨分辨,看看究竟谁是流氓。”中年男人侧过身,对着左边的小伙子说。 小伙子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刚要拨号,就听李硕突然大喊了一声:“先别打!” 第23章 机智逃脱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的李硕,揶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你斯斯文文的一个帅小伙,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有毛病啊是怎么了?残花败柳的你也稀罕?” “你别侮辱人好不好?说吧,有啥条件?”此时的李硕看上去镇静起来,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衣服。 老板摆了摆手,小伙子会意,收起了手机。 胡大妮这时候却没了底气,哀告道:“老板,你还是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喝多了酒,一时失控,就饶我们这一回吧,好吗?” “你知道你们在我这儿媾*和对我有会有多大影响吗?带来晦气,带来霉运不说,万一传出去还会败坏了我酒店的名声,影响到我的生意;还有,警察也会来找我的麻烦,他们会诬赖我收容卖淫嫖娼,你知道这个严重性吗?” 李硕往前一步,跨到老板面前,说:“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你们不往外说,谁还会知道?” “你还觉得你们的声音不够响亮吗?我估计三里地之外的人都能听到,你信不信?” “你就别渲染了,我肚子不舒服喊几嗓子还不行吗?”李硕说。 老板拿眼瞪着他说:“你还嘴硬是吧?那好,就叫警察得了,不过我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进了局子,那可就不好玩了,轻则罚你们五千元,重则连拘带罚,钱不少花,还得到号子里蹲个半月二十天的。(.好看的小说)” 胡大妮胆怯了,心里开始瑟瑟地打起了寒噤。 李硕低头想了想,伸手拍一拍老板的肩膀,轻松说道:“走,哥们儿,咱俩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胡大妮以为这次肯定是被讹上了,尾巴被这些无赖抓在了手里,不出点血是别想轻易走人了,可他们究竟想黑多少钱呢?二百……三百……五百……实在不敢往下想了。 正在忐忑着,李硕折回了包房内,对着惊魂不定的胡大妮一挑眉,说:“走吧。” 胡大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呐呐道:“可……可以走了吗?” “是啊,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师生们吃午饭呢。”说话间,李硕已经转身朝外走去。 老板也跟了过来,一改之前满脸的匪气,油腔滑调地对着胡大妮说:“算是开了个玩笑哈,你们也太那个啥,过火了……泼点水,也算给你们降降温,啥时有想法了再来,我这儿的大门天天为你们敞开着。”说完淫笑了几声。 这一张一弛让胡大妮一时没了边际,头大得有些虚空,竟然莫名其妙地对着老板点了点头,在一阵粗俗的笑声中走出了包房。 院子里,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正把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子递给李硕,说:“都在里面了,你过目一下。” 李硕接过来,豪爽地说:“用得着那么仔细吗?这以后还要常来常往呢,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 老板走上前,老朋友一般热情地跟李硕握了握手,豪爽地说:“哥们儿以后有事尽管说话,不是吹牛,咱在这儿跺跺脚,脚下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会抖三抖的。” “当然,当然,少不了给胡兄添麻烦的,后会有期。”说完李硕推车出了门,胡大妮低着头,紧跟其后。 走出大门不远,李硕便让胡大妮跳上了自行车,猛劲用力蹬起来,疯了一般往前奔。 见车子没有驶向城区,而是直接奔着回家的路去了,胡大妮急着喊道:“还没买吃的呢?” “有了。”李硕不多说,只顾翘臀蹬着车子。 坐在后面的胡大妮被搞得云里雾里,心里乱揣摩着。 直到出了县城,刚过护城河,李硕猛然刹闸,停了下来。 胡大妮跳下车,早就忍耐不住了,急切地问:“快说说,你对那人做啥了?怎么转变那么快呢?服服帖帖就让咱走了。” “想知道?”李硕故意摆起谱来。 “是啊,闷死我了,你快说呀。” 李硕边推车往前走边说:“这叫急中生智嘛,当时看他们那个架势啊,没个千儿八百的是别想走人了。想想兜里只有校长给的三百元,想走是绝对不那么容易,再说了,菜肴还没买呢。于是,把他喊到院子里后,我悄悄告诉他,我是城阳中学食堂的采购,说你是个炒菜工,因为晚上要招待县教育局的领导,所以才来采购的。” “他就那么信你的话?”胡大妮问。 “你看他那样吧,十足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就跟他说,以后可以把他的店作为定点采购单位,所有熟食啥的都用他们的。” “他就答应了?” “那倒没那么简单。他打量着我,摇摇头说,谁信你啊?谁能证明啊?于是,我就说,我骗你干嘛呀,我同学韩双正在县工商局,你认识他不?我一看他那表情变化,就知道他一定认识他,于是就拨了他的电话。” 胡大妮说:“可你本来就是在说傻话啊,你同学又不知内情,还不弄出差头来呀?” “我们俩是光着屁股一块儿长大的,心有灵犀嘛,我上来就对他说,双正啊,我到城阳中学做食堂工作都这么多天了,你也不去慰问一下。他是个聪明人,就知道是有啥事情,便顺着把话题谈了下来,还亲自跟老板通了电话,要他以后多关照我。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你还卖啥关子呢?快说呀。” “老板立马就和气起来了,还向我道了歉。我当然要做出样子来呀,空口无凭嘛,为了表示一份诚意,就说从今天起就开始从他们这儿采购了,并从怀里掏出那三百元钱,说扣除了今天的饭钱,其他全让厨师给打理菜肴了。” “真有你的,鬼精灵!”胡大妮眼神里多了几许赞赏与爱慕。 李硕乐滋滋地说:“看来这人啊,还就是不能太诚实了,太诚实了吃亏,呵呵。你想啊,他搞酒店经营,工商局这层关系自然少不了,平时巴结还来不及呢,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求之不得。” “你没把我们那事告诉你同学吧。” “我傻呀,这种事打死都不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上车,开路!”李硕说着一偏腿上了车,胡大妮一偏身,灵巧地跳到了后面的车座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走了一会儿,李硕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踮着脚立在那儿想了想,看时间还早,干脆又调转车头,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干嘛……干嘛呢……”胡大妮急了,不迭声地问。 第24章 也算爱情 “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了,也太不值吧。(.无弹窗广告)”李硕边蹬车边说着。 他们穿过一条宽马路,再右拐几百米的样子,人便多了起来,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李硕车技不错,躲躲闪闪地在人流中钻来钻去,敏捷得很,把坐在后面的胡大妮吓得一惊一乍,心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一座三层楼前。 胡大妮抬头一看,竟然是县城的百货大楼,高兴得直打蹿,像个孩子一般,不等李硕把自行车锁好,便一个人跑了进去。 两个人俨然一对小情侣,楼上楼下逛得好不开心,琳琅满目的货物看得他们眼花缭乱。 趁着胡大妮买东西的当儿,李硕给她买了一盒奥莱雅防晒霜,从背后悄悄递到了她面前,伏在她耳根处小声说:“以后出去干活的时候擦一点,免得晒伤了你美丽的俏脸蛋儿。” 胡大妮接过来,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转,紧绷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吧,以后有机会咱再来玩。”李硕招呼道。 胡大妮是被父亲为了偿还感情债才嫁给王乐意的,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也无奈,根本就没有恋爱过程,就住到了一块儿,哪体验过真正的恋爱滋味啊。 李硕的突然闯入,让她彻底跌入了色彩斑斓,心旌摇摇的浪漫季节,再加上李硕全身洋溢着的现代气息和饱满的青春活力,简直令她神魂颠倒,醉生梦死了,根本就无法自拔。[.超多好看小说] 车子骑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城,奔向了通往村庄的小路。路上没车,行人也少,寂静得只有刷刷的自行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正走着,用劲弓身猛蹬自行车的李硕突然觉得胡大妮搭在他腰间的手滑了下去,捂到了他的裆处,于是窝在车座上打盹的鸟儿被唤醒了,并不断膨胀起来,一瞬间便威风凛凛地高翘了起来。 胡大妮手抚在上头,捂紧了,唯恐飞走了一样。 自己先兴奋得一塌糊涂,双目微阖,满脸飞满了幸福的彩霞。 “我想去小个便。”李硕停了下来,对胡大妮说。 胡大妮环视一圈,见四下里无人,便说:“我也想。” “想干嘛?” “想撒尿。” 两个人一起去了朝阳的土坎下面。虽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李硕仍有几分羞涩,掏出家伙,躲躲闪闪地泻起来。 而胡大妮则随意蹲下来,开闸放水,湍急的声息让李硕直咽唾沫。 特别是当胡大妮提裤子的瞬间,一片耀眼的白令他晕眩。 他随地而坐,装模作样朝着茫茫的远方望去,心里却砰砰敲着鼓。 胡大妮紧贴在坐下来,斜倚在李硕身上。 李硕突然转过身,抱住她,激动地说:“胡大妮,我想,想……” “想怎么着?” “我想看看。(.无弹窗广告)” “看什么?” “你的……” 胡大妮抻长脖子,朝四野张望着,目及所处茫茫一片,不见一个人影。这才娇滴滴地说:“傻啊你,就像没见过似的?” 李硕伏在女人胸前,眼望着女人平川下边的峡谷说:“没见过,真的没见过,觉得很好奇呢。” “说瞎话吧,你能没见过?不就是黑乎乎的个玩意儿嘛。”胡大妮绯红着脸说。 李硕难为情地说:“坦白说,只是从网上的那种小电影里看过,但那只是外面的,里面啥样真的没看到。” “没看过真的?” “对天起誓,谁看过谁是小狗。” 胡大妮不再说话,微眯起了眼睛,缓缓仰在了土坎上。 李硕像得到了默许,把头伏在了胡大妮的小腹之上,眼睛紧紧跟随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的腰带,顺着光滑温热的小腹肌,一点点深入下去,轻轻撩拨着,嘴里吭吭哧哧地粗喘起来。 “傻孩子,傻……”胡大妮娇嗔道,任由李硕探索着。 李硕把手抽出来,扯着她的裤腰一点点往下褪,直到露出了神秘之地,就再也忍耐不住了,屏声敛气弓起身,面部贴在滑滑的玉肌之上,慢慢地往下蹭,边蹭边用舔舐着,一股芳馨的味道满溢而出,他如饥似渴地探了下去,惊奇地默念着:多美好的物件啊,那么神秘莫测,那么精致深邃…… 突然,哗啦一声钝响,两个人被吓得咕噜爬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整理着衣物,循着响声望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行车倒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李硕赶忙跑到了土坎上面,却并不见人影,心里疑虑起来:这风平浪静的,自行车是怎么倒的呢?难道是……早就没了调情的兴致,招呼胡大妮说:“走吧……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胡大妮跟上来,笑着说:“让你不干好事,天都对你动怒了,不吓破你的胆才怪呢。” “你还笑呢,我肚子都被吓疼了。”李硕佯装生气地说。 “胆小鬼啊!一定是你没把车放踏实了,时间一久,就自己倒了,这有啥好怕的呢?”胡大妮安抚他说。 李硕神色惶然,说:“不对,一定是有人看到咱们了,我有预感。” 胡大妮不屑地笑着,说:“预感个屁,臭知识分子就是疑神疑鬼的,快走吧。回去找个老太太给你叫叫魂去。” 两个人过去扶起自行车,继续往前赶路。走了大约三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早上胡大妮锄地的地方。 当胡大妮偷偷亲了亲李硕,道一声别,走进田埂里,躬身寻找自己的锄时,怪事又发生了自己亲手藏起来的锄竟然没了踪影。 为了不让李硕担心多虑,胡大妮没有声张,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先回去。 而更奇怪的是,当胡大妮一路揣摩着走回家时,丢失的锄竟然赫然躺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胡大妮进门捡起锄,心里没了边际,这是怎么回事呢?真的遇见鬼了不成?一张锄怎么就莫名其妙自己走回家了呢?可谓疑窦顿生,云山雾罩,搞得胡大妮坐卧不宁,越发担心起来,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怪事呢?难道是自己不守妇道,惹怒了哪家神仙,拿怪事来警示自己…… 正在胡大妮心里堵得透不过气时,好姊妹桂花扭着水桶腰进了门,边走边喊着:“胡大妮……大妮……胡大妮你在屋吗?” 胡大妮打起精神,迎出去,竭力堆出一丝丝笑容,说:“好几天不见你影了,忙啥去了?” “你都屁股里面着火了,四处乱窜乱跑的,根本不着家,我过来八百趟能找到你啊?”桂花撅着嘴说。 “这不是忙吗?刚从麦田里划锄回来。”胡大妮说。 “划锄去了?”桂花诡异一笑,接着说,“跟小白脸鬼混才是真的吧?” 胡大妮的隐私被无意撞破,脸颊一阵发烫,心里直打鼓:难道她知道自己跟李硕去县城的事了?不可能吧,一路上根本就没遇到过熟人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诈自己,蒙人取乐了,就佯装生气地说:“臭桂花,又在满嘴喷粪了不是?再乱嚼舌头我给你剪掉,扔水沟里面去!”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哪是谁说的?” “反正街上很多人都那么说。” “说啥?” 第25章 酒后疯狂 “说你跟小白脸想好呗,还说你为了给他顶罪,把跟他好的实情全都秃噜了,是真的吗?” 胡大妮的脸绛红起来,拉长了脸,气恼地说:“一帮子臭娘们!闲b浪肉的,就知道整天嚼蛆,孩子在学校不听话,人家小王老师来家访,偏偏就被怀疑上了,你说我能昧着良心不去给人家做个证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呀?我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吗?” 见胡大妮真的动了肝火,就安慰她说:“人家不就是说说嘛,又没当真,看把你给急的吧。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保守,都跟不上潮流了。要我说呀,真的好上了也不是啥坏事儿,那倒是好呢,也体验一回那种新鲜滋味,你说是不是胡大妮?怎么就只让男人在外面疯玩,我们就只能旱着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胡大妮顺手拿起笤帚,边扫地边说:“你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罢了,有本事你去找呀,去体验呀,女人痒痒了,想找个男人还不容易,母狗一撅腚,公狗保准就趴上来。” “哼,我是没看上对眼的,不然早就找了。对了,那些臭男人都走了,咱们一起解放一回吧?” “解放啥?怎么个解方法?”胡大妮好奇地问。 桂花诡异笑着,说:“我家那个老东西,从城里带回了一大堆那种片子,咱把门一关,看个够,看看人家是怎么办那种事的,也跟着学习学习,开放一回。(.好看的小说)草他个老的,都活了大半辈子了,算是白活了,看看人家把那二两肉耍的吧,那才叫有滋有味呢,保质保量!”说着,脸上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我才不稀罕看那些呢,好人谁看那个,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看吧。臊x,看吧,看吧,早晚会把自己看出事来的!”胡大妮没好气地说。 桂花撅起嘴巴,酸溜溜地讥讽道:“你跟我还假正经,背地里肯定也没少解馋,割下来装在一起,估计也有好几箩筐了。哼,你就装吧,装吧,我才懒得理你呢。”说完转身走了。 胡大妮没搭腔,心想你走你的好了,这会儿自己觉得又困又乏,浑身像要散了架似的,好想上床踏踏实实睡一觉。 掩门上了床,扯过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囫囵包裹了,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 是儿子小富贵放学后喊醒了她,见妈妈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就问:“妈妈你是不是病了?” 胡大妮看看儿子,心里隐隐愧疚不安起来,毕竟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儿子还这样关心自己,只好敷衍道:“大概是锄地的时候着凉了,没事,我这就下去给你做饭。” 儿子本来就想到街上找同学玩,这时候正好顺水推舟找借口说:“妈妈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做饭了,我去二奶奶家吃就行了。” “也好。”胡大妮答应一声,接着又钻进了被窝。 听到儿子出了门,胡大妮再次躺下后,却没了睡意,眼前全是跟李硕亲热的画面,两个人上下翻腾,交颈叠股,热气腾腾的场面历历在目,令她回味无穷,忍不住又在自己的私密处摩挲起来,直把自己搞得河满沟溢,浑身酥痒,嘴中还不住地念叨着:李硕……李硕你这个冤家……你这个对头…… 自己折腾过一阵子,欲念之火才缓缓熄灭,胡大妮又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胡大妮一骨碌爬起来,懵懵懂懂朝外看着,窗前竟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晃动。 一阵惊悸后,她装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外面那人把脸紧贴了窗玻璃上,说:“是我,快开门。” “你是谁?”胡大妮还没用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根本分辨不清究竟是谁,忙追问道。 外面那人不耐烦了,压低声音,发着狠地说:“小娘们儿,你耳背呀咋地?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我,你叔,马加权!” 不等胡大妮缓过神来,村长马加权早已忍耐不住,直接推开虚掩的门,摸黑进了屋。 来不及开灯,话都不曾说一句,胡大妮便被搂住了,双唇也被一张胡子拉碴,喷着酒气的嘴给堵上了。 “你干啥……别这样……不……不行……你离我远点……”胡大妮拼命挣脱着。 酒壮色胆的马加权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猛的压在了胡大妮的身上,开始撒起野来,爪子一般的大手狂乱地撕开了她的上衣纽扣,把一对鼓涨涨的肥胸揉捏得生疼。 胡大妮手脚并用阻挠着,却愈发激起了男人的狂野之气,一只手留守在双峰上,继续揉捏着,另一只手一路顺势而下,义无反顾地探了下去,排直入,使着劲地往里塞…… 嘴里也跟着唏嘘着:“咦,里面怎么那么多水呢?这不是……不是也有想法了嘛……” 一阵徒劳的挣脱之后,胡大妮只得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仰面躺着,把四肢极力分开,以免被外力损伤。 此时的马加权完全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肮脏的手一翻搅动之后,又把喷着呼呼酒气的嘴用上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啃吃过上面之后,又直接伏到了下面,像是狗熊吃蜜汁,一副贪婪相…… 胡大妮被折腾得疼痛难忍,只得咬紧牙关坚持着,期盼着暴风雨早一些过去。 一阵疯狂的律动之后,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咕噜翻身下来。 胡大妮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她真的有些担心,担心他疯狂的、长时间的折磨会毁了自己的身体。 正当她起身打算擦洗一下时,却被马加权扯住了胳膊,一用力,自己就像一根柴草般,无奈地趴在了他肥猪一样的身体上。 这才知道,他马加权并没有罢休,他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欲念却仍然亢奋着。他用一只手扳着胡大妮的头,用力往下推,一直推到了他的双腿间。 胡大妮心里明白,这个老*色*鬼,他又想耍花样,玩新鲜了,她梗着脖子,往外挣脱着。 然而,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抵得过一个被兽性冲动得失去理智的男人呢,更何况他有着酒壮英雄胆的冲劲。 几次较量之后,胡大妮还是认输了,被拉了上去,但她紧闭着嘴,突然胃中一阵搅动,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胸口泛起。 “开门,开门啊。”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叫喊声。 第26章 一切尽在掌控中 村长马加权被吓得乌龟样缩起了身子,裹着一床被窝,直往墙角里钻。 胡大妮从床上擦下来的当儿,顺势把滑到腿弯处的裤子提了起来,趿拉着鞋出了里屋,嘴里叫着:“富贵,来了……来了……妈妈来了。” 她知道是儿子回来了,心里就犯起嘀咕来:这平日里二婶挺喜欢小富贵的,稀罕他住在那儿,怎么今夜里这么晚了,又把孩子打发回来了呢? 开了门,见只有小富贵一个人站在外面,就问:“都这么晚了,你咋就回来了呢?” 小富贵甩着身子往屋里走,话也不说,看上去是在生气的模样。 胡大妮担心他会跑到了自己屋里去,忙伸手扯住他,问:“富贵,问你话呢,你二奶呢?” 小富贵挣一把,见仍被妈妈死死地拽着,才说:“二奶家有人,她就让我自己回来了。” “富贵,啥人在二奶家?” “就是那个收电费的瘦子。” “二奶怎么跟你说?” “问那么多干嘛呀?她说她出去有事呗!”小富贵不耐烦起来。 这下胡大妮心里有了谱,原来就耳闻二婶跟陈瘦子有一腿,看来一点都不假,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闲不下来,一定是二婶嫌小富贵在他们家碍事,就把孩子撵了回来。(.) “富贵,那你二爷呢?” “在跟收电费的喝酒呢,嫌我看电视闹得慌,就赶我回来了。” “哦,是这么回事呀。”胡大妮一笑,心想,咋就把二婶想歪了呢,真是啥人啥心,一点都不假。 “妈,那个动画片还没看完呢,我到你屋里看。”小富贵说。 一听儿子说要到自己屋里看电视,把胡大妮急得直拧他,没头没脸地训斥起来:“你还想看电视?我问你,你功课跟上了吗?回家没逼着你学习就便宜你了,还想怎么着?快去自己屋睡觉吧。” “我只看一点点嘛,又不多看,好不好啊?”小富贵嘟嘟哝哝坚持着。 “不好,立马上床睡觉,不然的话明天上课又要打盹了。” 见妈妈凶巴巴的,铁了心不让自己看电视,小富贵只得垂头丧气去了自己屋,脱衣上床睡了。 胡大妮回了东屋,灯也没开,一屁股坐到了床下头的矮凳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双腿间隐隐有些疼,还伴着火辣辣的烧灼感,心里就骂床上乌龟样缩着的马加权,老不死的野驴,怎么就那么疯狂呢?都快把人家好好的身子给弄坏了,疯子!变*态! 仅仅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马加权便又忍耐不住了,压低声音喊胡大妮:“哎,你上床啊。” 胡大妮一声没吭,不搭理他。 马加权只好小心翼翼擦下床,赤脚下地,手搭在胡大妮的肩上,低声说:“还没吃饱呢,接着来,上床呀你。” 胡大妮依然没搭腔。 马加权俯下身子,脸对着脸说:“你这是弄样子给谁看呢?像谁欠你二百大洋似的。” “你有完没完呀?”胡大妮生气地往外推他一把。 “看看,还真生气了?是不是没把你弄受用呢?来,接着补上就是了。”马加权说着,把手又搭在了胡大妮胸上,一把一把地抓着。 胡大妮用劲扯掉了他的手,说:“你怎么越来越老不正经了,看在你是村长的份上,不然你捞得着沾我的身了你?看看你自己一身松垮垮的肉吧,又老又臭的,弄得我都直恶心,你倒好,还没个够了你!”话音虽然压得极低,但听上去很有分量。 村长讨了个没趣,松开了紧捏着胡大妮的手指,用无赖一般的腔调说:“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你啊!村上那么多女人,我耍哪一个不行啊?谁敢哼哼一声。我来还不是为你好呀,为你解决旱情还不是主要目的,我知道你也旱不着,你说是不是?”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肮脏呀?啥人啥心,还村长呢?你这号人不把全村人带坏了才怪呢。” “你还嫌我肮脏呀?那你呢?”马加权反问道。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心里还不明白呀,我才懒得说出口呢,你自己做下的好事还要我说出来?” 胡大妮开门走出去,蹑手蹑脚到了儿子的门口,听见屋里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返身回来,关门坐下来,问道:“你说,我做啥事了?” 马加权哼一下鼻息,不屑地说:“懒得说,怕脏了我的嘴巴。你找到你们家的锄了吗?你知道一张锄是怎么自己走回家的吗?这下明白了不?还要我说吗?” 胡大妮心中幡然顿悟,这个老家伙竟然盯自己的梢了,今天跟李硕的行踪一定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该死的马加权!你这个王八蛋!! 见胡大妮一时无语,马加权接着戏谑道:“还嫌我老,人家小白脸没嫌你老就不错了,这叫什么?老牛吃嫩草?不对,不对,还不如叫老草喂嫩牛呢。”说完干笑了两声。 “是你的心眼坏了,瞎捉摸,我们只是同行了一段路,又没干啥坏事,你就胡说八道吧你。”胡大妮无力狡辩着。 “说我胡说八道?那好,你们跑到沟里干啥去了?你知道自行车为什么会倒在地上吗?”马加权不依不饶追问着。 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怪不得他今天这么肆无忌惮呢?好像自己就是他案板上一块肉了,只能任他宰割似的。 胡大妮觉得这时候再去强辩已经毫无意义了,干脆打断他了事,随口骂一声:“老东西你就别造作人了,不怕嘴里生蛆呀你!” 马加权嘿嘿笑着,说:“怎么着,服了吧?还有秘密呢,你若是再让我痛痛快快地舒服一回,我就把秘密告诉你。” “啥秘密?” “今晚我去学校喝酒了,从校长的话里听出了许多秘密。” “秘密不秘密的,关我啥事?” “你傻呀你?这能与你无关,我可告诉你,绝对有关,关系大着呢,你男人的,你木头叔的,还有,还有小白脸的。”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要我说简单,你先乖乖躺到床上去,快。”马加权说着,弯腰把胡大妮抱了起来,用力放到了床上面。 胡大妮半推半就着,伏在马加权的耳根说:“你可要轻点啊,别弄出响声来,孩子刚睡醒,会吵醒他的。” “那好,怕弄出动静是吗?你自己乖乖把衣服脱了。”马加权边说着,边已经开始从头到脚扒起了自己的衣服。 第27章 小白脸再惹是非 “你全都脱了呀?还想正儿八经的弄咋地?都折腾半宿了,不要老命了你?”胡大妮小声问他。 马加权边脱着裤子边说:“不利不索地怎么办?好不容易偷吃一口,就保质保量吃他个痛快嘛。” “你都把我弄痛了,还实打实地弄啊,我可受不了,你这老家伙。”胡大妮不情愿起来,往后躲闪着。 “你不想知道小白脸的事了?我可告诉你,王校长这玩意儿可心狠手辣,怕是他真的要把你情人给毁了,给毁个彻底,你信不信?”马加权咬着牙根说。 “你就瞎扯吧你,谁是我情人了?乱嚼舌头!”胡大妮嘴巴上硬挺着,手却已经动作起来,三把两把就把自己脱了个溜光,一团亮白在昏暗的夜色里格外显眼。 她慢慢躺到床上,仰面朝天,毫无顾忌地把自己打了开来,心思却跑到小白脸李硕那儿去了。 马加权是个十足的怪物,也或许是年龄大了些的原因,他不像年轻人那样直奔主题,而是收口并用,缓慢进行。粗粝的手指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不但深入,还要细致研究一番。 这还不算,手在一片大好河山上游历一遍后,嘴巴就耐不住寂寞了,半张着,又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舔了一个遍,细细地舔着,吃着,同样也是水声山色,风起云涌。 胡大妮一开始有些反感,后来就把身上那个人想象成了小白脸李硕,于是慢慢的,她的整个身子就酥软了,就开始血脉喷张,泉水涌动,觉得自己轻飘飘飞了起来,像一只蝴蝶般飞翔在花絮飘摇的春风里。这时候,她心里就无法抑制地就有了被融入的期盼,渴望着火山爆发的来临…… 老家伙毕竟已经年过半百,没了紧性,不等真正步入正题,早就被烫着了一般,抽身而出,跳到了床下,蹲到了地上,吭吭哧哧释放起来。 胡大妮坐了起来,啐几口唾沫,嘲讽着:“老东西,就那么点能耐了吧?没那个本事,偏还要招惹,我看你是自不量力!” 马加权起身穿着衣服,蛮横地问:“是你招惹我?还是我招惹你了?” “占了便宜还想卖乖是不?就凭你那一身臭皮囊吧?我才懒得去招惹你呢!” “你不翘腚,我能闻见臊味?” “你再这样说,我可就告你去了。” “告我啥?” “告你强jian我。” 马加权哧哧笑着,说:“你怎么告我呀?下边那东西进都没进去过,这样也叫强jian,是绝对不成立的,不信化验化验看看,你那里面保准啥也没有,要说有,那也是别人留下的。(.无弹窗广告)” 胡大妮气呼呼地说:“你就别瞎咧咧了,这样比强jian还要严重,你知道不知道?” “没进去是绝对不作数的,取不到证据怎么立案?不信你去问问懂行的人。按你的说法那可麻烦大了,就是用眼睛看看也算犯罪了。呵呵。”村长一副赖皮相。 “好了,不听你胡诌乱扯了,快告诉我学校里发生啥事了?” 马加权穿好衣服坐到了床沿上,手依然不消停地摸着胡大妮一双白嫩的脚丫子,说:“学校今晚邀请我和孙支书去喝酒了,说是为了迎接小白脸。一开始吧,气氛还算不错,但喝过几杯后,校长沾了点醉意,就开始变脸了,还是拿着你们家的事向我们提条件。” “我们家的事?我们家啥事?”胡大妮问道。 “是啊,就是你男人跟他叔偷看女孩子拉撒的事啊,你不会健忘吧,这么快就忘干净了?” “不是都过去了吗?” “可校长说了,如果村里不帮他们盖新厕所,就去报案,说不但要把王乐意他们爷俩都送进大牢里去,还要把村两委搞臭,还威胁我跟支书说,非把我们弄下台不可。” “这人也太张狂了吧,他虽然是校长,可毕竟是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啊!”胡大妮忿忿不平起来。 “他就是个人渣,我和支书才不摆他这一套呢,尽和他胡扯一通,猛吃猛喝。最后他跟我们拼起了酒,说是他喝一杯要我们给他一千元钱。也不管我们答应不答应,自己就喝了起来,一连干了六杯,嚷嚷着六千元到手了。小白脸不了解校长这个人,过来劝他,怕他伤了身子,不让他再喝了,还试着去夺他手中的酒杯。谁知,校长二话不说,挥拳打在了小白脸的头上,把人家的眼镜都给打落了。” “这人素质怎么这么差呀?” “这还不算完呢,还对着小白脸骂咧咧,说小白脸来了尽给他惹是生非,扬言要去县教育局,非把他给轰出去不可。” “李硕就那么白白挨着,没还手?”胡大妮问。 “瞧你那个热乎劲吧,还直呼大名了,说你们两个没事才怪呢!”马加权有了醋意。 “先别打岔,说正事。”胡大妮催促道。 马加权接着说:“说实在话,那个小伙子还真的有些素质,硬是没还手。不但没还手,还一直陪着笑脸向我和支书赔礼道歉,说校长都是为了给自己接风洗尘,多喝了几杯酒,才说了些过分的话,请我们不要太在意。你说说,一般人谁能做得出来?” 胡大妮听得心里竟甜丝丝的,像是自己的男人被别人夸耀一样,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更热闹了,都差点出了人命。” 胡大妮心头一紧,忙问:“出人命?怎么了?你就别玄乎了,有那么严重吗?” 马加权却借机讨价还价起来,说:“哎,对了,这以后啊,我啥时候想了,就过来找你,你可不要再拿冷脸挡我。” “你也不怕王乐意把你鸡*巴给割了下酒喝,已经够便宜你了,快说啊你,老臊货!” “吓唬谁呀?王乐意那个怂虫,我就是把鸡*巴搭在他的脑门子上,怕他也不敢动一指头,量他也没有那个胆量。”马加权霸气地说。 “看你都把自己吹上天了,用不着王乐意动手,惹急了,我直接把你鸡*巴当黄瓜给嚼了。”胡大妮伸手逮着他的耳朵,蛮劲扯着,催促着:“你说……你说……说还是不说?” 马加权被拧得咧着嘴,直吸气,求起饶来:“好……好……我说……我说就是。” 第28章 没完没了的折腾 胡大妮这才松了手,听马加权绘声绘色地讲了下去。(.无弹窗广告) 他说:“那个熊玩意儿校长又喝过两杯后,站起来说是要去撒尿,踉踉跄跄走了没几步,小白脸怕他摔倒了,就赶紧跟了过去,搀起了他的胳膊。谁知校长不识好人心,猛劲甩开他,嘴上还骂骂咧咧着。小白脸就劝他,别去厕所了,太远,就到那边的花坛撒吧,反正是小便。你猜校长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你以为我像你呀,鸡*巴可以乱放,要放就放到最合适的地方。说完就歪歪扭扭奔着厕所去了。看上去小白脸还是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其他几个老师,包括我们谁也懒得去搭理他,照常喝自己的酒。”村长说着便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抽出一根衔在嘴上。 胡大妮一把抢过了他的烟,说:“你别抽了,忍着点,烟味跑不掉,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马加权说:“好,不抽就是了,上面的嘴又不像下边的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接着说,“你知道他们去了厕所后发生了什么?” “别问我,说你的。” “正喝着,突然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大叫声,嗷嗷的,跟杀猪一般,于是赶紧放下酒杯跑出去。等进了厕所才发现,校长竟然头插在了粪坑里,身子横在墩台上,不知道是被坑夹住了,还是他醉得没了力气,反正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卧在那儿,只有嘴里拼命叫唤着。” “那李硕他人呢?” “他小子他站在一边呀,像是吓愣了,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不知道该咋办好了。其他几个老师走过去,一起连拖带拽地把校长给弄了上来。” “校长他伤着了吗?” “就是额头那儿蹭破了点皮,没大碍,也幸好厕所是下课后才刚刚打扫的,没屎没尿的,身上也没弄脏多少。刚拖出来,校长就跟软面似的,被几个人搀着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就缓过劲来,又跳了起来,指着小白脸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甚至还伸胳膊伸腿地往前冲,要揍人家。” “为什么呀?他凭什么揍人家呀?人家又没怎么着他,都是为了他好,这个没良心的。”胡大妮忿忿起来。 “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从他含糊不清的叫骂里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小白脸是恶意报复他,尾随着他进了厕所,二话不说就一把推倒了他,然后按着他的头,用劲给塞进了粪坑里去了。” 胡大妮暗自一笑,说:“李硕他……他能有哪个胆子?我觉得不太可信,文绉绉的一个小孩子,怕是再借他八个胆儿,他也不敢那么做。” “是啊,当时我们也怀疑啊,可看校长那个不要命的样子吧,骂过一劲后还不过瘾,干脆摸起石头追了过去,看那架势,不像是假的。(.好看的小说)” “李硕就没说啥?没解释一下?” “他哪有机会解释啊,被骂得狗血喷头不说,还要躲避着校长的拳打脚踢,看那飞来飞去的石头吧,真是一场好闹剧。” “闹到后来呢?” “几个老师见这阵势,也都怕了,担心闹出大事来,影响了学校的形象,对谁都不好,就一齐上去,把校长给抱住了,连拉带扯地把他弄到屋里去了。可到了屋里他还是不消停,叫嚷着说非要把小白脸弄死不行。 小白脸显得很委屈,只跟我和支书说,校长是喝醉了,明明是他自己摔倒的,当时他正站在粪坑上头小便,尿还哗哗流着呢,一挪脚,整个人就趴下去了,自己站在门口,压根儿就没贴近他。” “那出事后李硕去哪里了?”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们过去安慰校长了,没在意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完,马加权在胡大妮x处摸了摸,酸酸地说,“看看你吧,张嘴闭嘴的李硕李硕,还真拿着当回事了你?肉麻不肉麻呀!我可告诉你,这以后不许你再跟他套近乎了,王乐意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只有我才有使用权,谁沾你的身子,我就要了他的小命!”马加权诈唬道。 “看把你给美的吧,谁是你的?老得都像根蔫茄子了,不中看,更不中用,还想三想四的,你哪还有那个能耐呀你?”胡大妮刻薄地挖苦他。 “你还别羞辱我,能耐不能耐你没感觉到呀,那家伙大起来都够你满口含的,好饭慢慢吃嘛,我还没舍得动真的,你当然不知道咱的厉害,要不这就试一回?保准只是插进去就够你喊爹喊娘的,还不用说满洞子里跑轮船了,你信不信?才怪呢,来,这就来……”村长说着动起手来。 “行了行了,都快把人折腾散了,你就消停点儿吧,还有完没完了啊?”胡大妮往后退了几步,躲避着他。 “那玩意儿又不是泥做的,就那么容易坏?别跟我耍娇气了,来吧,来吧,保你舒服……”马加权向前一步,伸手搂住了她。 胡大妮不情愿地撕挠着,但动作幅度又不好过大,唯恐弄出动静来,惊醒了睡梦中的儿子。 这更给情*欲高涨的马加权以可乘之机,他两只胳膊像钳子一般,死死地牵制住了怀中柔弱的女人,一双劲头十足的大手,粗野地动作起来。 情急之下,胡大妮憋足了劲,用力一蹬,毫无防备的马加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个闪身,人就躲到了一边,谁知由于身体活动的幅度过大过猛,竟然把身后的一面镜子给碰倒了,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 两个人都被吓住了,静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寂静的夜色里,镜片的破碎声异常尖利,惊醒了熟睡中的小富贵,他惊秫地喊着:“妈,是啥动静啊?怎么了?” 胡大妮怕儿子害怕,会跑到自己房间里来,便慌慌张张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对小富贵说:“没事的儿子,好像是外面的声音,我这就出去看看啊,你继续睡吧。” 儿子答应着,安静下来。 胡大妮回到自己屋,扯着马加权,压低声音说:“你快走,别再瞎闹了。” 欲*火燃烧的马加权一甩手,嘴里嘟囔着:“还不晚呢,还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再玩会儿,还没办一回真格的呢。” “不行,让我家小富贵看到就麻烦了,再说了,太晚了,你老婆也会四处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她还不把你给生吃了呀。快走……快走吧……”胡大妮硬扯着马加权的一只胳膊出了门。 “不晚,不晚呢,我有办法的……”马加权在院子里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赖皮样,终归被胡大妮连推带掐,好不容易才赶出了大门,这才呼啦一声严严实实把里外两层门全都关严了。 回到屋里后,胡大妮坐在浓浓的夜色里,心里纷乱不堪,五味杂陈一齐涌了上来,想笑却又忍不住泪水婆娑,想哭却又没有更多的悲伤,是得意满足?还是失落后悔?又好像都不是,那究竟是为啥呢…… 第29章 黑夜魅影 她一时连自己都无法分辨清楚了,但想的最多的还是小白脸李硕,她是惦记他,牵挂他,猜想着此时此刻他在何方何地?会不会仍在流落在街头呢?是不是心中满是郁闷和惆怅?也或者…… 唉,天还冷着呢,夜露又重,他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坏的。 此时此刻,胡大妮真希望他能来到自己身旁,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听他对自己慢慢倾诉衷肠,把他心中的万般积郁都释放出来。 但她还有更担心的,那就是校长对李硕的下一步行动,那个无耻之徒会不会恼羞成怒,利用他手中的权利,加以卑鄙的手段去报复他,去折磨他,去狠毒地毁了他的一生呢?会不会…… 越想心里越乱,越想越复杂,胡大妮再也坐不住了,加一件外套,把门锁紧了,轻手轻脚出了院子。 大街上四顾茫茫,空无一人,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胡大妮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拢了拢上身的棉衣,戴上头套,径直奔着学校而去。 此时的学校一片空寂,漆黑一片,连一丝微弱的灯光都不曾看到,平静得似乎压根儿就未曾发生过什么,这让胡大妮心生质疑,会不会是马加权那个老色*鬼故弄玄虚说谎话呢? 也或许是他对校长和李硕心存芥蒂,故意在自己面前糟践人家罢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怕是自己真的上了老东西的当了,这才抄起双手,转身回家。心里跟着释然了许多,但愿没事,没事就好,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家睡大觉了。[.超多好看小说] 当她走到大槐树下的时候,突然看到在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一个黑影在晃动,看上去是个人,高高大大的个头,身上鼓鼓囊囊很臃肿。 那黑影像是也已经看到了胡大妮,迅速地掉头溜走了,眨眼间便无影无踪。 瞧那人鬼鬼祟祟的行踪,胡大妮就知道绝对不是个好人,可这寒气逼人的夜幕之下,他躲在那儿又能干啥呢?胡大妮禁不住头皮发紧发麻,浑身冰凉,心脏也跟着砰砰狂跳,她咬了咬牙根,跟在后头紧赶了几步,自己为自己装着胆子,高喊了一声:“你是谁?躲在那儿干啥了?” 胡大妮的惊秫喊声在阴森的胡同里回旋着,不但没有把黑影震慑住,反倒使自己越发惶怯起来,难以自持,一时间魂飞魄散,撒开脚丫子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哆哆嗦嗦开了门,再回头锁紧了,这才倚在门板上喘息了一阵,突然觉得腿间冰凉一片,伸手摸一把,这才知道是尿裤子了,禁不住自嘲道: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屁滚尿流了,竟然被吓成了这个熊样子。 虽然之前被村长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又是抠,又是摸,又是舔的……一个鲜活的人短时间内历经了数次沸腾,冷却,再升温,再冷却的循环过程,身体已经处于彻底松弛疲软的状态了。 再加上刚才出去的时候被那个鬼魅之影吓掉了半个魂,人已经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可当胡大妮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思维却异常的活跃,根本就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杂乱无章的剪影飘逸的魅影鬼鬼祟祟;潇洒的李硕孤立无助;喜欢摆弄器官吃下体的马加权贪婪疯狂;狂妄不羁的校长阴险恶毒…… 越想越乱,越乱越想,胡大妮觉得自己真的就要崩溃了,这样下去不疯才怪呢。 不由得扪心自问起来: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就硬生生突然变了个人呢?很多事情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譬如心甘情愿摊开自己的身子,亮出那一隅水草肥美的洼地让老牛吃;反过来又没羞没臊、水到渠成地去贪恋男人…… 而这一切变化,都是从男人离家进城后开始的,变化、进展之快令自己都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真有些神使鬼差的意思。 她突然意识到,几天时间没有跟自己家男人联系了。 于是,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电话嘟嘟响着,一直到有了无人接听的提示,她再次按了重播键,结果仍还是无人应答。 王乐意他怎么了?怎么会不接电话呢?难道出啥意外了不成?自己男人这次进城可不同往昔,他是背负着“罪名”出去的,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是有一些畏罪潜逃的意思的,他会不会……胡大妮心里一沉,开始担心起来。 正云山雾罩地琢磨着,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一眼号码,果然是自己男人的号码,赶紧接听了,却不是自己男人的声音,那人上来就问:“你是胡大妮吗?” “是啊,你是?”胡大妮疑惑着应道。 “你没听出我声音来?” “没呀,你到底是谁呀?” “你就别管我是谁了,看在乡里乡亲,你平日里又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事儿。” 胡大妮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着急上火地问:“你究竟是谁啊?你想告诉我啥事呢?” “连我都听不出来啊,白惦记着你这么多年了。”接着压低声音说,“王乐意他出去了,和一个女人,还没回来呢。” “什么什么?一个女人?啥女人?出去干啥了?”胡大妮警觉起来。 “是啊,一个城里的娘们,粉白细嫩的,又浪又骚,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天还不热呢,就穿着露出雪*白大腿的裙子,馋煞人了。”说着咕咚一声,像是吞咽了满满一嗓子眼的口水。 “你就编吧,骗谁呢你?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城里的女人会看上他?”胡大妮不屑地回应道。 对方不高兴起来,说:“信不信由你,不识好人心,那我挂电话了啊,不信拉倒!” 胡大妮说:“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肯告诉我,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话,骗人,肯定是个骗子!” “我才不犯傻呢,如果我在跟你开玩笑的话,我就用不着隐瞒自己了,反倒是真的说了实情,才怕让你男人知道呢,他还不得杀了我呀。” “那你说,那女人怎么会找上他的?找他干嘛?” “这男人女人黑灯瞎火的在一块还能干嘛?还不就是玩玩‘活塞’那些技术活儿嘛,不过王乐意倒是艳福不浅呢,跟那样的女人办事儿一定有滋有味,细皮嫩肉的,一掐就出水,那一插会怎样呢?哎哟,还不舒服死啊!”说着yin荡地笑起来。 等停了笑声,接着说,“对了,你问我那女人是怎么找上他的是吗?” “是啊,你说我听听,靠谱不靠谱。” “就是前几天,那女人家的卫生间墙砖脱落了,找我们过去帮着拾掇一下。你老公和我两个人去的,看了情况后,我们分了工,我去购料,你老公负责清理墙面。你猜我回来后看到了什么?” “你就别兜圈子了,快说!” “好,就直接告诉你吧。那天等我带着料回来后,看到你老公活没做多少,外套脱了,只穿着内衣,脸通红通红的,埋着头,半天都不敢抬起来。而那个女人好大一会儿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竟然换上了睡意,脸上还桃花一样鲜艳,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点啥来吧,你说是不是?好了,跟你说这些就不少了。”说完扣了电话。 胡大妮半信半疑,躺在被窝里琢磨着。 正想着,突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自家男人的那个手机,便按了键,放到耳根处,对方先喂了一声,一听就是王乐意本人,他问道:“你刚才打来电话了?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我问你,刚才你干啥去了?”胡大妮冷冰冰地问道。 第30章 女人差点被咬死 “去洗澡了呀,怕弄坏了手机,就扔在铺上了。”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在家的时候你可大半年都不洗一回,是身上弄上啥脏东西了吧?天还凉着呢,你就要跑出去洗澡?” 王乐意打着呵呵说:“不洗不行啊,这几天一直忙着帮人家处理厕所的墙面,臭烘烘的,不洗自己都闻着恶心呢。” 胡大妮心头一热,看来刚才那人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帮人家修厕所了,难道真的是跟女主人勾搭上了? “喂,老婆,家里没事吧?小富贵好吗?”王乐意听老婆这边没了动静,主动问道。 胡大妮扯起嗓门问道:“王乐意,我问你,你在外头,没没有做对不起我们娘俩的事情呢?” “说啥呢你?我天天干活挣钱,这也叫对不起你们呀?”听上去男人有些委屈。 “你就没跟城里的女人干点啥?” “干啥?” “装傻啊你,男人女人还能干啥?” 男人干笑两声,说:“老婆,你吃得哪门子醋呀这是?城里的女人会看上我?图啥,别逗了,放心吧你,咱也就是想想的份儿。没事扣了吧,大成他们招呼我打牌呢。”说完切断了电话。 胡大妮思忖起来,跟自己一起钻了十几年被窝的男人,几乎夜夜都嘴馋,如今一个人在外头,一连几个月不沾女人身子,他能受得了吗?特别是到了夜里,躺到铺上,硬是找不到个热乎、潮热的地方,给润一润,暖一暖,还不把人给憋坏了呀! 胡大妮突然觉得,其实就算是自己男人在外面找一个女人,隔三差五的亲热一回,轻松一下,只要别把家里老婆孩子给忘了就行。那样一来,也就扯平了,自己跟别的男人们偷偷摸摸的时候,心里也就坦然多了,也就放得开,玩得畅了…… 风是后半夜刮起的,一时间狂风大作,房子后面的树被刮得呜呜直响,像个鬼躲在上面嚎哭。胡大妮掖紧了被窝,思绪随着风声起起伏伏,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然睡过了头,直到儿子站在自己床前,大声喊着她的时候,才愣怔地睁大了眼睛,见屋里已是一片亮光。知道再爬起来给儿子做饭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塞给儿子五元钱,让他自己去商店随便买点吃的去。 就那么赖着床,似睡非睡地迷瞪着,一个上午就打发过去了。撑开厚厚的眼帘看了几次表,不得不硬撑着爬起来,想到儿子就要放学了。 做了点简单的饭菜,还闷在锅里呢,儿子就进了门。 胡大妮抬头望着儿子,关切地问:“肚子饿了吧?” “不饿,吃了两包方便面呢。”小富贵应着,进了屋。 胡大妮心里热一阵,生出了些许愧疚,自己一个女人家,不但照顾不好儿子的生活,竟然还跟野男人在自己家胡来,几乎就是当着儿子的面,这的确是有些过分,不只是过分,简直就是不要脸面了。 正想着,儿子放下书包走过来,凑到妈妈跟前说:“今天又有警车开到我们学校了,警灯一闪一闪的,还来了好几个警察呢,真威风!” 胡大妮心里凛然一动,立马断定,一定是校长把李硕给告发了,警察是来抓人。脸上却装出一副漠然的神情说:“儿呀,你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咱也当警察,专抓坏人,不抓好人,好不好呀?” 儿子嗯一声,乖乖答应着。 胡大妮掀开锅盖,边盛饭边问儿子:“警察又到你们学校干啥了?” “不知道干啥。”儿子起身坐到饭桌边,接着补充道,“肯定是抓坏人呗,警察不抓坏人还能干啥?” 没错,一定是校长又把李硕给告了,告他把自己塞在了粪坑里,是想蓄意谋害自己,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些,胡大妮手脚麻利起来,一会儿功夫就把饭菜收拾停当了,然后又对着儿子吩咐了几句,便火急火燎出了门。 她是去了桂花家,想从她嘴里探听点小道消息。 桂花家的院门关得严严的,猛劲推了半天才听见里面有了应声。 桂花开了门,摇摇晃晃走出来,打着哈欠问:“死桂花,大中午不好好呆在家里,蹿啥呀,是腚沟里蹿火了吧?” “谁像你啊,大白天家就抱窝。怎么喊了半天都不开门?是不是屋里藏着野男人了?我搅了你们的好事了吧?”胡大妮半真半假地问道。 桂花一笑,说:“谁能看上我呀,人老珠黄的,连点水汽都没有了,怎么弄啊?再说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别再招惹男人了,可不是好玩的呢!” “那你白天关门干嘛?让我进去看看。”胡大妮边说边装出抬脚往屋里闯的样子来。 桂花伸手拦住她,说:“你不知道我打小就胆小啊,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一个人在家,还是把门关紧些好。” 胡大妮傻愣愣问道:“又出啥事了?” 桂花问:“你不知道?” “知道啥?” “全村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你耳朵里长驴毛塞了呀!”桂花说着,转身从院子里提出了两只马扎来,递给胡大妮一只,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然后问胡大妮,“你这个死赖娘们,是装傻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哪像你呀,天天装傻,到底出啥事了吗?你快说呀,买啥关子呢。” 桂花朝着胡同口张望了一阵子,往前凑凑身子,低声说:“是孙大刚的老婆,这不头夜里出事了,差点都被折腾死了呢。” 胡大妮一惊,赶忙问:“出啥事了?” “被人糟蹋了,糟蹋的可厉害了,比上次岳老太都严重!” “你是说被男人糟蹋了?怎么个厉害法?成啥样了?” “瞧把你给急的,我也是头午在老碾台那儿,听一帮子老娘们说的,说是孙大刚的老婆被弄得可惨了,嘴被胶带封了,封得严严的,身子都快给撕破了,反正都肿了,听人家说像是被咬的,上面还带着牙印子,血糊糊的一片。你说那人怎么就那么凶残呢?”看来桂花真的是被吓着了,边说着,身子边不住地瑟瑟抖着。 “听上去不像人干的,是野兽吧?怎么会那么严重呢?会是真事?”胡大妮唏嘘着,有些半信半疑。 “谁说不是来,听人家说老虎办那事厉害,我估摸着那个坏人比老虎更要厉害三分。” “没来人查吗?” “来了一大帮子警察,把村里所有在家的男人都过了一遍筛,都弄去问话了。”说到这儿,桂花望一眼胡大妮,正色道,“对了,听说已经怀疑到几个人头上了,估计十有八九就在那几个人里面,里面就有你板凳叔,可人家都说不像是他干的。你想呀,他早些年就被阉了,哪还有那个能耐呢,难道又长出一个新的来不成?对了,里面还有你那个小白脸情人呢,有人说他夜里离开过学校,大概就是在那个时间,他好像也被警察盯上了。” “滚,他是谁情人了?乱喷粪!”胡大妮骂一句,脑子里却又嗡嗡响起来,李硕这人怎么就这么背呢?来村上才几天呢?竟然一次次被怀疑上,犯的还都是些肮脏的大罪。可思来想去,怎么着也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呀,难道是他善于伪装?背后里还有一套?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 “嗨,你发啥呆呀?”见胡大妮发怔,桂花问一句。 “没,没啥。”胡大妮嘴上说着没啥,可心里却倏然悸动了一阵,她想起一件事来,一件或许与强jian案有关的大事来。 令胡大妮悸动不安的是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黑影,凭直观判断,那个跃动在夜幕下的影子一定与昨夜的强jian案有关,时间、地点都基本吻合。可那团黑影究竟是个啥东西?是人还是兽?如果是人又会是谁呢? 胡大妮凭借着自己并不突出的想象力,在依稀的记忆中搜寻着有关那团黑影的印记,他虽然身材高大粗壮,但走起路来却轻手轻脚,行踪如风,仅凭这一特征,自己怎么能够断定他究竟是谁呢?难道真的如桂花说的那样,他真的就是自己身边的某一个熟人,是罪该万死的叔叔王板凳?还是令自己魂牵梦绕、抓心脑肺的小白脸李硕…… 不像,他们两个都不像,特别是李硕,他一副细高挑的身板,穿着也时尚利索,走起路来铿锵有力,姿势优雅端庄,举手投足间都与黑影的踪迹相去甚远,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胡大妮去了村委会,她想去见一见破案的警察,把遇见黑影的事提供给他们,或许对案件侦破有所帮助,更重要的是或许能够解除他们对李硕的嫌疑。 村委会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胡大妮轻轻推开门,站在门洞里,往里面觑了一眼,见马加权正卧在沙发上睡觉。 “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痒痒了?”马加权眯着狡黠的小眼睛问道。 “滚,你这野兽,昨夜里活活让你折腾死了,到现在还疼着呢。” 马加权爬起来,不怀好意地说:“进了呀,让我看看弄成啥样子了,我给按摩一下,再为你喷上点药水,保准你立马舒舒服服。” “该死的马加权,你是公驴精托生的吧?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没完没了的呢?跟你说,我是来找警察的。”胡大妮板着脸说。 “你找警察干啥?” “告你。” 第31章 豁出去了 “告我?告我啥?”马加权收敛了一脸奸笑,沉下来。 “告你强jian!” “我强jian你?那可是你自己愿意的,充其量算是个通jian。” “放屁,谁自己愿意了?” “还不是你自己脱的衣服,还有,还有就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能给我舔?”马加权脸上又有了坏笑。 “我告你强jian孙大刚老婆,看你怕不怕!”胡大妮一本正经地说。 马加权严肃起来,虎着脸说:“这可不是好随便说着玩的啊,你可别胡说八道,现在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能瞎说。” “瞧把你吓的,量你也没有那个胆!是不是真的做贼心虚了?” “我心虚个吊啊!你把我马加权看扁了。” “照镜子看看吧,你的脸色都变了。” 马加权哼哧一下鼻息,说“我用得着那么下贱吗?在咱们村里玩个女人还不简单,光送上门的都吃不了呢,还用得着上墙爬屋的来硬的了,你也太小瞧我这个当村长的了。” “臭不要脸的,看你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不跟你贫了,他们呢?” “谁啊?” “破案的人呀。” “他们回去了。” “案子不破了?” “怀疑几个人,却没一点证据,回去研究对策了。” “有目标了?都怀疑谁了?” 马加权一脸奸笑,问:“是不是又担心你的小白脸了?我跟你说,这次他还真的就被怀疑上了。[]你说也奇怪啊,怎么他一来到咱们村上,就连连发生糟蹋女人的事情呢?是不是他真的就是个变*态*流*氓呢?我觉得不会是巧合吧,没准就是他。” “这是好乱猜疑?我觉得他肯定不是那种人,我敢打包票,百分百地不是他。” “可有人给警察说了,他就是那段时间离开学校的。” “谁说的?得有证据啊。” “谁说的布告诉你,这是机密。再说了,他那个时间的确是走出了学校,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校长发酒疯瞎闹腾的时候,别人家都在劝校长,小白脸就不见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得到,一定就是那个可恶的校长又对着警察说啥坏话了。” “呵,这可是你自己猜的啊,不是我马某人告诉你的。”村长说到这儿,往前探了探身子,接着说,“王校长这人是不怎么地道,早就看出他不像个好人,他大概还真想把那个小白脸给毁了,即便是弄不进大牢去,也要把人家搞得人家身败名裂,心眼坏着呢!也不知道小白脸是怎么得罪了他,深仇大恨似的。” “该杀的熊玩意儿!心黑了,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呢!” “你可别这样说,让他听到可不好,报复心特别强,说不定他又会把你男人看女孩子撒尿的事给提溜出来呢,那档子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他手头可是有证据的。(.)” “啥证据?” “他录像了呀,你想想看,只要他把录像交给警察,你家男人不坐大牢才怪呢。也不知你胡大妮是造了啥孽?王校长就是跟你过不去。” “跟我过去?啥意思?” “是啊,想想看,你家男人,还有你那个相好的,就是小白脸,不都栽在他手里了吗?至少都有把柄攥在他手上吧。” 胡大妮头脑嗡一声,心里跟着燥热起来。二话不说,扭头便走,朝着学校的方向奔去。 村长在后面喊着:“胡大妮,你干嘛去?可别瞎胡闹啊,你一个女人家,这可不是好倒腾着玩的!” 胡大妮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进了校园大门,胡大妮却又迟疑起来,本来是想找校长好好谈谈,求他放过王乐意一马,不要再提偷看女厕所的哪一档子事了,现在村子里乱腾腾的,出了那么多怪事,万一全都怀疑到自己男人身上,可就麻烦大了。 其实最让她不踏实的,还是校长手中的那盘录像带,只要他能把录像带交给自己,或者给彻底抹掉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没了证据,空口无凭,也就用不着担惊受怕的了。要不然总像埋了一颗炸弹似的,说不定啥时就会爆炸,一炸就不可收拾。 胡大妮站在那儿呆想了一阵子,却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好像来得莽撞了些,谱气都没一点呢,见到校长该说些啥?怎么样才能说服他?这一切都没还想好呢。 正苦思冥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那不是胡大妮吗?站在那儿发啥呆呀?” 胡大妮一激灵,顺着话音望去,见是校长远远盯着自己,一时竟呐呐起来。 “你是不是有啥事?” 胡大妮点了点头,表情柔和起来 “很重要吗?” 胡大妮又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方便在外面说的话,就到我屋里来吧。”话说得有点儿不容置疑,说完便转身朝着他的住处走去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会儿胡大妮有了些怯意,心里只打鼓,她知道自己一旦进了他的屋会意味着什么,那就等于入了狼虎之穴。 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个狡猾的东西早就盯上了自己,并且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怕是早就心怀鬼胎了。上次就险些让他得逞,多亏了李硕的及时出现,才得以脱身。 可转念一想,豁不上孩子套不着狼,如果自己真的顺从了他,满足他一次,只要他能够放过自己的男人,不再跟李硕过不去的话,也就算值了,不就是让他玩一次吗?又损失不了啥,再反过来想,就想象成是自己玩了他一回还不成吗…… 想到这儿,胡大妮紧随其后,快步朝着校长的屋子走去。 进得屋来,王校长一改往日发情叫春般的上蹿下跳,变得端庄规矩起来,竟然给胡大妮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她跟前的桌子上。然后正襟危坐在了沙发上,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用力吸几口,慢悠悠兀自喷云吐雾起来。 如此一来,胡大妮心里反倒没了边际,坐在那儿,望着校长一张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脸,局促不安起来。 校长按灭了烟蒂,叹一口气,问胡大妮:“我问你,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觉得我是个流*氓,无赖呀?” 此言一出,胡大妮更是如坠云雾了,不知该作何应对,只是懵懂着摇了摇头。 校长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被逼的,一来是寻找心理平衡,二来也算是一种报复行为。” “报复?你还有啥好报复的?” “报复男人!报复女人!全都他妈的该报复!”校长恨恨地喊道。 胡大妮心中一震,禁不住问:“您是国家人员,又是领导干部,哪有那么多的仇恨呀?” “不是说那些,我指的是男人和女人,直白了说吧,全都是为了腰下边那几两肉的事儿。” 胡大妮蹙着眉,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想听吗?” 胡大妮点点头。 “那好,就算是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胡大妮摇摇头,又点点头。 第32章 被伤得很深 校长接着说:“我感情上受过的伤害太多,太大!一次是爱情,另一次是婚姻。[]” “王校长……你看……”其实这时候胡大妮无心听他讲感情的事情,想着早些把该办的事给办了,然后再听他讲故事。 校长却呆着脸,也不问胡大妮想说什么,只管旁若无人地讲了下去,他说:“我第一次被人伤害时很年轻,那是读研二的时候,跟我相恋了两年多的女友,被一个秃顶的老教授给抢去了。一开始我还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那是一个礼拜天,本来约好一起去公园玩的,可女友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家来人了,她要去陪家人。我当时就起了疑心,随即去了她的寝室附近,躲在暗处,直到看见她出了门,朝着外面走去。我一直尾随着,你猜她去了哪里?她竟然进了一家私家出租屋。我悄悄跟在后头,确定了她进了哪一个房间,却没敢贸然敲门。可等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门板里面传出了女人哼哼唧唧、似痛非痒的叫唤声……” 王校长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为自己倒满了一杯,举杯猛灌一口,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胡大妮期期艾艾着说:“校长,我今天来,想跟您说个事儿。” 校长埋着头,拿过一只空酒杯,用力放到了胡大妮跟前,咚咚倒满了白酒,粗声大气地说:“喝酒,不喝酒怎么说事儿呢?喝!”边说边从茶几底下掏出了一包花生米,抓一把放到胡大妮跟前。 “校长,我不敢喝酒,真的没喝过。” “要你喝你就喝!”校长很霸气的吼一声。 “这大白天的,我一个女人家,喝了酒怎么出去见人呢?”胡大妮哀告道。 校长像没听见,只自顾自地说开了:“我太熟悉那个声音了,她不止一次在我身子下边发出过同样的声音,虽然都是偷偷摸摸,她也不敢放开叫唤,可到了高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会把男人叫得疯狂起来。我站在门口,傻了一阵,然后就拼命地敲门。叫声停了,门也打开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胡大妮像是被他的故事吸引了,禁不住问道。 “开门的竟然是我们的导师,他把门打开了窄窄的一条缝,伸出光秃秃的脑袋,不慌不忙地问我有事吗?那份淡定让我惊讶,惊得我当时竟没了话说。等清醒过来后,我心里的火腾地烧开了,往前一蹿,拼命用肩膀顶着门板,直往里冲。冲进去后,看见小兰正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你猜怎么着?那个秃驴竟然光着身子,手叉腰威胁我说,你小子还想不想毕业?还想不想拿到研究生的文凭?还恬不知耻地说,小兰是跟我在恋爱,我们这是在试婚,你管得着吗你?还恶狠狠地让我滚。” “那后来呢?” 王校长伤心地说:“无奈啊,我不敢惹他,他是主课老师,大权在握,一旦惹恼了他,我就很难毕业了,好不容易考了个研究生,那可就惨了。再说了,女人都那样了,我还留恋个啥?给咱咱也不要了。”说到这儿,再喝一口酒,咬着牙根骂一句:“他妈的骚*货!千人骑万人跨的骚*货!” 不知道是对校长产生了同情,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感染,胡大妮竟然主动端起了酒杯,一口一口抿起了酒。 校长猛灌一杯酒,问胡大妮:“你说是女人靠不住?还是男人靠不住?” 胡大妮直截了当地说:“这还要问,是男人呗!” 校长摇摇头,说:“我看不是,你想呀,只要女人把自己的一扇门闭紧关严了,男人是很难打开的,除非失去了理智,豁出去不计后果了,那种男人毕竟少数。” 胡大妮借了淡淡的酒劲,说:“男人不强逼着,不来硬的,谁还会主动把门打开呢?” “你是在为你们女人袒护吧?口口声声说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我看不是,那是因为你们女人天性娇羞,喜欢把自己放到圣洁的角度上罢了,也就是说自己要面子。实质上,同样是贪婪无比,个个腰馋得要命,你说是不是?” “不是,就是你们男人太不自重,太好那事了。”胡大妮胆子大了起来。 “你用不着为女人要尊严,我是过来人,心里明白着呢。再跟你说说我的婚姻吧,我毕业分配到教育部门后,第二年便与一个小学老师结了婚了,结果呢?不到一年时间,她又出轨了。有一次,趁我外出培训不在家的时候,她竟然把野男人带回到了家里。还是邻居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一连几个晚上都搞得呼天抢地的,都影响到人家休息了。于是我就提前赶了回来,偷偷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床上一对狗男女全身赤luo,火烧火燎地上下翻滚着。由于他们过于投入,根本没听到了我进门的声响,继续上下翻滚疯狂着,让我目睹了他们所有的肮脏行径,真是想不到,他们还真是花样百出,新鲜着呢!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她都从来没那样给我……” “给你啥?” 校长举杯相邀,胡大妮举杯示意着,然后轻抿一口,看着校长一饮而尽。 这时候校长脸上已挂满了酒意,本就眯缝着的小眼睛愈发浑浊迷瞪起来,接着又干过两杯后,反问胡大妮:“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好像你是说,你说她从来没那样给你啥的。” “是啊,我当时躲在博古架后面,一时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甚至满腔的怒火都没了,只管呆呆地看着,看得自己都跟着心潮澎湃起来。一开始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平躺在床上,四肢摊开了,把所有角角落落里的东西全都暴露了出来,那个男人先从她的脚底板开始舔起,舌头伸得老长,几乎把每一根脚趾都掰开细细舔了,看上去舔得有滋有味,接着嘴巴就往上游走,他用舌尖捉弄着,挑逗着,然后再张大嘴巴,满嘴含了起来,吸着、咋着……” “校长,不要说那么详细了,大白天的,我还有事呢。”不知道是酒劲太冲,还是因为胡大妮听了校长的故事,脸蛋儿绯红似火,心也跟着怦怦狂跳。 校长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这些事我压在心底好多年了,一直找不到个人来倾诉,只因为跟你说,那是因为我对你有好感,信任你,才把心里面的话痛痛快快讲出来,你就不愿倾听?不愿意做我的知己?哪怕只是这一回。” 胡大妮心里清楚,自己今天来是有求于他的,要尽量讨他欢心,绝对不能冷了他的场,更不能惹他反感,便娇羞地说:“校长,你只是笼统的讲讲好吗?别说得那么仔细,听了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过来人了,我说得仔细一些,那是为了让你更真切地体会一下我当时的心情,你认为我愿意提起这些伤心往事吗?那可都是些疮疤啊,多少年了都不愈合,今天对着你重新揭开了,也好让你帮我抚慰一回,兴许就好起来了。” “校长,您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妇,哪儿懂得抚慰啥的啊!”胡大妮扭捏着。 “我还是接着讲吧,你愿意接着听吗?” 胡大妮垂下眼帘,勉强点了点头。 第33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再说那个贱女人吧,当那个男人含着她奶时,她就开始喘粗气了,那男人忙爬上去,把那张艳红的嘴给堵上了,两个人都哼哼唧唧的,活像他妈的被噎着了似的。(.好看的小说)那个男的一边亲着嘴,右手就往下摸索,一看就不是玩了一天两天了,熟练得很……” “校长……你……”胡大妮再次打断了校长。 校长置之不理,满脸痛苦地说:“你是不知道啊,那两根手指简直就是在掏我的心呀!这还不算,等他们吻腻了,贱女人却一骨碌爬了起来,当时我以为她发现了我,或者是突然良心发现,吓得我赶紧蹲下来。岂不知我是自作多情了,他们那么投入,那还顾得上我呀。” “那她起来干吗?”胡大妮问道。 “她是起来了,可瞬间又趴下了,趴在了男人身上,她用同样的方式,把男人从头到脚亲了一遍。” 校长嘴里像是蓄满了口水,他没有直接下咽,而是抓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咕噜一下用力一同吞了下去。 紧接着,就继续气愤地讲他的故事:“这个贱女人,我以前被她骗了,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很精通,她又是摸,又是舔的,他奶奶的,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了,她从来就没那样给我打理过,你说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压根儿就没把我当回事儿,没拿我那深藏的东西当宝贝……”说到这儿,校长竟泪水潸然起来,还无声地抽泣了几下。 “校长,你别难过了。” “我能不难过吗?”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事情闹大了。” “再后来呢?” “后来就离了。” 胡大妮打一个寒战,嘴里喃喃着:“校长,我,我想……” “你想怎么着?” “我想去厕所。” 王校长把胡大妮引领进房间内侧的卫生间内,掩了门,回过头问道:“你急吗?” 胡大妮点点头,又摇摇头。 校长没再说话,先独自走向了便池,毫不顾忌地解了腰带,简直是旁若无人,唰啦啦就扫射开来。 胡大妮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开门往回走的架式来,难为情地说:“校长,别,别这样,俺害羞。” “这有什么好羞的,你就没见过别人家撒尿?”校长边说边把那物有意识地抬了抬,便池里的冲击力就更强了一些。 胡大妮听了,就更加内急起来,却仍故作羞涩地说:“真的没有看过,真的没有看过别人家这样,你这是……哎呦。” 校长猛转身,嘴里说着:“那你就看吧,看吧,让你好好看看,看个够,老子又不怕看!” 胡大妮实在憋不住了,像被烫着了一般,哎哟一声跳进了厕所,冲到最里面的角落,呲啦一下褪了裤子。 这时候校长已经排得差不多了,哆嗦着自己的鸟儿说:“憋急了就早说啊,听听吧,好强啊,像发洪水了似的。” 胡大妮低头瞅着腿间的水柱,嗔责道:“都怪你,给俺喝了那么多的白酒,又说了那么多脏话,憋得住才怪呢,都把裤子给尿湿了。” 校长凑上来,翻身把卫生间的门关紧了,双眼直勾勾望着胡大妮撒着欢狂泻的下边,嘴里说着:“真的湿了?真的湿了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来……来……” “别,别,这事儿有啥好看的。”胡大妮仍蹲着,边说话边吃力地往后移了移。 校长站在原地,等女人身下没了声音,这才说:“不就是看看嘛,看你究竟湿成啥样子了。”说着往前一大步,弯腰环抱起了胡大妮。 “校长,别,别这样,我怕……怕……”胡大妮扭捏挣脱着。 校长一只手揽着胡大妮的细腰,一只手早就伸进了进去,肆无忌惮地摸索着,猥琐地说:“嗯,湿了,还真的湿了,湿透了……” “校长,你别这样,我是来找你说事的。”胡大妮见时机一到,打算亮出自己的底牌。 “借口,又是借口,嘴上都说有事,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个给我带绿帽子的男人也这样,他也是这样说,说是找我老婆有事,他妈的还不就是为了那二两肉的臭事,你也一样,叫你说事,我叫你说事……”王校长说着,变得疯狂起来。 胡大妮又疼又痒,哀告着:“您别这样,这样不好,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了。” 校长不搭话,只管自己狂乱。 “校长,你放……放过……”胡大妮面色滚烫,神思恍惚起来。 “我放过你?放过别人?可别人放过我了吗?放过我的女人了吗?我才……才不会放过那……只要进了我的屋,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啊……啊……” 胡大妮知道校长已经疯狂了,根本就没了正常的理智,说啥他都听不进耳朵里面去了。而自己也已经开始神魂颠倒,迷醉恍惚了,便手扶了墙,眯起了眼睛,任由他动作着。 …… 一番迷醉之后,校长急促的喘息声中低语道:“快,快,躺下……” 胡大妮站起来,说:“门……门还没关呢。” “用不着关了,快!” “不行,会有人过来的,被人看见不好的。” “没人过来的,你放心。” “你们这儿有很多人啊,老师,学生,还有……” “他们都懂规矩,我不允许,得不到我答应,是没人敢进我院子半步的。”校长拍着胸脯说。 “那……那……他会不会来呀?上次我来时,他不是照样进来了吗?” “你说李硕?” “是啊!” “他今天来不了了!” 胡大妮噌地站了起来,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大瞪着眼睛,疯叫一声:“李硕他到底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啊”那声音很突兀,震得屋子里嗡嗡直响,像一架飞机贴近了轰鸣而过。 王校长像是被惊着了,下体那物好似是个被扎破了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他慌忙弯腰提起裤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胡大妮,小声嘀咕道:“喊啥喊?你想吓死谁呀?” “你说,李硕他怎么了?是不是……”胡大妮回过神来,冷静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啥?” “他被警察带走了。”校长轻描淡写地说。当他看到胡大妮怒目圆睁的表情时,接着补充道,“这事可与我没有关系啊,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警察怎么能听我的?” 胡大妮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不是你还能是谁?我问你,昨晚你们俩个是不是闹翻脸了?” “是啊,他小子不地道,把我塞茅坑去了,这事你听过了?是谁跟你说的?”王校长逼问道。 “你就别管我听谁说的了,反正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借着酒劲耍酒疯,自己摔倒了,跌进了粪坑里,还赖别人,你才不地道呢!” 校长这时候已经回过劲来,腰杆子渐渐挺了起来,趾高气扬地说:“在这儿,你可别跟我耍横,你一个臭娘们家懂啥?就知道偷腥养汉,你以为你还有多少能耐啊你!”说着气呼呼朝卫生间外面走去。 胡大妮伸手拽住他,口气依然强硬,说:“你说,是不是你告了他,诬陷他了?” 校长猛劲挣脱一把,脸都涨红了,说道:“我这是如实汇报情况,我是一校之长,人家警察问询案发时间学校的人员活动情况,我敢隐瞒吗?能不说吗?我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作伪证是要坐牢的,你知道不?你敢跟我动粗,我照样可以叫警察来抓你,你信不信?” 胡大妮凛然一动,压低声音问:“那,那你是亲眼看到他走出学校的?” “看到了,他就是在夜里九点多出去的,亲眼目睹。” “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是在夜里,我就不信你能看得清。”胡大妮质疑道。 校长嘿嘿一笑,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说:“我根本就没回屋,一直躲在大门外的冬青树后面呢,看得一清二楚。” 胡大妮跟在校长后面走出了卫生间,杵在茶几前,眼睛呆滞地盯着坐到沙发上的校长。 “你这个小娘们不简单啊!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吧,看架势杀了我都不解恨。”校长冷冷地说道。 胡大妮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过于急躁冲动了,这样只能适得其反,会把事态搞得更糟糕,更复杂化,毕竟自己男人跟李硕的“把柄”都攥在他的手中,翻身为云覆手为雨嘛,他可掌握着“生杀大权”,跟这样的无赖流氓过招,一定要讲究策略,智取为上。 想到这些,胡大妮嘘一口气,脸部的表情轻松下来,对着校长婉儿一笑,柔声说道:“校长,你就别怪俺了,都是你那一套新鲜玩意儿把俺搞糊涂了,看到你那个……那个啥,俺就想起了村里的强jian案了,是被那事吓糊涂了,你可别在意啊。” 王校长没有立刻给她台阶下,脸一直冷着,站起来,朝着热水器走过去。 胡大妮抢先一步拿了水杯,接了开水,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校长接过水杯,轻轻嘘一口。然后往内侧移了移笨重的身体,对着胡大妮说:“你坐下吧。” 胡大妮紧挨着校长坐下来,娇滴滴说道:“校长,你是君子之人,可别跟俺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啊。” 校长放下杯子,一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大风大浪咱都闯过来了,还怕你这小女人的一点点口水不成?”说着一把攥住了胡大妮的右手,不住地摸捏着。 “校长,我可以跟你说说心里话吗?” “你如果信得过我,就直说,信不过就拉倒!” “校长,其实我打心眼里郑重您的,您是文化人,懂事理,又是国家干部,比我们村上的人强千倍,强万倍,像我这里的女人能够和你说说心里话,真的就觉得是自己高攀了,更何况男人不在家,俺也寂寞呢……” 校长打量着眼前娇艳多情的俏脸蛋说:“那刚才怎么还扭扭捏捏的呢?随意一些不好吗?放开了做才叫一个痛快呢!” “俺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女孩子,哪能放得开啊,就是心里再想,身上也得收紧了,放不开呀。” 校长抿嘴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也想,里面都发洪水了呢,还跟我嘴硬。”说完哈哈干笑了两声。 “校长,我跟你说实话,但不是跟你提条件,我们要那样,你该答应我两件事。” 第34章 妇女开大会 “感情这东西可掺不得假,夹杂了客观因素,那可就不纯洁了。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葫芦里埋的是啥药。”校长煞有介事地说。 胡大妮直白地说:“您是文化人,当然能够一眼把俺看穿了。可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可以,但是,不能被那些疙疙瘩瘩的事情影响了。你想啊,当我们好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那些丑事,哪还有兴致啊!再说了,都是攥在你手心里的事,又用不着你犯难为。” 校长轻轻摇摇头,说:“那可不是那么简单,我一个人怎么能主宰了法律上的事了?你也太高估我了吧!再说了,我也要为全校五百多个学生和十多个教师负责呀,怎么好随便做人情呢?” 胡大妮不以为然地说:“哪有那么严重呀?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嘛。这样吧,我也不急着逼你说,等你想好了再给我会话,好不好?” 校长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狡黠一笑,说:“好,等我想好就告诉你。” “好,那我等你消息,越快越好!” “啥时间好?” “黑夜里吧。” “你来学校找我?” “还是你找我吧。” “去哪儿找你?” “夜里到我家里来吧。” 校长目送着女人走出了大门,再低头看看手中胡大妮留下的电话号码,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 但他心里多少有点儿遗憾与不甘到嘴的肉硬是没吃成,眼看着已经水到渠成了,却又陡然降温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白嫩嫩的俊美人走了。 不过倒也好,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学校,的确也不敢放开了胆子去精耕细作,草草吃几口也品不出个真味道来,不解馋。 等黑夜里到了她家,把门一关,可以整夜整夜地造作,到时候再细嚼慢咽地吃他个痛快,也不为迟,那才叫过瘾呢。 胡大妮垂目低首,躲躲闪闪地出了校园大门,唯恐遇见熟人,更怕被自己的儿子小富贵看到。 快步走到大街上,突然听到村里的高音喇叭吱吱啦啦叫了几声,接着就听到妇女主任黄小英喊了起来:“各位妇女注意了……注意了……今天下午一点半都到村委来集合,村长给咱开大会。村长发话了,会议内容很重要,大家必须来,可不要自找难堪,谁不来有她好瞧的。” 胡大妮听着喇叭里传出黄小英娇里娇气的声音,心里冷笑着,暗想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是不去还有什么了不起?你一个小娘们家,还不就是仗着村长的权势,尽说些狂妄的话,看我以后不把你抵兑下来才怪呢?你跟村长沾亲带故是不假,可我用夹皮裹肉把村长拿下,看谁更厉害!边想边信心十足起来,脚步也迈得铿锵有力,气势不凡了。(.) 吃过午饭后,思虑再三,胡大妮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跟黄小英较啥真,妇女会还是要去的,听一听会议内容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要显示出自己的积极性来,在全村的女性面前混个眼熟,也好为实现自己取代黄小英的目标做好铺垫,打牢基础。 到了村委,从窗口望进去,见会议室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坐在下面交头接耳,嘁嘁喳喳说着话。 马加权坐在主席台的一张破桌子前,嘴里二流子样叼着一根烟卷儿,眯缝着眼睛,朝下面的女人瞄来瞄去,偶尔目光也会粘在某一个女人脸上,直直的,眼皮都不眨动一下。 胡大妮心想,这个老色*鬼,心里头邪性着呢!一定又在打哪家女人的主意了,要么是在心里琢磨人家的身体了,想象着某一个女人身上的部件是白还是黑?是粗还是嫩?是大还是小?光溜溜搂在怀里会是个啥感觉呢,会是什么滋味呢…… 村长没有看到她,吐一口烟雾,继续眯缝着眼睛直剌剌盯看着。 “哎,村长,你发啥呆呢?”胡大妮一步迈进屋,高声叫道。 村长一愣,回过神来,瞄一眼胡大妮,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埋怨道:“你这熊女人,想把你干爹我吓死怎么地?” 胡大妮边朝台下走着,边泼辣地说:“俺可想做你的干女儿来着,可你疼得过来吗?明里暗里的都干爹干爹地叫着你,你应付得过来吗?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俺还怕累着你呢!” 台下一片哄笑。 村长端直了身子,弹掉烟蒂,嘴上说着:“不跟你贫了,女人的嘴刀子似的,谁还敢招惹啊。” 台下就有女人喊:“刀子似的也没吓着你,还不照样贴上去亲个没够啊,姊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台下一片附和闹腾声。 胡大妮赤白了脸,站起来,梗着细长的脖子叫骂着。 村长马加权拍拍桌子,严肃起来,说:“不许瞎扯了,准备开会。”然后吩咐黄小英点一点人数,看看人到齐了没有。 黄小英大概数了数,也没说出个具体数来,回到主席台,坐到马加权身边,低声说了句:“到的差不多了,开始吧。” 村长呆着脸,应一声,说:“你先讲讲吧。” 等黄小英一开头口,胡大妮才知道,昨夜里村里又出事了,一个年前刚过门的新媳妇被人侮辱了,好在那个坏人刚刚撕扯掉了新媳妇的内衣,未来得及实施强*暴,住在隔壁的公爹听到了动静,这才提着菜刀赶过来,吓跑了那个坏人。考虑到人家是新媳妇,顾及脸面,坏人又没实打实地得逞,就没报案。今天把妇女们交集来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大家提个醒,特别是男人外出打工的,一定关好自己的门,守好自己的人,加强自身防范。 接下来由马加权讲话,他上来就把新媳妇被侮辱以及案发现场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坏人好像是用刀子拨开的门闩,然后摸进屋,先用被子捂住了女人,再用胶带封了嘴巴,然后就开始浑身摩挲,再然后就死扯硬拽地脱了人家的衣服…… 他断言,这一次虽然半道里被搅合了,没办成“好”事,但从手段上来看,跟上两起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胡大妮看到马加权讲到这些情节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对坏人的痛恨、对弱者的同情来,相反倒显得异常亢奋,脸上洋溢着某些满足感。不难看出,他是在利用这些细节达到意yin的目的,心里油然生出一丝腌与不快,暗暗骂道:“老色鬼,天塌下来他也忘不了胯下的那点点事儿……” 最后要求与会者共同商量两件事情:一件是新媳妇被辱的事要不要报案;第二是在村里男人少的情况下,如何做好妇女自身的防范工作。 就在大伙吵吵嚷嚷讨论的时候,胡大妮心里豁然一亮,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第35章 该千刀万剐的畜生 既然连警察都把前两起案件定性为系列强jian案,村长又从作案手法上作了分析,定义新媳妇这个案子也属同一个人所为。[]那么,如此说来,李硕就是被冤枉了的,他明明已经被警察带走,人根本就不在村子里,怎么会有机会再次作案呢? 胡大妮想站起来,在会上把这件事情提出来,可跃跃欲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村上的人,特别是女人,本来就在暗地里嚼舌头,议论自己跟小白脸李硕相好的事,自己再明目张胆地站出来为他澄清,哪还不等于承认了自己与他的关系,真的跟他有一腿了嘛。 散会后,胡大妮迟迟没有走,直等到屋里只剩了村长一个人,才靠上前,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咋还不走?是不是想挨炮了?”村长一脸坏笑,问道。 “你就没点儿正经,就算是真想那事了,也挨不到你的号。”胡大妮毫不相让。 “姜是老的辣,吊是糙的香,你是吃少了,还没品出真正的味道来,要不抽空我把它弄大了,你再尝一尝?”村长马加权越发猥琐地笑起来。 “去你的,老不正经!我想跟你说个正事。” “啥正事?” 胡大妮捋了捋前额的头发,反问道:“你怎么就敢说这次新媳妇被糟蹋的事,跟前两回是一个人干的?” “应该是吧。”村长边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边应道,“开门用的还是刀子样的东西,上两次不也是一样吗?还有猛劲撕扯衣服的手法,你就看那个残忍劲吧,出手太猛,不然能把女人家的奶都给咬碎了,还把人家下身弄成了那个烂模样,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是个病*态,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胡大妮稍加沉吟,说道:“你说得还真有那么点道理,村长没白当了,也是你耍女人耍出的经验吧?” 村长一笑,骂道:“去你狗日的玩意儿,我除了耍你,还耍谁来着?” 胡大妮冷冷一笑,说:“还要我一个个说出来吗?那我就点点名你听听,只要你不觉得寒碜就行。” “你就别咧咧了,我这不是为大伙解决困难吗?你们男人不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那地茬荒着你们自己也难受,我帮着深耕一下,再使点大肥大水的,多滋润啊!还不是为你们舒坦吗?不识好人心!”村长端起水杯喝一口水。 “占了便宜卖了乖,谁稀罕!”胡大妮接着言归正传,说,“按你的分析,那么就是说,昨天夜里的案子肯定不是李硕干的了?” 村长一眼胡大妮,满含醋意地说:“左一个李硕,右一个李硕,你就是忘不了那棵豆芽菜!” “我这不是跟你说正事吗?” “是不是他干的那得由警察说了算,我可不敢断言!” “那我就去找警察说去。” 村长瞪大眼睛,紧盯着胡大妮,吼道:“你敢!说好不报案的吗?都是集体研究的。你再去瞎捣腾,是不是你唯恐咱们村子不够臭啊,上一辈份中,出了个王板凳就已经够受了,搞得村上的青年人都讨不到媳妇,你再把现在的丑事给抖擞出去,我看连你儿子也要打光棍了!你要是再惹出乱子来,我看全村的老少爷们会不会饶了你?!”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胡大妮出了村委大门,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心里乱糟糟地不消停,琢磨起来:就算是自己跟李硕毫无干系,可也不该看着好端端一个人被冤屈啊,明明断定不是他了,为什么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把人放出来呢?可自己空口无凭地去说给警察听,人家也不会信服啊…… 想来想去,胡大妮决定去一趟新媳妇家,让她自己去报案,一来让警察再来村上,继续调查下去;二来也就顺理成章达到了解救李硕的目的。 那家新媳妇的婆婆是胡大妮的一个远亲表姑,平日里就有些礼尚往来,这样一来,胡大妮就无须顾忌啥了,提了半袋水果,权作安抚探望,径直进了门。 表姑一见胡大妮,就扯着她的手坐下来,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滚,带着哭腔说道:“大妮啊,惊煞俺了,你说人家过门才几天啊,就遭了这样的事,本不该让你兄弟去外头打工的,可那个犟驴就是不听啊,说是结婚借下的钱急着还,不能老呆在家里,就扔下媳妇出去了呀。” 胡大妮叫一声表姑,安慰道:“事既然出了,就想开些,你如果这样哭哭啼啼的,人家新媳妇不是更受不了吗?” 表姑说:“谁说不是来着,你说,一个小女孩家,能不害怕吗?里面的小衣服被撕得一缕一缕的,那得多大的劲啊!人家白白净净的身子,你看看被那贼人弄的吧,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奶也被啃了,上面尽是那个驴熊的牙印子,连奶头都被咬破了,下边那个惨呀,更没法看了……呜呜……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 胡大妮搂紧表姑颤颤的肩头,气愤地嚷道:“狗日的歹人,简直就是一头野兽!畜生!该抓!该杀!该千刀万剐!” 哭过一会儿,表姑安静下来,抹抹眼泪说:“这遭过一回了,我还真的怕再有第二遭,可也不能天天夜里陪着她呀,孩子在大老远的外头,又不敢告诉他,如果让他知道了这种事儿,还不活活把他气死呀,连他自己都没稀罕够的身子啊,就被外人祸害了,弄脏了,这该怎么办呢?”说完又抽抽嗒嗒起来。 胡大妮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表姑的后背,毅然说道:“去报案吧,必须去报案!” 尽管胡大妮费尽了唇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了半天,表姑死活就是不答应儿媳妇去报案,说丢不起那个人,一个还未生养的女人家,传出去,脸面搁哪儿呢? 胡大妮说:“就算你不报案就能包得住了?村长在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讲了,话可比风传得都快,说不定这时候已经传到几十里、几百里之外了,你不报案,坏人抓不到,搞不定哪会儿他还会来的,后果不是更严重吗?” 表姑愁得没了主意,叹口气说:“你说的在理,可媳妇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再说了,村长都来嘱咐过了,不让报案,也不好跟组织上拧着啊!” “什么组织不组织的,他是怕传出去坏了村里的名声,对他这个当村长的来说,也没啥好处。你儿媳妇如果想不通,我去做做她的工作,相信她一定能分出个孬好来的,再怎么说,也不能白白让坏人给糟蹋了呀!”胡大妮诚恳地说。 第36章 删除罪证 “儿媳妇头晌就走了,是让她娘家兄弟接走的,说是送去了医院,下边伤得那么重,不治治怎么行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孩子……”表姑带着哭腔说,显得伤心欲绝。 “只因为咱是亲戚,所以我才跑过来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案是一定要报的,不然坏人抓不到,村里的女人就不得消停,日子就过不安生,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临到咱的头上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胡大妮不好再多说什么,扔下几句话就转身出了门。 胡大妮回到家里,一边做饭一边思量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莽撞了,自己是对李硕是有好感,又偷偷摸摸地行过肌肤之亲、男女之爱,难道仅仅凭这些就能证明他不是个坏人了? 这分明也太感情用事了些,万一他真的就是个坏人,自己又明里暗里的帮着他,那自己成啥人了?岂不成了同流合污的帮凶了?想到这些,胡大妮就觉得自己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好,顺其自然,自己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就是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胡大妮接到校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小声说道:“我想好了,晚上就过去找你。” 胡大妮想了想,说:“现在村子里乱腾腾的,还是改日吧,只要你把我求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啥时都行。” “那不行,不早些把事情谈开了,说不定啥时上面就来人调查了,到时候措手不及的,那我可就真的有心无力,帮不上忙了。” 胡大妮知道他是心怀鬼胎,名义上是为了过来了结自家男人的“丑事”,实质上还不就是惦记着自己这一身细瓷白肉,是他自己身上痒痒了,憋得难受,想找自己解解馋、过过瘾罢了。 “怎么不说话啊?你说个时间,把门给我留好了。”王校长催促道。[] “那……那就……九点吧。” “那好吧。” 胡大妮再次叮嘱道:“你可一定要把那东西给我带来哟。” “忘不了,忘不了,保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带了去。”校长说着嘻嘻笑起来,听上去声音很奸诈。 吃过晚饭,胡大妮对儿子撒谎说自己出去办点急事,要很晚才回来,打发他去了二奶奶家。 之后自己便熄了灯,坐在黑影里等着校长的到来。 果然,九点钟不到,就听到外面有了轻轻的敲门声。 胡大妮蹑手蹑脚走过去,贴近门缝问一声:“谁?” “是我呢,还会有谁?”校长小声应道。 胡大妮就试探着开了门,等校长进了门槛后,又转身把门闩关严了。 校长先一步进了屋,却突然站定了,转身问胡大妮:“怎么不开灯?” 胡大妮边关里屋门边说:“开着灯,万一有人来怎么办?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呀?” 校长半真半假地问道:“你不会害我吧?我可胆小。” “我还怕你害我呢,你倒是小心起来了,没个男人样子。”胡大妮没好气地说。 校长嘿嘿笑着,说:“有没有男人样你不是已经见识过吗?不是吹的,咱那家伙可是够威武的,天下数一数二的,你信不信?” 两个人进了屋,校长亟不可待地拦腰抱住了胡大妮,一只手直接奔着裤腰去了。 胡大妮抓住他的手,狠狠掰着。 校长疼得嗤嗤吸气,赶紧松了手,嘴上说着:“小娘们儿,手上劲头这么大呀,估计下边功夫也不错吧?”顺手在胡大妮屁股沟里摸了一把,哧哧干笑着。 胡大妮摔一下身子,说:“你先别忙着想那事,把东西拿出来吧?” “急啥呀,等把我打发舒服了再说吧,你不会等我把东西给你处理了,再翻脸不认人吧?到时候不让我近身了怎么办?” 胡大妮说:“人都进屋了,还有啥不能给你的?你就别在我跟前耍花招了,我还担心你白吃肉,不拉屎呢!” “切,你以为我是个毛孩子呀,孬好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小瞧人了不是?”校长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袋子状的东西,摸摸索索打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 “是啥?”胡大妮问。 “微型录像机。” 校长操作起来,不大一个儿功夫就找出了王乐意趴在地上偷看女人撒尿的影像,按了键,黑影里放开给胡大妮看。 王校长边操作边说道:“你自己好好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男人的丑态,他不是犯罪是什么?人家女人明明在撒尿,他偏偏就看得那么过瘾,你说……” “别说了。”胡大妮气呼呼打断了他。 “咋了这是?” “你把那些都给我删掉了,删得一点都不剩!”胡大妮命令道。 “好……好……我早就等不及了,这就删……这就删……”说着,便动手把那段录像给删除了。 胡大妮还是不放心,让他再回放一遍,见上面真的显示为空了,这才踏实下来。 校长把录像机放到了对面的柜子上,猴急地脱起来了自己的衣服,边脱边催促着胡大妮:“大妹子,你快脱啊,抓紧了……抓紧了……实在忍不住了呀。” 胡大妮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看着校长三下两下把自己脱成了一个光腚猴。 “你干嘛?是不是想耍我呀?”校长双臂抱膀,禁不住问道。 “你可是了不起的大干部,就是借给我十个八个的胆,我也不敢耍你啊。说实话,刚才被你几句话忽悠得不轻,我心里都跟着痒痒了,还真的想让你喂喂呢。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就算是向你求个情吧。” “我就知道你想说啥,还是为了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胡大妮说:“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就别老跟人家过不去了好不好?这样下去还不毁了人家一生的前程啊。” “毁了活该!奶奶的,他是罪有应得!”校长咬着牙根说。 胡大妮心头一震,却没有当即指责他,而是走过去,铺开手掌在校长肥硕的前胸摩挲起来,细嫩的手儿像两条小鱼轻柔地滑动着,两根纤细的手指拨来弹去,直弄得他酥酥痒痒,心猿意马。 校长已慢慢开始气喘不匀了,他向前一步,紧紧把胡大妮搂在了怀里,一张肥厚的嘴唇喷着酸腐之气贴了上来。 胡大妮猛劲推一把,直把他推得一个趔趄。 “你怎么了这是?”校长懵里懵懂地问一句。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干嘛就说人家活该呀?你为什么就处处为难人家呢?”胡大妮急切地问道。 “当然是有原因的,你先过来,等把好事办完了,我再告诉你,这时候说会坏了我的情趣。”说着又往前挪动了几步,扯着胡大妮的手就往床边拉。 胡大妮顺势跟过来,垂着的右手有意无意地触到了校长的下体,并随意地抓弄了一下,嘴上却说着:“告诉我嘛,不然我心里老犯琢磨,怎么有心思做那事呢?” 校长下边被逗弄得激情万丈起来,就像个充足了气的气球一样。 “不告诉我拉倒,你这人,还知识分子呢,太不了解女人了!”胡大妮一甩手,往后退了一大步。 校长垂下头,深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你这女人也太不饶人了,光说人家不了解你,你不照样也不了解别人吗?” 胡大妮撒起娇来,扭着身子说:“人家就是想知道嘛,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告诉我好吗?说了就给你,就让你耍个痛快,好不好嘛?” 校长想了想,说:“我都光溜溜站在这儿半宿了,你一个女人家,咋就不知道心疼人家呢,冻坏了怎么办?我看这样吧,咱俩一起上床,然后我再告诉你,这样可行了吧?” “那好,你先上去吧,我这就来。”胡大妮这次回答的倒也干脆。 等校长上床躺下后,胡大妮挨到床边,把外面的衣服一件件脱了,身上仍穿了秋衣秋裤便上了床,撩开被子钻进去,倚着墙坐在那儿。 “干嘛不躺下呀?”校长问。 “你还没告诉我呢。” “你躺下我就告诉你。” 胡大妮依然坐着,不再说话,伸出一只小巧的脚丫,一点点蹭到了校长身上,蜻蜓点水一般,灵动的脚趾拨弄着。 校长像被弄痛了一般,低声哼哼着,身子跟着一伸一缩。 正等他伸缩的幅度明显加快时,胡大妮却陡然停了下来,先是停下了脚趾的活动,接着就把温热的小脚丫也挪开了。 “胡大妮,别停下,快……快……继续……这样怪好受的……快……”校长哼哼唧唧哀求着。 胡大妮不但没有继续,反而往外挪了挪身子,说:“你还没有告诉我呢,说说看,人家究竟活该在哪儿呢?” “真有你的,想折磨死我啊,好,我就告诉你吧。” “说吧,我听着呢。” “你可一定不要告诉别人,你知我知就行了。” “好,我答应你。” 第37章 步步紧逼 校长这才道出了实情,原来当年玩他老婆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导致他离婚的那个大权在握的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小白脸李硕的亲舅舅,不过人早就没了,还是在职期间,因脑中风抢救无效一命呜呼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李硕舅舅的?” “他们家的事,上至祖宗八辈,下至子孙远亲,我都暗中调查过了,况且我还特地看过那小子的档案,这还有错。”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他舅舅勾引你老婆,与人家外甥有啥关系呢?给你戴绿帽子的人都没了,婚也离了,你还记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呢?” 校长粗喘一口气,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这都是恨在骨子里的东西,想忘掉是不可能的,除非找到报复的机会,等出了那口恶气也许就淡忘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阴险之人呢!这也太可怕了,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免得那一天你也会暗地里害我。”胡大妮说着便趔趄起了身子,直往外挣。 校长把手伸过来,死死搂住了她,讨好地说:“对你当然不一样了,你是我心中的天使,爱怜都来不及呢,来来,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咱抓紧了,好吗?” “不行,你必须答应我。” “别……别……我都受不了了。” 胡大妮被摸得浑身滚烫起来,心里也跟着砰砰狂跳起来。 校长察觉到了胡大妮的变化,心中一阵欣喜,猴急地想压上去。[.超多好看小说] 胡大妮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夹紧了双腿,控制了他的动作,问道:“你以后还跟他过不去吗?还会对他不依不饶吗?” “你成心啊胡大妮,折磨我是不?我啥时跟他过不去了?”听上去校长有些生气了。 胡大妮倒是不愠不怒,娇声说道:“看你说哪儿去了?我这不是已经开始喜欢你了吗?怎么会折磨你了呢?其实都怪你自己,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想借机报复那个小子的,觉得那是他亲舅不仁不义种下的苦果,他不尝谁来尝?但后来的事就与我无关了,纯粹是他自己惹下的祸,是自作自受。” “啥祸是他自己惹的了?” “你不是最清楚吗?他年纪轻轻的就到处沾花惹草,黑夜里四下乱窜,我真怀疑他是变了态,做出了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要不然,怎么会自打他来这个村子之后,就频频出现女人被强*暴的案件呢?” “你就瞎扯吧你,人家斯斯文文的一个老实孩子,能做出那种事情来?亏你想得出。”胡大妮说。 “别……别……你可别扫了我的兴,都盼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盼了这一回,来……来……抓紧时间了。”嘟嘟哝哝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别急,先把话给我说清了,以后还欺负不欺负人家?”胡大妮追问道。 校长那只被按住的手往下挣着,想坚持着进一步深入,但却被牢牢籀住了。急得直晃身子,哀求道:“好……好……我服了……服了,快让我进去……快呀……” “那好,你还得答应我,去找警察说个事,就说是你看花眼了,李硕老师那天晚上压根儿就没出去,让他们把人给放出来。”胡大妮步步紧逼。 “你干嘛管那么多闲事啊?他真的和你睡觉了?” “这与睡不睡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不应该欺负一个小孩子,你这不是想毁人家一辈子嘛,太缺德了吧你!” “你难为我不是?我说不是他就不是他了?就能把人给领回来了?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校长急得腔调都变了。 “事实明明就摆在那儿,你只要跟警察说,村里又发生强jian案了,手法跟之前的很相似,他们就会排除李硕作案的可能了。” “我闲得难受啊我,才不去多管那个闲事呢,破案的事与我有啥关系,不去,就是不去!”校长断言嚷道。 胡大妮不再说话,身子一松弛,随即松开了自己的手,让校长的手趁机钻了下去…… “不行!”胡大妮身体抖了一下,猛劲往下一挣,那只已经入了门的手就被凉在了外头。 “你有完没完呀?”校长不耐烦地问。 胡大妮故意娇声娇气地说:“好哥哥啊,你今天必须答应我,不然我怎么有心情跟你做下去呢。” “他在你心目中就那么重要?” “恩,就算他与我素不相识,可他的遭遇让人听了心里犯堵,不舒服,更何况我们还认识,又打心眼里觉得他是个好人。” “好人,好个屁!” 胡大妮努起嘴,拱着校长平坦的胸脯,撒起娇来:“就是好人嘛,至少人家不像你,看人的时候色迷迷的。就算帮帮人家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吧,好吧!”校长被缠得无奈了,只得答应下来。 “那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派出所,找警察把话说明了,我等你消息,以后再好好跟你亲热你,好不好?”说着双手搂在校长的脖颈上,用力往上一挺,身体就缓缓贴了上来。 校长撩开被子,把双手搭在了胡大妮的腰间,扯着她的裤腰带,试探着往下拽着。 胡大妮顺应着,一抬屁股,一具泛着诱人光亮的躯体豁然亮在了校长面前。 “胡大妮,可以开灯吗?”校长低声问道。 “别呀,为什么要开灯呢?黑着不是一样做吗?” “那可不一样,咱要玩些新鲜的,好不好?” “不嘛,外面人看见会怀疑的。” “不是已经关门了吗?没关系的。” “不嘛,人家害羞吗?” “有啥羞的呢,这是美,人间大美之物啊,要细细的用心去品味才行,你说好不好?” 胡大妮扭着娇嫩柔软的身子,哼哼唧唧撒起娇来:“不嘛,俺的身子还没被男人那么看过呢,多不好意思呀……” “你男人也没看过?” “没,真的没呢。” “连上边也没看过?” “你坏啊,那个怎么能不看呢,我说的是下边那儿……”胡大妮媚眼烁烁起来。 校长一翻身,伏在胡大妮光洁的躯体上,喘着粗气说:“胡大妮……胡大妮……我好想……” 胡大妮又娇滴滴哼哼一阵,咬着牙,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你对我那么好,我当然该满足你了,那你……你就看吧。” “可以开灯了吗?” “嗯,你开吧。” 校长赤身下了床,去开灯,转了一圈却没找到开关。 胡大妮只得起身,顺手摸着了墙上的开关线,随着“叭”一声响,屋里豁然亮了起来。 校长转身上床,就在倾身抬腿的瞬间,胡大妮目睹了他的基本秘密,突然觉得有些怯意,这样一幅怪异的装备,自己能容纳得了吗?看上去那一团脏兮兮的东西,会不会沾染了很多污浊之物呢…… 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只得快速擦下床,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咋的了这是?”校长吃惊地问道。 第38章 今夜做一回魔鬼 胡大妮呕吐的间隙,头也不抬地说道:“快用被子盖了你的身体,呃……呃……” 校长乖顺地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痴痴地打量着白炽灯光下一具美轮美奂的身躯,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胡大妮朝前弯曲着身子,一阵阵呕吐着。 到了吐得最凶的时候,她一翘一翘的臀部正好对准了床上的男人,把两瓣屁股间的山山水水都暴露得淋漓尽致。 这让本来就欲*火狂燃的王校长更加难耐,他痴痴看着,全然顾不上正在承受着呕吐之苦的胡大妮了。 等缓过劲来,胡大妮拿过搭在床头的毛巾,擦擦眼睛,侧身上了床。 校长扯开了被子,侧身一跃就把胡大妮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早就潜到了下边,没头没脑地乱摸一气。 胡大妮却不顺从,手抓脚挠着,身子也在不住地扭动着。 校长只得停下来,喘着粗气问她:“又咋了这是?” 胡大妮挖苦道:“怪不得你老婆养汉,看来你本来就是一个不懂得体贴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离婚才怪呢!” 校长一怔,问:“这话从何说起呢?” 胡大妮用力推一把,吃力地坐了起来,撅着嘴巴娇言道:“刚才人家都恶心成那个样子了,眼看都要把肠胃都吐了出来,你倒好,对我却不管不顾的,你这样的人就是只贪图自己享受,而不去考虑别人有没有心情去接受,哼,你不是个好男人!” 校长嘿嘿笑着,脸上浮出了淡淡的奸猾之色,说道:“这还不怪你自己嘛,一身美得叫人丢魂的白肉肉,还有那一方神秘,你怎么让我控制得了呀?后会有期嘛,以后对你慢慢好就是了,快点儿,别再浪费这良辰美景了,好不好呀?胡大妮同志。” “可我难受啊,真的找不到感觉呀。” “我轻点,轻一点,还不行吗?”校长扳过胡大妮俏美的肩头,恰到好处地往下按着。 刚才一阵恶心呕吐,这时候也觉得有些困乏了。 胡大妮便闭紧了嘴,不再指责他,舒缓地平躺下来,对于即将来临的一切,她心底坦然起来,即不期待,也不拒绝,顺其自然吧。 校长这次并不急着动作,而是坐到了一边,瞪大被欲火烧红了的眼睛,细细观望着,从头看到脚,再反过来从脚看到头,目光如炬似火,落在胡大妮娇嫩的肌肤上滚烫灼灼,几乎都听到了滋滋的燃烧声。 “你累了吧?”校长问。 胡大妮轻阖眼帘,微微点头,应着他。 “那好吧,你尽管躺着,我给你舒服的感觉。” 胡大妮不无担心地说:“你一定要轻一点儿,千万别太粗鲁了,你要是糟蹋我,就跟你没完。” “怎么会呢?你今晚是我的宝贝,爱惜都来不及呢。” “哦。”胡大妮嘴里轻轻答应着,悠然地闭上了眼睛,间或呢喃道:“你这……魔鬼……坏蛋……” “嗯,好,我今天就当一回魔鬼……”校长像个复仇的骑士,一脸沉迷如醉的荣耀,威风凛凛地骑上了胡大妮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身上,奋力驰骋着,尽览一路风景…… 胡大妮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虽算不上是见多识广,但总还不至于薄汤寡味吧。 但这个夜晚,在身上这个近似年过半百的男人身上实实在在尝尽了“xing福”之能事,那种滋味之前想所未想、尝所未尝,简直就是搔骨挠心,热血沸腾,一会儿腾空而起,流连云端;一会儿跌入深谷,颠簸飘摇;一会儿又仰俯于温涛柔浪,悠然沉浮…… 等校长嘶叫一声,带着完成使命后的浩然快感,轰然坍塌,五体投地伏在香汗淋漓的女体之上时,胡大妮才鸟语一般从心底冒出一句话来:“你前世一定是头公猪!” 校长紧闭着眼睛,嘴里噗啊噗啊地喷着浑浊的粗气,粘稠的口水也无所顾忌地流了出来,顺着嘴角,像一条倒挂的胶状物,滴落到了胡大妮光洁如玉的脖颈上。(.好看的小说) 这时候胡大妮才觉得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便双手扳着男人宽阔的肩头,咬牙切齿地使着劲,想把他掀翻下来。 校长微微动了动,然后又复于平静,像一个硕大的婴儿伏在妈妈的怀抱中,转眼间竟然打起了呼噜来。 胡大妮这时候才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的闷疼,心躁气烦起来,弓起了右腿,用圆润的膝盖试探着顶了上去。 还是这一招灵验,校长哎哟一声叫唤,被滚开的热水烫着了一般,弹跳下来,直接窜到了床下边,双手紧紧捂在双腿间,疼得咬牙切齿蹦着跳,嘴里嘶嘶吹着冷气。 胡大妮哧哧笑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奶峰跟着一颤一颤跃动着,顺手撩过了被子,捂在了自己胸前。 “你这个……小娘们……怎么……怎么下手……这么狠呢?”校长用变了形的嘴断断续续说着。 “谁下手了呀?俺的手不是老老实实搭在你的肩上吗?”胡大妮调笑道。 “你这小浪货,早知道我直接弄晕你,免得你糟蹋我这一回。” “你有那个能耐吗?” 校长探下头,瞅着下边,用手轻轻抚弄着,嘴上说道:“告诉你,今天我还没使出真功夫,不然准得让你半死,服不服?” “吹吧你,要是我使出真功夫的话,会……会把你这个赖种给煎糊熬干,让你做个太监,看你还整天惦记着嘴馋偷腥的。” 看来那股疼劲已渐渐消失,校长恢复了常态,逗弄道:“你这个臊娘们儿,还嫌不过瘾是不是?” 胡大妮冷冷地哼着鼻息,挖苦道:“瞧你一身烂肉吧,皮粗毛厚的,就算油炸了我都难以下咽呢!” “傻丫头,嘛也不懂,老肉更香,刚才不是都把你给整晕了吗?”校长干笑着回到了床边,偏起腿,打算再回到床上去。 胡大妮往他腿上推了一把,说:“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村里最近不安宁,回去晚了不好。” 校长死皮赖脸地说:“不回去了,都盼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来一回,就玩一个通宵好了。” 胡大妮决然说道:“不行,时间久了不好的,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校长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呢?我们是两厢情愿的,又不是谁强迫谁,就是看见也无所谓。现在这个世道,偷点腥只能算作小毛病,谁不这样呢?人家比咱玩得野多了,跟你说,外面更滥着呢,还专门有那样的场所,有的还好几个人在一起玩,刺激着呢。你老呆在村里根本就不知道,等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怎么样?” “我才不稀罕呢,这就够便宜你了,你知足吧,要是我男人知道还不杀了你呀!快穿好衣服走吧,我困了,要睡觉了。” “哼,你男人就是好东西了?他在外面肯定也没少玩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尽在胡说八道,就像你亲眼看见过似的,他可不像你这么嘴馋,人家可是老实本分的主儿。” “这还用得着亲眼看见,他们一年四季不着急,饿狼似的,能不打野食吗?再说了,城里如今到处都是那种场所,面对着那些涂脂抹粉、袒胸露腹的女人,他们能心动?馋急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有了一回就有二回,玩得多了去了。就你还在家里装纯,不是傻逼才怪呢!” 胡大妮心里真的疙疙瘩瘩起来,觉得校长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毕竟人家是知识份子,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的自然要比乡下人多。可嘴上还是强硬着,说:“不行,说啥你也不能住这儿,你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校长奸笑一声,说:“这一回我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不理我肯定受不了,可我有办法让你理我,信不信?” “身子是我的,我就是不让你靠近,你还能怎么着?” “我还真有办法。” “啥办法?” “我把你男人干坏事的录像删除了呀,再把你王板凳叔的也删了,你看行了吧?” “他的事我不管,他身上的屎是抹不到我脸上来的。” “那我给你儿子把学费免了。” “那么一点点学费该缴就缴,再说我了,我跟你这样也不是为了图财,不然早就跟你要钱了,我还不至于穷到卖身的地步。” 校长想了想,说:“你越是这样我还真的越舍不得你了,跟你说实话吧,我早就担心你会提啥条件,会威胁我,或者以后不理我了,所以我就留了后手。” “留啥后手了?” “好,让你看看,一看你就明白了。”校长说着,转身拿起了柜子上的射像机。 第39章 飞来的石头 校长拿了摄像机,又光着屁股回到了床上,坐到了胡大妮的身边,打开了机器让她看。[] “你不是说全都删除了吗?还有什么可看的?”胡大妮好奇地探过头来,紧盯着看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出的竟然是他们两个偷欢的场景,一开始还是模模糊糊,可等到进入了实战状态,画面就霍然亮了起来,一切都历历在目,男人的雄浑有力,女人的白皙娇柔,包括身体黑乎乎的私密之处也都隐约可辨…… 原来他一开始就打开了机器,把整个缠绵过程全都给录了下来。 “你想干啥呀你?想死了,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赖东西啊?”胡大妮顿时面红耳赤,勃然大怒。 “这不是想留个纪念嘛,等到以后我想你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看一看,也好找一找感觉。” “看来你真不是个好人,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一定是目的不纯!” “你说对了,等到你啥时不理我了,我就有办法治你了。”校长一脸坏笑地说。 “不行,这样的东西不能留着,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我还怎么活呀?”胡大妮说着便动手抢起了摄像机。 校长举着摄像机一步窜下了床,辩解道:“这是咱们俩的私人珍藏,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呢?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没有坏心眼。” 胡大妮急得眼泪汪汪起来,带着哭腔说:“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把它删除了,不然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不容易才录下来的,多难得呀,还是让我留着吧,对天发誓,我不会随便让人看的,好不好?” “不好!”胡大妮大吼一声。[] 校长被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吓傻了,杵在那儿好大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院子里“咕咚”一声闷响。 一对男女登时屏声敛气,双双呆住了,屋内静得几乎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几分钟过后,校长缓过劲来,嘴巴凑到胡大妮的耳根处,小声问她:“你听到了吗?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会是谁呢?”胡大妮随后拉灭了灯,俯身趴到窗子上,朝外张望着。 校长一动未动,站在原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胡大妮小声应道:“没有,太黑了,啥也看不清。” “会不会是有人跳墙进院子里来了呢?”校长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 “你可别吓唬我,该不会有坏人进来吧,会不会是……”胡大妮转过身,抓起衣服,哆哆嗦嗦往身上套着。 两个人都穿戴齐整了,然后双双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出里屋,轻轻开了门,贴在门框边朝外张望着。 院落里黝黑一片,悄无声息,更不见异常之物。胡大妮回屋取了手电,大着胆子朝外照射着,并不见人影,倒是有一块碗口大小的石头,静静躺在院落中央。 胡大妮倒吸一口凉气,悄声问道:“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校长警觉地问胡大妮:“你家平日遭过这样的事吗?” 胡大妮摇摇头。[] “有人知道我来你家吗?” “我傻呀,去告诉别人。” “你们家平日里得罪过啥人吗?” “言差语错的可能有,但深仇大恨肯定是没有,也不至于这样吧。” 校长沉思着,自言自语道:“难道,难道有人看见我来你家了?” 胡大妮回了屋,借着微弱的光亮望着校长,问:“你是说,这石头是对着你来的?” “也许是,不可能毫无来头吧,看来还真得小心行事了。”校长点了点头说道。 胡大妮掩了门,插牢门闩,扯着校长的袖口往屋里走,惊秫地说:“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糟蹋妇女的坏人呢,他是不是瞄上我了?” 校长没有紧接着回答她,一直沉吟着,等坐到了床沿上,才开口说:“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的,那个人不至于那么疯狂吧,他会连续作案?就不怕村上有所防范,逮着他。再说了,那样疯狂地造作,他体质上能受得了吗?不会,我看不会的。” 胡大妮脱鞋上了床,念叨着:“哪会是什么人呢?会是谁呢?” 校长在床前呆立了一阵子,说:“我是不是该回去了?万一真的是对着我来的呢?” 胡大妮生气地说:“你这人也太自私了吧,万一真的是那个强jian犯呢?你一拍屁股走了人,就忍心看着他进到我屋里来,就不怕我被糟蹋了?”话音里竟有了哭腔。 校长坐下来,轻轻搂住她的肩头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怕这人是对着我来的,如果我不走,也许会被抓个现行,那样对你也不好呀。” “你就那么肯定是对着你来的?” “我有预感,可能是我来的时候被什么人看到了。” “你肯定不是那个强jian犯?” “十有八九不是,那个坏人一定了解你们村的情况,之前糟蹋的几个女人都是孤身一人在家,平日里你儿子陪着你,所以他肯定不会贸然进来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谁都不再说话,各怀心事,屋里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校长凑过来,把嘴巴贴到胡大妮耳根,轻轻含住她娇嫩的耳垂,然后又亲着她的脖颈,低语道:“胡大妮,咱再来一次吧。” 胡大妮一拽身子,厌烦地说:“不了……不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啊!” 校长的嘴巴猛地含住了胡大妮的丰唇,舌尖撒着欢地往里钻着,腾出一只手,果敢地按到了她饱挺的胸上,轻轻揉起来。 胡大妮突然发了疯地用力推开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恼怒地喊着:“你走吧,快走吧,别再缠着我了!” 校长被推到了一边,僵在了那儿。 “怪不得人家说男人没个好东西呢,看来一点都不假,你快离开这儿,让我清静清静。”胡大妮说着,用被子蒙了头,呜呜哭了起来。 校长被胡大妮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弄得不知所措,热情陡降,甚至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突然又想到了院子里那块飞来之石,心中就有一种不祥之兆,觉得一定是有人瞄上了自己。现在该做的都做了,该吃的都吃了,该释放的也已经释放出来了,还赖在这儿干什么?倒不如一走了之。 于是,就安慰胡大妮说:“你也别觉着委屈,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既然你不喜欢我在这儿,那我就回去了。” 胡大妮捂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你走吧,快走吧,谁稀罕你咋的。” 校长摸起自己的摄像机,装进了腰间的包装袋里,说声:“那我可真走了啊。” “走吧……走吧。” “以后我们再联系吧。” “你还有完没完呀,这还不够啊!你别把答应我的事给忘了就行了。” “你是说李硕那小子的事吧?” “是啊!可别再私心太重,报复人家了,年纪轻轻的还不毁了人家一辈子啊!”胡大妮这才撩开头上的被子说。 “胡大妮,可真有你的,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有个老的疼你还不够呀,还要惦记着个小的。放心吧,忘不了,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照着你说的去做了,可万一起不到作用,你就不能再怪我了。” “你别把两个事儿扯到一块好不好?我跟他啥也没有,也就用不着跟你多解释啥啦。我都快被你折腾散了,想睡了,走你的吧。” 校长应一声,摸着黑开了房门,先在院子里站定了,朝四下里扫视了一番,这才急匆匆出了院子。 胡大妮下了床,跟在后头,看着校长渐渐消失了的背影,心里竟然怯懦起来,她真怕那个疯狂的恶魔突然从暗处蹿出来,一下子把自己摁倒,或者用钝器直接把自己击晕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些,她禁不住头皮发麻,后背泛凉,寒噤不止,像真的被追赶着一般,快步进了屋,咣当一声把门关了,又死死地插严了门闩。 第40章 诡异举动 背靠着门板安静了一会儿,胡大妮才懒散地进了里屋,长舒了一口气,身心俱疲地躺倒在了床上。(.无弹窗广告) 闭紧了眼睛,本想好好睡上一觉,可心里却突然燥热起来,七上八下躁乱不已。 她想起了自己的男人王乐意,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外头过得怎么样,难道真的像校长说得那样,他会耐不住寂寞,嘴馋了就去找那些涂脂抹粉的浪女人吗?他那个窝窝囊囊的样子,人家会搭理他?就不嫌弃他?肯让他近身?能让他把那个呆头呆脑的东西放到她们的身体里面去…… 可也难说,现在的世道变了,那些浪货可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把钞票递过去,身上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了,哪还在乎趴在身上呼天抢地的是个啥玩意儿呢。 可自己呢?这一阵子都做了些啥呢? 胡大妮在心里一遍遍梳理起来,先是村长马加权,这个老东西不但玩自己,还让自己用手给他耍,还说叫什么……什么xx……倒也新鲜; 当然,李硕跟他就不是一码子事了,自己是真心喜欢他,随意他怎么做都无所谓了,要不然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野外,让他那样呢,还让他看了自己的那个地方,说到底给他是值了!一点都不后悔; 再想到了刚刚离开的校长,虽然这个色胆包天的熊玩意儿有些心术不正,可他的手法花样多变,手法新颖,的确把自己弄得飘飘若仙,从来都没有尝过那种酥酥软软的滋味,简直就舒服透了…… 此时的胡大妮心里五味俱全,有担心,有愧疚,也夹杂着些许的满足,但更多的是悔意,或许自己是真的变坏了,堕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精了…… 可自责过一阵后,她又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也实属无奈,还不都是为了摆平老公惹下的祸端吗?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总的来说,自己的出发点毕竟是善意的,实属无奈啊……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当院子里的公鸡母鸡们饿得咕咕乱叫,有的还扑棱棱飞上窗台时,才把胡大妮惊醒了。 胡大妮蒙头蒙脑爬起来,向窗外望一眼,结果被刺眼的阳光狠狠地灼了一下,眼前顿时乌黑一片,啥也看不清了。 她用手轻轻揉了半天,试探着慢慢睁开,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抬头看一眼墙上的表,上面显示已经九点多了,这才猛然想起了儿子小富贵,他怎么没回来吃早饭呢?难道是在二奶家吃过了,直接去了学校不成?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踏实,觉得还是该过去看一看心里才放心。 下床后,先草草洗把脸,再穿戴齐整了,然后撒一把喂鸡的粮食,这才锁了房门打算去二婶家。 就在她刚刚走出胡同口的时候,突然看到妇女主任黄小英远远走了过来,还不时朝她招着手,示意着等她一会儿。[] 胡大妮压根儿瞧不上她,心里开始犯堵,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找自己干啥呢?一定不会有啥好事儿。 黄小英走近了,脸上表情有些肃冷,气喘吁吁地说:“村长找你呢,让你去一趟村委,赶紧了……赶紧了……” “啥事?”胡大妮问。 “说是问你王校长的事儿。” 胡大妮打一个激灵,问:“王校长,王校长关我啥事?” 黄小英凑向前,咬着她的耳根说:“校长昨夜里出事了,被人打晕了,差点儿出了人命,还有,还有学校的录像机也被人抢走了。” 胡大妮浑身一紧,惊出了一身细密的冷汗,看来昨夜里王校长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或许真的是有人在暗中盯上了他,在算计着他。 如此说来,自己跟校长偷鸡摸狗的事一定也没逃过那个人的眼睛。可他究竟是谁呢?他是抱着何种目的而来呢?他又为什么要谋害校长呢?又为什么会抢去他的摄像机呢…… “大妮姐,你还愣在那儿干啥?快去吧,村长在等你呢。”黄小英催促道。 “王校长他出事不出事的,关我屁事?我才不去!”胡大妮收敛了脸上不安的神情,口吻坚决地说。 黄小英急了,说:“村长说了,要你必须去一趟,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谈呢。” “他找我……找我能有啥好谈的?” “具体我就不知道,你还是赶紧去一趟吧。” “狗屁事,不去!不去!我还要去坡下瞧麦子呢。”胡大妮说着,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黄小英疾步追上来,一把扯住了胡大妮的胳膊,指责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犟呢?无缘无故的村长会随便叫你去村委吗?你也不想想,这一阵子村里乱糟糟的,老闹出些人的事情来,我想他肯定也是为了这些事才找你的,你也真是的,一个女人家,端那么大个架子干嘛呢!” 胡大妮站定了,盯着黄小英思忖了一阵,没再说啥,扭头便朝着村委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远,听到黄小英在后头柔和地喊了一声:“大妮姐……大妮姐,你自己去就行了,我还要到刘大云家去一趟呢。” 胡大妮淡淡应一声,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刚到村委会大门口,见村长马加权从里面走了出来,便止住了脚步,两眼紧盯着那张胖乎乎的冬瓜脸,问:“你……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咋我一来,你却要走呢?” 村长阴着脸,头也不抬地说:“跟我走就是了,走。”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我家呗!” “有事在办公室说就是了,干嘛要去你家?” 村长恶声恶气地说:“奶奶的丑娘们儿,猪脑子,你婶子去镇上了,临走时把烧水的锅放在了炉子上。”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头。 胡大妮心想,他家娘们儿也真是够粗心的,怎么好把锅烧在炉子上就走人了呢?这多危险啊,搞不好会引起火灾来的。想想也的确够急人的,便不再多说什么,抬脚快步紧随其后。 村长开门进了屋,见胡大妮紧跟其后,便回过头,随手掩了门,诡秘地笑了笑。 胡大妮没在意他的表情,却火急火燎地直奔了灶间,瞪大眼睛朝炉子上看去,却并不见有啥着火的迹象,就问村长:“炉子不是没着吗?” “上面有锅吗?” “有啊!可下面没着火呀?” 村长扑哧一笑,说:“我并没说着火了呀,只说上面有锅啊!” 胡大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不死的是在跟自己动歪脑筋,耍弄自己,就低声骂一句:“你这个老驴操的,你把人家当三岁小孩了,这样耍弄!” 村长正色道:“你先别骂,我这不是找你有正事吗?本来是想在村委跟你谈的,可支书也去了办公室,有些话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就找个借口回家来了,这样也好,可以放开了说。” “还有啥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的?是不是又坏心烂肠子了?” “你先别咋呼,坐下来,有话我们慢慢扯。”说着返身把门闩插了。 第41章 无中生有的编造 胡大妮急了,从背后扯他一把,问:“大白天你关啥门呀?你老婆回来看到多不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不是跟你说她去镇上了吗?一时半会儿不回来的,你给我乖乖坐下,别不识抬举!”村长一甩手,装出生气的样子说。[.超多好看小说] “把门敞开,有话光明正大地说,不然就把门敞开,让我走。”胡大妮往前挣着去开门。 村长站在原地,并不拉扯她,言辞尖刻地说:“胡大妮你可给我听好了,要不是看在我们睡过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那些破烂事呢,你可别把好人心当了驴肝肺,你非要走的话就走吧,我绝对不拦着你,走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现在出了这个大门,你的事,包括你家的事,我他们的就统统不管了,爱咋着咋着!” 几句话还真的把胡大妮给唬住了,先是愣了一阵,接着就乖乖坐到了马加权的身边,低眉垂目,缄默起来。 村长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咳了两声,才开口问道:“昨夜里,王德群那个表子操的去你家了?” 胡大妮一怔,抬头望着马加权,想从那张脸上读出些啥,却被一口烟雾挡了了严实。 正琢磨着该如何作答,村长却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一定是去你家了,你就用不着跟我隐瞒了,一个好好的娘们儿,老玩些弯弯勾勾的道道。” 胡大妮也不反驳,淡然问道:“听黄小英说他出事了?严重吗?”。 “是出事了,脑袋上被敲了个大窟窿,流了很多血,还差点要了他一条狗命,多亏二癞子碰到了,不然早就呜呼了。”听得出,村长的话里有了幸灾乐祸的语气。 “听说还丢了一个摄像机,找了吗?”胡大妮最担心的还是那个拍录了他们苟合的小机器。 “找个屁!向哪儿找去?” “你说会是谁干的呢?”胡大妮问。 村长把烟蒂插到了烟灰缸里,用劲摁着,说:“有人说是你干的?” 胡大妮猛然一怔,大瞪起眼睛说:“谁说是我干的?你相信吗?我一个女人家,黑灯瞎火的,能有那个胆量?” “也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出马呀,你授意一下,别人不是照样可以帮你去解决了吗?” 胡大妮急了,直着嗓子说:“凭白无故的,我凭什么去害他呀?我胡大妮是个杀人狂?还是个女流*氓?怎么就这么糟践人呢!” “你别激动,别激动,有人说你可是有那个犯罪动机的。” “犯罪动机?啥动机?” “他没满足你的愿望呀。” “啥愿望?” “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胡大妮蹭地站了起来,骂咧咧嚷道:“是哪一个瞎眼的驴背后嚼舌头了,如果是我胡大妮干的,天打五雷轰!让我出门撞死在南墙上!” 村长倒是冷静如常,说:“好了好了,你激动个球呀,我这不是已经给你摆平了吗?不让他们四处乱说,更不会让他们报案的,今天让你来,就是想跟你落实一下有些事情的。” “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还有啥好落实的?” 村长重新把胡大妮拽到沙发上,让她坐下来,问她:“对我说实话,昨夜里你是不是跟校长做那个了?” 胡大妮明知故问:“做哪个了?” “装傻呀,胡搞了呗。” 胡大妮白他一眼,爽直地回应道:“没!” 村长咬着牙关说:“你敢说没?那好,就让我来检验一下吧。”说着一只胳膊猛然揽住了胡大妮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了胡大妮的上衣下摆里,摩挲着解起了腰带。 “别,别……”胡大妮本能地挣脱着。 马加权死拉硬扯地解开了她的裤腰带,手掌顺着她嫩滑的小腹,直接进入到了下边…… “不要,不要吗,我今天不……不舒服……求你……”胡大妮极力反抗着。 “还敢骗我,我就想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被那个狗日的给弄了,是不是给弄坏了……我告诉你,不让检查是吗?那你家的事我以后就不管了……” 胡大妮此时的反抗不但徒劳,反而愈发激起了马加权的疯狂,他抠摸过一阵,好像觉得不过瘾,又抽回手,用力往下撕扯着胡大妮的裤子,几乎都要把裤子撕破了。 无奈之下,胡大妮只得顺从了他,斜躺在沙发上,双目微合,面部平静,一副听之任之、顺其自然的神态。 马加权也不见往日闻到腥味后的亢奋,显得异常沉着,他像鉴赏一件艺术品那样,小心翼翼抚摸着,观察着。 然后端直身子,像弄脏了手似的,交替着用劲拍打了几次,明显是有了几分醋意,低声骂了一句:“他奶奶个逼的,狗日的玩意儿!” 胡大妮爬起来,怯怯地打量着马加权,脸上不自然起来。 村长抽着烟,眼睛痴痴地紧盯着墙角某件东西,低声问道:“是你主动的?” 胡大妮垂下眼帘,装出很委屈的样子说:“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嘛。” “你这个贱女人!”村长摔掉手中的烟蒂,又狠狠地骂了一句。 胡大妮像是突然被骂醒了,仰起脸,强硬起来:“你是谁呀?管得着吗你?”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不管我是谁都该管你!” “就管不着,管不住!” “论辈分,我是你叔,你说管得着管不着?” “狗屁叔,是叔还能对我那样?” “就是日你一千遍,一万遍,我也是你的长辈,也是你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是你说改就能改了的。” “第二,我是村长,你说能不能管得着你?” “吊操的村长,正事不干,就知道偷鸡摸狗的,谁服你呀!” “正事都是你干的呀?尽胡说八道!就算你目无尊长,都管不着你,那起码我们还正儿八经地做过那事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时髦的叫法咱这也算是情人关系吧?” “就你?还情……情人?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死半截的人了,别在那儿寒碜人了!” “看把你狂妄的吧!”村长马加权脸都被气歪了,哆嗦着双唇说:“我可告诉你,再不识抬举,别人要去告你的话,我可就不拦挡了,让你进去受受,看你还嘴硬不?” “你空口无凭,有啥证据把我弄进去?” “证据当然有了,那个臭男人耍了你,又没满足你的要求,你就动手了,把人家的脑壳敲碎了,还抢走了摄像机。” “尽放狗臭屁!我提啥要求了?” 第42章 威逼利诱 “就是你男人看女孩撒尿的录像啊,不然怎么会把人家的录像机偷走呢,还不就是为了销毁罪证吗?这些就足够了,足够把你送进大牢里面去了,说不定还会把你男人的事也顺便抖落起来,到时候你们两口子就般配了,都进去吃公安饭了,看看你家小富贵怎么办?” 胡大妮的意念似乎被控制住了,她似乎看到了那副凄惨的景象自己跟男人都被逮了进去,小富贵一个人孤零零哭喊着,一片凄惨…… 虽然自己心里也清楚,马加权是在说气话,是在要挟自己,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禁不住酸楚起来,声音软下来,问:“你还当真了?” “你能当真,我为什么不能当真?”这时候的马加权倒像个争风吃醋的大孩子了。 胡大妮脑瓜活泛,她换了一副笑嘻嘻的甜面孔说:“其实,他没捞得着近我的身。” 马加权瞟一眼胡大妮,撇着嘴说:“鬼才信呢!饿极了的狼能不吃小孩?” 胡大妮坦然地说:“我傻呀,好好的身子谁爱动谁动啊,只是想把他诱惑过来,要他毁了录像带也就达到目的了。可谁知他看都不让我看,惹急了,我就拼着命地把他推出去了。” “他就那么老实的任你推?” “一开始是不老实,可我嚷着要喊,还说要去找警察告他,威胁他说前几起强jian案一定都是他干的,他就怕了,灰溜溜地走了。” 村长撇了撇嘴,再摇了摇头,说:“不像真的,与他那个人的风格一点都不相符,他可是闻到腥味不要命的主。” 胡大妮撒起娇来,晃着他的膀子说:“人家对你说的都是真话嘛,你干嘛不相信人家……” “其实,我倒希望他真的对你做了些啥。”村长低语道。 “你真坏啊,是不是想让他把我也强jin了呀,那样你才觉得过瘾吧?”胡大妮扳着他的肩膀,气愤地晃悠起来,拖着长声说,“还以为你真的心疼我呢,原来巴不得我被坏人糟蹋了,以后谁还相信你啊!”说着说着,就装模作样抹起眼泪来。 “你懂个啥呀,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毁了他,至少把他轰出咱们村去。” “为什么呀?人家可是上面派来的校长啊,你才是个村干部,又管不着人家。”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太坏,不管走到哪儿,都好沾花惹草,恨不得把一个村上的女人都楼在自己怀里。他这个小心眼又太多,整天价向村上提条件,要这要那的,就说厕所的那个事吧,竟然变着招数地要挟村委,要我们帮他重新盖厕所,烦人!最可恶的是……是……”村长戛然打住了。 “最可恶的是什么?” “还……还……跟我抢女人。” 胡大妮眼珠一转,问:“他跟你抢谁了?” 村长掏出香烟衔在嘴上,并不接话。(.好看的小说) 胡大妮接着说:“那如果……如果我说他动……动我身子了呢?” “这个王八羔子!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你,还知道他不会简简单单打发了你。” “人家才不像你那么禽兽不如呢,轻手轻脚的,对人也体贴。”胡大妮挖苦道。 “他还会轻手轻脚的?自己照镜子看看吧,看看你那个臭地方吧,都被弄肿了,肿得连水灵灵的了,狠着呢!” 胡大妮换成一副轻松的口吻说:“你还当真了,这不逗你玩嘛,其实他根本就没实实在在的靠得上,我只是做做样子,哄哄他罢了。” “只要办了就成,就算是逮住他了。”村长沉下脸想了想,接着说,“你去告他,告他强jian你。” 胡大妮蹙起眉,不情愿地说:“可他也没强jian我呀,我可不敢诬赖人家,万一查出来,判我个诬陷罪,那可就惨了。” “胆小鬼!诬陷罪就那么容易得啊?我可告诉你,如果他进去了,那个小白脸可就能够被替换出来了,你想过这一层没有?” 胡大妮心里悠忽亮了一下,但表情却波澜不惊,索然说道:“他们那些烂事与我有啥关系?才懒得搅合呢。”说着站起来,边系腰带边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马加权虎着脸说:“正事还没谈妥呢。” “不是都说过了吗?” “你想好了没?打算去告那个可恶的东西了?” “这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我想想再说吧。” “事都明摆在那儿,还用得着犯难了,你就是活动活动手指打个电话也成,就跟警察说他姓王的昨夜里强x了你。” “我可不想搞得沸沸扬扬的,一来二去的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可就不值了!再说了,你说人家强x你,那好,拿来证据呀。”胡大妮说着,伸出手掌,摆出一副讨要的样子。 村长马加权绷着脸,气恼地说:“臭娘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身上不是有明明白白的证据吗?” “啥证据?在哪儿?” “不是在你那儿嘛。” “我这儿?哪儿……哪儿?” “还有比你腿叉间那玩意儿更好的证据吗?都成那个样子了,还嫌不够啊?” “我说了,人家警察就能信?” “那就做化验呀,里面肯定会留下啥遗物吧?” 胡大妮狡黠一笑,说:“你就不怕偷鸡不成啄把米?” “这话怎么讲?”村长盯紧她问。 “我问你,刚才你脱了我的裤子做啥了?” “我……我不就是摸了摸,实地查看了一下吗?” 胡大妮冷笑一声:“摸摸就足够了,你的手纹、手汗和细菌啥的全都留在里面了,有了你的痕迹了,一旦检测准跑不了你,你信不信?” 村长眨巴着两只小眼睛,半信半疑地问:“你的意思是说,用手摸一摸也能留下痕迹?”说着把手抬起来,仔细端详着,还放在鼻下嗅了嗅。 “这还有假,你可是最后动的手,你的一准最清楚。” 村长呆呆想了一会儿,说道:“那还告个吊呀告,弄不好的话,可不就让我出了丑。” 胡大妮说:“就是嘛,老糊涂了不是?这点心眼都没有,还想着法子折磨人,真是不自量力!” 马加权马上换一副表情,干笑了两声,说:“这事你可别当真了,本来就是说着玩的,瞎闹腾,人家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嘛,怎么好去随便糟蹋人家呢?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鄙视他一眼,讥讽道:“大村长啊,看上去你是个公的,可咋就不像个爷们儿呢?” 马加权摇着头,惨淡一笑,再次嗅了嗅那只沾染着胡大妮体香的手,贪婪地一连吸了几次,才说:“你说咱不是爷们儿就不是爷们儿了?那好,一不做二不休,别事不谈了,咱就来一回实实在在的,让你知道啥才叫真爷们儿。” 胡大妮夺身想逃,却被马加权一把逮住了,拦腰抱住,全然不顾怀中女人的手挠脚踢,先是弓着腰死死地抱紧了,下面早就硬挺起来,回来磨蹭着。 第43章 成了丧家之犬 待到胡大妮体能消耗得差不多了,马加权才腾出一只手,解了她的裤带,顺势往下一扯,乘机低头瞄一眼,瞅个大概位置,毫不客气地先入为强了。 …… 一般人在陶醉于男女之事的时候多是双目微阖,气喘不匀,浑身肌肉紧绷,但村长马加权却不这样。 他看上去一直放松得很,像是一直没进入状态的样子,在这方面他的确有些与众不同,特别是到了波涛汹涌的关键时刻,他却能够镇静自若,气息流畅,总是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细致地观察着进程中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达到自己追寻的目的地,才能找到满足感。 …… 心满意足的马加权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残局,一边用yin荡的瞄着一败涂地的胡大妮。 而此时的胡大妮似乎已经完全虚脱过去,仰躬着躺在那儿,像一头被刮毛洗垢的白条猪,眼睛里闪着泪光,嘴里流着口水。 过了好大一会儿,胡大妮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畜力啊……这样糟蹋人……王八操的……” 村长已收拾停当,笑眯眯坐在一边,回一句:“我就是操王八的啊,怎么着吧?” 胡大妮边穿着衣服边恨恨地说:“你等着瞧,有你难受的时候!” “好,我等着,等着再次和你一块受用呢。”马加权奸诈地笑着。 “受用个屁,看你老婆回来不杀了你!” “回来还早着呢,她傻儿巴叽的,知道个球!” 胡大妮冷笑一声,努着嘴,朝着刚才卧着的地方挑了挑下巴。 马加权这才看到,沙发上被一摊脏兮兮的东西沾染了,正是胡大妮屁股下面的位置,便张口俏骂道:“臭母狗,没个夹性,看你吐得到处都是。(.无弹窗广告)” “活该,就是为了留下个记号,好让你老婆知道她男人是个啥货色!”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村长家的大门,胡大妮快步朝自己家走去。 此时此刻,虽然身上懒散得很,但心里却很舒畅,不禁暗忖道:这老东西,看来在男女之事上的确是有一套,别看年纪大了些,但仍能够想着花花点子玩转了…… 想到这些,禁不住哑言失笑,脸也跟着绯红起来。 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蹲在老墙根下晒太阳,街道上少了平日里悠闲的人们。 胡大妮这才想到,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了,庄稼地里的活计也该打理了,都各自忙去了。 回到家里,上床靠在被子上,想打个盹儿。 刚闭上眼睛,就想起了村长马加权让自己告校长的事,觉得这些男人们很滑稽,很无聊,仗着自己手中攥着的一点点小权利,就变着法的折腾人,你折腾我,我折腾你,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又有什么意义呢?真弄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吃过午饭,胡大妮本想去麦田里看看的,也许田埂上的小草已经开始发芽了,又该划一遍锄了。 可当她把锄头拿到手里,走了没几步,又颓然放下了,手扶着墙,呆立了一会儿。 她觉得浑身酸痛,散了架子一般,特别是腰眼那个部位,僵硬得很,那一定是被马加权家的沙发扶手给硌的,心里就骂:马加权你这个老不正经,在啥地方办那事不好啊,非要让自己躺在那么个地方,腰被磕得慌不说了,上面还有个大活人在兴风作浪,一百好几十斤的分量啊,还有拼着命的那种撞击力,这不是成心折腾人吗?该死的马加权! 干脆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临近天黑了才爬起来做了点晚饭,等儿子小富贵回家吃过饭后,自己就上床躺下了。 儿子走过来,不安地问妈妈:“你怎么睡这么早呀?又不舒服了?” “没事,困了。” “那我想看一会儿电视。” 胡大妮有气无力地说:“不看了吧,妈妈心里不痛快,怕吵,你去自己屋里完作业吧。” 小富贵嘟囔着说:“电视上要放‘灰太狼与喜洋洋”呢,我想看一会儿再完作业。” “整天就知道看那些烂东西!你学习好起来了吗?成绩上去了吗?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胡大妮捂在被窝里,怒气冲天地喊着,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小富贵被惹恼了,顶撞道:“就不学就不学!就看就看就看!”说着转身离去,门被咣当摔了一下,小富贵一路小跑着出了门。 胡大妮并不担心,她知道儿子一定是去了二奶奶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 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了近十点,爬起来,对着儿子房间喊了几声小富贵,却不见回应,就知道二婶一定留小富贵住在他们家了。干脆趿拉着拖鞋走出去,把院门、屋门都关了个严实,顺便把内急问题解决掉了,这才上了床,把自己脱得溜光,钻进了被窝里,想踏踏实实好好睡一觉。 胡大妮迷迷瞪瞪刚刚有了睡意,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沉,很神秘。 只听到是个男人粗混的声音,却分辨不出是究竟是谁在喊自己,胡大妮心里陡然悸动起来。 她小心翼翼爬了起来,用劲眨了眨眼睛,望向窗口,果然见有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贴在窗玻璃上。 胡大妮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里,禁不住失声叫起来:“是谁啊?” “胡大妮,是我,李硕。”外面那人把嘴巴对准了窗子的缝隙,压着嗓子用力喊着。 “真的是你吗?”胡大妮一阵惊喜,翻身擦下床,慌忙套一件衣服,跳着脚跑出去开了门。 外面的男人闪身进了屋,站到了胡大妮身后。 一股特别的气息使得胡大妮怦然心动,她关好门,来不及细看眉目,一把搂住了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小男人。 李硕也伸出了自己的双臂,紧紧回拥着。不知道是因为夜寒太重,还是过于激动,被紧紧籀着的身子竟然瑟瑟抖个不停。 “你冷吗?”胡大妮问。 “有一点。” “那就到床上去吧。”胡大妮松了手,拽着他往屋里面走。 到了床前,胡大妮突然站定,问李硕:“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 李硕大概是饿极了,脱口说道:“那你就找点吃的东西吧,随便点,塞塞肚子就行了。” 胡大妮把李硕按在床沿上坐定,自己摸一件厚厚的棉衣,胡乱穿在了身上,转身去了外屋。 当胡大妮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里屋时,见李硕早已侧卧在床上睡着了。便向前晃一把,小声说:“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可不能空着肚子睡啊。” 李硕爬起来,抹了抹眼睛,边下床边自嘲说:“瞧我都成啥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弄得像个地下党似的。” 胡大妮竟然心底泛起酸来,眼里也溢满了汪汪的泪水,问李硕:“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硕用筷子抄着面,吸吸溜溜吹着,好一会儿才说:“其实他们把我带过去就是问询一下,录个口供,也没啥,没多长时间就把我打发走了。” “那你去哪儿了?” “我顺便回家看了看,然后又去找同学玩了玩,说说话。” “你先吃饭吧,别饿着肚子了,吃完再说话。”胡大妮说完站起来,到外屋烧水去了。 等水烧开了,胡大妮返身回来是,一大碗面早就被李硕吞进了肚子里,正低着头,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愣神。 胡大妮把一杯开水递到李硕手上,问他:“你回学校了吗?” “还没呢,听小王老师电话里说,那个混蛋校长出事了,担心我这时候回去不好,他会怀疑到我头上的。” “怎么可能呢?昨天夜里你又不在这边,干屎是抹在了人身上去的,是你自己多想了。” “才不是多想呢,是小王老师听到风声了,才打电话告诉我的,说已经有人怀疑是不是我对校长下了黑手,也许连校长本人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他那人,心里龌龊着呢!我自己说没回来过,可谁又能为我证明呢?” “你的同事不是可以为你证明吗?还有学校里的孩子们呢。” “说到底吧,他们怀疑不怀疑也都是白扯的事儿,又没用真凭实据。只是这些事沾染到身上吧,晦气,太闹心,弄得人心里头憋得慌。” 胡大妮见李硕捧着杯子的手有些微微抖动,就说:“还是到床上说吧,下边冷。”说着自己先一步上了床。 李硕不说话,放了杯子,也跟着脱掉鞋子上了床。 第44章 热情之后的惶惑 胡大妮拖一床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然后紧握住李硕的一只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不该再怀疑你了的,怎么又怀疑到你的头上了呢?” “怎么不会?他这人就是看我不顺眼,小事挑我刺,大事找我茬,命中注定的灾星。[.超多好看小说]不过我敢断言,像他这样的人渣根本就不适合在教师队伍里面,更何况还是在一校之长的位置上,用不了多久定会被掀翻在地的,要不然就是自我毁灭,不信你等着瞧!”李硕自信地说。 “听说人家上面有人,根子深,学历又高,这样的人一时半会儿是趴不了的,你还是躲开他点好。”胡大妮分析道。 “你说让我离开这儿?” “他是你的瘟神,你在他的手下,很难有好果子啃的,就连喘气都不顺畅,倒不如避开为好,走为上。” 李硕气恼地说:“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跟他较量一番,毕竟邪不压正,我就不信搬不倒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省得他妈的占着位置不拉屎,整天尽干些缺德的事儿。” “你还嫩着呢,他老奸巨猾的,真怕你斗不过他,弄不好会把自己的前途毁了的。再说了,这不已经有人为咱出气了吗?听说下手还挺狠,还差点要了他的小命,看来那人对他也是恨之入骨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李硕感叹道。 “就是,就是,咱们好不容易才待在一块儿,就不说那些丧心事了,开心些好吗?”胡大妮说着,轻轻吻了吻李硕的前额。 李硕叹口气,点了点头,紧绷着嘴,不再说话。 胡大妮把手放在了李硕的胸前,轻轻抚摸着,心疼地说:“可别再这样下去了,不管怎样,还是自己活得开心些好,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 李硕长抬头望着胡大妮,眼里有了闪烁的光亮,语气轻松地说:“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说着往胡大妮身边靠了靠,一只手搭在了胡大妮肥嘟嘟的胸前,轻轻地抓揉着,长满胡渣的嘴巴喷着呼呼的热气,贴在了她细腻如玉的脖颈上,一点点舔舐起来…… 胡大妮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哼唧声,抚摸在李硕身上的那只手也炙热起来,前胸后背来回摩挲着,一会儿功夫,便把一个僵冷的身体抚慰得热火朝天起来。 李硕对于男女之事正处在朦胧状态,对于异性的那些特殊的装备倍感好奇,觉得那些地方也太神秘了,神秘得简直令人难以捉摸,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都是肉体凡胎,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细嫩、那么水灵呢?这还不算,偏偏又多出几处神秘的地方来,在他看来,整个女人之躯就是一个奥妙无穷、充满玄机的风景载体,可谓是峰峦叠嶂、依山带水,纳罕了无数令男人爱不释怀,充满诱惑,却又难以破解的玄机奥妙。 而这一切,对于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毛头小子来说,更是欲火焚身,焦渴难耐,好奇之心欲罢不能,新鲜之感尽贪难收。 胡大妮见李硕已是双目迷离,亢奋如醉,似乎已经把之前的尘世烦扰全都抛到了脑后。 李硕依然仰卧着,双眼紧闭,屏声敛气,唯恐惊动了梦境一般,独自沉迷着。他挺了挺身体,示意胡大妮动手解除自己身上的羁绊。 胡大妮轻轻地帮他宽衣解带,小心翼翼一点点,一件件往下褪着,像剥一根娇嫩的竹笋一样,呢喃道:“我想要你了……” 只是一声便把李硕压在心底的野性唤了出来,他骤然起身,直瞪着双眼,三把两把就扯掉了胡大妮身上仅剩的两件小衣物,然后一个跃身,把女人光滑细嫩,又富有弹性的身子紧紧压住了…… 胡大妮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喘息着说:“别……别……别那么急……” 李硕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奔驰着,野性十足,却毫无章法,一阵横冲直撞之后,便败下阵来,颓然倒在了身下一片秀美的沃土上。 胡大妮一动不动,像一条泊在港湾里的小船,负载着身上沉迷而卧的男人,走得很久很远。 像是睡过了一觉的样子,李硕才醒过来,抖了一下身子,慌忙擦了下来,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喜欢这样,俺觉得舒坦着呢。”胡大妮娇滴滴地说。 李硕重新躺下后,胡大妮给他盖严了被子,又从角落里拿来纸,帮他擦拭干净了身体,然后自己才躺下来,平静地问李硕:“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 李硕想都没想,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可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啊,唾沫星子会淹死人,你知道不?” “喜欢就好,管他呢!再说了,现在谁还在意这些呀?找个情人不为过,找不到那才叫无能呢,外面时兴得很。” “真的?” “真的!一个人一辈子只跟一个异性好,那也太单调,太痛苦了吧,你说呢?” “俺不知道,以前没想过。” “现在不是体验过了嘛,觉得怎么样?” 胡大妮侧过身,俏骂道:“你真坏!自己坏不算,还把别人也带坏了。”说着伸手在李硕缩成一团的球上撩了一把。 李硕害羞似的甩了甩身子,嘴上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到你就有了一肚子的坏心眼,就打心里面痒痒,你说怪不要怪?” “见到别的女人就没感觉?” “也有,但只是想想,转念即使,不那么强烈。” 胡大妮叹口气,黯然说道:“咱这样,以后该咋办?”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你只是耍耍嘴皮子了,怎么可能呢?以后你也会娶老婆生孩子的,那还记得我呀。”胡大妮哀婉起来。 “怎么会忘记呢,对于你我是刻骨铭心的啊,不信你摸摸这儿。”李硕抓起了胡大妮的手,紧紧捂在了自己的胸口,说,“摸到了吗?真实不真实?” “就算这会儿真实也是暂时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那……那……怎么样才算长久呢?” 胡大妮抿一抿嘴唇,正经说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是……” “啥办法?” “我离婚,你娶我!” 李硕禁不住打一个寒颤,瞠目结舌地望着胡大妮,眼神里满是诧异。 “你瞪啥眼睛呀李硕?咋了这是?吓着了吧?” 李硕嚅动着双唇,支吾不语。 胡大妮冷下脸,厉声说道:“你亲我的时候,不是说喜欢我吗?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说爱我吗?” “是啊,可……可是……” “可是怎么了?怕了是吗?” 李硕手抚着额头,喃喃地说:“怕倒是不怕,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不太现实了。” “那我们现在这样就现实了?偷偷摸摸玩过了,你就心安理得了?”胡大妮步步紧逼。 李硕坐了起来,满脸难色地说:“我倒没想过这些……这些以后的事儿,这不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吗?” 胡大妮也跟着坐了起来,做出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来,说:“我还就赖上你了,铁了心想跟你一辈子了,你看着办吧!” 李硕憋得脸通红,无奈地低着头,无言以对起来。 胡大妮嘲讽道:“我就知道你跟那些臭男人们一个德行,需要你的时候甜言蜜语,玩腻了就一脚踹开,你承认不承认?” 李硕低头不语,任凭胡大妮刻薄地数落着。 沉默了好一阵子,胡大妮突然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拍着李硕的后背说:“看把你给吓的吧,还当真了?这不逗你玩吗?” 李硕这才抬起头,怯怯地打量着胡大妮,正经说道:“不管你的话是当真,还是闹玩,我都是要认真考虑的,这样下去也的确不好,特别是对你,万一被老公知道了,会惹出大乱子来的。” 胡大妮揶揄他说:“我都还没怕呢,你倒是先怕起来了?真是个有心无胆的小男人!” 李硕说:“自古奸情惹命案啊,冷静下来想一想,这确实也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事,只是为了贪图一时之快,还真怕给你惹来了大麻烦。” “那你怎么不早想到这些呢?等人家把身子给你了,你才说这话?不觉得一切都晚了吗?”胡大妮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李硕叹口气说:“怎么说呢,都是感情惹的祸啊!一时冲动就无法自拔了。” “你的意思是后悔了?” “不是后悔。” “那是什么?” 第45章 有好东西给你看 “对于这段感情吧,我不但没有后悔可言,而且还觉得很美好,只是担心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幸福,要知道,你已经是有家庭、有孩子的女人了。”李硕表情凝重,话也说得很认真。 “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想靠近我了?” “你觉得可能吗?”李硕反问她。 胡大妮把脑袋紧靠在李硕的肩膀上,娇声说道:“只是说说罢了,我可不舍得你,你不是说过嘛,现在这种事都很正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暗中想着、惦着就行了,你说呢?” 李硕机械地点了点头,轻声答应着。 两个人又紧紧搂在了一起,热辣辣热吻着,缠绵着,彼此贪婪地消受着对方的神秘…… 直到精疲力竭,无力支撑,才相拥而卧,沉沉睡去。 等到窗玻璃上有了淡淡的曙光,胡大妮先爬了起来,轻轻叫醒李硕,问他:“你不打算回学校吗?” 李硕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回去,今天还有我的课呢。” “你说……你说那个老东西会不会找你麻烦呢?”胡大妮担心起来。 “没啥怕的,无依无据的,他还能怎么着咱?”说完穿起了衣服。 胡大妮问:“这就走?” “趁街上没人,还是早些回去吧,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宿舍里再睡一会儿,谁也不知道我是啥时回来的。”说完又抱紧胡大妮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出了门。 胡大妮倚在门框上,呆呆望着,直到男人的身影远了,淡了,消失在了混沌的晨幕之中。她才返身回来,扑到床上,沉沉睡了过去。[.超多好看小说] 太阳一杆子高的时候,胡大妮才爬起来,洗把脸,随便吃点东西,却昏昏沉沉的,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更懒得干啥了。 一整天她都在为李硕担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屋里的矮凳上发呆。趁儿子小富贵回家的时候,胡大妮有意无意地问起了学校的一些事情,想从儿子口中探听到有关李硕的消息。 当得知李硕还能正常为他们上课,课又讲得非常生动,孩子们非常喜欢,并且下课后还带着孩子们做游戏时,胡大妮一颗悬着的心才踏实下来,觉得或许阴霾就此烟消云散,一切不开心的都过去了。 吃过晚饭,拾掇好碗筷,突然想到好久没有陪儿子看一会儿电视了,心里就涌起了淡淡的愧疚。 抬脚进了屋,却见儿子小富贵猛然抬起头,怯生生望着自己,就问:“怎么了?” 儿子苦着脸哀求道:“妈妈,今天作业少,我多看一会儿好不好?” 胡大妮心里隐隐一揪,她想到这一段时间自己不仅冷落了儿子,并且还常常有意无意地冲着儿子发脾气,都快把儿子吓成个满腹惆怅的小老头了。 进了屋,找个凳子坐到了小富贵身边,想跟儿子聊些啥,却脱口问道:“你说新来的王老师课讲得好,怎么个好法?” 小富贵眼盯着电视,说:“他喜欢边讲课边讲故事,我喜欢听。” “上课怎么能讲故事呢?” “那些故事都是课文里面的呀。” 胡大妮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院子里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赶紧起身走出里屋,朝外张望着。 “是谁啊?”胡大妮真担心又是哪个嘴馋好腥的男人来了,这时候当着儿子面,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应付得了,脸上肯定会不自然,会挂不住的。 “我呀,还能是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胡大妮这才放下心来,开了门,抬脚走了出去。 见是桂花慢慢悠悠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方便袋,就问:“带啥好东西了?” 桂花故作神秘地摆摆手,悄声问道:“小富贵在家不?” “在屋里看电视呢。”胡大妮朝着里屋仰了仰脸。 桂花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揣在了怀里,小声叽咕着:“好东西呢,等小富贵睡了再拿给你看。” “一定不是啥好东西,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吧。”胡大妮说着闪一闪身,把桂花让进了屋里,对着小富贵喊一声,“你桂花姨来了,起来给她搬个凳子。” 小富贵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起身从角落里摸过一个半矮的椅子,拉到了近前,对着桂花生冷地叫了一声姨。 桂花应一声,却没直接坐下来,而是闪身走到了床前,扭着脖子盯着小富贵的脸,利索地将揣在怀里的东西掖在了被褥底下。 胡大妮不解地问道:“干啥呢这是?” 桂花眨巴着眼睛,故作神秘地对着胡大妮使着眼色,嘴上却淡然地说:“试一下你的被褥软乎不,我今夜里就住这儿了。” “干嘛跑人家过夜呢?自己又不是没地方,就不怕你男人查你的岗?” “是他让我来你这儿的,人家把你当成贴实人了,你倒好,还那么生分。”桂花板起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再贴实也不好来跟人家挤床啊,一个老娘们家。”说着转身给桂花倒水去了。 接过胡大妮递过来的一杯热水,桂花嗤着鼻子,小声逗弄道:“看看,说漏嘴了不是,你就只稀罕男人过来跟你挤床了。” 胡大妮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李硕跟自己在床上苟合的情景,脸刷一阵红透了,好在有了灯光的掩映,倒也不怎么露痕迹,抬手对着桂花的后背轻拍一巴掌,娇嗔地说:“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快闭上臭嘴看你的电视吧。” 桂花说:“你是想多了,俺只是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才来找你做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尽出些吓人的事。” “对了,妈,今天警察又来我们学校了。”小富贵插话道。 “警察去学校干啥了?”胡大妮警觉起来。 “不知道,大概是找校长吧。” “找校长干嘛?” “校长的头不是让坏人给打破了吗?警察是来破案的吧。”小富贵随口说道。 “小富贵,跟姨说说,校长的头是被啥人打破的?”桂花插话问道。 “班主任在课堂上说,校长是为了保护集体财产才受伤的,还说让我们向他学习呢。”小富贵眼瞅着电视,面无表情地说着。 这个老色鬼,明明是出来偷腥的,到了这节上却成了保护集体财产了,真是滑稽透顶了! 胡大妮下意识地朝着床上望了一眼,恍惚中就看到了自己跟校长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缠绵一幕,心头跟着潮热起来。 突然想到儿子说起今天警察又去学校了,就为李硕担心起来,他怎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就在刚刚出过事后,才赶回来呢,这能不让人家怀疑吗?还有,如果校长这案子正儿八经查下去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对自身也极为不利的,搞不好就把自己跟校长私通的事给抖落出去了,那可就丢大人了!胡大妮想到这些,五味杂陈涌上来,心头七上八下,一时难以名状。 “小富贵,你几点睡觉呀?小孩子熬夜可不好啊,个头会长不高的。”桂花探过身去,问小富贵。 听桂花对着小富贵说这话,就知道她是在赶小富贵走了,就收回神来,顺着她的话音说:“小富贵,你去自己屋吧,妈跟姨有话要说呢。” “你们说你们的就是了,我看我的电视还不行啊?”小富贵一动不动,满脸不悦地一直盯着电视,直到放完了动画片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屋。 两个女人是发小,地地道道的铁姐们,所以当着她的面也都随便得很。就在桂花坐在电视前,频繁地调换着频道的时候,胡大妮已经斜躺在了叠好的被子上,眼睛半眯着,不露声色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当迷迷瞪瞪,心里杂乱无章的时候,桂花缩头缩脑地朝着小富贵的房间看过几次后,才站到了胡大妮的窗前,朝着她的屁股猛拍一巴掌,兴奋地说:“快起来,快起来,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啥东西?” “录像。” “啥录像啊?神神秘秘的。” 第46章 开眼界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从床下的褥子下面,摸索出了带来的那个布兜,伸手从里面摸出一沓子cd片,手忙脚乱地接通了影碟机,按了播放键,猴急地上了床,双眼直啦啦地看起来。 过了一段空白带,画面上豁然现出了一个皮肤光滑黝黑的女人,一丝不挂,双手捧着一对大得惊人的乳,像怀抱着两只黑黢黢的兔子,不住地揉捏着,间或把上面那两颗熟透的大个葡萄捧起来,勾下头,含在自己嘴里,吸吸溜溜地吸食着。 吃过一阵子后,像是浑身发热的样子,双眼迷离,不住地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一只手朝着下身滑了下去,一直滑到了两腿间。 这时候,一个高高大大的壮硕男人笑逐颜开地走过来,边走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天哪,死桂花!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烂东西呀?”胡大妮的眼瞪得比牛眼都大。 桂花瞥一眼胡大妮那副欲罢不能,装模作样的表情,说:“没见识了吧,卖这个的多了去了,城里买的。” “放屁!谁还卖这个呀?我怎么就没见着有人卖呢。” “这样的好东西谁还放在眼皮子底下卖呀,都是偷偷摸摸的卖的,旮旮旯旯里到处都是,不信过几天我领你去看看。” “就没人管呀?” “这算个啥?大白天正儿八经的草人都没人管,谁还管这点屁事啊。” “又嘴无遮挡了你,谁大白天弄那个呀?” “不信你去城里的大宾馆看看,有多少男男女女的,白天华日的,都是在躲在屋里头干那事的,弄得呼天号地,乌烟瘴气,在走廊里就能听得到。” “别在那儿胡说八道了,那还叫宾馆吗?不成妓x院了。” “算是你说对了,挂羊头卖狗肉呗,国家管得严,不让开那玩意儿,要是放开的话,一准比菜市场生意都红火。” cd画面上的女人蹲下身来,伸出了长长的舌头,用灵巧的舌尖,挑弄着男人,打着转儿,吃得很细致。 “怎么那么大啊?”胡大妮绯红着脸,感叹道。 桂花坏笑着说:“开眼了吧,比王乐意的大吧?” “去你的吧,就知道满口喷粪,你家男人的也大不到哪儿去!”胡大妮白她一眼。 “你说也怪,他们外国人那个东西怎么就那么大呢?怪吓人的,像个大驴x似的。” “假的吧,不像真的。” 桂花接着说:“你说这么粗大的玩意儿,能受得了吗?” “你不好去试试呀,不给你弄烂了才怪呢!” “快看,还干呢!”桂花手指了一下电视屏幕,只见那个男的平躺下来,那个臊气冲天的女人分腿骑了上去,不偏不倚,猛然坐了下去,随之闭起眼睛,起起伏伏着,浪语滔滔而起…… “别看了,别看了!”胡大妮捂一把眼睛,羞得低下了头。 “都老都不知道学个见识,一辈子都没个出息!这算什么呀,充其量算是科教片,这些电视就是教人怎么过夫妻生活的,是你自己心里不干净,胡思乱想了罢了。” “哪见过这个呀,丑死了。” “丑什么呀丑,你看看人家就是比咱会玩嘛,不看你能知道?一辈子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那事的,你说是不?” “这……这……”胡大妮支吾着,擦下床,奔了电视过去。 桂花以为她要关掉电视,急着阻止道:“你干嘛呢?别关了,别关了。” 胡大妮只是把声音调低了一些,她是担心儿子听到了,万一传到了他耳朵里面去,觉得好奇,再跑过来看个究竟,那可就麻烦了。 胡大妮回到床上,忍不住再次看起来,脸上着了火一样,声音含混地说:“你还别说,人家外国人就是懂得疼老婆,还让女的在上头,咱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呀?整天都是被死男人骑着,压着,折腾得喘不过气来。” “你慢慢看,还有更新鲜的呢,你就当这是学习经验好了,咱都是过来人了,有啥呢?大惊小怪的,人跟牲畜还有啥两样啊?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公公母母的,还不都是靠这个求欢取乐嘛。”桂花开导说。 胡大妮冷静下来,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一丝自卑感,像是自己真的比桂花落后了许多、少了很多见识似的。 想来也是,自己未免也有些故作声势了,在桂花面前还用得着虚伪了,不就是看个电视吗?这些日子自己跟那几个男人苟合偷欢的,不是也安然接受了嘛,又能怎么样了?自己不是也没缺啥吗?不还是原来那个胡大妮吗? 电视上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节奏也明显加快,直把女人折腾得嗷嗷直叫唤,疯狂扭动着身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随着身体的跃动,两只黑兔子乐得左摇右摆,嘴里不时叽里呱啦的说几句外国话,看上去舒服得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胡大妮,想啥了?”桂花突然问道。 “没想啥呢。”胡大妮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早已像滚烫的开水,翻转涌动起来,热流顺势而下,溢满了下端的泉窝,把大腿根部的衣服都湿透了. “有感觉了吗?” “啥感觉?”胡大妮装傻道。 “想不想男人?”桂花话音含混地问。 “去你的,不想!”话越是这样说,胡大妮心里就越发躁动起来,又像是有成百上万只毛茸茸的爪子在挠着自己的肺腑,酥痒难耐,好想有个啥东西钻进去,给痛痛快快地抓挠一下. “胡大妮,这种滋味好受吗?”胡大妮瞟一眼桂花,她像是醉酒了一般,双眼迷离着,一只手在被子下面蠕蠕而动起来.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吧,没羞没臊的。”胡大妮轻搡桂花一膀子,声音竟也是嗲嗲的。 “滚,不知道别人多难受吗?都很久没做那事了。”桂花满脸潮红,额头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双眼呆直迷离,如饥似渴紧紧盯着电视屏幕,观赏着两个交结在一起的男女。 胡大妮也被外国佬那花样百出、妙趣横生的苟合场面搅动得心旌摇摇,血脉喷张起来,她口中甜津汹涌,不住地吞咽着。 一股热流由上而下,贯穿腹部,直至下端,一阵阵涌动着,有了暖涨的憋尿感。 “胡大妮,实在是憋得慌了,受不了,真的好想找个人给……”桂花含混地嘟囔着。 第47章 火气冲天的会面 “活该,谁让你看这种片子的,神仙看了也受不了。(.)”胡大妮嗔怨道。 “不看不是更想吗?一个人闲呆着,睡都睡不着。谁不知道咱这正是如虎似狼的年龄啊,男人们一走就是一年,中间回个一趟半趟的,又不解渴,整天旱得干巴巴的,能不馋吗?不馋是有毛病!” “想了就去找男人啊,省得你痒痒。” “你说得轻巧,那地儿珍贵着呢,你以为谁爱攮谁攮呀?想得美!” “那你就别胡思乱想,有心无胆的,难受活该!” “我哪有你放得开啊!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嘴上咬得很紧,裤腰带却透松透松的。” “谁松裤腰带了?”胡大妮转身挠一把,正巧挠在了桂花鼓鼓囊囊的双峰上,软软绵绵的像一对充足了气的大气球。 桂花不由得轻哦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音符,却有着电视上那个浪女人相似的音律。 自己竟然触摸到了桂花的胸,这让胡大妮心里一阵不自然,随追着话茬问道:“你胡说啥?我啥时候乱松裤腰带了?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臭嘴巴!” 桂花的眼睛半眯着,弄出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说:“你还瞒得了我,咱可是光着腚一起长大的好姊妹,人家说这叫心有灵犀,你小尾巴往哪儿翘我能不知道?” “我看你是啥人啥心?你就乱琢磨吧你,是不是琢磨着别人做那事的时候,心里特别舒服啊?那你就使劲琢磨吧,直到琢磨得你心里开花。”胡大妮说。 看得出桂花的手仍然伏在自己的腿间,不露声色地磨蹭着,脸上浮上了一层陶然之色,嘴上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不过我打心眼里羡慕你,换了我也会那样,还求之不得呢,也会忍不住的,能跟那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好一回,说啥也值了。” 胡大妮知道她是再拿李硕说事,却故作糊涂地问:“说梦话啊是不?哪儿来的年轻帅气的小子了?办啥办?” “你就别蒙我了,就是那个小王老师啊,这个你还骗得了我,那天……那天……” “那天什么呀,把屁放利索了不好呀。” “那天你们在土坎下边,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们搂在一起了,他还……还……” “还怎么了?” “他还脱了你的裤子看,你说对不对?” 胡大妮的脸立马烫得像着了火,伸手捏在了桂花的胸肉上,嘴上说着:“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桂花反倒被捏舒服了,哼哼唧唧着,说:“咱两个谁跟谁啊,是你不够姐们儿,想当初我第一次跟团支书睡的事都告诉你了,还把他怎么摸我,又怎么那个啥的都仔仔细细跟你说了,你却好,都成老疙瘩了还对我掖掖藏藏的,真不够姐们儿!” “他不是帮我忙了吗?我……” “快别说那些了,说说那个小白脸功夫怎么样?把你办舒服吗?” 胡大妮两眼盯上了电视屏幕,看着一对男女疯狂起来,像是即将到达顶峰的架势,手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偷偷摸上了自己腿间,试探着揉捏起来,一阵酥酥痒痒的快感倏然传遍全身。 “你说,他功夫怎么样?” “嗯,还种。”胡大妮也跟着迷醉起来,随口适应着。 “他是怎样弄的?” “就是那样。” “哪样?” “像电视上。” 两个人半倚在被子上,各自眯缝着眼睛,贪婪地盯着电视上一对狂情乱舞的男女,唯恐落下一个细节,此起彼伏地吞咽着口水。 突然间,随着男人一声畅快的高叫声,轰然坍塌下来…… 此时此刻,两个女人也彼此心照不宣地活动起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翌日,天刚蒙蒙亮,桂花就醒了过来,望一眼仍在酣睡的胡大妮,也不管她听到听不到,边穿着衣服边小声说道:“我可先走了啊,今天去镇上赶集呢,你去不去?” 胡大妮闭着眼睛,嘟嘟哝哝地说:“闲着没事赶啥集呀?你是去放骚吧?我才不去呢。” “你才在家闷骚呢。我去买点菜种子,死东西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了,要我把村前的那二分水田全都种了菜。” “干嘛非要听他的呢?种菜多累呀,小菜苗娇贵着呢,要时常浇水,还要除草、施肥……麻烦死了。” 桂花下了床,拢了拢头发,说:“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人,心眼小得像针鼻,一准是怕我闲着招惹是非,这才想着法子不让我得清闲。” “去吧……去吧……别耽搁我睡觉了。”胡大妮不耐烦地说。 桂花走后,胡大妮除了下床给儿子小富贵弄过一点吃的,其余时间全赖在了床上。 一直睡到太阳偏西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推门,推得越来越急促,用劲也越来越大。 于是,她赶忙下了床,趿拉着鞋跑到屋门口,对着外面高声喊道:“谁啊?想把门推倒咋的?” 那人不推了,却连着咚咚咚猛踹了好几脚,回应道:“是我……是我呀,快给我开门!” 竟然是自家男人王乐意回来了,胡大妮心头一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边小跑着穿过院落,边问道:“是乐意吗?” “还能是谁呢?是不是敲门的人多了,分辨不出谁是谁了?”王乐意的话有些刺耳。 胡大妮呼啦开了门,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啥时回就啥时回,这是我的家,谁管得着了?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呀?”王乐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往屋子蹿。 胡大妮跟在后头,瞅着男人火气冲天的模样,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 男人进了屋,东屋西屋转了个遍,就连床底都弯腰仔细瞅了个细致,然后起身,瞪着老婆问道:“这大白天价,你关门干嘛?” 此时的胡大妮已经有所领悟,王乐意在外面一定是听到啥风言风语了,这才风风火火赶回来抓奸或者审查的。 也该着自己不倒霉,没被他逮个正着,不然麻烦可就大了。抓奸转双,既然没抓到现行的,那就白搭了,死活就是不承认,看你王乐意能把自己怎么样?量他也没有那个能耐弄出个名堂来!想到这些,胡大妮挺了挺胸膛,毫不示弱地说:“我今天身体不舒坦,正躺在床上犯迷糊,你让我开着门招贼吗?” “就算是关着门,也误不了你招贼来!身体不舒坦了是不?我看是折腾厉害了吧?”男人气势逼人地喝道。 胡大妮毫不示弱,破口大骂起来:“王乐意,你是不是神经了你?出去才几日啊,就回来找茬,你啥意思你?” “是啊,我出去是没多少天,可你就靠不住劲了,就开始跟男人们勾勾搭搭起来了,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王乐意逼问道。 “放你娘的臭屁!我勾搭谁了?你给我说清楚!”胡大妮嘴硬得像镐头劈下来。 “勾搭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还要问?” “你个熊男人!无缘无故就回来折腾,人家说啥你就信啥啊?你耳朵是棉裤腰啊?就不知道人家是成心耍你,都跟你这么多年了,我胡大妮是个什么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今天给我说明白了,不然我跟你没完!”胡大妮红了眼睛,弄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来,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势头。 王乐意似乎有了些怯意,不敢再顶撞,低下头,又开始四处搜索起来。找了一阵子,突然转过身问胡大妮:“我带回来的那盒东西呢?” “啥东西?” “就是那些套子!” 胡大妮一愣神,问:“你找那个干啥?” “你不要管我干啥,尽管给我找出来就是!” “找就找,脏东西,谁稀罕是怎么着……”胡大妮嘴上叽咕着,径直奔了衣柜,敞开来,弯腰找起来。 一层层翻开衣服,直到见了底儿,也没见那包东西的影子,就有些纳闷起来。 王乐意见她有些愣神,就冷嘲道:“不要找了,一定是都用了吧?” 胡大妮心中有底,那东西肯定还在,她跟那几个男人办那种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没用过那玩意儿,一是不习惯用,二是那种情景,本来就紧张得要命,那还记起那个呢?于是蹭地站起来,怒骂道:“王乐意,你他娘的再喷粪,我就撕烂你的嘴,我用啥了用?全都用到你娘的臭b里了?” 第48章 还算有良心 王乐意冷笑一声,说:“没用,那你有本事给我找出来啊!你找呀!” 胡大妮索性跪下来,把里面的衣服全部倒出来,一件件翻检着,可最终也没见那东西的踪影。 “怎么样?还不承认是吗?” 胡大妮站起来,苦思冥想着,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可她毕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这种时候怎么能甘心示弱呢?一旦懦弱,他就会乘虚而入,步步紧逼。 于是,她直视着男人,断言道:“一定是小富贵偷偷拿走了,当气球吹着玩了,等儿子回家问一下就知道了。” 王乐意不屑地哼一声,叽咕道:“这玩意儿也好拿着玩,谁信呢?” 胡大妮突然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坐下来,抽抽嗒嗒抹起眼泪来,数落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给你洗清罪名,我一个女人家,去求爷爷拜奶奶,低三下四的,像个狗似的四处乱窜,好不容易才弄得差不多了,你这个狗日的还不讲良心,听了别人几句闲话,你就当真了,就回来折腾我……呜呜……这样的日子怎么跟你过呀……呜呜……” 王乐意平日里差不多是个拿着妻子当宝贝的那种男人,这时候见胡大妮哭得如此伤心,本来憋得满满的一肚子气这时候就开始泄了起来,他慢慢安静下来,解释道:“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能不当真嘛。” 胡大妮陡然止住哭声,断喝一声:“你说是谁说的,你告诉我,看我不去撕烂他的嘴!” “我傻啊,还是不是爷们了?我都当着人家的面,对天发誓了的。[]” 胡大妮瞪大眼睛,睫毛上抖索着泪珠,反唇相讥道:“我还听说你出去鬼混了呢,也是有鼻子有眼儿,还有细节,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怎么了?” “修厕所的时候,跟那个浪女人乱搞的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我是给女人家修厕所了,那个女人是够臊的,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了?你给我老老实实说!” “你以为我就那么没数啊?家里有现成的老婆用着,我用得着做那种昧良心的事吗?” “就你馋猫似的王乐意!能靠得住?细皮嫩肉的城里女人往身上那么一蹭,你那二两肉还不长成金箍棒了?不发疯似的给人家捅进去才怪呢!说得倒好听,还不昧良心,鬼才信呢!”胡大妮变被动为主动,话题一转竟占了上风。 男人腰杆子塌了三分,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慌乱,不敢正视胡大妮。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说中什么呀,我真的没干!” “没干你脸红啥?” 王乐意尴尬一笑,说:“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很长时间没吃那一口了,衣服穿得那么少,只穿了一件透明的睡衣,奶子鼓胀得像两个大布口袋,撑得老高,两颗红枣清清楚楚翘着,还有……还有……像是连内衣都没穿,下边的黑乎乎,看得清清楚楚,围在身边转来转去的,也确实弄得别人慌乱不安的,滋味挺难受的。(.无弹窗广告)”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豁出去了,就和她干上了是吗?” 王乐意咽一口唾沫,期期艾艾地说:“她那样谁能受得了啊,一身白肉,就跟你蒸的精粉馒头一样,身上那个味道呀,喷香喷香的,闻了就发晕。当时我正在往下撬墙上的旧瓷砖,她接着递水的机会,贴在我身边,哈着腰,一对大白兔子就从开得很低的领口处露了出来,还不断地往人身上磨蹭着。” 胡大妮打断他说:“别说她臊劲了!直接说你们到底办还是没办?快说!” “没办!” “我才不信呢,那么臊的一只母狗,把腚都撅起来了,你就受得了?不红了眼才怪呢!” 王乐意突然抬起了头,直视着媳妇的脸说:“那事能随便做吗?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一旦做了会后悔一辈子的。”说完又补充一句,“背上那个黑锅,一辈子都摘不下来,良心就难得安宁了!” 胡大妮心头一热,五味杂陈涌了出来,相形之下,自己显得卑鄙猥琐起来。她在被自己男人所打动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行径而心怀愧疚,开始隐隐自责起来。 但她的面部表情却依然冰冷威严,继续追问道:“王乐意你编瞎话了吧?火都烧到那个份儿了,办了才正常,不办就不正常了。你就别给我耍滑头了,照实了说,到底办了没有?是怎么办的?” “没办就是没办,我耍啥滑头啊!” “有人都对我详细说了,你就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次,如果是被我查清了,那就有你好看的啦!”胡大妮狂轰滥炸着。 “谁告诉你啥了?你就别在那儿讹我了。” “早就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了,别觉得你做得严实,人家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乐意气恼地叫嚷起来:“哪一个龟孙子胡说八道了,死他全家!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真的跟那个女人办一回呢,也算是开个荤,那样也值了!” 胡大妮缓下来,说:“我就是怀疑你的自控力,对着那样一身新鲜的白肉,你怎么就能忍耐得住,那火烧得那么旺,你是怎么熄灭的?就你王乐意这样的赖男人,能控制得了自己?也实在没有让我信下去的借口了吧。” 男人耸耸肩膀说:“她已经在我身上磨磨蹭蹭了,我几乎都要晕过去好几次了,心里咕咚咕咚乱跳,脑子里飞速转了半天,才对她说‘大姐,我自己带着水杯,就不用你家的了’,那女人问我咋了?我说,我有乙肝,怕传染了她,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她脸唰一阵冷了下来,转身出去了,放了茶杯,转身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就换了一身严实的衣裳了,也不再过来磨蹭,一个人呆在客厅悄悄看起了电视。” “你有那么聪明吗?在家的时候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再说了,到嘴的肉就这样扔了,你舍得?”胡大妮心里虽然钦佩起了自己的男人,嘴上却仍不示弱。 “心里不是想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吗?后来我琢磨着,这大概就是小时候课本上学的一个词,叫‘急中生智’吧。”王乐意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我就先相信你这一回吧,以后也给我把裤腰带扎紧了,如果弄出啥丑事来,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跟小富贵就不要你了!” “怎么会呢?那些尿窝有啥好戳的,都是盐罐子,可不是蜜坛子,我才不那么傻呢!”王乐意信誓旦旦地说。此时的他一身轻松,只觉得好歹摆脱了媳妇的纠缠盘问,却几乎全然忘记了此次回家的目的,把胡大妮跟别人家相好私通的事丢在了脑后。 虽然自己反败为胜,占住了主导地位,但胡大妮心里头却乱得一团糟,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正闷头想着,突然听到院门响,赶紧迎了出去。 是儿子小富贵放学回家了,蹦蹦跳跳进了院子。胡大妮赶紧迎了过去,边接过儿子的书包,边小声问道:“儿子,你拿妈妈的东西了吗?” “啥东西啊?我不知道呀!”小富贵仰起脸,问道。 “就是……就是……妈妈放到柜子里的,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啊。” “到底是啥东西吗?” “你拿没拿……妈妈放在里面的那一盒……一盒……气球啊?” 第49章 久别重逢 胡大妮唧唧咕咕启发了半天,小富贵才屁颠屁颠进了屋,喊了一声爸爸。 王乐意一把搂过儿子,亲昵地摩挲着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蛋,问一声:“富贵,想爸爸了吗?” 小富贵脆生生地说:“想了!” 王乐意这才想起,由于走得过于匆忙,心里又乱得没了头绪,没顾上给儿子买点好玩好吃的东西,就歉意地说:“富贵啊,老爸往回赶的急,没给你带礼物呢,下次一定补上,好不好?” 小富贵是个聪明孩子,这时候就按着妈妈的心思说:“你上次给我带回来的气球可好玩了,吹得老大老大,那么长那么长。”边说边伸直了胳膊比量着。 “你怎么知道那是气球的?在哪儿找到的?”王乐意问。 “就在那柜子里面啊,妈妈不在家,我自己找到的。” 王乐意不再问下去,既然套子的事胡大妮没有骗自己,那也就无需多虑了,脸也跟着舒畅起来,对着胡大妮说:“今晚咱包饺子吃吧,在外面老想吃你包的饺子。” 胡大妮说:“家里没肉呢。” “那我去割吧,估计这时候庆生家的肉还没卖完。” “还是我去吧,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吧。”胡大妮阻止了他。 “还是我去吧,你在家和面。” “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啊,你那档子破事还没彻底了结呢,你出去晃悠个啥呢?万一被心眼不好使的人看见,出去添油加醋地一说,还不又来麻烦了。” 王乐意一听,媳妇的话也在理,就斜倚着门框,偷偷打量着胡大妮的背影出神。 女人翘臀细腰,凸凹有致,走起路来一扭一扭,扭得男人心里直痒痒,就油然想起了那个一身扑鼻香气的城里女人,虽然她生着一身雪白的肥肉,但那肉是没有质感的,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就像一垛棉花,绝对没有自家媳妇的紧绷滑润,摸上去弹性十足,劲道着呢…… 心里想着这些,王乐意心里就热乎乎有了念想,下边也陡然立了起来,裤子被顶出了一个伞状的包。 等一家人热热乎乎吃过了一顿饺子,王乐意就对儿子说:“小富贵,作业完成了吗?” 小富贵回答说差不多了,就差背课文了,明天一早起来背就行了。 王乐意就说:“那你去二奶家吧,我跟妈妈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不放心。” 胡大妮早就看透了男人的心思,一定是痒得不行了,知道他是在赶儿子出去,给自己腾地方了,他是想痛痛快快大干一场。心里就觉得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是在有意挑拨自己跟老公的关系,如果自家男人真的在外面胡搞,在外面吃饱喝足了,回来后还会对自己有想法吗?他能有那么多精力和体力吗?就算是有,也不会那么强烈的,这是必然的,那种女人才是真正的如狼似虎,不把男人掏空才怪呢! 儿子巴不得出去撒野,跟妈妈打一声招呼,就一溜烟地出了门。 儿子走后没几分钟,王乐意就打个哈欠上了床,倚在床头上,对着胡大妮说:“今天很累,早些睡吧。” 胡大妮头都没回一下,只管看自己的电视。 她是为下午的事憋着气,是有意想报复男人一下,摔个样子给他瞧瞧,看以后还敢不敢随意找自己的茬儿。 虽然女人的脸一直呆僵着,没有任何表情,但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白皙红润、俊秀可人。 王乐意吞咽了一口口水,说:“坐在下边看电视多累啊,还是躺到床上来吧,这样多舒坦。” 胡大妮冷冷地说:“你还知道关心自己老婆呀?别糟践我就烧高香了,看看你刚回来那个熊样吧,还想吃了谁不成?不分青红皂白就瞎折腾,我看你是不想正经过日子了,是不是在外面勾上别的女人了?是想甩了我们娘俩吧?” 王乐意急了,挠着头皮说:“不是说了嘛,只是一场误会,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这不也是为了借个机会回家看看你吗,上次走得急,心里总踏实不下来,所以才请了假,跑回一趟来的。” 其实这时候令胡大妮心里不安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担心那些“野男人”会在夜里翻墙入院,突然来敲自己的门,那样可就不好遮掩了。 绞尽脑汁想了半宿,才凄然说道:“你以为我一个女人在家容易啊,白天家里家外忙活着,等到了晚上更难熬,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说,还担惊受怕的,就怕有坏人来过。这一阵都发生好几起了,都是单身在家的女人,被人活活糟蹋了,那人手段特别残忍,谁遭上还不毁了一辈子啊!真怕夜里有人敲门,能把人给活活吓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是真的?都有谁家?” 胡大妮念出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问男人:“乐意,我心里老是犯嘀咕,你说那事会不会是二叔干的?” “不可能吧,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早就不中用了,再说了,他下边那东西不是被人割掉了吗?啥都没了,他还办个啥呀!” “我就是觉得只有他才能办出那种事来,野兽一样,狠着呢。”胡大妮说着站起来,装出一脸惶怯上了床,坐在了丈夫一边。 王乐意猴急起来,揽过女人搂在怀里,自我陶醉得半眯起了眼睛。 胡大妮也不拒绝,小声问:“是不是打心眼里馋那个女人了?” “哪个女人?” “就是城里的那个女人啊。” “说实话你不要生气,还真想,说不馋那是假的,真想尝一尝那种女人是个啥滋味,那女人白白净净的,真是怪稀罕人的,估计感觉肯定也不一样,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是被王乐意撩拨的缘故,还是故作姿态,胡大妮脸上也有了迷醉之意,她声音绵软地说:“那种女人特别肯定也喜欢男人,会把男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神仙一般。” 王乐意的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看看那些男人女人的真是厉害,弄出的花样也多,看着就舒服.”胡大妮眯眼低吟道。 男人边搅动着边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那种电视了。”胡大妮随口说道。 男人穷追不舍,问:“啥电视?” “就是……就是……人家说的那……那种叫啥片来着。” 王乐意一愣,动作着的手也跟着停了一下,接着问:“在哪儿看的?” 胡大妮梦呓一般,说:“在咱家。” “咱家哪有那个呀?”男人追问道。 “有。” “在哪儿?” “在锁着的抽屉里。” 王乐意抽出手,翻身下床,找出钥匙,匆匆忙忙开了锁。 第50章 讨了个没趣 王乐意翻箱倒柜找出了碟片,拿到眼下,仔仔细细看了一番,然后放进cd机子里,按下了键。 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看了起来。 一开始神情还算坦然,可不大一会儿功夫,四只眼睛就开始直勾勾,不打弯了。 画面上的男人女人不断地变换着姿势,花样百出。 久别重逢的夫妻不但眼界大开,还活学活用,一路跟着画面上的场景走下来,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滋味儿。 当画面停止下来后,他们也彼此瘫软下来,颓然倒在了床上。 静静的呆了半宿,王乐意先开了腔,问:“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厉害?” “有经验呗。” “我觉得也不仅仅是有经验,关键他们那些武器厉害。”男人说完,嘿嘿怪笑起来。 胡大妮说:“也许是吧,反正比你的厉害多了,没法跟人家比。” “你的意思是嫌我不行了?” “嗯,就是不行。” “那人家是洋鬼子来。” “中国人的你也比不了。”女人有意打击他。 王乐意眼睛一瞪,问:“谁的我比不了?” “校……”胡大妮差点失口说出来,刚忙利索地咬住了。 王乐意一骨碌爬起来,挨近了,直盯着媳妇问道:“你说谁?是谁更厉害?” 胡大妮故作镇静地笑笑,说:“哪儿说谁了,说你小伤着你自尊了,是不是?小心眼了吧!” 王乐意板起脸,说:“不对,不对,你都差点说出来了,还不承认?” “没影的事,你让我承认啥也?” “校什么?” “是说小,不是校。”胡大妮狡辩着。 男人说:“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嘛,外面风言风语不说,回来就觉得你神色不对,还偷偷摸摸看起了这样的录像,不变坏了才怪呢。” 胡大妮也爬了起来,面对面顶撞起来:“你胡说什么呀你!看看这样的录像就是学坏了?你不是也看了吗?难道你也变坏了?” “我不是跟你一起看的吗?这算什么。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跟谁一起看的呢,真怀疑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一起看的,是不是还边看边那样了?” “还怎么着?” “还像咱刚才那样,一边看一边玩呗。” 胡大妮终于火了起来:“放你娘的臭屁,你去问问我跟谁一起边看边玩了?” “没有那回事你急啥急?跟谁你自己心里有数,还用得着我说出来!” “说话得有证据,你说出来算你能耐。”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说,我还嫌脏了我的嘴呢。” “我跟桂花一起看的,怎么着?” “胡说八道,尽骗我!这还哄得了我,你看看你跟我办事的样子吧,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还学了那么多花花点子。” “放你娘的臭狗屁啊!”胡大妮恼羞起来,收起一条腿,用劲一蹬,便把乐意踹到了床下边。 王乐意嘟嘟囔囔着又往床上挨。(.) 胡大妮喝一声:“你去小富贵床上睡吧,别在我跟前惹我心烦了。” 乐意便不再说啥,气呼呼转身去了西屋,钻到被窝里,一宿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王乐意二话不说,就直接去了桂花家。 桂花开了门,见是王乐意,惊讶地打量着他,问:“哎哟,是乐意呀,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呀?” “这不年不节的,半道回来干嘛?” 乐意绷着嘴不再说话,抢先一步进了屋。 桂花紧随其后,边走边数落着:“你说你这人,大清早的,干嘛来甩脸子给我看,啥臭毛病呀这是?” 乐意进了屋,一屁股坐到正屋的沙发上,气呼呼地说:“还问我为什么这时候回来,外面都唾沫星子乱飞了,你说我能呆得住?” 桂花坐到乐意的一侧,不解地问:“咋了?啥风言风语了?都说了些啥?” “说,说胡大妮在家乱来了!” 桂花心头一紧,她知道是有人存心不良,在暗中折腾胡大妮了,是诚心想让他们两口子闹腾起来,闹个鸡犬不宁,也好达到他某种狭隘的目的。 这个挑拨是非的人又会是谁呢?他一定知道了胡大妮那些乱搞的破事,才趁火打劫的。 可转念一想,也倒无所谓,俗话说捉*奸捉双,他王乐意又没亲手抓到,他空口无凭,又能怎么样?想到这儿,桂花边轻描淡写地说:“乐意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我傻,我是傻,要不然她能在家跟人家胡搞?” “你有什么证据说胡大妮胡搞了?” “告诉我的人一定有证据,不然人家能跟我说?” “证据在哪儿?他亲眼所见了?还是亲手抓到了?” 乐意支吾着,憋得脸通红。呐呐了半天,才说:“没变坏,她……她能在家看那种东西?” “哪种东西?” “就是……就是……外国人……男女搂在一起的那种录像……” “看你吞吞吐吐的熊样子吧,不就男女的那么点事吗?用得着你横眉竖眼的了?”桂花没好气地吼道。 王乐意脸上一阵不自然,低声嘀咕道:“我怀疑她是跟野男人一起看那东西了,你想,如果男人跟女人一起看了那样的电影,会怎么样?能控制住自己的吧,那还不……还不……” “还不你个头啊!是我跟胡大妮一起看的,还能怎么样?”桂花虎着脸说。 “你就别再替她作掩护了,两个女人能一起看那种东西?鬼才信呢!” “你这个熊男人,就是我们两个女人一起看的,你说怎么着吧?” “那你说,那些碟片是哪儿的?” “是我的!” “不会吧?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是你哥带回来的,怎么了?哪像你呀,一个大男人家做事不能光明磊落,你哥才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想看了就带回来跟我一起看,何必躲躲闪闪的呢!”桂花话中带刺地奚落道。 “好吧,只要是你跟她一起看的就行了,那我回去了。”王乐意说完扭头便走。 “你给我回来!”桂花喝住他。 乐意止住脚步,转过身问道:“怎么了又,你还有事吗?” “你回来!” 王乐意乖乖折了回来,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乖乖站到桂花面前,低着头,一副等待发落的模样。 桂花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开来:“我跟你说王乐意,你一个大男人家,胸怀要放得开一些,别动不动就怀疑自己的老婆这样那样的,你以为我们女人都那么下贱啊。我们就是再痒,也忍着夹着,为了啥你知道吗?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男人,为了这个家吗?别以为在外面挣几个小钱就有功了,回家就吆三喝五的,动不动就对老婆横眉竖眼的,我看你是臭毛病不少!我们在家容易吗?要照顾老小,还要搭理地理的庄稼……” 王乐意被桂花的连珠炮轰得无地自容,耳朵里轰鸣不止,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羞愧难当地逃出了桂花家。 回到家里,绝口不再提对胡大妮的怀疑,吩咐媳妇说:“给我准备一点衣服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工地去。” 胡大妮脸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坦然了许多,殷勤地为男人做这做那,一整天都没消停。等到了晚上,更是一阵贴心贴骨的亲热,直到把王乐意喂了个舒坦,这才双双筋疲力尽地酣然睡去,直到天亮。 第51章 被敲诈 为了赶第一趟去县城的班车,天还未亮透,王乐意就走出了家门。 送走男人后,胡大妮又躺到了床上,心里一阵翻云覆雨,很不是滋味。 想一想自己背地里跟几个野男人做下的那些苟且之事,更加觉得愧疚不已,觉得对不住自家的男人,这么一个耿直莽撞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被戴上了绿帽子,临行的时候还紧紧抱着自己,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想来真是于心不忍呢!! 乱糟糟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直到儿子过来喊自己,哭着闹着责怪妈妈不喊他起床,这时候都已经迟到好几十分钟了了,说非要被老师罚站不行。 胡大妮迷迷瞪瞪爬起来,先是安慰了儿子几句,然后对小富贵说:“这样吧,咱今天上午就不去了,等下午再去好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那样老师会让我打扫厕所的,臭死了,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 胡大妮凑上来,边给儿子摸着眼泪边说:“妈妈给你请假,好不好?就说你肚子痛,刚吃了药,下午不痛了就去上课。” 小富贵这才点点头,止住了哭声,安静下来。 胡大妮给小富贵弄了点吃的,打发他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自己出了门,去学校给他请假。 尽管胡大妮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好自为之,自此以后不再跟野男人们做那些不齿之事了。但事到临头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特别是到了学校后,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想着念着的要见小白脸李硕,都有好几天没跟他见一面了,这时候还真有了些思念深切的味道。 可到了学校后,并不见李硕,只得向那个正在批改作业的女老师给小富贵请了假。 胡大妮出了办公室,失魂落魄地走在校园里,四下里巡视着,想着或许能看到李硕的踪影。 “胡大妮!”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胡大妮转过身,见是校长正朝自己走过来,心里就泛起堵来:最想见的人没见到,最不想见的人却狭路相逢了。 校长少了以往的趾高气昂,脸上多了些灰暗之色,他对着胡大妮低声说道:“胡大妮,你没收到啥不好的东西吧?” “啥不好的东西?” “信啥的?” 胡大妮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啊,啥信呢?” 校长叹一口气说:“是敲诈信,我收到了。” “敲诈信?敲诈啥呀?” 校长叹一口气,朝四下里张望一阵,低声说:“有人拿到了我们那晚一起的录像带,以此威胁我,想讹诈我。” 胡大妮心头一紧,忙问:“他们怎么会拿到那个东西呢?” “在录像机里呀,不是被人偷走了嘛,说要我拿钱交换,不然就对外公布出去。” “怎么会有这事呢?”胡大妮惊呆了,这些只有电影里才有的故事怎么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呢?接着问,“他要多少钱?” 校长咬了咬嘴唇,说:“十万!” 胡大妮倒吸一口凉气,十万块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对于一个乡村小学校长来说,恐怕就算扎紧嗓子不吃不喝也要几年的工资吧,更何况他是一个如此狡诈贪婪之人,就算他手里有足够的积蓄,恐怕也难得舍不得为此出手。[.超多好看小说] 可一旦对手拿不到钱,定会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录像公布出去,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想一想当时自己光溜溜、四仰八叉躺在那儿,把所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全都暴露了出来,并且还默不作声地任凭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花样百出地耍来弄去,那以后还有脸见人吗?自己的男人会饶恕自己吗?家……儿子……所有的亲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把自己逼上绝路的! “怎么不做声了?”校长见胡大妮直着眼睛发呆,问道。 胡大妮极力镇静自己,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被敲诈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给钱就是了。” “你说得倒轻巧,十万呢?你以为是十块啊!况且,那东西在他手里,那可是永远的祸害,那人会把它当成摇钱树,一直摇到老,摇到死的!你知道吗你?” “那也不管我的事。” “那事一个人能干得了?你就脱得了?上面的影像可清楚了,我被录下的大多都是背影,是后半身,根本看不清我的脸,而你呢?那可全是正面,连你腿间的所有风景都录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一根毛都一目了然。” 胡大妮心里一阵悸动,问:“那你想怎么着?” “你也得搭搭手,帮帮我呀。” “怎么帮你?” 校长朝校园里看了看,见办公室里面的玻璃上有张隐约的脸在晃动,便悄声说道:“这儿说话不方便,还是到我屋里说去吧。” “我才不去呢,有事在这儿说就行。” “这种事情怎么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呢,走,到我屋里去。” 面对这样一个形似道貌岸然,内则兽性张扬的雄玩意儿,胡大妮心中十二分地清楚,不管什么时候,一旦你步入了他的私人领地,那就等于是陷入了狼虎之穴,他不实实在在来一回那才叫一个怪呢?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有了几次亲身体验,更加验证了他面对异性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带有攻击性的需求,实在是让人不堪忍受,更何况自己现在无心更无力去接纳的他的那种野蛮攻击。 “走呀,你!”校长催促道。 “我要回家了,孩子不舒服呢。”胡大妮断然回绝道。 校长拧起了眉,生气地说:“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该不管不顾呀,捅出去对你更不好,我一个男人家,早已经臭名远扬了,才不在乎这点小事呢,你看着办吧。” 胡大妮一时没了主意,她意识到那些臭事一旦被张扬出去,对一个农村女人来说,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但想让自己掏钱出来,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钱虽然有一点,但那也是一分一厘积攒起来的,是男人用汗珠子换来的,怎么好扔在那些破事上呢? 可那又该怎么办呢?脑子里飞速思量了一阵子,然后搪塞道:“孩子在家肚子痛呢,等我先回去看看,再说吧。” “那你看着办吧,要不……要不……你如果觉着不方便,我就到你家去吧。”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儿子在家呢。” “那就晚上吧,晚上我去你家。”校长的口气不容置疑,说完背着手折了回去。 胡大妮脚步沉重起来,她觉得这次自己真是大祸临头了,想不到自己没有把守好,一时恣意就招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胡大妮心中凛然一动,这会不会是校长他在自编自演的一场闹剧呢?他是不是想借机敲诈、算计自己呢?这个人可是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这种卑鄙的事情他是做得出来的。 要不然,在这么一个闭塞的小村子里,谁会想出那样的点子来呢?又有谁懂得摆弄那个录像机呢?村里最有见识的人恐怕也就是村长了,要干也只有他那样的人能干得出来,况且自己跟校长“相好”的事也只有村长他一个人知道,并且还吃醋、嫉妒,恨之入骨,难道是…… 胡大妮加快脚步去了村委会。 第52章 抓住了狐狸尾巴 村委会的大门紧锁着,胡大妮就转身回来,直接奔了村长家。 她心里清楚,这时候自己急着想见村长,并不是想去验证什么,或者是跟他套啥近乎,也不祈求他帮忙想个万全之策,只是想跟他打个招呼,说说话,也好进一步地察颜观色,看一看他的言行举止有没有啥变化,以便自己有个最基本的心理判断。 村长家的大门紧闭着,外面并没上锁。胡大妮轻轻推一把,门后像有硬物顶压着,再用一把力,随着唰一声闷响,门慢悠悠开了,原来后面是用一把大笤帚挡住了。 胡大妮进了门,刚想对着里面喊。却听到从屋里传出了异样的声响,那是一个女人尖尖的叫声,是一种压抑、扭曲、痛苦又痛快的哭喊声…… 虽然胡大妮心里清楚那是什么声音,但她还是觉得纳闷,竟然会有女人在那种时候能发出那种声音来?听上去觉得肯定不是村长老婆的声音,因为她是个粗混的麦糠嗓,绝对不是这种尖细的猫叫声,可又会是谁呢? 胡大妮猫起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两扇门的中间有一条窄缝儿,胡大妮眯起了一只眼睛,把另一只眼睛贴了上去。 屋里的景致令胡大妮目瞪口呆,只见村长马加权赤膊光背,满脸通红,前倾着身体,看上去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腰部一松一驰,热气腾腾地撞击着…… 此时虽已是初春季节,乍暖还寒,但气温依然徘徊在零度以下,而屋内的两个人此时却是一派热火朝天,大汗淋漓的景象。 身下的女人紧靠在沙发背上,裤子褪了半截,挂到了腿弯处,乌黑的长发肆意披散,丝丝缕缕的缝隙间,露出一张流光溢彩的脸,腮帮上飞满了好看的桃红,额头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的香汗。 胡大妮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奇浪无比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马加权的远方侄媳、现任村妇女主任黄小英。 她不由得感叹道:这一老一小,还真是豁得上了,为了男女之乐、一时之欢,竟不怕赚个被世人所不耻的骂名。 而更令胡大妮心中五味杂陈、翻涌不止的是,女人所躺的那个位置,以及所摆出的那个姿势,竟与自己曾经的那一次一模一样,但相比之下,看上去这一次村长更为投入,更为卖力,更为神魂颠倒…… 胡大妮热血沸腾,浑身燥热,一股疯狂的力量喷薄而出,无法抑制地大喊了一声:“村长……你在家吗?” 屋内瞬间没了动静,胡大妮依然站在门前,朝里张望着。 过了足足几分钟的样子,见外面没了动静,屋内又响起来耕作之声,只是比之前舒缓了许多。 “村长,你在家吗?”胡大妮恶作剧地又喊了起来。 “谁啊?” “是我,村长。” “你是谁啊?” “连我都听不出来了村长?我,胡大妮!” “是你这个熊玩意啊,你干嘛?”村长没好气地喊一声。 “没事能找你吗?快开门呀。” 村长恶狠狠地喊道:“滚,老子喝醉了,正睡觉呢,起不来了。” 胡大妮反倒来了拗劲儿,她扯着嗓子喊道:“骗我不是?那好吧,我今天见不到你还就是不走了,不信试试,看谁耗过谁!” 村长不再搭话,屋内传出了的穿衣声。 等村长拉开门的时候,虽然衣衫不整,但总算是有了遮体蔽羞的衣物,一张肥嘟嘟的脸上却依然热气腾腾,嘴角还挂着半截子口水。他没好气地问胡大妮:“你干嘛?” “没事能随便找你吗?你可是领导干部,大忙人啊!”胡大妮尖酸地说道。 “咋了?” “让我到屋里慢慢说呀,拦在门口干嘛?” “有话在这儿说吧,你婶子不在家,不方便。”村长粗滚滚的身子立在门口,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老婆不在家我就不能进了?” “你就不怕别人看见说闲话?你不怕,我还怕呢!”村长一脸严肃,说得很认真。 胡大妮鼻子一哼,说:“你这时候知道避嫌了,怎么急着要我的时候就……” “别说了,别说了,就知道瞎咧咧,臭娘们一个个真拿你们没办法。”村长担心胡大妮把屎盆子尿盆子一股脑地搬出来,赶紧退让了一步。 见村长心虚气短,有了怯意,胡大妮反倒有了无所畏忌的胆量,tmd,豁出去了,你一个村长都为所欲为,整天只知道偷鸡摸狗,正事不干,我还怕你个球? 更何况他的小尾巴已经被自己抓在了手心里,这时候不要挟他何时要挟? 于是,她挺起了高耸的胸脯,进了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环视起来。 外屋的客厅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抬脚就想往东边屋里去,却被村长一把拉住了。 胡大妮挣脱一把,责问道:“干啥呀你?” 村长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想到刚才的一幕一定是被胡大妮看在了眼里,便底气不足起来,说道:“有话你就说呗,丢了啥东西似的,说完就回吧,一会儿你婶子就回来了,碰倒了又疑神疑鬼的。” 胡大妮轻蔑一笑,说:“你老婆赶集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小祖宗,你快说呀,别弄出那个怪里怪气的样子好不好?”村长一个劲地挤眼弄鼻,语气里多了几许哀告。 胡大妮今天像是被英灵附体了,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完全是一副势在必得、高高在上的状态,一不做二不休,她一屁股坐下来,仰起脸,对着俯首哈腰的村长说:“我听说村两委马上就要换届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事?” “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有人告诉我了。” “是上面人告诉你的?”村长眨巴着眼睛,问道。 胡大妮直着嗓子,干脆地说:“是啊!上面的人,官大着呢。” “换届怎么了?” 胡大妮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当妇女主任!” 村长的脸唰一下子由红变黄,表情难堪起来。 第53章 被敲诈十万元 见村长这般窘态,胡大妮横下心,将计就计,步步紧逼起来:“村长,我可是来跟你谈正事的,可不待不理我的啊!” 村长气得鼻子都歪了,贬斥道:“你也想当干部?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吗?” 胡大妮梗起脖子,信誓旦旦地说:“有,当然有了!不然我能去自讨没趣,告诉你,我不但能把女人生孩子的事儿管好,还能把她们组织起来,干些实实在在的,对大伙有力的事,省得她们整天价闲x浪肉的,趁着男人不在家,专门勾搭别人家的男人。(.好看的小说)”说到这儿,胡大妮有意对着东边的房间瞥了一眼。 村长心里暗暗叫苦:真她妈倒霉,自己好不容易趁着自家娘们不在家,打个牙祭找个乐子,偏就被这个辣女人碰上了,竟还拿着当成了要挟自己的条件,你暗地里说还好,偏偏就当着人家黄小英的面说,这,这他娘的…… 村长一时没了主意。 “你说话呀村长,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呀,是要经过选举才产生的。” “选举,选个屁举,那还不是个形势嘛,我又不是不知道底细,还不都是你一手遮天说了算,大不了‘以嘴换嘴’呗!” 村长一时没有理解胡大妮后面的话,懵懂地问:“啥叫‘以嘴换嘴’啊?” 胡大妮狡黠一笑,说:“还当村长呢,这点文化水都没有,就是用下边的嘴换你上面的嘴呗。” 村长明白过来,忍俊不住笑骂道:“去你妈的,胡说八道,跟你说正经的,人家小英才刚刚干了一届,又干得好好的,不好让人家下来的。” 胡大妮本来就对黄小英那种整天端着干部架子,趾高气昂的样子反感透顶,这时候村长还有意在为她说好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喊道:“她好什么好啊?我问你,超生的有没有?” “有是有,但不多。” “那她带着妇女做啥了?不但没做,反倒搅得满村子不安宁,不是这个被强jian,就是那个被祸害,这还了得!继续下去谁还敢在村里住下去啊……” “好啦……好啦……别说了!”村长见胡大妮越发放肆,怕她说出更加伤人自尊的话来,赶忙制止了她。接着板起脸说,“给你下巴你就上脸了,你诈唬啥你呀你!就算是你找上面的领导了,那也该到选举的时候按程序走,你在我这儿说不着个数,再说了,还有支书的意见呢,今天你就别在这儿嚷嚷了,没数了你!看看把你给狂的吧!” 胡大妮毫不相让,拉长脸说:“说我没数!我看是你没事,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我,有你好瞧的,你们办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怕丢了祖宗八代的脸你就试试!” “好啦好啦,你就别在这儿瞎咧咧了,我知道你厉害还不行嘛,快走吧走吧,烦死我了!”马加权做出了驱赶的手势。(.) 胡大妮站起来,硬邦邦地说:“我今天算是给你们留足了面子,你可一定给我记好了,那个官我是当定了。”说完转身走了门,大步流星地出了村长家的大门。 一通发泄闹腾,胡大妮心里轻松敞亮了许多,手脚也跟着勤快起来,一个下午都在麦田里忙活,把整整一亩多地锄了透彻。 回家吃过晚饭后,她突然想起了校长那边被讹诈的事,心情才随着夜色越发沉重起来。 她走过去,偷偷扯掉了电视后面的天线,对着儿子说:“小富贵啊,咱家电视坏了,你写完作业就早些睡吧。” 儿子果然挠起了头皮,摆出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今晚上有葫芦娃呢,我想看一会儿。” 胡大妮装出怜惜儿子的样子说:“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去二奶家看吧。” 小富贵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就住奶奶家了,不回来睡了。” 胡大妮答应着,抄起书包,搭在了儿子的肩上,嘱咐几句,看着小富贵出了门。 晚上九点不到,胡大妮突然听到院子里咕咚一声闷响,警觉地贴近门边朝外探听。 门外果然响起了校长的声音,压低嗓子喊:“胡大妮,是我,王德群。” 胡大妮虽然知道外面的人是校长,但对他的名字很陌生,随口问道:“王德群是谁啊?” “是我,就是王校长啊。” 胡大妮开了门,校长一溜烟进了屋,径直进了里屋的卧室,坐到了床边上。拦腰抱住了胡大妮。 “你来的时候没人看到吧?”胡大妮挣脱出来,不放心地问。 “没有,一条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不是没有,那是你没看见,上次你不是也没发现啥人嘛,还不是照样让人跟踪了,闷了你的黑棍,还校长呢!”胡大妮讥讽道。 “你就别提那档子事了,要不然怎么会惹出那么多的麻烦事呢!” 胡大妮紧盯着昏暗灯光下的校长,问:“你说有人敲诈你,有证据吗?” “有,当然有。”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章纸条,递给了胡大妮。 大妮展开,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校长大人,我现在手头紧,急需要用钱,所以想跟你讨上十万元,你不要说没钱,我觉得有钱没钱你都会给我的,因为这对你很重要。 不过,我不会白拿你的钱,我会拿东西跟你交换。这东西要是落在别人手上可就麻烦大了,一来价位会更高,二来人家往检察院一交,那你的前途,你的人生可就彻底完蛋了。你舍不舍得这十万元钱,你自己看着办吧。想好了打我手机,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见胡大妮看完拧起了眉毛,校长说:“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家伙厉害,张口就要十万,太猖狂了点儿。” “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钱没有,有也舍不得;报警更划不来,对外面一张扬,你受得了吗?” “那该怎么办呢?” “我这不是来这你商量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女人家。” 校长靠近了胡大妮,轻轻揽起了她细柔的腰肢,爱怜地抚摸起来。 胡大妮反感地挣脱一下,说:“都啥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些。” 校长探过头来,一点点舔起了胡大妮小巧的耳垂,喷着热气喃喃道:“人家说男女之欢能消除紧张忧虑,说这是科学,咱也尝试一下,再说了,我也很久没沾你的身了,怪想的……”边说边把手搭在了胡大妮胸前。 第54章 奇异的响声 本来胡大妮上午看过村长跟黄小英的生龙活虎的交合场面后,心里就一直躁动闷热着,好在有地里的活计忙活着,好不容易才压了下来。(.好看的小说)这时候被校长这么一抓、一挠、一揉,火又被点燃了。 当王校长胡乱撩起她的衣服,一口吃下去后,所有的戒备就彻底崩溃了,但嘴上却显得很不情愿,拒绝道:“别……别,我校长不想,不想那样。” “好不容易来一回,不想怎么行呢?”校长把胡大妮掀到了床上,两只眼睛都绿了,随俯身下来。 胡大妮止不住哦地叫唤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还是痒,两条腿不停地摆动着,就像是在游泳一般。 …… 完事之后,王校长没有及时撤离,仍伏在胡大妮身上,咬着她的耳朵,柔声说道:“其实我来并不是想让你帮我掏钱,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缓解一下压力,一起释放释放,宣泄一番,也就轻松下来了,也就会有办法了。” 胡大妮梦语一般问道:“你不要我拿钱了?” “谁让你拿钱了?压根儿我就没那么想过,你只给我身子就足够了,我喜欢吃你这一口。” “嗯,好,咱可说好了啊,不许赖账,我只给你身子,但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指望我了,一分一厘我也不会出的,你自己扛了,听明白了吗?”胡大妮讨价还价道。 “好,好,我懂了,除了你的身子,我啥,啥都不稀罕了。”汹涌的口水把校长的嗓子眼挡了个严实,含混地应着。 “可……可……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胡大妮吃力地翻身过来,面朝着身上的男人问道。 校长穷追不舍,又把手放到了胡大妮的那处柔软,盯着胡大妮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我如果让你掏一分钱,天打五雷轰!” “嗯,我相信你。” “那好,再来一次吧。” “校长你好能耐呀?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连续作战,你可不是小伙子了,身体吃得消吗?” “身体棒着呢,别说一次两次,就是十次八次都不在话下,不信咱就试试,来,继续……继续……”王校长说着,又动了起来。 胡大妮探手摸一下,狗日的果然又硬了起来,她哧哧一笑,说道:“你可真行,上辈子是不是个公牛精?” “敢情是吧,反正一直都挺厉害的。” “有多厉害?” “慢慢你就知道了,来吧,来吧,别浪费大好时光了。” 胡大妮轻轻应一声,做出了应战的准备。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想起了“咕咚”一声响。 校长立马停止了动作,噌一下子站了起来,大瞪着眼睛,怯声问道:“是什么声音呢?” 胡大妮屏声敛气,静静听了一会儿,见窗外无声无息,便说:“没啥啊,是刮风吧,关着门呢,没事的。” “咱还是把灯关掉吧?” “好,那你就关了吧。” 校长顺着胡大妮的眼神,找到了开关,轻拉一下,把灯关掉了。[.超多好看小说] 正当两个人屏声敛气侧耳细听的时候,窗外又想起了一声沉闷的咕咚声。 胡大妮一怔,浑身冰凉,头皮发毛,心脏狂乱地跳了起来。 校长也僵持在那儿,光溜溜的身子竟然微微抖动着。 过了好大一阵子,见并无异常,校长才小声问道:“没事吧?” 胡大妮夹着嗓子说:“是不是有猫啊狗的,不会有啥的。”又侧耳听了一会儿,问道,“你怕了?” “我怕啥,就算是人,还能咋样?”说着便又试探着活动起来,当他一只手支撑,腾出另一只手探到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那物时,顿时心凉了半截。 胡大妮一愣,问:“怎么了?” 校长叹着气摇了摇头,慢吞吞从胡大妮身上挪下来,呆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心灰意冷地说道:“我还是回去吧。” “到底是怎么了?你说话啊。”胡大妮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打量着灯光下那张沮丧的脸。 “不行了。” “啥不行了?”胡大妮不解地问。 “下边,下边那玩意儿突然就不行了。” 胡大妮幡然明白过来,脸红着悄然一笑,说:“瞎说吧,怎么会一下子说不行就不行了呢?那玩意儿又不是气吹起来的,咋会说瘪就瘪了呢?” 校长勾下头,说:“是真的啊,这可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情况。” 胡大妮欠起身子,一手捂了胸,一手伸过去,掰一把校长的腿,撒着娇说:“不会是骗我吧?让我看看。” 校长偏着身子挣脱起来,说:“这有啥好看的,别……别……” “你的那些本事呢?那个如狼似虎的劲头呢?我就是想看看,就是想看看嘛……”胡大妮见他这般窘迫,越发逗弄起来。 “这有啥好看的,别看了,笑我了吧……”校长趔趄着身子,直往床边靠。 胡大妮果真捂着嘴笑起来,笑过一阵后嘲讽道:“你也太不中用了吧?一点动静就吓成那个样子了呀?胆量也太小了点吧,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原来还不如个纸扎的。” “你懂啥呀?这是病。” “啥病?” “装傻吧你就,也许以后这东西就不好用了,完了,彻底完了,也许这是天意啊,该享的乐子大概已经享尽了。”校长颓然说道。 胡大妮哧哧笑着说:“那才好呢,省得以后你再嘴馋,满天下的去打野,搞得别人家都鸡犬不宁的。” 校长不屑地哼一声,说:“你们女人就知道讨了便宜卖了乖,明明自己也想那事,却偏要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来。” 胡大妮轻俏地踢他一脚,娇声娇气地说:“谁想那事了,还不都是你勾引人家呀,看你再胡说八道,看你再胡说八道……”一双柔润的小脚丫在校长身上乱踢着。 校长一把攥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脚丫,握在手里细细摩挲着。 胡大妮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帮他“疗伤治病”,也好让他重新燃起战火。 但尽管自己极力配合,张开五个灵动的脚趾,不住地挠抓着,但依然无济于事,脚下始终像是踩着一块抓不起来的软面。 “不行,还真的不行了,算了吧,我看你还是安生一些好,回去慢慢调治吧。” 沉默了一阵子,校长黯然说道:“那我还是先回去吧,太晚了不好,怕跟上次那样,再遭着贼人。” 胡大妮感叹道:“你说村上是怎么了?这一阵子老生发些怪事情,不是奸就是盗的,搅合的老老少少都不得消停。” 校长边穿衣服边说:“村上的强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的,安全防范又差,不出事才怪呢。” “可村上还有干部呀,他们怎么就不管呢?” “谁去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们才懒得理那些事呢,只管扫自家门前雪就是了,反正管与不管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又不影响他们一年那几千元的工资。” “钱是都归到镇上去了,他们自己不能随便乱花了,可人还是有的,为什么不出面张罗一下,安排人员轮流值班呢?起码全村人还能睡个安稳觉。” “说得轻巧,安排值班,又没工资,谁干?” “我觉得没问题,每天夜里三五个人,大家轮流着,一年都轮不到几次。那样歹人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多好的事啊,不就是买个手电,砍几根木棍的事嘛。” “你就别瞎操心了,就你能耐了。”校长已经穿好了鞋子,支起身子,打算回去。 胡大妮说:“你先别急着走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第55章 只怪自己太放肆 校长一愣,问:“啥话?” “我想了很久了,想当个村干部,你看中不中?” “就你,凭啥?” “我就不信了,如果让我当了村干部,起码我会把年轻妇女召集起来,首先把值班站岗的事情做好了,省得他们跟着你们这些臭男人偷鸡摸狗的。(.)” “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 “有,当然有!” “吹吧你就,你是冲着那几千元的工资来的吧?” “也不是没有那层意思,但如果让我干上,村上准比现在强,并且还要强得多!”胡大妮显得雄心勃勃。 校长站在床前,随手摸一把胡大妮饱胀的胸,取乐道:“你不带领着广大妇女做坏事就不错了。”说完干笑了两声。 “滚,别胡说八道,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校长止住笑,说:“那好吧,等我找人给你走走路子。” “你有啥路子?” “这你就不要问了,等我问了再告诉你。”说完走出了房门。 “你会帮我?” “当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胡大妮接到了李硕的电话。 胡大妮嗔怨道:“你还记得我呀?都好多日子见不到你的人影了,是不是怕了,在有意躲着我呢?” 李硕解释道:“说啥呢?我这不是在县教育局培训吗?事先也没人告诉我,直到报到的那天才通知我,又是乡中心小学直接派车过来接我的,根本就抽不出空来告诉你啊。” “其实告诉不告诉也无所谓,俺又不是你的什么人,用不着告诉的,更用不着惦记个啥。”胡大妮酸溜溜地说。 李硕在电话那边压低声音说:“这就啥话呀?如果不惦记着你,我还用得着打电话找你吗?这不……这不……想你了吗?” “说得好听,县城里的美女多了去了,满大街上到处都是,你会想一个半老妈子,你可别逗我开心了。”嘴上这么说着,胡大妮心里却是甜丝丝一阵,毕竟这么多年来,让自己最动心的男人还是李硕,自从见到他后,就无法释怀了,虽然冷静下来想,也知道自己是在犯邪道了,但却仍管不住自己,总是无端地想起他,念着他,像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李硕说:“别瞎扯了,我可没看到有几个比你更美的女人,城里的女人是多,可大多都是骚里骚气的,狐狸精似的,看着就倒胃口。”哈哈两声,接着又说,“哪有你漂亮啊,你才是漂亮的真!漂亮的纯!你才是我要找的那种美啊。”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那儿作弄我了,我不就是个满脸尘土的庄户女人嘛,哪里敢跟人家城里的女人比,你就瞎说吧你。”胡大妮打断了李硕的夸赞。 李硕接着说:“不过,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告诉你吧,我已经决定长期留在你们村里的小学工作了,等培训接受后,就可以直接跟教育局签订劳动合同了,至少也要签五年以上的合同。” 胡大妮心里一紧,跟着就热烘烘闹腾起来,一时语塞,不知该说啥好了。 李硕那边急了,不迭声地喊着:“胡大妮……胡大妮……你说话呀……胡大妮……你怎么了?” 胡大妮这才回过神来,对他说:“你可不要犯傻啊,你一个大学生家,怎么好跑到山沟里来呆一辈子呢?” “怎么就不可能了?” “你会后悔的!这算啥地方啊,要啥没啥的,还是想办法留在城里边吧,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可不能一时心血来潮,犯糊涂啊。” “不是有你吗?只有呆在你们村,就可以一辈子见到你,守着你啊!”听上去李硕的话说得很真诚。 胡大妮提高声音说:“我可告诉你,你不要拿我们的事儿太当真,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玩罢了,我已经是个有男人有孩子的主了,你如果这样,我以后就不再理你了。” “别……别……你可不能不理我了,我可受不了那份折磨。”接着话锋一转,说,“对了,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一声呢。” “啥事情?” 李硕压低声音说:“校长被敲诈的事儿,你一定不要搀和,更不要帮他出钱啥的,他被讹诈是活该,与你无关,就算是他缠着你不放,你也不要搭理他,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你怎么知道那事的?” “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暗处的那个人只是对着他一个人来的,是在拿那事当要挟他,让他不得安宁。你就放心吧,不会对你怎么着,更不会伤害着你的。” “你说得轻巧,如果把那些录像带传到外面去,可不就糟了,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没事,你就放心吧。不过……不过我也该说你两句,你真不该那样,总不该跟他那样,更不该来真的。虽然我知道你也是无奈,但毕竟……” “好了,好了,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胡大妮心里一阵烦躁闷热,不耐烦地打断了李硕的话。 “那好,我就说这些了,可你必须记好了,一定不要再跟他瞎搀和,更不能帮他出钱。”说完挂了电话。 胡大妮收了电话,一屁股坐到了矮凳上,心潮澎湃起来,不知不觉竟然脸上竟然挂满了涟涟的泪光。刚想起身去洗一把脸,突然又泛起一阵恶心来,赶忙跑到院子的墙根处,难以抑制地嗷嗷吐起来。 吐过一阵子,觉得轻松多了,这才站起来,朝着屋里走去。 刚走几步,心窝里却突然又泛起了一阵热辣辣的酸。胡大妮禁不住汗颜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这种感觉似乎久违多年了,那还是……想来想去,脑门子上都溢出了细密的汗沫子,她随手抹一把,脚步松软地奔着里屋去了。 胡大妮躺在床上,拖一床被子胡乱搭在了自己身上,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她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是怀孕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异常可怕,甚至是恐怖的很,以至于被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绞尽脑汁梳理起来,可她越想越乱,乱得一团糟,乱成了一团麻,怪只怪自己这一阵子也的确过于放肆了,轮番着跟那么多男人做过那种事儿,连个具体的时日都记不清了。 如此一来麻烦事儿也就跟随而来了如果真的是怀孕了,那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第56章 有了怀疑对象 一夜没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胡大妮就怀揣着忐忑去了乡里的医院,去妇产科看了医生。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医生嗦嗦问个不停你家几个孩子呀?男孩还是女孩啊?你男人在家吗?以后是不是还想生第二胎啊?你觉得男人不在家习惯吗? …… 那架势,俨然是在审问,搞得胡大妮心里很不舒服。 问过话后,又诊了脉,老医生说:“看上去不像是怀孕了,可脉络不清晰,也不能完全肯定。|” 胡大妮问:“没怀上的话,怎么会有害喜的感觉呢?” “是啊,我看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去做个b超吧?”说着便埋下头,刷刷写起了单子。 胡大妮去窗口交钱的时候,心里就犯堵,就发恨,自己这不是成心犯贱吗?只图一时痛快,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还要白白花这么多的钱,这是犯哪门子邪呀这是? 做完b超检查后,胡大妮问一位瘦长脸的男医生:“医生,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医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胡大妮,异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到腹部,再从腹部跳到脸上,轮番看了一会儿,反问道:“怀上没怀上,这还要问别人吗?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啊?又不是没经验。” 胡大妮呆呆地摇了摇头。 男医生把一张报告单塞到了胡大妮手上,打发道:“让妇产科的大夫看看去吧。” 胡大妮被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这b超都做了,怀上没怀上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啊,干嘛还要含含糊糊,推来推去的,是不是自己长啥毛病了呢?难道是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不成? 当胡大妮把报告单毕恭毕敬送到那个老医生手上时,老医生戴上老花镜看了一会儿,说:“里面也没啥,看上去不像怀孕的样子,我估计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毛病,不然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 胡大妮被说得云里雾里,最后在那个老医生的建议下,又做了几项检查,结果还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来。[] 当胡大妮花了四百多元钱,楼上楼下的转了个遍,手中捏着一摞单子再次回到妇产科时,老医生明确地告诉她:“看上去真的没事,身体其他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怎么会没问题呢?”胡大妮质疑道。 老医生笑问道:“你觉得没问题还不好啊?” “不是啊,没问题怎么老犯恶心呢?” “这就难说了,导致恶心的原因多了去了。” “还会有啥问题呢?” “我这儿可只管妇产科呀,其他的我也不好说。” 胡大妮想到这一阵子自己被那些野男人作践来作践去的,会不会是被他们伤害到了那儿,就说:“大夫,那你再给我看看妇科吧。” 医生抬腕看一看手表,然后不情愿地说:“那你躺到床上去吧。” 胡大妮解了裤子,把下身光溜溜地彻底解放开来,然后爬上了那张特制的妇产床,张开双腿,躺了下来。 “再张开一些!”老医生命令道。 胡大妮难为情地极力叉开双腿,觉得双腿间一股寒气直往上冲,冻得她浑身直打哆嗦。 随着医生俯下身,一件冰凉的硬物直愣愣捣了身体,疼得胡大妮哎呦叫出了声。 “疼吗?怎么那么娇气呀!”随着医生一句责怪,那个冰凉的硬物毫不留情地直达而入,并在不断地搅合着、撕扯着,使得胡大妮的整个下腹部跟着胀痛不止,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起来…… 一阵捣腾,医生直起了身子,问一句:“几年婚龄了?” “十多年了。” “你男人挺强壮的吧?” “哦。” “怪不得,起来吧。” 胡大妮打着寒战,咬牙切齿站起来,问医生:“有啥问题吗?” “这一块没事,放心吧,不过……” 胡大妮急着问:“怎么了?” “以后让你男人轻点,瞧把你折腾的。” 胡大妮知道医生指的是啥,脸刷的红了起来。 被折腾得散了架一般,胡大妮强打精神回到家里,一头栽到了床上。 虽然遭了一些罪,好在知道自己没有怀上,身体其他地方也没出啥毛病,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眯起眼睛,想结结实实睡一觉。就在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时,听到有人在嘟嘟地敲门。 “谁啊?” “是我,桂花,快开门呢你。”听上去有些着急上火的。 胡大妮起身下床,开了门,苦着脸问:“你干嘛呀?不知道人家不舒服吗?” 桂花恼火地说:“我比你还不舒服呢!更难受!”说着进了屋。 “怎么了?” “胡大妮,我早上就急着过来,想跟你说个事,可你不在家,都过来好几趟了,你跑到哪儿放臊去了?” “感冒了,去乡里买药了,咋了你?” “昨夜里我家进人了,差点都把我给吓死了!” 胡大妮望一眼,见桂花脸上灰突突的,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急切地问道:“你是说那个……那个坏人,他进你家了?” “嗯呢,是啊。”桂花点头应着。 “他没把你怎么着吧?”胡大妮急问道。 桂花神色慌乱地讲起来,她说昨夜身上不舒服,就早早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被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了,竖起耳朵细听,才知道是门板在响动,心里就警觉起来,轻手轻脚起了床,胡乱套上一件衣服,赤脚就下了地。 临走出里屋门的时候,她把平日里放在门后的一把砍刀抄在了手上,朝着房门的方向摸去,就在刚刚迈出里门门槛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亮点在门缝间一闪一闪,门闩也跟着缓缓动着。 桂花一阵惊悸,她心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坏人惦记上了,并且已经在切切实实付诸行动了,如果一旦把门拨开了,那后果就肯定是难以预料…… 想到这些,她心跳加速,头脑发懵,连头发都陡直地竖了起来,禁不住失声喊了起来:“是谁啊?哪一个驴草的,你想死了你!”边喊边挥舞着砍刀,对着水泥墙面咣咣一顿乱砍。 插在门缝里的刀子瞬间就抽了回去,没了。随之而来的是脚板磨地皮的擦擦声,很轻微,轻微得就像一阵风刮过。 桂花知道外面的贼人是被自己吓着了,逃之夭夭了。 但她仍然不敢开门,赶忙抽身到了玻璃窗前,贴紧了朝外望出去。这时候她看到,有个高高大大的黑影一溜烟地蹿过了院落,偏腿就跳上了院墙,刺溜一闪人就没了,一阵烟似的消失了。 胡大妮一边听着,一边为桂花捏着一把汗,直到听到贼人被吓跑了,这才释然起来,深深松了一口气,问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俺了,万一真的摸进去了,那还不知道你成了啥样子了呢?小命不敢说保不保,起码身子是肯定给糟蹋了,一定囫囵不了。”说完抿着嘴坏笑起来。 桂花白她一眼,说:“浪b啊你,人家都差点把命搭上了,你还有心思笑,没良心的。” “确实怪吓人的,你没报案吗?” 桂花没回答,紧盯着胡大妮,失神地望着。 胡大妮被盯得不自然起来,问道:“你楞啥神呀?真的被吓傻了吧?” 桂花拽一把胡大妮,扯着她朝里屋走去。 到了里屋,桂花随手掩了门,满脸肃冷地对着胡大妮说:“胡大妮,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啥问题?” 桂花低下头,沉思一阵,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也不是很确定,怕你多心。” 胡大妮煞白了脸,指着桂花骂道:“你这个赖娘们儿,吐一半咽一半的,还拿我当外人啊怎么的?你说不说?不说就算了,别在那儿给我卖关子,给我滚远一点!” 桂花这才吞吞吐吐说:“从……从背影上看……我……我觉得那该是个熟人。” “谁?你觉得他是谁?”胡大妮亟不可待地问。 “我看像……像你……像你板凳叔。” 胡大妮心头一振,却埋首沉默下来。 “胡大妮,我可不是诚心往你们家头上倒屎盆啊,你一定不要把我往坏处想,这不,看在多年姊妹的份上,才先过来跟你说一声嘛,我可连半点风声都没漏出去,真的!” 胡大妮沉着脸,摇了摇头,说:“咱两个人还用得着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了,你还不了解我嘛,都这么多年了,我有啥心里话没对你说过,就差在一个锅里摸勺子、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你说呢?” “其实我也没打算去报案的,人跑了,又没把咱给怎么着,溜了就溜了呗,不想把事给搅合大了,对我也没啥好处。” “你确实看着像他?” 第57章 晚上玩钓鱼 “嗯,那个身材、那个背影、以及那个走相,还有……还有翻越墙头时,回头望过来的那一眼,十有八九跑不了是他。” 胡大妮思量了一会儿,低声说:“其实吧,我早就往他身上怀疑了,之前那些造孽的事,咱这个村子里也就他能做得出来。别的男人压根儿他就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本事,那些人只是背地里磨磨嘴皮子,扭一把,摸一把,耍耍手法,沾点便宜,有本事的就眉来眼去勾引,勾引成了,也顺水顺风地玩玩罢了,动粗的、来野的,他们都不行,还真没那个能耐。” “可你板凳叔他……听说早就没有那个玩意儿,咋还能办那事儿?并且还那么厉害,被糟蹋的女人没有囫囵着的,都成烂泥坑了。” “谁知道呢?只听说他裆里的那个玩意儿是被割掉了,可谁又没当面守着,咱更没看过,谁知道那些事会不会是编造的呢?” “这还假得了,他被割的那天有人去看过的,说被割下来的那玩意儿缩成了灰突突的小虫子,皱皱巴巴被扔在了炕前的尘土里。还说,满炕都被染红了,血淋淋一片,简直吓死个人了啊!” 胡大妮说:“你说男人那东西,会不会像他们嘴巴上的胡子,或者像庄稼,割了一茬,又重新发芽呢?” “瞎扯吧你,怎么会呢?你以为那是蚯蚓啊,断了还能再长出来!” 胡大妮埋着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说:“对了,一定是他用别的玩意儿给弄的。” “啥玩意儿?” 桂花猜不透胡大妮葫芦里究竟装得是啥药,见她脸色那看得很,又不好多问,只得按照她的意思,出门来到了大街上,装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满村子逛荡着。 虽然昨夜里的遭遇仍让她心有余悸,但却极力掩饰着,见人还是夸张的哈哈一笑,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到了晚上,胡大妮摸着黑敲开了桂花家的门。 “你还真来了呀?”桂花边说边把胡大妮让进了屋。进了里间,桂花才看清胡大妮手中提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就问:“带啥好东西了?” “网。” “带网来干啥?” “抓鱼。” “这深更半夜的你抓啥鱼啊?”桂花张大嘴巴,惊愕地瞪着胡大妮。 “嗯,抓鱼,抓一条大鱼!”胡大妮表情严肃地说道。 “疯了,一定是疯了。” 胡大妮也不申辩,随手把袋子扔在了墙根处,一屁股坐在了床前的木椅上。 桂花倒一杯开水递过来,然后顺势坐到了胡大妮身边,侧着脸问道:“胡大妮,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我能受啥刺激,好着呢!” “那怎么怪里怪气的,怪吓人的。” 胡大妮端起水杯,喝下一口水,然后贴紧桂花的耳朵,神秘兮兮地叽咕了好一阵子。 桂花听后,直摇头,不屑地说:“桂花你是不是在做白日梦呀?有那么轻巧吗?坏人就那么容易被你抓到?我看你真的是不正常了,神经了吧?” 胡大妮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悄声说:“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现在你就是那引鱼上钩的诱饵,鱼竿就攥在我的手里,只要他上来咬钩,那他就一准溜不了,非逮着他不可!”看上去胡大妮满怀信心。 桂花不想再跟她争辩,笑着铺被子去了,心里想着:逮人是做梦,来陪我睡觉倒是真的,倒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胡大妮见桂花一张床上铺了两桶被子,就说:“我去西屋里睡。” “干嘛?那间屋子很久没住人了,脏兮兮的,怎么睡人啊?” “你别管,给我个被子就行。”说着卷起床上的一床被子,夹在腋下就去了西屋。 桂花跟在后头进了屋,摸索着想去开灯,却被胡大妮扯住了胳膊,压低嗓子说:“别开,别开灯。” 漆黑的夜色里,胡大妮的声音很人,听上去令人浑身麻酥酥的。桂花赶忙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心里突然毛簌簌起来。正琢磨着,胡大妮无声无息一步闯了进来,差点把桂花吓得背过气去,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埋怨道:“你是人还是鬼呀?是不是想吓死我啊你!” 胡大妮也不搭理她,弯腰抓起墙脚的袋子就回了西边的房间。 桂花只得上了床,平躺在了被子下面,怔怔地瞅着房顶发了半天呆,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打一个呵欠,随手拉灭了电灯。 一夜下来风平浪静,无声无息。直到明晃晃的太阳投到了窗玻璃上面,桂花才醒了过来。她下了床,拢一拢头发,趿拉着鞋子,轻手轻脚推开了西屋的房门,桂花惊呆了,此时的床上已是空空荡荡,早就没了胡大妮的身影。 人呢?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桂花心里忐忑起来,想到胡大妮头日里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浮上来…… 没顾得上吃早饭,桂花就急匆匆来到了胡大妮家。 等拐过胡同,就看到胡大妮家的院门紧关着,桂花快步走过去,抬手猛拍起来。 拍了半天,才见胡大妮揉着惺忪的眼睛从里屋走了出来,拉开门闩,见是桂花,就小声嘟囔道:“干嘛呀你?刚回来睡了没多大一会儿呢,快回去吧,别耽误我补觉。” “你呀!真成个鬼了,怎么走也不说一声啊,让人担惊受怕地瞎捉摸了半天。”桂花埋怨起来。 “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走时跟你说了的,是你没听到罢了。”胡大妮抹一把脸,接着说,“没事就回去吧,我真的好困,等把觉补回来,也好晚上继续钓鱼。” “晚上你还去?” “去,我就不信钓不到大鱼。” “臭娘们疯了,我看你是疯了,真的疯了。” 胡大妮惨淡一笑,说:“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让你看看俺是不是疯了。”边说边要掩门,突然想起了啥,又把脸探到门外面,对着桂花说,“这事绝对不能透漏出去,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你可记好了。” 还不等桂花答应,门就哗啦一声关了。 第58章 魅影窜入屋中 晚饭过后,桂花收拾停当,一个人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 等到两集电视剧都播完之后,却仍不见胡大妮来,就暗自嘀咕起来:死胡大妮,就是个嘴皮子紧,看来是挺不住了…… 于是就起身关了电视,走出去,重新把门关紧了,打算上床睡觉去。 正当她脱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只穿着贴身衣裤钻进被窝时,外面响起了的响动,随之有女人夹着嗓子低声喊起来:“桂花……桂花,开门。” “你是谁?”桂花明明知道一定是胡大妮来了,却故意警觉地问了一声。 “浪b,连我都听不出来了啊!”胡大妮粗鲁地应了一声。 桂花这才披了一件男式大衣下了床,踢啦着鞋子,快步出了里屋。 当她哗啦一声开了门,一个黑影随之闪了进来,还不等反应过来,一只冰凉的手早就伸进了她的胸前,严严实实攥住了她那只布口袋一般耷拉在胸前的乳,并且还在不安分地用劲抓挠着。 随着一声本能的喊叫,桂花倒退几步,拼力往后挣脱着。 但自己胸前的“布袋”却依然在那只黑手里,被拽得老长,疼得她嘶嘶直吸凉气。 “咯……咯……”胡大妮忍不住笑起来。 桂花这才安静下来,颓然倚在墙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胡大妮一看这阵势,知道是把她给吓着了,赶忙双手扳着她的肩头,轻声叫唤起来:“桂花……桂花……你没事吧……桂花……” 桂花抬起手,对着胡大妮的后背猛拍几把,恶毒地咒着:“死b,你想吓死我啊,你这没良心的浪货……” 胡大妮奚落道:“你不是整天价吹嘘自己胆子大吗?能耐呢?我这不是事先给你演练一下吗?让你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免得到时候吓昏过去,瘫成了一滩泥,那可就尽着坏人折腾了。” 桂花缓过神来,手捂着胸口朝里屋走去,嘴上说着:“苦胆都快被你给吓破了,不瘫才怪呢。” 胡大妮只是咧嘴傻笑着,等到了里屋,看着桂花上了床,半躺在被子上,才说:“桂花,跟你说正经的,如果真的有了情况,你要镇静,不要自己把自己给吓晕过去了。尽量冷静地稳下来,装出顺从的样子来,但必须要弄出一些声音来,知道了不?” 桂花狠狠剜了她一眼,嘴上嗔怨道:“又在编瞎话吓唬我了不是?我看你自己就没按个好心眼,还好姊妹呢,诚心就是为了折腾我!” 胡大妮却不恼,正经说:“桂花,你听我的,绝对没错,真的!我估计火候快到了,没准就能钓到大鱼。(.好看的小说)” “你胡扯吧,我不想跟贫了,都快被你吓晕过去了,哪还有精神头跟你瞎胡闹,睡吧,不理你了。”说着便躺了下来,撩开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闭起眼睛睡了起来。 胡大妮也不好再说什么,替桂花拉灭了电灯,一个人摸摸索索去了西屋。 屋子里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像个无声无息的黑洞。 被惊吓过度的桂花一下子松弛下来,俨然一团柔顺的软面,直挺挺躺在那儿,不大一会儿功夫被酣睡过去,睡得很香,睡得很死。 也不知道睡过了多大一会儿,突然觉得身上有一只手在游动,先是在胸前慢慢揉搓着,接着就划过了丰满的肚皮…… “别闹了,快睡吧。”桂花梦话般嘟囔一声。 那只手一顿,停在了那儿。 过了几十秒钟的样子,却又不安分起来,慢慢朝着腹部之下游去,等到了浓密处,又停了下来,一缕一缕地理顺起来。 “干嘛呀你,疯了咋的?滚,睡去吧。”桂花嘟嘟哝哝着,朝着一侧翻了一下身。 那只手停了下来,却不抽走,仍然在她身上游走。 “别闹了,困死了。”桂花嫌弃地摆弄一下身子,接着嘀咕道,“是不是男人不在家,你又痒痒了?嘴馋了就自己解决去,别在那儿招惹我。”说完还吧嗒了几下嘴唇。 那只手随之又动了起来,一点点探下去,越发不老实了。 桂花就骂了起来:“浪货,别这样,这样不好,难受,难受死了,停下,快停下!” 那只不安分的手那肯罢休,乘势而入,像一条粗壮的蛇,亟不可待地钻进了进去,肆无忌惮地游动起来…… 一个饥渴难耐的女人怎耐得住这般撩拨抚慰,早已是润泽无声、流水潺潺,这时候随着异物的介入冲击,更加激起了她高涨的激情,早就忘却羞涩廉耻,一瞬间被刺激得娇喘吁吁,心旌摇曳。 就在桂花飘然若仙、如痴如醉之时,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由外至内的胀痛感,塞充着,撕裂一般。 她稍一回神,这才意识到活动在自己身体里头的根本就不是胡大妮的手,而是一根粗硬的钝物,且蛮劲十足,既大且猛,大有兽性大作,直掼五脏六腑的难忍之痛。 桂花这才打一个冷战,被惊吓得浑身僵硬,禁不住大声喊起来:“胡大妮,胡大妮,快……快救我……” 歹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利索地拔出了捅在深处的那个器物,一跃下了床,朝着外面窜去。 此时的房门大开着,就连胡大妮设下的机关也都早已被解除了。 黑影如鬼魅一般,一阵风就没了踪迹。 胡大妮只身追出了老远,夜幕下的小巷愈发冷清逼仄,幽深虚空,虽不见一个人影,却又好像四处魅影蹿动,阴森恐怖。 “胡大妮,快回屋吧,别站在那儿了,小心坏人。”桂花跟了出来,声音颤颤地对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回首看一眼,见桂花走路有些吃力,前倾着身子,小步挪动着,就问:“桂花,是不是伤着了?” “没,狗日的还没来得及下狠手呢。” 胡大妮转身回来,伸手搀着桂花的一只胳膊,一起回了屋。 进屋后,胡大妮察看了一下自己挂在门洞上的网,早就被摘了下来,扔在了门后的草堆里,心里就琢磨起来:这个人身手果真是身手不凡,身板硬朗不说,似乎还会一些轻功啥的,兴许还会飞檐走壁呢,要不然他开门进屋,又把团在门板上面的渔网摘掉,再进了屋,然后爬到了桂花的身上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怎么就愣是没弄出啥动静来呢?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响声,她也是一定能够听得到的,因为压根儿她就没有踏踏实实睡过去,一直是警觉着的,只是紧闭着眼睛犯迷糊而已,为什么就连丝毫的声响都没听到呢? 他究竟是谁? 村里有这样的能人吗? 第59章 一定是个高手 胡大妮把村里的男人挨个儿过筛了一遍,却都一一否决了,凭自己的印象,整个桃花坳里压根儿就没那么有种的人了。(.无弹窗广告) 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她心里自然而然又想到了村子外头,也许是外来流窜作案的坏蛋,是个功夫不得了的高手yin贼。 但很快她又自我否定了,外头的人怎么会对村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呢?知道得那么透彻,连哪一家的男人外出打工了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胡大妮,快进屋吧,愣在那儿干啥呢?”已经进屋上了床的桂花喊道。 胡大妮应一声,这才关门进了屋,看一眼躺在床上惊魂未定的桂花,问道:“那个坏蛋他……他动你身子了吗?” 桂花苍白着脸,冲着胡大妮点了点头。 胡大妮凑过去,一把撩开了盖在桂花身上的被子。 “你干嘛呀?” “让我看看,他把你下边伤成啥样子了。” “看啥呀看,有啥好看的?没事。” “不看我怎么能知道你被糟蹋成了啥模样了,严重了的话就赶紧去医院,马虎不得。”胡大妮边说边弯腰扒她的裤子。 大概是刚才被惊吓过度的缘故,桂花没了精神气儿,虽然极不情愿地手把着自己的裤腰带,身子不情愿地扭动着,但她的挣脱却是软绵绵的,一点力度都没有,三下两下,就被胡大妮硬生生把裤子褪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床尾处。 胡大妮分开桂花的腿,自己跪到了中间,两个膝盖用力往外撑着,腿间的隐秘部位就全然暴露了起来。 “胡大妮,没事吧?”桂花有气无力地问。 “还没事呢,都快弄烂了。”胡大妮边说边翻看着。 “下手狠吗?” “狠不狠你自己还不知道呀?都直接进去了,你怎么就不早些喊呢?”胡大妮有些气愤地质问道。 桂花脸微微红了一阵,说:“人家还以为是你呢,就没在意。” “你傻啊,我就那么没出息!再说了,你就感觉不出来,我能用那么大的手劲吗?没出息,整天价搅和惯了,没感觉了是不是?” “你就别数落我了,人都快被吓死了,那还顾得上别的呀。快说说,你看清那个人了吗?” 胡大妮叹口气,说:“我又不是火眼金睛,怎么能看得清呢,白白让他溜了。不能便宜了他,明天我就去报案。” “别……”桂花急了,起了起身子,冲着胡大妮说,“你可别声张,丢死人了!” “你是受害人,有什么好丢人的?你想让那个坏蛋继续祸害人啊?” “这又不是啥光彩事儿,你千万别给我抖落出去。嚷得满天下都知道了,我儿子以后还娶不娶媳妇呢?”桂花哀告起来。 胡大妮不再说话,退下床来,去外边的餐桌上拿过一瓶酒来,问桂花:“家里有新棉花吗?” 桂花指了指屋角的那个木柜子,说:“里面的塑料袋里有。” 胡大妮返身放了酒瓶,敞开柜子拿出了棉花,拣起一朵,手指捻一下,再触到酒瓶口上,倒一下,招呼桂花:“往下挪一点,我给你清洗一下。” “辣酒搽到里面受得了吗?会很痛的。”桂花有些畏惧。 胡大妮板着脸,吓唬她说:“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坏蛋还不知道是用啥东西弄的呢,你就不怕感染了?万一感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地方娇气着呢,说不定还会死人呢!” 桂花剜她一眼,手臂撑着床,往下挪动着身子,嘴里叽咕着:“浪货,破嘴就知道乱喷粪,好好的也让你给咒出毛病来。” 胡大妮不再说话,手捏着蘸满了白酒的棉絮触到了桂花的腿间部位,把桂花刺激得哦哦直叫唤。 “娇气,比生孩子时叫得都欢,有那么痛吗?”胡大妮斥责道。 桂花只得闭紧了嘴巴,咬紧牙关忍耐着,接受着胡大妮为她消毒。 胡大妮很耐心,先从外部擦起,擦得很细腻,就连皱褶中的纹路也没放过,一点点探了进去,一直到了最里面的嫩处。 用了整整一大把棉絮,这才把里面的脏东西清理完毕。然后才撩起被子,盖在了桂花身上。 等刺激的针扎感没了,桂花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胡大妮说:“你说,他用的啥东西呢?清醒过来后,才觉得硬硬的,像根木棍,但比木棍圆滑。” 胡大妮想了想,问:“当时他是趴在你身上的吗?” “好像是吧,我一开始一直迷糊着,真的以为是你跟我闹腾。后来感觉用劲不对头,这才……” “他会不会真的把那东西给掖进去了呢?” “不会吧,哪有哪么硬呢?” “那会是啥呢?” “是啊,会是谁呢?” …… 两个人一直断断续续地聊着,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双双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后,胡大妮对着赖在床上的桂花说:“晚上你就到我家睡吧,一个人肯定害怕,我也不能整天过来陪你,老让婶子带孩子也怪不好意思的。” 桂花说:“不用,不怕,估计不会再来了。” 青豆说:“你就别嘴硬了,这一次没对你下死手就便宜你了,两个人一起壮着胆子,也好一些。”临出门,又转过身对着桂花说,“我看这事咱不直接报案也行,但总该告诉村长一声。” 桂花爬起来,嚷着:“别说了,多丢人啊!” “这可不是好闹着玩的小事情,全村这么多单身女人,不早些把坏人抓住,那还了得啊!你听我的,我偷偷去告诉村长一声,也许能对破案有利。” 桂花没再说啥,叹口气,又仰身躺了下来。 不管桂花同意不同意,胡大妮还是去了村委会。 不等进大门,就听到屋子里面高声大气的,就像是有人在吵架。 胡大妮手扒着门框往里瞅瞅,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吵闹声是从村支部屋里传出来的。 听上去那个嗓门大的是村长马加权,只听他喊道:“你一个党的支部书记,只知道出去挣自己的钱,村里的事情不闻不问。” 孙支书年纪小一些,明显底气不足,他直着嗓子说:“你一打招呼,我不就急着赶回来了嘛,有事解决事就是了,你发啥脾气啊。” “怎么解决?女人一个个的被糟蹋,你解决呀?”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连警察都破不了案,我哪有那个本事呢。” “那防水浇地的事情呢,往年这个时候该灌浆了,可现在水库上头把闸门关得死死的,一滴水都放不出来,你说该怎么办?” “还能咋办?上头就是不让放,说是留着县里吃自来水,我也没办法。” “送礼呗,现在还有用钱办不了的事儿。” “哪有钱?” “想办法呗,你说现在的村级管理……”马加权话说了个半截子,好像突然觉得嗓子痒,探出头来咳痰。 猛抬头见胡大妮站在外头,就扯着嗓子问,“大妮,你站那儿干嘛?” 胡大妮站直了身子,说:“有个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啥事,过来说吧。” 胡大妮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站定,低声说:“屋里是不是还有别人?这事我想单独跟你说。” “操,女人家就是事多!”马加权走了出来,朝着自己自己办公室走去。 孙支书紧跟也出了屋,对着马加权的背影说:“我先去县水利局问一下情况吧。” “问个逑啊,不塞点钱还是白搭!”马加权头也不回地嘟囔着,进了屋。 胡大妮跟进屋来,转身见支书已经走远,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这个死老汉子净能耐,治女人有一手,想不到连支书都怕你三分,你身上是不是长了人毛啊?” 马加权坐下来,轻蔑地切一声,说:“你也不打听打听,他这个村支书是怎么当上的?要不是老子给他跑腿找门路,对着上头的人说好话,塞黑钱,他当个逑啊当!” 紧接着,他打量一眼旧电脑儿,坏笑道,“你这个小娘们儿,我有没有人毛你还不知道吗?满裤裆里都是,硬着呢,要不要就地验证一下。”说完放下手中的烟卷,笑着站起来,双手摸索着腰带,摆出了要脱裤子的架势。 “别……别胡闹……”胡大妮赶忙制止道。 “咋啦,你不是要看看毛吗?”马加权眯着眼,一脸坏笑地说。 第60章 要现场演示一回 “赶紧打住吧你,别瞎胡闹了,我有急事跟你说。”胡大妮拉着脸说。 马加权抽一口烟,淫邪地瞄着胡大妮鼓鼓囊囊的的胸部,说:“是不是下面又痒痒了,那就敞开来透透风吧,我那大鸟也正好嘴馋了,给你解决解决,中不中呢?” “老混蛋,别老不正经了,我跟你说,昨夜里又出事了。” “出啥事了?”马加权怔了一下。 “桂花出事了,坏人摸进了她的屋里,还……” “瞧你这说话的吧,怎么就半截半截的呢,闷死个人了。快说!人到底怎么样了?” 胡大妮朝外望一眼,小声说:“歹人不但进了屋,还把桂花给糟蹋了,下边都给弄破了,好在没等着起劲下狠手,我就攥着镰刀追赶了出来,这才把坏人给吓跑了。” 马加权一愣神,吃惊地问:“你追了出来?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桂花家里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桂花那可是发小。说实话,头天晚上那个坏人早就去过她家一次,结果没得手,我思量着坏人肯定不甘心,会再去,所以就过去跟她作伴了。” 马加权上下打量着胡大妮,质疑道:“那就奇怪了,你跟她作伴,怎么你囫囵着没事,偏偏把桂花给搞了?” 于是,胡大妮就把大概过程跟马加权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说咋办?要不要报案呢?” 马加权沉下脸来想了想,说:“报案不报案的还就是那么回事嘛,都连续着出了好几档子事了,案也报了,警察也来了,不是也没弄出个四五六来吗?我也觉得纳闷,你说全村上下在家的还有几个男人?扳着指头数都数得过来,又多数是老弱病残的,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可不是,那人简直就不是个凡人,走路脚不沾地儿,来无影去无踪的,连点动静都没有,况且糟蹋女人的那个东西硬得很,像石头似的,你说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山神啥的?”胡大妮满脸悸色地说道。[] 马加权哧一笑,露出焦黄的大门牙说:“瞎扯吧你,你就不想想,那种不计后果爬到女人身上的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吗?胀得厉害了,裤裆里那玩意儿不硬得跟石头似的才怪呢,上了那股邪劲,跟个魔鬼还有啥两样?这你就没见识过吧?” “死老东西,反正你是没那个能耐了,蔫茄子似的,挺都挺不直了,还整天价想五念六的,也不怕抽空了你!”胡大妮揶揄道。 “你懂个啥呀?还是老家什好用,耐钢火,身经百战都刚刚的。(.)不像那些青头小子,用不了几下,准得泄火。”说着说着,马加权的眼里就有了颜色,不安分地在胡大妮的蜜处扫来瞄去。 胡大妮知道他又要邪火烧身,便不动声色地瞅了瞅他的裆处,也早已鼓鼓囊囊支起了炮台,心里就有些慌乱,岔开话题说:“你是村长,总该替我们这些女人想想,起码夜里头该让我们睡个安稳觉吧?我提个建议,就让村里的男人轮流值班,带上点家什,满村子转悠,坏人肯定就不敢来了。” “胡大妮,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也不算算村里总共还有几个像模像样的男人?这年头,谁都不傻,一没好处,二没甜头,你白让人家去值班呀?” “村里就不会出点钱呀?一个晚上补贴个十元八块的,又不是啥大数额,肯定谁也不会有意见。” 马加权把红着眼睛一瞪,说:“还要村里出钱?亏你想得出,村里还有个狗鸡把,一分钱都没有了,干干净净,除了那点党费,还倒欠着人家镇上饭店里不少呢。”说到这里,戛然打住了,随又嘟囔道,“一个臭娘们家,懂啥?不跟你唠这个,顶个屁用!” “可总该想想办法呀,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妇女就联合起来值班,你觉得咋样呢?” “就你们?把自己关在屋里都出事,更何况放在街上了,万一值班的时候出了问题,责任谁来负?还等于把一堆臭屎拉在了我们村干部的头上啊。你呀,就别操那个闲心了,好好看好自己下边的门户得了,别让坏人搞烂了就行。”马加权粗鲁地说道。 胡大妮啐一口,说:“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不但不支持,还跟着瞎打岔,我可告诉你,下一届的妇女主任我当定了,你可心里有个数!” “又胡闹不是,你让我把小英放到哪儿?再说了,我都想好了,让我搞一百次我就让你当干部,这还早着呢,十次都不到,我没记错吧?”马加权两眼放光盯着胡大妮一张玉盘脸蛋儿,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胡大妮咬了咬牙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老流氓,就不怕累死呀,磨得只剩了那点点皮皮了,还嘴馋,非淹死你不可!” 马加权咧嘴笑了笑,没搭话,起身出了办公室,进了南墙根的厕所,里面传出了刺刺啦啦的撒尿声。 一会儿又折身走到了大门口,哗啦一声把门关了,再把搭在后面的一把锁给反锁上了。 胡大妮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他要干啥了,赶忙往外奔。 却被返回来的马加权一把拽住了胳膊,硬扯了回来。 胡大妮挣脱着,嘴里急切地哀告着:“别……别……这是办公上班的地方,这样多不好,万一被人撞见就难堪了,快放我走……” “看看……看看,用得着这样吗?咱这可是干正事,拿拿捏捏干嘛呀?这时候都忙去了,谁还会来这里?再说了,门都上锁了,谁那么不长眼呢?来吧,别浪费时间。”说着把胡大妮推到里面,翻身把房门也关了。 胡大妮心里很慌乱,但村长这人她又不是不了解,在桃花坳这一亩三分地里,没人敢说个不字,如果谁得罪了他,那就等于把天给戳塌了,他不想方设法把你折腾得哭爹喊娘才怪呢?还有自己家里那一摊子丑事,好不容易这些天消停了,可那导火索还在冒着烟呢…… 马加权坐到沙发上,瞪着胡大妮说:“你过来,过来呀,我可不想动手,那就变性质了。” 胡大妮绛红着脸,期期艾艾着。 “你过来呀,我是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你想了解啥情况?” “你看看,怎么装糊涂了,你来干啥了?不是为了桂花那事嘛,我不具体了解一下情况,怎么向上级汇报?来……来……跟我仔细说说看。” 胡大妮畏畏缩缩走了过去,按着马加权的示意坐到了他的身边。 第61章 又想借机要挟 马加权说:“胡大妮你放松点好不好?刚才嘴皮子那么利索,你那本事呢?给我说说,那个坏人伤到桂花哪儿了?” 胡大妮说:“就是下边呀,还能哪儿?” “具体伤到那个部位了,伤到啥程度了,你比划给我看看。[]” 胡大妮的脸蛋儿泛起红来,极力往一边扭着身子说:“伤到她身上了,你看我的有嘛用?别胡闹了,大白天价的。” “嗨,你不就是对着自己比划一下嘛,我不弄明白啥意思了。快点,我还等着汇报呢,别磨磨蹭蹭的。”马加权不再嬉皮笑脸,表情威严起来。 不知道是被他脸上的威严吓着了,还是真的就信了他的话,胡大妮竟伸出手指,对着自己指了指,嘴里呐呐着:“就是这地方嘛,你又不是没见过,还用得着仔细看了,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你看看你,还想当村干部呢,就这么点牺牲精神都没有,还当个屁!你脱不脱?” 胡大妮稍加沉吟,又看了看马加权的脸,轻声说:“那你可别糟蹋我啊。” “你看看,我不是说过嘛,爱惜还来不及呢,来吧,我一定好好爱惜……好好爱惜的。”马加权脸色和缓起来。 胡大妮双手只得顺从了他。 马加权往前抻了抻脖子,双眼直勾勾紧盯着胡大妮,用力咽一口唾沫,问:“是伤到哪一个位置了?” 胡大妮头转到了一侧,双眼迷离地盯着窗口灰蒙蒙的玻璃,羞涩地说:“就是那儿呀,还能哪儿?” “伤到啥程度了?” “像是被啥东西划伤了。[]” 马加权就俯下身,几乎贴到了胡大妮的下腹部,他问:“就是伤到这个地方了吧?是用啥伤的?刀子还是啥?” 胡大妮觉得马加权说话时带出的气息热烘烘的,就像火焰一般,一阵阵烧燎着她,一直滚涌到了心腹,瞬间便把周身都点燃了。 “这样我看不清楚,再往下一点,也好更进一步了解。”马加权说。 胡大妮稍加扭捏,却也没去阻拦,任凭马加权动作。 “胡大妮,你真棒,只是这两条腿,就该算个美人胚子。”马加权痴痴地看着,声音颤颤地说。 “老东西,就是会说好话,这么大个人,就只有腿好啊?”胡大妮娇滴滴地说道。 “不骗你,没见过这么白,这么嫩的,又直又挺,真是没说的,都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大姑娘似的,真是稀罕死个人。”说着说着就听到喉咙里有呼啦呼啦的唾液声,塞得慌。 “滚,你这个老混蛋!”胡大妮俏骂道。 马加权用力咽了咽嗓子眼里的唾液,嘿嘿一笑,说:“看看,想歪了不是,都是大热天看的嘛,一个个浪得衣服都穿得那么少,不看都不成,又不好捂起眼睛来。[.超多好看小说]” “你就是个大公马,还不知道你沾过多少女人了呢,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了。”胡大妮回过头,迷离着眼睛望向马加权。 “没几个?真的没几个,也就……也就……记不清了,反正没多少。” “鬼才信呢。” “别胡扯了,有些我根本就看不上眼,那个丑,那个脏,根本就不屑地去脏自己的身子呢。”说完嘿嘿笑着。 “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咱村里哪家的女人最好?” 马加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来,边查看着“伤情”,边瓮声瓮气地说道:“说实话,谁的也没你好,也没你漂亮,好看。” “让你嘴甜……让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胡大妮边说边把两条蜷着的腿往两边一撤。 马加权用着力的胳膊肘突然没了支点,猛然下滑,身子一斜,差点儿扑倒,多亏一只手及时撑到了地上。 胡大妮往一边挪了挪身子,低声嗤嗤笑着。 马加权弄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架势来,弯腰动起手来,嘴里气哄哄地嘟囔着:“臭娘们儿,今天非让你尝尝我的嘴到底甜不甜,非要你尝个够……” 说着话,一条腿就蜷了起来,膝盖准确无误地顶了上去。 胡大妮越是急促地摆动着脑袋,马加权越是显得猴急,就像一条饿极了的狗,面对着一块即将到嘴的、却仍在摇摆不定的肥肉,疯狂得近乎失去理性。 正像此时的胡大妮,几经抗拒之后,慢慢没了力气,浑身松软,双眼紧闭,死过去了一般。 马加权像是被吓着了,停下了动作,傻傻地看着。 胡大妮长长嘘一口气,完全虚脱了一般,眼睛依然半眯着,闭目养神起来。 “你这熊娘们儿,我还没做啥呢,你干嘛呀这是?” “我实在受不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害怕,不敢,真的不敢。”胡大妮气喘吁吁地说。 “不行,我还没过瘾呢,再来。” 胡大妮睁眼爬了起来,说:“你再来那可就变性质了,你知道吗?已经让你撒野了,你还想怎么着?” 马加权感觉自己像是被捉弄了一般,说:“你这不是害人吗?把火燃着了,再当头浇上一盆水,有你这么做的吗?” “谁让你那么耍的,活该!我过来时向你汇案情的,你倒好,就知道胡来。安静一会儿吧,好吗?说点正事吧。” “这不就在办正事吗?人家上头说,这叫身体力行,还没细细说说桂花的事呢,你再指给我看看,到底伤到啥程度了?”马加权死皮赖脸起来。 “你就知足吧,实话告诉你,就连王乐意平日里我都不让他亲呢,你还要怎么样啊?”胡大妮板着脸说。 “可下边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不行,别找借口了。我跟你说,你还是抓紧去找警察吧,把情况跟他们汇报一吧,让他们再来破案,就算是破不了案,至少也能震慑一下,别再出事了。”胡大妮为了转移马加权的注意力,就把话题扯到了警察那儿。 马加权不再说话,绛紫着一张脸,敞开门走了出去,先去开了大门,然后又返身去了那个简易厕所。 一大会儿,才无精打采地从厕所里面走出来,脸上没了刚才充血的颜色,灰突突回到了办公室。 胡大妮知道他去厕所干啥了,一定是胀得受不了了,自己去解决掉了了。也敢再不多说啥,静静看着他进门,坐到了办公桌前。 马加权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一口,对着已经正襟危坐的胡大妮说:“我看还是先别报案吧,我觉得这事啊,跑不出去还是咱自己村里人干的。” 胡大妮仰脸望着他,问:“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马加权呆着脸想了一会儿,说:“还能是谁,一个村子的男人,数来数去,也就你叔王板凳那些能耐,又有劣迹,恶习难改,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啥?怎么又扯回到他那儿了?不是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了吗?”胡大妮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骂起来:狗日的马加权,是不是没满足他,又想借机找自己麻烦,报复自己呢? 第62章 耍起了小聪明 “有那么简单吗?那可不是你说排除就能排除的,最终还要看事实,看依据。我觉得八九不离十,逃不了这个老东西。”马加权口气生硬地说。 其实连胡大妮自己也时不时地往叔公王板凳身上怀疑,可话一旦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就觉得特别刺耳,就觉得别人是在有意往自己家栽赃陷害,是在往她胡大妮身上泼脏水。 听村长这么一说,刚才还是面若桃花的胡大妮脸色陡然变得凶恶起来,咬着牙根质问道:“你这个老东西,你是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想血口喷人是不是?” 马加权抬头望她一眼,坏笑着说:“我本来就没怎么着你呀,瞧你那个泼妇相吧,简直就是个母夜叉!” “你有什么依据说是他干的?” “我这不是在推理吗?又没有人在现场逮着他,也没有谁能够完全证明就是他干的,要是那样的话,还不……还不早就抓人了,那由得他自由自在的,没事人似的。” “放屁!肯定不是他干的,他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能耐?”胡大妮冷着脸说。 马加权明显是在有意挑逗刺激她,摇头晃脑地说:“倒也是,如果王板凳进了大牢,那你们一家可就多出了许多麻烦,还要帮着他办理相关手续,还要帮着签字画押,又要帮着他缴伙食费啥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滚!不跟你这没心没肺的人瞎咧咧了,老不正经!胡说八道!”胡大妮气呼呼的扭头便走。 村长起身往前一步,小声招呼道:“哎,胡大妮,今晚我去你家,把门留好呀。” 胡大妮止了步,回过头,瞪着他说:“你想得倒美,以后就别想那码子好事了,只知道占便宜,不知道帮别人拉个屎蛋儿,谁还白白出上个身子让你糟蹋啊!没心没肺的,哼!” “你这个浪娘们儿,你属老鼠的呀,怎么挪脚就忘事儿,你男人跟你叔公偷看女学生的事儿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是谁给压下的?我背后出的那些力气你知道吗?真他妈头发长见识短,老子吃你一次半次的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是理所应当的!还敢甩脸子给老子瞧,看你家的事以后我还管不管……”马加权竟也拉下了脸,气恼地嚷嚷着。(.) 胡大妮觉得后背上像被人猛浇了一盆冷水,一阵透心的凉。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发啥愣呀?我说的是不是个实理啊?你自己掂量掂量。” 胡大妮倒也活泛,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回过头来哧哧一笑,抛一个媚眼,酸溜溜地说:“瞧你,还是个大男人呢?心眼小得还不如个孩子呢,我不知你的情,不感你的恩,能让你上我的身吗?能让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吗?女人在男人面前撒撒娇,置置气,那说明什么?说明那个男人值得信赖,值得依靠,你连这个都不懂,不跟你瞎唠叨了,懒得对牛弹琴!” 马加权哼哧了一声,说:“熊娘们儿,也跟着城里人学得酸了,咬文嚼字的,是不是跟着刚来的那个小白脸学的呢?”说完露出了一丝坏笑。 “老不死的!你又乱喷粪了是不?平白无故地你扯人家干嘛?人家可没得罪你,你何必糟践人家?”刚刚舒缓过来的胡大妮瞬间又变得冷言厉色起来。 “得了,得了,不跟你扯远了……不扯远了,你走你的吧,再扯多了不吃了我才怪呢。”马加权边说边摆了摆手,紧跟着又叮嘱一句,“晚上早把孩子安点好了,我们好好谈谈正事,再不放放,都快把我憋坏了。” 胡大妮淡定地说:“真的不行,我都跟桂花说好了的,她一个人在家害怕,晚上让她去我家住。” “切,你还能天天晚上陪她?让她自己把门闩加固一下不就得了,哪有那么可怕?” “已经说好了的,这时候再打退堂鼓,不让人家过去了,人家会怎么想?你就不怕怀疑到你头上来,万一传到你家那个黄脸婆的耳朵里面去,她还不跟你闹啊?” “又不是闹了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让她闹去,又耽误不了我办正事。”说完咧嘴不知羞耻地笑着。 “你是村长,谁还敢耽误了你的正事呢?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与俺无关。”说完扭身出了门。 胡大妮走在大街上,觉得浑身上下又累又乏,吃力地迈动着双腿,想快些回家好好睡一觉。 可心里突然就想起了昨夜里惊悸的一幕,那个一晃而过的影子似乎真的有几分眼熟,难道鬼杂碎真的是王板凳不成? 又回想起了刚才马加权说过的话,心里就有些拔凉犯堵,就有些慌乱忐忑。想着想着,就调转了方向,朝着村西头走去。 王板凳的三间草屋孤零零地立在村西头,旁边是一棵几人合抱的国槐树,浓密的枝叶严严实实把屋子遮住了,显得逼仄而灰暗。 胡大妮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栅栏门,轻手轻脚走过院子,伏在房门上静静听了一会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活像个死人的墓穴。 胡大妮心里叽咕道:莫非那个丧心病狂的老色狼一命呜呼了不成?那可真的就安然太平了,免得以后他又会无形中弄出啥不光彩的动静来,让自己一家子人跟着沾光抹黑的。 正想着,突然听到屋里响起了“哎呦”一声。 胡大妮被吓了一跳,赶忙对着门缝往里喊一声:“叔,你在家吗?” 屋子里静了足足有几分钟的样子,才听王板凳呻吟道:“哎哟,是谁啊?” “是我,胡大妮。” “哦,大妮啊,你来了呀?进屋吧。” 推开门,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把胡大妮熏晕过去。 她强忍着进了屋,又摸索着推开了里间的门板,借着狭小窗棂上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这才看清此时的王板凳正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侧脸望着自己。 “叔,你怎么了?” “哎呦,病了,都好几天出不了门了。” 胡大妮还不等说句体贴、安抚的话,脑海里首先跳出的这样一个推理:王板凳绝对不是那个干坏事的歹人,至少昨天晚上那个绝对不是他,他都病成这副熊模样了,哪还有心思干那事呢?想到这些,赶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大概是感冒了,头痛,发烧,怪难受的啊……”王板凳有气无力地应道。 胡大妮说:“你觉得严重吗?如果不行,我就找人送你去医院吧?” “医院我不去,吃点药就好了。” “那你有药吗?” “原来有一些,不过昨天吃完了。” “好吧,我去给你买点去。”胡大妮也没听到王板凳回应没回应,就快步出了门。 小跑着出了院子,这才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胡大妮边走边想着,应该让村里的人,至少让村干部知道王板凳病了,病得不轻,早已躺在炕上起不来了,也好打消对他作案的怀疑和揣测。 当他来到赤脚医生田玉堂家门口时,站定了,反复琢磨了一阵子,然后又转向左边的胡同,快步来到了相隔不远的妇女主任黄小英的家,在门外喊着:“小英主任,你在家吗?” 黄小英了房门,隔着墙问道:“谁哦?” “连我都听不出来了!” “哦,大妮姐啊,你有事吗?” “你知道田玉堂去哪儿了吗?我找他有急事。” “那会儿还在家呢,我还过去问他事了,估计不会走远吧,你找他干嘛?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啊,是王板凳病了,都病了好多天了,炕都下不来了,我再给他买点药去。” “那你再去找找吧,兴许走不远。要不然,等我收拾完屋子帮你去找。”听上去黄小英倒也热心。 “不了,你先忙吧,我自己去找找吧,走了啊。”说完兀自抿着嘴角笑一下,翻身回去,直奔着去了田玉堂家,悄无声息地推开门,。 胡大妮从赤脚医生那儿买了几盒药感冒药,又去村里的小卖店简单买了点吃喝,就返回了王板凳家。 把东西放到了炕沿上,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抚话,就借口匆匆逃也似地出了屋。 这时候胡大妮走在街上,感觉轻松释然多了,逢人问起,便说王板凳病得下不了床了,自己刚刚又去给他买了药。 虽然也心疼自己那四十多块钱,但想想也值了,估计以后肯定就不会再有人怀疑自己的叔公王板凳是那个糟蹋女人的歹人了。 她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招数的高明,也为自己的绝顶聪明倍感自喜欣然。 当她乐不可支地踏进家门时,却意外地看到儿子小富贵正呆在家里看电视,禁不住冷着脸喝问道:“小富贵,你怎么不去上学呢?” 小富贵望着妈妈一张怒气横生的脸,怯怯地说:“是……是老师把我赶回家的。” 第63章 针扎般的痛感 “是谁把你给赶回家的?” “就是那个……那个孙老师呀。” “哪一个孙老师?” “就是……就是那个女的孙老师。” “你是说那个叫孙秀红的女老师?” “嗯……”小富贵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要赶你回家?” “是她诬赖我,我作业明明完成了,她硬说我没完成,还用书拍打了我的头,拍得很痛。”小富贵委屈地说,“我跟她讲理,说我完成了,她就是不听,还把我赶了回来。” “你跟妈妈说实话,你的作业真的完成了?” “真的完成了呀!不信你看看。”小富贵说着翻开了书包,从里面摸摸索索找出了作业本,翻开来递给妈妈看。 胡大妮看一眼,见小富贵的作业写得很认真,字也工整,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恶狠狠骂着:这个骚娘们,仗着你是个老师,就可以随便欺负孩子了?不行,得去问问,她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孩子?她有啥权力把孩子赶回家?能耐她啦!大不了就直接去找校长,又不是见不上他,量他王德群现在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儿,她转身出了门,风风火火地直奔着学校去了。 一个母夜叉竟然还能当老师?竟然还无缘无故地找茬欺负自己的孩子呢?这算咋回事呢?她孙秀红在村里当老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是一个当妈妈的女人了,怎么就下得去那个手呢?还一鼓作气把孩子赶回了家,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小富贵的作业没做好吗?值得她那样大动肝火吗?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里面会不会另有蹊跷,会不会存在着误会啥的呢,是不是她把大人的恩怨系到孩子身上去了呢?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越想越不对味儿,胡大妮停下脚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拨打了小白脸李硕的电话。[.超多好看小说] 拨号音响了半天,才听到有人接听。 “喂,是你吗?” “哦,是我,李硕,大妮你有事吗?” “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教育局培训呢,还有好几天才结束呢,我都憋坏了。”然后降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想我了?” 胡大妮心头一热,说:“想你管啥事呢?离得那么远。” “那你来呀,我请假跟你好好玩一玩。” “有家有口、拖儿带女的,怎么能离得开呢?再说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要做,我可没那个福分。”胡大妮话里有了几分幽怨。 李硕轻巧地说:“待在山沟沟里都待傻了,不就是一天两天的工夫吗?怎么就抽不出来,孩子都那么大了,托付给亲戚家照看一下,你出来放松放松,享受一下城里的美好生活,怎么样?” 李硕的话让胡大妮心里灵动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可怜,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正儿八经地过上一天城里人的日子,也真算是白他姥姥的活了,这么日久天长地闷在村子里,人心都有些发霉了,真想出去撒撒野,活泛一番精神气儿。[.超多好看小说] “喂,胡大妮,怎么不说话呢?”听不见胡大妮回话,李硕急着问道。 “就是觉得不方便,等想好再说吧。” “有什么好想的,把孩子安置好了,来就是了,我去车站接你,就这样说定了。” “那……那……”胡大妮迟疑着,突然想起了孩子被老师赶回家的事儿,心里泛起一阵阵凉来,就问李硕,“李硕,你听我说,小富贵被老师欺负了,还赶回了家,你说该咋办?” “为什么呀?是他犯啥错了吧?” “没有呀,硬是说小富贵的作业没做完,可我看了,不但做完了,好做得很认真,看样子是故意找茬罢了。” “是哪个老师呀?那么过分。” “听孩子说,像是叫孙秀红那个女老师吧。” “哦,是她呀……”停了停,接着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没辙呀,这不才打电话,想着跟你商量一下你嘛。” 李硕想了想,说:“是她的话这事就不好办了,那女人精神上有毛病,要不然她怎么能一直独身带个孩子呢?她拿着你儿子撒气,肯定也是有缘由的,会不会是为了大人间的事儿,才故意拿孩子出气的?” “我跟她又没啥过节,连见面都很少,几乎都不认识,只是听桂花说起过她,还能有啥过不去的呢?”胡大妮有些疑惑。 “你忘记你夜里去找校长的事了。” “没忘呀,怎么了?” “前头从校长屋里出来的就是她,我躲在暗处都看清了,她肯定以为你跟校长有一腿,所以……” “你是说她跟校长相好,是吃我的醋了?” “差不多吧,这还只是一层意思,也可能还有……还有另一层意思呢。” “还有另一层?啥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你男人偷看女厕所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女人在小便,后来想想,觉得肯定也是校长导演指使的,但咱没证据,不好说。你知道蹲厕所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是谁?” “就是她孙秀红。也许她后来回味一下,心理就不平衡了,白白让你家男人看了,所以就朝着孩子撒气了,对于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来说,她这样做也并不奇怪。” 听李硕这么一说,胡大妮豁然明白了过来,但却愈发为难起来,觉得事情更加复杂化了,呐呐道:“李硕,那你说这事可不麻烦大了嘛,该咋办呢?” “倒也没啥大不了的,像她这样的女人,没多大能耐,吓唬一下也就没事了。” “吓唬?不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吧?可别把孩子上学的事给耽搁了呀。” “没事,交给我吧,放心好了。”李硕说得很轻巧,紧跟着又说,“你啥时来?之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车站接你。” “等孩子的事办妥再说吧,你可一定要抓紧了,不然会耽误功课的。”胡大妮话音听上去很焦灼。 “放心,我等你电话,那就先就这样吧,要事情要出去一下呢。” 胡大妮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喊李硕的名字,就不再说啥,收了电话,傻傻地站在那儿发起呆来。 吃过午饭后,眼看着到了小富贵该去学校的时间了,胡大妮心里更加忐忑起来,该怎么办呢?是让孩子去?还是不去? 正琢磨着,邻居家的翠翠噔噔跑进了院门,站在院子里喊道:“李富贵,李富贵,老师让你下午去上学呢。” 胡大妮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快步出了屋,笑眯眯对翠翠道了声谢,招呼让她等一下,小富贵这就跟她一起走。 然后又赶忙返身进屋,对儿子说:“小富贵,快去上学吧。”见小富贵一脸不情愿,接着安慰他说,“老师说了,没事的,是委屈你了,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好好学习就是了。”说完拿起书包,挂到了小富贵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 看着小富贵跟翠翠一起出了大门,胡大妮长长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心里暗暗感叹起来:看来这个李硕还真有些能耐,竟然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事情给摆平了,真了不起!还有,通过这件事,也足够看出他对自己的一片衷心…… 想到这些,心里泛起了一股甜甜的酥软,侧身依着门框,思绪又飞到了李硕健硕挺拔的肢体上。 正在恍恍惚惚的美梦中跟李硕云雨缠绵着,突然觉得下身一阵疼痛,骤然醒了过来。 却愈发觉得腿间的嫩处火烧火燎的,伸手隔着裤子摸一下,竟有针扎般的刺痛感。 这才匆忙起身,进了屋,把裤子褪下来,低头一看,内裤里竟然有一滩黑乎乎血状的污物。 第64章 窗子上的黑影 胡大妮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赶紧提起裤子,去外屋关了门。[.超多好看小说] 再折回到里间,慌慌张张把下身衣物褪了个干净,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过镜子,走近了窗口。 她蹲下身,右手握着镜子,放到了两腿间,对着身下照了起来。 她看到下边见比往常厚实了许多,好像有些浮肿,颜色也艳红了一些。再往里一瞅,那个敏感也已经肿大了,成了一粒熟透了的花生米儿。 马加权这个驴日的,一定是他用膝盖给顶撞的,给揉搓的,都快把那些给弄破了,这个死男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尽拿着糟蹋人家的身子取乐开心,真他姥姥的一个臊种! 暗骂到这儿,胡大妮心里一阵悸动,突然冒出了一个猜测:咦,这头老草驴,他如此蛮横、疯狂,会不会就是他装神弄鬼在村子里连连糟蹋女人呢?也许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心理变态、扭曲得很,趁着村里的男人们外出打工了,就在夜色的遮掩之下肆意胡作非为,对着女人的身子寻找刺激呢? 但很快,胡大妮又否定了自己,那怎么可能呢?人家可是一村之长啊,大小也算是个国家干部嘛,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卑鄙下流的事情来呢? 再说了,他也用不着冒那么大的风险呀!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多了去了,等着盼着的想让他上身,他又不是那种是母就上的男人,听人家说他还挑肥拣瘦的,看不上眼的,他还远远躲着呢,怎么会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胡大妮赤着下身,找来食盐用开水稀释了,然后里里外外冲洗起来。 正洗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她。 赶忙停下来,侧耳细听,是桂花的声音。 桂花答应一声,随手把盆推到了床底,来不及擦拭,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快步过去开了门。 “干嘛呢你?大白天价关着个门,鬼鬼祟祟的!”桂花站在门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胡大妮。 胡大妮脸上微微泛红,说:“不是被你折腾的一宿没睡好吗?这不正在补觉嘛。” “拉倒吧你,睡觉怎么还会有水声?” “啥水声?” “哗啦哗啦的,不是水声是啥?” “你浑身哪儿也不好使,就数耳朵灵,人家不就是洗了洗下身嘛,都好多天没洗澡了,腿旮旯里黏糊糊的,不洗洗睡不着。” “是不是想挨炮了?流口水了吧?” “去你的吧,你以为都像你呀。”胡大妮边说着,边往后退后了一步,说,“你叉在外头干嘛呀?还不进屋来。” “屋里不会有野男人吧?” “死桂花,你以为我像你呀,整天放臊,招惹男人。你进来找吧,找不出来,看我怎么折腾你!” 桂花进了屋,随手拿个凳子坐下来,问胡大妮:“你去告诉村长了?” 胡大妮心头一紧,随回问道:“你怎么知道?” 桂花稍加沉吟,说:“他去我家了。” “他去干嘛?” “问情况呗。” “问啥了?” “还能问啥,就是问那个过程呗。” “咋问的?” 桂花瞪她一眼,说:“你罗嗦不罗嗦呀!不就是问什么时间进的人,怎么糟蹋我了,又怎么被吓跑的,还……” “还怎么了?” 桂花把嗓子眼里的半截话又咽了回去。 “他是不是要看你下边的伤口了?” 桂花无语,沉下了脸。 “你给他看了?” “没。”桂花摇了摇头。 “这个老色鬼,还干部呢,就想借机占你便宜。” 桂花咧一咧嘴,哭笑着说:“男人嘛,还不都一个熊样子,天生就那样德性嘛。” 胡大妮紧盯着她,逼问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他真的没动你身子吧?” “看你,凶巴巴的,凶啥凶?真的没动,他想动手动脚,我就喊着肚子痛,要去找医生,捂着肚子就蹿出来了。” “你还算聪明,别让那个死东西占了便宜就好!” “就是占了又有什么办法?这女人从娘胎里出来就是给男人玩的,玩了白玩,你也没有办法,都是天意呀!”桂花说得倒也平静。 “放屁!怎么就没办法?我们自己情愿行,要是强来那就不中!”胡大妮忿忿然道。 “说得倒硬棒,不中又能怎咋样?连老天都不公平,要不然怎么会给女人做个挨捅的洞,给男人捏个戳人的棒呢?这是天意,只得顺着。”桂花说得一脸无奈。 胡大妮心里一沉,细想想,觉得桂花说得也不是全没道理,便不再说话,转身到了灶前,动手做起饭来。 “胡大妮你干嘛?” “做饭呀,不是都没吃饭嘛。”胡大妮边忙边应着。 一会儿饭做熟了,两个人边吃边说着话,胡大妮就把话题扯到了儿子小富贵被赶回家的事情来,问桂花:“你对那个孙秀红老师熟悉不?听说她不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心理有毛病是吗?” 桂花嚼着一口馒头,呜呜啦啦地接话说:“可不是,老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个孩子,是挺不容易的。” “为啥离的婚?” “有人说是她把男人给甩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那么细?” “她娘家是王家铺的,就那么十里八里的地,我妹妹就嫁到那个村里去了。她的那些个事,都是妹妹告诉我的,说她跟前夫是一个村的,还是打小的自由恋爱,谁想到结婚生孩子后,孙老师下了课往回走,走到半垭口时,从树林里蹿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来,一把抱住了她,当时她就被吓晕了,白白让那个歹人拖到了林子里糟蹋了。” “那后来呢?”胡大妮急切地问。 “那个色狼弄完事以后,跑了人。等孙老师醒过来以后,连爬带滚地到了路上,幸好有人经过,这才把她给救了回去。一开始,男人无声无息地忍受着,也没怎么怪她,仍像从前一样一起过日子。可后来,就变样了,就出事情了。” “出啥事情了?” “她男人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听说还是个大姑娘。可能是为了孩子吧,男人一直也没提出离婚来,直到王校长调到咱们村后,倒是孙老师主动提出了离婚,就那么散了伙。” “听人家说孙老师跟王校长有一腿,是真的吗?” “可不是,有人也是那么背后里嚓嚓,说是王校长对她好起来以后,她才决定离婚的。可别看她一根筋地紧贴到王校长身上,我倒觉得王校长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儿,只是玩玩罢了。” 胡大妮不再说话,埋头吃着饭,心思却乱了为了校长的奸猾、为了孙秀红的不幸和痴傻,但想得最多的还是儿子小富贵的未来,在村小学这样的教育环境下甭说成才了,就连基本的健康成长都成问题,还有这样一群稀奇古怪的老师,不跟着学坏就算是烧高香了。 桂花一整天都待在青豆家,两个女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热热乎乎无话不说,闷闷不乐的,像是各自怀揣着心事,大多数时间都是直勾勾紧盯着电视,偶尔蹦出个一句半句的话来,那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 到了晚上,小富贵吃过饭后,便借机住到二奶奶家看电视去了。两个女人又倚在床头上看起了电视,显得无精打采的,蔫蔫的。看了一会儿,桂花伸一伸懒腰,打一个哈欠,说声累了,咱睡吧。 胡大妮就起身关了电视,两个人各扯一床被子,并排躺下,熄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突然听到窗子上有笃笃的敲击声。 一开始胡大妮以为是做梦,侧耳细听,却很真切,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扭头望向窗口,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清晰地印在窗玻璃上。 “谁啊?”胡大妮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第65章 进城去 “是我……是我呀,开门。”一个男人夹着嗓子回应道。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桂花大概是因为有了昨夜里被辱的惊吓,这时候闭气敛声,浑身瑟瑟抖个不停,慌忙往上拽一把被子,遮住了脑袋。 慌乱中,胡大妮看一眼严严实实捂在被子里的桂花,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她知道外面的男人肯定不是那个来去无影踪的“采花大盗”,而是与自己有一腿的几个男人中的一个。 可他会是谁呢? 是马加权?不可能是他,自己明明已经告诉他了,桂花今夜要住到这儿的,他不可能再来自找难堪的;更不可能是小白脸李硕,他正在县城培训呢,根本不可能深更半夜的赶回来;那就一定是校长王德群了…… 胡大妮思绪飞速旋转着,她在绞尽脑汁想着两全其美的应对办法,即能把人给打发走了,又不能让桂花听出啥破绽来。想来想去,她便冲着窗子大声喊道:“桂花,桂花,你快起来,快去把桌上的菜刀拿来。” 桂花儿一定是被吓破了胆儿,立起半截身子,直往墙根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不等桂花把话说利索,窗口上的黑影早就消失了,随着嚓嚓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胡大妮回过头,望着仍在哆嗦不止的桂花,一时间啼笑皆非,禁不住嘲弄她说:“桂花,你平日里那些本事呢?说荤话的时候不是也挺能耐吗?嘴皮子那个利索劲呢?怎么这会子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桂花颓然躺倒,嘴里唏嘘着:“说得轻巧,这可不是好闹着玩呀,弄不好要把小命搭上的,我可实在是没那个胆了!” “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其实那些坏人你越是怕他,他就越凶,你若是硬起来了,他也就软弱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桂花叹一口气,说:“你说得轻巧,别忘了,咱是女人,女人在男人面前是翻不了天的!” “就是你这种熊女人,尽灭自己的威风,长那些臭男人的志气,没出息!” 桂花没有回应,反倒问胡大妮:“胡大妮,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坏人竟然还敢对着窗子说话,可我当时被吓懵了,说得些啥也没听清,那个人他究竟是叽咕了些啥呢?” “快睡吧,你都被吓得灵魂出窍了,耳朵哪还能好使唤,早就邪道了,说啥话了,我怎么就没听到!困了,快睡吧。” 听上去胡大妮有点儿心烦意乱,又见她躺下来,蒙头睡了过去,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就跟着躺下来,眼巴巴望着黑蒙蒙的夜色出神。 天还不亮,胡大妮就再也睡不着了,满心没肺的闹腾,想的都是这一段所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个屁股大小的村子就像一个肮脏的垃圾坑,四处充斥着霉腐的气息,几乎叫人窒息。可即使再臭、再烂,自己也必须一天天待下去,难以摆脱,甚至还有自己的儿子、孙子…… 胡大妮越想心里越乱,不由得辗转反侧起来。 “浪逼,哪里难受了?觉都不好好睡。”被惊动了的桂花嘟囔一句。 “桂花,你说咱这破村子,啥时才能过上像城里人一样的现代化生活?” 桂花一怔,揶揄道:“刚才做美梦了吧?是不是被小白脸诱惑了,馋着过城里人花花绿绿的生活了?我看你还是把心收回来吧,规规矩矩的过自己的庄户日就才是正事,磨磨嘴皮子,过过心瘾也就罢了,真要是心野了,那可是要吃亏的。” “死逼,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说,咱们村里就不能变变样子?” “变样子?怎么个变法?” “你看看四邻的几个村子,都比咱们村强百倍了,看人家的房,人家的街道,至少人家村里的女人就安心,就不会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你说是不?” “这倒也是,咱这个破村子,不但多少年没有好的变化,反倒越变越坏了。”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人都可以变,为什么村子就不能变?” “咋变?” “咋变?我觉得吧,要变就必须先变干部,把原来的干部全部给拿下了,换成一色新的。” 桂花不屑地哧一下鼻息,说:“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苍蝇不咬人,挠扰人那心,换干部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马加权可是个通天的老狐狸,谁能换得了他?村里大大小小的干部,哪一个不是他提拔的,连根毫毛都拨不动。” 说到这儿,一翻身,嘴里叽咕着,“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了,白费唾沫星子,与咱有啥关系,再睡一会儿……睡一会儿。” 胡大妮便不再说话,瞅着窗口直翻白眼。不知啥时,也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等胡大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洒在了窗玻璃上,很耀眼。 她一骨碌爬起来,晃一把桂花,说:“桂花你醒醒,你醒醒。” “你干嘛呀?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了?”桂花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气恼地打量着胡大妮。 “你今天给我看着家,照料着小富贵,你听好了吗?” 桂花努力睁大眼睛,吃惊地问道:“你干嘛去?” “我去趟县城。” “去县城干嘛?”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顺利的话当晚就回来了。饭菜都在菜厨里,别耽误了小富贵中午放学回家吃就行。” 桂花嗖地爬了起来,冲着胡大妮说:“那我也去,老早就想去县城里玩玩了。” “滚!我去有正事,你掺乎啥?再说了,你得给看家呢,这么点忙都不帮,还算是好姐们儿吗?”胡大妮耷拉下脸来说。 “什么人啊,正好搭个伴一起去玩玩嘛,你就喜欢吃独食。是不是去找小白脸呀?” 一句话戳中了胡大妮的要害,脸腾地红了起来,憋了半天才搪塞道:“你这个浪逼,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去县医院看妇科去。” “咋了?无缘无故的看那个。” “也不是无缘无故,我担心是不是出问题了,自打福厚走后吧,下边就一直不干净,会不会是出啥毛病了。” “那我去陪你吧,你一个人不方便。” “两个人太招眼,要不是担心身体,我才不愿意去那种地方呢,还要把身子脱光了,让人家抠来抠去的,烦死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估计也不是啥大不了的毛病,看看没事就赶紧回来,你只要照看好小富贵就成了。” “那你一个人可要小心点啊,早去早回。” “没事,你放心就是了。” 桂花不再说话,斜倚着床头,看着胡大妮洗漱打扮一番,背个小包出了门。 胡大妮走出村庄,迎着金光灿烂的阳光,心情抑制不住地轻松、激荡起来,脚步如飞,直奔前去。 去县城的路虽然不足三十里地,但桃花坞没有直达车,只能步行十多里地去镇上坐车。 正走着,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驶出不远,又戛然而止,停在了胡大妮几步远的路上。 骑摩托车的人双脚着地,转过身来,对着胡大妮喊一声:“胡大妮,你去哪儿?” 第66章 不一样的感觉 胡大妮这才看清是校长王德群,心里突然热烘烘一阵,不知是啥滋味,便不温不火地应一句:“去镇上呢。” “去镇上干嘛呢?” “坐车,去趟县城。” “去县城有事吗?” “哦,是去看个病人,家里有亲戚病了住院,我去瞧瞧。”胡大妮撒谎道。 王德群伸手示意一下,说:“上车吧,我带着你。” 胡大妮犹豫了一下,还是紧赶几步,偏腿上了摩托车。 “坐好,走了啊。”加一把油门,摩托车朝前开去。速度并不快,王德群边驾车边回过头问:“我直接把你送到县城吧?” “不用了?被亲戚家里人看见不好。” “还有啥不好的,大白天价,我为人民服务还不行呀?” “不好,怕人家误会,会嚼舌头的。” “愿意嚼就嚼呗,你还怕那个?” “怕,当然怕了,哪像你呀,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怎么了?连你胡大妮也把我看成烂人了?” 胡大妮没再接话,闭口缄默起来。 王校长突然问道:“胡大妮,桂花怎么会夜里住到你家了?” 胡大妮这才明白,昨晚翻墙进院的那个人正是他王德群,尖酸地说:“你一个大校长的,怎么尽干些小人事儿,就不怕警察把你抓走了?” 王校长轻松一笑说:“我是去跟你谈正事的,别总把人往坏处想好不好?” “你还谈正事?啥事?” “你不是想当干部吗?我想去跟你商量一下。” “咋了?有眉目了?” “当然了,没把握的话我能答应你?答应了的事就一定办成!”王校长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说说看,都办到啥程度了?”胡大妮显得有些兴奋,催问道。 “你说啥?我没听清。”王校长问道。 “问你办到啥程度了?有希望吗?” 王校长把车停了下来,回头嬉皮笑脸地打量着胡大妮,说:“想急着知道是不?” 胡大妮一看校长那yin荡的眼神,再不经意地往四下里扫描一眼,目击之处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就慌乱起来,绷着唇,没有说话。 “说来话长啊,骑车没法说,找个僻静的地方细细说个你听吧。” “那就以后再说吧,我还急着去看病人呢。”胡大妮脸上有了急色。 “那就先让我摸摸吧,我实在想了,再说了,我都给你联系了很多次了,你也总该回报我一下吧。”说着,便把一只手伸进了胡大妮的怀里,先在她光滑细嫩的肚皮上摩挲了一会儿,接着又爬到了高挺的凸处,用力抓挠着。 “别……别……”胡大妮无力地拒绝着。 王德群哪肯轻意放手,他轮番在两只饱挺上揉捏、抓挠了一阵后,粗大的手掌又肆无忌惮起来。 胡大妮气急败坏地用手抓挠着,嘴里毫无底气地哀告着:“别,别……王校长,这不是弄这事的地方,快……快松手呀你。” “没,没事,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好了。”王校长边啃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胡大妮担心他把口水弄到自己的外衣上,自己没法穿着进城了,就不顾一切地推开了他,气恼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呢?那我当啥人了?看你把我衣服给弄的吧,咋穿啊?”说着话,便擦下了车。 “你看看你,还真生气了?我这不是喜欢你嘛,从昨晚就一直憋着劲,憋得挺难受的,所以才这么猴急嘛。”王校长辩解着,显得无所适从。 “这条路上经常有人来往,让人家瞅见多难堪啊!你倒好意思。” “那咱到山后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好好干一场,怎么样?” 胡大妮和缓下来,说:“王校长啊,咱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又不是从来没沾过腥味儿,你何必那么性急呢?等把事情办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说呢?” “胡大妮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为了你一句话,我就跑前跑后的四处忙活,想着早些给你办成了。可你倒好,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我。看来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出力不讨好,干脆拉倒吧,我还是回去算了。”说着扭转车头,做出一副打道回府的架势来。 “还是个大校长呢,我看你连个毛头小子都不如!怎么半道里就耍开了小孩子脾气呢?那好,你走吧,不让我沾光拉倒,我们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的道!”话没说完,已经抬脚朝前走去。 王德群跨在摩托车上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点火跟了上来,超过去,停在胡大妮前头说:“你脾气倒不小,你也不问问我今天要干啥去了?” “你是校长,是国家干部,我怎么能知道你干啥?”胡大妮脸拉得老长。 “我去镇政府找我同学,让他帮忙把你的事情尽快解决了,这才火急火燎的嘛。” “谁让你对我那么好了?” “士为知己者死嘛,你胡大妮对我那么好,连身子都给了,我王某人也不能有负于你呀,人可不能不仗义,你说呢?” 王德群这么酸溜溜的一拽,倒把胡大妮说得心有所动,目光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来吧,上车吧,抓紧了。” 胡大妮不再顾忌,偏腿上了车,身子却极力后仰着,唯恐肌肤的接触会再次勾起他的邪念。 当摩托车驶入一片长长的林荫道时,王校长把车速减下来,侧过脸对着胡大妮说:“胡大妮,你们女人是不是跟男人不一样?” “咋了?” “男人吧,一旦有了那种想法,这心里边吧,就像生了虫子一般,酥酥痒痒的闹腾,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停不了,很难受,就连下边也一直挺着,别来别去的,很不方便,走路都碍事。你说我一会儿到了镇上,里面老撑起个帐篷来,让人家看见多不雅观呀?还怎么求人家帮忙办事呢了。”王德群的话说得貌似真诚,听上去倒也有几分入情入理味儿。 胡大妮对男人那方面了解甚少,这时候听王德群如此这般一说,便信以为真了,也跟着为难起来,再加上人家毕竟是去为自己求人办事儿,无形中又添了几分亏欠,喃喃道:“那……那该咋办呢?” “我可不骗你,不信你摸摸试试。” 胡大妮心里一阵慌乱,身子却端直了,一动未动。 “你试试呀,真的胀得很厉害,都受不了了,你摸呀!”王德群似乎是在命令道。 胡大妮窘迫得很,犹豫着伸出了右手,试探着摸到了王德群的腿间。 一瞬间,触了电一般,嗖的抽了回来。 “你怎么了?”王德群干脆刹住车,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阵,见四下里没人,就直接把胡大妮的手拽到了自己那个地方,哀求一般,说道,“胡大妮,你感觉到了吧,滚烫滚烫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个难受滋味。” “那你说该咋办?” “摸一下吧。” “摸能好吗?” “嗯,管事,肯定管事。” “不会有人看见吧?” “没人,连个人影都没有。”王德群很肯定地说。 看来今天不让他痛快一回是不行了,胡大妮只得豁出去了,探进手去,捉住了那物…… “胡大妮,你用电劲儿。”王德群声音有些打颤。 “别……会来人的……会让人看见的。” “没事,就尽管做,我瞅着呢。” 胡大妮像是也被引燃了,浑身燥热蒸腾,心脏也跟着怦怦乱跳,喘息声愈来愈重。竟神使鬼差一般,按着王德群的要求,帮他玩弄起来。 王校长半眯着眼睛,一副沉迷如醉的模样。 第67章 俨然一对情侣 胡大妮头脑胀大,大得像座山,身上散了架一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手拽了出来,腹腔间不住地翻涌着,直想呕吐。 “胡大妮,你还真行,够意思。”王德群软塌塌爬起来,悄声说道。 胡大妮从包里拿出一沓纸,先把自己的手擦净了。 然后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王德群。 王德群看一眼,嘴角扯出一丝惨淡的笑意来,不忘客套一句:“谢谢你了,胡大妮。” 胡大妮不再说话,看着王德群把自己的手帕塞进了下边,擦拭几把后,又转身说道:“留在里面吧,也算做个纪念。” 胡大妮仍不说话,满脸木然,毫无表情。 王德群把手帕直接留在了里面,然后说一句:“咱们走吧。”发动摩托车,朝前驶去。 在离镇上车站还有几百米的地方,胡大妮执意要王德群把摩托停下来。 王德群说:“一把油门就过去了,干嘛要停下来呢?” “车站上有我一个同学,不想让她看到你。” “男同学?” “女的!” 等王德群刚刚把车停下来,胡大妮就擦身下来,头也不回地朝着车站走过去。 不到五十分钟的车程,客车就驶进了县城的车站。 透过车窗玻璃,胡大妮早早就看见了李硕。 此时他正候在车站大门的内侧,翘首张望着,见有客车开进了院子里,就尾随着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胡大妮内心悠忽一阵,随之打起了精神。她弓着腰身站立起来,视线一直黏在李硕的跃动的肢体上,抑制不住心跳脸烧起来。 一时间,她似乎有了时空倒置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初恋少女的纯情时期,那种感觉很甜,甜得似乎都要把自己融化掉了。 她脚步不停地挪动着,恨不得立马跳下车,踏踏实实扑到他的怀里去。 好在车上也没有熟人,车门一开,胡大妮就把女人的矜持丢在了一边,侧着身子从下车的人流中钻了出来,三步两步跳到了李硕的跟前,一把搂住了李硕的右臂。 李硕看上去倒还平静,侧脸笑着说一句:“这一阵气色不错啊,看上去像个小姑娘了。” “你是不是笑话我不稳重了?”胡大妮偏着脸问道。 “怎么会呢?我倒是喜欢你活泼一些。走吧,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吧,也好边吃边说说话儿。” “一来就吃饭呀?就像我是个饭桶似的。” “我早上也没吃饭呢,饿着肚子怎么玩呢?走吧。” 李硕带着胡大妮直接去了一家永和连锁店,找一张僻静处的小桌坐了下来。 “你想吃啥?自己点吧。”李硕把食谱递到了胡大妮跟前。 “还是你点吧,你吃啥我就吃啥。” 李硕抿嘴一笑,低声说:“我想喝你的浆了。” 胡大妮脸一红,嗔责道:“不许乱说,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你想歪了不是?我说喝豆浆嘛。(.好看的小说)” “你真坏!我可没有你那么多歪歪心眼儿。”胡大妮笑着白他一眼。 李硕往四下里瞅一眼,窃窃私语道:“我可真想喝你那原汁原味的浆了,好多天没喝了,想得夜里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呢。” “坏蛋,在这种场合别乱说,让人家听见不好,多恶心呢。” “那好,先吃饭,等吃饱饭再慢慢喝浆。”李硕说完诡异地笑了笑。 李硕喊过服务生,点好了饭菜。等候的机会,李硕问道:“这一阵子过得还好吧?” 胡大妮冷下了脸来,低沉地说:“好啥好呀,好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了。” “怎么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着呢,只是孩子上学的事就让我头疼。” “不就是孙秀红制造的那点小乱子吗?有啥好让你头痛的?不是早就摆平了吗?” 胡大妮这才正色问道:“李硕,我早就想问问你,你到底使得啥法子呢?就轻易地把事情给解决了。”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李硕很臭美地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快告诉我嘛,心里闷得慌呢,你究竟使啥计策了?你是不是……” “我以身相许了,你信不信?” 胡大妮眼睛瞪大了,质疑道:“不会是真的吧?你尽胡说。” “为朋友……不不……为情人两肋插刀嘛,这是义举,有啥值得惊讶的?不就是了了草草地亲密一回吗?又用不着投入真感情,也损失不了啥,两全其美的差事,多好啊?”李硕轻描淡写地说。 “滚吧你这坏蛋,我才不稀罕你这样的义举呢!”胡大妮沉下脸来,呵斥一声。 李硕知道她是吃醋了,就正经说道:“跟你闹着玩呢,那种事怎么好随随便便就做呢?再说了,她跟王德群有一腿,我就是有那个想法,也没那个胆量呀,王德群知道后还不吃了我啊!才不自找难堪呢?说实话,她是被我唬住了,才乖乖投降的。” “唬住了?咋唬住她的?” 正说着,服务生把饭菜送了上来,李硕招呼胡大妮一起吃起来,才接着话题说:“其实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据我一段时间的观察,孙秀红那人虽然心里冰凉,却很胆小怕事,对小富贵那事吧,她又自知理亏,所以我就对症下药了。” “哎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扯来扯去的,都快把人给闷死了。” “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不是正在教育局学习吗?就直接打了她的电话,告诉她上面正在抓体罚学生的典型,听说处罚很严厉,一旦发现,搞不好会直接开除,据说近期就排查到我们学校了,要她谨慎点儿,还让她保密,别走漏了风声。” “她就那么信你的话?” “当然信了,自打认识她后,在她面前是始终是中规中矩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对她也尊重,一口一个孙姐地叫着。我那么告诉她,她不但没有怀疑,还一连声地感谢我呢,觉得像是受了我天大的恩惠似的。” “你真狡猾!”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都是世道逼的!”李硕油腔滑调地说。 胡大妮叹一口气,说:“李硕,你说像我们村里的那些孩子,遇到像王德群那样的校长,还有孙秀红那样老师,以后会出息成个啥呢?别说出息了,就连做个懂事理的正经人都很难,你说是不是?” 李硕没有回话,闷头吃着饭。等把最后一口饭咽了下去,才无奈地说道:“这就是现实啊!优秀的老师都留在了城里,差不多的也被留在了乡镇,说句难听的话,派下去的几乎全是垃圾,能把孩子教好才怪呢。” “那该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孩子学坏吗?” “唉,难办呢!一时半会儿怕改变不了。” “是啊,这几天我也是在琢磨这个事儿,让小富贵继续在那样的环境下,我真有些不忍心。” “那又有啥办法呢……”李硕做出一副沉思状,蹙着眉想了半天。抬头看见胡大妮也放了碗筷,便岔开话题问一声:“吃好了吗?” 胡大妮点了点头。 “那咱们走吧。” “去哪儿?” “去宾馆吧?” “这种时候去宾馆干嘛?”胡大妮傻乎乎地问道。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呗,然后再出去玩,不然挺累的。”李硕的话说得不容辩驳。 胡大妮不再说话,跟在李硕身后出了门。 第68章 难以释怀的真情 他们来到了宽敞的马路边,打了一辆的士,也没听清李硕对着司机叽咕了些啥,车子就开动了。 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停在了一家名曰“凤鸣堂”的宾馆门前。 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宾馆,一座三层小楼,粉刷了乳白色的墙体,装修也简单,只在门厅上方挂了一块醒目的霓虹招牌。 胡大妮这是第一次走进宾馆的大门,更何况还是跟在一个与自己有着那种龌龊关系的男人身后走进去的,心里难免就有些发虚,有些慌乱,娇嫩的脸皮子紧绷着,烫得像要着火。 李硕去前台办手续的当口儿,胡大妮只得挪步到了窗前,散漫地望向了窗外的假山,装模作样欣赏起来。 “姐,走吧。”办完手续的李硕突然对着胡大妮的背影喊了一声。 胡大妮一愣神,随即就心神领会了李硕的意思,强迫自己进入了姐姐的角色,果然就平静了下来我是姐姐,他是弟弟,弟弟来送姐姐住宾馆,这是天经地义、名正言顺的事儿,还有啥好怀疑的呢?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到了三楼,李硕开了门,见有服务员经过,就靠在门外一侧,对着胡大妮说:“姐,就是这间,进屋吧。” 胡大妮平静地嗯一声,也不说话,大摇大摆进了房间。 李硕紧随其后进了房,随手关严了门,并按上了保险。然后转过身,猛地拦腰抱住了胡大妮。 胡大妮好似是被吓着了,嗷地叫唤了一声,身上瑟瑟抖了起来,瞬间就像被抽了筋骨一般酥软起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也渐渐迷离起来。 李硕立在她的背后,轻撩如瀑的秀发,低头吻上了那截洁白的脖颈,细细地舔舐着。然后双唇又慢慢前移,爱怜地含住了那颗细润得几乎晶莹剔透的耳垂,并不时探出柔软的舌尖,小心地逗弄着。 等他听到胡大妮有了急促的喘息声,这才双手搂着胡大妮瘦俏的肩胛,将她的身体摆正过来,大胆地含住了她艳红的双唇,舌头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唇间打探着、游走着…… 胡大妮鼻息粗重起来,像是已经透不过气来了。 李硕大着胆子用舌尖弹拨开了她的双唇,间或又用他柔韧的双唇吮吸着,用调皮的舌尖刺激着、挑逗着。 虽然早已结婚生子,但跟男人间的亲密行为大多只局限在某些重点部位,从来没有如此深切地感受过嘴与嘴、唇与唇之间的接触磨合,竟然也会带来如此的销魂和甜蜜。 自然就格外珍惜,格外陶然,几乎都要轻飘飘飞起来了。 “李硕,我,我受不了了……”胡大妮浑身哆嗦着,气喘吁吁地吟哦道。 李硕把手从胡大妮怀里抽出来,伏在她耳根出说:“先去洗洗澡吧。” “要洗吗?”胡大妮软塌塌地问一句。 “嗯,洗洗吧,家里冷,难得洗个热水澡。”李硕说着动手替她解起了衣扣。 “我自己来吧。”胡大妮边在衣襟上摸索着,边朝着卫生间走去。 李硕跟进去,帮她调好水温,抬头却见胡大妮傻愣愣站在那儿,并不动作,就催她:“快脱啊。” 然后手握淋浴开关比划着说,“一会儿往下一按就是温水了。” 胡大妮感激地望他一眼,点点头,仍然一动未动。 李硕奇怪地打量着她,问:“胡大妮,你怎么了?” 胡大妮满脸羞涩地说:“你在这儿,我不习惯呢。” “我们都已经那样过很多次了,还有啥不习惯的呢?” “不嘛,你还是出去吧,我真的……” 李硕一笑,说一声那好吧,便走了出来,仰身斜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便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了哗哗的淋浴声,他心里跟着就痒痒起来,不住地构想着水雾中胡大妮那无与伦比的美丽,腾腾火焰再次烧了起来。 正想着,突然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了“啊”的一声惊叫,李硕慌忙起身到了卫生间门口,焦急地问一声:“大妮,你怎么了?” “哦,雾气太大了,看不清,差点滑倒呢。” “对了,有个排风扇的,我忘记给你打开了。” “那……那你进来吧,帮我打开。” 李硕兴奋起来,三把两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推门进了卫生间。这才看见,其实里面的雾气并不大,薄薄的像一层纱,越发把浑身挂满水珠的胡大妮衬托的光鲜娇嫩,如梦似幻。 李硕血脉喷张,他轻轻唤一声:“胡大妮。”便张开双臂,把湿漉漉的尤物搂在了怀里,忘情地吻着,摸着。 …… 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李硕关切地问:“胡大妮,你累了吧?要不咱就歇一歇吧?” “不累,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那好吧。” “嗯,李硕,你真棒。”胡大妮含羞地夸耀道。 李硕受到了鼓舞,愈发激情澎湃起来,憋得脸红脖子粗,呼呼不停地喘息着,随之速度不断加快。 随后,两个人搂在了一起,此起彼伏地喘息了好大一会儿。 等慢慢平静下来,李硕才取过浴巾,帮胡大妮里里外外擦拭干净了,然后挽起她的胳膊,一起返回了房间,上床相拥而卧,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胡大妮先醒了过来。她轻轻刮了一下李硕的鼻梁,说:“我该回去了。” 李硕似乎过于劳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叽咕道:“干嘛呀你,来了就不许走!” “我也不想走啊,可不走怎么办呀?家里还有孩子呢。” “让别人帮着照顾一下嘛,还没玩够呢,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了,我又没跟孩子说去哪儿了,万一他爸打电话过来,会怀疑的,不好。” “那也不行,就不让你走。”李硕依然紧闭着眼睛,转身紧紧搂住了她。 胡大妮不再说话,蜷缩在李硕的怀抱里,像只乖巧可爱的小猫。 突然,李硕感觉被胡大妮枕着的那只胳膊上有凉丝丝的湿意,忙睁大眼睛望过去,却看到那双明澈的眼眸里蓄满了婆娑的泪水,并不断地有泪珠溢出眼帘,咕噜噜划过了她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 “胡大妮,你怎么了?”李硕一惊,赶忙问道。 胡大妮沉沉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后悔了?”李硕接着问。 胡大妮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那是我把你给弄疼了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胡大妮紧咬着嘴唇,仍然咬着头。 李硕爬起来,翻身伏在胡大妮身上,紧盯着胡大妮泪光潸然的眼睛,急切地问:“胡大妮,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 胡大妮双手掩面,止不住哽咽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呀?快说话啊,急死人了。”李硕坐了起来,无奈地挠着自己的头。挠过一阵,又俯下身子,恳切地问道,“胡大妮,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我伤害你了?” 孰料,胡大妮竟然放声哭了起来,哭声很压抑,呜呜咽咽,泪水从指缝间不断地溢出来,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别……别这样,你这样我也不好受……”李硕用力搂住了胡大妮,亲吻着她蓬乱的头发。 第69章 注定是泡沫爱情 哭过一阵子,胡大妮突然停了下来,用手背胡乱抹着满脸的泪水。 李硕松开手,跳下床,从自己包里取出了纸巾,抽出一沓递给了她。也不忍心再问啥,手足无措地立在床前,静静地看着。 等擦干了眼泪,胡大妮对着他惨然一笑,说:“没事了。” “没事你哭啥呀?搞得我云里雾里的,多挠心啊!”李硕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搂住了胡大妮赤裸的肩膀。 “吓着你了吧?说实话,我……我太激动了。突然想到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酸酸的,眼泪也就止不住地直往外流。” “不是不让你走吗?干嘛非要急着回去呀?” 胡大妮沉下脸,伤感地说:“能不走吧?那会儿你在睡觉,我突然想到了这份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最终还不就是一个泡影啊,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这座城市的一切,还有你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归根结底都不是我能所拥有的……” “想不到你竟然还如此感性伤怀,与林黛玉可有一比啊!你就没听说过时下那句很流行的话?” “啥话?” “很多玩潇洒的人不都在说嘛,就是那句‘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我们虽然不能天天在一起,但是我们曾经真实的拥有了,至少也留下了一份真挚的感情在心底,这还不够吗?再说了,我李硕也绝对不是那种随意玩弄感情、寻求刺激的男人,你放心好了。” 胡大妮摇摇头,苦笑着说:“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满足,即使这一切真的是个梦境,我也觉得值了。我的家在桃花坳,那里才有我的真实生活,才是我胡大妮的一切。” 李硕望着胡大妮伤感的神情,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沉吟了一会儿,他说:“胡大妮,我这个人吧,大概是年幼无知的缘故,倒真的有些游戏人生,根本没想过要追求多么远大的理想,只是得过且过,优哉游哉的生活,有时候表面上就显得没心没肺似的。其实,很多事情你在意、你认真又能奈何?自己又无法主宰,所以啊,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的好,你说呢?” 胡大妮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可我没法跟你比呀,我有家庭,有孩子,天天有一大堆的琐事要去做,我不去面对能行吗?整天老呆在那个窝里倒还好,一旦接触了外面的好风景,心里就有所触动,就开始摇动,就想怨天尤人地想着,为什么我们就非要一辈子趴在那个闭塞的穷山沟里呢?并且还要一辈辈一代代继续下去,这公平吗?” “这简单呀,让你儿子学着改变就是了,跳出那个穷山沟,一切不就改变了吗?” “你说得倒轻巧,有那么容易吗?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学习、成长,能出息个啥?充其量长大成人了,还不是跟他爹一个样,娶妻、生子、种地,再到城市里面去打工拼力气,人是到了城市里了,可城里人又把他们当啥了?” 李硕心里明白,胡大妮之所以哭得如此伤心,无非是两点:一来是感受到了城乡生活的差距,让她有了强烈的失落感与自卑感;这二来嘛,就是他儿子小富贵的教育问题,这大概也是她最敏感、最揪心地方。于是就安慰她说:“其实啊,让小富贵改变一下学习环境,也未必就是多么难的事情。” “怎么样才能改变?” “转学,转到城市里来上学。” “咋转呢?” “你们可以把家搬到城市里呀。” “那可能吗?不种地我们吃啥?” “你可以去找一份工作呀,凭着自己的双手,养活个家还是不难的。” 胡大妮摆了摆手,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不过,我倒觉得吧,只要是上头的领导能够对农村的学校重视点,多投入点,多调几个好老师过去,那不就行了嘛。” “会的,肯定会的。我想啊,那个王德群呀,他也实在不配当个校长,如果想办法把他给轰下台去,再换上一个素质高的新校长,那肯定就会好起来的。” 说起王校长,胡大妮心里倏忽一热,喃喃说道:“听说那个人关系棒着呢,谁轰得动他呀?” 李硕想了想,胸有成竹地说:“会的,我有预感,像他那种人长不了的,不信你等着瞧!” 胡大妮搓了一把脸,说:“你就安慰我吧,才不抱那个希望呢。不过你那句话说得倒中听,还是听天由命吧,命在天手里,自己急死也是白搭!” 李硕紧紧搂着她的肩头,说:“我觉得你命挺好啊,天生丽质,一副美人胚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 胡大妮望着李硕,问一声:“我美吗?” 李硕点点头。 “那你娶我吧!” 李硕看胡大妮满脸认真的样子,先是一怔,接着说:“那好,你回去离婚吧,离完婚我就娶你。” 胡大妮扑哧一笑,说:“没把你吓着吧?逗你玩呢,你放心好了,你给我的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像有些坏女人那样,缠来缠去不消停。我是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的,等哪一天你不想跟我好了,连招呼都不用打,转身走人就是了。” “看你,说得倒让我伤感起来了,我选择跟你好,也是身不由己,同样也是天命难违。既然是命中注定的,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无所谓,跟着感觉走呗!”李硕倒也豁达。 “好了,不说了,我真的该回去了。”胡大妮平静了下来。 “我都已经请假了,打算带你出去好好玩玩的,路线我都选好了,先去植物园,再去动物园,然后就去百大超市……还有……还有晚上我约几个同学一起去歌厅,唱唱歌,好好放松一下,你看好不好?” “还是改日吧,好日子可不要一天过完了,你说呢?” “真的要走呀?” “嗯,还是回去吧,我轻易不出门,在外面心里不踏实。再说了,我也够本了,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说完竟然羞怯起来。 李硕探身亲吻了一下胡大妮的嘴唇,伏在她的耳根处,轻语道:“可是我还……还没彻底放开来做呢,本想着夜里玩一个通宵,好好体会一下做那种事的真滋味儿,可你……” “傻孩子,那个还有够呀?一次吃撑了,吃腻了,以后还怎么玩啊?总该留下个念想吧,你说是不是?”说着,朝着墙上的挂钟望了一眼,稍加思索,接着说,“那好吧,,我们就再……再来一次吧。” “不能搞得太累了,你还要赶路呢。”李硕体贴地说。 胡大妮撩开了身上的遮物,把身上的秘密毫无遮掩地呈现了出来。她偏头望一眼李硕,柔婉地说道:“快来吧,别在那儿傻呆着了,要不……要不真的来不及了。” 第70章 纠结不堪的思绪 李硕扭转着脖子,痴痴地看着,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目光好奇而贪婪。 他边大口大口咽着唾沫,边麻利地爬上了床,一偏腿,小心地骑到了女人身上,刚想动作,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翻身下了床,从旁边的写字桌上拿起了一个塑料小袋子。 胡大妮吃惊地看着他,问:“那是啥?” “套子,咱用这个吧。”李硕边说边撕开来,从里面扯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避x套来。 “不用带那个了。”胡大妮说。 “安全呀,万一让你怀上了,怎么办?” 胡大妮羞涩一笑,说:“傻瓜,我有措施了。” “啥措施?” “带环了。” 李硕还是拿着避x套子上了床,一脸腼腆地说:“我想……想试试戴着套子的滋味,好不好?” “嗯,试吧。”胡大妮一张白皙的脸顷刻间飞满了红晕,佯装闭上了眼睛,从眼缝间偷偷打量着这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小男人。 李硕双膝跪在胡大妮的两腿间,吃力地往上套着。可套来套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完完整整把套子给套到上面去。 “笨蛋蛋,连这点小套套都拿不下,看你接下来怎么去做大事情?”胡大妮嗔怨着坐起来,从李硕手里接过那个已经皱皱巴巴的小套子,说一声,“你躺下来。” 李硕就乖乖地躺了下来,听话的孩子一般。 胡大妮试了一下,也并不轻松,可能是套子本来就型号不对,小了一些,再加上刚才已经被李硕笨手笨脚地给弄皱了,所以套上去就比较困难,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弄好。 只是这一个装套的过程,就已经使李硕迷乱起来,他紧闭了双眼,喘息加重,并不时耸动着下体,看样子已经完全装入了状态。 胡大妮抬起一条腿,跨过了李硕的下体,然后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完全呈半蹲姿势,看都不看一眼,便准确地坐了下去,好不顺畅。 不知道是因为弄痛了,还是受不了那份别样的刺激,李硕忍不住哦啊闷吼了一声。 胡大妮一怔,停了下来,半含半露静止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李硕意识到了什么,忙用双手环抱住了胡大妮,用力下按着。 女人呈现出了欲死欲仙神情,脸上飞满了桃花一般的红晕,眼睛紧闭着,看上去陶然而妩媚。 李硕边偷偷欣赏着女人的妩媚的表情,边尽情游弋着。 …… 一场酣战结束后,两个人双双颓然瘫倒,静静拥卧在一起,此起彼伏地喘息着。 小憩了几分钟后,胡大妮往后抽了抽身子,吃力地坐了起来,说:“这会儿真该走了。” 李硕眯着眼睛,笑嘻嘻抚摸着女人浑圆的身子,一脸的惬意和满足。 “小坏蛋,你可真够勇猛的,威风着呢。”胡大妮用手指弹了弹李硕那根物,逗笑道。 “还勇猛呢,我觉得你还没满足呢,是不是?” “傻瓜,不满足能那样吗?” “可是,可是,还不等变换姿势呢,就那样了。(.好看的小说)” “不是说好了嘛,一次用完了,以后用啥?这样好,次次都新鲜。” “嗯,永远新鲜。”李硕睁开眼睛,傻笑着。 胡大妮却轻轻叹了口气,说:“傻孩子就是傻孩子,用不了多久就不新鲜了,很快你就不稀罕了。” 李硕爬起来,在女人下边一阵划拉,说:“这么好的东西,咋会不喜欢呢?一辈子都喜欢。” 胡大妮拿开他的手,淡然一笑,说:“好了,我知道了,不需要你表白的。你在这儿睡一会儿吧,我该走了。”说完就穿起了衣服。 李硕也跟着一骨碌爬起来,一声不吭穿起了衣服。 “不用你去送我,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不,我送你去车站。” 胡大妮知道没法阻止他,只得随他去了,一起出了旅店,打车去了车站。 车站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个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来,依依惜别。 等胡大妮所坐的那辆大巴开出车站大门时,李硕竟然潸然泪下,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胡大妮回到家后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了家门,这才后悔起来,竟然忘记给儿子买点啥了。 心里就责怪起自己来不要脸的女人,只知道自己寻欢作乐了,竟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桂花正坐在屋里看电视,见胡大妮进了屋,就急忙起身迎了过来,打量着胡大妮憔悴的脸蛋儿,问道:“去医院找医生瞧了吗?你身子没事吧?” “说是没事,谁知道呢,反正也没细查。”胡大妮心里有鬼,不敢正视桂花,低声敷衍道。 “好不容易去一次,干嘛不好好看看呢,你也真是的!”桂花责怪起来。 “你这个臭女人,医生说没事你还不高兴呀?你是不是盼着我有病呢!” “明明是去看病吗?不看个透彻,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回来了,还不让人说话,真是不识好人心!”接着又问她,“晚饭想吃点啥呢?” 胡大妮这才想到,一整天只顾着撒欢了,竟然把午饭都忘记吃了,就说:“你快点熬点米粥吧,再炒几个鸡蛋,还有那馒头,也热一下。”随后又问,“小富贵呢?” “去他二奶家了。”桂花边刷锅边应道。 胡大妮不再说话,上床躺下来,迷瞪起来。 饭做好以后,天已经大黑了,桂花进门喊醒了她。然后一起回到外屋,面对面坐着吃起来。 喝过几口粥后,胡大妮突然说:“桂花,你说咱是不是该干些啥了?” “你说我们……我们能干啥?” “如其这样畏畏缩缩地过日子,倒不如豁出去轰轰烈烈地干点事情!”胡大妮突然打起了精神,鬼神附体一般。 桂花手捧了饭碗,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宿才傻傻地问说:“胡大妮,我看你真的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浪逼,谁病了?人家这不是在跟你说正事嘛。” “你呀,还惦记这惦记那的,还想着干啥大事。我看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浇浇自己的麦田,都旱得不行了,再不浇就死苗了,我看你们一家子吃啥?” “有那么严重?前些日子不是下过雨吗?” “那点小雨管啥用?春天的风吹得那么厉害,用不了几天就吹干了,你去看看吧,地都干裂了,麦苗都黄了。” 说到麦子,胡大妮心气就降了下来,人野安静了。 她觉得男人在外不容易,自己在家里,首要的任务也就是两项:一项是把儿子照顾好,不能让小富贵受着委屈;第二项就是把那几亩麦田管理好。只要能把这两件事办妥了,自己也就对不起在外面吃苦受累的男人了,也就算是有了自己的成绩,等李福厚回来的时候也好有个交代。 可眼下,孩子不是被同学欺负,就是被老师赶回家,明显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如果麦子再干死了,绝产了,那不等于自己在家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好,一点成绩都没有吗? 想到这些,胡大妮心里就着急起来,随口说道:“桂花,吃完饭,你跟着一块去看看麦子吧。” “我看你这一阵子真是有些不对劲儿,心性儿也变了,这黑咕隆咚的大晚上家,你去坡里看麦子?被别人家看见,不说你疯也说你痴,我才不跟着你去当那个二百五呢!”桂花揶揄道。 “不去就不去,用得着糟践我了,浪逼!”胡大妮狠狠剜她一眼。 第71章 躺在了草地上 桂花咧嘴一笑,说:“明天去看吧,我跟你一块去。” “滚,大白天还用得着你跟我一块去了,又没狼把我叼了去。” 两个女人吃完饭,一起拾掇好碗筷,便上床斜靠在床头上看电视了。 看了一会儿,桂花抱怨道:“破电视,连个好看的节目都不演。” 胡大妮淡淡地问:“你想看啥节目?” “好看的呗!” “啥节目好看?你是不是就喜欢看那些外国男人女人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又是亲又是搞的节目呀?没出息!”胡大妮挖苦道。 “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不想啊,那天是谁呀?看得眼睛都直了,还直咽吐沫,还……还自己用手,又是摸又是能够啥的,不要脸的。”桂花说完,不屑地哼哧了一声。 胡大妮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联想到了今天根李硕玩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把式,心里头就春水荡漾起来,脸上也浮起了生动的红晕。 正想着,桂花突然把脸贴了过来,说:“胡大妮,那些碟片呢?” “啥碟片?”胡大妮故意装傻道。 “就是我拿来的那些啊,那些外国人办事的片子呀。” 胡大妮知道桂花这时候心里又痒痒了,但自己今天已经打过野食了,这时候连腿间都有些隐疼,不敢再有那些想法了,就说:“浪逼,我哪敢放家里呀,万一被孩子看见,那可不就麻烦了。” “那你给弄哪儿去了?你可别给糟蹋了,男人回家找怎么办?” “找啥找?看些脏东西干嘛呀?” “你才不懂来,等男人回来的时候,可以打开vcd看着,边看边学着人家的样子做呀,那才叫有滋味呢。”桂花两眼放光就说着。 胡大妮鄙夷地骂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在窃笑:臭桂花,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了?你以为就你知道照着人家的样子做呀?我们做得怕是比你都老道多了。 “胡大妮,你到底给弄哪儿去了?可别弄丢了,真的,男人拿着当宝贝似的,从大城市里偷偷买回来的呢。”桂花很认真地说。 “你放心吧,我给你藏好了,丢不了。等你男人回来后再还给你,省得你拿回去看了难受,再去招惹是非。” “哎,胡大妮,今天闲得怪无聊,拿出来咱们看一会儿吧,过过眼瘾。”桂花涎着脸说。 胡大妮扭过脸,白她一眼,说:“浪逼、臊货,就不让你看,别人家跑了那么多的路,怪累的,再看那些东西,心里痒得火烧火燎的,又没法解解馋,那不是活受罪吗?你就老老实实看会儿电视,睡觉吧,别想三想四的了。” 桂花佯装生气地说:“浪啊你,男人大半年不在家,我就不听你老痒着,就算是你没胆量去找野男人,大不了就用手呗,摸一摸、挠一挠的还不一样舒服呀?跟我还装正经。” 胡大妮没听到一般,呆着脸直直瞅着电视,眼神混浊起来。 桂花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无聊地看起了电视。 再转过脸看时,见胡大妮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便关了电视,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简单弄了点吃的,吃过后,胡大妮就问桂花:“你在这儿还是回家?” “咋了?赶我走呀?”桂花瞪着眼睛问。 “赶你干嘛?雇个看门的还得花钱呢!我去看看麦子,你呢?”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我去看麦子你跟着干嘛?腿就那么不值钱呀?” 桂花想了想,说:“那我回去吧,呆在你家里就像坐大牢。” 胡大妮拉下脸来,呵斥一声:“破嘴,你家才是大牢呢!”边说边抬脚朝外走去。 桂花抿嘴笑着,抬手打理了一下头发,跟在胡大妮后头出了门。 胡大妮家一共才两块麦田,她先去后洼的小地块看了看,见麦子确实旱得不轻,叶稍都黄了,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再弯腰蹲下来,用手扒了扒田里的土,哪还扒得动,硬得就跟石头一般。 这眼看着到了麦子都已经拔节了,这时候再缺了水,那可就别指望抽穗了,抽不了穗,还收成个屁啊!胡大妮心里焦急起来。 她起身朝四下里望了望,见东南角的大口井旁有人正在用水泵抽水浇地,就抬脚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是“小能人”刘大鹏。 说这个刘大鹏是个小能人,村里男女老少真就没几个不服气的。别看人家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纪,可人家从来不跑出去打工,在镇上租了一个门面房,开了一个洗浴店,也不知道从哪儿讨来了几个妖里妖气的外地女人,帮他打理生意,根本用不着自己插手去干啥,只是偶尔去看一眼,过过数,收收钱就行了,生意照样做得红红火火,钞票大把大把地往腰包里赚,看上去很容易,也很轻巧,据说年收入都超过十好几万了,不服人家就是不行,搞得很多村里人都出了毛病,眼睛里充血,通红通红的;也有腰杆子塌了点;还有喘气不顺畅的…… 见胡大妮奔着自己走过来,刘大鹏扔掉手中的烟,站了起来,礼貌地打一声招呼:“大妮来了。” “大妮是你叫的吗?” “那该叫啥?” “叫姐呗。” “别扯了,咱俩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咋还得那么客气?别扭死了。” 胡大妮心头一荡,竟有一丝暖暖的激动,但却装出一幅平静的表情来,奚落道:“大鹏,你说你这人,腰包里的钱都鼓得盛不下了,咋还惦记着这几粒麦子呢?值得你拖泥带水的受这份罪吗?你也不怕别人家说你财奴。” 大鹏憨憨一笑,说:“大妮,你不会也那么俗气吧?有钱就有一切了吗?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人家古人不是说了嘛,人是土捏的,压根儿就不能离开土,更不用说庄户人了,命中就是跟土打交道的,离了土就等于断了没了根基,能好得了?” “不服气不行啊,你刘大鹏就是厉害,懂得多,说话还一套一套的,真不简单!” “有啥不简单的?顺着天意干自己的事儿就是了,你说是不是呢?大妮子。”刘大鹏望着胡大妮的脸说。 胡大妮觉得刘大鹏的眼睛里很规矩,也很干净,不像一般的男人那么样贼眉鼠眼的,更不像大多数有钱人的目光那样猥琐肮脏,那些眼光都是绿的,像饿极了的狼,恨不得立马把女人摁倒在地上,扒光了人家的衣裳,然后直接就把好事给办成了。 见胡大妮发呆,刘大鹏问道:“大妮,你这是来干嘛呢?” “哦,”胡大妮回过神来,说,“听说地里旱了,过来看一下麦子,还真是干得不行了。” “是啊,要是再有三五天不下雨怕这麦子就白搭了,连种都扔了。”刘大鹏漠然说道。 “谁说不是呢,还指望着一年的口粮呢。”胡大妮说完叹了一口气。 刘大鹏站在胡大妮跟前想了想,然后说:“嫂子你用不着犯愁,等我浇完了这块,我就把管子接到你家的田里去,就那么点地,保证给你灌透了。” 胡大妮没想到刘大鹏会主动提出来给自己浇地,抑制不住激动起来,嘴上客套着:“那怎么好意思呢,你可是个大忙人,不好耽误你时间的。” “好了,跟我还客气个啥,咱们谁跟谁呀,打小就黏在一块儿,长大了反而生分了。”说完咧嘴笑着,样子很天真。 “那好吧,你给我浇地可以,我付钱给你。” “啥钱不钱的,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一码归一码嘛,要不然我不用你浇,另找别人家的机器吧。” 刘大鹏一脸真诚望着胡大妮,说:“你看你,真是见外了,如果不是凑巧挨墒种地,我也就不会单独去给你们家浇地了,这不凑巧嘛。” “说好了,你给我浇地,我付钱,说定了。” “好了好了,何必算那么清楚呢,等收了麦子再说吧。” “那也中。” “你忙就去忙吧,我一会儿就把水管子给拉过去。” “那我等等吧,一会儿帮你搭把手。” 刘大鹏不再说话,走过去,抱起了机器旁的水管子,一圈圈地散开来,边散边朝着胡大妮家的麦田走去。 胡大妮赶忙跑过去,伸手就抢刘大鹏手上的水管子,嘴上说着:“别,别,我来,我来……” 刘大鹏推让起来:“还是我来吧,我来吧,你一个女人家,就别脏那个手了。” 谁知胡大妮一把没抓牢,再加上刘大鹏的用劲一甩,竟身子一斜,失脚栽到了旁边的矮堤下,四仰八叉躺在了草地上。 第72章 惊现活龙 刘大鹏慌了神,一步窜向前,嘴里不迭声地喊着:“大妮,胡大妮,你没事吧,没事吧……” 胡大妮像是被吓懵了,一时间脑袋嗡嗡乱叫,天旋地转起来,心里想着对刘大鹏说一声没事儿,但嘴上却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刘大鹏赶忙蹲在胡大妮身边,见她脸色蜡黄,双眼微闭,越发紧张起来。却又不敢急着拉她起来,只得学着医生的模样,用拇指按到了她的人中之上,试探着按压起来。 “大鹏,没事的呀大鹏,用不着那样的。”胡大妮终于缓过劲来,开口说话了。 刘大鹏见胡大妮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神也恢复了正常,长吁了一口气,说:“哎哟来胡大妮,你可真把我给吓死了。” 胡大妮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但身子却不听使唤,显得很吃力。 刘大鹏赶忙把一只胳膊抄在了胡大妮背后,用力往上掀着。 一股特别的清香气息传到了胡大妮的鼻息里,使她顿时头脑活泛起来,并真切地感受到了那只紧搂在自己背后的大手,是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像是满含了浓浓的关爱呵护之情,心头不由得暖意丛生。 胡大妮站了起来,刘大鹏却依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拥着她柔软的后背,面带悸色地说:“你可吓死我了,万一有个好歹,那我刘大鹏可就说不清了。” “怕嫂子赖着你吧?你又没做坏事儿,怕啥?”胡大妮淡然一笑,接着说,“还真托你的福了,多亏了地上有这厚厚的一层干草,不然还真不知道会被摔成个啥样子。(.无弹窗广告)” 刘大鹏苦笑着一咧嘴,说:“并不是怕你赖着,我是怕闲言碎语,唾沫星子可真能淹死人。” “可别把你给淹死了,你的命比我值钱呢。”胡大妮玩笑道。 “我倒没啥,你一个女人家,面子可比命都重要。” 胡大妮望着刘大鹏,说:“你这明明是帮着我做好事,给我们家浇麦子,倒让你惊吓了一场,还差一点让你背个不白之冤,看这事给闹得吧。”说着就试探着往前挪动着脚步。 刘大鹏仍然手挽在胡大妮身后,小心地照应着。 胡大妮觉得自己的脚踝有些疼,特别是脚着地时更是一阵阵钝痛,就说:“有些不大对劲儿,可能是崴脚了。” “很疼吗?”刘大鹏急着问。 “没啥大不了的,庄户娘们儿没那么娇气,揉一揉就好了。”胡大妮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顺手脱掉了右脚上的鞋子和袜子。 一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赫然亮了出来,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惹眼。 胡大妮的脚胖乎乎很有肉感,脚背的肤色白皙细腻,透出健康的粉红,几乎呈半透明状,脚背和内侧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五个脚趾圆嘟嘟嫩藕一般,依次排开,晶莹剔透,圆润雅致,就连趾甲都是玲珑亮洁,宝石一般。 刘大鹏眼睛都直了,痴痴地看着,不住地咽着唾沫,心里感叹着:妈妈呀,天下竟然还有这么美的脚丫子,简直就是一对无与伦比的艺术品啊! 胡大妮只顾自己揉着脚踝,全然没在意刘大鹏那双充血的眼睛。 “大妮,伤得厉害吗?”刘大鹏说着便蹲了下来,右手试探着按在了胡大妮的脚背上,轻轻摩挲开来。 胡大妮一哆嗦,差点失声叫出来。刚想把脚抽回,却被刘大鹏双手紧紧握住了,嘴里不停地唏嘘着:“你的小脚丫真美,好美,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脚丫子……” “美吗?我怎么没觉得有多美呀,不就是一对臭脚丫子吗?” “不臭……好香……真的好香……”刘大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挨个儿捏着胖嘟嘟的脚趾。 胡大妮突然冒出一句:“大鹏,你身上那才叫一个香来,是哪儿发出来的香味儿?” “哦,香吗?你闻到了?可能是下生带来的吧。”嘴上说着,眼睛却不舍得离开那双脚丫子。 胡大妮心里有暖暖的潮汐在一阵阵涌动,身上也开始躁动起来,就连下身也酥酥痒痒起来,明显感觉有了风生水起的滋味。 好在她理智还算清醒,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坡下干活的人四下里都是,很容易被人瞅见,一旦传出去,那可跟黑灯瞎火里的偷腥不是一码子事了,大白天价都明目张胆地偷了,那还有救吗? 想到这些,胡大妮惊乍地叫了一声:“有人来了!”随即抽回了自己的脚,起身趿拉上鞋子,抓起袜子就一崴一崴地朝前跑去。 刘大鹏没追,也没喊,只是杵在那儿,望着胡大妮的背影直发愣。 走出大片的麦田,又拐过了山根下的那片杨树林,胡大妮这才放缓了脚步,觉得脚踝处的痛感好像已经没了,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起来。心里就悠忽释然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脚,还是因为刘大鹏。 胡大妮端正了自己的脚步,试探着加快了脚步,奔着东坡下的麦田匆匆赶去。当她绕过岭后那个不大的死水坑时,却突然看到一股青雾从水坑里腾空而起,瞬间化作了一块黑乎乎的云彩,云彩翻转交结了着,不大一会儿工夫,那块云彩竟然唰唰地淋下了细如牛毛的雨丝。 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刚才跌跤摔坏了脑袋?胡大妮眼睛瞪得鸡蛋一样大,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小片的云彩,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胸口在砰砰狂跳。 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还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朗朗的晴天之下,怎么会有小片的云彩平地而起呢?竟然还有雨滴唰唰落下,这也太奇怪了,都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事情啊!难倒是遇见鬼怪了不成? 一眨眼的功夫,雨就停了下来,云彩也渐渐淡了,散了,随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大妮用力晃了晃脑袋,又伸手在自己的大腿根处狠狠拧了一把,完全苏醒过来,这才知道自己已是周身麻凉,毛发倒竖,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了。 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呢?也许是这些日子闹心的琐事太多,又整天与那些野男人缠来缠去的,身心都跟着纠结缠绕,把自己的心智都给搞乱了,所以才出现了错觉,误把梦境当现实了。 自我宽慰了一阵子,胡大妮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再抬头朝远处望了望,见正前方的山头上隐隐约约有人在刨地,胆子就跟着大了起来,迈开步子,小心翼翼攀上了水坑的矮堤。 当她一步跨上堤坝,低头朝着水坑看过去时,眼前的一幕却禁不住再次使她毛骨悚然起来 在已经干涸得只剩了一坑烂泥的岸畔边,一条看上去足足有好几米长的大虫子,模样活脱脱就像一根大泥鳅,正在扭转着身子,碗口大小的头颅高高昂起,直视着天空,浑身呈暗黄,散发着刺眼的光亮,两根长长的触须挲开来,一挑一挑拨动着,尖圆的嘴巴半张着,吱吱往里吸纳着气息,把漂浮在上方的云雾缓缓地吸了进去。 第73章 被龙吓破了胆 那块黑云跟发生龙卷风时一模一样,上端翻涌不止,下摆却越来越细,像是垂着的一根尾巴,末梢正含在老泥鳅半张着的嘴巴里,一点点缩小着,下沉着,飘飘渺渺…… 胡大妮完全被吓傻了,只觉得浑身冰凉,肌肉紧绷,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老泥鳅就把那块云团完全吸进了肚子里,上方的天空顿时晴朗如初,没了一丝阴影。 然后老泥鳅啪啪甩动了几下尾巴,再把硕长的身子拉直了,陡然站立起来,旋转着打了一个挺,随即一阵轻雾缭绕,吱溜一下钻进了黏糊糊的淤泥里,整个泥坑顿时风平浪静起来。 妈呀,见鬼了!胡大妮胸腔里涌起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想哭、想叫,但又恐惧得大气都不敢喘息,虚空得像是要轻飘飘浮起来。 她打一个激灵,扭头便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被追赶着一般,跌跌撞撞,屁滚尿流。 回到家里,见大门已锁,知道桂花已经回家了。想都没想,随又转身折回,朝着桂花家奔去。 到了桂花家,哗啦一声用力推开大门,目光呆痴,二话不说,直接进了里间,扑到了床上,顺手撩起被子,顾头不顾腚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正在打扫卫生的桂花停下手中的活儿,傻傻地望着胡大妮,头皮一阵阵发紧发麻,心里念叨着:这女人完了,完了,这回一定是真的疯了。 当她放下笤帚,蹑手蹑脚走进里屋,看着裹在被窝里瑟瑟抖动的胡大妮时,却不敢再靠近,站在几步远的门口,手扒着门框,小声问道:“胡大妮,胡大妮,你怎么了?没事吧?” 胡大妮半天不语,只是隐隐听见她细碎的牙齿磕碰声。 “你到底怎么了呀?倒是跟我说说啊!”桂花急了,大声催问道。 “我看到鬼了……看到妖魔了……”胡大妮捂在被窝里,声音颤颤地说。 “你看到啥了?”桂花断定胡大妮一定是中邪了,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弄出这般模样呢? “太吓人了,太可怕了,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呢,俺那个亲娘来,啊哟哟……” “胡大妮啊,你起来喝点开水,慢慢跟我说,你到底看到啥了,什么东西把你吓成那副模样?”桂花说完,去取了杯子,倒满开水,转回到床前,俯下身低声说道,“大妮,你起来,镇静一下,可别再自己吓唬自己了。” 胡大妮这才伸手撩开捂在头上的被子,坐起来,满脸仓惶,两只眼睛圆瞪着,直直盯着桂花。 桂花把杯子递给她,说声:“喝点水,好好冷静一下。” 胡大妮接过来,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抹抹嘴说:“浪逼啊,我没疯,看把你吓成那个死熊样吧!” 桂花接过空杯子,问:“还没疯?没疯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见东西了,看见妖怪了,好可怕的东西,做梦都没遇到过呀,可把俺吓死了。” “啥东西那么可怕呀?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就把你给吓成那个熊样了呢?” “你个死浪逼,你想都不敢想……吓……吓死我了呀!”胡大妮要哭出来的模样。 “看见啥了?快说啊,闷死俺了。” “俺去东坡下的麦田,在经过那个死水坑里是,你猜我看到了啥?”胡大妮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起来,“看到了一条立起来……立起来比人都高的泥鳅,眼比鸡蛋都大,直放蓝光,还吞云吐雾的,还……”不等把话说完,胡大妮又满脸恐惧,瑟瑟抖动了起来。 “青豆,你没发烧吧?要不就是看走眼了吧?” “大白天价,那东西就明晃晃摆在那儿,怎么会出错呢?”胡大妮目光坚定地说。 桂花哦了一声,转动眼珠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胡大妮说:“胡大妮你冷静点儿,别害怕,就算是你真的看见了,也没啥好怕的。其实我早就听说过,那个赖水坑里有个怪鱼,有时候深更半夜的会钻出来,趁人不备的时候,弄出点啥动静来。但人家只是听见过声音,可从来没人说起亲眼见到过那玩意儿,更不知道到底是啥。” “死逼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地方有怪物啊,我也好绕开来走,吓死我了。”胡大妮带着哭腔说。 “还是很早的时候有人说起过,也只是嘴皮上的事儿,我又没亲耳听过那怪物发出的声响,更没亲眼看见过那东西长啥模样,所以一直就是半信半疑的,有啥可说的。” 胡大妮叹息一声,说:“这下,我可是见识了,做梦都想不到,在那么小的一个烂泥坑里,竟然还有那么大的一个怪物,并且还……还……” 桂花往前一步,急切地问:“还怎么了?” 胡大妮就把那个泥鳅吞云吐雾,施法降雨的经过说了一遍。 桂花听完后,顿时一脸惊悸,嘴巴大张着,下颌都要掉下来似的。 缓了半天才唏嘘了一声:“天呢,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东西啊!” “浪啊死桂花,不是真的我能被吓成这个样子吗?实打实地看见了,当时感觉自己都要化成烟雾了,都快成了泡影了。” “一定是那个老泥鳅成精成仙了,耐不住干旱,这才出来施展自己的神通,淋点雨水湿润一下自己的身子了。” “是啊,也许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儿,那块云彩也小得很,就在怪物头顶上的半空中,看样子也就一床被子那么大,薄薄的,淋下的雨很稀、很细,就像一缕乱麻。”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桂花疑问道:“它怎么会大白天价现身了呢?并且还被人看到了,偏偏看到的又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啊,怎么就单单让我碰到了呢?会不会……”胡大妮越发惶遽起来,脸上布满了恐怖的神色。 桂花埋头想了想,接着说:“你起来,快点!” “干嘛?” “去找王仙姑问问去。” 胡大妮迟疑着,说:“还是别声张出去好,我们家的乱事已经够多了,再搅合上这事,让别人嚼来嚼去的,免不了又说我装神弄鬼的。再说了,这可是迷信,万一传到上头去,说我传播迷信,散播谣言,你说多不好!” “你傻呀,万一再是个不好的征兆呢?也好求王仙姑给破解一下啊,不然你心里能踏实吗?连我心里都不踏实呢,万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胡大妮仰起头,闭目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擦身下床,跟在桂花后头出了门。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依然在梦里一个样。 第74章 神婆点化 王仙姑果然灵慧,不愧是半仙之体,她像是早有预知预见似的,早早搬个矮凳坐到了院子里的树荫下,候在那儿,双目微瞑,口中念念有词。 桂花轻轻推开了院门,牵着胡大妮的手走进了院子。 “你们来了呀。”王仙姑低吟一声。 “哦,我们来了,表姑你最近还好吧?”桂花跟王仙姑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亲,一直唤她表姑。 王仙姑睁开眼睛,目光一下子就黏在了胡大妮的脸上,目光虽然浑浊,但却散发着阴森而刻毒的光芒。 胡大妮觉得一股慑人的神秘力量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身上也瑟瑟抖动起来,赶忙低了头。 “是不是遇到啥蹊跷事儿了?”王仙姑发问。 胡大妮心头一紧,暗暗捏了桂花一把,紧张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啊,表姑,胡大妮她是看到怪事了。”桂花赶忙替胡大妮回应道。 “看到啥了?” 桂花拍一拍胡大妮的肩头,说:“胡大妮,表姑问你呢,你把过程前前后后跟表姑说一说吧。” 胡大妮这才极力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慌乱,把事情的原委跟王仙姑细细道来。 王仙姑听罢,紧闭了双眼,嘴里默默念叨着。足足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才张开她那张皱褶丛生的嘴唇说道:“你遇到的是一条土龙,都已经有五百岁了,有了一定的仙法道术。” “表姑,它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会被人看见呢?”桂花插话道。(.好看的小说) 王仙姑又往胡大妮脸上瞄了一眼,说:“神仙也有个闪失的时候呀,一不留神就现身了呗。再说了,那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到的啊,咱们村里祖祖辈辈这么多年,听说只是上辈子的一个独眼大侠看见过,可他也只是打眼看了个影子,不等看仔细就吱溜钻进水里去了。没胡大妮你看得那么仔细,不但模样看得清楚,还目睹了它兴风作浪的气势,又是云,又是雨的,这就更稀罕了。” “表姑,那个死水坑能有五百年了吗?”桂花似乎有些怀疑,紧接着问道。 王仙姑掐指一算,说:“那个水坑的确是没那么多年,也就几十年的光景,可那条龙是从三百里之外的,一个叫黄龙潭的地方迁过来的。” “好好的地方不待,干嘛跑到这么个臭烘烘的泥水坑里呢?”桂花好奇地问。 “那些神灵也像人一样,都有自己的岗位,也有上层当官的,它一定是被指派来的吧,大概也是身不由自己吧。”王仙姑故作玄虚地说着。 “表姑,你说得那么玄乎啊,那么远的路,又没有直通的河,它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呢?”桂花嬉皮笑脸地追问道。 王仙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桂花,冷着脸说:“你这个孩子,是信不过表姑吧?” 桂花赶紧收敛了笑容,正经说道:“不是……不是……怎么会信不过表姑呢,您老可是响当当的,名震四方,方圆几百里谁还不知道您老神通广大啊!” 几句话把王仙姑逗得心里乐开了花,笑骂道:“死丫头,就你嘴皮子溜,会说道。” 胡大妮立在一边,一直紧绷着脸,神色仓惶,见王仙姑停下话头,忙问道:“表姑,你给掐捏一下,是不是遇见那个神物不吉利呀?” 王仙姑又掐着指头,默念起来,说道:“如果是八字软弱之人,那肯定不是好兆头,说不定真就此魂飞魄散了。但如果是被头顶旺火的命硬之人碰到了,那反倒不是啥坏事,旺上加旺,必不是一般的人物呢。” “那我的八字呢?”胡大妮急地问。 “你的八字硬得很,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哪会怎么样呢?” 我王仙姑轻松一笑,说:“如果是男人,就注定是强阳之体,尝遍百花不败阵;可身为女儿身,那就是……” 见王仙姑停下了话头,桂花追问道:“就是啥呢?表姑。” “那就是骑遍百龙不褪色,女人中的女人呢!” “啥意思呀?表姑,你说清楚点不行呀。”桂花没听懂王仙姑的话,接着问道。 “胡大妮明白,让她告诉你吧。” 胡大妮表情轻松下来,微红着脸白了桂花一眼,又转向王仙姑问道:“我还是担心有啥不好,您老能不能帮着给破解一下呢?” “你自己去那个龙窝烧点香纸,祭奠一下,也就没啥事了。” “我可不敢再去那个地方了,还是麻烦表姑吧,好不好?”胡大妮脸上又浮出了几丝怯意。 王仙姑想了想,不情愿地说:“这样的事我一般不去做,本来就是泄露了天机,再去替人求情祷告,还不是折我的寿嘛。” 桂花嬉皮笑脸地说:“表姑,您是神仙,哪害怕折寿?肯定是长生不老的,胡大妮这事啊,就拜托您老了。”说着,就转身冲着胡大妮说,“拿点钱给表姑,让她置办些香纸啥的。” 胡大妮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问:“要……需要多少呢?” “没多没少,随你便吧。” 胡大妮就从钱夹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王仙姑,问:“这些够吗?” 王仙姑没吱声,顺手把钱接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裤腰中。 桂花跟在后头,去了胡大妮家。 等进了门,桂花就嗤嗤笑起来。 “浪逼,你笑啥?”胡大妮瞪她一眼。 “胡大妮,你果然厉害,竟然是个能骑百龙主儿,并且还依然新鲜,不褪色,那不成窑姐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胡大妮不笑,也没接话,脱鞋上了床,侧身睡了过去。 桂花讨了个没趣,收敛了笑容,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抬头望望天,见已近正午,想到小富贵也该放学回家吃饭了,就急急忙忙动手做起饭来。 胡大妮一直沉睡着,进屋喊过几次,也不见应声。 桂花就有些害怕,担心她有啥不测,近前探手试了一下,鼻息倒也均匀,体温也正常,像是没啥大碍,就和衣躺在胡大妮身边,默默陪护着她。 …… 第二天蒙蒙亮,胡大妮醒了过来,抽身坐起来,摇晃着正在熟睡的桂花,问道:“桂花,小富贵呢?” 桂花睁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说:“你还顾得上儿子呀?以为你一睡不起了呢。” “你这浪b,咒我死有你啥好处?王乐意又不会娶你续弦。” “滚,乱放屁!” “问你小富贵哪里去了?” “小富贵都快成他二奶家的人了,用不着你牵挂着,他二奶比你这个当妈的都好,都上心,你还有脸问!”桂花睁开眼睛,瞪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惨淡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是咋了,头一着枕头就迷糊了过去,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眼睛想睁也睁不开,身子就更动不了了。还做了那么多的梦,云山雾罩的,这时候却又记不清究竟梦见了些啥,人却累得够呛,散了架子似的。” “还说呢,我都快被你吓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是轻松多了,头脑也清醒了,就是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你还知道饿呀?那就自己起来做点吃的吧,我一黑夜里提心吊胆地守着你,困得要命,继续睡了啊。”桂花说完又闭眼打起盹来。 第75章 被泼妇咬了一口 胡大妮吃完饭后,觉得精神气儿足了,心里也亮堂起来,像是昨天的事情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见院子里的阳光亮灿灿撒满了一地,就想起了坡下那些枯萎了的麦子,便对着正在酣睡的桂花招呼了一声,再把里外的门都闭紧关严了,这才径直奔着后洼的麦田去了。 到了麦田,她看到地垄里已经被浇了个透湿,有些低洼的地方还积着明晃晃的水,昨天还黄枯枯的麦苗儿这时候已经泛起了绿色,叶片儿也支棱了起来,在微风的吹拂下,簌簌抖动着。 胡大妮不由得感叹道:刘大鹏这人果然不错,是个真爷们儿!心头竟然暖暖的一阵潮动,脸上也随之飞满了鲜活的绯红。 从地头看到地尾,再从地尾看到地头后,她又迈开轻快的步伐,朝着东坡的那块麦田奔去。 这次她是绕道过去的,远远地避开了那个烂泥坑,她害怕再次遇到那个被王仙姑称之为神龙的怪物,只是一次就着实把她的胆子给吓破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还是心惊胆寒,毛骨悚然。 来到东坡麦田里,胡大妮的心情顿时低沉下来,她看到自家的麦子已经少见了绿色,就连刚刚抽出的秸秆儿都变成了枯黄色,看样子再有几天见不着雨水,怕就彻底没了希望,哪还指望有个收成呢! 心急如焚的胡大妮来来回回在麦田里踱着,随着太阳的升高,小麦的叶子眼瞅着泛起白来,一点点卷曲,连走动时裤管儿轻轻擦上去,都有了唰啦唰啦的干燥声,扑火就着的样子。 满地里看了个遍,她这才驻足在地头,朝着上水库的方向望去,心里就默念起来:如果这时候水库里能放水就好了,自己的麦田隔着渠道又不远,一旦放水,几十分钟就能把整块地给灌透了。[.超多好看小说] 可蹊跷的事,往年遇到这样的干旱天气,早就开闸放水了,那还等到麦子干成这个模样呢?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路数硬是变了,眼睁睁的看着庄稼干透旱死,就是滴水不放。 胡大妮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水库里明明是蓄满了水的,为什么偏偏紧关闸门不放,这不是成心跟庄稼人过不去吗?他们这样做,跟存心不良图财害命还有啥两样呢?再往深处想想,那水库本来就是老百姓齐心协力、一锨一镐刨出来的,到了用水的时候,反倒落到别人手里掌管了,这算是哪一档子鸟事呢?天理不容啊!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样了,必须去问问,讨个说法。 胡大妮脚步匆匆,直奔着村委去了。远远的,隔着高高的院墙就听到里面人声嘈杂,还不是有人骂骂咧咧,听上去也是与放水浇地有关的事情。 快步进了院子,这才看清院子里已经站满了几十号人,个个火气十足,凶巴巴的,把孙支书围在了正中间。 支书哭丧着脸说:“大家有火也不能朝着我发呀,又不是我不让他们放水的,明明是上头有文件,死活不让放的,我一个小小的支部书记又能怎么样?” 有人就质问道:“为什么不让放?水库里的水不就是用来浇地的吗?关键时刻反倒用不上了,满坡的麦子都旱死了,他妈的眼睛抹屎了咋地?” “上头的意图已经改了,可不是那么回事了,浇地成了次要的了,人喝才是第一位的。” “家家都有井,谁喝水库里的水呢?” 支书无奈地说:“人家是留着给县城里的人喝,怕天继续旱下去,城里头没了水喝,所以才让留着的,文件上说得很死,滴水不让放。” 有人就骂开了:“他奶奶个b的,水库是我们村里祖祖辈辈一茬接着一茬打起来的,凭什么连自己浇地的权利都没有了?就这么无私地奉献给他们了不成?上头的意思也太偏了吧,宁愿让我们饿死,也不想让他们渴着,这算哪门子道理?” 支书气得脸色铁青,说:“你不要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想事情,上级领导站的角度比你高,既然决定了就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关键时刻还是保证饮水为主,毕竟眼下还饿不着咱,你们哪一家囤里的粮食不够吃个三月两月的,所以说人家想得肯定比咱周全。” “周全个屁,还不就是为了自己啊!他奶奶的,别在这儿废话了,咱去把坝给掘了了事。”有人愤愤地叫嚷道。 “不怕蹲大牢你就去掘,谁也没拦着你。”支书扔下一句,瞅个缝隙钻了出来,灰溜溜地出了院子。 有人跳着脚骂道:“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放到心上,还当你奶的啥支书?去死吧!” “人家当支书是可不是为了你!” “那是为了你?” “你朝我瞪啥眼啊?肯定也不是为了我。人家是为了自己,有了支书这个名头,就能进得了厅堂,就能混个脸熟,城里的生意自然就好做了,这都不懂,尽瞎嚷嚷。” 一帮子人个个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的闹腾个不止。 胡大妮懒得听他们胡嚷乱叫,转身离去,边走心里边暗骂着:一窝癞皮狗,成不了大事,充其量也就是窝里咬的本事,咬来咬去还不是一嘴毛嘛,啥事都解决不了。 走着走着突然就想起了刘大鹏来,人家给浇了地,总不该就没事人一般、万事大吉了吧?至少人家还耗了油钱,搭了功夫呢!钱不钱的是另一回事儿,总该当面道个谢的。 胡大妮来到了刘大鹏家,见高大油亮的黑漆大门紧关着,抬手砰砰拍了几下,里面随即传出了凶猛的狗吠声。 “谁呀?”刘大鹏的老婆桂枝在门里面问道。 “桂枝啊,是我,胡大妮。” “哦,是胡大妮啊。”女人开了门,脸夹在门缝里,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胡大妮,冷冷地问一声,“你有事吗?” 胡大妮被一张冷脸挡在门外,心里禁不住有些犯堵,呐言道:“大鹏他……他在家吗?” 桂枝偏着脸问道:“你找他干啥呢?” 胡大妮被桂枝这幅阴阴阳阳的架势弄得很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自然挂不住,心里琢磨开来:虽然两家住得远,平日里往来少,但毕竟同住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年龄又相仿,自己此前也不曾招惹着她,干嘛这样对待自己呢? 想必一定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赶巧人家心情不好,脸子并不是有意甩给自己看的。 想到这些,便强装笑意说:“哦,大鹏帮我们家浇了麦田,我是来谢谢他的,还有……还有……” “他竟然还帮你们家浇麦田?” “是啊,多亏了大鹏他,不然麦子就保不住了。这下可好了,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全都返青了。这不,才急着过来道一声谢,顺便把浇地的钱也算一下。”胡大妮说。 “大鹏他竟然没收你的钱?”桂枝瞪大眼睛问。 “那天我走得急,没顾得上,这不才过来问一下嘛。” 桂枝翻一下白眼,尖酸地说:“是啊,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整天价忙得很呢,哪还顾得上正事儿。算了,我们家也不缺那点小钱,你好不容易挣来的,就留着自己花吧。我桂枝是个痛快人,你以后就别跟我们家大鹏黏糊了,他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男人!” 胡大妮内心猛然一沉,头也跟着大了起来,脸都憋紫了才憋出一句话来:“桂枝,你说的这叫啥话呢?” “啥话?人话呗!” “我怎么了?” “怎么了?问你自己呀!” “大鹏他不就是帮着我浇了浇地吗?你用得着那个样子吗?” “只是浇地那么简单吗?村子里需要浇地的主多了去了,他怎么单单给你家浇呢?” 胡大妮被气得浑身发抖,气喘不匀,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桂枝……你……你一定是误会了。“ “我误会了?照你这么说,整个桃花坞的人全都花眼了,全都瞎眼了!”桂枝怒目圆睁,毫不相让。 “桂枝你有啥话就照实说呀,干嘛要这样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着个头脑,想要闷死谁啊!”胡大妮急得直跺脚。 “我看你想摸的不是头脑吧?” “桂枝你说啥呢?” “说啥?我看你摸的是男人身子!好了,我今天把话给你撂这儿了,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再跟大鹏往来,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砰一声关了大门。 像是当头炸响了一声惊雷,胡大妮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慌忙伸手扶到了水泥墙上。 第76章 走进了房间 一向争强好胜的胡大妮哪受得了这份窝囊气,面对刘大鹏老婆无端的辱骂,她气愤不已,肝肠交结,真想猛劲踹开门,冲进去,然后在那张霸气十足、蛮横刁钻的脸上狠狠扇她几个大耳刮子,以解心头之恨。(.好看的小说) 但她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她觉得那个女人如此嘴脸,肯定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一定是另有隐情,其中端倪极有可能就出在他自家男人身上。 可自己与他家男人之间压根儿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从未有过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她桂枝又吃的哪门子醋?发的哪门子火呢?胡大妮越想越窝火,暗暗咬牙切齿发着恨,臭表子养的!等着瞧吧,老娘迟早要把这口恶气给出了,让你遭到报应! 胡大妮首先想到的是要找到刘大鹏,也好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的原委扯明白、弄清楚。 她疯了一般,满大街蹿起来,目光呆痴,脚步如飞,没多大功夫便走遍了村里的三条街、六条巷。 然后又走出了村子,想到坡下去找一找。她知道刘大鹏家只有后洼的那块麦田,就直接奔了过去,却也不见刘大鹏的身影。 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抬脚丧心病狂地对着刘大鹏家的麦苗儿狠狠踢了几脚,直踢得尘土飞扬、麦叶子四溅。 看着返青拔节中的麦苗儿在噗噗的惨叫声中扑倒在地,胡大妮心里觉得很解气,也很痛快,感觉被踩倒的不是麦苗儿,而是刘大鹏的老婆桂枝,此时正伏在自己脚下苦苦求饶呢…… 这样想着,心里倒也释然了许多,她移开脚步,朝着自家的麦田走去。当她看到自家的麦子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发出脆嫩油绿的光泽,随着微风簌簌舞动时,内心也渐渐敞亮起来,不但少了几分怨气,反倒增添了几许对刘大鹏的感激与感恩,毕竟是他帮着自家浇了麦子。 吃过中午饭后,打发儿子小富贵去了学校,胡大妮一个人坐在灶前瞎琢磨。心里突然就再次阴沉起来,刘大鹏老婆那张刁蛮的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想赶都赶不走,一时间又勾起了她的愤然怒气。 想来想去,胡大妮还是觉得咽不下去那口气,噌地站起来,咬了咬牙关,锁门走了出去。 她再次来到了刘大鹏家,看到他家的大门依然紧闭着,也听不到院子里面有丝毫动静。胡大妮想到,既然刘大鹏他不在家,又不见在麦田里,那就一定是在他的洗发店里。于是转身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走得飞快,她觉得自己必须发泄出来,不然的话非被气爆不可。 到了刘大鹏的洗发店,胡大妮站在门前细细打量着,这才知道原来这店并是纯粹做洗头生意的,从门口那些花里胡哨的字眼上看,还兼带着按摩、推拿、踩背啥的。 本来这之前她就觉得蹊跷,就觉得开个啥店不好,开个专门洗头的店,赚哪家子的钱?谁会掏腰包跑到外面洗个头呢?那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可后来人家生意偏偏就红火得很,原来是还有其他的发财项目,这按摩、推拿自己倒是明白是咋回事儿,可这踩背就有些奇怪了,没事踩个脊梁干啥呢?一双硬巴巴的脚踩上去,能受得了吗?还不把人给踩坏了呀…… 正想着,玻璃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笑脸迎了出来,嗲声嗲气地喊一声:“美女,您请进。” 胡大妮一下子懵了,摇了摇头,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美女您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服务,您里面请吧……请……”女孩做出了礼让的手势。 “不……不……我……我是……”胡大妮慌乱起来,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啥要心跳脸烧的。 “大姐,您没必要这么紧张啊,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轻松一下嘛,快进来吧。” “不是啊,我是老找……找……”无端的紧张竟然使胡大妮连刘大鹏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女孩见胡大妮如此紧张、羞赧,就笑着说:“都什么年代了呀,你还这样封建,我们这里有很多女宾呢,她们经常来的,来吧,快来吧。”随后诡异地朝她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们这儿可有不少帅哥呢,保您满意,快来吧,就别在门外磨蹭了。” “不是啊,我……”话没说完,就被女孩扯着胳膊拉进了屋。 屋里正面的一排沙发上,东歪西倒地坐了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见胡大妮进来,齐刷刷抬头望一眼,便又各自低下头,玩自己手中的手机去了。 胡大妮心里就有些发毛,这才断定刘大鹏并不是那种中规中矩做生意的主儿,说不定还真像有些人传言的那样,挂羊头卖狗肉呢!禁不住唏嘘起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上去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的刘大鹏竟然还会跳下脏水捞金鱼呢!可再反过来想,这都啥年头了,脸面还值几个钱?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不管好土赖土,能刨出银子来就是好土! 正想着,就听女孩冲着里屋喊:“帅子,来客人了。” 胡大妮摔了一下胳膊,绛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找他,我找……找你们老板呢。” “你想找我们老板呀?可我们老板不在啊,这个帅哥棒着呢,包你满意,真的,很多女士都喜欢找他呢。”随后又喊道,“帅子,你利索点好不好?这位美女可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个青年小伙拐过通道的墙角,快步朝着胡大妮奔过来。 胡大妮打眼一看,小伙看上去有二十多岁的模样,细高挑的个头,脸面白净,穿着也很时尚,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潇洒干练的气质来,别说村里了,就连镇上的街面上都很难遇到这么优秀的小男人。 “大姐您好,欢迎光临!”小伙子礼貌地招呼着,“请问,您需要哪一种服务呢?” 胡大妮绯红着脸,解释道:“我不需要你的服务,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真的!” 小伙子优雅一笑,说:“对不起,大姐,老板今天出差了。既然您是老板的客人,那我更应该热情相待了,您里面请吧。” 小伙子的一言一行,再加上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水味儿,都令胡大妮有一种难以克制的亲近感。 在小伙子的一再邀请下,竟然身不由己地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第77章 欲罢不能的理疗 走过一段灰暗的通道,右拐,走了没几步,小伙子停下脚步,轻轻推开了一扇木板门,客套地礼让一声。 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味道很浓烈,像是霉腐了的玫瑰花香味儿,里面似乎还掺杂了淡淡的鱼腥味道。 房间很小,刚刚容纳下一张单人床,在暗红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压抑、逼仄,但却散发着湿乎乎的暧昧气息。 胡大妮立在门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迟疑起来。但她的意识却在瞬间里迷乱起来,觉得整间屋子就像一个充满了无穷诱惑的世外桃源,欲罢不能。 就在这时,小伙子不失时机地在她的后背上亲昵地拍了一把,嘴上说道:“来吧,请你尽管放松,我一定会让您体会到梦幻一般的感觉。” 像是中了魔咒,胡大妮一下子就迷瞪起来,浑身酥软,晕眩起来,轻飘飘像是被风吹拂起来一般。 等她飘进屋来,胡大妮就不再是胡大妮了,她双眼迷离,心旌摇摇,意念中恍惚满间屋子里都飞舞着粉红色花瓣。而她自己也俨然成了一只硕大的蜜蜂,飞不飞已由不得她自己了,甚至连地球都似乎对她失去了引力,悠悠荡荡在半空中漂浮着。 “大姐,您躺下吧。” 胡大妮木偶一般坐到了床上,醉眼迷离地看着小伙子蹲下身来,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帮她脱掉了鞋子,又在她被丝袜紧裹着的光滑脚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再微微用力攥了攥她的脚趾,煞是爱怜地揉捏着,轻声说道:“大姐,你的脚长得真美,珍珠玛瑙一般。”边说边合拢了她的双腿,抱在怀里,缓缓送到了铺着雪白单子的床上。 只是这个短暂的过程,胡大妮就已经如神若仙了,似乎又慢慢幻化成了一只沉迷在花丛中的蝴蝶,舞动起美艳无比的翅膀,感受着扑鼻的花香带给自己的芬芳享受。 “大姐,先脱掉外衣好吗?”小伙子说着便把手伸向了她的前胸。 胡大妮打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忽的坐了起来,脸上依然带着潮红,眼睛却满含诧异,问道:“怎么还要脱衣服呢?” 小伙子优雅一笑,解释道:“我先给您按摩一下,让你彻底放松放松,如果穿得太厚,效果不好的。” 胡大妮又纠结起来,对着小伙子说道:“大兄弟,我……我不是来按摩的,我是来……来……” “大姐,您的意思是……” 胡大妮摇着头说:“不……不,我是来找刘大鹏的。” “不是告诉您了吗?我们老板他现在不在,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您边等他边放松一下多好呀,您说呢?” 胡大妮哦了一声,见小伙子倒也端庄可爱,很会体贴人,挺招人喜欢的,心里就又开始活泛起来,但仍免不了有些担心,怕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就问他:“那你告诉我,按摩一下需要多少钱呢?” “也不多,店里的定价是五十元,您是老板的熟人,再给你打个狠折,三十元怎么样?”小伙子诚恳地说。 不就是区区三十块钱吗?用得着一惊一乍的了!胡大妮想了想,不免自嘲起来,觉得自己也太寒酸、太老土,太小家子气了!让人家打眼一看就知道自己没有见过世面,不就是做一下按摩嘛,也好活络一下筋骨,舒缓一下疲劳,调整一下状态。(.)那天在麦田里不是把脚给崴了么,这时候仔细感觉一下,还真的仍有一些隐痛呢,也正好借机让小伙子给推拿调理一回。三十元也就值了,权作是治病了。再说了,这家店的老板又是自己一个村子的,打小就跟自己要好,还会黑了自己不成?有什么必要担心多疑呢?庄户娘们儿就是庄户娘们儿,总也抖落不净满身的土坷垃味儿! “大姐,您好像信不过我,还有啥好顾虑的呢?” 胡大妮脸上一阵不自然,解释说:“大姐这是第一次来这地儿,有些拘束,放不开,大兄弟你多担待些啊。” 小伙子坦然一笑,说:“没事,这很正常,来我们这儿的女宾多着呢,很多第一次也都是跟你一样的心理,等多来几次,慢慢就会习惯的,就会彻底放得开的。” “是吗?来的都是些啥人呢?” “哦,多着呢,有城里人,也有乡下的,还有一些国家干部、高级白领也经常来呢。” “连国家干部都来这儿呀?怪不得……”胡大妮边小声叽咕着,边乖乖躺了下来,双臂、双腿并拢,直挺挺仰卧着。 “大姐,您尽管放松些,这样绷着不好做。这儿只有咱两个人,您尽管放松就是了。” 胡大妮便乖顺起来,任由小伙子摆布着,调整着她的卧姿。 小伙子的手很柔软,虽然隔着衣服,但总能产生一种酥酥软软的感觉,那感觉很特别,暖暖的,痒痒的,像一团毛茸茸的柔软之物轻轻挠着自己心房,直挠得人想哭、想笑、想叫……这样的感觉之前曾经体会过,但不多,更多的体会是在梦中。 “姐,闭上您的眼睛,轻缓呼吸。” 胡大妮慢慢阖上了早已迷离的双眼,松散地摊开了四肢,浑身的肌肉也松弛下来。 小伙子先在胡大妮的四肢上按压、揉捏了一阵子,然后再轻柔地脱掉了她的丝袜,岔开手指,与那一排精致粉红的脚趾交叉了,来来回回磨蹭着,再从大拇趾到小脚趾,挨个儿抻拉着,他的手劲柔和,手掌柔若无骨,抚在上面,就像一条绵软的舌尖吻在上面…… 胡大妮酥软成了一滩泥,面色染红,醉眼迷离,饱胀的胸腔起起伏伏着。 小伙子攥着她的脚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光滑的小腿一路上移按摩起来。 当按到她的大腿根部时,小伙子的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触到了她的隐秘地带,蜻蜓点水似的在那处打探了几下。 只是这不经意间的打探,便让胡大妮一阵晕眩,舒服得嗓子眼里低吟起来,下意识地把腿往外分了分,岔开了些。 小伙子却似不解风情,手随即便离开了,再上移,抚到了她的小腹部,轻轻搓揉起来。 这多少让胡大妮心中有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滋味,感觉身体深处空空荡荡,强烈的吸纳感让她很难受,直想把自己的一只手摸上去,聊以抚慰。好在她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昏聩,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易察觉地并合了双腿,紧紧夹着。 小伙子的手法真的不错,触摸在肌肤之上是一种柔柔的感觉,但传感到的肌理深处时却又是恰到好处的力道,这让胡大妮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跨进这间屋子之前完全就是死水一潭,而经过一番和风细雨的推波助澜后,从里到外都荡漾起了暖煦煦的涟漪,就连内心深处都已经是春光烂漫。特别是那双硕长的手指从胸肉根处托起,轻轻推揉时,那种感觉尤为特别,就像自己变成了一枚漂浮在温水里的树叶,随着柔和的暖风,悠悠荡荡,惬意而安然。 此时的她真想褪掉身上所有的束缚,完完全全把自己袒露出来,也好让那双手带给自己更美好的感受。 “大姐,这样的力度还行吗?” “嗯个,行。” “我的手法还舒服吗?”小伙子继续问道。 “嗯,舒服,好舒服。”胡大妮闭着眼睛回答道。 “姐,最近一段时间,你没感觉到很疲惫不堪吗?” “是啊,疲惫得很,浑身都有千斤重了。” “姐,你身体内有很多毒素呢,像是五脏六腑里面都有了。” 胡大妮紧张起来,睁开了眼睛,问道:“有毒素?你怎么知道我身体里有毒素呢?” 第78章 排毒过程 “大姐你别害怕,人人身上都是有毒素的,只是有轻有重而已,我是学这个专业的,所以我能从你的身体纹理和肤色上分辨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呢?” “我可以帮你推引出来的,你放心好了,保准让你体内干干净净起来,人也就轻松多了。” “真的吗?你可真有能耐呢!”胡大妮欣喜不已。 “学有所长嘛,这点功夫我还是有的,如果姐信得过我,我就帮你推引出来。”小伙子胸有成竹地说。 “那好吧,可得谢谢你了。”胡大妮如释重负重新闭上了眼睛。 “姐,这样可不行,穿着衣服是没法推的。”小伙子显得有些为难。 胡大妮难为情地说:“那……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你可是个男人啊。” “姐,你还真封建啊!” 胡大妮心里一堵,突然有了一些悲观倜然的滋味,看来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农村妇女,虽然平日里总觉得自己小模样儿俊俏,人也算聪明活泛,还时常为之沾沾自喜、欣喜自足,但现在看来骨子里那些俗气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就连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满含泥土气息的血液…… “姐,你在想什么呢?”小伙子立在床前问道。 胡大妮躺在那儿,望着他问:“你觉得姐土气是吗?” “不,姐一点儿都不土气,长得可洋气了,只是……只是思想守旧了一些罢了。” “那怎么才算不守旧呢?” 小伙子温和一笑,说:“姐,现在都啥年代了?你还把自己束缚在硬壳里,要彻底把人性放开才是,那样才是享受人生。不过你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你,因为咱们这里毕竟是乡下,见识的少了些,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你的意思是城里人就放得开?” “是啊。” “那……那她们都放开到啥程度呢?” 小伙子想了想,说:“怎么说呢,就像我现在跟你做按摩吧,如果是城里的时髦女人,她早就把自己扒光光了,连一层薄薄的隔布都不要,喜欢的就是那种最亲密最,直接的接触和感受。” “不会吧,那样怎么好意思呢?” “姐呀,看来你真的是需要解放思想了。”小伙子笑着说,腮边显出了两个好看的小酒窝,越发衬托出了他的优雅俊朗。 胡大妮紧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那好,你就帮我解放吧。”然后闭上了眼睛。 小伙子剥香蕉一般,麻利地褪掉了她的外衣,刚想伸手去扯下去,却被胡大妮制止了,并把他的手推了出去,害羞地说:“别,别脱那个嘛,留着吧,多不好意思啊!” “还是放不开嘛,有什么必要呢?不就是那么点皮囊嘛,如果大家伙都亮在外头,也就没有啥稀罕的了。”小伙子随意说道。 “厚脸皮的孩子,那你怎么不脱呢?”胡大妮娇羞地说道。 小伙子读懂了女人的意思,虽然听上去她是在反问,但话音明显含有期待的成分在里面,这说明她的心火已被点燃,甚至连她光滑的肌肤都已经有了潮润的蒸腾感。 女人越是这样,小伙子却表现得越是镇静自若,气定神闲。他悠然地铺开手掌,从胡大妮的脖颈下,锁骨间慢慢往下推了起来。 那两只抚在胡大妮娇嫩肌肤上的手,虽然质感柔软,却又暗含力道,酥酥痒痒直渗骨髓。特别是从胸部到小腹处的这一段,那双手简直就是在施展魔法,直把腹腔内搅动得暗流涌动,畅快淋漓。 当他双手叠加,轻轻按压在她精致圆润的脐眼之上时,她分明清清楚楚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之声,奔涌而下,直冲谷底。 “嗳哟,嗨。”胡大妮低声呻吟起来。 “姐,疼吗?” “嗯,不,不……不痛。”胡大妮呢喃着。 “恶水已经从上而下,集中到了下端,一会儿我就帮你清理出去,一定帮你清理得干干净净,姐就会轻轻松松、痛痛快快,就会更加漂亮,更加美丽,更加……”小伙子默念咒语一般叽咕着。 “嗯,那好,快点吧,快点吧,姐真的中毒了,要是今天不来,怕是真就要死了,是不是?”胡大妮看上去像是真的很痛苦,以至于脸部肌肉都开始扭曲起来。 “是啊,一点儿都不假,姐中毒太深了。” “那怎么办呢?” “好吧,弟弟帮你想办法。” “那中,你赶紧了,别再拖拉了。”胡大妮几乎是在央求了。 “姐,那就把下边的遮羞之物脱掉把,也好方便操作,好吗?”小伙子以商量般的语气说道。 胡大妮真的就中了魔法似的,默默动作了起来,一把就扯掉了,随意扔在了一旁,然后重新平铺下身子,闭目等候。 小伙子往她身上偷偷打量一眼,便说道:“姐,水流不畅,再让我帮你疏通一次。”说着,就翻转过身子,双膝跪在床上,俯下身来,双手吃力地按摩起来。 于是,胡大妮真的就感觉到,小伙子的手明明就是一把挥舞中的拂尘,轻轻荡涤着她的肌理,洗礼着她的灵魂。令她浑身肌肉紧绷,腰身不断扭曲,看上去像一条酩酊大醉了的蛇。 小伙子的手游遍了她的全身,最后划过小腹,慢条斯理地调治着。 胡大妮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搅动得整个人都翻滚起来。 小伙子这才从容地起身,悠然地拉开了裤前门,轻唤一声:“姐。” “哦,弟,怎么了?”胡大妮带着哭腔应道。 “那咱开始吧?” “开始干嘛呢?” “我这就给你排毒。” “你用……用啥排呢?”胡大妮问道。 “我有工具的。”说着牵过胡大妮的手,按了上去。 “这工具好烫啊,能行吗?”胡大妮唏嘘道。 “能行,这你就放心吧,这是满天下最好的治疗工具了。” “嗯,好,好的,那你就快一点排吧。”胡大妮扯着小伙子,直往自己身上拽。 小伙子被拽疼了,轻轻地哦了一声,只得顺着胡大妮的力道挪了挪身子,跪到了床上,说:“姐呀,你身上的毒素够多了,需要引流的,要不然很危险的。” 可就是这样的胡言乱语,都让胡大妮颇觉新鲜,如痴似醉,简直已经忘乎了所以然。她脸上着了火一般,呼呼地喘着粗气,看上去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瘫软了。 第79章 让人纠结的治疗 小伙子往上一起身,指着上面沾满的黑乎乎的赃物,对胡大妮说:“姐,你看到了吗?这些黑东西,可都是些毒素呢。” 胡大妮微微抬头启目望一眼,颓然躺倒,急促地吟哦道:“快……快些给我淘出来呀,一定淘净了,别剩在了里头。” 小伙子伸手拿过来一卷白色的软纸,扯下一块,擦掉了沾染在自己身上的秽物,然后再淘了起来。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劳作”后,他又说:“姐,该换一下姿势,不然深处角落里的抽不出来。” 听见胡大妮娇喘着应了一声,于是,就把女人的身子翻转了一下,试了试角度,然后继续忙活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小伙子的力度丝毫未减,胡大妮却支撑不下去了。 虽然到了后半程,她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想极力遏制住自己,尽量想把“治疗”过程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以其达到最佳的“医治”效果。 但越是这样,越发增添了她的紧张程度,不大一会儿,便一下子抱紧了小伙子嫩生生的身子,伊呀呀呀哭喊了几声,示意自己已经不行了,实在是配合不下去了。 静静地停了一会儿,小伙子挣脱开来,从兜里拿出一个消毒面巾,仔仔细细揩净了自己。这才对着正在穿衣服的胡大妮说:“大姐,我给你擦一擦吧,收拾一下残毒。” 胡大妮平静了许多,但却依然面色红润,她娇羞地说一句:“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这是我们的工作,我来吧。” 这时候的胡大妮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用手中的衣服遮住身体,慢慢躺了下来。 小伙子撩开衣服,撕一团纸,帮胡大妮擦拭起来。边擦便说:“大姐,你身体的毒素真的很多哟,颜色也深,如果继续放在身体里面是很危险的,搞不好就会发生病变的。” “真的吗?有那么严重吗?”胡大妮低声问道。 “可不是,你知道癌症是怎么得的吗?” “小兄弟,你可不要吓唬我呀,我还年轻着呢。” 小伙子正经道:“我可不是吓唬你,癌症就是身体里面的毒素积淀多了的缘故,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又不是我胡说八道。” “是不是这样排出来就没事了?” “是啊,这样就基本把身体里面的毒素排干净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一劳永逸啊,毒素可是防不胜防的,说不定啥时就再次侵入了。所以我建议你啊,以后隔三差五的就来排一次,这样更加有利于你的健康,保证你健康长寿。” 胡大妮木然哦了一声,随后又补充一句,说:“老这样,多不好意思呢?” 小伙子直起腰,把手中的脏纸仍在了脚下的垃圾筐里,说:“这是治病救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坐起来,并不忙着穿衣服,打眼瞅向了床边的垃圾筐,看到里面满是沾满了污物的卫生纸,脸上有了悸色,唯唯诺诺地说:“怪不得有时候感觉身体特别不舒服,难倒就是毒素多了的缘故?” 小伙子接话说:“这还要说,必然的,好好的身体里面藏着那么多的毒素,不累死你才怪呢!” 胡大妮呆呆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了,姐,你也用不着那么害怕,只要是定期来排一排毒就没事了。” 胡大妮轻轻答应一声,脸上的红润已经全然不见,多出了几许惊悸之色。 小伙子望她一眼,催促道:“大姐,快些把衣服穿上吧,外面还有等待的客人呢。” “哦,她们也是来排毒的吗?” “是啊,百分之八十都是来排毒的,绝大多数是回头客,老客户,她们都是隔一段时间就来排一次的。” 胡大妮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穿起了衣服。 待穿戴齐整,擦身下床,从兜里摸出了钱夹,抽出了一张五十元的纸币来,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没接,委婉地说:“姐,我帮你排毒心切,忘记提前告诉你了,只是按摩一项服务的费用是三十元,这排毒的价格相对还要高一些的。” 胡大妮瞪大了眼睛,问道:“那,那需要多少呢?” “只是排毒一项就二百呢。” “那两项加起来就是二百三了?”胡大妮瞪大了眼睛问。 “大姐,看来你真的不太出门,外面的一些规矩也不太懂,我都帮你忙活了半天,人都累了个半死,况且我还是个没结婚的人,一定意义上,您可占大便宜了,总归得给我点小费吧,权作是安慰吧。” “那……那你的意思是?” “您看着给就是了,不在多少,只是个心意。” 胡大妮有些心疼了,但已经到了这般天地,哪还有回头的余地,也就只好狠了狠心,又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极不情愿地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伸手接过钱,眼睛都没眨一下,边往口袋里塞着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引领着胡大妮朝外走去,一直送到了门厅,机械地道一声:“大姐,欢迎您再来,再见。” 胡大妮顾不上回应,低着头直奔门外走去。 等出了大门,抬脚小跑起来,一口气跑出了镇驻地,这才收住脚,找块路边的石头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觉浑身汗淋淋的。 等她慢慢平息下来,仰脸望一眼已经偏西的太阳,知道天就要黑了,便起身急急忙忙往家奔去。 胡大妮一路上心情糟乱得很,七上八下的,身上也跟着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想的很多,想到了小伙子的排毒技艺,那可真叫一绝,明明是治病,却一点都不疼,还舒服得要命; 又想到,会不会是小伙子故弄虚玄,欺骗自己,无非是想赚自己的钱,可自己身体里排出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又怎么解释呢? 再想到了刘大鹏,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事儿,他会怎么看自己呢?那还不羞死个人呢?如果他嘴上缺个把门的,不小心传到村里人的耳朵里面去,那可是一阵风的事,很快便会人人皆知的,那自己还怎么抬头见人呢? 还有那二百五十元钱,自己平常都省吃俭用的,啥时候舍得一次花这么多钱呢?这可是老公在外面吃苦受累挣来的钱呢,心里就跟着愧疚起来…… 吃过晚饭,胡大妮正在刷碗,桂花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桂花就问道:“一大下午你跑哪儿浪去了?” 胡大妮边忙活着边冷冷地回一句:“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死逼,我下午过来是想告诉你,王仙姑今天去帮着你去水坑边祭奠了,还噼里啪啦放了很多鞭炮呢。我站在村头望了望,见引去了很多的人呢,黑压压地围在水坑边,瓮一样,热闹着呢!” “王仙姑手脚倒也麻利。”胡大妮淡淡地回一声。 “受人之托,替人祈福免灾,她这也是为了自己行善积德呗。” “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不回了吧,听说昨天夜里,西胡同那边又有人家进歹人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回去睡了。” 胡大妮一怔,转身面对着桂花,正色问道:“是谁家进人了?” “听说是韩大双家。” “他老婆不是叫许翠翠吗?” “我只知道姓许,不知道叫啥名字。” 胡大妮弯腰拾个凳子递给桂花,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催问道:“快说说,具体啥情况,许翠翠伤到了没有?伤得怎么样了?” 第80章 奇异事件 桂花接过凳子坐下来,斜一眼胡大妮说:“你急啥急?韩大双家与你又没啥关系,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主儿。” “死逼,猪啊还是狗啊你!都是一个村子的乡里乡亲的,男人们又都赶着出外打工了,哪家遭着这样的事儿不揪心啊?你啥时变得这么没人味了?”胡大妮训斥道。 “就你好,你成活菩萨了!有能耐你把那歹人抓住啊!看你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本事。”桂花不屑地说道。 “你还不用刺激我,我胡大妮还真就有那份野心,只是时机不到罢了,不信你就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惊掉下巴的。”胡大妮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啊,可别白日做梦了,一个女人家,还是规规矩矩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身吧,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就是一个围着锅台转的庄户娘们嘛,瞎哼哧个啥呀!” “好了,好了,闭上你那张臭嘴吧,你就别再随随便便泄我的气了,快说说韩大双家的事吧,人到底伤到没?伤成个啥样子了?” “你就是不盼着个好事儿,人家没事儿,好好着呢!” “会没事?真的?” “这还有啥好怀疑的,上午我还亲眼看见她去村委了呢。” “她去村委干嘛?” “这还不明摆着的,汇报情况呗。” “快说说看,到底发生啥情况了?”胡大妮好奇地追问道。 “别看人家小媳妇娶进村才没几年,可我觉得人家一点都不比咱这些老帮子差,厉害着呢。”桂花说到这儿止了声,站起来倒水喝去了。 “这时候你喝啥水啊?倒是快跟我说说那事儿啊!” 桂花不接话,端着水杯坐回到凳子上,触唇试一下,水有些烫,就努嘴吹起来。 等吹过一阵子,才吸吸溜溜喝了起来。 胡大妮急得直跺脚,嚷道:“死桂花,你哪辈子没喝够水啊?倒是快说正事啊,究竟是啥情况呀?” 直到喝下了半杯子水,桂花才抬头说道:“这事啊,可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够说清楚的,真真假假的,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哪才是真,哪才是假了。” “有那么玄乎?你就别在那儿蒙我大头了。” “我嘴皮子再痒痒,也不至于拿人家小媳妇说事吧,再说了,谁家遭了那样的事都吓得要死要活的,怎么好随便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哟哟,看不出来啊,你桂花啥时变得不像个庄户娘们儿了,那你到底知道了些啥,都说给我来听听。” “浪逼啊你,庄户娘们儿怎么了?实打实的有啥不好?才反感那些酸溜溜的城里女人呢,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实际上装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好了好了,你就别拽了,快说吧。” “那我就先把上午听到的说给你听吧,就是上午在街口上,听那帮子娘们儿嚼舌头的话。” “怎么回事?” “听说那贼人挑开门进去以后,黑灯瞎火地就摸上了床,当他把手探进了床上那人时,你知道他摸到了啥?” “摸到了啥?” 桂花扑哧一笑,说道:“贼人摸到的不是女人,而是摸到了一根……一根……” “一根啥呀?你老牛大憋气啊!” “贼人竟然摸到了一根男人的臊棒子。” “啥?男人,是她自家男人回家了?” 桂花摇摇头说:“肯定不是她家男人了,你猜是谁?” “死桂花,你今天这是咋了?想闷死我啊咋的?” “是,是村长马加权!” 桂花眉头一蹙,回问一句:“怎么会是他呢?” 桂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这还要问我?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儿,简单得比放个屁都容易呢。” “也就是说,村长正躺在许翠翠的床上?他们俩是不是正那个呢?”胡大妮急火火地问道。 “都是那些娘们儿嘴皮子上的话儿,谁知道当真不当真。不过马加权那个老色鬼可是一只耍野了的大公鸡,做出那样的事来也不为过。” “可人家许翠翠是刚刚过门没几年的媳妇哟,白白嫩嫩的,连孩子都没生育过呢,她就甘愿让那只赖皮猪沾自己的身子?” “这事可难说,就是不情愿又能怎么办?谁让人家是村长的呢,村长打心想要你,不给能行吗?以后还想不想在村里住消停了?” “先不说他们俩的事儿,接着说那贼人摸到男人后又怎么样了?” “只听说那贼人扭头便想溜,却被村长顺手扯了一把,可惜只扯掉了一块布绺子,人挣一把毛还是给溜掉了。” 胡大妮咬着牙根,恨恨地说:“这个老怂虫,整天价只知道x娘们儿,临到正事了就成熊包了,没用的死东西!” “你恨个啥?又不关你的事儿。” “他一个大男人家,到手的大鱼又让他给放了,就算是抓不到,哪怕只是看一眼贼人的模样,或者是听一听贼人的声音也行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糟蹋了,你不觉得可惜了吗?早些把贼人抓到了,村子里才能安宁下来啊!桂花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可也是啊,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吓死人了!”桂花说到这儿叹息一声,接着说,“真想把男人给叫回来,踏踏实实刨坷垃种庄稼算了,为了多挣几个钱,整天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啥时还真就把个小命给搭上了。”说完竟眼泪汪汪的,伤感起来。 胡大妮反过来安慰她说:“看你说哪儿去了?眼下的乱只是暂时的,坏人不会长久,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见桂花沉着脸不说话,胡大妮就岔开话题问:“你不是说还有另一个说法吗?” 桂花这才抹一把眼睛,说:“我也是下午才听黄小英说的,照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说啥了?” “她说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村长心里不踏实,夜里睡不着觉,就出去满村子转悠,算是义务为百姓站岗放哨吧。当他转悠到韩大双家附近时,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于是就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把贼人给吓跑了,这才保住了许翠翠的清白之身。” 胡大妮惨淡一笑,问桂花:“这事儿你信不?” “谁知道呢,听上去也像是真事似的。黄小英还说了,这事都已经上报给党委政府了,我估计如果不是真的话,是不会上报的。” “怎么汇报是他们干部的事儿,不就是动动嘴皮子嘛,舌头一扁就能换个说法,再说了,这事吧,除了许翠翠又没第二个人能够证明,还不尽着他们啊。” “那万一许翠翠再给捅破了呢?” “你以为许翠翠是你桂花呀?傻逼一个!” “滚,熊娘们儿,你也就糟践我的能耐!”桂花不乐意起来。 第81章 胡搅蛮缠的老东西 胡大妮咧嘴一笑说:“看看你这人吧,说你好,你心里就舒服了呀?一句玩笑话也当真。跟你说实话,我倒觉得第一种说法才像是真的。” “谁知道呢,反正黄小英满大街的在游说,看那模样一点不像作假。” 胡大妮站起来,抻一抻懒腰,说道:“只要没伤害到人就好,其他的爱咋着咋着吧,懒得费那个脑筋,有空还不如躺床上打盹呢。” 两个人不再说话,相继上床躺下,拉灭灯,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仍在睡梦中的两个女人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对望一下,胡大妮问道:“啥动静?是放鞭炮吗?” “可不是,这么快又过年了似的。” “干嘛呢这是?是不是村里发生啥事情了?” “快起来,看看去!”一上好赶热闹的桂花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忙忙穿起了衣服。 见胡大妮躺在那儿不行动,桂花就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大呼小叫着说:“走啊走啊走啊,看是不是抓住那个贼人了,要不然怎么用得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浪逼,那个贼就那么好抓啊!你去看你的吧,我还想睡呢。”胡大妮说着又紧闭起了眼睛,跟着嘟囔一句,“可别忘了把门给我反锁了啊。” “母猪!就不锁,偏让公猪溜进来糟蹋你。”桂花嘴上这么说着,出门的时候却仍不忘帮胡大妮把门紧紧反锁了,一溜烟地跑出了胡同。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直响个不停。搅得胡大妮没了丝毫睡意,虽然仍有些头昏脑胀,但也只得爬起来,边摸摸索索穿着衣服,边叽叽咕咕骂着:姑姥姥的,这一大早的闹腾个熊啊?吃饱了撑得慌,该死! 下了床,趿拉着鞋到院子里洗把脸,又简单拢了拢头发,饭也懒得吃一口,刚想出门看个究竟,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却从外面闪了进来。 “老东西,你鬼鬼祟祟的干啥呀这是?”胡大妮打眼一看背影,就知道是村长马加权,低声骂一句。 马加权插了门闩,黑着脸,径直进了屋。 胡大妮杵在院子里,毫不客气地喊一声:“干啥呀你?没看到我正要出门吗?” 马加权站在外屋,转过脸,恶声恶气地低吼一声:“你给我进来!看把你狂的吧,越来越没数了,就他妈知道给老子惹事了不?” 胡大妮一时摸不着头脑,又不好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地追问,只得默默地进了屋,翻着白眼问他:“你说啥?我给你惹事?给你惹啥事了?” “惹啥事你心里不清楚?”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一大早的就来找我的茬!” 马加权没搭理她,背着手进了里间。 “你干嘛呀?大半天价就往人家钻,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明白啊!”胡大妮不依不饶地喝一声。 “你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就呆在那儿嚷吧?你说说你吧胡大妮,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一直不懂事呢?” “我咋不懂事了?” “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还怕脏了我的嘴巴呢!你快进屋,我好告诉你,快点儿!” 胡大妮心里忐忑起来,难倒是自己真的有啥把柄被他拽在了手里不成?要不然他怎么会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来呢?难倒是…… 边想边拾脚跟进了里屋,倚在门框上,有些心虚地问马加权:“那你说吧,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 马加权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缓下声来说:“胡大妮,你不是削尖脑袋想当干部吗?” “是想当啊,想当官怎么了?这有啥不对的吗?” “我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可你这个熊样子怎么能当得上?你有那个素质吗你?”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就没听听人家是怎么评价你的?村上村下都弄得臭烘烘的,你让我怎么提你的名?你倒好,我都已经答应过你了,一旦时机成熟就帮你办。(.好看的小说)可你倒好,却偏偏自己上蹿下跳的不消停,我问你,你是不是拿定沟里那二两臭肉去做交易了?” 胡大妮一听就来了火气,瞪大眼睛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我啥时候去找人了?你也把老娘看得太不值钱了吧,为了当那个芝麻粒子的小官值得我豁出身子去吗?你又听哪个狗日的喷粪了?你说出来,我不去把他娘的窟窿给堵了才怪呢?” “嗨,你胡大妮行啊,倒学会装模作样了。你说没去找,那党委李书记是怎么知道的?他还面对面地问我你的情况呢,说你有能力,泼辣又能干,要我多给你一些锻炼的机会,这又怎么解释呢?” 胡大妮这才顿悟,马加权所言之事一定是王校长帮着去撺掇的,并且已经初见成效。 看来王校长还算个忠义之人,别看他平日里流氓成性,又是趴在自己身上承诺的事情,但穿好衣服后依然没有忘记,仍拿着当回事儿,单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的男人所能做得到的。 “没话可说了吧?真的跟人家干了是不?” “干你个头呀干!滚,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往我身上泼脏水!死老东西,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那么肮脏吗?你以为都像你这头公猪一样吗?”胡大妮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别嚷,别骂,有理说理,有话说话。”马加权赶忙制止,并伸手攥住了胡大妮纤细的胳膊,把她拽进了屋里,随手又把门闩给插上了。 胡大妮气呼呼地说:“你给我滚远点!我是女流*氓,你不怕我沾污了你的名声?” “草,狗日的,我怕那些干嘛?再说了,我要是怕你,还变着法子一次次拾掇你吗?”说着脸上跳出了一丝奸笑。 “你这头老公猪可真是坏透了,心眼比狐狸都多,不但糟蹋着人家的身子,还想方设法地祸害人家的名声,你是不是想着既吃了肉,又不想帮人家拉个驴屎蛋儿?” “你这个小臊货,尽在那儿瞎扯。那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没让镇上的人动你的身子吧?” 胡大妮直视着马加权的眼睛,发毒誓道:“我胡大妮要是要镇上的人动一手指头,天打五雷轰,出门让我撞南墙!” “好,这个我相信你了。还有一个事儿,我还真想掏个底儿,不然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你有完没完啊?还有啥事情快说!” “胡大妮,你跟刘大鹏是不是有一腿?” 胡大妮一怔,心里突突急速跳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会不会是自己去刘大鹏店里“排毒”的事情败露了,传了出去。如果真是那样,可就丢大人了,日后还怎么抬头见村里的老少爷们呢。 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问道:“马加权,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吃屎了吧?” “你倒用不着问我吃屎没吃屎,先回答我问你的话好了!”马加权脸色又严肃起来。 “你臭烘烘满嘴喷粪,我有啥必要回答你!”胡大妮气恼地回他一句。 “心虚了不是?要不然用得着那么气急败坏的吗?”马加权舒缓了脸上表情说。 “你快给我滚出去吧,别在这儿胡说八道糟践我了,烦死人了!”胡大妮边说边伸手去开门。 马加权拽住了她,说:“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是冤枉你的吧。” 胡大妮一怔,蹙起眉头问道:“你亲眼看到的?你看到啥了?” 第82章 看看伤到哪儿了 “你这个小骚娘们儿,你给我装,继续给我装!”马加权气恼地吼了一嗓子。[] 胡大妮也拉长了脸,朝着马加权狠啐了一口,骂道:“我装你奶奶个帮子啊,你这就给我痛痛快快地把屁放出来,别夹在腚里怪难受的。说,你到底看到啥了?” 马加权伸出长长的舌头,打着卷儿舔着胡大妮啐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啧啧道:“甜,好甜,真他妈比蜜甜。” “你这头赖皮猪,你倒是说话呀!” “好,那我就说,你别觉得寒碜就行。”马加权吧嗒吧嗒嘴巴,接着问,“那天你和刘大鹏在后洼里干嘛了?” 胡大妮这才知道,原来马加权问的并不是自己去“排毒”的那档子事儿,心里便踏实下来,轻松地回他一句:“我们在浇麦子呀,还能干嘛?” “浇麦子?你说得倒稀罕,还兴那样浇麦子的?” “咋就稀罕了?不就是用水泵抽水浇麦子地嘛。” 马加权阴阳怪气地说:“怕不是用水泵吧?” “不用水泵用啥?用你个头呀!”胡大妮气恼地回一句。 “对,就是用的头,但不是我的头,也不是上边的头,而是下边的那个吊头。”马加权呵呵奸笑着,接着问一句,“胡大妮,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看你那一脸流氓相吧,就知道是满肚子里长牙了,你说你究竟看到啥了?”胡大妮虎着脸追问道。 “大呼小叫个啥呀?我看到你跟刘大鹏趴到了草地上了,刘大鹏还抱着你的脚丫子,一个劲地动作着呢!” “放屁!尽在那儿胡说八道,你那一对老鼠眼是不是让裤衩给磨了?你咋就看到我们趴在草地上了?” “这个你还想耍赖?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马加权满含醋意地说,“胡大妮你这个骚娘们儿也太、太过了点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野外干上了,你怎么就那么馋呢?” “好了好了,你就别在那儿胡说八道了,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你亲眼所见,那也是你看走眼了。” “我看走眼了,可能吗?”马加权哧一下鼻息,接着说,“我明明就躲在北边的果园里,也就那么几百米的样子吧,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连你挲着的嫩脚丫子都数得过来,你就别再瞎扯了,做了就是做了,还耍啥来呢?敢作敢为嘛!” “你这老鸟人,尽做小人事儿!我明明是崴脚了,伤得还不轻,当时都站不起来了,还多亏了人家刘大鹏跑过去帮我揉脚,又把我扶起来,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成那事了呢?你说你不是心里龌龊是什么?”胡大妮一脸反感,补充一句,“好了,你既然把我看成那样的下三滥,以后就别再缠着我了,你走!这就离我远远的,快滚!” “你的脚不是好好的吗?也没见伤到啊。” “那是你瞎眼了!我一脚踩空就扑倒了,脚脖子疼得要命,还能好好的?好你个头啊好!脚长在我的身上,你当然不知道了!” 马加权见胡大妮真的生气了,就立马换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说:“那敢情是我真的没看清楚,脚真的伤到了吗?现在还疼吗?让我看看。”说着便哈腰去摸胡大妮的脚。 胡大妮脚上一用劲,把马加权蹬了四脚朝天。 “看你一副笨猪相吧。”胡大妮忍俊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马加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喘息声似乎都没了。 “哎,你就别装相了,快起来吧。”胡大妮朝着他喊一声,却仍不见马加权有丝毫动静,心里就着慌起来,赶忙弯下腰,把一只娇嫩的手触到了他的鼻下,想试一下他的呼吸。 岂料,马加权猛然一个翻身,直愣愣就把胡大妮压在了身下。 胡大妮哪儿经得住这一惊一乍的把戏,人一下子就瘫软下去,任凭一双粗粝有力的手在她胸前活动起来。 “臊娘们,好多天没让我耍耍了,想死我了。”马加权边动作着,边吭吭哧哧地嘟囔着。 这时候的胡大妮镇静下来,憋一口气,把手忙脚乱的马加权从身上掀了下来。 马加权那肯罢休,跟着又扑了上来。 胡大妮眼疾手快,一把就握住了立在床尾的一把劈柴斧头,高高扬起来,威胁道:“马加权,你再靠前试试,再靠前一步,我……我就劈死你!” 马加权真的就被镇住了,故作轻松地说:“瞧瞧你吧,对我就是这样的态度啊?我这不是也想帮你解决解决内需问题吗?真是个不知道孬好的女人,没劲,没劲,真没劲!” “哼,明明是你流氓成性,想着法子占人家的便宜,还把人家也想得那么下三滥,你真不是个东西!”胡大妮不依不饶地说。 “那不是跟你逗乐子吗?好了好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脚到底伤成个啥样子了,你倒不识相,来,让我看看吧。”马加权身子僵直着,手却摸在了胡大妮的脚踝上。 “现在已经好了,用不着你看。” “你说你这个女人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才几天功夫啊,之前还舔着脸哀求我,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觉得天下太平了?没事求我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指望着当村干部吗?这样的态度怎么能行?” 见胡大妮呆着脸不说话,马加权便起身往上爬,嘴里叽咕着:“那好,那好,我今个儿还真就不求你了,走,走,我这就走。” “死老东西,你也怕唬呀!”胡大妮顺手放下斧头,转怒为笑。 马加权站在那儿,阴沉着一张脸说:“我看你倒是不像在唬我,倒像是真想一斧头砍死我了事。” 胡大妮抿嘴一笑,说:“瞧你吧,看上去气壮如牛,实际上是胆小如鼠,这一回我算是看透你了。” “我用得着怕你这么个小娘们儿,我只是觉得扫兴罢了。”马加权脸上依然冷森森的。 “叔,看看你吧,一点不像个大男人家。你看看嘛,我那天真的是伤到脚脖子了,这不,就这儿。”胡大妮说着便蹬掉了鞋子,一把扯掉了脚上的丝袜,把一只嫩红精致的脚丫子亮在了马加权的面前。 第83章 腾空而起的黑雾 马加权站在原地没动,满含怨气地说了一句:“你这个不知趣的小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半点都不识好歹,啊呸,臭娘们儿。” “谁不识好歹了,俺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心里可一直装着你呢,坏老东西!”胡大妮娇滴滴地说道。 “谁知道,心在你肚子里面,俺又看不到摸不着。” 胡大妮抬起右手,抚到胸前的高耸处,轻轻揉一揉,抛一个媚眼,说道:“那你就拿出来看看吧,又不是不给你,老东西……” 马加权咧嘴笑着,往前挪一步,弯下腰来,并没急着去摸她的胸,而是一把攥住了那只嫩红的脚丫子,边摩挲边低语道:“让我看看你究竟伤到哪儿了,这么好看的东西可千万保护好了,伤到了多可惜啊,是不是啊小心肝。” “老东西,你就会讨女人喜欢。” “我就想讨好你,谁让你那么讨人喜欢的。再说了,你男人又不在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说是不?” “这不是有你嘛,饿也没觉得自己孤单呀。”像是被摸舒服了,胡大妮说完竟轻轻哼哼唧唧了几声。 马加权先是一根趾头一根趾头地捋着,然后再把手背铺展在胡大妮细嫩的脚背上,来回滑动着。动作了一会儿,才把脚丫捧了起来,贴到了布满胡渣的腮帮上。 “别,别这样,昨晚没洗脚,臭着呢。(.好看的小说)”胡大妮用劲挣脱出了自己的脚。 “不臭,香着呢,很香,很香。”马加权深弯下腰,嘴巴贴上去,用力吸着鼻息。 “别呀,别这样,怪痒的。”胡大妮说着,身子跟着扭捏起来。 马加权这才放下那只脚,拾起了胡大妮的另一只脚,把鞋子脱了,手握着性感的丝袜脚丫把玩了一会儿,再顺手把丝袜褪了下来。然后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前门。 “坏东西,你想干嘛呀?”胡大妮呢喃道。 “我想干啥你还不知道吗?”马加权龇牙咧嘴,坏笑起来。 胡大妮羞赧一笑,说:“坏东西,脚丫子有啥玩头?” “小爪爪挠着更舒服,不信你试试。”随手摸一下嘴角的哈拉子,接着说,“全村就数你的小爪爪最美,细嫩,受看,怪稀罕人的,来,试试。” “我怎么试啊?脚板上的皮厚墩墩的。” “哦,对了,要不然你吃我的脚。” “老东西,你好坏,你那臭脚丫子我才懒得吃呢。” “你是没尝过那滋味,新鲜着呢,滋味特别,保你一尝就上瘾,不信等会儿让你尝尝。” “就你老东西会说话,你说,还跟那个娘们这样耍过?”胡大妮娇嗔起来。 “没,真的没,因为没有哪一个女人的脚丫子这么美。” “你说没耍过,,那你怎么就知道全村的女人就我的脚丫子美。” “笨呀你,这还用得着问,不是简单的事啊,脚丫子又不是那个啥,天天捂在里头,夏天的时候穿凉鞋,不是都露在外头嘛,谁还看不到?”马加权嬉皮笑脸地说。 “我才不信呢,你这个大公鸡,村上的女人还不由着你啊,这个还骗得了人?瞧你那些花花点子吧,村里就没那个男人能比得了,说你天下一份,一点不过分。” “听听听听,说漏嘴了吧。” “咋啦?我咋就说漏嘴了?” “你一定也吃了不少好东西,不然怎么知道就我花花点子多了?” “死东西,你做的那些事儿,本来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没情调了不是?” “怎么就没情调了?” “这男女之间的事啊,本来就很有趣,怎么好一个架势做到底呢?” “那也没你那样的啊,变着花样的折腾。” “没文化,人家书上说那叫xing文化,外国人就特别好那一口。再说了,让我多弄几回是你的福分,不然的话,怕你一辈子也尝不到那么美妙的滋味,你说是不?” “坏东西,真坏!”胡大妮脸羞得通红,赶忙抬手捂了眼。 马加权坏坏一笑,双手抱紧了胡大妮的一双脚丫子,并拢在一起,十根玉笋晶莹剔透,齐刷刷朝上支棱着,像是个激情澎湃的小武士。 胡大妮摊开双臂,微眯了眼睛,面颊像一朵盛开的桃花,胸脯起起伏伏着,幅度渐渐大了起来。 “乖乖,乖乖,真听话,来,来,开始吧。”马加权边唏嘘着边收腹送臀,忙活了起来。 “死老东西,没脸没皮的,真是……” 胡大妮的话没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捶门声。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屏声敛气、伸头缩脑透过窗子朝外张望着。 “胡大妮,胡大妮,大白天价你关啥门呀?抱窝呀你。” 听见是桂花的声音,胡大妮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把马加权按在了床上,一个人趿拉着鞋朝外跑去,哗啦敞开屋门,冲着外面喊一声:“死逼啊,人家不是正换衣服嘛,不关门怎么行?你咋呼啥呀你。” “这半晌不夜的你换啥衣服啊?用得着里门外门的都关得紧紧的吗?” “谁像你啊,不怕光溜溜的亮给别人家看,没羞没臊的!” “哼,肯定是有鬼,是不是屋里头钻进男人去了?” “滚,浪货!你就知道那事儿。”赶忙转移话题问,“咋又回来了?” “嗨,胡大妮,你可给王仙姑找着挣钱的门路了!”桂花拍一把屁股说。 “咋着了?你倒是快说呀。” “走……走……”桂花扯起胡大妮的衣袖,朝外走去。 胡大妮本不想跟她去,但想到猫在屋里的马加权,就顺脚迈出了门槛,嘴皮子倒显得极不情愿:“死桂花,你带我去哪儿呀?还打算去看看麦子呢。”说话间早已把院门给锁了。 桂花头也不回,边走边叽咕着:“快去你看见怪物的那个泥坑看看吧,王仙姑正在施法呢,引来了那么多的人,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王仙姑挨着个的给人家卜卦,都排起了长队,听说很多都是打很远的地方过来呢。” “真的吗?他们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谁知道啊,一阵风似的就来了那么多的人。要不人家怎么是仙姑呢,这就是能耐,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不服不行!” “胡大妮,你知道王仙姑给人家卜一卦收多少钱?” 胡大妮摇摇头。 “最少一百块,还有人大气的很,直接就扔三百、五百,这下她可发大了。”桂花满脸艳羡地说着。 说话间,两个人就出了村子,抬头望去,已经隐约看到了远处腾空而起的黑色烟雾,鼻息间也被一股很冲的烧纸气息缭绕着。 胡大妮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阵发虚,身上也跟着麻凉起来。那个能腾云降雨的大泥鳅突然就在她眼前扭动起来,活灵活现,清晰得很。 “大妮,你咋了?不舒服?” 第84章 被骗入狼窝 胡大妮打一个激灵,手抚着额头,恹恹地说:“桂花,我不想去那个地方了,有些得慌。” “王仙姑说那是个正道的神仙,是个好仙,好仙你怕啥?” 胡大妮摇摇头,说:“你是没亲眼见过,样子很吓人。” “人家王仙姑说了,那可不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得到的,要看前世的缘份,还要看今世的修练。” 胡大妮找块路边的石头坐下来,仰着脸问桂花:“你越说越玄乎了,又在瞎诌了。” 桂花也跟着坐下来,说:“这可不是我诌的,我是亲耳听王仙姑说的。” “她怎么说的?不会对着别人说是我看到的?” “她才不傻呢,不下百遍千遍地对着别人说,那个神仙只跟她一个人对话,逢年过节或者初一十五的她都过去敬香祈福,还不断着跟那个神龙对话呢,所以才练就了她的灵验之身。” 胡大妮满脸苦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胡大妮,我觉得吧,王仙姑挣的那些钱不该独吞了,该分给你一半的,你说是不?” “给我干嘛呀?那是她的劳动所得,我又没出啥力气。再说了,我才不愿与那些邪道的事情搭边呢,会遭人骂。” “傻逼,真是个傻逼,那个神龙是你发现的,告诉了王仙姑后才有了她的发财之道。要她的钱一点都不过分,按她的说法,那可是你前世今生的缘分,怎么好全都便宜了她?” “你就别瞎扯了,我才不稀罕那种不干不净的钱呢。还有,桂花你可一定把嘴巴封严了,千万别把我看见那个怪物的事情说出去了,知道了不?” “怕啥?” “怕沾染邪气。” “我看是你胆小,是没心计,没能耐,明明是你看到的嘛,却……”桂花嘟囔道。 “你以为那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啊?那可是牛鬼蛇神,知道不?反正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只要别四处乱喷粪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记住了不?” “我本来还想着找王仙姑说道说道呢,我们是亲戚,以前又经常斗嘴,半真半假的说说也没啥,就算她不给你钱,也该知道欠你一份情。” “算了算了,别闹了,我……”话没说完,胡大妮突然看见刘大鹏正从前方的路口经过,像是还有意无意的扭头朝这边瞥了一眼。 胡大妮心头一凛,她先是想起了刘大鹏老婆对自己的讥讽谩骂,接着又想到了自己去他店里按摩排毒的丑事儿,满心满腹的就闹腾起来,糟乱的不得了。 “看看你吧,精明一阵糊涂一阵的,觉得你真的是中邪了。” 胡大妮噌地站了起来,甩一句:“不跟你瞎扯了,我去看麦子了。”说完扭头便走,把桂花凉在了身后。 桂花在后面喊着:“看不看的中啥用呢?都快旱死了,还指望屁啊!” 胡大妮头也不回,快步朝着后洼奔去。 远远的,胡大妮就看到刘大鹏正蹲在他们家的麦田里,像是在拔草的样子。 不等走近,刘大鹏站了起来,边拍打着手边笑眯眯地问胡大妮:“你也来看麦子了?” 胡大妮直愣愣地说:“不看麦子,我找你!” “找我,有事吗?”刘大鹏满脸疑惑,望着胡大妮。 “刘大鹏,我问你,你究竟对你老婆说了些啥?”胡大妮冷着脸问。 “我没说啥呀,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倒是问问你老婆她怎么了。那天我一番热心去答谢你,无缘无故的,却让她没脸没皮地臭骂了一顿,简直都快把人给气死了,真是的,没见过这号的。” “哦,我知道你说啥了,她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耍起泼来连我都拿她没办法,你可不要去跟她一般见识,直接别拿着当回事就是了。”刘大鹏满脸愧疚的回应道。 “我能不拿着当回事吗?你都不知道她骂了些啥,胡说八道的,难听死了,都差点把我的肺气炸了!”胡大妮气呼呼地嚷道。 “好了,好了,胡大妮,我替她向你赔不是还不行吗?瞅机会我再好好教训她,你看好不好?”刘大鹏满脸无奈地说。 胡大妮一时没了话,抬头朝着四下里张望着,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家的麦田里,一片长势喜人的麦苗儿在微风的吹拂下,闪着翠绿的波浪,让她眼前一亮,心底不由得滋生出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多亏了人家刘大鹏帮忙给浇了水,不然的话还不旱死了啊!这时候自己还冲着人家不阴不阳地满腹怨气,犯得着吗? “胡大妮,其实吧,我老婆她那人是个直肠子,她一定是听信了别人的闲话,才对你那样的,当面解释开也就没啥了。”刘大鹏解释道。 这时候胡大妮内心早已没了火气,脸上也有了和悦之色,她柔声说道:“其实吧,我也知道一定是她多疑了,可那天她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硬是把我关在了门外,你说气人不气人。” 刘大鹏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说:“等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都憋在心里才添堵呢。” “嗯,等我过去跟她把话扯开了,也就没啥了。” 刘大鹏想了想,说:“那好吧,正巧我今天没事,这就跟你回去,三个人一起,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个清楚透彻,你看好不好?” 胡大妮沉吟一番,然后点点头,应了下来。 两个人一起走显然有些太招眼,搞不好会引来更多的非议,刘大鹏只好先走几步,胡大妮紧随其后。 刘大鹏家的院门虚掩着,胡大妮轻轻推一把,门吱呦一声开了。 她立在门外,不敢往里迈,心里面直打鼓,唯恐那个泼皮娘们儿再疯狗一样冲出来骂自己。 “站在外面干啥呀?快进来呀。”刘大鹏紧步走了出来,冲着胡大妮直招手。 “你老婆呢?” “进来吧,在外面说话不方便。” 胡大妮便抬脚进了门槛,朝着里屋走去。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刘大鹏在后面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等进了屋,却仍不见刘大鹏老婆的影子,胡大妮便转过身问刘大鹏:“你老婆她人呢?” 刘大鹏说:“回来才知道她不在家,刚刚打电话问过了,说是去了她娘家,她娘生病了,要她过去伺候几天。” 胡大妮哦了一声,接着说:“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她回来再说吧。”说完扭头便走。 “别走,胡大妮,我有话跟你说。”刘大鹏硬生生一把搂住了她。 第85章 翻脸不认人 “刘大鹏,你干嘛呀?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作死啊!”胡大妮甩动着身子挣脱着。 刘大鹏贴在胡大妮背后,双臂交叉,紧紧籀着她纤细的腰肢,嘴里哈着热烘烘的气息,柔声说道:“胡大妮,你难倒就不想?” “我……我想啥呀?” “这还要我说吗?男人想,女人肯定也想,就那件事儿。” “刘大鹏,你可别让我胡大妮小看你啊,我之前可都把你当正经人看,打心眼里佩服你,觉得你很有能耐,人品也好,你这样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胡大妮厉声说道。 “胡大妮,我们都是人,是人就需要那事儿,你说是不?” “你有老婆,我有男人,怎么好随便乱来呢?” “这不叫乱来,我打小就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就答应我一回吧,好不好?就一回,就一回。”刘大鹏苦苦哀求着。 “刘大鹏,我是来澄清自己的,你又来这一套,不是更说不清了吗?你把我当啥人了你?”胡大妮拧着身子,死活不答应。 刘大鹏不但不放开,手上的劲更大了,身子往前一顶,便把胡大妮推倒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胡大妮像是被摔蒙了,死踏踏地就趴在了那儿,丝毫没了反抗的能力。 刘大鹏一只手死死抱着胡大妮的细腰,另一只手亟不可待地伸进了她的裤腰处,利索地解开了腰带扣儿,然后手扯着裤腰,用力往下扒了起来。[] 胡大妮这才回过神来,脚蹬手挠地挣扎着,但这一切对于一个狼性大发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无济于事,三下五除二,裤子就被褪到了腿弯处。 刘大鹏急三火四把自己的裤腰带也解了,用力往下一拽,直溜溜就奔进了目的地。 “哎哟……”胡大妮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被弄得生疼,条件反射地痉挛起来。 这叫声不但没有阻止刘大鹏,反倒愈发刺激了他,等于火上浇油。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死命往里顶着。 也许是胡大妮的欲念在这之前已被马加权调动了起来,没有得到宣泄,一直压抑着,这时候被刘大鹏这么粗鲁的一顿撩拨,立马就像雨后的甘泉,活泛起来。少顷,汪汪的泉水便汹涌而出,枝枝叶叶也跟着活泛了起来,风生水起,波涛泛滥。 她不由得起了起身子,调整了一下角度,把自己神秘完全亮给了刘大鹏。 刘大鹏如鱼得水,疯狂地冲撞着,力度之大,令胡大妮应接不暇。 胡大妮一阵阵晕眩,整个人像是时而浮于峰顶浪尖,时而又沉入暖波之底,感觉美妙无比,激情无限…… 一段狂风激浪的航行之后,刘大鹏狼嚎一声,首先败下阵来。 胡大妮也差不多已经到达了顶峰,身子往前一倾,实实地伏在了沙发上,软面一般。 刘大鹏眯着眼睛,浑身微微战栗着,站在原地挺了一会儿。 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睁开眼睛,拿起了茶几上的卫生纸,慌慌张张绕几圈,撕下来,弯腰想给胡大妮擦拭。 “滚,别动我!”胡大妮吼了一声。 刘大鹏被吓得一哆嗦,手跟着停了下来,傻里傻气地问一声:“胡大妮,你怎么了这是?” 胡大妮竟然哭起来,边哭边说:“刘大鹏,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个禽兽,禽兽!你竟然还……还……” 刘大鹏急白了脸,软不拉几问一句:“你不是同意了吗?” 胡大妮带着哭腔喝道:“我啥时同意了?我答应你了吗?” “你没同意的话,怎么里面会那样呢?” “哪样了?”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水呢?再说了,身子可也是你自己打开的,又不是我强行的,还有,我觉得你一直都在配合我啊,都成好事了,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刘大鹏显得有些委屈。 不等刘大鹏把话说完,胡大妮便打断他:“刘大鹏,你这个诬赖,明明是你暴力强行的,还想耍赖,你不承认也好,反正我身上还有证据呢。”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 “胡大妮,咱们俩可是一直就很要好的,你何必这样呢?我这不是喜欢你嘛,情不得已,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自始至终都以为你也喜欢我,所以才失控了,要不然……要不然那天你还允许我摸你的脚丫子嘛,那不就说明你已经接纳我了嘛,你说是不是?大妮。”刘大鹏边为自己解脱着边帮胡大妮提上裤子,扎紧了腰带,扶她坐到了沙发上,轻轻拍着她的肩头。 胡大妮双手掩面,低泣起来。 刘大鹏苦苦哀求着,就差给她跪下了。 可不管刘大鹏如何掏心掏肺的哀告诉说,胡大妮就是不依不饶。 哭过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用挂满泪水的双眼直直盯着刘大鹏,厉声说道:“刘大鹏,我要去告你,告你强x我!” “胡大妮,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刘大鹏瞪大眼睛问道。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人可真够狡猾的,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口口声声说是要我来和你老婆和好,实际上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设下了套子让我钻,你可真够阴的啊刘大鹏!” 刘大鹏苦笑着说:“胡大妮,你想歪了吧?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们只是两个人相好,是被感情逼的,怎么就成强x了呢?” “你就胡扯吧你,谁跟你有感情了?我啥时候答应你了?你出手就来硬的,不是强迫的是什么?” “这时候你倒否认有感情了,平日里见个面,还不是眉目传情的。我只是一开始心急了一些罢了,到了后来你不是也挺配合的吗?” 胡大妮站起来,转身就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刘大鹏你这个无赖,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得报应的。” “胡大妮,你别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刘大鹏一把拽住了胡大妮的胳膊。 “还有什么好说的!有话就等着警察来找你说吧。”胡大妮挣脱着。 “胡大妮,你这是咋了?用得着这样吗?就算没有感情还有友情呢,整天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是不?” “你就别说废话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啥货色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表面上看斯斯文文的,内心却禽兽不如,你这样的人最阴险,说不定……说不定连村里发生的那些个强x案都是你干的呢!我看你还是早些去自首好,要不然……”胡大妮一脸怒气地说道。 刘大鹏却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笑得满脸都堆满了褶子。 第86章 又被算计了 “你笑啥?让我说中了吧?”胡大妮拧着眉,疑惑地打量着他。 “胡大妮你是在编故事吧?我刘大鹏如果有那个能耐就好了!这人呢?的确是不可貌相,就拿你说吧……”说到这儿,刘大鹏戛然打住了,脸上瞬间堆满了奸笑,斜眼瞅着胡大妮。 他这一瞅,便让胡大妮心虚起来,忙问道:“我,我怎么了?” 刘大鹏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重新扎了扎裤腰带,再抻了抻刚才被弄皱了的上衣,然后一只手翻转到屁股后面去,伸进了裤兜里,利索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沓折叠着的百元大钞,递到了胡大妮跟前。 胡大妮一怔,疑惑地打量着刘大鹏,低声问道:“刘大鹏,你这是干啥?” “你拿着就是了。” “刘大鹏你作死呀!你这是拿我当‘鸡’了?”胡大妮脸色变得煞白,愈加气愤起来。 “谁拿你当‘鸡’了?” “那你这是啥意思?” 刘大鹏表情异常坦然,不愠不火地说:“你拿着就是了,点一点,心里也就有数了。” 胡大妮一把夺过来,捻开来一看,是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心里咣一震,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脸也跟着腾地红透了,着了火一般。(.无弹窗广告)她扭头便朝外走去,等出了门槛几步远,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反手把钞票抛在了身后,撒腿跑出了院子。 像被狼追着一般,胡大妮一口气跑出了几里地远,来到了南岭的水库边,一屁股坐到了堤坝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直到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她才在心里恶狠狠骂了起来:刘大鹏啊刘大鹏,你这个笑面虎,歹心狼!还一直把你当好人看呢,却也是个“戴着礼帽操狗”的龌龊货色。 原来是他抓住了自己的短处,知道了自己去他店里跟那个小伙子玩了“拔毒”的把戏,这才有了羞辱自己的坏心眼儿。 可见他的用心良苦,计划也周密,如果自己乖乖地顺从他还好,一旦自己有悖于他,或是不能满足他,那他就会翻脸不认人,扭头咬自己一口,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给抖落出来,让自己蒙羞难堪,却又只能哑巴吃黄连…… 越想胡大妮心里越发虚,越是担心刘大鹏会不仁不义,会把自己的“极其肮脏”的丑事告诉村上的人,告诉自己的男人…… 那样以来可真就丢大人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未来前程”,当官的事儿才刚刚有了点眉目,丑事一旦传到马加权或者镇上领导的耳朵里面去,那就全砸了…… 可转念一想,他刘大鹏也不至于傻到那个份上吧,他肯定会权衡利弊的,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想跟一个半老徐娘行肉体之合,就不管不顾地冒着毁掉自己生意的危险呢? 毕竟他开的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店,一旦把人惹恼了,把实情给他捅鼓出去,政府不把他的店给封了、给砸了才怪呢!估计单单罚他个底朝天还不够,肯定还得让他蹲几年大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是个猴精猴精的人,想必这笔账他是绝对能够算得清的。 再说了,他店里有那么多的风骚女人,个顶个的花枝招展,妖精似的,还不尽着让他操啊,他用得着担惊受怕的出来打野食吗? 想到这些,胡大妮心里所有的疑虑一扫而光,豁然开朗起来,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不该太意气用事,干嘛不把那三百块钱揣进自己兜里呢?又给扔了回去,白白便宜了那个家伙。 她站起来,抻了抻懒腰,抬头望了望水库里静如明镜的水,思绪慢慢转移开来:怎么样才能让管理水库的人乖乖开闸放水呢?有啥好办法能让这些水流到旱透了的麦田里去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心里感叹道:自己只是一个柔弱的农家妇女,哪有那个能耐呢?人家书记、村长的有着通天的本事,又是去找政府、又是去找水利局的,还不是一样解决不了问题吗…… 想着想着就摇摇头,叹口气,恹恹地朝着村子走去。 等刚刚拐进自家胡同,打眼看见桂花站在大门口外,正翘首透过门缝朝院子里张望着。 胡大妮突然想起了被扔在屋里的马加权,这个老色鬼不会依然还猫在里面吧?是不是被桂花嗅到了啥气味儿,要不然她鬼鬼祟祟的在瞅啥呢?想到这些,她粗声大气的喊了一声:“桂花,你在干嘛呢?” “亲娘来,你吓死俺了!”桂花惊叫一声,赶忙直起身,晃荡着肥肥的屁股迎了上来。 到了胡大妮跟前,摸一把脸上明晃晃的汗沫子,哭丧着脸说:“胡大妮,出事了,出大事了!” “死桂花,这是咋了?” 桂花先不急着说啥事儿,而是带着哭腔哀告道:“大妮,咱是多年的好姊妹了,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那事……那事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啊!” “瞧你慌慌张张的那个熊样吧,到底发生啥事了啊?你倒是快说呀!”胡大妮瞪大眼睛喝问道。 桂花一把抓住胡大妮的手,哭丧着脸说:“胡大妮,黄小英她……她去找我了。” 胡大妮一怔,问:“她去找你?找你干嘛了?” “她……她……” “有屁你倒是快些放呀,想憋死怎么着?”胡大妮急得直跺脚。 “就是那天晚上我家进坏人的事了,还……还把我叫到了村委大院。” “到底怎么回事,她说啥了?”胡大妮拧起了眉。 桂花松了手,下意识地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说:“有人说……说那天晚上糟蹋我的人不是别人,是……是你板凳叔。” 胡大妮一听就来气了,骂道:“又是黄小英这个骚娘们儿放狗臭屁了吧?她就是跟我过不去,肯定是又在想着法子折腾我了。我在现场都没看清那个歹人的模样,她怎么就知道是那个老东西了,尽她妈的胡说八道?” “是啊,连我都觉得蹊跷呢,可她硬说这事全村人都传开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都是胡说八道的事儿,这你也信?” 第87章 越来越复杂 “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还说是你有意包庇,本来人都已经被你抓到了,可当你看清是王板凳时,就放手让他跑了。不过……不过……这事儿我可不怎么相信,肯定都是没影的事儿,怎么可能呢?” 胡大妮赤白了脸,嘴角翕动了几次,才破口大骂起来:“操她姥姥的!这狗娘养的,怎么就老打老娘的主意呢?纯粹是胡扯蛋,一定是黄小英这个熊娘们儿活腻了,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我不去剥了她的皮!”话没说完,就回过身,气冲冲大步朝胡同口走去。 桂花急了,紧赶一步追上去,死死拽住了她,央求道:“胡大妮,你可不要耍性子,这么鲁莽的去找人家,不把事情搞砸才怪呢。我估摸着吧,这事儿可不是黄小英一个人捏造出来的,村上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我们两个人都被蒙在鼓里罢了。我都已经被叫去村委了,上头还来了人,好几个警察围着我问这问那的,怪吓人的。” 一听这些,胡大妮反倒镇静了下来,呆望着桂花思忖一会儿,才问道:“警察都问你啥了?” “就是问那天晚上坏人进屋糟蹋我的事儿,问我到底看没看清那个坏人的模样,还问起了你的事儿。” “问我啥事儿了?” “问你是不是经常住在我家,还问坏人进屋后你都做了些啥,事后你又说了些啥,做了些啥。” 胡大妮心想,看来这事还真是复杂化了,连警察都出面了,还不成大事了咋的,接着问桂花:“你都咋说的?” “我只说我当时被吓懵了,又是黑灯瞎火的,眼前一片黑,啥也没看清,根本不知道你在干啥。”桂花软塌塌地说。 “死b!你怎么就不知道我在干啥了?我不是事后都给你细细描述过了吗?那个坏人像个鬼魂似的,一溜烟就跑了,谁有那么好的眼力能看清是谁呢?” “我也……也是那么说的,可人家好像不信,还一再问三问四的。” 胡大妮不再说啥,低头想了一会儿,低声说:“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麻烦了,肯定是有人坏了良心,成心糟蹋我。”停了停,接着问:“桂花,你说那人会是谁呢?” 桂花讷讷道:“我哪知道是谁呢?反正看那架势吧,人家警察都兴师动众的,还真成大事了。” “后来他们就让你回来了?” “嗯,问来问去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反正我也说不出个道道来,他们让我在一张纸上签了字,就回来了。” 这无中生有的怎么就会生出这一曲呢?会是哪一个烂心肠子的想出了这样的阴招来呢?难倒紧紧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还是另有隐情呢?到底是为了啥呢?里面一定有阴谋。 胡大妮正埋首想着,突然听到桂花低声说道:“大妮,治保主任来了,肯定是来叫你的。”说完鬼鬼祟祟快步离去,一阵风似的转上了北边的胡同,瞬间没了踪影。 果然是治保主任候宏祥走了进来,大声喊道。“胡大妮,村长让你去一趟村委呢。” 胡大妮装出没事人一般,冲着候宏祥淡然一笑,说:“我一个娘们家,怎么好惊动你个大主任亲自来叫我呢?叫我去有啥事吗?” “村长有啥事我怎么会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呗,赶紧赶紧了。” “那好吧,你先回去,我进院喂一喂鸡,接着就去。”说着便掏出钥匙圈儿,拣出一把,插进了锁孔。 候宏祥在背后喝她一声:“你还有工夫喂鸡?走,这就跟我走,快点,让你跑步前进呢!” “你凶啥凶啊?当那么个小豆包官就能耐了你,有本事把糟蹋妇女的那个坏蛋抓住呀!”说完不屑地哼了一声。 “还真叫你说中了,快了、快了,就快抓到了。”候宏祥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 “就你?我估摸吧,就是给你配上两把盒子枪怕也够戗。”胡大妮讥讽一句,抽出钥匙,转身大大方方走在了前头,朝着村委的方向走去。 到了村委会,胡大妮见马加权的办公室门大开着,刚想抬脚往里迈,突然从东边的会议室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警察,冲着她问道:“你就是那个胡大妮吧?” 胡大妮心头嗖地一紧,忙点了点头。 “你到这屋里来一下。”警察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回了屋。 胡大妮只得跟了过去,一进屋见里面只有三个警察,心里就砰砰打起鼓来,按照年轻警察的指点,木头木脑坐到了主席台下面的座位上,眼神慌乱地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上了点岁数的警察。 警察并不急着说话,先是紧紧盯着胡大妮打量了一阵子,目光很锐利,甚至可以说是很刻毒。直把胡大妮盯得心跳脸烧,连喘气都不顺畅了,这才开口问道:“你叫啥名字?” “胡大妮。” “问你的真实名字呢?” “哦,就叫胡大妮。” 正在一旁记录着的年轻警察停下笔问道:“怎么听起来像个小名呢,真是你大名吗?” 等胡大妮再次确认后,那个上点岁数的警察又开口了,他问:“你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胡大妮茫然地摇摇头。 “找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三月十八号那天晚上的事儿,就是那个叫桂花的女人家所发案子,你好好想一想,要仔仔细细如实交代,如果耍小聪明说假话,那可不是好玩的,你知道那叫什么吗?”警察停顿下来,目光刀子一般死死盯着胡大妮,然后接着说,“我告诉你吧,那叫做伪证,是犯法的行为,你懂了吗?” 胡大妮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就开始讲吧,用不着我过多的提示你,只管把你所知道的整个过程都讲出来就行,越仔细越好,不要落漏了任何细节,知道了吗?”上点岁数的那个警察厉声说道。 胡大妮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 “就这些了?”那个上点岁数的警察问道。 “嗯,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胡大妮点点头应道。 “你没对我们隐瞒什么吧?” “没,没了,就这些。”胡大妮肯定地说。 上点岁数的警察呆着一张皱褶丛生的脸,从裤兜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衔在嘴里,点燃了,慢慢吸起来。直到一支烟吸完了,才扔点烟蒂,长长嘘一口气,突然问一句:“要不要我们给你提个醒?” 胡大妮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第88章 被审讯 “就是,还是你自己说更好。[]” “我知道的也就那些了,都已经说过了,真的没有隐瞒啥,真的!”胡大妮有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那个入室作恶的人是王板凳,他不是你本家叔公吗?难倒你就没一点印象?” 胡大妮脊背禁不住嗖的一紧,她想不到连警察都一口咬定了那个人是王板凳,这是咋回事呢?难倒真的是他?难倒只是自己当时太慌乱了,没有看清不成?可细想想觉得又不太可能,王板凳一个年老体衰的人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呢?看那身手吧,不说武艺有多高强,至少也是年轻力壮,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力呢?怎么会有那么利索的身手呢……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记起啥来了?” 胡大妮轻轻摆了摆头,说:“那天夜里实在太黑,我的确是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可我觉得不像是王板凳,他哪有那个能耐呀,都快入土的人了。” “既然你没看清,怎么就断定他不是王板凳呢?他平日里看上去病怏怏的,也许都是伪装的吧?”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他前一阵子可病得不轻,连炕都下不来了,哪还顾得上做坏事啊?”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哦,对了,你不是还从那个人身手扯下一块布绺子吗?放哪儿了?”警察逼视着胡大妮问道。 胡大妮一愣神,紧蹙起了眉心,反问道:“你们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呀?胡说八道的话你们也相信?” “这个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儿,尽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可那是没影的事啊,你让我说啥呢?” “你可知道这事情的严肃性,也该懂得我们的政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问题交代清楚好,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遮遮掩掩的,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就不只是在这儿说话的问题了。” 胡大妮陡然打起了精神,梗直脖子,冲着警察说:“你们可也不能完全听信传言啊,总该尊重事实吧?跟你们说句实话吧,其实那个王板凳与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他怎么样我才懒得管呢。再说了,他以前干了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面都丢尽了,恨都来不及呢,还会去帮他遮掩?不瞒你们说,有时候被他气急了,弄死他的心都有!” “这话听上去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可毕竟他是你们李家的人,俗话说‘萝卜不济窝在那儿’,不管有没有血缘,你们毕竟是直系亲属,你说是不是?”上点岁数的警察心平气和地追问道。 “警察同志,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不信你们就去调查调查,如果拿出了真凭实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那就把我抓起来好了!”胡大妮提高了嗓门说道。[] “你还真用不着跟我们使性子,耍脾气,我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亲眼看到了,证明从那个,那个叫啥来着……”上岁数的警察偏过脸,望向站在一侧的那个警察。 “叫桂花,所长。” 上岁数的警察正过身来,接着说:“有人亲眼看到那个从桂花家窜出来的男人就是王板凳,你又作何解释?” “就算是他,又不是我让他去干的坏事,与我有啥关系呢?警察同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用不着跟我耍横!现在满村子的人都知道是你放走了坏人,难道他们都联合着在胡说八道,在跟你过不去不成?” 胡大妮毫不相让,直着嗓门说道:“这事就是有人跟我过不去!故意在陷害我,我明明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保护好姊妹,有功没功先不提,至少不是个坏事吧,却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祸害我,你们说还有没有天理呢?警察同志!” 被称作所长的那个警察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猛吸着,问道:“你确定那个人不是王板凳?” “这个我倒是不敢确定,当时黑乎乎的,我都被吓了个半死,只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阵风似的就逃走了。” “你确定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胡大妮话音很坚定。 之后所长便有一搭无一搭地问过几句话,然后起身招呼另外两个警察一起走了出去,站在门外叽咕起来。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年轻警察一个人返身回来,对着胡大妮说:“你先回去吧,不过这几天你不要走远了,有事会随时找你的。”说完拿过了一沓记满了字的信纸,让胡大妮在指定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胡大妮站起来,心里却依然乱糟糟沉闷得很。 她走出村委大院,没有回家,径直去了桂花家。 桂花见胡大妮进了屋,脸上竟挂满了歉意,唯唯诺诺地问:“胡大妮,没啥吧?” 胡大妮自己倒了一杯开水,边嘘嘘地吹着边说:“还能有啥事?干屎又抹不到人身上。” “胡大妮,我啥也没到外面说,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对天发誓,要是我出去胡说八道的话,就让我烂嘴巴,就让我不得好死!”桂花真切地望着胡大妮的眼睛说。 “切,发啥毒誓啊,我对你有疑心的话还能再进你的门啊?你自己多心了。”胡大妮轻松说道。 “现在都落实好了,没你啥事了吧?” “还能有啥事啊?我是在捉贼,反倒被反咬成了贼,你说这不是冤枉死人吗?” “谁说不是来。”桂花附和道,接着问,“你说会是谁想害你?” 胡大妮喝了几口水,淡然说道:“你以为人家傻呀,那么容易就能让你猜得到?再说了,本来就是无影的事儿,爱谁谁,我才懒得去揣摩呢!” 桂花接着说:“你没事就好,我听说王板凳也被叫去了,一进村委大门就直接被关到车库里了。” 胡大妮不动声色地应一声,心里却像是被塞了一把草,堵得慌。 喝干了碗里的水,胡大妮招呼道:“桂花,今晚你还是去我家住吧,村里乱腾腾的,一个人睡不踏实。” “那好吧,正好我上午买的刀鱼,拿过去煎了,给小富贵尝尝鲜。”说完敞开菜橱,取出装鱼的塑料袋来,跟在胡大妮身后出了门。 晚饭后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同床而卧,早早睡下了。 倒也一夜宁静,各自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桂花早早起了床,小声问胡大妮:“我今天去镇上,你要捎带啥东西不?” 胡大妮闭着眼睛回一句没啥,便又翻身睡了过去。 桂花穿戴整齐出了门,可没多大工夫,又一路小跑着返了回来,火急火燎地进了屋,冲着胡大妮就喊开了:“胡大妮,胡大妮,村里又出事了。” 胡大妮一骨碌爬起来,懵懵懂懂问道:“又出啥事了?” “是黄小英……她……她被坏人糟蹋了!” 第89章 越发蹊跷 胡大妮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下颌都差点儿跌落下来,半天才讷讷地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啥不可能的,她黄小英也是个女人啊,只要是女人就容易被男人欺负,这没啥稀奇的。(.好看的小说)” “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是个村干部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呢?还敢动村干部,再说了,又是在村委大院里面。” “做那坏事的人还管她干部不干部的,还不照样,照样被糟蹋!” “快说说,黄小英都被弄成啥样子了?”胡大妮弯腰捡起一个马扎,递给了桂花,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急切地问道。 桂花边落座边说:“听陆大嘴说,黄小英是在村委值班时被弄的,连裤子都被撕碎了。” “夜里头她怎么会在村委呢?”胡大妮不解地问桂花。 “听说是在值班,车库里不是关着王板凳嘛,村干部们就轮流着值班,昨夜里黄小英值头半夜,结果就出事了。” “值班的就她一个人不成?” “本来是一班两个人,她跟马加权一帮儿,可有人请马加权喝酒去了,屋里只剩了黄小英一个,结果就出事了。” “哦,”胡大妮应一声,自言自语地叽咕道,“黄小英还是毁在了马加权手里……” 桂花问:“怎么就毁在马加权手里了?” “笨啊死桂花,马加权如果不出去喝酒,能出事吗?说到底还不是他害的啊!” “倒也是,一定是被人瞅牢了,趁着黄小英一个人在的时候就下手了。(.好看的小说)” “对了,桂花,黄小英到底伤成啥样子了?” “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说衣服都被撕碎了,下边像是被拳头给捣了,捣得烂乎乎的,伤得不轻。” 胡大妮虽然一直跟黄小英不睦,两个人谁都瞧不起谁,可当她听到对方遭此不幸时,心里难免还是跟着沉闷难过起来,呆呆地坐了半天,嘟囔一句:“连黄小英都出事了,这还了得……” “黄小英是活该,让她整天能得像个豆粒儿似的,蹦蹦!”桂花站起来,摔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出了门。 胡大妮侧脸瞅着桂花的背影,直愣神。 发生在黄小英身上的事儿就像桂花所描述的基本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的下身不是被拳头给捅的,而是用脚给踹的,那个恶人相当野蛮,还硬生生把一只脚插进了里面…… 鉴于黄小英是村干部,上头来的警察特别卖力,现场勘查结束后,又满村子的转悠,寻找可疑的迹象,用他们的话那叫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但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有得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只得打道回府了。临走的时候,只得把王板凳给放了。 看着王板凳病歪歪的走出车库大门,身子一偏一偏地出了村委大院,马加权不解地问派出所长:“新的坏人没抓到,怎么又把已经抓起来的给放了呢?” 派出所长边上车边回应道:“坏人在外头,继续关着他有啥用?” “说不定不是一码子事呢!”马加权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话说得还是软塌塌的。 所长透过车窗玻璃说:“老马呀,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你把他关起来了,外头的坏人仍在作案,这与他有啥关系呢?你再瞅瞅他那个熊样子,就算是给他个女人他能办了?说实话,这本来关得就不妥,属于非法拘役,你懂吗老马?”说完一脚油门走了人。 马加权拧着脖子冲着车屁股轻声骂道:“姥姥的,臭狗屎!我看你才是傻帽呢!”骂完,见支书站在一边打量着他,脸上一阵不自然,说,“你说说这帮子警察,平日里来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怎么觉得就是一帮子酒囊饭袋呢,大小案子一个都破不了,你说这算是啥?” 支书孙长文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拧着眉反问道:“老马,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当然蹊跷了,连警察都弄不明白,还不蹊跷!”说完,马加权转身回了办公室。 孙支书跟了进来,说:“黄小英值班的时候怎么就把灯拉灭呢?怎么就睡着了呢?” “这有啥?她一个女人家,白天干活累得半死不活的,晚上还要值班,不困才怪呢。” “可门是锁上的,那人是怎么打开的呢?” 马加权白他一眼,嚷道:“脑子进水了怎么地?这还要问吗?” “咋就不能问了?” “那人本事大着呢,你如果有了那个本事,怕是就不急着上蹿下跳的让我帮着抢支部书记那个位置了。”马加权嘲讽道。 孙支书一听这话,不再搭腔,扭头出了门。 马加权一连抽了半包烟,然后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治保主任候宏祥的电话,让他速到村委来一趟。 正在浇麦子的候宏祥火急火燎赶了过来,进屋就抖着一身泥水埋怨道:“好不容易挨着一台机器,你又不让浇个消停,有啥急事吗?” 马加权黑着脸喝问道:“候宏祥,你还知道自己是治保主任不?是你家那几颗麦子重要,还是村里的治安重要啊?” 候宏祥苦着脸说:“麦子都快绝产了,一家老小吃啥?再说了,连警察都撤了,咱自己还有啥办法呢?” “你的意思是只有让全村的女人等着让人糟蹋了?你家老婆倒好了,天天有个专职的治保主任搂着抱着的,可真是安全到家了!”马加权脸色绛紫,火气大了起来。 候宏祥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我晚上不是也时常出来巡逻嘛,谁捞得着天天抱着了?” “好了!就别提你那巡逻的事了,也就是在家门口望望的本事。”说到这儿,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接着说,“快去浇你的麦地吧!别在这儿让我犯堵了,滚吧滚吧!” “你不是有事吗?啥事?” “本来是想跟你啦啦案情的,看你这个熊样子吧,能啦出个啥名堂来?你去吧,顺便把胡大妮给我喊来,我有事问她。” 候宏祥不再说啥,转身小跑了出去。 不等马加权把剩下的半包烟抽完,胡大妮便走了进来。 马加权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胡大妮,问道:“干啥去了?” “叫我干嘛?”胡大妮冷冷回一句。 马加权摆一下下巴,示意胡大妮坐下,然后说道:“你没听到啥风声?” 胡大妮一怔,忙问:“风声?啥风声?” 马加权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揉踩着,说:“有人说黄小英的事与你有关系。” “跟我有啥关系?” “说是你找人干的。” “啥?我……”胡大妮瞪大了眼睛,噌地站了起来。 第90章 心怀叵测的探视 “草他妈的,是哪个狗日的又在胡说八道了?我胡大妮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呢?” “不服是不?” “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儿,我服个屁啊?一定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瞎咋呼,成心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说是不是?” 马加权咧嘴一笑,说:“我哪舍得往你身上泼脏水啊,喜欢还来不及呢。[.超多好看小说]是村里有人在嚼舌头,连警察都信了,还一一作了笔录呢。” 胡大妮气恼地跺着脚,嚷道:“这哪儿跟哪儿呀?我与黄小英一无仇、二无恨的,用得着去狠着心糟践人家吗?” “有没有仇,有没有恨那可不是你嘴皮子上的事儿,有人早就在暗地里揣摩透了,你老早就嫉恨黄小英了,挖空心思地想把人家拱下台来,也好给你自己腾地方,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胡大妮赤白了脸,喷着唾沫星子道:“死东西,是你掐捏我才是真事,我想当村干部的那事也就是你一个人知道,别人咋就会跟着嚼舌头呢?” 马加权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你这个小骚娘们儿,看事就是太简单,你以为村里的人都比你傻呀?你的一举一动人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呢。还想当干部呢,就这么点点头脑哪能行?”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瞅着我?” “那当然!” “你说那人会是谁?” “会是谁?可不止一个两个,多着呢,都在暗中眯着你呢。[]” 胡大妮心头一紧,身上麻酥酥的,真有了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忙问道:“那你说,我下一步该咋办?” “还真的长着猪脑袋呀你,这个还用得着我来教你?” 胡大妮急躁起来,夹着嗓子道:“你这个死老东西,有屁你倒是快些放啊!想闷死我咋地?” 马加权深吸一口烟说:“你不是急着把小英顶下台嘛,这不,机会来了。” “啥机会?你的意思是……” “去探望黄小英!” “我与她非亲非故的,干嘛去探望她?” “缺心眼啊!如果真是沾亲带故的,你去还有意义吗?这样去走一趟,才能显示出你的与众不同,让群众看看,会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庄户娘们儿,是个干大事的料子,以后才会支持你。同时也就打消了有些人对你的猜疑,如果真是你指使人干的,还敢大摇大摆走进她们家院子吗?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眉头紧锁,叽咕道:“这事……这事……能扯上边吗?” 马加权沉着脸说:“反正我都把话给你说到家了,这是个好机会,把握不把握是你自己的事了。”说完闷着头抽烟去了。 胡大妮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说道:“那好,就依你的,我这就去黄小英家。” 马加权抬起头,说:“别忘了买上点礼品啥的。” “还要买礼品?” “空着手去不好,显得没诚意,就像有意去瞧人家热闹似的。(.好看的小说)” 胡大妮肥厚的小嘴一撅,说:“我又不欠她的,凭啥呀?空手去瞧瞧她就不错了。” “爱咋的咋的!不去拉倒!”马加权甩掉手中的烟蒂,突然来了火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利索地从里面抽出两张来,啪地拍在了胡大妮面前的桌面上。 胡大妮犹豫片刻,伸手把钱抓在了手里,二话不说,起身出了办公室。 “快去快回,对了,办妥后再回来一趟,跟我把情况汇报一下。”马加权在后面喊着。 “我还要急着赶回去给儿子做饭呢!”胡大妮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胡大妮去小卖部花一百元买了一些零食之类的东西,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提在手上,径直去了黄小英家。 当来到大门外,见院门紧锁,就腾出右手,砰砰敲起了门板来。 拍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男人小心地问道:“是谁呀?” 胡大妮听得出是黄小英男人马大雨的声音,就对着门缝喊:“是我,怎么大白天价把门关得那么紧呢?” “哦,是胡大妮啊,你有事吗?” “听说黄主任出了点事儿,我过来看一眼。” “胡大妮,小英她……她没啥,正在睡觉呢,你看是不是……”马大雨明显有了拒绝的意思。 胡大妮眼珠子一转,心想:黄小英这时候不想让别人看,就说明她是羞于见人,平日里在别的女人面前总是挺胸翘臀,牛逼哼哼的,这时候被人糟蹋了,成了“烂货”,怕是不但没了人型,就连底气也没了。 想到这些,胡大妮就说:“大雨,你还有没有人情味了?人家好心好意来看看小英妹,安抚安抚她,你倒好,门都不让进,你按的是啥心肠?” 马大雨本来就是一个生性木讷,胆小怕事的男人,听胡大妮这么一说,一时竟没了言语。 胡大妮接着说:“我既然礼物都买好了,就算是跳墙也得进去,不信你就瞧瞧!再说了,你把小英关在屋子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全村的妇女都饶不了你,她可是我们桃花坞所有妇女的头儿!” 话音刚落,里面就响起了拉动门闩的声响,随即两扇门板错开了一条缝儿,马大雨在里面朝胡大妮招了招手。 胡大妮偏着身子进了门,看都不看马大雨一眼,径直朝着里屋走去。 马大雨又重新关严了门,转身紧撵着胡大妮,边走边叽咕道:“又不是我不让你进来,是小英她……她不想……” 胡大妮进了屋,立在外屋对着里间轻轻喊一声:“小英,你在屋吗?” 屋里随即响起了嘤嘤的哭啼声。 胡大妮抬腿进了东边的里间,顺手把袋子放到了床头的一角,然后往前迈一步,紧盯着用一床被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黄小英,关切地问:“小英妹妹,你感觉怎么样?” 黄小英不搭腔,越发哭得厉害。 胡大妮俯下身,对着黄小英的耳根处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黄小英还是不说话,一阵阵哽咽着,被单下的身子不停地抖动着。 “小英妹妹,你感觉身子咋样?不行的话,咱就去外面的医院瞧一瞧吧,好不好?”胡大妮的语气异常亲切。 黄小英听罢,竟然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胡大妮刚想再说啥,站在身后的马大雨发话了,他说:“胡大妮,你就别再问了,一问那事她就哭,饭不吃,水不喝,就连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都是直勾勾的,大概是被吓破了胆,有些神经呼呼的了。” “那你还不赶紧带她去医院瞧瞧啊,呆在家里怎么办?”胡大妮转过身,瞪着马大雨说。 “觉得也没啥大不了的,过一阵就好了,已经吃了一些安定药片,看看情况再说吧。” 胡大妮哦一声,知道再待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对着仍在嚎哭的黄小英说了几句“贴心”的宽慰话,就转身告辞了。 马大雨把胡大妮送出大门外,然后返身又把大门紧紧地关了。 随着一声哗啦的门闩声,胡大妮的心跟着躁乱起来。 她迈开步子朝着自家的方向奔去,边走边想:她黄小英出了事儿,也就有了自己当村干部的希望了,可为什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胡大妮回家后,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眼看都要正午了,才草草做了点饭。等儿子回家吃罢饭又返回了学校,她连饭桌都懒得收拾,起身进了里屋,软面似的瘫软到床上,扯一床毛毯捂住身子,迷迷瞪瞪打起盹来。 正当睡意朦胧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胸前摸捏起来。 第91章 像是恋爱的滋味 一开始,感觉轻轻柔柔、麻麻痒痒的,胡大妮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可那只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力度也不断加大,并且还一路下滑,硬生生进了她的腿间,贪婪地抓挠着。(.好看的小说) 胡大妮这才惊叫一声,忽地坐了起来,瞪大惊恐的眼睛望了过去。 “你又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了,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的吗?”村长马加权站在床前,一脸阴笑地望着胡大妮,手指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隔着薄薄一层衣服,使劲地往深处打探着。 “你干嘛呀?死老东西!”胡大妮满脸惊恐地往后趔趄着身子,恶狠狠地骂一声。 “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儿,有味道!” 胡大妮边往后抽着身子边说:“这大白天的,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呀?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再说了,万一正巧王乐意回来了,碰到你,不要你的老命才怪呢!” 马加权不屑地哼一下鼻子,说:“草他妈!能耐他了,我就是明着干,他能拿我怎么样?我不把他送进大牢就不错了。怎么,你不会这么快就把王乐意犯法的事给忘了?” 胡大妮一听这话,心里就软了下来,没了底气,马加权可是个老狐狸,不但狡猾刁钻,并且还心狠手辣,在近千号人的桃花坞没人敢跟他较劲,谁若招惹了他,虽然他不会明里给人家“挖个墓”,但暗中也会给人家“掘个坑”,并且还会貌似不经意地把得罪自己的人引领进“坑里”去,直到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些,胡大妮心里有些沉重,但却装出一脸轻松,嗔怒地撅起了嘴巴,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知道孬好了?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啊,都是老革命了,再为男女间的那点破事儿弄得自己臭烘烘的,你觉得值吗?” 马加权往前一步,坐到了床沿上,一双青筋暴突的大手粗鲁地撩开了胡大妮的上衣下摆,又钻进了她贴身衣物里面,在她凉滑的肌肤上抚摸起来,边摸边说:“还别说,满村子的女人还就你知道体贴我,知道爱惜我。” “你就知道说好听的,是不是都成习惯了,趴在哪一个女人身上就说哪一个好呢?” “你也太小看我老马了,不就是为了投个下水道嘛,我用得着嘴上抹蜜了?”马加权咧嘴一笑,嘴角的馋涎流了出来,像条透明的小蛇挂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 胡大妮一阵反胃,想吐,只得强忍着,干咽了一口,才压制了下去。 “跟你说实话吧,我倒是不喜欢那些小绵羊似的女人,那种女人吧,一着手就软了,直接就成了一堆软面,松松垮垮躺在那儿,任你捣鼓,随便你怎么弄她,就是一声不吭,你说还有啥滋味?真是没劲透了。” “滚!别在我面前说那些屁话,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胡大妮佯装生气地骂了起来。 “咋了?生气了?”马加权拧了一把胡大妮粉嘟嘟的腮帮子,接着问道,“是吃醋了吧?” “你懂个啥?一辈子就知道玩耍女人,却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些啥。” “胡大妮你这话说倒入耳,让我心里暖乎乎的,听上去还真像是把我当回事了,多少年来都找不到这种感觉了。”马加权意味深长地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再张开眼睛望着胡大妮,问,“胡大妮,我打小就没谈过恋爱,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爱情的滋味呢?” 胡大妮抿嘴一乐,说:“你就酸吧,牙都快被你酸掉了。” “真的?那让我尝尝你嘴里到底有多酸。”说罢,马加权怒起了嘴巴,俯下身,对着胡大妮艳红的嘴唇就压了下来。 胡大妮猛推一把,说道:“死东西,大白天价,门都没关呢,你就胡来。” “我能那么傻吗?关了,两层门都关了,严严实实的,连只老鼠都跑不进来,就等着开你下边的门了。”马加权奸笑着说。 “那也不准亲我的嘴!” “为什么就不能亲?” 胡大妮想了想,借口道:“你一定是吃大蒜了,嘴里味儿太冲,难闻死了,我打小就不吃那东西,恶心死了!” “我只是吃了大葱,可没吃大蒜。” “那也难闻!” “真不让我亲嘴?”马加权瞅着胡大妮性感丰厚的嘴唇,直吞口水。 “我真的不习惯亲那儿,一亲就恶心,就连我自家男人都没亲过,真的,一点都不骗你。” “瞎说吧你,不就是亲亲嘴吗?我就不相信会那么严重。”马加权边说边用手指在胡大妮的脐眼里轻轻摩挲着。 胡大妮没有接话,她被弄得浑身都簌簌软软起来,就觉得有一股暖烘烘的气流正从肚脐眼里缓缓流淌开来,流向了腹部深处,瞬间便盈满了整个胸腔,继而又顺势而下,一直冲涌到了深邃的幽谷洞天。 “那就更稀罕人了,说明你的嘴还是雏,是不是一直都给我留着呢?”我今天还真就亲定了。”马加权边说边用左手抄起了胡大妮细长的脖颈,往上托举着,自己俯下身来,嘴巴硬生生压了下去,准确无误地找准了目标,把一根粗壮的舌头探了进去,但却被对方紧闭的牙齿挡在了外面。 马加权的舌尖翻滚着,挑动着,翘拨着…… 虽然急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但一切都无济于事,胡大妮就是牙关紧闭。折腾了半天,他只得停下来,无奈地说:“你封锁得还真紧呢!” “人家不想嘛,别为难我好不好?”胡大妮一脸为难地说。 马加权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涎液,说:“你不是在成心折磨我吧?下边我都亲过,上边的嘴怎么就亲不得?” 胡大妮红着脸说:“你别不要脸了,还不是你强亲的啊,亏你还说得出口,老混蛋!” “我就真弄不懂了,不就是亲个嘴嘛,有那么难吗?我老马今天还就是豁出去了,这嘴亲不成就不罢休了!”说着就双手并用,合抱住了胡大妮纤细柔软的腰肢,翻身压了上去。 胡大妮身子扭动着,头也用力摇摆着,嘴里却断断续续地说着:“马加权你不想……不想知道……黄小英的事吗?她情况很不好,先说……先说正事好不好呢?” 马加权正火急火燎地寻找着胡大妮的嘴巴,一听这话,立刻停了下来,正色问道:“怎么不好了?” “你起来,起来我在详详细细告诉你。” “起来就起来,反正你又逃不了。”马加权松开双手,抽身坐了起来,紧盯着胡大妮的双眼问,“你快说她咋着了?” “你还是村长呢,又是小英的远房叔叔,人家伤得那么厉害,你怎么就不去亲眼瞧瞧呢?”胡大妮责问道。 “你懂个屁!我怎么能去?” “你怎么就不能去?” “这会儿还真没法跟你讲清楚,你赶紧把情况给我说说吧。” 第92章 他竟然是元凶 “看上去她伤得可真不轻,身子伤成啥样人家不让看,可精神是彻底垮了,人都疯疯癫癫了。” 马加权一愣神,紧跟着问道:“她真的疯了?”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这还有假。” 马加权哦一声,沉着脸想了一会儿,说:“她是自作自受,活该!” 胡大妮一愣神,问道:“你……你还算是人嘛你?人家都那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马加权不以为然地说:“不是幸灾乐祸,是他招惹了我。” 胡大妮惊诧地打量着马加权,不解地问一句:“她怎么会招惹你呢?” “你想知道?” 胡大妮点点头。 “那好,我们先玩,等玩过瘾了再告诉你。”马加权一跃身,笨熊一般压了过去,一只手直奔到了胡大妮的身上,边摸边嘟囔道,“你不是不让我亲嘛,那我就不告诉你,让你干着急。” 胡大妮手忙脚乱地拒绝着,但无济于事,野性大发的马加权死死地压着她,直压得她气喘急促,瘫软下来,任由上面的男人动作着。 “胡大妮,你身上有股香味儿,打小就有了,特别的香,我早就想尝尝你的原汁原味了,先让我看看吧……”马加权咕咚咽一口唾沫,躬身往下退着,见胡大妮没反应,又说,“那我看了呀,中不中?” 胡大妮紧闭着眼睛,没接话,倒也乖顺,只是微微哼唧一声后,便半推半就了…… 马加权俯下身来,贴上去,轻轻吸咂着,直把女人痒得屁股一阵阵上翘,不住地耸动着。 “别,别那样……” 马加权听了女人哼哼唧唧的话语,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愈发有了豪迈之情,无法遏制地深入下去。 胡大妮蛇一般扭动着身子,看上去无比痛苦地挣扎着。 马加权更是身心俱醉,他边欣赏着女人陶然若醉的美丽神情,边贪婪地品味着滑腻温热的润泽包容。 胡大妮突然立起上身,一双手在马加权身上游弋起来,手指穿过浓密的长发,再轻柔划过一张老气横秋的面庞,继而逗留在开阔厚实的胸怀…… 马加权啊哟怪叫一声,竟浑身抽搐起来,要死去了一般,伏在女人身上好大一会儿,然而擦身下来,粗鲁地说了一句:“好一个x货,功夫了不得,可让我舒服透了!” 胡大妮闭着眼睛,低声说:“我这是报答你,你可别不知情。” 马加权边穿衣服边说:“你还知道报答我就行,情我领了。” “现在玩过瘾了吧?该说黄小英的事了。” 马加权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啥,随便说说罢了。” 胡大妮忽的爬了起来,直视着马加权说:“你是赖皮啊!我都那么伺候你了,你竟然还耍弄我?” “瞧你个泼妇样吧,知道那么多干嘛?让你当村官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说,黄小英怎么就招惹你了,必须说,不说我就不让你走!”胡大妮撅起嘴巴,不依不饶起来。 “美的你!腿在我身上,走不走是我自己的事,你能奈何我啊。”马加权不屑地瞥她一眼,抬脚朝外走去。 胡大妮咕咚一声跳下床,赤身就追了上去。 马加权止住脚步,回头问一声:“你干嘛?” 胡大妮较劲地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光溜溜地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不信试试!” 马加权切一声,说:“你这个胡大妮还真的辣,我倒是真喜欢你这个味儿。”伸手抓一把胡大妮左边的胸,说,“你就别撒泼了,赶紧把身上的部件收起来吧,也不怕晾在外面冒了风。(.)” “你倒是快说呀!”胡大妮一把扯开了马加权的手。 “其实吧,我也是为了你。” “为我啥?” “为你想当官的事啊。” 胡大妮蹙起眉心,疑问道:“你就胡说吧,我想当官是不假,可与她黄小英被人糟蹋有啥关系呢?” “有,关系大着呢!” “你的意思是……是说,黄小英她不是被传说中的那个坏人给糟蹋的?” “不是,是我干的!”马加权肯定地说,随又问一句,“你相信不?” 胡大妮先是一怔,接着说:“我可不敢相信,你真成野兽了不成?她可是你近亲的侄媳妇呀,又是村里的妇女干部,你怎么下得去那个手呢?” “我管她呢,爱谁谁,只要不听话,照扁不误!”马加权抽动着嘴角的肌肉说。 “也难怪,你这老东西厉害着呢,天下的坏事哪有你不敢做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胡大妮白他一眼,讥讽道。 “尽在那儿胡咧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你是高看我了。”说完,马加权脸上流露出一丝奸笑。 “你能耐大着呢,现在我都有些往深处怀疑了。” “你怀疑啥了?” “我怀疑吧……怀疑村上那些糟蹋女人的事儿都是你这个大野马干的!你承认不承认?” 马加权冷下脸来,严肃地说:“操!你这张破嘴就是损,这种话也好随随便便说着玩,那可都是些砍头掉脑袋的事儿,万一传到外人耳朵里面去,我还消停得了吗?” “你也有怕的事儿呀?我还以为你永远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胡大妮撇着嘴,酸溜溜地说。 “怎么不怕,就你这张嘴我就怕得要命!” “我的嘴有啥好怕的,不是也照样被你弄脏了嘛。” 马加权阴笑着说:“胡大妮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啊,就算是弄脏了,那也是你自己含上去的,又不是我硬逼着你吃的。” 胡大妮脸上一阵羞涩,赶忙岔开话题说:“你倒是赶紧说说黄小英的事啊,到底是咋了?怎么就把她给弄成那个样子了?” 马加权望着胡大妮,正经说道:“我告诉你,但你嘴上必须要有个把门的,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你能保证不?” 胡大妮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胡大妮绝对守口如瓶,如果传出去,让我烂掉舌头。” “没必要发那么狠的毒誓,我也不是信不过你,只是那事吧,我做得也有些过分了,酒醒以后也确实挺后悔的。”马加权缓下声音说,“那天夜里,因为抓了你叔王板凳,派出所的警察又嫌麻烦,不想把人带走,就要求村两委干部轮流值班看守。第一晚便轮到我和小英值班,凑巧刘大鹏又死磨硬缠地拉我出去喝酒,我觉得吧,反正车库大门锁得结结实实的,他王板凳就是扎了翅子也飞不出去,于是就跟着去了。可等我喝完酒回来,看到黄小英把值班室的门给关了,灯也熄了,我就摸索着开门,等我把门弄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胡大妮急切地问道。 “她竟然躺在床上蒙头大睡,我一看就来气了,趁着酒劲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可小英她还不服,从床上跳下来,跟我理论。” “这恐怕不是真的吧?她黄小英对你可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百依百顺的,哪还敢跟你顶嘴啊?”胡大妮插话道。 “狗日的!她啥时对我百依百顺了?” 胡大妮白一眼,说:“行了,这还瞒得了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你见识啥了?” “都懒得说出口,嫌脏!” “放狗屁!我身子那么脏,你都吃得有滋有味的,还有啥出不了口的。” “你就别装了,村里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你跟侄媳妇乱来的事。死东西!也不怕子孙后代掘你骨灰。” 马加权脸拉得老长,骂道:“都是他妈的满嘴喷粪,你也跟着瞎起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就别狡辩了,我都亲眼看见过你们办那事了,老牛嫩草的倒也提神。我问你,是不是那天晚上你酒后乱x,想跟她睡觉,她不从你,你就出手来硬的了?”胡大妮直视着推理道。 “嘴痒痒了是不?你他妈的再敢胡说,我真就扇你耳刮子了!”马加权变着脸,扬了扬手掌。 “你还觉得委屈啊?好吧,那我先听你说。” “这还差不离,把总把人往坏处想好不好?你以为我就那样的德行啊?我老马就是再有瘾,也不至于见个母的就想上啊。告诉你吧胡大妮,村上没几个女人我能看得上眼的,那些下三滥女人我才不屑搭理呢,就算是她们扒光光了,趴到我身上,我也懒得去动一下,你信不信?服不服?”马加权恬不知耻地夸夸其谈道。 “好了,好了,一说那二两肉的事儿你就来了精神,接着说黄小英的事吧。”胡大妮催促道。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她跟我顶起嘴来,还嫌我跑出去喝酒,不跟她一起值班,一来二去就把我给惹火了,就发狠赌气地让她滚,还扬言要撤了她的职,谁知道她竟也跟着撒起泼来,对着我骂骂咧咧,还把话题扯到了你身上……” “扯到我身上?她说啥了?”胡大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93章 打起了神龙的主意 “她说我是在成心找她的岔,想让她滚蛋给你胡大妮腾位置,说你是用个臊窟窿俘虏了我,为的就是当那个妇女主任。她还说早就听镇上的干部说了,上头也有人给你说话了……反正乱七八糟说了一大通,我都差点被气炸了肺,心里的火焰呼呼乱窜,又加上喝了不少的酒,哪还计后果,就失控扑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你打人就罢了,怎么还糟蹋人家下身呢,听大街上的娘们在嚼舌头说,小英下边都被踢烂了,弄的血糊糊的。几乎没有人不相信那是坏人干的,说是那个坏人也太残忍了,竟然把脚丫子都插进去了,这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是丧失理智了,醒酒后才看到自己脚上有血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了。”马加权解释道。 胡大妮叹一口气,埋怨起来:“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人家好好的一个人,万一被你弄出个好歹来,唉!” “谁让她表子操的没教养了!敢跟我较劲的,翻了天了她。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吗?” “这下可好了,你为了我的面子,反倒把我也扯进去了,怪不得我去她家看她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不住声地哭嚎呢。” “与你有啥关系?想当官又不是坏事,那是要求进步的表现。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小肚鸡肠!” “可……可是……”胡大妮欲言又止。 “对了,你觉得黄小英她是不是真的有些神经了?” 胡大妮不假思索地说:“谁知道呢,反正她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看样子像是真的有些不太正常。” 马加权沉吟片刻,突然甩出一句:“如果她真疯了,倒也好!” 胡大妮一愣,问:“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好好的一个人疯了,你就好了呀?” “真的疯了就没了麻烦,事情就好办了。” “你是说……我那事?” “是啊,你就可以顺理成章上任了。” “可这事吧,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忍心,不踏实,毕竟小英她……” “行了!你就别装菩萨了,捡了便宜还卖乖,我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走马上任了!”马加权说完竟冲着胡大妮微微一笑,抬脚朝外走去。 胡大妮杵在那儿,望着马加权的背影发起呆来。 马加权走了没几步,又转过身来,对着胡大妮说:“其实吧,你还真是个当干部的料,脑袋瓜活泛,有能力,我还真是服了你了。” “咋这么说?”胡大妮瞪大眼睛,痴痴地望着马加权。 “我还真该好好谢谢你,你给我找了一条生财之道。”马加权认真说道。 “胡扯吧你?我啥时给你生财之道了?”胡大妮禁不住问道。 “你这个小娘们儿,真不赖,凭空就想象出一条土龙来,还让人信服得五体投地。” 胡大妮这才明白马加权在说啥,纠正道:“你别在那儿胡说八道的,那可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是我亲眼所见的,当时都差点把我吓了个半死呢。” 马加权干脆抽身回来,正面对着胡大妮说:“你就胡诌诌吧,我年纪比你大了足足一大把,那个烂泥坑吧,我也是隔三岔五地就路过一次,怎么就从来没见着过你说的那个神物呢?连点点影子都没有。” “你那眼还叫眼吗?整天价只知道瞅女人x沟了,脏得要命,神灵能让你看见?那才叫怪呢!” “草,赖娘们儿,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就知道糟践老爷们儿!” “反正比你干净!” “那你仔细给我说说那东西长啥模样?它出来干嘛了?” 胡大妮脸上倏然添了几分悸色,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想起来都后怕,我可不敢随随便便说了。” “你倒会装,猴精猴精的。对了,王仙姑她究竟给你了多少好处?” “好处?啥好处?”胡大妮紧蹙着眉心问道。 “看看你,对我还有隐瞒的必要吗?没好处你会帮她?会跟她同流合污?鬼才信呢,是不是她赚的钱跟你分成了?分你几成了?” “分你个头啊?真的没有,一个子儿都没给我!” “谁信呀!你又不傻,会无偿地帮着她编造故事,好让她挣钱?” “那么个臭乎乎的烂泥坑也能赚钱?” “这还要问我吗?你能不知道?怕是事先早就想到了吧。” “我说啥你才相信呢?不但事先不知道,就连现在我都不知道,打那以后我就没踏到那个地方半步。你这人,自己心眼多,偏偏把人也往复杂里想,懒得跟你说话,快走你的吧。”胡大妮显得一脸委屈。 马加权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说:“看样子你还真的不知道实情,那个老妖婆可发财了,每一天都有那么多善男信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烧香磕头的,听说一天下来,只是香啊纸的就能卖一拖拉机,更何况她还帮着人家又是祈福,又是占卜的,可赚大发了。” “王仙姑倒是挺有能耐的,靠着一张嘴皮子就能赚那么多钱,倒也怪馋人的。”胡大妮脸上有了艳羡之色。 马加权冷笑一声,说:“就她那一套牛鬼蛇神的把式,很明显是跟国家提倡的精神文明建设唱反调,按理说是坚决不让搞的,但想到她多多少少也能带动村级经济发展,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这还能带动村里的经济发展?” “那当然了,外面来了那么多的人,总得买些啥吧,至少渴了要买水喝,饿了要买饭吃吧,几家小卖店的生意不就好起来了嘛!还有,韩老四都筹备着在那附近开一家小饭馆了,再有谁开一家宾馆啥的,可不就像模像样了,说不定还真能打造成一个旅游风景区呢。” 胡大妮满脸不屑地说:“就咱们这个穷山村,要啥没啥,还想建旅游风景区?差得远呢,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你就做梦吧你!” “这你就有些目光短浅了,连人家王仙姑都不如,她倒是蛮有心计,也有胆量,敢想敢做,我去找过她,她痛痛快快就答应下来,把那个臭水坑给买下来了,你猜一年多少钱?” 胡大妮摇摇头。 马加权展开手掌,挲着五根手指说:“一年这个数。” “五百?” “五千!并且还一次签了十年的合同,五万块钱就到手了,总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要不然连喝酒交待的费用都没了,还怎么开展工作?怎么为人处事?”马加权说完,喜形于色地晃动着肥大的脑袋走出了院子。 胡大妮瞅着马加权圆滚滚的身子,心里一阵阵发毛,她恍惚觉得马加权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简直就是个两面三刀的魔王,心也一定黑得像个坏透的地瓜了。 他不但像只大公鸡一般,满村子的玩女人,竟然还想着法子的收刮钱财,就连王仙姑这样的人都难能逃过,更何况是平台百姓了。 又想到了黄小英,她也真是够可怜的,整天鞍前马后地跟着他跑,没黑没白的,时不时地还得昧着良心把身子奉献上,供他玩乐,可到头来却被折腾成了那个惨样子…… 想着想着,胡大妮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觉得黄小英的事情有些蹊跷,远不像马加权所说的那样,怎么会为了顶几句嘴就往死里祸害人家呢?竟然还口口声声是为了我胡大妮?难道是……难道是另有隐情不成?可又会是为了什么呢? 第94章 深夜小树林 胡大妮坐在院子里,越想心里越乱,越想越觉得马加权这个人阴险可怕,就悔恨自己当初不该靠近他,不该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更不该拿着自己还算清白的身子去换取一时的安逸,竟然还经不住当村干部的诱惑,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逢迎于他,致使自己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可事到如今又该咋办呢?关系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想跟他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那样一来,他会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搞得像黄小英一样,甚至会比黄小英更惨……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胡大妮心里还在乱糟糟纠结着。 其实她也不止一次地自我安慰着,事实并非如此,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在瞎琢磨,在刻意夸大马加权的险恶用心,这才造成了自己内心的惶恐与绝望,该打起精神来,好好过日子的。 但思来想去,都没有多大效果,阴影随了暮色愈来愈浓。 吃过晚饭后,儿子小富贵见妈妈脸色不好,担心动画片又看不成了,就撒谎说一声:“妈,二奶奶要我过去跟她作伴儿呢。” 不等妈妈回应,小家伙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胡大妮起身去关了院门,刚刚折进屋来,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赶紧接听了,是自家男人王乐意打过来的。 “大妮……胡大妮……你在干嘛呢?大半宿都不接我电话?”王乐意急急火火地咋呼着。 “还能干啥?出去关门了。” “你怎么好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了?” “你不是也没给我打吗?是不是把我们娘俩给忘了?” “这几天工程催得紧,又一连加了好几个夜班,哪有时间打电话呀!” “忙点好啊,免得你闲下来老琢磨人家城里的娘们儿。” “琢磨个屁,身上臭乎乎的,兜里又没几个子儿,谁肯理咱这号人呢?对了,今年老板发慈悲了,先开了一个月的工钱,等明天我抽空给你寄过去。” “我手头还有,你先存着吧,只要别拿着塞了女人窟窿就行。” “你还别说,有时候硬得厉害了,还真想找个地方泄泄火呢。”王乐意说完,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敢!看我把你那二两肉给剁掉了。”胡大妮唬一声,接着缓下声音说,“乐意,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吧,我听着呢。” 胡大妮就把黄小英身体出了状况,村长想让自己当妇女主任的事笼统地告诉了自家男人。 王乐意听后,爽快地回了一句:“那是好事啊,答应!立马答应就是了!” “你觉得我干那差事合适吗?” “当然合适了,有工资拿不说,至少咱们的脊梁杆子也能挺直了,没人敢再欺负咱了,你说是不?” “这倒也是,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啥?”王乐意急切地问道。 “事情还没定下来呢,只不过有那个想法,你可不要胡乱对别人说啊。” 两个人正聊着,外面突然响起了哒哒的敲门声。 胡大妮赶紧对着电话里的男人撒谎说自己闹肚子,憋急了要去厕所呢。 不等王乐意应声,就慌忙收起了电话,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前,悄声问道:“谁啊?” “胡大妮,是我,快开门。” 胡大妮听得出是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小男人李硕的声音,心里一阵慌乱,赶紧向前开了门。 李硕迈进院子里,不等胡大妮反应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胡大妮被搂得透不过气来,喘息着小声说:“会被别人看到的,快……快去屋里吧。” 李硕松开手,趁着胡大妮返身关门的当儿,闪身进了里屋。[] 胡大妮关好了门闩,跟进屋来,刚想开灯,却被李硕制止了,拦腰抱住她说:“别……别开灯。” “为啥不开灯呢?” “想死我了……让我先亲够再开。” 胡大妮不再说啥,微微仰起头,迎合着李硕的热吻。 她嘴巴大张着,任凭那根生龙活虎的大舌头在自己嘴里疯狂搅动着,瞬间便甜津滋生,泛滥起来。 李硕边贪婪地吻着,边用力裹夹着胡大妮娇柔的身子,一步步朝着床的方向挪去。 等挪到了床边,李硕停下热吻,拦腰抱起了胡大妮,把她平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跨腿伏了上去。 两个人交织揉合着,忘情地摸着、亲着…… 缠磨了好一阵子,李硕才抽身起来,先是剥香蕉一样,把胡大妮脱了个赤精光,一头就扎在了那两个喧软上,有滋有味吃起来。 手也不消停,先是在那坎毛草丛中摩挲了一阵子,紧接着就顺势而下,探进了深邃间,畅游探索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喊声:“胡大妮,胡大妮,开门呢……开门。” 李硕陡然停了下来,惶遽地问一声:“会是谁呢?” 胡大妮也瞬间冷了下来,她推开李硕爬起来,嘴里叽咕道:“是桂花,这个死熊娘们儿,这时候来干嘛呢?”边说边摸摸索索穿起了衣服。 “不让她进来不就行了。” “不行,她这一阵子都是在我家睡的,她胆小,一个人在家害怕,不让进来她会怀疑的。你就别磨蹭了,快起来穿衣服吧。”胡大妮镇静地说。 “她进来后,那我……我怎么办呢?” “你跟在我后头,等我去开大门的时候,你就藏进厕所里面去。” “然后呢?” 胡大妮想了想,说:“我把门开着,等我们进了屋,你悄悄溜出去就行了。” 李硕不情愿地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明天还要返程,还没……没……” 不等李硕把话说完,桂花又在外面喊了起来:“胡大妮,你这个浪逼,在干嘛呢?快开门啊!” 胡大妮装出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腔调,对着外面应道:“哦,来了……来了……” 李硕穿好了衣服,还在好不情愿地小声嘟囔着:“明明是想你了,受不了了才回来的,这一趟我算是白跑了。” “你快点儿,一会儿你出去等我,记好了,就在胡同口等我。” 李硕会意,不再说话,紧跟在胡大妮身后,轻手轻脚出了里屋门。 到了院子里,趁着胡大妮故意跟桂花搭讪的当儿,溜钻进了西墙角的厕所里面。 胡大妮开了门,抱怨道:“你都浪啥去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才刚刚脱衣上床睡下,你就开始鬼叫门了。” 桂花顶撞道:“你看看这才几点,就忙着关门了,还不知道在屋里干啥坏事呢!” “我一天下来,又洗衣服又扫除的,累得要死,饭没吃完就困得不行了,这不,一着床就迷糊过去了。”说着便挽起桂花的胳膊往屋里走去。 桂花回头望一眼大开的门,问:“忘记关门了呀。” 胡大妮说:“先不关吧,小富贵明天要缴教材费,忘记带了,我一会儿去一趟二婶家,给他送过去。”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外面黑咕隆咚,怪人的。” “不用了,才几步远呀,还用得着你陪?” …… 见两个女人边说话边进了屋,李硕趁机走出了厕所,一阵风似的溜出了胡大妮家的大门。 胡大妮安顿好桂花,然后顺手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抬脚出了屋门。 桂花在后面喊一声:“胡大妮,你可早点回来呀,我一个人怕着呢。” “一个大活人,有啥好怕的?我把门给你锁上就是了。”说话间,胡大妮已经脚步利索地出了院子,锁好了门,一路小跑着直奔胡同口去了。 夜色阴沉,愈发把窄长的胡同显得逼仄昏暗,黑漆漆一片。 胡大妮不由得心生怯意,心里面直打起鼓来,连脊背上的肌肉也跟着一抽一抽地,发紧发麻,好在知道自己所钟情的男人就在前边等着自己,倒也舒缓了许多。 在离胡同口还有十几米远时候,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快步迎上前,话都没说一句,就伸手抱住了胡大妮的肩头。 胡大妮用劲一甩,低声说道:“别这样,让村里人碰见不好。” “那……那咱去哪儿呢?” “你跟在我后头。”胡大妮说着便掉头朝西边的路口走去。 走了没几步,听见李硕脚跟脚地紧黏在自己身后,就头也不回地轻声言语道:“你先停一停,别像个尾巴似的,隔开一段。” 李硕果然就停了下来,直到胡大妮的背影只剩了模模糊糊的一抹黑,这才缓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村子,跨过一条干涸了的小河,再爬上一段缓坡,右侧是一小片稀稀拉拉的树林子。 胡大妮先一步钻进了树林里,站定后,紧靠在一棵树干上喘息着。 李硕不熟悉地势,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过来,问胡大妮:“怎么到这么个地方来?你不怕吗?” 胡大妮嘘一声,说:“你小声点嘛。”随后又说,“不是有你吗,有你我还有啥好怕的?” 李硕向前跨一步,扳过了胡大妮的身子,硬生生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搂抱着。 第95章 万般爱恋 胡大妮心脏怦怦狂跳着,娇声说道:“李硕,你这个小坏蛋,都多久没回来了?我又不敢随随便便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吗?” “应该……应该不是吧。” “跟你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让我尝到了人性快乐的女人,想忘记都很难。只是这一阵子我被抽调到教研室帮忙,没白没黑的整理资料,看样子是对我工作能力的检验,自然就不敢松散了。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跟你联系,但心里还是挺想你的。这不,请了一天的假就赶过来了,名义上是来学校取东西,实质上就是专程来看你的。”李硕说着,一只手便撩起了胡大妮的衣襟,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抚摸起来,先是在平坦的后背上摩挲着,接着就转到了前边柔软的略显臃肿的腹肌上,再一路上移,用力摸捏揉搓起来…… 胡大妮心潮一阵涌动,不由得哼唧起来,呢喃道:“坏蛋呀,你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想我的身子了,才……才来的?” “想,想,都想,真的好想……”李硕低声应着,嘴巴试探着压在了胡大妮的双唇上,如胶似漆地吻在了一起。 对于初尝禁果不久的李硕来说,异性之爱的神秘足以使他忘乎所以,使他迷乱疯狂。 胡大妮也早已意乱情迷,浑身滚烫似火,她下意识地把手探下去,攥住了,配合起来。 李硕哼哼道:“胡大妮,我想了……” “那就进来吧。”胡大妮说着,轻轻推开黏在身上的李硕,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岔开双腿,深弓下腰,手扶着树干,把一弧白灿灿的半圆形屁股朝向了李硕。 “这……这样怎么做呢?”李硕傻傻地问一句。 “动动脑筋,开窍点儿,从后面,来……来吧……”胡大妮梦呓般地应道。 李硕一只手摩挲着,找准了位置,顺势而入了。 胡大妮哎哟一声,身子往前蹿出了一步远。 她站稳了,立起身,扑哧一笑,埋怨道:“笨啊你!搞哪儿去了?” “怎么了?”李硕傻乎乎地问一句。 “真是个毛头小子,那儿跟那儿都不知道,刚才那……那地方不对,还大学生呢,连这个都不懂,小坏蛋!”胡大妮奚落道。 说完退了回来,重新手扶树干弓下腰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傻!不错了咋的?往下一点,嗯,下一点儿,来……再来……” 李硕答应着,见那两片雪白又朝向了自己,便雄风再起,跃跃欲试了。 他往前一步,并不着急,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腾出一只手,上上下下摩挲着,直到找准了位置,才缓缓推进了。 随着一声娇吟,胡大妮身上微微战栗了一阵,然后深埋下头,长长的头发沿着前额垂落下来,随着李硕抽插的节奏,轻轻摇摆着…… 胡大妮手扶着的那棵树也跟着微微晃动起来,把栖息在树杈间的鸟儿都惊吓得扑棱棱一阵乱飞。 李硕后仰着身子,紧闭着眼睛,卖力地冲撞着,似乎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胡大妮抑制不住,低声娇吟起来,如泣如诉,醉心酥骨。 “胡大妮……你……你痛吗?” “哦……哦……” “累……累吗?” “哦……哦……” 李硕停下动作,双手爱怜地拥着胡大妮,说:“那咱换个姿势吧。” 胡大妮哼一声,并没有急着起身,手扶着树大口大口喘息着。等慢慢平息下来,才把外套脱下来,铺展在了脚下,刚想躺上去,却又被李硕一把扯住了。 “躺下不好吗?”胡大妮问。 “我来,地上潮湿,硬着呢。”李硕一屁股坐了下来,随上身后仰,躺了下来。 胡大妮心头一阵滚烫,默默感慨道:这才是好男人!是个知冷知暖、疼爱体贴女人的好男人!这辈子遇上这样的男人也足了,哪怕是只有一次黑夜里的野趣…… “来啊胡大妮,你发啥呆呢?”李硕柔声催促着。 胡大妮抬腿跨在了李硕的身上,伸手握住,端直身子,慢慢坐了下去…… …… 两个人配合默契,一路畅然。 可谓是风起云涌、潮起潮落,极尽惬意之能事。 直到双双飞流直下、跌入谷底,这才不得不卷旗息鼓,沉沉相拥,席地而坐。 等慢慢回过神来,李硕恹恹地说:“胡大妮,你该回去了。” 胡大妮答应着,慢悠悠站起来,边摸摸索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说:“是该回去了,太晚了会招惹桂花怀疑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了树林,刚刚拐上河边的小路时,胡大妮便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声说:“你跟在后头,我先走。” “哦,对了胡大妮,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啥事?” “王德群他就要离开你们村小学了。” “你是说王校长他要调走了?” “不是调到,是撤职。” “他犯事了?” “他的事复杂着呢,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都是已经定了的事了。” “是不是……是不是你在上面撺掇的?”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只要他走了就行,你们村的孩子也就有希望了。” “那谁来当校长?” “谁来也比他强,这样你就用不着担心小富贵的学习了,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点点头,拔脚往前走去。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小声问道:“你明天就回县城吗?” “嗯,一大早就走。” 胡大妮不再说话,心情莫名其妙的沉闷起来,就连刚才的云*雨之欢所带来的那份欢愉之感似乎也已烟消云散。 她低下头,不再看李硕一眼,紧盯着模模糊糊的路面,快步朝着自家走去。 开门进了屋,喊醒桂花,让她把灯开了。 桂花懵懵懂懂打量着胡大妮,问道:“咋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呀?” 胡大妮看也不看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是你呀,孩子不在身边,闲逼浪肉的,我不是还得帮着孩子完作业吗?”边说边三把两把脱掉了外面的衣服,爬上床,躺下来,侧着身子对桂花说:“把灯熄了,睡吧!” 桂花也懒得再跟她说什么,顺手拉灭了电灯。 屋子里一下子黑下来,黑得严严实实,令人窒息。 胡大妮一动不动躺在那儿,竟然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面颊哗哗地流下来,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软绵绵的枕头。 第96章 校长死在深井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挂在脸上的泪水渐渐风干,胡大妮这才抽噎一声,带着满腹的怅然睡了过去。 其实,胡大妮的这份伤感并不完全来自于跟小男人李硕的重逢别离,也来自于校长调离的消息。 但更令她动容的却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对于她胡大妮、对于这个偏远的小山村而言,李硕或者校长他们充其量都是过眼烟云,不管他们在此逗留多久,该走的早晚要走,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想留都留不住,他们在这片薄瘠的土地上是扎不住根的。 而自己呢?那就绝然不同了,自己跟这个小山村是血脉相连的,是砍断骨头连着筋的,想走都走不了。 就像村上所有外出打工的男人们一个样,就算是你走了,走得再远,走得再潇洒,哪怕是你呆在大城市里风风光光多少年,但那也只是面上的事儿,离开的仅仅是躯壳,是影子,而灵魂还是牢牢系在老家的房梁上的……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后,发现桂花已经早起走了。 胡大妮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胡大妮想的还是有关于自己命运的那些事儿。 想来想去,猛然间,她抬起了头,便看到了洒在玻璃窗上的一束金黄色的阳光,心里豁然亮堂了许多。竟突然就有了一股冲动的力量,那股力量在胸腔间冲撞起来小山村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有阳光撒进来了吗?村子里是贫穷落后,是愚昧野蛮。 可那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往前奔,一样能活得有滋有味,一样能够风风光光。 想到这些,胡大妮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一手遮天的马加权扳下台去,把他使了半辈子的淫威彻彻底底踩在脚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只有这样桃花坞才有盼头,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自己也才有出头之日。 当她敞开房门,看到院子里追逐刨食的一群鸡时,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蒙头蒙脑好一阵子。 果然像李硕说的那样,没过几天工夫,校长王德群就被调离了,准确地说是被免职了,被退居二线,回他的老家养老去了,接替校长位置的是县教育局下派的一个年轻干部。 胡大妮是在大街上听村上嘴长的女人说起这事的,还说王德群被免职之前是毫不知情的,当上面来的领导跟他摆明了意思,又拿出文件后,他竟然一拍桌子跳得老高,破口大骂起来,嚷嚷着一定是哪一个表子养的动了自己的歪心思,在暗中插绊子,攮刀子了,要不然怎么会说撤职就撤职了呢? 还眼泪汪汪地说,他自己这个校长都干了七八年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怎么说滚蛋就滚蛋了呢?说到气愤处,竟然还怀疑到了李硕的头上,说一定是自己得罪了那个小杂种,有了过节,他才想着法子把自己扯下台的,还叫嚣着一定给那个小子点颜色看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听了这些传言后,胡大妮心里着实慌乱了一阵,因为她心里最清楚,这事的的确确就是李硕干的,并且也有自己的教唆暗示在里面。 万一王德群有所察觉,知道了来龙去脉,仅凭着他那个人的素养和脾性,不跟李硕急眼才怪呢,没准火气上来了,还真能做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恶事来,就算是他不敢明里干,投几块黑石头也足够他李硕受的。万一真的闹出啥大事来,自己不但良心上过不去,怕也难逃干系。 想来想去,胡大妮还是把电话打到了李硕那儿,把道听途说的有关于王德群对他的怀疑全盘托了出来。 李硕听后,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觉得他有那个能耐吗?不等他毁了我,怕他自己早就毁了。” “你可一定多加小心,你不了解,他那人生性坏着呢。” “一个变态的龌龊鬼,他能有多大的能耐?也就是用在女人身上的那点小伎俩罢了,这样的人渣早该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李硕气愤地说道。 胡大妮突然觉得李硕些陌生,他的话音里竟多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东西,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手握电话怔在那儿,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了。 “胡大妮,你怎么不说话了?那家伙走了,你应该高兴啊!我可告诉你,新调过去的那个校长吧,他教学很有一套的,在全县教师里面也是数得着的,他还在基层学校干过好几年呢,很有经验,肯定能把你们村的教育水平提高上去的,这下你就用不着担心儿子的学习了。”李硕换了一种轻松欢快的语调说。 胡大妮轻轻哦了一声,语无伦次地说:“你看这事吧……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份了……我只是跟你说说小富贵的事儿……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人家校长给……给撤了……” “是县教育局的决定,又不是我的事,更不是你胡大妮的事,你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他这是咎由自取,你知道吗?” “你能耐也够大的,竟然都把校长给拿下了。” “不是我有能耐,是我有正义感呗,再说了,也多亏了有贵人相助。” “反正我心里有些不安。” “还是那句话,你没有必要不安的,一切都过去了。”沉吟了片刻,接着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他之间其实真的另有隐情,不过都是些老事儿了,不想再提了,我这也算是借着机会报一箭之仇了。” “人家都干了一辈子,想不到落个这样的结果……” “他那种人,坏事做得太多,说不定还会遭更大的报应呢,不信你等着瞧!”李硕断然说道。 胡大妮听了,心头一梗,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了,便草草说一句:“就这样吧,没事了,你好好注意安全。”不等对方回应,就把电话挂断了。 正像李硕所预言的那样,没过多久,王校长他果然又遭报应了在失踪了十多天后,有人发现他的尸体竟漂浮在一口深井里面。 事发不久,与王德群一直暗中保持着暧昧关系的女教师孙秀红竟突然疯了,时常袒胸露臂、披头散发地四处乱跑,嘴里不断地叽叽咕咕,但谁也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些啥。 第97章 关于王校长之死 王德群的死引来了许多猜疑,有人说他是因为职务被撤,丢了权力,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跳井自杀了; 也有人说一定是他从前与人结下了冤仇,被复仇者给灭了; 还有人说,是他在当校长期间,贪污了不少的钱,担心被告发,畏罪自杀了;而更多的人却说,他是被盯梢了,知道他钱财等身,就跟过去图财害命了…… 关于这种种传言,听上去似乎都有几分可能性与合理性,但最终还是因为缺乏确凿的证据,而被一一否决了。[.超多好看小说] 办案的民警在做过相应的调查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王德群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坏地瓜,但却还没有完全坏透,内在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是活着的。看上去劣迹斑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多少好地方了,可还都不至于有致命的危险。也就是说,案件没了线索,一时找不到突破口,民警们只好草草收兵,打道回府了。 很明显,案件是被搁置了,至少是被暂时搁置了。 在案件调查期间,民警在学校的一间会议室里设立了临时问讯室,还传唤了很多人过来问话。 传唤最多的当属学校的老师和村里的一部分已婚妇女。 十几个教师一个没落,全部过了一遍,包括来实习的李硕老师也被从县城里“请”了回来;而村里的已婚妇女也被喊去了三四成,胡大妮自然就在被请的范围之列。并且她还是重点问讯对象,这并不单单因为她与王校长有过几次苟且行为,更重要的是他的男人王乐意有作案动机,曾经因为偷看女厕所的事儿跟王德群交过手。 自打胡大妮听到民警开始喊人问话起,心里就开始打鼓,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少不了过这一关的,那种热锅上蚂蚁一般的慌乱把她好一番折磨。 但因为她被“请”的次序比较靠后,也就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的心理防线竟逐渐牢固起来。 她觉得自己跟王校长相好的事儿又没有谁亲眼看到过,更没有被谁亲手捉到过,只要死死咬定是有人从中作祟,成心造谣诬陷自己,估计连警察也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还有就是王乐意偷看女厕所那事,真实情况也就是王德群一个人知道。 现在王德群人没了,即便确有此事,那也是死无罪证了。破案是需要证据的,这点警察比谁都懂。 果然,轮到胡大妮去问话了,她腿都没软一下就进了那间会议室。 但进了屋后,那气氛就不一样了,前面的主席台上坐着两个警察,脸拉得老长,冷得阎王,瞥一眼就让人心寒打颤。 而自己坐在低矮的木凳上,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脸同样拉得很长,像是个跟谁有深仇大恨似的。 看到这些,胡大妮就觉得双腿有些哆嗦,脊背上也一阵阵乏凉,并且似乎还听到了自己体内吱吱的撒气声。 台上的民警虎着脸问了三句话,胡大妮就开始没底气了,就嘴不由己了,流水一般,哗哗啦啦地把跟王德群偷情苟合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了出来。 并且又顺着民警的进一步诱导提问,把自家男人以及自己这一段的行踪做了详尽说明,然后就签字画押走了人。 一脚迈出学校大门,胡大妮心里就释然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过于紧张了,想得太多太复杂,完全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其实大可不必,王校长又不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杀的,有啥好遮掩的呢? 再说了,男女私通那事儿,是没有必要对警察隐瞒的,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那玩意是火炭儿,是包不住的,特别是女人之间,敏感得很,一旦谁跟谁有了那种事儿,味道很快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女人们更是心照不宣,但却几乎都能做到守口如瓶。可一旦落到警察手里,用不着他们瞪三次眼,没准就会完完全全给吐噜出来,就连自己的好姊妹桂花也不一定能靠得住,说不定早就把自己跟王德群乱来的那些龌龊事给说了出去。 胡大妮庆幸自己没有当着警察的面说谎,他们可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长的虽然不是火眼金睛,但却个个眼神像刀子,冰凉锋利,用不了三下两下,就能把人深藏在骨子里的秘密给刮出来。 如果像之前自己想的那样,去遮遮掩掩,隐瞒实情,那肯定就会落个漏洞百出、难圆其说,编来编去,不把自己绕进去才怪呢?说不定还真就成了嫌疑对象。看来还是老实交代的好,这不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嘛。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过多地怀疑自己,要不然是不会轻易放自己出来的。 就在民警撤离后不久,女教师孙秀红的精神病越发严重起来,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她过于暴露的身子不至于沾污学生们幼小的心灵,校方只得把她锁在了王德群原来住过的那几间屋子里。 这样以来,人是跑不出来了,可一到了晚上,就从里面传出了纯粹女中音式的叫x声,特别是高潮部分的那段音节,时而悠扬顿挫,时而高亢奔放,那旋律使人心猿意马、消魂落魄,叫人受不了,简直就能活活要人的命,尤其要那几个单身男教师们的命。 因为孙秀红没有其他亲人,无奈之下,新调来的校长只得想方设法打听到了她前夫家的地址,并亲自驱车前往,但却是大门紧锁,吃了闭门羹。 沿街打听一下过往的村民,才知道她前夫到外面打工了,具体在哪儿没人知道,说是都好几年不见他的人影了。 思来想去,新校长只得逐级请示,先是镇上,再是县里,待得到首肯批复后,才连哄带骗地把孙秀红送到精神病医院里面去了。 一段时间里,村子里安静了很多,特别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乎连狗吠鸡叫声都没了,静得叫人虚空。 可越是安静,胡大妮心里却越是闹腾,越是睡不着,整夜整夜的失眠,想来想去,想得最多的还是小白脸李硕。 想得厉害了,她心里就开始忽悠忽悠地搅合起来,一阵甜,一阵酸的,打小没有谈过恋爱的胡大妮觉得,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滋味了。 但待到天亮的时候,胡大妮又总是泛起一阵阵惆怅与失落,自嘲着摇摇头,叹着气安抚自己说:就别再做那些美梦了,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儿,怎么可能呢?人家或许只是玩玩而已,哪里来的情啊爱的,自己又何必去满腔痴情地期待啥呢? 尤其是当她看着儿子小富贵背起书包,蹦蹦跳跳走向学校时,才完完全全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用劲踩一踩脚下硬邦邦的土地,心想:只有这个家才是最真实的,只有男人王乐意、儿子小富贵才真正是自己的…… 突然间,就想到了那些快要枯死了的麦田,心里跟着蹿起火来天继续旱着,水库上的管理员又紧紧把着闸门不让放水,那成片的麦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如果没了今年的收成,那来年吃啥呢? 第98章 找半仙祈雨 刮风下雨那是老天爷的事儿,可老天爷是谁?他可是神仙的头儿,既然是神仙,那地上的凡人可就拿他没办法了。 可细想一想,地上的凡人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神仙界的事呢?肯定就有能跟上天的神仙说着话的人…… 想来想去,胡大妮最终想到王仙姑那儿去了,不是很多人都说她是半仙之体吗?她就一定能跟神仙说着话儿,她都能借着“土龙”的神威帮着那么多的人消灾祈福,为什么就不能施法求雨,帮着乡里乡亲的解决一下眼下的旱情呢? 想到这些,胡大妮就坐不住了,简单吃点早饭就去了王仙姑家,把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去土泥坑“上班”的王仙姑挡在了门里。 见胡大妮急匆匆闯了进来,王仙姑脸上先是一阵不自然,随即又扯出一丝笑容,问她:“胡大妮,你找老姑有事吗?是不是……是不是……” 胡大妮知道王仙姑想歪了,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来找她谈条件了,就开门见山地说:“老姑,您别多想,我不是为了钱的事儿,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过来跟您聊一聊。” 王仙姑嘴一撇,哦哦地应了两声。 胡大妮奉承道:“老姑,这会子你可是名扬天下了,方圆几百里地的人都知道王仙姑你神通广大呢。[]” 王仙姑抿嘴笑着,摇摇头说:“哪里是我神通广大,还不是借着神龙的威风啊,这不……这不也有你的功劳嘛,老姑抽空还得好好答谢你呢。” 胡大妮正经说道:“老姑,答谢倒不用了。但你可不能只忙活着赚钱,心里也得想着为咱桃花坞造福呢,你说是不是?” “这还要你说嘛,我每天头一件事就是为咱们村上的老老少少祈福,保平安呢!” “就是啊,既然神龙是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修炼成正果的,那就该造福一方水土,可不能只是帮着你一个人挣钱啊,你说呢老姑?” “瞧你说的,老姑我哪挣几个钱呀?就算是赚了几个零花钱,那也是受苦受累换来的一点点辛苦费罢了。” 胡大妮笑着说:“老姑你别怕,我不是来向你借钱的。我来吧,是求你施法求雨的,你看看满坡下的麦子都快旱死了,你就祈求一下神龙,让它施展威力,帮着下场透犁雨,也好多少收点麦粒子,不然一村老小还不得饿肚子啊!” 王仙姑想了想,说:“中倒是中,就是不知道神龙有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能呼风唤雨可不是一般的仙能办到的。” “我可是亲眼看到神龙下过雨的,估计能行,肯定能行!” “老天爷也不一定给它那么大的权限啊,也许它也就只有湿湿身那么点能耐呢!” “能不能行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赶紧瞅个黄道吉日,施展一下你的法力,说不定就真的能唤下雨来。到时候,满村子的老少谁还能不念你的好啊!” 王仙姑低头瞑想了一阵阵,然后睁开眼睛,望着胡大妮说:“只是这事吧,要是真想做,就得正儿八经的做,要摆大阵势,放鞭炮,燃纸香的,花费可不小呢。” 胡大妮明白了王仙姑的意思,就说:“你就直说吧,大概需要多少钱?” “这个可不好说了,钱多钱少那是个态度问题,心诚不诚,对神仙恭敬不恭敬,也全在那上头。神仙也跟人一样,你给的多,它就回的多,反正就是那么个理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个人也拿不出多少呀。” “求下雨来又不是只浇你一家的地,干嘛要你自己掏啊?” 胡大妮琢磨了一下,说:“如果真能求下雨来,就算是全村每家每户都出点钱,那也值,可问题是这钱怎么凑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是真心想办,就得想法子,反正仅凭一张嘴是求不下雨来的。”王仙姑说着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大红提包,说,“我该走了,估计这时候已经有人候在那儿了。” “那你赶紧去吧,我回头再想想办法。”胡大妮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胡大妮觉得有点儿闷热,仰头望一眼,见天空蓝得像一面镜子,悬在偏东方向的太阳更像一团电光,刺啦刺啦直灼人眼。 胡大妮心里念叨着:老天爷,看来你是成心要那些麦子的命了!何苦呢这是?男人出去挣钱了,自己在家连几颗麦子都管不好,那还怎么有脸面呢…… 一路想着,胡大妮径直去了村委,梦游一般进了马加权的办公室。 “胡大妮,咋了这事?丢魂了?”见胡大妮失神落魄地走了进来,马加权关切地问了一声。 胡大妮没搭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谁欺负你了?” 胡大妮摇摇头。 “看你个死熊样子吧,是不是x里头痒痒了,想挨枪了吧?”马加权淫笑着说。 “滚,你就知道耍流mang!”胡大妮猛的抬起头,呵斥一声。 马加权干笑两声说:“人之常情嘛,吃饱喝饱了还有啥念想?不就是那事有点儿瘾头嘛,胡大妮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白他一眼,说:“是个屁啊是!眼看着全村人都要饿肚子了,谁还有那份心思,麦子都半死了,你们这些当干部的也不想想办法,还能眼睁睁地看着绝产啊?” 马加权叹一口气,说:“办法也不是没想,上头也去找了,还给人家送了礼。人家上头的领导说了,其实文件归文件,偷着放一点也不是不行,可就是那个看管水库的老胡是个死脑筋,硬是拧上了,一手攥着钥匙,一手拍着文件,就是不开闸。” 胡大妮来气了,嚷道:“他干嘛呀他!他不是吃人粮食长大的呀?” “你们再去找他领导啊,让他们下命令就是了。” “你说得简单,那命令他们敢下吗?你知道不让放水的文件是哪儿下的?那可是县政府下的,说是留着保命的水,谁还敢动呢?”马加权收敛了嬉笑,正色说道。 “那个死老胡!他是不是变态了,没人性了啊!”胡大妮骂道。 “你还真说着了,我觉得他就是有些变态,自打他老婆跟别人跑了后,他就变得跟天下人都有仇似的。” “他老婆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跟着野男人跑?” “这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真不知道。”胡大妮摇摇头说。 第99章 闹了个大红脸 “桃花坞还有你胡大妮不知道的事儿?简直就成怪事了。(.无弹窗广告)”马加权嘲弄一句,接着说,“那还是前年的事了,上头从南方雇来了几个潜水修管道的,里面有一个老光棍,很快就跟老胡的老婆勾搭上了,也不知道他使了啥魔法,完工走人没几天,那娘们儿就消失了。” “谁知道是不是跟着那个男人走了?瞎猜疑罢了。”胡大妮质疑道。 “这还假得了,走的时候那娘们儿还留了张纸条了,说是过够了那种天天守在水库上的野外生活了,再过下去就憋疯了。还说,她实在受不了老胡的折磨了。后来就有人暗地里解释,说那娘们儿所说的折磨了,说其实老胡结婚以来一直有个毛病,大概也是整天闲着没事干吧,就天天拾掇娘们儿,闲着没事扳过来就弄,也不管白天黑夜的。结果呢,就弄滑了,搞得他老婆连个孩子都怀不上。你说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天天被弄的滋味,那个臊洞洞还不被弄出茧子来呀?不跑才怪呢。”马加权说完坏坏地笑了起来。 “你就胡编乱造吧!哪有那种毛病呀?” “有,还真有,人家不是常说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再说了,男女那一口吧,还确实有瘾,要是吃顺嘴了,可就收不住了,你不觉得吗?”马加权色迷迷地望着胡大妮,泛着口水说。 胡大妮望着淫威发作的马加权,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瞧把你给吓得吧,逗你玩呢,都听不出来。这里里外外的门都大开着,我老马再馋,也不至于生吃了啊?”马加权正经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没数,你可是一村之长,脸面肯定不会不要的。再说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那么多,都得你操心,哪还有心思整天琢磨那丁点儿的烂事呢?”胡大妮不失时机地给马加权戴上了一顶高帽。 马加权撇着嘴角一笑,说:“你这小娘们儿,就他奶奶个x的精明,一句话就给老子降了火,软下来了。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你可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啥事?” “好像自古以来都说男人们好色,我觉得这话吧有些不妥,如果女人们都不好,那怎么就能顺顺当当的办成好事了呢?我只是好奇,你们女人对那事就没瘾?你实话告诉我,你时间久了没人插,是不是就痒得难受?是不是就特别的想?”马加权问得很正经,像是在做学术交流一般。 胡大妮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说:“要说女人不想那是假的,老天就把人造成了那种德行,要不然怎么繁衍后代呢?只是吧……只是女人不像男人那么没出息,没那么直露,没那么猴急罢了。” “这话听上去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那我再问你,我们俩都弄了那么多回了,你对我有没有瘾头呢?” 胡大妮脸上掠过一阵羞涩,低下头,没接话。 马加权接着说:“不表态就等于默认了,是不是?说实在话,我倒是真的成瘾了,瞧你白白嫩嫩的一身肉吧,还真像块刚出锅的豆腐,几天不吃就馋得慌,还有你那活儿,做得那真叫一个舒服。” 胡大妮被说得一阵阵肉麻,赶忙岔开话题说:“不说那事了,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的。” “跟我商量啥事?”马加权瞪着胡大妮问道。 “不是,不是商量,是……是汇报。”胡大妮纠正道。 “啥事?” “看来水库里的水是指望不上了,正道行不通,那咱就想点邪法子,我琢磨着求求神、拜拜佛的,或许老天爷就能给咱降下雨来,你看成不成?” “你是说用那些牛鬼蛇神的法子来求雨?” “是啊,方才我去王仙姑家了,她答应帮着咱们搞呢。看她那个架势吧,像是有几分把握,兴许还就真的能求下雨来。” “她王仙姑想搞让她搞就是了,这些事还用得着向我汇报了?我大小是个干部,不好搀和那些破事。” “可这事也是关系到全村老少的大事啊,你既然是一村之长,不知道怎么能行?再说了,做那些事也不能只用嘴皮子啊?总该摆个道场啥的吧?听说还要置办三生供品,还有纸钱香钱啥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你说谁能出这笔钱?” “谁经手办谁出呗?” “又不是人家王仙姑一家的事儿,怎么好让人家出呢?” “你的意思是让村里出?” “祈雨浇地那可是全村人的事,也算是造福村民的事了,村里拿出点钱来也理所应当吧,你说呢?”胡大妮的话听上去很强硬。 孰料,马加权立马冷下脸来,冲着胡大妮上纲上线地嚷起来:“我说胡大妮你真是没数了,还心心念念地想当干部呢,就这样的素质怎么行?我看连个赖庄户娘们儿都不如,整天价尽搞些牛鬼蛇神,那不是明目张胆地跟党和人民对着干吗?谁还敢把你拉进干部队伍当中来啊?胡闹!简直是胡闹!” 胡大妮被戗得说不出话来,憋闷了半天才说道:“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麦子绝产吧?” “那也不能使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呀!有能耐是吧?那好,你就去想办法让水库管理员放水啊!如果真的能把水放出来,那才叫真本事呢,当干部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胡大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大妮嘟囔道:“你堂堂一个大村长,能耐大得上天,都开不了那个闸门,我一个娘们家哪有那个本事?” “知道自己没本事是不?那好,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别再带头瞎弄了。” “怎么就瞎弄了?咱们祖祖辈辈不都用过那些法子吗?不是也时不时地就灵验了吗?为什么咱就不能试一试,你可是,上来就给我扣一个牛鬼蛇神的大帽子!”胡大妮绛红着脸,冲着马加权叫嚣道。 马加权见胡大妮真的有了怒气,就缓下声音说:“你说的那都是旧社会的事了,现在是啥世道了?你还信那个?” “你不信是不是?那你干嘛还要收人家王仙姑的场地费呢?”胡大妮毫不相让。 “那可是另一回事儿,与我信不信根本就没关系。再说了,那也只能算是一种管制手段呗。” “啥狗屁管制手段?还不是为了那几个钱?你巴不得从人家口袋里掏出一百年的费用呢,你承认不承认?”胡大妮瞪圆了眼睛问道。 马加权温和下来,浅笑着摇了摇头说:“看看吧,你这个小娘们儿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在这种地方跟我撒野,能耐你了!” 长叹一口气,接着又压低声音说,“胡大妮你知趣点好不好?要想进步就乖乖听我的。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村里的境况,乌七八糟的!还嫌不闹心啊?蹊跷事儿连连发生,妇女们被奸的被奸,被毁的被毁,警察折腾了那么些日子,连个鬼影都没抓到,最近又发生了王校长投井的案子,他们又来三番五次地排查,竟连我这个当村长的都不放过,你说让人寒心不寒心?” “他们怎么会怀疑你呢?你跟他又无冤无仇的。” “谁知道呢,大概是有人暗地里嚼舌头,让警察听风去了吧!要不然就是……”说到这儿,马加权话锋一转,盯着胡大妮说,“对了胡大妮,黄小英那事你没出去乱说啥吧?” “啥事?” “你这就忘了?我不是跟你说起过,黄小英那事是我干的嘛。” “哦,是那事呀。”随说道,“没啊,一个字都没对外人漏,咋了?” 马加权往前凑了凑身子,小声叽咕道:“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是为了讨好你,急着跟你办那事,才寻开心,临时编造的,你可别当真啊,更不能出去嚼我的舌头,知道不?” 胡大妮一愣,问道:“那种事儿,你……你也敢拿着开玩笑?” “可不是咋的,不就是为了讨你欢心嘛。”马加权脸上明显有了尴尬的迹象。 “鬼才信呢!你那话说得一点都不像假的。” “你看看,咱们俩吧,那种事都做了,还有啥话不能说的?” “我就是觉得你的那些话不像是假的,一点……” 胡大妮话没说完,却被马加权一摆手制止了。 这才听见外面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扭头一望,顿时被惊得大张了嘴巴。 第100章 女人想干大事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胡大妮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黄小英。 此时的黄小英脚步轻盈,着装得体,面色也红润从容,丝毫不见了前几日那种悲悲戚戚、欲死欲活的模样。 胡大妮禁不住暗暗疑惑起来:这才几天功夫啊,一个被摧蹂躏成了残花败柳的女人,怎么转眼间就完美再现、重放异彩了呢?难道她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不成? 黄小英进了屋,看都没看胡大妮一眼,像是根本不存在另外一个人似的,径直站到了马加权跟前,柔声说道:“叔,我昨天去乡政府开了一天的会,回来向您汇报一下。” 闷下头抽烟的马加权淡然应了一声。 “乡里的领导把话说实了,要我们回来后,把会议精神详详细细向领导汇报一下。” “那你就说呗,这不听着呢。”马加权面无表情地说。 黄小英侧脸瞥一眼胡大妮,随又转回过身来,对着马加权说:“叔,昨天的会议内容很重要,上头领导是要求单独汇报的。” 早已坐立不安的胡大妮一听这话,更像是吞了苍蝇一般,忿然起身,拔腿朝门外走去。 “哎,胡大妮你别走,别走啊,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马加权在后头大声喊着。 去你个头的老流mang!老色鬼!大骗子!胡大妮恶狠狠地暗骂着,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村委大院。 走在空荡荡的街上,胡大妮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觉得既委屈又气愤,但更多的却是猜疑。 想到自己一定是被马加权这个老混蛋给实实在在地耍了,骗了。 他为了达到玩弄自己身体的目的,又是许愿,又是表态的,还口口声声答应让自己当村里的妇女主任,前天还趴在自己身上说她黄小英已经被糟蹋的不行了,神经了,自己马上就可以走马上任了。可从眼下的景况看,那些话根本就是不靠谱的,是假话。 很明显,她黄小英不但身体好好的,看上去连那个妇女主任的官都做得牢牢的,一点儿都没有要下台的样子。 还有她被人糟蹋的事儿,马加权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稀里糊涂地乱说一通,都把人给搞糊涂了,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了。 如果说不是他吧,明明是他亲口告诉自己的,连说话的表情也是认认真真的;可如果说是他干的吧,可从黄小英的眼神里看,她对马加权那个老东西竟没有一点憎恶之意,竟还叔呀叔的叫得那么亲热,这究竟又是咋回事呢?难倒这里面埋着啥不被人知的玄机奥妙不成?难倒是事情突然有了变故不成?可变的又会是啥呢? 胡大妮突然又想到了王校长那边,难倒他去乡政府为自己求情跑官,找的那个暗中关照自己的人改变主意了?他会不会是觉得王校长人已经不在了,那份抹不开的面子也就没了,再也懒得操那一份子闲心,多管那份闲事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胡大妮把头都想大了,却还是没理出个清晰的思绪来。 最后心一横,干脆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破烂事了。爱咋地咋地吧,只要自己想当那个村官的信心不倒,那就一定有机会。我胡大妮要当官就光明正大地去当,要凭着自己的真能耐、真本事,去换取村民的信任和佩服,让他们把自己抬到那个位子上去,只有那样才是正道儿。 想到这些,胡大妮转身去了桂花家。 见门虚掩着,胡大妮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偏身走了进去,把正躺在床上犯迷糊的桂花吓了一大跳,满脸恐慌地起身捂着胸口,甩开腮帮子骂了起来。 “桂花你个死逼,再骂我撕烂你的嘴,大白天价你怕啥呀?”胡大妮嗔怒地瞪着桂花骂道。 “能不怕吗?你走路连个声响都没有,就像个鬼似的。” “你才是鬼呢!活人哪有大白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胡大妮回一句,伸手扯住了桂花的胳膊,说道,“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 “帮我办个事儿。” “啥事?” “大事!” “你告诉我嘛,不然我不去。”桂花拧着身子,拒绝起来。 胡大妮扯着她的胳膊不放,说:“你起来,抓紧了,我边走边告诉你。” “就知道你准没好事,又耍啥花花肠子了?”桂花禁不住胡大妮的缠磨,边骂边擦身下了床。 “这回是好事,我不骗你,办成了保准全村老少都要感激咱!”胡大妮满怀信心地说。 “跟你一块还能有啥好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小名!”桂花嘴上说着,手上也忙活着,又是打理头发,又是整理衣服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桂花挑脚锁门的当口问胡大妮:“到底是去哪儿呀?” “去水库。” 桂花蹙一下眉,问道:“去哪儿干嘛?” “不是告诉你了嘛,干大事。”胡大妮眼睛朝外面的大街上张望着,说,“等到了路上再告诉你。” “死逼,鬼鬼祟祟的,不是干坏事才怪呢!这天都快晌了,你不赶着回来做饭了?” “不着急,早上就说好了的,中午小富贵去二婶家吃鸡了。” “那我就陪着你饿肚子啊?”桂花撅着嘴,满脸不情愿地跟在胡大妮身后,朝前走去。 胡大妮头也不回地说:“你好好听我的,等把事办妥了,回来我包饺子你吃,怎么样?” “你让我干坏事我也听你的呀?我才没那么傻呢。” 胡大妮回过头,硬硬地回一句:“不是跟你说好了嘛,绝对是好事!怎么那么不相信人呢?” 桂花鼻腔里哼唧一声,不再说话,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等出了村子,爬上陡坡,已经看到水库高高的坝头了,胡大妮这才减缓了脚步,扭头问桂花:“桂花,你多少日子没沾男人身了?” “你问这个干吗?” “今天就给你提供个机会,让你过瘾,你可要好好表现哟。”胡大妮坏笑着说。 桂花满脸惊疑,瞪大眼睛望着胡大妮,问道:“胡大妮,你疯了吧你?真带我去干坏事啊?” 第101章 美人计 “不是真干坏事,是演戏。”胡大妮靠过来,嘴巴贴近了桂花的耳朵,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不行,那可不行,熊男人脏兮兮的,才不愿让他靠近呢。”桂花往后趔趄着身子,摆出一副欲拔腿往回溜的架势来。 “桂花,你这人咋就这么不开窍呢?简直就无情无义!”胡大妮虎起脸来,呵斥道。 “死胡大妮,你说啥呢?我咋就无情无义了?啥事都听你的,就这事坚决不行!”桂花毫不相让。 “浪b啊,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儿,你听我慢慢跟你说。”胡大妮说着,往前一把,攥住了桂花的手。 “你就是说下天来,我也不愿意干种事儿。”桂花一脸倔强,叽咕道。 胡大妮一脸无奈地站在那儿,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好吧,我跟你换换位置,可你一定要把戏演好,千万别把事弄砸了。” “你是说让我……让我抓奸?” “是啊,你就躲在暗处,见机行事。一旦得了手,就拿出泼劲来,先用强势压倒他,知道不?”胡大妮叮嘱道。 可桂花又把一张胖乎乎的脸皱巴起来,为难地说:“我平常说话就没底气,哪来的泼劲呀?更别说强势了。” “你这人真是个扒了皮的地瓜,啥也不是!”胡大妮挖苦道。 桂花苦着脸说:“你也真是的,咱们两家子加起来才几亩麦地呢,值得这么不要脸不要腚的吗?” 胡大妮白她一眼,大声说:“怎么不值?你也不想想,男人家在外面挣钱多么不容易啊,风里雨里、挨饿受冻的。咱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到头来连几亩麦子都保不住,还有啥脸面见自家男人呢?又怎么去伸手接人家的血汗钱呢?你说是不是?” “那也怪不得咱,老天爷就是不让收,谁也没办法!” “桂花你可真傻呀你!这不明摆着就是个很好的办法吗?只要咱俩把这场戏演好了,闸门就一定能开,浇一场透犁水,保准麦子就收到家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吧。” “也没你想的那么难,只要你听我的,保准就能行!”胡大妮耐心劝导着。 “可那万一演砸了呢?” “只要别绷得太紧了,表面上放得开一些,拿出你暗地里跟男人调情的本事来,就成了。”胡大妮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去你的吧,我可没你那个本事。说实在话,我就是觉得老胡那个人怪里怪气的,平常就不愿搭理他,更不用说还要近他的身了,恶心死人了。” “又不是让你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你就说吧,我到底该怎么做?” 胡大妮见桂花终于开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嘴巴凑过去,详详细细把“剧情”跟她说了一遍。[] 桂花听罢,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看上去还有有些不踏实,叮嘱道:“那……那你可别离得太远了啊。” 胡大妮说:“你放心好了,我随后就到。” 桂花这才下定了决心,撒腿奔着水库的方向走去。 或许本来就有几分紧张,再加上走得太急,等到了坝上,心脏就砰砰乱跳起来,连喘息也有些急促了。 桂花停下来,她先望了几眼水库里波光粼粼的水,再朝着水库周围环视了一阵子,见四下里静悄悄的,不见有人活动的迹象,心里倒也平静了许多,毕竟没有观众的戏还好演一些。 按照胡大妮早已筹划好的,她直接奔了水官员老胡所在的那几间房子过去。等走到了大门口,朝院子里打量了几眼,见老胡正坐在院子的树荫下喝着水,便又迈开步子下到水库边,坐到了一块坝根的石阶上。 老胡听见狗叫,赶忙放下水杯,起身朝外张望起来。 当他看到一个穿粉红上衣的女人走向了堤坝时,就悄悄跟了过去。 而此时的桂花像是置身无人之境,先是挽起库管,露出了膝盖以下丰满雪白的小腿肚子,还有那肉呼呼的粉嫩脚丫,在眼光照射下,越发光鲜夺目。 她把脚伸进了清澈的水里,打起扑通来,像两条大白鱼在撒欢嬉闹着。 老胡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面,贪婪地观望着,心脏随着那双白嫩脚丫子溅起的阵阵水花活泛起来,喉头也跟着发起紧来,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桂花嬉闹了一阵子,又突然停了下来,收回脚站了起来。 她刻意朝着四周扫视了一遍,见四下无人,就果断地解了裤腰带,哗啦一下巴裤子褪到了脚踝处,又轮番着挑起一只脚,把裤子完完全全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的台阶上。 然后往前走几步,试探着走进了水里。 站稳后,她弯腰撩起了水花,哗啦啦冲洗着一双瓷白浑圆的玉腿…… 这下老胡眼直了,心也酥了,浑身绷得紧紧的,就连腿间的那物一灵性起来,愣头愣脑直往外撞。 他把眼睛瞪得溜圆,一会儿紧紧盯在那双完美无瑕的玉腿上,一会儿又被腿间那神秘地带吸引了过去,透过白白的内裤,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一蓬黑。 还有女人胸前那对晃来晃去的大玲珑,随着一次次弯腰的角度大放异彩,像是两个刚刚出锅的精粉馒头,呼之欲出…… 桂花早就用眼角瞄到了贼兮兮的老胡,越发放肆起来,干脆把窄小的内内脱了下来,把所有的神秘完全暴露了出来。 这还不算,好像是为了在阳光下看一看自己下部,桂花竟然往后撅起了硕大的屁股,弯下腰来,把头部垂到了两腿间,仔细打量起来。 大概是觉得自己那个地方有些脏,这才曲腿蹲了下来,温乎乎的水刚好没过了屁股蛋儿,一双手便在腿间大幅度地搓揉起来。 老胡看得血脉喷张,心跳如雷,浑身不停地哆嗦着,一只手伸上了那个已经热血沸腾的小人儿。 突然,听见水里的女人尖声叫了起来:“我的裤子!我的裤子……” 老胡一怔,大概是由于自己刚才神魂颠倒,太忘情,竟然连女人脱在台阶上的裤子被风吹走了都没看见。 这时候定睛细看,才看到那条灰色的裤子正漂浮在水面上,随着细柔的风慢慢往里移动着。 而女人却慌乱地舞动着赤果果的身子,不敢往里挪动半步。 老胡来不及细想,噌地从树后面蹿了出来,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水里,往前蹿跳了几步,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裤子。 等他转身回来,把裤子递给女人时,女人竟然痴呆了一般,全然忘记了自己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境地了。 女人接过裤子,不等道一声谢,猝不及防,被男人一双有力的大手结结实实搂在了怀里,小腹下方被硬邦邦的钝物顶了过来。 第102章 假戏真做 桂花似乎是被吓懵了,竟然没有丝毫挣扎,甚至连喊叫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嗓子眼里只剩了粗重的喘息,就像濒死之人的倒气声。(.无弹窗广告) 她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那根顶在自己小腹处乱冲乱撞的硬物是啥似的,竟然迷离着双眼,下意识地朝下探望着。 只是这一眼,桂花的脑袋就大了起来,浑身也被微电流击中了一般,稣酥软软、麻麻痒痒起来。 因为她所看到的东西,既令她惊奇,又令她好奇,一时都拿不准那是啥了。只见那东西乌紫硕长,橡根胳膊粗细的木棒,上面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蚯蚓一般…… 天呢!这那还是长在人身上的东西啊?简直就跟悬在驴肚皮下的那根货色一模一样。这样的东西,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呢? 老胡早就按捺不住了,,一炮上去,竟然没能破门,而是溜滑掉了,跑偏了。 桂花低吟了一声,把一直顶在老胡胸口的那只手抽了出来,直奔到了下面。或许她本意是想阻止侵入的,但那只手却叛逆了,竟然自己伸进去,打开了那个早已是风生水起的门户。 老胡意识到了什么,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泛起一阵窃喜,他微眯上了眼睛,嘴巴里唏嘘不止,双手环抱了女人,用起劲来。 女人吟哦一声,整个人几乎被完完全全顶了起来,连嫩白的双脚都露出了水面,湛蓝的水面被击打出了阵阵涟漪。(.无弹窗广告) 这时候的女人似乎已经不是她自己了,而成了一汪温乎乎的水,一汪随波逐流的风流之水。 桂花全然忘却了自己的使命,神魂颠倒起来,她忘情地调整着姿势,身体后倾,极力打开自己。 老胡累得哼哼哧哧直喘粗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用力把桂花抱起来,挪到了只有几公分深度的浅水区。选一处细沙柔软的平整地,弯腰把女人平铺下来。 就在这时,躲在不远处的胡大妮大喊一声“住手!你这个臭流氓!” 话音未落,人便冲出了坝口的灌木丛,撒腿朝着水库这边跑来。 还不等上面的男人反应过来,下面的桂花却幡然回到了现实中,她随即手抓脚刨的哭闹起来,声嘶力竭,大喊大叫着:“你这个死流氓……快来人呢……来人呢……抓流氓……抓流氓啊……” 桂花的手指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三下两下就把老胡挠成了大花脸,一条条血痕像极了殷红的菊花瓣。 等胡大妮跑到水边时,老胡已经从桂花身上爬了起来,双手哆哆嗦嗦地往裤裆里塞着那怪物,耷拉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帮她……帮她捡裤子的……” 仍躺在薄水里的桂花用手捂了腿x间,不失时机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这个臭流氓……他强jian了我……呜呜……” 胡大妮冲着老胡大喝一声:“你还有脸狡辩!事实不是摆在这儿吗?瞧你把人给糟蹋的!” “刚才她也想了,还……还那样呢……” “你放屁!如果她想了,还用得着哭成那个样子吗?” 桂花又把哭声提高了几个分贝。 “唉,女人怎么这样呢?明明是她也想要的,到了这时候咋就变了呢。”老胡满脸委屈,叽叽咕咕着。 “草你奶奶个逼的,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破你的臭嘴!”胡大妮凶神恶煞,唾液四溅,完全是一副泼妇相。 “真的,不信你问她。”老胡怯怯地打量了桂花一眼。 “放屁!她都把你撕成那个熊样子了,还会是情愿的?”胡大妮质问道。 “她是后来才动手的,开始的时候她还主动……” “你这个狗x的玩意儿,明明是强行糟蹋人了,还血口喷人,你这个狼,畜生……呜呜……”桂花边哭边骂起来。 老胡又气又急,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你看看,大妹子,你咋就……咋就不认账了呢?” “谁是你妹子,死人!明明就是你强jian的嘛……呜呜……呜呜……”桂花坐起来,哭得眼泪四溅。 老胡紧咬着嘴唇,摇着头长吁短叹着。 “好了,事实就摆在这儿,我也懒得跟你狡辩了,走,有理到派出所说去。”胡大妮伸手拽住了老胡的衣袖,用劲往前扯着。 “别……别……”老胡往后趔趄着。 “心虚了?害怕了?是不是?那你说这事该咋办吧?”胡大妮指手画脚地责问道。 “我……唉……你看看这事给闹的,我明明是帮她捞裤子的,没想到就稀里糊涂的弄出了这码子事儿来。”说完垂头丧气地蹲了下来。 胡大妮穷追不舍,威胁道:“听说你还是个水利局的正式工,这下可好了,你这‘库头’算是当到头了,去大牢里休息去吧!” 老胡一听这话急了,双膝跪地求起饶来:“大妹子,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了今天不容易啊,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要我饶了你,那就是说你已经承认强jian我妹妹了?” “一开始是有那么点意思,她长得太俊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可后来……后来就……” “到底承认还是不承认?”胡大妮厉声喝道。 老胡双手掩面,埋下了头,看样子算是屈服了。 “既然你老实承认了就好,那我问你,你说这事咋办吧?”胡大妮趁热打铁,不依不饶。 老胡抬起头,乞怜地望着胡大妮说:“那……那我给钱吧。” 胡大妮没有立即表态,把目光转向了仍蹲在那儿抽噎的桂花,问:“妹子,你要他陪多少钱呢?” “谁稀罕他的臭钱!钱能买到俺的脸面吗?让俺以后怎么活呀?”桂花一阵咆哮过后,又放声哭了起来。 胡大妮再转回身,望着老胡说:“是啊,并不是啥事都能用钱解决得了的。再说了,我们姊妹本来就是本分之人,做事不会太绝,总该给你留条后路,让你重新做人的。” “是……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人……”老胡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我觉得吧,你这人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其实就是心里面肮脏,说白了也是缺德,我看你还是多做些积德的事吧。只要你立地成佛了,那我妹妹也就算是没白受这份委屈,等于她唤醒了你,让你的寻回了良心,你说是不是?” 老胡是啊是啊的答应着。 “你别只是口头答应啊,总该拿出点实际行动吧?说说看,眼下该做些啥?” “这个……这个嘛……容我想想啊。”老胡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胡大妮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紧盯着老胡说:“对了,这一阵子天旱得要命,地里的庄稼都快旱死了,你先放点水浇浇地吧,救了麦子,也就等于救了人,还是满村子上千号人,你这也算是积大德了。你觉得咋样?” 第103章 干了一件天大的事 老胡满脸难为地说:“只是……只是上头政府有文件,不让放水的,谁放谁负责,我一个看水库的,这事……” “那好,你为难是不?那就算了,我们直接去报案了。[.超多好看小说]”胡大妮往前一步,边伸手拉桂花边说,“我就不信了,政府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老百姓没饭吃?等把你送进大牢去,我就找上头的领导理论去,豁出去了!” “非放水不可吗?我去帮你们挑水浇地还不行吗?” “就我们家那一点点地,你能积多少德啊?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你缺德缺得太多了,要浇就全村一块浇,你答应不答应吧?” 老胡低头思忖着,听见胡大妮又喝问了一声,这才抬起头,咬了咬牙关说:“你看这样好不好,等到夜里,我就把闸门打开,你们招呼一下村里人,抓紧去浇地,再加上一个满满一个早晨,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胡大妮想了想,说:“这样也好,那就让妹妹先委屈一回,不过吧,账是没法抹去的,还记着呢,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到这儿,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在老胡面前晃了晃,接着说,“我的手机是能拍照的,你所做的坏事全都拍在里面了,你别以为过后就空口无凭了。” 老胡连连点头答应着。 胡大妮收起手机,伸手拉起了桂花,帮她穿戴齐整了,再小声安抚她几句,便挽起胳膊朝着坝头走去。 走出了没几步远,又停了下来,回首喊道:“你可要说人话办人事啊,不要出尔反尔的,要不然警察就会找你来的。(.)” “一定……一定……”老胡不迭声地答应着。 事情虽然已经办妥,并达到了如期的效果,但两个人却都高兴不起来。一前一后,闷闷不乐地往村里走着。 桂花脸上表情尤为复杂,看上去怪怪的。她闷头跟在胡大妮身后,突然问一句:“你真的拍照了?” 胡大妮转过身,说一声:“照了,咋的?” “死b,那不是把我也照进去了吗?” “照进去怕啥?还不是为了留下点证据,万一他反悔了呢,那不是白忙活了?” “啥证据不证据的,你不就是为了放水吗?都他答应放了,不就行了。再说了,那些东西被人看见多不好,你想丢死我呀!” 胡大妮诡异一笑,说:“笨猪!我手机啥时有拍照的功能了?不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嘛,你还当真了。” “就你心眼多,比猴都精!” “谁能保证他不耍滑头?怎么也该留一手吧。再说了,万一事后被他品咂出啥滋味来,知道是咱俩耍弄他,他不找咱算账才怪呢!这样一说他就不敢了。” “我还以为你换手机了呢。” “对了桂花,你……”话到嘴边,胡大妮却又咽了下去。她本想问一问,是不是真的让那个臭男人给占了便宜,可突然又觉得眼下问这话有些不合时宜,就算是真成了事,她桂花也不会承认的。换个角度想,她的确也不好承认,不能承认。 桂花也没再追问下去,又默默走了一段,她竟突然问道:“胡大妮,你咋就出来得那么迟呢?” 这个问题是胡大妮早就备好答案的,她不假思索地说:“这还要问嘛?如果我出来得早了,他还没有进入状态,那前边的戏不就白演了吗?今天这事吧,最关键的是要抓住个火候,早了不行,会惊动他。晚了更不好,你会吃亏。我又担心会被他发现,就没敢靠得太近,一开始你们站着,我知道还没入戏,直到他把你放倒了,我才觉得时机到了,就冲了过来。” “浪b,只要你的火候了,就不管别人死活了。”桂花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涌起来了五味杂陈的滋味,竟然还掺杂着淡淡的失落和丝丝的幽怨。这种怨其实跟嘴上说的完全背道而驰,特别是在当时的境况下,她倒真的希望胡大妮能晚一些跳出来。 胡大妮打量桂花一眼,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想咋样?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糟蹋了,你才高兴啊?” “至于吗?你壮得跟头母牛似的,你要真不想让他得手,怕他连你的身子都靠不上,你说是不是?当然了,如果你也有了想法,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桂花听了这话,像是被窥破了肮脏的隐私一般,心里有些发虚,忙掩饰着叫嚷起来:“胡大妮你这个浪货,你良心被狗吃了呀?人家提着小命帮你干事,你倒好,还使上坏心眼子了,看我以后还帮你做事不!” “死b,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我那意思是说,事先我都想好了,就凭着你这身板,他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桂花埋下头,不再言语。 胡大妮接着说:“桂花,咱今天是办了一件天大的事,就算是吃点亏也值了,你说呢?” 桂花淡淡地应一句:“就算是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像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抬头望着胡大妮说,“胡大妮,我觉得老胡的那个东西有点儿特别。” “啥?怎么个特别法了?” “就是他下边吊的那个东西,怪吓人的。” “怎么吓人了?” “又粗又长的,像……像根大……大驴x似的。”桂花脸上竟有了些羞涩。 胡大妮打趣说:“是不是稀罕了?” 桂花脸一沉,说:“你就知道乱放屁,我是想到村里被糟蹋的那几个被女人了,凡是被得手的,下边不是都被弄烂了吗?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男人干的,你说会不会……会不会就是他?” 胡大妮收敛了笑容,正经说道:“你可别说,听说那个人还真有些怪毛病,那玩意儿瘾头大着呢。” “那……那咱就去找警察说道说道吧?” “桂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你怎么去跟人家警察说,把咱耍的这套把式说给人家听,说不定不等把那个怪物抓起来,咱俩早就关牢里了。” “你是说咱这样也是犯法的事儿?” “那可不!这样吧,那个老胡的事咱以后多留意些,瞅紧他,如果真是他,迟早就能逮住他。眼下要紧的是浇麦地,保住口粮再说。”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了村子,胡大妮问桂花:“你跟我一块去一趟村委吧?” “去村委干啥?” “跟马加权说一声,让他招呼一下大伙浇麦子。” 桂花摇摇头说:“我才不去见马加权那个大公鸡呢,让人烦!” “不跟他说一声,让他知道是咱俩要来了水,那咱还不白出力了吗?” 桂花大瞪了眼睛,问道:“胡大妮,你不会傻乎乎地把实情说出去吧。” 胡大妮笑着说:“桂花你觉得我会傻到那个份儿吗?就不会换一种说法。” “那咋说?” “这个我都想好了,那个‘库头’他老婆不是跟人跑了吗?就说咱俩去帮他找了,好歹打听到了一点点消息,他很感激咱,所以才答应帮着偷偷放水了。” 桂花稍加思索,说:“这样说也好,反正别把真事说出去就好,人家会戳脊梁骨的。”说完转身就走。 “你不是想吃饺子吗?先去我家等着,回头就包给你吃。” “哪儿还有胃口?不去了。” 胡大妮望着桂花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奔着村委的方向走去。 马加权正在跟孙支书说话,见胡大妮走进屋来,就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问道:“看你风风火火的,啥事?” 胡大妮站到他跟前,把“库头”夜间偷偷放水的事说了出来。 “你不是开玩笑吧?那个犟驴他能听你的?”马加权似乎连想都没想,就怀疑了起来。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这么大的事,我哪敢胡说八道啊,就算是借我十个八个的胆儿,我也不敢!“ “你去帮他找老婆?你去哪里找?能耐你了,我看有些玄。” 第104章 人不可貌相 “你可别把人看扁了,我都已经托人打听到那个施工队的地址了,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只管去通知老少爷们吧,晚上别忘了去浇地就行。(.无弹窗广告)” “胡大妮,你真有把握吗?可千千万万别等通知都下出去了,事情又黄了,这可不是儿戏,让全村老老少少那么多人白等一夜,不把你吃了才怪呢!”孙支书插话说。 胡大妮拍拍胸脯,打着包票说:“你就放心好了,如果水放不来,用不着别人动手,我自己跳水库里去淹死!” “胡大妮你先别急躁嘛,我相信你,一会儿就打发人挨家挨户下通知。”孙支书点了点头说。 马加权却表情冷漠,一言不发,只管闷头抽着烟。 胡大妮心里有些犯堵,说道:“反正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水求来了,你们看着办吧。没人去浇更好,我自己用着更宽足。”说完扭头便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胡大妮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真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冻得心里都直哆嗦,一个下午也没暖和过来。 吃过晚饭后,安置好了儿子,她便拿起了铁锨,兴冲冲地朝着自家麦田奔去。 暮色中,她边走边朝四下里张望着,见已有稀稀拉拉的人肩扛着浇地的工具走动着,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到了麦田里,胡大妮先把流水的通道清理了,然后就站在田垄上等水了。可左等右等,眼见夜色渐浓,却就是不见渠道里有水淌过来,心里便渐渐地发起毛来。 而此时,整个桃花坞村的山间洼地里,到处都闪烁着手电筒的亮光。在胡大妮看来,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俨然就是一把把挥舞着的剑锋,剑尖逼喉,寒气逼人。 胡大妮心里打起鼓来,万一水库里的水放不下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被骂死才怪呢! 左思右想,胡大妮干脆抄起铁锨,快步走出了麦田,朝着桂花家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在心里发着狠驴日的老胡,你要是敢耍弄老娘,看我不去把你的熊x玩意儿一锨铲掉…… 急急火火赶到桂花家,见院门紧关着,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里面亮着黯淡的灯光。 胡大妮便跳起脚,手扒墙头朝里面张望着。 这一望,却让胡大妮有了意外收获,透过薄薄的窗帘布,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逞俯卧状在一起一伏地活动着。 胡大妮毕竟是过来人了,就凭那架势,那节奏,几乎连想都用不着想,就知道那是在干啥了。 心里随就跟着揣测开来:难倒是她家男人半道回来了? 可事先也没听桂花说起过呀,家里又没啥要紧事,他回来干嘛?再说了,听桂花说起过,她男人去的地方可远了,是外省的啥城市,足足都有好几千多里地呢。 想来想去,胡大妮心里一阵跃动,顿悟过来,禁不住骂道:桂花你这浪蹄子,看来你也够嘴馋的,也许是实在靠不住劲了,趁着别人家都去浇地的当口,在家忙着偷起腥来了。看来老话说得没错,人不可貌相,平日里的桂花不显山不露水的,充其量也就是偶尔过过嘴瘾罢了,想不到暗中竟然也干起了这些偷猫盗狗的事儿了。 看着窗口上起起伏伏的身影,胡大妮心里痒痒起来,或许更多的是处于好奇,她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想。 她把铁锨放到了门口一侧,跳着脚,一步一步挪到了西墙的一个豁口处,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再慢吞吞偏下身,准确无误地踩到了院子里一个倒扣着的大缸上,轻轻滑了下去。 着了地的胡大妮心跳如鼓,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贴在窗口一侧,伸长耳朵听了起来。 屋内的一对“狗男女”似乎已经进入了狂风暴雨的狂乱境地,男人气喘吁吁,间或发出嘿呀嘿呀的闷叫声。 桂花夹着嗓子,依依呀呀地叫唤着,活像一只发了情的母猫在叫唤。 突然,男人边运动边喘息着问:“桂花……你说咱们这是在干嘛呢?” “办事。” “人家私下里都说这是干啥来着?” “你坏……你坏……俺不知道。” “笨啊你,不好意思说是不?” “嗯。” “桂花,你知道吗?” “知道啥?” “我老早就想你了。” “恩,我也是。” “你喜欢吗?” “喜欢。” …… 胡大妮被屋内的销魂声引逗得心跳脸烧,热血喷张,不由自主地把一只手滑到了下边,用力摩挲挤压起来,一阵麻酥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就在胡大妮浑身紧绷,热浪高涨之时,屋内的叫喊声暴涨起来,要死要活的样子…… 清净了片刻后,听见男人说:“我该回去了。” “不嘛……我要你陪我睡嘛,我害怕,好不好呀?别走了,留下来吧。”桂花娇滴滴地说。 “我也想搂着你睡啊,可不回去能行吗?那个黄脸婆会瞎闹腾的。” 胡大妮这才听清,男人是村上的赤脚医生胡大海,心里又暗骂起来:这对狗男女,倒是挺会装的,平日里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原来也是一对馋猫馋狗啊! 又听见桂花撒娇说:“死大海,你拿我当啥人了?抱上床就忙活,吐口痰就走,我成你的垃圾桶了?一点都不在意我,更谈不上啥情不情的了,没心没肺的东西!” 男人无奈地说:“不是不在意你,只是不想给你惹来麻烦,这个还用得着说嘛,你说是不是?” “说得倒好听,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啊,你们男人就这德行,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好,到头来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啊。” “桂花,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只要你心里装着我就够了,快起来回去吧。” 男人爽快应着,屋里便传出了的穿衣服声。 胡大妮赶紧停止了动作,从腿间拔出手来,蹑手蹑脚躲到了东墙根的草堆旁,屏声敛气地紧盯着屋门口。 没多大一会儿,房门轻轻拉开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从门缝中闪了出来。 虽然夜色灰暗,但胡大妮打眼就看得出来,此人正是胡大海,最显眼的是他肩上背着的医疗箱。 胡大海快步走到了大门口,熟练地拉开了门闩,抬脚迈出了门槛。 突然,门外响起了“当啷”一声爆响,男人也跟着惊叫了一声。 沉静片刻,随后胡同里响起了急促的跑动声。 第105章 终于放水了 胡大妮知道一定是自己立在大门外的铁锨被撞倒了,看来胡大海这个野男人的胆子都吓破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 桂花听到了异样的声响,便跟了出来,四下里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才壮着胆子走出了大门口。 当她看清倒在地上的是一张铁锨时,便弯腰捡了起来,送到眼前细细瞅了几眼,这才提在手里,返身回到了院子里,冲着里面大声喊道:“死逼,你给我出来!” 胡大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再躲,再躲,看我不劈了你个浪逼!”桂花端起铁锨,就像端着一杆枪,朝着胡大妮躲藏的地方一步步挪了过去。 “浪啊你,你倒理直气壮起来了。我问你,谁借你那么大的胆儿了?竟然把野男人都勾搭到自家床上了。”胡大妮边说边走了出来。 “滚,你就别在那儿瞎咧咧了,不喊出声来憋得慌是不?”桂花一手提了铁锨,一只手摆动起来,示意胡大妮小声点。 “你还知道羞涩啊!”胡大妮走过来,一把夺过了铁锨,问道,“你咋知道是我了?” “那铁锨我都用过五百回了,打手摸一摸就知道了,还用得着问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后面了?” “就你那股狐狸味儿,钻地里边都能闻得到!” “死逼,你才骚呢!” “好了好了,你就别站在院子里咋呼了,有屁到屋里放吧。” “满屋子臊气,谁稀罕进去。你赶紧锁了门,跟我去水库。” 桂花一愣神,问道:“又去水库干嘛?” “去找老胡那个熊玩意儿!” “咋了又去找他?” “白费劲了,直到现在都没放水呢。” “这个时候再去找他还有用吗?” “有用,我用铁锨劈了他!” “劈了他水就能放了?” “你就别嗦了,赶紧……赶紧……”说着便拽起了桂花的衣袖。 “你就知道瞎折腾,也不算算值不值……”桂花甩掉胡大妮的手,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等着,我换件衣服去。”桂花没好气地摔一句,进了里屋。 不大一会儿工夫,桂花穿戴齐整走了出来,极不情愿地跟在胡大妮身后出了门。 等出了村子,桂花突然小声问道:“你看清那个人了?” “看清了怎么着?” “你可兜着点儿,别咋呼出去啊。”桂花语气软塌塌起来。 “桂花,脸皮够厚的!” “你还有脸说我,还不是被你祸害的啊。” “我怎么就祸害你了?” “都是你动的歪心思,让水库上那个死人折腾我,那么大一个活人,蹭来蹭去的,谁能受得了呀?弄得一天都火辣辣的难受,以为是病了呢,就找大海过来瞧一瞧。[.超多好看小说]” “瞧一眼就搞上了是不是?啥火不火的,是痒了呗,想挨炮了才是真事。骗啥呢,暗地里勾搭了又不是一天半日了,这还瞒得了我!” 桂花知道自己跟胡大海在床上说的那些热辣辣的话一定被胡大妮偷听去了,便不再狡辩,反唇相讥道:“浪货,你还有脸说我,你偷得还少啊?” “就算是我偷的再多,不是也没被你抓到过一次嘛,也就是瞎猜疑罢了。” 桂花叹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样一天天地干熬着,靠着,水灵灵的身子都熬干了,啥时候是个头呀!” “那你就……” 胡大妮话没说完,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道:“水来喽……水来喽……” “好了好了,这下好了,死老胡,总算没下谎蛋,总算干人事了……”胡大妮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拍一下屁股蛋儿,叫嚷起来。 “走吧,快去浇地吧。”桂花催促道。 胡大妮反倒把铁锨往脚下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嘴上说着:“只要水来了就好了,让别人家先浇吧,一大黑夜的,急啥?” “发啥神经了你?赶紧了,先去浇麦子,等浇完你家的,再去浇我家的。” “不急,水刚来,上游等水的人那么多,都把水截流了,一时半会儿下不来的。” 桂花只得紧贴着胡大妮坐了下来,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光亮,突然问道:“胡大妮,你说咱们家男人这时候都在干啥呢?” “谁知道呢?还能干啥,喝酒、打扑克、睡觉……” “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出去胡闹乱搞?” 胡大妮回头望一眼影影绰绰的桂花,说:“不会吧,他们那么多人在一起,碍手碍脚的,谁敢呢?” “那你说,他们想那事的时候咋办?” “还能咋办?自己划拉两下子就是了,男人那玩意儿才好弄呢,三把两把就软了。” “我听说外面可滥着呢,大街小巷的到处都有卖肉的,价格也便宜,三十五十的就一回,男人们靠不住了,那还顾得了那么多,进去耍两下子,也不是没那个可能吧?” 胡大妮不再说话,摸摸索索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放到眼下,慢悠悠拨了号码,然后贴到了耳根处。 手机响了很久,却一直没人接。 桂花知道她拨了自家男人王乐意的电话,便打趣说:“你就别打了,说不定正搂着女人忙活呢,顾不上接你的电话。” “滚,他敢!”胡大妮裂开嗓子喝了一声。 桂花刚想说啥,胡大妮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胡大妮接了,大声呵斥道:“王乐意,你死哪儿去了?电话都不接。” “你嚷啥嚷?别人家累了一天,睡死了,没听到,还怎么着了?”电话那头的王乐意硬拉拉地回应道。 胡大妮一听男人这语气,火气就上来了,胡搅蛮缠起来:“反了你了,才出门几天呀,长胆量了是不?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干坏事?” “除了那事,你就没有正事了?” “我问的不就是正事吗?” “好了,你就别闲得难受瞎折腾了。人都累散架了,哪还有心思干啥坏事啊?别发神经了,困死了,睡了!” 听见男人挂断了电话,胡大妮气急败坏地叫骂起来:“臭男人,没他妈的一个好东西!” 桂花站起来,讥讽道:“让你犯贱,不挨骂才怪呢。走,浇麦子去。”边说边伸手扯起了胡大妮的胳膊。 胡大妮站起来,嘴上继续骂骂咧咧着。 两个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田里,熬了半宿,终于把两家的麦地都浇了个透彻。然后才拖着困乏的身子回了胡大妮家,双双和衣倒头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女人仍在睡梦中,门外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胡大妮一骨碌爬起来,冲着窗口,没好气地问一声:“是谁呀?” “是我,快开门!”墙外一个男人粗声大气地喊着。 第106章 调虎离山 胡大妮听得出是村长马加权的声音,嘴上应着,心里却琢磨起来:老杂种!这时候来找自己干嘛呢?该不会又耍啥歪心眼了吧? 她边穿衣服边对着熟睡中的桂花喊道:“桂花,桂花,你快起来,村长过来了,快点,快点。” 胡大妮喊声很响,她是有意喊给村长听的,也好让他知道自己屋里有人,免得他不管不顾的闯进来胡闹。 桂花哼唧一声,闭着眼睛嘟囔道:“人家还没睡醒呢,他来他的,又不管我的事儿,草,觉都不让人睡安生。”说完一翻身,继续酣睡起来。 胡大妮不再理她,趿拉着一双软帮布鞋,碎步跑了出去。 呼啦一声敞开大门,见马加权规规矩矩站在门前抽烟,便撩了撩散落在额前的头发,问道:“这一大早的你叫唤个啥呀?” 马加权问:“桂花怎么在你家?” “女人家谁还敢单独睡呀?好好一个村子被搞得鸡飞狗跳的,你这个当村长的倒还有脸问。”胡大妮尖酸地说道。 马加权咧嘴一笑,说:“这是大环境,又不是我一个村长能解决了的事情。要想不出事倒也很简单,让自家男人呆在家里守着就是了,想捞钱就得付出代价,天底下可没有只收获不付出的好事。” “放你个狗臭屁!家家户户男人都在家守着,要你个村长干嘛?” “就数你胡大妮有能耐是不?那好,下一步就把这副担子交给你,看你能把家家户户的女人守住不。” 胡大妮心中一凛,她听得出,村长的话里是有话的,就梗着脖子问道:“啥担子?有话你直说,别阴阴阳阳的。” 马加权朝胡同口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想当官吗?我老马可不能白吃了你满身的嫩肉,总该给你拉个驴屎蛋吧。” “啥,那事有眉目了?黄小英不是还干得好好的吗?” “你干你的,不关她的事儿。”马加权盯着胡大妮胸前那对饱挺,用劲咽一口唾沫,接着说,“不过这事吧,还没具体定下来,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等有了眉目再告诉你吧。我这会儿找你,还是想跟你谈谈放水浇地的事。” “水不是已经放过了吗?” “放了是放了,可下游的几十亩地还没轮到呢,再说了,有些外出没通知到的户也落下了,咱总不该看着不管吧。” “当然该管,可那是你们村干部的事儿啊。” 马加权冷眼盯着胡大妮说:“瞧瞧你这话说的吧,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根本就不够当干部的条件,从现在起你就得有事业心,就得把村上老少爷们的事当自己事,也是最起码的,还那样大大咧咧的,谁还支持你?” 胡大妮是个聪明人,不用挑明,她就知道马加权此行的目的了,她皱起眉头,摇摇头说:“你都不知道,放那点水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去也是白搭。” “容易的话我还用得着拉下一张老脸来求你了,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办好了啥都好说,我也好名正言顺地把提拔你的事提出来,免得别人家说三道四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道理我懂,可实在是……” “先别提困难,我先把条件亮给你吧,如果这事办妥了,村干部的事我打包票。还有,今年的入党积极分子名额我也给你留着,你觉得怎么样?” 胡大妮没有说话,虽然貌似平静,但是内心还是有几分触动的。 “哎,你发啥呆呀?” “不是在想法子嘛。” 马加权往前倾一倾身子,小声问道:“桂花真的在你家?” “这还有假?不信你进去瞅瞅。” “这懒娘们儿,碍手碍脚的,白让我磨了一夜的枪了。”马加权奸笑着说。 “别老没正型了,烦不烦人呀!” “女人就这个吊德行,嘴上说着烦啊烦的,等那棒子一插进去,就乐得屁颠屁颠了,那个恣呀,就跟个鸡似的。”马加权涎着脸说。 胡大妮狠狠剜他一眼,说道:“看来你上辈子还真是头种猪精,没完没了地就知道做那事,多拿出点心思干点正事不行啊?” “啥不是正事了?不就是想捎带着取点乐子嘛。” 胡大妮岔开话题说:“你知道还有多少麦子没有浇吗。” “具体数我当然不清楚,只是一大早的很多人都去了村委,嚷嚷着自家的麦田没浇。我觉得吧,再放一黑夜就绝对没问题了。” 胡大妮低头想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说:“那我就去试试吧,不过可不敢打准,感觉没多大指望。” “话我都跟你说透了,是轻是重你自己掂量吧,要去就赶紧去,我等你信。” “那好吧。”胡大妮应一声,转身回了屋。 见桂花仍在沉睡,本想喊醒她一起去水库的,可想到有了昨天的那场“戏”,她去肯定不合适,难免搞得双方都尴尬,便走过去,晃一把,问道,“桂花你还没睡够呀?” “干嘛?”桂花迷迷瞪瞪地问一声。 “有个急事要办,你要睡就睡吧,等我回来一起包饺子吃。” 桂花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说:“再说吧,我还得回去喂鸡呢。” 胡大妮应一声那好吧,便转身退回到外间,简单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衣服出了门。 刚想伸手把门锁了,突然又想到桂花一会儿还要回家喂鸡,就把手缩了回来,只把门虚掩了,急匆匆朝外走去。边走边挖空心思琢磨着,一时拿不准今天这场独角戏该怎样去演。 等胡大妮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时,躲在矮墙后面的马加权便走了出来,见四下里没人,就快步走到了胡大妮家的大门前。 见门没有上锁,心中窃喜,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进了院子,再回过头来把门闩插严了,这才跳着脚快步走进了里屋。 桂花正四仰八叉地仰面沉睡着,一层单薄的衣服裹在身上,女人神秘的山山水水便尽显无遗。 马加权从上到下贪婪地打量着,直看得双眼呆直、热血沸腾,他伸出一双粗啦啦的大手,径直摸了上去。 第107章 另类逼供 桂花哼唧一声,夹了夹双腿,呢喃道:“干嘛呀你?不是说出去有事了嘛。[]” 马加权知道她一定把自己当胡大妮了,不吭声,两眼发直,手指尽管往软处摸捏。 没几下,女人就瘫软了下来,看上去舒服得一塌糊涂,哼哼唧唧的梦呓不断。 这在马加权看来,女人压根儿就是一块沼泽地,只有上头有了外力的作用,身心就有了灵性的泉水之音。 此时的桂花也是一样,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暖烘烘的潮汐已经一阵阵弥漫开来。 “胡大妮,你个熊娘们儿,别摩挲了,会受不了的。” 马加权不但没停下来,反倒把手指铺展到了上头,来来回回蹭着。 蹭了没几把,女人浑身就开始着火了,不断地蒸腾起来,看上去烧灼得很难受,就像一条蛇那样扭动着身子,喘声越来越急促。 见火候已到,马加权一边磨着蹭着,一边伸出了另一只手,解了她的衣带。 桂花倒也配合,脚跟蹬在床上,往上一抬屁股,把一片风生水起的景色亮了出来。 马加权吸一下鼻息,被熏得一阵晕眩,禁不住口水满融,他往上瞥一眼,见桂花已是面若桃花,双眼微眯,一脸沉醉如酥忘乎所以的神情。 便随手扯过了床尾的一床毛巾被,轻轻搭在了桂花的脖颈处。 这样以来,就完完全全把她的视线给挡住了。 “死大妮,胡大妮,你这个x货,这是干嘛呀,弄得人家怪难受的。”桂花昏头昏脑,竟没睁开眼睛看一看。 马加权不敢接话,深埋下了头,贪婪起来。 桂花扭动着身子,嘴里呓语一般叽咕着:“死胡大妮,一大早的,你想死啊,别,别折腾我,受不了了我,哎哟……” 马加权更加激情澎湃起来,不失时机地一跃而上。 桂花怪叫一声,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着,两座山峰也跟着晃荡起来。 当马加权见时机已到,抄起犁铧,排闼直入。 桂花突然哦地惊叫了一声,忽地抽身坐了起来,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马加权,哭喊一声:“老坏蛋,怎么……怎么会是你呢?” 马加权咧嘴笑着,淡淡地问一声:“都耍了半天了,你才知道是我呀?” 桂花表情复杂起来,低声骂道:“死东西,要不是你用胡子扎到我,还以为是……” “何必呢?又不是弄了一回两回了。” “滚!没正型的老东西!” “怎么?你不愿意?” “你个坏蛋,就知道祸害人。” “不识好歹了不是?我明明是在查看你上次的伤口呢,还骂我耍流mang。”马加权镇静自若地应道。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谁用得着你给查伤口了?” “那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动你了就是了。”马加权摊摊手退后一步,有意甩动着下边,看上去十分威武,雄壮有力。 桂花失神地紧紧盯着看了一会儿,双眼痴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猛然间,死抽抽了一般,无声无息地仰身躺倒了。 “桂花,你咋了这是?”马加权关切地问道。 桂花夹着嗓子低语道:“你……你来吧。” 马加权心里明白,桂花这是上瘾了。 女人就是这样,体内的火一旦被完全引燃了,凭借她自己的抑制力是很难扑灭的。此时的她就像燃旺了的汽油桶一样,你越是拿冷水去浇灭,它燃得就会越旺,烧灼的面积就会越大。 “快点吧,磨蹭啥呀?一会儿胡大妮就会回来的。”桂花语气里明显有了祈求的味道。 马加权冷冷地甩一句:“你不是不让动吗?” “你又不是……不是没动过。” “那刚才干嘛还要骂我?” “我不是被你吓着了嘛。”桂花声音颤颤地说,边说边岔开身子,亮在了马加权的面前。 这时候的马加权倒像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对着那处美景看一眼,随即就把视线转上了桂花的脸,问道:“你想了?” 桂花绯红着脸,紧眯着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啥问题?” “你跟胡大妮是使得啥法子,才让水库放水的?” 桂花紧绷着嘴,没回答,身子微微扭动着,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下身,看上去是在遮羞,实质上是在暗暗为自己解痒。 “不想说是不?” “不是,真的不是,是胡大妮她不让说啊。” “那好吧,我就不问了,走了。”马加权说完,做出一副转身欲走的架势来。 桂花突然大睁了眼睛,冲着马加权叫道:“别呀,你别走,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好,那就说吧。”马加权扭过脸,盯着她说。 “是胡大妮动了歪心眼子。” “啥歪心眼子?” “她让我用身子……用身子逼老胡的。” “别吞吞吐吐的,让你用身子怎么了?” “让我用身子引诱那个看水库的老胡。” “让老胡真做了?” 桂花绯红着脸,摇摇头说:“没,没让他得逞。” “不会吧?就你这张馋嘴,能忍得住?你骗谁呢?”马加权边说边回转过身,伸手在桂花的身上划拉了一把。 桂花闭上眼睛,呻吟一声,嘴里念叨着:“村长,求你,求你相信我桂花,没,没,真的没有来真的。” 马加权伸出右手的食指,探进桂花花间溪流,漫不经心感受着。 桂花绷紧了身子,扭来扭去,嘴里发出哎哟哎哟的吟叫声,狗呀猫呀一般。 “桂花,我相信你,可你要跟我说真话,是不是来真的了?”马加权喝道。 “真的没呀,只是在外头蹭了蹭。” “骚娘们儿,倒还来真的了,连衣服都脱了?”马加权边咬牙切齿地问道。 桂花啊啊啊一连叫了几声,然后脚后跟蹬着床,一下一下往上掀动着屁股,嘴里含含混混地说着:“不脱不行啊,不脱不管用,那个人他,他就是好那一口,要不然是不会上当的……哎哟,你别!” 马加权往前迈了一步,宽衣解带,看架势是要来真的了。 第108章 曾经是个英雄 正当这对狗男女疯狂之时,胡大妮已经来到了水库。 她蹑手蹑脚进了水官员的家门,猫在房门外头,偷偷朝里面张望着。 还不等看清里面的景况,胡大妮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预感或许自己今天跟那个怪里怪气的老胡之间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他,而更重要的是因为桂花曾经对自己说起过,说这个男人长着一根超长的、怪异的…… 想到这些,她心跳突然加快起来。 屋里光线暗淡,胡大妮弓下腰,贴近了门缝才勉强看到里面的境况那个老胡此时正身着短裤,赤着上身,坐在一张半矮的桌子前喝酒,边和、喝边骂着:“操你奶奶的烂货,狗b养的!” 胡大妮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在骂自己呢,细细观察一阵,又觉得不大对头,他只管闷着头喝酒,连一眼都没往外看,怎么会发现自己呢? 只见老胡叽叽咕咕骂一阵,再举杯仰头猛灌一口酒,继续骂道:“浪货,熊娘们儿,上辈子欠你的呀,草,臊货!千人骑万人捣的东西!” 骂骂咧咧半天,一推酒杯,咧开大嘴呜呜嚎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又慢慢正过身子,岔开双腿,竟抡起了酒瓶,对着裤裆正中的部位猛砸了起来。 随着酒瓶的起起落落,发出了噗嗒噗嗒的沉闷声。 “哎,干嘛呢你?”胡大妮大喊一声,推门闯了进去。 老胡被吓了一跳,手里高举着酒瓶僵在了那里,瞪大泪水潸然的眼睛望着胡大妮。 “干嘛呢你这是?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胡大妮站定了,不无关爱地喝问道。 酒瓶从老胡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胡大妮像是也被吓着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皱着眉心责问他:“你是不是发神经了?一个大男人家这是干啥啊?” 老胡不接话,无力地垂下头,闷声哀嚎起来。 “没出息!不就是老婆跟人家走了嘛,用得着你这样吗?瞧你那个熊样子吧,连个娘们儿都不如!”胡大妮讥讽道。 老胡仍然不接话,继续哭他的,一副悲痛欲绝的架势。 胡大妮心底的柔软被猛扯了一下,便不再说啥,杵在那儿发起愣来。 老胡哭过一阵子,戛然停了下来,一只手乱抹了抹满脸明晃晃的泪水,另一只手摁着桌面,吃力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胡大妮一眼,转身就去了里屋,里面随传出了拉动抽屉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工夫,老胡便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圈沉甸甸的钥匙,很随意地递到了胡大妮面前。 胡大妮越发愣怔,禁不住问他:“啥意思呀你这是?” 老胡抬起噙满泪水的一对小眯缝眼,望着胡大妮,瓮声瓮气地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帮着放水嘛,自己放去吧,尽管放,放他个大娘的!” “老胡,你疯了吧?那水怎么好随意放?” “放吧,没事,放他奶奶个吊蛋腚光更好!” “没事才怪呢!我看你一准是脑子进水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放你的就是了,罗嗦个屁啊你!” “你不想要饭碗,我还想要小命呢!”胡大妮紧瞅着那圈钥匙,就像瞅着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刀子。 “你这个臭娘们儿,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还敢戏弄老子!怎么这时候就成胆小鬼了?他娘那个臭x的,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善变呢?一会儿像老虎,一会儿又变成了老鼠。” 骂声虽然刺耳了些,但胡大妮并不想跟他计较。 她知道老胡心情不好,是在指桑骂槐,捎带着骂自己跟野男人跑了的老婆。但又不得不回应,只得唯唯诺诺地说:“我才不敢呢,放水又不是个小事儿,你说是不?” “不敢拉倒!老子才懒得理你们这些骚女人呢!”老胡大声叫骂着,随手把手中的钥匙狠狠摔到了角落里,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一张破椅子上。 面对老胡一连串的疯狂举止,胡大妮并没有过多的悸怕,相反倒是多出了几分对他的同情来。 她把视线从暗处的钥匙上抽了回来,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正在颓废喘息着的男人。 突然,胡大妮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有些刺痛感。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窝,再次定睛细看,这才看清有一丝血迹正从老胡身着的短裤下摆缓缓流淌着,活像一条鲜红色的蚯蚓慢慢往下爬行着…… “老胡,老胡,你流血了?”胡大妮惊叫一声,超前迈一步,蹲下身来,刚想伸手撩起老胡的裤管看个究竟。 突然想起了男女间的禁忌,只得把手缩了回来。 “流点血有啥大惊小怪的?没事,死不了。”面带酒意的老胡直起身子,低头瞄了一眼那丝仍在往下蠕动着的血迹,不以为然地说。 “流血是会死人的,还嘴硬说没事?你还是赶紧去里屋看一下吧。”胡大妮关切地说。 “流他娘的个逑!死了了事,又不是没尝过死的滋味。”老胡说完又仰起头,望着被烟尘熏黑的房顶,叹息一声。 “啥?你是说你死过一回?”胡大妮好奇地问。 “是,已经进了阎罗殿,人家不收,又回来了。”老胡淡然回应道。 “尽胡说八道!进了那门,哪还有你的来去自由?” “你不信是不?我问你,一颗子弹穿进身体里面去,整个人就直挺挺倒下了,一躺就是八天九夜,你说这算不算死过一回?”老胡偏过脸,直视着胡大妮问道。 胡大妮觉得老胡的目光有些冰凉,就像寒冬腊月里飞溅到脸上的冰碴子,浑身跟着肃冷起来,禁不住问道:“你当过兵?上过战场?” “不像吗?” 胡大妮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那个旮旯里打盹呢。”老胡不屑地说道。 “你就别倚老卖老了,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还拼杀呢,尽唬人。” “越南之战,知道不?” “你是说对越自卫还击战?” 老胡这才直起腰板,点点头,说了声:“算你还有些见识,很多人都把那场战争给忘记了。” “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胡大妮好奇地问。 “伤到这儿了。”老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两腿间,补充一句,“命根子!” 胡大妮心头一紧,责问道:“明明受过重伤,你怎么好再去自己糟蹋呢?” 老胡叹息一声,说:“都是那个地方不争气啊,连个女人都养不住。” “不是吧?你那个地方不是……”胡大妮想起了桂花所说的话,说他的下边特别粗大,威猛,并且也是自己亲眼所见,怎么这会儿却说自己不行呢? “不是伤到命根子上了,而是下边的蛋囊,就是人家医生说的睾丸,懂了吧?” 胡大妮茫然摇摇头,说:“可我明明看到,你那个地方还行的呀。” “那只是一支空枪,是一支没有子弹的空枪,再好的枪打不出子弹,有没什么用?!”老胡仰起脸,大声吼道。 胡大妮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无语,心里一阵怦然乱跳,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沉默了片刻,老胡咬了咬嘴唇,眼睛望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可钻进去的子弹虽然夺去了我生养的能力,可也赢得了那个女人的芳心,她不管不顾地扑到了我怀里。尽管我一再跟她挑明,我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可她说她就是爱英雄,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可……可终归还是背驰了我。” 胡大妮望着老胡那张布满伤感的脸,心里多出了几分敬意与同情,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抚他。 第109章 伤怀的故事 老胡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早以前就对女人产生了莫名的敌意,话都不想好好跟她们说,唯一的念想就是想把他们压到身下,去用力折腾,直折腾到他们哭爹喊娘的,才叫一个满足。”说到这儿,老胡望一眼胡大妮,问她,“我这样说话是不是很粗俗?招人反感是吗?” 胡大妮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轻轻摇了摇头。 “那好,反正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了,啥玩意儿没见过,我也用不着躲躲闪闪了,就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吧。”他长吁一口气,接着说:“一开始吧,她还很满足,说我的有男人味儿,特别是男根,比别的男人威武有力,足够让她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很受用。可几年过下来,就渐渐冷下来了,毕竟夫妻间不仅仅是在床上折腾那点皮肉之事,看看人家都是儿女绕膝,而自己也生不出个一男半女的,就开始心灰意冷了,就时不时地跟我甩脸色。你猜到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她竟然跟局里的业务科长好上了,被我捉后,她倒是振振有词,摆出了硬邦邦的理由来对付我。” “她偷人还有理了?”胡大妮急问道。 “是啊,她说我无能,就是想找人借个种。” “那后来呢?” “我没有难为她,更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只是把那个科长约到了野外,用一把刮猪毛的刀子解决了问题。” “你把人给杀了?” 老胡摆了摆头,说:“杀人偿命,我才没那么傻呢。” “那你……那你怎么解决的?” “我用刮毛刀刮净了他所有的毛,我指的是下边,就连屁股上的都一根未剩。”说到这儿,老胡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再以后呢?” “还能怎样,消停了呗,女人变得沉默起来,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可过了没几年,那小子便青云直上了,仰仗着他当县长的岳父的权威,一步步坐到了水利局局长的交椅上。而我也渐渐上了岁数,没了霸气,也少了肝火,便主动要求来看水库了,一眼不见为净,你说是不?可谁知道,自己的臊娘们儿竟然贼心不死,都人老珠黄了,最终还是跟着野男人跑掉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是自己的跑也跑不掉,不是自己的留也留不住’啊!” 胡大妮像在听一个酸楚的故事,听得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突然又想起了老胡腿上流淌着的血迹,低头看一眼,禁不住惊呼道:“血怎么越淌越多了呢?不会是伤得很严重吧?”说完蹲下身来,手伸到了老胡的库管下,往上提了提,焦急地往腿间瞅着。 老胡这才倒吸一口冷气,低声说:“还真痛来着,要不你帮我瞧瞧吧。”说完站起来,双手把着裤腰,慢慢褪下了短裤。 “别……别那样……”胡大妮像是被吓着了,抬起双手捂紧了眼睛。 “装啥纯情呀?你又不是没开过眼的黄花闺女,不就是那么几两臭肉嘛,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老胡嚷嚷道。 “你这人就是霸气!怪不得女人都……”后面的话胡大妮没敢说出来,她怕惹怒了这个浑身透着兽*性的男人,毕竟他老婆的离去让他伤透了心。 “要瞧就瞧,不瞧拉倒!”老胡说着便往上提起了短裤。 “别,我瞧,我给你瞧瞧。”此时的胡大妮自己也搞不明白,是出于对老胡的真心关爱,还是对他腿间那吊器物的好奇,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把手从双眼上挪开,径直伸到了老胡的双腿间。 当一只娇嫩白皙的纤纤玉手攥住那根丑陋时,老胡身上竟明显地抖动了几次,就连臀部隆起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胡大妮看到这些,心里就有了谱看来这个外表看上去刚强蛮横的男人,内心也有脆弱的软肉。 想到这些,她便坦然起来,三根手指捏了,往上牵引着,另一只手探到了下面,摆弄起了那团囊件。 肉眼看上去,老胡跟正常男人那团东西并没有啥两样,只是略显单薄了些,瘪瘪的。当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捏上去的时候,心头就好似被紧揪了一下,有些隐隐的生疼。 她明显感觉到,肉囊里面几乎是空的,细细捏揉一下才知道,里面所盛的仅仅就那么一两点小小的肉疙瘩。 拨弄着再往里看,就在囊件的背面,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那疤痕就像一只细长的眼睛,触目惊心! “别……别动那个,找到伤口了吗?”老胡笔直站着,仰面朝天问道。 胡大妮回过神来,脸上随即浮出了一抹羞红,赶忙把视线从蛋囊处挪开,循着血迹往上看着,这才知道只是大腿根部的一个暗疮样的凸包破裂了,鲜血就是从那个地方流淌出来的,并无大碍,就说:“没事,是腿上长疮了,一定是刚才被你用酒瓶子砸破了。” 老胡哦一声,接着说:“也不知道是咋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浑身长粉刺一样的东西,会不会是有啥大病了。” 胡大妮抿嘴一笑,说:“这叫啥病?是你人老心不老的缘故呗。” “啥叫人老心不老?” “还用得着问我,你比啥都明白。”胡大妮说到这儿,抬起头问老胡,“你这儿有啥消毒药水或者包扎的东西吗?” “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呀,啥叫人老心不老?” 胡大妮坏笑着说:“就是成天想那事呗。” 老胡嘴角一抽,叽咕道:“你这娘们儿,也够花花的。” 胡大妮不屑地切一声,又问了一次药水及包扎物的事儿。 “消毒的没有,只有创可贴。” “那好,你去找点干净的卫生纸来,再把创可贴拿过来。”胡大妮说完便把手从老胡的腿间抽了出来。 老胡应一声,转身就朝里屋走去,短裤也不提上去,蔫塌塌的丑陋之物就那么悬挂着,悠来荡去的,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 这让胡大妮心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亲近?是同情……竟然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没几分钟的时间,胡大妮便帮老胡清理了疮口,用盐水反复擦拭了几遍,再用两贴创可贴严严实实封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叮嘱道:“没事了,小心别感染了就行。” 老胡没吱声,站在那儿一动未动。 胡大妮抬头看时,见老胡那对浑浊的眼眸里再次噙满了泪水,心头一烫,嗔责道:“瞧你,还战斗英雄呢?眼泪一点都不值钱,就跟个赖娘们儿似的。” 老胡微微摇摇头,低声道:“你才是个赖娘们呢,不过吧,感觉这个赖娘们儿还真好!” 胡大妮娇羞地问一声:“好在哪儿?” “心好!” “不是有很多女人对你好吗?” “没有,那些都是假的。” 胡大妮心里一阵燥热,不由得把目光盯到了老胡的腿间,在那根“蔫茄子”上细细打量起来。奇怪的是,它一改昨日的雄风,皱皱巴巴毫无生机。 这是怎么了?自己明明亲眼看到的,那根在桂花身上别来别去的家伙大得惊人,这时候怎么就缩成了一个小虫子呢…… 正琢磨着,突然听到老胡说:“觉得奇怪,纳闷是吗?” 胡大妮头也不敢抬,瞅着老胡满腿黑乎乎的体毛说:“怎么突然就小了,就这样了呢?” “知道为什么吗?” 胡大妮摇摇头。 “我见了坏女人才冲动,因为你是好女人,所以就没有那个念想,没有念想血就沸腾不起来,所以就只剩了一点点了。” 胡大妮抿着嘴唇,笑了笑,小声叽咕道:“看来你只能找个坏女人做媳妇了,不然你喂不饱人家。” 老胡脸上一下子有了活色,谄笑着说:“那倒不一定,人是可以改变的。” “怎么改变呢?” “你自己看吧。” 胡大妮会意,随把视线移到了那根丑陋的上,顿时热血沸腾,心跳加快。 第110章 英雄与野兽之间 原来垂头丧气的物件,此时像吹了气一般,鼓胀起来,看上去威风凛凛。 胡大妮目瞪口呆地看着,喉结发紧,口水泛滥,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吞咽了起来。 老胡正过身子,往前挪动了一小步,毫不避讳地展示着自己。 见胡大妮只是傻了一般呆呆看着,就说:“你怕了?” 胡大妮一动不动,看上去很局促,脸色涨红,气喘不畅。 “你们女人就这德行,喜欢装腔作势,心里明明也痒,也馋,甚至馋得要死要活,表面上却又装纯扮嫩,弄的自己跟个雏一样,何苦来着?来吧,稀罕就玩玩吧,有啥放不开的?”老胡说着便弯腰拾起了胡大妮的一只手,牵引着,搭到了自己身上。 胡大妮被烫着了一般,哎哟叫唤了一声,手却没有离开。 老胡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凝神敛气起来,似乎要把全身的血脉都集聚到那一点上去。 胡大妮紧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好奇地观赏着。 老胡往前耸了耸下身,嘴里不无伤感地喃喃道:“唉,说实话,真是可惜了我一杆好枪啊,白白他妈的给糟蹋了……” “你是英雄,不该想那么多,要不然,对不起你的那个称号。”胡大妮这样安慰着,手却没有停下来。 这样的安抚听上去似乎有些滑稽,口口声声说着英雄,手却试探地捏把着人家。(.) 但在老胡听来,确是有几分感动,毕竟他受过的伤害太多,子弹、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他的灾星祸水,尤其是女人,把他伤害得太深了,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好女人。 胡大妮拨弄一会儿,见老胡的喉头不停地上下滑动,知道他是旺火中烧,承受不了,就摩拳擦掌起来。 几把下来,一个硬朗朗的的汉子别要死要活的哼唧怪叫起来。 “胡大妮,你叫胡大妮吧?”老胡突然问道。 “嗯,你咋知道?” “我前世就认识你,咋能不知道。” “骗人,胡说,让你胡说八道。”胡大妮加大了手劲,越发用力捣扯起来,差点把人家给活扒了。 老胡咬牙切齿,不停地叫唤。 胡大妮听了那叫声,心里便痒痒起来,实在痒得不行了,热浪滚灼,像是整个人都要被烧焦了。 见老胡浑身战栗,双腿紧绷,胡大妮扯他一把,低声说:“你坐到椅子上吧。” 老胡不作声,默默坐到了身旁的那把破椅子上。 “闭上眼睛,别看。”胡大妮轻悄的拍拍老胡的额头,说道。 老胡果真听话,脊梁紧靠了椅子背,仰首闭目,睡着了一般。 胡大妮这才试探着跨马而上,顺势坐了下去。 …… “下来,我是男人,男人就不该被别人压在下面!”老胡加重了语气说道,人也清醒了几分。[] 胡大妮只得偏身下来,随着老胡进了里间,仰身躺在了靠近墙角的那张大床上。 ……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时辰,胡大妮只是觉得一次次被老胡抛上了云霄,再扯回了海底,俨然一场游龙戏潭的好戏。 羞耻没了! 知觉没了! 理智没了! 直至完完全全死去了一般。 等胡大妮清醒过来的时候,老胡已经穿戴齐整,正躬身帮她擦拭着,擦的很认真,也很细腻。 “有啥好擦的?你不是说啥都没有了吗?”胡大妮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啥?”老胡一头雾水。 “傻啊你,就是那东西啊!” 老胡哦一声,接着说:“是你自己的,很多。” 胡大妮有些难为情,一把推开他,慌乱地穿上衣服,也顾不上拢一拢凌乱的头发,急急忙忙就往外蹿。 老胡一把拽住她,问道:“你后悔了?” 胡大妮一言不发。 “你够意思,让我把一辈子的劲都使出来了,足了!” “你……你是英雄,也是野兽!”胡大妮狠狠瞪了他一眼,超前走去。 “我给你放水行不?”老胡语气棉花一般软。 胡大妮回过头,抬头打量他一眼,说:“你不怕丢饭碗?” “不怕,惹急了我还去刮他的毛。” 胡大妮不再说话,拔腿跑了出去。 她强忍着腿间的疼痛,一路小跑回了村子。 到家没多大一会儿,便放到街上有人喊水库放水了。 这才松驰下来,上床和衣躺倒,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睡就是半日。 令胡大妮意想不到的是,那水一放就是一天一夜,足足把桃花坞的地浇了透。 第二天头晌,马加权打发人把胡大妮叫到了村办公室。 见满脸倦怠的胡大妮一脚进了屋,马加权就起身站了起来,冷着脸把围坐在一边闲聊的人赶了出去。 胡大妮傻傻地望着马加权,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生,一时间拿不准老东西肚子里埋的究竟是啥药,又想耍啥花样。 该走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马加权这才挑一挑下巴,示意胡大妮坐到旁边的旧沙发上。 门是敞着的,这让胡大妮舒了一口气,至少马加权这老东西暂时还没有糟蹋自己身子的念想。 如果这时候他动了邪念,动手动脚起来,那可就真的伤不起了,自己昨天被老胡折腾惨了,早上起床的时候疼得要命,火烧火燎的,拿镜子一照,傻眼了,里里外外红肿一片,刀割的一样痛。 正想着,马加权发话了,他说:“胡大妮你真能耐,我代表全村老少谢谢你啊!” 胡大妮望着他的脸,表情看上去倒也真诚,想到自己也是要当村干部的人了,不能老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便正经回应道:“用不着谢,为了老少爷们儿干点事是应该的。” “咦,还真是想不到呀,你胡大妮进步很快呀,行,不错。”马加权赞许地点了点头。 接着又说:“你可真的为村里做了很大的贡献,你知道放个水有多难,之前我们也跑了不少的腿,奔了不少的门子,村支书都跑到镇党委去哀求了,镇上又派了干部去找水利局长,结果还是没办成,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 听到话里提到了水利局局长,胡大妮便联想到他被老胡剃毛那档子事儿,竟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啥?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跟你胡咧咧,磨嘴皮子吗?”马长拉了脸,没好气地说。 胡大妮忙掩了嘴,顶一句:“你那么隆重的夸我,我不笑能哭吗?” 马加权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了一阵子,然后直盯着胡大妮,压低声音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水库上那个怪物好上了?” “当然好上了,去找他放水,不好能行吗?”胡大妮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回应道。 马加权望一眼门口,狠狠地说:“我是说你是不是让那个怪物给办了?” “你啥意思?”胡大妮冷着脸,不解地问道。 “你装傻啊你!你是不是让他给干了?”马加权夹着嗓子喝问道。 第111章 竟然谈感情 胡大妮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回一句:“你老婆才给人家干了呢!” “她让人干不干我倒不管她,我在意的是你。” “我还用得着你在意了,又不是你啥人!” 马加权紧盯着门口,咬了咬压根,说:“你这个女人,半点都不识风情。你就没看出来,整个村子里我还在意谁?操!白让我心疼了。” “还心疼呢,还不是为了占人家的便宜,弄人家的身子呀?”胡大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胡大妮,你……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啊,你也不想想,你家老老少少的出了那么多的糗事儿,要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拉下这张老脸为他们消灾掩盖吗?把你们一家脸上的脏东西抹去了,这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马加权脸色铁青,看上去气得不轻。 一旦提及到之前那些烂事儿,胡大妮就心虚起来,就没了底气。自己男人以及王板凳那些事毕竟都还悬在那儿,万一马加权这个老东西不仁不义给捣腾出来,必定还会追究下去,那还不又是一场乱子呀?再说了,自己不是还挖空心思地想当村干部呢,少了这个老狐狸门都没有…… 想到这些,胡大妮挤出了一丝笑容,撅着红艳艳的嘴吧娇嗔道:“这不话让话赶的嘛,人家那样说还不是被你逼的呀,你的好俺肯定忘不了,可你不能老怀疑俺这样那样的。” 马加权鼻腔里哼一声,厉声说道:“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往我在意的女人怀里钻!” 胡大妮心里一震,马加权这个老东西竟然会对自己动真感情,这会是真的吗?一个骑遍村里大娘们小媳妇的“大公鸡”,竟然还煞有介事地谈感情,这事听上去怎么也有那么点儿滑稽。 以往只是为了讨好他,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想不到他还真为自己争风吃醋…… “他到底把你弄了没有?你只要给我一句老实话就行!”马加权的话硬邦邦,掷地有声。 “没有,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我。再说了,这些日子我来好事了,就是想弄都没法弄。”胡大妮口吻也跟着强硬起来。 “真的来好事了?” “这还有假?” “那让我看看。”马加权起身站了起来,抬脚向门口走去。 胡大妮知道他是想去关门,赶忙一把扯住他,说:“外面那么多人,你把门一关,人家会怎么想?” 马加权侧身望她一眼,说:“那好,等下午我去你家看。”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接着说,“他既然没动你就好,可我心里就是觉得好奇,你怎么就那么大的本事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已经打听到他老婆的下落了,他是感恩,你别把人都往坏处想好不好?”胡大妮认真说道。 马加权吧唧了几下嘴巴,像是回味着刚刚吃过的美味似的,然后缓下声音说:“那我就跟你谈正事了。” “正事?啥正事?” “你当村干部的事算不算正事?” “当然算!”胡大妮心里一阵惊喜。 “这事可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了,不到换届的时候,半道里调干部很不好弄,好在镇上已经答应了,过几天就来宣布,这一阵子你可要好好表现,一定别再弄出啥乱子来。” 胡大妮故作姿态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也多亏了你要来了水,为村里办了件大好事,连镇长都服了,这才答应破格录用你。” “为这事你也跑前跑后的出了不少力,要不是看了你的面子,我怎么着也是白搭,这个我心里清清楚楚记着呢。”胡大妮不失时机地恭维道。 “这还差不多,还算个有情有义的女人。”马加权咧嘴笑着说。 胡大妮欠了欠屁股说:“没事的话我走了,去北坡看看麦子。” “别急着走,还有件事我得跟你招呼一声。”马加权示意她坐下来。 “啥事?” “现在全村的麦田基本都浇透了,这茬麦子算是收定了。大伙有了好收成,也不能白得,毕竟水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来的,我琢磨着吧,每家每户收一点点水费,这不过分吧?”马加权直视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心头热辣辣一阵,大瞪着眼睛,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啥。 “现在几乎家家都是种地、打工两不误,腰包里都鼓鼓的,收个百儿八十的谁也不会在意。你如果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晚上再开个两委会,定一下收费的标准,明天一早就开始收了。” “那好吧。”胡大妮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嘴上又不好反驳,只得淡淡地敷衍了事。 “怎么了?是不是有看法?” “我真的没啥看法,收与不收都是你们当干部的事儿,我可不好随便说啥。”胡大妮摇摇头,嘴角硬扯出一丝笑容说。 “那好,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别出去乱说就成了。”马加权说完,随又补充一句,“你们家的就不收了,免了。” “还有桂花家的呢?”胡大妮脱口说道。 马加权沉吟片刻,随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把她家的也免了。” 胡大妮出了村委办公室,心里堵了一把乱草一样难受,暗暗骂道:马加权这个黑了心肠的,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啊!这不是趁机敛财嘛,明明是白白放下来的水,一分钱都没花,却要挨家挨户的收取费用,收了钱又能干啥?还不是供他们挥霍吗?要不就是揣进了自己的腰包,简直是伤天害理昧良心啊! 整整一个上午,胡大妮都没停下脚来,前野后坡的走了一遍。 当她看到自家的小麦长势喜人,丰收在望时,堵在心窝里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没了踪影。 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走马上任,当上村干部了,那股美滋滋的劲儿就抑制不住地往外淌,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家里,手脚利落地做了几个拿手好菜,跟儿子一起有滋有味地吃了。等儿子去了学校后,她就掩起门上床睡觉了。 正当她迷迷瞪瞪似睡非睡时,突然听到院门吱喽响了一声。 胡大妮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惶遽地朝门口张望着。 一时间她咬牙切齿恨起自己来,怎么就把马加权要查看自己身体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呢?这下可好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来“好事儿”,是在骗他,一准会惹怒他,保不准他就会干出啥恶劣的事情来……还有自己红肿着的下体,该给他一个怎样的交待,万一他猜到了什么呢?万一,万一…… 怎么办?怎么办? 胡大妮脑子飞速运转着,她在苦思冥想着一个独善其身的万全之策。 第112章 怕遭报应 胡大妮擦身下了床,赤脚钻进了外屋的灶房里,一把抓过了酱油瓶,对着搭在台面上的一团破抹布就倒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这时候嚓嚓的脚步声已经近了屋门口,并听见马加权故意夹着嗓子咳嗽了一声。 胡大妮便利落地把沾满了黑红色酱油的抹布团在一起,攥在了右手中,左手撑开裤腰,猛然塞进了自己的贴身处。 再用力夹了夹,重新系好腰带,端起一只空碗,装模作样喝起水来。 里屋门悄悄推开了一条缝,马加权闪身进来,责备自家老婆般地说一声:“大白天价,关啥门呀?弄得黑咕隆咚的。” 胡大妮放了空碗,煞有介事地抬手抹了抹嘴巴,说:“刚吃完饭,觉得挺累的,喝点水想上床睡觉呢。” “好,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吧。”马加权阴笑着说道,随转身关了门闩。 “别胡闹了,来人碰到多不好,老脸不要了呀?我还想要呢。”胡大妮冷言回道。 “把门一关,谁还能进来?” “那也不行,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几天我身上不干净,沾不得,你还是离我远远点吧。” 马加权边往里走边说道:“就你们女人娇气,不就那么一点点小屁事吗?用得着大惊小怪了,你说说看,怎么就沾不得?老子就想高唱一曲血染的的风采呢。” “你就不怕沾了晦气?” “沾晦气?沾啥晦气?”马加权站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扭头问道。 胡大妮鄙夷地哼了一声,说:“女人身子里的那脏东西很邪道的,沾在男人身上会招惹灾祸,如果硬要干那事,可是要倒大霉的。这个事儿,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马加权冷笑一声,不屑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又不是那样干过,都干了好几回了,咋就没事?” “你那么蛮横,人家都恨你,巴不得你倒霉,巴不得你出事呢,才故意不跟你说的。” “胡说八道,那我自家老婆能恨我吗?她怎么也从来没告诉过我?” “你老婆?你老婆是个啥人你自己不知道吗?整个儿就是个大傻,豆粒子大小的见识,她压根儿就不懂那些,告诉你个屁呀!” “臭娘们儿,尽放屁!那样的事情我办了也不少,这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这个村子里还有谁过得比我滋润?你就别拿那点屁事儿来吓唬我了,鬼才信呢?” “那是你运气好,时候不到,万一遇到时运不济,不出事才怪呢!” 马加权见胡大妮站在原地不动,看样子是铁了心的不想伺候自己,就往回退了一步,一把扯住了她纤细的手掌,往里屋拖去。 胡大妮边挣脱着,边小声规劝他:“别,千万别胡来啊,我是为你好的,那是很忌讳的事儿,真的,我一点儿不骗你。” 马加权死拉硬拽着,嘴上叽叽咕咕地不耐烦,说:“先不管吊日的晦气不晦气来着,我都不知道你下边是不是真有情况了呢。” “死鬼,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呢?都快把人拽散架子了,撒手啊你,撒手!”胡大妮一只手扒着门框,满脸痛苦地叫唤着。 马加权缓下劲来,回头望着她,说道:“是不是骗我了?没来好事是不是?” “我骗你干嘛?来了就是来了嘛!”胡大妮气恼地叫喊一声。 马加权冷笑道:“臭娘们儿,你以为我傻呀,我家那个老母猪没来,你咋能来了?” “你是男人,你懂啥,那玩意儿因人而异,又不是所有的女人喝着号子一起来的。” “那也八九不离十吧,我就是不信你的话,你能顺顺利利地要来水,那个‘库头’不办了你才怪呢!”马加权说着,便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胡大妮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不老实起来。 胡大妮挣脱不过,只得由了他去。 马加权摩挲了几把,见果真有软塌塌的堵塞物,唏嘘一声,念叨着:“小娘们儿,还玩真的呀!” “不相信人,我啥时骗过你了?”胡大妮一脸怒气地说。 还不等手抓住裤腰,马加权一直粗拉拉的大手又滑了进去。 “脏呀,哎哟,你可别冒险,真的,这样对你不好。”胡大妮扭捏着,把身子摇摆得像条蛇。 马加权只好一只手紧紧籀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硬生生忙活着。 胡大妮疼得咿呀叫唤,可马加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会儿抽出手来,拿到眼下看了看,皱起眉头说了一声:“还真是有湿乎滋味来着,可颜色怎么这么淡呢?不大对头吧?” “老不死的,你傻呀,那是热的,等冷下来就变成黑红的了。” “哦,是这么回事呀。”马加权还是一脸似信非信的表情。然后又把手指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着眉头说:“怎么是这样的味道?还咸乎乎的呢?” “那里面有盐分,啥也不懂,滚!滚吧你!死老东西。”胡大妮嗔骂道。 “那好,我就是爱弄有滋味的。”马加权笑着说。 “不行,不行,会出事的,真的呀,我不骗你的。”胡大妮扭动着身子,想挣脱。 “我不怕!” “死熊玩意儿,你不怕……我还怕呢。” “你怕啥呀?又想耍我。” “我啥时耍过你呀,几时不是服服帖帖的,这不是怕染病嘛。” “草,就你娇气了,染啥病了?” 见马加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胡大妮知道今天他是铁了心的要解馋了。更担心会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干脆就装出了一副有了感觉的模样来,迷离着双眼,说:“你要是真不在意的话,那就耍吧,反正出了事我不管,你是活该倒霉!”话没说完,深弯下了腰。 然后手扶着门框,摆出了一副弓腰翘臀的架势来,心里骂道:奶奶的熊的,不怕死你就上吧! 马加权打量一眼,一道亮白格外惹眼,由于屋里光线较暗淡,啥也看不清,这愈发激起了他的欲念和激情,他边手忙脚乱操作着,边问:“这个架势能成吗?”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有啥不成的呢!” 第113章 一语成谶 一阵狂轰滥炸后,马长啸消停下来,望着女人的身子,骂起来:“狗日的臭娘们儿,尽吓唬我!” “信不信由你!” “鬼才信!还就喜欢这个滋味。”一脸坏笑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不信拉倒,出了事活该!”胡大妮望着马加权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果然,胡大妮一语成谶。 就在他们媾合的第二天晚上,村长马加权家就出事了,事情不大,但也不小,他那个经年不被自家男人待见的黄脸老婆被“野人”强jian了。 事发后的一大早,胡大妮还在沉睡中,就听到院门咕咚咕咚响了两声。 还不等爬起来观望一下,外面就喊了起来:“胡大妮,大妮,村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呢,赶紧了,赶紧了。” 胡大妮听得出来那人是妇女主任黄小英,心里就有些犯堵:这熊娘们儿,以上跟自己不对付,这一大早的就来叫门子,准他妈的没啥好事。 但又不好装聋作哑置之不理,只得慵懒地爬起半截身子来,冲着窗口喊了一声:“有啥急事吗?还没起床呢!” “是村长叫你,说是有急事,让你快一点过去。” 他能有啥狗屁急事,该不会是又发情犯性了吧?可又怎么可能呢?他马加权都是糠半截的人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大的精力呢?一大早的,他就是再猴急,也不至于为这事让村干部来跑门子叫人吧,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胡大妮边穿衣服边在心里叽叽咕咕着。 “胡大妮,你听到了吗?”黄小英不耐烦起来。 “听到了……听到了……”胡大妮更加不耐烦起来。 “那就抓紧了,别磨磨蹭蹭的,我先回村委了。” 胡大妮话也懒得再吱一声,只管慢悠悠穿着自己的衣服。等穿戴齐整了,又去了院子里,从大缸里舀了一盆水,草草洗了一把脸,用湿漉漉的手拢了拢头发,这才抬脚朝门外走去。 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来,进了灶间,从那个半旧的饭柜里摸出了两包方便面,放到了饭桌上。然后走到了儿子小富贵的房门前,隔着门板喊道:“小富贵,该起床了。起来洗洗脸,将就着泡点方便面吃吧,我去村委有事,可别耽误了上学啊!” 听见小富贵哼唧着答应了一声,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胡大妮进了村委会大门,见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马加权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便径直走了进去。 见胡大妮进了屋,正在闷头抽烟的马加权抬起头来,先怪怪地打量了一眼胡大妮,再把视线转向了坐在旧沙发上的黄小英,有气无力地对她说:“你先回家吧。” 黄小英站起来,冷冷地扫了一眼胡大妮,便抬脚走出了办公室。 胡大妮瞄一眼马加权,只见他头发蓬乱,满脸憔悴,眼神里透着一股恶气。她心里就跟着打起鼓来,看来这老东西是遇到啥不顺心的事了,却又不敢多问,便一头雾水地直挺挺站在那儿。 马加权挑一挑下巴,说一声:“你坐呀。” 胡大妮坐到了沙发上,表情严肃地望着马加权。 马加权两眼发痴,盯了胡大妮一会儿,突然说道:“胡大妮你的话还真说着了,我算是服了你了。” 胡大妮一愣,赶紧问道:“咋了?出啥事了吗?” 马加权猛抽一口烟,说:“操!狗日的把我家娘们儿给生生糟蹋了!” 胡大妮心头一紧,忙问:“你说的是真的?” 马加权眼睛一瞪,眼珠子差点儿滚落下来,喝道:“这事也好说着玩?” “是哪个狗日的干的?” “我咋知道?知道还不撕碎了他!” “婶子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遭这么一劫,真是造孽啊!”胡大妮鼻腔酸涩起来。 马加权扔了烟头,用脚尖揉搓着,恶狠狠地说:“他奶奶那个臭b的,竟然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胡大妮打量着马加权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老脸,心里竟同时有了两种不同的感受 一种是同情,是对那个老女人的怜悯之情,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如此的凌辱,真是丧尽天良呢! 另一种则是窃喜,是对有人灭了马加权威风的幸灾乐祸,让他整天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毕竟还是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当然,前者是可以尽情流露的,而后者则只能深掩在内心,不敢有丝毫半点的流露,一旦被马加权扑捉到了,定会无端招惹出是非来的,老狐狸不把自己当成替罪羊那才叫怪呢! “你……你发啥呆呢?”马加权喝了一声。 胡大妮一愣,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啥好。 “你不是很精明嘛,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觉得……这事……这事吧……一定还是那个惯犯干的。”胡大妮说完,抬头望了望马加权的脸,紧接着又问道,“婶子她伤得厉害吗?” 马加权一拳捶在桌面上,咆哮道:“他奶奶个x的!把人给办了不说,还用棍子给捅了,捅了个稀巴烂。” “人呢?没送医院?” “儿子昨晚就接医院去了。” “现在咋样了?” “打电话问了,说是没事,只是擦伤,处理一下就好了。” 胡大妮又问:“是啥时候出的事儿?” “也没太听明白,好像说是后半夜。” “坏人进了你家?” “深更半夜的,不在家在哪儿?” “那你呢?你人呢?怎么就没听到?” 马加权随手摸起了桌面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了,大口大口吸了起来。瞬间烟雾缭绕,丝丝缕缕模糊了他的面容。 见马加权哑言无语,胡大妮就猜了八九分,这老东西一定是夜不归宿,出去打野食了,便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出去打野了,跟那个浪女人鬼混了,是不是?” 马加权依然没有说话。 胡大妮大着胆子训斥起来:“你说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党员干部,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满村子里偷花盗柳的,这下可好了,遭报应了吧?” “我不是也没想到会出这码子事嘛。”马加权瓮声瓮气地说。 “早就该收敛收敛了,你倒好,没个够了!你这样对得起谁呀?对得起婶子吗?”胡大妮语气里多了几许晚辈对长辈的关切之情,随时责备,但听上去倒也顺耳。 马加权抽完了一支烟,举起双手搓了搓脸,说道:“现在不是教训我的时候,你说该不该报案?” “该报,当然要报案了,要不然那个歹人还不继续作恶啊,你想一想,他连你家婶子都不肯放过,那其他家的女人呢?还不跟玩只小鸡仔一样呀!”胡大妮直言道。 “这……这事……这事吧……”马加权支支吾吾起来,一脸为难的表情。 “咋了?你是不想报案了?” 第114章 扑朔迷离 马加权绷着嘴唇沉吟了一阵子,然后说:“你也不替我想一想,我都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了,整天价出头露面的,这事一旦传到外面去,我这张老脸又往哪儿放呢?还不活活把人丢死呀!” “事情既然出了,就该去面对。再说了,你包就包得住吗?” 马加权双手捧着沉甸甸的脑袋想了半天,长叹了一口气,又咬了咬牙关,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报案!” “必须的呀!要不然那个歹人会更猖狂的,说不定还会做出啥恶毒的事情来。” “那好吧,这事就交给你了。”马加权抬头望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一愣神,蹙着眉头问道:“你是说让我报案?” “是啊,这种事情遭在了我自己的头上,你让我怎么张得开那个口呀?”马加权满脸苦楚地坦言道。 “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啊……” “你先着手做吧,我自有安排。” “说法?啥说法?” “我心里有谱了,等这事平息下来再说吧。我先把情况大概跟你说一说,你这就去派出所报案去。” “还要去派出所?打个电话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去派出所,亲自找所长把情况说明了。还有,他要是问起我来,你就说我病了,病得起不了床了,这才委托你去报案的。” 胡大妮点头应着,听马加权把该说的、该办的交待得一清二楚后,便起身出了村委会,径直奔着镇派出所走去。 接到报案后,派出所长当即拍案而起,咆哮道:“连村长的老婆他也敢动?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了!”随亲自出马,带着三名警察,火速赶往了桃花坞。 经过三天三夜的勘验调查,包括所长在内的四名警察都累得几乎散了骨架,但结果却跟上几次一模一样,收获甚微,几乎是一无所获,罪犯根本没有留下明显的罪证,甚至连有价值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就在警察们进退两难,苦不堪言之时,又有新的案情发生了水库管理员老胡死了,是溺水而亡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浮了出来。 是他杀?还是自杀?一时间疑窦重重,人心惶惶,整个桃花坞村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库头”老胡不明不白地淹死了,这是命案,与一般的刑事案件不同,按理说是必须由县公安局刑侦大队负责出警侦破的。 但不知是因为刑警那边太忙,还是另有缘由,竟未见他们派来一兵一卒,倒是就地取材,把正在村子里侦破马加权老婆被强jian案的全班人马整体移师进驻了水库,另行立案忙活起来。 对此,一直“卧病在床”的马加权大为不满。就在派出所长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大门外是,他一跃跳下床,蹿出屋子,先在院子里兜了五圈,然后冲着坐在枣树下冥思不语的胡大妮嚷嚷道:“你说说派出所这帮杂碎,屁股还没擦净了,拍一把屎就走人了。奶奶个逑的,我算是白白喂养了他们,平日里大鱼大肉地伺候着,逢年过节地供奉着,到头来却连我自家的案子都破不了,你说这算哪门子事啊?” 胡大妮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婶子这案子没一点点头绪,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他们继续呆下去还有啥意义?若不是碍着你的面子,怕是早就打道回府了。这下好了,水库上出了人命案子,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心里越思量越不是个味儿。我算是白养活他们了,一群无用的笨蛋!” “走了也好,倒也省了饭钱,一天好几百块呢。” 马加权背着手走了几步,突然站定,回过头来问胡大妮:“你说水库上老胡……老胡那个犟驴咋就突然死了呢?” “他死不死地我咋知道?活腻了呗!”胡大妮故作轻松地说道。 “瞧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对你可是不薄呀!给了你足够的面子,镇长都办不了的事儿,在你这儿就轻轻松松摆平了,怎么就一点都不念人家的好呢?”马加权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淡然说道:“我不是也帮他的忙了嘛,四处托关系打探他老婆的下落,也该算是扯平了把?这下可好了,他老婆真就自由了,再也用不着东躲西藏的了。” “你说他的死会不会与他老婆有关呢?” “谁知道呢?倒不至于吧,人都跑了,咋还回来杀人呢?” 马加权煞有介事地说:“我看这事十有八九。女人心毒着呢!你想呀,那对奸夫淫妇勾搭出感情来了,为了长久地待在一块儿,深夜摸回来,杀人灭口,一了百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胡大妮不耐烦地说:“你都把女人看成啥了?女人那么坏,有本事别整天价粘这个粘那个的呀!净瞎咧咧,人命关天的事也好信口胡言。” “我这不是跟你分析案情嘛,破案靠的就是推理,你说是不是?” 自打听到老胡的死讯后,胡大妮心里就很不安生,火烧火燎地难受,她隐隐觉得老胡的死好像与自己有着某种扯不开的关系。 还有,自己毕竟与老胡有过实实在在的肌肤之亲,并且还顺水顺风地做得很投入,很和谐。 往深处说,这种短暂的露水夫妻其实也是一种情分,一段缘分,是前世修来的,这猛然间被撕断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揪心之痛的。 “咋不说话了?想老胡的事了吧?”马加权满含诡异地问道。 胡大妮侧脸白了他一眼,忿然说道:“你这人天生就不是个正经材料,揣摩起歪门邪道来就来劲了。我想他干嘛呀?还不是惦记着医院里的婶子呀,也不知道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马加权接过话茬说:“我一大早就打电话问过了,说没啥大碍,养一养就回来。” “你总该去看看她,老夫老妻一辈了,怎么好不到跟前安慰、伺候一回呢?” “不是说身体没大碍嘛,看个逑呀看!” “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贴女人呢?身体是没事,可心理呢?被坏人糟蹋了,那可比死一回更难受啊!”胡大妮一脸怒气地说。 马加权沉下脸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勉强答应去医院走一趟。 第115章 英雄之死 胡大妮这几天一直陪着派出所的民警跑前跑后,又是找人,又是问话的,还要买这买那,照顾他们的生活,忙得不可开交,早就困乏得不行了。这时候马加权要去医院,也没她啥事可干了,便告辞一声,回了家。 进屋后,胡大妮倒头便睡。可刚刚闭上眼睛,就恍恍惚惚进入了梦境一般,隐约看见看水库放那个老胡爬上了她的身体,又是摸,又是捏,又是揉的,就连他身上那根挺物也实打实地蹭在她的某一个地方,一点儿都不消停,直撩拨得她浑身灼热,风生水起…… 直到有了活色生香的超然之感,她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摆正了身子,伸手摸了上去。 她竟然还觉得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并且真实地抓住了,然后像对待自己的男人一样,一步步进行下去…… 腾云驾雾、潮起潮落、死去活来…… 等到颓然倒塌时,胡大妮猝然打一个激灵,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这才知道只是个梦而已。 胡大妮被吓傻了,她起身坐起来,惊恐地满屋子打量着,却连个鬼影都不曾见到。 如此以来,她就越加心神不宁起来:难道老胡的死真的有自己有关吗?难道是他不肯放过自己? 难道…… 胡大妮在忐忑慌乱中熬过了整整一个上午。 午饭过后,等儿子去了学校,又上床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桂花推门进了屋,冲着躺在床上犯迷瞪的胡大妮喊开了:“浪逼啊,你怎么能睡得着呀?” 胡大妮被吓了一跳,埋怨道:“臊帮子,你就不知道在院子里喊一声呀,吓死我了。” “你也怕呀?觉得你巴不得有野男人进来呢,也正好帮你解解馋。”桂花边撒泼说着,边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你那张破嘴就不能积点德呀?就是个臭腚眼,八辈子都放不出一个香屁来!这几天你都跑哪儿放骚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 桂花撇一下嘴,尖酸地说:“你还知道惦记我呀?瞧这一阵子把你给忙的吧,跟在那些警察后面,屁颠屁颠的,怎么看也算是个人物了!” “这不是被马加权那个老东西给缠上了嘛,帮他带了个话,就脱不了身了,要不是水库那边出了事,怕是还得跟着忙活。”胡大妮搪塞道。 “哦,对了,胡大妮你说水库上那个老流氓咋就自杀了呢?” 胡大妮一怔,问:“你咋就知道他是自杀的?” “刚才打街上走,听那些老娘们儿在嚼蛆,探进去听了听,这才知道他是自杀。” “你觉着他会自杀?” “谁知道呢,难说,又不了解那个人,咋知道他会不会自杀。” “啥叫不了解?人家都把真家伙给你了,是你自己没含住罢了,一点都怪不得人家。(.无弹窗广告)”胡大妮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你就别在哪儿放狗屁了!要不是你坏了心肠子,让俺演那种烂戏,俺还用得着丢那么大的丑了。俺也跟着犯傻,那可是白花花的太阳底下呀,被人看见了,还不丢死个人啊!”桂花拉着脸说。 “谁知道他这么快就死了呢,早知道这样,说啥也不该糟蹋人家。”胡大妮说着,脸上浮出了一丝伤感。 桂花不知道胡大妮内心的隐痛,接着大大咧咧地说:“咱跟他又没啥深交,只要是开闸放了水,浇了地,也就达到目的了,他死不死的与咱有啥关系!” 胡大妮不再说话,呆呆地倚墙而坐,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地难受。 她有一种预感,准确地说是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鼓噪着,在折磨着,好像是在说“库头”老胡的死,你胡大妮是脱不了干系的,是你害死了他…… “浪b,看你那个熊样子,心疼了?一个大野驴似的男人,死了省心!免得他以后再胡乱祸害女人。”桂花解气地劝慰道。 “对了桂花,那些人咋就知道他是自杀的?”胡大妮立起身来问道。 “说是警察从那个人的床铺下边,搜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 “纸条上都写了些啥?”胡大妮急切地问道。 “你急啥急?又不是你老相好,肯定不是写的你。” 胡大妮脸上一阵不自然,说:“你可别说,桂花呀,说句真心话,我还真担心他的死与咱有关系呢。” “就你多事,与咱有啥关系?” “你想呀,咱去用那种手段逼他放水,他又不得不放,会不会是让上头知道了,处分他了,这才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呢。” 桂花沉着脸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你想多了,人家临死之前写下的那张纸条,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咋回事儿?纸条上写了些啥?” “具体写的啥我倒不知道,只听那帮子娘们儿说,他留纸条的意思是自己活腻了,说他的死与别人无关。” “就这些?没别的了?” “还有,好像还说他请求他们单位的领导派人把他的骨灰送到云南去。”桂花说到这儿,扭头问胡大妮,“你说他干嘛要把骨灰送到云南去?” 胡大妮心里一沉,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哦,对了,可能他老家就在云南那边吧?” “也许吧。”胡大妮敷衍一句,呆着脸不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亮堂得很,老胡就是本地人,只是他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媳妇又跟着人家跑了,他肯定觉得留在这边也没人给他烧纸上坟,云南那边倒是有他战友的鬼魂,倒不如埋到他战友的身边踏实,也好一起做个伴。 再说了,他的身子就是在云南那边的战场上残缺的,也许到了阴间,就能把炸飞了的那一部分给找回来。 “胡大妮你掉魂了你?是不是也跟着去云南了?”桂花咋呼一声。 胡大妮淡定地说:“我只是觉得他怪可怜人的。”说完眼圈竟红了,赶忙把脸扭到了一边。 “是他自己活腻了,有啥好可怜的?” “你说得轻巧,人不被逼到份了,谁想死呀?”胡大妮嘴上说着,伸出一只手慢吞吞铺展着床单,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伤感。 “他还能到啥份儿?整天价在水库边上逛来逛去的,月月发着工资,神仙日子似的,我看他是享不了那个福份。”不解内情的桂花随口说道。 “人都没了,你就别糟践人家了。哦,对了,水库上那些破案的警察都回去了吗?” “案子用不着破了,他们还呆在那儿干嘛?” 胡大妮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心里热扑扑一阵阵难受,挪一挪身子,斜倚在被子上打起盹来。 “都啥时候了呀,你还睡觉?走,到大街上凑个热闹去。”桂花扯一把胡大妮的胳膊。 胡大妮甩了甩胳膊,恹恹地说:“你去吧,我浑身酸痛,懒得要命,就是想睡觉。” 桂花叽叽咕咕地也不知道嘟囔了些啥,一个人扫兴地离开了。 第116章 案子有了眉目 又是三天过去了,马加权的老婆仍然没有出院回家。(.无弹窗广告) 胡大妮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她觉得那女人的身子一定不像马加权说得那么轻松,如果仅仅是一点擦伤,怕是早就呆不下去了,医院又不是啥享福的好地方。 又想到,自己当村干部的事虽然有了一点眉目,但毕竟还没有走马上任,早一天晚一天那可都是马加权一手操控。再说了,就算是以后走向了领导岗位,那也还得仰仗他这棵大树罩着呢。 思来想去,胡大妮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红包,又从箱子底下摸索出了一沓百元大钞,拣出两张最新的,装进了红包里,封好口,揣在裤兜里便出了门。 此时正是午后一点多一点,胡大妮先去了村委会,见大门紧锁着,稍加思索,便转身朝着马加权家走去。 马加权家宽大的黑漆院门半敞着,胡大妮站在门前听了听,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由于之前的那几天,胡大妮一直为破案的警察做后勤保障工作,进去村长家的机会多一些,在村里人看来似乎已是习以为常,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熟门熟道的,没有了先前的拘谨。 当胡大妮走到院落正中时,从屋里走出一个男人来。那人边走边侧着身子跟马加权道别,嘴上低声下气地说着:“马叔你一定多多关照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为村里的老少爷们们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好说,好说,我一定尽力,一定一定,你放心好了。”马加权跟在后面,不迭声地应诺着。 那人正过脸后,胡大妮打眼一看,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玩心计想吃自己“豆腐”的刘大鹏。 她低下了头,心里慌乱地打起鼓来。 “胡大妮,中午也不歇着呀?”刘大鹏主动招呼道, “这不有急事要向村长汇报嘛。”胡大妮冷冷地应了一句。 错身之际,胡大妮明显扑捉到了刘大鹏投过来的那束怪异的目光嘲弄、鄙夷、奸猾……但她没有多想,甩开步子进了里屋。 马加权送走刘大鹏,返身回来,进屋后,先是一脸坏笑紧盯着胡大妮的脸看了一会儿,接着视线下滑,直勾勾从一侧往里打探着。 胡大妮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见自己身着的那件碎花紧身汗褂中间的一粒纽扣不知啥时脱落了,被胸前两坨肉一顶,衣襟便大开了,露出了里面粉红的蕾丝罩罩。慌乱地抬手掩着,嗔骂道:“老流氓,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那份闲心思?” “哦,你的意思是娘们儿那事儿?她那样了,我就该着要死要活是不?” “就算是别人家的女人遭上这事了,我们还心里还替人家难过呢,更何况你们是夫妻,老夫老妻!你倒好,竟无事人一般。” 马加权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胡大妮你不长眼呀,我跟那个老女人还有半点情分吗?说实在话,我们压根儿就没有感情,疑神疑鬼、小肚鸡肠的一个女人,他妈的就知道惹我生气,我们都很多年不在一张床上睡了,更不用说办那种事了,我连她身上那些器物件儿啥模样都忘了,这个你信不信?” “啦鬼话呀你,不在一起睡哪儿来的孩子?”胡大妮啧啧相逼。[.超多好看小说] “那是年轻不懂事罢了,都是爹娘一手包办的,勉勉强强传宗接代就是了,上哪儿去找感情?”马加权倒显得很委屈似的。 “臭男人,纯粹是为自己找借口。” “去,你根本就不懂,不跟着费那个唇舌了!”马加权随后又问,“大中午的跑来干嘛?痒痒了?” “滚,你正经点!” “你说一个花枝颤颤的大美女站在这儿,孤男寡女的,神仙都会心动,你服不服?” “以后可别再整天想那事了,你也不是个毛头小子了,可别被人骂你晚节不保。再说了,在我面前你是个长辈,总该注意点影响吧?让外头的人知道了,那还不成乱*伦了呀?”胡大妮规劝道。 马加权脸上明显带着酒意,他挤眼弄鼻地说:“天下都乱了,还差咱俩了,不乱白不乱,乱了才叫赚。”说完嘿嘿傻笑起来。 “哎,别笑了,问你正事呢。” “这是休息时间,不谈正事。”马加权一副赖皮样子。 “刘大鹏来干嘛了?” “干嘛……干嘛……哦……”马加权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呼地沙发上爬起来,飞快地进了里间。 胡大妮往前挪一步,打眼紧瞅着马加权的一举一动。 马加权进屋后,直奔到了床边,把放在枕头边的一个厚信封抓在了手里,返身走到写字台前,开了抽屉,放进去,重新上了锁。 胡大妮已经猜到了那个信封里装的是啥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和钱,还有啥能让他马加权有如此之快的身手?一定是刘大鹏有事相求,这才来“孝敬”他老人家了。 马加权返身出了里屋,见胡大妮仍然站在原地,无所事事地朝院子里张望着,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也没啥事,他想承包村东的那个烂水坑。” “就是王仙姑烧香拜佛的那个泥水塘子?” “还能是哪个?还不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弄出啥龙啊怪的,她王仙姑能挣那么多钱吗?” “那刘大鹏承包了想干嘛?” “他嘴上说是治理一下,河里养鱼,岸边栽树,我觉得那不是他的目的。” “那他究竟想干啥呢?” 马加权摇摇头,接着说:“爱干啥干啥?只要给钱就行!”说完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双腿搭在跟前的原木茶几上,仰身斜视着胡大妮,问:“说吧,有啥正事要跟我说了。” “还能有啥?我只是牵挂着婶子的身体罢了,不是说没大碍嘛,怎么还不见她回来呢?”胡大妮脸上多出了几分焦灼的神情。 “没事,真的没事,都人老珠黄的老梆子了,捣腾几下能有啥?” “那怎么不出院?” “我不就是想让她在医院里好好调养调养嘛,等养得差不多了,再把身体做个全面检查,也好心安理得地回来,你说这样不是更好吗?” “哦,是这样啊,没事就好,俺也就放心了。”胡大妮脸色轻松下来。 马加权交换了一下上下交叠着的双腿,然后说:“她对我不咋地也就罢了,可我总该要尽我的义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大妮明明知道马加权是在装腔作势抬标榜他自己,心里只反逆,却又懒得揭穿他,只得转移话题问他:“案子就那样了?” “哦,对了,你一提案子的事来,我倒想起了上午的电话。” “电话?啥电话?” “派出所的电话,说那个案子的事儿。”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我觉得只是在推测,并没有确凿证据。” “怀疑到谁的头上了?” “就是水库上那个犟驴!” “你是说老胡?” “是他。但只是他们的怀疑,我觉得就像是在编故事。” “那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想听?”马加权坏笑着问胡大妮。 胡大妮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你过来,坐到我这儿。” “干嘛?” “先帮我挠挠痒,挠好了再告诉你。” 第117章 疑点重重 胡大妮知道这个老东西又要犯驴性了,却又不好断然离去,只得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你说你,婶子都那样了,你咋还有那份闲心思呢?” “你就没听人说,男女之间的那事就像吃饭喝水一模一样,缺了就不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呀,不经常疏通疏通怎么行呢?”马加权涎着脸说道。 胡大妮朝外面瞥了一眼,满脸难为情地说:“这大白天的,门都没关,怎么好做那些事儿呢?” “这时候不会有人来,你就放心吧。今天咱们换一种玩法,用不着你脱衣服,只要你用手就行了。一旦听见有人来,你把那玩意儿放回去就行了。” 胡大妮正扭捏着,被马加权拽了一把,便半推半就地坐到了沙发上。 马加权捏过胡大妮一只水嫩的玉手,牵引道了自己的蓬勃之处。 胡大妮手搭在上面,呆着脸,并不动。 马加权身体后倾,头枕着沙发后背,一只手撩开了胡大妮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先是在她光滑细嫩的后背上爱怜地摩挲着,接着又钻进了她的胳肢窝里面,轻轻捋拔起了她柔软稀疏的毛毛。 “别,别挠。”胡大妮最怕别人挠她的痒痒肉了,赶忙夹紧了胳膊,身体疯狂扭动起来。 “你给我动,快点,要不我就继续挠下去。”马加权边说着,边用一根手指往她夹紧的胳肢窝里钻了钻。 胡大妮只得强忍着痒,去解马加权的裤腰。 马加权甩动一下身子,夹着嗓子喊道:“别脱,从前门那儿。” 胡大妮会意,停下来,右手滑到了裤门上,熟练地解了纽扣…… “瞧你没出息的,都流口水了。”胡大妮逗弄道。 “胡大妮,我可真受不了了,你快点吧。”马加权哀告起来。 “隔着衣服咋弄呀?”胡大妮为难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拿出来就是了。” “不脱怎么拿呀?” 马加权不再说话,把手插到裤门里,自己拿了出来。 胡大妮心跳脸烧起来,双眼迷离,心生感慨:马加权呀马加权,你这个老东西真不简单,都人过半百土埋半截了,竟然还这么厉害,他前世一定是头专门配种的野驴精。 马加权顺手拿过一个靠背,塞到了屁股下面,臀部收紧,往前耸起,闭起眼睛哼哼道:“别愣神了,开始吧,开始吧。” 胡大妮顺从地攥了上去。 …… 不大一会儿,马加权就蔫了。 “操,没出息!”胡大妮甩着满手的浊物,暴起粗口来。 “这是健康的表现,你懂啥?”说完接着命令道,“拿张纸来,擦干净了。” “滚!美得你。” 马加权咧嘴一笑,闭上眼睛,死猪一般。 胡大妮用力晃一把,说道:“派出所的人说啥了?” “我睡……睡一会儿再说。” “能耐呢?说话不算话。”胡大妮说着,扯一块卫生纸,去了院子里的卫生间。 等她再次进屋时,马加权才勉强睁开眼睛,问道:“胡大妮,你说实话,就一点不想?” “谁像你啊,那么没出息呀?天天就知道弄那事。”胡大妮奚落道。 马加权嘿嘿一笑,说:“连这事都不知道弄,还活着干嘛?”、 胡大妮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把你答应的事说一说吧。” “答应啥了?” “你老婆跟老胡的事呀。” “我倒不相信,觉得不现实,怎么可能呢?那老胡是国家工作人员,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你倒是说啥事情呀?”胡大妮着急起来。 于是,马加权就坐了起来,边抽烟,边把警察告诉他的,有关于他老婆被强x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马加权说他是昨天晚上接到派出所电话的,是所长亲自打来的,听上去很兴奋,告诉他,案情有了重大突破,说是种种迹象表明,他老婆的案子极有可能是水库上那个死去的老胡干的,并且已经上报到了刑警大队,有待他们并案侦破,等有了结果再行奉告。 “这可能吗?听上去就像讲故事,看上去那个老胡也不像那种人啊!”胡大妮吃惊地瞪着马加权说。 消停下来的马加权变得沉稳起来,他说:“我也不相信,电话里也提出了质疑,可王所长却说,那个老胡是心理变态,尤其是性心理,他作案之后,见我们破案力度很大,就心虚了,想到迟早会被抓住的,所以就畏罪自杀了。” “有啥证据吗?” “说是他在我们家门口捡到一个烟头,牌子跟老胡屋里的正好吻合,好像还从老娘们儿身上提取到了一根毛发,好像就是阴毛吧,说是正在化验对比中。” “一样的牌子的烟多了去了,关键是要看是不是在一张嘴巴里抽过的,至于那毛毛嘛,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也不知道对得上。” “我也觉得玄乎,那个人平日里很少来村里的,来我们家的机会也很少,也就那么一次两次的,怎么会对了解得那么透彻,竟然连我不在家他都知道。” 胡大妮虽然直觉上质疑是老胡干的,但又不好硬咬着牙说一定就不是他,这样会引起马加权放怀疑来,便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来,说:“可也难说,人不可貌相嘛,就算是他,人已经没了,婶子的罪无论如何也算是白受了。” “如果案子能破了最好,免得全村上下的女人们都提心吊胆的。”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案子都是他一个人干的?”胡大妮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从王所长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老胡能有那么大能耐?” “这个不好说,我又不是神仙。”马加权摇摇头说道。 胡大妮想了想,接着说:“人家警察肯定是得到有力证据了,要不然不会随随便便告诉你的。” 马加权嘴上叼着烟,却并不点燃,边把玩着打火机边说:“这个事吧,我觉得派出所也是有他们的目的的。” “啥目的?” “胡大妮,如果换个角度,你是王所长,之前多少年来我一直对你不薄,又吃又喝,又送的,村里出了那么多案子,不但一件没破了,反倒遭到了我身上,又是一阵子忙忙活活的瞎折腾,却还是一场空,你会怎么想?” 胡大妮手抚着额头想了想,然后抬头望着马加权,说:“那我肯定觉得理亏,觉得对不住你呀。” “对呀,这就是焦点。如果你把案子给破了,那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 胡大妮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想吧,如果是你,明知理亏了,你会怎么去弥补?” “好好破案呗,争取把案子给破了。” “就是这理儿,你想啊,反正老胡是个死人了,把罪过全都堆到他身上去,他也没法张嘴狡辩了,这也可以叫做死无罪证对不对?” 胡大妮轻摆一下头,说:“人家是警察,警察是保护人民的,你就别乱猜疑了。” 两个人呆坐了一会儿,马加权突然对胡大妮说:“胡大妮,我觉得你倒是一个做警察的好材料,人精明,思维灵活,处事也干练,如果你是警察保准比他们强!” 马加权难得夸奖人,这么一说,到让胡大妮招架不住了,羞红了脸说:“你这老东西倒也学会说话了,帮你泄泄火还真的管事来。可我没你说得那么大的能耐,笨着呢。” “你笨不笨我知道。再说了,这一阵子我也看出来了,只有你才是对老马真心实意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白白让你伺候的。”马加权说到这儿,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接着说:“我得去一趟办公室了,下午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做。” “那我走了啊。”胡大妮站起来。 “走吧。”马加权突然又想起了啥,喊住刚刚抬脚迈步的胡大妮,嘱咐道,“我对你说的话,你可一定不要传出去,那些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给点颜色就够受的,懂了吗?” 胡大妮侧身点了点头,然后朝门外走去。 等出了大门,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拍一下口袋,那个装着二百块钱的红包还静静地躺在里面。 驻足思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那个必要了,现在他马加权正迷恋着自己,自己肥肥嫩嫩的身子要比这二百块钱好使多了…… 想到这些,她毅然超前走去。 走着走着,在经过去叔叔王板凳家的路口时,突然想到很久都没有那个老混球的消息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这要是真的人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了那间小破屋里,还不叫人笑话死啊!毕竟算上去自己是他的亲侄媳妇,也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算别人家不指责笑话,自家男人王乐意也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不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呢! 胡大妮转身朝着王板凳家走去,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还是过去望一望吧,就算是做做样子也罢,自己尽管也没实实在在地尽过一回孝道,但众人的眼目还是需要遮掩的,遮掩好了兴许还能讨些夸赞来。 当胡大妮来到王板凳家门前时,只见大门紧闭着,抬头一望,上锁了。再跳着脚,趴在墙头上往里瞅瞅,房门也是锁着的,便装模作样喊起来:板凳叔……板凳叔…… 第118章 被人嚼了舌头 一连好几天,都不见王板凳的踪影。 胡大妮几乎每天都要过去看一看,见大门依然紧锁,心里就犯嘀咕:是不是老东西又出去惹事生非了? 他会不会直接死在外头了呢? …… 尽管他坏事做了一箩筐,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但毕竟名分上他还是李家的人,死了也得李家人去寻狗皮,总不该扔在外头不闻不问吧。 吃过晚饭后,胡大妮打电话给自家男人王乐意,想把王板凳失踪的事情告诉他。 电话打通了,那头却不说话,里面只有呜呜滋滋的噪声。 胡大妮冲着手机死呀活呀的一顿臭骂,那头才支支吾吾地搭腔了:“这不睡着了嘛,张开就骂,还像个女人嘛你?” “放屁!才几点啊你就睡?” “今天楼顶灌浆,累得要死,饭没吃饱就上床了。”王乐意解释道。 “心虚了是不?不会是上骚女人的床了吧?” “行了吧你,就知道那些烂事儿,人都累得散架子了,就算给个女人也做不动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那德行,见了女人就打撺,那还管它累不累的。” “有话快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家里没事吧?”王乐意话音里有些不耐烦。 “没事给你打电话干吗?王板凳那个死东西丢了,都好几天了,鬼影人影的不见一个,你说他能去哪儿了呢?” “他爱死哪儿哪儿,我才不管呢!”王乐意气急败坏地嚷嚷道。 胡大妮一听不高兴了,冲着手机喊道:“王乐意这可是从你嘴里放出来的臭屁啊!他可是你叔,到时候他王板凳要是真的死在了外头,你可别怪我没告诉过你!”说完便气呼呼合了手机。 进屋后,见儿子小富贵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胡大妮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吧唧一下按下了电视开关,大吼一声:“完作业去!” “妈妈你干嘛呀?动画片还没演完呢!”小富贵耿直了脖子,一脸不服气。 “看动画片重要呀?还是看电视重要?” “不就是看一会儿动画片吗?又不耽误完作业。”小富贵红着脸争执起来。 胡大妮伸手扯了儿子一把,喝道:“屁大的孩子就知道跟大人顶嘴了,去!回你屋完作业去。” 小宝哇一声哭出来,边抹泪边摸摸索索往自己房间走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叽叽歪歪着:“还……还有脸管我,连同学们都说……都说你是个坏坏女人……呜呜……” 胡大妮一愣神,她听得出小富贵的话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话里有话,就一把扯住他,问:“谁说的?谁说妈妈是坏女人了?” “很多、很多同学都……都那么说……”小宝抽噎着说。 “他们说啥了?妈妈怎么就成坏人了?” “说……说你给……给我找了后爸……呜呜……还……还往我背上画王八……呜呜……” 胡大妮心里一阵犯堵,她知道一定是有人拿自己那些花花事儿说事了。那种烂事如果仅仅是私下里,在成年人的嘴上嚼一嚼,倒也难免。可这有意无意地往孩子耳朵里面灌,那可就有些别有用心,坏了心机了。 她蹲下来,扳过小宝瘦弱的肩头,安慰说:“小宝,你是个乖孩子,乖孩子可不能随随便便相信别人胡言乱语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说吗?那些因为妈妈漂亮,能干,他们是在嫉妒妈妈,所以才在背后胡说八道的,你懂吗?” “才不是呢,同学说……说都是因为你,那个大学生老师才……才被调走的,呜呜……同学们都……都喜欢他,所以才骂……骂我的……呜呜……” 胡大妮幡然顿悟,原来是自己跟李硕的龌龊之情被人嚼了舌头,便紧搂了儿子,望着那双泪水涟涟的小眼睛,低声问道:“小宝,你说妈妈是不是好人?” 小宝点了点头。 “那你说那个大学生老师是个坏人吗?” 小宝摇了摇头。 胡大妮紧接着说:“那不就得了,妈妈不是坏人,小李老师也不是坏人,好人跟好人之间能做出啥不好的事情来呢?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个简单的道理你该懂的。” 小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小宝,妈妈向你保证,妈妈也觉得大学生老师是个好人,文化又高,所以才求他帮助你学习的,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你可要相信妈妈呀!”胡大妮信誓旦旦地恳求道。 小宝不再哭泣,抹了抹眼泪说:“他教了我很多数学题,还教我怎样写作文,其实……其实我也舍不得他走。” 胡大妮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李硕见面了,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难道他真的调走了不成?就问儿子:“小宝,那个小李老师真的调走了?” “是调走了吧,反正很长没见他来学校了,他的课也由刘老师教了。” 胡大妮不再说话,呆着一张苍白的脸,昏暗的灯光下掉了魂一般。 小宝说一声妈妈我去完作业了,就悄悄去了自己的房间。 胡大妮小声应着:“嗯,去把,小宝真乖。”紧接着又喊住了儿子,嘱咐道,“那些话都是坏人编造出来的,是假话,坏话,以后有人再说起就当没听见,也不要跟任何人说,特别是你爸爸,一定不要让他知道,不然你他会生气的,一生气就不回来了,记住了吗?” “知道了。”小宝点点头,进了自己屋。 整整一个晚上,胡大妮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在绞尽脑汁揣测着,李硕为什么会招呼不打一声,就悄然消失掉了呢?难道是自己跟他的关系暴露了,受处分调走了?难道是他对自己厌烦了,偷偷离开了?难道是……有好几次,她拿起了手机,拨了号码,却就是没有勇气按下发送键。 就这样三番五次折腾着,一直熬到了天亮。 当她大睁着干涩的眼睛,望向洒满了阳光的窗口时,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去一趟县城,去找李硕,也好当着他的面,问出一个实情来。 第119章 热乎乎的心里话 想去就去,胡大妮再也坐不住了。(.好看的小说) 她把儿子托付给二婶的时候,撒谎对二婶说木头叔人丢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了,想到城里去找一找,顺便去县里的电视台问一下,看能不能帮着登个广告啥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胡大妮的脸上明显有些不自然,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眼看二婶的脸。 二婶听了胡大妮的话,头也没抬一下,只管择着手里的烂韭菜,叽咕道:“丢了才好呢,他本来不就是咱李家的人。” “可毕竟是奶奶把他带过来的,也跟着王家姓了,怎么着也算个王家的人了。” 二婶吭哧一下鼻子,忿忿地说:“你还说他是王家的人,咱王家人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婶儿,可咱总该对得起奶奶吧?毕竟是她生养的。再说了,咱要是不管,村里的老老少少会怎么看咱?”胡大妮说这话时,脸上看上去很沉静,内心里却在奸笑。 二婶倒是蹬鼻子上脸的当真了,一点都没看出自己这份仁义孝道是装出来的,嚷道:“就你孝顺了,还去登啥广告,我看你是钱多没地方花了!”二婶拉长了脸,奚落道。 “我可不敢不去,王乐意是想做孝子,如果让他知道我不去找他叔,会把我活活打死的。好了,二婶,天不早了,我去了啊。”胡大妮扔下几句话,转身小跑着出了院子。 二婶在后面又叽咕了些啥,胡大妮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面去。 胡大妮只带了自己的手包,打算先步行去镇上,然后再去车站,乘小客车去县城。 当她甩动着两瓣滚圆的屁股,走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两声汽车喇叭声。 胡大妮赶紧往路边闪了闪身子,缓下脚步继续前行着。 等那车超上来,擦身而过,甩给她一个屁股后,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刘大鹏的车,小声骂道:“操,开个乌龟壳子就不认识你是谁了?熊玩意儿!” 那车驶出了没几步远,却戛然停了下来。 胡大妮心里咯噔一下,难倒是刘大鹏耳朵尖,听见自己骂他了不成? 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开了,刘大鹏擦身下来,笑嘻嘻地望着胡大妮,大声问:“胡大妮你这是去哪儿呢?” 胡大妮本不想搭理他,但到了跟前,嘴巴却不听使唤地回了一声:“去镇上呢。” “哦,那你上车吧,我带你一程。”刘大鹏依然面带微笑。 刘大鹏收敛了笑容,满脸真诚地对胡大妮说:“胡大妮,你可别老把人往坏处想,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就算是我做得不对,那也是一时冲动犯糊涂。再说了,我们打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我之所以那样,也是因为打心底里喜欢你。我们也都到了这般年纪了,表达出来还有啥错吗?你这样不依不饶地,我心里很不是个味儿。” 胡大妮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香味儿很特别,有点儿甜,又有些苦,吸到鼻子里面直往肺腑里钻。这在村子里其他男人身上是闻不到的,就连大学生李硕身上也没有。 “胡大妮,我向你认个错、道个歉还不行吗?” “你不是说自己没错吗?”胡大妮冷冷甩一句。 “好了,你就别犟了,快上车吧。”刘大鹏说着,便弯腰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做出了礼让的姿势来。 不知是受了那香水味儿的魅惑,还是其他原因,胡大妮几乎想都没想,弯腰钻进了车里。 一落座,心里却又有些后悔,恨自己没有骨气,几句好话就让自己心软了。 可转念一想,其实刘大鹏这人还是不错的,有能耐,又能赚钱,在村里也算是个人物了。他说喜欢自己,那也未尝不是心里话,不然他能丢下脸面,对自己来硬的,就凭他的条件,想玩个女人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吗?自己都花容褪尽了,还有人这样不顾一切地想着、念着自己,欣喜自足还来不及呢,怎么好撕破脸皮,反目为仇呢…… 想到这些,胡大妮坦然起来,调整了身子,踏踏实实坐了下来。 “胡大妮,有件事吧,我早就想找你商量商量了,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刘大鹏边发动车边说道。 “跟我商量?你有啥事还得跟我商量呢?” 刘大鹏从后视镜里瞄一眼胡大妮,说道:“你知道我前天去马加权家干嘛了?” “你去干嘛我咋能知道呀?” “我吧,是想着回村里发展,为老少爷们干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胡大妮心里忽悠一阵,她首先想到的是刘大鹏一定是也想当村干部了。他一定觉得只有钱还不够,无论怎么富有,也就是个臭烘烘的暴发户。而能当上干部,也就有了身份,提升了档次,就能显出自己的更高品位来。这样想着,不咸不淡地甩出一句:“你干啥与我有啥关系?” “你就不想问问我想干啥事?” “又不管我的事儿,才懒得问呢。” “你怎么就知道不管你的事儿?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干呢?”刘大鹏从后视镜里紧盯着胡大妮的眼睛说道。 胡大妮一怔,忙问道:“我能干啥?一个女人家。” 刘大鹏笑着说:“打小的时候吧,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有见地,有能力,会处事。特别是这几年,越来越觉得你人干练、洒脱,善于交际,拿得起放得下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不着边际地奉承我了,我又不是个小姑娘了,几句好话收买不了我的!”胡大妮打断他的话说。 “,不识好人心了不是?要收买你还不早动手了,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机会。那时候虽然对你也动过心,可父母早就给我定了亲事,硬生生把那个女人扯进了我的被窝里,只得任命了,也就打消了对你的念想。不过今天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也多亏了我家那个泼辣女人,要不是不待见她,觉得她那张脸看着心里烦,恐怕我也不会跑出去干事了,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人家都给你生儿育女了,你还这样说人家,还有没有良心啊?”胡大妮指责道。 刘大鹏玩世不恭地说:“这世道,良心算个啥?多挣钱,挣大钱,实实在在的享受生活,满足自己的欲念才是正道!” “都像你说的那样,那人还叫人吗?” “你以为人比畜生强到哪儿去了?” “变成畜生的是你,我们可还想好好做人,做好人!” 刘大鹏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说道:“胡大妮呀胡大妮,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唱高调,就这么个屁股大的小村子,你长我短的谁还看不清?咱们都用不着装蒜,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你说呢?” 胡大妮听得出刘大鹏话里有话,就隐约意识到自己是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了,不敢说跟那几个男人偷鸡摸狗的那些烂事儿全没逃过他的耳目,单是去他店里找男人“按摩”的事儿就足够让他握住软肋,攥住把柄。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杀伤力远比养汉偷情更为严重,就算不把人给臭死,也得弄个鸡犬不宁,暗无天日。 刘大鹏再次透过后视镜扫一眼,就知道这时候的胡大妮已经没了底气,便言归正传说道:“其实吧,那天我去马加权家,是想买下东坡那个水坑。” “水坑?你买个水坑干嘛?”胡大妮禁不住问道。 “开个度假山庄!” 胡大妮质疑道:“你想在咱们这个破村子开宾馆?” “对,其实就是开一家有乡土特色的大酒店,你觉得怎么样?” “这地方离城里那么远,谁会犯傻跑来住宿、吃饭呢?” “这个不用担心,我都是经过细心考察的了,也请了这方面的专家做过评估规划,发展前景一定很好。” “那俺就不懂了,反正觉得有点儿玄乎,你能耐大,干你的就是了。” “我想请你出马,帮我一把,你愿意不愿意?” 胡大妮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道:“请我出马?我……我有啥能耐?能帮你干些啥?” 第120章 考察学习 “你给我做副经理!”刘大鹏直言道。[] “滚吧你刘大鹏,逗我开心呀你?” 刘大鹏侧身望她一眼,笑着说:“真的!帮我打理山庄的日常管理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胡大妮惊得大张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大鹏接着说:“这事我都琢磨了很久了,你不仅精明能干,泼辣大方,更重要的一点是脑袋活泛,接受新鲜事物快。我要搞的是集吃住玩三位一体的综合性服务场所,规模比较大,平常事物比较繁杂。我呢,还有镇上的洗浴中心需要管理,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就想请你出山,给我搭把手。” 胡大妮头摇得像拨浪鼓,拒绝道:“不行,不行,我懂得啥叫管理呀?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不懂学呀,你以为那些管理人才天生就那么厉害吗?他们也是后天学习,加上经验积累,才获得成功的。就凭你的天分,用不了一年半载,保准就能把你打造成一个行家里手!”刘大鹏信心百倍地说。 “刘大鹏,就算是你真有那个想法,我也劝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我一个庄户娘们家,土的掉渣,你就别赶鸭子上架了,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绝对是块好玉,只是缺少机会打磨雕琢吧了!” 胡大妮听刘大鹏的话音如此坚决认真,就试探着问道:“你说说看,都具体做些啥活?” “这一阵子还是筹建阶段,搞规划,跑手续,一旦工程开工,你就可以上班了。具体做啥,到时候我会手把手教你的。” “刘大鹏,你就别头脑发热了,还是另找人选吧,我只配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做饭,你说的那些大事儿我可做不来。” 刘大鹏沉吟了一阵子,又说道:“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就别推三推四的了,你知道到时候我一个月会开你多少工资?” “多少?” “试营业阶段,月工资两千,等局面打开后,至少三千,另加业务提成,你觉得怎么样?” 胡大妮心被紧揪了一把,不由得暗暗慨叹道:一个月两千、三千?一年下来就是两三万啊!又不是拼力气卖命的活儿,也用不着抛家舍业跑到外地去,这样的差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觅啊! “胡大妮,你知道嘛,其实我请你出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啥原因?” “就是因为你遇到过那条龙。” “你可别提那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就浑身打颤。” “那有啥好怕的?你知道全村这么多的人,为什么惟有你能看见那条龙的真身,而其他人看不到吗?” 胡大妮摇摇头。 刘大鹏接着说:“这可不是谁想求就求得来的,先不说你是不是有仙风道骨了,但至少说明你有仙缘。(.好看的小说)” 胡大妮哧哧一笑,说:“刘大鹏啊刘大鹏,我算是服了你了,讨好女人你可真有一套。” “胡大妮你又想歪了不是?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是平白无故乱说一气,前些日子我去过五台山,求大师占卜过,是高人点化我的。” “大师说我能帮你做事?” “是,他说我们有善缘,相互配合能成就大事。我从五台山回来后,就想找机会跟你谈一谈,可你整天拉着个冷脸,挺吓人的,也就没敢开口。” “你也有怕的事儿?” “可不,怕一旦谈崩了,我就没机会了。” 胡大妮接着问:“那位大师,他是怎么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 “人家是高人,是通灵之体,天地之间的事儿哪有人家不知道的?”刘大鹏踩了踩刹车,急打了几把方向,接着说,“高人还说,也只有你才能与那条真龙互通灵气,沾染些祥瑞,只要有你在,那个土水坑定会变成吸金纳彩的聚宝盆。” “你越说越玄乎了,真的假的?” “这种事我也敢胡说八道?不过我对你说的这些事,你一定不要说出去,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吗?” 刘大鹏这么一说,胡大妮心里就肃然起来,不敢再信口胡言了。她把目光挪向了车窗,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呼呼掠过的风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叫唤起来:“停车!停车!你这是去哪儿呢?” 刘大鹏减慢了车速,侧过脸问胡大妮:“你去镇上有啥急事吗?” “当然有急事了,我去坐车,到县城去。” “去县城干嘛?” 胡大妮故意卖关子说:“我们家的事,不想告诉你。” 刘大鹏刹住车,板起脸说道:“胡大妮你可真不够意思,我都把你当知己了,你却还拿我当外人。” 胡大妮不假思索地低声说道:“王乐意他叔丢了,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我想去县城找一找。” “你说王板凳那个熊人?” 胡大妮点了点头。 “那种垃圾人你找他干嘛?又不是你家亲叔。” “刘大鹏你除了知道数钱,还知道干嘛?感觉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他孬好也是王乐意奶奶生养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好扔在外头就不管了呢?”胡大妮白了刘大鹏一眼,说道。 “可那么大一个县城,你去哪儿找呢?” “先去车站,再去超市、饭店,顺着大马路找呗。” “县城里呜呜嚷嚷那么多的人,你怎么找?那还不等于大海捞针呀?我看去也是白搭!” “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电视台。” “去电视台干嘛?” “看看能不能帮着登个广告,看电视的人多,兴许就有人见到过。”胡大妮把假话说得跟真话一样,丝毫没有流露出撒谎的痕迹来。 刘大鹏想了想,问胡大妮:“你知道在电视上等个广告要需要多少钱?” “多少?”胡大妮茫然地摇摇头。 “就算是字数再少,也少补三千两千的吧。” 胡大妮倒吸一口气,问道:“还要那么多钱呀?” “可不是嘛,贵着呢!再说了,你带王板凳的相片了吗?” “没有啊,还需要相片吗?” “可不是,没相片人家怎么知道王板凳长啥模样?又怎么对照着去帮你找人呢?” 胡大妮有些心虚起来,却又极力掩饰着,装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来,喃喃道:“那……那……该怎么办呢?” 刘大鹏若有所思地眨巴了眨巴眼睛,转过脸来,冲着胡大妮说:“王板凳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丢就丢了呢?他一定是出去串门了,你根本用不着着急上火的,等住过一阵子肯定会回来的。” 见胡大妮迟疑不定地呐呐着,刘大鹏接着说:“正好,今天是个好机会,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做一回实地考察吧。” “去哪儿?” “去方城县的一个村里。” “一个村子有啥好考察的?” “他们那边有个山庄搞得很红火,我们去暗中考察一下,学一些经验回来。” 不等胡大妮答应一声,刘大鹏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第121章 猥琐的回忆 也多亏了事先没有跟李硕联系,不然说啥也不能跟着刘大鹏去考察啥山庄了。 可反过来再细细一想,如果刘大鹏方才的话当真,那自己情愿舍弃去见小白脸。 细细想来,李硕带给自己的只是精神上的依托和肉体上的愉悦,而刘大鹏会带给自己好的美好的前程和丰厚的收入,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正事儿。 一路上刘大鹏一边开车,一边说着小时候的事情,说自己怎么怎么地对胡大妮有好感,怎么怎么地想方设法接近她,还厚着脸皮说他在一个夏天看露天电影的时候,站在她身后,克制不住直往她身上蹭,蹭来蹭去都把下边那小人儿给蹭大了…… 说到这儿,胡大妮突然想起了什么,瞅着刘大鹏的后脑勺嚷嚷道:“你可真是不打自招了,那时候也老大不小了吧,好像都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了,等看完电影,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觉得屁股上湿漉漉的一大片,也不敢用手抹,等回家后,就对着俺娘说俺拉肚子了,好像是没夹住,拉在裤子上了。” “然后呢?”刘大鹏诡笑着问。 “俺娘就让俺撅起腚来给她看。灯光太暗了,我穿的又是一条蓝裤子,根本看不清,她就伸出手指摸了一把,然后放到鼻子下面用劲闻了闻了。你猜怎么着?” “她闻出那是啥了?” “她是过来人,能闻不出来吗?接着就拧起了我的耳朵,咬着后槽牙问我,你这个小蹄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疼得跳着脚,咬牙切齿争辩着,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不就是没夹住嘛,又不是成心的。俺娘接着说,你也多亏了没夹住,不然你就去死吧你!接着松了手,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逼问我,你说,那个臭男人是谁?” 刘大鹏嘿嘿笑着,问:“谁让你月光下那么好看的,看电影又那么专心,正好人多,拥挤得很,推来搡去的,我才得了机会,一开始我只是试探着,隔着裤子磨蹭着,后来干脆就把那个愣小子从裤前门里拿了出来,直接顶在了你的屁股沟里,都不见你有反应,我却保持不住了,磨蹭了没几下,就绷着身子直想射,本来想移开的,后面的人盯得紧,就没移开,只得子弹一样射了出来。也多亏了你注意力全在电影上了,若是被你发现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这个死人,你倒是消停了,我麻烦可大了。俺娘逼俺说出那个男人来,俺都懵了,一着急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都争执着,那么多男人……俺知道是谁呀?又不是谁逼着俺拉下的。” 刘大鹏禁不住失声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他问:“那……那后来呢?” “后来俺娘就扒了俺的裤子,拿起手电来,掰开俺的屁股就看了起来,看了好大一阵子,再扯下一块卫生纸擦了擦,拿到眼睛下细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才大吼一声,让我站起来。紧接骂道,只是那个死男人造的孽,天打五雷轰的,让他绝子绝孙!” 刘大鹏这才收敛了笑容,叽咕道:“得,这下找到根子了,怪不得我跟老婆一直没有生养,原来都是你娘给咒的。” “你们不是有小葵吗?怎么就不能生养了?”胡大妮紧跟着问他。 “傻啊你!你看小葵像我跟那个臭娘们儿吗?她是花三万块钱买来的。” “小葵不是你们亲生的啊!你老婆不是也大过肚子吗?”胡大妮唏嘘一声,惊问道。 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说:“还不是为了遮人眼目嘛,不想把买孩子的事透露出去,也是为了不让孩子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世。本来当时想买个男孩的,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找到一个称心的。” “那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出毛病了?没去医院查过?” “能不查吗?连北京的大医院都去过,查来查去的都是一个结果。” “是你不行?” “扯吧你,我这样的身子骨能不行吗?” “那就是她不行了?” “都不是,俩人都好好的,可凑在一起就是结不了果。” “怎么可能呢?天下还有这种事儿?种子没问题,地茬没问题,种上了就是不发芽?”胡大妮锁起了眉毛,疑问道。 “谁还不说来着!蹊跷吧?要不我怎么说是你娘给诅咒的呢。” 胡大妮像是真的理亏起来,低声说道:“我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那还不成神仙了。” “告诉你胡大妮,今天我听了你这话吧,还真往心里面去了,好歹也算是找着个病根了。”刘大鹏不阴不阳地说道。 “这事吧,就算是真的是被我娘诅咒的,那也怪不得我娘,都是你自己打小就心眼不好使,遭报应了。”胡大妮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自从你弄湿了我的裤子后,俺娘再也不让俺夜里单独外出了,影子一样跟着俺,男人的边就不让俺沾,结果呢?弄得俺连个对象都没法谈,一来二去就成没人稀罕的老姑娘了,你说这事不怪你怪谁?” “你倒委屈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长得太好看了,还有你身上发出的那种香味儿,想叫下边那根东西不硬都不行。” “都是你自己太花心,还怪别人呢?哼!”胡大妮撒起娇来。 刘大鹏脸色又舒缓下来,玩笑着说:“反正吧,我这辈子是毁在你们娘俩手里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亏欠我的给要回来!” “明明是你自己不正经耍流氓,还敢说人家亏欠你的,还讲不讲理呀?” “不信等着瞧,不让你乖乖还给我才怪呢!” “好啊,还你也行,等我找一盆水来,把你裤裆泼湿就是了。” “那可不行,除非……除非用你那种水……” “美得你,你以为都像你那样没定性啊,随随便便就往人家身上洒水。” 刘大鹏油腔滑调地说:“你也没少洒,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滚吧你,不跟你说这些了。” …… 说话间,车拐上了一条笔直的水泥路。 第122章 开一间房就行 抬头往前看,路的尽头是一处由半米高的白色栅栏圈围起来的院墙,院子里的几排红瓦房造型奇特,错落有致,掩映在绿树之中…… 刘大鹏减慢了车速,认真地对着胡大妮说:“大妮,咱们今天是来偷人家东西的,就当咱俩是夫妻,或者情人,该干啥干啥,可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不是来考察的吗?这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了。” “这你就不懂了,经验是人家的,怎么会让你随便拿走。再说了,同行是冤家,介意着呢。但你不要搞得自己太拘谨,贼眉鼠眼的会让人识破的。就当咱是两口子来消费好了,看我眼色行事,让你干嘛你干嘛?” 一路上的会心交谈,已经完全打消了胡大妮对刘大鹏的敌意和戒备,这时候她调侃着问一句:“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睡觉,我也得陪你呀?” “那当然,这也是工作需要嘛!” “去你的,那些工作还是回家找你老婆做去吧。” “看看,这就不服从指挥了不是。” “该服从的服从,不该服从的坚决不能服从。” “不服从我就扣你工资。” “你可别把我给惹恼了,你现在可是有把柄攥在我手里了,说不定那一天我就去告发你。” “啥把柄?” “刚才在路上你不是已经不打自招了嘛,告你强x我。” “告吧告吧,要不要我再给你射到屁股上,也好有个证据。”刘大鹏一脸坏笑着瞥一眼胡大妮。 “估计你也糠得差不多了,以为自己还有多少油水呀!” 刘大鹏本想拣一句脏话过过嘴瘾,却见有身着保安服装的高个男子出了大门,扯着满脸的笑容迎了上来,便把滑到了嗓子眼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保安摆手示意着,引导着刘大鹏把车子停到了花坛内侧的停车位上,然后就转身回到了院门内侧的警务室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胡大妮站定,四下里打量着,只见满院绿树挺拔,花团簇拥,靠近东北角的那座假山虽然不大,但却怪石嶙峋,山泉叮咚,平添了几分灵气,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曲径通幽,往前延伸…… “真是个好地方,仙境似的。只是怎么感觉人气不旺呢?”胡大妮问刘大鹏。 “你懂啥?这个点还不是热闹的时候。” “那啥时热闹?” “晚上。” “来住宿的?” “干啥的都有。” “除了吃饭、住宿还能干啥?” “不懂了吧,这……”刘大鹏话没说完,从正西的房子里走出了一位身着笔挺工装的漂亮女孩,迎面走了过来。 “欢迎您光临逍遥山庄,请问二位有什么需要?”到了近前,女孩笑容可掬地招呼道。 “哦,顺路过来休息一下。”刘大鹏回应道。 “那请问房间怎么安排?一起还是各自?”女孩问。 刘大鹏稍加思索,接着说:“开一间房就行,我们是夫妻。” 胡大妮心里打着鼓,怀疑刘大鹏这个烂人是不是又要耍把式,借机吃自己的豆腐了,却又不好插话,担心扰乱了他的计划。 他们又说了些啥,胡大妮也没听进耳朵里面去。等女孩优雅地打一个手势,道一声您请,这才跟在后头,沿着鹅卵小道走进了后面的院子,再绕过一个养满金鱼的水池,前行几步便到了一个独门小院。 到了门前,女孩开了门锁,轻轻推开门,然后又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势,说了声:“二位请,里面的桌上有呼叫电话,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吩咐,祝您们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搅了。”说完退后几步,转身原路返回了。 胡大妮站在原地,傻愣愣望着女孩优雅的背影,禁不住悄声问道:“这是啥地方呀?怎么感觉神神秘秘的。” “先到屋里再说吧。”刘大鹏催促道。 屋间虽然不是很大,也就五六十平方的样子,但装修别致,布局合理,设施一应俱全,客厅、卧室、餐厅、卫生间……各类用品用具也配备齐全,特别是那张铺着枣红床单的双人大床尤为惹眼,看上去柔软舒适,一打眼就让人有一种想躺上去的强烈欲求。 刘大鹏先一步走进了里屋,仰身躺在了床上,边舒服地颠簸着身子,边侧身问胡大妮:“怎么样?开眼了吧?” 胡大妮仍在直勾勾观望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啥地方呀?跟个皇宫似的。” 刘大鹏起身半仰着,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山庄,感觉不错吧?” 胡大妮点了点头,没吱声。 “胡大妮,我想建的山庄就是这个模式,甚至比他们的还要更好一些,内容更广泛一些。” “不就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嘛,用得着浪费那么多本钱了?投入那么多,啥时候能挣回来呢?” “没眼光了不是?我自有打算,一切都装在我的肚子里,尽管甩开膀子干就是了。”刘大鹏胸有成竹地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问胡大妮,“你知道刚才那个服务员,为什么问我们要两个房间还是一个房间了吗?” “这还不明摆着的事嘛,如果咱们不是夫妻就得分开来,如果是开一个就行了。” 刘大鹏摇摇头,接着问:“那你肯定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还有啥服务项目吧?” “我哪儿知道,又没来过。” “有鸡,也有鸭。”刘大鹏扮了个诡异的鬼脸说。 胡大妮不屑地说:“我只看到有鱼,有鸟,咋就没看到养鸡养鸭的呢?” “你是在装傻啊?还是真的不知道呢?还要我教你吗?”见胡大妮弄出一副半傻子模样来,接着说,“你应该知道‘卖肉’的女人叫鸡吧?那就该知道啥时‘鸭’了。” “你就别扯那些烂事了,不是说来考察的嘛,咱们呆在屋子里怎么考?怎么察呢?”胡大妮引开话题说。 刘大鹏起身坐起来,望着胡大妮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进门不是就已经开始学了嘛,就拿女孩问我们开房间的话说吧,其实里面是有暗语的,她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夫妻呢,就算是夫妻两个,他们也希望能够分开来住,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不知道。”胡大妮摇头应道。 “如果我们答应分开来住,他们就会叫来一男一女两个陪床的,也就同时有了两单业务,收入自然客观。我们住到一起,他们也就只能赚到基本的房费了。这就是经营之道,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懂了吗?” 胡大妮瞪大眼睛,直视着问刘大鹏:“你不会也要开那种‘马子店’吧?那我可不敢你掺乎!” “只要有钱赚就行,你管那么多干嘛?”刘大鹏不以为然地说。 “不行,不行,那个我干不了,干不了……”胡大妮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刘大鹏低头想了想,说:“其实具体经营项目还没想好呢,等以后再说,你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今天咱来吧,主要是来偷经验的,包括他们的环境布局、经营方式、服务要领等等。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再到各处溜达溜达,边溜达边照相,一定要好好配合,记住了吗?” “照相干嘛?我才不让你给照相呢,万一被你老婆发现了,还不把我撕碎了呀!”胡大妮拒绝起来。 “胡大妮,你说你是真傻呀?还是装比呢?为什么要给你照相,那是因为咱们不敢直接去拍人家的东西,只能装作拍照留念,把该拍的东西拍下来,然后照着做,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刘大鹏耐心解释道。 “刘大鹏你真是个猴精!这些我确实没想到呢。”胡大妮戏谑道。 “这不是精不精的问题,关键与思想的解放程度,和见识的多少有关。要说起来,你比我精多了,可你就是缺少历练,放不开,所以才显得不够灵活,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嗯,听上去多少有那么点儿道理。” “既然你觉得有道理,那以后你就好好听我的,我保证让你活出个人样来,免得再低三下四、唯唯诺诺地过日子。”刘大鹏说着,伸手攥住了胡大妮娇嫩的手腕,用劲往自己怀里扯着。 第123章 淳淳善诱 胡大妮扭捏着,羞红着脸说:“刘大鹏,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呀?还要搞得那么严肃。” “你刚才说两口子一起来,分开来住,每人住一间屋,然后再……那……那怎么好意思呢?”胡大妮吞吞吐吐地问道。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是你落伍了,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呗。所以说嘛,你该好好补补课,解放解放思想了。” “怎么着也觉得那事儿挺别扭的,又龌龊,两口子每人开一间房,然后叫鸡的叫鸡,喊鸭的喊鸭,各玩各的,玩完后再一起回家过日子,那味儿不是怪怪的吗?”胡大妮大惑不解地问刘大鹏。 “土老冒了不是?人家那叫各取所需,图个新鲜,出来痛痛快快地潇洒一回,释放一下,然后再一起平心静气地回去好好过日子。那叫啥?那就叫境界!懂不懂呀你?” “啥境界不境界的,反正俺接受不了。” 刘大鹏耐心开导说:“你想呀,自打一结婚,两口子就在一个被窝里滚,天天如此,夜夜照旧,就那么一根棍、一个洞,翻来覆去的磨来磨去,还有啥味道可言?就像吃肉一样,天天、顿顿吃同一块肉,不腻才怪呢?一旦腻了会怎么样?那肯定会眼见了就烦,做起来就恶心,你说是不是?所以呢,才想着法子换一换口味儿,这样才有利于身心健康,有利于安定团结呢。胡大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大鹏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那么点点儿道理,但胡大妮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接受不了。怎么会那样呢?背后里偷偷摸摸地做个一回两回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毫不避讳的一起来偷腥,各忙各的,怎么想也不是人做的事儿。 “胡大妮你坐下,我好好调教调教你,今天非让你开窍不行。”刘大鹏说着,用劲拽了拽青豆的胳膊。 胡大妮顺势坐到了刘大鹏的身边,脸红得像块红布。 刘大鹏抓住胡大妮的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接着说:“其实吧,咱们中国人也太拿男女两腿之间那点儿破事儿当回事了,说白了,都直接当成束缚人的工具了,简直就是扼杀天性。好在社会进步了,很多人都慢慢醒悟了,想着法子的来满足自己。你连两口子分别开房都不理解,那还不是新潮的呢。” “还有更新潮的?” “是啊,人家还有好几对夫妻在同一个房间玩的呢,相互轮换着,那才叫一个刺激啊!” “天来!死大鹏,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那还不丢死人啊?男男女女的在一起乱来,不成一群畜生了呀!”胡大妮抬起头,瞪大眼睛问。 “这不就是个观念问题嘛,几个人在一起玩,跟坐在一起吃饭、喝茶有啥区别?大家围坐在一起,轮换着吃菜,挨个儿品尝,那才能吃出个五味俱全来,你说是不是?” “还真就开放到那种程度了?俺才不信呢,你一定是在骗俺。(.)”胡大妮质疑道。 “我骗你干嘛,都是真事儿。但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做归做,从不对外张扬,做完了各走各的,再见面形同陌路。这些年,外面的世界变化可大了,啥新鲜事儿都有,啥样的玩法都有,玩外国人的,玩雏的,玩老的,还有男玩男,女玩女的,那可真叫一个无奇不有啊!” 胡大妮脸色更红了,火烧火燎得一般,眼睛也一阵阵发直,半个傻子一样,嘴巴半张着,露出了瓷白的牙齿和翘在牙缝间润泽的舌尖,那舌尖不时微微滑动着。 刘大鹏倒是越发坦然起来,继续说道:“还有呢,很多人连玩法都改变了,不再照搬着老祖宗传下的那几种单调的方式方法去做那事了,花样开始繁多起来,不搞舒坦了才不罢休呢。” “不那样……他们咋样?”胡大妮脱口问道。 “那个花样可多了,不管姿势,还是方式,花里胡哨,想都不敢想,说都说不清。” 听到这些,胡大妮突然就想到马加权那儿去了,别看那个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可玩起那些骚事儿来,还是很有经验的,每次都变着花样的折腾,虽然没有刘大鹏说得那么全面,但也足够刺激了。 “胡大妮,其实人活这一辈吧,不能活得太死板,规规矩矩的有啥意义?该玩的时候就玩,该痛快的时候就痛快,不然等人老了,两眼一闭,啥意思也没有。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大鹏的话明显有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儿,但这时候的胡大妮却没了丝毫的戒备,觉得从那两片肉里冒出来的话,句句都是至理名言,并由衷地慨叹起来:刘大鹏这个人真不简单,见多识广,啥都懂,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胡大妮,你是不是累了?”刘大鹏关切地问一声。 胡大妮眼神迷离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就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胡大妮果然就乖乖躺了下来,侧卧着身子,醉眼迷离地望着刘大鹏,轻声问道:“大鹏,你真的打小就喜欢我?是真心真意的吗?” “可不是,天天想,夜夜念的,只可惜那只是些梦而已。坦白跟你说,小的时候吧,夜里经常想着你的小模样,想着你的小身子,就摸自己;等结婚以后吧,就算是搂着老婆亲热,脑子里也全是你的影子,就像真的在搞你一样。唉,你可害得我好苦啊!” 胡大妮羞涩一笑,娇吟道:“你真坏,打小就不正经。还还怪俺呀?你早干嘛了?谁让你不早些去找俺来着!” “很小的时候不是没胆量嘛,等长大了吧,却又没机会了。” “那……那你还等啥呢,狗东西,让你给点起火来了。”胡大妮娇滴滴地说着,赤红着脸翻身朝外,丢给刘大鹏一张秀气的美背。 见已水到渠成,刘大鹏慢慢靠了过来。他侧卧着身子,紧贴着胡大妮的后背躺下来。 胡大妮微微一颤。 “咋啦胡大妮,你冷吗?” “不……不冷……” 刘大鹏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胡大妮的乌黑秀发,嘴巴凑到耳根处,哈着热气悄声问道:“胡大妮,咱就从那个看电影的夜里开始吧。” “嗯……嗯呢。”胡大妮柔声应着。 “胡大妮……那晚的月光很美……月光下的你更美……”刘大鹏梦呓一般说道。 “嗯……我记得……是很美……美得让人心醉……”胡大妮的话流水一般温情。 “我站在你的身后……身体紧挨身体……我闻到了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气……” “嗯呢。” “我下边的那只大鸟啊……不由得长大了……”刘大鹏边轻缓地说着,边把胯部往前移动着,踏踏实实顶到了胡大妮的身上。 第124章 那个夜晚很美丽 胡大妮不但没有往前移动丝毫,反而往后耸着身子,乖巧地配合起来,嘴里咿咿呀呀轻吟了起来。 “胡大妮,那时你的屁屁蛋儿紧绷绷的,很有弹性。”刘大鹏双手搂住了她的肩胛,嘴巴在她浓密的头发里乱亲乱吻着。 胡大妮呢喃道:“其实……其实我也想呢,只是那时候太小,没那份胆量罢了。” “就知道是这样,要不然后头那么硬,你会感觉不到。”刘大鹏的右手从胡大妮的肩上滑了下来,一直滑到了神秘之地,揉蹭着,滑动着。 胡大妮喘息明显急促起来,身子也绷紧了,或许是因为抬起的那条腿有些累了,干脆就把脚高高抬起,绷直了踩在床边的墙上,完全把自己给打开了。 这样一来,就方便了刘大鹏,不仅游刃有余,并且定位也准确,就连中间的风景也清晰可见了。 刘大鹏边揉捏着,别问胡大妮:“如果那天夜里,我要是胆子再大一点,拽着你去野外,你会同意吗?” “去野外干嘛?” “还能干嘛,干这种事呀。” “我可不敢,才那么小。” “还小呢,我觉得你早就熟透了。” “那个年月,谁敢呀,要是被人发现了,还有法子活嘛。” “你就是老封建。” “也不是封建吧,也怪你。” “怪我啥?” “你没胆量呗。” “倒也是,当时为什么就不能下狠手呢。” “坏人……你还能下怎么的狠手呢?” “所以…后来我一直后悔,当时真应该…应该再用些力,那我们就可以走出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就实打实是我杜鹏程的人了。(.好看的小说)” “恩,也许吧。” …… 两个人进入了正题,极尽苟合之能事,花样百出,奇招并用,直搞得胡大妮如仙如醉云里雾里。 完事后,两个人相拥而卧,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后,刘大鹏亲昵地刮一下胡大妮的鼻子,问:“大妮,舒服吗?” 胡大妮娇羞一笑,说:“这还要问了。” “我的好吃吗?”刘大鹏梦话一般问道。 “哦,哪来的香味儿。” “也是天生那样的。”刘大鹏说完,心里窃笑不止:女人真傻,一旦来了情绪,连嗅觉都失灵了,就连胡大妮这么精明的女人都没尝出来,自己明明是喷了香精的。 其实胡大妮压根儿就不相信那香味儿是天生的,只不过是他刘大鹏平日里卫生讲得好,天天用最好的沐浴液洗澡,日日换洗高档的衣服罢了。 “咋啦胡大妮?咋又不说话了呢?”刘大鹏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傻傻地望着胡大妮。 “明明是你睡着了嘛。” “是啊,刚才借着那段美好的回忆,我就像真的又回到了那个夜晚,皎洁的月光下,我们搂在一起,摸很美丽,也很疯狂。” 胡大妮大瞪着眼睛打量着刘大鹏,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疑惑不解地问:“刘大鹏,你不会是在耍弄我吧?刚才……刚才我们都……都……” “都啥了?” “都真的又跟着你回到年轻的时候,感觉很浪漫,很美好呀!” “是啊,一点都不真实,是不?” “有点儿,飘飘忽忽的。” 刘大鹏说:“是啊,我们只是做了一个梦呀,其实啥也没做。” 胡大妮被搞得哭笑不得,她指着自己仍在用手捂着的下身,说:“刘大鹏,你闹啥闹呀?我们明明是做了的,不信你看,里面还……还……”说着把下面那只手拿开来,果然就有山泉汩汩而出。 “胡大妮,不对吧,那……那不是我的吧。” “刘大鹏你耍赖呀你,明明就是嘛。” 刘大鹏摇摇头,指着自己的直挺,笑着说:“不信是吗?那好,你看这儿,看我的大炮,里面的子弹还满满当当的呢。” “不对啊,我都感觉你那样了啊。”胡大妮伸手摆弄一下,那东西果然结实得很,不像是出过力气的模样。 “看清楚了?”刘大鹏坏笑着问一句。 “反正你是真办了,这时候还不认账,呸,臭男人!” “那可大不一样,就算是真办了,那可也是在我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性质可是大不一样的。” “你倒是上纲上线了,啥性质不性质的,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你不认账,也是做了,哼!” “胡大妮,那可是违背对方意愿呢,那叫啥,叫强x,知道不?”刘大鹏嬉笑着说。 “滚吧你刘大鹏!你说得稀罕,我知道男人能强x女人,可从来没听说过女人强x男人的。” “耍赖了不是?把俺强x了还不认账。” “耍贫嘴俺可比不了你,这个你骗不了我。再说了,你如果没那想法,那玩意儿咋会那么厉害?” “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了!” “那就奇怪了。” 胡大妮不屑地翻着白眼,嘟囔道:“你就会装疯卖傻,啥事情都做了,还不认账了,刘大鹏你真不是东西!” 刘大鹏不再说话,两眼发光,在胡大妮身上瞄来瞄去。 那一身嫩白的肉肉,那上上下下恰到好处的高低凹凸,那鲜活润泽的山山水水…… 所有的一切,都让刘大鹏热血沸腾,神魂颠倒。他两眼呆滞,直吞口水,忍不住伸手朝着胡大妮的身上摸了一把,再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胡大妮,你好香。” “香吗?”胡大妮羞涩一笑。 “嗯,比香油都香!让我尝尝。”刘大鹏说着,俯身趴到了胡大妮的双腿之间,怒嘴亲了上去。 又是一阵风生水起的闹腾。 这一次配合近乎完美,两个人一起潮涨潮落,又一起跌入了谷底。 等风平浪静之后,刘大鹏颓废下马,仰身躺在了胡大妮身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迷瞪起来。 过了一会儿,胡大妮突然娇声说道:“刘大鹏,你真坏。” “我坏吗?”刘大鹏闭着眼睛问。 “坏,坏透了!” “咋个坏法了?” “你不是说锁住了吗?我还当真了呢,差点急哭了。” 刘大鹏抿嘴一笑,说:“我不那样,你还有第二波的狂浪吗?” “谁稀罕呀?都让你操散架子了。” “这叫梅开二度,要不然你只能尝到前戏的滋味,后面这些透心透骨、飘然若仙的滋味你根本就尝不到,爱爱这玩意儿吧,就像是煲汤一样,不能猛火直少,而要急火顶,慢火炖,中间还要焖一焖,知道了吗?” “切,就你知道的多,都快成专家了。”胡大妮顺着他的话想一想,觉得的确有些道理。最关键的是实践已经证明,自己这次可实实在在被他弄舒服了,连骨头都酥了,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感受过的。 又昏昏沉沉躺了一会儿,胡大妮起身摸了一把刘大鹏已经软下来的丑陋大鸟儿,说:“起来吧,该去做正事了。” “别摸那儿了!”刘大鹏惊呼一声。 “又咋了?大惊小怪的。” “你还想挨一炮呀?我那东西厉害着呢,一摸就起,连续作战都行。” “我看你就是个怪物。”胡大妮讥讽道。 “但凡是个怪物就比人强!”刘大鹏边吹着牛边懒洋洋爬了起来,擦身下床穿起了衣服。 “刘大鹏,我问你,你哪儿学来的那么多流氓鬼道道?”胡大妮边往身上套着裤衩边问道。 刘大鹏笑着说:“啥叫流氓鬼道道?那是知识,是科学,是大多数人都无知罢了。” 胡大妮刚想说啥,突然听到刘大鹏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大鹏清了清嗓子,拿起了电话,按了接听键。 “刘总,你在哪儿?店里出事了!” 第125章 该死的老杂种 “出啥事了?” “店门被砸了,玻璃全碎了,该咋办呢?”话筒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人谁咂的?”刘大鹏脸色瞬间变得凶巴巴起来。 “一个老男人。” “人呢?” “砸完就跑了。” “他为什么要砸门?” “好像是他来按摩,后来就……就嫌收费高了。” “不是有标准吗?” “应该是按标准收的吧,只是……只是这事吧……”电话那端的男人支支吾吾起来。 刘大鹏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一定是小姐私下里把手伸长了,惹恼了人家,便懊恼地咆哮道:“是哪一个小逼养的干的?” “是莉娜。” “又是这个小骚x!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把卫生打扫干净了,别影响正常营业,等我回去再联系换新门。” 刘大鹏放下电话后,胡大妮问他:“还不赶紧报警?” “报个屁警啊!还不是自找难堪。” “啥人这么大胆呢?大白天价。” “谁知道是哪个鳖羔子,回去看看录像就知道了。”刘大鹏边梳理着头发,边对着镜子里的胡大妮,说,“赶紧了,咱吃饭去,顺便拍些照片。” “还要吃饭呀?你不是急着回去修门吗?” “又忘了咱是干啥来的了?吃饭比修门重要多了。[]” 胡大妮应一声,赶紧进了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子,然后又反反复复擦拭了身子,觉得干净了,这才提了裤子走出来。 见刘大鹏已经候在门外,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里提着她的包,胡大妮心里不由得掠过一阵暖暖的潮涌,感慨道:真是个好男人!能干又体贴。都怪自己年轻时不识风情,白白错过了一场好姻缘…… 两个人先去宽敞、豪华的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又在院子里四处游逛,边游逛边拍着照片。 看上去像是在悠闲地欣赏着满园的风景,实际是在窃取人家的建筑设计,以及相关的经营技艺。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各色车辆鱼贯而至,不一会儿便停满了所有的车位,车上下来的多是一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孤身的男女。 刘大鹏去前台结完帐,朝着正在树荫下四处打量的胡大妮招了招手,示意她该回去了。 上车后,刘大鹏边发动车边对胡大妮说:“看到了吗?来送钱的人够多吧,这个老板可是赚大发了。” “是啊,还真是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来了这么多人,看上去都是有人模狗样的。” “可不是,你知道他们都是些啥人物?” 胡大妮摇摇头。 “告诉你吧,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些来头的,除了大款就是干部,个个腰包里鼓鼓的,出手又大方,你说能不赚钱吗?” “来一次要花很多钱吗?” “既然来了,他们能不玩个痛快?这个人又能折腾,变着花样的玩,那钱还不流水一样哗哗淌进这家老板的口袋里呀!”刘大鹏满脸艳羡地说着,发动车,一脚油门出了山庄。 “那老板可真是发大财了!”胡大妮感叹道。 “要不说嘛,咱也抓紧把自己的山庄开了。”刘大鹏换一下档位,接着说,“胡大妮,我还有个想法,你动动脑筋,看看怎么操作好。” “啥想法?” “我想在水坑里那条龙身上大做文章,可以作为一个消费项目,也好更多的吸引游客。还有,那些善男信女的钱最好赚了,只要把他们忽悠得信服了,要多少钱他们都给,只要你敢要,他们就敢掏,你信不信?” “可是……可是你搞宾馆、酒店与那事能搭上边吗?” “怎么不能,你想呀,他们来吃、来住,顺便还能祭拜真龙,祈祈福,许个愿,图个吉利,那是多好的事情啊!我估计等有了一定的声誉后,专程来祭拜的人就少不了,他们来拜了真龙,能不吃饭?能不住宿吗?我们的钞票不就来了吗?” “你不是说照着这家山庄的模式搞嘛,可他们都是提供男女胡来的项目,你再弄个烧香拜佛的地方,那不是不伦不类的吗?人家前面拜了神仙,反过头来就去搞流氓,心里会是个啥滋味呢?还能搞出个劲头来吗?” 刘大鹏回眸一笑,说:“你倒是学会思考了,可还没往细处想。” “细处还有啥?” “你想啊,他们出来偷鸡摸狗的,大部分人完事后会心虚难安,怕遭报应,出乱子。那样就正好了,等弄舒坦了,再去烧香磕头,求神仙保佑,帮他们折过恕罪,心里也倒安然了,你说我这想法在不在理儿?” 胡大妮摇头笑了笑,说:“总觉得那是两码子事,不搭边,万一再发生了冲突呢?来偷情的怕神龙瞅见,心里就会更不安;来拜神的又担心沾染了晦气,会倒霉。一来二去就都不来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吧?” 刘大鹏沉吟了一阵,眼瞅着前方说:“等我找专家论证一下再说吧,我觉得还是利大于弊的。不过一旦定了下来,这事还得依靠你操作,因为你不是一般人,你说唯一发现神龙的人。” “我又不会弄那些神神道道的事儿,你怎么依靠我?” “不是还有王仙姑嘛,再把她请过来就是了。” …… 两个人一路谈论着开山庄的事儿,转眼间就回到了桃花坞。刚到村口,刘大鹏就把车停了下来,对着胡大妮说:“你下车回家吧,我还要去店里修门呢。” 胡大妮哦一声,就默默地擦下了车。 站定后,望着刘大鹏熟练地调转方向,一脚油门,直奔着镇驻地的方向疾速驶去。这才环视一周,见四下里无人,抬脚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就觉得两腿间一阵阵涩疼,连里面的嫩肉肉都一阵阵火烧火燎的难受,心里就暗暗骂了起来:死刘大鹏,你就是个大野驴,好好的东西给弄肿了…… 胡大妮回到家里,先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凉水,再掺一些暖瓶里的开水,端到了屋里面,关紧门,洗起了下身。她里里外外洗得很认真,也很细腻,甚至连细密的皱褶都没放过…… 等她洗净擦干,起身倒掉了脏水,翻身回到里屋后,手机响了起来。赶忙接了,是刘大鹏的声音:“胡大妮,你在干嘛?” “正想睡一觉呢?你有事吗?” “我告诉你,你不用着急上火的去找王板凳了,他活蹦乱跳着呢!”听上去刘大鹏有些生气,喘息声很重。 “你见着他了?” “这个该死的老杂种!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非杀了他不可!”刘大鹏破口大骂起来。 胡大妮一下子掉进了糊涂盆里,懵里懵懂问一句:“他咋了?” “那个老杂种他把我店里的玻璃门给砸了!”刘大鹏大声吼道。 第126章 探听原委 “刘大鹏,你搞明白了没有?这种事儿可不好乱说着玩的啊。”胡大妮怀疑起来。 刘大鹏气呼呼地说:“这还假得了,我店门上方安装着摄像头,连个蚂蚁爬都能录下来,还能跑得了他?刚才回放了一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张贼眉鼠眼的老脸。” 胡大妮一听这话,心里头不由得紧了一下,看来自己那次去“按摩”照样没能逃过他的摄像头,怪不得打那以后他胆子大起来了呢,还以此要挟自己,原来是自己有把柄攥在他手里了。 “胡大妮你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呀!” 胡大妮回过神来,叽咕道:“我还能说啥?该刮该杀你看着办就是了,他是自作自受,我才懒得管他那些破事呢。” “看看,耍赖皮了是不?上午嘴上还说为你那个流氓叔担惊受怕呢,这时候出事了,就怕沾身上了?” “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不是我让他去干的,爱咋着咋着!” 刘大鹏干笑一声,说:“看把你给吓的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叔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吧。” “那个老不死的,你就该去揍他个半死,至少也要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都土埋半截的人了,就是不改那个德行,活活让他给丢死了。”胡大妮气恼地说。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我是那种不重情义的人吗?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再四下里找他。[.超多好看小说]”刘大鹏柔和地说。 “大鹏,那个死老头子咋就去砸你店里的玻璃了?” “我也只是做了个大概的了解,好像是王板凳来店里玩鸡,谈定价格后,就上了床,谁知老东西下边那二两肉厉害得很,铁棍似的,硬是把那个女孩搞得死去活来,并且还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样以来小姐就不愿意了,哭着喊着的要他加钱。他倒好,你让我加钱是吗?那我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一来二去就跟小姐吵起来了,你别看他一把年纪了,撒野来还真要命,硬是把小姐掀翻在地,撒腿就跑,等到了门口,还不歇气,挥拳就气急败坏地把玻璃砸碎了。” “这个老杂种,他哪来那么多的能耐呢?” “谁知道呢?听说老东西就跟个野狼似的,连店里的小伙子都不敢靠近他。更奇怪的是,那么厚的玻璃,他咋就轻而易举地砸碎了呢?店里的伙计都怀疑他手上有东西呢。” “不会是你店门玻璃早就坏了吧?凑巧就让他给赶上了。” “你这刁钻的小娘们儿,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总是一副赖皮形象呢?可不管你怎么看,怎么想,反正今天我是仁至义尽了,咱把话说到明处,我可是完完全全是为了你,那个老流氓我一脚踢死他都不解恨!” “知道了,听听你那个狠毒劲吧!” 未了,刘大鹏又提醒一句:“瞅个时间你去王板凳家看一看,我怀疑他会不会伤到哪儿了,特别是那只敲玻璃的手,搞不好伤得不轻。” “刘大鹏,看来你心眼还真的不坏。” “心眼好是一个方面,关键是我担心被他讹着呢。” “他都一个糟老头子了还能讹你啥?” “没听人说嘛,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一个独身老光棍,命都值不了几个钱,万一耍横跟我豁出去,我咋办?” “好了,好了,你就别贫了,快去修你的大门吧。”胡大妮放了电话,站在那儿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一趟王板凳家。 远远地,胡大妮看见王板凳家院门的铁锁已经敞开了,两扇灰突突的木门虚掩着。走近了,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 胡大妮蹑手蹑脚进了院子,边往里走,边四下里观望着。 逼仄的院子里空空荡荡,阴气重重,胡大妮顿觉头皮发麻,脊背发紧,脱口喊道:“板凳叔……板凳叔……你在家吗?” “在呀……在呀……胡大妮你进屋吧。”听上去老东西还精神十足的。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近了跟前,胡大妮便止住了脚步,冲着里面说:“屋里潮气太重了,你出来透透气吧。” “我累了,想睡一觉,不想出去了。” “你有话要跟你说呢。” “你这孩子,有啥话不能进来说呀。” “外面多好啊,干嘛非要憋屈在屋里呢。” “就数你娇气了,俺就没觉出憋屈来。” “你出来吧,我有事要问你呢。” 王板凳应一声,便走了出来。 胡大妮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王板凳的双手上,左看看,右瞧瞧,硬是看不出一点伤痕来,再浑身上下打量一番,也不见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就问他:“板凳叔,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王板凳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返身到屋里拿出了一个矮木凳子来,顺手递给了胡大妮,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了门口的一块石头上。然后才反问一句:“你来找过我?” “还岂止是来家里找过你,我都开始满天满地四下里跑开了,差一点点就去电视台登了告示,你倒好,来无影去无踪的,跟个神仙似的!”胡大妮虚张声势地说着,脸上有了怨气。 “你找我干嘛?”王板凳低着头,瓮声瓮气地问一句。 胡大妮火气越发重了,吼一声:“你不是还顶着李家的皮吗?一个大活人丢了,我能坐得住吗?” 王板凳不再说话,闷着头一口口吐着唾沫。 “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出去干坏事了?”胡大妮逼问道。 “我啥时干过坏事了?”王板凳一歪头,一脸的不服气。 “那你说说,你究竟干啥去了?” “我……我去找我的老家了。” 胡大妮心里忽悠软了一下,禁不住盯着他花白的头发看了一眼,心里思忖起来:这个老东西平日里看上去独来独往、薄情寡义的,内心里却也是有情感的,他这时候去老家,无非是想叶落归根罢了。 想到这些,便问道:“找到了?” “没人了,都死了。”王板凳蔫蔫地说。 “那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边吧,又不是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只要规规矩矩的过日子,别再给老李家丢脸就行。” 王板凳不再说话,直瞅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要跟我讲实话。” “啥事?” “你头晌去镇上了?” “嗯,去了?” “你把人家的玻璃砸碎了?” “那也不怪我,一推就那样了,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呢。”王板凳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你就知道撒谎,人家明明都录了像了,你还嘴硬。” 王板凳又闭紧了嘴。 “你就说玻璃是不是你打破的吧?”胡大妮脸都被气红了。 “就算是,也不怪我。” “那怪谁?” “谁让那个熊女人偷我钱的。” 胡大妮厚着脸皮,强忍着耻辱,一字一句地追问起来,这才从王板凳嘴里抠出了事情的原委。 第127章 还原砸店真相(1) 尽管王板凳流氓成性,厚颜无耻,但起码的人性还是有的,不至于厚着脸皮在侄媳妇面前大肆污言秽语,在他描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尽量避重就轻点到为止,他说自己去那家店里理发,被女孩偷了钱,软磨硬缠地讨要了半天,女孩不但咬死了不给,反倒喊来几个小伙子把自己推搡了出去,推到门口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就把门给拽了下来。 但事实经过是这样的 王板凳说他是去他亲爹那个村子寻亲了,结果他那一家人气不旺,不但他爹没了,就连他伯、他叔、他哥、他弟……全都没了,只有一个远房的侄子还健在,还是个傻子,在村西找到他时正在流着鼻涕吃猪屎。 喊了那傻子半天,他硬是不理,只管埋头吃那些“香喷喷”的好东西。王板凳不罢休,就低下头,冲着傻子的耳根喊:我是你二大爷胡汉二家的狗剩,你该喊我叔。 那傻子这才抬起头来,冲着他嘿嘿一笑,很客气地请他吃猪屎。 王板凳婉言谢绝后,就问他村里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那傻子又把猪屎送到了他面前,更加客气地请他吃。 王板凳知道傻子已经傻到家了,他一定是把猪屎当成最好吃的美味了。为了拉近跟他的距离,就做了个伸手掰的架势来,“扔”进嘴里大口大口吃起来,并且还弄出一副吃得有滋有味的表情来。 傻子却一下子不高兴了,沉下脸,扭头便跑。 王板凳知道他是看到自己真在吃他的好东西了,心疼了,这才扭头溜掉了。 傻子边跑还边回头看,唯恐王板凳追上去抢他的“美食”似的。 “你给我站住!”王板凳大喝一声。 见傻子继续跑,王板凳跟着又吼了一声:“再跑我可开枪了啊!” 这招果然好使,傻子止住了脚步,回头张望着,满眼惊恐。 王板凳跟过去,手伸进了裤腰里面,摸摸索索从里面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抽出其中的两张来,递给了傻子,对他说:“给你钱,买好吃的去。” 傻子呆着脸摇了摇头。 “拿着!” 傻子继续摇头。 王板凳想了想,说:“那那我用这些钱买你手里那好吃的。” 傻子仍然摇头,并且慌乱地把手里的猪屎夹在了腋下。 王板凳只得走过去,把两张大票叠紧了,塞进了傻子的口袋里,嘴上说着:“别弄丢了,去商店里买好吃的,知道了不?” 傻子还是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扔在地上,扭头撒腿就跑。 “完了,全他妈的完了,断种了不是!”王板凳颓然感叹着。 无奈之下,王板凳只得去村委会找了村干部,打听了一下他家的祖坟,特别是他爹,以及他爹的爹具体埋在了什么地方。,以问了一下他祖上、特别是他亲爹的坟地情况。 庆幸的是接待他的那位村干部是他奶奶的妹妹家的外孙子,有了这层瓜葛,这才领着他去了他祖上的坟地。 等到了目的地,那位村干部指着一大片光秃秃的荒地说:“这不,都在这一块地面上。” “就……就这地儿?” “可不是,你家祖上几代都在这儿呢。” “怎么不见坟子呢?”王板凳满目惊疑地问。 “前几年一场大雨把上头那个水库给冲垮了,洪水瞬间漫了下来,结果就把你们家所有的坟子给抹了个干干净净,说来也奇怪,人家吴家的坟子就在旁边,硬是就好好的立在那儿,到后来他们家的后人才给迁走了。” 王板凳半天没说话,等村干部把他送到村头时,他才回头嘟囔了一句:“天要绝,没法不绝。” 村干部低下头,搜肠刮肚地找了几句安慰的话语,抬起头想说给他听时,却早已不见了王板凳的影子。 王板凳灰心丧气地回到了镇上,途径刘大鹏的洗浴中心时,眼前一亮就看到了那个身穿旗袍,露着雪白大腿的女人。 那女人见王板凳眼睛直啦啦地往她的大腿上瞅,就知道是来菜了,刚想扭起水蛇腰上前勾引,一打眼却又泛起恶心来这个老男人也太他妈埋汰了,太他奶奶的脏了! 离开生身之地的王板凳情绪极其低落,在走了几十里山路后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倒淤积了满腹的怨气,怨天怨地怨爹怨娘怨自己……那怨气直往下坠,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小腹处,有些胀痛感。这时候突然看到了那么妖艳的女人,以及女人那耀眼的瓷白大腿,心里边就有热烘烘的水在涌动,就循着排泄系统的通道往下涌,涌来涌去就把积在下面的气顶了出去,于是,那二两臊肉就像吹气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了。 见那女人收住脚步退了回去,王板凳想都没想,紧脚就跟了上去。 女孩刚想转身进屋,胳膊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拽住了,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你叫啥?不做生意了?”王板凳板着脸问她。 “脏老头子,你滚!”女孩生气地挣脱着,脸都憋红了。 王板凳一只手硬拽着她不放,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腰里。 “你干嘛?死流氓!”女孩喊道。 王板凳不说话,摸摸索索就从裤腰里摸出了那个皱皱巴巴的钱袋子,掂在手里亮给女孩看。 女孩从开着的袋口里看到了厚厚一沓老头票,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嘴角也扯出了一丝笑容,嗲声嗲气地说:“您老想按摩吗?来吧来吧,还不赶紧进屋去。”说完还用躲在旗袍里面的圆圆膝盖轻轻蹭了蹭王板凳的裆处。 王板凳跟随女孩进了屋,又在狭长、晦暗的通道里左拐右拐,等进了屋,人早就晕了一大半。 女孩把王板凳推倒在了靠近墙边的那张脏兮兮的床上,隔着王板凳同样脏兮兮的裤子摸了起来。 这一摸却被吓了一跳,禁不住感叹道:这老家伙,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下边还这么威武啊! 王板凳平躺着,催促道:“快呀……快来呀……” 第128章 还原砸店真相(2) 女孩就把目光投向了天棚,她是觉得王板凳太脏,还是一眼不见为净最好。[.超多好看小说]一手就摸摸索索伸进了她的裤子里,当她触摸到那根怒气冲天时,手禁不住一阵抖动,赶忙下意识地低头看上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呢,这哪是人呀?简直就是驴啊! 女孩像是被彻底吓傻了,圆瞪着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半天都不眨一下。 早已雄起的王板凳那还沉得住这个气,忽的爬起来,把女孩掀翻在床上,三把两把就扯光了她的衣裳,用力掰开她并不怎么丰满的双腿…… 女孩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顿时人事不省。 王板凳觉得女孩有些单薄,担心给压折了,只得四只爪子撑在床上,来来回回运动着…… 等女孩醒过来后,见那个脏老头子已经从自己身上退了下来,待在一旁吞云吐雾。试着想活动一下身子,却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探下手去摸一把,手上立马被裹满了黏糊糊的液汁。 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预感到是出状况了,他一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油水呢?莫非是…… 想到这些,女孩把手抽了出来,拿到眼下一看,满手都是血红,顿时被吓得嘤嘤哭了起来。 王板凳抬起头,问:“你哭啥?” “你,你把俺身子弄……弄坏了,呜……呜呜……” “娇气个屁啊你,女人长那东西,不就是供男人耍的嘛,怎么会坏呢?” “你本来长的,就不是……不是人东西啊……呜呜……” “瞧瞧,俺长的不是人东西是谁?你见过人长驴x的吗?”王板凳很不服气地说。 说完还站起来,懊恼地把那根东西拍得啪啪响。 女孩嘤嘤哭了一会儿,然后忍着疼痛,吃力地爬了起来,赤着身子在地上走了几步。 可能是觉得并无大碍,便止住了哭声,回到床边穿起了衣服。 王板凳看得目瞪口呆,直咽口水,扔掉烟头,哀求道:“再来一次吧。” “滚!你想死啊!” “那东西又磨不坏,何必着,闲着也是闲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玩来玩去的你玩得起吗?” 王板凳拍了拍裤兜里的钱,炫耀着嚷嚷道:“看看看看,咱就是不差钱,说吧,玩一次要多少钱?” “就你这样的玩法,一次怎么也得三五百吧,还有呢,你把我弄伤了,还得付我医疗费呢!” “你想抢劫啊?我又不是玩过一次两次了,不就是个三十五十的数吗?你就狮子大开口了。得了,今天就算是你想玩,老子也不陪你玩了。”说完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摔给了女孩。 女孩嫌少,懒得弯腰去捡,直着嗓子喊:“最少三百,不然你就别想出门!” “就不给!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不给是吗?那好,你可别怪老娘跟你动粗的!看看究竟是那几个钱重要,还是你的老命重要!”女孩怒目圆瞪,大喊大叫起来。 话音未落,房间门被轰然推开,闪身进来了三个膘肥体壮的大男人,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超多好看小说] “你们你们想怎么着?”王板凳底气大减,老气横秋的脸上有了一丝惶遽。 “你这个老不死的!这还要问?要嘛乖乖把钱拿出来,要嘛喊人来收尸!”最前边那个长着一双老鼠眼的高个青年恶狠狠地说。 “我她了,她不要,这能怪我吗?” “她为什么不要?” “嫌少呗。” “嫌少为什么不多给!” 王板凳看见那对老鼠眼里有火苗在蹿动,心里就有些发毛,毕竟自己一把年纪了,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就这么几个狗崽子毛孩子,根本用不着费劲,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横放在地了。 “死老头子,你给不给?!”后面的一个细高挑又喊开了。 王板凳指着地上的那张百元大钞,对他们说:“那不,钱在那儿呢。” “啪!”老鼠眼抡起铁锨板子一般的大爪子,狠狠掴在了王板凳的腮帮子上。 虽然皮糙肉厚,但猝不及防的王板凳脸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当然,更痛的还有他那颗曾经流淌着“兽血”的心,奶奶的!想当年谁敢动老子一指头,惹怒了老子有你好瞧的,不让你七窍流血,也得让你老婆腿叉里流脓。可时过境迁,眼下自己不但没了那份能耐,就连挥一挥拳头的胆儿都没了。 见王板凳脸色乌紫,紧咬着牙根,看上去很有些不服气,老鼠眼便对着弟兄们使了一下眼色。 身后的两个人会意,轻移脚步往前凑了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板凳按到在地。 趴在地上呈狗吃屎状的王板凳几乎彻底懵掉了,翻着白眼思量着:自己怎么就轻飘飘倒下了呢?就像一棵烂了根的大树,被狂风一吹,就轰然倒地了。唉,这回可知道啥叫威风扫地了,老了,不中用了…… 想到这些,王板凳黯然神伤起来,阖上眼睛,由他们去了。 三个人按胳膊的按胳膊,压腿的压腿,看上去都很卖力,唯恐王板凳跑了似的。 这时候那个被王板凳捅烂了下身的女孩好像全然忘记了疼痛,蹲下身来,伸手准确无误地就摸到了王板凳腰间布袋里那一沓子钞票,并利索地从里面掏了出来。然后站起身来,看都不看一眼,塞进胸罩里面便扬长而去。 王板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禁不住哭喊了起来:“那是我活命的钱呀你不能全部给我拿走了呀你就是再金贵也用不了那么多的钱啊” “让你喊!”老鼠眼随手从地上摸起了女孩刚才揩过脏物的那些卫生纸,用劲攥成团,猛然塞进了王板凳的嘴里。 王板凳呜呜咽咽甩动着脖子,憋得脸通红。 三个人哪还有跟他玩的耐心,齐声喊着一二三,就把王板凳抬了起来,一鼓作气抬到了门厅外头,真的就像扔一块朽木一般,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进了屋,咣当一声把高大的玻璃门关了。 王板凳被摔得浑身酸痛,他挣扎着爬起来,这才觉得心里更痛,因为他知道那钱是要不回来了,足足八百块呢!这个“洞”算是打贵了,老子玩了半辈子女人,何尝花过这么多钱呢?奶奶的,一个经不住折腾的黄毛丫头,你那臊玩意儿是黄金做的啊?老子才弄了一个回合呢?你就要老子那么多钱…… 越骂越气,越气越骂,王板凳肺都快被气炸了,他觉得如果今天不出了这口恶气,自己肯定就活不成了,就活生生被气死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旱烟袋形状的东西,慢慢接近了明晃晃的玻璃门,挥舞起来,猛劲砸了下来…… 随着哗啦一声爆响,里面的人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等他们从惊厥中醒过来,再跑到外面观望时,早已不见了王板凳的影子。 王板凳对自己逃跑的能力还是满怀信心的,这不仅仅在于他的天赋,更关键的是他后天的锻炼与开发。他一憋子气跑出了镇驻地,然后又钻进了路边的一片杨树林里。这时候的他兽性大发,吼吼直喘,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个女人掀翻在地,撕碎衣服,然后再狠狠的耕她的地。然而,四下里静悄悄的,别说不见女人的影子,就连男人都不见一个。无奈之下,他只得手攥着鸟物,满树林子里乱跑乱窜起来。直到跑累了,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慢慢平息下来,他还是觉得胸口邪火乱窜,就走进了旁边的一块杨树幼林园,双手并用,噼噼啪啪折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把二十多棵杨树苗子给拦腰折断了。 这才觉着泄了火,出了气,心里跟着安静下来,然后褪掉裤子撒泡尿,悻悻地朝着村子走去。 第129章 畸变人生 胡大妮只知道王板凳是因为理发丢了钱,心里就暗暗恨起刘大鹏来,你这个为富不仁的东西,开的那叫啥店呢?领着那么一帮子男盗女娼的,尽干些烂心肠子的坏事。都这么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就忍心偷人家的钱呢?可一打眼,又觉得不太对头,就问王板凳:“你不是说理头发了吗?” “对啊,是去理头发了。” “理了还会那么长?还会那么脏?”胡大妮质疑起来。 王板凳想了想,撒谎说:“我本来是打算去理发的,可刚刚坐到椅子上,那个理发的姑娘就说先给我做按摩,结果……结果就把钱给摸去了。” 胡大妮瞪他一眼,严厉地说:“你给我听好了,对我可不能说瞎话!” 王板凳信誓旦旦地说:“侄媳妇你相信我,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以后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你知道这个就行。”胡大妮接着问他,“你说去你老家了?去干嘛?” “其实也没啥,就是觉得该回去看看,就回去了。”王板凳轻描淡写地说。 “那边还有啥亲人没有?” “没了,都死了。”王板凳接着又更正说,“不,还有一个远方侄儿。” 胡大妮冷冷地说:“那你就搬回去吧,也好叶落归根,让你侄为你养老送终,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才是一家人。(.好看的小说)” 王板凳脸色黯然起来,喃喃道:“侄媳妇你也赶我走啊?我现在可是姓着你们李家的姓呢,再说了,我娘的尸骨还埋在这儿,等我死了以后还打算去找她呢。还有……还有……” “还有啥?” “在这边我还有你跟福厚指望着,可那边呢……就……就没指望了……”王板凳有些动情地说。 “你不是说还有个侄吗?他怎么就不能指望?” “唉,傻子一个,傻得连猪屎都吃,还指望个啥?”说到这儿,王板凳的眼圈红了。 胡大妮心里也酸溜溜的不好受,望着矮墙上几棵随风摇摆的小草发起呆来。稍微平静了一些后,她半指责半同情地说:“你说你,年轻的时候就不正经过日子,整天价鬼混,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更不用说留下个一男半女了,这到老来老去的该咋办呢?” “我……我……又不是不想成家生孩子……可……” “可啥?” “不是有毛病嘛。” 胡大妮听了这话,反倒有了火气:“你还有毛病?看看你那个闹腾劲吧,哪还有个人样啊!” 王板凳呐呐着,一时没了话说。 胡大妮低头沉吟一阵子,突然抬起头,厚着脸皮问王板凳:“你年轻的时候跟那么多娘们儿相好,就没人怀了你的种?” 王板凳脸上不自然起来,别看他在女人肚子上人性全无,在侄媳妇面前反倒有了做长辈的斯文和尊严,他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谁知道呢,我又不懂那些事儿。” “你们那时候该没有计划生育措施吧?” “反正……反正……扳倒就那样,啥也没有,连种上种不上都不知道。” “那你跟谁家娘们儿睡得最多?” 王板凳期期艾艾着,蹲了下来。 “我就不信了,你好好的一个人,不缺这,不少那的,怎么会只撒种不出苗呢?”胡大妮像是自言自语地叽咕道。 王板凳摇摇头,叹口气,啥也没说。 “叔,我们是一家人,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你说说看,兴许你还真有后人,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怎么可能呢?我觉得不可能。” “那你说,你年轻的时候跟谁睡得最多?” 王板凳拧着眉想了想,说:“一开始吧,就是……就是刘嫌贵家,那时候她男人在县城里干活,经常不回家,所以我就……” 胡大妮一怔,随问道:“你是说刘大鹏他娘?” 王板凳点了点头。 胡大妮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禁不住唏嘘道:“咦,你还别说,刘大鹏那小子还真有几分像呢!” “照你这么说,那我儿子可多了去了,村里一大半都成我的种了。”王板凳小声嘟囔着。 胡大妮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大声呵斥道:“你还真不要脸了!自打进了这个家门,好事做了没多少,坏事倒是做了一箩筐,把我们小辈的脸都给丢尽了,天生就是一个野兽!” 王板凳长吁一口气,喃喃说一句:“你以为我愿意当那野兽啊?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谁逼你了?” 王板凳目光呆滞地盯着脚前的一滩鸡屎,重重叹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逼我的人多了去了,自从进了这个村子,除了我娘,就没人把我当人看。就连你爷爷都不拿我当人看,动不动地就拿耳光扇我,拿脚踢我,在他面前我简直就是一条癞皮狗,也是他的一个出气筒,一旦他心情不好,我必定要倒霉。还有……还有……” 见王板凳咬住了话头,胡大妮催问道:“你别吞吞吐吐的,到底还有啥?” “他拿我娘也不当人看,把我娘也当成了一条母狗,只要他有了想法,随时随地就把我娘扳倒在地,就剥她的衣服,就算是我在场,他也不管不顾,端着他裆里的东西就压到了我娘的身上,直把我娘折腾得呼天号地,死去活来。” “你是胡说八道吧,爷爷他怎么会那样呢?他们是夫妻,用得着那样吗? “当时我也不懂,只是觉得是男人就该那样。这还不算,就连外面的人都欺负我,没人拿我当人看,不光大人欺负我,就连那些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屁孩也天天骂我,骂我是个‘私孩子’,是个‘带犊子”,是个‘拖油瓶’,有些坏东西还经常脱我的裤子,扯我的下身,甚至还往我腿旮旯里涂泥巴,涂牛屎,有时候还用绳拴了我的鸡鸡,牵着我玩。根本就不拿我当人看……” 说到这儿,王板凳神色悲愤,目光灼灼。 “人家对你不好,你就反过来去糟蹋别人啊?” “他们糟蹋我,我为什么就不能糟蹋回来?除了以牙还牙,我还能做什么?” “那你怎么就知道糟蹋女人了?” “一开始没那样,后来上学了,就连班上的女孩也跟着欺负我,羞辱我。一气之下,我就趁着放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用褂子把一个经常骂我的女孩的头包了,拖到一个很少有人去的老屋里,脱了她的衣服,破了她的身。” “你那是强jian啊?还是强jian幼女,罪行可大着呢!”胡大妮不由得惊叹道。 “他们才不傻呢,一旦去报了案,那不等于把屎往自己脸上涂吗?他们的家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那就白白让你给糟蹋了?” 第130章 恶魔是这样炼成的 “可不是,不过我发现这一招很过瘾,也很管事,那个女孩从此以后就老实了,整天呆呆的,话也不说,又过了一个阶段,就退学了。” “你是造孽啊?还过瘾呢。” “谁让他们先糟蹋我的?我也不能白白让他们欺负呀?”王板凳不但没有半点羞愧,反倒理直气壮起来。 “就算是你报复了那些女孩子,可那些男孩子还不是一样欺负你吗?” “你究竟糟蹋了多少女孩?” 王板凳低头想了想,说:“反正有那么几个,也不少吧,我都忘记了。不过还是不告诉你好,你一直都不拿我当亲叔看,万一给我透露出去,那我还不死定了啊!” “谁不拿你当亲叔看了?不拿你当亲叔看,我还管你个屁事啊?” “刚才明明还嫌我,赶我走着来着。”王板凳叽叽咕咕地说。 “还不是让你给气的,说气话呗。再说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家早就忘记了,谁还反过来找你算账?那不是没事找事,惹自己一身骚吗?” “这你就不明白了,原来被糟蹋的那些女孩子现在都老大不小了,大多数孩子都已经成年人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娘曾经被我糟蹋过,不毁了我才怪呢!” “你还算个男人不?人家不都说男子汉敢作敢为吗?你倒好,缩头乌龟似的。” “敢作敢为!哼,那事都是傻瓜去做的,都是那些吃了亏,又找不出给自己亏吃的人在哪儿,所以喊出来让别人上钩的。再说了,我在他们心目中早就不算个人了,哪还在意那么多。” 胡大妮第一次跟王板凳谈这么多,并且谈的都是他的隐情秘密,好奇心便被打开了,急切地追问下去:“女孩惹恼了你,你在人家身上发泄,如果是男孩呢?他们欺负你,你咋报复他们?” 王板凳鼻腔里哼哧一声,说:“对付他们还不轻松,暗处扔石头,背后插绊子,实在解不了恨,他们不是还有姐妹、亲娘嘛,让她们替他受罪。” “你这人,就是心狠手毒!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胡大妮气愤地骂道。 “是他们逼我的,我不这样能咋样?你说我禽兽不如,这也不为过,不过禽兽不如的人不是也大有人在吗?私底下做坏事的人可多了去了,谁没有私心杂念。反正我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有些事告诉你也无所谓了。你知道为什么以后我大了胆子的去糟蹋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胡大妮先摇了摇头,接着又问。(.无弹窗广告) “一开始的时候,我为了报复班长,便趁着黑夜去找他娘,当我瞅准了,知道只有他娘一个在家睡觉时,便趁着夜色摸了进去,进屋一看,他娘浑身光溜溜躺在床上,连裤衩都没穿,还把腿大叉开来。这样以来,我就容易得手了,把手里的一把铅笔刀拿在左手里,顶在她的小肚子上,右手就摸进了她的腿间。” 胡大妮瞪大眼睛,急切地问他:“那……那她就没反抗?” “一开始她打了个寒噤,大概是感觉到了肚子上凉飕飕的刀刃,身子就绷紧了,一动不动,嘴里小声说着,你要弄就弄吧,快点,晚了他爹就回来了。于是我就在她下边抠摸起来,直摸到她里面有了水,嘴里还舒服得直哼哼。我突然就停了下来,心里想着,我是来报复她儿子,来折磨她的,把她搞这么舒服还不便宜她了?于是,赶紧抽身,想一走了之,反正‘火’已经给她点起来了,让她烧吧,烧焦了拉倒,也算是另一种报复方式。” “你就那么走了?” “那走成啊,我刚一转身,就被她一把拽住了,爬起来,胖乎乎的身子一下子搂紧了我,直把我搂得喘不过气来,这还不算,她还把手伸进了我下边,使劲揉搓着我的那个啥,直捏得我受不了。她这才把我压在了床上,一只手握着我的,就坐了上去。” “别说了!”胡大妮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有热乎乎的东西在涌动,担心自己失态,赶忙喊住了他。 “不是你让我说的嘛,我们是一家人,只是说说家常话。” 胡大妮脸上一阵尴尬,接着说:“别说那么细,点到为止。她就没认出你来?” “本乡本土的,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能认不出来嘛,要不然,她怎么会一边在起起落落着,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呢,还急促地念叨着让我使劲。” “那后来呢?” “我那时候人小,下边也小,半宿都喂不饱她,但是她那么一身肥膘,就把我压得透不过气来,又担心她男人会突然回来,就憋足了一口气,把毫无防备的她掀翻在床上,提起裤子就溜了。等我出了门,听见她还在屋里带着哭腔喊‘死木头你回来怎么好给吃个半饱呢” “后来她没找你算账?” “倒是真找我了,但不是算账,是要求帮她磨痒痒,她还说” “还说啥?” “她说她就是喜欢我的小小虫子。” “那你就答应她了?就不知羞耻地喂她小虫子了?” “一开始我没答应,我这人天生就邪性,别人怕得要命的我偏要给他,越是喜欢的呢,我就是让他得不到。可后来,她跟我提了一个条件,说是要我弄她一次,就给我五毛钱。” “五毛钱?五毛钱就让你心动了?” “可不是,你想啊,当时你爷爷家日子穷得叮当响,何曾给过我五毛钱,当时五毛钱可是买很多东西的。于是我就答应了她,偷偷摸摸的就去给她磨痒痒。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摸清了大多数女人的脾性,别看她们表面上把自己包得紧紧巴巴的,其实里面也经常犯痒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上了瘾头,整天想着找女人做那事,并且下身也起了变化,变得与常人的不一样了,又粗又大,一开始我以为只是肿了,后来也一直不见消肿,才知道就长成那样了。” “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她是谁?” “是谁你就别管了,反正人都已经没了好多年了,没意思。” “人没了,死了?” “嗯,死了。” “咋死的?” 第131章 另类报复 “你就别管咋死的了,反正是人已经没了。[.超多好看小说]” “是不是你把人家给害死了?” “不是!” “那你还有啥好隐瞒的?” “他男人出来说他老婆是得病死的,其实不是。” “你咋知道不是?” “肯定是被他男人打死的。”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有一次我们干那事的时候,被她男人碰着了,当时我还小,他就按住我,把我给绑了。那女人向前拉扯,想帮我解开身上的绳索,却被他男人翻身扑倒,也给绑了。然后他就当着我的面,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根擀面杖,照着女人就捅了过去,捅了没几下就出血了,那血像小河流水似的,一个劲地淌,很人,连我这没心没肺的人都被吓得不轻。” “那还不把人给捅死了呀?” “当时还没,女人还算义气,边痛得嗷嗷叫着,边央求男人把我放了,说是她强迫我的,不管我的事。” “后来呢?” “那男人见女人出了那么多血,头也垂下来了,就慌了神,赶紧松了绑,搬到床上去了。然后又折回来给我送了绑,一双大手揪着我的脖子,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就灭了王家的门。” “然后呢?” “过了两天,那女人就死了。” 胡大妮心里翻涌着一阵难受,她咬着牙根说:“你说你这不是做下大孽了吗?真不知道你前世是个啥玩意儿,生下来就知道祸害人,也合着我们王家上八辈子祖宗都做下了缺德事,遭了报应,招来了你这么个祸害!连晚辈的脸面也全让你给丢尽了。” “那时候我还小,又是那女人主动的,怎么能怪我呢?” “你倒觉着委屈了。”胡大妮边说边低头琢磨起来,觉得王板凳确实也挺无辜的,当时他还是个孩子,又经常被人欺负,心理早就变得跟正常人不一样了,再说了,也怪那女人“嘴馋”得邪道了些,还专喜欢吃嫩的,又摊上了一个恶毒的男人,下手那么狠,这才要了她的命,说到底与王板凳也真的没有多大关系。想到这些,她接着问:“那女人就那么一死了事了?她家男人就那么轻易饶了你,没再找你的麻烦。” “他老婆没了,他肯定恨我呀,瞅了个夏天的中午头,他就溜进了我自己住的那间小破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当时我正睡得迷迷瞪瞪的,等被惊醒的时候,他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右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我打眼一瞧就瞎眼了,你都想象不到他手里拿的是啥刀子?”禽兽不如的王板凳脸上竟然也浮出了惊悸之色。 “还能是啥刀子,杀猪刀?” “那竟然是一把阉猪的刀子,很小巧,很锋利的那种。” “他是恨透你了,想杀了你吧。” “没有,他要是真杀了我,倒痛快了,本来自打进了这个村后,我就活腻了。可他偏不,他把我手脚绑牢了,然后右手握刀,左手攥住我那个被吓蔫了的下身,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份,又恶毒地骂了几句,便把刀刃放到了我那个东西上头,猛劲地那么一划拉……” 胡大妮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巴大张着,完全被吓傻了。 王板凳绷着脸,紧咬了咬牙关,发出了细碎的咯咯声。 不知道他是在恨,还是在疼。 “那一刀可是会死人的,你怎么就活过来了?” “还不多亏了你奶奶,我的亲娘,她发现了以后,急得要命,又不好意思送到医院里去治疗,只好在家用草根药水洗,用草木灰敷,用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渐渐好了起来。” “看来是天不想灭你,你倒不好好吸取教训,好起来了又继续折腾,弄得满村子都鸡飞狗跳的。” “也不知道你奶奶给用的啥药,伤口长好了以后,下边也起了变化,那东西难看是难看了些,可比以前更厉害了,并且还经常犯痒痒,一旦痒起来就要死要活的难受,从下边一直痒到心里头。说也奇怪,不管痒得多么厉害,只要一近女人的身子,立即就好起来了,所以才……” “尽胡说八道,俺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那种病呢?还不是你为了耍女人,为自己求解脱,找借口!”胡大妮嘴上这样说着,心里突然一阵冲动,她竟然想亲眼看一看王板凳的那个怪东西,想亲眼验证一下,他那根被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的玩意儿究竟长成了个啥样子。 但毕竟他是自己长辈,那种地方怎么好随便看呢?是大逆不道,有失伦理的,传到外面还不得把人给丢死啊。 “唉,我这一辈子吧,人事干得不多,真话也没说几句,今天算是跟你说了几句实心话。” “要不说,你这一辈子人算是白做了嘛。” 王板凳叹息一声,伤感地说“啥人不人的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也没多少时日蹦了。” 胡大妮一听这话,心头一震,忙问:“咋,你不会是想死吧?” “人到了该死的时候怎么能不死呢?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还有几样事情没做周全呢。” “还有啥事情?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祸害人呢?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临死不留好情,再往我们头上扣个屎盆子!”胡大妮完全是一副警告的口吻。 王板凳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说,还有啥事情没做周全?” “那些吧,现在就不告诉你了,今天跟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你不说是吧?那好,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如果不拿我当你亲人看,那就不说,不过你可别后悔,等你闭上那双死眼的时候,我肯定不管,就把你扔在这个破房子里,让你臭着,烂着,不信试试!” “我今天算是把半辈子的话都给你说了,可不对你说又能对谁说呢?这个世界上,也就你还时不时地拿我当人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拿你当人看了?” “最起码你还经常过来看看我是死是活,这说明在你心里还有那个情分。” “行了,你就先别打岔了,你说你还有啥事没做周全。” “你知道你奶奶,也就是我娘是怎么死的不?” 胡大妮摇摇头,说:“我过门的时候她早就死了,我咋会知道。” “她是被人糟蹋了,你爷爷整天骂他,她才上吊自杀的。” “谁?哪一个丧尽天良的糟蹋了我奶奶?”胡大妮惊呼道。 王板凳没说话,低头沉沉叹息一声。 “你说,那个坏人是谁?” “当时我人小,不懂事,后来才明白过来,但已经晚了,他人死了,报仇都来不及了。” “是谁?” 第132章 痛心往事 “现在先不告诉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了不是?那人都死了你还替他遮掩啥呀?” “那你想干啥?” “总该出口气,出口恶气!” “人都死了,你去扒他的坟不成?” “扒他的坟,还嫌脏了我的手呢!以前我也想,坏人都已经死了,该了的也就了了,可这一段时间我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娘本来活得好好的,被那个畜生糟蹋之后人就没了,这口恶气不出能行吗?不然我都没法去地狱里找我娘了。”王板凳有些动情,眼圈红红的。 胡大妮知道王板凳为什么那么气愤,那么动情,因为娘才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不是他娘死得早,他也许就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组成一个有模有样的家,更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你想怎么样?” “父债子还!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俺娘在地下还不能瞑目呢。” “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胡来,连谁做下的孽你都没弄清楚,全凭猜测怎么行,可别冤枉了人家。”胡大妮警告说。 “我心中有数,我今天只是给你露个风,也算是交代后事吧。” “你就不能跟我说个大概,我也好心中有数?” 王板凳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个人是村里的一个民兵连长,他借着培养你爷爷当干部的由头,天天我家,贼眉鼠眼的一个人,一见你奶奶就满脸奸笑,只要你爷爷不在家,他就动手动脚的,后来有一个风大雨大的晚上,你爷爷去站岗了(后来才想到很有可能是他有意安排的),只有我跟你奶奶两个人在家,然后他就抹黑进了屋,直接摸上了你奶奶的床。虽然那时候我小,但我能分辨出是他的声音来。不大一会儿就听到那屋里有踢踢踏踏的响动,还听到你奶奶在苦苦哀求着啥,紧接着就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我在另一件屋里,问一声娘你咋了? 你奶奶强忍着说了一声:没事啊板凳,有老鼠呢,你睡吧。 我就说要我过去帮你捉吗? 奶奶说不用了,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那后来我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你奶奶那人生性懦弱,又把自己的身子看得很紧,从不跟外面的男人私下来往,就连说句话都脸红,这下可好,硬生生给强x了,她怎么能承受得了,整天哭哭啼啼,茶不思饭不想的,再加上你爷爷也是满腹怨气,指桑骂槐、摔摔打打的,没过几天就找一根结实的绳子,把自己挂到了房梁上。”王板凳说到这儿,眼圈红了,鼻涕也悬到了下巴上。 “那我爷爷就没找那个男人拼命?” “你奶奶把嘴闭紧了,至死都不吭一声。现在回过头去想一想,她当时一定是受了威胁,担心一旦说出去,一家老小就再也没有安静的日子过了。” 胡大妮心里也黯然起来,低沉地说:“女人怎么就那么软弱呢?明明被欺负了,却连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不敢说,还拿自己的性命去为男人做补偿,去洗劫本不属于自己的污浊,你说这是何苦呢?”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的后人得报应的!”王板凳咬牙切齿地说。 胡大妮瞪大眼睛望着王板凳,话锋一转说道:“你还知道报应啊?你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儿,就不怕遭报应了?”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在为我娘,也为我自己报仇雪恨,是报复,都是被他们逼得,老天如果有眼,能怪我吗?”王板凳扯着嗓子喊道。 “你就为自己遮掩吧?你糟蹋了人家,人家就报复你吗?” “那是两码事儿,我年轻的时候才来都不强求,全是那些她们自愿的,有些女人还求之不得呢。” “我问你,后来村子里发生的那些糟蹋妇女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反正没被抓到,那就不是。”王板凳仰起头望着树上的喜鹊窝,一脸不以为然。 “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也该消停消停了,这一辈子你做的孽也够多了,就算是报复,也已经够本了,你说是不是?” “那些破事咱就不说了,我还有一件心事,生前得做个了结。”王板凳收回目光,望着胡大妮说。 “你还有啥心事?” “不过这事吧,应该等福厚后来跟他一块谈的。” “啥事那么严重?你说说看。” “我想着把我娘的坟子迁回老家去。”王板凳说这话时,目光在胡大妮脸上扫来瞄去的,他是想先看一下胡大妮的第一反应。 胡大妮眉头一皱,问他:“迁回去干吗?” “让她……让她找我亲爹去。”王板凳犹豫着说。 “那我爷爷咋办?到了阴间了再让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这你就不懂了,像他们这种情况,死后女人是要回原配丈夫那边去的,不然后人不安宁。” “不安宁,谁的后人不安宁?” “两边的后人都不安宁!”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牛鬼蛇神的事儿?” “有个高人告诉我的,不信你去找几个上点岁数的人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说法。” 王板凳的话说得振振有词,让胡大妮为之心动,难怪这几年老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发生,难得真的与这档子事儿有关系? “那你呢?你死了以后埋在哪儿?” “那我必须跟着我娘去啊!再待在这边还有啥意思,活着就惹你们烦,死了就更没人搭理了,估计逢年过节的连个烧纸的都没有。” 胡大妮一听这话,脸上变了,嚷道:“你这个老东西,还有没有良心啊?你怎么就把我们看得那么没人情味呢?”见王板凳低头支吾着,接着说,“不过回你老窝也好,活着给我们丢人现眼,死了还是一眼不见为净为好!也省得别人指着你的坟子指指点点的,我们也跟着闹心!” “你先别把话题扯远了,我的意思你该明白,我们不也是图个全家团圆吗?” “那我们就团圆了?” “你们不是……不是……” “不是啥?那我爷爷不就孤单单一个人了吗?”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这叫商量吗?你自己心里都有谱了,还商量个屁?” 王板凳有些不耐烦了,乌紫着脸说:“不跟你一个娘们家说这事了,等福厚回来再说吧!” “哼,看不起娘们儿是不?那好,你就等着瞧吧,我不点头,看看谁敢在俺奶奶的坟头上动一锨土!”说完,胡大妮忿然转身离去。 第133章 心怀鬼胎 出了王板凳的家门,胡大妮首先想到要去找王仙姑,去问一下王板凳要给奶奶迁坟的事儿。 又想到这时候王仙姑很有可能已经去了烂泥坑,守着土龙赚钱去了。自己又不想去那个地方,就冒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了王仙姑家。 拐过胡同口,胡大妮就看见王仙姑家的门大敞着,加紧几步就走了进去。 王仙姑正坐在院子的树荫里,吸吸啦啦喝着茶水。 见胡大妮进了门,赶忙堆起满脸的褶子,讪笑道:“是胡大妮呀,是啥风把你给刮来了,你都老长时间不来看老姑了。” 胡大妮迎合着客套几句,然后就直奔主题问起了奶奶迁坟的事儿。 王仙姑掐指一算,眯着眼睛说:“王板凳想回去就回去,他是棵弯弯树,入不得那么祖上坟地,你奶奶的就不能动了,跟你爷爷过得好好的,把她迁走了,你爷爷谁来照顾?谁来陪伴?” 胡大妮说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儿,拿捏不准这不才来求你了。 王仙姑又掐指一算,说:“他王板凳要是耍横,你就直言跟他说,他们家的祖坟林地遭了洪灾,早就没了,就连他八辈祖宗的尸骨都冲到下游的水库里面去了。就算他真心要回去,也得另寻墓地,要想找到他们家老祖,倒也好办,直接跳到河里喂鱼就是了。(.好看的小说)” 王仙姑的说辞正合了胡大妮的心想,赶忙道谢,并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弄出一副往外掏钱的模样来,嘴上说着:“你看这事吧,他王板凳一提出来,我心里就直犯叽咕,你这么一点化,我心里就踏实了。平常有事老麻烦你,这回怎么着也得给你点辛苦费。” 王仙姑倒也不怠慢,赶忙扯住她的手说:“瞧你说的,咱娘俩谁跟谁了,你还瞎客气,以后有事您尽管说话,老姑一定尽心尽力,也好保你们全家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胡大妮又千恩万谢地客套了一番,这才起身说自己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得赶紧回去了。 王仙姑起身把她送到门口,突然想起了啥,就喊一声:“胡大妮,你住一下脚,我问你个事儿。” 胡大妮收住了脚,回过头来问道:“啥事老姑?有话您尽管说。” 王仙姑想了想,问:“听说刘大鹏那小子要在土龙那块地盘上建啥山庄,你知道那事不?” 胡大妮心里灵动一下,一时拿不准该说啥好了。暗暗揣摩着,看来建山庄的事儿刘大鹏已经跟她透露过了,但又搞不懂他究竟对她说了些啥,又是抱着何种目的谈的,万一自己说错了话,会无端惹出是非来的。可如果说自己一点都不知情,又担心被王仙姑识破了,毕竟她是半仙之体,啥事能瞒得了她? “你看看你,这还有啥好犯难为的,我就知道刘大鹏对你说过。” 胡大妮脸上一阵不自然,被剥光了衣服一般,赶紧辩解说:“其实吧,我只是在路上遇见了他,他用车带我一段路程,路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起过这事,我也没往心里面放,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一点点印象,只是一时记不起他都说了啥了。” 王仙姑瘪瘪嘴,挖苦道:“你这么个精明的人,记性能那么差?老姑才不信呢。你就照实说吧,他想建的那个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胡大妮心里慌乱起来,脸上也跟着热辣辣的有些发烫。倒不是因为王仙姑点破了她的谎言,而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自己跟刘大鹏所行的那些苟且之事,真担心凭着她的仙知仙觉就把那些禽兽不如的画面尽收眼底了,那可真就无地自容了。 “你发啥呆呀?我可告诉你,刘大鹏那个小子命中可就不是个善茬,是个老鼠精下界,一辈子就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可别跟着掺和多了,小心被他咬一口。” “老姑的意思是?”胡大妮蹙着眉问道。 “他小子不地道,无非是想着借助神龙的威力发点财,那倒也罢,怕的是他把男盗女娼的场所也建到那里,那可就沾污神灵了。你说是不是?” “那如果他非要建怎么办?” “想办法给他搅黄了。” “要是连马加权都批准了该咋办?” “那也不行,就算是房子盖起来了,也给他推倒了,拆掉了!”王仙姑的神色肃冷地说。 “可不到他正式营业,谁也不知道他干啥呀?怎么好去阻拦?” “我今儿跟你说,就是让你听着点风声,可不能让他弄脏了咱的村子,那玩意儿晦气,会把村里的风水搅浑的,知道不?” 胡大妮面无表情地应一声老姑我知道了,转身便超前走去。 “你心里有数就行,千万千万啊!”走出十几米远,王仙姑仍在后面大声叮嘱着。 自打刘大鹏跟自己谈了建设山庄,并且还有意让自己担任副经理后,胡大妮心里就一直美滋滋的,充满了期待。而王仙姑刚才一番话,却又像一块硬糙糙的石头,猛然扔进了平静的水池里,把倒映在里面的一团姣好月光给彻底搅没了,剩下的只有了重重叠叠的杂乱涟漪。她觉得很失落,也很茫然,当然更多的是纠结与矛盾…… 神思恍惚地进了进门,刚拿过一个木凳坐下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胡大妮心不在焉地按了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胡大妮吗?你还好吗?” 一听到电话里传出了圆润高亢的男中音,胡大妮激灵一下,立马打起了精神,对着话筒喊道:“是李硕吗?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过得也好吧?” 胡大妮竟然泪水潸然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哽咽着说道:“好啥好……连你个人影都不见……” “对不起啊,我这一阵子太忙了,没顾得上跟你联系。这不先跟你招呼一声,过两天我就去看你。” “你忙的话……就别来了……等我去看你吧。” “哦,对了,我先问你个事儿。” “啥事?你说。” “水库上死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胡大妮心里一震,忙问:“知道,怎么了?” “听我纪委的一个同学说,死的那个人有重大违纪行为,为了与女人私通,他竟然擅自放水,关键是还出了人命,他们正打算下去调查呢。一听是你们村,我心里就不安,那事肯定与你无关吧?” 胡大妮耳朵里一阵轰鸣,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134章 热血沸腾起来 李硕那边突然听不到了胡大妮的回音,就火急火燎喊起来。 几分钟时间过去了,就像沉沉睡过一觉似的,胡大妮慢慢醒了过来,听到李硕在喊她的名字,就恹恹地应了一声。 “胡大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呢?” 胡大妮哦一声,掩饰道:“是不是我手机出毛病了?我听你好好的,你却听不到我说话。” “你现在听到了吧?我跟你说,纪委的那个同学知道我在你们村上待过,就随随便便聊起了水库上发生的那事情,你猜怎么着,我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你身上去了,觉得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因为你是个热心肠的人,性格又直爽,为了老百姓浇地,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的事,是不是这样?胡大妮。” 胡大妮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气冲冲地嚷道:“眼看这麦子都旱死了,人家去要水浇地,还成罪人了?” “现在关键是出人命了,性质发生了变化,所以就很难说了。” “不是说那个男人是自杀的吗?” “是自杀,可毕竟是因为放水引起的,所以说事情就变得复杂化了。” “你说说看,到底有多复杂。” 李硕就把他所听来的大致说了一遍其实有关那个水库管理员的死,警察早就下了定论,是自杀。(.)但一开始,破案的派出所警察把他与村里的一桩强jian案联系在一起了,推理说很有可能是他强x了那个女人,知道自己难逃法网,然后就畏罪自杀的。 但案情上报到县公安局时,这个结论很快就被推翻了,并且根据现场遗留物证以及走访调查结果,得出了新的结论:那就是水库管理员的死与村里的强jian案毫无干系,而是与放水有关,由于村里的女人使用了美人计或者采取了其他的诱惑手段,胁迫他放了水。上级领导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并亲临现场,对他做出了严厉的批评,甚至还扬言要开除他的公职,这种情况之下,他才走了自杀这条道。 胡大妮内心慌乱起来,极力镇静着自己,问李硕:“他们怎么就知道是女人去胁迫那个人放水的?” “人家破案靠的是证据,这个错不了。” “啥证据?” “据说在他睡觉的屋子里找出了很多使用过的卫生纸,那上面有女人的体液。” “那或许是他老婆的呢。” “人家都调查过了,他老婆已经离家出走好多天了。” “就算是有女人跟他做那事了,可也不一定就是胁迫他放水啊,兴许只是随意的两情相悦罢呢。(.无弹窗广告)” “现在破案是讲究科学的,手段高明着呢,再说了,在水库坝头上还按有监控摄像头,有录像在那儿,只要一回放,那还跑得了?” 胡大妮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赶紧伸手扶了墙。 李硕是个精明人,一听胡大妮不均匀的喘息声,就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自己的预感还是很灵验的,随问道:“胡大妮,你没事吧?” “没……没事?” “现在你实话告诉我,是你干的吗?” 胡大妮顿时泪如雨奔,抽抽搭搭哭泣起来。 “胡大妮,其实你也用不着害怕,也没想的那么严重,又不是你亲手杀了他,这事啊,关键要看纪检部门的调查处理了。”李硕安慰道。 “人……人都死……死了……还处理个屁啊!”胡大妮哭着说。 “就算你不择手段去要水了,你也是为了全村的老少爷们,这也算不得违法,再说了,他自杀是活腻了,又不是别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的。再说了,也许是他的上级领导工作方法不对头,刺激了他,才把他逼上了绝路的。不过……不过……” “不过啥?” “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自己身子去做交易,那样值吗?我都觉得挺难受的……就算你家男人不在意,你也该为我想想啊!我可是很……”听上去李硕的声音有些伤感。 沉吟片刻,胡大妮解释道:“其实……其实……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弄了个假象。” “假象?做那事假得了吗?” “嗯,没让他进我的身子。” “胡大妮,你就别蒙我了,没进身子,哪儿来的脏东西?” “那个人喝了酒,性急得很,他把我推到了床上,扒了我的裤子,我就拼命把腿并紧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犯起了邪性,其实也没正儿八经的,只是他一个人在活动,没几下,他就……他就……” “他就啥?” “就……就放了呗。” “反正这事吧,你做出的牺牲太大,不值!太不值了啊!”李硕叫嚷道。 胡大妮抽泣了一阵子,清了清嗓子,先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问李硕:“你说这是该咋办?会不会把我抓起来呢?” 李硕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说:“我看也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为了浇地,去要水没错,杀人的也不是你,他们凭什么抓你?最关键的是,如果这事宣扬出去,你可就颜面扫地了,丢人丢大了,你说是不是?” “唉,怎么说呢,当时只看着地里的麦子全都快旱死了,心急火燎的,也没想那么多,头脑一热就稀里糊涂地去了,竟然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说着说着,胡大妮又抽噎起来。 “这事吧,我看……”停顿了一会儿,李硕接着说,“这样吧,你抽时间来一趟县城,我跟你一起去求求纪委的那个老同学,看这事能不能低调处理,兴许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胡大妮满口答应着,并说这就动身,这时候去县城的末班车还能赶上的。 李硕冷冷地说:“今天太晚了,来不及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儿子小富贵放学后,胡大妮懒得伺候他,干脆打发到二婶家去了。 自己坐在黑咕隆咚的屋子,灯也不开,瞅着门外渐渐浓起来的夜色发起呆来。 人看上去泥胎一般呆着,但内心却活跃得很,她想得最多的还是看水库的那个老胡,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口口声声还喊着自己当过兵,上过战场,是个大英雄呢,屁大的一点小挫折怎么就把他击倒了呢?枪炮子弹他都不怕,还会怕纸上那点处分吗?就为了那点破事儿,至于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想来想去,胡大妮凛然一动,突然就想到了老胡跟自己说起过,说他跟上头的那个一把手不合,是有夺妻之恨的仇家,如此想来,他的死会不会与那位局长有关呢? 这样想着,胡大妮就热血沸腾起来,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越发觉得胸腔里憋闷得慌,干脆锁门走出了院子。 第135章 惊遇鬼魅 天阴沉得厉害,逼仄的胡同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静得连一声狗吠都听不见。 胡大妮装着满腹沉甸甸的心事,脚步匆匆地朝着村委会走去。 她想到去找马加权,去讲给他听,如此重大的事情,只有他马加权这样的见过世面的“老油条”能听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也只有他能够帮着自己理出个头绪来,再把自己带出所面临的凶险。 当她来到村委大院时,才知道自己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了,都这般时候了,夜深人静的,他马加权怎么会还呆在办公室里呢? 于是她就转身奔着马加权家的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一路小跑起来。 远远的,就看见马加权家的灯已经熄灭了,看来人已经睡了。但她却有些不甘心,继续朝前走去,刚刚走了三五步的样子,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马加权家的高墙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到了地上。 胡大妮被吓得毛骨悚然,浑身寒噤,差点失声叫出来。 那黑影落地站定,像是发现了胡大妮,刻意朝这边望了望。然后撒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脚下无声无息,鬼魅一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大妮身子一歪,瘫倒在墙上,紧盯着黑影离去的方向,手捂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弹窗广告) 等渐渐平息下来,她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通了马加权的电话,极力压低声音告诉他,让他出来接自己一下。 马加权被搞蒙了,吵嚷着问道:“你个熊娘们儿,这搞得是哪一曲啊?我喝多了,都睡下了呢。” “不行,你必须出来,我连路都走不了了。” “你不会耍我大头吧?” “别多说了,赶紧了,快……” “操,你敢耍我试试!” “你快点,出来的时候拿……拿一把菜刀在手上。” 马加权一听这话,感觉真的有些不对劲了,急着问一句:“你在哪儿?” “就在……就在你家大门南外……” 不一会儿,马加权一手打着强光手电,一手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出了大门。 他立在门口,先朝四周照射了一阵子,这才朝着胡大妮疾步奔了过来。 胡大妮一把抱住了马加权的胳膊,嘤嘤哭出声来。 “咋啦这是?别怕……别怕……进屋再说。”马加权边安慰边用胳膊夹紧了胡大妮瑟瑟抖动的肩膀,一步步走回了家。(.好看的小说) 进屋后,马加权把胡大妮扶到了沙发上,然后再回身把来来往往的门关紧了。 等他返回屋时,胡大妮已经脱掉鞋子,整个人蜷缩到了沙发上,双手抱胸,不停地抖动着。 马加权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胡大妮,然后坐下来,问胡大妮:“到底发生啥了?看把你吓成那个样子。” 胡大妮试探着喝一口水,眼睛呆滞地望着马加权,问他:“你把门都关好了?” “关好了。” “你把拿刀拿到跟前来。” 马加权盯着胡大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子,笑着摆摆头,说:“看你身上也没啥呀,连衣服都是端端正正的,你不会是在跟我演戏吧?” 胡大妮带着哭腔说:“我那还有那个心思啊!人都快被吓死了。” “你平日里不是胆子挺大的吗?今天这是遇见啥境况了,瞧把你给吓的吧。”说完转身把那把军用短刀拿了过来,放到了胡大妮跟前的茶几上。 胡大妮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又喝过几口水,才开口说:“我肯定是遇见鬼了。” 马加权先是一怔,再眨巴眨巴眼睛,问她:“胡大妮,你不会是发高烧了吧?要么就是中邪了,对不对?” “你才中邪了呢,我明明亲眼看见的,一个鬼影从你家院子里翻墙出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飘走了。”胡大妮心有余悸地说着。 “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马加权紧挨着胡大妮坐下来,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 “如果不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吗?一个高高大大的影子,浑身溜黑,脸色惨白,就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飘来飘起的,最后一阵风似的溜走了,我怎么会看错呢?”胡大妮说着,身子不由得靠紧了马加权。 马加权借机紧揽了她的纤腰,这才知道胡大妮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安抚道:“都是你自己吓唬自己,哪有啥鬼呀怪的,明明就是个人嘛。” “人怎么会飞呢?还有他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人穿的。” “今天夜里那么黑,他穿啥衣服你怎么能够看得清?还有,你说他会飞,我倒觉得一定是那人身手轻巧了些,你又被吓晕了头,就产生幻觉了。”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清醒得很,直到那鬼影飘走了,我才知道自己遇见啥了,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好了好了,就先不说是人是鬼了。我问你,你深更半夜的跑到我家门口干啥了?” “我是有要紧的事情想跟你说,不说觉都没法睡,所以就急着过来了。” “啥事情那么急?” “现在心里慌乱得很,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你是不是知道我老婆不在家,实在痒得不行了,才跑过来吃我大棒锤了?”马加权坏笑着说。 “你还有闲心说那些不着调的话,那鬼肯定是奔着你来的,你就不怕?” 马加权伸起摸起短刀,掂在手里比划着,恶狠狠地说:“我马加权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咋个写法!不信他就来试试,不劈了他才怪呢!” “你这人就是个大老粗,不开窍,等吃了亏可就晚了。” “我才不信那个邪呢,老子头上三尺火,就算是真鬼来了,它也得给我乖乖的!”马加权傲气冲天地叫嚣道。 “你信不信我都不管,可我这次是真的怕了,胆都被吓破了,你知道那影子飘走后我想到了啥?” “想到啥了?” “我突然觉得那身板,那架势,还有那张恍恍惚惚,一闪而过的脸,都像一个人,像一个死了没多久的人。” “谁?你说是谁?” 第136章 你最美丽 “我……我觉得像是看水库的那个老胡。”胡大妮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地往马加权身边靠了靠。 马加权显得爱惜有加,用力搂紧了胡大妮,不以为然地说:“操,怎么可能呢?那个熊玩意儿又不是我害死的,我平日里又没得罪过他,他来找我干个事啊!” 胡大妮仰起苍白的脸蛋儿望着马加权,说:“你不是说过,是他糟蹋了你老婆吗?” “切,都是派出所那帮废物胡说八道,破不了案子,就编故事糊弄我,早就被刑警队推翻了,无依无据的,根本就是不搭边。”说到这儿,马加权一只大手摸到了胡大妮的后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轻轻揉摸着。 “别,怪痒痒的。”胡大妮扭动了一下身子。 马加权继续摸着,说:“其实吧,你刚才看到的不是鬼,他是个人。” “你怎么知道是人?” “他来我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暗中看到了,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电影里的大侠似的。” “那……那你怎么不找人抓他?” “他既然敢来,就说明他有一套,不会轻易被抓到的。再说了,我也想弄个明白,他究竟想要干啥。” “你就不怕?” “操!我怕啥?鬼我都不怕,我还怕个人?”说话间,马加权已经把手伸进了胡大妮的上衣里面,在她汗津津的嫩背上摩挲着。 “怪不得这一阵子你变得老实了,不再深更半夜的敲人家的门子了。” “狗日的敢跟我玩,我就让他不得好死!不亲手宰了他才怪呢,让他知道啥叫宝刀不老。”马加权这样说着,把胡大妮的一只手抓了过来,按在了自己的敏感部件上。 胡大妮用劲抓一把裤子里面那根硬梆梆的物件,嗔责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那个心思。” “这不是为了让你知道啥叫处惊不乱、稳若泰山嘛。”马加权坏笑着望了望紧倚在自己肩头的胡大妮,说,“其实那也是一把宝刀,只是这把宝刀不是用来对付坏人的,而是专门给你擦痒痒的。” “你这个老东西,婶子不在家可方便了你了。” “胡大妮,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婶子回家了吧?” “为啥?” “你婶子胆小,我担心把她吓出个好歹来,就让她先在外面待一阵子。” “那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 “不会太久的!只是时机未到罢了。”马加权紧盯着轻轻摇摆的落地窗帘,口吻强硬地说。 “你说得也太玄乎了,兴许只是小偷小摸的,一定是你亏心事做多了,怕遭报应了吧?” “小偷小摸的能三番五次地登门?自打你婶子出事后,他就来过不下五次了,就连警察还在村上时,他都敢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是来干大事的。” 胡大妮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对不对,我总觉得那不是个人,飘飘忽忽的,那么高的墙,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竟然连一点响动都没有,不是鬼才怪呢。” “是人是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不急着跟你磨这个嘴皮子。该给你磨磨里面的痒痒了,也好让你放松一下,回回神。”马加权说着,已经把手探到了胡大妮的胸前,轻轻往上一推,两只肥嘟嘟的兔子就跳了出来。 胡大妮把着马加权的胳膊,哀求道:“叔,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别……你别……” “瞧你被吓的,浑身的皮肉都绷着,我帮你热热身,疏通一下经络,就不那么紧张了。” “这时候哪有那个心思呀,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的。”胡大妮两只手按在马加权的胸膛上,用力往外推着。 “还有啥比办这事更重要的,其实这一阵子我也很紧张,也需要放松放松了,来……趁着这样的好机会,咱们好好耍一回。” “你先听我说,听完了再做那事成不成?” “不成,先弄完了再说也不迟。”马加权一只大手按在了胡大妮左边的胸峰上,用劲抓捏着。 胡大妮像是被捏疼了,一脸痛苦地说:“我遇到大麻烦了,心里面乱得很,怎么跟你做那事啊?” 马加权又把手移到了她右边的胸峰上,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啥麻烦事儿能难住咱爷们儿?你放心好了,有我呢!尽管放开来弄就是了。”马加权捏起了大红枣。 “叔啊,你可真的要好好帮我哦……”胡大妮双目紧闭,眼角有泪滴缓缓溢出。 “你放心,叔可打心眼里喜欢你,你是叔的心肝宝贝,天大的麻烦叔给你担着……来……来吧……” “我……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叔要是想耍……你就自己耍吧……”胡大妮说着,便软面一般瘫倒下来,斜倚在了沙发靠背上。 “那好,夜里时间长,咱慢慢耍。”马加权说着便动起手赖。看上去,笨手笨脚,显得很吃力,随口骂起来,“操,你就胡大妮能耐,老子啥时亲自给别人脱衣服了。” 胡大妮不说话,闭着眼睛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把剩余的纽扣全部解开,双手扯着两边的衣襟,轻轻一滑就把身上那件薄薄的丝质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黄底碎花的罩杯。 白炽灯光下,胡大妮细嫩的肌肤愈显白皙,那个带着蕾丝花边的罩罩就像盛开着的两朵并蒂莲,似乎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芬芳。 马加权靠近了,用力吸一下鼻息,顿觉心旷神怡。伸手在罩子上捏了一把,咕咚咽一口唾沫,说道:“你戴上这个玩意儿可真好看。” “你老婆不戴?” “戴个屁!那两团肉垂得跟两个布袋似的,身上粗啦啦黑不溜秋的,看一眼就啥胃口都没有了。”随后叹一口气,感慨道,“你说,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人家伺候了你一辈子,人老了不稀罕了是不?你们男人都是白眼狼,没良心!”胡大妮斥责着,弯腰想坐下来。 “别!别坐下。” “咋了?” “你就站在那儿。”马加权说着便往后退了几步,坐到旁边的一张小木凳子上。 “你想干嘛?” “往常都是稀里糊涂、急三火四地直接干,从来都没细细地看看你的身子,没想到会这么好看,这回就让我好好看看,饱饱眼福。”马加权端直身子坐在那儿,像个忠实观众等待着精彩节目的开演一样。 胡大妮不自然起来,扭捏着身子,下意识地朝窗口望了一眼,说:“哪有这样的看人的,多不好意思啊,男女那事不都是熄了灯做的嘛。” “往常只忙着过x瘾,今天你就让我过过眼瘾吧,好不好胡大妮?”马加权带着乞求的腔调说。 胡大妮不再说话,她闭起眼睛想了想,然后就挺起胸脯,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 在马加权看来,胡大妮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有过生育的庄户女人,她的肌肤嫩如白玉凝脂,身材苗条,双腿挺拔,俏肩圆润,酥胸饱挺,就连怀过孩子的腹部也是平滑细嫩,略显饱满却不见一丝赘肉,到了腰部猛然收紧,再往下看陡然扩展,两瓣圆鼓鼓的屁股绷紧上翘,丰满却不臃肿,腿间那坎儿微微隆起,充满神秘…… “胡大妮,脱了吧。”马加权压低声音说。 胡大妮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问:“这……这个吗?” “全脱了吧,我想看最真实,最美丽的你!”马加权的话里明显有了命令的语气。 第137章 一份释然 胡大妮两只手反插到背后,轻轻动作了几下,就把胸衣的挂钩解了。再把手抽回来的时候,那朵“并蒂莲”就倒挂在了右手之上。 “给……给我嘛。”马加权站起来,往前探着身子,伸手讨要着,看上去像个讨吃的孩子一般。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胡大妮故作姿态地扭捏着。 马加权一把抢到手里,跟胡大妮扯起来。 “别……别,给我弄坏了啊!”胡大妮无奈地撒了手。 马加权拿到手里,重新坐下来,放到鼻子下面,贪婪地闻了起来。 “老东西,不就是块布料嘛,又不是烧鸡烧肉的,有啥好闻的?” “好闻……真的好闻……香着呢!”马加权边吸着鼻息闻了一阵,再把罩罩贴到了嘴巴上,伸出舌尖,一下一下舔着里面的软布,那个香甜劲儿就像是上面沾满了蜂蜜,嘴里啧啧着,“甜……真甜……是奶水吧?” “又不是奶着孩子,哪儿来的奶水啊,那么大的老孩子了,啥都不懂!”胡大妮侧着身子,双手捧着奶子娇羞说道。 “甜……真的很甜哟,你过来,过来。”马加权扇着手招呼道。 胡大妮扭扭捏捏走过来,站到了马加权跟前,双手却依然捂在兔子上头。 马加权把罩罩围脖一样搭在了自己脖子上,双手并用,扯下了胡大妮捂在胸前的两只手,满口就含了上去。 胡大妮轻吟一声,紧闭着眼睛,任凭那张胡子拉碴的嘴巴闹腾起来。 这样轮番吸着,胡大妮先是觉得酥酥痒痒的,紧接着就好像全身的血都朝着胸部涌来,不大一会儿工夫,浑身就跟着热胀起来。 这时候马加权松了口,舌头伸出来,打起卷儿,在两颗熟透了的红枣上啃食起来。 胡大妮紧闭双眼,嘴里发出了吸吸溜溜的声息,双手抄在凸起的根部,往上托举着。 马加权突然停下弹拨,蹙起嘴唇,含在了大红枣上,用力吸了一口,有滋有味地咂摸一番,然后咕咚一口咽了下去,这才仰起脸,对着胡大妮说:“真的有,真的有奶哟,很甜很甜的!” “有你就吃吧,你这老儿子!越来越贪嘴了。”胡大妮抿嘴笑骂道。 “有你这么个小娘敢情好,我就可以天天有饭吃了。” “那你就吃吧。” 马加权又低头含住了胡大妮的另一只,用力吸咂着,听上去吸到嘴里的水很多似的,嗓子眼里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声响。(.) 过一会儿,像是吃累了,马加权停下来,抬起头望着胡大妮的桃花粉面说:“你信不信真的有吃食?” 胡大妮笑着摇了摇头。 “不信是不?那好,我让你尝尝,让你尝尝。”说完又低下头吸起来。 这次吸得很卖力,胡大妮觉得有些隐隐的痛,像是身体里面的一根筋从顶端的那个小缝缝里被扯了出来,马加权每吸一次,身上就被扯得麻疼一阵。 马加权吸了一阵,起身站了起来,仰着头含含混混地说:“是,没错,错不了,错不了。” 胡大妮刚想说啥,却被马加权一口含住了嘴巴,舌尖一推,就把满口的液汁送了进去。 “是不是很甜?你尝尝……你尝尝。” 胡大妮猝不及防,咕咚一口咽了下去,却被呛着了,轻轻咳了起来。 “你就不会慢点咽啊,看看,呛着了吧。” 胡大妮抬手在马加权鼓胀的肚腩上拍了一把,嗔骂道:“你这个老儿,真淘气。”说完真的就吧唧吧唧了嘴巴,只笑不说,脸却红成了一团火。 “这回知道了吧?并不是只有喂孩子的娘才有奶,喂老男人的娘照样有奶。” “去你个老儿的,就知道耍嘴皮子,到你嘴里就成奶了,明明是被你咂出来的血水。” “就你小身子骨稀奇了,俺只听说女人下面那个会淌水,可从没听说过上头也流那玩意儿的。” “就你那个蛤蟆大嘴,用劲那么一吸,不把人吸干才怪呢。” 马加权呲牙笑着,说:“那你就等着吧,过一会儿我就给你吸,不把你的浪水吸干绝不罢休。” “去,能耐你了!” “好啦好啦,不耍嘴皮了,你再站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去。” “干嘛?” “继续过眼瘾,让我看个痛快。” 这男女相悦之事在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者高度后,或许真就会产生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搞得自己身不由己、意乱情迷。 就拿胡大妮来说吧,在每次退潮之后,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她都或多或少地产生一些消极的情绪波动,时不时地就为自己难以恪守的疯狂羞愧难当,甚至失落绝望。 尽管自己也曾暗暗自省自诫,下定决心洁身自好,谨守操守,但一旦有了风吹草动,有了外力的诱惑,藏在心底的那只蝴蝶就会毫无约束地扑棱棱飞出来,就会无所顾忌地展开翅膀,飞向氤氲斑斓的花层之中…… 就像此时此地的胡大妮,此前她明明装着满腹的心事,又刚刚受过惊吓,也知道马加权这个变了态的老东西想要在自己身上干些啥,但仍然身不由己地顺从了下去,并且还由衷地从中获得了一种超然的陶醉感和满足感。 马加权坐在那儿,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胡大妮,看着她缓缓宽衣解带。 …… “哎哟嘿,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身子!”马加权惊叹道。 “好看吗?咱村里还有哪个女人的身子好看?” 马加权摇摇头,说:“没有,就你的最好看!” “哪儿好看?” “那儿那儿都好看,那腰身、那腿、那屁股,就连你那小脚丫长得都好看,玉石雕成的一样。” 胡大妮就忘乎所以起来,跟着动作起来,挺挺胸、扭扭腰、踢踢腿,再把脚丫子举起来,炫耀地冲着马加权活动了几下脚趾头。 马加权咽一口唾沫,说:“胡大妮,你蹲下来。” “怎么蹲?” “就照着方便的那个蹲法呗。” 胡大妮照做了,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对着马加权。 马加权瞪起牛眼,低头瞅着,低声说:“流水了?” 第138章 飞来大石头 胡大妮伸头一看,雪白的小衣服上,果然被湿了一小片。 “你这骚娘们儿,想了是不?” “还没。” “那怎么有水了?” “是……是刚才被吓尿了吧。” “又在骗我,那你敞开来,让我看一看。” “你又不是没看过,有啥好看的。” “以前都是急三火四,稀里糊涂的,这回咱就弄一回清楚明白的,你说好不好。” “你就知道胡来。” “先看,看完再办事儿。” “这样蹲着挺累的,还是躺到沙发上吧?”胡大妮央求说。 “那好吧,赶紧了。” 胡大妮半眯着眼睛,往前挪动了几步,弯腰躺到了沙发上。 马加权痴痴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径直俯身上去,忙活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老东西就没了能耐,突然高昂了头,双目紧闭,嗷嗷“惨叫”了起来。 虽然这样的叫声胡大妮并不陌生,但她还是睁开眼睛朝着马加权瞄了一眼,这才知道他已经溃不成军了…… “死东西,这么不禁折腾。” 马加权扭曲着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想开口说些啥,却猛然听到外面发出了“噗通”一声闷响。 两个人停止了各自手上的动作,极力平息着呼呼大作的喘息,侧起耳朵,用心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静悄悄,听不到丝毫异样的声息。 胡大妮顾不上抹一抹身上沾满了的黏稠,满脸惊悸地蹿到了沙发上,瑟瑟地蜷缩在角落里。 马加权起身系紧腰带,快步进了里屋。 他很快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把手枪模样的东西,弯腰弓背地挪到了窗口前,挑起了窗帘的一角,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着。 观察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马加权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白色开关,院子里瞬间光亮如昼。 他再次撩起窗帘,朝外张望着。这才看到,在靠近月台不远的地方,有一块黑乎乎的大石头。 马加权转过身来,冲着胡大妮晃了晃手中的枪,镇静地说:“用不着那么害怕,有这个呢。” “你……你怎么会有枪?” “枪是好东西,可以辟邪。但你可一定不要说出去啊,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胡大妮点点头,问:“你说会不会还是那个鬼?” “啥鬼啊妖的!明明是个人,奶奶的,竟然深更半夜地往院子里扔石头。”马加权故意把话说得很淡然。 胡大妮双臂用力搂紧了上身,问马加权:“你说那个人,他……他会不会看到我们在弄那个?” “看到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敢说出去,一旦说出去,还不把自己暴露了啊?你说对不对?” 胡大妮微微点了点头,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马加权把那把自制的手枪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了胡大妮的身边,双手搂紧了她光溜溜的身子,贴在她的耳根处问:“你不是还没过瘾吗?那咱接着弄吧。” 胡大妮怪怪地打量着马加权,说:“你就不怕呀?都这样了,你还想弄那事儿?” “这就叫处惊不乱,来吧,这次保你舒服!”说着,便动起手来,把胡大妮赤条条的身子摊平在了沙发上。 被惊吓过度的胡大妮哪还有那份“性致”,尽管此刻就躺在马加权的跟前,却把自己收得很紧,像具僵尸。 马加权望着那张粉色尽褪,略显苍黄的小脸蛋儿,安抚道:“有啥好怕的?人之所以害怕,其实怕的都是自己,真要是豁出去了,哪还有啥好怕的?” “能豁出去吗?还有家,还有亲人呢。”胡大妮眼睛呆直,喃喃道。 “可你越怕,坏人就越猖狂,你信不信?” “我就是觉得那不是个人,肯定不是个人,真的!”胡大妮一把搂住了马加权的胳膊,惊恐地喊道。 “不是人能是啥?鬼能把那么大的石头扔过来吗?” “我远远地就闻到了,他身上有股阴森森的味道,就像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一样。” 马加权抚摸着胡大妮的瑟瑟的俏肩说:“哪来的鬼呀?那都是吓唬人的,鬼能把那么大的石头扔进院子里来吗?” “鬼能耐着呢,还有啥不能做的?不用说就那么一块石头了,就是整间屋子他都能给你搬走,你信不信?你就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那就绝对不是个人。”胡大妮望着马加权说。 马加权把手移到了胡大妮胸上,轻轻按揉着,开导她说:“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看啥都是鬼了。” 胡大妮厌烦地推开他的手,说:“你也不想想,咱村里自打开春以来,发生了多少蹊跷事啊,那么多的女人被糟蹋了,又不是正经的搞人家,不是把下边给撕裂了,就是用啥硬梆梆的东西给捅得稀巴烂,你说这像是人干的事吗?” “倒也是,人哪有那么厉害的。” “还有呢,就说那个王校长吧,在咱村上时就连连出事,被暗地里很揍了几次,连摄像机都被抢去了,这刚刚离开村子吧,人就莫名其妙地死了,还被投进了井里面。还有那个女老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疯了,疯得人事不省了。这一连窜的事,你觉得像是人干的吗?” “我在这个村子里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咋就从来没听说过闹鬼的事呢?谁面对面地见过?谁又知道鬼究竟是个啥样子?肯定是没影的事儿。咱村子里这一阵子发生的蹊跷事是不少,怪的确也怪了些,但没有一件是人做不了的,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这会儿稍微放松了一些,她伸手扯过了自己的上衣,搭在了胸前,嘟囔道:“你还不服,你老婆不是也遭着了嘛,她下边被弄成那个样子,你觉得那是正常人的玩意儿给弄的吗?” 马加权沉吟片刻,说:“是,是不像人x弄的,至少没那么硬,没那么大的劲头,可人既然坏了心肠,他可能就会变着法子得去折腾人,我觉得这也很有可能。” “能用啥法子?” “这还不简单嘛,一根木棍子不就成了,也用不了费多大的劲,三下两下肯定就能把女人下边那啥给捅烂了。” “你倒是挺内行的,是不是你这个老东西干的?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说不定你真就能做得出来。” “切,你这臭嘴,再乱说话,我真就把你那玩意儿给弄烂了它。”马加权说着,伸手摸到了胡大妮的腿间,撩拨着。 “别……别闹了……你都已经射出来了,还闹腾个啥呀?”胡大妮用力夹紧了双腿,把马加权的手夹在了里面。 马加权的胳膊是动不了,但手指却依然能够活动自如。 “别……痛……痛呢……”胡大妮吟叫起来。 “这才多大一会儿,里面怎么就干了呢?” “谁还有那个情绪啊?没情绪就干巴巴的。” “那我就给你搅动搅动吧,一搅保准出水。”马加权边说边拨弄起来。 “哎呀呀……”胡大妮被弄痛了,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双手紧握了马加权的胳膊。 “你这个女人吧,啥都好,就是不知道个孬好,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马加权说着,把手放到了鼻子下面,吸着鼻息闻了起来。 胡大妮坐起来,往前耸了耸身子,取过了裤子,往腿上套了起来。 “急着穿啥呢?” “谁家还老光着个屁股呀?让坏人瞅见多不好。” “我都……我都好几天没正儿八经地跟你干了。”马加权眼巴巴说着,手却没动。 胡大妮知道他刚刚泄了火,又是一把岁数的人了,一时半会儿能耐不起来的,便一边麻利地穿着裤子,一边说:“你都这个岁数了,可不能再像年轻人那样折腾了,那事办多了并不好,你就没听人家说起过嘛,说女人下边的那个地方是个盐罐子,可不是个蜜坛子,吃多了会死人的。” “人家天天吃,也没见死几个,你就知道糊弄我。”马加权佯装生气地说道。 “我看你是有毛病,怎么整天价就老想那事呢?” 马加权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老想那事,并且还能真刀实枪、有始有终地一弄到底,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老子身体好,有本钱,是身体健康的一种具体表现,你觉得我说这话有道理没?” “就算是你身体好,有本钱,可那也得悠着点儿劲呀,怎么好天天惦记着办那事呢?办来办去的,不把自己弄糠了才怪呢!” “谁让你那么稀罕人的,一见你就想办,不办就受不了。”马加权涎着脸说。 胡大妮不屑地叱一下鼻息,讥讽道:“尽在那儿瞎咧咧,以前我不让你沾嘴,你不是也没闲着嘛?还不是照样挺着个头子满街蹿啊!大公鸡似的,弄得满村子鸡犬不宁的,一点老脸都不要!” “还不就是这个理嘛,你不理我,我也不能老憋着啊,不去找别的女人,又能怎么办?”马加权厚着脸皮奸笑道。 胡大妮一脸不悦,说道:“你就别数落自己那些光辉历史了,该正经的时候就该正经,身边发生了那么多要人命的事儿,你一个堂堂的村长,心里就不着急?” “着急又能怎么办?连警察都没有办法。”马加权说完低头想了想,接着又抬起头来,说,“不过吧,这一阵子我也确实琢磨过了,我觉得有一个人还是很可疑的。” “你发现什么了?” “倒是没有啥确凿证据,只是老长一段时间了,我心里像是总有个影子在晃动,我也时不时地留意过那个人,觉得他确实值得怀疑。” “你说他是谁?” 马加权紧盯着胡大妮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她:“你真想知道?” 第139章 私闯民宅 “你如果信得过我,就告诉我,信不过就拉倒!”胡大妮明显是在激将马加权。 “那我说了你可别噘嘴啊,别骂我存心不良!” 胡大妮偏着脸,眉头紧凝,问他:“你啥意思你?不会又拿我们家说事吧?” “你还真会猜。”马加权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接着说,“我觉得王板凳这个人很可疑,压根儿就不是只好鸟。” “你怎么又来了,成心让我闹心是不?我都跟你好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没完没了呢?” “小心眼了不是?我又不是冲着你来的。” “那也不能凭空糟践我们家的人呀!” “他又不是你们家的种,关你屁事!” “那也不行,至少他还顶着李家的窝呢!” “我这可是跟你就事论事啊,你别胡搅蛮缠的,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就这点小胸怀,还想当村干部?” 要胡大妮当村干部这事简直就成了马加权的杀手锏,一旦提及,她立马就蔫了下来,呐呐说道:“就怕你无缘无故地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这一阵子你就没觉得王板凳他行为有些异常?” “没有啊,他又咋了?” “我有一种直觉,好像很多坏事都是他干的。(.好看的小说)” “你就知道找软柿子捏,那些事情也好乱想一气?也好胡说八道闹着玩啊?”胡大妮又朝着马加权翻起白眼来。 “胡大妮,你先别不高兴,我说这话也是有一定根据的。” “啥根据?” “你就没发现前一段他人突然不见了,好像整整一个星期的样子吧,闭门锁户的没了人影。我觉得他那段时间玩失踪就很不正常,很蹊跷。” “这有啥好蹊跷的?他肯定是有事情要出去办。又没规定,老百姓不能随随便便出村子,就算你个当村长的,也不好锁住人家的手脚吧?” “你胡大妮啥都好,就是这张破嘴不好,不饶人。” “那你说,你又怀疑王板凳啥了?” “我算计了一下,他出去的那几天,正好是我老婆出了事,警察来破案的那段时间。直到警察撤走了,又传出了我老婆那案子与水库上那个自杀的人有关,他才钻了出来,你不觉得这中间有道道吗?” “是不是人家操了你老婆,把你脑子也操坏了?”胡大妮又开始恶毒起来。 “臭娘们儿,跟我瞪眼扒皮的干嘛?” “我明明知道他去干啥了,你还在胡说八道。[]” “你知道?那你说他干啥去了?” “他去他亲爹那儿了,在那个村子里待了几天。”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他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的话你也信?还不如听驴叫呢,那熊人打小就是个牲口。” “就算他的话不可信,那也怀疑不到他头上去呀,他哪还有糟蹋女人的本事啊?” “你咋就知道他没有那个本事?” “这还用说,天下人谁还不知道啊,他那根臊玩意儿不是早就被人割掉了嘛。”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见不见的还不都是那么回事,桃花坞的人谁还不知道啊。” 马加权呆着脸想了想,说:“我觉得那是假的,肯定没被割掉,要不然就是又长了出来。再说了,那老东西变态,兴许他就会用别的东西糟蹋女人。” “别的啥东西能糟蹋女人?” “你这傻娘们儿,糟蹋女人就只能用x头子啊?今天跟你说实话,我觉得最起码祸害你婶子的就是他。还有,这一阵子装神扮鬼的也是他。” “你就别瞎扯了,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哪还有那个本事呀,飞檐走壁的,再让他年轻十岁他也做不了。” “不信是不?” “嗯,你那话就没法叫人相信啊!” “那好,你把衣服穿好了,跟我走。” “干嘛去?” “去王板凳家。” “去他家干嘛?” “看那老鬼是不是在家。” “这深更半夜的,多吓人呢。” 马加权整了整衣服,弯腰摸起了茶几上那把枪,放在手里掂了掂,说:“有它怕啥?”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 “我看你不是胆小,是心虚。” “我有啥好心虚的?去就去,有啥了不起的。” “这还差不多,还想当村干部呢,没点胆量怎么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沿着黑咕隆咚的街道,深一脚浅一脚地直奔了村西头的王板凳家。 到了院门前,马加权一手握枪,一手拿出小手电,朝门板上照着。 “门是开着的,你信不信?”马加权伏在胡大妮的耳根处,小声叽咕道。 不等胡大妮回话,马加权轻推一把,就把门推开了。然后弓腰塌背、蹑手蹑脚进了院子。 胡大妮紧随其后,心脏被吓得砰砰狂跳,几乎都要堵到嗓子眼里了。 到了屋门前,马加权用手电照一下,见门是紧闭着的,就回过头对胡大妮说:“我敢说,这门也没关。” “人家正在屋里睡觉呢,你就别胡闹了,快回去吧。”胡大妮拽一把马加权的胳膊说。 马加权非但不听,反倒趴在门板缝上,夹着嗓子喊了起来:“王板凳……王板凳……你在家吗?” 屋子里面果然没有回应。 “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 “就算人在屋里,也会被你活活吓死的。” 马加权没有接话,手按在门板上,轻轻往里推着。 门吱溜溜一声开了,黑漆漆的门洞像一张张大的嘴巴,朝外散发着呛人的潮气。 马加权打开手电,抬脚往里走去。 胡大妮在后面拽一下他的衣襟,悄声说道:“万一他在家呢,你怎么跟他说?”见马加权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说,“咱这可叫私闯民宅呀,你就不怕他反过来闹腾?再说了,我又跟在你屁股后头,这算个啥呢?” “闹腾个屁,肯定不在家!要是在,我就说来查夜的。你说你算个啥?村干部!他管得着吗?”马加权咬着胡大妮的耳朵,压低声音说。 胡大妮被吓得头脑发懵,一只手紧捂了胸口,一只手扯住马加权的后背衣襟,一步一步,轻轻往里挪动着。 突然,马加权喊了一声:“王板凳,王板凳,你睡觉咋不关门呢?” 第140章 玩花样 胡大妮被吓得张大了嘴巴,几乎背过气去。(.) 马加权接着骂开了:“王板凳你这个死货,咋不搭腔呢?咽气了是不是?” 听屋里依然没人回应,马加权打开了手电,朝着里面照射过去。 屋子里面乱糟糟一片,垃圾遍地,几乎没个下脚的地方。一张土炕横在低矮的窗前,上面铺了一帘破旧的草席,一床脏兮兮的被子皱巴巴堆在一角,散发出了熏人的臭气…… “狗日的,臭死了!”马加权骂一声,手捂鼻子扭头就朝外走。 胡大妮也憋足了气,脚跟脚地蹿了出来,等退到了院子里,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你现在还怀疑我说的话吗?”马加权压低声音问胡大妮。 胡大妮只顾喘息,没接话。 “都这个时辰了,他不好好呆在家里睡觉,能去哪儿?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也不好说,不在家就必定是出去做坏事了?” “那可不是。” “那我不是也不在家吗?” 马加权嗤一笑,说:“可不是,你那会子不是也做坏事了嘛。” “滚,还不是你!”胡大妮嘴上说着,一只手迅速伸进了他的大腿根处,狠狠拧了一把。 “别,哎哟……哎哟……”马加权痛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以后再不老实,就把你那玩意儿给扯下来,不信试试!”胡大妮松了手,嗔怒道。 马加权手摸着自己的大腿,说:“这不是瞎闹的时候,走……赶紧的……” “去哪儿?” “跟我巡逻去,满大街的转转,兴许就能遇到那个狗杂种。” “你爹才是狗杂种呢!”胡大妮以牙还牙骂一句,然后说,“我不去!要巡逻你找侯宏祥去,他才是你的治保主任呢。” “他!狗日的又懒又笨,早就不想用他了。” “那我也不去,你送我回家睡觉了。” “我这可是在命令你啊,你必须得去!” “我为什么就必须得去啊?你发我工资了?还是给我奖金了?”胡大妮偏偏跟他拧上了。 “工资也有,奖金也发,怎么样?” “啥意思你?”胡大妮听出马加权的话里有话,紧跟着问道。 “胡大妮,你过来。”马加权这样说着,却把自己的嘴巴贴了过去,咬着胡大妮的耳朵,低声说,“我就让你当治保主任这个官,你觉得怎么样?” “啥?我,你让我当治保主任?”胡大妮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着问道。 “是啊,我觉得你人聪明,有事业心,前一阵子跟派出所那伙子人混得又很熟了,做那事再合适不过了。” “你脑子进水了?忘记我是个女人了?” “女人怎么了?还……”马加权一句话没说话,就听到有个男人怯怯地喊了一声:“谁?是谁在哪儿?” 胡大妮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赶忙躲到了马加权的背后。[] “你是谁?给我滚出来!”马加权大喝一声,一手摸枪,一手打着手电照了过去。这才看到才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板凳。 此时的王板凳正蹲在院落东北角石磨旁,赤裸着上身,一条灰秃秃的短裤挂在膝盖上,正撅着屁股在拉屎呢。 “王板凳,你蹲在那儿干嘛呢?”马加权明知故问道。 王板凳哎哟呻吟一声,满脸痛楚地说:“闹……闹肚子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老下坠着痛,又拉不出来。” “你吃啥坏东西了吧?”胡大妮关切地问一句。 “就是那天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烤肉,吃剩的,今天又吃了,就这样了。”王板凳有气无力地说着。 “王板凳,你说的是真是假啊?”马加权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王板凳走去,手电光在王板凳屁股下面扫来扫去的。 “拉屎有啥好看的,别去了!”胡大妮赶忙制止道。 “我看看王板凳到底拉成啥样子了?真要是拉得厉害,咱就把他送医院去,总不该看着他受罪吧。” 胡大妮知道马加权是在虚情假意,他的真实意图是想过去探个究竟,看看王板凳是不是在装蒜拉稀,便说:“人家那么难受,你偏去添乱,何苦呢?” 马加权还是不管不顾地走了过去,先用手电光在王板凳的脸上扫了一番,见确实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再移到了他的屁股下面,却并不急着看地上是否有粪便出来,而是想借机窥探一下王板凳的下体,看看他腿间的吊物究竟是个啥模样。 不料王板凳却猛地站了起来,顺势把裤衩提了上去,颤颤巍巍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人老了,连肚子都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那是吃铁都化,可现在呢,不中用了,连几片肉都对付不了了,哎哟……” 马加权跟在身后,可着劲地往他的裆处照射,并不见沉甸甸下垂着,抑或是高高挺起的物件藏在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哆哆嗦嗦着。 王板凳到了胡大妮跟前,站定了问她:“胡大妮,你跟村长来有事吗?” “哦,没啥要紧的事儿,只是走到这儿,看你门开着,担心你,就进来看看。”有了马加权前边说过的话,胡大妮这时候说起谎来也就轻松自如了。 王板凳干笑了一声,说:“刚才你们两个进来,我还以为是贼呢?” “你怎么看到我们进来了?” “我一直就蹲在那儿呀,虽然眼力差了点儿,但两个人影子还是能看清的。” “那你怎么不喊啊?就由着贼去了?”马加权问道。 “我敢喊吗?老命还要不要了?再说了,就算是真有贼来,我屋里又没啥值钱的东西,随他们拿去。” 胡大妮插话说:“都这么晚了,快回屋睡觉吧。” “那你们不进屋坐会儿了?”王板凳客套着。 “不了,我们还要出去巡逻呢。这一阵子老有坏人活动,不采取行动不行啊,等逮着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马加权的话里明显有着旁敲侧击地味道。 “那好……那好……快些把坏人抓住就好了。”王板凳附和着,随又转向胡大妮问道,“你也当干部了?” 胡大妮期期艾艾着,没法接话。 倒是马加权干净利落地说:“是啊,胡大妮是当村干部了,过几天就正式宣布了,现在还在试用阶段呢。” 王板凳边好好地嘟囔着,边回屋关门睡觉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胡大妮又返身帮王板凳把院门闭严了,这才紧跟几步撵了上去,开口问道:“你现在还怀疑王板凳是那个干坏事的人吗?” “当然,不但怀疑,并且还肯定!”马加权斩钉截铁的说。 “他都那个熊样子了,还有那个能耐?还会飞檐走壁?还能糟蹋女人?我看你就是在犯浑!” “一点都不犯浑,他这是在演戏,在跟我们玩花样!” 第141章 踏踏实实的一夜 “你就别糟践人家了,都拉成那个样子了,半死不活的,哪还有心思跟你玩花样啊?” “我老马是谁?我老马是火眼金睛!”马加权边走边不可一世地说。(.好看的小说) “就算你有火眼金睛,那也是专门用来瞅女人的!看正事就瞎了,你不服是不?” “你这个熊女人,自从我跟你好上后,你就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天生就是个无事生非的主啊,告诉你吧,今天这事我都瞅准了,是有证据的!” 胡大妮一愣神,问:“你有啥证据?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你能看到那就不是你了!” “那你说说看,证据在哪儿?” “你仔细琢磨琢磨,我进院子的时候是不是拿手电满院子的照了?你看见他王板凳蹲在那儿吗?” 胡大妮摇摇头。 马加权接着说:“根本就没见他人影,是不是?还有,他说自己拉稀,拉得厉害,那拉出的屎呢?地上怎么干干净净的,不见一点脏东西呢?” “那……那也许他只是肚子疼,想拉,拉不出来呗。” 见胡大妮底气明显不足,马加权接着训斥道:“你这女人吧,就是不讲原则,不尊重事实,这怎么能当干部呢?” 胡大妮低下头,不再说话。 马加权接着说:“这个老狐狸,狡猾着呢!他一定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咱们在他屋里,这才想法子为自己遮挡。” “他难道还真有那个能耐?可怎么想也与那个飞来飞去的鬼影联系不到一起呀!”胡大妮仍然心存怀疑。 “他这人,生下来就是块糟蹋人的料,到死也消停不了,不信是不?那好,你就等着瞧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对你下手呢?你可是村长,傻子才敢惹你呢。”胡大妮头摇得像拨浪鼓,质疑道。 “这种人肚子里揣的是兽心,根本不跟正常人一样。不信你等着瞧,他肯定还会找上门来的。” “那咋办?报案让警察来抓他吗?” “看看你,吃鸡x撑着了是不是?现在怎么抓?没依没据的。” “你那嘴就是个大粪篓子,没鸡x不能说事啊?我的意思是既然知道坏事是他干的了,还撒把不管,他会不会继续祸害女人呢?” “这事吧,是该好好想想了。” “对了,那天我听他说起过,打算着搬回他的老家去,想着死后能埋进他家祖上的坟地里。如果他真的搬走了,咱村里不就安静了吗?” “他真是那样说了?” “这还有假的了,就在他院子里说的。” 马加权长吁了一口气,感叹道:“这个老鼠屎,整个村子都让他搅浑了,做下了那么多的恶,就让他拍拍屁股走人了,也太便宜他了吧?” “你的意思是?” “以后再说吧,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那我呢?” 马加权回头望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跟我去吧,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怪冷清的,不如钻我被窝吧,顺便也好补补课。” “还补补课呢,都快被你折腾死了,回去安安静静睡觉了。”胡大妮嘴上这样说着,人却随着马加权去了。 这一夜,胡大妮踏踏实实做了一回马加权的老婆。 进屋后,她就潇洒自如地脱光了衣服,脱得精光溜滑,片甲不留。很随意地上了床,占了她婶子的位置,便投入地尽了一个老婆的责任和义务,但她所表现出的热情与能量,远比正宗老婆来得狂热,来得娴熟。 当然,这一回他们也是无拘无束放开来做的,一来有了一张软乎乎的双人床做铺垫,舒适又宽敞,身子自然不受约束; 二来吧,就是有了一把枪放在右边的床头柜上,再有一把刀放在了左边的床头柜上,胆气自然就大起来了。就像床戏开演之前马加权所说的:“这枪、这刀都能辟邪,你就放开来做吧,我会把你送上天!” 总共做了几回,胡大妮也没留意。 只是她越做越觉得犯懒迷糊,连下边那地方像是也困得不行了。无奈之下,她只得平躺着,最大限度地打开了,让那杆已经射过无数子弹、基本空了枪膛的老枪在疲软与贪婪中寻找最后一丝湿润与温暖…… 等窗口上有了一层薄薄的晨曦,胡大妮这才猛然睁开了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往上起身。 结果呢,她竟然一次没有成功,身体腰部一下的部位竟然不听使唤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双手按在床上,用力支撑,这才勉强坐了起来。 由于姿势的改变,她觉得下身麻酥酥地疼。 并且那疼一直延伸到了小腹内部,渐渐变成钝疼。 胡大妮试探着活动一下,暗暗骂道:“老驴,怎么那么大的劲儿,都快让你折腾死了。” 趁着天还没大亮,胡大妮想着赶紧离开马加权家。再晚一些,怕是街上就有人出来走动了,万一被人看出端详来,肯定又会引出一些是非来。 马加权看来是彻底累翻了,褪了毛的猪一般,仰面躺在那儿,呼声大作。 胡大妮在他肚皮上轻拍几下,告诉他自己回去了。 马加权只是哼哼了几声,吧哒了几下嘴,又沉沉睡了过去。 胡大妮穿好了衣服,趿拉着鞋,忍着疼痛走出了马加权的家门。也多亏了他家的门是可以反锁的,顺手就给带上了。若不然,有人借机进屋行凶,那自己又难逃干系了。 身上的痛,特别是腿间撕裂一般的滋味,使得胡大妮步履艰难,只得极力把腿夹紧了,以最大限度地减轻摩擦所带来的灼痛感。 她咬牙切齿强忍着,装出一副完好无损的架势来,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好在这时候根本没人出门,一路上甚至连只狗都没遇见,这着着实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正当她拐过胡同口,朝自家大门外望去的时候,心里咯噔一阵,禁不住惶惧起来。 晨霭之中,胡大妮依稀看到王板凳竟然站在她家门口。 第142章 心怀叵测 胡大妮边走边揣测着,这一大早的他跑来干嘛呢?平日里他是很少到自家门上来的。这点他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别人不怎么待见他,或者说是不拿他当人看,干脆就躲得远远的,不去讨嫌赚没趣。 “你……你这么早跑来干嘛?”胡大妮远远就问道。 “这不……这不有个事儿,过来问问你嘛。”王板凳弯腰塌背,一副猥琐的模样。 “啥事啊?还要问我。” 王板凳没直接回答,咧着那张胡子拉碴的嘴惨淡一笑,说:“现在你当村干部了,俺也觉着有了主心骨了。” 被他这么一说,胡大妮脸上有些不自然,毕竟自己还没正儿八经地上任呢,他就拿起鸡毛当令箭了,嘴上却说:“啥干部不干部的,有啥用呢?你还指望个啥?”突然又想到自己这时候回来,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毕竟昨夜里自己是跟马加权一起离开他家的,于是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其实在村里当个官也不容易,值班都要值个通宵,这不,刚刚回来。” “哦,哦,是不容易,是不容易,”王板凳点头迎合着。 说话间胡大妮已经走到了王板凳跟前,心里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装出一副关切的口吻问道:“肚子好了?不拉了?” “哦,不拉了,不拉了,亏了俺的身骨子好,能挺得住,要不然,还真就打发了。(.)”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呢,王乐意他又不在家,我一个娘们家怎么办?” 几句话像是就把王板凳给说感动了,点着头,语无伦次地说:“没事,没事,你看,这不……这不好好的嘛……” “没事就好,都一大把年纪了,经不住折腾,是不?”胡大妮嘴上说着,心里又想起了马加权说的那些有关于王板凳的话,禁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却怎么也难以把眼前这个糟老头子跟那个兽性大作,能够上天入地的“畜生”联系到一起。 “我来吧,是想跟你招呼一声,我搬回老家的那事儿。” “你回就回呗,还用得着这么着急了?这天都还没亮透彻呢,你就跑过来了。” 王板凳就耷拉着个灰秃秃的脑袋说:“本来昨夜里想跟你说的来着,可有些话又不好当着村长的面说,这才早起过来跟你说一声。” 胡大妮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让他进屋,站在门外面听他说起来。 王板凳说原来自己是铁了心想回老窝去的,但自打回去一趟后,知道那边的亲人都没了,心思就全乱了,弄不清到底是该回去,还是不该回去了。结果呢,昨天老家有人捎信给他了,说是他虽然没有了最亲近的,但还有个嫁在了本村的叔伯妹妹,打算接纳他回去,让他有个踏实着落。 “那你这回是铁了心的回去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真要是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你想啊,我一个人跑回去,这吃啊住的,要啥没啥,咋办?这不,才打算今天再回去一趟,跟那个姐姐见个面,看看她那边的条件怎么样,再商量商量具体的事儿,大妮,你觉得怎么样?”王板凳乖顺地盯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心里早就巴不得他卷铺盖滚蛋了,听他这么一说,就顺水推舟说:“这可是件大好事啊!那本来就是你的生身之地嘛,老话说叶落归根,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王板凳点点头,是啊是啊地答应着。 “那你赶紧走吧,趁着这会儿天还凉快,早去早回。” “去了我就多待几天,熟悉熟悉那边的情况,不着急回来。”王板凳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问胡大妮,“对了,你奶奶搬回去的事情你跟王乐意商量过了吗?觉得怎么样?” 因为这件事早就问过王仙姑了,胡大妮心里已有定数,这会儿眼都没眨一下,直言道:“你要回去就回去,干嘛还要捎带着俺奶奶?” 王板凳一听这话,愣了愣神,说:“不是都已经跟你说好了嘛,那边那个爹才是俺娘的原配,这也是有规矩的,死后他们必须葬到一块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村里上些岁数的老人,看她们怎么说。” 胡大妮变着脸说:“你只知道为那一边想了,怎么就不为俺爷爷想想呢?你把她搬走了,那俺爷爷在阴曹地府不就成光棍了吗?我再问你,是我爷爷跟奶奶一起过的日子长?还是你爹跟我奶奶过得日子长?” “这也不在日子过得长与短,问题是看谁才是原配,谁是原配谁就有资格合葬,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是谁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王板凳梗起了脖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那是你们家的规矩,在桃花坞这一亩三分地上根本就不管用!在姓王家的大门楼子里边就更不好使了,不信你就试试!”胡大妮更是火冒三丈起来。 “胡大妮,你当官了就不讲理了是不?那好,不跟你扯了,我去找王乐意去,跟女人扯不出个里表来。”王板凳气得嘴唇暗紫,直哆嗦。 胡大妮也不依不饶,嚷嚷道:“你爱找谁找谁,找也白搭,不让你白扔路费才怪呢!”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别怪我无情无义!”王板凳硬梆梆甩下一句话,扭头便走。 “我有啥好后悔的,爱咋着咋着,滚你的吧,死老东西!”胡大妮跳着脚,撒起泼来。 王板凳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飞快,旋即就消失在了巷口。 胡大妮心里突然一阵灵动,她觉得王板凳一点都不像个年逾六旬的老者,倒像个健步如飞的小伙子,难道真像马加权说的那样,他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老魔头? 站在原地乱糟糟想着,胡大妮突然又想到了王板凳转身离去时扔下的那句让自己别后悔的话,本已平静的心忽地又提了起来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不检点的丑事?难道他要去告诉自己的男人王乐意,以此来要挟自己…… 第143章 心惊胆寒 被马加权折腾了一夜,体能自然损耗很大,浑身酸痛不说,连肚子里也空空荡荡了。(.) 回到家,进了屋,肚子咕咕噜噜叫唤得更猛了。 胡大妮拉开饭厨看了看,见里面也没啥可吃的东西,一时又懒得动手去做,只得随手抓了一块干馒头,慢慢嚼着,走进了里屋,一侧身,倒到了床上,边吃边犯起迷瞪来。 猛然间,手机铃响了起来。 胡大妮懵懵懂懂爬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半块馒头,抓起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便按下了拒接键,扔下了手机。 但对方似乎很有耐心,再次拨了过来。 胡大妮只得拿起了手机,把剩在嘴里的半口馒头渣滓咽了下去,按了接听键,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是刘大鹏打过来的,一上来他便动起粗来:“胡大妮,胡大妮,你干嘛呢?半天都不接电话,是不是昨天晚上跟野男人鬼混去了,被折腾厉害了吧?到了这时候就打不起精神来了。” “滚,谁像你啊,天天就知道弄那破事。我手头正忙着呢,有事你就快说,有屁你就快放!” “操,对老板就这态度啊?以后还想不想跟我混了?你上午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你来一下。” “找我干嘛?” “就三两件事,见面再谈。” “啥事情啊?就不能在电话里说,我还有事要做呢。”胡大妮话说得温吞吞的。有了前天王仙姑对她说的那些话,现在她对刘大鹏许愿给自己的那个副经理的位子已经不报太大的热情了。再说了,马加权昨夜里都已经放话了,自己当村干部的事儿就算成了,总不能身兼两职吧?自己能力大小不说,马加权肯定也不会让自己那么做。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不好说,还是见面谈吧。” “还有啥事不好说?我这边正忙着呢。” “事情很多,很复杂,主要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山庄的事,还有……还有就是我昨天在派出所那边,听到了一个对你不利的消息。” 胡大妮心头一震,忙问:“啥消息?咋就对我不利了?” “就是水库上死了人的事,说是那事与你有些关系,好像……好像上头还要来人调查。” 胡大妮一听这事,心里就犯堵,嘴上骂着:“听他娘的胡说八道,老娘干啥了?不就是为老百姓要水浇地吗?还成罪人了不成?”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就那么点屁大的事儿,又不是全为了你自己,你怎么会去做那样的傻事呢?” “我做啥傻事了?他们对你说啥了?” “呵呵,其实……其实也没啥……没啥……”刘大鹏一听胡大妮这语气,就赶紧把这个话题打住了,他知道胡大妮这女人是个直肠子,万一把话传到那个一脸横肉的派出所长耳朵里面去,那他又该给自己加一个通风报信的罪名了。只有罪名还不算,张口闭口就要罚款,这点自己可是吃尽了苦头的,特别是在镇上开了洗浴中心之后,他们隔三差五地就过来伸手要钱,啥赞助了、啥捐助了、还有治安费、防控费……名目多得你都数不清。但最多的还是罚款,一旦不开心,拍拍脑袋瓜子就开罚单,一罚就是狠的,每一次没个三千五千、万儿八千是拿不下来的。可也难怪,自己开的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黄店”,大粪坑一般,那只苍蝇身上还不占点屎沫沫呢?更何况那些警察来的时候都是带着高倍“放大镜”的。 “没啥你咧咧个屁啊!还有事吗?没事我干活了。” “哦,对了,王板凳那钱我给要回来了,你总该过来拿回去吧。” “啥钱?”胡大妮有些明知故问了。 “就是被那个臭表子抠去的钱呀,被我逼出来了,就在我手上呢。” “还要个屁呀!怕是连赔你的玻璃钱都不够吧?” 刘大鹏冷笑一声,说:“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要不然我会轻饶了他?别说给他钱了,不搭上他条老命不不错了!” 胡大妮心里还在生着王板凳的气,听刘大鹏这么一说,也跟着发起狠来:“那个老不死的!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整天价偷鸡摸狗的,早死了倒清静!” “他可是你叔公啊,你这样骂他怎么成?恶毒娘们儿!” “骂他,杀他都不解恨!” “你这是气话,一码归一码,钱还是要还给他的。” “先放你那儿吧,我今天真的没空,以后再说。” 刘大鹏说声那好吧,等见面再说,然后就扣了电话。 胡大妮手握着手机,站在那儿,心里乌七八糟地翻涌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悬崖峭壁之上,身边淫风四起,雾霾沉沉,稍不留意就会滚入万丈深壑…… 而眼下对自己形成威胁最大的还是水库看管员老胡的死,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牵扯到上头的政府机关单位,万一真要是上纲上线地查下来,那自己岂不成了杀死老胡的罪魁祸首,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他,至少也是诱因所在,给自己加一个间接杀人的罪名,那也足够把自己下半辈子打发掉的…… 还有,就算自己是正义之举,是为了老百姓解决实际困难,可毕竟自己所采用的手段过于猥琐、肮脏,特别是第二次,竟然毫不羞耻地打开了自己的身子,心甘情愿让那杆满载着仇恨与怨忿的丑陋玩意儿恣意宣泄…… 那可是赤果果的丑行,一旦传到外面去,传到自己的家人耳朵里面去,那种滋味肯定要比蹲大牢更难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本来昨天晚上胡大妮是想把这些担忧说给马加权听的,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出出主意。 但一次次极度的惊吓,加上马加权无休止的撩拨,自己竟然忘乎所以,忘却了自己所面临的困扰。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好似已经看透,马加权仅仅也就是个土皇帝、地头蛇,也只有在桃花坞这一亩三分地上叫嚣的本事,大是大非面前他根本就无能为力,甚至会越搅越混,使得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思来想去,胡大妮觉得只有李硕才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也只有他给予自己的才是一份无私的真感情,只有他才能够帮自己拨云见日,走出眼前的困境。 胡大妮简单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家,又把院子里的几只鸡喂饱,这才回到里屋,从柜子里找出了两双绣花鞋垫,放到了自己的手包里,提在手上,锁紧门,走了出去。 像往常一样,她先去了二婶家,告诉她自己要去县城一趟,让她帮着照看一下儿子小富贵。 一上对自己慈爱和气的二婶这回一反常态,冷着脸说:“胡大妮我可告诉你,我侄子王乐意不在家,你可别整天价东跑西逛的,一定要把门看紧了,别弄得鸡犬不宁的。” 胡大妮知道二婶要自己看紧的门是啥,无非就是自己下身子罢了,她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趁着男人不在家,让那些外来的鸡啊鸭的偷偷溜进自己的门来。 虽然胡大妮脸上一阵不自然,但她却极力掩饰着,嘴上甜甜地说道:“婶啊,你放心好了,我出去办的都是正事,就是老给你添麻烦,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你照顾小富贵。” “照顾孙子俺乐意,只是你别老往外面跑,一个女人家,整天价跑来跑去的人家会往歪处想。” “没事的二婶,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想当官,想当村干部,这才一回回的去镇上,去县里找人的,你放心,我找的都是些正经人,都是些大干部。” 二婶抬起头,惊喜地问:“胡大妮你要当干部?当啥干部呢?多大的官?” 胡大妮手抚在二婶瘦俏的肩头上说:“是村里的干部,反正不是大干部,等定下来后,我第一个就告诉你,好不好?” 见二婶笑眯眯点点头,胡大妮这才起身梳理了一下头发,轻轻松松地出了门。 胡大妮走在路上,一遍遍地回味着二婶的话,心里竟越发阴沉起,禁不住悔愧起来。 虽然这种悔愧让她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拿自己的身体做筹码了,再也不干那些糊涂事了。但此次的县城之行,非但没能使她止步,反而跌入了更为狂乱的孽海狂潮之中。 第144章 陌生的感觉 还在镇上的车站候车的时候,胡大妮就掏出手机,拨了李硕的电话,想告诉他自己就要坐上去县城的车了,问一下该到哪儿去找他。 但李硕却没接,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有一声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胡大妮赶紧看了,正是李硕发过来的,上面写道:在开会,散会后联系你。 可直到胡大妮到了县城,又坐在候车室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李硕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跟自己联系。 胡大妮心里就有些着急起来,天都快晌了,连个人影都还没见着,更何况还有一大肚子的话要跟他说,下午还要赶回去呢,太迟了连末班车都赶不上了。 这样想着,就一次次地看墙上滴滴答答转动着的大挂钟,就一阵阵的老有憋尿的感觉。在去过三次厕所之后,胡大妮就没再回候车室,而是溜溜达达出了车站大门。边走边想着,一定是会没开完,要不然李硕早就来接自己了。 沿着车站门前的柏油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胡大妮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她想找一找李硕第一次骑车带自己去过的那家小饭馆。 虽然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回味无穷,那种慌乱中新奇感受,总使她心潮澎湃,意乱情迷。 胡大妮一边漫步行走,一边她左顾右盼,但寻觅了大半天,也没能看见那家记忆中的饭馆门面,心中油然失落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捂在她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都没看,胡大妮就接了起来,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是……是李……硕吗?” “哎哟,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胡大妮让你久等了。” 胡大妮心里一阵别扭,怎么听上去声音是那么陌生呢?他真的是那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李硕吗?禁不住又问了一遍:“喂,你是李硕吗?” “怎么你没听出来?是我呀,是我呀,会议刚刚结束,我就急着出来给你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这一次胡大妮听得真真切切了,他的确是李硕,不过声音听上去变了许多,但具体变在了哪儿,她有说不上来。 “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听不见回音,李硕又问了一遍。 “我……我……也说不上是在哪儿呢,就是出了车站门口,直接向南走的这条道。” “附近有哪些有特点的建筑物吗?” “特点的建筑物……”胡大妮举着电话,原地转了一个圈儿,然后说,“哦,左边有一座大楼呢。” “上面写啥了?” “写啥了?哦……哦……是银行呢,建设银行,对不对?” “那好,你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李硕说完就挂了电话。 胡大妮合了手机,放进了手包里,翘首朝着前边的路口张望着,竟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脸上瞬间飞满了桃红。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到了胡大妮附近的路边。 胡大妮望过去,不见有人下来,只看到一扇车窗玻璃慢悠悠划了下去,里面显出了一张带着墨色眼镜的面孔。 “胡大妮,胡大妮,来,来,抓紧上车。”那人对着胡大妮招招手,压低声音喊道。 “李硕……是你?”胡大妮望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直愣神。 “快呀,别摩擦了,快点上车吧。”李硕催促道。 胡大妮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了车前,笨拙地钻进了早已为她打开了的后车门。 不等打一声招呼,车已经掉转方向,朝着东边的那条略显窄小的水泥路驶去。李硕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扫一眼胡大妮那张拘泥的脸,笑着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就那样。”胡大妮边淡然地回应一句,边在心里思量起来: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问候,却让她再次有了陌生的感觉,那腔调,那话语,一点都不像那个耿直朴实的李硕了,倒像是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干部模样的大人物。 “怎么,生气了?” “没。”胡大妮摇摇头。 “那是累了?” 胡大妮再摇摇头。 “那一定是饿了,咱这就吃饭去。” “吃饭急啥呀?话都还没说呢。” “边吃饭边说话还不成吗?”李硕回头瞄一眼胡大妮,问她,“你愿不愿意吃烤牛排?” “不……不……不吃那个。” “不喜欢吃?” “牛肉咬不动嚼不烂的,不好吃,再说了,也贵得要命。” “贵不贵倒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成。” “不……不喜欢。” “那你喜欢吃啥?” 胡大妮不假思索地说:“咱再去那次的小饭馆吧,那炒菜味道很好吃的。” “哪个小饭馆?”李硕像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胡大妮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呀,就是你骑自行车带我去的那家。” “哦。”李硕夸张地叫了一声,接着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就是我们边吃饭边做那个啥的地方嘛?呵呵,那时候可真傻啊,竟然还被抓到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怕是非出洋相不行了。” 胡大妮脸一阵发烫,难为情地说:“还说呢,都怪你心急,要是人家硬不放咱走,看你咋办?” “那不是没经验嘛,啥也不懂,整个儿一个傻子,记得当时可把你吓坏了,小脸都黄了。” “可不是,吓得小肚子痛了好几天呢。” “那不是吓的吧?是你太投入了,用力太猛。”李硕说完,嘿嘿坏笑起来。 “还说呢,你一个毛头小子,力气那么大,谁受得了啊。”胡大妮羞答答地说。 “那不也是缺乏经验嘛,青毛桃一个,啥也不懂。”李硕说着,接着正色问胡大妮,“你真的想去那家小店吗?” “嗯,想去。” “那家小店就是小了点,你可别嫌我寒碜啊,难得来一次,本想着好好犒劳犒劳你。”李硕客气地说。 “那个地方不是有有纪念意义嘛,我想再去看看。”说到这儿,胡大妮像是又突然想起了啥,叫嚷起来,“要不还是别去了,别去那个地方了,不好的……不好的……” 李硕一怔,偏过脸问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你忘了呀,你上次不是骗人家了嘛,说以后去买人家的饭菜,万一被他们认出来呢?” 第145章 变得庸俗不堪 李硕笑着说:“你以为他们那大脑是计算机啊,能记得那么清楚,人家早把咱忘得一干二净了。再说了,就算是他们认出来,还能怎么样?咱们来吃饭,就等于给他们送钱来了,他们会犯那个傻,把财神爷给轰出去?” “那好吧,就去那家吧。”胡大妮说完,双眼紧盯着熟练驾驶着车辆的李硕,思绪再次潮涌起来,她觉得李硕变了,几乎变得面目全非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呐言呐语、老实巴交、清纯透明的大学生老师了。自己跟他之间,曾经的随和、亲昵似乎没了,变得陌生起来,彼此之间好像有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距离。 车跑了没大多一会儿,便拐进了一个不大的院落,李硕把车停下来,回头对着胡大妮说:“到了,下车吧。” 胡大妮盯着车门看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咋样才能打开那扇车门,只得局促地坐在里面。 李硕下车后,给她开了车门,微笑着对着胡大妮说:“你这次可是享受局级干部待遇了。” 胡大妮羞涩一笑,刚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却见从门厅里面走出了一个女孩子,花枝招展地朝他们走来,边走边甜甜地招呼道:“哥哥您来了,里面请,快里面请。” 女孩把他们让进屋里,问清几位后,便指着近处的一个房间说:“二位请吧。” 李硕朝里面望了望,指着里面角落里的那个房间说:“我们要谈业务上的事,就去那间清净一些的房间吧。” “那好吧,只不过那间屋子小了些,哥哥可别嫌弃呀。” 李硕说着没事没事,就带着胡大妮直奔了那个房间。 进屋后,胡大妮满屋子打量了一番,见布局一点都没改变,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几把座椅,甚至连靠在墙边的那张破沙发的位置都没挪动一下,就对着李硕说:“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儿都没变呢。” “变啥变,这样的小店,小本买卖,他们根本就没能力改善经营环境。”李硕说着,帮青豆仁挪了挪里面的座椅,礼让着让她坐下来。 说话间,刚才那位服务员手里拿着菜谱走了进来,招呼着李硕点菜。 李硕看了看菜谱,对着胡大妮说:“还是你来点吧,看看喜欢啥就点啥。” 胡大妮摆摆手说:“还是上次那样吧。” 李硕也记不清上次点的都是些啥菜了,就问了一下服务员,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外加两盘饺子。 不大一会儿工夫,饭菜就上了桌,李硕这才想起忘记要酒了,就让服务员又加了一瓶白酒。 等服务员把酒拿过来之后,李硕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面值二十元的钞票,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把钱接到手里,甜腻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出了门。 “干嘛要给她钱?”胡大妮禁不住问道。 李硕抿嘴一笑,说:“这样就安全了,她会给咱们望风看门的。” “又不干坏事儿,用的着破费那个钱吗?” “怎么,你烦我了?” “谁烦你了?烦你还能来找你啊!” “那就好,那就好。”李硕嘴上说着,手里早已握起了酒瓶,给胡大妮倒起酒来。 胡大妮摇着头说:“不行,不行,今天不能喝。” “为什么不能喝?” “我来是找你谈正事的,喝了酒还怎么谈呀?” 李硕固执地给胡大妮倒了满满一杯酒,说:“今天这酒我们必须喝,不但这酒要喝,还要像上次一样踏踏实实地恩爱一把。”随后他放下酒瓶,用手指了指墙边的那张破旧沙发,说道,“还是那个地方,我们再亲热一次,再找一找那种飘然若仙的感觉,好不好?” 胡大妮慌乱地摆了摆手,制止道:“别,你小声点儿,别让外面的人听见。” “怕听见是吗?那你就乖乖的喝!” 胡大妮听得出,李硕说话里比从前明显多出了几分霸气,少了几分对女人的呵护和温情,心里就越发觉得不舒服,满脸不悦地说:“李硕,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知道啊,不就是水库上那点破事吗?” “那事还小吗?可是人命关天呢!”胡大妮脸上有了焦灼之色。 “嗨,不是有我吗?你怕啥!”李硕把手搭在胡大妮瘦俏的肩头上,轻松说道。 “能不怕吗?万一把我抓进大牢里去咋办?那个家不就毁了吗?孩子谁照料?” 李硕看着胡大妮忧戚的表情,宽慰她说:“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我同学就在检察院,很有可能就具体操办那个案子,孬好还不全在他手里攥住呀!” “也不只是这一件事,还有呢。” “还有啥事?” “我觉得这一阵子把一辈子的大事都遇上了,又找不到说说心里话,帮我那个主意,想来想去也就你了。”胡大妮说着,抬头恳切地望着李硕。 “看你吧,原来那个轻松爽快的劲儿哪儿去了?满脸愁容的,跟个林黛玉似的。”李硕说着,举起了酒杯,冲着胡大妮示意一下,说,“一醉解千愁!你先喝了这杯酒,咱再慢慢聊,好不好?” 不等胡大妮举起酒杯,李硕早已仰头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亮着空杯冲着她说:“喝……喝……你喝呀!” 胡大妮觉得李硕现在喝酒的姿势比第一次来这家小店时潇洒多了,不但一饮而尽,并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时候一开始他是小口小口抿的,每抿一口,都要满脸痛苦地摇头晃脑,皱起眉头,艰难下咽。 这才短短的几个月的工夫呀,怎么变化就这么快呢? “你看看,利利索索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得黏黏糊糊起来了呢?”李硕不无指责地说。 胡大妮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了,李硕,今天我真的……真的喝不下呀,心里堵得慌。” “胡大妮,你这样就真不够意思了,我知道你来,特地请了假,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就是想跟你开开心心玩一玩,再一起叙叙旧,你……你这样真有些让我扫兴啊!”李硕掩饰不住满脸的气恼,瞪大眼睛叫嚷道。 胡大妮像是被李硕的大嗓门给吓着了,傻愣愣呆了一阵子,然后端起了酒杯,仰脖灌了进去,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 李硕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失态了,怎么好这样对待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甘愿以身相许的柔弱女子呢?于是赶紧堆起笑脸说:“胡大妮,其实吧,我是看着你这样心里不舒服,为什么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呢?你这样,我真的很为你担忧。” “没事……真的没事……”胡大妮说着,一把抓过了酒瓶,先给李硕倒上,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然后,举起酒杯,再次猛地灌了进去。 李硕面带歉意地问:“胡大妮,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我的话伤到你了?” 胡大妮摇摇头,惨淡一笑。 “胡大妮,我李硕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我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就拿水库上那事吧,我来之前都已经跟我老同学联系妥了,他会跟你面详谈的,并表态说一定尽他所能,保你平安无事,你就放心好了!”李硕信誓旦旦地说。 “你那同学,他……他真是那样说的?”胡大妮追问道。 李硕见胡大妮脸色舒缓了一些,心里也轻松了下来,举着酒杯刚想说啥,摆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低头瞄一眼,赶忙摆动着左手示意胡大妮不要出声,右手拿起手机,贴到了耳根处,扯出满脸媚笑,夹着嗓子喂一声,说道:“亲爱的,真是心有灵犀呢,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 胡大妮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来李硕是已经恋爱了,并且到了如胶似漆的狂热阶段,怪不得一段时间以来,他不再去村里找自己了呢,甚至连主动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的机会都少之又少了。 明明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儿,是必然的事儿,但她心里还是感觉被堵上了一团毛躁躁的烂草,咽不下,吐不出,憋闷得很难受。 那边的女人说了些啥胡大妮没有听到,只听到李硕软声噤气地说:“这不,正应酬着呢,边吃饭边跟几个乡镇的校长谈图书订阅的是事呢。你放心,一定少喝酒,一定……一定。” …… 胡大妮听得出,李硕是在撒谎,他是在向对方隐瞒跟自己在一起的事实。 她心里堵得更紧了,似乎是想刻意掩饰什么,缓缓地双手捧了杯,堵在了嘴上,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的酒。 抿酒的过程中,胡大妮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李硕的脸,她突然发现,记忆中那张清秀纯真的脸已不复存在,变得媚俗而怪诞,甚至连嘴角硬生生扯出来的那一丝笑容,都流露出了无尽的虚伪。 他们又说了些啥,胡大妮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面去,只管自己小口小口抿着酒,竟然把满满一杯酒都咽进了肚子里,却丝毫没有感觉出有呛人的辣味儿。 李硕收起电话后,见胡大妮正捧着酒杯愣神,就喊了起来:“胡大妮,胡大妮,你怎么了?” 胡大妮像是被吓着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回过神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意,忙放下酒杯,敷衍道:“这酒真好,一点都不辣,肯定很贵吧?” 李硕摇摇头,不屑地说:“贵不到哪儿去的,这样的小店,能有什么好酒?凑合着喝就是了。”随问胡大妮,“你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你有女朋友了?”胡大妮漫不经心地问。 李硕满脸笑容灿烂起来,说:“已经不单纯是女朋友了。” “那是啥?” “未婚妻啊!” “未婚妻跟女朋友不一样吗?” “那当然,我们都已经那个了!”李硕颇感自豪地说。 “哦,那祝贺你了。”胡大妮依然呆僵着脸,不见一丝表情。 李硕又把两只空杯倒满了酒,望着胡大妮问:“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她爸爸是谁呢?” “他爸爸可是个人物,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李硕喜形于色地说。 “到底是谁吗?” 李硕举起酒杯,前倾着身子,跟胡大妮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说:“来,一起干了这一杯,然后我就告诉你。” 第146章 美丽的故事 胡大妮几乎连想都没想,猛地一口就把满杯的酒倒进了嘴里。(.无弹窗广告) 不过这次她突然觉得这酒辣得很,特别是含在嘴里往下咽的时候,活像吞下了无数的碎刀子,几乎都要把嗓子眼给划开了。 见胡大妮呛得眼泪直流,李硕看上去很心疼地说:“看你,干嘛喝这么急?” 胡大妮咳了一阵子,喘息着说:“他是谁?” “听说过咱县里一个副县长叫马大秋吗?” “不知道。”胡大妮摇摇头。 “就是她女儿马艳羽。” 胡大妮心里幡然顿悟,难怪他李硕变化这么大,原来是有了个做县长的准丈人,便浅笑着说:“李硕你可真厉害啊,这大学一毕业就钓上了县长家的千金。” “啥叫钓上了?是两情相悦,对上眼了。” “李硕你有福分啊,这以后还不一步登天,想啥有啥了。” 李硕粲然一笑,说:“至少再也用不着去村里去当那个穷教书匠了。” “那你现在干啥工作了?” “安排到县教育局工作了。” “看看,这还没结婚呢,就跟着沾光了。” 李硕见胡大妮面色绯红,已经有了醉意,便倒一杯茶水,递到了她手上,说:“胡大妮,说实话,我真该谢谢你呢。” 胡大妮目光迷离地望着李硕,不解地问他:“又不是我给你介绍的对象,你谢我干嘛?” 李硕自己喝一口水,说:“还不多亏了你啊,教会了我与女人相处的诀窍,还有,还有男女之间那些事,要不然我怎么能那么轻巧地就把县长的女儿拿下了。” 胡大妮傻笑着说:“你就逗吧,那些事还用得着别人教了?谁还不是天生就会的。” “我天生会不会你还不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连根女人的身子是啥模样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毛毛,馍馍跟一碗肉了,你忘记第一次摸你的时候了,我竟然不知道那条美丽的山谷在哪儿,还是你用手引导着才进去的呢。”李硕说着,坏笑不止。 “可人是会变的,估计你现在都已经是高手了,不但能熟门熟道,还能玩出很多的花样来了,是不是?”胡大妮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李硕说。 “胡大妮我跟你说实话,要不是第二次见面我就把她拿下了,说不定到现在她还摇摆不定着呢。” “那也是她有意让你拿下的,你以为女人那道门是随意让别别人开的吗?她如果不情愿,就会喊,就会叫,就会把双腿夹得牢牢的,即便是你那东西再厉害,硬着来,她也能给你吐出来,你信不?” “我觉得吧,女人就像一台电脑,只要你把握住鼠标,准确点击,那她就任你摆布了。” “你这个狗东西,我那知道啥电脑呀,来喝酒,喝酒。”胡大妮举起杯,对着李硕面前的酒杯叮当一碰,吱溜一口就喝了下去,竟然连脖子都没仰一下。 “胡大妮,你酒量可比以前大多了。” 胡大妮莞尔一笑,用力摇了摇头,满头长长的黑发乌云一样翻涌着。 李硕被摇得头晕目眩,咽一口唾沫,说:“胡大妮,你真好看,喝了酒后更好看。” “有那个马艳羽好看吗?” “各有千秋吧,她虽然年轻漂亮,但没有你的成熟之美。(.好看的小说)” “你们文化人就是会哄人,你以为我真傻啊,成熟还不就是老嘛?”胡大妮手抓一块鸡腿,边小口小口啃着,边含混地说道。 “胡大妮,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你别误会。”李硕辩解道。 她笑着摇了摇头,突然问道:“李硕,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样把县长女儿给勾搭上床的?” “啥叫勾搭呀?是她心甘情愿好不好。”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个心甘情愿法。” “好奇是吧?那好,我就告诉你。”李硕就把他跟马艳羽恋爱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李硕说其实他们的恋爱过程很简单,一点儿都没有啥传奇色彩,是自己在教育局帮忙的时候,有一天下午下班后,因为无聊,便沿着沿河路闲溜达。 当他走到杨柳坝时,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对着一辆红色轿车发呆,走过去一问,才知道是女孩的车坏了。 李硕就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就问一句:你能让我相信吗? 李硕就把教育局门禁卡给了她,说我在教育局工作,叫李硕。 女孩看一眼,二话没说,就把车钥匙给了他,很随意地说:我还有急事,你帮我照看一下车,一会儿就来人帮着修车。 李硕怪怪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子,不敢接钥匙。 女孩看透了他的心里,硬把车钥匙塞进了他的手里,挖苦一句:还男人呢!说完就转身小跑着走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一辆奥迪轿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高个头的走过来,很礼貌地说了声: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李硕问一声:你们是来修车的吧? 见那人点了点头,就把车钥匙递到了他手上,然后迈步朝前走去。 后面的人突然喊住他,问他:你是马县长啥人? 李硕怔住了,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说:啥?马县长?我不认识啊! 那人皱起了眉毛,问他:那……那你是马艳羽什么人? 李硕仍然摇摇头,大瞪着眼睛说:马艳羽?我也不认识啊! 那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哦一声,说:没事了,那你忙去吧。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办公室郝主任亲自到了李硕的办公室,一反常态的朝他咧嘴笑着,对他说:帅哥,有人找你呢。 李硕问:谁找我? 郝主任摇摇头,说:不认识。 李硕再问:在哪儿呢? 郝主任就说:在大院里呢。 看郝主任一脸怪异莫测的笑容,李硕惴惴不安地下了楼。当他快步走出办公大楼的门厅时,一眼就看到了昨天下午抛锚在杨柳坝上的那辆红色轿车。 车窗玻璃缓缓落下,一张漂亮脸蛋儿跃然而出,冲着李硕莞尔一笑,轻声说道:上车吧。 李硕满目惊疑地望着女孩,呐呐说道:我……我还在上班呢。 女孩说:郝主任都已经准假了,别磨蹭了,快上车吧。 李硕上了车,一开始还有些拘泥,放不开。但女孩随和、优雅的谈吐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也开启了心与心的沟通与默契,李硕也渐渐变得健谈起来。 女孩先以答谢他的名义,带他去一家高档餐厅吃过丰盛的晚餐,然后又开车去了郊区的万亩草坪。 这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初月悬勾。两个人保持一定距离,坐到了如毯的草坪上,看着不时滑落的流星,敞开心扉,畅谈起了自己的从前跟未来。并且有了吸力一般,慢慢坐到了一起。 如坠梦境的李硕再也把持不住,凭借着在胡大妮身上实践的性趣经验,循序渐进地步步深入,并且恰到好处地得到了女孩的回应配合,轻重有度地点击鼠标,轻车熟路地就把那个虽不是处女了的马艳羽搂在了怀里,攮成了草地上的一条虫,一举成功地创下了首次约会首次热身成功的伟大壮举, 说到这儿,李硕颇为真诚地说:“胡大妮,我真的该好好谢谢你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这美好故事的渲染,还是因为有了酒精的作用,刚才还在为李硕的蜕变深感忧悒的胡大妮,此刻似乎前嫌尽弃,变得妩媚娇纵,媚眼烁烁,无比暧昧地说:“李硕,你小子可真厉害啊!果真成高手了。”随后又接着问道,“你刚才说女人是计算机,那你说……女人的那个啥……啥……鼠标在哪儿?点击哪一个地方才最管事呢?你是怎么样在那个女人身上点击的?” “胡大妮,单靠嘴上说,是很难说得清的,倒不如我亲自演示给你看,好不好?”李硕说完,已是满目灼光闪闪,垂涎汹涌,连那物也是勃起高挺,跃跃欲试,几乎都要把单薄的裤子给顶破了。 胡大妮更是桃红柳绿,春光旖旎,娇喘之声吁吁而起。 李硕起身站起来,拦腰抱起了胡大妮,粗野地放到了墙根处的那张破旧沙发上。 第147章 涌起狂潮 胡大妮变成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扑闪着粉尘扑扑的双翅,飘飘悠悠飞了起来,前方,阵阵醉心的花香扑面而来…… 衡量一个男人的成熟,或许不仅仅表现在言谈举止,为人处事上,更重要的一点或许恰恰表现在与女人亲热时的手法与程式上。 这一回,李硕虽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但他完全不像从前那样毛手毛脚、火急火燎了,看上去冷静得很。 他把胡大妮铺展开以后,没有急于压上去,而是蹲下来,伸出双手,在女人热烘烘蒸发着躯体上抚摸了起来,嘴里喷着酒气说:“胡大妮,你现在就是我手下的键盘了。” “嗯。”胡大妮像个懂事的孩子,认真地答应着。 李硕的一只手抚摸着胡大妮柔顺的头发,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游弋在黑色的波浪中。 另一只手的中指伸直了,在那张微翕的红润嘴唇上轻轻划动着。 而他的嘴也没闲着,在她的两座肥沃之上轮番吮吸着…… 心旌摇摇的胡大妮眼睛都无需睁一下,一探手,就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李硕那个脾气火爆的小人儿,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固定点,唯恐自己飘到天上去一样。梦呓一般念叨着:“你这坏蛋,我不想当计算机了,我要吃你的菜。” 李硕这才意识到胡大妮毕竟是步入中年的女人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年龄,她怎么会跟马艳羽一样呢? 再加上她家的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吃肉的机会又少,自然又饿又馋。所以说,自己那套在在马艳羽身上行之有效的办法,用到胡大妮这儿就有些失灵了,至少是缺乏实用价值。 不等李硕转变进攻策略,胡大妮张嘴含住了李硕的小人儿,细密的牙齿轻轻咬着,滑润的舌尖调皮地弹着。 李硕知道轻声问她:“小娘们儿,你是不是真想吃肉了?” 胡大妮没有说话,而是用劲咬了两下。 李硕会意,起身站起来,解开了裤门…… 胡大妮急切地靠了上去。[] 李硕瞬间变成了一条鱼,翻滚游弋起来。似乎是嫌游弋的活力不够,竟然还手握着鱼尾,用力摇晃起来…… 那鱼似乎越游越大,最后李硕觉得连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要爆裂了,在温煦煦的春潭里腾跃不止,鼓胀飘摇。 突然间,有芳郁之香气油然飘来,溢满鼻息,叫人愈发沉醉。 胡大妮双眼半眯,脸色通红。 突然,李硕觉得下身一阵剧烈的刺痛泛起,针扎一般。 他僵硬着身子停了下来,低头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折枪”了,而是“漏汤”了。 真枪没了子弹,虽然成了一把空枪,可外观它还是一把枪。 但李硕这枪就不一样了,那些液体子弹一旦射出,即便是无意间的走火,那它也不再像一把枪了,立马变成了被冻僵了的虫子。 为这李硕很自卑过,他觉得体积差距也太大了,肯定不正常,不是器官发育出了毛病,就是心理方面出了问题。 这种疑虑还是在读高中的时候产生的,后来到了大学也是如影随形,每次拨弄,总是捏着那个“小虫子”忧心忡忡。 虽然他没见过其他男人软下来后是个啥模样,但他断定,人家肯定不像自己一样,就算里面是块海绵,就算是水被强挤出来了,那它的体积也不该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为了得到有效的验证,他曾经偷窥过正在寝室打飞机的室友,但不等人家把子弹打空,就被发现了敌情,赶紧收了枪,并恶毒地骂了一声变态!不要脸!便带着行李搬出了寝室,到校园外面租住了。 也就是打那时起,李硕的疑虑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折磨,甚至连恋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直到遇到了胡大妮,在她的启发诱导之下,从此雄风大振,痴狂恋战,并能够较好地完成了喂饱一个女人的光荣任务,这才逐渐打消了内心的疑虑,重新树立起了信心。 但今天再次遭遇挫折,使他的自尊一落千丈,禁不住羞愧难当,心灰意冷起来。 连擦都懒得擦一下,李硕就迅速地把那个沾满了战利品的“小虫子”掖了回去,让它独自垂泪沉思。 突然,女人抽抽嗒嗒哭起来。 李硕垂头丧气地说:“是这一阵子我太累了,对不起啊。” “才……才不是呢。” “真的啊,几乎天天加班。” “我这会儿知道,知道你加的那叫啥班了。”胡大妮竟然醋意大发,她拉着脸说,“你是在那个县长女儿身上加班吧。” “是啊,有时候的确也加。”李硕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像个孩子似的低头应着。 胡大妮已经停止了哭声,不依不饶地说:“想不到你也这样,跟那些昧了良心的男人们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还不承认,口口声声说喜欢,到了需要你的时候,就露出原形来了。” “不是!真的不是!”李硕满脸痛苦地表白着。 “不是才怪呢?这还要我说嘛,不信你自己看。”胡大妮朝着自己下身轻轻摆了摆下巴。 李硕朝着那个神秘的洞口瞥了一眼,嘟囔道:“快穿好衣服起来吧,时间长了会过来人的。” “就不,就是让别人进来看看,看看你把我那地方弄成啥样子了,等传到那个县长女儿的耳朵里面去,看她会把你怎么样!”胡大妮撅着嘴巴,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样以来,李硕就真的急了,赶紧抓起胡大妮的衣服,哀求说:“胡大妮你就别闹了,这才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嘛。好不好?赶紧把衣服穿了,不是还有很多正事要谈嘛。” 胡大妮却故意耍赖,为难他,责问他:“还有下次吗?这还刚刚有了新欢,你就把我给忘了,再过些日子,怕是连我长啥模样都忘记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忘记呢。” 胡大妮瞄一眼李硕的脸,见上面布满了明晃晃的汗沫子,就嘻嘻笑了起来。 这一笑,倒是又把李硕吓着了,他怔怔地打量着胡大妮,问一声:“你……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疯了吧?”胡大妮这才慢腾腾爬了起来,望着李硕说,“跟你闹着玩呢,我吃得哪门子醋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来……把衣服穿上吧。”李硕把衣服递到了胡大妮手上。 胡大妮边穿着衣服,边在心里琢磨:其实人这东西吧,跟动物的最大区别是啥?那就是对情绪的掩饰,有时候越是不理性的时候,才是越真实,越到冷静下来了,才不是真实的自己了。就拿自己刚才的情绪变化来说吧,一开始自己的那些怨忿情绪一点都没掺假,完全是真实的宣泄。只是冷静下来之后,才有意克制了自己。 看来自己对这个小白脸还是在意的,还是有几分依赖的。 但那叫不叫爱情,自己倒是弄不明白。但人总该是要尊重现实的,不可能由着性子去抢夺自己需要的东西。 李硕见胡大妮平静下来,心里也就坦然了起来,慢慢又找回了之前的那份自信。 他坐到了饭桌前,对着正在用手打理头发的胡大妮说:“坐下来,边吃边说说那些事吧。” “酒咱就别喝了,都已经喝晕乎了。”胡大妮边说着,边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拿到鼻子下面闻一闻,蹙着鼻翼嗤一下,说,“啥味啊,难闻似了。” 李硕嘿嘿一笑,说:“你那会子不是还说很香吗?” “去!”胡大妮娇嗔地白他一眼,嘟囔着,“你就是个属驴屎蛋子的!外表溜光,里面肮脏,人家那位县长的女儿不嫌弃你呀?” “才不呢,说也奇怪,人家偏偏就喜欢那种味道,每次做那事之前,我都想着要洗一洗,她就是不让洗。” “你就胡扯吧,人家那可是大家闺秀,能那么不在乎?” “可不,人家说了,那才是天然的味道。” 胡大妮端起了一杯茶水,递到李硕手上,对他说:“给我冲一冲。” “还嫌我脏呀?”李硕边说边往胡大妮手上浇起了水。 胡大妮洗罢,摸起桌上的纸巾擦着手,笑着说:“做那事的时候不嫌,可就着吃饭就不对味了。” 两个人端正身子坐下来,收敛起了之前的情海狂潮,一边吃饭,一边一本正经地聊起了胡大妮心里纠结着的那些烦心事儿。 李硕听了胡大妮的描述后,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观点亮了出来其一,他觉得刘大鹏要她去做什么副经理的事情不靠谱,一定不要跟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若不然是会吃大亏的,甚至会搞得自己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不但自己不要去做,并且还要想方设法阻拦,把刘大鹏筹建山庄的事给搅黄了,也算是为老少爷们、子子孙孙做了一件积德的事。要是真的让他建成了,那桃花坞可就不是桃花坞了,就成了鸡犬不宁,“黄水”泛滥的烂泥坑了,满村子的男人,包括她儿子那样的未来男人,哪还有心思干活做事,还不都成了绿头苍蝇啊?往深处想,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其二,他完全赞同,并且全力支持胡大妮做村官的事儿,人活一世,不该平平淡淡,要有所担当,有所作为。再说了,他现在有了做县长的岳父大人,以后可以尽其所能帮助她,或许真就能走出一条仕途之道来。 其三,关于水库上那个案件,因为自己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已经跟检察院的同学谈定了,说好下午抽时间见个面,一起深谈一下,再根据实际情况,避重就轻,一定把胡大妮的清白之身给保出来,肯定也会相安无事的。 胡大妮恭听着李硕侃侃而谈,内心涌动起了温情的狂潮,是感激,更有钦佩。 她突然站了起来,伸开双臂,一把搂住了李硕,动情地哽咽起来。 第148章 千千万万的虫子 两个人吃了一顿内容复杂的午饭后,李硕开车带胡大妮去了一家名叫“吉福瑞”的酒店。 开进车位,停好车后,李硕回头对胡大妮说:“美女,下车吧。” 胡大妮愣怔着,坐着没动。 “发啥呆呢?快下车吧。” “怎么又挪到这儿来了呢?”胡大妮疑问道。 “啥叫又挪到这儿了,你今天就住这儿。” “我本来……本来是想回去的,怎么好住在这儿呢?”胡大妮为难起来。 “不是说好了嘛,检察院那个同学是要来跟你谈正事的,女人就是事多,不知道轻重!”李硕埋怨起来。 “不就那么点事儿嘛,一会儿不就谈妥了,谈完我就回去。” “你以为人家只为你一个人工作呀?忙着呢,整天忙得团团转。再说了,我虽然把事说得很轻松,那是怕给你造成压力,你还真当儿戏了!”李硕生气地说。 “那好吧,我听你的。”胡大妮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跟在李硕身后,走进了宾馆大厅。 一进门,就有穿着得体的漂亮女孩笑吟吟迎上来,礼貌地打着招呼。 胡大妮拘谨地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心里直发虚,自己可从来没有住过这么高档的宾馆,这要多少钱呢? 李硕办完了手续,走过来招呼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傻乎乎地小声问道:“住这儿很贵吧?要多少钱呢?” “不贵,不到二百。” “住一个晚上就要二百,还说不贵,去个小一点的宾馆不行吗?” “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难得来一次县城,我能让你自己掏钱住宿吗?”说完招呼一声,便在前面带着她去了四楼的房间。 房间里面看上去很整洁,也很卫生,特别是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很舒服。 胡大妮走进去,坐到了单人沙发上,这才看到房间里竟然有两张床,就问正在摆弄电视的李硕:“怎么还要按两张床呢?” “咱不是两个人吗?”李硕头也不抬地应一句。 “你也住这儿呀?” “怎么?你不想让我住这儿?”李硕又开了一下电视,还是没有影像。 “那怎么合适,又不是两口子。” “傻娘们儿,咱们把两口子的那些事都办了,还跟两口子有啥区别呢?” “那可不一样,我们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是在……是在偷。”胡大妮盯着李硕的背影说。 “那还不一样,做了夫妻的事,可不就是夫妻了。”李硕淡淡地说。 胡大妮刚想说啥,却见李硕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就听到里面有女人在说话,像是问有啥需要帮忙的。 李硕就说房间406的电视机不能放了,是不是坏掉了,让他们帮忙看一下。 胡大妮就说:“坏了就坏了呗,又没心情看。” “咋就没心情看了?我看你现在变化大了,人复杂了,也浮躁了,一点都不像刚认识你的那个样子了。” “明明是你变了,还说别人变了。” “有人不是说了嘛,人一旦有了过多的欲念,就会改变过多的本质。你想一想,之前你的思想多单纯,不就是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嘛,可现在呢?想法多了,野心有了,心里就消停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 胡大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可没你说的那样,是你自己倒差不多……”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李硕走过去开了门,走进一个身着脸色套裙的干练女孩,柔声问李硕:“您的电视机不能用吗?” “是啊,老打不开。” 女孩轻盈地走进来,冲着胡大妮微微一笑,就弯腰摆弄起来。没用三下两下,就把电视机打开了,便直腰冲着胡大妮礼貌地说:“是信号线没插牢,对不起,耽误你们看电视了。” “没事……没事的……”胡大妮起身回应着。 “耽误你们休息了,再见。”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刻意在胡大妮脸上扫了一眼。 这一眼虽然无声无息,却把胡大妮的脸烧燎得一阵滚烫。凭着女人的敏感,她分明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疑问:这个显老的女人跟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啥关系呢? 李硕客气地回应一句,把女孩送出了门,然后翻身回来,直接进了洗手间,随手带上了门。 顷刻间,洗手间里面响起了宽衣解带的声响,紧接着就传出了水柱倾泻的哗啦啦声。 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小,胡大妮能够真切地听得出,那是李硕在撒撒水。心里禁不住窃笑起来:这个能把大瓷盆子都呲得山响大男孩,怎么一旦进了自己身子里就立马蔫了呢?难道是自己这边出问题了,是吸力太强?还是通道太窄?要么是…… 李硕扎紧腰带出了洗手间,见胡大妮在抿嘴浅笑,就问:“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不是受刺激了?” “谁能刺激得了我?我是在笑你那放水的声音。” “怎么了?”李硕坐到了胡大妮身旁的另一张沙发上。 “那么猛,像一泡驴尿。” 李硕切一声,说:“你倒是会比喻,拿我当驴了,吃饭的时候连酒带水的喝了那么多,憋急了呗。” “瞧瞧,我倒是真傻了,光觉着肚子难受,却不知道是咋回事了。你不说憋得慌,我还真忘记放水了。”胡大妮话还没说完,就抬起屁股进了洗手间,门都没顾得上关,刺溜褪下裤子,撒了起来。 胡大妮的撒声异常激烈,唰唰啦啦,暴风骤雨一般,带着余音环绕在整间屋子里。 李硕从来没有如此真切、如此逼真地听到过女人撒尿的声音,他感觉震惊,又有些好奇,怎么会就会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呢?况且她们又是蹲在地上的,冲击力自然要小许多,但听上去却…… 这样想着,李硕就觉得心里面有万万千千、千千万万的痒虫开始蠕动。 再加上他对宾馆这种容易产生粉色故事的场所情有独钟,就连那股霉朽的气息都极具诱惑,禁不住让他浮想联翩起来。 他霍地站了起来,伸手在腿间按了一把,快步走向了洗手间。 胡大妮已经撒完,正在系着裤腰带,见李硕进来,并不慌乱,嘴上说着:“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是性急。”说完,自己的脸也红了。 “不是……不是性急,我不是还欠着你的吗?再说了,咱们从来……从来没在这样的地方做过。” “那你就别挡在门口了,快上床吧。”胡大妮望着他说。 李硕哦一声,返身退回了房间,飞快地扒起了自己的衣服。 胡大妮跟出来,正巧看到李硕褪下了长裤,露出了一条被棒子撑得爆满的浅蓝内衣。 李硕手扒着,刚想往下褪,却被胡大妮喊住了。 李硕一愣,问:“怎么了?” “你先打个电话,问一下你那个同学,他啥时能过来。” 李硕略加沉吟,接着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抓起了搭在床上的裤子,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拨了号码。 同学接听后,李硕先戏骂了几句,然后才婉转地问清了他过来的具体时间,再客套几句就挂断电话。 胡大妮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得出,他们的交情非同一般,一定就是那种情同手足、亲密无间的铁杆兄弟。心里自然而然就跟着踏实了起来。 李硕说:“不急,他正在与一个案子的当事人面谈呢,最短也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呢。” “反正今天就住这儿了,还急个啥呢?”胡大妮说着,便开始动手解着自己的上衣纽扣。 李硕飞快地脱掉了自己的内内,大概是唯恐被胡大妮看到了自己的小人,偏着身子上了床,急急忙忙钻进了那床铺展平整的白色床单下面。看上去很不自然,脸上竟还带着几分拘泥和腼腆。 “臭小子,咱们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跟我还害啥羞呢?”胡大妮嘴上叽咕着,把脱掉的衣服扔到了另一张床上,偏腿爬上了床,躺在了李硕身边。 李硕迫不及待地把手搭在了胡大妮的高耸上,用力抓挠着,小声说道:“那会儿没把你搞舒坦了,这回我一定好好表现,好好给你补上。” 胡大妮两眼直勾勾望着雪白的天棚,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次就别玩花样了,踏踏实实地来一回吧。” 第150章 一阵慌乱 她像是突然被一阵飘渺的虚空和惆怅掏空了,返身扑倒在床上,稀里哗啦哭了好大一阵子,哭得很伤心,很绝望,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直到泪水流干了,胡大妮才起身坐在床沿上,又默默地发了好大一阵子呆。 然后才站起来,踱步到了高大的玻璃窗前,举目朝外张望着,跃入眼帘的是苍茫的天,昏黄的日,以及眼前高高矮矮、杂乱无章的楼房建筑,还有蚂蚁一般熙来攘往忙碌的人群。 城市好吗? 肯定是好,高大的楼房、宽敞的马路、繁华的商场,还有自己所住的这么好的宾馆…… 那农村就不好吗?肯定也有它的好。 可好在哪儿呢? 胡大妮在自问自答着,忽然,她想起了啥,赶忙跑过去,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转动着眼球想了想,才按下了号码,她把电话打给了好姊妹桂香。 桂香接听了,没好气地问一声:“谁呀?” “吃枪药了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呢?” “哦,死x,是你啊,这不家里的电线坏了,电视都没法看了。” “电线坏了你急啥呀,找你老情人啊。” “滚吧你,谁还理他!整天家东奔西跑,还以为他真是忙着抄表、修电的,原来全是为了钻女人被窝,你说他这算只啥鸟啊这是?” 胡大妮嘻笑着说:“人家老婆都不管,你管啥?你不就是一个老相好嘛,还想管住人家那鸟不成?“ “滚吧死逼!就知道满口喷粪。对了,这些日子你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现在在县城呢,有点事要办。” “是找小白脸办床上那事了吧?” 胡大妮像猛然揭了伤疤,心里头嗖一下,随又想到桂香是在信口胡言,就叹口气说:“哪还顾得上啊,是遇到麻烦了,天一样大的麻烦!” “瞧你说的吧,凭你胡大妮的能耐,啥麻烦能粘到你身上去?” “是水库上那事,人命关天,还不麻烦呀!”胡大妮只得把这事搬了出来,她觉得也只有这事才最有说服力。 听上去桂香真的当事了,急三火四地问她:“对了对了,我也听说那个老东西死了,究竟怎么回事啊?不会牵扯到你身上去吧?” “这不就是为那事忙活嘛,又托关系,又找人的,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会没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看的小说)你啥时回来?” “本来想着今天下午就赶回去的,可主要管事的那个人还没见着,只好住一宿了。你过去跟二婶招呼一声,就说我县城里的事情没有办妥,小富贵还得靠她照看。对了,你也过去帮着督促一下,让小富贵把该做的作业一定做完,别让他老盯在电视上,你记住了吗?”胡大妮一憋子气说得口干舌燥。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一定把事情给办利索了,别沾染些晦气在身上,一旦沾上了,可就麻烦了,好几辈子都甩不掉。” 胡大妮听得出,桂香如其是在为她胡大妮担心,倒不如说是在为她自己着急,因为毕竟她也参入了诱骗老胡那场“游戏”,如果事情真的败露,罪不罪,罚不罚先不说,单是名声就一落千丈了。 想到这些,胡大妮叮嘱说:“好了,你赶紧去传话吧,一定过问一下小富贵的学习,如果不拿着当回事儿,我回去可饶不了你!” “这就去,这就去,你就放心好了。”桂香说完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放进包里,胡大妮觉得小腹部有些鼓胀感,像是有些内急,就走进了洗手间。 褪衣坐到了马桶上,却没有那个意思。自己就纳闷起来,明明是想撒的,怎么就没反应呢? 她干脆往后撅起屁股,深埋下头,观察了起来。这才知道,下边的肌肉有些肿胀,火辣辣的灼痛。 李硕这小子,还说自己不行呢,竟然这么厉害。 胡大妮边想边窃笑着摇了摇头,人家年轻,身强力壮的,自己可承受不起了,唉,岁月不饶人呢!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清洗一下好,免得感染。 于是,她就开始找盆子,可转来转去都没找到,抬头一看,见墙上垂着个喷头,这才自嘲地摇头笑了笑,想到人家城里人谁还用盆子呢,不都淋浴了嘛。 仔仔细细瞅了好大一阵子,又伸手小心翼翼地在那些开关、按钮上摸来摸去,这才把莲蓬大小的喷头折腾出水来。 走出来看看房间里的表,才三点多钟,估计李硕那个同学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于是就拉了窗帘,扒光了自己,赤脚返回了洗手间。 胡大妮不但人聪明,并且还善于动手尝试,虽然她没用过、甚至见都没见过这种淋浴器,但没用几分钟的时间,她便掌握了使用要领,哗啦啦放出了温热适中的洗澡水。然后站到了喷头下面,痛痛快快洗了起来。 这样的洗澡方式在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细密柔和的水丝蒙头盖脸洒在身上,舒服得没法描述。 胡大妮洗得那叫一个痛快,一个放肆,从头到脚用劲搓洗着,几乎把一辈子的陈年老垢都给搓洗净了。 …… 正当胡大妮洗得酣畅淋漓之时,突然传来了隐约的敲门声。 她赶紧关掉了淋浴,跳着脚走到门前,悄悄拉开了一条门缝,这才听到,果真是有人在敲着自己的房间门。 胡大妮知道,一定是李硕的那个同学来了。便慌乱起来,赤裸着挂满水珠的身子来回挪动着脚步,一时间六神无主。 猛一抬头,这才打眼看到,在门后墙上的搭杆上挂着两条大毛巾。 走过去,利索地扯下来,抖开,刚想擦拭,却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更加急促起来。 胡大妮心里越发急躁、紧张,人家可是来帮着自己解决问题的,万一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去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想到这儿,胡大妮扬手把浴巾披到了身上,勉强盖住了胸前的饱满和腿间的秘密,摆动着两条滚圆雪白的大腿走出了洗手间。 第151章 狼狈不堪 胡大妮躲在门后,一只手抓紧了胸前的浴巾,另一只手伸出去,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儿。[] 见一张水淋淋的美人脸夹在门缝里,门外站着的那人像是被吓着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李硕同学吧?”胡大妮主动招呼道。 “你……你是?” “哦,我就是胡大妮。”胡大妮边回应边拉开了门,笑吟吟礼让道,“您快进屋吧……进屋吧……” 年轻人手里提个黑色真皮公文包,脚步略显迟疑地进了屋。 当他走到房间正中时,止住脚步,满屋子环视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胡大妮裸露的大腿上。 胡大妮明显感觉到大腿内侧一烫,像是被猛火烧燎了一下。 那人问道:“李硕那小子呢?” “哦,刚才还在,接了单位电话,说是有急事就赶着回去了。” “刚才还在吗?”那人的视线从胡大妮的大腿内侧,挪到了她的脸蛋上,质疑道。 胡大妮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自己穿成这个样子,又说刚才还有男人在,那不叫不打自招叫啥?于是赶紧更正说:“其实……其实也走了好大一会子了,大概……大概一个小时还要多了吧,我闲着没事就洗澡了。” “这时候洗啥澡呢?刚睡醒?还是打算睡?” “不……不是……那个……”胡大妮语无伦次起来。 那人盯着胡大妮胸前露出的一抹白肉看了一阵子,咽一口唾沫,问道:“你是李硕什么人?” “哦,是家长。” “你是李硕家长?” “不是……不是,是他学生的家长。”胡大妮显得有些慌乱不堪。 那人轻松一笑,问:“你何必紧张呢?” “你那样的问话法,我能不紧张吗?像是在审犯人似的。” 那人说:“其实人之所以紧张,主要原因是因为互相之间不熟悉,不了解。就像刚才你给我开门,一打眼我还紧张起来了呢。” “你紧张啥?” 那人笑笑说:“我还以为遇到小姐了呢。” “就算屋里真有小姐,还有啥好紧张的?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年轻呢,都快成小姐的婆婆了。” 那人知道胡大妮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小姐”的另一层含义,也不做进一步解释,就问她:“你跟李硕认识多久了?” 胡大妮想了想,说:“差不多三个月了吧。” 那人哦一声,说:“李硕说你人很好,要我一定帮帮你。但有些事情吧,也不可过于感情用事,法律毕竟是威严的,不好拿来做人情,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一听这话,胡大妮脸色暗淡了下来。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李硕的老邻居,也是高中同学,叫吴法义,你叫我小吴好了。”吴法义说完,主动朝着青豆仁伸出了右手。 胡大妮会意,赶紧热情回应,双手紧握了吴法义的手,用力摇晃着,激动地说着:“小吴,小吴兄弟,我……” 话没说完,披在胡大妮身上的浴巾哗然落地,她就像一尊勾魂摄魄的女神立在那里。 吴法义眼前一阵雪白耀眼,差点窒息过去。 胡大妮猛然回过神来,尖叫一声,赤脚蹿进了洗手间里。 她随手关紧了房门,倚在门板上,手掩胸前,心慌意乱地喘息着,禁不住暗暗骂起自己来:该死啊!啥时洗澡不成呢?偏偏这时候洗,连衣服都顾不上穿,这下子可丢人了,丢大人了!人家会怎么看自己呢……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吴法义走了过来,敲了敲,说:“胡大妮,你何必这样呢?实话说,我都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那还在意这点儿事那呢,开门,你开门吧。” “开……开门干嘛?”胡大妮隐约感觉到,门外那个叫吴法义的男人一定是对自己有了想法,这时候急着跟进来,就是想跟自己成了好事的。 往深处想一想,其实这也难怪,这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内,自己刚又赤裸裸地把身子亮给了人家,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那种想法,没有那种想法反倒不正常了。 “胡大妮你开门,把门开开。” “小吴兄弟,咱这是初次见面,可不能这样。” “咋样了?我不是在帮你吗?” “我知道你在帮我,可咱不能做那事。” “那你怎么着?还能一直待在洗手间里面?” “小吴兄弟,你想怎么着?” “我就是想跟你面对面谈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呀,要不然怎么帮你。”停了停又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出来就算了,我们办案,包括在办案过程中,对当事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强迫的,都是在尊重当事人意愿的情况下一步步进行的。” 胡大妮心里内心飞速旋转着:答应他吧,就觉得有些唐突,初次见面怎么好上来就弄那事呢?还有,万一让李硕知道了,他又会怎么看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既优秀,又有地位的“好朋友”,万一惹怒了他,翻脸不认人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如果不答应这个小吴,自己有求于他的事儿怕是十有八九没戏了,怕是不但没戏,反而会变本加厉,把自己的罪名搞得更加严重…… 咋办……咋办……胡大妮正在犹豫着、纠结着,绞尽脑汁琢磨着一个周全的办法,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柔和的音乐声。 吴法义贴在玻璃上的影子没了,随即听到了他接听电话的声音。 胡大妮把耳朵紧贴在了门缝上,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想听一听他在说些啥。可他像是有意把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模模糊糊,一点儿都听不清。 不大一会儿工夫,看样子吴法义已经打完了电话,他又返身回来,轻轻敲了两下门,对着里面说:“你可不能老呆在里面吧?衣服都不穿了?” “我想穿呀,可……可……” “你把门敞开一条缝,我给你把衣服递进去。” 胡大妮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阵闹腾,或许自己刚才是误解他了,人家一个堂堂的国家干部,怎么会动那种歪心思呢?再说了,看小伙子也是白白净净,有模有样的,怎么会对自己一个乡下娘们儿有那种想法呢? 这样想着,胡大妮就坦然了许多,小心地按下了把手,把门缓缓拉开了一条缝儿。 果然,那个叫吴法义的男人就把衣服塞进了门缝里。 第152章 看来是个好男人 尽管胡大妮一再劝慰自己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坏人,最起码这个检察院的吴法义看上去就不像个坏人,是自己误解人家。(.无弹窗广告) 但接衣服的一刹那,她还是满心满肺充满了戒备,就连行动上都足以表现出来,她一只手抓住衣服,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按着门把手,身体严严实实挡在门板上,只留出了足够把衣服拽进来的空间。 衣服团在一起,用劲拽了进来,胡大妮又迅速地把门关上了。 她把衣服抖落开,见一件都不少,就连那件小内内都在里面,当她看到被脏物沾染了的一片时,脸上一阵滚烫。 胡大妮由内到外一件件地穿了起来,边穿边暗自思量着:都怪自己太小肚鸡肠小心眼了,怎么总把好端端的人看成狼呢? 当她穿戴齐整走出洗手间时,脸上流露出几分羞涩的歉意,她冲着一脸平静,却透着几分威严的吴法义微微一笑,腼腆地说:“让你见笑了,没想到你会来那么早,本想着趁没人来,先洗个澡痛快一下,结果你一来就毛了手脚。” 吴法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淡然一笑,说:“你毛啥毛?是不是觉得我压根儿就是个坏人呢?”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胡大妮说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吴法义没接话,眼睛盯着某一处直拉拉瞅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胡大妮这才知道自己还赤着一双脚丫子,连拖鞋都没有穿。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是一阵慌乱,正想着起身去穿鞋,却不料吴法义已经把宾馆的拖鞋递到了她手上。 胡大妮接过拖鞋,红着脸道一声谢,心里涌起一阵甜蜜:这城里的男人就是好,最起码他们知道该怎样去心疼女人,一点都不像乡下的那些老爷们,整天不是吆三喝四指使自己干这干那的,就是死拿硬按地要女人的身子。从来都不知道心疼爱惜自己的女人,更不用说主动帮着她们拿鞋子了。 吴法义看着胡大妮穿拖鞋,突然毫不掩饰地说:“咦,胡大妮,你的一双小脚丫长得可真漂亮,又精致,很讨人喜欢。” 胡大妮脸上一阵发烫,心里也像是跳进了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头也不敢抬起来,羞答答地说:“好看啥呀?还不都一样,不就是一对臭脚丫子嘛。” “你是说,你们村里的女人脚丫子都长得这么好看?” “我怎么就没觉得有多好看呢?你倒是会哄人开心。”胡大妮边说边翘起了自己的脚丫子,左右翻看着。 “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这话可说得一点都不假。你原来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脚丫子长得好看是不?那好,我比较给你看。”吴法义说完,便脱掉了自己的鞋子,扯掉袜子,把一只呆愣愣的大脚丫子伸到了胡大妮脚边。 胡大妮扑哧一笑,说:“你是男人,男人哪儿还不都是粗粗邋邋的,怎么能跟女人比呢?” 吴法义一听这话,大着胆子,无比爱妹地盯着胡大妮一对好看的大眼睛,说:“你怎么就知道男人都是粗粗邋邋的?你都挨个儿看了个遍不成?” 胡大妮知道自己的嘴又跑偏了,脸蛋儿红成了个大红桃,羞得一时没了话说。 “看看,看看,这回知道差距在哪儿了吧?”吴法义嘴上说着,脚丫子却有意无意地靠了过去,几乎贴在了胡大妮玉笋一般的脚趾上。 “你脚丫子如果长成我这要,估摸着连个老婆都讨不到,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信不信?”胡大妮说完,掩嘴一笑,粉腮上有几抹妩媚在跳跃。 吴法义眼神迷离起来,盯着胡大妮的脚丫子直流口水,身不由己地靠了过去。 就在胡大妮进退两难时,突然响起了哒哒的敲门声。 “肯定是李硕回了了。”胡大妮说着,起身去开了门。 跟进来的果然是李硕。 一进门,他就看见吴法义正在往脚上套袜子,禁不住问道:“大下午的,脱袜子干嘛呢?” 吴法义倒是冷静,骂骂咧咧地说:“狗日的卖的这叫啥袜子?穿在脚上刺痒刺痒的。”眼神却瞟在胡大妮脸上,一闪即过。 胡大妮明白那眼神的意思,也不多说啥,拿着热水器去洗手间装水去了。 两个男人坐到一起,七吹八侃着,偶尔还对骂几句,看上去他们的关系足足有着十二分的融洽和默契。 胡大妮在忙着烧水、洗杯、沏茶,俨然一个家庭主妇。 她手上忙着,耳朵却留在了两个男人这边,期盼着他们能够尽早谈起自己有求于他的事情来。 但直到她把沏好的茶水分别递到两个人面前时,还是没有听到他们提及,心里难免乱糟糟急躁起来。 偏偏就在这时,李硕起身站了起来,冲着两个人说了一句:“走,咱们吃饭去!” 吴法义抬腕看一眼手表,说:“不早点了吗?” “还是早些去吧,边吃边聊,再说了,咱俩不是也好久没在一起喝几杯了嘛。” 吴法义跟着站起来,调笑道:“还说呢,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哪还顾得上我呀!” 李硕抡起拳头,砸在了吴法义宽厚的胸廓上,发出了砰砰的肌腱弹击声,嘴上还击道:“你还有脸说别人?我问你,自打结婚后,你招呼哥们儿几次?要不我就时常想,男人这种动物最好一辈子都不结婚,免得被裤腰带拴住了,没了自由。” “我看你也就是个嘴皮子上的能耐,有本事别结呀,干嘛还追着撵着的要人家嫁给你?” “你是没看清形势,不是我急,是有人急。” “美的你啦!人家一个县长家的千金小姐,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不成?” 两个人说笑着,一起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刚要开门,李硕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灰塌塌跟在身后的胡大妮说:“是不是冷淡你了?你可别介意啊,别看我们在一个城里,却很少见面,一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 胡大妮淡然一笑,说声:“没事。” 第153章 另一种报答方式 三个人出了酒店门,前行不足百米,往右拐,是一条绿树掩映的柏油路。路不宽,很少有车来往。 两个男人在前,女人在后,不即不离,像一条美丽的尾巴。 胡大妮看着两个两个男人谈笑风生,聊得很开心,心里有了一种暖融融的滋味。 他们不时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几句。间或回过头来,朝着胡大妮偷偷瞄几眼,脸上随绽放出一抹顽皮的坏笑。 胡大妮知道他们是在拿自己取乐子,但猜不出他们会说些啥。 走过林荫小道,路口正冲着的,就是一家叫做“醉仙阁”的酒楼。 三个人依次走进去,迎宾小姐一路引领着,左拐右拐,进了一间“溢香亭”的雅间。 落座后,见服务员把菜谱递了过来,李硕就说:“这家店我熟,知道啥菜做得地道好吃,就不麻烦你们了。”说完,菜谱都不看,便对着服务员叽里咕噜地说出了一大堆的菜名。 很快酒菜便上来了,满满一大桌子。 胡大妮眼花缭乱地看着,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这样的吃法也太浪费了,就忍不住盯了李硕几眼。 李硕看懂了她的意思,就说:“在村里你对我那么好,难得来一次,又请了吴检察官亲自来作陪,不多整几道菜怎么行呢?再说了,又用不着咱自己掏腰包,不吃白不吃。”说到这儿,便张罗着喝起酒来。 由于有了中午的酒劲做铺垫,这时候胡大妮觉得杯中的白酒不但不再那么难闻了,并且还散发出了一股悠悠的清香。经不住两个男人甜言蜜语的劝让,胡大妮又觉得自己是有求于人,不好破坏了桌上的气氛,就毅然做起了女中丈夫,跟他们平起平落,一连喝干了三杯。 看上去吴法义像是酒量并不大,甚至连个女人都不如,胡大妮才刚刚觉出有点儿飘飘然,他却早就满脸绯红,两眼呆直了。 只是他还算理性,在喝干第四杯的时候,他终于道出了胡大妮急着盼着想听到的话题。他说:“水库上那事吧,本来都已经定案了,自杀!本来就是自杀!可这时候死者的老婆又找上门来了,哭着喊着的说她男人死得不白,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还拿着一团用过的卫生纸,哭号着说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胡大妮听到这儿,脑袋猛然胀大了,千斤万斤重,双手支着下巴问:“他老婆不是跟野男人跑了吗?” 吴法义喝一口水,说:“她是跟人跑了,可法律上她还是那个死者的老婆呀,既然连法律都承认,那么家里所有的财产就理所当然属于她的,当然了,她这样一折腾,万一找出点啥证据来,说不定还真能获赔呢。” “获赔?谁赔她?”李硕禁不住问道。 “要说赔,那肯定是被告了,还有……还有死者单位,肯定也要承担,或者给予一定的补偿了。” 胡大妮一阵心慌,用力按了按胸口,才慌怯地问道:“就是说,如果我脱不开那个罪名,不但要蹲大牢,还要赔偿的?” “那……那当然。” 胡大妮…………差点哭出来,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转,颤抖着声音问:“那你说,是不是我真的就成罪犯了?” 李硕见她被吓成了这样,就安慰她说:“胡大妮,你先别着急,咱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别看吴法义年轻,可他经验多着呢,是个老油子,就算是你掉进去了,也会把你给捞出的。” 胡大妮吓傻了,只是一个劲地道着谢。 吴法义接着说:“这还不算,后来又出了一处。” “又出啥事了?”李硕追问道。 “那个死者的前妻又冒了出来,说是死者是被现任局长给逼死的。” “逼死的?咋回事?” “他前妻一口咬定说,由于死者违规放水,现任局长因为之前的个人恩怨,公报私仇,威吓逼迫之下把人给整死了。” “还真是越来越复杂化了,那死者跟局长之间存在什么深仇大恨呢?竟然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李硕满脸惊诧地问道。 “听说是第三者插足引起的,好像是现在的局长,当年还是个小科长,他多吃多占,享用了人家的老婆,这才导致了死者的离婚,并把死者发配到了荒野之上,看水库去了。” “那也不合逻辑呀,死者已经是个冤大头了,理亏的该是现任局长,他怎么还会去打压、威逼人家呢?”李硕拧着眉问道。 吴法义叹息一声,说道:“男女间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也许只有双方当事人自己心里最明白,可其中的一方人没了,再争执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胡大妮突然抽抽嗒嗒哭了起来,双手掩面,瘦俏的双肩大幅度耸动着。 李硕拍了拍胡大妮的肩头,眼圈一红,也哽咽起来。 “你看看你们!至于这样吗?塌了天似的。胡大妮,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干屎是擦不到人身上的,就算那屎是湿的,咱也想方设法把它给擦干净了!”吴法义说着,豪爽地一拍胸脯,“来,喝酒!”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李硕跟胡大妮都振作了起来,手举酒杯,眼含热泪,畅饮起来。 …… 谁也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杯,看上去三个人都有了沉沉的醉意。 趁着胡大妮去洗手间的时候,李硕跟我过来。他把胡大妮拽到一遍,喷着酒气叽咕道:“青豆……豆儿,人家吴法义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该好好谢谢人家啊。” “是!必须的,可我该怎么表达谢意?” “自己看着办吧。” “给他钱?要多少?” “俗,俗不可耐!” “拿给他啥?” “你是女人,心细、敏感,这还用得着我教……教你了,感化他,温暖他,比啥都重要!知道了吗?明白我的意思不?” “你的意思是?” “你自己琢磨吧,反正这事吧,你总该有些态度的。”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着,听见已经趴在饭桌上的吴法义拖声拉调喊开了:“你们在干嘛呢?过来继续……继续喝呀!” “来了……来了……”李硕扭头朝着吴法义应一声,嘴巴却又咬向了胡大妮的耳朵,叽咕道:“他是个妻管严,要是……要是让他这样回去,他老婆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胡大妮刚想说啥,胃里一阵强烈的翻涌,赶紧捂着嘴进了洗手间,哇哇吐了起来。 吐完了,再洗把脸,感觉清醒多了。胡大妮走出来,见李硕仍等在那里,就问他:“那就一起回宾馆吧,喝点水,醒醒酒再让他回家。” “也只好这样了,万一为了咱这事,再搞得人家夫妻不和,那可就于心不忍了。”李硕应道。 回到了饭桌前,李硕伏在吴法义的耳朵上叽咕了几句。 吴法义嘴上连连说着行行行,就软着身子站了起来。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雅间,李硕说一声我去埋单,就先一步走在了前头。 而吴法义看上去醉得不轻,脚下无根,摇摇晃晃,几次都险些栽倒在地。 也多亏了胡大妮之前把酒吐了出来,这时候已经清醒了许多,她牵过吴法义的胳膊,让他伏在自己的肩头,吃力地走出了酒楼大门。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一阵清爽的微风吹过,掠过胡大妮滚烫的脑门儿,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里默念道:这个夜晚,似乎又该发生些什么了。不,是必须应该发生些什么了! 第154章 无奈之举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连拖带拽地把吴法义弄到了入住的酒店里,再搬胳膊抬腿地把他搬到了床上,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本就沾了醉意的胡大妮已经累得不行了,衣服被汗水湿了个精透,紧绷绷贴在身上,显山露水的很抢眼。 李硕站在床前,眼睛直勾勾看着胡大妮,声音低沉地说:“今晚我就不陪你了。” 胡大妮坐在另一张床上,勾着头说:“嗯,我知道。” “胡大妮,你不怪我?” 胡大妮摇摇头。 “胡大妮,你不要多想,过了这个夜晚,就没事了。” 胡大妮点点头,淡淡地说:“俺懂。” “那我走了。”李硕目光复杂地望着胡大妮,接着说,“你要好好照顾他,不然……” 胡大妮知道他后面咽下去的半截话是什么,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来回蹉动着双脚。 李硕怔了片刻,然后走过来,轻轻搂了搂胡大妮的愈显羸弱的肩头,沉沉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胡大妮没有起身送他,一直弓腰塌背地坐在那儿,无声无息流起了眼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她泛起迷瞪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哼哼唧唧的吟叫声,胡大妮这才猛然抬头,看见他正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衬衣。 胡大妮霍地站起来,擦干了眼泪,心里油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是该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的时候了。 胡大妮爬上床,双膝深跪,吃力地抄起了这个处于沉醉状态的男人,一只手解了纽扣,帮他脱掉了衬衣。 然后,再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早已凉好的开水,送到了他的唇边。 吴法义倒也还有几分清醒,竟然伸手抓住了水杯,咕咚咕咚一憋子气喝了下去。 胡大妮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安然了许多,之前心里总还是有根弦紧绷着的,毕竟人家是为了给自己帮忙,帮一个天大的忙,这才醉成这个样子的,万一真弄出个好歹来,自己可就更担待不起了。 “咦,李硕那个小子呢?他跑哪儿去了?”吴法义迷瞪着眼睛,四下里瞅着,含混不清地问。 “哦,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操,他有个鸟事,还不是急着回去搂女人了,不就是个x养的县长千金嘛,有啥了不起,整天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重色轻友的家伙。”吴法义的话里明显沾了浓浓的酒意。 胡大妮抿嘴笑着,再给吴法义递上了一杯水。 吴法义喝完第二杯水时,人看上去就清醒多了,她醉眼迷离地望着胡大妮,说道:“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虽然胡大妮心里有几分慌乱,可她依然能够听得出,吴法义的话里有几分强硬,根本就容不得拒绝。[]但胡大妮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声:“那你家人不会着急等你吧?” “没事,老婆出差了。再说了,工作性质就这样。” 胡大妮哦一声,关切地问:“你现在醒酒了吧?不难受了?” 吴法义点点头说:“我这人就这点好,醒酒快,撒泡尿,一会儿就清醒了。” “你经常喝酒吗?” “喝,不喝怎么办?天天有应酬。”吴法义说着,慢腾腾擦下了床。 胡大妮赶紧过来,想扶他一把。 却被他拒绝了,嘴上说着:“没事,稳当着呢。哦,对了,你铺床睡觉吧。”说完就进了洗手间。 哗哗的撒尿声传了出来,胡大妮听得心慌意乱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啥都不了解,怎么好就直接跟人家上床呢? 可想到事先李硕的再三嘱咐,也只得豁出去了,要不然又怎么能够为自己祛灾解难呢? 想到这些,胡大妮面色恢复了平静,转身把另一张床上的那只枕头拿了过来跟刚才吴法义睡过的那个枕头摆放在了一起,靠得很近,中间不留一丝缝隙。 然后她先一步上了床,和衣躺下,撩起床单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看上去排泄过后的吴法义的确清醒了许多,单从面色上看,似乎已经没了酒意。 他返身回来,打眼看到了床上的睡美人,竟愣了一下,甚至有些迟疑了。 他闷头坐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再搓了搓脸,看上去似乎有些纠结:这个女人这是咋了?她是怎么想的呢?怎么转眼间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了呢?她葫芦里到底埋得的是啥药呢?是因为喝酒了,困极了,打不起精神,急切地想睡上一觉?还是压根儿就对自己就没有丝毫的戒备之意。 但不得不肯定,她的确是打算跟自己行男女之好了,并且暗示出了自己的主动,那对摆放在一起的枕头不是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嘛。 她这一切做得随意而亲切,就像自家女人结婚头几年的一种惯常动作。正胡思乱想着,见胡大妮缓缓翻了个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皱巴了起来,小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面。 吴法义再次看到了胡大妮一双小脚丫,白炽灯光下,它竟然还是如此地乖巧可爱、纤秀柔美,粉红色的脚掌圆润光泽,脚背细腻平整,隐约暴露出了淡淡的青筋,点缀在上面。足踝纤细,晶莹剔透,五个整齐小巧的脚趾并拢在一起,胖乎乎,肉感十足,间或不经意地一动,着实令人怜爱。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库管下的小腿,更是润泽光滑,玉笋一般…… 这是一个造物主精雕细琢、特殊制作的女人,目所能及的部位都是那么精致细密,完美无瑕。估计就连那些平日里深藏不露的部位,肯定也是与众不同,超乎想象的美妙绝伦…… 看着、想着,吴法义心中的火焰冉冉升起,熊熊燃烧。 他按耐不住,站了起来,脚步轻移走到了床边,痴痴盯着那双白嫩的脚丫,一时间口水泛滥,百爪挠心,忘情地伸出了手,轻轻摸了上去。 吴法义蹲下身来,用心观赏着胡大妮修整细致的脚趾甲,虽未矫饰,但一个个晶莹剔透,光滑圆润,像一朵朵盛开着的奇异小花,更像是排列有序的精湛艺术品。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挨个触摸着,好似弹钢琴一般。 紧接着,又摸到了她光滑的脚背上,爱怜地摩挲着。不知不觉中,手掌顺势而上,抚到了她匀称丰满的小腿上,久久逗留玩味着,那凉丝丝的滑腻之感令他陶然若醉。 “喜欢吗?”胡大妮冷不丁低语一声。 “嗯,喜欢。”吴法义心头一阵燥热,应一声,手劲大了起来。 “小吴同志,你不会只喜欢那个部位吧?”胡大妮立起半截身子,娇羞问道。 “喜欢,都喜欢的,只是……” 第155章 被融化了 “只是什么?是自己没胆量了吧?是不是怕被老婆知道了?” “怎么会让她知道呢。(.好看的小说)” “那就是怕被单位的领导知道了,影响你的提拔了?” 吴法义被击中了要害,脸涨得通红,无言以对。 “喜欢就来吧,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也用不着虚伪。”胡大妮说完又实实躺了下来,风情万种地望着他。 吴法义受了莫大的鼓舞,往前一步,笨拙地伏到了胡大妮的身上。 胡大妮娇喘一声,呢喃道:“小弟弟,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吴法义贴在她胸口晃了晃脑袋。 “我说实话,你别不高兴,你对我好,帮我那么大的忙,我必须报答你,我是资源的,你用不着有负担。” 不管是酒后的呓语,还是真情的吐露,但对于血脉喷张的吴法义来说,这足以让他兴奋不已。以至于使他的五脏六腑都灌满了甜蜜的浆汁,使他心旌摇摇,神魂颠倒地忘乎所以。 看着身下的胡大妮面染桃红,娇艳如花,吴法义恍若在梦中,一如漂浮于温煦的波浪之上,紧紧贴着,唯恐春梦易逝。 吴法义该算是那种有品位的男人,做事从不毛手毛脚,就算热血喷张的此时此刻,他依然坚持那样的风格。[.超多好看小说] 这样的男人心里最清楚,好东西不能一口吞掉,要有滋有味地细嚼慢咽,才能品出真味道。 此时的吴法义貌似拘泥,像个处男,看上去似乎有些放不开地,有些不识风情。 但胡大妮并不介意,反倒增添了几分对这个男人的好感。 她有自己的理解方式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之所以这样,无非说明他对情场涉足不深,缺乏经验,即便是心里燃情似火地想,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又该如何去撩拨挑逗,所以才显得笨手笨脚。 这在当下的男人中,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中,恐怕是少之又少的稀缺货色了。 虽然吴法义像个肥嘟嘟的虫子似的在自己身上蠕动,但胡大妮明显感觉到他体内的火焰在跃动蹿跳,呼呼作响。 于是,她微启双唇,哈着热烘烘的气息贴上了他的耳根处,轻柔地亲热起来。 像是大梦初醒,吴法义的嘴巴猛然大张,一口含住了。 少顷,两个人便甜津汹涌,波涛滚滚。 一阵亲吻过后,吴法义腾身而起,先是三把两把扯掉了自己衣服,略显羞涩地扭转着身子,尽量不让胡大妮看到他的羞处。 胡大妮反倒来了兴致,抿嘴一笑,娇声逗笑道:“长得好看着呢,干嘛呀你?躲躲闪闪的。” 吴法义果然就没了羞涩,端正了身子,把一切全然亮了出来。 然后伸出双手,一颗颗为她解起了纽扣。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都是那样轻缓熨帖,唯恐惊吓了她一般,丝毫不见狂野粗暴,这让胡大妮很受用,很舒畅。 当她素面朝天,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打开时,身上跪伏着的男人眼睛都直了,屏住呼吸,几乎都要窒息过去。 他贪婪地看着,直咽口水,如梦似幻,他惊叹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惹人爱怜的美好之物,雪白的肌肤细嫩如玉,料峭的双肩圆润精巧…… “傻孩子,还愣着干啥呢?来吧。” 随着胡大妮娇滴滴一声召唤,吴法义回过神来,他看到了女人眼中射出的阵阵迷乱,就像一泓明静之水泛起了点点波光。 吴法义俯下身来,从头到脚游弋起来,直到潮起潮涌,水到渠成。 两个人极其投入,并驾齐驱,张弛有度地驶往目的地…… 直至激情迸发,渐入佳境,这才双双怡然入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吴法义突然感觉到胡大妮的一只手又滑向了自己,她的手很软,像一团温润的面,轻轻柔柔摩挲着,在他身上游走逗弄着。 吴法义难禁诱惑,再次风生水起、蓬勃壮大起来。 胡大妮竟然一跃而起,开始反攻,她掀开身上的毛毯,俯首而下…… 柔柔的长发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覆住了她的脸庞,酥酥痒痒,有节奏地在吴法义肌肤之上摩擦着…… 吴法义一阵抖动,挠心挠肺的舒心之痒令他晕眩。 不知不觉中,他哭了,默默地流起了眼泪,继而泪水滂沱而下,肆意飞溅,喉腔间也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压抑之声。 胡大妮停下动作,顺着他的肢体,缓缓爬了上来,贴到了他的脸上,问:“怎么了?不喜欢这样吗?” 吴法义摇摇头,哽咽着说了一句:“谢谢你,小心肝……” “为啥要谢我?” “你给我的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了。”吴法义动情地说。 “我本来就是来偿还你的,哪还用得着你来还。再说了,我高兴,我乐意,我喜欢……”胡大妮佯装着撒起娇来,却鼻子却不由得一酸。 吴法义像是也动了真情,紧紧搂着她,相拥而卧。 …… 这一次,他们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陌生与羞涩,变得更加和谐、默契,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彼此间完全融为了一体,共同创造并感受着原始冲动所带来的那种酣畅淋漓的真实快感。 “坏人,你真坏,我要死了,化了。”随着女人一声长唤,积聚已久的惊涛骇浪轰然决堤,飞流直下,一泻千里…… 胡大妮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房间里的灯一直亮着,她望着身边熟睡的吴法义,心里涌出一股热乎乎说不出的滋味来。 她把吴法义按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挪开,小心地擦下了床。 吴法义翻了一个身,又吧唧了一下嘴巴,继续沉沉大睡。 胡大妮跳着脚,把散落的衣服捡了回来,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儿,趁着床上的男人还没有醒过来,尽早消失,越快越好。 穿戴整齐,拿起了自己的包,轻轻拉开门。可就在这时,她却突然又犹豫了起来:就这样一走了之合适吗?吴法义醒来后找不到自己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把自己看成一个畏畏缩缩、不敢面对的乡下小女子呢?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不再尽心尽力去管自己的事了呢…… 第156章 又是鬼叫门 可自己的的确确打心眼里不想再让吴法义看见自己,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早晨,这样一个被霪雨浸泡了一夜之后的早晨。 现在回头想一想,自己后来的热切的确有些过头了,竟然变被动为主动,热切得像是一个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沾过男人身子的“旱妇”,几乎都要把人家给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些,胡大妮便不再迟疑,毅然迈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整栋大楼里静悄悄,走廊里空空荡荡,禁不住让她一阵阵发虚。 当她下到一楼,走过门厅的时候,那个睡眼惺忪的保安还怪怪地打量了她一眼,这让她心里无法抑制地一阵蹦蹦乱跳,像个贼一样,灰溜溜地向外挣脱。 当她一脚踏出酒店大门,心里豁然轻松开朗起来,连喘息也顺畅了许多,像是重新获得了自由一般。 此时天空蔚蓝,仅剩的几颗星星努力眨巴着眼睛,等待着东方愈来愈亮的晨曦吞噬它们。 胡大妮脚步匆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朝前奔去。 凭着依稀的记忆,又问过几次扫街的环卫工人,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车站。进了候车室,一打听才知道,去柳树镇的早班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 胡大妮屋里屋外进进出出几个来回,突然觉得身上酸软无力,只得坐到了破旧的排椅上,手捧了发丝凌乱的脑袋,打起盹来。 迷瞪了一会儿,猛然觉得自己的大腿外侧被擦弄了一下。 胡大妮慌忙睁开眼睛,见一个城里人打扮的老头子紧挨自己坐着,眼睛直啦啦瞅着门外,看样子像是在等人。 看上去这老头并不像个坏人,又不见他对自己有啥不轨的举止,便垂下头继续打起盹来。 可刚刚有了睡意,突然又觉得大腿上有搔痒的感觉,再次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次被他逮了个正着老头竟然把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 “你……”后面的话还没有喊出口,她看到了一双满含乞怜的眼睛,以及那只刚从自己腿上抽走,干瘪苍老,布满了老年斑的手。 一时间,胡大妮觉得嗓子眼里堵了,堵得死死的,堵得她直翻白眼。 老头子看事不妙,扭头便跑,身子一跛一跛,他竟然是个瘸子。 胡大妮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狠狠地骂着:老死尸鬼!你都这样了,干嘛就贼心不死呢?这个世道是咋的了?这人都咋的了?怎么老老少少的都变成这样子了呢?真的就连禽兽都不如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发车时间,胡大妮带着满腹的气愤上了车,一路上闷闷不乐,满脑子数落的都是那些猪头狗脸的坏男人。并挨着个的骂,恶狠狠地骂,骂了一遍又一遍。但骂来骂去,她始终没有骂李硕一句,她觉得自己还是真心喜欢他的,虽然他已经变得油滑世故,变得面目全非。 车到了镇上,再步行四十分钟,总算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胡大妮就急不可待地拨了李硕的电话。 但李硕没有接,刚想再拨,胡大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干脆收了手机,去院子里喂鸡了。 把半瓢的玉米粒子洒在了地上,咕咕咕咕唤了一阵子鸡,数来数去却少了一只,少的偏偏是那只个头最大,翎毛最漂亮的芦花公鸡。 于是,胡大妮放下瓢,院里院外地找起来,可找了半天,也不见那只鸡的影子。她就泄气了那只鸡一定是丢了! 正在不歇气地寻找着,放在屋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知道一定是李硕把电话打过来了,就不顾一切地蹿进了屋里,抓起了桌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果然是李硕,他压低声音说:“对不起了,胡大妮,刚才不方便接听。” “接个电话有啥不方便的?我都弄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讨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个娘?”胡大妮气恼地嚷嚷道。 “胡大妮你怎么了这是?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呢?” “我那敢在你面前有火气?你都把我当啥人了?扔下我就不管了,我都被那样了,能没有火气吗?” 李硕像是被胡大妮的火气烧蒙了,赶忙问:“吴法义那小子,他……他怎么你了?是不是来硬的了?” “你还有脸问我,不是他还能是我呀?” “胡大妮,你先别上火,见面后再细谈,你现在还在宾馆吗?” “我早就到家了,不要你管了,你去陪你的县长千金去吧。” “喂,胡大妮,你听我说……” 不等李硕把话讲完,胡大妮却合了手机。 她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再也懒得寻找那只丢失了的大公鸡,转身回到里屋,扑倒在躺上,默默流起眼泪来。 她边哭边想着,看来跟李硕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人家现在可是有女人的人了,而自己又是个有夫之妇,不好再昧着良心纠缠下去了,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结局可想而知。 或许一上来,这就注定是一份不敢见阳光的孽缘,能够坚持这么久,走到了今天,并且还能从中体会到真情与真爱的滋味儿,这就足够…… 这样想着,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给李硕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我心情非常不好,或许就是因为想你,请你原谅。 发完短信后,胡大妮感觉轻松了许多。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爬了起来,擦下床,正想到街上寻找自己的芦花公鸡,却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喊道:“胡大妮,胡大妮,你这两天死哪儿去了?” 一听这粗鲁的叫骂声,胡大妮就知道是村长马加权来了。 心里凛然一动,禁不住自问道:这个流氓成性的老东西,一大早的就来鬼叫门,他又想动啥歪心眼子呢? 胡大妮快步出了门,把马加权挡在了门外。 还没近前,就听马加权责问她:“你跑哪儿放骚去了?招呼都不第一声。” 胡大妮看看四周无人,就大着胆子顶他一句:“我去哪儿与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我啥人。” “我靠!你是不是不想当干部了?无组织无纪律的。”马加权瞪着眼睛说。 “不是还没当上吗?”胡大妮脸上冷得像蒙了一层霜。 “当干部是要有考验期的,这你都不懂?再说了,也就这几天的事了,等镇政府文件一下就成了。” “那就等下了文再说别。” “胡大妮,等不及了,有件事必须你出面去处理,就算看在我们个人的交情上,你也得帮我。”马加权软了下来,脸上甚至有了乞怜相。 “天塌了?看把你吓成那个熊样子。” “可不是,这两天可真把我愁坏了。”马加权苦着脸说。 “在桃花坞还有让你马加权犯愁的事儿?”胡大妮讥笑道。 “别提了,这事还真挠头了,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到底啥事呢?你倒是快说呀!” 第157章 魅影随行 马加权朝四下里望了望,然后说:“走,咱们到屋里面说去。” 胡大妮担心这个老东西是在耍滑头,又想打自己的坏主意,就说:“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又没人听见。” “操,你屋里不会有野男人吧?” “有话你就快说,不说我可要去看麦子了啊。”胡大妮漠然说道。 “你看这事吧……真的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出大事了。” 胡大妮一看马加权这反常的表情,就知道他真是遇到啥棘手的大事了。往常何曾软弱过,就连趴在女人身上用劲时,他脸上挂着的都是威严加霸气,就像跟女人这活儿压根儿就是村长工作职责的一部分似的。就说:“我胡大妮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给你漏出半点风声的。” 马加权又下意识地转动着脖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望了一周,才伸直脖子,伏到胡大妮的耳朵边,窃窃地说:“你跟马家那个小媳妇熟悉不?” “她嫁到村子里也就才一年半载的,只是个见面熟,没具体打过交道,觉得人挺老实本分的。” “面熟就好,面熟就好。” “咋啦?那小媳妇她怎么了?” “你说她老实,是不假,可老实也有老实的不好处啊,她要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泼泼辣辣的女人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儿了。” “到底出啥事了?看你那个死熊样子,被阉了似的。” “她……她怀孕了。” “怀孕了是好事啊!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啥好啊?那孩子不能要,得让她去流产。” 胡大妮冷笑一声,说:“女人流产那是黄小英的事啊,她才是妇女主任,你不找她,找我干嘛?” “能找她,我还找你干嘛?有些事不能让她知道,担心她嘴巴不严实。”马加权一脸难为的表情。 “她是你侄媳妇,又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你信不过她还……”话没说完,胡大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凝眉瞪眼地打量着马加权那张变了形的苦瓜脸,咬着牙根问道:“许翠翠肚子里那种……那种是你的?” 马加权呆着脸,点了点头。 “活该!让你整天头子犯痒痒,变着法子的去弄女人。人家才是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啊!自家男人都没稀罕够,你就给偷吃了,你还是个人吗你?”胡大妮气得满脸通红,喷着唾沫星子责骂起来。 “他男人不是没在家嘛。” “没在家就成你的了?” “又不是我强行的。” “不是你强行的还是人家情愿的呀?就算不是强行的,那也是你吓唬人家了,设了套让人家小媳妇往里钻。” “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一开始她为办孩子出生证的事过去找我几次,一来二去的就上手了。一开始我也没那胆量,可因为她娘家那边的手续不全,缺这少那的,我说了她几句,她就……就……其实吧,我也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得手了,只是安慰她的时候摸了她一把,她就倒我怀里了。唉,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女孩子,还真应了那句话了‘不说不啦,心里长牙’啊!”马加权说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沾沾自喜的表情来。 “你简直就是作孽啊!人家还没生育过,一块好好的地让你给播了种,再想着法子折腾出来,这万一弄出点毛病来,还不把人一家子给毁了啊!”胡大妮气得几乎就扇他俩耳刮子了。 “眼下还不是谈后果的时候,火猝腚眼的是赶紧去把人流做了。” “那就抓紧去做呗,你拿出点钱来,去县城里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大夫,一定给人家把手术做好了。” “问题是出岔子了,小媳妇急着闹着的去掉,可她婆婆那边却卡住了,死活不同意。” “怎么就让她婆婆知道了?” 马加权叹息一声,说:“还不都怪王仙姑啊,她当着那个老太婆的面给许翠翠把了脉,这不就漏了嘛。” “她婆婆知道孩子是你的了?” “她怎么会知道?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稀里糊涂的。真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还不得到我家撞死啊!她还以为是自己儿子的种呢,乐得不行,所以才护着不让打掉了。” “许翠翠她男人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也多亏了老太婆连个电话都不会打,要不然早就告诉他儿子了。” 胡大妮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要不……要不就干脆留着得了,到时候你再想法子给他们家弄个二胎指标,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嘛,他们家照样有自己的孩子,你也就暗地里多了个一儿半女的。” 马加权撇撇嘴说:“都说你胡大妮聪明,我看你傻得不轻。” “我咋就傻了?” “男人不在家,女人怀了孩子,这不是不打自招,找死吗?日子差得远着呢,想瞒都瞒不了。” 胡大妮打量着马加权一脸的无奈,问他:“那你想咋办?” “咋办?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做她婆婆的工作。” “总该有个理由啊?我凭什么就要人家儿媳妇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呢?”胡大妮一脸为难地问。 “我有办法还用得着来找你了,这不也是没咒了嘛。” 胡大妮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默念道:“这办法也实在不好想啊,人家生育计划都有了,还有啥法子呢……” “反正……反正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想想办法吧。”马加权说到这儿,抬头望了望胡大妮,说,“这事吧,算是我求你了,越快越好。还有,那就是一定得保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那个小媳妇放话了,万一传出去,她就不活了,就一死了之!” 胡大妮心里一沉,恶狠狠地骂马加权:“该死的该是你!还口口声声只对我好呢,看看吧,耕了多少地不说,这下种子都发芽了。” “这不一时糊涂嘛,愿骂你就骂吧,只要把这事办妥了就行。” “那我可有个条件。” “你说!” “事情处理好了,你让我干妇女主任!”胡大妮不失时机地要挟道。 马加权扯着嘴巴,一脸无奈地说:“职务基本都已经定了,能进班子还是第一步,慢慢来吧。” “不行!我就是要干妇女主任。” “你这熊娘们儿真是的,不就是为了跟黄小英较真嘛,就宁愿叫我为难,你也忍心,我现在都焦头烂额了,你就让我消停一下吧。” “不就这么点事吗?我这就想办法给你解决。” 马加权摇了摇头,语气沉稳了许多,他说:“胡大妮,我是真心对你好,希望你也把我当回事儿,有些心里话儿我还真的愿意对你说。” 一看这表情,一听这语气,胡大妮不由得问道:“老马叔,你不会想不开吧?” 马加权眨巴了眨巴眼睛,颓然说道:“我还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好像老有个阴影跟着我,几乎形影不离,怕是真要对我下手了。” 胡大妮从来没有见马加权有过这样的表情,听他说些,心头不由得一紧,像被一只大手猛然狠狠地拽了一下。但嘴上却安慰道:“看看你,一辈子呼风唤雨的,咱老马怕过啥?谁又敢拿咱老马怎么着?放心好了,没事的,都是你自己瞎琢磨了。” 马加权绷紧了嘴巴,摇了摇头,说:“不是瞎琢磨,是现实。” “啥现实?” “这几天来,一到夜里,那个黑影就飘来飘去的。昨天晚上,我安排了人躲在我家院子里值班,他还是照样来了,不等值班的人反应过来,人早就翻墙跑了。竟然还给我留下了不祥的东西,很人,他是在警示我,在诅咒我。”马加权脸上竟然有了惊悸之色。 “啥东西?” “一只鸡,一只血淋淋的死鸡!” 第158章 怪异鸡事儿 “那只鸡?那只鸡呢?”胡大妮瞪大眼睛急问道。 马加权惊诧地望着胡大妮,问道:“瞧你,这是咋了?一惊一乍的。” “我问你那只鸡呢?”胡大妮大声问道。 “当晚就被孙大力、范玉祥他们煮了吃了。” “吃了?” “嗯,吃了,我还搭上好几瓶好酒呢。” “在哪儿吃的?” “在我家东屋啊,瞪眼扒皮的你这是咋了?” “那鸡毛呢?” “你问那些烂鸡x毛干啥用?续棉被吗?”马加权怪怪地打量着胡大妮,逗问道。 胡大妮一把拽住了马加权的胳膊,着急上火地说:“走走,赶紧领我去看看……看看那些鸡毛。” “干嘛……干嘛……胡大妮你是不是疯了?”马加权边挣脱边喊着。 胡大妮松了手,双目呆滞地望着马加权,声音打着颤说:“那鸡……那鸡……很有可能是我们家的!” 马加权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禁不住问她:“你怎么就知道是你们家的?” “好好的一只鸡不见了,你说能到哪里去?” “那也不能就断定是你们家的呀?” “走!”胡大妮再次拽住了马加权的衣袖,用劲往前扯着,说,“赶紧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马加权只得随着她去了,先去找了参入吃鸡的孙大力,然后又在孙大力的引领下,去村东的河坝里找到了那堆所剩无几的鸡毛。 胡大妮一打眼便不再说话了,一屁股坐到了沙土上,怔怔地望着那堆鸡毛发起呆来。 马加权弯腰瞅着胡大妮的眼睛问道:“是你们家的鸡?” “是。” “你瞅准了?” “错不了。” “不就是一只鸡吗?回去吧。”站在一旁的孙大力说。 “那可不仅仅是一只鸡的事儿。” 孙大力接着说:“是不是黄鼠狼干的?把你家的鸡咬死了,拖到村长家了。” “哪有那么厉害的黄鼠狼?还能真的成精了。”马加权接话说。 “可谁会黑灯瞎火地去你家偷一只鸡,再穿街过巷地送到村长家呢?那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 “这事可也难说,会是谁呢?”马加权冲着胡大妮说,“走,回去忙正事吧,这事放在后头再说。” 胡大妮知道马加权所说的正事是什么了,许翠翠肚子里那个“**”不除掉,那就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旦炸开来,就算是不至于把他的老命给炸没了,也会把他的“一世英名”炸个片甲不留。 孙大力有急事先一步走了。 胡大妮又呆坐了一会儿,回头见马加权蹲在不远处,一脸愁容,唉声叹气。话也不说,手撑地站了起来,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马加权紧随其后,突然在后面喊道:“胡大妮你走慢些。” 胡大妮果然就放慢了脚步,却不说话。 马加权紧跟几步,望着她的背影,喘息地问道:“胡大妮……胡大妮……我问你,你说的土坑里那个土龙的事儿是真的?” “你觉得那是假的吗?”胡大妮反问道。 “反正……反正……我觉得不像是真的。” “那我告诉你,只要你还相信我胡大妮,那就是真的!” “那……那你说……村里这些坏事都是它干的?” 胡大妮回头望了一眼马加权,突然觉得他今天苍老了许多,头发斑白,面色苍老,连往日直挺的脊背也塌陷了许多。 马加权接着说:“是不是村里人惊动它了,惹怒它了,这才出来祸害人的?” 胡大妮冷冷回一句:“你还一级干部呢,整天价净揣摩些迷信。” “你都亲眼看到了,还说我迷信?” “我亲眼看到了,就是迷信了?” “不是迷信是啥?” “说不定是科学呢。” 马加权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接着说:“连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了,是你胡大妮亲眼看到的,一个长着胡须的大鱼,还能爬到岸上来吞云吐雾,还能刮风下雨,咋还会有这样的科学呢?” “反正我觉着吧,说不定这苍天之下就真有那么一种动物,只是不多见,稀奇了些吧。” 马加权说:“这两天我就在琢磨,自打有了它,村里的蹊跷事儿就多,并且有些事情还怪得离谱,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得了的,你说这事怎么解释?” “你就别动那些歪歪心眼子了,你还是好好思量一下眼下的事吧。” “眼下的事不是全靠你了吗?你这就去找许翠翠家,好好跟她商量一下,尽快把肚子里那事做了,别留后患,越快越好。” “让你那二两鸡x肉整天惹祸,不让你吃点苦头才怪呢,活该!”胡大妮说着气话。 马加权小声哀求着:“姑奶奶来,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赶紧了,许翠翠家的男人是个愣头青,万一传到他耳朵里面去,不杀了我才怪呢!” “行了行了,你就别弄出那个可怜样子来了,我接着去还不行吗?” “那好那好,你可是老马唯一的救命恩人了。”马加权语气里明显没了底气。 到了村口,胡大妮突然站住,见四下里无人,盯着马加权问道:“可有一件事儿,我觉得比那打胎的事情更重要。” “啥事儿?” “你就没想一想,我家的鸡为什么会跑到你家去,并且还是血淋淋死掉的。” 马加权眉心紧蹙,低头沉思起来。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说道,说不定还真是个不好的兆头,很可能是冲着你和我来的。” “可能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很有可能是那个贼从你家里偷了鸡,又跑到我家里来偷,结果把你家的鸡丢在我家了。”马加权摆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来,轻松地对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心里明白,马加权这只老狐狸是有意让自己看淡丢鸡的那事儿,也好让自己尽早带许翠翠去医院,去把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 在去许翠翠家的路上,胡大妮反复琢磨着,她觉得让那个小媳妇去做掉孩子其实并不难,就算是让她婆婆点头答应也难不到哪儿去,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让她婆婆接受自己儿媳妇没有怀孕的现实。 胡大妮从马加权的话里听得出来,其实连他也忽略了这个现实,那就是必须制造出许翠翠压根儿就没有怀孕的假象来,让她打心眼里认识到那只是一场空欢喜。 要不然,她迟早会把儿媳妇怀孕的事儿告诉自己儿子的,既便是打掉了,也照样会引起怀疑,会招来祸端的。既然应诺做了,就一定把事情做彻底,并不是完全为了拍马加权的马屁,更关键的是要为了许翠翠还能像模像样地继续做那一家的媳妇。 现在的人都见多识广,啥都懂,就算他是个男人,只要知道孩子上身的大概日期,扳着指头一算计,是人是鬼也就全明白了,那她许翠翠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可眼下该如何才能让那个长出来的“小人儿”从他***印记中完全消失呢? 胡大妮边走边想着,突然止步停了下来。 她灵机一动,再反复推敲,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王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