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大人宠入怀》 001 都是处的! kesha的歌引导着夜的迷离走向高潮。(.好看的小说)亮片光球反射出五彩缤纷的颜色,从天花板垂下的骷髅吊饰发出暗暗的光,帘子上的晶石哗啦啦的响,调酒师娴熟的动作,吧台前坐着的男男女女早已经心猿意马;午夜dj随着音乐挥动手臂,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热情似火的年轻男女,他们宣泄着属于自己的青春。他们脸上纷纷带着假面――这是一个假面聚会。 但在诸多假面中,有两个女孩没有戴假面,其中一个格外引人注目――一双柳叶眉,眼眸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红红的嘴唇仿佛电影中走出来的热火女郎,忘我的舞蹈着。 她手拂过黑色的长发,胸口戴着的项链闪着钻石的光芒,意乱情迷的腰肢舞动着,贴满亮片的连衣裙,这一切都让她在灯红酒绿中格外抢眼。 动感的音乐继续,她的舞步越发妖娆,身旁其他的女孩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来伴舞的,她仿佛就是夜店女王。 不止一个男人对她注目观看,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看着她凝玉一般的脖颈,看着她的意乱情迷,看着她的妖娆美丽……舞池外的休息席上,也有诸多男人盯着她看,她仿佛成了灯红酒绿中的一颗星星。 但是一首歌下来,却没有一个男人蹭到她身旁暧昧,甚至没有人到她身旁共舞,她周围也被空出了一点点空间来,仿佛成了妖娆美丽的独舞舞娘。 “喂,你看,这妞好正!你有没有想上她的冲动?”一个男人说道。 “有,当然有!”另一个男人回道,“但是你没认出来她吗?她可是远近闻名的芍药姑娘啊!上了她?你就死在泥潭里吧!” “啊?她是芍药姑娘?还真看不出来,那算了吧!”话完,两个男人勾搭起身旁的其他女人。 芍药的舞步慢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趋向疲累,刚刚的对话她听在心里。不过这样的话她何止听了一次了?芍药推开身旁的人,朝着休息席走去。是啊,像她这样的女人,谁碰了谁倒霉,一个赌鬼父亲把家里弄得一穷二白,一个弟弟在读高中,一个妹妹在读初中,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她操办的,一天要兼职三份工作…… “哎,芍药,你去哪里?怎么不跳了?”一个身穿金色亮片的女人拉住了她。 芍药转头说道:“我有些累了,桂花,你跳吧!我在休息席等你。”话罢,拍了拍桂花的肩膀,朝休息席走去。桂花,她的死党加闺蜜,今天的假面聚会,也是桂花一个劲拉她来的,她本想局面会有所改变,但是这个小城市的人,大都认识她了。 猛的灌了一口酒,芍药在休息席大刺刺的躺下,心中一片荒凉,人穷不说,外面的传闻还那么多,还有缺德的人造谣说她早已经被她的赌鬼父亲玷污,造谣这些话的人都不得好死!让她自青春期以来都是只身一人、没有男的愿意追她的人更是该千刀万剐! 想着,芍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拿起桌上桂花给点的酒猛的灌下,仿佛是把十几年来的委屈全部喝下去一般,那豪迈的手法,仿佛是山东来的汉子。殊不知,那桌上摆着的有烈性的鸡尾酒,都被她一一灌下了。 过了一会儿,芍药便觉得想去厕所。摇摇晃晃的上完厕所,回到休息席,看也不看,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但觉得貌似是坐在了一个人的腿上,因为她的屁股能感觉到那是两条腿。 “蠢猪!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男人浑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芍药慢慢的回头,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啊,的确是坐的休息席啊,便有些断续的说道:“没…没有坐错啊?” “走开!你这女醉鬼!”话罢,男人一把推开女人,站起身来。此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假面,身穿笔挺修身西服,白衬衫,黑色的领结十分精致,说来,男人站得笔直,仿佛一丝不苟的军人一般。[]没错,此人乃是陆军副师职上校――蔡汉庭,被唯一一个爱混夜店的铁哥们好战友王瑾拉来的,自打进来这个夜店后他就一直坐在这个休息席上,突然就有个醉鬼‘虚空落下’。 芍药被推开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往身后一看,由于那鸡尾酒太烈,她眼前变得模模糊糊的,惊道:“这里…怎么有个这么…粗的钢管?还是黑…色的?” “钢管?”蔡汉庭不解的思索了一下,而后就看到女人晃晃悠悠的朝着他扑了过来,本能的想躲开,岂料女人一把抱住了他,嘴中呓语着,“我知道,你们男人最喜欢…女人跳钢管舞…哈哈,我就不信你们不来…搭讪我…” 蔡汉庭想推开女人,岂料这女人像八爪鱼一样把他紧紧缠住,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能把人看成钢管了? “给我滚开!”蔡汉庭怒道,声音确实干冷干冷的,此时他假面下的眉头一定快要拧成麻花了,心中怒着,如果不是看她喝醉了,早一脚把她踹走了。突然,蔡汉庭觉得倒抽冷气,因为女人开始在他身上抚摸,用腿勾住他的腰,以一种十分撩人的姿势蹭着他! 此时的白芍药,一心一意的跳钢管舞,心无杂念,不,心有杂念,她想吸引那些不敢搭讪她的男人们,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极致妖娆。 她的腰肢仿佛水蛇一般,腿灵活的勾着身前这个‘钢管’的腰和腿,屁股是不是的侧过来蹭这个‘钢管’的下身,彩色的灯光闪过她的脸庞,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销魂,充满了意乱情迷的味道,她仿佛又回到了夜店女王的姿态 该死的!蔡汉庭在心中骂了一声,他下面居然开始有了反应,更可恶的是,他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做着她的临时‘钢管’,实际上,他下面已经有个钢管在蠢蠢欲动了。 军人的家庭十分严格,更何况他这个高干加军人的家庭?家教更是严格,他蔡汉庭虽然帅气,人气也高,但是冰霜一样的面容,令女孩们望而却步,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个女孩这么亲密的接触过。 ‘嘭’的一声,聚光灯打在了芍药身上,她妖娆撩人的钢管舞在这个夜店里大放异彩,正狂欢跳舞的男人们纷纷停了下来,看着聚光灯下那个传说中的芍药姑娘的热辣舞蹈。芍药挑的十分忘我,她似乎融进了自己的舞蹈世界,而蔡汉庭,已经觉得快要爆炸了。 台下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欢呼声,接着,其他男人纷纷欢呼起来,吹口哨的吹口哨,乱叫的乱叫,蔡汉庭一扭头,瞪了过去,这个首先欢呼的男人,正是他那个无良的铁哥们好战友王瑾! 桂花此时看到聚光灯下的芍药,也禁不住欢呼起来,没想到,这妞还有这一招,她什么时候学会的钢管舞? 芍药跳的香汗淋漓,一种女人特有的香味索绕在蔡汉庭的鼻尖。他虽然是一丝不苟的军人,但更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这样百般勾|引的女人,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就太对不起身下那根‘钢管’! 蔡汉庭转身,退后一步,一把抱住了还在忘我舞蹈的芍药,把她夹在怀里就往外面跑,裆下支起的高高帐篷令全场的女人一个窒息,在场人看着这个陌生的高个子男子抱走了远近闻名的穷困芍药姑娘,一下安静了,他们心中各种滋味啊! “喂!站住!站住!”桂花也愣住了,不过马上醒神,陌生男人带走了她的闺蜜芍药啊!就算芍药是个没有开‘包’的老姑娘,也不能交给一个陌生人吧?万一可怜的芍药被人拐跑了,那她的弟弟妹妹可怎么办?想着,桂花蹬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刚出夜店,就看到那个男人摘掉假面,把已经烂醉了的芍药扔到了一个奔驰车里,桂花当即在心里骂道:我靠!富二代?不是吧?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光头的男人拦住了桂花的去路,道:“喂!大波女人,我兄弟今晚要破处,你敢阻拦?”这人正是王瑾。 桂花看了一眼这个壮实的汉子,脸上没有一点畏惧,道:“你给老娘滚开!阻拦怎么样?”说着,抬脚要往男子裆下踢去。 王瑾轻松的接住了桂花的踢腿,而后笑道:“这火辣性格,我喜欢!”话罢,指了指他身后的bmw车,道:“愿意和小爷去喝杯酒吗?”话完,拿起桂花的手盖在了他的下面。桂花看了看芍药被那个男子带走,而后转头笑道:“哼,那要看你本事了!” * “呜…。这是哪里?”芍药在床上四处摸着,忽然就摸到了一个满是肌肉的身体,迷迷糊糊的道:“这床上,怎么会有肌肉?” 蔡汉庭满脸黑线,道:“这是男人的床,当然得有肌肉!”话罢,一把扯掉她的底裤,“说说吧,你该怎么负责?”刚刚那么用力的诱惑他。 “好热,好热。”芍药迷迷糊糊的,一种非常奇怪的心情出现在内心,仿佛是两团火激烈的碰撞,擦出的火花溅到了她。不过酒太烈,她正要昏昏睡去,“啊!好痛!”她叫道。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但是大概能看到一个男人在她的上面…这个是少女的春梦吗?她曾经梦到过几次,都觉得十分美好,令人欲罢不能的快乐。 她指引着他,引他到正确的方向,仿佛是打着夜灯,他在身后跟着一样,循循渐进,而后她如梦似幻的道:“温柔点。” “哦,谢谢。”男人的语气冷冽又利索,发力,顿时,仿佛到了一处堆满了软绵绵的棉花的桑拿…… “啊!痛…。”她忍不住叫道,以前梦里的都十分美好,这次的为什么这么痛?而且这种痛自下面传来,如此真实。 正进行着的蔡汉庭低头一看,交合处一片血红。原来,她和他一样,都是处的! ------题外话------ 新书求打滚求收藏,本文男主专情,爷们霸道,结局美好!快快加入书架吧! 002 对我负责 “喂,老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啊?” 早餐的饭桌上,弟弟白晨浩拿起一片烤好的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白芍药拿起煮好的燕麦粥,回道:“小子,我得罪人?我们两个不知道是谁整天惹事!”说着,把一碗燕麦粥放在了白晨浩跟前。 白晨浩明亮的眼睛中露出坚定的光,“谢谢老姐!我下次一定不惹事!”说完这话,从身下拿出一个信封来,看着信封上的字,念道:“s市光华区区政府,致白芍药小姐的一封信!”念完后,对着白芍药摇了摇信封,道:“老姐,你这是得罪了政府的人了吗?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白芍药感觉被雷劈了一样,一把抢过信封,道:“赶紧吃了去上学,再多嘴一会儿把你舌头割下来炒了吃!正好我们家几个月没开荤了!” “切!”白晨浩起身,拿起椅子上的书包,朝着门口走去,“我去上学了啊老姐!” “嗯!走吧!今天也别惹事啊!”白芍药边叮嘱着,边拆开那个政府机关发来的信封,千万别是变迁令或者驱逐令什么的,就算她老爸是赌鬼,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吧,这样想着,打开了信封,是一个素白的折纸,轻轻打开一看,上面愕然写了四个字――对我负责。字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而后是日期:2012年11月23日。她的脑袋要短路了,这是怎么回事?11月23日,那是昨天寄来的信? “哎呀,哎呀,要迟到了!”这个时候,从二楼上传来了匆匆忙忙的声音,一个女孩慌慌张张的下楼,衣服没穿好,鞋子也没穿好,背起身后的书包就要往门口冲,边说道:“老姐!你想害死我啊!为什么不叫我啊!” “死丫头!我一早上都在叫你了!白晨浩那死猪都起来了,你是比死猪还死猪啊!?”白芍药怒道,看着妹妹白芙蓉要冲出门去,吼道:“给我回来!吃了早餐再走!” 已经跑到门口的白芙蓉瞪了姐姐一眼,去餐桌上喝了一口燕麦粥,拿起一片面包便走了。看着弟弟妹妹全都离开了,白芍药开始打扫卫生。 这就是她这一家忙碌的早晨。 白芍药和弟弟妹妹现在住的两层小楼,是她爷爷留给她的唯一资产,自从她爸爸成了赌鬼以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她爸爸白天贤整天不回家,因为要逃避别人的追债,于是,家里的一切都由她担着,其实,在多年前,妈妈不堪重负离开后,她就逐渐的撑起了家里这一片天。 “桂花,说来有趣,早上时我收到了一封来自政府机关的信。”在餐厅打工的上午,白芍药把这件事和好友桂花说了听。说着,便把那封信递给了桂花看。 桂花接过信看了看,而后瞪大眼睛,耳朵上的大耳环晃了晃,“靠!这太他妈浪漫了吧!现在谁的恶作剧啊,居然变得这么高明了!哈哈!如果有人写信说让我对他负责,老娘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喽!” 白芍药毫无粉黛的脸庞上满是阳光的笑容,她从容的给客人点餐,然后回应桂花道:“你也觉得这是个恶作剧?哈哈,不过我好奇的是,那个信下面的公章他是怎么搞来的!” ‘哗啦啦’这个时候,餐厅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十分身材健壮的男子,短短的头发十分精神,身穿淡蓝色休闲衫,灰色的裤子,腿很修长。他四处看了一下,而后把目光集中在了白芍药身上,并且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桂花盯着男人下面那一包道:“芍药,或许,这不是恶作剧,是某人的表白呢!” “嗯?谁的表白?我都不知道是谁。” “呐,朝前看!” 芍药朝前看了一下,“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些什么?”习惯性的说出了这句话,而后看着男人道:“大明,你怎么来了?” 席大明笑了笑,双手按在点餐桌上,靠近了一些芍药,道:“我来吃饭啊,请给我来一份芍药!”说完后,意味不明的笑。 桂花这时候从芍药背后走过,幽幽的说道:“想上老娘的妞,先拿钱来~” 席大明满脸黑线,道:“桂花,上午好,你一如既往的性感啊!”话罢,看着桂花要爆满的傲人上围。 桂花依旧幽幽的道:“讨好我也没用~想上我的妞,拿钱来~” “嗯,给你这个,请你到一边去,好嘛?”席大明从背后拿出一个纸盒递给桂花。桂花接过纸盒,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那是一盒精致的点心。席大明是一个年轻的点心师。 白芍药道:“嘿!那我的呢?你给我带了什么啊?” 席大明退后一步,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你的,在这里!”说话间,右手从背后拿出了一朵玫瑰花,递给上去。 “切!一朵玫瑰花有个屁用啊!”芍药不满的说道,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接过玫瑰花,闻了一下,一股馨香扑鼻,扫荡了她刚刚的微微疲倦。 “嘿,有个屁用的话给我啊!”桂花再次幽幽的出现,口中塞着点心,有些口齿不清的道:“男人们送给我最多的就是yj,从来没有玫瑰花。” 白芍药回身道:“桂花!咱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荤段子?”好在上午十点左右点餐的人不是很多,要不然非要被投诉不可。 桂花咽下点心,而后道:“死丫头!你给老娘装什么纯洁!露出你邪恶的本相来!”说着,作势要去摸芍药的胸部。 席大明已经被桂花弄得无语了,索性也不理她,只向白芍药道:“芍药,我订了两张电影票,今晚八点的,电影是李安导演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正在打闹的两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而后,白芍药脸上的笑容敛住了,道:“恐怕不行…今晚我还要去买东西,给弟弟妹妹做饭……” “哎呀!去吧去吧!”出奇的是,这次桂花没有损席大明,而是劝芍药去看电影,“听说背背山导演这次的电影拍得很不错啊!去看看吧!”这话完,凑到芍药耳旁道:“再错过的话,你就真的要成老处女了!” 白芍药脸色一红,一巴掌打在了桂花的肥臀上,“想去你去啊!小骚货!” 两人平时都是这么开玩笑的,此时又开始闹起来,惹得店里正吃饭的男人们不住的观看。一旁站着的席大明看着嬉闹的芍药,心中越发喜欢,“芍药,那今晚我在光华影城等你啊,你坐3号线地铁,就两站路。” 白芍药点了点头,“嗯,我考虑一下。谢谢你带来的点心和玫瑰花。” 席大明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呢,以后给的多着呢!”说完,哈哈一笑,朝着门口走去。他这话里,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喂!桂花!你刚刚怎么那么多嘴啊?!”见席大明走后,白芍药埋怨道。 桂花道:“唉,妞,你傻啊!男人就是要利用的,你虽然不喜欢他,可把他当做备胎利用是他的荣幸啊!再说了,你整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没有一点私生活,去看看电影谈谈爱,多好啊,不过,我再不知道男人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女人身上的桃花源!所以,咱们不到必要时刻,就不要献身!懂吗?” 白芍药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光,边解开围裙,道:“就你知道的多!好了,听你的!不过,好歹也是个约会,今晚你借我你的衣服啊!” 桂花哈哈一笑,道:“那是必须的,你的那些衣服早该扔掉了!我晚上送给你几件好的!” “嗯,先谢谢了啊,我要去下一个地方了!晚上见!” “嗯!去吧!路上小心点!” 桂花看着白芍药离开的背影,心中叹道,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妞。 * 晚上八点,白芍药刚刚睡了两个小时,就被桂花拉了起来,把衣服给她拿了过来,两个人在房间里不断的试衣服。 眼看看电影的时间临近,白芍药这才着急起来。 “叮咚,叮咚”这个时候,门铃响了。“白晨浩!白芙蓉!你们两个谁去开一下门!”白芍药在屋子里喊道。 小客厅里,白晨浩和白芙蓉两人正在抢遥控器,两人听了姐姐这话,心领神会的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去开门。 “真是的!这么晚了还来敲门!到底是谁啊!”白芙蓉不情愿的走到了门口,也没看猫眼,直接开了门,“喂!你……”话还没出口,白芙蓉就愣在了门口,许久说不出话。 白晨浩见妹妹许久没有动静,心中一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走上前去,“芙蓉,怎么了?” “这是白芍药家吗?”门口传来一声冷冰冰的男声。白芙蓉点了点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和门口的车,白晨浩凑上前去,把水果刀背在了身后,但是看到来人后,他也是一愣,随即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男子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你们只需告诉我,这里是不是白芍药的家。”利索又帅气的发型,眉眼俊朗,脸部立体,身材仿佛时尚大片中的男模特一眼,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然又冷漠的气息…… “是的,是的!是白芍药的家!”白芙蓉有些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 白晨浩瞥了一眼白芙蓉,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仿若朗星的眼眸盯着白晨浩看,“我是蔡汉庭。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白晨浩全身一颤,他好歹也是他们高中有名头的‘混混’,如今他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害怕?岂有此理! 白晨浩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能低着头,任由男子进去屋里。殊不知,他所面对的是将来的姐夫――蔡汉庭上校!怎么会不觉得害怕呢? 003 河东狮吼 “喂!娃子们!明明听到有人敲了门,怎么没听到动静……”桂花叫嚣着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想看一看到底怎么了,可是话没说完,便愣住了,看来来人西装笔挺,皮鞋锃亮,便知不是一般人,脸色一转,道:“请问你找谁?”这人的脸孔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桂花大姐,你看帅哥都觉得熟悉) 蔡汉庭脸上没有表情,眼眸中一池静波,“我找白芍药。” “芍药!快给我滚出来!”桂花转身,踩着高跟鞋跑到里屋,把正在穿外衣的芍药拉了出来。 “干嘛,怎么了?什么大事啊?谁腿被打断了?”白芍药衣衫不整的和桂花走了出来,她正在穿桂花的一件抹胸小礼服。看到来人后,愣了一下,“你是谁?” “嗯?”一旁的弟弟妹妹的桂花都是一愣,不认识? 蔡汉庭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那是唇角起跳的表情,“不是谁的腿被打断了,是你的腿要被打断了!”说完这话,一个箭步上前,把她逼到墙角处,居高临下一样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如此硬朗的风格,剑眉,利眼,高鼻梁,薄嘴唇,最重要的是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味道,似香水又不是香水,似乎…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跳舞,醉酒,钢管舞,拉上车,房间里,负责,痛…痛…。天哪!一幕幕场景仿佛电影回放一般出现在了白芍药的脑海里,原来那一晚的事不是春梦,而是真真发生的事,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破了她的身子?而且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完全呆住了,太无敌了。 “哼,看来真的忘记了。”蔡汉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是不是要我对你做些提示,你才想的起来?”也难怪,那晚她喝的烂醉,连这么大个帅哥也能看成钢管,真是人才了。但自从和她交合发现她是处的后,他就对这个该死的女人念念不忘了,甚至还动用力量查找到了她家的住址,发了一个信件过去,但是居然没有收到回复;要知道他可是等了两天,以至于他在军队视察和诸多工作上险些造成失误,全是这个女人害的!而如今她却是这一副呆相,怎不叫他生气! 话罢,拉起女人柔软的手,一下就放在了他已经坚挺的地方。 桂花的心差点跳出来,赶紧用手捂着身旁白芙蓉的眼睛。白芙蓉一把打掉桂花的手,死女人,这么好的戏居然挡住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18禁啊? 白芍药手刚碰到那个地方,就哇哇大叫的跳开了,还没穿好的抹胸小礼服差点掉了,她赶紧用手拉好,道:“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那晚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所以我不认识你!” 这叫个什么逻辑?记不得了就不认识了?他当时离开时,明明还把名字写在她的手心里来着。实际上那天早上白芍药从宾馆醒来后,是昏昏沉沉的走回家的,回到家后倒头又睡,醒来后发现手掌里一坨黑色,便洗掉了。她能从宾馆若无其事还晃晃悠悠的走回家真的是朵奇葩了。 “啊!”桂花突然大叫一声,激动的跳了一下,胸前两团肉也跟着晃动(一旁的白晨浩在偷偷的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晚在酒吧里掳走芍药的那个帅哥!就是你对不对!?” 蔡汉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聪明。”而后,转头对白芍药道:“你是猪头吗?想起来了吗?给你发的信件你看到没?别和我说你把那个当做恶作剧撕掉了!”他发现他一对她说话就无法冷静了。 “那个信是你寄得?”白芍药难以置信的说道。而后和桂花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屋子里的这个男人就真的是在政府机关工作了? “是我寄得,哪里去了?” “我…。我吃了!”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说出后,连自己都要笑了,而后纠正道:“好吧好吧!我撕了!撕掉了怎么样了吧!你上面写的‘对我负责’太过分了!” 蔡汉庭冷冽的眼眸不断打量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口中却道:“怎么过分了?” 白芍药气鼓鼓的道:“什么叫对你负责!拜托,你是处的!那我……。”她本想说,你是处的,那我也是处的啊,你也要对我负责啊,但是这话没出口,就被桂花戳了一下,白芍药这才醒神,弟弟妹妹还在场,不能显得这么迷糊啊,要给弟弟妹妹树立榜样。 “不说这些,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哪里?”蔡汉庭撇开话题。 听到蔡汉庭说了这话,桂花突然醒神,看了看表,道:“哎呀!芍药,电影要开始了!你快去啊!席大明那傻帽等急了肯定!” 白芍药一听这话,才开始慌了起来,一边慌一遍交代道:“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早点睡觉,如果等我回来你们两个还在玩,就死定了!”说完这话,拿起包包准备走人,却发现弟弟妹妹都挺直腰杆站着,连桂花也是,像军人一样的站姿。“喂,你们发什么神经啊?怎么回事?军旅风啊?” 桂花指了指后面,白芍药转身,回头看去,这一看差点把她的裙子再次吓掉――蔡汉庭魁梧的身材,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冷若冰霜,不怒自威的模样,有种慑人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那个当年的铁血教官。 蔡汉庭冷冷的道:“哪个是你的房间?” 白芍药轻轻举起手,指了指他背后那个贴有贝克汉姆海报的门。蔡汉庭转头看了看,而后一把拎起白芍药,而后把虚空一抱,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一脚踹开那个门,而后‘嘭’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留下三人在门外愣愣的看着。在门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三人脑袋里顿时出现这个问题,而后又是相同的答案。少儿不宜了。 “好了,好了,娃子们!我想你们也该去睡觉了吧!快去吧!去吧!”桂花忍不住催促道,她可不想让孩子们听到那种声音。不过两个孩子都比她想象的成熟。 * “很好!”他又把她逼到墙角,盯着她的眉眼,她呵气如兰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让他失去了冷静的能力。 “什么很好。”白芍药尽量不去和他对视,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犀利。 蔡汉庭道:“才分开两天,你就背着我去找其他男人?”他的身体忍不住往前靠了一点,那种霸道的感觉让她心里怦怦直跳,她害怕再这么怦怦跳下去会心脏衰竭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害怕再这样一会儿,她心里的小野兽就被放出来了。“滚开!”于是,她猛地推开他,“别离我这么近好不好?你他妈神经病啊!就算我和你有一夜春宵,那也算不了什么!你凭什么就这样直接闯入我家!?凭什么阻碍我的私人生活?凭什么……” 话未完,已经被他霸道又强烈的吻给堵住了,他有力的臂膀抱起她的身体,双手抚摸她的臀部,一下把她抱到了床上,“就凭这个!”空档,话完,又吻下去了。这几年,他在军队虽然过得严谨,没有做出出格的事,但接吻倒是做了很多,所以吻技很好。 但是,白芍药却不受这一套,她气喘吁吁的推开蔡汉庭,指着门口,冷声道:“给我滚!说什么对你负责对我负责!你他妈就是想和我滚床单!负责你个鬼!快给我滚!”声音洪亮,仿佛河东狮吼里面的张柏芝。 004 合同 ‘嗡嗡嗡嗡’洗衣机乱叫的噪音响彻在这个二层小阁楼里,这个洗衣机已经有超过十年的机龄,所以像人老了一样运动不起来,晃晃悠悠的到倒下;白芍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身体支撑住洗衣机,让它完工作。 她本想用打工赚来的钱买个洗衣机,但是不知怎么的每个月的钱都会花光。昨晚那个蔡汉庭来闹了一通后,弟弟妹妹貌似很少说话了,好像是有了什么心结一样,难得今天周末,白芍药就把两个人喊下来说说话。其实他们每个星期都会聚在一起说说话,这样有利于家庭团结,爸爸妈妈不在了,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嗯,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啊?坐在这里像僵尸一样。”白芍药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弟弟低头玩手机,妹妹拿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唉,我和那个男人真的没有什么,是萍水相逢而已!” 说着,站起身,坐到两个人中间,沙发发出一种痛苦的喊叫声。她坐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亲了一口,弟弟一脸嫌恶要推开她,乔馨予笑道:“你们两个放心,不管怎么样,老姐都不会抛弃你们的!你们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弟弟妹妹。” “姐姐……”妹妹听了这话,带着哭腔,头靠在了姐姐的肩膀上,白芍药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弟弟虽然平时一脸痞子相,但此时却道:“白芙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老姐不可能照顾我们一辈子啊!她也是需要恋爱的!她也是需要私生活的!” 白芍药一愣,她没想到弟弟白晨浩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听了这话,她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觉得弟弟长大了,一方面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便站起身,上前拿手捏了捏弟弟的脸蛋,“你这坏家伙!知道心疼姐姐了?如果心疼姐姐的话,就在学校里老实点!姐姐可没时间总往学校跑啊!”说着,就要往他脸上亲。 白晨浩赶忙躲开,脸上满是嫌恶,道:“老姐,我的脸可是只有我女人能亲的!” “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啊…呃…没有…。” “是谁是谁!?快和我说说!人家不会嫌弃你家里穷吧?” “呃…。老姐,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上楼了!”话罢,拿起手机就朝着楼上走去。白芍药大声喊道:“你这臭小子!警告你啊!别把人家小女生弄怀孕!到时候我们家可赔不起!” “放心吧,我有安全措施,老姐,你管好你自己吧!”白晨浩从楼上伸出一个头,调侃道。(.)白芍药脸色一红,随手拿了一个东西砸了过去。白晨浩在楼上哈哈大笑。 白芍药扭头,发现妹妹也在偷笑,便上前,拿手挠她痒痒,引得妹妹哈哈大笑,连连求饶,便说道:“老姐,你今天不上班了吗?” 白芍药一愣,看了看墙上的表,大叫一声,“啊!要迟到了!这次迟到的话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完了完了!芙蓉,你把衣服晾一下啊!我走了!”说完,随便收拾了一下,便飞奔而去,摔门的时候感觉这个小阁楼就要破败倒坍一样。 就在乔馨予离开不久后,白芙蓉正在阁楼的屁大点的阳台上晒衣服时,就看到一辆耀目的jeep车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了她家门口,从车里走出来了一个男子,身材修长又感觉充满力量,一头利索的发型让他显得十分英武,男子抬头,朝着阁楼上看去,恰好和白芙蓉的目光对上,白芙蓉心跳加速,这个男子,正是那天晚上想对她老姐那啥的男子。如此帅气,不同于韩国男星那种柔美,有一种充满阳刚的美。 白芙蓉对着男子摆了摆手,大声喊道:“姐夫!”看看那车,看看身上穿的衣服,看看行为举止,这男子一定是有钱人! 姐夫?楼下的蔡汉庭心中疑惑,但随即明白了,于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对着楼上的白芙蓉招了招手。 白芙蓉顿时心花怒放,小妖儿似的跑到楼下去开门。 “喂!是谁?你叫谁姐夫呢?”白晨浩叫住白芙蓉,问道。 白芙蓉道:“看你的av去!别管这么多!” “……。”白晨浩一时无语,小丫头,你哥几年前就不看那个了,有真人版的好不!这样想着,他也朝着楼下走去,以防是什么不好的人,因为老爸在外欠了许多赌债,不得不小心些。 到了楼下时,就看到白芙蓉正欢天喜地的招待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白晨浩自那一天晚上看到他后,就觉得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似乎他是警察,自己是小偷一样。 尽管如此,白晨浩十分不客气的道:“喂!你来这里做什么?!” 蔡汉庭也不理白晨浩,自顾自的环视了一圈这个房子,如果非要用词来形容的话――破败。墙壁已经掉皮,勉强用壁纸贴住了整个墙壁,花色的壁纸倒是显得屋子里温馨。客厅蛮大,但是客厅就是厨房,最后蔡汉庭目光落在了靠近楼梯的破洗衣机上。 “来,坐下喝杯咖啡吧!”白芙蓉冲了一杯雀巢咖啡端了过去。 “谢谢。”蔡汉庭看着那咖啡,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你们家生活的很辛苦。” “废话!不辛苦能住在这个地方?”白晨浩言语依旧毫不客气。 蔡汉庭的眉眼处闪出一丝冰冷,白晨浩也便不说话了。他继续道:“芙蓉,你姐姐在吗?” 白芙蓉心中一跳,“姐夫!?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喂!白芙蓉!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怎么随便一个人你就喊姐夫啊?”白晨浩在一旁很不淡定。 “嗯,我姐姐刚刚出去打工了!”白芙蓉瞪了白晨浩一样,没有理他,满脸笑容的对蔡汉庭说道。 蔡汉庭点了点头,放下杯子,站起身来,道:“我这边来,是要给你姐姐带来一份工作。”说着,把一份劳作合同递给了白芙蓉。“希望你姐姐能来!就这样,再见了。” 这话完,看了一眼楼梯处的白晨浩,眼眸中一片冷澈,而后朝着门口走去。 白晨浩凑过去看了看,他首先看到的是薪酬:1000元一天!这是什么工作? 005 是男同吗 他肩头上是两杠三星,军绿色的衣服利索严谨,他脸上是一丝不苟认真的光,仿佛一尊雕像一般,让人觉得冰冷。他的手指划过桌上的文件,就在此时,有兵来报―― “报告长官,刘雅妍小姐在外面要见您!”士兵身子笔挺的说道。 “不见!”蔡汉庭没有抬头,冷冷的说道,手指仍旧心不在焉的翻着桌子上的文件。士兵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上校大人的这般光景,便走出去,迎面走来一个身穿蕾丝裙的漂亮女子,眉眼间是一种干练的美。 “刘雅研小姐,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走开!”她推开阻拦的士兵,直接进了上校的门,而后轻步走上去,道:“我高高在上的上校大人,请问为什么不见我?” 蔡汉庭站起身,“请问小姐有什么军务吗?”话罢,又道:“如果论高高在上,还是小姐比较高。” 刘雅研哼了一声,“扑克脸!”她的确是高高在上,s市军统司令的女儿,受万千士兵敬仰,受百人军官瞩目,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而偏偏这个上校蔡汉庭对她总是一副扑克脸,这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姐,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请您离开,我要忙了。”蔡汉庭依旧站在桌子前,言语中没有一丝感情,冷冽的双眸仿佛含着冰一样。 刘雅研踩着高跟鞋往前,离蔡汉庭更近了些,他的冷漠她是领教了两年了,今天,她一定要确定一下,“喂,蔡汉庭,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无弹窗广告)” “请问。” “你是男同吗?”刘雅研说出这话后,又觉得太突兀,忙补充道:“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军中有很多男同啊!绝没有歧视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蔡汉庭的站姿犹如雕像一般,言语变得冷冰冰,“如果你是专程来问这个问题的话,你可以离开了。”话罢,坐下来,继续翻桌上的文件,手指白净修长。 刘雅研觉得室内的空气都开始结冰了一样,她仿佛是要抓狂了一样,敢问有哪个人能让她这么抓狂的?一向都是她占上风,无论是谁,但偏偏这个蔡汉庭! “你如果不是男同的话,为什么会对我没感觉?!你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我!”刘雅研终于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话;这话完,就要上前坐在蔡汉庭身上,试一试他对女人到底有没有兴趣。 蔡汉庭在她没有接触到他时,利索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钥匙,就朝着门口走去,并道:“刘雅研小姐,请你自重。我是不是男同和你没有关系,也没有谁规定我必须喜欢你。”这话完,修长的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留下刘雅研气的哇哇乱叫。这下,她更不死心了,心中想着一个上校她还搞不定? ??????? “我回来了…。”白芍药从外面回来,全身松软一样的躺到了客厅的旧沙发上,沙发发出一声声的抱怨声。 “老姐,你怎么垂头丧气的啊?怎么了?”白芙蓉一边在厨房忙活着,一边问道。 “哇~!好香啊!小妹,你做什么呢?”白芍药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厨房里去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居然亲自下厨!?真是个乖丫头!做的什么啊,香味怎么怪怪的?” “家里剩下了几个鸡蛋和面粉,我煎了鸡蛋饼!”说着,白芙蓉把鸡蛋饼盛了出来,端着走到客厅的桌子上;白芍药拿起一个饼就往嘴里送,白芙蓉刚要说好烫,已经看到姐姐哇哇乱叫好烫好烫了。 “对了,姐姐,你刚刚回来怎么垂头丧气的?怎么了?”白芙蓉问道,给姐姐倒了一杯水。 白芍药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她刚刚去第二个打工的地方迟到了,这是她这个月在那个地方迟到的第四次了,那个老板娘十分坚决的把她辞退了,并且说这么不守时的员工他们不要,拜托,她只迟到了两分钟好不好!吝啬鬼! “那怎么办啊姐姐!”白芙蓉听了这话突然哭丧着脸,带着哭腔的说道。白芍药放下手中的水杯,做到妹妹跟前,摸摸她的头,道:“怎么了芙蓉?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说你什么事需要钱?怀孕了?” “不是啦!”白芙蓉道,“老姐,明天就是还贷款利息的日子了!我们家还有多少钱?” 白芍药听了这话,如同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且不说她们的赌徒老爸,前些日子为了把这个房子的归属权弄清楚,白芍药是费了好大劲才去贷的款,才把房子搞定的。而她稳定的工作就是和桂花一起工作的那家旺旺餐厅,一个月三千块;贷款每月还的利息就要五千多,这可怎么办!? 白芍药神思焦虑的在房子里度着步子,怎么办?如果没有还利息的话,那些高利贷的人会来找麻烦的。“白晨浩呢?快把他叫下来!”这种重大的事情还是商量一下好。 “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十万火急的跑出去了。”白芙蓉道。 “真是的!臭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白芍药说着,拿起电话准备先向桂花借点钱,但是拨了一半的号码她就停下了,要知道,桂花虽然是她的死党,可是她已经借了桂花不下两万块,还没有还,这叫她怎么开口啊!借那个一直追她的席大明的钱?不行不行,借了那个男的钱后会纠缠不清的! 头脑风暴了一会儿,白芍药仿佛虚脱了一般倒在了沙发上。转过头去,道:“芙蓉,鬼点子多,有什么办法啊?咱们家现在穷的连五千块都拿不出了,还要去采购生活用品。” 白芙蓉的眉毛跳了跳,白芍药一激灵,起身道:“你有办法?别告诉我是去抢银行。” “不是!姐姐,你看这里!”白芙蓉从背后拿出了几张纸来。 白芍药凑过来看,一看那上面写着工资一千块一天,嘴巴惊讶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鸵鸟蛋,并问白芍药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被骗了。白芙蓉忘记了白晨浩向她交代的话:千万不要让老姐去,那个蔡汉庭不是好人。此刻向白芍药说道:“姐姐啊,你就相信我吧!妹妹还能骗你不成,去吧去吧!” 白芍药想了想,的确啊,她家亲妹妹怎么会骗人,不过看这个劳动合同上面写的一千块一天,越想越离奇啊,算了,不想了,去看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想着,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朝着合同上写的地址行进。 * 不过走到地方时,她觉得她相信了,一千块一天的事。因为,这是一个高级别墅!欧式的建筑,看起来占地面积很大,高贵华丽,气派威武,可想而知,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千块一天的工资人家当然能出得起喽!这样一想,白芍药的心里安定多了。 “喂喂!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走快走!”哇塞,这里居然还有高级警卫!因为她看到这警卫的肩膀上居然有一颗星!但是这警卫怎么对她说话的? “我是来…。” 警卫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你是来做什么的?说着这里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怎么听不懂我说话?”说着,警卫的眼光在她的身上瞄了瞄, 白芍药眉头一皱,心中恼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狗眼看人低?!”好吧,她的确穿着去年已经不流行了的衣服款式,但最起码干干净净的。“我是签了合同的,来这里工作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合同递了上去,这份合同是她一家的救命稻草啊。 警卫原本十分不屑的接过合同看,但是看到合同右下角的甲方是‘蔡氏别墅负责人刘红梅’的字样后,顿时脸色大变,对白芍药也是满脸的献媚,态度转变太大了,并且像孙子一样给她赔不是,搞什么啊! 006 一石二鸟 高高的天花板上面画着古希腊风格的壁画,优美艳丽,悬挂着的吊灯仿佛开在墙上的一朵巨大钻石花朵,几张冷色调的高级沙发随意却不简单的放着、以及一台大液晶电视组成了一个简单的客厅,与客厅对照着的是环形的楼梯…。 褐色的地板上,白芍药正用力的擦着,边擦着边在心里骂道,这就是所谓的富人的家?大的可以养几十只牛了,那么多的家具她都没有见过,最重要的是,这地板上真脏的可以,看起来不脏,擦起来却那么脏!怪不得那个老巫婆一样的女管家让她一遍又一遍的返工重做。她还没有问一句这么大的别墅为什么没有女仆,那个老巫婆女管家说什么关你屁事!?如果她不是为了那一千块,才不会受老巫婆的气! 不过,白芍药总算明白,这一千块赚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么大的一个别墅,要每天擦地每天打蜡,这些都是老巫婆女管家交代的。但是忍了,这一千块是她打工几天才能赚到的钱啊,累一点没有关系。 在打扫二楼的房间时,白芍药无意间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的摆设吓了她一跳,窗帘是拉着的,屋子里一抹黑,当她把灯打开时,吃了一惊,这屋子里客厅放满了乐器!架子鼓,吉他,钢琴……除此之外,就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显得高档利索。 白芍药走上前去,拿起了那把雅马哈的吉他,摸着吉他的琴弦,琴箱,仿佛是拿到了一件珍宝,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哪里。从小,她就希望有一把吉他,虽然她只学过几天只学过几首歌,但是她非常喜欢吉他,但是忽然间的爸爸就开始赌博,妈妈就出走了,家里一切都变化了,她高中毕业后便开始打工了…… 唉,不想那么多了;遇到这么好的吉他,不谈一谈真是可惜了。这样想着,白芍药就拿起吉他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沙发仿佛一个温柔乡一般,怪不得有钱人那么会享受!白芍药拿起吉他,弹着唱着那首《恰似你的温柔》,唱着唱着,她的思绪似乎飞向了几年以前,她喜欢的男孩,她的初恋,那个仿佛各种纯净岁月的男孩…。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黄昏了。一辆军用jeep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蔡汉庭从车里走了下来,招牌式的帅脸,踏着有节奏的步子朝别墅走了进来。 这个别墅里原本有女仆的,但是自从这个别墅归蔡汉庭一个人住后,他就把那些女仆全部遣送走了,管家周阿姨本来也被他遣送走的,但是管家周阿姨非要留下来说照顾他的起居,他也就同意了。但是那么大的别墅,周阿姨哪里忙的过来,恰好他知晓了白芍药的家境,便把她弄来做清洁了。 不知道她来没有来,蔡汉庭这样想着,走进了别墅内,见别墅里焕然一新,便知道是白芍药来过了。没有见到她的人,他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忽然,他听到从楼上传来吉他声和熟悉的旋律动听的歌喉,便朝着楼上走去,他期待那个人是白芍药。(.好看的小说) 白芍药正弹着琴,正要换和弦之际,突然听到了有很响的脚步声,是皮鞋和地板接触才会发出的声音,是皮鞋却不是高跟鞋,只有男人才会穿,那么,是这房子的男主人回来了?白芍药一个慌乱,看了看她四周吗,这样的房间布局,一定是个男的居住着!想到这里,她手忙脚乱的把琴放回原处,但起身的时候却绊住了琴架,整个人摔倒在地,连带着吉他也倒在了地上,这还不算什么,只见像是多诺米骨牌一样,其他的乐器除了钢琴和架子鼓外,其他的都倒了! 她看着那倒了一地的乐器,脑袋发懵,这么名贵的乐器,完了!恰在这个时候,脚步声在门口站定,一个男推门而入,白芍药转头去看,脑间像是放了一颗干雷一样,轰的一声。 蔡汉庭也微微有些惊讶,这个是什么状况?穿着女仆装的白芍药倒在地上,旁边的乐器也倒了一地;而且她倒地的姿势也太销魂了吧!裙子还微微上扬露出了小内内! “怎么会是你?!”白芍药底气很不足的说道,并且挣扎着站起身,刚站起身,没留意踩到了她放在地上刷地的刷子,再次摔倒在地,这次直接四脚朝天,摔的她满眼泪花。刚想挣扎着站起来,男人的脚步声靠近,呼吸也靠近,“这屋子我该铺个地毯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滑倒了。”话罢,一手扶着她的脖子,一手抬着她的腿,竟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地上。 他抱起她时,她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心居然怦怦跳了起来,仿佛是有个小鼓在心间不断敲打,她能感觉到从他手臂上传来的力量,那种温柔,简直和那天在她家里要和她爱爱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对不起,弄坏了你的乐器。”她竟不敢抬头看他的模样,而且她竟有些羞涩!羞涩个鸟屎啊!白芍药快醒醒!你肿么了!?她的内心在暴走着。 蔡汉庭看到身前穿着女仆装的白芍药,又见她双颊酡红,顿时想起了那晚在夜店里她开放的行为,和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心里开始有一种兽性在慢慢酝酿着!号称‘千年铁树’的上校大人终于要开花了吗?为什么要遣走所有的女仆?因为他怕他会有一天忍不住了,因为那些女仆们都对他投怀送抱的。殊不知,我们的上校大人的喜好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含蓄的,一个是开放的,而投怀送抱总让他上不来也下不去。 “嗯,你想怎么赔偿?!”蔡汉庭双眼盯着她小小的唇,问道。 “赔偿!?”白芍药一惊,看了看那些乐器,惊慌失措,“这些乐器,要多少钱呢?你知道我家里没钱的!怎么可能…。”她说话时,嘴唇嘟嘟的,让他无法挪开眼光,一个吻上去,他霸道的揽她入怀,“赔偿?是件很容易的事!”话罢,又吻了上去,他的舌仿佛搅在蜜罐里一般,索取着她的甜蜜。 白芍药只觉得仿佛要被人抽去魂魄一般,全身颤抖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霸道感,男人味,令她无法抗拒。 他一把抱她起来,朝着卧室走去,强大的安全感让她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了,“真的吗?这个可以赔偿那些乐器?”好吧,她的内心已经开始窃喜了,既可以得到男人,又可以赔偿乐器,可谓是一石二鸟!臭男人!姐在玩你!懂不!? 蔡汉庭看到她双眼迷离,欲迎还拒的模样,一团火热在身上烧,“什么都可以!”说着,他扑了上来。白芍药双腿环绕住他的腰身,一个打转,坐在了他上面,扯住他的领带,眼中娇弱的光芒突然变得像女王一样强势,“小子!想要吗?” 蔡汉庭明显是吓了一跳,俊朗的眉毛跳了跳,这角色转变的太快了吧?没容他缓过神,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管家周阿姨的声音:“芍药姑娘!你打扫好了没?和你说了,楼上不用打扫!人呢!?” 正准备开始激战的两个人一愣,继而白芍药像是触电了一样,赶紧跳下床,整理衣服,而蔡汉庭则是不慌不忙,冷峻的脸庞上闪出一丝笑意,看着她慌忙的样子,他觉得似乎是认识她很久了。 “看什么!快给老娘穿衣服!被人发现了宰了你!”白芍药看到他满脸荡意的看着她,忍不住吼道。 ------题外话------ 亲们,加入书架吧!收藏吧! 007 游泳池里 这一千块吧,说赚的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白芍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发愣,其实是在想昨晚的事,想着想着,仿佛是那个男人的呼吸在耳旁一样,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似乎是要把她拽入欲望的深渊,她的手胡乱去摸,摸到了一团软软的肉。 “老姐!你要干嘛!?”白芙蓉惊叫道。她刚刚走到沙发前坐在了正熟睡的姐姐跟前,却遭‘狼爪’。 白芍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看是白芙蓉,顿时明白了刚刚抓的是什么东西,于是顺水推舟的道:“哈哈,小丫头,姐姐是验一验桃子成熟没!”说着,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伸手而来。 白芙蓉赶忙躲开,“老姐!你能再无下限些吗?真是的!今天老姐不去打工了吗?我们家的还贷利息还差两千呢,昨晚白晨浩给了一千。” “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懂事。”白芍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当然要去打工!”她眼中闪出一丝惬意,不但要打工要赚钱,今天可能还要‘吃肉’!哇哈哈哈!说着,背起小包朝门外走去,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白芙蓉怎么热饭,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前。 白芙蓉自然是明白老姐为什么这么开心,果然,她没有认错姐夫! * 管家周阿姨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当白芍药一个劲的擦那个柱子时,周阿姨出现,并道:“芍药啊,有些柱子不能擦的,太高贵了,擦了会伤害自己的!” 这说的话是要多有内涵啊,直接暗示她勾搭蔡汉庭吗?拜托,也不是她勾搭他好不好。白芍药看了看那圆溜溜的柱子,这年头香蕉茄子黄瓜胡萝卜都成了内涵暗示的工具,更何况是柱子? “嗯,谢谢周阿姨提醒,我会注意的。”说着,离开了那个圆溜溜的柱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擦那个名贵的家具,这些家具很明显是从意大利进口的,做工精良不说质地还十分的舒服,白芍药突然很想知道蔡汉庭是做什么的,便道:“周阿姨,这些家具都很精致哦,我见都没见过,一定很贵吧!” 周阿姨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一步,“这一个家具的钱比你的身价高出几十倍!自己脑补吧!” 白芍药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有种想抽这老太婆的冲动?嘴太狠了点吧。“嗯,那么阿姨,这个别墅的主人是谁啊?一定很有钱吧!?” 周阿姨侧过头,犀利的眼神盯着白芍药看,眼中是鄙夷和不屑,“你来这里做清洁,居然不知道这别墅的主人是谁?你也太过时了吧!” 过时……。白芍药表示有点受伤,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身穿上世界大红棉袄的村姑,那才叫过时吧!虽然脑中无限暴走,但是她仍旧笑眯眯的说话,并且表现的很无知。(.)只有这样,这老太婆才会开口说实话! “这房子以前的主人是s市市委书记蔡泓先生的,后来蔡泓先生升职到了b市,这房子就归了蔡汉庭少爷。”说到这里,周阿姨的眼中闪出一丝骄傲的光芒,“陆军副师职上校!” 听到是市委书记的房子,白芍药表示非常不淡定,但是听到后面,蔡汉庭是上校?好吧,她表示没听过这个,不过,她表现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天哪!好厉害!” 周阿姨似乎很满意白芍药的反应,点了点头,“所以啊,让你不要随便勾搭汉庭,他是铁树,他会让你流泪!” 大妈,请您注意你的措辞好不好,说的好像你和蔡汉庭恋爱过一样。“嗯,知道了,谢谢周阿姨警告,我去忙了!” “嗯,去吧!记得不要再去二楼打扫!今晚到我这里领工资。” “是的,是的。” * 不让打扫二楼?她白芍药还不屑于去呢!好吧,她承认没有去二楼打扫有些失落了,她想去弹一弹那把吉他,为此她昨天还专门在桂花住的地方上网查了查《月亮代表我的心》的谱子呢!该死的老太婆! 这样想着,白芍药拿着小桶往前走,说起来,这个别墅还真大,像欧式的庄园一样,一个转弯,透过走廊的玻璃,白芍药突然看到了一个小花园,且花园正中有个游泳池! 此时是下午,正是艳阳暖暖,游泳池里蓝色的水波粼粼,仿佛在向她招手,她从没去过游泳池,不过她想穿比基尼,虽然对自己的胸部是不是很自信,但是穿起比基尼一定很漂亮!想着,白芍药看了看四周,偷偷摸摸的朝着花园里走去。 虽说现在是十一月份,但是这个花园似乎逆生长一般,开满了各色的小花儿,白芍药坐在沙滩椅上,惬意的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嘛!她突然很想去摸一摸游泳池里的水,于是便站起身,朝着游泳池走去。 刚俯下身摸了摸里面的水,正感叹水温正好,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着,一声冷冽的男人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噗咚’一声,白芍药由于突然肌肉紧绷,失去了控制,整个人掉进了游泳池里,首先就吸进去了一大口水!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断的吸水呢?她口渴吗?不是的!她不会游泳!白芍药这才不断折腾。 又听到一声‘噗通’,似乎是有人下水了,接着一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头发。 操你妹的!很痛啊!白芍药想大骂,可是又吞进去许多水,接着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水里抬了出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双眼通红。“呜呜呜呜…。”她忍不住抽泣起来,刚刚差点死掉了,她如果死掉了,弟弟妹妹可怎么办!? “蠢猪!你不会游泳吗?”头顶突然突然传来一声骂。她抬头一看,一张帅脸,浓烈的英眉,冷冽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高挺的鼻梁让他显得十分高贵,不过,她听了他的话心里直窝火。“你是蠢猪!大蠢猪!你全家都是蠢猪!我会游泳的话你还来救我?!” “哦,你会游泳啊?”蔡汉庭做出一个醒悟的表情,而后推开白芍药,朝着一旁游去,哼,我看你求我不求我!他心中这样想着。 白芍药看到蔡汉庭突然放开她游走,心中一惊,四脚已经不听使唤的到处乱摆,“哎……”她嘴里发出一声,但随即止住。她从不随意求别人,哪怕是看着机会白白溜走。如果人世间的百种苦痛都指向她,那么她也便无力回天,索性就受着吧!这样想着,她便不作挣扎,身体慢慢往下沉。在水里,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天神…。 “哗啦”一声,他把她捞了起来,骂道:“你真的是蠢猪吗!?”一把揽她入怀,紧紧的抱住了。 008 是喜欢她 呼吸被水夺去那一刻,一种窒息的痛苦将她掩埋,蔡汉庭把她从水中拉出后,霸道的拥抱,冷冷的话语突然间让她心里觉得特别委屈,呜呜的抽泣起来,“你是蠢猪!大蠢猪!你全家都是蠢猪…。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谁哭了!?”她忙停止抽泣,“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干嘛回来救我!?”说着,作势推开他。 他一言不发,没有离去,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眸,泳池里蓝色的水波澜似乎在她的眼眸里荡漾一般,突然她也止住了要说话的意思;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似乎是有一种别样的气息在这个蓝色的游泳池里飘荡着,环绕在他们两个周身;他的冷峻被她的火热沾染,他的眼睛落在了她已经湿透了、内衣若隐若现的身体上。 她发现了他的目光,本想抽他一巴掌骂一声流氓,但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薄薄的唇,都让她无法动手,只轻轻动了一下嘴唇想骂他,忽然嘴唇就被一种湿润环绕着了,似乎掉进了一个温暖的由薄荷叶子铺成的境地里。 “你吃了绿箭?”松开后,她突然说道。 蔡汉庭愣了一下,继而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 白芍药眉头一皱,“我的意思是,你吃了绿箭,是不是策划好了要和我亲亲的?” “汉庭!汉庭!你在哪里?!”突然一个柔和声线里带着硬朗的女声传来,仿佛是百灵鸟闯入了一片新的领地。 蔡汉庭听到这声音后,抱着白芍药就往岸边游去。 “怎么了?谁来了?”白芍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妙变化,“是你老婆吗?” 蔡汉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是又恢复了初见面时那种冷冽、傲慢。他轻轻的把她从水中抱到了外面的沙滩椅上,自己的站直了身体,哦,他身体本来就很直,等着那声音的主人来临。 “啊!汉庭,你在这里!”刘雅研走到小花园里,看到蔡汉庭后心中不禁欢喜,“这个是……”她的目光落在全身湿漉漉内衣若隐若现的白芍药身上,于是,顿时失去了刚刚的欢喜。 蔡汉庭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刘雅研眼睛依旧盯着白芍药,那种眼神似乎是在看偷了她的宝贝的小偷一样,边道:“哼,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拦不住!” “可是。”蔡汉庭声音变得干冷,“刘大小姐,这里是我家。” 刘雅研似乎察觉到了蔡汉庭话中的意思,便把视线移到他身上,说道:“我知道是你家啊!因为是你家,所以我才来的嘛!”这话完,刘雅研低下头,有些忸怩的道:“人家想你嘛!” 蔡汉庭听了这话,心中略略一惊,倒不是因为司令的女儿对他表白心惊,而是心惊身旁的白芍药听到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以为他和刘雅研是什么关系?想着,便侧头看了一眼白芍药。 白芍药本来是安然自得,看到刘雅研身上穿的戴的都价值不菲的,便知道是富家子弟,也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话题,反而去想今晚要去超市采购些什么打折物品,超市的面包今晚打折吧?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左侧传来被人盯着的感觉,便转头去看,一眼就和蔡汉庭的眼眸对上了。她看到对方的目光冷冷的,顿时便明白了什么意思,哦,他要她离开,好和这个漂亮又有钱的女孩享受私人时间吧?!懂了!想着,她就要离开。 蔡汉庭心中叫一个纳闷,她怎么突然就要走呢?他心中感觉有点不舒服,不想让她走。殊不知,他刚刚那个眼神有多冰冷,可能是做军人做久了,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变得严肃又冰冷,让人误解吧,更何况白芍药是他第一个真正发生关系的人。 女人都是细心的生物,刘雅研自然是注意到了蔡汉庭看这个身穿女仆装的人。小贱人!刘雅研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穿女仆装?她也会啊! “你是谁?”擦肩而过那一刻,刘雅研问道。她看这女人眉宇之间透出一种安然自得的感觉,由这个可以判定她和蔡汉庭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被称作‘千年铁树’的蔡汉庭不会和一个女人纠缠太久,由此可以判定,这个女人不简单。 白芍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旁充满贵气的女孩,这种贵气是她无法拥有的。“我?一个女仆而已,刚刚只是掉进水里了。”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蔡汉庭,对他笑了笑,而后又对刘雅研道:“你放心,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呢,善良的上校大人救了不会游泳的我呢!哈哈,所以,你不用怀疑什么!” 蔡汉庭的眉头皱了一下,为什么他听了她这些话感觉这么不爽呢?她这是要成全他还是要和他撇清关系?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刘雅研开口说话了: “嗯,那就好,如果你不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是专门卖肉的女仆呢!”说着,低头看了看白芍药此时性感的透视装。话里带着一种讽刺一种攻击性。 白芍药本来想和平解决,说完这话就离开,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和话让她听了特别不爽!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便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放心吧,就算卖肉也只是卖猪肉。”话罢,转身离去。其实,她想说的是:就算你去卖肉我也不会去。但是转念一想,她如果说了这样话的,那不是明摆着宣战吗?又不是青少年期的叛逆少女,所以她还是愿意选择和平解决。 * “说吧,找我什么事!?” 目送白芍药离去,蔡汉庭朝着楼上走去,身上湿漉漉的感觉糟透了。还是说她走了他感觉糟透了? 刘雅研追在身后问道,“你喜欢那个女仆吗?她是谁?”她能感觉到,蔡汉庭看那个女仆的眼神不一样,所以才一再追问。 蔡汉庭道:“喜欢不喜欢,不关你的事。如果你只是问这个的话,就请离开吧。” 刘雅研知道这么追问很讨人厌,但是她看到蔡汉庭对她以外的女人另眼相看,就觉得心里浮躁,好想查明白,一时间也忘了她来这里找蔡汉庭的真正目的是传达军区要令,继续问道,“有多久了?她哪一点比我强?!我追你了这么久,你居然喜欢上一个女仆?你是喜欢她对不对?” 蔡汉庭停住脚步,眼眸中冷冷的光仿佛是要结冰了一样,“对,我是喜欢她!”话罢,转身上楼,“你可以走了。” 刘雅研仿佛被蔡汉庭的目光盯得结冰了一样,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别墅,也没理打招呼的周阿姨,坐上轿车后,也目光愣愣的,突然她心中涌出一股恨意,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定要查清楚! 009 主动挑衅 “老姐,你恋爱了吗?” 清晨的餐桌上,白晨浩看着心情好好的姐姐问道。(.无弹窗广告)“一大早就笑的像傻子一样。” 白芍药上前揪了一下白晨浩的耳朵,“吃着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啊!”而后,自己也坐下来吃早餐,问着弟弟妹妹一些学校的事情。早上的阳光照进这个虽然有些简陋但很温馨的小客厅里,小小家庭也算其乐融融。 白芙蓉看着姐姐开心的模样,也不住的傻笑,她早上看到姐姐拿了一束玫瑰花回到了屋子里,玫瑰花上还有一张纸条。“姐姐,姐夫约你出去吗?” 白芍药一惊,道:“死丫头,你说什么啊!?谁是你姐夫?我…。我哪里要去约会啊?” 白晨浩瞥了一眼,“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掩饰什么?”说着,站起身,“你早就该去约会了,别等成了老姑娘更年期发作,让我们都烦恼。”说完,转身上楼。 留下白芍药愣愣的,心里五味陈杂。她早上是收到了一束鲜花,纸片上写的那些话也是出自蔡汉庭之手。说实话,她看到上面写的晚上在波诺餐厅吃饭,心中欢喜了一番。本想瞒着弟弟妹妹,却不料他们已经知道了。再看此时妹妹那满脸的坏笑,一向在弟弟妹妹面前大大咧咧的白芍药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弟弟妹妹是支持她的。 * 与此同时,s市军区司令府。 “小姐,您让查的我都查到了!”一个身穿西服的人,凑到刘雅研跟前,递上了一张资料。 刘雅研接过资料,又退了回去,道:“念给我听!” “是。”西装男看着资料念道:“白芍药,系t市人士,随父亲迁居s市,目前住在下东区。有一个父亲,十分好赌,欠下许多债务,如今出逃在外。有一个弟弟白晨浩,目前正在上高中,据了解是不良少年,经常打架生事。有一个妹妹白芙蓉,初中生,学习很好……” 刘雅研听得有些不耐烦,“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的家庭这么差我能想象得到。讲她的情史!和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过,和什么样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西装男脸上肌肉抽了一下,“据了解,她没有过什么情史。可能是因为家境关系,没有男人愿意和她拍拖。” 刘雅研听了这话,站起身,目光深远的看着庭外的小花园,“所以说,蔡汉庭是她的初恋对象喽。这下有点棘手了。”拆散初恋十分麻烦呢,刘雅研想起了高中时拆散别人的经历。 “小姐,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说。” “据蔡汉庭别墅里的周阿姨说,蔡汉庭今晚要和那个女仆约会。” 刘雅研听了这话后,大吃一惊,“什么!?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好不好!他们万一发生了关系,那样的话就真的棘手了!”话完,在室内度着步子。仿佛是被抢了芭比娃娃的公主一样心急。 蔡汉庭那个千年铁树,从他那里下手肯定不行,他几乎没有什么纰漏。所以要从那个什么芍药那里下手,穷女孩嘛,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到这里,刘雅研道:“开车去下东区,找那个白芍药!” * 此时是下午一点过后,白芍药从餐厅里忙完后,朝着家里走去。今天好友桂花难得和她一起回家,平常桂花下班后都会去泡男人的。 “怎么了?今天不去上男人了?”白芍药调侃道。 桂花瞥了她一眼,上来揽住她的腰,“男人算什么啊,是衣服,说换就换!但我的妞就不一样了,独一无二,仅此一家。”说着,仔细看了看白芍药,而后道:“怎么了,几天不见,油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难道是得到了男人的滋润?” “放屁!”白芍药骂了一句,脸上却不禁的浮出红晕。桂花看在眼里,便上前揉她的胸,边道:“好啊!敢骗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芍药被桂花弄得连连求饶,便说出了昨天的事,以及蔡汉庭的身份。 桂花惊道:“天哪!上校!?那个冰砖脸是上校?而且你们滚床单了!?” 桂花的声音太大,四周的人纷纷看着她们两个,有的男的看着桂花的胸部不怀好意。白芍药拉着桂花快步往前走去。这个下东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俗话说祸从口出。 知道了蔡汉庭的身份后,桂花先是唏嘘了一番,而后开始教白芍药怎么擒获上校大人,什么欲擒故纵啊,什么经常撒娇啊,该性感的时候要性感啊…。说着说着,两个人就走到了家门口。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桂花指了指停在白芍药家门口的一辆白色豪车。 白芍药定睛一看,继而心跳加速,但是觉得不太对劲,蔡汉庭的车不是黑色的jeep吗?怎么会开个这么女性化的车来? “不对,这个车不是蔡汉庭的。”白芍药眉头一皱,严肃的说道。桂花看到白芍药的神情后,便跑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下午这个点,只有妹妹在家。 白芍药一边开门,一边喊道:“芙蓉!芙蓉!谁来了,发生什么……”开门之际,话未完就停顿住了,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坐在厅里,白芙蓉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听到开门声,两人纷纷向门口看去。“啊!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个小姐找你呢!”白芙蓉站起身迎了过去,说着,看了看那个坐在厅里仿佛公主一样的女子。 白芍药摸了摸妹妹的头,示意妹妹上楼去。 桂花也进门了,一看到屋里坐着个骄傲的像公鸡一样的女人,便觉得十分不爽,“嘿,还真是小姐,穿的这么地摊货,还坐在别人家里装太岁啊!?” 刘雅研听了这话,顿时要跳起来,怒道:“吓了你的狗眼吧!我这个是地摊货?正品香奈儿!你的才是地摊货,还穿豹纹?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大妈?” 桂花听了这话,眼中一片冰冷,手瞧瞧的拿起门口鞋架上的鞋子,就要朝着刘雅研砸去,白芍药赶紧拦住了桂花,这火爆性子。 “刘雅研,这里不欢迎你!”白芍药也没有对她好言相向,“所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雅研哼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景象,冷笑道:“你要和蔡汉庭约会吗?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这话完,顿了一下,又道:“你觉得蔡汉庭是真正喜欢你才和你约会的?别痴心妄想了!你和蔡汉庭哪一点相配?家世?学历?军工?哼!还是说凭着你那一点姿色的脸蛋!?” “妈了叉叉的,老娘非要揍这贱人!”桂花听了这话,十分气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上前要打刘雅研。 010 向他摊牌 “哐哐哐”蔡汉庭来到门前,脸上的表情仿佛遭受打击了的困兽,敲门的声音也是猛烈的像是要把门砸碎了一般。 “谁啊!”白芍药前来开门,听到这个敲门声,她心中七上八下,慢慢握住在门后放着的棒球棒,边问道。 “咚咚咚”敲门声更剧烈,然后没等白芍药去门上的猫眼看一下,门就被踹开了,是什么样的力道?居然能硬生生的把门踹开?她看到了一个穿着明亮皮鞋的脚,心中闪过一丝危机感,提起手中的棒球棒就砸了上去。 白色的昼光里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棒球棒,接着一个张冷峻的脸庞出现在了视野里。“是你?”白芍药又惊又是意料之中。 “从来都没有。”他目光仿佛锁定猎物的豹子,“从来都没有人敢放我鸽子。” “现在有人了!放手!”白芍药说着,把棒球棒扯了回来。 蔡汉庭现在才看清楚白芍药手中拿的是棒球棒,略略吃惊道:“你怎么用这个做武器?还想打进来的人?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这一棒下去,非要人打成痴呆。” “要你管!”白芍药说罢,把棒球棒放回原位,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似乎不当他存在。 蔡汉庭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自小到大,他都是万众瞩目,走到哪里坐到哪里都会有人热情的上来搭讪,而如今这个女人,居然对他这么无礼!先是失约于他的约会,后拿棒球棒打他,现在居然无视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蔡汉庭有些咬牙道,这个女人真的很难让他淡定。 “你?”白芍药眼睛看着电视,只嘴唇动了动,“陆军副师职上校?上校大人?”话里明显有一丝讥讽,但明显蔡汉庭没有听出来,道:“那你还敢放我鸽子?” 这话罢,仿佛是落尽了一树的桃花,白芍药脸上的从容没有了,她站起身,任由电视里的甄嬛玩着心计,道:“上校大人,你是富家子弟,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有什么目的吗?你看看——”说着,她转身指了指屋子里的摆设,“你看看,这些东西这个家,我是穷人,穷鬼!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两年前的仿版古琦!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我了才来找我的!我不信这蠢话!” 他目光里一片冷冽,任由她继续说着话,“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还是各走各路的好,你去找你门当户对的公主,我去找我的穷鬼老公。” “如果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屁话!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吧!你们富人的女人都玩腻了,想玩玩穷女人,玩了之后扔下钱就以为可以摆平了对不对!?告诉你!老娘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所以!赶紧滚出去!” “目前的情况看,你放了我鸽子,是你玩了我吧?”他道,话里居然有一丝嬉皮。 “哈?!”白芍药怪笑一声,“我玩你?好吧,我就是玩你,玩你怎么了?如果你还不走的话,就不止是玩你了!”她脸上有一种女人的坚强,这种坚强不是那种用妆容衣服伪装出来的坚强,也不是高傲,就是一种朴实的仿佛白色梨花一样纯净的坚强。 突然之间,蔡汉庭想起了认识她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就给了彼此自己的童贞,这不是一种巧合吗?想到这里,他问道:“除了玩我,你还能做些什么?”话里有一丝挑衅。 白芍药略略一惊,她本来以为他听了这话会直接离开,却不料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是受虐狂吗?是在军队里被虐待的心理失常了吗。“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你赶快离开!你这种用金钱身份钓女人的花花公子我见多了,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别怪我动手!”她怕如果再和这么帅的男人共处一室,会决心不定。 下午时,那个叫刘雅研的女人虽然很讨人厌,桂花也直说她是贱人,贱人就是矫情,但是不得不承认,刘雅研说的很对,分析的也很对。她和蔡汉庭的身份悬殊,职业悬殊,背景悬殊,根本没用可能在一起,他对她有意思也可能是对穷人的女孩产生的好奇…… 刘雅研还说了许多话,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是灰姑娘的传奇故事,只存在于童话里,她这样的灰姑娘,比灰姑娘还要灰几倍!他可能是名牌大学毕业,但她只上了高中,她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家庭债务…。所以,现实点吧,白芍药。 “你动手啊!”他从她眼中看出一丝闪烁不定,走上前去。 白芍药后退一步,“嗯!很好!你用激将法!” 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啊呀啊打~”白芍药跳了一下,做出了李小龙经典的动作。蔡汉庭几乎没忍住要笑出来,因为她刚刚的动作真的好搞笑,而且,刚刚劈腿的时候,裤裆的布岔开了。 “你裤子岔开了。”他淡淡的提醒。 “什么!?”她后退一步,“你骗人!” “不信你自己看!” 白芍药低头看了看裤裆的布,果然岔开了。 “哦,粉红色的。”蔡汉庭依旧淡淡道,眼睛却盯着她下面。 很明显,他说的是她内内的颜色。 白芍药的脸由淡红转为深红,接着像火山爆发一般几乎要冒出热气了,“啊!我要杀了你!”话罢,叫嚣着冲了上来。 蔡汉庭一个动作就把她制服了,不遗余力的把她揽入怀中,有力的臂膀让他的霸道诠释的十分得体。“你刚刚那一番言论很有力。但,我不信。”他薄薄的嘴唇开启,而后一下盖住了她小小的唇,不给她一丝解释的机会。 傻瓜,如果喜欢你是假的,那么我就不再喜欢女人了。 白芍药本来沉醉他的吻计,但是突然间她能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得意和他的自信,不行!如果让这个男人一直沉醉在这种自我满足的状态里,就不会给他一个警示,如果他一直生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那么她就要给他来一场暴风雨。 ‘啪’的一把,她推开他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帅脸上 蔡汉庭明显很吃惊,而后马上恢复常态,冷冷道:“很好,你有胆量打我!?” “打你?我打你算轻的!敢强吻我?!没有把你的嘴唇缝上就算你好运了!”白芍药掐着腰,一副强势的模样,继而道:“我不和你开玩笑,你赶紧给我滚!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免得一些心高气傲的怪人再找上门来!” “心高气傲的怪人?”蔡汉庭目光一凛,“谁来找你了?!” “快滚!” ------题外话------ 收藏是王道哦~! 011 找上门来 有没有一种着迷,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明知道这件事情不对、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望着那个方向发展,比如,被有好感或喜欢的的人拒绝后的那种不甘心,不甘心过一段时间后就会升级为着迷,说来他自己根本觉得不算是着迷,且他觉得她在他的掌控之内,所以手到擒来时,可以随意亲吻,随意想想做的事。 自那天过后,已经三天了,白芍药也没再去蔡汉庭的别墅里做清洁,虽然一天一千块的事非常诱人,但是人有脸树有皮,更何况她并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贷款的利息在桂花的资助下,勉强还上了,家里的开支也缓了缓。 桂花不断的劝她:“你对那个上校大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有感觉的话就搞一下啊,我看他蛮喜欢你的。” 白芍药道:“亲,你怎么这么不了解呢,假如一个蚂蚁和一个大象恋爱了,在一起了,你觉得会幸福吗?” 桂花眼中闪出一丝色迷迷的光,“你把他比喻成大象?难道他的那个地方很大?” “去死!不和你说了!没个正经的!”说着,白芍药站起身,要去做家务了,一大堆衣服还没有洗。说起来,虽然那晚和蔡汉庭滚了床单,但是她的脑袋里只记得他压在了她的身上,其他的都记不得了。[]白芍药,你是要多迷糊啊! “妞!今天就不要洗衣服了!难得不打工,爷带妞去逛逛街!”桂花说着,上前来就要袭胸,白芍药连忙躲闪,桂花继续笑道:“晚上呢,我们再去夜店跳舞!好久没有跳舞了呢!最重要的事是――”桂花说到这里,带着一丝神秘感和色相,“很久没有勾搭新男人了~” 白芍药瞥了一眼桂花,“好啊,不过等我把这些衣服洗了。还有,你最好收敛一点啊,别到时候惹上什么怪病!”桂花哈哈大笑,说她保护措施很好。 恰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锁轿车的嘀嘀声,听声音是停在门外,接着过了几秒,门铃就响了,桂花和白芍药对视了一眼,脑中顿时猜到了是谁。 桂花贼贼的笑了一下,没容白芍药拦住她,就跑过去开门了。白芍药本来想说装作家里没人的,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见到他,尽管她心中有那么一丝期待,但是现实不得不让她放弃。 门打开,桂花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帅哥,你找谁啊?”声音要酥了,加上凹凸的身材,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无弹窗广告)可是为什么躲在一旁的白芍药有种想抽那丫的冲动? “白芍药在家吗?”他的话里只有白芍药。 “白芍药啊,我看看…。”说着,桂花往屋子里看了看,继而道:“嗯,不在家。” 蔡汉庭眼神锐利如豹,踏着稳健的步子就走进了屋子里,桂花哎哎的作势拦了一下,却也拦不住他,只怪他全身的气势太强,真不愧是上校大人啊,能让桂花这么浪荡的性格却步……上校大人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千年铁树。 白芍药躲在洗手间的洗衣机后面,虽然碎碎念着他不要找到这里,但心里仿佛是打着鼓一样,看着水龙头一滴一滴的滴下水,这种心情不知道是期盼还是什么。 脚步声近了,听到桂花的声音:“和你说了,芍药不在家,你要么走,要么和我…。” 这边的白芍药听了桂花这话,心中又急又恼,这桂花怎么这么浪荡啊,想着,突然听到桂花的声音止住了,而后外面静寂了……什么状况?难道桂花和蔡汉庭已经搞上了? 太可恶了!白芍药想着,就要从洗衣机后面站起身来,突然,‘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猛力踹开了,她被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背部撞了一下洗衣机,洗衣机也很友好的晃动了一下,而这晃动的一下恰好被蔡汉庭看到。 “123,木头人,找到你了。”随着略带冷冽的调侃声,他出现在了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躲在洗衣机后面的她。 白芍药则有些痴呆的仰着头看着他,不是因为她被吓到了,而是她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真的非常帅气,像是长着偶像脸蛋的运动员……好吧,她脑袋里现在只想到这个形容词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让你躲在这里?”见她不说话,他有些愠怒的说道。 白芍药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道:“蔡汉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家的门是给你踹的吗?前几天你差点把我家大门踹坏,现在又踹卫生间的门!谁给你的这个权利!还有!谁给你闯进我家的权利?!” 蔡汉庭听了这话,心中居然稍稍松了一口气,三天前,她对他说的那一番话,真的让他长了见识,他的到来居然给她带来这样的困扰,他很想不再搭理她,长久以来的自尊心让他坚持了三天,本来想着她会主动联系他,但是没有,于是,他烦躁的过来找她。“晚上有空暧昧?”他的声音居然没有那么冰冷了。 白芍药听到他的语气后,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回话,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桂花便插话道:“没空!我们要去夜店跳舞!怎么了!?” 白芍药稍稍惊了一下,瞪了一眼桂花,这女人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桂花看到白芍药的眼神后,顿时明白自己不应该说出去哪里的话,于是便缄口不言。 “哦!?去夜店!?”他目光流转,高高的个子站在卫生间里,使卫生间的空间显得异常狭小,“我不在三天,你就要去夜店了!?” 桂花和白芍药听到这话,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在印象里,说这样话的应该是男朋友的角色吧? 白芍药不屑的笑了一声,“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话完,就走出了卫生间,边道:“上次我和你什么都说明白了,知趣的话就赶紧离开,别自取其辱!”说着,她上了二楼,想把那些脏衣服都拿下来洗了,拿着弟弟妹妹的脏衣服时,她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了,这个男人说的话已经让她心神不宁了。 “你们在…做什么?”白芍药拿着衣服下来,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便愣住了,他们在做什么? 012 带回家吧 “啊!”桂花大叫一声,推开蔡汉庭,慌忙道:“芍药啊芍药,你不要多想,他,他在逼问我我们晚上要去哪里!绝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白芍药看了看一旁风淡云轻的蔡汉庭,有些无奈,“桂花,你激动什么啊,我也没说什么啊,更何况我和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啊!”话罢,瞥了他一眼。 他嘴唇动了动,“肌肤相亲的关系。” 白芍药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拿起衣服就朝着他砸了过去,“亲你妹!亲你妹!” 他浮起一丝笑意,转身离开,“晚上见。” 他脸上的那种笑容令白芍药看了觉得又气又恼,还有一种十分窝心别扭的感觉,仿佛他是一个引爆事情的开关,明明装作那么清高冷漠的样子,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来这里骚扰她!疯掉了! “滚的远远的!最好不要再出现,再来我家棒球棒打爆你脑袋!”白芍药趁着蔡汉庭上车后,跑到掐着腰大喊道。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蔡汉庭却在车里有些得意,还朝着她挥了挥手,之后一溜烟走了。 留下白芍药在门口气急败坏,桂花看着白芍药的模样,脸上浮起一丝色迷迷的笑意,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桂花,干嘛那样看我?” 桂花道:“行啊芍药,肌肤相亲的关系!口口声声的说着讨厌上校大人,却已经暗地里下手了!好姑娘,不愧是我桂花的妞!” “去死!” 她是真的觉得她和蔡汉庭不可能发展成什么,因为蔡汉庭的身份地位形象,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仿佛是一个处在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一个处在长满青草的地上;她是草根女,他是凤凰男。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要痴心妄想,虽然她也很想像灰姑娘一样踏上枝头变凤凰,但是她实在是太灰了…… 经过这么一番思想斗争,白芍药就彻底对蔡汉庭失去了一些‘非分之想’。 * 晚上八点,s市的灯火迷离,仿佛街道上都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更别说在音乐动感、身体厮磨的夜店舞池里了。 似乎是黑夜赋予了这些人勇敢的力量,他们无拘无束的在舞池里舞动着身体,妖娆性感强壮动感,五彩的炫灯闪耀在人群里,人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迷情。也只有这个时候,人们不再掩饰自我,也不再有地位之分。 白芍药和桂花忘情的在舞池里舞蹈着,这次,桂花叫来的席大明一起来跳舞。席大明,就是那个喜欢白芍药的年轻糕点师,皮肤很白,五官端正,声音充满了质感,仿佛是练美声的一样。 此时,席大明围绕着白芍药跳舞,满满的舞池里,性感的女人众多,但他似乎只看到了白芍药,她忘情的舞蹈,灵活的腰肢,一闪一闪的衣服让她显得格外耀眼;跳着跳着,他就凑近了她的身体,与她开始了身体的厮磨……她居然没有拒绝,反而主动的与他的身体厮磨起来……空气中浮动着一种荷尔蒙的气息。 突然,席大明的领子被一只大手拽住,继而他觉得身体要飞起来一样,被人拽到了一旁,继而一个高出他半头的男人取代了他的位置,站在了白芍药身旁,也不跳舞,就是站在白芍药身旁,仿佛塑像一样。 “喂!你挡到我了!”席大明说着,要推开蔡汉庭。 蔡汉庭回头,一双眼眸仿佛夜中猛豹一样,让席大明周身不适,“你是什么人?!”蔡汉庭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正在跳舞的白芍药,突然发觉身旁多出了一个石柱一样的人,一转头,正好对上蔡汉庭冷冷的目光,让她充满燥热的身体猛然一冷。“你到这里做什么!?” 他觉得心头一团火烧一样,刚刚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忘情的厮磨,他恨不得把那个和她厮磨的男人处于军刑!而她居然没有拒绝别人的靠近,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 火热的吻敷在了她的唇上,他的双手抱着她的头,仿佛是用尽了感情去吻她,忘记了周围的人来吻她,什么军纪什么自我限制全全忘在了脑后,他的脑袋里充满了要霸占她的想往,这种干醋要要了他的命一样。 白芍药本来冷下来的心再次被激热,她开始陷入他的热吻里,仿佛身处在一个桑拿里,只有两个人的桑拿……。周围的人开始停下来观看这一幕,明眼人就能看到出来,这个高个子的男人强吻了女人,还有这个男人的身材让人不得不关注。 白芍药看到周围人在关注他们,便要推开他,一双纤手仿佛充满了力量一样,“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因为舞池的音乐肆虐,她不得不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看着她红色的唇,精致的五官,他生平第一次没有思考没有管住自己的想法,霸道的揽她入怀,在她耳旁道:“做我的女人!” 他的怀抱让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港湾,安全又让她心间充彻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感动,他这是在说什么?做他的女人?他以为他是谁!老娘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想着想着,她的眼角居然开始湿润了,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咚’的一声闷响,突然间,抱着她的男人身体一松弛,整个人倒在了她的怀里,她一时间无法承受他的体重,被压倒在地,周围的人纷纷躲开。白芍药看了看怀中的男人,居然昏倒了过去!他怎么了?急病?!天哪,这可怎么办!?刚刚好的气氛就被破坏了。 心中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到前方席大明手中握着一个棒球棍,再看看怀中昏倒过去的蔡汉庭,“席大明!你他妈疯了吗!?你把他敲死怎么办!?” 话喊完,白芍药站起身,把手放在蔡汉庭的鼻息处,还好,活着。这时候桂花也来了,桂花看了看席大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蔡汉庭,顿时明白了,招呼了几个壮汉,帮忙把蔡汉庭抬了出去。 “你脑袋秀逗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出去后,上了一辆出租车,车里,桂花这样训席大明道。 席大明有些理亏,但还是道:“我看他在占芍药的便宜,心急,便出手了。” “哼!”桂花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吃醋了!才去打人的!” 席大明白白的脸上一红,便不说话了。 “现在怎么办?把他运到哪里去?你不是知道他的家吗芍药?”桂花看了看歪着脖子昏迷在车座上的蔡汉庭,道。“还是说…。你有别的计划?哈哈哈哈” 白芍药瞪了桂花一眼,心中突然浮出一计,道:“把他抬到我家吧!已经这么晚了!” “哇!妞!好样的!”桂花发出一声怪叫,言语中一种她经典照片式的荡笑。 ------题外话------ 同周末愉快!收藏是王道啊~亲们 013 激烈场面 她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审视男人的躯体。阳刚,健硕,仿佛那结实的身体里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八块腹肌,狂野又性感…。手忍不住滑过他的肌肤,滑溜溜的但却有一种十分异样的触感。 看着他睡的安稳的模样,丝毫没有平时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睫毛微微颤动着,带来了一种夜的宁静,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她突然很想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似乎这样做能让她这颗劳累的心得到一种莫名的安慰,于是她真的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上,结实的肌肉,皮肤上传来一种只属于男人的气息,这一刻,她觉得十分安全,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去想。 ‘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很有规则,响在耳边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属于两个人。而且,她也不用去想是否配得上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突然,他发出一声惬意的呓语声,身体舒展了一下,翻了个身,一下把她压在了下面,他的鼻腔里还微微的哼着一种调调,像是小孩子入眠一样。她被压在他的脖间,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巨大能量,他的冷漠强势去哪里了? “起来啊!好重!”她用尽全力推开他,他由于处于梦境,身体慵懒的侧到了一旁。她呼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忽然发现盖在他胯部的被单什么时候掉了,于是他全身一丝不挂的光景呈现在了她眼前。 第一次这么清楚清晰他的它,她发现她居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样看到后会呕吐,反而脸部开始燥热,慢慢的,有一团火在胸口烧,她转头盯着他下巴,有些支吾的道:“爷…爷要睡|了你…。!” 话罢,十分狂野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骑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的肉很结实;真实的触感反而让她本来激烈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可是住在豪华别墅里的上校大人,他的身世她还没有全部了解,如果做出了这样的事,那会有什么后果? 看着他的薄薄的唇,她决定不想那么多,这么好的男色,现在不享用,以后就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想着,她一口吻下,盖住了他的唇,他的呼吸里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她猛然想到,他在夜店里对她说的话,做他的女人? 什么狗屁话,吹牛不打草稿啊,你还是先做了‘爷’的男人吧!想着,她动作有些笨拙的摆弄着身下男人的躯体。 其实,刚刚白芍药吻下的那一刻,蔡汉庭就醒来了,但是他没有吱声,更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他就是期待着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招,但是呵气如兰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柔软若骨的肉体压在他的身上,怎能让他做一个无动于衷的柳下惠?身下一团火热开始高涨。 白芍药微微吃了一惊,稀奇着‘那个’就这样直起来了,而就在这一刻,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黄瓜、茄子、胡萝卜有xing暗示的原因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静静的夜里似乎要响彻整个下东区一样,窗户外还闪烁着警车特有的彩色光…。 这到底是怎么了?白芍药骑在蔡汉庭身上,愣住了。 蔡汉庭暗中骂了一句,他知道,这个是属于他们红云陆军特有的响声频率,如今的情形,真叫他进退两难,他本想站起身,穿好衣服,顾好颜面,但是他突然很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和应对能力。 片刻,窗柩上响起了细小的声音,似乎是在放绳索,而后,瞬间,两个士兵模样的人钻破玻璃,跳了进来,拿枪指着此时赤裸着身体的白芍药。 “不许动!速度交出蔡上校来!”有个士兵发出一声冷冰冰的话,丝毫不在乎白芍药是光着身体的。 白芍药心中那叫一个慌乱,这到底是什么鸟事!?大半夜的闯来下东区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像是要抓什么世纪大坏蛋一样,原来都是为了身下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又羞又怒!但是依旧从容的站起身,完美的身材呈现在士兵眼前,一个士兵吞了吞口水。 “看好!你们的上校大人在这里!好好的!”白芍药从容的站起身,随便套上了一件衣服,却发现是他的西装,她穿上恰好盖住了大腿,这下真的暧昧极了。“我什么都没对他做!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越描越黑。 另一个士兵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上校大人,也吞了吞口水。 “嘭”就在这时候,她屋里的门被踹来了,首当其冲进来的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子,看到这个场面后,眼前一片火热,奔上前来,“啊!原来你就是我们上校大人的小女友啊!幸会幸会!”话罢,不分场合的上前,要和白芍药握手。 “哦,幸会,我是白芍药。”她有些愣愣的回应道。 “哈哈,很好的小姑娘,看来我们的上校大人这会吃嫩草了!”男子说着,笑容里含着一种很招牌式的笑,“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王绎龙,上校大人的四大护手之一。” 白芍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场合下,她真的很难笑出来。 此时,士兵都围在门口看着,把白芙蓉和白晨浩堵在了外面,突然人群里分出一条道路来,刘雅研身着军旅紧身衣,一副女将的打扮,走进了房间里,盛气凌人的气息似乎要把所有人压下去。但是她看到室内这个场面后,顿时仿若雷击,那一具横陈的躯体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 “啊!”刘雅研大叫一声,而后转过身去,脸色通红,“蔡汉庭怎么光着身体?!他…他怎么了?死了吗?”一直在梦里yy的身体果然火爆。 白芍药低头看了一眼还赤裸着身体的蔡汉庭,赶忙弯腰下去帮他盖住了身体,就在这一刻,她发现他的面部肌肉有些抖动,还有身体上的肉也在抖动,她顿时火上心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你这个混蛋!到底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在场的士兵们,包括王绎龙都吃了一惊,继而倒抽一口冷气――一向叱咤风云,冰冷如霜的上校大人,先是被发现躺在女人床上被人鱼肉,现在又被在梦中抽了一巴掌?! 后果,不敢想象。 此时的刘雅研回头,看了看白芍药身上穿着蔡汉庭的西服,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是什么杂碎!凭什么睡了上校大人?她的眼神变得冷厉狠毒,盯着白芍药的脸看了看,继而道:“把她杀死!你们!把她杀死!”声音仿佛雷鸣一般。空气里传来了由女人制造的硝烟味。 骄横的司令千金发怒了!王绎龙为了给刘雅研的台阶下,示意身旁的士兵,道:“还不把绑架上校的女犯人抓起来!” “是!”身旁的士兵听了这个指令,迈着迅速的步伐,朝着白芍药抓去。 ------题外话------ 亲们的收藏,是偶腊月里的暖阳,给偶温暖,给偶希望~ 014 想做的事 白芙蓉和白晨浩挣扎着上前,想阻拦他们抓姐姐,但是一下被那些士兵堵在门外了,只得喊叫着看着那些士兵逼近白芍药。 “我没有绑架你们的上校大人!你们这样强行抓人是犯法的!”白芍药站在床上,临危不惧的说道。其实心里面早已经撞死几头牛了。 “法?什么是法?”刘雅研冷笑一声,“我说什么是犯法什么就是犯法!之前警告过你,你全然不听,这次别怪我无情!”话罢,对着那些士兵道:“把她抓起来!这个女人一个人绑架上校是不可能的,肯定有同谋!” 这话完,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白芙蓉和白晨浩,“把她的弟弟妹妹也抓起来!一同审问!” 白芍药听到这话后,慌了,抓她可以,但不要抓她的弟弟妹妹!想到这里,白芍药准备下床,猛揍那个贱女人一顿,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脖。 “谁敢动动他们试试。”一句话从躺着的男人口中发出。冷冽霸道。 蔡汉庭从床上直起腰来,被单滑落,露出性感结实的腹肌。他冷眼扫过在场的人,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王绎龙,最后看了看刘雅研……一室静寂,在场的人不再喧闹不在动作,停在原地,仿佛是处在一个冰窟里,静寂又冰冷。 他嘴唇微启,“王绎龙,三七兵团演练么?” 王绎龙微微一惊,身体上的肌肉紧绷了一下,一个立正,敬礼,“报告上校!三七兵团并未演练!” 说完这话,屋子里的,门口的三七兵团心里悬着一块大石头。 “s市陆军军区三七兵团团长王绎龙,私自带兵,目无军纪,着剥夺团长职称!”他开口,冷冷的说道。 王绎龙听了这话,神色大变,他转头看了一眼刘雅研,是刘雅研请求他的帮助说蔡汉庭被人绑架了,他才信以为真的过来的,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他知道,蔡汉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刘雅研看到王绎龙惊变的神色,也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一步上前,“蔡汉庭!你别胡乱运用兵权!是我让三七兵团和王绎龙过来的!有什么火朝我发!” 蔡汉庭听了刘雅研这话后,从床上站起身,高大的身材光溜溜的走到了刘雅研跟前,“刘雅研小姐,我不明白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和别的女人恋爱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 刘雅研转头不看他,因为此时的他这么的令人无法直视。 王绎龙毕竟跟了蔡汉庭多年,便想赶紧结束了这场闹剧,“三七兵团听令!撤退!” 这一声仿佛是解救三七兵团的福音,兵队随即迈着整齐的步子离开。[.超多好看小说]王绎龙两人跟前,说道:“刘雅研小姐,我们走吧!?” 刘雅研看了一眼蔡汉庭冷冰冰的面容,又看了看床上坐着的白芍药,气势一凛,还想说些什么,一下就被王绎龙抱了起来,向着室外跑去。临走时,王绎龙回头,道:“老大!不,上校,您慢慢享受。”满脸的赔笑,而后听着刘雅研的喊叫声,消失在了门外。 机车发动,三七兵团离开了下东区。不过,这一闹,让下东区做坏事的人都提心吊胆了,本以为下东区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这军队一闹,哪里还有他们生存的余地! 此时,白芍药的门外,拐角隐秘处,露出了两个脑袋,他们张望了一下,其中一个瘦瘦的男子阿毛对另一个瘦瘦的男子阿爽道:“走吧!我们快去通知老大!下东区有了新情况。”阿爽应允,两个人趁着昏暗的路灯,跳上了一辆敞篷车。 * 一个枕头砸了过来,正好砸到了蔡汉庭的鼻子上。 “滚!快滚!”白芍药怒气异常,大声喊道。蔡汉庭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白芙蓉和白晨浩,白芙蓉赶紧转身不看他性感壮实的身体,他道:“弟弟妹妹,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忙了。” 白晨浩刚刚看到三七兵团那一幕,断定这个男子军衔一定很高,心中便对他对了一分畏惧。白晨浩眼神落在蔡汉庭的下部,撇了撇嘴,道:“没什么事了,你…。你对我姐温柔一点。” 蔡汉庭难得哈哈一笑,点头应允,随即关上了门。 关上门那一刻,他虎豹一般的扑了上去,白芍药没有躲的空档,便被他压在了床上。他微微磁性又富有诙谐的话响在耳旁,“我一世英名,全被你毁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 他是指他果体暴露在三七兵团和一众人眼前的事?这不怪她好不好。“那是你自己没有盖好被单,被人看光光了,还找我的事!?” “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被女人这么对待过,也是第一次在女人家过夜。”他说道。 白芍药听了这话,想用力推开他,她脸色通红,“那你快滚啊!滚!大冰块!大变态!死人!” 他反而用力把她禁锢在身下,“刚刚是谁要对我做坏事来着?现在撇的这么干净!?”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如果,她没有这么戾气,像刺豚一样,他会更喜欢她。 “你想干嘛!?”她脸上燥热一片,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火热,简直要烫伤她一样。 “做你想做的事!做我想做的事!”他说罢,动作有些笨拙的抚摸她的身体。她心里忍不住想笑,这笨拙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刚刚冷冽训话的他(没有办法嘛,上校大人刚刚把第一次给了你,笨拙也是没有办法的。) 白芍药一把翻转到了他身上,坐在了他的腰间,看着他此时有些温和的面庞,心中只有一团火了。“在这里啊!笨蛋!”她帮他找对位置。 接下来,就是两团烈火的激烈碰撞,空气里满是荷尔蒙情欲的味道,似乎这一刻,世界只属于两个人,只属于最原始的欲望。 * “老大,下东区去了部队了!” 紧挨s市的h市,在一处隐秘的豪华居所里,阿毛向着一个男人禀报道。 白色的灯光下,男子转了一下椅子,仿佛如蛇一般阴狠犀利的目光订住了阿毛,“什么部队?”身穿贵重皮草,灰色的修身裤子,脖间一个粗大金项链格外显眼,此人乃是h市的黑市霸主,吴明豪,他一直想去s市发展,并且瞄准了s市疏于防范的下东区。 “一个红星一个盾牌的标志!不知道是什么部队。”阿爽回道。 吴明豪听后,摸了摸微微胡子的下巴,“很好,有意思,这下我更决定要去下东区了!” ------题外话------ 周二了~收藏收藏呀嘛收藏是我滴爱~ 015 半果男子 钱是个势利眼,它见了穷人平平淡淡甚至躲之不及,它见了富人便像狗见了猫一样穷追不舍。[]又有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快滚!滚得远远的!说了很多次,我爸爸早已经离家出走了!下次你们再来骚扰,对付你们的可就是机关枪了!”白芍药紧握着棒球棍,站在门口对着三四个看起来不务正业的男子大声吼道。 蔡汉庭今早才走,虽然他脸上又恢复冷冰的模样,但是临走时那个霸道的吻,让她觉得幸福马上就要来临了,但是好事总是维持的不长久,她就知道早上的幸福感是一种错觉――讨债的人上门,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这些讨债的人真贱,说什么你现在交了有钱的男友,就替你爸爸把钱还了吧。白芍药一听他们的话,当即就怒了,抄起棒球棍,对着那些讨债的人就是一阵猛打,打的他们哇哇乱叫,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柔软的女孩居然有这么大力气这么大魄力。 赶走了讨债的人,白芍药一下瘫软在了客厅的旧沙发上,旧沙发发出一阵阵呻|吟声,似乎在哭诉着生活的不公平。 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白芍药在沙发上算着日期,今天是星期四啊!说来,已经12月了!说来,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白芍药想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准备去打工,趁着末日来临之前,做些从没做过的事吧!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白芍药虽然有棒球棍在身,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朝猫眼里看去。 只见一个留着性感小胡子的鲨鱼头男子站在门口,神色有些不安,他又按了一下门铃,白芍药突然看到,这个男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个短裤,赤果着的上身满是肌肉! “你是谁?是要借糖和咖啡吗?”白芍药在门口说道,“可惜,我家穷,从不喝咖啡,没有糖,你快点走吧!” 门口站着的男子正是吴明豪,h市的黑道巨头、充满野心的h市吴家大少爷。“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刚来s市的下东区,本想在这里找个房子住,没想到被人骗了,不但抢走了我的钱包手机随身物品,连我的衣服都被扒掉了。” 白芍药听了这话,又看了看男子的神色和赤果的上身,叹了一口气,打开了门。“所以呢?你想做什么?要钱吗?这是不是你们新行骗的伎俩?告诉你,我可没钱,你胡搅蛮缠的话,别怪我动粗啊!”言语中气势凌人。[] 吴明豪看着眼前女子散发出来的不同气质,在心里暗暗喜欢。“我不要你的钱,更不会是骗子,我只想向你借一件衣服,再讨杯水喝。”话罢,手指了一下他的短裤,“我如果这样进地铁站的话,会被少妇大妈们劫色的!” 白芍药听了这话,向他的短裤看去,她只看到了一团,鼓囊囊的,性感的内裤,脑间突然想起昨晚蔡汉庭的,脸色一红,道:“太自信会遭雷劈的!” 这话完,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进来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借你一件衣服。”话罢,她转头,看着这个已经进入屋子里的胡子男,“不过,我先说好,你如果敢做什么坏事,别怪姑奶奶我对你不客气!”话完,做出一副跆拳道的姿势。 吴明豪听了她的话,又看到她现在的动作,有些忍俊不禁,这女孩还真可爱,有软有硬,怪不得,我们的上校大人会看上! “嗯,放心吧!”吴明豪摆出一副好好男人的笑容,“过后我一定报答你。”话的最后,有一丝邪邪的感觉,不过白芍药没有仔细听,只上楼去拿衣服了。 白芍药本想拿弟弟白晨浩的衣服给楼下的男子,但是白晨浩的门怎么都打不开,可能是反锁了。死小子,下次把你的门撞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在心里骂着,白芍药拿着爸爸的衣服下了楼。 下楼时,看到男子正盯着客厅一面墙壁上的照片,聚精会神的看着。 “看什么看?别人家的照片那么好看吗?” 吴明豪转身,露出一个笑容来,但不管怎么掩饰,他的笑容里还是有一种痞子的感觉。“这是你弟弟妹妹吗?” 白芍药点了点头,把衣服扔了上去。“给你衣服了!快点走吧!” 吴明豪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眉头皱了一下,这种90年代的衣服还真拿得出手,不过他还是套上了。 套上之后,白芍药看着愣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居然能把她爸爸的衣服穿得这么帅气,看来高个子就是衣架子啊!脑间又想起蔡汉庭…… “你这种眼神,是在花痴吗?”吴明豪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不要喜欢上我哦,会让你痛苦的。” “什么?”白芍药声音一变,满是鄙夷的感觉,而后道:“快滚!” 虽然话锋转变的快,吴明豪也能轻松应对,他知道这种性格爽朗的女孩的弱点。“你真的忍心让一个空肚子的人离开吗?” “怎么不忍心?!” “我叫吴明豪……” “谁在乎你叫什么!” “我家住在h市的边缘地带,我身无分文的,连坐地铁的钱都没有,而且我昨晚没吃饭,早饭没吃,这样出去的话会饿昏过去的!呜呜呜呜…。”吴明豪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还呜呜的哭了几声,“你就好人做到底,给我做点饭吃吧。你长得这么可爱,做饭一定很好吃。” 最后一句话她爱听!白芍药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作假,便道:“那是!我做的饭是相当好吃!” 半个小时前―― “老大!就是那所房子里,住着蔡汉庭喜欢的女人,白芍药!” h市的明豪黑帮,四大金刚之一的卢有成,向他们的老大吴明豪指着前方的房子,说道。 吴明豪点了点头,取下望远镜,计上心来,向着身后卢有成说道,“既然是蔡汉庭喜欢的女人,我倒要去会会她!” “哦,老大,你要我做些什么呢?”卢有成说道。 吴明豪脸上露出一丝痞痞的笑意,“你只需想办法通知蔡汉庭,让他中午来找他的女人就可以了!” “是。我这就去办。”卢有成遵从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于是,就出现了吴明豪半果着身体出现在白芍药家门口那一幕。 ------题外话------ 收藏呢?收藏呢?亲们给力啊! 016 一碗蛋饭 “报告上校!三七兵团团长王绎龙在外等候!”士兵进来禀告道。(.) 蔡汉庭扫了一眼,“不见!” 士兵应了一声,复而出去,等下又进来了,“报告上校!三七兵团团长王绎龙说有要事!” 蔡汉庭眉头皱了皱,“让他进来!”复而放下手中的笔,两杠三星的肩章闪过一丝光芒。 “老大!你还生着气呢?”王绎龙进门后,一脸苦衷的说道。 蔡汉庭道:“你叫我什么?这里是军营!有事就说!” 王绎龙赶忙改口,“是是,上校!这里有一封百里加急的信件,说一定要交到您的手里!经过小的勘察没有危险!”说着,递上去了一个‘刘翔跨栏’的快递纸盒。 蔡汉庭撕开信封,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纸,愕然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你的芍药在我手里,吴明豪留。他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这似乎是军人特有的品质,遇事超级冷静,更何况是上校大人。 但王绎龙是从小跟随着蔡汉庭长大的,自然是能留意到他细微的表情。“老大…不,上校,发生什么事了?” 蔡汉庭没有说话,脸上冷冰冰的,他站起身,就直接穿着军装准备出军营。“你知道吴明豪吗?” 王绎龙听到这句话后,又看了看地上的纸,顿时明白了,“吴明豪?!h市的黑帮头目!?他抓了白芍药?!” 蔡汉庭没有回他,直接走出门去了,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这是他担心时才会有的小小表情。 王绎龙看着蔡汉庭走出门去,喊道:“老大……不,上校!上校!你不能穿着军装去下东区的!”喊着,王绎龙也只得作罢,十几年来,他跟随着蔡汉庭一步一步走来,从没见他因为女人这么心急过,要知道,两杠三星的级别是军队重要的角色,如果只身一人去了不安定因素多的下东区,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小小的四大护手之一可担待不起! 想到这里,王绎龙赶紧回了三七兵团,组织着兵力,也往下东区白芍药家挺进,这个吴明豪可是不容小觑。[.超多好看小说] * “嗯!做的好好吃!” 此时正是中午12点,白芍药的家里,吴明豪坐在小小客厅的桌子前,品尝着一碗蛋炒饭。“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炒饭!天哪!好好吃!” 白芍药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那么夸张,我只是随便炒了一下,家里只剩下几个鸡蛋了,所以……” “嗯!真的很好吃!”吴明豪边吃边夸道,“谁娶到你这样的女孩做媳妇,真是三生有幸啊!”虽然蛋炒饭做得一般,但是女孩子都是需要夸赞的嘛,吴明豪这样想着,嘴里不住的赞叹,却不料突然头上挨了一巴掌,听到女孩的怒吼:“吃就吃吧!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完快点滚蛋!我还要去打工!” 他黑道大哥大吴明豪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拍过巴掌?刚挨到巴掌时,他眉头一皱,就遂着惯性想发火,“你tm……”话刚出口,就突然想起来,他现在正在‘演戏’,演一个落魄的男人。 “你、说、什么!?”白芍药生平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骂她妈,因为妈妈是她心头的痛。她握了握手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神仿佛一把利剑,直插人胸口。 吴明豪身体往后移了移,“女侠…。饶…饶命啊!我一时口误,口误…”说着,做出一副赔笑的模样。 白芍药这才松了松拳头,突然觉得肚子也有点饿,便把锅里剩下的蛋炒饭盛了出来准备自己吃。 “那碗,是给我的吗?”吴明豪嘴中噙着勺子,看着她手里半碗蛋炒饭楚楚可怜。 白芍药的嘴角抽了抽,“呃…。故意卖萌可耻!”这话完,又道:“你是猪吗?吃那么多!刚刚给你盛了一盆啊!” 这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了紧急刹车的声音,而后一阵跑路声,继而‘嘭’的一声,白芍药家的门又被踹开了,接着一个伟岸的男人闯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笔挺帅气的军装。“芍药!你在哪里……” 话未完,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就停了下来,冷冰冰的眼光掠过两个人,确认白芍药没事后,而后停留在白芍药手中的半碗蛋炒饭上。“这碗蛋炒饭是给我留的吧?” ------题外话------ 亲爱的宝贝们,谢谢你们收藏偶滴文文!此一更为加更!更多收藏来吧!爱你们! 顺便感谢‘冰月菲雾’‘锦夜行’‘骸纲永恒’‘liuwei1970’四位亲的首次留言!感谢你们给我动力! 017 只是蛋饭?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半碗蛋炒饭,这不是山珍海味啊,如今两个男人都想要这碗蛋炒饭是想闹哪样啊!又看了看那边的上校大人,威风的军装把他衬托的格外帅气。[.超多好看小说]“你是从军区过来的?”她问道。 蔡汉庭不吱声,冷冷的看着那边桌子前坐着的悠然自得的吴明豪。 吴明豪哈哈一笑,“他当然是从军区过来的,听听刚刚他刹车的声音,是心急的赶过来呢!” 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要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她盯着他的眉毛。 “过来!”他嘴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声音和气势里满是军人的威严。 “你想干嘛?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她不情愿的嘟嘟嘴,但是脚却往前移动,到了他跟前,“有话快说!有……” “呜呜呜…。”她话还未完,就被一个猛然来的吻夺去了话语。 这个吻霸道又深情,吻到她嘴唇的那一刻,她脑间一瞬之间空白了,继而心底涌出一股暖意,他的身上传来的仿佛不是严肃冰冷,而是一种剧烈的暖流。 真该死!她居然会沉醉在他的吻里,而且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喂喂喂!你们不要在这里做事啊!还有个大活人在这里呢!”一边的吴明豪看到这个场面后,喊叫着。(.好看的小说)千年铁树蔡汉庭不是从不接近女色吗?现在居然吻一个女人吻的这么深情,深情的都让他感到反胃了。 说实话,她还真是忘记了吴明豪的存在,忙推开蔡汉庭,而且,她觉得现在她的嘴唇一定很红很充血。“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吴明豪笑了一下,“我还没吃你手中的蛋炒饭呢,不可能走了!”说这话时,却转头挑衅的看着蔡汉庭。 “芍药,给我。”蔡汉庭伸出手,冷冽的眉眼盯着她,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不懂他们在搞什么。“你们干嘛?这只是一碗蛋炒饭!我还没吃呢!”她身体往后推了推。 吴明豪站起身,往右边走了几步,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凛,十分严肃又有一丝恐吓。“虽然只是蛋炒饭,但是它的用处很大,它的潜力很大!我会把它的优点开发到极致!所以…。”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蔡汉庭。“这个我要定了。” “痴心妄想。”蔡汉庭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而后道:“想要蛋炒饭?老实的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这种声音,仿佛是从冰窟里发出来的,充满了冷冽的威胁。 吴明豪脸上露出痞痞的笑意,“如果我不回去呢?”说着,走到正愣愣的听着他们对话的白芍药跟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今天来吃蛋炒饭,明天还会后,以后都会来了!” “什么?你以后还会来我这里?你疯了吧,大变态!”白芍药听了这话,不禁骂道。(.好看的小说)她的这个小房子里,可装不下两个男人! “喂喂!你爪子痒了吗?干嘛摸我的脸?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剁下来做红烧猪蹄啊?”白芍药盯着吴明豪摸着自己脸蛋的手,狠狠的说道。 吴明豪笑而不语,他一边摸着白芍药的脸蛋,一边挑衅的看着前方站着的蔡汉庭,他知道蔡汉庭的性格,一定会吃醋继而发怒的,上校大人的独占欲可是最强的。 “妈的…。猪手快拿开…”白芍药刚想发作,就感觉一抹军绿色从眼前闪过,继而听到‘嘭’的一声,转头去看,吴明豪飞了出去,身体撞在了厨房的墙上。 天哪!这是什么怪兽力道!?居然把吴明豪踹出了那么远!?她转头看了看身旁冷若冰霜的男子,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他笔挺的腿。“你…。你疯了吗?你把他踹死了怎么……” 话还未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瞬间扑满了她的鼻尖,他的唇仿佛一种令人失去思考能力的武器,让她再次沉浮。 “你,是我的!”耳旁传来一句霸道的话,让她的心肝都颤了几颤,温暖港湾一般的安全感迅速绕着了全身,甚至指尖都传来触电的感觉。 “很好!力道不减当年!”吴明豪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鞋印,脸上是毫不在乎的痞痞笑意,“但是,我也不是当年任你欺凌的小头目了!”这话完,挥着拳头呼啸而上,气势仿佛如一只凶猛的狼。 蔡汉庭从容的往前一步,推开白芍药,这一瞬,吴明豪的拳头就到了跟前,眼看着要打在他的鼻尖了!她心中一紧,刚想喊出声,他的头往旁边微微一侧,拳头擦耳而过,他的手握住了吴明豪的手腕,继而抬起左腿给他一踢,吴明豪连忙把手腕抽回,身体快速一闪,躲过了他的一踢。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开始打了起来,刚开始蔡汉庭占着优势,慢慢的,两个人就差不多平手了。 白芍药本想劝架,但是看着两个帅男人打架打得这么起劲,她心中好激动,站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她恨不得去抱桶爆米花坐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场面简直是好莱坞大片的级别啊! 就在这时,蔡汉庭一脚踹在了吴明豪的肚子上,吴明豪往后退了一步,恰好绊住了一个东西,身体一倒,压在了餐桌上,“咔嚓”一声,本来就弱的餐桌成了两半。 “还想要蛋炒饭吗?”蔡汉庭站在一旁冷冷道。他嘴角一块淤青。 妈的!打架就打架,怎么开始毁坏公物了?!白芍药这下不淡定了,跳到跟前道:“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不就是一碗蛋炒饭吗!?”说着,她走到厨具前,拿起了一个勺子又走到两个人跟前。 两个男人看着她,想着她会把这碗蛋炒饭给谁,岂料她拿起勺子挖起一勺蛋炒饭,而后……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哈哈哈哈…。”她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 吴明豪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这女孩,真的蛮有意思的。想着,他站起身,道:“蔡汉庭,这片蛋炒饭我要定了!” 蔡汉庭道:“凭你的本事来要!” (一旁的白芍药挥了挥手:hello,蛋炒饭已经被我吃了~这里,这里~你们别打了。) “很好!”吴明豪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蔡汉庭,你该后悔了!”这话完,他手指凑到嘴边,吹响了一声口哨。这声口哨十分的响,似乎传出了很远。几十秒后,外面响起了许多男人的乱叫声,像是要开始打劫了一般。 吴明豪得意的看着蔡汉庭,“你死定了。” 蔡汉庭冷冷的看着吴明豪,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只手揽过白芍药,把她拉到自己身旁。 ------题外话------ 亲爱的宝贝们,截止今晚九点,如果收藏到300的话,还会加更哦!收藏吧! 018 她受伤了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十几个人鱼贯而入,而后把门带上;他们进屋后先是从身上掏出了消音手枪,而后异口同声的道:“老大!” “很好!”吴明豪说道,“其实一个人一把手枪就足够对付了!” 四大金刚之一的卢有成说道:“老大,我们也想见一见闻名遐迩的千年铁树蔡汉庭,所以就都过来了!”话罢,转头看向一旁高个子英挺的军装男人。 其中一个混混道:“哇!两杠三星!上校级别啊!这么年轻就做了上校了!?” 蔡汉庭脸上没有表情,冷冷的看着那一众人,手却在背后给白芍药做着手势,示意让她躲在一旁的冰箱后面。 白芍药正在大开眼界,哪里看得到他的手势?她看着那些人的消音手枪,道:“哇!你们手中的可都是真家伙?!” 卢有成等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又看了看白芍药,哈哈笑道:“是不是真的?你看――”话罢,卢有成朝着右边的沙发开了一枪,只听得嗖一声,沙发出现了一个小洞。 白芍药兴奋起来了,道:“酷!真枪实弹啊!感觉像是在演警匪片一样!好令人激动!”这话完,她突然看到了一个问题――狗日的!崩老娘的沙发! “喂!你这秃头胡渣男!赔我沙发!”她不分状况的骂道。(.) 卢有成一惊,脸上已经有怒容了,他平时最记恨别人说他秃头。举起枪,对着白芍药,“找死!” 白芍药突然觉得有种被死亡盯上了的感觉,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索命的黑无常一般令人恐惧,突然,肩膀被一双大手拉住,顺手把她拉回了身后,她只感到瞬间的安全感,仿佛是一面墙挡在了她的身前,是蔡汉庭。 这时候,吴明豪说道:“喂!卢有成!搞清楚状况,要杀的是谁!”话罢,看了一眼此刻躲在蔡汉庭身后的白芍药,这女的,真的很有意思。 “是!老大!”这话完,卢有成拿枪指着了蔡汉庭。 吴明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蔡汉庭,没想到你堂堂上校也有今天!当初你把我帮派一众几乎杀绝,硬是把我逼出s市,如今杀了,为兄弟们报仇!”这话完,顿了顿,“人之将死,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白芍药没有听吴明豪说话,因为她的心全在那些消音枪上了,盯着那些人手中的枪,此刻她明白这个打人一枪就会毙命的凶恶武器就在眼前啊! 她突然很想在此刻牵住蔡汉庭的手,可是她的手刚刚碰到蔡汉庭的手,就感觉到他飞也似的躲开了,还有眼前闪过一抹军绿色的影子――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蔡汉庭上前要擒住吴明豪,他动作迅猛,不惧怕那些枪口。[] 白芍药却看到,十几个人中,有一个人的手腕动了动,枪要走火了!想到这里,她脑中高速运转,身体也超本能似的移动,“小心!” “啪”一个叫阿毛的混混,的确是枪走了火,但是子弹是朝着蔡汉庭打去的,白芍药的超本能动作,一下就挡在了蔡汉庭的背后,子弹打在了她的腹部。 没有想象中的疼,就是疼了一下,继而觉得似乎腹部漏风了一样,凉凉的,再低头看去,衣服上已经染了鲜红的血,这血是她自己的。 吴明豪和蔡汉庭停下动作,纷纷吃惊的看了看白芍药,又看了看那边开枪了的阿毛;前者的吃惊里只是吃惊,后者吃惊里有愤怒、有怜惜、有自责。 “蠢货!打错人了!”吴明豪骂道,突然就看到本来要来捉他的蔡汉庭,朝着那些帮众奔去。 蔡汉庭剑眉冷竖,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愤怒过,这种愤怒里掺杂着一种无法保护亲近的人的自责。他动作仿佛雷电,二十年来的军队训练让他可以躲避子弹,箭步上前,手脚并用,打掉了十几个人手中的枪。 这十几个人里,只有四大金刚卢有成可以抵挡得了蔡汉庭恶魔一般的眼神和拳脚,但是只对了几招,也被击倒在地。 突然,窗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还有一种军队大车特有的喇叭声,忽远忽近,似乎是很多辆。吴明豪一听这声音,心中大惊,喊道:“快撤!”话罢,朝着二楼跑去,卢有成和其他几个帮众挣扎着起来,也随着跑往二楼了。 卢有成临逃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阿毛,好兄弟,大哥对不住你!你家里的事大哥会负责的!” 阿毛,枪走火打上了白芍药的混混,此刻他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已经昏迷不醒了,蔡汉庭站起身来,他的拳头上沾满了血。 这边的白芍药,她看着吴明豪逃走,想追赶,但是腿部瘫软,仿佛是踩了棉花一般,一下倒在了地上,嘴唇发白,她开始觉得全身发冷。 “芍药,芍药,芍药!” 她听到急切的呼唤声,接着男人的气息靠近,把她抱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住的发抖,似乎是经受着一种痛苦的折磨。她睁开眼睛,一张冷峻的面庞上满是担忧。看到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她觉得有些可笑,嘴唇扬起,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但是却没有笑的那么轻松,是一种带着痛苦的笑容。 他看了心中顿时更加悔恨,又怒又恨!一定要宰了那帮渣子! ------题外话------ 谢谢大家收藏!爱你们~顺便谢谢‘52749’亲的鲜花~第一次收到鲜花,好开心~ 019 你动手啊 ‘嘭’门再次被撞开,这次进来的是一队拿枪的士兵,王绎龙冲在最前面,“举起手来!放下武器!都不许动!”王绎龙喊道,却看到眼前这一幕――白芍药腹部染满了血,蔡汉庭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嘴唇已经惨白。(.无弹窗广告) 看着上校大人的模样,王绎龙心中一时间百回婉转,对身后的军队喊道:“你们!快通知急救部,限他们五分钟内赶到!” “不用了!”蔡汉庭突然说道,站起身,抱起白芍药,朝着门口走去。 “上校…。”看着蔡汉庭抱着白芍药离开,王绎龙想提醒上校不要随便动受伤人的身体,却听到蔡汉庭的声音:“三七兵团,每人罚做五百俯卧撑!” 五百!王绎龙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被罚做俯卧撑?!他明明担心上校的安危才来的,现在倒好,挨罚了。 “是!”三七兵团上百人一起回应,而后随地趴下,开始做俯卧撑。 “1!2!3!4!5……。”整齐的声音,整齐的动作,整齐的军绿色,在白芍药的家门口多出了一大片正气凛然。下东区的混混们彻底震惊了,这到底是什么阵势?那个穷鬼白芍药家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军官?! * 马路上,一辆军用jeep全速行驶着,吓坏了行人和其他开车的,风一般的在交警面前驶过,交警本想上前追去罚款,但是看到那车牌子上是‘军v’开头的,便停下要追赶的动作,只当没看到。 jeep车上,白芍药已经开始昏迷了,蔡汉庭拍了拍她的脸,“喂!白芍药!不许睡!快给我醒来!”此刻,他觉得医院有千里之远,也是第一次这么心急火燎。 他的声音仿佛是一种醒神的药物,白芍药耳旁听着他的话,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你干嘛,叫那么大声?着火了?”她嘟着嘴巴埋怨道,“好不容易好好睡一觉,吵吵吵什么。真是的……” 听了她这话这声音,他倒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子弹打中要害,说话肯定不会这么有力气,虽然他用布绑住了她的伤口以防流血过多,不过还是要赶紧去医院。他忍不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蛋,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笑起来脸部周围仿佛有星星一样亮亮,这是要闪瞎她的眼么。“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脸僵硬像僵尸一样,不要笑了!”她故意损他。说着话,她低头看了一眼,天哪,她的腹部上全是血!尖叫一声,瞬间昏了过去。 “真该死!”他骂了一句,油门开到了最大。如果她醒着,肯定要被吓疯了。 * 三天过去了,这个大医院里俨然成了军队集训地,几乎每天都有军人来,而且这三天来,白芍药的主治医生张君已经快被逼死了―― “她怎么还不醒来?”男人冷冷的说道,严肃的气氛要让人窒息了一般。 主治医生张君感觉快要死了,“上校,我和您说了很多次了,这位小姐的病差不多好了,现在是复原阶段,她没醒来,是因为她不想醒来啊!您不要在逼我了,她精神不愿醒来,我们医生也没有办法啊!” 蔡汉庭看着白芍药,窗外的进来一抹阳光,照在她的鼻翼上,恬静而美好。“那怎样让她精神醒来?”他淡淡道。 主治医生张君想了想,道:“她一定压力太大了,所以精神上不想醒来,想逃避现实。可以让她最亲近的人来呼唤她。” “最近亲近的人?”他看了主治医生一眼,“不是我吗?” 主治医生张君脸上的一副假笑,而后目光看向一旁,支支吾吾的道:“这个…。这个…。”不能说是你,也不能说不是你,上校大人,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回答? “有话就说!别吞吐!”他冷声道。 主治医生张君身体肌肉一紧,行了一个军礼,“是的长官!最亲近的人是指直系血亲!” “直系血亲吗?”蔡汉庭说着,随手吩咐外面的人,去把白芍药的弟弟妹妹叫来。 * s市第五中学。 “小子!你敢偷偷向教务处告状?我看你是活腻了!”白晨浩坐在一间废弃教室里,把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好学生的同学绑在椅子上,说道。话里一股狠劲。白晨浩周围站着十几个‘随从’,都是忠心跟着白晨浩的,这十几个人,也是最后奠定白晨浩黑帮头目基业的人。 眼镜男连连求饶,可白晨浩下令,他就得挨打,几个壮实的男生刚要挥拳,就有一个狗腿子模样的男生跑了进来,连声道,“白老大,白老大!外面有几个军人模样的人进学校了!说是要找您的!” 白晨浩心中一惊,刚想站起逃走,可是看到周围的兄弟们,便停住了脚步,道:“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我挡着!”话罢,走了出去。 十几个跟班看着白晨浩走了出去。出去时气势恢宏,刚和那几个军人碰面,一下就被擒住带走了。 * 医院处,白芙蓉趴在白芍药病床前,不断哭着喊着姐姐你醒来啊,白晨浩也在一旁不耐烦的说快醒来给我做早餐的话,但是喊了一天,也不见白芍药醒来。 蔡汉庭揉了一下太阳穴,耳旁突然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上校,您已经三天没回军营了,兵营离不开你,回吧。” 蔡汉庭转头,看了一眼来人,“鸿儒,你来就是为了喊我回去?” 被叫做泓若的男子行了一个军礼,但举手投足里都是温文尔雅的气息,身上的军装不似别人的那样笔挺,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蒋鸿儒,蔡汉庭的四大护手之一,手中掌管的兵力仅此蔡汉庭,却是异常忠心,在蔡汉庭身旁是出谋划策的军师级别,他刚从b市军区回来没多久,听到上校大人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便主动来请了。 蔡汉庭站起身,道:“等我办完了这件事,就回,你等着。” 蒋鸿儒点点头,微微鞠了一躬,看着上校大人走近一个病房里,透过病房的玻璃,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听王绎龙说,上校大人恋爱了? * “你们让开。” 白晨浩和白芙蓉正含着昏迷了的白芍药,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白晨浩回头看了一眼,“让我们让开?你想做什么?” 他听了这话,看了白晨浩一样,白晨浩眼神赶忙移开,连同身体也移开了。白芙蓉直接道:“姐夫,温柔点。” 他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手摸了摸女孩的头。而后对着床上昏迷着的白芍药道:“白芍药,醒来了,要去参加婚礼了。” 婚礼!?意识混沌着的白芍药,听到这两个字后,意识逐渐清醒,婚礼啊,她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嫁给白马王子,然后有一个梦幻的完美的婚礼!但是呢,现在这样睡着好舒服,她才不要醒来。 “快醒来,不然我动手了。”他盯着她有些红润的脸蛋,冷冷的说道。 你动手啊!看你能做什么! ------题外话------ 亲们~偶滴更新来晚了~订的发布时间出了问题~不好意思哦~ 还有啊,今天是儿童节,各位亲爱滴儿童节快乐!~祝你们永远像孩纸一样可爱,闪闪惹人爱哦~哈哈~ 020 你喜欢我 “姐姐,你是睡美人吗?姐夫一亲你你就醒了!” 白芙蓉看到白芍药醒来后,开心的说道。 白芍药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转头看了看床边坐着的男人,立体感的脸庞,臭屁的模样,“你…把我亲醒的?我明明听到婚礼什么的。” 他看到她醒来,如今又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蛋,“会给你一个婚礼的!” ‘啪’她打掉他的手,枪击的那一幕闪现在脑中,回想起来,她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抢上前替人挨枪子,她还真是舍己为人! 抬头看了看白芙蓉和白晨浩,她心中一时间感性起来,“芙蓉,晨浩,过来…。”喊了一声,便要哭出来,弟弟妹妹凑了过来,她一把抱住两个人,“老姐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两个了……”话未完,已经泪流满面了。白芙蓉也抱着姐姐大哭,白晨浩则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安慰着。 蔡汉庭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内心已经开始自责。如今她醒来了,他也该去办正事了。 “蔡汉庭,站住。” 他刚要离开,身后就想起了白芍药的声音。他停住脚步,回头,却有一个枕头砸了过来,他本能的一把接住。 “你最好滚远点!”她声音略带一丝沙哑和一些恨意的说道:“不管你是上校还是下校,不管你是富家公子还是官二代,我,白芍药,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连!请你也有点脸,别总是来找我!” 她不想总是遭受这样的危险,生命悬于一线,如果弟弟妹妹在家,让他们一起遇到这样的危险,再如果,中枪的是弟弟或妹妹,要她可怎么活!? 他听了这话后,英俊的脸庞上增添了一种冰霜。“你喜欢我吗?” 她心中一惊,仿佛是痉挛了一下。“这重要吗?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 “你喜欢我。”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她眉头跳了一下,“上校大人,你别那么自以为是!你那面瘫一样的脸,我看到就想吐!还有你那自以为是的王子病,让我…。让我…。”她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便拿起身后唯一的枕头,砸了过去,“快滚啊!” 他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像是漏风了一样,那些话,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就那样不受控制的从嘴里跑了出来。 这些话对上校大人有什么影响呢?没什么影响―― “上校,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生病了?”军车上,蒋鸿儒关心的问道。 “废话多!开车!”他冷冷的说道。 蒋鸿儒吓了一跳,虽然从没听过上校这么难听的语气,但是他毕竟是上校。蒋鸿儒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军营了,如果再慢一点的话,他要被上校那冷冽的眼神给冻死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下面有更刺激的―― “都没吃饭吗?做不成任务就都滚蛋!”军营的体能训练操场上,上校大人拿着喇叭对操场上挥汗如雨的士兵们喊道。 单杠练习、双杠练习、双拳俯卧撑练习、四百米障碍、越野三公里跑、全副武装五公里跑、蛙跳20米、生蹲100、鸭子步50米、紧急集合、仰卧起坐100…。这些基本的军事体能训练,平时只做这些的一半,而今天,从早上训练到黄昏了,士兵们虽然叫苦不迭,但是还是得忍着,他们都思索着,平时上校大人都不亲自操练,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呢? “老大…哦,不,上校啊,您这是怎么了?训练过头了啊,士兵们吃不消了!”王绎龙终于忍不住,跑到指挥台上说道。 他眉头一皱,转头道:“你是说我的训练有错?” “没!没!绝对没有!”王绎龙赶忙道,“就算天王老子错了,我们上校大人也不会错!”这话完,王绎龙又道:“只是,夫人和老爷喊你今晚回去吃饭,交代我一定要让您回去呢!” 听了这话,蔡汉庭郁闷的心情才缓了缓,对着喇叭喊道:“立正!稍息!解散!” 他没想到,她的话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 蔡峥嵘,s市的市委干部,前军统司令蔡明宏的儿子,在s市甚至整个国家都担任着重要的角色;刘淑珍,s市高级法院的法官,同时还是家欢福全国连锁的ceo。这两个人组成了一个家庭,貌合神离的持续着,蔡汉庭就是维持这个家庭的关键。 今晚的晚饭会不会是鸿门宴呢? “小子,现在有对象没?”乳白色的桌布上,摆着诸多好吃的,中间摆着的鲜花格外好看,蔡峥嵘夹起一块牛排,塞到嘴里,边问儿子道。 蔡汉庭没有说话,只吃着盘中的牛排。 刘淑珍看了看儿子的模样,又看了看丈夫的脸色,亲切的道:“儿子,这次晚饭,我和你爸爸商量着,如果你没有对象的话,刘司令的女儿……” “我有对象了。”蔡汉庭淡淡的说道。刘司令的女儿?想必是刘雅研吧! 蔡峥嵘和刘淑珍听到儿子这话后,愣了一下,他们印象里,儿子是从来不和女孩子有过多接触的,他们问一问他也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真的有女朋友了? 蔡汉庭抬头看了看爸妈,道:“这么惊讶?” “你小子什么时候……”蔡峥嵘一时间想发火,他的观念里,儿子交女朋友是要先向家里汇报的。 可是这是什么时代了?又不是守旧的20世纪,刘淑珍打断儿子的话:“儿子啊,你交这个女朋友是什么样的女孩?住在哪里?是哪里人?家里背景怎么样?” 蔡汉庭想了想,白芍药那凶悍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嗯,还好。” 刘淑珍劝儿子道:“那你是真的喜欢她吗?还是说只是玩玩?有些女孩是专门猎你这样的傻小子的!你可别被骗了!” 蔡汉庭淡淡道,“我挺喜欢她的。”言语中一股坚定。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蔡峥嵘放下餐具,看着儿子道:“有空了把她领回来见见我们!实在不行,去见见你爷爷!” “知道了。”蔡汉庭擦了擦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上楼休息了。” 蔡汉庭走后,刘淑珍在餐桌上冷冷的道:“是什么野丫头,居然敢喜欢上我家汉庭!?” * “阿嚏!”这边在医院里修养的白芍药突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哪个狗日的在骂我?!” 正说着,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敲门声。 “进来!” 话罢,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驼色风衣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儒雅的发型,全身上下透着一种男人的气质,他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还有一个手上拎着一些补品。他的嘴唇微启,道:“芍药,感觉好些了吗?” “你是……谁?” ------题外话------ 亲们,宝贝们,收藏呢?收藏呢?收藏起来啊!不收藏的话也冒个泡啊!让偶知道你的存在!给偶多一点鼓励~情节多一点精彩~啊啊啊啊~收藏啊~ 021 带我去找 “叮咚,有人在家吗?”门铃响的同时,一个富有温润感觉的男人声音响起。 这是白芍药出院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老姐!那个爱慕你的人又来了!”白芙蓉十分淡定的喊着,而后去开门。军绿色风衣,帅气的军靴,眼眶上的眼镜让这人显得特有有气质,很少能有男人能被称作有气质。 “又带了这么多补品啊!”白芙蓉惊讶道。“再这样下去,老姐要被养成大肥猪了!” “芙蓉!你才是大肥猪!有这么咒你家姐姐的吗?”随着声音,白芍药从二楼下来了,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多亏了这个男人带来的补品,她的伤口才会愈合的这么快速,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干些洗衣服的活儿了。 “蒋鸿儒,你怎么又来了啊!不是说了不让你来了吗?”屋内的沙发上,白芍药给蒋鸿儒倒了一杯水,说道。 蒋鸿儒道:“为什么不让我来了?我说过,我是爱慕你的人,不来看你,我会难受死的!”的确,不来看她,他会被上校大人弄死的。 虽然上校决定不再亲近白芍药,可是他的心里放不下啊,毕竟没有几个女人能为他挡子弹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夺了他初夜的女霸王,所以,就派蒋鸿儒来天天探望白芍药。而蒋鸿儒不做军务每天还能来看美人,他何乐而不为呢? “你问为什么?芙蓉!让他看看为什么!”白芍药似乎有些愠怒,对白芙蓉示意道。白芙蓉点了点头,对着二楼喊道:“你们不要藏了!花泽类来了!” 这话完,楼上突然响起了一些动静,而后见到十几个女孩从楼上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纷纷看着蒋鸿儒,有的眉目传情,有的忸怩作态。白芍药则是一脸怒容,她指着蒋鸿儒道:“都是因为你!她们决定要寄宿我家了!” “哇塞!鸿儒哥,你今天穿的好帅气~好像兵哥哥啊!”那边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孩主动搭讪道,精致的眉眼,连衣裙,黑丝袜。这个女孩是桂花的朋友李玫瑰。 说起桂花,她恰好从二楼下来,踩着高跟鞋,下楼的第一句话,“兵哥哥?!哼!” 白芍药脸上冒冷汗,“桂花…。[.超多好看小说]你穿的那是什么?”丰满上围几乎快要一览无余了,穿的黑色蕾丝…。 桂花笑了笑,一下走到蒋鸿儒跟前,而后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开始搭讪蒋鸿儒,“鸿儒哥,芍药是名花有主了,你就别爱慕她了,来来,看看我这一朵桂花怎么样呢?”说着,手就要摸蒋鸿儒的大腿。 蒋鸿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躲闪,也没有迎合,只对着白芍药道:“你这些朋友还真热情。” 白芍药白了他一眼,道,“要么滚!要么自己解决!”十几个女人,一个来一碗怎么样?难道女人大都喜欢蒋鸿儒这种类型的?优质,儒雅。 看着蒋鸿儒的模样,白芍药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军绿色的大衣上,心中突然一惊,道:“蒋鸿儒,你和蔡汉庭是什么关系!?” 蒋鸿儒听了这话,突然全身不自在,“蔡汉庭,是谁?不认识。”上校特地交代了不要泄露了身份,都怪他今天穿了这军绿色的大衣。“美女们,都过来坐啊!”他对那些女孩们招呼道。 而这个动作在白芍药眼中,就是一种掩饰,如果真的不认识蔡汉庭的话,那蒋鸿儒那个躲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耳边开始女孩们的嬉笑声,白芍药听了不由得想发脾气,“你们都滚!当我这里是窑子啊!现在快滚!立马滚!不滚的话以后就别想来了!” 众女孩一愣,看到白芍药这怒发冲冠的恐怖模样,纷纷站起身,灰溜溜的朝着门口走去。桂花临出去时,对着蒋鸿儒比了一个‘打电话给我’的手势,而后道:“芍药,别动怒啊!好好享受!” 白芍药砸过去一个抱枕,“享受你妹啊!” * “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待人走后,白芍药让妹妹上楼关好门,自己则拿起了一个棒球棍,对着蒋鸿儒道。 蒋鸿儒站起身,笑了笑,道:“别冲动啊,服了你了,这暴脾气,不知道上校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白芍药心中猛一跳,“上校?是蔡汉庭吗?你果然是蔡汉庭派来的奸细!” “拜托,芍药姑娘,我不是奸细,你见过奸细长这样的?”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少废话!说重点!”她道。 “你不是说不想见上校了吗,他担心你啊,所以派我来每天给你送补药,还让你免费看帅哥,让帅哥伺候…。” “蔡汉庭,他…。担心我?” “对啊!”蒋鸿儒看到白芍药的脸庞上浮起了别样的情绪,便又道:“上校每天从军营回来,还特意绕到你家门口,隔着窗户看你半小时呢!” “真的吗?” “真的!” “带我去找他!” ------题外话------ 亲们,收藏啊~晚上9点左右还有一更! 022 往哪里跑 “你真的要去找上校吗?”蒋鸿儒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白芍药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吗?还有,这一句话一路上你要问我多少次?” 轿车行驶在通往上东区的路上,两个人这样对话道。 说实话,蒋鸿儒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这个举动会不会令上校开心,毕竟,军营里的士兵和将士们已经受了一个星期惩罚一样的训练了,每天还要看上校大人随时都可以发怒的脸色。 “不是,我的意思是,最近上校的心情有些不好,你现在去有点……”蒋鸿儒试探的说道。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才不好呢!”白芍药不屑的说道。这一个多星期居然不主动现身,还在外面偷偷的看她?没有比这让她更生气的了! 路灯暗橘色的光芒不断闪过她的脸颊,灯光忽明忽暗的,瓜子脸不施粉黛,眼睛仿佛充满灵性的玉石,头发温顺的披在肩头……这么一瞬,蒋鸿儒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自从加入军队,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而且居然对上校的女人……脚踩油门,加速! 白芍药尖叫,“啊!你疯了吗!?慢一点开!” * s市上东区军区总部。[] 蒋鸿儒站在上校的门口,敲了敲门,道:“上校,我回来了。”话罢,就要推门而入。 “不要进来!”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蒋鸿儒已经把门推开了,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无比―― 刘雅研衣衫不整,蔡汉庭的西服被扯破,两个人姿势十分暧昧,刘雅研强势的坐在蔡汉庭的身上……两个人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激烈的前|戏。[.超多好看小说] “进来不会敲门吗?”刘雅研厉声的说道,她本想立马从上校身上站起来,但是眼睛突然看到站在蒋鸿儒身旁的白芍药,于是她便不站起来了,反而坐的泰然自若,还要亲吻蔡汉庭。 蔡汉庭脸上冷冷的,推开刘雅研。由于他是背对着门,所以没有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听到声音后,他才站起身,边整着衣服,边扭头道:“什么事……”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就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她的目光,顿时空气一窒,仿佛是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下。“芍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张,所以解释道。 白芍药一听到他这样的解释,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痛,继而转身离开,“打扰你们了,看来我来错了。” 蒋鸿儒本来想拉住白芍药,可是他的手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因为他的目光对上了蔡汉庭冷冷的目光,他连忙解释:“上校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知道你和刘小姐…。” “闭嘴!”蔡汉庭说着,拿起外套,冷冷的看了一眼刘雅研,而后追了出去。他心中十分忐忑,看到她来军区,他心中十分惊喜,但是让她看到那一幕,他很担心。 白芍药则不理会,直直的往前走,嘴中骂着:“什么狗屁上校!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变态!居然在军区里和女人干事!真tm不要脸!不要脸!臭不要脸的!” “白芍药!站住!”蔡汉庭追在身后,大声喊道,声音像是呵斥一般,经过他旁边的士兵都纷纷神经一紧,行军礼喊上校好。蔡汉庭看了一眼前面的士兵,对着他们道:“你们!拦住她!” “是!”那些士兵自然是听上校大人的话,一把就拦住了白芍药的去路。 “你们让开!让我过去!”白芍药喊了一声,见士兵不让开,便往右边走,岂料右边又来了两个士兵,又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便往左边跑,左边也出来两个士兵,成了一个人墙了!白芍药欲哭无泪,转身怒道:“伪君子!你到底想……” 话还未完,她已经悬空了,进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男人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的腰身,“你想往哪里跑?” ------题外话------ 亲们,如约而来的第二更~放心收藏吧!男主绝对身心干净!求收藏呀嘛求收藏~啦啦啦~ 023 跟我回家 上校抱着女人离开,这可是件大事!所有的士兵都非常惊奇,虽然军队里平时不让谈恋爱,手机也不让用,但是有的士兵还是会偷偷写信隔一段时间出去幽会一次,但是从没见过上校大人主动抱过那个女人,更没听说过他的绯闻,刘雅研喜欢上校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了,所以不算稀奇。 上校大人抱着女人离开军营,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蔡家府内。蔡爸爸蔡峥嵘十分生气,蔡妈妈刘淑珍则建议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把女孩带回家一趟。 * “你快放我下来!”白芍药在蔡汉庭怀里叫道。 蔡汉庭却不理她,只顾往前走,有力的双臂抱紧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软,仿佛是一团棉花一样,“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他话里有些宠溺。 多吃?她倒想多吃点,她想吃各种糕点面包,想吃各种山珍海味,想吃披萨牛排…。但是吃的起吗?每天吃面条到饱就知足了,上校大人说话真的不腰疼。“我瘦是我的时,要你鸡婆!?多管闲事!”她忍不住骂道。但声音里却有一种娇嗔,听起来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娇一样,天哪,那是她的声音吗? 他听了她这声音,唇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双手忍不住捏了把她软软的肉。她惊叫一声,挣扎起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大骂:“贱人!快放开姑奶奶!” “好好,我松手,你松口!”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走到了车跟前,弯下腰,费力的去开车门。 “你先松手!” “好好,我先松手。”说着,他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她一惊,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松口要逃脱,却被他一把扔进了后座的椅子上,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进入车内,关门,扑倒。 “混蛋!你想做什么!?”她明明知道要做什么,却大叫道,并用力挣扎,还想抬膝盖撞击他的脆弱部位,不过被他一一躲开,于是她被他牢牢的禁锢在了这个空间狭小的车厢后座上,软软的后座上有一种特有的皮质味道。 “怎么来找我了?不是说不想看到我了吗?”他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度,准确来说是一种盛宠在怀的感觉,不似和旁人说话那么漠然了,仿佛把一直戴着的铠甲卸掉了一样。 尽管如此,她听了他这话,还是有些怒意,“你不是也说不再联系了吗?为什么还派蒋鸿儒来讨好我!?还在我家门口偷看我?” 他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说不再联系了?当时我走时可什么都没说啊!”蒋鸿儒,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去好好惩罚你!他在心中暗暗骂道。 她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反正!要讨好你就自己来!为什么要别人替你来!?真不男人!真没种!”气势汹汹的骂道,但说完这话,她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果然,他扶起一丝冷笑,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你们女人眼中,什么样的才叫男人?”热烈的气息靠近她的脖颈,仿佛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在吸引她。 “啊!我说的没种不是这个意思,啊,快停下!我说错话了还不行!” 唇间的厮磨,两种不同的气息,他的呼吸带动她的呼吸,暗暗的后车座上,流动着一种被称作欲|火的东西。 “我好想你…。”他突然在她小巧的耳旁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话的原因还是他气息的原因,她觉得全身发颤,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 “我不想你……”她拼命止住欲望,一把推开他,说道。“你刚刚和刘雅研是怎么回事?那么衣衫不整,你们做了什么吗?”她发现语气像是他的现女友审文他一样。 蔡汉庭愣了一下,而后正色道:“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进来主动做了那些事情的,我什么都没做。” “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她挑逗你,那你不会拒绝吗?长着脑袋当摆设啊?” “……”他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一个尝了禁果的男人,许久没有那啥那啥了,会禁得住性感女人的挑逗吗? 看着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好吧,她相信他了,不过,他的臭脸她实在看不惯,伸手一巴掌轻轻拍了上去,“摆着臭脸给谁看啊!”她手本想轻轻拍一下他的脸颊,毕竟那么帅的脸不舍得真打,但是不知怎么的,手就下重了,一巴掌狠狠打了过去,她的手心发疼啊! 打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后悔,紧张,还有一丝心疼。盯着他的脸看,可是他没有一丝表情,仿佛那一巴掌是吹在他脸上的风一样,就是那么盯着他看。 她看到他的明眉大眼,立体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天哪,好帅。“对不起…。打重了…。”她忍不住道歉。 “那你要怎么补偿?” 啊,他没有生气了?白芍药心中一路狂奔,虽然她不怕和上校大人火拼,但是真打起来,还是不占优势的。“你想要什么补……”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霸道的唇封住了余下的话,紧接着一种充满阳刚的气味溢满了整个胸怀。好吧,她承认,她也想他。 他身上的味道,他的臂弯,他的温度,甚至是他冷冷的面颊…。白芍药,你真傲娇! 这一刻,他只属于她,她也只属于他;他的第一次给了她,同样的,她的第一次也给了他。这种感情非常奇妙!奇妙的让他想就这样把她领回家!娶回家! “叮铃铃,叮铃铃……” 双方干柴烈火之时,车上的手机响了,本不想理,偏这车里寂静的很,手机铃声非常刺耳。白芍药指了指手机,示意让他接。 他拿起手机一看,身下一团火热顿时冷却。“喂?父亲,什么事?” 电话那边响起了蔡爸爸怒吼的声音,“你现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带回来!让你妈还有我瞧一瞧!” “……”蔡汉庭一愣,心中迷惑,为什么他老爸会知道这事? 蔡爸爸蔡峥嵘咆哮着给了答案:“你在军营里抱着女人离开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军区了!臭小子!快带着那个女人回来!” 蔡汉庭挂断了电话,脸上还有一丝讶然。 白芍药第一次见他脸上还有别的表情,有些担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脸上恢复那丝冰冷,“跟我回家!” ------题外话------ 亲们的收藏是偶滴动力~亲们滴留言是偶滴动力~!~收藏收藏~动力动力~ 顺便谢谢‘52749’的多次支持哦~(亲,你倒是起个昵称啊) 024 你的男人 “去你家?!”白芍药看着蔡汉庭,惊诧道,“绝对不去!不去!”她神色有些紧张,作势要下车。(.好看的小说) 蔡汉庭一把拉过她,“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笑话!我白芍药害怕过什么啊!”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其实心里砰砰直跳,见家长?见他的家长?印象里,只有确定了关系的,男方才把女方领回家的吧?可是他们连关系都不太确定,再说了,见了家长该怎么说话?蔡汉庭就这个臭脸,更别说他的家长了!想想都觉得十分棘手! 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模样,他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在想什么,不许皱眉!”说着,一把揽她入怀,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太那啥了吧!白芍药想推开他,但是一起身,头撞在了车顶上,痛的她直吸冷气,他却在那边满脸的笑意,她心里正烦躁,便要拉开车门走掉,而他有力的大手却禁锢着她,“不准走。(.)” 她怒道:“我又不是你的士兵!这个不许,那个不准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这话完,她便要挣脱,“还有,别自作主张的带我去你家,你谁啊!我们什么关系啊!”她情绪开始激烈。 “我是你男人,当然可以带你回家。”他唇间一抹自信的笑。 心中一紧,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攥住了一般,而后开始狂跳,这种狂跳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激动甜蜜。瞧他说的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以为他是谁!她脸上浮起一片酡红。 看着脸上浮起的红晕,他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害羞时更可爱。” 她逃也似的躲开他的吻,却躲不开他劲而有力的怀抱,“谁…谁害羞了!你闭嘴!还有,别动不动的就过来亲我!你以为你是谁!” “是你男人。”话罢,又一个吻亲了上去。 “啊!”她抓狂了的叫声。 * 这是一间豪华的卧室,带着令人眩晕的高贵光泽的被褥让人仿佛下一刻就进入一个充满幸福的境地。床上男人和女人鱼水着,男人的手游走在女人的身体上,但他却不吻她,抚摸过后,他就猛烈的行动起来;仿佛身下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纯粹的工具,然身下的女人却想尽一切办法的引起男人的注意。 烟点燃,烟雾从他那薄唇中吐了出来,一切回归平静。女人抱住了他的身体,道:“明豪,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滚!” 女人的话音未落,吴明豪就不留情的说道。声音里有一种沧桑的狠意,仿佛是说过这个字很多次了。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的模样后,却步了,只得站起身,穿好衣服朝豪华的门口走去,临走时,她没有拿桌上金盘子里的钱,道:“吴明豪,我朱欣桐不是为了钱才来找你的!”话罢,妖娆的身体走了出去。 朱欣桐,当地一个有名的黑帮头目大姐大,十分爱慕吴明豪。在后面的故事里,更是成为了吴明豪的得力爪牙。 朱欣桐刚走,就响起了敲门声,而后门外传来卢有成的声音:“老大,蔡汉庭已经纠集兵力,开始朝我们行动了!我们要不要做出回应呢?” 吴明豪听了这话,站起身,被单滑落,结实的腹肌露了出来,“不用,还没到时候。现在蔡汉庭还没有弱点!等他的弱点出现了再说吧!”他说着,拿起了床头桌子上的照片,那照片上是白芍药光彩的笑容,他捏着照片,这就是蔡汉庭的弱点! * 一辆军用jeep肆无忌惮的在马路上穿行,停留在了一家连锁美容院的大楼下面。 车里。 “你没事吧?”蔡汉庭问道。刚刚他开车开到最大码,她失声的尖叫,几乎失控了一般。 白芍药擦了擦因为太惊险而流出来的汗,骂道:“蔡汉庭!你真变态!”而后,一笑道:“不过,飙车好爽!好刺激!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满脸黑线,原来她真的是什么的都不怕啊,他还以为她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娇柔的靠过来呢!下车,拉着她的手朝美容院走去。 这可是她的注意,他本来说,你这样就很美很漂亮(她素颜的模样),但是她非要说去美容一下,要不然去见家长了显得很没礼貌。 好吧,他带她来到了旗下服装与美容全套的公司里,期待着她化了妆的模样,不过是真的,他觉得她素颜很美很自然。 ------题外话------ 收藏啊继续收藏~在书早期支持的亲们~最有爱了~ 谢谢‘1114162936’的留言支持~亲们,你们倒是起个昵称啊~ 025 带回家了 说起来,她蛮讨厌化妆的,虽然女人化妆天经地义,但总感觉在欺骗人一样,所以,进了这个高档美容院后,她一再的交代美容化妆师,化淡妆,淡妆! 美容师看着眼前天生丽质的女孩,也觉得她不化妆就很美,但是毕竟上校大人都亲自前来了,她更是不敢怠慢,给女孩选了套白色的休闲款小礼服,把她的头发盘起来,微齐刘海,两腮处各留一簇头发,又给她挑了一件天蓝色的小外衣。(.) 白芍药觉得心里好烦,没等美容师弄完,她就不耐烦打断了他们的细碎的功夫,走了出去。 美容院里铺的是大理石瓷砖,淡黄色的吊灯十分华丽炫目。她走出来的那一刹,蔡汉庭愣住了,那个女孩是他认识的白芍药吗?是他喜欢的白芍药吗? 精致的眉眼,小巧的鼻儿,淡红的嘴唇,白白的脸颊,尤其是她身上穿着的天蓝外衣和小礼服…。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仿佛是从英国古堡里走出来的公主,她竟能这般可爱动人。 或许当初他喜欢上她是因为她不羁的性格和直爽的模样,以及给了彼此的第一次;但此刻,他觉得已经爱上她了。 “喂!到底怎么样啊!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了!”白芍药走到蔡汉庭跟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 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了,她会不会喜极而泣? “嗯,还好。”他淡淡的开口,心中却一片翻腾,“走吧,已经晚了。”话罢,提步离开美容院。 “喂!什么叫还好!你最起码要说个‘啊,好漂亮,你真美’的话吧?”她走在他后面,碎碎念着,“好歹给我些信心啊!见的可是你爸妈!”该死的高跟鞋!让她想走快点都不行! 他会告诉她,如果不是正事要紧,他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吗? * jeep车停在了一处幽静的宅院处,三层的小洋楼,周围是一片竹林,仿佛是一片遗世独立的地方。 蔡汉庭拉着白芍药的手往门口走,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脸庞,本以为她会惊慌失措的问他进去了该怎么说话,但是她此刻却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十分平静; “你的手心怎么出汗了?”他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白芍药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微微的慌张,“我非得进去吗?我想回家。” 他看着她,而后一把拥她入怀,而后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要拘束,做你自己就好。” * 门打开后,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客厅了。 白芍药正感叹着这个房子里的诗情画意,古典优雅,突然看到客厅里摆着一张大餐桌,餐桌上满是好吃的,而两个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中年人,正盯着他们两个看。 “爸妈,我们回来了。”蔡汉庭说道。 刘淑珍说道,“你们?让你带回来,你就真的带回来了!?就这个女孩?”话罢,朝着白芍药打量了一下,看到她身上穿的小礼服,越看越不顺眼。 蔡峥嵘则道:“快来吃饭吧!” 白芍药见气氛不对,赶忙说道:“伯父伯母,久等了,由于发生了些事,所以来晚了,请不要见怪啊。” “什么事情啊?比见男方家长还重要?”刘淑珍接话道,她保养的很好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先和你说好,汉庭没有恋爱史,虽然把你带回来见了我们,但也不一定要你!如果你是为了我们的家世,那么还是趁早滚蛋的好!” 蔡峥嵘见妻子说话有些过火了,便示意让她不要再说,道:“快来吃饭吧你们两个,你妈妈虽然说话有些过火,但实在不能让我们三个等这么久。” “三个?”蔡汉庭一直没说话,紧握着白芍药的手,白芍药却不让他握手,此刻听到三个人的话,才问道。 刘淑珍回道:“是三个人啊。”这话完,转头对着客厅楼梯处的卫生间喊道:“雅研,洗好脸没?快出来,汉庭回来了!” 雅研?刘雅研?!白芍药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而后看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身着朴素休闲装的女人,脸上还有湿湿的痕迹――刘雅研把妆容洗掉了! 再看看两位家长看着刘雅研朴素的模样不断点头,白芍药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和刘雅研比起来,隆重了许多!而且,她还特意去化了妆!天杀的!想着,她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他留意到身旁女孩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摇摇头,证明自己很好。 他却走到她跟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从容的朝着门口走去。 白芍药心中一惊,他这是要带她离开吗!?那边两位家长已经等了那么久,而他就这么从容的带她离开? “喂!你要干嘛!?”她着急的小声问道。 他却不发一言,立体的脸庞上是一向冷峻的面容。就这么一瞬,她的心仿佛是被丘比特的剑射穿了一样,突然觉得他这么帅,这么霸气,她恨不得上前亲一亲他那冷冽的脸颊。 “你要往哪里去?回来!”身后传来刘淑珍严厉的声音。 ------题外话------ 亲们~收藏啊~!收藏啊!不收藏你留言冒泡总可以的吧~表一声不吭装僵尸啊~呜呜呜 026 不欢迎你 “要么再来一遍,要么我们离开。(.无弹窗广告)” 蔡汉庭拉着白芍药的手,在充满木香的廊前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 “什么再来一遍?”刘淑珍问道,三人皆是一愣,白芍药也疑惑的看着他伟岸的背部。而后,他转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两老,道:“爸妈,这是白芍药。”说完这话,他侧头对白芍药道,“芍药,那是我爸妈。” 蔡峥嵘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白芍药,脸色阴沉想发火,他的儿子居然那么护着这个女人,“你这混……。” “好好,快来坐下吧!菜都要凉了!快来吃吧!”刘淑珍打断丈夫的话,脸色一变,笑的十分和蔼,并且招呼两人来坐。 蔡汉庭这才拉着白芍药的手走近餐桌,出来了两个仆人,接下了白芍药和蔡汉庭的外衣。 白芍药抬头看了看客厅里的大吊灯和各种高档的摆设,觉得如梦似幻,仿佛身处在豪门电视剧里一样,再低头看看那餐桌上摆着的,全是她没见过的菜!天哪!看着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她吃惊的模样,让那边的二老跟着吃惊,刘淑珍问道:“芍药姑娘,我们的菜有什么问题吗?是嫌太粗陋了?” 白芍药愣了一下,“不……。” “伯母,你不知道,芍药可辛苦了呢,每天除了打工就是做家务,没空吃这些东西呢!”刘雅研打断了白芍药的话,说着,还言笑晏晏的看着她,“芍药,你要多吃点,这可都是平时吃不到的好菜呢!” “你还打工?打的什么工?”蔡峥嵘打量了一眼白芍药,她的模样不像打工的,倒像个富家小姐。(.无弹窗广告) “服务员,餐厅的服务员。”刘雅研接话道。 她有些生气了,“别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是在问你问题吗?管好你自己的嘴!” 餐桌上两位男士皆是一惊,问刘雅研身旁的同龄女孩哪个敢这么和她说话?只有眼前的这一位了! 如果是平时的刘雅研,早站起来开始打斗了,但是毕竟在伯父伯母面前,要装柔弱。于是,刘雅研撇了撇嘴,委屈的朝刘淑珍看了一眼。 刘淑珍看到刘雅研白净的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又看了看那边浓妆淡抹的白芍药,道:“女孩子!就该读书弹琴提高涵养,打工什么的是男人做的事!”这话完,又看了一眼儿子,道:“快吃饭!” 是啊,女孩子就是要读书弹琴提高涵养啊,但是得在有钱富裕的条件下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现实问题不是你这种富太太能懂得! 蔡汉庭看了一眼白芍药,他明亮的眼中是一种鼓励的光芒,冷峻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少有的安慰的笑,这笑仿佛定心剂一样让她心安不少。 “多吃点。”蔡峥嵘看着白芍药说道,虽然他不喜欢在餐厅打工的女孩子,但是年轻人努力一点还是值得夸赞的。 白芍药点了点头,插起一块类似鸡排的东西就往嘴里送,也不用刀叉,直接用嘴啃,第一方面她是真真饿坏了,第二方面,她是从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不吃白不吃,那么忸怩作态,不是矫情吗? 贱人就是矫情!看着左前方位置的刘雅研正小貌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饭,白芍药在心中忍不住骂道,而后,她依旧动作豪放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蔡汉庭看着白芍药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没见过吃饭这么猛的女孩吗?还有那二老,你们也没见过吃饭这么豪放的女孩吗?好吧,这下你们见识了吧?! 刘淑珍直接放下筷子,脸色阴沉的看着白芍药大朵快颐的吃着饭菜。 好在她吃的虽然豪放,但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比如碗碰碗的声音啊,因为妈妈教过她餐桌上发出吃饭的声音很不礼貌。 他看着她毫无掩饰的动作,仿佛一块天然的璞玉一般,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而且觉得他没有上错人,内心偷笑一下,夹起一块红酒鸭胗到她的碗里。“慢点吃。” 白芍药内心正纠结着要不要停下来,她现在被四双眼睛盯着,正进退两难,恰好蔡汉庭给她夹菜了,让她有理由继续吃下去。 才不管你们怎么看,我就是想吃,是你们让我吃的,我当然不客气了。 “哈哈哈哈…。”蔡峥嵘突然发出一声好豪爽笑来,对着白芍药道:“这丫头,倒是有几分山东好汉的豪情!”话完,转头对刘淑珍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军队时,遇到过的一个女兵,也是这么可爱,也是这么豪情。” 白芍药对着蔡峥嵘笑了笑,别人夸她,她脸才红了起来,慢慢的停下了动作。这时候,刘淑珍接话道:“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丫头!吃个饭像土匪乞丐一样!真扫兴!”话里有中年妇女特有的讽刺意味。 刘雅研见刘淑珍生气了,顿时凑上前去,抚了抚她的背,递上了一杯水,“伯母,不要生气,你就原谅芍药吧,毕竟她妈妈离开的早,爸爸又是个赌徒,子不教父之过,芍药没有教养,也不是她的错啊!” 听了刘雅研这话,蔡峥嵘和刘淑珍皆是一惊,“赌徒!?”他们一家人眼中容不得沙子,黄赌毒在他们眼中乃是罪大恶极。 “刘雅研!管好你的嘴!”冷冷的话,却是出自蔡汉庭之口。 刘雅研看了一下蔡汉庭,嘴巴嘟了起来,对着刘淑珍道:“伯母,你看,汉庭他凶我!人家明明说的是实话嘛!那个女人的父亲的确是个赌徒啊!现在还下落不明……” “给我闭嘴你这贱货!忍你很久了!”白芍药突然站起身,一声怒吼仿佛战场上的女将。“你可以说我,但不许你说我的家人!你可以贬低我,但不可以讽刺我的家人!”话完,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又对刘雅研道:“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让步!”话里冷横仿佛狮子在保卫自己的领地。 “你!快出去!我们蔡家不欢迎你!”刘淑珍当即站起身,指着白芍药喊道。“赌徒的女儿说话还这么冲!想干什么!?” 白芍药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而后扔在了桌子上,笑了一声,“这位阔太太,不用你赶,我正好吃饱了。谢谢你的款待!”话罢,转身就走,临走时,对着蔡峥嵘半鞠了个躬,看了一眼蔡汉庭,就朝着门口走去。 ------题外话------ 【亲们~收藏啊收藏~收藏给力点~更新多一点哦~】 宝贝妞们~更新来晚啦~不好意思哦~嘿嘿~ 谢谢‘蓝雨22’评价了上校大人,谢谢谢谢~偶看到你给偶打了五分,偶开心死了~!嘿嘿,当然,少不了谢谢‘薇薇’,爱你哦~偶很喜欢被催更~感觉你们有在期待上校大人,偶的花心乱颤呢~哇咔咔~ 027 芭比男友 本以为,会有人跟出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男主角会追着出来,然后安慰女主一番,但是――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跟来;她是不是要在原地等一会儿?等他出来? 不用了!她才不会这么痴心妄想!双方的差距是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本来要亲密的关系,瞬间相隔万里了。 但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绿树繁花,夜空繁星点点,路灯的莲花形状……难道要她一个人徒步走出这个偌大的别墅区吗? 真该死!她不该答应来见他的父母的!还为此化了几乎没化过的妆容!她这不是发贱么?如今这样,不怪别人,怪自己!从今往后,真的不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白芍药此时的想法虽然有些怒火在里面,但是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真的没有在理过蔡汉庭,哪怕他去她家拜访,也总被拒之门外。 再说当前―― 她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在舒服的路上,他妈的,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外面的路都是地毯一样的舒服!老娘以后也要住这样的地方,凭自己的能力! 白芍药想着骂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哪怕蔡汉庭解决了家里的纠纷跑出来找她,也找不到了。 蔡汉庭从小生活在军营的制度生活里,由于爷爷是前军统司令,父亲也在军营里呆了五六年,所以顺理成章的,蔡汉庭的生活是一种制度的生活。本来,他带女孩子回家已经是父母最大的宽容了,如今带回来的女孩身世背景那么不好,又这样出口不逊,他们怎能原谅他?好在刘雅研在一旁说话,蔡汉庭才追了出去,但是追出去时,白芍药已经不见了踪影。 绿树荫荫的转弯处,一束车灯几乎要把白芍药的眼睛亮瞎了,再加上她此刻心情极度不爽,便骂道:“哪个狗日的!车灯要闪瞎老娘的眼!” 由于车灯的刺眼,白芍药没有看到这个车的牌子是劳斯莱斯,更没注意到车里坐的人是谁。 车窗摇下,从车里探出一个头来,是个很帅气的男子,仿佛是芭比娃娃的男友一般,他笑着问道:“美女,怎么了?大半夜的,一个人赤脚走在路上,被男友甩了吗?” 她先是被男人的样貌惊住,本想看在他帅气的模样上,不理他了,但是听了他的话,十分的不爽! “甩你妹啊!你谁啊!?走你的路!少管闲事!”话罢,右拐,继续往前走。 这个开劳斯莱斯的男人,名叫杰克森?劳伦斯,爸爸是英国贵族伯爵,妈妈是中国名媛贵妇,他从小在英国长大,后来从商,凭借着卓越的头脑和背景,很快在中国立足,并在s市上东区买了别墅,和蔡汉庭父母家只隔了一条街。 而此时白芍药右拐的方向,正是杰克森的家,只有他一户是在右拐处住的。 “喂,美女,我们认识吗?”杰克森倒着车,问道。 白芍药看了一眼这男子,眉头一皱,“亲,你这搭讪的方式也太古旧了吧?!”这话完,看了一眼他的车,而后道:“像你这种有钱的花花公子,该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老娘正烦着呢!”话完,提步继续走,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豪宅的轮廓。 杰克森继续倒车,边道:“从来没有女孩子这么和我说话。”他看着这个赤脚女孩精致的脸庞,“她们见了我都很开心的,只有你皱着眉头,你怎么了!?” “哼…。”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女孩子这么和你说话,那是你没遇到我!现在遇到了,限你三秒钟离开我的视线,要不然,信不信我刮花你的车!” 杰克森露出一丝迷人的笑,立体的脸庞仿佛时尚大片里的男模,“我不信。你如果敢刮花我的车,我就把它送个你。” 这是在用激将法吗?她白芍药虽然有时脾气急了些,但是还没有笨到去刮花一辆看起来超贵的劳斯莱斯! “大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啊!?”白芍药双手掐腰,没好气的问道。 杰克森手支着下巴,干脆把车停下,“美女,后面就是我家,你朝我家走,这就是我为什么跟着你的原因。” ……。 ------题外话------ 宝贝们,更新姗姗来迟~明天多更点哦~ 028 李白的白 “干嘛要载我!?我自己有脚!会走路的!” 白芍药坐在杰克森的劳斯莱斯车副座上,边抱怨道。 杰克森露出魅力一笑,“我看你可爱漂亮,想载你,可以了吧?!”这女孩真有个性,杰克森心中想着,无论是哪个女孩,只要上了他的车,第一眼注意的是车里高级的装潢,而这个女孩上车的第一反应是责怪他,真是傲娇的可爱。 晕,这个男人的笑容仿佛是闪闪亮星一样,几乎要闪瞎她的眼睛,从没见过笑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喂!笑什么笑!看路好好开车!再对我这样笑,小心撕你的脸!哼!” 杰克森道:“嘿,大小姐,你从一开始脾气就很不好哦,别人笑一下也不行啊?!” “哼!”她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脾气就这么暴躁了,按理说,这男人载她出去别墅区,是帮了大忙该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她的腿要走断了。 车缓缓行驶着,路灯的光不断闪过,光线打在白芍药的脸庞上,小小的脸十分精致。“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贵姓啊!”杰克森看着她说道。(.无弹窗广告) “免贵姓白,李白的白。”她语气生硬的说道。 “那叫什么呢?” 她转头看了杰克森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啊?告诉你姓就可以了!”别得寸进尺! “哦哦哦。”杰克森点了点头,漂亮的眉毛跳了一下,“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白芍药愣了一下,继而转头,“哈”笑了一声,“你的名字?不想知道!没兴趣!” “为什么?”杰克森下意识的接过话问道。一般女孩巴不得知道他的名字联系方式,等等。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白芍药脸上的笑仿佛是一个历经人事的大姐大,“首先,你住豪宅,开豪车,再者,你的音容笑貌,完完全全是一个花花公子哥!或者你根本就不把女孩子放在眼里,或许你是一个以玩乐为主的负心汉,玩过的女孩就置之一旁!”这话完,顿了顿,收尾:“所以,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懂?!” 就在白芍药慷慨激昂的分析这一通话时,车开过一个岔道口,在岔道口处站着一个身材英挺的男子,他冷峻的眉心有几丝担忧,就这么的和劳斯莱斯车擦肩而过了,也和他的白芍药擦肩而过了。(.无弹窗广告) 车里。 杰克森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芍药,她的分析完全正确,不是,她怎么知道的?他的思维几乎要混乱了,但还是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们认识对吧?难道你是记者?” 蠢货!白芍药在心底骂了一句,而后笑道:“你们富家公子哥,不都是一个德行吗?忘恩负义,完全不把女人当回事,早晚会遭报应!哼!” 杰克森盯着白芍药的眉眼看了几秒后――好吧,她彻底的激起了他的兴趣。“白小姐,你家在哪里,让我送你回家吧!” 白芍药脸上露出一丝笑,“不用了!你把我送出别墅区就好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去。你载我这一段路,我就很感激了!本想着报答你,但是你这样的富二代,应该不需要任何报答了吧?” “不一定哦!”他又露出那抹魅力的笑容。 闪亮闪亮!何老师,这家伙是用了你做广告的闪亮滴眼液吗?怎么这么亮!?白芍药赶紧把头扭向窗外,恰好看到车开出了别墅区,再往前面一点,就有一个地铁站了。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如果碰到电车痴汉就不好了。”杰克森绅士般的说道。 电车痴汉?她笑了,碰到电车痴汉可以狂揍一顿,你这样的富家公子能揍吗?揍不起啊! “真的不用了。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现在就下车了。” “好吧。”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女孩。 车开了五分钟后。 “啊!到了到了!地铁呀地铁是我的爱,啦啦啦啦啦”她欢唱着,准备下车。 要下车之际,她的手突然被握住,而后看到杰克森一个吻落在她的手上,仿佛英剧里古典绅士一般的,“美丽的小姐,希望再见到你。” 白芍药的眉毛跳了一下,“嗯,希望…希望…。”话没完,抽出她的手,便朝着地铁站跑了过去,她的心居然砰砰直跳!该死!是美男啊!蓝颜祸水! 杰克森一愣,看着女孩飞奔而去,然后低头看了看副座上,继而对着她的身影大喊:“白小姐!你的鞋子!你的鞋子!” 女孩一溜烟便不见了,只留下一双鞋子,杰克森拿起那双鞋子,闪着钻石光芒的高跟鞋,这,是辛德瑞拉留下的玻璃鞋吗? 这是天赐良缘吗? “真该死!”上了地铁,白芍药才感觉脚底发凉,低头一看,她居然没穿鞋子!而且就这么的跑进了地铁站!她到底是有多迷糊啊! 该死!该死!真是一个该死的晚上! *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芙蓉!去开门!”白芍药在被窝里大喊道。许久没人去开门,敲门声变成“咚咚咚”的捶门声。 白芍药大骂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跑去开门,清醒之后才发觉是星期五。也没看猫眼,直接打开了门。 刚一开门,就倒抽一口凉气,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在做梦吗?门口堆着那么多的家具,礼物,这是过什么节日? ------题外话------ 亲们,端午节快乐!高考完的宝贝们~疯玩吧! 029 羁绊开始 “小姐,请签收您的物品。”送货的大叔递上来一张货物单。 白芍药接过货物单,大眼一看,单子上写着洗衣机,冰箱,空调,沙发……。 “不是,大哥,你一定搞错了,我没有订这些东西。” 送货大叔问道道:“您是叫白芍药吧?” 她点点头。 “那就不会错了,这些东西都是您的。”送货大叔说着,就吩咐人把货搬到她的家里去,白芍药拦都拦不住。 送货的人很利索的把东西都放好,装好后,离开了。送货大叔临走时,用一种很佩服的眼神看了一下白芍药,仿佛是在说‘你一个穷人能得到这么多好东西,真不可思议’。 她环视了一下客厅里,几乎变了一个模样,变得温馨高档,客厅里居然还悬了一个吊灯!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而且那家具上的英文牌子从来都没见过,应该是进口的,那得花多少钱啊! 正摸着那些高档的家具,一看墙上的表,大叫一声shit,飞也似的跑向卫生间,天哪,打工要迟到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拎着一个包包就朝着打工的餐厅跑去。 殊不知,有高档家具运到她家里的消息,已经传到那些讨债人的耳朵里了。这个讨债团伙名号‘火鸡’,是下东区的地方一霸,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火鸡团伙的小头目叫吴正雄,是h市黑帮头目吴明豪的堂弟,吴明豪能重回s市兴风作浪,也是吴正雄牵针引线的结果。 吴正雄以放高利贷为主,下东区的贷款业务被他们垄断了,火鸡贷款集团正是吴正雄所属。为什么要提吴正雄呢?因为白芍药的爸爸赌博,借了吴正雄的高利贷,本来只借了十万块,但是长久不还,利息越滚越大,就成了欠五百万了。 五百万啊,对白芍药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所以,她时常想着,买个彩票,中个五百万,先把爸爸的账还了,也不用过得那么提心吊胆了。 “又买彩票了啊?中了没?”桂花看着坐在桌子前聚精会神看着彩票的白芍药,笑着问道。此时是下午三点多,餐厅下班了,两个人坐下来休息,准备换衣服走人。 白芍药微微皱了皱眉,勉强的笑道,“哈哈!中了!五百万!五百万!哈哈哈…。”说着,把彩票撕了。狗日的,什么体育彩票,全tm唬人的! 桂花见状,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握着她的手道:“芍药,别太辛苦了,如果撑不下去了,尽管开口问姐们借!听到没!” 白芍药看了桂花一眼,笑道:“算了吧,你发下工资恨不得全买成衣服,还问你借啊?”这话完,伸了一个懒腰,道:“没事的!我还能扛得住!” 桂花道:“你啊!就是太逞强了!你长得又不难看,找个富家少爷嫁了不就行了嘛!还这么辛苦!” 脑间突然想起了蔡汉庭的脸,冷峻的模样让她全身一震,富家少爷?!哼,富家少爷哪有那么多,当是蟑螂啊! “对了,对了!”桂花突然惊叫一声,道:“芍药,你和那个上校大人怎么样了?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吗?我很看好你们这段感情哦!看看那个上校大人,又酷又多金,还是个军官,天哪!如梦似幻的……。” “别说了。”未等桂花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就算蔡汉庭不错,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婆婆,她可受不了!婆婆!?她脑袋秀逗了吗?怎么会这么称呼那个恶妇人?!对,恶妇人!狗眼看人低的恶妇人! “怎么了?吵架了?”桂花脸色一正,而后狠狠道:“还是说他把你甩了?把你甩了的话,老娘替你去报仇!今晚就去把他先jian后杀!” “没!没有!唉,你不要乱猜了!要甩也是我甩了他啊!” “好吧!”桂花看着白芍药的脸庞,猜测着,又道:“对了,芍药,明天晚上有个很酷的摇滚明星光临上东区的夜店啊!我搞到了两张票,我们去疯狂一下吧?正好缓解一下你的压力!”这话完,坏坏一笑,“顺便遇到了性感男人,缓解一下身体的压力!哈哈哈…。” 白芍药脸色一红,道:“谁像你那样夜生活丰富啊!我才不轻易那么做!”这话完,突然觉得有点疑惑,问道:“对了,桂花,上东区的夜店门票不好弄吧?你怎么搞来的?” 桂花哈哈一笑,对着白芍药晃了晃手机,道:“我手机一个叫‘王瑾’男人打来的!他说给我搞来的门票!重要的是他还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白芍药脸上浮起一层黑线,“所以说,这个男人是你的onenight炮|友?你都不认识他,靠谱吗?” 桂花哈哈一笑,做出一副豪迈的模样,“怎么不靠谱!?谁敢骗老娘啊!阉了他!”这话完,转头拐着白芍药的手,“再说了,不是还有芍药你吗?你好歹也是学过防身术的,这也是我叫你和我一起去的原因~好嘛好嘛~” 白芍药经不起桂花的软磨硬泡,再说了,她也很久没有去放松的跳舞了,所以便答应了。殊不知,这次去夜店,会让她再次和上校大人邂逅,因为,约桂花去夜店跳舞的那个男人,正是开篇那个拉蔡汉庭去夜店的王瑾,王瑾是蔡汉庭唯一一个比较世俗的好哥们。蔡汉庭遇到烦心事时,他总是会出现拉着蔡汉庭去夜店,不过蔡汉庭总是拒绝。 说来,王瑾还是白芍药和蔡汉庭的隐性媒人啊!看来这个媒人再次起作用了! * “啊!白芍药!你是笨猪吗?!这些家具不明不白的,你就签收了!?笨蛋!” 晚上九点,白晨浩吊儿郎当的回到家,看到家里高档的家具摆设,了解情况后,就忍不住骂道。 白芍药眉毛跳了跳,上前捏住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弟弟的耳朵,“你再给我说一遍!?这么晚回来,你还有脸和我说这些!?”而后,一把按住白晨浩在椅子上,拿出药箱,准备给他红肿的脸上擦药,不用说,肯定是又出去打架了。 “老姐,这些家具到底是谁送的啊?我们到底能不能用啊?”一旁坐在新沙发上看着超大液晶电视的白芙蓉不咸不淡的问道。 白芍药的眉毛又跳了跳,怎么忍不住想发火呢?这丫头家具都被你用都用了,还问能不能用!这是要闹哪样啊! “哎呦!老姐!你的手是猪手吗?会不会轻一点!”白晨浩叫道。 白芍药再次拧了一下他的耳朵,直把他拧得求饶。而后问道:“说!把人打残了吗?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因为什么打架的?是不是因为女孩子?是不是把人家女孩子搞怀孕了?” 一连串的问话让白晨浩几乎要跳起来,“白芍药!你是我姐啊还是警察啊!?审问犯人呢?” “少废话!抗拒从严!否则以后别想吃我做的饭!” “服了你了!一切安好!安好!行了吧!”白晨浩不耐烦的说道。心里却暗暗担忧,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名字叫做吴爱馨,两个人的羁绊才慢慢开始。 吴爱馨,女,19岁,h市黑帮头目吴明豪的亲妹妹。没错,是吴明豪的妹妹,而吴明豪自上次见了白芍药后,就对她有些眷恋了……。这些羁绊,也才慢慢开始。 ------题外话------ 宝贝们~求收藏呀嘛求收藏~收藏神马滴是偶滴爱~来个留言鲜花神马滴也不赖~呀嘛呀嘛咿呀嗨~呜呜~ 030 玩得很嗨 如果说要一种东西来代表s市的意乱情迷,那么非夜晚的上东区不可,而夜晚的上东区,夜店才是一朵朵奇葩盛开的地方。 上东区和下东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有钱人的地方和没钱人的地方。但是无论是有钱人还是没钱人都是一样的需要情感的宣泄和放纵的娱乐。 白芍药环视了一圈这里的人,虽然疯狂的舞动着身体,但明显和她以前接触的夜店里的人截然不同,因为这个酒吧里的人,大部分都衣着光鲜,眉眼中有一股盛气凌人自觉高人一等的感觉。好在舞池里的灯光闪烁不定,要不然白芍药一定‘鸡立鹤群’。 她身着一身黑色,黑色的丝袜,黑色的连衣裙;连衣裙只盖住了大腿根,脖子上还戴着一些项链饰品,脸上化着浓妆,动作有些生涩的在舞池里晃动着,她本想去休息台休息,但是休息台上,桂花正和那个叫王瑾的人厮磨着。 真是的!真不习惯这里! 白芍药的舞技还算不错的,但是在这个名流聚集的酒吧里,汇集了许多舞蹈高手,可以说,每个人都比她跳的好,再加上她心不在焉的……但恰是这些动作,倒使她在舞池里令人注目了。 这不,一个美男靠近了。晃动着魅力的肢体,仿佛一个极好的舞者,那种令人折服的魅力。“某人看起来很紧张。”男人凑到白芍药耳旁说了句话。 白芍药脑中正想着各种事情,侧头一看,惊道:“你…。你!?杰克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杰克森的舞步没有停下来,大眼睛仿佛意大利的卷发美男一样,围着她转了一圈,“我的辛德瑞拉,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辛德瑞拉?!”白芍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当天由于她太着急,从杰克森的车里下来时,上了地铁才发现脚上没有穿鞋,这样迷糊的事,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杰克森看着眼前的女孩,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一副夜店的打扮,但是她笑起来,脸上完全没有那种疯狂夜店女王的感觉,而是一种清新的美丽,眉宇间仿佛是一种兰花的气息。 “来!跳舞吧!”修长的手抓住了她温软的手,一同步往舞池更深处。 杰克森的肢体微微晃动,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他是在激发着白芍药跳舞的兴趣。白芍药看着他有些可笑的舞蹈动作,忍不住扑哧一笑,身体晃动起来,随着音乐的鼓点扭动腰肢,手拂过头发,拂过身体,热辣性感,仿佛一波袭来的热浪。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杰克森也彻底嗨了起来,和她一起舞动身体,这一刻仿佛是一种情感的释放,两种不同的美交汇着,虽然不同,但却十分和谐。 这个时候,刚刚亲热完的桂花,拉着王瑾走到舞池里,找到了芍药。 桂花性感的身体舞动着,夹到了杰克森和白芍药中间,大声道:“哈哈!芍药!看来你玩的很嗨嘛!”这话完,看了一眼杰克森,而后对着白芍药坏笑了一下,“不错!很正点哦!快上了他!” 杰克森脸上浮起一丝黑线,“大姐,我在你身后,你说什么我都能听得到啊!” 王瑾本来和桂花一起舞动着身体,但是他的眼睛落在白芍药脸上后,动作突然慢了下来,而后就停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芍药看。 白芍药转头不和王瑾的目光对视,附到桂花耳旁道:“桂花,你的‘炮’友一直盯着我看!” 桂花听后,朝着王瑾看去,果然发现王瑾盯着芍药看,顿时有些发火,走上前去,在舞池喧闹的音乐中喊道:“喂!芍药是我朋友!不许打她主意!” 王瑾勉强的笑了笑,而后摇摇头,附耳大声问道:“桂花!她是白芍药对吧!?” 桂花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白芍药,再回头时,已经看到王瑾走出了舞池,貌似拿着手机打电话,于是,她也没再注意,而是和芍药一起享受着舞池里的兴奋。 * 这边,王瑾拿着手机走到了酒吧的外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我找蔡汉庭!对,上校!是,我找你们上校。”王瑾对着手机说道。“我是谁?!你就和你们上校说,一个叫王瑾的找他有要事!快点!” 电话那边一阵忙音后――“有事?” 王瑾道:“喂?!汉庭!你这小子怎么搞的啊?快要大半夜了还在军营不说,你的马子现在在酒吧和别的男人厮磨,你知不知道啊!” “马子?我的?” “对啊!就是让你失去处男之身的那个……” “她现在在哪里!?”未等王瑾说完,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阵奔跑而后换衣服的声音。王瑾说了地址,电话那边就挂了。 蔡汉庭脚踩离合,一手握方向盘快速朝着夜店开去,另外一只手系着领结。自上次后,就没再联系,他军务繁忙,脱不开身,这也是为什么大半夜了他还呆在军营了做什么了。没想到,几天的时间,她就和别的男人厮磨了! 他觉得胸口都要气炸了,车镜里,他一双英眉要竖成八字了。车仿佛箭在弦上一般的飞了出去。 ------题外话------ 宝贝们,端午节快乐! 031 夜店风波(上) 蔡汉庭把车停在酒吧门口时,恰好是摇滚明星adam驾临这个酒吧的时候,一时间人流猛增,酒吧不得不设酒保站在门口限制流量,只有带有vip手环的人,才能进入。 很自然的,蔡汉庭被挡在了门外。一个身高将近190的酒保在酒吧门口站着,一一检查人们的vip手环,许多人被挡在了外面。 “让我进去。”蔡汉庭冷冷说道。 酒保上下打量了蔡汉庭后,道:“不管你是谁,请出示你的vip手环,才能进去!”话里满是威胁,仿佛警示人硬闯的话就要挨打。 “手环吗?”那东西,他没有。“你看是这个手环吗?”他抬高手臂,亮给酒保看。 酒保伸过头来看,他的手腕一转,一个拳头就打在了酒保脸上,酒保嗷的一声叫,想反击,但觉得头晕眼花鼻子痛,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居然有这样技巧性的拳头!? “刚刚那个男的,好帅哦!”被堵在酒吧门口的一个女孩说道。 另一个女孩看着男子霸气的走近酒吧,疑惑道:“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帅哥……。对了!他不是s市军区上校吗!?” 上校!?酒保恢复神智,本想去追那个高个子的那男子,但是一听到这两个女子的议论,还是算了吧,在s市惹谁都不能惹军人。 * 白芍药!你在哪里!?该死的!人真多!蔡汉庭皱着眉头,挤在人群里,好在他的身高占优势,要不然非得被淹没在人群里。 忽然的,有人在他的胸肌上乱摸着,那个手的感觉,应该是个女的。蔡汉庭低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而后,一把抓住了一个身穿性感豹纹的女子,“喂!” 女子一回头,满脸的笑意,“哈哈哈,上校大人!好巧啊!” “你是…。桂花?!” 摇滚明星在舞台上拼劲全力的唱着歌,酒吧里的气氛趋近火爆了,灯光绚烂的照射在整个酒吧里。蔡汉庭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看不到白芍药的身影。 突然,桂花的身体附了上去,不断的在他身上蹭着,在他耳旁厮磨,“你是在找芍药吗?”桂花向来是想吃谁豆腐就吃,但绝没有其他感情,纯粹一个色女。 蔡汉庭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一手捏住了桂花的下巴,“是啊,快告诉我她在哪里?”这话也是在她的耳旁说的。冷冷的声音让桂花全身发颤,这…。是触电的感觉吗? 这边,白芍药和杰克森在尽兴的跳舞。白芍药的心里完全放空,尽情的舞蹈着自己的腰肢,而杰克森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他喜欢这样真性情的女孩。 白芍药正尽兴的跳着舞,突然一转头,看到了那边有个高个子的帅哥,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她的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被人锤了一下。 “怎么了?”杰克森看到白芍药的舞步慢慢停了下来,问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哈哈,原来在看帅哥啊!”杰克森走进了一些,一把揽住了白芍药的腰肢,“你身旁一个美男还不够吗?” 那是蔡汉庭!蔡汉庭的手捏着桂花的下巴!姿势十分暧昧!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她的心里下意识的想到,是蔡汉庭调戏桂花!绝对的! 心里一股闷气,连带着想发火,但是此景此景,不适合发火啊!想着,她转头看了一眼杰克森,笑着推开他抱着她的腰肢,而后拉着杰克森的手,朝着蔡汉庭的方向走去,大声道:“我们往前一点!离adam近一些!” 杰克森点了点头,她拉着他的手,她的手软软的,一瞬间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里了。杰克森开始有丝悸动,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就这么被她拉着,他哪里都愿意去! ------题外话------ 宝贝们~端午节快乐~!求收藏啊! ps:晚上还有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032 夜店风波(下) 就在白芍药拉着杰克森在拥挤的人群里走时,这边的桂花一踮脚尖,就亲了上去。是的,她主动吻了蔡汉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脑袋一热就直接亲了上去。 或许是这夜店里的气氛太意乱情迷,很容易就让男女干柴烈火,又或许是她想戏弄一下他,更或许是,她看到他英俊的酷酷的眉眼,忍不住春心萌动……。总之,她脑袋里知道做错了,但不想离开他的唇,而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其实,蔡汉庭是愣住了,眼前的女人不是白芍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会…… “芍药,你怎么了?又愣住了?!”杰克森看着站在原地的芍药,大声的问道。 此时的芍药,恰好看到了蔡汉庭和桂花接吻的一幕,她觉得背脊一寒,仿佛周围嘈杂迷乱灯光绚丽的场面都消失了一般,她站在这里,蔡汉庭和桂花在那里,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了,谁主动的已经不重要了。 白芍药回头看了一眼杰克森,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笑容绽放,继续拉着杰克森往前走了几步。(.)她的这个笑容仿佛照片一样的定格在了杰克森的脑海里……这一夜,是要有多少令他心动的瞬间? “来,和我跳舞!”白芍药抓住杰克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肢上,而她,开始施展妖娆迷人的舞姿,身体和杰克森厮磨着,仿佛抹上了一种强力的胶水。 杰克森唇间露出一抹魅力笑容,欣赏的看着眼前女人的舞姿,很配合的和她厮磨着,而且,他感觉到身体居然开始有反应了!纵横花间七八年,应该不会对普通女人有反应了…。哦,芍药不是普通女人。 这边的桂花知道办了错事,反应过后,就挤着人群出去了,带着王瑾逃离了这个疯狂的夜店,去做了疯狂的事情,不过,她这个吻虽然轻松,带来的后果可不轻松。 蔡汉庭目光冷冽的看着桂花离开,而后一转头,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这是一个跳舞很好很尽兴的女子,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她。 而此时,这个让他一个堂堂上校无法淡定的女人,正和一个另外的男人好不火热的厮磨着! 白芍药很肯定,蔡汉庭已经看到她了,这不但是她生气的结果,更是一个测试他的好机会!哼!臭男人,连我姐妹儿都敢碰,真不要命了!想着,她想撩起小裙子,让行为更火爆些,但是还没做这个动作,她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继而把她往后一拖; 接着,白芍药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从眼前而过,男人挥起拳头,一下砸在了杰克森的脸上。他不说话,不怒吼,拳头像是结了冰一样。 杰克森好歹也是贵族之后,从小有锻炼什么的,他看到危险来临,忙躲开,但是还是重重的挨了一拳,白净的脸上开始发青,而且,觉得牙齿隐隐作痛。定睛一看,好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横眉冷对的,全身透着一种威严。 “切!”杰克森露出一丝不屑的笑,看到男人的手紧紧抓住白芍药的手,而白芍药拼命的挣脱也挣脱不开, 她大喊道:“你神经病啊!快放开我!快和杰克森道歉!你以为你是谁!混蛋!不要脸!” 杰克森握了握拳头,挥着拳头而上,别看他长得斯文美好,举起拳头而上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百花骑士’。且杰克森对他的搏击术很有信心,毕竟他的搏击术是得到过皇家认定的。 杰克森本想把拳头挥到男人头部,但是这个男人比他还要高出一截(杰克森185cm,蔡汉庭188cm),只得改变拳头的方向,朝着男人的胃部击去,拳头之快,仿佛雷电;拳头已经挨到他的衣服了,忽然―― 蔡汉庭大手一把抓住了杰克森的手腕,用力一扭,连带着扭住了杰克森的胳膊,一下就把他给擒住了。蔡汉庭一向冷淡漠然的眼中,露出一丝鄙夷,朝着杰克森的腿踹了一脚,杰克森就跪倒在地了。 虽然舞池里许多人都停下舞步来观看两个帅哥枪一个女人的戏码,但是蔡汉庭不管这些,把杰克森打倒在地后,一把抱起正挣扎的起劲并想要去扶杰克森的白芍药,而后以一种掠夺式的行为抱着她走出了夜店。 * “你放我下来!混蛋!”她在他的怀抱里不停的折腾和骂道,手用力拧着他胳膊上的肌肉,而他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终于,他把她放在一个相对来说安静的胡同里。 “啪”她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包含了许多,接着,她没容他说什么话,又一巴掌打了上去,这一巴掌又包含了许多。“别tm总是自作主张!想带我就就带我走?以为你你是谁!?” 他眼底一片寒意,继而涌起了一种强烈霸占欲望,他一把揽她入怀,双手抱着她的头,猛烈的吻了上去,这吻粗暴如风雨,似乎是惩罚,似乎是思念。他是谁?他是她男人! ------题外话------ 宝们~二更姗姗来迟~么么么~话说,收藏最近不给力啊!肿么回事? 小屁孩,你和薇薇认识咩? ps:欢迎更多滴宝们来评论区欢腾,看到你们冒泡好开心~ 033 她的醒悟 她从小就是一个记仇的孩子,小时候邻居男孩弄坏了她的玩具,她在那个男孩的脖子上挠了三个血印子,人一度以为这个小丫头有九阴白骨爪;上高中时,曾经有痞子男孩要调戏她,她欲擒故纵的让那个调戏她的痞子男孩痛不欲生…… 如今,这第一把掌,打他那天晚上把她带回家后,遭受了父母的冷待遇,而且没有出来追她;这第二巴掌,打他高傲自大、自以为是、扑克脸,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调戏她的朋友桂花。 她猛的推开他,“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嗓子似乎是一个喇叭一样,喊出她心头的愤怒和不解。 他站在原地,仿佛是塑好的雕塑一般,眼底闪烁的光芒,映着她脸庞上的怒容。 人的情感,都有一个宣泄点,某种特殊的感情积蓄的太多,就需要发泄,就像是潮水奔腾一般,在心头再无法平静。 “我们这算什么关系?我算你的什么?你是我的什么!?”她眼中闪烁着光芒,“不要再自以为是的对我做些什么事了!你觉得一声不吭,冷冰冰的这样很酷吗?我不觉得!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有什么感情就宣泄出来!你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女人。” 她暗暗抽了一口了冷气,“这不算!” “非要我说出来?” “说出来!”她很固执,非要听那句话。 “好吧!”他冷冽的脸上露出一丝缓和,稳健的步子上前,大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双眼。“白芍药,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是不是男人都有一种闻起来特别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却胜似香水。她和他的眼睛对视着,心里发着颤,很想把眼神移开,但是她在心底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怯弱! “愿意吗?”他薄薄的唇。 “你放手!”脑海中突然想起他吻桂花那一幕,便打掉他的手,冷冷道:“你为什么要吻桂花?!” 蔡汉庭愣了一下,而后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吃醋吗?” 她脸色微微变化,“吃你妹的醋!” 他道:“好,既然你问这个,我也问一下你,和你厮磨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杰克森!一个比你要好,比你要热情,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没来由的,心头一团火,她就是要气气他! “那你吻他了没?”蔡汉庭冷冷的问道。 “哼!”白芍药掐着腰,笑道:“不但吻了,还摸了!”看你能怎么样! 他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样,他知道,这个女人向来是能说到做到。“很好,那我也告诉你,桂花是一个比你性感,比你有女人味,比你好一百倍的女人!”说完这话,他便在心头责骂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淡定睿智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惹他生气呢? 白芍药脸上那一抹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和女人同时听到一句话后的反应有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恰如现在,蔡汉庭知道这说的是气话,而白芍药听了却信以为真。“嗯,很好呢。”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弱,“你真的觉得她很好吗?” 他眼底一片冷冽,点点头,不吱声。 白芍药见了他这反应,露出一丝苍白笑意,“好嘛,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那祝你和桂花快乐,再见。” “站住!”他拉住她的手,想说出解除误会的话,但是她却道:“你放手!”声音里含着一丝冰冷,继而又听到她道: “本来,我们两个就相差太多,你是上校大人,高高在上,生活滋润,而我是一个穷困女屌丝,你家境优越,父母都是高干腰缠万贯,我家里贫困潦倒,爸爸是个赌徒……” “不要说了!”他眼底一片寒意,宽大的肩膀颤了颤,上前要抱她,“那些话,都是骗……” “这充满戏剧性的生活也该结束了!”她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怀抱,并对着他露出一抹笑容,“自此,你去找你的白富美,我去找我的草根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话还没完时,她便觉得鼻头一酸,竟要哽咽了,于是赶紧提高音量,挡过自己的哭腔。 她白芍药不是一个做作的女人,她承认,在心底里是喜欢蔡汉庭,但是经历了上一次见他爸妈的事,以及今晚看到他和桂花接吻的事,让她明白了,或许,她该退出,上校大人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王子。 没错,即便是在现世生活里摸爬滚打,拼命打工赚钱的屌丝女,也有一个等待王子来临的梦。 蔡汉庭的身体站得笔直,或许是军人的特质,又或许是他在抑制着心头的感情,更或许是上校的高傲和自尊抑制着他情感的爆发。“你确定,不后悔吗?” “你确定蔡汉庭朝着这个方向走了?” “卢老大,我百分之百确定!蔡汉庭那个笔直的傻个子,肩上还扛着一个女人,我能看错吗?” 没容白芍药回答,在胡同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继而是两个人的对话声。白芍药心头涌起一丝不安,这是怎么回事?她正准备回头看看蔡汉庭,岂料一瞬间,她的身体离开了地面,落入了一个温暖又宽大的胸膛里。 “你干什么……。” “闭嘴!”他抱着她,十分机警的朝着胡同昏暗处跑去。 居然让她闭嘴?!白芍药心里虽然很不服,但是从蔡汉庭身上传来的那种紧张,她是能感觉得到的,所以,她也连带着紧张起来;隐约感觉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便不吭声,埋在他的怀抱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 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有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传遍了全身。 * “是这个胡同吗?”卢有成站在仅有一个路灯的胡同口,问着身旁的阿爽。 阿爽回道:“没错的!就是这个胡同!” 卢有成本来是奉命替吴明豪来参加这个上东区摇滚派对,顺便和上东区黑帮头目的四大护手之一张悍生接头的,但是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说看到了蔡汉庭一个人来到了这个酒吧,于是便决定生擒蔡汉庭。 前些时候,蔡汉庭聚结兵力,严打了下东区的黄赌毒势力,而这些大多数的黄赌毒势力都来自吴明豪,这一次兵力打击,让吴明豪的黑帮势力损失了近几千万元,把吴明豪气的牙痒痒…… 这也是为什么卢有成非要此次生擒蔡汉庭的原因了。“兄弟们!端好家伙,别走火了!这次要生擒蔡汉庭!走!” ------题外话------ 宝贝们,更新来了~! 貌似最近只有‘薇薇’和‘小屁孩’来留言哦~其他宝贝呢?难道偶滴书只有这两个宝贝看吗? 其他宝贝,要经常冒泡啊! 034 他的计谋 “怕么?”蔡汉庭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轻声问道。(.无弹窗广告) “呃…不怕!”她语气十分豪迈。以为她会一边小鸟依人的说着‘哎呀,人家好怕,人家好怕怕’的话、一边埋在他的怀里撒娇吗?绝对不会!这样做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不过,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这样久了你胳膊会酸的。” “哦?这是在担心我?”他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呃…亲,不要自作多情…”她脸上浮起一丝黑线,“我是怕你胳膊酸了,待会儿打架被人揍个狗啃泥!” 他把她放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转身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白芍药忍不住拉住他的衣服,后跑到他跟前,盯着他的脸庞,“你不会是想去单挑那些混混吧?” 蔡汉庭笑了一下,“你好好呆在这里就行了。”话罢,迈着长腿要走;言语和笑容里,是游刃有余的自信感。 “好吧,我知道你身体素质高,能一挑十,但是他们手里可是拿着枪呢!”说完这话,她又绕到他跟前,拳头轻轻打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他结实的充满力量的胸肌。“你以为你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啊?蝙蝠侠?蜘蛛侠?” 蔡汉庭自然是知道他们手里有枪,所以他才不想让她陷入危险。 大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吻在了她软软的嘴唇上,一个吻仿佛是等待了良久的事情。“你就呆在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隐藏好自己!”他的眼眸雪亮,话罢,仿佛敏捷的豹一样窜了出去。白芍药本想抓住他,但他的衣服在从她手指的缝隙里滑走。嘴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卢有成带着七八个人走近了胡同以后,精神便紧张起来,这么狭小的胡同里,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明处,这样的局势谁赢谁输还真不能确定 “卢老大!快看那里!”阿爽指着前方一个闪过的身影,喊道。 卢有成道:“小心些,那个上校身手不一般!”说完这话,问道:“阿爽,你说蔡汉庭带着一个女人走进了这个胡同?” 阿爽点点头。卢有成吩咐七八个人兵分两路,共同搜寻,并且嘱咐手下不能击杀上校的重要部位,要留活口生擒。 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虽然有很多小巷,但基本上都是楼层之间的夹层,如果想要出去,除非真的是蝙蝠侠蜘蛛侠。 卢有成让兵分两路,阿爽带着三个人去追踪那个身影,他则带着另外几个人朝着相反的胡同走去。 蔡汉庭躲在一个拐角处,静静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白芍药,不知道那个傻妞会不会隐藏自己。正想着,突然响起了几个脚步声,而后听到有人说道:“上校大人,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现在出来的话,可以免受子弹之苦!”是阿爽在喊,他本想静静搜寻,但是这个胡同里寂静的可怕,脑袋里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鬼故事,更是觉得鸡皮疙瘩竖起,于是便喊起话来,为自己壮胆。 阿爽端着枪,要转弯了!他知道那个叱咤风云的上校就躲在转弯处!这样想着,他一步往前,拿着枪对着转弯处,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正疑惑着,身旁的人突然道:“阿爽哥!上面……” “咚”吊在胡同二楼衣架上的蔡汉庭,一脚踹倒了那个说话的混混,而后一个横扫腿,把另外一个混混打倒,接着,一个抬腿猛踹到了另外一个混混的脸上;阿爽挥拳而上,蔡汉庭的大手一挥,手握住了阿爽的脖颈,仿佛握着的是一个小动物。他眼底一片寒意,“卢有成呢?” 阿爽的脖颈被擒住,脸被憋得通红,但他挤出一声哈哈的笑,“堂堂上校,居然偷袭……” “卢有成呢?”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上的力气却要生生掐断阿爽的脖颈一样。 “上校大人,你找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蔡汉庭握着阿爽的脖颈,仿佛提兔子一样,转身,却猛地一惊,“白芍药!你……”不是要她藏好的吗? “蠢女人!”他忍不住骂道。 如果是平时的白芍药,肯定会对着蔡汉庭破口大骂,居然敢说他是蠢女人?!可是此刻的白芍药十分平静,什么话都没有说。 “白芍药,你怎么了!?”蔡汉庭问道。话里有一分紧急。 白芍药仍没有说话,刚刚她藏的好好的,但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桂花,她本来不想接电话,但是桂花打了很久,她便接了,电话里,桂花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讨债的人上门,威胁要钱,差点侵犯了妹妹白芙蓉!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把她脑袋轰的失去了意识,她身为姐姐,连妹妹的这点安全都保护不了吗? 也恰是讲电话的时候,卢有成顺着声音找到了白芍药,一下就逮到了她。 蔡汉庭冷冷的看着卢有成,又看了看白芍药,脑袋里一时充血,刚想上前擒住卢有成,但是突然想到,如果这样贸然前去,岂不是正中卢有成下怀?不行!他要冷静!怎么遇到白芍药他就变得这么不冷静呢? 想着,蔡汉庭大手握着阿爽的脖子,朝着胡同的出口走去。他决定演一出计谋。芍药,你一定要配合啊! 卢有成看着蔡汉庭的动作,猜测着他的想法,道:“蔡汉庭!你女人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她活命的话!立马站住!放开阿爽,跪在地上!” “哼。”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女人?算什么?” 卢有成一愣,看了看身旁拿刀架着的白芍药,又看了看往胡同口退着的蔡汉庭,走上前,对着处于失神状态的白芍药,‘啪啪’就是两巴掌。这两巴掌用足了力气,一下把白芍药打醒了,脸上火辣辣的痛,白芍药怒道:“狗日的!敢打老娘!放开我!放开我!” 卢有成不理会白芍药的反应,让身旁的手下擒好白芍药,转头对蔡汉庭道:“这样也没有关系吗?不心疼吗?” 蔡汉庭脸上毫无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敢打他的女人!找死!但是此刻,不能做出任何反应,要不然,两个人都会有危险。“哼!心疼?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女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卢有成愣了一下,难道他预算错误了? 这话听到白芍药耳朵里,比晴天霹雳还霹雳,她恨恨的瞪着蔡汉庭,骂道:“变态!混蛋!伪君子!真tm看错你了!” ------题外话------ 亲们不喜欢偶在评论区说的新玩法吗?不喜欢就直说嘛,今天收藏掉了好多~桑心~呜呜呜 035 不幸的事 芍药,对不起!刚刚那一幕,芍药脸上的巴掌像是鱼刺一样卡在了胸口,让他自责之余又觉得愤怒。 但是就算他再厉害,也比不过手枪的速度。如果刚刚蔡汉庭的头脑没有那么冷静,现在可能是一枪两命了。 蔡汉庭慢慢退出胡同口,握紧拳头,猛击在了阿爽的脖颈处,阿爽瞬间昏了过去。阿爽倒下的一霎,卢有成‘嘭’的一声开了枪。 枪口发出一点火花,仿佛夜空之中的烟花,子弹擦着蔡汉庭的胳膊而过,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服,好似夜中蔷薇,他冷冽的目光看了一下白芍药,恨恨的离去了。 没有表情的脸庞,冷冽的眉眼,立体的轮廓,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而后冷冷的对着电话道:“绞鼠计划开始!”胳膊上的痛不算什么,她的痛才是他的痛。 * 卢有成看着蔡汉庭的离去,而后对着白芍药道:“哈哈,看,你的男人扔下你自己逃走了!” 白芍药啐了一口,道:“我男人?瞎眼了吧你?我还说那是你男人呢!?”这话完了,又不屑的道:“那个男人帅的模样一眼就是搞基的!这种不要脸的人怎么会是我男人?他只是借了我的卸妆水而已!不信你看看,这是我的卸妆水。”说着,她拿出了小手包里的卸妆水。 卢有成盯着白芍药的看,眼睛直视着她漂亮的眸子,判断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白芍药的眼眸虽然很漂亮,但是她最不擅长和别人对视,仿佛对视一眼就会直视到对方的灵魂。看了一会儿后,白芍药终于忍不住了,“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我去!她本来想说‘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的’,没想看一开口就说成那个了。 卢有成哈哈一笑,道:“我看你这妞长得挺水灵,来来来,快点把我吃掉吧!把我吃掉!吃掉!” “……。”白芍药瞪着卢有成,道:“你是蠢货吗?快点把老娘放了!老娘和你们和那个男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卢有成听了这话,道:“那你三更半夜的跑到这无人的死胡同里做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断把玩着手里的枪,仿佛是她说了谎话就会受到这个惩罚。 “我…我…”这猛的一问,她还真想不出什么答案来,她总不能说是被蔡汉庭掠过来的吧? “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卢有成眼神变得严厉。 “这话我不乐意听了,瞒你?你是谁啊?我老公?!”白芍药有些愠怒,道:“酒吧里的厕所爆满,我出来找厕所,找不到才来这个死胡同解决的。” 这话完,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我上个厕所方便一下,还要向你汇报?” 卢有成听了这话,觉得这女孩很有趣,仔细看了看她的眉眼,“嘿,小妞,你叫什么?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亲,你当然见过我,上次吴明豪假扮落难到我家,你不是一起冲进来的吗?不过现在最好不要响起来。“见过我?呃……你搭讪女孩子的方式真老土,还有,哪有拿枪指着女孩子搭讪的?” 卢有成笑了笑,示意手下松开白芍药,而后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们认错人了。” “知道就好!”这话完,她朝着卢有成伸开了手。 卢有成不解,看了看她嫩嫩的手,道:“你想干嘛?” “喂喂!不要装傻!精神损失费!惊吓费!”这话完,她有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还有,你打的巴掌印!” 卢有成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身上的钱包,“要多少?” 真给啊!?好!狠狠宰你一下! * 白芍药手中攥着那从卢有成处宰来的两千块钱,打了一个的士,心急火燎的往家赶。芙蓉,你一定要安好!你若不安好,我一定要宰了那些讨债的人! 下车时扔给的士司机两百块,没等找零就跑进了屋里。“芙蓉!芙蓉!”大声喊道。 白芙蓉此时正躺在桂花怀里浅浅的休息,此时已经是接近凌晨一点了。她这一声大吼,吵醒了白芙蓉。 白芙蓉一看到姐姐回来了,本来已经止住的哭泣仿佛水坝崩裂,哭着扑向了白芍药的怀里,“姐姐…。姐姐…呜呜呜…。” 听到妹妹的哭声,白芍药的心里仿佛刀刺一般,她拼命忍住哭泣,抱着妹妹,拍着她颤抖的背部,“没事了,没事了,有姐姐在,没事了……。” 桂花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两个姐妹哭着的样子,她本想上前抱一抱她们,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和蔡汉庭接吻的事,心中有一丝愧疚,芍药,我不是故意亲蔡汉庭的,该怎么和你解释呢? 此时白芍药无心管桂花的事,她只担心妹妹,扶着妹妹的肩膀,擦干她的泪,“芙蓉,坚强些!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芙蓉努力止住哭泣,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催高利贷的人,那些人见白芍药家添了新家具,又经常有豪车停留,便觉得白芍药有钱了,所以就带了一帮人前来讨债,恰好这个晚上白芍药和白晨浩都不在家;白芙蓉开了门后,那些人就粗暴的进来,见白芍药不在家,就把那些高档的家具搬走了一部分,而后扬言如果不赶快还钱,就要白芍药好看的话。 白芙蓉听了他们那嚣张的话,便顶了几句,没想到为首的人就以惩罚为由,侵犯了白芙蓉,幸好她拼命大喊,桂花恰好从上东区回来,就急忙赶了过来,那些人才扬长而去。 白芍药听了这些后,全身气的发抖,在房间里走动着,脸上全是怒容,她此刻的模样完全不是可爱漂亮的女孩,而是一个复仇的女将领,“妈的!一群狗杂种!老娘要灭了他们!”这话完,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白晨浩!你他妈立马给我滚回来!十分钟回不来你就死在外面吧!” 白晨浩挂断了电话,亲了一下身旁的女孩,站起身往家跑去,他从来没听过白芍药那种抓狂了的暴怒语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及此,白晨浩更加快速的往家狂奔。 ------题外话------ 今天是父亲节貌似,宝贝们给自己的爸爸买礼物没? 036 挖墙角的 当白晨浩十万火急的跑回家时,看到家里一片惨状,那些高档的家具全然不在了,以及白芙蓉红肿的眼睛,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当得知妹妹被侵犯时,白晨浩像是一个被触怒的狮子一般,在房子里怒吼了一声,扬长而去,任凭白芍药怎么喊。(.) 白晨浩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是打起架来是命都不要的主儿,也正是因为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让他成为了当地高中有名的‘大哥大’,手下有一个近百人的帮派。 白芍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拿起电话,下意识的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低头一看拨的号码居然是‘蔡汉庭’!复而醒神,赶紧挂断了。来回翻了翻通讯录,发现此刻危急关头,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帮上忙的人,这样的事任谁都躲之不及。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如其求其他人一同陷入困难,倒不如她自己去劝阻白晨浩,让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这样想着,她吻了一下妹妹的额头,跑了出去。 桂花看到芍药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便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芍药!你去哪里!?”盯着芍药明亮的眼睛看。“别告诉我你想去和白晨浩一起去找那些讨债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芍药的脸庞,就想起了她和蔡汉庭接吻的那一幕,所以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客气:“我就是要去找那些讨债的人。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救了芙蓉我很感谢你,但是你背着好姐妹做的那些事…。” “算了!”白芍药摇了摇头,觉得此刻说这个话题既不合时宜且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放手,我要赶紧去追白晨浩!” 桂花定睛看着白芍药,道:“我有车,我送你去!” “不用……” “你还当我是好姐妹吗?”桂花此刻的脸色十分严肃,“发生的事我到路上再告诉你。” * 在白晨浩认识的人当中,有个家境优越的男孩,借给了他一辆大车,里面装着几十个他的兄弟,朝着下东区的最边缘地区行驶了过去。 白晨浩闪着戾气的眉眼中,带着一种霸气,那些可恶的渣滓,这次一定要给你们好看!车上的兄弟们大都是同年纪的,但个个身强力壮,仿佛是体育学院里出来的一样;没办法,一句话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些不良少年学习不好,打架十分厉害,所以就练就了一身肌肉。 他们不问为什么,只要白晨浩需要,他们就会出力,这帮好兄弟,奠定了白晨浩日后的黑帮地位。 “浩哥,有你的电话!”身旁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孩移过来一个手机,说道。 白晨浩十分不耐烦,他估计是姐姐打来的,因为他不接白芍药电话,但是姐姐怎么知道他手下人的电话呢?于是便拿起电话接听了。 “喂?” “浩,你又要去打架吗?你不是向我保证了不打架的吗?”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女生,声音甜甜的,又有一丝英气。 “啊,馨馨啊!你怎么打电话到别人手机上了?”白晨浩本想发火,但一听电话那端是自己的女朋友吴爱馨,态度立马变得宠溺。 吴爱馨,前面提到过,乃是有名的黑帮头目吴明豪的亲妹妹。如果白晨浩知道了吴爱馨的身份,一定不会和她交往,因为在人前,吴爱馨是一个乖乖女,深究的话,顶多是一个富家千金。吴明豪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你的电话关机了啊,我怎么能打得进去?!你不要扯开话题啦!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吴爱馨十分着急,她虽然是吴明豪的妹妹,但是她却十分憎恨打架。 “乖,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好好在家做功课就行了!我不会有事的!”白晨浩说完,挂了电话,直接把电话扔出了车窗外,那个白运动服的小子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扔掉,虽然讶然,但什么话都没说。 * “快点!开快点!”桂花的车上,白芍药不断催促道。 桂花手忙脚乱的,道:“姑奶奶,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饶过我吧,我是刚学会开车啊…。啊!”话完时,车身与一个大卡车擦肩而过,桂花尖叫一声。 桂花扭头看了一眼白芍药,见她脸色惨白,再不愿意说话,便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白芍药没有吭声。 桂花又道:“芍药,你原谅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你别生气,我是那种挖朋友墙角的人吗?” ------题外话------ 谢谢小屁孩的钻石~谢谢薇薇滴鲜花~哇咔咔~偶老开心了~!么么么么~ 依旧求收藏啊! 037 危险逼近(上) “嗡嗡嗡……。(.好看的小说)”茶几上的手机发出震天一样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屋子里仿佛轰炸机一般。白芙蓉正蜷着腿坐在沙发上,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芍药……你不是芍药。” “你是…。姐夫?”白芙蓉迟疑了一下,说道。 蔡汉庭此时正从军区里走出来,刚和三七兵团制定了绞鼠计划,他决定不管其他阻力,把吴明豪逼回h市。但是吴明豪纵横两市黑帮近十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也是蔡汉庭不轻易出手的原因。他趁空暇时间想给白芍药打个电话,把她约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顺便解释一下那晚的误会,但是接电话的是她妹妹不说,白芍药的手机上竟然没存他的号码?这个令人窝火! 白芍药本来存了的,但是那晚蔡汉庭弃她而去后,她回来就把他的号码删掉泄愤。(.无弹窗广告) “芙蓉,你姐姐呢?”蔡汉庭问道。 白芙蓉听了这话,心中一酸,她正为这个事担心着,蔡汉庭这么一问,她的心里像是洪水开了闸一般,“姐夫……呜呜呜呜…。”话未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蔡汉庭心中略惊,冷眉一竖,“别哭,呆在原地,我马上过去。”这话完,挂断电话,开着jeep车就朝着下东区飞驰而去。 * “喂,你好,请问新光路怎么走?”白芍药摇下车窗,向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问道。[] 这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芍药,而后又看了看车里的桂花,小小的眼睛转了转,道:“往前面一直走,然后右拐,再左拐,就到星光路了!” “桂花!快走!来不及了!”白芍药说道,而后对着年轻女子摆了摆手,“谢谢你!祝你好运!”这话完,车扬长而去,两个人却不知道这个年轻女子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这个年轻女子,正是朱欣桐。朱欣桐是谁?s市有名的女大姐,手下的虎将不计其数,但都被吴明豪全数收了去,她变了有名无权的女大姐;因此朱欣桐对吴明豪记恨在心,想用美人计来拖垮吴明豪,岂料吴明豪对她根本不感兴趣,或者说,只把她当做了工具;由此一来,她更加恨吴明豪。 刚刚白芍药向她问路,她就索性告诉了白芍药吴明豪的地址,因为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新光路,一条是星光路,吴明豪住在星光路,而住在新光路的是一个被称作‘火鸡’的贷款公司,也正是侵犯白芙蓉的讨债团伙。 ‘火鸡’是下东区的地方一霸,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火鸡团伙的小头目叫吴正雄,是h市黑帮头目吴明豪的堂弟,吴明豪能重回s市兴风作浪,也是吴正雄牵针引线的结果。两个人虽然为堂兄弟,但却互不干涉。 有胆量找这两条路的人不一般,如果是女流之辈的话,那更了不得!朱欣桐看着白芍药的车朝着星光路行驶过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真是的,连对方的那条街地址都不知道就出来了,真是服了你了。”桂花边开车边说道,“你啊,性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急!” 白芍药看了一眼桂花,道:“遇到这样的事,我能不急吗?”说完这话,突然觉得桂花人真的挺好,刚刚桂花给她说了和蔡汉庭接吻的前因后果,白芍药决定忘记这件事,毕竟,男人如衣服,好姐妹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蔡汉庭不是说不认识她吗?蠢男人!老娘还不认识你呢! 她在心里骂着,却不知道,车已经开进了一个禁区。外面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的车,仿佛是一块大肥肉一样。 * 蔡汉庭刚把车停在了白芍药家门口,就觉得右眼皮直跳,心中想着该不会是白芍药和白芙蓉出了什么事,于是加紧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题外话------ 今天字数有点少,明天会补上! 038 危险(中) “芍药,我好渴,你渴不渴?”车开到了公路的一旁,停了下来。 白芍药此时心急火燎的,道:“我们到了新光路了吗?得快的找到白晨浩那小子,如果晚点的话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说着,她跟着桂花一同下车了。 桂花道:“按照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这条路应该是新光路。哎呀,不管那么多了,你看那边,有个全家,我们进去弄点喝的,顺便买个面包之类的!” 白芍药看了看这条灯光通明的街道,十分奇怪,居然没有几个行人,你可以想象得到,一条灯光华丽的街道上只有零散的几个行人是什么感觉。 “桂花,我们一定找错地方了,快点离开……”话没说完,就看到桂花已经朝着全家商店走了过去,她赶紧追了上去,“桂花!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啊!” 进了全家商店,里面的收银员应该都会说‘欢迎光临’的话吧?但是进去后,仅有的一个收银员只是抬眼看了白芍药她们一眼,而后继续用力嚼着口香糖玩着电脑,而且这个收银员没有穿制服,穿着一件朋克风格的铆钉夹克,黄色的头发。 到处看了看,这个店里比较奇怪,地板很脏,像是几百年没拖过地一样,吃的喝的很少,饮料柜的把手被摸的发光,但货架上的杂志却都蒙了一层灰尘! “芍药,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里的人都不看杂志吗?”桂花拿了一瓶蜂蜜柚子茶,指了指那些杂志对白芍药说道。 白芍药手中拿着一瓶冰红茶和一个面包,示意桂花不要再说了,便走到收银处结账。 朋克男子看了一眼两个人,道:“是哪一队的?有牌子吗?” 桂花一愣,道:“牌子?什么牌子?!” 朋克男子仔细盯着两个人,“你们不是星光路的!?” “结账,结账!我们要结账!”白芍药注意到这个男子的语气不太对,便说道。 朋克男子看都不看两个人拿着的东西,一手握着鼠标,一手灌了口啤酒,“一百块!” “什么!?一百块?!”桂花惊道,“这两瓶饮料,一袋面包,你要一百块?!你抢劫啊?!” ‘啪’的一声,朋克男子把啤酒摔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怒瞪着两个人,“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烦死了!抢劫?!哼!在星光街敢说这两个字的没有几个人!”这话完,顿了一下,眼睛瞄了瞄白芍药的脸蛋和桂花的胸部,笑道:“不但要抢劫!还要劫色!正好大爷几天没有开荤了!” 这话完,朋克男子一下跳了起来,站到了收银台上,作势要抓住两个人,白芍药和桂花见这个男子十分壮实,拿起饮料和面包就朝着外面跑。 桂花边跑边喊道:“来人啊!抢劫了!劫色了!”几步跑到了车里,赶紧打开车门,两人钻了进去。 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了许多轿车刹车的声音,而后是许多男人下车的声音,男人们吹着口哨,走进了星光街。 “这是怎么回事!?”白芍药透过车窗,看到街口处走进来了许多朋克男子,年纪差不多都是二十三上下,个个是痞子模样,为首的男子更是,黑色的西服笔挺修身,利索的头发,脸上却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 “卢老大,你看那个车是怎么回事?!”一个混混模样的男子,指了指白芍药她们正坐着的车,对卢有成说道。 卢有成道:“可能是不知情的人开车到了这里吧!不用管那么多!快回去,豪哥等着呢!” 这时候,朋克男子迎了上去,道:“卢老大,这车里是两个女人,拿了我们的东西就躲进了车里,你说该怎么办啊?” 卢有成看了看这辆别克的车,白芍药在车里赶紧低下头,以防被卢有成看到。 卢有成哈哈一笑,对着身后的痞子们道:“怎么办?兄弟们!这不是天赐的艳福吗?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看在今晚有功的份上,准你们放纵一回!” 那一群痞子听了这话,纷纷大笑,朝着车走了过去。 卢有成看了这辆别克车,而后朝着星光街身处走去。他要向吴明豪汇报情况,初战告捷,成功吞并了下东区的其他黑帮势力,这也意味可以和蔡汉庭的军队抗衡了。 痞子们拥着车走了过去,为首的敲了敲车窗,道:“里面的妞们!快出来,陪大爷们玩玩!”其他人附和着,纷纷敲着车窗。 “芍药!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桂花摇着白芍药的胳膊,惊慌失措的说道。 白芍药故作镇定的道:“放心,他们弄不开车门的!我们不开车门就行!”这话完,就看到一个举着石头的痞子朝着车窗走了过来,白芍药大惊,“快开车!他们要砸玻璃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桂花听了这话,更加慌乱,连车的引擎都找不到了。 “两个小妞!快出来!要不然大爷可采取暴力了啊!”举着石头的痞子哈哈笑道。周围的痞子们都纷纷拭目以待。 “桂花!快发动车啊!你怎么回事!?”白芍药也急了,催促着桂花,如果她会开车的话,肯定早就飞走了。而桂花手忙脚乱之余,用力踩起刹车来,并大叫,“该死的!怎么不发动!”这话完,道:“芍药,要不我们出去吧?!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白芍药又急又气,一巴掌打在了桂花的脑袋上,“你脑袋进水了吗?快点给我发动车!” “3!”外面的痞子开始倒数。 车内一片混乱。 “2!” “轰隆隆”桂花终于发动了车,惊喜之余,车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瞬间撞飞了一个痞子,血一下扑在了前面的车镜上。 两个人皆是大惊,桂花则失神了一样,停在了原地。 那些痞子们也都愣住了,而后大声骂着,也瞬间没有了调戏美女的兴致,那个拿着石头的痞子,举起石头,朝着她们的车窗上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车后面的玻璃顿时碎了一个大洞,听得那些痞子们纷纷怒骂:“欠干的女人!妈的!敢撞我兄弟!非卸了你们不可!滚下来!” ------题外话------ 天气好热啊~!亲们注意身体~ 另外,继续求收藏!精彩在后面!不收藏要吃亏哦~咩哈哈哈~ 039 危险(下) 这是一条热闹嘈杂的街道,几乎没有行车,只是一些强壮的男人和一些妖艳的女人嬉笑打骂,烧烤,啤酒……路一旁有个歪歪扭扭的指示牌,上面写着――新光街。 新光街,火鸡贷款团伙的驻扎地,和星光街只是一个岔道的区别。白芍药要找的正是这个街道,她要来新光街阻止她的弟弟白晨浩,但是却误入了星光街。 白色的悍马车停在了新光街的路口,那些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男人们停了下来,纷纷看着那两辆白色的悍马车。新光街的基本认知,开这种车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种是上司。 悍马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来了一个强壮的男孩,而后接连着跳出了许多男孩,手中拿着钢管棒球棍等武器,白晨浩最后从车里跳出来。 “小子们,你们是来给爷爷们表演杂耍的吗?猴子呢?哎呦,看我的眼睛,这不是一群猴子吗?啊哈哈哈…。”有个端着啤酒的大胡子男,说完这话哈哈大笑,其他男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白晨浩阻止住身旁想要上前揍人的手下,往前一步,道:“吴正雄呢?让他滚出来!” 那些喝酒的男人们听了这话,一愣,继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带着一种鄙夷不屑的酒味儿。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笑得更甚,他边笑边仰头举起一瓶啤酒,准备灌下,突然,‘嘭’的一声,酒瓶被一颗飞驰的子弹穿破,酒混合着瓶子渣洒在了脸上,高个男子哇哇大叫,转头一看,白晨浩手中拿着一把手枪,眼神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 其他哈哈大笑的男人也都惊住,纷纷行动,一摸腰间,顿时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白晨浩和他的手下们。 高个子的男人从酒肉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枪,脸上还有酒的痕迹,他走到白晨浩跟前,一把揪住白晨浩的衣领,恶狠狠仿佛狼一般道:“好小子,你胆子不小啊!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这话完,就要举起拳头打向白晨浩的脸。 身后那些手下们看到白晨浩要被打,纷纷要出手,却看到白晨浩的胳膊动了动,接着听到一声闷响,继而,高个子的男人松开了白晨浩的衣领,脸上被憋得通红,而后弯下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半晌才道:“好小子,拳头不错!” 其他男人见到高个子男人被那边毛头小子一拳打得蹲在了地上,顿时觉得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刚想做出的点动作,就听到白晨浩充满底气的声音: “我今天来不想和你们打架!吴正雄的禽兽行为,要付出代价!” 这些喝酒的男人们基本上都是吴正雄的手下,吴正雄的禽兽行为多了去了,不知道这毛头小子说的是哪一桩呢? “你是从哪蹦出来的猴子?敢在本大爷这里叫嚣?!”随着一声粗犷的声音,从吃烧烤的男人中间走出来一个身穿印花外衣的男子,梳着一条短短的鞭子,看起来十分爷们。 “你就是吴正雄?!”白晨浩的拳头紧了紧,看着男人不屑的模样,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 “我就是吴正雄。”吴正雄笑着说道,略有胡渣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你是谁?” 白晨浩冷笑一声,“要你狗命的人!”话音未落,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从他袖子里多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握在了手心。 本来可以一枪把这个男人解决了,但有什么比亲手拿刀割破敌人喉管更痛快的事呢? * “给我出来吧!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货!”星光路上,痞子们攻破了一辆别克车的防卫线,从车里面拉出了两个女人来。 桂花本想大叫,白芍药在一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后眼睛快速的眨动着,桂花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白芍药的意思,也快速的眨眼来回应她。这个快速眨眼是两个人将近十年来的友谊累计下来的暗号,是个万能计策,具体的意思只有两个人明白。 于是,她们两个被这帮痞子拽下来后,都非常的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平和的笑容。这倒是让本来要实行非礼的痞子们愣了一下,莫非这两个美妞是便衣警察?不过,就算是警察来了星光街,也要认栽! 痞子们的手朝着两个人的身上抓去,桂花年长白芍药一岁,所以有时候充当姐姐的角色,就拿此刻来说,她挡在了白芍药跟前,那些咸猪手抓在了她丰满的上围和臀部上。 “狗娘养的!”桂花笑着骂了一句,“你们慢慢来,一个一个来,都有份!就当是为刚刚我们撞了你们兄弟赔罪吧!” 痞子们纷纷愣住,这两个女人没有像其他女人尖叫挣扎哭闹就算了,还这么镇定,这个女人还说出了这番话!?更让他们心生疑惑了,不过,这里是星光街,就算出了什么事还有吴明豪这个老大顶着。 有了这个大靠山,痞子们便不想耽搁时间,有个壮实的男人走上前来,一把揪住桂花的头发,道:“biaozi,不管你刷什么花招?老子现在就上了你!”话罢,大手一把撕开了桂花的上衣,她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 “啊!”本来十分镇定的桂花,突然遭遇了这么猛烈的袭击,自然是脆弱起来,她平时虽然浪荡,但也不是饥不择食的,如今这个壮汉这么粗陋,她怎么能不吃惊? 桂花的尖叫声,仿佛雷电一样在白芍药耳旁响过,她全身肌肉一紧,“呀!”一声怒吼,从桂花身后出来,一个弹跳,一脚朝着壮汉的脸上踢去。 壮汉轻松的接住了白芍药的攻击。 白芍药赶紧收回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壮汉哼了一声,“又一个找草……。” “哈!”未等壮汉的话说完,白芍药怒吼一声,找准空档,一个弹腿,踢向了壮汉的裆部。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裆部是男人最弱的部位! 壮汉松开桂花,躺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娘啊,娘啊,痛死我了…’。 白芍药看着壮汉倒下乱叫的模样,拍了拍手,道:“哼!让你嘴巴臭!尝尝老娘的断子绝孙腿!” 桂花上来一把抱住了白芍药,道:“芍药,现在怎么办?”说着,指了指把她们围成一圈的痞子们。 这些痞子的眼神不再是色迷迷的,而是一种疯狂的侵略,仿佛在说:这样有性格的美妞,一定要尝尝味道。 “都别动!”白芍药做出攻击的姿势,对着那些虎视眈眈的痞子们挥了挥嫩嫩的拳头,“谁敢上来,我就……” 话未完,白芍药挥出去的拳头就被一个痞子抓住了,冷冷的声音,“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啊?”说着,猛力捏了一下白芍药的拳头。 十指连心啊,这叫一个疼,但白芍药硬是没有叫出来,把痛要咽到了肚子里,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痞子也有些吃惊,但是顺手把白芍药揽在了怀里,要摸她的身子,嘴巴也要亲她的耳朵。 “轰轰…。”远处突然传来了轿车的嘶吼声,大油门带着一种超然的凛冽朝着痞子群冲了过来。 痞子们纷纷避让,但是没有眨眼的功夫,便从车里跳下一个男人,强壮,强势,动作非常迅速。一个拳头落在了那个抱着白芍药的痞子脸上,把他打得七荤八素。 而后拳头是雨点一样的落在了痞子的脸上,而后是男人的声音:“她只能我抱!只能我亲!只能我爱抚!其他人都得死!”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精彩继续~! 040 他受伤了 是他!居然是他!?看着蔡汉庭,他有力的臂膀,温暖的体温,帅气冷峻的脸庞,白芍药心中十分惊讶;她心底是有想过会有白马王子来救她,但是来的却不是白马王子,是铁血骑士啊!还是那种冷冰冰的铁血骑士! 但是人蔡汉庭对白芍药一点都不冷,只对别人冷―― “芍药,没事吧?”他把她放下来,后扶着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话里虽然有那种军人特有的铿锵,但是听起来特别温暖。 就这一句话,听得她鼻头直酸,白芍药,你真没出息!别人就一句温暖的话就把你整哭了?给我把泪憋回去!白芍药在心里骂自己。“没事。”白芍药摇摇头,复而去看一旁的桂花,只见桂花的衣衫不整,若隐若现十分诱惑。 蔡汉庭见此,脱下自己的军绿色风衣,递给了白芍药,并示意她把大衣给桂花穿上。白芍药接过大衣,披在了桂花身上。 白芍药安抚了一下桂花,刚想转头对蔡汉庭说些话,便看到蔡汉庭已经和那群痞子们干起架了!他居然以一抵十的打架?而且还打的游刃有余! 这些痞子们看到蔡汉庭这么厉害,便忍不住大骂,有些人则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了凶器,是一些明晃晃的匕首,几乎人手一把。 “芍药!快看!”匕首的寒光闪过眼睛,桂花大喊道。 白芍药顺着看去,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匕首后,她心里像是悬了几百个水桶一样,大喊道:“蔡汉庭!小心!” 说来,蔡汉庭是军队家庭出身,从小身体训练有素,本来对付十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白芍药的声音对他来说是一种分神迷香,忍不住朝着她那边一瞧,一把匕首就戳进了他的后背,他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回身一拳上去,那个戳他的痞子就飞出了两米之远,顿时倒地不起。 白芍药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她没有看到蔡汉庭挨了刀子。这些痞子们十分团结,仿佛饿狼一样还要攻击蔡汉庭。 ‘啪啪啪啪’突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而后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好身手!好身手!上校大人真的是好身手!” 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痞子们让开了一条道儿,星光街的灯光散发着一种不合时宜的温暖高档,一个身穿皮草大衣,内穿枣红色修身西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大奔头,邪魅的脸颊。 桂花有些惊呆了,戳了一下白芍药,小声吐槽道:“芍药,这男的是谁啊?当这里是t台走秀啊还是怎么的,穿着这么高档,还皮草,真不爱惜野生动物!” 白芍药道:“这个人是吴明豪,黑帮老大。不过呢,他身材蛮好,穿的好看!不过那皮草看起来太女人了吧?” 离的不远处的一个痞子回头看了两女一眼,那个眼神仿佛在说:喂喂,两位小姐,吐槽也得看看场合不是吗? 蔡汉庭停下动作,站定,身材笔直,精练的短发,冷冽的眼神,灰色的马甲把他衬托的更加高大,他的眼神仿佛结了冰。一言不发的看着吴明豪,虽然一言不发,但却胜万言。 吴明豪似乎很看不惯蔡汉庭的这个模样,便道:“屁话不放,装什么酷?最看不惯你这种道貌岸然的狗杂!兄弟们!给我狠狠揍他!” 俗话说,警匪如猫鼠,猫盯着鼠的眼神,自然会让鼠周身不适。 痞子们听了这话,应了一声,就陪这个臭屁的上校大人玩一玩,于是便纷纷上前出手。蔡汉庭虽然受了伤,但是动作还是如初时那么迅速,但是背部的伤口汨汨流着血,几乎要浸湿他灰色的马甲了。 “cut!cut!停下!你们快停下!”白芍药突然大喊一声,尖锐的声音仿佛坏掉的音响发出的噪音,让那些痞子们都停下了动作。 桂花拉了一把白芍药,小声道,“芍药!你疯了吗?想做什么?还cut,你以为拍戏啊?!” 白芍药一把抹掉桂花抓着她的手,挤到蔡汉庭身旁,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挡在了他身前,“瞧瞧你们,还是什么七尺男儿,我呸!以多欺少十多人打一个人,你们不嫌脸红吗?!” “芍药,你走开!”他抓住她的胳膊,要把她推出去,他不想她受伤。 白芍药却一步不动,打掉他的手,由于他身高高,她就踮起脚尖,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高鼻子,骂道:“你是蠢货吗?以一敌十,你能打得过吗?” 她捏着他的鼻子,他也不躲开,仿佛琥珀一样的眼眸直视着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白芍药只觉得心跳加速,赶紧松开了手,背过身去,对着吴明豪道:“吴明豪!?你是绣花枕头吗?” 此时吴明豪正好笑他堂堂上校也会被女人牵着鼻子时,这个女人就扭头过来说他是绣花枕头,于是他忍不住浮起一丝怒容,“嗯?你说什么?”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她以为这是玩过家家啊?被一个女人掌控局面真不爽。“是不是绣花枕头,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 白芍药差点脱口而出! 蔡汉庭冷着脸,要往前揍吴明豪,被白芍药及时拦下。她道:“我建议你么两个单挑!这样公平合理!” 痞子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骚动,眼前这两个人可都是大人物,如果单挑起来谁更胜一筹? “哈!?”吴明豪哼笑一声,随手脱下身上的皮草,扔给了身旁的一个随从手里,“单挑好啊,说说条件,如果蔡汉庭输了,你归我,怎么样?敢不敢赌?”吴明豪盯着白芍药嬉笑道。 一团火在蔡汉庭心中燃烧,居然敢有人打他女人的主意? 蔡汉庭面无表情的说道,“输了?你做梦吧!”话音未完,整个人仿佛猛兽一样冲了上去,吴明豪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很快打成了一团。 这要说打架,那些粗陋的人打起架来就觉得野蛮,眼前这两个帅哥打起架来,倒让人觉得有些赏心悦目,甚至有人想拿手机拍下来。 突然,白芍药看到蔡汉庭的动作有些慢了,甚至还被吴明豪打了几拳,气势比起来,吴明豪的气势越来越高越打越起劲,蔡汉庭的气势慢慢弱下来…… 吴明豪一个横扫腿,蔡汉庭被撂倒在地,背部朝上,他背部灰色的马甲上一篇殷红的印记! “啊!”那片殷红的血迹映入眼帘,白芍药忍不住大喊一声,心仿佛被猛击了一下,有种痛楚慢慢袭来,他居然受伤了! ------题外话------ 最近在上校大人在【今日推荐】,亲们继续给力收藏啊~!爱你们~ 041 去医院的 虽然蔡汉庭受了伤,但是常年的军队训练,让他具有一种超强的坚持力,不达目的不罢休,更何况,有两个女人等着他的救助。想着,蔡汉庭手按了一下地,利落的站起身来,脱掉了身上的马甲,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哈!没想到你还挺能打!”吴明豪笑了笑,也脱掉了一件衣服,其实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要知道,黑帮老大用什么制服手下?用的气魄,用的是胆量,虽然吴明豪也经常去健身馆,但是毕竟不如军队那种高强度的训练。 高手对决,最重要的是气场,如果乱了阵脚,就是输了。 吴明豪快步上前,想给蔡汉庭致命一击,却没有发现蔡汉庭仿佛雪豹一样的眼神,正锁定在他的动作上,军人敏捷的思维让他仿佛是掌控木偶的牵线师。 ‘咚’的一声闷响,蔡汉庭的拳头打在了吴明豪的腰部,这个重击一下让吴明豪倒在了地上。 卢有成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他见到老大被人打,便要带着手下去攻击蔡汉庭,气势汹汹仿佛是饿狼一般。 蔡汉庭从容的走到白芍药跟前,挡在了她的前面,仿佛是一道墙一样给她温暖的港湾,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停下!”吴明豪冷冷的声音响起。他被一个手下扶着,走到了前面,虽然吴明豪被打的很痛,但他依旧挺直腰杆站着,嘴唇有些发白,他冷冷的盯着蔡汉庭,喊道:“白芍药!出来!” 白芍药一愣,从蔡汉庭背后走了出来,看着吴明豪虽败尤荣的模样,疑惑的道:“干嘛?” 吴明豪道:“我输了,你说该怎么办吧?”说这话,又看了一眼蔡汉庭,他真的是小觑了这个上校大人,看来,这个女人说对了,他是有些绣花枕头了,但被一个女人说准了好不爽。 白芍药听了吴明豪这话,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一帮子人虎视眈眈的模样,有的人手里还攥着枪,明白了这不是一场儿戏,而是真真正正的黑帮啊!转头看了蔡汉庭一眼,忍不住抓住了他大大的手。“放我们走,可以吗?” “可以!”吴明豪很爽快的说道,而后语气放慢道:“但是……你没有别的要求了吗?” “什么?难道要我要了你?”听了吴明豪的话后,白芍药下意识的就道:“拜托,我才不要你这种的……” 吴明豪突然觉得好受打击,虽然这女人适时住嘴了,但是他还是又气又发作不成,嘴角抽了抽,“我是那种?” 片刻后―― 桂花开着车载着白芍药和蔡汉庭扬长而去。 “老大,就这样放蔡汉庭走了?这是个好机会啊!”卢有成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边问边给吴明豪点燃了一支雪茄。 吴明豪接过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心型的烟雾,他脑中哪里还想着要解决蔡汉庭的事?白芍药那水灵的模样,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难道,他要喜欢上别人上过的女人了?还是被蔡汉庭上过的! * 车上。 “桂花,你开快一点啊!快点!”白芍药催促道。 “大姐啊,这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的话车子要爆了!”桂花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白芍药,看到白芍药满脸紧张的摸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蔡汉庭。 蔡汉庭伟岸的身体倒在后座上,光影掠过他坚毅的脸颊,他双眼紧闭,仿佛经历着一种痛苦的煎熬。 白芍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定是他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好在刚刚没有让他开车,要不然他非得出什么事不行。 车子要开出星光路了,突然碾到了一个小石头,车子颠簸了一下。蔡汉庭幽幽醒来,眼睛看着白芍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闪烁,不过此刻,多了一分说不清楚的柔情。 而白芍药看到他这个眼神,居然心中一片怜惜,忍不住主动握住他的手,还摸着他的脸庞,安慰道:“汉庭,没事的,乖,不要紧张,马上就到医院了。” 042 带走了他 他的眼神仿佛琥珀色的宝石,可以想象一个铁骨铮铮的高大汉子突然以一种受伤的、柔弱可怜的眼神看着你是什么感受,反正白芍药是被萌到了,忍不住去安慰他。 此时两人就那样对视着,相对无话却胜万言,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在升华着;心底间是一种平和一种幸福感,他的脸上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漠然,看着她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芍药,我爱……” ‘嚓――’车子突然紧急刹车,白芍药的头被撞在了前座上,她忍不住大叫:“桂花!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侧头去看,蔡汉庭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他的头部倒在了她的腿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白芍药顿时要哭了,这可怎么办,他就这么死了该怎么办?呸呸!说什么话啊!他上校大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死去? “芍药!快看!”桂花突然惊道。 随着桂花的声音,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响起了警笛声,伴随着警车的霓虹灯闪烁,好几辆警车要从眼前驶过,似乎是抓了罪犯一样。 警车?!白芍药心中一惊,轻轻放下蔡汉庭的头,打开车门,向着警车跑去。桂花在车里大喊:“芍药!你疯了吗?快回来!” 今夜有太多疯狂的事,索性就疯狂到底吧!既然是警车,那么肯定认识蔡汉庭,所以警察把蔡汉庭拉回医院总比她们把蔡汉庭拉回医院要快些,而且还能及时得到救治。 白芍药以身体拦在警车的前面,呼啸着的警车被迫停了下来,从车上走出来一个横眉冷对的制服警察。“小姐!你知不知道阻拦公务是要坐牢的?” 白芍药道:“你们认识不认识蔡汉庭?!” 制服警察一愣,s市军区上校蔡汉庭,前军区司令的孙子,常常支配警察兵力,他怎么会不知道?简直是如雷贯耳!制服警察点了点头。 “他受伤了!在我车里!快!你们快把他送到医院去!”白芍药说着,脸上有种要哭了的紧急,指了指左方的轿车。 制服警察眉头竖着,瞪着白芍药,道:“你是什么人?敢骗……。” “哎呀!婆婆妈妈的!我骗你干什么!快去!”白芍药的急脾气,忍不住对制服警察大声喊道。 制服警察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赶紧招呼车里的其余警察去那个轿车里看一看,瞬间叫上了一个随行的法医。 警察们打开桂花的车门后,果然看到上校大人昏迷在车里,背部一片殷红的血迹,顿时慌了神,好在有法医在场,在法医的指示下,巧妙的把蔡汉庭从车上搬了下来。他的身体雄壮,四个警察才勉强搬得动。 白芍药正紧张的看着警察们把蔡汉庭搬到警车里,突然觉得有人在叫她,“大姐!大姐!这里!这里!看这里!” 白芍药听到这声音,一转头,看到远处一个类似于小型公交车的警车车窗里探出一个黄头发男孩的头来,正对着她挥手叫喊。 白芍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然后确定了是在叫她,便提步走了过去,觉得这个叫她的男孩看着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忽然,一个激灵,这个黄头发的男孩,不正是经常和她弟弟白晨浩一起打架的那个乔北新吗? 白芍药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是一种深深的恐惧,是一种深深的寒冷。她走到这辆小型公交的警车前站定,突然,她的瞳孔开始收缩,因为映入眼帘的是车上一帮子男孩,其中那个坐在正中间一脸臭屁模样的男孩,不正是她的亲弟弟白晨浩吗?! 所以警车来的原因是白晨浩犯了事?! 天哪!一个晴天霹雳打了下来,她白芍药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然而此时,警察已经转移好了蔡汉庭,那个制服警察对着白芍药敬了个礼,道了声谢,转身上了车。 桂花跑着过来了,到白芍药跟前,晃了晃她,“芍药,你怎么了?脸色惨白像见鬼了一样!” 白芍药又是一个激灵,醒神过来,看到警车快速的开走,她疯狂了一样追着警车喊道:“快停下来!停下来!”声音歇斯底里,仿佛经历着一种痛彻的绝望。 警车飞驰而去,白芍药坐在了马路上,哭喊着:“白晨浩!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呜呜呜…。” ------题外话------ 亲们~晚上还有一更!收藏吧!冒泡吧! 043 抓进警局 一刻钟前,由于白晨浩太过愤怒,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拿着刀子捅向了‘火鸡’组织的头领吴明豪。[.超多好看小说] 吴明豪显然是做好了准备,他先通知手下人报了警,来一个贼喊捉贼,白晨浩拿刀捅他他也不闪躲,为的就是让警察来了看到这一幕,进而把白晨浩送进监狱里,这一下来,他们姓白的一家岂不是全部落进了他的囊中?吴明豪这样想着,所以就实施了计划―― 和白晨浩单挑,然后拖延时间,在警察要来的前一分钟,主动挨了白晨浩的刀子,所以,警察一来,恰好看到了吴明豪被白晨浩捅的一幕。 白晨浩上警车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心情很不爽的上了车,更令他郁闷的是所有的弟兄们都要被送往警局一趟,他心里可是担心着那个傻乎乎的老姐和呆呼呼的妹妹。但是白晨浩却不知道,白芍药已经知道了他被警察带走的事。 桂花在一旁劝着白芍药,拍着她的肩膀,通过她抖索的肩膀,可以体会到她的那种心情,更可以体会到从她紧握的拳头里有一种坚定。 “桂花!带我去警局!”她擦了擦泪痕,十分坚定的说道。 桂花愣了一下,继而顺了顺刘海,摇摇头道:“果然,你就是一个事儿精!”警局是你说去就去的地方吗?桂花在心里这样说道,就算你和上校大人有些瓜葛,但是警察就是警察,一种威严的象征。但是把这些话给白芍药说的话,她一定不相信。 * 桂花把车停在了离警局不远的地方,焦急的等待着。刚刚白芍药十万火急的冲了进去,看了看警局的那个大徽章,芍药啊,你把警局当做你的家一样随便吗? 不过,临下车前,桂花还是交代了白芍药一句话:必要的时候,你就说你是蔡汉庭的女人! 白芍药推开警局的门,一门心思的想救弟弟,所以,人有时候心急了,就容易犯糊涂事,比如现在―― “混蛋!让我看我弟弟一眼!”白芍药看着白晨浩被抓紧牢笼里,拼命的挣扎着,而警察则拦住她,并道:“小姐!冷静点!你弟弟不是去服刑!而是暂时拘留,审查后就会放了他的!” “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他明明是被陷害的!被陷害的!”白芍药反过身来,抓住这个警察的衣领,用尽全力的说道:“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啊!为什么坏人能逍遥法外,而好人却总是受伤啊?!” 这个被白芍药摇衣领的男人似乎是新来的,那一点警察的气魄早被白芍药的‘热情’给打消了,只得无奈的向一旁一个女警求助。 这个女警似乎有些经验些,她一步上来,抓住白芍药的肩膀,道:“小姐,你冷静些!” “吴明豪,那个猥亵我妹妹的人逍遥法外,我弟弟却被你们抓了起来!你让我怎么冷静!?”白芍药头脑仿佛被打了鸡血,说着,挥着胳膊转过身来。 ‘啪’的一声,白芍药回转的胳膊一下肘击在了女警的胸部……。 警局里气氛略略一寂,而后全部目光落在了女警身上。女警的眼神仿佛地狱的阎罗,她一把抓住白芍药,像抓小猫一样抓住她的肩膀,一下把她抬了起来,而后向着一个贴牢房走去,一下把白芍药扔了进去。 ------题外话------ 姗姗来迟的一更! 044 去探望他 “咔嚓”铁门被打开了,光影之下,站着一个威武结实的男子,身穿警服,看起来十分严肃,脸部虽然帅气,却被一种雕塑般的神情凝固着。[.超多好看小说] 白芍药看着门口站的男子,心中若有所思,她已经冷静了许多,也没有了刚刚那种近乎狂暴的状态。看到门口站着的男子纹丝不动,便道:“你谁啊?瞪着眼睛杵在那里,以为自己是门神么?” 男子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慢条斯理的道:“听说你袭警?” 袭警?袭哪个警了?哦,他说的是肘击了那个女警的胸部的事吧? 白芍药点了点头,道:“嗯,不算袭警吧,我不是故意的碰着她了,请你帮我给他道个歉!” 男子看着白芍药说话时的模样,恬静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莽撞的女孩,可是传闻可不是这样的,传闻她勇敢的强上了上校大人,并且让千年铁树的上校开了花,这样的女孩竟是看起来这么温柔甜美的样子。“你和蔡汉庭是什么关系?” “嗯?”白芍药一愣,从这个男子口中听到那个名字后,她的心咯噔一下,“蔡汉庭怎么样了?他被送往医院了吗?抢救过来了吗?” “你别管这些!回答我的问题!”男子语气变得严厉,仿佛是审问犯人一样,可能是警察的职业习惯。 白芍药盯着男子严肃的面容,道:“什么关系用得着给你说吗?你又是谁?” “我是警察!”男子的双眼又瞪得大了些,看起来真的像门神一样令人生畏,声音也是十分的严厉。 她的心里自然是有些畏惧,一般的女生看到这样的男人都会退避三舍的吧?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示弱啊。“警察同志,你一定是同志吧?”她笑着问道。 男子被她的话将了一军,愣了一下,摇摇头,复而恢复严肃的面容,“为什么这么问?” “你像块砖头一样,不但又硬又臭,而且见人就想拍,请问哪个女孩会喜欢?所以就问你是不是同志喽!”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男子听了白芍药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忽然哈哈大笑。白芍药被吓了一跳,道:“神哪,警察同志,你的笑声比鬼哭还吓人!” 男子笑着走上一步,伸出大手,“和你开了个玩笑,我是洪金溪!s市警司三队队长!” 白芍药对于洪金溪态度的忽然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伸出了手,感受着男子手掌里的老茧的硬度,突然觉得这个洪金溪有些熟悉,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质。(.好看的小说) 握过手后,白芍药才道:“哦,忘记了,我是白……” 洪金溪抢一步道:“白芍药吧!我知道你的!”何止是知道,简直是如雷贯耳啊! 白芍药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的?” 洪金溪道:“你是天然呆吗?我是警察,当然是知道!”这话完,递给了白芍药一张纸条,而后把她推出了牢房,又把她推出了警局。 站在警局门口,洪金溪道:“你回去吧!给你的纸条回去了再看!”这话完,身体笔直的转身离去。 白芍药追了上去,“喂!既然把我放了,连带着把我弟弟也放了吧!他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洪金溪突然站住了身,转头道:“再多说一句,就再把你抓回去!”脸上又恢复了警察特有的扑克脸,扑克脸上还有一丝严厉。 白芍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也进去的话,就没有办法救弟弟了,不管这个洪金溪是因为什么原因把她放出来了,但是总比呆在里面暴走的好。想到这里,白芍药对着洪金溪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大声喊道:“警察‘同志’!改天我来看你和你的好基友!”声音之大,警局里的人绝对听到了。 洪金溪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这么想爆粗口呢?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对!是蔡汉庭喜欢上的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洪金溪,二十四岁,对外是s市警司三队队长,实际上是蔡汉庭的四大护手之一;这也是为什么蔡汉庭本是上校,却能调动警力的原因了。 洪金溪走到牢房里,看了看那个牢房里坐着的俊帅小伙,想必这个男孩就是白芍药的弟弟白晨浩了。他本来可以直接放了白晨浩的,但是一切要等上校大人醒来再说。 * 天已经大亮了,白芍药心急火燎的往外面赶,今天星期几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后,餐桌上放着一个荷包蛋一个面包,还有妹妹白芙蓉留下的字条。 她昨天回来本想好好安慰妹妹一番,但是妹妹比她想象中的坚强,被侵犯的事她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以一种铿锵玫瑰的姿态迎接新的生活,这让她欣慰不少。 再说昨晚那个洪金溪给她的纸条,说要她回家了再看,可是她在出租车上已经看了,那个纸条上写着:军区第三医院a级301病房。用脚趾头想也是蔡汉庭的病房地址,但是令她疑惑的是为什么洪金溪会给她这个? 在和桂花一番商量后,白芍药决定去这个病房一趟,顺便听桂花的意见,放下姿态,求一求蔡汉庭让警局放了弟弟白晨浩,想必蔡汉庭肯定有这个权利吧?!没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关系吧? 赶到军区医院的时候,觉得这医院简直像精神病院一样层层把关,进医院门还要安检!尼玛!以为是火车站啊?!进去见人也要层层通报,几乎是过了半个小时,白芍药才进了医院内部,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蔡汉庭的病房。 进去后蔡汉庭会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她说话呢?白芍药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胡思乱想着;说来,蔡汉庭昏倒前要和她说的话是什么呢?不会是‘我爱你’吧?呸呸!蔡汉庭才没有这么煽情! 好!不想那么多了!开门! ‘咔嚓’一下,白芍药就扭开了门,进门便道:“蔡汉庭!我来看……”话还未完,白芍药就觉得整个人要石化了一样――刘淑珍,蔡汉庭的妈妈居然坐在病房里!此刻正以一种看怪兽的模样瞪着她! ------题外话------ 持续不断求收藏!还有亲们要时常冒泡哦~!(薇薇~!小屁孩~么么~) 045 我女朋友 一个是雍容华贵身着皮草的妇人,一个是简单装扮清汤挂面的女孩,两个女人在这个高级病房里彼此对望着,妇人眼神冷漠又鄙夷,女孩低着头。[.超多好看小说] “伯母,您好。”白芍药鞠了一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一袋水果,手心要出汗了。 蔡汉庭在病床上熟睡着,平稳的呼吸连她都能听得到,看来这个病房里的气氛低到了谷底。“伯母,蔡汉庭的伤好些了没?” 刘淑珍没有回答白芍药的话,而是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白芍药身旁时,道:“跟我出来!”话完,走出了门,从她身上飘来一种高级香水的味道。 白芍药四下看了看病房里的摆设,又看了看手中拎着的水果,最后决定把水果放在桌角处,因为她这一点水果和桌上那些高级补品礼物摆在一起实在是…… “伯母,什么事啊?”白芍药跟出去后,温声细语说道。 刘淑珍转头问道:“汉庭是不是因为你受的伤?”眼神仿佛憎恨一种毒物一般。 白芍药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倒流一样,手心发冷,她摇摇头。 刘淑珍哼了一声,“一定是因为你!汉庭好歹也是从小训练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你落在别人手中,他一定不会受伤的!” “我……” 她心里觉得委屈,很想解释,但是看看刘淑珍的眼神以及那种态度,她决定不说话了,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shi也是shi了。 刘淑珍是s市高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嘴上功夫自然是厉害极了,在和白芍药说了一刻钟的话后,白芍药悻悻的离去了,她没有了平时的那种开朗和冲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倦,临走时她看了看那病房,想必,蔡汉庭还在里面熟睡着。 此时此刻,蔡汉庭说过的话在她脑袋里没有一点印象,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走出了医院。 * 他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继而睁开眼睛,仿佛一种闪耀的宝石,眼睛一睁开,他整张脸庞都充满了神气了。 “汉庭!我的孩子!你醒了?!”刘淑珍在一旁惊喜的说道,握住她儿子的手,“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疼吗?这短短几个月已经受伤两次了,到底是……。”说着,刘淑珍就要抽泣起来。 “嗯,好多了。”蔡汉庭点了点头说道,继而看了看一旁桌子上那些礼物,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又转头看了看右边的桌子,仍旧没看到他想看的东西。“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了!刚送到医院时都要…。”刘淑珍拿手帕掩着嘴,挡住哽咽的模样,整顿了一下心情才道:“好在,已经没事了,脱离了危险……” “都谁来看过我?”他又问道,从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刘淑珍听了儿子这话,便开始数起来有多少人来看蔡汉庭,正数着,蔡汉庭突然问道:“我女朋友有没有来看过我?” 刘淑珍愣了一下,思索了几秒,随即道:“啊!汉庭啊!你终于承认雅研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已经确定关系……” 蔡汉庭打断刘淑珍的话,“白芍药,我女朋友。” 刘淑珍听了这话,停住了本来开心的情绪,她脸上本来春光一样的面容转化为阴雨天,双手抱胸,冷声道:“她?没来过!”这话完,顿了一下,又道:“那样莽撞又没家教的女孩,你爸爸和我是不会承认的!” 蔡汉庭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过去,突然看到桌角处露出一个红色塑料袋的一角,里面装的苹果之类的水果,他心中顿时明了,而后脑中浮现出白芍药傻笑害羞的模样,心中一暖。“不需要你们的承认。”他冷冷的说道。 “什么!?”刘淑珍站起身来,惊讶的道,“汉庭!汉庭?!你是我的汉庭吗?是我的儿子吗?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枉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现在你会顶嘴了?!” 蔡汉庭的眉头皱了皱,刘淑珍这样总是用母亲的身份来压人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好,那我问你,你是我的母亲么?”他直起身,一下拔掉了输液管,冷峻的面庞,直直的眼神。 刘淑珍彻底呆住了了,虽然她会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你的母亲了!好啊!连你母亲都怀疑了是吧?你要不要去问问你老爸?啊?” 蔡汉庭道:“是我母亲的话,为什么要隐瞒事情?!” 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劈下,在刘淑珍的耳旁炸响,几乎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可能的!那时候他才一岁,怎么会有记忆!?不可能的! “我隐瞒了什么事情?”刘淑珍的语气十分谨慎的问道。 蔡汉庭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对这个母亲产生怀疑的。“隐瞒了白芍药来看我的事情。” 刘淑珍听了这话,全身的肌肉猛的松弛,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好在是她多心了,蔡汉庭没有发现。 “你看起来松了一口气。”蔡汉庭冷冷说道。 刘淑珍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是我隐瞒了她来看你的事……”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蔡汉庭从病床上站起身来,作势要下床。 刘淑珍赶紧上前拦住,“儿子,你要去哪里?现在还不能下床。” 蔡汉庭抬头盯着刘淑珍,“现在不让下,以后就都不下了。”话里虽然没有什么,但他的眼神和语气,仿佛是高级军官下了一个铁血命令一般。 * 这边,白芍药心不在焉的在街上闲逛着,身上背着的荧光色小包包是借了桂花的,她自己也想买一个包包,为什么女人看到好看的包好看的衣服就想买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此时她所在的位置是上东区的热闹街市三铺路,小商小贩最多,小偷更多!虽然在外出时桂花警告过她出门要小心看好自己的物品,但是白芍药的脑袋,过一会儿就忘记了,包包挂在身上像是随时可能掉一样,这不,有个小偷看好了这个机会,一把抢过她的包包,撒腿就跑。 白芍药一愣,随即追了上去,好在她今天穿着牛仔裤跑得起来。那个小偷被她追的是气喘吁吁,别看她娇弱,高中时可是得过田径冠军的!但是这个街道上人太多,那个小偷不管不顾,而白芍药要躲着不撞到人,眼看着距离要被拉开了,白芍药高呼:“来人啊!抓小偷了!抓住他!” 她的嗓门大,嗓音又极具特点,听过一次的人就会记住。此时,一个在一旁正和女朋友亲昵的帅哥听到这个声音后,一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正惊慌失措,便一步上前追了过去,一手便抓住了小偷,并把他拎了起来,悬在了半空! 白芍药赶了过来,见小偷被逮住,便十分生气的对着小偷锤了几拳,骂道:“敢抢老娘的包!不要命了吧你!”说完又是几拳,那小偷想挣扎,何奈男子的力气很大。 “芍药,你没事吧?”抓着小偷的男子说道。 白芍药一抬头,看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帅男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蔡汉庭一样,她摇了摇头,“杰克森?!你怎么会在这里?!” ------题外话------ 祝要考试的宝贝们顺顺利利~ ps:好戏连连,求收藏!看书的同时别忘记冒泡哦~你们的留言和收藏就是偶滴动力~哇咔咔~ 046 又见杰克(上) 杰克森的笑容很梦幻,仿佛是一种开在幻境里的花朵,让人觉得可看不可及,又有一种亦正亦邪的意味。像他这样的美男子、花花公子在这个地方还能做什么? 杰克森放开那个小偷,并恐吓了一下,那小偷慌不择路的逃走了;周围的人对这个见义勇为的美男子赞叹不休,杰克森好好先生一样的一一接受了。而后才想起白芍药的问题,边把荧光色的包包递给她,一边指了指一旁小摊上正挑着一些雕刻工艺品的女孩,道:“是来陪那个女人的!” 正在挑东西的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杰克森的目光,便扭过头来,并且朝着杰克森走了过来。这个女孩一回头真有一种惊鸿一瞥的感觉,十分的惊艳,白芍药直在心底感叹,如果她是男人的话,一定也会喜欢这种女孩的!这种惊艳的美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 “杰克~你在这边做什么啊?”女孩主动挽着杰克森的胳膊,撒娇一样的说道。 杰克森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白芍药的反应,而后抹掉女孩挽着他的胳膊,道:“你去一旁玩吧!我在陪朋友。” 女孩嘟起了嘴巴,执意不走。白芍药可以看出,这女孩的眼中只有杰克森,但是杰克森似乎对女孩有些不耐烦,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凝固了。 见气氛开始尴尬,白芍药主动道:“杰克森,你还没和我介绍你女朋友呢!这么漂亮!” 杰克森脸色一变,道:“怎么可能!她不是我女朋友!” 女孩却不理杰克森的反应,眼睛冒出亮光来,主动上前握住了白芍药的手,激动的说道:“我叫周岚。呐!你怎么确定我们是情侣的?”周岚激动的说道。 白芍药无奈的笑了一下,看了看杰克森不爽的脸庞,道:“你们郎才女貌的,很般配啊!所以才判定是情侣的嘛!” 杰克森听了这话,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周岚却十分欢心,红扑扑的脸蛋上满是兴奋的光芒。 “喂!杰克森,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么好的女朋友,还不赶紧亲一下表示亲密?”看着周岚兴奋的模样,白芍药决定顺手推舟一把。[.超多好看小说] 周岚听了这话十分惊喜,赶忙把脸蛋凑了过去。 杰克森想了想,继而露出了那抹花花公子特有的招牌笑容,对着周岚飞吻了一下,然后朝着白芍药走了过去,周岚在身后撒娇:“不算嘛!这个不算!” 杰克森站在白芍药跟前,看着她不施粉黛的脸庞,内心里有丝丝悸动,比起那些浓妆淡抹的,他还是喜欢这种天然美女。而白芍药正纳闷杰克森为什么对他的美女女朋友那么冷淡时,杰克森已经走到了她跟前,还用一种认真的眼光看着她,看得她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可想而知,被一个美男子盯着的感觉。“你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杰克森笑道:“有!有一块大大的脏东西!”说着,大手在她的脸蛋上揪了一下。这个动作或许没什么,白芍药也觉得没什么,可在旁人眼里,可是暧昧极了。 周岚也愣住了,看着杰克森伟岸的身材,她是知道杰克森属于花花公子,但是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啊,难道杰克森喜欢上了这个女孩?怎么会这样?这个女孩和自己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吧? “刚刚太激动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周岚凑到前面来,对着白芍药说道,话里十分温柔,但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了。 “嗯,我叫白芍药……” “走,我送你回家!” 话音未落,杰克森便一把拉住白芍药,硬着把她拖走,白芍药挣扎道:“喂!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啊?那是你女朋友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喂!放手啊!” 杰克森冷冷道:“那不是我女朋友,是onenight!”话罢,由不得白芍药挣扎,一把抱起她在怀里,在拥挤的人群里走着。 周岚本来想追上去,但听到杰克森那句无情的话,便止住了步子,她脸上先是有一些落寞和难过,但是看着杰克森的背影,她脸上突然浮出一抹冷笑,这笑里仿佛有得意有深沉,果然,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真的很难对付! “美女,要这个工艺品吗?”旁边的一个小贩见是个美女,忍不住搭讪问道。 周岚一转头,露出冷冽阴寒的眼神,猛的抬腿,一下把这个小贩的摊子给踢坏了,全部的工艺品掉落在地上,摔碎了。小贩整个人都惊呆了,第一没想到这个美女这么暴力,第二这个美女的力气也太大了。 “嗯,心情好一些了,给,这些钱是赔偿你的。”说着,周岚从身上掏出了几十张红票票,扔在了小贩跟前,随后扭着腰肢离去了。 小贩欣喜若狂,他的心情是从谷底到了顶峰,一旁的小贩们羡慕嫉妒恨之余,看着那个美女离去的背影,猜测着她的身份。 ------题外话------ 亲们~收藏吧~留言吧~!晚上还有一更!晚上还有一更!晚上还有一更!精彩多多~ 047 又见杰克(下) 军绿色的吉普车在道路上行驶着,车镜里映出一张英眉冷竖的脸庞。(.好看的小说)此时此刻,蔡汉庭的心中五味陈杂,他的母亲刘淑珍在他的印象里十分的官方,或许因为是法官的原因,他也没在意,但经历了这个事后,以及在病房里谈话时刘淑珍的奇怪反应,都引起了蔡汉庭的怀疑,难道刘淑珍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还有,刘淑珍一定对白芍药说了什么话,要不然以白芍药的性格,绝对不会抛下他离开的!最起码也要粗暴的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的。这样想着,蔡汉庭加大了油门,朝着白芍药家的方向行去。 * s市军区,分部三团。[] “唉,真是烦死了!老大怎么还不回来啊!”王绎龙站在军队的草丛上,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不耐烦的说道。“到底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啊!?”此时,身为蔡汉庭的四大护手之一的王绎龙,正在训练新兵团怎样使用枪械。 一旁同为蔡汉庭四大护手之一的蒋鸿儒笑道:“再忍耐些时候吧,上校他受伤了。”他脸上温煦的笑容,简直不属于军队的。 “啊?老大受伤了?”王绎龙一下从地上跳了下来,神情紧张的道:“谁这么大胆?不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让老大受伤?” 蒋鸿儒不说话,脸上也没了笑容。[]王绎龙若有所思的道:“是吴明豪吗?” 蒋鸿儒点了点头。 “真是的!那个渣子,还挺有能耐的!”王绎龙吐了一口吐沫,说道。吴明豪,h市的黑帮老大,本来想强占s市的,蔡汉庭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赶出了s市,如今又回来了,自然是不知周全了。 蔡汉庭组建四大护手,也正是为了防备有这么一天的出现。 “真是的!不知道洪金溪那个家伙怎么搞的!身为警局队长,老大去哪里他能不知道?”王绎龙磨了磨拳头,脸上露出一抹愤恨,“那个装酷的小子,估计皮又痒了,居然让老大受伤!” 蒋鸿儒接话道:“是老大…。不,是上校不允许他跟着的,并让金溪隐瞒身份。”说着,看了一眼王绎龙,突然,蒋鸿儒发现王绎龙脸上有个脏东西,便伸手帮他拂掉了。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王绎龙全身一颤,他看着蒋鸿儒白净的脸庞,突然觉得心跳不齐,连忙躲开了,跑到一旁,大声吼道:“我想女人!” 蒋鸿儒满脸黑线。 * “是这里吗?” “嗯,对的,是这里,把车就停在这里吧!” 杰克森开车把白芍药送回家了,她本来百般拒绝的,但是这个花花公子美男人执意要送她。临下车时,还十分绅士的给她开车门。 白芍药偷偷看了一眼杰克森的脸庞,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哦,这里就是你的家么?”杰克森抬头看着这个有些破败了的二层小楼,说道,“不错不错。” 不错你个鬼啊!你家的大别墅大宅院才叫不错好不好!白芍药在心里骂道。嘴上却道:“嗯。既然到了家门口,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 她这句话本来是客套的,因为语气里就没有诚心邀请的含义,一般人都能听懂含义并会拒绝的,但是何奈杰克森虽然有中国混血,但自小在英国长大,所以不太懂这个意思,就不客气的走进了她的家门。 白芍药突然觉得心中一股闷气。这个男人,真的不好对付! ------题外话------ 宝贝们,姗姗来迟的第二更! 048 找上门来 “哐哐哐…。”大大的拳头敲门的声音。 “你到底想干嘛!?”白芍药猛的打开门,脸上满是怒气的说道。 蔡汉庭冷峻的脸庞上浮出一丝温柔,仿佛是冷天里的太阳。“白芍药,我喜欢你。” 她愣住了,身体仿佛是被一种甜蜜的石膏固定住了一样,这样的话说多少次,都觉得会心跳加速,要知道,她不是那种煽情的人。脑间又想起了他妈妈刘淑珍说的话,顿时心情跌落。“你喜欢我哪里?告诉我,我改还不行!?” “做我未婚妻吧!”充满肯定的话语,略带感性的声音,他仿佛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他仿佛铁了心要做这件事。 似乎是爱神的锤子猛击在了白芍药的脑袋上,让她眩晕不已,蔡汉庭刚刚的话,是在向她求婚吗?天哪! * 十五分钟前。 “来,喝点茶吧!”白芍药端了一杯龙井茶递到了杰克森跟前。 杰克森正在审视这个家的环境,心中想着要帮忙装修一下,顺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噗……。”他一口给吐了出来,“哇塞,芍药,这个是什么啊?毒药吗?”低头看了看,“嗯?茶叶?不是咖啡?芍药,咖啡……” “呃…。芍药,你没事吧…。对…对不起啊…。” “咖啡你妹啊!没有咖啡!找抽啊!敢吐我一脸!?”白芍药脸上沾着茶叶以及杰克森的口水,张牙舞爪的站起来要收拾杰克森。 杰克森也站起身来,掏出随身的格纹手帕,凑上前去帮她擦脸上的水,“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仿佛小孩子撒娇的语气,纤长白葱一样的手指拿着手帕轻轻的擦她的脸庞。 一种混合着香水的男人味扑在鼻息上,微微抬头就看到了他长长的睫毛,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有型的下巴…。这不就是时尚大片里的模特吗?而且,此刻他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怪不得她会觉得全身不适!天哪,受不了了!罪过啊!最近为什么总是遇到这么多帅哥呢?让本来不花痴的她也变得有些花痴了。 “滚开啦!不用你擦!”白芍药怪叫一声,猛的一把推开了杰克森,向着卫生间跑去。 “喂!怎么了啊?”杰克森倒在沙发上,看着白芍药跑开的背影,脸上浮起一丝美丽自信又得意的笑容,这个笑容是正宗的花花公子才会有的。他是怎么想的?已经开始要对她施展魅力攻势二楼。(.) 两分钟后,白芍药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杰克森满脸玩味的看着她。 “再敢离我这么近,我就阉了你!”白芍药看着杰克森的笑容,随口就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说出来后顿时觉得这句话太过分了,想补救一下,但是杰克森露出疑惑的表情,“淹了我?什么意思?你要用水淹了我?” 白芍药愣住了,这完全是鸡同鸭讲嘛,不过也难怪,杰克森的面庞上只有一点中国混血的模样,听不懂是好事! “喂!你该走了吧?!耗得时间长了你女朋友会生气的!”白芍药收拾了一下,准备洗衣服。她是全然忘记了弟弟白晨浩还在牢狱里的事,不过和这样的帅哥在一起,很多事情忘记了也属于常事,大多数女人遇到杰克森的调戏后就会紧张不已。 杰克森看着白芍药的随性自然,更觉得她很特别,便走到她跟前,道:“和你说过了,我没有女朋友。而且啊,妈妈告诉我,如果找女朋友的话,也要找你这样甜美自然又有性格的。” 白芍药脸色通红了,刚想把杰克森大骂一顿,外面就响起了有人敲门的声音,这个仿佛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对着杰克森白了一眼,而后向着门口跑去,“来了!” 扭开门,一张冷峻的面庞映入眼帘,仿佛是一种坚硬有力量的美感一下冲淡了刚刚杰克森的那种美,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直视到她的灵魂一般。“蔡汉庭?”白芍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的伤全好了?” “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没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既然来看我,为什么不辞而别?!” 白芍药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在病房外时,刘淑珍对她说的话,那些话无非是劝阻她远离蔡汉庭,那些劝阻的话她也不屑于听,但是刘淑珍说了另外的话,她说如果白芍药不离开蔡汉庭的话,她的弟弟白晨浩就得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刘淑珍是s市高级法院的**官,她是有这个能力的!白芍药听了刘淑珍这番话后,当即愣住了,她承认已经有些喜欢蔡汉庭了,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弟弟的前途! 刘淑珍还说会给白芍药一笔钱如果她离开的话,白芍药当即走了,并没有要刘淑珍的钱,她虽然穷,但是还没有穷到随人施舍的地步! “你放手!”想到这里,白芍药就觉得眼眶发热,几乎要流出泪来,她用力挣脱蔡汉庭的束缚。 蔡汉庭冷冷问道:“是不是我妈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白芍药大声喊道,“你放手!我纯粹的不想见你!你这自大狂!”话罢,终于摆脱蔡汉庭的束缚,一下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后,她靠在门上,觉得全身无力,几乎要瘫倒一样。为什么,为什么生活要这么艰苦?为什么有这么多困难险阻?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又被新的困难给打压下去了,妹妹白芙蓉被人讨债的人侵犯,弟弟白晨浩被抓进了警局…。这样倒霉的事接连发生,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垮掉的!想着想着,她便要蹲在地上痛哭出来,全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杰克森弯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谁在外面呢?” 白芍药吓了一跳,赶紧擦掉眼睛里要流出来的泪水,站起身来。道:“没有人,没有人!” “哐哐哐…。”又想起了敲门声。 白芍药示意杰克森躲避一下,而后不耐烦的打开了门,于是就出现了本章开篇那一幕。 ------题外话------ 亲们~求收藏啊~要冒泡啊~ 049 你很温柔 “做我的未婚妻吧!”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还是那种带着蜂蜜的晴天霹雳,让白芍药无法回答,甚至无法思考了,只看着他冷峻面庞上的那一丝温柔,猜测着他说这个话的真实性。 或许有的地方习俗不一样,但是在s市,订婚,未婚妻,未婚夫,这样的词这样的话是十分正规严肃,甚至带有一丝神圣的,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一旦说出口了,就说明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蔡汉庭提步上前,站到了她跟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霸道又温柔的揽她入怀,“你在犹豫什么?是不是我母亲对你说了什么话?” “没,没有!不关她老人家的事。是我,觉得太突然了。”她说着违心的话。 “哦,那这样呢?”他松开怀抱,弯了一下头,唇吻在了她的唇上。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瞬间扑满了鼻息,让她几乎要失去呼吸了。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脸色先是发红,然后是发白,手脚瘫软了。 他抱着她仿佛柔弱无骨的身体,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特殊馨香,忍不住一团燥火在腹部。[] 她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坚挺,努力推开他,“你…。你无耻…。”说这话时,眼中波光婉转,充满了一种小女人特有的妩媚。 他道:“芍药,你好美。” 白芍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认真又温柔的语气,顿时觉得无所适从,似乎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他的气息靠近,本以为是又要吻她,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推开门,朝着卧室走去。 “你要做什么?”她有些惊慌失措的道。 “嘿嘿…。”蔡汉庭突然露出一抹坏笑,朝着白芍药的唇上亲了一口。 白芍药则是愣住了,自从认识蔡汉庭将近一个月来,她从没见过他脸上超过两个表情的,今天突然看到他的坏笑,居然觉得帅极了!? “喂!你放开我!快放开!”白芍药这样挣扎着,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这个房子里此时还藏着另外一个男人。 蔡汉庭不理,依旧抱着她往楼上的卧室里走。 “喂!放开她!”突然,楼上传来一个男人调侃式的声音。 两人都抬头看,杰克森站在楼道上,脸上没有了那丝花花公子的笑意,而是一副很认真的神情,蓝色的眼睛十分深邃。 蔡汉庭眼中恢复那丝漠然,抱着白芍药依旧往上走。 “喂!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放开她!”杰克森一步上前,揪住了蔡汉庭的衣领。 蔡汉庭抱着白芍药的胳膊松了一下,朝着杰克森挥去,仿佛是电光火石之间,又抱住了白芍药,而后就看到杰克森摔倒在地了。 白芍药愣了楞,天哪,他是怎么做到的? * 一刻钟后。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白芍药坐在中间。气氛十分的凝重,杰克森的脸上有几处伤痕,而蔡汉庭毫发未损。 白芍药给杰克森擦药,杰克森咬着牙,不出声。 “很痛吗?痛的话叫出来也没关系。”白芍药边温柔的敷药,边轻轻说道。 杰克森摇摇头,蓝色的眼睛盯着白芍药的脸。“芍药,你真好。”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蔡汉庭。 蔡汉庭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他刚刚因为揍了杰克森,而被白芍药狠狠训了一顿,此时别看他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这不,有力的臂膀一把揽过白芍药,道:“我这里痛。” 白芍药的眉头皱了皱,看也不看他,“哪里痛?!” “这里。” “这里是哪里?” “你看!这里!” 她转过头,看到他指着自己的胸部。 白芍药满脸黑线,刚刚他打了他的胸部,为什么那么冲动啊,居然动手打人,好歹杰克森也是她的客人! “这里痛啊?”说着,白芍药又击了一拳上去。 蔡汉庭没有喊叫,而是脸色突然发白,继而汗落下,表情虽然还没有变,但是显得特别痛苦,这种感觉能感受的到,突然,白芍药想起了,蔡汉庭前几天和吴明豪打击受了枪伤,或许他胸部真的受了伤也说不定啊,看他痛苦的模样。 白芍药心中一软,十分担心的问道:“喂,你没事吧?我和你开玩笑的,真的很痛吗?真是的,伤没有好怎么跑出来了啊?快让我看看!”话完,便不由分说的解开他的衣服。 “芍药。”他突然开口。 “怎么了?”她解着他的上衣扣子,边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解我衣服干嘛?”他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今天他是要给她带来多少惊喜呢?白芍药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喂,你没发烧吧?今天好不正常。” 蔡汉庭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芍药,你真温柔。” ------题外话------ 亲们,晚上还有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在九点左右哦~记得收看~! 050 三个人的 ‘刷拉’一声,白芍药撕开了蔡汉庭的上衣,露出了健美结实的胸肌,充满力量的弧线,白白的肉褐色的点,可是哪里有伤口呢? 白芍药一拳打在了蔡汉庭的胸肌上,“温柔你妹啊!让你装!让你装!”话罢,又是几拳。 “哈哈…”蔡汉庭看着她脸色红红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随即止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看。 “喂,怎么了?打你几拳不愿意啊,想还手吗?”她也没挣脱,打趣似的说道。 他的眼睛很亮,就那么盯着她看。“芍药,你是喜欢我的。”十分认真的模样,话也仿佛是从心底而发的。 白芍药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继而是无所适从,再然后就挣开他的手,“蔡汉庭,你有病吧?怎么最近总听你说喜欢不喜欢的?你转行了?不做冷冰冰的上校改拍偶像剧了?哼!”说着,她转过头去,嘴上虽然那么说着,但心里却砰砰直跳。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这样对她表白的人。转头之际,发现身旁坐着的杰克森正悠然自得的看着一本医院发的《妇女生活》的杂志!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仿佛头顶着光芒花朵一样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本封面俗透了的《妇女生活》是什么样的场面。 杰克森低头看着《妇女生活》,便道:“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啊!还有,把我直接忽略掉吧,这本书很有意思呢!”似乎看到了白芍药吃惊的模样,杰克森说道。 这话听了倒让白芍药觉得有几分愧疚,一和蔡汉庭在一起说话,居然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客人了,而且,白芍药总觉得杰克森在以后的生活里会帮上她的忙,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呵呵,女人的第六感吧。 “没事没事,我们说完了呢!”白芍药摆了摆手,笑道。说这话,又转头看了一眼蔡汉庭,这个男人又恢复了那副臭屁的模样! 对了!说起来这两个人长得还有点像呢!白芍药想着,又转头看了一眼杰克森,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确有一点神似,鼻子还是嘴巴呢?不过,她瞬间觉得仿佛身处在梦幻花园里一样,有这么两个帅哥左右陪着,姐绝对赚了! “对了!”白芍药拍了一下手,道:“还没有介绍你们认识呢!”说完这话,就不顾两个人什么脸色的道:“杰克森,这个是蔡汉庭,是个什么级的上校,哎呀,就是上校!” 这话完,又转头对蔡汉庭道:“这个是杰克森,嗯…。是个大帅哥!哈哈哈…。”她脑间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杰克森的身份是什么,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杰克森还帮过我的忙,是个好人。现在,你们两个人握握手吧!”从刚刚开始,这屋子里的气氛就像是在停尸房一样冷寂。 杰克森展开笑容,主动伸出纤长手指,“你好,我是杰克森,很高兴认识你。” 他却连看都没看杰克森一样,眼中那丝冷漠淡然,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但是给人的感觉不是傲气也不是盛气凌人,是一种硬朗的傲骨,果然是军人吗? 白芍药觉得最近最看不得臭屁的脸,一把捏住了蔡汉庭的脸蛋,道:“喂喂,上校大人,醒醒,人家和你说话呢!快礼貌些!” 蔡汉庭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冷漠也转为温和,淡淡开口:“这屋子里,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话。” 听到这句话后,白芍药只觉得肌肉瞬间紧绷,眼睛瞪大,仿佛是一个丘比特之箭穿过了心脏一般,她赶紧趁着脸红之际,别过头去,“算了!不理你了!你这高傲的家伙!杰克森,来来,我们两个说话,不理他了!” 杰克森点了点头,眼睛的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蔡汉庭,而后道:“芍药,说起来,这么个小楼,是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啊,有我妹妹白芙蓉,我弟弟……” ------题外话------ 天哪,今天更新晚了!明天多更~! 051 说谎的人 弟弟?弟弟!?说到弟弟这两个字,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白芍药的脑袋上。想起了弟弟白晨浩此时还在警局牢房里,或许在受逼供,或许在受那些警察的打骂,更或许在被那些牢房里的人欺负……种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出来,而她,却坐在两个帅哥中间轻松的说着这些话!? 她这是怎么了?在警局牢房里的可是她的亲弟弟!想到这里,白芍药已经双眼通红快要掉下泪来了。 “芍药,你怎么了?”杰克森注意到白芍药脸上情绪的剧烈转变,紧张的问道。 蔡汉庭也注意到了,刚想把她转过身来问她,白芍药却一下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咬着嘴唇,二话不说的朝着外面跑去,脚步匆忙慌乱,发丝毫无规律的在两鬓飞舞。 “芍药!你要往哪里去?到底怎么了?”杰克森说着,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想追出去。 岂料,他的胳膊被蔡汉庭抓住了。 蔡汉庭道:“你坐。我来。”简单冷冽的话语,却传达着最直接的想法。说完这话,蔡汉庭便跑了出去。 留下杰克森在这个有些破旧的客厅里,杰克森全身颤抖着,不是因为冷,更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激动,那个男人,激起了他的占有欲,他决定要加入这场争夺芍药之战了。(.) 或许旁人不知道,他杰克森迷人的魅力,几乎是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哪怕是他想和某某明星睡一觉,也是十分随意的事,偏偏白芍药对他不来电,他的魅力笑容,女人杀手一样的电眼,都对白芍药不起作用。 而且,那个蔡汉庭,是一个绝对值得竞争的对手! 杰克森舒服的坐在了沙发上,脑中盘算着该如何实行他的计划,好吧,先从组人开始! * “你要跑到哪里去?” 白芍药几乎是费劲全力的奔跑在大街上,却听到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十分硬朗的男声,转头一看,发现蔡汉庭一不喘息,二不费力的正跟随在她身旁跑着,更准确来说,他是长腿跨步。怪物!还是个这么帅的怪物! “要你管!滚回去!”白芍药一想到没办法救弟弟时,脑中就像是充血一般。 他听了这话后,站住步子,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我不管你谁管你?来,听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芍药知道被他抓住后就没那么容易挣脱,也便不动了,大街上,任由他拉着她的手。(.好看的小说)“好,你和我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她冷笑了一声,盯着他充满正气的高挺鼻梁。 他眼神仿佛一种散发着神奇光芒的利器。“你想救你弟弟。” 白芍药先是一惊,继而想起了蔡汉庭的身份,就话锋一转,“上校,上校大人,你知道的?你有办法救我弟弟吗?”语气近乎哀求。家人一向是她的软肋,她可以为家人牺牲自己。 蔡汉庭点点头,立体的脸庞上浮起一丝温和。“只要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说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他的话十分平淡,但是却透着一种隐隐的温馨期待。 大街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许多人从他们两人身旁穿过,纷纷注目忍不住想多看一眼;没错,一个帅男人就是一个女人最好最炫的配饰。 白芍药脑中想起了蔡汉庭妈妈刘淑珍的话,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家人。想着,她用力甩掉蔡汉庭的手。也不回答,脸上毫无表情的从他身旁走过。 “白芍药。”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她全身一震。停住了脚步。 “看错你了,你是一个懦弱的女人。”他壮实又笔挺的身材仿佛雕塑一般。“你害怕刘淑珍,害怕她对你说的话应验。”说着这话,他双手把她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你害怕审视自己的内心,你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你的勇敢全是装出来的,你……”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打了上去,“闭嘴!”两个字几乎是从嘴里吼出来的,用上全身的力气,以至于眼睛通红要流下泪来。是的,她是个懦弱的女人,全被他说中了,但她却不想承认!为了这个家庭,她必须坚强! 他的眼神由她这一巴掌变得凌厉起来,自从第一次在夜店里认识她后,他一直对她温柔绅士(你自认为的吧!),一直纵容她,心头早已经压抑着各种火,这些火汇聚到一起变成了对她强烈的渴望! 他一把抱住她,吻仿佛暴雨一般的落下,手不断抚摸她的身体,他想要她!想要! 天哪!他以为他这是在做什么!?白芍药的脑袋仿佛要缺氧了一般,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她还是能判断到这是在大街上,本来就已经够令人注目的,现在这个疯狂的举动,想必已经开始有人围观拍照片发微薄了! “呜呜呜呜…。”她的唇被他的唇封锁着,无法发出声音。 但是他知道她的意思,松开了一个世纪版的法式长吻,而后轻轻的一句话在她耳旁,“只要你说出那一句话,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包括立刻把你弟弟放出来。” 白芍药一个激灵,顿时忘却了所有,但是他淡淡的男人味还留在她的唇上。“真的吗?你不许说谎!” 蔡汉庭松开对她的束缚,点了点头。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她的表情极为认真,在他眼中却是撒娇一样的感觉,红扑扑的脸蛋,漂亮的锁骨……该死的!他居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反应着!也难怪,有好多天没有泻火了吧!? “那我开始了。”白芍药深吸了一口气。 蔡汉庭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始。 “我愿意……。”心中想着不就是一句话嘛,说出来就说出来了,但是这种话一到嘴边,就觉得似乎是一种非常神圣庄严不能开玩笑的事了。 而他却依旧是脸色淡淡的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实际上内心已经风起云涌了!白芍药!快说出来! “我愿意!做你的未婚妻!” 052 无稽之谈 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吗?这样的话不但脱口而出,而且还这么大声。(.好看的小说)围观的人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纷纷拍手称赞。 回身看了看那些围观的人,白芍药心里有种想把他们一一踹飞的冲动,都是这些无聊的人在煽风点火……耶?!等等!等等!她的身体突然悬空起来――“蔡汉庭!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他一把抱她起来,高高举过头顶,那一瞬,她看到他嘴角幸福的笑意,而后,他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会疼你的。” “谁…谁让你疼!”她两腮两团红。 蔡汉庭看着她略带娇羞的模样,心中那团没有发泄的火更旺了,但是这种事需要搁一搁,他放下白芍药,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喂,要去哪里?” 蔡汉庭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这话完,对着电话道:“金溪,把人放出,白晨浩。” 白芍药愣了一下,激动的道:“你真的能把我弟弟弄出来?” 他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没用松,“我不会骗你的。走吧,回家。” 看着他的侧脸,白芍药第一次觉得他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 从大街上走回家,最多十分钟,而s市的警局离下东区这里开车也要将近二十分钟,可走回家时,白芍药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自己家门口!她飞也似的跑进了家里,踹开门,大声喊道:“白晨浩!白晨浩!白晨浩!” 屋子里坐着三个警察,为首的一个看着特别眼熟,一脸正气凛然,不正是前段时间放她出来的警局队长洪金溪么? “老姐,这里呢,你喊什么?”白晨浩从冰箱里发出一瓶啤酒,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白芍药全身忍不住颤抖,一步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白晨浩的脸上,“混蛋!你都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家人多么担心你?!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刚开始骂白晨浩时还气势凌人,说到最后已经是呜咽了。 白晨浩知道让姐姐担心是不对的,他已经比姐姐高出半个头,走上前去,拍拍姐姐的肩膀,道:“对不起嘛,别哭了老姐,再哭会长皱纹的,到时候没人要了。” “滚!呜呜呜…。”白芍药一把打掉白晨浩的手,骂道:“混小子!你别理我!呜呜呜…。” 白晨浩十分无奈,要么说,女人就是麻烦,哭起来的女人更麻烦,轻轻抱住姐姐,道:“姐姐,我真的错了,不该让你担心,原谅我。”认真的语气。 白芍药听了这话,心中一颤,努力止住哭声,继而抬头,摸摸弟弟的脸庞,“没受伤吧?没人欺负你吧?” 姐弟正重逢着,蔡汉庭站到了门口,屋子里的三个警察立马站起身,刚想行军礼说声上校好,蔡汉庭示意他们别出声,就那样看着他们姐弟重逢。 白晨浩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老弟啊?!哈哈…。”说完这话,白晨浩突然注意到蔡汉庭站在门口,仿佛威武的雕塑神像,他看着蔡汉庭,冷冷道:“老姐,这家伙没有欺负你吧?” 白芍药擦了一下泪痕,转头看了看,蔡汉庭脸色淡淡的站在门口,她轻轻打了一下白晨浩的头,“不准说话这么没礼貌!”说完这话,她小步小步的走向蔡汉庭,微微低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她都深深的误解着他,今天才发现,这个帅男人从内而外的好,虽然外表冷漠,内心却热诚。 蔡汉庭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道:“没事。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话完,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气息,总是让她禁不住脸红。 身后的白晨浩在叫骂着,“混蛋!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说着,就要走上前来。 “小子!安生些。”警队队长洪金溪拍了拍白晨浩的肩膀,而后意味深长的道:“以后我们还要打交道,别犯太重的事儿!”一副审问犯人的口吻。 “废话多!”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话。 洪金溪一转头,眼睛正好对上蔡汉庭冷冷的眼神,他赶忙立正敬礼,“是!”身后的那两个警察也敬礼,十分庄严。 白芍药和白晨浩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警局队长多神气啊,居然会这么听命于上校大人?! 蔡汉庭看了白晨浩一眼,又看了白芍药一眼,两个眼神表达的意思截然不同,而后,他转身离去,“走了。” “是!”洪金溪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而后洪金溪壮实的身躯跑了出去,追在蔡汉庭身旁,道:“老大,我还要在警局做多久啊!让我回军队呗!” 蔡汉庭没有回话,而是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目送他的白芍药,小巧可人的模样,他喊道:“两天后。”这话完,上了警车,呼啸而去。 * “两天后?什么意思啊?”白芍药关了门,走回屋内,疑惑的说道。 白晨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老姐,你傻啊,人家是想和你约会!两天后约会!真是笨到家了!” 白芍药脸上浮起一丝黑线,一巴掌拍在白晨浩的脑袋上,“怎么说你姐姐的?!刚回来就气我?!” 白晨浩哈哈一笑,道:“对了,芙蓉呢?” “看看现在几点啊,还没放学呢!” “哦!”白晨浩刚想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突然看到茶几的隔层里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念道:“芍药,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来找你?!” 白芍药一愣,一把抢过白晨浩手中的纸条,看了看,顿时明白了,这龙飞凤舞的字迹,仿佛有种奢侈香水的味道,除了杰克森还有谁? “谁啊老姐?!你可别乱勾搭人啊!” 白芍药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管好你自己!” * “老大,快世界末日了啊!你准备怎么办?”警车里,洪金溪这样问着蔡汉庭。 “世界末日?”蔡汉庭疑惑的问道。 洪金溪转过头道:“对啊,马上12月22了,玛雅传说中的今天是世界末日,地球将毁灭啊!” “哼…。”蔡汉庭哼笑了一声,随口道:“无稽之谈!” “唉,那一天该怎么过啊,人们肯定都慌了,也肯定会出许多乱子来,到时候警局又得忙一通宵了!”洪金溪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下蔡汉庭。 蔡汉庭却陷入沉思,世界末日?该和谁过?虽然不相信这个日子,但是却是一个表白获得芳心的好日子! ------题外话------ 亲们,周日愉快啊~人都去哪里了?肿么没人冒泡签到啊? 053 吴氏一家 “晨浩,晨浩,你有没有怎么样?到监狱里又没人欺负你……”吴爱馨看着白晨浩有些消瘦的模样,扑上来,一句话没说完便哽咽起来。 白晨浩摇摇头,宠溺的把她搂在怀里,用力吸了吸她发间的馨香,“唉,别哭别哭,我好得很!谁敢欺负你男人啊?!”话罢手在她的腰间浮动。 吴爱馨打掉他不老实的手,捏着他的脸道:“你以后再不听我的话去打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气嘟嘟的脸。 白晨浩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片欢心,一下就亲了上去,而后道:“不会了,我听你的话。”但是到了实际情况要另当别论了,如果谁敢动他的家人,是拼上命也在所不惜的。 吴爱馨脸上一片绯红,但随即恢复正常,看来白晨浩是经常亲她。“你答应了今天要和我一起去过山车和看电影哦~” 白晨浩点了点头,一把揽住她的细腰,“答应了的!走吧!” 两个人幸福又欢喜的往前走去,突然,吴爱馨惊叫了一声,“哎呀!” 白晨浩吓了一跳,“馨馨,怎么了?!” 吴爱馨凝思了一下,而后道:“我送你给你的礼物忘拿了!哎呀,真是的,我怎么这么笨呢?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白晨浩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呢。你送我礼物做什么?不年不节的。” 吴爱馨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道,“你刚从牢狱里出来,要送给你个礼物冲冲晦气啊!” “唉,什么晦气!你看我这么壮,晦气什么的敢来吗?”说着,挽起袖子,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如果说冲晦气,昨晚姐姐白芍药和妹妹白芙蓉已经做了――给他准备了一桌子的大餐,几乎全是他爱吃的菜。 “不行!你在中府街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吴爱馨就要拦个出租车走。 白晨浩拉住车门,道:“我和你一起去,在你家楼下等你。你这么漂亮,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行!”吴爱馨听到白晨浩说要和她一起去,反应很大,忙把他推下车,神色认真的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话罢,出租车扬长而去。 白晨浩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本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但是为什么总是和吴爱馨提起去她家的事,她的反应都十分激烈呢?似乎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的确是有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吴爱馨是h市的黑帮总头目吴明豪的亲妹妹;且不消时日,吴明豪就会成为s市的总头目,到时候s市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正因为这些,吴爱馨才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白晨浩想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并且支持他,所以她才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泄露。[] “美…美女,星…。星光街到了。”司机有些发颤的说道。星光街,s市的‘重雷区’,因为听说这一道街都归黑帮组织所有,是连警察都不敢涉足的地方。“美女,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吴爱馨给司机扔下一个一百的,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大叔,我家住在这里!”话罢,下车,留司机大叔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星光街的街道上依旧没有人,因为那些帮派成员几乎都是夜间动物,或者喝酒派对到天明,这个时候虽然阳光明媚,但是却都在睡觉。往星光街里面走,就是一排排小洋楼了,吴爱馨在一个四层别墅前站住了,她仰头看了看这个豪华的别墅,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二小姐,留步。”长长的廊道,一个声音叫住了吴爱馨。她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皮质长靴,化着烟熏的妖娆汉子,此人乃是吴明豪的四大金刚之一芭比金刚――廖无眠。此人虽然妖娆,却是一个十分心狠的男人。 “有事吗?廖无眠先生?”吴爱馨笑着说道。特意吐出先生两字。 廖无眠面无表情,只道:“老大在喝酒。还有,三小姐回来了。” 吴爱馨心中一惊,随即点了点头,朝着厅内走去。廖无眠看着吴爱馨离去的背影,心中各种滋味。 这个别墅是豪华的装潢,各种家具摆设全是经由意大利名师设计的,十分符合她哥哥吴明豪的风格。 “啊!姐姐!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啊!”突然,一声仿佛百灵鸟的声音响起,继而从大厅沙发上跳起一个下穿蕾丝裙,上穿朋克铆钉夹克的女孩,朝着吴爱馨跑了过来。 吴爱馨也十分惊喜,张开怀抱,一把抱住了这个年纪刚过18岁的女孩,“薇薇啊!你怎么回来了?姐姐也好想你!你在英国过得还好吧?” 吴薇薇圆圆的脸蛋十分可爱,笑道:“好着呢好着呢!哈哈,我给姐姐带了好多英国的礼物呢!” “嗯嗯,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日子吧!嗯?薇薇,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呢?”吴爱馨说着,看到吴薇薇脸上一盘酡红,明显是喝酒了! “喂!你们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烦死了!”突然,从沙发里坐起来一个神色慵懒的男子,有型的下巴轮廓上有细细的胡渣,身上的丝质衬衫开了几个扣子,显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薇薇,快过来陪哥喝酒!馨馨,你也过来。” “嗯!”吴薇薇笑着跑了过去,端起酒杯和吴明豪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了。 吴爱馨十分吃惊,这孩子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吴薇薇手中的酒杯,“丫头,你不能再喝了!”而后,坐下来,倒了一杯酒,碰了一下吴明豪的杯子,而后也是一饮而尽。 深吸了一口气,道:“哥,你怎么这样呢?已经过去三年了,为什么还忘不掉一个抛弃你的女人呢?” 吴明豪愣了一下,直起身,一双眼睛盯着吴爱馨,“馨馨,你不知道,我很迷惑,她为什么不爱我?我找人想把她劝回来,谁知道她自杀了都不肯回来见我,她就那么恨我吗?”这话完,又是一口酒喝下。 12月19号,三年前的今天,吴明豪一生中唯一喜欢的女人自杀了。因此,他每年的今天都会喝的大醉。这个日子对于吴明豪来说是个大日子,痛苦的日子,这也是她三妹妹吴薇薇专程从英国赶回来的原因。 关于吴薇薇,她的身世也是一个谜。 ------题外话------ 哈哈哈~薇薇,薇薇,给你的角色,收下吧! 亲们,冒泡吧~经常冒泡会奖励角色哦~后期的话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054 我想要你 “芍药,马上要世界末日啦!等下我们去超市抢购蜡烛压缩饼干吧!?”打工的空档,桂花这样对白芍药说道。(.无弹窗广告) 白芍药疑惑的问道:“买蜡烛做什么?” 桂花道:“你想啊,世界末日,天昏地暗的,不买蜡烛会行啊?话说,世界末日要来了,你最想和谁一起度过最后的日子?” 白芍药笑了一下,“当然是要和亲人在一起啦!还有桂花你啊!” 桂花撇了一下嘴,“我可不和你一起啊,我要和我男人在一起!哈哈哈哈!” “见色忘友的家伙!”白芍药笑着骂道,而后礼貌的送客人离去,眼前又站了一个人要点餐,白芍药习惯性的道:“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来一个白芍药吧!” “嗯?”白芍药皱了下眉,抬头一看,目光对上了一双深潭一样的眸子,“蔡汉庭!?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在打工啊!” 蔡汉庭道,“和我出来一趟,有事。”话罢,率先走出了餐厅。 白芍药随即跟了出去,桂花在她身后笑道:“死丫头,看看谁见色忘友!哼!” 跟了出去后,蔡汉庭进了车里,白芍药也一同进去了,“有什么事快说哦,我还要去……” 话还未完,便被一个充满热气的吻盖住了唇,他强势霸道的吻势让她无法抗拒,那种索取甜蜜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接受他吧,接受他吧,白芍药的内心激荡着。 在她要窒息之前,他松开了她。 她双颊酡红,仿佛是喝醉了一般;的确是像喝醉了,她觉得脑袋晕晕的,但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异样的、但却十分舒服的感觉。 “你想我吗?”他问道。 “不想!” “可是我想你!”他盯着她红红的唇,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她吃干抹净了,但是还有重要的事不能耽误。 “你有什么事快说啊!”她催促道。 蔡汉庭笑了笑,启动车子,往前开去。 白芍药惊道:“喂!你怎么开走了?我还要打工呢!喂!蔡汉庭!快停下来!” “你是答应过要做我未婚妻的吧?”他开着车,说道。 白芍药愣了一下,很不情愿的道:“是啊!怎么了?” 他脸上有小小的得意,“现在我要带你去办手续,给你买戒指。” “什么!?!”她十分吃惊道:“喂!你也太着急了吧?快停车!停车啊!”言语中,酝酿着发怒的前兆。 蔡汉庭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可爱的眼睛此时正瞪着他看;此时已经离她打工的地方很远了。 白芍药盯着蔡汉庭,重新审视他帅气的模样,心中想着,虽然这家伙冷冰冰了些,但这么就的接触,确实是个好汉子,可以尝试着和他交往一段时间,前些时候她都有排斥心理的,如今,也该正视了。 “蔡汉庭,下面我要说的话只说一遍,你想好了回答,行吗?” 蔡汉庭点了点头,印象中,她这么认真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说吧。”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点点头,“是的。” “我贫穷,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父亲是个赌鬼,这些你真的不在乎吗?” “不在乎。” “你喜欢我哪里?” 他的眉眼中闪出一丝不耐,“我爱你的全部!”话里闪着铿锵,十分的坚定。 这让白芍药的心跳加快了不少,甚至不敢和他对视了,而且,一时间想不到什么问题了。正思索着,他的气息就靠近了,是一种带有侵略性的霸道气息。 “你做什么……” 话还未完,他再次亲吻了她,这次虽然比上次温柔了些,但是他的手却在她的身上游走,游走在她的腰上,游走在她的背部,最后游走在她的大腿上。 她气喘吁吁,他呼吸喘重,双方都如干柴烈火,男女之间最直接最干脆的欲望被点燃了,她的柔情似水,他的钢铁神勇,一时间仿佛阴阳调和。 “不行…。”她做着微弱的抗拒。这里可是大街上啊!虽然在车里,但是还是觉得不安全啊。 他的吻仿佛带着火星儿一般,弄得她全身发烫。 她还是抗拒道:“不行,真的不行,快停下来!”她的手臂发不上力气,但是言语近乎哀求。 他稍稍停住动作,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旁,“芍药,我想要你,想要你的全部,为什么不行?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做这种事了。” 她听到这话后,突然觉得好笑,便问道:“为什么一个月都不爱爱?你身旁不是美女众多吗?”话里有几分讽刺。 蔡汉庭听了她这话后,一把抱住她,双手在她的软软的屁屁上揉了揉,“因为我只想要你!” 一句话说的她心肝都颤了! “那么着急订婚,双方互相了解吗?我不了解你,你了解我吗?”她坐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从他胯间传来的热度硬度,但十分冷静的问道。 或许其他女人感受到他上校大人热情似火的怀抱和硬度时,早已经把持不住,但她白芍药是从小在艰苦条件下长大的女孩,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这种相差悬殊的恋情。 ------题外话------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更!亲们要记得收看哦~ 055 骗了你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蔡汉庭把白芍药放在了一旁的副座上,淡漠的脸上有丝丝爱意。 白芍药想了想,道:“说来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没有尝试过普通男女的生活。你尝试过吗?”说着,她转头问他了一句。 蔡汉庭沉思了一下,“普通男女的生活?”貌似他的生活里只有训练和学习,普通男女怎么生活的还真不知道。 白芍药看到蔡汉庭的反应后,拍了拍手,“那好!就这样决定了!我们过一段时间的普通男女生活!互相了解一下!你同意吗?” 蔡汉庭点了点头,“同意。”话罢,大手又朝着她摸了过来,还要作势亲吻她的脸。 她赶紧躲开,道:“喂喂,你带你这样说亲就亲,说摸就摸的!” 他突然露出一副撒娇的模样,但语气依旧是强势的,“那你要我怎样!?我想要你嘛!” 白芍药想起蔡汉庭说的‘一个月没有爱爱’的话,心里就忍不住偷笑,还有这样傻的男人,为了她而忍了一个月的‘火气’。“哎呀,好了好了,再忍几天,乖!”说着,她拍了拍他的头,哈哈笑道。 他一把抓住她莲藕一般的胳膊,“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但是听你的。”话罢,强势的把她搂了过来,她开始反抗的叫。 他道:“不可以那个,总可以亲你吧?!”眉头跳了跳,英俊又帅气。 她点了点头,脸上一片红晕,他的吻落下。 小小的车厢里,酝酿着一种被称之为爱情的东西,甜蜜,馨香,仿佛倾尽了世间所有的美好,却不知道爱情的果实隐藏着不易被察觉的危机。 * 吴爱馨拿着要送给白晨浩的礼物,匆匆忙忙的往回赶,刚刚耗的时间太久了,她的亲生哥哥吴明豪,虽然身为黑帮老大,但却在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几乎要肝肠寸断,痛苦豪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不知道怎么该安慰哥哥,妹妹吴薇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不管怎么安慰,吴明豪都是伤心难过,唯有陪他一杯一杯的喝酒。 “晨浩,对不起啊,我来晚了!给,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说着,吴爱馨递上去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白晨浩没有接礼物,直直的盯着吴爱馨略红的脸蛋看,有股淡淡的酒味传来。他眉头一皱,“你喝酒了?” 吴爱馨一愣,忙道:“没…没有啊!”她刚刚吃了好多口香糖,可为什么不管用呢?明知道这是谎话,却还要说出来。 白晨浩上前一步,手摸着吴爱馨的脸蛋,道:“馨馨,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吴爱馨心中七上八下,握住白晨浩的手,“我也是喜欢你的,晨浩。” “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白晨浩的手放在了吴爱馨的肩膀上,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 “骗你?我骗你什么了?”吴爱馨心中更加狂跳。 白晨浩笑了一下,道:“你还不肯说出来?好,我替你说――”他退后几步,手脚无处安放,似乎很生气但又无奈,“你有一个黑帮老大的哥哥,吴明豪,你有万贯家财,你是大小姐!这些你都瞒着我?!我可是把我的所有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你!你!却隐瞒了这么大的事实!” “晨浩,我……”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是吴明豪的妹妹,我怎么也不会去追求你!怎么也不会这么喜欢你!到头来还是我自己受罪!”这话完,白晨浩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吴爱馨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听到白晨浩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她全身颤抖,她不是有意骗他的,不对,她是有意骗他的,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和她分手。 吴爱馨听白晨浩说过,他要凭着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拳头在黑帮打出一片天地来,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借助吴明豪的力量这个说法的。 泪水从脸庞上滑落,仿佛是一种花瓣的凋落,充满了哀伤的美,吴爱馨的脸庞不算绝美,但却极其符合这种梨花的美。 他还会不会回来? * “芍药,马上要世界末日了,你害怕吗?”蔡汉庭开着车,问道。 白芍药正在为不能去打工而闷闷不乐,道:“害怕什么,世界末日来了更好!” 056 沉寂的人 “世界末日来了,人都死了,那怎么会更好呢?”蔡汉庭很有兴趣的问道。 白芍药听了这话后,眼中突然一片沉寂,这种沉寂是痛苦的、哀伤的,仿佛是背负着许多死去人的希望。她不开口说话了,车里一片也是一片沉寂了。 他双手离开了方向盘,揽过她,“不许你这样。”她这种痛苦哀伤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这副表情的主人不是他认识的白芍药。 “我哪样了?”她苦笑了一下,继而又道:“世界末日来了,就都解脱了。”不用再遭受社会和现实的压迫,不再那么辛苦的生活。 蔡汉庭脸上温和的光芒消失了,他扶着白芍药的肩膀,冷冽的眼神直视着她。“白芍药!第一,不可能有世界末日!第二!就算有世界末日了我也不准你死!”他才刚认识她,他才刚爱上她,他才刚想要和她共度余生,所以,不允许世界末日发生!就算发生了,也会替她买到诺亚方舟的船票! “哼,你以为你是谁!”白芍药恢复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刚想推开蔡汉庭,突然发现他一直没有握方向盘,而且车子正毫无控制的朝着前方开去,一个身着漂亮洋装的女孩正要横穿马路! “危险!”白芍药大喊一声,推开蔡汉庭,手忙脚乱的去握方向盘,蔡汉庭也及时反应过来,训练有素的肌肉反应在瞬间踩住了刹车,但是说时迟那时快,车身已经碰到了女孩,女孩倒在了地上,她手中拿着的礼物盒也摔在了地上。 白芍药满脸的惊慌,全身发抖牙齿打颤,手紧紧的握着蔡汉庭的胳膊,语无伦次,“怎么办…。撞到人…怎么办?!” 蔡汉庭心中也吃惊了一下,但脸上依旧平淡,他拍了拍白芍药的肩膀,而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呆在车里,我下去看看。”话完,打开车门走上前去。 看着蔡汉庭从容的走下车,白芍药的心里七上八下,这叫她怎么能安心,也便跑下车去了。 半个小时前。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是吴明豪的妹妹,我怎么也不会去追求你!怎么也不会这么喜欢你!到头来还是我自己受罪!” 吴爱馨手中抱着本来要送给白晨浩的礼物,魂不守舍的在街道上走着,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有时候,有些事情越是想着会不会发生会不会发生,担心着担心着就立马发生了。 白晨浩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他耿直的性格,她才没有告诉他自己是黑帮老大的亲妹妹。 想想他转身那一刻脸上的决绝、失望以及一丝无奈,吴爱馨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痛。她的性格有些孤僻,有些封闭,本来呆在自己的世界挺好,不爱说话,没有表情,但是自从遇到白晨浩以后,她就慢慢变化了。 她会因为白晨浩的一举一动而做出反应,她会因为他的努力讨好而露出笑容,她更会因为他的一朵玫瑰一句甜蜜的话儿羞涩……如今这些美好,全都沉寂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了。 吴爱馨跟随哥哥吴明豪长大,她的性格里很少有积极的一面,所以发生事情后,她会往坏处想也不奇怪了。可就在她出神这一刻,她的脚步跨在了斑马线上,然而恰好此时,蔡汉庭开着的车驶来,一下就撞倒了吴爱馨。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醒一醒。”蔡汉庭上前,蹲下身,轻声问道。 吴爱馨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副冷峻帅气的面庞,仿佛呓语着道:“你…你好帅,是明星吗?” “不是,我是撞倒你的人。小姐,你没事吧?可以站起来吗?”说着,蔡汉庭要扶吴爱馨站起身。 白芍药在一旁直冒冷汗,眼睛打量着这个满脸贵气的女孩,检查着她是否哪里受伤了。不过还好,没有受伤。 蔡汉庭看了一眼白芍药,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继而转头看了看吴爱馨,见她有些魂不守舍的,便道:“小姐,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坐我的车,把你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见女孩不吭声,白芍药赶紧搭腔道:“如果你愿意,打120在原处等也可以的!” ------题外话------ 亲们,最近更的有点少了啊,因为春儿也马上放假了~大学杂事比较多,见谅啊~ 057 特殊礼物 准确来说,吴爱馨还是受了伤的,她的腿部有略微的擦伤。(.无弹窗广告) 蔡汉庭道:“芍药,你去车里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拿手机做什么?” “打120啊!” “哦哦!好!”白芍药转过神来,要去车里拿手机时,被吴爱馨抓住了手腕。“你是白芍药吗?”吴爱馨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白芍药转头,愣了下,看了看蔡汉庭,又看了看吴爱馨,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嗯,我是白芍药,请问你认识我吗小姐?” 吴爱馨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光芒,跑去前面捡起那个礼物盒,而后递给白芍药,道:“姐姐,请你帮我把这个礼物转交给白晨浩吧!谢谢你!” 白芍药讶然,“礼物?!给白晨浩!?” 说话这空档,吴爱馨就快步离去了。她心中不是滋味,白晨浩的确是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他有个姐姐叫白芍药,有个妹妹叫白芙蓉;刚刚吴爱馨打量那个白芍药,看她眉宇间的确有和白晨浩相似的地方,便断定是白晨浩的姐姐了。说来,人生到处充满了巧遇,如果不是今天被车擦了,也不会遇到白晨浩的姐姐,了却了她的一桩心愿。 虽然惊魂未定,但白芍药的精神集中在了手中的礼物盒上,疑惑道:“给白晨浩的礼物?!那小子的确长得蛮帅,但没想到会有女孩主动送礼物给他,会是什么礼物呢?好好奇啊!” 蔡汉庭道:“好奇也不能看啊,礼物是隐私……” “哇塞!是开往意大利的诺亚方舟的船票!”他的话还未完,她已经打开了礼物盒,并且惊叫道。 蔡汉庭看着她的模样,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好吧,给我看看。” 白芍药把‘船票’递了过去,发现这个礼物盒似乎有两层的样子,下部沉甸甸的,装的什么啊,不会是巧克力吧?想着,她就要打开挡板看。 蔡汉庭端详了那船票,道:“这是两张旅游机票。看来那个女孩用心良苦……。” “天哪!枪!枪!”白芍药突然惊叫道。 蔡汉庭心中一凛,眉头紧皱,“什么枪?!别碰!”说着,他一把抢过礼物盒,之间在礼物盒的下面,装着一个由泡沫固定住的黑色手枪,发亮的枪身,流畅的线条,这个是徳版手枪1972!威力大不说,远攻近攻都适合的!一个女孩怎么会送给白晨浩这种枪呢?! 略带震惊的看了白芍药一样,蔡汉庭思索着那个女孩身上的疑点,且不说这个枪是不是礼物拿来送人,就是在大陆私带普通的枪支也是犯法的,更何况是这种有名的枪! “汉庭,你怎么了?”看着蔡汉庭冷冽的脸庞,白芍药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不是她不听劝,擅自打开了别人的礼物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蔡汉庭转过头来,手摸了摸白芍药的脸庞,道:“给,把礼物装好,记好,下次别私自拆人家的礼物了。”话罢,把礼物盒递了过去。如果是旁人,他会毫不犹豫的用私用枪支的罪名扣押枪支并审讯,但是那个人是她的弟弟啊! 小心翼翼的把礼物装好封好后,白芍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枪。 蔡汉庭道:“现在你想去哪里呢?” 白芍药想了想,道:“不是说好了过一下普通男女的生活吗?看看电影啊,去去游乐场啊诸如此类的。” 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个诺亚方舟的船票,蔡汉庭便道:“去旅游怎样?诺亚方舟船票。” 白芍药听了这话,眼睛都冒桃心了,“真的吗?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我从小到大没有去旅游过呢!” “那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蔡汉庭的心中略略一酸,从小到大都没去旅游过吗? “巴黎!纽约!伦敦!罗马!”她脱口而出,随即感到有些不太可能,于是又道:“还是先去国内旅游吧,呵呵。” 蔡汉庭有些宠溺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道:“好啦,我来安排算了。” 白芍药心中开始有种甜丝丝的感觉了,仿佛是有一处蜂蜜开始潺潺流水了,难道这种感觉就是爱的感觉? 看到手中的礼物,白芍药突然道:“对了,先回家一趟吧,把这个礼物给白晨浩送回去,这么危险的东西我可不想多拿一秒了!” 蔡汉庭点了点头,银色的奔驰车往白芍药家的方向开去。 * “白晨浩,给你礼物!”进了屋后,看到白晨浩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还喝着啤酒。看着他这个模样,白芍药就忍不住来气,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你小子,开始小资了对不对?喝着小酒还舒服窝在沙发里啊?!给我滚起来!” 说来也奇怪,平时捏白晨浩的耳朵,他总是嗷嗷大叫,这次却没有一点反应,仿佛那耳朵不是他的一样;只见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喝着酒。白芍药这才觉得不对劲,坐在了他的身旁,道:“晨浩,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白晨浩的心中一颤,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白芍药轻轻的揽住弟弟的头,抱住他轻轻的拍了拍他宽大的肩膀,这个弟弟从小就叛逆,但是他最听姐姐的话,也最以家人为重。“晨浩,有什么痛就说出来吧,和姐姐没必要隐瞒的。”说着,像小时候给他讲故事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姐姐的手一下下拍着他的背,仿佛是一种激起最初亲情的鼓点,让白晨浩的心中忍不住放开了所有防线,他在姐姐怀里痛哭,“老姐,我被心爱的女孩骗了!呜呜呜…。” 印象中,这是第一次弟弟在她怀里哭得这么彻底这么真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居然能让自尊心强的弟弟放声而哭?!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撞到的那个漂亮女孩,那温柔的眉眼,难道就是她?有可能! 于是任由弟弟哭着,她慢慢开口道:“晨浩,姐姐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是姐姐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原谅对方所有的错误,哪怕是对方骗了你,你也要积极的寻找她的好。”这话完,她顿了顿又道:“而如果对方也是真的爱你,那么,她骗你是一定有难以言明的苦衷的,或许是怕伤害你,或许是在保护你。” 白晨浩听了姐姐这番话后,心中仿佛乌云见晴,他慢慢直起身,满脸泪痕的看着姐姐,“老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芍药拿起桌上的纸,给他擦了擦泪,“嗯,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一向坚强自傲的弟弟,此时却像一个小孩一样,是啊,他毕竟才刚成年,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人的一生会爱上很多人,但哪个才是真爱呢? “快,这个礼物,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的。”白芍药拿起桌上的礼物盒,递给了白晨浩。 白晨浩接过那个礼物,打开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愧意,顿时明白了什么。 058 你得帮我 “老大!不,上校,今天军队全师都有重要的排练啊,您一定要去啊!”身为上校大人的下属兼四大护手之一,王绎龙很尽职尽责的在蔡汉庭的卧室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说是为了防止明天世界末日的暴动啊!很重要啊!司令吩咐我无论如何都要带您回去啊!我亲爱的老大!” ‘啪’的一声门打开了,蔡汉庭西装革履的走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王绎龙准备好了被上校大人责骂的心理,因为他没有等蔡汉庭醒来,就站在门口等了;但是出奇的是上校非但没有责骂他,反而伸手抚了抚他的军帽。 王绎龙全身一震,只觉得不太对劲,赶紧行了个军礼,“属下失职,愿受一切责罚!但是这次的军事操练很重要……。” “有我的事重要吗?”蔡汉庭转头,微微笑了一下。 王绎龙脸上一阵发热,低下头,“不知道……” “哈哈,我要去约会了!”话完,拍了拍王绎龙的肩膀,“我走了,你回去好好交代啊!” “哎,老大!老大!你别走啊!司令会吃了我的!”王绎龙追了出去,但是蔡汉庭早已开车扬长而去。 他看着上校大人离去的方向,有点不痛快,但是刚刚上校大人的笑容,证明了他的‘牺牲’还是值得的!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 2012年12月21日。日历上写着这样的话:宜出行宜农事,不宜破财…… 所以,白芍药换好衣服,决定和桂花一起上街购物,桂花说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那些商家肯定举行什么跳楼价甩卖的,她要在死前疯狂的购物一次。 死,一个何其简单的字,却代表着一种复杂的、黑暗的、难以抵抗的力量;如果真的要直面死亡,豪言壮语会在一片恐惧中被淹没,期待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可以给你解救和保护。 所有的感情,都会在困难来临时显得弥足珍贵,这和情人节来临适合表白是两种情绪。 白芍药陪桂花买衣服,几万块的银行卡快被刷爆时,桂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前一刻还是疯狂激动,这一刻就哭得像是喇叭一样,白芍药赶紧安慰道:“哎!桂花,好姐妹,不就是几万块钱嘛!花了就花了,再说了,这明天不是要世界末日了吗?” 桂花抽泣了一下,“不是因为钱,这点钱老娘才不在乎!” “那你是因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喜欢上我的人。呜呜呜。” 白芍药听了这话心中一颤,桂花说的这个人不会是…。 “那个该死的总裁算什么狗屁!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桂花哭着用新衣服擦着泪,毫不在乎店员那快要石化了的表情。 “你说的总裁是谁?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听到桂花说的不是蔡汉庭,白芍药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什么比和死党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更痛苦的事? “还记得你和蔡汉庭在夜店里邂逅的时候吗?” “不知道,忘记了…。”白芍药脸上一阵发热,那晚发生的事只记得一些碎片,但足以让她脸红发热了。 桂花想了想,突然做抓狂状,双手不断撕扯着衣服,“哎呀,烦死了,不和你说了!不过,芍药,你得帮我啊!” 看着桂花一刻钟的时间经历了十几种表情了,白芍药道:“桂花,你喝醉了吗?要我怎么帮你?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不是和蔡汉庭确定关系了吗?王瑾一定听蔡汉庭的话!”结帐的时候,桂花说道。 白芍药翻了个白眼,道:“桂花!你很烦啊!再说了我也没和蔡汉庭确认关系!” ¥ “杰克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袋子出店门时,突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印花格子西服的男子,那花美男一样的笑容,白芍药一下就认出来了。“等你女朋友吗?哪里哪里?”说着,她贼溜溜的往身后的店里看了看。 “哈哈,我在等你啊!”杰克森笑了笑,说着,要接她手中小山似的衣服袋子。 白芍药脸色红了一下,随即疑惑的问道:“真的是来找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杰克森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器。” 059 做什么啊 “喂喂,芍药,别聊得那么开心好不好,介绍一下啊!”看着白芍药和杰克森两个人说说笑笑,桂花很不乐意的开口道。[] 白芍药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杰克森道:“杰克森,这是我的死党…。” “帅哥,我是桂花!桂花飘香的桂花!第一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哦~”说着,桂花就往杰克森身上蹭,那对‘胸器’简直要呼之欲出了! 但杰克森是谁?只身丛花走的花花大少爷,别说是胸器了,神器都是常见的。他笑着看着桂花妖娆的躯体,却一动不动,那对蓝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玩世不恭。 白芍药拉住桂花,给她了一拳头,桂花知趣的在一旁玩手机。“杰克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杰克森点了点头,“我要回英国一趟,但心里想着你,特地给你来一个末日的告别。”他说着话时语气里都带着一种甜丝丝的味道,似乎知道女生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哈哈,什么末日的告别啊!你也信这个啊!?”白芍药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么国家总局早乱成一锅粥了,但你没看看多镇定吗?” 杰克森没说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拿出一个阳光照过闪着耀眼光芒的手链,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手链的光彩加上她莲藕一样的皮肤,真真是极好看的。杰克森道:“还好是合适的,我还以为戴上会小呢!” 这个手链的光彩,样式,包括上面闪烁的钻石光芒,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桂花凑过来盯着看,唏嘘不已。“真好,还有男人送这么好的东西。” 白芍药瞪了桂花一眼,继而要扒下手腕上的手链,边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更何况,无功不受禄的!”但是那个手链像是锁在了她的手腕上一样,无法摘下来,急的她要出汗了。 “别摘了,摘不下来了,你就留着吧。”杰克森说道,“我是要请你帮忙的。” 虽然觉得这个手链坚决不能要,但是女孩子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听到杰克森说要请求帮忙,白芍药赶紧道:“什么忙,你说吧,我一定帮你!” 杰克森的眼中闪出一丝惊喜的光,“那你今天陪我逛一下s市好不好?在末日之前。” 白芍药想了想,道:“好吧…。”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桂花,道:“那可以带桂花一起去吗?” 桂花听了这话,装起手机,道:“我要去!我要去!”喊完这话,没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就一溜烟的跑到店里,把一大堆衣服拜托店员送到了指定的地方。 如此,两人便上了杰克森的车,朝着s市最漂亮繁华的地方驶去。 此时是上午11点左右,蔡汉庭的车停在白芍药的家门口,却不见白芍药的人,他面色冰冷的站在门口等了些时候,却看到白芙蓉走了回来,看样子是放学了。 白芙蓉首先看到那辆拉风的奔驰车,而后看到蔡汉庭站在家门口酷酷的模样,便跑了上去,喊道:“姐夫!姐夫!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你姐姐呢?”蔡汉庭直接的问道。 白芙蓉摇摇头,道:“姐姐不在家的话应该是去上班了吧!如果上班的地方没有,那她就是出去玩了!”说着,白芙蓉往书包里掏钥匙,“姐夫,已经快中午了,姐姐马上要回来了估计,你先进屋喝……”白芙蓉正说着,突然愣住了,略带嫩气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哎呀,我的钥匙!会不会是忘在学校了?天哪,怎么搞的!开不开门怎么办?!” 看到白芙蓉着急的模样,蔡汉庭拿起手机,给白芍药打第二十个电话,但依旧是无人接听。 而这边的车里,杰克森正播放着节奏十足的音乐,三个人跟着音乐舞动身体,而白芍药的手机放在她的包里,完全没有听到。 “你姐的手机没人接听。”蔡汉庭淡淡的说道。他心里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找出来,狠狠的修理一顿,没有那个女人能让他这么抓狂的,打她二十个电话居然不接听?! 白芙蓉皱了皱眉,“那怎么办呢?” “你不是还有个哥哥么?”蔡汉庭提醒道。 “对!打电话给白晨浩!”白芙蓉叫道,而后拿起手机拨号。 “喂,小妹,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段响起了白晨浩带着喘息声的话语。 “哥,你在做什么啊?怎么喘息的这么厉害?” “我在跑步,你有事快说!”白晨浩在电话那端不耐烦的说道。 “哥,我的钥匙忘在学校了,进不去家了,老姐也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你在哪里?方便回来一趟吗?” “我现在……。” “咚……啪啪……” 电话那段白晨浩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一连串的噪音声,听起来似乎是有人摔倒了或者是砸东西的声音。 “臭小子!敢撞老子的车!你不要命了吧?” 电话那端响起了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似乎是恶霸找事一样的口气。 白芙蓉正担心至极的听着,突然电话那端传来白晨浩的声音,“芙蓉,你先去别处玩,我这里有事。” “哥!你又在打架?”白芙蓉大声喊道,她本想劝哥哥不要再打架,岂料已经响起了断音的声音,再打过去时,已经提示关机。 而白晨浩这边,正要经历着一场‘洗劫’,有两三个胖子模样的刺青男主动上来找事,原因就是白晨浩蹭住了他们的车。 白晨浩觉得这个时候就是要用拳头解决问题,于是也没再说什么话,便举着拳头而上,一般而言混黑帮的胖子一般都凶狠,但是敏捷度却不够。 白晨浩就是这样想着攻击而上,但是出其意料的是,刺青胖子动作恰好锁住了白晨浩的动作趋势,不快不慢。最终被刺青胖子逮住了。 “你们是哪个帮派的?不带这么以多欺少的!”白晨浩说道。其实就算是以多欺少,白晨浩也能轻松应对,但是这三个胖子的动作什么的都十分高超,很显然,是来自高层阶级。 “哼!小子,敢惹哭我们的二小姐!有你好受的!跟我们走吧!?”为首的刺青男子把白晨浩扛在肩上,边走边说道。 060 这是惩罚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二小姐是谁?”白晨浩被扔进了一辆轿车里,刚想反抗,就有一把枪指在了他的额头上。 “少废话!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刺青胖子开动车,没好气的说道。 白晨浩侧头看了一眼指着他的枪,这个枪的型号看不出来,但根据成色来看应该是上乘的,本以为这个两个胖子属于一些小帮派的,但看着这轿车里高档的座椅转盘,真的是来自高级阶层。 车徐徐开到了星光街,他们也没有捂住白晨浩的眼睛,直接就把他推下了车。 这是一个街道口,在街道口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身穿黑色西服,苍白的有丝病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迎上来对白晨浩道:“跟我走吧。” 白晨浩停在原地,手插兜里,“去哪里?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男子回头,笑了一下,“我是洪新亮,吴明豪的四大护手之一。”这话完,又道:“看你防备的神色,还是个雏儿吧,没有情报里说的那么有潜力啊。”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还有从这个男人脸上出现的那种似有似无的自信,让白晨浩有点反应不过来。“吴明豪?!没听说过。” “哈!吴明豪你没听说过?!”洪新亮略带病容的脸庞上浮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笑,“既然他没听说过,那你就不要混黑帮了。” 白晨浩盯着洪新亮,眼神仿佛黑夜之中要扑杀猎物的狼,“要不要混黑帮,不是你说了算的!” 星光街一如既往的‘人烟稀少’,街道两旁的遮阳伞五颜六色。 洪新亮退后一步,充满警惕的看着白晨浩,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蓬勃之气的少年,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类似于吴明豪的那种王者之气,但这个少年的眼中更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杀气。 “想打架么?”洪新亮笑道。他的左腿暗暗发力,准备先发制人。 白晨浩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洪新亮,眼神令人捉摸不定。洪新亮本想先发制人,但是看到白晨浩那令人捉摸不定的神色后,便转身,道:“别瞪了,谁也不欠你的。如果你还在意吴爱馨的话,就跟上来吧!”话罢,转身就朝着星光街的尽头走去。 吴爱馨?!馨馨!?白晨浩全身一震,追了上去,“馨馨怎么了?你们是谁,敢把馨馨怎样你们就死定了!” * “哎呀,前面的车挡住了我们的路了,怎么办啊!?”白芍药看着前面挡住路的奔驰车,看着杰克森说道。 杰克森看了看那车的车牌,道:“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那车的车牌里有个v字,代表着vip的意思。杰克森看了看车里这两个可爱的女人,都是火爆的性格,尤其是后座上的桂花,仿佛是煞星一般。 “桂花,待会儿不管有什么人过来,说了什么样的话,你能不要发脾气么?”杰克森转头说道。 桂花看着杰克森蓝色的眼睛立体的脸庞,小心肝顿时荡漾了,“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杰克森听了这话,笑了笑,送了一个飞吻给桂花,桂花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帅哥,这年头不流行飞吻了,快来个真实的!”说着,凑了上去。 杰克森也不拒绝,直接上去吻了一下桂花,桂花更是觉得欢喜,“外国人就是好,做啥事都爽快。”突然觉得白芍药的目光简直要吃了人一样的,顿时道:“天哪,芍药,你不会和杰克森有一腿吧?” 芍药脸色一红,道:“怎么可能!桂花!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你和谁有一腿?”突然,车窗外响起了一个生硬的男子声音。由于车窗开着,所以声音能听得到。 三人一同转头去看―― “蔡汉庭!?”白芍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蔡汉庭看了一眼桂花,对她点了点头,而后道:“芍药,下车。” 白芍药想起来,刚刚妹妹白芙蓉给她打电话了,问她在什么地方,还要具体位置,难道……“蔡汉庭,你去我家了吗?” “下车,跟我走。”他淡淡说道。声音有些冷冷的,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气息是一种军人的严厉,让一向多话的桂花都无法开口了。 白芍药最看不惯蔡汉庭的这副摸样,顿时道:“你臭屁什么啊!动不动就摆着这一副训人的脸!找我干嘛啦!没看到我在忙!”说完这话,她在座位上坐好,拉好了安全带。 桂花推了一下白芍药,道:“喂,芍药,别倔了,快下去吧,兴许上校找你真的有事呢。” “不去!除非他好好说话!”白芍药赌气似的说道。 蔡汉庭走到白芍药那边的车窗处,一把拽开了车门,要拉她下来。 “喂!你没听她说不下去吗?”杰克森一把拉住白芍药的胳膊,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你再纠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蔡汉庭看了一眼杰克森,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反而看着白芍药气鼓鼓的模样,在车外思索了一下,道:“白晨浩出事了。”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白芍药听了这话后,大惊,全身一颤,轻轻拍了拍杰克森的手示意他放开,而后跳下车,道:“我弟弟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蔡汉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施粉黛略略发红的小脸蛋,猛的揽她入怀,一个吻下去,仿佛暴风雨一般,在她的唇上甜蜜的肆虐,让她瞬间丧失了呼吸的机能,毫无反抗之力的承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霸道气息。 良久,待她快要难以呼吸之际,他才松开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盯着蔡汉庭,忍不住骂道,“你…。你混蛋…。” 他眼神中闪出一丝狡黠,“这是惩罚。”话罢,微微弯腰,一下把她横抱了起来,朝着他的车里走去。“重要的日子,你不陪我,去陪不相干的人,狠狠惩罚你。” “啊!桂花!救我!杰克森救我!”白芍药在上校大人的怀里无法挣脱,只得大声喊叫,喊叫着,被蔡汉庭温柔的塞进了车里。 桂花看着白芍药被蔡汉庭那样霸道的抱走,顿时觉得这个上校大人真好,所以也不必担心白芍药会怎么样了。杰克森正要下车去救白芍药,被桂花一下拉住了胳膊。 “为什么拉我?芍药在喊救命。”杰克森不解的问道。 桂花看了一眼那车里被强吻的白芍药,摇了摇头,“你不懂。呆着不要动就会。” 杰克森也看着那车里,他怎么会不懂?如果不懂的话,为什么那种被掠夺了重要宝贝的感觉越来越重呢? ------题外话------ 最近天比较热,宝贝们,吹空调时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啊,多喝水,再怎么热也要出去活动一下啊,别一整天呆在屋里吹空调! 061 打架打架 男人从座位上跃起,高贵紫的袍子飞扬,他三步两步的就走到了白晨浩跟前,轻轻出了一拳。(.) 白晨浩本以为这轻轻一拳没有多大的分量,岂料这吴明豪这轻轻一拳,竟然如万钧之力而下,让他差点不能招架。白晨浩后退几步,盯着男子看,见他花纹衬衫十分修身,眼神放入猎豹,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杀气。 “你很强。”白晨浩低下头,轻轻说道,而后他全身颤着,发出一声狂笑,“终于碰到了能让激起我挑战欲望的人了!” 吴明豪眼睛一亮,这个充满斗志的坏小子,不正是当年的自己吗? “臭小子!敢笑的这么狂妄,找打!”偌大的客厅里装潢极好,大吊灯闪烁的灯光仿佛是星级酒店,从沙发里站出来一个男子,身穿黑色紧身皮裤,化着烟熏妆。 “就凭你?!妖男!”白晨浩看了一眼男子,笑道。 “哈哈哈哈!”远处小吧台前,一个叫做秦煌的壮实汉子灌了一口酒,笑得十分豪迈,拍了一下身旁的洪新亮,道:“看看,我们的无眠师妹又被人嘲笑了!” 洪新亮脸上却没有笑容,他看着那个叫做白晨浩的小子,内心深深觉得他前途不可限量。 廖无眠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嘲笑,对着白晨浩拿出一个女王皮鞭,“哼!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他廖无眠虽然是妖男,但拳头可是硬得很。 吴明豪对着廖无眠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攻击性,对着吴明豪道:“想挑战我?给你这个机会!”说着,又提步往前走,“不过,我要替我家小妹出口气。” “你家小妹?!”白晨浩全身一震,“你就是吴明豪?!馨馨怎么了?!我要见她!”此时,他心里早已经把吴爱馨骗他的时忘得一干二净,只想见到馨馨。 吴明豪道:“刚刚打你的是第一拳,我只用了一成力,你能接住我下面两拳,我就让你见馨馨。” 白晨浩眉毛跳了一下,“好!说话算话!”他还以为有多难呢,不就是两拳么?吴明豪的拳头再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正想着,吴明豪的拳头就落下了。 白晨浩看到吴明豪的拳头来势汹汹,也猛力发拳,想来个硬碰硬。 拳头与拳头相撞,只听得有微弱‘喳’的一声,接着,白晨浩的手腕软了一下,又痛又麻的感觉从拳头上传来,仿佛拳头要碎了一般。他脸上流下冷汗,却风淡云轻,收回拳头,声音洪亮的道:“这一拳!我接下了!”拳头、手腕、和手心在发麻。 一旁的三大护手都看的入神。 壮汉秦煌痛快的喝了一口酒,“这小子!有点意思!接下老大的拳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很好,下次和他打一架!哈哈!” 洪新亮看了一眼白晨浩,道:“老大的这一拳大概用了三成力气,估计下一拳,那小子的胳膊要废了。” 秦煌看了看老大的模样,将信将疑的期待着。 * 一辆奔驰车停在一家宝石店门前。一对男女在店里选着宝石,男的脸色气闷闷,女的脸色也十分不好,似乎是在赌气。 062 棉花糖糖 一辆奔驰车停在一家宝石店门前。一对男女在店里选着宝石,男的脸色气闷闷,女的脸色也十分不好,似乎是在赌气。 三十分钟前。 “你想过普通男女的生活?”蔡汉庭边开车边说道,他本想带白芍药去一家高级会所里体验高科技,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 “对啊!普通男女的生活!”白芍药有些气鼓鼓的,捏了一把他立体的脸庞,“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啊!怎么会忘记!?” 蔡汉庭享受着从她手上传来的力度,“普通男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白芍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耶,但是看电视剧里演的,去游乐园啊,看看电影啊,两个人一起去普通餐厅吃饭啊等等。” “游乐园?那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吗?” “对,我就是小孩子,怎么样!”她嘟了嘟嘴,做了一个鬼脸。 “那,我这样算侵犯you女了?”说着,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处捏了一把。 刚听他这句话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侵犯you女可是无耻混蛋的犯罪行为,但大腿内侧传来的感觉告诉她,这是蔡汉庭的恶作剧! “啊!你这个变态!” * s市上东区,大熊游乐园。 蔡汉庭站在游乐园的入口处,一看到游乐园内花里胡哨的玩具和摆设,顿时觉得眼睛发晕,想转身离开。 “哎,你要往哪里去啊!”白芍药拉住了蔡汉庭的手。[.超多好看小说] 他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难道她真的开始对他有感觉了?(傻瓜,她一直对你有感觉。) “必须得进去吗?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他脸色有些冰冷的说道。他不会告诉她,他惧怕这些五颜六色的东西,所以他家里才会颜色单调。 “拜托,上校大人,你的生活每天除了军队操练就是军队操练,你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必须要进!”说着,她拉着他走进了游乐园。 各式各样的玩乐器具眼花缭乱的,可能不是周末的原因,这里的小孩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依旧人声鼎沸的,到处都是卖小玩意儿的。 走近游乐园不久,就有一道小路,全是卖小吃的以及骗人的玩耍游戏。 “啊!棉花糖!”突然,白芍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跑到一个小孩子围着的摊位前,看着那一团团的棉花糖,眼睛直发光。 蔡汉庭走了过来,看着那一团团棉花糖,这个是什么奇怪东西?却听到白芍药道:“蔡汉庭!我要吃这个!快付钱!”说着,拿起了一团粉色的棉花糖。她可以说她没拿钱吗? 蔡汉庭掏出钱包,拿了一张红票票出来,白芍药凑过去一看,道:“哇塞,帅哥,你好有钱捏,一沓红票票哦!” 蔡汉庭瞪了白芍药一眼,没说话。 哼!什么臭屁样子啊! “没有零钱吗?”棉花糖老板有些为难的说道。[] 蔡汉庭摇摇头,“没有。”他去的店都是星级店,要么刷卡要么记账的。 “没有零钱的话,你们就再拿几只棉花糖吧!哈哈,正好找给你们。”棉花糖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了。”蔡汉庭话语冷冷的说道。你可以想象的到,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帅男人语气冷冰冰的模样。 棉花糖老板可以看出这个男子是高富帅,绝不会放掉这个机会,于是道:“帅哥,看你女朋友这么漂亮,这么喜欢吃我的棉花糖,你就再给她买几只吧?” 吃得正欢的白芍药,突然听到这话,便道:“喂喂喂,老板,你眼瞎了还是怎样,我怎么会是这自大男人的女朋友!哼!” 蔡汉庭听了棉花糖老板的话,却觉得心情一畅,“再给我拿四个吧。” “哎!好的!给您四只棉花糖,祝你女朋友越来越漂亮!还有,找您钱啊!”棉花糖老板说着把那些东西一并递了上来。 白芍药接过两个棉花糖,她原本那个已经吃完了,又看了看找的钱,问道:“老板,你这棉花糖多少钱一只?”蔡汉庭给了他一张一百的,他找了五十块! 棉花糖老板笑呵呵的道:“不贵,一只十块钱。” 白芍药听了这话,下巴要掉了,“嘿,老板,你打劫吗?一只由几块糖组成的棉花球,你敢卖十块一只?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说着,就想上去踹那老板,吓得那老板连连后退。 蔡汉庭一只手拿着两只棉花糖,另一只手搭在了白芍药的肩膀上,禁锢似地带着她往前走,“好了好了,十块一支不算贵。” 白芍药不太甘心的道:“喂喂,你脑袋秀逗了?有点常识好不好,棉花糖十块一支……” 话还未完,他的唇已经落下,盖住了她粉红的小嘴。看着她粉红殷殷的小嘴,他实在忍不住想亲一口,但是一股棉花糖的味道袭来,让他有点招架不住,他连忙松开她,而后用手背擦了擦嘴。 白芍药见到他这个动作,有些生气,“怎么?我嘴臭吗?”蔡汉庭这个混蛋! 他道:“不是,只是不喜欢棉花糖的味道。”正说着,恰好有小朋友跑了过来,看着那小朋友笑得十分开心的脸庞,又看了看手中的棉花糖,蔡汉庭拦住那两个小朋友,蹲下身来,轻声道:“小朋友,棉花糖,给你。” 本以为小孩子会十分开心的接受棉花糖,顺便说一声谢谢叔叔再给他一个吻,岂料两个小孩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哇哇大哭起来,弄得蔡汉庭措手不及,连忙扭头向白芍药求助。 一向冰冷著称的蔡汉庭,居然会蹲下身给小朋友棉花糖?还把小朋友吓哭了?白芍药看着这副戏剧性的画面,憋着笑快要内伤,看着蔡汉庭的脸色越来越差,白芍药赶紧上前,蹲下身,对着两个小朋友道:“小朋友,快别哭了哦,来,吃姐姐手中的棉花糖!软软的特好吃呢!”说着,晃了晃她手中的棉花糖,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两个小朋友听了白芍药的话,不但止住了哭声,而且还开心的接过了棉花糖,在白芍药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姐姐!”便跑开了。 蔡汉庭看着白芍药对那两个小朋友的笑容,一瞬间,他十分的恍惚,她的那种笑容是纯粹的,没有丝毫杂念的,像迎风盛开的海棠花,索绕在他心头。 “喂!你怎么了啊!”白芍药站起身,拿手在蔡汉庭的眼前晃了晃,她的袖子下落,露出了手腕上,那个杰克森送给她的手链。 “没事。”蔡汉庭醒神,突然看到了她的手链,眉头皱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盯着那个白金的手链,道:“这个是从哪来的?” 白芍药十分坦然的把过程告诉了蔡汉庭,说是杰克森送的礼物,她本来不想要,但是一戴上就去不掉了。 “我说怎么抛下我去陪别的男人了,原来是给了你手链!”蔡汉庭眉头紧皱着,露出了一丝愠怒,他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拉着她的手腕朝着游乐园的出口走去。 “喂!要去哪里啊!?” “去给你买首饰!”他语气十分不好的说道。 很明显!他吃醋了!什么表情全都摆在脸上了!白芍药心里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于是,就出现了本章开始那一幕。 ------题外话------ 炎炎夏日,各种求! 063 全是我的 说来,这个男人吃醋的方式真奇怪! 他不吭一声,就是要给她买首饰,钻石戒指,钻石项链,钻石手链,全都是钻石,这店内奢华的装修、钻石的闪耀几乎要让白芍药迷失了。[.超多好看小说] “哎呀,我不想要这些!”看着蔡汉庭拿出戒指首饰之类的一个个的拿到自己身上试,白芍药终于忍不住说道。她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些一颗比她命还宝贵万分的玩意儿她可戴不起。 蔡汉庭盯着她的脸庞看了几秒,转头对店员说道:“还有其他款式的,全都拿出来。” 店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她十分为难的对蔡汉庭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先生,这些是我们店里全部的款式了。”玻璃柜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石钻器。 “这些你都不喜欢?”蔡汉庭问道。 白芍药摇摇头。 随即,蔡汉庭站起身,大大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去下一家。” 白芍药一听,一把甩掉他的手,“喂!你在固执些什么?!我说了不想要!不想要这个!” 他盯着她的眉眼,突然间言语冰冷的问道:“为什么?” 白芍药无奈的笑了一下,“为什么?因为像我这种穷人戴不起这么高贵的钻石!戴着我会担心被杀害!这一颗钻石就比我的命值钱百倍!” “这就是你愿意戴别的男人送给你的首饰的原因?”他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一个突兀而起的冰刺。 白芍药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眉,怒道:“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我戴别的男人送的手链怎么了?你凭什么生气?我就戴了怎么样!告诉你!我还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呢!”她的声音高了八度,是完全把钻石店里的店员们置之度外了。 而那些店员们,看着这一对俊男靓女,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 他看着她激动的面容,如果是有女人能对他大吵大闹,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白芍药。 “能怎么样?”他冷笑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的全部,都是我的!”这话完,他一步上前,猛力揽她入怀。(.) 她本以为又是狂风暴雨般的吻,岂料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他在她耳旁轻声道:“你是我的无价之宝。别惹我生气。” 前一句话让心田充满甜蜜,后一句话带着丝丝威胁,仿佛告诉她这是一间危险的事。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你是我的无价之宝。这样的话听起来肉麻,却是一种被人保护被人负责的甜蜜。 接下来,才是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完全不顾旁人,双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 她的心砰砰直跳,吻完之后,她气喘吁吁的道:“这是全部吗?你只会亲吻吗?” 钻石店里的店员全都石化了,不是,那些女店员早已经想入非非了。 听了她这话,他眼角露出一丝少有的邪笑,一把抱起她,朝着店门外走去。 * “这一拳,我要用六成力,小子,你要接吗?”吴明豪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眼神坚毅的小子,问道。从这个黑帮老大的身上传来的气息,是一种威胁,一种把人逼向悬崖的悚然。 白晨浩点了点头,“来吧!”他一点都不怕!准确来说,心里还有一丝悸动。 “很好!有魄力!”吴明豪很少夸人,哪怕是他的四大护手们替他攻下s市,他也只是对他们笑了笑。但是,他能看到这小子身上那种无惧无畏的魄力。 这一拳呼啸而上,仿佛虎狼咆哮一般充满了阳刚的力量。 白晨浩很明白,这一拳,如果硬接下来的话,他的手臂会断掉。 拳头临近时,白晨浩用胳膊接了一下,随后马上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转开了吴明豪的攻势,而后伸出右拳,大吼一声,朝着吴明豪打去。 一旁看热闹的三个护手,纷纷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不远处,眼神防备的看着白晨浩,生怕这小子暴走了伤害了他们的老大。 吴明豪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琥珀色的光芒,他一侧身,躲过了白晨浩的拳头,而后一个肘击往后,打在了白晨浩的胸口处。 白晨浩被打出一米之远,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还想站起身,但是忽然间觉得胸口仿佛缺了一个洞一样,无法站起了。 吴明豪大笑着,走到了前方的座位上。 “老大,这小子要怎么处理?”秦煌手拎着白晨浩,问道。秦煌力大无比,是个实实在在的壮汉。 白晨浩虽败犹荣,眼神充满敌意的看着吴明豪。 吴明豪冷笑一声,道:“小子,等你能够接住我三拳后再来吧!和馨馨交往的,不能是弱者!”这话完,对秦煌道:“把他扔出去!” “是!”秦煌看了看手中拎着的白晨浩,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忽然,从二楼的楼梯处传来一声甜美的喊叫,随即伴着急急的脚步声。 众人仰头去看,见一个上穿朋克装,下穿蕾丝裙的女孩跑了下来,“三小姐?!” 吴明豪见了来人,道:“薇薇,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和你说过吗?哥哥忙公务时不要出来吗?” “哥哥,你耍赖!这男孩明明接住你的三拳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他赶走呢?!” 064 挑逗你(+入V公告) 天边仿佛卷着一股带有魅惑气息的云滚滚而来,让s市的晚霞格外好看。 一辆奔驰车停在郊外一处山坡上,在车顶坐着一对男女,女的依偎在男的身上,两个人一同看着天边的晚霞,相对无言,却胜万言,仿佛这一刻的安静是一种难以渴求的幸福。 如果此时有摄影师在,拍下这个画面,一定会获得普林策大奖。 天色暗下来,晚风拂过,她腮边的发扬起。 “冷么?”他轻轻的开口问道,低头看着她面容的眼神是种宠溺。 她仰头,双目若朗星,“不冷,你冷吗?” 他道:“我冷,你可以抱紧我吗?” “嗯。”她点了点头,面容沉静,双臂环绕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晚霞,两个人,温暖,美好,甚至有那么一瞬,她有一种就想这么下去的感觉,这种舒服是烦躁生活里可遇不可求的,正像她怀抱着的男人一样,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失去了,可能永远都遇不到了。 正是有这样的担心,正是有这样的惧怕,她才会对他再三拒绝,但是,怀抱着结实的躯体,鼻息间混合着他的气味,她终于要承认了——白芍药,你沦陷了。 沦陷就沦陷吧,哪怕结果只是伤害,她也要勇敢的爱这么一次;哪怕家庭有再多阻力,她也要加大马力冲刺一次;哪怕真的有世界末日,她也不憾此生了。 只是,他们之间会有未来吗?是不是今晚过后,什么都没有了?还会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之中,他还是那个高傲冰冷的上校大人,她还是那个苦逼工作的屌丝女? “在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弹窗广告) “呃…。没什么…”她赶紧止住眼中快要泛滥的泪花,松开了他的怀抱。 他一下抱住她,用一种十分带着吃醋意味的声音道:“和我在一起,还在想别的男人!?” 她赶忙道:“没有!怎么可能!我冤枉死了!” 他凑近她,“那你到底在想什么?” 带着一种清新的味道传入她的鼻息,他离她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开始加速,她脑袋发热还是怎么回事,主动亲了上去。 “我在想这个!”她感受到了!他的唇薄薄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像是带着清新薄荷的软糖。 他有些惊呆了,“你…这是在挑逗我?” 她脸色一红,撅着嘴道:“挑逗你怎么样!?只能你挑逗我啊?”说着,她居然伸出手,在他的胸部捏了一下,还顺着他的扣子,摸了摸他充满力量的胸肌。 他倒抽一口气,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什么后果?”她身体往后退了退,车上十分光滑,她差点滑了下去,他一把抱紧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的心跳加速,感受到了他腿间那团火热!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她心跳的快死了!嘴唇都发干呢。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他双臂十分牢固,“想逃吗?已经晚了!”他嘴角的邪笑已经很明显了,有力的双手在她的屁屁上捏了一把,不由的道:“很有弹性嘛!” “你…。你无耻!”本想骂人,但此刻说出来仿佛是娇嗔一般。 “好啊!让你看看我更无耻的!”他此刻仿佛一个爆发了感情的雪豹一般,说着,抱着她下了车,气喘吁吁的抱她进了车里,按了一下车上的开关,车里的座椅全部躺平了,俨如如一个沙发床一般! 她满脸通红的盯着他,这家伙早有预谋! “不想玩了!”她的身体在躁动着!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腕,“这是你挑逗我的结果!”话罢,上前来,一下吻住了她的唇,索取着她仿佛丁香一般的甜蜜。 他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上,探索着她柔软的肌肤,她觉得身上有些发凉,眼角看去,她身上已经只着片缕了,再看看他,他全身也只剩下一条黑色的裤裤了,那裤裤仿佛帐篷一般,高高耸起! 天哪! (作者偷笑:更多精彩,下章见!) * 这个夜,是末日临近的前一夜,人们做着最原始的事情,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晨浩,不可以……。”吴爱馨握住了白晨浩的手。 白晨浩停下动作,轻轻的抱住了吴爱馨,自下午开始,他已经开始陪着吴爱馨了,今晚也在他们这里住。 白晨浩想起了和吴明豪一家人吃过饭后,吴明豪拍了拍白晨浩的肩膀,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温柔点!” 白晨浩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觉得这个做哥哥的话外之音很不错,于是便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起来,下午多亏了那个叫做吴薇薇的妹妹,如果不是她出来打抱不平,那么就不会惊动吴爱馨。 吴爱馨从房间里跑出来后,看到白晨浩受伤,那哭得是梨花带雨。用了最好的药,并让白晨浩留下来过夜。 “晨浩,胳膊还痛吗?”被白晨浩抱着的吴爱馨,这样问道。 白晨浩轻轻的在吴爱馨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早就不痛了。”说完这话,顿了顿,“有你在,怎么会痛呢?” 吴爱馨道:“那,晨浩,你还对我向你隐瞒家世的事生气吗?” 白晨浩紧紧抱住吴爱馨,“傻瓜,我怎么会生气呢。我真混蛋,居然会对你这么好的女孩生气,你不嫌弃我的家庭,还对我这么好!上午时,我还那么让你生气,我真该死…。” “别…别这么说!”她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死字!” 屋子里暗香流动,窗帘被风一下下的浮起,窗外已经是朗星点点了。 他的双眸也如星般闪亮,而她的眼波了一片温柔。 白晨浩握住吴爱馨的手腕,他轻轻的起身,又轻轻的吻上她的唇,再轻轻的把她压倒在了床上。这个吻,是带着一种信任,带着一种对爱情的懵懂,尽管如此,也是甜蜜的。 他的手划过她的胸部,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柔软。 “馨馨,你真美。”依稀的灯光下,他看着她美妙的身体,忍不住说道。而后,他的唇一下下的落在了她柔软的肌肤上。 似水之夜,一种热情,一种激情,在逐渐攀升。 一番番激吻过后,他们已经不着片缕,她脸上十分羞涩,不敢看他。 他拿起她的手,盖在了他火热的地方。她仿佛触电一般抽掉了手。 “馨馨,真的可以吗?”看着她美妙的地方,他的手在轻轻触碰着。仿佛是逐渐盛开的花蕾,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香味。 她点了点头,全身发红,颤抖着,“轻一点。” “我会的!”话罢,他的身体绷紧,轻轻发力往前。 一瞬间,妙不可言! “啪”的一声。灯熄了! (作者再次偷笑,更多精彩,下章见!) ------题外话------ 下章开始,就要正式入v了!请大家看公告卷之【入v公告】,有春儿想对你们说的话!还有微量剧透。 065 各种激情 在距离地面几千米的地方,有个私人飞机行驶着。 乌云密布,划过飞机的玻璃,玻璃上映出一张仿佛从时尚大片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封优美英文字符的信,上面写着有急事召他回庄园的内容。 杰克森的父亲是英国奥威尔伯爵,拥有一大片田地和一个大庄园,杰克森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一些事情总是他母亲甄妮在其间传达。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飞机上铺着软毛地毯,脚步声虽然十分细微,但对于杰克森来说,轻而易举的捕获到了。 如果说来人是服务人员,那么脚步声一定会很响,再说了,这私人飞机上只有一两个服务人员,如果不按响铃,是不会过来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有人潜入了私人飞机! 杰克森猛的回头,身后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飞机嗡嗡的声音,他突然在一处沙发后面看到了一个红色衣服的一角。 杰克森站起身,“出来吧!已经看到你了!” 这私人飞机上空间虽然相对来说不小,但是沙发的遮挡效果不会很好。周岚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她身穿一件猩红的小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她步步生莲的走上前来,挽住杰克森的手臂,撒娇道:“哎呀~杰克~人家想你嘛~所以跟来了,不要生气嘛!” 杰克森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道:“你是怎么登上我的私人飞机的?!”他可是交代了飞机的两个壮汉保镖,不准任何人包括女人进场的吗? 杰克森为什么要特意交代保镖这些话呢?因为花花公子嘛,女人时时刻刻都仿佛蜜蜂要采花蜜一般的围绕着他转,所以…。 周岚笑得更妩媚了,“哎呀,你那保镖可比你怜香惜玉多了!他们不舍得赶我这么漂亮的女人走啊!” 刚刚的情景是――周岚脱掉裘皮大衣,露出长长的美腿,趁着两个保镖发愣之际,两脚分别踹在了两个保镖的胯部,趁他们痛的哭爹喊娘之际,两个肘击把他们打晕了过去。不过的确,她周岚是个妖媚漂亮的女人。 杰克森盯着周岚看了一眼,如果说白芍药是庭前芍药妖无格,那么,这个女人就像罂粟花一般危险!但是越危险的东西,越想尝一尝,杰克森已经尝过了她的味道,说实话,的确不错。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飞机?!”杰克森说着,蓝色的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个笑容不同意他的其他笑容,仿佛是一种埋藏着炸药的平地,一有不慎,就会丧命。周岚顿时装委屈道:“人家喜欢你才这样做的啊,干嘛这样!呜呜呜…。”说着话的同时,眼睛里已经开始泛泪花了,身体还一抖一抖的,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杰克森任由她哭了一会儿,觉得虽然可疑,但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这样委屈的哭着吧!于是他就上前抱了抱她。 周岚心中浮起一记暗笑,她欲擒故纵似的推开杰克森,往后退了几步,“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走算了…。” 这么一来,杰克森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一把抱住周岚,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她丰满的上围,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该死!是因为半个月没有的缘故吗? 周岚能感受到从杰克森的鼻息中传来的热气,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而后两人开始蠢蠢欲动。一个是有意为之,一个是年轻气盛,很快就干柴烈火了。 他一下把她扳倒在了沙发上,大手撕开了周岚那薄薄的礼服。 听着女人的喊叫,他禁不住想道,有多少女人和他做这种事?难道爱情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吗?如果做了这个事,那么还会不会有爱情?! 杰克森从小被女人追逐着,要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何足挂齿!但是又有几个女人能进得了他的心房?!没有一个!所以他才做起了花花公子,他想用这些事证明,是不是做了这些事就真的不会拥有爱情? 他一直坚信着爱情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事,但是自从他遇到了那个女人――白芍药,她的特殊性令他一时间乱了方寸,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施展他花花公子的魅力,或者说,他花花公子的魅力对那个女人根本不起作用!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丝丝的快意,他的脑袋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杰克森的确很强,在从商方面很强,在这方面一样很强,这是现实版的高富帅啊,难怪别的女人趋之若鹜,难道他会引起老大的关注! 周岚,隶属于s市‘女人帮’的杀手,女人帮在s市黑道小有名气,她们的帮派里全是女人,且都身怀绝技,表面上是做时尚、珠宝的商人,暗地里却动用黑势力做各种各样的事。女人帮的老大,朱欣桐(前面提到过,曾经想高攀吴明豪)更是一个头脑精明的女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潜力的钻石王老五,所以才会一开始就派周岚靠近杰克森,并让她暗地里偷取杰克森公司的一手资料。 可惜周岚一直不能得手,原因在于杰克森实在是没有破绽,另一个原因是,她周岚可能真的对这个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动了心,但要知道,女人帮的规矩是不能恋爱的。 快要到达终点,她却不愿意罢休。 杰克森似乎知道了周岚的意图,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飞机嗡嗡的声音似乎更大了,包绕着飞机的云层似乎快速的波动着,就像飞机里的两个人一样。 看着女人满足的趴在他的身上,杰克森眼角有似笑非笑的表情――能怀上他杰克森孩子的女人,只有一个!但绝不会是这种小角色! * 离云端之下的几千米,灯火辉煌的s市,一如既往的喧嚣,仿佛向世人炫耀着它的繁华它的迷离。 郊外的一个奔驰车内。 他眼中闪着温柔的光芒,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任由身下那一团火燃烧着,他知道,她有顾虑,她紧张,毕竟,一个从来没见过男人光着身体的女人,要怎么能够不紧张? 一瞬间,仿佛是丘比特之箭穿过了云层,打出了一团团心型云朵一般,她层层防护的内心终于为他打开了。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你真的爱我吗?我的家庭不好,身世不好,长得不漂亮……。” 他用吻盖住了她充满疑惑的嘴,而后道出一句她终身难忘的话,“我爱你的全部。” 听完这话,她的心仿佛仲夏夜的歌声一般索绕不去。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浪花拍击海岸,又仿佛是雨水敲打岩石,更像是在云端冲刺,前两次和他做这种羞人的事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这次怎么这么飘飘欲仙呢? ……。 有力的臂膀,有力的话语,空气中丝丝情欲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放松身心,就那样趴在了她的身上,不同的是,他紧紧的环抱着她。 突然,他打开了车顶,一片星空漏了出来,他们两个仿佛‘井底之蛙’一样看着天空。她躺在他的身侧,枕着他的臂膀;两个人彼此光溜溜却没有一丝羞怯了,美好的夜色,美好的感情,有此佳人,夫复何求? * 与此同时,星光街的尽头处,豪华别墅内。 “晨浩,你说我们这算是偷吃禁果吗?”吴爱馨躺在白晨浩的怀里,这样问道。 白晨浩亲了吴爱馨一下,道:“什么偷吃禁果?!咱两个是明光正大的啊!更何况,都是成年人嘛!”好吧,是成年人,两个都是十九岁的成年人。 “好吧。”吴爱馨听了这话,有几分甜蜜,还有几分羞涩,往白晨浩宽广的臂膀里蹭了蹭。 他突然想起了刚刚激情开始的那一幕,她脸上出现的由痛苦组成的表情,和完事后那床单上的一抹红色,都证明了她的清白,她可是把身心都交给他了啊!白晨浩突然觉得有些责任感了,他吻了吻吴爱馨的额头,在心里默默道:馨馨,我会好好爱你的。 “馨馨,刚刚是不是有人在门外偷听?你发觉了没?”白晨浩说道。 吴爱馨一愣,身上突然冒出冷汗,“天哪,不会吧!” 白晨浩点了点头,他刚刚真的发觉有人在门外偷听,但只听了一会儿就走了。“不会是你哥哥吧?” 吴爱馨撕了一下白晨浩的嘴巴,“讨厌!我哥哥才不会做这种事!” 的确,她哥哥不会做这种事,她哥哥吴明豪此时正在房间里会着美人呢!可就在刚刚,有一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这个房间里,是特立独行的黑色,到处贴着朋克风格的海报,各种乐器电吉他,还有一个画板,那画板上是一个强壮的男人的躯体,但是没有画完。 吴薇薇躺在床上,心中五味陈杂,她刚刚走过姐姐的房间时无意间听到了那些声音,于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她,她是不是也该恋爱了? * 红酒杯,夜蜡烛,潋滟的红酒,佳人的面容。朱欣桐端着酒杯,啄了一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晚到底怎么了?” 吴明豪脸上露出邪魅一笑,拿起豪华桌布上的酒杯,举起来和朱欣桐碰了一下,道:“怎么?我请你喝酒,就这么不可思议?女人帮的大姐不是出了名的能喝酒吗?” 看着他带着邪魅的眉眼,朱欣桐有几丝迷离的意思,她摇晃着酒杯,道:“能不能喝酒,要看和什么人一起喝了。”这话完,靠近了吴明豪一些,她红艳艳的唇一启一合,“和有些人喝酒,千杯不醉,和有些人喝酒,一两杯就醉了!” “哦?那我属于哪一种呢?”吴明豪舔了一下沾着红酒的唇,有些疑惑的说道。 “哈哈!”朱欣桐爽朗一笑,放下酒杯,站起身,一下坐在了吴明豪身上,“你当然是属于后一种!” 吴明豪没有说话,任由着朱欣桐在他的身上厮磨,本以为她会主动献身,然而,她却只在他衬衫的衣领上留下了一吻,而后,从他的腿上站起来,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喝了一口红酒。她在压抑自己的感情。 男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你越往上贴,得到的结果越不是你想要的。朱欣桐身为女人帮大姐,深谙这个道理,但是,有些男人,总是令你把持不住。 “最近蔡汉庭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朱欣桐问道。 吴明豪笑了一下,“蔡汉庭?我根本没有把那个自以为是的上校放在眼里,想必他一直没有动作的原因,是在估量我们又多大能耐。” 朱欣桐听了这话,左手握了握拳头,“哼,正是蔡汉庭这样的犹豫不决,才给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力量。” 吴明豪看了朱欣桐一眼,他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太正常,但又不知道哪里不正常。“你那边怎么样了?珠宝生意还好吧?” 朱欣桐摇了摇头,看看酒杯中的潋滟酒色,道:“不好,最近碰到了一个集团大佬,有意收购我们的货源,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失去主要来源和遮挡工作。” 许多黑帮势力,都用一些生意来洗黑钱,如果朱欣桐的货源被收购,那么,警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们抓获。 “哦?还有这样能耐的人?”吴明豪笑道。“他是什么人?” 朱欣桐道:“他叫杰克森,是一个英国伯爵的后人,很有经济头脑。不过,相信英雄难过美人关!” 吴明豪道:“听你这话,相信你已经有了对策了!” 朱欣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喝酒。 一时间,这个豪华装饰的屋子里,满是静寂。 “好了,我要走了,再喝下去就醉了。”朱欣桐说着,站起身,她身穿了一件抹胸小礼服,很显然是来赴约精心装扮的。但是她要走的意思丝毫没有迟疑,这倒让吴明豪有些意外。 送她走到了门口,吴明豪道:“你真的决定要走?如果我挽留你呢?” 朱欣桐摇摇头,左手握紧手中的手包,道:“不用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吴明豪点了点头。朱欣桐提步离去,真的没有丝毫迟疑。 吴明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而后猛力包入怀中,感受着女人身上传来的情欲味道,“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朱欣桐醉酒微醺,红唇微启,“对啊!” “恭喜你!我上钩了!”这话完,吴明豪一把抱起了朱欣桐,往卧室里走去。 试问,哪个男人会放走眼前的肥肉? * 白天和黑夜,两个截然不同的时辰,却能在一个地球上实现,杰克森到达英国的时候,是上午。 周岚本想和杰克森一同前往伯爵庄园,但是杰克森不同意,他不是随便令女人回家的人,更何况这个女人他从没放在眼里,于是就把她安排在了旗下的一个酒店里。周岚也有些无奈,心中想着这样缠着别人,总会招人厌烦,于是就答应留在了酒店。 在酒店的时候,她给大姐朱欣桐留了电话,而后从酒店里偷偷跑了出去。 这一处是碧树环绕,各色的花朵争相开放,一个大城堡一样的庄园映入眼帘,杰克森隔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这个令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刚下了车,所有的仆人们就迎了上来,杰克森随口用英语问道:我父亲呢? 仆人回道:伯爵大人不在,只有夫人在里面等你。 杰克森点了点头,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城堡内。 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不,用雍容华贵似乎不太恰当,因为从女人的脸上看出有一种淡然冷漠的气质,仿佛是张爱玲一般的自若贤淑,她虽在奢华的家具里坐着,身上穿的衣服却十分朴素,脸上也没有妆容,但是却十分的好看。 “妈,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的把我找回来。”杰克森坐了下来,接过一杯仆人递来的咖啡,饮了一口,说道。 甄妮露出一丝笑容,但还是那么淡然,“儿子,好久不见,过得好么?” 杰克森点了点头,等待着下文。 甄妮道:“这次回国,你都见了什么人?” 杰克森一愣,“见的人多了去了,怎么,都要和你一一汇报一下?我说妈妈,有事你就直说吧!这不像你的性格。” “好的,这是一个长久以来隐藏的秘密。”甄妮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回去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叫做蔡汉庭的男人?” 杰克森一惊,思索了一下,随即站起身道:“你们监视我!?” 甄妮脸上还是那份自若,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蔡汉庭这个人,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去伤害他,打击他,一种是去帮助他,扶持他!” “我为什么要遵从这两个选择?不是,蔡汉庭他到底是谁啊?”杰克森有些愠怒,他对家人隐藏不住易怒的性格,“难道你大老远的把我从中国召回来,就是要给我说这个无关紧要的事?” 甄妮脸上终于有些严肃的表情,“这不是无关紧要的事。蔡汉庭,他是你的哥哥。” 杰克森愣了几秒后,彻底呆住了,“什么?!蔡汉庭是我哥哥!?” * s市,一所高楼的楼顶上。 “瑾老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啊!”女人被悬空在了楼顶上,绝望无助的哭喊着。 蔡汉庭的好兄弟兼四大护手之一,星光娱乐公司的总裁――王瑾,他看着那个哭喊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泄露出我那么多的秘密,就是该有点惩罚!”这话完,他走上前去,捏住女人精巧的下巴,道:“现在,你说出幕后主使,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真的吗?真的吗?”女人激动的全身发抖,临死前的绝望变成了希望。 王瑾点了点头,“是真的。” “幕后主使是……。” “老大小心!”一旁有个眼疾手快的保镖,扑上前来,压倒了王瑾,就在这一瞬,‘啪’的一声,一个强力子弹打穿了悬空女人的心脏,子弹镶在了强壁上。 王瑾站起身,看了看那子弹,如果不是保镖迅速,那么他和这个女人会一同死去。 “老大,是那个方向!人已经跑了!”保镖指了指另一座大楼的方向。 王瑾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最近蟑螂越来越多了!” “老大,这个女人怎么办?”保镖问道。 王瑾心头一团怒气,“扔下楼去!” “是!”保镖得令,解下悬空的女人,一下从80层的高楼抛了下去。 “嘭”的一声,血花四溅仿佛开在空气中的潋滟蔷薇,下面沾满鲜血吱吱乱叫的轿车仿佛无数冤魂的哀鸣。 或许,夜将永远的这么持续下去。 * 如果黑夜可以持续下去,你可以选择干些什么事情呢? 白芍药说,如果黑夜永远持续,那我将一直睡下去!这是一种多么高的觉悟啊!经过了一夜的温存,白芍药在清晨回到了家中,看到妹妹白芙蓉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她不忍心吵醒她,给她盖了盖薄棉被。 白芙蓉却一下的惊醒,一拳打在了白芍药的锁骨上。白芍药哎呦哎呦的直叫唤,白芙蓉赶紧上前扶住她,“老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担心死了!真是的,大晚上两个人都不回家!” “什么?白晨浩那小子昨晚也没回来?”白芍药若有所思的问道。 白芙蓉点了点头道:“打他手机也关机。话说,老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白晨浩怪怪的?” 白芍药摸了摸白芙蓉的头,“等下给他打个电话什么的。”这话完,抱住妹妹,道:“芙蓉,不好意思啊,姐姐让你担心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白芙蓉也抱紧姐姐,闻了闻从姐姐身上传来的清香,这是一种男人的香味,顿时明白了,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关系啦!姐夫对你好就行!” 白芍药脸色一红,推开白芙蓉,有些慌忙的走到灶台前,“瞎说什么呢!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给,这是给你带回来的早餐!” 白芙蓉一看,那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绝非是一般餐厅的,急忙跑了过去,“哇塞!有姐夫真好耶!” 白芍药脸色又是一红,上楼去换衣服了,真是的,蔡汉庭那家伙,不但要送给她许多珠宝,还要给她买衣服,还要接她回家!幸亏她拒绝了,要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上午忙碌了一会儿,见白晨浩还没有回来,白芍药便打了电话过去,接通后,一番臭骂,并道:“今晚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晚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得给我滚回来!一家人一起过!”这话完,就撂了电话。 白芙蓉正在看电视,听了这话完,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道:“姐姐,要联系爸爸回来吗?” 白芍药听了这话,全身一颤,爸爸?他们还有一个爸爸?!对啊,那个只会给家里找麻烦、不知道心疼儿女、眼里只有钱的赌鬼爸爸!? 虽然她一直坚信着,世界末日不会来,不会来,但是他们已经多少天没有见过爸爸了?就算那个爸爸十恶不赦,但毕竟是亲爹,血浓于水,更何况,是他赐予了他们生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联系到了。 想到这里,白芍药便又给弟弟白晨浩打了个电话,本想好好的说,但是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白晨浩也十分理解姐姐的心情,便应允了,说一定会在晚上前找到父亲。 今天的超市一定很挤,幸好家里还有有些积蓄,白芍药便带着妹妹前去购物买食材了,途中叫上了好友桂花,一同去了。 监视着白芍药房子的三路人马,看到此景后,纷纷打电话给了总部,话是这么说的:今晚白芍药家有大餐聚会。 于是,白芍药家今晚有大餐的消息便传到了三个男人的耳中,他们都纷纷各自打着算盘。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三个男人会有什么好戏呢?今晚白芍药的这个小家,会不会是一场末日鸿门宴呢? 白晨浩接了姐姐的电话之后,想向吴明豪道别离开,恰好吴明豪要找他。 “你愿意跟着我吗?”吴明豪直截了当的问道。“实话告诉你,如今s市的黑帮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如果想自己打拼,那么就是想和我分庭抗礼,那么,我妹妹馨馨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白晨浩盯着吴明豪,他的眼中没有丝毫退却,他真的想自己打拼,自己闯出一片天,但是天让他爱上了馨馨,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白晨浩思索了一番,点头应允了。 这下吴明豪掌控了局面,他信口说道:“为了证明你的能力,我要分配给你一个小任务。” 白晨浩目光凝练,“什么任务?” 吴明豪站起身,道:“今晚你姐姐会举办晚宴,会有很多人到场,你要带我回去。” “啊?!你要去我家?”白晨浩愣住了,随即道:“难道,你喜欢上我姐姐了?” 吴明豪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笑而不语。 ------题外话------ 亲们,我要哭死了!本来这首个v章有许多精彩内容,但是审核不通过啊!为此春儿改了一下午!一直到现在!悲催死了! 所以,亲们,体谅春儿吧!什么留言、鲜花全甩过来吧!什么评价票、什么月票也别藏着掖着了!春儿会加油努力多更的!爱你们! 066 末日宴会上(新人物登场!) 在这个快要爆炸了的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快?声音?光?都不对,是信息。[.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且世间万物都有微妙的联系,听过蝴蝶效应的就知道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也是这个。 每当你问起:‘这件事为什么会再这样呢?’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陷入了自己设好的局,正所谓当局者迷,有些事情发生了,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找到解决的办法。 就当白芍药兴致勃勃的和白芙蓉一同在超市买食材的时候,她的家里已经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队人马,开着巨型的卡车,停在了她家的门口,从上面卸下来了许多派对宴会必须的道具,包括食材,更有气质超凡的娘炮设计师亲自到白芍药的家里布置起来。 没错,他们有钥匙,不但布置了场地,还在门口开荒出来一大片空地,铺上了红地毯,摆上了象牙白的西洋桌子,洋酒洋菜还有大蛋糕。 一个十分妖媚的男子出现了,指着在场的人道:“好好的给我布置,稍有差池,要你们的命!”此人乃是吴明豪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廖无眠,他奉了吴明豪的命令,特来改造白芍药的家。 廖无眠只记得老大说:会有很多人到场,要布置的奢华些。 其实廖无眠很想问为什么,如果要聚会,那么直接选五星级酒店算了,为什么非要选在下东区这种贫困的地方?还要他改造一所破烂的二层小楼? 幸好,军事卢有成告诉了他答案。 这边吴明豪的势力在白芍药家门口如火如荼的布置着,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 * “什么?吴明豪在布置白芍药的场地?!”s市军机总要处,四大护手之一的王绎龙听到探子来报,不由得惊讶的喊出声来。 王绎龙思索了一下,对探子道:“没事,你继续监视着,不要打草惊蛇。”话罢,挂了电话,披上外衣,往军事会议室跑去,他本来是要回家找美娇娘呢!真是的! 军事会议室,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在讲话,他的军装上挂满了勋章,不必猜疑,此人正是s市的军事总司令刘沛学,一直缠着蔡汉庭不死心的强大女人刘雅研,正是他的女儿。 总司令刘沛学交代了今晚的突击计划,和以防暴乱的防护措施,此等事本应由大校来宣布,但是s市的大校位置一直空缺,所以司令才亲自前来。其实大校的位置没有空缺,本应是蔡汉庭的,但是总司令比较刁钻,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刘雅研喜欢蔡汉庭,便以此为借口,说,如果他们成亲了,便提升蔡汉庭为大校,权同军长。 蔡汉庭没拒绝,也没答应,所以这事情就这样搁着了。 “咚咚咚…”突然,军事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军事会议室一直是军队的最高机密室之一,没有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前来敲门打扰的,如此,便一定是有急事了。“进来!”刘沛学张口道。 门外手心出汗,全身发冷的王绎龙冒着被革职的危险,跑进了屋子里,立正,敬礼:“司令好!各位军官好!” 刘沛学点了点头,道:“这时候敲门,你一定有急事吧?” 王绎龙额头直冒汗,这事情说来是急事,但又属于上校大人的私事,到底该不该说啊!王绎龙纠结的看了一眼他的老大上校大人。 蔡汉庭手下的人,他自然是了解的,他盯着王绎龙看了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 王绎龙得到指示后,挺了挺胸膛,道:“报告司令,黑帮头目吴明豪今晚会在下东区举办宴会!请求指示!”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但在场的都是军官,都练就了冷静思考的本领,没有流露出吃惊的模样。吴明豪的势力遍布h市,如今也在s市站住了脚跟,他的触手遍及各个领域,警局和军方没有下手逮捕的原因是因为,处理的结果稍有不慎,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有可能引起某个行业某个领域的运行瘫痪。 在场的军官中,唯有一个脸上流露出一丝吃惊,他随即打破沉寂道:“司令,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擒贼先擒王,我们动用军力,把吴明豪一网打尽,余党一定抱头鼠窜!”说这话的时候,一番慷慨激昂。此人乃是s市军区中校,潘如阳,性格耿直,在军队里混的游刃有余,就是在心底里嫉恨蔡汉庭。 他这一番话后,其他人又是静寂,等待着司令发话。 刘沛学听了这话,思索了一番,继而转头,对身旁一直淡漠的男子问道:“蔡汉庭,你有什么看法?” 蔡汉庭眼中冷光一沉,薄唇道:“潘中校的方法不妥。” 潘如阳听着蔡汉庭这话,随即愤愤道:“你……” 可话还未完,就被司令打断了,“哦?有何不妥?我觉得挺好。”刘沛学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很乐意给未来的女婿出问题。 蔡汉庭道:“吴明豪一向谨慎,他敢明目张胆的的开宴会,想必是做了好几个准备。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自然是在计策上悬殊了些。” 寥寥两句话,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淡然,在场的军官们也纷纷赞同,只有潘如阳,脸通红,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刘沛学继续问道:“那说说你的计划吧!” 蔡汉庭慢慢的起身,行了一个军礼,“是的,司令。” * s市鸿运机场,一辆私人飞机悄然而至,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白西服,面若西方贵族王子的男子,他一下飞机,就有一对同样帅气的男子涌了上来,其中一人附上前来,在他的耳旁一阵耳语。此人正是刚从英国回来的杰克森。 杰克森没有在那个大气磅礴的庄园住些日子,得到了母亲的指令后,随即坐飞机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出事了。 刚刚男子在他耳旁耳语,正是告诉他的吴明豪在白芍药家门口摆宴会的消息,吴明豪的名号,他也是听说过的,因为杰克森的商业计划里面,就有这么一号人物总是阻挠他,恰好的,他也想去会一会这个男子。往深的层面想,为什么吴明豪会在白芍药的家门口摆宴会?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搞的几乎全市人都知道了,这是为什么呢? 跟随杰克森下车的,还有周岚,她借着和杰克森一同去英国的空档,在英国的折扣店买了许多香奈儿和迪奥,让身旁的一个保镖大包小包的帮她拎着。她和跟随着杰克森一同下飞机,下飞机时看到有许多人围上杰克森,想必是交换信息,此等重要的机会,她不想错过,可是刚想凑上前去,就被一个保镖拦住了,拦在她面前的保镖十分帅气,是一种病态的美感,类似于时尚大片里的病态模特,但是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仿佛是侵蚀人的毒药。周岚很明白,这个保镖绝非那些土肥圆的白痴,而是有真功夫的人,她只得却步。 杰克森了解信息后,就要回他的别墅休整一下,他在周岚头上吻了一下,露出那个放荡不羁的笑容,让周岚回家,虽然说得风淡云轻,但是画外音却是:再跟来,你就死定了。 周岚脑袋快速运转着,如果把杰克森跟丢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恰在这时,周岚的手机响了,是短信,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看到信息回电话,范萍。周岚心中一惊,自个儿心中想了想,也便放弃了追踪杰克森的事。 她走到无人的地方,在打电话回去的同时,周岚心中七上八下,这个范萍,是女人帮的执行总监,说白了就是一个发布消息的人,但是在女人帮呆了两年,凡是受到范萍这样短信的姐妹们,都会在一个星期内离奇死亡。或许以前不太在意,因为她们混黑帮的女人,就是在刀刃上过活,但是这么细细想来,的确有蹊跷。 “喂?萍姐,找我有事啊?这正执行着任务呢!”周岚的心砰砰直跳。她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这种感受了,上一次是她刺杀朱欣桐时,心跳剧烈。 电话那端响起了毫无感情的女声,仿佛是机器人一般,范萍大概的说了吴明豪在白芍药家办宴会的事,又说了女人帮今晚的作用。 “嗯,你就直说要我做什么吧!”周岚听得有些烦躁,便直接说道。 电话那端的范萍顿了一下,道:“你的任务是,在宴会开始之前,去北新区,把乔妙妙找出来,我给你地址。” 周岚愣了下,随即道:“乔妙妙?!那个利用毒蛇杀人的女孩?!她不是被逐出女人帮了吗?” 范萍道:“给你地址了,把她找出来,就这样了。”这话完,挂断了电话。 周岚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一时间心里乱糟糟仿佛一团麻一般,到底要不要去找那个恐怖的女孩呢?范萍给她分配的这个任务到底代表着什么呢?她会不会向其他女孩一样接到这个电话后一个星期内死去呢? 一切谜团,慢慢展开。 * “宝贝,想什么呢?”镜子里,一个结实的男人环抱住了一个思索着的女人。 女人身穿浴袍,脸上略略红光,明显是刚刚风雨过后。“我在想,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参加那个末日宴会。” 男人一惊,“什么末日宴会?你不是一向不屑那些宴会的吗?” 女人一下站起身,脸上是浑然天成的自傲,“你不懂!” 男人也起身,环抱住女人的腰,“雅研,你说我吴铭宇不懂你?”说着,他的手在刘雅研的身上开始不老实。 刘雅研一下打掉吴铭宇的手,“好啊,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那个末日宴会?蔡汉庭一定会去的!因为地点是在――”说到这里,刘雅研顿了一下,眼中杀出一丝怨恨的光芒,“那个贱人的家门口!” 吴铭宇邪邪的眉毛皱了一下,道:“给我看看你的信息来源。” 刘雅研拿起她的手机,递给了吴明宇。 吴明宇接过手机,看到一个名为‘乳羊’的人发来的信息,内容是:蔡汉庭去了白芍药家门口的宴会,宴会主办是吴明豪……后面就是一些讨好的话语。 但是,看到短信里那个‘吴明豪’的名字,吴铭宇仿若雷击,他出国三年,在国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这个名字仿佛梦魇一样的存在他的脑海里,他是多么的恨这个男人! “喂!铭宇,你怎么了?刚刚的眼神好可怕!”刘雅研摇了摇吴铭宇的胳膊,说道。 吴铭宇马上恢复常态,哈哈一笑,道:“这个乳羊是谁啊,对你这么暧昧。” 刘雅研道:“唉,军队里的一个中校,喜欢我很久了,但我一直不喜欢他。但是可以利用他,很多机密,都是他告诉我的!”刘雅研眉飞色舞,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这种行径是一种很高的荣誉。 吴铭宇点了点头,他琥珀色的眼睛在刘雅研的身上转了几圈,道:“哎呀,你来不及选礼服了吧?”说着,他捏着下巴,做思索状。 这话正合了刘雅研的意思,她惊喜道:“你觉得我该去参加吗?” 吴铭宇笑着点了点头。 刘雅研心中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快意,她欢喜的跑向她仿佛客厅一般大的衣橱里,挑选着礼服。她要带吴铭宇去!她要气一气那个冰块木疙瘩蔡汉庭,让他看一看,她刘雅研离开了他还能不能活! 而卧室里,吴铭宇看着兴高采烈的刘雅研,心中盘旋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计划,他脸上那一抹阴冷,是不同于任何人的感情。 * “哥哥!晚上我们也要去!” 星光街尽头的大别墅内,吴爱馨和吴薇薇一同在祈求她们的哥哥,让他同意她们去参加末日宴会。 吴明豪眼中满是宠溺,但是话却十分严厉,“不行!你们不懂!不能去!”晚上虽说是个宴会,但是诸多人的到来,给这个风平浪静的宴会埋下了多大的炸药都未可知,所以他不能让她们冒这个险!尤其是馨馨。 “好吧,既然你不同意就算了!”吴薇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随即拉着姐姐吴爱馨的手,道:“姐姐,我们走吧?”说着,给了吴爱馨一个眼神。 吴爱馨顿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和吴薇薇一同上了楼。 这倒是让吴明豪有些转不过神,他还以为两个丫头会哭闹着继续祈求,但是这个反应…小妹吴薇薇虽然年纪小,但是她的鬼点子最多,肯定在想着什么鬼主意。目送两个丫头上了楼,他便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端的洪新亮扔下手中的棍子,和手下打了声招呼,走出了喧闹的赌场,道:“老大,还是没做找到。会不会是搞错地方了?非得今晚找到那小子的老爹吗?” 吴明豪眉头皱了一下,道:“给我好好找!”这话完,便挂断了电话。 洪新亮看了看周围,喧闹的赌场门口,鱼龙混杂,他点了一支烟,老大居然给他派这种差事,找人?!真是的,真羡慕秦煌那小子! 说起秦煌,他正在外面和一些帮派混战,打得畅快淋漓。 吴明豪又给四大金刚之一的卢有成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些人员调动,预防警方军方措施,并且听从了卢有成军师级的意见,他们决定在宴会减少保镖杀手,唱一出空城计! 与此同时,白芍药开开心心的购物完,坐着公共汽车往家赶,和妹妹白芙蓉一同聊着天,但是接下来,她看到家里的那副场景,以及川流不息的人涌向她家,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题外话------ 亲们,宝贝们,春儿这个刚写了传上的,最近上海有台风,家里还出了点事,不好意思更晚了啊!原谅! 各种求!有你们的支持!春儿就不会放弃!加油! 067 夜色渐浓(略惊悚) 夜色渐浓,此时是晚上七点多些。(.好看的小说) 周岚随便在街道上的全家吃了个盒饭,而后就朝着北新区的地方前进。尽管她内心忐忑,但是范萍发来的命令是绝对要遵循的。 北新区坐地铁不是很远,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周岚循着手机短信上的地址,朝着一个叫做林阳路的街道走去。 如果说郊区的话,s市的郊区也不似其他城市一样冷情,毕竟是国际化大都市,但是这个林阳路的街道不但非常冷情,而且连路灯都有些昏暗,两旁是一些小区家属楼,家属楼兴许有十多层,看上去有些破败,没有几户亮灯的,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周岚从包里摸了摸,还好,那把瑞士军刀还在,脑间突然想了想乔妙妙那个女人,她用毒蛇杀人,蛇,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生物,想到这里,一时间觉得脊背发寒;再看这个街道,难道是进入了别的帮派的禁区?乔妙妙会在这里吗? “喂,小妞,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兀的,突然有个声调奇怪的男子出现在周岚前方的道路上,身后还有两个同样混混神色的男子。 其实周岚对这样的人很不屑一顾,在她眼中,混混和痞子是两个概念,混混就是像眼前这种胸无大志劫些小财小利的人,而痞子,可能是搞大生意的枭雄,也可能是像吴明豪一样的黑帮老大,更有的,痞子象征着一种另类的帅气。 周岚对这三个男子笑了笑,道:“三位大哥行行好,让我过去吧!这是我身上唯一的值钱的东西了。”说着,她解开衣领,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大如豌豆的钻石项链,递了过去。 三个小混混看到这闪着奇异光彩的钻石项链后,眼睛都有些发直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为首的男子接过钻石项链,仔细的看着。这个时候,周岚故意扭动腰肢,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 大多数男人贪得无厌,大多数男人是利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大多数男人爱美女胜过爱钻石――“站住!”果然,三个男人看着周岚的腰肢、臀部,收起钻石走了上来,“美女,这么晚了,你来这林阳路,不害怕被劫色吗?”说这话,三个混混有意围住周岚。 周岚妩媚一笑,“怕,怎么会不怕,好怕怕!”声音娇嗔,带着几分魅惑,她的脸蛋仿佛一掐会就出水一样。 三个混混色心顿起,“怕啊,怕的话就和哥哥一起回家吧!保准让你舒舒服服的!”说这话,为首的男子就要对周岚勾肩搭背。 周岚也不闪躲,笑着迎了上去,另一只手却慢慢的伸进了包包里,就在混混的手要碰到她的肩膀时,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雪亮的匕首划出一个半弧的形状,与肉体摩擦发出的轻微响声,鲜血喷出,仿佛带着颜色的泉眼,又仿佛夜中被粉碎了的蔷薇汁水。 三个混混难以置信的面容,以及不能在发声的喉咙,还有周岚那妖媚的笑容,在这危机四伏的林阳路拉开了混乱的序幕。[.超多好看小说] “你们的贪婪就是一块耀目的钻石!”周岚红唇轻轻吐出一句话,从死去的混混身上拿出了她的钻石项链,向着一个小区里走去。 她本来乱糟糟的心情开始冷静,思索着该怎么把乔妙妙请回去,殊不知,随着她妖娆步子的迈进,暗处那一双眼睛逐渐的发出亮光来。 三具年轻的尸体,很快引得路人的恐慌,报了警,来的民警中,有人从路上的录像中发现了是个女人所为,而这个女人正是警方一直追捕的女杀手,这个消息十分震惊,民警就通知了s市警察总局。 电话铃响起,总局三大队的刑侦队员小刘接住了电话,听到后,立马喊道:“女杀手周岚出现在了北新区的林阳路上!快通知队长!” 另一个队员小丽接话道:“队长已经离开了啊!说是要去参加什么末日聚会,哎,你说队长平时一副工作狂的样子,怎么会去参加聚会呢?!真是的!”小丽一直暗恋队长洪金溪,这是三大队众所周知的事了。 队员小黄直接拨了洪金溪的电话,道:“队长,女杀手周岚出现了,你要回来去追踪吗?” 这边的洪金溪接住电话后,微微一愣,此时他已经换上了黑色西服,壮硕的身材把西服穿的十分好看,仿佛是天生的衣架子一样,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浮现了一丝迟疑,随后道:“把地址告诉我!我去追踪!你们该下班下班!各司其职!” “是!”小黄挂了电话,停了一会儿,也忍不住八卦道:“哎,你们说,队长为什么对这个女杀手一直这么上心呢?听到这消息后,声音都迟疑了呢!” 小丽听了这话,哭丧着的脸更加不开心,“难道这个女杀手和队长有什么瓜葛?可不敢这么狗血啊!” 这边的洪金溪,接到属下发给他的地址后,看了看,一个小时应该能搞定,正好参加末日宴会。 说起来末日宴会,是老大给他发的强制执行令,如果不去的话,可能面临被革职的危险。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还是和老大联系一下比较好,想着,洪金溪就打电话过去了。 “什么事?”电话那端响起了蔡汉庭淡漠的声音。 洪金溪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老大,我这里临时有些事情,可能要办了才能过去。” “嗯,随你。”蔡汉庭随口说道,此时他正在筹划其他的事情,这次的宴会,四大护手都必须到场,这正是一个明白他们对手到底是谁的机会。 洪金溪听了这话,赶忙道:“老大,你放心吧,绝不会迟到的!” “行。”说了这话,蔡汉庭便挂断了电话,他在兵力方面分配了王绎龙调来三七兵团,虽说王绎龙平时嘻嘻哈哈的,但到了正经时候,他绝不含糊,三七兵团也绝对是精英级的兵团。 蔡汉庭吩咐蒋鸿儒制定了几种以防万一的决战计划,还让蒋鸿儒出谋划策保护白芍药以及她的家人安全的方法。 如今也算是万无一失了,蔡汉庭盯着眼前的西服,他主动请辞,向司令说明了他只身前往末日宴会的好处和胜算,他才得以去参加宴会,不至于闹得人命伤亡。司令本来就十分欣赏蔡汉庭的胆魄,听到他要只身前往,当然是拭目以待。 不过,司令只是没意料到,这场宴会是何等的盛大,鸿门宴一般的群英荟萃。 * 如果说,生命中,彼此没有遇到过,那么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牵绊来,更不会对彼此产生情愫;那种说出来显得幼稚,不说出来憋屈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洪金溪开着车,看着他钱包里的一个照片,如果说洪金溪是一个古旧传统的人,那么现在能在钱包里放着女人照片的,都是古旧的人,但都是有情有义之人。 你可以想象,一个健壮的纯爷们,整天想着一个和自己是对立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场景? 空虚的夜,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有血腥可以满足;空虚的夜,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一个等待救赎的过程。 周岚敲了敲这个702的门,却发现门虚掩着,她心中一惊,又随即释然,是什么样的女孩,敢大半夜的虚掩着房门?这等引狼入室的大胆行径,也只有女人帮了。 “乔妙妙,在家吗?”周岚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她本以为这个房间会是冷血动物横行,血液与污垢并行的房间,但是走进了房间后,出乎意料的觉得温馨,客厅里摆着一些静若的植物,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小女孩才会喜欢的挂饰,家具虽然简单,但是沙发却看起来非常软很舒服的感觉。 “乔妙妙,在家吗?我是周岚!”周岚又喊了一声。 “啊!周岚姐姐!这里这里!我正吃饭呢!你也快来吃啊!给你准备了一份呢!”这个时候,从厨房出来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女孩,扎着辫子,身穿可爱的家居服,露出细嫩的长腿,最重要的是,她还拥有一双明亮的双眼,这双眼睛闪出的光芒让周岚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怀疑是乔妙妙从哪个纯情少女那里挖来的。 “你似乎很惊讶呢周岚姐姐!”乔妙妙声音仿佛风铃一般的说道。 周岚笑了笑,“没有,没有,只是你太热情了,有点反应不过来,你知道我们女人帮的女人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 “快来快来!”乔妙妙笑着,拉着周岚道厨房里。 看着女孩的背影,周岚的确有些吃惊,说实话,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乔妙妙真人,以前是通过电话联络,只看过对方照片,上一次乔妙妙那个照片是一个双眼麻木的少女,和这次的截然不同。 看到乔妙妙吃的饭,周岚更加吃惊,她甚至有反胃呕吐的冲动,那盘子里装着的,是一个人手!不知道是清蒸的还是水煮的!她作为杀手两年,虽然已经变得有些冷血,但是吃人手的事……。 “厕所在哪里?”周岚脸色通红快要病倒的样子,问道。 “那里。”乔妙妙笑眯眯的指了一个方向。 周岚飞奔而去,打开门,奔着马桶就呕吐起来,却也是干呕,只吐出了一些胃液。稍稍整理了一下,周岚对着厕所的镜子整理头发,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副惊恐的画面,她扭过头去,发现身后的高台上摆着一个大玻璃容器,里面放着的全是滑溜溜并且伸着蛇信子的蛇! “啊!”周岚大叫一声,腿脚发软,但是赶紧跑出了厕所。 “啊哈哈哈哈!”乔妙妙站在门口,似乎是等着看好戏,此时正笑得前俯后仰。“吓到了吧?哈哈哈,怎么每个人来我这里都会被吓到?” 周岚看着乔妙妙这样的笑,她逐渐平静下来。“我废话少说了,萍姐说要你跟我回去。” 乔妙妙听了这话,立马止住了笑容,方才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上,现在满是阴霾,仿佛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布娃娃。她向着厨房走去,周岚跟着她一同进了厨房。 乔妙妙坐下来,拿起叉子,一下插在了盘子里的人手上,“她说回去就回去?”阴冷的声音。 周岚尽量不往那盘子里的人手上看,也尽量不想有多恶心,更尽量控制住自己要呕吐的心情,盯着乔妙妙的小巧鼻子,道:“女人帮的规矩你是知道的,绝对服从。” “哼。”乔妙妙发出一声冷哼,“女人帮?和我什么关系?!” 是的,和乔妙妙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乔妙妙是女人帮老大朱欣桐一手栽培出来的,虽说之间只有冷漠,但是还是有一丝联系的。“的确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朱欣桐应该和你有关系吧?她的意思,你听还是不听?” 听到朱欣桐三个字时,乔妙妙的心跳的确不稳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她用刀切掉盘子里人手的食指,塞进了嘴里,那从关节处溢出的红色,更让周岚肯定,那盘子里的绝对是人手!这女孩太危险了! “少拿那个女人来压我!”乔妙妙嚼着嘴里的东西,有些含糊的说道。 周岚闭上眼睛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心情,而后盯着乔妙妙的眼睛,道:“那你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乔妙妙看着周岚,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周岚姐姐,你看起来,很烦躁。” 周岚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要我回去也可以。”乔妙妙顿了一下,随即指着对面餐桌座位上的一个盘子,道:“你也吃了这晚饭,我们就回去。” 周岚放眼望去,只见离她不远处的一个位置上,盘子里也摆着一个同样的人手!她有些惊异的看着乔妙妙,她的意思是如果想请她回去,得和她一样吃了这个人手?! 不!绝不!她周岚还没有变态到这个程度!想着,她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却传来乔妙妙不咸不淡的话语,“众所周知,被范萍通知了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你没有完成任务就这样离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呢!哈哈哈…。” 这笑声,让周岚觉得头皮发麻,她一狠心,咬了咬牙,转身,走回了餐桌前,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盘子里的人手,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把它想象成一个牛排,或者猪排…。用力想象,但是眼前的人手还是人手! “好啦,来吃吧!”乔妙妙的声音仿佛夜中鬼魅一般。 周岚看着盘子里的人手,她算是了解到了这个女人的恐怖,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变态的恐怖,这个看起来像洋娃娃实则如恶魔一样的女孩才被逐出女人帮的吧! * 廖无眠的手笔,奢华,不计成本,在不到一个小时的忙碌后,终于把原本看起来破败如贫民窟的地方,装修成了一个仿佛上东区三星大酒店只有名流才能入内的地方,并且封锁了这个下东区的一些混乱势力,并且给了那些贫穷的人一人三千块,让他们出去避让一晚,那些人自然是乐意的,只用离开就能每人得三千块。 “喂?老大,已经布置好了!静等你的批示!”廖无眠打电话给吴明豪,说道。 吴明豪道:“在离地点一百米处设上关卡保镖,不是盛装出现的,都不能入内!关卡设置好了,就开放吧!想必某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是!”廖无眠挂了电话后,便开始做了这个事情,设了关卡后,便静等着第一波人的到来。 远远的,看到一批身穿五颜六色西服的男子走来,都是高高的个子,要么玉树临风,要么挺拔修长,再看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种只有帅哥才会有的面容,而为首的男子,身穿黑色西服,在一众帅哥中特别突兀。 保镖见此,打开了关卡,放了他们进去。 没错,这一众的帅哥团,正是杰克森带领着的。杰克森蓝色的眼眸扫视了一圈整个宴会的场地,道:“不错,看来这个宴会能够装得下诸多名流了!” “boss,你看!”身旁一个身穿蓝色西服男子对杰克森说道,并指了指后面的方向。 杰克森顺着男子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手中拎着一个超大购物袋,身穿牛仔裤的女孩,和一个年级小些的女孩,一同慌慌张张的往这个方向跑来。 那不施粉黛也细嫩的脸庞,眉目俏俏的女孩,不正是白芍药吗?怎么,她还不知道家里的变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我们的家搞成了那个样子?!”远远的,白芍药就叫嚣的喊道,和妹妹白芙蓉一起走到了跟前。当她们两个走近时,看到她们那个原本破败的二层小楼此时仿佛镶了水晶华钻如贵族宫廷一般的模样时,顿时惊呆了,还有房子外面的一大片空地被铺了地毯,空地上桌子上摆着的各种吃的喝的,各式各样的花朵植物…。 “啪”的一声,她们两个双手一松,购物袋掉落在地,里面的土豆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滚到了远处保镖的脚边。 白芙蓉愣愣的道:“姐…。姐…。那个,是我们家吗?” ------题外话------ 宝贝们~春儿各种求,鲜花啊神马抛来啊! 另外,薇薇宝贝创了一个读者群,亲们可以加进来啊!群号273700782,密码是上校大人。 068 偷心的人(意外啊!) 一众高个子的帅哥围上来,要替白芍药拎东西,温柔的笑容,姣好的脸庞,挺拔的身材,这种被帅哥环绕的心情,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把着关卡的保镖见白芍药和白芙蓉两人身上穿的衣服简直像百货楼里的打折货一般,便不让她们进入,白芍药当即就火了,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去,骂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那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你给我滚开!再不滚开小心姑奶奶我让你断子绝孙!” 白芍药这样气势凌人,可爱的眉眼生起气来显得别有一番感觉,杰克森见了不禁觉得好笑,便走上前去,一众美男是杰克森集团的属下,同时也是杰克森的保镖兼助理,他们知晓杰克森的消息,所以明白,这个叫做白芍药的女人,对于杰克森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 所以,白芍药才被一众美男簇拥着,向着自己已经麻雀变凤凰的家走去。白芙蓉一直低着头走着路,她脸红的比她姐姐的还红,因为她一抬头就会看到那些能闪瞎人眼睛的帅哥们,这样的事,像极了她看的韩剧小说。 白芍药有些近视,走近了自家房子后,才知道,在远处看和在近处看的感觉截然不同,不,应该是更震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芍药盯着眼前这一切,不可思议的问道。亏她还买了这么多贵的食材,看来今晚是不用做饭了。 杰克森十分理解白芍药此时的心情,走上前去,在背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凑到她耳旁道:“你不是要办晚宴吗?所以会有很多人过来参加。不过,不要担心,有我在。” 他这话,声音小小的,却仿佛一把柔软的刷在在心头上扫一样,弄得人周身不适。白芍药赶紧往一旁凑了凑,看了一眼杰克森,又看了那一众美男,个个都是祸害啊! 白芍药想上前解救被两个美男围着,正谈笑风生的白芙蓉。“喂!你们走开!干嘛围着我妹妹!她还是初中生好不好!” “哦?真令人吃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是初中生,那么,再过几年,岂不是更漂亮了吗?”身穿宝石蓝西服的男子,笑道。(.好看的小说) 天哪!果然是祸害!居然对一个初中生小女孩说这样的话!再看看白芙蓉,显然已经脸色通红飘飘然了。 “喂!醒一醒!”白芍药一记爆栗打在了白芙蓉的脑瓜上,“想什么!?还脸红羞涩的!?” 白芙蓉捂着头,“喂!老姐!你干嘛打我?!”说着,狠狠的看了白芍药一眼,言下之意是:老姐,有帅哥在,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啊? 面子?面子多少钱一斤? “痛吗?来,我给你揉揉。”红色西服男,上前来,有些霸道的把白芙蓉揽在了跟前,轻轻的给她揉着头。 白芙蓉更显得娇羞,脸蛋红彤彤的,“谢……谢大哥哥,你叫什么…。?” “滚开啦!”白芍药看得受不来了,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那男子,在那男子的胸口锤了一拳,“哼!敢调戏我妹子,你找打?!” 红西服男子做出很痛的表情,并俯下身。 “喂!老姐!你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怎么动不动要打人?!”白芙蓉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说着,上前要扶起红西服男子。 “死丫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 “老姐!你去一边玩好不好!?” 白芍药瞬间感觉像是被丢弃的布娃娃一般,她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我怎么有这么一个见色忘友的妹妹?天哪!家门不幸!” 杰克森在一旁和其他西服颜色的男子布置了任务后,看了看那边仿佛如小剧场一般的闹剧,眼睛盯在白芍药身上,更加觉得她淳朴自然,不似其他女子一样欲盖弥彰,但是,虽然他看着她这样清新自然的好看,但是,这毕竟是宴会,也不能让她穿着牛仔裤出席吧?这样第一显得太不正式,第二会让别人瞧不起,第三,会让她觉得尴尬。 想到这里,杰克森对着身旁不远处正喝香槟的粉色西装男子招了招手,“庞克!过来!” 粉色西服男子庞克(pink粉红的意思)见老大召唤他,满心欢喜的跑了过来,道:“帅哥,找我有什么事啊?莫非是想请我喝一杯?”说着,展出一副诱惑的表情。 杰克森笑道:“事情办成了,会请你喝一杯的。”这话完,指了指前方的白芍药,道:“你去把前面两个麻雀收拾一下,变成凤凰了再把她们弄回来。” 庞克看了看前面的白芍药和白芙蓉,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她们两个改造一下?” 杰克森点了点头。 庞克转身就走,杰克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去吧,我知道你最拿手,办成了,我奖励你一个吻。” 庞克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转身回来,“你说的啊!哈哈!”说着,向着两个正吵闹的姐妹走去。 “哎哎,你要做什么?拉我去哪里?” “改造你!” “什么?!你这变态……” “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 “呃……” * 洪金溪驱车到了林阳路,和那些收拾三具尸体的人交涉了一下后,就进了警局给他发来地址的小区里,小区里有些阴森,周岚,你就在这里吗? 圆形的桶装灯箱,上面有几个圆形的空洞,灯光从空洞里投射出来,但却把厨房照的十分通亮,餐桌中央摆着一束枯萎的花朵,餐桌上坐着两个女人。 “好啦好啦,不要怕,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呢!”乔妙妙催促的说道,而后又道:“你吃了这个,我就跟你走哦!” 周岚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人手,别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胃中一阵翻腾,但是,她不能退却,也没有后路,如果她夺门而去的话,有可能三步之内就被这个女人杀死,或者被女人帮的其他杀手杀死,因为女人帮的规定之一:完不成任务且退却者,死。 拿起刀叉,切下盘子里人手的食指。本以为切的时候会像切其他肉一般有些难以切断,但是却发现很容易的就切断了盘子里的食指,且有一种切豆腐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周岚心中疑惑,难道是这手被抽走了骨头? 叉子叉着溢着红色液体的食指,往嘴里送,周岚又看了一眼乔妙妙,发现乔妙妙的脸上满是期待的欢欣,这个女人真恐怖,难道她就这么喜欢看到别人惊恐别人难受吗? 好!我就偏偏不让你得逞! 周岚一下把那个恐怖的食指塞在了嘴里,闭着眼睛,狠命的嚼了两下,便咽了进去,她的泪都挤出来了。 喉间的感觉很奇妙,这不是一种吃了肉才会有的感觉,味蕾上也没有那种想象的血腥,反而是一种甜丝丝的、发软、柔和的感觉,周岚吃惊的看了乔妙妙一眼,“这…。” “哈哈哈哈!上当了吧!哈哈哈哈!”乔妙妙突然爆出一声非常畅快的笑声。 周岚急忙又切下一块塞进了嘴里,细细品味。 这哪里是人手!分明是由黄油、起司、芝士、番茄酱制成的甜点!只是做成了人手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乔妙妙笑得前俯后仰了,她笑着说着,“怎么每个人来都上当啊,哈哈哈哈…。” 周岚站起身来,伸了一把胳膊,一巴掌打在了乔妙妙脸上,“你觉得这个很有意思是不是?!要不要我真的把你的手切下来让你尝尝味道?!” 乔妙妙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表情,反而站起身来,走到周岚身旁,拉起周岚的手,“你合格了!我跟你走!”仿佛这一巴掌打的是别人一样,周岚觉得手掌都发红发颤呢,乔妙妙怎么丝毫没有反应? 这再次证明了,这个笑颜如花却如冷血动物般一样的女孩的恐怖。不过,再怎么说,她周岚是完成了任务。 乔妙妙跟着周岚一起下楼时,十分欢快的说道:“周岚姐姐,你是第一个通过考验的呢!” 周岚也释然了些,“哦?你总是拿这个考别人吗?” 乔妙妙道:“对啊对啊,在你前面有两个也是来请我出去的,但是她们看到那盘子里的人手点心后,就夺门而去了呢!”说完这话,又顿了顿,“不过呢,她们跑出去后,都被我放出的毒蛇咬死了呢!哈哈!” 这炫耀般的口吻,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童年才会有这样的性格的?想到这一层面,周岚觉得这个女孩虽然危险,但蛮可怜的,年少丧失家人,被朱欣桐训练成了绝密的杀人武器。 “周岚姐姐,似乎是有人来找你了呢!”走到楼下后,在转弯的地方,乔妙妙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 周岚定睛一看,在前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壮实汉子,那仿佛刀刻般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是一种冷漠,但是男子的双眸里闪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意味。 周岚突然脸色一变,对身旁的乔妙妙道:“你先回总部,这是我的私人恩怨,容我一个人解决。” 乔妙妙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笑颜如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萧然,“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强,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周岚的语气十分肯定,还有几分焦躁。 乔妙妙听了这话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岚,又看了看前方的那个男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提步往前走,走过男子身旁时,她停顿了一下脚步,这个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待乔妙妙的身影消失在这个阴森的小区时,周岚才开口道:“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被你找到这里了!说吧!你想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双拳紧握着,身体在微微发抖。 洪金溪一扫严肃的警察口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淡淡的,仿佛如问候一般的话,“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偷走了我的心。” ------题外话------ 加油! 069 强壮男人(谜底!) 我喜欢那个时候的你。(.无弹窗广告) * 缘分,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假如,人没有那种爱慕的能力,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仿佛雨后春笋般的恋情。 暗恋,自恋,热恋,不管什么恋,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时光要你我变得彼此疏远,但如果我想弥补那些你给的伤痛,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洪金溪盯着眼前已经蜕变成成熟女人的周岚,那种五味陈杂的感情,又浮现在心头。 十年前,他是一个羞涩的小子,她是一个自信开朗的漂亮女孩。 她的青春靓丽,她的笑声如铃,她的举手投足,都令整个年级的男生为之心动;如果她找到一个好的男孩和他恋爱了也罢了,让那些思春的小子们也死了心,可她没有这么做;她接受男生给她的礼物,不答应别人也不拒绝别人。 或许是风头太劲,当时学校里的混混头目瞄上了周岚,也送给了她礼物,可周岚依旧是原来的作风,不拒绝也不答应,这混混头目自然是不允许有这种让他掉面子的事发生,便要收拾周岚。 那个时候的周岚,就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她不畏惧这个所谓的混混老大,但是让她心寒的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的、送给她礼物的男生们,看着混混老大把她带走,居然无动于衷,甚至不敢发一言。 这个时候,洪金溪出现了,那年青涩的他,拼尽了全力和混混老大抗衡,并大喊要他放开她,但是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根本就不在混混老大的话下,几拳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叹为观止’。 最后事故引来了教学主任,这事才告一段落。 洪金溪虽然挨了打,但是也收获了芳心,周岚细心的照顾他,让他羞涩的少年之心逐渐开窍,他的初吻就盖在了她的唇上。 可这仿佛小说中的情节故事,一般都不会长久,后来,周岚跟着一个强壮的男子远走他乡了。洪金溪伤心难过之余,奋起锻炼,不但在伤痛中得到了成长的教训,还得到了一副强健的体魄,或许是天命不凡,他刚上完大学,就被蔡汉庭看中,收纳进了兵团里,并且凭借出色的胆魄,在短时间内成为了蔡汉庭的四大护手之一。 说来,这一切,都要谢谢周岚的离开。 “岚…。”洪金溪如梦似幻的喊了一句,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你过得怎么样?” 周岚本想拿出她的手枪,在他的腿上或者胳膊上来一枪,然后她快速逃离这里,逃离他那一双令她无限回想过去的双眼,还有她内心中仿佛巨浪拍岸的双重碰击。但是忽然的灵光一闪,有一个想法涌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过得不好。”她轻轻的开口,脸上又浮起那丝勾人的妖媚,主动的偎依到他身旁,蹭着他强壮的身体,“金溪,没想到,你居然变了这么多,如果不是你叫我岚,我还真想不起你是谁了!哈哈哈…。” 有没有发现,有些人心慌时,会说出很多多余的话。 洪金溪站在原地不动,审视着满脸妖媚的周岚,他不似其他男人一样,看到她就仿佛中了毒一般,他很是镇定自若。或许是因为他做警察的职业,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 * 第二波到达宴会的是王瑾,他从娱乐公司里带来了一些记者和演员歌手们,一时间成为了宴会上闪亮的星,但是毕竟这个宴会上的人还没有来齐,所以,一时间,杰克森身旁的诸多美男和王瑾身旁的诸多美女们形成了一副绝好的画面。 王瑾走到一旁,拿起了宴会桌子上的一个草莓,塞进了嘴里,他拿起电话,道:“庭哥,没有发现其他大动静,宴会布置的挺好的。” “哦?没见你马子啊!”王瑾听了电话后,四处看了一下,而后又对着电话道:“真的没见。嗯,好,知道了,那你们赶紧来啊!” 蔡汉庭挂了电话,心里不禁有点担忧,这不让人省心的白芍药,去哪里了? 一家豪华的美容院里,白芍药和白芙蓉并排的躺在一个床上,被摆布着,先是褪毛,后是面膜,再是保养,仿佛是美容师手中的玩具一样,而那个粉红西服的庞克,正和一个美容院的帅哥勾勾搭搭的聊天! 白芍药坐在椅子上,被人摆弄着头发,她有些恨恨的盯着庞克,心里骂道:瞧瞧你那一副小受的模样!赶紧kaifang去吧! 庞克似乎感受到了白芍药充满怨念的眼神,一转头,两人恰好四目相对,于是,庞克和那个帅哥摆了摆手,明目张胆的的在帅哥脸上吻了一下后,朝着白芍药走了过来。 “怎么了?见我和帅哥勾搭,心里不爽啊?”庞克说着,让那个看起来十分专业的美容师走开了,他转动椅子,看着镜子里的白芍药,道:“哈哈,真的不爽吗?看看这粉嫩的小脸,立马让你变得像我一样受欢迎!” 白芍药忍不住吐槽道:“你那不是受欢迎,是你勾搭别人的吧?” 庞克脸色一沉,揪了一下白芍药的头发。 “啊!”白芍药顿时叫了一声,“很痛……” 话还未完,庞克的手动了起来,仿佛电影里的无影手一般,迅速的把她的头发弄好了,而后,手很不怜香惜玉的在白芍药的脸上拍了一下,“闭上眼睛!” 白芍药火了,站起身,“闭你妹啊!你那么用力打我脸做什么?老子是女人好不好!看清楚了!” ‘啪’的一声,庞克又在她的左脸上打了一下,而后没等白芍药发作,就把她的脸扭向镜子,“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比刚刚有生机多了?你以为我是故意打你的啊?你的脸色苍白,我给你增加一点自然红!” 白芍药看着镜子她有些发红的脸颊,惊奇道:“哇塞!哇塞!真的变红了耶!庞克老师,你好厉害哦!好厉害哦!” 庞克哈哈一笑,“知道就好,我厉害吧…。” ‘啪’的一声,没等庞克说完,白芍药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继而道:“哇塞,庞克老师,你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啊,我也给你增加一点自然红,还有右脸,来了哦!”说着,便要举起巴掌。 庞克一把抓住白芍药的手腕,脸色正经的道:“好了,别闹了,快点化妆,等下要晚了。”这就是老大中意的女人?这么野蛮!庞克在内心腹诽道。 白芍药闭上眼睛,任凭庞克在她的脸上‘作画’,说来也奇怪,这种一点一点在脸上摩擦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施展魔法一般,她能感觉到庞克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似地,虽然她闭着眼睛,但是庞克温柔娴熟的动作,充分表明了他出神入化的手笔。 “好了,睁开眼睛吧!”庞克轻轻的说道。 白芍药听了他的话,睁开了眼睛,首先是一股强烈的光充斥了眼睛,接着是镜子里一片光景让她全身震住了,她缓缓抬起手,摸了摸镜子里那个漂亮女人的镜像――这个女人,是谁? 淡淡的柳叶眉,那一双眼睛似乎含着千百柔情,真是诗句中的潋滟流转眉目生情,巧若的鼻头,那微微嘟起的红嘴唇,仿佛樱桃正熟,小巧的下巴,以及粉嫩的脸颊,还有那个精致的公主头,有那么一瞬,仿佛这镜子里的女孩真是从古堡中走出来的一样。 见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庞克道:“你很不适合浓妆,所以在裸妆的基础上给你加了一点彩妆。”话罢,他对着一旁的美容师挥了挥手,美容师心领神会,从后面拿出了一套由塑料包裹着的礼服,庞克接过礼服,从里面掏出了一套镶着小珍珠的小礼服,“今夜,你就是主角。” 白芍药转眼看到那件绝非凡间之物的小礼服,瞬间,她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心里流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暖流。 庞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间慌乱无措,只得道:“哎哎,怎么了?别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别哭啊!” 白芍药听了这话,赶紧仰头长吸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像梦一般美丽又不真实!” 庞克听了她这话,也大概理解了意思,便笑道:“快换上吧!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今晚,梦幻的人梦幻的事还多呢!” * “薇薇,你真的决定要穿这件黑色的礼服?像从哥特式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高级定制的店里,吴爱馨指着一件充满黑色阴郁气息的礼服,对妹妹吴薇薇说道。 吴薇薇点了点头,“对!我要选这件!决定了!”她坚信着,在场只有她一个人会选这样阴郁的礼服,这样的话,那个男人也会第一眼看到她吧? 她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她今年18岁,但是她的相貌看起来只有16岁,作为一个从小受冷落的女孩,她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虽说有保镖相伴,吃喝也不愁,但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女,什么样叛逆的事情她都想去做一做。 终于,她选择和一个外国人见面拍拖,可到了一处住宅前,那个外国人想吻她亲她爱抚她,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她本能的选择反抗,但是那个老外十分有力气,她越是反抗,越是被吃得死死的,眼看着老外的手要侵入她的衣服里,这时候,突然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接着从二楼跳下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大声吼着要老外放开她。 就这样,她在一片吃惊中第一次见到了他,他壮实的身体成为了她脑海中重要的标志,更有与他那壮实身体不符的温柔的面容,她第一次觉得,世间还有这样玉树临风但却异常强壮的男子。 他赤身裸体的将她从魔掌中救下,平静的对她温柔的笑了笑,并劝她赶快回家,他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赤身裸体而觉得羞涩;从他身上传来一种洗浴液的香味以及男人特有的味道。她觉得脸上燥红一片,愣愣的转身离开,走了好几步,才发觉,她没有问他的姓名,便转身,看着他紧致的臀部,壮实双腿,大声喊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吗?” 男子转头,儒雅一笑,“我叫蒋鸿儒。再见。”话完,消失在了路灯下。 真的是人如其名,他的脸庞,他的身材,全都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在这异国他乡里成了她的一种期盼,她也明白了,这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后来,她通过哥哥吴明豪的势力脉络,才查到了这个叫做蒋鸿儒的男子的身份,知晓之后,她便更加日思夜想。 而今天,终于能见到了! ------题外话------ 薇薇~薇薇~ 亲们,看了书要冒泡啊~不冒泡的~默默鲜花也行~好吧,订下规矩,一天收到的鲜花超过10个,就万更!一朵鲜花加一千字,一个钻石加三千字! 070 各种乱入(重要!) 晚上八点钟,s市下东区的下东区比平时多出了许多璀璨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宝石被罩在强力灯管上,才会发出这种使人迷醉的光。 光吸引着人的注意力,下东区的大多数是贫困居民,他们朝着璀璨的光源处聚集,却被挡在了宴会外面,所以,这些贫穷的居民们就站在两旁看热闹,有的人定睛看了看,惊呼道:“哎呀!那个地方,不是穷姑娘白芍药的家吗?”其他人也看了看,纷纷称奇,那个地方,的确是穷姑娘芍药住的地方,此时怎么会开这种上流人士才会参加的宴会呢?还设了这么多警卫?!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穷姑娘芍药发达了? 众人正猜疑着,路口处,停下了一辆兰博基尼,这种奢侈品一样的豪车居然会停在这里?!人们再次唏嘘不已,车上走下来了一个身穿皮草大衣的男子,眉目间有似有似无的邪气的笑容,与他一同下车的,是一个身穿红色晚礼服,披了一件白色皮草的女人;车开走了,女人拐着男人的胳膊,在红毯上往前走去,一时间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奇怪的是,那些警卫在男子走过时,纷纷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没错,此高傲霸气的男子,正是s市最大的黑帮头目吴明豪。此时他眼角露出笑意,对身旁的朱欣桐轻声道:“露出一点笑容来。” 朱欣桐不乐意的看了吴明豪一眼,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身为女人帮的头号人物,手下掌控着千百个美女杀手,忙的目不暇接,本来不想参加这个不正规的末日晚宴的,但是吴明豪非邀请她一起参加,她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吴明豪带着朱欣桐进入宴会场地后,看了看场地的布置,对着一旁待命的廖无眠道:“嗯,不错,干的不错!不愧是我吴明豪的人!” 廖无眠脸色略红,道:“谢谢老大,这是我分内的事。”虽然很累,但是有了老大的这一句夸奖的话,也是值得了。 “哈哈!”吴明豪笑了一声,随即道:“对了,你给其他三个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吧!” 廖无眠点了点头,转身去打电话了,简单的说了两句后,廖无眠走近吴明豪,轻声的说道:“老大,那边被男人围绕着的黑西服男子,就是杰克森。” 吴明豪顺着廖无眠指的方向看去,他还没说话,身旁的朱欣桐就惊道:“什么?那个就是杰克森?廖妹妹,你确定吗?”她得到的情报里,杰克森是有个柔弱纤瘦的男子,现如今看到的却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廖无眠脸色一黑,没有理朱欣桐,继续对吴明豪道:“他们一伙是最先到达的,估计什么后路都布置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 吴明豪审视了一下远处正听属下攀谈的杰克森,笑道:“不慌,看他们能闹成什么样。” “是!”廖无眠忍住想要上前的冲动,看了一眼远处的杰克森,转身去忙别的了。 这是一个仿佛春天生机的男子,是因为他穿着绿色的西服的缘故吗?男子开口道:“老大,那边,正看着你的身穿皮草的男人,就是吴明豪。” 杰克森转头看了一眼,恰好与吴明豪四目相对,一时间仿佛是天雷勾地火,杰克森眉目中的放荡不羁,吴明豪眼中的邪魅不屑……。据说,高手用眼神就能比出高下,然而,他们两个人却不相上下。 “格瑞,你说他想表达什么?”杰克森露出那抹游刃有余的笑容,说着,朝前走去。 格瑞没有说话,和其他颜色的西服男子一同走上前去。这是想火拼还是怎么样,宴会还没开始呢,如果这两个‘诸侯王’打起来了,宴会还要不要开了? 吴明豪也带着朱欣桐,一同往前走去。 在距离三十厘米的位置处,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吴明豪先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s市有名的商业大佬杰克森吧!?您的名号真是如雷贯耳啊!” 杰克森轻轻一笑,“正是在下。”这话完,上下打量了吴明豪一眼,道:“看您这华贵奢侈的行头,您就是响当当的吴明豪吧?” 吴明豪哈哈一笑,“正是鄙人!”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身旁的朱欣桐咳嗽了一声。吴明豪转头砍了朱欣桐一眼,眉头皱了一下,对杰克森道:“这个是我今晚的女伴,朱欣桐。” “你好!”杰克森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退后一步,握起朱欣桐的手,亲了一下。“我是杰克森。” 他的那一双桃花眼,看得朱欣桐心都有些加速了,“嗯,你好。怎么,你今晚没有女伴吗?” 杰克森道:“有,只是还没到。” “哦?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说着,朱欣桐往前一步,离杰克森只有一步之遥了,她的呼吸扑在他的鼻息上,突然换了一副语气,冷冷道:“杰克森,我劝你放手了那一批珠宝生意!因为,那是我的!” 杰克森顿时明了,他说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古怪,原来,她就是那个一直阻挠他做珠宝生意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女人能挡住他前行的脚步。那批珠宝生意至关重要,关系着他杰克森的经商名誉,更关系着他能不能在珠宝行业立足。 杰克森也凑近朱欣桐,“我能不能放手,要看你的本事了!”魅惑的声音,却是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正说着,突然有脚步声靠近,一个身穿粉红色西服的男子跑了过来,“老大老大!”跑到杰克森跟前,仿佛没有看到朱欣桐一样,一下把她撞出几步之远。“老大!我回来了!” 由于朱欣桐脚穿高跟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她还以为身旁的吴明豪还在,谁知道吴明豪早已经离开,和远处一个其他名流聊天。 “朱小姐,小心些!”廖无眠手疾,敢在朱欣桐摔倒前,跑到了她身旁。 这边杰克森看在眼里,有些吃惊,这个男人离朱欣桐的距离,少说也得几米,他能在两秒内跑过来,足以说明了他的能力。 朱欣桐被廖无眠扶好后,指着庞克骂道:“喂!你这个粉红火绒鸟!没有长眼睛吗?” 廖无眠见朱欣桐有发火的趋势,赶紧劝道:“朱小姐,和这些没有品位的人生气,太不值得了,走吧,我扶您去休息一下。” 庞克看了一眼廖无眠,听了他这话,他不乐意了,“嘿!不知道谁没有品位,瞧瞧穿的那叫个什么?以为拼接衫就是新潮时尚啊?愚昧!” 廖无眠脸色一沉,转头道:“你这粉红基佬娘炮有脸说我吗?”这话完,他指了指身后那些场景布置,“这些东西,是你能做到的吗?做不到吧?做不到就不要随便张口说话!” 庞克被气的脸色发红,他虽然身为高级设计师,但是一直不娘炮的,他是纯爷们!如今背着妖孽骂成这样,他心里自然是不甘,抹起袖子,就要揍廖无眠。 廖无眠虽然穿得妖孽了些,但是一用力,鼓鼓的肌肉就从紧身衣里显现出来。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还好双方的人都来劝架,这才停歇了。 此时,吴明豪身旁的四大天王均已到齐,分别是卢有成、秦煌、洪新亮、廖无眠。 卢有成眉头皱了一下,“无眠,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吗?这是什么场合?”卢有成自从晋升为组织的军师级别后,性情大变,变得十分沉稳冷静。 秦煌忍不住笑道:“哈哈,同性相斥,他遇到同类了!所以!哈哈哈…。” 洪新亮拍了一下秦煌的头,“呆子!看不出问题的重点吗?”说着,朝那边五颜六色的西服男子看去。 秦煌壮实的身体抖了抖,爽朗一喝,也朝着前方看了一眼,“怎么会看不出重点?那边的一群孔雀正开屏呢!” “你们四个!快来喝酒!”吴明豪对着四个人喊了一声,仿佛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其实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杰克森此时脸色严肃,对着身旁的属下道:“看清楚了吧,你们的主要对手。” 庞克点了点头,“看清楚了,不过有点棘手。” 身穿紫色西服的男子笑了一声,道:“怎么了,庞克,害怕了?” 庞克冷笑一声,“帕尔,你有脸说害怕这两个字吗?” 格瑞接话道:“不过,的确有点棘手,他们这四人和我们接触的人群截然不同,且可以看出,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的。” 正说着,突然,红毯上传来了许多笑声,女孩子的笑声,放眼看去,只见有一群女孩子,穿着各式各样的小礼裙朝着宴会走来。她们笑得十分开心,且姿色都是上乘,一时间,仿佛是百花齐放一般。 七个男人中有五个都有些看傻眼了。杰克森在一旁提醒道:“别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庞克看着那群女孩,突然脑间一闪,道:“老大,难道这群就是女人帮?!” 杰克森看着那群女孩,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看到周岚的身影,难道,他的调查是错误的?周岚不是女人帮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可真是错过了一道‘好菜’。 杰克森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在庞克的脑袋上打了一记爆栗,“人你带走化妆了,怎么没有带回来?怎么回事啊?” 庞克愣了一下,“你是说白芍药?!” 杰克森道:“除了她还有谁?!” 庞克道:“啊,我们出来后没多远,她和她妹妹就被一个非常英武的男人劫走了!”说起来,那个男人可真帅,全身上下有一种正气凛然令人无法接近却像靠近的感觉,想着,庞克脑袋里就开始各种yy。直到他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杰克森问道:“让你办个事都办不好,劫走她们的是谁你知道吗?” * 豪华劳斯莱斯车里。 男人身着一袭白色西服,是海军西服改良式的,看起来十分英勇神武。但是他的脸色却有些不好。虽然他身旁坐着个如花美眷。 “喂,汉庭,你在生气吗?”白芍药推了推蔡汉庭。 他语气生硬的道:“没有。” 白芍药凑到他脸庞前,研究了一下他的神情,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紧致的下巴,“你明明在生气嘛!傲娇什么啊!”这话完,她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赏你一个吻,快别生气了!” “不够。”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中却说着让人意外的话。 “不够?!什么不够?”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她亲。 白芍药愣了一下,眼睛看着他高高的鼻梁,仿佛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好帅,真的,这是一种看着对方,就忍不住想由衷的夸赞他一句的感情,所以,她这一次,无比认真的亲了一下他薄薄的唇。“上校大人,你今晚好帅。”温柔的话语,丝丝绵绵入耳。 他侧头,不管她嘴唇上的口红,深情一吻,“我的芍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心中最漂亮的。” 迄今为止,他对她说过的,最长最有感情的表白的话,却也是最打动她心的话,在这躁动的长夜里显得绵绵入怀;他也把她揽入怀,彼此的心跳,在这末日的夜晚,是最动听的声音。 ------题外话------ 谢谢薇薇的月票!加油!偶明天尽全力!不出去玩了! 071 关系错综 从见到一个人的第一眼开始,然后再从好感到喜欢,喜欢到爱上,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感情? 劳斯莱斯的车里,蔡汉庭和白芍药忘我的拥吻缠绵,仿佛世间的所有在此刻全都化成了虚无,这是真正喜欢对方,才会做出的举动。 “咳咳…。”车后座突然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声。 白芍药愣了一下,而后推开蔡汉庭,转头看了看后座,“啊,芙蓉……” 白芙蓉笑了笑,“很吃惊吧老姐,我还在这里呢。”话完,又道:“姐夫,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已经很晚了,宴会要迟到了。” 蔡汉庭点了点头,对前面的司机道:“走吧!去宴会。” “是。”司机点了点头,启动车子。 就在车子启动的那一刻,蔡汉庭突然道:“芙蓉,你有男伴吗?” 白芙蓉愣了一下,道:“没有啊,怎么了?姐夫你要给我找个帅哥吗?” 蔡汉庭脸上是一丝不苟的面容,他点了点头,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鸿儒,你到哪里了?来我这里一趟。”话完,挂了电话。 白芍药一惊,捏了一下蔡汉庭的脸,“喂喂,你是认真的吗?芙蓉还没满18岁,你给她找什么男伴嘛!?真是的!快取消掉!” 蔡汉庭任由她纤细的手捏着他的脸,很认真的道:“虽然还没满18岁,但是漂亮女孩要有男伴的。就像你一样。”话罢,眼睛看向她的脸庞。 白芍药赶紧移开目光不和他对视,因为他眼睛的电量太大了。“我不管!就是不行!”她可不想让妹妹早恋。 “姐姐!何必呢!认真你就输了!”白芙蓉突然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而后,突然调皮一笑,“男伴挺好的!姐夫这么帅,身旁的一定也全都是帅哥!” 蔡汉庭道:“那是必须的。”言语间若有若无的自信。 白芍药转头看了妹妹一眼,她突然觉得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整天想着到处玩乐的小丫头已经要出落成大姑娘了,想当初父亲欠下赌债弃家而去的时候,妹妹还在读小学,现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最起码,生活不再那么艰辛了。 想着想着,白芍药就觉得眼眶发热,于是赶忙说话,道:“芙蓉,你知道白晨浩在哪里吗?” 白芙蓉想了想,“不知道,应该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吧?!” “那小子真的交女朋友了吗?真可恶!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女孩子的事!”白芍药有些担心的说道。 蔡汉庭接话道:“放心吧,那孩子有能力做好这些事。” 白芍药道:“你怎么知道他能做好这些事情的?” 正说着话,突然,一辆车就停在了旁边,摇开车窗,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上校,有什么事吗?”蒋鸿儒说道。 他身穿一套灰色的西服,挺拔修长;留着微长的头发,脸上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十足的绅士派头。 蔡汉庭点了点头,道:“给你个女伴,好好照顾她。”话罢,看了一眼后座的白芙蓉,示意她下车。 蒋鸿儒替白芙蓉开了车门,在车外等着。 白芙蓉有些回不过神,她看着车前站着的男子,仿佛身处在80年代复古的老电影里;他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微微的笑着,但这已足矣,因为他的笑比任何语言都来的亲切。 他牵住她的手那一刻,白芙蓉在有生之年里第一次感到心跳加速。 这是一种青涩和成熟的碰撞。 蒋鸿儒就是介于大叔和青年之间的那种角色,有成熟,有味道,更有活力;让女人很容易沉迷,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女人。 白芙蓉和蒋鸿儒一同走进了车里,和蔡汉庭的车一起朝着宴会出发。 与此同时,白晨浩和吴爱馨等人也都准备好了。 吴爱馨被白晨浩夸得脸色通红,而吴薇薇自打穿上那件朋克风格的黑色小礼服后,就一直不说话,表情也是冷冷的,谁知道她里想着什么呢?但殊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一个多大的惊喜?! * 此时已经到宴会的人分别有杰克森一众人,吴明豪等一众人,朱欣桐等一众人,还有一些纯属来蹭派对的社会名流,再加上王瑾等一众人,已经百来人了,虽然这个由破楼房改造的派对已经够大了,但是百来人还是显得有些挤了,所以,吴明豪通知廖无眠开始限制人流,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用放进来了。 而杰克森在不住的责怪庞克,责怪他怎么就能看着白芍药被人掳走了。庞克则非常不担心,反而安慰杰克森,说他关心则乱。 “哎呀!蛋糕怎么还没出现啊?!不是说有蛋糕吗?范萍姐姐,你不是说有蛋糕吗?!”此时,一个身穿粉红色小礼服的女孩对着身旁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叫了起来,满是撒娇的意思。[.超多好看小说] 范萍看了一眼这个不断闹着的女孩,道:“妙妙,你再等等,人还没到齐呢。” 乔妙妙不解的继续闹着,“还要等谁嘛!已经这么多人了!还要等谁嘛!” “妙妙!别闹!”朱欣桐走上前去,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轻轻说道。 乔妙妙顿时止住了声音,乖乖的在一旁等着了。不过她那略显娇气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庞克看着乔妙妙,上下打量着她;虽然妆容显得可爱,身上也穿了一件粉色小礼服,但是她脖间和手腕上的钻石链子出卖了她,庞克知道,那一款钻石项链是年龄偏大的女人才会喜欢的款,而且,从这个女孩笑容的最后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充分说明了这个女孩的不凡来历。 或许是庞克的眼神太热烈,又或许是乔妙妙有意为之,她转头,看了庞克一眼,而后惊奇的叫了一声,继而向着庞克跑来。 庞克脸上顿时冒出冷汗,大姐大姐,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他无限怨念的在心里念着―― “哇塞!我没有发现呢,我们穿情侣装哦!哈哈,好有缘哦!”乔妙妙的声音就响在了他耳旁。 庞克转头,对着乔妙妙僵硬一笑,喝下一口红酒,“呵呵呵,真有缘。”话罢,转身要找格瑞去聊天。 “喂!别走!”乔妙妙一手抓住了庞克的手腕。 庞克的嘴角抽了一下,这个女孩的手劲好大!乔妙妙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力气用大了,赶紧松手,故意傻傻笑道:“嘿嘿,你看我们两个穿情侣装,今晚我也没有男伴,你也没有女伴,不如我们就搭档一下吧!” 有丝怀疑已经在庞克心间升起,他甚至怀疑这女孩和他搭讪就是一种计策,于是他冷着脸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伴?” “哦?!你有女伴吗?在哪里呢?”乔妙妙四处看了看,做出一副寻找的模样,脸上露出的神色也是一种纯真的无知。 庞克不由的在心间惊叹,这女孩不容小觑,演技好高!为了避免更多的纠缠,庞克灵机一动,指了指前方正喝着酒的格瑞,道:“的确,我没有女伴,但我有男伴。” 乔妙妙眉头微微一皱,但瞬间恢复原样,看了看远处的格瑞,“哇塞!那个男人好帅哦!哦,我懂了,你是――?” 庞克脸色很不好,“对,我是,所以你快点走开吧!” 乔妙妙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对着庞克露出甜美的笑容,跨着小步子离开了。 “怎么回事?”格瑞走近,问道。 庞克脸上露出一种敌视的面容,仿佛是蓄势待发的夜狼,“格瑞,看来我们要提高警惕了,你告诉其他人,要提防那些漂亮的女人。” 格瑞顺着庞克的眼光看去,那一群女孩,真是漂亮极了。 诸多帅哥美女齐聚s市下东区的消息已经几乎要传遍s市了,诸多记者摄影师以及看热闹的人全都来了,被警卫挡在了外面,这场本来是私人的小型聚会,俨然成了红毯秀。 随着一声声的高呼,诸多豪车停在了红毯前。 白晨浩带着吴爱馨步上了红毯,仿佛是金童玉女一样的般配,吴薇薇面无表情的跟在了后面。 随之同时入场的,还有蒋鸿儒和白芙蓉;蒋鸿儒温柔的对白芙蓉笑着,示意她不要紧张,走好步子,白芙蓉仿佛是依靠着参天大树的无助鸟儿,接收着他的呵护。一时间,绅士大叔和年轻少女的组合简直要亮瞎眼。 “啊!哥哥!你怎么会……”看到前方正在红毯上走着的白晨浩,白芙蓉忍不住叫道。 白晨浩和吴爱馨一同回头,白晨浩也吃惊到了,“芙蓉,你怎么……”顺着看到了白芙蓉拐着胳膊的蒋鸿儒,顿时心里一股怒火,“你这混蛋,对我妹妹…。” 吴爱馨及时的拉住了白晨浩,“喂,晨浩,冷静一下!” 蒋鸿儒道:“放心吧,你妹妹很好很完整。”他温润的话仿佛夜凉的水,虽然听着让人舒服,但却十分的有距离感。 “芙蓉,老姐……”白晨浩本来想开口问问白芍药去哪里了,突然,有个圆形的包包滚到了他的脚边,白晨浩和吴爱馨转头看去,发现身旁的吴薇薇一副受惊了的面孔。 吴爱馨上前抚摸着吴薇薇的肩膀,问道:“薇薇,你怎么了?” 吴薇薇一把打掉吴爱馨的手,道:“怎么会…怎么会…。” “薇薇!你到底怎么了?”吴爱馨担心的问着。 吴薇薇却盯着蒋鸿儒看,又将眼神移到了白芙蓉脸上,心里突然很不平静,胡思乱想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走吧。”蒋鸿儒低头对白芙蓉说了一句。白芙蓉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前走。蒋鸿儒伟岸的身体走过吴薇薇时,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这几步的时间,吴薇薇的心情从半山腰滚到了谷底;他居然没有看她一眼!亏她那么别有心思的装扮自己! 她一步上前,抓住蒋鸿儒的手腕,问道:“蒋鸿儒,你站住!你还记得我吗?” 蒋鸿儒仿佛云润一般的眸子盯着吴薇薇看了一眼,道:“你是谁?” 像是一锤子打碎了玻璃一样,将近两年的时间,吴薇薇不断的在脑海里编织着和他见面的场景,想着或许见了面,他会给她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或许,他会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但现如今,她却听到了这句最令人害怕的话。 她想起了在英国时咖啡馆的偶遇,当时她是第一次去那种小资的地方,她喝第一口的咖啡烫住了嘴,恰好见到他,他温柔的给她擦着嘴,并说着:女孩子,要小心。之类的安慰的话,当时,她的心仿佛也被咖啡烫了一下。 好吧,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也有感觉,但是那一次的接吻又是什么意思呢?友情之吻?但是友情之吻要亲嘴吗?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吴薇薇松开蒋鸿儒的胳膊,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你走吧。”这话完,她转身要走。 蒋鸿儒深深的看了吴薇薇一眼,而后对疑惑着的白芙蓉笑了笑,两人一同朝着宴会走去。 吴爱馨拉住吴薇薇的胳膊,道:“薇薇,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清楚!”严厉的口吻。 白晨浩可能感觉到有些什么了,他拉了一下吴爱馨,示意她不要问了,但吴爱馨依旧追问。 吴薇薇笑了笑,“姐姐,没什么,认错人了而已。” 吴爱馨探究的盯着吴薇薇看,吴薇薇也没有躲避,平静的和姐姐对视着。末了,吴爱馨道:“嗯,既然没什么,那我们进去吧。哥哥还等着我们呢!” 吴薇薇努力的咽了一口吐沫,似乎是要那种伤感的情绪咽到肚子里一样,而后,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嗯!走,进去吃大蛋糕!哈哈!” 真可笑。 * 当劳斯莱斯车停在红毯前,从车里走下一个身穿改良海军服西服的男子,男子绕到右方打开门,等待着他的女伴下车。 她纤长的白葱一样的手和他有力的手握在一起时,闪光灯突然闪了一下,拍下了这一幕,当他和她一同站在红毯上那一刻,人群瞬间寂静,仿佛是所有的光芒,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情绪都聚到了两个人身上。 红毯上,一个帅气的男人是女人最佳的‘配饰’,但是当这个女人美到一种极致时,他们这种天造地设的美感仿佛要把天上的星光吸收了一般。 她白色小礼服上镶着的珍珠和小钻石闪耀着光芒,她微微红彤的脸庞―― “公主?公主!”人群里发出一声男人的惊叹,打破了这个寂静。 而后,人群里沸腾了,各种欢呼声。他们真的以为是公主来了吗? 白芍药一时间受不住这样的情景,看着那些闪光灯和人群中一双双眼睛,她居然觉得有些头发晕。 “怎么了?”蔡汉庭一把揽她入怀,淡淡的问道。 白芍药摇了摇头,“嗯,没什么。”还好有他,还有有这个梦幻一般有力的臂膀。他霸道的揽住她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一下抱起了她,还是标准的公主抱。 她一时间身体离地,有些惊吓,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脖子,两个人就以这种暧昧又浪漫的姿势接触着。“你干嘛啊!突然这样!快放我下来!”她轻轻说道,语气却是那种标准的娇嗔。 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她有些发红的脸上吻了一下,没有放她下来。 人群更是沸腾,闪光灯不停的闪,这估计会成为第二天的头条新闻,不过要等报社查清楚这个帅男人的身份了。 “芍药!芍药!”人群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声,是女人嘶吼的尖叫声。 白芍药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人群里,这个声音听着好熟悉。 “哦!我的天哪!我的天哪!芍药!芍药!看这里!我是桂花!桂花!”人群里,一个身穿碎花夹克的女人大声的叫着,边挥舞着手中的围巾。 白芍药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她的死党桂花吗? 蔡汉庭也看到了是桂花,便放白芍药下来了。白芍药走到红毯的边缘,向一旁仿佛石狮子向一般的警卫说明了情况,这才放桂花进来。 桂花此时身穿紧身皮裤,上穿碎花夹克,头发随意的卷着,一副……的样子。 桂花走到白芍药跟前,本来想和她拥抱一下,但是赶紧后退一步,吃惊道:“天哪天哪!芍药,芍药,真的是你?!天哪!这是现实版的麻雀变凤凰啊!不对,麻雀变天使!艾玛,太漂亮了,太干净了!我都不敢说是你的朋友了!”说着,桂花嫌弃的拽了拽她的碎花夹克。 白芍药会心一笑,一把抱住了桂花,紧紧的抱,直到桂花大声求饶。 “你这疯子,不是说去和新男友旅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桂花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道:“快别说这个了!”转头看了一眼蔡汉庭,惊道:“艾玛!蔡汉庭,你这到底想闹哪样啊!想帅到人神共愤吗?”说完这话,又对白芍药道,“芍药,你这死丫头太有狗屎运了!人品好的帅哥你全碰上了!” 白芍药捏了一下桂花的脸,道:“你还有脸说啊!要不是你这么放荡,好帅哥早成群了!” 桂花哈哈一笑,“说的也是!好好,如果世界末日没有发生,我从明天开始就好好找帅哥!不放荡了!” 正说着,红毯上又来人了,是一身黑色西服的洪金溪,他身旁是一个不施粉黛的女孩,一袭亮片的小礼裙,十分的好看。 洪金溪走到跟前,对蔡汉庭和白芍药分别微微鞠了一躬,道:“老大,我到了。” 蔡汉庭看了一眼洪金溪身旁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洪金溪,见他神智正常,便淡淡道:“嗯,我们进去吧!”这话罢,一把抓住白芍药的手,就要往前走。 走到关卡处,桂花被警卫拦下了,桂花大声叫着,“喂!你特么被狗眼看人低!你知道那个上校大人和我什么关系吗?” 就她这一句话,人群里已经猜到了蔡汉庭的身份,警卫也是,恰好白芍药和蔡汉庭一同回头看了桂花一眼,于是,警卫下意识的对蔡汉庭敬了一个礼,立马放桂花进去了。警卫们敬了礼后觉得好异样,他们不是都已经归顺吴明豪了吗?为什么还要和以前的警官敬礼啊! 白芍药和蔡汉庭刚走进宴会的时候,不用说的,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白芍药第一次有一种女王的感觉,感受着这种感觉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发虚,但是身旁的男人,让她瞬间自信猛增。 吴明豪也看着远处的白芍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女人没有辜负他的关注,完全的蜕变了。 吴明豪身后的四大金刚之一秦煌也赞赏的点了点头,推了一下身旁的洪新亮,小声道:“嘿,兄弟,你看蔡汉庭身旁那女人,好正点啊!这种的才是仙气!” 这话说出,却不见洪新亮回应,一般这个时候,洪新亮应该是哈哈一笑,点头附和,或者讽刺他几句。 转头去看,却发现洪新亮脸上全是吃惊的表情,还有一丝隐隐的愤怒,他的嘴角还抽动着。秦煌和洪新亮是四年前一同加入吴明豪的黑帮阵营的,一起共事也有两年多了,秦煌还是有些了解洪新亮的,一般洪新亮有这种表情的时候,都是感情要爆发的时候。 秦煌赶忙劝道:“喂!兄弟,你要hold住啊,虽然蔡汉庭和我们是老仇家了,但是这个时候发作不好啊!你好好想想,老大也不同意啊!你忍一忍啊!”他在极力劝说洪新亮,但却丝毫不凑效,急的他有些抓耳挠腮的了。 卢有成这时候走了过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演戏吗?” 秦煌见是卢有成,赶紧道:“哎,有成哥,快看!”说着,指了指身旁的洪新亮。 卢有成看着洪新亮隐隐要发怒的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的目光顺着一个人移动,这个人不是蔡汉庭,而是蔡汉庭的四大护手之一的洪金溪!洪金溪,洪新亮!卢有成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再看了看两个人的神情和轮廓,竟有几丝相像!难道…… “洪新亮!不管你和那个人有什么瓜葛!今天这个时候就是不能动怒!”卢有成走到洪新亮跟前,挡住了他的目光,递给他了一杯酒,铿锵的说道。 洪新亮盯着卢有成的脸,那眼神里是想要杀死对方的怨恨,他忍住要奔泻而出的怒火,身体微微颤抖的接过卢有成手中的酒杯。 这个宴会里,最令他吃惊的不是知道了他的对手是谁,而是知道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居然会也出现,而且还是出现在敌人的阵营里。 *(春儿碎碎念:本文始发于,请各位亲们支持正版,尊重作者) 王瑾和王绎龙看到他们的上校大人到了,便走上前来。 王绎龙一向走嬉皮路线,看到白芍药后,哈哈一笑道:“大嫂好!祖宗爷爷啊,我还没见过像大嫂这样美的赛过天仙的啊!真美!”他平时油嘴滑舌的嘴中夸赞的话不重样的,今天到了这里,却说不出什么花来。 王瑾拍了一下王绎龙的脑袋,笑道,“嫂子好!别被这家伙雷到啊!” 白芍药露齿一笑,“怎么会呢!他很可爱呢!” 王绎龙顿时做瘫软状,被王瑾扶着,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我的天哪!大嫂笑了!真美!还夸我可爱!天哪!受不住了了!小心脏受不了了!” 杰克森这时候朝着白芍药走了过来,本来和别人攀谈的蒋鸿儒和洪金溪,见杰克森靠近他们家上校大人,便走到跟前去,看看到底他想说什么。 杰克森露出那抹放荡不羁的笑容,他示意身后的‘赤橙红绿’去一边,看了一眼蔡汉庭和他身后的四大护手,道:“唉,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是来找你们的,别自作多情!哈哈!”说这话,对着白芍药道:“芍药啊!你…。” “芍药是我的。”这时候,蔡汉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吓得白芍药全身起鸡皮疙瘩,她脸上一红,转头看了蔡汉庭一样,只见他脸上没有表情,淡淡的,仿佛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杰克森有些无奈的笑道:“芍药是你的!?我知道啊!放心吧!芍药不会被我吃掉的!” 王绎龙听了这话,沉不住气,道:“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蔡汉庭看了王绎龙一眼,王绎龙顿时止住了动作,转身去做别的事了,白芍药看了一眼蔡汉庭,对他挥了挥手道:“你去一边啦!我和杰克森有话说!放心啦!离开一会儿我飞不了的!” 蔡汉庭听了这话,才点了点头,道:“嗯,有事叫我。”脸上认真的表情让白芍药看了想发笑。 “好啦!他们都走了,你想和我说什么呢?”白芍药问道。 杰克森认真的盯着白芍药,“芍药……。”要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那边有眼神盯着他,于是便故意拉起白芍药的手,问道:“芍药,你喜欢我吗?” 白芍药心跳加速了一下下,随即反应过来,也不挣脱,道:“喜欢啊!喜欢的不得了,你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 本来想试探性的开个玩笑,但是听到这个话,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呢,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另外一边,某男的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该死的男人,居然敢碰他芍药的手。 “老大,要忍住。”蒋鸿儒在一旁轻轻说道。四个人中,就他最懂蔡汉庭的心思,虽然老大看起来毫无表情。 杰克森松开白芍药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芍药,你真的很漂亮。对了,还记得下午时我和你说的话吗?” 白芍药愣了一下,“我很漂亮和你下午和我说的话有毛关系?还有,你下午和我说的什么话?” 杰克森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算了。”这话完,他看了一下四周,有些神秘的对她道:“你知道吗?你是今晚的灵魂人物,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话听得白芍药有些心惊肉跳,“什么灵魂人物?我要准备什么?你在说什么?”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不是你说要开宴会的吗?所以这些人都来了啊!”杰克森又气又觉得好笑,“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么多也解释不清楚了,反正等下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你就跟着我走!” “嗯?能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要跟着你……” 她话还未完,就响起了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接着,看到有几个警卫模样的男子从她家里推出来了一个小车,这个小车上放着一个一米多的大蛋糕,有树桩那么粗,大的让人吃惊,蛋糕有四五层的样子,上面摆满了人形的造型,仔细一看,上面的人形不正是在场重要人物的人形吗? 人群主动围着大蛋糕站了一圈,给大蛋糕腾出了一片空间。 白芍药突然觉得杰克森塞给她了一个本本(艾派德ipad?),而后她被轻轻推了一下,走进了那个人群腾出来的空间里,一个警卫递上来了一个话筒。 白芍药愣愣的接过话筒,而后看着在场那一双双各种心情的眼睛,一时间身体僵硬住了,这…。是什么状况? ------题外话------ 亲们,差三千字就万更了!偶明天继续加油啊! 还有,今天在网上看到了盗版的网站在盗春滴文,好生气! 071.5 切蛋糕啊 杰克森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算了。”这话完,他看了一下四周,有些神秘的对她道:“你知道吗?你是今晚的灵魂人物,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话听得白芍药有些心惊肉跳,“什么灵魂人物?我要准备什么?你在说什么?”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不是你说要开宴会的吗?所以这些人都来了啊!”杰克森又气又觉得好笑,“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么多也解释不清楚了,反正等下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你就跟着我走!” “嗯?能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要跟着你……” 她话还未完,就响起了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接着,看到有几个警卫模样的男子从她家里推出来了一个小车,这个小车上放着一个一米多的大蛋糕,有树桩那么粗,大的让人吃惊,蛋糕有四五层的样子,上面摆满了人形的造型,仔细一看,上面的人形不正是在场重要人物的人形吗? 人群主动围着大蛋糕站了一圈,给大蛋糕腾出了一片空间。 白芍药突然觉得杰克森塞给她了一个本本(艾派德ipad?),而后她被轻轻推了一下,走进了那个人群腾出来的空间里,一个警卫递上来了一个话筒。 白芍药愣愣的接过话筒,而后看着在场那一双双各种心情的眼睛,一时间身体僵硬住了,这…。是什么状况?》》》》》》十来岁的年纪,是童年向少年迈进的年纪,也正是积累自尊自信的时候。凡是在这个年纪受到过某种外界的侵害的少年,内心都会留下终身的阴影。 犹记得是那年的元旦晚会,白芍药在小伙伴的怂恿下,参加了元旦晚会,她当年11岁,本应该是初试啼声,但却在节奏响起那一刻忘词了,脸色被憋得通红,怎么也想不起要唱什么了,如果这个时候小伙伴们给予鼓励的话,她或许会迈过这道坎,从而走上唱歌的康庄大道。 或许是因为她小脸通红显得可笑,那些小伙伴们没有给予鼓励,反而纷纷大笑起来。诸多视线直视着她,这些视线里是满满的嘲笑,说嘲笑有些不准确,反正就是令人不舒服的视线…。 从此,在她心里就留下了这个阴影――她不能承受众人直视的目光,就像眼前的场景一样,绚丽的灯光,豪华的布置,身旁那个大蛋糕,人们都身着艳丽华服,他们都看着她……。是期待着她出丑吗? 她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出丑,她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被吓得昏倒过去,她才不会……想着,忽然,她觉得眼前一阵发白,像是被一层雾气环绕一样,头发晕,呼吸困难,步履不稳,眼看着要倒在身旁的大蛋糕上。 前围的人皆是一惊,女人们想着,完了,大蛋糕要被毁了。 男人们想着,完了,这么美一个女神要陨落了。 某些人想着,贱人就是矫情! 唯有四个男人出手相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杰克森,因为他的眼光一直在白芍药身上;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上校大人,由于他听着身旁的蒋鸿儒讲话,是眼角的余光看到她不适的反应;第三个反应过来的是吴明豪,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仿佛灰姑娘一样的女孩怎样开口说话;第四个反应过来的是白晨浩,那是他亲姐姐,他能不上前吗? 四个人中,唯有一个人十分坚定的往前走,其他三个男人见到这个男人如此坚定的步伐,便知趣的后退回原位。 “你怎么了?”他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这几乎成了上校大人表达爱意的经典姿势,一把揽入怀,霸气又充满着甜丝丝的宠溺,仿佛在向世人宣布:这个是我的女人。他自然是看到了其他两个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白芍药抬头看了看蔡汉庭,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已经好了。” 蔡汉庭盯着她的眼眸看,见她真的没事了,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看着蔡汉庭再次怀抱美人独占了风头,杰克森眼底有些微微的恨意,吴明豪却还是那副邪魅的笑意,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蔡汉庭看了看白芍药手中的小本子,示意她看看上面写的什么,白芍药低下头,就看到那本子上写着一些开场话类似于宴会开始时主持人说的话;她抬头看了一眼人群里的杰克森,这家伙疯了吗?居然要她做主持? 杰克森却对她露出一个闪亮的笑容,示意让她加油。 “嗯…。嗯…。”她拿着话筒的手心都出汗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哪里出问题了吗?心里乱糟糟的,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手中的话筒便被抢走了,接着就听到了蔡汉庭的声音: “各位晚上好。我代表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欢迎你们的到来。” 这话完,下面响起了掌声。出乎很多人意料,一向沉静的上校大人居然能主持这样的宴会。白芍药更是觉得吃惊,蔡汉庭居然没有拿‘稿子’,并且从容的说出那些话来,顿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可靠。 她盯着男人的下巴,盯着他薄薄的唇,耳边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仿佛陷入了一种幻境里,只感觉他说着一些什么客套的话,然后周围的人在点头附和,大家的眼神再次转到了她身上,他还对她伸出了一只手来。 “嗯?说什么?”白芍药愣了一下。“你干嘛?” 这让蔡汉庭愣了一下,白芍药,你在想什么?替你救场,你居然跑神了!?他毫不忌讳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要你切今晚的第一块蛋糕。” “哦!这样啊!”白芍药拿起手边的刀,准备朝着那块大蛋糕下手。 就在她下刀的那一刻,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人还没有到齐,怎么就切蛋糕了?”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宴会的入口处,只见一个身穿银色长裙礼服的女人高傲的扬着下巴,仿佛一个自以为是的女王一般盛气凌人,而她身旁,是一个同样是银色的西服男子,男子的眉间也是一种倨傲。 白芍药定睛一看,道:“刘雅研?!你怎么会来?” 刘雅研看了一圈宴会的众人以及宴会的摆设,不屑的道:“这样档次的聚会,不是谁想来谁就可以来的吗?哼!”她的眼中似乎没有众人的存在,那话完了后,往前走了几步,盯着白芍药看了几眼,道:“瞧瞧你那敌视的模样,放心吧,我是不会再和你抢人了!” 说着,拉了拉身旁的男子,“因为啊,我这个男人,比你的男人强上百倍!” 吴铭宇笑了笑,捏了一下刘雅研的鼻子,道:“你啊,别瞎说,这个聚会虽然小,但是藏龙卧虎,你怎么知道我比他们强上百倍?!” 刘雅研有些娇嗔的道:“我就是知道啊!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是最强的!” 呃…。真恶心…。公众秀恩爱的人都该拉出去斩了,尤其是说那种没有下限的话的…。这是此时许多人的心声。 * 蛋糕也切了,彼此也都认识了,此时才是宴会开始的时候。 优美的华尔兹响起,这算是大动作前的热身。但是如今这个年代,已经有大部分的人不跳华尔兹了。 庞克端着一杯刚开的香槟,无趣的道:“哎呀,愁死人了,以为这是90年代的派对啊?还放什么华尔兹!”话罢,灌了一口酒,而后,他放下酒杯,朝着那边的杰克森走去,却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尾巴,一个身穿粉色小礼服的‘尾巴’。 “老大…。”庞克走到杰克森身旁,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和他说如果没事他就提前离场了,但是话还没出口,身后叫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娃娃音―― “哎呦!小心!快让开!”随着一声喊叫,庞克转头去看,发现一个女孩端着酒盘横冲直撞的过来了,庞克下意识的一躲闪,女孩手中的酒盘翻倒,酒杯也倾斜了,红酒一下就洒在了杰克森的西服上。 不过幸好是黑色的西服,但是,庞克当即就发怒了,他一把揪住女孩,“喂!刚刚我就看你不对劲!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乔妙妙脸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说什么啊,人家怎么会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带着哭腔向杰克森道歉,“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杰克森露出那丝笑容,“庞克,放开她。” 庞克看了杰克森一眼,“可是,老大……” “叫你放开就放开!”杰克森有些不耐的说道。 庞克虽然心中有疑惑和不甘,但是只得松开了乔妙妙。一松开乔妙妙,她便想软骨了一样,瘫坐在了地方,开始一下下的抽泣。 杰克森最见不得女生哭泣,便蹲下身来,安抚她道:“怎么哭起来了?别哭了,妆要花了。” “呜呜呜…。他发怒好恐怖,人家明明不是故意的…。”乔妙妙说着,抽泣了一下,“那边的姐姐们要我端酒过去,酒杯太多了,我端不住,所以…。” 杰克森顺着乔妙妙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些女人帮的女人正在和帅哥们搭讪,或许,这个女孩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想到这里,杰克森站起身对着乔妙妙伸出手来,“来,站起来,不要哭了。” 乔妙妙抬起头,双眼有些通红的看着杰克森。她的眼眸有一种仿佛猫一般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怜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自然也对杰克森起了作用,他一把拉乔妙妙站起来,道:“陪我跳支舞如何?” ------题外话------ 明天多更! 073 爸回来了 喝酒壮胆了不少,白芍药正要拉起蔡汉庭的手去跳华尔兹,突然,弟弟白晨浩走了过来,脸上沉重的道:“姐姐,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白晨浩的言语认真,脸色很不好。其实他们姐弟之间很少有这种认真的沉重的语气、严肃的表情;记得上一次是这个表情时,是爸爸抛弃他们而去的时候。 “晨浩,怎么了?要给姐姐介绍你的女朋友啊?”白芍药笑着说道,心里却直打鼓。 白晨浩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爸他回来了。” “你…。说什么?”她只觉得这句话仿佛魔音入耳,而后全身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晨浩,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晨浩,你说什么?” “爸,他回来了!” 再次确定了这话后,白芍药觉得如遭雷击,接着,隔着舞动的人群的缝隙里,她隐约的看到一个身穿破旧西服牛仔裤的男子走来,他面容憔悴,头发长到了脖子的位置。 这个男人,就是他们三个人的爸爸,一个赌徒,一个为了钱为了赌可以不要儿女的爸爸。想当初,这样一个爸爸,为了要还上别人的钱,从而想把白芙蓉他的小女儿卖给别人,如果当时不是白芍药和白晨浩拼死拦下,恐怕已经见不到白芙蓉了。 说起这个爸爸,他们姐弟妹的心中,又是爱又是可怜,但更多的觉得是恨。 白芍药盯着那个慢慢走近的男人,心中乱七八糟的;好,很好,他们的生活刚有点起色,他就回来了,他就回来了!? 这次这个爸爸会想要些什么?张口道:女儿,给爸爸一些零花钱吗? “哎呦!晨浩!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儿子!”白匡上前来,抱住了儿子白晨浩。 白晨浩面无表情,任由白匡抱了一下。 白匡松开儿子白晨浩,徐徐走到了白芍药跟前,道:“芍药,我的宝贝女儿!真漂亮!”说着,上前来,也抱住了白芍药。 身体接触的那一刻,仿佛洪水开闸了一般,白芍药哭出声来,道:“爸,你回来了做什么?” 白匡看到女儿哭了,赶紧从身上拿出一包纸来,“哎呦,怎么哭了,快擦擦眼泪,别哭了,这么好看的女孩哭了该不好看了!” 白芍药没有接爸爸手中的纸,继续问道:“爸爸,你回来做什么?” 白匡有些不耐烦,“能做什么?我是你们的爸爸,生你们养你们的爸爸!想你们了,回来看看,不行吗?一直问回来做什么?”这话完,有看了一眼白晨浩,道:“难道你们还以为爸爸会向你们要钱?告诉你们,爸爸现在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你们的钱!” 白芍药一时间哑口无言,的确,她是这样想了。 “怎么回事这里?”这时候,蔡汉庭走了过来,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以及白芍药抽泣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站到白芍药跟前,用身体护住她,眼睛盯着白匡。这是一种仿佛猎鹰盯猎物的眼神,又是一种充满干练冷厉的眼神。 白匡忍不住退后两步,有些防备的道:“我是他们的爸爸!你是谁?为什么掺和我们家的事?快走开!”白匡被眼前这高大男子盯着心里直发毛。 白芍药拉住了蔡汉庭的胳膊,蔡汉庭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探寻着她心底的活动。 白芍药道:“嗯,他是我爸爸,白匡。” 蔡汉庭点了点头,“自己能处理吗?” “嗯!”白芍药重重的点了点头。蔡汉庭看到她坚定的模样,就转身离开去了别处。 走了几步后,蔡汉庭转头看了一眼这个白芍药口中的爸爸,对此,他充满了疑惑。走到了蒋鸿儒跟前; 蒋鸿儒正和白芙蓉一齐聊天,聊天的内容似乎很愉快,因为双方脸上都有笑容,不知道蒋鸿儒的笑容是真是假,因为他一直都是这种温文尔雅的模样,但是白芙蓉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真的很喜欢和这个男人聊天,而且,还有一种令人忍不住乱想的情绪在内心酝酿着。 “芙蓉,你爸爸来了。”蔡汉庭走上前,说道。上校大人从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更不会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这个事是关于白芍药,他的爱人,一沾到她,他就无法冷静思考问题了。 “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白芙蓉听到蔡汉庭的话后,惊叫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裙子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我爸爸来了吗?在哪里?” 蔡汉庭指了指后面的方向,“在你姐姐那里。” 白芙蓉听完这话,赶紧站起身,飞奔而去,来不及和蒋鸿儒说明情况,更来不及给蔡汉庭说一声谢谢。 蒋鸿儒站起身,递给了蔡汉庭一杯酒,道:“老大,我敬你。” 蔡汉庭面无表情的接过酒杯,和蔡汉庭碰了一下酒杯,而后一饮而尽。“你似乎被盯上了。”他淡淡说道。 蒋鸿儒点了点头,“的确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盯着了。” 蔡汉庭目光深深的看了蒋鸿儒一眼,道:“有些事情不必我说,多此一举的事不要做。” “是。”蒋鸿儒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敬了个礼。 “哎呦!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在宴会上还要行军礼?蔡汉庭,你也太刁钻了吧?这样对待下属?!”一抹惊艳的红色礼服,女人翩然而至,这样说道。 蔡汉庭转头,目光盯着女人看,不发一言;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蒋鸿儒在一旁道:“朱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他微微笑道,笑容里却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朱欣桐脸色微变,“少在这里假惺惺的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还不够格!”话罢,两步走到蔡汉庭跟前,眼神充满魅惑的道:“蔡汉庭,有没有兴趣借一步说话?我会告诉你一些想知道的东西!” 蔡汉庭面无表情的盯着朱欣桐,没有说话,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十分的有感觉。 朱欣桐自然是对蔡汉庭着迷的,近距离的看这个上校大人,真如传说中一样的帅的令人意乱情迷。“怎么?不回答就算你默认了哦!”话罢,就要去牵蔡汉庭的手。 “骚蹄子!你这是在勾搭我男人吗?”突然,一声略带尖锐的声音响起。让本想出手搭救上校大人的蒋鸿儒小小的吃了一惊,来人居然是那个想砸场子的刘雅研。 朱欣桐转身,看了刘雅研一下,道:“你谁啊?还没有人敢骂我骚蹄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刘雅研哼了一声,道:“连我都不知道是谁,我俩不知道是谁活腻了!”这话完,也不和朱欣桐说太多,一步上前―― 朱欣桐以为刘雅研要出手打人,赶紧防备,却发现刘雅研一把拉住了蔡汉庭的手,把他往一旁拉去,而蔡汉庭居然没有拒绝。 眼睛看着蔡汉庭离去,朱欣桐有些不甘心,转头看了看蒋鸿儒,突然发现这个男人长得也不错,怎么回事,今晚这个末日聚会帅哥特别多呢,怎么,从这个帅哥口中探出些什么? “帅哥,你的名字……” “欣桐姐姐,你在做什么呢?” 这时候,有个身材略显娇小的女生走来,拍了拍朱欣桐的肩膀。这个女孩身穿一袭黑色哥特式的小礼服,边缘处还有黑色的蕾丝。 “薇薇?你怎么过来了?”朱欣桐转身,看到吴薇薇后,明显被吓了一跳。她堂堂一个女人帮的女老大,居然做这种美人计的事,传出去会被人瞧不起的,好在这个薇薇不是多事之人,朱欣桐在心里放松了一下。 吴薇薇道:“欣桐姐,我哥说找你有事,让你过去一下。” “真的吗?”朱欣桐有些疑惑的问道,但也只是随口说的,也没深究,看了蒋鸿儒一眼,就转身走了。 留下吴薇薇和蒋鸿儒,两个人四目相对,他坦然自若面若春风的对她笑了笑,一如一年前一般,只是他的语气变得十分客气,“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美丽的小姐吗?呵呵。 “不用谢。”吴薇薇笑了一下说道。她已经学会,用笑容掩饰心情,用笑容掩饰别的情绪。她走到那个刚才是白芙蓉坐的位置处,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蒋鸿儒点了点头,一同坐了下来。 “这个酒我可以喝吗?”吴薇薇指了指眼前的还有半杯威士忌的酒。 蒋鸿儒闻到有淡淡的酒味从女孩的呼吸中传来,原来她已经喝过酒了,原来她就是那个一直盯着他的人。“嗯,可以喝的。”但是他却没有拒绝她继续喝酒。 *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白芙蓉看到那个久违的身影后,一下的扑了上去。 白匡看到小女儿后,顿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也抱住了女儿,道:“芙蓉!芙蓉!爸爸好想你!爸爸好想你!”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虽然,他曾经想要钱到快要疯掉,以至于想要把怀中抱着的女儿卖掉,但是,他在这三个中,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小女儿啊! 但是,他这次回来,不是主动要回来,是被人请回来的! 074 继续继续 “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好看的小说)” “对,我的眼睛是蓝色的。” “你不是中国人吗?” “我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乔妙妙眨了眨眼睛,想了下,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啊?” “杰克森?奥威尔。”杰克森笑着说道。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舞曲有这么长时间。 但乔妙妙依旧意犹未尽,似乎是动力十足的样子。 聪明如杰克森,他怎么会不知道乔妙妙的意图?但是,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明知道他在骗你,却还是忍不住跟着他走。 舞曲要终了,他做出了一个舞曲的最后动作,优雅的半鞠了个躬,这首长长的华尔兹终于结束了。 “啊!你的肤色很白啊!是先天的还是保养的?”走到一旁的露天椅子上,乔妙妙喝了一口水,惊讶的问道。 杰克森道:“先天的。”说着,杰克森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后,某处,有一个目光仿佛锐利的刀子一般盯着他,不,应该是盯着身旁的女孩。 她看起来阳光可爱,纯真,无惧无畏,说出的话看似是不经大脑,实则是经过深思的;话已经开始问道杰克森是怎么经商的了。如果这么任由她问下去,他不能保证会不会爆粗口骂人了。 “问我了这么多,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杰克森打断乔妙妙的话,问道。 乔妙妙愣了一下,傻乎乎的笑了笑,道:“我啊,我叫乔妙妙,乔峰的乔,妙趣横生的妙!”说完这话,眨了眨一双明媚的眼睛。 或许是她太会伪装,或许是她本来就是这种性格,以至于他会觉得吸引;有一种人,明明是另一种性格,却要扮演着别的性格;正就是所谓的双重人格。 见杰克森不说话,乔妙妙又道:“怎么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啊?” “你这混蛋!快放开她!” 两人正说着,忽然,不远处的坐席处发出一个男人的叫骂声,接着是掀翻桌子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叫喊声。 乔妙妙站起身,定睛一看,那个女人不正是周岚吗?以及方才在小区门口拦住她们的那个壮实男子。说来,周岚是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宴会,自来到宴会后,她就没和女人帮的人碰头,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吧。乔妙妙在想这些事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杰克森看到她的脸色后,道:“你如果很担心的话,去看看吧。她和你不都是女人帮的吗?” 乔妙妙在心里吃惊了一下,杰克森居然知道了她是女人帮里的人的事?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她刚刚叫嚷着吃蛋糕的声音太大,被人知道了也不足为奇。索性就顺水推舟,不管不问了。她点了点头,道:“嗯,不用了,她的事自己处理就好。” “但是看起来蛮严重的。”杰克森说着,看了看那边撕扯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蔡汉庭的四大护手之一洪金溪,一个是吴明豪的四大天王洪新亮。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啦!今天是世界末日哦!我们要尽情的跳舞呢!”随着带着鼓点的音乐响起,乔妙妙娇小的身躯律动起来,她小手拉起杰克森的手,朝着舞池走去。 真奇怪,如果别的女人这样随着音乐律动身体,是一种性感和妖娆,但是这个乔妙妙律动起来时,是一种令人欣赏的美感。差别还真大。 * “喂!你们不要打了!放手!”周岚大声喊着,企图拉开两个男人的任何一个,但是两个男人的力量岂是她能插手的?虽然她的力量在女人帮里数一数二,但是眼前的两个男人一则是愤怒在胸,二则是身份特殊。 洪新亮一向处事不惊,此刻却彷如被惹怒的狮子,骂道:“我的女人你也敢玩!看我今天不灭了你!” 洪金溪一言不发,目光如炬,如果敌人来挑衅,他必然迎战,哪怕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拳脚相对,硬碰硬,虽然很痛,但双方面不改色,打得十分激烈。洪新亮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积怨的发泄,而洪金溪则是有些吃力。 分别数年,两个兄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一个是中规中矩的执法办事,一个是整天于战场中拳打脚踢,自然是有点差别的。 一旁围观的人,不是不想劝架,而是他们根本觉得无从下手;高手对决,自然是需要更高的高手来劝架的。 周岚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觉得心中乱糟糟的一团麻一般,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一个有昔日的情分,一个是现在的暧昧。 但是,周岚很清楚,洪新亮绝对不是因为吃醋的原因而来找洪金溪打架的。再看看眼前,两个人势均力敌,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果不找人来劝架的话,肯定会有一个人受重伤的! 周岚刚想转身去找其他人,她的胳膊就被一个用力抓住了,她转头一看,瞳孔骤然缩小,拉她的人是范萍。 范萍面无表情的道:“跟我来。”话罢,松开周岚的手,朝着一个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去了。 周岚的心开始狂跳,范萍,女人帮的冷面判官,她最可怕的不是她的手段,而是她那永远面无表情的脸。如今,她也只得跟着范萍往前走去了。 “萍姐,有什么事吗?”跟着范萍走到了一个阴暗的拐角处,周岚尽量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话,因为她怕她任何带有感情的声音都会惊动这个冷面判官。“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到了,相信你也看到了乔妙妙。” 范萍点了点头,递给了周岚一张卡片,“这是给你的奖励,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你的手机号码后六位。” 周岚低头接过钱,心中放松了一下,原来,范萍是为了给她钱啊,是太太紧张了吗?谁会和钱过不去? 范萍盯着周岚,审视了她一番,而后道:“现在说正事。” “正事?”周岚那颗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正事…。” “啪”的一声闷响,周岚话音未落时,范萍的一巴掌就盖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怪怪的,不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而且周岚觉得也怪怪的,因为她感觉到这个巴掌不似其他巴掌一样大片的火辣辣的痛,反而是腮边有一点点麻麻的痛觉。她的手摸了摸那个位置,有淡淡的血迹。 “你对我做了什么?!”周岚震惊的说道。她全身都要颤抖了。 范萍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毒药。”这话完,又道:“给你一个任务,去杀一个人,一个星期没达到目标,你就会爆裂而死。” 周岚的背上,仿佛有数百条毒舌爬过一般。 * 白芍药对于爸爸突然出现在宴会上的事情十分担心,心中忐忑之余又觉得有些情理应当,因为是世界末日嘛,不管是谁的父母,都会想要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的。自己又何必那么较真,虽然爸爸把一些重担压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啊,只要以后能改,那么,他还是他们姐弟妹三人的好爸爸。 这样想着,白芍药对爸爸露出了一个笑容,和白芙蓉一起,带着爸爸去吃好吃的。相信爸爸也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豪华餐宴吧! “爸,快尝尝这个,电视中常常出现的法式红酒鹅肝。”白芍药说着,拿起一个盘子,给爸爸夹了一块。 “好好,芍药啊,爸爸像是在做梦一样!”白匡接过女儿手中的盘子,这样说着。 白芙蓉在一旁开心的道:“爸爸,的确像是在做梦一样!你不知道哦,姐夫有多帅!而且很爱姐姐哦!” “芙蓉!就你话多!” 白匡笑道:“我的大姑娘,终于有人要了!待会儿就给爸爸介绍一下,让我见见未来的女婿!” 白芍药脸色一红,有些撒娇的道:“爸爸!你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儿呢!”说这话的时候,又夹起了一块意式鸡排给爸爸,但是在夹鸡排的时候,恰好被另外一个人一同夹住了一块鸡排。 白芍药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双邪魅的双眼,她心中咯噔一下,道:“吴明豪?!你怎么在这里…。”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吃这些东西? ‘啪’的一声,白匡手中的盘子突然滑落,掉在了地上,幸好铺的有地毯。 “爸爸,你怎么了?”白芍药转头,关心的问道。 白匡神色有些慌张,看了一眼吴明豪,而后道:“没事没事。”这话完,又道:“女儿,难道这个就是你男朋友?” “怎么可能!”白芍药忙争辩道,又看了吴明豪那自信的笑意,突然觉得心里好不爽。对白芙蓉使了个眼色,示意妹妹拉着爸爸一起走去别处。 “怎么不可能?”吴明豪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他笑了一声,继续道:“指不定,下一秒,我就会成为你的男朋友。”眼角满是邪邪的笑意。 有一种男人,是令人无法地方的毒药,而且还是能迷惑人的毒药! 白匡也站住脚步,笑呵呵的道,“对,对,说的对。” “爸爸!你是和谁一伙的啊?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啊?” ------题外话------ 谢谢薇薇和小屁孩。 075 进入进入(情节展开!) “你快走开!谁要和你一起跳舞!”白芍药语气很不好的对吴明豪说道。[.超多好看小说] 吴明豪听了这话,不怒反而笑了,“你这是在害羞什么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和我跳舞。” 白芍药夹起一块水果沙拉送到嘴里,嚼着说道,“可惜,我不是你认为的‘多少女人’!”这话完,又调侃道:“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王子病啊?” 这话才让吴明豪有些受挫,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芍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和人说话呢?”这时候,白匡开口训斥女儿了,他看了吴明豪一眼,又道:“别人诚心邀请你去跳舞!你就去,别那么不识好歹。” 白芍药全身一震,道:“爸爸,你是我爸爸还是他爸爸?你知道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话啊?” 白匡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吴明豪,对女儿道:“我说的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直接的就夸起吴明豪了。 白芍药看了吴明豪一眼,虽然这个男人长得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就是烦他,是因为他眼角那抹邪气的笑意吗?还是说因为这个男人当初私闯过她家?更或者是因为他黑帮老大的身份? 白芍药是知道吴明豪的身份的,吴明豪也知道白芍药的身份,更知道她现在和蔡汉庭拍拖,如今这样过来搭讪肯定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但是碍着爸爸在,她也不好戳破吴明豪的身份。 虽然爸爸欠下赌债抛弃他们而去,但如今回来了,再怎么说也是爸爸,她也不能太忤逆爸爸,她只能解释说:“爸爸!我和这个人不可能!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啊!” “什么可能不可能?你看人家都那么诚心的邀请你了!”白匡指了指白芍药身后,说道。 白芍药一回头,发现吴明豪单膝跪下,对白芍药伸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她眉头皱了皱,“呃,你是要演偶像剧吗?” 吴明豪笑道:“如果这是一出偶像剧,你愿意做我的女主角吗?” 她全身一个激灵,你可以想象,一个邪气如吴明豪的人却说着花美男杰克森应该说的话是什么样子,别扭!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白匡在一旁十分生气的道:“白芍药!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没看到别人在地上跪的多辛苦吗?”这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的人注意到。 看着那么多投过来的眼神,白芍药心里像是打鼓一样,如果这样被蔡汉庭看到,依他处事不惊却暗地里吃醋的脾气,肯定要闹出什么事。想到这里,白芍药道:“哎呀!快站起来!一个男人动不动就下跪,什么样子!陪你跳一支舞好了,反正我只会踩人脚,只要你不怕疼。” 吴明豪站起身,邪邪一笑,“被你这样的美女踩脚,是我的荣幸。”其实吴明豪很想露出温和的模样,但是无论他怎么伪装温和的样子,眼角那抹邪邪的味道就是掩盖不了;但是说实话,他真的有被她今晚的模样惊艳到,所以才会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来搭讪她; 说来,还是因为她老爹的原因。吴明豪不经意间的看了白匡一眼,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白匡见此,仿佛受宠若惊一般的献笑。 接着,吴明豪就牵着白芍药的手往跳舞的地方走去,白芍药却打掉他的手,不让他牵。 白芙蓉刚刚在身旁默不作声,但她却把这些小细节看在眼里,暗觉不妙,于是她拍了拍白匡的肩膀,道:“爸爸,我去那边找朋友玩了哦。” 白匡转身,看了小女儿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你去吧!” “嗯。”白芙蓉点点头,转身离去。把心中的疑惑告诉谁呢?和哥哥说?不行,如果和哥哥说的话他一定会打草惊蛇,不如去找姐夫吧!但是姐夫在哪里呢?这么大的宴会看不到他的影子啊! “蓉蓉!” 正想着,爸爸突然叫了一声她。 白芙蓉全身一颤,蓉蓉是她的小名,只有爸爸叫的小名,但是记得爸爸已经好多年没这样教过她了,听到这个后,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好看的小说) “怎么了?爸爸?”白芙蓉转头,尽量平静的说道。 白匡眼中的光芒沉寂下来,他道:“爸爸以前做过许多错事,希望你能原谅爸爸,爸爸知道错了。” 白芙蓉摇摇头,“爸爸,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只希望爸爸不要再做错事了。” 白匡迟疑了一下,随即道:“不会的,不会的。” “那,我走了啊爸爸!” “嗯,去吧!” 白芙蓉很确定了,爸爸不但行为有些古怪,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更是令人忍不住生疑。这样想着,她开始在宴会里寻找蔡汉庭,如果是姐夫的话,他一定能用最好的办法解决。 说来,这个宴会改造的还真好,本来是下东区最穷的一片地方,此刻却是这样的繁华炫目,还有她的家,对!她们的家!说来,她从和姐姐化了妆到宴会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家里看看呢,有可能姐夫怕热闹在家里也说不定啊! 想着,白芙蓉就往家里走去,走到门口时,却被两个男人拦住了,清一色的黑西服,黑墨镜。“小姐,这里是私人领地,禁止入内。” 白芙蓉道:“嗯,我知道,这个私人就是我。这里是我家的房子。”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并不做声,但还是没有让白芙蓉进去。 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个踩着高跟鞋的男人走了过来。“嗯?你不是那个白芍药的妹妹吗?” 白芙蓉回头,有些被惊道,她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身穿黑色紧身裤的男人,那脸庞长得真叫一个妖孽,但是眉间却透出一股英气。“嗯,对的,我叫白芙蓉。” 廖无眠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芙蓉,见她衣服搭配的还不错。“你在这里做什么?” “嗯……。”白芙蓉沉吟了一下,直接说她要找她姐夫,这样不好吧?转念一想,“这里是我的家啊,我要进去拿东西。可是他们却不让我进去!”说着,指了指门口的两个‘门神’。 廖无眠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盯着眼前的女孩,“你真的要进去?确定了?”你知不知道屋子里有什么?或者正在上演着什么? 白芙蓉点了点头。 廖无眠露出一抹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跟我来。”说着,径直往前走去,白芙蓉跟在他的身后,“谢谢你啊!” 廖无眠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此时的屋内,几只烛光,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小世界,简单低调的家具因烛光的照耀变得迷离;屋子的玻璃上被贴了反光纸,所以外面的灯光照不进来,外面的吵闹声,音乐声被降低到最小。 这个客厅内,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光景。 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眼底一片温柔,脸上是温柔明亮的笑容,女孩双颊通红,身上穿着的黑色哥特式裙子因坐在沙发上而起了些许褶皱,从她的鼻息中,呼出的是年轻的、充满意乱的红酒味道。 纯正的红酒,是最佳的催情剂,尤其是和这样的男子共处一室的时候。虽然,她才刚要成年。 酒意上脑,她想起了那晚在国外,他救她那一幕,以及那晚他那紧致的臀部……。脑中是这样的景象时,她坐在了他腿上,眼睛盯着他的下巴,他的眉眼。 蒋鸿儒脸上没了笑容,“你醉了。” 她发出一声笑,醉了?醉了才好呢!想着,她一下就亲了上去。 他也不躲避,任由她的唇落下。 见他没有反应,她的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滑动,滑动着慢慢往下,摸到他的腹肌的时候,他躲开了她的亲吻,抓住了她软软的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吴薇薇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你……你到底是不喜欢我了?” 蒋鸿儒沉默良久,仿佛时光在他脸上定格了一般,“我等你长大。” “等我长大?不用了!我现在就很大!”吴薇薇有些任性的说道。这话完,又道:“还是说,你喜欢上了别人?”虽然知道,她现在他的心里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她就是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她认定的男人,不管怎样都要表白心意。 门把儿扭动,声音响起,接着,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修长的男子,和一个身着公主裙的女孩。 沙发上这两个人以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出现在门口两个人的眼帘中;廖无眠倒是十分镇定,他眼角一丝玩味的看了看吴薇薇。 吴薇薇心里一惊,本想立即从蒋鸿儒腿上站起来,但是眼睛突然看到了那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女孩,于是她便决定不站起来了,就这样暧昧着。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让她的思考能力有失偏驳,白芙蓉和她毕竟差两岁呢!两岁,可是一个不小的差距。 自然不用说,白芙蓉的脸上一团团火热,她只觉得又羞又躁,仿佛那个在蒋鸿儒腿上的人是她一般,她低着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廖大哥,这边正忙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吴薇薇说道。言语中是一种不满的意思。 廖无眠摊了摊手,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芙蓉,道:“是这个小丫头,她要进来找东西。” 这时候,蒋鸿儒道:“芙蓉,你怎么了?” 白芙蓉听到蒋鸿儒的声音后,突然一个激灵,她害羞个毛啊,她是来办正事的!什么正事?找不到她姐夫蔡汉庭了! “我姐夫不见了!”她一激动,话就成了这样。 “你姐夫?”蒋鸿儒沉吟了一下,随即回神,推开身上的吴薇薇,向着白芙蓉走了过去,“你说的是真的吗?上校不见了?” ------题外话------ 亲们,有木有觉得这个末日聚会有点长?嘿嘿,表急啦~情节正在慢慢展开!更多纠结!更多精彩!咳咳,下面可能会真的上肉! 001 逼迫 “今晚,龙门黑市将带给大家不一样的精彩!废话不多说!请各位大亨看大屏幕!”一身黑色西服的主持人在报幕。 话罢,奢华的帘子拉开,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身材火辣,嘴巴小巧,鼻头圆润,楚楚动人。 下面围坐着的各界大亨们纷纷发出一声惊叹,面具下的眼睛放着光。 随着妖娆的音乐响起,这个被拍卖的女人从天花板上降到了舞台中央,聚光灯照在她的身上… “这是龙门黑市十年来最棒的拍卖品!”主持人围着乔馨予转了一圈,眼睛里冒着欲火,“最最重要的是,这么个极品是处女!而且,她的拍卖起价仅为――一万元!” 罪恶都市,罪恶的地方,罪恶的金钱,罪恶的一群人。下面的一群人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叹。 主持人很满意下面人的反应,“哈哈,很好!现在开始拍卖!”话罢,他敲了一下木槌,宣告拍卖开始。 “请抬起她的头!”下面不知道那个大亨喊了一句。 主持人笑了笑,用手帕隔着手,扬起了乔馨予的脸蛋。听到下面有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随着有人举起了‘一百万’的牌子。 “少爷。”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伏在一个戴假面男人耳旁喊了一句。 “怎么?”假面男子如雪豹般冷冽眼神看着台上被拍卖的女人,修长的手指点了一根细长的烟,烟雾升腾,把他的假面衬托的神秘极了。 “台上哪位小姐……”金丝眼镜的男人欲言又止,台上哪位小姐被喂了春药,要不然怎么会双面酡红,双腿纠结? “嗯。”假面男子低沉的应道。接着发出一声轻笑,“你仔细看她的容貌。” 金丝眼镜男听了少爷的话,仔细看了看台上乔馨予的容貌,这一看不得了,那小巧的嘴巴,圆润的鼻子,“天哪!难道她是……” “嗯。”假面男子雪豹般的眼神再次扫过台上的女人,“你还在等什么?” “哦!是的,少爷。”金丝眼镜男恍然大悟,举起了手中的拍卖牌,此时的竞拍价格已经攀升到一千万。 而台上的乔馨予难受极了,她只觉得有股火在丹田处烧,但她又全身无力,说不出话。 “梁少,你这次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很不屑这样的拍卖吗?为什么这次出高价买下了这个? 拍卖会结束后,主持人向假面男子打趣道,说着,手在他的腹肌上不断游走,”梁少,快把假面取下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他还记得那张帅的倾城的脸。 ”哼…“梁少发出一丝哼笑,假面下如雪豹般冷冽的眼,”滚。“ 主持人瞬间崩溃… 梁少的府邸。 ”把那个女人带到我的房间里来。“戴着假面的梁少对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道。 金丝眼镜点头应允,安排人给乔馨予洗漱打扮,送进了梁少的房间。 乔馨予坐在床上,手脚被绑。梁少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走上前去,修长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她乖顺的如小绵羊。 ”你怎么不挣扎?或者尖叫?“ ”我不想。“她水盈盈的眸子里竟是伤感的光芒。 ”哦?有趣。“他站在她面前,高高的身材让她很有压力感,他弯下腰,看着她道:”现在,你不想看看我的模样吗?“ 她看到了一双冷冽如雪豹的眼睛,全身微微发抖,”不想…“ 五年前的夏季,啸臣企业吞并最大商业敌人,成立啸臣亚洲经济体。啸臣经济体的总裁梁啸,站在万人敬仰的地方,指挥着商业运转。 正值事业高峰,一向叱咤风云的梁啸突然销声匿迹,但啸臣企业正常运作,各个部下惊慌不已。 等到了秋季,梁啸高调回归,只不过,镜头前的他,脸上多了一个白色的面具,挡住了英俊的半边脸。仿若意大利戏剧中走出来的王子。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担心梁啸的假面会影响企业事态,却没想到,反而因为梁啸的假面,经济增长了几个百分点。[] 落地窗,暗灯光,室内的装潢奢华又高端。 梁啸如雪豹版冷冽夺人的目光盯着床上手脚被绑的女人,”你在发抖吗?“她仿若他的猎物。 ”没。“乔馨予咬紧牙关,手脚被绑,无法动弹。 ”哦,你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事吗?“ 他冷冽又邪魅的话,让她仿若置身于冰窟中,手脚冰凉,嘴唇有些发紫,但还是道:”你把我买来,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侵略般的气息靠近,她往后缩了缩身子,紧紧的闭上双眼。 良久,不见他有反应。 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明亮眸子。 ”你想看我的另一半脸吗?“ 乔馨予目光扫过他那半张脸上的假面,心中寒寒的,”我…我说过了,不想看。“她眼神看向一旁,和他对视,让她倍有压力感。 ”哈!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大手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冷冽的眸子,另一只手慢慢去掉那半张脸上的假面。 这隐藏起来的东西,要么是丑陋至极,要么是漂亮至极,不过这两种,她乔馨予都承受不起,所以,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看。 ”喂!给我挣开眼睛!“ 她听了这话,不但紧闭上眼睛,连嘴巴也紧闭上了。 ”哈,你的内裤露出来了,是懒羊羊啊。“ 什么?她的内裤怎么会是懒羊羊?明明是美羊羊好不好!?她低头去看,却发现身下的衣服完好无损,”你……“ 她愤恨的抬眼,想骂他无耻,话未出口,她便倒吸一口凉气……天哪!她看到了什么?那半张脸累累痕迹,像硫酸烧过一样,像恶魔一般狰狞,和他另一半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嘴角上扬,露出笑容。笑容漾到那半边脸,狰狞的无可复加,”哈!看到了?!你感觉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女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呵,真的有那么恐怖?“他松手,女人倒在床上。第一次给人看,还是女人,这反应太令人恼火。 一把把昏死过去的女人拽下床,对着门口喊道:”赤城!送冷水来!“ 门口立即有男人的声音应允:”是的,少爷。“ 梁啸上前探了探乔馨予的鼻息,看着她胸前的两坨肉,忍不住捏了捏,这女人,果然是极品。如果她能淡定点,他兴许不会虐她。 ”少爷,水来了。“不消片刻,赤城就端了盆冷水过来。 ”泼!“他站在一旁,冷冷道,指尖环绕着烟雾。 ”啊?“赤城看了看地上娇嫩的女人,惊讶一声,随即看到梁啸雪豹般的眸子,”哦。“双手一摊,水浇在了女人脸上。 冰凉刺骨的水扑面而来,乔馨予全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儿般的从地上直起身,大口吸气大口呼气…全身湿透… ”呵,你醒了?“ 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乔馨予回头看,她以为刚刚做了噩梦,岂料真的有这么一个雪豹般的男人存在… 乔馨予看着他那张帅气逼人的半边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期盼他不要转脸过来。 梁啸脸上浮起邪魅的笑意,”你是第一个看我右脸的人,见的第一眼,你居然昏倒!“脸上的笑意转成锋芒般的戾气,”所以,我很生气!“ ”赤城!把她绑起来!“冰冷的下达命令。 赤城看了看地上颤抖着惊恐的女人,”少爷,她就是被绑着的啊。“的确是,她双手和双脚被绑着啊。 ”蠢货!把她绑在椅子上!“ ”是的少爷!“赤城恍然大悟,找来雕花木椅,在靠墙的位置,三下两下的把乔馨予绑在了椅子上。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不挣扎也不乱叫,只是,眼中恨恨的光芒仿若野狼。 ”少爷,绑好了。“ ”嗯。“梁啸把烟头掐灭,走上前去,”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本来紧闭着嘴巴,不想说一句话,但是,他的话让他不得不回答,”什么…机会…“全身颤抖一下… ”哼…“他邪魅的哼笑一声,纤长的手指迅速摘掉右脸的假面… ”啊……“ 她猝不及防,狰狞的那右半边脸仿佛海潮般填满她的视线,脑间一白,再次昏死过去! ”可恶的女人!真的有那么恐怖吗?!“梁啸愤怒,一脚踢翻茶几,举起手想打昏死过去的女人。 ”少爷,请息怒,您说过不能打女人!“看着那细皮嫩肉的女人要挨打,赤城两步上前,大声劝阻道。 梁啸停下动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苍白的面孔,那是他曾经失手打残的心爱的女人…自那以后,他便规定下属,不能打女人,如今… ”嗯。“梁啸收回手,阔步走到窗前,刚想点着一根烟,心中突然浮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赤城,再端盆冷水来。还有,再找来医用胶带。“ ”啊?好的,少爷。“再端冷水过来就罢了,还要医用胶带?赤城惊讶了一下,随即转身去准备。今晚的少爷好奇怪。 乔馨予再次醒来,还是在冷水的刺激里。 她大口的呼气、吸气,甚至喘不过来,冰凉的感觉通过毛孔渗入心底,在秋末的夜晚里,全身冷透了。 ”亲爱的,很冷吧?“ 突然,一声温柔的话突兀的闪现在耳旁,然后,她看到那个右半脸带着假面的男子走近,他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毛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凉水。 看着这个左半脸帅气的有些妖孽的男子,突然悲上心头,有股怨气卡在嗓子里,”你…你这个恶魔……“话未完,泪奔涌而出… 002 你要顶住 她乔馨予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父亲破产被害,她先被卖,又被旁人语言凌辱,现在又被这个恶魔… “别哭,我会很温柔的。”说着,他扔掉毛巾,从赤城手中接过医用胶带。 “你要做什么?” 他终于从她眼中看到了惊恐的神色,脸上邪魅的笑意更浓,‘擦啦’撕下来一截胶带… 她紧闭着眼睛,挣扎着… 却感觉上眼皮和下眼皮被扯开,然后被胶带固定着了!她睁大眼睛,连眨眼都不能眨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未知的恐惧,让她几近崩溃边缘,话里带着哭腔… “哼,没,只是想让你记住我这张脸。”话完,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去掉右半脸上的假面。这次他动作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揭开假面。看着她脸上惊惧的表情,和想逃避恐怖景象却闭不上眼睛的痛苦,他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你这变态!你是个恶魔!”凄厉的喊叫似乎要破天而去,但是却连这屋子的墙壁都穿不破。 赤城在门口看着这景象,这女人,终于开始嘶吼了,毕竟,再淡定的男人都斗不过梁啸,更何况是一个被买来的、仇家的女人? * 第二天早上。 情景是―― 床上真丝棉被下帅气的男人在酣睡,右半边脸如恶魔一般嚣张着。离床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口吐白沫的女人… 基于乔馨予看到他的脸后晕倒两次的做法,梁啸本来想绑她一夜,让她的眼睛睁开看他看一夜的,但是女人如花似玉的,他毕竟有些不忍心。 赤城自然是明白他家少爷的心思,于是在梁啸睡着后,轻轻帮乔馨予解开了束缚,去掉了胶带。本来她想逃跑,却全身无力,只能瘫坐在椅子上。 她分不清这是不是梦… 只觉得场景好熟悉好熟悉,四周是茂密的丛林花木,中间是一片花园,花园的草地上站着一个面若傅粉的翩翩少年,他脸上的笑容好温暖,而且,他在拉小提琴…… 温和的日光,声声绕梁的小提琴音,少年美好的笑容……天哪…这不是她梦想中的男子吗? 而且,这个温暖的男子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是在邀请她吗?天哪,心砰砰直跳… “喂!别睡了,擦擦你的口水!” 她刚向那个男子伸出手,一声突兀的话就传入了耳朵,她全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无弹窗广告)才明白是做了梦。 眼前的男人…右半脸的假面……是昨晚折磨她的那个恶魔! 她二话不说,站起身,怒火心头烧,窜上前,举起拳头,就要打这个男人…… 这男人也不躲避,而是纤长的手指伸向那右半边的假面……天哪!他想做什么!不要! 乔馨予赶忙收回动作,转身,捂住眼睛……那恐怖的半边脸,是让人在白天都会遭遇梦魇的所在…。 “哼,小处女,你太嫩了。”他冰冷的话语闪出,“准备一下,和我去参加一个发布会。” stv电视台正在实况转播: “此次啸臣经济体崛起亚洲,其消失90天的总裁梁啸出席记者发布会,现场不但涌来众多记者,更有梁啸的粉丝上万,堵得现场水泄不通……”主持人在现场报幕到,说完,镜头转向现场―― “感谢大家的光临,此次啸臣经济体的复苏壮大,全凭各位支持,梁啸再次感谢你们……”梁啸侃侃而谈的发言,戴着半个假面把他的英俊衬托的有几丝神秘。 “梁啸!梁啸!” 梁啸的发言还未讲完,只听得有齐齐的喊叫声从会议室后面传来,一时间,镜头转到喊叫声的来源处―― 只见一大批女孩男孩簇拥着,举着梁啸的大照片,尖叫着喊着梁啸的名字,最显著的是,这一群粉丝们的右半边脸上也都戴着和梁啸一样的白色假面……场面极其震撼… 梁啸自然是看到这样的场面,雪豹般的眼神里闪出一丝自嘲般的笑,伸出手向着那群假面粉丝团挥了挥手,对着麦克风道:“谢谢你们!你们都很可爱!” 话音未落,场下又传来尖叫欣喜声,梁啸更是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 真恶心……乔馨予觉得身体疲惫极了,她站在台下的幕后,像晾柿饼一样被晾在那里,完全被当做了空气。听到梁啸的话,她厌恶的而看了看台前的梁啸,这男人真虚伪! 或许是梁啸感觉到了某女厌恶的目光,雪豹般明亮的眼睛看向她,继而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 这笑还没哭好看……乔馨忍不住脊背发寒… “下面,要请一位小姐上来,为大家献上一首歌,谨谢大家光临发布会…”梁啸突然话锋一转,纤长的手指指向台下不远处乔馨予的身上… 镜头一转,对准了乔馨予,她美丽的眸子眨了眨,有些措手不及… 果然……这男人是个恶魔…乔馨予在心中已经用尖刀戳死他几百遍了…她是绝对不会上去唱歌。 一旁侍候着的赤城也没想到他家少爷会唱这么一出戏,随即应变,快速走到乔馨予身旁,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唱欢快积极向上的歌。” 话完,没容她反应一下,一把推她上了台… 乔馨予一个趔趄,跌跌撞撞的被推上台,眼看要摔个狗啃泥,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被安全的接住,看到这双有力的臂膀,一恍惚,乔馨予心头有微妙的感觉,抬头时这种微妙的感觉却无影无踪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睛…… 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你这恶魔要我出丑吗?” 他有邪魅的微笑,“给你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看着他右半脸的假面,她心中一狠,“好,我就给你看看展现自我。”话罢,一拳打在了梁啸的肚子上,继而趁着他弓腰之际,右手快速的摘掉了他右半脸上的假面…她要让他丑陋的面孔公诸于世! 一瞬间,全场寂静,前排坐着的人忍不住站起身…… 一个狰狞恐怖的右半脸闪现在前排站起来的记者眼中……有人倒吸凉气,有人瞬间昏倒…。后面的假面粉丝开始骚乱,大声呼喊着。 “哼!你不是要看真正的自我吗?这就是真正的自我!”乔馨予手中拿着那个白色的假面,高高举过头顶,想象着是敌人的项上人头……她要为昨晚的屈辱报仇! 本以为梁啸会起来揍她,却看到那个男人半蹲在地上,捂着胸口…眉头紧蹙,那恐怖狰狞的右半脸仿佛扭曲了一般… 喂…到底怎么了? 现场乱作一团,下面的粉丝们尖叫不止,应该是梁啸在她们心目中神秘帅气的形象被打破,惊惧了吧… 赤城见此,赶忙对着会场四周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并拔掉现场直播的摄影机,快速走上台去,边对着耳机喊道:“荒律,荒律,把法拉利开到会场后门,快,少爷的病发作了!” 说话间,赤城一把夺过乔馨予手中的假面,快速戴在了梁啸的右脸上,扶起梁啸,四五个保镖围上来,簇拥着退出了会场。 病发作了?怎么可能?不是,怎么会这样?难道那恶魔男人有什么隐患疾病? 底下的记者们纷纷散去,本来他们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是梁啸的背景让这些记者们都望而生畏、闻风丧胆了… 有些真心喜欢梁啸的粉丝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大喊着‘支持梁啸’。兀的,有个男粉丝指向台上正四处观望的乔馨予,喊道:“是那个女人!是她害了梁啸!” 正思索着,乔馨予回神,已经看到那些假面粉丝愤怒的朝自己奔了过来,拜托,说的也太言重了,我害了他?你们知不知道他昨晚吓得我七魂丢了六魄… 不过,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今早从哪个恶魔男人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偷了一书包的欧元寄放在了一处秘密的地方,那男人家里某个房间里堆满了钱,真是没有一点防备。这下是一箭双雕啊…哈哈… “少爷,你要顶住!” 赤城边扛着呼吸紧蹙、胸口阵痛的梁啸前往安全通道里走,边安抚着他家少爷。 此时梁啸脸上不再是雪豹般的冷冽,而是一副病容,呼吸微弱的样子… 这个场景,让梁啸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在贵族学院上学,路中被同学惊吓,心肌混乱,以至于差点死亡… 法拉利早已经在会场后门等着,见赤城扛着少爷出来,荒律快速迎了上去,头发都被风吹乱,看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了过来…… “快,上车,有医生在后面…”荒律打开加长法拉利的车门,小心翼翼的让梁啸坐了进去。果然,车里坐着一个还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赤城看了看金丝眼镜的医生,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荒律还未说话,车上坐着的白大褂医生蹙眉道:“我是被抢来的…”赤城满脸黑线的看向荒律… 荒律却指了指他家少爷,赤城也看去,这被掳来的医生已经开始把脉。金丝眼镜的医生名叫百坤,好吧,他承认他在s市小有名气,被人誉为‘疾病杀手’,但也不至于抢手到他正在给人看病,就被这个叫荒律的野蛮男人强掳来,还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大boss看病! 百坤把脉后,脸上浮现出愁容… “到底怎么了?”赤城紧张的问道。 百坤推了下金丝眼镜,斜长的眼里闪出一丝惋惜,摇摇头,手探了探梁啸的鼻息,依旧不说话。 “狗娘养的!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荒律已经上前揪住了百坤的领子,目光凶神恶煞,两个小虎牙若隐若现… “冷静一点!”赤城上前拉开荒律。继而对白大褂医生道:“有话你就直说吧。” 百坤点了点头,道:“你们少爷是不是有先天性心脏病?” “什么?”荒律和赤城异口同声的惊讶道,双双对视一眼,再看看躺着的梁啸,已经昏迷不醒,眉头紧蹙。 01坑 另一个S市 欧式小阁楼,清雅的小院子里种满了红玫瑰。(.) 阁楼里,贴墙的超薄液晶电视上,播报着这样一条新闻: “据悉,anteng时尚集团总裁、前世界贸易组织主席之子裴俊驰,近日联合诸多名流接手家族产业,anteng时尚集团正式更名为皇集团,一时间,裴氏皇集团占领了各大媒体的头条,亚洲经济风暴就此卷起……” 随着主持人的报道,电视画面上出现了裴俊驰英俊的脸庞,那曾经嚣张狂霸的男人,脸上多了几分沉稳和高傲。 旁边坐着一个面容恬静的女人,看着电视画面上的男人,她眉头一皱,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啪”的一声,朝着电视上砸去。 玻璃渣碎了一地,红酒顺着电视往下流。 “月笙……”杰克逊·帕西走向前,拿起她的手,“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安月笙抽回手,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咬了咬发紫的嘴唇,“那个男人,终于认真起来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一片片的红玫瑰。 杰克逊·帕西转头看了看电视上裴俊驰的模样,拿遥控器关了电视,“嗯,你准备怎么办?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开口和我说。” 说着,上前,轻轻揽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身。 安月笙轻轻拿掉他的手,“谢谢你,杰克逊,现在我还暂时不需要你的帮助。” 杰克逊蓝色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不耐,“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回去一趟。” “回去?回去哪里?中国?” 安月笙点了点头,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感情。 杰克逊转身,一脚踹倒桌子,怒道:“你才来我这里两天,如今又要回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月笙上前轻轻抱住杰克逊,安慰道:“我回去有不得不办的事情,请你稍安勿躁。” “什么不得不办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办的!” “不,这事情要我亲自办才行。”一丝狡黠的光闪现在她的眼中,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对着猎物扑去。 “那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不要让我觉得我对你没有一点用处!”杰克逊呼吸着她脖间的香味,说道。 不用担心,你的大用处在今后;安月笙拍了拍杰克逊的背,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去找五个和我相貌相近的女人。” “和你相貌相近的女人?五个?你要做什么?” “不要问这么多好吗?”明明是命令般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满是柔弱,让男人忍不住疼惜。 s市的东方大楼里,皇集团大型晚宴,各个行业的总裁名流,前来道贺。 “裴少,今晚这个聚会太棒了,祝贺你皇集团的成立啊!”一个秃顶的男人对着裴俊驰举起杯子。 裴俊驰点了点头,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秃顶男人还想说些什么,裴俊驰便转身离去。 “切,牛什么,如果不是看在你爷爷和爸爸的份上,谁来参加你这个宴会!”秃顶男人对着裴俊驰傲气的背影小声骂道。 “来来来,舒总,我敬你一杯,我家小弟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啊!”秃顶男人一转身,看到了迎上来的裴俊奇。 舒国华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接过酒杯,“哈哈,没关系。裴俊驰有你这样的哥哥还真是福气啊!” (2) 宴会的左上方,是皇集团的内部人员,裴俊弛走到内部,脸上露出厌倦的神色。 叶倾城衣着华美的走上前,轻轻揽住了裴俊弛的腰,“亲爱的,累了吗?” 裴俊弛转身,在叶倾城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还好……。” 话音未落,裴俊奇从身后走上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猛然被袭击,裴俊弛回身怒视,是谁这么大胆? “你这小子,那么多集团老总你扔着不管,整天只知道泡妞!”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红发美女掐着腰,对裴俊弛吼道。 裴俊弛一惊,许久才道:“裴俊丽?!你怎么会在这……” 话还未完,红发美女又一拳打在了裴俊弛的胸脯上,“老姐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么叫我kelly,要么就喊我姐,谁让你直接叫名字的?!” 裴俊弛抚着胸口,装作很痛的咳嗽了一下,“裴俊丽,你是大猩猩吗?想把我打死啊?” 狂傲不羁的裴少,居然会在人前开玩笑,这个女人一定不一般,叶倾城想着,便主动凑了上去,“姐姐,您好,我是叶倾城。” 裴俊丽看了看这个浓妆淡抹的女人,眉头皱了皱,转向裴俊弛:“闷头小子,这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裴俊弛没有做出反应,叶倾城便又说道:“姐姐,我是裴俊弛的…” 裴俊丽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问你了吗?多嘴什么?!” 空气一窒,叶倾城对着裴俊弛露出委屈的表情。 裴俊弛道:“裴俊丽,这是我的……” 话音又未落,裴俊弛的耳朵便被裴俊丽揪住,“她是谁和我没一点关系!你快跟我一起去见昭和集团的总裁!怎么回事的,让裴俊奇一个人撑着,这皇集团谁是当家的啊?”裴俊丽说着,把裴俊弛往来宾人群里拉。 裴俊弛哎呀哎呀的叫着,脸上丝毫没有怒气,反倒有种久违的欢乐。叶倾城看到这幅画面,心中一番狠狠的醋意。裴俊丽揪着裴俊弛的耳朵不说,还大声埋怨着,“真是的,刚从英国回来,就给我这么一个惊喜,没有一点长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 叶倾城心中一惊,这个女人竟对裴俊弛说出那样的话?!顿时叫了人,前去调查这个裴俊丽的背景来历。哼,裴俊丽,什么名字啊?名字土死了、穿着也土死了,说话蛮横,还敢瞧不起她? 见完诸多前来捧场的总裁们,裴俊弛刚想松一口气,喝一杯酒,却被裴俊丽一个肘击袭击了。 “裴俊丽,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到底想做什么?”裴俊弛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从侍应生那里接过纸巾擦拭洒在西服上的酒。 “你看那里!” “哪里?什么?” 见他心不在焉,裴俊丽一把拽住裴俊弛,“哎,你看!” 他顺着裴俊丽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子,气质很不错,“嗯,我看到了,一个美女,怎么了?” 裴俊丽露出高深的笑容,摇了摇头,“你仔细看,看她的脸蛋,花少爷。” “你无聊不无聊……”说着,裴俊弛再次看过去,但是话音未落,他就愣住了,全身肌肉僵硬。继而把酒杯纸巾往裴俊丽怀里一塞,朝着那女子疾步走了过去。 (3) “你在做什么?” 裴俊驰对着一个背对着他喝酒的女人说道。 女人不说话,背部颤了颤,放下酒杯。 他在来回的在她身上看了几圈,娇弱的臂膀,无可挑剔的身材,无暇的肌肤,微微泛黄的头发……一切都这么相似… 他道:“转过身来!” 女人微微挪动脚步,临快要转过身时,裙摆晃动,快步逃离。 裴俊驰心中一惊,怎么能让你再次逃跑?长腿快速迈了几部,便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把她转过身来,“你想跑到哪里……” 可话音未落,裴俊驰便愣住了,这女人……“安月笙……?”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心口猛地一痛。 女人却道:“你放手!”说着,并猛烈的挣脱他的束缚。 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更紧的抓住她的臂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你认错人了!快给我放手!” “哼,认错人了?”裴俊驰脸上露出一丝傲气的笑,“安月笙,你当我是偶像剧里蠢蛋一样的男主角吗?”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安月笙,我叫……” 话还未完,他脸上露出一丝自信满满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放不下我?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可惜…”他握紧她的臂膀,盯着她的眼眸,“可惜你只是我裴俊驰随时可以抛弃的一件工具!” 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先生,既然你这么说了,请你现在就抛弃我吧,松开你的手,可以吗?” “我……”裴俊驰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他的手紧紧的握住眼前女人的肩膀,似乎怕她再次跑掉。 “先生,你怎么了?”女人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一时间无话可说,更说不出话,脸就瞬间红了。他是不是要说:女人,你是工具,我现在想要你。 “俊驰?怎么了?” 叶倾城走到跟前,手在裴俊驰的肩膀上抚了抚,看到他的手握着前面一个女人的肩膀,再看前面那个女人…… “安……。你……”叶倾城惊讶的说不出话。前些时候,他不是亲口告诉她安月笙已经死了吗?那么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是谁?这恬静的面容,这俊丽的大眼… 远处正应酬着的裴俊奇,看到裴俊驰和叶倾城愣在那里,再看裴俊驰前面站着的女人,心中也是一惊。 “舒总,失陪一下。”裴俊奇站起身,朝着裴俊驰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裴俊奇上前,打掉裴俊驰的手,对着‘安月笙’道:“小姐,真是对不起,您和我们认识的一个女孩长得实在太像了,所以才会认错,见谅啊!” 女孩揉了一下肩膀,笑道:“没事的。”说着,朝裴俊驰看了一眼。 “小姐,请问芳名?”裴俊奇绅士般的半鞠躬道。 女孩眉眼里全是笑意,“我姓岳,叫佩琪。” “名字真好听。佩琪小姐,可以请你和我喝一杯酒吗?”裴俊奇吻了吻女孩的手。 岳佩琪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是我的荣幸。” 看着女孩被裴俊奇带走,裴俊驰脸上浮起一丝怒气,刚想上前,就被叶倾城拉住。他回头怒视。 “那女孩真的不是安月笙,只是长的像而已。”叶倾城声音温柔,眼神里涌过一丝悲伤,“安月笙…她或许真的不在了…” (4) “怎么可能不是她?!裴俊奇,你当我是傻子吗?!”叶倾城走回座位上,端来一杯酒,仰脖灌下。 “倾城姐。”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了她一声。 叶倾城转头,看到一个一袭紫色燕尾裙的女孩,头发挽成了一个很好看的结,“嗯,你看起来很别致。”她脸上浮起一丝厌烦。 柳筱珺尴尬的笑了一下,“倾城姐,你才是最好看最别致的。” 叶倾城看了看喧闹奢华的宴会,目光锁定在裴俊驰身上,“有什么话就说,别在这边拍马屁。” 柳筱珺轻轻上前,紫裙晃动,递给了叶倾城一张照片。 叶倾城捏住照片,刚看了一眼,就猛地站起身,把照片甩在了柳筱珺的身上,“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柳筱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倾城姐,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让你看清真相……” 话还未完,叶倾城便道:“真相?什么真相?”说着,上前走到柳筱珺的跟前,盯着她的脸庞,“你想让我看清裴俊驰爱的还是安月笙的真相吗!?”话语最后,声音提高数倍。 “不是…倾城姐……。” “别叫我姐!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这贱蹄子,亏我那么看重你!” 柳筱珺的胸口仿佛受了一个重击,手紧紧的抓住裙子,看了叶倾城一眼,转身离开。 * “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宴会外,保安拦住了一个长相儒雅却满面煞气的男子。 男子琥珀般的眼眸盯着保安,“我没有邀请函。” “那你就不能进去了。”保安避开男子的眼睛。 “好吧,你看一看这个东西。”男子对着保安出示了一个证件,那个证件是真皮质地的,看起来十分高级。 保安即使再愚蠢,还是认识那个证件的,“对…对不起…李先生,请您进去吧!”保安说着,手颤了颤,打开了宴会的门。 “裴少,你组建皇集团可是中国商业史上第一例啊!希望你们能带领中国企业走向世界啊!”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拍着裴俊驰的肩膀道。 裴俊驰脸上鼓起一丝青筋,“嗯,借你吉言,敬你!”话罢,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酒,对着那个胖老板一饮而尽。 胖老板顿时哈哈大笑,“裴少好酒量啊!” 裴俊驰勉强笑了一下,准备转身离开时,有人在背后叫了他一声,“裴俊驰!”声音仿若清风,却充满了怒气。 他转身,回头看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前,于是,他那仅有的一抹笑容也消散,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记得谁有邀请你!” 男人脸上的平静顿时消失,“做什么?你会明白的!”话罢,一记重拳打在了裴俊驰的脸上。 “哗啦” 裴俊驰猝不及防,被这一记重拳打倒,撞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摞得高高的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宴会上的人更是吃惊,一瞬间,目光全聚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男人还想凑上去打裴俊驰,身后有人高呼,“李浩杰!住手!”裴俊奇快步走到跟前,拦在了两个人中间。 李浩杰还是要凑上去打裴俊驰,被裴俊奇拦住。 叶倾城扶着裴俊驰站起身,裴俊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得李浩杰喊着:“裴俊驰!你这狗娘养的!你把安月笙弄到哪里去了?!” * 宴会周围涌出来保镖,上前要扭住李浩杰,但裴俊弛听到李浩杰的话后,拦住了他们。笑道:“安月笙?你要找安月笙?” 李浩杰脸上阴云一片,不说话,环视了一圈宴会四周,到处都是裴俊驰的人。 裴俊驰见李浩杰不说话,哼了一声,道:“那个女人,早被我抛弃了!要找她?你可能要去平民窟找一找。”眉间处闪出一丝嘲讽,眼底有鄙夷的光,“或者市中心的洗浴中心!” “你……”李浩杰上前一把揪住裴俊驰的领子。 “我?”裴俊驰一把打掉李浩杰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那个女人,就是我裴俊驰肆意玩乐的工具!”说着,朝宴会门口的柱子处看了一眼,继续道:“是工具,玩腻了,就仍该扔掉!” …… 宴会门口的柱子处,站着岳佩琪,躲在柱子后面,但裴少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捏住裙角,心中有居然有一丝淡淡的恨意。 “你在这边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本来要走出宴会的柳筱珺,看到门口的柱子后面站着岳佩琪,便上前问道;岳佩琪回头之际,柳筱珺惊讶了一下,忍不住又说:“你……到底是不是安月笙?” 如果说长的相似,那么面前的女孩身上缺少一种恬静的气质,安月笙如果是百合,那么,面前的女孩就是一盆水仙;如果说长得不相似,那么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眉眼,身材,甚至回眸那一瞬。 “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岳佩琪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握着裙角的手松开,抚了抚耳尖的头发,转身要离开。 “站住!”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柳筱珺忍不住开口想叫住这个可疑的女孩。 岳佩琪的停住脚步,背脊颤了颤,“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安月笙!难道你听不出来声音不同吗!?”话罢,抬步走。灯影下她的身形仿若灯火阑珊中的桃花。 柳筱珺眉眼处闪过一丝愠怒,为什么她的话总是被人无视?为什么?“如果现在你不站住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 岳佩琪左手攥了攥金色的小钱包,钱包里硬硬的金属物增加了她的信心,如果发生意外,绝对不留情…正想着,只听得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靠近,没容得她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等站好之际,发现自己站在红地毯上,身形暴露在众人跟前。 只听得柳筱珺大喊一声,“安月笙!?你在这里做什么?那边的男人们在找你呢!” 岳佩琪大眼怒睁,“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做什么?!”说话之际,从钱包里掏出那个金属物…还未拿出来,就听到裴俊驰的大喊: “你们!上去抓住那个女人!” 岳佩琪回头,发现有三个彪悍的男人已经朝着她冲了过来,这个时候,有个亚麻色头发的温润男子冲在了前面,挡住了这三个男人,并且三下两下的就把他们打倒。(.) 李浩杰撂倒最后一个保镖,对着岳佩琪道:“月笙!你快离开这里。”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和突如其来的男人,让岳佩琪有些发愣。 她盯着李浩杰的眉眼看,顺便看了他亚麻色的发尾,在辨认他到底是那一方的。 正发愣之际,听到李浩杰压低的声音,“你愣着做什么?快走!” 岳佩琪看了下现场的情势,也顾不得那么多,低声的说了句“谢谢”,便小跑的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她有意的转回头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裴俊驰,而后身影消失在璀璨夜色里。 看着岳佩琪离开后,李浩杰突然就精神放松了,脸上还浮起微笑,“裴少,我记得你刚刚说安月笙根本不算什么,对吧?” 裴俊驰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恢复傲气的语气:“是的!” 李浩杰听了这话,笑出声来,道:“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了!”说着,对着宴会周围的人大声道,“在场的名流们可以作证,如果裴俊驰以后再以任何理由干扰安月笙!我李浩杰绝不留情!” 在场的一部分人看向裴俊驰,只见他面无表情,更是不发一言…… 在场的音乐也停止了,整个皇集团气氛跌倒了谷底,众人纷纷猜测裴少的心思。 不过最了解裴少的还是自家兄弟,裴俊奇见到这样的场景,便站出来,打了个响指,聚光灯照在他身上,他举起一杯香槟,“我仅代表皇集团,向今晚到此捧场的豪杰们敬上一杯,感谢你们的光临!”话罢,绅士风度的喝了一口酒,又对着宴会舞台旁的乐队打了个响指,瞬间,优美的音乐溢满了整个宴会。 “俊驰,我敬你一杯!”叶倾城端着一杯酒走到裴俊驰跟前。 裴俊驰接过酒,却没有喝,他看着前方有些得意的李浩杰,脸上露出一丝笑,“李浩杰,你不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人,快给我滚!”话罢,一口喝掉那杯酒,转身离去。 “谁是最可悲的人还不知道呢!”李浩杰对着裴俊驰离去的背影喊道,眼中有意味深长的光芒。 叶倾城啄了一口香槟,看着李浩杰注视裴俊驰的目光,笑道:“喂,你不会是喜欢上俊驰了吧?” 李浩杰一惊,心跳居然猛地加快了些,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叶倾城,你说什么呢?”话完,便要离去。 叶倾城抓住他要离去的手,道:“好歹我们以前恋爱过,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狠心,不陪我喝一杯酒就离开?” 话说到这里,还不见李浩杰转身回来,便走到他跟前,道:“还是说你嫌我不干净了?” “不是,没有。”李浩杰淡淡道,说着,随手从身边而过的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酒,对着叶倾城扬了扬,“我敬你。”话罢,仰头喝完。 “好了,酒喝完了,我走了。” 刚提步要走,就感觉叶倾城拉住了他的衣服,而后听到叶倾城道:“刚刚那个女孩不是安月笙,安月笙已经不在了。”(6)* “月笙,你怎么还在这里?”李浩杰从宴会里走出来,却发现安月笙站在他的白色bmw跑车跟前,惊讶道。 “我……唉,说了多少遍…我不是…。”岳佩琪刚想解释,李浩杰已经轻轻的拥她入怀,呼吸不匀的在她耳旁,仿佛好几个世纪都不曾遇到的甜蜜,“月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岳佩琪的鼻息里混合着男人的气息,听着他继续道:“听到你被裴俊弛伤害的消息,我几乎无法呼吸了,从英国回来后找了几天不见你的踪影……我真的……” 说到这里,他居然有些哽咽,这真切的感情让岳佩琪有些感动,她轻轻推开李浩杰的臂膀,看着他褐色的瞳孔,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她本来以为他会满心欢喜,谁知道她的吻刚落在他的脸上,居然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月笙,你变了。” “嗯?你说什么?”岳佩琪心中一惊,看来是伪装暴露了。 “你以前从不会主动吻我的,而且…你的香水……”李浩杰欲言又止,眼睛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 “我……”岳佩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戏演到这个份上,只能顺水推舟了,“我只是想改变一下以前的生活方式,毕竟一段恋情的结束昭示着新的恋情开始…你懂得。” …… * 岳佩琪在s市天字号街下车,走近房间时,门口摆了一大束的玫瑰花,看来又是杰克逊送来的。 她摇摇头,脱下鞋子,进了大厅里,看到安月笙在客厅里看电视,便走了过去,半弓着身子,道:“月笙姐,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裴俊弛似乎对您还有很大的感情存留,下一步计划可以实施呢。” 过了半响,才听到安月笙回答—— “嗯,干的不错。”安月笙目光迷离,扫过岳佩琪一眼,又淡淡道:“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要和我说的吗?” 岳佩琪心跳加速了几分,脑中浮起那个亚麻色温润的男人,“没,没有了。” 安月笙唇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潋滟又迷人,让岳佩琪有些沉醉,更有些迷惑,她这个大老板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今天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 正想着,安月笙突然对着她说道。 岳佩琪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安月笙道:“你去,把岳佩佳叫来。” 岳佩琪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半跪在地,紧张道:“月笙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叫2号?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如果是,请您告诉我,我一定会改进……” “下去吧,你暂时没用了。” 话未完,安月笙一语打破岳佩琪的哀求,眉间有丝不耐烦的霸气。 * 不消片刻,粉裙转动,一个眉眼俊丽的女孩,踏着弱柳扶风的步子,走到了安月笙的房门前,轻轻扣了门。 “进来吧!”门内的人应了一声,岳佩佳走了进去。如果你细心观察,大眼一看就能看出,又出现了一个和安月笙相似度极高的女孩。 (7) 这是一间黑白灰格调的卧室,黑色的地板,灰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简约又奢华。 侍者皮特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日程本,敲了敲门,“少爷,该起床了。”喊完这话,皮特把耳朵附在门上听了下屋里的动静。 皮特是英国皇家侍者学院毕业的高级侍者,可以根据主人的状态适当的调整日程,他拿着手中的日程本,划去了几个可以延后的工作,而后又敲了一下门,“少爷,我进来了。” 打开门后,果然,看到裴俊驰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抽烟,床上躺着一个酣睡的漂亮女人。 这个不知名的漂亮女人听到有人进来,悠悠醒来,而后不动声色的拿着衣服,走了出去,修长的双腿白嫩无比。 “今天都有什么日程?”裴俊驰把烟掐灭,站起身穿衣服,紧致的肌肉显露无遗。 皮特咽了口吐沫,赶忙把目光移到日程本上,一一把日程念给裴俊驰听。 刚听了一半,裴俊驰眉头皱了一下,“今天不是有t市的访谈会吗?” 皮特冷静的道:“那个访谈会可以延后,我帮您改成了和星光集团梁明总裁的高尔夫比赛,一方面可以增进集团关系,一方面可以缓解一下心情。” “嗯。”裴俊驰看了一眼皮特,“你还改了什么?” “还把皇集团内部大会改成了您和叶倾城小姐一起去海滩游玩。”皮特低下头,如实道。 不料,裴俊驰走到他跟前,拍了下他肩膀,“做的很好。” …… * 豪华跑车启动,从欧式别墅里开向市中心的高尔夫球场;今天阳光普照,有微风,叶倾城在跑车的副座上坐着,风吹着她的乌丝,她看着身旁戴着墨镜,像大明星一样的裴俊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幸福的笑了笑。 皮特隔着别墅的落地窗,看到裴俊驰开着跑车扬长而去后,拨通了一串电话。 “月笙,裴俊驰刚刚去了亚斯兰特高尔夫球场,身旁跟着叶倾城。你准备怎么办?” 安月笙道:“嗯,辛苦你了皮特。” “没有。”皮特蓝色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能为你这样的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接下来还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嗯,暂时没有了。”安月笙本来想挂了电话,但是转念想了想,道:“皮特,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被裴俊驰发现了,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皮特道:“没关系,我美丽的女孩,这条命为了你没有了,也是值得的。” 安月笙心中突然涌出一丝愧疚,“嗯,谢谢你。挂了。”目光里有一丝明亮的哀伤,随即不见,对着身旁的岳佩佳道:“去吧,你的表演时间到了。” 岳佩佳点了点头,声音甜甜的道:“嗯,姐姐放心吧。”说完,踏着细细的高跟,扭开了雕花的木门。 临出门时,安月笙嘱咐道:“记好,你的任务是引起裴俊驰的注意。不要做其他多余的动作。”话的最后一句,有淡淡的威胁。 岳佩佳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一定谨记!” * 白色的跑车停在马路旁,三个交警在案发现场询问。 裴俊驰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是我把这位小姐撞倒的吧?” 三个交警看了看跑车前被撞倒的女孩,又看了看戴着墨镜的裴俊驰,道:“裴少,实在不好意思,请您下车和我们走一趟。” “哼…”副座上的叶倾城笑了,“你们既然知道他是裴少,还执意要我们跟你走一趟?” 话罢,叶倾城看了看跑车前依旧坐在地上不肯站起来的女孩,道:“多大点事啊?多此一举!喂,女人你不就是想讹点钱吗?说吧,你想要多少?” 地上的女孩缓缓抬起头,“叶小姐,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的。如果您那么有钱的话,就该在地震的时候多捐些。” 叶倾城呆住了,倒不是因为女孩的那番话… 裴俊驰摘掉墨镜,打开车门下车… “滚开!”他推开那个要扶起女孩的交警,走到女孩跟前,蹲下身,盯着她大大的眼睛,道:“你没事吧?” 女孩有些诧异,刚刚这个男人还飞扬跋扈,现在却绅士般的和她说话。 “还好,只是脚有些崴着了。” “是这只脚吗?”裴俊驰把手放在女孩的左脚上,问道。 女孩点点头,还未做出回答,他的手猛然发力,狠狠的捏她被崴着的部位。 女孩突然大声的尖叫让几个交警和叶倾城慌然失措。 却听到裴少的话,“安月笙,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你这样不断出现在我眼前会使我心软吗?”说着,他的手挪到女孩的脖颈上,握着提了起来。 女孩双脚离地,看起来无力又可怜。几个交警上前来拉裴俊驰,却被他一脚踹开,继而对着女孩道,“我告诉你,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再爱上你!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出现让我看到你!听到没有?!” 女孩的脸颊通红,双脚离地拨动,无法做出回答…… 叶倾城上前拉了拉裴俊驰,劝道,“俊驰,快开她,不然会出人命的!” 裴少眼睛发红,“你不是最恨安月笙吗?现在怎么心软了?当初你不是要杀了她吗?” “我……” “你?哼……”裴俊驰脸上恢复那抹高傲,“该把这一切了结了!”话罢,在女孩生命的最后一口呼吸前,松开了手。 …… 白色的跑车继续行驶,路旁的大芭蕉树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叶倾城看着身旁开车的裴俊驰,“在想什么呢?” 裴俊驰顿了顿道:“我真的没有看出来,我还以为那个女孩就是安……” 话未完,叶倾城就用吻掩住了裴俊驰的唇,而后道:“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了你。” 裴俊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烦忧,吻了一下叶倾城,开车进了高尔夫球场。 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们。 (8) 在高尔夫球场的外围,是各个体育项目的场地,其中最大的就是羽毛球场地了。可能建设这片运动场地的人更喜欢羽毛球吧。 裴俊弛和叶倾城直接到了高尔夫球场地,却看不到梁明总裁的踪影,据说梁明总裁从来是以守时守信出名的,而如今…… 裴俊弛和梁明打了电话才知道,梁明跑到羽毛球场地了,根据梁明喘息的程度来看,绝对是遇上对手了。 当他们走到羽毛球场地时,看到梁明身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衣,在努力的挥着球拍,对付着应接不暇的羽毛球。 “那个女孩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梁明居然很吃力?”叶倾城看着前方,替裴俊弛说出了疑问。 裴俊弛看了一眼那个和梁明对打的女孩,只见她身材姣好,却因为头顶戴了一顶压低了的太阳帽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衣。 两局下来,梁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到身旁走来的裴俊弛,连连叫苦,“啊,俊弛,你总算来了,快,快,替我打上一盘,这女的太强悍了,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的……”说着,要把球拍递给裴俊弛。 “嗯。”裴俊弛对着梁明笑了笑,接过球拍,走到了场地前。对着前方的女孩点了点头。 开场是女孩发球。随着哨声一起,女孩一个跳跃,猛力把球打了出去。那个动作,充满了女性阴柔力量的美感。 几个回合下来,裴俊弛和女孩不相上下。 看着对面女孩努力认真又有些拼命的打球态度,裴俊弛突然有种想戏弄她一下的冲动,于是手腕一挑,发了一个近球。 这近球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却擦网而过。女孩本来站的远远的,不得不跑到跟前来救球。 女孩跑到跟前,仰起头准备挥拍打球。裴俊弛却在看到她的面容那一刻,手一松,球拍掉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惊扰了在场的几个人。 叶倾城首先跑了过来,握着裴俊弛的胳膊,问他有没有怎么样。梁明也跑了过来,看了看裴俊弛完好无损,又跑到网的另一面,对着女孩询问。 女孩摘下帽子那一刻,全场寂静了。只见女孩红红的脸上是美人特有的恬静弧度,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仿若无辜的小鹿。 “天……怎么…可能!?”叶倾城愣住后,不可思议的道。她几步走到女孩跟前,盯着女孩的脸,道:“你到底是谁?是安月笙还是岳佩琪?!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的?!你到底为了什么!?” 叶倾城已经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嚎叫着边用手摇晃着女孩的臂膀。 女孩推掉叶倾城的手,冷冷的看着她,不做回应。 这个时候,裴俊弛也走了上来,黑色的眸子盯着女孩,“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虽然面前的女孩和安月笙长得如此相像,但裴俊弛吸取之前的教训,没再莽撞的说些奇怪的话。 可是未等女孩做出回答,梁明就走了上来,拉着女孩的手,道:“哎呀,看看我,都忘了介绍了。裴少,这个是我女朋友,岳佩霜。” (9) “月笙姐,我回来了。”岳佩佳敲开门,暖色的灯光下,一个挽着发髻的女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她的面容上有女将领般的英气。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月笙问道。 岳佩佳半鞠躬,道:“成功引起了裴俊弛的注意,而且他看起来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了。如果三号办得好的话,裴俊弛应该已经落入圈套了。” 安月笙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站起身,“做的很好。保持下去,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的。”眼前的女孩像是镜子里的另一个她,面容那么相似,却是一个性格迥异的人。 岳佩佳听这话,脸上浮起一丝舒容,“月笙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下去了。” 安月笙点了点头,在岳佩佳临出门时,她道:“辛苦你了。去医务房里,让四号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岳佩佳的背脊颤了颤,膝盖处的伤口汨汨流着血……她本以为用裙子盖住伤口就好,却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地方轻易的被她们的老大发觉了。 * 岳佩佳刚出去不久,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就推门而入了。 “你不知道敲门么?”安月笙看着眼前的男人道。 杰克逊蓝色的眼睛闪了闪,露出一番笑意,“是哦,的确要敲门,毕竟面对的是我们凤集团的老大啊!几天不见,你可是有大姐头的气派了啊!” 听了这话,安月笙发出一声哼笑,道:“有什么事啊,别告诉我你就是来取笑我的。[]” “不是取笑,是真的。”杰克逊走上前去,眼中流露出一番深情,“不愧是我杰克逊看中的女人,如此有能耐。” 安月笙避开杰克逊的索吻,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鱼缸处,看着鱼缸里自由游动的鱼,“凤集团如今才刚刚建立,还要有更多的新鲜血液加入,才能逐渐强大起来,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杰克逊想了想,略过一些合作的问题,直接道:“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安月笙用手戳了戳鱼缸的镜面,“下一步?哼,苦肉计。” 杰克逊接着道:“苦肉计?那你要用四号和五号吗?” 安月笙转身,走到杰克逊面前,看着他蓝色的眼眸,手放下了头上的发髻,飘逸的乌丝温顺的淌在了肩头上,为她又添了几分韵味,“不,四号和五号先留着,零号出马。”话罢,甩了甩肩头的乌发。 杰克逊鼻息里混着头发的香味,一惊,“什么?你要亲自出马?不行!更何况是苦肉计!?” “怎么不行?”安月笙眉间露出一丝妩媚又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的光芒楚楚动人。 …… * “你和那个女孩交往多长时间了?怎么没怎么讲过?” 运动完以后,裴俊弛和梁明总裁一起洗澡时,裴俊弛这么问道。 梁明回答说:“交往了有几天了吧。” 裴俊弛忍不住有些惊异,“才几天吗?”惊异的同时,心中又有几分不安的揣测。 梁明从浴池里站起身,走到淋浴处冲洗身体,“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我发现这个女孩有说不出来的魅力,身材那么好,最重要的是她总能让你提起来兴趣。”话罢,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10) 对于男人来说,身材火辣的女人永远牵动着他们的视线。以至于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造成诸多风流韵事。 梁明说自己的女朋友身材火辣,裴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留意在心里,更何况还是一个像极了安月笙的女人。 阳光普照的海滩,为他提供了这个机会。当裴少看到岳佩霜穿着比基尼从沙滩上走过来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俊弛,帮我涂防晒油好不好?”叶倾城在一旁推了一下有些失神的裴俊弛。 “嗯。”裴俊弛接过防晒油,帮叶倾城涂防晒油。 叶倾城趴在软席上,问道:“俊弛,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自从几天前皇集团的宴会,我们见了三个和安月笙长的相似的女孩了。这种小概率的事情很难发生的……” 裴俊弛淡淡道:“但他就是发生了。”虽然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现象,但是他不得不在心里安慰自己。 “喂!” 正帮叶倾城涂着防晒油,突然有人从背后喊了一声,裴少回头看,却看到了一个被放大了的比基尼内裤…岳佩霜站在了离裴俊弛只有十厘米之遥的地方… 裴俊弛扬起头,看到岳佩霜俊丽的眉眼,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香味和安月笙不同,他真的会站起来把她扑倒…… “哎呀!俊弛!”叶倾城突然娇嗔了一声。 裴俊弛一转头,才发现他几乎把一整瓶的防晒油都倒在了叶倾城的背部上。 叶倾城手忙脚乱的想把多余的防晒油弄掉,裴少有些笨手笨脚的帮忙,接过弄的满手都是。 兀的,转头看了看身后肌肤雪白的岳佩霜,便问:“你需要抹点防晒油么?” 岳佩霜看了看大大的太阳,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太阳伞下。裴俊弛站起身走到岳佩霜跟前,双手满是防晒油,就顺着岳佩霜的胳膊往上抹,两人一站一座,无论是姿势还是动作,都看起来暧昧极了。 “俊弛…你还没帮我涂完呢!”叶倾城在一旁喊道,话里有些许醋意。 裴俊弛转头看了叶倾城一眼,她便不吱声了。 “你皮肤真好。”裴俊弛边帮岳佩霜抹着,边说道。 岳佩霜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既然抹了,把我的背上也抹一下吧。”说着,背过身去,微微撅起屁股。 完美的臀部呈现在裴俊弛眼前,他咽了咽吐沫,有些吃不消,刚想把手伸上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裴俊弛!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泡!” 回头去看,梁明摔掉手中的两瓶啤酒,朝着这个方向怒奔而来。 裴俊弛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少爷,这种场面虽然见多了,又是好朋友,但还是要解释一下,“梁明,冷静。” “妈的!你让老子怎么能冷静?!”梁明吼着,握着拳头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叶倾城突然冲了出来,挡在裴俊弛跟前,“梁明!你真的误会了!” 梁明对于叶倾城这个举动很不解,一把推开叶倾城,一个拳头就抡在了裴俊弛的左脸上。 * 如果是平时的裴家二少爷,怎么能忍受别人这侮辱般的误会? 裴俊弛动了动左脸上的肌肉,眼神不屑又鄙夷的看了一眼梁明,道:“梁明,道歉。” 梁明七尺男儿,女朋友被戏弄,又是怒火在心头,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话语?于是二话不说,又一个拳头抡了上去。 裴俊弛微微侧身,闪过这一拳,反手抓住了梁明的手腕,一用劲,梁明便被擒住了。 “裴俊弛!你这狗屁不如的东西,放手!” 裴俊弛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杂碎始终都是杂碎,无论你怎么伪装,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梁明,你个好好的平民不做,冲什么上流人士?” “你……”梁明刚想再骂一句,裴俊弛继续用力,他痛的直咧嘴。 裴俊弛继续道:“本来我想和平解决这鸡毛大的误会,但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话罢,松手,推了一把梁明。 梁明的束缚猛的被松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被岳佩霜扶起。 梁明活动了一下筋骨,在岳佩霜的脸上亲了一下,而后,挑衅的看了一眼裴俊弛。 可笑的是,裴俊弛他居然真的有些吃醋。他提醒自己,那个女人不是安月笙,即便是,也是旧人了。 “既然你没必要解释,那么…”梁明把岳佩霜搂在怀里,讽刺的看着裴俊弛道,“我们的合作也没什么必要了。想必裴少觉得合作起来没什么益处。”话罢,带着岳佩霜要离开。 裴俊弛心中略略吃惊,但依旧傲气狂霸的哼了一声,做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梁总,您请三思啊!加入皇集团,对你我双方都是大大的益处啊!”这个时候,叶倾城走了上去,拉住了梁明,并劝阻道。 梁明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对皇集团没有任何兴趣了。比起来这个,我更愿意加入我老婆的凤集团。”说着,对着怀里搂着的岳佩霜相视一笑。 “凤集团?”叶倾城有瞬间的迷惑,她从未听说有这个集团的。反应之余,梁明已经走远,叶倾城不想放走这块肥肉,便还想追上去。 岂料被裴俊弛一把抓住,他看着她的眼睛,冷傲的道:“叶倾城?!低三下四的求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专利了?” 刀子般的话,冰刺般的眼神,让叶倾城瞬间觉得心寒,似乎她和这个裴少从未距离近过,即使相隔咫尺,也是天涯般遥远。 …… * 本来计划去ktv唱歌,但是莫名其妙的,车就被裴俊弛开到了皇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吧里。叶倾城心情有些低落,见裴俊弛要喝酒,便提出先回别墅。她知道,他心里难受,即使表面上还是那个狂霸嚣张的裴少。 裴俊弛在一个大包厢里,叫了一箱红酒,一架啤酒。 他号称千杯不醉,一杯杯的红酒摇曳,红光映着他帅气的脸庞,身旁的一堆女人争着献酒,莺莺燕燕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想把全部的思想都放在酒上,但是,脑海里频频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今天海滩上岳佩霜的完美臀部,以前岁月里,那个姓安的女人对他的种种诱|惑都让他燥热无比,却又心乱如麻,偏偏对身旁的女人又提不起兴趣。 “啊…好难受。”他发出一声魅惑般的闷吼。 “哪里难受?”身旁的某个女人嘻嘻而笑,妖娆的问道。 他的手指指向心脏的部位,“这里。” * (11) 陪酒的女孩钟晓愣了愣,把手放到裴俊弛的心口上,“这里为什么而难受?” 裴俊弛往身旁一倒,躺在了女人的腿上,“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钟晓有些吃惊,据她所知,裴家二少裴俊弛是一个拿女人当衣服说换就换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难受? 想着,却听到裴俊弛轻声呓语:“嗯,为了一个女人。” 钟晓知道裴俊弛醉了,便挥挥手,让厢房里其他陪酒的女孩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对这个平时傲气凌人的裴少十分感兴趣。 “那你爱这个女人吗?”钟晓问道。 裴俊弛闷声应了一句,声音里居然带着些许悲伤,“爱…很爱…我从没有忘记过她。哪怕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忘不掉她。” “哦?”钟晓用手拂了拂他的利索的头发,“那么爱她你还为什么难受?” “因为…她不爱我…” 话说着,一滴泪从他的脸颊流过,落在钟晓的腿上。钟晓居然觉得有些伤感,世上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爱情的折磨。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的?”钟晓轻声问道。 “她从没有爱过我,哪怕是我为她付出那么多,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裴俊弛说到这里,已经闷声抽泣了,“结果……才发现她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利用我…” “那现在还爱她吗?” “爱……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不是不在了,是有很多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裴俊弛说完这话,从钟晓腿上支起身子,泪眼看着她,继而道:“我…真的很难受…” 耳边吹过悲伤的气息,钟晓听完这句话,心都碎了。 * 酒吧中央有个大舞台,舞台中央有个钢管,每晚都有不同的女孩在舞台上跳必备的钢管舞。每每有火辣的女孩显示出精湛的舞技,就会有成群的男人喝彩吹口哨,整个酒吧的气氛就嗨到了极点。 此时是夜里十一点半,钢管舞的专有时间。只见一个身材无可挑剔、极致火辣的女孩穿着长筒皮靴在钢管上做着火辣无比的动作。 灯光闪耀,恰好照到女孩的脸上,顿时有诸多男人发出惊讶声,他们看到这女孩不但舞技精湛,脸蛋也是天使面孔,甚至让人有想把她带回家娶做老婆的冲动。 “裴少,走啊,我送你出去。”钟晓搀着裴俊弛从酒吧大厅走过,要把他送出酒吧时,看到裴俊弛愣在原地,看着灯光闪烁的舞台上女孩火辣的钢管舞。 钟晓也顺着往舞台上看,当看到舞台上女孩的身姿和面孔后,脸上浮起一丝惊异和不自然,随即拍了拍裴俊弛的肩膀,“你们男人啊,就好这一口。”话罢,用力推着他往前走。 裴俊弛原地不动,看着那个跳钢管舞的女孩,酒也醒了一半,道:“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熟悉。” 钟晓一惊,忙走到裴俊弛跟前,用手挡住他的视线,“你醉了,怎么可能……” 话还未完,她就被裴俊弛推到一旁,“你挡住我的眼睛了。”说着,裴俊弛朝着舞台走去。钟晓看着离舞台越来越近的裴俊弛,心悸不已。 * 裴俊弛不顾钟晓的阻拦,硬要上前看那个跳钢管舞女孩的模样,不但走上了舞台,而且一把拉住女孩,看了个仔细。 扮演这个钢管舞女郎的是安月笙,她见裴俊弛上台,心中略略吃惊,而后就被他拉住了手腕。 两个多星期没有见这张英俊霸气的脸,仿佛已经两个世纪没有看到了。他盯着她的脸,“你是谁?” 安月笙心中的石头微微放下,还好她上台时化了浓妆。 “先生,你快下去,这是里跳舞的!”安月笙大声对着裴俊弛道,却没想到巨大的音乐声淹没了她的话。 裴俊弛直直的盯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而后他手凑到她的脸上,用力擦她脸上的浓妆,便道:“好好的女孩,画的妆像妖怪一样……” 安月笙赶忙挣脱开来,后退了好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干脆从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去,跑到了后台。 裴俊弛越看这个身影越熟悉,便头重脚轻的追了过去。 钟晓看到裴俊弛追着安月笙而去的身影,她心中矛盾极了,到底该不该告诉裴俊弛真相?到底该不该做她认为对的事情?左右想了想,一咬牙,钟晓也跟了过去。 * 此时的所属皇集团的公司大楼里,裴俊奇和裴俊丽面容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 “kelly,你知道吗?我们公司出了内鬼。”裴俊奇看着满是英气的裴俊丽道。 “内鬼?”裴俊丽反问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吧?话说,你怎么发觉公司里有内鬼的?” 裴俊奇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发生,想必你也知道了。” 裴俊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是指有人想搞垮俊弛和皇集团?” “哼,这倒不是我所担心的。”裴俊奇站起身,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裴俊丽,边道:“我们皇集团少说也有十几亿的资产和诸多人脉,岂是一朝一夕能搞垮的?” 裴俊丽目光集中在照片上的女孩脸上,“这个女孩是?安月笙?或者说是岳佩琪?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吗?”裴俊奇幽幽道。 裴俊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知道,如果一个女人想复仇,那么她一定会成功。”裴俊奇眼中露出一丝担忧,“尤其是才智与相貌并存的女人。复仇的计划会让你始料不及。” 裴俊丽把那照片放到了随身的包包里,道:“那我们该怎么帮俊弛?去把安月笙找出来吗?” “呵呵……”裴俊奇又露出痞子般的笑,“这倒不用,有些事情我们能帮,但有些事情我们根本不用帮。更何况,她都自己上门了。” * “喂,新来的,你还想不想干了?跳着跳着你就跑下来,你以为观众都是白痴拿钱买空场的?”酒吧主管吴永大声训斥着安月笙。 安月笙咬了咬牙,忍道:“对不起,永哥。是那个男人动手动脚……” 话还未完,吴永呵斥道:“骚蹄子!男人对你动手动脚你就跑下来?装什么清纯?清纯的话别来这里混……” “你刚刚叫我什么?”安月笙冷冷道。她可以扮演别的角色忍耐,但是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当一个无耻的男人骂女人骚蹄子。 * “嘿,小妞,来脾气了?老子叫你骚蹄子,贱货,怎么了?在我这里工作的人,都是顾客把玩的对象,摸你下你就躲开?不想被男人干就别来这里做事!”吴永在安月笙身上看了几个来回,狠狠骂道。 吴永是这家酒吧的主管,暴躁的性格加上火爆的处事风格,让他在这家酒吧里稳坐第一把交椅,这里的人都怕他,且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晚来酒吧里跳钢管舞的女孩突然没有来,吴永正准备取消今晚的钢管舞的节目,岂料有一个眉目俊俏,身材火辣的女孩毛遂自荐,并且一开始跳,就征服了所有观众。 想必大家也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安月笙。 安月笙听了这话,顿时怒火千丈,未等他话音落下,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抽了上去,接着在吴永的命根子上踹了一脚。 吴永哪里会想到这弱弱的女孩会有这样的攻击力?躺在地上捂着命根子哀嚎,同时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外面的几个男保镖听到吴永的哀嚎,就冲到了屋子里,看到这情况,有些愣愣的回不过神。 “他妈的愣什么?快给老子狠狠揍这女人!”吴永指着安月笙对着那几个男保镖喊道。 再强的女人也斗不过四个男人。安月笙很快处于弱势,肚子上挨了一拳,顿时觉得胃要裂开了一样。 她蹲在地上,承受着拳头落下。强烈的痛楚让她心中发狠,正准备抽出贴身的刀片、几下杀死这几个男保镖的时候,透过缝隙,看到裴俊弛从后台的帘子处走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于是,安月笙收回拿出刀片的手,大声的叫,“啊,好痛,被打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喊着,她就哭出来了。 那几个男保镖一愣,这女人刚刚还坚强的像颗核桃,这会儿却如此娇弱的喊叫起来? “怎么停下来了?快给我打!把她打的喊不出为止!”吴永在一旁捂着命根子,嘶声喊着。 几个保镖听了这话,刚举起拳头,就听到一声怒吼: “妈的!你们几个!快住手!” 回身看去,一个满脸愤怒的男人已经朝着他们冲了过来,通过男人的穿着来看,这男人绝非一般人。 待裴俊弛走近,看清了挨打的女孩后,他先是吃惊,而后怒火冲心,就朝着那几个保镖男人打去。 那几个保镖男人见有人来挑事,自然是抡起拳头回击。 “嘿,居然有人来英雄救美了,好,真好!打!给我用力打!”吴永手揉了揉命根,站起身,看着前方那个挑事的男人喊道。 岂料没过三招,四个保镖男人就趴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吴永也看清了来挑事男人的模样,只见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裴……裴…裴…少…”吴永此时是肝胆俱裂,他这种小人物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大boss,如今轻易见到了,他还对着大boss说了那样的话……可能会小命不保,更可能会倾家荡产外加诛连九族…… “哼!”裴俊弛走到吴永跟前,“你他妈是……” 话还未完,吴永像下锅的面条一样软软瘫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裴俊弛走到安月笙跟前,看着她哭花妆容的脸庞,把她从地上搀起了,碰到她手的那一刻,他居然有被电到的感觉,今生今世,只有一个女人在握手时都会电到他,这个人就是…… “安月笙,这次你会编什么理由?会说你是岳佩琪?岳佩霜?还是其他什么人?”他握着她的手颤颤的,眼中居然有泪光闪现。 * (12) 酒吧前台音乐雷动,灯光妖娆,而后台相对前台来说,多了几分安静,且灯光有淡淡的暧昧。 裴俊弛在安月笙跟前,等着她的回答。他拳头暗中紧握,做好了她撒谎的准备。他其实又怕又想,怕她说出她是安月笙,又想她说出她就是安月笙。 看着他此刻坚毅的面庞,没有了平日里的叱咤风云,反而有种令人心疼的气质,像受伤的狮子,像要疼爱的大男孩,他眼中居然还闪烁着期盼的泪光…… 这和她平日里印象的裴俊弛截然不同,此时的他让她不忍心撒谎…… “月笙……” 满是磁性又带着委屈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旁,“不要再戏弄我……” 看着他悲伤的模样,她瞬间也满含泪水了,点了点头。本来想着点到为止,岂料那冰封的感情真的此刻溶解,强烈的爱意和难过像潮水般包围了她。 看到她点头承认,他一把揽她入怀,用力的呼吸她身上的香味,用力抱着她,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温热。猛烈的吻她,抚摸她。 忽然把她抱起来,他道:“我要你!现在就要!我们重逢后的第一次不能在这个地方!”话完,他抱着她跑出了酒吧。 于是酒吧里出现了这一幕,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满脸凶象的抱着一个娇弱的女孩往酒吧外面跑,像极了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 * 他开车开得很急,临到时,才发现跑错了方向跑往豪宅了,于是又掉头开向了离的最近的另一所别墅里。 “我好想你…”他双手不停的摸她的身体,嘴唇在她身上游走。 她咬着嘴唇,已经全身颤抖的说不出话。不过她也没说话的机会了,因为几乎是瞬间,她已经全身一丝不挂了。 而他也已经不着寸缕了,他结实的身躯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使她脑间一片空白。 她看了看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羞涩了一番,这小小的的动作像是点燃干柴的星星之火。他强势又霸道的揽住她,火热的唇仿佛烈阳一般。 鱼水之欢,共赴巫山。 他舒了一口气,趴在她身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抚摸着她的身体。 她也在心中舒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这第一个任务。 裴俊弛在酒吧里就喝了很多酒,又做了这种消耗体力精力的事情,即使身体再壮也会累的。 他紧紧的握着安月笙的手不愿意松开。 安月笙要起身下床,他一把拉她入怀,“你要去哪里?又要离开我?” 她心中突然一软,道:“怎么会?我去洗澡。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道:“你保证!” 她道:“我保证。” 他又道:“亲我!”话罢,有些孩子气的撅起嘴巴。 她有些哭笑不得,左右为难了一下,上前亲了一下他。他的嘴唇软软的,富含男人的气息,让她瞬间有些不想离开了……但是…。 * “皮特!皮特!” 早上太阳刚出来,就从别墅的二楼听到裴俊弛的大声喊叫声。 皮特是刚从有叶倾城的那个市中心的别墅里过来的,有私人专线通知他裴少在城郊别墅,于是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果然,刚到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裴俊弛放任的大吼。 这次没等皮特上楼问发生了什么事,裴俊弛就从二楼跑了下来,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白色的性感内裤,小麦色的肌肤,强健的体魄,耀眼的面容… 皮特感觉自己快要沦陷了……“少…。少爷,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昨晚交代给你的,不要让那个女人跑掉,你怎么办事的?!”有淡淡的阳光照在裴少的脸庞上。 皮特道:“没,少爷,你昨晚没交代给我什么……” 话还未完,就听到裴少一甩手,“别为你的失败找借口,我对你的无能没有兴趣!”话完,转身要上楼回屋。 皮特唇间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邪笑,道:“但是少爷,那位姓安的小姐留了一封信给你,这个你感兴趣吗?” 话音未落,裴俊弛就快步下来,一下把皮特压倒在地,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封信。裴俊弛看了看信封,而后疑惑的看了一眼双颊通红的皮特,道:“喂,你怎么知道她姓安的?” 皮特心跳未停,就遭遇这个问题,慌乱之际灵机一动,“是她自己说的。” 裴俊弛狐疑的看了皮特一眼,拿着信封看着上楼了。皮特看着裴俊弛的背影,又露出了那抹邪笑,裴俊弛,好戏等着你呢! * s市上午的外滩,阳光格外温暖,正如初春的季节,让人意乱情迷。从江河上吹来的风也是温柔美好的。 裴俊弛身穿蓝色的九分裤,上身穿格子衬衫,帅气极了,他手中拿着一束玫瑰,在外滩搜寻着目标,嘴中还念叨着:“碎花裙子,米色上衣,碎花裙子,米色上衣……” 走了一段路,终于在外滩江河的栏杆处看到了身穿碎花裙子,米色上衣的女孩,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走上前去。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初恋般。 岳佩霜身穿米色上衣、碎花裙子,站在江河栏杆处,看着平淡无浪的江河,任微风吹拂着亚麻色的头发。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岳佩霜回过头去,却看到了一束玫瑰放在她的眼前,有声音响起,“喜欢么?送给你的。” 岳佩霜不说话,轻轻接住那玫瑰。接着看到了那张充满自信的脸,自信的有几分傲气。是裴俊弛。 裴俊弛道:“为什么起的那么早,要在外滩约会?你该告诉我你的计划啊,好让我安排一下。”说着,用手拂了拂她的头发。 岳佩霜有些敏感的往后躲了一下。 裴俊弛有些惊诧,笑了下道:“你这是在害羞吗?还是说还在生我的气?” 岳佩霜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裴俊弛,依旧是一言不发。她手紧握着玫瑰花束,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 * 梁明是皇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他也是s市数一数二的总裁,当初和裴俊弛的皇集团合作是看在裴俊弛父辈的面子,但是后来不得不为裴俊弛的手段折服,便加入了皇集团的行列。也正是因为梁明的公司加入,皇集团才会日渐繁荣。 但是梁明真心的不服裴俊弛,尤其是看到裴俊弛对女人随随便便的态度,更是不喜欢,平时的和气只是过过场面,但是最近令梁明不爽的是,裴俊弛居然打起了他女人的注意。 今天早上,岳佩霜告诉梁明说要去外滩约会,梁明怕女朋友被人抢走,便提前安排完工作,开车到外滩岳佩霜说的地方。 下车走到外滩时,首先用望远镜找到了岳佩霜,却看到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她……这个男人身穿格子衬衫,从背影看来,可不就是裴俊弛?梁明顿时怒上心头,大步走了上去。 * 这边的裴俊弛觉得有些心急,经过了昨晚,他以为他们会冰释前嫌,如今却……便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孩,“月笙,老婆,不要这么冰冷的看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今后会对你好的。” 听了这话,岳佩霜笑了,任由裴俊弛抱着,道:“谁是你老婆?” 裴俊弛全身一震,松开怀抱,仔细看着岳佩霜的脸庞,“你的声音……你不是安月笙?” 岳佩霜看到梁明从裴俊弛背后走了过来,心中舒了一口气,恰好被拆穿,恰好梁明过来,她的目的和任务也完成了。 “松开你的手!再动我试试!?”岳佩霜打掉裴俊弛的手,大声道。从江河上吹来微冷的风,有行人纷纷侧目。 裴俊弛看到岳佩霜的反应,便知道中计了,他便也没再说什么,眼中闪过的孤傲扫了一眼岳佩霜,“下次让我见到你,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话完,转身要走,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梁明,以及梁明愤怒的眼神。裴俊弛回头看了一眼岳佩霜,又转头看了一眼梁明,突然唇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好!很好!” 梁明看到裴俊弛突然发笑,而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解释,觉得心中有一丝异样,便问:“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裴俊弛道:“你不相信你的眼睛吗?一切你都看到了,解释还有什么用?”说着,便提步离开。 走到梁明身边时,他突然用力抓住裴俊弛的胳膊,“裴俊弛,你触碰了我最后的底限,我不会去告发你这些可耻行为。”梁明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前方俊俏的岳佩霜,“但是,我退出皇集团!” “哼!”裴俊弛哼了一声,那双高傲的眼睛看了一眼梁明,而后甩开他的手,扬长而去,留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 * 梁明上前拉住岳佩霜的手,吻了一下,“亲爱的,你没事吧?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岳佩霜摇了摇头,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转身,走到栏杆前,看着平静无波的江河,心中一片茫然。 梁明从背后抱住她,“亲爱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岳佩霜听了这话,突然间鼻子一酸,“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坏女人…… 13。 开车沿着s市的主干道一直走,当两旁的繁华楼市逐渐被高大的树木取代时,就出现了一处别墅群,这些别墅相隔很远,却很和谐的矗立在郊区,让人有种身处欧洲的错觉。 “月笙姐?!” 岳佩霜略略惊叫一声,她刚走进别墅里,就看到安月笙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周围立着几个保镖,其中还有岳佩佳。 奢华的灯光照在安月笙的脸上,她站起身,迎了上去,“好妹妹,辛苦你了。” 岳佩霜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同安月笙一起坐下了。 男仆上了茶,岳佩霜喝了几口,静默着不说话。 看到她眉目不展,安月笙便问道:“你有心事?” 岳佩霜点了点头,把茶杯放在闪耀着钻石光芒的桌子上。“我想退出凤集团。” “什么?” 还没等安月笙说什么,身后站着的岳佩佳就首先惊讶的开口了,她道:“佩霜,你疯了吗?我们当初可是对月笙姐发过誓的!” 岳佩霜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这样的话!” 岳佩霜不语,眼神看着前方,陷入了沉思。 岳佩佳见此,眼中露出一丝惊异,“难道你……” 话还未完,安月笙做了一个手势让岳佩佳停下来,继而道:“你决定要退出了吗?” 岳佩霜点了点头,“决定了。” “既然如此,你就走吧,顺便领回你的真名字,苏筱梅!” …… * 苏筱梅(岳佩霜)开着车离开了别墅群,抛开了凤集团的束缚,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轻松。回忆着安月笙说过的话,在她眼中安月笙是一个步步为营的女王者,善于把握人的弱点,且知人善用……从种种迹象来说,安月笙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的,如今却这么轻松的让她离开了凤集团? 想着,苏筱梅忍不住加快了车速,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赶快到达梁明身边。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做出什么事,而是要找一个对自己真心好的男人,如今这个男人出现了,就是梁明,她愿意为了幸福放弃其他东西。 想起梁明,苏筱梅就忍不住开心,她要重新爱梁明,告诉梁明她的真实身份,相信他会不计前嫌的把她紧紧拥入怀里…… “唰——嘭!” 一辆重型轿车突然横冲而来,一下撞在了苏筱梅的车身上。 苏筱梅的车被撞出几米之外,车翻着跟头往后滚,滚了几滚才在栏杆处停下;车身收到了重创,多处损坏,车内的苏筱梅头部出血,腿部骨折,人失去了意识…… 那辆重型轿车内,看到这幅景象,一个男人拨通了电话,“老大,解决了。” * 已过夜里十一点,s市的静安区,梁明的别墅里。 “老板,已经找过了,哪里都找不到岳小姐。”身旁的保镖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找不到?!废物!”梁明怒吼一声,踢倒茶几,复而对保镖喊道:“再去找!找她喜欢去的地方!游泳馆,游乐场,健身房,都去找!” “是!”保镖听了,赶忙打开门出去。 刚开开门,这保镖就愣了,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子,那俊丽的眉目,不是岳佩霜是谁?“老板!岳小姐回来了!”保镖一喜,回头向梁明喊道。 梁明全身一颤,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她,“岳佩霜,你再让我这么担心的话,我就给你好看!”话虽有威胁的感觉,却全是担心。 安月笙点了点头,“知道了。” 鼻息间混入的是另一种香水的味道,再加上抱着的身体突然更加柔软,梁明觉得有些异样,便松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亲爱的,你换了香水?” 安月笙心中一颤,笑道:“嗯,讨厌了那个香水的味道,所以就换了。” 梁明有些迟疑,但还是道:“你…不喜欢我给你买的香水?”他觉得面前的女孩有些异样,但是又看不出来哪里异样。 “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给的香水?只是换一种味道,换一种心情嘛。”说着,安月笙上前抱住了梁明。 温软的躯体和魅惑的气味让梁明暂时失去了理智,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深深吸着她的香味,“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真的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了。” 门口处的保镖见了此景,便知趣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口把守着。 梁明说着,手就摸到了安月笙的敏感部位,她适时抓住了他的手,“不行。” “嗯?”梁明一愣,“为什么?突然……” 迟疑了一下,梁明再次抱住了安月笙,“霜,我想你,想要你……” 安月笙推开梁明,道:“亲爱的,对不起,我有些累了。今晚不想……。”说着,便泪涌上眼睛。泪汪汪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什么东西最能杀掉男人的性|欲?女人的眼泪。梁明见到她哭泣,心头一软,欲望像是被冷水一下的扑灭,他轻轻抱住她,“不不,是我该道歉。不该强迫你的。”说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安月笙的脸埋在梁明的怀里,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是实施她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 * 皇集团所属的裴氏大厦里,裴俊弛在召开股东大会。 支撑皇集团60,股份的几大商业巨头宫蓝、尚新、决明晓、卫风齐齐露面,唯独缺梁明一个。 没有等众人问起,裴俊弛就道:“我决定和日本润田企业合作。” 众人一愣皆是哗然,纷纷问为什么,都说和日本润田企业合作弊大于利,因为日本润田企业的经营之道和皇集团的背道而驰。 “什么都不用说了。为了弥补梁明的空缺,只能出此决策。”裴俊弛道。 几大商业巨头里,数宫蓝是裴俊弛最铁的哥们,如今他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其他三个人那么震惊,但还是问道:“俊,怎么回事啊?梁明不能缺,他是皇集团最擅长……” “是梁明自己退出皇集团的。”裴俊弛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眼中露出霸气的光,继续道:“他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决定后悔!” 宫蓝看了看裴俊弛身旁坐着的裴俊奇,问道:“俊奇哥,你有什么看法?” 裴俊奇作为裴俊弛的亲生哥哥,自然是明白,便道:“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大好前程的男人,不值得留!” …… 会议结束后,裴俊弛留在公司里没有走,他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思考这某些东西。 裴俊奇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太多。该过去的就放下吧,珍惜现在的。” 裴俊弛点了点头,只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迷离的街道,权利金钱在手,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 凌晨两点的时候,安月笙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呼喊她,而且这声音还有些耳熟,由于第一次睡别人的床,且床上还躺着一个欲望正浓的男人,所以她睡的很轻,听到声音便警惕的睁开眼。轻轻的走到窗户前,掀开窗帘,一张立体犹如西方吸血鬼般的脸吓得她差点拔出随身的刀。 杰克逊用手扯了扯绑在身上的绳索,对着窗户里面的安月笙比了一个口型:“出来说话!” 梁明的别墅房顶是一方小花园,里面花花草草的很是浪漫,此时正是星空灿灿。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到了房顶,看到穿着风衣、款款而立的杰克逊,便斥责道。 杰克逊蓝色的眼睛闪了闪,“我担心你。而且你和别的男人睡,我吃醋。”难得他中文说的这么标准。 安月笙道:“别闹了,我很好。你快回去,等下被发现了,再解释就难了!”话罢,上前去推他离开。 杰克逊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把搂她入怀,静静的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 大概这样过了两分钟,她推了推他,“杰克,你真的该走了。” 这个时候,杰克逊突然道:“月笙,我是你的什么?” 安月笙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想起周杰伦那个奶茶的广告,但是她无言以对,直到杰克逊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再次问道:“月笙,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了?工具吗?还是一个你手下的兵卒?” 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难受,灿灿星光下,苍茫的天空,她突然有些迷失,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了复仇,为了家族的荣耀,伤害这么多人的心、利用这么多人的感情到底值不值? 想着,她低下头,眼中涌出泪花,单薄的身体仿佛夜空下的一片叶子…… 杰克逊看着娇弱的她,心中突然一软,怜惜之情溢满心头,此时他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抱着她就好,他也不要再问他是她的什么,只要看着她的模样就好。 却听到她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工具,你一直都是我值得依赖的人,如果我没有仇恨在身,或许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心中又惊又喜,还未说话,就听到她又说:“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就……离开我吧……” 杰克逊道:“你别想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说着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虽然他知道她很大程度上在利用他,但是他情愿这样。 星星一闪闪的,陪衬着s市美丽的光影,把一切都掩饰的那么美好,哪怕是罪恶都市里最黑暗的游戏。 * 星期六的上午,梁明的别墅里。 安月笙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看书,为了不让梁明起疑心,她干脆住在了梁明的房子里。而梁明有没有疑心,谁知道呢?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安月笙全身一颤,脑子里一激灵,想摸出随身的刀片,岂料梁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看书了?” “嗯?什么?”安月笙一时间没回过神。 梁明松开抱着她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探究似地看着安月笙。 “为什么这样看我?”安月笙把书合起来,仔细揣摩面前这个还有很大用处的男人。 梁明道:“我觉得很奇怪。” 安月笙眼中亮光闪过,莫非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她哪里露出了马脚,“什么很奇怪?”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脸庞,梁明扑上去笑道:“奇怪的是我觉得你越来越好看了!”说着抱起她,“比平时多了一些恬静温柔。” 安月笙勉强笑了笑,“放我下来,你转的我有些不舒服。” 梁明把她放在地上,接着道:“还有,平时你周末总会去健身房运动,今天怎么会看起书来了?这么文艺的,突然让我吃不消。” 她转了转眼珠,便走上楼去。 梁明拉着她的胳膊,“怎么了?生气了?” 安月笙道:“没有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要去运动了。现在我上去换衣服去运动啊!” …… * 运动场地上。梁明审视着在跑步机上跑步的安月笙,越来越觉得奇怪,平时他认识的岳佩霜总是先打网球,而今天的岳佩霜却在跑步,而且动作这么轻柔,像个弱女子,他印象里岳佩霜应该是蛮有力的。 安月笙跑完步后,走到梁明身旁,梁明递上了水,“佩霜,累了吧?” 她接过水,点了点头。 看着她喝水的优雅动作,梁明忍不住问道:“佩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在酒吧里,你和几个男人在拼酒,像个爷们一样……” 这话让安月笙有些措手不及,水还没咽下去,就呛住了,咳嗽的厉害。 梁明赶忙在一旁扶她的背。安月笙却站起身,脸通红的道:“亲爱的,我去一下卫生间。你等我。” 梁明一愣,看着安月笙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云更重,他和岳佩霜交往三个月,她从没叫过他亲爱的。 * 安月笙在卫生间里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提了提神,刚刚差点穿帮了。看来她要转移梁明的注意力,编一些小谎话他应该是会相信的。嗯,就这样办。 想着,安月笙走出了卫生间。刚跨出门,就赚到了一个走来的高个子男人。由于惯性,她往后一退,差点摔倒,幸好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哎呀,好险。”安月笙站好脚跟,确定安然无恙后,抬头道:“谢谢你啊这位先生……” 话音未落,她便呆住了,不,应该是震惊,她绝对想不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李浩杰看着她惊讶的表情,露出一丝苦笑,“月笙,终于找到你的真身了。” * 半秒钟的时间,安月笙决定隐藏身份,摆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她尽量不去看李浩杰的眼睛,“真是的,最近怎么有这么多人认错人?”说这话的同时,她与他擦肩而过。 李浩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禁锢住她的肩膀,扒下她的衣服。 安月笙吃惊之余连忙挣扎,她本来不是那种遇到危险就大声喊叫的女主角,但是为了演好岳佩霜的角色,她尖叫的喊道:“来人啊!流氓!梁明!” 李浩杰也没料到安月笙会突然大叫,平时为人处世温润如玉的他,怎么会扒女孩的衣服?停下动作,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月笙,转身离开了。 梁明听到喊叫后,慌忙跑了过来,先像是珍贵的宝物受损了一样抱着安月笙安慰了一番,接着要带人去找到那个非礼他女朋友的男人,说要剁了他的手喂狗。 “不要去了。”安月笙却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梁明不解,“那家伙非礼了你,你让我不要去了?!” 安月笙道:“说了不用了,我又没受到伤害。”说着,做出一副累了的模样,“况且我有些累了,不想你去折腾了。” 梁明看着她娇弱如花的模样,心中涌出以前从未有过的怜爱,于是抱起安月笙,离开了体育馆。 * 体育馆旁的一辆红色法拉利。 李浩杰透过车镜,看着安月笙被梁明带走,想起了刚刚那一幕。 他记得很清楚,安月笙的肩头附近有颗红色的痣,所以刚刚才要扒下她的衣服看。之前他找到那个长的和安月笙9分相像的岳佩琪时,才知道了安月笙的秘密,便费劲心思的找到了她。虽然不明白安月笙在做什么计谋,但他唯一明白的是,他要找到她。 像孩童一样执着于自己喜欢的玩具。 兀的,透过车窗,李浩杰看到安月笙对着自己的车的方向比了一个手势,他命令司机潘虎打开车窗。清楚的看到安月笙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司机潘虎道:“老大,大嫂那是什么意思?” 李浩杰面目凝重,思考了一番,“不知道。” 潘虎惊异的‘啊’了一声,却听到李浩杰又道:“潘虎,你刚刚叫她什么?” “大…大嫂啊…难道不是我们未来的准大嫂啊?”潘虎虽然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接着,他看到李浩杰笑了,不说话,只是笑了。 潘虎有些愣了,“老大…你居然笑了…” 李浩杰随即收住笑容,道:“别废话。开车到二丁目!” * s市夜景下的二丁目,高楼大厦林立,彩灯耀耀。 二丁目旁有很多古街,古街里小巷窄窄的,却韵味十足,这里有很多各地的艺术品和吃的。 李浩杰独身进了古街,本来潘虎非要跟着的,但被李浩杰斥了回去。进了古街,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门前有祖玛雕像的店里,店里冷情但生气盎然。 进去之后,发现除了悠闲自得的店员,只有一位客人。那完美的身材,除了安月笙还有谁? 李浩杰上前走了一步,刚要拍她的肩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三个黑西服的男人,拿着黑洞洞的枪指着他。 * 或许是她累了。操控着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付出的精力太多。又或许是她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早已经把爱情看淡。更或许是她对目标的追求太过强烈,以至于让她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棋。 她做了个暗号给李浩杰,在二丁目见面,本来没指望他能明白,但还是来了。来了也罢,她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个保镖。 此时,四个保镖端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李浩杰。祖玛店里的店员站起身,没有惊慌的意思,倒是有些看好戏的模样。 “月笙。”李浩杰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试试我的胆量么?” 安月笙搅了一下被子里的咖啡,转身,看着一身休闲装扮的李浩杰,道:“你倒是真的来了。说吧,你有什么目的?这么费尽心思的找我。” 她的语气刻薄,话里充斥着不屑,仿佛真如电影里女老大的模样,游刃有余又言辞犀利。 李浩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盯着安月笙的脸颊,良久。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个清澈温润的眼神,让她心中有些慌乱,“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么看着我的话,你就太无聊了。” 李浩杰接住她的话音道:“安月笙,你变了。” * “叮咚”门铃的响声。 “是谁?你找谁?” “你好,我是宫芊芊,我找柳筱珺小姐。” 柳筱珺隔着猫眼往外看了看,而后打开门,没好气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宫芊芊笑道:“你不知道我表哥是李浩杰吗?很多事情是一查就知道的。” “ok。”柳筱珺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了一眼穿着俨然像一个富家千金的宫芊芊,“那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宫芊芊迟疑了下,道:“嗯……我可以进屋说吗?” 柳筱珺白了她一眼,请宫芊芊进屋,从冰箱里给她拿了一杯果汁。宫芊芊看了一眼柳筱珺,腼腆的笑了笑:“谢谢。请问有威士忌或者红酒吗?” 大白天而且是第一次来别人家,就要喝酒?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想着,柳筱珺递给了宫芊芊一杯威士忌。 宫芊芊仰脖喝下,一杯威士忌见底了,而后又要了一杯,连要了三杯,才停下来,幽幽道:“柳筱珺,你最恨的人是谁?” 柳筱珺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没必要告诉你。” “呵呵。”宫芊芊温柔的笑了笑,“我最恨的人,是李浩杰。所以,我要报复安月笙!” 柳筱珺愣了愣,从沙发上直起身,道:“喂,宫芊芊,你恨你表哥,为什么要报复安月笙呢?” 宫芊芊听了这话,又倒了一杯酒,灌下,而后就双眼通红了,“因为…因为李浩杰不喜欢我,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偏偏喜欢安月笙……”话还未完,就抽泣起来… 柳筱珺递了纸巾过去,大概的意思她已经听明白了,道:“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宫芊芊接过纸巾,“当初不是安月笙抢走了裴少对你的感情吗?你不恨她吗?她凭什么让那么多好男人喜欢?” * “我已经受够了躲藏。”古街的祖玛店里,安月笙道,“尤其是面对你这样的人!” 李浩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身上没了当初的纯真,反倒多了一份辛辣,“我这样的人?什么意思?” 安月笙顺手拿起一个祖玛的玩具在手中把玩,“你这样缠着一个人不放,一个心眼钻牛角尖的人。”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这么让人烦的人?”李浩杰说道,看着她的眼睛。 安月笙避开他的眼神,“哼!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李浩杰听了这话,眼中的光芒一暗,转身离开了祖玛店。他历尽波折,为了她和多少能成就他伟业的机会擦肩而过,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她的枪口威胁,是她的话语凌辱。 “等等…” 却在出门之际,她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往哪里去?” 李浩杰心中一软,“离开这里。你既然那么不想见到我。我离开便是。”喜欢他李浩杰的女人多了去了。何必单恋这朵野心这么大的花? 安月笙松开他的手,沉默了一下。他背对着她,她看着他宽阔的背脊。“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良久,她这么说道。 “找你必须得有什么事吗?” “呃……”她一时语塞。 “如果说非有什么事的话……”李浩杰上前一步,轻轻把她拥入怀里,“那就是,我想你了。”话罢,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一旁的保镖们见了此景,你看我我看你,继而收回枪,退了下去。 曾经她被裴俊弛霸占的时候,在复仇和与裴俊弛抗争的煎熬里,李浩杰是她唯一能放心的男人。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她猛地推开他。“你放开我。我早与你心中那个安月笙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李浩杰淡然道。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她与以前不一样。她的身上逐渐褪去小姑娘的青涩。 安月笙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他也凝视着她。“裴俊弛杀我全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浩杰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安月笙大声道:“死的不是你的家人,你无法体会那种痛彻心骨的感觉!” “嗯。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事情既然说出来了,我也不再隐瞒。”安月笙思索了一番,道:“前几天发生的事,岳佩琪出现在皇集团的宴会上,梁明被岳佩霜用计退出皇集团,这些都是我的计划。为了一步步拖垮皇集团,折磨裴俊弛,我以及凤集团,会想尽办法……” “凤集团?”李浩杰发出一声疑问,“我好像在黑道消息中听说过这个。” 安月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我就是凤集团,凤集团就是我!所以,你愿意加我的阵营,一起对抗皇集团吗?” 李浩杰面容平静,心中却起了不小的波澜,或许真的如他看到的一样,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安月笙。“那么,你把我当做什么?像杰克逊那样的傀儡?还是像岳佩霜岳佩琪那样的棋子?” ------题外话------ 纯粹的福利,同样与上校大人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过还不错。 02坑 胡若曦 雨淅沥沥的下,巷子里灯光朦胧,青石板幽幽滑滑很有岁月的痕迹,晚八点的时光,宁静又恬适。 京城四少之一钱吕生,最爱这个叫做‘百花巷’的地方,既有江南雨巷的感觉,又有时尚都市的气息。他不知道在这个小巷里投了几百万了。 此时,钱吕生正坐着复古的轿车,徐徐行进在小巷里。看着车窗外的光景,他禁不住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春晓的场景。 “咚”的一声闷响,钱吕生觉得周身一震,看到有一团黑色的物体砸到了他轿车的前端。“什么东西?” 司机擦了一下玻璃上的露水,定睛看了看,“少爷,是个人。” “人?什么人?”说话间,司机已经下车去看了。过了一会儿,司机敲了敲窗,“少爷,请你下来看看。” 司机撑起伞,打开车门,钱吕生走到车的头部。看到车上趴着一个被黑布包的严实的人,根据落下的情况,应该是从街道旁的二楼处跳下来的。 钱吕生伸出手,想把这人翻过身来,司机有些疑虑,“少爷,还是我来吧!”话罢,把车上的人翻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庞,惨白又混合着雨滴,让人心疼不已。钱吕生走上前,喊了一句:“小姐,你醒一醒。” 美人缓缓睁开眼睛,仿若迷幻虚境,她嘴唇微启,“救我……”说完这话,便奄奄一息的又昏了过去。 雨继续下,这会儿有些湍急了。雨滴打在伞上,噼噼啪啪。司机见钱吕生有些发愣,便道:“少爷,该怎么办?” 钱吕生的目光落在昏迷过去的女人脸庞上,似乎看到了春晓的影子,思忖了一下,道:“先抬到车里吧!” 002 海边的风景――晴天很美,蓝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海,波浪声,和微凉的风。海城的海边是一排别墅群。但地理位置最好的,属京城四少之二乔胜宇的别墅,丛林环绕,空气优美,随时能看到海边,但又不吵不喧嚣。 紧挨着乔胜宇的别墅的,是一座建筑奇特,有些哥特式的别墅。有传言说,这个别墅是乔胜宇的父亲留给曾经的情妇的。但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了。 “小姐,你看把行李给你放在这里可以吗?” 海风吹拂,胡若曦正看着左侧乔胜宇的别墅,旁边的搬运工问了一句,“哦……放在原地就可以了。” 搬运工是一个满是肌肉的壮汉,看到美女都想搭讪多说两句话,于是便道:“不是,小姐,这些东西蛮重的,放在这里你能搬动吗?” “能。” 搬运工有些疑惑,“小姐,你在看什么呢?怎么表情恨恨的?” 胡若曦听了这话,回过神来,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先生,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话罢,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几张纸币,塞给了搬运工。而后,弯下腰,很轻松的拎起行李开门进屋。 搬运工很吃惊,但更吃惊的是手中的美元,“哎,美女!可以给我人民币吗?” …… 别墅里布局很特殊,很有欧式感觉,但是屋子里的摆设几乎全是黑色的。胡若曦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了。 隔着窗户,她看向前方,那所高大的别墅,是乔胜宇的。这下好了,是邻居了,离梦寐以求的东西又近了一步。脑海里如翻书一般,把那些屈辱痛苦的岁月回想了一遍。乔胜宇,你的好日子快结束了,放心吧。 晚上六点的时候,有远处的邻居前来拜访,大都是娇柔做作的女人,还带来了礼物。胡若曦也就和善的招待,虽然还没有买咖啡之类的,饮料还是有的。 坐在一起聊的时候,有个叫朱莉的女人说道:“虽然我很嫉妒,但是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漂亮!” 这么一说,周围几个女的也才随声附和。胡若曦微微笑了笑,点头回敬说你也很漂亮。这种应承的话听得多了,也说的多了。 朱莉喝了一口饮料,又道:“哎,你新搬来的,可能不知道,你的邻居是京城四少之二乔胜宇!”没等胡若曦回答,朱莉接着道:“乔胜宇在每个月的25号都会举行派对的,邀请各界的好朋友参加,很嗨很火爆的!” 胡若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接着笑道:“听口气,你们好像去过?” 朱莉和其他几个女的很雀跃,道:“当然去过!今晚的派对我们也被邀请了呢!哎呦,忘记了,你是刚住到这里的,可能没有收到邀请函,不过不用担心,等关系熟了,就会邀请你的!” 胡若曦盯着朱莉,道:“可以给我看看你的邀请函吗?既然是乔胜宇,想必邀请函设计的也很精美别致。” 朱莉欢欣的拿出邀请函,递给了她。胡若曦看了一眼,突然,厨房里的微波炉响了,她便道:“姐妹们,你们先走吧,我们改天再聊,这屋子里还没收拾干净。” 朱莉等人听了这话,又寒暄了一些话,便离开了。等她们一离开,胡若曦随即拿出笔和纸,噌噌几下,就把那个邀请函逼真的画了出来。 003 “叮铃铃…叮铃铃…” 胡若曦正在翻阅乔胜宇的资料,电话铃突然响了。看了看表,此时是晚上七点,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呢?更何况她搬来这个房子里才半天? 胡若曦拿起电话,等着对方说话。 “喂?!姐姐!” “是谁?” 电话这边是乔胜宇的别墅里,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孩对着电话说道:“姐姐,我是奥美。乔胜宇和春熙今晚会去海边落日湾里野战。请您制定计划。我挂了啊。” “你在那边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身份。” “嗯。” 胡若曦放下电话,媚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计上心来。看来是不需要邀请函了,随手把制作好的邀请函扔掉。穿上prada的高级礼服,手中握着包包,出了门。 夕阳西下,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身姿妖娆的朝着落日湾走去。 * 落日湾,像它的名字一样,在落日黄昏之时,美不胜收。此时落日湾隐秘的一角,树木茂密,地上铺了一张毯子,暖色的阳光洒在男人和女人的身上。 他轻轻抚摸她的躯体,她轻轻触碰他的唇、他健硕的肌肉,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从柔情化作热烈的火焰……褪去真丝衣裳,他的阳刚,她的柔美,展露无余。他进入她的身体。他仿若奔走在热浪里,她仿若跳在云端上…… 突然,树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咒骂声。 “真是的,见个面还要约这种地方!”胡若曦拎着裙子,走到了这一小片空地上,刚站好,就看到了一副活春宫的画面,顿时愣住了。 待春熙的尖叫声响起,胡若曦才回过神,用包包掩盖着视线,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乔胜宇也回过神,拿起衣服披在春熙身上,他则走上前去,抓住胡若曦的胳膊,看着她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是记者吗?好大的胆子。”话虽然不愠不火,但是威慑力却是足的。 其实话说了一半的时候,乔胜宇看到胡若曦的脸庞后,就顿时有些诧异,心中忍不住感叹这女子的美艳,但是话说了一半又不能停下,更何况是在女朋友面前。 见胡若曦不说话,乔胜宇便握紧了她的手腕,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说话?” 明明用了很大力,但是看到她的嘴角只微微翘了一下,丝毫没有吃痛的模样,反而魅惑的笑了一下,“有必要告诉你吗?我可没有兴趣和暴露狂说什么。” “暴露狂?!哼,你说的是自己吗?”乔胜宇看了看她高开叉的裙子,半个美腿外漏着。但是往下看的时候,看到他的胯间挂着一个黑黑的物件……那是什么? “亲爱的,你没穿……” “滚!”乔胜宇反应过来后,脸色发红,淡定的一把推开胡若曦,骂了一句,“下次被本少看到,你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胡若曦不屑的切了一声,转身想离开,但是只觉得有危险的气息从头顶传来,仰头看时,恰好看到一枚石头大小的果实从树上往下掉,而树下正是乔胜宇。004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三人一同走回别墅时,乔胜宇这样说道。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胡若曦回答道。但是刚刚她推开乔胜宇,那个果实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感觉不像是一个果实,反倒像是一个装了沙袋的铁球。幸亏她身体轻盈躲得快,要不然现在丧命的是她了。 难道还有别人想要取乔胜宇的性命?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你到我的派对上。”乔胜宇看着胡若曦说道。 胡若曦说道:“我想不用了,我刚搬的新家,东西还没收拾好。” 明明那么美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冷冷的,他的心里居然有些异样的感觉。觉得她有些陌生,更有些似曾相识,而莫名其妙的,他的眼睛离不开她的脸庞了。 “亲爱的,亲爱的?”春熙摇了摇乔胜宇。 乔胜宇回过神,“说什么?” 春熙叹了口气,道:“胡小姐说她要先回去了。你知道吗?胡小姐居然和我们是邻居耶!” 乔胜宇点了点头,扯出了一点笑容,又道:“幸会了胡小姐。我的派对,随时欢迎你来。”话罢,眼神扫过她的鼻尖,带着春熙离去。 夕阳照在三个人身上,却是背道而驰,走了一段路时,春熙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胡若曦,最后消失在夜幕里。 * 胡若曦独自思忖着回了别墅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拒绝,明明挺想去,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但是什么意念驱使她,应该回家。(.无弹窗广告) 果然,刚把门关上,就有男人的气息出现在耳旁,“若曦,你的四爷来找你了。”是男人戏谑的笑意。 胡若曦全身一震,躲开男人的环绕,反手抓住男人的胳膊,把他摁在墙上,从贴身处抽出小刀,抵在男人的脖颈处。动作一气呵成,仿若流水。 男人明显被吓到了,双手举高,“若曦,我是廖炫啊!别,别动手!我错了,开玩笑的!” 黑暗之中,胡若曦愣了一下,舒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把刀架在廖炫的脖颈处,道:“你这次找上我为了什么?又想打破我的计划?” 廖炫嬉皮赖脸的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打破你的计划啊若曦姑娘!您能不能放开我,让我好好和你说?” 胡若曦又把刀子逼近了一些,“不行!说完我再松开!” “好吧。”廖炫无奈道:“你爸爸生前托付我,让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上次的计划我本来没有想让你入狱,但是你太急了,不怪我啊!” 她爸爸……胡若曦心中有些发凉,一把松开廖炫,冷道:“谁需要你的帮忙!最好给我滚!” 廖炫走到胡若曦跟前,哈哈笑道:“不能滚啊!得知你要扳倒乔胜宇,我就来了。” 胡若曦在一旁查阅资料,也不再理廖炫。廖炫看着胡若曦美艳的面庞,小巧的嘴巴,脸色一红,急忙转移注意力,笑道:“哈哈,刚刚那个铁球砸到乔胜宇没?” 胡若曦转头瞪着廖炫,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葡萄,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刚刚那个铁球是你设的?” 005 怨念和仇恨,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它能支撑人办出超越常理的事情,更会让一个人混淆视听,失去原本对错的判断力。 海边的生活悠闲烂漫。乔胜宇等上流社会的人整天忙着所谓的应酬,他的父母也从澳洲旅游回来,几百平方的大别墅显得热闹了一些。 胡若曦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受,依旧过着紧凑的生活,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去了解这海边别墅群里都住的是什么人,什么背景后,才决定融入这个圈子。 这一天恰好是乔胜宇父母回国后举办的派对晚宴。胡若曦不知情,当朱莉和几个女人男人一同从她的别墅前走过时,她才明白她没有收到邀请函。 * 胡若曦穿着内衣走到一楼的试衣间的时候,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刻提高警惕,小心谨慎的撩开窗帘,看到一个窗户外面站着一个偷窥的男人。 这个偷窥的男人被胡若曦发现后,立即转身逃走了。胡若曦眯着眼睛,看着男人逃跑的背影,觉得很像一个几年前认识的人。 * 虽然没有邀请函,胡若曦还是去了乔胜宇家举办的派对晚宴。 宴会外有收邀请函的保安,看到有这么一个身姿妖娆的美人走了过来,便争相迎了上来,“美女,你也来参加晚宴啊?见你没有帅哥接送,是一个人来的吗?”高个子的保安问道。 胡若曦媚眼如丝的笑了一下,“嗯。哎呀,我的邀请函忘记拿了,这下进不去了,该怎么办啊?”说着,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旁边的另一个保安献殷勤道:“小姐,没有邀请函也没关系,一看您就是被邀请的人!请进吧!” “嗯,谢谢。”胡若曦笑了笑,提着裙子的一角上楼梯,临进去时,她忽然回头,道:“先生,请问我可以先把我的手包放在这里吗?里面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拿进去不是很方便。” 高个的保安道:“没关系,就放在这里吧!” 胡若曦点了点头,笑了笑,眼角瞟了一下远处花丛藏着里的男人,进了宴会中。 * 这边的乔胜宇一袭白色西装,英气又霸道。此时他正和朋友聊着天,根本不知道危险在慢慢逼近,更不知道一个女神般的人已经降临了他的派对。 胡若曦一袭宝蓝色的礼服,加上窈窕的身姿,宛若天仙下凡。当她站在宴会的入口处时,看到的人都觉得有种直逼而来的窒息感,还有男人的唏嘘声。 可惜她才来海城不久,认识的人也不多,所以只好对着看着她惊讶的人点头示好。这个时候恰好看到了朱莉,便对着她摆了摆手。 朱莉本来想回应胡若曦,但是看到她受到那么多人注目,心中便有几分不服和厌烦,于是对她笑了笑,便转头看向了别处。 胡若曦唇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顺手拿了一杯香槟,朝着那边的贵少爷乔胜宇走了过去。他是背对着她的,走到他背后时,胡若曦转身,故意踩了一下自己的裙角,结果身体一个不稳,一杯香槟就倾倒在了乔胜宇白色的西装上。 006 乔胜宇猛地遭遇这么一击,骂了一句:“shit……”然后回头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话便被收了回去。 胡若曦赶忙道歉,顺手掏出手绢,擦洒在乔胜宇身上的香槟,惊慌的表情仿佛是他的错,她是无辜的一样。 这个时候,乔胜宇突然发笑了。胡若曦不明白的看着他,他道:“这都什么世纪了,还有人用手绢。” 胡若曦也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手绢,“是啊,有些旧的东西传承起来更难。” “什么旧的东西?”从胡若曦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胡若曦转身,看到春熙从她身旁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乔胜宇跟前,吻了一下他。 “春熙小姐,你今晚很漂亮。”胡若曦淡淡的笑道。 “谢谢。”春熙上下打量了一下胡若曦,而后道:“你也很漂亮,不过,有些美中不足了,你应该在脖子上挂一条珍珠项链,这样更能显示出你的狐媚气息……” 话还未完,乔胜宇就拉了一把春熙,“春熙,你说错话了吧?” 春熙这才大叫一声,然后说抱歉之类的话,态度很不真诚的样子。乔胜宇觉得有些下不来台,道:“若曦小姐,我们先离开一下,你尽兴。” 胡若曦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夏日里的暖阳一般炽热。这样的笑容,很少有男人不关注的。在她轻轻端起另外一杯马提尼时,一个身着红色绒布西装的帅气男人靠近了,“胡若曦小姐,好酒量啊,恐怕男人都抵不过你。” 胡若曦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廖炫正摆着那个招牌的坏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说着,她警觉的四下看了看。 廖炫轻轻靠在桌边上,手里摇晃着酒杯,笑道:“若曦,若曦小姐!?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被邀请来的,亚斯兰特公司董事长正是本人。”说着,廖炫用左手摆弄了一下领带。 “随你的。不要插手我的计划就可以了。”胡若曦看了廖炫一眼,又看了看宴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往一旁走了几步,道:“不要和我离的太近,假装互相不认识。” 廖炫有些不满,“为什么要假装互相不认识?还有,你有什么计划?”嘴上是这么说,但廖炫在心中鄙夷着她,明明是一个狐媚的女人,能有什么计划?不靠他,她能能行吗?女人靠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胡若曦没有回答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朝着离乔胜宇近些的地方走去。 * 宴会的外面。 刚刚在外面偷偷跟踪胡若曦的人从花丛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却是一个帅气强壮的男子,挺直的鼻梁有些混血儿的感觉。他是奥尔斯,从欧洲来到中国的杀手。 他走到宴会保安的跟前,想要进去。 那保安看到这男子脸上有煞气,当然拦住了他,说:“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奥尔斯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啊,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说着,解开他的西服,掏里面的衣袋,两个保安凑过去看。奥尔斯两个拳头直呼了上去,而后听到两个保安倒地的声音。 奥尔斯入口处桌子上的一个手包,进了宴会。那手包正是胡若曦的,奥尔斯打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银色手枪。007(奥尔斯拿枪射击乔胜宇,胡若曦去挡枪,结果碰到桌子腿受伤,乔胜宇的妈妈出现,让胡若曦立即滚出聚会,乔胜宇不解) 廖炫捏了一个樱桃放到嘴边,看着远处气定神闲的胡若曦,一袭宝蓝色的礼服十分贵气,但脸上的狐媚之色让人禁不住往坏的地方想。廖炫觉得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女人,甚至觉得有些神秘。 当胡若曦准备下一步举动的时候,朱莉走过来打招呼,并道歉,胡若曦微微笑了笑,说没关系,不用道歉。反正他们全都是她达到目的的棋子。 朱莉拉着胡若曦,说要给她介绍几个好朋友,让她能更好的融入这个圈子。胡若曦看了看左前方的乔胜宇,心中有些焦急,但还是跟着朱莉过去了。 朱莉正热情的给胡若曦介绍朋友,胡若曦也微笑的点头应承,这个时候,恰好一首舞曲响起,乔胜宇的声音在朱莉身后响起,“朱莉,要不要也介绍一下我?” 话罢,他看向她。 朱莉一回头,愣了一下,娇嗔道:“乔大少真是爱开玩笑,你的名号谁不知道啊!?” 乔胜宇则把眼神移到胡若曦的脸庞上,开玩笑似的道,“有些人就不知道。” 朱莉看出来了一些暧昧的气氛,便打趣道:“若曦啊,你居然不知道我们的太子爷?!” 胡若曦掩嘴一笑,看着乔胜宇的眼睛道:“想不知道都难。” 乔胜宇则有些惊呆了,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居然有种诱惑力,让他几乎都挪不开眼睛。 “小姐,我进来了。”胡若曦耳朵里的微型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听了这话,胡若曦的笑容敛住,透过人群向往宴会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像保镖一样的男人站在那里,并在宴会上四处张望着。他手里拿的包包正是她的。 “奥尔斯。”胡若曦轻轻喊了一句。而后奥尔斯往她这边看来,两个人的目光对上那一瞬,互相点了点头。 在另一边的餐桌旁,廖炫正好看到这一幕,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女人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吧? 正想着,廖炫看到站在宴会入口处的奥尔斯从手里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把银色的手枪,举起来对准的了乔胜宇。廖炫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还正和胡若曦聊天的乔胜宇,心惊不已。 “胡小姐,胡小姐?” “嗯?” 胡若曦回过神,看着乔胜宇,抱歉的笑道:“你说什么?” 乔胜宇回道:“我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星期五想请你一起去海边冲浪。” 胡若曦点头应允,撩头发之际转头看宴会入口处的奥尔斯,看到他举起枪那一刻,大叫一声,“小心!” 喊着,便去扑倒乔胜宇。 胡若曦的喊叫声后,就听到了枪声,子弹几乎顺着乔胜宇的发梢擦过。枪声过后,是宴会在场女人的喊叫声,男人们慌乱的举动,更多的人,凑到乔胜宇的跟前,紧张的询问有没有受伤。 春熙听到枪声后,奔了过来,看到乔胜宇被胡若曦压在地上,便推开胡若曦,哭腔询问着他有没有受伤。 乔胜宇的妈妈碧晓也走了过来,她身着一身深色玫红修身礼裙,长发披在肩头上,脖间挂着钻石项链,“让开!都给我让开!我的儿子怎么了?” 碧晓推开人群,挤到了乔胜宇跟前,摸着他的脸,确认他完好无损,而后对着涌来的保安吼道:“一定要给我找到那个开枪的人!好大的胆子!” 乔胜宇倒是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的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顺手抓住要离开的胡若曦,向着大家道:“我想你们更应该关注这个女孩!”如果不是她,他刚刚一定被那个歹人一枪毙命了。 胡若曦想甩开乔胜宇的手,反而被他拽到前面,“妈妈,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 当碧晓看到胡若曦那一刻,全身颤了一下,接着十几年前的记忆土崩瓦解,她用了十几年才忘记的记忆,在看到胡若曦这一张脸后,又像黑色浪潮般的向她涌来…… …… “妈妈,妈妈?”乔胜宇给碧晓介绍胡若曦,却看到她愣愣的看着胡若曦,满脸的难以置信。 直到乔胜宇摇了几下妈妈,她才回过神,而后婉转的一笑,对着胡若曦点了点头,“胡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胡若曦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意,“伯母,您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在场的人都各回其位,宴会依旧进行着,而碧晓的笑意渐渐收敛,转化成一丝冷笑,“我想你该离开了。” 胡若曦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头看了看乔胜宇;乔胜宇也有些发愣,问道:“妈妈,你说要若曦离开?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刚刚她救我,恐怕我……” “哼?若曦?什么时候叫的这么亲热了?”碧晓又看了一下胡若曦,越发觉得心中寒意更浓,“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留,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她喜欢上你就是她的错!所以她必须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碧晓招手让一旁的春熙走过来,道,“春熙,如果有人抢你的男朋友,你会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吗?” “妈!”乔胜宇用力喊了一声,但无济于事,春熙看着胡若曦,仿佛看真正的情敌一样。 胡若曦心中发笑,看来效果是达到了。“伯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乔少爷之间没有什么,甚至不算是是一个朋友,请您不用担心。”这话完,对着乔胜宇笑了一下,又道:“如此,我便离开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乔胜宇想上前追胡若曦,被春熙抓住胳膊,她和颜悦色的笑道:“嗯,不送了,反正你家离的也不远。” 而后,看着胡若曦离去。 “家离得不远?什么意思?”碧晓听了这话,讶然大惊。春熙补充道:“哦,伯母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这女孩搬到了我们左边的那个别墅里。” “……”有深深的担忧感从身下涌来,碧晓此刻觉得有些烦躁。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题外话------ 也是一个坑,纯粹的福利。 03坑 边缘之地 黑暗的地方,不一定都是幽灵。[] * 黑暗的地方,不一定都是幽灵。 * 1。灰色的火焰 谁都不知道黑暗何时来临,谁都不知道黑暗将如何裁决那些在光明时刻所犯下错误人,更没人知道黑暗下面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暗最盛的地方,生长着一片墨绿色枝叶,灰蓝色花瓣的玫瑰,唯有花蕊娇艳,仿佛杜鹃啼血后留下的印记。闪着月色般剔透光芒的露珠自花瓣流下,掉落之时,仿佛石落古井,声音虽转迅即逝,但周围噪杂声音逐渐响了起来,顺着耳朵听去,夹杂着灰色光芒的铁轨仿佛是凄厉刺耳的鬼叫。 夜色已浓,绿皮火车开始减速,原本的速度将近100km/h,如今只有其三分之一的速度。车的速度本来就不快,此时又如同龟速,加上窗户封闭气流不通,怪味异味,车厢里也显得杂乱和闷热。各色人群交织在一起,女人们的抱怨声,粗鲁的骂声,聚众打牌人群的呼声……仿佛百种颜料混杂着泼洒的油画。在车厢的尽头处,一个身着灰色卫衣的男孩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帽檐盖住了半张脸,显得格外素净,仿佛他和这个车厢里的人不是同一世界的。 夜路苍茫,即使列车长也不知道此时外面是什么世界,顺着轨道开,眼角望了一下前方四周,只觉苍苍一片,一人多高的杂草遍地,无风不动,看起来寂静的仿佛没有鸟兽鸣虫一般……他希望这喧闹的列车,没有打扰到这寂静地方的生灵。 火车本来就带着火气,再加上人声和人气,让整个列车在苍茫夜色里仿佛一条缠着火的蟒蛇,更像是一只离了弦的弓箭,劈开了寂静如斯的苍茫之地。 一人多高的杂草处,晃动了几下,一抹样似祥云的物体飘过,所到之处,均燃起灰色火焰,灰色的植物被灰色明亮的火烧成了灰色的粉末,但又随即慢慢长了出来,直到原来模样。这‘物体’回头,一双野兽之瞳白光闪烁,獠牙仿若上古时期的大型迅豹,身形两人之高,灰色长尾一甩,跳出十米之远,消失在苍茫夜色里。 “唉,不干了,不干了!连玩了这么多局,都是输,不干了!”临窗四个男人玩扑克,其中一名输了多局,因此抱怨道。 “小李,别啊,这你才输了几局,离我们到达还有很久,来吧来吧,再来几局,指不定还能赢钱呢!”这边留着寸头的男子劝道。 李觅暗自骂了一句,心中不爽,虽然是为了扼杀时间,但是输的可是他那红灿灿的‘毛爷爷’,刚认识不久就这么熟络,眼见周围这三个男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李觅看了一圈周围,道:“也好。但过会儿吧,我缓缓神,也抽根烟!”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客套的递给周身的三个男人,岂料这三个男人也不客气,接住了烟。 “唉,真是的,这火车慢的要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喂!你们别抽烟啊,还嫌这车不够难闻?” 李觅的烟还没点着,离的不远处一个女人便扯着嗓子喊道。“真是的,什么狗屁素质的人都有,没看到车厢上贴着禁止吸烟吗?” 李觅有些诧异,转眼看了看,苦笑一下,掐断了烟头,倒是身旁的那个男人,不但没掐灭烟头,反而深吸了一口,吐在女人的脸上,道:“我就吸烟了,你管得着吗?你谁啊?烟草局的?他妈的管好你自己!” 女人见这男子说话恶劣,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串,恰逢这时候有人来推销物品大声说话,隔着三个人,李觅也就没听到她说什么,而后就看到身侧的男人站起身踹了那女人一脚,接着就听到了极富穿透力的尖叫声,有着女人嗓音特带的尖细,仿佛要穿破云端一般。 女人因为被陌生男人打了,本想尖叫着反抗一下,但是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在隔着玻璃窗外,看到了一双白光闪耀的双眼,猛兽的嘴脸,獠牙仿若梦魇……太过惊吓,失控的尖叫起来。 “砰!” 嘈杂的车厢里,人们没从女人的尖叫里反应过来,就听到玻璃震碎的声音,冷风从外面嗖嗖而进,烟雾缭绕中有个怪物站起了起来,车厢里的空间顿时被占了三分之一。人们一时间不知所措,隐约觉得是一个猛兽的模样,待看清后,六神无主的拥挤着四处逃窜。 这怪物看起来像狼,却比狼大数倍!通神黑色的光滑皮毛上浮起一层层薄雾般的灰色火焰,像湖中波纹般荡漾在空气里。怪物舌头伸了伸,从口中吐出一团气来,车厢里竟硝烟弥漫,灰雾四起,顿时晕倒了一部分人。 2。市长 高耸的楼层,矮矮的空间,灯火辉明使得狭小的生活空间被无限放大。城市的璀璨是掩盖诸多真相的有力武器。 “c市市长廖炳文知法犯法,视人命如草芥,多次掩盖杀人的恶性……”刚写了一句,纤长惨白的手指摁了键盘上的退格键,花费了几个小时所写的撰稿再次归零,崔特镜片下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是日报记者,按理按道德按社会法制,他都该把所了解的事情全部说出,但是报社也不容易,虽然他已经暗中调查了几个月,但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报社肯定不会冒这个险去扳倒一市之长。 崔特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心惊胆战在廖文别墅外拍到的照片,那天接了邮件后一直放在屋子里最隐秘的地方。一个单身男子,他的房间里本来就杂乱不堪,此时心急如焚,自然是找不到东西,当东翻西翻满头大汗的时候,背后有一声短促的笑,“你是在找这个吗?” 声音是从窗户处传过来的,崔特猛地转身,看到一个身穿豹纹开衫的男子,正讥笑的看着他,对着他晃了晃手中有着刘翔模样的快件。 “你是…廖炳文!?”崔特仿佛看到了恐怖异常的怪兽,如果不是他那双狡猾如狐的眼睛和独特的脸部轮廓,崔特根本认不出眼前的是廖炳文。 “嗯,我是廖炳文。”男子往前走了两步,把手中的信件扔到崔特桌子上,环视了一圈周围。“白天要做刻板古旧的市长,晚上了…还要收拾你这些难缠的鼠虫之辈…”说着,廖炳文走近灯光,随手翻起杂乱桌子上的资料,嘴角浮起一丝笑来,“都是我的资料?看来,你很喜欢我嘛!” 崔特冷冷的看着廖炳文,此时的廖炳文要比白天年轻十岁!脸上的光泽如姑娘家一样好看。他掏出快件里的照片,“廖炳文,这些人都是你杀死的吧?” 眉眼如丝,倒多了些女儿家的流波婉转,“不错,都是我杀死的。你是想告发我吧?操心了很久了吧?”廖炳文如春日桃花映衬着一般,笑了一下,“不过你没机会了,纵然是有机会,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伸个懒腰似地,有条毛绒绒的东西从他的裤子里钻了吹来,脸上也长了一些长长的毛发来。 崔特本不是那些信都市传说之人,但是在十二楼廖炳文凭空出现,样貌骤然年轻,如今又生出一对獠牙、尾巴……“你…是什么东西?”虽然慌乱之际,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挪到桌子下面,刚感受到那金属的冰凉,眼前光芒一闪,廖炳文就消失不见,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有危险的气息闪在耳旁,“你一个记者,怎么会有枪?不知道会犯法么?” 那力气抓得他直抽凉气,“犯法?你还知道犯法这两个字?你这魔物心狠手辣,借着市长的名号害了多少人?你不死又要多少人死?!”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说着,廖炳文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像是捏着一个频临死亡的鸟禽。 崔特挣扎着反抗,更显出力量之间的悬殊。廖炳文嘴角浮起一丝笑来,却听到‘滋滋’的声音,手指上正被金色的光芒腐蚀着,瞬间便露出了白色的指骨。廖炳文猛的弹出几米远,惊异的看着崔特,也明白了为什么上面的人让他亲自来应付这个小小的记者。 崔特缓了一口气,便对着廖炳文开起枪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保命要紧。但枪子都廖炳文都不起作用,他反倒比那子弹的速度还快,一口口把枪子吞了下去,又朝着崔特吐了过来。 一时间,崔特仿若雨中的活靶子,子弹噗噗的打进他的身体。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东西?不是妖魔,又不是人,弱成这样还想杀我?”廖炳文盯着半跪在地的崔特,脸上满是不屑,他眼中突然燃起一团紫色的火来,桌上堆着的稿子书信也像是天来之火般着起火来,紫色的火焰妖娆缭乱,边缘无际的着了起来…… 崔特眼见着长久来的心血化为一旦,既着急又心疼但无能为力,身上的疼痛无以复加,脑子一热,飞蛾扑火,惹火上身。 ‘咚’的一声,卫生间的门突然莫名打开,扑鼻而来的是鱼腥味,仿佛是掉进了河湖的淤泥里。鱼腥味里似乎带着厚重的湿气,那些缭绕的紫色火焰顿时弱势了许多。 正震惊之际,便听到嗖的一声,廖炳文跳到了窗台上,回望了卫生间一眼,“今天就饶了你一命!”话罢,纵身一跳,化作一只大狸猫飞向了暗沉的苍穹。 3。边缘之地 不知道是此时天空苍茫,还是水土各异,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长满了灰色的草,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花儿,绿皮火车停在这个地方倒显得醒目很多。 冷风灌进火车里,野兽的突然袭击,让本来喧嚣的车厢变得动荡不安,夹杂着女人男人小孩的哭喊声,由远及近环绕在耳旁,人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逃避着恐怖的景象,仿佛做着一场现实版的被怪兽袭击的梦。 灰色的火焰到处流窜,车厢里的座位着起火来,浓烟滚滚,夹杂着怪物烟狼的气息。怪物烟狼白色的眼球转了转,露出一排牙齿,它没有达到目的,反而人们不安的喊叫恐惧声让它更加狂躁,于是带着锋利爪牙的爪子挥了出去,仿佛一阵飓风刮过,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人被瞬间撕裂,血在灰色的烟雾下扬起又落下,像是泼墨一般。 突然,子弹出膛的声音穿过弥漫的烟雾,打在了烟狼的身体里,却没听到子弹打入肉体的声音,像是打入了黑洞里一般,无法揣测之余还有未知的恐惧。 李觅趴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开枪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身穿军绿色的风衣,眉目上是惴惴不安的强装镇定,像是一个第一次要决定杀老虎的猎人。 “呜……” 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般充满敌意的叫声,充斥在这个灌着冷风的车厢里。仿佛毛毛细雨般在不经意的时候渗进了人们的身体里,慢慢腐蚀着理智,理智削弱后心中产生了畏惧, “上帝啊,原谅我!我受不了了。”突然,一个身穿西服笔挺的男子颤抖着说了一句话后,猛的把身旁的女友推了出去,“快来!要吃的话吃这个女人!快来啊你这怪兽!” 野兽和人的僵持就此打破,男人把女人推到前面,还没来得及逃跑,便被灰色的火焰吞噬,火的汹涌很像水的汹涌,不相容,却一样的无情。女人被推出去的时候,先是惊愕,而后是失望,当看到男友拔腿要跑的时候,她心中产生了怨恨的火苗,竟希望他被火焰吞噬,烧死这个负心男人。可是当他真被火焰吞噬的时候,女人却陡然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并要扑上前去,企图把男友救出来。 刚才那个开枪的女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女人,这女人愣了一下,眼神落在女孩另一只手上的枪,趁她不备,一把夺了过来,朝着那团灰色火焰最盛的地方开枪,“野兽!我不怕你!快还我男朋友来!”喊着,连发了好几颗子弹。 怪兽烟狼受到袭击,长嘶一声,身体瞬间长大了一倍,撑破了车厢。两双红色的眼睛像它身上流出的血一鲜红,长长的嘴里长满了玉米棒般大小的牙齿。它发狂般的袭击着车厢里恐慌至极的人,长长的爪牙向暗夜中发亮的匕首,削铁如泥。 眼见着一爪子下去这边座位下躲着的几个人要一命呜呼,突然‘啪’的一声鞭子声响彻边缘之地,鞭子仿若金色的蛇般缠住了怪物烟狼的爪子。烟狼的爪子上仿佛被火烙一般冒着热气,它仰脖长啸,猛力挣开这金色的鞭子。 是谁操纵这鞭子,居然能让这么大的野兽长嘶吼叫?李觅推掉身上压着的重物,从地上站起身,却发现刚刚推掉的是那个和他打扑克的男人的尸体!再目及车厢的残败、和刚刚还有说有笑活蹦聒噪此刻便成为分尸走肉的人,他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喂!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逃命!”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李觅仰头去看,发现是刚刚那个开枪射击的女孩,她军绿色的风衣仿佛夜幕中的君子兰,但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再不是刚刚那么闪烁不定,而是透着一股硬朗凌厉,更凌厉的是她手中握着的一把金色鞭子,像是电视里的捆仙绳。 “还愣着做什么?等烟狼恢复了撕了你!?快滚!”女孩见男子发愣,便怒吼道。 李觅一个激灵,迈动步子,但是刚跳下残败的车厢,踩着灰色的草地,又回头道:“姑娘……” “怎么了?别和我说你不敢一个人害怕!” “额…有点…”李觅看了看背后一片汪洋般的灰色植物,仿佛不毛之地,但却像暗藏危机一样,“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今天逃命出去,也好不忘女侠芳名。” “你是要拍武侠电影吗?还搞这么多套路。”女孩脸上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本想拒绝,但是有感这男的还能开出玩笑,也算是有趣,“乔袭玉。快走吧!” 李觅看了一眼上面站着的女孩,自知她非一般人,“果然是女侠的名字。那袭玉小姐,后会有期了!”话罢,转身朝着黑暗更盛处逃走了,车厢里存活着的几个人,看着李觅逃走的身影也想跟上去,但是那一望无际似的荒地让人望而生畏,他们只得躲在一旁,不断尝试着打通外界的电话,更有甚者偷偷拍照片准备好了发微薄,却一点信号也没有。 灰色的火焰仿佛落地莲花一般重新开放,乔袭玉握紧了手中的鞭子,身上的汗毛要竖起来一般。想起刚刚那男人的话就觉得可笑,还后会有期,他们有可能都要死在这个边缘之地了。这个绿皮火车第一次走这个道就遭遇灭顶之灾的异象,可为什么那么多动车快车走过时却安然无恙呢? 4。逃亡 弱小的生命是最能让人感受到活着的希望的。李觅足不择路的狂奔在暗沉的夜色下,脑子里还是刚刚那怪兽的恐怖模样,灰色的火焰仿佛在心口烙下了痕迹。那么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这种恐惧自然是蚀骨煞人,想着会就此丧命时,李觅突然问道一股花香,脚步自然放慢了些,这时,居然听到有异样的声音。 停下步子聆听,感觉声音像是从左侧那两人多高的灰色草丛里传来的,权衡之后,小心翼翼的靠近,慢慢拨开草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色花瓣的玫瑰花,扑鼻的香味令人心醉,但是花香中还有一丝野兽的味道,再往前一看,居然有三个毛绒绒的狼崽。 狼崽的通身是白色的,尖尖的嘴脸突出了狼的特征,略显可爱的眼睛里已经露出了戒备的凶光。可能是狼崽已经发现了人的气息,来回闻了几下后,就朝着李觅吠叫起来。一个小崽的吠叫还好,但是三个一起叫,就在这边缘之地显得怪异和骇人。 “嘘嘘嘘!”李觅对着三个狼崽比了个手势,“兔崽子!别叫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狂风到来的声音,‘哗哗哗’的响,李觅一转头,‘啪’的一声,有东西从上空掉了下来,定睛一看,是乔袭玉! 李觅赶紧上前,“喂!喂!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扶着她的时候,他觉得手的触感是黏糊糊的,一看,手上沾满了血,乔袭玉的胳膊上裂开了一个缝隙,血几乎染遍了军绿色的衣服。 “废物!你怎么才跑到这里?!”乔袭玉嘴唇发白,对着身旁的男人骂道。 李觅道:“我已经是尽力跑了,如果都像你一样可以草上飞,也不会死那么多!” 乔袭玉看了李觅一眼,又回身望了望,“那异兽太厉害,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了。” 这话中透着一股无奈,还有些许解脱了的叹息。“连你也打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那个金条鞭子不是很厉害吗?” “我?”乔袭玉惨白的脸庞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我算什么?一个跑腿的而已。那鞭子也不是我的。” 李觅扶着乔袭玉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我们快走,不能放弃了,死了多可惜啊!”说着,就要背乔袭玉站起来。血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边缘之地,但是新鲜的血更惹野兽蠢蠢欲动。 乔袭玉不领情,非要推开李觅自己站着,道:“我是不会逃走了。那个异兽是市长长久以来的心头大患……。” “异兽?异兽是怎么一个回事?” 乔袭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有些震惊的道:“这是……烟狼的崽子?!” 灰色的草地上仿佛扑上了一层霜,一只白色的小狼崽正撕咬着乔袭玉的裤腿,呜呜的嘶吼声略显稚嫩,但是却足以让人心生寒意。 乔袭玉眼中露出一丝恨意,“烟狼,我没有办法让你感受丧母之痛,就让你尝尝丧子之痛!”她用那个完好的手抓起地上正撕咬的狼崽,发狠的捏住它的脖颈,发红的眼眸里映出狼崽频临死亡的痛苦模样。 “喂!乔袭玉!你快放下它!”李觅上前制止,并企图使乔袭玉的手松开,“人常说孩子是无辜的,如今母狼的错,怎么能让狼崽承受?” 乔袭玉的力气出奇了的大,推了一把,李觅就摔倒一丈多远,滚在草地上。“今日我不杀它们,日后就会被它们杀!”说完,就用力捏断了那狼崽的脖颈,而后甩出几丈之远。其他两只小崽恰好出来,她发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都是你们这些畜生……” 李觅倒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这灰色的草异常柔和,便趁机滑了过去,把那两个小崽抱在了怀里,但是狼崽似乎是收到了惊吓,嗷嗷的叫了起来。 随即的,两人高的草哗哗的动了起来,风中带着干燥的热气,一声狼的长啸,灰色的火焰仿佛边缘之地的雨点般落地。李觅仰头看着烟狼降落,那令人生畏的气息和大型的身躯令他顷刻呆住了。 乔袭玉眼眸快速转动,脚步发力,箭一般的朝着李觅窜了过去,瞬间抢走了他怀中抱着的两个狼崽,继而脚上像是长了翅膀,踩着草沿砰砰而去。 烟狼朝着她吐出一口灰色的热气,仿佛古溪之龙的龙息般几乎把她半个身子都烧焦了,但是只得看着她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边缘之地的尽头。狼崽的悲嚎声响彻在边缘之地,灰色的花瓣上满是露珠的痕迹。 烟狼的悲嚎声仿若干雷,整个灰色空间都震动起来,灰色的火焰燃烧起来,像是开在地上的灰色莲花。李觅想趁着烟狼不备继续逃亡,但是刚要迈出步子,那烟狼转头来看,吐出了一条金色的物件,盖在了李觅身上。他本来就怕的要命,如今更是惊恐,那金色的物件刚碰到他,他便晕了过去。 5。异兽“你回来了?什么从哪里弄来的伤?”廖炳文坐在悬空的沙发上,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孩,眉眼中有几分戏谑。 极尽奢侈的装潢里半跪着的乔袭玉说道:“赤祸狸大人,我在极北之地发现了烟狼。”语气淡淡的,仿佛是在报备军费用度一样。 悬空的沙发剧烈的晃动了一番,廖炳文从上跳落下来,华丽的落地,几步上前,扶起乔袭玉,“袭玉,你说的是真的吗?”仿佛多彩缤纷的落花,廖炳文眼中的神情是发现了新大陆。 乔袭玉点了点头,指了指身上灰色的一大片骇人的伤疤,“这就是被烟狼所伤。” 廖炳文看了一眼后,欣喜不已,甚至雀跃起来,“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在室内墙壁上跑了几圈后,走到乔袭玉跟前,“你去找扶黎,把伤治好的同时,告诉她让她去开启离火万象盘。” 见乔袭玉眼中还有些疑惑,他又道:“你这次立了大功,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治好伤了再回来,我一定赏你!” 乔袭玉定睛看了一眼这个妖孽的男人,道:“赤祸狸大人,我不要什么赏,只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气氛突然一窒,仿佛香水味都在空中凝结了一样。继而廖炳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是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快去吧!还有,在人前就不要叫我赤祸狸了,免得招来麻烦。” 乔袭玉虽然每次心中都充满疑惑,但只得点了点头,临出去时,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装潢,总觉得这屋子里的门是不是太多了?有八个门,且每个都不一样。 廖炳文看到乔袭玉出去后,才用灵敏的鼻子努力闻着刚刚她身上的气味。他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怒容,叫来了一人,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看着乔袭玉,如果一有异常现象,要及时向我报告啊!” “是,小的一定尽力,助您早日完成复兴大业!” “哈哈,那是必然!” * 天气有些发凉,空气中的湿度有些大了,李觅做了一夜的噩梦,如今睡醒了,却觉得有一大片的云朵挡住了他的视线。 灰色的烟雾荡漾在上空,明亮的眸子里是慑人的野兽之魂。 “天哪……” 李觅看到那巨大的野兽时,站起身拔腿就跑,岂料烟狼躯体一动,挡住了他的去路,瞪着他,金色的眼眸里倒不是愤怒的敌意,绵绵而视有一种安慰和规劝的感觉。 待他停下来,放下一丝戒心的时候,烟狼的身体小了一倍,周身缠绕的灰色烟雾也淡了些,野性气息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李觅突然留意到周围是低低的草丛,自己处在一个山崖上面,前方高楼耸立,是人类的文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比自己还大一倍的烟狼,心中刚释然些,突然有巨大的波动像是海浪般在李觅的脑海里拍打着,脑海里闪出一个画面,并且不断的放大,接着有两个在一所大厦里酣睡的白色的狼崽出现在脑海里…… “我明白了…。”李觅突然拍了拍身旁的烟狼,安慰似的说道,“不要担心……” * “扶黎,你跟着赤祸狸大人多久了?” 看着女孩白色的发髻,温柔的眼眸,细巧的动作,乔袭玉轻轻的问道。 涂上一层绿色的药膏,再轻轻的缠上纱布,仿佛是雕刻玉石般的小心翼翼,“自从赤祸狸大人两百年前受了重伤,就一直跟着他了。” “两百年前?赤祸狸大人也会受伤?”乔袭玉有些惊讶的说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扶黎薄唇微启,“嗯,所有的异兽,即便会许多法术,也会受伤。”看着乔袭玉疑惑单纯的模样,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来,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么想了解关于异界的一切。“两百年前,人间的文明崛起和各种工业发达,导致异界大动荡,异兽们流离失所,低级的异兽要么化作凡物被掳去人间的动物园,要么成了人间餐桌的盘中餐,而高级异兽不甘不屈,有一部分放弃了异界优越的生存环境,跑到人界在各处安了家,逃离异界的时候,赤祸狸和其他异兽产生了分歧,被攻击了最柔弱的地方,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能力。” 乔袭玉端着手中的瓷碗,听得似懂非懂,但是赤祸狸的事情她听的十分真切,便问道“其他的异兽都是什么?能伤到赤祸狸大人的一定也挺厉害的。”见扶黎不吭声,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赤祸狸大人如今掌控了几十万人的生死。或许以后会更多。” 扶黎纤手拍了拍乔袭玉的肩膀,白净的脸庞上有仿若温阳的笑容,“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裙摆转动,看着扶黎走动时翩翩而动的衣袖,乔袭玉忍不住道:“扶黎,赤祸狸大人让你开启离火万象盘。” 步伐停下,微弱的呼吸变得有些不稳,扶黎眉间有一丝惊讶和不解,和乔袭玉对视了一眼后,张口想问些什么,但是又停下,“嗯,我知道了。”说这话时,扶黎咳了两声,仿佛是大病初愈之人的虚弱之状。 6。追踪 得空的时候,乔袭玉会到商店里看珠宝,那些华丽的光芒让她心里充满了力量,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不再害怕赤祸狸,不再整天奔波劳累;光彩耀目的物件让她禁不住伸出手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真有眼光,看中的这款钻石是我们才上的新货,价格还没定呢!” 声音打断了乔袭玉的遐想,抬起头时,一个梳着ol发型的售货员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并且要给她推荐其他款。“小姐,你看这款,高贵典雅俏丽端庄,很适合您的气质呢!” 乔袭玉留恋的看了一眼,起身离去,也不顾售货员在身后说些什么。赤祸狸大人说钻石此等俗物,乃是人类所戴。难道她不是人类吗? 商场里人流像是处在蚁穴里一般,商家把光线调的很亮很高档,柱子上还有好几个大电视,电视荧幕上正演着各种广告。 乔袭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电视,而此时电视上正插播着一则新闻,画面上是一处荒蛮之地,有一辆火车停在那里,火车的顶盖被掀去,残败的火车里全是血…… 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记者采访的画面。乔袭玉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想转身离去,那电视上却响起了一个略略熟悉的声音。她回头往荧幕上看去,一个叫做崔特的记者正采访着一个叫做李觅的男人,荧幕下打出的字是‘唯一的生还者’,仔细看这个叫做李觅的人,正是当晚阻止她杀烟狼崽子的男人!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乔袭玉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走出商场,跳到楼顶,努力回忆着那天晚上李觅身上的气味,而后闭上眼睛,嗅觉系统像是根须无限的树,在各种气味纷杂的都市里缠绕寻找着。 找到了!她睁开眼睛,一跃跳下楼…… * “小烟,你还好吧?我来看你了!” 城市的最边缘处是西部郊区,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难得的清净,李觅肩上背了一大背包的吃的,骑着单车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工厂房前。 见没有声音回应他,李觅又敲了敲门,前几次来的时候,烟狼都会出来迎接他,而且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热情极了,这次却没有反应,难道…… “小烟?”李觅小心翼翼的走近工厂房,破了洞的房顶有些许光招进来,他看到一团灰色的物体蜷在角落里。 “小烟!”李觅放下背包,走了上去,拍了拍烟狼,却发现烟狼的身体又小了几圈,几乎是两天一个模样,如今只有中型狗大小了,且看上去十分虚弱,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像鸿蒙野兽般慑人。 李觅拿来食物喂烟狼,却发觉怀中的烟狼朝着工厂房的门口呜呜的闷叫着,这低吼声代表着发怒和示威。李觅心中一惊,朝着门口大叫一声:“是谁!?”喊着,他便跑了出去,岂料刚跑到门口,一抹灰色的影子窜到他跟前,团团灰烟弥漫开来,巨大的狼身撑破厂房的门。李觅发现他坐在了烟狼的颈脖上,宽广的视野,周围的植物和建筑一览无余。 “呜……。”烟狼在朝着前方闷声吼叫着。 “袭玉姑娘!?”李觅看到眼前几米处站着的女孩,惊讶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赤祸狸的话在耳畔响起,乔袭玉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脚步上前,却发现身上的宝物不见了,权衡之下,转身迅速离去,身形仿佛飘忽不定的魅影,晃了几下,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这是怎么回事?”李觅有些迷茫,更有惊于烟狼突然间的反应。“哈哈,小烟,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力啊?变得这么大……” 话还未完,烟狼低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仿佛回应一样。而后飞奔起来,灰色的烟雾打着圈仿佛祥云似的。看着烟狼不断前进,耳畔的风夹杂着它的喘息声,感受着它身上光滑的皮毛,李觅渐渐的能感受到烟狼的用意了。 再往前方跑,就是和另一个城市的交界处了。 * 灯火辉煌的市中心的大厦,在浩浩夜空中仿佛灯塔般耀目,如果说城市的心脏是这篇区域,那么这座大厦,就是心脏的脉搏。 矫健的倩影跳跃到大厦的顶端,又从顶端俯下来到25层玻璃窗外的边缘上,乔袭玉盯着窗户内正在开着会议的赤祸狸,禁不住喊道:“赤……”但没有喊出来,就想起了赤祸狸告诉她说在人前不要叫他这个名讳,于是便浮在半空中耐心的等着。 待赤祸狸开完会议,才让她进来。乔袭玉在赤祸狸耳旁附言几句后,他双眼睁大,放出激动的光彩,“这次一定不让他们跑了!”话罢,召来一只飞狐,乘着飞向了城市的顶端。 * “我看你要往哪里跑!居然敢偷窥廖炳文先生,还拍了照片?!看你是活腻了!”三个身穿紫色西服的男人追着一个拿着相机的记者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其中一个眉眼斜长的男子气盛的骂道。 旁边平头的男人说道:“对了,大哥,这个记者不是今晚电视上那个‘生还节目’里采访‘唯一生还者’的崔特吗?” 眉眼斜长的男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平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的笑道:“哈哈,见他有点帅气,所以就多关注了一下。” 眉眼斜长的男子啐了一下,后上下打量了崔特后,道:“我想起来了,小子,之前赤祸狸大人是提过有个该死的记者被其他异兽救了的事。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廖炳文先生的秘密?” 崔特取掉眼镜,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水中月影,“你们把真正的市长弄哪里去了?” “真正的市长?哈哈!”男子露出狂傲又邪气的笑,伸出手,指甲瞬间变长,仿佛五把匕首一般,“我们这就送你去见他!”话罢,三个男人身形异变,嘴脸变长变尖,眼眸中也露出凶狠的野兽之光,电弛般窜向了崔特。 皎洁的月光突地被一团乌云盖住,胡同里弥漫着一层水雾,还夹杂着一股鱼腥的味道,仿佛这死胡同瞬间被某个沼泽替代。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三个男子停下攻击,谨慎的看着四周。“别慌!这可能就是赤祸狸大人说的迷障了。” “哈,你认为这是迷障吗?”崔特的声音响起,面容也从水雾中清晰,只见他全身缠绕着怪异的水草,像一条条水蛇一般,“恐怕你们……” ------题外话------ 坑3,纯粹的福利 04坑 大老板(上) 张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刚刚满了23岁,大学学的平面设计,出来后才知道这一行加班累死人还经常受气。(.无弹窗广告)就在这个星期五的下午,他终于倒在了闪着荧光的显示屏前,还有,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老板说的: 没有钱的穷逼就得打工加班! 如今,他的身体躺在医院一间简单的病房里,魂魄却飞出九天之外,在喧闹的城市里到处游荡。 魂魄本没有意识,他冷眼痴呆的看着人们在灯光绿影下匆忙走动,可当他的魂魄飘到一处郊外别墅的玻璃前时,实在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床上躺着一具赤裸的男性躯体,胸肌腹肌长腿高个子…… 从门口走近一个雍容的贵妇,不断亲吻着男人的身体,自己宽衣解带,露出性感放荡的内衣,最后上床骑在男人的身上,开始不断的动作…… 这还不算震惊,令他震惊的是,贵妇完事后,啪啪啪拍下来诸多艳照不说,居然拿了一把剪刀出来,作势要剪掉男人的!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昏迷状态的! 张端真替这个男人上火着急,虽然他现在的状态是一个魂魄,但眼看着这男人的要被剪掉,居然有一种同病相怜唇亡齿寒感同身受的滋味,于是便猛地穿过玻璃,跳到了男人身上。 说来,他没有附身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悬空的脚刚挨着男人的肚子,他便被一股强烈的吸附力吸着,连拉带拽的掉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他觉得jiji上有凉凉的触感,是剪刀!说时迟那时快,张端一个转身,驴打滚似的从床上跳到了一旁,jiji瞬间软下,他指着那裸身的贵妇骂道:“贱妇!你怎么这么狠毒!?取完人家的精华,还想把人家的命根子剪掉!?” 等等,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不一样?而且说的话也有些娇嗔,一句话两个‘人家’,低头一看身上,摸了摸,才知道附身在了这个陌生男子身体里。 “当啷”一声,剪刀落地的声音,贵妇愣愣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叶殊……你…你怎么活了…?” 张端听了这话,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附身在了叶殊身体里,说道:“活了!?和着你刚刚是jian尸啊?真他妈重口味!这个叫叶殊的男人还真可怜,死了还被jian尸……” 话还没完,就听到‘扑通’一声,贵妇昏倒在地了。张端本来想救了这陌生男人后就抽身离开,但是看了镜子里这男人的模样和这么好的别墅、桌子上还有一辆法拉利的车钥匙后,就有点动心了…好吧,他承认是大大的动心了,这些对于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啊,他这样的屌丝要经过多少折磨才能逆袭?还不如捡个现成的。 张端站在镜子前,审视着眼前如此帅气的陌生男人,有种错乱的感觉,现在,这个身体是叶殊的,魂魄是他张端的,也就是说,现在他张端操控着叶殊的身体……?对的,是这样的,张端摸着自己身上的腹肌,神啊,他发誓,只在这个身体里呆几天。 话说,这个叶殊的脸蛋长得也太帅气太完美了…怪不得刚刚那个贵妇要jian尸来着,不过,叶殊是怎么死的?这个房子到底是叶殊的还是贵妇的?不行,要把那个贵妇弄醒问问。 可当张端走出浴室时,就听到大门外有轿车发动的声音,打开窗户一看,是那贵妇惊慌失措开车要逃走的模样。 张端摆出一个大笑脸,对着贵妇摆了摆手,“拜拜!” “啊!”贵妇尖叫一声,开着车歪歪扭扭的逃走了。 好了,这样可以确定,这别墅是叶殊的了,也就是他张端的了,他先是把屋子里豪华的吊灯全打开,再打开一个墙壁那么大的液晶电视,摇滚的音乐逼真的倾泻在这个别墅,然后他上蹿下跳的在大厅的豪华沙发里乐了一会儿,再打开每个房间的门,享受各种待遇…… 这仿佛是一个美好的梦,以至于他不愿意醒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有人把他喊醒:“叶先生,叶先生,你醒一醒。” 张端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一张俊俏的脸蛋,粉色的唇瓣仿佛花朵,接着看到一对‘大波’波涛汹涌呼之欲出。 他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双手比出防备的姿势,“你是谁!?哪里来着波星人在这里卖萌?” 女孩听了这话,眉头微皱,小嘴抽了抽,哭腔道:“叶先生,你忘记欣欣了吗?我是给您打扫房间的欣欣啊…”说着,便要梨花带雨的哭起来,那模样惹人怜爱极了。 张端只觉得丹田冒火,又见不得萌妹子流泪,便上前,“怎么会忘记欣欣呢,欣欣这么可爱……” 听了这话,欣欣的眼泪顿时没了,主动抱了上来,“叶先生,我知道你最好了,怎么样都不会忘记欣欣的!” “嗯嗯。嗯嗯。”张端只觉得被软绵绵的两团暖着,脑袋里一片不堪入目少儿不宜的场面了,哪里还听得进她半句。 欣欣推开他,顺手拿了桌子上的盘子,道:“叶先生,这是你的早餐……”话还未完,只看到张端那里支起了高帐篷,偏张端昨晚只随便穿了件睡衣,此时,那东西正是‘怒发冲冠’从衣服里探出头来,仿佛高傲的公鸡… ‘啪’的一声,欣欣手中的餐盘掉地,她哭着飞奔而去,“叶先生是坏蛋!叶先生是坏蛋!叶先生是坏蛋!” “哎!别走!”张端看了看自己‘那里’,膨胀的真的有些吓人,“这不是我的错啊!欣欣!”喊着,张端正要追出去,偏桌儿上的电话响了,那铃声是林肯公园的歌,震得要死,他赶忙接了,一阵迷幻的女声入耳:“叶殊,你还活着吗?” 张端恍如隔世一般,又低头看了一遍全身,以及周围的环境,这不是梦,他的确附身在了这个叫叶殊的富家子弟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富家子弟,反正是有钱人。 “喂?叶殊?”正想着,电话那边又传来迷幻的女人声音。 张端赶忙搭腔,“嗯,我是叶殊,你是?!” 女人沉默了一下,哼笑一声,“我?罗琴。你的老板!” 老板?!老板算鸟啊,去你妈的!张端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他生前就是整天受老板的气,如今附身在这富家叶殊身上,还怕什么老板?! 罗琴听了这话倒不惊讶,笑了一声,“叶殊,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了。”而后,话锋一转,变得冰冷,“没死的话今晚来天地城上班!别让老娘对你发狠!”说完这话,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端拿着电话,听着‘嘟嘟嘟’的声音,有些缓不过神,天地城?那是什么地方?这个叶殊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又加上昨晚的事情,一切都这么蹊跷迷乱。 02气派辉煌的大楼,盘踞在市区的一个角落里,如此大的阵势仿佛宫殿一般,外面还有几个人工的大喷泉……然而,铺着红地毯的‘星光大道’却没有几个人。 刚下车的时候,不但张端惊呆了,连送他来的出租车司机也惊呆了,张端从没见过这么璀璨的大楼,他重生之前那个被人说成‘死做设计’的工作,每天加班,都没有时间领略大城市的风光气派,就算有时间也找不到这么气派的地方。 看着大楼上纸醉金迷般的灯光闪来闪去,张端才回过神要给出租车司机钱,这出租车司机见这个男人的相貌如此帅气不凡,又看看眼前的大楼,顿时摆了摆手,说不用给钱了,话罢,开着车便走了。 好吧,张端有些困惑。出门的时候,他本来想开辆奔驰出来,但是无奈不会开车。他在想这个身体的主人叶殊到底是做什么的,还有打电话来的老板娘罗琴是谁,以及叶殊是怎么死的,又怎么会被贵妇先jian后杀? 有太多的疑问,一向就会头痛……哎,我去!张端正想着,岂料被天地城里的景象给吓到了,豪华高悬的大吊灯,金黄的灯光,闪着高贵气息的瓷砖……本来还以为是夜场那种迷乱的景象,没想到这么高档,果真不是他此等屌丝来的地方。 “先生,请留步。” 张端刚要朝着门口走去,从一旁走出一个身穿蓝色短裙制服的女孩,她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张端看了个遍,又说道:“先生,你是不是要去十二层?” 张端在女孩傲人的波上扫了几眼后,盯着她的红唇小嘴,“十二层?那是什么地方?!” 女孩听了这话后,有几秒钟的愣神,而后嫣然一笑,拐着他的胳膊,拉着他走进了电梯,“我去!这还是隐藏电梯!?”张端忍不住叫出声来,脑子里却猛然充血,只觉得胳膊上被一团暖暖软软东西的抵住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大艳遇,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的…。 “你…你…”只觉的有股香香的味道索绕在鼻尖,他刚想开口对美女说句话,岂料‘叮’的一声响,电梯停了下来。 “到了。”制服女孩说了一声,附身贴着张端的脸亲了一下,推他出了电梯,“祝你好运!”话罢,电梯的门重新关上了。 张端摸着脸上刚刚被女孩亲过的地方,意犹未尽之余,却发现,他仿佛掉进了一个‘浪漫窝’里。 轻柔的钢琴索绕在耳边,眼前看到的是一个仿酒吧似的空间,但是比酒吧里多了一份高档和温馨,柔和的灯光就像意乱情迷的夜色般令人神往。从坐着这里消费的人来看,大多是贵妇级别的,且大多数贵妇身旁都有一个帅气的男子…… 看到这些景象,张端顿时明白了——这里是牛郎店!专为有钱的女人开设的‘鸭’店!尼玛,他来这里做什么啊?什么天地城,听起来气派看起来辉煌,实际上搞这种地下营生啊!想着,他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叶殊,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身后传来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还有一只白葱一般的手指搭在了张端的胳膊上。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张端想也没想的拨掉来人的手。 “哼,认错人?”女人缓缓的笑道,“如果我认错人的话,想必我那几百万也是认错了人。” “几百万?!”张端听到这话后,心噗噗的跳,谁会和钱过不去啊,更何况他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堆成一小山的现金。不过一回头,他就震精了,“难道…你是罗琴?!”眼前的女人好有风韵!头发随便耷拉在耳旁,醉眼迷离,红唇一合,抽一口烟,吐出一股烟雾来;身上搭着的狐裘让她更是风韵十足。 罗琴愣了一下,冷笑一下,吐出一口烟雾来,“叶殊,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几天没来上班,我没怪你,你倒不记得我了?!” “我真的不是……”张端刚想辩解,但突然想到,他是附身在了这个叶殊身上重生了,所以,他现在就是叶殊! 真恐怖的时空转换感。 “你给我过来!”在打着鼓点的音乐开始旋转在酒吧时,罗琴拉着张端就朝着包厢里走去。沿途有几个帅哥给他打招呼,但更多的是那些少妇女人的欢笑和注视,还有疯狂的上来要拉他的衣袖…… 这个叶殊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其实在叶殊没死之前,就对罗琴说不做了,但是罗琴怎么能失去一个已经小有名气的摇钱树?!所以就好言相劝,最后劝不成,只得托一个经常给叶殊钱的贵妇蔡森森,去他住的地方找他,给他用迷药,还要割掉他的jj,于是就出现了开篇那一幕。 如今叶殊没死,罗琴也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索性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顺水推舟的让叶殊来上班了。谁知道今天一看这叶殊,居然有些呆傻的感觉,居然还忘记了她是谁?!于是罗琴小费口舌的给他解释了以后—— “说白了,我就是打工的?”张端说道。 罗琴醉眼迷离的眼睛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点了点头。 打工,打工,打工…张端一下子想起了死前那个老板对他说的‘没钱的穷逼就是打工的命’的话,脑间猛然充血,“鬼才给你打工!”好吧,他现在就是附身在别人身上的鬼。 “我要自己做老板!”张端说出这句话后,他自己都觉得惊异。 罗琴愣了愣,看着眼前的男子,她脸上再露不出笑容,醉眼迷离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定的光,“你以为做这一行的老板很容易吗?痴心妄想。”我就知道他会是一个祸害,平日里表现的随随便便。 张端转身离去,心中想着,此时他继承了这个叫叶殊的衣钵,当然还有那个豪宅豪车,还需要给别人打工?!笑话!不过在转身离开的同时,他没留意到身后风韵的老板娘脸上露出讽刺又邪恶的笑。03 床上柔软丝绵的触感让他不想醒来,仿佛身边抱着一个软香温玉的身体,让他在清晨就开始沉浸在美色可餐的欲望中。模模糊糊的有人摁门铃,叮咚叮咚叮咚的响了很久,张端身处幻境一般的起身去开门。 “谁啊,这么一大早的敲门,想闹哪样?”张端睡眼惺忪的说道。 “你好,请问是叶殊先生吗?”是个温柔可人仿佛黄莺般的声音,“我是房产公司的……” 女孩正说话,突然顿住了,言语之势仿佛被惊吓到了一般。 张端遂去看,发现面前这个散着头发很有气质的女孩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那里’。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这么恐怖的?低头一瞧,哈,是男子晨起生理的正常反应,不过鼓的高高的仿佛要撑破睡裤的确有点吓人。 张端睡意全无,又见这登门打扰的女孩前凸后翘还一副好面孔,这不是送上门的肉吗?“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它只是见到了美女。”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起,半晌的门铃后,“咚咚咚咚…”剧烈敲门声,把张端从美梦中惊醒,他一个起身,看到室内豪华的摆设,原来是虚空一梦啊! 真是的,那个狗日的大清早搅他美梦啊!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女子和刚刚在梦里和他口*的女子一模一样! “你……”他先是吃惊了一下,接着说:“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女孩虽然温柔可人,但是开口讲起话来利落干脆,“叶殊先生,您这样俊俏的花花公子,还需要这么恶俗的开场白吗?不是只需要站在哪里笑就可以吗?” 女孩完整的说完了一整句话,都没看他的‘那里’……张端虽然重生在了叶殊这个高富帅的身体里,但是灵魂却还是diao丝级别的。 他以为这个从梦里走出来的女孩会像梦里一样对他做出狂野的事情,所以故意扭了扭屁股,‘那里’左右摇摆。 女孩先是一愣,接着冷冷的笑了,“我崔颖接管事务纠纷三年多了,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奇葩!”说完,扬起脚就要朝着张端的胯部踹去。 张端身上的血液顿时要凝固了,我的妈呀,这女人还真深藏不露,这一脚一下去……完了完了,此生残废了,白瞎了这次重生了…… 就在崔颖这一狠脚踹下去那一刻,张端脑袋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空间减速,身体后移…… 接着,他就看到崔颖的动作慢下来,空气的波动也能看的清晰了,崔颖的脚已经挨着了他高耸的那一根上,危险之际,他的身体仿佛是自动化了一般,往后一跳就是几米,接着一切恢复正常。 “哈,真有趣,你刚刚做了什么?”崔颖问道,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端后,俏丽的眼角里闪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张端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刚刚在脑袋里出现的声音仿佛是历经沧桑的老人,而他对那个声音唯命是从,难道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起重生在他现在的身体里了? “我摊上好事了?!”想到这里,张端忍不住喜形于色,忘记了有崔颖在一旁。 崔颖仔细的看了看面前这个看起来帅气无比,但却有那么一丝傻气的男子,掏出一个大本,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写了一串字,最后撕下来,递给了张端,“摊上好事了?我看你是摊上坏事了!” 张端这才醒神,接过那张纸,“搬迁令?!”疑惑的看了看这个女子,“你给我这个搬迁令是什么意思?” “全在这上面写着了!你没长眼睛么?” 张端匆匆往纸上一看,见那上面写着要他搬离这个别墅,且那上面写着这个别墅的归属是一个叫‘连凤’的女人!? 他顿时呆住,原来这个房子不是叶殊的?这个叶殊也不是什么富翁,是别人养的小白脸吗?!狗娘养的!回身看了看这个大别墅里那些值钱的古玩古董之类的,他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他上前,微微的笑了笑,道:“崔姑娘,你看看,这搬迁令能不能宽限两天?!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只见崔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看,眼睛纯澈又明亮,闪着年轻的光芒。 “你在看什么?”张端摸了摸他的脸。 “你好帅。”崔颖依旧目不转睛的说道。张端本来以为她在嘲笑他,但是看到崔颖认真的模样,突然想到他现在的相貌是这个叶殊的,叶殊的相貌可是一等一的好,毕竟是牛郎嘛!所以,他就顺水推舟,一把揽过崔颖的小蛮腰。 “真的吗?你觉得我帅吗?”盯着她红红的小嘴,真的好想亲一下。 崔颖点了点头,“真的。我都转不开眼睛了……” 话还未完,张端一口亲下,结束了他之前的屌丝历程!这俊俏的姑娘如今就被他活活的揽在怀里,之前可是夜夜春梦想着…… 突然崔颖惊醒,猛的推开叶殊,赏给他一巴掌,大骂:“混蛋!不要脸!禽兽!” 这一巴掌打的张端生生的疼,于是心中的火被点燃,他一把拉过崔颖到屋里,关上门。 崔颖大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袭警……” “刺啦…”布料撕裂的声音。 崔颖愣住,本以为是自己的衣服破裂了,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性感又阳刚的肌肉,莫名其妙的她全身打了个冷战,觉得毛孔全都张开了,血液循环也开始加快,而后就是无法自制的激动! “你…你……”她想用理性控制,无奈却控制不住。 “我?我怎么了?”张端没想到他此时的身体如此有魅力,继续脱掉睡裤,这下,他的那里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崔颖彻底把持不住,仿若野狐一样扑了上去! 暴风雨一般的攻势持续了二十分钟!这对于一个情场高手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让张端有种想哭的自豪感了,因为以前做平面设计时,偶尔听到好哥们聊天,得知了他们每次只能有几分钟啊! 这下好了,张端脑袋里无限yy中…… 自从上次利用美色吃了崔颖豆腐后,张端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出门逛街了几趟,发现是个女人都会对他多看几眼,而且他的一个笑容就能把一个妞泡到手!?这太神奇了!太tmd神奇了!神奇的他还以为是梦! 张端捏了捏床上抱着的软香躯体,肉弹弹的,的确不是梦!不是梦啊!狗日的,老天对他张端太不薄了,生前没享受到的,重生后都要一一实现啊!把头埋在身旁不知名的美女头发里,发香沁满了心间。 “叮咚…叮咚…叮咚…” 这是谁啊,大半天的扰人清梦!张端放开怀中的美女,下床去开门,打开门一看,一个俏丽又英气的女人,“崔颖!?你…你…” 崔颖面露笑容,“你好像很惊讶,是不是我打扰了你?” “不不不,哪里的话,你来是贵客!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宽限了几天房子呢!”张端顺便看了看身后房子里的摆设,那些古玩古董已经被他卖了几千万了! “少贫嘴!”崔颖英眉一横十分俏丽,“我这次来,主要是催促你……” “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我们说好的来第三次呢!”正说着,一个睡眼惺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走了出来,挽住了张端的胳膊,“嗯?!你是谁?警察么?” 崔颖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看了看张端。 张端立马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心虚什么啊?对了,那天和崔颖做事时,看到她下面流血了…是处的… 崔颖微微一笑,撕下来一张纸,递给张端,“搬迁令,今天下午之前立即搬走。”话完,英气的转身离去,不给张端一点解释的机会。 …… 好吧,好房好车没有了,不过他张端存了几千万的钱啊,都是那些古董帮了他的忙,光着几千万,也能在中国的一线城市买个大别墅了吧!啊哈哈。他兴高采烈的去银行看看,以前的银行卡上从没超过五位数,如今是几位数啊? “您的账户已被冻结,请至服务台询问”自动取款机上面显示出这样一串数字。(.好看的小说)张端如遭雷击,赶紧去服务台问,谁知道答案是:他的账户几小时前被吊销了!05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老天关上了你的门,肯定会给你再开一扇窗。 天地城的老板娘罗琴看到张端回来,一点都不惊讶,满脸含笑的走上前来欢迎:“叶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张端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别叫我叶殊了,叫我张端!” “改名了?”罗琴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不管是张端还是叶殊,只要你来就好了,快去吧,她们等着你呢。” “谁?!”看着灯红酒绿的夜场,张端突然有种莫名的未知的恐怖。前面那个世界,是他从未涉足的,像是失乐园。 失乐园? 失乐园!? “他到底在做什么?” 张端脸部抽筋的笑着,脑袋里这样想着,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各色不一的人群——醉眼迷离的贵妇,双眼冒花心的女人,疯狂尖叫的女孩……这些人都在看他的表演吗?不是表演,是四五个身材健壮的帅气男子在走秀…… 有节奏的音乐响起,灯光突然变得闪烁起来,张端看到身旁的其他人开始散去,只剩他一个人在台上,白色的灯束突然照到了他的身上。这是什么状况!? “叶殊!你还在愣什么!快脱掉!快脱掉!”台下突然响起女人疯狂的喊叫声。 脱掉?!脱掉什么!?衣服?张端脑袋一激灵,猛的脱掉了上衣,健硕的肌肉暴露无遗,在白色的强光下仿佛漫画里的天神下凡一般。 下面的贵妇们纷纷往台上撒钱,异口同声的道:“脱!继续脱!” 红色的钱币犹如秋风落叶般在张端周身飘落,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钱可以赚的这么容易,第一次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好,脱! “刺啦…。” 张端本想脱下裤子,没想到一下把内裤给扯断了。 “呲…。”台下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幸好他及时捂住,但是台下开始发生暴动,那些有钱的贵妇女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露出风韵又饱满的肉体,性感的比基尼…。一时间这个牛郎店仿佛成了肉山酒林一般迷乱。 张端的瞳孔放大,心跳加快,那饱满的波,长长的大腿,都挑逗着他初萌性事的心,更恐怖的是,他觉得他的手似乎捂不住下面那个东西了,因为它在不断的膨胀! 台下的女人又洒了钱,“把手放开!放开!” 张端觉得脸部燥热,虽然他很想享受这‘满园春光’,但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公然露出隐私部位,他还是有点害臊的。 “吱——” 突地一声警报拉响,是那种大楼失火了的警报声,接着有人对着喇叭喊道:“警方例行搜查!警方例行搜查!” 这喊话刚落,下面的女人开始做鸟兽散状,一时间,刚刚还迷乱的肉山酒林一下子变成了犯罪现场一般,不到几分钟,人就奇迹般的散去了,唯独留下张端一人,而且近乎全裸。 从门口走进来一队警服,为首的是一个扎着马尾雷厉风行的女人,双眼看着夜场里的一切,最后把眼光停在了张端身上。 老板娘罗琴姗姗而来,走上前去,“崔队长,我们可是受了连凤照顾的,该交的费用我们也交了,您不用这么晚来例行检查了吧?!” 这崔队长英眉一竖,道:“罗老板,这是我管辖的地盘,想要什么时候查就什么时候查!不管你交了什么费用!” 罗琴见崔队长不吃软的,便冷笑道,“崔队长,你可知道得罪了连凤小姐有什么下场吗?” 然而崔队长像是没听到一般,环视了一下周围后,道:“罗老板,你地上的钱可真不少啊,看来你们这个牛郎店生意很好嘛!” 罗琴看了一眼地上的钱,又看了一眼台上愣住的近乎裸体的张端,示意他溜走,符合着笑道:“崔队长,全靠你们照顾,我这小店才能在s市立足,这点小钱你留着慢慢花!” 崔队长豪气一笑,竟有些江湖好汉的感觉,推手打掉罗琴手上的银行卡,指着台上光着屁股正准备溜走的张端喊道:“我不要你的钱。”说完,对着身旁两个人说道:“你们,把那个果体扰乱安定的脱衣男人带走!” 张端听了这话倒是不溜走了,大步走上前来,衣服掉了也不管,“你说我果体不假,但我什么时候扰乱社会安定了?你倒是说说啊?”刚说完这话,张端就惊讶了,“你…。你是崔颖!?你是警察队长!?” 崔颖不理他后话,只回答道:“你现在就是在扰乱社会安定!”因为身旁的人几乎都把视线集中在了张端的下面……。 罗琴上前一把抓住崔颖的胳膊,“崔颖,你可知道你把我们店的招牌带走会有什么后果吗?” 崔颖甩胳膊,反手扭住了罗琴的手腕,“你可知道你再啰嗦是什么后果吗!?”话里阴森森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要割断罗琴的喉管。 几分钟后,崔颖带着一队人马和张端离开了天地城。 罗琴看着崔颖带走了张端,并且转身看了看店里的一片狼藉,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凤姐,有人来咱们天地城闹事了,是s市e区的支队队长崔颖。”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慵懒的话,“知道了,放宽心,我会处理。”话完,挂断了电话。 连凤转过身,在黑色的柔丝床上舒展了一下身子,身为一个黑帮老大,还是一个女老大,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偌大的别墅里柔光闪烁,连凤不知道,她等待的那个男人在缓缓的向她靠近。 “队长,这个鸭子怎么处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指着张端问道。 张端骂道,“你妹的,说谁鸭子呢?小心你的舌头啊!” “噗”旁边看着的女人笑出声来,她缓缓走来,没了刚刚在天地城里威风八面的模样,笑起来动人,却道:“你看你的模样,像不像街头低廉俗气的鸭子吗?空长一副好皮囊!” 张端低头看了看身上,只有一块遮羞布,“崔颖!你心理变态吗?好歹给我件衣服穿上啊!” 崔颖四下看了看,喊道:“小李,把那件亮亮的衣服扔给他!” 叫小李的男子拎起不远处篮子里的衣服,扔给了关在暂时监狱里的张端,没好气的道:“穿上吧,鸭子!” “什么!?你居然给了一件女人的衣服!?” 崔颖道:“就这一件衣服,爱穿不穿,不穿你就露着屁股吧!” “队长,队长…。”一个穿警服的男子拉了拉崔颖,“队长,你看。” “看什么?”崔颖顺着男子指的门口看去,只见门口堵满了女警,上至女大队长,下至小实习生,都对着近乎裸体的张端议论纷纷。 女大队长一把年纪,喊道:“小颖,你是不是抓错人了?这么帅的人会犯错吗?”话完,身后的小女警们嗯嗯的点头附和。 崔颖只觉得满头黑线,喊道:“都走开都走开!没见过男人啊还是你们已经下班了啊?” 女大队长看了看表,推了推眼镜,笑道:“已经下班了!”身后的小女警们再次点头嗯嗯附和。但还话音未落,就被崔颖一个飞踢堵在了门之外。 “真是的,这么花心什么洞都干的男人,就是长的帅了一点,看什么看!”崔颖没好气的道,却没发现调查组的人都看着她。 而那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再次出现,拉了拉崔颖,“队长,这个鸭子到底怎么办?” 崔颖转头看了看在暂时监狱里呆着的张端,突然心中一跳,差点咬到舌头,接着哈哈大笑,调查组的人也都去看,接着也都哄堂大笑,只见张端穿上了那个亮片衣服,健壮的身材几乎要撑破了那窄窄的衣服,有种令人喷饭的喜感。 “队长,这个鸭子到底……”警服男子还要问,崔颖脸色一正,道:“你们不用管了,交给我吧!”话罢,对着张端阴险一笑。 张端看到这个警花俏丫头的笑,突然觉得背后直升凉气啊! 结果是——张端被崔颖带回了家,是用绳子五花大绑绑回去的!这女人心理一定不正常! 崔颖住的房子是一件小别墅,有个小庭院,两层小楼,很适合小夫妻居住,不过看脾气,她应该是一个人住的。 屋子里浪漫温馨,有许多非常细腻的摆设,吊灯也很有艺术感,不像崔颖火辣的性格。然后进了屋子后,崔颖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怀疑你有超能力!” 张端惊愕,超能力!?莫非这俏警花发现了他附身后重生的事? 崔颖却继续道:“那天我仔细想了,我的‘无影脚’踹过n个人,身手再利落的人都没躲过去,你躲过去不说,还让我觉得很奇怪。” 张端本来精神紧张,但听了他的话顿时笑了,看了一下她的小身板,“你还会无影脚?” 崔颖不说话,盯着张端的脸庞看,仿佛在不断的审查,张端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的心里发虚,“姑奶奶,我要是真有超能力,你这个捆着我的绳子算神马啊?” 崔颖想了想,柳叶般的眉毛舒展开来,前去给张端松绑。张端被绑了好一会儿,此时手腕有些酸麻,但是突然奇香扑鼻,又看到眼前一具婀娜的身姿,顿时有些把持不住,又想起来刚刚在警局崔颖对他的羞辱,于是刚刚被松绑,他就猛的扑了上去。 再说崔颖,她本来放松了警惕,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她好歹也是警校出身,所以不怕,但是陡然有杀气扑来,崔颖连忙退身,几个倒空翻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利刃,飞也似的冲到了张端跟前,“你想做什么?” 利刃白光闪过,张端眼前一寒,惊道:“大姐,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剑啊?我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想抱抱你,搁得住这么大动静吗?”说着,张端动了动胳膊想探探虚实。 崔颖观察细微,一动一静皆在她眼里,她看到张端胳膊微动,以为他要反击,肩膀一抖,白刃翻腾,朝着张端的胸口刺去。 这剑来势汹汹不像是儿戏,如果真被刺到不死也伤啊,临危之际,他脑袋里似乎有强烈的气波浮动,然后身体莫名其妙的就飞出了几米之远。而后只觉得胸口发凉,低头去看,衣服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强健的胸肌上被划开了一道伤口,正微微渗血。 “崔颖,你那是真家伙啊?这么厉害的剑,你想要我的命啊?”张端说道。 崔颖冷笑一声,朗声道:“还说你没有超能力,敢问谁能跳出那么远,刘翔也不能吧?” “我真的没有超能力,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飞出这么远。”张端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叶殊的缘故,神秘令人惧怕不敢去触碰。 “废话少说!看招!”崔颖一改女警花的气场,仿佛女侠一般挥着剑冲了过去。 张端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只觉得心中发慌,一时间也方寸大乱了,此时他拼命的回想刚刚是怎么躲开那夺命一剑的,但是脑袋里再也没有刚刚那种强烈的气波了,所以只得到处躲藏。 几分钟的功夫,他身上好好的衣服已经被剑削的七零八碎,腹肌胸肌展露无遗,他本来就没穿内裤,此时下面已经若隐若现,阳刚强健的男人形象让崔颖不得不缓下攻势,而张端身上被划开的伤口引发的疼痛激发着他的兽性。 看到崔颖的攻势慢了下来,他强势的扑了上去,一把夺了她的剑扔出几米远,继而双手粗暴的扯掉了她的衣服,连同胸衣也扯断了,顿时,仿若凝脂若玉的肌肤出现在张端的视野里,一把烈火在他心头点燃。 暖色的房间里,一团烈火仿佛欲望之田里蓬勃生长的蒿草,本来是两个人的打斗,如今演变成了两个人的纠缠,鱼水一样的纠缠。 他有力的臂膀揽她入怀,手指顺着她最后的遮蔽物滑了进去,她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全身有电流游过。 崔颖一把褪掉张端身上的衣物,一条膨大的东西更让她呼吸困难…。 张端手拂过她的脖颈,从脖颈往下,放在手心里的柔软让他差点禁不住,她那里的细润更是让他无法自持。 “等一下!”崔颖突然惊呼一声。 张端猛然停下,那里也被吓软了一些,“怎么了?我这还没进去呢,你叫的这么惊恐,上次我们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崔颖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她竟然会有害羞的模样,顺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塑料小袋,扬了扬,“你忘了戴这个…。” 张端只觉得烈火在心头烧,口干舌燥,仿佛一块肥肉就在眼前,而他就是刚尝到一点美味的狮子; ‘哗啦’隔着窗帘的窗户外面,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透着窗帘的缝隙往屋子里看,顺手拿起照相机准备拍照,因为看到如此美色的活春宫,所以不小心弄出了些动静。 “谁在哪里!” 张端正准备提枪进入,岂料被崔颖一把推开,走到窗户前,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张端也走上前来,“怎么了啊小颖,你大惊小怪的,看看我的大虫都被你吓坏了,快来安慰安慰它,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太敏感了……” ‘啪啪啪’ 张端话音未落,被一串强烈的白光闪烁了眼睛,耳边也响起了相机拍照的声音。崔颖被吓坏了,受惊的抱着胸前,张端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把拽下窗帘遮住了崔颖的身体,而他一脚踹开玻璃,不顾脚掌流血,全身赤裸的奔了出去,把那个偷拍的男人抓住了。 岂料这男人身体光滑的像泥鳅一样,张端虽然抓住了,但是又被他溜走,他蹲下身,一个横扫腿过去,把这男人扳倒在地,相机摔出两米多远。 偷拍的男人不想过多纠缠,看了一眼远处的相机,用力狂奔而去,张端还想去追,身后的崔颖喊道:“不要追了,他是有备而来的!” 张端听了这话,拿着相机走进屋里,递给了崔颖看,谁知那相机上面显示这‘发送完毕’的字样,只留下些底片,翻开了那些底片来看,是张端和他一些前戏的照片,虽然是前戏,但是也是不堪入目少儿不宜,如果流传出去,她这个刚上任的警队队长可还有什么脸面再工作下去? 想到这里,崔颖仿佛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鹿一般,蜷着身子,躲在墙角难过的流泪。 张端见了此景,拿起相机看了看,顿时明了,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理,张端强行霸道的把她搂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吻着她的发,“不要担心,没事的。即使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帮你搞定的。乖,别难过了。” 崔颖听了这话,竟哭了起来,哭着打着他,“都怪你!都怪你!怎么可能没事!出了事你能解决什么?!你是一个破牛郎,靠脸吃饭的男人!能帮得了我什么!?呜呜呜” 张端道:“和着我安慰你错了,这么讽刺我,你对我隐瞒身份的事我还没说你呢。告诉你,我不是叶殊,更不是牛郎,我是张端,一个死做设计的屌丝!” “嗯?”崔颖听了这话,突然一愣,也忘记哭泣了。“你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张端想着一口气告诉崔颖真相,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突然,他闻到了一丝火药点燃的味道……。 “不好!快走!”张端抱起正发愣的崔颖,飞也似的跳出了这个小别墅里,跑出去了几百米才停下来。 崔颖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不好了?” 张端看着那个暖色调的小别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是他判断错了?怎么会?他明明闻到了火药味。 “还说我大惊小怪,你才是胆小如鼠!”崔颖说道,“我要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连夜离开s市。”说着,便要走回小别墅。 “别过去!”张端盯着那个小别墅,话语坚定的拉住崔颖的手不松开。 崔颖挣脱了一番,刚要骂人,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身后一团火光,再去看时,她那小别墅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房顶都被炸开了。 她完全的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房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爆炸?!如果不是刚刚这个呆头抱她出来,那么她就会和这别墅化为灰烬吗?是谁心肠这么歹毒,竟然要害她死于非命?! 想着,崔颖又开始流泪,俏丽的脸庞上满是泪水,看的张端是心都碎了,“哎哎,你别哭啊,好歹也是警队队长啊,坚强些。”说着,用手给她擦泪。 崔颖听了这话,仿佛依靠了温暖安全的港湾,一下子靠到张端身上,哭得更是厉害。在别人眼里,她是火辣的新警队队长,所以她不得不坚强,不得不隐藏自己柔软的一面,如今抱着的男人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她能感觉到在他的身体里涌动着强大的力量。 怀里抱着这么软这么柔这么香的身体,张端想不想那事也不行啊,那里又膨胀起来了,顶住了她的身体。 “你混蛋!不要脸!”崔颖顿时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推开张端骂道,“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个!” 张端叫苦,“我没想啊,我发誓,它自己起来的!” 崔颖看了看那高翘的,不由得脸红心跳,“你这东西难看又恐怖,快找个衣服穿上盖住啦!” “哈哈,我就喜欢看你娇羞的模样!”张端忍不住去逗崔颖,刚想去捏捏她的脸,就有一句阴森森的话传来—— “哎呦,叶殊,你可真是越来越开放了,看来老大让你去做鸭真是没错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声音四处环绕,让人察觉不到人在哪里,张端和崔颖四下看了看,只见从一旁的大树的阴影里渐渐走出两个人,再看身后,有一个十分妩媚的女人也缓缓走来。 “你们是谁?”张端疑惑的问道,同时把崔颖护在了身后。 那个妩媚的女人丰乳肥臀,巧笑道:“叶殊,你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是故意装傻,连我十三娘都忘记了?可怜我们还共赴巫山呢!” 其他两个男人,一个长发到肩膀,一个红发如火。 长发男子接话道:“叶殊,无论你怎么装,你和我们逸魂会已经毫无瓜葛了,此次前来我们也是接了人的命令才来抓你的。” 红发男子英眉皱了皱,怒道:“废话不要那么多,快快把他拿下,免得他召出逸魂兽!” “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看来是这具身体的以前的主人叶殊招来的祸端,不过当今的状况已是骑虎难下,怎么解释也不行了,他和身旁的崔颖使了一个眼色,并道:“但是无论你们做什么都不要伤害……。” ‘咻’没等张端话说完,一个羽毛暗器就打在了他的脖颈上,他顿时昏厥了过去。十三娘笑道:“滥情的淫种!泥菩萨过江了还管别人!” 张端临昏倒的最后一眼,是看到崔颖着急的面孔,拼尽全力推她了一把让她离开,而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张端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他耳旁说:“你不是想做老板吗?给你这个机会啊!哼!”特殊的嗓音,这是天地城牛郎店的老板罗琴! 然后他就觉得被抬到了一个车上。车子颠簸了一阵子,摇晃的他都昏昏欲睡了。恰在这时候被人抬到了一个地方,他想睁开眼睛都不行,直到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觉得心里发痒,仿佛是被玫瑰刺着一样,才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处黑色的屋子,屋子里灯光柔美,家具摆设透着一种干练简洁。 “你醒了?” 慵懒的女声传来,像是来自清晨美女的呓语。张端顺着声音看去,那的确是个美女——微卷的头发温顺的散在肩头,没有妆容却更显俏丽的眉眼,轻纱一样的连衣裙睡衣,两条长腿光滑细嫩…… “很好看吗?”女人开口淡淡的说道,盯着张端看,眼神里有种不怒自威的亮丽。 “嗯,好看。你很漂亮。”张端直起身,手摸了摸身上,被崔颖用剑划伤的伤口居然全都愈合了。崔颖,崔颖?一时间脑袋里出现了临昏倒时崔颖的模样。 “你说我漂亮?我倒觉得你漂亮……” 没等女人话说完,张端便紧张的问道:“崔颖呢?崔颖呢?!” “崔颖?!那是谁?”女人依旧淡淡的说道,丝毫不在意张端紧张的神情。仿佛是身处世外毫不在乎的智者,或许是灯光的原因,让女人的脸部很立体,衬托出一份王者的气息,更应该说是霸气。 张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他似乎听到门外还有轻微的脚步声。(.好看的小说)“你是谁?”他问道。 女人仿佛一个高贵的猫,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我?我是连凤。一个被别人包养了的女人而已。呵呵。”话里还有一份自嘲。 连凤?这名字听着耳熟,似乎听谁提起过,再看这女人的神情样貌动作,和被包养的女人的娇小天壤之别。 “我管你是谁呢!我要走了!谢谢你救了我!”说着张端起身向门口走去。说来,他在昏倒前碰到了三个奇怪的人,说的什么他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个什么‘逸魂会’。 连凤没有阻拦他,任由张端走出门去。 张端扭开门,门口站着两个黑西服的男人,带着墨镜,像电影里的保镖一样。张端见了此景心中直犯虚,这是怎么回事?想着,他的脚往外迈了一步。谁知刚迈出门,就被一拳打了回来,痛的他捂着肚子在地毯上打滚。 “你到底是谁!?”张端又惊又怒的对着沙发上悠闲自在的女人喊道。 女人幽幽的转过头,脸上没有意思表情,道:“告诉你了,我是连凤啊!” “我是问你你的身份!门口为什么会站着这两个保镖?!你到底是谁?” “问我的身份啊?”连凤笑了笑,末了嘴角的微笑突然转变成了一丝厉色,身姿利索的从沙发上跳起,一步来到张端跟前,揪住他的头发,冷冷的道:“我说了我只是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啊!” 门口又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更多的黑西服男子聚在了门口,其中一个瘦瘦的道:“大姐,出了什么事吗?如果这废物惹您生气了,不必您亲自动手啊!” 连凤冷眉一跳,放开抓着张端的头,转身重新坐在沙发上:“我让你们过来了吗?”话里似乎带着一股冷气。严峻的气氛在周围营生。 那些黑衣男人仿佛温顺的宠物一样低头,关上门,慢慢的离去。 “哼,被包养的女人?你说我会信吗?”张端站起身,说道:“这些男人对你一口一个大姐,这么恭敬,你是黑帮大姐头?” 连凤看着张端的脸庞,恢复慵懒的态度,不回答,只是盯着他看,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她见过最帅最有气质的。 “不管你是谁,放我走。我有重要的事做!”张端道。 “你执意要走?”女人问道。 张端点了点头,话罢,转身复要离去。到了门口开了门,依旧被那些黑衣人挡了回来,来回了数次,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这些痛让张端几乎要昏过去了,但是脑袋里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尽快离开这里,这个想法似乎不是自己的,像是有人在脑袋里不断说:你要赶快离开这里,你要赶快离开这里。 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支撑着他的意识才没有昏迷过去。 黑西服男子一拳打在了张端的锁骨上,只听得‘嘭’一声,本来是肋骨断了的闷响,听起来却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继而,张端身体僵硬如石,周身浮动着淡白色的气息在暖色的灯光下格外刺眼,这淡白色的气息仿佛火焰一般一跳一跳的往上窜,仿佛活了一般! 女老大连凤见了这一幕,一反慵懒的神态,猛的站起身,几步跑上前来,一把揪住张端的头发,用力往下按,但却异常倔强,她红润的脸上开始流出汗来,其他黑衣男子见状,想要上前来帮忙,岂料刚碰到张端,就觉得手像是被高压电流电了一般,手臂发麻使不上力气。 而连凤却丝毫无恙,只是狠命的把张端的头往下压。 “啊!”连凤仰天一吼,仿佛女中豪杰一般,使出全力,终于把张端的头压在了地上。 张端身上的淡白色光芒也渐渐消去,直至无影踪,张端僵硬的身体才慢慢的恢复热度。连凤命人把张端带下去好好照看,而后,点了一支香烟,袅袅上升的烟雾仿佛她此时的心情。 为首的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姐,刚刚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我们要找的封印钥匙!”连凤声音清朗,落地有声。 黑衣男人脸色微变,愣了几秒后,又低声问道:“大姐,你…。你真的…。”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怕说错了话会惹连凤不高兴。 “黑豹,有话你就直说,什么时候开始吞吞吐吐的了?”连凤道。 “是。”黑豹点了点头,“大姐,虽然找到了封印钥匙,但你真的决定要开启那个封印吗?如果到时候里面没有宝图,只有吴金生该怎么办?到时候如果不能及时再封印住吴金生,恐怕……” 话还没说完,连凤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脸上,“啰嗦!哪有那么多如果!?如其你在这边和我说如果,还不如去着手解开封印的事!” 黑豹弓腰,认错道:“是,大姐教训的对。”话罢,慢慢退了出去,“那大姐你早点休息。” 连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抽着烟,优雅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烈焰红唇吐出白色的雾气…… 吴金生,始终都是她的劫数,五年前如此,五年后又要重演这一幕吗?她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难道都要因为吴金生而毁之一旦吗?不能,绝对不能!连凤狠狠的掐断烟头!眸子里闪出坚定的光芒,她一定要得到那个宝图!黑豹走出房门后,吩咐了手下去做解开封印的事,他摸了摸那被连凤打过巴掌的地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前途未卜,他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第二天清晨,黑豹本想去问问大姐有什么吩咐,但是路过张端的房间时,忍不住去看看这个小子,因为昨晚那一幕的确太离奇,虽然他们身处黑帮黑市,离奇的事情见得多了,但是这么奇异的事还是少见的很。 进入房间时,恰好看到连凤坐在床边,她扒开了床上男子身上的衣服,正耐心的审视着。 黑豹进退两难,只得上前轻轻道:“大姐,早。” 连凤似乎知道黑豹进来了,只轻轻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你看,他的身材多好。” 黑豹顺着看了眼,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材好,但他道:“嗯,大姐,他是做牛郎的,身材自然好。” 连凤转头看了黑豹一眼,轻轻一笑,道:“可惜,这么好的青春生命,就要付之一炬了。”说着,她白葱一样的手在张端身上游走。 黑豹说道:“大姐,到了这个地步,想必不必黑豹说,你也明白,为了找这个钥匙,我们费了多少工夫,只请逸魂会那三个人就花掉了我们近一亿元!” 张端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还说一亿元!?一亿元!?好多钱!想着,挣扎着就醒来了。 连凤看到张端要醒来了,示意黑豹噤声,并让他出去了。 张端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俏丽的面孔,女人微微散着的头发风韵极了,“我这是在做梦吗?” 连凤虽然身为黑帮大姐,但是妩媚她还是会的。她凑上红唇在张端脸上亲了一下,“不,你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张端突然警神,“你…你是昨晚的女魔头!?”说着,一把推开连凤,扯过一旁的被单盖住身体,“你还是女流氓!” 连凤美目流转,站起身,“别的话我也不说了,直接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愿意!”没等连凤说完,张端便没好气的打断道,“你是黑帮大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耍我吗?还有,昨晚把我身上打的遍体鳞伤,还断了肋骨,我怎么肯……”正说着,张端停下了,他摸到身上的伤口居然完好如初,且没有断肋骨!难道昨晚的都是梦? 连凤看到张端这个反应,似乎意料之中的,她继续道:“如果愿意的话,我会给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上亿资金,大老板,各种美女,都不是问题……” “真的吗?”张端听了这话,没等连凤话音落下,便忙接道,“什么忙?!只要你说的让我做大老板是真的,我就会帮你的,不过别让我杀人犯法就行。”她既然是黑帮老大,犯个法想必也是soeasy的。 连凤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要吃些苦头的。” “什么苦我都愿意!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张端莫名的觉得心里发寒,而且总觉得这里阴气太重,这个大姐头的笑暗藏杀机啊有木有! 010 世间有百余种痛苦,其中一种痛苦是看着柔弱美好的人被欺负,自己想救却救不成。 连凤问道:“黑豹,你知道什么最能激发出人的潜能吗?” 黑豹略略思索了一下,道:“愤怒。” “那什么事情又最容易让人愤怒呢?” 黑豹看着连凤,猜测着她的想法,“大姐,你是想激发出那小子的潜能?!” 连凤点了点头,站起身,柔软的腰肢仿佛弱柳扶风,窗外远处有个隐约看得见轮廓的楼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黑豹点了点头,仿佛夜魅一般,消失在了门口。 * 其实张端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小屌丝,没什么能耐怎么能帮得上这个黑道大姐头呢?但兀的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不是张端,而是叶殊,一切的不解暂时有了答案。这不是他能涉足的领域,一种未知的恐惧环绕在心间。 如果说这是一个梦,他又怎么会在这一个破败的楼房里呢? 张端看了一下四周,说来这是一个楼房,更像是一个教堂之类的建筑,只不过被人废弃了许久,地上的瓷砖的图案已经被灰尘掩盖,墙上的壁画也都脱落了,不过令他惊奇的是,在厅子中间,有一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土堆。土堆上的土就旧土,想必这土堆已经很久了。看着更像民间的坟头。 四处漏风的楼房外开始下雨,阴沉的天仿佛要掉下来。 “大姐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张端觉得阴森森的,对着连凤问道。 “当然是请你帮我的忙啊!”连凤笑了一下,示意身旁的人动手。 黑豹对着身旁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壮汉便上前来,一把摁住了张端,让他跪在地上,头正对着那坟头。 “哎,你们要做什么?”张端虽然有心反抗,但是力气差太多,便道:“大姐头,你这请人帮忙的方式可真够特别啊!” 连凤眉眼一弯,没有说话。身旁的黑豹却冷声道:“特别的还在后面呢!” 话罢,从破门走进来两个壮汉,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对着身后喊道:“快走!别tm磨磨蹭蹭的!”说着,一手拉过一个年轻的女孩来。这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脸色白皙,双目纯净,头发温顺的扎在两个肩膀上,大概是一个大学生。她的嘴被封着,手被绑着,显然是被掳来的。 络腮胡男人说道:“大姐好!人我带来了,怎么办?” 连凤点了点头,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张端,轻轻道:“开始吧!” 听了这话,那络腮胡男人拉过女孩,一把摁她在了那个坟头上,另外一个黄头发的男子在一旁帮忙擒住了女孩的行动,而后,开始粗暴的撕扯女孩的衣服!女孩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双目里含着泪水,样子悲痛极了。 张端大喊:“你们要做什么!?畜生!快停手!”喊着,张端用力挣扎想摆脱身旁两个壮汉的束缚,但是无济于事,身旁束缚他的两个男人力大如牛。 络腮胡男人看到张端这个反应,似乎很开心,没有停手,反而一手脱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要非礼那女孩。 女孩拼命躲闪,手脚乱挣扎,泪水不断的扑簌坠落,悲痛欲绝却无能为力,她看向张端,唯一的希望也如此渺茫,难道她廖语晴该遭此横祸、在放学后莫名其妙的被逮住且要在这荒僻的地方失去童贞?她不甘啊!有谁可以来救救她,她愿意用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 “畜生!快放开她!”张端怒发冲冠,英俊的眉眼都变得扭曲,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 一旁的黑豹看了一眼他们的女老大连凤,发现连凤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像忧虑像无奈更像同情。 络腮胡男人哈哈一笑,在廖语晴白皙的皮肤上蹭着,还作势要塞到她的嘴里,“不放开她你能怎么样?过来杀了我?哈哈,你有什么能耐尽管试出来啊!绣花枕头!” 廖语晴心灰意冷了,她发誓,如果这些人有下一步举动,她会当即咬舌自尽,不管这个方法是不是真的,她都不会坐以待毙。不过,她还是很感谢这个陌生的男子,虽然被擒,还想要救她,所以,此时,她向张端投出了感谢又绝望的眼神。 络腮胡男人哈哈笑着,绕到前面,掰开廖语晴的腿…。 “不!”张端怒吼一声,仿佛临死的困兽。这一声怒吼带来了巨大的风波,倾盆大雨而下,天空要变成藏青色了一般。 他身上闪耀的白光,兹兹而响,仿佛燃烧的火光,更像是怒兽的闷吼。双手一甩,原本力大如牛的两个壮汉被他甩出百米之远! “快!快动手!”黑豹见了此景,知道时候到了,便对着络腮胡男人大喊一声,谁知络腮胡男人被吓呆了,愣在原地不动。 黑豹也管不了那么多,抽出随身的刀,便奔向了躺在坟头上的廖语晴,对着她的胳膊便划了一刀,白光闪过,红色的处女之血滴在了坟头上。 张端的意识虽然混乱,但见有人伤害廖语晴,只觉得胸口一团奔驰的热气要涌出来,全身炙热仿佛处在岩浆里,狂吼一声后,‘轰’的一声巨响,他周身的白光顷刻飞出,化作一匹全身白色如狼,却比狼大数倍的妖怪!这狼妖怪一挥爪子,那络腮胡男人顿时化为血浆,洒在了那壁画掉落的墙壁上。 011 破败的废弃楼在大雨的夜色里仿佛是靠近地狱的鬼宅,临近夜晚更显得荒凉恐怖。 廖语晴的血滴在了坟头上,瞬间变成了指头粗细的红蛇,并且快速的钻进了坟头内,原本暗褐色的坟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成深色的血红,仿佛被生生劈开脑袋露出的脑浆。并且一股慑人的阴森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空气里漂浮着血腥的味道。 突然地下的瓷砖裂开了缝,仿佛阴森的人裂开了嘴笑一样,‘嘭’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接着,似乎真的是人要从那地缝里钻出来。 ‘嘭嘭’更多瓷砖裂开了缝,更多的手从缝里伸了出来。 ‘扑棱棱’一只类似乌鸦但却比乌鸦大数倍的鸟落在了破旧的窗上,接着,更多的怪鸟齐聚而来,似乎是被血腥的味道吸引来的。 ‘嗷’一声野兽的怒吼,从张端身体里跑出来的魂兽白狼愤怒的嚎叫,挥了挥手爪子,那些从地缝里跑出来的鬼人被抓的粉碎,窗户上停着的怪鸟也被白狼的气势吓得上下盘飞。 张端也恢复了意识,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无法用言语形容,像是身处在打僵尸又奇幻的3d电影里一样。 “啊!”突然,一声尖叫让张端精神猛的绷紧,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是廖语晴! 只见廖语晴被那些僵尸团团围住,个个张牙舞爪,像是要吃掉廖语晴。张端心头悸动,顾不得那么多,就冲了上去,赤脚空拳的对着那些僵尸打了起来。 那边白狼杀了许多僵尸,不,不是僵尸,是鬼人,这些鬼人本是行尸走肉,如果不杀掉魂体,就会再度复活。眼见着鬼人越来越多,白狼渐渐的抵挡不住了,身上飘逸的白色毛发渐渐的透明起来。 张端想救廖语晴,但是毕竟赤手空拳,更不是大力士,那鬼人一翻身,便把他压倒在地,掐住他的咽喉,嘴对嘴作势要吸他的魂魄。 “滚…滚开,老子可不想和死人亲嘴!”他更不搞基啊!这鬼人的手仿佛是浸了毒液一般,张端觉得脖子火辣辣似乎被腐蚀了一般。 白狼感觉到主人受到攻击,本想回身去帮忙,岂料刚飞起来,‘噗’的一声化成了一团白烟,钻进了张端的身体里。 白狼消失,不但那些鬼人朝着张端和廖语晴跑来,窗柩上的怪鸟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再说连凤这边,连凤根本没想到这封印下面还藏着这么多鬼人,身旁那些壮汉们拼死抵挡,但还是被鬼人撕碎,黑豹拿出枪,两人怦怦的开枪,打倒了一片鬼人,但是还是不断涌上来。 “大姐!我们怎么办啊!”黑豹背靠着连凤,问道,他估摸着枪里的子弹已经只剩下几颗了。 连凤没有说话,一把甩掉没有子弹了的枪,挥拳跳起,重重的打在了冲过来的一个鬼人头上,顿时那鬼人化作一盘散沙,又出左脚右脚,凌厉的身姿仿佛李安电影《卧虎藏龙》里的杨紫琼一样。 黑豹看了只觉得心生敬佩,更是感慨没有跟错人,虽然外界总是说他这个黑道第一侍卫居然躬亲一个女人,但是此时看来,连凤的确值得他跟随!想着,便也挥拳出手。 废弃楼外大雨不歇,天彻底暗了下来,废弃楼里只剩下一片嗷嗷的吼叫和蠕动的声音。那暗红的坟头像是黑夜里的红烛一般,却被一层阴森笼罩着。 张端再一次的觉得,他的魂魄要离开身体了,有一种被刀子生生分离的痛楚,本想着重生在这个叶殊身上,做一回高富帅,没想到居然会死的这么离奇! “喂!你不要死啊!”耳边响起歇斯里地的喊叫声,甜美又清新,让他脑袋里猛的清醒,看到廖语晴站在他的身旁,她身上被一层金光笼罩,仿佛天女下凡。 再说廖语晴,她看到这个男人为了救她而身陷险境,此时被一个鬼人扼住咽喉,且通身发青,眼看着要死去。她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看着自己的恩人就这么死去,想着,廖语晴仰头喊道:“爷爷!对不起!我不得不做不得不暴露身份了!”两行清泪自粉面流下。 喊罢,她举起胳膊,对着半空晃了晃,忽然,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串附着金色铃铛的手镯,稍稍一晃动,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只见廖语晴有节奏的晃动胳膊,铃铛也有节奏的响了起来,且声音越响越大,一时间仿佛天籁之响,她的身躯慢慢扭动,细腰微转,金光浮动,从她身体里飘出一团金光,在半空中化作古筝弹奏,细细流动的音色…。 连凤停下动作,惊道:“镇魂舞!镇魂曲!这是上古的镇魂曲镇魂舞!”看着那个女孩舞动的身姿,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女飞腾的美景。 古筝和铃铛的合奏,廖语晴仿若天人的舞蹈,废弃楼里的鬼人瞬间停下动作,慢慢的僵硬,最后被金色的光芒烧成了灰烬,那些怪鸟仿佛被火烧了一般扑棱棱飞走了。 012 金色的光芒流泻在破败房屋里,仿佛此时身处在阿波罗的神殿里,廖语晴的舞蹈时而如窗外一般狂风骤雨,时而似森林精灵一般低低倾诉。 刚才被鬼人的鬼手腐蚀了的张端,也被这镇魂舞发出的祥瑞之气治愈了。此刻他站起身,揉了揉脖子,居然完好如初了,不禁大为惊叹,这样一个看起来像校花的女孩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本领。 突然,坟头裂开了一道缝隙,继而像要孵化的蛋壳一样彻底裂开了,‘噗’的一声,从坟头里冒出了源源不断的金浆,这金浆似火非火,既诱惑又危险。 此时,廖语晴的镇魂舞也突然失去了效力,金色的光芒全聚在了金浆上面。廖语晴正纳闷,她祖传的镇魂舞怎么会失效,就被猛的扑倒了一旁,紧紧的被搂住。 她回头道:“你干嘛?” 张端只觉得抱了一个温软的躯体,心神恍惚之际,忙道:“哦哦,刚刚那金浆要漫道到你的脚边了,我怕你受到伤害。” 廖语晴眸子突然一亮,眼神落在他英俊的面庞上,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不禁道:“你真好。” 此时此刻,张端突然想起以前在‘糗友’网站上看到的【被贴了好人卡该怎么办】的笑话,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你是没见我坏的时候!” 本以为这话一出,这女孩准被吓住,没想到她非但没被吓住,反而站起身,眼神凝重的盯着前方。 只看到一个妙曼的身子跳跃在金浆上面,朝着裂开的坟头蜻蜓点水一般的飞了过去。黑豹在大喊:“老大!危险啊!” 连凤不顾身后的大喊,几步就跃到了坟头前面,脚尖点着坟头边缘的硬土上,眼睛盯着那突突的金浆,皓齿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不决,突然,她举起右手,猛的插进了那金浆里,并且快速的抽了出来。 抽出来那一刹,金浆飞舞,仿佛亮了几倍的萤火之光,她的手里拿着一副卷轴模样的东西。那插进金浆的瞬间,估计耗费了她很多体力,以至于她没有办法再用蜻蜓点水跳回来,只跳了两步,便摇摇欲坠、左右摇摆。 黑豹在一旁紧张的喊道:“老大!老大!大姐!快回来!不要在那里昏倒!” 然而连凤却没听到这话似的。她眼前开始微微的模糊,小腿猛的软了一下,便整个人倒在了金浆里。 “大姐!”黑豹万分紧张的喊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想把连凤救出来。 张端也觉得事情不妙,但他本想坐视不理,但是毕竟有美女在身旁,怎么得他也得表现表现他的男子气概啊。 于是他拉住黑豹,说道:“让我来!”话罢,回头看了一眼廖语晴,只见廖语晴十分紧张的看着他,张端心里美滋滋的。便要上前去救连凤。 谁知脚刚碰到金浆,就像是被水泥凝固在了里面,动也不能动。就在张端的脚踏进金浆事,金浆突然如漩涡一般起了变化,金浆的范围逐渐变小,最后汇聚在了坟头周围不远处,从坟头里渐渐升出了一个人头。接着是一个男人的躯体。 连凤虽然倒在了金浆里被禁锢着,但是她手臂高高举着,头也没被埋住,所以,当她看到从坟头里升出来的男人时,一反常态惊讶万分的道:“吴金…。生?!” “你是吴金生!?” 男人在逐渐微弱的金光下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人,不禁看着张端道:“我还以为我怎么会从这百年封印里出来,原来是动用了人体钥匙啊!有趣!”话罢,他继而把眼神落在连凤身上,冷笑道:“连凤,又见到你了!你可比以前老了很多啊!”男人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连凤努力挣扎了一下,依旧无法逃脱金浆的束缚,只得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吴金生!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哈哈…。”吴金生仰天长啸,“你如今解开封印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日月琉璃宝图,还是我欠你的?!” 连凤不吭声,只是盯着吴金生看,其实她心里在盘算着怎么脱身,以及不能脱身后的各种解决办法。 吴金生仿佛幽魂一般飘到连凤跟前,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包括你们这里的所有人。”说着,一手抓住连凤的脖颈,仿佛扯泡泡糖一般的把她扯了起来,并且攥在了手心里。 “我就知道,你会再回来的,即使当然真金道人的金封印,对不对?!”说着,吴金生在连凤耳边厮磨。 一旁的黑豹,正小心翼翼的准备从脚旁捡起一只手枪来,动作小且利索,但是在捡起那一刻,只见吴金生的另一只胳膊仿佛路飞的橡胶胳膊一样飞出,一圈把黑豹打得狠狠撞击在了墙壁上,登时口吐鲜血。 说时迟,那时快,连凤借吴金生分神之际,猛的拔出被凝在金浆里的腿,狠狠的朝吴金生踢去,却被吴金生轻巧的接住。 “瞧瞧啊,做了几年的黑老大,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忘记了?!”吴金生嘲笑道。 但是连凤也笑了,并且是一种洒脱豪放的畅笑。 吴金生问道:“你笑什么呢?” 连凤道:“你看看我手里。” 吴金生看去,谁知,原本在连凤手中的日月琉璃宝图已经不翼而飞了。然而在废弃楼的外面,一男一女迎着蒙蒙小雨狂奔。 “我们这样逃走太不仁义了!不行!我要回去救她!”大雨之中,张端突然停下疾跑的步子,大声说道。 廖语晴停下步子,雨水打湿了她的发和衣服,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她盯着张端看了一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女人把你抓去做棋子,还引出来了那么大的怪物,如今你要回去?我不明白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听着廖语晴这番话,张端觉得好生熟悉,像是上辈子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样的时光错乱感。这让他一时间乱了头脑,“那我该怎么做?总不能看着她被那大怪物杀死吧?” 廖语晴听了这话,转身就跑了起来,留下张端不管。张端见廖语晴离去,便也跟着跑了上去。 013 再说连凤这边。 连凤本想着打开封印,拿到日月琉璃宝图后,就把吴金生再次封印住,谁知吴金生被封印期间非但没有功夫减退,还弄出了这么多奇怪的金浆。让她无法施展封印。 “哈哈,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弄出这么多金浆吧?”吴金生捏住连凤的脖子,舔了舔她的耳朵。 连凤挣脱不开,只得万分恶心的承受着吴金生的亲吻,“你是怎么弄出这么多金浆的?” 吴金生仿佛玩的更起劲了,右手捏住连凤的脖颈,左手开始慢慢的往下滑,滑到她的胸部,“你让本爷爽了,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的。来吧宝贝,几年都没有插插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干你!” 这粗暴无礼的话连凤本来是听多了,但是从吴金生口中说出,让她不禁全身发抖,本来就要大骂无耻混蛋,突然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计上心来。连凤对着一旁坐着不能动弹的黑豹使了一个眼色。 可惜的是,黑豹不懂老大使眼色是什么意思,是让他逃走吗?不,他绝不在这个时候逃走,但是看老大的口型,不像是要他逃走。 “好……好吧…”连凤声音突然柔和的对吴金生说道,“要做也行啊,但你要把这些金浆收回去啊,要不然怎么做啊?” 吴金生有些惊愕,她居然会答应他?本来想着她会大骂他无耻之徒。不过也好,他的确这几年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想着,吴金生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的葫芦,对着金浆照了一下便都收了回去。“来吧,骚女人!”说着,吴金生就毫不怜惜的撕掉连凤身上的衣服,完全忘记了还有黑豹的存在。 而黑豹这边,他对连凤是又敬佩又爱慕,虽然在脑海里yy过大干她的场面,但是却没想到如今会看到这一副活春宫,唉,老大果然还是没忘记这个吴金生。 黑豹正想离开,却感觉有强烈的目光看向他这里,一转头,正好对上连凤强烈的眼神。连凤用眼神示意黑豹,又看了看挨着窗柩的椅子上的包包。 黑豹看到那个包包后,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难怪连凤委曲求全,原来是早有预谋的。黑豹会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包包的地方,轻轻打开了看,只见里面有一沓血红的——钞票?不,不是钞票,是真金道人给的符咒! 此时,吴金生正不断亲吻着连凤的身体,连凤吹弹可破的肌肤对他来说仿佛瑶池甘露一般。 就在此时,连凤突然吼了一声,“就是现在!” 吴金生兀的一愣,继而抬头看到手中拿着红符飞奔而来的黑豹,他刚想抽身而退,却被连凤的双腿夹住逃脱不得。 连凤此时的笑容非常妩媚,“亲爱的,你不进来了吗?” 吴金生道:“连凤!你这是为了什么呢?”说着,动作凶猛!连凤大叫一声后,差点晕了过去。 黑豹的符咒就盖在了吴金生的头上。 时间仿佛在这个时候静止了,因为那些红符咒盖在了吴金生的头上,却没起什么作用。 连凤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吴金生却不管那么多,依旧动作凶猛,口中并骂着淫秽的句子。 话还未完,‘噗’的一声,吴金生强壮的身体仿佛被吸血鬼抽干了一样在逐渐的缩水。此时,吴金生却笑了,扭曲的笑脸仿佛来自地狱的无常鬼一样恐怖,“连凤,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说着,手猛的揪住了连凤的。 连凤被痛的大叫,继而笑道:“我就没打算活着!得到了日月琉璃宝图,就算和你同归于尽也是值得的!”话罢,连凤的身体也开始缩水。 “老大!”黑豹这个时候心急如焚,想上来救连凤。 连凤让他止住动作,并且道:“黑豹,你要找到那个男人,辅佐他成为娱乐公司的老板,记好,一定要是娱乐公司!他的命运将和日月琉璃宝图紧紧相连……” “就刚刚那个‘人体钥匙’的小子?别做梦了,就凭他……” 两人的话都还没完,就都化成了一股金色的细烟,被巨大的吸力吸回了那个本来破开了的坟头里。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仿佛石锤砸兵器一样溅出火花,坟头回归了最初的模样。 这个破败的废弃楼里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一切都是一个梦。却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怎样一个扭转乾坤的事情。、 大雨继续下,黑豹踏着大雨,走了出去。 014 自从那一日在连凤的黑帮里经历了许多事后,张端本来豪情壮志的心情被受挫不少。本来想靠着较好的相貌取得漂亮妹纸的同情,谁知道那个廖语晴一回到城市里就与他分道扬镳了,并且警告他,不要他靠的太近,那晚发生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日月琉璃宝图也归他保管了。 张端问:“我为什么不能靠你太近?今晚出来吃饭吧!” 廖语晴已经走到了大学门口,“你长得太帅了。就这一个理由。”话罢,就走进了校园里。 如果是原来的话,张端肯定会以为这廖语晴是嘲笑他,但是他现在是重生后的张端,可能的确是因为太帅了的缘故吧!但是再怎么说,他救了她的命啊!还想着能一亲芳泽呢!说来,已经好久没有发泄了吧。是该找个漂亮妹纸放放水了。 来到s市有名的南京路上,看着各种各样的人,各种风情的妹子,张端只觉得眼花缭乱,猛然觉得s市还是很繁华的,为什么呢?因为张端发现他的出现,引起了步行街上某一部分人的尖叫和注目。 张端正想着怎么没有一个妹纸上来搭讪之类的时候,身后走来了一个特别帅气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兄弟,你是叶殊吧?” 张端回头看到这男子时,说实话被惊艳了一下,这男人长得很帅啊!但是,他随即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哎呀,我可不是gay啊!兄弟,你可别会错意。” 帅气男子嘴角咧起微笑,“本来还以为不是你,原来真的是天地城头牌牛郎叶殊!”随即,男子对着两旁休息凳上的人喊了一声:“兄弟们,带他走~!” 这喊话罢,站起来了四个五大三粗的人,不容分说的架走了他。 到了一个偏远的胡同里。 张端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不是叶殊,不是叶殊,你们认识的那个叶殊已经死了啊!”他说的是实话。 但是帅气男子不信,抽了一口烟,“你这不还是活着吗?”、 张端猛然醒神,这应该是叶殊以前留下的仇家,如今寻仇上门了。 “哦,好吧。”张端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我们认识吗?有什么瓜葛?” 帅气男子把烟头扔掉:“瓜葛?何止是瓜葛!?你睡了我们老大的女人!还有什么瓜葛!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阉了你这小子!” 话罢,吩咐那些个人动手。张端被这阵势吓得手足无措,“慢慢慢慢…等等,等等!你们老大是谁!?我什么时候睡了你们老大的女人?” 帅气男子有些不耐烦,依旧下令扒衣服,“老大吩咐了,割掉这男人的,然后送给大嫂做礼物,她一定会很喜欢。” 张端还是有些力气的,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起来反抗,但是打不过别人的时候的确有点惨,就如现在这个时候——张端正被四个男人轮番拳打脚踢。痛的他想麻木都不能麻木。 “你们在做什么!快放开那个少年!”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娃娃音的女孩冲了过来,并且对着那四个动手的男人喊道,气势十足,仿佛正生气的小公主,尤其令人注目的是她一头的金发。 然而这帮人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对着张端拳打脚踢,张端是趴在地上的,这时候只能看到女孩穿着一条银白色的裙子,很厚实的布料。 “我让你们放开他!听到没有!”女孩见人不理她,就冲了上去。本想拉开那几个打的正欢的男人,但是左右一想,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料,对着那几个男人就抽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白布料看起来软绵绵的,挥抽的时候却听到啪啪的响声,像是鞭子一样。那几个男人被布料抽的哇哇大叫,想恶狠狠的过来还手,却不能近身,女孩抽着大笑道:“哈哈哈,让你们不听我的话!让你们不听我的话!” 那几个男人被抽的顶不住,只得灰溜溜的逃走,为首的那个帅哥撂话道:“好家伙!你这次帮他,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女孩一瞪眼,拿起鞭子示威,男子赶紧走了。 两旁的人都在围观,并且议论纷纷。女孩四下看了看,道:“看什么看!刚刚人家被打的时候也不来看,现在来三姑六婆的说什么!都给我滚!” 周围的人被女孩这番话镇住了,愣了一下后迅速散去,天哪,这是哪里来的姑奶奶啊,肯定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女孩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躺在地上的张端,“喂,死猪,你还活着吗?” 张端听了这清脆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瞬间,一张纯洁无邪,眉眼间环绕着一股凌人的气息的脸蛋出现在他的事业里,“还活着…。” 话还没说完,他就哽咽了,第一,从小到大他还没挨过这么重的打,第二,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女生搭救,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 ‘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落在了张端的脸上。女孩怒目圆睁,“大男人的哭什么哭!”015 张端最不会应付的就是这种暴力型的妹纸,最喜欢软妹纸,但是如今被这个姑奶奶一般的女人救了,于情于理都是要答谢她的。 “你好,我叫张端,刚刚谢谢你救了我啊!”张端站起身,伸出手要握手。 这漂亮女孩眼睛晶亮的眨了眨,然后看了看张端的脸,忽然有些脸色潮红,但是面部表情转化很快又变成了高傲,抱着胸脯说:“我才不和凡间的男子握手!脏!” 张端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说以前的手脏可以理解,但是眼前他的手像是刚拔出来的白葱一般啊,哪里脏了? “凡间男子?敢情你是仙女下凡啊?”张端收起手,调侃的说道,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分仙气,但她那凝练的眉毛更有一种圣洁的感觉。 谁知这女孩听了张端这话,突然生气起来,骂道:“狗东西!叫你乱说话!真不该救你!”说着,就要拿手中的白布条鞭子抽他。 张端刚刚可是看到了这白布条的威力,忙求饶:“哎呦,美女,美女,我错了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但我真的错了,我…我请你吃好吃的!好吃的!” “好吃的?什么好吃的?”女孩刚刚还怒不可遏,但听到有好吃的,立马开心起来,皱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张端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道:“我要请你吃山珍海味,烤全羊,西餐披萨意大利面…。”边说边摸兜里,但话还没说完,就满脸黑线了,完了,身上只带了20块钱啊!尼玛!20块钱能在s市吃什么啊?吃拉面?蛋炒饭?再看看这女孩这么漂亮,肯定不是吃‘素’的。 “喂!你到底要请我吃什么好吃的啊?”女孩问道。 张端回神,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叫张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突然被问道名字,女孩脸上浮起一阵红晕,像是十分为难,而后道:“我叫月素!怎么样?!” “怎么样?很好听的名字啊!不过第一次听说有姓月的……” “你怎么那么鸡婆!?到底要请我吃什么好吃的?!”月素不满的大吼道,引得周围人不断关注,可能都在心里想:这一对才是真正的俊男靓女啊! 张端生平最怕被人这么注视着,于是上前拉起月素的手就要离开。 就在这一刻,张端拉起月素手的这一刻,月素突然心跳加速了,扑通扑通,看着拉着她的手的张端,仿佛慢镜头一般,阳光下他的头发是亚麻色的黑……血液开始往脸上涌…… “狗东西!放开我!谁允许你拉我手的!?”猛的甩开他的手。 张端心中正美滋滋的享受着软绵绵的滋味,突然被骂狗东西,于是赶忙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好好,我错了,你自己走,跟着我走。” 月素看着他的脸庞,本想发脾气骂人,但是又发不起火了,只好跟着他走。 * “哇塞!这是什么?好粗!好长!好香啊!” 别误会,这是一家拉面馆里,月素看到眼前一碗拉面发出来的惊叹声。张端看着月素的反应,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想到这样的大小姐肯定没吃过这种普通人才来的地方。环视四周,屌丝宅男的目光已经全聚在月素身上了,而那些女孩们也都往这边看着,张端对着她们眨了一下眼,女孩们雀跃尖叫。而月素这边已经开吃了。 “哇塞!好好吃!这种味道我从来没吃过……烫…烫…”月素用手扇风,伸着小舌头喊烫。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啊!”看着周围屌丝宅男看傻了的眼光,张端心里乐滋滋的要跳起来一样,但表面很平静,还很温柔的要给月素脸上沾到的脏东西。 谁知道手刚碰到月素的脸,她像一个小猫一般跳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张端的脸上,“谁让你碰我的!?”彻底炸毛了…… 于是,小小面馆里发生了一场美女打帅哥的‘香艳’好戏。 * 张端脸上粘着一个创可贴,发愣的看着眼前的公交站牌。身旁有个美女很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发出白痴一样的惊叹声。 “喂,你在发什么愣啊?天都黑了,我们要去哪里啊?”月素过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 张端转头不看她,“拜托,大小姐,不要缠着我了,你快回家吧!”他要哭了,的确是天黑了,但是他没见过这么天真女孩子,看到公交车都能激动的大叫,这让他情何以堪啊,连连遭受周围人的侧目啊…… “哼!我可算知道了!你们凡间的男人就是这么对待女孩的!救了你的命,请人吃了一顿好吃的就想了结了啊?哼!狗东西!狗东西!”月素抱着胸脯,嘟着嘴,骂道。虽然话狠了点,但是那娇嗔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生气。 好吧,他承认已经心动了,反正带个美女回出租屋也不算亏,这可不算诱拐女人啊,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于是,便随着月素新奇的惊叫声,张端带着她走回了出租屋。 临到小区时,在路灯下站着四五个穿着奇怪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友善。张端本想绕过去,但是进去小区只有这一条路,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了。再说了,他张端连超自然现象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些做什么? 走过那四五个奇怪男人时,张端感觉到月素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紧紧的挽住,似乎是很害怕。 016 月素这温暖的躯体紧紧依靠,倒是让张端安心不少,有什么呢,大不了干架一场。如今有美女在怀,自然是要做英雄了。 路灯发出惨白色的光线,照在这几个纹丝不动的男人身上,更显得诡异不正常。张端和月素走过他们身旁时,他们还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仿佛是雕像一般。 张端心中捏了一把汗,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穿亚麻长袍男人身上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像是白光透过红葡萄酒发出的光芒一般。“大哥,我说今晚会钓到大鱼的。”亚麻长袍男人悠悠说道。 张端正纳闷,看到那红光的月素突然喊道:“几个贱骨头!快还我宝石!” 为首的男子抬起头,唇上露出一丝笑意,“我观云绘从没有吃了的东西再吐出来的道理!更何况,月素小姐,我们可是奉命在了结了你的!” 月素眼中闪过一丝惊骇的光,左右环视了一下,继而拉起张端的手就要飞奔起来。 那几个身穿亚麻布衫的男子飞腾而起,四周散开,把他们两个围住。 “喂,月素,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还要了结了你?”张端躲在月素身后(不对,是月素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挡在了张端前面……),小声说道。 “你闭嘴!”月素嗔道,继而看了看那几个男人,知道逃不脱,便说道:“观云绘?!从没听说过,你们是什么东西?!连我的东西都敢抢,还说要了结我?哼!好大的口气!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话罢,从怀中掏出一根树枝一样的东西。 “魔杖?哈利波特?”张端在一旁禁不住吐槽道。 只见月素拿着那根树枝在手里左右晃动,不消片刻,那小树枝变成了一个木杖模样的东西,顶头镶着鲜红如血的宝石,只不过看起来像是缺失了一部分。 “哼,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亚麻色长袍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大如鱼眼的红色宝石,鲜艳夺目,一看就是从月素木杖上窃取的。 月素见了那宝石,心急之下飞奔出去,“还我!” 亚麻布衫男子把宝石往空中一抛,瞬间,从他袖管里跑出团团烟雾来,其他几个男子也都放出烟雾来,没多长时间,周围就被烟雾缭绕了,仿佛置身在云雾中。 “快捂上嘴巴!不要吸入这个气体!”月素对着张端吼叫一声,而后用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裙盖住了面部。可在月素没有喊叫之前,张端已经吸入了那云雾,顿时,他觉得像是咽下了许多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间。全身痉挛,脸色通红马上就要断气。他这才看清楚,这云雾里的空气因子虽然很小,但是都是长满了刺的小颗粒…… 月素见状,赶忙用木杖拍打张端的背部,希望他能吐出来些什么,顺便把云雾因子也吐出来,但是非但没有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恰在这时,在危险的云雾里,出现了几只巨大无比的狼毫,在云雾里四处晃动,笔画走势仿佛绘画一般……原来这就是观云绘?! 张端痛的在地上打滚,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掉的!这样想着,月素举起手中的木杖,猛然发力,一股凛然之气从丹田往上涌,木杖之上的红色宝石光芒大盛,那些云雾因子遇到光芒后瞬间散去。 “哈哈哈哈…。上当了!”半空中传来笑声,是刚刚那个亚麻色布衫的男子。“等的就是你发出光芒这一刻!才能把你的圣能吸收干净!”话罢,挥动手中巨大狼毫,朝着月素飞去。 “哗啦”仿佛泼墨一般,五颜六色的颜色染掉了月素身穿的圣洁白色衣裙,她木杖上的红色光芒正在渐渐消散。 观云绘的几个男人同时挥动大狼毫起来,慢慢的,月素身上要变成黑色了。“不!不要!”她大声吼叫。身上变成黑色之时,她的祭司之血就会彻底消失。 见到这个危难之际,张端脑袋里突然一热,想起了前些时候得到日月琉璃宝图时,自己身体里还能跑出怪兽的事。想到这里,全身的血液快速循环,喉咙里的烟雾也消散了,他迅速往前,蜻蜓点水般的抱起月素就逃走了。 带她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胡同里,刚刚放下月素,‘咕噜噜’从他身上掉落了一个画轴一样的东西。 月素定睛看了看那画轴一样的东西,疲惫难受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惊异:“这个是日月琉璃宝图!” “你知道这个?”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区区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月素问道。 “啊,这说来话长了。”张端觉得这个说起来有些扯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吧?说他从一个金浆里拿出来的宝图?! “骗子!你这个骗子!”见张端回答的份含糊,月素细细一想,突然骂道,言语之间有愤恨、痛心,“手中拿着日月琉璃宝图,还来故意接近我,原来你的目的和那观云绘一样!去死吧!”话完,举起手中的木杖晃了晃,朝着张端刺去。那木杖顶头的红宝石变成了尖锐的刀子,一下就刺进了他的胸脯里。 017 这种痛苦无法言喻,痛苦又令人窒息,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住了。张端想骂她一声狗娘养的婊子,但是和月素对视那一刻,看到她的双眸闪烁着清澈的光芒,尽管愤怒着,但还是令他骂不起来,可能真的是这日月琉璃宝图和月素有什么联系吧! 也罢,死在美人的剑下也是件风流快活的事。想到这里,张端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来。 “你笑什么?”月素看到张端的笑容后,全身一震,才发现她的木杖刺在了他的胸口,“你……为什么不躲开?” 姐,你给我躲开了机会了吗?简直是农夫和蛇嘛,救了你还刺我一下。 ‘嗖嗖嗖’几声响动,观云绘的几个人就出现在了胡同内,把他们两个堵住。观云绘,乃是沙城城主沙云旗下的一个异能帮会,因为发起攻击时要用到烟雾和大狼毫,所以故名观云绘。 “老大!快看!那个是……。”观云绘排行老三的沙觅惊道。 老大沙玄定睛一看,心头也是一惊,“嗯,没错!日月琉璃宝图!” “哈哈,真是一箭双雕啊老大,这下肯定能讨城主欢心!”观云绘排行老四的沙溪哈哈笑道。 其中一个一直戴着斗篷帽子,脸都没露出来的男人‘哼’了一声,道:“都高兴什么呢?如今眼前是要杀死这两个东西!”这个斗篷男子是观云绘排行老二的沙幽,惯会在沙雾里下毒。 几个观云绘的男子把目光聚到眼前的一男一女身上。 “快看!快看!那个男人身上在发光!”观云绘里一个看起来年纪尚轻的男子喊道。 “沙鸣小弟,淡定!总是一惊一乍的,你还是观云绘的人吗?”沙觅训斥着老幺,边向张端看去,顿时,他也心中一惊,那白色的光芒是祭司之光! “喂!张端!张端,你别死啊!”月素站起身,晃了晃张端,“怎么拔不出来!”她用力的把那插进张端身体里的木杖,却怎么也拔出来。 此时,张端身体僵硬,双目紧闭,魂魄慢慢的从身体里游离而出,张端看着自己慢慢脱离这个完美的身体,又看了看月素急的要哭的样子,心中在喊:“不行,我不能现在脱离这个身体!”想着,便用力往身体里缩。 “不想离开了吗?”突然,一声苍老幽劲的声音从耳边震出,仿佛是打着干雷一样,眼前白光大盛,从白光里走出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只见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身着白袍悠悠而飘。 “你是谁?”张端所有的惊奇都化为这三个字。 老人笑而不语,只问道:“你不想离开这个身体了吗?” 张端道:“当然!”这个身体虽然不是他的,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完美的肌肉,帅气的容颜,还有一个个超自然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桃花运。 “为什么呢?”老人问道。“为什么不想离开了?这个本就不是你的身体。” “为什么?因为……”张端想把刚刚想的话全盘托出,但是又感觉不妥。白色光芒之下,他看到月素正在哭着摇晃着他的身体,便灵机一动,理直气壮的道:“因为我现在不能离开!我有我要守护的东西,还有,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为她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我现在不能离开!” 老人拂了拂胡子,定睛看着张端,那眼神是经过岁月锤炼十分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张端本想避开这犀利的眼神,但是一种强烈的信念告诉他,现在不能逃避!不能! “哈哈哈…。”老人笑了,笑声悠悠,仿佛古琴仙乐,“有要守护的人?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再容你用这身体几天!” 这话罢,老人转身,拂袖离去。张端忙叫住:“敢问尊驾姓名?” 老人也不回头,“老夫且借你力量一用,这祭司之力,威力大小,全凭悟性。顺便一说,这丫头的祭司之力选中了你,你且收下吧!” 这话还回响在耳旁,老人已然不见踪影。 018 待他睁开眼的时候,白光闪烁的眼睛生疼。原本他身上穿着的西服变成了白色的长袍,长袍上附着金色的铠甲,腰间是鎏金白银腰带。手中有金属的质感,扭头一看,手中竟握着一个白银制成的法杖,法杖顶端是白色的、闪着潋滟波纹的宝石…… 这瞬间的变化吓坏了在场的几个人,观云绘的人忘记了施展沙雾,空气清净后,张端身上的白光更盛,一时间,把小胡同里照的亮如白昼! “老大…。这个是什么情况?”沙觅看着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的问道。 沙玄眉头紧皱,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顿时运起身上的内力,怒吼道:“什么情况?没看到这蛆虫吸收了祭司之女的力量吗?趁他没有发力之前灭了他!” “是!”观云绘的其他几个人应允,晃动起手中的粗大狼毫,顿时,灰黑色的烟雾腾起,朝着张端扑去。 张端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眩晕光芒里回过神,只觉得有危险袭来,转头看到一个化作灰狼的巨大烟雾朝着自己扑来,顿时手忙脚乱的应对,他想着或许挥动手中的法杖就可以像电影里的哈利波特一样发出魔咒。 “电死他们!”大声喊道,挥动手中的银色法杖。 ……。 静等雷电的到来,却什么都没发生,张端看了看手中的法杖,“妈咪妈咪哄!”再次挥动法杖。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法杖上的白色光芒暗了许多。 张端在心里骂自己白痴,以为自己是在演电影啊?还妈咪妈咪哄。“月素!月素!这个该怎么用?!你一定知道吧?”张端这个时候想起了月素,着急的转头看去,却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性躯体。 她周身闪耀着白色的光芒,那肌肤仿佛是白玉一般细润光滑,她的身材真的太好了,两个的形状仿佛文艺复兴时期大师手下的雕塑,神秘的女性地带让人欲罢不能……。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强烈,以至于昏过去了的月素幽幽醒来。 月素醒来后,首先对上的就是那一双充满占有欲望的眼睛,顿时怒火万丈,刚想跳起来给他几十万个巴掌再把他的眼睛挖掉喂狗,但是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看到扑向他们而来的烟雾灰狼,她的脑袋高速运转,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和张端那身光洁的装备,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拿好法杖!对准那团烟雾!” “嗯?什么?”(精虫上脑,原谅我们的男主不在状态) ‘啪’月素一个胳膊护着胸部,一手狠狠打醒了张端。 可能这一巴掌太重,张端觉得脑袋‘嗡’的响了一下,接着,他转身,眼神突然间变得十分凌厉,仿佛经历几百次沙场的将士,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变得十分慑人。他握紧法杖,对着啸面而来的灰色烟雾,嘴唇微微启动细碎的念着什么。 风声起,从天空四处聚到了这个小胡同里,忽然白光从法杖爆出,朝着灰色烟雾抵了过去,但是这道白光的威力不够,虽然把烟雾灰狼击退了几米,但是白光瞬间被灰狼吞掉。 张端嘴角翘起,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嘿,灰狼,想玩一玩吗?” 这话完,他吹了一声口哨,这口哨响彻天际,从身体里冒出一丝白烟,飘向高空中,越飘越高,在空中化作一个长毛飘逸的白色灵兽。 “祈灵!”张端喊了一声,白色灵兽瞬间出现在身旁,把小胡同里塞得慢慢的。观云绘里的五个人有些呆了,他们发出的灰色烟雾狼也被祈灵一掌击碎。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观云绘老幺沙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白色灵兽祈灵,问道。 “你们想怎么办?是不是想着人多就保准可以胜?”张端坐在祈灵的头上,摸着它额上的白色毛发,还是那个不屑的笑容。 祈灵白色的眼珠狠狠的看着观云绘的五个人,那眼神慑人魂魄。 “撤!”沙玄想了想,边说边朝空中撒了一把烟雾。接着其他四人也效仿。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沙洞。五个顿时消失在了苍茫夜色里。 张端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不屑的笑了笑,摸着身下的巨兽,“祈灵,谢谢你。” 巨兽呜呜了一声后,看了看身后躺着的月素。张端转头,那完美的身躯映入眼帘,“呜呜呜…。”一股强烈的血液涌上脑袋,他瞬间倒下,昏了过去。 ` 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在睡梦的时候,有人在摆弄你的身体? 张端觉得有人在玩弄他的那个地方。睁开眼一看—— “你……你在做什么!?”张端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的是,月素转头看着他的那一瞬,眸子里闪耀的光芒是纯粹的好奇,仿佛新生婴儿一般那种纯澈。 “哎呀,在变短耶!”月素惊叫一声。 张端低头看了一眼,的确在变软变短,这叫他情何以堪?赶紧站起身随便从衣柜里掏出了一件衣服穿上。我说,大姐啊,你是真无知啊还是假清纯?连最起码的男女之事也不懂? 话说,昨晚他是怎么回来的出租屋?昨晚的记忆隐约在脑袋里闪过,只觉得仓促又混乱,仿佛不是他做出的事情一般,断断续续的。 张端转身,看了一眼月素,扔给她一件衬衫,“给,穿上这个,把我的窗帘给我。”说着,就要扯掉她身上裹着的窗帘。第一,这屋里的光景都要被对面那个色色的大妈看光光了,第二,他想起了昨晚看到月素的身体那一幕…。真令人喷血啊…。 “啪”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接着是月素的大骂:“混蛋!不要脸!别碰我!” 张端愣了一下,“喂喂喂,大小姐,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第一,你大清早的吵醒我的美梦,第二,你占我便宜那么多。”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那里“我看一下你的身体又不会怎么样!” 月素看着张端,眼神里逐渐恢复平静,而后,眸子里闪出点点泪光来,有梨花带雨的趋势。这下张端慌了,忙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不看了,我是大混蛋,不要脸,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正说着,眼前的俊俏女孩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张端拍了拍怀里丰盈的躯体,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月素边哭边道:“我的祭司之力,消失了…。” 那两团软软的肉,早已经让张端把持不住,又加上晨bo,他觉得自己要变成禽兽了,话里便有些敷衍,“消失了?怎么会消失呢?”说着,手顺着腰部往下滑…… 月素突然身体一僵,一把推开张端,指着他道:“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别生气,别生气。”张端微微愣了一下,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她,“先喝杯水吧!” “喝水?!我看你脑袋进水了!”月素突然生气的说道,嘴巴嘟着,样子十分可爱。 “唉,你怎么突然骂人啊?”张端笑呵呵的说道。 月素依旧满面怒容,“我问你,你昨晚那个日月琉璃宝图呢?你是从哪里弄到的?你是谁?这个先不说,你——” 说着,她逼近他,气势凌人的踮起脚尖,“偷走了我的祭司之力!” “什么?!”张端突然觉得事情变得十分严重,“我怎么会偷走你的祭司之力?你在演科幻片吗……。”话音未落,张端突然想起昨晚那一幕,月素用权杖狠狠的刺他,本来他处于魂魄游离状态了,但有个白胡子老头救了他,还说了一句‘这丫头的祭司之力选中了你,你且收下吧!’的话,所以……。 “喂!蛆虫!你有听我说话吗?!”月素生气的说道。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张端突然捏住她的肩膀,冷冷的说道。月素被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张端道:“首先,月素,你不要这么情绪化。我会一一回答你的问题的,但有些问题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以前这个身体不是我的……。”话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岔开话又道:“我没有偷走你的祭司之力,是你先用权杖刺我的,这个身体……不,我的身体才做出了反应。” “好,那你身上怎么会有日月琉璃宝图?!”月素问道。 张端道:“这个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交给我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只是暂时保管这个日月琉璃宝图。”说来,昨晚那找茬的几个‘观云绘’的人,也知道这个日月琉璃宝图,看来这宝图真的来历不小。 月素听了这话,还想问其他的,张端打断了她的开口,“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昨晚为什么那五个男人要对付你?最后,你那满口的祭司之力到底是天方夜谭还是什么,你要给我解释清楚!” 月素听了张端这一席话,心间猛然一震,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帅气的男子,“我可以相信你吗?” “哈!你说呢?”张端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 “咔嚓” 月素还没开口,有个石头就从天而降的打破了玻璃,接着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张端,交出日月琉璃宝图来!” 张端一时间愣住了,这个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哗啦’一声,有个人影仿佛迅豹一般的从窗口跳了进来。 “你是……。黑豹!?”看清来人后,张端惊异的说道。20 “哈!几天不见,你换女人的速度还真快。”黑豹仿佛走进了自己的家,十分自然的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下,然后调侃的看着披着床单的月素。 张端笑了笑,看了一眼月素,心知这黑豹突然前来,还是破窗而入,想必没有什么好事。“没有没有,才换了两个人而已。” 月素问道:“这个光头是谁?”边说边看了看黑豹,见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仿佛是从暗中走出来的恶魔使者。 “想必你不是s市本地人吧?操着一股矫情的口腔,台湾的?”黑豹上前几步,打量着月素,仔细看来,她也的确长得俊俏,但是眉眼间透出这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张端挡在了黑豹身前,说道:“嗯,她的确不是本地人。黑豹,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黑豹笑了笑,“好,既然你这么痛快的问了——把日月琉璃宝图交给我。”话虽淡淡的,却透着一股笃定,仿佛这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张端虽然大概猜到黑豹的来意,但是依旧有些发愣,这个日月琉璃宝图是连凤交给他的,并说让他去完成一项寻宝任务的,黑豹居然违抗连凤的意思? “想要日月琉璃宝图?!休想!” 张端还没有说话,身后的月素已经站出来,气势凌人的喊道。 黑豹一愣,“好你个张端,这么大的秘密,你都告诉这个女人了?” “我没……”如今解释这个还有什么用? 月素依旧道:“什么这么大的秘密?这日月琉璃宝图本来就属于我们的!” 见月素说的斩钉截铁,而张端也不否认,黑豹便脸色一变,十分阴狠的说道:“张端,本来我是想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但如今这局面,哼。”话罢,他吹了一声口哨,嗖嗖几下,从那破碎的窗口里跳进来了几个全副武装,手拿机枪的男人。 张端的下意识就是举起双手,“英雄,英雄,别慌,有事好好说。” 黑豹道:“那就赶快交出日月琉璃宝图!别磨磨蹭蹭的!大爷我还有许多事要解决!” 张端点了点头,道:“只是,是你们大姐头让我保管这个宝图的,如今怎么……” “少罗嗦!”黑豹猛声打断他的话,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月素道:“张端,我知道你有些异能,但是你敢刷什么花招,我一枪毙了你的女人!” “好好好。”张端看了看身旁还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的月素,满口答应道:“我给你,给你还不行!你等着,我给你拿!” “这还差不多,快!”黑豹显得有些急躁,不耐烦的催促道。毕竟,黑道上最近传闻,谁能得到这个日月琉璃宝图,就能称霸s市、甚至全国的黑帮势力。 张端走到出租屋客厅的一个衣柜里,从一堆衣服里,捧出了一个褐色木质的箱子,放在了餐桌上,对着黑豹说道:“喏,就在这里面!” 黑豹一阵欣喜,但是随即警惕道:“你!你去打开!” 张端摇了摇头,表示有些无语,上前去,一下打开木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宝图,宝图的卷轴上镶着宝玉琉璃,只看表皮便知道价值连城。张端拿出宝图的时候,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水杯。 那水杯里是一满杯的水,本来是要给月素喝的。眼看着水杯掉地上要摔碎,水也从水杯里溅出来,可就在这一瞬,水杯掉地的速度减慢,十分慢速度的往下降落,继而‘嘭’的一声,不是水杯落地打碎的声音,而是爆炸的声音。 只见月素身体腾空,全身被白光环绕,手中握着那个红宝石木杖,头发飘扬起来,朗朗声音传来:“想拿走宝图?!先过了我这一关!”说着,动起手中的权杖,嘴中念念有词。 黑豹见此,先是愣住,继而回过神来,端起手中的手枪对准半空中的月素,说道:“不管你是凤凰还是小鸟,我都能把你打下来!” “月素小心!”张端大吼一声。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月素白白的大腿上。 ------题外话------ 载于别处也是本人手笔,纯粹的福利。 04坑 大老板(下) 21 白光逐渐减弱,从里面开出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月素从半空中摔下来,银白相间的衣服像萤火一般消散,完美无瑕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大腿。 她瞬间昏倒了过去。张端的脑袋仿佛被大锤子猛击了一般,眼中一片血红,轰隆隆的声音自小而大的在耳边响起,接着他周身发热,白光闪现之余烟雾丛生,‘嗖’的一声响,一切回归平静。 烟雾消散,他英武的身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身上银白的衣袍仿佛从神圣教会里走出来的高级祭司。 “你……怎么?”黑豹只觉得一阵眩晕,继而有种畏惧在心中蔓延,是那种只身处在汪洋的恐慌,“你怎么变成祭司了?逸魂会怎么办?” 他嘴角浮起一丝邪恶的笑,仿佛是摄人心魄的魔王,举起手中的权杖,对准黑豹。 黑豹胆寒,“动手!射死他!”一声令下,那些早已准备好的阻击手对准张端开炮。子弹仿佛光速般的飞出,却在离张端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空气里擦出火花。 ‘啪啪啪’子弹纷纷落地。“我不介意来更多的子弹!只要你们人手够!” 黑豹看着此时的张端,手慢慢的从背后拿出一发特制的子弹来,动作微小的装到枪里,却怎么也装不进去,急的他脸上冒汗。 然而此时的张端,仿佛失去本性的野狼,那权杖在他手中似乎是决定生死的镰刀,挥了一下,掉在地上的子弹浮起在了半空中,经由这权杖挥动来的爆发力,朝着那些阻击手和在场的攻击者飞去,速度甚至有之于光速,那些人是刚刚看到张端的动作,就倒地身亡了。 “如果你想着那子弹能杀得了我,就大错特错了。”张端凑到装好子弹,准备给他一记致命攻击的黑豹耳旁,淡淡的说道。 黑豹眼角斜视了一下,身体利索的仿佛真的黑豹,滚到一旁,端起手枪,拨动开关,子弹发出,仿佛是小型的导弹一般骇人。 张端也有不小的震惊,本想用权杖去挡住,但是看了看那一旁全身鲜血的月素,于是便伸出手来,直接用手挡住了小型导弹的来势汹汹。 那小型导弹仿佛要爆炸的活火山,但是在张端硬生生的手掌之下慢慢停下速度,但是空气里擦出了许多火花,火花烧的他手臂焦黄,胳膊上银色的镶金铠甲居然被融掉了一部分。 “啊!”他突然猛地发力,一把捏碎了那个小型导弹。 黑豹彻底愣住了,能用手生生的抵掉小型导弹的人,是人吗?不是,他是不是在做梦?才分开几天啊?那个呆虫一般只会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如今变成了神秘的祭司?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你!到底是谁!?”黑豹毫不惧怕此时的张端,满脸凝重的问道。 似乎也感觉到了黑豹身上散发出来的临危不惧的气质,张端笑道:“很好,很好,你很机敏,也很有气魄,从今往后,就跟了我吧!想必连凤也交代了你这个事!” 充满自信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的信服,再看他,帅气阳光的模样.....黑豹有种眩晕的感觉,于是,迈开步子,夺窗而去。 再看那些被击倒的人,化成了一条条虫子升腾而去。 张端抱起被枪打到大腿的月素,看到她的伤口已经愈合,那枚混合着血液的子弹掉了出来,看着她俊俏的模样,他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月素,对不起。谢谢你。” *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月素和张端成天在一起打闹,白天月素教他一些祭司的知识,晚上教他怎样召唤和控制祭司的能力。 张端刚开始惊奇无比,心中想着人世间还真有祭司的存在,而且这个祭司还这么生动漂亮,后来才感觉到,这个祭司的能力虽然牛叉,但是学起来十分的枯燥啊! 这天,黑豹突然出现,张端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想着莫非他又带来了什么厉害的武器?而月素更像一个发怒的小兽一般,正准备兴师问罪。 谁知道张端一下半跪在了地上,对着张端说道:“老大!我来赔罪了!” 似乎是一夜之间,在s市的中心大厦上多了一个为‘捧月’的娱乐公司,虽然是新公司,但是派头很大、也很快的在业内传开,因为黑豹在黑帮界里‘黄金右手’的称谓是如雷贯耳。 此时,黑豹对身旁的张端微微颔首道:“老大,公司弄的还满意吧?” 张端看了看布局高档的公司内部、以及已经开始忙碌的工作人员们,心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叫,但是表面上只点了点头,“不错。” “话说,黑豹,你怎么突然决定要投奔我,还这么快就弄好了公司呢?”张端问道。 黑豹微微笑了一下,“老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哈哈。现在公司最重要的事要解决啊!” 他不想说,也不必再追究。张端道:“什么重要的事?” “要招员工啊!” 张端看了一圈下面忙碌的职员们,道:“已经那么多员工了,还需要什么员工?” “哎呀,老大,我们是娱乐公司,既然是娱乐公司,自然要招有气质,又漂亮的女孩来推广,把她们包装成明星啊!”黑豹神采飞扬的解释道,和他平时阴狠的模样天壤之别。边说边替张端开门,走回了他的办公室。 “说的是这个啊!那现在去哪里找资质好的女孩?全是些庸脂俗粉的坑爹货,卸了妆就变成大恐龙了!”张端没好气的说道,因为他想起了以前追一个美女时,偶尔看到她在学校里洗完脸的模样,当时就吓尿了。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不用担心老大,我会解决的。”黑豹说着,替张端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刚打开门,一股馨香扑鼻而来,黑白色调的办公室,窗口站着一个身穿淡黄衣衫的女孩,她转身回头的一瞬间,俊俏的模样和飘扬的头发,恍惚间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绝美女主角。 张端和黑豹都看愣了。 兀的,黑豹说道:“老大,看来不用费劲找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说什么呢?”张端问道。 黑豹指了指窗口站着的月素,张端又看了一眼,心中顿时明了,的确,不用费劲找了,这么一个俊俏的主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端端,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人家好饿~”月素娇嗔的走了过来,身姿仿佛弱柳扶风。抱着他的胳膊说道。说完这话,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黑豹,哼了一声。 黑豹顿时跪了下去,道:“实在对不起,月素小姐,之前冒犯了你。小的有错的地方,愿意受罚。”说着,从背后掏出一把枪,举了起来。 月素瞪了他一眼,纤手翻飞,举起枪就对准了黑豹的头,气势瞬间变得凌厉,作势要扣动扳手,可黑豹纹丝不动,是铁了心要受罚。 “哼!我才不要杀了你,免得脏了本小姐的手!”话罢,一下扔掉手中的枪,挽住张端的手,撒娇道:“喂,你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啊~走啊走啊!” 张端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黑豹,道:“你去安排吧!辛苦你了!”这话罢,带着月素离开。 黑豹看着张端和月素离开的身影,慢慢站起身,拾起地上的枪,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自这一天过后,张端的开的娱乐公司就全力包装月素,月素也十分感兴趣,在镁光灯下镇定自若,演绎各种风情,都能完美的驾驭。加上她身材完美,长得美丽动人,俊俏中还带着几丝高贵典雅,写真集一发布,就被时尚杂志看中,一时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新星。张端也跟着被关注了,都说他是新任娱乐总裁中的黑马,再加上他帅气的外貌,一些新闻的采访接踵而至,女粉丝数倍增长。 ‘捧月娱乐公司’在张端的带领下风生水起。张端更是趁热打铁,发布消息招收更多的‘美女员工’,助其成为明星。 这一天,张端正在一家常去的拉面馆里吃拉面,毫不在乎身旁人异样的目光,更不在乎有人前来搭讪的各种女粉丝,他只顾大朵快颐的吃拉面,而且还发出‘刺溜刺溜’吸面条的声音,完全颠覆了帅哥、高富帅等字眼,因为他的表现像是饿狼一般,无奈,一上午接受了数十个采访啊! ‘啪’的一声响,一份厚杂志重重的砸在了张端身旁的桌子上,差点没把他吓得噎死了。一转头,看到了月素怒发冲冠的模样,然后,在她的身后跟着三批人――一批看热闹看美女的人,一批疯狂示爱的男粉丝,一批疯狂拍照的媒体朋友狗仔队…… 再看看月素那生气而通红的小脸,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骗我!”月素瞪着一双大眼睛,对着张端怒道。 面馆里静了下来,挤满了的人都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这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实在是养眼至极。如果有摄像机在的话,就真的像是在拍偶像剧。 张端站起身,哄道:“哎,怎么了?看着小脸蛋气得红的。”说着,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月素一把打掉他的手,指着身后那一群粉丝说道:“为什么他们都认识我?都追着我跑?” 张端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些后面无辜的男粉丝们,又看了看月素,突然回过神来,想起了月素从小是在教会祭司里长大,所以对这些都不懂,她去拍广告什么的也只是好玩,估计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她认识她。 “因为你出名了啊!他们都喜欢你呢!” 月素愣了愣,“出名了?很多人都知道我了?” “对对!”张端的手摸在她的腰上,“来,快给他们打声招呼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月素突然大喊一声,继而朝着张端就是一巴掌,随后转身跑开,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看着月素突然生气离开的身影,张端实在困惑,“我做错什么了?” 天空万里无云,在万古之城以北的方向,屹立着一座白如象牙雕刻的宫殿,仿佛雅典昌盛时期的雄伟建筑。然而在这古老建筑的里面,却摆设着时尚典雅的现代家居。在一间铺着猩红地毯的客厅里,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超薄液晶电视,上面正放着一个金发美女做的洗发水广告。 虽然是金发美女,却有着东方美感的脸蛋。 “哇塞!哇塞!这女的好美啊!好美!”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白色短发少年发出这样的惊叹声,放下了手中最爱的爆米花,对着空旷的客厅喊道:“三哥!快来看啊!这女的绝世美啊!快来看!” 应着叫声,从一旁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白发及腰,腰间配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全身透着一股英气,他看了看那液晶电视上的广告美女,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暗。 “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美女怎么样啊,要不要我们把她去人间掳回来……哎呦!你干嘛打我!?”短发男子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玄天光暮!你给我瞪大眼睛看看这个广告美女是谁!”被称作三哥的长发男子,乃是玄天祭司家族的第三子,玄天光曦。 玄天光暮听了这话,仔细看了看液晶电视上的女孩。‘啪’的一声,手中捧着的爆米花掉在了地上,“小妹!?”玄天光暮震惊的转头,看着他三哥,“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小妹怎么会跑到人间去?她应该在承月堂研习祭司古书的……” 话还未完,光曦就转身离开,长发飘舞,朝着承月堂走去。 光暮赶紧关了电视,追了上去,“哎,三哥!你等我,等等我!” s市。捧月娱乐公司。 “月素,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啊,为什么生气啊!”张端在门外喊道。其实他已经在门外等了几个钟头了。这女人真的好倔。 “好吧,我想你睡着了,走了!”张端瞪着灰色的门,他还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还真如歌词里唱的‘女孩们的心思还真奇怪!’。 “哗啦啦啦” 张端刚提步离开,就听到从月素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响动声。“月素!你怎么了!?”张端跑回门前,紧张的问道,却不听有回音,心悸之余,想把门一脚踹开了,可惜他不是超人,一脚没有踹开,踹了四脚感觉腿要断掉一样门才被踹开。 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眼前的景象更令他惊诧,客厅里淡黄色的地毯上一滩猩红刺目极了,血迹顺着客厅延伸到了卫生间里。 “月素!月素!”张端心中紧张极了,也不顾其他潜在的危险,便顺着血迹走到了卫生间里。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后,就看到月素躺在浴缸里,胸口往上的地方,全是血液。 她惨白的小脸,嘴唇发紫,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张端上前,一把抱住了月素,继而查看她全身,看到她胸口往上的血迹,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害了你!?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月素道:“刚刚有个刺客想暗杀我。被我及时发现,他捂住了我的嘴,僵持了一段时间,我拿头发上的簪子刺伤了他,逃走了。” 张端听了这话,从浴缸里站起身,左右不安的在浴室里转了一圈,“太大胆了!敢动我张端的女人?!还跑到家门里来刺杀!?太大胆了!” 月素脸色一红,嗔道:“谁是你的女人!?别乱说话!” 张端也不管这话,上前道:“那个刺客有什么特征?告诉我。我要把他们一窝端了!” “你先别管这些!”月素躺在浴缸里,脸上没有了平时的稚嫩,多了一分成熟冷静,道:“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不知道我会曝光在大众之下,之前我没和你说过,我们玄天家族的祭司在行内是赫赫有名的,超自然力量的帮会四散在世界各地,他们更是深谙我们祭司家族的力量,所以,一旦有祭司在人间落单,就会遭到刺杀,借此夺取力量。” 张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你不姓玄,姓玄天?” 月素叹了口气,又是好笑又生气,抬起手打他的头,“喂!你能不能听重点……”话还没完,胸部以上的伤口痛的她无法忍耐,惨白的脸更加惨白。 张端想也没想的脱掉她的上衣,一道暗红色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月素把脸撇到一旁,脸上闪现一些红晕,想把衣服复回原位,“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早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张端打断她的话,随后把嘴凑到了她胸部往上的位置,一口一口的把那暗红的血吸了出来。24“三公子,四公子,月素小姐在静修,你们不能进去啊!”女仆素青挡在门口,全身颤抖的说道。眼前两个帅气高大的男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但是她那蛮横娇气的月素小姐更不好惹,月素小姐偷偷离开,吩咐她不能走漏风声,要不然把她随便许配给沙之国的土匪恶霸!所以,她此时只有硬着头皮撒谎。 玄天光暮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素青的头,“你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走开吧!”话罢,推开素青,先是敲了敲门。 “走开!别来打扰我!”屋子里传来月素的声音。 玄天光暮惊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三哥玄天光曦。玄天光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走上前去,又敲了敲门。 “说了走开,别打扰我!”屋内又传来月素的声音。 玄天光曦静静站在门前,用手指在门上划了一个圆圈,“嗖”的一下,原本是象牙白的门变得透明起来,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没有月素的身影,在临床的桌子上,一颗钻石不断闪烁着,声音就是从那钻石里出来的。 “留声钻石?”玄天光暮走上前去,拿起那个石头翻看。 “小姐去哪里了?”玄天光曦问道。声音冷冷的,仿佛腊月寒风。 素青低着脑袋,双手在身前纠结着,不吭声。 玄天光暮一心急,上前捏着素青的肩膀道:“素青啊素青,你真糊涂,怎么能放任她走呢?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未来的大祭司啊!快说,她去哪里了?” 鼻子里吸入的是贵族人特有的阳光气息,素青看着眼前俊帅的四公子,道:“人界,小姐去了人界。” “人界?人界是哪里?”玄天光暮一时间想不起来还有这个地方。 玄天光曦提步离去,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淡淡道:“东方古国。” “三哥,我们要不要把小妹出走的消息告诉父皇?”走出了承月阁,玄天光暮这样问道。 玄天光曦道:“先不要告诉父皇和其他人,要不然会惊动全国的力量去寻找,到时候就麻烦了。” “那该怎么办?派一些异能组织去寻回?” 玄天光曦走向窗前,透过古堡往外看去,整个祭司国度仿佛半个月亮挂在大陆上。雾蒙蒙的远处,就是传说中的东方国度,明亮的眼眸里闪出一丝期待,他悠悠的说道:“不用了,我们两个去。” 此时,张端刚吸掉月素胸部以上部位的暗红血液,一不小心把她的肩带给弄掉了,半个胸部漏了出来,那美好的轮廓,顿时让他想去了前几夜吸收月素的祭司力量时看到全身赤果的她的模样,一时间难以自持,一团火在丹田部位烧。 气氛有些奇怪,月素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顿时懂了男女之事,看到张端的那里高起,顿时脸红如霞,嗔道:“你在想什么!?混蛋!”话罢,挣扎着要从浴缸里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走路时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裤脚,衣服‘刺啦’一下掉落,只剩下内衣,摇摇欲坠快要倒下,张端闪电一般的起身,抱住了她。 一时间,温软入怀,再加上她那娇弱动人的模样,更加让人想疼爱。 “在愈合!伤口在愈合!”张端有看着月素肩膀上的伤口,惊奇的说道。 “是因为祭司之血。”月素声音微微的说道,因为她现在是三点式,又加上这弱弱的语气,在张端强壮的身体里尤显得性感诱惑。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片刻,他在心里狂吼:神哪!我受不了了!今晚要收了她! 把她抱到床上,轻轻的吻在她的耳旁,但是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就难以自持,动作不免激烈了些。 “轻一些……”月素也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事,但毕竟是黄花大姑娘初经人事,眼前的男人又如此帅气,所以就半推半就。 张端停下动作,轻轻在她耳边厮磨,“对不起。我会温柔的。”话罢,手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游走,脱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掩物,美好的形状出现在眼前。他不禁发出,“你好美。”的感叹。 月素脸上一片酡红,仿佛醉酒微醺,眼中闪耀着醉人的光芒。他掰开她试图合上的腿…… 一时间,连空气里都充满了荷尔蒙激撞的味道,厮磨着,又仿佛干柴烈火,令人口干舌燥又欲罢不能。 ‘咚’轻轻一声,脚步落地的声音,一个利落矫健的身形出现在了张端新搬到的大别墅里,他有着一双黑暗中发亮的双眸,手中握着一把弓箭,箭头闪着寒光仿佛黑暗中的一枚萤火虫。他小心翼翼的走在张端的别墅里,到处侦探,寻找着张端的位置。然而此时,张端正在翻云覆雨。 男子正在小心翼翼的侦测,路过一道楼梯转角时,冷不防的,从转角处伸出一把剑来,一下抵在了他的喉管上。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暗夜中故意压低的女人声音,“放下你手中的武器!要不然你人头落地!” 暗夜中,男子发亮的眼眸仿佛熄火了一般灭掉了,但兀的,他身上的夜行衣被弹开,跳出几米之远,全身散出一闪而过的淡绿色光芒,‘嗖’的一下,弓箭在他手中仿佛神助,不见其踪影的射出。 ‘叮’的一声脆响,射出的箭被剑挡了下来,拿剑的女人也身着夜行衣,见这人威力不小,便也不恋战,朝着张端的寝室奔去,没错,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杀了这个到处留情的男人! 男子见她奔着楼上而去,便也紧随而上,他心想,此人可能也是为了日月琉璃宝图而来,所以不能让她抢了先机。 功力非凡之人,能感觉到心跳剧烈跳动的位置。然而此时,心跳剧烈跳动的位置,自然是张端和月素所在的位置。两个潜入别墅的夜行人停留在了天花板上,张端卧室的位置。 然而此时,所有的前戏就位,张端扶正龙脉,正准备直捣黄龙,突然觉得头顶有些异样,似乎别的心跳加速声。 在天花板上潜行的女子,正是崔颖,当初张端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女人,那个性格雷厉风行的小警花。此时,她看到张端正和别的女人ooxx,脸红心跳之余,更是觉得又气又恨,张端这个混蛋! 正在崔颖愤恨的时候,‘嗖’的一声,一把暗箭射来,她反应及时,低下头,箭擦着头发而过,这是要命的剑啊! 崔颖在心中大骂这贱货八辈祖宗,怒气冲天,抽出背后的剑,就朝着暗中的男子刺去。不料没在天花板上跑两步,‘哗啦’一声,天花板碎掉了,两个人从天花板上直直的摔了下来。 “啊!”月素被突如其来的响动吓得尖叫起来。张端也愣了,这太能搞了吧!居然在人激情的时候出现!妈的,老子非阉了这两个崽子不行!他看着那从天花板上摔下来的两个怒发冲冠。 崔颖刚刚见张端和月素要翻云覆雨时怒气冲天,如今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看到他赤裸裸的身体,倒是有些退却了。 只见她身姿轻盈的从地上跳起,快步起跑,朝着门口跑去。 张端见了此景,和月素对视了一眼。月素点了点头,两人心领神会。月素套上一件张端的衬衫,就向着崔颖追去。而张端则不顾赤身裸体,朝着黑衣男子打去。 先说崔颖这边,她马上要触到门把儿了,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美目皓齿的女人,一把把她推出了好远。崔颖盯着月素看了一眼,心中小小的惊叹了一下,这女人的确俊俏的厉害,一头金色的头发仿佛精灵世界的女王。 “你到底是谁!把你的面罩揭下来!”月素朗声喊道。 崔颖心知张端在一旁,看到他正和那个泛着绿色光芒的黑衣人打架,告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所以,便对月素勾了勾手指。 月素凤眉一皱,哼了一声,便上前挥起拳脚,她虽然是祭司国度的女祭司继承人,但是也是自小受过拳脚功夫的。 两个女人打架,要比两个男人打架有看点的多,只见她们两个打架,一个娇喘连连,一个身姿妖娆,让人忍不住停下来观看啊! 张端回过神来,看到黑衣男子被月素的娇喘吸引得停下动作,便一步上前,想抓住黑衣男子,岂料黑衣男子身体轻盈仿佛鸟类,抓了他一下,只是把他身上的黑衣服抓掉了。但是黑衣男子的黑衣服被抓掉的同时,本来灯光迷离的房间内绿光大盛,仿佛身处在远古的密林里一般。 “这是什么?”张端惊道。那一旁两个打斗的女人也停了下来,因为这绿光太诡异了,但是诡异之中带着一种祥和。 张端虽然被绿光惊道,但是自身体质异于常人,又加上前不久吸收了月素的祭司力量,这让他感觉到了这绿光是一种从没接触过的神秘力量,必须快速的压制住,所以,他毫不在乎绿光刺眼,瞬移身体一下到了男子身前,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被捏住了脖子,身上的绿光也暗了下来,一时间,他的相貌出现在眼前,尤为瞩目的是他长长的耳朵,接着是尖削的下巴,细长的眉梢,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精灵。 男子被张端捏住了命脉(脖子),所以也只能服输,“我是奥斯兰。” 奥斯兰?他的名字? “我问你的身份!来自哪里!”张端眉宇间闪着危险的气息。 但奥斯兰却丝毫不惧,双眼盯着张端,一言不发了。张端见了此景,举起拳头就要打向他的脸。 “他是斯兰特国的精灵。”月素突然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斯兰特精灵国的侦探精灵。”这话完,她唇间含着自信的笑容,“我说的对吗,奥斯兰?” 奥斯兰的尖耳朵颤了颤,眉梢上露出一丝讶然,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一双仿佛朗星的眸子转了几下。 月素看到奥斯兰小小的动作后,赶忙警惕,因为斯兰特国的精灵动作一向是最敏捷的。她对张端喊道:“他也是来找日月琉璃宝图的……”话还未完,一点寒光在她眼中闪过,“小心他的箭!” 说时迟那时快,奥斯兰拉弓上箭的速度不到两秒,‘嗖’的一下,箭已经射在了张端的胸口。张端手一松,倒在了地上。 奥斯兰看了一眼月素,见这女人全身发着白光,赶忙从绿色的袍子里拿出一块蓝光宝石来,嘴中默念了一句,‘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几个绿色的光芒。 月素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上前看看张端的伤势,看到那箭射进他的胸膛,顿时觉得鼻子发酸要哭出来,但是从小养成的战场反应能力让她当下就去取了医用药品来。 张端本来以为这下死翘翘了,但是幸好那弓箭射在了他挂在胸口上的玉石上,才没再次一命归西,这玉石来历大了――小时候学校门口的垃圾桶处捡的,一直带到现在,没想到还救了他一条命。不过,那箭可是精灵射出的,说没有一点伤害是假的,那箭头的前三分之一插在了胸肌里,痛的他呲牙,但是他故意装出很痛的样子、要昏厥了的样子,想看一看月素的反应,但是没想到的是,月素在他身旁站了一下,又立即走开了。 正心凉骂女人无情意要站起身之际,有脚步声向他走来,于是他忙又装作昏厥的样子。 “喂,张端……。你死了吗?你这混蛋王八蛋不要脸的王八羔子,你就这样死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感觉。张端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看吓了一跳,好家伙,这不是崔颖吗?!他刚重生那会儿的警花崔颖! 却说崔颖,她刚刚趁着精灵奥斯兰被抓之际,偷偷的跑了出去,跑出来后听到‘日月琉璃宝图’的字眼,便又折身回来了,于是就听到了张端被剑射的声音,当时她的心猛的一疼,便知道完了,她应该是爱上了这男人了。 于是就有了这会儿子的哭泣。 张端突然觉得崔颖很有演员的天分,瞧瞧哭的,梨花带雨又有女豪杰的感觉,因为她哭着骂着,爱恨情仇全在哭声里。 “崔颖,别哭了。”张端实在忍不住了,挣扎着起身说道,“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宝贝。” “吓!”崔颖正哭得起劲,突然看到张端从地上‘死而复生’,被吓得愣住了。张端却拂了拂她的脸庞。 ‘啪’的一声,药箱掉在了地上。张端和崔颖都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月素疑惑的站在门口,先是疑惑,后是愤怒,三寸金莲的小脚迈了几步,从手中召出一把木杖来,金色的头发蓬起,全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张端以为月素在生自己的气,便要起身解释,岂料崔颖已经站起身了,从背后抽出剑来,对准了月素。两个人同时发力,朝着对方打去。这下杀气奔腾,火星四溅。姐姐们,你们是玩真的啊?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下来,不分伯仲,倒是把张端晾在了一边。他道:“喂喂,你们两个,先帮我把箭拔下来,处理一下伤口再打啊!月素!” “闭嘴!”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对着张端吼道。接着继续打。砰砰砰,不出一会儿,这大大的卧室里,几乎所有家具已经变形了。 “得得得,我自己来。”张端无奈的看着两个俏佳人打斗的身影,拔掉了胸口上的箭。他脑袋里已经在意淫等下左拥右抱的极度场面了~! 投影仪的布影上放着一串幻灯片。幻灯片上是一个身材标准,长相帅气的男子,这人正是张端。 此时,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说道:“我们逸魂会向来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从不会反悔。但是你们说,如今的叶殊,是该去讨伐他还是把他劝回来?”说话的这男子,是逸魂会的会长王绪。 逸魂会是现如今动用超自然力量的一个小帮会,经常做一些赏金猎人做的事,比如讨伐一些比较难搞的黑帮和探险任务,在社会上小有名气,其有名气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叶殊而起,就是现在的张端,后来因为一些矛盾,王绪把叶殊逐出了逸魂会,又加上叶殊人帅气、心高气傲,得罪了某个女人,所以被先jian后杀……于是就出现了开篇那一幕,张端的魂魄重生在了叶殊身上。 但是,逸魂会的众人还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这个叶殊是以前的叶殊。 “直接去把这个小子了结了,上次那个黑道大姐头悬赏要他,我们才没杀了他!没想到他现在居然闹得这么大!开起了娱乐公司!?”说话的是辟吉,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上次就是他连同十三娘烧了崔颖的房子。 十三娘此时就坐在辟吉身旁,她烈焰红唇,格外妖娆,笑道:“了结了他?不行,我还想和他多玩玩!”言语中含着一丝狠毒。 这是逸魂会的‘首脑会议’,所以参与讨论的只有四个人,王绪思索了一下,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男人,道:“顾锡,你有什么看法?” “他?他估计正想着和那叶殊共赴背背山呢!哈哈哈哈……”辟吉说完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身旁的十三娘也妩媚一笑,但是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道:“顾锡,辟吉他是开玩笑,你何必这么当真呢?” 辟吉一回头,瞬间被吓得一身冷汗,密密麻麻的各种兵器正剑拔弩张的浮在半空中,对准了他的脑袋。“你…。你有本事正面和老子单挑啊!背地里放箭算什么英雄!?” “好了!这是起内讧的时候吗?”王绪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冷冷的说道。 角落里坐着的顾锡没有开口,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那些各式各样的兵器也凭空消失了。 王绪看着顾锡的离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辟吉道:“不管是哪种感情,都有它存在的价值,以后不要再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辟吉虽然蛮横,但是听了王绪这话,还是乖乖的点了头。 恰在这时候,逸魂会的前台打来电话,说是旗下的一个iphone手机卖场被人袭击,目前肇事者已经被抓到。 王绪正要发怒,说这样的小事也通知他,但是那边人传来的原因让他吃惊了不小,他说这事不要惊动警方,自己亲自过去。 当王绪带着几个帮手赶到现场时,手机卖场早已经封锁关闭。进去一看,果然,是一个耳朵尖尖容貌绮丽的精灵! 虽然他们涉猎超自然的力量,但是精灵什么的也太扯了吧?这货真的是精灵?!王绪上前扯了扯已经被电棒电晕了的男子的耳朵,是真的,肉感十足。 这个精灵正是奥斯兰,他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本想着从张端那里逃出来后,找个机会再回去,但是飞行在半空中,看到这个光芒异常闪亮的店还有一个大苹果标示,顿时起了好奇之心,拿箭射了不说,他还下来要看看那发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结果就被电棒电晕了。 “喂喂!你是精灵?!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王绪问道。不过他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白痴,这精灵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还是一回事。 可就在这一空档的时刻,奥斯兰的脑袋高速运转着,他想着此刻他伸出险境,很难逃脱,何不借刀杀人,来个一石二鸟? “是张端派我来的!”难以置信的,他竟然真的说出口了,精灵是不撒谎的啊!“我是张端的侦探精灵,前来打探你们的消息!” 王绪听了这话,心里直发懵。 (然而此刻,正左拥右抱翻云覆雨的张端不停打喷嚏…。) ------题外话------ 坑未完,却不能补…。 05坑 乔娜和索伊 天是蔚蓝的,地上碧绿的。偶尔有云朵飘过,微风习习,阳光暖暖。十分惬意的一个下午。索伊像往常一样,躺在离住处不远的梯田山坡上,看着云卷云舒。 山坡下面,有几个十几岁的同龄人玩闹,十分开心的模样。索伊看着他们,偶尔会不舒服,因为他很想和那几个同龄人玩,但是他们总是欺负他,谁让他生的这么瘦弱,而且矮矮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唉…。”索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了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忧愁。恍恍惚惚的,他似乎是睡着了,但是闻到了一股火烧的味道,眼前是一片红艳艳的火光,耳边有人们的嘶吼,他仿佛是这火光中渺茫的一粒尘埃。硝烟之中,他身旁出现了一个眉目俊俏的女子,耳朵尖尖,身穿红色亮丽铠甲,手提一把闪刃光剑就朝着他砍来。 他本能的去挡,奇怪的是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把光剑,及时挡住了女子的攻势,却没有女子力气大,被夺去了光剑不说,还被女子压在身下,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想大声呼救却叫不出声,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 “索伊!”浑厚的喊声把索伊从梦中拉回现实。他睁开眼睛,发现脸上盖着许多草蔓,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手脚、脖子也缠着草蔓,怪不得刚刚会做噩梦! 索伊用力挣断草蔓,站起身来,这是第几次了?要不要这么怪异啊!索伊最近躺在草坪上小憩醒来时,总会有草蔓从身边长出来,且缠住他的手脚,最近还总是做奇怪的梦。索伊看着刚刚躺着的位置草蔓长高出一大截,心中突然有种未知的恐惧。 “索伊!兔崽子,要老子叫你几遍啊!?”浑厚的男声再次响起,此时十分愤怒。 “来了!”索伊大声回道。别看他瘦弱矮小,跑起来像是脚底踩着风一样,没有几步,就跑回了在梯田下方的一个小木屋前。 这个小木屋年代久远,却十分结实,被许多藤蔓包绕着,乍一看,仿佛身处在山洞里一样。其实小木屋也像山洞一样,里面十分宽敞。 “库伯大叔,我回来了!”索伊脱掉身上的外衣,随便扔在了衣架上。 “进来!”七拐八拐的里屋传来浑厚的男声。索伊推门而进,这是一间充满神奇的屋子,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瓶瓶罐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粉末、药水,再往里面走一点,是一个放了怪异宠物的房间。 此时,桌子中央,坐着一个正翻阅一本厚厚的书籍的中年男子,脸部轮廓十分立体,鬓角长满了胡子,褐色的头发卷曲着,身上穿了一件与头发同颜色的袍子,此人正是索伊的‘代理抚养人’库伯,对外是一个中州大陆月纹王国的生物老师,实则是一个研究各种药物的法师。 “哎呦!忘记了!”索伊哈哈一笑,故意惊道。 库伯站起身,比索伊高出一个半头来,他揪起索伊的耳朵,“臭小子,让你找个异形草去那么长时间不说,还居然忘记了!?我看你是忘记这个了吧!” 说着,库伯左手食指在半空中转了转,指尖出来了一个青色的火焰,跳转着却展现出水泽光芒。这个称为‘水火相容’的小法术,会钻到人的身体里,让人体会到水火交融的痛苦…… “大叔,大叔,我错了,别,别,给你看玩笑的…。”索伊可是尝过这个的厉害,赶忙求饶,边从身后拿出一个细萝卜形状的植物,递给了库伯。 库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放开索伊,接过那植物,道:“你小子,是不是一天不挨揍就皮痒痒啊,真是的,快去,把后面的拉拉给喂了,然后你就可以去街市玩了!”说完这话,库伯拿着植物十分开心的走到了试验台前。 街市,是索伊最喜欢去的地方,虽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去那里,但是那个地方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有,最重要的是不受约束,十分自由,想干嘛干嘛,也不需要想没有朋友这件事了。但是,库伯口中的‘喂拉拉’,索伊可真是怕了―― 拉拉是一个长得非常难看的蜥蜴,而且脾气很不好,一靠近它就会发出‘次次次次’的示威叫声,喂它食物时恨不得把人的胳膊吃掉,最重要的是,那货还会吐口水在索伊脸上。 索伊不止一次的问:库伯大叔,你确定那货只是蜥蜴吗? 库伯总是笑而不语,且示范给索伊看,偏偏他喂起那蜥蜴时,乖得像只撒娇的猫一样。最后库伯得出结论:你的人品太差。 什么狗屁啊!索伊在心底骂了一句,拿起了内室门前的篮子,没办法,为了去街市上玩,只能忍着给那蜥蜴喂食了。 推门进去时,一股寒意扑来,索伊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空气里还飘着一股腥味。可能是养的怪异宠物太多了吧。 打开灯的那一瞬,索伊完全呆住了,内室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渣和血迹,原本许多关着怪异宠物的笼子都被咬破,里面的宠物都只剩下一些带着血的骨头……内室中央的位置,就是放着那个‘拉拉’的蜥蜴的笼子,很显然,那个蜥蜴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索伊完全愣住了,还没容他喊库伯大叔,就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类似于怪物的低吼。随着叫声,从一个木质箱子后面爬出了一个怪物。这怪物四只脚,身上有两个肉翅,头部长得像蛇却比蛇多了两根小角,体型和成年狗差不多大。它的嘴角有残留的血迹。很显然,这屋内的宠物都是被这个怪物吃掉的。 怪物发现了索伊站在门口,全身发出荧色的光芒,嘶叫声更甚。 索伊感觉体内有股气流在转,脸部的肌肉在扯动着,耳朵也仿佛被人提着一般。 “索伊,你怎么喂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被拉拉咬了吧?那家伙厉害着呢,你可别被他咬……”库伯说着,走进了内室,看到眼前的场景,也被吓住了。 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身前站着的索伊,只见他头发在不断变长,耳朵也在变尖,身体也开始变得强壮……库伯已经很久没有施展法术了,然而此时不得不做。他飞奔到房间内,一脚踹开床的夹层,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法杖。 到了内室,先是念了一小段静心法咒,继而一棒子打晕了索伊,见他身体没有再变异,才来应对这个变异了的拉拉。 没错,这个怪物是拉拉。不过它已经不再是蜥蜴了。当初库伯从亚斯拉山脉一处小山沟里捡到它时,就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蜥蜴,而是一条亚斯拉黑龙。亚斯拉黑龙像如今各个大陆的龙一样,行踪十分隐秘,不单单是因为人类的扑杀,更多原因是现如今有许多法师甚至精灵都想得到龙的力量。 库伯压抑心中的激动,眼前的亚斯拉黑龙虽然只是一个刚刚经历变异的雏儿,但是破坏能力可见一斑了,这内室有他许多年积攒下来的奇异生物,如今全都进了它的胃里。 库伯拿起法杖,法杖顶端的赤色宝石闪耀着光芒,在内室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簇火焰。 中州大陆的法师有七个等级,从小往大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赤杖法师最为常见,驻扎在王国的各个角落处,橙杖法师往上的,就不多见了,因为有的服务于王室贵族,有的到处游历。紫杖法师,别说中州大陆,整个世界都不超过三个,其能力无法想象形容。自晋级到黄杖法师后,就得四处游历,必要时还需征服一些强大的生灵,才能往下一级晋升,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法师想去屠杀精灵、龙族的原因。 ‘嘭’召唤出的赤色火焰飞出,打在了小黑龙身上,却不见有其成效,那小黑龙刚开始十分害怕,后来看那赤色火焰不是十分凶猛,一口就吞了下去,从嘴里冒出一股黑烟来。 库伯一惊,才发现这亚斯拉黑龙是火属性的,急急忙忙的念起水文法咒。 这个时候,索伊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着实吃了一惊,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人一畜的斗争,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库伯居然手持法杖,这个形象和他听到的法师故事里的法师如出一辙,顿时心中澎湃起来,大喊道:“库伯!你真的是法师!?” 库伯一边召唤这水文法咒,一边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真以为我是生物老师?” 索伊激动的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变戏法的!”说着,想起了库伯惩罚他的小法术‘水火交融’。 ‘嗷嗷嗷嗷’小黑龙被库伯召唤出的一个大水球术吓得嗷嗷直叫,叫声渗人,声音穿透屋子传出了几里之外。 库伯大喊道:“索伊!快启动封闭之术!” 索伊道:“什么是封闭之术!?” “去玄关前,敲碎门后的鹿头!”库伯声音里透着一种狂躁和不安。索伊能感觉到有不好的东西在接近,于是跑到门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敲碎了门后的鹿头。 ‘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从鹿头里滚出一团气流,迅速膨胀,眼看要把屋子撑破了,却一下子的弹出到了室外,变成了一个保护膜,所有的声音被阻绝了。 但是这种令人胆寒的嘶叫声,已经传出了几里之外,月纹王国的军队听到了这个叫声后,立马派遣部队,前去查看,他们早就怀疑在郊外梯田处有异样,如今恰好名正言顺的前去整治。身穿铠甲的侍卫出发,手中拿着火枪。 月纹王国,是中州大陆一个比较昌盛的国家,但是国王禁止法师和各个超能力的存在,抓来的法师被他们戴上手铐做各种隐秘的实验。其实以法师的能力完全可以制服这些军队,但是军队手中的火枪,是他们的克星。只有黄杖法师往上的级别,才能不惧怕火枪。但是黄杖法师往上的很少出现在王国内。这也是库伯隐藏身份的原因。 此时,库伯已经把小黑龙制服,那个水文之咒包绕着小黑龙,把它封锁在了水文里。库伯从内室里出来,神色十分慌张。 索伊从没见过库伯这种慌张的神色,道:“库伯,库伯,怎么了?快,快和我说说你那法术,干脆,你教教我怎么成为法师!”索伊十分激动。 库伯仔细聆听了一下,听到有诸多脚步声朝着小木屋走来,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话完,对索伊道:“快!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即刻离开这里!” 二 世界分为四个大陆,分别是中州大陆、西洋大陆、伊欧大陆、杜古大陆,还有一个精灵岛国――奥兰岛。 中州大陆主要生活着人族,拥有自己的高度文明,但皇权至上。皇权下有许多神秘的组织,虽然禁止法师,却暗地游走着各种超自然的人类。西洋大陆生活着鲛族,也就是口语中的人鱼,他们拥有自己的国度,只要有海洋的地方,就可能有他们种族的迹象。伊欧大陆同样生活着人族,但这里的人族更为自由,是许多超自然职业人的常驻地,其中有巫师,祭司,法师等等,总之,这是一个自由至上的大陆。杜古大陆可能是这四个大陆最阴暗的地方,混沌着的大地上是各种怪兽的诞生地,更是半兽人盘踞的地方。 中州大陆,月纹王国郊外的梯田处,一行拿着火枪的军队朝着梯田处的小木屋挺进,他们奉命捉拿已经近半个月没去王国授课的生物老师库伯。但是却无法进入小木屋,被一层透明的膜挡在了外面。 ‘啪’的一声响,火枪打在了膜上,却用无法攻破,只惊得附近树林里群鸟飞起。见无法攻破,为首的军官让小兵去城内请救兵,就说这里发现了法师。 “索伊!兔崽子!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库伯只拿了一些随身的物品,却看到索伊在书房里拿一些非常厚的法籍和药瓶,走过去给他了一记爆栗,打得索伊眼冒金星。 库伯拉着索伊跑到了内室里,一脚踹开了角落里的木箱,出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暗道。索伊十分惊奇,这个怪物房间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还有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库伯大叔…… 索伊看着那隐秘的暗道,库伯已经跃身而下了,他突然觉得面临着一个很大的抉择,前方或许有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他更知道,他这一脚迈出去,就无法再过上那种躺在草坪上看云朵的悠闲日子了。 这一刻,他心里鼓噪着的,不仅仅是对未知事物的惧怕,更多的是新奇,内心里有两种势力不断抗争着。 库伯在暗道里跑了几步后,发现不见索伊的踪影,于是回身去找,发现索伊站在暗道的门口,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来无法判定的光芒。曾几何时,库伯也有这种过感受,做法师或者不做法师,他曾经纠结了一个多月,但如今,容不得索伊这么犹豫。 “索伊,走了!”库伯淡淡道。 索伊欲言又止,那种感觉他想表达出来,“我……”但又说不出话。 “你没有办法回头了。”库伯似乎读懂了索伊的想法,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和我一样,迈上了逃亡的命运。” 说着,库伯一般拉过索伊,往暗道里跑去。“但是,你的命运绝对不会仅仅如此!我知道,等待着你的是你王族的复兴,你将成为伟大的法师。”库伯看着暗道外闪烁的光芒,在心里这样说道。 索伊和库伯一起跑着,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跟着那个亚斯拉小黑龙,它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 ‘嘭’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带来了如同余震一般的震动。库伯在出口处停住了脚步,他看到出口外站着一个黄袍子的男人。那人如同守株待兔般等待着他们落网。 库伯看着索伊,郑重的把手中的赤色宝石法杖交给了他,且把随身携带着的一个卷轴塞到了他手里,和他对视了良久。没有一句话,却胜似许多话。他暗色的袍子微转,毅然决然的向着出口走去。 “库伯大叔……。”索伊只觉得胸腔处一股股热流,竟要哭出来。 库伯转身,看到索伊眼中的泪光,心中一痛,虽然不是亲生的孩子,但十几年来他们亲如父子。“索伊,再最后教你一个道理。”说着,食指运出一个宝蓝色的水球,向着索伊狠狠打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哭泣!哭泣只会让你更懦弱!奥兰岛,整个世界,都不需要懦弱的法师!” 水球打在索伊的身上,那种痛不及心中的痛一分,少年努力止住哭泣,盈盈泪光中点了点头,并道:“库伯大叔,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一定会让月纹王国恢复法师的地位的!” 话回响在暗道里,库伯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影中。 “哈哈哈哈,赤杖法师库伯,好久不见啊,你终于出来了!”暗道外,站着一个土黄袍子的法师,疯癫的笑道。 库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硬生生的鞠了个躬(法师里的等级制度,低级的法师见了高级法师都要行礼),“的确是好久不见啊,黄杖法师费恩!月纹国的走狗当的还舒坦吧?逮着了几个法师了?想必那国王奖励了你不少东西吧?” “哈哈哈哈……”费恩又是疯癫的笑了一通,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闪耀着土黄色光芒的法杖来,“在月纹国怎么样用不着你这最低级的赤杖法师担心!快拿出你的法杖来,你这东躲西藏的小仓鼠!” 库伯不动声色,法杖已经赠给了索伊,但是还有咒法。他看着费恩,手暗暗的在背后唤出一个大水球来,这水球边缘还带着火焰,一击出去虽然不能致命,但是致伤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怎么了?这么多年隐藏身份的生活,让你早已忘记了法杖的用法?赤杖法师库伯!”费恩疯癫的笑着,边用眼神打量着库伯。 库伯后退一步,跃起,大喊道:“水火交融!”一个巨大水球朝着费恩飞去,水球外围闪耀着刀刃般的火焰,巧妙的结合着,其威力势不可挡。 “哈哈哈哈……当年你最拿手的水火交融!”费恩举起法杖,飓风从天而降,围着他的法杖打转。“可惜,当你是赤杖法师,现在你依旧是赤杖法师!” “而我!哈哈哈哈…。”费恩手中的黄色法杖闪耀光芒,那些环绕着的飓风变成了一条条狂蛇,朝着库伯打来的水火交融咬去。 飓风狂蛇撕咬着水火交融,瞬间在空中化作许多水雾,费恩又一挥法杖,库伯的身体飞出几丈之远,狠狠的撞在了树上,摔下来那一刻,他的眼前似乎闪耀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光芒。索伊…索伊… 此时的索伊,正在有保护膜的暗道里等待着外面的静寂,他的脑袋里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嗷嗷的闷叫声。索伊转头去看,那只亚斯拉小黑龙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他,不对,不是瞪着他,而是瞪着他背后那个库伯大叔给他的法杖。 索伊差点忘记了这个小黑龙是多么的残忍,那一室的奇珍异宠都葬送在了他的胃里。“走开!走开!”索伊抽出赤杖朝小黑龙挥去。 小黑龙也不躲闪,一双眼睛闪烁的野兽之瞳让人胆寒,突然,它嘴张开,露出了奇形怪状的牙齿,对着索伊手中挥舞的赤杖一口咬了下去。 索伊十分吃惊,忙晃动赤杖,大喊道:“你这畜生!怎么什么都吃!?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最后一句变成了嘶吼。小黑龙终于松开了赤杖,但是那赤杖上面的赤色宝石已经不见踪影,很显然,已经入了它的肚子里。 索伊又急又气又恨,也找不到什么词来骂它,只是不断重复着,“畜生!畜生!畜生……” 小黑龙打了一个饱嗝,脸上似乎还浮出了一丝坏笑,而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化,最显著的是背上原本的小肉翅在逐渐变大,头上的两只角也在变大……一下的由原本四不像的模样变得十分威武,这个小暗道已经装不下它的身体。它对索伊嗷叫了一声,奇怪的是索伊居然听懂了,它说它叫法尔。而后,它展开翅膀,有力的后脚卯足力气,朝上窜去。‘轰隆隆’暗道被它飞起的身躯冲破,它朝着天空飞去。 阳光透进暗道里,索伊抬头看着天空,那只黑龙的威武身躯逐渐消失在了云层里。索伊知道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木屋已经不是久留之地,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心有余悸的沿着小道朝着月纹国走去。库伯大叔曾经告诉他,如果遭遇了什么不测,要去城中找左杰将士,把卷轴交给他,他会帮忙的。当初还以为是库伯大叔开的玩笑,没想到如今真的应验了,库伯大叔生死未卜,想到这里,索伊胸口又一股股的热流,耳边想起库伯大叔的话,便止住了要哭的感觉。 月纹国的居民大都住在城内,城外梯田处有许多房,但是梯田高坡处只有一间房,那就是库伯和索伊住的地方。索伊自被库伯带回月纹国后,就一直居住在那里。他没有去过正统的学院,一直是库伯再教授他知识,再加上库伯本是是生物老师,于是索伊就对生物这一块特别擅长,比如可以让野生狮子乖乖听话……。 索伊在去月纹国的小道上遇到了一只豹子,青天白日又是王城脚下,出现豹子就够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这豹子是黑色的,通身黑黝黝的毛色,一双青色的眼睛格外骇人,四只爪子上面也有青色的毛,长长尾巴的尾端是一个小圆锤子。索伊能感觉到这只豹子非同异样,或许是他刚刚被亚斯拉黑龙吓坏了出现的幻觉,但是这豹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令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退后!退后!”索伊紧了紧身上的包裹,随手在地上捡了一个木棍朝黑豹子挥着。这是寻常办法,当然对这只黑豹毫无作用,而且那离着黑豹近距离的木棍前段已经冒起了黑烟,索伊仔细一看,是被腐蚀了,吓得他赶紧把木棍扔掉了。 ‘万物都有其独特的灵魂,心静,就能抓住他们弱点’脑海里响起了库伯大叔的话。[]索伊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瞬间他仿佛看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他感受到各种心脏在跳动,把意念集中在身前的黑豹身上,却发现这黑豹居然没有心跳,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索伊闭着眼睛,因而没有看到,他的脚边的草开始不断生长,瞬间变长得如比臂腕一样粗细,朝着黑豹就挥了过去。那黑豹自然不会怕这些,迎着就扑了上去,但动作却在半空戛然而止,而后朝着一旁树丛里钻去。 在一旁树丛的一棵树枝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盖住头部,全身黑色的男子。黑豹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一伸手,那黑豹就化作一缕黑烟钻到了他粗大的袖子里。黑色披风下,一双眼睛盯着远处的少年,那眼神仿佛闪烁在黑暗中的鬼火之光。 惊魂未定的索伊,仿佛惊弓之鸟一般的走到了月纹国的城门前。却发现城门处站着两个身穿铠甲的威武士兵,在检查这进城门内的人群,偶尔翻开路过的人的包裹。索伊摸了摸背后包着的法籍和一些药瓶,心中忐忑不安的朝着城门走去。本来想着从城门后翻进去,但是城门太高,又找不到后门,只能从前门进了。 “站住!”一个高壮的士兵拿着火枪堵住了索伊的去路。本来就矮小的个子此时更加矮小。那士兵打量了一下索伊,而后问道:“看你小小身躯,背着这么大一包东西,装的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索伊首先庆幸的是,他来时,把库伯给他的法杖埋在了城脚下。但是此时也不好办,如果打开了包裹,那么里面的法籍各种神秘药瓶被这两个士兵发现了,该怎么办呢? 两个士兵见索伊十分迟疑,便更肯定有猫腻,于是非逼索伊打开包裹,索伊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是要进城,找左杰将士的!” 两个士兵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索伊,笑道:“哈哈哈哈,左杰将士岂是你这样的小瘪三见得?废话少说,快打开你的包裹!” 索伊心觉不妙,退后两步准备跑开,两个士兵见此,便上前来夺他手里的包裹。 “他是我带来的。”突然,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话在索伊身后响起,索伊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转头看去,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袍子的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帽檐遮盖下的下巴,且他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 三“谢谢你救了我!”到了城内,索伊对着眼前的黑袍男子拜谢道。 “起来。”黑袍男子的声音缓和了些,但是还是散发着黑暗的阴冷,他伸出一只干枯如柴的手臂扶索伊起身。 黑袍男子本来以为眼前的少年看到他干枯的手臂会吓得全身哆嗦,却不料少年十分激动的看着他,还道:“好厉害!你是谁啊?”说着,凑上前来小声道:“你也是法师吗?” “哼哼…。”从黑色袍子下面传来两声干冷的笑,“问人是谁前,要先自报家门,你家人没教过你吗?” 索伊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叫索伊,今年十四岁!”他本来还想说些其他的,但是忽然想起城外梯田处的家已经不复存在。 “暗杜伦。”黑袍男子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他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要有人问起,他都会回答。但是能有几个人像眼前这个少年一般这么从容的靠近他而且不感觉到一丝恐惧?如果换做其他少年,早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他暗杜伦的名号,在中州大陆都是响当当的。不过,外界都不喊他的名字,都称他为‘死灵法师’。 暗杜伦打量了一下眼前瘦弱的索伊,刚刚在城外的小道上无意间放出了死灵黑豹,却不料试出了这少年的身份,他身上散发着微弱的法师气息和一种强大的生命力,如果此种生命体被他所用…… 暗杜伦道:“索伊对吧?” 索伊点了点头,等待着暗杜伦的问话。“你要往哪里去?” “我要去找城中的左杰将士!”索伊眼中闪烁着纯真与信任,他感觉到眼前的黑袍男子虽然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但是最起码不会害他。 暗杜伦道:“左杰将士?那个傲气又倔强的老头?”干冷的话里有一分讽刺,继而他又道:“索伊,你愿意成为一个力量强大,无所不能的法师吗?” 索伊一惊,月纹国是禁止谈论法师的,这样直接说出来会被抓走的!不过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便道:“想!” “那你跟我走吧!”暗杜伦说道。干冷的话里有一种无法令人抗拒的诱惑力,似乎前方真的有无比巨大的成功等待着索伊。 “不,我现在不能跟你走!”索伊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一定要找到左杰将士。对不起,暗杜伦大叔。谢谢你的邀请。”有神秘的光圈被挡在了索伊的耳旁,那光圈是暗杜伦话里发出的一种迷幻术,岂料却对索伊没有效果。这样一来,暗杜伦更决定要收索伊为徒弟了。他此次来月纹国,不单单是为了月纹国的灵石,更重要的是他想找一个徒弟。 月纹灵石是月纹国的生命之源,相当于地脉之心,如果一个王国的地脉之心被窃走,要不了多久,王国就会腐败走向灭亡,大部分失去地脉之心的王国,国王就会丧心病狂。 “好吧。那祝你好运了。索伊。”暗杜伦说完这话,黑袍转动,往前走去。他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似乎是十分确定索伊会跟着他走,不过不是现在。 月纹国的街市对索伊来说是最有意思的,他可以看着那些新鲜的玩意儿逛一整天,但是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他背后背着的大包裹十分引人注意,不知不觉的,他就被几个无业青年跟踪着了。 索伊从上午一直逛到下午,开心的忘记了晨间发生的悲痛以及最终要的事。当他饥肠辘辘时,想起了库伯大叔,以前吃饭,总是库伯大叔做好吃的,库伯大叔做的面条尤为好吃…。想到这里,又要哭了,赶忙止住。忽然闻到了热腾腾的香味,于是顺着香味寻去,发现了一个买包子的店门,看着那些白白圆圆的东西,他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记得,以前库伯大叔给他带回来过这个东西,他第一次吃时觉得十分神奇,咬开后里面还有鲜美的馅。 “老板,我要包子!”索伊对着老板喊道。 那老板道:“你要几个啊小伙子?” 索伊看了看,道:“要这些。”说着,指了指一笼包子,这一笼包子少说也得十几个。包子老板打量了一下索伊,思索着这样一个小身板能塞下这么多包子?别是骗人的乞丐了,想到这里,便道:“小伙子,你有钱吗?先付钱再给你包子!” 钱?索伊思索了一下,接着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石头,举着对包子老板说道:“这个小石头可以吗?” 包子老板一看,这哪里小石头,分明是白钻!一颗白钻能换三百个金币啊!他的两个包子也才一个铜币。包子老板又打量了索伊一番,发现这小孩脸上闪着稚嫩的气息,便道:“行,给我那个小石头,这五笼包子全给你!” “真的吗?”索伊十分激动的道:“老板!你太好了!”说着,就要把手中的‘小石头’递上去。包子老板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忙不迭的接过白钻。 “嘿!这生意做得可以啊!包子李!”忽然,三个男子出现,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抢过索伊手中的白钻,对着包子老板说道。 包子老板一看,是城中有名的三个小混混(也是刚刚跟在索伊身后的那三个),仗着自己力大无比,到处欺负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忙道:“哪有,哪有,我这生意还不是全仰仗你们三位光临嘛!”说着,把装好的包子递给了索伊。 索伊接过包子,看了看那白钻在小混混手里,道:“快把这个小石头给包子老板!”小小身躯里发出洪亮的声音。 那为首的混混听了这话,眉头一翘,“你说什么?这白钻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要给包子老板?我看你小子面生,该教你些道理才行啊!”说着,对着身后两个混混挥了挥手,那两个人便像狼般扑了上来。 对着索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们比索伊高出将近两个头,索伊没有还手之力,只得护住自己的包裹。为首的混混看到索伊怀中的包裹,又看了看手中的白钻,眼睛都亮了,让那两个混混停下,伸手来抓索伊的包裹。 索伊气急了,随口就念了句话,不知怎么的,这个混混突然耳边一阵雷响,继而一片寂静,寂静的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愣在了原地。恰在这时,包子老板看到了巡逻的侍卫,喊了一声,那两个混混拉着愣在原地的混混头目就跑掉了。 包子老板扶起索伊,他虽然贪心但也不算坏人,给索伊敷了些药,告诫他要小心,最好赶紧离开月纹国,或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索伊对包子老板鞠了个躬,便离去了。他怎么能离开月纹国,还没找到左杰将士。 索伊这是第一次离开库伯大叔独自生活,他不知道怎么住旅店,夜晚就睡在沿街的屋檐下,白天到处走,寻找左杰将士,偶尔也问问人,但是问的人都笑他愚蠢,但他们最后都会告诉索伊:要找左杰将士?看那里!他们指向一个方向,索伊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一个雄伟壮丽的城堡。左杰将士就在那个城堡里?索伊一下就有了目标,朝着城堡进发,但是他在城中游荡了几日,衣服脏了,满脸都是灰,整个人灰头土面,褐色的头发都快要黏在一起了。不过他很开心要找到左杰将士了。但是走到城堡下时,门口的侍卫怎么都不让他进去,任凭他苦苦哀求。最后无奈,他只得返身往回走。 “嘿!这不是那个小乞丐吗?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叫,索伊回头去看,正是那天抢了老子老板白钻的那几个混混,但是此时又多了四五个人。 四五个混混让开道路,从中走出了那个混混头目,他笑了笑道:“小子,我知道你身上装了许多宝贝,快快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索伊一愣,他当天明明对着这个混混头目念了咒语,怎么如今他好好的?几乎毫发无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四周,真的很不巧,现在身处在一个巷子里,没有什么人,他也不好呼救。 “嘿,怎么着?不肯交出来对吧?”混混头目笑道,“看来你是找打!”说着,上前,一脚飞踹了上去。 索伊紧闭眼睛,嘴中念着这几天刚从法籍上学的咒,这仿佛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那一脚非常用力,索伊的身体被踹出很远,仿佛一片羽毛一般的落地。顿时,索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为什么法咒没有用?为什么?!身上的痛楚,心中的痛楚,想着,眼中灌满了泪水,但是他拼命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 为首的混混一把夺过他的包裹,把里面的钻石全数拿走,连同那些库伯大叔研制的药瓶和法籍也要拿走。索伊拼尽力气站起身,抱住了混混的腿,“法籍药瓶还我!”声音里闪着颤抖的坚定。 混混一愣,掀开法籍,看了一眼,笑道:“哈哈哈哈哈,法籍?是什么鬼玩意儿?现在还有人信这个?”说着,动手撕掉那厚厚的法籍。 索伊看着那混混一张一张的撕掉法籍,全身颤抖不止,仿佛是经历着一种痛苦折磨后的重生,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我!?他的身体在变化,衣服被撑破,耳朵在变尖,周身环绕着绿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动……忽然间,天际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其他的混混见此异象,吓得几乎屁滚尿流,逃也似的跑开了,只剩下被索伊抱着腿的混混头目,他喊道:“喂!你们这些胆小鬼!都别跑啊!”话罢,低头看抱着他的腿的索伊,顿时,他也吓得胆寒,“大哥,爷!还您的书!还您的宝石!求您饶过我吧!”他害怕极了,声音颤抖,身体也晃动不止。 可就在这是,索伊的身体停止异变,似乎是被一种强烈的气流制约了一般。身体瞬间的了恢复原状。混混头目见索伊恢复了原状,定了定神,上前去踢了索伊一脚,见他没有反应,于是狠狠踢了一脚,捡起地上的钻石,骂道:“怪物!死怪物!敢吓老子!踹死你!” 混混头目突然停下动作,因为他发现天象没有变化,依旧是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一片云,这种异常看的人心慌,他朝着索伊啐了一口,转身就走。可突然间,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具尸体朝着他飞了过来,混混头目躲开,那尸体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化成了血浆! 紧接着,又有数具尸体飞了过来,纷纷化为了血浆。混混头目早已经瘫跪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那些化为血浆的尸体,正是他的同伴。然而此时,从巷口走进来一个人,不,一个虚影一样的人,黑色的袍子,全身散发着冰冷、黑暗、死亡的气息,转眼间就走近,在他身旁。 混混头目吓得屎尿失禁,不断叩头道:“神仙大老爷,神仙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啊…。”他的舌头都快打了结。 黑袍人伫立在混混头目身前,仿佛一个雕像,突然他伸出手,干枯的手指指向混混头目的额头中央,瞬间寂静,而后混混头目全身爆裂,从他身体里蹿出一股黑烟,钻到了黑袍人的袖子里。 “索伊,索伊……”黑袍人站在索伊跟前,干冷的声音唤道。四 “想……”索伊微弱的声音从瘦小的身体里发出。精神世界的崩塌远比身体的崩塌更恐怖,他虽然此时昏迷,但是暗杜伦招来黑暗力量是多么的强烈,空气里飘着的血腥气味多么的刺鼻。 但是他不想永远这么弱小,永远这么被欺负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库伯大叔消失在眼前,又眼睁睁的看着城堡消失在眼前,又眼睁睁的看到那些人被杀死。顷刻间,他明白了,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本能提醒他,要答应。 航帆扬起,码头处的海风吹拂着,水波一层层的拍打着岸边,天空像水的颜色一样发灰。从码头看去,月纹国威武雄壮,索伊看了最后一眼月纹国,朝着轮船上走去。 暗杜伦给他安排了一小间房,虽然小,但对于几天没温饱的索伊来说,已经知足了。不过,令索伊奇怪的是,轮船上的人似乎都看不到暗杜伦一样,不对,是看到暗杜伦时目光十分呆滞,他本想出来找个人问一下,但是那些水手看到他后像看到空气一样。 轮船行驶起来,缓缓的离开了码头,雄伟的月纹国也逐渐离开视野。索伊从没见过海的样子,正站在甲板上新奇的观望着,此时,一个身穿复古式衣衫的男子走了过来,腰间配着一把剑。 “你从没见过海?”男子问道。 索伊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后道:“我叫索伊。你是我上着轮船后第一个,不,第二个和我说话的人。” 男子笑了笑道:“我是斯图亚。那第一个和你说话的是谁?” 索伊微微低头,而后道:“是……。是我师傅……”他找不到词来形容暗杜伦,突然想起暗杜伦对他说的仅有的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徒弟了。 斯图亚道:“黑袍法师,暗杜伦?”说这话时,他脸上十分平静。 索伊吃了一惊,“哇!你居然知道?你能看到我师傅吗?” 斯图亚盯着索伊看,似乎是在看一种新奇的物种,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而后一把拉过索伊到甲板尾端没人的地方,“喂喂,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谁不谁你都拜师?” 索伊愣了愣,不解道:“嗯?没有啊,是他救了我,还说让我叫他师傅。” 恰在这个时候,轮船剧烈的晃动了,似乎是遭到了强烈的撞击,继而听到了奇怪的哨声,似乎是吹牛角的那种号声,掺杂着人的吼叫怪叫声。斯图亚走出去看了看,道:“啊,原来是海盗。话说,最近这片海域总是不太平啊!”他走出去看时,那海盗船还没有靠近,只见那船上的人个个高大威猛,要么是残缺了一只眼睛,要么是断了胳膊的,十分凶戾。甲板上的人都已经藏进了甲板内,关上了门。 “强盗?!是那些人吗?”索伊走到斯图亚身旁,看着前方靠近的骷髅船只问道。 斯图亚点了点头,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了看身旁的索伊,道:“索伊,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傅真正的能力是什么?” 索伊虽然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 斯图亚见他点头,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用力的朝前方扔了出去。那方向正是海盗们上船的方向。没容索伊站起身,就看到一股恶臭靠近,抬起头,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瘦的像狗一样的,什么东西啊!”海盗上下打量了一下索伊,而后道:“喂,小子,你不怕死吗?”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火枪。 索伊并不回答,左手攥紧忍住颤抖,问道:“你们是来抢东西的吗?!” 海盗头目愣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一帮人,哈哈大笑,“有意思!从没听到过有人问海盗这个问题的!”话完,转头又对索伊说:“不但是来抢东西的,还要杀人抢女人!怎么样?” “我,我会阻止你们的!”瘦弱身躯的少年用力吼出这一句话。声音里透着一种坚强,一种透彻的信念。斯图亚躲在船尾处,这句话像是一阵狂风一样摇摆着他早已玩世不恭的灵魂。我会阻止你们的!面对诸多凶神恶煞,他说出这样的话,如沙尘一样渺小,却像沙尘一样长久永存。 “你?”海盗头目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索伊,鄙夷的道:“凭你还阻止我们,还是先不要发抖了,你打过我的猎狗就不错了……”说完又是一顿哄笑。 “那如果加上我们呢?”突然一声喊叫,甲板上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十几个青年男子,手中拿着刀枪,脸上是风雨过后的平静。 “很好!”海盗头目眼中闪着凶光,“那就不必磨蹭了!兄弟们!上!杀光他们,抢了金银珠宝!女人归你们!” 后面的海盗们纷纷行动,发出奇怪的叫声,三下两下就上了船,且来势汹汹,即使他们没有用手中的火枪,仅凭着恐怖的长相和怪力,就足以制服那十几个青年男子了。海盗头目走到那个闹事的男青年跟前,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抽出随身带着的刀,刀光闪过,男子的头就掉了,骨碌碌的要滚下甲板,被一个长相非男非女的海盗一把握住,装到了随手的麻袋里。 索伊顿时心痛不已,且这种血腥的画面让他心中逐渐失控。他随后掏出身后库伯大叔研制出来的黑色粉末,朝着海盗头目吹了一口,口中念念有词。那黑色粉末似乎长了翅膀一样,朝着海盗头目飞了过去。黑色粉末里闪着危险的气息,仿佛是一种死亡前兆,海盗头目全身动弹不得,他眼睛落在远处那个褐色头发瘦弱的男孩身上,心中暗叫:不好,遇到法师了。 “老大,你怎么了?”旁边有海盗看到海盗头目一动不动,便问道。但却看到海盗头目的眼球不断的转动,左手在拼了命的移动,想要摁腰间挂着的一个囊袋。 此时,索伊方才盛怒在心,他对着海盗头目用黑色粉末下了一个夺命咒,库伯大叔曾对他提起过,这个黑色粉末可以释放出来人内心的黑暗力量,并且视对象而加大或缩小力量。不过令他惊奇的是为什么现在施咒能行得通,刚刚在月纹国时怎么施法都不行呢? “呜呼!”天空中传来一阵怪叫,接着清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型龙卷风,朝着轮船飞了过来,落在了甲板上,从中出来了一个长相不好的男子,身穿灰色袍子。只见他挥了挥手手中的法杖,那本来要致海盗头目的命的粉末顷刻间便不见了。 “就是这个人要杀了你?”灰袍男子指了指索伊,问道。 海盗头目似乎十分信任这个灰袍法师,便道:“对,我刚刚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一个法师!这么小就做上了法师,那以后我们海盗靠什么过日子?!” 灰袍男子定睛看了看索伊,他看到他身上除了蕴含了巨大的蓬勃的生机,像是春天里百花静待开放一般,别无他的。于是,弹了一下指头,便出现了一个绳子绑住了索伊,顺便让人把他扛到了海盗船上,猛的就把他扔到了海盗船的甲板内部。 接着,海盗发号施令,说要杀光了那个轮船上的人。 索伊被扔到了海盗船的甲板内,像是监狱的模样,周围是很粗的钢筋无法用常理弄坏。刚刚那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心里,于是,他正当想用刚刚学的法咒解开锁时,就听到身后有些响动,伴随着一些脚步声。 借着微弱的光线,索伊看到了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白色的头发,眉宇之间有种十分温柔的感觉,身材也是亭亭玉立,不过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男的,因为梳着男孩子的头,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如果不是这些,他还真以为和一个女孩一同关在了监狱里。 “喂,你怎么了?” 索伊边说边靠了过去,由于他身上被一种奇怪的绳子束缚着,所以行动只能一下一下的挪动。或许是他的心太纯真无暇,又或许是他看到角落里的男孩一声不吭令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男孩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十分呆滞,看着前方,那种空洞的眼睛,是缺了灵魂才有的模样。索伊又看了看男孩身上穿的衣服,发现布料和样式都十分精致,对着他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也是月纹国的吗?” 索伊绵绵的声音跳入男孩的耳朵里,让他跳的缓慢的心跳加速起来,但是他的目光依旧空洞。然而此时,正在轮船上抓着人的灰袍法师迈特拉忽然觉得腰间的瓶子剧烈晃动着,他低头看了看,发现瓶子里的魂魄努力想撞出来,便觉不妙,让海盗头目派回了两个人去看看。 斯图亚本想溜之大吉,但是不经意间看到了灰袍法师迈特拉身上挂着的‘锁魂瓶’,心中顿时一阵怒气,想当初他游荡伊欧大陆时,也被这个瓶子锁住魂魄过,所以,从此以后,他便恨透了这个锁魂瓶,并且以为有这个锁魂瓶的法师都是该受制裁的。恰好,斯图亚想去救那个刚刚被他扔出去的索伊。 想及此,斯图亚左右看了看,那些兵器什么的都没什么用,因为前面那么多怪力的海盗,还有个暗系法师,硬冲是没用的。正纳闷的时候,突然有海鸥从头顶飞过,斯图亚举起胳膊,嘴中念着:“海鸥,海鸥,来这里。” 那海鸥似乎是听了召唤似的,竟真的停在了他的胳膊上,并且扑棱了一下翅膀。斯图亚把海鸥拿近了些,对着海鸥细细说了声话,而后猛的把海鸥向空中抛去。蔚蓝的天空,飘下来一个白色的羽毛。不,那不是羽毛,是斯图亚刚刚扔向高空的海鸥,现在变得如蜂鸟般大小,噌噌的朝着灰袍法师迈特拉飞去,轻轻的就把他腰间挂着的锁魂瓶取了下来,之后朝着空中飞去,那迈特拉只顾讨好海盗头目,竟全然没发现腰间少了锁魂瓶。 斯图亚手中拿着锁魂瓶,对着那海鸥又耳语了一句,那海鸥变回原来的大小,径直飞走了。斯图亚从船边跳下甲板,水中浮出一块黑色的背,是一个小型的‘黑板须鲸’,托着斯图亚在水中高速前进,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天空的蔚蓝和大海的蓝形成了一副长天一色的景象。斯图亚跳进了海盗船,躲过船上呆头呆脑的海盗的视线,闭上眼睛,在甲板内感受到了索伊的气息,便朝着那个方向进去了。他仿佛一个滑溜溜的泥鳅,巧妙的游走在诸人之间。 “索伊!”当进入甲板之后,往前走了不远,斯图亚看到索伊正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便喊了一声。 索伊此时正和那个缺了灵魂的少年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全身激灵了一下,继而看到是斯图亚,便欣喜无比的挪着身子朝前,全然忘记了是谁把他害的如此境地的。“斯图亚!你是来救我的吗?!是吗?” 斯图亚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听到这话,便也不担心了,点点头,道:“是的,是的。我们快走吧!上面已经乱成一团麻了!”说着,就要掰弯那铁笼上的粗钢筋,但是动作突然停住,盯着索伊看。 索伊疑惑。斯图亚道:“凭你的能力,打不开这牢笼?”索伊愣了一下,看了看角落处的少年,道:“我进来时本来想打开的,可是看到这个男孩好奇怪,所以一直在和他说话。”听索伊这么说,斯图亚才看到角落处坐着的少年,对上了少年空洞的眼睛,他竟然觉得有几分凄美,再看少年锦衣华服,身上被绑着很粗的链子,便知道,这个人是海盗重要的逮捕对象,于是,打开牢笼,小猫一样的抱起索伊朝着甲板口走去。 “哎,斯图亚,等一下。”索伊在斯图亚怀里挣扎了一下,“我们要救他啊!你看他身上绑着那么重的链子,一定很痛苦。” 斯图亚愣了一下,放索伊下来,道:“我喊你一声大哥行不行?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天然呆啊?你自己泥菩萨过江不说,你没看到这人救不得吗?救了他那些海盗们非得追着你杀到天涯海角!” 斯图亚说了一大通,却发现索伊一直盯着自己看,便摸了摸脸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索伊大眼睛闪着光,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斯图亚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莫非身上带着的那些东西被索伊发现了吗?应该不会啊,他藏得那么严实,包了隔绝布,难道这家伙不是人类?正想着,索伊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背后,拿出了一个瓶子来。 “喂!你这小子!怎么到处乱摸!”斯图亚神经紧张的准备抢回那东西,却发现索伊手中拿着的是锁魂瓶,然而此时,锁魂瓶里面的魂魄强烈震动着,角落里坐着的少年身体也微微动了动。 斯图亚和索伊愣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少年,顿时明白了,瓶子里的魂魄是这少年的! “好!我这就来救你!”索伊站起身来,拿着锁魂瓶走上前去,正想打开瓶盖,却没发现瓶盖内侧黑色的液体,要打开瓶盖之际,被斯图亚及时拦住。 索伊道:“怎么了斯图亚?你觉得还是不能救他?” 斯图亚摇了摇头,道:“你既然决定要救,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阻拦。只是这瓶子不能这么打开。”话罢,把瓶子放在离少年不远处的地方,带着索伊往后门退去,继而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屑,朝着锁魂瓶砸去。 锁魂瓶‘啪’的一声炸裂,先出来的却不是白烟的魂魄,是一团黑色烟雾,瞬间把小石屑扑灭了,而后消失不见,之后才出现了白色的魂魄,一下钻进了少年的身体里。 索伊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回过神后,斯图亚已经在一旁得意的看着他了。索伊的眉头跳了跳,“怎么了?想说什么?” “你要怎么谢我啊?我救了你的命!”说着,斯图亚裂开嘴笑了笑。索伊没好气的道:“还要我谢你!?刚刚的事还没和你算账!” 斯图亚故意做出很惊讶的表情,“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没得罪你啊!” 两人正说着,后面的少年醒来了,而且他趁着两人不注意,从身后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架在了斯图亚的脖子上,“别动!”充满英气的声音。 其实斯图亚早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也没回头,轻轻的笑了一声,脸上是从容淡定,“喂,索伊,这就是你要救的人?” 索伊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精锐刀子,又看了看少年,说道:“你别激动,我们不是害你的。我是索伊,这个人是斯图亚。” 少年的眼睛很漂亮,仿佛是黑暗中闪着光芒的琥珀。“乔森!”虽然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仍没放下架在斯图亚脖子上的刀子。 但是,少年刻意压低的声音引起了斯图亚的注意。 “乔森对吧?你是哪里人?别人把你救活了你就拿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我猜这是你爸妈交给你的礼貌方式吧?”斯图亚调侃的说道。 乔森推了推手中的刀子,“少废话!带我离开这里我就放了你!” “嗯?你的声音怎么有点细呢?”索伊听完乔森的话后,注意的不是人话里的意思,而是声音……。 乔森听了索伊这话,脸色一红,骂道:“闭嘴!你这矮子!” 斯图亚一下就听出来了,这个乔森在伪装些什么,又加上他出言不逊,于是巧妙的一个转身,扭住了他的胳膊,打掉了刀子,制服住了他。“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礼貌的!如果不是索伊说要救你!谁搭理你!快和索伊道歉!”斯图亚怒道。刚刚还是嬉皮笑脸,现在一副怒容。 乔森虽然被斯图亚擒住,但是一副理直气壮,扭头哼了一声,实际上他在心中还是蛮感激索伊的,索伊那么弱小,居然一直想着要救他,就这一点就值得他感激,但是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他低头。 索伊看到乔森那不服气的模样,心中又挂念这轮船上的那些被海盗侵占的人们,以及他的师傅暗杜伦,于是道:“斯图亚,快放开他吧!我们离开这里,轮船上还不知怎么样呢!” 斯图亚看着身下擒住的乔森,突然觉得他的身体软的很,不过索伊说的对,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强盗窝,“哼!这次饶了你!滚吧!”斯图亚放开乔森,推了他一把,而后朝甲板出口处走去,“索伊,我们走!” 索伊看了乔森一眼,什么都没说,随着斯图亚出了牢笼。期间,牢笼里还有许多人求着要他们救助,索伊迈不动步子,斯图亚对他说你救不了所有人,而后把他扛在了肩上,离开了牢笼,走到甲板上那一刻,血红的一片盈满了眼帘。 放眼望去,索伊所乘的轮船已经被抛锚,且死的大部分人都是轮船上的,以至于鲜血喷涌,几乎染红了甲板。 几个强盗发现了索伊他们,斯图亚放下索伊,和那几个强盗打了起来。乔森随着他们从强盗船甲板里走出来,看到那血红的一片也震惊了,但是令乔森更震惊的是前面站着的索伊,他看到索伊的身体在起着变化,耳朵在变尖,身体在变大,衣服几乎要撑破了,从他脚下的甲板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巨大的怪物要喷薄而出一样。 索伊的眼睛血红。那红色仿佛天边的云朵,染红了整个蔚蓝的天空,又仿佛一朵朵鬼火燃烧在胸口,越来越大的轰隆声,仿佛山脉崩塌后滚涌下来的泥石流。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索伊身上,海盗们,那些被捕的无辜民众们,乔森,斯图亚……每个人看着这个震惊的场面,心中想着却百种不同。 “迈特拉,迈特拉,怎么办!快想想办法!那小个子是不是怪物!?”强盗头目惊恐的摇晃着身旁的法师迈特拉。 迈特拉不慌不忙的举起法杖。他的法杖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顶端没有宝石,只是一个魔鬼爪子模样的承接物,他高举法杖,开始大声的念法咒,震动中,他的法咒颤抖着但具有强大的力量,因为海风开始呼啸,刮起了浪波,从海面上聚来了许多黑色的鱼条子,纷纷朝着他的法杖跳起飞去,瞬间,那法杖起了变化,在法杖魔鬼爪子托底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宝石。 黑杖!黑杖法师!?斯图亚在一旁看着,突然在心中惊呼道,据他所知,除了七个级别的法师外,别的法师的力量都不能估量,他们手中的法杖的各种能力更是神秘不容小觑。想着,斯图亚环视了一下周围,其他人除了惊恐外没有别的情绪,也就是说只有他懂得这个迈特拉是什么法师了。 但是斯图亚想错了,就在迈特拉召出黑杖的那一刻,在轮船的甲板下,深层的房间里,黑袍的法师暗杜伦,他白净的下巴,暗色的嘴唇,露出了一丝干冷的笑容来。终于等到了。 五 风在怒吼,两艘轮船在去往伊欧大陆的西渡海上抛锚着。 索伊站在海盗船上,矮小的个子膨胀变大,耳朵变尖,眼睛闪耀着两团生气勃勃的光芒,他精灵的气息在这小小的海盗船上喷薄而出,从海底涌出绿色的植物迅速的向上攀升。一种强大又壮美的毁灭力量出现在轮船上,与之比起来,所有的都变得渺小。 迈特拉看到索伊的变化后,才吃了一惊,他与精灵结怨已久,且被精灵逮捕过一段时间,应该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毁灭的力量是令人敬畏的,但是毁灭的力量又分很多种,有的是强大与壮美,有的是凌厉和恐惧。迈特拉挥动黑宝石法杖,一股黑色的强风刮来,逐渐的在空中变大,继而形成了一个龙形的黑旋风,朝着索伊召唤出来的巨大绿色植物打去,刚碰到,就被撞得粉碎。迈特拉的毁灭力量就是凌厉和恐惧。 仿佛是一种侵略性极强的震慑力,索伊在变成精灵的时候,意识模糊,心灵处于弱势,此时精灵之力召唤出来的绿盘植物又被迈特拉的飓风毁灭,他的身体被强烈的撞击,飞出几米之远。身体也由精灵变回了人类。眼看着他的身体要掉进水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乔森仿佛离弦之箭一般的跳出,在索伊掉进水里那一刻,把他抱住,右脚猛踩了一下空气,仿佛得到了助力一般,跳回了轮船的甲板上。 一旁看着的斯图亚略略吃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傲气的少年还有这样的能力。顿时对他举了举大拇指。乔森不屑的撇了撇嘴,眉间却是一种喜悦。这些表情,都被斯图亚看在心里,他觉得这个少年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 “果然!果然!被你给逃出来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迈特拉看到乔森之后,脸上突然出现一副怒容,继而作势要挥动法杖再次把乔森收回锁魂瓶,没人能逃脱的了他的锁魂瓶啊!除非有人打开了。迈特拉往腰间摸了一下,锁魂瓶果然不见了。 “迈特拉,你先处理你的事吧!我们把这些人都杀了再说!”一旁的强盗头目见没什么危险了,便提议道。迈特拉点了点头,开始思索他的锁魂瓶是怎么被人偷走的。“你是怎么偷走我的锁魂瓶逃出来的?” 乔森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面容,但是没容他开口说话,原本蔚蓝的天空突然乌云来袭,密布在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令人凝重压迫快要呼吸困难。接着,一种无声无息但又渗透透彻的恐惧感袭击了每个人的内心,又似乎是无数冤魂鬼魄无奈的尖叫哀嚎声,令人感到无边的恐惧和无助,周边的鱼群也纷纷避让,游向了深海。 “迈特拉。”乌云压下的黑暗之中,一句干冷的话仿佛是游走在空气中的微小震动。“你沦落到用锁魂瓶这种东西了。” 迈特拉朝着甲板入口处望去,只见一个黑袍男子信步走来,他周身环绕着一种平和的气息,但是环绕四周,已经全都暗了下来了,他知道,这是暗黑和杀戮的毁灭力量。“暗杜伦。你也不过如此!沦落到来坐轮船了!”全世界里,能使用暗黑杀戮的毁灭力量的只有三个人,黑袍子,干冷的声音,是暗杜伦的标志。 暗杜伦听了这话后,嘴角裂开一丝笑,“不,我就是在等你。”话罢,从袖口里伸出干枯的胳膊,指尖运出一个小型的黑白光线相间的球体,高速的运转着,顷刻间,手中多了一把法杖,这个法杖闪耀着一种令人诱惑的黑色的美。暗杜伦举起法杖,在他召来的暗黑云朵里噼啪之间闪出了许多雷电。 ‘嗡嗡嗡…。’虫子鸣叫的声音传入耳膜,且不是一个虫子叫,而是一个传十个十个传千个的那种哄叫。这种叫声撕扯着人们的耳膜,仿佛是蚕蚕食这桑叶一般,有的人当即耳朵出血而死,有的人躺在地上打滚。 沿着海面,半空中,乌压压的一片片黑色的虫子朝着暗杜伦飞来,虫子聚集在了他的法杖上,随后他挥手,那些黑压压的虫子朝着迈特拉飞了过去。 迈特拉哈哈大笑,“这就是大名鼎鼎死灵法师暗杜伦的力量?这些召唤虫子的把戏,我早就玩过了!”话罢,他转动法杖,召唤出了一个巨型龙卷风。 龙卷风呼啸着朝暗杜伦飞去,似乎是要他卷入半空中的龙卷风一般。暗杜伦又是嘴角裂开一丝笑,举着那个沾满怪异虫子的法杖用力朝着迈特拉召唤出来的龙卷风挥了一下。那些虫子飞进了龙卷风后,不像迈特拉想的那样立即就死,而是顺着龙卷风朝着他的黑色法杖爬了过去。并且,迈特拉这才发现,那些怪异的虫子都有两颗锋利的牙齿,虽然微小,但是破坏力极强,且数量增多。 迈特拉又招来一条飓风,却被暗杜伦轻易当下。此时,迈特拉再也无法平静,眼看着那些怪异的虫子要咬到他的法杖时,他心中发慌发乱。本来,他是忘记了那段事情的。就犹豫着一会儿,怪异虫子已经咬到了他的法杖上。 速度之快非肉眼可以看到。迈特拉赶紧扔掉了那把被虫子缠满的法杖。怪异虫子啃了一会儿,突然寒光闪过,这把黑杖变成了一个绿色宝刃的剑。那闪耀着的生机光芒,竟和精灵岛的刀相似极了。 奥兰岛,北连圣约大洋,西接比特洋流,绿树环绕,整个岛是由一棵巨大无比的千年古树支撑而起。这里是精灵生活的地方,几乎与世隔绝,是一个世外桃源的所在。精灵们自给自足,凡是精灵都会一些精灵魔法。 或许是奥兰岛诸多的神秘引起了各个大陆的猜测和探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伊欧大陆传来这样一种说法:逮到一个精灵后,使其伤残,使其绝望,最后在怨恨中杀死他,而后在他的眉心插上精灵所铸造的剑,再附上暗黑魔咒,把精灵的死灵封锁在剑内……这把剑就变成了拥有强大毁灭力量的武器,且剑的形状会随着拿到的人而变化。 就是这样一个传说,曾经一度让奥兰岛陷入侵占的危机,将近百个的各种法师巫师几乎要让奥兰岛成为殖民地,奥兰岛最具智慧的就是那棵千年古树,在危难之时繁衍出了三个高级精灵,逼走了那些侵占者,毁掉了全部的死灵剑,加强了奥兰岛的防护,才得以恢复安定。上百个死灵剑,总有‘漏网之鱼’,漏掉的四把死灵剑,其中一把就是被迈特拉抢去的。 迈特拉当时还是个橙杖法师,因为停留在橙杖级别久久不能升到下一级而苦恼,奥兰岛让他看到了希望。当三个高级精灵出现时,他正好杀死了一个精灵,正准备把剑插到死掉精灵的眉心时,被拘住。当高级精灵和其他法师打起来时,无暇顾及迈特拉,他用巧计逃走,顺便带走了那把死灵剑,成为精灵法师之战中唯一一个‘胜利者’。迈特拉因此,由原本的橙杖法师一下跳到了绿杖法师,但是由于死灵剑的力量太过黑暗,迈特拉的心底里又藏有强大的邪念,他也因此黑化,成为了一个和绿杖法师同等力量的死灵法师。 ‘当啷’一声,法杖从迈特拉手中掉落,落在甲板上后,被暗杜伦召唤出来的暗黑虫子腐蚀着,变回了最初的样子,黑色的剑身,利刃闪耀,剑柄是奥兰岛特有的树枝标志。 死灵剑似乎感应到了在场有精灵的力量,仿佛心跳一般的震动了一下,空气中回荡着一种气波,一直回荡到了乔森怀中的索伊身上。 一瞬间,死去精灵的苦痛绝望怨恨以及当日奥兰岛的屠杀事件一一浮现在索伊的脑中,他猛抽一口冷气,从乔森怀里直起身,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索伊看到甲板上躺着几具尸体,脸上挂着泪珠,他没有感到要流泪,却有一种悲伤在心头流转,以至于不自禁的流出泪来。 斯图亚扶着索伊,替他指了指前方,顺着前方看去,迈特拉和暗杜伦对峙着,天空中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 “师傅?!”索伊轻轻喊了一句。 暗杜伦听到这声音后,转头看了一眼,道:“索伊,过来。” 迈特拉看了看索伊,又看了看暗杜伦,心中惊讶这这个老杂毛居然收了精灵徒弟,一方面道:“暗杜伦!好歹我们也是曾经的朋友,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死灵剑对我有多重要!?当日在奥兰岛,我虽然舍弃你们逃走,但是高级精灵夺去了我的法师根基,现在我就靠着这个死灵法杖啊!”迈特拉一下说了好多,原本嬉笑的脸皮上是一种无奈和悲哀。 暗杜伦下巴上扯过一丝笑容,没有回话,只是对着索伊招了招手。 索伊看到暗杜伦对他招手,正想走过去,却被斯图亚紧紧的拉住了手。斯图亚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相对无言,却胜似万言。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死灵剑!?”一旁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继而一阵哄乱,强盗群们也纷纷侧目。当时奥兰岛事件轰动了几个大陆,他们自然是有所耳闻。 迈特拉趁着人群哄乱,以为暗杜伦的注意力四散,悄悄的运用‘消形咒’想把自己和死灵剑一起移走。人群的哄乱声越来越大。 “呵呵呵……。”一声干冷的笑,仿佛冬天里泼出去的冷水一般,瞬间让现场的人闭上了嘴。迈特拉突然觉得脖子处一紧,仿佛是被人紧紧攥住了咽喉,再看那暗杜伦,唇间扬起的邪恶的笑意。“你们不用慌乱,因为你们今天都得死。”干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死神下的号令。 这边,斯图亚堵上了耳朵,看了看身旁的乔森,已经目光呆滞,显然是被暗杜伦的能力震慑住了,他一巴掌打在了乔森脸上,把他打醒,也让他堵上了耳朵,再去看时,索伊已经快要走到了暗杜伦身旁,瘦弱的身体在乌云下显得更加弱小。 “师傅。”索伊走到暗杜伦身旁,“师傅,你别杀他们好不好?”弱小的身躯却发出了坚定的声音。斯图亚在海盗船上暗骂索伊是个蠢货。 但暗杜伦却出乎意料的有耐心,道:“这些人都该死的。来,索伊,我的好徒弟,把这把剑拿起来。”说着,指了指地上闪着暗黑气息的死灵剑。 六 索伊捡起那把黑色的死灵剑,颤抖着感受着从剑上传来的异样气息,仿佛是一种奔腾着的气流传遍了全身。他的脑袋里顿时一片混乱,且出现了许多从没见过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岛,一场惨烈的战争,一些痛苦着的灵魂…… 死灵剑剑身上的黑色气息越来越多,顺着索伊的胳膊网上攀,似乎要覆盖他全身一样。一旁的暗杜伦见此情景,移动上前,抓起索伊的另一只手,在他的食指指尖划破了一道口子,接了几滴血装进了一个药瓶里。这举动后,索伊全身剧烈颤抖,翻着白眼珠,似乎是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啊!快放开他!”一旁的乔森看到此景,终于忍受不住,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利刃,朝着大轮船上跳去,要去刺暗杜伦。斯图亚虽然和乔森才认识了几个小时,但是他的功夫深浅还是能看出来的。斯图亚跳起来拉住了乔森,把他夹在怀里,顿时觉得乔森身体很轻,像女孩子一样,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空管这些。斯图亚嘴巴动了动,念了一串长长的话,像咒语,却没有咒语的那种神迹,只是一种蕴含着平淡力量的话语。 紧接着,海面上想起了‘哗啦啦啦’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水花的摇摆,但是随着哗啦啦声音的接近,才看清楚,有成群的飞鱼朝着轮船飞来。这飞鱼来势汹汹,速度也快,众人连忙躲闪,后才发现这飞鱼是朝着暗杜伦飞去的。 这些被斯图亚召唤出来的飞鱼不同一般,这些飞鱼金光镀身,头端是一片银色的角。如果是寻常人的话,肯定受不住这么多金光飞鱼的袭击,但是暗杜伦却轻易的躲了过去,不,是金光飞鱼穿着他的身体而过。 斯图亚见召唤出的飞鱼无效,便几步上前,与暗杜伦近身搏斗一下,说实话,他还这么没和法师动过手。他伸出右手狠狠的朝着暗杜伦打了过去,却被暗杜伦干枯的手给挡住了,那干枯的手只剩下骨头一般,硌的他的痛的暗暗叫苦,巧妙的旋转身体又送上一个回旋踢,都被暗杜伦一一挡下。暗杜伦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把斯图亚当做玩物一样玩,因为他嘴角一直浮着不屑和鄙夷的笑容。 不过斯图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趁着暗杜伦分心,乔森打掉了索伊手中的死灵剑,并且摇醒了他要带他离开轮船。暗杜伦看到徒弟要被人带走,自然是不愿意,他一下就挡在了乔森跟前,道:“小姑娘,把我徒弟放下。你可知道你现在带他走是什么后果吗?” 乔森听到暗杜伦叫他‘小姑娘’时心中咯噔一跳,随即才发现暗杜伦是在用精神和他说话。随即,乔森对他敌意十足,大喊道:“斯图亚!快想想办法!这个变态法师要抢回索伊了!” “乔森!快放我下来!”恰好在这个时候,索伊脑袋里恢复了正常,他在乔森身上喊着:“师傅!师傅!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个剑绝对有问题!还有啊,师傅,你不会杀这些人吗?” 暗杜伦心中难得有平静的时候,或许刚刚在索伊拿到死灵剑脑袋空白时,取了他的血液完成了师徒契约是正确的选择,他看着索伊道:“索伊,你要记住,行走在大陆上,有些事情必须要心狠。” “哼!臭法师!你说的狠是这种狠吗?”身后的斯图亚哈哈哼笑一声,继而说道。他刚刚趁着暗杜伦分神之际,诵念了迷心咒,让整个船的其他人都对这个死灵剑充满了巨大的诱惑,让他们都去抢这个死灵剑。 果然,暗杜伦看到这么多人去抢死灵剑,而且,今天死灵剑的事情传出去,在大陆上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如此,便杀了这些人!想着,暗杜伦伸出干枯的胳膊,对着乌云的天空诵念了一句什么话,便从乌云里下起雨来,这些雨都是黑雨,且都带有腐蚀性。 仿佛泼墨一般的雨倾盆而下,落在甲板上发出嘶嘶的腐蚀声音,船上的人尖叫着,奔跑着,但是死灵剑所代表的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胆量的象征,那些被黑雨腐蚀的人不足畏惧,依旧要去哄抢那个死灵剑,结果被化成了一滩脓水。 索伊的瞳孔里映出这些人的苦痛和恐惧、死灵剑剑身上闪烁着似曾相识的黑暗气息、暗杜伦干冷的笑意…。顿时,他心中仿佛被巨锤猛击了一般,这种痛不是肉体,却牵连着神经,继而他全身颤抖,后来索伊才明白,这一种感觉是极端的恐惧。 眼前这个暗杜伦是他的师傅吗?他身上散发着的寒冷阴暗是连太阳都能被遮住,他用法术杀掉这么多人,仅仅是为了别人看到了他的禁术?还是说这就是他说的‘心狠’?如果有这么心狠的师傅,还不如没有!索伊这样想着,利用全身的力气说道:“你才不是我师傅!我师傅不会这么心狠!” 暗杜伦微微一惊,继而侧头,探究的看了一眼索伊,道:“索伊,别说傻话了。你已经是我徒弟了。”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瓶,里面装了一滴鲜红的血。 索伊虽然不懂那个小瓶是怎么回事,但是十有八九是和他有关,但他还是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不是你的徒弟!也不想做你的徒弟!” 暗杜伦身体静止着,斗篷下的眼睛似乎在盯着索伊看,看了一会儿,他走上前去,每个步子都轻飘飘但却恐怖异常。暗杜伦捡起地上的死灵剑,他刚拿起死灵剑的剑柄,就发出嘶嘶的声音――剑柄在暗杜伦手中仿佛是烫手山芋一般,在灼烧着他干枯的手掌,并且冒着白烟。“来,拿着这个剑,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剑的力量,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转化成绿杖的。”说着,暗杜伦抓起索伊的手,要把剑递到他的手里。 索伊拼命想反抗,想移动步子,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有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并且无法拒绝暗杜伦的话,他瞪大双眼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的要握住死灵剑时―― “哞~”突然海上传来一声类似牛的叫声,十分浑厚,继而波浪哗哗的响,从水中轮船处跳出了一个大鲸鱼来,跃起之后,朝着索伊张口咬去,这鲸鱼的嘴奇大无比,一口下去就吞了半艘轮船,暗杜伦一跳就飞出了好远,躲过了鲸鱼的袭击。 待暗杜伦落在残余的轮船上时,已经不发现索伊的身影了,只看到有一只黑背的鲸鱼朝着月纹国游去。说来,到伊欧大陆还要很多时候,现在回月纹国也是不二选择,只是……暗杜伦看了看手中正烫着他的手的死灵剑,又看了看逃走的索伊,低头对着死灵剑呓语了两句,继而那死灵剑仿佛有了自主意念一般,一下飞了出去。 鲸鱼的肚子里别有一番洞天,只见里面是一间房屋,房屋内有简单的摆设,有一些和他一起被救的人正躺在地方昏睡。其中还有乔森,但乔森似乎是受了伤,额头上流了些血,索伊正想找块布之类的帮乔森擦一擦,便听到―― “索伊,我还以为你要被那个变态巫师杀掉呢!”恰在这个时候,斯图亚从外面回来了。 索伊直起身,对斯图亚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还有,这个鲸鱼很酷很神奇!”斯图亚听到索伊夸他,便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是谁召唤出来的!?我斯图亚可是达克家族几十年来最杰出的的召唤师!哈哈哈,神奇的还多着呢!以后有空了一一展示给你看啊!” 索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哦,你是召唤师?也就是召唤这些厉害的生物的?”斯图亚点了点头,索伊又问道:“那你说的巫师是?我师傅……不,暗杜伦不是法师吗?怎么成了巫师?” 斯图亚听了这话,又看了看索伊脸上的表情,可能他是真的不懂,心中这么一想,便道:“巫师啊,是杜古大陆出来的一种邪恶的职业,简而言之就是专门带来死亡的让人受苦的!”斯图亚并不想告诉索伊太多这些东西,因为他从索伊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纯澈,仿佛宝石一般。 “呜呜呜呜…”这个时候,鲸鱼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叫声,似乎是遭受到了恐怖的事情。 七 贪婪和私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打在人出生那一刻,就被深深地掩埋在心底。有的人一触即发,有的人终生不动。 深蓝的海里,一头异样的鲸鱼游动着,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呜呜叫声。斯图亚四下聆听着,心中有些发慌,虽然这个鲸鱼是召唤出来的,但是建立在他的精神力之上的,也正因为如此,召唤出来的东西是有实体的。如今鲸鱼这么惊慌的呜呜发叫,必定是收到了惊吓。 还没容斯图亚想出办法,就看到索伊身上发着淡淡的绿光,绿光闪过闪黑烟,不断周转着。索伊本人也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几个人又纳闷又慌张。兀的,鲸鱼发出一声怪叫,大大的身躯在水下摇摆不止,四周的鱼类纷纷摇尾逃开,鲸鱼身上被插了一把闪着暗黑气息的剑――死灵剑。暗杜伦在死灵剑上附了追踪咒。 鲸鱼本是斯图亚召唤出来的,承受不住死灵剑的邪气,挣扎的越来越猛烈,突地,身体裂开碎成了很多块,碎成块的肉几秒钟后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鱼,纷纷朝着四处逃窜而去。鱼群散开,斯图亚索伊等人被淹在了水里,纷纷往上划水。 不过,众人也都看清楚了,那漂浮在水中的,是那把邪恶至极的死灵剑。斯图亚和乔森往上划水,其他被救的船员们刚刚也都见识了死灵剑的威力,纵然是对它的欲望再强烈,这个生死关头,也不在意了。 说起生死关头,大家都顾着自己的性命拼命往上划水,想要呼吸空气,哪里还管得了不过游泳的索伊? 索伊四脚挣扎着,往上划的速度很慢,用力划还是感觉留在原地,而身旁那把死灵剑仿佛是有了灵魂一般和他对峙着,但是他不想要这剑,甚至那剑上传来的似曾相识但又令人恐惧的感觉令他心中仿佛被千把利刃刺着一样。恐惧,直面又身临其境。所以看着斯图亚仿佛鱼儿一般自由快速的向上游着,他突然想向斯图亚呼救,但是刚一张开嘴,一个气泡就从从中呼出;气泡一个劲的往上升去,而后在水面上冒了一个泡。 斯图亚猛的从水中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继而是乔森,他在水面上轻喘着气,面颊泛着白里透红的光泽;其他人也纷纷浮出了水面。 斯图亚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淡淡的雾气开始笼罩着水面,在远处已经遥遥可见的月纹国的轮廓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索伊!索伊!”斯图亚在水中扑腾转身,却看不到那个瘦弱的人,“索伊呢?!” 乔森也四下看了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忽然想起水下,便一头扎了进去,斯图亚见此也随着扎进水中。那些被斯图亚救了的船员们,有几个随着他一同扎下水,有几个朝着快要消失的月纹国轮廓游去,他们觉得,朝着这个方向没有错的。 水下,正挣扎着的索伊突然静止了,身体仿佛是塑像一般僵硬了,全身笼罩着一种黑色的浓烟,再看他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死灵剑,死灵剑在水中呓语着,似乎诉说着自己的苦痛哀怨和仇恨,连周围的水都开始变得黑暗。 乔森拼命朝着索伊游去,他虽然也害怕,但是索伊毕竟救过他的命,此时看着索伊异变,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索伊,他或许就会被死灵法师迈特拉卖了去。斯图亚看着乔森白嫩面容上的决绝,一把抓住他柔软的手,看了他一眼后,自己朝着索伊游了过去。 水下,仿佛一片混沌之中的百生门,诸多生物都是从这里开始了生命的最初。耳畔传来了一种古老又宁静致远的叫声,让人的灵魂都随着这种叫声变得清澈起来。有许多泡泡出现在视野里,水中的泡泡仿佛是海绵一般,吸走了索伊手中死灵剑上面的黑色烟雾。 “索伊,索伊,索伊……。”这声音朦胧又忽近忽远,像是环绕在身体周围;恍惚中,有一个身着柔纱,脸部盖着一块面纱的女子在水中游着,她的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是鱼。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生机和力量,呼唤着索伊停止了的心跳。索伊猛然睁开眼睛,猛烈挣扎了一番,而后发现他依旧身处在水里,正想着要拼命往上面划去,但是奇怪的是他不再呼吸困难。不过现在更令他吃惊的是他手中握着的死灵剑。他手中怎么会握着死灵剑!?他明明不想要这个东西! 斯图亚和乔森虽然很想提醒索伊扔掉那个不祥之物,但是无奈在水中说不出话来,只得朝着索伊快速游动。 在索伊要扔掉手中的死灵剑时,死灵剑起了变化。原本黑色的剑身开始剥落,黑色的气息仿佛掉块一般掉落,剑柄化作一团绿色的光芒,跃然到了剑的顶端,继而绿光大盛,顿时驱走了刚刚水中的阴霾。索伊心中也有团光芒,看着手中的光芒大盛,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动着一种生死大爱般的感受,仿佛就要面临整个世界大陆的宏阔之感。这样一来,绿光更盛,绿光透过水底,传出很远;绿光蹿出水底,在雾霾中仿佛指引方向的神灯。 恰在这时,侥幸逃出生天的死灵法师迈特拉看到了这绿光的强光。这绿光他再熟悉不过,当初用剑刺进那个死去精灵额头那一瞬,也是闪耀出这种强大又温和的光芒,但是后来被他搞砸了。人都是有贪心的,得到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迈特拉用掉了一个召唤符,召唤出了一只行速很高的海豚,朝着绿光发出的方向快速挺进。成为绿杖法师是他毕生的梦想。 绿光渐渐弱了下来,停在索伊手中的是一把绿色剑柄的剑,同样的,剑身上闪耀着生机的绿色光芒。 ‘嗖嗖’两个夹着飓风的风团朝着水面上游泳回去的几个人砸去,迈特拉看着这几个被斯图亚救走的男人,邪邪一笑,飓风过后,水面上出现一团团血红的痕迹,顺着水流摇摆。按照往常,只要水中有一点血腥的味道,许多食肉的动物都会蜂拥而至,今天,却不见动静。 迈特拉认为并且肯定索伊那一伙在水下藏着,继而甚至有些得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等着拿着绿灵剑的索伊的出现。 由死灵剑转化而成的绿灵剑力量强大,虽然其力量属于正气,但是剑的本性是邪恶的,所以极容易引出拿剑人心中阴暗的一面。然而索伊的心中是一片白纸,没有欲望,没有任何想达到的东西,又加上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剑,所以,手中一滑,剑就窜了出去,在水中仿佛一条速度极快的鱼。 此时,斯图亚和乔森等人游到了索伊身旁。斯图亚一把搂住索伊,把他往上面移去。移到水面时,突然有股血腥的味道铺满鼻腔,继而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索伊,索伊,你终于出来了!绿灵剑呢?!” 众人抬头望去,迈特拉半浮在空中,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着一种扭曲的向往。那些被迈特拉杀死的人的碎肉块顺着海浪漂了过来,索伊看到那东西,胃中一阵翻腾,“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哼哼哼…。”迈特拉鼻腔里发出一种怪声,他的身体仿佛在承受着一种痛苦,从他的脸庞上可以看出。也难怪,迈特拉这些年来一直靠着死灵剑过活,利用死灵剑的力量驾驭在绿杖法师之上,收到海盗们的热捧,如今遭受到暗杜伦的重创,又丢了死灵法杖,自然是痛不欲生精神失常了。“绿灵剑呢?索伊?你不是暗杜伦的徒弟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绿灵剑呢?”他说话已经没有顺序了。 斯图亚见状,怒道:“绿灵剑!?我们可不知道你说的绿灵剑!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哈哈…。”迈特拉眼珠凸起,笑道:“尽管对我不客气,我倒想看看,没有了通灵力了的召唤师能做什么!或者,你还算不上一个召唤师?”说完这话,又发出一阵爆笑。 通灵力,是召唤师的一种能力,相当于法师的咒语。只有通灵力充沛时,才能召唤出真实的物。有通灵力体质的人才能做召唤师,而通灵力可以通过进食增加,但是斯图亚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加上召唤了多次的物,所以此时说话也是没有底气。 斯图亚对着乔森和索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他一声令下时逃走。而后,对着迈特拉道:“很好!你别后悔!”话罢,闭上眼睛,嘴中诵念着生灵召语。水纹波动,雾气升腾,海面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原本浅色的水面开始变黑,变黑的水面下浮出一个巨大的物,水流哗哗的从他身上留下――“呜嗷”一声长啸,是一条西渡水龙! 水龙浮在水面上,鳞片上闪着一种特殊的光泽,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盯着迈特拉,模样令人胆寒敬畏。迈特拉一直嘻哈不羁,但此时却平静了,他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是白痴吗?召唤出一个幻影的西渡水龙!?”话罢,右手举高,念了一串咒语,身旁的水花四溅,竟生出许多冰渣一样的剑来,朝着西渡水龙穿了过去。 “快逃!”斯图亚大喊一声,身旁已经聚集了许多海豚,托着他快速离去。乔森也赶忙骑上海豚,随着离去。偏是索伊,自刚刚就没明白斯图亚给他使的眼色,更没注意到斯图亚召出的海豚在他身旁,因为他正吃惊着那个威武的西渡水龙,这水龙虽是深蓝色的,但是让他想起了那个由库伯大叔养来的亚斯拉黑龙,那个黑龙长大了也会像眼前这个水龙一般气派威武吗? “索伊!”斯图亚大声喊道。喊得同时,迈特拉已经把西渡水龙的幻影打灭。待索伊回过神来,准备逃走时,已经被迈特拉一把抓住,从水中提了起来。 迈特拉一手揪着索伊,另外一只手竖起来,五根指头上的指甲突然变得锋利,凑到索伊的脖子处,“绿灵剑呢?告诉我绿灵剑呢?”话里闪着癫狂的味道。 斯图亚真的想一走了之,因为貌似自从遇到这个索伊,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先是遇到死灵法师暗杜伦,接着又遇到海盗和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迈特拉。偏索伊那瘦弱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他转头对乔森说道:“喂,乔森,你说我们回去救他吗?” 乔森褐色的眼眸仿佛琥珀般迷人,那种眼神透着一种坚定,“你怕了的话,大可以离开!”说完,驾驭着海豚往回游去。有时候那种命运的似曾相识和必然感真的很奇妙,乔森就感觉,似乎有个命运之线已经把他和索伊连在了一起。 斯图亚哈哈一笑,也随着回去,“怕?我斯图亚生命中还没出现过这个字!”说完这话,转头对着那两三个船员道:“你们不要去了,免得丢了命,一直往前,就是月纹国了。”那几个船员早已经被这奇幻的场景弄懵了,巴不得他说这话。 斯图亚看着前面驾驭着海豚向前游的乔森,他的背脊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宽阔,有种娇小的感觉。斯图亚正想问乔森这个问题,他突然在看到左前方有一闪而过的绿光,那个,不就是绿灵剑吗? “索伊?你怎么不说话?”迈特拉揪着索伊,不断的打量着他,而后道:“我真不明白,就算你是那个身份,为什么暗杜伦会选中你做徒弟?看看你,瘦不拉几的,还这么无能这么怯弱,哈哈哈,干脆杀了你算了!” 索伊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变得这么胆小怯弱了,库伯大叔在时,他是多么的开心自在?看着迈特拉那恶心又尖利的指尖逼近他的脖子,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迈特拉!你看这是什么!”斯图亚手中举着绿灵剑,出现在迈特拉跟前。 八 迈特拉眯着眼睛,看着斯图亚手中的绿灵剑,脸上非但没有紧张的神色,倒是出现一丝玩味,静静看着斯图亚。索伊当然也看到了,斯图亚手中紧紧握着那把绿灵剑。但凡是勇士,心中有勇气的,拿到这把剑后都会有反应,要么被绿灵剑的力量所迷惑继而化成死灵剑,要么讨厌的扔掉绿灵剑。 此时的斯图亚,看到迈特拉脸上的表情后,以为自己拿错了剑,遂低头去看那个闪着绿色光芒的剑,剑身上传来的气息鼓动着他不安的心跳,让他的思想仿佛驰骋在草原上的脱缰野马,这种原始又狂霸的力量感都从剑身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内心。 “斯图亚!快扔掉那把剑!”索伊大声喊道。 “你闭嘴!”迈特拉的指甲抵住了索伊的咽喉,丝丝血液从他的脖颈上流出,顺着湿湿的衣领掉入了混色的海水中。 斯图亚却像是没有听到索伊的大喊一般,只是看着那剑身,不断抚摸着,嘴中还发出了:“真是一个好宝贝,真是一个好宝贝…。”的感叹声,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光芒是一种贪婪,一种原始的渴望。 乔森喊道:“斯图亚!斯图亚!你怎么了?快听索伊的话,扔掉这绿灵剑!你现在还驾驭不了它!” 斯图亚仿佛着了魔一般,把周围的人都置身于外,他的身体浸泡在海水里,衣服已经破烂,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乔森见斯图亚没有反应,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被绿灵剑反噬,这样想着,他往后游了一段距离,而后快速往前游去,仿若飞鱼一般,撞到了斯图亚身上。 本以为会达到期望的效果,把斯图亚撞得醒神过来,毕竟索伊的命还攥在迈特拉的手里,但是并没有他预期的效果――斯图亚依旧看着那绿灵剑,腾出右手来,一掌抵住了乔森撞来的头部,绿色的光芒顺着剑身不断的在他的胳膊上运走着,他仿佛凭空多出了许多力量。“滚开!你想抢走我的宝贝吗?!”话里闪着怒气,斯图亚捏紧乔森的头部,猛的把他扔了出去! 乔森纤弱的身体像抛物线一样的自空中落下,掉进了淡淡雾气的海水中。 索伊眼角蹦出泪光来,“斯图亚!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一种绝望了,但是在喊叫的一瞬,有一计从索伊脑中闪过,他闭上眼睛,世界仿佛只剩下红外光感的气息,他感受了一下从要挟着他的迈特拉身上传来的能量气息,又感受了一下从斯图亚身上传来的能量气息,也感受到了远处浮在海面上昏迷的乔森的气息,很好,乔森没有死。 “斯图亚!你这个只会欺负朋友的懦夫!软蛋!”索伊突然一改弱势的态度,猛烈的骂道:“你以为以你那三脚猫的力量能驾驭绿灵剑吗?痴心妄想!还你的宝贝!我看你这是玩火自焚!等着被绿灵剑反噬吧!你这懦夫!软蛋!” 迈特拉也愣了一下,看着正要挟着的索伊,心中想着,这家伙会不会搞什么把戏? 那斯图亚虽然是被绿灵剑强大的力量迷惑了,但是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大男子主义,如今被索伊骂成懦夫软蛋,自然是怒不可遏,嗷嗷大叫着。索伊见状,暗暗叫好,继续骂他,并道:“你不是很有种吗?既然那么生气的话,就来刺我啊!刺我啊!” “喂!索伊!你不要命了吗?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了结了你,不用那个软蛋出手!”迈特拉低头看着身下的索伊,哈哈笑道,他正想看着那个斯图亚被绿灵剑反噬之后,自己坐收渔利,不管这个索伊玩什么把戏,都逃不过他的手心。这么想着,突然听到索伊幽幽道:“可惜,已经晚了,你的计划实现不了了!” 听完这话,迈特拉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流靠近,刚想扔开索伊自己跳开,就被一把剑刺到了胸口,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没错的,他这是被绿灵剑刺中了。当然,被刺中的还有索伊。斯图亚此时头脑简单,看到此景,笑道:“哈哈哈,一箭双雕!” 索伊只觉得胸口好闷,被绿灵剑刺到的地方有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有种气流在往他的身体里运转的,接着他感到身体在膨大,低头看去,原来他的身体在吸收着绿灵剑的力量!顿时,他觉得指尖都充满了力量。索伊推开斯图亚,一把拔出绿灵剑。斯图亚仿佛人偶失去了吊线一样昏倒了过去,掉进了水里。索伊盯着迈特拉,看着他苍老的面容,笑道:“你不是很想要这把剑吗?给你!” “真的吗?”迈特拉顿时来了精神。 “哼!”索伊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怎么还像年轻人一样轻易相信别人?”话罢,举起绿灵剑,朝着他劈了过去。他举起绿灵剑时,那绿灵剑似乎大了两倍,并且气波掀动起巨浪,绿光阵阵,一同朝着迈特拉攻击了过去。 有种强烈的震慑感,让迈特拉无法动弹,他看到那个健壮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制裁了他的高级精灵。 海浪扑过,巨浪翻滚,一切暂时归为平静。索伊手渐渐松开绿灵剑,接着全身松软,一下掉进了海水中。和其他两个身体一同顺着海浪漂泊。不知到何方去。 九空中飘着一种特有的海水的腥味。海水不断拍打着他的身体,索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海岸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地上的沙滩很松软,没有一个脚印,仿佛一块齐整的面包。 索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地步,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小岛,甚至不能称作是一个岛,因为只有一个小广场那般大小,不过生长着许多树木,树木上长着他从没见过的叶子;再回身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海看不到边。索伊想起了,他刚刚用绿灵剑的力量斩了迈特拉,而后掀起了巨浪,他们被冲走了。 斯图亚和乔森被海浪冲到了哪里?会不会和他一样被冲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 “乔森!斯图亚!”索伊用力大喊了一声,但是他的声音很快被一波波的浪花吞没,接着他又不甘心的喊了很多声,喊着边顺着海边沙滩走着,走了半圈,他突然看到一个在阳光下闪光的东西,走近一看,是那把绿灵剑,不过,已经没有了绿色的光芒,如今看起来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索伊有些失望又有些欣喜,他拿起剑,在空中挥了挥,而后别在了已经快要破烂了的腰带上。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下海平线时,索伊终于失望的坐在了一棵树下,这个小岛上只有他一个人,且没有吃的喝的。他此刻又饥又渴,身体也莫名其妙的乏力。突然的,索伊觉得鼻子一酸,又想起了库伯大叔。 不知道库伯大叔现在怎么样了,自从那一天在地道里分开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想着想着,索伊觉得自己十分无能,不禁没有在月纹国见到左杰将士,而且还惹出这么多事,如今又落到这个无人的小岛上,真的是越想心里越难受。虽然他一直忍住自己不要掉眼泪,但是一个人的孤独袭来时,只有呜呜呜的哭起来了。 太阳落下了,一片暗色袭来。索伊身处的小岛却没有黑下来,反而在海中的沉沉夜色中发出了荧荧的光芒,那树上星星点点的荧光,仿佛是掉落人间的星星。不过索伊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顾沉浸在自己悲切的世界中。 “喂,你哭什么呢?”一声婉转流离的话传来,声音十分的柔软魅惑,听起来就知道是个可人的女子。索伊一愣,继而吓了一跳,他刚刚明明到处检查了,小岛上没有一个人,如今怎么会出现女子的声音?难道是鬼魂?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柔软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索伊顺着声音望去,却只看到波浪阵阵的海岸,树上,岸边,到处都没有。索伊觉得背脊发寒,该不会真的遇到了鬼魂了?鬼魂,他也只是听库伯大叔提起过,那是杜古大陆出来的一种‘生命’,在阴暗中生活,吃人精气。 或者是自己幻听了。索伊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这个解释。 “你到底是往哪里看啊?人家在这里啊!”娇怯怯的声音仿佛抹了蜂蜜一般。索伊转身看去,发现一个身穿海草做成的衣服的女孩坐在海岸上的一棵树下,她的眼眸十分多情,嘴唇红艳艳的发出致命的诱惑,尤其是她那惹火的身材……索伊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之感,眼神在女子身上挪不开,一团火燃烧在小肚子往下的地方。 女子的嘴唇动了动,美妙的歌声传来,不过索伊只听了一部分已经全然沉醉了,踉跄的朝着女子走去。荧荧光芒下,女子如海藻般的头发柔软的搭在肩膀上,胸前两团傲然耸立……。任哪个人看到这幅画面都会难以自持,而后成为人鱼卡莲娜的食物。没错,这个惊艳诱人的女子是人鱼卡莲娜,她经常在这个无人的小岛上守株待兔,虽然等不到猎物,但是小岛上美丽的景色也足以令她可以滑动双翅很久跑到这里来了。今天突然看到有人出现在这个小岛上,她自然是欣喜若狂。 美丽女子离眼前越来越近,索伊的脑袋也越发清晰,眼看着自己要伸出手去摸人家的胸部时,他戛然而止,手停留在空中,整个人仿佛雕刻的木像。而后恢复意识,索伊赶忙退后几步,半跪下来道:“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您,请您原谅,实在对不起……” 更惊讶的是卡莲娜,自从几十年前卡莲娜可以‘狩猎’人类时,就没有失败过,多少个男子拜倒在她的美貌和歌声下?如今这个瘦弱的男子却安然无恙,居然还跪在不远处求饶? “我是卡莲娜,你是谁?”说着,她站起身来,身材姣好,比索伊高了半个脑袋。 “我是索伊,来自月纹国,在这里迷路了。”索伊依旧半跪着说道,“又累又饥饿的,所以脑袋刚刚短路了,对您做出了不敬的动作,请您原谅啊!”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居然在怪自己?卡莲娜看着地上半跪着的索伊,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没遇到过的力量,是一种树木蓬勃的生机。 “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没有对我产生兴趣的男子。”卡莲娜直截了当的说道,“所以,要么你没有那个的能力,要么!”说到这里,她魅惑的眼角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要么你不是人类!” 这话完,卡莲娜往后一跳,跳入了浅浅的海浪的沙滩上,她细嫩的双脚一挨到海水,就很快的变成了青色的鱼身鱼尾,荧光色下,有种特别的美。 索伊见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是人鱼?!” “啊?!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发现!”卡莲娜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龙角一般的匕首,指着索伊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到底是什么种族?”话完,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任何的踪迹,因为他实在瘦弱的厉害。 索伊道:“我?我是人族的啊!刚刚不是和你说了,我是东边月纹国的!” 卡莲娜眉毛挑了一下,“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是有亲自来试一试了!”话罢,举起龙角匕首,朝着他飞刺而来。卡莲娜手中的龙角匕首,正是前日斯图亚召唤出来的西渡水龙的角,其力量可以破万钧之势,又可以召出水浪来攻击。如今角落到了卡莲娜手中,也就意味着水族里水龙和人鱼发生了争执。毕竟,龙的力量也是除精灵族以外其他族人觊觎的对象。 索伊经过了轮船事件后,脑袋里的应战能力增强不少,更重要的是,有那个绿灵剑在腰间别着,有一种安全感在胸间围绕。他剑眉一竖,眼睛盯着卡莲娜攻上来的趋势,一手抽出了那个绿灵剑,却不留意,在抽出绿灵剑时,剑刃划断了他那本来就破了的腰带,结果裤子嗖的一下掉到了腿上。 “啊!”卡莲娜本来满心的斗意,手中攥着龙角,眼看要砍到这个不明人物身上时,突然看到他的裤子掉落,并且露出了那个东西,惊得她大叫一声,连连往后退了很多步。 “嗯?怎么了?”索伊拿着剑做好防卫的动作,却看到卡莲娜的异样,又觉得胯下一阵冷风。低头看去,顿时慌乱无措,红着脸提上裤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 卡莲娜满脸通红的怒道:“看起来你文文弱弱,谁知道这么无耻!” 索伊满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愿意为您做一件事来补偿。” 卡莲娜本来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听到眼前的小子说出这话,便心中一动,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眼神落在了索伊手中拿着绿灵剑上,此时的绿灵剑在索伊的手中泛着微微的绿光,但如果感官不是很敏感的人是看不出的。“真的愿意做一件来补偿我?” “真的。”索伊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着一种澄澈。 卡莲娜蓝色的眼眸闪出一丝亮光,“那我想要你手中的剑!你愿意给我吗?!”水族的鲛人用的兵器还是最原始的龙角怪物牙齿,所以,如果是一把普通的剑,在他们眼中就仿佛神器了,更别说这个绿灵剑了。 索伊看了看手中的绿灵剑,脸上浮出一丝为难。卡莲娜看到了他这个表情,哼了一声道:“不舍得吧!我就知道你们人族的人吝啬抠门,说话不算话!”话罢,生气的转了个头。 “好吧!给你!”索伊摸了摸剑上传来的光感,往前走了几步,递了上去,临递给卡莲娜之前,他又道:“不过,你要小心这个把剑,它……” “拿来!你这蠢蛋!”话还没说完,卡莲娜就纤手一把抢过了剑,把剑握在手中,看着剑上闪着的微微绿光,真是一把好剑!她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拿剑指着索伊道:“哼!你这可恶的人族,我就用你的剑了解了你!” 索伊一惊,道:“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啊!好痛!好痛!” 索伊话还未完,就听到卡莲娜痛苦的尖叫声,一股股白烟从她的手上升出,握着剑柄的地方更甚,都快被烧焦了。 “快扔掉那箭!”索伊大声喊道,喊话的时候,那灼热已经烧到了卡莲娜的肩膀上。卡莲娜听到索伊的喊声,抡起绿灵剑,朝着海面猛的扔了出去。绿灵剑仿佛飞鱼一般的飞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掉进了海水里。看到绿灵剑被扔进水中,索伊的心里有莫名的失落感,仿佛是一直跟随着的伙伴突然离开了。 不过,眼前重要的是要救这个昏倒了的人鱼美人。索伊走上前去,看到灼热已经烧伤了卡莲娜的整个左臂,她的皮肤比人类的皮肤还要脆弱。好在索伊记得一些恢复术的咒语,此时用来刚刚好。 兀的,索伊突然想起了他的包裹。细细想来,他的包裹自和暗杜伦上了轮船后,就不见了,亦或者是忘在了轮船里。那个包裹里装着库伯大叔的法籍和一些研制的粉末。不对,海盗来袭时他还用那个黑色的粉末了!想到这里,索伊突然一惊,那些法籍和粉末如果落到目的不纯的人手里,可能要酿成大祸! “你对我做了什么?”卡莲娜被一种温良的气息浸醒,看到身旁坐着的索伊,淡淡的问道。她的声音较之前变得温和了许多,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我对你使了恢复术,你快看!”索伊说着,想扶起她,却被她拒绝。卡莲娜直起身,看了看肩膀上已经好了大半的烧伤,眼眸转了转,细细想来刚刚那个剑十分蹊跷,闪着生命气息的绿光却能灼伤她,而身旁这个瘦弱的少年――卡莲娜运用起水族特有的水眼在索伊身上看了一圈,发现他身上也有一种微微的绿光,顿时明了了。 “你这不是恢复术!”卡莲娜语气变得生硬,缓缓站起身来,眼眸中闪着不明的光芒,“你这是精灵治愈术!” 精灵治愈术!?精灵!?一句话仿佛在索伊脑间炸了一个干雷,让他耳鸣很久,不能平复。精灵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种族?在他年幼时就开始隐约觉得他和同龄人不太一样,同龄人在茂密的森林里会迷路,而他不会,同龄人不能让植物快速生长,而他会……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他在心里排斥自己的不一样,他很想融入同龄人,但是却又那么格格不入。他甚至讨厌自己的这些能力。或许在内心里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精灵,因为他在库伯大叔的典籍中看到过,但是他就是不想面对这个。库伯大叔临走前,也没告诉他这个事实。然而这个惊艳的人鱼,鲛族,直言的就捅破了他这些年隐埋在心里的秘密。 “什么!?”索伊身体微微发抖,脸上的表情是惊恐和不解。“你说什么?我不是精灵!我是人族的!人族的!” 卡莲娜仔细的看着面前少年的一举一动,不断分析着,“你不知道自己是精灵?不,你知道的。你这是在逃避!你恨自己是精灵,你希望自己是人族?哼!无知的家伙!不敢面对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活该被冲到这小岛上!懦弱!” 索伊身体坚硬,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这几年来的异样,他的确感到一种耻辱,感到他是精灵是一种耻辱。或许是他从没遇到过别的精灵,或许是他从小就在人族长大。好吧,他就是懦弱。想到这里,索伊瘫在地上,脸上全是泪。 卡莲娜走到他跟前,揪起他的衣领,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你!是我见过的精灵里,最懦弱,最无知,最胆小的一个!” ------题外话------ 坑,精灵世界,载于别处,本人手笔。纯粹福利,好看! 05坑 乔娜和索伊(二) 十 海豚驮着索伊,朝着月纹国的方向游去。索伊对着卡莲娜用力摆了摆手,喊道:“卡莲娜!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你要记得我啊!” 卡莲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海豚驮着索伊离开,在她俊俏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凝重的气息,家族人曾经警告过她,精灵是一种毒药,一种蛊惑人心的毒药。但是,她没有从索伊身上看到一丝毒药的气息。 然而索伊,却在心中深深的感谢着卡莲娜。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人鱼,会和他彻夜长谈,并告诉他一些关于精灵的事,这样真的很不容易。这也是索伊想要报答卡莲娜的原因,因为卡莲娜,他知道了自己是个精灵不是一件耻辱的事,反而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还有她讲述的那些高级精灵的神迹故事,本来以为法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角色,却不知道高级精灵还比法师厉害许多。但凡是生命,都有对更高力量追求的需要。 不过,令索伊不解的是,为什么库伯大叔要隐瞒他是精灵的事?为什么连临走时都不肯告诉他?或许这里有许多隐情,或许有一个重大的秘密。不过要解开这些秘密,还得靠自己的努力。他发誓,有一天一定会来帮助卡莲娜,她是第一个让他的世界这么清晰明了的人。而且,能从卡莲娜脸上看到一种不快乐的情绪。 海豚驮着索伊游出了一个港湾模样的地方,下一刻时,就立刻赶到波涛汹涌了。似乎刚刚的港湾就是一个人鱼换了的地方,而他是被冲了进去的。 就在索伊离开不久,就有一个身影走到了卡莲娜的身旁,尖酸的声音说道:“卡莲娜,。刚我似乎看到你把男人放走了?你可知道擅自放走逮到的男人是什么后果吗?”说话的这女子,正是管理卡莲娜的蓝特拉。在水下,有个专门靠吸食男人精血的组织,就是蓝特拉组织的。这个组织里的女子都十分的漂亮而且经验十足。卡莲娜,是前不久刚刚进入的。 “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卡莲娜不屑的说道,嘴唇扬起,在心中道:“他是一个精灵!” * 虽然海豚具有灵性,是水中能将,但是遇到恶劣的天气,他就不能托着人继续前行了。当索伊看到月纹国的轮廓时,海面上突然起了雾,而且很快的就下起了暴风雨。这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又像是偶然的巧合。一道闪电打过,索伊下身的海豚被吓得‘抱头鼠窜’,把他留在了海面上。 大雨、浪花、暴风轮番轰炸,索伊身心俱疲,他觉得这是上天故意对他的考验,十几岁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十几年后风雨飘泊。 当太阳再次出现时,索伊悠悠醒来,发现他正躺在一个码头上的旧船里。船摇摇晃晃已经快要坏道,索伊醒来后动了动身体,就落进了水里。这下,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乞讨的乞丐。 虽然又累又饿又渴,但索伊的大脑还是清晰的,看着码头上人的奇怪装束,拼命爬上岸去,找了个人气若游丝的问了后才知道,他已经到了月纹国。 月纹国的码头本来是应该热闹非凡,但是自从国王禁止了海运贸易,更不允许外来的人在这里落脚后,索伊就留下了一个心眼。 他的嘴唇干裂,不断的用舌头的舔着。不过到处逛了一下,索伊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因为他偶尔听到集市上有人的宣传要打翻王朝统治,自主生活的话题。 人是铁饭是钢,但索伊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因为他掏了掏钱包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给!吃下这个吧!不要在这边难过了。”正当索伊坐在一间小门厅外的石阶时,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索伊转头,看到身后的一个门庭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细挑个子的男子,男子眉目清秀,下巴上却胡子拉碴的,和他整体的形象不符。他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三个白腾腾的包子! “这…。是给我的吗?”索伊难以置信。 男子点了点头,笑了笑,但露出一丝略略失望的神情。 索伊立即上手,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男子在一旁喊道:“烫……”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索伊的尖叫声,好烫好烫的原地打转。 男子眼中露出一副看‘看看这个笨蛋’的表情,而后递上去一个水壶,说道:“这里有冷水,喝一口吧!” 索伊眼中一片感激,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下了。吃完喝完,索伊看着男子仔细端详着,这个男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认识我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索伊说道,“而且,我看着你怎么感觉这么熟悉?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男子撇一下嘴,脸上露出一副‘真受够了’的表情,而后一拳打在了索伊的头上,小声骂道:“兔崽崽!半天认不出我,该让我怎么说你好?天然呆?笨蛋!我是乔森!乔森啊!” 索伊听了这话,惊了一声,再仔细一看,果然是乔森,怪不得他觉得看着这么熟悉,但是――“乔森,两天不见你下巴上怎么全长成了胡子?”话罢,索伊想伸手去摸一下,因为他看到那胡子和乔森的毛发有些不太一样。 “别碰!”乔森后退一步,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想……” “乔森!” 乔森话还未完,就从门庭后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彪悍的女人声音,“乔森!你死哪里去了!快给我回来!客人太多!忙不过来了!再不回来多罚你两个月!” “来了来了,老板娘,我来了!”乔森对着门庭后应付的喊了一声,而后转头对索伊道:“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事和你说,你,绕到前面去,有个惜美人包子店,进去店里等着我!听到没!一定要去!” 索伊被乔森认真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点了点头。乔森说完后,就飞也似的跑了回去,关上了门庭。 惜美人包子店?这名字真好听,想必那个老板娘是个美人,做的包子还那么好吃。这样想着,索伊从小巷里绕到了街道上。这个街道上不比月纹国城内,可能是由于挨着海边,卖的东西不是那么花样繁多,水产比较多,一个包子店还真是醒目。 索伊前脚刚踏进那个惜美人包子店,就差点被后面的人推倒了,话说,店里的人还真多,虽然只是包子店,还配着卖一些炒菜,香味扑鼻。 “喂!小乞丐!你是来讨饭的还是来吃饭的?”有些粗犷的女声响起,索伊侧头,看到旁边的一个高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几乎滚圆的女子,脸上涂了许多粉,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胆寒啊。 “我…我…”索伊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下子答不上话来。只觉得这女的像一种勇猛的生物一样令人无法直视。 “大小姐,大小姐,这是我朋友!不是乞丐,不是乞丐。”这个时候,乔森跑了出来,站到胖女人身旁说道。和这个胖女人一比较,乔森苗条的厉害,而且乔森比这个胖女人温柔可人多了。等等,他在想什么啊,索伊猛的醒神,乔森已经在捏他的耳朵了。 胖女人态度突然转变,装出十分温柔的模样:“啊,原来是乔森森的朋友啊!快快,里面做,你是要吃包子啊还是包子啊?”说着,一手挽住了乔森的胳膊。乔森脸上的筋抽了抽,露出很僵硬的表情,道:“哈哈,不用了,虽说是朋友,但是也不能让咱们店里破费。那个,我和这个朋友有话说,大小姐,你…可以离开一下吗?” 自从乔森出现,这个被称作胖女人的大小姐就一直装作小鸟依人一样的往乔森身上蹭,索伊在一旁看着拼命忍住快要崩盘的笑意,这简直是帅哥和野兽嘛!不能笑,不能笑! “你…你嫌弃人家了吗?是不是人家太胖了,你嫌弃人家了?”胖女人听了乔森这话,突然表情一转,露出十分委屈的模样,说话间已经泪水在眼中打转了。 姐姐啊,不是嫌弃你胖了,是你本来就很胖!一直很嫌弃你!乔森在心中默默说道。乔森转头,看到身旁的索伊满脸通红,眼看着是要爆笑出来。 “笑!笑!敢笑宰了你!”乔森用嘴型说道。 这个时候,突然有下楼梯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仿佛是美女出阁了一样。随即传来一声十分甜蜜温柔的话:“乔森,你要说什么话呢?还要露丝离开?” 随着声音,一个身材曼妙,面容精致的女子出现在楼梯口,朝着乔森走了过来。那精致的眉,碧波流转的眼眸,红红的唇,索伊看得都发愣了,禁不住感叹道:“好美…好美的人啊!” 女子似乎很享受索伊的这个反应,扑哧一笑,道:“哇呀,乔森,你这个小朋友可这会说话!” “妈妈!”没容乔森说话,身旁的胖女人露丝就跑到漂亮女人跟前,做小鸟依人状,“妈妈!乔森他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 “妈妈!?”索伊见了这幅情景,完全石化了。乔森似乎是习惯了,猛的踩了一下索伊的脚,示意他噤声。而后道:“美人姐,我真的需要和这个朋友商量一些事,请您批准我离开一会儿。” 惜美人大大的眼眸盯着乔森看,乔森也不怯,直直的回看。惜美人见此,便道:“嗯,那你快去快回。”温柔的话语,却暗藏冷冷的气息。 索伊看着惜美人的笑容,在心中感叹道,真的是美人啊!再看看她旁边的露丝,天哪,一个美女一个野兽,怎么会差别这么大,而且她们的年龄相差几岁?正想着,便被乔森提到了后院里。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现在问吧!待会儿我懒得给你解释了!”乔森抱着手臂,盯着索伊说道。 索伊想了想后,“没什么疑问啊!”就算有疑问,也被刚刚那美女野兽吓没了,说起来美女野兽,索伊问道:“喂喂,乔森,刚刚那个惜美人就是老板娘吧!?长得真的好漂亮!几岁了?还有那个胖女人露丝真的是惜美人的女儿?看起来年龄相差没多少吧……” 乔森突然莫名的生气,对着索伊就是一拳,索伊的身高只到乔森的脖子处,挨了一拳差点摔倒,而后听到乔森不屑的话,“那老板娘真的那么漂亮!?在我看来,妖媚腹黑的狐狸精!活该没了男人!哼!” 索伊道:“乔森,你这话很奇怪哦,怎么像是女孩子说的话?而且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细了一样?” 乔森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原来的腔调,有些慌乱的道:“哎呀,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长话短说,我前几天从海上飘到了这里,被那个露丝救了,然后又在包子店里打了人,摔坏了许多东西,所以在这个店里打工赔偿。见你是自己来的,想必斯图亚没和你一起。” 索伊大概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乔森掐着腰,想了想又道:“我想尽快离开这里,所以要你帮忙和我一起在这里打工。” “什么!?”索伊惊道,“让我在这里陪你一起打工!?”想想都觉得恐怖,每天要面对那个胖女人露丝。 “怎么了啊?我是不是你朋友啊!?见死不救是朋友该做的事吗?”乔森说道。 索伊愣住了,朋友这两个字在脑间膨胀,让他有瞬间的空白,“朋友?!” 乔森点了点头,“对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从和库伯大叔一起生活起的十几年来,他从没有过这种感受,暖暖的,在心间似乎多了一样能够发热的东西,也从没有人和他说过朋友这两个字,更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索伊,你眼睛怎么红了?”乔森微微弯腰,看着索伊道:“唉,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同意就算了嘛,别哭啊!” 索伊赶忙揉了一下眼睛,道:“怎么会!我同意!同意啊!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乔森有些被索伊充满感情的话吓住,愣了一下后,十分开心,上前抱了抱索伊。两人说笑着往前面店里走去,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板娘。 * “让开让开!”一群士兵模样的人闯进了包子店里。手中拿着火枪,虎视眈眈的看着包子店里的人。 包子店里的人倒是十分淡定,似乎是习惯了。老板娘也很淡定,道:“兵哥们,你们来了?又来找公主?和您说了,我们这样的店,公主怎么可能会来?”这话完,老板娘转头喊道:“乔森!快出来,有客官来了!吩咐厨房,上些好酒好菜来!” 为首的士兵高高的个子,有个八字胡,他怪叫了一声,“乔森!?这名字是我们王子的!” 惜美人听了这话,妩媚一笑,“兵哥,这么大的世界,叫乔森的何止我们王子一个?但是姓克尔的乔森却只有我们王子!所以,不要多心了,来尝尝我们新出炉的包子……”话还未完,就顿住了,因为看到一个瘦小个子的人端着一笼包子上来了。 这瘦小个子的人正是索伊。刚刚在后院,马上要进店里时,听到叫喊这要找公主的声音后,乔森就突然全身僵住,而后说他肚子突然很痛,让索伊帮他顶一下。无奈,索伊就出来帮乔森工作一会儿。索伊把一笼包子放到临近的桌儿上,有些心慌的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些拿火枪的人有些胆怯呢。 一队的士兵们纷纷坐下,吵嚷着要吃惜美人的包子。这下店里的顾客们纷纷避让,起身离开了,那些要进来吃的人也纷纷避让了,没多久,这店里就剩下这队士兵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隔一段时间,这队士兵就会以找公主的理由,来这个沿海地段的有名的惜美人包子店里大吃大喝一顿。 包子上齐后,等着上炒菜之余,八字胡问惜美人道:“老板娘,最近你店里有没有招新的伙计?” 索伊在一旁听到了,心中咯噔一下,茶杯‘啪’的一声掉地,摔碎了。十一 八字胡士兵是由小混混熬出来的,人品什么的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他看了看索伊,道:“小伙计,什么事啊,把你吓成这样?”说着,起身朝着索伊走了过去。 惜美人也往前,拿手摸了摸索伊的脑袋,笑道:“兵哥,你不会觉得这小子是公主吧?” 八字胡虽然怀疑,但是也无从下手,只得道:“怎么会,公主比这个东西高出一个头呢!”说完这话,转身顺手揽住了惜美人的腰,道:“老板娘,你可真是漂亮啊,想必有很多人是为了你来这店里吃包子的吧?嗯?” 惜美人轻轻的把八字胡的手拿掉,笑道:“哪里,那些客人来对我惜美人来说是一种荣幸,但是他们的确是来吃包子的,不是来吃豆腐的。” 这八字胡胆子比平时大了些,因为他的哥哥在月纹国的王族兵队里当了小小的将领,所以他做事也有了底气,平时对这个惜美人已经是垂涎已久,如今非要试一试不可。“我啊,不但喜欢吃你的包子,更喜欢吃你的豆腐!啊哈哈哈”说着,手往惜美人的臀部捏了一把,旁边那些吃喝的士兵见此,也都哄笑起来,色迷迷的看着惜美人。 露丝在二楼的隐秘处暗暗攥紧手心,肥胖的身躯被阴影遮住,她在刚刚士兵来的时候,飞速的上了楼,此时看到母亲被人那样调戏,心中生恨。 可没等露丝出手,下面已经响起了一声吼叫――索伊拿着茶壶,用开水泼在了八字胡的手上,他看到喜欢的女神被侮辱,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而惜美人则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给八字胡赔不是,用手帕帮他擦热水。 八字胡一把推开惜美人,满脸的恶相,骂道:“奶奶的,敢烫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活腻了!”这话完,一挥手,对身后的人道:“兄弟们,揍他!” 那些士兵们看到索伊又瘦又小,根本不想起身,最后是一个壮汉起来,朝着索伊走了过去,那拳头可真是沙包大的拳头。 如果是以前的索伊,肯定是吓得往后退缩,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心中有一种想迎战的冲动,于是就站在原地等着那壮汉上来。 “咚咚咚”一阵下楼梯的声音,没等索伊还手,就有一个庞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身影十分迅速,仿佛是一阵风一般。索伊定睛一看,居然是露丝。她刚刚居然一阵风一样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这是什么功力? 众人显然也都很吃惊,甚至有个士兵喊道:“老大!这胖女人不是人族的!要不然不会跑这么快!”这话一出,士兵们哗然,而后纷纷拿起火枪,指着露丝。 八字胡拿着火枪,站在前面,道:“喂!丑女人!你到底是人是鬼?!” 突然,一个纤纤玉手搭在了他的枪上。惜美人从容的笑道:“她是我女儿。让你们吓到了。她没有恶意的,也希望你们不要做出傻事。” 八字胡定睛看着惜美人,而后哼了一声,“傻事!?我今天不把你这个包子店查清楚了,就是最大的傻事!”月纹国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这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人族?而且这么漂亮的女人生出身后那个胖胖的丑女人?蹊跷! “你们!给我上楼去搜!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八字胡仰头看了看严严实实的二楼,后发号施令道。 那些士兵也都十分好奇,纷纷抢着要上二楼去看。惜美人道:“兵哥,既然如此……”说着,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露丝。 露丝和惜美人对视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而后身体移动如风,一下就挡在了楼梯口,道:“你们!不能上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剑来。说来这剑也奇怪,上面绕着紫色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异世界一般。 “嘭”的一声,一发子弹打在了露丝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露丝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妈妈……”话还未完,就像一个小山一样倒在了楼梯口。 火枪上冒着烟,八字胡收起枪,笑道:“我就知道这其中有古怪,所以先给你一枪!哼!嚣张!” 索伊看到露丝倒地后,心中一痛,十分震惊,不过令他更震惊的是惜美人的变化。只见惜美人浮在了半空中,本来是白色的裙纱变成了黑色的,头发飘了起来变成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舌头!她漂亮的眼睛也变成了青色的,周身散发着一种阴森之极的气息。 “老…。老大…。你后面…后面…”士兵们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其中有个士兵想提醒八字胡,怎料却被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嗯?后面怎么了…。”说着,八字胡回头,话还没说完时,身体已经完全石化了,惜美人挥了挥手,八字胡石化了的身体便碎成了粉尘。 “惹我心者,昨日今日不可留。”惜美人嘴唇动了动,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缓缓的往前走去,那些士兵们吓得腿都软了,脸上闪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恐情绪。 就在这时,在索伊的内心里,有一点光亮逐渐扩大,突然,他的咽喉一热,喊道:“不要杀他们!” 索伊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惜美人突然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他还想在这个时候做滥好人?发什么善心?现在做士兵的哪个没有做过一些非奸即盗的事? 所以,一直在后院里看着动静的乔森不得不回到店里,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拉着索伊就往后院跑,趁着惜美人那个老怪物没有发觉,三十六策走为上。可是当乔森拉着索伊往后门方向跑时,索伊居然死活不已,要回去救那些士兵们。 乔森不依,硬是把他拉出了后门,跑出了好远,而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脸上,骂道:“你充什么英雄好汉!?就凭你,惜美人那老怪物挥一挥手你就没命了!别说你那三脚猫的咒语了!我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怎么了?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没听进去,倒说起我的声音了……”话还未完,乔森便止住了声音,而后满脸通红,转身就想跑开。 索伊跑到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脸上全是提防的神情,道:“你到底是谁!?”细细想来,从海盗船上发现乔森起,就觉得他不对劲,总感觉他怪怪的,但又看不出他哪里怪。 乔森盯着索伊看了一会儿,而后爽朗一笑,动手撕掉了脸上的胡子,露出了白净红润的脸庞来。 索伊惊道:“啊!你的胡子是假的!?” 真是一个愚钝的家伙,乔森心里禁不住想着,而后道:“这样就惊讶了?那你后面会更惊讶的!”话罢,去掉头上戴着的假发,露出了长度及腰的亚麻色头发,而后又脱掉了身上的工作服,露出了一身白色的女式外衣。 而后,他,不,她看了看索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吓住你了。哈哈哈…。”好听的女声响在耳旁。索伊看着眼前刚刚还拉着他飞跑的男孩乔森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好看的女孩,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突然砰砰乱跳,何止是惊讶!? “哎呀,索伊,你怎么脸红了?这么红!?”乔森故意装作很惊讶的说道,话完后哈哈大笑。 索伊见了此景,转身就朝着月纹国的方向走去。乔森在身后追着,“哎哎,怎么走了?!索伊!索伊!你生气了吗?!索伊!” * 月纹国有三次屏障,一层是海边,二层是一片荒郊野岭,一层是高高的城墙。索伊在前面走,乔森在后面追着。索伊一直不理乔森,不单单是生气她骗了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怨怼――本来以为是很好的朋友,突然这个很好的朋友变成了女人;那种纯纯的兄弟感情,突然变得不那么单纯,而且,他看着她居然有些心动了。这才是他觉得最生气不想理乔森的原因。 一直等到天色晚了,两个人走到了月纹国的第二层屏障前。如果要进入月纹国,就要越过这个荒郊野岭,总长度大概几公里,其中狼虫虎豹皆有,夜中独行实在危险。索伊就在边缘处停下了,找来了一些柴火,用赤火咒点燃,坐在火的一旁生闷气。 乔森掏出从惜美人包子店那里偷出来的干粮,递到了索伊跟前,道:“索伊,还生气呢?我错了嘛,呐,给你好吃的,别生人家的气了嘛!” 索伊的心颤抖了一下,突然听到这么女生腔的话,如果不是转头看了一眼声音来自此时漂亮的乔森,他真的会念咒语把这人烧死。他又把头转了回去,不理乔森。 乔森见状,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索伊身旁,道:“索伊,如果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的话,或许,你会原谅我。” 索伊不吭声,看着那片阴暗的草丛,心中想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 她薄薄嘴唇开启,“我是月纹国国王克尔三世的女儿,我本名是乔娜?克尔,这个‘乔森’的名字是我哥哥的。”说到这里,乔娜顿了顿,看了看索伊的反应。 索伊转过头来,道:“那么说,你就是那些士兵口中寻找的公主?” 乔娜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在海盗船上相见那天,恰好是迈特拉把我昏迷后抓走,要把我当做谈判的筹码,卖给邻国。我们克尔家族不止我一个公主,也不止一个王子。”说到这里,乔娜站起身,火光映着她曼妙的身姿,她的脸上是淡淡的哀愁,看着远处月纹国宫殿上传来的光亮,陷入了沉思中。十二月纹国,日纹国,星纹国,辰纹国,四个国组成了中州大陆广袤的土地。月纹国有着先进的文化思想和创新能力,排行四个国家之首;日纹国大都是拥有蛮力的武士,在建造方面有超强的能力;星纹国出美人,但国家的实力不行,所以国王想借用伊欧大陆来的法师的力量使国家更强大;辰纹国是四个国家中最小的,但是有丰富的资源,哪个国家最强,他就会奉上宝石资源去巴结最强的国家。 四个国家原本互不相干,但是月纹国的国王克尔三世雄心勃勃,自上台后就策划着侵略活动,利用现金的技术,率先征服了日纹国,日纹国的国王朱安培宁死不屈,切腹自尽了,其儿子朱戟勉强继承王位,做着月纹国的傀儡。 克尔三世侵略星纹国时,星纹国的诸多橙杖法师本可以抵抗,但是克尔三世身上带着一种宝石,让那些法师的力量全部失效了,当时有个中州大陆唯一的一个绿杖法师拼尽全力要杀死克尔三世,但非但没有杀死,还被吸走了许多力量,一下降为了橙杖法师,最后被星纹国国王的女儿玛姬救走了。 玛姬带着受了伤的橙杖法师逃走,但路上恰好碰到了克尔三世,玛姬为了掩护橙杖法师逃走,假装脚崴伤坐在了路中间挡住了克尔三世。克尔三世见到玛姬后,对她一见钟情,便要将她带回月纹国,得知玛姬是月纹国国王的女儿后,更是大喜,顿时赦免了对月纹国的殖民统治。 至于辰纹国,自然是对月纹国崇敬无尚,奉上了许多宝石资源,才得以安稳。 然而,这个星纹国国王的女儿玛姬,就是乔娜的生母。 克尔三世把玛姬带回月纹国后,十分的宠爱,把其他王后都置之一旁,但是令他不愉快的是玛姬的笑容很少,虽然给他生下来两个孩子(就是乔森、乔娜兄妹),但是他还是觉得玛姬有心事;克尔三世哄了很久,但玛姬还是不说她为什么不开心。 殊不知,玛姬的心上人就是当日逃走的橙杖法师,而这个橙杖法师,就是抚养索伊长大的库伯。 “那后来呢?”篝火越烧越旺,在边缘处荒地仿佛一颗明星;火光照在乔娜的脸庞上,更显柔美,索伊看着痴迷,但是,他此时更感兴趣的乔娜妈妈的故事。 乔娜笑了笑,道:“这些故事,我也是听一个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嬷嬷说的,她是我妈妈的贴身侍女。”说完这话,乔娜脸上笑容敛住,淡淡的说起了妈妈的故事。 克尔三世哄了玛姬一段时间后,便置之不理了,接着有一天,一个骑着龙的女法师降临而来,女法师虽然在月纹国能力被限制,但那火龙吞吐之间,就把月纹国烧的狼藉片片。克尔三世前来谈判,却悄悄的布下天罗地网,问及女法师姓名,女法师不说姓,只说她叫黛茜,并声称,如果不交出玛姬,就会把月纹国烧成精光。 克尔三世愠怒阵阵,天罗地网没有布置好,也拖延时间不成,因为每拖延时间一番,国中就会有诸多人民被烧死,所以就恨恨的交出了玛姬。当玛姬见到黛茜那一刻,泪流满面了,因为这个黛茜是玛姬从小的朋友,黛茜在小时候被送往伊欧大陆做了法师,此刻冒死前来救玛姬,怎叫她不感动? 可就当玛姬上了龙背,和黛茜拥抱了之后,一片天网而下,网上面有千百个毒针倒刺,火龙当即被伤从空中坠下,军队早已伺机而侯,此时一嗡而上,当时的月纹国还没有发明火枪,所以是铁刀铁枪。黛茜已经是黄杖法师,见局势不妙,不惜毁掉黄杖宝石杀出一条血路,而后看着火龙被杀带着玛姬挥泪离开了月纹国。 这个救玛姬的黛茜,正是索伊的生母,她在游历奥兰岛时认识了索伊的生父布鲁塞(不多剧透)。 自从黛茜救走了玛姬后,克尔三世心智全变了,不断的在全国招贤纳士,声称要做出能与法师和异生物对抗的武器,并且在全国禁止了法师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库伯和索伊一起住在王城脚下的原因。如果说黛茜是怎么知道玛姬被禁在月纹国的,是靠着库伯的通信,告知她怎么来怎么回去,才得以脱身的。黛茜在救走玛姬的时候,和库伯交代,如果哪一天发生了不测,请他一定要照顾她的孩子。库伯和黛茜也是从小青梅竹马,自从他接到小索伊那天,就一心一意的教导他。库伯本来想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索伊,但是当他知道了月纹国的状况后,就有意隐瞒索伊,想等着他心智成熟时,再告诉他,但是一切都始料不及。 克尔三世在全国禁止了法师的存在,将士官兵也都视法师为洪水猛兽,于是造成了全国上下对法师两个字绝口不提。克尔三世能禁止法师在月纹国出现,但是禁止不住少年的心;月纹国新一辈的人逐渐长大,对新鲜的事物,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其中就有乔娜。 乔娜是从妈妈的贴身侍女那里听到法师这两个字的,后来又去查了许多资料。有一次在和哥哥乔森说法师的时候,被克尔三世听到了,狠狠的惩罚了乔森一顿,却没有惩罚乔娜,第一因为乔娜是女孩子,第二因为乔娜和她母亲玛姬长得太像。乔娜看着哥哥身上的伤痕,便对法师这两个字做了更多的了解,而后,她小小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和愿望――月纹国不应该禁止法师。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哥哥乔森时,乔森盛怒之下给了亲妹妹一巴掌,并让她再也不要提起这个。 但是自此以后,乔娜就越觉得父亲克尔三世的做法不对,甚至心中有了反对父亲政策的想法。有了这个想法后,一种不属于女儿家的雄心壮志便在她心头埋下了。 克尔三世有儿女六个,其中儿子四个,女儿两个。四个儿子都想成父亲宠着的对象,所以很小心翼翼的不犯错,可是乔娜的个性让乔森很不安,乔森目睹了那一场战争,所以他想尽全力保护妹妹的安全,等着母亲玛姬的回来。 但是能保护得了乔娜的身,却不能止住她想外出的心,终于有一天,乔娜偷偷溜出了王城,到了月纹国国内。然而月纹国早不是几年前的情景,有许多法师巫师都想得到月纹国的最根源宝石――月纹石,因为他们听说得到月纹石后,可以匹敌紫杖法师。这样的传闻,让多少对力量渴望的法师巫师们痴狂。 死灵法师迈特拉遇到乔娜时,乔娜是女扮男装,迈特拉欣喜若狂,以为是遇到了月纹国的王子,便把她擒住;迈特拉本想亲自要挟克尔三世,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手中的王子卖给其他人得到一大笔钱的实在,于是,就偷偷的把女扮男装了的乔娜带上了去伊欧大陆的海盗船。乔娜被迈特拉逮住后,本想呼救,但是内心有一种悸动阻止了她,她想着,这或许是她走出月纹国外出游历的好机会。 索伊听到这里,看着眼前柔美的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爱慕,但是想了想,不解的问道:“既然你离开了月纹国,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乔娜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道:“你不是也是吗?上了那个轮船,又回来了。” 索伊无奈的道:“那没有办法啊,如果不是那个死灵法师迈特拉,我们也不会再回来啊!还弄得这么狼狈!”说到这里,索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即问道:“乔娜,斯图亚,斯图亚知道你是女孩吗?” 乔娜一愣,脑海中浮出那个高大少年的模样,脸色微红,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啊!如果知道了以他没大脑的性格早说出来了!” 索伊也想起了斯图亚哈哈乱叫的模样,笑道:“的确啊,斯图亚有时的确蛮像笨蛋的!” * “阿嚏!” 在隶属伊欧大陆的海洋小岛凯门岛上(这是一个召唤师专属的小岛,供召唤师休息、信息交换),斯图亚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头鼻子,道:“是不是谁在骂我啊!”正说着,天空响过一声鸟叫,瞬间,一个翠鸟落在斯图亚的指头上,啄了啄他的指尖,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斯图亚看着翠鸟,点了点头,似乎懂了翠鸟表达的意思,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哎呀呀,又要回月纹国了,真不想回去啊!” “斯图亚,又想偷懒吗?”身后走来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鹤发童颜,十分轻健。 斯图亚回身一看是老人,便嬉笑道:“哎呀!爷爷,没有没有,我只是讨厌月纹国的那种气息。” 老人哼了一声,道:“那种气息是杀法石发出来的,专门对法师巫师的,对我们召唤师没有效果的!你这小子,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啊!” 斯图亚上前,对着老人鞠了个躬,神情正经了许多。老人走上前,把手放在斯图亚的头上,而后道:“去吧,孩子,这次月纹国的入试机会,是扳回我们召唤师荣誉的重要一步。”十三 杀法石,是一种特殊的石头,仅存在于月纹国,这是一种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石头,很像红宝石,却和红宝石天壤之别,这种石头源自月纹国的大地之源――月纹石。 克尔三世无意中发现了这种石头,刚开始时以为是红宝石,就大量的发掘出来,用于宫殿装饰,直到有一天,一个前来袭击的法师突然失去了力量,这个法师被捕之余,指着那些装饰于宫殿上的石头哭喊道:杀法石!这里居然有杀法石!天亡我费恩啊! 克尔三世听到这个叫做费恩的法师的哭喊后,才明白,那些装饰于宫殿里外的红宝石是杀法石。有了这个杀法石后,克尔三世才起了侵略别国的心。而这个有史以来第二个被捕的黄杖法师费恩,正是前篇中逮捕了库伯的那个疯癫法师,他被月纹国注入了一种特殊的液体,导致对月纹国忠心耿耿,从不离去。 值得一提的是,中州大陆的人口虽然超出了别的大陆的几倍,但能学成法师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每隔几年奥古学院就会广招学徒,但很多人在见习法师这个级别升为为真正的法师时,就会不得已的放弃,因为要经历一个非常困难的测试。 这一年,是克尔三世执政的第八年,世界历1060年,也正是奥古学院每隔四年就招收学徒的一年,届时,会有各种能力的人集结到月纹国。 却说索伊和乔娜。暗淡月色里,月纹国二层防护荒郊外,一把篝火分外明显,乔娜在和索伊讲着一些他从未听说过的传说,被历史和传奇色彩熏陶着,篝火变得暖意融融。 “什么声音!?”乔娜突然站起身,屏息着听了听四周。索伊也站起身,肌肉紧绷着,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世界,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发生,索伊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一种野兽闷声的嘶吼,这种嘶吼带着一种怪兽撕裂猎物的欣喜。 “乔娜!小心!”索伊说着,站起身挡在了乔娜身前。两个人屏息以待的等着怪物的出现。许多低低的嘶吼,怪物身体摩擦树叶而过的嗦嗦声,一瞬间的寂静,从树丛里跳出了六只青色的狼。 说狼又不像狼,因为它们的嘴比较宽,身体更像豹子,还有獠牙,闪着青光的眼睛仿佛火焰一般;六只夜狼虎视眈眈的盯着索伊和乔娜,有一只还在朝他们嘶叫,似乎是在试探他们的力量。 “千万不要被它们咬了!”乔娜在索伊耳旁说道,“我曾经在典籍上见过这种动物,名字叫做夜狼,它们獠牙上的毒液伤了人,会立即腐蚀人的皮肉。” 索伊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看怎么制服这些夜狼的方法?” 乔娜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我……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记!” “哎呀!我当时怎么知道很重要嘛!”乔娜嘟着嘴说道,脸庞上却没有一丝担心,看着那些夜狼说道:“更没想到会真的碰到这些怪物啊!” 索伊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从那些夜狼身上传来的能量波动,他发现这个夜狼的前腿上面能量波动最小,这也就说明,这个夜狼的弱点在前腿,如果废掉了它们的前腿,等同于杀了他们,但是根据它们身体的构造来看,很难攻击它们的弱点,因为它们非常敏捷。 夜狼试探了之后,发觉两个人都非常的弱,便一下下的缩小攻击范围,朝着他们两个闷叫着过来了。 “喂!索伊!怎么办啊!你倒是快点发力啊!你不是会念咒语的吗?快把它们弄走!弄不走就杀死!快啊!”看着夜狼步步紧逼,青色火焰一般的眼睛,乔娜有些抓狂了,她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了索伊的手。 对哦!可以念咒语!索伊猛的睁开了眼睛,殊不知,他这一睁开眼睛,把刚刚凝聚的精灵之力散开了去,再想聚齐来恐怕要费些功夫了。索伊对着那些夜狼,念了一道弹空咒过去,但是只有微弱的气流吹向那夜狼,别说把它们弹开了,那些夜狼根本没有动分毫。 索伊不信邪,又念了许多咒语过去,但是都发出了微小的力量。六只狼同时扑了上来。乔娜大喊道:“不要念了!抓好我的手!”说着,乔娜拉紧索伊的手,一下从地上跳起,越过攻来的狼群,而后撒腿就跑。 跑的同时,乔娜的裙子被枝杈划破,腿上也划伤了一些。但是那些夜狼追的紧,频临生死,乔娜和索伊心跳异常,用力奔跑着。突然,一声有力的嚎叫,一只体积大出正常夜狼一倍的家伙拦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双灯笼般的眼睛仿佛夜中鬼火。 “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索伊大声喊道,不信邪的又念出许多咒语,依旧不管用。着急之下,索伊忙闭上了眼睛,用力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仿佛有一种特殊的绿色能量,从周围的树木上源源不断的流向索伊的身上,他逐渐感觉到了这些夜狼身上的能量波动,他甚至能看到那些夜狼体内的血管…… “索伊!小心啊!”夜狼朝着扑上来,乔娜大声喊道,喊的同时,她几乎要哭出来了,要她看着自己的朋友活活被杀掉,这是不可能的事! “呜呼!” 危难之际,夜空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朝着他们行了过来,还发出了怪异的嚎叫声。 如果夜狼再加上这个不明生物,那么他们今晚铁定要葬身于此了。六个夜狼本来要围攻而上,却有一只巨猫从天而降,带出来的气波把那些夜狼弹出很远。巨猫弓起身子,发出一种示威的吼叫,听起来却如狮子一般。 六只夜狼冷视着这只巨猫,似乎是在打量它的力量强弱。六对鬼火一般的眼睛在夜中格外渗人,它们想靠近,却有碍于巨猫发出来的威慑气息。兀的,其中有只毛色淡些的夜狼后退几步,仰起脖子对着淡月长吼一声,此时静静的夜空,突然来这么一声狼嚎,自然是‘深入人心’,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似地,片刻之间非常寂静,接着,索伊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许多杂乱的声音从那片荒郊树林里传来。 索伊的手紧紧的攥住,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被人鱼丢掉了的绿灵剑,如果有那个剑在手,或许能保护身旁的乔娜一些,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乔娜,却发现乔娜脸上的神情非常沉静,似乎比他还要镇定。 巨猫似乎知道了危险在接近,庞大的身躯挪动,尾巴甩向那四只夜狼,四只夜狼纷纷避开,野猫趁着这个机会,转头,对着索伊就咬了一口,乔娜大惊,想从巨猫口中把索伊抢回来,却发现巨猫把索伊扔到了它的背上,接着,巨猫就要来咬乔娜,实际上是也想把乔娜丢到它的背上去。 乔娜却十分害怕,连连后退几步,恰好被一旁一只伺机而动的夜狼咬住了小腿,而后,这只夜狼就要把乔娜往回拖。乔娜只觉得全身冰冷,唯独腿部被夜狼咬的地方火辣辣的,仿佛是被腐蚀一样,她心中顿时灰冷一片,完了完了,全完了,今晚是要死到这里了。想着,她就要闭上眼睛。 “乔娜!”索伊大喊一声,从巨猫背上跳了下来,小小的身躯快速的奔跑,想要抓住乔娜。巨猫看到乔娜被夜狼拖走,顿时暴怒,想追上去,却被另外五只夜狼缠住,无法脱身。而就在这时,树丛里发出猛烈的嗦嗦声,十几只同样的夜狼窜了出来,一齐堵住了巨猫的去路。 巨猫灯笼大的眼睛看到这么多夜狼,四只爪子处突然生出一片火焰来,而后爪子变长,最后长成了一把把利刃的模样,对着前面的那几只夜狼挥了过去,前面那几只带头的夜狼猝不及防,被巨猫的利爪横腰截断,血液留在地上,发出了滋滋的白烟。 这边的索伊跑着追着,眼见乔娜的身体被夜狼拖在地上,他心里恨极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去救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无能!?心中的恨和怨迸发出了力量,他不知道,他的脚步正在加快,踩过的地面长出茂密的植物,他的身体正在变化,耳朵变尖,身体变大…。 半空中,一只巨大的飞鸟上,站着一个短发而健壮的男子,他有些玩味的看着下面索伊追着乔娜跑,但是仔细一看,那被在地上拉着的女孩脸色逐渐发青,“哎呀!不妙!这下玩过火了!”斯图亚惊叫一声,他本想看看那个叫索伊的精灵有多大能耐,一时间忘记了,乔娜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再不出手救的话,可能真的会命丧夜狼之手。方才,斯图亚从凯门小岛上乘着飞鸟而来,飞到月纹国时,天黑的他无法适应,无奈,伊欧大陆和中州大陆相差几个小时;他是飞过月纹国二层屏障时偶然发现索伊和乔娜的,那个巨猫也是他召唤出来的。 “喂喂,去收拾那些巨猫!”斯图亚拍了拍身下的飞鸟,说道。飞鸟听了斯图亚这话后,身上原本非常柔软的羽毛哗啦啦的掉落,而后换成了非常坚硬的羽毛,仿佛铁甲一般,爪子也伸了出来,比老鹰的爪子还要锐利几倍。俯冲而下,朝着那个拖着乔娜的夜狼而去。 那只夜狼感觉到一种危险从半空而来,迟疑之间,已经被那双爪子撕碎了。而那边正和诸多夜狼酣战的巨猫,虽然能力很强,但是战的久了,不免有些寡不敌众,四只爪子处的毛发变长变多,最后变成了一小朵云的模样,一下跃起,跳到了半空中,在苍穹中消失了踪影。十几只夜狼自然是不会放弃,朝着不远处的索伊和乔娜奔了过去。 飞鸟想去进攻,斯图亚拍了拍飞鸟,示意它不要去;他看着地上抱着乔娜身体的索伊,那个真的是索伊吗?高大的身体,肌肉在撑破了衣服处若隐若现;耳朵尖尖的,面容精致,最瞩目的是他的眼睛,闪着淡淡的绿光,在夜色里仿佛大地之魂一般。 夜狼们在离索伊不远处停住了,纷纷审视着他。怀中的女孩一息尚存,微弱的心跳顺着索伊的胳膊传到了他的感官里,乔娜的右腿小腿处变得如焦炭一般,发青的脸庞映在此时索伊的绿色眼眸里,他的眼眸里燃起了火! 轻轻放下乔娜,一个箭步上前,大手抓起了一只夜狼,两手一折,那夜狼嗷的一声叫,顿时死掉了,血沾在索伊的胳膊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其他夜狼纷纷逃窜,索伊的身体十分轻盈,背部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十几只夜狼就被他杀的剩下了两只,不停的逃窜。 马上要抓住剩下的两只时,斯图亚从天而降,从背后钳住了他的行动,但是此时的索伊比斯图亚要壮一倍还多,他自然是擒不住他,但是就这一个空档,足够剩下的两只夜狼逃之夭夭了。 索伊此时六亲不认,眼眸中的火焰表示着他的凶残,他一招手,从地上蹿出一条粗大的植物来,一下就缠住了斯图亚,扼住了他的咽喉。斯图亚顿时觉得不应该来试索伊的力量,精灵的力量都这么暴走吗? “喂!索伊…。你快放手…。”斯图亚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来,他相信虽然此时的所以暴走着,但话他还是能听到的,“索伊…我是…斯图亚…啊…” 索伊脸上浮起一丝不屑,“我知道你是斯图亚,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了那两只夜狼!?”话里有丝丝的愠怒。说着,微微松开了缠在斯图亚脖子上的树藤。 斯图亚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你想想,赶尽杀绝的话,这里的食物链会失衡,到时候带来多大的危害是你难以招架的!”这样说着,斯图亚在心里默念召唤术,手指在背后比划着,他想召出蚁群来咬掉这个粗大的藤蔓。 “哼!”岂料,索伊哼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斯图亚,而后对他置之不理,上前抱起了地上的乔娜,而后朝着码头处飞奔而去。码头处,是月纹国的杀法石力量最弱的地方,也是法师等能施展法术的地方。 * 索伊带着乔娜飞奔而去的地方,正是惜美人包子店。此时,他也只能带着乔娜去那个地方,虽然惜美人的变身十分恐怖,但是从感觉上来说,她们并不是坏人。 此时的惜美人包子店已经回归平静,店门紧闭着,惜美人在楼上休息,露丝拿着大刀砍着不明的肉体,脸上浮出一种畅快的感觉,还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嘭”的一声巨响,是店门被踹开的声音,露丝一惊,朝着店里跑去。店门上可是设了机关的!踹开机关的人居然没死吗? 当露丝走到店里时,看到一个身上被扎着暗器的奇异帅男子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脸色发青的昏迷了的女子。露丝当即愣了,第一,这个男子身中她亲手设的暗器机关没有昏倒或死掉,第二,这个男子尖尖的耳朵,绿色的眼眸,令人喷血的身材,第三,怀中的女人,昏迷?烧伤?信息量太大了! 十四 索伊把受伤了的乔娜放在店门的桌儿上,双手按在她右腿被夜狼咬的地方,双目发亮,空中念起了古老的精灵语言,估计他自己都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但就是顺口的就念了出来。这古老的精灵语中蕴含着生命的力量,在索伊念出的时候,他的双手发出绿色的光芒,光芒照射在乔娜被腐蚀的右腿上,血肉以眼见的速度生长着。 这边的露丝本想拿刀来防身,但是她看着面前这个精灵十分熟悉,再看看那个受伤了的女子,模样长得和乔森像极了,难道是乔森的妹妹?于是便放下武器,在一旁看着,那古老的精灵语言令她震撼不已,她在心里也为那个受伤的女孩加把劲,但是突然看到那长出来的血肉又迅速的衰败,索伊口中念着的精灵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瘫倒在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啊!索伊!你是精灵?你居然是精灵?”露丝惊道,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看到他脸上满是担忧,便说道:“这个女孩是谁?她的腿怎么会那样?” “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乔森。”索伊声音低低的说道,他看着乔娜的右腿,心中一片失望。恰在这个时候,一双脚步停在了店门口,斯图亚了走进来,对着索伊道:“你跑这么快啊,乔娜怎么样了?” 索伊摇了摇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转身道:“斯图亚!你快救救乔娜!我知道你有办法救她的,你不是召唤师吗?” 斯图亚听了这话有些不悦,道:“谁说召唤师就解夜狼的毒液了?你不还是法师么?你怎么不解?” 索伊回头看了一眼乔娜,如果,如果有库伯大叔的法籍在的话,一定能查出解救的办法。 “吱呀呀”楼上突然传来一种挪动椅子的声音,斯图亚侧耳倾听了一下,只感觉有种特别怪异的气息从楼上传来,便对索伊道:“我解不了这毒,但这屋子里有个妖人可以救乔娜!”说着,看了看头顶。 索伊也顺着看了看头顶,那二楼上的诸多神秘,是他们猜不透的。露丝胖胖的身躯挪动了一下,走到乔娜身旁,拿手摁了摁她右腿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伤口,索伊刚想阻止她不要碰那个伤口,但她的手已经摁了下去,毫发无损。 “你刚刚她是被夜狼咬了?”露丝问道。 索伊点点头,脑间想起刚刚乔娜被夜狼拖走而她无能为力的场景,眼眶居然发热起来。露丝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看了他这模样,心中不免也跟着难受,看了一眼斯图亚,没好气的道:“是有人可以救乔娜,但不是妖人!”话罢,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索伊道:“我去请我母亲下来,你等一下。” 索伊又惊又喜,仿佛看到了乔娜苏醒的希望,连声对露丝道谢。 露丝胖胖的身躯上起楼来却是十分的迅速,她心中其实也十分没底,刚刚就那么直接的答应了下来,她的妈妈惜美人刚刚变身杀掉了那几个士兵,在月纹国特殊的地位位置上,动一点点魔力就会很累很累,更何况是杀人了。露丝站在妈妈的门口,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叫醒妈妈,纠结了一番后,还是想着离开。 “露丝?怎么了?”门里却传出了一句慵懒的女声来。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了?”露丝有些紧张的说道,肉肉的双手不断揪着她的衣角。 “哼哼哼…。”屋里传来一声哼笑,继而惜美人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快进来扶我出去吧!” 露丝听了这话,是又惊又喜,赶紧进屋,替妈妈整好衣服,扶她下了楼。 当索伊和斯图亚看到露丝从楼上扶下来的人后,吓得愣住了,那女人脸色煞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仿佛是病入膏肓的人久久躺在床上刚下地走动一般。 “喂喂!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妈妈是什么意思啊?!还想不想让救乔娜了?”露丝忍不住说道。 索伊知道来人正是惜美人,又想起白天惜美人那变身后的恐怖模样,心中阵阵发寒,忍不住猜测她到底是什么种族的。正这样想着,便看到惜美人走到了乔娜身旁,举起变得干瘦的胳膊,搭在了乔娜的脖颈上,而后惜美人煞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而后道:“这个我能救。”话完,停顿下来。 索伊道:“老板娘,能救的话您赶紧救啊!”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惜美人已经是气若游丝的说道,“第一条条件是必要条件,就是如果要我救这个女孩,你们两个必须哪个人付出些精气给我,我这样才能救她。” “想要精气!?没门,你这老巫婆!”斯图亚听完惜美人这话后,就勃然大怒,“本来以为你是个好心肠的巫婆,看来我错了,哪个巫婆是好心肠的?”说完这话,斯图亚上前抱乔娜,边对索伊道:“索伊,抱起乔娜,跟我回凯门小岛,那里的人肯定会有办法救乔娜的!” 惜美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召唤师小子,你知道你的凯门岛离这里有多远吗?就算你带着这乔娜回去了,她的尸体都冰凉了。” 索伊一把拽住斯图亚,示意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老板娘,我相信你,我愿意给你些精气。”话罢,走上前去,“我该怎么做呢?” 斯图亚看着索伊那瘦弱的身体,心中翻腾着,“唉,真拿你没办法!走开!”说着,一把推开索伊,一只手从自己胸口处滑过,虚空抽出了一条亮晶晶的东西,而后跳起,一把把这亮晶晶的气体拍到了惜美人的嘴里。 惜美人虽然有些吃痛,但是舒心的笑了,“召唤师小子,你很熟悉嘛!” 斯图亚说道:“少废话!快点救人!” 惜美人点了点头,她煞白的脸正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人也变得逐渐风韵起来,不比刚刚下楼时的干枯了,一旁的露丝脸上表情淡淡的,估计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在场的也只有索伊惊讶了而已。倒是斯图亚的脸色有些发白。 惜美人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褐色的药水,滴在了乔娜的右腿伤口上,而后一个巴掌向乔娜的额头拍去,道:“喂!醒一醒!想活命的话醒一醒!” 这话完,一直昏迷的乔娜居然醒来了,但是目光有些呆滞。惜美人问道:“你想死想活?”乔娜点了点头。惜美人又道:“如果想让我救你活命,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斯图亚听了这话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老巫婆! 乔娜发出干干的声音:“什么事,你说。” 惜美人看了看身后的露丝,继而说道:“救活了你,你回去要说服左杰将士,让露丝参加奥古学院的初试!” 在场一众人听了此话,心中各有千秋。索伊知道了乔娜的身份,自然是低头不语,奥古学院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露丝不知道她母亲打的什么算盘,自然也不吭声。 而乔娜此时虽然昏迷,但被惜美人唤醒有一丝神智,听了这话后,她满口应允,但语气仍旧是干干的。 斯图亚坐在临近门口的椅子上,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踢了踢旁边的椅子,“奥古学院?!可不是你们谁想进就进的!”话罢看了一眼胖胖的露丝,眼中更是一片鄙夷,又道:“且不说,此时让乔娜答应你的条件是趁人之危,就凭你信口开河?乔娜是什么人?你拜托她?” 惜美人脸色红润,露出一抹笑容,她的手抚摸着乔娜略显苍白的脸,“她是谁?她是月纹国国王的女儿,乔娜公主啊!自然是有这个能力的!” “什么!?乔娜是月纹国公主!?”斯图亚猛然惊道,他脸上的吃惊不是纯粹的知道某件真相的吃惊,而是掺杂着一种复杂又带有阴森的气息,眼底一片微凉,打量着此时神志不清的乔娜。 惜美人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些什么,一声冷笑,“召唤师小子,你别想着捣乱,在这里你没有这个机会!”话虽平平,但隐含着威胁。 斯图亚的烈火性子,自然是不怕这种威胁,他脸色发冷,“没这个机会?!哼!不信我们试一试!”话罢,嘴中快速诵念出一句话,接着听到外面有哗哗的声音,好似大雨倾盆一般。 惜美人依旧是美美的笑容,但有股阴森黑暗的气息自房顶压下,瞬间让人觉得恐怖窒息,仿佛是置身在一处密封的酒缸中。斯图亚虽然觉得房顶来的力量非常阴暗强大,但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时间,屋子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斯图亚,快停手吧!救乔娜要紧!”这个时候,索伊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斯图亚僵硬的手臂。斯图亚不依,要挣开索伊的手,索伊用尽全力,压住了斯图亚的胳膊,并且狠狠的盯着他看。索伊褐色的眼眸中,仿佛存在着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安宁平和的。斯图亚终于松弛了全身紧绷的肌肉,看了一眼惜美人,哼了一声,又坐回一旁不说话了。 惜美人见斯图亚主动弃战,便也不再追究,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不过,她眼神移到索伊身上,打量了一遍,这个小精灵有点意思。 * 海边的夜,总是充斥着一种略腥的味道,仿佛是一种大鱼死在了海上,而后气味通过海风吹到了这里来。一夜无梦,索伊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了,一同睡在后院的斯图亚已经不见踪影。 索伊走到了前面的店里,惜美人包子店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爆,和晚上时店里的阴暗恐怖截然不同,店里又新招了一个伙计,不断的忙碌着。 “喂!索伊!来这里!”突然,角落的桌子处传来一声温软的喊声。索伊转头看去,看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坐在那里,对他招手,她有着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美丽的仿佛能深透一个人的灵魂,两瓣淡红的嘴唇仿佛沾了露珠的玫瑰花……乔娜竟然这么的美。 索伊走上前去,不能与乔娜直视,因为他的脸已经很红了,兀的发现露丝也在旁边坐着,是因为他太注意乔娜了所以忽略了露丝? “你已经没事了吗?感觉怎么样了?”索伊有些僵硬的坐下,眼睛看着一旁,问道。 乔娜道:“嗯,已经差不多全好了呢!这全靠露丝的妈妈,技艺真的十分高超啊!”说着,对着露丝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惜美人阿姨还在睡觉,我一定要当面谢她!” “恐怕不行了。”露丝轻轻说道,白胖的脸蛋上红红的,“我妈妈估计要睡到晚上才能起来呢,每次动了大力都要休息很久。” “啊,真可惜!”乔娜喝了口茶,心中若有所思,而后惊道:“哎呀!那我们下午就要离开了,这个包子店怎么办啊?” 露丝看了看店里的一切,眼中有些不舍,她起身,去前面一个管事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上楼去了。乔娜看着露丝上楼,而后问索伊看露丝是不是有点怪怪的,索伊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其实他心中一直觉得这家店怪怪的,还有,那个惜美人住的二楼,他总觉得阴森森的,似乎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 待到下午要离开时,乔娜、索伊,还有收拾好行囊的乔娜站在包子店门口等着斯图亚。乔娜有些心急,如果再晚些,去城中二层屏障的大门就要关闭了,如果关闭了,又要走那个满是怪物的荒郊了,她可不想再被夜狼咬一次! 又等了些许时候,见斯图亚还不回来,索伊又看到乔娜满脸焦急的模样,便主动提出先去城中,并说斯图亚有召唤术护身,没有问题的,而后,让露丝在包子店里给斯图亚留了一条讯息,说在城中将士住宅处等他。而后,三个人匆匆忙忙的朝着二层屏障的大门走去。 他们三个人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全身黑袍子的男子走进了包子店,顺手拿着他们留下的纸条,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 三个人走到城中时,已经黄昏了,恰好赶在了城门关闭前走了进去。夜晚的城中有别样的感觉,街道上挂满了灯笼,灯笼上面写着各家的姓,远远望去,这条满是灯笼的路一直通到克尔城堡,仿佛是仙境之路般迷离。 乔娜对城内的一切事物了如指掌,索伊和露丝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讲解,仿佛刚见到大世面的孩子一般。他们走到一处买杂耍玩具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段路本来就有些窄,他们三人一停下来,再加上露丝胖胖的身体,很难过一辆马车,然而此时,恰好有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滚开!你们这些臭虫们!”车夫扬着鞭子,对着索伊三人骂道。 三人回头,见此人出言不逊,索伊便道:“你是哪家的狗!竟然在这里胡乱咬人!?” 那车夫气焰高涨,听到索伊这话,便勒住马车,口中骂道:“你这矮冬瓜!居然骂老子是狗?找死啊?”骂着,拿起手中的鞭子就抽了过去。 索伊虽然身材不高,但还是能接住这一鞭子的,毕竟身后有两个女人在,他也不能躲开。可没等索伊去接鞭子,一个庞大的身躯快速的移到了索伊身前,接住鞭子而后一拽,那车夫就从马车上滚了下来,摔得他哇哇直叫。 “亨通,怎么了?”马车里传来一声悠悠的男生,声音有丝慵懒和高傲。 车夫亨通本想告诉马车里的主子没有事,但是看到眼前露丝那恐怖的模样,便叫道:“哎呦喂!主子哟,遇到拦车的了!” 车里传来一声冷哼,帘子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少年,金发短发,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身着贵族服饰,华丽高贵。此人是日纹国索尔伯爵的儿子,弗兰克?索尔。他看到车前站着的露丝,唇间露出一丝鄙夷的笑,而后对亨通说道:“拦车的?你是指这个没有去屠宰场的猪吗?” “呃……”车夫亨通一愣,看了看露丝,道:“对!对!主子说的对!”声音洪亮,完全没有了刚刚怯懦,并且指着露丝道:“喂喂,你这母猪,快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小心我家主子发怒把你宰了!” “哈哈哈…。”弗兰克仰头一笑,道:“狗奴才,你说话太重了!”话完,又想说些什么,但是定睛一看,已经有个身影跃到了他眼前,呼呼生风的拳头朝着他打了过来,他隐约看到了这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由于弗兰克的家族崇尚武力智力结合,所以身体反应能力不错,一把就接住了这个索伊的拳头。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少年的眉眼都不像是中州人,“你是什么东西?是想为这个母猪出头吗?” 索伊本来就十分生气,如今听了这话更是暴怒,但无奈身体忽然腾空没有支点,无法发力。弗兰克用力往上一抛,就把索伊抛向了半空之中。 弗兰克的衣着华丽,眉眼间的闪亮贵族气息,让从没见过这种华丽的露丝觉得,他犹如天神一般让她自惭形秽,所以自打弗兰克出来说话,她一直就低着头。但此时索伊被抛到半空中,她不得不出手相助。 把索伊接到地上后,索伊又气又恼,此时是月纹国内城,杀法石的力量更甚,使用出咒语的几率为零,论武力更是斗不过人家;但是露丝此时受辱,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刚想上去拼命,就看到乔娜轻缓的走上前去,盯着弗兰克看。 弗兰克看到乔娜后,方才鄙夷的脸色一扫而光,换做一种惊诧和喜悦;一下从马车上蹦了下来,马丁靴踩在地上‘叮’的一声,上前半跪着,拉起乔娜的手道:“我亲爱的乔娜公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话完,就要在乔娜的手背深吻一下。但是没有吻到,乔娜就抽手而出,后一巴掌打在了弗兰克的脸上。这一巴掌运足了力气,因为可以看到弗兰克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印子。 乔娜一双大眼满是愠怒,“这里不是日纹国!你给我好自为之!”话完,上前拉起露丝和索伊的手,道:“我们走吧!” 索伊临走时,回头狠狠的瞪了弗兰克一眼;弗兰克已经站起身,冷冷的盯着他们离去,就这么一件小事,埋下了诸多祸根。 乔娜不想再多逗留,于是带领着索伊和露丝朝着克尔城堡走去。殊不知,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小个子,他走在人群里,仿佛如透明人一般,没有人看到他,他也不理任何人,只是跟在索伊他们身后,也朝着克尔城堡走去。 一辆气派的马车行走在人群中,车上的弗兰克有些生气,都怪那个贱狗,害他和乔娜公主见的第二面印象就这么毁了!想到这里,他便催促车夫亨通快点往城堡赶去。 然而此时,月纹国内城的天空上,乌云中一只巨翅鸟飞行着,鸟背上坐着一个身穿麻布衣扎着小辫子的男子,催促着巨翅鸟快点往城堡处飞行。 * 克尔城堡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建筑群,由数十几个个城堡建成,其中主城堡是克尔三世住的,其他则是王公贵族住的,以及专门招待别国来的皇族住的,还有一些用于特殊研究的城堡,剩下的则是皇族学院――奥古学院。 靠近奥古学院的一处小城堡,简单却很气派,大门上镶着金属铁片,冷色调仿佛是这个城堡最大的特色。 “唉,看来又要下雨了。”左杰将士看着天空,心中思索着。想着,他提步走向望台,身上穿着的铠甲哗哗作响,他从来都穿着铠甲,无论出席什么场合还是在家中。因为,他觉得,战争可能随时会来!自从前几天收到一封特别的书信后,他便寝室难安了,库伯,他唯一一个法师好友。然而库伯遇难,他没能帮上忙,但库伯写信求他帮的忙,他又觉得十分棘手,思来想去,还是接受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等着那个精灵小子的到来。 “将军!将军!乔娜公主来了,在厅里等着见你呢!”突然,身后跑来侍卫,气喘吁吁的说道。 左杰将士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乔娜公主?就是那个国王和星纹国国王女儿生下的孩子,她这个时候见他做什么? “公主有没有带什么人?” “回将军的话,有!公主带了三个人来!” 左杰将士听了这话,便挥手让侍卫离开,独步朝着厅内走去。进到厅内,看到厅内站着四个人,其中那个漂亮的乔娜公主就不用说了。左杰将士的目光搜寻着那个库伯交代了的精灵小子。 “啊!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左杰将士吧!”斯图亚正打量着厅内的装饰,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走了进去,便断定是左杰将士,说着,就走了上去,对着左杰将士伸出手来,道:“我叫斯图亚,想参加奥古学院初试,请多多关照…。” 照字还没说完,斯图亚便觉得身体一个翻转,被摔倒在地了。 十五 只听到左杰将士身上铠甲的哗哗声音,却没有看到他的动作,斯图亚就摔倒在地了。他咬牙切齿的站起身,尽管没有土,但还是拍了拍身上,而后道:“脾气古怪的臭老头!”说完这话,就走回了索伊乔娜身旁站定。斯图亚刚刚骑着巨翅鸟在城堡关闭前,赶到了乔娜身旁,并且塞给了索伊一个木棍,非要让索伊绑在腰间。 这时,不知怎么的,看到斯图亚挨揍,索伊有种想笑的冲动。但这个时候笑明显是找死,在这个正气凛然、简单利索的大厅里轻轻笑一声就会被听到。 左杰将士站在厅前的高台上,目光凛冽的审视着眼前的四个人,不,是五个人,左杰将士往乔娜身后望了望,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很泰然自若的站在哪里,但看样子,周围的士兵都没发现这个人。 “乔娜公主!你也应该知道外人没经过允许不能进克尔城堡吗?”左杰将士冷冷的说道,“还有,你带着这几个人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冷冽,全身散发出肃然干练的气息,仿佛此时是在审阅新兵一样严谨,不过的确是在审视新兵。 “左杰大叔,你不是爱才如命吗?我给你带来了几个好人才啊!”乔娜露出美丽的笑容,额上的秀发拂过,主动往前一步,介绍道:“这个是露丝,别看她身材大,但是移动起来像风一样呢!”话罢,示意露丝示范一下,露丝倒也不怯场,来回走了几步,真如乔娜所说的一样。 左杰将士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其实心里觉得挺吃惊,这么胖身躯的女孩能行动利索如风,想必是还有其他能力。 乔娜走到索伊跟前,四目相对,从乔娜眼中闪出一丝担心来,索伊对乔娜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他他很自信,乔娜这才道:“这个是索伊……”说到这里,乔娜突然顿住,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索伊了,因为据乔娜所知,索伊最擅长的是法术,且本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儿,只这两个身份,在月纹国就会被扔进杀法大牢里,怎么办?怎么解释? 斯图亚和露丝见乔娜突然顿住,都朝着她看去,这下乔娜更说不出话了,手不住在捏着腰间的衣摆,眉眼间全是窘迫。 左杰将士审视着眼前的索伊,这个就是库伯介绍来的?那么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眉眼间有种气质像极了精灵,如果现在隐瞒他的身份,那么以后如果见过精灵的人看到他,定会引起事端。“你是精灵吧?”左杰将士说着,从高台上步下来,朝着索伊走了过去。 在场的四人心中一颤,一时间慌乱不知所措。这一声声的脚步,仿佛锤子一样砸在索伊的胸口,那种被压迫的气势令他无法直视眼前这个将士,仿佛他身上的铠甲是一种摄魂利器。 斯图亚一步上前,挡在了索伊前面,道:“虽然索伊是精灵,但却是一个好精灵!更何况他也不是纯精灵,是混血儿,更没有对乔娜公主和任何人做出不利的举动!亏你还是将士,居然这么种族歧视!” 话音刚落,斯图亚又被掀翻在地,听到左杰将士道:“召唤师小子,你激动什么?”而后盯着索伊道:“你有什么能力?展示给我看!” 乔娜难以置信的看着身旁这个严谨的将士,原本在她眼里,左杰将士就是一个蛮横的士兵上司,如今看来,他不仅洞察力惊人,且有一种宽容的气魄。 索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一句话,是因为左杰将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对着门口的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试一试这个小子!” 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应声过来了,顺手扔给了索伊一把长枪。 乔娜本想上前说些什么,但是被露丝拉住了,露丝看着乔娜,对着乔娜点了点头,似乎在说:相信他。斯图亚看着那两个魁梧的侍卫,道:“不带这么玩的!两个高个子打一个小个子,算什么啊!欺负人是不是!?” 左杰将士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 “哼,二对二!我也来打!”斯图亚说着,走上前去。虽然斯图亚有些吊儿郎当的,但是召唤师的能力不受月纹国杀法石的控制,这让一旁的乔娜放心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惜美人包子店出来后,乔娜就对索伊更多的关心;看着此时索伊拿着长枪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乔娜摇摇头,不是的,不是那种感情,肯定是看索伊瘦弱而产生的对弟弟的关爱感情,一定是的。 斯图亚走到索伊身旁,小声说道:“索伊,用我给你的木棍!” “哈?”索伊看了看腰间别着的、刚刚斯图亚非要递给他的那个木棍,“这个木棍?去对付长枪?你这是开玩笑吗?” 斯图亚拍了一下索伊的肩膀,眼神中是坚定的光芒,“相信我!”索伊听了这话后,才将信将疑的扔掉手中的长枪,抽出了腰间的木棍,拿在手中。本来以为拿着这个木棍十分的寒碜,但是奇怪的是,这个木棍拿在手中,莫名的有些心安了。 一旁的乔娜和露丝也觉得十分奇怪,不明白他们两个刚刚偷偷说些什么,而且,这木棍能对付的了那两个侍卫手中闪着寒光的利刃吗? 左杰将士看到索伊把长枪扔掉,拿起腰间的木棍时,心中其实有一丝期待了,这种力量的悬殊,正如卵石和鸡蛋。 两个侍卫大喝一声,手持利刃,信步跑来,咚咚咚的声音响彻在大厅内。索伊和斯图亚两人各战一人,斯图亚这次出奇的没有使用召唤术,而是捡起地上的长枪,和其中一个侍卫打了起来。身为一个召唤师,不但召唤术要熟练,体能训练也是必要的。 ‘叮’的一声,索伊用那木棍接住了侍卫的长刀,而后侍卫抽走长刀,又砍,反复几次,木棍上面出现了许多被刀砍的锯齿,奇怪的是木棍没有被砍断。 褐色木棍,上面的纹路曲曲弯弯,看起来十分不真实,仿佛是施在上面的障眼法。侍卫的刀每砍一次,索伊手中的木棍就颤动一下;兵器相撞本身就会引起颤动,但这个木棍上传来的颤动仿佛带着一种气波,让他的身心都跟着颤动。 这种势力的悬殊,让索伊不住的往后退。这边的斯图亚已经轻松的解决了和他对战的侍卫,此时,他正暗暗为索伊加油,希望他能开启木棍上面的机关。 索伊大口的喘气,鼻尖上涌出了汗水,身上也湿湿的,握着木棍的双手颤抖的快要麻木了,虽然十分困难的进行着,但是他仍没有放弃的意思,眼中闪出的光芒是坚定的。 “啊!”索伊吼出一声,用尽全力拿着木棍冲了上去,跳起的一瞬,虚空一闪,跳到了侍卫身后,朝着侍卫的脖子打去。得手了!索伊心中一喜,但就在此刻,那侍卫幽幽转身,露出一丝阴笑来。 索伊瞪大眼睛,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这个侍卫怎么会反应过来?用了这么大的力气,这个木棍肯定会碎掉,而他只有认输的份了,但是此刻收回去也晚了。 ‘叮’的一声尖锐的响声,这声音绝对不是木棍和长刀相撞发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索伊愣住,这个木棍……难道是那个? 晃神的几秒钟,侍卫猛的一甩长刀,把他甩出几米之外,索伊摔在地上,手中的木棍脱落,滑出很远,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乔娜站起身,心情难以平复的看在躺在地上的索伊。如果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就会失去进入奥古学院的机会,也会被左杰将士看不起;但如果他站起来了,就要继续战斗,但是力量这么悬殊,再斗下去不仅毫无意义且会受伤。 “索伊!站起来!不要放弃!你的力量不止这一些吧!快他妈的站起来!”斯图亚在一旁着急的喊道。 “哼!”听到冷哼一声,原本躺在地上的索伊,一个鲤鱼打挺,整个身体跃了起来,跑到柱子旁拿起那个木棍,接着脚尖的弹力,猛的跳起朝着侍卫挥了过去,“放弃?!我的生命中不会出现这个词!”眼神和方才截然不同,是一种慑人的锐气。他的手紧握着木棍,仿佛要把木棍握断一般用力,木棍的边缘突然迸裂,接着那些纹路仿佛崩溃的大坝一般开裂,木屑落了一地,绿色的光芒闪烁―― ‘当啷’一声,侍卫手中的长刀变成两半,断掉的那半在地上不住的打转。侍卫满脸震惊的看着索伊,他手中拿着的武器格外耀目,因为那剑上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剑柄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纹,这样的利器,是一种威胁! 这侍卫突然朝着门口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危险!快保护左杰将士!” 乔娜、斯图亚、露丝纷纷一惊,站起身来,全身戒备的看着门口,十几个侍卫拿着武器跑了进来,把索伊围住。 “将士!这是误会!索伊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乔娜急忙像左杰将士解释道。 左杰将士是一种不屑的面容,“哼!公主,你慌什么,这只是比试而已。” 乔娜看了看被围住的索伊,道:“如果是比试的话,也太以多欺少了!” 露丝在一旁点头附和,斯图亚则道:“对啊,臭老头!你这是要玩什么把戏?月纹国明文禁止法师存在,但是没有禁止精灵啊!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左杰将士不说话,只盯着索伊看,他心想这个精灵小子应该没有那么废柴,如果他真的那么废柴,就把他轰出去,哪怕是库伯介绍来的也不行! 索伊说道:“斯图亚,乔娜,没事的,放心吧!” 左杰将士转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身上的铠甲哗啦哗啦的响,“嗯,很好,看样子你是对你手中的剑很有自信!那么就开始吧!” 他的这一声开始,那些侍卫就像疯了一般攻了上去,那模样仿佛在攻击一个敌对的死刑犯,丝毫没有比试的感觉。索伊感觉不对劲,也便用出最大的力气挥着手中的绿灵剑;其实他并没想到绿灵剑会失而复得,被人鱼扔掉海里后根本就没有捡回来的可能了吧,但是斯图亚可以,他是召唤师。说起来,这个绿灵剑还是他的师傅暗杜伦从死灵法师迈特拉那里夺来的宝物。 绿灵剑非同凡响,挥剑之间,绿光闪烁,挥出巨大的气波,气波织成网状,而后在空中消失,仿佛是在编制一个巨大的咒语。一些侍卫被剑刺中,便再也没站起来。其他的侍卫逐渐胆怯,攻势慢了下来,然而索伊却越杀越起劲;胳膊处不知道是被谁划开的伤口正汨汨流着血,一片鲜红在绿灵剑的绿光下十分耀目,这仿佛是引出了他内心嗜血的一面,刚开始挥剑时还小心着不要杀了那些侍卫,但此时挥剑,却丝毫没有在乎,只见挥剑而出的绿光中开始有一丝丝的阴暗跟随着,黑暗自内心而来,又自鲜血而来。 “索伊!快停下来!”乔娜大声喊道,此时这个索伊,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虽然力量弱小,但却温和淡泊的索伊,此时的索伊,眼中一片红色,周身散发着一种戾气。 一直隐藏在后面的柱子处的黑斗篷少年,掀开了头上戴着的斗篷,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嘴唇,似乎全身都是黑色的,此时他的唇间咧开一抹笑意,仿佛是油画里定格了的阴森的笑。索伊的负面情绪大多来自于他,唐德。他的存在感实在很低,即使去掉了斗篷,也仍旧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除了左杰将士以外。 “索伊!快停下来!不停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斯图亚看到索伊有些不对劲,便也阻止道,但话却对索伊不起作用,眼看侍卫要全部倒下了,兀的一抹银色的光影从斯图亚身旁掠过,顺手抢走了他手中的长刀。 斯图亚定睛一看,才看到,左杰将士手持长刀,朝着索伊砍去,跳起的那一瞬全身的铠甲都仿佛发着亮光,气势十分威武,正如泰山压顶之势。索伊猝不及防,拿着绿灵剑去挡。 挡是挡住了,但是却被弹出一米之远,定身后,手腕处不停的颤抖,仿佛刚刚那一击是千斤之击,索伊看着左杰将士,眼眸中闪出丝丝的畏怯。 有时候,你一旦向敌人露出怯弱,就代表着你已经输了。左杰将士脸上仿佛凝了霜一样,再次举起长刀,向索伊挥砍了过去。索伊明知道这一击接不得,但心底对这个绿灵剑抱有一丝希望,就直直的接了上去。 “好气魄!”左杰将士冷笑一声,长刀落下,万钧之势!气波碰撞,发出强烈的风的吼声,索伊的身体仿佛被箭射下的鸟一般落下,撞到了紧闭的堂门上,瞬间,便昏倒在了地上。 ‘当啷’左杰将士扔掉手中的长刀,“不堪一击!”话罢,鼻间哼了一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乔娜和露丝都愣住了,刚刚那一幕太精彩也太惊心动魄,但是这个算什么判定结果?索伊通过初次审核没?乔娜仔细看这左杰将士脸上的面容,揣测着这个经验纯熟的将领的心思。 “喂!臭老头!拖出去是什么意思?你把索伊弄成那样了,拖出去就完事了?”斯图亚在一旁十分气愤,并道:“有本事和我比一次!” “嗯?”左杰将士转头,冷冷的看了一样斯图亚,他的双目仿佛是神明一般透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严肃。乔娜拉了拉斯图亚,示意他一起离开,并对着左杰将士拱了拱手,“将士大人,我们就在奥古学院处的旅社住下了。再见。” 左杰将士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目送乔娜他们离去,再看那个柱子处时,那个穿着斗篷的隐藏少年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笑意,这次的学院可能会比上一届有趣的多了。 ------题外话------ 虽然是坑,觉得好看就出来冒泡说个赞啊~ 05坑 乔娜和索伊(三) 十六曙光旅店,紧挨奥古学院,是克尔城堡群中唯一一个可以住宿外国人的地方。(.好看的小说)通体为米黄色,大门却是那种很不起眼的木门,木门上方挂了一个木牌,上面用古体文字写着‘曙光旅店’。虽然门庭不起眼,进去后却是别有洞天,总共有四五次那么高,粗略算下来,房间最起码有几百个,可见这个旅店的规模有多大。 索伊等人进去登记时,还没有几个人,可刚刚登记完,人就仿佛潮水一样涌了进来,颇为宽敞的登记室变得拥挤不堪,有的人可能事先预定了,主动报了房号,便拉着行李往楼上走去。这走了二成人,余下登记上的五成,剩下的三成人,仅有一成人愿意睡在地下室,最后地下室都住满了。索伊他们庆幸早到了一步,要不然不得和那些疯了一样的人争着预定房屋了吗? 说来也奇怪,这房屋的价格超级便宜,仅要一颗铜币一晚,且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如果说这旅店是隶属奥古学院的,那也太便宜了,便宜的让人觉得会是人肉包子店。 索伊和斯图亚一个房,露丝和乔娜一个房,且他们的房挨在一起,都是三楼。 刚进入房间里坐下不到一刻钟,外面的喧闹声就越来越大,隐约听到许多人说要换房,并且响起了打骂的声音,似乎是言语不和。索伊本不想去看,但被斯图亚硬硬的拉了出去。 貌似是楼下的人在抱怨他们的房间阴暗潮湿,要求换房子,说可以加钱,有的人甚至拿出了一堆金币来。能拿出一堆金币的人,定是富家子弟…。索伊定睛一看,那个拿出一堆金币的男的,不正是在月纹国内城遇到的弗兰克吗?他居然也来这里参加奥古学院的初试?! “怎么?你认识那家伙?”斯图亚见索伊盯着那个男的看,便问道。 索伊点了点头,眉毛跳了一下,“嗯,有过一面之缘。”不想把弗兰克在街上侮辱露丝的事说出来,不然以斯图亚的性格,肯定会召唤出怪兽把他咬死。 此时,楼下的弗兰克站在一个椅子上,居高临下的说道:“我用这一堆的金币,换一个朝阳的房间,谁愿意换?”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人,也都是心血正高的年纪,没几个能忍受的了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气劲儿,甚至有人喊道:“滚回家吃奶吧!你这娘娘腔!”这话完,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弗兰克见被嗤笑,十分生气,骂道:“你们这些臭虫!知道我是谁吗?老子用金币就能把你们全都砸死!也罢,和你们这些臭虫无法交流,那边的老板,我这金币能换一间朝阳的房子吗?” 旅店老板是一个褐色头发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他见了此景,恰好说出他想说出的话,于是,冷冰冰又带着一种商人的奸诈,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房费这么便宜吗?不是因为房子不好,也不是因为吃喝不好,而是因为,你们带的财产物品很快就归我们所有了!”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楼下的人群一阵哗然,正在三楼处看着的索伊也惊了一下,难道这个旅店真的是人肉包子店?利用法力把这些人全都杀死?不会的,这老板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旅店老板脸上开始浮起一丝令人厌恶的笑意,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这话完,话锋一转,道:“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些。” 人群里静寂了一下,继而都十分混乱的问着为什么,但是这个老板不但没有开口说,反而十分享受这群少年的反应。 “因为!你们都会在初试时被野兽撕碎!”突然,人群里发出一声浑厚有力仿佛是擂鼓一般的声音,顿时把人群的喧闹压了下去。人们都朝着声音的发源处看去,一个身着褐色布衫,身材又高又壮的男子,眉毛浓郁,长相中有几丝憨厚,但却十分的威武。此人名为山泰,来自辰纹国一个偏远的小镇。此时人们看着他,充满了困惑,不解,还有一种未知的恐怖。 山泰道:“奥古学院的初试,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钱多就能通过的!这是力量的考验!没有力量的,只能在初试中被野兽撕碎被怪物吃掉!到时候你们死了,随身带的物品自然归了老板所有!” 他的声音很响亮,索伊听后顿悟,这就是老板的房费超级低的原因,却是在做一笔大买卖啊。但如果男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一场奥古学院的初试岂不是一个专门杀人的仪式了吗? “侍卫!就是这个人!在散布奥古学院的谣言,还诋毁我的旅店!快把他抓走!”不知什么时候,旅店老板喊来了几个侍卫,偷偷的塞给他们几个银币,指着山泰说道;这么多的人参加奥古学院的初试,反正死的多一些,这样想着,那些侍卫也便毫无忌惮了,前去抓山泰。这山泰孔武有力,别说四五个侍卫,就是来十几个侍卫,他也能应对的了。但是侍卫手中拿着洋枪。 他的父母家人便是死于这个洋枪,他虽然健壮,却对这个洋枪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的亲人死去,后来他听说去了月纹国的奥古学院便能应对洋枪。于是他背井离乡,朝着月纹国前行。要知道在中州大陆上,辰纹国离月纹国的距离最远,但这阻挡不了山泰的决心。他一路的走,一路的打听,便得到了这些关于奥古学院的情报,虽然是四处听到的传闻,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山泰本想快速打掉这些侍卫带着的火枪,然后一一把他们制服,但是火枪的速度快过他的速度,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既然把他逮住了。压着他朝门口走去。然而,刚刚喧闹的人群中,突然多了丝幸灾乐祸的感觉,因为有的人正以一副‘看看那个蠢蛋’的眼光盯着山泰被带走。殊不知,他们会经历多么惨烈的厮杀。 索伊见山泰被带走,突然想凭空从三楼跳下去阻止那些侍卫带走他,被斯图亚拉住了,并劝他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然会惹火上身。 * 入夜,喧闹了一整天的曙光旅店开始有些沉寂了,虽然白天走了一成人,但是剩下的人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等待着奥古学院的初试。 索伊半夜起来小解,走回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了头又没有,昏暗光影下一些树叶的投影影影绰绰,索伊心里突然毛毛的,于是转身便要提步离去。但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差点拔出腰间随身的刀刺上去。 来人居然是左杰将士! 左杰将士还是那衣服严肃的面容,但这次却一把抱去索伊,从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而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嘭’的一声,左杰将士把扛在肩上的索伊扔出了好远,动作粗鲁迅猛,似乎是带着怒气。索伊被掳走本身就冷不及防,这下又被猛的扔出去,摔在地上,身上疼的他干咳了好多下。 这是一处密室,黑暗中一双威武的眼睛盯着索伊,看着他的反应。“你就这样,还想参加奥古学院?哼,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库伯的孩子!” 略带深沉的话语响在耳旁,索伊耳边仿佛炸了一个干雷,库伯大叔!库伯大叔!原来左杰将士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索伊挣扎着站起来,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什么,但是他能看到左杰将士大概的位置,“我是库伯的孩子!”话里充满了坚定,“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哼,很好,那么证明给我看,你这样的小个子能做些什么!”左杰将士说道,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朝着索伊扔了过去,“现在让你死掉,总比让你死在野兽嘴里强得多!” 索伊拿起脚边那个扔过来的东西——这是一个兵器但又不像兵器,握在手中的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突然在他看到手中武器的顶端在黑暗中有点点橙色的光芒,“这个是……。”他心中又惊又喜。 左杰将士道:“不错,是库伯的法杖!城下挖出来的,想必是你埋下的!这下派上用场了!你就用这个吧!”话完,黑暗中利刃闪出一丝寒光。 “等一下,你让我和你打?”索伊一时间慌乱无措,当日在厅里,左杰将士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且此时的气氛和当日的完全不同,如果说当日的气氛是只是比试,那么今天的就是充满杀气。 “想放弃的话,就站在那里等死吧!”随着左杰将士低沉的声音,迅猛的刀挥砍而来。索伊慌乱之余脑中突然映出库伯的身影,一如他当时走出暗道时的身影,令人心酸又无奈,如果,当时他能和库伯大叔一起走出暗道,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悔恨。 “我怎么会放弃!?”索伊大吼一声,用手中的法杖接住了左杰将士的千钧之刀,但是力量悬殊,很快的索伊便觉得胳膊要断掉一样,于是他身体往前一钻,那千钧之刀顺着法杖的边缘划过,他顺利的躲过了那一击。 “我知道你很瞧不起我,但是我要告诉你,虽然我的力量很弱,但是!”索伊手中紧握着法杖,“我从没有想过放弃!”这一声从嗓子里吼出来后,他飞奔而上,忽然间觉得有股特殊的力量从脚底涌向身体内部,仿佛是枯木又逢春的那种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难道是…。他的法师之力或者精灵之力恢复了? 就在索伊思索的这一瞬,左杰将士的长刀仿佛战场上刮过的无情的风,道道寒光闪过,在索伊的身上留下了道道伤口,一时间鲜血喷涌,索伊痛的大叫,几乎要昏倒过去,但是疼痛之余,激起了他的愤怒。他双眼仿佛燃起了火苗,脑间也失去了控制,似乎只剩下一个‘杀’字,他动作快速迅猛,那法杖在他手中变成了光影一般,雨点一样的攻势落在了左杰将士身上。 左杰将士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局面更是超出了他的掌控,虽说这雨点一样的攻势让他对付的有些吃力,但是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他只得又加上了二层功力,这下对付的轻松自若了。 又有新的刀伤出现在索伊身上,他通红的双目中映着左杰将士坚毅的脸庞,突然,他停下了那雨点一般的攻势。由于是猛的停下,左杰将士的刀没有抽回来,一下砍在了索伊的肩膀上,血喷而出,仿佛暗夜的蔷薇。 原本武器碰撞的声音停下,密室里只剩下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突然,索伊的嘴唇动了动,一串清晰的类似精灵古语的话从索伊口中蹦出—— “嗖嗖嗖嗖”空气里传来仿佛是在密林中穿行身体不断与树叶摩擦的声音,从滴在地上的血液中生长出了许多藤蔓,藤蔓越来越多越来越粗,最后纷纷缠住了左杰将士,并且不断用力。左杰将士突然觉得有一种来自这些藤蔓的杀意,如果不反击的话可能真的要被这些藤蔓活活勒死。 “哈哈哈哈哈…。”左杰将士发出一串豪迈的笑声,抽回砍在索伊肩上的刀,几下就划断了缠在身上的藤蔓,但是这些藤蔓似乎有生命一样,砍断了又缠上来。“很好很好!这就是你的真正实力?小瘪三!矮子!” 索伊虽然处于意识昏迷状态,但是这些话从来都是他的致命点,听了这些话会生气。他手朝着左杰将士指了指,那些藤蔓便像疯了一样朝着左杰将士缠了过去,并且藤蔓上长出了许多倒刺来。 “啊!”左杰将士大吼一声,那些倒刺扎在了他的胳膊上,当啷一声手中握着的长刀落在了地上,藤蔓把他缠住,悬在了半空中,藤蔓上的倒刺深深的扎在了他的血肉里。 “好小子!好小子!”左杰将士笑道,言语中仍旧一副鄙夷,“这就是你们精灵的招式?真够娘娘腔!用藤蔓?哈哈哈哈…。”这话完,又骂道:“不管你做什么,小瘪三就是小瘪三!矮子就是矮子!” 索伊听到这些话后,脑袋里仿佛有千万虫子在撕咬,他手抓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嚎叫了一会儿,他嘴中突然诵念起咒语来。一串长长的咒语,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听得左杰将士心里直发毛,“喂!臭小子!你要做什么!?快停下来!快停下来!”虽然这样喊着,但索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大声的诵念。 四周仿佛不断有气波震动,忽然间,索伊举起手,双手合并朝着被悬在半空的左杰将士,念出了最后一个字,“开!”这话完,从他合并的双手处闪出一个白色的光点,在黑暗的密室中仿佛星光。白色的光点逐渐变大,变大,最后仿佛日月之光般,‘轰’的一声,笼罩住了这个隐秘的密室。 左杰将士的眼里一片白光,耳朵似乎也听不到东西了,意识也随着这些白光漂流。十七 索伊再次醒来的时候,斯图亚正在一旁扯他的耳朵,并大叫道:“索伊索伊,你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大?!一对招风耳啊!哈哈哈”说着,拽了拽他的耳朵。 索伊打掉斯图亚的手,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依旧是旅店里简单的房间,似乎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做了一场梦。他依稀记得昨晚他身上被左杰将士的刀划了许多下,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于是掀起袖子看了看,他的胳膊上毫发未伤,他不相信,脱掉自己的上衣看,露出了瘦瘦的肋骨,还是毫发未伤。 “喂喂!索伊,你对着我脱衣服是什么意思啊!?”斯图亚在一旁很不乐意的说道,“难道你……” 索伊本想和斯图亚打闹几句,乔娜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道:“准备一下啊!要出发了啊!” “去哪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去参加初试啊!你们两个给我快一点!”露丝也出现了,在乔娜身后幽幽说道。斯图亚和索伊对视了一下,赶忙整理起东西。 索伊在整理东西时,突然发现他的被褥里放了一个褐色的法杖,没有宝石,这个不正是库伯大叔的法杖吗?怎么会……索伊愣住了,这就证明,昨晚的事是真的了?! * 有将近二百多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三五成群的,有的懒散的跟在后面;四周由城堡逐渐变成了荒草野地,如果不是有侍卫领着,还真不知道克尔城堡群里有这样的荒地。 “索伊,你背上用布包着的是什么啊?又新得到的武器吗?”四个人正一齐走着,乔娜突然看到索伊的背上多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便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斯图亚和露丝也定睛去看。“好啊,你小子得到什么宝物了,快掀开给我看看!”斯图亚说着,作势要把那东西抢了过来,索伊不给他看,便要躲开,躲开的时候恰好撞到了一个人,这人身穿一件宫廷小西服。“哎呀,对不起哦。”知道撞了人,索伊忙道歉。 这人一回头,却是弗兰克。弗兰克看到是索伊撞了他,顿时觉得火冒三丈,拍了拍衣服,道:“今天真晦气!被乞丐撞到了!”话里全是鄙夷,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让人觉得十分窝火。 斯图亚直接上前揪住了弗兰克的领子,“娘娘腔,你给我小心点你的舌头!” “娘娘腔?!”弗兰克听了这话,有些发怒,“你觉得穿的好看的人就是娘娘腔吗?你才是那个要小心舌头的人!疯狗!” “你说什么!?” “说你疯狗!”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架来,被露丝挡住的乔娜从身后走了出来,弗兰克看到是乔娜,一愣,便止住了要打架的架势,松开斯图亚,恢复高傲的神情, 恰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敲鼓的声音,把这些面临初试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左杰将士站在一个土坡上,指了指前方一处山谷,说道:“前面就是你们初试的地方!一个山洞!你们如果能顺利的从山洞里走出来,就说明通过了初试,进入奥古学院。”说到这里,左杰将士环视了一圈这些年轻的面孔,又道:“但是,如果没有从山洞里走出来,就可能面临被杀死的可能,被山洞里的怪物杀死,被各种隐藏的危险杀死!” 这话完,人群里发出一阵阵的喧闹声,由于害怕而发出的嚎叫声,原来前些日子在旅店里说这些话的壮汉子山泰,并不是造谣生事,而是真的。 “所以说!你们要组成一个队伍,互相信任,互相支持!才能最快速度的闯过山洞!”左杰将士的声音十分响亮,顿时盖过了那些喧闹声,而后,他让一些侍卫拿出了一些纸来,类似于‘生死状’,并让侍卫把这些纸发给了每个人。(.好看的小说) “这张纸上面的话,你们看清楚了!一旦签了字,就立即生效不能反悔。”左杰将士说着,在小土坡上来回度着步子,身上的铠甲哗哗的响,“现在离去还来得及!如果签了字再反悔,当即斩杀!” 这话完,已经有十多个人选择离开,嘴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骂人,其中有一个富家子弟的男子大声笑道:“你们这些蠢猪!等着被怪物撕碎吧!哈哈哈哈!”话完,遂离去。 左杰将士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第一批胆小鬼走了!还有其他人吗?要滚赶紧的!老子没空和你们耗时间!” 人群里发出窃窃私语,有的人交头接耳,而后转身离去,又陆陆续续的走了四十多个。余下的一百四十个人签了生死状。而后左杰将士让侍卫搬出了几马车的武器,让这些人随便挑选。 这些一个个的年轻的面孔,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解读出他们此刻的心情,有好奇,有期待,还有恐惧,这些都支撑着一颗前进的心。 索伊四人也排队领着武器,索伊本来不想领武器了,乔娜非要把他拉过来。临选武器时,一个络腮胡的侍卫说道:“你是索伊吗?” 索伊一愣,点了点头,那侍卫打量了一下索伊的面容,而后从背后的一车武器上挑选出一个木棍来,递了上去。 “木棍?!”索伊不解,刚想拒绝,斯图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替他收了下来,并硬是塞到了他的手里,索伊猛然醒悟,这个木棍,正是绿灵剑!当日在厅里比试后,左杰将士把这剑收走了,如今完璧归赵,想必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当索伊伸出手接木棍时,乔娜突然看到索伊的手臂内侧镶了一颗暗色的石头,形状十分古怪,恍惚间,又不见了。是她的幻觉吗? 最后的结果是,斯图亚选了一把牛角号,索伊笑他选个这个用来演奏么,斯图亚却不同往常嬉笑,只是笑而不语;露丝选了一把长刀,长刀朴实简单,刃也不是十分锋利,但是露丝觉得拿着十分顺手,说来,露丝的性格变得沉稳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乔娜觉得有点对不起露丝,毕竟那个时候她女扮男装骗了露丝。 却说乔娜选的武器,是一个侍卫偷偷给她的,并且告诉她是左杰将士吩咐给她的,乔娜一看递过来的武器,是两把短短的银针。 索伊四人朝着山洞进发,却没有留意到唐德跟在他们身后,不,是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唐德,他一身黑色的斗篷仿佛是一件隐形衣,除了左杰将士。 “拿着这个吧!”左杰将士走到唐德跟前,递上去了一件回旋暗器。 唐德小小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惶恐,“你…。你居然能看到我?” “从你和索伊一起进来时,我就看到你了!”话罢,也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索伊需要你的力量!” 唐德心里有小小的颤抖,本来已经是死灰一样的内心里,突然有了些许星星之火。强壮的人手举火把在前面开了路,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跟上了,各色不一的人,各色不一的表情,怀揣各种各样的情绪,但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前行。有的人临进山洞时,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心中一片灰暗,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眼看这么美好的天空了。 索伊四个人走在一起,本来是并肩而行,但是随着山洞的道路变窄,乔娜、斯图亚、露丝把索伊围在了中间,往前走着。索伊四下看了看,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好像是他在拖队伍的后腿一样,被人保护着,如果真的遭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办?这样想着,索伊往前一步,插着缝隙走到了乔娜的前面。自在包子店里知道了乔娜的真正身份后,彼此变化了不少,乔娜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假小子,而索伊变得总想保护乔娜,虽然他的个子还没有乔娜高。 前面的人走的越来越慢,似乎是亦步亦趋了。或许是心理作用,许多人觉得阴风阵阵,于是纷纷回头去看,突然身后的风大了起来,火苗一闪一闪的,马上要灭掉,一行人顿时慌乱起来,有的人把火把放低,有的小队围住火把,却都没有发现这风是怎么来的,怎么会突然刮起风。 斯图亚转头,顺着风刮来的方向用力嗅了嗅,火把下,他的眉头皱了皱,道:“不好,快走!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三人听后皆是一惊,拿着火把往前移动,但是人群行动的太慢,以至于他们的行动也很慢,尽管如此,还是挤到了前面。前面那几个高壮的男孩看到四人后,略略吃惊,问他们是不是想带路,斯图亚胡乱的点了点头,推着乔娜索伊露丝就往前面走。 从斯图亚紧张的神情里,索伊可以解读出,来的东西一定是非常凶险的。他不忍心让其他人受难,便道:“后面有恐怖的东西来了!快通知大家迅速移动啊!” 话音未落,斯图亚便敲了索伊一下,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过来了?我看你这蛊惑人心的话最危险!快,往前面带路去!”话罢,拉着索伊往前走去。 这几个带路的人自然是不相信索伊的话,还打趣他胆子小。可就是索伊他们前脚离开,就听到最后面的人在大喊:“虫子!虫子!巴掌大的虫子!快跑啊!” 前面几个带路的人脸色惊恐的转变,巴掌大的虫子?怎么可能!?可人群已经失去了控制,都惊恐万分的往前跑去,有的人跑不及就被踩到地上了,也没有人管。 “西嗦西嗦”这是虫子爬行的声音,“吱吱吱”这是虫子群叫的声音,在夜中仿佛织了一张巨大的恐惧的网,网住了人们恐惧的内心。慌乱声,尖叫声,脚步声,火把被吹灭那一刻,更是混乱的似乎百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被踩到地上的人没有来得及起身跑,就看到那仿佛是波浪一般的虫子涌了过来,真的是巴掌大的虫子,在虫子的顶端长着一个萤火虫一样的光源,在黑暗中恐惧又凄美,这人似乎看到了那些虫子见见的牙齿朝着他扑来,尖叫一声,深入骨髓的痛袭来,一张张充满利齿的嘴咬在了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瞬间淹没了他的叫声。然后虫子往前面涌去。 群龙无首,人群仿佛一盘散沙一样毫无规则,跑得慢的人哭着跑着,跑得快的人也哭着跑着,什么小队,什么互相帮助,通通忘在了脑后。虫子涌来的速度也想潮水一般迅猛,有的人彻底崩溃了,居然把身旁的人推向虫子的浪潮中,一声声尖叫,虫子淹没了那些可怜的人。 慌乱无措的往前跑着,突然就跑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带头的人手中还有一个火把,借着火把一看,这个空旷的地方仿佛是一个大厅一眼,面前有八个岔道,七条路,其中一条路被石门封死。 虽然跑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但是虫潮还没有停息,那种夜中吱吱乱叫的声音和虫子移动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人的皮肤上奔跑。 “火!火!他们怕火!”黑暗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这一言惊醒了所有人,但是目前只有一个火把啊!带头的男孩问还有没有其他火把,人群里没有回应,居然慌乱中把火把全都扔掉了! 带头的男子拿着火把走到了人群中间,目光凝重的道:“如今生死攸关,队伍里有没有法师!?” 人群突然寂静,而后更寂静。 “法师?月纹国不是不允许这个职业吗?现在想起这个了?我们都要被虫子吃掉了!”“法师?月纹国不是不允许这个职业吗?现在想起这个了?我们都要被虫子吃掉了!” 人群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更是提醒了人们要被虫子吃掉了的现实,便推推搡搡的朝着那七个岔口走去。 但是七个岔口实在很难选择,谁能断定哪一个是安全的?谁能断定走哪一个才能通向下一关?谁能断定岔道里有什么危险存在?虽然有诸多疑问,但是人的本能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慌不择路的选着岔道口。 虫子逼近了仅有一丝光亮的大厅里,吱吱的声音仿佛演奏着夺命序章。正当人们惊恐之际,‘轰’的一声从七个岔道中的一个里面飞出一团火球来,砸到了虫群跟前。虫群见到火光也乱了阵脚,纷纷往后退,空气里传来了一股虫子被烧焦的气味,掺杂着一种令人反胃的恶臭。 索伊从其中的一个岔道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男两女。就在刚才斯图亚带着索伊逃跑之际,索伊想挣脱,但无能为力,突然间念了一个咒语居然起了效果,便又折了回来救这些同龄人。 斯图亚道:“真是服了你了!明明可以逃命的,为什么要救他们啊!”旁若无人的话。实际上身旁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不对,几乎是全都走了,那个领队的男子也朝着索伊他们刚刚出来的那条岔道走去,顿时,犹如封闭的鸟巢一般的大厅一片灰暗。 索伊捡起地上的火把,一一点着,递给了乔娜等人。厅内又恢复了光亮,四个火把,把这个由岔道组成的大厅照的通明,之间大厅的墙壁上画了许多壁画,画工精良的人物,一些从没见过的怪兽,一些复杂难懂的文字……。 ‘吱吱吱’虫子的声音再次袭来,这次仿佛夜中的雨点一般,密密匝匝,是又增多了的缘故,死人手中虽说都有利刃在手,但却对虫子毫无作用。露丝提议找个岔道再进去,不管这些虫子,索伊却不同意,他说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虫子就又会去追赶其他人,到时候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索伊不断的召出火球朝着巴掌大的虫子扔了过去,虽然能暂时抵挡虫子,但是他的力量毕竟有限,不一会儿就有些使不上力了。露丝在一旁看着干着急,突然发现身旁的乔娜突然不见了,四下去看,才发现乔娜拿着火把,抚摸着那些墙壁上的壁画,火光映照下的脸庞格外柔美,她似乎在研究那些难懂的文字。 “真是拿你没办法,非要我亲自出马才行啊!”斯图亚不耐的说道,看了索伊一眼,心中骂道:让你装滥好人!继而从身上掏出了那个进山洞时拿的牛角,把牛角尖尖的那一角对准嘴巴,吹了出去。 索伊和露丝本来会以为有很大的声音,最起码吹起来要在这个小厅里有回音吧,但是,斯图亚吹出来的是哑音,仿佛是一个人费劲全身力气大叫,但是毫无声音一样。 “搞什么啊斯图亚!这个紧张时刻,你还有心情玩啊!”这时候,乔娜走了过来,敲了一下斯图亚的脑袋。“现在,你们自己惹得祸,赶快把它们解决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且不说能不能把这些虫子杀完。”斯图亚停下吹牛角的动作,道:“就是光选这个岔道就得费的脑出血不可!” “快听!”乔娜、斯图亚正说话之际,露丝猛然说道,胖胖的手指指了指那个众多虫子来袭的地方。不过说来也奇怪,突然没有了那些吱吱吱的虫子叫声,片刻寂静后,一个低沉的、幽幽的叫声响起,仿佛向整个世界仿佛炫耀它们今晚能大饱一顿了。 “虫!母虫!”乔娜在典籍中见过这样的生物,如今亲眼一见,果真要吓得快要胆破了一样,拉着一旁还要和虫子战斗的索伊就朝着一个岔道里跑去。 斯图亚用劲全力,吹了一声那个牛角号,而后和露丝一起朝着乔娜去的岔道里跑去。而那边,死了一大片巴掌大的虫子。 十八 一条岔道,四个火把,四个心跳仿佛一种生命律动着的和弦演奏曲。很明显,只有他们四个人选了这个最靠近右边的岔道,或许是这个岔道看起来像极了陷阱,阴暗的环境,潮湿的气息,某处还有水滴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岔道深处跑出一只巨大的獠牙怪物来。 殊不知,跟在四个人后面的,有一个穿着斗篷的小个子——唐德。一直没有介绍唐德,是因为他的能力就是掩藏自己,也不愿意那么早现身,而如今这个时机,唐德想出现了,或许他还不想现身,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一试索伊的能力。 唐德发现,索伊是这个小队伍的中心,其他的三个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保护着索伊,然而从索伊脸上,看到了一种想用自己能力办事的样子,仿佛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一样。既然这样何不利用机会试一试呢?恰好,这个队伍里缺少一个领队的人,让索伊领队?算了吧,最起码现在不行。 这样想着,唐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背后的景物慢慢变得虚晃起来,似乎正被以一个环境所取代,这种诡异的虚晃变得越来越迷幻,像是要把索伊走的这条岔道给全部吞没了。做这个事时,唐德心中所想的,是一种嫉妒一种怨恨,为什么索伊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关爱,而我却没有?正是这种负面情绪给了他力量,让他打开了幻境转换的按钮。 “等等,不要往前面走了!” 四个人正走着,一向不爱说话的露丝,突然间开了口,停下脚步,喊着四个人,可是三个人的脚步没有控制住,就在往前迈了一步后,一种奇怪的波动仿佛一池静波被打破了一般环绕住了四个人,但是三个人都没有感受到,只有露丝,她的神经好像要被人侵入了一样,幸好她及时反映过来,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异常的地方,岔道还是岔道。 “露丝!你在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啊!别掉队了!”索伊喊道。 “哦!来喽!”露丝应了一声,追了上去。走到一起时,她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三人俱是一愣,摇摇头。乔娜道:“露丝,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啊?” 露丝胖胖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疑惑,道:“嗯,是有点怪怪的,但是感觉不出来是什么。” “嗨!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等一会儿弄得乔娜也开始害怕了!”斯图亚有一丝不屑的说道,“况且,你这么强壮,不会有害怕的事吧!” 露丝听了这话,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索伊踹了斯图亚一脚,道:“臭嘴!快和露丝道歉!” 斯图亚大叫冤枉,说他并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等一下,你们听到什么没有!”乔娜突然让他们止住动作,神情紧张的问道。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听到啊!”斯图亚停下动作,侧耳听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听到,“我说乔娜,你真的开始疑神疑鬼…。” 话还未完,就听到了一声声男人的嘶吼声传来,四个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个岔道里虽然深幽了些,但仿佛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斯图亚在想会不会走进了别的空间,会出现男人的嘶吼声,只能说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或许是又有人在这个初试中失去了姓名,又或许是某个人正在被怪兽吞噬着,更或许是,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个陷阱。 索伊听到这个声音后,愣了愣,便毫不思索的往前跑去。 斯图亚一把拉住他,道:“索伊,不要再往前了。或许这是一个陷阱,你往前去的话白白丧失了性命也说不定!” 索伊扭回头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但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呢?是真的有人遇难呢?真的有人需要帮助呢?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斯图亚听了这话,显然有些怒意,“索伊!你现实一点!不要像一个孩子一样!你做滥好人也要有一个限度!” 索伊一把挣开斯图亚的手,道:“我现实不现实我不管,是不是孩子也不是你说了算!当初救乔娜时,我也是这样,如今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我还是这样!”话罢,看了一眼一旁的乔娜。 乔娜看到索伊眼中一片坚定,她本想劝索伊的心顿时放了放,道:“索伊,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当初在轮船上救了我。” 索伊摇了摇头,话罢,提步要走。斯图亚继续道:“你去救可以,别把大家拉进去!这不比当初在海盗船上,现在前方是什么暗力量还不知道,贸然前行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没有要求你们任何人和我一起。”索伊话罢,头也不回的走向前去,他手中的火把在昏暗的山洞岔道里忽闪忽闪的,正如他摇摆不定的心,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冥冥之中,他觉得,他该去救这个人。 露丝胖胖的身躯,轻盈的往前移动,跟在了索伊身后,索伊回头,露丝对他露出坚定和信任的笑容。 斯图亚心中有些气急败坏,乔娜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伟大的召唤师斯图亚先生,什么时候失去了前行的勇气?”话罢,对着他妩媚一笑,继而追了上去,“露丝,索伊!等等我!” “你……”斯图亚看着乔娜飞奔而去的身影,火光下,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光,“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嘴中虽然这样说着,但也跟了上去,毕竟,他们是一个队伍。 在斯图亚身后不远处,唐德徐徐的跟着,他小小的脸庞上,浮出的是一种近乎变态的笑意。 岔道走完了,眼前突然宽广,一个洞穴模样的地方出现在了四人视野里。 “哇!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乔娜看着眼前的洞穴,忍不住发出惊叹声。的确很漂亮,洞穴不昏暗,是因为地上长了许多发着荧光的植物,洞穴的上顶也悬着许多样似荷花的荧光植物,四处是不规则的峭壁模样,似乎是被一种利器刀削而成,整个洞穴美轮美奂,仿若幻境。 “小心!不要过来!”就在乔娜的脚往前踏的那一刻,从洞穴中央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继而这声音四处回响。乔娜立即停住了脚步。 四个人的精神顿时高度紧张,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未知的危险到来。 “快看那里!”露丝突然指着前方正中央,叫道:“那里!中间有个牢房,里面有个男人!” 其他三人定睛一看,果然,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那正中央的牢房已经快要和着洞穴天然一色了。 “这是一个洞穴湖!”斯图亚盯着洞穴的地面惊道。 “湖!?”索伊左右看了看,把目光盯在了地面上,果然,仔细一看,那地面固若金汤,全被一种荧光色的植物覆盖着,但的确是湖水。 “谁在那里!”乔娜对着湖中央的牢房喊道。 “我名叫山泰!”浑厚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而后又道:“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都快点离开吧!” “山泰!?你说你是山泰!?”索伊说着,回头和斯图亚对视了一眼,颇为吃惊,山泰就是在曙光旅馆时,暴露奥古学院初试的高个子壮实的汉子,最后旅店老板抓走,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粗人是山泰!?不知阁下是谁?怎么会认识粗人?” “我是…。”索伊本来想说我是见过你的人,但是这么说等于废话,便道:“我是索伊,这边的是斯图亚、乔娜和露丝,我们是一同参加奥古学院初试的!” “哦!明白了!那你们快离开这里吧!这里有怪物!”山泰在那边吼道。 “哗哗哗” 未等索伊等人做出反应,一池荧光色的静波响起了一种仿佛某种怪物在水中窜动的声音,继而水波一阵晃动,从水中跳出了一只巨大的青蛙,落在了池中央空地的牢房前。只见那青蛙伸出暗紫色的舌头,朝着山泰吸去。似乎这巨大的舌头上有一种慑人魂魄的吸力,从山泰身上吸走了许多白色的气体,而后巨蛙发出了一种很享受的声音。 山泰开始大声的吼叫,惨叫,这种惨叫透着一种剜肉一般的痛苦,又似乎是深入灵魂的痛苦,近处听了,更是令人胆寒。 索伊听了这惨叫,心里有一处开始发毛,他取下背后的那个木棍,朝着池中央奔了过去,兀的,他的右侧手臂内侧的一处开始绿光闪烁,接着他手中的木棍瞬间变成了绿灵剑的形态,脚踏在池中也是如履平地。 乔娜果然没有看花眼,索伊的手臂上被人按了一个活动装置,可能是解除杀法石效力的一种石头,看来,左杰将士是一个有心的人。看到索伊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其他三人也都纷纷奔过去,但是脚刚踩到那水面,便掉进了池中。不,是乔娜掉进了水中。斯图亚脚底聚了许多萤火虫来,托着他到了池水中央;露丝虽然胖胖的,但是行动如风,一下就到了池水中央。 索伊跳起,耳旁是山泰痛苦的嚎叫声,他挥动手中的绿灵剑,狠狠的朝着巨蛙刺去。绿灵剑的威力自然是十分强大,一下就刺到了巨蛙的背部,但索伊握着剑,似乎感觉是刺到了一个水袋里一般。巨蛙怪叫一声,从被刺的地方突然喷出了许多粘液,恰好喷在了索伊的身上。 这粘液有着一种封闭性的能力,喷到索伊身上后,索伊只觉得有一种眩晕和窒息感,整个人从巨蛙的背上掉了下来,露丝在下面恰好接住了他,见他全身被粘液包裹住性命堪忧,于是连忙把索伊带到池水旁用力洗掉他身上的粘液。 这时候,斯图亚跳到了巨蛙的背上,抽掉那把绿灵剑,粘液再次喷出,他身子灵巧的躲了过去。他快步往前,手按在了巨蛙的头顶,嘴里快速的念了一串咒语,想把巨蛙收复了,但是从手部闪出的亮光碰到巨蛙的皮肤后,就瞬间消失了,没有什么反应。斯图亚灵机一动,拿起身后的牛角号,站在巨蛙头顶吹了一下。 声音悠远的荡漾在洞穴里,巨蛙听到这声音后,停下动作,收回了正吸着山泰的精气的舌头,庞大的形体停住了。 斯图亚得意的笑了一声,“哼!再治不了你了!小样的!”话罢,准备找到巨蛙的皮肤缺口,给它来个剥皮。 突然,在这个时候,那种哗哗的声音再次响起,恰好乔娜上岸,另外两只巨蛙从手中一下跳了出来,蹲在了这个池中央,顿时,池中央的地方显得十分狭小。 此时索伊也醒了过来,四人虽然站在不同角度,但是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令人胆寒。这种巨蛙,到底来自哪里?到底该怎么制伏它们? 其中一只巨蛙,舌头一伸,伸向了离它比较近的乔娜身前,开始用一种诡异的吸力吸着她的身体。乔娜只觉得来不及反抗,就被这种奇怪的吸力抽走了血液一样,不对,它抽走的不是血液,而是骨髓!白色的气体被抽走,巨蛙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 乔娜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这是临近生命尽头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声。这叫声仿佛是巨大的鼓一样奏在索伊心里,奏在斯图亚心里。索伊的眼睛逐渐发红,他拿出背后的法杖,瞬间,周围的气波高速运转,仿佛飓风来临前的那种恐怖。他举着法杖,朝巨蛙念了一句咒语。 顿时,巨蛙的身体爆裂,许多粘液喷出。 十九巨蛙爆裂后,索伊本来以为这个法杖有用的,但是再次用起来时,却仿佛是失灵了一般,法杖上面最后一点橙色的光芒也消失殆尽了。 爆裂的巨蛙连同破败的身体往荧光色的湖水里移动,整个身体如海绵一般的融进了湖水里。片刻后,这个巨蛙露出了一个头,而后全身跳了出来,发出了一种歇斯里地的怪叫声!它被索伊法杖击破的身体居然完好如初了! 此时能够与三只巨蛙周旋的只有斯图亚一人了,他脚下浮着的萤火虫把他托到了半空中,虽然有些吃力的应对着,但是三只巨蛙似乎要为了斯图亚而互相动起手来。 “来啊来啊,你来啊!”斯图亚在半空中转着,边做出挑衅的手势。而他的眼神,在示意索伊带着乔娜露丝一起逃走,可是这是湖中央,要逃走的话,只有游泳过去了。 想到这里,索伊带着乔娜露丝潜入水中,起初,乔娜有些不愿意,她不愿意斯图亚一个人留在那里战斗,经过露丝的劝告后,她也便释然了。 刚潜入水中,水下的伸进来一直粗壮的胳膊,拉住了索伊的手臂,一把提他上岸,接着又把乔娜和露丝提上案,这个人正是山泰。 山泰看了一旁的露丝一眼,道:“露丝,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露丝微微低头,“没事。举手之劳。” “嗯,那可不可以借我你的长刀用一用?”山泰看了看露丝手中提着的长刀,他刚刚就是这么被她给救出来的。 露丝看了看前方正和巨蛙周旋的十分辛苦的斯图亚,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刀,将信将疑的递给了山泰。山泰接过长刀,对着露丝笑了笑,露丝脸色顿时通红,转向一旁。 “乔娜,我看你气质不凡,你应该会一些加护的咒语吧?”山泰又看着面容清丽的乔娜问道。 乔娜摇摇头,就在此时,斯图亚被一只巨蛙的舌头吸住了。三人心中俱是一惊,而后听到山泰怒喝一声,上前跳起,举起长刀一下砍中了巨蛙的舌头,可是因为惯性的原因,斯图亚噗咚一声掉进了湖水里,荧光色的池水几乎不打几个气泡。 “加护咒语,我倒是会一些!”索伊看着斯图亚掉进水中,他心中一悸动,便对山泰说道。话罢,手指放在长刀上,嘴中发出一串从人没听过的话。 山泰手中的剑仿佛疯长的莴笋一样,有一种特殊的气息逐渐覆盖住了包裹住了剑身。他顿时有些明白了,“你刚刚,说的那一串话,是龙语吗?” 龙语加护?索伊心中觉得有些扯,他怎么会那种东西?但是忽然想起了之前库伯大叔在的时候,那只亚斯拉黑龙,虽然有些弱小,但是毕竟他们交流过,难道是那只小黑龙的谢礼。 正想着的时候,山泰已经挥舞着剑冲了上去,剩下的两只巨蛙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是真的超出了一般人的攻击范围。在山泰的心中,藏着一个特别恐怖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从来都是他自己知道。 加了龙语加护后,那把长刀更加锋利,看那些巨蛙在自己手下被砍得七零八碎,生平第一次,山泰觉得自己充实了好多。 但是巨蛙死而再造的能力很强,被杀手过一段时间又会复活;一个荧光的漂亮极了的洞穴沾满了它们的粘液。看来他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索伊,你相信我吗?”山泰的胳膊似乎是受伤了,勉强的站在索伊跟前,幸好露丝及时上前扶着他。 “嗯,相信。”虽然不太明白山泰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是紧张时刻,肯定是急事。 “既然相信我的话,就把你背后的法杖和剑都拿下来,给我。” 索伊和乔娜、露丝两人对视了一眼,继而从背后取下了法杖和绿灵剑,郑重的交给了山泰。绿灵剑对巨蛙无效,法杖上端最后一点赤色宝石也已经消耗殆尽,山泰要拿去做什么?索伊有一丝期待。 山泰接过绿灵剑和法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的光,手抚摸着绿灵剑的剑身,左手突然把法杖往半空一抛,右手持着绿灵剑,猛的朝法杖击去。 三人俱是一惊,索伊正想上前阻拦,但已经为时已晚,绿灵剑的剑身挥砍到法杖那一瞬,并没有发生法杖断裂的一幕,反而是从剑和法杖交界处发出一点亮光。 斯图亚这时候恰好从荧光色的水中游上来,恰好目睹了这一幕——那一点亮光瞬间变大,继而仿佛是一团雾气膨胀了一样笼罩住了整个洞穴,空气里飘着一种泥土植物的气息;细微之处似乎能听到万物发芽生长的声音,兀的,一点绿光穿透了白雾。 “索伊!接着!”山泰喊了一句,把手中的法杖扔了过去。 团团白雾里,索伊看到一个绿光点扔了过来,便徒手接住,接住一看,便觉十分震惊,法杖的纹路变得十分精致,光滑质感,最重要的是,原本没有了宝石的法杖,上端突然多出了一个绿色的宝石!这竟然是绿杖!只有法师中的第四级才能拥有的法杖! 雾渐渐散去,一个小小的中央空地上,又多出了许多巨蛙,虎视眈眈的盯着几个人,仿佛是看盘中餐一般。 五个人看到这情景,不觉得退到了一起。 “现在该怎么办!?”乔娜小声问道。 斯图亚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道:“索伊!要不要我召唤出西渡水龙?” 索伊道:“你召唤出来的只是幻影吧!” 这时候,山泰说道:“索伊,你还在等什么!绿杖在手,你还怕这几个青蛙不成?!” 索伊看了看手中的绿杖,宝石里面闪烁着一种如梦似幻的绿色,那种蕴含着巨大能量的气息,索绕在他的鼻尖。突然,胸间有一种巨大的波动,他竖起法杖,举到半空,对着半空念咒语。 空气里有一种波动在回应着他的咒语,巨大的风仿佛龙一般盘旋在五个人半空中,风龙在半空中转了几转,而后虚空落下,仿佛是一趟剧烈的风柱。 风柱落下的时候,突然耳旁响起了瓷器碎裂了一样的声音,继而众人眼前一黑,突然就冷风扑面了,再睁开眼,就到了一处荒郊一样的地方。 五个人突破了巨蛙幻境,唐德的身体被弹出了好远,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前方一片荒郊走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乔娜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 索伊同样的看了看四周,身后是一处看不到边际的草原,前方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树林,阴暗的气息从那树林里传来,散发着一种只有邪恶力量才会有的气息。 突然,身后的草原上传来了野兽粗粗的喘息声,还有连连喊叫着救命的人。五个人一同往身后看去,慢慢的,有数十个人奔跑着朝他们而来,然而,追在他们身后的,是长着獠牙的狼群。 狼群也有数十个,却异常凶猛,再看这数十个人,他们身上特有的标志,明显是一同参加奥古学院初试的人。 二十 狼的凶猛,不在于个体,而在于群体,当一群狼追着你跑的时候,就会很难平静,哪怕手中握着绝世宝器,有的人也会葬身于狼口。 如果斯图亚能召唤出实体的动物,那么他们也不会像失控了的人一样朝着前面的树林里跑去。露丝虽然是五个人当中最胖的,但却是跑得最快的,她见索伊跑得气喘吁吁还是落到了最后面,于是跑到索伊跟前,二话不说的就把他抱了起来,跑进了树林里。 “上树!大家快上树!这些狼是土狼,上不了树的!”山泰向着大家喊道。而他自己却没有要上树的意思,只是站在一棵大树跟前,首先把乔娜托到了树上,而后看了一眼露丝。 露丝赶忙低下头,脸上一片红,她道:“不用了,我不用上树,那些狼我能应付的来。” 树上的乔娜有些担心:“露丝,你没有武器,怎么应对那些凶猛的狼?赤手空拳吗?快些上来啊!” 露丝目光闪出一丝坚定,执意不上去。山泰仔细看了一眼露丝,他总觉得露丝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邪恶,于是,也便没有理会。山泰侧头看了一眼瘦小的索伊,也想把他弄到树上去,但是这个时候,那些逃亡的人已经逼近了,狼群散发着血腥的气味也渐渐逼近了。 剩下的大概有五个人,拼了命的往前跑着,他们觉得眼前的树林就是躲避这些凶猛之物的最佳居所。却不知道,树林里藏着比狼群更恐怖的东西。 “啊!救命啊!”一个男孩模样的人后脚跟慢了一点,就被一只长着獠牙的狼咬住了腿,他凄厉的喊叫着,手中的双刃剑扔在了地上。 又过来了两只狼,一同咬住了这个慢了一步的男孩;血液没有喷涌,男孩叫喊的声音逐渐没有了。 “真是一群废物!非要我出手!?”这时候,从狼群后面飞奔而来一个男子,脚步飞快的朝着这边走来,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弓。在离狼群不远处站定了步子,拉开弓,上了一根箭,猛一用力,箭快速的仿佛上面沾了火苗一般的飞了出去,一箭毙命了一条狼。 接着,他有连连拉弓,本来十几个的狼群被他精湛的箭术杀掉的只剩下一半。剩下的这一半狼似乎是知难而退了,朝着两侧的草原逃走了,反而没有进入树林里。 索伊他们松了一口气,不禁朝着前方看去,猜着,那个箭术好的男子是谁?但待男子走进时,他惊道:“弗兰克?!” 乔娜也从树上跳下来,也惊奇道:“弗兰克?!你还会弓箭?”他没有她想的那么无一是处吧?她还以为他是什么都不会的贵族公子么? 弗兰克笑了笑,半跪下,对着乔娜的手亲吻了一下,而后转头对索伊道:“我的境界,是你永远达不到的!” 他这话完,一旁的斯图亚已经开始查看被狼群追,剩下的获救的三个人。“这几个人已经不能继续参加初试了!”斯图亚说道,“他们已经被吓得虚脱了!” “废物!”弗兰克鄙视的看了他们一样,继续道:“像他们这样的废物躲在家里吃奶最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要去哪里?”一旁的乔娜问道。 这四处是草原,一望无际的,只有眼前是一片树林。山泰看着这一片的树林,心中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索伊,你说我们该去哪里?该朝哪里走?”山泰问索伊道。为什么要单单问索伊呃?不为什么,他是精灵。索伊的选择?当然是前行。虽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困难险阻,但是已经不能回头。就像征程一般,一旦踏出了原地,就不要回头。 山泰在前面开路,他在失去斗志的那三个人那里拿到了一副武器——一个镶金边的盾牌,手握长刀,俨然像是战士一般。露丝本来也没有武器,乔娜让她选一个,本以为露丝会选长剑之类的,却不料她选了一对短短的双刃刀。 索伊,乔娜,斯图亚,露丝,山泰,弗兰克,六个人虽然有些心口不一,但一起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森林。却没有留意到,在他们六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孩——唐德。 索伊刚踏进这个森林,全身一凛,有种侵袭而来的冷意,这种冷意里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感,似乎树木的叶子上都是阴沉沉的气息。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斯图亚抱怨道,握紧了手中的牛角号,“索伊!你可真会选路!” “哼!废物!害怕了就回去!别在这里抱怨!”弗兰克蔑视的看了一眼斯图亚已经有些破烂了的衣服,说道。 斯图亚本来就有些不看好弗兰克盛气凌人的模样,听了这话,便要上前和他干架。山泰上前,拦住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还真有闲心打架!还是注意脚下吧!别在森林门口就丢了性命!” 乔娜拂过挡在眼前的刘海,道:“山泰,听这话,你知道这个森林?” 这话罢,余下的四个人都看着山泰。等待着他的回答。 山泰点了点头,说起了这个森林的故事。 这个森林,原名是沼泽之丘,大片的沼泽不知道使多少月纹国的精装兵力葬身于此,直到克尔王室下令封锁这里,才减少了士兵葬身于此的可能性,于是这大片的沼泽也因为人少而逐渐的衰弱,直到暗精灵普罗素流亡到这里,沼泽之丘焕发了第二春。 暗精灵普罗素,精灵史里唯一一个闯荡过杜古大陆的精灵,传说他在杜古大陆被一种巫术缠身,又得罪了某个巫师,开始四处逃亡,后来他听说月纹国的月纹石可以解除所有巫术,便来到了月纹国;可是来到月纹国后,普罗素才发现他的法力和精灵之力都使不出全力,于是他就逃亡到了这个沼泽之丘之中。 或许是心愿使然,又或许是遗愿未了,普罗素死在沼泽之丘后,这片沼泽之丘开始疯狂的生长植物,这些植物速度之快,将近十年的时间就长成了粗壮的树木,郁郁葱葱的一大片森林。 “那这个森林现在叫什么呢?”故事听到这里,索伊问道。他对故事里的暗精灵有点兴趣。 山泰四处看了看,盯着索伊,声音降低了一点,道:“叫普罗森林。”这话完,又对其他人道:“因为传说,暗精灵普罗素并没有真的死亡,而是藏在了沼泽里。”话里有着一丝惋惜,一丝伤感,似乎死去的不是暗精灵普罗素,而是他的亲人。 “啰啰嗦嗦个没完!你那么了解这个森林,告诉我我们现在哪里,怎么出去到初试终点呢?”弗兰克很受不了,还是那副口气说道。 斯图亚接话道:“你不是王族公子吗?怎么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啊?还有啊,你最好对人说话客气点!要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弗兰克一时气结,想说点什么话,但是又没有什么话说出来反驳。 看来如此,只有火拼一场了!让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吧!弗兰克眼中闪过一丝阴仄仄的笑意,而后赤手空拳的上前打了过去。斯图亚也看到了弗兰克的意思,也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嘘!”山泰突然拉住两个人,把他们拉到一处树丛里,按下了脑袋,其他几个人见山泰动作迅猛,也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也都弯下腰藏在了树丛里。 “发生什么事了?”索伊小声问道。 山泰没有回答他,只是指了指前方。六个人透过树丛的缝隙往前看——一块隐藏的沼泽,从里面升出来一个人的骨架来。白白的骨头,死亡的气息环绕在周身,只有它的眼睛是两团青色的火焰! 二十一 这是一片移动沼泽! 月入天中,却不见有月光照射到这片森林里来,仿佛它来自沉寂,去往沉寂一样。幽幽的森林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声音来自那些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死灵骷髅,它们的牙齿在一张一合,骨头在路上行走。 沼泽在左右移动,看似往前,实际上是在打转,不一会儿,这一圈沼泽地上出现了许多死灵骷髅。阴森森的白骨头仿若象牙,团团青色火焰在幽幽夜色里凄美阴森。 乔娜不禁拉住了身旁人的衣角,索伊虽然也感觉很害怕,但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彼此的温度温暖着对方的心,此刻没有来得及想别的事,因为眼前的这种摄人心魄的阴森令人发冷。 “他们要往哪里去?”乔娜小声问道。 其他人也看着那些骷髅,只见他们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移动,前面的树林更加阴森更加黑暗。 “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去朝圣。”山泰看着那些骷髅,眉头紧皱着说道。 “朝圣?!”乔娜十分不解的疑问道。“是类似使徒求见圣子那种的吗?” 山泰点了点头。 “他们是去见暗精灵普罗素了。”突然,索伊冷冷的说道,他的眉眼看着前方那些骷髅,神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索伊问道。说着,他居然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所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且不说那些骷髅能不能看到索伊,恐怕他一跨出这树丛,所有的骷髅就会往他们这边聚过来了!可是,索伊就那样走了出去,其余的人都愣住了,想动身体却动不了,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 “索伊!”斯图亚突然失声喊了一句,继而一步往前,一把抓住了索伊,“你不要命了!?”说着,把他拉回了树丛。 索伊回到树丛后,其余的人才恢复常态。弗兰克骂道:“你们两个蠢货!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会让大爷我跟着你们陪葬啊!?” 乔娜正在确认索伊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什么,她坚信,索伊是被什么声音召唤了,听到弗兰克这话后,不禁怒道:“如果不想和我们一起,怕我们会让你丢了性命,你大可自己行动!”她眉眼冷冽,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 弗兰克也不似平时那样对待乔娜,道:“很好,乔娜,你身为月纹国的公主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乔娜道:“什么后果我不在乎!月纹国有好几个公主,你可以和她们订婚,为什么要选我?!” 弗兰克听了这话,止住了要说话的意思,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的脸色,蔑视的道:“哼!与其和你们这些废物同行,倒不如我自己来的痛快!”这话完,取下身上的弓箭,转身要走。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一股冷气扑面,眼前出现了一个骷髅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个骷髅比他高出一个头,且不同于其他骷髅,这个骷髅的身上穿着铠甲,手中还拿了一把长刀,眼中的两团青色火焰比其他骷髅还要亮一些,它全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仿佛是战死沙场的将领,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膜拜。 弗兰克看着这个穿着铠甲的死灵骷髅,愣在了原地,他的手拼命想动想拉弓箭,但是怎么也动不了步子。 “弗兰克!快躲开!”山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大喊一声,握紧手中的盾牌,几步跑到了跟前,一把拉开弗兰克,右手提前,‘咚当’一声巨响,山泰觉得他的胳膊被颤的发痛,盾牌上擦出了火花! 六个人谁先乱了阵脚? 山泰以超人的速度上前挡住了死灵骷髅的第一下攻击,但是随之而来的第二下攻击,就让他弹出了好远,身体撞在了远处的树木上,发出一声闷响。 弗兰克健壮,一下跳起,拉弓开箭,朝着死灵骷髅眼中的火焰射去,弓箭飞出,仿若半空飞蛇;一弓三箭,箭箭射中,其中两箭撞在骷髅的铁甲上被弹开,最后一支剑射在了骷髅的眼中。 弗兰克暗叫一声好,其他几个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看到,那箭射在骷髅的眼中后燃起了青色的火焰,箭羽落在地上,烧起了一片青色火焰。弓箭对这个骷髅将士没有用! 斯图亚看了看这个穿着铠甲的骷髅将士,又看了看远处那些光秃秃的骷髅,明显的,这个骷髅的战斗力远远超出其他的骷髅,眼看着这只骷髅将士一步步的走来,该怎么办呢?斯图亚握了握手中的牛角号,身后的索伊就冲了上去。 索伊虽然身材小,但是比起之前在轮船上认识他时,已经长进了很多,最起码,他在攻击敌人时知道保护自己,而且动作更加迅猛。 索伊手握绿灵法杖,朝着骷髅将士挥去。骷髅将士虽然动作缓慢,但是他的长刀速度快,一下就和索伊的绿灵法杖碰到了一起。‘叮’的一声响,这响声十分刺耳,恰好乔娜去扶山泰时,山泰听到这刺耳的响声后醒来,被乔娜拉着手站了起来。 山泰站起来时,一眼就看到索伊的绿灵法杖和骷髅将士的剑交汇在了一起,嚎了一声,左手握长刀,右手握盾牌,冲了上去,边冲边喊道:“索伊!快松开!” 索伊听到山泰的喊声,有些不太懂,耳旁突然想起了‘滋滋’的声音,眼睛落在法杖上,突然发现,骷髅将士的长刀正一点点的陷入他的法杖里,绿灵法杖顶端的绿色宝石正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崩裂一般,顿时念了一个咒语,绿灵法杖上的绿色宝石光芒大盛。 ‘嘭’的一声,骷髅将士被弹了出去,准确来说是被弹的倒下了,轰然倒下时,周围的青色火焰更盛了。索伊突然看到,他手中的绿灵法杖正在融化! “山泰!这是怎么回事!”索伊有些惊恐的喊道。这绿灵法杖是由绿灵剑挥砍库伯大叔留下的法杖而变化来的,虽然十分奇迹,但是现在这个状况让他不知所措。 山泰跑到跟前,定睛一看,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法杖,“快松开!”法杖融化处绿色的溶液。 打掉这一刻,已经晚了,法杖融化处的绿色溶液滴在了索伊的手上,顿时,索伊大声喊叫,似乎这种疼痛灼伤灵魂一般,让他痛不欲生,恰在这个时候,那个骷髅将士要站了起来,一旁的弗兰克看到这种局面,顿时收了弓箭,朝着前方逃去。 斯图亚对着弗兰克逃走的背影,喊道:“小杂种!尽管逃走吧!最好被死灵骷髅生吞活剥了!胆小鬼!”喊完这话,他镇定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牛角号,对着天空吹了起来,他心中很没有底,没有进入这个森林之前,他吹号之前,很明白他要召唤什么出来,想着召唤什么出来就会有什么东西出来,但是进入这个森林后,他脑袋里居然想不到要召唤什么东西出来。但是此刻是刻不容缓,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的吹起来牛角号。 这一声牛角号倒是提醒了乔娜,她看到索伊痛苦的模样,掏出了临初试时,左杰将士送给她的武器——银针。这个东西,或许可以救索伊!想着,她往前,刚拿着银针蹲在索伊跟前,手中的银针顿时光芒大盛,出现了一种亮黄色的光芒,这些光芒照射在索伊手上被溶液腐蚀的地方,居然以眼见的速度恢复着,而且,他也没有感觉那么痛了。 “小心!来了!”山泰浑厚的声音提醒大家准备好。 “啊!”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痛苦尖叫声,仿佛是魔音入耳,让几个人都感觉精神一震。乔娜突然站起身,看了看山泰,斯图亚,索伊,脸上露出一丝惊惧,“露丝去哪里了?”如果露丝大家躲进树丛里时就消失不见的话,那么一直在乔娜身旁的人是谁? 骷髅将士出现时,大家都神经紧张,不能顾及到每一个人,所以连露丝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斯图亚的牛角号吹响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召唤来,他的心里反倒是多了一丝欣慰,如其出来的是不受控制的怪物,倒不如什么都没出来。 “哈哈,斯图亚,你那牛角号是乐器吗?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山泰笑道。 斯图亚也露出一丝笑来,“本来就是乐器!改天给你演奏一首听听!”说着,他突然看到地上多出了一把剑,另外还有一把法杖,那正是融化了的绿灵法杖!斯图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索伊,随手捡起了那把绿灵剑。 谁知,他刚捡起剑,手就被烫了,叫了一声扔掉了剑。 骷髅将士的长刀挥砍而来,山泰一步上前,用盾牌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他的手臂被镇的很痛,骷髅将士的力气出奇了大,眼看山泰要支持不住,这时候身后又原来女人的尖叫声,接着一个胖胖的身躯从一处树影里跑了出来。 “那是什么!?”斯图亚大声喊道,看着那怪物一样的躯体跑过来,他手无寸铁,顿时觉得后悔在初试开始时没有选一把利器。 这个怪物的躯体上附着许多发亮的虫子,怪物跑着,那些虫子也源源不断的跟着跑,殊不知,这些虫子,正是斯图亚的牛角号召唤出来的,而那个被虫子依附的怪物,正是露丝。她是追着弗兰克去的,但是弗兰克的行动快速,她跟丢了,找不到回来的路,正着急时,突然有虫子涌来,这一种虫子仿佛萤火虫一般,名为食灵虫;食灵虫依附在露丝身上,恰好给她指了正确的路。 “山泰!快让开!”露丝不断的往前冲着,边喊道。她的方向,是朝着骷髅将士去的。四人听到是露丝的声音后,顿时一惊,山泰身体往旁边一滚,骷髅将士的长刀把盾牌砍在了地上,这时候露丝恰好跑到了骷髅将士跟前。 露丝跑到骷髅将士跟前后,依附在她身上的食灵虫仿佛一条条长蛇一般的爬到了骷髅将士的骨头上,并且不断的咬着它的骨头,顿时,众人耳畔响起了咀嚼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食灵虫聚在了骷髅将士的身上,它仿佛一个夜中发光的梯柱,眼看着骷髅将士要被啃光,它突然仰天一啸,发出了一种十分凄惨的叫声,这声音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种不可拒绝的命令一般。 骷髅将士的叫声刚过,它就全身轰塌,仿佛是一座房倒塌一般支离破碎,唯独它眼中的那两团青色火焰,飞出,仿佛是有了生命一样跳进了一片活动沼泽里。 乔娜冲了上来,拥抱了一下露丝,确认她没事。五个人刚刚放松了一下,本以为没有事了,却感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冷。 索伊捡起地上的法杖和绿灵剑,道:“有更多的东西来了!” 他这话完,就看到从活动沼泽伸出了一只白森森的骨头手,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而后又爬出了第二个,或许会爬出来更多,想起刚刚那个骷髅将士轰塌时的叫声,就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索伊摆好了架势要战斗,他觉得这次很不一样,或许,可以用上精灵之力来战斗,尘归尘,土归土。 “看好脚下!湿湿的草地不要踩!”山泰突然大喊一声,继而道:“快跑!” 众人神经绷紧,拔腿就往前面跑,索伊没有回过神来,山泰一把抱他在肩头,朝着前方更深的树林里跑去。 他们以为是逃往更安全、不被这些骷髅战士召唤出来的骷髅的追赶的地方,却不知道,逃进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二十二 深处的树林更密更暗,似乎还有着层层的雾气,团团青色的火苗显得飘忽又阴森,成群的白骷髅朝着前方走去,索伊等五个人站在深处密林的边缘,前方是什么样的地方眼睛看不太清楚,不能贸然前行了,可身后那些有意识的骷髅一步步的走过来,实在令人恐惧。 “斯图亚!你不是能召唤吗?快召唤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我们飞过去啊!”山泰喊道。话里有一丝慌乱,所以语气有些冲。 斯图亚回道:“如果我能召唤出什么东西来,我们还会在这片该死的密林里吗?” “你那个号角呢?那是什么武器!”山泰继续道。 斯图亚看了看腰间的牛角号,心中灵机一动,死马当活马医吧!想着,他就按照常规召唤的方法,用力吹那个牛角号。 露丝正在四处观望,她感觉到这个密林里传来尸体腐烂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一种细弱的声音在躁动,她突然看到斯图亚要吹响那个号角,便喊道:“不能吹!”话罢,移动身体,上前要踹掉斯图亚的号角。 斯图亚身体反应快,往后退了一大步,牛角号的响声也因此断掉,等于说只响了一半。“露丝!你中邪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露丝不说话,胖胖的脸蛋上有一丝不符平常的紧张和阴郁。 “啊!他妈的!”山泰突然骂了一声,他感觉左臂有一点又麻又痒,一看,却是一只全身乌黑的虫子在他的左臂上趴着,于是赶紧拨掉,骂了一声。 山泰这一声骂有点不合时宜,四个人同时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山泰摇摇头,道:“没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四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索伊。 “索伊,感觉到什么没有?”斯图亚走上前来,扶着索伊的肩膀问道。“前方是什么,能看清楚吗?” “为什么问索伊?他也看不清楚的,不要逼他!”乔娜见斯图亚有些神色异样,便说道。 斯图亚听了这话,扭头对乔娜道:“你懂什么!索伊也是精灵!而山泰说这个森林变成这副模样,全是精灵普罗素造成的!同是精灵的话一定能感受到些什么吧!” “可你也别忘了!普罗素是中了巫术的暗精灵!”乔娜也不由得有些愤怒,“不懂不要逞能不要为难别人好吗,你知道暗精灵和普通精灵有多大区别吗?”她可是在法籍上看到过的。 “你……” “不要吵了!” 两人还准备再吵,索伊突然冷声说道,“我们朝前走吧!走进了这密林深处,那些受了诅咒的骷髅就追踪不成了!”话罢,眼睛看了看密林深处,眼神飘忽,仿佛是进入了一个别的空间一样。 “索伊……”乔娜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本想叫住索伊,让他好好想想,可身旁的露丝突然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了。乔娜看了看露丝严肃的面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大家进入这片树林后都变得这么奇怪呢? 索伊首先一步跨入深处密林,其他四人在身后跟着,脚步走过的地方,雾气腾开,仿佛是知道了有人到来。 脚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咔啪’一声在这森林深处显得十分响亮,响亮过后,是一片阴森的寂静,他们感到发冷。 山泰走在最后面,他往后看了看,被诅咒的骷髅果然停在了深林深处的边缘处;但山泰忽然觉得身后像是跟了一个人一般,因为他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跟随其后,但是回头一看,却什么人都没有。 “小心!”突然,头顶的树杈上响起了弗兰克的声音,而后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朝索伊跟前射出,索伊连忙后退一步,继而听到一声利箭穿透肉体的声音,继而一团鲜红的血喷在了眼前,仿佛喷泉一样。 五个人皆是一惊,抬头往树杈上看去,只见树杈上蹲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年,一向高傲的脸庞上是受惊了的模样。索伊再努力的往脚下不远处看了一下,发现地上倒着一个碗口粗的触角,鲜血淋漓。 “弗兰克!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斯图亚看着树杈上的弗兰克说道。他脸上的那种恐惧,绝非是装出来的。 “不要再往前面走了,有,有大章鱼。”弗兰克看着前方那一团团武器,眼神有些痴呆的说道。 斯图亚也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便骂道:“懦夫!被吓傻了吗?还是说,你一个人逃走太刺激了出现了幻觉?” 弗兰克出身贵族,被人骂懦夫是断断不能容忍的。他一下从树杈上跳了下来,一拳就打在了斯图亚的脸上,斯图亚被打的连连后退,而后不甘示弱的迎上来。于是两个人又扭到了一起。 “不要再打了!”这次来劝架的不是山泰,而是索伊,他走到两人跟前,大力的分开了两个人,并道:“现在这个状况是打架的时候吗?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这话一出,几个人同时一愣,发现索伊的说话风格包括声音都有点不一样了,且他看起来更加壮实了,似乎也长高了一点。 “索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乔娜走上前来,摸了摸索伊的额头,关心的问道。 索伊一把握住乔娜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软软的,握着十分舒服,他眼神有一丝闪亮的和她对视着,“放心吧,我现在觉得很舒服。” 乔娜和索伊对视着,他的眼眸中似乎浮动着一种带着生机的波澜,让她心底也跟着颤动。乔娜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没事就好。” 其实不是没事,而是觉得全身的力气充沛起来,仿佛握一握拳头,就能感觉到力量在全身浮动,而且索伊还觉得,这种力量让他全身开始躁动起来,似乎非要做些什么事才可以平息这种躁动。 “有东西来了!”露丝突然发出一声警告。她仿佛是这个队伍中的猫头鹰。 其他人也感觉到前方阴风阵阵,身体和精神严正以待的等着什么东西的出现。这是一个九头蛇,乌黑的蛇身粗大仿佛古树,九只头口中分别吐着蛇信子,九双柿子大小的眼睛在这片深林里仿佛是一种闪耀着危险光芒的宝石;并且,从这九头蛇身上传来了一种腐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是它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震慑力,让五个人无法移动脚步,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大怪物接近。 “我们该怎么办?!”斯图亚嘴唇动了动,说道。 索伊哼笑一声,看了一眼山泰,道:“山泰,我去攻击,你愿意做掩护吗?”山泰手中的盾牌是个好东西,镶着金边,从一开始捡到时,就觉得这个盾牌是个好东西。“山泰,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此时的山泰,却没有方才的气势恢宏,他脸色惨白好像被那些雾气传染了一样,一副难受的模样,也没回答索伊的话。 索伊见此,又是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我去了!” 话罢,就要冲上去。 斯图亚本想拉住索伊,但是超乎意料的,索伊的动作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拍,只抓住了索伊的衣角,而后看着索伊手持绿灵剑,朝着九头蛇飞奔而去,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身闪着特殊光芒的高级精灵,没错,索伊就是精灵,但是突然觉得他周身开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狠感觉。 “啊!”索伊怒吼一声,一步跳起,挥着绿灵剑,朝九头蛇的其中一个头砍去。 “索伊!”乔娜喊了一声,想要同他一起上前杀了这怪物,因为她能感觉的到,此刻的索伊已经变了一个人,或许是他体内的另一种力量已经觉醒了。但是乔娜无法移动身体,其他人也是一样,仿佛这是一种同步的魔咒,需要一个人来打破才能获得自由。 眼前闪过一抹影子,露丝跑了上去,她居然没有受这种限制!看着露丝拿着双剑跑上前去帮索伊,其他人吃惊之余发现身体的限制已经解除,同时,他们才感觉到都小看了露丝,她居然有这种隐藏的功力。 弗兰克看着那个九头蛇,忍不住分析:六个人,一人负责一个蛇头,即使这样,也不能把九头蛇杀死,更何况乔娜手中的银针根本无法使蛇头致命,斯图亚手中的牛角号更是没有杀伤力……和这些废物同队真是一种羞辱!这样想着,他开始拉弓。 “啊!”五人一同上前,大吼一声,手中紧握着兵器,但是没有伤到九头蛇时,就看到,其中一个领头的蛇头,一下就咬住了索伊的胳膊! 五人皆是一惊,慌忙之余竟不知道该怎么去救索伊。却听到索伊的笑声,“哈哈哈哈…。”笑声过后,只见索伊周身散发出强烈的绿光,棕色的短发变长颜色变浅,耳朵也开始尖尖的,身上的肉以眼见的速度生长着,最后整个人变得高大。 变化了的索伊双眼一种骇人的绿光,左手虚空一划,指尖浮出一个青色火焰的光球,光球中闪烁着一种潋滟的恐怖的气息,领头蛇见此,赶忙松口,往后退去,但索伊的光球已经挥了出去。 青色的光球接触到领头蛇后,发出了‘吱’的一声,继而这个深林里闻到了一股烧焦了的味道,领头蛇的头全被埋在了光球里,最后光球逐渐缩小,嘭的一声散去,半空中仿佛没有出现过这个光球一样。再看那九头蛇,已经少了三个头,秃秃的只剩下动着的残肢,其他的蛇头见状,连忙逃走,雾气仿佛受它掌控一般,弥漫开来。 “想跑?没门!”索伊发出一声冷笑,身上的肌肉跳了跳,从身上拿出那个没有了宝石的法杖,握在手中,念道:“天地五行,木生万物!”这话刚落,从周围飘来许多绿色的光芒,仿佛是萤火虫一般,聚在了没有宝石的法杖顶端,聚得越来越多时,索伊拿起法杖朝着半空中举起,他的眉心闪烁着一种畅快淋漓的杀意,仿佛要把这个生物灭绝了才罢休一样,连带着他身上开始飘出一种邪恶的、黑暗的气息,不似他刚变身时身上那种绿色的带着生机的光芒了。 那个已经受了重创的九头蛇虽然已经隐藏在了雾中,但是它不能逃走,它身上已经被一种死亡气息瞄准,仿佛动一动尾巴,就会立刻毙命。 斯图亚赶忙上前,拦住索伊,此时的索伊比斯图亚高出一个头,他要仰着头和索伊说话。“索伊!快醒醒!不要赶尽杀绝!” 此时索伊的法杖已经完成宝石的镶嵌,准确来说那些从深林中涌出的圣能帮他完成了绿杖的宝石。他道:“我一直清醒着。这个该死的东西,残害了多少生灵,今日不除它,天理不容!” 弗兰克此时正惊讶着索伊的变化,他十分惊奇索伊的力量从何而来,露丝和乔娜正紧张的看着索伊会不会把那个九头蛇毁灭了,却没有人注意到山泰。 山泰从刚刚要斩杀九头蛇时,就觉得臂膀不舒服,低头一看,左手臂膀已经变得乌黑,仿佛是煤炭一般的十分骇人,一种疼痛经由臂膀传到了神经里,让他痛的不得不在原地站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意识开始模糊,隐约感觉到前方似乎发生大事情,他想过去,但是却迈不动步子。这准是方才的虫子…。! 斯图亚正劝着索伊,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盾牌落地的声音,他们转头去看,发现山泰已经要拿着长刀向离的近些的露丝砍去,他的双眼已经变得黑洞洞,仿佛是被夺去了灵魂一般! 由于太过突然,山泰扑过来又犹如万钧之势,使得露丝一时间挪不开步子,长刀劈下时,她身体才做出反应,长刀从她肩膀上划过,留下了一刀伤痕,血顿时顺着臂膀往下流。 此时的山泰异常恐怖,从他脸上传来的气息是一种无声的毁灭,他攻击了露丝后,黑黑的眼眸盯着露丝胳膊上的伤口,那鲜血引诱着他再次的发起进攻。 露丝见山泰已经失去了理智,便尖叫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双刃剑就冲了上去,刀与剑相撞,在雾气中起了点点火星儿。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但是照这样打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再看看他们如今的境地,连诸多危险都不能断定的时候,怎么能起内讧呢!? 弗兰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抱着胸口,看着山泰和露丝打斗的场面,似乎忘记了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斯图亚则思索着怎样利用手中的牛角号,他总觉这个牛角号的能力不止是召唤。 乔娜在一旁想劝架一下,但是两个人打斗的十分激烈,根本无法上前阻拦。于是她转头看了看索伊,身后的索伊,身材伟岸,双眼冒着一种暗绿色的光芒。 眼看着露丝不抵山泰的攻击,慢慢的弱势下来,乔娜的心紧张起来,山泰和露丝比起来,还是露丝比较重要吧,毕竟和露丝在惜美人包子店就认识了。“索伊,快去救救露丝!” 其实几个人心中都明白,山泰现在已经变得不正常,因为任他们怎么呼喊,全身散发着戾气的山泰怎么都不理,仿佛是苍蝇盯着血一样,追着臂膀上流血的露丝不放。 索伊看了看紧张的乔娜,上前,低头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眼中有一种宠溺的光芒。而后,他从身后拿出绿灵剑,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干什么!?你疯了吗?”乔娜看到索伊把自己的胳膊划伤后,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来给他救治,“我让你去救露丝,不是自残!” 索伊听了这话,唇间浮起一抹笑意。而后,就听到那边的山泰突然停下了动作,鼻子在空中闻了闻,继而转头盯着索伊看,仿佛在审视一块肥肉一般。 “来吧!饥饿的虫子,来吸我的血吧!”索伊大笑着说道。他这话一出,斯图亚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原来是血灵虫附身在了山泰身上!这种虫子虽然笨拙,但是却很机智,它们一般是先附身在一个人身上,然后操纵这个人的意识去杀另外一个人,而后吸收绝望人的负面能量。索伊这么做,是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啊!虽然他现在是精灵状态,但是身上流淌着的血仍旧是人类的,如果真被附身在山泰身上的虫子吸了血,很可能成为血灵虫的寄主,那样的话,就真的危险了。 “索伊,你不能冒这个险!”斯图亚走上前来,劝道,并且想挡在索伊跟前。而索伊却一把推开斯图亚,扬起手臂,等着山泰的到来。 山泰的行动不受自己控制,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他觉得胸口烦闷,口渴,想喝水,但是不一定非得喝水,只要是液体。嘴巴咬在索伊的胳膊上,血液顺着他的咽喉往下咽,但准确来说这个感觉让他暂时觉得安逸了些。殊不知,附身在山泰身上的血灵虫慢慢的出现了,顺着他的胳膊向索伊身上爬去。 索伊眼睛看着血灵虫脱离了山泰的身体,从手心运出一个小小的光球,而后举起巴掌,朝着血灵虫拍去,这一巴掌蕴含了毁灭的力量。 “嘭”的一声,从血灵虫身上滚出一种气波,把索伊的手弹开了,也把山泰弹出了很远。 ------题外话------ 精彩么好看么 05坑 乔娜和索伊(完) 索伊竟然无法把这个虫子毁灭掉,而且更没办法把它从胳膊上弄走! 乔娜看着那个虫子在索伊手臂上不断爬着,那一鼓一鼓的身体软软的肢关节,都让她觉得异常恐怖,虽然她害怕虫子到了极点,但是也不能看着索伊见死不救,于是,乔娜大喊一声,竖起手中的银针朝着那虫子扎了过去。 “不要过来!”索伊也是大喊一声,朝着乔娜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顿时从地上长出了几枝藤蔓,缠住了乔娜前行的步子。 “为什么!为什么!快杀了那虫子!”乔娜大声喊道。 这时候,被弹出去的山泰也醒了过来,他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还不断挥着手中的长刀,想要和在噩梦中的巨大虫子搏斗,当他站起身时,看到索伊站定着,从索伊身上传来阴暗的气息,仿佛是被一种恶灵缠身了。 “索伊!快想办法解决了那虫子,要不然你会被吞噬了!”斯图亚大声喊道,越来越多的雾气涌来,吞噬着他们的声音和精力。 “不行的,这个虫子厉害的很!”弗兰克突然在斯图亚身后说道,话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所以啊,精灵小子,你还是乖乖的被虫子吞噬吧!” 斯图亚听了这话十分不爽,刚想转身揍弗兰克,就看到一抹身影从身旁闪过——乔娜几步上前,一拳打在了弗兰克的脸上。她刚刚扶露丝站起身,就听到了这么气人的话。虽然她也知道弗兰克的性格,嘴中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但是这样的话实在令人气愤,想着,一拳一拳的挥下。 弗兰克握着乔娜的手,也爆发了积蓄了很久的情绪,“你为什么总是帮着那个精灵小子?不是人死的越多我们进入奥古学院的机会越大吗?更何况,那小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更应该关注的是我吧!?我们才是相配的那一对!” “谁和你是相配的那一对!?谁指定的?!”乔娜压在弗兰克身上,喊着,眼中泛起了泪水,“还有,到底是谁和你说的,人死的越多进入学院的机会越大?是谁!?难道看着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你没有任何感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最后一声喊出来,乔娜已经大声痛哭起来,仿佛是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全都哭出来。 弗兰克看着乔娜哭的那么伤心,内心仿佛是一块冰川的溶解,难道,以前师傅交给他的观念是错的?难道不是人死的越多越好?难道不是弱者都该去死?!虽然还不太认同,但是看到喜欢的人哭的这么伤心,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所以,他愿意为此做出改变。 弗兰克扶着乔娜,站起身,而后对着索伊道:“精灵小子!不要惊慌!这种虫子我有办法解决!” 索伊本想利用精灵之力,召出大藤蔓,而后迸发出精灵之火来燃烧虫子,但是听到弗兰克这话,他倒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用火烧吗?” 弗兰克眼睛一亮,道:“对!用火烧!” “哈!”斯图亚听了这话,笑了一声,“这深林中仿佛冰窖一般,哪里来的火?四处也没有干燥的树叶!” 弗兰克笑了一下,道:“精灵小子!能否借我你的法杖一用!” 索伊取下法杖,扔了过去。 弗兰克接过法杖,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红光,手紧握着法杖,看着法杖顶端的绿色宝石,这绿色宝石仿佛回应着他眼中的红光,又或许这红光使绿色宝石变得活跃起来,兀的,弗兰克双手一按那绿宝石—— “嘭”的一声,一簇火光从绿宝石中迸发而出! 二十三火光朝着索伊飞了过去,仿佛是一个带着火光的弓箭。 索伊臂膀上的吸灵虫发出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吱吱叫声,像是在鼓噪着人的耳膜,更像是一种拼死的挣扎。火光是从索伊的法杖中出来的,照理说,绿杖的能力主木主生机,能发出火的几率很小。 但是发出了火光,原因就在于弗兰克。弗兰克生于日纹国,又是日纹国贵族,血脉中流淌着一种日纹国特有的火性,再加上日纹国崇尚火的力量,弗兰克从小是在火光中训练……他得知索伊是精灵后很不屑的原因就在于,他认为火是精灵最大的敌人,本想着留一招儿以防不测,但是情况危急,就使了出来。 再说这个吸灵虫,通身黑色,自暗处来,吸附了许多从骷髅身上来的暗力量,又从山泰身上吸走了一些精钢志气,此刻变得十分顽固。它拼劲力量,在索伊的臂膀上钻了了一个小洞。 索伊大声一叫,身体发出了一种特殊的气波,气波仿佛波浪一般的往前涌去,紧接着地上轰轰隆隆,瞬间,有许多尖锐的藤蔓自深林的地下飞了出来,在藤蔓的顶端上,都有一只被刺死了的吸灵虫。 正当其他五个人惊奇的时候,只见飞过的那个火光烧到了吸灵虫的尾部,但是一瞬间,黑色的吸灵虫钻进了的索伊的臂膀中! 索伊的臂膀顿时发黑,那些长出来的藤蔓也慢慢的枯萎,本来已经有些亮光的深林又恢复了黑暗。索伊倒在了地上。他结实的身体开始变化,仿佛是顺着风的方向消失,最终,他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索伊!”乔娜大喊一声,往前走去。 斯图亚一把拉住乔娜的手,道:“不能过去!”斯图亚借着法杖发出来的绿幽幽的光,看到索伊的脸上也开始发黑了,心中一片胆寒,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接近他的好。 “为什么不能过去?!你想见死不救吗?”乔娜此刻仿佛失去了理智,大喊道:“你们不去可以!但是索伊他救过我一命……”话未完,她便挣脱斯图亚的手,往前走去。 山泰一步上前,拦住了乔娜,“如果说索伊救过你的命,那么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风险还是我来吧!” 几个人正说着,突然深林之中阴风阵阵,仿佛是带着一种潮水的湿气。这是深林,怎么会有海水的潮气? “有人过来了!”露丝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看着深林的入口处。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深林,这样的情形,这样的气氛,会是谁呢?骷髅?不明生物?反正不会是人!因为,不会有谁能逃过站在深林入口处仿佛夜中鬼差一样的骷髅。 深林中,某种带有特殊气息的植物在慢慢的生长着,乔娜惊叫一声,看到从深林的地下钻出了许多蛇!黑色的蛇!如果不仔细看,肯定会以为是深林的叶子或者树枝。五人纷纷避让,而后看到一群黑压压的蛇朝着索伊爬去! 山泰握起长刀,就要向着那些蛇砍去,斯图亚也吹响牛角号,想要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弗兰克拉弓严阵以待……这些种种的危险,让他们仿佛惊弓之鸟一样。露丝却没有那么紧张,她依旧看着深林的入口处。 弗兰克的弓箭要射出了! “不要动!” 突然,深林中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继而,阴风自背脊吹来,让人阵阵发寒,而后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掉在了地上。 众人回头,深林的微微光线下,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小个子,看不出年龄性别种族,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 讶然之际,无人应对,因为从这个小个子身上传来的是一种绝望的气息,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提起精神的感觉。 “你是谁?从一开始跟着我们的就是你吧?”一旁的露丝说道。奇怪的是,露丝居然没有丝毫的怯弱,与此同时,从露丝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气流。 人的身上都有气流反应,表示着这个人此时的状态和心境,还有这个人表达出来的力量类型;山泰身上的气流是坚守强壮的气流,弗兰克的是敏捷的气流,斯图亚的是勇猛的气流,乔娜的是治愈的气流……。露丝却没有。 “嗯,被你发现了,我是唐德,的确从一开始就跟着你们。”长久以来善于隐藏自己的唐德终于现出了真身。他取下斗篷上的帽子,环视了一眼面前的五个人,道:“我知道你们很疑惑,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救索伊。没有索伊的话,你们都将死在这片普罗深林之中!” 唐德是银色的短发,虽然脸庞略显稚嫩,但是话却十分的精准。 五人听了这话,纷纷让开了道路。斯图亚有些不放心,依旧挡着唐德的路。乔娜用力才把他拽开。 “敢耍什么花招你就死定了!”斯图亚狠狠的说道。 唐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与容颜不符的苍老的笑意,“如果要害你们,你们早被那些骷髅撕掉了!”深林中浮起一丝深寒的风,吹得人越发的冷。那些黑色的蛇朝着索伊的胳膊咬去,咬的地方正是那只吸灵虫钻进去的伤口处。不过众人没有发现,因为他们的精神力都集中在这个叫做唐德的男孩身上。 但凡世间有超出常人理解范围内的人或事,都会被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判定为‘坏的,不好的’。 “哼!好大的口气!”弗兰克此时是和斯图亚站在一个线上,因为他不允许别人这么小看他。“尝我一箭,能接住的话,就承认你!”话罢,从背后拿出一个箭来,捏着箭羽的指尖发力,从内心唤出阳火之力,附在了箭上。 所谓的阳火之力,乃是日纹国贵族血脉中特有的一种能力,稍稍启蒙和修炼,就能熟练使用,但凡附有阳火之力的武器,都有超出理解范围的能力。 “阳火之力吗?”唐德又露出了那抹令人恐惧的笑意,“日纹国的索尔家族,擅长阳火之力,攻击人或物,破而烧之。是这样吗?” 弗兰克听到对方这么了解自己家族的能力,心中一颤,道:“你到底是谁!?” “和你说了,我是唐德。” “我问你的身世背景!” 唐德脸上的笑意不见了,换做一副阴沉的脸庞,“想知道我身世的人,都是拿命换的!你愿意吗?” 话音未落,弗兰克附有阳火之力的弓箭就射了出去。其他人皆是一惊,山泰上前扑倒了弗兰克,但是那弓箭已经飞出,阳火之力放出的火花仿佛开在深林里明艳的花朵。 “快躲开!”乔娜喊了一声。 那弓箭快速的射出,到了唐德眼前,仿佛静止了一般,而后,唐德的头偏了一下,弓箭一下射了出去,扎在了一个闪着寒气的树木上,阳火之力刚开始还要烧起来,但是那树上的寒气太重,就扑灭了。 “阳火之力?!不过如此!”唐德笑了笑说道。 弗兰克见阳火之力无效,唐德又对他如此不屑,便叫嚣着要上前肉搏,并且大吼着唐德的来历不明。[] “不要再打了!”这时露丝一步上前,挡在了唐德跟前,说道。“我觉得唐德不是坏人!最起码,他把索伊救活了!你们看!”说着,露丝胖胖的手指指了指一旁被乔娜扶起来的索伊。 斯图亚脸上猛的露出一丝笑来,跑上前去,一拳打在了索伊的胸脯上,“臭小子!我以为你死了呢!”说话间,鼻子有点酸,如果索伊挂了,他还真有点伤心。 索伊脸色有些苍白,笑道:“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哈哈…。” “臭小子!”斯图亚吼了一声,上前要敲索伊的头,山泰也一步上前来,两个人一起来和索伊打闹,直闹得索伊连连求饶。 乔娜在一旁看着这三个男孩打闹的情景,心中升起一丝暖暖的感觉,突然,她心中一阵剧痛,眼睛发昏,再抬眼看去,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她看到斯图亚被剑插在树桩上惨死,她看到山泰手握盾牌,跪死在一片尸体之上,而索伊,满目的通红,满身的鲜血…。 “乔娜!你怎么了!”索伊上前来,晃了晃乔娜的肩膀。 乔娜回神,眼前的景象又恢复正常。“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 索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唐德说有危险逼近,要我们选条路走!” “不,我是让你选条路!”唐德在一旁说道。在这片属于暗精灵普罗素的森林里,只有同种类的精灵,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否则,走错一条路,不知道要陷入什么困难险阻之中。二十四 “这条路是正确的吗?你确定吗索伊!?”斯图亚一遍奔跑着一遍问道。 他们几个也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危险在慢慢靠近,所以就慌乱的跟着索伊选择的路奔跑起来。但是索伊选的路那叫一个什么路?全是树木灌丛,有的树叶还把身上划伤了。斯图亚这才疑惑道。 “哼!如果不相信他,你为什么还跟着跑呢?”弗兰克接话说道,“啰嗦!” 斯图亚跑着喘息道:“你说什么?你这小白脸,不都是因为你放出了阳火之力,才招来了未知的危险吗?还有脸说这些?!” “你说谁是小白脸!”弗兰克勃然大怒。为了不让别人提起这个别号,他已经努力练出肌肉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了!声音这么大,即使逃得再快,也被抓到了!”乔娜便跑便说道。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要破掉了,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腿。 两个人听了这话,也便不再争吵。七个人奔跑着,仿佛夜中鬼魅一般在深林里穿行着。 “索伊,你能感觉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吗?”唐德小小的身体异常轻盈,他一边跑一边问道。 索伊闭上眼睛,脑中仿佛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感官网络。此时此刻,这个巨大的深林仿佛是一个蜘蛛网一般,如果有什么大的动静发生,就如蜘蛛网上粘住了飞蛾一般。突然,有四股风猛烈吹来。 说起来像风,倒不如说是巨锤落地的响声。 “小心!都快停下!”索伊大喊一声,停下奔跑的脚步,但是停下这一个空档,他们已经跑进了一个小小的空地上。这个空地十分奇怪,仿佛台风眼一样的存在,十分的宁静,仿佛看不出是身处在凶恶万分的深林之中。 而且,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地方画着奇怪的花纹。仿佛是一种古老的法咒,有似乎是一种镶嵌在布料上的花纹。 “完了!我们中了圈套!”唐德突然冷冷的说道。 六人皆是一惊,而后看到四个仿佛鬼魅一般的影子飘忽而至,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他们是七个人,这个鬼魅一样的影子是四个,但却感觉仿佛建起了一个围墙,把他们密不透风的围住了,没有丝毫逃走攻破的机会;且看不清这四个影子的样貌,因为他们都穿着长长的袍子,戴着帽子,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 山泰手握盾牌,大声道:“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其他几个人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纷纷手紧握着着兵器,微微的寒意让他们有种想要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感觉。 唐德仔细审视着这四个魅影,想运用能力从他们身上读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却什么也读不出来,什么都读不出来,更不敢轻举妄动。 “非得是人或者鬼吗?其他种族的不行吗?”声音从四处传来,四个魅影仿佛一同开口说话了一样。 索伊听到这话后,惊道:“精灵!?你们是精灵?!”怪不得他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索绕在心头,原来是精灵,他早该知道的。 这个圆形的地面上突然有种暗色的光芒在流动,如果不仔细看一定看不出来。有一个声音又环绕着响了起来,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早和你说过了,直接掳走他们,现在猜对了吧?” 而后有人回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有精灵同胞在。” “精灵同胞?那个东西早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哈哈哈哈,别和我提什么同胞之情…。” “都别说了!办正事!” ……。 在这四个暗精灵说话时,七个人想着办法怎么离开,但是自从这个有着奇怪符咒的圆形浮起暗色的光芒后,他们几个人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别人鱼肉。 四个暗精灵对话完了,而后猛的朝着半空中窜去,窜的很高,变得很小时,突然朝着七个人降落。那个大脚板仿佛是要把他们几个踩扁一样。 “啊!”几个人纷纷大叫。 唐德盯着半空看,他的眼睛看到,头顶上空不远处,有层薄薄的膜,原来,是加了结界的,这也是为什么逃不走的原因。 四个暗精灵的叫板压在了结界上,而后,地上的纹路开始变化,变化的速度慢慢加快,继而变成了闪烁不定的光芒,‘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索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处草丛里,四周是一个校场的摆设,似乎是有人在这个地方打架一样。索伊环顾四周,顿时觉得心底发寒,因为除了那四个暗精灵外,校场的两旁,满是骷髅!各种穿戴,各种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眼中都有两团青色的火焰,他们都是骷髅,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校场的正中央。 索伊发现只有他一人躺在道路中间的草丛旁,顺着这些骷髅的目光看去,在校场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黑色骷髅组成的王座,王座上面,坐着一个满脸病态的男子! 他是银灰色的头发,眼窝深陷,身穿黑色的皮毛大衣,在衣领的周围,是一种类似黑色气息的流动。仿佛在他全身各处有流动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巨大的普罗森林,死灵树在暗夜中扭动着身躯,枝杈偶尔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扭动一下,仿佛是有巨蛇附在上面一样。森林里的活动沼泽,能吃下任何生物,且吃下去的生物会在某一时刻复活,活动在森林之中。 此时,骷髅仿佛是士兵训练一样,整齐的站在一片充满灰色杂草的校场上,他们白森森的骨头爪子抓着一把长枪。在校场边缘处,有五小台子,台子上各有一个个大木桩,木桩上面各绑着一个人。 索伊从杂草中站起身,走到中间的道路上,他看到那个坐在中央位置骷髅宝座上的男子后,“你是暗精灵普罗素?”虽然惊讶十足,但是开口说话,却没有一丝惊讶,或许是因为同是精灵一族的缘故。 暗精灵普罗素的身体比普通精灵要大出一倍,他头顶戴着一个黑色的皇冠,灰色的头发,眼窝深陷,仿佛是许久没有睡觉了一样,身上的衣服有许多特别的纹路,领子上的皮毛浮动着,像是半空中的涟漪一样。王座两旁分别站着两个暗精灵,身穿黑色袍子。 普罗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嘴角轻轻弯起的笑,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鄙夷,“你就是索伊?” 索伊点了点头,想必这个男人就是普罗素了,因为再没有其他人能让人在这么远的地方都感到一种被腐蚀的力量了。 “听说你独自闯荡人族,而且还得到了人族公主年轻的爱情?对吗?”普罗素说着,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王座上的骷髅头,他似乎很爱骷髅。言语间有一丝蔑视。 年轻的爱情,是指乔娜吗?关于和乔娜之间的感情,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友情?亲情?爱情?如其说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倒不如说他不敢去面对这个问题,要知道,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平民,还是一个精灵。 “我……”索伊张口想回答,突然一个激灵,对了,乔娜他们呢?!貌似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看到他们几个人。“我的同伴呢?”他对着那个坐在王座上的普罗素问道。 “同伴?你是指那几个人族?”普罗素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吃惊,而后看了看校场边缘柱子上绑着的五个人。 索伊这也才回身去看,发现山泰、乔娜、斯图亚、弗兰克、露丝,纷纷被绑在了树桩上,且都昏迷着。“是的,那五个是我的同伴!你把他们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普罗素突然发出一声爆笑,在王座上笑的几乎前俯后仰了,“你居然把…。把人族当做同伴…。哈哈哈哈…。” 索伊的眉头紧皱着,白净的脸上,略带蓝色的眼眸盯着普罗素,全身戒备,“是的,他们是我的同伴,不管是人族或者其他……。” “蠢货!”普罗素突然止住笑声,骂道。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眸子仿佛死神的镰刀,直直的逼向人的喉咙。“居然把人族当做朋友!?哼!” 他这是话里有话,索伊问道:“为什么不能把人族当成朋友?!” “为什么?”普罗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我看你是在人族中生活的时间久了,忘记了你是精灵吧!?想当初人族侵略奥兰岛,有多少精灵同胞死于他们刀下!有多少精灵魂魄成为那些道貌岸然的法师炼剑的材料?!”说着,情绪有些波动的普罗素站起身来,眼眸看向远方,那一处的死灵树,是无数灵魂的哀叫。紫罗兰,他的爱人,就是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去了杜古大陆的! 也都是因为那场战争,奥兰岛从昌盛慢慢走向了腐败,精灵王的衰老,新的精灵王无法担此重任……精灵族的前途堪忧。 索伊极力劝说,“普罗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人族大部分很友善,况且这些是我朋友,根本不会有危险…。” “朋友!?”普罗素转头,双眼怒瞪,眼神仿佛利剑一般直直射出,他突然朝着索伊伸出了苍白的手指,‘嗖’的一声,一把绿色的光芒从索伊背后飞了出来。是绿灵剑。 普罗素操控着绿灵剑在半空中环绕,速度之快,眼花缭乱,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幻影,不,准确来说,从绿灵剑里钻出了一个精灵! 人有七情六欲,精灵也不除外,其中愤怒怨恨的负面力量不容小觑,可以穿越生死种族,可以持续到魂魄覆灭。 普罗素深受人族打击,也亲眼目睹了人族法师杀死精灵的场面,当时的他无能为力,便想寻求更高更强大的力量,他本想行船前往伊欧大陆,因为听说精灵和法术的结合是超乎想象的;但是当船路过杜古大陆的沿河时,看到一个女人在沿河的水中洗浴,银色的头发,完美的身材,那一瞬,他把那个女人当成了他死去的爱人紫罗兰,于是便把船停泊在了杜古大陆的边缘。 当时,杜古大陆的暗黑力量已经蠢蠢欲动,普罗素的内心又充满了怨恨,所以就被暗黑的力量侵蚀了,他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当地巫师的妻子,巫师十分愤怒,使出了一招他从没见过的巫术;普罗素当时本以为会命丧于杜古大陆,却没想到他的力量大增,但是力量大增的同时,他的肉体却在腐烂! 他先是求助于那些人族的巫师,被拒,后来又沿着中州大陆往上走,不断的遭到拒绝,最后死在了月纹国的郊外森林里,准确的说,是森林里仅有的一个沼泽吞噬了他。 这个吞噬恰好给了普罗素一个新生的机会,他利用身体里的巫术,不但吸收了沼泽里死魂的力量,而且使这个森林转化成了自己的力量范围,自此以后,这片靠近克尔城堡的森林就成了活死人之墓。 这也是普罗素不相信人族,憎恨人族的原因。奥古学院的初试,每次都会选择这篇死魂林作为试炼点,而普罗素也很乐意接受这些愚蠢的人类。当这一对人赶到森林时,他就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多次的试炼,都是因为要感受一下队伍中的同类。索伊! “这是什么!?” 索伊看着从绿灵剑里飞出来的精灵,大声的惊道。 这个从绿灵剑里飞出来的精灵,额头上有一个洞,他的周身泛着强烈的绿色光芒,全身长满了一些倒刺,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再加上普罗素的影响,这个从剑里跑出来的精灵有一丝异样。 普罗素道:“这个精灵,当初被人族法师杀死的,我不知道这个剑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但是,此时,你的剑已经不想跟你了!如果你想夺回这把剑!就去亲手杀了那几个人族!” 索伊看了一眼周围绑在树桩上的几个人,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我是不会杀死我的同伴的!”这话完,又道:“普罗素,或许你遭受了很多波折痛苦,或许你的心灵已经被仇恨取代,但是我始终坚信,人族里一定有好人!” 普罗素哈哈一笑,“很好!”他走下宝座,指着从绿灵剑里跑出来的精灵道:“如果你想救你所谓的同伴!就打败这个精灵吧!” 索伊看了看那个虚空飘零的剑魂精灵,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普罗素,确定他不是开玩笑。能从这个剑魂精灵身上感到一种无穷的力量,是一种由很多因素构成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属于人间,更不属于哪个法师或剑士所有,而是属于剑魂精灵的,独一无二的。 “索伊,你看起来很为难。怕了吗?”普罗素轻笑道。 索伊拿出背后的法杖,紧握在手中,道:“我不怕!” “哼!你那个没有宝石的法杖能做什么?”普罗素说着,苍白手指举起,对着漂浮在半空的剑魂精灵画了一个圈,那剑魂精灵的身上便出现了一层暗灰色的光芒,像极了普罗素身上飘忽着的死灵气息。“现在呢?” 这种暗化的模样充满了摄人心魄的力量。说实话,他很害怕,这种怕源自本能,无论精灵还是人族,都有一种本能叫做恐惧。但索伊别无选择,他紧握着手中的法杖,怒吼一声,朝着剑魂精灵冲了过去。 剑魂精灵黑洞洞的眼睛冒出一丝亮光来,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十分特殊,是索伊从没见过的样式,剑身满是空洞,剑柄是一个残状的半月形,晃动之间,充满了诡异的力量。 死灵剑和法杖接触的一瞬间,仿佛被虫子腐蚀着一般,索伊的法杖顿时坏成了两截,并且这种腐蚀持续着,他忍不住大叫一声,扔掉了那个法杖。但是眼睛看着法杖被腐蚀,心里一丝疼痛,这个法杖,是库伯大叔的,历经的一些波折才到他的手里,如今,就这样被毁坏了,他看着却无能为力。 “哼!你那法杖能做什么?”普罗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一贯的鄙夷的笑,而后对着天空虚空一划,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裂痕,从裂痕里哗啦啦的掉出来许多兵器,但大都以剑为主,各式各样的。 索伊看着那个裂痕,惊讶之余,没有发现地上那个被腐蚀了的法杖,正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剑魂精灵的肚子里,仿佛是被吸收了一般。 ------题外话------ 坑完,纯粹福利!暂时终止! 06坑 嫰草戏老牛 chapter1 地铁轰轰的驶了过来,王一蔓随着人群涌入车厢。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人挤人,王一蔓恨恨的在心里抱怨北京为何这么多人,正抱怨着,突然有人努力的往她这边挤,她身子一侧,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生挤到了她身边。 她隔着黑色边框的眼睛看了一眼这个高个子男生,他有立体的侧脸,耳朵上打着耳钉,兀的看到这个男生的背包上悬挂着一串金属钥匙,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后,对着男生爆粗口:“草!真见鬼!” 骂完,挤着人流到门口,一跃下了地铁,奔了出去。 男生纳闷了,不明白他哪里得罪这个大姐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包,没有什么反社会或者宗教的东西,就一串钥匙啊!而且他长的也算帅吧,被人形容成鬼真不爽。 “唉,整天想什么呢,丢三落四的,看来真的是老了。老了老了也没人要啊!”王一蔓便骂便往工作室的方向赶。刚刚在地铁上见那男孩背包上的钥匙,才想起来她的钥匙忘在办公室里了。她看了看手表,不由的加快脚步,工作室的最后一批值班的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也意味着她很可能今晚回不了家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今天她去参加了同学的婚礼,是她的好朋友陶然,这女人今年26岁,之前就总向她抱怨说自己太老了太老了,需要速度闪婚,这让奔三的她情何以堪啊! 说起来她的工作是如鱼得水节节攀升,可感情上的事太不给力,三年了一直荒芜,原因是一直没遇到令她心动的人,太低的男人看不起,太高的男人不敢追求她。 被人称为剩女让她感觉很不爽,有时候也唾弃道:切,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男人么?老娘自己打天下,自己当地主,要男人?那是想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说是这么说的,当她看到陶然婚纱鲜花傍身,笑颜如花的,诚心的祝福后喝了两杯小酒。所以说现在她的状态介于醉和清醒之间,所以她才会把钥匙忘在工作室,平常她绝不允许犯这种低级错误。 想着心事快步走着,不免会出事,她在转弯的路口一个大跨步,脚腕咔的一下崴住了,疼得她呲牙,忍不住蹲在地下揉啊揉。 敦实的脚步从王一蔓身后传来,接着她听到一个男声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诸如此类的搭讪方式她见得多了,所以,头也不抬的道:“你看我需要帮忙吗?” 男生顿了顿道:“需要,貌似你脚崴住了。” “切~!”自尊从不允许她接受陌生人的帮助,所以她挣扎着站起来,脚腕却丝丝痛楚,眼看着要站起来了,却摇摇欲坠的倒下。 男生上前好心的扶着她,王一蔓隔着黑框眼镜看这个男生,浓密的双眉,高鼻梁,薄嘴唇,窄脸庞,混血儿吗?耳朵上的耳钉让整个人透出痞子的感觉。 王一蔓甩开男生的手,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拿脸出来混的痞子她又不是没见过,这种男的最可恶,拿女人的欢心当饭吃,不知廉耻。这次被盯上的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 男生从没被那种眼神看过,兀的全身发抖起鸡皮疙瘩,他心中疑问,他哪里惹着前面那个大姐了?所以,他追上前问道:“大姐,你刚刚在地铁上为什么骂我?” 哼,终于开始了,捏造子虚乌有的事情是这种男生搭讪的开场白吧?王一蔓决定不回答,继续往前走,令她心焦的是工作室马上就要关门了,她手机也没电了,她工作室所处的地方是步行街,又没有出租车,偏这个时候脚崴了,又碰到这个小白脸的纠缠,今天真是衰到家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问你为什么在地铁上骂我!”男生一急,跑到前面挡住王一蔓的去路,一脸无赖模样。 王一蔓一惊,盯着这个小白脸,奈何她处于弱势,也不想过多纠缠,嘴角一笑,从包包里拿出钱包道:“说吧,你要多少?” 男生一时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眼睛鼓鼓的看着王一蔓的手划拉着钱包里几张小红鱼,道:“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他装傻的天然呆模样,怒道:“草!你不是想赖钱吗?告诉你,北京像你这样的小白脸痞子多了去,所以老娘斗不过,要破财消灾,明白吗?要多少赶快放屁,惹急了老娘打110了!” chapter2 嗓门的提高惹来些许行人的观看,也许路人在猜测这是一对情侣吗?可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啊!一个御姐一个少年的。 男孩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话完转身走了。 王一蔓随即骂道:“哼,你好人心?从没见过小白脸以赖人为目的的好人心。等等,你给我站住,你说谁狗呢?” 本来走了几步的男孩停下步子,身子僵了僵,转头看了一眼王一蔓。那眼神绝对有杀伤力。 而后男孩几步走到王一蔓跟前,气势汹汹的,王一蔓道:“怎么,说的你恼羞成怒了?要动手?” 男孩直接蹲下身,一把抓住她扭伤的脚跟,道:“你的脚筋错位了,给你纠正下,会很痛。”话罢,那双大手灵活的一掰,王一蔓痛的闷哼一声,“赶快给我停下来,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说话间,男孩已经站起身,大眼睛看着她道:“帮你复位了,可是还有些痛,短时间内可能走不成路了。” 他的眼睛里闪着的东西让她心中小小的萌动,末了她道:“你是真的想帮我?”她决定利用下这个放大版的正太。 男孩轻轻的点点头。 “那好。把你的手机拿来,我用一下。” “什么?”男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许是没料到她要用手机。 “怎么?怕被反吃?哼,要不是我手机没电了,也不会借你的烂手机。”王一蔓黑框眼镜下漠视的表情。 男孩坏坏一笑,摇摇头,从背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王一蔓,“给,随便打。” 王一蔓吃惊的结果男孩的手机,映入她眼帘的是部银色的iphone!看不出来,这个赖皮一样的混血儿少年这么阔绰。她盯着那部iphone又看了看男孩俊俏的面庞,脸色逐渐变红。 男孩道:“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王一蔓道:“嗯。这个要怎么用?”别笑她白痴,手机的最高档次她只用到诺基亚n95。 男孩脸上又浮起那丝坏坏的笑,接过手机道:“你说号,我帮你拨。” “2226689。” 2226689,男孩摁出这个号码,但心中兀的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王一蔓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王一蔓郁闷了,这是她工作室的专线之一,她不知道就怪了,“问那么多干嘛?拨了就是了!”话罢,抢过iphone在耳边,嘟嘟嘟几十声的忙音后,无人接听。 看来是真的下班了,今天是回不了家了。王一蔓放下手机,一脸落寞。 旁边的男孩道:“没人接吗?” “废话!你见我有对着你的iphone说一个字吗?” 男孩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转。这就是传说中的眼里含着笑? “你帮人到底,在给我拨一个号。” 男孩接过iphone照做了。 然后这个电话终于通了,王一蔓对着电话道:“陶然,我回不了家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她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我只喝了三杯酒,怎么可能会醉!我现在在朝阳步行街。哦,好吧,我知道你的另一套房子在这边!也没忘记钥匙的老地方!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新婚快乐,这是路人甲的手机,不和你说了。” 王一蔓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回身把iphone递给男孩。只见男孩面部僵硬,道:“大姐,我不叫路人甲。” 王一蔓招牌式的笑了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看来她是没打算问他姓名了,这让这个男孩很不爽。 他冷漠的看她一眼,把iphone装到背包里,道:“因为你是个受伤的老女人!”话罢,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chapter3 客厅里的灯亮着,不想在起身关掉;厨房里的碗筷堆在水池里,不想折腾洗刷,连带着晚饭也没吃;鲜艳的衣服被锁在衣柜深处,每天的着装也都成了灰色;忙忙碌碌的出版翻译工作,让她失去了多少东西?她的男人缘就那么差吗? “唉……”王一蔓大字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男人缘,她的脑海里兀的蹦出一张闪着痞子感觉的脸,俊俏的混血儿……这不是大前天在朝阳步行街帮她扭脚,让她用iphone的男生吗? 她从床上直起身。说起来她还要感谢他,虽然把他当成了靠女人吃饭的混混外加小白脸,但那天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那天晚上没地方住不说,脚脖儿上的筋可能会堵塞坏掉啊,这可是她去医院时那个医生说的话。 说到底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还说了过份的话…… “唉……”她又叹了口气。脾气跟着年龄长,最近还爱猜疑起来了。也许陶然说的对,不过那句话真令她脸红,陶然结婚时对她说:没有男人的滋润,脾气会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讨人喜欢哦! 那个死女人!王一蔓倒在床上,拿枕头盖住脸不再去想,目前的主要事情是把她刚有起色的工作室办好才对。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伊曼工作室大厅里炸开了锅。 王一蔓拿着午饭路过大厅,见工作室的女士们在那边围着激动着尖叫,就走过去看看。 这一看,她心中‘咯噔’一下,愣在原地了。显然是被镇住了,第一这个男生真的挺帅,穿着一身白色的修身西服,脸蛋俊俏;第二这男生是前几天她在地铁上、步行街遇到那个小白脸。 男生面带春风的笑着和那些女士们打招呼,不过显然看到了王一蔓,他脸上微笑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嘴里嘟囔着:“怎么可能!活见鬼了吗?” 王一蔓当即脸色就沉下了,嘟嘟囔囔的不说还拿鬼来形容她?这个小白脸,不理也罢,想到这里,她转身要走。 岂料身后已有人叫住她:“哎,美女大姐,等一等!” 王一蔓身子一震,然后决定继续走。 “老女人!站住!”身后那小子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并大声叫出老女人这三个字……。 王一蔓愣了愣,只觉得怒火中烧,扭头道:“松开手,你认错人了!” 男孩松开手,尴尬的笑了笑道:“怎么可能认错人!?别生气了美女,如果不叫你老女人你也不会停下啊,你那么固执。” 她看了一眼他立体感的面庞,道:“别说的我们那么熟好不好?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等王一蔓说完,男孩就先不一步说:“我叫简慕。” “哦。”她看了一眼他一副赖皮模样的脸庞,本想说‘我管你叫什么呢!’,但想起那天她帮自己扭了脚筋,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就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拿着饭盒要回办公室。 工作室的女士们都看出来有点意思,也不敢在叽叽喳喳乱叫了,都看着王一蔓踩着高跟鞋回办公室。 倒是简慕,追上去再次拉住王一蔓的胳膊,道:“我主动说了我的名字,你不回应,好像不礼貌吧。” 王一蔓眉头一皱,甩开简慕的手,斜了他一眼道:“王一蔓。” “哦,名字挺好听的。不过就是和人有点不搭配。” “嗯?怎么不搭配了?” 简慕道:“名字听起来那么温柔可人,人却彪悍冷暴力。” “……你可以走了!”她甩出一句话,转身便走。这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彪悍的冷暴力,更何况周围的人?怪不得有些男人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她何尝不希望男人们和她开开玩笑,乐呵乐呵,但是没有人,所以她只有封闭自我…… 简慕看到她脸色变得惨白,觉得那话对于她也许真是个打击,于是再次上前拉住王一蔓的胳膊,道:“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性格不要这么不好,我是真心要和你交朋友的。” 她身体微微一震,这么饱含深情的话,悠悠的腔调,这么多年再次听到了。 简慕感觉到她的胳膊软软的,鼻息里混着的是成熟女人的香味,这让她禁不住心里痒痒。 “哎呦,有戏哦~我们一蔓大人的春天要来了?天!这么嫩、这么帅的草!”他们两个僵持着,身后午餐的女士们各怀鬼胎的小声议论,偷偷轻笑。 王一蔓的耳朵不算灵敏,偏这个时候这么巧的听到这句话,也许别人是无心之说,但她很生气!什么嫩草!算了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简慕,道:“松开!不要再拉我!” 简慕看着她凶凶的眼神,无奈的松开手,道:“这么可爱的表情啊!松开就松开啦!”话完便松开手。 王一蔓回头扫了一眼后面七嘴八舌的女士们,她们赶紧低头吃饭各做各事,她‘哼’了一声,走回办公室。不过她觉得今天她的办公室到大厅的距离特别远,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简慕在身后道:“你确定要继续往前走?” 王一蔓不吭声,目光看着直视前方,不理这个嫩草! 他戏谑的继续道:“嘿嘿,确定的话,那么看地下!” 地下?王一蔓心中疑问,便低下头看地下,说时迟那时快,她已经踩到了地下那滩水。 地板砖的光滑加上水的润滑,使她的高跟鞋重心不稳,一个前仰后翻,顺利的跳到了一遍的干地板上。 “好功夫!”身后的女士们有的拍手鼓掌。 王一蔓呼了一口气,好险,差点摔惨了,还好之前她练过跆拳道。不过,原本她手中的饭盒呢? 难道…… 她一回头,果然,那饭盒扣到了一个穿白色修身西装的男孩身上,这个男孩叫简慕。 简慕看了看王一蔓惊讶的面孔,道:“真的是好功夫啊大姐,饭盒不偏不倚的砸到我的胸口上。” 在场的人都镇住了,那帮子女士看看简慕,再看看她们已经愣住的的一蔓老大。 一番寂静后,简慕的一句话雷倒众人:“好热!你这饭是宫保鸡丁吗?” 王一蔓恢复状态,点点头淡淡道:“是。你鼻子挺准。可惜了这一顿饭。” 有人要癫狂了,大姐,比起那一顿饭,他那看起来昂贵的白色西服更可惜吧!什么思维! 简慕脸上微微的扯出一丝笑容,“没事,改天我请你。” chapter4 “天哪!这小帅哥在约我们老大!”工作室大厅后面的某个女士爆出一声惊叹。 有人听了这话不禁想怒,丫的你说这话不能小声一点!一蔓姐也是女人,只是年龄大了点,被约也算正常啊。 王一蔓听了这话却面无表情的道:“省省吧。折腾一次就够了。”话完,转身要走,又问:“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来找我要两毛钱的电话费吗?” “啊,好热……”身后传来简慕奇怪的叫声,随后是那群白领女士的吸冷气声、惊叹声。 怎么了?王一蔓觉得有些奇怪,也回头看―― 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 胸肌,六块腹肌,两颗红果果…… 她赶忙回头,不觉已经脸色绯红,道:“耍流氓吗?快把你的衣服穿上,这里是公共场合,不然我叫保安了!”这样雄性气息浓厚的身体多长时间没见了?两年?三年?可恶,她居然在心跳加速,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想着,便要跨步走,岂料已经有一句肉色躯体挡在她的面前,接着是简慕戏谑的话:“天哪,蔓蔓,你在脸红!不会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吧!”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她,她默默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直视着简慕的眼睛,因为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告诉你,永远不要随便给一个比你大的女士取小名,不然你结果会很惨!还有,速度把你的衣服穿上,不然我会采取措施!” 简慕眯着眼睛邪笑,“什么措施?” 王一蔓随即回身,对着那群看戏的白领女士道:“去给我把保安叫来。”淡淡的话语却很有威慑力。 但今天帅哥在场,权衡两番,白领们决定原地不动装傻待命。 王一蔓一愣,环视一圈后道:“好,没人去是吧,没人去我去!”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跨出大大的步子,修身的小裙子撑出很好看的弧度。 好吧,她承认要说出去找保安有一部分是因为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这里一具露露的肉体令她心神不宁。 简慕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又生气了?好好,我穿上就是了。但是我这衣服被你撒上饭了,穿上很湿,还有饭的味道。你好歹替我找个t恤什么的啊!” 她自被他拉起手那一刻,就恍惚了,感觉有小小的电流从手臂划到脑间,又从脑间划到心脏,她居然在这里握手的时间里体会到小小的安全感! 王一蔓拨开简慕的手,生气的扬起巴掌,打在了简慕立体感的脸蛋上。 白领女士中有人倒吸冷气以及惊讶心疼的声音。 简慕捂着左脸,从小到大他妈妈还没打过她一次,居然被一个御姐的暴脾气女人打了!他几乎要怒了! 但看到王一蔓冷漠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冰冻了,“为什么打我!” chapter5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到达了忍耐的边缘,当第一滴雨水落下街道迸起水花时,终于听到街道旁的小楼里爆出一个女人的怒吼: “擦!我丫嘴贱啊!为啥应下这个?”这女人难得的衣衫不整,披散着刚洗过的过肩长发,边锤着盆子里的白色西装便骂:“为啥!为啥!为啥!该死的小男人!” 几个小时前。 简慕无辜的看着王一蔓,“为什么打我?” 她那个冷漠的眼神扫过简慕的上身,对着他‘哼’了一声,就走出了大厅,到了工作室的前厅。 简慕被晾在一边了。 他愣了愣,而后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家里的钥匙和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撒上饭的西装上衣内兜里。 正策划着他的小阴谋,忽然感到有人在他身前呼气,一抬头,几个白领姐姐站在他面前了。 其中一个烈焰红唇的女的道:“怎么?小帅哥,想钓我们一蔓大姐?” 简慕心中叫苦,笑道:“怎么可能啊,额呵呵……” 他还没笑完,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的道:“也是,你这种类型的对与我们一蔓大姐太嫩了~她好像喜欢我们社长类型的吧。” “我们社长类型的?一蔓大姐不是我们社长吗?”另一个女的疑惑道。 “哎呦,亏你在这里一年多了,这个都不知道,一蔓大姐是执行总监和总编辑!我们社长是不露脸的高级别,不过呢,他们好像经常一起吃饭……” 简慕打岔道:“呃,美女姐姐们,你们帮我找个t恤什么的可以吗?范明明还没来,来的话就不麻烦你们了。” 烈焰红唇的女白领看了看简慕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胸口乃至腹肌,邪笑道:“不不,姐姐我觉得你这样挺好。我们工作室阴盛阳衰的,偶尔这样冲击下也好!哈哈哈!” 话完,其他几个女的也跟着笑,这笑声引来了其他闲着的白领人,眼见着已经把简慕围成了一个圈。一群女人围着一个露着上身的帅哥,那种场景…… 简慕当下就有一个念头:文学工作室的白领们真不容易,尤其是女白领们;以后要多来! “等等,简慕,你说你来找范明明?”终于有人想起简慕的另一半话了。 简慕回答道:“是啊,你认识他?” “哎呦,怎么不认识?我们一蔓大姐的高级助理呢!大红人呢!” “范明明是那个冷暴力女人的助理?”简慕吃惊道。 话刚完,不知道谁说了声“老大来了!”原本的人群就迅速散开,留下露着上身的简慕一个人。 简慕听到干脆利落的高跟鞋声,接着大厅的门开了。王一蔓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t恤。 “给,这是我助理的,你先穿上。”她把t恤递给简慕。 简慕迟疑的接过t恤道:“你助理的?” 王一蔓道:“怎么?你想让我跑商场里给你买一件吗?” “那倒不是。”简慕穿上t恤,而后叹了口气道:“唉,只可惜了这白西装。” 王一蔓翻着一旁桌子上的月度销售量表,不理简慕的话。 简慕换了位置又道:“这个西装啊,是我准备下周一面试穿的。上面宫保鸡丁的油很难洗掉,拿回家会被我妈骂死的。” 说完,简慕看了看王一蔓的反应。可她没反应,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 他又道:“更可悲的是,这西装是租来的啊!唉……” 王一蔓的眉头终于皱了皱,他心里窃喜一下,继续道:“给人家店家保证了好好保护的,没想到就这么毁了,如今成这样了,还是扔掉算了……”说完,他站起身,掂着那个西装上衣走到垃圾桶处。 王一蔓不耐烦的道:“站住。给我。” 简慕回身,大大的、纯真的眼睛眨了眨道:“什么?” 她掐着细细的腰,冷冷道:“你的衣服。我给你弄脏了不是?有责任给你洗。” 简慕心中一喜,故意吃惊道:“天哪!蔓蔓……不,一蔓姐,你居然这么好!” 她道:“别废话,三秒不给我,就不洗了,一,二……” 简慕在她没说三之前,就走上前,把衣服递给王一蔓,道:“给你。”因为简慕要比她高出一头,所以那温热的话从她头顶划过,然后传到耳朵里,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个画面,她脸顿时绯红一片,接过衣服就走,“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领你的衣服,过期不候。” 简慕脸上浮起一丝邪笑,道:“知道了!对咯,蔓蔓,那个衣服不能机洗,要手洗才行!还不能用洗衣粉!要用洗洁精!” 王一蔓啪的一声把她工作室的门关上,“滚!” 简慕哈哈大笑,对着那群呆了的白领们挥挥手,阳光的笑容展现,“姐姐们,再会了!” 待简慕走远,工作室有个女的才回过神,悠悠道:“我们一蔓老大栽了,这小子是老手!” chapter6 噼噼啪啪的雨砸到玻璃上。 王一蔓把那个白色西装上衣挂在阳台,她的手指泛白。兀的回头看到窗外蒙蒙的雨帘,脑海里隐隐想起一个人来,然后记起来他的脸。 她相恋了四年的男人,就在那天她的生日时说了分手,他说了一句话: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从此她便决定不轻易相信男人,更不会像男人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她可以为了自己生活,她可以自由的支配时间,不再考虑其他人,她可以的…… 但为什么面对这空荡荡的房子时会伤心? 唯独夜晚让她的强势消失,唯独雨夜让她的伤痛重新裂开……她抱着腿在沙发上,头发披散着,电视的声音嗡嗡的响,她却听不进去一句。 本来想养个小狗小猫之类的,但有时候又觉得太烦,比起来小猫,她更愿意抱个枕头,因为枕头不会需求。貌似她不是小女孩很久了。 ‘啪’的一声,阳台上的玻璃被小石头敲击发出响动;王一蔓直起身看,本以为是幻觉,‘啪’的又一声…… 看来是有人在楼下用小石子砸她的玻璃,这大雨大风的,会是谁? 她心中忐忑的站起身,理了理乱发,走到窗台,打开玻璃,一个风雨中萧索的身影出现在她眼睛里。 “简……慕?”王一蔓疑惑的喊出声。 楼下的男孩全身湿透,薄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他仰头对着王一蔓笑了笑,勉强的大声说:“一蔓姐,我的钥匙和银行卡,忘在西装衣服里了……” 王一蔓大声道:“所以呢?你想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楼下简慕腿一软,高高的身体像大树一样整个倒在雨中了。 怎么回事?王一蔓心中一惊,就跑出屋子,到一楼客厅随便抓一把伞便冲进雨帘里。 “喂!简慕!简慕!你醒一醒!”王一蔓拿脚踹他的肩膀。简慕趴在一动不动。她心中有莫名的恐惧。 她蹲下身,一手撑伞,一手把简慕翻过来。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他眉头紧皱着,薄薄的嘴唇泛着紫色。 她顺着他的下巴往身上看去,他白色t恤上被一片血染红。他受伤了?王一蔓又看了看简慕的脸色,怪不得会晕倒。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她应该直接走掉的,以防被赖上。但她毕竟是王一蔓,御姐中的冷漠好人。 于是,大雨中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在用力的把一个晕倒的男人往屋子里拖……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和尚明羽结婚!姐姐!”简慕眉头紧蹙着说着梦话,他身体逐渐热起来,脸色也不正常的通红。 王一蔓尽量冷静的脱下简慕的上衣,依旧是诱人的胸肌,但在临近胃的腹肌处,有一个被刀划开的伤口,正汨汨的流着血。 王一蔓颤颤的用手碰了碰那伤口,岂料简慕猛的用手抓住她的手,力量大的惊人,而他本人却闭着眼睛。 是做噩梦还是什么? 她想掌掴这小子,但是看着那嫩嫩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心不忍,所以道:“松手,不要怕,你现在很安全。” 昏迷着的简慕听了这话手稍稍松了下,她继续道:“好,听话,松开我,你现在很安全。” 他的手一松,王一蔓赶忙把手抽了出来。她站起身,看了看简慕的伤口,红红的伤口往外渗血,这家伙是出去打架了吗?怎么会被人刺? 但是他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把他拉到屋子里不淋雨,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她时刻警告自己,对待陌生人亲切,就是对自己污蔑。 想到这里,她把他扔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独自往二楼睡觉去了。 窗外的与哗哗的下,她的世界本该宁静,而她也本该安静的睡着了。但是她辗转反侧的在船上‘翻烧饼’。 原因――客厅里不断传来揪心的喊叫,要么就是男人的喊叫:“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王一蔓发誓不去看他,但是那叫声叫一个撕心裂肺。 对,他刚刚在楼下说钥匙忘在西装的上衣里了?王一蔓下床到阳台上取下那衣服,往里面兜里掏了掏,果然有一串钥匙。 “活该,谁让他把钥匙放在兜里了?”她把那串钥匙拿出来的同时,从西装兜里滚出来一个红色的纸团。 这个红色的纸团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 王一蔓捡起来摊开了看,这红色纸团是一张结婚请帖,上面写着:贾希媛和尚明羽的婚礼在xx宾馆举行,特别邀请简慕先生参加…… 原来,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装是为了去参加这一对新人的婚礼……而他喜欢这个叫贾希媛的女人…… 王一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拿着这个婚帖想了想,兀的又听到简慕的喊叫声,便走下楼去。 打开一楼的灯,简慕已经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了,那白色t恤上的红色血迹依旧触目惊心。王一蔓拿出急救箱,把他的t恤撩起来,简单的为他做伤口消毒和包扎的工作。 她的手碰到简慕的肌肉,软软的,很烫。再看简慕的脸,同样红红的、烫烫的,完了,这小子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 王一蔓随即在急救箱里找退烧药,这个时候,简慕却悠悠的睁开眼,“姐姐?是你吗姐姐?” 王一蔓回头看了一眼简慕,不理他,继续找退烧药。 简慕的眼中只看到一个温柔的身影,他艰难的支起上身,腹部的伤痛让他难受,低头一看,有白色的纱布,“姐姐,你今晚好温柔,是你给简慕包扎的伤口吗?” 王一蔓‘嗯’了一声,随即找到了退烧药,她刚想回头看一眼,但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一股温热的气息,滚烫的身体便向她涌了过来。 简慕抱着眼前的女人,魅惑的声音道:“姐姐,简慕好喜欢你,不要嫁给那个男人,嫁给简慕吧!”话完,他的唇盖在了王一蔓唇上。 她当即傻了眼,退烧药从手里滚落,咕噜噜的滚到一旁……这个感觉是怎么回事?温软的,滚热的,心跳的…… chapter7 简慕轻声享受着她的吻,边嘶叫着:“姐姐,姐姐……” 而王一蔓的手足无措是因为这吻太突然太火热,让她暂时失去理智,无缘的受着这样的甜蜜。 他的手慢慢的在她的腰身上游走着,并轻轻揉着她的身体,双手很熟练地解开她微弱的扣子。 简慕脑子火热,嘴里喊着:“希媛姐,简慕想要你!希媛姐……” 女人最受不了的估计就是这种行为了,当王一蔓听到简慕吻着她,嘴中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顷刻间就清醒过来了,没容简慕哀诉一般的声音喊完,就推开他,一巴掌掴在了他轮廓感十足的脸上。 简慕下意识的捂着脸,似乎也醒了,道:“王一蔓?你干嘛又打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完这话,他兀的觉得胸口往下的部位隐隐作痛,掀开衣服看到白色的纱布和红红的血迹,之前的记忆海水般涌来。 王一蔓眼角冰冷的看着简慕,道:“滚!”顺便把那一瓶退烧药摔在了他身上。 简慕想了想,刚刚似乎是他主动吻了他,因为他把王一蔓看成了今天结婚的贾希媛…… “哎呦~!不就是一个吻嘛,原谅我嘛!蔓蔓!好蔓蔓~”简慕勉强做出小孩子赖皮似地表情。 但她还是那个字:“滚!”而后她又说:“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我的视线,不然你会尝到戏弄我的后果。” 简慕看了看她决绝的背影,眼睛里最后一丝光暗下来,幽幽道:“对不起……。”他本来想说一大串道歉的话,但话到了喉头,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样。 气氛怪怪的,只能听得到外面的雨声哗哗的,敲打着玻璃啪啪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那个火热的吻足够令他们想起以前和某个人做过某些感动的事情了。 良久,王一蔓准备上楼睡觉,长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也许她想起她的前男友,触景伤情了,更或许这本来就是她做事的风格。 简慕看了看窗户外面,道:“可是外面在下着雨啊!我住在这里一晚吧,一晚就好。” “不行,走!”她头也不会的站在楼梯上道。 简慕的表情转的很快,随即撒娇道:“蔓蔓,可是人家在发烧啊!你不觉的很可怜吗?” 她对他恶心的撒娇没反应,“一点都不可怜,是活该。不是你发烧,而是我发烧了才会救你进来,结果被戏弄,是我发烧了。总之,你快给我走!” 简慕见来软的不行,心想来硬的吓吓这个单身女人。于是他站起身,走到楼梯处,在她身后邪声笑了一下,道:“哼!进了这屋子走不走就不是你说了算!老子今个儿不但不走了,还要霸王硬上弓!你信不信!?” 简慕说话这话,期待的看着王一蔓的反应,哪怕是她的身子颤一下也好,没想到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便又道:“不信?哼!不信咱就试试!”说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扒王一蔓的衣服。女人脱了衣服气势应该弱弱了吧,哼! 初阳升起,光线照到王一蔓卧室那一刻,她已经洗漱完毕,照常去罗家巷吃早餐,那边的灌汤包一直是她的最爱。 当她的高跟鞋踏进伊曼工作室时,里面的白领都已经在岗位上工作了,员工们纷纷给她打招呼,只是今天他们的眼光有点怪,看得她有些心虚,禁不住想起昨晚…… “老大,老大,出事,出事了!”秘书言朵朵慌慌张张跑过来道。 她眉头皱了皱,道:“有什么事?慢慢说!你不知道我最烦什么吗?” 言朵朵赶忙道歉,继而道:“老大有两个事,一个是关于我们工作室的,一个是关于你的。” 王一蔓道:“听工作室的!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孰轻孰重!?” “哦,老大,对不起。” “别和我说对不起,你做好你的本职就行。”王一蔓边开办公室的门边道:“说吧。” 言朵朵道:“社长说十月份的销书成绩不好,而且作品资源流失情况严重,所以下个月他决定亲自来一趟。” 王一蔓点了点头,打开电脑,“知道了,下个月来吗?也就是下个星期了?到那天记得提醒我。下一个是什么事?” 言朵朵打开文件夹,看了看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王一蔓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言朵朵点了点头道:“北京第三人民医院打来电话,要你去一趟。” 医院?打电话说让她去一趟? “怎么回事?他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言朵朵的声音如蚊道:“他们说你男朋友身中刀、发高烧的躺在医院里,要你去呢。” ……王一蔓听了这话男子里猛地一片空白,而后站起身,拍了下桌子道;“什么!我男朋友!?” 她和她男朋友三年前就吹了,怎么会? 王一蔓脑子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是别人指名要她去,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她抓起桌子上的包包,对言朵朵道:“有电话找我就让他们转语音信箱,我回来处理!”话完,气势高扬的高跟鞋嘎嘎的踩出了伊曼工作室。 王一蔓刚迈出去,后面的员工就开始议论: “哎,你们知道吗?昨天那个帅哥为了追求我们一蔓老大,在外面淋雨淋了一夜呢!听说腹部还中刀了!” “天哪!真感人,没想到我们一蔓老大这么有魅力!” “是么,你看看,平时视工作如命的一蔓老大为了那帅哥,难得离开岗位一次!直接奔医院去了!” …… 王一蔓十万火急的赶到第三人民医院,问了房间号后找到那个病房,打开房门,那张病床上躺着的男生的脸分外熟悉。 男生在熟睡,他睫毛微动,仿佛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他鼻梁英挺,嘴唇苍白,还挂着点滴…… 但王一蔓看了这男孩的脸,恨不得拿自己的包包往这男生脸上砸,“简慕!你……” 她一时气节,说不出什么话来。 昨晚,他要对她下手,还妄想脱她衣服!亏她好心救他!合着是引狼入室。 最后她怒火中烧,直接把发高烧的简慕暴打一顿,然后推出房门,没想到这家伙在门外吹了一夜冷风,淋了一夜雨,早上时才到医院,结果高烧到40度。他到医院时护士还以为他刚从烤箱里出来…… 王一蔓深吸一口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简慕,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你以为长得帅就可以拯救全世界?帅不能抵御伤寒吧,帅不能当饭吃吧?” “能!” 她话音刚落,忽然有个男生的声音响起;王一蔓一惊,看了看四周,没一个人,再看看简慕,依旧闭着眼睛熟睡着。 王一蔓又道:“我不知道你让医院人撒谎说我男朋友病了,骗我来这里做什么,你真的很闲吗?你很闲老娘很忙知道不?” “我无聊,受伤了,让你来陪我。”男声再一次响起。王一蔓这下清清楚楚看到简慕的嘴在动。 她兀自觉得胸口一处怒火大烧,“你还装睡!快给我滚起来!就应为这个原因让我在百忙之中来看你?你神经病了吧!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陌生人!陌生人!你屡次戏弄老娘,是不是以为老娘好惹?” 说着,她站起来揪住简慕的领子,使劲摇,大声骂。 简慕悠悠的睁开眼睛,满脸笑意,褐色的眸子里闪着痞子的感觉,他道:“你是我姐,我不叫你叫谁?” 这一句话完,王一蔓听得要窒息了,她什么时候变成他姐了?这个无赖!她举起巴掌要甩简慕的帅脸。chapter8 “老大,这么早就回来了?您辛苦了,谈判一定很累吧,社长没有难为您吧?” 王一蔓才踏进工作室,秘书言朵朵就迎了上来寒暄道,边接过她的包包。 “少贫嘴,通知大家,下午三点开会。”她喝了口水道。 话音刚落,工作室里猛地一静,本来大家就为这个季度的成绩提心吊胆着,这老大回来就板着脸说开会,肯定没有好事。 “你看看你们这个月都干了什么!?秋末应该是收获的季节,你们的成绩却一个劲的下滑,都还想不想干了?!那谁谁,你草拟的这个季度社科类稿子的目录呢?不是说早已经弄完了,为什么不交上来!”王一蔓站在会议中心的桌子前道。 被训话的男子道:“有一个作者的稿件迟迟没有送来,所以就耽搁了……” 话未完,她便打断道:“不要给我说这些无能的借口!拿出来行动!遇到这样的作者直接咔嚓掉!别等着我把你咔嚓掉!” 男子点了点头,急忙应允。 而后一番沉寂,会议室的花木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花式玩具,王一蔓看了看这些小玩意儿,心中一烦,道:“以后影响工作的东西,尤其像桌子上这些小玩意,别放在这里影响环境……” 话未完,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而后秘书言朵朵轻轻打开门,露个头道:“老大,打扰您了。” “打扰都打扰了,有话快说!” “哦。有您的电话。” “没告诉她我正在开会吗?你就为了这么点事情敲门进来?” 言朵朵满脸通红,道:“不是,老大,这个人已经电话打过来几十次了。” 王一蔓问:“哦?是谁?留名字了吗?” “没有,只说了要找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把电话接我这边来。” 言朵朵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一会儿她在外面喊道:“老大,那人在3号线。” 王一蔓拿起话筒,道:“喂,你好,你找我吗?” “啊!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快来救救我啊!” “你是?”她听着这个大叫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姐,我是简慕,简慕啊!电话那边的声音几乎失真。 王一蔓愣了一下,想了没想,‘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会议室里的白领都奇怪的看着她,王一蔓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道:”继续开会。下面的问题关于青春文学的市场销量……“ 话未完,秘书言朵朵再次敲门打断,”老大,那个人又来电话了,怎么办?“ 王一蔓快要头冒烟了,”直接把他拉进黑名单。下次再因为这个打扰我你小心点!“ 言朵朵定了定神,小声道:”可是老大,他让我告诉你他现在被人追杀。“ 王一蔓随即告诉她道:”你告诉他,他再打过来,真正追杀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哦。“言朵朵转身离开,而后又转身道:”对了,老大,他还说他家的钥匙在你哪里,现在他回不了家,在你家房子里躲着呢!“ ”什么!“王一蔓听了这话淡定不了了,在她家躲着?他哪里来的钥匙? 王一蔓匆匆忙忙的往家赶,她发誓,这次这个正太再像上次在医院时那样耍她,她就真的对他不留情。 上次在医院里,他说她是他姐,而且还编谎话让百忙中的她去陪他,而理由是‘他觉得无聊,所以叫你来陪陪我’。他是不是以为全世界都像他这御姐控的赖皮一样闲? 王一蔓走到她的小洋楼时,真的看到有三两个不良青年的模样的男生聚集在她门口,手里还拿着棍子。又看了看她紧闭的大门,难道简慕真的在她的房子里? ”你们几个,站在别人家门口做什么?“她走过去问道。 其中一个男孩抽着烟,道:”管你鸟事?该走就走!“其他几个男孩也这么打量着她。 王一蔓苦笑,她推了推鼻梁上,眼神一沉,道:”你们爱站哪里站哪里,老娘懒得管,但是你们站在老娘的地盘上就不对了。别这么横,有事没事赶紧找个工作去,这么混下去是不是想吃屎啊!?“ 一番话说得几个男孩目瞪口呆,更重要的是,她的气势和电视里的黑帮女老大如出一辙。也不想想,她的工作室是怎么建起来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气势。 ”大姐,您是哪个道上的?您知道吗?您穿的老是要执行什么任务吗?“其中一个男孩试探性的问道。 ”……“这废柴居然说她穿的老? 王一蔓静静的咆哮道:”都给我滚。“ 墙根处蹲着的男孩都有些害怕的站起来,探究的看着王一蔓。 就在这个时候,简慕在小洋楼的窗户里探出头,大喊:”大姐威武!“ 这回该王一蔓震惊了,这小子是怎么爬进她的房子的? …… 十分钟后。 ”赶紧滚出我的房子!明天把两千块钱打到我卡上!“王一蔓对着房子里的简慕吼道。 那帮人被她收拾走了,用两千块收拾走了。 ”姐,你都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追杀我?“简慕靠在沙发上,把家当自己的。 ”不想知道!赶紧滚!别再给我扯上关系!“她不耐烦的对她挥挥手。不是不想知道,是已经知道了。 这家伙在他喝醉那晚,正是他喜欢的姐姐的婚礼,他砸了人家的婚礼不说,还毁了人的西装,人家雇人收拾他。 这赖皮果然不是个好苗子。 简慕灰溜溜的走了。王一蔓心情烦躁的会公司料理事务。 第二天。 王一蔓来上班时,发现工作室的大厅里多了一个一米八的人,而且这个人号称要做她的免费秘书。 ”大家听我说,不要激动。这个秘书呢,也不是免费的,是还债的,因为本人借了你们老大两千块钱,还不起,所以,才决定拿身体来还的。“简慕穿着工作服,笑容阳光的对那群女白领介绍道。 但他话完,那群女白领惊呼:”什么?用身体?“ 简慕哈哈大笑,正想开口,呼呼一阵腿风从后面传来,他机智的一闪,一条丝袜长腿从头顶旋过。 简慕大呼惊险,回身看时,是王一蔓阴沉沉的脸,那经典的黑框眼镜足以使空气达到冰点。 她说的第一句话:”滚!这里的秘书满了!十几个秘书成天喝西北风,所以,你是多余的,走吧。“ 言朵朵从一旁冒出来,道:”老大,您的秘书不是只有我一个吗?“ chapter9 就这样,王一蔓身旁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男秘书。 整个伊曼工作室里女人居多,白白的多出一个帅哥,她们也乐在其中,又加上王一蔓的工作忙,也无暇顾及这么一个人。 这天会议结束,王一蔓从会议室里出来,揉了揉额头,一副疲倦的模样。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纤长的手,”大姐,咖啡?“ ”哦,谢谢。“王一蔓接过咖啡,刚凑到嘴边要喝,忽然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看,一个穿着褐色工作服的男孩一脸笑意,还露出两个小虎牙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咖啡她也不喝了,冷冷的看着这个屡次戏弄她的男孩。 ”我在这里工作啊。嘿嘿,顺便照顾我爱的姐姐。“简慕嘴角有坏坏的笑。 王一蔓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们这里不缺帮手,你可以走了。“ ”没事,我不在意。“他说着用拖把拖了两下地。 她怎么看他怎么别扭,就是觉得他和秘书帮手这些名词八竿子打不着,”那你干吧,我可不发工资。“ 简慕直起身,缓缓靠近王一蔓的脸,呼气般的道:”没事,我不在乎工资,只要见到你就好了。“ 王一蔓脸色微红,鼻息里混着些他的气息。可恶,他又调戏她!王一蔓推开他,哼了一声踏着高跟鞋离开了。 而王一蔓刚一离开,从工作间里冒出几个白领的头,对着简慕嘿嘿的笑,简慕对着她们眨眨眼,又露出那个招牌式的坏坏的笑。顿时,那几个白领都瘫成一片了。 王一蔓靠在大厅一角的地方,偷偷看了这场景。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好吧,她承认这死正太是少女杀手,最起码是一部分女人的克星,但是,他不是她的菜,绝对不是! 可是到了下午下班时,王一蔓就傻了眼。 因为她看到一个穿着帅气的男生站在伊曼工作室的门口,挎着背包,阳光下那种萌萌的感觉要刺下她的双眼,但这个人是简慕。 王一蔓正了正神,从简慕身旁走过。 简慕待她走到身旁,道:”下班了吗?等你好久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说着,他露出那两个小虎牙,笑得比阳光还阳光。 而她对于他的殷勤却只有一个字,”滚!“ 这种对小女生的把戏也敢在老娘面前耍?不要命了吧?太嫩了! 简慕顿了两秒,随即道:”包包重吗?我帮你掂着吧。“ 她道:”只有钱包和香水,还有几包卫生纸,你说沉吗?“ 简慕笑了笑不说话。 也怪他的笑太刺眼,王一蔓眉角抽出一丝不耐烦,”别对我笑,你的笑真恶心!“ 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在简慕脑子里几乎像惊雷闪过,她居然说他的笑恶心! ”哼。“简慕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全无,”我的笑恶心?你给大爷笑一个试试?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对别人的热心一点回报之意都没有?没有情趣不说,还这么毒舌!你以为是谁都愿意和你这么说话啊?老女人!“ 地铁上。 下班的高峰,又是人挤人,车厢里还有残败的香水味。 简慕扶着把手,一直盯着一个女人看。 末了,这女人狠狠道:”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简慕往前凑了凑道:”还在生气啊?嘿嘿,你是伊曼工作室的老大,一定有小轿车吧,为什么要挤地铁呢?这不是埋汰了您的身价嘛!“ 王一蔓看着地铁外的广告牌,不理他的话。他还不是一样,能拿得起iphone的公子哥也来挤地铁? ”你怎么不说话,害羞了?“ ”对了,你的钥匙拿了吧?别再像上次那样忘记钥匙回不了家。“ ”今天你在会议上很有气魄,比你以往都威风。“ …… 她怀疑简慕是恶灵附体了,他哪来那么多话?以至于她想拿高跟鞋敲他的头。但是她忍住了,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拿出来手机,插上耳机,听歌。 简慕看到她拿出手机,惊呼:”你不是说你包里只有钱包、香水、卫生纸吗?现在怎么出现个手机?“他瞪着纯真的双眼。 王一蔓戴上耳机,摇滚乐充斥耳膜,对简慕置之不理。 这举动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男人很恼火,他一把拉住王一蔓的胳膊,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为什么不理我?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和你说话吗?“ 车厢里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往他们这边看。简慕却对别人的眼光视而不见,他只用力的拽着王一蔓的胳膊。 王一蔓道:”放开我!“说着,甩开了简慕的胳膊,又道:”为什么不理你?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简慕疑惑的看着她,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眼神,好一个萌系的放大版正太男。 ”自从认识你,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的。这还不说,你几次三番的戏弄老娘,事不过三,但你算算你都是第几次了?这下又跑到我的工作室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他的眉头紧锁着问道。 ”医院那次,你跑到我家那次,还有我们刚认识时……“ 简慕打断她的话,”如果你觉得那些算戏弄的话,这个又算什么?“说着,简慕双手突然握着王一蔓的肩膀,搂过来,侧头吻了她。 王一蔓震惊得睁大眼睛,面前有个闪着阳光下肥皂味的少年居然吻她!这种温热的气息,野性的男人的味道……她猛地推开他,想也没想的要打他巴掌,”算什么?你说算什么?让我的拳头说话!“ 简慕居然看到她眼里有泪要迸出,本来想拦住她的巴掌,却硬生生的挨了。不过,她说了是拳头,结果却是巴掌下了。 王一蔓似乎觉得受了很大的屈辱,但又不是一般的屈辱,让她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感受,是愤怒和少量惊喜的结合物。 简慕道:”你这是第几次打我了?我妈都没打过我!没想到被女朋友打!“ ”女朋友?“她惊讶道。 简慕眉间一皱,说漏嘴了,”是女朋友,怎样?你刚刚说我这么做到底想做什么,我就是想钓你做女朋友!“ 王一蔓低头,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而后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即离开我的视线,那两千块钱不用还了。第二,继续戏弄我,得到的是我永远不理你,你还要还我一万元人民币!自己看着办!“ 话完,正好地铁到站,她想也没想的下车,临下车时,对着车上看热闹的人道:”看什么看?你以为这是肥皂剧?“ 简慕却有些愣,她居然把他的表白当成戏弄她?这是什么人?他二十年来可是没对过别的女人表白,她是第一个,得到的结论却是戏弄她? chapter10 第二天,王一蔓的办公室的桌子上多了一块红包,红包里上面写着‘地雷,请慎开’。 她打开了看,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滑了出来,连带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有飘逸潇洒的字:”这个值两千块吧!“底下的署名是‘简慕’。 王一蔓拿起链子在手心看,这个是什么做的?玻璃?靠,老娘要得是现金,不是项链!你以为是情人节啊,还送项链。 她想把那项链扔到垃圾桶,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一个正在上学的小青年会买得起钻石。 ”老大,给,这个是上一季的季度表,社长特别吩咐你做出来……“秘书言朵朵推门而入,话说一半,却停下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一蔓手中的项链,结结巴巴的道: ”老大,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迷惑道:”怎么了?“ ”这个钻石项链是简式桂钻上个月打出了限量款,全国只有三条啊!老大,你怎么弄到的?“言朵朵全身颤抖,说话几乎是尖叫了,不自主的往前面挤着要看看这钻石。 王一蔓看了看手中的钻石,又看了看言朵朵,”真的?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 言朵朵已经跪在王一蔓的办公桌前,双眼冒粉心。 ”想要就给你了。“说着,她把那项链递给言朵朵。言朵朵的表情非言语能形容,又想哭又想笑那种百感交集的模样。双手颤颤的接过那项链,王一蔓却像拿烫手山芋一样扔给了她。 言朵朵把季度表交给王一蔓就拿着项链火速的跑了出去,仿佛晚一秒手中的项链就会被抢回去。 王一蔓看着言朵朵火速离开的背影,笑笑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真好骗。 不过,言朵朵拿了那个钻石后,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来上班,任由王一蔓让助理怎么打她的电话都没人接。 王一蔓很纳闷,这丫头,还真捡个垃圾当宝贝了。怎么看简慕那痞子一样的家伙都不会是那个拿出钻石项链的人。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两个星期。 那天,她正在工作,一个白领急忙敲门进来道:”老大,快来,快来看!出大事了!“ ”什么事能大过我的工作?!不是告诉你不许打扰我吗?!“王一蔓脸色很不好的怒斥道。这个月的出版业绩一个劲的下滑,她正郁闷。 这白领道:”是言朵朵,言朵朵在台湾被抓啦!“ 王一蔓这才支起身,”什么?被抓了?她怎么跑台湾去了?“说着,她跟着那白领跑到工作室的大厅里看。 大厅里40寸的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 ”简式桂钻在9月份全球发行三款限量版钻石项链,可在期间有一款名为曼珠沙华的钻石项链被盗。如今这款价值百万的项链在台湾找到,而嫌疑犯居然是一个23岁的女人,下面让我们把画面切到台湾现场。“主持人的一番说辞后,画面就切到了台湾现场。 这边伊曼工作室的全体成员聚在电视前屏息以待,平时冷静的王一蔓也不禁捏了把冷汗,这事情如果真的是言朵朵,那么她也脱不了干系。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被逮捕的女人,头发乱乱的,电视镜头虽然没给特写,但通过镜头可以看出,被逮捕的女人的确是言朵朵! ”你们抓错人了!混蛋!快放开我!你们动动脑子想想好不好!我怎么可能偷这个项链!快放开我!混蛋!“画面中的言朵朵在拼命挣扎着,她的头发乱乱的散开着,看来是逃了很长时间了。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个项链的?“一旁的记者问道。 言朵朵对着镜头愣了愣,继而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心,”是王一蔓!是王一蔓给我的项链!是她陷害我的!是她!“ 画面上言朵朵几乎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忽然‘噌’的下一电视屏幕黑屏了。 白领们一愣,齐刷刷的回头看,王一蔓拿着遥控器,脸部看不出表情,”看什么看?都不工作了吗?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散了吧!“ 话罢,她把遥控器甩在茶几上,回了办公室。众白领虽然难以置信,小声议论着各自去工作了。言朵朵指控王一蔓给了她价值百万的项链,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这么淡定的说话,老大还真没白叫。 ”操!去你娘!“王一蔓回了办公室,把门反锁上,拿出简慕给她的那个信封,狠狠地撕掉,摔在地上踩,”你敢陷害老娘!老娘见了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把你碎尸万段!还说这个项链值不值两千,草你娘都几百万了!你个小偷,混混!混蛋!“ 这下全完了,她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基业,她的伊曼工作室,她在出版界混出的名头,全都完了!全都因为这个叫简慕的无赖,全都因为他送给她这个项链!他为什么要缠上她,为什么要陷害她? 越想越委屈,一贯冷静、淡定的她居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黑框眼镜被摔在一旁,地上全是碎纸。 ”蔓蔓姐,你在里面哭啊?“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声。 ”简慕?“王一蔓一愣,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吗?她止住哭泣的声音,”是谁?“ ”是我,简慕。“门外有坏坏的男声。 王一蔓听了这话,赶忙爬了起来,胡乱整了整头发,便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帽衫的男孩,脸上有标准的坏笑。 她一把拉他进屋,‘啪’的一下把门关上。门外的白领们忐忑起来,不知道他们性格分裂的老大会做出什么事情。 果然,没一会儿,屋里就想起了简慕的吼叫声。 ”哎呦!好疼啊!蔓蔓姐,你轻一点!不要敲我头!“ ”你给老娘小声点!不是说过不要你叫我蔓蔓姐!那是什么称呼?老娘是你姐姐辈儿得,你不会尊重一点!?“话罢,又是一阵拳脚。 ”从认识你那天,老娘就没遇到好事!三番四次的调戏老娘!太岁头上东土你找死啊!早就想揍你了!老娘都没给男朋友洗过衣服,给你洗了,你还想要什么?不要你缠着老娘,结果你给我弄来一个价值百万的项链?!说,那项链是从哪里偷来的?“ 简慕闪躲着,”你倒是给我说的机会啊!从刚刚就连珠炮似的,哎,你的拳头为什么那么快?“ 王一蔓心头怒火正盛,哪里肯停下来。 ”停!“简慕突然停止躲闪,不再坏坏的笑,严肃的道。 这一个严肃的表情倒是镇住了她,停下动作在半空,愣了愣的看着他。 简慕探究似的看着王一蔓,兀的扑哧一笑,道:”你不带眼镜,也算美人一个嘛!为什么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王一蔓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紫,一拳头就砸在了简慕的胸口。 ”啊!“简慕轻叫一声,手捂着被她打的地方,慢慢的倒在地上,他表情痛苦的难以形容,英俊的眉毛拧成一团,继而大字型的倒在了地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踢了踢简慕的腿,”喂,给我站起来,是男人就别装死啊?“ 他表情痛苦的不吱声。王一蔓还真有些不安,她手心发寒的蹲下身,想探探简慕是否还有鼻息。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的脸庞。立体刀削似地的轮廓,长又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耳朵上还有几个耳钉,凝脂的皮肤像女孩子一样。 ”喂,你别讹我啊!装死不是男人啊!“她的手轻轻探他的鼻息。 岂料还没探到,她的手被简慕一把抓住,继而被他一拽,王一蔓重心不稳,一下倒在了简慕的怀里。 ”嘿嘿,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嘛!“简慕搂着王一蔓,又露出坏坏的笑。 ”你居然骗我!“王一蔓恍然大悟,挣扎着要站起来,岂料他的力气让她难以挣脱。她使出跆拳道的本事,一下擒住了简慕的手,使劲握。 简慕哇哇大叫,连声求饶。她擒住他的手站起身来,道:”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戏弄老娘的结果?“她睁的大大的,眼中闪出骇人的光。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大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戏弄你了。“ ”真的?“ ”真的,我发誓!“他的脸上满是求饶,兀的让她觉得很可爱,很萌。 很萌!她居然觉得这个三番四次戏弄他的大正太萌!她狠心道:”不行。你的话向来是放屁,发誓有个鸟用!“ ------题外话------ 载于别处也是本人手笔,请支持正版,春儿。 07坑 帅男滚滚来(上) chapter1 十月的天最烦人,白天的时间总觉得不够用,晚上又黑的早,天气也时冷时热的。 我看了看书桌旁的纸篓,那里全是我的擦鼻涕纸,真要命,一星期前的感冒到现在还没好。 阳光是越来越暗了,看来这一天马上又要过去了,烦,真烦。 我抬头看看窗外,落山的太阳依旧刺眼,就像多年前的初恋到现在依旧铭刻于心。 忽然间,我很想看看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于是,便翻出几年前的照片,他们各异的表情鲜活的绽放在眼前,我忍不住想笑,看看我们班长,那嘴巴张得能吞下鸵鸟蛋了…… 接着,这过去的事情像潮水一样向我弥漫开来,让我不得不想起在我生命前30年里留下痕迹的六个男人,不,八个男人…… 那当初追我追的昏天暗地的学弟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本来我是对他没感觉的,但他站在阳光下等我、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的可爱样子,实在令我…… 还有那个在我刚工作时碰到的英国男人,他有着迷人的嗓音,高挺的鼻梁把脸部衬托的很有立体感,走起路来好像美剧里的绅士,更令我着迷的是他身上的味道,说不清那是什么香水,反正很好闻而不是很腻的那种……说起来很不要脸,和他交往了一个星期我便献了身,没办法,太会制造浪漫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对浪漫的男人最没把握。 我拿着相片趴在大床上,窗外逐渐暗了下来,灯火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突然想起来当年我还和学校里的一个混混谈过恋爱呢,那时候是少女情怀,总感觉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坏学生有种吸引力,忍不住想靠近他,后来问了几个好姐妹,没想到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我和当初学校的那个坏学生谈了几个月后,本来是想捅破窗户纸献身于他,毕竟人家对你那么好,可是,没想到的是,当晚我们在一起时,他居然对我用强,动作粗暴,令我很失望,还很痛,幸而我不是特别弱,挣扎着逃掉了…… “亲爱的,睡了吗?” 我正回忆着当初心酸的‘血泪史’,有人站在我床边喊了一句,说完,那人不等我回应便上了床,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头。 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让我瞬间有了安全感,我摸着抱着我的身体,然后抱紧,轻轻用头蹭着他的下巴,然后,听到他轻声说: “蝶儿,你真好闻,我都闻不够。” 他扶起我的头,用嘴啄了下我的唇,又摸摸我的脸,我闭着眼睛不看他,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掉眼泪,身体便回应着我颤着颤着抽泣起来,他一惊,摸着我的脸问: “怎么哭了?” 我睁开眼,看着这张由帅气变到英俊的脸庞,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含糊带着哭腔的蹦出几个字: “想起了刘彪的事。” “那个当年比我小一级的混混?”他在我头顶应声道。 “嗯。”我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们就这样抱着,静默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他自言自语般的说: “对不起……” 我突然一颤,“为什么道歉。” 他说:“我那时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让你有这么不好的回忆。”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他黑亮如钻的眼睛亦看着我,我凑上去,把嘴对上了他的唇,然后把头又埋在他的胸口,道: “没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我有了你。” “……” 一番静默后,听到他说:“蝶儿,我爱你。” 我心里甜丝丝的,“老公,我也爱你。” 他听了这话嘿嘿一笑,又说:“我早就知道你爱我。”然后就抱着我热吻,那唇火热火热的,把我像木柴一样烧着了,他的手慢慢褪去我的衣服,我的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打转……空气里弥漫着爱情的气息。 窗外灯火通明了,一闪一闪的很漂亮,很纸醉金迷,更像这室内一样充满诱惑和甜蜜。 是的,没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我有了你。chapter2 在我高中二年级以前,我感情上的事一直都是出于未开发阶段;很像一块被废弃的处女田。 可以说那时候的我暗恋男生十七八个,但是一直都是远远看着对方,看着喜欢的男孩子由单身变成甜蜜的两个人,再从两个人变成单身,我就站在角落里替他伤心替他愁。 那时候,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一个个成双成对,而自己一直是单身,我就想了:尚小蝶,你完了,注定孤老终生了。 看来真应证了那首歌:爱真的需要勇气。没有勇气你只能当修女。 直到有一天,我见了他。 他,不需要用太多笔墨形容,只需要四个字:迷人,帅气。 那时的他上高三,我上高二,他是一年级二年级许多女生暗恋的对象,包括同级的女生,当然,还有一部分男孩。 他叫段军贤,威风的名字又是学长,于是在我心中他便有了这样的形象:魁梧的身材,阳光下飘扬的黑头发,漆黑如钻的大眼睛,坚挺的下巴,有着好听的声音,会哄女孩子的手段…… 其实这不单单是我心中他的形象,更是他原本的形象。 我不是那种很会炫耀自己资本的女生,我不喷香水,不画眉更不用睫毛膏,穿衣服也是规规矩矩的,夏天我从不穿裙子,也不在外面穿拖鞋…… 说话我也是轻轻地,没事的话绝不咋呼大叫,只是静静的呆着,听听音乐。 好姐妹们总劝我开朗一些,我说我很开朗啊,她们倒,说你是彻彻底底的老封建,低调的恐怖。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一些封建思想,但更重要的是在心里面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信。 按理说,像我这样的女生和像段军贤那样的男生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但事情巧的像韩剧里狗血的剧情,我们之间不断有交集,而且还是大碰撞。 那是高中二年级的刚开学一个星期。 学校里的荒草校长动员全校学生两天才拔光,他说的很好,说什么大家暑假肯定都是窝在家里吹空调,所以让你们运动运动。 恰巧那天太阳出来了,所有学生热的不行,男生女生往学校超市涌要买冰棍吃,穿短袖短裤的热的不行,更何况我这个穿长袖长裤的,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嘴里念叨着: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穿长袖,谁让你穿长袖…… 念叨着念叨着,还没到宿舍呢,我就感觉头晕眼花了,胸口闷闷的像是塞了大把大把的棉花,接着我便感觉到我的头接触到地面了,那硬硬的被太阳晒过的水泥地。 本来中暑晕倒就晕倒了这事很正常,但是晕倒后被一个男生抱到医务室,这事就显得很狗血、很动机不纯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在扒我的衣服,天哪,不会有人非礼我吧,恶魔?色狼? 意识强迫我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自己的裸体,我张大嘴巴看着一旁背对我站着的一个医生,那家伙理了个平头,说实话我不太会尖叫,于是便强忍着怒气问: “你做了什么?” 那家伙一怔,转过身来,笑道:“小姑娘,你醒了?衣服穿太厚了啊!现在还是夏天呢!”说着,他扔过来一件病号服,我穿上后看他。 “……”看了后我才傻了,这理了个平头的校医是个女的。 这校医看我看着她的平头,道:“看什么看,今年夏天我已经被这样看无数次了,女的就不可以理平头?谁规定的?” 不是你平头的问题好嘛,你长得也太健壮了。我在心里嘀咕。 “我的衣服呢?”我想站起来。 “耶,你的病还没缓过来呢,先躺一会……”她话没说完,我便觉得头一阵眩晕,倒在了床上。 “你的衣服都汗湿了,先穿着病号服吧。” “哦,谢谢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阿姨,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 那校医看着我笑了笑,站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说:“好像是三年级的,叫什么段军贤?那学生很不错,把你抱过来不说,还为你付了药钱。” “段军贤?把我抱过来?还为我付了钱?” “是啊!”校医阿姨点点头,开始看报纸,而我开始则躺在床上石化石化,这他妈的太狗血了,默默无闻的女生被学校的帅哥抱到医务室,这桥段真的很……这个‘狗血’先不说,这个太糟糕了――第一次被别人抱,还是被暗恋的人抱,自己居然晕倒了!晕倒了还不及时醒过来,还让人家替你付了医药费! 我越想越抓狂,越想越想刮自己几个巴掌。 chapter3 自责,自责,自责自己太不争气,夏天快过完了中暑不说,而且该醒的时候还不醒。 理平头的校医阿姨在悠哉悠哉的看报纸,我在病床上石化石化…… 我看了看校医,问:“阿姨,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校医放下报纸,说:“等你走路不晕时就可以走了,况且一会儿还有人来看你呢!” 我也没太注意她说的话的具体含义,就哦了一声,继续看着天花板石化……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校医说有人来看我那人居然是我现在最尴尬见到的。 这事情发展的也太狗血,我都快震惊死了。 我在医务室躺着,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而后很爽朗的声音响起:“阿姨,在吗?” 听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刚刚在哪里听过似地,一个帅气的身影从我脑海里闪过,天哪,不会是段军贤吧? “进来吧!”理平头的校医阿姨放下报纸喊道。 门开了,我死死地盯着门口,一个挺拔的身体轻轻的进来,然后掩上门。 这男生穿着篮球衣的大裤头,嫩嫩的皮肤,隐隐约约的有两块腹肌,神哪,他没穿衣服!不是,没穿上衣,我还看到两块褐色的圆圈…… 果然是段军贤,我赶紧假装睡着了,闭上眼睛。 然后听到校医阿姨说:“刚打完篮球回来吧!这么热的天还打球啊!” “哦,嘿嘿,稍微运动一下。”他笑呵呵的说,“对了,阿姨,这女生好点了吧?” “哦,好的差不多了,刚刚她还问是谁把她抱过来的,我说是段……”校医阿姨停顿了下又说:“孩子,你是叫段军贤吧?” “哦,是叫段军贤,阿姨。”他对校医说道,“对了,阿姨,这女生是不是中暑了才晕倒的?” “嗯,不全是中暑。”校医平静的说。 “不全是?”段军贤顺着话头问,谁知道校医阿姨突然压低声音说:“剩下的就是女生的问题了。” “……” 咳咳,我惊!想死! 我听了这话当即倒吸凉气,谁知道被自己的吐沫呛住了,大声咳起来。 装不下去了,露出狐狸尾巴了。 “啊,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看到我醒来,段军贤往前两步问我。 “哦,好点了。”我直起身不看他,看着校医回答道。 那校医阿姨却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着我道:“你对着我说好点了干什么?我又没问你!” “……” 我从床上下来,段军贤穿上了上衣。 “谢谢你啊阿姨,我好多了,要走了。”我对着校医欠了欠身。 哪知道那校医阿姨继续搭错筋:“谢什么谢啊,你又不是没掏钱,走就走吧,那么多话。” “……”我无语,这也太反常了,刚刚还那么和蔼,就一会儿时间态度就这么恶劣。 我拿起窗台我的长袖长裤,说:“阿姨,我先穿着你这病号服,回去洗洗再给你送来。” 那校医说:“拿走吧拿走吧,这衣服送给你了,反正是学校公费的。” 我再次无语,对着校医阿姨笑了笑,也不看旁边站着的段军贤,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段军贤在我后面说:“阿姨,那我们先走了,给你添麻烦了。” “嗯,走吧走吧,看这孩子说的,还给阿姨添麻烦了,算什么事,常来啊,走吧。”听那平头阿姨笑颜如花的。 还常来,你以为你开的是饭店啊?怀疑她严重的重男轻女! 走出校医室,外面天阴了,云朵一块一块的压在一起,看来九月的天还是没脱掉八月天的恶劣嘴脸――说云云来,说雨雨到。 身后的段军贤也看了看天,道:“看来要下雨了,我送你会宿舍吧!” “……”我石化,这话像电流一样吱吱在我脑子里盘旋,我与你素未相识,就算我暗恋你,可是你也不知道我暗恋你啊,我也没表现出来我暗恋你啊…。 纠结……这让我想起来了某个电影的场景:女主角小病初愈,男主角碰巧在医院,见了女主角,就说天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然后他们就在雨中的轿车里ooxx…… 这太tm狗血了!chapter4 那天在医务室门口他说要下雨了,就不容商量的把我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其实不是他不容商量,是我没和人家商量就从了他的意。 结果把我送到时没下雨,他一离开就下雨了,见他在雨中奔跑着回男生宿舍,我什么也没做,就呆着看他奔跑,只怪他奔跑的姿势太吸引我,回过神来,我只想刮自己几个巴掌。 当时下雨时宿舍门口一个人也没,本以为相安无事,没想到刚回寝室,里面的丫头们就疯了似地尖叫,说段军贤送我回来了,尤其是蔡佳琪这死丫头,盯着我的胸口不怀好意的看,那眼神似乎在问:你们ooxx了? 蔡佳琪是我的好姐妹,从小学玩到现在,现在又分到一个宿舍一个班更是亲密的不行。 我自顾自的躺到床上,拿被单盖住头,任她们尖叫。 她们叫了一会儿,可能是见我没反应就觉没趣,平静下来,这时我说:“你们多想了。” “啊?~”我话音没落,五个女生就大叫起来。 我彻底无语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闹归闹,自从那次相遇后,我便一直没有见他,时至今日,已经一个星期有余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总有些时候,我会觉得心里像猫抓一样,有时又像憋了什么东西,让我急着发泄出来,心中慢慢的有个声音说:好想见,好想见,好想见他;想见谁?段军贤。 每当发呆时总会把问题绕到想见某个人,想见谁?心里就会自顾自的回答是他。 蔡佳琪猛推我一把,说:“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被她推回过神,心中突然有那么点惆怅,看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写作业。 她又推我一把,说:“你怎么了?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我放下笔,看她一眼,她故作可爱的对我眨了眨眼,我笑了笑,说:“在想段军贤。” “……”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班里突然静了下来,由于是自习课,大家都在做功课,一时间静下来,我本来不大的声音就被听的一清二楚了。 我脸瞬间通红,蔡佳琪看着我偷偷地笑,班里静了两秒钟也有人开始偷笑。 这会人丢大了。 本来大家笑笑也就相安无事了,我也不在意什么,可是不知道那个声音响起来:“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还想段军贤呢!” 这话像是给我打了一剂冰冻剂,让我瞬间凉透。神哪,是谁啊,说话这么恶毒?我尚小蝶平日可是规规矩矩没惹你们任何一个啊。 没等我回话(我也没打算回话),就听到身旁的蔡佳琪冷笑道:“哼哼,我们小蝶的模样怎么了?总比有些成天化妆化得像妖怪还丑的比东施还恶心的家伙强!” 天哪,这是佳琪说的话吗?犀利又直击敌人心脏,我嘴角僵硬的往上扯,苦笑……化妆化的像妖怪的我们班只有一个。 班里静……三秒钟后,有个女生嚯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我这边发出最强音:“妈逼蔡佳琪你说谁呢!你他妈的不看看你长什么样!” 佳琪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站起来回骂:“你妈逼金世华,我就说你呢!你他妈长得很好吗?被驴踢了一样的脸像猪屁股那么大,胖的像猪一样还追求美丽,你照照镜子去死吧!” “你……” “我?我怎样?别说出让老娘都想吐的话,你长得已经让我吐千百回了!敢欺负我们小蝶?我看你是猪戳破了麻袋无法无天了!” “呜呜呜……” 没等蔡佳琪说完,金世华便哭着跑往厕所去了,她的好友看了看佳琪,觉得惹不起,便追了出去。 我在座位上石化石化……佳琪这次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她在我身旁坐下,看着我说:“小蝶,你没事吧,别听那贱人瞎说,我们中午就去找段军贤,丫的敢让我们小蝶犯相思病!” “蔡佳琪,还没下课呢,小点声。” “哦。不好意思啊班长!” 班长终于发话了,天哪,这事情发展的也太野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以及想象。 中午下课时,我和佳琪一块去食堂吃饭。食堂的饭还行,并没有像其他学校一样,伙食很差。正打饭刷卡呢,突然佳琪在我身后使劲拍了拍我,我让她等会马上就端住饭了。谁知道她说:“这个时候还提什么饭啊!”听得我一头雾水,我没理她,刚端着饭,这丫头又用劲拍我,胳膊的疼让我发飙了,我端着饭迅速转身,对着她大吼: “你搞什么飞机……”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有人碰到了我的碗,接着我的胳膊一软,那饭缸一下子离开了我的掌控,那一碗热腾腾的饭啊,洒在了我的手上,更洒在了那个撞我的人的身上,正当我为那碗饭惋惜时,一抬头,吓得我什么都忘了―― 我撞的人是段军贤! chapter5 妈妈咪呀!好烫好烫! 尽管那饭烫的我好疼,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我把饭的60,都洒在眼前这个帅哥身上,他肯定也很烫,因为我看到他面部的肌肉有些颤动。 被洒饭的段军贤看着我,我也傻傻的看着他,本来我就不怎么会和男生讲话,更何况现在发生了这个爆炸事件。 身旁的男生女生也不像刚才一样饿的如狼似虎了,都饶有兴趣的看向我这边,而且还有人偷笑。 我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本来我想说‘你还好吧,对不起啊’这样的话,可是话从嘴里说出来真像是被我嚼过一样支离破碎: “你,你还,还好吧……” 段军贤一怔,勉强对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就是有些烫,刚换的衣服就脏了。” 看来我是打破了僵局了,但我还是像傻子一样站着看着段军贤手忙脚乱的擦她的衣服。 蔡佳琪突然在我身后轻声说:“真没用!这样的桥段都弄不好!”还没容我回头看那丫头牛屁的脸,一沓‘心心相印’纸便从后面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扭头看了看蔡佳琪,她对了使了个眼神,让我向段军贤‘冲’。 这会儿我感觉好多了,就走过去几步,递给他纸道:“对不起啊,给你点纸擦擦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啊!” 段军贤眯着眼看我,不是,是他笑着看我,所以眼才眯着,他的眼很大的,“知道错啦!?你瞅瞅你多不小心!回去要给我洗衣服啊!嘿嘿!” 惊!他说什么?让我帮他洗衣服! 那些看热闹的狗屎们(不带我的好姐妹)终于知道饿了,开始野兽般的抢饭吃。 我吃惊的还没回过神,就听到段军贤说:“看来是吃不成饭了,得先把衣服换换去。那我先走了啊,你今后小心一点啊冒失鬼!” “哦哦。”我点了点头,再看他时,只能看到他奔跑的身影了。 “啧啧啧,他好温柔啊!看看我们小蝶,段军贤!你勾了我们小蝶的魂吧!”蔡佳琪这死丫头在我身后打趣道。 我扭头狠狠的看她,“是你陷害我的吧!让我故意撞了他!?” “让你撞了谁啊?”蔡佳琪装无知,端着饭去找座位。 我坐到她对面道:“撞了谁?还装蒜!” 那丫头突然怪叫一声,说:“我好心没好报是吧!?看看你整天想那家伙想的,连上课都不专心,我不为你创造点机会我还是蔡佳琪吗?哼哼!” 我无语……本来我还以为是我是像香菱作诗一样精血所致才碰到段军贤的,原来是这死丫头搞的鬼!疯了! “那你也得事先和我说一声啊?看看把我的手烫的!?真变态!”我抱怨道。 蔡佳琪看着我的手,乐了:“要的就是这逼真的效果,如果事先和你商量,指不定你做出什么惊人的事呢!” 这死丫头!我快要气爆了!她却乐呵呵的大口吃饭,可怜的我啊,什么形象都毁了,本来是文文静静的,这样一来,想低调都低调不成了,想想段军贤在学校里谁人不知道啊,发生了这点破事,人人还不都记着了? 而且最令我崩溃的是,我刚刚和段军贤说话时,居然结巴了!而且在那么多学生面前!虽然他没有在意,但是肯定在心里面厌烦我了! 哎呀,别活了别活了!越想觉得越丢人! “死丫头!害我吃不成饭!”我一把抢过蔡佳琪的饭缸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米吃菜。 “啊!你干什么?抢饭啊?!”那丫头瞬间声音提高八度,引得周围人不断侧目,要是平常我肯定马上停下来,哼,如今……反正形象已经毁了!再毁再毁又有什么关系! 蔡佳琪那家伙开始装哭装闹:“呜呜呜呜~抢饭啦抢饭啦!我这是被驴踢了才想帮你的!好心没好报啊!” “……”chapter6 “小蝶,你昨天怎么没为你做的蠢事收拾残局啊?” “什么啊?” “什么什么啊?你明知不顾问好不好,把饭洒道人家段军贤身上,也不帮人家洗洗衣服送点烫伤膏之类的?还在这里写什么狗屎作业啊?” “哦……”我我看了看蔡佳琪,欲言又止,继续在作业本上勾勾画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看这怨妇一样的眼神。” “你说什么呢!”我直起身,瞪着她说:“……” 昨天吃过饭后,我让蔡佳琪先回宿舍了,自己跑到食堂的面包房买点面包,打算给段军贤送去,心里对他还是很抱歉的,想想啊,不但把人家的新衣服弄脏了,还害得他没吃午饭,我总得做点什么补偿吧。 于是我就拿着面包胆战心惊的往男生宿舍走,为什么要胆战心惊呢?不太清楚……应该是在想一会儿见了学长该怎么说,他那么……帅气,让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想着想着我就走到了男生宿舍门口附近。 突然看到男生宿舍门口有四五个女生围着一个男生在说着什么,隐隐约约的他们的对话我还能听得到。 有个女生说:“学长,你被烫伤了吧,那么热的饭倒在身上,这是一点烫伤膏,你回去抹抹,会好的快一些。”说着,这个戴着大框眼镜的女生便拿出了她的烫伤膏,段军贤还笑呵呵的接住了。天哪,他的笑容…… 又个女生接着说:“学长,你的衣服脏了吧……我帮你洗洗好不好?” 惊!不是吧,这女生说话也太直白了!而且,居然抢我生意!段军贤的衣服是我弄脏的,应该我洗好不好!我躲在男生宿舍旁的小树下恨得咬牙切齿。 段军贤说:“这不好吧,我的衣服还是我洗算了。” 段军贤刚说完,那几个女生便和着声嚷嚷,不知道嚷嚷的什么,就见段军贤跑回了宿舍,一会儿他又跑了出来,拿着一个袋子递给了刚刚要求帮他洗衣服那个女生的手里,还嘴角挂着微笑的说:“谢谢了,小妹。” 小妹?搞什么飞机!虽然我暗恋你,但你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别人要洗你衣服你就给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我在小树后面狠狠的瞪着那个拿着段军贤脏衣服笑的很羞涩的女生。 这会儿一个披着头发的女生开口道:“军贤,你中午没吃饭吧,这是我给你买的面包,你吃了吧,下午好学习。”说着便递上了她手里的面包。 段军贤接过这个披着头发女生的面包,笑了笑,道:“谢谢你喽。你们回去吧,我要回宿舍午休了,你们也回去睡一会儿吧!” 众女生便一一回应段军贤,说‘学长,午安’之类恶心的话。 我看了看那女生递给段军贤的面包……切,有什么啊,不就是蛋挞嘛,我的三明治也不错啊!哼!恨恨的看一眼那女生,转身要走。 岂料刚动身,我的行踪便被人捕捉到了,听到身后有人说: “喂!那个女生!” 是段军贤的声音!天哪,他叫我做什么!我拿着面包的手紧了紧,心想如果答应的话,那群女生知道了是我把饭洒在段军贤身上,指不定还过来咬我呢! 所以,我决定继续走,不理他,谁知道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了段军贤雷死我的话: “喂!中午洒我身上饭的那个女生。” 天哪!为什么要这样很喊我!这让我不回头也得回头,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我回过头看,段军贤正看着我,那几个女生也看着我这边。 我勉强的对着段军贤笑了笑,顺便道歉道:“你好,中午的事对不起啊。” 段军贤笑了,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了,你来男生宿舍干什么?找人吗?还是……”段军贤看了看我手中的三明治,“还是给男朋友送饭?” 我看了看那几个女生,又看了看段军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下头,沉默。 “……”段军贤见我低头沉默,一时间他也无话。 “就是这个女生往你身上倒饭啊?”突然,有个女生发话了,好像是那个披着头发的女生。 段军贤听了这话一愣,淡淡的说:“啊,她是不小心。” 那披头发的女生接着说:“不小心?不小心就可以……” “哦,你不是要给你男朋友送饭吗?要我帮你喊他吗?”段军贤打断那披头发女生的话。 看看那披头发女生凶凶的样子!真让人无语,她以为她是段军贤的女朋友啊!我语气铿锵的回答段军贤:“我没有男朋友,我是专程来给你送面包的,可是你手里已经有了蛋挞,可能蛋挞就是比三明治好吧。如此,我便告辞了。” chapter7 …… “你笨蛋啊!你怎么和我商量商量就去找段军贤了?”蔡佳琪听完我说的猛敲我头。 我揉着被她敲的头,道:“我能什么事都和你商量吗?你自己的事还顾不好!” “……”蔡佳琪看着我,双手掐着腰,瞪着我不说话。 “等着我干嘛!我欠你的钱可还你了啊!” “笨蛋,笨蛋!你应该给段军贤留个好印象啊,最起码不要和女生当敌人啊!”蔡佳琪凑过来对我说。 “切,说的好像你不是女生一样!”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那丫头来劲了,站起身来做了个超人的姿势说:“哼,你才知道啊!姐是纯爷们!” “……”我瞪着她的‘s型’姿势石化石化…… 蔡佳琪突然恢复正常,看了看窗户外面的操场,又看看我,再看看窗外,又看看我,之后脸上浮起一丝邪笑。 天哪,这家伙的笑这么渗人,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 果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抱着一个篮球在学校的大操场上,石化石化…… 敢情她十万火急的拉我到操场上就是为了打篮球啊?我服了。还说让我在操场上等着她,她回教学楼叫一些人来一起打篮球。 今天的太阳不是多毒,操场上没有几丝风,也没有几个人,只有远处的几个身影在晃动,都是一些高个子的男生,好像是三年级的学长,他们奔跑的身影很帅,抱歉,我近视,没看清他们的脸。 等我感觉自己真的要石化时,蔡佳琪才来操场,见她兴高采烈的向我奔来,她身后是一群浩浩荡荡的红红绿绿,我惊!真的服了,这丫头居然叫来了这么多人,很有大姐头的潜质!话说,这些女生在一起可以组成一个娘子军了! 蔡佳琪跑到我跟前,一笑,抢过篮球,对着那群女生喊道:“好了!姑娘们!集合!” 汗!我和其他女生一样,走到蔡佳琪身边,没等她开口,我便抢先说:“蔡教练,我不会打篮球!” 话刚说完,一群女生、十双眼睛瞪着我,眼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刚想发问,只听那几个女生也道:“我们也不会打篮球!” “……”蔡佳琪无语了,全体女生沉默了三秒钟,末了,听到蔡佳琪那死丫头低声说:“我也不会打篮球。” “啊?!”身边的女生诧异的异口同声发问,接着便开始军心不齐了: “你也不会打篮球叫我们过来干嘛?真烦人!” “还说什么有大惊喜?什么惊喜啊?我看是大惊吓吧!” “你的还好,她还骗我说我奶奶来看我打篮球呢!我想着也不可能!” “……。” “好了!都别吵了!”蔡佳琪女王气势又来了,吼了一声,众女便静了下来,“都不会可以学啊,谁生来就会打篮球啊?” 有个扎小辫的女生反驳道:“可是谁来教我们啊?” 蔡佳琪面对这么有致命性的问题临危不惧,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我们开始练习投球!谁先来?” 她说完‘谁先来’后众女生便都低下头,有的看向一边,当然包括我,我也故意看向一边,并装着很热很热的用手扇风。 我早就知道蔡佳琪这死丫头会拿我开刀,她喊道:“小蝶,你先来吧!你健壮一些!” 我惊!瞪着眼睛看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拿我开刀也就算了,还说我健壮!我哪里健壮了?胸部吗?要是说胸部的话我承认。 我一把拿过蔡佳琪手里的篮球,瞥她一眼,走到篮球架下,投球之前,我看了看众女生,她们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算了,死就死吧,不就再丢回人嘛!就在我攒劲投球时,感觉有人从我身后走过,那些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哐’的一声,篮球被我完美的抛出,但却很不完美的撞在了篮球框上,见那篮球被惯性的弹开,从我头上飞过,我忙捂着头。 本来还庆幸没被砸住呢,岂料听到我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接着又有人倒地的声音和篮球落地的声音。怎么回事?天哪,我不会砸住人了吧!? 没等我转身,有五个女生就跑了过去,问那人‘你没事吧学长?’,完了完了,我真咋主人了,我慢慢的转身看,见坐在地上的是个男生,那男生穿着篮球衣,头发在阳光下是棕色的,再看那男生的脸,天哪,我砸中的是个帅哥!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帅哥是段军贤! chapter8 阳光下,汗珠从坐在地上的男生脸上落下,他白白的皮肤微红,众女生在他身旁问长问短。 我……休克算了……。 回头看看身后的蔡佳琪,那家伙用下巴给我‘指路’让我过去道歉。“快去啊!” 我扭回头,一步一步的往段军贤身旁走,走到他身旁,看着这家伙俊朗的面庞,弱弱的说:“对不起啊!” “……” 段军贤揉着脑袋,明显没听到我说的对不起,因为还有那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的问长问短。 “让开,让开,你们堵在这里问他有没有事有什么用!” 正当我被晾在一旁时,蔡佳琪从后面走了过来,而且还扯着大嗓门把围着段军贤的几个女生拉开了。 她蹲下来,看着段军贤,一脸认真的说:“学长,你到篮球架下休息一会儿吧。”蔡佳琪不等段的回答就又回头对我说:“来,小蝶,帮我一起把学长扶起来。” “啊?”我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让我去扶段军贤? 蔡佳琪给我使了个眼色,“啊什么啊,叫你过来就过来啊!”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能站起来。” 说着,段军贤便揉着脑袋站了起来。我仰着头看了眼段军贤,才发觉他还挺高,最起码比我们这里的女生都高,高了一头还多。 他揉着头走到篮球架下,边走便道:“你们这些小女生打什么篮球啊,出着大太阳,不怕晒黑啊!” 段军贤话音刚落,一群女生真像是受了委屈一样,都把幽怨目光投向蔡佳琪。 蔡佳琪一愣有些尴尬,不过也是一瞬的,随即她便开玩笑:“呵呵,学长太担心了吧,我们又不是林黛玉,晒晒更健康嘛,现在不都流行古铜色嘛!” 段军贤笑,坐在篮球架下,眼睛扫了一圈几个女生,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本来已经趋于平静了,这和段军贤一对眼,看到了他英俊的脸……完了,心里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 我赶紧低下头,不看他。好在蔡佳琪拍手说再次集合。我便马上和其他女生一样聚了过去。 刚刚我是第一个投的球,下面是第二个女生投。也许是众女生觉得篮球下有位帅气的学长在看着自己,所以在投球时多少做一些可爱的动作,有的还装娇羞,更有个女生,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还把本来就短的裤子编到了大腿根。我都无语了。 投球投完了,蔡佳琪为她们鼓了鼓掌,说:“大家做的很好,全都投进球了,我不否认有段学长的功劳。” 众女生低头笑,段军贤听了这话也笑,随即站了起来,道:“好,既然大家这么想学打篮球,我就教大家几招!” “好啊,好啊!” “……”众女生忍不住齐声雀跃欢呼。当然,除了我,我站在一旁,满脸黑线。 “等等!”一声炸雷一样的吼声啸来,蔡佳琪的女王气势又来了。 大家都静了下来,看着蔡佳琪,想着她又发什么神经。 蔡佳琪笑着拿过段军贤手中的篮球,“不好意思啊学长,等一下。”说着,她拿着篮球向我走了过来,天哪!我不是又犯什么错了吧!我在心里乞求着蔡佳琪不要让我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丑,毕竟有个帅哥在这里。 “大家都投进球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投进!”蔡佳琪拿着篮球,对我眨了下眼,便把篮球塞给我,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她便说:“尚小蝶,你还没投进球,所以不合格,再去投一个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拿着篮球毅然决然的走到篮球架下,其他女生拥着段军贤自觉地移到了篮球架下,我还听到有个女生说‘学长,就是尚小蝶投球砸的你’。我忍不住向那个女生看去,却看到段军贤正和那几个女生打情骂俏,也不算打情骂俏,反正就是他们在开心的笑,好像是把我当成一出戏一样。越看越生气! “投啊!小蝶!你可以的!”蔡佳琪不失时机的在我身旁催我。我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用力把球投了出去。什么淑女,什么姿势好,什么可爱,全是浮云! 那被我投出去的球没有落到篮框里,倒是顺着框架掉了下去。正好掉到篮球架下女生堆里。有个女生叫道:“学长小心!” 没等那女生叫完,那球便很迅速的落下,砸在了一个长的最高的人头上,也许是我砸的太用力,那人应声倒地。 “学长!”众女生大叫!我惊!捂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看了眼蔡佳琪,她也是瞪大眼睛,想着小概率事件怎么一次一次发生? 我忙跑过去看,正好段军贤看向我这里,我脱口而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段军贤看着我,花瓣一样的嘴唇一张一合:“你投的不是球,是凶器。” chapter9 刚过了一个星期我就又回到了这里――医务室。这个令人感觉很不好的地方,重要的是这里有位脾气阴晴不定的校医。 最令我汗颜的是校医阿姨,此时此刻,我与她面对面坐着,屋里的空调呼呼的吹,旁边的隔间里躺着段军贤。校医阿姨看着我,不说话,她犀利的平头以及犀利的眼神让我很有压力。 我抬头看了看校医阿姨,平头下的耳朵上缀着耳钉,一副很雷厉风行的样子。我本来就是那种静静的女生,有时候几天不说一句话都行的!可是校医阿姨的眼神逼得我不得不先开口说话,我很小心的道: “呃,阿姨,段军贤他好点了吧?” “……”她不说话,看着我,过了几秒,道:“他现在在里面躺着呢,我怎么知道他好没好点?” “……”天哪,这态度也太冷淡了吧!我那个地方惹住你了?难道还在上次我嘲笑你平头那地方转不过来吗?再说了我嘲笑她时也没出声啊。 她又不说话了,上次我晕倒时,她不说话好歹也看看报纸什么的,可这次是怎么搞的?医务室里静的我发毛,空调风在轻轻地吹,好像谁的叹息啊,医务室外面也突然没声儿了,仿佛突然间全军覆没了一样,再加上这平头的医生阿姨……天!好像在拍恐怖片!而且是欧美‘电锯惊魂’之类的…… “呃,阿姨,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我打破僵局,开口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向段军贤所在的隔间时,听到校医阿姨开口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三番五次的来我这里闹事,” 惊!我听完这话好像要石化了一样,什么叫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神经病啊,问这个干嘛?我暗恋段军贤,我想和亲他爱他想占有他,我能告诉你吗? 校医阿姨见我不说话,便很自觉的接着道:“你是他女朋友?是吧,你们还年轻,那种事情不能很干啊!伤身体啊!” 我崩溃了快,听完这话,前半句还让我美滋滋,下半句很荤很荤啊!那种事情、她居然以为段军贤是做那种事情才晕倒的?别活了别活了,这是什么逻辑啊!就算我很想‘那样’。人家段指不定还不愿意呢,他身边的女孩随便拉出来个就比我强! “阿姨你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我才高二啊!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男朋友?自以为是,傲气,花花公子一个,整天被女生围着,靠父母过生活,我最讨厌这样的男孩!” “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平头的校医阿姨转身去看报纸了。 真变态,真变态,我说了违心的话,明明是那么喜欢学长,结果却说讨厌他,唉,希望段军贤没在这个时候醒来听到我刚刚的话,不然的话,这就太狗血了。 我忙走到段军贤躺的单间里看他,他安谧的睡着,薄薄的被单盖不住他健壮的身体。他的脸很有棱角,很有欧洲男人那种风格,唉,好帅呢。我挪动步子,想走到他的床边,给他削个苹果等他醒来之类的。 岂料我刚挪步子,脚下就被什么绊了一下,估计是电线,我的身体往下倒,我想完了完了,要摔个狗啃泥了,但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在快要倒地的一瞬间,我身体一倾斜,咚的一声闷响我倒在了段军贤的床上。 我刚要庆幸没倒在地上,突然感觉身下软软的,天哪,这才回过神来,我砸在了段军贤身上! 不知道他醒了没醒,尚小蝶呀尚小蝶,你真笨啊!笨死你吧!我轻轻的抬头看段军贤是否醒来,本来还有侥幸心理,谁知道我刚一抬头,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想想啊,要谁身上突然被砸了一个快一百斤的物体不醒来?猪吧。 我感觉我还蛮会察言观色的,因为我感觉到现在段军贤看我的眼神很冷漠,他的花瓣一样的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没说。 气氛好尴尬啊!他会怎么想我?趁火打劫?吃他豆腐?色魔?! 我抽动嘴唇想对他笑笑,岂料脸部的肌肉莫名其妙的僵硬,我猜此时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很吓人。 “你还不下来?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段军贤终于开口了。 听了他的话我才回过神,急急忙忙的下床,脸很热很热,更糟糕的是我慌忙下床时还扯掉了他身上的被单!他白花花的肉展现在我眼前,天哪!他会怎么想我?!想我是故意的吗?色魔? 段军贤直直的看着我,看了有两三秒,而我低着头,然后听到他说:“我怎么会总是碰到你这么讨厌的女生!?” chatper10 感觉好像有惊雷一样闪过我的耳旁,没错,他的话就是惊雷。 我的脸先是猛的凉了一下,接着热的更厉害,有吐沫顺着喉咙到了胃里,我的胃收缩收缩,有种莫名的难受的感觉。脑海里有股浪花冲啊冲,冲到了我的鼻头上,我想我要哭出来了。 “呃……对不起…让你…心烦了……”我忙开口说话,以防自己真的哭出来,但是我说到‘心烦’时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他的话没一点铺垫,更让我没一点准备,我从来没想过我会遭暗恋的男生讨厌。 “呃……”段军贤听了我的话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一个夹着戾气的女声给打断了: “的确,你够让人心烦的,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有自知之明,还算勉强个人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姐’(此比喻的凤姐乃红楼梦里的凤姐,非庸俗的凤姐)?可是等我见了声音的主人,才发现这人和凤姐差得远。只见这女孩大热天披着头发,上穿小马甲,下穿短的不能再短的热裤,长长的泛黄的腿,脚上蹬着双最少有8厘米的高跟鞋。 我不自觉地低头瞄了一眼我穿的衣服,天哪,真自卑。 再看看这火辣女生的脸,耶?这不是上次送段军贤蛋挞的女生吗?她好像是段军贤的女朋友吧,听蔡佳琪说过这个女生,是大家内定的段军贤的准女朋友,只是段军贤还没答应。 这披着头发的女生高傲的从我身旁走过,坐在了段军贤的病床前,她身后跟着的三个女生也用那种‘哪里来的村姑’的眼神看我,本来刚刚受过段军贤的打击就够难受的了,现在又来这一式。 “军贤,你好点了吧?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不是和你说了不要锻炼过度嘛,况且天还这么热!”披头发的女生(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先这么喊着)开始寻长问短的狗血情节。 当她问道‘怎么会晕倒呢’时,我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段军贤,怕他会说出什么。 谁知道那家伙连看我一眼都没看,只顾盯着他的‘爱人’猛看!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段军贤回答那披发女生道:“没事没事,可能天热了又玩的时间长了,有些眩晕而已。” “什么啊,怎么会因为这些晕倒!?军贤你总是这么不听我劝……呜呜呜呜…”这披发女生说着说着还哭上了。 天哪,这也太入戏了吧!这么会演!刚刚还演气势凌人的王熙凤,现在就角色转为林黛玉了!我惊得都忘了我刚刚是多么难受。 气氛越来越奇怪,我只怪我刚刚没夺路而去,因而后悔看到了不该看的情节。 段军贤坐在床上(他没穿上衣),胸前露出褐色的两点(天哪!他居然有肌肉!),他拍了拍披发女生的头,安慰似地对她笑了笑。 屋内空调吹出的风凉凉的,这个单间里的气氛格外怪异,平头的校医阿姨不知去哪里了,似乎只有我和另外三个女生在看……他们两个…。‘演戏’。 披发女生抬起头看着段军贤,她眼里还含着泪花,段军贤也看着她,还抬起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谁知道披发女生像是受刺激了一样,猛的站起身就扑上了段军贤…… 扑了上去……是的,扑了上去,把段军贤压在了床上,然后,他们亲嘴了……kiss? 应该是披发女生强吻了段军贤!是这样的!我本以为他会推开那女生,谁知道段军贤没有推开她,还热烈的回应她! 披发女生更过份!她居然上手了!她的手在抚摸段军贤的胸口,还有那两点儿,还有那腹肌! 我咽了咽吐沫,不会吧,真的要上演限制级的镜头吗?妈妈啊!他们难道忘了这里还有四个人在看吗?我看了看其他三个女生,天哪,她们居然一脸暧昧的津津有味的在看!我很想夺路而去,但是脚就是跨不动。 亲亲亲……亲亲亲……他们在亲!我突然感觉到好热好热,眼看着他们的动作越来越过份,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想我一代纯洁少女就要在这里毁掉吗?不要不要! 但我想看……想看?天哪,尚小蝶!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失去理智了,我全身在发抖,身体很热却在打牙颤。 披发女压在段军贤身上,她的头发散开,正好掩住了他们亲嘴的重要部位,突然,披发女的手开始游动游动,在段军贤的腹肌上游动,接着往下滑,滑到了段军贤的短裤腰带上…… chapter11 短裤腰带……下面是……男生的那里!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快好快,我的手抓着被单子紧紧的握着,段军贤的那里高高的,天哪!那是什么! 发抖发抖!贱人!这披头发的贱人!在这紧要关头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脏话。眼看她的手要碰到那支起的小帐篷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阻止?还是继续等着看? 医务室外面的不知哪里的蝉开始乱叫,医务室内的空调似乎不起作用了,因为我觉得好热,汗都有流下来了,再看看那三个女生,天哪,真佩服,‘临危不惧’啊,看来是老手了。 我的脖子僵硬了。眼睛都挪不开了,只注意着眼前这一对热火少年,他们热火的亲吻,热火的动作,让我都忘了主角是我暗恋的段军贤。 “嗯咳咳!”突然一声装出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这火爆的场面,而且,这咳嗽声差点把我吓死,好像是偷东西被人逮着了一样,我转头一看,是平头的校医阿姨。 校医阿姨果然是‘过来人’,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年轻人,我们学校外面就有旅馆,这里是医务室,没有小雨伞,注意点影响!” 那披发女也牛的很,她听了校医阿姨的话也是平平的回答:“阿姨,害羞什么,这事儿您比我懂得多也见得多,借用一下你的陋室又如何?更何况她们几个女生看着还不害羞呢!您意见还蛮多!” 校医阿姨看了看床上趴在段军贤身上妖媚的女人,又看看我,我被校医阿姨这么一看,差点哭出来,觉得眼里闪着泪花了都。 “如果你们不想被勒令退学的话,立马滚出我的医务室!”校医阿姨一声怒吼吓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离她最近,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的石化石化…。 她吼罢,医务室内静啊静,空调的冷气似乎又回来了,停了有五秒左右,披发女下床,整了整头发和衣服,说:“走就走,那么大声干嘛?” 披发女说着,走到我面前,揉揉我的脸,道:“下次你要小心一点哦,小学妹!” “军贤,我走了哦,改天我们再继续刚刚剩下的!” 说完,瞥了一眼校医阿姨,便走出了校医室,那三个跟班也出去了,校医阿姨则怒目圆睁,吓人的厉害(果然,理平头的女人就是不好惹)。 段军贤见那披发女走了出去,似乎是平静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来,拿起搭在床帮上的上衣穿上,对着校医阿姨尴尬一笑,转身便走,临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一看,目光射向我这里,我突然有些欣喜,本来就很希望他能回头看我一眼,谁知道,那眼神是――厌恶的感觉!我当下满脸黑线。 “你没事吧?”校医阿姨问。 “……”我一激灵,还没说话,校医阿姨便接着说: “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以后尽量别和刚刚那个女生打交道,这样的女孩是大祸根啊!对了刚刚误会你和段军贤的关系了,没想到段军贤这孩子居然和那坏女孩有一腿!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我站在校医阿姨的办公桌前,听着她一连串的话,后面的话让我都崩溃了,‘有一腿’这样的词是一个校医阿姨能发出来的吗?真的是太伟大了! “呃,阿姨,你说那披发女是祸根,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声的发问,恐怕那句话声音太大,她就会对我发飙。 果然,校医阿姨听完我的话,狠狠一瞪,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没没…什么,就是问问。”天哪,真恐怖,尤其是她那个眼神再配上她那个平头。 “哦,其实和你说说也没关系。”校医阿姨突然语气转柔,气氛开始像旧胶片开播一样转变着,下面……果然,校医阿姨开始回忆: “这女孩叫蔡明明,是高四的学生,我和她妈妈曾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是大学同学,后来毕业后,她妈妈爱上了一个在黑帮混的男人,整天跟着那坏男人厮混,过了没多久,也许有三四个月,她妈妈就扛着大肚子来找我,说她怀了那男人的种,也就是蔡明明,我劝她把这孩子打掉,谁知道她倔得很,非得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她问我借了一千块钱就离开了,后来过了有两三天,就传出消息,说蔡明明的妈妈犯了故意伤害罪被抓进了监狱,原因好像是把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咬掉了。” 校医阿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捂着嘴巴惊讶不已,没想到披发女(蔡明明)的妈妈这么强悍! 校医阿姨看我反应不错,就接着往下说: “我去监狱看她时,她目光阴冷阴冷的不说一句话,我泣不成声,双手握着电话隔着厚玻璃看着她,我几乎是哭着问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为了’,是蔡明明的爸爸,也就是那个混黑帮的男人,我接着问她‘你后悔吗?’,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不后悔,永远不后悔,遗憾的是不能看着我们的宝宝长大成人了’,她说完这话我已经开始大哭了…… chapter12 哭着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淡淡的说‘小娟,我的好姐妹,以后这孩子就劳你多多照顾了,名字我已经起好了,叫蔡明明,让他跟我的姓,如果以后他问起他爸爸妈妈,你就说他爸爸和他妈妈在一场大火中烧死了’,后来孩子真的生出来了,是个女孩,但没有送到我手里,被送到了她姥姥姥爷哪里,直到她上高中时她和她姥爷才来找我,说帮她入这个高中,我一直对她妈妈有愧疚感,就帮她进了这个学校,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我和她妈妈的事……” 校医阿姨停了下来,我听得入迷,突然不听她说了,就问:“耶?阿姨,怎么不说了……” 话还没说完,我便停了下了,校医阿姨眼睛通红通红,她不断地用手抹着眼睛,对着我笑了笑,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也对着她笑了笑,本来想不让她说了,但她继续开口说: “初见蔡明明时,看她一脸文静,本来以为会比她妈妈强很多,没想到刚开学没一个学期,这丫头好的没学会多少,坏事却全学会了,躲在厕所里抽烟,打架,还酗酒,把那些坏女生聚齐来建了个什么帮会,她在女生群里称王称霸,见谁不顺眼就收拾谁,有时候还揍男生,她高二时再见她,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衣服穿得很暴露,耳朵上打了一圈耳钉;我本来以为她是偷了别人的钱,可是问了问她姥姥才知道,每个月都有个神秘的人往她的银行卡上打一两万,不用想,这个人就是蔡明明的爸爸。” 虽然这情节听起来很狗血很俗,但是被校医阿姨一讲,觉得好真实,让我都忍不住可怜蔡明明了,从小就缺少父爱母爱,妈妈现在还在监狱吧!唉! “看你那一脸是什么表情?可怜蔡明明啊?你先顾着你自己吧!我看她可是瞄上你了!”校医阿姨突然提醒。 我反问道:“瞄上我?为什么?她有那么可怕吗?” “不知道为什么,谁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整天想的什么啊!她不可怕?当她把你挤在角落里,叫一群女生抽你巴掌时你就知道可怕不可怕了!” “天哪……”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你见了她躲着就行了!好了,你也该走了!”校医阿姨站起身来,给我倒了一杯水,下了逐客令。 见我哭丧着脸接过水,校医阿姨突然恐吓说:“刚我和你讲的话都是编故事!你要是敢对别人讲,哼!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哦…。是是是!我一定不说,饶了我吧!” “快走!” “是!” 。…… 第二天。 “今天是星期五啊,下午该回家喽!”我趴在桌子上发呆,蔡佳琪在一旁乐呵呵的玩游戏。 窗户外面的天沉闷沉闷的,今天是个阴天啊!知道今天该回家了,但就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第一,在想段军贤;他昨天居然说讨厌我!而且他和蔡明明还上演了儿童不宜的场面。第二,我在想校医阿姨说的话,其实蔡明明还蛮可怜的,虽然校医阿姨说她是大姐大,但是想想她的身世,觉得……唉…… “在想什么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蔡佳琪突然凑过来问我。 我看她一眼,不说话,却看到这丫头借题发挥开了,一脸阴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想昨天你和段哥哥在医务室甜蜜的相处时光啊?哈哈!我就知道!” “……”我满脸黑线,无语了,甜蜜个狗屎啊,真如她说的就好了。 蔡佳琪见我没反应,便安静下来,问:“到底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段军贤欺负你了?” “……”再次无语,怎么一句话一个段军贤?烦不烦?“佳琪,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段军贤,又不认识他!” “……”蔡佳琪愕然了,“怎么回事啊?小蝶?你没发烧吧?” 说着她便用手来摸我的额头,我推开他的手,无话,只是看着窗外。 身旁一片安静,而后听到蔡佳琪爽朗的声音:“好吧!小蝶,那我们下午一起回家好不好?让我想想坐几路车,坐2路车好啊,还是坐19路车好?你说呢小蝶?” “2路吧,简简单单的。”我回答道。 …… 佳琪是我的好姐妹,我们小学就在一起玩了,又加上家离得近,所以关系就更好了,我的许多事都是佳琪帮着完成的,因为她的性格比我开朗、开放的多。chapter13 2路车平稳的运行在公路上,公路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我平时最爱看这些店铺里有什么值得逛的地方,比如可爱的绒绒熊之类的,记着地方有空就来逛,但此刻,神马都是浮云。 “小蝶,这一路上你都没说一句话,你怎么回事啊?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蔡佳琪突然拍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都忘记了我身旁还有她在,不过,幸好,有她在,佳琪总能调节我不安的情绪。所以我决定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我在校医室碰到了蔡明明。” “蔡明明?那个高四的大姐头?她去医务室干什么?难道是怀孕了,去打胎?” “你听我说。” “好,你说。” “她好像是段军贤的女朋友,而且她们排斥了我。”我尽量不说段军贤讨厌我的事。 “放屁!段军贤的女朋友是她?哪个熊人放的屁!那个婊子,段军贤才不要她呢!”蔡佳琪的嗓门提高了八度,顿时引起车上人的注目。 “你小声点啊!”我拧她的胳膊,让我脸红的厉害,她却无所谓。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事情闷闷不乐啊!哈哈!小蝶啊小蝶,你吃醋了?” “……”郁闷了,我满脸无奈的看着她,说:“不全是……” 我的‘是’字还没落地,车的站牌处有两个人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两个人都很挺高,女的身穿花边改良衬衫和牛仔热裤,脚蹬高跟凉鞋;男的身穿绿色t恤和牛仔马裤,脚穿褐色板鞋…… 这两个人……不就是段军贤和蔡明明吗? 他们在车站干什么?只见蔡明明似乎在和段军贤解释着什么,而段军贤一脸忍耐不了的表情,蔡明明突然抓住段军贤的胳膊晃着,我以为在她撒娇,刚觉得恶心,蔡明明就开始对着段军贤张大嘴型、气势十足的说话,不,应该算是咆哮。 你想想,在车站上,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对着一个帅气的男生大吼,而且还拉拉扯扯的,是怎么回事? 段军贤见如此,甩开蔡明明的手,转身走了,而蔡明明似乎不死心,踩着高跟鞋追了上去…… 车前脚到了这个站牌,段军贤他们后脚离开,我把脖子伸出窗外,看着蔡明明泼妇气场十足的追着前面的男孩,踩着高跟鞋奔跑的她滑稽透了。 看着段军贤不回头的往前走,也不管蔡明明的追逐,我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车又再次启动了,正在离开这个站牌。 “小蝶啊,你脖子伸在车窗外干什么啊?看到帅哥了吗?就算看到帅哥了也不能冒着当无头鬼的危险把头伸出车外啊!”蔡佳琪把我拉回座位。 刚被她拉回座位上,我‘嚯’的一下站起来,拨开蔡佳琪的腿,边跑向车门边大叫道: “司机司机,我要下车!快开门!快开门!” “尚小蝶!你发什么神经啊!还没到我们小区那个站牌啊!”蔡佳琪瞪着眼吼我。 司机边嘟囔着‘在站牌不下离开了下’边摁下自动门的开关,车门开了,我下车,回头对蔡佳琪说:“佳琪,没错,我是看到帅哥了,所以,你回去吧!” 说完,我便把包包扛在肩膀上,奔跑起来,一定要追上那个少年,把事情看个清楚。 我听到身后蔡佳琪的大咆哮: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给老娘解释清楚!什么样的帅哥?不许独吞啊你这闷骚女!还跑,还跑!你跑的姿势像猪一样!尚小蝶!” ……汗…这女人也太不顾形象了吧… 风好像吹着我的头发,天气似乎也不是那么热了,公路上不断有人侧目看我,难道我跑路的姿势真的很难看吗?呵,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微笑……我且当一次偷窥狂、跟踪狂。chapter14 建安大道旁的步行街,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段军贤,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一个女孩踩着高跟鞋跑起来了,但还是追不上快步走的男孩。 那男孩大跨步走,左肩背着包,尽管已经夕阳了,但夏天的风依旧暖暖的,男孩棕色的头发飞扬着。 可他后面追他的女生可没他那么帅气又自如,那女生见前方的男生越走越远自己又跟不上,就索性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蹲在地上的同时,嚎嚎大哭道: “你说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段军贤!呜呜呜……” …… 汗,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哭的女生是蔡明明,她追的男生是段军贤。 本来我想我下车后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更让我错失一个当偷窥狂的机会,何奈我的跑的快,又加上蔡明明――三里之外都能听到的尖叫声,找不到才怪。 我躲在一个步行街的店铺里,对着前方不远处的蔡明明张望。 蔡明明的大嚎引来了很多人驻足观看,毕竟嘛,现在的年轻人、老人小孩的都爱看热闹。 段军贤呢?我往前方看了看,幸亏我视力还好,看到正走着的段军贤突然被一个染黄毛的少年拦住,之后,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黄毛少年指了指正大哭着的蔡明明后猛推了把段军贤,段军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唱的是哪一出?该不会黄毛少年是蔡明明认得流氓哥哥吧? 段军贤似乎不把黄毛少年看在眼里,继续往前走,恕我眼神不够快距离又远,没看清怎么回事呢,黄毛少年的一个拳头就落在的段军贤的左半个脸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手也不由自主握紧了下;突然感觉手心黏黏的,低下头一看,哎呀,一个刚捏好的彩色陶瓷被我捏变形了,等我一侧头才看到自己站的店铺是陶瓷店,而那个年轻的店员正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许文幸!我不准你打他!” 我的道歉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声变了音的吼叫便把我的话吓我了回去,只见,步行街路中间,一个上穿改良花边衬衫的女孩踩着高跟鞋往黄毛少年和段军贤哪里跑,边跑边哭。 天哪,这蔡明明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好歹也是校医阿姨口中的大姐大,这回不但脸丢光了,曝光率还大把大把的来。 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看这场闹剧。 我想也不想的往人群里钻,刚开始跑,一个男孩的声音叫住了我:“喂,你这丫头,捏坏别人的东西就想跑啊?” “呃……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脸发烫起来,停下脚步回身来猛道歉。 “你跟我进店里来!”那男孩语气似乎有点生气,不过,他说要我过去。 但是……我扭头看了看那看热闹的人群,不知道段军贤挨打没,唉,真变态,这都是哪门子事啊! “你似乎很在意那个棕色头发男生的事,刚刚就见你一直在看。” “嗯?”我再扭回头时,那个年轻的店员已经凑到我面前,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我突然发现这个陶瓷店的年轻店员还蛮帅气,他有着清爽的刺头发型,脸白白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有神。 “呃……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放心吧,那男的没事的,你进来!”说着,这个刺头发型的帅哥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进了陶瓷店,这个变态,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劲。 说这里是陶瓷店还真名不虚传,看看这店里的摆设,雕木的古典大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彩陶,有树根,有牛蛇鬼马,而且,还有许多动漫里的人物!龙猫,飞天小猪,幽灵公主,奥特曼,小熊波尼…… “天哪!这些都是你们做的吗?”我一扭头,发现店里就我一个人。正纳闷呢,突然折陶瓷店的工作间里传来了说话声,我忍不住走了过去,刚进那个工作间,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我凛冽…… 只见除了那刺头店员以外,有五个男孩光着膀子,只穿了内裤在玩泥巴,而且我的眼睛很不争气的往那些男生白花花的肉上瞄,而且在无耻的数着他们内裤的颜色。 “有那么吃惊吗?”刺头店员点了根烟,笑道。 我这才发觉我的表情太夸张了,忙修整了一下,指了指这些白花花、红彤彤的裸露男言不成句:“这…这这这……” “这什么啊,这些都是我的好哥们,那些不可思议的陶瓷都是他们做的!” 刺头话刚完,那些赤膀子的男孩们转头看我,对我笑了笑。汗啊。 刺头少年看着我道:“你刚刚损坏了小胜做的第28个陶瓷,所以作为惩罚,你要帮我们再做一个!” “啊咧?”我诧异道,“不是,等等,我还有事呢,何况,我不会做陶瓷啊!所以……” 说着,我转身要走,身后一阵挪凳子的声音后,一个年轻的臂膀拦住了我的去路,那人讲:“我就是小胜,请跟我来吧漂亮姐姐!” 呃……漂亮姐姐?我看他最起码比我大两岁!不过,他居然有腹肌!这家伙,是不是不知廉耻啊?!还有,他内裤哪里鼓鼓的一包是什么东东!天哪!我想哭! chapter15 这个叫小胜的男孩不由分说的把我摁在凳子上,他先把我的手放在水盆里,把我手上的干了的彩陶洗掉。 然后他蹲下身来抓泥巴,我本想看看那泥巴是什么样的,一转眼,却看到了这个男生的那里,呃……有许多毛毛从裤裤里探出头来!我都想死了!为什么我总是看到这些有的没的! “嗯?你脸蛋怎么这么红啊?”小胜把泥巴放在操盘上,坐在我身旁问。 狗屎!你说老娘为什么脸红! “呃,你能把你的衣服穿上吗?”弱弱的问。 “穿上衣服?为什么?”那小胜一脸疑问,尖尖的下巴像刀削一样。听完他的话,我觉得又气又无力的,为什么,他居然问为什么穿上衣服?要是蔡佳琪那丫头听到这样无耻又毫无遮拦的话,准一个女王神鞭抽下来了。 “……”可是我不是蔡佳琪,刚想发火,但是环顾身旁,一片男色,只好忍气吞声了,我低头准备弄泥巴,心想,只要他们不乱来就好。 心想只要他们不乱来就好,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不安心,你想想啊,正值夏天,一个孤寡女孩和一窝男人共处一室,岂不危险?更何况这五个男人还袒胸漏腹的!越想越不安心,于是就猛力揉泥巴,想着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喂!”身旁的一声吓的我回过神来。 “嗯?”我抬起头看,发现我怎么离这个小胜的脸这么近?那小胜嘴唇一开一合的:“敢情你揉泥巴是揉我的大腿啊?” 什么?!他说我揉他大腿?放屁!刚想抽出手呼他巴掌,岂料一抬手才发现,我的一双手果然呆在这个小声的腿上,不过,不是大腿,是膝盖! “呃…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在想事情,所以就跑神了,你不要多想啊!”似乎是越描越黑。 “嘿嘿!”这个叫小胜的男孩站起身来,去了厕所,不过他又马上回来了,他回来时着了一身整齐的夏装,对着我笑,笑得我很心动。 我低下头,用手戳着泥巴,我想我的脸蛋肯定又红了。那小胜坐到我跟前,他的手盖在了我的手上,操盘转起来,两双手在泥巴上旋转,这让我想起了某个电影里的情节。 这家伙,不但不害臊的摸着我的手还对着我傻乐,不过觉得他笑的很可爱呢,有两个小虎牙! 突然,感觉有人站在我身旁,气息很邪恶,让我脊背发凉,然后听到有声音: “小胜!好好干活!” 那小胜听到这话似乎是吓一跳,他的手忙离开了我的手,说:“是,大哥!” 我回头看,原来是那个刺头的店员,他……刚刚听到小胜叫他大哥?我对着他笑笑,岂料这刺头男瞥了我一眼,走出去了。 那几个赤膀子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下小胜和……我。这回真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你好,我叫金小胜,今年17岁,请多多关照。” “嗯?” 这个小胜突然很正式很乖的对我自我介绍,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家伙真的是17岁吗?如果是的话,我还真比他大呢! 我对着他笑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已经做好了那个陶瓷(我捏碎那个),感动啊,便开口道:“嗯,你好,我叫……” 我话还没讲完,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我魂丢了一半,之后看到那刺头男从外面店里冲了进来,走到最里面,拿着一把钥匙对着一面墙一插,没容我惊奇,那面本来完整的墙像门一样开了! 天哪!密室! 这还不算什么,从哪门里走出来的人,更把我惊得掉下巴,只见两个很剽悍很雄伟很肌肉的男人从这门里走了出来,本来那个刺头男就挺高,没想到这两个壮男人更高,而且也是赤着膀子! 那变态的胸肌上海纹了条张牙舞爪的龙…… 我坐在泥巴的操盘旁,顿时石化…不会是黑社会来袭吧! 身旁的小胜很淡定,甚至还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声问‘你没事吧!’,死!老娘这样算没事吗? 突然,那两个彪形大汉半跪下,齐声对着那刺头男说:“大哥,对不起,我们失败了!” “……”我晕厥了算了,这么一惊一乍一波又一波的离奇事我可经受不起,我多么希望此刻我能像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说晕倒就晕倒啊! ------题外话------ 此坑乃np,载于别处也是本人手笔,请支持正版,春儿。 07坑 帅男滚滚来(二) 从本章开始,用第三人称,‘我’就是‘尚小蝶’chapter16 “哎,你怎么了?”身旁的小胜,推了尚小蝶一把,谁知尚小蝶一个激灵,像触电了一样弹起,‘啪’的一声尚小蝶身后的凳子倒在地上了。 那刺头男看向尚小蝶这里,目光淡淡;那两个龙纹身的彪形大汉也看向尚小蝶这里,目光狠毒!职业杀手一般! 危险了,危险了,这两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这目光,肯定不是杀人犯就是混黑帮长大的,他们也许是被警方通缉了,而尚小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会不会被杀掉封口? “啊!”尚小蝶发神经般的大叫一声,然后什么也不顾的跑起来,冲出这个危险的陶瓷店,神马小胜,神马刺头男,全是浮云!浮云! 真该死!尚小蝶竟然在那个陶瓷点耗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快黑了。 尚蝶啊尚小蝶,你真不争气!都忘了自己下车是干什么的了!笨手笨脚的,弄坏别人的陶瓷,活该啊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段军贤没跟踪上还弄得一手泥巴。 步行街上灯火通明,晚上了似乎人更多了些,那些路灯下有蚊虫在飞绕,步行街两旁全是店铺,在夜色与灯光的结合下,显得格外诱人。 尚小蝶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泥巴,心有余悸的想着刚才那一幕,唉,还是算了吧,先找个地方洗洗手。虽然尚小蝶不常来这个步行街,但还是比较熟悉的,尚小蝶记得这个步行街那个巷道有个公共厕所。 估计走了二十多步,便找到了那个巷道,果然,有个公共厕所。 尚小蝶进去洗了洗手,刚要走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厕所便池隔间里对话。 一女的说:“那个蔡明明好惨啊,看她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最后还不是得载到咱们手里?哼哼!” 另一个女的接道:“也怪她平日太放荡太乱搞了,才会被我们抓个正着,我猜啊,不知道她已经失身多少回了!哈哈!” 第一个女的继续说:“那个叫段军贤的真不错呢,我看着都想占为己有,如果不是蔡明明触手伸得太长,也许我也不会揭她老底的!” 第二个女的笑道:“哎,你知道蔡明明现在在哪吗?” “在哪?” “就在哪边的酒吧里,被她认得那个大哥灌酒呢!哈哈哈,估计又得失身一次!” …… 尚小蝶脊背发寒,走出厕所,身后两个女人的对话已经听不清楚。 感觉越来越混乱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段军贤和蔡明明又是怎么回事? 天是彻底暗了下来,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巷整日不见太阳的缘故吧。本来这个小巷是不怎么明亮的,但是前面有个大大的招牌把这个小巷照的有些纸醉金迷。上次和佳琪一块来这里玩时就看到这个正建的酒吧,没想到如今已经建成了。 那个大大的、亮亮的招牌突然让尚小蝶觉得很雷人―,因为它叫――暮光之城。 虽然觉得很雷人,但让尚小蝶有一种很想进去看看的冲动,第一是因为它叫暮光之城(爱德华和贝拉吸血鬼恋情,痴迷啊),第二是因为刚刚听厕所那两个女人讲到蔡明明和他认得大哥在里面喝酒,而且他认得大哥图谋不轨。 但是……尚小蝶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以及背的学生包,还有扎的马尾――很像未成年人,虽然尚小蝶已经18了,酒吧不是不让未成年人进吗?更何况尚小蝶的身份证还没发下来,总不能拿着学生证进去吧。 要不偷偷溜进去? 尚小蝶咬嘴唇,左右思索,好!为了搞清事实和某些东西,或者说是为了救蔡明明免遭色狼之手,她决定偷偷溜进去! “哥,哥!你说,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个丫头!段军贤他…呜呜” 尚小蝶已经决定好进去了,刚走了两步,前面暮光之城酒吧的门就开了,一个女生摇摇晃晃的被一个男生搂着腰走了出来,那个女生还哭着说着话。 是蔡明明。听她哭着说段军贤尚小蝶就知道了,很明显,她喝醉了,而搀着她的男人就是传说中蔡明明认得大哥! 此时不躲更待何时?正愁无处躲藏要暴露目标时,灵机一动,尚小蝶藏在了临墙摆放的半人高的垃圾桶后面。 蔡明明手里拿着半瓶酒依旧哭诉着,那个行为猥琐的男人搂着蔡明明的腰很不老实,他的眼神一直往蔡明明半开了的胸口看,并且搂着蔡明明往巷子更深处的巷子走,天哪!不会真的要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吧!蔡明明你快醒来啊! 羊入虎口了,羊入虎口了,巷子更深处是什么地方?尚小蝶没去过,但总觉得非常不好,散发着潮湿气味,灯光又昏暗昏暗的。很吓人。但尚小蝶总不能看着她被ooxx吧!更何况她那么可怜,从小父母都不在身旁,如今段军贤又甩了她…… 狠了狠心,尚小蝶偷偷的跟了上去…… chapter17 跟踪人是需要技巧的,跟踪人是需要分种类的,有跟踪丈夫或妻子的,有跟踪小偷的,更有跟踪自己暗恋的人的,还有……像尚小蝶这样的――跟踪她的情敌的(虽然她被甩了)! 前面的蔡明明还在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而搂着蔡明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规劝,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踪。 天哪!尚小蝶怀疑是谁给自己设好的剧情,真的是天助我也啊,这个小巷里隔几米就有一个一人高的垃圾桶,而且尚小蝶蹲下来时正好把她挡住。 本来这小巷里的灯光和青石板让尚小蝶觉得很像在恐怖片中当女主,阴森森的,但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让尚小蝶忍不住脸红心跳,真无耻,但是尚小蝶转念又一想,她不是来看他们ooxx的,而是来阻止他们ooxx的!当的是正义的偷窥狂! “嗯…。觉得好热啊!”蔡明明开始哼哼唧唧的说话,看来真的是醉了,尚小蝶心想,废话,你喝了那么多酒,不热不醉才怪! “等一下就不热了。”那搂着蔡明明的男人突然说了句话。 尚小蝶想移动到另一个垃圾桶后面,以便看的更清楚,谁知道刚一露头,那个男人就回头看,吓得尚小蝶头一缩,差点颈椎扭断。尚小蝶本以为被发现了,谁知道等了一会儿也听不到声响,尚小蝶便小心的伸出头去看。 这一看便把尚小蝶的心跳给轰炸的像战地炮火,那个男人把蔡明明摁在了巷道的墙上,一个个热吻混乱的落在蔡明明裸露的脖子上、锁骨上,蔡明明的双手抱着那男人的肩膀,长腿夹着那男人的腰,这个男人动作起来很纯熟,他的手抚摸着蔡明明,抚摸着抚摸着便把蔡明明的上衣脱掉了,并且,尚小蝶看到了蔡明明的一个小白兔暴露在小巷昏暗的灯光下…… 蔡明明迷迷糊糊的呻吟着,那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热烈……这样的场面陪着这样暗暗地灯光以及潮湿的青石板小巷,香艳又意乱情迷,把尚小蝶看的口干舌燥,大脑像短路了一样,空白空白的,忘记了做什么,只呆呆的看着…… 那男人的手开始揉捏蔡明明的胸,他的手从蔡明明的胸口滑到小腹,从小腹又滑到了最底下,他解开了蔡明明热裤上的皮带,尚小蝶看到了蔡明明带蕾丝的内裤,那是女生最隐秘的地方……这男人肮脏的手…… “蔡明明!快醒醒!”一瞬间,尚小蝶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力量,大声的喊了出来,并且在大声喊的同时随手拿起垃圾桶里被遗弃的半瓶雪碧,迅速拧开,泼在了这两个欲火男女身上。 时间似乎停止了两三秒,之后,那男子慢慢扭过头来看尚小蝶,满脸愤怒,他把蔡明明放下,道: “臭丫头!敢坏尚小蝶好事!”边说边向尚小蝶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把尚小蝶吃掉。 神马?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尚小蝶?尽管尚小蝶心里害怕极了,但表面上还要装作英雄就义的样子!姐是个神话!人生中要第一次被男人痛扁了。 噼啪一声脆响,吓的尚小蝶闭上眼睛;本想着要死定了,谁知道,当尚小蝶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个血腥的头,那男人头流血了…… 尚小蝶顺着那男人的眼光看去,蔡明明拿着一个破了的酒瓶摇摇晃晃,那男人脚下和周身全是碎玻璃,虽然这男人背对着尚小蝶,但尚小蝶能感觉到他十分惊讶蔡明明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为什么尚小蝶一点也不惊讶呢? 静静的……尚小蝶们三个谁也没说话,之后过了三四秒,听到蔡明明幽幽的说:“滚!” 尚小蝶看到那男人身体一震,后笑道:“这会儿知道羞耻了?刚刚不知道你有多骚呢!”说完这话,这男子又上前去作势要抱蔡明明。 只见蔡明明一个快动作把手伸在了男人的脖子处,她手里拿着碎了的玻璃瓶,“你再动我一下就要了你的命!”chapter18 只见蔡明明一个快动作把手伸在了男人的脖子处,她手里拿着碎了的玻璃瓶,“你再动我一下就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尚小蝶信! 蔡明明这女人可不是只是说说,她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 这传说中蔡明明认的大哥似乎也知道她的脾气,说:“明明,你冷静点,我是你大哥啊!你喝醉了!来!快把这危险的玻璃放下,免得伤了人。”说着,这男人便想拿掉蔡明明的手。 “你闭嘴!你是谁大哥!”蔡明明手往前一戳,大声叫道,那碎了的瓶子逼在了男人的脖颈处。 尚小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万一这男人不防备被蔡明明弄个三长两短的,那尚小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好在这男人识趣,双手举起来,“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冷静、冷静……”他边说边慢慢往后退。 “滚!”蔡明明突然大叫。 这男人抓起地上他的衣服,路过尚小蝶身边时狠狠的瞪了尚小蝶一眼,尚小蝶全身一凛,也狠狠的看他一眼。 “哼!”他冷哼一声,走出了这昏暗潮湿的巷道。 看着这男人沿着这条小巷一直往前走,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小巷是白金路和步行街的捷径。 尚小蝶悬着的心终于回归原位了,刚想舒一口气,有一个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你这丫头!” 嗯?是蔡明明叫尚小蝶吧? 尚小蝶回了回神,看到蔡明明已经把那一半的碎玻璃扔到了一旁,但她的衣服还没弄好,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话说,她的身材还蛮好的。 “呃,蔡明明,你还好吧?”尚小蝶半低着头轻声问她。 蔡明明挪动脚步,慵懒却有力的走到尚小蝶跟前,尚小蝶突然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嗯…尚小蝶是路过才看到的……” 说出这话尚小蝶才感觉到是火上浇油,越描越黑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蔡明明!?”蔡明明大声问。本来她就比尚小蝶高,再加上她几厘米的高跟鞋,几乎比尚小蝶要高出一头了。感觉有好强的气势压过了来。 “呃……” “操!呃什么呃!问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是听到你大哥那样叫的!”尚小蝶脱口而出,其实她想说‘在学校里听有人说你’。 蔡明明双手掐着腰,一时间没回过神,“我大哥?” “嗯,是你大哥,刚刚那个男人……” 尚小蝶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到了她脸上,先感觉有呼呼地风扑面而来,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尚小蝶的脸上先冰凉一片,接着火烧火烧一样。 尚小蝶半侧着头,用手捂着左半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蔡明明。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反咬一口!?尚小蝶明明救了她一命啊!虽然不是一命,但也是…… 尚小蝶问她:“你为什么打我?” 蔡明明眼睛眯了眯,一笑,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话未落,蔡明明一把抱住尚小蝶的肩膀,尚小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肚子就挨了猛烈地一击,疼的尚小蝶当即眼泪就下来了,蔡明明的膝盖还真……硬。 蔡明明放开尚小蝶,尚小蝶捂着肚子,弯着腰,疼的眼泪直流。尚小蝶本想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蔡明明退后两步,一脚踹在了尚小蝶的肩膀上,见尚小蝶蹲在地上后,她又抓着尚小蝶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她的脸上,打了三巴掌左右,尚小蝶突然听到她在抽泣,动作也慢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段军贤不选择我?为什么段军贤突然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是那么的认真!”蔡明明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叫着。 尚小蝶咬着牙,忍着痛,心里有略略的吃惊,刚刚蔡明明差点被人强暴都没哭,这时却为了段军贤而哭,也许蔡明明酗酒也是为了段军贤吧。 “你这贱人!”蔡明明突然言语狠毒的猛拽了把尚小蝶的头发,尚小蝶疼的大叫一声,可是她下面的话更令尚小蝶难以接受: “为什么段军贤选择了你?为什么?你***那一点比老娘好!” “什么……”听到这话,尚小蝶的耳朵像是突然失聪了一样,“段军贤,选择了尚小蝶?” 蔡明明听了尚小蝶的话,松开手,蹲下来,看着尚小蝶轻声道:“是,是选择了你,哈哈,他亲口和我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尚小蝶猛的站起身来,似乎忘记了刚刚被传说中的大姐大狠狠的揍了,但身上、脸上的疼痛令尚小蝶难以站住脚。 “不可能?哼哼!”蔡明明站起身,依旧是她比尚小蝶几乎高一头的身高,“你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去你妈逼!”话未完,一巴掌就又上到了尚小蝶的脸上。 瞬间,尚小蝶觉得天旋地转,小巷里的灯先左右旋转后上下旋转,接着,尚小蝶的脸便接触到凉凉的青石板。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既然喜欢这贱货,我就把她打死!”蔡明明也许真的喝醉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但又好像没喝醉,因为她的力气很大; 打得尚小蝶趴在地上,觉得好困,好疼,还很饿。(.) 但尚小蝶还很清醒,她看到蔡明明跨到尚小蝶身上坐下,然后扬起她的巴掌,而尚小蝶毫无反击之力……chapter19 夏夜9时,天全黑,人将散。有一小巷内暗灯照耀着两个女人,一女人骑在另一女人身上,有不好事情发生。 “既然段军贤那么喜欢你这张灾难的脸,那我就毁了它!”说着,这女人就要挥拳而下。 尚小蝶闭紧眼睛,等待着更疼更激烈的动作到来,尚小蝶的身体发抖着,很害怕。 “喂!住手!”一声响亮的呼喊制止了蔡明明的动作。 伴随着这声音的落下,又稳健又快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了尚小蝶的头顶。应该是个男生,因为尚小蝶能感觉到那种厚实安全的信息。 “你他妈是谁?”蔡明明抬起头问。 “你他妈是谁啊?管你他妈是谁你!快给老子下来!别在这欺负人啊!”果然是个男孩,很正直很好听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尚小蝶似乎在哪里听过。尚小蝶想抬头看看他,但是被蔡明明压住的身体动不成。 “哼……”蔡明明对着那男孩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尚小蝶说:“贱货,看来向着你的还不少啊!你怎么这么幸运啊?”话刚完,蔡明明一拳就下来了,尚小蝶想完了完了,这一拳下来不死也毁容了。 尚小蝶甚至都感觉到蔡明明的拳风了,岂料,一股很清新的味道突然侵入尚小蝶的鼻息,接着尚小蝶便感觉到蔡明明从尚小蝶身上起来了,好像是被连根拔起的,然后尚小蝶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蔡明明的呻吟声。 过了有两三秒,只有蔡明明的呻吟声,接着便听到她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尚小蝶勉强用双手支起上身,往身后看去,一个穿红白相间背心的男孩立在昏暗的灯下,他的头发在灯下闪着的色泽很健康,而他身旁一米左右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用胳膊盖着眼全身颤抖着哭泣,是蔡明明; 难道说,是这男孩把蔡明明从尚小蝶身上拽起来后抛了出去?天哪! 那男孩扭回头来看尚小蝶,见尚小蝶起身,忙走了过来,蹲下身来,问道:“你还好吧?” 尚小蝶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渐渐地都看不清他的脸了,突然感觉头很晕很沉,这小巷似乎也在摇摇晃晃的,身体没了力气,胳膊一软,尚小蝶的上身失去了支撑。 在倒在地上那一刻,有一只坚实的臂膀抱住了尚小蝶,然后尚小蝶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说不清楚这是什么香味,只是让人闻了安心,想睡。 模模糊糊的被人抱起,然后听到有很好听的男生的声音在尚小蝶头顶响起:“脸都被打肿了,真笨,别人打你,你不会还击啊……” 尚小蝶似乎在做梦。 为什么呢?因为尚小蝶好像看到了夕阳,看到了山峰,彩霞很美很美的映了半个天空,一侧脸,段军贤站在尚小蝶的身旁,他还搂着尚小蝶的腰,深情的看着尚小蝶,然后还很主动地把脸凑到尚小蝶跟前,轻轻的吻尚小蝶…… 夕阳下如此美丽的画面,突然蔡明明尖叫着出现,没容尚小蝶做好准备,她便冲到了尚小蝶跟前,猛推了尚小蝶一把,尚小蝶就跌进了悬崖,使劲往里跌,使劲往里跌,尚小蝶在跌下去的同时还看到蔡明明荡妇一样霸占了她的贤…… “不!”尚小蝶闭上眼睛大叫。 不,好恐怖的梦,不!快醒来,尚小蝶,快醒来!不要!但尚小蝶还在一个劲的往悬崖里跌……。 “喂,喂!醒醒!” 突然,有人狠狠的推尚小蝶,尚小蝶双手乱拔、乱拽着睁开眼…… 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不是悬崖,尚小蝶也没往下跌,呼~还好,等等,这不是悬崖,也不是尚小蝶家啊! “喂,你还不松手!就那么想要男人吗?”有很好听的声音响起,很快的反应下,对,这声音是昨晚救尚小蝶的那个男孩。 而尚小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里抓了个软软的东西,且不断膨胀,天哪!尚小蝶抓的不会是…… 尚小蝶一看,一个男生站在床边,而尚小蝶的手正抓着他的短裤,那里! “啊!”尚小蝶尖叫一声,赶忙松开了手,脸蛋瞬间通红发烧似地热。 只听到这男的笑了笑,似乎半生气的说:“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啊,我可以随时满足你,不用直接用手!”chapter20 尚小蝶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尚小蝶发现最近自己在不断坠入‘豪放女’的深渊。 尚小蝶用被单盖住头,不出声;但躺倒被窝里才发现,尚小蝶全身一丝不挂!而且突然感觉全身酸痛酸痛的,脸蛋也麻麻的。 昨晚蔡明明的事在尚小蝶脑海里从新走了一遍,记得有个男生救了尚小蝶,尚小蝶还晕倒在他的怀里!三更半夜的晕倒在一个男生怀里,这说明什么? 大变态!死变态!趁人之危啊!尚小蝶从被窝里露出头,大骂道:“妈的!你个死变态!你对尚小蝶做……” 话说一半尚小蝶便停了下来,眼前这个男生…有立体感的下巴和鼻梁…俊俏的脸庞可爱的眼睛…他是…昨天步行街陶瓷店里的―― “小胜……?”尚小蝶脱口而出,“昨晚是你救了我?”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尚小蝶正要开口道谢,岂料小胜先尚小蝶开口了,而他的话把尚小蝶惊得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嗯,不过我该看过的都看过了,我们该做的也做了!”说完,他故意的朝尚小蝶的胸口瞄了瞄,意味不明。 “你说什么……”尚小蝶听了这厮的话当场石化石化… “我说我把你救了,但是我该看的都看了,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这厮见尚小蝶呆了,又把话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尚小蝶真的傻了,没想到尚小蝶辛辛苦苦18年的贞操就这样被一个刚认识的男生给……可真是刚出狼口又入虎穴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在蔡明明的狼口里呢!那个女生不想把自己完好如玉的献给自己最爱的人?或者自己的老公,而尚小蝶,连对象都还没有呢就失身了! 越想越难受,刚刚的知道被救的喜悦被现在的伤心取代,尚小蝶觉得眼眶热热的,似乎要哭出来了。 “喂,你没事吧!”这个叫小胜的男孩坐到床上问尚小蝶,尚小蝶不理他,“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昨晚我们做时见你挺开心的啊!”这厮这个时候还乐呵呵的说这么无耻的话! 白长了一张善良又可爱的脸! 尚小蝶转头看他一眼,见他还是乐呵呵,心里一酸,最后的防线也垮了,尚小蝶开始放声大哭,刚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哭,后来抱着被单狠狠的大哭,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像是死了娘似地哭。 “哎呦,我的妈啊!你怎么说哭就哭了?真是的!”小胜见尚小蝶放声大哭,便急了,站起来看着大哭的尚小蝶不知所措。 “喂,喂!你别哭了好不好?我骗你的!我骗你的!” 放屁!刚刚还说的神乎其神、一脸色情,现在见尚小蝶哭了就骗尚小蝶?况且尚小蝶全身被脱光,身上痛痛的,你怎么解释? 尚小蝶不理他,依旧大哭。 “天哪!我要疯了!我说了是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也没看你!你别哭了好不好?一会儿把我家长引来就不好了!”那小胜似乎真的急了,半跪下在床边像拜神一样拜尚小蝶,让尚小蝶不要哭,边劝尚小蝶边小心的看着门口。 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随便的就跪在尚小蝶面前,还是不是男人啊!尚小蝶用被单裹好身体,止了止哭声,断断续续的说:“真的…吗?” “哎呀!”那小胜想笑又无奈的说:“真的啊!骗你是小狗哦!” 这么大的男生了,还装可爱!真受不了,瞧瞧那两个酒窝。 “昨天我回家正好在那个小巷碰到打架的事,远远的看着像你在挨打,所以就过去了,见那女生比你厉害而且还恶狠狠的,就替你教训了她一把,然后你就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怎么那么笨啊,她打你你不会还手啊!?” 这厮说着说着就反客为主、占了上风了,还站起来教训尚小蝶! 尚小蝶嘴撇了撇,吸了吸鼻子,做委屈状,那小胜见此,赶忙再半跪下,“求求你别哭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切!语气转的还挺快,弄得好像尚小蝶要怎么你呢!“对了,既然我们什么都没做,那我怎么什么都没穿!?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尚小蝶语气突然冷下来的问。 小胜表情很无辜,也很可爱,他刚要开口说话,只听得‘膨’的一声巨响,这房间的门被谁踹开了,然后听到有人喊道: “你的衣服是我脱的!”chapter21 尚小蝶记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角色大都是反派的角色吧…… 那门很明显是被人踹开的,因为如果是手开的门不会出来那么大风。只见门口站着一女孩,很‘壮实’的女孩,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穿了一个连衣蕾丝裙,露出白白粗粗的腿,再看这女孩的脸…… 尚小蝶的下巴惊得可以脱臼了…石化石化……这女孩是金世华!(金世华,详情请看chapter4) “哎呀!姐姐!你能不能轻一点?你已经把这门踹坏四个了!”身旁的小胜站起身来跑到金世华跟前说道。 等等…刚刚小胜叫金世华什么?姐姐? 小胜回头看看尚小蝶,对尚小蝶笑了笑,然后拉着金世华到尚小蝶跟前说:“小蝶,这个是我姐姐金世华。”他又转头对金世华讲:“姐姐,这是……” 金世华横眉冷对的打断小胜的话:“不用说了,我认识她!”说着,金世华目光讨厌的看着尚小蝶,围着尚小蝶转了两圈。小胜则说: “嗯?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带小蝶回来啊!” 金世华不理小胜,只管仰着下巴对着尚小蝶吼道:“尚小蝶,你本事挺大啊!先勾引段军贤不成,现在又来勾引我弟弟!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怎样!就你那平板身材,我弟弟才看不上眼呢!追他的女孩多了去!” “姐姐!你在说什么!”小胜责怪的打断金世华。 金世华转头对小胜说:“小胜啊,你昨天在哪里碰到这女人的?她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可千万不要被她文静贤淑的外表骗了,实际上她厉害的很,狐狸精你知道吧!七十二变呢!” 话说,寄人篱下低一寸头,尚小蝶咬着嘴唇,手里紧紧攥着被单裹紧身体,不说话。 “姐姐!”小胜突然大声吼了一句,“你这样说一个刚认识的女生合适吗?你怎么这样啊?” “我那样了?你姐姐我和这女人是一个班的!我能不清楚?我是为了你好!快回答我,你昨天是在哪里遇到这女人的?怎么会把她带回家半夜还把我吵醒!” 小胜不说话。 金世华眼睛瞪了尚小蝶一下,对着小胜说:“你不说?好吧,那我下去和爸爸说你半夜带女生回家!”说着,金世华便要出去。 小胜轻轻拉住金世华,道:“我说,说还不行嘛!” 金世华走回来,责怪的看着小胜,小胜开口道:“昨天我路过青石小巷时遇到小蝶的,她正在被……” “我喝醉了!正在被酒折磨着!”尚小蝶一语打断了小胜的话。 尚小蝶也是突然间想起来的,金世华是蔡明明那个什么帮派的,也就是说金世华和蔡明明是一伙的,小胜说出真相的话对他对尚小蝶都是不利的,更何况这样影响不好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闭嘴!”金世华非常有气势说,“我又没问你!” 尚小蝶对着小胜眨了眨眼睛,好在小胜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说:“嗯,她在步行街青石巷的暮光之城酒吧里喝的烂醉,几乎找不到方向了,我们又认识,所以就把她带回家了。” “真的吗?”金世华脸上已经有了窃喜的笑容。 “嗯!”小胜很可爱的对着她姐姐点点头,金世华宠溺的用手敲了敲小胜的脑袋,然后转头幸灾乐祸的对着尚小蝶说: “哼!尚小蝶,我说过你会后悔的,高中生居然去喝酒?到学校里你就等着死吧!”说罢,胡乱丢过来一套衣服给尚小蝶,就跑了出去。 小胜对着尚小蝶笑笑,作势要出去,让尚小蝶换衣服。尚小蝶叫住他:“小胜。” “嗯?”他回头看尚小蝶,可爱的表情。 “昨晚的事情拜托你谁也不要说,好不好?” “为什么?” “嗯,没有,就是拜托你,好不好!?”尚小蝶语气已经够低下了,再问为什么老娘起来给你两巴掌!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小胜手托下巴,略略思索了下回答道。 “什么条件?” “嗯,现在还没想到,你先欠着我!” “好!”尚小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 谁知道,后来就因为他这一个条件,不知道让尚小蝶吃了多少苦头。chapter22 “小蝶啊,再给你脸上擦点药吧!” “嗯?好…好吧。” 尚小蝶整理好行装,吃了金小胜家的早餐,要走时,金小胜突然拉住尚小蝶,手里还拿着一瓶看似高档的药水。 尚小蝶战战兢兢的坐下来,看着他把药水倒在药棉上,作势要给尚小蝶擦;尚小蝶怕疼,往后一退,他的手就往前再伸,尚小蝶再往后退。金小胜见此,笑道: “不疼的,擦擦就好了,现在你脸上还有些肿!” 尚小蝶听了,点点头。坐好静静的看着他给尚小蝶脸上擦药棉,那药水凉凉的,弄在脸上很舒服。尚小蝶忍不住偷偷瞄了眼身前这个动作轻柔的男孩,他穿着淡蓝的衬衫,脸上白白的,真的难以相信居然有这么恬静的男孩子。 正偷看着他,小胜突然发觉,很自然又很快速的对尚小蝶吐了吐舌头,尚小蝶脸一红,忙低下头;天!真的是太萌太可爱了,金世华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弟弟?!还这么高大帅气! “小胜,你为什么对尚小蝶这么好?”尚小蝶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本以为这男孩听了尚小蝶的话会颤一下或害羞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很随意的就脱口而出了: “没有为什么,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 尚小蝶心一惊,身体忍不住打颤一下,这…是表白吗? “哈哈!怎么了?被我吓住了?”小胜放下药瓶,说,“好了,擦好了!”尚小蝶身体僵了僵,坐在原地不动,小胜看着尚小蝶,似乎等尚小蝶说什么一样静默着。 “哦!”尚小蝶忙站起来,走向门口,逃避这尴尬的局面,“谢谢你昨晚救了尚小蝶,还有留宿尚小蝶,还有你的房间,还有你的早餐,还有你的……” “哎呀!哪有那么多还有啊!真是的,我对喜欢的人好还不行啊!?”金小胜在尚小蝶背后像珍珠落玉盘一样一字一句道。 尚小蝶背着包,手紧紧抓住书包带,天哪!这家伙怎么能把这种表白的话随意说出口呢!? “我走了!”说着,尚小蝶便快速跑出他的房间。 “等等,小蝶!你的东西忘在这里了!”金小胜在房间里大喊。 去死吧,尚小蝶检查了背包几百遍了,能有什么东西忘在你哪里!还有,这家伙不是金世华的弟弟吗?明明比尚小蝶小两岁,直呼尚小蝶名字不说,还叫尚小蝶‘小蝶’!尚小蝶名字是你这小屁孩说叫就叫的吗? 一口气跑出了金小胜家,出来时金世华还在吃饭,那女生真变态,有个那么好的弟弟还不知足! 呼,算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把昨天不愉快的都忘记吧!尚小蝶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哎呦!伸得太厉害了,牵动了昨晚的伤,在腰那个部位,估计是蔡明明踹的! 说不生气是假的,其实尚小蝶在心里面挺恨蔡明明的,尚小蝶是好心救她,本来以为救了她尚小蝶们会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变成好姐妹一起逛街之类的,没想到居然反咬一口!下手还那么重!真是应该挺听平头校医阿姨的话,大姐大的确不好惹。 出了金小胜家所在的小区,来到白银路坐公交,在公交上就想了,这个被蔡明明打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蔡佳琪,她知道的话指不定会拿刀去砍蔡明明呢! 光想着怎样和大家解释尚小蝶脸上的伤疤呢,坐错车了都不知道!其实也不是坐错车,尚小蝶坐的是去学校的公交车,可是今天是星期六啊,学校不上课吧! 所以说嘛,有时候尚小蝶笨的像熊一样!尤其是早上醒来到中午那会儿,最爱忘事。 骂着自己骂着自己车就到站了,尚小蝶背着包下车,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痛;算了,既然到了学校就进去逛逛吧! 好在学校里还有人在上课,不是多冷清,应该是高三和高四的学生,他们今天下午回家。 尚小蝶边走边打开手机(昨天自动关机就没开),刚打开手机,准确说手机刚出现‘中国移动’这几个字后,就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显示出来,还有十几条短信。 看完这些未接和短信尚小蝶才惊醒,之后似乎听到有滚滚天雷而来――天哪,尚小蝶居然忘了,昨天一夜尚小蝶没回家!尚小蝶爸尚小蝶妈还不急坏了?这几个未接电话里还有蔡佳琪和苏小小(尚小蝶一同学),还有尚小蝶表哥的! 天哪!肯定是尚小蝶爸妈等不到尚小蝶,就打电话给了她们,然后他们才给尚小蝶打的电话。 想及到此,尚小蝶赶忙转身离开,去坐公车回家;岂料刚迈开步子准备百米冲刺,尚小蝶手里的手机就杀猪似地喊叫起来,吓得尚小蝶差点把手机当地雷扔了。一看是蔡佳琪打来的,尚小蝶寒,这丫头肯定急坏了吧! 尚小蝶深吸一口气,接了:“喂?” “......”只听那边一阵沉默后,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你还活着啊,还知道开机啊!” “呃,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不好了,蔡佳琪只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就表示着这个人离死期不远了。 chapter23“担心?哼哼!你现在在哪?” “在…在学校。” “果然!在学校哪里?!” “在学校……”尚小蝶拿着电话左右看,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 “在学校哪里!?”蔡佳琪在电话里明显是发飙了。 “篮球场!日!那么大声音干嘛!”尚小蝶大声回应,并爆粗口。 “好,好,你现在在哪里等着尚小蝶,哪也别去!” “……” 蔡佳琪的速度像她的脾气一样快,没等尚小蝶坐下歇一会儿时她就来了。 尚小蝶迎上去,准备挨批。 果然,蔡佳琪满脸杀气的走过来,看到尚小蝶完好无损,刚想一个拳头抡上去,等等,是不是她眼花了?她感觉自己怎么看到尚小蝶的脸肿了似地,于是,拳头变成温柔的抚摸―― “呃…。”蔡佳琪的手刚碰到尚小蝶的脸,这丫头便吃痛的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蔡佳琪问。 尚小蝶看蔡佳琪一眼,却没想到此刻蔡佳琪的眼神如此冷冽,但是她还是顺口撒了谎:“呃……昨天跑的太快摔倒了,所以……” 蔡佳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尚小蝶,“放屁!你再给我示范一次,哪有摔倒把脸摔肿的?而且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也是,她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哎呀!尚小蝶骗你不成,就是摔倒的!” “好好好,先不说你的脸是怎么成猪屁股的……” 没等蔡佳琪说完,尚小蝶就轻轻摸了把自己的脸,说:“天哪!不会这么恐怖吧!猪屁股!” “猪屁股比你的都好,最起码人家白白净净。”蔡佳琪白了眼尚小蝶,扶住她的肩道:“别打岔,你和我说昨晚你去哪了?” 尚小蝶觉得很痛苦,因为蔡佳琪的手正好放在昨晚蔡明明打她的伤口上,虽然很痛,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可是蔡佳琪的手越捏越紧,这让她痛的几乎要开始再爆粗口骂娘了。 “尚小蝶去哪要你管啊!弄得好像你是我男朋友一样!”尚小蝶找话说,顺便打掉了蔡佳琪在她肩膀上的手。 这句话虽然让尚小蝶趁机拨掉了蔡佳琪的手,却惹毛了她;蔡佳琪声音高了八度:“操!你爱去哪去哪啊!谁让你妈打电话给我的啊?谁让你妈拜托我找你的?老子操心你,你还不愿意了!你想让老子当你男朋友老子还没那零件呢!” “……”尚小蝶无语了,蔡佳琪真的生气了就会说‘操…。老子…。’这样的句式,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啊!尚小蝶在心里嘀咕着。 蔡佳琪这边大声骂着,却不清楚篮球场上有人正上体育课,而蔡佳琪很‘爷们’的女式骂腔早已引得操场上一群少年的频频侧目。 这群男孩开玩笑道现在的女孩都这么猛诸如此类的话,并说着要去当敢死队,搭讪这火爆的女孩,恰巧,段军贤也在其中; 段军贤听了那男孩的话后往左边看了看,不知怎么的,他感觉那边站着的两个女孩子好像很眼熟,那个低着头背着书包的女孩好像是频频找他茬的尚小蝶吧!自己好像还说了些对不起人家的话,应该去道个歉吧,毕竟做了些没经那小女孩同意的事。 “喂!你们好!”段军贤到尚小蝶跟前喊道。他的声音很开朗,像阳光,像邻家哥哥,顿时打破了蔡、舒二人的尴尬气氛。 蔡佳琪白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男孩,虽然他很帅,但是来的也太不是时候。 而尚小蝶则是在心里谢天谢地,总算有人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了!想着,尚小蝶便抬头去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差点让她窒息倒地,居然是段军贤!并且他还正用不断放高电伏的眼睛看着自己! 尚小蝶已经心跳加速的不行了,却听到段军贤明净的如蓝空飞鸟的声音说:“小蝶,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是迫不得已才说的!” 尚小蝶心一惊,忙低下头,思索着段军贤说的是那件事情。 “喂,什么事情啊!你对小蝶做了什么?”蔡佳琪这个时候来劲了,对着段军贤冷言道。 尚小蝶无语了,只有先接下了,“哦,没事没事,真的没事!”说着,她边去拉蔡佳琪的胳膊,边对着段军贤说没事。 chapter24 段军贤本来想对这清纯恬静的学妹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但是,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他在尚小蝶抬头的瞬间,发现了这女孩脸上的疤痕,不,准确来说是谁在她脸上留下的掌印。 “你们怎么回事啊?姐妹淘吵架了?”段军贤看了眼蔡佳琪,然后问道。 蔡佳琪拨开尚小蝶的手,双手抱胸,没好气的说:“切!要你管啊!” 尚小蝶没说话,静静的站着。 段军贤觉得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就试探性的问了句:“哎,小蝶,你昨天放学见蔡明明了没?” 尚小蝶身体一颤,手足很无措,眼睛也胡乱的左右看,然后说:“没…没…” 虽然动作很细微,但还是被段军贤看到了。他十有八九猜到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可恶,居然对无辜的人下手!也怪自己胡乱说话!段军贤心里有少少的自责。 “蔡明明?见那个贱人干嘛?看她撒泼……”蔡佳琪话没说完就停下了,双眼睁大,惊奇又眉头紧皱的看着尚小蝶,道:“你昨天在中途下车了,不会是……” 尚小蝶本来就犹如惊弓之鸟了,听着蔡佳琪的话更是使劲咽吐沫。 可是没等她听蔡佳琪说出口,她便看到身侧的高个子男生走到她身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这男生明亮的眸子让尚小蝶几乎语无伦次,“呃…你…怎么了…我…” 段军贤盯着尚小蝶看,然后不顾她的语无伦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便要离开。 “喂!段军贤!你tm神经病啊!突然抓住小蝶去哪里!”蔡佳琪女王气势又来了,瞬间爆粗口。 而篮球场上正打篮球的一帮男生看到球队主力正要离开,便喊道:“段军贤!我们球赛还没完呢!你去哪!?” 段军贤不回答,此时的他面色凝重,完全没了刚刚阳光开朗的形象,像一个丢了重要东西的腹黑俊男。 尚小蝶被段军贤抓着,也不挣脱,顺着他走,因为她明显感觉的这个男生抓住他且面色沉重,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解决。 可是当段军贤拉着她走到了教学楼,她才感觉事情很不对劲,“段军贤!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高三的学生正在上课啊!” 段军贤不顾尚小蝶的询问,一直拉着她走到了教学楼的四楼教室,他的手宽厚有力,她的手柔软白嫩,如果不是有昨晚的事情发生,也许尚小蝶会为此而开心吧,暗恋的学长拉着自己的手,而现在段军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让尚小蝶很心焦。 尚小蝶用力挣开段军贤手,不再跟他继续上楼,也不能再上了,因为她记得四楼和五楼是高四年级的,蔡明明就在这两层之间的某个教室,昨晚的事绝对不能曝光!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你不说什么事,尚小蝶走了!”尚小蝶心虚的说完这话便要下楼,岂料段军贤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问道: “小蝶,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尚小蝶抬头,正好对上段军贤的眼睛,俊朗的面庞让她无处遁形,她只有转开目光,故作大声的说:“你说什么?尚小蝶不明白,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啊,尚小蝶在家呢!” 段军贤一把抓住尚小蝶的肩膀,说:“尚小蝶!你把我当傻瓜吗?昨晚你是不是被蔡明明打了?她是不是打你了?” 尚小蝶几乎石化了……。没想到段军贤居然知道了,而且他铿锵的语气让她几乎眼冒泪花了,他从何得知?尚小蝶脸上的疤痕吗? 尽管这样迟疑着,她还说固执的说:“尚小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尚小蝶要走了!你让开!” 段军贤要心凉了,他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蔡明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真的欺负了无辜的人,也难怪,毕竟人家是年级的大姐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段军贤真的感觉到自己和蔡明明分手分对了。 “蔡明明!你tm给老子滚出来!” 尚小蝶刚想走,没想到段军贤主动让开了,并且往四楼的某个教室走去,大步走的同时,还怒吼了一声。 估计这一声整个教学楼都听到了,毕竟是上课时间! 尚小蝶再次石化,看来这次是不得不曝光了,不过还有补救的机会吧! 尚小蝶想都没想从楼梯口跑了过去,从背后拉住段军贤,“你疯了吗?你是不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尚小蝶印象中的段学长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你别喊了!快回去吧!” 段军贤扭头看着尚小蝶,道:“我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你!谁做了坏事必须要为这样的事负责!” 他身上投射出凌厉的气息,是那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凌厉气息,王者的气息。 “没有啊!你误会了,蔡明明没打我!是我自己摔倒的!真的!我没骗你!”尚小蝶也不拉段军贤了,蹲在地上开始抽泣。 更戏剧的是,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起了,尚小蝶彻底失望了,这下再也补救不回了。 chapter25 段军贤本来就是学校里有名头的校草级,他和蔡明明的事更是让很多人匪夷所思又十分感兴趣,就像一个黑帮女和一个正派男恋爱了一样令人期待。 正如很多人预料他们的恋情‘好景不长’一样,果然,段军贤就爆出了‘蔡明明你tm的给老子滚出来’这句话。 所以,刚下课,听到这句话的整个楼层的人都跑出来看了。 一拨一拨的人围着段军贤看。 尚小蝶蹲在地上抹泪,段军贤在一旁安慰。 一旁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猜测着是不是蹲在地上哭的女孩抢走了段军贤的心。 段军贤安慰道:“小蝶,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用担心,我决心办掉的事绝不会有什么差错!” 尚小蝶心里一惊,略略止住抽泣,段军贤一猜一个准。既然身旁这个男生说没事那自己还纠结什么? 她看着他帅气的脸庞,突然感觉很有依赖感,于是便对着他点了点头。 段军贤见这女生止住抽泣,便扶她起来。当她的手抓住他的手时,段军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她的手柔柔的,说不出来像什么,但就是感觉很不一样,和他以前的女朋友都不一样! 段军贤见尚小蝶站好后,忙松开她的手,想他也是校草级,怎么会对一个学妹动心?何况这学妹还这么……对!自己是在为她抱不平。 “哎呦!瞧瞧这是谁来了?军贤!你们你们!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尚小蝶男朋友有什么好看的?让开让开!” 一语炸出,随即在围观的人群里出来了一女生,只见这女生今日穿的衣服规规矩矩,只是裙子还是有点短,还是披着发。 这强硬的气势,非蔡明明莫属了。 尚小蝶看到段军贤刚刚温柔的面庞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十分凝重,“谁是你男朋友!不要乱说话!” “谁是我男朋友?当然是你啊!乱说话?你觉得我是乱说话吗?”说着蔡明明走近段军贤,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身体蹭他,并在他脖子上吹气。 围观的学生里开始有男生吹口哨,尚小蝶低下头,不看他们。 段军贤心里一阵反感,一把推开蔡明明,一针见血的说:“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蔡明明突然被段军贤推开,心里明显不爽,冷腔冷调的道:“还能干什么?睡觉呗!” “好,好!睡觉?睡觉睡得好啊!”段军贤一声冷笑道:“你能不能做个正常的女孩?尚小蝶怎么你了?你为什么下手那么恨?你是女生,她不是吗?她比你更柔弱吧,你这就能下得去手?还和我说你已经改邪归正了,骗鬼的吧?” 蔡明明眼睛睁得奇大,看着段军贤,觉得很不可思议,想着他怎么会知道的?可是当她眼角瞄到一旁站着低着头的女生,便觉得不稀奇了,“哈哈!是!我昨晚是打她了,怎么了?心疼了?”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过很多女生支持尚小蝶,不仅仅是她敢和蔡明明作对抢男朋友,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小蝶替很多平凡的女生实现了愿望。 尚小蝶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平时她就是沉默型的,此时更是无话可说。更何况还是众目睽睽下。 蔡明明见段军贤不说话,便开始对着默不作声的尚小蝶发飙:“贱货!是不是你告的状!你tm的还真大胆!尚小蝶看你是活腻了!你等着!下次别让尚小蝶再遇到你!”骂着蔡明明便要冲上去揍尚小蝶。 段军贤一把拉她过来,由于用力过度,蔡明明后退几步,差点仰倒在地。 段军贤走到尚小蝶面前,出人意料但又情理之中的摸了摸尚小蝶的脸,又拍了拍她的头,安抚的动作像极了哥哥的模样,可就这个简单的安抚动作让尚小蝶几乎失声哭出来! 蔡明明看到这一幕,心里特别难受,但大姐大就应该有大姐大的模样,她自若的从身旁女生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说:“段军贤!你tm有种!玩过老娘了就不要了!那贱货那一点比老娘好?啊?又土又丑的像村姑一样,你也就这品味了……” 段军贤听了这话就完全怒了,本来念她是个女生,自小没爸没妈的怪可怜,没想到越来越过分,她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衣领道:“蔡明明!你别给老子得寸进尺的!睡你的男人何止我一个!我tm还怕得艾滋!” 段军贤的拳头都举起来要下去了,人们想着完了这一拳下去非毁容不行,可他又慢慢放下,松开她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要含着泪水?让我下不去手?为什么? 的确,蔡明明眼里含着泪水,但她还是满口恶语道:“哼!段军贤,你tm不是有种吗?你打啊!?你打啊!”说着,她向他吐了口烟圈。 段军贤站在蔡明明身前,满面沉静,任烟圈环绕在眼旁。 chapter26 周围看热闹人顿时静下来,都等着看段军贤面对此恶女会如何收场。 段军贤和蔡明明对峙着,蔡明明手里的香烟的雾气环绕着她手指,她的手指葱一般纤细。 正当大家都鸦雀无声时,上课铃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这估计是最诡异的一次上课铃,大家都站着不动,也不回教室,课可以再上,但是这两个风云人物的场景可不常见。 大家都在屏息以待,尚小蝶也是,她想着可能剧情会沿着狗血的套路发展,比如说男主角会夺路而去,或者女主角会发疯了似地和男主角吵架,最后两个人又和好了…… 诸如此类的情节都在狗血之中……正当尚小蝶身临其境的狗血时,突然有人拨开她的身体,直接从她身旁走过,没容她看清楚,来人便走到了段军贤和蔡明明两人之间。 ‘啪’的一声在上课铃声过后格外脆响――来人一巴掌上在了蔡明明脸上,“婊子!你娘的做了什么!” 蔡佳琪本来就属于那种彪悍型的女孩,论起真来说不定谁会赢呢;蔡明明脸歪在一旁,头发盖住了她的表情。 尚小蝶惊讶无比,包括在场人都这样觉得,半路里怎么杀出了程咬金? 蔡佳琪和蔡明明――一个高二的彪悍女,一个高四的‘恶女帮帮主’。 段军贤明显是被吓住了,但马上又恢复严谨,想上去拉住蔡佳琪,站在他们两个中间,但是蔡佳琪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拨开段军贤,上手抓住了蔡明明的头发,一个顺道的惯力把她摁在地上,开始掌掴她的脸。 ‘啪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响起来,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但是整个过程蔡明明没发出一点声音。 围观的人群里开始有女生哭,哭着害怕的说些‘她是不是死了’之类的话。 看着老大被人欺负,恶女帮的成员当然要抱不平,随即有两三个细条个的女生踩着高跟鞋过来帮忙,作势要把蔡佳琪从蔡明明身上拽下来。 蔡佳琪当然斗不过三四个女生,她被拽了起来,但还是不服输的样子,手脚并用着挣扎,“妈的!你敢打尚小蝶!你tm是惹错人了!平时你找老子茬也就算了,这次你居然伤害无辜的人!你tm还是女人吗?猪狗不如的人渣!” 恶女帮里的二个人拽着蔡佳琪不让她动,而另外一个细条的女生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上在了蔡佳琪脸上。 “操!你tm敢打老子!”蔡佳琪满脸怒火,拼命挣脱身后拽她的人。 尚小蝶想上去帮蔡佳琪,但是又不敢去,突然她觉得有人拽她的胳膊,一回头,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 “小胜?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小胜笑呵呵的摸摸尚小蝶的脸,道:“我们老大叫我们来学校玩,没想到这里在闹事,所以就过来看看喽!” “你们老大?”尚小蝶疑惑道。 “嗯嗯!”说着,金小胜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往后看。 “耶?!陶瓷店的店员?他是你们老大?对了,你们步行街的陶瓷店不开了?”尚小蝶顺着金小胜的手往后看,一个刺头帅哥站在哪里酷酷的,他身后还有一帮子男孩。 “哈哈!你以为他是陶瓷店的店员?哈哈哈”金小胜边大笑便回头对着刺头帅哥说:“老大!老大!我们小蝶以为你是陶瓷店的店员呢!哈哈哈” 尚小蝶恶寒~这家伙也太会吐槽了吧!虽然是这样,但是这个仅仅见过几次面还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总能给她轻松的感觉。 不过令她恐怖的是,那刺头帅哥听完小胜的话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而且面色很不好!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刺头帅哥在尚小蝶身旁停下,她都闻到了他紫色衬衫上的香味,“都tm的还想不想上课了!站在这里当肉干啊!不想上学都tm给我滚回家去!”刺头帅哥突然大声吼了一句。 尚小蝶在刺头帅哥身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够呛!这么有气势的感觉是什么?或者说着刺头的男孩是谁?口气好像校长,但句句爆粗口。(难道是校长的儿子?) 所有看热闹的学生把目光聚集到刺头帅哥这里,正打架的蔡佳琪以及恶女帮帮众也都停了下来...... 这安静的场面持续三秒了......似乎有乌鸦飞过...... 偏偏这个时候,上课的老师过来了,是个文静的女老师,她看着这架势,觉得很奇怪,便问:“耶?大家站在这里做什么?一动不动的,玩快闪啊?” 这女老师话音刚落,刚刚还木头人一样的学生们哄一下都散了,各回各班,各找各位了。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场面,转瞬便只剩下蔡明明、段军贤、蔡佳琪、尚小蝶、以及刺头帅哥那一帮子。 那女老师明显很惊诧,随即就恢复平静,对着刺头帅哥假装生气道:“立晓旭,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chapter27 “哈?怎么可能!天地良心啊!老师,我早都改邪归正了好不好!你刚刚没看到我在管他们吗?”这刺头帅哥脸变得比皮影还快,刚刚还威震四方的模样,现在面对这老师却嘻嘻哈哈调皮的像个撒娇的孩子。 莫非这立晓旭是这文静女老师的儿子?不会吧,年龄相差没多少呢!尚小蝶看着立晓旭的‘表演’几乎呆了。 “你不会骗我吧!?” “哎呦,老师!您这么可爱又漂亮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贫嘴!”这文静老师明明笑的合不拢嘴了!她又转向其他人,问:“你们怎么回事?蔡明明,你怎么还不回班?段军贤!你怎么跑到高四年级了?还不快去上课?还有这两个女生!是高二的吧!” “……” “……” 这文静老师连珠炮一样攻击完这个攻击那个,估计这会儿的气氛加上每个人的心照不宣的想法,没几个人想回答她。 “哦!老师是我叫他们呢,我找他们有事!”立晓旭忙搭上腔。 “是这样啊!那你们聊吧!”也许是这文静老师察觉出气氛不对,说罢就进教室上课去了。 那老师刚进教室,立晓旭的脸色就变了,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可以说上邪恶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到纪检部来!” 立晓旭说罢,看了一眼蔡明明,让他身后的一个男生过去扶着她,尚小蝶一惊,这扶蔡明明的男生正是当日在步行街和段军贤打架的黄毛男!天哪!这些人全是立晓旭的部下? 正走着,金小胜突然回头对着尚小蝶做了个鬼脸,尚小蝶一呆,随即低下头,不自觉的红晕浮在她两颊。 蔡佳琪在一旁满脸黑线,就算那个对你做鬼脸的男生很可爱,但也用不着脸红吧。 “我不去,我回班了!”段军贤的声音在后面的楼梯口响起。 尚小蝶同其他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少年沉静的迈着步伐,身影依旧潇洒挺拔。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楼上传来了立晓旭的声音,他本来要走到纪检部了,听到段军贤的声音,又走回楼下。 段军贤听到这人的声音,停下脚步,眼睛看着前方,“我说不去就不去,怎么?还想把你学生会主席的架子摆出来给我看?”他抬起头看着立晓旭,又道:“还是说,要把你混黑社会的本领用在我身上,替某人出气?” 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味道,段军贤不愧是省级辩论高手,说话不但直击别人命脉,而且语气运用恰当,让对手气撒不出来也不想憋在心里。 立晓旭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今天我什么都不用,就只是让我的学弟进纪检部商量一些事情!”他走到段军贤身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 段军贤仿佛拍尘土一样拍掉立晓旭的手,淡漠道:“你的纪检部高攀不起,如果我在主席您手里犯了什么错,还请直接把我送到校长处。省得你再到处调兵遣将的。” “找死!你tm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伴随着一声怒骂,金小胜从五楼楼梯口冲下来,几步就下到了段军贤身旁,抓起段军贤的领子就抡起了拳头。 怒火冲冲、年轻气盛的少年啊!但段军贤还是表情淡淡。眼看拳头就挥下去了。 “金小胜!住手!”尚小蝶突然大吼一声,三步两步的下楼梯,当她走到段军贤和金小胜身旁时,莫名其妙的她就眼圈红红的想落泪了。 她上前去拉金小胜的手,让他放开段军贤,可段军贤说立晓旭的话仿佛触到了金小胜的逆鳞,他眼睛瞪着段军贤,拳头握得紧紧的。 尚小蝶看着此时的金小胜,又想了想刚刚给她做鬼脸那个金小胜,心中难受的厉害,一个把持不住,便抽泣起来,说:“小胜……你放开他!不要再打架了!” 她断断续续的哭着哭着就坐在楼梯上抱着腿了。 段军贤看到身旁的尚小蝶哭泣,本来淡漠的表情突然柔和,用力拨开金小胜的手,蹲下身来,看着一颗一颗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流过,心中有种深深的歉意和怜惜;他轻轻的用手拂去尚小蝶的泪痕,扶着她的肩膀,说: “想必昨晚蔡明明把话都和你说了吧!我很抱歉说了不该说的话,牵连了你,还有那次在医务室的话也是无心的,请你原谅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从现在开始守护着你,让你不再受半点伤害!” ……尚小蝶越听这话越不对劲,等他到最后时,尚小蝶才发现了这话里的暧昧成分,一脸泪痕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 这个男生,可是学校里的校草啊!自己暗恋的学长!现在在和尚小蝶变相的表白!他的脸庞是如此的俊朗。 chapter28 蔡佳琪在五楼的楼梯上看着尚小蝶痴呆了的模样,在心里骂:猪!猪!快答应啊!做点什么也好啊,比如点点头什么的,别像死人一样愣着啊! 此时尚小蝶心里百汇轮转,仿佛一瞬间很多感觉混在了一起。她想答应,但是又感觉直接答应了很不对,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着想着她便低下了头。 四楼到五楼的楼梯间里,一群人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的表白戏。金小胜在一旁也看着,他看到尚小蝶的脸庞先是发白,然后发红,微微散乱的头发更衬托出她的文静,让他想起了昨晚背她回来时,她可怜的让人忍不住疼惜的模样。 “喂!快答应啊!校草向你表白呐!”五楼楼梯上纪检部一男生不耐烦的开口了。 蔡佳琪一听这话就有些怒了,“你闭嘴!轮到你说话了?” 那男生白了一眼蔡佳琪,不说话了。 立晓旭无奈的摸摸额头,笑道:“哎呀!可怜我们的校草啊,第一次当众表白就要被拒了!丢人啊!” 尚小蝶一惊,天哪!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段军贤主动放下身份给自己表白,而自己还欲拒还迎的,传出去的话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版本呢! 还是答应吧!尚小蝶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岂料还没开口呢,一旁站着的金小胜就插话了:“段军贤!我们小蝶不愿意,你强逼也没用啊!别用你的学长身份压人啊!” 尚小蝶一脸迷惑的盯着金小胜,这小子搞什么鬼?敢毁姐姐幸福? 蔡佳琪听了这话更是快要晕倒了,这话、这吃醋了还闷骚的表情,明显是喜欢上小蝶了嘛!还你们小蝶,叫的多亲切。 段军贤不理他,看着尚小蝶,脸上也没笑容,就是平静又坚决的说:“尚小蝶,我等你的回复!”他黑亮如钻的眼眸直直的映在了小蝶的心里,小蝶从他的眼睛了看到了自己。 说罢,段军贤便站起身来,径直下楼了。 尚小蝶坐在楼梯上,看着他的离去,高高的背影,一脸迷茫,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先是段军贤带她来找蔡明明,然后蔡佳琪又来闹事,再后来就是这陶瓷店里的店员摇身变成学校纪检部部长外加学生会主席…… “呼~小蝶,好险啊!你差点就答应了那家伙!”金小胜凑过来扶起尚小蝶,笑呵呵的说。 尚小蝶扶着小胜的胳膊站起来,道:“不知道你唱的哪一出,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惹尚小蝶哭,现在又嬉皮笑脸的不像话!” 金小胜听了这话一喜,凑到尚小蝶的身前道:“啊?你刚刚是为了我哭?” 尚小蝶汗,这家伙明明没有在听她说话嘛!而且,“小胜,你脸离我太近啦!” “啊?哦,对不起啊小蝶!嘿嘿”小胜挠挠后脑勺,笑的像花一样,让尚小蝶也忍不住展开了笑容,这家伙,笑的那么好看做什么? 立晓旭看着这两人,忍不住摇摇头,嘴角翘了翘,哎呀,看来小胜也要恋爱啦!“好了好了!戏也看过了,你们几个给我去纪检部作检讨!等着滚回家吧!”他大嗓门一吼,那些看热闹的男生立马动了起来。 “小蝶啊,你不要害怕哦!大哥只是说说啦,不会当真的!呵呵!” 金小胜勾肩搭背的走过去和尚小蝶说话,语气好像对自己的洋娃娃一样。 立晓旭在后面一把扯过来金小胜,猛用拳头凿他的头,“你这家伙!对女孩子尊重点!”金小胜孩子一样,揉着头大叫:“哎呀!我哪有不尊重小蝶!人家还没说什么呢,大哥倒是有意见了!” “废话多!你跟我先上来!” “哎呀呀,你慢点啊大哥!你手劲太大了!哎呀呀,小蝶,救命啊……” 尚小蝶看着两人,在心里感慨:唉,看帅哥打闹也是一种享受啊!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尚小蝶头上,“美了吧!心里是不是在暗爽啊?死丫头!死猪~” 呃……尚小蝶无语的看着一旁的蔡佳琪,“你说话能不能正规点?尚小蝶都伤心死了!刚刚居然没一口答应下来!” 蔡佳琪拉住尚小蝶的胳膊往五楼纪检部走,“嘿!你还伤心?我还伤心呢!我为了谁啊?美好的周末星期六没有在家睡懒觉来学校找某猪,某猪还给我泼冷水!现在又惹上这么一摊子事还得去纪检部做检查,我还动手打人了……” “好好好,是尚小蝶错了!别说了!别说了!”尚小蝶打断蔡佳琪的话。 “嘿!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让别人说了,什么人啊!还有,今天回去要把昨天的事情给尚小蝶讲一遍!少说一个情节要了你的命!” “崩溃!我要疯了!” “疯吧!疯了最好,疯一个尚小蝶少一个尚小蝶…。” chapter29 前章说道蔡明明打了尚小蝶,段军贤间接的和尚小蝶表了白,蔡明明真是鸡飞又蛋打。 但是该得到美好的真的能得到美好吗?该得到惩罚的真的能得到惩罚吗? 立晓旭虽然身为学生会主席,但却能在步行街高昂的地皮上开店,又叱咤风云,肯定有什么来头。 金小胜陷得越来越深――他越来越觉得尚小蝶有种吸引人的气质,让他怎么看都很喜欢。 而尚小蝶本来应该开心的,因为校草的段军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表白,她不是傻子,感觉到小胜对她的感情越来越逾越。段军贤给她的话:小蝶,我等你的回复。 好像台剧里的剧情一样。 尚小蝶左想右想睡不着觉,想着明天早上如果段军贤来她们楼下接她,她就答应做段军贤女朋友。 本来是幻想下,岂料第二天早上真有人在楼下喊: “小蝶!小蝶!该起床了!” 尚小蝶衣衫不整的在窗户台露个头,一看,楼下的单车帅哥,真是段军贤,他手里还拿着面包、牛奶。 尚小蝶迅速洗漱穿衣下楼,不顾爸妈的询问,便奔到了楼下。 到了段军贤面前,本来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就忘记了,所以就尴尬的站着。好在段军贤主动说话了:“还不晚,我来的早了些,给你买了早餐,上车吧,我的‘宝马’!” 尚小蝶脸红如血的接过早餐热乎乎的牛奶,慢慢的跨上单车,心想,老天,为什么不来道雷劈死我。 段军贤骑着单车载尚小蝶到了学校。 本来大家还将信将疑的,但是看到单车上的靓仔以及他单车后的小丫头,信了,服了,那些小女生们更是几近癫狂,活生生的例子鼓足了她们的信心,一切皆有可能!于是,当天就有几十个男生收到来路很明的表白信。 第二天的校报头条更是刊登着:新世纪灰姑娘圆梦引发少女表白狂潮 一时间,尚小蝶这个名字传遍了校园,每个高一高二的女生每天都要念叨几句。更有甚者,还在校园里秘密成立了个什么‘小蝶支持团’,成员几乎全是女生,当然也有几个特殊的男生。 于是,尚小蝶每天就会接到一封信,信上说:“小蝶大人,请向我们传授追校草的方法,或终极必杀,请大人放心,我们虽然喜欢段学长,但绝不会用小蝶大人的方法去撂倒段哥哥…… 蔡佳琪整天翻白眼,”一群傻子!“ 尚小蝶却乐呵呵的回复这群可爱的‘小蝶支持团’,她的信上说: 方法是:做你自己;终级必杀是:死缠到底。 ‘小蝶支持团’收到偶像的回信,更是把她的话奉为至理名言,每天背着背着。 于是,校园里就出现了一批信心满满、闯劲十足的女生,不但无惧无畏,而且不断地创造奇迹,什么三天内搞定年级学长,一星期内让叛逆少年喜欢上自己……。她们的统称是:小蝶支持团。 蔡佳琪说:”小蝶!你这不是骗人吗?你那有追段军贤?你那个做你自己的方法是没错,但是,你真的对段军贤死缠到底了吗?你连答应人家的表白还没有呢!这都快两星期了吧!我都搞不明白,段军贤为什么会等你那么长时间!我要是他,早飞走了!“ 尚小蝶瞪她一眼,道:”哎哎!蔡佳琪,这是你一个身为死党该说的话吗?还有啊,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答应他?一星期前我就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蔡佳琪噔的一下跳了起来,大叫:”你答应他了?怎么不告诉我?“ 正说着,刚来的人就到了。 ”小蝶,该去吃午饭了,我们走吧!“段军贤过来说。 ”哦,来了!“尚小蝶对蔡佳琪笑笑,便跑了过去。 段军贤对蔡佳琪笑了笑,点点头,便顺手拉起了尚小蝶的手,吻了下她的眉毛。走掉了。 ”……“蔡佳琪惊得下巴要掉了,倒不是因为段军贤的笑有多魅力,而是麻雀真的要变凤凰了! 你看尚小蝶越来越有那种小女人的妩媚,小女人的幸福,红扑扑的脸蛋,越来越好看的衣服…… 还有一群‘小蝶支持团’的信任……真是如鱼得水,越活越欢啊! ……。 而蔡明明呢?立晓旭呢?金小胜呢?他们消失了?或者说,在谋划着惊人的秘密? chapter30 豪华落地窗,真丝印度棉,柔软花地毯,橘黄色的灯光让屋子里充满柔媚的感觉,欧式沙发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戴着墨镜的男人,这个男人左右侧的沙发上坐着四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沉默。四个少年里有两个正襟危坐,有两个恹恹欲睡。戴着墨镜的男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绵绵的烟圈妖娆的盘旋着。 左侧沙发上一少年开口了,”修杰哥,我不干了,要退出。“ ”……。“ 少年话罢,又是一室静默,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少年已经坐好,而戴墨镜的男人还是抽烟。 这少年起身,便要离去,在他扭开门把的那一刻,戴墨镜的田修杰开口了:”为什么?说出个理由来!“ 少年伟岸的身体颤了下,道:”厌倦了。“ 田修杰把烟头掐灭,”不可能单单因为厌倦了,赚钱的活儿谁不想干?还有别的理由吧!“ 少年放下扭门把的手,背立站着,”就是因为厌倦了。“ 这淡淡的语气、冰冷的腔调让田修杰几近发飙,”姓段的!你跟我混了六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姓段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田修杰,手扭开门把儿,道:”该赚到的我都给你赚到了,我要离去,你别拦。“ ‘啪’的一声,雕花的木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右侧的第二个少年沉不住气了,”大哥!你就这么放他走啊!“ 戴墨镜的男人不说话。 挨着他的理了一刺头的男孩,淡淡的说:”别急,小胜,我们大哥已经有办法了。“ 果然,田修杰笑了笑,又点了根烟,”最近我们帮里缺个女管家,小立,你派人给物色一个,这女孩最好姓舒。“ ”好的,我知道了。“刺头的男生满口应允。他旁边的小胜却心中一凉,默默期盼着这个姓舒的女孩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小蝶!我们两个申请上走读好不好?“段军贤在学校花园里牵着尚小蝶的手。 ”嗯?为什么?很多人这样做吗?“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段军贤顺手摘了朵花插在尚小蝶的耳旁。 尚小蝶又是满面红晕,低头应允。她突然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用力闻他身上的气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成了我的!我以前是离那么远看你!看你打篮球,看你和别的女生说笑,看你在埋头学习……。“ 尚小蝶突然抬起头,一脸探究的看着段军贤。 段军贤眉眼带笑也看着她,”怎么了?“ ”说起学习,你不是高三吗?我们上走读的话会不会影响你学习啊?“尚小蝶担心的问。 ”小姐!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的成绩可是你的两倍啊!“ ”啊?两倍?我考三百多,那么,你就是六百多?天哪……“ 放学铃声响起了,段军贤拉起的手向车子棚走去,”走吧!别算了,有空我帮你恶补下数学!“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那你星期六来我家好不好?“ ”啊?你爸不打断我的腿!“ ”说什么!我爸爸哪有那么凶!“ ……。 于是每天的夕阳下,公路上便多了这么一对单车男女。他小心的维护者他们的幸福,为了这个,他还辞去了他大好将来,而她却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降临,依旧无忧无虑的活在小女生的幸福里。 小蝶支持团成员甲:天哪!我们的小蝶大人,居然上了走读!还被一个男生用单车掳走了! 小蝶支持团成员乙:啊!真的假的!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军贤大人该怎么办?怎么办? 小蝶支持团成员丙:去死吧你们!两个人把百度近视了?用单车载小蝶大人的就是段学长!好幸福啊!祝福他们! 小蝶支持团成员丁:十七岁的单车和我,圆舞曲很莫扎特……(后弦的《单车恋人》) .. 07坑 帅男滚滚来【三万字大放送 chapter31 草色无边的山坡,湛蓝的天空,有微微的风拂过,风中浮着莫名山花的香味,有人说,如果我能和爱的人长相厮守,我愿意在这个无人烟的地方遗世独立。 这山坡上躺着一对男女。 男的问:“小蝶,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现在我的我,你还会做我女朋友吗?” 女的问:“军贤,如果有一天我完全变了个人,你还会爱护我吗?” 男的回答:“会,不管你变成什么,都是我的小蝶!” 女抱抱男的,傻笑道:“我也会!只要你不是坏蛋就好!” 男的心一惊,“坏蛋?什么样的坏蛋?” 女的回答:“比如在为黑社会做事的坏蛋!呵呵!” “……”又有风拂过,男的心中有丝放不下。可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又一个星期天,段军贤叫尚小蝶出来玩。 可天公不作美,偏偏在他们玩意正浓时哗哗的雨倾盆下; 段军贤全身几乎湿了,而尚小蝶只湿了一点儿,因为大雨来临之际,他把她揽在怀里奔跑,风雨交加,但她却异常安全。 “傻子,看看全身都湿了一大半!” 在一店铺的屋檐下,尚小蝶开始抱怨。段军贤不理她的话,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还问:“冷不冷啊小蝶?” 尚小蝶突然觉得心中某处涌出一股暖流,像是多年的积冰突然变成温泉汨汨流淌,她开始眼圈发热,摇摇头道:“不冷,倒是你,全身都湿了,这初秋的雨。” “小蝶,你等我下!”段军贤突然道,说罢,便转身进了这家卖衣服的店铺。 尚小蝶一脸不解,跟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这家店铺摆设高档,衣服看起来很有设计感,布料也很精良,尚小蝶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在看看这店铺里的衣服,简直不一个档次。 “军贤,我们去别家好不好?”尚小蝶凑到段军贤身旁问。 段军贤停下挑衣服的动作,问:“怎么了?” “这里的衣服都好贵啊!一件上衣就要七百多!” 段军贤吃吃的笑,他看着小蝶可爱单纯的模样,心中多了丝甜蜜的向往,他就喜欢这种有话就讲的单纯性格,也许自己和小蝶恋爱就是因为她吸引人的性格吧。“放心啦,可爱的小猫!” 他拿了五件衣服走近试衣间,临进去时,他对着导购员说:“给那边我的女朋友也挑几件!” 尚小蝶心中一紧,心想这么几件下来不上万也得上千了,刚想叫住段军贤,笑容蜜蜜的导购小姐就走到了她身旁,“小姐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忽然这店铺门口悬着的风铃叮叮的响,门开了,一股夹着雨中清新的风吹了进来,继而,有四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了哪里。 尚小蝶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四个西装墨镜男看起来来者不善啊,她扭回头看,那导购小姐已经脸色泛白,看起来很紧张。 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有个打扮很时髦的中年女人很快的从后台走了出来,这人应该就是老板娘了。见她文静端庄的站到那四个西装墨镜男身前,笑眯眯的问:“几位先生,请问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 那四个男人也不说话,其中有一个偏矮一些的男人摘下墨镜,环视了这屋内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尚小蝶身上,并对她和善一笑。 这男人的和善一笑在尚小蝶眼里是阴森一笑,她身体一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的感觉该有什么事情发生。 时髦老板娘也看了看尚小蝶,她忽闪的大眼睛对着尚小蝶传递着不安的讯号,“几位先生,这位小姐是我们店里的vip会员,有什么事情请好好商量。” 这店里的店员可谓是训练有素了,有几个导购已经把手放在衣兜里摸着热武器了,柜台里的收银小姐时刻准备着按下快速报警讯号器。 时髦老板娘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们有备而来,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都是道上混的,谁怕谁啊。 尚小蝶看着摘下墨镜的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不过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是感觉到了,这么高档的成衣店果然藏有玄机。 “咳咳,老板娘,我们只是来捎个信。”摘下墨镜的男人对着老板娘谦虚的半鞠躬。 “哦?要给谁信?”老板娘问道。 这男人微微一笑,转向尚小蝶道:“请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姓舒?” 尚小蝶看到这男人一时间的话题转变,倒有些手足无措,看了一眼身旁的老板娘,见她无异,才点点头。 chapter32“小蝶!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段军贤换好衣服,出来后问道。 尚小蝶被他这么一喊,惊了一下,继而回头勉强的对他笑了笑,“没事,没事。” 段军贤故意皱着眉,探究的看着尚小蝶,他本来想表达出那种假装生气的模样,不巧成了调皮的模样。 尚小蝶瞧着这平日里正经阳光的学长此时如此调皮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发笑:“真的没有事啊!就等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挑衣服?” “我的衣服又没湿!更何况我又不是没衣服穿了!”尚小蝶嘟着嘴说。 段军贤笑笑,递给收银员一张银行卡,他刚刚看到小蝶说话时眼角往那些衣服上扫了一眼,明显是怕自己破费,想到此,他趁尚小蝶不注意,对着一旁的导购哑语:“那个,粉色的连衣裙,那个,绿色的情侣衫,拿过来。” 导购小姐自然是一一照办,而且非常心领神会。 尚小蝶在这边胡思乱想,无暇顾及她的男朋友了;刚刚那四个戴墨镜的西装男人,其中一个递给她了一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 “尚小蝶小姐,今天下午定要来白银路雀巢咖啡馆,与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是关于你和段军贤的。 不要爽约,放心,我们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当然,你不想来也可以不来,不过,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 署名是:一个好心的人。 尚小蝶接到这个信,打开看完后,眼前的四个像黑帮架势的男人就不见了,有些神出鬼没但又合情合理,她看完这个信心里就七上八下了; 她分析,既然信中提到段军贤与自己的名字,那肯定是认识他们的人,就这一点而言就排除掉危险的30,,对方又把见面的地点设在了白银路中段人流最多的地方,就有排除掉危险可能性的20,;信上的字迹流畅,飘逸中透着苍劲,语气不卑不亢。 尽管把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但还是有些担心。 “走吧,小蝶,外面的雨好像也停了。” 段军贤走到尚小蝶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看她的眼睛,亲亲她的眉毛,对她笑了笑。 尽管尚小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他们之间这么亲近的动作了,但是毕竟当着这店铺里这么对人的眼睛呢,她忍不住低下头脸红。 段军贤牵着她的手往店外走,“小蝶,我们去吃午饭吧,你饿吗?” “等等,你不是买了衣服,还刷了卡吗?为什么不拿买的衣服呢?”尚小蝶拉住段军停下问道。 没等段军贤回答,那店里的导购就接下来:“呵呵,一会儿我们给这位先生送货到家!” “嗯?”尚小蝶一时间有些迷茫。送货到家?这是快递吗?莫非这店铺是淘宝网上面的? 段军贤只笑不语,拉住她便往外走。 笨笨的小蝶,你为什么把你男朋友想的那么穷呢? 最后尚小蝶没有和段军贤去吃午饭。她的理由:1他居然把她带到了一个叫‘长河落日’的高档酒店,太贵消费不起2正想理由拒绝,恰巧妈妈打电话来让她回家吃饭。3要为下午的赴约做准备。 尚小蝶吃完饭,坐在床上想了一个小时赴约的好处与坏处,最后还是决定赴约,哪怕是狼柴虎豹,她也决定去了。其实是信上的那句话勾着她的心:‘当然,你不想来也可以不来,不过,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 正决定出门,妈妈拦在门口道:“你个野丫头,最近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往外跑!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你万一学坏了怎么办?” 尚小蝶满脸黑线:“妈,你非得在我每次出门前重复这句话吗?” 妈妈眼睛一瞪,叫道:“小蝶她爸!你还管不管你女儿了!?开始给我犟嘴了!” 卧室里响起声音:“小蝶!听你妈妈的话!” ……‘叮咚’……。一家三口正说着,门铃就响了,妈妈吓了一跳,过去开门。 门开了,一个笑颜如花的男孩手中捧着一高档的衣服包装袋子,说:“阿姨,这是你们订的货。” 妈妈愣在门口了,尚小蝶也楞楞的看着;妈妈回头道:“小蝶,这是你订的东西吗?” “不是。”尚小蝶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订这种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 妈妈对着卧室喊了一声:“小蝶她爸!你有没有订什么衣服?” 小蝶的爸爸郁闷了,“别喊了!我什么都没订!真是的,睡个午觉也睡不囫囵!” “呃,阿姨,这包装上的卡片写着‘302室尚小蝶收’。”这门口的男孩好心提醒。 “什么?”小蝶没等妈妈反应过来就奔了过去,把这像礼品盒子的接了过来。 妈妈自然是满肚子疑虑,但还是客套着让那送货的男孩进来喝杯水,那男孩推脱着离开了。 尚小蝶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顿时,眼前一片粉红,是一件粉丝连衣裙! “天哪!我怎么可能订这种东西?!” 尚小蝶对着妈妈感叹道,她妈妈本想着孩子买条裙子就买条裙子吧,但是当她看到那裙子商标上挂的价位牌时,顿时火了。 那价位牌上写着:人民币2200元;产地:意大利。 “尚小蝶!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买个裙子你都敢花两千多!你还让不让老子活了!舒安邦!你快出来!看看你女儿是怎么花钱的!”妈妈声调高八码的吵闹起来。 chapter33爸爸应声跑了出来。 小蝶手拿粉色连衣裙,再往包装盒里看,里面还有一个绿色的情侣衫,她一个激灵,想起来是段军贤在那家店铺里买的衣服。 一时间手足无措,心想:段军贤从哪里来那么多钱?他自己买了两三件衣服,再加上自己这里的两件,要一万多块吧! 这时,爸爸妈妈开始争吵,爸爸的意见是孩子买条裙子无所谓,可妈妈揪着价钱不放。 尚小蝶一看墙上的表,已经快两点了,她把衣服往房间一撂;,也不顾妈妈阻拦,便跑了出去。 小蝶心中开始不安,从那封神秘的信再到段军贤送给自己的衣服,真的有必要赴这个约,如果自己当面问段军贤的话,肯定会造成什么尴尬的局面。 中午分别时,段军贤把小蝶送到她所在的小区后,自己慢慢的往家走,雨后的天气格外清新,像是久久干旱的心田里滋润后的彩虹一样美丽,但是总会有人来破坏美好的瞬间。 有人拦住了段军贤的去路,是四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 从这四个男人身后走出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这高个子的男生在距离段军贤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道: “军贤哥,好久不见啊!” 段军贤道:“才两天,有事快讲!” 高个子的男生坏坏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照片给段军贤看,“照片上的女孩你认识吗?” 段军贤本想直接说‘不认识’,但是看到照片上的人后,心中一惊,沉静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高个子男生走近段军贤,围着他像野兽闻自己的食物一样走了一圈后,才轻声道:“这女孩叫尚小蝶,我们听说这小姑娘和你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恰巧前几天修杰哥说帮里缺个女管家,正好看中这个女孩,所以修杰哥让我们过来问问这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你们随意!但是要等到我厌烦她时你们再下手。”段军贤脑中飞速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尚小蝶脱离这帮人的威胁。 “哦?这话怎么说?”高个子的男生不阴不阳的说。 “这女生因为我而陷入过危险,我要尽一个男生的责任。” “这么说,你是在可怜这个小女生?” “可怜?哼哼,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只是尽我的责任,你们要搞,等我完了,你们随意。”段军贤说完,推开高个子男生,抬步去了。 但是段军贤从没想过因为他这句话,让尚小蝶几年都生活在悲伤之中。 或许段军贤护她心切,没有发现在他说这些伤人的话的同时,有个穿西服戴墨镜的男人正用微型摄像机录着他的话,他说话时的神态全都被录了下来。 高个子男生看着段军贤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微笑,示意正在录像的人停下来,想着段军贤你死定了,为什么要惹心爱的人伤心呢?你不离开青龙帮,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高个子男生转身回到一豪华欧式建筑里,盛装打扮,把那个录像装在一个盒子里随身带着,准备下午赴约。 有必要介绍一下青龙帮,青龙帮,是香港一大黑帮在本市的分支,而前面提到的田修杰就是这黑帮分支的老大。段军贤有了真心喜欢的女生,又加上他做事利索效率高,就想退出青龙帮,金盆洗手,田修杰当然不允,他自然不会放过一个潜力如此之大的少年,所以就派人去通过尚小蝶来约束段军贤。 但是千篇一律的计策放在各异的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呢?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下午两点半,高个子男生准时已经在雀巢咖啡馆的二楼等着了。(这高个子的男生我们姑且叫他高才俊。) 尚小蝶到时已经将近三点。 高才俊迎上去和她握手,并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高才俊,是给你写信的人,请这边坐。” 尚小蝶见这人虽大大咧咧,倒是挺有礼貌,说话也很温和,便放下戒心,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高才俊笑道:“没,没,是我早到了。”说着,他对着那边的服务员道:“小姐,这边两杯咖啡!” 尚小蝶环顾四周,见这咖啡店里装饰颇为典雅,桌椅都是子木雕花的,她平时可不常来这种高档的休闲场所,好在面前这人衣着不凡,看着可以付得起这两杯将近三百的咖啡。 ……。 咖啡已经喝了将近两杯了,而眼前这个高才俊还是没有进入主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沾边的话,小蝶心中不免烦躁起来。 而高才俊看着身前这个毫无气场,且看起来挺孱弱的女生,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这个就是以后我们青龙帮的管家? 正想着,见这女生突然放下咖啡,非常郑重的对着自己说:“高先生,请你直接说,你叫我来是要和我说段军贤的什么事?” 高才俊一惊,刚刚还说这女生毫无气场,没想到她这一句话下来,便镇住他了。 “既然舒小姐直接提出来了,我便不再兜圈子,请问你和段军贤认识了多长时间了?” “嗯,认识有将近三个月了。”尚小蝶想了想,自她第一次晕倒和段军贤邂逅到现在的确已经三个月了。 “那么,你了解他吗?他了解你吗?”高才俊直击话题中心。 “我们正在互相了解。” “段军贤家在哪里?他在哪工作?他喜欢什么?他真的喜欢你吗?” “我……”小蝶看着眼前这个长发到脖子的男生,他问的问题,自己居然一时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尚小蝶面前的咖啡飘出婉转的白烟,飘飘荡荡的绕在空中,正如她现在的心情。 高才俊不再说话,递给尚小蝶一个相机,道:“里面有个重要的资料,给你看,三日后再还我。” chapter34 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和你说你亲爱的人骗了你,你会有什么反应?置之不理?好吧,但是如果他拿出了证据,你会怎么办? 高才俊没等尚小蝶反应过来,放下他的录像机就起身离开了。尚小蝶看着高才俊离去的背影,心中布满阴云。 她透过二楼的玻璃窗,看到高才俊离开雀巢咖啡后,直接上了一辆高级轿车,开走了。 小蝶扭回头看这个录像机,小巧的看上去像一块黑色的橡皮泥,索尼的标识非常醒目,她拿起这录像机,有种想马上打开看的冲动,但又怕自己看后有可能情绪失控。于是,她抓起录像机便去柜台付账,岂料那服务员说一个男孩已经为她付了账。 尚小蝶再次看着那辆高级轿车离去的地方,心中的感觉难以形容。 如果你是尚小蝶,你会怎么做?高兴有人不断为你付账让你享受吗? 小蝶把录像机的储存卡拔出来,然后放在读卡器里在电脑里放。 那录像机的储存卡里只有一个影视文件,尚小蝶迟疑着打开它,倒是不怕这个影视文件是少儿不宜的东西,而是怕出现那个她最害怕看到的身影。 有些东西越是害怕他越是出现,屏幕上,段军贤开始说话,尚小蝶开始时模模糊糊的听不到段军贤说什么,等她把音响的声音调大,段军贤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了她的神经里: “这女生因为我而陷入过危险,我要尽一个男生的责任。” “这么说,你是在可怜这个小女生?” “可怜?哼哼,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只是尽我的责任,你们要搞,等我完了,你们随意。” ……。 尚小蝶看到这段影像的瞬间,几乎失去的思考的能力。 开始时她还以为段军贤说的不是自己,但是等她又把这段短短的录像重新的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在这影像里的一字一句都像仙人掌的毒刺一样,让她心疼不已,她身体仿佛呆在一个冰窖里,冰窖里又灌满了水,然后有一丝丝的电流刺入其中,让她瞬间虚脱了,像是生命大把大把快速的的流逝…… 原来段军贤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尽男生的责任……是为了蔡明明打我那件事而忏悔吗? 他还说对我没兴趣……可他看我的眼神明明那么深情……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尚小蝶有那么可怜吗?是的,比起段军贤的这番话的确很可怜… 人家是校草,我是什么?人家众星捧月般生活,我是什么?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阴差阳错……。 电脑上段军贤独白似地话语在一遍遍的重复着,仿佛要彻底让尚小蝶死心一样。 尚小蝶猛的把插销拔掉,屏幕上段军贤的影像瞬间消失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此刻看来死寂一样,但是段军贤的话却深深的印在了尚小蝶的脑袋里…… 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尚小蝶一段段的回想,第一次的见面,第一次段军贤说讨厌自己,然后蔡明明和自己的事吗,接着就是段军贤在楼梯上对自己的表白…… 可怜当时小胜还劝自己不要和他交往,但是自己居然不听小胜的话,还把他大骂一顿…… 他们在一起后,学校里的形影不离,甜蜜的吃饭时光,小蝶支持团,草色山坡山他们独处的时光…… 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全都被打破……。此刻尚小蝶感觉到段军贤又多恐怖,居然用他的脸蛋欺骗少女的感情,也许自己不是第一个了,幸好自己发现的早,陷得还不是多深…… 什么都是浮云……浮云啊浮云……。 ‘我对她没兴趣,我对她没兴趣…’这句话在尚小蝶耳旁不断重复,像是按了录音机的复读键… 此刻,小蝶多么希望段军贤能来到她的楼下对自己说那些话都是假的,但是,这恐怕是自己的奢望吧… 只有,自己躲在角落里舔伤口吧…chapter35 段军贤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昨天还和颜欢笑、甜甜蜜蜜的两个人今天就反目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星期日的上午,阴沉沉的天气里,段军贤站在尚小蝶家楼下,看着她的窗户。 打她电话每次都挂断,短信问她:小蝶,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伤心了? 尚小蝶看着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有雨的味道从窗口渗了进来,她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打开来看,手机的亮光下出现一条信息:小蝶,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伤心了? 看了看这短信,小蝶顿觉得更难受了,又让她想起昨晚那个录像上他绝情的话。 这种话不是她第一次听到,本来以为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自己又怎么与他抗衡,只能一次次的被他伤心。 她索性把手机关掉,眼不见为净。 但是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楼下开始有人喊:“小蝶!小蝶!” 有人叫她!小蝶一惊,惯性使她直接跑到了窗台,但是又后悔了。 “小蝶,你终于肯见我了,到底怎么了?昨晚到现在你一直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段军贤看着三楼窗口处恬静的面庞道。 尚小蝶脸上没有表情,看着楼下那张英俊的脸,猛的转回身,拿起窗前那张有录像的储存卡对着段军贤抛了下去,“我们还是别再相见了!” 说完这话,啪的一声她把窗户合上了。 段军贤见有东西掉下里,便伸手去接,刚接到手,看到一个类似于u盘的东西,上面的窗户啪的关上了。 肯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小蝶不会这样。段军贤手中攥着那个装储存卡的读卡器,猛的看到那储存卡的末端有串类似英文的字母,拿近看,那白色的字母是:qinglongbang。 青龙帮。段军贤像呓语一样幽幽念出这三个字,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转身走了。 这个是青龙帮给小蝶的东西,段军贤手中攥着这个东西快步往家走;只要是青龙帮的东西就不能掉以轻心。 他把储存卡插到电脑上,上面有两个视频文件。他打开了第一个,那视频上便显示出自己的面孔、自己的恶言恶语。他感觉心中某个地方开始收缩。 关掉这个视频,把鼠标移到第二个文件上,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 果然,打开第二个视频后,尚小蝶满面泪痕的说着什么,视频上她苍白的嘴唇一动一动,说出了同他那个视频上一样绝情的话,不同的是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她,她的出发点是绝望,是绝情。 此时军贤多想大声对小蝶解释点什么,但是,与她相隔甚远不说,如果把这件事情解释了,那么岂不是要把自己的过去、自己干过的事全部告诉她? 她知道了自己的事会怎么想?会不会更加远离自己? 段军贤苦笑,抓起大厅桌子上的钥匙,大步跨出门,用力把门一摔,向以前自己总去的地方、赚钱的地方冲去。 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初秋的凉与夏末的燥热掺和着,让深处尘世的人心中也多了份苍凉。 雨淅淅沥沥的下,一个欧式建筑出现在视线里,红黄白相间的颜色在这白蒙蒙的雨中格外醒目。 高才俊站在窗口,透过窗户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向着他们的房子大步走来,他转头对一旁的男孩说:“晓旭哥,大哥的点子还真行啊!段军贤果然回来了!” 这旁的男孩凑到窗前,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哼!连我们的段帅哥也逃不了俗套,为了一个女人而来。” “哎呀呀,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去门口接他!”说罢,高才俊站起身,顺便叫了两个男孩跟随。段军贤走到这个欧式建筑前,原本锁着的高大铁门自动打开了,他大步垮了进去。雨打湿了他帅气的发型,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流。 当他走到建筑的主门时,那白色的几何型门两扇同时打开。 高才俊和其他两个少年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个满面阴沉的少年,道:“欢迎段大少回家!” 在房间的立晓旭听到了高才俊的话,嘲讽似地笑,“家?鬼才认为这个地方是家!” chapter36 段军贤离开了青龙帮…… 尚小蝶和段军贤因为一段录像分手…… 真实的生活里,埋藏着巨大的谎言,巨大的谎言拆散了朋友恋人的感情。 他的生活需要她纯真的感情,但她的生活不容许谎言的产生。 她感觉他是可怜她才和她在一起,所以果断的下了休夫书;而他在小心的维护着爱情的围墙,没想到却被围墙内的人给捅破了防守。 即使知道真相了,也不能再回头,因为她已经义无反顾的走,留给他的是淡淡的哀愁,解释也无用,还不如先她一步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段军贤高三毕业就销声匿迹般不见了踪影。他这一走就是六年。 而尚小蝶选择了留下。 新年新气象,红红的灯笼挂在有雪的树上,整个街道热闹起来,红的灯,白的雪,各色的人群……有鞭炮参差不齐的响,噼噼啪啪虽然很闹心,但是在这特别的日子里显得意义非凡…… 一年复一年,年年都不同。 “站住,打劫!”三四个男孩在一个无人的街道里截住了一女孩,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三天了,准备在新年之前赚一笔。 “小妞,看你穿的很时尚,刚刚还在酒吧里喝‘帕图斯’,看来是很有钱啊!” 这女孩留了个很可爱的蘑菇头,灯光的阴影盖住了她的神情。 “你怎么了不说话?哥几个最近手头紧,你看又是过年的,就把你身上的钱捐赠给我们点,也算是做好事了……” “捐赠?”蘑菇头的女孩摘掉了额前的墨镜,灯光照到墨镜的框架上,上面是烫金的‘dior’。 几个男孩顿时惊讶女孩摘掉眼镜后俏丽的面容。 “哎呦,没发现,这女孩不但很时尚,而且挺俏嘛!”话完,几个男孩意味不明的笑。 女孩粉色的唇动了动,“那你们到底是要我的钱还是要我的色?” 几个男孩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有个说,“小姐,你看着虽然是大过年的,但是也快凌晨了,我看你无依无靠的,不如回我们哥几个哪里,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一夜!” “哦?这么说你们是钱色都要喽?” “哎呦,大小姐,我们是文明人!像我们哥几个这么爷们儿的人,很难找了!” 蘑菇头的女孩眼睛眨了眨,“很难找?那你们看这几个人爷们儿吗?”说着,昏暗灯光下女孩纤细的手打了个响指。 四个人影慢慢的出现在蘑菇头女孩的身后,厚实的像一堵墙一样。 那几个打劫的男孩面露骇色,“你…。你是什么人?” 女孩一笑,白色的齿都能射出光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说要我去你们家过夜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打劫的男孩们目光扫了扫这时尚蘑菇头女孩,以及她身后那四个墙一样的西装男人,“没,没,刚刚我们哥几个是给小姐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啊,别生气啊!” “就是就是,别生气,别生气。”几个男孩随声附和。 蘑菇头女孩绿色的高跟鞋往前跨了一步,那是绿色的过膝皮靴,皮靴上标着‘chanel’,“真不要了?那好,那就让我给你们个见面里吧!也算是给你们个玩笑。” 说罢,女孩纤手指了指这几个打劫的男孩,她身后的西装墨镜男人便垮了出来,泰山压顶似的向他们走过去。 二分钟后…… “女侠,告诉我你是谁!”那几个打劫的男孩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身上伤痕累累。 那四个西装男人站在蘑菇头女孩身后,没有气息一样。 “好,我告诉你。”蘑菇头的女孩嫣然一笑,“我叫舒曼…婷” 那几个打劫的男孩几乎瞬间石化,尚小蝶?舒曼…… 蘑菇头的女孩华丽丽的转身,那四个保镖跟着,“如果你们想来报仇,或者想来要钱,尽管来乔纳斯欧宅找我,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尚小蝶……。”那几个男孩看着那女孩华丽丽的背影,呆了,看来这会真栽了…… 鞭炮齐鸣,烟花灿烂在黑色的夜空中,2011年的钟声敲响了…… 只是,亲爱的,我不能和你一起欣赏这新年的烟花……chapter37 乳色雕花门,高贵如雅典大理石。金色的门把儿被轻轻扭开,一个纤巧的身影进了房间,走到了粉色的落地窗帘前,轻轻的拉开了它。 顿时,阳光猛烈地涌进房间,闪着埃及棉特有的富贵光泽的大床上,一个女孩哼哼唧唧的用大被子捂住了头。 “舒曼小姐,该起床了!” “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再睡会儿,你出去!”被子里的女孩低声闷吼,这个女仆样的纤巧女生对她鞠个躬就出去了……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居然在一个没有欢笑、没有热闹的地方度过了一个春节!尚小蝶用劲呼吸着被子上的阳光味道。 “小蝶,昨晚睡得怎么样?” 摆满西餐中餐的长方形餐桌上,一个穿了亮色马甲的中年人用刀叉切着牛肉,问尚小蝶道。 “还行。”被问的女孩表情淡淡;她身前的饭几乎没动。 “怎么,没食欲?”一旁的立晓旭看着对面的尚小蝶,问道。 “……。”小蝶笑笑,拿着刀叉随便插了块海蟹肉。 “没食欲可不行啊,我们青龙帮的女管家不能在大过年的就没精神啊!”立晓旭身旁的高才俊笑眯眯的说。 小蝶盯了他一眼,随即笑道:“你应该多吃点,看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不是你家亲爱的老公嫌你胖了不肯抱你了?” 这边的高才俊一甩刀叉,嚯的一下站起来,“他妈的你想说什么?尚小蝶!你别给老子嚣张!狗仗人势也不是这样!” “坐下!”田修杰塞进嘴里一块面包,声如钉落金盘。 高才俊满脸通红,但碍于田修杰在此,又是大年初一,不好发作,便坐下,立晓旭拍了拍他的肩膀。 饭局在安静的进行,立晓旭看了看尚小蝶,她脸色正常,丝毫没有发怒后的脸红气恼;梳得齐齐整整的蘑菇头上还恰了个好看的粉红小兔子,白色铆钉长靴搭银色改良小西服,脖子里还挂了一圈圈胶质细金项链……。 和六年前的尚小蝶判若两人……。是什么改变了她?或者说没有改变,因为她依旧那么可爱…。立晓旭看着尚小蝶,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修杰哥,今天是大年初一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小蝶擦擦嘴边的面包屑,嘟着嘴对田修杰道。 田修杰点点头,“好!给我们的舒曼大小姐放假!回家过年!” “谢谢修杰哥!”尚小蝶听完这话雀跃而起,准备上楼,身后响起田修杰的声音:“但你要回来啊,我们青龙帮需要你!” 尚小蝶身子一颤,停下脚步。 这边正吃饭的高才俊听了这话,嘴一撇,切,谁需要你这只有嘴上功夫的黄毛丫头! “毕竟,你答应过我的事要做到!”田修杰见尚小蝶没反应,接着道。 小蝶扭头,对着田修杰银铃似地笑,“修杰哥!你说什么胡话!这里是我第二个家!青龙帮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会偷跑呢?更何况这个城市又都是我们青龙帮的地盘!嘿嘿!我在家住几天就回来!不要像我嘛!” 说完,便噔噔的上楼了。 欧式大别墅的一间正对着大门的房间里,立晓旭招呼人过来给他倒了杯红酒,啄了一口,看着尚小蝶离开的身影,她始终是想着那个人,从她的一举一动里都能看出来,难道我对你的关怀你都没感觉到? “孟袭声,你进来!”立晓旭对着房门喊了一声,一个男的应声走了进来,低着头等候吩咐。 “你打电话去给小胜,说小蝶已经走了,让小胜派几个人保护着她。”他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对旁边的男人吩咐道。 那男人听了即刻退了出去。 金小胜?是的,他可以,他可以保护已经惹了许多仇家的小蝶……。毕竟,他是爱她的。 chapter38 这尚小蝶一出青龙帮,便如脱缰野马,胡乱蹦腾,穿着长筒靴外加高跟鞋也阻挡不了她欢腾的心。 立晓旭说要开宝车送她回家,被她严口拒绝了。这时她拉着一小行李箱走在大街上,行李箱上满是lv的标志。 她左看右看觉得新奇,以前和青龙帮的兄弟们来收保护费时,都没看仔细看过这些店铺;因为是春节,这些店铺前都琳琅满目的进了好多礼品摆在门前。 对啊,大年初二、初三都流行串亲戚,不知道爸爸妈妈去串亲戚没;想着,尚小蝶便走到一家大店铺前,合计着要给爸爸妈妈买些什么东西才好。 一般的东西她又看不上,但是这里的东西似乎都这样。 见有个三十来岁的大叔过来招呼,本来是满面笑容的,但见是尚小蝶,脸立即苦了下来,“哎呦,姑奶奶啊,这大过年的,您还要来收卫生费、地皮税啊?” 尚小蝶脸也拉了下来,不说话,她这打扮儿像是来收保护费的吗? “难道您是想找点刺激?找点乐趣?”那大叔继续说。 “我想来买点东西,回家过年。”尚小蝶淡淡道。 那大叔面色一惊,“哎呀,我们这里的东西贱,您看不上眼的!”说着,这大叔又凑近尚小蝶小声讲:“这东西啊,全是我们在赌城一条街便宜进的!您要是想买好东西回家过年,就直接去都城一条街吧!” 尚小蝶道,“赌城一条街?” “您不知道?” 她点点头,的确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青龙帮的势力范围。 这大叔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些许人,就帮着尚小蝶拉着皮箱,让她进了店铺里,小蝶正纳闷,那中年就打开了店铺的后门。 “您看看,这就是赌城一条街。”中年大叔对着小蝶做了‘请’的姿势。 小蝶看着这后门外的景象,不由得惊讶万分,“你……” “嘿嘿!很多外行人不知道,我这店是通着赌城一条街的!”中年大叔笑的一脸猥琐,小蝶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你给我小心点!敢坑害别人你的店就别想再开了!”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就进了赌城一条街。 说实话,小蝶进青龙帮六年了,还真不知道这附近有个赌城一条街。赌城,看来是做赌营生了,而小蝶虽然是青龙帮的女管家,却只管收银收账,关于赌营生,她还未曾涉足。 见这赌城一条街街道约有九米宽,街道两旁有零零散散的店面,街道旁插了很多假树,假树上绕了些红红绿绿的灯,青色的瓷砖上还有红色的炮屑,大捆大捆的烟花筒。 有很多紫木桌子摆在道两旁,一拨拨的人就在这些桌子上赌博,有很多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赌博花样在这里都有,小蝶惊讶不已,这里的街道几乎不过车,人们来这里玩好像只是为了赌博。 看看左边街道大桌子上,那个叫声最大的男人,是xx市的市长,在他身旁摆了一摞摞的百元大钞。 这街道好长!小蝶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到头儿,而这里也没有那个中年大叔说的礼品批发市场,全是因赌博而聚在一起的人。 男人夹着雪茄,眯着眼尽情的赌,女人蹭在男人身旁一脸媚相,还时不时的对着男人的耳朵吹气……。男人赢钱了哈哈大笑,赏给女人一把小红鱼…… 小蝶摇摇头,继续跨步走,虽然有些景象入不了目,但这赌城一条街的治安还算安宁,虽然她还没看到一个警察或者管事的。 小蝶沿着赌城一条街走了500米左右,发现这小小的街道把西方文化和中方文化结合的很好,街道的房子是欧式建筑,但房上贴的却是春联,门神,还挂了圆嘟嘟的红红大灯笼,猛的,还以为这是唐人街。 但确实是赌城一条街,因为到处都能听到牌的声音,以及人们的叫喊声。在这里,也许一千万不算什么。 兀的,小蝶眼前的景物突然换了,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霸气的二层楼建筑,二层楼上有个大的惊人的标识牌,上写着:赌城一条街――大批发商场。 大批发商场?那个中年大叔的应该就是这个了;小蝶心中一凉,却不知为何购物的欲望全无,她此时想着这个赌城一条街到底是不是青龙帮的势力范围。 想着想着她便想坐在旁边街道的小店里喝杯咖啡,也许他们没有咖啡,只有麻将或者别的花样。 可怜的小蝶,只顾着想其他,却没想到有危险正慢慢的向她逼近。 小蝶走到街道旁的座位前,刚拉了把椅子,忽的,有人从眼前的店铺里冲了出来,头发散乱,脚步匆忙,不巧,啪的一下撞到小蝶;两个人应声倒地,好在小蝶扶着椅子,要不然穿着高跟鞋被撞倒,不摔伤也得崴住脚。 chapter39 “你tm的长眼没!姑奶奶刚站着,你就来撞!?”尚小蝶扶着椅子迅速站起来,指着和她一同摔在地上的女孩就骂。 那女孩穿着一亮片马甲袄,下穿厚丝袜和皮靴。她抬头看了一眼尚小蝶,迟疑了下,便迅速站起身来,身材比小蝶高了一个额头。 那女孩胡乱捋了捋头发,“操,对不起行不?”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传来,这女孩听到了一脸恐慌,拔腿就跑。 有几个男人气冲冲的从店里跑出来,大骂:“蔡明明!你这婊子!给老子站住!”骂完,便在赌城一条街的街道上追那女孩。 小蝶猛的激灵,蔡明明?刚刚把她撞倒的是蔡明明? 想到此,小蝶抓起行李箱就追了上去,何奈那几个男人跑得快,她又穿着长筒靴,跑不多快。 尚小蝶的衣着本来就够吸引人,那个改良的银色小西服在太阳下闪耀,铆钉白色长筒靴刺目,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个蘑菇头。蘑菇头上还有个粉红色的小兔子。如此可爱的装扮不令人注目都难。 “舒曼姐,舒曼姐!”有几个声音从各个角落响起,尚小蝶一惊,停下了脚步,这个叫法是在青龙帮里她的称号。 伴着喊声,有几个青壮的少年向尚小蝶涌了过来,他们站在尚小蝶身前,半了鞠躬,道:“舒曼姐,有什么问题吗?” 小蝶心急,也不细看这几个男孩是青龙帮的那个分支,便道:“哎呀,快给我追上前面那三个飞奔的男人!对,还有那个穿亮片马甲的女孩!快!” “是!”这几个男孩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不到半分钟就抓住了那三个男人。 小蝶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看了看被抓住的那三个男人。都是三十多的大叔级。 其中有两个大叫,“你tm是谁!敢当老子财路!快松开老子!免得杀你全家!” 尚小蝶目光一冷,“被扭住还嘴硬,掌嘴!” 话罢,一男孩上前对着那被扭住胳膊的男人猛抽两巴掌。20来岁的男孩力气正强悍,两巴掌下来,这口出狂言的男人便脸肿嘴流血了。 如果是在平常的大街上发生这样的事,人们肯定来围看个水泄不通,可这里是赌城一条街,街上死个人也就这样了。 “哼哼!有种!你这小妞有种!”被掌嘴的男人冷笑,“别以为你卖身认识了几个混子,就觉得了不起……” “把他松开,打!”尚小蝶打断这男人的话。 尚小蝶话罢,从赌城一条街里左右的牌局里又站起来了几个男孩,冲过来便对着这男人拳打脚踢。这男人捂着头,心中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孩怎么能使这么多男孩奉话如命? 尚小蝶走到那个被追的女孩面前。 这女孩明显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时尚的蘑菇头是谁,目光狠狠的看着尚小蝶,“你想做什么?” 尚小蝶嘴角翘了翘,“你……是蔡明明?” 这被扭住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后即说,“不……不是!” 尚小蝶心中一凛,转身对着那群男孩道:“行了,别打了,让这三个男人走!” 话罢,那群男孩便散开,目光狠狠的瞪着那三个男人。没挨打的两个男人搀着那个被打的半死的男人,快速的往赌城一条街深处走,末了,其中有个人男人回头对着尚小蝶大喊:“婊子!你给老子等着!” 尚小蝶笑,“好!姑奶奶在这里等着!”又对着那群男孩道:“你们的领头是谁?” 其中一个比较壮的男孩出来回话:“抱歉,舒曼姐,我们只能告诉你他姓金,今早他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注意着,所以,我们青龙帮的弟兄就分散开来了。” 小蝶默默念叨着,姓金?姓金? 兀的,听到身后有女声道:“青龙帮?” 小蝶这才想起蔡明明还在,便回身对着那扭着蔡明明的男孩道:“松开她吧。” 那男孩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蔡明明,松开她,回了队。 尚小蝶对着那群男孩道:“我没事了,你们也快散了吧!大过年的,麻烦你们了。劳师动众的也不是我的风格。” 那群男孩中不乏暗恋小蝶的,纷纷回应,“舒曼姐,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尚小蝶对着他们摆摆手,眨眨眼,做可爱状,“哎呀呀,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快走快走啦!” 那男孩中有人居然害羞的笑,“舒曼姐!新年快乐!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可爱!” “走啦!快走!”小蝶对着他们送飞吻。男孩们心里甜滋滋的散去,别说他们领队喜欢小蝶了,连他们都忍不住喜欢上了! chapter40 她们没有咖啡喝,因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炮火的气味,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那种炮火味。 青龙帮的男孩散后,尚小蝶拉起行李箱,走到蔡明明跟前,“你现在过的怎么样?还上学吗?” 那女孩大吼一声,“我说了我不是蔡明明!” 小蝶微微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刚刚听到那群男孩叫你舒曼。”那女孩脸色转柔后,又突然抵触的说:“我管你是谁!” 小蝶不理她的蛮横,一字一顿的道:“我叫舒、曼、婷。” 那女孩点了点头,但又觉不妥,看着尚小蝶瞪大眼睛,上前来捏住尚小蝶的肩膀,“你说你是谁?你再说一遍?” 小蝶厌恶的表情瞬间一闪,打掉她的手,“尚小蝶!你挺清楚了?” 这女孩退后几步,一脸的惊讶,双手停留在半空,面部开始有抽搐,突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全身颤抖,颤抖着嘴里还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小蝶自是了解此时的蔡明明为何这般颤抖,任谁不是亲眼看也不相信,六年前的村姑似地小姑娘如今风光无限的对着一群男孩叱咤风云。然而,小蝶更是看出来蔡明明的生活不是很好,那个六年前的高中恶女帮早就解散了,而自己当初对蔡明明的怜悯也早消失了。 小蝶上去扶起蔡明明,“蔡明明,以前的事先不说,你告诉我那三个男人为什么追你?” 蔡明明明显流泪了,但还是努力忍住抽泣,接受眼前这个自己以前痛揍过的蘑菇头,“我……” 蔡明明话还未完,赌城一条街的上空便啪啪的燃起了烟花。白天里放烟花?尚小蝶向空中望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连续的四声烟花后,赌城一条街静寂了五秒。 果然,听到有人喊:“有条子!快撤!”接下来就是一片慌乱。 小蝶一惊,连忙想想自己刚刚有没有做犯法的事,又四下寻寻看青龙帮的弟兄们有没有散去。这才松了口气。 而蔡明明在尚小蝶身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但是这诡异的笑容被小蝶看到,她问,“蔡明明,你笑什么?” 蔡明明一回神,摇摇头,“没,没啊!”看了看条子来的地方,又道:“我们也快走吧!一会儿条子来了!” 小蝶坦然,“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跑什么?还怕他们不成?” 蔡明明弯腰,主动拉过尚小蝶的行李箱,看到那个lv的标准,心中一恨,但还是说:“还是不和他们碰面的好!快走,我帮你拎着箱子!” 话完,便跑起来。小蝶见这人殷勤,也乐得跟随。两个人奔跑在赌城一条街上。 蔡明明拎着行李箱还比尚小蝶跑得快;到了一个拐角处,尚小蝶也不知这拐角通向哪里,蔡明明却兀的停下,她猛地退到尚小蝶身旁。 小蝶看着蔡明明偷偷摸摸的样子,问:“怎么了?” “别过去,有条子!” 尚小蝶看着蔡明明惊慌的模样,愣了一下,“唉,我说过了,没干什么犯罪的事,怕他们做什么?”说着,她就要出拐角处。蔡明明一把拉过她,“等等,我先看看。” 蔡明明小心翼翼的在拐角处露了个头,看一眼便立即缩了头回来,“是夏贺胜!” “谁?” “夏贺胜!刚刚追我的那个男人!”蔡明明一脸紧张,“而且,他们朝着这边来了!” 尚小蝶皱眉思索一番,盯着蔡明明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应付一番。” “好!你去!”蔡明明贴着墙角站着,手中握着小蝶的行李箱。 尚小蝶迈步子走到拐角处,停下来回身看看蔡明明,忽然觉得有地方很不对劲。蔡明明的眼神对上尚小蝶的眸子,像是月亮和地球。 “老大!不,警长,你看,就那个女的!就那个女的!”尚小蝶刚出现在拐角处的路口,那个蔡明明口中的‘夏贺胜’就叫了起来。 尚小蝶往前走几步,脸上带着招牌的笑,迎上了一群警服样子的人。 “听说你私藏毒品押运?”一个警长模样的男子上来就一针见血的问尚小蝶。 尚小蝶扬起嘴角,看了看这个个子不高的警长,道:“哦?这位警长说话好有礼貌,不知道说我带毒品有什么证据?” 那警长和身旁的夏贺胜一对眼,阴阴的笑,“哼!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把这女人拷起来,押回警局录口供!居然和一个叫晓雯的女人一块买毒品?!” 尚小蝶心一惊,思索着自己有没有认识叫晓雯的,正想着,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她回身看,见一个拉着lv皮箱的女孩站在拐角路口……是蔡明明。 chapter41 蔡明明的心扑通通直跳。她的指尖泛白,紧紧的抓住身旁lv的箱包;这个拐角处的太阳被高楼挡住,显得格外萧冷;她靠在墙的一边,看着尚小蝶的白色长筒靴迈出了拐角,脸上不由得浮上一丝微笑。 尚小蝶的身影刚在拐角处消失,蔡明明立即蹲下身,从小袄里掏出了两包白粉,双手颤抖着打开尚小蝶的箱包,把白粉迅速塞了进去,然后合上,又立马站起身。 整个动作下来不到半分钟;她做完这些动作,像看小丑一样看了看她旁边的lv箱包,然后对着天空舒了口气,等待着有人叫出暗号。 果然,尚小蝶出去了一会儿,蔡明明便听到了熟悉的‘警长’的声音:晓雯,出来吧! 蔡明明转身拉起那个箱包,跨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拐角处。 尚小蝶看怪物似地看着蔡明明。然后蔡明明装出一脸惊恐的样子,“天哪!你们做了什么?快放开那个女孩!” 那警长道:“你是谁?你手里拿的箱包是谁的?一个穿杂牌衣服的女人居然掂着lv的皮包?” 蔡明明随口叫道:“这皮包不是我的!”尚小蝶眉头皱了皱,冷冷道:“箱包是我的。” 这个有着八字胡的警长瞥了眼尚小蝶,捋着他的胡子道:“正好,检查检查你的包里有毒品没有!” 尚小蝶挣开身旁男子的舒服,揉揉胳膊,看着有几个男人去拉她的行李箱检查,叹了口气道:“呵!我伟大的警长,这箱子里可满是毒品,你可别吓住!” 那八字胡的猥琐警长阴笑,“有没有打开便知道了!” 尚小蝶自是理直气壮,道:“如果没有的话,还请警长和我去一个地方!”这时,那个叫夏贺胜的男人趴在八字胡警长耳旁叨咕了一些话,这警长神色一变,惊恐的看了一眼舒曼提供,然后故作镇定,大声道:“青龙帮的怎么了?!青龙帮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贩毒!” 说来也奇怪,这个离赌城一条街的拐角巷子一个人也没有,像是在做什么军事演习一样。 看着那几个男人乱扒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的内衣全被翻出来了,尚小蝶就怒了,“日你娘的!长点脑子好不好!老娘要是贩毒就不用这么小的箱子了!直接用轮船了!” 骂声刚落,有个男子在她的行李里揪出一包东西,叫道,“老大!真的有毒品!是上好的白粉!” 八字胡警长一点也不惊讶,拿着那两包白粉走到尚小蝶身边,扬了扬道:“嘿嘿,这位姑娘,你不是说没有吗?那你的lv箱子里是什么?” 尚小蝶定睛一看,果然是两包白粉,色泽如面粉,明显是上好的白粉,她脑子快速运转,然后目光一转,盯住了拐角处的蔡明明。 那蔡明明正一脸幸灾乐祸,察觉到尚小蝶正看她,便正了正色,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殊不知,这个尚小蝶早已经不是当年被她挤在青石小巷里打的尚小蝶了。 小蝶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见蔡明明做作的表情,一手打开八字胡警长手中的白粉,快步走到蔡明明跟前,二话不说,扬起巴掌便呼在了蔡明明的脸上。 蔡明明捂着左半脸张着嘴很惊讶,尚小蝶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她退后几步,一脚踹在了蔡明明的肚子上。 蔡明明瞬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了,这两巴掌打得她眼冒火星,那一脚也踢得她疼痛不已,胃似乎都痉挛了,她蹲在地上眼里冒出泪花了。 那边的一群男人看傻了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时尚可爱的女孩会如此动作火爆。 “贱人!六年不见,你劣根难改!我好心对你,你居然陷害我!”尚小蝶看着蹲在地上的蔡明明,又道:“你给我等着!” 话罢,便走到那八字胡警长面前,换了副可爱的口气道:“警长,既然在我箱子里发现了毒品,就带我回局里一趟吧!” 八字胡警长正了正神,眼睛越过尚小蝶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蔡明明,她的泪滴在了身前的瓷砖上,“嗯,我不用给你上手铐了吧,呵呵,我们走吧!” 八字胡警长拉过那个lv的箱包,送到尚小蝶手里,领着她回局里去了。 一群警服的男人领着一个时尚可爱的女孩,自然是在这泛着灰色的街道上呈献出一幅刺目的景象。 蔡明明捂着肚子,扶着墙角站起来,看着尚小蝶跟着那群伪警察离开,嘴角开始是翘起,然后就是脸部肌肉抽动的大笑。 哼,尚小蝶,你太嚣张了!等死吧!蔡明明转身,拿出手机拨了号,然后对着电话说:“老板,事都办妥了!” 尚小蝶本来以为这个八字胡警长最多是小警司,可是等到了局里,见这个规模蛮大的警局里有一半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尚小蝶拉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心想这会事情真的闹大了,就算青龙帮的势力大,但是也不能正面和当地警局对着干,这是上头一直强调的! 果然,八字胡警长嘲讽似的看了一眼尚小蝶,对她审问也不审的就把她押到了暂时拘留所里。 尚小蝶真的是急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怎么连口供都不录的就把我押起来?” 八字胡的警长在她身后道,“刚刚你不是嚣张的厉害吗?还冤枉!你要是冤枉的话我这警局就别办了!”说完,他扭头一看,发现有好几个男警察的目光不住的往被押走的尚小蝶身上看,便有些生气,“看什么看?不想要工作了是吧?” 那几个那警察被训斥后,忙低下头工作,但其中一位低头哈腰的跑到八字胡警长跟前,小声道:“李头儿,会不会搞错了?你看这小妞和我们前几天抓的那些贩毒小姐一点儿都不一样!这小妞多有气质啊!” 八字胡警长听了这话,眼睛一瞪,正点烟的手停下来,“和着你是说我抓错认了?要不这警长你来当?”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八字胡警长眯着眼,把烟叼在嘴里,旁边的警长给他点上了。他抽了口烟道:“这小妞太傲,不但打了我们的人,还惹上了更牛的人,所以这次正好抓了她。” 这旁边的小警察赶忙问,“她惹了什么人?” 烟雾缭绕在八字胡警长的指头上,“听说是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这总裁出了高价钱让我们设了个套子。” 这小警察在一旁听了这话,眼睛直冒光,“总裁?天哪,会不会是像红袖添香里的小说那种总裁文?虐心虐身的那种。” 八字胡警长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你这小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红袖绿袖的,我看你是该挨揍!”说着扬起拳头要打他。 这小警察跑的快,噌的一下跑了好远,远远的对着八字胡警长吐了吐舌头;八字胡警长从刚才就一直抽烟,思考着该怎么办。 这边被押在暂时拘留所的尚小蝶,双手紧握着不锈钢铁栏,来来回回的想着自己怎么会卷入贩毒风波里。虽说自己在黑道里混了快六年了,什么规矩都差不多明白了,但是像贩毒这么危险的事情她只做过一次,而且还得罪了好多人。 还有,那个蔡明明到底是真么回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又莫名其妙的拉着自己逃跑;那两包白粉肯定是她放的…… “舒曼姐?”正想着,听到有人叫她了一声。小蝶回头看,一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孱弱的男孩站在她身旁。 “你是?”尚小蝶开口问,但又觉得不妥,因为‘舒曼姐’这个称号是她在青龙帮里人人尽知的,于是试探的问:“你是青龙帮的?” 这个男孩和尚小蝶差不多高,他对着尚小蝶点点头,眨眨眼,说:“我叫万宝宝。舒曼姐怎么会来这里?” 万宝宝?这名字也太萌了吧,话说青龙帮什么时候开始收这样正太一样的可爱小男生?“嗯,我有一些麻烦事,不过不要担心。倒是你,大过年的,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万宝宝听了尚小蝶的话,脸色一暗,道:“我们在赌城一条街被抓的,警察说我们伙同贩毒。” “你们?”尚小蝶反问道,其实她并不惊讶,像这么可爱的小男生,肯定会有人陪。 万宝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和我男朋友,他刚刚被叫去录口供了。” 他和他男朋友?小蝶心里一惊,强忍住惊讶的表情,看这小男生这么镇定的说出他又男朋友,自己也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不过,小蝶在心里真的是惊讶坏了,这么可爱的男生啊! “抓你们的警察知不知道我们是青龙帮的?”尚小蝶小声问万宝宝。 “好像是知道才抓的。”万宝宝咬咬嘴唇,答道。 知道才抓的……小蝶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疑云重重,难道是有人有意陷害青龙帮?她思索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银色的改良小西服在这拘留所的灯光下闪啊闪。 万宝宝立在一旁,看着身前这个女生,她就是青龙帮的女管家,蘑菇头舒曼姐;他平时都是听他男朋友说这个女管家有多厉害,今天见到了才知道,果然非同凡响。 忽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然后一个警服模样的男人出现在铁栏前,开锁,然后进来走到尚小蝶身旁,道:“喂,警长叫你,跟我出来!”语气恶劣的像是对待三陪女。 万宝宝听了这话当然是不愿意,好歹这也是青龙帮的女管家,便道:“你tm怎么说话呢!” chapter43 这孱弱的想让人爱惜的男孩站出来替尚小蝶说话,着实使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包括这个传话的警察,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万宝宝,“你骂谁呢!?” 万宝宝毫不示弱,双手护着尚小蝶,“骂你呢!怎么对我大姐说话呢?” 这来传话的警察明显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双手抱着胸,“哦?你大姐?我怎么看着像是包养你的小情妇?” 万宝宝听了这话,脸色猛地通红,像是白布上了红染料,但是没等他反击,就看到一个银色的身影窜起,越到那小警察身前,啪的一巴掌如迅雷般落在了他脸上。 那小警察明显是吓到了,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生,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巴掌是她打出的。尚小蝶如女王一样看着他,“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小心命根不保!” 暂时拘留所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里面的几个嫌疑犯也觉不可思议,谁也不敢在警局里明目张胆的打警察,还撂狠话啊!但是这个蘑菇头的小姑娘就敢! 这传话的警察面子放不下,怎么说自己也是警察啊,怎么被一个妞甩了巴掌?便道:“小妞,你蛮火的嘛,怎么,今晚要不要去我哪里喝两杯,找点更刺激的?” 尚小蝶觉得心中怒火翻腾,但想到这里是警局,便强压怒火,谁知道她身后的万宝宝不乐意了,窜上去便一脚踹在了这警察的肚子上,“妈个比,你找死!” 这警察不防备的受了这一脚,退后三步,顺手扶着了铁栏杆才没摔倒。他鲤鱼打挺似的站起,刚想抬起脚还击万宝宝,八字胡警长便出现在暂时拘留所门口,一口喝住了他:“小孟,住手!” 这警察听见是八字胡警长的声音,便立马止住动作,立在原地,眼睛看着地面。 八字胡警长走过来,看了看尚小蝶,有看了看那传话的警察,“小孟,快给舒小姐道歉!” 警察小孟身体一凛,愣了愣,但看到八字胡警长的眼色,便道:“对不起舒小姐,刚刚多有得罪!” 尚小蝶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拘小节,道:“嗯!以后说话多嚼点绿箭吧!”又转头对八字胡警长道:“不是给我录口供吗?走吧!” 八字胡警长略略一惊,随即道:“哦,舒小姐这边请。” 尚小蝶抬步走,白色的长筒靴刚迈了三步,便停下,回头对着万宝宝说:“你也跟我来吧!” 万宝宝正看着尚小蝶的背发呆,没想到她会叫上自己,一愣,傻傻的问:“可以吗?” 尚小蝶心中狂汗,这小男生刚刚还一副把人吃了的模样,现在发呆的表情不知有多可爱。她看了一眼八字胡警长,又对万宝宝道:“可以,来吧!” ……。 暂时拘留所里留下了几个嫌疑犯昏昏欲睡,那个叫小孟的警察百思不得其解,刚刚那个蘑菇头女孩到底是谁?居然那么胆大。 昏暗的审讯室内,一盏刺目的灯光占据了室内的半个空间,灯下,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孩被困在凳子上,他身上伤痕累累,脸上还流了血。 这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自然光射了进来,男孩睁开眼,看到门口站了三个人,最明显的是一个身姿窈窕的蘑菇头女生,蘑菇头女生旁边是一个孱弱的身影。 男孩心中一惊,喊出声:“宝宝?” 门口站着的万宝宝和尚小蝶明显听到了这个声音,尚小蝶惊讶着审讯室里怎么会有其他人,但是她感觉到身旁的万宝宝在颤抖,她看看他,只见万宝宝全身忍不住的抖,牙齿在打颤,他面部的肌肉也在动,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那个在凳子上捆着的男生。 尚小蝶不由得张大嘴巴,这个男生不会是…… 还没容她做出猜测,就看到身旁的万宝宝踉踉仓仓的跑到了那男生跟前,双手抱着那男生的头,嘴里不住的说:“大宇大宇,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了?”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带着哭腔了。 看到这幅景象,尚小蝶大概清楚了,她扭头看时,八字胡警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蝶心中突地一酸,似乎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像万宝宝一样趴在一个男生的肩膀上痛哭着…… “宝宝,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好的很呢!”这个叫大宇的男生安慰万宝宝道。 万宝宝像一个撒娇的小男孩一样,“还说没怎么样!你看你脸上,嘴角都流血了!身上了受了不少伤吧!哎呀!我抱你时你一定很疼吧!疼也不和说说一声!呜呜~” 说着说着,还真哭了…… “哎呀,宝宝,别哭啦,都这么大了!”大宇用受伤的脸蹭着万宝宝褐色的发,满是娇宠的神色。影影绰绰的,他透过万宝宝的发看到了门口还站着一个女孩,便道:“宝宝,门口站的是谁?也不给介绍下?” 万宝宝一惊,连忙站好,正了正神,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替大宇解开身上的绳子。 chapter44 大宇揉了揉胳膊,审讯室内刺眼的光让他看不到门口的女孩是谁。 万宝宝道:“哎呀,大宇,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说着他凑到大宇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大宇听了万宝宝的话,先是满脸吃惊,然后脸部的肌肉开始颤抖。 恰巧尚小蝶见两个人亲热完了,走了过来。大宇看着来人,不知所措的神情完全的表现出来,万宝宝见了,推了推他,道:“大宇,你怎么了?这个人就是你常和我说的舒曼姐啊!” 见那大宇只顾摇头,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大宇摇着头摇着头就满脸泪珠子了,失声痛哭:“舒曼姐!我对不起你啊!” 哭喊着,扑通一下就在尚小蝶面前跪下了。 小蝶哪见过这阵势,男人哭着跪在女人面前的场景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她连忙俯身去扶大宇,“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跪下了,我可没红包啊?” 大宇低下头,泪珠子滴在地板砖上,他整个人摇着头,泣不成声了。后面的万宝宝也是从没见过他的恋人这么情绪激动过,况且还流了泪,他印象里大宇一直是旭日阳刚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万宝宝心中一惊,紧张的看着大宇。 尚小蝶见他依旧不起,继续打趣道:“你好歹也比我大几岁啊,这么跪着是存心折我寿、然后你当青龙帮的女管家啊?” 大宇哭道:“舒曼姐,我……对不起青龙帮…更对不起你!”他的手颤抖着,脸上的一片阴影道出了他真实的心理。尚小蝶听到此,脸色一凝,像是被突然打了霜的叶子,抬头对着万宝宝道:“万宝宝,快去把门关上!” 万宝宝本是满腹疑惑,正胡思乱想,突听尚小蝶喊着一句,有些发愣,但看到她面如霜的神情,忙回神,跑去关了门,然后身体忍不住抖着,靠着门,看着大宇痛哭的神情。 尚小蝶站直了身,也不去劝大宇站起,越过他的身体,走了两步,道:“长话短说,怎么回事!?” 大宇也是青龙帮说得着的干将,虽然不属尚小蝶管辖,但还是公私分明,遇事冷静的,他道:“我把上次国贸走私的事情说了出去。” 尚小蝶一凛,冷汗就往外冒了,她死死地盯着前方死灰的墙壁。上一次的国贸走私,是她着手办理的!而且款项巨大、还牵涉了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 尚小蝶脸部几乎抽搐,几步上前,蹲下身在大宇面前,强压怒火道:“你都说了什么?都和谁说了?是怎么说出口的!上次行动开始时全帮知情的在一起是怎么宣誓的!” 大宇不说话,脸部的阴影越来越深,几乎看不到他的表情了。“你快说!”尚小蝶上手拉住大宇的衣领,攥紧。 大宇深深的吐了口气,“宝宝,对不起,还是让你牵扯了进来。”那边的万宝宝本来就已经频临承受的极限,但听了大宇对自己的道歉,完全忍受不住了,用牙咬住自己的手,强迫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不敢想象大宇的后果。 “他们先对我动粗,打我,但是这些都没用,但把我弄得筋疲力尽后,把我催眠了,然后问我了很多问题……”没等大宇说完,尚小蝶突然松开了大宇,然后站起身,轻轻的走了两步,然后站定身……她脑中一片空白,像白纸上铺面粉。 大宇的最后一句话:“他们把我的回话录了下来……” 本来她脑中几乎处于缺氧状态了,但兀的大宇这句话飘到耳中,她的心里的一个长堤大坝瞬间崩口,又好似许多根古筝的弦瞬间断裂,摇摇晃晃的仿佛要抽走她的灵魂。她慢慢蹲下身,捂着耳朵,泪珠子就要像裂开的石榴一样呼之欲出。 完了,这下都完了。尚小蝶思维混乱的像龙卷风,要知道那批走私的国货价值可是三千万!这下被警方抓住把柄,不说自己有没有事,说不定引起政府的不满心理,会把青龙帮连根拔起……后果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因为往往是一件事的曝光,会牵出一串事情! “我是罪人……”尚小蝶呜咽道。自从进了青龙帮,自己从没这么沮丧过。 大宇看着这个平日里叱咤风云的青龙帮女管家,此时她不是一个人在伤心,而是替整个青龙帮的人伤心。 万宝宝本来想走过来狠狠的揍大宇一顿,但是走到他跟前,心里某个部位猛的一软,像是冰激凌遇到了火炉那种。他轻轻的蹲下身,看着这个自己爱的男孩。大宇也看着他,眼神里有愧疚,有无奈,更有一种想让人拥抱的可怜神态。 于是,万宝宝抱住大宇的头,便吻了上去。大宇的唇有些干,不过还好,有我给他滋润……你受苦了,亲爱的…… 大宇心中有些诧异,但是,随即而来的温暖和甜蜜,融化了他的苦痛,更融化了他阴暗的心理。这便是我选择的人,万宝宝。 chapter45 虽然存在即合理,两个人幸福的融合了,但毕伤害了别人。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小人物。 万宝宝松开大宇,这个吻激烈又富含深情,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他们早该在雨水之欢了吧!他示意大宇,又指了指临墙蹲着的尚小蝶。大宇眼见尚小蝶一个人难受,原本幸福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万宝宝握紧大宇的手,扶他站了起来。 两个人刚想去劝尚小蝶,岂料他们刚起身,尚小蝶已经站了起来,并走到了他们面前,银色的小西服衬托出她的时尚,蘑菇头和粉红兔子发卡更显得她可爱,她前刻满脸泪痕,此刻笑颜如花,“好了,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大宇,你还好吧!这警局也太变态,审问人也不知道换换花样,就知道屈打成招。” 万宝宝低下头,看到此时舒曼姐的强颜欢笑,突然想起语文中学到的一种手法:以乐情衬哀景。大概说的就是这个。 大宇道:“舒曼姐,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尚小蝶听了此话,转身背着他们道:“嗯,没有,不告诉你们啦,反正警察们问你们什么,你们就把罪名往我身上推就好!” 她语言几乎混乱,嘴里说着不告诉你们,却把办法全盘说出了。 强装坚强的语调更让人想哽咽。已经有人哽咽了,万宝宝顺手抱着大宇的腰,身体抖动起来。 “舒曼姐……”大宇喊了一声她,岂料却被小蝶打断,“反正木已成舟,损一枚兵无所谓,但是为了一枚兵而损失了整个青龙帮,是不值得的。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我们虽然实力庞大,但和警局明着斗,还是愚蠢的。” 大宇心中有股火往上冲,他抱紧万宝宝,声如钉落金盘一样,“舒曼姐不是一枚兵!我们帮里的弟兄都敬你!你为了青龙帮已经牺牲了你的幸福,现在还要为青龙帮牺牲你的生命,我不答应!” 万宝宝突然松开大宇,向前一步道:“我也不答应!整个青龙帮的弟兄都不答应!舒曼姐是我们的支柱啊!” 小蝶背着他们的身子颤抖着,她不断地仰起头,想把泪给憋回去,但是似乎越憋越多,“该死的!今天tm的泪多!”她骂道。 她的骂声刚落,门口便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看来是审讯的警察来了。三个人面面相觑,尚小蝶毕竟见识大一些,当即道: “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一切由不得咱们,一会儿那警察要审讯的话,不管我说什么激烈的话,你们都不要多嘴!给我死死地记住!” 万宝宝听了这话,刚要问,便被大宇拉手示意停下。万宝宝疑惑的看着大宇,大宇对他点点头,他心领神会。大宇看到这个蘑菇头的女管家的眼神是多么的坚定! 警察开门进来了,是两男一女,古典的搭配。 审讯室里只有一张大桌子,大桌子前方是一个椅子,后方是三个椅子。冰冷又阴沉的气氛。 一个警察叫道:“尚小蝶!” 尚小蝶踩着长筒靴,坐在了那独有的椅子上。大宇那一对立在她身后。如果换换场景,你会发现这一对儿和一女是多么俊俏的搭配! 坐在中间的女警察30来岁,似乎很有经验,一针见血道:“废话我也不多说,你涉嫌贩卖毒品,是否属实?” 尚小蝶迟疑了下,不知道这女警察说的是蔡明明陷害她的毒品,还是一年前她用货轮走私的毒品,但还是淡淡道:“是我。” 那女警察似乎很惊讶,她的印象里很多女嫌疑犯首先要纠缠一番,编很多谎话,而她眼前这个却满口承认了。 左边的男警察眼中闪着鄙视,问道:“根据可靠证据,你涉嫌国货走私,是否属实?” 男警察的话才到一半,后面站着的大宇身体就颤了颤,一脸担心的看着尚小蝶,等着她回答。 尚小蝶扬了扬下巴,“是我做的!” 大宇一惊,果然被他担心到了,他随即大声道:“那国货走私是我,是我!你这狗别tm乱问话!” 那男警察突然被这么有气势的骂声吓了一跳,但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前方坐着的尚小蝶放下二郎腿,一个跳起来,到大宇面前,一个巴掌送到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实打实的响。大宇被打傻了,愣在原地,尚小蝶什么都没说,冷冷的看了大宇一眼,然后又坐在了三个警察的前方,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chapter46 大宇虽然被打的莫名其妙,但是深谙帮规的他清楚:上级打了你,肯定是有道理的。想到此,便也释然;身旁的万宝宝软软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替大宇揉了揉那巴掌印,像是在爱惜一块宝玉。 那女警察道:“你可知道你主动承认了这些罪名是什么后果吗?” 尚小蝶抬抬眉毛,“知道。” 女警察笑了,她面色转柔,“你一个小姑娘,拿什么抵这些罪名?别拿你的青春不当青春啊!” 女警察突然温和的语气触动了小蝶心中的某个弦,她几乎热泪盈眶了,所以猛的说:“要你管!”女警察左侧,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警察突然冷笑一声,道:“那是,现在的女孩身体就是本钱,身体就是青春。” 尚小蝶还没做出做什么反应,她身后的大宇听了这话一腔火往上涌,就想上去打这个警察,万宝宝及时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大宇看着万宝宝,劝阻的眼神,他停下动作,降下怒火,像尚小蝶一样平静了。 小蝶道:“几位警官,请问还有什么话要问?” 左侧的警察明显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看着尚小蝶平静的脸,这警察心里就不平衡了,单刀直入道:“有商户来报,说有个叫尚小蝶的女人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他们哪里收保护费,这件事也是你吧!” 这男警察说完这话一脸得意的瞪着尚小蝶,听他想要的答案。尚小蝶本想一口答应下来,但是理智及时控制住了嘴巴。如果满口承认自己去收保护费,那么和去收保护费的可不止她自己,这样一来,肯定会牵扯别人,如果牵扯到了别人,那肯定就有几率泄露出青龙帮的很多秘密,到时候,危险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这是一个不得不跳的圈套。这狗崽子他妈的真狠。尚小蝶暗暗骂道,咬着唇,答不上话来。 这男警察见尚小蝶不说话,就得意的叫嚣,“说不上话了吧?这你也承认啊!你不是很伟大吗?你不是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吗?你不是很会装清高吗?” 这那警察的话像打气球的气筒,而尚小蝶就是气球,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气球快要爆了。她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镇定,忍耐,都tm是浮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批警察素质为什么这么低,这男警察话音落罢,又不阴不阳的小胜说了一句:“婊子!” 本来审讯室因为他的话就很静了,所他这小声的一句话被听的异常清楚。审讯室里因为这句‘婊子’更静了,像是地窖里阴暗的环境,但殊不知,这地窖里可是堆满了火药。 尚小蝶‘唰’的一下站起来,她身后的凳子应声倒地,啪的一声,响的过分。岂料,没等尚小蝶上去对着那个满嘴喷粪的警察爆发,大宇已经扑了上去。 “我去你妈!”大宇虽然有伤在身,但是此刻充满力量,一个飞踹就踢倒了那张桌子,三个警察不设防,全都摔倒在地。顷刻间,这小小的审讯室似乎在颤动。 大宇一不做二不休,对着三个摔倒的警察就扑了上去,对着刚刚那个骂尚小蝶的警察就是几拳强攻。 眼看着其他的两个警察爬起来要来拽大宇,尚小蝶噔噔几步上前,一抬高跟鞋,就把另一个男警察踹倒了,那高跟鞋的鞋跟非同凡响,踹在命根上更是别说,因为那个男警察正捂着下体痛苦的乱叫。 这个唯一没有被揍的女警察满脸惊讶,似乎怎么也不相信造反的事情会在警局发生,这还不翻天啊!刚刚还文文静静、甜甜美美的女生,此刻就满脸煞气的站在她面前。她顺着眼角看了看两旁,两个男警察已经全部负伤,站不起来了。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怖。 尚小蝶没有动手打这个女警察,可能是在感谢她刚刚对自己说了真心劝阻的话,可是这个女警察不领这个情,她看尚小蝶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作了,突然跑到门口,胡乱的扭着门把,并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尚小蝶一惊,没有想到这女警察会大叫救命,一时间手足无措。正这时,一个看似孱弱的男生箭步上前,一拳头打在这个乱叫的女警察的脖子上,正大叫的女警察登时晕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万宝宝呼了口气,像做错了什么事似地,回头看了一眼尚小蝶;小蝶没说话,只眼里含笑的看着万宝宝,而在尚小蝶身后的大宇,不住的对着万宝宝伸大拇指。大宇印象中,还没有谁能让万宝宝这么主动地动手。 兀的,他们听到尚小蝶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万宝宝听了这话,心中一酸,对着小蝶身后的大宇使了个眼色,大宇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走到了万宝宝身边。他们两个一同走到尚小蝶身前,然后半跪下身。 尚小蝶一惊,道:“你们这两个又干什么?”岂料万宝宝和大宇静默两秒后,齐声说:“舒曼姐是青龙帮的形象,是我们的保护对象!我们绝不允许别人侵害舒曼姐,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决不允许!” chapter47 除了爱情的甜美,友情的铁血,你还能感受到什么? 眼前这一对儿,虽然两个男的卿卿我我,不能全接受,但是他们说出这一番表衷心的话确实让小蝶感动。 想想自己在刚入青龙帮时,摸爬滚打不说,还处处受人挤兑,如今已经大不相同了,“你们快起来啊!弄得像拍偶像剧一样。”尚小蝶吸吸鼻子,上前去扶大宇。 小蝶的手刚扶起大宇,审讯室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两下,像是砸核桃时的声响,兀的把小小的审讯室弄得气氛异常。审讯室里的三个人愣在原地,下意识就觉得是警察在敲门。 小蝶示意大宇,大宇心领神会,随手拿起左侧的椅子,小步走到门后,举起椅子。万宝宝看了眼尚小蝶,小蝶用下巴给他指了指门把儿。 万宝宝点点头,准备去开门。岂料,没等他去开,就响起了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然后就有了开门时钥匙和锁眼摩擦的西索西索的声音。 事情突变的毫无预兆,小蝶和万宝宝屏息以待,门后的大宇举着椅子,灯光下他立体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门开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小心翼翼的闪了进来,他一挥手,射进来的自然光又被门挤了回去。 尚小蝶感觉不到他是警察,准确来说,感觉这警察是和他们一伙的。 门后的大宇见有警服的人进来,一手挥下椅子。 尚小蝶大喊:“住手!” 可喊得太迟,椅子已经挥下,尚小蝶的心凉了半截。可一看,那进来的警察双手接住了砸下来的椅子,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臂膀像是钢铁一样有力。 审讯室的灯光照着这警察的背影,小蝶觉得这背影很熟悉。这人说:“大宇,你的臂力还不够啊!反应也慢了!” 大宇听到这警察叫出他的名字,眼睁如铜铃,“你是……。” 警帽盖住了这警察的容貌。他抬起头,对着大宇露出一个痞子一样的笑容。大宇握着椅子的手慢慢松下来,全身的肌肉像是要散了一样,话语充满怀疑,“你是…小胜哥!” 这边的万宝宝和尚小蝶正惊讶这警察的来头,怎会料到大宇会叫出这个名字。 万宝宝道:“大宇!你叫他什么?小胜?是金小胜吗?是我们的领队!”喊着,他便跑了过去,孩子一样弯下腰看看这男人帽檐下的容貌,然后大叫,“真的是!真的是!”万宝宝叫着边回头对小蝶笑。 金小胜放下椅子,转过身,往灯光下走了几步,抬起头,一手扶着帽檐,对着尚小蝶露出一个坏男孩似地笑容。 尚小蝶感觉血在回流,似乎是身体里输了另外一种血型,在激烈的斗争着。这个坏坏的笑,是她久违的幸福。但是,尚小蝶恨这样的笑容,莫名的恨!她猛转身,背对着他道:“如果是你来救,我宁愿不走!” 她承认,发现来人是小胜时,心中的确有狂热的欣喜,但是看到他的笑容,看到他耍帅的动作,看到他坏坏的笑,她的怒火就没缘由的上来了,我曾经是多么信任你,多么迷恋你坏坏的笑,但是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不断的欺骗我,欺骗我!让我丢失了他,丢失了我的幸福! 尚小蝶咬着牙,狠狠的回忆着两年前的种种。 她身后的金小胜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小蝶,对不起,你还没原谅我吗?” 尚小蝶都可以想到他装作无辜的表情了,虚伪!真虚伪!她不理他,依旧背对着他。 金小胜看着身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可爱的蘑菇头,可爱的银色小西服,可爱的尚小蝶,可爱的你还是像六年前我刚见你时一样可爱……可是,你已经恨我了,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了,小蝶,他和我比起来真的那么重要吗? 万宝宝道:“舒曼姐,你怎么了?”说着,他凑到尚小蝶跟前,“哎呀!舒曼姐,你怎么哭了!?”万宝宝惊叫着,边在身上找纸巾,可是遍身都找不到。 忽的,一片淡色的手帕伸到了尚小蝶的耳旁,她顺着模糊的眼角看去,那片淡色手帕看上去已经被洗的发白,在手帕的左上角用红线绣着拼音‘xiaosheng’。小蝶心里一颤,这个手帕他居然用到现在!?心里面暖暖的并撕扯着,这是什么感觉? 尚小蝶绕过万宝宝,走到墙角,边走边用袖子擦泪,道:“大宇,宝宝,你们快换上那两个警察的警服,我们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哦!”万宝宝看了一眼尚小蝶,又看了一眼他们的领队金小胜,两个人都沉默的异常。他拉过正迷茫的大宇,开始扒那两个刚被打晕的男警察的警服。 白炽灯照出黄澄澄的光,这光环绕着灯下的金小胜,他仿佛是从天堂而来,又好似来自阿鼻地狱,挺拔伟岸的身姿因心情而沉默着。她始终还是不原谅我……想到此,金小胜道:“你们快点把警服换上,外面的警察差不多都下班了,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便去开审讯室的门,末了,临出去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墙角里站着的尚小蝶,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chapter48 万宝宝换着警服,不断的侧目看尚小蝶,不知道她怎么了,按理说有人来救,应该高高兴兴的啊,为什么满脸不愿意,还流了泪。换好衣服的大宇看着万宝宝滴溜溜的眼睛不老实的转着,拿手上去掬他的脸,宠溺的小声说:“快走啦!让舒曼姐换衣服!” 大宇牵着万宝宝轻轻的走出了审讯室。果真如金小胜所说,警局里的人几乎已经下班了,只剩门口值班的两个警察。而金小胜坐在一个桌子上,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警帽的檐盖住了他的表情。 毕竟这是警局,虽然他们穿上了警服,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宇走过去,问道:“大哥,我们这样没事吧!” 金小胜不说话,点了点头,继续抽烟,薄薄的嘴唇夹着黄色的烟卷,很有颓废感。万宝宝看到金小胜这样,便忍不住问了,“大哥,你和舒曼姐怎么了?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话罢,大宇猛转头看了万宝宝一眼,责怪他乱问话。万宝宝对他嘟了嘟嘴。 “唉……”金小胜叹了口气,烟圈带着他的叹息飘荡起来,“我们已经快两年没有说话了。” “快两年了一句话都没说吗?”万宝宝插话道。大宇看着万宝宝任性的神态,也不再阻拦他多话。 金小胜点点头。万宝宝本来还想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审讯室的门就开了,一个身穿肥大警服的女孩站在哪里,带有笔挺的警服裤子和她白色的靴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金小胜看到这女孩从审讯室出来,迅速又自然的把烟掐灭,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他在前面走,大宇和万宝宝就跟着走,只有尚小蝶立在审讯室的门口不动身。大宇和万宝宝愣了,站在原地,琢磨着尚小蝶到底怎么回事,平常雷厉风行的大姐此刻拖泥带水的。 金小胜可能到了临界点,干脆直接走过去,把尚小蝶像小猫一样扛在了肩上,不顾她挣扎,就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最起码不要在这个地方怄气。”说罢,扛着她就走,尚小蝶在他肩上不挣扎了,但是冷冷的说:“放我下来。” 金小胜最怕女人冰冷的语气,尤其是这个他在意的女人,她冰冷的语气在他耳中几乎是绝情的意思,“不行,最起码出了警局。” “放我下来,我的行李箱还没拿。” “小事,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回去。” “……” 金小胜扛着尚小蝶在警局的大院里走着,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里还有隐隐的开心,就知道尚小蝶不重,而且非常轻,最起码在金小胜心里是这样。万宝宝和大宇在他们身后跟着走,万宝宝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大宇一个劲揉他的头。 尚小蝶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百般滋味都有,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酸一会儿哭一会儿甜的,他的气味在她鼻尖围绕,小蝶做的只有沉默了。这从警局内部到外面不远的距离,她觉得似乎走了好久。 轻松地走出了警局,门卫见是金小胜,急忙开门,让他们出去了。 金小胜小心翼翼的把尚小蝶放在警局旁人行道的小树前,然后不由自主看着她。尚小蝶一站稳,就外外走几步,企图离金小胜远一些,道:“我们就这样走了?没事了吗?他们可是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这话是对自己说吧?金小胜看了看大宇,大宇摇摇头,他受宠若惊一样,又看了看尚小蝶,稳了稳心神道:“没事,大不了让大哥出面解决下。” 尚小蝶道:“嗯,既然如此,就散了吧。宝宝,你回去时多照顾照顾大宇。”说罢,她摘掉头上的帽子,踏着步子就走,高跟鞋与人行道上的瓷砖接触时,嘎嘎的响。 “哦!你走好,舒曼姐!”万宝宝与大宇一同道。 小蝶在前面走,金小胜在她身后若无其事的跟着;他们离警局越来越远,人行道上青青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在大过年的还开得长得那么好。 “你别跟着我!”尚小蝶突然停下身,冷冷道。 金小胜在她身后也停下,不发一言的站着。他英挺的鼻子冻得有些发红,天阴了,还有一丝冷风。 尚小蝶转身,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孩,道:“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有很多如花美眷?为什么只跟着我?” 金小胜听了这话猛一抬头,俊朗的眉毛跳了跳,刚想说‘我一直喜欢的是你’。但话还没出口,他便看到前方二十米处,也就是尚小蝶身后的二十米处,站着一个戴黑超的女人,这女人手中有枪,并慢慢的举起,对着尚小蝶。 说时迟,那时快,金小胜一个箭步上前,拉过尚小蝶把她抱在怀里,一转身,把宽阔的背留给那个黑洞洞的枪口。 chapter49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对着尚小蝶开了枪,是消声枪,射出的子弹却是有声的。可她没料到会有人出来替她挡枪。 尚小蝶被金小胜突然抱住,他的身高挡住了她的视线,他的臂膀搂住了她发冷的身体,他的鼻息里混合着她温柔的发香……没容尚小蝶感到一丝殷实的安全感,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 这闷响来自金小胜身上,尚小蝶一愣,继而有潮水般的恐怖向她袭来――金小胜抱着她的臂膀越来越松,然后像大树被砍刀时无奈的倒下。他倒下去时,尚小蝶已经眼含泪花了,他展露一个微弱的笑,还好,你没事…… 尚小蝶去扶倒下的他,他倒在她怀里。远处的罪魁祸首立在哪里,她摘下墨镜,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尚小蝶眼中,“蔡明明!你!”说着,尚小蝶站起身,狠狠的对着蔡明明道:“操你娘的!你他妈凭什么开枪!” 远处的蔡明明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人行道短短二十米处,长满常青树的临街旁,两个女人的对峙。 “你想要什么?钱吗?还是受了什么人指示?”尚小蝶说着,手慢慢的摸向胸口,那是她常放枪的地方。 可惜这动作太不自然,被蔡明明一眼看穿,她道:“别的不要,就要你的命!”说罢,蔡明明迅速的从右手边掏出另一把枪,对着尚小蝶就射了过去。 一边躺着的金小胜意识慢慢的模糊,迷迷茫茫中看到那个纤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蔡明明走到已经摔倒的尚小蝶身边,笑道:“哼,到最后你还不是输给我?” 尚小蝶视觉模糊起来,那中枪的地方又麻又痛的,害得她想闭上眼,但她还是强忍着道出一句话:“这次我死不了,再让我遇到你,就是你死……” 话还未完,蔡明明一脚就踩着她的蘑菇头上,狂傲掐着腰的笑。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换了副温柔的口气道:“都办好了,来抬人吧,这里没有埋伏,只有两具尸体。” …… 尚小蝶失去了意识,她感觉自己仿佛在水里浮动,水流细软的触手飘在她的周身。她又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个满是绸缎棉花的温柔乡里,暖暖的很舒服,空气里还有似春日里花草混合的香味……模模糊糊的她还感觉有人吻自己的额头,冰冷的手指划在自己的脸上。 她慢慢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极大的莲花钻石灯饰,可是没有开灯,灯饰上有鬼魅般的火光闪着,她躺的床是极有柔软质感的印度棉,落地窗帘很厚实,透进来的一丝城市的灯光,让尚小蝶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过她慢慢看清楚了这屋子的摆设。这屋子里暖暖的,某种感觉告诉她,这像老香港那种中西合璧的欧式阁楼。 尚小蝶直起身,她躺的床还真够大,塞20个她也够了。 “你醒了?”很不明朗的男低音在这房间里响起。 尚小蝶循声望去,她首先看到了壁炉,是在墙上挖了洞烧火的那种壁炉,接着一个暗色单人沙发映入眼帘,暗色沙发上做了一个男人,从阴影里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举止优雅的男人。他手撑着下巴,脸上带了半个假面,像是在故意隐藏自己。 他仿佛是从优雅的黑白电影中复活了的王子,静默着,等待着。 尚小蝶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事实证明,尚小蝶不是多欣赏这个‘王子’。 “哎……”火光映衬的阴影中,这男人叹了口气,道:“为什么在我床上醒来的女人,第一句话全是这个?” “嗯?”尚小蝶猛的被他的话噎住了,准确来说,是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哼哼……”男人冷笑几声,轻轻的转动沙发,火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轮廓上,像是被雕琢过的大卫,“我想干什么?” 男人话罢,静默。尚小蝶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故也不说话,瞪着这个火光与阴暗同在的男人,她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身下的印度棉,往身上盖了盖。 她入青龙帮六年,好歹见过的男人无数,不过让她感觉到有恐怖气息,并不想说话的男人,这还是第一个。 屋内壁炉里的火光一跳一跳的,照在豪华的地毯和落地窗帘上。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快放我离开这里!”尚小蝶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才露出个头道。 戴着假面的男子立体的下巴动了动,“你的脚被锁了吗?你想走便走,没有拦着你。”火光的映衬,再加上屋内的装饰,以及这男子透露出的气度,真让人感觉像是迪奥的某个时装大片里的场景。 尚小蝶听了这话,动了动脚和手,果然,自己的手脚还是自由的。她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男子,轻轻的下床。脚踩的是动物皮毛一样的地毯,下床后她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的连衣裙样式的睡衣。 chapter50 “我的衣服呢!”尚小蝶站在床边,恨恨的看着这个雕像一般男人。 “衣橱里。”沙发上的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尚小蝶左右看了看,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这男人所谓的衣橱在哪,真见鬼!这该死的地方比她原来的屋子大好几倍。 沙发上的男人见尚小蝶东张西望的,左手揉揉太阳穴,对着她指了指床的正东方。尚小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才看到一个有虎头标志的大柜子。蹬蹬跑过去,拉开那衣橱,迎面而来的新衣气味直扑鼻,这不是一个衣橱,简直是一个衣服店!里面摆的,挂的,叠的,全是新款经典时尚的女装,还有各种各样的配饰,高跟鞋,靴子…… 这是女人的天堂!尚小蝶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左摸摸右摸摸,下意识里居然有‘这些衣服全是我的’的变态想法。 卧室里的男人伸了伸腿,禁不住笑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身在豪华奢侈中的女人也不是很精明啊! “那里面没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没等这王子一样的男人得意一会儿,就听到尚小蝶的声音,火光映在他的少半个脸上,他看到尚小蝶依旧穿着那个性感小内衣站在衣橱的门口。为什么?难道她不喜欢里面的豪华衣服吗?女人们都爱的香奈儿,普拉达,她不喜欢吗? 男子扭了下沙发,背对着尚小蝶,道:“你的衣服在垃圾篓里,想要的话就去捡!” “你!”尚小蝶这次是真被噎住了,这家伙太可恶了吧!尚小蝶咬咬牙,“垃圾篓在哪?!” 男人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想捡回那垃圾一样的a货衣服!壁炉里的火光照在男人俊朗的脸庞上,他对着门口的方向用力一指。看来他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物质对她没一点诱惑? 尚小蝶不知道这阴影与火光中的危险男人打什么如意算盘,只想着趁这男人没有兽性大发赶快离开这里,于是她小跑到临近门口的地方,红红的暖色火光下,她果真在那个垃圾篓里找到了她的衣服,那个银色的小马甲,和修身小棉袄、棉裤。 “我的长筒靴在哪里?”尚小蝶脱掉那性感的睡衣,边快速的穿自己的衣服,边问道。 男人回头看,火光下,那个女人果然在快速的穿衣服,她就那么想离开自己?都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他道:“扔了!”边说边站起来,走向尚小蝶。 这边急急忙忙穿衣的尚小蝶听到这男人的口气很不好,刚想着穿衣快点离开,就看到在火光照耀的墙壁上出现了个影子,回头一看,猛的一惊,这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正向自己走来! 莫名的恐惧让尚小蝶手足无措,看着这男人走向自己,只能退后着,谁知刚退后两步,她就撞到了墙上,她慌了,但是往右边一看,门!自己在门边上!看到了门,她身子一闪,快速的拧着这个欧式门上的洋锁,快速的拧着。 好在青龙帮里的门上的锁也全是欧式的,这让她更快的把门打开了。而这高大修长的男人眼看尚小蝶把门打开了,长腿的大步一跨,上前一把抓住了这个女人的蘑菇头。 尚小蝶第一次被人抓头发,那种来自头顶密密的痛令她大叫出声。这男人抓着尚小蝶的头发顺手往回一挥,本来要逃出去的她被男人的大手挥到了软软的地毯上。 这男人用力把打开的门关上,然后上锁,他道:“这地方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尚小蝶揉着被抓的蘑菇头,满腔怒火,管他是何方神圣,就骂:“靠!你以为姑奶奶想来你这地方啊!阴暗的像鬼堡,烧个壁炉火像地狱。” 这个戴个半个假面的男子听了尚小蝶这话,微张着嘴,静默了三秒钟,“你居然骂人了?” 尚小蝶听了这话想笑,但是头上的痛让她想哭,所以她就想哭又想笑道:“哼!我骂人怎么了?我操你爸爸!怎么样?我就骂你了!”骂罢这一句,她又道:“你tm还是不是男人?还打女人!” 这火光中如模特的男子沉默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看看?一看便知了!” 一句话把尚小蝶噎的说不出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配着堪比烛光的暖色火光,说出这么意义明显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于是她低下头,不说话。 这男人倒是来劲了,他接着道:“还有,不用操我爸爸了,他老人家经受不起舒小姐的折腾,还是让我来代替吧!”末了,他蹲下身,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尚小蝶,又是邪魅一笑,道:“还是说,我一个人伺候不了舒大小姐?你需要几个套儿?” 080 把她压倒!!(封推放送!)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杰克森那种眼神,绝对是彻底决定要白芍药的眼神,是一种意识的决绝,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劲。蒋鸿儒又看了看上校大人,他发现上校大人自刚刚来就一直盯着白芍药看,似乎把身旁的人都置之度外了。 这是上校大人一直的风格,但是此刻却显得很不同,就像是狮子在保护自己的领域不受侵犯,而蔡汉庭就是一个不遗余力的狮子。 杰克森可能也感觉到了从蔡汉庭身上传来的威胁,但是他丝毫没有畏惧。“蔡汉庭,这次要多谢谢你女朋友,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谁是他女朋友啊!”白芍药这时候发出一句抗议。从刚刚开始,她就发现蔡汉庭以一种很不爽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在责备她,又似乎是别的意思,难道她救人有错啊?神经病! “哦?”杰克森疑惑的道,“难道,你们还没确定关系?” 蔡汉庭道:“嗯,她的确不是我女朋友。” 这话仿佛装满水的塑料袋摔在地上,惊起了一滩‘鸥鹭’,但蔡汉庭随即道:“她是我老婆。”这话完,一把抓住白芍药的手,轻轻的亲吻。 白芍药看了看那边的杰克森,想把手抽走,何奈蔡汉庭的手劲好大,没有抓疼她但却抓的很紧。 蒋鸿儒见了此景,环视了病房里的一圈人,主动道:“上校大人,我们在外面等你。”这话完,往外走。 一旁的人见了,也都知趣的离开了。 杰克森的眼眸里闪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仿佛在琢磨着一些十分危险的想法。乔妙妙拉了一下杰克森,示意他走出去。杰克森对着乔妙妙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庞克等一众人走了出去。 “喂喂!你们别走啊!”白芍药想要起身拦住那些走出去的人,却被蔡汉庭一把拉住,牢牢的把她擒在了床上。 “喂!喂!你想干嘛?!放开我!”她想大声叫着,但是他的气息呼在鼻翼处,怎叫她不心动?!所以喊出来的声音竟成了娇喘。 杰克森临走出门时,听到这喊声,他的心竟仿佛针刺了一般痛了一下。 命人把乔妙妙送走,杰克森独自开车在城市里游走,他这是有病了还是怎么样?乔妙妙,可爱又漂亮充满萌味儿的女孩,这样的类型不是他喜欢的吗?但为什么看到听到白芍药被蔡汉庭占有,他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呢? 这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很难受,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啃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念念之间,忽然想起了和白芍药相见时的场景,以及和她多次的相处,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真实仿佛纯酿一般的感觉,难道这个就是他对她念念不忘的地方吗? “该死的!”杰克森把车停在海边,开着车窗,任海风吹着他金色的头发,他蓝色的眼睛看着蓝色的海…。每当他心情烦闷或者思绪紊乱时就是独自开车来看海;这样看着海,他的思绪就会慢慢清楚。 他心中很清楚,和蔡汉庭斗会很费力,如果把白芍药从蔡汉庭身旁抢过来,更是费力,但是他就是想得到那朵芍药,就是想得到!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病号服,和黑色的西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还有一个冷漠英挺的脸庞。 “停下!快停下!我…我是病人…”已经被蔡汉庭压倒在床的白芍药发出一声苍白的抗议。 他没有停下,反而直起身,一下把她抱起来,抱到了大腿上,看着她,道:“怎么,刚刚说什么来着?不是我的女朋友?” 白芍药想掰掉他在她腰间的手,“那可不是,我本来就不是你女朋友啊!你又没给我表白!”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没有说话,一下把她压在床上,接着就是猛烈的吻。 本来就是郎有情妹有意,一番吻下来,白芍药觉得心要跳出来了。这时,他却停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是对你忘记的惩罚。我那晚是怎么向你表白的?都忘记了?” 那怎么可能会忘记?在车里,还玩了车震…。呃,但是她就是想说忘记了。 “忘记了?”他先一步说出这话,而后补充道:“好,你现在给我记着,刻在脑袋里!”说着,他再次抱她起来,黑色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眸,“白芍药,我爱你,我爱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自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全身发颤,再加上他那一句句的我爱你,更是让她难以平复心情,不过,最后那一句做我老婆好不好,让她听着很有压力…。 “你一个军人说出这样的话,真不要脸!”她撇了撇嘴,说道。 “哼!”他一笑,“那你觉得这句话怎么样呢?” “什么话?” “我要你!” “喂!喂!说着,你怎么动手了?我是病人!病人啊!” “你激动什么?我动作很粗暴吗?”他语气变得轻缓,浓烈的男人气息仿佛一坛久远的酒酿。“你可知道最近我有多想你吗?” “但是我是病人,伤者,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吧?”她在做最后的逃脱,但心里已经觉得逃不脱了,深深的觉得…… “你还要我等下去吗?”说着,他拿起她的手,按在了他的‘那里’。 她仿佛触电了一般,‘那里’仿佛一个雄起的金箍棒一般。她脸色一红,“蔡汉庭!你不要鼻子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这种事?!” “难道你不想吗?”说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 白芍药心里的确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蔡汉庭这样单独相处着,她总是觉得心里痒痒的,难道是一种拜金主义在骚动吗?不对,不对,是因为这男人身上有一种气息,令她觉得难以自拔,难道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据说强势霸道的男人身上就会有很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真是的,她这是害羞什么呢,又不是和他第一次做了,白芍药,大方些,做个勇敢的姑娘!想着,白芍药就翻过身来,压在了蔡汉庭的身上。 他眼中闪出一丝戏谑的光芒,止住了她的动作,“病人,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就不要动。” 她一低头,对上了他充满桃花的双眼,不要动?意思是要她做乖乖的绵羊任他吃吗?蔡汉庭,你这个腹黑傲娇男! * “芙蓉,这两天你见老爸没?”白晨浩站在白芙蓉的房间门口,问道。 白芙蓉正在整理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因为爸爸通知了要搬家,还是搬进别墅里,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啊。“没有啊,上次爸爸说要搬家,给了钥匙后,就没再见他呢。” 白晨浩眉头皱了皱,心中想着爸爸可能会去的地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那老姐呢?” “老姐还没回来呢!”说着,白芙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而后道:“怎么了啊哥,你怎么关心起这样的事了?” 白晨浩愣了一下,道:“我是你哥啊,关心家里的事不正常吗?” 白芙蓉道:“呃,正常,很正常,但是哥,你好几天都没回来家里了吧?” 白晨浩点了点头,“嗯。不要和老姐说,我在外面是做正事呢!”的确是正事,他自从加入了吴明豪的阵营后,才发现了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正吸取着经验,准备大干一番,但是前天吴明豪和他老爸一同不见了,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叮咚’ 两个人正说着,门铃响了。 白芙蓉心中一惊,道:“哥,不会是讨债的来了吧?” 白晨浩道:“讨债的?那些债务我们早还了。”说着,下了楼,开门。 白芙蓉跟在后面也下了楼,看到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啊!姐夫……”还没说完,看清来人后,白芙蓉立即改口,“啊!鸿儒哥!你怎么来了?”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白晨浩却堵在门前,看着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有几丝文艺气息的男人,道:“喂,你不看看这几点了?这个点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先生,不要激动,我来是转告消息的。”说着,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拿开了白晨浩的手臂,走了进去。 这轻轻的手势却让白晨浩暗中吃痛了一下,他觉得这个蒋鸿儒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但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于是便上前再次拦住了他。“有事你就在这里说,何必进去呢?” 白芙蓉上前拉开白晨浩,道:“哎呀!哥!这个鸿儒哥是好人啊!” 白晨浩捏了一下白芙蓉的脸蛋,“喂喂,白芙蓉,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啊!?” “啊!痛啊!别捏了啊!” “你姐姐住院了。”见两个人闹着,蒋鸿儒淡淡说道。 白晨浩和白芙蓉同时一愣,却是不同的反应―― “什么?我姐姐住院了?怎么回事?怎么了?她有没有怎么样?是车祸吗?” 另一个的态度:“喂,你不会是想骗钱把?” 蒋鸿儒听了这话,看了白晨浩一眼,“你有钱让我骗吗?” 一句话让白晨浩有些气结,但又无话可说,只得听蒋鸿儒继续说道:“不用担心,有上校大人在那边照顾着,会很快好起来的。” 白芙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担心姐姐,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蒋鸿儒俯下身,轻轻地摸了摸白芙蓉的头,道:“放心吧,你姐姐很快就会出院。” 白晨浩很不爽的道,“那你来做什么?” 蒋鸿儒道:“我是奉了你姐姐的话,来照顾你们的。” 白晨浩将信将疑的看了蒋鸿儒一眼,接着收到了姐姐白芍药的电话,才相信了。 其实蒋鸿儒挺喜欢和这个白家小妹芙蓉在一起,也是和他们交谈了才知道他们要搬家;蒋鸿儒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吃惊,眼看着已经马上要元旦了,谁会选择现在搬家呢?而且还是一个穷鬼父亲弄得房子。 肯定有猫腻,这是蒋鸿儒的第一感觉。或者是谁的阴谋,最近发生在白芍药身上的事不少,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也不能小觑。 于是,蒋鸿儒离开白芍药的家时,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上校大人。 这边的上校大人正和白芍药感情升温。 亲手削苹果,这样狗血又俗的事,摆在上校大人的手里,就显得这么有爱,这么温情,仿佛是一种对比――上校大人是面无表情的,他手中的苹果却是热情似火的。 “你们要搬家?”蔡汉庭递过去苹果。 白芍药接过苹果,点了点头,对于他知道这个事,一点都不惊讶。“对的,貌似是爸爸弄来的房子。” “哦。”蔡汉庭眼底一片冷意,没有说话。 而后一片沉寂,病房里还放着轻柔的音乐,弄得白芍药有些昏昏欲睡,但是被蔡汉庭盯着,她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蔡汉庭。”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他应了一声。 “你身为上校,整天不回军区,在这里陪着我,没关系吗?”呃,如果你想做言情小说里温情的男主角,那就算了,因为你一点都不温情!腹黑男! 他点了点头,“没关系。你比军务重要。”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哎呀!你快走啦!知不知道这样好尴尬?!” “什么好尴尬?” “我要换衣服啊!还要擦一擦身子!”她极不情愿的说出原委。 “哦。”蔡汉庭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作势要扒她的衣服。 她护住身体,“喂喂,你想做什么?”刚刚明明大战了一场,她被他搞得连连娇喘,还要啊? 蔡汉庭表情淡漠又平静,“你不是说要换衣服么?我给你换啊。” 白芍药道:“你…你有病吧!换衣服这种事我还是可以的!我不是植物人,还能自理!你快给我滚!”她忍不住怒吼。 蔡汉庭站在病床前,道:“要换衣服就换吧,我不看。” “真的不看?” “真的不看。” “那你背过身去!” “行!” 看着蔡汉庭背过身去,白芍药才慢慢起身换衣服,伤口处在隐隐作痛,不过她能坚持,好在刚刚和蔡汉庭做事时她没有大动作,要不然伤口肯定开裂;不过……白芍药看了看蔡汉庭的背影,心中一片荡漾,蔡汉庭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表情一本正经,做起那种事来不但凶猛有力,而且很照顾她的感受,这不是女人做荡梦时的理想对象粗大强吗? 一场下来弄得她全身出汗,黏糊糊的,所以才要换衣服的! 白芍药刚脱下内内,正准备套上病号服,岂料这时候,蔡汉庭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落在了她一片赤果果的身体上…。 “蔡汉庭!你这混蛋!不是说好的不看的吗?”喊着,她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无弹窗广告) 他强有力的手臂拦住她,俊朗的双眸扫过她的身躯,“芍药,你真美。”说着,他的一串串吻落在了她果露的躯体上。 她的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 “怎么办,芍药,我还想要你。” 还想要你,还想要你,还想要你……。 这句话仿佛无限循环一般播放在白芍药的脑海里,磁性的嗓音,仿佛他手中握着一簇玫瑰,魅惑的夜晚。她到底是怎么了?觉得仿佛坠入了一个朦胧又虚幻的境地里。 “啊!”她突然一声叫喊,身上一处冰冷把她激回现实,转眼一看,蔡汉庭居然用湿毛巾给她擦身体! 天哪,这样的事,她妈妈都没有做过,如今让一个男人给她擦拭身体?这是多亲密的关系才会发生的事?更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上校大人,不行,不行…。 想着,她便要推开他的手。 “别动。”他轻轻发出一句话,继续擦拭着她的身体。 在蔡汉庭的眼中,面前这具充满诱惑的女人躯体,完完全全属于他,他仿佛爱护倾城美玉一般爱护她。 这个女人,只属于他!谁都别想动主意! 实际上,蔡汉庭已经正式命令下属,开始把杰克森的帮派划为捕猎对象,搜寻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继而一网打尽; 还有吴明豪,虽然现在还没有其他动作,但是黄鼠狼不会安好心,自从上次吴明豪主动献殷勤举办末日聚会后,蔡汉庭就暗暗发力,以求防患于未然。 虽然同时对付两大势力有些吃力,但是蔡汉庭所属的势力有足够的把握。 但是殊不知,一直喜欢蔡汉庭的司令千金刘雅研已经加入了别的帮派势力,这无疑是正门帮派里的一个大损失。 * 美国,拉斯维加斯。 真不愧是世界级的赌城,白芍药的父亲白匡在吴明豪的带领下,在大开眼界的同时,在绚烂多姿的场景里逐渐迷失了自我。 由于语言不通,再加上高压力的逼迫,更有不懂现场规则的硬伤作祟,白匡手中的钱像流沙一般溜走了。 赌博是输输赢赢,输赢只在一念之间。白匡在输光了钱后,觉得不甘心,看了看身旁的吴明豪,在三番五次的心理挣扎后,赌鬼的本性展露无疑。 “吴老大,你借我点钱吧!” “借多少?”吴明豪一手拨着手中的牌,心不在焉的说道。 白匡迟疑了一下,道:“先借我三百万。”一张口,便觉得数目太多,随即道:“放心吧,吴老大,我一定会赢回来的,赢回来了加倍还你啊!” 吴明豪笑了笑,道:“行吧。不过,到了晚上,你还不了我怎么办?” 白匡是急了眼,道:“如果真的还不了你的话……”白匡沉吟了一下,脑袋里闪出了一个最大胆的念头,“如果还不了你的话,我就把女儿嫁给你!” 这话倒让吴明豪觉得意外,他没想到目的这么快就达到了,“哦?你怎么肯定我会要你的女儿?” 白匡道:“哎呀,吴老大,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再说了,我家芍药那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 吴明豪道:“我虽然喜欢你女儿,但是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白匡随即道:“吴老大,这个你不用担心,那是我女儿,我让她跟谁她就跟谁,大不了,我给你签个合同啥的。” 吴明豪眼中笑意更深,随即让白匡跟着身旁的随从去领钱了。 一转眼到了晚上,白匡的三百万的钱很快输光了,但是在输光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不太对劲,似乎是作弊出了老千故意要赢光他的钱一样。他盯着那人看了几分钟,果然发现在那人的桌子下面有小动作。 于是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并作势要打人。 这事引起了赌场内保安的注意,一大波人前来捉人,白匡要被抓走之际,大声喊叫,吴明豪出面,才把他救了下来。 白匡当即泣不成声,不住的和吴明豪道歉。吴明豪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并说:“没事,就三百万而已。起来吧,我们也玩够了,回国吧!” 白匡看着吴明豪是认真的,也没说让他还钱的话,于是心底浮起一种亏欠的感觉,非要和吴明豪签订一个协议,并且认定了吴明豪成为他的女婿。 这个协议双方都签了字,并且盖了章,具有了法律效益。就这样,白芍药被她的父亲白匡用一张白纸黑字和输掉的几百万给了吴明豪。 而在国内,正和上校大人的缠绵的白芍药,突然全身一个打了一个冷颤,觉得有一种深深的寒意。 “宝贝,怎么了?”蔡汉庭抱着白芍药,这样问道。 白芍药看着窗外的光景,暗色的苍穹上有一架飞机飞过,穿过清冷云层。“没事,就是突然打了个冷颤。”这话完,又道:“还有,别加我宝贝,恶心不恶心。” 他把前面的扣子解开,用胸肌挨着她的身体,“宝贝,你冷吗?”再次抱入怀中。 很想推开他,但是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男人味要把她弄得醉了一样,只得由他抱着,感受着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安全感。 一个病床,也是一片温暖的天空。但殊不知,危机正奔波而来。 * 有时候,人要下狠心,才能成就自己,也会成就别人;一旦有一点的迟疑或者心软,下一刻的后果,你就要自己全权负责,就只剩下纠结,难受,和一波波袭来的无助。 同样是漆黑的夜,同样是s市,却各有不同的经历。 铺满瓷砖的小路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在初冬的寒夜里奔跑着,她嘴角有些许血痕,奔跑着的同时,她不时的往身后看着,虽然她腿上的枪伤流着血,但依旧坚持着。她对自己说,坚持,下一个路口就是警局了,下一个路口就是警局了。 而在女人身后,是两个绝色的美女,在追杀着,她们身穿保暖丝袜,脚蹬高跟靴,却是健步如飞,美艳的妆容却没有一丝表情,她们都是专业杀手。 “周岚!不要挣扎了!今天你必须死!”下一个拐角处,两个美艳的女人终于追上了,并且拿枪指着了周岚的脖子。 此时的周岚,已然是全身伤痕,身上的棉衣也被刀子割破了,她受到了三大暗黑集团的通缉,但是身为多年的杀手,有足够的经验让她逃脱。 周岚回头,凄惨一笑,“你们如果想动手,早就给我致命一击了,难道范萍还在耍什么把戏?我说过,从此以后我与女人帮毫无瓜葛了,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扎着辫子的美艳女人厉声道:“周岚,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我早就一枪打爆你的嘴了!” 另一个黄色头发的美艳女人则道:“周岚,你忘记了在女人帮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心狠!你一旦心不狠了,就要遭到剔除!范萍让你去杀杰克森,不单单是除掉对我们经济的威胁,更是实验你还有没有心狠的能力!” 周岚哼笑一声,说起杰克森,是她心中的痛,明明那么喜欢他,用尽全力的讨好他,虽然也是想得到情报,可是到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啊,但是为什么……是的,她没有了心狠和狠心的能力,所以才会放过了杰克森。 “要杀我,趁早动手,要不然,别后悔!”周岚淡淡的说道,话里却带着威胁,仿佛夜中危险的蔷薇,说这话,她右手袖子里的手机,已经拨通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上面写着名字:洪金溪。 下一个路口的警局,就是洪金溪所在的s市分所警局。 黄色头发的女人冷笑一声,“很好,既然你知道要死了,那么,就说出来,你对警局队长洪金溪的情报,要不然,你的家人就遭殃了!” 周岚心中一跳,随即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没有亲人!” “哼!那是你以为的!”黄头发的女人说完这话,妖娆一笑,“朱欣桐老大有多少秘密瞒着你呢,你不知道吧?如果我说,你有一个弟弟,你会有什么感受?!” 周岚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本来已经频临死亡的心情顿时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她有亲人吗?真的还有亲人吗? 在周岚的袖子里,拨通的电话那头,洪金溪已经听到了这些话,他随即吩咐手下,查到了手机现在的位置,看到是离警局不远的地方,他随即奔了出去。在他结实的肌肉里,藏着何种迸发的热情?很快的,他走到了那个胡同里,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对话声。 扎辫子的女人道:“妈的,周岚,你就死在这里吧!我会亲手送你弟弟下去和你见面的!” 其实周岚已经看到了洪金溪在接近,洪金溪示意她保持平静。眼看着身旁的美艳女人扣动扳机,周岚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一刻,一个人影飞身而出,踢掉了女人的枪,而后另外一脚踢在了黄发女人的脸上,两个女人纷纷倒地。 但这两个女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洪金溪的拳脚虽然了得,但是两个女人身上有枪,自然是有胆量的,于是站起身,迅速的拿出枪,准备向洪金溪开火,但枪还没拿出来,脖颈处就受到一个猛击,金发女人昏倒了过去。 扎鞭子的女人直起身,吃惊的道:“洪金溪?你怎么会在这里?”话罢,站起身来,要与洪金溪肉搏,刚抬起腿,洪金溪的一个回旋踢扫过,女人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后,洪金溪打电话给了警部,让他们过来收拾局面,并说两个女杀手擒获了。 转头去看周岚时,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洪金溪把周岚抱在怀里,向着警局奔去。他粗通药理,怀中的女人是中了剧毒和伤口发炎!到底是谁,居然把他的初恋情人伤成这样? * 这是2012年的年末,或许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白芍药的伤势快速的康复,再加上家里今天搬家,于是她非要出院和家人一同搬家。 蔡汉庭也回了军营,处理一些军务。 新家固然好,但是这个旧家也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要搬走了,还真的有些依依不舍。白芍药看了看这个家里的场景,一些事一些人顿时历历在目了。 或许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不够长久,但是他们给你的印象却是挥之不去的。 桂花知道白芍药要搬走了,哭天抢地的,仿佛是要永别了一样。最后,白芍药答应把这个小二层楼留给了桂花,她邀请桂花去别墅里住,但是桂花死活不同意。 收拾完东西后,正准备出门,白匡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非常的不好。 白芍药迎了上去,道:“老爸,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白匡勉强笑了笑,道:“哈哈,闺女,老爸这些天出去旅游了,给,这些是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说着,递了上去。 几个人接过来一看,道:“汉堡包?” 白芙蓉咬了一口,惊道,“哎呀,老爸,这汉堡包味道好特殊,从没有吃过呢!” 桂花听了这话,也尝了尝,随即道:“哎呀,伯父,你这是去了美国吗?只有美国才有这么正宗的汉堡包。” 白晨浩盯着白匡,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沉,看来,吴明豪是做到了。 白芍药道:“老爸,怎么回事啊?你真的去美国了?和谁一起啊?” “哎呀,你们烦不烦啊!不是要搬家吗,你们快去吧!我要睡一觉,补补时差!”说着,白匡就要往楼上走。 白芍药在身后追道:“老爸!快告诉我,你到底和谁一起去了?!是不是去美国赌城了?” 白匡全身一震,脑袋里想起了那一纸契约,他回身道:“闺女,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爸吗?你觉得你老爸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我说过不赌了,就真的不赌了!” 说这话的当儿,白晨浩拎着东西走了出去,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白匡继续道:“闺女,你如果不相信,就去问吴明豪,问问他你就明白了!”话罢,转身上楼睡觉了。 白芍药觉得疑云重重,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桂花在一旁道:“吴明豪,那个不是黑帮老大吗?喂喂,芍药,这不妙啊,你爸爸和那个黑帮老大好上了?” 白芍药拍了一下桂花的头,“好你个头啊!走!快帮我搬东西!”话罢,拎着东西走了出去,车是蔡汉庭派来的,是一辆军用大卡车。 一次东西就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东西就留在了老房子里。 “上校,你真的觉得白芍药搬家没问题吗?”s市军区总署里,蒋鸿儒这样问道。 一旁的王绎龙看了一眼上校大人,对着蒋鸿儒道:“鸿儒啊,大嫂搬家是好事啊,能有什么问题?!真是的,就你整天瞎操心。” 蔡汉庭看了王绎龙一眼;王绎龙随即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难道大嫂这次搬家是谁的阴谋?王绎龙在心中嘀咕着。 蔡汉庭呼了一口气,道:“鸿儒,杰克森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蒋鸿儒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来。 “有话就直说,不要隐瞒。” “是!”蒋鸿儒下意识行了个军礼,道:“杰克森那边最近开始行动了,不但吞并着女人帮的珠宝行业,而且杰克森暗地里在调查我们所属的枪支集团,好像要找我们的把柄一样。” 王绎龙听了这话,猛的站起身,骂道:“那个小白脸不要命了吧?敢调查我们?再说了,我们的枪支集团是走正规渠道的,买给军队的,能有什么把柄?!” 蔡汉庭道听了这话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金溪,最近你调查一下杰克森所属集团的注册信息,要全面的。” “是的,老大。”洪金溪的声音突然有些苍老,“对不起啊老大,有事,没有去参加会议。” 蔡汉庭道:“没关系,你好好照顾她。”话完,就挂了电话。 王绎龙听了这话,顿时觉得稀奇,那个大块头洪金溪找到女朋友了?这不科学啊,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还没找到,那个刻板的洪金溪能找到?绝对是阴谋!王绎龙在心中嘀咕着。 “绎龙,最近吴明豪手下有没有发生什么暴动事件?或者越过边界的事?”蔡汉庭问道。 王绎龙正了正神,道:“发生过一起。吴明豪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的秦煌,在前几天的夜晚,煽动别的集团势力进行火拼,并扬言说要利用这股力量来引出更大的力量。” “引出更大的力量?”蒋鸿儒沉思着,接话道,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意思?” “更大的力量,除了我们还有谁?” 正说着这话,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有些调侃的说道。 王绎龙见到来人后,迎上前去,道:“啊,瑾哥,你这是在哪里风流了回来的?” 王瑾道:“今晚上东区有大型的跨年派对啊!随意装扮了一下。” 王绎龙激动的道:“大型的派对啊!那肯定很多美女吧?” 王瑾拍了一下王绎龙的头,“是有很多美女啊!”说完这话,看着蔡汉庭道:“喂,兄弟,今晚的派对,你要不要去?” 蔡汉庭道:“不去。你刚刚说的最大力量是我们是怎么回事?” 王瑾整了整衣领,道:“这些天,我的娱乐公司里混进来了好多卧底,企图从内部搞垮我,而且最近有很多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十分的诡异。我审问了一个,从她嘴中得知,吴明豪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了,他分布自己手下的四个天王,要一步步的搞垮我们。而吴明豪亲口说了,他最大的敌人,就是――” 说到这里,王瑾看着蔡汉庭,“就是你!” 蒋鸿儒听了这话后,道:“上校,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如其被动而发,倒不如主动出击的好!” 蔡汉庭盯着蒋鸿儒,道:“听这话,你已经有主意了?” 蒋鸿儒点了点头,“我的主意就是,放出诱饵,那些鱼必定会主动上钩,我们在一旁静等结果,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网打尽!” 王绎龙点了点头,道:“上校,我觉得鸿儒的办法不错,诱饵的话,什么都好,比如枪支之类的,我们集团新生产的枪支可是世界级的抢手货。” 蔡汉庭看了一旁的王瑾一眼,问道:“王瑾,你怎么看?” 王瑾沉思了一下,道:“在中国的市场,枪支是不能流通的,如果这个诱饵放出去了,对方没有上钩,反倒上告总署,那么我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蔡汉庭听了这话后,正想回应,突然,手机上的微信响了一下,他本不想看,但是看到发信人是‘芍药’时,就当场拿起手机看了看,信息是:汉庭,在干嘛呢? 看到这个信息后,蔡汉庭的脑海里浮出一计,随即道:“鸿儒,放出一条消息,就说今晚的跨年派对上,各大秘密集团进行交易!” 三人皆是一愣,纷纷问为什么。 蔡汉庭道:“没什么,我们今晚要去参加跨年派对。” 王绎龙随即道:“上校,不行啊,今晚军营里也要举行跨年军演啊,您作为上校必须要参加的啊!过夜了之后还有军演!您不能去啊!” 蔡汉庭仿佛没有听到一半,径直走出了军营。 * “啊,这别墅真好!”桂花在小别墅里转了一圈后,直呼太好太舒服了,在帮白芍药整理了东西后,她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在走过小花园的时候,桂花突然听到有人在讲电话,声音似乎在刻意压低,她不由自主的想走近前去听一听。 “都办妥了,现在要怎么做?”白晨浩拿着手机,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电话那边说出了一串话。 白晨浩吃了一惊,“什么,你让我去赌博,把这个别墅卖掉?那我姐姐他们住哪里?” 电话那端又说出了一串话。 白晨浩继续吃惊道:“契约?你的意思是我姐姐现在是你的人了?” 电话那端再次说出一串话,白晨浩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随即他情绪十分暴怒,拿起一盆花就摔在了地上; “咔嚓”一声巨响。 “啊!”吓得在一旁偷听的桂花一声尖叫,本来她听到白晨浩电话里的内容就够震惊了,这下暴露自己,于是她赶紧躲开,但是穿着高跟鞋的她怎么比得过健步如飞的白晨浩? 白晨浩一看到是桂花,便明白了八九分,一步走上前,把桂花压倒在地,掐着她的脖子,道:“桂花姐,刚刚你都听到了什么?” 桂花拼命想冷静下来,但是怎么也冷静不了,大声说道:“白晨浩,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姐姐她…。” “呜呜呜呜”话还未完,便被白晨浩捂住了嘴巴,同时掐着脖子。 ------题外话------ 亲们啊~各种求啊!喜欢了用行动表示啊~亲们~么么么么~ .. 【剧场版第一部】 采薇采薇(上) 黑色绒布的落地窗把外面的夜色杜绝,厚厚的地毯上杂乱的摊着一沓歌曲cd;屋内一盏黑色桃心的灯罩里发出黄色的光,衣柜上的黑漆影影绰绰的倒映着一个块画板,画板前坐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孩,她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随性的在画板上舞动着手腕。 不消片刻,她眉间有一丝不耐,便‘啪’的一声把调色盘扔在了地上,颜料洒在了长毛地毯上,她的画笔在画板上用力打了个x;而后她一下扑到了床上,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软软的枕头里。 画板上,是一副快要完成的画,画上的男子英俊神武,眉宇间几分天然自若的笑意,栩栩如生的神态,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画中走出来。 她,吴薇薇,s市名门组织头目吴明豪的妹妹,英国圣马丁学院美术系的高材生,却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了哥哥吴明豪的敌人,而且不能自拔;她那画上所做的,正是她一直深深喜欢着的人――蒋鸿儒。 这是宴会的前一晚。 * “二小姐,不要再喝了。”看着吴薇薇喝酒的模样,一旁的助手小蝶劝阻道。 吴薇薇看了看前方,那一处欢笑的地方,还有他那对着别人而笑的温柔面庞,怎叫她不伤心,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她觉得世人都醒她独醉的感觉很爽。“喝,怎么不喝?这个好喝。” “可是你还没成年啊,喝酒对身体不好的!”小蝶继续劝阻道。 吴薇薇听了这话,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对着小蝶转了一圈,道:“你看,看我像是没成年的人吗?” 到处飘散的香水,雕花白木的桌子,灯光下的各种美食,红酒的摇曳,威士忌的黄灿,以及这各色华服、神色自信的男男女女,组成了这个浮躁的、纸醉金迷的夜。 她身着黑色的抹胸小礼服,脸上的妆容是哥特式的烟熏,本来略显稚嫩的脸庞此刻看起来十分妩媚;借着酒劲,她往前走,“你们都给我走开!”她一把推开了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们。 踉跄几步,她险些跌倒,却在跌倒之际,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 男人仿佛迷离夜里迷离的声音,“小姐,你醉了。” 她抬起头,“蒋鸿儒,你叫我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琥珀一般的眼眸盯着她的面庞,“那你是谁?” “你居然问我是谁?”她鼻息里混合着酒香,觉得头有点痛,果然,不胜酒力吗?好吧,她是谁?她是那个痴情的傻女孩。时间回到一年前。 英国,伦敦,圣彼斯堡街。 宁静的夜晚,宁静的街道;街道的两旁是豪华的小别墅,充满了只属于英国的风情;本来宁静的夜却因为另一种的躁动而使这个夜变得令人不安。 吴薇薇刚从一个新生入学的派对上出来,本来可以驱车回去,但是她想徒步在这异国之地走一走。 或许是见她衣着不凡,便有几个黑人恐怖分子上来劫财,满口流利的英文恐吓词,她初来乍到,又是中国出身,哪里听得懂,正撕扯之际,突然从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不着寸缕的壮实男子,是从二楼的小别墅里跳下来的,从他身上的水珠和湿湿的头发可以判断,这个男人正在洗澡。 吴薇薇愣神之际,这从天而降的男子已经解决了事情,并把钱包递给了她。 这个救她的男子,正是蒋鸿儒。 这就是他们的初次邂逅。她对他一见倾心,他对她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但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他总是拒绝和她见面。 聪明如她,把握他的每一次外出,不管是咖啡屋还是餐厅更或许是文艺店,他都能碰到她。缘分使然,他们做出了第一步,仅仅是第一步――接吻;还是她主动吻的他,并告诉他年龄不是问题。 当她对他充满爱意的时候,他是留下一句话便回国了,自此,再无联系。 这一年来,她由乖乖女变成了叛逆女孩,由清新风格变成了哥特式,她甚至开始迷恋黑暗的力量……可当这些堆彻而成的伪装,遇到他的那一刻,瞬间瓦解。 * 绚丽的灯光逐渐熄灭,人流涌动,宴会结束了。 他以不认识她为由,拒绝和她接触,于是,整个宴会她都是闷闷不乐,如果不是因为哥哥吴明豪在场,她或许直接狠狠踹蒋鸿儒几脚也说不定。 “小姐,你去哪里?要回去了!”小蝶看着吴薇薇往反方向走,便提醒道。 吴薇薇转头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你先和大家一起回去,我办些私事,哥哥和姐姐问起的话,你就说我去参加画展了。” 小蝶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大半夜的,哪里还有画展?你无非是想去追随那个男人。这样想着,小蝶便上了车,和其他帮派成员一起回去了。 18岁,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但是还有许多事情不能做,比如现在,她一个人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而且是尾随一辆黑色奔驰。 奔驰车内,“老大,有人跟踪我们。”开车的司机说道。 后座的蒋鸿儒已经习以为常,道:“甩开他,不管是谁,要排除威胁上校大人的可能。” 司机点了点头,随即转动方向盘,拐弯而行。 身后开着车的吴薇薇露出一抹笑容,她打开了车上的gps追踪系统,盯着那辆奔驰车,在后面远远的尾随着。 刚才的宴会,乃是s市诸多老大的碰头会,蒋鸿儒虽然是总裁,但是他隶属于上校大人蔡汉庭,敌人是吴明豪的帮会联盟。宴会结束后,各大势力就开始召开会议;上校大人就把这个会议召开地点选在了蒋鸿儒的公司里。 气派的大楼,清一色的西服,光洁的灯光、简单利落的设计,这个公司仿佛如五星酒店一般大气又豪华。此时诸多豪车停在了公司大楼门口。 吴薇薇把车停在了大楼附近的一个小酒店处,自己则扮作公司职员,要混进这个公司大楼,她心中怦怦直跳,却没发现她的行踪早已经进入了被监视的范围。 出乎意料的,她平安的进入了公司里,大大的厅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北,便走到询问台询问,招待小姐笑容十分甜美,她耳朵里插着耳机,“会议室在左边……”正说着这话,突然,招待小姐的耳机里发出一个声音,听她赶紧改口道,“不,会议室在右边,右边的电梯,直接上18楼。” 吴薇薇此时心神不宁,也没有细究招待小姐话里的异常,便朝着右边走去,进了电梯,按了18楼。看着电梯噌噌往上,她突然觉得怪怪的,这么大一个公司,居然职员这么少,不过忽然一想,这现在都几点了?有人才怪呢! 想着,电梯便到了18楼,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电梯,四下看了看,这个楼层有些暗暗的,似乎不像是会议室该有的景象。 突然,她觉得有微弱的气息靠近,背脊慢慢开始发寒,突然一转身,黑暗中看到一双亮色的眼眸,接着她就被捂住了嘴巴,鼻息中混入一股酒精的味道,她心中大叫不好,这是乙醚!怎么办…。 男人看着怀中的女孩昏倒过去,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按了一下手中的开关,这个楼层的灯全部熄灭了。18层根本就不是会议室,而是私人住所。* 吴薇薇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屋子里亮的刺眼,这种亮光不是灯光的亮,而是,整个屋子几乎全是黑白色,白色居多,仿佛是天使的巢穴一般。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男人,他脸庞上是温润的笑意,“醒了?” 吴薇薇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蒋鸿儒道:“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还敢独自过来,真是不要命了。”他略带责怪的话,声音确实安抚病人一般。 听了她这话,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忍不住要哭出声来,但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拼命抑制住要哭的心情。 他走过来,轻轻的抱住了她,道:“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欲言又止。 她抬起头,道:“而是什么?” 他琥珀色的眼眸充满了温情,“我等你长大。” 她愣一下,道:“和你说过了!我现在就很大!” 他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抚摸小猫一般,“乖,不要闹。”这话完,拿了些餐点过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你吃些东西,我送你回去。” 吴薇薇盯着蒋鸿儒看,有些担心的道:“必须得回去吗?今晚住在这里不可以吗?” 他脸色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而且眼神中是一种担心。 或许,她呆在这里真的是太危险了,哥哥吴明豪的帮派势力和上校大人的帮派势力战争已经千钧一发了,如果再出什么乱子,可能会出人命。 整个18层楼都是蒋鸿儒一个人住的,在送吴薇薇离开的走廊上,她有些撒娇和任性,非要她抱着他走。 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二话不说的抱起她,往前走去。 这一刻,仿佛时间放慢了一般,一种甜丝丝的味道在她的心里弥漫着,还有一种暖色调的光芒环绕在她的周身,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和他在一起而亮了起来。 ‘噌’的一声响,这时候,电梯的门响了,接着,响起了一个慵懒的男人声音,“鸿儒!你睡了吗?我王瑾啊!找你有点事!” 蒋鸿儒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安,赶紧放吴薇薇下来,找临近的房门打开,把她放了进去,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吴薇薇点了点头,心怦怦直跳,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他会怎么应对呢?如果被发现了,他会被以叛徒的罪名处置啊! ------题外话------ 这是春儿的一个新尝试,许多动漫啊之类的会出剧场版,偶也凑凑热闹,嘿嘿。 《采薇采薇》是剧场版的第一部,以后会陆续放出其他角色的剧场版。 另外,今晚10点左右,会放出《采薇采薇》(中),希望亲们记得收看~么么么~ 觉得可以一定要出来支持春儿啊~ 采薇采薇 (中) “你为什么不解释?” 一间封闭的密室里,吴薇薇这样问道。 蒋鸿儒道:“解释什么?”他的衬衫开了两个扣子,是刚刚撕扯时所致的。 “解释你和我的关系,解释你没有隐藏我啊!”看着他风淡云轻的模样,吴薇薇有些心急的说道。“或许你解释了,他们就不会关押你了啊!” 蒋鸿儒拿起桌上的瓷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世上的人都这么好说话,那么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暴乱了。 见他这般镇定看,吴薇薇稍稍安了心,但是仍有疑惑。她看了看这密室的摆设,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不像是关押的阵势。 她盯着他的眉眼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隐藏我呢?” 他道:“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温润的声音。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她怦然心跳了。这一夜的冒险是值得的,这一夜的尝试也是值得的。 * 上校大人的会议室里。 “上校,鸿儒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会背叛你的!”左边,同为上校四大护手之一的洪金溪,这样说道。他素日里和蒋鸿儒走的颇近,两人虽然不同职称,性格却都是凛然正气。 蔡汉庭坐在会议室的正座位置,冷漠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三个人。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背地里打什么算盘!指不定早被吴明豪给收买了!”右边,一个理着寸头的男子,脸上一种嬉皮的模样,却是十分认真的说话。 洪金溪眉角有些怒意,“王绎龙!你这是贼喊捉贼吗?” “嗯?你说什么?说谁是贼呢?”王绎龙丝毫不忍让,怒气冲冲的说道。 两人一语不合就要吵起来,幸好一旁最冷静的王瑾及时拉住,他也是最早发现蒋鸿儒私藏敌人的人,到现在他心里还十分的不确定,当时逮到蒋鸿儒时,他那一脸的镇定。 王瑾看了看一语不发的上校大人蔡汉庭,道:“上校,我觉得还是应该用我们的老规矩来测定了。” 王绎龙听了这话,愣愣的问:“我们老规矩?什么老规矩?” 会议室里惨白的灯光,上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他站起身,“嗯,就按老规矩办吧。”话罢,提步离开了。他还有他的事情没完成,那个名叫白芍药的女孩,比这档事重要多了。 商量结果出来了,由王瑾带着结果走到了密室处。 吴薇薇正要睡着,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密室,便直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叉子,走到门口防备着。 蒋鸿儒被她这利索又大胆的行为惊了一下,他随即压制住她的行为,并对她摇了摇头。 吴薇薇开始心跳加速,因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鼻息里都混合着他的味道,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仿佛要擦出一团火,或者说只有她一团火?5四层气派大楼林立在城市的繁华地段,外面的石狮子非常威武,这是s市最大的博物馆,许多国外的或者国内的文物都保留在这里,平日里客流量几万,到了晚上却异常的寂静,只有几个警卫守着。 一处高高的花坛下,蹲着一男一女。 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我们真的要去偷这个博物馆里的东西吗?” 蒋鸿儒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那种眼神一如一年前一样,忽远忽近又充满深情。“不要怕,有我在。”这话完,拉着她的手明光正大的朝着博物馆走去。 半个小时前,王瑾向蒋鸿儒传达了任务,要他在天亮之前,从博物馆里拿到一副指定的画,如果按时把画交回去,那么就说明他是清白的,不是叛徒。(.好看的小说)蒋鸿儒很清楚这之中的程序,肯定会布置些陷阱之类的东西……。 “我们要偷什么呢?”吴薇薇小声的问道,她迈着碎碎的步子,跟在他后面。 “一副叫做《采薇采薇》的画。” 她愣了一下,“采薇采薇?”听着两个叠词,她脑间突然涌现出一些东西来,顿时有些脸红了。 “嗯。”蒋鸿儒点了点头,突然松开了吴薇薇的手,走到警卫身前,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敬了个礼,指了指身旁的吴薇薇,“我女朋友有重要的文件忘在了博物馆卫生间的台子上,如果今晚不交出的话,可能会损失上亿元。” 警卫本来是面色很严肃,但是看到蒋鸿儒拿出的证件后,脸上的表情随即180度转变,领着蒋鸿儒和吴薇薇便走了进去。 博物馆有四楼,警卫带着他们走了四楼,最后,吴薇薇在四楼文艺展品处的卫生间里真的找到了一份文件,上面却写着一些异样的话,她遵从上面说的话,把绳子和钩子都处理好了,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吴薇薇问蒋鸿儒那个证件是什么,他递给她看,上面写着:s市警司总部三队长,洪金溪。再看看证件上的男人,还真和蒋鸿儒长得有些相像。 由于吴薇薇在博物馆四楼的卫生间里做好了‘手脚’,两个人便走到了博物馆后侧的墙壁前,拉着绳子网上攀爬;这个位置刚好,人看不到,摄像机看不到,这是博物馆的死角。 吴薇薇有点恐高,她站在下面迟迟不肯上,待到蒋鸿儒爬上去后,让她抓紧绳子,硬是把她拉了上去。她的身体被腾空,脚踩到实地那一刻,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他眼底一片柔光,仿佛是这午夜里飘忽的灯,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她要她小心行事,不要碰任何东西,然后自己却贴着墙壁走,躲过那些摄像头,他在寻找警报发声器。如果找到那个东西的话,偷东西就会容易的多。 她学着他的步伐,贴着墙走,终于在快要被摄像头扫到的那一刻,抓住了蒋鸿儒的衣服。 “到底是哪个?”蒋鸿儒站在一处由盆景挡住的墙壁处,看着墙壁小凹洞里红白蓝的按钮,不禁思索道;也只有在思考问题时,他的眉头才会发皱。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免得夜长梦多,随便选一个吧!”不忍看到他心烦的模样,她便一伸手,随便摁掉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嘭’轻轻的一声,是灯管爆裂失效的声音。两个人先是神经一紧,而后又猛然松懈。看看这大大的四楼剩下仅有的几个灯还亮着,他的眼眸中突然流露出一丝自豪感和坚决,朝着‘古画名画’所属的屋子走去。6豪华的别墅,几层的洋楼里,一个身着皮草大衣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看着手中的一份资料,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个男子就是吴薇薇的黑帮哥哥吴明豪。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道:“王瑾,做得不错,我代表我妹妹谢谢你啊!你们帮派我看也就你通情达理。” 电话那端的王瑾十分客气的回话,而后挂断了电话,并且嘱托吴明豪不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吴明豪笑而不言,自从他知道了小妹喜欢上了敌人,便觉得这事情可以利用,于是便把这些消息故意传到了一向心思缜密的王瑾耳朵里。 王瑾身为上校大人联盟里的重要人物,自然是把计划设计的十分稳妥,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 银白色的灯光下,一副类似于梵高风格的采薇图,呈现在蒋鸿儒和吴薇薇眼前。 吴薇薇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便觉得十分熟悉,却原来,她以前临摹这幅画上百次,怪不得这次见了觉得这么熟悉,也是因为这幅画,她觉得自己的名字有特殊的含义,像是日本所流传的言灵一般。 她要动手把画拿下来,蒋鸿儒拦住了她,并小声道:“让我来。” 因为对这幅画心存执念,她有心理想着其他,便一把推开蒋鸿儒,把画从墙壁上娶了下来,她的手握着画框的时候,突然觉得画框的上端软软的,于是下意识的摁了一下,突然‘嗖’的一声,身后一片响动。 她猛地回头,有些诧异的小声问道:“怎么了?” 蒋鸿儒回道:“你触发了画框上的红外线感应。”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两个类似于看3d大片的纸眼镜,示意她戴上。 吴薇薇戴上后,才看到,她身后到处仿佛如蜘蛛网一样的红色的线,“这怎么好像电影里的那种感应激光线?”说着,走上前,要拿手去碰。 蒋鸿儒的精神猛的一紧绷,上前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冷冷道:“你不要命了吗?” 她本想开开玩笑,试试他的反应,心中期待着他这样的反应,却不知道他生气起来这样的认真,丝毫不像那个风淡云轻的他。 吴薇薇心中一动,放下那幅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蒋鸿儒的心里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般,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第一次,他任由自己这样动手抱住她。 “我是真的喜欢你吗?”他自己问道。 采薇采薇(下) 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在一念之间;喜欢和继续喜欢下去,却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假如你可以为了一个人而献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那么这个人对你来说就不仅仅是喜欢了。 眼前,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两条路。吴薇薇看了蒋鸿儒一眼,道:“你拿着这幅画走吧!快点!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蒋鸿儒看了看红外线群的墙壁上正在倒数时间,如果不能在这三分钟的时间内将计数器熄灭掉,那么博物馆的警报就会铃声大作,到时候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了。 好吧,这就是对他是否忠心的考验? 这个红外线交织群只能由一个人通过,画可以从底部滑过去,如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通行,那么第一个人到达时第二个人未到达,那一刻警铃就会大作,两个人是前功尽弃。 如果蒋鸿儒舍弃吴薇薇一个人抱着画离开,虽然能取的上校大人的信任,但是对于吴薇薇来说这又算什么呢?她主动要他离开,这是想让他做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之人吗? 蒋鸿儒盯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色小礼服的女孩,虽然妆容叛逆,但眼眸之中的光芒却是异常明亮,他上前抱住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没有正视你对我的感情……。” 要开始了吗?吴薇薇赶紧打断道:“不要说那么多了,快走吧!”仿佛有一把巨锤在打击着她的心墙,长久以来的伪装正在悄悄的崩解。 蒋鸿儒稍稍愣了一下,眼眸闪烁了一下,道:“你愿意信任我吗?” 她点点头。“嗯!”从一年前开始,她小小的心里,就只信任他了,哪怕是她那亲爱的大哥吴明豪,她也没有这么信任过,更何况她的身世到现在还没查清楚。 此刻,她在他心中,仿佛一个需要保护的小猫一般;他轻柔的揽住她,“闭上眼睛。” 她也十分听话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又感觉到微风拂过耳边,身体悬空,又落到他的怀抱,再次悬空,又落到他的怀抱;仿佛是风筝一般,她知道他在做危险的动作,但却异常的心安。他的呼吸由平稳变得开始喘息加剧,但臂力仍旧惊人;她忽然想起一年前他不着寸缕救她的那一幕,每每想到这一幕,她便不由自主的脸红。 “好了,睁开眼吧!”他把她放在地上,舒了一口气,说道。 她缓缓的睁开眼,脸上的3d纸眼睛落在了地方,‘啪’的一声微微的响动,入她眼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光景――他们居然平安的通过了红外线交织群,再看看墙上的倒计时钟,还有一分钟。 *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跑在博物馆的走廊里,博物馆里的摄像头的死角尽在掌控之中,微弱的廊道灯光下,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的高大,她的娇小,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当走到潜进来的卫生间门口时,突然响起‘噗’的一声,而后头顶四个摄像头同时坏掉,并且溅着火星。 蒋鸿儒把吴薇薇护在身后,眼睛盯着拐角处,那里出现一抹妖娆的身姿,而后听到女人的声音,“蒋鸿儒,没想到你身为上校大人的亲信,也要做这种小偷的行径?”女人脸上围着一个纱巾,仿佛古代电影中的刺客一般,紧身皮裤下的身姿异常妖娆。 蒋鸿儒道:“周岚,如果今天你是来捣乱的,我决不饶你。” 周岚去掉脸上的纱巾,道:“不饶我?哈哈!”她露出一丝狂笑,而后话锋一转,恨恨道:“放下你手中的采薇图,要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当然,还有你身后的小美人。” 蒋鸿儒转头看了吴薇薇一眼,示意她不要害怕,揽住她,“走吧。”说着,要朝着卫生间离开博物馆。 周岚哼了一声,敢小瞧她?心中说着,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蒋鸿儒袭击而去,脚步仿佛鬼魅一般,蒋鸿儒有个宽阔的背脊,她就朝着这个破绽刺去。 眼看着要刺下,突然,蒋鸿儒一转头,尖锐仿佛雄鹰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周岚,她的胳膊也被他钳住,他一发力,‘咔嚓’一声,她的胳膊断掉了。 周岚连连后退几步,立在原地不动,盯着蒋鸿儒。 他从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哪怕对方是女人,如果越过了他的底线,一样的不留情。 蒋鸿儒要推开卫生间的门的时候,吴薇薇回头看了周岚一眼,发现周岚正在笑,那种笑意是幸灾乐祸和陷害别人后的快意之笑,她顿时明白了! “小心!不要开门!”吴薇薇上前拦在蒋鸿儒的前方,猛推了他一把。可是卫生间的门已经打开了,从门后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蒋鸿儒的瞳孔瞬间变大,长久的军事训练让他的动作迅速,他快速出手想拉住吴薇薇倒下。 ‘啪’的一声,这是消音枪! 枪打在了吴薇薇的右肩上,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那么这个枪打的位置就是她的心脏了!该怎么说,不愧是职业杀手? 蒋鸿儒抱住吴薇薇,脱下自己的衬衫,撕成条状,包扎住她肩膀上的伤口,但血不断的往外渗。她看了看他赤着的上身,用眼神和他交换想法,蒋鸿儒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他摇摇头,不同意。 她是想,既然这个团伙想要那副采薇图,那么自己拿着图引走他们,让蒋鸿儒逃走。她看着他摇摇头,心中有一丝安慰,更有一丝幸福,令她安慰的是他能处处为她着想,令她幸福的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好的默契吗? 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周岚的一条胳膊耷拉着,她丝毫不在意的走到跟前,一脚踢在了蒋鸿儒的肚子上。 他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没有哼一下。 周岚骂道:“蒋鸿儒,你不是说不饶我吗?来啊!你来啊!”这话完,又对吴薇薇道:“死丫头,快给我你手中的采薇图,要不然要你心爱的男人死!” 吴薇薇嘴唇有些发干,“采薇之于我,我就是薇薇,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周岚瞪着吴薇薇,发现她的手在进行着小动作,便一把夺过身旁男人手中的枪,把枪口指着蒋鸿儒的脑袋,道:“耍什么花样!快交出来!要不然我打爆他的头!” 见周岚是鱼死网破的模样,吴薇薇心中一紧,“好好!我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给了你采薇图,你要放我们走!”其实她不是在耍花样,也不是在小动作,而是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小手握大手,传达着一种情意。 从来不要和亡命之徒谈条件,这是永远不变的信条。 周岚哈哈一笑,随即答应下来。 蒋鸿儒扶着吴薇薇站起身,吴薇薇轻轻的把话递了过去。周岚眼睛在吴薇薇身上看了一圈,又在蒋鸿儒身上打量了一番,她恐怕有诈,便让身旁的男子去接画。 男子接画的那一瞬,突然看到蒋鸿儒身上的肌肉一动,瞬间打断了男子的手臂,而后从男子手中夺过枪,一个踢腿把男子踢飞了。 “啊!”听得周岚尖叫一声,转头看去,周岚从半空而下,一个踢腿朝着蒋鸿儒的头部踢去;原来周岚一直防备着蒋鸿儒,她自从两年前和蒋鸿儒有交际的时候,就一直提防着这个男人,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绝非池中物,看来她的判断是没错的。 蒋鸿儒被周岚这一脚踢得有些头发晕,但是周岚的右臂已被他所伤,力气不如原来,他一把拽住周岚的腿,把她摔到了地上。 其他三个拿枪的男子看到周岚和蒋鸿儒撕扯在一起,也不敢贸然开枪,只得上前去帮忙,却没有注意到,他们正看守着的吴薇薇站起身,抱着画向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的窗户上有条往下离开的的绳索。 男子一拳重击,打在了蒋鸿儒的后颈部,他昏倒了过去。周岚勉强的站起身,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骂了一句,一转头,却不见吴薇薇的踪影,“采薇图去哪里了?” 四人朝着卫生间的方向一看,顿时都吃了一惊,周岚道:“快追!”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 周岚回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任他自生自灭吧!”一个时间――凌晨四点半。 两处地方――一个是警报迭起的博物馆四楼卫生间旁,一个是博物馆外的西浦路人行道草坪上。 两个人――昏倒的蒋鸿儒,昏迷的吴薇薇。 两个梦境―― 他似乎走进了一处花园里,这个花园里不似别处的花园一样多姿多彩,只有一种黑色的花儿在静静绽放着,微醺的香味,似乎是在叶子上撒了红酒的,在这花园的长凳上,放着一副画,他凑近看了看,那画上是一个漂亮如花的女孩,女孩的身上却有一个枪伤,那枪伤仿佛开在女孩身上红艳艳的蔷薇花,刺目又觉得惊悚,他瞬间醒来! 耳旁是博物馆的警铃声,他醒神后,朝着博物馆的四楼,一跃而下。 悠扬的小提琴响在耳旁,咖啡馆里的灯光异常舒服,浓郁的咖啡热气从桌上的小瓷杯里升起……这是梦境吗?她一抬眼,便看到了他,他与别的女子坐在一处桌子上,温润的笑容,倜傥的模样,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她的心里仿佛小鹿乱撞,想尽办法的接近他,终于,她想到了去卫生间的路上,走到他旁边时,假装摔一跤,如何? 这样想着,她便做了,他果真来扶她,入水般的声音,薇薇,你没事吧?薇薇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赤着上身的蒋鸿儒,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中闪着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般。 他看着她,果真如梦境里一般,她黑色的衣服已经被红色浸染了一半,凝重的紫色让他心神惶恐。 吴薇薇苍白一笑,想对他说一声:不要担心,我没事。 但是,话还没开口,她已经全身瘫软,整个人昏迷过去了。 他年少有成,不骄不躁,镇定自若,从未因为过什么事情绪失控,但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昏过去,仿佛流沙过手心,第一次有种无法掌控的迷惘和狂乱――“啊!”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全身肌肉颤抖着,跪在她身旁,大吼一声,仿佛整个宇宙都能听到他的愤怒。 第一次明白,宁愿失去全世界,也不要失去你。或许他错了,或许他不应该假装不认识她,或许他应该早些承认对她的感情;他可以等她长大,但是不能利用这些来搪塞感情……。如果真的要失去,那么一早就该珍惜。 警车嚎叫着靠近了。 一旁的草丛里,一台摄像机隐秘的把这一切全都拍了下来。 * 一个男人的坚强,是要多重因素叠在一起产生的,倘若他失去了最根本的信念支撑,那么他就会一蹶不振。 王瑾到达蒋鸿儒的住所时,他别墅里的家仆们都战战兢兢的,因为他们的主人不但一天没有吃东西,而且不停地在拳击室里对着沙袋狂殴。 王瑾换上拳击服,走进了拳击室里,蒋鸿儒专心致志的打着沙袋,没有注意,或者说,他不愿意注意;他的拳头已经肿了,仍旧不愿意停下来,因为他一停下来,就会怪罪自己当时没有能力救她。 她已经被送进了医院里,他摸着她的时候,感到她的身体已经发凉了,他不愿意面对那个,不愿意在想下去…… 薇薇……。 突然,一记猛击,打在了蒋鸿儒的脸上,他跌跌撞撞的险些摔倒,看到来人是王瑾,他站住,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王瑾做出热身的动作,道:“来啊,来揍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充满了仇恨,恨我向上校告发你私藏吴薇薇,来啊,既然恨,就来揍我啊!” 他眼中一片阴冷,两步上前,对着王瑾迅猛出拳,何奈他已经这样打了一天了,再迅猛的拳头也变得迟钝,王瑾轻松的躲开了,而后,拳头如雨点一样的落在蒋鸿儒的脸上,身上。 “一个男人!”猛拳,“发生的事,要勇敢面对!”,猛拳,“而不是躲在家里自责!”猛拳,“你又不是十几岁小青年,凭什么装颓废!” 蒋鸿儒被王瑾打得无法还手,躺在地上,他的意识却十分清醒,肉体的痛让他更清醒,这一番男人与男人的正直对决,更让他仿佛醍醐灌顶。 “喂!王瑾!你给我住手!”这时候,洪金溪出现了,他看到好友被打,自然要来阻止,一把拉开了王瑾。 扶起了蒋鸿儒,对王瑾道:“上校让你来劝他,你怎么动手了?!” 蒋鸿儒轻声道:“没事。”这话完,又对王瑾道:“多谢了,兄弟。” 王瑾看了蒋鸿儒一眼,见他眼神坚定,一把取掉了手上的拳击套,拍了拍蒋鸿儒的肩膀,“这是我应该做的。” 洪金溪道:“鸿儒,她醒了,在军区第三医院。” 蒋鸿儒全身一震,心底的激动无以复加,脱掉身上的拳击服,便奔了出去,没走两步,腿一软,便倒下了。 一天两夜没吃东西,刚刚又挨揍了,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她的睫毛动了动,眼睛慢慢的睁开了。 本来够大的病房,因为站了一众人而变得有些狭小了,床的右边坐着吴薇薇的家人,左边坐着一个脸上有些淤青但扔挡不住帅气的男人。 “薇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吴明豪看着妹妹醒来,担心的问道。“想不想吃什么啊?” 吴薇薇摇了摇头,头转向左边,看着蒋鸿儒,见他脸上的淤青,心中莫名的一股难过,便要哭起来。 身旁的其他人看了,觉得一头雾水,吴明豪看到妹妹一醒来就哭更是心慌,正要说话,就被身旁的人示意停下,看了看左边坐着的蒋鸿儒。 “怎么哭了?”蒋鸿儒看到吴薇薇要哭,心中略慌,说道:“如果你是担心我的伤势,没有问题的。” 吴薇薇有些抽泣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该说出真相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蒋鸿儒愣了一下,道:“什么真相?”难道是采薇图的真相?采薇图已经被周岚那个杀手抢走了啊! 上校大人由于军务繁忙没有到场,倒是上校大人的老婆白芍药到场了;白芍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吴薇薇的神情,又看了看蒋鸿儒的神情,而后便一眼看出了吴薇薇想的是什么,于是她在身后推了蒋鸿儒一把,做出了一个心型的手势。 蒋鸿儒看后,恍然大悟,于是往前坐了坐,握住吴薇薇的手,道:“薇薇,我喜欢你。” 她的心里仿佛瞬间被玫瑰堆满了一样,甜丝丝的还充满着花香,瞬间觉得她这一年来的辛苦等待是值得的。“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她故意抽出手,头一扭,嘟着嘴说道。 蒋鸿儒一把拽过她的手,紧紧握住,道:“薇薇,我喜欢你!等你20岁时,我们就交往!” “咳咳,我小妹已经二十岁了,在英国上学才虚报了年龄而已!”此时,一旁的吴明豪说道,手里还拿着一张吴薇薇的身份证。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是吴薇薇的,93年生的,可不是20岁了!? “哥哥!你怎么帮着外人啊!”吴薇薇抱怨道,可是话音未落,突然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靠近,下一秒,她便被一下吻住了。鼻息间,顿时混合着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味道。 众人见了此景,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走出了病房后,恰好上校大人蔡汉庭走到病房前,他看了看病房内的光景,脸上仍旧毫无表情。白芍药上前,两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道:“喂!死人,看到好结局不会笑一下啊!” 上校大人听后,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对着他家老婆笑的! 吴明豪问道:“如今两个人在一起了,我们还要打下去吗?” 上校大人面容一冷,“战争还是要继续。” ……。 这事后,上校大人见到蒋鸿儒时,问道:“鸿儒,‘采薇采薇’已经到手了吗?” 蒋鸿儒道:“是的,上校大人,采薇采薇已经到手了!”话罢,握紧了身旁人的小手。 她也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真如《采薇图》一般绚丽。她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吗?哈哈! ------题外话------ 妈呀,这剧场版写的我累死了,果然短篇的太费脑筋!唉,不过感觉还不错!下次的剧场版要构思好了再开写。嗯! 宝贝妞们,觉得好就出来赞一下吧? 剧场版 之 悍马少爷不服输 林安洛戴好太阳帽,看着镜子里不施粉黛俊俏的可人儿,为自己鼓鼓劲,走出宿舍。作为一个大四的实习生她很有自觉性,而且入秋的天气一直阴冷,今天难得的好天气,正是出去兼职的好时机! “先生,看一看吧,新开张的店铺,好吃好玩的都有……” “不要!” 林安洛笑颜如花的递上一张传单,却被人一口回绝,连看都没看一眼啊!如今的人们都肿么了?看看手中传单还有厚厚的一沓,她决定主动出击——在红灯的时候,把传单夹在私家车的玻璃上! 这绝对是一个好办法,把帽檐压低,一个劲的把传单夹在他们的车窗上。哇塞,这个车漂亮啊,通体白色的,是加长林肯?不,是加长的悍马跑车!林安洛一边把传单夹在这个超级悍马的车窗上,一边惊叹道,却不知道此时车内一双英眸正愠怒的盯着她看,剑眉几乎要竖起来了。 刚走过这个悍马车,就听到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色西服黑色墨镜的高个子男人,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叶炫扯掉夹在他车窗上的传单,走到林安洛跟前,“喂,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发传单的,才会把市容搞的这么差,你发传单就发,也不用夹这么多在我的车上!” 林安洛都没听进去他说的什么,因为这男人身上有一种气味……直到发觉这男人貌似在抢她手中的包: “把你的包给我!”男人语气淡淡,却满是震慑。 “你要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林安洛用尽力气拉扯着包包,见男人不松手,她便扯开嗓子喊:“来人啊!有人抢劫啦!” 红灯下,车里的人都开始探出头来看热闹。叶炫一把扯过林安洛的包,拉开后往半空中一扬,仿佛天女散花一般,众多宣传单从天而降。 此情此景,林安洛心中发寒,盯着叶炫戴着墨镜的脸,怒不可遏,“尼玛!姑奶奶发个传单容易吗?你哪颗葱?凭什么这么做,脑袋里塞屎了?以为开着悍马你就是……” 叶炫没等女人说完,蔑视一眼,便转身离开,上车,恰好这个时候绿灯行。传单女活该!谁让她恰好碰到他心情正郁闷的时候!想着,叶炫从后车镜里往后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却看到那戴着鸭舌帽的传单女正用一个瑞士军刀在他的悍马车上面乱刮乱划……! 叶炫正想再下车,可是绿灯行,前面的车都开走了,他停在这里就属于扰乱交通了,于是摇开车窗,本来想说:很好,我记住你了,会让你后悔百倍的。 “哼!蠢货!谁输了?看看我们谁比较吃亏!这悍马保养起来得花不少钱吧?”林安洛却先发制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叶炫的车上划着,“不过也是,开得起悍马的人一定有钱保养!” “你……” “咚咚…”不听叶炫说完,林安洛又在白色悍马车上踹了两脚,胡乱的把地上的传单剑起来,敢瞧不起基层劳动人民?哼,“社会蛀虫!人渣!败类!蠢货!”大骂一通后,便腿脚麻利的消失在人群里。 他叶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输了!不心疼悍马,名声要紧!一个女人,身材容貌什么的全是浮云!浮云!最重要的是要有理想!理想!话虽如此,林安洛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优雅的锻炼着,眼睛像是转盘一样不停的在身材健美相貌英俊的男子身上骨碌着…… 没错,她的理想就是抓住一个高富壮~瘦男人,总挨揍,男人瘦,被鱼肉! “喂,林安洛,眼睛给我放老实点!”身旁响起了严厉的训斥声。正是林安洛的死党安吉尔,她是这个高级健身房的教练。 林安洛转身看到她,故作媚态的一笑,“小吉吉,近来可好,找到大吉吉没?” 安吉尔脸上青筋暴起,“林安洛!你敢不敢不这么叫我?教坏小朋友可怎么办?”说着,也上了跑步机,“喂喂,健身房里来了一个新会员叫叶炫,听说又壮又高的,等下让你顶替我的身份去试试水如何?” 林安洛眼睛冒花心,头点的像捣蒜锤一般。说着,这个安吉尔口中超级棒的男人就入场了——戴着墨镜,身穿紧身运动服,紧实肌肉里像是饱含力量一般,但本人看起来又内敛有味道。 叶炫此时背对着身子,举杠铃锻炼,让人不禁感叹还有这么帅的举杠铃的。 林安洛身姿轻盈的飘到了跟前,“不对不对,举杠铃时,屁屁要收紧肌肉,这样才有效果。”说着,某女的手在叶炫滚圆挺翘的屁屁上抚摸着,顺便趁机捏了一把,哇塞,这一捏不要紧,真的好心水~屁屁紧致且有点弹性…。好男人! 叶炫心中泛起一阵厌恶,放下杠铃,转身,“你是教练吗?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手不老实……”但他话还没说完便停顿下来,面前清丽的女人不就是那个把他的悍马车划的不成样子的传单女吗!?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嗯?怎么了?”而林安洛一时间没认出来叶炫,装傻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指导你一下而已!” “指导?你这传单女能指导什么!?” 这话一出,林安洛脑间像是放了一颗炸雷,正所谓冤家路窄,冤冤相报何时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跑?”叶炫一把揪住了女人的衣领。 三分钟后。彼此了解了情况。 “很好,叶炫,如今被你逮住了——”林安洛掐着腰,脸上轻松自若的笑容倒不像是被抓之人,“但我有个挑战,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开始冒鬼点子… “有什么挑战是我叶炫不敢接的?”他叶炫好歹也是富家少爷,会的东西总比这个穷女人多! “很好!”林安洛脸上一丝邪笑转瞬即逝,“我要和你比三回合!三局两胜!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也得任我处置!” 叶炫盯着林安洛的脸庞看了一眼,思考了两秒后,充满自信又霸气的道:“好!我答应你!” “少爷,您忘记了夫人曾经说过不要随便和女人赌局吗?”身旁突然涌出一个眼睛斯文男,在叶炫耳旁说道。 叶炫愣了一下,母亲的话在耳旁响起。见他有所动摇,林安洛赶紧道:“怎么?害怕了?那我就当你输了!”你想想啊,鬼见愁啊,那悍马车的保养费岂是她这个实习生能付的起的? “哼。废话少说!第一回合你要和我比什么?” “比‘吃豆腐’!”“啪!” “胡闹!” 叶炫的妈妈梁巧英把一份报纸摔在他的面前,骂道:“早和你说过,不要再公众场合做出格的事情,你怎么总是不听啊!?” 地上的报纸头版头条是叶炫手摸着一个女模特的胸部,姿势暧昧极了。“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我不想听到这话!如今董事会大选,你要去澄清这件丑闻!”梁巧英说完这话,带着人甩门而去。 叶炫拿起报纸,恨恨的攥在手里,英俊的眉眼间满是忿恨。 所谓的第一回合‘吃豆腐’,既是一道选择题,又是一掉智力题。当天,叶炫和林安洛身前都摆了一盆豆腐和一张床,不同的是,一张床上是性感的女模特,另一只床上是性感的男模特。 双方僵持了半个小时,在最后一秒,叶炫选择了吃女模特的豆腐,而林安洛选择了吃那一盆豆腐里的豆腐……而且都有人当即拍下了这些照片发给了媒体,那女人还振振有词:吃豆腐就是吃豆腐,某富家少爷的脑子是被钱烧黄了吧!? 真可恶,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气得无话可说,输的莫名其妙不说,而且如今还要请这个女人出面澄清?! * “你打工很辛苦吧?”咖啡厅里,叶炫问林安洛道。 林安洛环视了一眼咖啡厅里高雅的环境,道:“嗯,很辛苦。所以,你请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浪费我的时间就是浪费我的金钱。输了的人就该好好呆着。” “十万块。” “什么?!”该不会让她赔十万块保修他悍马车吧? 叶炫把报纸递了过去,“十万块,你帮我出面澄清了这个,十万块就归你了。十万块够你花上一段时间了。” 林安洛舒了一口气,看了一下报纸,忍不住哈哈大笑,而后面色突然一凝,“我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原来真的没有什么事!哼!”话罢,站起身要离开。叶炫拉住她的胳膊,“二十万!” 她一把甩掉他的手,凑近他跟前,盯着他的眉眼直直的看。当眼眸处在一起,鼻息里混着她的气味时,叶炫突然心中一悸,居然有些心跳加速,而后却听到林安洛说道:“富家少爷就是好,有钱什么不能做?”话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厅,“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我可待不起!” * 当林安洛在学校附近的面粉店里兼职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动静,好像是有许多女生窃窃私语的叫声,她转头一看,前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戴着墨镜,酷酷的看着她。 叶炫以为林安洛看到他后就会走过来,岂料这女人看了他一眼后,像是看路人一般不在意,又转回头去搬面粉。 “你是牛吗?还搬面粉?” “要你管!走远些!别脏了你的名贵西服!”林安洛不屑的吼道,而后把他当空气一般自顾自的忙了起来。什么人啊,虽然她爱财,但是她就是不喜欢他这种‘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成’的态度。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帮我啊?”叶炫挡着林安洛的去路,摘下墨镜说道。 “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帮你!”她把面粉袋放下,掐着腰,像女王一样发号施令。 “让我求人!?我叶炫从小到大,还没求过人!就凭你?!” “不行就算了。”林安洛弯腰背起面粉袋,直起身准备走时,突然觉得头一阵眩晕,身体摇晃着要摔倒一般。天哪,不会吧,这个时候生病? 眼看整个人要倒地了,突然觉得头皮一紧,头发被人揪住了,意识猛的清醒,转头骂道:“喂!混蛋!贱人!你怎么抓我头发?!”喊话的时候,突然发现叶炫另一只手上面托着一袋面粉,那是刚刚她要摔倒时手软扔掉的那袋面粉。 她心中微微一动,又看他西服上已经沾了一些面粉,更是有些小感动,嘴上却道:“哼,可不管我的事,我可不赔你西服!” “真是的!”叶炫放下面粉,脱掉西服外套,扛起面粉就往车里装起来。“明明是个女人,还偏要做男人做的事!” “喂喂,谁准许你做的?这是我的工作!”林安洛在一旁喊着,脚步却没挪动,看着他白衬衫上有些许汗渍,她居然有种美滋滋的感觉。“小洛,你就嫁给我吧,我喜欢你很久了!”男人单膝跪下,朝着林安洛举起一个戒指盒。 “哎呀!邹城,你快站起来!很丢脸啊!”林安洛看了看商场周围纷纷侧目的人群,上前去拉邹城起来。 邹城是从大一就开始追林安洛的,期间对她是各种好各种迷恋,坚持了三年也实属不易,但是爱情不是可怜也勉强不来,邹城偏偏不是林安洛的菜,上午时邹城坚持要让林安洛来商场见面,没想到居然是求婚?! “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邹城是铁了心了,健壮的身体任林安洛怎么拉扯也不站起身。 眼看周围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更有好事者居然起哄让她答应他的求婚,搞什么啊!邹城更是深情的表白起来,双眼里满是深情,目光对视那一刻,林安洛居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也好,嫁给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也好。 “哼,笑话!你想向林安洛求婚?!”突然人群里响起一声大喝,一个身穿亚麻色西服的男子走了出来,脸上是高傲不羁的神情,“她早已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答应你的求婚?!还是收起你那玻璃戒指吧!” 邹城站起身,打量了一番来人,“你是谁?小洛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妻了!?” 林安洛满脸阴云的盯着叶炫,仿佛看仇人一样。上次帮他澄清丑闻以后,他不是说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吗?为什么还出现在她面前?还来打搅别人的求婚?!虽然她不会答应邹城的求婚,但是被人求婚也是一种幸福啊…… 叶炫二话不说拉着林安洛就要离开,霸道的不由她反抗。“喂!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手!” “上车!” “你放手!”林安洛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神经病吧?不好好做你的总裁,来打搅我做什么?谁要上你的车?!” “看看多危险,我离开你几天就有人给你求婚了?”看着她气嘟嘟的脸,叶炫脸上不禁浮出笑容。 林安洛不屑的道:“哎哎,你别自来熟的凑近乎,别人给我求婚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我看你才是最危险的!”话罢,转身要走。叶炫一把拉住她,“不准走!上次挑战的第一回合完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第二回合。” “你怎么那么在乎输赢?!我只是开玩笑罢了,更何况谁像你一样随便动动手指头上万块就到手了。” 叶炫有些不耐烦的道:“嘿,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的讽刺我?!有能耐的话还是想想怎么赢我的第二局吧!第二局我来出题!” 说实话,林安洛慢慢开始觉得蛮有意思的,似乎特喜欢看到叶炫受挫或者失败后怒气冲冲又无话可说的样子,“哼!你出题就你出题!赢你soeasy!” “不过,这次你如果输了,可要赔偿我悍马车的保养费,上次你用刀刮花的地方可是花了我上万块。” 林安洛嘴角抽搐了一下,“放…放心吧,我会赢你的。”嘴上这么说,心里早拿锤子砸死叶炫几百遍了。 轿车开往人流繁多的步行街,停下车的时候,叶炫说道:“第二回合的题目是:我爸刚弄死他!限时五分钟!开始!” ‘我爸刚弄死他’?林安洛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这么有喜感的题目还真稀奇,到底是什么意思?环视了步行街四周,叶炫已经不见了踪影,该死的,这是什么题目啊,我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 “喂?小吉吉啊,我爸刚弄死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打电话给死党安吉尔问问什么意思。 “我爸……晕!是鸟叔的《江南style》啊!你个猪!时下最热的神曲,这都不知道,out了吧……” 没等安吉尔说完,林安洛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看表,天哪,五分钟这么快就要过去了,这…这可怎么办啊,一下子让她往哪里凑出来上万块啊,算了,豁出去了! “我爸刚弄死他!”林安洛站在步行街中间,大声唱出来,“我爸刚弄死他!”又和着歌调大声唱了几句。周围的人们一愣,随即有年轻人反应过来,其中有一个打开手机音量到最大播放出了这首歌,顿时,步行街前方这一段响起了《江南style》的电音声… 林安洛从小节奏感就强,又加上喜欢听摇滚风格的歌,这时候就忘我的跳起‘骑马舞’来,《江南style》视频里的骑马舞她可是看了一遍就学会了。苗条的身材加上灵动的肢体,快乐的因子在空气中传播,顿时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其行列,场面之壮大像中国的广场舞,外国的快闪—— 步行街上响起了更大的声音,“我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hey,sexdy……。”同时有两个大高个子的男人混进了舞动的人群里,沾着身高的优势,在人群里拉起了一个大横幅,上面写着一些宣传语,貌似是某个大公司的宣誓语。 叶炫看到横幅拉起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有没有用,他是把心意传达到了社会里,相信那横幅已经被拍到了电视镜头里,不过,更令叶炫惊喜的是,他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林安洛跳起舞来居然那么好看,让他都有想录像的冲动,她那癫狂又可爱的模样是要颠覆他对女孩子的定义啊,不过,这样才有趣嘛。 好吧,他承认第二回合他又输了。但是嘴角浮起来的满意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这两个赌局下来,叶炫来找林安洛的次数明显变多了,早上上班的时候也要绕到她打工的地方吃个早餐,而林安洛却说:“两次你多输了,让你滚,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来这里?” 叶炫说:“嘿,你自恋什么,我是来这里吃早饭的,又不是为了找你。再说了,你有那么大魅力吗?” 林安洛心中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尽管没再理他,叶炫还是隔三差五的专门来找茬,比如在她打工的地方故意摔碎个盘子勺子,故意说菜太淡要盐,故意要她加水倒茶……。 林安洛嘴巴上虽然骂着他,但是心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了,但是她可不是那种随便表白然后装可怜的女生,除非他表白,其他的暧昧举动再暧昧也不算。、 叶炫也是的,在他的印象里,向来都是女生主动向他表白的。如今他这么主动的‘骚扰’她,难道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哼,真是一个榆木脑袋! 于是,这天,叶炫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专门到林安洛兼职打工的西餐厅里吃饭,而且专门让林安洛来服务。 “小可爱,你今天要吃什么?可不要像昨天一样,吃了那么一点,让我心疼啊。”叶炫对身前漂亮的女孩说道,边说边看林安洛的反应。林安洛面无表情的等着他们点菜,心中却已翻江倒海,我去,恶心死了,想让人鸡皮疙瘩掉几层啊。 漂亮女孩殷琪笑容甜美,摇了摇头,“嗯嗯,我知道小炫最疼小琪了,所以今天我要吃饱饱~” 呃…林安洛觉得她快要吐了,这女的说话更恶心,真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一个比一个矫情啊。 “林安洛,这个是我女朋友殷琪,认识一下。”见林安洛丝毫没有反应,叶炫心中有些乱,便主动说道。 林安洛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道:“你们点了意大利肉酱面和t骨牛排一瓶红酒,请问还有其他需求吗?” “……”叶炫看着林安洛俊丽的小脸,呆住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怎么可能!?他叶炫怎么也比高富帅多出几个档次了…… “嗯,先这样吧,有其他的需求的话我们会叫你的。”殷琪看到叶炫脸色有些不自然,便代为回话,声音依旧甜美,却可以听出有些警惕和不悦的意思了。 林安洛点了点头,而后离开,待走到厨房间时才干呕了一下,“贱人就是矫情!”不过,再怎么也没想到叶炫的品位这么差,如此矫情的女人居然叫的那么亲热,就凭她长的好看吗?呸!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本姑娘也很好看啊!哼! 在用餐期间,叶炫心不在焉,牛排也没吃多少,眼睛止不住的往服务台看,寻觅着那个故作坚强的身影。殷琪本来不在乎的,但是看到叶炫那寻觅又热切的眼神,心中顿时收紧,她知道叶炫有一天会喜欢上别人,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对手居然是一个灰不溜秋的打工妹! 优雅的环境里故作镇定的用完餐,叶炫绅士的把殷琪送上车,面带微笑的目送她离开,随即就转身狂奔,不行了,他憋太久了,一定要问个清楚!跑到餐厅里时,却找不到林安洛的身影,问了人才知道她刚刚离开。叶炫开车便去追。 此时林安洛刚下了班,虽然是晚上打两个小时的工,但是为什么今天觉得特别累?啊,都是因为叶炫那个混蛋,不听的要这个要那个,害得她东跑西跑…。正想着,突然有车在她身旁慢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出现一张英眉倒竖的俊脸,“林安洛,你给我上车!” 林安洛看到是叶炫,瞪了他一眼后,加快脚步的走上人行道。天哪,那个瞪眼转身的动作简直萌死他了,叶炫下车,一把拉住林安洛,看到她可爱的脸蛋时,本想表白的话却变成这样:“林安洛,你说实话吧,你喜欢我对不对!你承认吧!” 说实话,林安洛震惊了,心中有几分悸动,但是这绝不是她想要听的话,而且这家话说话还这么傲气,“叶炫,我知道你自恋,却不知道你这么自恋!有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喜欢着,还来假想着让我喜欢你?!我看你脑袋在人行道上摔坏了吧!” “真的不喜欢?”他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不喜欢!”她斩钉截铁。 他脑间灵光一闪,顺水推舟,“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你做我女仆七天,保准会喜欢上我的!” …… “你是叫林安洛吗?”身后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林安洛转身,发现殷琪站在身后,眼中有些鄙夷的打量着她。 林安洛点了点头,“嗯,你是殷琪小姐吧,请问有什么事吗?” 殷琪笑了笑,依旧声音甜美的道:“嗯,也没什么事。只是来和你提个醒,相信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希望不会做出勾引别人的事来。” 林安洛想一巴掌赏过去,但是忍了忍,面带笑容,“放心吧殷琪小姐,你做这种事上百次我都不会做一次。”话罢,转身就上了楼,把她的话只当耳旁风。 殷琪在下面气的面色发青,说不出话来。林安洛来回想了想,拨通叶炫的电话:“我同意了。”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一天可以轻松拿到几千块,但是毕竟没有干多少活儿,林安洛还是拿得心虚手软,所以下意识的就对叶炫有种‘礼让’的感觉,这就导致了更多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天,叶炫在工作完后,居然带着林安洛去赛马,穿上帅气的马服,骑上俊俏的白马,身边还有一个棱角分明的帅哥,林安洛好像身处在十八世纪的欧洲一样。 第二天,让林安洛惊奇的是叶炫居然超级喜欢狗狗,而且是那种大型中型的狗狗。叶炫带她去参观了他养的狗狗,林安洛能叫得出来名字的只有‘萨摩耶’、‘金毛’、‘哈士奇’、‘苏牧犬’,其他的狗狗她都没有见过,但奇怪的是,似乎每一条狗狗见了叶炫都像是见了亲爸爸一样亲热听话,而且叶炫和狗狗们在一起时,脸上洋溢出幸福自然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夕阳下,他和牵着狗狗,对她扬起微笑,天哪…… 第三天,她努力打扫别墅时,他却兴高采烈的带她到客厅里,他向她展示他创作的画作,有油画,素描,水彩,浓墨,满满一客厅都是,而画上面的主角,居然是她林安洛!这种视觉的冲击让她不知所措,更有他及时的拥抱,让她面色绯红,飞奔而去,人生第一次,心跳的这么快,像兔子一样蹦蹦的想要跳出来一样……。 第四天,林安洛从床上醒来那一刻,就知道,完了,她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收拾背包去叶炫家继续做女仆时,她就下定决心,今天要表白一下以示心意,她可等不到七天了,这种感觉非要释放出来一样。 可是到了叶炫家后,却没看到叶炫的影子,在擦旋转楼梯的扶手时,突然看到了殷琪,见她脸上闪着怒气的冲进了屋里,林安洛就猜没好事,便躲在了楼梯下面,看到殷琪直直的往别墅上面走,听别的女仆说,好像是叶炫的妈妈昨天回来了,而殷琪去的地方貌似就是叶炫的妈妈梁巧英住的楼层。 算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偶尔听叶炫说起过几次他的妈妈,但听口气,叶炫不是很喜欢她妈妈的作风。不过,万一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不早晚得面对叶炫的妈妈? “你就是林安洛?!” 正想着,从楼道上传来了一声沉稳有力的女声,林安洛心头一惊,顿时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便直起身,道:“嗯,伯母,你好,我就是林安洛。”抬头之际,看到梁巧英身旁站着殷琪,殷琪拐着她的胳膊,俨然像婆媳一样。 梁巧英盯着林安洛上下打量,而后直言不讳的道:“听说你自小跟着姥姥生活,现在一直在自己打工维持生计?” 林安洛心头像是有块大石头一样开始慢慢往下沉,她点了点头。 梁巧英继续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家叶炫喜欢你?” 林安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对这种威严的老人,她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 “嗯,那我直白了和你说了吧。”梁巧英是商界的皇太后,说话向来直白,“凭你的身世相貌是远远配不上我们家叶炫的,尽管他现在喜欢你,你也要把他当做三分钟热度,要知道冷却。这是我对你的警告,如果你执意不听的话,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后果你自己看吧。”这话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留下殷琪来补充,“林安洛,我劝你你不听,如今被皇太后劝了,心里满足了没啊?哈哈……” ‘啪’的一声,林安洛终于狠狠的赏了殷琪一巴掌,“贱人就是矫情!想要叶炫的话,我让给你~何必去嚼舌根?!”说完这话,她连带着手中的抹布一块砸在了殷琪脸上。而后转身离去。 殷琪想一步上前揪住林安洛的头发,岂料脚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正如林安洛刚刚升起的快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碎了。 如果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毁掉亲人朋友的生活,她宁愿选择孤独终老。什么高富帅,什么少爷,什么好男人,根本不是她可以希冀的,她再好再美再坚强也始终是个草根屌丝小黄粱,一切都是梦吗? * 偌大的别墅里整洁高档,叶炫打开房门后便喊道:“小洛,小洛,你在哪里?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他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在房间里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虽然只和她呆在一起了三天,他却像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一般。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叶炫躺在床上想拨她的电话,却发现床头上摆了一张纸条,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你输了,我没有喜欢上你。 心头一凉,纸条掉在了地上。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就在这一天早上,林安洛收到了一封致歉信,打开信一看,她整个人都惊呆了,最上面是娟秀的十个字:致歉,附赠第三回合计划书。看完内容后,她原本如死灰般的心情顿时蓬勃发芽起来。 下午,在s市的圣奥斯花园,几辆奔驰开过,停在了花团锦簇的小广场上,现场的装扮浪漫温馨,俨然是订婚仪式。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这个人居然是邹城,而他从车上扶下来的漂亮女孩是林安洛!? 现在聚集了一种好友,死党安吉尔还偷偷抹泪。婚礼进行曲响起,邹城握着林安洛的手开始表白:“小洛,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我,能娶你是我邹城几辈子的福气,我从大学时就一直喜欢你,你那么可爱……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吗?” 就在这个订婚仪式的20分钟前——叶家豪宅里。 桌上摆着下午茶,梁巧英喝了一口,自顾自的道:“这个时候,那个叫林安洛的女孩应该在举行订婚仪式了吧?” “啪”的一声茶杯掉地上,摔碎了。叶炫愣住了,他半个月里找不到林安洛的踪影,如今却传来她订婚的消息?!这是玩他吗? 梁巧英看着儿子叶炫的表情,又道:“圣奥斯花园的空气应该很清新,想必那个叫林安洛的女孩肯定会幸福……” “唰” 话还未说完,叶炫就站起身,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貌似是喊了一拨人,而后就往外面跑去。 梁巧英在身后喊道:“叶炫,你要去做什么?就算你阻止别人订婚了,你还能做什么?” 叶炫高傲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坚定,笑道:“我还能做什么?阻止了她订婚,只有娶她了!” “但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娶了她,殷琪怎么办?殷琪的爸爸是公司大股东的女儿,她又一直喜欢你……” 叶炫想了几秒,道:“公司和林安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了,对不起妈妈。”说完,叶炫开着那辆白色的悍马车,带领着一队悍马车开向了圣奥斯花园。 梁巧英看着儿子义无反顾的模样,当初,叶澜也是这么追她的吧?(叶澜是叶炫已故的爸爸。)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吗?”邹城道。 林安洛有些焦急的看向圣奥斯花园的入口,不回话,众人莫名其妙,待她看到有一辆白色的悍马车驶入时,才大声的说道:“我——” “林安洛!” 果然,一声怒吼打断了她。 接着就是6辆悍马停在了订婚仪式的前方,一个鼻梁高挺的傲气男人走上前来,拿着那张上面写着‘你输了’的纸条道:“我没输!是你输了!没待够七天你就跑了,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安洛按捺住心头的悸动,“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 叶炫环视了一圈现场,一个箭步上前,强行抱起林安洛,“我不管,再来一次!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准逃跑!敢逃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刻,他竟像一个孩子一样,拿最狠又最温柔的话威胁她。 待叶炫把林安洛抱到悍马车上开走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明目张胆的把林安洛抢走,那些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一副释然的表情? 叶炫迷惑的表情实在无辜又可爱,让林安洛忍不住发出笑声来。 “你笑什么?”叶炫突然觉得有种跳进圈套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第三回合中,而且输了,输的迷迷糊糊…哈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 叶炫虽然不明白,但是看着她开心大笑的模样,便也释然,停下车便吻了上去,“你给我从实招来!” 到底谁输了?元芳,你怎么看? (完) ------题外话------ 亲们,这是一个别的故事的剧场版,偶发上来给你们看看~嘿嘿,觉得好看,就留言说个赞啊~ 剧场版福利 之 不良小书有点帅 自从步入二十一世纪,世界就没有太平过,男人向两个趋势发展——阴柔和坏蛋,女人也步入了另一个阶段——御姐和痴女时代。 这不,为了顺应时代的发展,‘淑女培养班’就应运而生了。 “啊啊啊!不行了,累死我了!”刚在淑女培训班里培训了不到二十分钟,赵欢欢就叫苦不止的跑了出来,大刺刺的坐在花园旁的木椅上拍着腿,边喊着,“我的老腰啊…我的…” 还没抱怨完,就看到一个头发异常黑的帅哥,顺着花园的小道上向着这边走来,赵欢欢瞬间坐好,眼睛在那帅哥英挺的鼻梁上停留了两秒钟,迅速拿出了手机,拍了照片保存,而后迎着帅哥的面走了上去。 闻到黑发帅哥身上的香味时,赵欢欢顺手拉开了她包包的拉链,“哗啦啦”包包里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滚了出来,包括几个卫生棉,暴露在阳光下,一瓶指甲油骨碌碌的滚到了乐晓晨的脚旁。 赵欢欢骂了一句:“shit!今天怎么搞的!”然后不出她所料,帅哥凑上前,帮忙捡东西。 不知怎么的,她正好踩住了地上的口红,脚底一滑,于是整个人倾倒…… 临倒下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赵欢欢心中一声贼笑:很好,上钩了。 “你没事吧?小心一点。”乐晓晨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继而声音低低的说道。 赵欢欢觉得要被这略带沙哑的声音弄得麻酥酥了,道:“啊,我怎么突然觉得头好晕?你可以把我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吗?我想躺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娇滴滴的声音让乐晓晨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忍了,谁让家里人逼他参加了绅士培养班呢? 被帅哥抱着,闻着帅哥的气味,感受着帅哥的刚强,赵欢欢刚想揩油一下下,就听到身后传来急速的高跟鞋踩地声音,最后声音停到她跟前。 “赵欢欢!”一声凌厉的喊叫!赵欢欢头皮发麻,转头过去,“老…老妈……” 赵妈看了看乐晓晨,又看了看乐晓晨怀中正揩油的赵欢欢,又气又怒,“你这个不良丫头!快给我下来!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赵欢欢看了看相貌英俊的乐晓晨,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帅哥…” “他是你小*叔!” 赵妈未等她话落,便怒声吼道,似乎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一样。 赵欢欢听了这话惊的下巴落地三千尺了,不过最惊讶的不止她一个,还有抱着她的乐晓晨。五秒钟后,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吧,你不得不承认赵家之女赵欢欢是个强大的妞,即使是小叔,即使小叔乐晓晨是继父的兄弟,她也不在乎,并决心兔子吃一回窝边草! 放课后,赵欢欢凑到果果身旁,拉了一下她的马尾辫,小声的道:果果,看看这帅哥是几分的货色? 果果揉了揉头皮,看了看:天哪!很帅很帅!9。5分!绝对的大高分!你确定这个不是你ps出来的帅哥? 赵欢欢道:“不是ps出来的,纯天然!”说完这话,她双眼放光,继续道:“而且,他是我小叔!” 果果瞬间石化,“天哪!你乱伦!?重口味!?” 赵欢欢想一块板砖抡过去,“乱你妹!重口味你妹啊!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谁是电音之王!?你是电音之王!谁是电音之王?!我是电音之王……”两女争讨论着,突然从顶楼传来巨大的摇滚电音歌声,混合着粉丝特有的尖叫声。 待赵欢欢和果果跑到顶楼时,上面已经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痴女们,疯狂的对着楼顶中央舞台上的男生挥着手。 随便拉了一个女孩来问:“哎,这是哪里来的帅哥?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那扎着高马尾的小太妹一脸鄙夷:“您是从那个星球上来的?连电音之王乐啸风都不知道啊?再说了那台上不是唱着电音之王电音之王的吗?你也太蠢了吧?” “你说什么?”赵欢欢一怒,有种想咬人的冲动。果果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指着台上的乐啸风道:“喂喂,你看看台上那个帅哥和你的小叔比那个酷一点?” “拜托,风格不一样好不好?这个是酷版的,我小叔是斯文版的,ok?” 赵欢欢审视了一下台上激情摇滚的朋克男孩,觉得有些不对劲,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的小叔乐晓晨的照片,发觉他们两人有点像咧。于是把手机递过去问果果两个人像不像。 果果看了几个来回,道:“你脑袋瓜了啊?两个人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一个是黑头发一个是蓝头发,还长的像呢!” 赵欢欢赏给果果一记爆栗,“谁是马?谁是牛?”果果暴汗,您这个理解能力也太差了点。赵欢欢指着手机上乐晓晨的照片道:“你看看,看他们脸部的轮廓,身材……耶?这么一看的确不像了,但就是觉得那个地方很像……” 正说着,忽然人群躁动起来,还不断的往旁边挤,眼看着赵欢欢和果果被挤到了楼顶边缘,赵欢欢一转头,吓得险些丢了魂,因为她此时是在七楼,于是赶忙转回头不看楼下……纳闷着这是什么情况,才发现原来是电音之王乐啸风要离场了,带着乐队离开,女粉丝们自动腾出一条道儿来…… 而她倒霉的被挤到了楼顶边缘,而且越来越挤,眼看着要被挤出去,赵欢欢心中叫一个恐慌,她大喊:“果果!果果!”果果看到此景,想上前拉住她,却怎么也挤不过去。 不行了,命悬一线,“啊!救命啊!电音之王!我快要挂掉了!”赵欢欢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她在不可思议自己的高音是怎么上去的。 人群静了一下,乐啸风听到这个异样的声音,摘下墨镜,粉丝们尖叫之余让开一条道,乐啸风朝着赵欢欢嚎叫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用力拧了一下赵欢欢的屁股,她本来就紧张的要命,这一刺激,手一滑,身体倾斜,真的掉下楼去了。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有一只强力的手抓住了赵欢欢的胳膊。 赵欢欢一抬头,激动的差点喊出来‘小叔’两个字。因为拉住她手让她幸免一死的电音之王真的和她的小叔长的太像了。 “给我看看你尺寸。”乐啸风握着赵欢欢的胳膊,突然说道。 “什么?”赵欢欢正沉浸在幻想里,突然被这话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了她的胸部。 乐啸风的手晃了晃,赵欢欢便像风铃一样,在半空中摇摆,可把她吓坏了,有那么一瞬,她居然有尿裤子的冲动,“大哥,您是老大,别晃了,别晃了!” “那,你同意给我看你的尺寸了?” 赵欢欢含泪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拉开胸衣。她不是最喜欢帅哥了吗?她不是常幻想被帅哥调戏么?为什么到了这点上,就想哭呢? “切!没意思!飞机场!”每等她解开胸衣,乐啸风一用力,把她拽了上来,顺手像丢小猫一样丢在了空地上。而后带着乐队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欢欢。 赵欢欢惊魂未定,又被乐啸风丢在地上,摔的心肝都疼了,这个时候忍不住抹泪。果果上前来安慰,说你应该高兴,被帅哥救了。可她还是狂哭不止,怎么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于是她哭着最终还喊着:“什么电音之王,流氓!流氓!” 一个高个子的女生身后领着几个同是美型的女生走到赵欢欢跟前,停下脚步,骂道:“哭什么哭!闭嘴!” 赵欢欢泪蒙蒙的抬头,被这气势一震,停下哭声,问道:“你丫是谁……”话还未完,就被果果捂住了嘴,果果在一旁小声说:“你是真不知道啊?她就是三年级的大姐头乔欣桐!” 赵欢欢说了句我明白了,后从地上站起身,道:“so,大姐头,我哭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乔欣桐道:“瞧你哭的伤心的,像真的一样。被电音之王救了,不做出一点回报,反倒骂人流氓?!” 赵欢欢毫不畏惧,道:“合着,你如果被流氓调戏的话,你会哈哈大笑开开心心,回家还把这个事情改成qq签名档吗?” 人群里发出些许哄笑声,赵欢欢正得意,乔欣桐用劲捏住她的肩膀,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他调戏你是你的荣幸。以后走路回家小心些,最近不太平。” “小叔,小叔,今晚的宴会你参加吗?”在参加完‘淑女培养班’后,赵欢欢很‘碰巧’的遇到了参加完‘绅士培训班’的乐晓晨,于是便趁机问了一下家族宴会的事情。 乐晓晨温润的笑了笑,“嗯,参加,怎么能不参加呢?” 赵欢欢道:“小叔,你是不是讨厌我总是这么碰巧的缠着你?”说着,脸上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乐晓晨道:“怎么会呢?你是我大哥的女儿,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唉……你总是重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嘛!告诉你了我又不是你大哥亲生的,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赵欢欢忍不住挡在乐晓晨面前,看着他英俊的面容说道。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啊?总是这么缠着我?”乐晓晨停下脚步,脸色凝重的道。赵欢欢已经满眼桃心了,真是的,帅哥就是帅,连脸色凝重也这么帅!和那个什么电音之王一点都不像!比那个电音之王帅多了!耶?不过她怎么会想起那个电音之王?是因为两个人都姓乐?嗨,姓乐的多了去了,《非诚勿扰》的乐嘉也姓乐呢! “欢欢!”乐晓晨突然喊了一句,接着就把她扑到在地了。赵欢欢心噗通通的狂跳,天哪,这还没容她说什么呢,太火爆太热情了吧!直接扑到?! “啪”的一声,有刀子落在了身前不远处。赵欢欢看了刀子落地,才明白,刚刚有人用飞刀袭击她,而乐晓晨救了她。 乐晓晨把赵欢欢拉起身,护在了身后。赵欢欢看着前面的几个痞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温暖,看了看身前的乐晓晨,一下抱住了他。 “突然之间干嘛呢?你快走!他们是朝我来的!”乐晓晨想分开被赵欢欢抱住的手,岂料她抱得很紧,还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缠着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 乐晓晨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情,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在身上出现。[.超多好看小说] “哼!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走!乐晓晨!敢泡我马子,今天让你吃点苦头!”为首的一个黄毛混混指着乐晓晨怒道,“兄弟们!上!狠狠的揍他们!” 乐晓晨主动迎了上前,两拳撂倒了一个,“蔡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如果你找茬的话,我绝对奉陪!”话罢,陷入战局。 赵欢欢刚和小情人表白完,此刻看着乐晓晨面对这么多敌人,揪心的厉害,眼看着三四个痞子倒地,最后只剩下两三个,她心中舒了一口气。突然,刚刚被乐晓晨撂倒在地的一个痞子,站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朝着乐晓晨偷偷袭击过去。 赵欢欢心头一热,跑上前去,“小叔!当心后面~!”喊着,一把抱住了痞子拿到的胳膊。那痞子见被揭穿,恼羞成怒,一刀划在了赵欢欢的的胳膊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欢欢!”乐晓晨惊叫一声,心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担心,利索的收拾了蔡冰等找茬的痞子们,上前抱起赵欢欢,“欢欢,你没事吧?” 赵欢欢傻傻的笑,“没事……”而后又道:“小叔,你接受我的表白吗?还是说……。” 话未完,乐晓晨一个吻送了上去,赵欢欢感觉甜甜的。乐晓晨说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话说出来了好一会儿,却不见怀中的女孩回应,低头一看,她居然昏了过去。赵欢欢和自己叔叔交往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大新闻,再加上她叔叔是一个绝版帅哥……于是变成了爆炸性新闻。 周围的女生叽叽喳喳讨论不停,好友果果也羡慕的要死,每天缠着她要见大帅哥。 赵欢欢觉得该向诸多姐妹炫耀一下男朋友,也让诸多痴女一饱眼福,于是赵欢欢便求乐晓晨:“达令,明天你来我们学校接我好不好?” 乐晓晨当然明白她的小算盘,说道:“不行,我明天下午有事的。”赵欢欢背过脸,“我不管!你明天就要来我们学校接我!” “哎呦呦,快瞧瞧,这不是欢欢妹子么?最近因为勾搭上她小叔而红得不得了呢~” 突然从身侧传来一声调侃,三年级的大姐头乔欣桐带着两个小跟班,朝着她走了过来。 赵欢欢多少能听到这话里的讽刺,而且看着她们不怀好意的笑,她心中有些不爽,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我和我小叔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你们是不是觉得羡慕嫉妒恨啊?”说着,手往旁边一拐,想抱住乐晓晨的胳膊,却扑了个空。 转过头去看,身边居然没一个人影了?她的达令刚刚还在她身边啊,怎么瞬间就没了?难道是隐身了? “达令,达令,你在哪里?!”赵欢欢边喊着,边像螃蟹一样往路旁走。乔欣桐身后的一黄毛小太妹周凌上前一把揪住了赵欢欢的头发,“想跑?!你这死丫头撂狠话倒是很会撂,怎么这么没种要跑啊?” “放开我,我本来就没种,为什么不能跑?你们以多欺少,真不要脸……” “啪啪啪……” “咚咚咚……”敲门声过后,是赵欢欢的吼叫:“老妈,开门!” 赵妈扭开门,“死丫头,你一个月想敲坏我几个门……”话未完,赵妈惊异的看着赵欢欢的脸,“哎呦,这脸是怎么回事?” 赵欢欢直接走到屋里,郁闷的坐在沙发上,刚刚被乔欣桐那一帮人揍了不说,那个乔欣桐还说:小贱货,离我男朋友乐啸风远一点…… 说她勾引乐啸风…那个嚣张的鼻孔朝天的电音之王?这是哪跟哪啊?说出去猪都笑了。自从上次在楼顶乐啸风调戏过她后,就没见过面……难道…… “唉,别想那么多了,来先吃饭,你那喳喳性子早该挨收拾了。”赵妈把碗递了过去。赵欢欢抱怨道:“您是我亲妈么?说这话您不觉得寒心啊?” 赵妈道:“是啊,我不是你亲妈,快找你亲妈去!别整天在这儿折腾我,女孩没个女孩的样子,疯疯癫癫的,让你参加那个淑女培训班是没有一点用啊?学学你家小叔,看看人文质彬彬的……” “妈,你知道乐晓晨学校的地址吗?”赵欢欢突然说道。 “知道啊,你干嘛啊?”赵妈看了赵欢欢一眼,“别整天直呼其名的啊,晚辈要有晚辈的样子。” “老妈,你要不要这么啰嗦啊?什么晚辈长辈的?他只比我大三岁好不好?”说着,赵欢欢一把抢过赵妈给写的地址,奔走而去。 顺着老妈写的地址找啊找,找着找着发现这路怎么这么熟悉,一看校门,艾玛,这不是她们学校么?小叔和她一个学校?不对啊,上次和小叔一起去看电影他不是说在华尔斯音乐学院上学吗? “喂,小子,今天不交出来,就让你死无全尸!” “大哥,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赵欢欢正迷茫着,忽然听到从校门左侧的胡同里传来叫骂声和求饶声,是有人欺负弱小吗?这太平盛世还有此等败类?她全身一激灵,英雄血液在胸口奔腾,想也没想就奔了过去。而后看到一个穿得像摇滚朋克明星一样的高个子男生带着一群男生,气势汹汹的围着一个男生。被围着的男生可怜兮兮,紧紧抱着他的书包。 “放开那个男孩!”赵欢欢犹如美少女战士一样,空降到了那群男生跟前,竖起食指指着那个摇滚明星一样的男生,“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战况激烈的男生们都转过头去,看到赵欢欢气势凌人的模样,不过越看越白痴,旁边一男生还道:“老大,这女的疯了。” 乐啸风也转头去看,这一看他心跳漏了一拍,赶忙转回头,心中庆幸他化了朋克摇滚妆,赵欢欢应该认不出他吧?想着,道:“小的们,撤!” 这些小跟班们迟疑了下,但都马上反应过来,准备跟着乐啸风离开现场,还有人威胁那个刚刚被欺负的男生庞桥,“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别让我们遇到你第二次!” “嘿,等等,等等等等等……”赵欢欢脑袋像是抽筋了一样,脚步撒欢一样跑到乐啸风跟前,待看清他的脸后,故意吃了一惊,道:“天哪,这不是电音之王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哪天哪,我还没有化妆,怎么办怎么……” “走开!”乐啸风不耐烦的推开赵欢欢。岂料这一推,赵欢欢一个趔趄,眼看要摔倒在地,乐啸风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袖子,但是用力过大,一下子把她的衣服拉破,露出半个内衣来…… 整个场面凝结住了,两秒后,是赵欢欢的尖叫声,“啊!你这流氓!” ……场面混乱之际,刚刚被众人欺负的男生庞桥站起身,从书包里拿出照相机,对着乐啸风和赵欢欢狂摁快门。 第二天,一张电音之王乐啸风撕破赵欢欢胸衣的照片在校园内传开,更是上了学校里的小道八卦报纸。赵欢欢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主动找乐啸风算账,而乐啸风居然一天没来学校。 这照片传到了乔欣桐手里,她发现了照片里的细微之处,恨恨的道:“周凌,你知道赵欢欢的小叔叫什么名字吗?” 周凌道:“好像叫乐晓晨。对了,大姐,她小叔的名字和你男朋友的名字好像……” 话还未完,一巴掌就摔在了她的脸上。周凌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到乔欣桐冷冷道:“什么好像,他们就是一个人!” + “伯母,最近晓晨好像不怎么理我了。”乐晓晨家的别墅里,乔欣桐对乐妈妈诉苦道。 乐妈妈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吵架倒也没有。您也知道,我和晓晨自小青梅竹马。我对晓晨也是真心喜欢,但晓晨……”乔欣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晓晨怎么了?不要怕,只管说,有我在这里。”乐妈妈放下红茶,说道。 乔欣桐道:“晓晨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叫做赵欢欢的女孩。也可能是那女孩主动接近晓晨的,您也知道现在社会上的女孩多有心机。” 乐妈妈眉头紧皱,道:“那个赵欢欢,是住在北城里,妈妈靠打工为生的赵欢欢吗?” 乔欣桐点了点,当看到乐妈妈杀气腾腾的表情时,她笑了。 + 赵欢欢找不到乐啸风出气,便去找男朋友乐晓晨诉苦。给他打电话,约了在公园里见面。地点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长椅。当赵欢欢等得不耐烦时,才见到了乐晓晨一袭白色西服帅气的朝着她跑了过来。 “你怎么敢让我等这么久!?”她带着怒火撒娇。 乐晓晨无奈的笑了笑,“嘿,你也就等了我两分钟吧?真是的,你就等了我这一次,其他的还不都是我等你的?还好意思说!”说着,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赵欢欢心中一阵暖意,一个没忍住,泪就涌了出来。乐晓晨惊道:“矮油,这么脆弱,我弄疼你了?好,好,我错了,乖,别哭了。”去抱她的时候,赵欢欢埋在他怀里,哭了一阵,才道:“我被人欺负了,一个流氓……” 乐晓晨心中咯噔一下,想着会不会是他露馅了? “晓晨,你怎么在这里啊?”随着这句话,乔欣桐翩翩而至,打断了乐晓晨的想象,只见乔欣桐不顾二人的惊讶,一把拉过乐晓晨,摸着他的颈部,摸着他的脸,“你不是答应好的吗,要在这个周末带我去外滩玩?” 乐晓晨对着乔欣桐眨了眨眼,乔欣桐视之不理,一个劲的说话刺激赵欢欢。赵欢欢果然上钩了,一步上前,推开乔欣桐,“喂!臭娘们,你看好了,这个是我小叔外加我男朋友!你男朋友电音之王不在这里……”话还未完,赵欢欢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她看看乔欣桐,又看了看乐晓晨。 “天哪,难道……” “哼!没错!乐晓晨就是乐啸风,电音之王就是乐晓晨!”乔欣桐居高临下的宣布正确答案,说着,还挽住了乐晓晨的胳膊,对着赵欢欢道:“明白了吧,小妹妹?明白的话快快回家吧,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话音未落,赵欢欢一步上前,一巴掌抡在了乔欣桐脸上。乔欣桐被打得有些愣,就听到赵欢欢道:“这一巴掌,是上次你带人打我还给你的!给我记住了!” “欣桐,你带人打欢欢了?”乐晓晨吃惊的问道。可是没等得到答案,他脸上也挨了一巴掌,“欢欢!你为什么打我?” 赵欢欢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你这流氓!你这骗子!”骂罢,扬长而去。乐氏家族聚会上。 乐晓晨牵着赵欢欢的手。“我蛮佩服你的。”看着赵欢欢在聚会上毫不拘谨,大口吃东西的模样,乐晓晨笑道。 “佩服我什么?”赵欢欢白了他一眼。 看着她从容纯真的模样,乐晓晨心中多了一丝快乐,摇了摇头,道:“昨晚你不是骂我流氓骗子吗?今天为什么还要和我打电话?还陪我来聚会。” 赵欢欢放下餐盘,道:“拜托,今早打开手机,居然有近百个未接来电,哎呦呦,某人真是脸皮厚到家了啊。” 乐晓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瞪了一眼示意让她小声一些,赵欢欢做了个鬼脸,故意大声说话,他便上前捂她的嘴,两个人便扭在了一起。 “敢拧我屁股!你流氓!”赵欢欢大吼一声,伸手去揪乐晓晨的头发。乐晓晨笑得很豪爽,也不顾绅士形象,闹了起来。 而赵欢欢这句话和疯癫的动作,恰好被乐妈妈看到。乐妈妈走上前,呵斥道:“这么多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叫,成何体统!” 乐晓晨听到妈妈的声音,赶紧恢复常态,赵欢欢也十分规矩的站好。“妈妈,您来了,哥哥他们呢?” 乐妈妈不管儿子的问话,看了一眼赵欢欢,故意问道:“这是谁家的丫头?” 乐晓晨察觉到妈妈不喜欢赵欢欢,便主动介绍:“妈妈,这是三哥家的……” “我要你介绍了?!你给我闭嘴!我要听她说!”乐妈妈怒道。 乐晓晨轻轻握住赵欢欢的手,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勇敢说出来。这个小小的动作说明了一切,乐妈妈更加生气。、 “伯母,您好,我是晓晨的女朋友……” “你不配!” 未等赵欢欢的话说完,乐妈妈就大声打断了她的话。赵欢欢全身颤抖不止,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 “妈妈!”乐晓晨想替赵欢欢说几句话,就又被乐妈妈打断,“我乐家的媳妇,该是门当户对,该是婷婷淑女,怎么可能是这地缝里跑出来的野丫头!?” 宴会在场的人随声附和,乔欣桐一袭晚礼服,实际恰好的走了出来,乐妈妈脸上绽开笑容,指着乔欣桐对众人说:“看,那才是乐家的准媳妇!” 赵欢欢看着走来的乔欣桐,瞬间明白了所以然,也明白了贫富差距所带来的障碍,她的继父虽然是乐氏企业的一份子,但是她继父和乐晓晨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现在所有资金掌握在乐妈妈手里……她只是一个落魄的灰姑娘,不,她连灰姑娘都不是,她是一个野丫头…… 想到这里,赵欢欢一把甩开乐晓晨紧握着的手,奔了出去。身后是乐晓晨的喊声,她不理,只管奔跑。赵欢欢跑回家时,妈妈打工还没有回来,她心中突生一丝茫然的悲凉,但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是,她拿剪刀剪掉那些清新温柔的碎花裙子,扔掉粉色高跟鞋,把温顺的头发弄成黄色扎起来,穿上热裤帆布鞋,戴上摇滚风格的帽子,化了浓妆……看着镜子里气场强大的女人,她背起行李,“这才是真正的赵欢欢!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做我自己!”话罢,拉着行李下楼。 她很酷,她心情很好,她准备出走旅行,可刚没走两步,一辆通身黑色的吉普车拉风的开了过来,停在了她身旁。 摇下车窗,从车窗里探出一张帅气的脸,这张脸可不就是电音之王? “嘿,美女,穿着这么性感,出去玩肯定需要一个保镖吧?” 赵欢欢摇了摇头,“等等,现在和我说话的是乐晓晨还是什么人?” 乐晓晨笑了笑,而后露出本来面目,“死丫头,快给我上车!”话罢,拉开车门,一把把她抱上了车。 她挣扎反抗之余,听到他温暖又霸道的话,“妞,跟叔私奔吧!” 她听到这话居然有些感动,但还是道:“你不做王子了?不和你青梅竹马的公主一起happy了?” “我从来都不是王子!”他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不良小叔!”话罢一个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唇上。开着吉普扬长而去。 车里是赵欢欢后悔的嚎叫:“不是,真的要走?去哪里啊?!” ……。 ------题外话------ 同样的,另外故事的剧场版,春儿以后都会发放这样的福利~嘿嘿,觉得好就赞一下吧~ 剧场版福利 之 末日爱恋(略惊悚) 末日 玛雅预言,2012是世界末日。不知道是以讹传讹还是怎么的,末日之说在社会传的越来越离奇,然而在校园里,引起了一波‘末日表白’的风潮。 寒夜瑟瑟,仿佛要下雪一样阴沉沉的。宿舍的黑暗中,高尚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上铺的床板,他无法入眠。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触目惊心,学校的校草颜庆居然会从楼上跌了下去,血流了满地时,高尚手中正拿着玫瑰花,他要给校花董可可表白,然而校花董可可喜欢校草颜庆的事情几乎众所周知了。 高尚以为董可可看到颜庆跌到楼下后,不说撕心裂肺的殉情,最起码也要痛哭流涕,但是当时董可可的表情很淡定,还有些冷漠。这让高尚更有了表白的决心,或许,董可可不再喜欢颜庆了呢。他决定在放学后给董可可表白,于是给董可可发了个短信,说放学后有话要对她说。 每次给董可可发信息都是石沉大海,没想到这次董可可居然给他回复了一个‘亲亲’的qq表情,这让高尚心花怒放,这是女神第一次给他发这样的信息。 黄昏的日晕有些凄凉,高尚捧着玫瑰花,走到了董可可的班级,透过门缝望去,董可可的侧脸美极了,真不愧是他喜欢了两年的女神。 “怎么?你也要来一段末日的表白?”未等高尚开口,董可可有些无奈的笑道,她脸上还有淡淡的忧伤。 “是的!可可!我喜欢你!我知道我是一个屌丝,但是有一颗爱你了两年的心!请你接受我的表白!”说着,高尚把那一束玫瑰花递了过去。 “哈哈!两年吗?”董可可笑道,从那一束玫瑰花里抽出了一支,看着那血红的花瓣,表情突然变得诡异,“口口声声说喜欢,却一个也做不到,说到底还是喜欢这副皮囊!”话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刀片,把玫瑰花斩断,然后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幸好高尚及时拦住,“你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他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董可可顿时眼泪涟涟,梨花带雨的扑到了高尚怀里。闻着董可可身上传来的温热和香味,高尚的血气往上涌了往下涌。 “我需要一万块。”董可可带着哭腔道。 高尚愣了愣,“一万块……?你要做什么?”去整容? 话音未落,董可可一把推开他,“我就知道,你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 “我帮你!我帮你!”高尚的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无论是什么,我都帮你!” “真的吗?!”董可可漂亮的容颜上露出可怜的神情。 高尚心里没底,但是依旧言之凿凿的道:“真的!”这话完,董可可哭着扑到高尚怀里,胸前的两团在他身上蹭了蹭。高尚心里暖暖的,有种爽爽的感觉,却没发现,抱着他的董可可脸上是怎样一种恐怖的神情。 鬼影 一万块的分量,要对人群而言。对商人而言抬抬手的功夫,对穷学生而言却是千斤重。 高尚向父母撒谎并非要买iphone5,之后又东凑西凑,终于凑够了一万块。 当把一万块交到董可可手里后,高尚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些‘福利’,没有重头戏,但的确有‘福利’——董可可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转身便走了。 这让高尚心中七上八下,既有些失落,又有些欣喜,不管董可可拿这些钱做什么了,但最起码,还是知道他这个人,能帮得上忙就够可以了。 带着这有些复杂的心情,高尚回去上课了。在下课期间,他听到有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其中一个长发的女生带着几分惋惜,说道:“唉,真可惜,听说校草颜庆昨天在医院里抢救无效死了。” 其他的几个女生纷纷附和,真可惜真可惜。 “啪”的一声巨响,一个黄发高个子的女生突然推倒了桌子,走到长发女生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董皓!你他妈嘴巴贱什么!颜庆没死!他没死!”女生虽然破口大骂,但是俊俏的脸上却满是泪水。 其他几个女生上前拉她,“曹婕,你放手!快放手!” 曹婕没放手,反倒动手打了起来。那几个女生见董皓被打,同是好朋友,便撕扯着打起曹婕来。曹婕不抵三个人的撕扯,被推倒在地。只见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着跑了出去。 高尚摇了摇头,发现女生发起狠来比男生还恐怖,突然听到有女生议论说,曹婕是颜庆的前女友,她因为被一个富商看上,而抛弃了颜庆。高尚一时间又觉得女人的心真的令人捉摸不透。 ‘叮铃’突然有短信提示的声音,高尚拿出手机来看,是董可可发来的信息,“晚上放学后来找我。” 晚上?高尚心中猛然一悸动,一片欣喜之际不禁想入非非起来。 冬日的夜风令人发颤,动手动脚的,光秃秃的树枝都结了冰。晚上放学后,高尚踩着窃喜的脚步向着董可可所在的班级走去,走到四班的时候,隔着玻璃,突然发现里面有个欣长的身影在晃动,定睛一看,这背影不正是校草颜庆吗?说起来,颜庆本来就是四班的啊,这个时候还在教室里做什么呢? 高尚想着,往一班走去,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颜庆!?他不是跳楼死了吗?寒战连连后鸡皮疙瘩仿佛春笋般冒了出来,背脊像是结了霜,冷气直往脖子里灌,似乎是那死去的颜庆此时正在背后盯着他一般。 他猛的回头,背后却是长长的走廊,廊道上的灯光寒霜一般。心中舒了一口气,全身也放松,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往一般走去。 岂料转头回来时,猛的发现身前站着一个高个子的人,并且穿着校服,但校服身上有很重的阴影。高尚的心吓得差点跳出来,抬头刚想骂人,兀的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吓得他连声大叫,而且这人的脸是一块块的肉补起来的,还能看到大针脚的线路! “你为什么要帮她…。” “啊!”高尚大叫一声,失去了意识。 要求 高尚是被董可可摇醒的,他躺在走廊靠着栏杆睡着了,准确来说是昏了过去。 董可可问了一下他怎么了后,就道:“你说你喜欢我,那我想养一只萨摩犬,你会帮我弄来吗?” 萨摩犬?高尚面露难色,据他所知,萨摩犬是一种全身白色会微笑的大型狗狗,小犬也要几千块。 董可可漂亮的眉毛翘了翘,道:“我知道你没钱,所以……”说着,把计划细细慢慢软香细语的吹在了他的耳旁,末了还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高尚心里有种销魂的感觉,半回味的道:“但是,你住校,在哪里养狗狗?” 董可可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艺考生,可以随时离校学习的。”话罢,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顺便告诉你,曹婕也是艺考生。” 然后,她的手慢慢往下滑,到了高尚的下面,脸上满是笑意的道:“如果这事,你办成了……哈哈…” 说完这话,留下一抹妖娆的香味离去了。 高尚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百倍,激动的打起颤来。全然忘记了刚刚那恐怖的一幕,骂了一声娘后,着手去办董可可交代给他的事。却不知道自己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城市里喧闹无比,掺杂着各种不安定因素,和校园比起来,真是危险了几百倍。高尚请假出了校园,背着一个背包,朝着公园附近的小区走去。 董可可告诉他,曹婕每天都会在这里遛狗。不消片刻,果然见一妙龄女孩带着一只通身白色的萨摩犬走了过来,狗狗没有栓绳子,好机会!高尚拿出包中的东西——一个加个肉香剂的香肠和狗链、狗嘴套,引着狗狗往董可可住的方向跑去。 萨摩犬本来就爱吃,问到这香味像是被下了迷药,跟着高尚就疯跑起来。 曹婕见了此景,大惊,喊着狗狗的名字追了上去。她今晚来遛狗,想着总是拴着狗链不好,也让狗狗轻松一回,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情况。 萨摩犬对谁都是自来熟,有吃的,它自然是对高尚言听计从摇头晃尾的,高尚把它拴住后,牵着快步走。后面的曹婕大声喊着,萨摩犬想回头找主人,却被高尚牵着绳子往前拉。 …… 曹婕追到了这个小区里,她明明看到她的豆豆进了这个小区,这时候去不见踪影了。突然三单元的楼洞里响起了豆豆的叫声。曹婕心里揪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追了过去。 听狗狗的声音是在四楼,她上到四楼后,发现楼道里灯光昏暗,空气里散发着类似血腥的霉味,且静寂的令人不由得心里发寒。 “吱呀”一声,吓得曹婕差点夺路而去,却发现左户的门轻轻的开了一道缝,屋内的灯光白如霜,她轻轻凑前一看,发现这个屋内的地上躺着一个白色的躯体,那正是她的豆豆! “豆豆!”曹婕惊呼一声,闯了进去,上前抱住微微哼唧的狗狗痛哭起来,这狗狗她已经养了两年,早已经形同家人,如今这般情景,怎么不伤心至极,“豆豆!豆豆!你怎么了!?”哭喊着,曹婕心中怨恨极了,“是谁!是哪个狗日的干的?!快他妈给我出来!”她气的破口大骂。 “曹婕,被富商包养的滋味如何?”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曹婕转头,看到董可可正满脸鄙夷的看着她,且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生。 “是你!是你!”曹婕站起身,满目仇恨的看着董可可,似乎下一秒,她就会把她撕扯了。萨摩 目睹了,两个女孩剑拔弩张的吵架后,高尚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董可可喜欢校草颜庆,颜庆不喜欢她反而喜欢没有董可可漂亮的曹婕,然而曹婕和颜庆交往后,却因为钱和一个富商在一起而抛弃了颜庆,就在传说的世界末日之前! 颜庆本来在费心思的为曹婕作了一副两米长的画,还用玫瑰花镶的边,却突然收到分手的消息…… 一番争吵之后—— “是你杀了颜庆!”突然,曹婕指着董可可大声喊道。 高尚心中猛的一颤,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曹婕,看到董可可面容苍白凝重,骂道:“曹婕!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闭嘴!你这蠢猪!不知道她在利用你吗?”曹婕脸上满是泪痕,对着高尚喊道,继而转头指着董可可道:“是她!当天颜庆从楼上跳下时,她是和颜庆大闹了一番,继而还说了让颜庆去死的话!肯定是她!”话里满是悲沧,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高尚看着董可可,等着她的反应。却见董可可从容一笑,从身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件校服,上面血迹斑斑。高尚全身一激灵,难道昨晚他看到的颜庆是鬼魂?眼前这件校服,正是昨晚颜庆的鬼魂身上穿的那个! 董可可脸上的面容变得阴险又从容,笑道:“不错!是我害他掉下楼去的!我只是转达了你的信,说让他没钱就可以去死了!哈哈哈哈…。呜呜呜…” 董可可大声笑着,但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他不喜欢我!无论如何,他都不喜欢我!哪怕你这贱人抛弃了他,他还是喜欢着你!我向他表白,他居然说让我以后不要烦着他…哈哈哈,他还骂我是烂货…。”说着哭着又笑着,满脸泪水。 “可可……”见她哭的这么伤心,高尚想上前抱一抱她不断抽搐的身体,却被董可可一把推开,她眼中闪着明亮的泪花,恨恨的对曹婕道:“所以!生前占有不了他!自他跳下楼那一刻!就是我的了!” 曹婕脸色变得惨白,脑海闪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嘴唇颤抖着,“你…做了什么?” 董可可哈哈一笑,走到卧室里,一把拉掉了里面厚重的帘子。 豆豆开始狂吠,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高尚全身颤抖,仿佛肌肉抽搐了一般。曹婕觉得快要窒息了,哭着摇着头,走上前去。 一具横陈的躯体躺在阴暗的屋内,白色灯光如霜,颜庆的面容依旧俊朗,血液凝结在脸上,那脸上一块块的像是补丁,仿佛是碎肉重新缝合成的。 高尚觉得胃中一阵阵的翻腾,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一副躯体,和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 “婕…快……逃…” 突然,像是幻想一般,已经死去的颜庆睁开眼睛,薄唇微启的沙哑声音说道。 “不…不…不!”曹婕摇头痛苦,黄色的头发在白光的映衬下仿佛变成了结霜的麻绳,“颜庆!”曹婕突然大吼一声,从身上抽出一把几厘米长的寒光利器,朝着董可可扎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董可可猝不及防,及时躲开,但是被划到了胳膊,她没曹婕个子高大,一下子被曹婕压在地上。 “高尚!救我!杀了这个贱人!”突然间,董可可向高尚呼喊道,她的眼神柔弱无辜,可怜之际,面容上满是令人想保护的光芒。 “不…不!我谁都不想杀…”一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高尚愣在原地说道,但是他受不住的就是董可可那种眼神,他喜欢她两年!无论做了什么,她还是他的女神! 眼见曹婕一刀朝着董可可扎去,高尚想既如此,伸脚猛的朝曹婕的脑袋踹去。曹婕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三角形的桌角上。 “咚”的到底,曼妙的身体软了,血从那黄色的头发里渗了出来。 萨摩耶,在狂吠。 醉酒 风狂啸,吹起的寒冷一阵阵。难得皎洁的月光,却下着冰刀一般的雪花,仿佛要啸杀这寂静又肮脏的夜。 两天了,高尚一直魂不守舍,白天机械的吃饭生活,晚上熄灯后,他就在黑夜里瞪着眼睛,看着上层的床铺发呆。那恐怖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一遍遍的过。 颜庆站在他的床前! 曹婕满头血的站在他的床前! 他常常冒出这样的想法,以至于长夜漫漫难以入眠。 “叮咚”一声脆响,打破宿舍里的寂静,高尚全身一震,接着颤抖的打开手机。两天来,他连对一条短信也如惊弓之鸟了。 “现在哭不可以来找我?”是董可可发的短信。高尚莫名的颤抖,他不想再和董可可见面,但是又不安极了,因为看到她简短的一句话里还有错别字,心中就想着,会不会她又杀了人不知道如何处置? 抱着这样的想法和最坏的打算,高尚在满是雪花的夜翻出了校园,朝着董可可住的地方走去。他走过的地方,印出了一串脚印。雪,已经下深了。 越过整夜不休的繁华街道,走到董可可住的小区前,这条道路苍茫荒凉,行人欲断魂。阴测测的光景让高尚忍不住想快速穿过道路,刚要穿过道路,忽然听到一声喊叫,一辆自行车仿佛横空出现的一般,高尚躲得快,才没被撞倒,但是蹭住了衣服。 骑自行车的两人刚想道歉,高尚气躁的骂道:“操你妈,没有长眼睛啊?怎么不去死!?” 这话一出,骑车的两人一顿,其中一个女人说道:“看你满脸尸气,你才是去死吧?!” 高尚陡然一惊,这声音,是曹婕的!顿时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个女人,面容却不是曹婕,但也引爆了高尚心中积压的恐惧。 男的见高尚满脸苍白,道了道歉,骑着车走了。 高尚愣在原地,对那女的刚刚说的话耿耿于怀,直到觉得要冻坏了才进了董可可的小区。 “你怎么才来啊!”门开后,是董可可慵懒的声音。她一脸媚态的拉高尚进屋,“快进来快进来!” “你喝酒了?”高尚小心翼翼的走近屋内,仿佛下一刻,颜庆和曹婕就会满脸血迹的爬出来。接着看到客厅里点了蜡烛,桌上还摆着红酒。 董可可给高尚倒了一杯酒,“来来,喝一杯酒吧,你一定冷坏了。”高尚端起酒杯,还未喝下,就听到董可可带着慵懒的口气问道:“颜庆和曹婕的事,你没说出去吧?” 高尚胳膊一颤,手指发硬,放下酒杯,脸色凝重的看着董可可,对着她摇了摇头。 “很好!”董可可眼里闪着不明的亮光,“我们如今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你也不会那么傻。”话罢,坐近了高尚,手在他的身上抚摸着,“更何况,你那么喜欢我,对不对?” 屋内开着暖气,烛光的原因,让屋内血腥的味道少了许多,反而多了些意乱情迷。董可可的衣服露在锁骨的地方,令高尚忘记了一些东西,血气开始往下涌。“是的,喜欢你。” “哈哈……”董可可突然一笑。弄得高尚一愣,接着看到董可可又倒满了一杯酒,一口灌下,“可是!他不喜欢我!颜庆不喜欢我!” 说着,她又倒了一杯酒,哭着喝着,“我那么喜欢他,为了他可以不去上学,为了他杀了抛弃他的女人!甚至为了他我可以出卖我的一切!可是…呜呜呜,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哪怕在末日那一刻,对我温柔一次,我也满足了…。” 高尚突然觉得心中某处在漏风,看着眼前的女孩,早已不是那个最初的董可可。他喜欢她当初的纯粹,她的开朗,如今却是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高尚突然想哭,觉得自己好傻好傻,想着,端起桌上的酒杯,要喝下的时候,烛光里,他眼角看到卧室方向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脸上是一块块的‘补丁’,他的手握着身旁一个血肉模糊的女孩的手,并对他摇了摇头。是颜庆和曹婕! ‘啪’的一声,酒杯掉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流出,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变成了黑色。 要心 “你干嘛?怎么了?”董可可看到高尚把酒杯扔到地上后,脸色变得严肃荫翳。 高尚隐约能感觉到什么,“呃…没什么,刚刚来太冷了,手要冻僵了,所以没拿住杯子,不好意思啊。” 听了这话,董可可才缓缓神,勉强一笑,把那个酒瓶里剩下的酒倒在自己的杯子里,一口灌下后,“你等着我,再去拿一瓶,今晚你要陪我喝酒。”话罢,起身到厨房去了。 她迈着妖娆的步子走了过来,给高尚倒了一杯酒后,站起身,优美的转了一圈,“你看,我这个睡衣好看吗?” 高尚审视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好看。”这是专门为他穿的吗? “这是我专门买来传给颜庆的。”董可可脸上露出可怜的表情,“但他却不喜欢,连看都不看一样。” “他不喜欢,我喜欢就行了啊!”高尚挤出一丝笑来。心慢慢冷了起来,趁着董可可转圈之际,把两人的酒杯换了换。 “哈哈…”董可可凄惨一笑,拿起他身前的酒杯,走到他身旁,坐在了他腿上,“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就把这杯酒喝了!” 高尚心跳漏了一拍,酒混着这香水的味道,一丝恍惚后,看到酒杯里晃动着的液体,他接过一口灌下。味道已不比曾经。 董可可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端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幽幽的问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吗?” 高尚倒在沙发上,扶着头,“真的喜欢真的喜欢!不要再问了!我头晕。” “头晕?哈哈!”董可可一口喝完酒,站起身,“头晕就睡吧!这里很安全。”话罢,朝着厨房走去。 高尚微微睁开眼,看着董可可的离去,果然,他就知道这酒里有问题,过了一会儿,就看到董可可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和一个锃亮的刀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身姿还是那么妖娆。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把你的心给我吧!”说完,扒开高尚的衣服,想都不想的拿起刀要扎下去。 高尚彻底心寒了,他也不动,睁开眼道:“可可,你要我的心做什么?” 董可可一惊,“你…。你…。啊,我这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双腿一软,倒在了沙发上,刀子掉在地上,烛光下,十分闪亮。 “你喝醉了。”高尚冷冷笑道,问:“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心按在颜庆身上?好让颜庆喜欢你?” 董可可听了这话,意识混乱之际,流着泪点了点头,末了还道:“他…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 高尚笑了一声,低头捡起那把锃亮的刀,眼泪掉在刀子上,闪着珍珠的光泽,继而坐下来,慢慢的把刀子划在女人身上,“颜庆已经死了!早已经死了!” “咳咳…”董可可肢体晃动着,想挣扎着起来。 “你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你为他做了那么多…。”高尚的声音变了调,像是极度恐慌,又像是极度兴奋,“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为了你借钱,为了你杀了人!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吗?”董可可的语气慵懒,仿佛不像一个混乱之人。“因为我就是不喜欢你!”她用尽全力瞪大眼睛,恨恨的道,“从头到尾我都是在利用你!蠢蛋…” 未等她话音落下,‘呲’锃亮的刀子扎进了心脏…。 “也好…我能和颜庆见面了…” “他永远不会喜欢你了,他有了曹婕!” “你……” 喜欢 阳光仿佛金色的篷布笼罩在了整个人间,雪后与金色交织,似乎是一个辉煌的开始。也掩盖了昨夜夜的肮脏和黑暗。 高尚仿佛换了一个人,高高烫起的头发,坏坏又令人着迷的笑容,身上穿着邪邪的校服,走到哪里都引起一片关注。 他走到一个梳着公主辫子的女孩跟前,“董皓,你喜欢我吗?”直截了当的问法,加上坏坏的笑,令董皓有些害羞,但还是小声回道:“喜欢。” “真的喜欢?” “真的。” “很好!” ……。 ------题外话------ 一个略惊悚的故事 剧场版福利 之 倒梦空间(略惊悚) 一.异常 傍晚时分,天已经暗了下来,还下着冷飕飕的小雨。 “爸,我出去一趟啊。”袁硕在镜子前整着刚买的狐皮毛领大衣。 “这么晚了,去哪里啊?”袁洪看着镜子前时尚前卫的儿子,道:“外面又下着雨,晚上了别里外跑。” “没事!”袁硕戴上鸭舌帽,走到门口换鞋。 袁洪翻了翻手中的报纸,“最近我们这里不太平,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案。”话完,袁洪盯着儿子看。 袁硕已经换好了马靴,“哈!爸,你不会担心我被抢吧?不可能,你看看,报纸上写的,被抢的都是女人好不,你儿子是男人!” 袁洪低头审视报纸之际,‘嘭’的一声响,儿子已经出了门,这响声让他心惊肉跳,有很不好的预感。 再低头时,目光恰好落在报纸上的一行字上:据报道,被抢劫的人都是时尚前卫的年轻人,其中一名被抢男子深受重伤,至今昏迷…… 二.烟花 今天23号,台历上写着‘诸事不利,出门易遭祸’。 袁硕不迷信,但是看看楼道外,黄路灯伴着阴雨,心里毛毛的。本不该出来的,但是他又必须得出来工作。 穿着马丁靴踩着结实的步子,鞋跟触地,在楼道里‘咚咚’的响。走到三楼转弯处时,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新买的iphone4差点扔了。 ‘嘭’的声响过后,就是‘啪啪啪’爆竹般的燃放声,袁硕诅骂着,透过楼道往外看,只见一朵朵的烟花在夜空燃放……不美,有些聒噪。 “咚!”他用力跺了下脚,却不见楼道里感应灯亮,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亮,“真该死!灯又坏了。”骂着,便黑咕隆咚的下楼。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刚刚烟花燃放的景象……像是播放年代久远的录像; 三楼的拐角处,烟花的燃放,感应灯再次坏掉……这场景他似乎在他记忆里上演过上百次,唯独这次才经历?心里觉得很奇怪,阴郁的楼道场景仿佛惊悚故事的开场…… 脚才抬起下楼梯,却一脚踩空,双眼一翻,滚了下去。三.女孩 这是一个美丽但朴素的女孩,从不浓妆淡抹,但是却有股特殊的气质。 看了看墙上的表,20点36分,那个男孩应该出现的啊,女孩在店门口张望,果然,下一秒,男孩就出现在了小区的拐角处,只不过,他今晚有些不一样。 因为他朝着她走了过来,眼神凶煞。 袁硕走到小区拐角处的小商店,看到店门口站着一个女孩,问道:“这里有止痛药吗?” “有…”女孩的下巴上有个血红的痕迹,像是被人划伤了一般;她抬头道,说话时却对上袁硕的双眼,复而低头,“没有…” “到底有没有!?”袁硕大吼一声。刚刚从楼道上摔下来,身上痛和衣服脏倒无所谓,但想起台历上的话,这事情让他心情很坏。 女孩赶忙从零食对侧的药用货架上取出止痛药。 刚想把止痛药递给袁硕,岂料看到止痛药的瓶上有红色的记号,心中一颤,猛的抬头,“我…。我……”她急的说不出话。已经双眼通红。 “你怎么了?快把药给我啊。” 女孩也不回答,一个劲的‘我我我’,像是卡了带,随即倒出止痛药药瓶里最后的几粒药,塞在了嘴里。 袁硕见此,吼道:“喂,你怎么把药吃了?” 女孩低下头,“你…你快离开这里!”话音刚落,她便脸部通红,紧接着转为酱紫,发鬓乱摆。 袁硕觉得有些不对劲,“喂,你怎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女孩开始全身颤抖,双手在脖颈处乱抓着,她双眼通红,低声的嘶吼着,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要致她于死命。 “喂…你到底怎么了…”袁硕心中涌起一丝恐慌,双手握住女孩的肩膀,摇晃着她。、 女孩断断续续轻声道:“有…有时候…不要相信你看到的…” “什么?”话音未落,寒光闪现,他从女孩通红的眼睛上看到一把匕首,直直的从他头顶落下,一把推开女孩,一回身,白光闪烁,“咔嚓……” 四.赌鬼 小区门口有一排门面房,全是牌场,麻将,纸牌,有多少人想从这牌场里大捞一笔? 这是一个黑瘦的高个子中年男人,眼神闪烁,时常浮起怪笑,他是这牌场的常客,也是掉入牌场怪圈的其中一个。 他正在牌场外抽烟,左侧有个穿狐皮毛领的男孩走过来,他嘴角浮起怪笑,一把抓住了从身边快速走过男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小雨霏霏,袁硕一把挣开被中年男人握住的手,“松手!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话罢,狠瞪了男人一眼,提步想走。 “你杀了那个女孩,我拍了照片。”中年男子对着袁硕摇了摇手中的诺基亚。 想起刚刚闪烁的白光,袁硕全身一颤,冷笑道,“我没有杀那个女孩,你不信过去看看。” 中年男子走到袁硕跟前,把手机画面在他面前一扬,“哼,你相信你看到的吗?” 刀子抵在中年男子的腹部,袁硕咬着牙道,“滚开,老子什么都没做,你他妈如果不相信可以过去看看那女孩是死是活!” 刚才那女孩的异样,他推开她之后,她倒在地上,头上蹭破了皮,他还上前扶起了她,虽然她的手很凉,但是的确是没有多大的伤。 如今这个怪男人拍了照片,还说胡话,想必是赌场输了钱找来人敲诈。 中年男子脸上浮起怪笑,微微举起手,干瘦的脸上,笑容诡异又阴险。袁硕收回随身的刀子,看了那男子一眼,快步离开。 看到袁硕离开,中年男子转身走向小商店,喊道:“赵三?赵三,你小子怎么办的事啊?怎么连……” 喊着,中年男子打开了小商店虚掩着的门,还未说完话,地上的一滩猩红便让他吃了一惊。 “赵三?”中年男子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一番寂静,之后小商店的货柜处有悉悉索索、类似于塑料摩擦的声音,灯光微亮,空气里有腥甜的味道。 “别他妈神神叨叨的啊,是不是你把这小商店的结巴妞杀了?”中年男子往前一步,左脚不经意间踩住了一条麻绳,“事情办完了就快出来,这是最后一次……” “哗啦啦啦…” 他话音未落,大包大包的零食袋从堆满零食的货架上掉了下来,声响在这小商店里刺耳又惊悚。 中年男子心头一悸,“什么狗东西…”骂着低头看,蓝色的包装袋,上面写着‘浪味仙’…… “曹建……” 中年男子听到有人叫他,回头,“赵三?你…” 说话的同时,一个重重的身影从货架的缝隙处倒下,重重的落在了那一堆‘浪味仙’上面。 赵三四肢僵硬,双目圆睁,一把刀插在脖颈处,黑色的刀柄露在外面…赵三死了?! 五.我懂 两天前。自建小区外的一间房子里。 “赵三,发现了一个重要情报,两年前x区区长隐退,原来就住在旁边的自建小区里!”曹建激动的对赵三道。 赵三听了这话,愣了愣,发下饭碗,激动道:“真的啊!那这次我们可以大赚一笔了!比以前的案子有趣多了!” 说完这些,赵三又道:“不过,就算他隐退了,好歹曾经也是个区长,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弄成的…” 曹建脸上浮起一丝笑。 赵三道:“难道你已经有办法了?快,快,说来听听。” 曹建发出几声干瘪的笑,“全是这几天打牌问出来的,看在我们两个交情好,才告诉你的。可以说,只要你敢做,就能大赚一笔,而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嗯,快说…” “袁洪的儿子几乎每晚都会出来,往酒吧里跑,穿的骚包极了……” “嗯,嗯,你想绑架他?” “你他妈急什么?听我说完。”曹建啐了一口,骂道,“小区门口的小商店里,有个结巴妞,貌似对袁洪的儿子有意思,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未说完,曹建顿住,脸上露出干瘪的笑,“你懂得…该你出手了…” 赵三笑得奸诈,“哈,我懂,我懂…” 话罢,拿起桌上备好的药粉,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朝着小区的门口的小商店里走去。 曹建看着赵三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阴险的笑。 六.骗子 尽管夜晚灯火阑珊,夜市喧闹,但依旧掩盖不住城市的肮脏。 开私家车的踩着油门不顾绿灯直冲而过,“操你奶奶的!开个宝马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袁硕对着私家车背影骂了一句。 这些开私家车又自以为的人都该早投胎了,开那么快抢路……“小伙子,帮个忙好不好?” 刚过了马路,迎面走来一个乡村大婶,一把拉住了袁硕的袖子。 “对不起,我有急事。请你找别人吧。”袁硕看了一眼那沧桑大婶,挣掉被她抓住的胳膊。 这年头行骗的技术越来越有‘人情味’,在市区里拥有这样开场白的人,大多是新时代里的行骗者。 “小伙子,请你等一下,听我说。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大婶走上前,拦住了袁硕的去路。 他这一身行头本来就招人注目,如果这大婶再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岂不是很不好收拾? “好吧,有什么事,你说吧。”袁硕索性停下脚步,右手插在裤袋里,摸着钱包,这样的人,无非是想骗几块钱。 “我来这边找亲戚,结果走丢了,小伙子你给看一下这个纸片上的地址……” “哼哼……” 未等大婶说完,袁硕已经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崭新的十块钱……“哎呀,小伙子,你这是做什么?”大婶的眼神落在了那个崭新的十元钱上。 “你说做什么?”袁硕原本的愠怒已经化为愤怒,“大婶,你也不是七老八十动不了了,还有力气,去找个自己动手的工作!整天这么编谎话骗人感情,有意思么!” “不是,小伙子,你理解错了……”大婶要拉着要离开的袁硕。 “什么我理解错了?!你这样的人我遇到的不是一个了,知道不知道!?” “小伙子,我们这边这阵子不太平啊……” “有了你们这些骗人的害虫,怎么能太平?!” 大婶听了这话,满脸通红,动了动身子想离开,但是看到马路对面有个干瘦的、鬼鬼祟祟的男人,便又拉住了袁硕,“小伙子,你冷静一下,我只是想让你看一下我这张纸片……”说着,硬把纸片塞到了袁硕手里。 袁硕把那崭新的十块钱扔在了大婶脚下。 大婶跺了下脚,不回头的直接走了,那十块钱大婶十分生气的揣在了兜里。 眼看着上夜班要迟到,袁硕胡乱看了一眼那个纸片,扔了就要走,恰好这个动作被清洁工看到,眼神交汇,有股似曾相识的电波从脑间闪过,袁硕愣了愣,转身捡起了那个被揉作一团的纸片。 他鬼使神差的居然展开了看,只见纸片上有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你被跟踪了。 七.团团 刚刚小了的雨似乎又慢慢大了起来,密集密集的,顺着头发的缝隙流到头皮上,凉丝丝的全身发颤。 去夜场马上要迟到了,又遇到这几桩事,袁硕只能抄近路走。别的不多想,遇到坏事,只当是踩到了狗屎。 抄近路走快是快,但是要经过一条叫做一马桥的路,这截路上左边是大树和人行道,右边是一个个的按摩店,发廊之类的,还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营生。在一马桥路的最后段,还有一个小医院,隐秘的不知道是搞医院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从一马桥走过,袁硕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看着那按摩店上各色的霓虹灯,他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出奇的是,今晚这些店的门口没有美女在店门口花枝招展,冷风小雨甚至有几分悲凉。袁硕走到一马桥的最后一段时,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医院的招牌,头部却剧烈的痛了一下,一些经历过的、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画面,如快镜头般的在脑海里闪播。 “你相信你看到的吗?”有男人的声音在耳膜里鼓噪了一下。 袁硕晃了晃身子,睁开眼,下一刻,就似乎听到了有狗的闷吼声,定睛一看,不远处医院门口,蹲着一只萨摩耶。 萨摩耶呲着牙朝袁硕示威般的闷吼,更奇特的是,白白的萨摩耶居然半身黑红,嘴里还流着哈喇子(口水)…… 不,那不是哈喇子,有些粘稠,有些暗红……说是像口水,倒不如说像是肉,混合着血…那半身黑红也是血么? 袁硕在原地有些发愣,猛然觉得,他应该能叫出来这条狗的名字,“团团?” 萨摩耶的尾巴居然晃动了一下,停止了闷吼,黑亮的双眼看着远处的袁硕,可怜的如待哺的小羊…… 团团,团团,团团…… 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随着这两个字儿浮现,他依稀想起,在小区门口的小商店里,一个容易羞涩的女孩经常这么叫她的狗,团团,团团,白色的萨摩耶摇摇尾巴…… 他的确不相信此时看到的,狗狗身上的血迹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凶杀案,所以,他判定是颜料之类的东西,就像刚刚那个大婶给的纸片,不过是一个搞人的玩笑。 指不定现在某人在暗处看着他惊慌的表情,偷笑着拿相机拍照呢。 近道要绕过一个大大的啤酒广场,穿过啤酒广场,便是那个由地砖铺成的小道,小道的地砖多数已经坍陷,所以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水洼。 近道窄窄的,偏偏右边还有各色不一的茶馆,茶馆上面的招牌一个压着一个,形成了一个牌楼。 “妈的,真该死。”袁硕看了看那小道上的水洼,又看了看自己的靴子,骂了一句。 右边的茶馆门紧紧闭着,雨点在密集的落在水洼里。 算了,直接踩过去。想着,左脚就落在了水洼里。 ‘啪’的一声,水花四溅,声音出奇的大,在这窄道里似乎有回音一般,袁硕猛地回头看,身后不远处的啤酒广场的亭子那边似乎有个身影,“谁在那边!?” 没人回应,四溅的水花平静下来,水面上映出他的脸上有些惊慌的脸,狐裘风衣的毛被小雨打湿…… 这画面他绝对预见过。 他正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突然有粒小石子砸在了他的头顶,仰头去看时,瞳孔骤然缩小,大大的牌楼摇摇晃晃,接着朝着他砸了下来。 腿部绷紧的肌肉动了一下,那牌楼重重的落在了水洼的小道上,牌楼落地时的风擦过鼻尖,他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和深深的后怕。 如果不是那个事先掉下来的小石子,他不死也半残了;再抬头去看时,似乎有个身影忙躲到了剩余的牌楼下面。那个有些纤弱的身影…是他的幻觉么? “他奶奶的!”曹建躲在啤酒广场后面的亭子后,狠狠的骂了一句,干瘦的脸上满是怒容。事先设好的障碍居然没有砸住那个官二代。 袁硕绕过那些掉下的牌楼,快步离去。在小楼上躲着的世华站了起来,看着袁硕离去的身影,脸上浮起一丝无奈的笑,她便是小区门口小商店里的结巴女孩,世华。 白净的脸庞,而在她弧度美好的下巴处,有丝红色,像极了凝固的血液。 “哼,原来是这样。”曹建看了看屋顶牌楼处的世华,冷笑,“既然你护着那傲气的小子,那就一尸两命,一并还了吧!” 八.赵三 “你个黄毛丫头,挺能耐的嘛!”曹建走到牌楼倒坍的现场,看着世华从小楼上慢慢下来,冷笑道:“我那兄弟赵三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 “我杀了他。”世华道,口气像是说‘今晚吃了猪肝汤’一样轻松。 曹建倒是有些吃惊,“哦?你知不知道你就凭你这句话,我就……” “赵三是你兄弟?我看是你利用的对象吧,你不就是想讹诈点钱么?”世华晶亮的眼睛盯着曹建。 “哼,就算你说对了。”曹建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在手里把玩,“你认识这把刀吗?” 每个人都离死亡很近,每天生活在死亡的边缘,更很少有人面临死亡时不害怕的。世华退后两步,“不…不认识…” “哼,这不是你插在赵三脖子上的那把刀么?”曹建逼近几步,“看起来很有趣,我想把这个插在你身上的每个孔里,试一试。” 世华往后退的同时,脚后跟踩到了刚刚从牌楼上掉下来的铁棒…全身肌肉紧绷,趁曹建说话之际,迅速弯腰,从水洼中捞起铁棒,朝着他砸了过去。 她本来想把铁棒不偏不倚的砸在曹建的额头上,但是铁棒有些沉,偏了一些,砸在了曹建的左肩膀上。 趁着曹建发懵之际,她转身绕过障碍物,拼了命的跑;雨滴变成雨丝,从脸上划过,四溅而起的水花湿了裤腿湿了鞋……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个小时前。 世华在小商店里看电视,突然有人开了门进来,“小妞,给我来包中华烟。”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鼻头红红的。 世华稍稍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起身来,拿了中华烟,“给您。” “我叫赵三。”男人接过烟,顺手拉住了世华的手,“你呢?” 她用力挣开手,“请你付钱!” “嘿!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付钱了。”赵三顺手揭开了中华烟的包装,掏出了一根,才发现没有打火机。 “你…你…你……”世华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又结巴了吧?快,给大爷再拿个打火机!” 虽然之前爸爸总教导她,遇到无赖要机智,冲动更坏事,但是她怎么也压制不住怒火,拿了打火机,摔在赵三身上,“快滚!” “耶嘿,你敢不尊重你大爷,信不信我连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弄了?”赵三捡起地上的打火机,点着烟,对着世华吐了一口。 “什么小情人?你这疯子!”她呛得受不了,拿起手机想给爸爸打电话,岂料已经有把闪着寒光的刀抵在了脖子的地方。 双眼交汇,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怕,但是对无赖顺从就是对自己无情,她便继续拨号,那闪着寒光的刀子划破她弧度美好的下巴。 “啊……”世华惊叫一声。 “有本事你就打啊,只要不想看着袁硕被杀。”赵三拿着刀子在她的脖子上敲了敲。 “袁硕?你怎么知道他叫袁硕?这关袁硕什么事情?” 赵三脸上浮起笑意,很好,这女的果然重视袁硕。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道:“等会儿袁硕可能会来买止痛药,你把这个给他吃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袁硕会来这里买药?你到底是谁?” “问题这么多干什么?如果你不想他死掉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把这个药给他!这个药效是三个小时候起效的,一定要做到!不然…哼,你会后悔的。” 九.恶报 都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袁硕工作的地方是夜场,需要很强的体力,还要有舞技来支撑台面,虽然这个工作很累,但是工资很高。 临上台的时候,袁硕的脚崴了一下,夜场里的管事的说:“别那么拼命,脚崴了就休息一晚吧。工资给你照发就是了。” 袁硕道:“不,我没事的。你哪里看到我拼命了?不要看我崴住脚了就可怜我。” “我最相信的就是我的眼睛。好了好了,不要那么拼命,快休息一下。今晚的场我请别人来就是了。”管事的拍了拍袁硕的肩膀。 袁硕也不再坚持,由人扶着下了场,夜场管事的本来还想送他回家,他拒绝了,说想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家离得不是很远。 外面的雨也停了,不过空气还是湿湿的。 “袁硕,来这里!”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你是……。世华?”袁硕定睛一看,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快来这里,有急事和你说!” 袁硕走了过去,往前方看了看,是公共厕所……“你把我叫来这里做什么?”说着,他四下看了看,还好没有其他人。 世华眼中光芒黯淡,语气淡漠仿若被牵线的木偶,“我想你去死!”话罢,狠狠把袁硕推到了女厕所。 袁硕扶着墙,忍痛站稳;厕所里的灯光是节能灯,白色的有些病态,从隔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干瘦的脸上浮出阴险的笑意。 “终于逮到你了……”刀子在他的手里扬了扬,闪出骇人的寒意。 这个干瘦的男人不是在小区赌场门口拦着他那个么? 为什么这么干瘦猥琐的男人力气那么大?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看着刀子往脖子逼近…… 有些事情,非得等到发生了,才知道自己预见过,才知道提醒自己过。 温热的液体从脖间流出来,顺着地板往厕所的下水道处流去,丝丝凉意自地板传来,袁硕模模糊糊的看到干瘦男人拉过世华,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袁洪,袁洪!你看到了吧,你的儿子现在和我儿子下场一样啦!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中年丧子的痛苦!哈哈哈!”干瘦男人像是失去了理智,喊叫着,那把沾着血的刀子划破了女孩的喉咙…… 血喷涌,他看到女孩的嘴一张一合,眼角还有泪水… 十。倒梦 嘀嘀嘀…嘀嘀嘀… 闹铃声响起,袁硕从床上挣开眼,环视了一下屋内豪华的摆设,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还好,是一场梦。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好在他没有出去和朋友们喝酒。此时天已经是早上了,穿着睡衣来到客厅,发现他爸爸袁洪在看报纸,便坐在对面的舒适沙发上。 “哈哈,爸,你知道不,昨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居然穿着女人的衣服,大半夜的去上班,还梦到被割破了喉咙…天哪,真的很恐怖啊……” 话还未完,发现袁洪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爸,怎么了?”袁硕心头一紧。袁洪把报纸递给他。 他快速浏览一遍,只见头版头条新闻的题目是:南城又出三条人命,杀人犯初步侦破。 再看那报纸上的画面――一个身穿狐皮毛领大衣的男孩躺在血泊里……一旁还有一具女孩的尸体,厕所墙角一个干瘦的男人五官出血… 袁硕背脊生寒,这和他的梦如出一辙。 而后,他听到爸爸的叹息声,“辞了区长的职位在这里住了两年,才知道,我们对门的一户人家也姓袁,被杀害的这男孩居然和你同名同姓。” 袁硕的脸部一颤,“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 …… 小区门口的小商店处,蹲着那个半身血红的萨摩耶,雨后的冷风吹过,似乎有人低语:你相信你看到的吗? ------题外话------ 依旧是一个恐怖故事 剧场版福利 之 临渊纤羽(奇幻) 日落之后,天边是晚霞,一片片紫红的暖色调,像是浮在天上染了色的棉花,周围还有一圈圈的光晕,光晕蔓延开来,半边天都塞满了落日后的余温… 忽的从天边传来一声绵长的闷响,像是把雷捂在口袋里爆炸了。接着天边的晚霞就开始变化,暖色调的红逐渐变得深沉,而后从深蓝变成了黑色,那一圈圈的光晕也消失不见,稀薄的云像是墨水一样浸染了整个天空。 又一声闷雷从天空嘶吼而过。倾盆的雨是暗夜降临的使者。 雨声顺着风的牵引慢慢的往前行进,到了几处拐弯的地方停了下来,噼啪的雨落在了口井上。 雨仿佛带着节奏,飘忽而至,停了一拍,后狂风大作,把井上盖着的木板吹落到一旁,强风挟着大雨砸到了井里。清澈平静的水面仿佛被小锤敲打,镜面瞬间破碎,狂野凌厉的气息闯进了这方温润的井水里。 井水碧波晃动,层叠的波纹拍打着井壁。井外惊雷轰轰而过,整个世界仿若天崩地裂。而后,一片窄窄的、黑白相混的羽毛落到了井内。井内瞬间平静,任由井外天翻地覆、雷雨嘶吼,羽毛纤弱美丽,飘忽又优美的慢慢往下落,好似井内一片寂静为它而生。 羽毛挨到井水时,一圈圈波纹漾开,但波纹未漾到井壁,羽毛就如千斤巨石般掉入了井水里,井水砰然如爆发的岩浆般迸溅而起,汹汹蹿出井口,与井外万籁共奏雨夜壮美乐章。 井水带着独有的水花喷涌而出,随g着雨水落地那一刻,整个世界静了下来。 过了些许时候,半个月亮隔着云层漏了出来,有暖暖的白玉光芒,但是,那光芒不愿走远,于是,这一片神州大地依旧苍茫。 * “小哥,可以借我一碗水吗?” 温轩在井边打水,刚用粗麻绳把木桶放下去,就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疲惫的女孩站在离井口三尺的地方,乞求道。 这女孩长发乱乱的,白色的衣服是零散的羽毛编制而成,仔细一看,她的脸上还粘着一片海带…唯有那一双美眸,如天间星辰般明亮闪烁。 温轩仔细研究女孩的表情,看不出她有丝毫恶搞的成分,而且,她赤着的双脚还流着血,便道:“你真的只需要一碗水吗?” 女孩点了点头。 “可是你连个碗都没有。”温轩说着,拽着麻绳,捞起木桶。转眼间,就看到女孩手中拿着一个‘碗’。 她问:“碗,说的是这个吗?” 温轩看了看那个塑料碗上康师傅的方便面广告,可疑的看了看女孩,点了点头。木桶里的捞出来的井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你叫什么名字?走近一些,我给你倒一碗水。” 女孩摇了摇头,“我不能离的太近。” 温轩无奈笑了笑,“你害怕些什么?大半夜的,又是雷雨过后,装束怪异的你凭空出现,该害怕的是我好不好?以为是聊斋志异啊?!”话罢,目光落在女孩汨汨流血的脚踝上。 女孩目露胆怯,眼巴巴的看了看那木桶里闪光的井水,轻轻往前挪了一步,而后四下看了看,觉得安全,又往前迈了一步,这样迈了三步后,温轩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算了。”话罢,提着木桶走向女孩。 女孩停住脚步,身子因激动喜悦而打颤,双手紧紧捏着那个康师傅方便面的塑料饭盒。 温轩明显感觉到女孩微微的敌意,于是把木桶放在了离女孩半米左右的地方,“好了,喝吧。都是你的了。” “真的吗?”女孩双眼瞬间变得泪朦朦,往前走了几步,半蹲在那木桶前,呓语般道:“这么珍贵的水,全是我的了……” 温轩没有听到那句话,更没去看木桶里水面映出女孩的真正模样,而是看着天空泛着白玉光芒的月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 “纤羽。”女孩突然声音清朗,很醇正的发出两个颤音,“我叫纤羽。” “哦,那你从哪里……”有太多疑问,温轩刚想开口再问,一把金色的箭从他的耳旁呼啸而过。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和死亡擦肩的感觉,又听到有利器入肉的闷响,瞬间,有热热的液体扑在了他的脸上,脖颈上,鼻息里混入的味道仿若腥臭的污泥…… 低头看时,女孩纤羽已经瘫倒在地,她面容痛苦的扭曲,眼中的亮光逐渐减弱…。那把金色箭头的箭穿透的她的脖颈,红色的液体顺着雨后的小水洼汨汨而流,那个康师傅的塑料碗扭曲的摔在木桶旁。 * 温轩是被噩梦惊醒的。他梦到有只白鹭在沿海的半空中飞,说像白鹭又不是白鹭,因为它身上的羽毛窄窄的,有规律的排列在翅膀上,乍一看不像羽毛,倒像是鱼鳞。白鹭想降在海岸旁,却有许多会飞的食肉鱼追着它跑。它明显已经筋疲力尽,食肉鱼咬的它全身都是伤口,血汨汨的滴在沿岸的海水里,引出了更多的食肉鱼。 食肉鱼有着一对獠牙,眼珠犹其恐怖,身上的紫色鳞片散发着毒气,鱼尾是一个钢珠一样的圆球…… 恍惚间,温轩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白鹭,拼命的挥动翅膀却怎么也飞不快飞不高。心中有求生的欲望,更有面对死亡的诸多恐惧,食肉鱼一口口的咬在他身上,那滋味痛彻心扉。 梦里,他能感觉到白鹭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能明白的是,这东西像鲤鱼跃龙门的龙门一样至关重要。 白鹭看到海边的椰子树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仿若水晶或者星曜石一般,周围的黑漆漆更衬托出这光芒的神圣。亮光让白鹭看到了一丝希望,它用劲全力飞向那亮光的地方。 飞近的一刹那,才看到那发亮的东西是野猫的眼睛。野猫背部拱起,黑黄相间的毛竖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前有野猫,后有食肉鱼群,白鹭进退两难,正要往月光的天空飞时,野猫窜了上来,尖牙咬破它的喉咙…… 白鹭的元神不知所踪,身体掉落在海滩上那一刹,食肉鱼群蜂拥而至,撕咬着它的残躯…… 温轩猛然惊醒,他全身被汗浸湿,用手摸了摸,隔着月光看,手上全是红色的液体。他心中吃惊,拉开灯后才觉是虚惊一场,平静了一下心神,拿着木桶出去到井口处,准备打一桶水洗澡。 不料却遇到女孩纤羽,而如今女孩已经倒在血泊里……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温轩忘记了许多事情。 “喂…纤羽…”温轩颤巍巍的蹲下身,伸手想探一探纤羽是否还有呼吸,她双眼的哀伤让他心痛不已。 温轩的手快要碰到纤羽的鼻息时,又一把金色的箭从他的指尖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别碰她!” 这声音来罢,一个身穿虎皮,束着辫子的男孩从天而降。他手拿弓箭,双眼冷厉的看着温轩。 温轩上下打量了这个男孩,心中发寒,玉光月空下,仿佛真的进入了平行时空里的奇幻世界。看了看男孩手中泛着金光的弓箭,温轩的指尖微微渗血,由此可见那金箭的杀伤力。 男孩见温轩有些转不过神,便主动道:“本殿下名为苗晟。凡人见了还不下跪?!”男孩脸部轮廓尖削仿若刀刻,眼眸如夜猫般明亮犀利,并有一种特殊的霸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温轩回过神来,不管苗晟说了什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弓箭,又看了看穿透纤羽脖颈的箭,“你……杀了她?” 苗晟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酿成大祸,给了她一碗水,就会有许多生灵为止丧命。” 有青筋从温轩的脖颈处隐现,他怒道:“不就是一碗水吗?你至于伤害一条人命吗?更何况还是一个无辜的女孩!” 苗晟笑道:“人命?哼!哈哈哈……” 看着苗晟不屑一顾的态度,温轩更是愤怒,“我发誓,要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一命还一命!你会比纤羽死的更惨!” 话音未落,只见苗晟的指头动了动,温轩的身体就飞出几丈之远,他的胸口有三道血痕,血痕火辣辣的痛,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色t恤。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在我面前提死?法律?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听信这种死板的东西。”苗晟鄙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温轩,摇了摇头,笑道:“人类,就是这么弱小的一种动物,还总是口出狂言。” 苗晟说罢,跃起,浮在半空中,走向温轩。这个男孩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当苗晟降落在温轩跟前时,死亡的气息仿若黑色的烟雾遍布开来,天空中的月亮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躲了起来。以井口为圆心,周围的建筑物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我要你的心。”苗晟盯着温轩的眼睛看了半晌,终于看到了他身上最值得的东西,戏谑的吐出几个字。手伸向温轩心脏的位置。 温轩觉得全身发冷,发不出声音。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让他感觉仿佛掉入黑洞的无力感,他甚至不能确定这个男的是不是人,那长长指甲仿若利刀的手更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锋利的指尖划破温轩的衣衫,他已经感觉悲沧绝望、走到了世界尽头之时,听到一声喊叫:“温轩!快喝了这桶水!”随着喊声,一桶水呼啸着砸向他。 苗晟身姿轻盈的跳到半空中,那桶水在温轩面前一厘米处停了下来。隔着木桶的边缘,温轩看到纤羽勉强站着,伸着手控制着木桶。 “纤羽……你没有……”温轩已经惊讶不出来了,他只觉得神奇极了,被箭贯穿喉咙的人还能活着,还能站起来…… “别愣着……”纤羽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渐渐透明起来,她勉强说出另一句话,“快…喝掉…” 天空中有沉重的压迫感,温轩端住那桶水,仰脖开始喝下。 半空中传来苗晟的声音:“卑贱的妖物,想投机取巧?!哼!”说着,他从半空飞下,扬起利刀般的指甲,迅雷般朝着纤羽挥去,瞬间撕裂她的身体…… 红色的鲜血喷涌,仿若暗夜中开的妖艳的夜蔷薇。纤羽的长发散乱,瞳孔涣散,嘴唇动了动,说出最后几个字,“温轩…救我…” 温轩手一松,木桶落地,发出重重的响声……他眼中映出纤羽瞳孔涣散时的哀伤面容,此情此景……心中波涛翻涌,翻江倒海的愤怒直冲脑门,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一般,有强烈的力量要从体内奔涌而出。 纤羽的身体猛然变为透明,化作一片羽毛,落在地上一滩猩红的血液上面。这羽毛窄窄的,说像羽毛又像极了鱼鳞。 苗晟捡起那羽毛,眼中闪出一丝愤怒,“哼,式神么?”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身后的温轩。 温轩跪在地上,有一丝白色的电流在他的身上涌动,接着温轩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四周的建筑也晃动起来。 苗晟看着那白雷闪烁不定,居然心生畏惧,他一步跃向半空,对着地下的温轩道:“卑贱的蛆虫,你还能做出什么举动?” 黑夜下的苍穹开始乌云密布,远远的天边白光闪烁,仿若刀斧劈在乌云上,紧接着,开始打雷,雷声渐渐变大,天空中白色电流交织,噼啪而过好似渔网洒下,其中一束极大的雷光闪下,劈在了温轩身上。 温轩又是一声长啸,不过这次的长啸不是悲沧绝望,而是充满力量、饱含自信的怒吼。当温轩抬起头看向半空时,苗晟惊惧,他看到了一双青白色、冒着火焰的眼睛。 温轩微微张嘴,发出一声闷吼,嘴中喷薄而出的也是青白色的火焰气息。他朝着半空中的苗晟指了一下,噼噼啪啪的白雷宛如织网般将苗晟包围。 苗晟左右看看,紧要之际,从背后抽出一根金色的箭,划破自己的手指,在箭头上抹上血,朝着织网白雷射了过去。 白雷碰到那个沾血的金箭,便像冰遇到火一般变成了水蒸气,苗晟顺着箭射出的缺口一跃,跳了出去,接着不回头的跳出了好远,待觉得到了不是温轩能攻击到的范围时,回头道:“你是什么人?居然会魔法?!” 话音未落,有种压迫的危机感朝着苗晟扑来,隐约听到噼啪的电流声,刚要躲开,一束白雷就打中了他的腰部,火辣辣的痛楚让苗晟瞬间失去意识,身体笔直的往下掉。当呼呼的风声从不断敲打他的耳膜时,他才醒来,危难之际,吹了一声口哨。哨声罢,天边响起奇怪的鸟叫声。 一只长着翅膀、双目獠牙的巨型野猫飞了过来,把苗晟接到背上,扇着翅膀呼啸而去。 “蛆虫,你等着!”野猫凄厉的叫声从天际闪过。 东方泛起鱼肚白,天开始亮了。 * 温轩醒来的时,是半个月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当日医生判定的结果是被雷击中,全身肌肉神经衰竭。在医院里休养了十天,他的身体奇迹般的恢复,胸口只剩三条浅浅的伤痕。 由于负担不起医院里打劫般的费用,温轩的父母想着既然身体已经好了,只剩醒来,便把他接回家里休养。 “妈,别哭了。你眼都肿了。”温轩醒来后,对着床边哭泣的妈妈说道。 半个月来,这是温轩的妈妈听到儿子的第一句话,自然更是激动不已,悲喜交加,哭的更厉害,哭着站起身跑到外面叫来了温轩的爸爸。 温轩醒来的消息传的很快,不一会儿,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挤满了附近的镇民。听说被雷击中的温轩能活过来,附近的镇民们纷纷称奇,前来看往,更多的是好奇,以及老一辈人诉说的精灵鬼怪之事。 众人正安慰看望着温轩,温轩的妈妈从门外挤了进来,看着正和儿子讲话的温轩爸爸,随之道:“孩子他爸,不好了,你看去井口看看!” 温轩的爸爸愣了愣,拍拍温轩的头,而后推开人群挤了出去。 温轩家门前的那口井,有上百年的历史,听说在清朝的时候建的,能保留到现在而且水源清澈可口,实在算是奇迹了。民国的时候,这口井被分给了温轩的爷爷,温轩的爷爷十分爱护这口井,不单单是深厚的感情,且祖辈上讲,井里有神明,有灵物,能养活这几代人实在不容易。 对于温轩家人来讲,这口井虽然是大家的,但是更像是自己的宝贝一般。如今出了问题,自然是紧张的很。 井口处,有十几个木桶,并有一群人围着观看,小声议论着,脸上有恐惧的神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温轩的爸爸挤到人群中,问道。 人们看了看有些慌乱的温轩爸爸,指了指那十几个木桶。木桶里是刚刚打上来的水。走近一看,那木桶里不是水,黑乎乎有些粘稠状,是发臭的污泥。 温轩爸爸吃了一惊,随手抓住身旁的一个男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被抓的男人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早打出来的水还好好的,可就在刚刚温轩妈妈通知大家温轩醒过来时,打出来的水就是这样的了……” 温轩爸爸松开抓着那个男人的手,悠悠的思考了一下,继而道:“你的意思是,这水变成污泥的原因是因为我儿子这个时候醒过来?是不是?” 男子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 这时候,温轩被妈妈扶着走了出来,环视了一下井口周围的人们,又看了看那十几个木桶,隐约闻到有腥臭的味道,便道:“爸,发生什么事了?” 温轩爸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男人,对着儿子道:“小事,别担心。病刚好就出来,你快进去歇着!” 温轩明明看到周围人们的脸上有担忧害怕的神情,如今爸爸这般掩饰,他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对着妈妈笑了笑,推开她的手,往那发着臭味的木桶前走去。 “咕咕…咕咕…咕咕…” 温轩快要走到最近的一个木桶前时,从桶里传来了奇怪的叫声。类似于秋天时隐藏在大树上不知名的鸟鸣,又好似是藏在山谷中奇异的生物的哀鸣,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周围的人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女人害怕的用手紧紧抓住身旁的男人。 “温轩,别过去!”温轩的爸爸在身后拉住温轩。 温轩扭头对着爸爸道:“我要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他眼中有种闪亮的东西,“总得有人站出来。”说着,拂掉爸爸拉着他的手。 “咕咕…咕咕…”兀的又是几声鸣叫,这次的鸣叫仿若痛苦的争鸣。而后木桶里又传来类似水泡破裂的声音,“咕嘟嘟…” “儿子!”温轩的妈妈在后面叫了一声,带着哭腔道:“总得有人站出来的话,你也不用做出这个站出来的人!” “你给老子回去!出了什么事还有你老子在这边站着!”温轩爸爸一把把温轩拉到了身后。 父子两个正拉扯着,从木桶里跳出来了一个沾着污泥、黑乎乎的鱼,两颗鸡蛋大小的双目狰狞,鱼头上有一簇紫色的毛,鱼嘴处长着两颗獠牙,鱼尾是一颗闪着珍珠光泽的圆球。 它跳起的高度到了一个成年人的耳部,继而弧度状像抛物线一样的摔在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翻了四五个跟头,才不动,鱼嘴张了张,“咕咕…咕咕…” 人群一番寂静,过了半秒,才有女人大声尖叫,有几个老太太不停念叨着,“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温轩,你怎么了?”温轩爸爸拽了拽儿子,发觉儿子在瑟瑟发抖,双目圆睁,妈妈紧张的上前,“儿子,儿子……” 温轩抓住妈妈的手,声音里满是惧意,“爸,妈,我见过这怪物。” 声音不大,却被人群听得清清楚楚。记忆里,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怪事、怪鱼,只存在于奇幻恐怖电影里。而如今一切始料未及的事情让人们神经脆弱,又像是惊弓之鸟,所以温轩这一句话绷断了人群中某一部分人的神经。 “别胡说。”温轩妈妈扯了扯他的胳膊, 温轩道:“真的,妈,我没有骗你们,这怪物叫食肉鱼。” 本来周围人的注意力全在温轩身上,这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却移到了他爸爸身上,只见他爸爸朝着那食肉鱼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看着它的模样。 污泥沾染的鱼身,鳞片隐约透出紫色的光芒,这光芒仿若宝石,魅惑又吸引着人去触碰它。 “爸,别碰那鱼!” 见爸爸伸手去碰那食肉鱼的鳞片,惧色在心头猛然上升,温轩大声叫出来,却为时已晚,他爸爸的手已经碰到了紫色的鳞片。 人群里有倒吸冷气的声音,而后一片静默,十几双眼睛看着温轩爸爸,他的手在鱼身上抚摸了几下,拂掉污泥,鱼身上露出紫色宝石般的光芒。 而后看到温轩的爸爸站起身,对着人群嘿嘿一笑…… “噗通…噗通…”温轩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儿子,没事…”温轩爸爸微微张口,对着有些惊恐的儿子说了句安慰大的话,但是话没有说完,他身子倾斜,摇摇晃晃。 宽大的肩膀倒塌,仿若自由落体,无力的往下倒。倒下的之前,温轩上前接住了爸爸,而后听到爸爸说道:“临渊…临渊…真好看……”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伸向半空,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爸爸要表达什么他不清楚,但是周围人群里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惊恐声让他搞清楚了一件事。 爸爸举向半空的手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看起来是中毒的迹象……再低头看爸爸,他已经昏死过去,嘴唇也变成了紫色的。 温轩的妈妈失声痛哭,温轩大叫:“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我爸爸!” 围观的人群仿若集体失聪一般,对于温轩一家的遭遇无动于衷,不断的往后退,还有些人干脆灰溜溜的逃走,临走时,还惊恐的看了看温轩爸爸发紫的嘴唇。 温轩家在这个小镇上算是最原始的居民了,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该有许多人帮忙,但是如今灾祸来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无亲无故的邻居镇民?真教人感叹世态炎凉。 * 温轩爸爸在医院呆了三天,医院用尽了招数,不但不管用,而且有病情加重的趋势,温轩的爸爸已经全身发紫。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老公!”温轩妈妈向来例行查看的医生哭诉。 “不好意思,我也无能为力,你丈夫中的毒十分奇特,我们从未见过这种毒。”医生隔着手套翻开温爸爸的眼看了看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治不好了?”温轩冷冷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还是要病人在医院治疗几天,等待情况。”医生说完,便要出门。 温轩看了看床上的爸爸,一把上前拉住医生,在他脸上抡了一拳,怒道:“妈的!你们什么黑心医院,就这样应付病人在?看不好的病还让病人躺在医院里,好让你们赚钱是不是!?你们赚这样的黑心钱不怕遭雷劈啊!” 温妈妈哭着上前拉开已经双目通红的温轩,道:“儿子,你冷静些…我们带你爸回家……”一句话未能说出来,温妈妈的泪又奔涌而出。 温轩接爸爸回家的时候,那个被他打了的医生看起来有些愧疚,临走时,偷偷塞给了温妈妈一些高级的抗毒血清。 回到家时,家门前冷冷清清,有许多风吹来的垃圾塑料袋,那十几桶的污泥还摆在井口处。这井口几天没有人来关注,仿佛老了几百岁,苍凉极了。 小镇上,怪物鱼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镇民们都人心惶惶,不再健康的食用井水,宁愿喝有漂白粉的自来水。 * “爸爸,我该怎么办…”温轩坐在床前看着全身发紫的爸爸,忍不住用手握着爸爸的胳膊,“该怎么办才能救你…你睡了这么久,妈为了你每天眼睛都哭肿……” 鼻子酸酸的,心中一痛,就哭出来了。这种想救至亲至爱但又无能无力的感觉让温轩痛不欲生。上了初中后,他就再没哭过,而如今……积攒了五年年的泪都在今天流出来了。 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学校了,学校和同学这些以前生活中至关重要的词变得飘渺,甚至有些不曾相识。 不过他很清楚,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就像冥冥之中就有这么一段经历要发生,命运安排他要拯救一些什么东西。 * 有潺潺的水声,是小溪清流,顺着潺潺水声,可以联想到这一片清雅幽静的山林,四处是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温轩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小溪里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临小溪河岸旁还有梦幻般存在的粉色的花,一团团的,像是长在地上的晚霞。偶尔天上有鸟飞过,飞过去的鸟儿大都是颜色缤纷艳丽的,其中还有类似于凤凰的珍稀鸟儿,把蓝天白云点缀的如梦似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真的好美好美。”温轩踩着软软的草地,沿着小溪走,四处看着,忍不住发出惊叹。 走到小溪蜿蜒的分支时,他突然看到有成群的白鹭立在那里,优雅的姿态仿若纤纤少女。忽然,从天空传来‘轰轰’的风声,仔细听来,像极了直升机飞来的声音。 果然,不消片刻,直升机的影子就出现在了云端上,从下往上看,直升机有四五架的样子。温轩刚想朝直升机挥挥手,大喊一声,就看到成批的鸟儿飞起来,聚到天空上,继而遮住了天空。温轩看不到直升机了,却看到不断有鸟儿的尸体从半空中落下,掉到了小溪里。掉到小溪后,那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鸟儿就瞬间复活生命,重新飞上天空。 噼噼啪啪的,鸟儿的尸体不断从半空落下,有的鸟儿翅膀都断掉了,有的则身体支离破碎。甚至有血迸溅到温轩的身上,他赶忙躲开,那迸溅的血却透过他的身体落在了地上。 正惊讶自己身体的异象,就听到直升机轰轰作响的声音逐渐远去…天空中的鸟儿四散开来…天空恢复明亮。 却有一只大凤凰停留在空中,见它凤尾一转,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着彩色衣襟的女人。 从四周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圆形的小岛。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刚刚那几架直升机飞来意味不明,令温轩更费解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奇幻的小岛上。不过现在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天空中那个由凤凰变化而成的女人。 她在半空中站在,比划了一个什么手势,接着看到许多鸟儿飞起来,而后朝着那个小溪落下,要钻到小溪里。 说来也奇怪,刚刚两米左右的小溪,此刻变得有二十多米宽,且水声哗哗仿若江流,水清澈见底,水面映出蓝蓝的天空。 在诸多鸟儿落到小溪的同时,天空中的凤凰女突然双手合十,而后从手中运出一个蓝色的光球,光球越聚越大,温轩惊异的发现,光球变大的同时,小溪也在变宽,四周的植物居然活了,都站起身朝着小溪走去…… 温轩四处躲开,却被穿体而过…… 空中的凤凰女把蓝色的光球聚得像东方明珠塔顶那么大时,用力往下砸向小溪,蓝色大光球喷着蓝色的光电砸入水中,那一刻,整个小岛仿佛被吸到了小溪里,慢慢的往下沉,沉到了最下面。 轰然之间,光芒掩盖了一切。小岛上所有东西都停格在了白色的光芒里。 温轩再次回过神时,眼中已被红色的火焰占满,他四处一看,小岛起火了,树木什么的被熊熊大火缠绕,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凤凰女和诸多漂亮的鸟儿都不见了,连蓝色的天空也被夜晚的乌云取代。 红色的火焰四处蹦跳,烧坏所有能烧的东西。在小溪的对岸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温轩定睛一看,道:“纤羽……?纤羽!是你吗纤羽?!” 对岸的女孩听到喊声后,猛的抬头往前看。 温轩还未确定女孩是不是纤羽,就听到‘嗖嗖’的声音,接着有一群鱼从小溪里跳了出来。鱼身上的鳞片在火光下闪着紫色的光泽,鱼嘴处有两个獠牙,鱼眼大如鸡蛋,更为奇特的是,鱼身上还长着两片小翅膀。 怪物食肉鱼!温轩在心中惊呼,同时看到对岸的女孩往上纵身一跳,变成了一个白鹭一样通身白色的鸟儿,往空中飞去。那一大群怪物食肉鱼跟在白鹭身后,不断袭击着她。白鹭伤痕累累,但是渐渐的飞离了这个小岛,大群的食肉鱼也被引走了。 温轩仰天长啸,兀的一片白色羽毛落下,砸到了他的额头。那羽毛看似轻飘,却像是千斤重,温轩顿时被砸晕在地。 过了一阵,有悉悉索索的动物朝着温轩涌来…… 那个小溪渐渐的变窄变窄,最后光芒闪过,小溪被草地取代。又是一瞬,火焰尽消,静夜无声,梦回原点。 ------题外话------ 一个奇幻故事,亲们,觉得好就给个赞呗! 剧场版福利 之 夺命键盘(略惊悚) ◎壹◎ 盛大集团两个月前开发出了一款新游戏,打出的标语是:史上最恐怖的网络游戏,胆小者勿进,吓破你的胆。 这款新游戏的名字叫做《鬼手》,据说盛大集团为这个游戏耗资上亿,3d的场面极其真实,还请了恐怖作家参与游戏的剧情编写。其中担当主要情节撰写的,是实力恐怖作家龚春林。 本来这款游戏预计五一黄金假期震撼公测,但由于怕游戏的恐怖效应影响人们假期的心情,盛大集团决定五月中旬正式公测。五一黄金假期期间,《鬼手》所属的创作团队小规模内测。 《鬼手》的创作团队有三批人,三批人轮流内测,由于游戏剧情长,所以他们决定存档接替着过剧情。五一黄金假期的第一天,《鬼手》创作团队内测的第一批人匆匆忙忙又顺顺利利的完成了任务,早早的回家了; 卢昇是这内测第一批人中的一个,眼看着别人匆匆忙忙的回家了,独留他一个人在公司,他却不慌不忙且神情投入的过着游戏的剧情,原因有两个:1。卢昇是恐怖游戏的痴迷者2。他是个单身的宅男。所以他不慌不忙,哪怕住公司一晚,也是常有的事。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卢昇果然没有回家,他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都长。晚饭是街边的扬州烩面,他快速的吃完后,又回公司开了电脑继续,《鬼手》的剧情已经被他过了将近一半,他的进度远远超过了其他人。 盛大公司是过了晚上十点后大厦停止供电,只给各个单元的工作单位供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整个大厦黑突突的大厦,只有卢昇这个单元间还亮着。从外面看,荧荧的电脑光照的卢昇脸色惨白。 卢昇骂道:“就这破剧情,烂画面,还说史上最恐怖的游戏!别让人笑了!”说着,他心不在焉的单手敲打着黑白相间的键盘。 兀的,他敲打键盘的手停下了,脸部肌肉抽紧,目光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喉结狠狠的上下动着,紧接着,电脑上的3d画面一转,卢昇倒抽一口凉气,心脏像是受到锤子的猛击一样,手指狠狠的摁着键盘,仿佛那键盘是他的杀父仇人……◎贰◎ 袁硕是《鬼手》创作团队预订内测的第二批人中的一个。因为平时他都是做一些ps的工作,相对来说简单一些,所以他趁此机会表现一下,早上赶了最早一班的公车奔到了公司。他直觉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这个游戏,但又不得不做。 初夏的早上还有些清冷,袁硕在公司附近吃了几个包子,买了一杯速溶咖啡,拿在手里进了公司。公司里出奇的没有开灯,这个时辰天还没有亮透,所以公司内显得阴沉沉的,而且不像平时一样热闹闹的。 袁硕打开《鬼手》创作单元的房门,迎面扑来一股腐蚀和烧焦的味道,他捂着鼻子摇摇头,道:“真要命,什么味儿!”说着,开了窗户,顺便打开了自己位置的电脑。 在开窗户的同时,透过窗户玻璃的倒影,看到一旁有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却少了那么一点生气。他回头,走近仔细一看,道:“卢昇?这家伙,又没回家啊!想通宵几个晚上?这游戏真的这么好玩吗?” 说着,袁硕便摇了摇卢昇道:“喂!卢昇,醒一醒啦!快醒一醒,出去吃吃饭,你的任务结束了,回家睡去吧!在这里睡想睡死啊!” 话音未落,听的哗啦一声,卢昇的椅子倒了,连带着人一起摔倒在地,袁硕后退几步,骂道:“娘的!吓老子一跳……” 这话没说完,袁硕就愣了,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卢昇脸部扭曲,眼睛睁的像铜铃,还爆着血丝,最令袁硕发寒的是,卢昇的手指头镶在了键盘里,几乎把键盘穿透,键盘上的上下左右键、wasd键被卢昇的手指硬生生的摁穿了,上面的血迹还没干…… 卢昇死了吗?袁硕突然心中发问,他站在卢昇的尸体前,看着那被手指穿透的键盘,愣愣的想着。 玩恐怖游戏的人心理应该很强,但是,卢昇死了……◎叁◎ 临近中午,太阳像火球一样,这初夏的天温度已经30摄氏了。 袁硕心不在焉的过着《鬼手》的剧情,他看着斜对面已经空空的办公桌,心中有些唇亡齿寒之感,公司对卢昇的死选择了冷处理,赔偿家属抚慰金,法医判断是心肌梗塞而死。 但20分钟后,比起这个,更令袁硕揪心的是《鬼手》的游戏剧情了。 游戏里的人物被困在森林里一所旧式的宅院里,宅院中有一个三层的小楼。小楼和宅院都上了锁,钥匙藏在三层楼的某个房间里,人物从三楼开始,需要打开所有的房间找出钥匙。 时间不规定,但每个房间里都藏着不明生物,和意料之外的故事情节。 袁硕操作的人物找到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此时,二楼的昏暗走廊突然点亮了一盏灯,且噼啪的响,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那窗帘布上结了厚厚的蜘蛛网,诡异的音乐响起,其中透着凄凉的笛声。 袁硕咽了咽吐沫,操作着人物走到这二楼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前,他突然感觉背部有寒风吹起,老旧的土黄门上面画着奇怪的图案,他伸出手,轻轻的扭开门。[.超多好看小说] 奇怪的是这扇门不像其他门一样一扭就开,似乎是上了锁。他反复的扭了两下,门把儿咯噔咯噔的响了几声后,走廊忽闪的灯啪的灭了。袁硕心惊之余,看着昏暗的画面,耳机中兀的传来吱呀呀的开门声,这扇土黄色的门慢慢的开了。 袁硕瞪大眼睛,做好心理准备,预防着会飞出什么怪物。待门开了一半后,什么也没发生,却只看到这小屋中整齐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配套的桌椅。但令人奇怪的是这桌子上摆着一个开着的电脑,惨白的荧光照着这个昏暗的小屋。 袁硕操作人物在房间内四下的找钥匙,却什么也没找到,看了看那游戏画面中的电脑,他操作人物坐到了这电脑前。 刚坐下,一个小小的画面呈现在他面前——游戏中的电脑上也正进行着《鬼手》的游戏!且画面比他操作的更精准。 袁硕感叹之余,手指不由自主的摁了下键盘上的‘w’键,然后他操作的人物居然开始玩起这小屋里的电脑! 这画中画的设计,让人觉得巧妙之余又多了几分寒意。袁硕眯着眼看,这游戏中的游戏里,也有一个人物,他被困在了一个房间里,房间的摆设是一张床和配套的桌椅…… 那摆设居然和袁硕操作的人物所在的房间一模一样!◎肆◎ ‘啪’的一声,电脑熄火了。 袁硕从悬疑惊悚的场景里缓缓回过神来,原来是公司突然跳闸了。不一会儿就来电了,袁硕心中还惦记着画中画的那段游戏关卡,可当打开《鬼手》的游戏时,才发觉游戏刚刚忘记存档了。又得重新过。 玩过的剧情就不眨眼的过,当操纵着人物回到刚刚的二层楼时,他突然看到在楼梯的拐角处似乎有个暗门,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像是和墙壁一体的一样。这暗道上面的门上有被刀刻出来的字,一起被粉刷成了白色。 用力抹掉白灰,那刀刻的字显现出来:不要打开门。救我! 这话明显很矛盾。袁硕在心里笑道,切,明显是恐怖游戏里常用的手段。但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那个门看。 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后,袁硕决定打开这个暗道,他甚至觉得有些紧张刺激,要知道,自从进了公司就没有再遇到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了。游戏背景音乐配合的奏了起来,悲沧之中藏着玄机。 “嘿!小袁!该下班了!” “哎呦我的妈啊!老大你吓死我了!” 正准备打开暗道的入口,袁硕突然被蔡勇从身后拍了一下,吓得他直叫唤。 “真的要吓死了?”蔡勇镜片下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袁硕人也和气,便道:“真的要吓死了,老大,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啊!” 蔡勇道:“哈哈!被吓到了说明我们游戏成功!你小子快收拾收拾下班吧!等内测完了,就赔偿你们!” 袁硕听了这话,存了游戏,乐呵呵的走了。 蔡勇是《鬼手》的项目负责人,也参与了游戏的创作,还与创作《鬼手》剧情的作家龚春林是哥们关系。看着袁硕身形走远,蔡勇忙打开袁硕用的电脑,打开《鬼手》的最新保存记录,当看到那暗道入口上的几个字后,脸顿时吓白了。拨了一串电话,“林子,不好了,游戏里的漏洞被人发现了!” “什么?!怎么会被发现?不是说已经用3d特效遮盖住了吗?” “是啊,但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发现的!哎呀,不要说那么多,你快点过来!” “好,你等着,让你《鬼手》过剧情的人都下班吧!我马上就到!” …… ◎伍◎“林子哥,你准备怎么办?”蔡勇盯着龚春林说道,“这游戏的漏洞如果被公司知道的话,他们会当做纰漏来处理,这五百多万的投资金就会被撤回一多半的啊!” “什么?”龚春林惊道,“你们公司不是宣传说耗资过亿吗?” 蔡勇笑道:“林子哥,你们写作的人都这么天真吗?谁会相信耗资过亿的宣传?也只有那些傻瓜一样的青少年了!” “也就是说,我们得到的钱,或许只有几十万?”龚春林问道。 蔡勇点了点头。 龚春林思索了一番,道:“蔡勇,我们是兄弟吗?” 蔡勇拍了拍龚春林的肩膀,“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们两个是‘生死之交’、两肋插刀的哥们,合作伙伴……” “既然这样,你可以出去一下,让我一个人过一下这个剧情吗?” 蔡勇愣了一下,“不是…怎么……。”话还未完,就被龚春林推了出去。 关了门后,龚春林觉得牙齿有些打颤。这天又不冷不热的,为什么牙齿会打颤?是因为钱的计划所错了吗? 想着,龚春林开始了游戏,他操纵袁硕的人物扭开了暗道的入口。说来也奇怪,袁硕操作人物玩的时候,人物身上有种正气的感觉,而当龚春林操纵这个人物时,人物周身都飘着恐怖的黑色气息。 推开暗道,是石门一样轰隆隆的开门声,里面通着的是一条隧道,隧道是方形的,黑洞洞一片,墙上有许多图案标识。(.无弹窗广告)造这个游戏的人一定学过色彩心理学,墙上的标识混杂着各种颜色和图案,不同的人会看到不同的颜色和图案。 龚春林看到的是猩红夹杂着死亡般的黑色,颤颤兢兢的往前走,他的手突然摸到了墙上一片凸起的部分,转头去看,那个凸起的部分是两个血红的字‘邹和’。 龚春林倒抽一口凉气,这两个字像一把锋利的斧子,劈开脑海中的闸门,记忆混合着恐惧奔涌而出。邹和,邹和,邹和!龚春林在心间喊了三遍这个名字,直觉得周身布满寒意。突然,电脑画面开始扭转,是一个场景动画。画面中的隧道软化,开始像热蜡一般往下大滴大滴的掉落,龚春林像画面中的人物一样不知所措。 待画面猛地一转,转到一个停尸间模样的地方时,龚春林才真正感觉到恐怖,甚至已经超过了恐怖,因为他已经手脚发麻——停尸间里只放了一具盖着布的尸体,尸体自己掀开了布,而且开口说话了:嗨,老朋友,好久不见。一句话没说完,尸体脖子处被开了一个手腕粗的血洞……这伤口恶心又眼熟。不错,这死而复生的尸体正是邹和。◎陆◎龚春林操纵着人物开始逃跑,拼了命的跑。身后的声音却索绕在耳旁,并且忽近忽远:老朋友,你别跑啊,我的小说还有一部,你没拿到吧? 龚春林的左手似乎不听使唤了,他想拼命的摁‘w’键往前奔跑,人物却自动停下来,并且回答:剩下的一部小说叫什么? 邹和的身体僵硬的挪动,脖子处的血浓稠的往下慢慢流,他发出低沉又断续的笑:《夺命键盘》!想要吗?拿命来换! 说罢,邹和往前扑……人物开始狂奔,似乎是一个医院的长廊,门一个个的被推开。诡异阴寒的音效,加上的惨白色的画面,令人胆寒窒息。 龚春林全身的肌肉绷紧,眼睛爆睁,嘴里发出崩溃前的嘶吼声,所有力气都集中在左右手的三个指头上,拼命的摁键盘…… 其实说实话,蔡勇觉得龚春林挺神秘的,虽然因为合作过一次而成为朋友,但是他的事从来不和蔡勇分享。可能大多数小说家都是这样吧,蔡勇心中这么想着,也没有多问过,觉得他人好就行。 趁着龚春林过剧情时,蔡勇下楼买了两杯咖啡上来,想给他提提神。上楼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这盛大集团里平日里热闹非凡,这个时候冷清的要命,看着黑洞洞的楼道单元,还真让人有几分害怕。 蔡勇敲了敲门,“林子,我给你买了杯咖啡,进去给你可以不?” 屋里没有人应,隔着玻璃看室内也看不到什么,全是雾气,这个时候整个楼里又异常寂静,只听得有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人隐隐约约的嘶吼。 蔡勇把耳朵附在门上听,一惊,几脚踹开了门。而后看到龚春林戴着耳机,眼睛爆睁死盯着电脑屏幕,双手狠狠敲击键盘,全身颤抖不已。他从没看过龚春林这种模样,也吓得不轻,愣了几秒后,上前一把扯掉龚春林戴着的耳机。 龚春林突然受到‘袭击’,身体一僵,白眼珠翻了出来,整个人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游戏界面也恢复平静,不正常的浮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电视没了信号一样。蔡勇拔掉电脑的电源,打了120,抱着龚春林下了楼。他抱龚春林的时候,感得他全身僵硬,且衣服已经被汗湿透。 ◎柒◎“游戏情节主创作家龚春林因玩《鬼手》被吓到住院”的事情已经在公司里传的神乎其神,公司里有的人开始战战兢兢的玩这个游戏,有些人则觉得这是公司的炒作,依旧平常心的过剧情。 由于发现了游戏里的暗道,袁硕第二天到公司里干劲十足,准确来说是好奇心,让他到了公司就打开电脑过剧情。然后当打开游戏后,发现和他原来的存档不一样了,比他存档的点儿多出了三分之一。 有点郁闷的打开最新的存档。电脑兀的‘刺啦’一声,而后一片灰蒙蒙,像电视没信号时的状况。袁硕敲了几下空格键,没有用;又敲了几下回车键,还是没有用,便胡乱的摁起了键盘,啪啪啪的响。 旁边的同事笑道:真不当自家的电脑啊,胡乱搞。袁硕笑了笑,继续敲打键盘,电脑画面却突然转换,跳到了一间封闭的铁房子里。 他操纵的人物怎么不见了?在哪里?转换了一下视角,才发现,他操纵的人物躲在这间封闭房间的铁床下面。人物发出低微的嘶吼,似乎在发抖。 袁硕心中慢慢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摁着键盘‘w’键,让人物从床底出来。游戏的音乐骤然加剧,袁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刚从床底探出头,几把利斧自空而降,生生的把他劈成了四瓣,脑浆涌出,眼珠滚到地上,血到处喷溅…… 袁硕感到全身不适,尤其喉咙干的厉害,肚子里一片翻滚,快步跑到卫生间里吐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袁硕才恢复平静,同事替他收拾了‘惨剧’,还给他了一些治呕吐的药。 下午时,袁硕又重建了人物,随即的选了一个场景。这次的场景是一个医院,他的角色是一个病人。最让人觉得生和死瞬间的时间就是医生给病人做手术的时间;最让人觉得庆幸又心酸的事,就是医生给病人用了假药,而病人却没有死。 游戏场景里是一家小医院。镜头里的病房里加上袁硕有四个病人,奇怪的是前三个病人的id都叫‘邹和’。 医生带着推小车的护士进了病房,轮流给病人看望病情,他进来病房的时候,脸上有意味不明的笑意。 医生走到第一个病人那里时,他拿出针管要打针,调制的药瓶上面写着英文字母‘hg’。针扎进病人手臂里,里面的药水却下的很慢很慢。当药水完全进入病人体内时,病人双目圆睁的盯着天花板,仿佛成了雕塑人。面部虽然没有表情,却能看到他脸上发青的面容,痛苦极了。 医生摇摇晃晃的走到第二个病人跟前时,也要打针,调制的药瓶上写着‘c2h5oh’。袁硕觉得这个化学简式看起来十分熟悉,但想不起是什么。当透明的液体进入病人的身体时,他全身抽搐,昏死过去。 医生走到第三个病人跟前时,发出几声阴森森的笑,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包褐色的粉末,包装上写着字符‘p’,他把这个粉末倒在容器里,和刚刚的液体一起搅拌至糊状,让护士喂病人吃。这个病人反抗不吃,并且大骂,医生突然从身侧拿出一个半臂长的铁棍,戳到了病人嘴里,铁棍戳透了喉咙,他的脖颈上出现了一个手腕粗的血洞…… 当医生来到他跟前,对他伸出手时,他看到了一只血肉模糊结着肉痂、指甲又黑又长的鬼手!巨大的恐惧仿若黑色的波浪袭身而来,让他迸发出对生的渴望。一脚踹开这丧尸般的医生,开始奔跑。 音效响起,伴随着鼓声,袁硕的手拼命的摁‘w、a、s、d’键,前后左右的跑,却像进入了一个迷宫一样,走入尽头处的绝望让他临近崩溃。他的手麻了,却停不下来。 ◎捌◎龚春林悠悠从病床上醒来,看到蔡勇的第一句话就是:“必须停了那个游戏!必须停了那个游戏!必须停了那个游戏!” 越说越激动,扎在胳膊上的针头快要掉出来了,蔡勇上前按住他,让他不要激动,并且轻声的安慰,说什么事都好解决,不过要让他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停了正火热内测的游戏。 但是龚春林却不说原因,只重复着那句话,眼中闪过的是要走投无路时抓到救命稻草的希望之光。最后蔡勇控制不住局面,只好叫了医生来。 医生说龚春林可能是精神上受了刺激,需要静养,劝蔡勇回去,如果想让他的朋友早日恢复健康,就要查到发病的根源。蔡勇临走时,还看到龚春林挣扎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说实话,作为《鬼手》游戏的主管之一,内测时卢昇的暴毙已经让他觉得够心寒了,如今龚春林精神受了刺激,这都和游戏的剧情有说不清的关系啊。 想着事情的始末,就回到了公司,不觉得走到了游戏内测的工作间里。刚进屋的第一眼,就看到袁硕在电脑前抽搐不止,状况和昨晚龚春林如出一辙,慌乱之际他以为是自己一夜没睡出现的幻觉,但下一秒就感觉这是真的,因为看到袁硕的手死死的摁着键盘…… 脑子一热,就想上前拔掉袁硕的电脑,但是经历过昨晚的事情,蔡勇不想公司又有人住院,这样会增加更多负面消息,便走到电闸处,关掉了内测工作间里的电源。 ‘啪’的一声,电全部熄火。工作间里的人纷纷发出不满的怒骂声。而袁硕,脑间‘嗖’的一片空白,砸下两个血红的字‘邹和’,而后双手松开键盘,昏倒在地。 蔡勇本来想利用掐人中穴弄醒袁硕,但是无济于事,最终袁硕还是进了医院。而不出所料的是,《鬼手》游戏项目组的负面消息越来越多,盛大公司被迫暂停游戏,等内部调整后,再度开启。 袁硕住进医院后,除了亲戚朋友来看望,公司里没人来看望,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这不免让人有些心寒。袁硕由此更加肯定,出了这么多事故,绝不是一个巧合的问题。冷静的思考游戏里给的提示,不免觉得疑点重重。 首先,谁会动他游戏的存档?游戏里的设置为什么这么蹊跷?他之前看过游戏的脚本,里面根本没有在小医院拼命逃生的环节啊? “感觉好些了吗?” 正想着,医生进来打断了他,亲切的问道。 袁硕抬起头,“好多……”话还未完,心中一跳,脱口而出,“我在哪里见过你?!”说着,眼睛落在了医生胸前的牌子上。 廖宏笑道,“很多人都这么说,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看你的气色,应该是好多了。要注意休息。”话罢,转身要离开,“如果有什么不适,就让护士找我。” 袁硕突然想到游戏中的画面,就拉住廖宏的胳膊,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还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治疗过一个叫‘邹和’的病人?” “邹和?”廖宏想了想,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就算我知道也是不能透露的,属于病人的隐私啊。” 听了这话,袁硕心中想了一下,决定不再问。待晚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袁硕把在游戏里遇到的三个化学式‘hg’、‘c2h5oh’、‘p’,告诉了护士,并询问这些化学式是什么东西。 护士看了看他写出的三个化学式,说:“这三个,分别是‘汞’、‘乙醇’和‘磷’。” 袁硕问道:“那这些东西都能害死人么?” 护士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说:“嗯,如果用的方法不正确,都能害死人。”话罢,警觉的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袁硕尴尬的笑了笑,劝护士放心,他绝无害人之意,只是随便问一问。护士也便放心离去。待护士离去,袁硕把刚刚那三个化学物质写出来看,他坚信,这是一个绝对暗示的讯息。 汞、乙醇、磷,汞、乙醇、磷……袁硕在心底默念着,而后不由得念出声来,并且念得越来越快,猛地灵光一闪,这几个字给了他天大的猜测,顿时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玖◎龚春林在医院住了三天,情绪稳定了许多。不过,他没有以前那么闲情逸致了,比如在床上写写小说之类的,而是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发呆,脸上浮现出的是茫然和无措。由于不是什么大病,龚春林也从公司安排的特殊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这个病房里住了三个病人,本来还有些神采,等龚春林上了厕所回来,那三个已经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像是霜打的叶子一样了。他本来想上前去看一看,但是又没有,只走到病床前,按了紧急红灯。 很快,一个医生和三个护士飞奔而来。医生检查了一下三个病人后,便吩咐护士分别给三个病人打针喂药。医生看到龚春林在窗前站着,对他点头笑了笑,龚春林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医生,这个病人要给他打什么针?”身着粉色制服的第一个护士问道。 医生廖宏看也没看,直接从小推车上拿出一瓶液体,递给了护士,“就打这个。” 护士有些迟疑的结果小药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医生,这个是汞啊……” 话还未完,廖宏就吼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就打这个!” 护士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站在窗户旁的龚春林,转头俯身准备针管。龚春林听了他们的对话觉得吃惊极了,上前道:“等等,医生,我活了三十多年,还真没听过汞能当药剂来打针,这个病人是谁?你想害死他吗?” 廖宏摘下眼镜,笑道:“我怎么会想害死他呢?”说着,命令护士打针,龚春林睁大眼睛,看着那液体慢慢的流入病人身体里,瞬间,这病人整个脸庞发青浮肿,看上去没有生的希望了。 在龚春林惊讶之极,“你真的想害死他?你还是医生吗?简直禽兽不如…” 话未完,廖宏上前一步,打断他,指着病人道:“我怎么会害死他呢?害死邹和的不是你吗?” “邹和?!”龚春林心底一声巨响,仿佛在山谷的石峰倒坍,战战兢兢的后退一步,“不,不…我没有害死邹和!我没有!” 廖宏声音提高两倍,“就是你害死邹和的!” “啊!” “我不是诚心杀他的!是他自己撞上我的刀子的!我没有!”龚春林显然已经精神崩溃,凄厉的叫喊着,夺门而去。 跌跌撞撞的在医院走廊上跑了几步,从身后袭来的警察就把他扑到在地,给他拷上手铐时,龚春林脸上青筋暴起,早已双目通红,涕泗横流了。从地上抬起头,看到好友蔡勇扶着袁硕站在他的跟前,一恍惚,那袁硕的脸像极了邹和……◎拾◎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唐代刘希夷所做的一首流传千古的名句,舅舅宋之问嫉妒,把他杀害后,诗占为己有。 龚春林在警局里,交代了他的罪行。正如文人相轻,他看到邹和写出优秀的作品,能从盛大公司那里赚到上百万,便起了歹心。他甚至连《鬼手》的剧本都没有看,只改了名字,便交给了蔡勇。 殊不知,邹和早已经知道龚春林的歹心,便在剧情里加上了隐藏关卡,自己如果遇到不测,可以死而瞑目。有许多机关可以打开隐藏关卡,但是又太恐怖,游戏中设定的拼命奔跑,害死了职员卢昇。龚春林发觉后,和蔡勇说游戏里有漏洞,让他用3d效果补上那些漏洞,实际上是想掩埋机关。 幸而袁硕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游戏关卡里医生所用的化学式——汞、醇、磷,让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并让廖宏配合上演了游戏中的剧情,龚春林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经过这番惊吓,就不打自招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故,盛大公司还是决定让《鬼手》游戏杀入市场,没有封锁龚春林杀人的讯息,并且大肆宣扬。于是,《鬼手》游戏刚一上市,就获得了满堂彩。 袁硕也成了公司里的大红人,不再发愁工资低,不过令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谜底揭开了,游戏用《夺命键盘》来上市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继续用《鬼手》呢?邹和当初用《鬼手》命名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题外话------ 哈哈哈哈,宝贝们,没有想到春儿还会写这种重口味的短篇吧? 快快拿行动出来支持一下啦~ 剧场版福利 之 蛀虫之怒(略惊悚)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题记 世间诸事都有关联,不会独立存在,即使空穴来风,也有穴的基础。世间万物都源头,不会无中生有,即使是编造,也有现实的基础。 这是一个关于臭蛋真实的故事。希望看者以此为鉴。 1.火烧 卢淼怕火,但是身上痛的要命,比起这个痛,他更愿意忍受火烧的痛苦——在他的肩膀处,有三个鼓起的包,三个包不时的动一动,在他的肉里往上爬,或往下爬。 “快!烧它!烧它!” 刚刚凌晨,野外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含着露水清冷的夜风。卢淼痛苦的叫声惊醒了一同前往野外探究源头的吴超和刘欣。 卢淼脱下上衣,指着肩膀处三个鼓起的包,对着吴超大喊。他胳膊已经青筋暴起,从鼓起的包里传来‘吱吱’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外,尤其令人悚然。 吴超拿着火把,犹犹豫豫,看了一眼刘欣,刘欣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做。吴超从包里掏出一个长吸管,灌了一口酒,拿着吸管,对着火把朝卢淼的肩膀处吐酒。 “轰”的一声,火光大盛,朝着卢淼的肩膀处迸溅而去。接着听到的是卢淼钻心的尖叫声,夹着绝望与重生的痛苦。 刘欣哭了,“这真的是减缓疼痛的唯一办法吗?我看不下去了!”说着,从包里拿出瑞士刀,朝着脸色发青的卢淼走了过去。 吴超一把拉住刘欣,道:“你冷静一点!你这样非但救不了卢淼,有可能还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把火把插到一旁,上前扶起卢淼,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卢淼缓缓回过神,脸上有几处焦黑,说道:“吴超……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你们就了解了我吧,连你们都搭进去了。” 刘欣听了这话,全身颤抖,上前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如果它们再发作的话,我就替你把这些虫子挖出来!” 卢淼仿佛刚刚做完化疗一样虚弱,微微笑道:“好吧,你们再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们就出发。”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把卢淼扶进帐篷里,安顿好以后,才各自回了帐篷。无由分说,两个人的心情五味陈杂,卢淼的痛苦虽然不能体会到,但是能感受得到,钻心又无能为力。刘欣翻了个身,已经双眼含泪往下掉了。 2。臭控 三个月前。 “吴超!我在宿舍里写东西,不出去吃饭了啊,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捎点饭。对了,最重要的是,要帮我捎一份‘怪味’丑豆腐啊!谢谢啊!” “嘿,你这小子,不带总是这样的啊!改天要请兄弟吃饭才可以!” “一定一定!等我发稿费了,一定请你。” “嗨,我也不指望了,等你发稿费那天,人小孩都叫我大爷喽!” “你找死啊?!” …… 卢淼放下手机,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写东西。写了不长时间,就忍不住玩一会儿单机游戏,玩完单机游戏,又忍不住聊会儿qq,调戏一下美眉。于是就等到了吴超回宿舍,吃到了他青睐已久的臭豆腐。 每个人都有程度不同的怪癖,比如洁癖。每个人也有‘控’的需求,比如‘萝莉控’。说来大学生的生活也真清闲,一个宿舍的人晚上会讨论这些话题,众人回答了五花八门的说法,轮到卢淼时,他却卡壳了。 宿舍里的哥们笑道,“卢淼,快说啊,你是不是爆乳控?”说完,一宿舍的人满是坏笑。 卢淼骂了一句,“爆乳你妹啊!”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你怎么知道室长的妹子是爆乳?” 关于他是什么控,别人可能形容不来,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待宿舍里人稍稍平静一些后,卢淼缓缓道:“我可能是尸控吧!”话完,一室皆惊,而后是气氛骤然降低的冰冷。 “哈哈哈……”卢淼发出一声奸计得逞后的欢笑。众人才缓过神来,骂咧咧的上前揪住他,在他头上狠狠的揍。 吴超睡在卢淼的对头,临躺下时,吴超装作嫌恶的模样,道:“喂喂,你真的不会是尸控吧?有点瘆人啊……” 卢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不是,刚刚我开玩笑的。” “那你是什么控?” 卢淼想了想,说:“具体不知道,可能是‘臭’控吧!” 吴超道:“喂喂,这个也很恶啊!”说罢,做呕吐状。 室长听到了这些话后,骂吴超道:“你个狗日的,怎么还讨论那个话题啊?腻不腻啊?狗腿子!” 吴超听了室长的骂声,下床,两个人打闹起来。宿舍里的男生都看着他们两个笑,卢淼却笑不出来。或许他真的是臭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喜欢发臭的食物。刚开始是臭豆腐,到后来口味越来越重。他不敢把这个现象告诉其他人,因为,只要是正常人,无论哪个听了,都会都卢淼敬而远之了。 3。崇明 中国现在的社会,人是什么都敢吃,什么都敢做。只要有卖东西的,无论是卖什么,都会有人上前去凑热闹,有时候排队排了半天,才知道不是自己要卖的东西。正所谓从众心理。 卢淼坚决否认自己有从众心理。可能他有作家前期的矜持。 这天是周六,卢淼和吴超还有几个好友,商量着一起去崇明玩。地方比较远,带的东西又比较多,所以刚到崇明,一行人就累得不行。但两旁热闹的景象让他们多少忘记了疲累。 其他人闻到的都是香喷喷诱人的香味,卢淼也闻到了‘香味’,他和吴超等人方向相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属于一个民间自由的集市,所以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有。卢淼站在一个卖臭鸡蛋的摊位前,迈不动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卖,吴超等人就走近了,道:“嘿,兄弟,你还真重口味啊,这样的东西都想卖?” 随行的几个女生都嫌恶的捂着鼻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卢淼。卢淼尴尬的朝她们笑了笑,道:“没。我只是奇怪,这边卖的东西是千奇百怪的。” 吴超望了望四周,说:“好啦好啦,我们去别处玩吧!我买好了吃的,等下我们好好尝尝。”说着,吴超拉着几个姑娘先走了。 刘欣也想跟着吴超离去,但看到身后的卢淼有些迟疑的站在卖臭鸡蛋的跟前,道:“卢淼,你怎么了?” 卢淼看了看那堆积的、煮好的臭鸡蛋,道:“没事……。”话未完,不知从哪里传来低微的嗡嗡声,接着从半空中飞来一群虫子,像苍蝇又不像苍蝇,落在了那些臭鸡蛋上。 卖臭鸡蛋的老板心中一惊,趁着跟前的两个学生谈话,赶忙用手中的故事会赶跑那些虫子,而后有些慌张的说道:“学生,要卖么?臭鸡蛋,特别的味道,特别好吃。” “哦,不……。” “来两个吧!”刘欣抢在卢淼跟前说道。老板用塑料袋装好臭鸡蛋,递给刘欣。刘欣又把臭鸡蛋交到卢淼手上。 卢淼推辞不要,刘欣露出纯净的笑容,“你拿着吧!不要管那么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你喜欢的东西,还要别人说三道四啊?” 这番鼓励的话,让卢淼有不小的触动,接过臭鸡蛋,眼里满是感激。尝过臭鸡蛋后,他真心觉得好吃,便想递给刘欣一个吃。但她笑着躲开,说这么重口味的,她们女生可承受不起。大家在崇明玩的很开心,这件事也就以欢喜的结局收场。 待回到学校两天后,刘欣在去食堂的路上碰到卢淼,便开心的和他聊天,顺便问他,“哎,上次你在崇明吃了那么臭的鸡蛋,回来没有拉肚子吗?” 卢淼问道:“为什么要拉肚子啊?” “因为那鸡蛋很臭啊,一般人吃了都会拉肚子的嘛!”刘欣想告诉卢淼这个常识,但卢淼却不以为然,仍旧道:“也没人规定臭鸡蛋一定的坏掉啊?这个思维很不附和逻辑,再说了,我也没有拉肚子啊!” 可能卢淼的话有些强硬,让刘欣觉得触犯了别人的底限,便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句吃好睡好,便和朋友一起离去了。 刚刚的话,卢淼其实有些底气不足。从崇明回来后,他虽然没有拉肚子,但是身体不适是真的,尤其是当晚,他觉得肚子里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想想都觉得恐怖。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写一部恐怖小说了。4。肉包 自从那晚身体不适后,又过去了一个月,卢淼除了偶尔觉得想呕吐外,没什么感觉,便忍不住夸自己筋骨奇特,耐极限打击之类的,在私底下,更加青睐又臭又怪的食物。 这天下午,从外面运动后回到宿舍里,吃了吴超捎回来的臭豆腐,又写了一千字的新作《诸虫之怒》,便去洗澡了。 洗澡时,往身上打香皂,突然摸到肩膀下侧长出一个包来,本来以为是幻觉,仔细一摸,那包又软又硬,摁了一下,那包里仿佛有生物一样,还动了一下。卢淼整个身心都颤抖了,吓得尖叫一声,脚底打滑,摔倒在地。 吴超在宿舍外喊道:“卢淼!你小子在浴室里做什么坏事啊?” 卢淼忍住快要哭出来的感觉,道:“没,没有!刚刚滑到了!” ……。 晚上的时候,吴超要拉着卢淼一起去临街的大学里玩,说是要给他介绍美眉,卢淼推辞,但却说不出很好的理由,只得编谎话,“我不去的原因,你懂得~” 吴超摇摇头,“我不懂。[]快跟我走!” 卢淼推开吴超的手,坐在电脑前,坏笑道:“男人,每月总有几天……” 吴超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说:“好,很好!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是人嘛!以为你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呢!”说罢,转身离开,临走时,又伸头进来道:“把门锁好,别到处射啊……” 话没完,卢淼一个鞋跟砸了上去,“快滚!” “哈哈哈哈……”吴超大笑着离开。 待吴超走后,宿舍里只剩下卢淼一个人,他忙把门插上,开灯,脱了上衣,站在宿舍门后的穿衣镜跟前,仔细审视肩膀下侧那个鼓起的肉包。 这肉包像是一个肿胀的淋巴结,呈椭圆形,上面的皮肤发白,而他的皮肤是典型的黄种人,相比之下,这肉包仿佛是外来之物。卢淼还是忍不住摸那个肉包,摸了后全身起鸡皮疙瘩。之后,他轻轻摁了一下—— “吱…” 突然传出一声虫子一样的鸣叫。 卢淼被吓坏了,觉得脚板仿佛麻木了一样。这虫子的吱吱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低头看了看四周,眼光终于落在了镜子里他肩膀的鼓起的肉包上。 猛摁了一下肉包,心头听到‘咔嚓’一声,像是有牙齿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下,继而钻心的痛传到了感觉系统,让他痛的躺在地上打滚,口中喊着‘亲妈啊亲妈啊痛死我了’…。 躺在地上折腾了二十分钟,痛楚才渐渐消除,卢淼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感觉在站起身的那一瞬,肩膀上的肉包像是一个小水囊一样有水晃动的感觉。 痛定思痛。这肯定是不寻常的事,一个正常的人身上会长出这么大一个包么?卢淼不迷信,但是用科学的思维也解释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过了几天,卢淼脑子里全想的是肩膀上的肉包,害得他穿衣服不能穿太多,穿太多了压迫肉包,便觉得有痛楚,穿的太少觉得冷,而且别人又能看到他不正常的地方。 终于忍受不住后,在星期六的时候,卢淼拒绝了和吴超一起去打台球的邀请。也瞒着家长,用自己的零用钱,跑到医院里检查。 意料之中的,医生建议切除肉包,且说是小手术,不用太担心。卢淼本来也想再遭罪,便交了钱,进了手术室。岂料医生的预测失误,切开肉包取出肉包里的硬块时,肉包却血流不止,最后迫不得已给缝了八针,算是一个中等手术了。 缝好后,卢淼问那肉包里是什么东西,医生为了替自己开脱,便说肉包里是一个黑色的甲虫,并且甲虫已经被他们烧死。卢淼自然是吓得魂不附体,又交了一千块钱,让医生替他做后续工作。 医生愣了一下,接过钱,欣然答应,并在他的伤口处抹上消毒碘伏,重新细心的包扎了一下。 卢淼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当晚回家睡觉是这一个月来睡的最安稳的。殊不知,他的身体内部在暗潮涌动,被切除的肉包处渐渐隆起,隆起后的肉包右侧一厘米处,隆起了第二个肉包。 5。寻找 毋庸置疑的是,卢淼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他不敢再用科学的思维来解决身上的病痛,更何况这算是什么病痛?三个月的时间,从棉袄到针织衫,从针织衫到长袖,天气逐渐变暖;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肉包生长,并且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三个。不能用力摁,亦不能剧烈运动,有一次一哥们不小心摁了卢淼的肩膀,让他痛得脸色惨白,几乎休克。 吴超看出了一些端倪,便逼问,而卢淼嘴唇发紫,一个劲的说没事。吴超便让刘欣旁敲侧击的去问。 卢淼本来就对刘欣有点意思,经她这么温柔的问,一个大男人,居然忍不住抽泣起来。事情说出来后,刘欣惊得全身颤抖,“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说完,并硬要拉他去医院。 卢淼扯掉刘欣的手道:“没用的!去看过医生了,非但没治好,还搭进去几千块。” 刘欣冷静了一下,提出要看一看卢淼肩膀上的肉包。卢淼往一旁躲,“不行,不能给你看!” “为什么不能?!”刘欣担心的去扯他的衣服,卢淼一挣脱,衣服脱落。他肩膀上三个大水泡一样的肉包呈现在刘欣眼前,呈半透明,之中还有一块隐隐的黑黑的东西,鼻息之中还混入了臭味。 这臭味很熟悉,像是坏掉的烂鸡蛋的臭味。刘欣一阵胃中翻腾,捂着嘴跑出了房间,在墙角处呕吐。下一秒,刘欣似乎想到了什么。 吴超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便决定去古街的一个神社里求个偏方,起初卢淼不同意,吴超就说:“你也说了,利用科学的方法解决不了。有些事情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畴,就是要用人类范畴之外的知识来解决啊!” 卢淼一时间无话可说,此情此景还能如此照顾他,吴超也算是真哥们让他挺感动,于是便跟着吴超一起去了古街。去的当天还叫了刘欣,但是刘欣以身体不适推脱掉了,其实是因为她觉得挺对不起卢淼的。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故弄玄虚的模样,卢淼觉得有些假,可笑的是,吴超信以为真并且拉着你他认真的听。 道袍男听了询问卢淼的名字,而后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道:“你命中缺水。但遇到灾祸,必须用烈火来化解,方能解救。” 不知道为什么,吴超很兴奋,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道袍男。道袍男听了后,脸上有不小的吃惊,旁敲侧击的想要抬高价钱。卢淼看到吴超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的,上前拉住他,“我不干了,行不?你收起来你的钱!我们离开!真扯淡!” 岂料吴超更是恼火,说:“你他妈闭嘴好不好,都成这样了,还在乎这一百块钱?!”话罢,把钱塞到道袍男的功德箱里。卢淼也不再说话,闷闷的看着。 道袍男见那一百块顺利到手,舒了一口气,拿出毛笔,在纸上写了一段话,包好,给了吴超,说让他走出了古街时再看。 但没有走出古街,吴超比卢淼还好奇和心急那纸上的内容,迫不及待的后,却发现是毛笔字写的繁体字,有些字他不太认识,便把纸条给卢淼,让他读来听。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想寻找病痛根源,必须回到最初的地点。” “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卢淼念出来后,问吴超道。 吴超看了看纸条,摇摇头,道:“你大学士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嗨,白费了一百大洋。”卢淼说着要从身上掏出一百块给吴超,吴超脸色一变,道:“你再给我计较这么多,我揍你啊!” …… 晚上的时候,吴超把事情告诉了刘欣,让刘欣解释看看那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刘欣起初说了不知道,但是等看到卢淼的病再次发作,于心不忍下,终于告诉吴超,“源头,应该是崇明。” 吴超问为什么是崇明,刘欣说是直觉。本来觉得够扯的,为什么偏偏是崇明,可是这件事本身就够匪夷所思,于是便打算试一试。 而把这个计划告诉卢淼后,一夜之间,他仿佛有了方向感,并且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样,毅然决然的朝着崇明岛出发。 于是,便出现了开篇那一幕。 6。虫袭 昨晚的事情让吴超和刘欣都有些后怕,清早起来收帐篷的时候,还怕卢淼有些精神不振和丧气,岂料卢淼从帐篷中出来后,精神很平稳,说:“我们要寻找一片原始森林。”说话的语调和平时很不一样,像胸有成竹,又像破罐子破摔,反正看起来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气味不一样了,从卢淼身上传来的臭味更频繁。 吴超和刘欣也没多问,就跟着卢淼走。 沿着黄泥路走,路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居然看到有商店,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崇明远挨着上海这样的繁华都市。进入商店后,刘欣就说:“接下来可能会走很远,我们多买一些吃的吧。”吴超点头应允。 正往包里装着食物,卢淼突然上前,一把扯过包装袋,把刘欣手中的食物全摔在了地上。刘欣顿时有些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眼中就泛起了泪花。吴超就推了一把卢淼,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知不知道她和我们一起来下了多大的勇气?” 卢淼看了刘欣一眼,道:“谁也没求着她来。”话罢,转身买了许多杀虫剂和打火机,走出了商店。 吴超安慰着刘欣,继续跟着卢淼往前走,刘欣看着卢淼走路有些倾斜的样子,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从下午走到夜幕降临,吴超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哎,兄弟,你怎么知道往哪里走啊?” 卢淼一把打掉吴超搭着他肩膀的手,怒道:“不愿意跟着我找,你们可以滚回去了!不要再这里抱怨!” 吴超一愣,扬手要打卢淼,刘欣上前及时拉住了他,吴超骂道:“狗日的小子,你牛逼什么?发什么火儿?老子跟着你走,还不能问问啊?要不是看着你有病的情况下,早他妈揍你了!” 卢淼回头看了一眼盛怒的吴超,有病?他终于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被人嫌恶了啊……“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卢淼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卢淼!你要去哪里?这里人烟稀少,你不要乱跑啊!”刘欣喊着,追了上去。吴超也有些不放心,便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待天黑了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片原始森林;如果不是这次出来寻找答案,他们还真的不相信有这么一个地方。 森林在夜空下显得神秘,树叶的摇摆让人不禁有些害怕,但是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们,看到这种大自然整片绿色又宽广的景象,不免得会心情愉悦。 吴超主动去找一些树枝之类的东西,准备在森林边上野营。刘欣忍不住呼吸新鲜空气,突然闻到有杀虫剂的气味,而后是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待转头一看,她吓得无语伦次,只见卢淼朝着书上一个马蜂窝喷杀虫剂,而后用打火机点燃。 刘欣上前阻止卢淼,他却听也不听。 “别弄了!求求你别弄了!”刘欣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不对,不应该给你买那两个臭鸡蛋!都是因为我!” 刘欣哭喊着这些话的时候,书上的虫子已经被烧死了一半,卢淼听到刘欣这些话,心中有些感动,想说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吃的,岂料嘴里却说出:“没错!就是你害了我!你这贱人!”这样恶劣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一股怨气往胸口让涌,让他脾气变得很暴躁,看着刘欣自责又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心疼极了。 “吱吱吱……” 突然,肩头上的三个肉泡里发出了恐怖的叫声。卢淼惊得目瞪口呆,这‘吱吱吱’的虫叫声过后,森林里开始暗潮涌动,响起了像树叶一般哗哗的声音,再过了几秒,听到是成片成片的虫子迁徙的声音,光从吱吱沙沙的声音就可以感觉到,这是一群庞大的数目。 “怎么了?”吴超捡柴回来,看到刘欣和卢淼都全身僵硬愣在原地。 “到底怎么了!”吴超放下柴,走到两个人跟前。卢淼想说话,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半天挤出两个字,“快跑!” 话刚说完,透过星光,森林的地下是涌动的黑压压的一片,是各种虫子的混合,往前冲着,仿佛集结着无边的怒气。 吴超反应快些,顺手抓住刘欣的手跑了起来。刘欣转头,看到卢淼愣在原地不动,便扯开吴超的手,回到卢淼身前,拉他了一把。岂料卢淼一回神,狠狠推开了刘欣。下一秒,黑压压的虫子咬住了卢淼的脚跟,瞬间,他就被虫子给淹没了。 吴超拉着刘欣快步的跑,跑着痛哭着。 7。虫蛋 卢淼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森林的中间。茂密的森林中间有片空地,空地上有一颗巨大的蛋。如果不仔细看,一定以为是一块石头。但它的确是颗蛋,卢淼是从蛋上的裂缝判断出来的。 从蛋的裂缝飞出来很多虫子,也有许多甲虫从裂缝里进进出出。卢淼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种类这么全的虫子。正看着,有虫子爬来到他的脚下,把他往前运,虫子把他往前运的时候,肩膀上三颗肉泡里的虫子也蠢蠢欲动。 一瞬间,卢淼明白了什么。他本来准备好把这颗巨大的蛋用杀虫剂和打火机引燃毁掉,但是,毁掉之后呢?很明显的,这个裂缝的蛋聚集了世界各地的虫子,如今,只缺少了一种虫子,那就是卢淼身体里的虫子。 卢淼想用刀子划开肉泡,把虫子释放出来,可是三个月的时间,这肉泡已经变得滑溜溜,刀子根本无法戳破。挣扎之际,他已经被运到裂缝处。 从裂缝处往巨蛋里看,里面黑压压、油亮亮的互相动着、撕咬着的全是虫子,而且臭味一阵阵奇怪无比。 ……卢淼莫名其妙的就躺进了蛋里,虫子在身上游走,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已经感觉麻木,恐怖得麻木掉了。 肩膀上的三个肉泡从里向外被戳破,从里面爬出来了三个颜色不同的虫子,其中一个长得像极了人的心脏。 卢淼很想给这个虫子起个名字:心虫。裂缝的蛋逐渐愈合,卢淼全身发痛,拼劲全力爬出了这个裂缝的蛋。当裂缝的蛋愈合时,卢淼突然觉得心底一暖,仿佛灵魂全部回归了一般。而后下一秒,他才有强烈的恐怖意识。 8。生还 人如果侥幸活了下来,一定会更加珍惜生命,且更加了解大自然给予的理解的包容。最容易改变的是人的内心,最大的臭源不是野外的臭蛋,而是人的内心。 卢淼奇迹般的生还了,而且变得更加善良朴实。但是他对自己身上曾经长过肉泡的事情否认不谈,而且再也没有吃过臭豆腐、臭鸡蛋。 后来,卢淼写的小说《诸虫之怒》意外的畅销市场,成了开辟新类型的作家。 有一天,吴超刘欣他们到野外种树,意外看到马路上有一群虫子,卢淼挡在行人面前,把虫子都运走。别人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他回到:虫子发怒了很恐怖的!大家要爱护生命啊! 剧场版福利 之 醉花荫(古风) ◎楔子◎ 醉花须锦,满山谷的粉殷殷,微风浮起,卷着几瓣粉樱飞向天际,柔情回转之际,一阵花香弥漫在她的鼻息之间。(.无弹窗广告) “修冥,你在哪里?”她话如古筝轻音。 良久,她眉眼倦容,勉强笑道:“如其这样,你不如不救我。” 话落,梨花流转,两颊泪流。 微风骤起,吹乱她的乌丝;满山谷的粉樱树婆娑盈动,一瓣瓣的粉樱飘摇飘摇,绕过她的心头,绕过岁月的痕迹,绕到山谷的尽头,哪里有一方石碑,石碑上绿蒲满满,却有红色大字,上书――醉花荫。◎壹◎ 青青绿绿,犹如碧石,蔓延无边,这是凌崖峰。 修冥坐在青石上,望了望凌崖峰对面的深谷,嘴角不由得又起一丝苦笑,他白袍微转,站起身来,回了凌崖峰的茅屋。 他何曾一次想望着对面的深谷?哪里粉殷殷的,远远望去惹人生醉。心心念念之间,他总想去深谷看看;凌崖峰的青青绿绿他看了一百八十年,早已腻了。但是,他不能离开,也没人让他离开。 “仙人,我又来了。”一青衫男子拱手在茅屋前道。 这青衫男子是凌崖峰下留仙镇的镇长,偌大的凌崖峰,只有这个镇长与修冥通话来往。金黄稻草的茅屋在这青绿中自是醒目的厉害,但也只有这镇长能找到这个茅屋了。 修冥道:“钟明,有话便讲。” 镇长钟明对着茅屋欠了欠身,道:“仙人,百花镇有人来向您求真姝草,说是为救人命,可答应他们?” “百花镇?”修冥一惊,道:“可是深谷处的百花镇?” 钟明道:“正是,百花镇离深谷不到三十里。仙人,可否答应下?” 修冥推开茅屋走出去,道:“应下了!” 钟明半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修冥,只道:“可是仙人,那真姝草虽能救人命,但却在深谷最深处的醉花荫啊!哪里无人去过,还请仙人三思啊!” 修冥嘴角一翘,道:“醉花荫?那更要接下了。”话罢,白袍一扬,他手搭在钟明的肩上,道:“你便去吧,这事我应下了。” 钟明身子颤了颤,道:“是,有劳仙人了。”话完,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回来,拱手道:“这事完了,我们留仙镇便放仙人离去。” 修冥面无表情,他额前的白发微微动着。 钟明看了看修冥通身一白的装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踏着青草离去。 凌崖峰绿树茂密,一起风便簌簌有声。这刻,风浮起,绿树萦绕的茅屋前,风扬起他的白发,修冥立在青石上,目及深谷的粉殷殷,轻轻道:“师傅,一百件人命之情我要完成了。可是…你在哪里?” 他的话随风飘荡,飘出了凌崖峰,打旋着飘到了深谷,化成一瓣瓣的粉樱花。 ◎贰◎ 修冥可以御风而行。习从师门,却无偿而终。 但这次他去深谷没有踏风而起,手指凑到唇间吹响了一声哨音,仿佛夜莺的清啼,青青绿绿的石径上便出现了一匹白色胜雪的马儿。 修冥手抚摸这白马的鬓毛,笑道:“云纵,你还好吧?”云纵轻嘶一声,土黄色的蹄子划了划草地,修冥又道:“走吧,去深谷。”他拍了拍云纵的前额,跃上马背。 云纵扬起前蹄,长嘶一声,蹄踏青草无声,长长的鬓毛缓缓煽动。人马通体一白,当真如天际的云朵一般。 修冥隐约记得,上次骑云纵的时间是一百年前,那个时候师傅还在,凌崖峰的芬芳也在,他钟爱的小师妹璇玑也在。他和璇玑骑着云纵在凌崖峰上飞奔,璇玑笑颜如花,仿佛晚霞灿烂,他心中欢喜,了无目的骑着云纵,却不该到了醉花荫,酿下那样的祸端……只怪他那时年少… 云纵轻嘶一声,修冥回神,眼前却看到一群村庄模样的建筑。 这村庄静悄悄,三面环山,绿水绿树,而房子竟全是些竹排雅舍,错错落落的交织在一起,仿佛满布的星辰。 修冥下马,怕了拍云纵的脖颈道:“你便去了,有事再叫你。”云纵又是轻嘶一声,眷恋的看了一眼修冥,白胜雪的背影消失在山道拐弯处。 修冥看着眼前的竹排雅舍,道:“想必这就是百花镇。”话罢,走进村庄,却不见一个人影,如若不是这舒雅的房舍,竟和幽州鬼都有几分相像。 兀的,左侧的竹排小屋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修冥上前道:“大娘,请问这是否是百花镇?” 这大娘支起身,笑道:“大娘?仙人要折煞老身啊,老身今年年龄也才是仙人的一半!” 修冥略略一惊,道:“大娘好眼力,想必是这百花镇的镇长吧!请问这百花镇可有人求真姝草?” 大娘看了看颜容俊俏、一头白发的修冥,笑道:“是,正是我们百花镇的人求真姝草。仙人请跟我来,那女娃的家就在不远。”话罢,转身朝着一处四面环水的竹排雅舍走去。 修冥在后跟着,“大娘,这百花镇为何这般静悄悄?” 大娘道:“哦,仙人有所不知,我们百花镇向来是以采百花闻名的,白天男女老少到深谷采花,黄昏时回来,采到的百花运到各地。(.)” 修冥点了点头,眉间闪过一丝疑惑。那大娘继续道:“说来也奇怪,这深谷不但花种繁多,而且好似采不完一样,第一天把花都采完了,第二天就又长出来了!” 修冥点头不语。物本有则,话扰其道,必生灾祸。 “到了。”走过了小石桥,大娘站在竹排门前道。修冥点点头,“有劳了大娘!” 这小雅舍四面环水,绿水叮叮,湖面映出静谧的绿树高山。 推门而入,雅舍内摆设简单,却淡雅有色。大娘掀开了红布帘子,指着床上的女孩道:“这便是那女娃。真姝草是我们帮她求的,她已经躺在床上一个月有余了。自一个月前她从深谷采花回来后,便昏迷不醒。” 自红布帘子掀开那一刻,一股寒气就扑面而来,修冥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兀的心跳加速,自一百年前他心爱的璇玑亡命后,他便发誓不再为任何人心跳,而如今…… 大娘看着床上的女娃,眼中含泪道:“这女娃也命苦,自小没了父母,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眼见着这怪病折磨得这女娃一天天消瘦,让我这年过百的老人看着心疼……”话未完,便用袖巾擦泪。良久,却听不到修冥的声音。 大娘回身,却看到一袭白衫的修冥扶着一旁的竹排高椅子,脸色难看极了,大娘惊道:“仙人,你怎么了?” 修冥言不成句,道:“这女孩叫什么?” 大娘愣愣,道:“姓罗,叫百芳。莫非仙人认识……” 没等大娘说完,修冥白袍一转,猛的推门而出,一连跑了几里才停下身来,眼中闪着光,道:“璇玑,璇玑,你是璇玑吗?”那床上躺着的女孩颜容俏丽,恬静之余淡然,刚看一眼,他便无法平静了,这女孩的容貌竟然和她爱的璇玑一模一样!◎叁◎ 夜来了,伴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半空中起了雾,经着月光一照,仿佛是打碎的玻璃镜,茂茂的绿树上像是结了霜。 三面环山的的百花镇这个时候人声沸腾,闹闹之余又觉归整。红灯笼,花彩头,映衬着人们的笑容,竹排雅舍外堆了些许红花红果。 修冥手握酒杯,凑在唇间饮了一口,他不记得上次饮酒的年岁了,只觉这酒味涩中带甜,后味甘醇。他道:“大娘,你有什么话吗?站在我身后这么久了。” 这大娘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哦,仙人,你没事吧?今个儿从那女娃房舍里出来,仙人便神色黯然。” 修冥眼中映着灯笼的光,嗤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口口声声喊我仙人,我能有什么事?” 这大娘道:“哦,没事自然好。既然叫仙人不好,那老身该叫你什么?” 修冥唇间一抹自嘲的笑,“叫我修冥就好,我们修道之人没什么讲究的。” 大娘听到修冥这个名字的瞬间,兀的像有利剑划过心间一般,脱口而出道:“你叫修冥!?” 趴在竹排栏杆上的修冥直起身,道:“是啊,修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怎么?大娘听说过这个名字?” 大娘眉间闪过一丝慌张,随即道:“没,没什么。老身觉得还是叫你仙人来得尊敬。” 修冥不语,他不由得把眼望向那四面环水的竹排小屋。那边的湖水映着小屋的模样,一盏如豆灯笼挂在小屋的竹排前沿,使得绿树影影绰绰。小屋内昏暗的厚实,却有一抹粉色。屋内的求真姝草的女子真的是璇玑吗? 修冥却又摇摇头,不不,璇玑已经离开人世一百年了…… 兀的,大娘的话响起:“仙人,那女娃得的是什么病?老身活了90年却丝毫看不出。她发冷时寒如冰霜,发热时烫如蒸笼。” 修冥回神听来,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这女子的病情和当年的璇玑如出一辙,不,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病。 修冥幽幽道:“她得的病是‘醉花清明毒’。” 话罢,连他都大吃一惊,他居然会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个美丽又可怕毒。大娘在一旁念叨着这个毒的名字,良久才道:“小时候似乎从我爷爷哪里听说过,这种毒应该在深谷后的醉花荫里才有的。从爷爷那辈儿下来,深谷后的醉花荫就是禁地了,从来没人去过哪里。” 大娘话罢,突然一惊道:“难道百芳去了醉花荫?不可能啊,这女娃一直规规矩矩的,没乱跑过的。再说了,没有我谁也进不去醉花荫啊!” 修冥手中握着第八杯酒,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无论如何,醉花荫是务必要去一趟的。” 大娘的脸色更为慌张,道:“仙人!?你要去醉花荫?万万不可……” 未等大娘说完,修冥白袍飞扬,朦胧月色下踏风而起,朝着中毒的罗百芳的竹排小屋处飞去。 镇中之人都知百花镇来了仙人,自是惊奇,如今又见仙人踏风而起,都停下动作唏嘘不已,惊叹踏风而行原来是真的。 大娘也是一惊,随着修冥的身影望去,只见连着罗百芳屋子的石桥上,有个倩倩身影晃动前行,而身影的前方,飘荡着一瓣瓣的粉樱花朵,这花朵仿佛要带这个人去一个地方。大娘看清后,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那身影是昏迷了一个月的罗百芳,而那引着罗百芳前行的粉樱花瓣,是只有醉花荫里才会有的! 修冥踏风到那石桥上,白袍一挥,引着罗百芳前行的粉樱花瓣顿时失去了光泽,随即落在地上化为粉末。而后罗百芳便像被抽离了全部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好在修冥及时抱住了她。 在罗百芳晕倒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个仿若隔世的身影,那么俊逸,让她心头痛感阵阵,却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修冥的声音有些颤抖,“璇……不,姑娘,你还好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中的女子柔情款款,眉间蹙着一丝病弱,薄唇、小巧的下巴……竟和璇玑如此相像。 罗百芳努力睁开眼睛,她想看清楚些这男子的模样,仿佛她与他几百年前就认识一般,但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抱住她的男子,只觉得好温暖,她唇间动了动,“救我。” 两个字仿若风声轻吟,话罢,她便晕了过去。 绿树摇摆,人群奔涌而至,修冥抱起罗百芳,交给了一中年妇女。而后,他眷恋的看了一眼她的眉尖。待人三三两两散去,他才捏起一撮那粉樱花瓣的粉末,捧在手心看了看,眉间一凝,转身离开了。 ◎肆◎ 夜已过半。百花镇恢复了平静,偶尔有几声小儿的啼哭,在这寂静之中分外刺耳。 三山环绕着百花镇。 此时山中寂寂,林子之中时不时有暗影窜过,为这山脊之间增添了几分诡秘。出奇的,方才还遮着月光的雾全散了,仿佛是顷刻间的,月光洒满了大地。 兀的,天际,月光上划过一抹白影。这白影若天云,却快速飞逸,落在了百花镇一处竹排雅舍前。 这竹排雅舍里的烛光如豆,却有轻音扩散而出,“修冥,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修冥道:“你既是百花镇镇长,又惦记着那百芳姑娘的病情,为何对我隐情不报?” “哼哼。”一声夜魅般的暗笑后,竹排雅舍的门打开了,一身姿妖娆的姑娘在月下亭亭而立。 修冥一惊,看着这女子竟说不出话来,“你……” 花姝月言笑晏晏,道:“吃惊吗?在怀疑我和白天的老太婆是不是一个人吗?”说话间,她便凑到修冥身旁,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就是修冥?” 修冥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是平常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妖娆女人会和白天的大娘是同一个人,但他是修冥,“别的不重要了。快与我说了进入醉花荫的方法。” 花姝月眉眼娇态一展,嗔道:“哎呀,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就这么急着救你的璇玑?”话音刚落,她便又道:“修冥,你看,我与你的璇玑谁更漂亮?” 修冥白发随风摇动,“百芳姑娘不是璇玑。我知你名字、你是谁毫无用处。” 花姝月道:“哦?你怎么知道罗百芳不是你的璇玑?还有,知道我的名字无用?哼!你当你是谁!?” 修冥眉头一皱,转身要走,他闻得到,这女子不一般,最起码,是有妖气的。 花姝月见修冥要走,一急道:“哼!修冥!你这个懦夫!真不知道璇玑看上你那一点了!当初她替你中了醉花妖的清明毒还真不值得!过了一百年你才想起来救她,可知岁月苍苍,璇玑命转几世了?她每次转世忘不了你,却偏记不起你的模样,以至于思念成灾,魂魄四散,这些你可都知道!” 修冥身子震了震,停下身来,心中悸悸如深夜木鱼。月华更浓,暗风微转,四周的绿树婆娑晃动,莎莎作响。风扬起修冥的白袍,好似月下的莲花。 花姝月又道:“恰璇玑这一世轮回到罗百芳身上,却也还是忘不掉你,她的七魂丢了六魄。那六魄恰好被醉花荫的妖魅捡了去,自此便常用粉樱索要璇玑的七魂!也正是因此,璇玑的转世罗百芳中了醉花清明毒!纠缠不清,她痛苦不已……” 话未完,她已经满面冰凉,亮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她继续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口口声声说爱着璇玑,但这一百年来你做了什么?你只窝在凌崖峰看着这一切……” “那么,现在我就要做我该做的,别的我无力轮回。”修冥淡淡的打断花姝月的话,“只有你知道进入醉花荫的办法,哪里的禁忌石碑需要破解。” 花姝月一惊,心痛之余道:“你当真要去?当真不顾其他人?当真要救罗百芳?” 修冥眉眼间透着坚定,他点了点头。 花姝月当即撕下裙上的布,手指凑到唇间,咬破,血汨汨的留在了布上,“好!你去!我这便让你去!” 莹莹月光下,花姝月泪光闪烁,沾染着血的布块扔在了修冥脚下。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花姝月,弯腰捡起那布块,却在布块上看不到一丝痕迹,只是一块布而已,他疑惑的抬头看,却早不见花姝月的踪影。 当修冥再低头看时,白色的布块上浮着三个绿色的血渍――醉花荫。 ◎伍◎ 深谷外围的美是百芳惊艳,而醉花荫则是大片的粉殷殷,看久了真会如喝了酿酒一般沉醉其中。 醉花荫的入口处立了个大石碑,由于长久无人来此,那石碑上已苔草满满了。修冥拿剑拨开那苔草,迎着月光下,石碑上三个红色大字俊荡飘逸。前几次来时,他无缘由的进不去醉花荫,而这次他怀中揣着花姝月给的血布,却轻易的进去了。 百年之前,他也是这样的踏进醉花荫,那时的醉花荫,还是红花绿叶青草地。他趁着师傅外出修行,拉着璇玑到处跑。 两人骑着云纵路过深谷,修冥随即说:“师妹,那边有很高的灵气外泄,莫非到了地心?你与我去看看吧?” 璇玑道:“不好吧,师兄,师傅说不能随意去灵气外泄之地呢~你忘记了?师傅说过灵气外泄之地最容易藏妖孽了~!” “哎呦,璇玑,你怎么总是师傅师傅的,师傅说的也不一定对啊~再说了,如果有妖孽,我们正好试试手啊~” 话罢,便拉着璇玑往里面走。 粉花叠叠掩藏处,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瞪着他们两个的闯入。 修冥脚踏松花土,不断拿剑挑着醉花荫里盘藤错结,有的青藤被砍断后流出青青的汁水,落在粉色花瓣上不见了。 “师兄,我们还是走吧,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妖气,很不祥。”璇玑在修冥身后道。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醉花荫里处处都是粉花粉樱,但这粉樱花色泽妖冶,下面盘出青藤。 修冥把剑梦插在一旁的青藤上,扶着璇玑的肩膀道:“璇玑,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璇玑的几根发丝绕到额前,大大的眼睛看着修冥,“明白什么?”话完,她脸颊便有些绯红。 修冥叹了口气,道:“璇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师傅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就甘心接受师傅的安排?我不甘心!我喜欢你!没有什么不可能!喜欢就是喜欢!所以才趁师傅出游带你出来玩,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感受,我不想再忍下去!” 璇玑长长的睫毛翘了翘,道:“可是师傅说我们在一起会有劫数,是生生循环的劫数啊~!师傅道行深厚,他给我说出已是泄露天机,我们虽然相爱,但强行在一起,那岂不是辜负了师傅的一番牺牲?” 修冥看着璇玑红红的樱唇,轻轻拥她入怀,道:“我不管什么劫数!我只知道我受不了我们保持的距离!我喜欢你~我爱你璇玑!师傅回来我便和他说!宁愿放弃我的修行。璇玑,你愿意吗?” 晓风骤起,扬起璇玑的青白纱裙,她的发丝飘舞,眼神中含着深深的情意,刚想开口,兀的看到一阵粉色的风从青藤中飘出,直冲向修冥。 她心中一急,顾不得喊叫,运功旋转身体,和把修冥抛出几米之外。 修冥突然被璇玑甩出去,待他起身看,恰好看到那股粉色的怪风钻进了璇玑的身体。 顿时,天地阴暗,狂风卷起粉色花瓣旋舞。璇玑面色苍白,双眼发红,嘴里却是哭诉的声音:“修冥哥,救我,修冥哥,救我!” 修冥勉强站起身,运气抽剑回来,迎着狂风大喊:“璇玑!你怎了?屏住气!不要散开你的天灵穴!” 话刚喊出,却为时已晚。那股妖气乃接地灵气的醉花妖,五千年一轮回,此次正是它出关之年。 如若不是修冥拿剑乱砍青藤,还不会机缘巧合的解开它的束缚。醉花妖出关之时,最缺的便是纯洁的人身,而璇玑是上好人选,既是洁净人身,又有修仙之气。 此刻,修冥只听到璇玑在喊:“修冥哥,救我!修冥哥,救我!” 他听了这般撕心的喊叫,心痛不已,拼进全力往风力狂舞的璇玑身旁走,刚走到璇玑身旁,电光火石,璇玑运出灵剑一剑砍在了修冥身上。 修冥灵巧的退身几丈,他肩上被灵剑蹭伤皮肉,他正想松口气,岂料伤口处有腐蚀一般的痛,他又跪在地下看了看璇玑,她周身狂花乱舞,眉眼中闪着邪气,只听到璇玑道: “这才对吧,你就应该给我跪下!” 修冥忙用内力封住伤口处的穴位,“你不是璇玑!何方妖孽,速速离开璇玑的身体!” 只看到璇玑全身颤抖,癫狂装,而后又平静下来,又听到璇玑尖声喊:“修冥哥,救我!修冥哥,救我!” 修冥剑眉皱了皱,提剑上前,“璇玑,是你吗?”刚走两步,那被附身的璇玑挥剑狂舞,顿时粉色的怪风四处狂窜。 修冥左手捂嘴,右手提剑想劈附身的妖怪,何耐无从下手,又是璇玑。苦苦取舍一番,他提步想逃,刚逃两步,璇玑在他身后喊: “修冥哥!别走!救我!别走!” 云纵在醉花荫外嘶叫,修冥看了看外面的云纵,和璇玑一起生活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心中一软,回头看去。 一回头,一股粉色的怪风扑面而来。修冥身中清明毒,醉花妖是想一次吞噬两个修仙之人。 修冥虽然身重醉花清明毒,但他还是想着逃离醉花荫,不顾璇玑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叫。 “修冥哥!别走!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修冥不理,一直跌跌撞撞的往前跑。殊不知,这最后一次的喊叫,是璇玑拼了全力压制醉花妖后清醒着喊叫的。 当璇玑看到修冥不顾自己逃跑的情景时,他在她心中说爱她的画面顿时碎裂,她心如刀割。拼了最后一丝灵气发射在脚旁的绿姝草上,她整个人慢慢的倒下,她眼中迷离的光只映出一瓣瓣飘落的粉樱花。她的魂魄四散了。 被璇玑注了灵气的绿姝草有了灵气,受璇玑遗命,治好了修冥身上的醉话清明毒,并告诫说从此封闭醉花荫。 直到绿姝草幻化成人形,在百花镇当镇长八十年后,再次遇到了修冥。修冥,这个负心的男人。 ◎陆◎ 修冥看了看醉花荫的四周,不再是青绿相间的粉红,只剩粉红。百年前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他的心。 “璇玑。我来了。来救你了。”修冥一袭白衫在当年璇玑逝去的地方轻声呼唤。当年他独自回师门,把详情告知,师傅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师门,并要他百年不得踏出凌崖峰,还要做一百年人命之事来祭奠璇玑的亡灵。 微风骤起,而后逐渐风力加强,终于形成狂风,风卷着粉樱花瓣漫天旋舞,又忽的万籁沉静,有个女声响起: “修冥哥,救我!” 修冥全身一震,他没想到有生之年会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又忽的心中一暖,仿佛三月暖阳照过,“嗯,璇玑,修冥哥就是来救你的。” 话完,璇玑的身影在粉色花瓣里显现出来,只不过,这个璇玑不再是当年纯净的像一汪清泉的璇玑,这个璇玑浓妆淡抹,红唇艳服。 修冥眼中含着笑走近她。 电光火石,这个浓妆淡抹的璇玑如百年前一样,举起灵剑砍向修冥。力气没有变,凶恶之气没有变,灵剑没有变。变得是,修冥这次没有躲开,红色如鲜的血顺着灵剑流到地上的粉色花瓣上。 璇玑猛的看了一眼修冥,‘刷’的拔掉剑,退后几步。 修冥笑了笑,道:“璇玑,我是修冥啊!你为什么离开我那么远?你也知道我最怕我们的距离。” 话完,这个浓妆淡抹的璇玑全身颤抖,顿时又是狂风乱舞,粉色的怪风四处乱窜,如百年前一模一样,“修冥哥,别走!救我!救我!” 修冥走上前,血顺着他白色长袖留下,“放心吧,我不会走。”说着,他迎着狂风走向璇玑,一把抱住了狂乱中的璇玑。 醉花妖操纵着璇玑的魂魄,把灵剑一下刺进了修冥的身体。 修冥苦笑,抱着璇玑拍了拍她的头,道:“璇玑,我爱你,无论你怎么样,都还是我爱着的璇玑。” 而后,他又道:“我当年不该离你而去。如今我回来了,带着你最爱的东西。”话完,一把驱妖的木剑便刺进了璇玑身体里。 附身在璇玑身体上的醉花妖顿时显形,哆哆嗦嗦的从修冥怀里倒下。 修冥居高临下的看着醉花妖,魅惑的眼神,妖娆的身姿,红红的指甲……只是,她的璇玑早已经不在…… ◎柒◎ 百花镇的村民今天没有去深谷采花,整村人站在村口,翘首以盼。镇长花姝月又恢复白发苍苍的模样,半弓着身子看着远方。 远远的,有村民喊:“是仙人,修冥仙人回来了!” 日晖照耀着,山路上划出长长的影子,一人一马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落霞的红映在他的身上。云纵的鬓毛煽动着。 人们拥上前去欢呼仙人打败花妖胜利归来,等迎到跟前时,却都不吱声了。花姝月推开人群,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马背上俊逸的男子,血红红的侵染了他白色的衣衫。 修冥在马背上对着人群笑了笑,慢慢的从马背上滑落。人群接住了他。花姝月已经双眼泪流,“我早说过,你不该去……。” 他抬起胳膊,向花姝月摊开手心,“给,这个喂了百芳姑娘吃。生生劫数,道道轮回,从我这里开始,就再从我这里结束吧。” 花姝月颤颤的接过那团粉色的东西,她隐隐的感觉到,这团粉色里有璇玑几世轮回残留的魂魄,还有那醉花妖的内丹调和。 再抬头看时,修冥已经不见踪影。 人们望着天空,天上云卷云舒,落霞处,一人一马飞向天际。天空弥留着修冥的声音: 告诉我,你周转了多少个轮回?璇玑,我最爱的人。 夜半,花姝月再次露出少女容颜。月过中分时,她把那粉色的内丹喂了罗百芳。 罗百芳悠悠醒来,她看了看四周,花姝月道:“璇玑恩人,你终于醒了。” 她眼中莫名的泪水朦胧,悠悠道:“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百年的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长的我都忘记了自己……我还梦到一个男子为了救我,全身淌血……” 花姝月脸撇到一旁,眼角湿润。 “修冥呢?”她问。 花姝月吸了吸鼻子,道:“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他说要你在醉花荫等他。” “哦,那我明天去醉花荫……” ◎后记◎ 微风骤起,吹乱她的乌丝。 “修冥,你在哪里?”她话如古筝轻音。 良久,她眉眼倦容,勉强笑道:“如其这样,你不如不救我。” 话落,梨花流转,两颊泪流。 满山谷的粉樱树婆娑盈动,一瓣瓣的粉樱飘摇飘摇,绕过她的心头,绕过岁月的痕迹,绕到山谷的尽头,哪里有一方石碑,石碑上光滑如板,有飘逸大字,上书――醉花荫。 ------题外话------ 春儿求奖励~! 剧场版福利 之 小忧伤(现代) 那个捣蛋的新同学 林巧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来到初三4班的,那堂课是老班的语文课,老班进来的时候,身后就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就是林巧。[] 看着林巧的第一眼,绝对不会有人料到这个貌似文静的女生,会成为4班最大的捣乱鬼,但是她的确成了。 老班介绍林巧“是从市里重点中学转学过来的,成绩非常好。她的名字叫林巧,大家以后要把她当成一家人,一起学习一起玩儿”的时候,林巧稍稍扬起下巴,带着一丝坏笑扫视着讲台下一个个或低或抬的脑袋。 杜晓阳其实并不是刻意去看她的,只是那时候他下意识地一抬头,正好和林巧扫过来的目光对上了。林巧立刻挤了挤眼睛,杜晓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竟然红了脸。 他低下头暗暗地想:好漂亮的一个女生。 然后他的脑子就乱了,老师接下来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等他重新明白过来的时候,林巧已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了一句:“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林巧学习的确很好,毕竟是市里重点高中下来的。时间久了杜晓阳和她混的比较熟了,杜晓阳就问她,为什么要从市里来到县里。林巧总是神秘地笑一下,“天机不可泄露。” 越不可泄露的天机越会令人感到好奇,杜晓阳并不是个八卦的男生,但是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知道,他还从没对一个人的个人信息这么感兴趣过呢,所以他就一次次反复地提到了这个问题。 终于,那天林巧坏笑了一下,“我就是为你来的啊!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杜晓阳一下羞红了脸,再也不敢提那个问题了。 林巧成了杜晓阳第一个异性的好朋友。 杜晓阳觉得林巧的性格有时候比自己还像个男生,而且她很喜欢捣乱,比如把老师的粉笔盒泡在水里;比如在前座的同学坐下的瞬间抽走人家的凳子;比如抢男生的零花钱买雪糕;比如…… 杜晓阳不敢想,一个女生竟然会做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让她在习惯了循规蹈矩的普通高中生里变得“鹤立鸡群”。矛盾的是,这些事如果是一个男生做的,杜晓阳会觉得那个男生个特别坏,但是因为是林巧做的,他却偏偏觉得很好玩儿。他想,哎,我要被她带坏了。 打的就是你 那天下午,杜晓阳抱着书刚刚走进课堂,就听到一声气势汹汹的呼喊:“咋的?就打你了,打的就是你!” 是林巧的声音,杜晓阳赶紧去看,只见林巧站在教室中央,一只脚踩着凳子,正以俯视的姿态对着跌坐在凳子上的陈远飞大喊大叫。 陈远飞缩着脖子一副害怕的样子,彻底被她打败了。 陈远飞可是班里最难对付的一个刺头,他怎么会被林巧一个女生给熊成那个样子?杜晓阳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告诉你,再敢欺负女生,见一次打你一次!”林巧瞪着眼睛指着陈远飞的鼻子继续骂着,陈远飞低着头;连声称是。这一下,他的威风彻底扫地了。 邓晓阳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脑子似乎还没完全明白过来,林巧已经生龙活虎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对象,你来了?” 邓晓阳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这丫头实在太疯了! “嘿嘿嘿,看你那个样子。”林巧笑着说:“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啊?”杜晓阳撇了撇嘴问。 “看了就知道了。”林巧神秘地笑着,拿出一个日记本,“看好了!” 她说着,把日记本轻轻压弯,然后用拇指顶着一页页迅速地放开,邓晓阳立刻看到了一个搞笑的画面:那日记本的页脚被画上了一个人正被抽嘴巴的漫画,一页页重复连贯,这样快速放开纸页的时候,那些画就形成了一个动画,那个人于是被翻来覆去不停地抽起了嘴巴,样子滑稽好笑。 当然这种事很多人都玩过了,也没什么新奇,让杜晓阳忍不住笑的,是林巧画的那个人。那个人赫然是他们最讨厌的英语老师司建民。他的脸虽然画的夸张恶搞,但是还是很容易就看出来是他,杜晓阳忍不住和林巧一起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好玩儿吗?”旁边一个声音忽然问道。 “好玩儿啊,多好玩儿!”林巧笑着说,她已经玩完了一轮,重新压弯日记本,开始“重播”。 杜晓阳却偷偷踩了一下她的脚尖。 “干什么?”林巧不悦地看了杜晓阳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一脸窘迫紧张地给自己使眼色。 林巧的心这才猛然一提,她苦着脸笑着转过头去,不出她所料,她果然看到了司建民那冷冷的鞋拔子一样的老脸。 哥们,给支烟抽 和林巧一起罚站,对杜晓阳来说是很痛苦的。 因为所有的教室都在安安静静地上课,他们作为被罚站的人,在阳台上“叽叽喳喳”不停地说话的话,是很容易被发现并被“加刑”的。(.无弹窗广告)可是不管自己怎么不理她,林巧都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并丝毫不肯压低声音,杜晓阳被她气的头大如豆,欲哭无泪。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烦人啊?你不说话,是不是担心人家把你当哑巴卖了啊?”终于,邓晓阳忍不住斥道。 林巧陡然闭住了嘴巴,脸上兴奋的红晕一下子冷了,似乎邓晓阳不经意地这句话,刺到了她的某个痛处。 她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站着,眼睛幽然地看着远方,那眼神是没有焦点的,莫名地显得那么落寞。 杜晓阳偷偷看她一眼,感到很后悔,他想给林巧道个歉,但是话到嘴边了,却就是说不出来。这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还好下课铃响了,司建民抱着课本走出教室,冷冷地给他们扔下了一句:“下课吧!以后再敢对老师不尊重,就不是罚站那么简单了。” 整个那一个下午,林巧都没有再和杜晓阳说一句话,杜晓阳的尴尬憋屈就不要说了。每一次他忍不住找话和林巧说的时候,林巧那冰冷的眼神,都好像刀子一样让他的脸上心上火辣辣地疼。 终于熬到了放学,林巧收拾起东西,抬腿就要走了,似乎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杜晓阳不由自主地陡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林巧一惊回头,杜晓阳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尴尬地松开手,低下头说:“下午……下午的事,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林巧盯着他依旧没说话,一直看的杜晓阳感到后背都要出汗了,她才突然展颜一笑,瞬间恢复了她大咧咧的性格。她笑着在杜晓阳的鼻子上掐了一下:“哥们儿,给支烟抽呗。” 那天,是杜晓阳和林巧第一次放学一起走,走过超市的时候,林巧竟然真的跑进去买了一盒烟。 “别回家了好吗?我们随便走走。”林巧对杜晓阳说。 杜晓阳本来放学是不敢不回家的,但是那天看着林巧明媚的笑脸,他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想要反抗父母的规定的的意愿,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我真的被人当哑巴卖过 那天林巧带着杜晓阳,在过江桥上一直从夕阳西下聊到了繁星满天。 他们说了很多话,杜晓阳这才知道,林巧真的被人当哑巴卖过。 林巧说:“我小的时候,说话很晚,四岁了还不会叫妈妈,加上我是个女孩儿,爸爸妈妈想要一个男孩儿,我就被他们卖了,卖给了现在的爸爸妈妈。嘿嘿,他们以为我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其实那时候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心里可能比同龄的孩子都明白,我不是什么被寄养了,我就是被卖了。” 林巧说这些的时候,抽着鼻子笑着,杜晓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只是低着头说:“对不起。” “哈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自己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太敏感了,所以……哈哈,不提下午的事情了好不好啊!”林巧笑着说。 “嗯。”杜晓阳低着头。 “其实,我说是不在乎,心里也一直放不开这个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停的转学吗?其实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这个心结。”看着自己无法让杜晓阳从对不起自己的忧伤情绪里出来了,林巧的神情终于也再次黯然。 “嗯?” “我的新爸妈对我非常好,但我上小学的时候,新爸爸就死了,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学校里和人吵架的时候,他们就骂我是扫把星,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要我,送给人家,还克死了新爸爸。”林巧看着星空笑了笑,“每当那样的时候,我就更厉害的和他们吵,他们就骂我嘴快是因为怕再被当哑巴卖了。呵呵,我为此打了很多次架,学校都不喜欢我,尽管我努力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很优秀。所以,为了给我找一个好的环境,妈妈给我转了好几次学,要不然,我才不会遇到你这个小帅哥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张扬,那么话多吗?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对那些事情我根本不在乎,我是一个乐天派,我时时刻刻都很开心。”林巧说着,自己大笑了起来,但是杜晓阳却使劲地低着头,一点也笑不出来。 好半天,林巧都笑的僵住了,他才低着头低声说:“对不起。” “你是不是就会说这一句话啊?干嘛啊?我都放开了,你还非得给我弄忧伤了啊?”林巧喊着,一巴掌拍在了杜晓阳的后脑勺上。 杜晓阳没动也没出声,但是林巧分明看到他脸上的一点晶莹,随着自己那一拍,滴落在冷硬的水泥地上。 林巧扬起的手就那样僵在了空中。她的鼻子不停地抽着,再也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晓阳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他使劲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学着林巧的语气大声说了一句:“哥们,给根烟抽吧!” 夜色下,星光里,大桥上响起了两个少年男女纯洁干净的笑声,那笑声颗颗粒粒的,在静逸的江水上溅起点点涟漪,也在两个少年男女的心湖里当起了层层清波。[] 意外的斗殴 从那天起,杜晓阳和林巧的关系一下子更近了,杜晓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性格似乎变成了她,总是大呼小叫地说话,话多而密,却都是毫无意义的。而对应的,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张扬了。 还有林巧那些恶作剧,杜晓阳也一样样都学来了,按照同学们的话说,杜晓阳就是被林巧“荼毒”了,成了一个“坏孩子”。 一个好孩子这样坏下去是不对的,于是,杜晓阳被老师叫去谈话了。 杜晓阳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回到教室的时候,林巧也正走出去。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林巧看着杜晓阳坏笑了一下:“哥们儿,现在轮到我去挨批了。” 杜晓阳笑了一下,很僵硬。 看着林巧走出教室,杜晓阳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冷冷的目光直接投向了陈远飞。 陈远飞迎着他的目光,眼里满是挑衅,似乎在说:“怎么样?被批的爽不爽?” 杜晓阳逼视着他,大步走过去,陈远飞慢慢站了起来,仰着下巴,一脸傲气。 “是你和老班说我在和林巧谈恋爱的?”杜晓阳在他面前站住了,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 “哼!怎么样?” “是你说我和她……去玉米地了的?”杜晓阳的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陈远飞夸张地笑了起来,他们的对峙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他一笑,大家跟着都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杜晓阳大喝一声,猛然挥拳,一下子把陈远飞的笑声打断了,生生把他打了个趔趄。 教室里的气氛骤然僵硬了。 陈远飞不可思议地看着杜晓阳,似乎完全想不到他竟真的敢动手打自己。他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脸,怒骂一声冲了上来。 教室里的同学有很多,但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于对在他们循规蹈矩的学习生活里一枝独秀的林巧的妒忌,并把那妒忌迁怒到了杜晓阳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拉架。 在这样一对一的打斗中,瘦小的杜晓阳无论如何都不是陈远飞的对手,所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奋力地反击着,他所有的力气都来自于愤怒,那愤怒不仅仅是来自于自己被老班的批评,更多的是来自于陈远飞的谣言对林巧的伤害。 最后,杜晓阳被陈远飞按倒在凳子上,他掐着杜晓阳的脖子,一脸戾气地问:“小子,还打吗?服不服?” 杜晓阳愤怒地瞪着他,咬着牙不说话。这时候同学们才聚了上来,开始劝陈远飞放手。 陈远飞当然是不会放手的,他一定要杜晓阳低头认输。 但是他没有等到,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衣领被人抓住了,然后一股大力猛然把他向后一拉,他就整个人倒摔了出去。 林巧回来了。 那天,陈远飞被林巧一顿好打,但是当林巧把陈远飞打服了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杜晓阳整理好书本,一个人默默离开了教室。 好好学习 从那天开始,杜晓阳和林巧的距离忽然就远了。 他们谁也没说什么,但是却不约而同地在对方的面前有些尴尬了。 他们不再“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甚至连问试题和借文具这样的事情,都不再向对方开口。 那样的气氛说不出的压抑,杜晓阳也许只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于林巧来说,那却等于她完全换了一个人。 她的憋闷,杜晓阳是知道的,但是他已经不敢和她说话了,那天老班批评自己时候说的话,以及接到老班电话的妈妈流着泪对自己的痛骂,都让他所有和林巧说话的勇气消泄了。 他甚至偷偷地有些怨恨林巧,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怎么会被人说早恋,怎么会被老班和妈妈大骂,怎么会让妈妈哭泣呢? 有时候他偷偷地去看林巧,脑子里就会不停地响起老班那天说的话,心里波澜涌动,郁郁难平。他希望自己把老班说的话都赶紧遗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却偏偏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终于有一天,林巧开始试图接近杜晓阳了。 那是一个燥热的中午,林巧拿着两根巧乐兹来到杜晓阳面前。 杜晓阳正坐在阳台角落里一个阴影中听英语,林巧把雪糕递到他的面前:“给,哥们儿,吃根雪糕吧。” 杜晓阳轻轻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又把头低了下去。 林巧的眼睛瞬间红了,她抽了抽鼻子,强笑着说:“你……嗯……听什么呢?” 她那样子极窘迫极尴尬,那本来是绝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现在,她控制不住地出现了。 “英语。”杜晓阳并没有抬头,淡淡地说。 林巧扬了扬头,让快要滑下来的眼泪回流进眼眶。然后她咬了咬牙,“嘻嘻”笑着在杜晓阳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说,嘿,哥们儿……”林巧拍了拍杜晓阳的肩膀。 “对不起林巧。”杜晓阳突然说话了,他有些冷冷的语气让林巧的手一下子僵在了空中。“我们都还小,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是我们该想的时候,我们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上重点高中。我们不能辜负了爸爸妈妈对我们的培育和期望。” 这些老师才会说的话,突然从杜晓阳的嘴里说出来,听得林巧一愣一愣的。杜晓阳咽了口唾沫,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接着说出了一句让林巧整个人都冻住了的话:“虽然你妈妈可能对你并没有期待,但是我妈妈是有的,我想好好学习,你……不要总是打扰我了。” 说完这句话,杜晓阳站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 林巧手里还拿着两个撕开了包装的雪糕,阳光炽烈,雪糕已经融化在她的手上了,但是她还浑然不觉。她就那么僵硬地坐着,看着杜晓阳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 光头女生 那天,杜晓阳并不是丝毫没有后悔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说。说完了他就逃了,他不敢去看林巧那震惊和悲伤的眼神,那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惶恐不安。 后来当他听到同学说,野丫头林巧好像失恋了,在阳台上不顾羞耻地大哭,他的心一剜一剜地疼了。他真想冲出去向林巧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但是他终于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把耳机的音量放到了最大,抱着课本挡住了自己通红的眼睛。 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林巧和陈远飞打了起来,他们从教室里打到教室外,打斗之激烈前所未有。 他想去拉开他们,想去帮助林巧,但是他最终没有,因为他深深感到,林巧似乎只是故意找陈远飞的茬,她只是在发泄被自己斥责后的愤怒,如果自己去了,那么她的怒火就会控制不住烧到自己的身上。 不管怎么样,杜晓阳都不想再招惹林巧了。 但是尽管杜晓阳的耳机已经放到了最大音量,林巧和陈远飞的打骂声还是硬生生钻进了他的耳朵,那些话就像一只只不怀好意的手,把杜晓阳本就无法安静下来的脑海,搅得波涛汹涌。 “是不是你和老班说的那些屁话?” “就是我说的,怎么了?你妈本来就是那样的!” “你放屁!” “哈哈,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知道!要是不是真的,那你干嘛这么恼羞成怒?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爸爸就是因为你妈妈不检点才自杀的吗?哈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是这样的货色,我早就听人说了,你就是在因为给一个男生打了胎,才从市里重点高中转学到我们小县城来的!” “你放屁!” 林巧和陈远飞对骂着,陈远飞的话,惹得教室里一阵哄笑。杜晓阳无法装作听不见了,他通红的眼睛看向了战斗中的两个人,看向了林巧,他丝毫没想到战斗中的林巧竟然还正好一眼和自己对视上了。 那一次对视时候,林巧眼睛里情感的复杂,是一直到多年后,杜晓阳都无法忘怀也无法释怀的。他从林巧那一眼中看到了她的愤怒,委屈,悲伤,以及她对自己的期望和自己的冷漠带给她的绝望。当自己终于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回了头的时候,他听到了林巧最悲愤的一声怒吼,然后就是陈远飞凄厉的一声惨叫。 那一次,林巧竟然举起凳子把陈远飞的脑袋给打坏了,陈远飞住院了,林巧也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校园。 杜晓阳刻意地不去打听林巧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无意”地听到了很多关于林巧打伤陈远飞事件的流言。 有人说陈远飞被打坏了,他成了植物人,所以林巧被判刑了; 有人说陈远飞家有势力,林巧和她妈妈根本承受不住陈远飞家的报复,母女二人偷偷搬走了; 有人说陈远飞死了,所以林巧吓坏了自杀了…… 无数版本的流言传进了杜晓阳的耳朵,让他对学校这样干净的地方也能对一件事传出这么多风捉影的说法叹为观止。但是虽然他知道这些说法都根本都是假的,他还是深深地担心着,想知道林巧的消息。 终于,他忍不住给林巧发了一条短信。 石沉大海,林巧没有回音。 林巧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老师会提及她,但是彻底把她当成了反面教材。老师说,林巧在市里的重点中学就不检点,竟然为一个男生打了胎,林巧的妈妈也因为婚外情害的自己的丈夫自杀了,大家一定不能学她那个样子。 杜晓阳很气愤,他不觉得作为一个老师,应该把一个学生甚至她的家长犯过的错误如此不加掩饰地说出来,但是他的愤怒结出的果子,也只是他的沉默。他到底什么也没说。 一个星期后,林巧突然出现,又来上课了。 她的出现再一次在课堂上造成了轰动,不是因为她竟然并没有为陈远飞事件受到惩罚,而是因为她的发型――她竟然剃了个铮亮的光头! 看到林巧终于出现了,看到她出现的如此雷人,杜晓阳的心狂跳起来,但是他终究只是使劲地低着头假装看不见,林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都没有和她打一个招呼。 那天,从其他同学对林巧的询问中,杜晓阳知道了,林巧之所以剃了一个光头,是因为她打伤了陈远飞的脑袋,陈远飞家里不依不饶,后来陈远飞指着自己因为要治伤所以剃成了光头的脑袋说,你要是和我一样,也剃一个光头,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所以,林巧就真的剃了一个光头。 说到这一点,林巧就好像毫不在乎一样的在教室里大笑着,她说:“你们不懂,只有没有头发的女生才是最美的,就像一朵花没有叶子,人们才会把所有的目光都献给最美的花。什么鲜花也要绿叶衬,那都是屁话! 她彻底恢复了那个大咧咧豪放的样子,就好像这样一点小事,真的根本不足以让她受伤。 自始至终,杜晓阳没有和林巧说一句话,林巧和别人说说笑笑的,也丝毫没有理会杜晓阳。 那一天,杜晓阳过的无比艰难,好容易熬到放学了,他刚刚想要逃走,林巧却一把拉住了他:”哥们儿,放学了,可以和我到过江桥上走走吗?“ 我妈妈是个好妈妈 那天,杜晓阳说的”我妈妈不让我放学在外面瞎走“、”我今晚还要背英语单词“、”我有些累了,想回家睡觉“,等等这些借口,都在林巧一句”明天我就不来上课了,妈妈已经找好了学校,我又要转学了“之中灰飞烟灭了。 过江桥上,两个少男少女又一次谈了很多,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谈不出上次那样的知心的感觉了。 他们说了几个小时,最后杜晓阳都回忆不起来他们都说了什么了了。 如果说他记住了什么,那也就是林巧说的,”我妈妈是个好妈妈,爸爸当初误会了她“和”我虽然有些不守规矩,但是我也不是那么不知羞耻的人“这两件事了。 林巧说,她的养父很多疑,喝酒了就更会猜疑她的妈妈外面有人,所以总是打她。后来学校里不知道什么人突然传出说林巧也为男生打了胎,她爸爸喝多了酒暴打了林巧一顿,妈妈一怒之下带着林巧离开了他,想不到他却自杀了。 最后,林巧微笑着问杜晓阳:”老班那天是不是也和你说了我和我妈妈的坏话,你是不是也信了啊?“ 杜晓阳无言以对,他的确是听到了老班那样说,也的确是相信了,所以他才从心里疏远了林巧,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面对这么严重的错,他却不敢承认了,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承认了,那就是对林巧更大的一个伤害。 那晚,当两个人要告别的时候,林巧笑着哭了,她说:”我转了三个学校了,每次妈妈都完全离开一个城市,想给我一个新的环境,让我认识一些完全不知道我的事的新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阴霾总是跟着我,到哪里都会被人知道。不过挺好,这次我总算认识了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我真的很开心。嘿嘿,明天我就走了,你会记住你有过一个哥们儿叫林巧吗?“ ”会的,我一定会的!“杜晓阳信誓旦旦地说着,泣不成声。 ”谢谢你。“林巧笑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噼里啪啦地落下。她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这一跑就是许多年。 摘一朵淡淡的小忧伤 许多年过去了,杜晓阳早已经大学毕业,也已经事业有成了。 那段初中时候短暂的暧昧,他早已经深埋在心底。偶尔回想起来,他就会细细咀嚼,自己当年对林巧,可是有那名为”爱“的感觉吗? 他会淡淡地笑笑,看着办公桌上自己一只只采回来插在花瓶里的小花,那是一种奇特的小花,没有叶子,很多人都奇怪杜总为什么会喜欢那其貌不扬的野花,只有杜晓阳自己知道,每次看到这样没有叶子的小花,他都会在脑子里出现一个奔跑的光头。 没有头发的女孩儿,就像没有叶子的花。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杜晓阳匆匆走出公司所在的大楼,他急着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一个小女孩儿和他擦肩而过,他的心砰然动了一下――那个小女孩儿手里正捧着大把没有叶子的小野花。 杜晓阳停下来了,他叫住那个小女孩儿,蹲下来微笑着问她:”小妹妹,你也喜欢这样的花?“ ”我不喜欢,是妈妈喜欢,她说这样没有叶子的花,就像没有头发的女生,有最干净纯粹的美。“小女孩儿甜甜地说。 杜晓阳的心弦一下被拨动了。他竟然觉得嗓子一下子干哑了。 ”你……你妈妈在哪里?“他有种冥冥般的感觉,似乎有个人,近了。 ”妈妈!“小女孩儿清脆地叫了一声。 杜晓阳听到了一声明亮的应答,他抬头,就看见一个光头的女子正走过来,带着明艳灿烂的阳光。 ------题外话------ 笔名:苏婵 剧场版福利 之 美玉公子(古风) 一. “是谁?” 流苏暖帐子里,朱砂灯影摇曳,杜诗瑛放下手中的刺绣,启唇喊道。方才阁楼的窗户‘吱呀’的被撬开,她听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谁?”她站起身,撩起流苏帘子,窗台上空无一人,原本紧闭着的窗户却被打开了,一扇窗儿摇摇晃晃。 忽的,一股奇异的香味自她身后飘来,杜诗瑛闻到后随即掩住口鼻,回身看去,不禁大吃一惊,“陌玉?” 被喊做苏陌玉的男子眼中浮起一丝恨意,他扯下脸部的布,“你怎么认出我的?” 杜诗瑛指了指他腰间漆黑如墨的玉佩,“见玉如见人,你苏家四公子洛阳城谁人不知?再说,你是我的陌玉,我怎么认不出你?”话完,她便觉眼前渐渐恍惚起来,“莫非你刚刚放的是迷失香?你要干什么?” 他唇间有一抹邪笑,“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我要干什么?” “不,不要,陌玉,你怎么了?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只因为我是苏陌玉,才这么做的。”话罢,他上前横抱起杜诗瑛到暖床前,开始撕她的衣服。 杜诗瑛意识渐渐模糊,眼角滑出几丝泪痕,影影影绰绰中,她看清楚了苏陌玉的脸庞,“不,不,你不是苏陌玉……” 他听了这话动作一顿,“为什么我不是?你不是看到我的玉佩了吗?”说着,他扬了扬腰间漆黑如墨的玉佩。 “你是苏陌玉的胞弟苏鸣玉。苏家四公子里只有你们两个是同胎而生,你们相貌虽然相似,但苏陌玉的眉心有颗美人痣,你却没有……”杜诗瑛露着凝脂的皮肤,有气无力的道。 他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为什么?为什么你依旧把我当做他的替身?为什么?!”说着,苏鸣玉一拳打在了杜诗瑛的枕头上,咬着她的耳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成为我的最后一个猎物吧!苏陌玉知道你就这样失身,不知道该多伤心呢!” 话罢,三下两下的剥光了杜诗瑛的衣服。他看着这魅惑的躯体、满室春光的场景,拉下床帘,动作起来。 “你刚刚可听到小姐闺房里有男人的声音?难道是我的幻觉?”阁楼的楼道上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另一个丫鬟接道,“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也以为是幻觉呢!” 话罢,两个人踩着楼梯,上了阁楼,“小姐,你可安歇了?”一个丫鬟喊道。 良久无声,“小姐?你可安歇了?”丫鬟复问了一遍,但还是无声,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正欲下楼,‘啪’的一声脆响从阁楼上传来。 两个丫鬟忙跑上去看,敲门道:“小姐,小姐?你可安歇了?小姐?” 还是无人应答,她们感觉不对劲,就推开了门看,眼见茶座上的瓷器摔在地上,屋子里有淡淡的香味,窗台上的流苏朱砂帐子被风吹起,窗儿开了一扇…… “小姐,小姐?”丫鬟喊了两声后,掀开了床帘。 杜诗瑛一丝不挂,发髻缭乱,被褥褶皱,双腿被岔开,那双腿处的被褥上一滩猩红刺目……两人见了这番情景,一个被吓哭,一个当即晕了过去。 被吓哭的丫鬟兀的发现,在床帏处悬挂着一个漆黑如墨的玉佩,在玉佩的中心,刻着一个淡淡的‘陌’字。 一. “二哥,你的玉佩可在?”饭桌上,苏鸣玉对着苏陌玉问道。 苏陌玉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半个眼睛,“当然在。”苏鸣玉听了这话,唇间扬起一丝邪笑。 “鸣儿,你怎么突然问起你二哥的玉佩?”苏家老爷苏和章问道。 苏鸣玉放下碗筷,“哦,是这样的爹爹,孩儿早就听闻二哥的玉佩颜色最纯,色泽最好,早就想一睹光泽,又不是总见二哥,所以想趁今日二哥回府,顺便看一看。” “玉佩我今早起来时,忘在床头了,三弟改日再看吧!”苏陌玉道。 “是吗?”苏鸣玉饮了口茶,“那玉可是我们苏家的象征,二哥游荡江湖又不常回府,可不要把那东西弄丢了啊!” “二哥不回来的原因还是不是因为你?”一旁的小公子卿玉突然接话道。 苏鸣玉道:“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里闪着怒气,他眼中的那股邪气一跳一跳,被苏家老爷看得清清楚楚,他最不喜欢老三眼中的那股邪气。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从不给苏鸣玉表现的机会,而更多的机会给了苏家二公子苏陌玉。 父亲的偏袒,让这对双胞胎的性格天壤之别。“好啦,你们都别说了。鸣儿,为父明日要和卿玉一同前往苏州,你为人处世多小心些,不要总和你二哥争;你大哥又不在身边,你真让我担心啊!” “哼,为什么是我和他争?”苏鸣玉突地站起身来,恨恨的看着正用饭的苏陌玉,“罢了!从小你便觉得我不如苏陌玉,从小你便偏袒苏陌玉!他那一点比我强!?” 苏鸣玉话罢,众人还未应答,从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嘶叫,“苏陌玉!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接着就是刀剑挥鸣的声音,府外的侍卫被女人砍倒。苏鸣玉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终于来了,他的借的‘刀’。 “苏陌玉!给我滚出来!快快受死!”门外又传来女人凄厉的喊叫。 苏卿玉听了这喊叫,心中怒火猛增,忽的站起身来,几步跳出正堂,从身上抽出宝剑,挑了挑便要冲出去,岂料刚动身,就被一个人摁住了宝剑,苏卿玉回头看,“二哥?” 苏陌玉眼中有淡淡的光,他对苏卿玉摇摇头,“四弟,冷静。我出去便是。”话罢,白衫轻扬,向门口走去。 “二哥,那女人可是要杀你,你拿着我的宝剑,以作防身!”苏卿玉拿着剑跑上前要递给苏陌玉。 “哼哼,卿玉,我们二哥擅长暗器,你忘记了他的孔雀翎?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东西!”苏鸣玉在正堂里阴阳怪气道。 苏陌玉推开四弟送来的剑,回身道:“有些事情,是宝剑暗器解决不了的。”话罢,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鸣玉一眼,而后甩袖离去。苏卿玉回头对苏鸣玉哼了一声,也追了出去。 “唉……”苏家老爷在饭桌上叹了口气。 苏鸣玉这才发觉他父亲还在,忙回身拱了拱手,“父亲。” “嗯。你也出去看看吧,顺便保护下你二哥;他为人太善,怕会吃亏了。” “是,父亲。”苏鸣玉眼角的笑意更浓,对父亲欠了欠身便出去了。 二. 苏陌玉出门去看,一个穿着跑马锦服,头束红丝带的女子正挥舞着剑和苏府的侍卫乱斗。 “住手!”苏陌玉忙喝住侍卫,“你们退下!” “这位姑娘,你似乎误会……”他拱手向这女子说道,待他细细看这女子面容,却愣在当地,眼中满是惊讶。 “二哥,二哥。”苏卿玉见他愣住,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诗瑛……”苏陌玉喊出这个名字,恍如隔世一般,“诗瑛,是你吗?”他一向淡定,此时竟然全身颤抖,跌跌撞撞的伸出手要去抱杜诗瑛。 杜诗瑛眉尖一翘,眼中银光闪烁;手腕一动,剑光飞舞。 “二哥小心!”苏卿玉大喊一声,正要向前阻拦,胳膊却被人拉住,“危险,四弟莫去!”苏鸣玉拉住苏卿玉喊道。 说话间,那闪光光的白刃已经刺进了苏陌玉的身体,杜诗瑛眼中发出恨恨的光,“我恨你!”话罢,把剑抽出,她退后两步,苏陌辰跪在了地上。 血顺着白刃蔓延而下,啪嗒啪嗒的滴在青石板上,苏陌玉勉强站起身,“诗瑛,我知道你恨我;你应该恨我。” 他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一下抱住她,“诗瑛,是你,真的是你。你躲着两年不见我,你可知道我有多难受?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我当时太年轻,不知道珍惜,说了一生一世,却把你让给了别人。是我不好,但诗瑛,我是真的喜欢你。请你原谅我……” “滚开!你这疯子在说什么胡话!”杜诗瑛猛的推开苏陌玉,而他却紧紧抱着她不松开,他身体颤抖着,居然抱着她抽泣起来。 杜诗瑛心中酸酸的,她居然被他的情绪感动,还有他的话,但她怎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只知道,昨天晚上是这个男人闯进她的闺房,对她做了可恶的事情,还留下一块墨玉,现在还用苦肉计骗她! “放开我!你这个采花贼!拿开你肮脏的手!”杜诗瑛狠了狠心,一脚踹在了苏陌辰的肚子上。 苏陌辰被迫放开她,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还未站稳,杜诗瑛便拿着剑呼啸而至。 ‘叮’的一声响,苏卿玉及时出现,舞剑挑开了杜诗瑛的剑,“你这女人休得胡言乱语,不要得寸进尺了,这里是苏府,容不得你撒野!再对我二哥造次,让你死……” “卿玉!”苏陌玉叫住他四弟,苏卿玉转身扶住苏陌玉,冷冷的看着杜诗瑛。 “诗瑛,我怎么会是采花贼?诗瑛,你看清楚,我是陌玉啊!你的陌玉!”苏陌玉有些喘息的道。 “我呸!你是谁的陌玉!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看清楚了,你就是苏陌玉,你就是采花贼!今天我在这里非要杀了你,以还我清白!” “你别血口喷人!”苏卿玉怒道。 “哼!废话少说,拿命来!”话罢,杜诗瑛挥着剑冲了过来。苏卿玉刚想还手,那边一直站着的苏鸣玉也及时过来拦下她的剑。 “这位姑娘,我家二哥一向清正,怎么会是采花贼?你若说我家二哥是采花贼,也得拿出来证据。”说着,苏鸣玉回头看了一眼胸口被血染红的苏陌玉,又道:“再说,就凭我家二哥的模样,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愿意主动献身呢!” 杜诗瑛眉眼冷冷,唇间浮起一丝苦笑,“要证据是吧?好。”说着,她从随身的羊皮袋里掏出一块玉佩,伸到前面道:“这便是证据!苏陌玉,你仔细看看,这是否是你的?你这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 “天哪!这当真是我苏家的玉佩!”苏鸣玉首先惊讶道。三. “父亲,父亲!”苏卿玉急急忙忙的跑到正堂里喊道。 苏家老爷饮了口茶,道:“慌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 “二哥被官府抓去了!” “什么?”苏家老爷听了这话一惊,站起身来,看着大门的地方,苏陌玉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稳重,有志向,且能深谋远虑,唯独能牵绊他的,也只有女人了。 苏家老爷想了想,复而坐下,重新喝起茶来。 “父亲?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你莫去管,这是你二哥的宿命。由不得别人插手。” 半夜,清幽天空,一轮明月。 苏陌玉坐在牢狱里,隔着铁窗看窗外的明月。今晚是半月,月亮像是被剑削去了半个,残缺的不完美;就像他心中的爱思,被削去了一半;胸口处那伤口隐隐作痛。她居然那么狠心,真的就刺了下去,他的诗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烈? 两年前他们在夏雨河畔相识。他划船出游,临月牙桥时遇到了她。她一袭粉红的锦缎,梳着游仙发,头顶还插着一朵荷花,宛如芙蓉仙子。 他看她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不巧她被人挤下夏雨湖,恰好落在他的船边,他不遗余力的把她救上来。当时她浑身湿透,凹凸的身体一览无余,他吃惊之余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苏陌玉的君子翩翩使得多少女子倾心,杜诗瑛也渐渐爱上了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她喜欢他淡若湖水的眸子,喜欢他舒缓有致的声音。 他送给他最心爱的玉笙,他告诉她,美玉当配美人,我喜欢你像喜欢我的玉笙,如今把它交给你,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她说,我不是官家大小姐,我爹爹也不是家财万贯,怎么能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道,我喜欢的是杜诗瑛,不是你的家财,喜欢便喜欢了,不管你如何,你便是江湖刺客、小丫鬟我也要定你了。 一番话说的她心中暖暖的,他的怀抱更是暖暖的;可是后来他却主动离开了她,原因是苏鸣玉。 苏鸣玉,他的双胞胎弟弟,就因为比他早出生几秒,他便注定要当一辈子哥哥,哥哥自然是要谦让的,哪怕是喜欢的女人。 苏鸣玉对杜诗瑛示爱,恰好被他看到。他便主动退出。说,诗瑛,我配不上你,我和你在一起会让你闷闷的,鸣玉或许更适合你。 杜诗瑛抱着他哭泣,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苏鸣玉!你不要离开我!你怎么配不上我?你说的我们要一生一世的! 他狠了狠心道,我骗你的,一生一世的话也只有骗骗你这样的女子。话完,他不忍再看她悲伤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这一离开,便是两年。两年里他很少回洛阳的苏府,期间他常去夏雨河畔,哪里却没了她的身影,他在不断后悔着,他渐渐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谦让的,即便是他的亲弟弟。 他也明白他的弟弟逢事便和他争的。苏鸣玉和苏陌玉向来是水火不容的。 “唉……”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兀的想起,江湖上盛传一种使人丧失记忆的香,名字叫做‘迷失香’。 一把孔雀翎电闪般旋转,牢门上的锁啪的落地。一个身影轻盈的移动,脚踏飞燕般的飞跃在月空下。 四. “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流苏帐子,朱砂灯影下,他把玩着手中的物件问桌前抽泣的女子。 “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杜诗瑛一回头看是苏陌玉,起身惊道。“你这十恶不赦的采花贼,还想做什么?” 苏陌玉嘴角扬起一丝苦笑,移步往前。她手无寸铁,又身着红色轻纱,自然是羊入虎口,便张口大喊:“来人……” “莫叫,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来问问你对我手中这个东西是否有印象。”他看着她的眼睛,确定她不会再大叫,便放开捂着她的嘴的手。 杜诗瑛恍惚觉得他的眼神那般熟悉,再看他手中的东西,“这个是,玉笙吗?” 苏陌玉笑道,“是的,是玉笙,我最喜欢的玉笙。” 我最喜欢的玉笙……这句话像电流一般的从杜诗瑛的脑子里闪过,“难道昨晚真的不是你?是我误会你了?但是这块墨玉怎么说?”她拿出那快刻了‘陌’字的墨玉。墨玉的光泽极好,仿佛凝了脂。 “就算是我吧。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可否娶姑娘为妻,以弥补我的过错?”苏陌玉苦笑一下,然后看着她的眼眸说道,“我会把我最喜欢的玉笙送个你,我会陪你一生一世……” 话还未完,杜诗瑛便觉头部一阵眩晕,几乎要晕倒了。苏陌玉上前及时抱住了她。 “这种感觉,好熟悉。我以前认识你吗?”她躺在他的怀里道。 一句话说得他要哭出来,他好想紧紧抱住她,然后说他是陌玉,她的陌玉,但他只能说:“你很虚弱,不要再瞎想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好好睡一觉,没人会来伤害你了。我也不会把你再让给别人了,谁也不行。”他吻了她的额头。杜诗瑛已经沉沉睡去,她的睫毛湿湿的,眼角还有泪痕。 他把她放在床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恬静的面容,把那个玉笙放在她的枕边,“安心的睡吧,我的诗瑛。” 话罢,衣衫飞转,他跃出窗口,飞向月空下的山林。 五. 月光稀疏,山林晓风吹,一批商队马车前行,紧张又快速。 而商队的人不是威风八面、或儒风雅致的人,反倒是五大三粗,衣衫蛮野的山贼。 “连夜赶到皇城,你们从此就不用当山贼了,有享不清的荣华富贵!”苏鸣玉站在马车顶上,遥遥的看着远处星火光亮的皇城。 “你们可知道这几个马车里装的什么?何必辛苦赶夜路,荣华富贵就在你们身旁。”兀的,夜风里飘来清新雅致的声音。 “是谁?”苏鸣玉跳下马车,他抽出宝剑,站在道路中间,看着前方。前方昏暗的林荫道上出现一个翩翩的身形,月光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他的模样。 “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免得大爷的宝剑不长眼!”苏鸣玉喝道。他话音刚落,噌噌两声,有暗器呼啸而至,苏鸣玉心中一惊,急忙躲闪,那暗器擦过他额角的发,叮叮两声镶在了马车上。 苏鸣玉回身,那暗器绝美,流梭的形状,在暗器的末端拴着漂亮的羽毛,“孔雀翎!”苏鸣玉幽幽道,“二哥?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会习惯狱中的生活。” “你二哥?也就是……”一旁的贼兵头目面露惧色。 “嗯,也就是墨玉公子,苏陌玉。”苏鸣玉回道。话刚落,那些贼兵莽夫开始恐惧的骚动,这两年来扼杀江湖贼寇、杀人不见血的墨玉公子居然在他们面前。 苏鸣玉看了看那些贼兵的反应,“二哥,看来你很出名啊!” 苏陌玉冷冷的看着苏鸣玉,“三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鸣玉左右走了两步,用宝剑敲了敲马车,“我当然知道。这个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此番成功的话,我会被封官加爵。”他话锋一转,凌厉道:“更会远远超过你苏陌玉!永远不再生活在你的身影下!永远不再当你的替身!” “苏鸣玉!”他神色凝重,看着近乎边缘的苏鸣玉道:“你什么时候是我的替身了?你就是你,你是苏鸣玉,我是苏陌玉,我们是同胞兄弟……” “你住嘴!”苏鸣玉大喊一声,舞剑挥了上去,苏陌玉踏风而起,他的剑落空。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苏陌玉,也踏风而起,挥剑道:“自小你便比我聪慧,自小你便处处比我强!父亲也总宠着你,把好的都给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十五岁时你抢了我最喜爱的墨玉,二十岁你抢了我最爱的姑娘!我恨不得杀了你!” 话罢,他剑锋乱如蛇信,密密的冲向苏陌玉。月空下,两个俊逸的身姿飞舞着,频频有剑光闪烁。江湖有话:天下轻功一石,苏陌玉独占八斗,苏鸣玉占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他轻功赶不上他,所以剑也上不了他,苏鸣玉因此心头怒火更盛。 “老大!这三辆马车里装满了玉石!昆仑玉,独山玉!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过来看看!” 恰在这个时候,底下的贼兵发现了苏鸣玉走私的秘密――运往皇城的价值连城的玉石。 “哈哈,果然是价值连城的玉石!”底下的贼兵头目哈哈大笑,继而对着半空中踩在树枝上的苏鸣玉道:“鸣玉公子,对不起了,恐怕你要一个人去皇城了!我们先撤了,你和你的亲哥哥慢慢算账。”话罢,群贼做鸟兽散状。 苏鸣玉直冲而下,挥剑砍向那贼兵头目,眼看那剑锋挑到那人的头,不料一股浓烟直冲而来,模糊了他的视线,继而噌噌两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七八条绳索,拴住了苏鸣玉。 “哼哼!老子早就预备好了,早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老实,把你拴结实了,看你怎么跑。”贼兵头目上前来,拿刀挑了挑他的下巴,“哎呦,这小子长得蛮俊俏啊,杀了怪可惜的;但是为了这些玉石,你只好牺牲一下了。” “哼,你当真以为这能困住小爷吗?”苏鸣玉眼中闪出一丝凶光,但还未发作,几个贼兵便几刀砍下。苏鸣玉闭上眼,猛然间,他脑中浮现出一个衣衫袅娜的女子,她一袭粉色锦服,宛如芙蓉仙子,她口中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苏鸣玉心中收紧,仿佛钢针刺过。苏陌玉太完美,抢了他的其他东西他可以再抢回来,但是喜爱的女子能抢回来吗? 即使得到了她的身体,即使让她忘记了那个男人,她也不会爱上自己…… 叮叮两声,有暗器弹开砍下苏鸣玉的刀,接着孔雀翎宛如雨下,二十几发孔雀翎发发命中贼兵的穴位。 苏陌玉脚刚落地,二十几个贼兵纷纷倒地。贼兵头目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手中的刀凭空落下,一头倒在了马车旁,玉石散落一地。 “三弟,你没事吧?”苏陌玉蹲下身,解开苏鸣玉身上的绳索。苏鸣玉唇间浮起一抹邪笑,他手腕灵活一摆,银光刀闪。皓月当空下,苏陌玉胸口喷薄出暗夜蔷薇,刀锋上流转着朱砂红坠子。 “终于伤着你了,二十年来。”苏鸣玉站起身来,眼中有报复的快感。 “三弟,这十几年来,我处处忍让,你为何还是这么恨我?”苏陌玉温润的脸庞上有密密的汗珠,“我甚至为了你,放弃了最心爱的女子。但你伤害了她,我本来今日要给你教训,你却还是这般执迷不悟……” “你住口!”苏鸣玉一剑砍在了马车上,马车的窗当即破裂,“我最恨你这种假惺惺的忍让!你为什么要让我!?我们明明是平等的,你为什么要让我!?非要摆出一副大哥的模样吗?你看清楚你自己!我不是你忍让的弱者!” 他用剑指着苏陌玉道:“我没有伤害诗瑛。我是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并让她忘记了你而已。是我先喜欢上诗瑛的!不是你!只是两年前诗瑛选择了你,但你却抛弃了她!说什么道貌岸然的理由!”六.良月好景,雅竹青幽。流苏红帐飘动,一扇窗儿摇晃作响,杜诗瑛回身看去,窗台上立着一个翩翩少年。 她看了他良久,唇间扬起一抹嫣然的笑,轻轻唤道:“鸣玉。” 男子全身一震,眼中原有的严肃漾了开来,“诗瑛,你想起我了?” “从来都不曾忘记。”杜诗瑛莲步上前,仰头看着这个面若傅粉的俊俏男子,“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 苏鸣玉道:“但是我伤害了你……” 话还未完,纤手玉指便盖住了他的唇,“不,是我伤害了你。”她挽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他的脸颊,“当初我不该说那么狠心的话。你从来不是别人的替身,你是苏鸣玉,是鸣玉。你在我心中是最优秀的男子,我不该对你说你不及陌玉的一半的话,我不该对你冷眼相对,我不该对你一走了之……” “别再说了,都过去了。”苏鸣玉打断杜诗瑛的话,他牵起她的手,“或许你是一个契机,掀起了我对陌玉原有的愤恨,但是我先爱上你,而陌玉后认识你,后来他又放弃了你,我看不得你伤心。这两间我便处处陷害他,也伤害了许多女子……” “伤害了许多女子?”杜诗瑛惊道,“难道民间传说的采花贼是你,而不是陌玉?” “是的。是我陷害他的,他伤害了你,我要让他背负罪名,惩罚他的负心行为!”苏鸣玉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绝世的美玉,“诗瑛,知道了这些,你还会原谅我吗?” 杜诗瑛放开他的手,转身,坐在一旁的红布桌上,看着桌上的朱砂灯影,不觉泪眼模糊了。 “诗瑛,我知道我犯下的错是难以被原谅的。”他从背后抱住她,“我只问你一句,你要真实的回答我。” 杜诗瑛已经泣不成声,她挣开他的怀抱,站起身来,“你快走,快走,快离开这里!以后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再被嫉恨冲昏头脑!快走!”她便说便推着他到窗台。 可是她怎么能推动已经下定决定的心? “诗瑛,你回答我!你是否真的喜欢过我?”他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嗯……”杜诗瑛看着这个眼中闪着光彩的男子,泣不成声的点点头。 苏鸣玉心中欢欣,轻轻拥她入怀,“这我就满足了……” 话还未完,一把利器便生生的刺进他的身体。 “不!”苏陌玉在窗口处大喊。 苏鸣玉眼前模糊,他松开杜诗瑛,很慢很慢的往下倒。杜诗瑛蹲下身,接住倒下的苏鸣玉。 官府接到众多人民报案,说苏家公子陌玉是采花贼,要求就地正处;可官府经过审查,发现采花贼不是苏陌玉,而是其弟苏鸣玉,又知苏家公子哥哥身怀绝技,便派了二十名江湖高手擒拿苏鸣玉,并就地正法。 官府事先通知了杜府上下,以及杜诗瑛,要求配合,让杜诗瑛稳住苏鸣玉。 而在山林里走私玉石的苏鸣玉遭苏陌玉阻挠后,他刺伤苏陌玉,便跑回杜府,并说要夺回属于他的女子。 就这样,苏鸣玉前脚赶到,苏陌玉后脚跟上。 他已经知道逃脱不掉,便索性不逃。 “鸣玉,你清醒一下,不要死啊!”杜诗瑛抱着他逐渐冰凉的身体,大声的哭泣。 苏鸣玉嘴角勉强扬起一丝笑容,“诗瑛,你这是……担心我吗?是……担心我才哭泣的吗?” “嗯……你不要说话,我马上为你找大夫,你不要说话了……” “不,诗瑛,我从没主动被你抱过,我想你多抱我一会儿……”他的脸色惨白,有些气喘的道。 杜诗瑛已经泪流满面,心痛的紧紧抱着这个俊逸的男子。 “诗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朵莲花簪子吗?”他扬起手抚着她的脸颊,“你戴上真的是……美极了……我那个时候就发誓要一生一世守护……你的美丽……” 话还未完,他便难受的咳嗽起来。杜诗瑛抱着他完全泣不成声,无法说出话来。 苏陌玉在一旁也伤心极了,他听了三弟的话,细细想来,他第一次见杜诗瑛时她头上的确有个莲花簪子……这么说来,他的确是抢了他的东西…… “三弟……”苏陌玉开口叫了一声,却欲言又止,他兀的记起来,的确是从小他这个当哥哥的便压制着他,他的书画比鸣玉强,他的武功比鸣玉强,他的性格比鸣玉强……父亲是偏袒他的,难怪苏鸣玉会恨他…… “哼……你想说什么?”苏鸣玉看了一眼苏陌玉,轻声道。 “我对不起你……” “呵呵……”苏鸣玉听了这话,躺在诗瑛怀里笑了,末了,他微弱的声音飘起,“诗瑛,鸣玉终于解脱了……” 夜风吹起,月儿被遮住了。红烛摇曳,朱砂暖帐狂舞。他眼角滑出一滴泪,缓缓的掉落在地上,击碎了所有纷争。他累了,他想休息。 七.“苏陌玉,我要杀你了!”少年执着剑,稚嫩的脸上闪着杀气,他拿着宝剑追赶另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 苏家老爷喝道:“你这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给我滚!再让我听到你对你哥哥这样说话,你就别想回苏府了!”说罢,把他锁进了后花园里。不给吃不给喝。 半夜时,一个身影闪进后花园,“鸣玉,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快吃吧,别被爹爹发现了,爹爹怒气过了就没事了。” “苏陌玉!你给我滚!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少年一把打翻了送来的饭,皓月下,那鸡汤闪着油光…… “陌玉,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女子从床上支起身,看到她深爱的男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 苏陌玉回头,吻了下女子,“诗瑛,我又梦到了和鸣玉一起的小时候。” 杜诗瑛心中荡了荡,什么都没说,她吻了吻他的唇,“明天我们去墓园看他吧!” 苏陌玉眼角滑过一丝泪痕,他抱着诗瑛,“谢谢你,诗瑛。” …… 月华如霜,照在清冷的墓园里,一方清新雅致的墓碑,上面刻着:贤弟陌玉。 ------题外话------ 宝贝们~求各种奖励~呜呜呜~好心疼啊,这些不对外公开的短篇~请让春儿觉得这是值得的~ 剧场版福利 之 陈欧(惊悚) 厕所里的留言 这天,陈鸥不知道自己吃的哪样东西出了问题,整天肚子都疼的厉害,所以他没去上课,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厕所里。 蹲的时间长了,就很无聊,陈鸥只能靠着手机打发厕所里的寂寞时光,但是当他正进行今天的第十次新陈代谢的时候,手机没电了。陈鸥懊恼地抬头,突然发现隔间门边框上,写着一行小字。 ——月考的日子又要到了,同学,你想考试顺利过关吗?我有绝对可以胜利又省力的方法,愿意学习,请联系我。 这行字后面,留着一个qq号码,陈鸥正在发愁考试的事儿,立刻动了心,虽然有些怀疑只是哪个无聊的学生的玩笑,但是他还是背了几遍,把那个qq号码记了下来。 回到寝室,陈鸥立刻打开电脑登录qq,添加了那个号码,对方正好在线,立刻通过了。 “你好!”陈鸥给对方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你来了?”对方这样回复到,这回复真的有些奇怪,那就好像他知道陈鸥是谁,并一直在等他一样。 “恩呢,来了。”陈鸥可不介意自来熟,他也是个自来熟。 “今晚十点一刻,实验室,我等你。”对方又直截了当的说。 这下陈鸥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个家伙够神秘的啊,他不会是哪个该死的老师在钓鱼吧?“额,你说话好奇怪。”陈鸥发了个抠鼻的表情。 对方没有回复,他似乎竟然已经下线了,头像变成了黑色。不对,不是他的头像变成了黑色,是他的头像消失了,整个头像的小框成了一个纯黑色的正方形。 刚刚因为添加了就立刻通过了,立刻开始了对话,陈鸥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信息,这时候他才去看了看。昵称:残缺的影子。男。看看他的qq等级,已经有了三个太阳,只是很奇怪,他的太阳竟然都是黑色的,那就像是他的等级也隐了身。 懒得想太多了,陈鸥揉揉肚子,关了电脑躺在了床上。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拿起来看看,是室友顾晓棠发来的:陈鸥,我的左腿好疼。 这小子这是发什么疯啊?腿疼就疼呗,和我说什么?陈鸥郁闷地想到。突然,他的脑子里一根筋猛然抽了一下,刚刚自己的手机不是没电关机了吗?短信怎么能发进来? 他赶紧看看手机,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陈鸥懵了。 吃什么补什么 很快下课了,顾晓棠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寝室。看到他,陈鸥吃了一惊,只见顾晓棠不知道怎么了,脸色苍白的吓人。平时他可是总是因为长得黑而被人取笑的,现在却白的比班花林丽还要夺目了。 “你怎么了?”陈鸥诧异地问他。 “没怎么啊。”顾晓棠说话的声音却不像他的神态那么无精打采,看他那语气,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不正常了。 “你看你的脸,白的跟女生屁股似的,死人也没你那么白吧?”陈鸥揶揄道。 “不可能吧?”顾晓棠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陈鸥发现,他的手竟然也白的和脸一样了。 “照照镜子去!”陈鸥不耐烦地说。 顾晓棠眼神中仍然是怀疑的神色,他拿起小镜子照了照,立刻发出了惊讶的呼声。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顾晓棠惊慌地左右看着自己的脸。 “没事,也许是老天看你黑的过分了,可怜可怜你吧。”陈鸥不想管他的脸了,转口问道:“你今天给我发的短信什么意思啊?” “我没给你发短信啊。”顾晓棠照着镜子,头也不回地说。 “别扯了,你说你前腿疼啊后腿疼的。”陈鸥说着,拿起手机想找到那条信息给顾晓棠看,但是打开信息箱,他发现那条信息已经不见了。 联系之前的奇怪情况,陈鸥陡然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没有继续说什么,抱着肚子去了厕所。 后来室友们都回来了,陈鸥也没和大家多说话,他的心思全都在十点时候的月会上。室友们也没人理他,大家更感兴趣顾晓棠的突然变白。 到底那个“残缺的影子”是不是只是跟随意钓到的人搞一个恶作剧呢?他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十点,陈鸥咬咬牙,穿鞋下地,离开了寝室。 实验室在教学楼的四楼,陈鸥匆匆赶到,发现实验室的门竟然真的虚掩着,看似那个人真的来到这里在等待自己。 那股莫名的不安感觉又袭来了,而且比之前都强烈很多。陈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实验室里没有灯光,只有从一扇扇大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照着里面林立的玻璃管啊水晶箱,这有些幽迷的场景对陈鸥的不安推波助澜。 “你来了?”一个声音不知从哪个试管里飘了出来,从辨不清的方向传进了陈鸥的耳朵。 “嗯。你在哪儿?”尽管没有看到说话的人,但是有人说话了,陈鸥反倒有了些底。 “过来。”那个声音说。这下陈鸥看到了他,他竟然就在自己前面不远处,可是刚刚自己也许因为紧张,竟然完全没有看到他。 陈鸥慢慢地走过去,那个人一直背对着他,那个人的身材很瘦小,穿一件非大的校服,低着头,只能看见一个稍高出肩膀的后脑勺。 “你……就是残缺的影子?”陈鸥对这个人的这种态度有些不高兴,但是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 “给。”那个人却仍然不理他的话,只是头也不回地递过来一张纸,“这上面有你需要的所有题目,回去把它烧了吃掉,你就可以记住那些题目和答案了。” “同学,别玩了。”陈鸥生气了,一把扯过了他手中的白纸。 “嘿嘿,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不知道吗,吃什么补什么。”陈鸥刚刚要撕了手里的纸,那个人发出了喋喋的怪笑声,慢慢地回过头来。 看见他,陈鸥后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他竟然满脸是血,没有被血盖住的皮肤惨白的就像是窗外的月光,而他的眼窝竟然是空的,两个眼珠都被生生地挖了出来! 那个人似乎“看见了”陈鸥的惊恐,咧嘴干瘪地笑了,他慢慢地说:“记住,吃什么,补什么。”然后抬起手,把手里正握着的两个眼球放进了嘴里,呲着牙一咬,“噗!”一声闷响,猩红浓白的液体直接飞溅到了陈鸥的身上。 陈鸥嚎叫一声,撒腿跑掉了。 我的左腿好疼 逃回寝室,陈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室友们竟然已经睡下了,他慌张地跑进来,没有吵醒任何人。 陈鸥也没脱衣服,直接躺了下来,身子底下有些不舒服,似乎压倒了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摸,发现竟然是一张纸。 陈鸥心里一动,起身打开了台灯,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床上,赫然放着一张白纸。 是不是自己刚刚从实验室那个怪人手里接过来,因为逃窜直接带回来了寝室,陈鸥想不清楚了。他小心地把纸拿起来,上面并不是空白的,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那些“字”小而怪异,没有一个能让陈鸥认出来。 “吃了它,你就能记住那些题目和答案了。”那个怪人的话回响在了陈鸥耳边,他突然动了坏心,跑出寝室,小心地把白纸烧成了灰,然后,他回来把那些纸灰放到了顾晓棠的保温杯里了。 早上,陈鸥是被顾晓棠的呻吟声吵醒的。睁眼看看,另两个室友孙思远和刘明都围着顾晓棠的床,而顾晓棠正抱着一条腿不停的呻吟着。 陈鸥注意到顾晓棠的保温杯在地上扔着,他赶紧下地去看,“怎么了?” “我的……我的左腿好疼啊。”顾晓棠痛苦的呻吟着。 “啊?”陈鸥一惊,昨天自己收到顾晓棠的短信说腿疼,后来短信不见了,顾晓棠也否认了短信,怎么现在他真的腿疼了?是报应?还是昨天是个诡异的预言? 他不敢说出短信的事儿了,这时候,顾晓棠的呻吟声已经更大了,变成了痛呼。 他用尽全力地抱着自己的腿,似乎那腿里要钻出一个怪物一样。大家看着也是束手无策,因为顾晓棠疼的时间不长,竟然迅速地疼成了这个样子。 刘明和孙思远对视一眼,说:“咱们快把他抬到医务室去吧。” 孙思远答应着,陈鸥也加入进去,三个人就要去抬顾晓棠。这时候,顾晓棠突然惨叫一声,一把把三个人都推开了,然后,他的脸就已经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了。 “啊!啊!”只听顾晓棠不停地尖叫着,然后他的左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转瞬就涨破了他的裤子,只见一只婴儿般的小脚从他裤子的裂缝里诡异地钻了出来。 陈鸥三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眼看着顾晓棠惨叫着,又有其他的小脚不停地从他的裤腿里伸出来,最后,他整个人迅速的瘦下去,干瘪的成了一个木乃伊一样,那些小腿却有了结实的力量,踩着地,就像是一直奇怪的虫子,带着顾晓棠顺着窗台爬走了。 残缺者的帖子 直到寝室门口围满了人,陈鸥三个人才似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看一看,顾晓棠已经完全无影无踪了。 三个人错乱慌张地和大家说了他们看到的事儿,但是大家笑笑,一哄而散了,那样子,都当他们三个疯子开了一个并不好玩的玩笑一样。 陈鸥关上了寝室门,拉着两个室友坐了下来。 “你们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鬼?”刘明说:“我不信。” “我也不信!”旁边孙思远说。 “不信?”陈鸥冷冷说:“那刚刚顾晓棠的情况怎么解释?”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陈鸥深吸一口气,把昨天自己收到奇怪短信的事儿,以及自己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个吃眼珠的人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当然,他隐瞒了自己把从那个怪人手里拿回来的白纸给顾晓棠喝了的事。 “你说的是真的?”刘明听了,惊讶地问。 “千真万确!” “那你还有那个人的qq吗?”孙思远问。 “有!”陈鸥说着,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从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找到了那个残缺的影子。 残缺的影子的头像仍然是黑的,他们没敢给他发消息,苏思远提议,把他的qq号百度一下,果然搜到了很多信息。 几个人查看着,找到了这么一条发在他们学校贴吧的帖子。 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什么都是残缺的,我的学习残缺,家庭残缺,人际关系残缺,甚至现在我的身体都是残缺的,我的生命也是残缺的。那么就让我死吧,就在今晚,实验大楼,愿意看死亡的同学们,来看现场直播吧。 这个帖子是一年前发的,发帖的id就是那个残缺的影子的qq号码,看内容必是他本人发的没错了。难道他是个死人?三个男生都冒出了冷汗。 “怎么办啊?你真的遇到鬼了!”刘明惊恐地说。 “不是我遇到鬼了,是我们!”面对危险,陈鸥本能地想要拉几个同伴在一起,“你们没看到顾晓棠已经被害死了吗?我们几个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那可怎么办啊?”孙思远恐惧的更厉害,声音都颤抖了。 “车道山前必有路。”陈鸥强打精神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他们的寝室门,是隔壁寝室的同学,他来告诉他们几个,查寝的老师要来了,赶紧躲出去。 三个人赶紧关了电脑离开了寝室,分散走开。这时,陈鸥的手机响了,是qq消息。 自己也没有登录手机qq啊,陈鸥感到一阵恐慌,他小心地拿出手机,鼓起勇气看了一眼。是残缺的影子发来的消息:你违背了我的本意,我要惩罚你。如果不想凄惨的死去,今晚十点,实验室见。记住,我不要任何人知道你来找我。 陈鸥刚刚干了的冷汗,又下来了。 轻轻撕开自己 夜晚不可抗拒地来了,陈鸥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思想挣扎,但是他最终无法抗拒恐惧,他没有和刘明孙思远说,找了借口,离开了寝室。 此刻,实验室的大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棺材,远远地在陈鸥的心里投下浓重的阴影。那里面可是有一个恶鬼在等待自己,陈鸥却不敢不去。 实验室的门仍然虚掩着,就像是魔鬼微笑的嘴唇。陈鸥推门进去,在插满试管的操作台中间,又看到了那个恐怖的北影。 他没有转过身来,这还让陈鸥多少有些安心。 “我让你把纸卷吃掉,你却给烧掉了,还放到了水里给别人喝,你知不知道那样你就打乱了上面那些符字的顺序,完全改变了文字讲述的内容?告诉你,顾晓棠就是因为喝了乱了顺序的纸卷,所以长出了那么多腿,死了。我告诉过你,吃什么补什么,也就说明,顾晓棠喝掉的一部分纸灰上的字,意思变成了腿和脚。”背影阴沉颤抖地说。 陈鸥一凛——果然是自己害死了顾晓棠。 “你……你……我……我不知道。”陈鸥语无伦次地说。 “你已经改变了我符咒的本意,现在那张纸成了吃人补人咒,不不全一个人,你就必须死。现在顾晓棠提供了腿和脚,但是还需要身体和手臂。”残缺的影子头也不回地又递过来一张纸,“拿去找一个人把它喝掉,我需要身体和手臂。” “不!我不能再害人了!”陈鸥大叫道。 “你已经开始了,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下去,那么也好,我就只有从你的身体上获取那些部分了。”残缺的影子阴测测地说。 “不,不要!” “那么你答应了?” “我……我答应你。”陈鸥呜呜地哭了。 残缺的影子满意地笑了,伏在地上,爬虫一样爬走了。 陈鸥拿着那张纸慢慢走回寝室去,上面仍然是鬼画符一样的文字,他什么都看不懂。他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选择谁,怎么让他把纸灰喝下去,这样想着,他到了寝室。 “你去哪儿了?拿的什么?”刘明立刻拉着他关上门问。 “我……我去见了一个亲戚,他懂得一些驱鬼的办法,这不是,给了我这么一个符咒,说是烧成灰喝了,就不会被鬼纠缠了。”那一瞬,陈鸥脑子一下子跳出这么个谎言,他顺势说了出来。 “啊?给我看看!”刘明立刻抢过来他手里的纸。 “这东西应该我喝!”刘明把纸卷攥在了手里。 “你干什么?”陈鸥心里一喜,刘明这可是自投罗网,但是他还是需要把戏做足。 “鬼是你引来的,我们平白无故的受苦,所以这个符咒我没收了!”刘明说着,窜出了寝室。陈鸥假意想抓他,但是当然那没抓到。 那晚,陈鸥“生气”地没有搭理回来的刘明,“愤愤”地睡下了。 他一直没睡着,偷偷窥视着刘明,半夜,刘明果然慢慢地坐了起来。 只见刘明光着身子,脖子诡异地伸长,就像看着月亮嘶吼的野狼。然后他的手臂诡异的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后面抓住了自己背部的皮肤。 他的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然后慢慢用力,竟然生生撕开了自己的人皮! 人皮已经撕开,一股臭味弥漫开来,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刘明继续撕着,裸露出来了肉,裸露出来了骨,甚至,已经看到了他的脏器。陈鸥使劲捂着嘴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刘明把自己整个人皮从后背撕扯开,眼睁睁看着一个恐怖的没有双腿没有头颅手臂的小孩儿躯干从他的后背里钻了出来,在床上地蚕一样一胬一胬地,带着刘明残破的身体一起,也顺着窗台爬走了。 眼看着那个躯干完全不见了,陈鸥听到孙思远的床上爆发出一声压抑半天了的尖叫。 小手抓抓 陈鸥知道,自己已经给恶鬼送去了躯干了,现在还需要手臂,恶鬼一定还会找自己的。 半夜,孙思远被刘明的恐怖死亡吓坏了,直接送进了医务室,他去陪着他打了点滴。孙思远抓着他的手悲哀恐惧地说:“陈鸥,你的符咒不管用啊,为什么刘明还是被鬼抓走了呢?” “不是的,”陈鸥快速地想着借口,“那本来是写着我名字的符咒,他吃了也没用的,因为他一定和我抢,我就没告诉他。哎,早知道他会是第二个被抓走的,我告诉他好了。” “那你怎么办?你再去找你的亲戚求一张符咒吧,帮我也求一张写着我名字的好吗?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恐惧之下的孙思远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好吧,我一定帮你也要。”听到陈鸥这么答应了,孙思远才安心继续闭目养神了。 看着孙思远睡着了,陈鸥偷偷登录了手机qq,果然,他收到了残缺的影子的表扬和再一次邀约,今晚,恐怖的实验室,他还是非去不可。 夜在焦虑中一点点压了下来,陈鸥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来到了实验室,从残缺的影子手里拿到了新的纸卷。 这次他不需要费任何心思了,接过纸卷,孙思远就迫不及待地焚烧,干干净净地喝了下去。 然后,他们睡下了。陈鸥当然没有睡着,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看孙思远会用什么样撕扯人神经的方式死亡。 又到了深夜,月光越发的幽迷了。孙思远终于有了动静。 他先是翻了个身,然后像动物一样弓起了身体。他就那么跪着,把自己的两只手都塞进了嘴巴,然后“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他一点点吃掉了自己的手臂。 陈鸥从侧面看着,眼见着孙思远的肚子就越来越大,渐渐涨成了孕妇一样,终于,“噗”地一声响,他的肚皮炸开了,一只只小手从他的肚子里伸出来,在空气中抓了一阵,然后撑着地,驮着孙思远的身体,顺着窗台爬走了。 已经出了一身透汗的陈鸥终于吐出了那口几乎要憋死他了的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松了。 吃人补人 这一次,是陈鸥主动给残缺的影子发了消息:人,我已经都给你送去了,现在你该放过我了吧? “当然,我已经很满足了,今晚你过来,我给你看看我的成果,记得,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残缺的影子回答他。 “你还要我去实验室?”陈鸥感到一阵愤怒。 “你可以不来,你自己选择。”残缺的影子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他。他掌握着主动权,陈鸥根本没有资格拒绝。 逼不得已,夜晚,陈欧又到了该死的实验室。 从残缺的影子的背影,就可以看到他很满意。他发出瘆人的笑声,对陈鸥说:“你做的很好,我要的都给我送来了。谢谢你。” “不需要,你就放过我就很好了。”陈鸥说。 “哎,我其实也是个可怜人,我活着的时候,什么都是残缺的,我的父母离婚了,我跟着爸爸受尽了大骂。我最好的朋友背叛我,抢走了我的女朋友。老师处处刁难我,总是故意压低我的成绩。甚至好好的走在马路上,我都会掉进下水井里,摔断了手臂。我活不下去了,所以我跳了楼,但是当我死了,我却连个坟墓都没有,爸爸不管我,学校直接偷偷把尸体给我扔到了荒郊。”残缺的影子悲哀地说着,让陈鸥阵阵心惊。 “所以我不甘心,我要重生,我要一个新的身体,我要吃人补人,让我的生命完整起来,所以我回来了,回到我死亡的地方,找你帮我寻找人体。你做的很好,我很感激你,你看,现在我已经有了腿,有了躯干,有了手臂了。”残缺的影子说着,从黑暗里拉出来了变异了的顾晓棠刘明孙思远的尸体,他们的尸体上,确实长着这个恶鬼需要的东西。 残缺的影子转过了身来,空空的眼眶里,竟然流出浓黄色的泪水,“我很感激你。”他说着,却开始撕扯顾晓棠三个人的尸体,放到嘴里大嚼起来。 陈鸥看的胃里一阵翻腾,但是他不敢说话,不敢走,就那么看着,好半天,三个尸体竟然完全被残缺的影子吃光了。 “好吃,真好吃。”残缺的影子满意地说,然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化,他的衣服开始碎裂,终于,一个白嫩的,婴儿一样的身体出现在了陈鸥眼前,他有手有教有身体,但是,他没有头颅。所以,他的手上还抱着残缺的影子那流着血的,有着空空的眼窝头颅。 他手里的头颅说话了:“你看,我的身体完美吗?” “完美,完美。”陈鸥机械地回答道。 “可是……我还缺少一个脑袋啊。”残缺的影子叹息道。 陈鸥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你……你说过你会放过我的。” “我是说过,可是,那是鬼话啊。鬼话你也信,呵呵,你太可爱了。”残缺的影子阴险戏谑地笑着。 “你……你这个骗子!”陈鸥大叫着,转身就要逃。 “我就是个骗子,你早该知道的,因为我从最开始就骗了你。”残缺的影子笑着,抱着头颅追了上来。 陈鸥逃着,但是他看到实验室的门,就像是恶魔微笑的嘴唇,慢慢地闭上了…… ------题外话------ 笔名/苏婵 剧场版福利 之 出人头地(惊悚) 长出一颗头 那夜,秦小川从网吧讨回学校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 网吧里面那个男生太狠了,竟然活活把网管给捅了。 当时他就在吧台最近的那台机器上网,他玩游戏玩到痴迷,虽然听到他们在那吵,他都没有搭理,网吧里吵架太正常了。直到血溅到他的键盘上,他才惶然一惊,去看时,那个网管已经满身血的趴在那儿。 所有人都开始逃,他也撒腿就跑了出来。 现在想到那个场面,他还惊魂未定。这可不是电脑游戏的杀人,真真正正一个人死了! 因为他心里带着恐惧,校园的黑夜就显得空旷幽深,他急匆匆的往寝室楼跑去,跑到楼前的将要进门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只是眼角多了一块眼屎,但是他还是停住了。他的心“嗵嗵”地跳起来,慢慢的转过头,就看见了他余光捕捉到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块地砖,在无数同类中,它长得并不特殊,但是它在动! 就像有什么顶起了它,地砖慢慢的翘起一角,然后在地面就离开了一条缝儿。秦小川使劲咬着牙攥着拳头,他看见那地砖翘起来,一个黑乎乎烂球一样的脑袋从地上长了出来! 月光森冷清幽,可以看得见那个人头上满是泥土,那样子并不是地上有个洞,他钻了出来,而是真实的他从泥土中直接生长出来了一样。 本来就紧张的秦小川魂儿都要吓丢了。他“嗷”的怪叫一声,撒腿跑进了寝室楼。 寝室里,室友们都在各自干着各自无聊的事,秦小川一下子倒在床上缩起来:“妈的,死人了,闹鬼了!” “抽风了?”室友宋阳揶揄他道。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闹鬼了!”秦小川激动起来,“噌”的一下坐起来倒豆子似的把网吧死了人,地砖生了人都说了出来。 他那个惊惶恐惧的样子肯定不是能表演出来的,大家也不由紧张起来,网吧里死不死人他们不在意,但是地砖里长出人头来可就很可怕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刘松问。 “不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的。”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头是谁呢?”另一边,另一个室友薛旭忽然笑了一下,他这一笑显得很阴森,秦小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刘松宋阳都明显没有看到他的笑。 “没看清。”秦小川语气虚虚的说:“他的头上全是泥土,根本看不清。” “要不然,你带我们再去看看?”薛旭仍是那副意味深长的笑模样。 “不!”秦小川立刻叫道:“我可不去!” 薛旭笑了笑,挤了挤眼睛。不说话了。 秦小川一阵心寒,他忽然觉得微笑着的薛旭和那个地砖里钻出来的人头竟是那么的相似。 死亡的是谁 秦小川心里对薛旭设了防。 第二天买早饭的时候,他仔细的看了那块长出人头的地砖,什么都没有,地砖严丝合缝,这让他对自己昨天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那天他没有上课,躲在寝室里查关于网吧杀人的新闻。让他意外的是,他没有搜到任何关于那件事的消息。 在这个小城市里,杀人无论如何也不是个小事儿啊!难道自己真的错乱了?什么什么都没看清? 他的头开始疼,郁闷的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他睡的并不安稳,乱七八糟的做着各种梦。网吧里血流成河、地砖上人头丛生、室友们满脑袋都是土,围着他笑个不停…… 他魇住了,知道自己做恶梦,就是醒不了。那感觉就像自己就要死在噩梦里了一样。 这时候噩梦回到了网吧,他看见自己站在吧台里,对面一个男生和对着自己破口大骂,自己气急了,摸起水果刀,就刺进了他的身体!男生呻吟一声趴在了趴在了吧台上,自己正慌的不知所措,那个男生却抬起了头,“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那张傻笑的脸赫然是薛旭! 秦小川觉得胸闷的要死,他使劲挣扎着想要醒过来,这时寝室的门开了,“咯吱”一声救醒了他。(.) 是薛旭。他回来了。 “你也没上课?”秦小川问,他觉得自己面对薛旭语气都是虚的。 “嗯,没有,因为我想问你点事。”薛旭说。 “什么事儿?”秦小川心里立刻设了防。 “你真的看到地砖下面长出一颗人头吗?” “嗯。”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薛旭语气有些兴奋的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传说?” “这学校里有个传说,以前有个大学生是农村的,他们那非常穷,他的性格也闷,到城市读书的时候总是受人欺负,老师也不喜欢他。他慢慢的性格就有些偏激,一心要出人头地,让所有人都尊敬他。后来他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了一个诡异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活埋了,然后努力从土里长出来,如果能出来,就算是出人头地了。” “什么?”秦小川大惊:“那他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他死了。”薛旭讥诮的笑了。 “难道……”秦小川想到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 “不错,昨天你可能就是看到他钻出来了。因为,传说里他埋了自己的地方就是你说的寝室楼门前。”薛旭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他……埋了多久了?” “三年。” “三年?” “是的,所以他肯定已经不是人了。他也没有机会出人头地了,但是他却可能给我们制造机会。”薛旭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 “传说里的大学生用的那个方法恰好我也知道。他死在那儿没有成功,并不是说他做的就完全是无用功了,他自己虽然不能出人头地,却可以给我帮个忙。”薛旭坏笑着:“他爬出来,就一定要找寄体,我们只要成为他的寄体,就能获得他转来的命运。” “成为寄体?”秦小川骇然道。 “是的。” “你想……怎么做?” “那你不用问,今晚你带我到你看见人头的地方去就行了。”薛旭脸上带着骇人的向往,笑的秦小川心里阵阵发慌。 借体 那晚,秦小川没有睡熟,他提心吊胆等着薛旭。宋阳和刘松都睡了,薛旭果然偷偷的爬了起来。他已经打点好寝室楼的值班老师,可以偷偷的潜出去。 那天看到人头的地方秦小川印象深刻,他们悄悄的靠近,越接近那里,秦小川就觉得身上越冷。 终于到了,一块块地砖在月光下就像一个个骨灰盒的盖子,充满了不吉利。 “就是这块。”秦小川压低声音指着一块地砖说,似乎怕地砖下的人头听到。 “确定?”薛旭也低声说。 “嗯。” “好!”就见薛旭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然后,他顺着那地砖的缝隙把血滴了进去。 秦小川一阵阵发寒,薛旭做的就像是某种邪恶的仪式,他感到薛旭都很瘆人。 “他会出来吗?”秦小川哆嗦着问。 “一定会的。” “出来了怎么办?” “嘿嘿,这个保密。”薛旭一脸阴森的笑。 这时候,那地砖忽然动了一下。 秦小川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见那地砖慢慢隆起,那个黑乎乎的人头,真的长出来了! 秦小川使劲咬着牙,他要看看薛旭到底会干出什么事儿。 那个人头钻出来了,满是泥土的脑袋看不清面貌五官。 只见薛旭大着胆子站到了蹲到了他的前面,手里竟然握着一张照片,他把那照片放的那么近,似乎要那个人头记住照片上的人一样。 秦小川仔细去看,发现那竟然是刘松的照片! 就在秦小川惊骇不已之时,那个人头发出一阵“嘎嘎嘎”奇怪的声音,整个从地下钻了出来,他没有身体,就那么滚着消失在黑暗中。 薛旭慢慢的站起来,一脸的得意:“走,我们回去。” 那天,薛旭给秦小川的解释是,他要用刘松作为寄体的实验品。如果那个人头的功用在刘松身上体现出来了,他就会转而用到自己身上。 秦小川不知道那个人头哪里去了,但是他有感觉,似乎刘松不一样了。 刘松的脸上总是有一曾阴气似的,有些发青。他的成绩也好了很多,却不见他学习,大多数时候,他总是闷头发呆。 秦小川就知道了,刘松已经成为了寄体。 再接近刘松的时候,秦小川就总是后背一阵阵发紧,他觉得自己是在一具尸体旁边,有时候刘松看他一眼,他立刻就有总被死人盯上的感觉。 薛旭却显得越来越开心。 杀人夺命 过了几天,一天午饭后,薛旭忽然拉住了秦小川。 “怎么样,看到刘松的变化了吧?”他脸上满是得意的阴笑。 “看见了。那个死人头在他身上?” “是的,他已经做了那个死人的寄体,所以他学习上那么顺。现在人头也要养熟了,我们该拿回来了!” “怎么拿?”秦小川觉得有些坏事要发生了。 “杀了他。”薛旭咬牙说。 “什么?” “只有这个办法。”薛旭竟然毫不犹豫。 “不行!怎么可以杀人!”秦小川断然拒绝。 “只有这条路,你不想参与嘛?”薛旭歪着脖子看着他。 “当然不!” “可是,你已经参与了,这个事儿已经由不得你了!”薛旭大声说。 “我没有!” “你有!现在因为你,刘松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你以为自己不肯杀人吗?你已经杀了他了!”薛旭恶毒的说。 “我没有!”除了这句,秦小川已经说不出别的了。 “小川,你没有退路了。”薛旭抓着他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说。 秦小川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答应了。他怕薛旭。 薛旭给他了一个任务:让他把刘松带到学校西面比较少人去的松树林。 傍晚,薛旭找了一,个借口,把刘松骗去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自己正带着刘松去死。 到了松树林,里面阴阴的,树枝隔绝了最后一线阳光,他看不到薛旭在哪儿。 秦小川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刘松往树林深处走,他也不知道刘松怎么就这么容易跟着自己来了,现在在静静的黑暗中,刘松是一个死人,秦小川甚至觉得是刘松在带着他。 好在,他终于看到一颗大树上薛旭留下的记号了。 他鼓起狠心,带着刘松向那棵大树走去。 树上钉着一张照片,走近了,可以看出是宋阳的照片。秦小川心里咯噔一下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薛旭没有订他自己的照片,难道他还有要弄死宋阳? 这时候,刘松已经站在了大树跟前,他傻傻的看着宋阳的照片说:“这是干什么?” “这是给你新身体!”一声大喝,薛旭从大树后面窜了出来,兜头一桶汽油倒到了刘松的身上。 刘松还是那副木木的样子,而在秦小川的惊骇中,薛旭已经打着打火机扔在了刘松的身上! 火焰腾的一下燃烧起来。 刘松似乎这才恢复了感知,他倒在地上凄厉的惨叫起来。火光熊熊,映的薛旭像一个魔鬼! 那场火足足烧了半个多小时。刘松终于化成了一堆焦炭,整个人抽成了一个山羊般大小。然后,一个黑乎乎的死人头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小川汗出如浆:“你,你太狠了。” “不是我狠,他是死人的寄体,我们不这么做,他身上有阴气,会回来报仇的。”薛旭的冷更像是一个死人。 “那……那你为什么还让他看宋阳的照片。”秦小川胆怯的问。 “因为他看起来有些傻傻的,我担心死人头没有养好,似乎出了偏差。我得把他种到另一个身体里重新试试。” “然后你也会杀了宋阳?”秦小川问。 “没办法,已经做了,总得要做好啊!”薛旭这么说,也就是承认了。 死人 他们回到寝室的时候,宋阳正坐在屋子里看书。 这是一个很少见的景象,秦小川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身体里已经住进了死人头。 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秦小川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他又怕被人发现了死掉的刘松,又怕宋阳突然发了疯杀了自己。 好在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几天下来,宋阳虽然明显功课上进步了,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只是他的脸也发青了,看上去带着一层淡淡的死气。 薛旭偷偷的告诉他,这次寄体养的非常好,看来他们成功了。 秦小川不想要什么成功,首先成功了也不会有他什么好处,而自己却要整天提心吊胆的和得了好处的活死人薛旭呆在一起了。 但是他还是希望成功,因为只有成功了,薛旭才可能不选择下一个受害者。薛旭已经没得选了,要选很可能就是他。 终于,薛旭又下了诱杀令。 秦小川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只好想了个办法,把宋阳领到了死亡松树林。 这一次他知道薛旭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他要埋了宋阳,然后让人头真正的长出来,就在那里,“出人头地”! 秦小川平时一直是个老实可欺的人,这样的人虽然会受些委屈,但是骗起人来却更容易。 宋阳毫无防备的跟着他走着,走向死亡。 秦小川已经看见那个标志着记号的大树,他们走进了,他看出了掩藏在满地枯枝败叶下面的那个坑。他咬着牙让自己依旧显得平静,然后就见宋阳陡然一缩,跌进了大坑里。 大坑里传来宋阳一声凄厉的惨叫,秦小川看进去,发现下面竟然安放着一个大大的夹子,就像一张魔鬼的大嘴,死死的咬住了宋阳的腿。 秦小川哆哆嗦嗦不知所措,而这时早就藏好了的薛旭立刻跳了出来,他毫不犹豫的大笑着,一锹锹开始往大坑里填进夺命的土! 宋阳嚎叫着,怒骂着,但是都不能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了。他所有的希望都被薛旭的土掩埋了。 整个过程,秦小川就像是在梦靥中一样,当他重新回了魂儿,那个坑已经基本平了,宋阳消失了。 “他死了?”秦小川喘息着问。 “死了。”薛旭竟有些兴奋的说。 看着他那个样子,秦小川不知道到底是地下埋着的那个是鬼,还是眼前的薛旭是鬼了。 “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他心虚的问薛旭。 “接下来,就不是我的事儿了,是你的事儿。”薛旭冷笑着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不懂。”秦小川的后背爬上一阵冰凉。 “你的确是不明白的,我告诉你吧,所谓‘出人头地’根本就是扯淡,可笑你竟然那么容易就相信了我。也对,你是先看到了地上长出人头来才相信我的。可是,你就没有看出来,那个其实就是我吗?”薛旭冷笑着说。 “是你?”秦小川惊叫:“你是死人?” “不错,我,是,死,人!” 记忆抽离 秦小川掉进了恐怖的冰窖,他脑袋一团乱麻,只能等着薛旭告诉他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薛旭笑着,突然整个人趴在了那块刚刚埋葬了宋阳的土地上。 然后,就见那些松土慢慢浮动,那颗催不毁的人头慢慢的钻了出来。 薛旭仰起头,大大的张开了嘴巴,张到不可思议的大,那个人头球一样的滚动,钻进了他的嘴里。 之后站起来的薛旭就已经不是薛旭了,他满头满脸都是土,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但是这张脸,秦小川总是觉得很眼熟,就在脑子里转,却就是想不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是不会想起来的了,因为你从网吧里看到了记忆的影子你都没有想起来我。”死人头薛旭说。 “网吧?”秦小川这几天因为死人头的事儿已经把网吧那件凶杀案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刻薛旭一说,他才猛然想起来,可是难道那件事和薛旭做的这些事有什么关系?他脑袋嗡嗡的响,实在无法联系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告诉你吧,你看到的根本不是这几天的凶杀案,那是一年前。”薛旭冷冷的说。 “一年前?”秦小川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无数错杂的画面冲进了他的脑袋。他忽然真的想不通到底是前几天还是一年前了。 “一年前,在那个黑网吧,我因为一些争执,被一个学生捅伤,当时你就在边上,你却逃了,眼睁睁看着我死,却见死不救。后来我死了,我恨你们,我就把自己埋在你们的学校里,我要把自己养成阴尸,我要报仇!” “一年前?”秦小川嘟囔着,他想不起来了,但是确实,就在前几天他以为发生了凶杀案的时候,自己没有搜索到任何关于凶杀案的事情。难道,那真的是因为一年前死了的人的阴尸养成了,自己做了个预警的噩梦? “那……你为什么要害死刘松宋阳?”秦小川侥幸的想,如果这个薛旭不能解释,也许自己就不是他说的那个见死不救的人。 “因为,他们就是杀死我的人。”薛旭狠狠的说:“你们都是冷血的人,所以甚至当你们都重新听到看到网吧事件的绘影,你们也没有一个想起我来。你知道吗?当时他们就是和我争执的人,本来只是刘松捅伤了我,可是为了避免我的纠缠,他找了宋阳堵在我离开的路上,彻底的杀死了我!” 秦小川哆嗦着,他知道,薛旭说的,很可能不会假。 “可是……你……我……你想怎么弄我?”秦小川语言错乱的这么问。 “你说呢?你自杀吧好吗?不要用我动手。”薛旭喋喋的笑起来。 秦小川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他看着刘松宋阳是怎么死了的了。此刻自杀,也许还是死的最舒服的方法了。 薛旭扔过来一把刀,秦小川捡起来了它。 过去未来 看着秦小川倒在血泊里,薛旭得意的笑了。 秦小川太蠢了。他是参与了整个事件的人,此刻自己已经养成了死人头,怎么会留着他呢?他可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秦小川实在是个可欺的傻子,自己随意的利用他的恐慌编个故事,他就乖乖的自杀了。 现在计划圆满了。自己借由秦小川的手杀死了两个寄体,人人都看到刘松和宋阳是被秦小川带走的,总会有人发现了他们的死的,那时候,这死亡就是秦小川的问题了。 而秦小川已经自杀,是自杀,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到薛旭了。 人头已经养熟了,自己只要利用他的功效,出人头地,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补偿了。 对着夜空,薛旭狼一样的抬起头,他那个黑乎乎的死人头也长大了嘴巴,张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然后,属于他自己原本的那个脑袋就从那嘴里钻了出来,他又是薛旭了。 得到了非同一般的能力,必然要验证一下的。回学校的路上,薛旭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网吧,他想要打游戏,那是个验证自己脑力的很好的办法。 网吧里很安静,没有什么人。 薛旭充满精力的玩儿着,那些曾经很难的关卡,都轻松被他攻陷了。他知道,他自己获得了真真正正的成功。 现在,他要离开了,奔向他的世界,出人头地。 他压在吧台的钱还没有用尽,他去退款。 深深的吧台里,一个男孩儿低着头伏着。他叫了叫他,那个男孩儿抬起头来,阴阴的笑了一下。 志得意满的薛旭悚然已经,汗毛瞬间炸了起来。 那个男孩儿是秦小川! 这时候网吧变了,变成了一个黑乎乎密闭的空间。 秦小川笑着,轻轻说:“你知道吗?我看到的网吧凶杀案,不是过去被我遗忘了,其实那是我脑袋里对未来的预警。你看,现在凶杀案就要发生了。” 薛旭的肚子就是一痛,他低下头,看见一把刀子正从自己的肚子里钻出来。 绝望,像血一样流泻出来。 ------题外话------ 笔名苏婵 剧场版福利 之 啃食 黑夜里的啃食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夜风吹着树叶呼啦啦地响,李四海躺在寝室里,身上一阵阵发冷。(.无弹窗广告)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是当时车祸的惨烈场面还在他眼前晃动着,那次车祸,他的三个室友都死了,死的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他都不知道,当时四个人在车里,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开车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另外三个人却死的那么惨。这是他的庆幸,也是他的噩梦。他夜夜梦到他们三个人死后的样子,每次惊醒,都是冷汗涔涔。 白天的时候,李老师说会安排三个新生到自己的寝室来,但是他们一直没出现。 李四海睡不着,他等待着那几个新室友的到来,希望他们能驱散自己的心里的阴影。 那几个人一直没来,李四海渐渐觉得困了,眼皮慢慢地合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浅睡中的李四海。 那声音沙沙的,像是什么东西在吃东西。李四海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 声音就响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借着窗外冷清的月光偷眼看去,李四海赫然发现一个黑乎乎扭曲的影子蹲在地上,像人又不像人。那个“人”似乎在地上画着什么,画一段就伏在地上舔一阵,舔的时候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它把自己画的东西吃掉了! 李四海吓坏了,根本不敢出声,这时候突然对面的下铺一个人坐了起来!那个人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发出困倦的哼哼声,同时,地中间那个东西瞬间不见了! 李四海使劲咬着牙躺在床上不敢动,他怕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发现自己醒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不单单是那一个人,另外两张床上,赫然还躺着两个人。 难道是自己被撞死的室友回来了? 那个坐起来的人伸了个懒腰下了地,迷迷糊糊地走出去,似乎去上厕所了。李四海感到自己也有了一阵阵的尿意。 这时,一阵凉风吹到了他的耳朵边上。他稍稍一侧头,就看到那个黑乎乎扭曲着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正伏在自己的枕头上对着自己吹气!李四海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新室友 李四海做了个噩梦,之后整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寝室里早早的来了三个新同学。他们分别叫杜青,马也,胡风。 看到胡风的时候,李四海差点吓得叫出来,这位新同学赫然长着梦里去撒尿那个人的脸!当时虽然没看清,但是此时眼前这张脸却一下子使梦里的那个人清晰起来。 李四海偷偷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不是躺在梦里的床上。 还有那个影子一样黑漆漆扭曲的人呢?它会不会也会来? 这三个新同学睡在了死掉的三个学生的铺上,李四海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睡的地方的前主人都已经死了。 那天李四海请了假没去上课,三个新室友走了之后,他在寝室里胡思乱想着,忽然看到地上有个印记。 那是白灰画出来的一样的印记,是个人形,就像是死亡现场,警察给死者画的死亡轮廓。李四海惊恐地想到了自己的梦,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就是在那个位置画画来着。 现在,地上那个并不清晰的人形印记少了一条腿,李四海脑海里响起了那个东西伏地舔食时候的“沙沙”声。 难道,自己昨晚并不是做了一个噩梦?那个东西是真的出现过了的?然后它还画了画,然后它还真的吃掉了自己的画的画?如果那个东西是真的,那么昨晚出现的三个睡觉的人应该也是真的。瞬间,李四海对自己的三个新室友充满了恐惧。 他找来了拖布,把地上的印记擦了个干干净净。 那晚,三个新室友提出请李四海吃饭,因为他是寝室的“老人”,他们说需要正式的认识一下。 李四海推脱不过,就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夜市。 几个人买了很多烤串啤酒,坐在桌边吃着。这时候一个喝多了的人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一下子倒在了他们的桌子上,他们的啤酒烤串碎了一地,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哇”地一声,吐了马也一身的污秽! 马也大叫一声站了起来,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男生,一把拎起那个人,甩手就给摔倒了地上,然后破口大骂。(.好看的小说) 李四海和胡风杜青赶紧劝他,但是马也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怒火升腾,根本不听他们的,一脚脚踢在了那个醉汉的身上。 醉汉被踢的不停呻吟,忽然猛地抱住了马也的腿,然后,他恶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他似乎咬的极其严重,马也立刻发出一声惨叫,然后那个醉汉松开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却迅速地消失了。 几个人搞得满腹不开心,郁郁地回到了寝室。 画影吃影 那晚,李四海依然睡得很不安稳,半夜,他被马也的呻吟声吵醒了。 模模糊糊地,只见马也在床上翻滚着,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弓着身子抱着腿,似乎正是腿的疼痛让他成了那个样子。 李四海赶紧打开了台灯,其他两个人也因此醒过来了。 大家都聚到马也的床前,灯光照上马也的腿,他们赫然发现,马也的腿竟然已经顺着被那个醉汉咬过的地方溃烂了。那乌黑的腐肉里流着腥臭的脓水,甚至有粉色的虫子正在那些烂肉脓水里蠕动爬行! 三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眼看着马也的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转瞬之间就掉了一滩肉在床上地上,马也的腿只剩了白骨! 马也拼尽最后的力气嚎叫了一声,一头滚下床摔在地上,扭曲着身体死了。 眼看着他的死亡的三个人发出了刺人耳鼓的尖叫声。 学校里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警察听了李四海三个人的说法之后到市场去调查,但是整个市场都没有人承认目击过醉汉与他们的争执,而警察也完全没有找到那个醉汉。 马也就那么死了,诡异骇人。 当一切似乎平静了,李四海几个人被调到新寝室之后,李四海猛然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寝室地面上,噩梦里的那个东西画成的那个人形印记,那个印记,少了一条腿! 难道,马也不是被醉汉咬的中毒死了,而是被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吃掉了? 想到这个可能,李四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开始小心防范着,又防范杜青胡风,又防范那个诡异的东西。 “老大!”突然随着一声呼唤,杜青进来了。 “嗯?有事吗?”李四海看着脸上带着慌张表情的杜青问。 “你跟我来看看。”杜青拉着他的手就走出了寝室。 杜青拉着李四海一直来到了寝室楼里的水房,那里是大家洗衣服的常地,此刻挂满了衣服床单被套什么的。杜青直接把李四海领到了其中一件被罩前面。 那是一件蓝格子的被罩,李四海认识,那是属于杜青的。 “怎么了?”李四海很诧异地问杜青,不知道他带自己来看被罩什么意思。 “你看。”杜青说着,掀开了折叠挂着的被罩,李四海就看见被罩中间的地方,让人用黑色的颜料涂抹出了一个足有真人大小的人形!那是一个扭曲诡异的人形,整个都是黑色的,没有具体的描画,只是一个黑漆漆的轮廓,但是看起来却诡异骇人。 李四海后背顿时一阵发麻。 但是杜青却没有恐惧的意思,他只是感到很愤怒。“这是什么该死的人整我呢!老大,你看这东西有什么办法能洗掉吗?” “这个……”李四海咽了口吐沫掩饰了自己的恐慌,说:“我想想啊。” 他低着头避开那个诡异的图形,脑子急促地想着。这时杜青突然大叫了一声。李四海吓了一跳,赶紧去看。就见那个刚刚还扭曲但完整的人形图案,忽然开始变化了! 它脖子开始慢慢变长,那样子就像是颜料正在融化,但是却只融化了脖子的部分。然后就那样,那个人形的脖子被拉长到足有二十多公分了,李四海看着,似乎耳边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断裂声。然后猛然地,那个人形的脖子断了,人形的整个身体突然下坠,竟然脱离被罩,摔在了水房的地面上! 这一下,即使是并不知道之前诡异的事情的杜青也吓得尖叫起来,他们两个人就那么尖叫着冲出了水房。[.超多好看小说] 李四海没有看清,但是他恍惚觉得自己跑出水房的最后一步时,地面薄薄地一点积水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影子,那个影子也没有五官,但是却似乎对着自己阴冷地笑了一下。 断头 当李四海和杜青的叫声惊动了其他寝室的同学,大家都出来随着他们到水房看的时候,地面和杜青的被罩都完全没有了那个人形的丁点痕迹,他们成了大家嘴里的笑柄。因为他们把一个玩笑表演的实在足够真实,恐惧的表情似乎比电影里的影帝演的都要好。 杜青一直处于恐惧的装态,李四海亦然。后来等到胡风回到寝室的时候,李四海想了又想,终于把自己看到的那个最初的诡异人形和马也死亡之间可能的联系说了出来。他隐瞒了自己曾梦到了他们几个,在他们到来之前。 听了他的说法,杜青更恐惧了。 “马也被那个影子吃掉了腿,他就烂腿死了,我被罩上那个影子的头掉了,是不是就是说我的头也会掉啊?”他惶恐地问。 “不是的。”李四海心虚地安慰他,“那个影子也看不出来是你啊,未必是你会死的。” “那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我的被罩上?” “那是……”这个问题李四海无法回答。 “你们是不是鬼片看多了做了白日梦啊?”旁边,胡风揶揄地说:“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你不信吗?那你想想马也的死难道很正常吗?”杜青大声质问道。 胡风低下了头。 “不行!我不能死,你们得帮我想个办法!”杜青恐惧地拉着他们的手说。 “别慌,现在我们知道是有东西在害我们了,那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我……”李四海想了想说:“其实我想,那个东西可能和我之前死掉的室友有些关系。” “什么?” “你们不知道,其实在你们来之前,咱们那个231寝室也不是我一个人住的,但是前不久我们租车出去玩的时候出了车祸,我得三个老室友都死了!”李四海说完,偷偷看着另外两个人的反应,发现他们的脸立刻都绿了。 “难道是因为我们住了他们的寝室,所以他们才多我们的命?”杜青颤抖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怎么办?”胡风叫道,这一下死亡和他似乎也一下子有了关系,他立刻慌了。 “我们买点东西拜祭他们一下吧。” “好!好!”杜青胡风立刻答应了。 三个人统一了想法,立刻出校买了很多东西打车直奔西郊公墓去了。李四海知道,他的三个老室友就埋葬在那里。 也许是因为心里紧张的缘故,他们觉得车开了很久,但是公墓遥遥无迹。 李四海忽然发现车外的风景不对了,那根本是自己完全没有看过的景致。 “师傅……”他立刻开口叫司机。 但是他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时候他已经看到车外的景色似乎像一幅画被水浸氤了一样,变得扭曲起来,然后突然就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大片! 杜青和胡风已经吓的大叫起来。这时候司机慢慢地回过头来了,只见他的脸竟然黑乎乎地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白牙森森的嘴正裂开一个森冷的笑。 然后,那张嘴骤然变大,一口咬住了杜青的脑袋! 逃生之计 杜青也死了。他卡在出租车的窗子上,脑袋被一辆紧擦着出租车超车的车子整个撞掉了。 据司机说,当时那三个打车的学生似乎突然发了疯,三个人都莫名其妙地大喊大叫了起来,其中一个像是想要逃出车子一样,竟然打开车窗探出了头,就那么一瞬,他的头就被撞飞了! 司机说的话得到了目击者和摄像头的支持,而李四海和胡风的说法则被当成了惊恐过度之后产生的幻觉。 死亡像一只巨手,死死地攥住了李四海和胡风。 “看来我们都逃不掉了。”这下,胡风完全没有了最初对李四海和杜青的那种鄙夷的态度。 “我也不知道啊!那个影子看了完全不想放过我们了!”李四海带着哭腔说。 “他是你的原来的室友啊!你想想办法!” “我们只是猜测,谁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呢?再说就算是他们,我也无能为力了。” “告诉我!”胡风忽然一把薅住李四海的衣领,“他们的死是不是和你有些关系?” “没有!”李四海立刻大声争辩道,但是他的眼睛却下意识地避开了胡风的直视。 “一定有!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胡风杀气腾腾地喊道。 “他们……他们死的时候是我开的车……” “就这么简单?” “我……我当时喝了点酒,故意飙车想玩漂移来着……”李四海说到最后,声音几乎都没了。他不敢回忆当时的场景,但此刻他的三个室友死亡的场景却生硬地闯进了他的脑袋。 他猛然看到了那个血腥的画面,三个室友,一个断腿,一个脑袋碎了,另一个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 天啊!没错了,马也杜青的死,正在重合自己三个室友的死亡情形! 当李四海脱口说出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的时候,他立刻后悔了。 因为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个骇人的可能性――自己死了三个室友,然后又来了三个室友,现在这三个室友正被之前死亡的三个室友抓走,因为他们的死亡正和老室友的死亡重合……他们是在找替身吗?如果是,他们只需要三个,按现在的情形,自己应该不会有危险的,死亡的,只会是新来的这三个倒霉鬼! 但是,现在自己说出来了自己老室友的死亡情况,会不会让胡风也想到这个情况呢?他不希望胡风知道,虽然这很恶毒! 好在胡风似乎并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关系。他只是说:“既然死亡和你的室友有关系,那么我们还是只有从他们身上找我们逃生的办法!说起来可以算是你害死了他们,关键一定在你身上!” “你胡说!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在推脱责任吗?别忘了现在我们已经死了两个人!”胡风怒道:“告诉你,如果我死了,我也会变成恶鬼,绝不放过你!” 然后,他怒冲冲地离开了寝室。 又闻啃食声 那晚胡风竟然没有回寝室,李四海躺在床上,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又担心胡风死了,又希望胡风真的死了,并由他的死终结了这一次的噩梦。 夜越来越深了,寝室外的风瑟瑟地哭泣,月光透过树梢洒下的影子就像是自己的三个室友正支离破碎地走来。 突然,风声里夹杂进了什么其他声音。 那是如第一次看到那个影子的夜晚自己听到的舔食一样的沙沙声。它又出现了! 声音来自寝室外的走廊,但是迅速地由远及近了! 李四海惊恐地抱着被子,死死地缩在墙角。这时候,寝室门慢悠悠地开了,发出一声恐怖悠长的“咯吱”声。 一个扭曲的黑影趴在地上蠕动着虫子一样爬了进来,李四海惊恐地看着它爬到了寝室的正中央,然后蹲起来,开始在地面上用白色的颜料画起画来。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个人形影子在地上画出来了一个扭曲如它一样的人形图案,然后,影子重新趴在了地上,在自己画的那个人形图案的腹部舔食起来! 终于,那个人影慢慢地蠕动着开始往外爬了,李四海已经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人影完全消失了,李四海竖着耳朵,一直到完全听不到那东西爬行的声音之后,才壮着胆子下了地,小心地走过去看那个痕迹。 那果然是一个五脏六腑都被吃掉了的人形图案,但是让李四海陡然汗毛竖立的,却是那图案上意外多出来的六个字――下一个李四海! 天啊,这次竟然是这么具体的预告吗?杀死了两个室友了的老室友们,这次竟然绕过了胡风,直接选择了自己! 他想到了当时肠腹流出的那个室友是赵庆晓,他活着的时候和自己关系最不好,看来是他违背了另外两个室友的选择规律,盯上了自己! 怎么办?李四海惊恐地想着,终于,他咬咬牙,心里冒出一个恶狠狠的想法。 他在那个人形图案前面恐惧惊慌的样子,都被躲在寝室外的胡风看在眼睛里,因为就是他刚刚化妆成鬼影进去画了那图案,他想,既然一定要死三个人,那么就让李四海去死吧!他抢先替鬼影画了那幅画,并写上了李四海的名字,希望这样可以左右鬼影的选择。这虽然有些荒唐,但是却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他没有看到李四海眼睛里恐惧背后正升腾起来的杀意。 不同的选择 胡风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寝室,他看到李四海还并没有死在寝室里肠腹流出。自己画的那个人形图案已经不见了。 “昨晚鬼影出来了吗?”他心虚地问李四海。 “出现了。”李四海用阴沉地说。 胡风的脖子发出“咕噜”一声:“这次……是什么样?” “这次是一个肠腑流出的人形,还写着我的名字!” 胡风没想到李四海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难道……难道这次他们选择了你?” “好像是。” “那你怎么办啊?” “我没有办法,但是他们选择我,我自己可不能选择我自己。”李四海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胡风。 胡风立刻避开了他的眼神:“你……你什么意思?” “胡风,你看和你一起来的马也杜青都死了,按说本该轮到你了,鬼影却忽然选择了我,这一定是它的一个疏忽,我们帮它改正吧!”李四海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句话却像是炸雷一样响在了胡风的耳边。 他猛然知道了李四海的意图,他立刻站起来想跑,但是李四海已经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李四海杀死了胡风,他的想法就是,既然恶鬼选错了自己,那自己就提前替它杀死一个符合要求的人,那样,也许恶鬼就会放过自己了。 所以他杀死了胡风,并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撕扯了出来! 胡风设计吓唬李四海想替恶鬼提前做出选择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会造成或者说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李四海杀死了胡风,然后他冲过所有听到惨叫声来围观的惊骇的同学,跑出寝室楼,跑出了学校。 其实你错了 李四海茫然地跑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到了什么地方。忽然,他觉得脚下黏糊糊地似乎有什么粘住了自己,他跑不动了。 低头去看,李四海赫然发现自己脚下踩着一个诡异的人形图案,那图案竟然是个实体,正是它粘住了自己的脚。 李四海已经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在那哆嗦着,眼看着那个人形慢慢地鼓胀站立了起来,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尽管是白天,李四海还是看不清眼前人的五官。 “你是什么人?”李四海打着牙战问。 “你不认识我的。”那个人影说话了,“我是婴鬼。” 李四海不懂。 “说起来就话长了,我是和马也杜青一起出生的孩子,当时我们在同一家医院出生,但是在育婴室里,我却被他们杀死了。说起了你可能不信,但是这是真实的,每一个医院里育婴室的夜晚无人之时,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有些有前世残存记忆的婴儿会杀死发现他们事情的其他婴儿。”那个黑影开始给李四海讲述,李四海脑子里出现了医院育婴室里两个婴儿杀死另一个婴儿的画面,感到自己的皮都疼了。 “所以,现在我回来猎杀他们报仇了。鬼杀人一定要有一个形式,这是那个杀人的鬼的权力也是身份识别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是唯一的。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你要侵犯我的杀人形式呢?你和胡风都那么做了,我真惆怅。”黑影淡淡地说。 李四海感到一阵悲哀,原来自己和胡风的猜测根本都是胡思乱想! “你……你要怎么对我?”现在,这是李四海要面对的最实际的问题。 “本来杀死了杜青马也我就该消失了,但是因为你们的侵权,我必须多做一件事才能得到重生的资格了。”那个黑影看不见的嘴里叹了一口气,“那就是……杀死你!” 李四海绝望而讽刺地笑了,然后,死亡。 ------题外话------ by苏婵 05坑 乔娜和索伊 天是蔚蓝的,地上碧绿的。瞙苤璨晓偶尔有云朵飘过,微风习习,阳光暖暖。十分惬意的一个下午。索伊像往常一样,躺在离住处不远的梯田山坡上,看着云卷云舒。 山坡下面,有几个十几岁的同龄人玩闹,十分开心的模样。索伊看着他们,偶尔会不舒服,因为他很想和那几个同龄人玩,但是他们总是欺负他,谁让他生的这么瘦弱,而且矮矮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唉…。”索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了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忧愁。恍恍惚惚的,他似乎是睡着了,但是闻到了一股火烧的味道,眼前是一片红艳艳的火光,耳边有人们的嘶吼,他仿佛是这火光中渺茫的一粒尘埃。硝烟之中,他身旁出现了一个眉目俊俏的女子,耳朵尖尖,身穿红色亮丽铠甲,手提一把闪刃光剑就朝着他砍来。 他本能的去挡,奇怪的是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把光剑,及时挡住了女子的攻势,却没有女子力气大,被夺去了光剑不说,还被女子压在身下,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想大声呼救却叫不出声,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 “索伊!”浑厚的喊声把索伊从梦中拉回现实。他睁开眼睛,发现脸上盖着许多草蔓,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手脚、脖子也缠着草蔓,怪不得刚刚会做噩梦! 索伊用力挣断草蔓,站起身来,这是第几次了?要不要这么怪异啊!索伊最近躺在草坪上小憩醒来时,总会有草蔓从身边长出来,且缠住他的手脚,最近还总是做奇怪的梦。索伊看着刚刚躺着的位置草蔓长高出一大截,心中突然有种未知的恐惧。 “索伊!兔崽子,要老子叫你几遍啊!?”浑厚的男声再次响起,此时十分愤怒。 “来了!”索伊大声回道。别看他瘦弱矮小,跑起来像是脚底踩着风一样,没有几步,就跑回了在梯田下方的一个小木屋前。 这个小木屋年代久远,却十分结实,被许多藤蔓包绕着,乍一看,仿佛身处在山洞里一样。其实小木屋也像山洞一样,里面十分宽敞。 “库伯大叔,我回来了!”索伊脱掉身上的外衣,随便扔在了衣架上。 “进来!”七拐八拐的里屋传来浑厚的男声。索伊推门而进,这是一间充满神奇的屋子,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瓶瓶罐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粉末、药水,再往里面走一点,是一个放了怪异宠物的房间。 此时,桌子中央,坐着一个正翻阅一本厚厚的书籍的中年男子,脸部轮廓十分立体,鬓角长满了胡子,褐色的头发卷曲着,身上穿了一件与头发同颜色的袍子,此人正是索伊的‘代理抚养人’库伯,对外是一个中州大陆月纹王国的生物老师,实则是一个研究各种药物的法师。 “哎呦!忘记了!”索伊哈哈一笑,故意惊道。 库伯站起身,比索伊高出一个半头来,他揪起索伊的耳朵,“臭小子,让你找个异形草去那么长时间不说,还居然忘记了!?我看你是忘记这个了吧!” 说着,库伯左手食指在半空中转了转,指尖出来了一个青色的火焰,跳转着却展现出水泽光芒。这个称为‘水火相容’的小法术,会钻到人的身体里,让人体会到水火交融的痛苦…… “大叔,大叔,我错了,别,别,给你看玩笑的…。”索伊可是尝过这个的厉害,赶忙求饶,边从身后拿出一个细萝卜形状的植物,递给了库伯。 库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放开索伊,接过那植物,道:“你小子,是不是一天不挨揍就皮痒痒啊,真是的,快去,把后面的拉拉给喂了,然后你就可以去街市玩了!”说完这话,库伯拿着植物十分开心的走到了试验台前。 街市,是索伊最喜欢去的地方,虽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去那里,但是那个地方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有,最重要的是不受约束,十分自由,想干嘛干嘛,也不需要想没有朋友这件事了。但是,库伯口中的‘喂拉拉’,索伊可真是怕了—— 拉拉是一个长得非常难看的蜥蜴,而且脾气很不好,一靠近它就会发出‘次次次次’的示威叫声,喂它食物时恨不得把人的胳膊吃掉,最重要的是,那货还会吐口水在索伊脸上。 索伊不止一次的问:库伯大叔,你确定那货只是蜥蜴吗? 库伯总是笑而不语,且示范给索伊看,偏偏他喂起那蜥蜴时,乖得像只撒娇的猫一样。最后库伯得出结论:你的人品太差。 什么狗屁啊!索伊在心底骂了一句,拿起了内室门前的篮子,没办法,为了去街市上玩,只能忍着给那蜥蜴喂食了。 推门进去时,一股寒意扑来,索伊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空气里还飘着一股腥味。可能是养的怪异宠物太多了吧。 打开灯的那一瞬,索伊完全呆住了,内室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渣和血迹,原本许多关着怪异宠物的笼子都被咬破,里面的宠物都只剩下一些带着血的骨头……内室中央的位置,就是放着那个‘拉拉’的蜥蜴的笼子,很显然,那个蜥蜴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索伊完全愣住了,还没容他喊库伯大叔,就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类似于怪物的低吼。随着叫声,从一个木质箱子后面爬出了一个怪物。这怪物四只脚,身上有两个肉翅,头部长得像蛇却比蛇多了两根小角,体型和成年狗差不多大。它的嘴角有残留的血迹。很显然,这屋内的宠物都是被这个怪物吃掉的。 怪物发现了索伊站在门口,全身发出荧色的光芒,嘶叫声更甚。 索伊感觉体内有股气流在转,脸部的肌肉在扯动着,耳朵也仿佛被人提着一般。 “索伊,你怎么喂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被拉拉咬了吧?那家伙厉害着呢,你可别被他咬……”库伯说着,走进了内室,看到眼前的场景,也被吓住了。 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身前站着的索伊,只见他头发在不断变长,耳朵也在变尖,身体也开始变得强壮……库伯已经很久没有施展法术了,然而此时不得不做。他飞奔到房间内,一脚踹开床的夹层,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法杖。 到了内室,先是念了一小段静心法咒,继而一棒子打晕了索伊,见他身体没有再变异,才来应对这个变异了的拉拉。 没错,这个怪物是拉拉。不过它已经不再是蜥蜴了。当初库伯从亚斯拉山脉一处小山沟里捡到它时,就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蜥蜴,而是一条亚斯拉黑龙。亚斯拉黑龙像如今各个大陆的龙一样,行踪十分隐秘,不单单是因为人类的扑杀,更多原因是现如今有许多法师甚至精灵都想得到龙的力量。 库伯压抑心中的激动,眼前的亚斯拉黑龙虽然只是一个刚刚经历变异的雏儿,但是破坏能力可见一斑了,这内室有他许多年积攒下来的奇异生物,如今全都进了它的胃里。 库伯拿起法杖,法杖顶端的赤色宝石闪耀着光芒,在内室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簇火焰。 中州大陆的法师有七个等级,从小往大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赤杖法师最为常见,驻扎在王国的各个角落处,橙杖法师往上的,就不多见了,因为有的服务于王室贵族,有的到处游历。紫杖法师,别说中州大陆,整个世界都不超过三个,其能力无法想象形容。自晋级到黄杖法师后,就得四处游历,必要时还需征服一些强大的生灵,才能往下一级晋升,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法师想去屠杀精灵、龙族的原因。 ‘嘭’召唤出的赤色火焰飞出,打在了小黑龙身上,却不见有其成效,那小黑龙刚开始十分害怕,后来看那赤色火焰不是十分凶猛,一口就吞了下去,从嘴里冒出一股黑烟来。 库伯一惊,才发现这亚斯拉黑龙是火属性的,急急忙忙的念起水文法咒。 这个时候,索伊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着实吃了一惊,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人一畜的斗争,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库伯居然手持法杖,这个形象和他听到的法师故事里的法师如出一辙,顿时心中澎湃起来,大喊道:“库伯!你真的是法师!?” 库伯一边召唤这水文法咒,一边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真以为我是生物老师?” 索伊激动的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变戏法的!”说着,想起了库伯惩罚他的小法术‘水火交融’。 ‘嗷嗷嗷嗷’小黑龙被库伯召唤出的一个大水球术吓得嗷嗷直叫,叫声渗人,声音穿透屋子传出了几里之外。 库伯大喊道:“索伊!快启动封闭之术!” 索伊道:“什么是封闭之术!?” “去玄关前,敲碎门后的鹿头!”库伯声音里透着一种狂躁和不安。索伊能感觉到有不好的东西在接近,于是跑到门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敲碎了门后的鹿头。 ‘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从鹿头里滚出一团气流,迅速膨胀,眼看要把屋子撑破了,却一下子的弹出到了室外,变成了一个保护膜,所有的声音被阻绝了。 但是这种令人胆寒的嘶叫声,已经传出了几里之外,月纹王国的军队听到了这个叫声后,立马派遣部队,前去查看,他们早就怀疑在郊外梯田处有异样,如今恰好名正言顺的前去整治。身穿铠甲的侍卫出发,手中拿着火枪。 月纹王国,是中州大陆一个比较昌盛的国家,但是国王禁止法师和各个超能力的存在,抓来的法师被他们戴上手铐做各种隐秘的实验。其实以法师的能力完全可以制服这些军队,但是军队手中的火枪,是他们的克星。只有黄杖法师往上的级别,才能不惧怕火枪。但是黄杖法师往上的很少出现在王国内。这也是库伯隐藏身份的原因。 此时,库伯已经把小黑龙制服,那个水文之咒包绕着小黑龙,把它封锁在了水文里。库伯从内室里出来,神色十分慌张。 索伊从没见过库伯这种慌张的神色,道:“库伯,库伯,怎么了?快,快和我说说你那法术,干脆,你教教我怎么成为法师!”索伊十分激动。 库伯仔细聆听了一下,听到有诸多脚步声朝着小木屋走来,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话完,对索伊道:“快!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即刻离开这里!” 二 世界分为四个大陆,分别是中州大陆、西洋大陆、伊欧大陆、杜古大陆,还有一个精灵岛国——奥兰岛。 中州大陆主要生活着人族,拥有自己的高度文明,但皇权至上。皇权下有许多神秘的组织,虽然禁止法师,却暗地游走着各种超自然的人类。西洋大陆生活着鲛族,也就是口语中的人鱼,他们拥有自己的国度,只要有海洋的地方,就可能有他们种族的迹象。伊欧大陆同样生活着人族,但这里的人族更为自由,是许多超自然职业人的常驻地,其中有巫师,祭司,法师等等,总之,这是一个自由至上的大陆。杜古大陆可能是这四个大陆最阴暗的地方,混沌着的大地上是各种怪兽的诞生地,更是半兽人盘踞的地方。 中州大陆,月纹王国郊外的梯田处,一行拿着火枪的军队朝着梯田处的小木屋挺进,他们奉命捉拿已经近半个月没去王国授课的生物老师库伯。但是却无法进入小木屋,被一层透明的膜挡在了外面。 ‘啪’的一声响,火枪打在了膜上,却用无法攻破,只惊得附近树林里群鸟飞起。见无法攻破,为首的军官让小兵去城内请救兵,就说这里发现了法师。 “索伊!兔崽子!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库伯只拿了一些随身的物品,却看到索伊在书房里拿一些非常厚的法籍和药瓶,走过去给他了一记爆栗,打得索伊眼冒金星。 库伯拉着索伊跑到了内室里,一脚踹开了角落里的木箱,出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暗道。索伊十分惊奇,这个怪物房间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还有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库伯大叔…… 索伊看着那隐秘的暗道,库伯已经跃身而下了,他突然觉得面临着一个很大的抉择,前方或许有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他更知道,他这一脚迈出去,就无法再过上那种躺在草坪上看云朵的悠闲日子了。 这一刻,他心里鼓噪着的,不仅仅是对未知事物的惧怕,更多的是新奇,内心里有两种势力不断抗争着。 库伯在暗道里跑了几步后,发现不见索伊的踪影,于是回身去找,发现索伊站在暗道的门口,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来无法判定的光芒。曾几何时,库伯也有这种过感受,做法师或者不做法师,他曾经纠结了一个多月,但如今,容不得索伊这么犹豫。 “索伊,走了!”库伯淡淡道。 索伊欲言又止,那种感觉他想表达出来,“我……”但又说不出话。 “你没有办法回头了。”库伯似乎读懂了索伊的想法,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和我一样,迈上了逃亡的命运。” 说着,库伯一般拉过索伊,往暗道里跑去。“但是,你的命运绝对不会仅仅如此!我知道,等待着你的是你王族的复兴,你将成为伟大的法师。”库伯看着暗道外闪烁的光芒,在心里这样说道。 索伊和库伯一起跑着,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跟着那个亚斯拉小黑龙,它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 ‘嘭’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带来了如同余震一般的震动。库伯在出口处停住了脚步,他看到出口外站着一个黄袍子的男人。那人如同守株待兔般等待着他们落网。 库伯看着索伊,郑重的把手中的赤色宝石法杖交给了他,且把随身携带着的一个卷轴塞到了他手里,和他对视了良久。没有一句话,却胜似许多话。他暗色的袍子微转,毅然决然的向着出口走去。 “库伯大叔……。”索伊只觉得胸腔处一股股热流,竟要哭出来。 库伯转身,看到索伊眼中的泪光,心中一痛,虽然不是亲生的孩子,但十几年来他们亲如父子。“索伊,再最后教你一个道理。”说着,食指运出一个宝蓝色的水球,向着索伊狠狠打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哭泣!哭泣只会让你更懦弱!奥兰岛,整个世界,都不需要懦弱的法师!” 水球打在索伊的身上,那种痛不及心中的痛一分,少年努力止住哭泣,盈盈泪光中点了点头,并道:“库伯大叔,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一定会让月纹王国恢复法师的地位的!” 话回响在暗道里,库伯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影中。 “哈哈哈哈,赤杖法师库伯,好久不见啊,你终于出来了!”暗道外,站着一个土黄袍子的法师,疯癫的笑道。 库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硬生生的鞠了个躬(法师里的等级制度,低级的法师见了高级法师都要行礼),“的确是好久不见啊,黄杖法师费恩!月纹国的走狗当的还舒坦吧?逮着了几个法师了?想必那国王奖励了你不少东西吧?” “哈哈哈哈……”费恩又是疯癫的笑了一通,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闪耀着土黄色光芒的法杖来,“在月纹国怎么样用不着你这最低级的赤杖法师担心!快拿出你的法杖来,你这东躲西藏的小仓鼠!” 库伯不动声色,法杖已经赠给了索伊,但是还有咒法。他看着费恩,手暗暗的在背后唤出一个大水球来,这水球边缘还带着火焰,一击出去虽然不能致命,但是致伤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怎么了?这么多年隐藏身份的生活,让你早已忘记了法杖的用法?赤杖法师库伯!”费恩疯癫的笑着,边用眼神打量着库伯。 库伯后退一步,跃起,大喊道:“水火交融!”一个巨大水球朝着费恩飞去,水球外围闪耀着刀刃般的火焰,巧妙的结合着,其威力势不可挡。 “哈哈哈哈……当年你最拿手的水火交融!”费恩举起法杖,飓风从天而降,围着他的法杖打转。“可惜,当你是赤杖法师,现在你依旧是赤杖法师!” “而我!哈哈哈哈…。”费恩手中的黄色法杖闪耀光芒,那些环绕着的飓风变成了一条条狂蛇,朝着库伯打来的水火交融咬去。 飓风狂蛇撕咬着水火交融,瞬间在空中化作许多水雾,费恩又一挥法杖,库伯的身体飞出几丈之远,狠狠的撞在了树上,摔下来那一刻,他的眼前似乎闪耀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光芒。索伊…索伊… 此时的索伊,正在有保护膜的暗道里等待着外面的静寂,他的脑袋里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嗷嗷的闷叫声。索伊转头去看,那只亚斯拉小黑龙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他,不对,不是瞪着他,而是瞪着他背后那个库伯大叔给他的法杖。 索伊差点忘记了这个小黑龙是多么的残忍,那一室的奇珍异宠都葬送在了他的胃里。“走开!走开!”索伊抽出赤杖朝小黑龙挥去。 小黑龙也不躲闪,一双眼睛闪烁的野兽之瞳让人胆寒,突然,它嘴张开,露出了奇形怪状的牙齿,对着索伊手中挥舞的赤杖一口咬了下去。 索伊十分吃惊,忙晃动赤杖,大喊道:“你这畜生!怎么什么都吃!?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最后一句变成了嘶吼。小黑龙终于松开了赤杖,但是那赤杖上面的赤色宝石已经不见踪影,很显然,已经入了它的肚子里。 索伊又急又气又恨,也找不到什么词来骂它,只是不断重复着,“畜生!畜生!畜生……” 小黑龙打了一个饱嗝,脸上似乎还浮出了一丝坏笑,而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化,最显著的是背上原本的小肉翅在逐渐变大,头上的两只角也在变大……一下的由原本四不像的模样变得十分威武,这个小暗道已经装不下它的身体。它对索伊嗷叫了一声,奇怪的是索伊居然听懂了,它说它叫法尔。而后,它展开翅膀,有力的后脚卯足力气,朝上窜去。‘轰隆隆’暗道被它飞起的身躯冲破,它朝着天空飞去。 阳光透进暗道里,索伊抬头看着天空,那只黑龙的威武身躯逐渐消失在了云层里。索伊知道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木屋已经不是久留之地,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心有余悸的沿着小道朝着月纹国走去。库伯大叔曾经告诉他,如果遭遇了什么不测,要去城中找左杰将士,把卷轴交给他,他会帮忙的。当初还以为是库伯大叔开的玩笑,没想到如今真的应验了,库伯大叔生死未卜,想到这里,索伊胸口又一股股的热流,耳边想起库伯大叔的话,便止住了要哭的感觉。 月纹国的居民大都住在城内,城外梯田处有许多房,但是梯田高坡处只有一间房,那就是库伯和索伊住的地方。索伊自被库伯带回月纹国后,就一直居住在那里。他没有去过正统的学院,一直是库伯再教授他知识,再加上库伯本是是生物老师,于是索伊就对生物这一块特别擅长,比如可以让野生狮子乖乖听话……。 索伊在去月纹国的小道上遇到了一只豹子,青天白日又是王城脚下,出现豹子就够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这豹子是黑色的,通身黑黝黝的毛色,一双青色的眼睛格外骇人,四只爪子上面也有青色的毛,长长尾巴的尾端是一个小圆锤子。索伊能感觉到这只豹子非同异样,或许是他刚刚被亚斯拉黑龙吓坏了出现的幻觉,但是这豹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令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退后!退后!”索伊紧了紧身上的包裹,随手在地上捡了一个木棍朝黑豹子挥着。这是寻常办法,当然对这只黑豹毫无作用,而且那离着黑豹近距离的木棍前段已经冒起了黑烟,索伊仔细一看,是被腐蚀了,吓得他赶紧把木棍扔掉了。 ‘万物都有其独特的灵魂,心静,就能抓住他们弱点’脑海里响起了库伯大叔的话。索伊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瞬间他仿佛看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他感受到各种心脏在跳动,把意念集中在身前的黑豹身上,却发现这黑豹居然没有心跳,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索伊闭着眼睛,因而没有看到,他的脚边的草开始不断生长,瞬间变长得如比臂腕一样粗细,朝着黑豹就挥了过去。那黑豹自然不会怕这些,迎着就扑了上去,但动作却在半空戛然而止,而后朝着一旁树丛里钻去。 在一旁树丛的一棵树枝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盖住头部,全身黑色的男子。黑豹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一伸手,那黑豹就化作一缕黑烟钻到了他粗大的袖子里。黑色披风下,一双眼睛盯着远处的少年,那眼神仿佛闪烁在黑暗中的鬼火之光。 惊魂未定的索伊,仿佛惊弓之鸟一般的走到了月纹国的城门前。却发现城门处站着两个身穿铠甲的威武士兵,在检查这进城门内的人群,偶尔翻开路过的人的包裹。索伊摸了摸背后包着的法籍和一些药瓶,心中忐忑不安的朝着城门走去。本来想着从城门后翻进去,但是城门太高,又找不到后门,只能从前门进了。 “站住!”一个高壮的士兵拿着火枪堵住了索伊的去路。本来就矮小的个子此时更加矮小。那士兵打量了一下索伊,而后问道:“看你小小身躯,背着这么大一包东西,装的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索伊首先庆幸的是,他来时,把库伯给他的法杖埋在了城脚下。但是此时也不好办,如果打开了包裹,那么里面的法籍各种神秘药瓶被这两个士兵发现了,该怎么办呢? 两个士兵见索伊十分迟疑,便更肯定有猫腻,于是非逼索伊打开包裹,索伊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是要进城,找左杰将士的!” 两个士兵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索伊,笑道:“哈哈哈哈,左杰将士岂是你这样的小瘪三见得?废话少说,快打开你的包裹!” 索伊心觉不妙,退后两步准备跑开,两个士兵见此,便上前来夺他手里的包裹。 “他是我带来的。”突然,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话在索伊身后响起,索伊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转头看去,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袍子的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帽檐遮盖下的下巴,且他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 三“谢谢你救了我!”到了城内,索伊对着眼前的黑袍男子拜谢道。 “起来。”黑袍男子的声音缓和了些,但是还是散发着黑暗的阴冷,他伸出一只干枯如柴的手臂扶索伊起身。 黑袍男子本来以为眼前的少年看到他干枯的手臂会吓得全身哆嗦,却不料少年十分激动的看着他,还道:“好厉害!你是谁啊?”说着,凑上前来小声道:“你也是法师吗?” “哼哼…。”从黑色袍子下面传来两声干冷的笑,“问人是谁前,要先自报家门,你家人没教过你吗?” 索伊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叫索伊,今年十四岁!”他本来还想说些其他的,但是忽然想起城外梯田处的家已经不复存在。 “暗杜伦。”黑袍男子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他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要有人问起,他都会回答。但是能有几个人像眼前这个少年一般这么从容的靠近他而且不感觉到一丝恐惧?如果换做其他少年,早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他暗杜伦的名号,在中州大陆都是响当当的。不过,外界都不喊他的名字,都称他为‘死灵法师’。 暗杜伦打量了一下眼前瘦弱的索伊,刚刚在城外的小道上无意间放出了死灵黑豹,却不料试出了这少年的身份,他身上散发着微弱的法师气息和一种强大的生命力,如果此种生命体被他所用…… 暗杜伦道:“索伊对吧?” 索伊点了点头,等待着暗杜伦的问话。“你要往哪里去?” “我要去找城中的左杰将士!”索伊眼中闪烁着纯真与信任,他感觉到眼前的黑袍男子虽然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但是最起码不会害他。 暗杜伦道:“左杰将士?那个傲气又倔强的老头?”干冷的话里有一分讽刺,继而他又道:“索伊,你愿意成为一个力量强大,无所不能的法师吗?” 索伊一惊,月纹国是禁止谈论法师的,这样直接说出来会被抓走的!不过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便道:“想!” “那你跟我走吧!”暗杜伦说道。干冷的话里有一种无法令人抗拒的诱惑力,似乎前方真的有无比巨大的成功等待着索伊。 “不,我现在不能跟你走!”索伊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一定要找到左杰将士。对不起,暗杜伦大叔。谢谢你的邀请。”有神秘的光圈被挡在了索伊的耳旁,那光圈是暗杜伦话里发出的一种迷幻术,岂料却对索伊没有效果。这样一来,暗杜伦更决定要收索伊为徒弟了。他此次来月纹国,不单单是为了月纹国的灵石,更重要的是他想找一个徒弟。 月纹灵石是月纹国的生命之源,相当于地脉之心,如果一个王国的地脉之心被窃走,要不了多久,王国就会腐败走向灭亡,大部分失去地脉之心的王国,国王就会丧心病狂。 “好吧。那祝你好运了。索伊。”暗杜伦说完这话,黑袍转动,往前走去。他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似乎是十分确定索伊会跟着他走,不过不是现在。 月纹国的街市对索伊来说是最有意思的,他可以看着那些新鲜的玩意儿逛一整天,但是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他背后背着的大包裹十分引人注意,不知不觉的,他就被几个无业青年跟踪着了。 索伊从上午一直逛到下午,开心的忘记了晨间发生的悲痛以及最终要的事。当他饥肠辘辘时,想起了库伯大叔,以前吃饭,总是库伯大叔做好吃的,库伯大叔做的面条尤为好吃…。想到这里,又要哭了,赶忙止住。忽然闻到了热腾腾的香味,于是顺着香味寻去,发现了一个买包子的店门,看着那些白白圆圆的东西,他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记得,以前库伯大叔给他带回来过这个东西,他第一次吃时觉得十分神奇,咬开后里面还有鲜美的馅。 “老板,我要包子!”索伊对着老板喊道。 那老板道:“你要几个啊小伙子?” 索伊看了看,道:“要这些。”说着,指了指一笼包子,这一笼包子少说也得十几个。包子老板打量了一下索伊,思索着这样一个小身板能塞下这么多包子?别是骗人的乞丐了,想到这里,便道:“小伙子,你有钱吗?先付钱再给你包子!” 钱?索伊思索了一下,接着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石头,举着对包子老板说道:“这个小石头可以吗?” 包子老板一看,这哪里小石头,分明是白钻!一颗白钻能换三百个金币啊!他的两个包子也才一个铜币。包子老板又打量了索伊一番,发现这小孩脸上闪着稚嫩的气息,便道:“行,给我那个小石头,这五笼包子全给你!” “真的吗?”索伊十分激动的道:“老板!你太好了!”说着,就要把手中的‘小石头’递上去。包子老板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忙不迭的接过白钻。 “嘿!这生意做得可以啊!包子李!”忽然,三个男子出现,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抢过索伊手中的白钻,对着包子老板说道。 包子老板一看,是城中有名的三个小混混(也是刚刚跟在索伊身后的那三个),仗着自己力大无比,到处欺负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忙道:“哪有,哪有,我这生意还不是全仰仗你们三位光临嘛!”说着,把装好的包子递给了索伊。 索伊接过包子,看了看那白钻在小混混手里,道:“快把这个小石头给包子老板!”小小身躯里发出洪亮的声音。 那为首的混混听了这话,眉头一翘,“你说什么?这白钻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要给包子老板?我看你小子面生,该教你些道理才行啊!”说着,对着身后两个混混挥了挥手,那两个人便像狼般扑了上来。 对着索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们比索伊高出将近两个头,索伊没有还手之力,只得护住自己的包裹。为首的混混看到索伊怀中的包裹,又看了看手中的白钻,眼睛都亮了,让那两个混混停下,伸手来抓索伊的包裹。 索伊气急了,随口就念了句话,不知怎么的,这个混混突然耳边一阵雷响,继而一片寂静,寂静的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愣在了原地。恰在这时,包子老板看到了巡逻的侍卫,喊了一声,那两个混混拉着愣在原地的混混头目就跑掉了。 包子老板扶起索伊,他虽然贪心但也不算坏人,给索伊敷了些药,告诫他要小心,最好赶紧离开月纹国,或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索伊对包子老板鞠了个躬,便离去了。他怎么能离开月纹国,还没找到左杰将士。 索伊这是第一次离开库伯大叔独自生活,他不知道怎么住旅店,夜晚就睡在沿街的屋檐下,白天到处走,寻找左杰将士,偶尔也问问人,但是问的人都笑他愚蠢,但他们最后都会告诉索伊:要找左杰将士?看那里!他们指向一个方向,索伊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一个雄伟壮丽的城堡。左杰将士就在那个城堡里?索伊一下就有了目标,朝着城堡进发,但是他在城中游荡了几日,衣服脏了,满脸都是灰,整个人灰头土面,褐色的头发都快要黏在一起了。不过他很开心要找到左杰将士了。但是走到城堡下时,门口的侍卫怎么都不让他进去,任凭他苦苦哀求。最后无奈,他只得返身往回走。 “嘿!这不是那个小乞丐吗?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叫,索伊回头去看,正是那天抢了老子老板白钻的那几个混混,但是此时又多了四五个人。 四五个混混让开道路,从中走出了那个混混头目,他笑了笑道:“小子,我知道你身上装了许多宝贝,快快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索伊一愣,他当天明明对着这个混混头目念了咒语,怎么如今他好好的?几乎毫发无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四周,真的很不巧,现在身处在一个巷子里,没有什么人,他也不好呼救。 “嘿,怎么着?不肯交出来对吧?”混混头目笑道,“看来你是找打!”说着,上前,一脚飞踹了上去。 索伊紧闭眼睛,嘴中念着这几天刚从法籍上学的咒,这仿佛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那一脚非常用力,索伊的身体被踹出很远,仿佛一片羽毛一般的落地。顿时,索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为什么法咒没有用?为什么?!身上的痛楚,心中的痛楚,想着,眼中灌满了泪水,但是他拼命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 为首的混混一把夺过他的包裹,把里面的钻石全数拿走,连同那些库伯大叔研制的药瓶和法籍也要拿走。索伊拼尽力气站起身,抱住了混混的腿,“法籍药瓶还我!”声音里闪着颤抖的坚定。 混混一愣,掀开法籍,看了一眼,笑道:“哈哈哈哈哈,法籍?是什么鬼玩意儿?现在还有人信这个?”说着,动手撕掉那厚厚的法籍。 索伊看着那混混一张一张的撕掉法籍,全身颤抖不止,仿佛是经历着一种痛苦折磨后的重生,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我!?他的身体在变化,衣服被撑破,耳朵在变尖,周身环绕着绿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动……忽然间,天际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其他的混混见此异象,吓得几乎屁滚尿流,逃也似的跑开了,只剩下被索伊抱着腿的混混头目,他喊道:“喂!你们这些胆小鬼!都别跑啊!”话罢,低头看抱着他的腿的索伊,顿时,他也吓得胆寒,“大哥,爷!还您的书!还您的宝石!求您饶过我吧!”他害怕极了,声音颤抖,身体也晃动不止。 可就在这是,索伊的身体停止异变,似乎是被一种强烈的气流制约了一般。身体瞬间的了恢复原状。混混头目见索伊恢复了原状,定了定神,上前去踢了索伊一脚,见他没有反应,于是狠狠踢了一脚,捡起地上的钻石,骂道:“怪物!死怪物!敢吓老子!踹死你!” 混混头目突然停下动作,因为他发现天象没有变化,依旧是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一片云,这种异常看的人心慌,他朝着索伊啐了一口,转身就走。可突然间,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具尸体朝着他飞了过来,混混头目躲开,那尸体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化成了血浆! 紧接着,又有数具尸体飞了过来,纷纷化为了血浆。混混头目早已经瘫跪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那些化为血浆的尸体,正是他的同伴。然而此时,从巷口走进来一个人,不,一个虚影一样的人,黑色的袍子,全身散发着冰冷、黑暗、死亡的气息,转眼间就走近,在他身旁。 混混头目吓得屎尿失禁,不断叩头道:“神仙大老爷,神仙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啊…。”他的舌头都快打了结。 黑袍人伫立在混混头目身前,仿佛一个雕像,突然他伸出手,干枯的手指指向混混头目的额头中央,瞬间寂静,而后混混头目全身爆裂,从他身体里蹿出一股黑烟,钻到了黑袍人的袖子里。 “索伊,索伊……”黑袍人站在索伊跟前,干冷的声音唤道。四 “想……”索伊微弱的声音从瘦小的身体里发出。精神世界的崩塌远比身体的崩塌更恐怖,他虽然此时昏迷,但是暗杜伦招来黑暗力量是多么的强烈,空气里飘着的血腥气味多么的刺鼻。 但是他不想永远这么弱小,永远这么被欺负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库伯大叔消失在眼前,又眼睁睁的看着城堡消失在眼前,又眼睁睁的看到那些人被杀死。顷刻间,他明白了,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本能提醒他,要答应。 航帆扬起,码头处的海风吹拂着,水波一层层的拍打着岸边,天空像水的颜色一样发灰。从码头看去,月纹国威武雄壮,索伊看了最后一眼月纹国,朝着轮船上走去。 暗杜伦给他安排了一小间房,虽然小,但对于几天没温饱的索伊来说,已经知足了。不过,令索伊奇怪的是,轮船上的人似乎都看不到暗杜伦一样,不对,是看到暗杜伦时目光十分呆滞,他本想出来找个人问一下,但是那些水手看到他后像看到空气一样。 轮船行驶起来,缓缓的离开了码头,雄伟的月纹国也逐渐离开视野。索伊从没见过海的样子,正站在甲板上新奇的观望着,此时,一个身穿复古式衣衫的男子走了过来,腰间配着一把剑。 “你从没见过海?”男子问道。 索伊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后道:“我叫索伊。你是我上着轮船后第一个,不,第二个和我说话的人。” 男子笑了笑道:“我是斯图亚。那第一个和你说话的是谁?” 索伊微微低头,而后道:“是……。是我师傅……”他找不到词来形容暗杜伦,突然想起暗杜伦对他说的仅有的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徒弟了。 斯图亚道:“黑袍法师,暗杜伦?”说这话时,他脸上十分平静。 索伊吃了一惊,“哇!你居然知道?你能看到我师傅吗?” 斯图亚盯着索伊看,似乎是在看一种新奇的物种,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而后一把拉过索伊到甲板尾端没人的地方,“喂喂,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谁不谁你都拜师?” 索伊愣了愣,不解道:“嗯?没有啊,是他救了我,还说让我叫他师傅。” 恰在这个时候,轮船剧烈的晃动了,似乎是遭到了强烈的撞击,继而听到了奇怪的哨声,似乎是吹牛角的那种号声,掺杂着人的吼叫怪叫声。斯图亚走出去看了看,道:“啊,原来是海盗。话说,最近这片海域总是不太平啊!”他走出去看时,那海盗船还没有靠近,只见那船上的人个个高大威猛,要么是残缺了一只眼睛,要么是断了胳膊的,十分凶戾。甲板上的人都已经藏进了甲板内,关上了门。 “强盗?!是那些人吗?”索伊走到斯图亚身旁,看着前方靠近的骷髅船只问道。 斯图亚点了点头,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了看身旁的索伊,道:“索伊,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傅真正的能力是什么?” 索伊虽然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 斯图亚见他点头,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用力的朝前方扔了出去。那方向正是海盗们上船的方向。没容索伊站起身,就看到一股恶臭靠近,抬起头,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瘦的像狗一样的,什么东西啊!”海盗上下打量了一下索伊,而后道:“喂,小子,你不怕死吗?”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火枪。 索伊并不回答,左手攥紧忍住颤抖,问道:“你们是来抢东西的吗?!” 海盗头目愣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一帮人,哈哈大笑,“有意思!从没听到过有人问海盗这个问题的!”话完,转头又对索伊说:“不但是来抢东西的,还要杀人抢女人!怎么样?” “我,我会阻止你们的!”瘦弱身躯的少年用力吼出这一句话。声音里透着一种坚强,一种透彻的信念。斯图亚躲在船尾处,这句话像是一阵狂风一样摇摆着他早已玩世不恭的灵魂。我会阻止你们的!面对诸多凶神恶煞,他说出这样的话,如沙尘一样渺小,却像沙尘一样长久永存。 “你?”海盗头目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索伊,鄙夷的道:“凭你还阻止我们,还是先不要发抖了,你打过我的猎狗就不错了……”说完又是一顿哄笑。 “那如果加上我们呢?”突然一声喊叫,甲板上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十几个青年男子,手中拿着刀枪,脸上是风雨过后的平静。 “很好!”海盗头目眼中闪着凶光,“那就不必磨蹭了!兄弟们!上!杀光他们,抢了金银珠宝!女人归你们!” 后面的海盗们纷纷行动,发出奇怪的叫声,三下两下就上了船,且来势汹汹,即使他们没有用手中的火枪,仅凭着恐怖的长相和怪力,就足以制服那十几个青年男子了。海盗头目走到那个闹事的男青年跟前,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抽出随身带着的刀,刀光闪过,男子的头就掉了,骨碌碌的要滚下甲板,被一个长相非男非女的海盗一把握住,装到了随手的麻袋里。 索伊顿时心痛不已,且这种血腥的画面让他心中逐渐失控。他随后掏出身后库伯大叔研制出来的黑色粉末,朝着海盗头目吹了一口,口中念念有词。那黑色粉末似乎长了翅膀一样,朝着海盗头目飞了过去。黑色粉末里闪着危险的气息,仿佛是一种死亡前兆,海盗头目全身动弹不得,他眼睛落在远处那个褐色头发瘦弱的男孩身上,心中暗叫:不好,遇到法师了。 “老大,你怎么了?”旁边有海盗看到海盗头目一动不动,便问道。但却看到海盗头目的眼球不断的转动,左手在拼了命的移动,想要摁腰间挂着的一个囊袋。 此时,索伊方才盛怒在心,他对着海盗头目用黑色粉末下了一个夺命咒,库伯大叔曾对他提起过,这个黑色粉末可以释放出来人内心的黑暗力量,并且视对象而加大或缩小力量。不过令他惊奇的是为什么现在施咒能行得通,刚刚在月纹国时怎么施法都不行呢? “呜呼!”天空中传来一阵怪叫,接着清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型龙卷风,朝着轮船飞了过来,落在了甲板上,从中出来了一个长相不好的男子,身穿灰色袍子。只见他挥了挥手手中的法杖,那本来要致海盗头目的命的粉末顷刻间便不见了。 “就是这个人要杀了你?”灰袍男子指了指索伊,问道。 海盗头目似乎十分信任这个灰袍法师,便道:“对,我刚刚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一个法师!这么小就做上了法师,那以后我们海盗靠什么过日子?!” 灰袍男子定睛看了看索伊,他看到他身上除了蕴含了巨大的蓬勃的生机,像是春天里百花静待开放一般,别无他的。于是,弹了一下指头,便出现了一个绳子绑住了索伊,顺便让人把他扛到了海盗船上,猛的就把他扔到了海盗船的甲板内部。 接着,海盗发号施令,说要杀光了那个轮船上的人。 索伊被扔到了海盗船的甲板内,像是监狱的模样,周围是很粗的钢筋无法用常理弄坏。刚刚那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心里,于是,他正当想用刚刚学的法咒解开锁时,就听到身后有些响动,伴随着一些脚步声。 借着微弱的光线,索伊看到了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白色的头发,眉宇之间有种十分温柔的感觉,身材也是亭亭玉立,不过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男的,因为梳着男孩子的头,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如果不是这些,他还真以为和一个女孩一同关在了监狱里。 “喂,你怎么了?” 索伊边说边靠了过去,由于他身上被一种奇怪的绳子束缚着,所以行动只能一下一下的挪动。或许是他的心太纯真无暇,又或许是他看到角落里的男孩一声不吭令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男孩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十分呆滞,看着前方,那种空洞的眼睛,是缺了灵魂才有的模样。索伊又看了看男孩身上穿的衣服,发现布料和样式都十分精致,对着他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也是月纹国的吗?” 索伊绵绵的声音跳入男孩的耳朵里,让他跳的缓慢的心跳加速起来,但是他的目光依旧空洞。然而此时,正在轮船上抓着人的灰袍法师迈特拉忽然觉得腰间的瓶子剧烈晃动着,他低头看了看,发现瓶子里的魂魄努力想撞出来,便觉不妙,让海盗头目派回了两个人去看看。 斯图亚本想溜之大吉,但是不经意间看到了灰袍法师迈特拉身上挂着的‘锁魂瓶’,心中顿时一阵怒气,想当初他游荡伊欧大陆时,也被这个瓶子锁住魂魄过,所以,从此以后,他便恨透了这个锁魂瓶,并且以为有这个锁魂瓶的法师都是该受制裁的。恰好,斯图亚想去救那个刚刚被他扔出去的索伊。 想及此,斯图亚左右看了看,那些兵器什么的都没什么用,因为前面那么多怪力的海盗,还有个暗系法师,硬冲是没用的。正纳闷的时候,突然有海鸥从头顶飞过,斯图亚举起胳膊,嘴中念着:“海鸥,海鸥,来这里。” 那海鸥似乎是听了召唤似的,竟真的停在了他的胳膊上,并且扑棱了一下翅膀。斯图亚把海鸥拿近了些,对着海鸥细细说了声话,而后猛的把海鸥向空中抛去。蔚蓝的天空,飘下来一个白色的羽毛。不,那不是羽毛,是斯图亚刚刚扔向高空的海鸥,现在变得如蜂鸟般大小,噌噌的朝着灰袍法师迈特拉飞去,轻轻的就把他腰间挂着的锁魂瓶取了下来,之后朝着空中飞去,那迈特拉只顾讨好海盗头目,竟全然没发现腰间少了锁魂瓶。 斯图亚手中拿着锁魂瓶,对着那海鸥又耳语了一句,那海鸥变回原来的大小,径直飞走了。斯图亚从船边跳下甲板,水中浮出一块黑色的背,是一个小型的‘黑板须鲸’,托着斯图亚在水中高速前进,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天空的蔚蓝和大海的蓝形成了一副长天一色的景象。斯图亚跳进了海盗船,躲过船上呆头呆脑的海盗的视线,闭上眼睛,在甲板内感受到了索伊的气息,便朝着那个方向进去了。他仿佛一个滑溜溜的泥鳅,巧妙的游走在诸人之间。 “索伊!”当进入甲板之后,往前走了不远,斯图亚看到索伊正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便喊了一声。 索伊此时正和那个缺了灵魂的少年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全身激灵了一下,继而看到是斯图亚,便欣喜无比的挪着身子朝前,全然忘记了是谁把他害的如此境地的。“斯图亚!你是来救我的吗?!是吗?” 斯图亚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听到这话,便也不担心了,点点头,道:“是的,是的。我们快走吧!上面已经乱成一团麻了!”说着,就要掰弯那铁笼上的粗钢筋,但是动作突然停住,盯着索伊看。 索伊疑惑。斯图亚道:“凭你的能力,打不开这牢笼?”索伊愣了一下,看了看角落处的少年,道:“我进来时本来想打开的,可是看到这个男孩好奇怪,所以一直在和他说话。”听索伊这么说,斯图亚才看到角落处坐着的少年,对上了少年空洞的眼睛,他竟然觉得有几分凄美,再看少年锦衣华服,身上被绑着很粗的链子,便知道,这个人是海盗重要的逮捕对象,于是,打开牢笼,小猫一样的抱起索伊朝着甲板口走去。 “哎,斯图亚,等一下。”索伊在斯图亚怀里挣扎了一下,“我们要救他啊!你看他身上绑着那么重的链子,一定很痛苦。” 斯图亚愣了一下,放索伊下来,道:“我喊你一声大哥行不行?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天然呆啊?你自己泥菩萨过江不说,你没看到这人救不得吗?救了他那些海盗们非得追着你杀到天涯海角!” 斯图亚说了一大通,却发现索伊一直盯着自己看,便摸了摸脸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索伊大眼睛闪着光,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斯图亚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莫非身上带着的那些东西被索伊发现了吗?应该不会啊,他藏得那么严实,包了隔绝布,难道这家伙不是人类?正想着,索伊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背后,拿出了一个瓶子来。 “喂!你这小子!怎么到处乱摸!”斯图亚神经紧张的准备抢回那东西,却发现索伊手中拿着的是锁魂瓶,然而此时,锁魂瓶里面的魂魄强烈震动着,角落里坐着的少年身体也微微动了动。 斯图亚和索伊愣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少年,顿时明白了,瓶子里的魂魄是这少年的! “好!我这就来救你!”索伊站起身来,拿着锁魂瓶走上前去,正想打开瓶盖,却没发现瓶盖内侧黑色的液体,要打开瓶盖之际,被斯图亚及时拦住。 索伊道:“怎么了斯图亚?你觉得还是不能救他?” 斯图亚摇了摇头,道:“你既然决定要救,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阻拦。只是这瓶子不能这么打开。”话罢,把瓶子放在离少年不远处的地方,带着索伊往后门退去,继而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屑,朝着锁魂瓶砸去。 锁魂瓶‘啪’的一声炸裂,先出来的却不是白烟的魂魄,是一团黑色烟雾,瞬间把小石屑扑灭了,而后消失不见,之后才出现了白色的魂魄,一下钻进了少年的身体里。 索伊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回过神后,斯图亚已经在一旁得意的看着他了。索伊的眉头跳了跳,“怎么了?想说什么?” “你要怎么谢我啊?我救了你的命!”说着,斯图亚裂开嘴笑了笑。索伊没好气的道:“还要我谢你!?刚刚的事还没和你算账!” 斯图亚故意做出很惊讶的表情,“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没得罪你啊!” 两人正说着,后面的少年醒来了,而且他趁着两人不注意,从身后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架在了斯图亚的脖子上,“别动!”充满英气的声音。 其实斯图亚早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也没回头,轻轻的笑了一声,脸上是从容淡定,“喂,索伊,这就是你要救的人?” 索伊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精锐刀子,又看了看少年,说道:“你别激动,我们不是害你的。我是索伊,这个人是斯图亚。” 少年的眼睛很漂亮,仿佛是黑暗中闪着光芒的琥珀。“乔森!”虽然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仍没放下架在斯图亚脖子上的刀子。 但是,少年刻意压低的声音引起了斯图亚的注意。 “乔森对吧?你是哪里人?别人把你救活了你就拿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我猜这是你爸妈交给你的礼貌方式吧?”斯图亚调侃的说道。 乔森推了推手中的刀子,“少废话!带我离开这里我就放了你!” “嗯?你的声音怎么有点细呢?”索伊听完乔森的话后,注意的不是人话里的意思,而是声音……。 乔森听了索伊这话,脸色一红,骂道:“闭嘴!你这矮子!” 斯图亚一下就听出来了,这个乔森在伪装些什么,又加上他出言不逊,于是巧妙的一个转身,扭住了他的胳膊,打掉了刀子,制服住了他。“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礼貌的!如果不是索伊说要救你!谁搭理你!快和索伊道歉!”斯图亚怒道。刚刚还是嬉皮笑脸,现在一副怒容。 乔森虽然被斯图亚擒住,但是一副理直气壮,扭头哼了一声,实际上他在心中还是蛮感激索伊的,索伊那么弱小,居然一直想着要救他,就这一点就值得他感激,但是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他低头。 索伊看到乔森那不服气的模样,心中又挂念这轮船上的那些被海盗侵占的人们,以及他的师傅暗杜伦,于是道:“斯图亚,快放开他吧!我们离开这里,轮船上还不知怎么样呢!” 斯图亚看着身下擒住的乔森,突然觉得他的身体软的很,不过索伊说的对,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强盗窝,“哼!这次饶了你!滚吧!”斯图亚放开乔森,推了他一把,而后朝甲板出口处走去,“索伊,我们走!” 索伊看了乔森一眼,什么都没说,随着斯图亚出了牢笼。期间,牢笼里还有许多人求着要他们救助,索伊迈不动步子,斯图亚对他说你救不了所有人,而后把他扛在了肩上,离开了牢笼,走到甲板上那一刻,血红的一片盈满了眼帘。 放眼望去,索伊所乘的轮船已经被抛锚,且死的大部分人都是轮船上的,以至于鲜血喷涌,几乎染红了甲板。 几个强盗发现了索伊他们,斯图亚放下索伊,和那几个强盗打了起来。乔森随着他们从强盗船甲板里走出来,看到那血红的一片也震惊了,但是令乔森更震惊的是前面站着的索伊,他看到索伊的身体在起着变化,耳朵在变尖,身体在变大,衣服几乎要撑破了,从他脚下的甲板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巨大的怪物要喷薄而出一样。 索伊的眼睛血红。那红色仿佛天边的云朵,染红了整个蔚蓝的天空,又仿佛一朵朵鬼火燃烧在胸口,越来越大的轰隆声,仿佛山脉崩塌后滚涌下来的泥石流。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索伊身上,海盗们,那些被捕的无辜民众们,乔森,斯图亚……每个人看着这个震惊的场面,心中想着却百种不同。 “迈特拉,迈特拉,怎么办!快想想办法!那小个子是不是怪物!?”强盗头目惊恐的摇晃着身旁的法师迈特拉。 迈特拉不慌不忙的举起法杖。他的法杖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顶端没有宝石,只是一个魔鬼爪子模样的承接物,他高举法杖,开始大声的念法咒,震动中,他的法咒颤抖着但具有强大的力量,因为海风开始呼啸,刮起了浪波,从海面上聚来了许多黑色的鱼条子,纷纷朝着他的法杖跳起飞去,瞬间,那法杖起了变化,在法杖魔鬼爪子托底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宝石。 黑杖!黑杖法师!?斯图亚在一旁看着,突然在心中惊呼道,据他所知,除了七个级别的法师外,别的法师的力量都不能估量,他们手中的法杖的各种能力更是神秘不容小觑。想着,斯图亚环视了一下周围,其他人除了惊恐外没有别的情绪,也就是说只有他懂得这个迈特拉是什么法师了。 但是斯图亚想错了,就在迈特拉召出黑杖的那一刻,在轮船的甲板下,深层的房间里,黑袍的法师暗杜伦,他白净的下巴,暗色的嘴唇,露出了一丝干冷的笑容来。终于等到了。 五 风在怒吼,两艘轮船在去往伊欧大陆的西渡海上抛锚着。 索伊站在海盗船上,矮小的个子膨胀变大,耳朵变尖,眼睛闪耀着两团生气勃勃的光芒,他精灵的气息在这小小的海盗船上喷薄而出,从海底涌出绿色的植物迅速的向上攀升。一种强大又壮美的毁灭力量出现在轮船上,与之比起来,所有的都变得渺小。 迈特拉看到索伊的变化后,才吃了一惊,他与精灵结怨已久,且被精灵逮捕过一段时间,应该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毁灭的力量是令人敬畏的,但是毁灭的力量又分很多种,有的是强大与壮美,有的是凌厉和恐惧。迈特拉挥动黑宝石法杖,一股黑色的强风刮来,逐渐的在空中变大,继而形成了一个龙形的黑旋风,朝着索伊召唤出来的巨大绿色植物打去,刚碰到,就被撞得粉碎。迈特拉的毁灭力量就是凌厉和恐惧。 仿佛是一种侵略性极强的震慑力,索伊在变成精灵的时候,意识模糊,心灵处于弱势,此时精灵之力召唤出来的绿盘植物又被迈特拉的飓风毁灭,他的身体被强烈的撞击,飞出几米之远。身体也由精灵变回了人类。眼看着他的身体要掉进水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乔森仿佛离弦之箭一般的跳出,在索伊掉进水里那一刻,把他抱住,右脚猛踩了一下空气,仿佛得到了助力一般,跳回了轮船的甲板上。 一旁看着的斯图亚略略吃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傲气的少年还有这样的能力。顿时对他举了举大拇指。乔森不屑的撇了撇嘴,眉间却是一种喜悦。这些表情,都被斯图亚看在心里,他觉得这个少年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 “果然!果然!被你给逃出来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迈特拉看到乔森之后,脸上突然出现一副怒容,继而作势要挥动法杖再次把乔森收回锁魂瓶,没人能逃脱的了他的锁魂瓶啊!除非有人打开了。迈特拉往腰间摸了一下,锁魂瓶果然不见了。 “迈特拉,你先处理你的事吧!我们把这些人都杀了再说!”一旁的强盗头目见没什么危险了,便提议道。迈特拉点了点头,开始思索他的锁魂瓶是怎么被人偷走的。“你是怎么偷走我的锁魂瓶逃出来的?” 乔森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面容,但是没容他开口说话,原本蔚蓝的天空突然乌云来袭,密布在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令人凝重压迫快要呼吸困难。接着,一种无声无息但又渗透透彻的恐惧感袭击了每个人的内心,又似乎是无数冤魂鬼魄无奈的尖叫哀嚎声,令人感到无边的恐惧和无助,周边的鱼群也纷纷避让,游向了深海。 “迈特拉。”乌云压下的黑暗之中,一句干冷的话仿佛是游走在空气中的微小震动。“你沦落到用锁魂瓶这种东西了。” 迈特拉朝着甲板入口处望去,只见一个黑袍男子信步走来,他周身环绕着一种平和的气息,但是环绕四周,已经全都暗了下来了,他知道,这是暗黑和杀戮的毁灭力量。“暗杜伦。你也不过如此!沦落到来坐轮船了!”全世界里,能使用暗黑杀戮的毁灭力量的只有三个人,黑袍子,干冷的声音,是暗杜伦的标志。 暗杜伦听了这话后,嘴角裂开一丝笑,“不,我就是在等你。”话罢,从袖口里伸出干枯的胳膊,指尖运出一个小型的黑白光线相间的球体,高速的运转着,顷刻间,手中多了一把法杖,这个法杖闪耀着一种令人诱惑的黑色的美。暗杜伦举起法杖,在他召来的暗黑云朵里噼啪之间闪出了许多雷电。 ‘嗡嗡嗡…。’虫子鸣叫的声音传入耳膜,且不是一个虫子叫,而是一个传十个十个传千个的那种哄叫。这种叫声撕扯着人们的耳膜,仿佛是蚕蚕食这桑叶一般,有的人当即耳朵出血而死,有的人躺在地上打滚。 沿着海面,半空中,乌压压的一片片黑色的虫子朝着暗杜伦飞来,虫子聚集在了他的法杖上,随后他挥手,那些黑压压的虫子朝着迈特拉飞了过去。 迈特拉哈哈大笑,“这就是大名鼎鼎死灵法师暗杜伦的力量?这些召唤虫子的把戏,我早就玩过了!”话罢,他转动法杖,召唤出了一个巨型龙卷风。 龙卷风呼啸着朝暗杜伦飞去,似乎是要他卷入半空中的龙卷风一般。暗杜伦又是嘴角裂开一丝笑,举着那个沾满怪异虫子的法杖用力朝着迈特拉召唤出来的龙卷风挥了一下。那些虫子飞进了龙卷风后,不像迈特拉想的那样立即就死,而是顺着龙卷风朝着他的黑色法杖爬了过去。并且,迈特拉这才发现,那些怪异的虫子都有两颗锋利的牙齿,虽然微小,但是破坏力极强,且数量增多。 迈特拉又招来一条飓风,却被暗杜伦轻易当下。此时,迈特拉再也无法平静,眼看着那些怪异的虫子要咬到他的法杖时,他心中发慌发乱。本来,他是忘记了那段事情的。就犹豫着一会儿,怪异虫子已经咬到了他的法杖上。 速度之快非肉眼可以看到。迈特拉赶紧扔掉了那把被虫子缠满的法杖。怪异虫子啃了一会儿,突然寒光闪过,这把黑杖变成了一个绿色宝刃的剑。那闪耀着的生机光芒,竟和精灵岛的刀相似极了。 奥兰岛,北连圣约大洋,西接比特洋流,绿树环绕,整个岛是由一棵巨大无比的千年古树支撑而起。这里是精灵生活的地方,几乎与世隔绝,是一个世外桃源的所在。精灵们自给自足,凡是精灵都会一些精灵魔法。 或许是奥兰岛诸多的神秘引起了各个大陆的猜测和探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伊欧大陆传来这样一种说法:逮到一个精灵后,使其伤残,使其绝望,最后在怨恨中杀死他,而后在他的眉心插上精灵所铸造的剑,再附上暗黑魔咒,把精灵的死灵封锁在剑内……这把剑就变成了拥有强大毁灭力量的武器,且剑的形状会随着拿到的人而变化。 就是这样一个传说,曾经一度让奥兰岛陷入侵占的危机,将近百个的各种法师巫师几乎要让奥兰岛成为殖民地,奥兰岛最具智慧的就是那棵千年古树,在危难之时繁衍出了三个高级精灵,逼走了那些侵占者,毁掉了全部的死灵剑,加强了奥兰岛的防护,才得以恢复安定。上百个死灵剑,总有‘漏网之鱼’,漏掉的四把死灵剑,其中一把就是被迈特拉抢去的。 迈特拉当时还是个橙杖法师,因为停留在橙杖级别久久不能升到下一级而苦恼,奥兰岛让他看到了希望。当三个高级精灵出现时,他正好杀死了一个精灵,正准备把剑插到死掉精灵的眉心时,被拘住。当高级精灵和其他法师打起来时,无暇顾及迈特拉,他用巧计逃走,顺便带走了那把死灵剑,成为精灵法师之战中唯一一个‘胜利者’。迈特拉因此,由原本的橙杖法师一下跳到了绿杖法师,但是由于死灵剑的力量太过黑暗,迈特拉的心底里又藏有强大的邪念,他也因此黑化,成为了一个和绿杖法师同等力量的死灵法师。 ‘当啷’一声,法杖从迈特拉手中掉落,落在甲板上后,被暗杜伦召唤出来的暗黑虫子腐蚀着,变回了最初的样子,黑色的剑身,利刃闪耀,剑柄是奥兰岛特有的树枝标志。 死灵剑似乎感应到了在场有精灵的力量,仿佛心跳一般的震动了一下,空气中回荡着一种气波,一直回荡到了乔森怀中的索伊身上。 一瞬间,死去精灵的苦痛绝望怨恨以及当日奥兰岛的屠杀事件一一浮现在索伊的脑中,他猛抽一口冷气,从乔森怀里直起身,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索伊看到甲板上躺着几具尸体,脸上挂着泪珠,他没有感到要流泪,却有一种悲伤在心头流转,以至于不自禁的流出泪来。 斯图亚扶着索伊,替他指了指前方,顺着前方看去,迈特拉和暗杜伦对峙着,天空中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 “师傅?!”索伊轻轻喊了一句。 暗杜伦听到这声音后,转头看了一眼,道:“索伊,过来。” 迈特拉看了看索伊,又看了看暗杜伦,心中惊讶这这个老杂毛居然收了精灵徒弟,一方面道:“暗杜伦!好歹我们也是曾经的朋友,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死灵剑对我有多重要!?当日在奥兰岛,我虽然舍弃你们逃走,但是高级精灵夺去了我的法师根基,现在我就靠着这个死灵法杖啊!”迈特拉一下说了好多,原本嬉笑的脸皮上是一种无奈和悲哀。 暗杜伦下巴上扯过一丝笑容,没有回话,只是对着索伊招了招手。 索伊看到暗杜伦对他招手,正想走过去,却被斯图亚紧紧的拉住了手。斯图亚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相对无言,却胜似万言。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死灵剑!?”一旁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继而一阵哄乱,强盗群们也纷纷侧目。当时奥兰岛事件轰动了几个大陆,他们自然是有所耳闻。 迈特拉趁着人群哄乱,以为暗杜伦的注意力四散,悄悄的运用‘消形咒’想把自己和死灵剑一起移走。人群的哄乱声越来越大。 “呵呵呵……。”一声干冷的笑,仿佛冬天里泼出去的冷水一般,瞬间让现场的人闭上了嘴。迈特拉突然觉得脖子处一紧,仿佛是被人紧紧攥住了咽喉,再看那暗杜伦,唇间扬起的邪恶的笑意。“你们不用慌乱,因为你们今天都得死。”干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死神下的号令。 这边,斯图亚堵上了耳朵,看了看身旁的乔森,已经目光呆滞,显然是被暗杜伦的能力震慑住了,他一巴掌打在了乔森脸上,把他打醒,也让他堵上了耳朵,再去看时,索伊已经快要走到了暗杜伦身旁,瘦弱的身体在乌云下显得更加弱小。 “师傅。”索伊走到暗杜伦身旁,“师傅,你别杀他们好不好?”弱小的身躯却发出了坚定的声音。斯图亚在海盗船上暗骂索伊是个蠢货。 但暗杜伦却出乎意料的有耐心,道:“这些人都该死的。来,索伊,我的好徒弟,把这把剑拿起来。”说着,指了指地上闪着暗黑气息的死灵剑。 六 索伊捡起那把黑色的死灵剑,颤抖着感受着从剑上传来的异样气息,仿佛是一种奔腾着的气流传遍了全身。他的脑袋里顿时一片混乱,且出现了许多从没见过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岛,一场惨烈的战争,一些痛苦着的灵魂…… 死灵剑剑身上的黑色气息越来越多,顺着索伊的胳膊网上攀,似乎要覆盖他全身一样。一旁的暗杜伦见此情景,移动上前,抓起索伊的另一只手,在他的食指指尖划破了一道口子,接了几滴血装进了一个药瓶里。这举动后,索伊全身剧烈颤抖,翻着白眼珠,似乎是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啊!快放开他!”一旁的乔森看到此景,终于忍受不住,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利刃,朝着大轮船上跳去,要去刺暗杜伦。斯图亚虽然和乔森才认识了几个小时,但是他的功夫深浅还是能看出来的。斯图亚跳起来拉住了乔森,把他夹在怀里,顿时觉得乔森身体很轻,像女孩子一样,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空管这些。斯图亚嘴巴动了动,念了一串长长的话,像咒语,却没有咒语的那种神迹,只是一种蕴含着平淡力量的话语。 紧接着,海面上想起了‘哗啦啦啦’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水花的摇摆,但是随着哗啦啦声音的接近,才看清楚,有成群的飞鱼朝着轮船飞来。这飞鱼来势汹汹,速度也快,众人连忙躲闪,后才发现这飞鱼是朝着暗杜伦飞去的。 这些被斯图亚召唤出来的飞鱼不同一般,这些飞鱼金光镀身,头端是一片银色的角。如果是寻常人的话,肯定受不住这么多金光飞鱼的袭击,但是暗杜伦却轻易的躲了过去,不,是金光飞鱼穿着他的身体而过。 斯图亚见召唤出的飞鱼无效,便几步上前,与暗杜伦近身搏斗一下,说实话,他还这么没和法师动过手。他伸出右手狠狠的朝着暗杜伦打了过去,却被暗杜伦干枯的手给挡住了,那干枯的手只剩下骨头一般,硌的他的痛的暗暗叫苦,巧妙的旋转身体又送上一个回旋踢,都被暗杜伦一一挡下。暗杜伦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把斯图亚当做玩物一样玩,因为他嘴角一直浮着不屑和鄙夷的笑容。 不过斯图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趁着暗杜伦分心,乔森打掉了索伊手中的死灵剑,并且摇醒了他要带他离开轮船。暗杜伦看到徒弟要被人带走,自然是不愿意,他一下就挡在了乔森跟前,道:“小姑娘,把我徒弟放下。你可知道你现在带他走是什么后果吗?” 乔森听到暗杜伦叫他‘小姑娘’时心中咯噔一跳,随即才发现暗杜伦是在用精神和他说话。随即,乔森对他敌意十足,大喊道:“斯图亚!快想想办法!这个变态法师要抢回索伊了!” “乔森!快放我下来!”恰好在这个时候,索伊脑袋里恢复了正常,他在乔森身上喊着:“师傅!师傅!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个剑绝对有问题!还有啊,师傅,你不会杀这些人吗?” 暗杜伦心中难得有平静的时候,或许刚刚在索伊拿到死灵剑脑袋空白时,取了他的血液完成了师徒契约是正确的选择,他看着索伊道:“索伊,你要记住,行走在大陆上,有些事情必须要心狠。” “哼!臭法师!你说的狠是这种狠吗?”身后的斯图亚哈哈哼笑一声,继而说道。他刚刚趁着暗杜伦分神之际,诵念了迷心咒,让整个船的其他人都对这个死灵剑充满了巨大的诱惑,让他们都去抢这个死灵剑。 果然,暗杜伦看到这么多人去抢死灵剑,而且,今天死灵剑的事情传出去,在大陆上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如此,便杀了这些人!想着,暗杜伦伸出干枯的胳膊,对着乌云的天空诵念了一句什么话,便从乌云里下起雨来,这些雨都是黑雨,且都带有腐蚀性。 仿佛泼墨一般的雨倾盆而下,落在甲板上发出嘶嘶的腐蚀声音,船上的人尖叫着,奔跑着,但是死灵剑所代表的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胆量的象征,那些被黑雨腐蚀的人不足畏惧,依旧要去哄抢那个死灵剑,结果被化成了一滩脓水。 索伊的瞳孔里映出这些人的苦痛和恐惧、死灵剑剑身上闪烁着似曾相识的黑暗气息、暗杜伦干冷的笑意…。顿时,他心中仿佛被巨锤猛击了一般,这种痛不是肉体,却牵连着神经,继而他全身颤抖,后来索伊才明白,这一种感觉是极端的恐惧。 眼前这个暗杜伦是他的师傅吗?他身上散发着的寒冷阴暗是连太阳都能被遮住,他用法术杀掉这么多人,仅仅是为了别人看到了他的禁术?还是说这就是他说的‘心狠’?如果有这么心狠的师傅,还不如没有!索伊这样想着,利用全身的力气说道:“你才不是我师傅!我师傅不会这么心狠!” 暗杜伦微微一惊,继而侧头,探究的看了一眼索伊,道:“索伊,别说傻话了。你已经是我徒弟了。”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瓶,里面装了一滴鲜红的血。 索伊虽然不懂那个小瓶是怎么回事,但是十有八九是和他有关,但他还是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不是你的徒弟!也不想做你的徒弟!” 暗杜伦身体静止着,斗篷下的眼睛似乎在盯着索伊看,看了一会儿,他走上前去,每个步子都轻飘飘但却恐怖异常。暗杜伦捡起地上的死灵剑,他刚拿起死灵剑的剑柄,就发出嘶嘶的声音——剑柄在暗杜伦手中仿佛是烫手山芋一般,在灼烧着他干枯的手掌,并且冒着白烟。“来,拿着这个剑,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剑的力量,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转化成绿杖的。”说着,暗杜伦抓起索伊的手,要把剑递到他的手里。 索伊拼命想反抗,想移动步子,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有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并且无法拒绝暗杜伦的话,他瞪大双眼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的要握住死灵剑时—— “哞~”突然海上传来一声类似牛的叫声,十分浑厚,继而波浪哗哗的响,从水中轮船处跳出了一个大鲸鱼来,跃起之后,朝着索伊张口咬去,这鲸鱼的嘴奇大无比,一口下去就吞了半艘轮船,暗杜伦一跳就飞出了好远,躲过了鲸鱼的袭击。 待暗杜伦落在残余的轮船上时,已经不发现索伊的身影了,只看到有一只黑背的鲸鱼朝着月纹国游去。说来,到伊欧大陆还要很多时候,现在回月纹国也是不二选择,只是……暗杜伦看了看手中正烫着他的手的死灵剑,又看了看逃走的索伊,低头对着死灵剑呓语了两句,继而那死灵剑仿佛有了自主意念一般,一下飞了出去。 鲸鱼的肚子里别有一番洞天,只见里面是一间房屋,房屋内有简单的摆设,有一些和他一起被救的人正躺在地方昏睡。其中还有乔森,但乔森似乎是受了伤,额头上流了些血,索伊正想找块布之类的帮乔森擦一擦,便听到—— “索伊,我还以为你要被那个变态巫师杀掉呢!”恰在这个时候,斯图亚从外面回来了。 索伊直起身,对斯图亚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还有,这个鲸鱼很酷很神奇!”斯图亚听到索伊夸他,便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是谁召唤出来的!?我斯图亚可是达克家族几十年来最杰出的的召唤师!哈哈哈,神奇的还多着呢!以后有空了一一展示给你看啊!” 索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哦,你是召唤师?也就是召唤这些厉害的生物的?”斯图亚点了点头,索伊又问道:“那你说的巫师是?我师傅……不,暗杜伦不是法师吗?怎么成了巫师?” 斯图亚听了这话,又看了看索伊脸上的表情,可能他是真的不懂,心中这么一想,便道:“巫师啊,是杜古大陆出来的一种邪恶的职业,简而言之就是专门带来死亡的让人受苦的!”斯图亚并不想告诉索伊太多这些东西,因为他从索伊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纯澈,仿佛宝石一般。 “呜呜呜呜…”这个时候,鲸鱼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叫声,似乎是遭受到了恐怖的事情。 七 贪婪和私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打在人出生那一刻,就被深深地掩埋在心底。有的人一触即发,有的人终生不动。 深蓝的海里,一头异样的鲸鱼游动着,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呜呜叫声。斯图亚四下聆听着,心中有些发慌,虽然这个鲸鱼是召唤出来的,但是建立在他的精神力之上的,也正因为如此,召唤出来的东西是有实体的。如今鲸鱼这么惊慌的呜呜发叫,必定是收到了惊吓。 还没容斯图亚想出办法,就看到索伊身上发着淡淡的绿光,绿光闪过闪黑烟,不断周转着。索伊本人也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几个人又纳闷又慌张。兀的,鲸鱼发出一声怪叫,大大的身躯在水下摇摆不止,四周的鱼类纷纷摇尾逃开,鲸鱼身上被插了一把闪着暗黑气息的剑——死灵剑。暗杜伦在死灵剑上附了追踪咒。 鲸鱼本是斯图亚召唤出来的,承受不住死灵剑的邪气,挣扎的越来越猛烈,突地,身体裂开碎成了很多块,碎成块的肉几秒钟后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鱼,纷纷朝着四处逃窜而去。鱼群散开,斯图亚索伊等人被淹在了水里,纷纷往上划水。 不过,众人也都看清楚了,那漂浮在水中的,是那把邪恶至极的死灵剑。斯图亚和乔森往上划水,其他被救的船员们刚刚也都见识了死灵剑的威力,纵然是对它的欲望再强烈,这个生死关头,也不在意了。 说起生死关头,大家都顾着自己的性命拼命往上划水,想要呼吸空气,哪里还管得了不过游泳的索伊? 索伊四脚挣扎着,往上划的速度很慢,用力划还是感觉留在原地,而身旁那把死灵剑仿佛是有了灵魂一般和他对峙着,但是他不想要这剑,甚至那剑上传来的似曾相识但又令人恐惧的感觉令他心中仿佛被千把利刃刺着一样。恐惧,直面又身临其境。所以看着斯图亚仿佛鱼儿一般自由快速的向上游着,他突然想向斯图亚呼救,但是刚一张开嘴,一个气泡就从从中呼出;气泡一个劲的往上升去,而后在水面上冒了一个泡。 斯图亚猛的从水中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继而是乔森,他在水面上轻喘着气,面颊泛着白里透红的光泽;其他人也纷纷浮出了水面。 斯图亚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淡淡的雾气开始笼罩着水面,在远处已经遥遥可见的月纹国的轮廓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索伊!索伊!”斯图亚在水中扑腾转身,却看不到那个瘦弱的人,“索伊呢?!” 乔森也四下看了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忽然想起水下,便一头扎了进去,斯图亚见此也随着扎进水中。那些被斯图亚救了的船员们,有几个随着他一同扎下水,有几个朝着快要消失的月纹国轮廓游去,他们觉得,朝着这个方向没有错的。 水下,正挣扎着的索伊突然静止了,身体仿佛是塑像一般僵硬了,全身笼罩着一种黑色的浓烟,再看他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死灵剑,死灵剑在水中呓语着,似乎诉说着自己的苦痛哀怨和仇恨,连周围的水都开始变得黑暗。 乔森拼命朝着索伊游去,他虽然也害怕,但是索伊毕竟救过他的命,此时看着索伊异变,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索伊,他或许就会被死灵法师迈特拉卖了去。斯图亚看着乔森白嫩面容上的决绝,一把抓住他柔软的手,看了他一眼后,自己朝着索伊游了过去。 水下,仿佛一片混沌之中的百生门,诸多生物都是从这里开始了生命的最初。耳畔传来了一种古老又宁静致远的叫声,让人的灵魂都随着这种叫声变得清澈起来。有许多泡泡出现在视野里,水中的泡泡仿佛是海绵一般,吸走了索伊手中死灵剑上面的黑色烟雾。 “索伊,索伊,索伊……。”这声音朦胧又忽近忽远,像是环绕在身体周围;恍惚中,有一个身着柔纱,脸部盖着一块面纱的女子在水中游着,她的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是鱼。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生机和力量,呼唤着索伊停止了的心跳。索伊猛然睁开眼睛,猛烈挣扎了一番,而后发现他依旧身处在水里,正想着要拼命往上面划去,但是奇怪的是他不再呼吸困难。不过现在更令他吃惊的是他手中握着的死灵剑。他手中怎么会握着死灵剑!?他明明不想要这个东西! 斯图亚和乔森虽然很想提醒索伊扔掉那个不祥之物,但是无奈在水中说不出话来,只得朝着索伊快速游动。 在索伊要扔掉手中的死灵剑时,死灵剑起了变化。原本黑色的剑身开始剥落,黑色的气息仿佛掉块一般掉落,剑柄化作一团绿色的光芒,跃然到了剑的顶端,继而绿光大盛,顿时驱走了刚刚水中的阴霾。索伊心中也有团光芒,看着手中的光芒大盛,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动着一种生死大爱般的感受,仿佛就要面临整个世界大陆的宏阔之感。这样一来,绿光更盛,绿光透过水底,传出很远;绿光蹿出水底,在雾霾中仿佛指引方向的神灯。 恰在这时,侥幸逃出生天的死灵法师迈特拉看到了这绿光的强光。这绿光他再熟悉不过,当初用剑刺进那个死去精灵额头那一瞬,也是闪耀出这种强大又温和的光芒,但是后来被他搞砸了。人都是有贪心的,得到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迈特拉用掉了一个召唤符,召唤出了一只行速很高的海豚,朝着绿光发出的方向快速挺进。成为绿杖法师是他毕生的梦想。 绿光渐渐弱了下来,停在索伊手中的是一把绿色剑柄的剑,同样的,剑身上闪耀着生机的绿色光芒。 ‘嗖嗖’两个夹着飓风的风团朝着水面上游泳回去的几个人砸去,迈特拉看着这几个被斯图亚救走的男人,邪邪一笑,飓风过后,水面上出现一团团血红的痕迹,顺着水流摇摆。按照往常,只要水中有一点血腥的味道,许多食肉的动物都会蜂拥而至,今天,却不见动静。 迈特拉认为并且肯定索伊那一伙在水下藏着,继而甚至有些得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等着拿着绿灵剑的索伊的出现。 由死灵剑转化而成的绿灵剑力量强大,虽然其力量属于正气,但是剑的本性是邪恶的,所以极容易引出拿剑人心中阴暗的一面。然而索伊的心中是一片白纸,没有欲望,没有任何想达到的东西,又加上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剑,所以,手中一滑,剑就窜了出去,在水中仿佛一条速度极快的鱼。 此时,斯图亚和乔森等人游到了索伊身旁。斯图亚一把搂住索伊,把他往上面移去。移到水面时,突然有股血腥的味道铺满鼻腔,继而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索伊,索伊,你终于出来了!绿灵剑呢?!” 众人抬头望去,迈特拉半浮在空中,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着一种扭曲的向往。那些被迈特拉杀死的人的碎肉块顺着海浪漂了过来,索伊看到那东西,胃中一阵翻腾,“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哼哼哼…。”迈特拉鼻腔里发出一种怪声,他的身体仿佛在承受着一种痛苦,从他的脸庞上可以看出。也难怪,迈特拉这些年来一直靠着死灵剑过活,利用死灵剑的力量驾驭在绿杖法师之上,收到海盗们的热捧,如今遭受到暗杜伦的重创,又丢了死灵法杖,自然是痛不欲生精神失常了。“绿灵剑呢?索伊?你不是暗杜伦的徒弟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绿灵剑呢?”他说话已经没有顺序了。 斯图亚见状,怒道:“绿灵剑!?我们可不知道你说的绿灵剑!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哈哈…。”迈特拉眼珠凸起,笑道:“尽管对我不客气,我倒想看看,没有了通灵力了的召唤师能做什么!或者,你还算不上一个召唤师?”说完这话,又发出一阵爆笑。 通灵力,是召唤师的一种能力,相当于法师的咒语。只有通灵力充沛时,才能召唤出真实的物。有通灵力体质的人才能做召唤师,而通灵力可以通过进食增加,但是斯图亚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加上召唤了多次的物,所以此时说话也是没有底气。 斯图亚对着乔森和索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他一声令下时逃走。而后,对着迈特拉道:“很好!你别后悔!”话罢,闭上眼睛,嘴中诵念着生灵召语。水纹波动,雾气升腾,海面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原本浅色的水面开始变黑,变黑的水面下浮出一个巨大的物,水流哗哗的从他身上留下——“呜嗷”一声长啸,是一条西渡水龙! 水龙浮在水面上,鳞片上闪着一种特殊的光泽,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盯着迈特拉,模样令人胆寒敬畏。迈特拉一直嘻哈不羁,但此时却平静了,他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是白痴吗?召唤出一个幻影的西渡水龙!?”话罢,右手举高,念了一串咒语,身旁的水花四溅,竟生出许多冰渣一样的剑来,朝着西渡水龙穿了过去。 “快逃!”斯图亚大喊一声,身旁已经聚集了许多海豚,托着他快速离去。乔森也赶忙骑上海豚,随着离去。偏是索伊,自刚刚就没明白斯图亚给他使的眼色,更没注意到斯图亚召出的海豚在他身旁,因为他正吃惊着那个威武的西渡水龙,这水龙虽是深蓝色的,但是让他想起了那个由库伯大叔养来的亚斯拉黑龙,那个黑龙长大了也会像眼前这个水龙一般气派威武吗? “索伊!”斯图亚大声喊道。喊得同时,迈特拉已经把西渡水龙的幻影打灭。待索伊回过神来,准备逃走时,已经被迈特拉一把抓住,从水中提了起来。 迈特拉一手揪着索伊,另外一只手竖起来,五根指头上的指甲突然变得锋利,凑到索伊的脖子处,“绿灵剑呢?告诉我绿灵剑呢?”话里闪着癫狂的味道。 斯图亚真的想一走了之,因为貌似自从遇到这个索伊,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先是遇到死灵法师暗杜伦,接着又遇到海盗和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迈特拉。偏索伊那瘦弱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他转头对乔森说道:“喂,乔森,你说我们回去救他吗?” 乔森褐色的眼眸仿佛琥珀般迷人,那种眼神透着一种坚定,“你怕了的话,大可以离开!”说完,驾驭着海豚往回游去。有时候那种命运的似曾相识和必然感真的很奇妙,乔森就感觉,似乎有个命运之线已经把他和索伊连在了一起。 斯图亚哈哈一笑,也随着回去,“怕?我斯图亚生命中还没出现过这个字!”说完这话,转头对着那两三个船员道:“你们不要去了,免得丢了命,一直往前,就是月纹国了。”那几个船员早已经被这奇幻的场景弄懵了,巴不得他说这话。 斯图亚看着前面驾驭着海豚向前游的乔森,他的背脊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宽阔,有种娇小的感觉。斯图亚正想问乔森这个问题,他突然在看到左前方有一闪而过的绿光,那个,不就是绿灵剑吗? “索伊?你怎么不说话?”迈特拉揪着索伊,不断的打量着他,而后道:“我真不明白,就算你是那个身份,为什么暗杜伦会选中你做徒弟?看看你,瘦不拉几的,还这么无能这么怯弱,哈哈哈,干脆杀了你算了!” 索伊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变得这么胆小怯弱了,库伯大叔在时,他是多么的开心自在?看着迈特拉那恶心又尖利的指尖逼近他的脖子,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迈特拉!你看这是什么!”斯图亚手中举着绿灵剑,出现在迈特拉跟前。 八 迈特拉眯着眼睛,看着斯图亚手中的绿灵剑,脸上非但没有紧张的神色,倒是出现一丝玩味,静静看着斯图亚。索伊当然也看到了,斯图亚手中紧紧握着那把绿灵剑。但凡是勇士,心中有勇气的,拿到这把剑后都会有反应,要么被绿灵剑的力量所迷惑继而化成死灵剑,要么讨厌的扔掉绿灵剑。 此时的斯图亚,看到迈特拉脸上的表情后,以为自己拿错了剑,遂低头去看那个闪着绿色光芒的剑,剑身上传来的气息鼓动着他不安的心跳,让他的思想仿佛驰骋在草原上的脱缰野马,这种原始又狂霸的力量感都从剑身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内心。 “斯图亚!快扔掉那把剑!”索伊大声喊道。 “你闭嘴!”迈特拉的指甲抵住了索伊的咽喉,丝丝血液从他的脖颈上流出,顺着湿湿的衣领掉入了混色的海水中。 斯图亚却像是没有听到索伊的大喊一般,只是看着那剑身,不断抚摸着,嘴中还发出了:“真是一个好宝贝,真是一个好宝贝…。”的感叹声,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光芒是一种贪婪,一种原始的渴望。 乔森喊道:“斯图亚!斯图亚!你怎么了?快听索伊的话,扔掉这绿灵剑!你现在还驾驭不了它!” 斯图亚仿佛着了魔一般,把周围的人都置身于外,他的身体浸泡在海水里,衣服已经破烂,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乔森见斯图亚没有反应,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被绿灵剑反噬,这样想着,他往后游了一段距离,而后快速往前游去,仿若飞鱼一般,撞到了斯图亚身上。 本以为会达到期望的效果,把斯图亚撞得醒神过来,毕竟索伊的命还攥在迈特拉的手里,但是并没有他预期的效果——斯图亚依旧看着那绿灵剑,腾出右手来,一掌抵住了乔森撞来的头部,绿色的光芒顺着剑身不断的在他的胳膊上运走着,他仿佛凭空多出了许多力量。“滚开!你想抢走我的宝贝吗?!”话里闪着怒气,斯图亚捏紧乔森的头部,猛的把他扔了出去! 乔森纤弱的身体像抛物线一样的自空中落下,掉进了淡淡雾气的海水中。 索伊眼角蹦出泪光来,“斯图亚!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一种绝望了,但是在喊叫的一瞬,有一计从索伊脑中闪过,他闭上眼睛,世界仿佛只剩下红外光感的气息,他感受了一下从要挟着他的迈特拉身上传来的能量气息,又感受了一下从斯图亚身上传来的能量气息,也感受到了远处浮在海面上昏迷的乔森的气息,很好,乔森没有死。 “斯图亚!你这个只会欺负朋友的懦夫!软蛋!”索伊突然一改弱势的态度,猛烈的骂道:“你以为以你那三脚猫的力量能驾驭绿灵剑吗?痴心妄想!还你的宝贝!我看你这是玩火自焚!等着被绿灵剑反噬吧!你这懦夫!软蛋!” 迈特拉也愣了一下,看着正要挟着的索伊,心中想着,这家伙会不会搞什么把戏? 那斯图亚虽然是被绿灵剑强大的力量迷惑了,但是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大男子主义,如今被索伊骂成懦夫软蛋,自然是怒不可遏,嗷嗷大叫着。索伊见状,暗暗叫好,继续骂他,并道:“你不是很有种吗?既然那么生气的话,就来刺我啊!刺我啊!” “喂!索伊!你不要命了吗?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了结了你,不用那个软蛋出手!”迈特拉低头看着身下的索伊,哈哈笑道,他正想看着那个斯图亚被绿灵剑反噬之后,自己坐收渔利,不管这个索伊玩什么把戏,都逃不过他的手心。这么想着,突然听到索伊幽幽道:“可惜,已经晚了,你的计划实现不了了!” 听完这话,迈特拉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流靠近,刚想扔开索伊自己跳开,就被一把剑刺到了胸口,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没错的,他这是被绿灵剑刺中了。当然,被刺中的还有索伊。斯图亚此时头脑简单,看到此景,笑道:“哈哈哈,一箭双雕!” 索伊只觉得胸口好闷,被绿灵剑刺到的地方有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有种气流在往他的身体里运转的,接着他感到身体在膨大,低头看去,原来他的身体在吸收着绿灵剑的力量!顿时,他觉得指尖都充满了力量。索伊推开斯图亚,一把拔出绿灵剑。斯图亚仿佛人偶失去了吊线一样昏倒了过去,掉进了水里。索伊盯着迈特拉,看着他苍老的面容,笑道:“你不是很想要这把剑吗?给你!” “真的吗?”迈特拉顿时来了精神。 “哼!”索伊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怎么还像年轻人一样轻易相信别人?”话罢,举起绿灵剑,朝着他劈了过去。他举起绿灵剑时,那绿灵剑似乎大了两倍,并且气波掀动起巨浪,绿光阵阵,一同朝着迈特拉攻击了过去。 有种强烈的震慑感,让迈特拉无法动弹,他看到那个健壮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制裁了他的高级精灵。 海浪扑过,巨浪翻滚,一切暂时归为平静。索伊手渐渐松开绿灵剑,接着全身松软,一下掉进了海水中。和其他两个身体一同顺着海浪漂泊。不知到何方去。 九空中飘着一种特有的海水的腥味。海水不断拍打着他的身体,索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海岸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地上的沙滩很松软,没有一个脚印,仿佛一块齐整的面包。 索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地步,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小岛,甚至不能称作是一个岛,因为只有一个小广场那般大小,不过生长着许多树木,树木上长着他从没见过的叶子;再回身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海看不到边。索伊想起了,他刚刚用绿灵剑的力量斩了迈特拉,而后掀起了巨浪,他们被冲走了。 斯图亚和乔森被海浪冲到了哪里?会不会和他一样被冲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 “乔森!斯图亚!”索伊用力大喊了一声,但是他的声音很快被一波波的浪花吞没,接着他又不甘心的喊了很多声,喊着边顺着海边沙滩走着,走了半圈,他突然看到一个在阳光下闪光的东西,走近一看,是那把绿灵剑,不过,已经没有了绿色的光芒,如今看起来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索伊有些失望又有些欣喜,他拿起剑,在空中挥了挥,而后别在了已经快要破烂了的腰带上。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下海平线时,索伊终于失望的坐在了一棵树下,这个小岛上只有他一个人,且没有吃的喝的。他此刻又饥又渴,身体也莫名其妙的乏力。突然的,索伊觉得鼻子一酸,又想起了库伯大叔。 不知道库伯大叔现在怎么样了,自从那一天在地道里分开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想着想着,索伊觉得自己十分无能,不禁没有在月纹国见到左杰将士,而且还惹出这么多事,如今又落到这个无人的小岛上,真的是越想心里越难受。虽然他一直忍住自己不要掉眼泪,但是一个人的孤独袭来时,只有呜呜呜的哭起来了。 太阳落下了,一片暗色袭来。索伊身处的小岛却没有黑下来,反而在海中的沉沉夜色中发出了荧荧的光芒,那树上星星点点的荧光,仿佛是掉落人间的星星。不过索伊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顾沉浸在自己悲切的世界中。 “喂,你哭什么呢?”一声婉转流离的话传来,声音十分的柔软魅惑,听起来就知道是个可人的女子。索伊一愣,继而吓了一跳,他刚刚明明到处检查了,小岛上没有一个人,如今怎么会出现女子的声音?难道是鬼魂?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柔软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索伊顺着声音望去,却只看到波浪阵阵的海岸,树上,岸边,到处都没有。索伊觉得背脊发寒,该不会真的遇到了鬼魂了?鬼魂,他也只是听库伯大叔提起过,那是杜古大陆出来的一种‘生命’,在阴暗中生活,吃人精气。 或者是自己幻听了。索伊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这个解释。 “你到底是往哪里看啊?人家在这里啊!”娇怯怯的声音仿佛抹了蜂蜜一般。索伊转身看去,发现一个身穿海草做成的衣服的女孩坐在海岸上的一棵树下,她的眼眸十分多情,嘴唇红艳艳的发出致命的诱惑,尤其是她那惹火的身材……索伊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之感,眼神在女子身上挪不开,一团火燃烧在小肚子往下的地方。 女子的嘴唇动了动,美妙的歌声传来,不过索伊只听了一部分已经全然沉醉了,踉跄的朝着女子走去。荧荧光芒下,女子如海藻般的头发柔软的搭在肩膀上,胸前两团傲然耸立……。任哪个人看到这幅画面都会难以自持,而后成为人鱼卡莲娜的食物。没错,这个惊艳诱人的女子是人鱼卡莲娜,她经常在这个无人的小岛上守株待兔,虽然等不到猎物,但是小岛上美丽的景色也足以令她可以滑动双翅很久跑到这里来了。今天突然看到有人出现在这个小岛上,她自然是欣喜若狂。 美丽女子离眼前越来越近,索伊的脑袋也越发清晰,眼看着自己要伸出手去摸人家的胸部时,他戛然而止,手停留在空中,整个人仿佛雕刻的木像。而后恢复意识,索伊赶忙退后几步,半跪下来道:“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您,请您原谅,实在对不起……” 更惊讶的是卡莲娜,自从几十年前卡莲娜可以‘狩猎’人类时,就没有失败过,多少个男子拜倒在她的美貌和歌声下?如今这个瘦弱的男子却安然无恙,居然还跪在不远处求饶? “我是卡莲娜,你是谁?”说着,她站起身来,身材姣好,比索伊高了半个脑袋。 “我是索伊,来自月纹国,在这里迷路了。”索伊依旧半跪着说道,“又累又饥饿的,所以脑袋刚刚短路了,对您做出了不敬的动作,请您原谅啊!”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居然在怪自己?卡莲娜看着地上半跪着的索伊,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没遇到过的力量,是一种树木蓬勃的生机。 “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没有对我产生兴趣的男子。”卡莲娜直截了当的说道,“所以,要么你没有那个的能力,要么!”说到这里,她魅惑的眼角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要么你不是人类!” 这话完,卡莲娜往后一跳,跳入了浅浅的海浪的沙滩上,她细嫩的双脚一挨到海水,就很快的变成了青色的鱼身鱼尾,荧光色下,有种特别的美。 索伊见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是人鱼?!” “啊?!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发现!”卡莲娜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龙角一般的匕首,指着索伊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到底是什么种族?”话完,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任何的踪迹,因为他实在瘦弱的厉害。 索伊道:“我?我是人族的啊!刚刚不是和你说了,我是东边月纹国的!” 卡莲娜眉毛挑了一下,“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是有亲自来试一试了!”话罢,举起龙角匕首,朝着他飞刺而来。卡莲娜手中的龙角匕首,正是前日斯图亚召唤出来的西渡水龙的角,其力量可以破万钧之势,又可以召出水浪来攻击。如今角落到了卡莲娜手中,也就意味着水族里水龙和人鱼发生了争执。毕竟,龙的力量也是除精灵族以外其他族人觊觎的对象。 索伊经过了轮船事件后,脑袋里的应战能力增强不少,更重要的是,有那个绿灵剑在腰间别着,有一种安全感在胸间围绕。他剑眉一竖,眼睛盯着卡莲娜攻上来的趋势,一手抽出了那个绿灵剑,却不留意,在抽出绿灵剑时,剑刃划断了他那本来就破了的腰带,结果裤子嗖的一下掉到了腿上。 “啊!”卡莲娜本来满心的斗意,手中攥着龙角,眼看要砍到这个不明人物身上时,突然看到他的裤子掉落,并且露出了那个东西,惊得她大叫一声,连连往后退了很多步。 “嗯?怎么了?”索伊拿着剑做好防卫的动作,却看到卡莲娜的异样,又觉得胯下一阵冷风。低头看去,顿时慌乱无措,红着脸提上裤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 卡莲娜满脸通红的怒道:“看起来你文文弱弱,谁知道这么无耻!” 索伊满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愿意为您做一件事来补偿。” 卡莲娜本来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听到眼前的小子说出这话,便心中一动,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眼神落在了索伊手中拿着绿灵剑上,此时的绿灵剑在索伊的手中泛着微微的绿光,但如果感官不是很敏感的人是看不出的。“真的愿意做一件来补偿我?” “真的。”索伊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着一种澄澈。 卡莲娜蓝色的眼眸闪出一丝亮光,“那我想要你手中的剑!你愿意给我吗?!”水族的鲛人用的兵器还是最原始的龙角怪物牙齿,所以,如果是一把普通的剑,在他们眼中就仿佛神器了,更别说这个绿灵剑了。 索伊看了看手中的绿灵剑,脸上浮出一丝为难。卡莲娜看到了他这个表情,哼了一声道:“不舍得吧!我就知道你们人族的人吝啬抠门,说话不算话!”话罢,生气的转了个头。 “好吧!给你!”索伊摸了摸剑上传来的光感,往前走了几步,递了上去,临递给卡莲娜之前,他又道:“不过,你要小心这个把剑,它……” “拿来!你这蠢蛋!”话还没说完,卡莲娜就纤手一把抢过了剑,把剑握在手中,看着剑上闪着的微微绿光,真是一把好剑!她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拿剑指着索伊道:“哼!你这可恶的人族,我就用你的剑了解了你!” 索伊一惊,道:“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啊!好痛!好痛!” 索伊话还未完,就听到卡莲娜痛苦的尖叫声,一股股白烟从她的手上升出,握着剑柄的地方更甚,都快被烧焦了。 “快扔掉那箭!”索伊大声喊道,喊话的时候,那灼热已经烧到了卡莲娜的肩膀上。卡莲娜听到索伊的喊声,抡起绿灵剑,朝着海面猛的扔了出去。绿灵剑仿佛飞鱼一般的飞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掉进了海水里。看到绿灵剑被扔进水中,索伊的心里有莫名的失落感,仿佛是一直跟随着的伙伴突然离开了。 不过,眼前重要的是要救这个昏倒了的人鱼美人。索伊走上前去,看到灼热已经烧伤了卡莲娜的整个左臂,她的皮肤比人类的皮肤还要脆弱。好在索伊记得一些恢复术的咒语,此时用来刚刚好。 兀的,索伊突然想起了他的包裹。细细想来,他的包裹自和暗杜伦上了轮船后,就不见了,亦或者是忘在了轮船里。那个包裹里装着库伯大叔的法籍和一些研制的粉末。不对,海盗来袭时他还用那个黑色的粉末了!想到这里,索伊突然一惊,那些法籍和粉末如果落到目的不纯的人手里,可能要酿成大祸! “你对我做了什么?”卡莲娜被一种温良的气息浸醒,看到身旁坐着的索伊,淡淡的问道。她的声音较之前变得温和了许多,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我对你使了恢复术,你快看!”索伊说着,想扶起她,却被她拒绝。卡莲娜直起身,看了看肩膀上已经好了大半的烧伤,眼眸转了转,细细想来刚刚那个剑十分蹊跷,闪着生命气息的绿光却能灼伤她,而身旁这个瘦弱的少年——卡莲娜运用起水族特有的水眼在索伊身上看了一圈,发现他身上也有一种微微的绿光,顿时明了了。 “你这不是恢复术!”卡莲娜语气变得生硬,缓缓站起身来,眼眸中闪着不明的光芒,“你这是精灵治愈术!” 精灵治愈术!?精灵!?一句话仿佛在索伊脑间炸了一个干雷,让他耳鸣很久,不能平复。精灵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种族?在他年幼时就开始隐约觉得他和同龄人不太一样,同龄人在茂密的森林里会迷路,而他不会,同龄人不能让植物快速生长,而他会……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他在心里排斥自己的不一样,他很想融入同龄人,但是却又那么格格不入。他甚至讨厌自己的这些能力。或许在内心里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精灵,因为他在库伯大叔的典籍中看到过,但是他就是不想面对这个。库伯大叔临走前,也没告诉他这个事实。然而这个惊艳的人鱼,鲛族,直言的就捅破了他这些年隐埋在心里的秘密。 “什么!?”索伊身体微微发抖,脸上的表情是惊恐和不解。“你说什么?我不是精灵!我是人族的!人族的!” 卡莲娜仔细的看着面前少年的一举一动,不断分析着,“你不知道自己是精灵?不,你知道的。你这是在逃避!你恨自己是精灵,你希望自己是人族?哼!无知的家伙!不敢面对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活该被冲到这小岛上!懦弱!” 索伊身体坚硬,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这几年来的异样,他的确感到一种耻辱,感到他是精灵是一种耻辱。或许是他从没遇到过别的精灵,或许是他从小就在人族长大。好吧,他就是懦弱。想到这里,索伊瘫在地上,脸上全是泪。 卡莲娜走到他跟前,揪起他的衣领,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你!是我见过的精灵里,最懦弱,最无知,最胆小的一个!” 05坑 乔娜和索伊(二) 十 海豚驮着索伊,朝着月纹国的方向游去。索伊对着卡莲娜用力摆了摆手,喊道:“卡莲娜!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你要记得我啊!” 卡莲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海豚驮着索伊离开,在她俊俏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凝重的气息,家族人曾经警告过她,精灵是一种毒药,一种蛊惑人心的毒药。但是,她没有从索伊身上看到一丝毒药的气息。 然而索伊,却在心中深深的感谢着卡莲娜。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人鱼,会和他彻夜长谈,并告诉他一些关于精灵的事,这样真的很不容易。这也是索伊想要报答卡莲娜的原因,因为卡莲娜,他知道了自己是个精灵不是一件耻辱的事,反而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还有她讲述的那些高级精灵的神迹故事,本来以为法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角色,却不知道高级精灵还比法师厉害许多。但凡是生命,都有对更高力量追求的需要。 不过,令索伊不解的是,为什么库伯大叔要隐瞒他是精灵的事?为什么连临走时都不肯告诉他?或许这里有许多隐情,或许有一个重大的秘密。不过要解开这些秘密,还得靠自己的努力。他发誓,有一天一定会来帮助卡莲娜,她是第一个让他的世界这么清晰明了的人。而且,能从卡莲娜脸上看到一种不快乐的情绪。 海豚驮着索伊游出了一个港湾模样的地方,下一刻时,就立刻赶到波涛汹涌了。似乎刚刚的港湾就是一个人鱼换了的地方,而他是被冲了进去的。 就在索伊离开不久,就有一个身影走到了卡莲娜的身旁,尖酸的声音说道:“卡莲娜,。刚我似乎看到你把男人放走了?你可知道擅自放走逮到的男人是什么后果吗?”说话的这女子,正是管理卡莲娜的蓝特拉。在水下,有个专门靠吸食男人精血的组织,就是蓝特拉组织的。这个组织里的女子都十分的漂亮而且经验十足。卡莲娜,是前不久刚刚进入的。 “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卡莲娜不屑的说道,嘴唇扬起,在心中道:“他是一个精灵!” * 虽然海豚具有灵性,是水中能将,但是遇到恶劣的天气,他就不能托着人继续前行了。当索伊看到月纹国的轮廓时,海面上突然起了雾,而且很快的就下起了暴风雨。这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又像是偶然的巧合。一道闪电打过,索伊下身的海豚被吓得‘抱头鼠窜’,把他留在了海面上。 大雨、浪花、暴风轮番轰炸,索伊身心俱疲,他觉得这是上天故意对他的考验,十几岁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十几年后风雨飘泊。 当太阳再次出现时,索伊悠悠醒来,发现他正躺在一个码头上的旧船里。船摇摇晃晃已经快要坏道,索伊醒来后动了动身体,就落进了水里。这下,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乞讨的乞丐。 虽然又累又饿又渴,但索伊的大脑还是清晰的,看着码头上人的奇怪装束,拼命爬上岸去,找了个人气若游丝的问了后才知道,他已经到了月纹国。 月纹国的码头本来是应该热闹非凡,但是自从国王禁止了海运贸易,更不允许外来的人在这里落脚后,索伊就留下了一个心眼。 他的嘴唇干裂,不断的用舌头的舔着。不过到处逛了一下,索伊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因为他偶尔听到集市上有人的宣传要打翻王朝统治,自主生活的话题。 人是铁饭是钢,但索伊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因为他掏了掏钱包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给!吃下这个吧!不要在这边难过了。”正当索伊坐在一间小门厅外的石阶时,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索伊转头,看到身后的一个门庭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细挑个子的男子,男子眉目清秀,下巴上却胡子拉碴的,和他整体的形象不符。他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三个白腾腾的包子! “这…。是给我的吗?”索伊难以置信。 男子点了点头,笑了笑,但露出一丝略略失望的神情。 索伊立即上手,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男子在一旁喊道:“烫……”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索伊的尖叫声,好烫好烫的原地打转。 男子眼中露出一副看‘看看这个笨蛋’的表情,而后递上去一个水壶,说道:“这里有冷水,喝一口吧!” 索伊眼中一片感激,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下了。吃完喝完,索伊看着男子仔细端详着,这个男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认识我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索伊说道,“而且,我看着你怎么感觉这么熟悉?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男子撇一下嘴,脸上露出一副‘真受够了’的表情,而后一拳打在了索伊的头上,小声骂道:“兔崽崽!半天认不出我,该让我怎么说你好?天然呆?笨蛋!我是乔森!乔森啊!” 索伊听了这话,惊了一声,再仔细一看,果然是乔森,怪不得他觉得看着这么熟悉,但是――“乔森,两天不见你下巴上怎么全长成了胡子?”话罢,索伊想伸手去摸一下,因为他看到那胡子和乔森的毛发有些不太一样。 “别碰!”乔森后退一步,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想……” “乔森!” 乔森话还未完,就从门庭后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彪悍的女人声音,“乔森!你死哪里去了!快给我回来!客人太多!忙不过来了!再不回来多罚你两个月!” “来了来了,老板娘,我来了!”乔森对着门庭后应付的喊了一声,而后转头对索伊道:“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事和你说,你,绕到前面去,有个惜美人包子店,进去店里等着我!听到没!一定要去!” 索伊被乔森认真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点了点头。乔森说完后,就飞也似的跑了回去,关上了门庭。 惜美人包子店?这名字真好听,想必那个老板娘是个美人,做的包子还那么好吃。这样想着,索伊从小巷里绕到了街道上。这个街道上不比月纹国城内,可能是由于挨着海边,卖的东西不是那么花样繁多,水产比较多,一个包子店还真是醒目。 索伊前脚刚踏进那个惜美人包子店,就差点被后面的人推倒了,话说,店里的人还真多,虽然只是包子店,还配着卖一些炒菜,香味扑鼻。 “喂!小乞丐!你是来讨饭的还是来吃饭的?”有些粗犷的女声响起,索伊侧头,看到旁边的一个高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几乎滚圆的女子,脸上涂了许多粉,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胆寒啊。 “我…我…”索伊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下子答不上话来。只觉得这女的像一种勇猛的生物一样令人无法直视。 “大小姐,大小姐,这是我朋友!不是乞丐,不是乞丐。”这个时候,乔森跑了出来,站到胖女人身旁说道。和这个胖女人一比较,乔森苗条的厉害,而且乔森比这个胖女人温柔可人多了。等等,他在想什么啊,索伊猛的醒神,乔森已经在捏他的耳朵了。 胖女人态度突然转变,装出十分温柔的模样:“啊,原来是乔森森的朋友啊!快快,里面做,你是要吃包子啊还是包子啊?”说着,一手挽住了乔森的胳膊。乔森脸上的筋抽了抽,露出很僵硬的表情,道:“哈哈,不用了,虽说是朋友,但是也不能让咱们店里破费。那个,我和这个朋友有话说,大小姐,你…可以离开一下吗?” 自从乔森出现,这个被称作胖女人的大小姐就一直装作小鸟依人一样的往乔森身上蹭,索伊在一旁看着拼命忍住快要崩盘的笑意,这简直是帅哥和野兽嘛!不能笑,不能笑! “你…你嫌弃人家了吗?是不是人家太胖了,你嫌弃人家了?”胖女人听了乔森这话,突然表情一转,露出十分委屈的模样,说话间已经泪水在眼中打转了。 姐姐啊,不是嫌弃你胖了,是你本来就很胖!一直很嫌弃你!乔森在心中默默说道。乔森转头,看到身旁的索伊满脸通红,眼看着是要爆笑出来。 “笑!笑!敢笑宰了你!”乔森用嘴型说道。 这个时候,突然有下楼梯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仿佛是美女出阁了一样。随即传来一声十分甜蜜温柔的话:“乔森,你要说什么话呢?还要露丝离开?” 随着声音,一个身材曼妙,面容精致的女子出现在楼梯口,朝着乔森走了过来。那精致的眉,碧波流转的眼眸,红红的唇,索伊看得都发愣了,禁不住感叹道:“好美…好美的人啊!” 女子似乎很享受索伊的这个反应,扑哧一笑,道:“哇呀,乔森,你这个小朋友可这会说话!” “妈妈!”没容乔森说话,身旁的胖女人露丝就跑到漂亮女人跟前,做小鸟依人状,“妈妈!乔森他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 “妈妈!?”索伊见了这幅情景,完全石化了。乔森似乎是习惯了,猛的踩了一下索伊的脚,示意他噤声。而后道:“美人姐,我真的需要和这个朋友商量一些事,请您批准我离开一会儿。” 惜美人大大的眼眸盯着乔森看,乔森也不怯,直直的回看。惜美人见此,便道:“嗯,那你快去快回。”温柔的话语,却暗藏冷冷的气息。 索伊看着惜美人的笑容,在心中感叹道,真的是美人啊!再看看她旁边的露丝,天哪,一个美女一个野兽,怎么会差别这么大,而且她们的年龄相差几岁?正想着,便被乔森提到了后院里。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现在问吧!待会儿我懒得给你解释了!”乔森抱着手臂,盯着索伊说道。 索伊想了想后,“没什么疑问啊!”就算有疑问,也被刚刚那美女野兽吓没了,说起来美女野兽,索伊问道:“喂喂,乔森,刚刚那个惜美人就是老板娘吧!?长得真的好漂亮!几岁了?还有那个胖女人露丝真的是惜美人的女儿?看起来年龄相差没多少吧……” 乔森突然莫名的生气,对着索伊就是一拳,索伊的身高只到乔森的脖子处,挨了一拳差点摔倒,而后听到乔森不屑的话,“那老板娘真的那么漂亮!?在我看来,妖媚腹黑的狐狸精!活该没了男人!哼!” 索伊道:“乔森,你这话很奇怪哦,怎么像是女孩子说的话?而且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细了一样?” 乔森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原来的腔调,有些慌乱的道:“哎呀,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长话短说,我前几天从海上飘到了这里,被那个露丝救了,然后又在包子店里打了人,摔坏了许多东西,所以在这个店里打工赔偿。见你是自己来的,想必斯图亚没和你一起。” 索伊大概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乔森掐着腰,想了想又道:“我想尽快离开这里,所以要你帮忙和我一起在这里打工。” “什么!?”索伊惊道,“让我在这里陪你一起打工!?”想想都觉得恐怖,每天要面对那个胖女人露丝。 “怎么了啊?我是不是你朋友啊!?见死不救是朋友该做的事吗?”乔森说道。 索伊愣住了,朋友这两个字在脑间膨胀,让他有瞬间的空白,“朋友?!” 乔森点了点头,“对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从和库伯大叔一起生活起的十几年来,他从没有过这种感受,暖暖的,在心间似乎多了一样能够发热的东西,也从没有人和他说过朋友这两个字,更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索伊,你眼睛怎么红了?”乔森微微弯腰,看着索伊道:“唉,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同意就算了嘛,别哭啊!” 索伊赶忙揉了一下眼睛,道:“怎么会!我同意!同意啊!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乔森有些被索伊充满感情的话吓住,愣了一下后,十分开心,上前抱了抱索伊。两人说笑着往前面店里走去,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板娘。 * “让开让开!”一群士兵模样的人闯进了包子店里。手中拿着火枪,虎视眈眈的看着包子店里的人。 包子店里的人倒是十分淡定,似乎是习惯了。老板娘也很淡定,道:“兵哥们,你们来了?又来找公主?和您说了,我们这样的店,公主怎么可能会来?”这话完,老板娘转头喊道:“乔森!快出来,有客官来了!吩咐厨房,上些好酒好菜来!” 为首的士兵高高的个子,有个八字胡,他怪叫了一声,“乔森!?这名字是我们王子的!” 惜美人听了这话,妩媚一笑,“兵哥,这么大的世界,叫乔森的何止我们王子一个?但是姓克尔的乔森却只有我们王子!所以,不要多心了,来尝尝我们新出炉的包子……”话还未完,就顿住了,因为看到一个瘦小个子的人端着一笼包子上来了。 这瘦小个子的人正是索伊。刚刚在后院,马上要进店里时,听到叫喊这要找公主的声音后,乔森就突然全身僵住,而后说他肚子突然很痛,让索伊帮他顶一下。无奈,索伊就出来帮乔森工作一会儿。索伊把一笼包子放到临近的桌儿上,有些心慌的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些拿火枪的人有些胆怯呢。 一队的士兵们纷纷坐下,吵嚷着要吃惜美人的包子。这下店里的顾客们纷纷避让,起身离开了,那些要进来吃的人也纷纷避让了,没多久,这店里就剩下这队士兵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隔一段时间,这队士兵就会以找公主的理由,来这个沿海地段的有名的惜美人包子店里大吃大喝一顿。 包子上齐后,等着上炒菜之余,八字胡问惜美人道:“老板娘,最近你店里有没有招新的伙计?” 索伊在一旁听到了,心中咯噔一下,茶杯‘啪’的一声掉地,摔碎了。十一 八字胡士兵是由小混混熬出来的,人品什么的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他看了看索伊,道:“小伙计,什么事啊,把你吓成这样?”说着,起身朝着索伊走了过去。 惜美人也往前,拿手摸了摸索伊的脑袋,笑道:“兵哥,你不会觉得这小子是公主吧?” 八字胡虽然怀疑,但是也无从下手,只得道:“怎么会,公主比这个东西高出一个头呢!”说完这话,转身顺手揽住了惜美人的腰,道:“老板娘,你可真是漂亮啊,想必有很多人是为了你来这店里吃包子的吧?嗯?” 惜美人轻轻的把八字胡的手拿掉,笑道:“哪里,那些客人来对我惜美人来说是一种荣幸,但是他们的确是来吃包子的,不是来吃豆腐的。” 这八字胡胆子比平时大了些,因为他的哥哥在月纹国的王族兵队里当了小小的将领,所以他做事也有了底气,平时对这个惜美人已经是垂涎已久,如今非要试一试不可。“我啊,不但喜欢吃你的包子,更喜欢吃你的豆腐!啊哈哈哈”说着,手往惜美人的臀部捏了一把,旁边那些吃喝的士兵见此,也都哄笑起来,色迷迷的看着惜美人。 露丝在二楼的隐秘处暗暗攥紧手心,肥胖的身躯被阴影遮住,她在刚刚士兵来的时候,飞速的上了楼,此时看到母亲被人那样调戏,心中生恨。 可没等露丝出手,下面已经响起了一声吼叫――索伊拿着茶壶,用开水泼在了八字胡的手上,他看到喜欢的女神被侮辱,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而惜美人则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给八字胡赔不是,用手帕帮他擦热水。 八字胡一把推开惜美人,满脸的恶相,骂道:“奶奶的,敢烫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活腻了!”这话完,一挥手,对身后的人道:“兄弟们,揍他!” 那些士兵们看到索伊又瘦又小,根本不想起身,最后是一个壮汉起来,朝着索伊走了过去,那拳头可真是沙包大的拳头。 如果是以前的索伊,肯定是吓得往后退缩,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心中有一种想迎战的冲动,于是就站在原地等着那壮汉上来。 “咚咚咚”一阵下楼梯的声音,没等索伊还手,就有一个庞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身影十分迅速,仿佛是一阵风一般。索伊定睛一看,居然是露丝。她刚刚居然一阵风一样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这是什么功力? 众人显然也都很吃惊,甚至有个士兵喊道:“老大!这胖女人不是人族的!要不然不会跑这么快!”这话一出,士兵们哗然,而后纷纷拿起火枪,指着露丝。 八字胡拿着火枪,站在前面,道:“喂!丑女人!你到底是人是鬼?!” 突然,一个纤纤玉手搭在了他的枪上。惜美人从容的笑道:“她是我女儿。让你们吓到了。她没有恶意的,也希望你们不要做出傻事。” 八字胡定睛看着惜美人,而后哼了一声,“傻事!?我今天不把你这个包子店查清楚了,就是最大的傻事!”月纹国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这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人族?而且这么漂亮的女人生出身后那个胖胖的丑女人?蹊跷! “你们!给我上楼去搜!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八字胡仰头看了看严严实实的二楼,后发号施令道。 那些士兵也都十分好奇,纷纷抢着要上二楼去看。惜美人道:“兵哥,既然如此……”说着,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露丝。 露丝和惜美人对视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而后身体移动如风,一下就挡在了楼梯口,道:“你们!不能上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剑来。说来这剑也奇怪,上面绕着紫色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异世界一般。 “嘭”的一声,一发子弹打在了露丝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露丝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妈妈……”话还未完,就像一个小山一样倒在了楼梯口。 火枪上冒着烟,八字胡收起枪,笑道:“我就知道这其中有古怪,所以先给你一枪!哼!嚣张!” 索伊看到露丝倒地后,心中一痛,十分震惊,不过令他更震惊的是惜美人的变化。只见惜美人浮在了半空中,本来是白色的裙纱变成了黑色的,头发飘了起来变成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舌头!她漂亮的眼睛也变成了青色的,周身散发着一种阴森之极的气息。 “老…。老大…。你后面…后面…”士兵们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其中有个士兵想提醒八字胡,怎料却被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嗯?后面怎么了…。”说着,八字胡回头,话还没说完时,身体已经完全石化了,惜美人挥了挥手,八字胡石化了的身体便碎成了粉尘。 “惹我心者,昨日今日不可留。”惜美人嘴唇动了动,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缓缓的往前走去,那些士兵们吓得腿都软了,脸上闪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恐情绪。 就在这时,在索伊的内心里,有一点光亮逐渐扩大,突然,他的咽喉一热,喊道:“不要杀他们!” 索伊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惜美人突然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他还想在这个时候做滥好人?发什么善心?现在做士兵的哪个没有做过一些非奸即盗的事? 所以,一直在后院里看着动静的乔森不得不回到店里,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拉着索伊就往后院跑,趁着惜美人那个老怪物没有发觉,三十六策走为上。可是当乔森拉着索伊往后门方向跑时,索伊居然死活不已,要回去救那些士兵们。 乔森不依,硬是把他拉出了后门,跑出了好远,而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脸上,骂道:“你充什么英雄好汉!?就凭你,惜美人那老怪物挥一挥手你就没命了!别说你那三脚猫的咒语了!我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怎么了?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没听进去,倒说起我的声音了……”话还未完,乔森便止住了声音,而后满脸通红,转身就想跑开。 索伊跑到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脸上全是提防的神情,道:“你到底是谁!?”细细想来,从海盗船上发现乔森起,就觉得他不对劲,总感觉他怪怪的,但又看不出他哪里怪。 乔森盯着索伊看了一会儿,而后爽朗一笑,动手撕掉了脸上的胡子,露出了白净红润的脸庞来。 索伊惊道:“啊!你的胡子是假的!?” 真是一个愚钝的家伙,乔森心里禁不住想着,而后道:“这样就惊讶了?那你后面会更惊讶的!”话罢,去掉头上戴着的假发,露出了长度及腰的亚麻色头发,而后又脱掉了身上的工作服,露出了一身白色的女式外衣。 而后,他,不,她看了看索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吓住你了。哈哈哈…。”好听的女声响在耳旁。索伊看着眼前刚刚还拉着他飞跑的男孩乔森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好看的女孩,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突然砰砰乱跳,何止是惊讶!? “哎呀,索伊,你怎么脸红了?这么红!?”乔森故意装作很惊讶的说道,话完后哈哈大笑。 索伊见了此景,转身就朝着月纹国的方向走去。乔森在身后追着,“哎哎,怎么走了?!索伊!索伊!你生气了吗?!索伊!” * 月纹国有三次屏障,一层是海边,二层是一片荒郊野岭,一层是高高的城墙。索伊在前面走,乔森在后面追着。索伊一直不理乔森,不单单是生气她骗了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怨怼――本来以为是很好的朋友,突然这个很好的朋友变成了女人;那种纯纯的兄弟感情,突然变得不那么单纯,而且,他看着她居然有些心动了。这才是他觉得最生气不想理乔森的原因。 一直等到天色晚了,两个人走到了月纹国的第二层屏障前。如果要进入月纹国,就要越过这个荒郊野岭,总长度大概几公里,其中狼虫虎豹皆有,夜中独行实在危险。索伊就在边缘处停下了,找来了一些柴火,用赤火咒点燃,坐在火的一旁生闷气。 乔森掏出从惜美人包子店那里偷出来的干粮,递到了索伊跟前,道:“索伊,还生气呢?我错了嘛,呐,给你好吃的,别生人家的气了嘛!” 索伊的心颤抖了一下,突然听到这么女生腔的话,如果不是转头看了一眼声音来自此时漂亮的乔森,他真的会念咒语把这人烧死。他又把头转了回去,不理乔森。 乔森见状,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索伊身旁,道:“索伊,如果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的话,或许,你会原谅我。” 索伊不吭声,看着那片阴暗的草丛,心中想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 她薄薄嘴唇开启,“我是月纹国国王克尔三世的女儿,我本名是乔娜?克尔,这个‘乔森’的名字是我哥哥的。”说到这里,乔娜顿了顿,看了看索伊的反应。 索伊转过头来,道:“那么说,你就是那些士兵口中寻找的公主?” 乔娜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在海盗船上相见那天,恰好是迈特拉把我昏迷后抓走,要把我当做谈判的筹码,卖给邻国。我们克尔家族不止我一个公主,也不止一个王子。”说到这里,乔娜站起身,火光映着她曼妙的身姿,她的脸上是淡淡的哀愁,看着远处月纹国宫殿上传来的光亮,陷入了沉思中。十二月纹国,日纹国,星纹国,辰纹国,四个国组成了中州大陆广袤的土地。月纹国有着先进的文化思想和创新能力,排行四个国家之首;日纹国大都是拥有蛮力的武士,在建造方面有超强的能力;星纹国出美人,但国家的实力不行,所以国王想借用伊欧大陆来的法师的力量使国家更强大;辰纹国是四个国家中最小的,但是有丰富的资源,哪个国家最强,他就会奉上宝石资源去巴结最强的国家。 四个国家原本互不相干,但是月纹国的国王克尔三世雄心勃勃,自上台后就策划着侵略活动,利用现金的技术,率先征服了日纹国,日纹国的国王朱安培宁死不屈,切腹自尽了,其儿子朱戟勉强继承王位,做着月纹国的傀儡。 克尔三世侵略星纹国时,星纹国的诸多橙杖法师本可以抵抗,但是克尔三世身上带着一种宝石,让那些法师的力量全部失效了,当时有个中州大陆唯一的一个绿杖法师拼尽全力要杀死克尔三世,但非但没有杀死,还被吸走了许多力量,一下降为了橙杖法师,最后被星纹国国王的女儿玛姬救走了。 玛姬带着受了伤的橙杖法师逃走,但路上恰好碰到了克尔三世,玛姬为了掩护橙杖法师逃走,假装脚崴伤坐在了路中间挡住了克尔三世。克尔三世见到玛姬后,对她一见钟情,便要将她带回月纹国,得知玛姬是月纹国国王的女儿后,更是大喜,顿时赦免了对月纹国的殖民统治。 至于辰纹国,自然是对月纹国崇敬无尚,奉上了许多宝石资源,才得以安稳。 然而,这个星纹国国王的女儿玛姬,就是乔娜的生母。 克尔三世把玛姬带回月纹国后,十分的宠爱,把其他王后都置之一旁,但是令他不愉快的是玛姬的笑容很少,虽然给他生下来两个孩子(就是乔森、乔娜兄妹),但是他还是觉得玛姬有心事;克尔三世哄了很久,但玛姬还是不说她为什么不开心。 殊不知,玛姬的心上人就是当日逃走的橙杖法师,而这个橙杖法师,就是抚养索伊长大的库伯。 “那后来呢?”篝火越烧越旺,在边缘处荒地仿佛一颗明星;火光照在乔娜的脸庞上,更显柔美,索伊看着痴迷,但是,他此时更感兴趣的乔娜妈妈的故事。 乔娜笑了笑,道:“这些故事,我也是听一个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嬷嬷说的,她是我妈妈的贴身侍女。”说完这话,乔娜脸上笑容敛住,淡淡的说起了妈妈的故事。 克尔三世哄了玛姬一段时间后,便置之不理了,接着有一天,一个骑着龙的女法师降临而来,女法师虽然在月纹国能力被限制,但那火龙吞吐之间,就把月纹国烧的狼藉片片。克尔三世前来谈判,却悄悄的布下天罗地网,问及女法师姓名,女法师不说姓,只说她叫黛茜,并声称,如果不交出玛姬,就会把月纹国烧成精光。 克尔三世愠怒阵阵,天罗地网没有布置好,也拖延时间不成,因为每拖延时间一番,国中就会有诸多人民被烧死,所以就恨恨的交出了玛姬。当玛姬见到黛茜那一刻,泪流满面了,因为这个黛茜是玛姬从小的朋友,黛茜在小时候被送往伊欧大陆做了法师,此刻冒死前来救玛姬,怎叫她不感动? 可就当玛姬上了龙背,和黛茜拥抱了之后,一片天网而下,网上面有千百个毒针倒刺,火龙当即被伤从空中坠下,军队早已伺机而侯,此时一嗡而上,当时的月纹国还没有发明火枪,所以是铁刀铁枪。黛茜已经是黄杖法师,见局势不妙,不惜毁掉黄杖宝石杀出一条血路,而后看着火龙被杀带着玛姬挥泪离开了月纹国。 这个救玛姬的黛茜,正是索伊的生母,她在游历奥兰岛时认识了索伊的生父布鲁塞(不多剧透)。 自从黛茜救走了玛姬后,克尔三世心智全变了,不断的在全国招贤纳士,声称要做出能与法师和异生物对抗的武器,并且在全国禁止了法师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库伯和索伊一起住在王城脚下的原因。如果说黛茜是怎么知道玛姬被禁在月纹国的,是靠着库伯的通信,告知她怎么来怎么回去,才得以脱身的。黛茜在救走玛姬的时候,和库伯交代,如果哪一天发生了不测,请他一定要照顾她的孩子。库伯和黛茜也是从小青梅竹马,自从他接到小索伊那天,就一心一意的教导他。库伯本来想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索伊,但是当他知道了月纹国的状况后,就有意隐瞒索伊,想等着他心智成熟时,再告诉他,但是一切都始料不及。 克尔三世在全国禁止了法师的存在,将士官兵也都视法师为洪水猛兽,于是造成了全国上下对法师两个字绝口不提。克尔三世能禁止法师在月纹国出现,但是禁止不住少年的心;月纹国新一辈的人逐渐长大,对新鲜的事物,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其中就有乔娜。 乔娜是从妈妈的贴身侍女那里听到法师这两个字的,后来又去查了许多资料。有一次在和哥哥乔森说法师的时候,被克尔三世听到了,狠狠的惩罚了乔森一顿,却没有惩罚乔娜,第一因为乔娜是女孩子,第二因为乔娜和她母亲玛姬长得太像。乔娜看着哥哥身上的伤痕,便对法师这两个字做了更多的了解,而后,她小小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和愿望――月纹国不应该禁止法师。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哥哥乔森时,乔森盛怒之下给了亲妹妹一巴掌,并让她再也不要提起这个。 但是自此以后,乔娜就越觉得父亲克尔三世的做法不对,甚至心中有了反对父亲政策的想法。有了这个想法后,一种不属于女儿家的雄心壮志便在她心头埋下了。 克尔三世有儿女六个,其中儿子四个,女儿两个。四个儿子都想成父亲宠着的对象,所以很小心翼翼的不犯错,可是乔娜的个性让乔森很不安,乔森目睹了那一场战争,所以他想尽全力保护妹妹的安全,等着母亲玛姬的回来。 但是能保护得了乔娜的身,却不能止住她想外出的心,终于有一天,乔娜偷偷溜出了王城,到了月纹国国内。然而月纹国早不是几年前的情景,有许多法师巫师都想得到月纹国的最根源宝石――月纹石,因为他们听说得到月纹石后,可以匹敌紫杖法师。这样的传闻,让多少对力量渴望的法师巫师们痴狂。 死灵法师迈特拉遇到乔娜时,乔娜是女扮男装,迈特拉欣喜若狂,以为是遇到了月纹国的王子,便把她擒住;迈特拉本想亲自要挟克尔三世,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手中的王子卖给其他人得到一大笔钱的实在,于是,就偷偷的把女扮男装了的乔娜带上了去伊欧大陆的海盗船。乔娜被迈特拉逮住后,本想呼救,但是内心有一种悸动阻止了她,她想着,这或许是她走出月纹国外出游历的好机会。 索伊听到这里,看着眼前柔美的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爱慕,但是想了想,不解的问道:“既然你离开了月纹国,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乔娜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道:“你不是也是吗?上了那个轮船,又回来了。” 索伊无奈的道:“那没有办法啊,如果不是那个死灵法师迈特拉,我们也不会再回来啊!还弄得这么狼狈!”说到这里,索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即问道:“乔娜,斯图亚,斯图亚知道你是女孩吗?” 乔娜一愣,脑海中浮出那个高大少年的模样,脸色微红,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啊!如果知道了以他没大脑的性格早说出来了!” 索伊也想起了斯图亚哈哈乱叫的模样,笑道:“的确啊,斯图亚有时的确蛮像笨蛋的!” * “阿嚏!” 在隶属伊欧大陆的海洋小岛凯门岛上(这是一个召唤师专属的小岛,供召唤师休息、信息交换),斯图亚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头鼻子,道:“是不是谁在骂我啊!”正说着,天空响过一声鸟叫,瞬间,一个翠鸟落在斯图亚的指头上,啄了啄他的指尖,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斯图亚看着翠鸟,点了点头,似乎懂了翠鸟表达的意思,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哎呀呀,又要回月纹国了,真不想回去啊!” “斯图亚,又想偷懒吗?”身后走来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鹤发童颜,十分轻健。 斯图亚回身一看是老人,便嬉笑道:“哎呀!爷爷,没有没有,我只是讨厌月纹国的那种气息。” 老人哼了一声,道:“那种气息是杀法石发出来的,专门对法师巫师的,对我们召唤师没有效果的!你这小子,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啊!” 斯图亚上前,对着老人鞠了个躬,神情正经了许多。老人走上前,把手放在斯图亚的头上,而后道:“去吧,孩子,这次月纹国的入试机会,是扳回我们召唤师荣誉的重要一步。”十三 杀法石,是一种特殊的石头,仅存在于月纹国,这是一种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石头,很像红宝石,却和红宝石天壤之别,这种石头源自月纹国的大地之源――月纹石。 克尔三世无意中发现了这种石头,刚开始时以为是红宝石,就大量的发掘出来,用于宫殿装饰,直到有一天,一个前来袭击的法师突然失去了力量,这个法师被捕之余,指着那些装饰于宫殿上的石头哭喊道:杀法石!这里居然有杀法石!天亡我费恩啊! 克尔三世听到这个叫做费恩的法师的哭喊后,才明白,那些装饰于宫殿里外的红宝石是杀法石。有了这个杀法石后,克尔三世才起了侵略别国的心。而这个有史以来第二个被捕的黄杖法师费恩,正是前篇中逮捕了库伯的那个疯癫法师,他被月纹国注入了一种特殊的液体,导致对月纹国忠心耿耿,从不离去。 值得一提的是,中州大陆的人口虽然超出了别的大陆的几倍,但能学成法师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每隔几年奥古学院就会广招学徒,但很多人在见习法师这个级别升为为真正的法师时,就会不得已的放弃,因为要经历一个非常困难的测试。 这一年,是克尔三世执政的第八年,世界历1060年,也正是奥古学院每隔四年就招收学徒的一年,届时,会有各种能力的人集结到月纹国。 却说索伊和乔娜。暗淡月色里,月纹国二层防护荒郊外,一把篝火分外明显,乔娜在和索伊讲着一些他从未听说过的传说,被历史和传奇色彩熏陶着,篝火变得暖意融融。 “什么声音!?”乔娜突然站起身,屏息着听了听四周。索伊也站起身,肌肉紧绷着,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世界,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发生,索伊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一种野兽闷声的嘶吼,这种嘶吼带着一种怪兽撕裂猎物的欣喜。 “乔娜!小心!”索伊说着,站起身挡在了乔娜身前。两个人屏息以待的等着怪物的出现。许多低低的嘶吼,怪物身体摩擦树叶而过的嗦嗦声,一瞬间的寂静,从树丛里跳出了六只青色的狼。 说狼又不像狼,因为它们的嘴比较宽,身体更像豹子,还有獠牙,闪着青光的眼睛仿佛火焰一般;六只夜狼虎视眈眈的盯着索伊和乔娜,有一只还在朝他们嘶叫,似乎是在试探他们的力量。 “千万不要被它们咬了!”乔娜在索伊耳旁说道,“我曾经在典籍上见过这种动物,名字叫做夜狼,它们獠牙上的毒液伤了人,会立即腐蚀人的皮肉。” 索伊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看怎么制服这些夜狼的方法?” 乔娜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我……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记!” “哎呀!我当时怎么知道很重要嘛!”乔娜嘟着嘴说道,脸庞上却没有一丝担心,看着那些夜狼说道:“更没想到会真的碰到这些怪物啊!” 索伊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从那些夜狼身上传来的能量波动,他发现这个夜狼的前腿上面能量波动最小,这也就说明,这个夜狼的弱点在前腿,如果废掉了它们的前腿,等同于杀了他们,但是根据它们身体的构造来看,很难攻击它们的弱点,因为它们非常敏捷。 夜狼试探了之后,发觉两个人都非常的弱,便一下下的缩小攻击范围,朝着他们两个闷叫着过来了。 “喂!索伊!怎么办啊!你倒是快点发力啊!你不是会念咒语的吗?快把它们弄走!弄不走就杀死!快啊!”看着夜狼步步紧逼,青色火焰一般的眼睛,乔娜有些抓狂了,她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了索伊的手。 对哦!可以念咒语!索伊猛的睁开了眼睛,殊不知,他这一睁开眼睛,把刚刚凝聚的精灵之力散开了去,再想聚齐来恐怕要费些功夫了。索伊对着那些夜狼,念了一道弹空咒过去,但是只有微弱的气流吹向那夜狼,别说把它们弹开了,那些夜狼根本没有动分毫。 索伊不信邪,又念了许多咒语过去,但是都发出了微小的力量。六只狼同时扑了上来。乔娜大喊道:“不要念了!抓好我的手!”说着,乔娜拉紧索伊的手,一下从地上跳起,越过攻来的狼群,而后撒腿就跑。 跑的同时,乔娜的裙子被枝杈划破,腿上也划伤了一些。但是那些夜狼追的紧,频临生死,乔娜和索伊心跳异常,用力奔跑着。突然,一声有力的嚎叫,一只体积大出正常夜狼一倍的家伙拦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双灯笼般的眼睛仿佛夜中鬼火。 “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索伊大声喊道,不信邪的又念出许多咒语,依旧不管用。着急之下,索伊忙闭上了眼睛,用力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仿佛有一种特殊的绿色能量,从周围的树木上源源不断的流向索伊的身上,他逐渐感觉到了这些夜狼身上的能量波动,他甚至能看到那些夜狼体内的血管…… “索伊!小心啊!”夜狼朝着扑上来,乔娜大声喊道,喊的同时,她几乎要哭出来了,要她看着自己的朋友活活被杀掉,这是不可能的事! “呜呼!” 危难之际,夜空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朝着他们行了过来,还发出了怪异的嚎叫声。 如果夜狼再加上这个不明生物,那么他们今晚铁定要葬身于此了。六个夜狼本来要围攻而上,却有一只巨猫从天而降,带出来的气波把那些夜狼弹出很远。巨猫弓起身子,发出一种示威的吼叫,听起来却如狮子一般。 六只夜狼冷视着这只巨猫,似乎是在打量它的力量强弱。六对鬼火一般的眼睛在夜中格外渗人,它们想靠近,却有碍于巨猫发出来的威慑气息。兀的,其中有只毛色淡些的夜狼后退几步,仰起脖子对着淡月长吼一声,此时静静的夜空,突然来这么一声狼嚎,自然是‘深入人心’,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似地,片刻之间非常寂静,接着,索伊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许多杂乱的声音从那片荒郊树林里传来。 索伊的手紧紧的攥住,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被人鱼丢掉了的绿灵剑,如果有那个剑在手,或许能保护身旁的乔娜一些,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乔娜,却发现乔娜脸上的神情非常沉静,似乎比他还要镇定。 巨猫似乎知道了危险在接近,庞大的身躯挪动,尾巴甩向那四只夜狼,四只夜狼纷纷避开,野猫趁着这个机会,转头,对着索伊就咬了一口,乔娜大惊,想从巨猫口中把索伊抢回来,却发现巨猫把索伊扔到了它的背上,接着,巨猫就要来咬乔娜,实际上是也想把乔娜丢到它的背上去。 乔娜却十分害怕,连连后退几步,恰好被一旁一只伺机而动的夜狼咬住了小腿,而后,这只夜狼就要把乔娜往回拖。乔娜只觉得全身冰冷,唯独腿部被夜狼咬的地方火辣辣的,仿佛是被腐蚀一样,她心中顿时灰冷一片,完了完了,全完了,今晚是要死到这里了。想着,她就要闭上眼睛。 “乔娜!”索伊大喊一声,从巨猫背上跳了下来,小小的身躯快速的奔跑,想要抓住乔娜。巨猫看到乔娜被夜狼拖走,顿时暴怒,想追上去,却被另外五只夜狼缠住,无法脱身。而就在这时,树丛里发出猛烈的嗦嗦声,十几只同样的夜狼窜了出来,一齐堵住了巨猫的去路。 巨猫灯笼大的眼睛看到这么多夜狼,四只爪子处突然生出一片火焰来,而后爪子变长,最后长成了一把把利刃的模样,对着前面的那几只夜狼挥了过去,前面那几只带头的夜狼猝不及防,被巨猫的利爪横腰截断,血液留在地上,发出了滋滋的白烟。 这边的索伊跑着追着,眼见乔娜的身体被夜狼拖在地上,他心里恨极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去救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无能!?心中的恨和怨迸发出了力量,他不知道,他的脚步正在加快,踩过的地面长出茂密的植物,他的身体正在变化,耳朵变尖,身体变大…。 半空中,一只巨大的飞鸟上,站着一个短发而健壮的男子,他有些玩味的看着下面索伊追着乔娜跑,但是仔细一看,那被在地上拉着的女孩脸色逐渐发青,“哎呀!不妙!这下玩过火了!”斯图亚惊叫一声,他本想看看那个叫索伊的精灵有多大能耐,一时间忘记了,乔娜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再不出手救的话,可能真的会命丧夜狼之手。方才,斯图亚从凯门小岛上乘着飞鸟而来,飞到月纹国时,天黑的他无法适应,无奈,伊欧大陆和中州大陆相差几个小时;他是飞过月纹国二层屏障时偶然发现索伊和乔娜的,那个巨猫也是他召唤出来的。 “喂喂,去收拾那些巨猫!”斯图亚拍了拍身下的飞鸟,说道。飞鸟听了斯图亚这话后,身上原本非常柔软的羽毛哗啦啦的掉落,而后换成了非常坚硬的羽毛,仿佛铁甲一般,爪子也伸了出来,比老鹰的爪子还要锐利几倍。俯冲而下,朝着那个拖着乔娜的夜狼而去。 那只夜狼感觉到一种危险从半空而来,迟疑之间,已经被那双爪子撕碎了。而那边正和诸多夜狼酣战的巨猫,虽然能力很强,但是战的久了,不免有些寡不敌众,四只爪子处的毛发变长变多,最后变成了一小朵云的模样,一下跃起,跳到了半空中,在苍穹中消失了踪影。十几只夜狼自然是不会放弃,朝着不远处的索伊和乔娜奔了过去。 飞鸟想去进攻,斯图亚拍了拍飞鸟,示意它不要去;他看着地上抱着乔娜身体的索伊,那个真的是索伊吗?高大的身体,肌肉在撑破了衣服处若隐若现;耳朵尖尖的,面容精致,最瞩目的是他的眼睛,闪着淡淡的绿光,在夜色里仿佛大地之魂一般。 夜狼们在离索伊不远处停住了,纷纷审视着他。怀中的女孩一息尚存,微弱的心跳顺着索伊的胳膊传到了他的感官里,乔娜的右腿小腿处变得如焦炭一般,发青的脸庞映在此时索伊的绿色眼眸里,他的眼眸里燃起了火! 轻轻放下乔娜,一个箭步上前,大手抓起了一只夜狼,两手一折,那夜狼嗷的一声叫,顿时死掉了,血沾在索伊的胳膊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其他夜狼纷纷逃窜,索伊的身体十分轻盈,背部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十几只夜狼就被他杀的剩下了两只,不停的逃窜。 马上要抓住剩下的两只时,斯图亚从天而降,从背后钳住了他的行动,但是此时的索伊比斯图亚要壮一倍还多,他自然是擒不住他,但是就这一个空档,足够剩下的两只夜狼逃之夭夭了。 索伊此时六亲不认,眼眸中的火焰表示着他的凶残,他一招手,从地上蹿出一条粗大的植物来,一下就缠住了斯图亚,扼住了他的咽喉。斯图亚顿时觉得不应该来试索伊的力量,精灵的力量都这么暴走吗? “喂!索伊…。你快放手…。”斯图亚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来,他相信虽然此时的所以暴走着,但话他还是能听到的,“索伊…我是…斯图亚…啊…” 索伊脸上浮起一丝不屑,“我知道你是斯图亚,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了那两只夜狼!?”话里有丝丝的愠怒。说着,微微松开了缠在斯图亚脖子上的树藤。 斯图亚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你想想,赶尽杀绝的话,这里的食物链会失衡,到时候带来多大的危害是你难以招架的!”这样说着,斯图亚在心里默念召唤术,手指在背后比划着,他想召出蚁群来咬掉这个粗大的藤蔓。 “哼!”岂料,索伊哼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斯图亚,而后对他置之不理,上前抱起了地上的乔娜,而后朝着码头处飞奔而去。码头处,是月纹国的杀法石力量最弱的地方,也是法师等能施展法术的地方。 * 索伊带着乔娜飞奔而去的地方,正是惜美人包子店。此时,他也只能带着乔娜去那个地方,虽然惜美人的变身十分恐怖,但是从感觉上来说,她们并不是坏人。 此时的惜美人包子店已经回归平静,店门紧闭着,惜美人在楼上休息,露丝拿着大刀砍着不明的肉体,脸上浮出一种畅快的感觉,还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嘭”的一声巨响,是店门被踹开的声音,露丝一惊,朝着店里跑去。店门上可是设了机关的!踹开机关的人居然没死吗? 当露丝走到店里时,看到一个身上被扎着暗器的奇异帅男子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脸色发青的昏迷了的女子。露丝当即愣了,第一,这个男子身中她亲手设的暗器机关没有昏倒或死掉,第二,这个男子尖尖的耳朵,绿色的眼眸,令人喷血的身材,第三,怀中的女人,昏迷?烧伤?信息量太大了! 十四 索伊把受伤了的乔娜放在店门的桌儿上,双手按在她右腿被夜狼咬的地方,双目发亮,空中念起了古老的精灵语言,估计他自己都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但就是顺口的就念了出来。这古老的精灵语中蕴含着生命的力量,在索伊念出的时候,他的双手发出绿色的光芒,光芒照射在乔娜被腐蚀的右腿上,血肉以眼见的速度生长着。 这边的露丝本想拿刀来防身,但是她看着面前这个精灵十分熟悉,再看看那个受伤了的女子,模样长得和乔森像极了,难道是乔森的妹妹?于是便放下武器,在一旁看着,那古老的精灵语言令她震撼不已,她在心里也为那个受伤的女孩加把劲,但是突然看到那长出来的血肉又迅速的衰败,索伊口中念着的精灵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瘫倒在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啊!索伊!你是精灵?你居然是精灵?”露丝惊道,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看到他脸上满是担忧,便说道:“这个女孩是谁?她的腿怎么会那样?” “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乔森。”索伊声音低低的说道,他看着乔娜的右腿,心中一片失望。恰在这个时候,一双脚步停在了店门口,斯图亚了走进来,对着索伊道:“你跑这么快啊,乔娜怎么样了?” 索伊摇了摇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转身道:“斯图亚!你快救救乔娜!我知道你有办法救她的,你不是召唤师吗?” 斯图亚听了这话有些不悦,道:“谁说召唤师就解夜狼的毒液了?你不还是法师么?你怎么不解?” 索伊回头看了一眼乔娜,如果,如果有库伯大叔的法籍在的话,一定能查出解救的办法。 “吱呀呀”楼上突然传来一种挪动椅子的声音,斯图亚侧耳倾听了一下,只感觉有种特别怪异的气息从楼上传来,便对索伊道:“我解不了这毒,但这屋子里有个妖人可以救乔娜!”说着,看了看头顶。 索伊也顺着看了看头顶,那二楼上的诸多神秘,是他们猜不透的。露丝胖胖的身躯挪动了一下,走到乔娜身旁,拿手摁了摁她右腿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伤口,索伊刚想阻止她不要碰那个伤口,但她的手已经摁了下去,毫发无损。 “你刚刚她是被夜狼咬了?”露丝问道。 索伊点点头,脑间想起刚刚乔娜被夜狼拖走而她无能为力的场景,眼眶居然发热起来。露丝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看了他这模样,心中不免也跟着难受,看了一眼斯图亚,没好气的道:“是有人可以救乔娜,但不是妖人!”话罢,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索伊道:“我去请我母亲下来,你等一下。” 索伊又惊又喜,仿佛看到了乔娜苏醒的希望,连声对露丝道谢。 露丝胖胖的身躯上起楼来却是十分的迅速,她心中其实也十分没底,刚刚就那么直接的答应了下来,她的妈妈惜美人刚刚变身杀掉了那几个士兵,在月纹国特殊的地位位置上,动一点点魔力就会很累很累,更何况是杀人了。露丝站在妈妈的门口,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叫醒妈妈,纠结了一番后,还是想着离开。 “露丝?怎么了?”门里却传出了一句慵懒的女声来。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了?”露丝有些紧张的说道,肉肉的双手不断揪着她的衣角。 “哼哼哼…。”屋里传来一声哼笑,继而惜美人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快进来扶我出去吧!” 露丝听了这话,是又惊又喜,赶紧进屋,替妈妈整好衣服,扶她下了楼。 当索伊和斯图亚看到露丝从楼上扶下来的人后,吓得愣住了,那女人脸色煞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仿佛是病入膏肓的人久久躺在床上刚下地走动一般。 “喂喂!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妈妈是什么意思啊?!还想不想让救乔娜了?”露丝忍不住说道。 索伊知道来人正是惜美人,又想起白天惜美人那变身后的恐怖模样,心中阵阵发寒,忍不住猜测她到底是什么种族的。正这样想着,便看到惜美人走到了乔娜身旁,举起变得干瘦的胳膊,搭在了乔娜的脖颈上,而后惜美人煞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而后道:“这个我能救。”话完,停顿下来。 索伊道:“老板娘,能救的话您赶紧救啊!”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惜美人已经是气若游丝的说道,“第一条条件是必要条件,就是如果要我救这个女孩,你们两个必须哪个人付出些精气给我,我这样才能救她。” “想要精气!?没门,你这老巫婆!”斯图亚听完惜美人这话后,就勃然大怒,“本来以为你是个好心肠的巫婆,看来我错了,哪个巫婆是好心肠的?”说完这话,斯图亚上前抱乔娜,边对索伊道:“索伊,抱起乔娜,跟我回凯门小岛,那里的人肯定会有办法救乔娜的!” 惜美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召唤师小子,你知道你的凯门岛离这里有多远吗?就算你带着这乔娜回去了,她的尸体都冰凉了。” 索伊一把拽住斯图亚,示意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老板娘,我相信你,我愿意给你些精气。”话罢,走上前去,“我该怎么做呢?” 斯图亚看着索伊那瘦弱的身体,心中翻腾着,“唉,真拿你没办法!走开!”说着,一把推开索伊,一只手从自己胸口处滑过,虚空抽出了一条亮晶晶的东西,而后跳起,一把把这亮晶晶的气体拍到了惜美人的嘴里。 惜美人虽然有些吃痛,但是舒心的笑了,“召唤师小子,你很熟悉嘛!” 斯图亚说道:“少废话!快点救人!” 惜美人点了点头,她煞白的脸正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人也变得逐渐风韵起来,不比刚刚下楼时的干枯了,一旁的露丝脸上表情淡淡的,估计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在场的也只有索伊惊讶了而已。倒是斯图亚的脸色有些发白。 惜美人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褐色的药水,滴在了乔娜的右腿伤口上,而后一个巴掌向乔娜的额头拍去,道:“喂!醒一醒!想活命的话醒一醒!” 这话完,一直昏迷的乔娜居然醒来了,但是目光有些呆滞。惜美人问道:“你想死想活?”乔娜点了点头。惜美人又道:“如果想让我救你活命,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斯图亚听了这话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老巫婆! 乔娜发出干干的声音:“什么事,你说。” 惜美人看了看身后的露丝,继而说道:“救活了你,你回去要说服左杰将士,让露丝参加奥古学院的初试!” 在场一众人听了此话,心中各有千秋。索伊知道了乔娜的身份,自然是低头不语,奥古学院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露丝不知道她母亲打的什么算盘,自然也不吭声。 而乔娜此时虽然昏迷,但被惜美人唤醒有一丝神智,听了这话后,她满口应允,但语气仍旧是干干的。 斯图亚坐在临近门口的椅子上,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踢了踢旁边的椅子,“奥古学院?!可不是你们谁想进就进的!”话罢看了一眼胖胖的露丝,眼中更是一片鄙夷,又道:“且不说,此时让乔娜答应你的条件是趁人之危,就凭你信口开河?乔娜是什么人?你拜托她?” 惜美人脸色红润,露出一抹笑容,她的手抚摸着乔娜略显苍白的脸,“她是谁?她是月纹国国王的女儿,乔娜公主啊!自然是有这个能力的!” “什么!?乔娜是月纹国公主!?”斯图亚猛然惊道,他脸上的吃惊不是纯粹的知道某件真相的吃惊,而是掺杂着一种复杂又带有阴森的气息,眼底一片微凉,打量着此时神志不清的乔娜。 惜美人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些什么,一声冷笑,“召唤师小子,你别想着捣乱,在这里你没有这个机会!”话虽平平,但隐含着威胁。 斯图亚的烈火性子,自然是不怕这种威胁,他脸色发冷,“没这个机会?!哼!不信我们试一试!”话罢,嘴中快速诵念出一句话,接着听到外面有哗哗的声音,好似大雨倾盆一般。 惜美人依旧是美美的笑容,但有股阴森黑暗的气息自房顶压下,瞬间让人觉得恐怖窒息,仿佛是置身在一处密封的酒缸中。斯图亚虽然觉得房顶来的力量非常阴暗强大,但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时间,屋子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斯图亚,快停手吧!救乔娜要紧!”这个时候,索伊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斯图亚僵硬的手臂。斯图亚不依,要挣开索伊的手,索伊用尽全力,压住了斯图亚的胳膊,并且狠狠的盯着他看。索伊褐色的眼眸中,仿佛存在着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安宁平和的。斯图亚终于松弛了全身紧绷的肌肉,看了一眼惜美人,哼了一声,又坐回一旁不说话了。 惜美人见斯图亚主动弃战,便也不再追究,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不过,她眼神移到索伊身上,打量了一遍,这个小精灵有点意思。 * 海边的夜,总是充斥着一种略腥的味道,仿佛是一种大鱼死在了海上,而后气味通过海风吹到了这里来。一夜无梦,索伊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了,一同睡在后院的斯图亚已经不见踪影。 索伊走到了前面的店里,惜美人包子店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爆,和晚上时店里的阴暗恐怖截然不同,店里又新招了一个伙计,不断的忙碌着。 “喂!索伊!来这里!”突然,角落的桌子处传来一声温软的喊声。索伊转头看去,看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坐在那里,对他招手,她有着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美丽的仿佛能深透一个人的灵魂,两瓣淡红的嘴唇仿佛沾了露珠的玫瑰花……乔娜竟然这么的美。 索伊走上前去,不能与乔娜直视,因为他的脸已经很红了,兀的发现露丝也在旁边坐着,是因为他太注意乔娜了所以忽略了露丝? “你已经没事了吗?感觉怎么样了?”索伊有些僵硬的坐下,眼睛看着一旁,问道。 乔娜道:“嗯,已经差不多全好了呢!这全靠露丝的妈妈,技艺真的十分高超啊!”说着,对着露丝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惜美人阿姨还在睡觉,我一定要当面谢她!” “恐怕不行了。”露丝轻轻说道,白胖的脸蛋上红红的,“我妈妈估计要睡到晚上才能起来呢,每次动了大力都要休息很久。” “啊,真可惜!”乔娜喝了口茶,心中若有所思,而后惊道:“哎呀!那我们下午就要离开了,这个包子店怎么办啊?” 露丝看了看店里的一切,眼中有些不舍,她起身,去前面一个管事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上楼去了。乔娜看着露丝上楼,而后问索伊看露丝是不是有点怪怪的,索伊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其实他心中一直觉得这家店怪怪的,还有,那个惜美人住的二楼,他总觉得阴森森的,似乎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 待到下午要离开时,乔娜、索伊,还有收拾好行囊的乔娜站在包子店门口等着斯图亚。乔娜有些心急,如果再晚些,去城中二层屏障的大门就要关闭了,如果关闭了,又要走那个满是怪物的荒郊了,她可不想再被夜狼咬一次! 又等了些许时候,见斯图亚还不回来,索伊又看到乔娜满脸焦急的模样,便主动提出先去城中,并说斯图亚有召唤术护身,没有问题的,而后,让露丝在包子店里给斯图亚留了一条讯息,说在城中将士住宅处等他。而后,三个人匆匆忙忙的朝着二层屏障的大门走去。 他们三个人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全身黑袍子的男子走进了包子店,顺手拿着他们留下的纸条,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 三个人走到城中时,已经黄昏了,恰好赶在了城门关闭前走了进去。夜晚的城中有别样的感觉,街道上挂满了灯笼,灯笼上面写着各家的姓,远远望去,这条满是灯笼的路一直通到克尔城堡,仿佛是仙境之路般迷离。 乔娜对城内的一切事物了如指掌,索伊和露丝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讲解,仿佛刚见到大世面的孩子一般。他们走到一处买杂耍玩具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段路本来就有些窄,他们三人一停下来,再加上露丝胖胖的身体,很难过一辆马车,然而此时,恰好有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滚开!你们这些臭虫们!”车夫扬着鞭子,对着索伊三人骂道。 三人回头,见此人出言不逊,索伊便道:“你是哪家的狗!竟然在这里胡乱咬人!?” 那车夫气焰高涨,听到索伊这话,便勒住马车,口中骂道:“你这矮冬瓜!居然骂老子是狗?找死啊?”骂着,拿起手中的鞭子就抽了过去。 索伊虽然身材不高,但还是能接住这一鞭子的,毕竟身后有两个女人在,他也不能躲开。可没等索伊去接鞭子,一个庞大的身躯快速的移到了索伊身前,接住鞭子而后一拽,那车夫就从马车上滚了下来,摔得他哇哇直叫。 “亨通,怎么了?”马车里传来一声悠悠的男生,声音有丝慵懒和高傲。 车夫亨通本想告诉马车里的主子没有事,但是看到眼前露丝那恐怖的模样,便叫道:“哎呦喂!主子哟,遇到拦车的了!” 车里传来一声冷哼,帘子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少年,金发短发,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身着贵族服饰,华丽高贵。此人是日纹国索尔伯爵的儿子,弗兰克?索尔。他看到车前站着的露丝,唇间露出一丝鄙夷的笑,而后对亨通说道:“拦车的?你是指这个没有去屠宰场的猪吗?” “呃……”车夫亨通一愣,看了看露丝,道:“对!对!主子说的对!”声音洪亮,完全没有了刚刚怯懦,并且指着露丝道:“喂喂,你这母猪,快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小心我家主子发怒把你宰了!” “哈哈哈…。”弗兰克仰头一笑,道:“狗奴才,你说话太重了!”话完,又想说些什么,但是定睛一看,已经有个身影跃到了他眼前,呼呼生风的拳头朝着他打了过来,他隐约看到了这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由于弗兰克的家族崇尚武力智力结合,所以身体反应能力不错,一把就接住了这个索伊的拳头。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少年的眉眼都不像是中州人,“你是什么东西?是想为这个母猪出头吗?” 索伊本来就十分生气,如今听了这话更是暴怒,但无奈身体忽然腾空没有支点,无法发力。弗兰克用力往上一抛,就把索伊抛向了半空之中。 弗兰克的衣着华丽,眉眼间的闪亮贵族气息,让从没见过这种华丽的露丝觉得,他犹如天神一般让她自惭形秽,所以自打弗兰克出来说话,她一直就低着头。但此时索伊被抛到半空中,她不得不出手相助。 把索伊接到地上后,索伊又气又恼,此时是月纹国内城,杀法石的力量更甚,使用出咒语的几率为零,论武力更是斗不过人家;但是露丝此时受辱,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刚想上去拼命,就看到乔娜轻缓的走上前去,盯着弗兰克看。 弗兰克看到乔娜后,方才鄙夷的脸色一扫而光,换做一种惊诧和喜悦;一下从马车上蹦了下来,马丁靴踩在地上‘叮’的一声,上前半跪着,拉起乔娜的手道:“我亲爱的乔娜公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话完,就要在乔娜的手背深吻一下。但是没有吻到,乔娜就抽手而出,后一巴掌打在了弗兰克的脸上。这一巴掌运足了力气,因为可以看到弗兰克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印子。 乔娜一双大眼满是愠怒,“这里不是日纹国!你给我好自为之!”话完,上前拉起露丝和索伊的手,道:“我们走吧!” 索伊临走时,回头狠狠的瞪了弗兰克一眼;弗兰克已经站起身,冷冷的盯着他们离去,就这么一件小事,埋下了诸多祸根。 乔娜不想再多逗留,于是带领着索伊和露丝朝着克尔城堡走去。殊不知,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小个子,他走在人群里,仿佛如透明人一般,没有人看到他,他也不理任何人,只是跟在索伊他们身后,也朝着克尔城堡走去。 一辆气派的马车行走在人群中,车上的弗兰克有些生气,都怪那个贱狗,害他和乔娜公主见的第二面印象就这么毁了!想到这里,他便催促车夫亨通快点往城堡赶去。 然而此时,月纹国内城的天空上,乌云中一只巨翅鸟飞行着,鸟背上坐着一个身穿麻布衣扎着小辫子的男子,催促着巨翅鸟快点往城堡处飞行。 * 克尔城堡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建筑群,由数十几个个城堡建成,其中主城堡是克尔三世住的,其他则是王公贵族住的,以及专门招待别国来的皇族住的,还有一些用于特殊研究的城堡,剩下的则是皇族学院――奥古学院。 靠近奥古学院的一处小城堡,简单却很气派,大门上镶着金属铁片,冷色调仿佛是这个城堡最大的特色。 “唉,看来又要下雨了。”左杰将士看着天空,心中思索着。想着,他提步走向望台,身上穿着的铠甲哗哗作响,他从来都穿着铠甲,无论出席什么场合还是在家中。因为,他觉得,战争可能随时会来!自从前几天收到一封特别的书信后,他便寝室难安了,库伯,他唯一一个法师好友。然而库伯遇难,他没能帮上忙,但库伯写信求他帮的忙,他又觉得十分棘手,思来想去,还是接受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等着那个精灵小子的到来。 “将军!将军!乔娜公主来了,在厅里等着见你呢!”突然,身后跑来侍卫,气喘吁吁的说道。 左杰将士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乔娜公主?就是那个国王和星纹国国王女儿生下的孩子,她这个时候见他做什么? “公主有没有带什么人?” “回将军的话,有!公主带了三个人来!” 左杰将士听了这话,便挥手让侍卫离开,独步朝着厅内走去。进到厅内,看到厅内站着四个人,其中那个漂亮的乔娜公主就不用说了。左杰将士的目光搜寻着那个库伯交代了的精灵小子。 “啊!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左杰将士吧!”斯图亚正打量着厅内的装饰,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走了进去,便断定是左杰将士,说着,就走了上去,对着左杰将士伸出手来,道:“我叫斯图亚,想参加奥古学院初试,请多多关照…。” 照字还没说完,斯图亚便觉得身体一个翻转,被摔倒在地了。 十五 只听到左杰将士身上铠甲的哗哗声音,却没有看到他的动作,斯图亚就摔倒在地了。他咬牙切齿的站起身,尽管没有土,但还是拍了拍身上,而后道:“脾气古怪的臭老头!”说完这话,就走回了索伊乔娜身旁站定。斯图亚刚刚骑着巨翅鸟在城堡关闭前,赶到了乔娜身旁,并且塞给了索伊一个木棍,非要让索伊绑在腰间。 这时,不知怎么的,看到斯图亚挨揍,索伊有种想笑的冲动。但这个时候笑明显是找死,在这个正气凛然、简单利索的大厅里轻轻笑一声就会被听到。 左杰将士站在厅前的高台上,目光凛冽的审视着眼前的四个人,不,是五个人,左杰将士往乔娜身后望了望,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很泰然自若的站在哪里,但看样子,周围的士兵都没发现这个人。 “乔娜公主!你也应该知道外人没经过允许不能进克尔城堡吗?”左杰将士冷冷的说道,“还有,你带着这几个人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冷冽,全身散发出肃然干练的气息,仿佛此时是在审阅新兵一样严谨,不过的确是在审视新兵。 “左杰大叔,你不是爱才如命吗?我给你带来了几个好人才啊!”乔娜露出美丽的笑容,额上的秀发拂过,主动往前一步,介绍道:“这个是露丝,别看她身材大,但是移动起来像风一样呢!”话罢,示意露丝示范一下,露丝倒也不怯场,来回走了几步,真如乔娜所说的一样。 左杰将士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其实心里觉得挺吃惊,这么胖身躯的女孩能行动利索如风,想必是还有其他能力。 乔娜走到索伊跟前,四目相对,从乔娜眼中闪出一丝担心来,索伊对乔娜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他他很自信,乔娜这才道:“这个是索伊……”说到这里,乔娜突然顿住,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索伊了,因为据乔娜所知,索伊最擅长的是法术,且本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儿,只这两个身份,在月纹国就会被扔进杀法大牢里,怎么办?怎么解释? 斯图亚和露丝见乔娜突然顿住,都朝着她看去,这下乔娜更说不出话了,手不住在捏着腰间的衣摆,眉眼间全是窘迫。 左杰将士审视着眼前的索伊,这个就是库伯介绍来的?那么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眉眼间有种气质像极了精灵,如果现在隐瞒他的身份,那么以后如果见过精灵的人看到他,定会引起事端。“你是精灵吧?”左杰将士说着,从高台上步下来,朝着索伊走了过去。 在场的四人心中一颤,一时间慌乱不知所措。这一声声的脚步,仿佛锤子一样砸在索伊的胸口,那种被压迫的气势令他无法直视眼前这个将士,仿佛他身上的铠甲是一种摄魂利器。 斯图亚一步上前,挡在了索伊前面,道:“虽然索伊是精灵,但却是一个好精灵!更何况他也不是纯精灵,是混血儿,更没有对乔娜公主和任何人做出不利的举动!亏你还是将士,居然这么种族歧视!” 话音刚落,斯图亚又被掀翻在地,听到左杰将士道:“召唤师小子,你激动什么?”而后盯着索伊道:“你有什么能力?展示给我看!” 乔娜难以置信的看着身旁这个严谨的将士,原本在她眼里,左杰将士就是一个蛮横的士兵上司,如今看来,他不仅洞察力惊人,且有一种宽容的气魄。 索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一句话,是因为左杰将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对着门口的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试一试这个小子!” 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应声过来了,顺手扔给了索伊一把长枪。 乔娜本想上前说些什么,但是被露丝拉住了,露丝看着乔娜,对着乔娜点了点头,似乎在说:相信他。斯图亚看着那两个魁梧的侍卫,道:“不带这么玩的!两个高个子打一个小个子,算什么啊!欺负人是不是!?” 左杰将士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 “哼,二对二!我也来打!”斯图亚说着,走上前去。虽然斯图亚有些吊儿郎当的,但是召唤师的能力不受月纹国杀法石的控制,这让一旁的乔娜放心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惜美人包子店出来后,乔娜就对索伊更多的关心;看着此时索伊拿着长枪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乔娜摇摇头,不是的,不是那种感情,肯定是看索伊瘦弱而产生的对弟弟的关爱感情,一定是的。 斯图亚走到索伊身旁,小声说道:“索伊,用我给你的木棍!” “哈?”索伊看了看腰间别着的、刚刚斯图亚非要递给他的那个木棍,“这个木棍?去对付长枪?你这是开玩笑吗?” 斯图亚拍了一下索伊的肩膀,眼神中是坚定的光芒,“相信我!”索伊听了这话后,才将信将疑的扔掉手中的长枪,抽出了腰间的木棍,拿在手中。本来以为拿着这个木棍十分的寒碜,但是奇怪的是,这个木棍拿在手中,莫名的有些心安了。 一旁的乔娜和露丝也觉得十分奇怪,不明白他们两个刚刚偷偷说些什么,而且,这木棍能对付的了那两个侍卫手中闪着寒光的利刃吗? 左杰将士看到索伊把长枪扔掉,拿起腰间的木棍时,心中其实有一丝期待了,这种力量的悬殊,正如卵石和鸡蛋。 两个侍卫大喝一声,手持利刃,信步跑来,咚咚咚的声音响彻在大厅内。索伊和斯图亚两人各战一人,斯图亚这次出奇的没有使用召唤术,而是捡起地上的长枪,和其中一个侍卫打了起来。身为一个召唤师,不但召唤术要熟练,体能训练也是必要的。 ‘叮’的一声,索伊用那木棍接住了侍卫的长刀,而后侍卫抽走长刀,又砍,反复几次,木棍上面出现了许多被刀砍的锯齿,奇怪的是木棍没有被砍断。 褐色木棍,上面的纹路曲曲弯弯,看起来十分不真实,仿佛是施在上面的障眼法。侍卫的刀每砍一次,索伊手中的木棍就颤动一下;兵器相撞本身就会引起颤动,但这个木棍上传来的颤动仿佛带着一种气波,让他的身心都跟着颤动。 这种势力的悬殊,让索伊不住的往后退。这边的斯图亚已经轻松的解决了和他对战的侍卫,此时,他正暗暗为索伊加油,希望他能开启木棍上面的机关。 索伊大口的喘气,鼻尖上涌出了汗水,身上也湿湿的,握着木棍的双手颤抖的快要麻木了,虽然十分困难的进行着,但是他仍没有放弃的意思,眼中闪出的光芒是坚定的。 “啊!”索伊吼出一声,用尽全力拿着木棍冲了上去,跳起的一瞬,虚空一闪,跳到了侍卫身后,朝着侍卫的脖子打去。得手了!索伊心中一喜,但就在此刻,那侍卫幽幽转身,露出一丝阴笑来。 索伊瞪大眼睛,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这个侍卫怎么会反应过来?用了这么大的力气,这个木棍肯定会碎掉,而他只有认输的份了,但是此刻收回去也晚了。 ‘叮’的一声尖锐的响声,这声音绝对不是木棍和长刀相撞发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索伊愣住,这个木棍……难道是那个? 晃神的几秒钟,侍卫猛的一甩长刀,把他甩出几米之外,索伊摔在地上,手中的木棍脱落,滑出很远,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乔娜站起身,心情难以平复的看在躺在地上的索伊。如果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就会失去进入奥古学院的机会,也会被左杰将士看不起;但如果他站起来了,就要继续战斗,但是力量这么悬殊,再斗下去不仅毫无意义且会受伤。 “索伊!站起来!不要放弃!你的力量不止这一些吧!快他妈的站起来!”斯图亚在一旁着急的喊道。 “哼!”听到冷哼一声,原本躺在地上的索伊,一个鲤鱼打挺,整个身体跃了起来,跑到柱子旁拿起那个木棍,接着脚尖的弹力,猛的跳起朝着侍卫挥了过去,“放弃?!我的生命中不会出现这个词!”眼神和方才截然不同,是一种慑人的锐气。他的手紧握着木棍,仿佛要把木棍握断一般用力,木棍的边缘突然迸裂,接着那些纹路仿佛崩溃的大坝一般开裂,木屑落了一地,绿色的光芒闪烁―― ‘当啷’一声,侍卫手中的长刀变成两半,断掉的那半在地上不住的打转。侍卫满脸震惊的看着索伊,他手中拿着的武器格外耀目,因为那剑上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剑柄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纹,这样的利器,是一种威胁! 这侍卫突然朝着门口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危险!快保护左杰将士!” 乔娜、斯图亚、露丝纷纷一惊,站起身来,全身戒备的看着门口,十几个侍卫拿着武器跑了进来,把索伊围住。 “将士!这是误会!索伊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乔娜急忙像左杰将士解释道。 左杰将士是一种不屑的面容,“哼!公主,你慌什么,这只是比试而已。” 乔娜看了看被围住的索伊,道:“如果是比试的话,也太以多欺少了!” 露丝在一旁点头附和,斯图亚则道:“对啊,臭老头!你这是要玩什么把戏?月纹国明文禁止法师存在,但是没有禁止精灵啊!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左杰将士不说话,只盯着索伊看,他心想这个精灵小子应该没有那么废柴,如果他真的那么废柴,就把他轰出去,哪怕是库伯介绍来的也不行! 索伊说道:“斯图亚,乔娜,没事的,放心吧!” 左杰将士转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身上的铠甲哗啦哗啦的响,“嗯,很好,看样子你是对你手中的剑很有自信!那么就开始吧!” 他的这一声开始,那些侍卫就像疯了一般攻了上去,那模样仿佛在攻击一个敌对的死刑犯,丝毫没有比试的感觉。索伊感觉不对劲,也便用出最大的力气挥着手中的绿灵剑;其实他并没想到绿灵剑会失而复得,被人鱼扔掉海里后根本就没有捡回来的可能了吧,但是斯图亚可以,他是召唤师。说起来,这个绿灵剑还是他的师傅暗杜伦从死灵法师迈特拉那里夺来的宝物。 绿灵剑非同凡响,挥剑之间,绿光闪烁,挥出巨大的气波,气波织成网状,而后在空中消失,仿佛是在编制一个巨大的咒语。一些侍卫被剑刺中,便再也没站起来。其他的侍卫逐渐胆怯,攻势慢了下来,然而索伊却越杀越起劲;胳膊处不知道是被谁划开的伤口正汨汨流着血,一片鲜红在绿灵剑的绿光下十分耀目,这仿佛是引出了他内心嗜血的一面,刚开始挥剑时还小心着不要杀了那些侍卫,但此时挥剑,却丝毫没有在乎,只见挥剑而出的绿光中开始有一丝丝的阴暗跟随着,黑暗自内心而来,又自鲜血而来。 “索伊!快停下来!”乔娜大声喊道,此时这个索伊,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虽然力量弱小,但却温和淡泊的索伊,此时的索伊,眼中一片红色,周身散发着一种戾气。 一直隐藏在后面的柱子处的黑斗篷少年,掀开了头上戴着的斗篷,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嘴唇,似乎全身都是黑色的,此时他的唇间咧开一抹笑意,仿佛是油画里定格了的阴森的笑。索伊的负面情绪大多来自于他,唐德。他的存在感实在很低,即使去掉了斗篷,也仍旧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除了左杰将士以外。 “索伊!快停下来!不停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斯图亚看到索伊有些不对劲,便也阻止道,但话却对索伊不起作用,眼看侍卫要全部倒下了,兀的一抹银色的光影从斯图亚身旁掠过,顺手抢走了他手中的长刀。 斯图亚定睛一看,才看到,左杰将士手持长刀,朝着索伊砍去,跳起的那一瞬全身的铠甲都仿佛发着亮光,气势十分威武,正如泰山压顶之势。索伊猝不及防,拿着绿灵剑去挡。 挡是挡住了,但是却被弹出一米之远,定身后,手腕处不停的颤抖,仿佛刚刚那一击是千斤之击,索伊看着左杰将士,眼眸中闪出丝丝的畏怯。 有时候,你一旦向敌人露出怯弱,就代表着你已经输了。左杰将士脸上仿佛凝了霜一样,再次举起长刀,向索伊挥砍了过去。索伊明知道这一击接不得,但心底对这个绿灵剑抱有一丝希望,就直直的接了上去。 “好气魄!”左杰将士冷笑一声,长刀落下,万钧之势!气波碰撞,发出强烈的风的吼声,索伊的身体仿佛被箭射下的鸟一般落下,撞到了紧闭的堂门上,瞬间,便昏倒在了地上。 ‘当啷’左杰将士扔掉手中的长刀,“不堪一击!”话罢,鼻间哼了一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乔娜和露丝都愣住了,刚刚那一幕太精彩也太惊心动魄,但是这个算什么判定结果?索伊通过初次审核没?乔娜仔细看这左杰将士脸上的面容,揣测着这个经验纯熟的将领的心思。 “喂!臭老头!拖出去是什么意思?你把索伊弄成那样了,拖出去就完事了?”斯图亚在一旁十分气愤,并道:“有本事和我比一次!” “嗯?”左杰将士转头,冷冷的看了一样斯图亚,他的双目仿佛是神明一般透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严肃。乔娜拉了拉斯图亚,示意他一起离开,并对着左杰将士拱了拱手,“将士大人,我们就在奥古学院处的旅社住下了。再见。” 左杰将士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目送乔娜他们离去,再看那个柱子处时,那个穿着斗篷的隐藏少年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笑意,这次的学院可能会比上一届有趣的多了。 ------题外话------ 虽然是坑,觉得好看就出来冒泡说个赞啊~ 05坑 乔娜和索伊(三) 十六曙光旅店,紧挨奥古学院,是克尔城堡群中唯一一个可以住宿外国人的地方。通体为米黄色,大门却是那种很不起眼的木门,木门上方挂了一个木牌,上面用古体文字写着‘曙光旅店’。虽然门庭不起眼,进去后却是别有洞天,总共有四五次那么高,粗略算下来,房间最起码有几百个,可见这个旅店的规模有多大。 索伊等人进去登记时,还没有几个人,可刚刚登记完,人就仿佛潮水一样涌了进来,颇为宽敞的登记室变得拥挤不堪,有的人可能事先预定了,主动报了房号,便拉着行李往楼上走去。这走了二成人,余下登记上的五成,剩下的三成人,仅有一成人愿意睡在地下室,最后地下室都住满了。索伊他们庆幸早到了一步,要不然不得和那些疯了一样的人争着预定房屋了吗? 说来也奇怪,这房屋的价格超级便宜,仅要一颗铜币一晚,且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如果说这旅店是隶属奥古学院的,那也太便宜了,便宜的让人觉得会是人肉包子店。 索伊和斯图亚一个房,露丝和乔娜一个房,且他们的房挨在一起,都是三楼。 刚进入房间里坐下不到一刻钟,外面的喧闹声就越来越大,隐约听到许多人说要换房,并且响起了打骂的声音,似乎是言语不和。索伊本不想去看,但被斯图亚硬硬的拉了出去。 貌似是楼下的人在抱怨他们的房间阴暗潮湿,要求换房子,说可以加钱,有的人甚至拿出了一堆金币来。能拿出一堆金币的人,定是富家子弟…。索伊定睛一看,那个拿出一堆金币的男的,不正是在月纹国内城遇到的弗兰克吗?他居然也来这里参加奥古学院的初试?! “怎么?你认识那家伙?”斯图亚见索伊盯着那个男的看,便问道。 索伊点了点头,眉毛跳了一下,“嗯,有过一面之缘。”不想把弗兰克在街上侮辱露丝的事说出来,不然以斯图亚的性格,肯定会召唤出怪兽把他咬死。 此时,楼下的弗兰克站在一个椅子上,居高临下的说道:“我用这一堆的金币,换一个朝阳的房间,谁愿意换?”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人,也都是心血正高的年纪,没几个能忍受的了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气劲儿,甚至有人喊道:“滚回家吃奶吧!你这娘娘腔!”这话完,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弗兰克见被嗤笑,十分生气,骂道:“你们这些臭虫!知道我是谁吗?老子用金币就能把你们全都砸死!也罢,和你们这些臭虫无法交流,那边的老板,我这金币能换一间朝阳的房子吗?” 旅店老板是一个褐色头发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他见了此景,恰好说出他想说出的话,于是,冷冰冰又带着一种商人的奸诈,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房费这么便宜吗?不是因为房子不好,也不是因为吃喝不好,而是因为,你们带的财产物品很快就归我们所有了!”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楼下的人群一阵哗然,正在三楼处看着的索伊也惊了一下,难道这个旅店真的是人肉包子店?利用法力把这些人全都杀死?不会的,这老板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旅店老板脸上开始浮起一丝令人厌恶的笑意,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这话完,话锋一转,道:“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些。” 人群里静寂了一下,继而都十分混乱的问着为什么,但是这个老板不但没有开口说,反而十分享受这群少年的反应。 “因为!你们都会在初试时被野兽撕碎!”突然,人群里发出一声浑厚有力仿佛是擂鼓一般的声音,顿时把人群的喧闹压了下去。人们都朝着声音的发源处看去,一个身着褐色布衫,身材又高又壮的男子,眉毛浓郁,长相中有几丝憨厚,但却十分的威武。此人名为山泰,来自辰纹国一个偏远的小镇。此时人们看着他,充满了困惑,不解,还有一种未知的恐怖。 山泰道:“奥古学院的初试,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钱多就能通过的!这是力量的考验!没有力量的,只能在初试中被野兽撕碎被怪物吃掉!到时候你们死了,随身带的物品自然归了老板所有!” 他的声音很响亮,索伊听后顿悟,这就是老板的房费超级低的原因,却是在做一笔大买卖啊。但如果男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一场奥古学院的初试岂不是一个专门杀人的仪式了吗? “侍卫!就是这个人!在散布奥古学院的谣言,还诋毁我的旅店!快把他抓走!”不知什么时候,旅店老板喊来了几个侍卫,偷偷的塞给他们几个银币,指着山泰说道;这么多的人参加奥古学院的初试,反正死的多一些,这样想着,那些侍卫也便毫无忌惮了,前去抓山泰。这山泰孔武有力,别说四五个侍卫,就是来十几个侍卫,他也能应对的了。但是侍卫手中拿着洋枪。 他的父母家人便是死于这个洋枪,他虽然健壮,却对这个洋枪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的亲人死去,后来他听说去了月纹国的奥古学院便能应对洋枪。于是他背井离乡,朝着月纹国前行。要知道在中州大陆上,辰纹国离月纹国的距离最远,但这阻挡不了山泰的决心。他一路的走,一路的打听,便得到了这些关于奥古学院的情报,虽然是四处听到的传闻,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山泰本想快速打掉这些侍卫带着的火枪,然后一一把他们制服,但是火枪的速度快过他的速度,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既然把他逮住了。压着他朝门口走去。然而,刚刚喧闹的人群中,突然多了丝幸灾乐祸的感觉,因为有的人正以一副‘看看那个蠢蛋’的眼光盯着山泰被带走。殊不知,他们会经历多么惨烈的厮杀。 索伊见山泰被带走,突然想凭空从三楼跳下去阻止那些侍卫带走他,被斯图亚拉住了,并劝他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然会惹火上身。 * 入夜,喧闹了一整天的曙光旅店开始有些沉寂了,虽然白天走了一成人,但是剩下的人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等待着奥古学院的初试。 索伊半夜起来小解,走回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了头又没有,昏暗光影下一些树叶的投影影影绰绰,索伊心里突然毛毛的,于是转身便要提步离去。但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差点拔出腰间随身的刀刺上去。 来人居然是左杰将士! 左杰将士还是那衣服严肃的面容,但这次却一把抱去索伊,从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而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嘭’的一声,左杰将士把扛在肩上的索伊扔出了好远,动作粗鲁迅猛,似乎是带着怒气。索伊被掳走本身就冷不及防,这下又被猛的扔出去,摔在地上,身上疼的他干咳了好多下。 这是一处密室,黑暗中一双威武的眼睛盯着索伊,看着他的反应。“你就这样,还想参加奥古学院?哼,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库伯的孩子!” 略带深沉的话语响在耳旁,索伊耳边仿佛炸了一个干雷,库伯大叔!库伯大叔!原来左杰将士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索伊挣扎着站起来,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什么,但是他能看到左杰将士大概的位置,“我是库伯的孩子!”话里充满了坚定,“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哼,很好,那么证明给我看,你这样的小个子能做些什么!”左杰将士说道,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朝着索伊扔了过去,“现在让你死掉,总比让你死在野兽嘴里强得多!” 索伊拿起脚边那个扔过来的东西——这是一个兵器但又不像兵器,握在手中的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突然在他看到手中武器的顶端在黑暗中有点点橙色的光芒,“这个是……。”他心中又惊又喜。 左杰将士道:“不错,是库伯的法杖!城下挖出来的,想必是你埋下的!这下派上用场了!你就用这个吧!”话完,黑暗中利刃闪出一丝寒光。 “等一下,你让我和你打?”索伊一时间慌乱无措,当日在厅里,左杰将士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且此时的气氛和当日的完全不同,如果说当日的气氛是只是比试,那么今天的就是充满杀气。 “想放弃的话,就站在那里等死吧!”随着左杰将士低沉的声音,迅猛的刀挥砍而来。索伊慌乱之余脑中突然映出库伯的身影,一如他当时走出暗道时的身影,令人心酸又无奈,如果,当时他能和库伯大叔一起走出暗道,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悔恨。 “我怎么会放弃!?”索伊大吼一声,用手中的法杖接住了左杰将士的千钧之刀,但是力量悬殊,很快的索伊便觉得胳膊要断掉一样,于是他身体往前一钻,那千钧之刀顺着法杖的边缘划过,他顺利的躲过了那一击。 “我知道你很瞧不起我,但是我要告诉你,虽然我的力量很弱,但是!”索伊手中紧握着法杖,“我从没有想过放弃!”这一声从嗓子里吼出来后,他飞奔而上,忽然间觉得有股特殊的力量从脚底涌向身体内部,仿佛是枯木又逢春的那种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难道是…。他的法师之力或者精灵之力恢复了? 就在索伊思索的这一瞬,左杰将士的长刀仿佛战场上刮过的无情的风,道道寒光闪过,在索伊的身上留下了道道伤口,一时间鲜血喷涌,索伊痛的大叫,几乎要昏倒过去,但是疼痛之余,激起了他的愤怒。他双眼仿佛燃起了火苗,脑间也失去了控制,似乎只剩下一个‘杀’字,他动作快速迅猛,那法杖在他手中变成了光影一般,雨点一样的攻势落在了左杰将士身上。 左杰将士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局面更是超出了他的掌控,虽说这雨点一样的攻势让他对付的有些吃力,但是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他只得又加上了二层功力,这下对付的轻松自若了。 又有新的刀伤出现在索伊身上,他通红的双目中映着左杰将士坚毅的脸庞,突然,他停下了那雨点一般的攻势。由于是猛的停下,左杰将士的刀没有抽回来,一下砍在了索伊的肩膀上,血喷而出,仿佛暗夜的蔷薇。 原本武器碰撞的声音停下,密室里只剩下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突然,索伊的嘴唇动了动,一串清晰的类似精灵古语的话从索伊口中蹦出—— “嗖嗖嗖嗖”空气里传来仿佛是在密林中穿行身体不断与树叶摩擦的声音,从滴在地上的血液中生长出了许多藤蔓,藤蔓越来越多越来越粗,最后纷纷缠住了左杰将士,并且不断用力。左杰将士突然觉得有一种来自这些藤蔓的杀意,如果不反击的话可能真的要被这些藤蔓活活勒死。 “哈哈哈哈哈…。”左杰将士发出一串豪迈的笑声,抽回砍在索伊肩上的刀,几下就划断了缠在身上的藤蔓,但是这些藤蔓似乎有生命一样,砍断了又缠上来。“很好很好!这就是你的真正实力?小瘪三!矮子!” 索伊虽然处于意识昏迷状态,但是这些话从来都是他的致命点,听了这些话会生气。他手朝着左杰将士指了指,那些藤蔓便像疯了一样朝着左杰将士缠了过去,并且藤蔓上长出了许多倒刺来。 “啊!”左杰将士大吼一声,那些倒刺扎在了他的胳膊上,当啷一声手中握着的长刀落在了地上,藤蔓把他缠住,悬在了半空中,藤蔓上的倒刺深深的扎在了他的血肉里。 “好小子!好小子!”左杰将士笑道,言语中仍旧一副鄙夷,“这就是你们精灵的招式?真够娘娘腔!用藤蔓?哈哈哈哈…。”这话完,又骂道:“不管你做什么,小瘪三就是小瘪三!矮子就是矮子!” 索伊听到这些话后,脑袋里仿佛有千万虫子在撕咬,他手抓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嚎叫了一会儿,他嘴中突然诵念起咒语来。一串长长的咒语,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听得左杰将士心里直发毛,“喂!臭小子!你要做什么!?快停下来!快停下来!”虽然这样喊着,但索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大声的诵念。 四周仿佛不断有气波震动,忽然间,索伊举起手,双手合并朝着被悬在半空的左杰将士,念出了最后一个字,“开!”这话完,从他合并的双手处闪出一个白色的光点,在黑暗的密室中仿佛星光。白色的光点逐渐变大,变大,最后仿佛日月之光般,‘轰’的一声,笼罩住了这个隐秘的密室。 左杰将士的眼里一片白光,耳朵似乎也听不到东西了,意识也随着这些白光漂流。十七 索伊再次醒来的时候,斯图亚正在一旁扯他的耳朵,并大叫道:“索伊索伊,你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大?!一对招风耳啊!哈哈哈”说着,拽了拽他的耳朵。 索伊打掉斯图亚的手,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依旧是旅店里简单的房间,似乎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做了一场梦。他依稀记得昨晚他身上被左杰将士的刀划了许多下,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于是掀起袖子看了看,他的胳膊上毫发未伤,他不相信,脱掉自己的上衣看,露出了瘦瘦的肋骨,还是毫发未伤。 “喂喂!索伊,你对着我脱衣服是什么意思啊!?”斯图亚在一旁很不乐意的说道,“难道你……” 索伊本想和斯图亚打闹几句,乔娜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道:“准备一下啊!要出发了啊!” “去哪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去参加初试啊!你们两个给我快一点!”露丝也出现了,在乔娜身后幽幽说道。斯图亚和索伊对视了一下,赶忙整理起东西。 索伊在整理东西时,突然发现他的被褥里放了一个褐色的法杖,没有宝石,这个不正是库伯大叔的法杖吗?怎么会……索伊愣住了,这就证明,昨晚的事是真的了?! * 有将近二百多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三五成群的,有的懒散的跟在后面;四周由城堡逐渐变成了荒草野地,如果不是有侍卫领着,还真不知道克尔城堡群里有这样的荒地。 “索伊,你背上用布包着的是什么啊?又新得到的武器吗?”四个人正一齐走着,乔娜突然看到索伊的背上多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便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斯图亚和露丝也定睛去看。“好啊,你小子得到什么宝物了,快掀开给我看看!”斯图亚说着,作势要把那东西抢了过来,索伊不给他看,便要躲开,躲开的时候恰好撞到了一个人,这人身穿一件宫廷小西服。“哎呀,对不起哦。”知道撞了人,索伊忙道歉。 这人一回头,却是弗兰克。弗兰克看到是索伊撞了他,顿时觉得火冒三丈,拍了拍衣服,道:“今天真晦气!被乞丐撞到了!”话里全是鄙夷,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让人觉得十分窝火。 斯图亚直接上前揪住了弗兰克的领子,“娘娘腔,你给我小心点你的舌头!” “娘娘腔?!”弗兰克听了这话,有些发怒,“你觉得穿的好看的人就是娘娘腔吗?你才是那个要小心舌头的人!疯狗!” “你说什么!?” “说你疯狗!”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架来,被露丝挡住的乔娜从身后走了出来,弗兰克看到是乔娜,一愣,便止住了要打架的架势,松开斯图亚,恢复高傲的神情, 恰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敲鼓的声音,把这些面临初试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左杰将士站在一个土坡上,指了指前方一处山谷,说道:“前面就是你们初试的地方!一个山洞!你们如果能顺利的从山洞里走出来,就说明通过了初试,进入奥古学院。”说到这里,左杰将士环视了一圈这些年轻的面孔,又道:“但是,如果没有从山洞里走出来,就可能面临被杀死的可能,被山洞里的怪物杀死,被各种隐藏的危险杀死!” 这话完,人群里发出一阵阵的喧闹声,由于害怕而发出的嚎叫声,原来前些日子在旅店里说这些话的壮汉子山泰,并不是造谣生事,而是真的。 “所以说!你们要组成一个队伍,互相信任,互相支持!才能最快速度的闯过山洞!”左杰将士的声音十分响亮,顿时盖过了那些喧闹声,而后,他让一些侍卫拿出了一些纸来,类似于‘生死状’,并让侍卫把这些纸发给了每个人。 “这张纸上面的话,你们看清楚了!一旦签了字,就立即生效不能反悔。”左杰将士说着,在小土坡上来回度着步子,身上的铠甲哗哗的响,“现在离去还来得及!如果签了字再反悔,当即斩杀!” 这话完,已经有十多个人选择离开,嘴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骂人,其中有一个富家子弟的男子大声笑道:“你们这些蠢猪!等着被怪物撕碎吧!哈哈哈哈!”话完,遂离去。 左杰将士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第一批胆小鬼走了!还有其他人吗?要滚赶紧的!老子没空和你们耗时间!” 人群里发出窃窃私语,有的人交头接耳,而后转身离去,又陆陆续续的走了四十多个。余下的一百四十个人签了生死状。而后左杰将士让侍卫搬出了几马车的武器,让这些人随便挑选。 这些一个个的年轻的面孔,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解读出他们此刻的心情,有好奇,有期待,还有恐惧,这些都支撑着一颗前进的心。 索伊四人也排队领着武器,索伊本来不想领武器了,乔娜非要把他拉过来。临选武器时,一个络腮胡的侍卫说道:“你是索伊吗?” 索伊一愣,点了点头,那侍卫打量了一下索伊的面容,而后从背后的一车武器上挑选出一个木棍来,递了上去。 “木棍?!”索伊不解,刚想拒绝,斯图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替他收了下来,并硬是塞到了他的手里,索伊猛然醒悟,这个木棍,正是绿灵剑!当日在厅里比试后,左杰将士把这剑收走了,如今完璧归赵,想必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当索伊伸出手接木棍时,乔娜突然看到索伊的手臂内侧镶了一颗暗色的石头,形状十分古怪,恍惚间,又不见了。是她的幻觉吗? 最后的结果是,斯图亚选了一把牛角号,索伊笑他选个这个用来演奏么,斯图亚却不同往常嬉笑,只是笑而不语;露丝选了一把长刀,长刀朴实简单,刃也不是十分锋利,但是露丝觉得拿着十分顺手,说来,露丝的性格变得沉稳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乔娜觉得有点对不起露丝,毕竟那个时候她女扮男装骗了露丝。 却说乔娜选的武器,是一个侍卫偷偷给她的,并且告诉她是左杰将士吩咐给她的,乔娜一看递过来的武器,是两把短短的银针。 索伊四人朝着山洞进发,却没有留意到唐德跟在他们身后,不,是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唐德,他一身黑色的斗篷仿佛是一件隐形衣,除了左杰将士。 “拿着这个吧!”左杰将士走到唐德跟前,递上去了一件回旋暗器。 唐德小小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惶恐,“你…。你居然能看到我?” “从你和索伊一起进来时,我就看到你了!”话罢,也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索伊需要你的力量!” 唐德心里有小小的颤抖,本来已经是死灰一样的内心里,突然有了些许星星之火。强壮的人手举火把在前面开了路,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跟上了,各色不一的人,各色不一的表情,怀揣各种各样的情绪,但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前行。有的人临进山洞时,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心中一片灰暗,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眼看这么美好的天空了。 索伊四个人走在一起,本来是并肩而行,但是随着山洞的道路变窄,乔娜、斯图亚、露丝把索伊围在了中间,往前走着。索伊四下看了看,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好像是他在拖队伍的后腿一样,被人保护着,如果真的遭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办?这样想着,索伊往前一步,插着缝隙走到了乔娜的前面。自在包子店里知道了乔娜的真正身份后,彼此变化了不少,乔娜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假小子,而索伊变得总想保护乔娜,虽然他的个子还没有乔娜高。 前面的人走的越来越慢,似乎是亦步亦趋了。或许是心理作用,许多人觉得阴风阵阵,于是纷纷回头去看,突然身后的风大了起来,火苗一闪一闪的,马上要灭掉,一行人顿时慌乱起来,有的人把火把放低,有的小队围住火把,却都没有发现这风是怎么来的,怎么会突然刮起风。 斯图亚转头,顺着风刮来的方向用力嗅了嗅,火把下,他的眉头皱了皱,道:“不好,快走!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三人听后皆是一惊,拿着火把往前移动,但是人群行动的太慢,以至于他们的行动也很慢,尽管如此,还是挤到了前面。前面那几个高壮的男孩看到四人后,略略吃惊,问他们是不是想带路,斯图亚胡乱的点了点头,推着乔娜索伊露丝就往前面走。 从斯图亚紧张的神情里,索伊可以解读出,来的东西一定是非常凶险的。他不忍心让其他人受难,便道:“后面有恐怖的东西来了!快通知大家迅速移动啊!” 话音未落,斯图亚便敲了索伊一下,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过来了?我看你这蛊惑人心的话最危险!快,往前面带路去!”话罢,拉着索伊往前走去。 这几个带路的人自然是不相信索伊的话,还打趣他胆子小。可就是索伊他们前脚离开,就听到最后面的人在大喊:“虫子!虫子!巴掌大的虫子!快跑啊!” 前面几个带路的人脸色惊恐的转变,巴掌大的虫子?怎么可能!?可人群已经失去了控制,都惊恐万分的往前跑去,有的人跑不及就被踩到地上了,也没有人管。 “西嗦西嗦”这是虫子爬行的声音,“吱吱吱”这是虫子群叫的声音,在夜中仿佛织了一张巨大的恐惧的网,网住了人们恐惧的内心。慌乱声,尖叫声,脚步声,火把被吹灭那一刻,更是混乱的似乎百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被踩到地上的人没有来得及起身跑,就看到那仿佛是波浪一般的虫子涌了过来,真的是巴掌大的虫子,在虫子的顶端长着一个萤火虫一样的光源,在黑暗中恐惧又凄美,这人似乎看到了那些虫子见见的牙齿朝着他扑来,尖叫一声,深入骨髓的痛袭来,一张张充满利齿的嘴咬在了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瞬间淹没了他的叫声。然后虫子往前面涌去。 群龙无首,人群仿佛一盘散沙一样毫无规则,跑得慢的人哭着跑着,跑得快的人也哭着跑着,什么小队,什么互相帮助,通通忘在了脑后。虫子涌来的速度也想潮水一般迅猛,有的人彻底崩溃了,居然把身旁的人推向虫子的浪潮中,一声声尖叫,虫子淹没了那些可怜的人。 慌乱无措的往前跑着,突然就跑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带头的人手中还有一个火把,借着火把一看,这个空旷的地方仿佛是一个大厅一眼,面前有八个岔道,七条路,其中一条路被石门封死。 虽然跑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但是虫潮还没有停息,那种夜中吱吱乱叫的声音和虫子移动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人的皮肤上奔跑。 “火!火!他们怕火!”黑暗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这一言惊醒了所有人,但是目前只有一个火把啊!带头的男孩问还有没有其他火把,人群里没有回应,居然慌乱中把火把全都扔掉了! 带头的男子拿着火把走到了人群中间,目光凝重的道:“如今生死攸关,队伍里有没有法师!?” 人群突然寂静,而后更寂静。 “法师?月纹国不是不允许这个职业吗?现在想起这个了?我们都要被虫子吃掉了!”“法师?月纹国不是不允许这个职业吗?现在想起这个了?我们都要被虫子吃掉了!” 人群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更是提醒了人们要被虫子吃掉了的现实,便推推搡搡的朝着那七个岔口走去。 但是七个岔口实在很难选择,谁能断定哪一个是安全的?谁能断定走哪一个才能通向下一关?谁能断定岔道里有什么危险存在?虽然有诸多疑问,但是人的本能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慌不择路的选着岔道口。 虫子逼近了仅有一丝光亮的大厅里,吱吱的声音仿佛演奏着夺命序章。正当人们惊恐之际,‘轰’的一声从七个岔道中的一个里面飞出一团火球来,砸到了虫群跟前。虫群见到火光也乱了阵脚,纷纷往后退,空气里传来了一股虫子被烧焦的气味,掺杂着一种令人反胃的恶臭。 索伊从其中的一个岔道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男两女。就在刚才斯图亚带着索伊逃跑之际,索伊想挣脱,但无能为力,突然间念了一个咒语居然起了效果,便又折了回来救这些同龄人。 斯图亚道:“真是服了你了!明明可以逃命的,为什么要救他们啊!”旁若无人的话。实际上身旁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不对,几乎是全都走了,那个领队的男子也朝着索伊他们刚刚出来的那条岔道走去,顿时,犹如封闭的鸟巢一般的大厅一片灰暗。 索伊捡起地上的火把,一一点着,递给了乔娜等人。厅内又恢复了光亮,四个火把,把这个由岔道组成的大厅照的通明,之间大厅的墙壁上画了许多壁画,画工精良的人物,一些从没见过的怪兽,一些复杂难懂的文字……。 ‘吱吱吱’虫子的声音再次袭来,这次仿佛夜中的雨点一般,密密匝匝,是又增多了的缘故,死人手中虽说都有利刃在手,但却对虫子毫无作用。露丝提议找个岔道再进去,不管这些虫子,索伊却不同意,他说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虫子就又会去追赶其他人,到时候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索伊不断的召出火球朝着巴掌大的虫子扔了过去,虽然能暂时抵挡虫子,但是他的力量毕竟有限,不一会儿就有些使不上力了。露丝在一旁看着干着急,突然发现身旁的乔娜突然不见了,四下去看,才发现乔娜拿着火把,抚摸着那些墙壁上的壁画,火光映照下的脸庞格外柔美,她似乎在研究那些难懂的文字。 “真是拿你没办法,非要我亲自出马才行啊!”斯图亚不耐的说道,看了索伊一眼,心中骂道:让你装滥好人!继而从身上掏出了那个进山洞时拿的牛角,把牛角尖尖的那一角对准嘴巴,吹了出去。 索伊和露丝本来会以为有很大的声音,最起码吹起来要在这个小厅里有回音吧,但是,斯图亚吹出来的是哑音,仿佛是一个人费劲全身力气大叫,但是毫无声音一样。 “搞什么啊斯图亚!这个紧张时刻,你还有心情玩啊!”这时候,乔娜走了过来,敲了一下斯图亚的脑袋。“现在,你们自己惹得祸,赶快把它们解决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且不说能不能把这些虫子杀完。”斯图亚停下吹牛角的动作,道:“就是光选这个岔道就得费的脑出血不可!” “快听!”乔娜、斯图亚正说话之际,露丝猛然说道,胖胖的手指指了指那个众多虫子来袭的地方。不过说来也奇怪,突然没有了那些吱吱吱的虫子叫声,片刻寂静后,一个低沉的、幽幽的叫声响起,仿佛向整个世界仿佛炫耀它们今晚能大饱一顿了。 “虫!母虫!”乔娜在典籍中见过这样的生物,如今亲眼一见,果真要吓得快要胆破了一样,拉着一旁还要和虫子战斗的索伊就朝着一个岔道里跑去。 斯图亚用劲全力,吹了一声那个牛角号,而后和露丝一起朝着乔娜去的岔道里跑去。而那边,死了一大片巴掌大的虫子。 十八 一条岔道,四个火把,四个心跳仿佛一种生命律动着的和弦演奏曲。很明显,只有他们四个人选了这个最靠近右边的岔道,或许是这个岔道看起来像极了陷阱,阴暗的环境,潮湿的气息,某处还有水滴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岔道深处跑出一只巨大的獠牙怪物来。 殊不知,跟在四个人后面的,有一个穿着斗篷的小个子——唐德。一直没有介绍唐德,是因为他的能力就是掩藏自己,也不愿意那么早现身,而如今这个时机,唐德想出现了,或许他还不想现身,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一试索伊的能力。 唐德发现,索伊是这个小队伍的中心,其他的三个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保护着索伊,然而从索伊脸上,看到了一种想用自己能力办事的样子,仿佛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一样。既然这样何不利用机会试一试呢?恰好,这个队伍里缺少一个领队的人,让索伊领队?算了吧,最起码现在不行。 这样想着,唐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背后的景物慢慢变得虚晃起来,似乎正被以一个环境所取代,这种诡异的虚晃变得越来越迷幻,像是要把索伊走的这条岔道给全部吞没了。做这个事时,唐德心中所想的,是一种嫉妒一种怨恨,为什么索伊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关爱,而我却没有?正是这种负面情绪给了他力量,让他打开了幻境转换的按钮。 “等等,不要往前面走了!” 四个人正走着,一向不爱说话的露丝,突然间开了口,停下脚步,喊着四个人,可是三个人的脚步没有控制住,就在往前迈了一步后,一种奇怪的波动仿佛一池静波被打破了一般环绕住了四个人,但是三个人都没有感受到,只有露丝,她的神经好像要被人侵入了一样,幸好她及时反映过来,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异常的地方,岔道还是岔道。 “露丝!你在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啊!别掉队了!”索伊喊道。 “哦!来喽!”露丝应了一声,追了上去。走到一起时,她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三人俱是一愣,摇摇头。乔娜道:“露丝,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啊?” 露丝胖胖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疑惑,道:“嗯,是有点怪怪的,但是感觉不出来是什么。” “嗨!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等一会儿弄得乔娜也开始害怕了!”斯图亚有一丝不屑的说道,“况且,你这么强壮,不会有害怕的事吧!” 露丝听了这话,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索伊踹了斯图亚一脚,道:“臭嘴!快和露丝道歉!” 斯图亚大叫冤枉,说他并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等一下,你们听到什么没有!”乔娜突然让他们止住动作,神情紧张的问道。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听到啊!”斯图亚停下动作,侧耳听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听到,“我说乔娜,你真的开始疑神疑鬼…。” 话还未完,就听到了一声声男人的嘶吼声传来,四个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个岔道里虽然深幽了些,但仿佛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斯图亚在想会不会走进了别的空间,会出现男人的嘶吼声,只能说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或许是又有人在这个初试中失去了姓名,又或许是某个人正在被怪兽吞噬着,更或许是,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个陷阱。 索伊听到这个声音后,愣了愣,便毫不思索的往前跑去。 斯图亚一把拉住他,道:“索伊,不要再往前了。或许这是一个陷阱,你往前去的话白白丧失了性命也说不定!” 索伊扭回头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但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呢?是真的有人遇难呢?真的有人需要帮助呢?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斯图亚听了这话,显然有些怒意,“索伊!你现实一点!不要像一个孩子一样!你做滥好人也要有一个限度!” 索伊一把挣开斯图亚的手,道:“我现实不现实我不管,是不是孩子也不是你说了算!当初救乔娜时,我也是这样,如今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我还是这样!”话罢,看了一眼一旁的乔娜。 乔娜看到索伊眼中一片坚定,她本想劝索伊的心顿时放了放,道:“索伊,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当初在轮船上救了我。” 索伊摇了摇头,话罢,提步要走。斯图亚继续道:“你去救可以,别把大家拉进去!这不比当初在海盗船上,现在前方是什么暗力量还不知道,贸然前行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没有要求你们任何人和我一起。(.好看的小说)”索伊话罢,头也不回的走向前去,他手中的火把在昏暗的山洞岔道里忽闪忽闪的,正如他摇摆不定的心,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冥冥之中,他觉得,他该去救这个人。 露丝胖胖的身躯,轻盈的往前移动,跟在了索伊身后,索伊回头,露丝对他露出坚定和信任的笑容。 斯图亚心中有些气急败坏,乔娜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伟大的召唤师斯图亚先生,什么时候失去了前行的勇气?”话罢,对着他妩媚一笑,继而追了上去,“露丝,索伊!等等我!” “你……”斯图亚看着乔娜飞奔而去的身影,火光下,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光,“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嘴中虽然这样说着,但也跟了上去,毕竟,他们是一个队伍。 在斯图亚身后不远处,唐德徐徐的跟着,他小小的脸庞上,浮出的是一种近乎变态的笑意。 岔道走完了,眼前突然宽广,一个洞穴模样的地方出现在了四人视野里。 “哇!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乔娜看着眼前的洞穴,忍不住发出惊叹声。的确很漂亮,洞穴不昏暗,是因为地上长了许多发着荧光的植物,洞穴的上顶也悬着许多样似荷花的荧光植物,四处是不规则的峭壁模样,似乎是被一种利器刀削而成,整个洞穴美轮美奂,仿若幻境。 “小心!不要过来!”就在乔娜的脚往前踏的那一刻,从洞穴中央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继而这声音四处回响。乔娜立即停住了脚步。 四个人的精神顿时高度紧张,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未知的危险到来。 “快看那里!”露丝突然指着前方正中央,叫道:“那里!中间有个牢房,里面有个男人!” 其他三人定睛一看,果然,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那正中央的牢房已经快要和着洞穴天然一色了。 “这是一个洞穴湖!”斯图亚盯着洞穴的地面惊道。 “湖!?”索伊左右看了看,把目光盯在了地面上,果然,仔细一看,那地面固若金汤,全被一种荧光色的植物覆盖着,但的确是湖水。 “谁在那里!”乔娜对着湖中央的牢房喊道。 “我名叫山泰!”浑厚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而后又道:“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都快点离开吧!” “山泰!?你说你是山泰!?”索伊说着,回头和斯图亚对视了一眼,颇为吃惊,山泰就是在曙光旅馆时,暴露奥古学院初试的高个子壮实的汉子,最后旅店老板抓走,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粗人是山泰!?不知阁下是谁?怎么会认识粗人?” “我是…。”索伊本来想说我是见过你的人,但是这么说等于废话,便道:“我是索伊,这边的是斯图亚、乔娜和露丝,我们是一同参加奥古学院初试的!” “哦!明白了!那你们快离开这里吧!这里有怪物!”山泰在那边吼道。 “哗哗哗” 未等索伊等人做出反应,一池荧光色的静波响起了一种仿佛某种怪物在水中窜动的声音,继而水波一阵晃动,从水中跳出了一只巨大的青蛙,落在了池中央空地的牢房前。只见那青蛙伸出暗紫色的舌头,朝着山泰吸去。似乎这巨大的舌头上有一种慑人魂魄的吸力,从山泰身上吸走了许多白色的气体,而后巨蛙发出了一种很享受的声音。 山泰开始大声的吼叫,惨叫,这种惨叫透着一种剜肉一般的痛苦,又似乎是深入灵魂的痛苦,近处听了,更是令人胆寒。 索伊听了这惨叫,心里有一处开始发毛,他取下背后的那个木棍,朝着池中央奔了过去,兀的,他的右侧手臂内侧的一处开始绿光闪烁,接着他手中的木棍瞬间变成了绿灵剑的形态,脚踏在池中也是如履平地。 乔娜果然没有看花眼,索伊的手臂上被人按了一个活动装置,可能是解除杀法石效力的一种石头,看来,左杰将士是一个有心的人。看到索伊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其他三人也都纷纷奔过去,但是脚刚踩到那水面,便掉进了池中。不,是乔娜掉进了水中。斯图亚脚底聚了许多萤火虫来,托着他到了池水中央;露丝虽然胖胖的,但是行动如风,一下就到了池水中央。 索伊跳起,耳旁是山泰痛苦的嚎叫声,他挥动手中的绿灵剑,狠狠的朝着巨蛙刺去。绿灵剑的威力自然是十分强大,一下就刺到了巨蛙的背部,但索伊握着剑,似乎感觉是刺到了一个水袋里一般。巨蛙怪叫一声,从被刺的地方突然喷出了许多粘液,恰好喷在了索伊的身上。 这粘液有着一种封闭性的能力,喷到索伊身上后,索伊只觉得有一种眩晕和窒息感,整个人从巨蛙的背上掉了下来,露丝在下面恰好接住了他,见他全身被粘液包裹住性命堪忧,于是连忙把索伊带到池水旁用力洗掉他身上的粘液。 这时候,斯图亚跳到了巨蛙的背上,抽掉那把绿灵剑,粘液再次喷出,他身子灵巧的躲了过去。他快步往前,手按在了巨蛙的头顶,嘴里快速的念了一串咒语,想把巨蛙收复了,但是从手部闪出的亮光碰到巨蛙的皮肤后,就瞬间消失了,没有什么反应。斯图亚灵机一动,拿起身后的牛角号,站在巨蛙头顶吹了一下。 声音悠远的荡漾在洞穴里,巨蛙听到这声音后,停下动作,收回了正吸着山泰的精气的舌头,庞大的形体停住了。 斯图亚得意的笑了一声,“哼!再治不了你了!小样的!”话罢,准备找到巨蛙的皮肤缺口,给它来个剥皮。 突然,在这个时候,那种哗哗的声音再次响起,恰好乔娜上岸,另外两只巨蛙从手中一下跳了出来,蹲在了这个池中央,顿时,池中央的地方显得十分狭小。 此时索伊也醒了过来,四人虽然站在不同角度,但是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令人胆寒。这种巨蛙,到底来自哪里?到底该怎么制伏它们? 其中一只巨蛙,舌头一伸,伸向了离它比较近的乔娜身前,开始用一种诡异的吸力吸着她的身体。乔娜只觉得来不及反抗,就被这种奇怪的吸力抽走了血液一样,不对,它抽走的不是血液,而是骨髓!白色的气体被抽走,巨蛙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 乔娜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这是临近生命尽头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声。这叫声仿佛是巨大的鼓一样奏在索伊心里,奏在斯图亚心里。索伊的眼睛逐渐发红,他拿出背后的法杖,瞬间,周围的气波高速运转,仿佛飓风来临前的那种恐怖。他举着法杖,朝巨蛙念了一句咒语。 顿时,巨蛙的身体爆裂,许多粘液喷出。 十九巨蛙爆裂后,索伊本来以为这个法杖有用的,但是再次用起来时,却仿佛是失灵了一般,法杖上面最后一点橙色的光芒也消失殆尽了。 爆裂的巨蛙连同破败的身体往荧光色的湖水里移动,整个身体如海绵一般的融进了湖水里。片刻后,这个巨蛙露出了一个头,而后全身跳了出来,发出了一种歇斯里地的怪叫声!它被索伊法杖击破的身体居然完好如初了! 此时能够与三只巨蛙周旋的只有斯图亚一人了,他脚下浮着的萤火虫把他托到了半空中,虽然有些吃力的应对着,但是三只巨蛙似乎要为了斯图亚而互相动起手来。 “来啊来啊,你来啊!”斯图亚在半空中转着,边做出挑衅的手势。而他的眼神,在示意索伊带着乔娜露丝一起逃走,可是这是湖中央,要逃走的话,只有游泳过去了。 想到这里,索伊带着乔娜露丝潜入水中,起初,乔娜有些不愿意,她不愿意斯图亚一个人留在那里战斗,经过露丝的劝告后,她也便释然了。 刚潜入水中,水下的伸进来一直粗壮的胳膊,拉住了索伊的手臂,一把提他上岸,接着又把乔娜和露丝提上案,这个人正是山泰。 山泰看了一旁的露丝一眼,道:“露丝,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露丝微微低头,“没事。举手之劳。” “嗯,那可不可以借我你的长刀用一用?”山泰看了看露丝手中提着的长刀,他刚刚就是这么被她给救出来的。 露丝看了看前方正和巨蛙周旋的十分辛苦的斯图亚,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刀,将信将疑的递给了山泰。山泰接过长刀,对着露丝笑了笑,露丝脸色顿时通红,转向一旁。 “乔娜,我看你气质不凡,你应该会一些加护的咒语吧?”山泰又看着面容清丽的乔娜问道。 乔娜摇摇头,就在此时,斯图亚被一只巨蛙的舌头吸住了。三人心中俱是一惊,而后听到山泰怒喝一声,上前跳起,举起长刀一下砍中了巨蛙的舌头,可是因为惯性的原因,斯图亚噗咚一声掉进了湖水里,荧光色的池水几乎不打几个气泡。 “加护咒语,我倒是会一些!”索伊看着斯图亚掉进水中,他心中一悸动,便对山泰说道。话罢,手指放在长刀上,嘴中发出一串从人没听过的话。 山泰手中的剑仿佛疯长的莴笋一样,有一种特殊的气息逐渐覆盖住了包裹住了剑身。他顿时有些明白了,“你刚刚,说的那一串话,是龙语吗?” 龙语加护?索伊心中觉得有些扯,他怎么会那种东西?但是忽然想起了之前库伯大叔在的时候,那只亚斯拉黑龙,虽然有些弱小,但是毕竟他们交流过,难道是那只小黑龙的谢礼。 正想着的时候,山泰已经挥舞着剑冲了上去,剩下的两只巨蛙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是真的超出了一般人的攻击范围。在山泰的心中,藏着一个特别恐怖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从来都是他自己知道。 加了龙语加护后,那把长刀更加锋利,看那些巨蛙在自己手下被砍得七零八碎,生平第一次,山泰觉得自己充实了好多。 但是巨蛙死而再造的能力很强,被杀手过一段时间又会复活;一个荧光的漂亮极了的洞穴沾满了它们的粘液。看来他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索伊,你相信我吗?”山泰的胳膊似乎是受伤了,勉强的站在索伊跟前,幸好露丝及时上前扶着他。 “嗯,相信。”虽然不太明白山泰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是紧张时刻,肯定是急事。 “既然相信我的话,就把你背后的法杖和剑都拿下来,给我。” 索伊和乔娜、露丝两人对视了一眼,继而从背后取下了法杖和绿灵剑,郑重的交给了山泰。绿灵剑对巨蛙无效,法杖上端最后一点赤色宝石也已经消耗殆尽,山泰要拿去做什么?索伊有一丝期待。 山泰接过绿灵剑和法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的光,手抚摸着绿灵剑的剑身,左手突然把法杖往半空一抛,右手持着绿灵剑,猛的朝法杖击去。 三人俱是一惊,索伊正想上前阻拦,但已经为时已晚,绿灵剑的剑身挥砍到法杖那一瞬,并没有发生法杖断裂的一幕,反而是从剑和法杖交界处发出一点亮光。 斯图亚这时候恰好从荧光色的水中游上来,恰好目睹了这一幕——那一点亮光瞬间变大,继而仿佛是一团雾气膨胀了一样笼罩住了整个洞穴,空气里飘着一种泥土植物的气息;细微之处似乎能听到万物发芽生长的声音,兀的,一点绿光穿透了白雾。 “索伊!接着!”山泰喊了一句,把手中的法杖扔了过去。 团团白雾里,索伊看到一个绿光点扔了过来,便徒手接住,接住一看,便觉十分震惊,法杖的纹路变得十分精致,光滑质感,最重要的是,原本没有了宝石的法杖,上端突然多出了一个绿色的宝石!这竟然是绿杖!只有法师中的第四级才能拥有的法杖! 雾渐渐散去,一个小小的中央空地上,又多出了许多巨蛙,虎视眈眈的盯着几个人,仿佛是看盘中餐一般。 五个人看到这情景,不觉得退到了一起。 “现在该怎么办!?”乔娜小声问道。 斯图亚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道:“索伊!要不要我召唤出西渡水龙?” 索伊道:“你召唤出来的只是幻影吧!” 这时候,山泰说道:“索伊,你还在等什么!绿杖在手,你还怕这几个青蛙不成?!” 索伊看了看手中的绿杖,宝石里面闪烁着一种如梦似幻的绿色,那种蕴含着巨大能量的气息,索绕在他的鼻尖。突然,胸间有一种巨大的波动,他竖起法杖,举到半空,对着半空念咒语。 空气里有一种波动在回应着他的咒语,巨大的风仿佛龙一般盘旋在五个人半空中,风龙在半空中转了几转,而后虚空落下,仿佛是一趟剧烈的风柱。 风柱落下的时候,突然耳旁响起了瓷器碎裂了一样的声音,继而众人眼前一黑,突然就冷风扑面了,再睁开眼,就到了一处荒郊一样的地方。 五个人突破了巨蛙幻境,唐德的身体被弹出了好远,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前方一片荒郊走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乔娜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 索伊同样的看了看四周,身后是一处看不到边际的草原,前方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树林,阴暗的气息从那树林里传来,散发着一种只有邪恶力量才会有的气息。 突然,身后的草原上传来了野兽粗粗的喘息声,还有连连喊叫着救命的人。五个人一同往身后看去,慢慢的,有数十个人奔跑着朝他们而来,然而,追在他们身后的,是长着獠牙的狼群。 狼群也有数十个,却异常凶猛,再看这数十个人,他们身上特有的标志,明显是一同参加奥古学院初试的人。 二十 狼的凶猛,不在于个体,而在于群体,当一群狼追着你跑的时候,就会很难平静,哪怕手中握着绝世宝器,有的人也会葬身于狼口。 如果斯图亚能召唤出实体的动物,那么他们也不会像失控了的人一样朝着前面的树林里跑去。露丝虽然是五个人当中最胖的,但却是跑得最快的,她见索伊跑得气喘吁吁还是落到了最后面,于是跑到索伊跟前,二话不说的就把他抱了起来,跑进了树林里。 “上树!大家快上树!这些狼是土狼,上不了树的!”山泰向着大家喊道。而他自己却没有要上树的意思,只是站在一棵大树跟前,首先把乔娜托到了树上,而后看了一眼露丝。 露丝赶忙低下头,脸上一片红,她道:“不用了,我不用上树,那些狼我能应付的来。” 树上的乔娜有些担心:“露丝,你没有武器,怎么应对那些凶猛的狼?赤手空拳吗?快些上来啊!” 露丝目光闪出一丝坚定,执意不上去。山泰仔细看了一眼露丝,他总觉得露丝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邪恶,于是,也便没有理会。山泰侧头看了一眼瘦小的索伊,也想把他弄到树上去,但是这个时候,那些逃亡的人已经逼近了,狼群散发着血腥的气味也渐渐逼近了。 剩下的大概有五个人,拼了命的往前跑着,他们觉得眼前的树林就是躲避这些凶猛之物的最佳居所。却不知道,树林里藏着比狼群更恐怖的东西。 “啊!救命啊!”一个男孩模样的人后脚跟慢了一点,就被一只长着獠牙的狼咬住了腿,他凄厉的喊叫着,手中的双刃剑扔在了地上。 又过来了两只狼,一同咬住了这个慢了一步的男孩;血液没有喷涌,男孩叫喊的声音逐渐没有了。 “真是一群废物!非要我出手!?”这时候,从狼群后面飞奔而来一个男子,脚步飞快的朝着这边走来,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弓。在离狼群不远处站定了步子,拉开弓,上了一根箭,猛一用力,箭快速的仿佛上面沾了火苗一般的飞了出去,一箭毙命了一条狼。 接着,他有连连拉弓,本来十几个的狼群被他精湛的箭术杀掉的只剩下一半。剩下的这一半狼似乎是知难而退了,朝着两侧的草原逃走了,反而没有进入树林里。 索伊他们松了一口气,不禁朝着前方看去,猜着,那个箭术好的男子是谁?但待男子走进时,他惊道:“弗兰克?!” 乔娜也从树上跳下来,也惊奇道:“弗兰克?!你还会弓箭?”他没有她想的那么无一是处吧?她还以为他是什么都不会的贵族公子么? 弗兰克笑了笑,半跪下,对着乔娜的手亲吻了一下,而后转头对索伊道:“我的境界,是你永远达不到的!” 他这话完,一旁的斯图亚已经开始查看被狼群追,剩下的获救的三个人。“这几个人已经不能继续参加初试了!”斯图亚说道,“他们已经被吓得虚脱了!” “废物!”弗兰克鄙视的看了他们一样,继续道:“像他们这样的废物躲在家里吃奶最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要去哪里?”一旁的乔娜问道。 这四处是草原,一望无际的,只有眼前是一片树林。山泰看着这一片的树林,心中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索伊,你说我们该去哪里?该朝哪里走?”山泰问索伊道。为什么要单单问索伊呃?不为什么,他是精灵。索伊的选择?当然是前行。虽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困难险阻,但是已经不能回头。就像征程一般,一旦踏出了原地,就不要回头。 山泰在前面开路,他在失去斗志的那三个人那里拿到了一副武器——一个镶金边的盾牌,手握长刀,俨然像是战士一般。露丝本来也没有武器,乔娜让她选一个,本以为露丝会选长剑之类的,却不料她选了一对短短的双刃刀。 索伊,乔娜,斯图亚,露丝,山泰,弗兰克,六个人虽然有些心口不一,但一起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森林。却没有留意到,在他们六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孩——唐德。 索伊刚踏进这个森林,全身一凛,有种侵袭而来的冷意,这种冷意里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感,似乎树木的叶子上都是阴沉沉的气息。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斯图亚抱怨道,握紧了手中的牛角号,“索伊!你可真会选路!” “哼!废物!害怕了就回去!别在这里抱怨!”弗兰克蔑视的看了一眼斯图亚已经有些破烂了的衣服,说道。 斯图亚本来就有些不看好弗兰克盛气凌人的模样,听了这话,便要上前和他干架。山泰上前,拦住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还真有闲心打架!还是注意脚下吧!别在森林门口就丢了性命!” 乔娜拂过挡在眼前的刘海,道:“山泰,听这话,你知道这个森林?” 这话罢,余下的四个人都看着山泰。等待着他的回答。 山泰点了点头,说起了这个森林的故事。 这个森林,原名是沼泽之丘,大片的沼泽不知道使多少月纹国的精装兵力葬身于此,直到克尔王室下令封锁这里,才减少了士兵葬身于此的可能性,于是这大片的沼泽也因为人少而逐渐的衰弱,直到暗精灵普罗素流亡到这里,沼泽之丘焕发了第二春。 暗精灵普罗素,精灵史里唯一一个闯荡过杜古大陆的精灵,传说他在杜古大陆被一种巫术缠身,又得罪了某个巫师,开始四处逃亡,后来他听说月纹国的月纹石可以解除所有巫术,便来到了月纹国;可是来到月纹国后,普罗素才发现他的法力和精灵之力都使不出全力,于是他就逃亡到了这个沼泽之丘之中。 或许是心愿使然,又或许是遗愿未了,普罗素死在沼泽之丘后,这片沼泽之丘开始疯狂的生长植物,这些植物速度之快,将近十年的时间就长成了粗壮的树木,郁郁葱葱的一大片森林。 “那这个森林现在叫什么呢?”故事听到这里,索伊问道。他对故事里的暗精灵有点兴趣。 山泰四处看了看,盯着索伊,声音降低了一点,道:“叫普罗森林。”这话完,又对其他人道:“因为传说,暗精灵普罗素并没有真的死亡,而是藏在了沼泽里。”话里有着一丝惋惜,一丝伤感,似乎死去的不是暗精灵普罗素,而是他的亲人。 “啰啰嗦嗦个没完!你那么了解这个森林,告诉我我们现在哪里,怎么出去到初试终点呢?”弗兰克很受不了,还是那副口气说道。 斯图亚接话道:“你不是王族公子吗?怎么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啊?还有啊,你最好对人说话客气点!要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弗兰克一时气结,想说点什么话,但是又没有什么话说出来反驳。 看来如此,只有火拼一场了!让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吧!弗兰克眼中闪过一丝阴仄仄的笑意,而后赤手空拳的上前打了过去。斯图亚也看到了弗兰克的意思,也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嘘!”山泰突然拉住两个人,把他们拉到一处树丛里,按下了脑袋,其他几个人见山泰动作迅猛,也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也都弯下腰藏在了树丛里。 “发生什么事了?”索伊小声问道。 山泰没有回答他,只是指了指前方。六个人透过树丛的缝隙往前看——一块隐藏的沼泽,从里面升出来一个人的骨架来。白白的骨头,死亡的气息环绕在周身,只有它的眼睛是两团青色的火焰! 二十一 这是一片移动沼泽! 月入天中,却不见有月光照射到这片森林里来,仿佛它来自沉寂,去往沉寂一样。幽幽的森林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声音来自那些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死灵骷髅,它们的牙齿在一张一合,骨头在路上行走。 沼泽在左右移动,看似往前,实际上是在打转,不一会儿,这一圈沼泽地上出现了许多死灵骷髅。阴森森的白骨头仿若象牙,团团青色火焰在幽幽夜色里凄美阴森。 乔娜不禁拉住了身旁人的衣角,索伊虽然也感觉很害怕,但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彼此的温度温暖着对方的心,此刻没有来得及想别的事,因为眼前的这种摄人心魄的阴森令人发冷。 “他们要往哪里去?”乔娜小声问道。 其他人也看着那些骷髅,只见他们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移动,前面的树林更加阴森更加黑暗。 “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去朝圣。”山泰看着那些骷髅,眉头紧皱着说道。 “朝圣?!”乔娜十分不解的疑问道。“是类似使徒求见圣子那种的吗?” 山泰点了点头。 “他们是去见暗精灵普罗素了。”突然,索伊冷冷的说道,他的眉眼看着前方那些骷髅,神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索伊问道。说着,他居然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所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且不说那些骷髅能不能看到索伊,恐怕他一跨出这树丛,所有的骷髅就会往他们这边聚过来了!可是,索伊就那样走了出去,其余的人都愣住了,想动身体却动不了,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 “索伊!”斯图亚突然失声喊了一句,继而一步往前,一把抓住了索伊,“你不要命了!?”说着,把他拉回了树丛。 索伊回到树丛后,其余的人才恢复常态。弗兰克骂道:“你们两个蠢货!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会让大爷我跟着你们陪葬啊!?” 乔娜正在确认索伊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什么,她坚信,索伊是被什么声音召唤了,听到弗兰克这话后,不禁怒道:“如果不想和我们一起,怕我们会让你丢了性命,你大可自己行动!”她眉眼冷冽,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 弗兰克也不似平时那样对待乔娜,道:“很好,乔娜,你身为月纹国的公主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乔娜道:“什么后果我不在乎!月纹国有好几个公主,你可以和她们订婚,为什么要选我?!” 弗兰克听了这话,止住了要说话的意思,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的脸色,蔑视的道:“哼!与其和你们这些废物同行,倒不如我自己来的痛快!”这话完,取下身上的弓箭,转身要走。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一股冷气扑面,眼前出现了一个骷髅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个骷髅比他高出一个头,且不同于其他骷髅,这个骷髅的身上穿着铠甲,手中还拿了一把长刀,眼中的两团青色火焰比其他骷髅还要亮一些,它全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仿佛是战死沙场的将领,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膜拜。 弗兰克看着这个穿着铠甲的死灵骷髅,愣在了原地,他的手拼命想动想拉弓箭,但是怎么也动不了步子。 “弗兰克!快躲开!”山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大喊一声,握紧手中的盾牌,几步跑到了跟前,一把拉开弗兰克,右手提前,‘咚当’一声巨响,山泰觉得他的胳膊被颤的发痛,盾牌上擦出了火花! 六个人谁先乱了阵脚? 山泰以超人的速度上前挡住了死灵骷髅的第一下攻击,但是随之而来的第二下攻击,就让他弹出了好远,身体撞在了远处的树木上,发出一声闷响。 弗兰克健壮,一下跳起,拉弓开箭,朝着死灵骷髅眼中的火焰射去,弓箭飞出,仿若半空飞蛇;一弓三箭,箭箭射中,其中两箭撞在骷髅的铁甲上被弹开,最后一支剑射在了骷髅的眼中。 弗兰克暗叫一声好,其他几个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看到,那箭射在骷髅的眼中后燃起了青色的火焰,箭羽落在地上,烧起了一片青色火焰。弓箭对这个骷髅将士没有用! 斯图亚看了看这个穿着铠甲的骷髅将士,又看了看远处那些光秃秃的骷髅,明显的,这个骷髅的战斗力远远超出其他的骷髅,眼看着这只骷髅将士一步步的走来,该怎么办呢?斯图亚握了握手中的牛角号,身后的索伊就冲了上去。 索伊虽然身材小,但是比起之前在轮船上认识他时,已经长进了很多,最起码,他在攻击敌人时知道保护自己,而且动作更加迅猛。 索伊手握绿灵法杖,朝着骷髅将士挥去。骷髅将士虽然动作缓慢,但是他的长刀速度快,一下就和索伊的绿灵法杖碰到了一起。‘叮’的一声响,这响声十分刺耳,恰好乔娜去扶山泰时,山泰听到这刺耳的响声后醒来,被乔娜拉着手站了起来。 山泰站起来时,一眼就看到索伊的绿灵法杖和骷髅将士的剑交汇在了一起,嚎了一声,左手握长刀,右手握盾牌,冲了上去,边冲边喊道:“索伊!快松开!” 索伊听到山泰的喊声,有些不太懂,耳旁突然想起了‘滋滋’的声音,眼睛落在法杖上,突然发现,骷髅将士的长刀正一点点的陷入他的法杖里,绿灵法杖顶端的绿色宝石正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崩裂一般,顿时念了一个咒语,绿灵法杖上的绿色宝石光芒大盛。 ‘嘭’的一声,骷髅将士被弹了出去,准确来说是被弹的倒下了,轰然倒下时,周围的青色火焰更盛了。索伊突然看到,他手中的绿灵法杖正在融化! “山泰!这是怎么回事!”索伊有些惊恐的喊道。这绿灵法杖是由绿灵剑挥砍库伯大叔留下的法杖而变化来的,虽然十分奇迹,但是现在这个状况让他不知所措。 山泰跑到跟前,定睛一看,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法杖,“快松开!”法杖融化处绿色的溶液。 打掉这一刻,已经晚了,法杖融化处的绿色溶液滴在了索伊的手上,顿时,索伊大声喊叫,似乎这种疼痛灼伤灵魂一般,让他痛不欲生,恰在这个时候,那个骷髅将士要站了起来,一旁的弗兰克看到这种局面,顿时收了弓箭,朝着前方逃去。 斯图亚对着弗兰克逃走的背影,喊道:“小杂种!尽管逃走吧!最好被死灵骷髅生吞活剥了!胆小鬼!”喊完这话,他镇定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牛角号,对着天空吹了起来,他心中很没有底,没有进入这个森林之前,他吹号之前,很明白他要召唤什么出来,想着召唤什么出来就会有什么东西出来,但是进入这个森林后,他脑袋里居然想不到要召唤什么东西出来。但是此刻是刻不容缓,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的吹起来牛角号。 这一声牛角号倒是提醒了乔娜,她看到索伊痛苦的模样,掏出了临初试时,左杰将士送给她的武器——银针。这个东西,或许可以救索伊!想着,她往前,刚拿着银针蹲在索伊跟前,手中的银针顿时光芒大盛,出现了一种亮黄色的光芒,这些光芒照射在索伊手上被溶液腐蚀的地方,居然以眼见的速度恢复着,而且,他也没有感觉那么痛了。 “小心!来了!”山泰浑厚的声音提醒大家准备好。 “啊!”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痛苦尖叫声,仿佛是魔音入耳,让几个人都感觉精神一震。乔娜突然站起身,看了看山泰,斯图亚,索伊,脸上露出一丝惊惧,“露丝去哪里了?”如果露丝大家躲进树丛里时就消失不见的话,那么一直在乔娜身旁的人是谁? 骷髅将士出现时,大家都神经紧张,不能顾及到每一个人,所以连露丝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斯图亚的牛角号吹响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召唤来,他的心里反倒是多了一丝欣慰,如其出来的是不受控制的怪物,倒不如什么都没出来。 “哈哈,斯图亚,你那牛角号是乐器吗?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山泰笑道。 斯图亚也露出一丝笑来,“本来就是乐器!改天给你演奏一首听听!”说着,他突然看到地上多出了一把剑,另外还有一把法杖,那正是融化了的绿灵法杖!斯图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索伊,随手捡起了那把绿灵剑。 谁知,他刚捡起剑,手就被烫了,叫了一声扔掉了剑。 骷髅将士的长刀挥砍而来,山泰一步上前,用盾牌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他的手臂被镇的很痛,骷髅将士的力气出奇了大,眼看山泰要支持不住,这时候身后又原来女人的尖叫声,接着一个胖胖的身躯从一处树影里跑了出来。 “那是什么!?”斯图亚大声喊道,看着那怪物一样的躯体跑过来,他手无寸铁,顿时觉得后悔在初试开始时没有选一把利器。 这个怪物的躯体上附着许多发亮的虫子,怪物跑着,那些虫子也源源不断的跟着跑,殊不知,这些虫子,正是斯图亚的牛角号召唤出来的,而那个被虫子依附的怪物,正是露丝。她是追着弗兰克去的,但是弗兰克的行动快速,她跟丢了,找不到回来的路,正着急时,突然有虫子涌来,这一种虫子仿佛萤火虫一般,名为食灵虫;食灵虫依附在露丝身上,恰好给她指了正确的路。 “山泰!快让开!”露丝不断的往前冲着,边喊道。她的方向,是朝着骷髅将士去的。四人听到是露丝的声音后,顿时一惊,山泰身体往旁边一滚,骷髅将士的长刀把盾牌砍在了地上,这时候露丝恰好跑到了骷髅将士跟前。 露丝跑到骷髅将士跟前后,依附在她身上的食灵虫仿佛一条条长蛇一般的爬到了骷髅将士的骨头上,并且不断的咬着它的骨头,顿时,众人耳畔响起了咀嚼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食灵虫聚在了骷髅将士的身上,它仿佛一个夜中发光的梯柱,眼看着骷髅将士要被啃光,它突然仰天一啸,发出了一种十分凄惨的叫声,这声音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种不可拒绝的命令一般。 骷髅将士的叫声刚过,它就全身轰塌,仿佛是一座房倒塌一般支离破碎,唯独它眼中的那两团青色火焰,飞出,仿佛是有了生命一样跳进了一片活动沼泽里。 乔娜冲了上来,拥抱了一下露丝,确认她没事。五个人刚刚放松了一下,本以为没有事了,却感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冷。 索伊捡起地上的法杖和绿灵剑,道:“有更多的东西来了!” 他这话完,就看到从活动沼泽伸出了一只白森森的骨头手,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而后又爬出了第二个,或许会爬出来更多,想起刚刚那个骷髅将士轰塌时的叫声,就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索伊摆好了架势要战斗,他觉得这次很不一样,或许,可以用上精灵之力来战斗,尘归尘,土归土。 “看好脚下!湿湿的草地不要踩!”山泰突然大喊一声,继而道:“快跑!” 众人神经绷紧,拔腿就往前面跑,索伊没有回过神来,山泰一把抱他在肩头,朝着前方更深的树林里跑去。 他们以为是逃往更安全、不被这些骷髅战士召唤出来的骷髅的追赶的地方,却不知道,逃进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二十二 深处的树林更密更暗,似乎还有着层层的雾气,团团青色的火苗显得飘忽又阴森,成群的白骷髅朝着前方走去,索伊等五个人站在深处密林的边缘,前方是什么样的地方眼睛看不太清楚,不能贸然前行了,可身后那些有意识的骷髅一步步的走过来,实在令人恐惧。 “斯图亚!你不是能召唤吗?快召唤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我们飞过去啊!”山泰喊道。话里有一丝慌乱,所以语气有些冲。 斯图亚回道:“如果我能召唤出什么东西来,我们还会在这片该死的密林里吗?” “你那个号角呢?那是什么武器!”山泰继续道。 斯图亚看了看腰间的牛角号,心中灵机一动,死马当活马医吧!想着,他就按照常规召唤的方法,用力吹那个牛角号。 露丝正在四处观望,她感觉到这个密林里传来尸体腐烂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一种细弱的声音在躁动,她突然看到斯图亚要吹响那个号角,便喊道:“不能吹!”话罢,移动身体,上前要踹掉斯图亚的号角。 斯图亚身体反应快,往后退了一大步,牛角号的响声也因此断掉,等于说只响了一半。“露丝!你中邪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露丝不说话,胖胖的脸蛋上有一丝不符平常的紧张和阴郁。 “啊!他妈的!”山泰突然骂了一声,他感觉左臂有一点又麻又痒,一看,却是一只全身乌黑的虫子在他的左臂上趴着,于是赶紧拨掉,骂了一声。 山泰这一声骂有点不合时宜,四个人同时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山泰摇摇头,道:“没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四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索伊。 “索伊,感觉到什么没有?”斯图亚走上前来,扶着索伊的肩膀问道。“前方是什么,能看清楚吗?” “为什么问索伊?他也看不清楚的,不要逼他!”乔娜见斯图亚有些神色异样,便说道。 斯图亚听了这话,扭头对乔娜道:“你懂什么!索伊也是精灵!而山泰说这个森林变成这副模样,全是精灵普罗素造成的!同是精灵的话一定能感受到些什么吧!” “可你也别忘了!普罗素是中了巫术的暗精灵!”乔娜也不由得有些愤怒,“不懂不要逞能不要为难别人好吗,你知道暗精灵和普通精灵有多大区别吗?”她可是在法籍上看到过的。 “你……” “不要吵了!” 两人还准备再吵,索伊突然冷声说道,“我们朝前走吧!走进了这密林深处,那些受了诅咒的骷髅就追踪不成了!”话罢,眼睛看了看密林深处,眼神飘忽,仿佛是进入了一个别的空间一样。 “索伊……”乔娜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本想叫住索伊,让他好好想想,可身旁的露丝突然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了。乔娜看了看露丝严肃的面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大家进入这片树林后都变得这么奇怪呢? 索伊首先一步跨入深处密林,其他四人在身后跟着,脚步走过的地方,雾气腾开,仿佛是知道了有人到来。 脚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咔啪’一声在这森林深处显得十分响亮,响亮过后,是一片阴森的寂静,他们感到发冷。 山泰走在最后面,他往后看了看,被诅咒的骷髅果然停在了深林深处的边缘处;但山泰忽然觉得身后像是跟了一个人一般,因为他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跟随其后,但是回头一看,却什么人都没有。 “小心!”突然,头顶的树杈上响起了弗兰克的声音,而后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朝索伊跟前射出,索伊连忙后退一步,继而听到一声利箭穿透肉体的声音,继而一团鲜红的血喷在了眼前,仿佛喷泉一样。 五个人皆是一惊,抬头往树杈上看去,只见树杈上蹲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年,一向高傲的脸庞上是受惊了的模样。索伊再努力的往脚下不远处看了一下,发现地上倒着一个碗口粗的触角,鲜血淋漓。 “弗兰克!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斯图亚看着树杈上的弗兰克说道。他脸上的那种恐惧,绝非是装出来的。 “不要再往前面走了,有,有大章鱼。”弗兰克看着前方那一团团武器,眼神有些痴呆的说道。 斯图亚也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便骂道:“懦夫!被吓傻了吗?还是说,你一个人逃走太刺激了出现了幻觉?” 弗兰克出身贵族,被人骂懦夫是断断不能容忍的。他一下从树杈上跳了下来,一拳就打在了斯图亚的脸上,斯图亚被打的连连后退,而后不甘示弱的迎上来。于是两个人又扭到了一起。 “不要再打了!”这次来劝架的不是山泰,而是索伊,他走到两人跟前,大力的分开了两个人,并道:“现在这个状况是打架的时候吗?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这话一出,几个人同时一愣,发现索伊的说话风格包括声音都有点不一样了,且他看起来更加壮实了,似乎也长高了一点。 “索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乔娜走上前来,摸了摸索伊的额头,关心的问道。 索伊一把握住乔娜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软软的,握着十分舒服,他眼神有一丝闪亮的和她对视着,“放心吧,我现在觉得很舒服。” 乔娜和索伊对视着,他的眼眸中似乎浮动着一种带着生机的波澜,让她心底也跟着颤动。乔娜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没事就好。” 其实不是没事,而是觉得全身的力气充沛起来,仿佛握一握拳头,就能感觉到力量在全身浮动,而且索伊还觉得,这种力量让他全身开始躁动起来,似乎非要做些什么事才可以平息这种躁动。 “有东西来了!”露丝突然发出一声警告。她仿佛是这个队伍中的猫头鹰。 其他人也感觉到前方阴风阵阵,身体和精神严正以待的等着什么东西的出现。这是一个九头蛇,乌黑的蛇身粗大仿佛古树,九只头口中分别吐着蛇信子,九双柿子大小的眼睛在这片深林里仿佛是一种闪耀着危险光芒的宝石;并且,从这九头蛇身上传来了一种腐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是它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震慑力,让五个人无法移动脚步,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大怪物接近。 “我们该怎么办?!”斯图亚嘴唇动了动,说道。 索伊哼笑一声,看了一眼山泰,道:“山泰,我去攻击,你愿意做掩护吗?”山泰手中的盾牌是个好东西,镶着金边,从一开始捡到时,就觉得这个盾牌是个好东西。“山泰,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此时的山泰,却没有方才的气势恢宏,他脸色惨白好像被那些雾气传染了一样,一副难受的模样,也没回答索伊的话。 索伊见此,又是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我去了!” 话罢,就要冲上去。 斯图亚本想拉住索伊,但是超乎意料的,索伊的动作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拍,只抓住了索伊的衣角,而后看着索伊手持绿灵剑,朝着九头蛇飞奔而去,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身闪着特殊光芒的高级精灵,没错,索伊就是精灵,但是突然觉得他周身开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狠感觉。 “啊!”索伊怒吼一声,一步跳起,挥着绿灵剑,朝九头蛇的其中一个头砍去。 “索伊!”乔娜喊了一声,想要同他一起上前杀了这怪物,因为她能感觉的到,此刻的索伊已经变了一个人,或许是他体内的另一种力量已经觉醒了。但是乔娜无法移动身体,其他人也是一样,仿佛这是一种同步的魔咒,需要一个人来打破才能获得自由。 眼前闪过一抹影子,露丝跑了上去,她居然没有受这种限制!看着露丝拿着双剑跑上前去帮索伊,其他人吃惊之余发现身体的限制已经解除,同时,他们才感觉到都小看了露丝,她居然有这种隐藏的功力。 弗兰克看着那个九头蛇,忍不住分析:六个人,一人负责一个蛇头,即使这样,也不能把九头蛇杀死,更何况乔娜手中的银针根本无法使蛇头致命,斯图亚手中的牛角号更是没有杀伤力……和这些废物同队真是一种羞辱!这样想着,他开始拉弓。 “啊!”五人一同上前,大吼一声,手中紧握着兵器,但是没有伤到九头蛇时,就看到,其中一个领头的蛇头,一下就咬住了索伊的胳膊! 五人皆是一惊,慌忙之余竟不知道该怎么去救索伊。却听到索伊的笑声,“哈哈哈哈…。”笑声过后,只见索伊周身散发出强烈的绿光,棕色的短发变长颜色变浅,耳朵也开始尖尖的,身上的肉以眼见的速度生长着,最后整个人变得高大。 变化了的索伊双眼一种骇人的绿光,左手虚空一划,指尖浮出一个青色火焰的光球,光球中闪烁着一种潋滟的恐怖的气息,领头蛇见此,赶忙松口,往后退去,但索伊的光球已经挥了出去。 青色的光球接触到领头蛇后,发出了‘吱’的一声,继而这个深林里闻到了一股烧焦了的味道,领头蛇的头全被埋在了光球里,最后光球逐渐缩小,嘭的一声散去,半空中仿佛没有出现过这个光球一样。再看那九头蛇,已经少了三个头,秃秃的只剩下动着的残肢,其他的蛇头见状,连忙逃走,雾气仿佛受它掌控一般,弥漫开来。 “想跑?没门!”索伊发出一声冷笑,身上的肌肉跳了跳,从身上拿出那个没有了宝石的法杖,握在手中,念道:“天地五行,木生万物!”这话刚落,从周围飘来许多绿色的光芒,仿佛是萤火虫一般,聚在了没有宝石的法杖顶端,聚得越来越多时,索伊拿起法杖朝着半空中举起,他的眉心闪烁着一种畅快淋漓的杀意,仿佛要把这个生物灭绝了才罢休一样,连带着他身上开始飘出一种邪恶的、黑暗的气息,不似他刚变身时身上那种绿色的带着生机的光芒了。 那个已经受了重创的九头蛇虽然已经隐藏在了雾中,但是它不能逃走,它身上已经被一种死亡气息瞄准,仿佛动一动尾巴,就会立刻毙命。 斯图亚赶忙上前,拦住索伊,此时的索伊比斯图亚高出一个头,他要仰着头和索伊说话。“索伊!快醒醒!不要赶尽杀绝!” 此时索伊的法杖已经完成宝石的镶嵌,准确来说那些从深林中涌出的圣能帮他完成了绿杖的宝石。他道:“我一直清醒着。这个该死的东西,残害了多少生灵,今日不除它,天理不容!” 弗兰克此时正惊讶着索伊的变化,他十分惊奇索伊的力量从何而来,露丝和乔娜正紧张的看着索伊会不会把那个九头蛇毁灭了,却没有人注意到山泰。 山泰从刚刚要斩杀九头蛇时,就觉得臂膀不舒服,低头一看,左手臂膀已经变得乌黑,仿佛是煤炭一般的十分骇人,一种疼痛经由臂膀传到了神经里,让他痛的不得不在原地站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意识开始模糊,隐约感觉到前方似乎发生大事情,他想过去,但是却迈不动步子。这准是方才的虫子…。! 斯图亚正劝着索伊,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盾牌落地的声音,他们转头去看,发现山泰已经要拿着长刀向离的近些的露丝砍去,他的双眼已经变得黑洞洞,仿佛是被夺去了灵魂一般! 由于太过突然,山泰扑过来又犹如万钧之势,使得露丝一时间挪不开步子,长刀劈下时,她身体才做出反应,长刀从她肩膀上划过,留下了一刀伤痕,血顿时顺着臂膀往下流。 此时的山泰异常恐怖,从他脸上传来的气息是一种无声的毁灭,他攻击了露丝后,黑黑的眼眸盯着露丝胳膊上的伤口,那鲜血引诱着他再次的发起进攻。 露丝见山泰已经失去了理智,便尖叫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双刃剑就冲了上去,刀与剑相撞,在雾气中起了点点火星儿。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但是照这样打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再看看他们如今的境地,连诸多危险都不能断定的时候,怎么能起内讧呢!? 弗兰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抱着胸口,看着山泰和露丝打斗的场面,似乎忘记了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斯图亚则思索着怎样利用手中的牛角号,他总觉这个牛角号的能力不止是召唤。 乔娜在一旁想劝架一下,但是两个人打斗的十分激烈,根本无法上前阻拦。于是她转头看了看索伊,身后的索伊,身材伟岸,双眼冒着一种暗绿色的光芒。 眼看着露丝不抵山泰的攻击,慢慢的弱势下来,乔娜的心紧张起来,山泰和露丝比起来,还是露丝比较重要吧,毕竟和露丝在惜美人包子店就认识了。“索伊,快去救救露丝!” 其实几个人心中都明白,山泰现在已经变得不正常,因为任他们怎么呼喊,全身散发着戾气的山泰怎么都不理,仿佛是苍蝇盯着血一样,追着臂膀上流血的露丝不放。 索伊看了看紧张的乔娜,上前,低头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眼中有一种宠溺的光芒。而后,他从身后拿出绿灵剑,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干什么!?你疯了吗?”乔娜看到索伊把自己的胳膊划伤后,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来给他救治,“我让你去救露丝,不是自残!” 索伊听了这话,唇间浮起一抹笑意。而后,就听到那边的山泰突然停下了动作,鼻子在空中闻了闻,继而转头盯着索伊看,仿佛在审视一块肥肉一般。 “来吧!饥饿的虫子,来吸我的血吧!”索伊大笑着说道。他这话一出,斯图亚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原来是血灵虫附身在了山泰身上!这种虫子虽然笨拙,但是却很机智,它们一般是先附身在一个人身上,然后操纵这个人的意识去杀另外一个人,而后吸收绝望人的负面能量。索伊这么做,是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啊!虽然他现在是精灵状态,但是身上流淌着的血仍旧是人类的,如果真被附身在山泰身上的虫子吸了血,很可能成为血灵虫的寄主,那样的话,就真的危险了。 “索伊,你不能冒这个险!”斯图亚走上前来,劝道,并且想挡在索伊跟前。而索伊却一把推开斯图亚,扬起手臂,等着山泰的到来。 山泰的行动不受自己控制,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他觉得胸口烦闷,口渴,想喝水,但是不一定非得喝水,只要是液体。嘴巴咬在索伊的胳膊上,血液顺着他的咽喉往下咽,但准确来说这个感觉让他暂时觉得安逸了些。殊不知,附身在山泰身上的血灵虫慢慢的出现了,顺着他的胳膊向索伊身上爬去。 索伊眼睛看着血灵虫脱离了山泰的身体,从手心运出一个小小的光球,而后举起巴掌,朝着血灵虫拍去,这一巴掌蕴含了毁灭的力量。 “嘭”的一声,从血灵虫身上滚出一种气波,把索伊的手弹开了,也把山泰弹出了很远。 ------题外话------ 精彩么好看么 05坑 乔娜和索伊(完) 索伊竟然无法把这个虫子毁灭掉,而且更没办法把它从胳膊上弄走! 乔娜看着那个虫子在索伊手臂上不断爬着,那一鼓一鼓的身体软软的肢关节,都让她觉得异常恐怖,虽然她害怕虫子到了极点,但是也不能看着索伊见死不救,于是,乔娜大喊一声,竖起手中的银针朝着那虫子扎了过去。 “不要过来!”索伊也是大喊一声,朝着乔娜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顿时从地上长出了几枝藤蔓,缠住了乔娜前行的步子。 “为什么!为什么!快杀了那虫子!”乔娜大声喊道。 这时候,被弹出去的山泰也醒了过来,他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还不断挥着手中的长刀,想要和在噩梦中的巨大虫子搏斗,当他站起身时,看到索伊站定着,从索伊身上传来阴暗的气息,仿佛是被一种恶灵缠身了。 “索伊!快想办法解决了那虫子,要不然你会被吞噬了!”斯图亚大声喊道,越来越多的雾气涌来,吞噬着他们的声音和精力。 “不行的,这个虫子厉害的很!”弗兰克突然在斯图亚身后说道,话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所以啊,精灵小子,你还是乖乖的被虫子吞噬吧!” 斯图亚听了这话十分不爽,刚想转身揍弗兰克,就看到一抹身影从身旁闪过——乔娜几步上前,一拳打在了弗兰克的脸上。她刚刚扶露丝站起身,就听到了这么气人的话。虽然她也知道弗兰克的性格,嘴中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但是这样的话实在令人气愤,想着,一拳一拳的挥下。 弗兰克握着乔娜的手,也爆发了积蓄了很久的情绪,“你为什么总是帮着那个精灵小子?不是人死的越多我们进入奥古学院的机会越大吗?更何况,那小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更应该关注的是我吧!?我们才是相配的那一对!” “谁和你是相配的那一对!?谁指定的?!”乔娜压在弗兰克身上,喊着,眼中泛起了泪水,“还有,到底是谁和你说的,人死的越多进入学院的机会越大?是谁!?难道看着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你没有任何感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最后一声喊出来,乔娜已经大声痛哭起来,仿佛是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全都哭出来。 弗兰克看着乔娜哭的那么伤心,内心仿佛是一块冰川的溶解,难道,以前师傅交给他的观念是错的?难道不是人死的越多越好?难道不是弱者都该去死?!虽然还不太认同,但是看到喜欢的人哭的这么伤心,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所以,他愿意为此做出改变。 弗兰克扶着乔娜,站起身,而后对着索伊道:“精灵小子!不要惊慌!这种虫子我有办法解决!” 索伊本想利用精灵之力,召出大藤蔓,而后迸发出精灵之火来燃烧虫子,但是听到弗兰克这话,他倒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用火烧吗?” 弗兰克眼睛一亮,道:“对!用火烧!” “哈!”斯图亚听了这话,笑了一声,“这深林中仿佛冰窖一般,哪里来的火?四处也没有干燥的树叶!” 弗兰克笑了一下,道:“精灵小子!能否借我你的法杖一用!” 索伊取下法杖,扔了过去。 弗兰克接过法杖,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红光,手紧握着法杖,看着法杖顶端的绿色宝石,这绿色宝石仿佛回应着他眼中的红光,又或许这红光使绿色宝石变得活跃起来,兀的,弗兰克双手一按那绿宝石—— “嘭”的一声,一簇火光从绿宝石中迸发而出! 二十三火光朝着索伊飞了过去,仿佛是一个带着火光的弓箭。 索伊臂膀上的吸灵虫发出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吱吱叫声,像是在鼓噪着人的耳膜,更像是一种拼死的挣扎。火光是从索伊的法杖中出来的,照理说,绿杖的能力主木主生机,能发出火的几率很小。 但是发出了火光,原因就在于弗兰克。弗兰克生于日纹国,又是日纹国贵族,血脉中流淌着一种日纹国特有的火性,再加上日纹国崇尚火的力量,弗兰克从小是在火光中训练……他得知索伊是精灵后很不屑的原因就在于,他认为火是精灵最大的敌人,本想着留一招儿以防不测,但是情况危急,就使了出来。 再说这个吸灵虫,通身黑色,自暗处来,吸附了许多从骷髅身上来的暗力量,又从山泰身上吸走了一些精钢志气,此刻变得十分顽固。它拼劲力量,在索伊的臂膀上钻了了一个小洞。 索伊大声一叫,身体发出了一种特殊的气波,气波仿佛波浪一般的往前涌去,紧接着地上轰轰隆隆,瞬间,有许多尖锐的藤蔓自深林的地下飞了出来,在藤蔓的顶端上,都有一只被刺死了的吸灵虫。 正当其他五个人惊奇的时候,只见飞过的那个火光烧到了吸灵虫的尾部,但是一瞬间,黑色的吸灵虫钻进了的索伊的臂膀中! 索伊的臂膀顿时发黑,那些长出来的藤蔓也慢慢的枯萎,本来已经有些亮光的深林又恢复了黑暗。索伊倒在了地上。他结实的身体开始变化,仿佛是顺着风的方向消失,最终,他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索伊!”乔娜大喊一声,往前走去。 斯图亚一把拉住乔娜的手,道:“不能过去!”斯图亚借着法杖发出来的绿幽幽的光,看到索伊的脸上也开始发黑了,心中一片胆寒,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接近他的好。(.) “为什么不能过去?!你想见死不救吗?”乔娜此刻仿佛失去了理智,大喊道:“你们不去可以!但是索伊他救过我一命……”话未完,她便挣脱斯图亚的手,往前走去。 山泰一步上前,拦住了乔娜,“如果说索伊救过你的命,那么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风险还是我来吧!” 几个人正说着,突然深林之中阴风阵阵,仿佛是带着一种潮水的湿气。这是深林,怎么会有海水的潮气? “有人过来了!”露丝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看着深林的入口处。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深林,这样的情形,这样的气氛,会是谁呢?骷髅?不明生物?反正不会是人!因为,不会有谁能逃过站在深林入口处仿佛夜中鬼差一样的骷髅。 深林中,某种带有特殊气息的植物在慢慢的生长着,乔娜惊叫一声,看到从深林的地下钻出了许多蛇!黑色的蛇!如果不仔细看,肯定会以为是深林的叶子或者树枝。五人纷纷避让,而后看到一群黑压压的蛇朝着索伊爬去! 山泰握起长刀,就要向着那些蛇砍去,斯图亚也吹响牛角号,想要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弗兰克拉弓严阵以待……这些种种的危险,让他们仿佛惊弓之鸟一样。露丝却没有那么紧张,她依旧看着深林的入口处。 弗兰克的弓箭要射出了! “不要动!” 突然,深林中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继而,阴风自背脊吹来,让人阵阵发寒,而后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掉在了地上。 众人回头,深林的微微光线下,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小个子,看不出年龄性别种族,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 讶然之际,无人应对,因为从这个小个子身上传来的是一种绝望的气息,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提起精神的感觉。 “你是谁?从一开始跟着我们的就是你吧?”一旁的露丝说道。奇怪的是,露丝居然没有丝毫的怯弱,与此同时,从露丝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气流。 人的身上都有气流反应,表示着这个人此时的状态和心境,还有这个人表达出来的力量类型;山泰身上的气流是坚守强壮的气流,弗兰克的是敏捷的气流,斯图亚的是勇猛的气流,乔娜的是治愈的气流……。露丝却没有。 “嗯,被你发现了,我是唐德,的确从一开始就跟着你们。”长久以来善于隐藏自己的唐德终于现出了真身。他取下斗篷上的帽子,环视了一眼面前的五个人,道:“我知道你们很疑惑,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救索伊。没有索伊的话,你们都将死在这片普罗深林之中!” 唐德是银色的短发,虽然脸庞略显稚嫩,但是话却十分的精准。 五人听了这话,纷纷让开了道路。斯图亚有些不放心,依旧挡着唐德的路。乔娜用力才把他拽开。 “敢耍什么花招你就死定了!”斯图亚狠狠的说道。 唐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与容颜不符的苍老的笑意,“如果要害你们,你们早被那些骷髅撕掉了!”深林中浮起一丝深寒的风,吹得人越发的冷。那些黑色的蛇朝着索伊的胳膊咬去,咬的地方正是那只吸灵虫钻进去的伤口处。不过众人没有发现,因为他们的精神力都集中在这个叫做唐德的男孩身上。 但凡世间有超出常人理解范围内的人或事,都会被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判定为‘坏的,不好的’。 “哼!好大的口气!”弗兰克此时是和斯图亚站在一个线上,因为他不允许别人这么小看他。“尝我一箭,能接住的话,就承认你!”话罢,从背后拿出一个箭来,捏着箭羽的指尖发力,从内心唤出阳火之力,附在了箭上。 所谓的阳火之力,乃是日纹国贵族血脉中特有的一种能力,稍稍启蒙和修炼,就能熟练使用,但凡附有阳火之力的武器,都有超出理解范围的能力。 “阳火之力吗?”唐德又露出了那抹令人恐惧的笑意,“日纹国的索尔家族,擅长阳火之力,攻击人或物,破而烧之。是这样吗?” 弗兰克听到对方这么了解自己家族的能力,心中一颤,道:“你到底是谁!?” “和你说了,我是唐德。” “我问你的身世背景!” 唐德脸上的笑意不见了,换做一副阴沉的脸庞,“想知道我身世的人,都是拿命换的!你愿意吗?” 话音未落,弗兰克附有阳火之力的弓箭就射了出去。其他人皆是一惊,山泰上前扑倒了弗兰克,但是那弓箭已经飞出,阳火之力放出的火花仿佛开在深林里明艳的花朵。 “快躲开!”乔娜喊了一声。 那弓箭快速的射出,到了唐德眼前,仿佛静止了一般,而后,唐德的头偏了一下,弓箭一下射了出去,扎在了一个闪着寒气的树木上,阳火之力刚开始还要烧起来,但是那树上的寒气太重,就扑灭了。 “阳火之力?!不过如此!”唐德笑了笑说道。 弗兰克见阳火之力无效,唐德又对他如此不屑,便叫嚣着要上前肉搏,并且大吼着唐德的来历不明。 “不要再打了!”这时露丝一步上前,挡在了唐德跟前,说道。“我觉得唐德不是坏人!最起码,他把索伊救活了!你们看!”说着,露丝胖胖的手指指了指一旁被乔娜扶起来的索伊。 斯图亚脸上猛的露出一丝笑来,跑上前去,一拳打在了索伊的胸脯上,“臭小子!我以为你死了呢!”说话间,鼻子有点酸,如果索伊挂了,他还真有点伤心。 索伊脸色有些苍白,笑道:“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哈哈…。” “臭小子!”斯图亚吼了一声,上前要敲索伊的头,山泰也一步上前来,两个人一起来和索伊打闹,直闹得索伊连连求饶。 乔娜在一旁看着这三个男孩打闹的情景,心中升起一丝暖暖的感觉,突然,她心中一阵剧痛,眼睛发昏,再抬眼看去,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她看到斯图亚被剑插在树桩上惨死,她看到山泰手握盾牌,跪死在一片尸体之上,而索伊,满目的通红,满身的鲜血…。 “乔娜!你怎么了!”索伊上前来,晃了晃乔娜的肩膀。 乔娜回神,眼前的景象又恢复正常。“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 索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唐德说有危险逼近,要我们选条路走!” “不,我是让你选条路!”唐德在一旁说道。在这片属于暗精灵普罗素的森林里,只有同种类的精灵,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否则,走错一条路,不知道要陷入什么困难险阻之中。二十四 “这条路是正确的吗?你确定吗索伊!?”斯图亚一遍奔跑着一遍问道。 他们几个也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危险在慢慢靠近,所以就慌乱的跟着索伊选择的路奔跑起来。但是索伊选的路那叫一个什么路?全是树木灌丛,有的树叶还把身上划伤了。斯图亚这才疑惑道。 “哼!如果不相信他,你为什么还跟着跑呢?”弗兰克接话说道,“啰嗦!” 斯图亚跑着喘息道:“你说什么?你这小白脸,不都是因为你放出了阳火之力,才招来了未知的危险吗?还有脸说这些?!” “你说谁是小白脸!”弗兰克勃然大怒。为了不让别人提起这个别号,他已经努力练出肌肉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了!声音这么大,即使逃得再快,也被抓到了!”乔娜便跑便说道。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要破掉了,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腿。 两个人听了这话,也便不再争吵。七个人奔跑着,仿佛夜中鬼魅一般在深林里穿行着。 “索伊,你能感觉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吗?”唐德小小的身体异常轻盈,他一边跑一边问道。 索伊闭上眼睛,脑中仿佛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感官网络。此时此刻,这个巨大的深林仿佛是一个蜘蛛网一般,如果有什么大的动静发生,就如蜘蛛网上粘住了飞蛾一般。突然,有四股风猛烈吹来。 说起来像风,倒不如说是巨锤落地的响声。 “小心!都快停下!”索伊大喊一声,停下奔跑的脚步,但是停下这一个空档,他们已经跑进了一个小小的空地上。这个空地十分奇怪,仿佛台风眼一样的存在,十分的宁静,仿佛看不出是身处在凶恶万分的深林之中。 而且,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地方画着奇怪的花纹。仿佛是一种古老的法咒,有似乎是一种镶嵌在布料上的花纹。 “完了!我们中了圈套!”唐德突然冷冷的说道。 六人皆是一惊,而后看到四个仿佛鬼魅一般的影子飘忽而至,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他们是七个人,这个鬼魅一样的影子是四个,但却感觉仿佛建起了一个围墙,把他们密不透风的围住了,没有丝毫逃走攻破的机会;且看不清这四个影子的样貌,因为他们都穿着长长的袍子,戴着帽子,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 山泰手握盾牌,大声道:“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其他几个人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纷纷手紧握着着兵器,微微的寒意让他们有种想要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感觉。 唐德仔细审视着这四个魅影,想运用能力从他们身上读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却什么也读不出来,什么都读不出来,更不敢轻举妄动。 “非得是人或者鬼吗?其他种族的不行吗?”声音从四处传来,四个魅影仿佛一同开口说话了一样。 索伊听到这话后,惊道:“精灵!?你们是精灵?!”怪不得他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索绕在心头,原来是精灵,他早该知道的。 这个圆形的地面上突然有种暗色的光芒在流动,如果不仔细看一定看不出来。有一个声音又环绕着响了起来,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早和你说过了,直接掳走他们,现在猜对了吧?” 而后有人回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有精灵同胞在。” “精灵同胞?那个东西早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哈哈哈哈,别和我提什么同胞之情…。” “都别说了!办正事!” ……。 在这四个暗精灵说话时,七个人想着办法怎么离开,但是自从这个有着奇怪符咒的圆形浮起暗色的光芒后,他们几个人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别人鱼肉。 四个暗精灵对话完了,而后猛的朝着半空中窜去,窜的很高,变得很小时,突然朝着七个人降落。那个大脚板仿佛是要把他们几个踩扁一样。 “啊!”几个人纷纷大叫。 唐德盯着半空看,他的眼睛看到,头顶上空不远处,有层薄薄的膜,原来,是加了结界的,这也是为什么逃不走的原因。 四个暗精灵的叫板压在了结界上,而后,地上的纹路开始变化,变化的速度慢慢加快,继而变成了闪烁不定的光芒,‘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索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处草丛里,四周是一个校场的摆设,似乎是有人在这个地方打架一样。索伊环顾四周,顿时觉得心底发寒,因为除了那四个暗精灵外,校场的两旁,满是骷髅!各种穿戴,各种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眼中都有两团青色的火焰,他们都是骷髅,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校场的正中央。 索伊发现只有他一人躺在道路中间的草丛旁,顺着这些骷髅的目光看去,在校场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黑色骷髅组成的王座,王座上面,坐着一个满脸病态的男子! 他是银灰色的头发,眼窝深陷,身穿黑色的皮毛大衣,在衣领的周围,是一种类似黑色气息的流动。仿佛在他全身各处有流动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巨大的普罗森林,死灵树在暗夜中扭动着身躯,枝杈偶尔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扭动一下,仿佛是有巨蛇附在上面一样。森林里的活动沼泽,能吃下任何生物,且吃下去的生物会在某一时刻复活,活动在森林之中。 此时,骷髅仿佛是士兵训练一样,整齐的站在一片充满灰色杂草的校场上,他们白森森的骨头爪子抓着一把长枪。在校场边缘处,有五小台子,台子上各有一个个大木桩,木桩上面各绑着一个人。 索伊从杂草中站起身,走到中间的道路上,他看到那个坐在中央位置骷髅宝座上的男子后,“你是暗精灵普罗素?”虽然惊讶十足,但是开口说话,却没有一丝惊讶,或许是因为同是精灵一族的缘故。 暗精灵普罗素的身体比普通精灵要大出一倍,他头顶戴着一个黑色的皇冠,灰色的头发,眼窝深陷,仿佛是许久没有睡觉了一样,身上的衣服有许多特别的纹路,领子上的皮毛浮动着,像是半空中的涟漪一样。王座两旁分别站着两个暗精灵,身穿黑色袍子。 普罗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嘴角轻轻弯起的笑,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鄙夷,“你就是索伊?” 索伊点了点头,想必这个男人就是普罗素了,因为再没有其他人能让人在这么远的地方都感到一种被腐蚀的力量了。 “听说你独自闯荡人族,而且还得到了人族公主年轻的爱情?对吗?”普罗素说着,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王座上的骷髅头,他似乎很爱骷髅。言语间有一丝蔑视。 年轻的爱情,是指乔娜吗?关于和乔娜之间的感情,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友情?亲情?爱情?如其说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倒不如说他不敢去面对这个问题,要知道,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平民,还是一个精灵。 “我……”索伊张口想回答,突然一个激灵,对了,乔娜他们呢?!貌似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看到他们几个人。“我的同伴呢?”他对着那个坐在王座上的普罗素问道。 “同伴?你是指那几个人族?”普罗素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吃惊,而后看了看校场边缘柱子上绑着的五个人。 索伊这也才回身去看,发现山泰、乔娜、斯图亚、弗兰克、露丝,纷纷被绑在了树桩上,且都昏迷着。“是的,那五个是我的同伴!你把他们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普罗素突然发出一声爆笑,在王座上笑的几乎前俯后仰了,“你居然把…。把人族当做同伴…。哈哈哈哈…。” 索伊的眉头紧皱着,白净的脸上,略带蓝色的眼眸盯着普罗素,全身戒备,“是的,他们是我的同伴,不管是人族或者其他……。” “蠢货!”普罗素突然止住笑声,骂道。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眸子仿佛死神的镰刀,直直的逼向人的喉咙。“居然把人族当做朋友!?哼!” 他这是话里有话,索伊问道:“为什么不能把人族当成朋友?!” “为什么?”普罗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我看你是在人族中生活的时间久了,忘记了你是精灵吧!?想当初人族侵略奥兰岛,有多少精灵同胞死于他们刀下!有多少精灵魂魄成为那些道貌岸然的法师炼剑的材料?!”说着,情绪有些波动的普罗素站起身来,眼眸看向远方,那一处的死灵树,是无数灵魂的哀叫。紫罗兰,他的爱人,就是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去了杜古大陆的! 也都是因为那场战争,奥兰岛从昌盛慢慢走向了腐败,精灵王的衰老,新的精灵王无法担此重任……精灵族的前途堪忧。 索伊极力劝说,“普罗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人族大部分很友善,况且这些是我朋友,根本不会有危险…。” “朋友!?”普罗素转头,双眼怒瞪,眼神仿佛利剑一般直直射出,他突然朝着索伊伸出了苍白的手指,‘嗖’的一声,一把绿色的光芒从索伊背后飞了出来。是绿灵剑。 普罗素操控着绿灵剑在半空中环绕,速度之快,眼花缭乱,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幻影,不,准确来说,从绿灵剑里钻出了一个精灵! 人有七情六欲,精灵也不除外,其中愤怒怨恨的负面力量不容小觑,可以穿越生死种族,可以持续到魂魄覆灭。 普罗素深受人族打击,也亲眼目睹了人族法师杀死精灵的场面,当时的他无能为力,便想寻求更高更强大的力量,他本想行船前往伊欧大陆,因为听说精灵和法术的结合是超乎想象的;但是当船路过杜古大陆的沿河时,看到一个女人在沿河的水中洗浴,银色的头发,完美的身材,那一瞬,他把那个女人当成了他死去的爱人紫罗兰,于是便把船停泊在了杜古大陆的边缘。 当时,杜古大陆的暗黑力量已经蠢蠢欲动,普罗素的内心又充满了怨恨,所以就被暗黑的力量侵蚀了,他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当地巫师的妻子,巫师十分愤怒,使出了一招他从没见过的巫术;普罗素当时本以为会命丧于杜古大陆,却没想到他的力量大增,但是力量大增的同时,他的肉体却在腐烂! 他先是求助于那些人族的巫师,被拒,后来又沿着中州大陆往上走,不断的遭到拒绝,最后死在了月纹国的郊外森林里,准确的说,是森林里仅有的一个沼泽吞噬了他。 这个吞噬恰好给了普罗素一个新生的机会,他利用身体里的巫术,不但吸收了沼泽里死魂的力量,而且使这个森林转化成了自己的力量范围,自此以后,这片靠近克尔城堡的森林就成了活死人之墓。 这也是普罗素不相信人族,憎恨人族的原因。奥古学院的初试,每次都会选择这篇死魂林作为试炼点,而普罗素也很乐意接受这些愚蠢的人类。当这一对人赶到森林时,他就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多次的试炼,都是因为要感受一下队伍中的同类。索伊! “这是什么!?” 索伊看着从绿灵剑里飞出来的精灵,大声的惊道。 这个从绿灵剑里飞出来的精灵,额头上有一个洞,他的周身泛着强烈的绿色光芒,全身长满了一些倒刺,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再加上普罗素的影响,这个从剑里跑出来的精灵有一丝异样。 普罗素道:“这个精灵,当初被人族法师杀死的,我不知道这个剑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但是,此时,你的剑已经不想跟你了!如果你想夺回这把剑!就去亲手杀了那几个人族!” 索伊看了一眼周围绑在树桩上的几个人,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我是不会杀死我的同伴的!”这话完,又道:“普罗素,或许你遭受了很多波折痛苦,或许你的心灵已经被仇恨取代,但是我始终坚信,人族里一定有好人!” 普罗素哈哈一笑,“很好!”他走下宝座,指着从绿灵剑里跑出来的精灵道:“如果你想救你所谓的同伴!就打败这个精灵吧!” 索伊看了看那个虚空飘零的剑魂精灵,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普罗素,确定他不是开玩笑。能从这个剑魂精灵身上感到一种无穷的力量,是一种由很多因素构成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属于人间,更不属于哪个法师或剑士所有,而是属于剑魂精灵的,独一无二的。 “索伊,你看起来很为难。怕了吗?”普罗素轻笑道。 索伊拿出背后的法杖,紧握在手中,道:“我不怕!” “哼!你那个没有宝石的法杖能做什么?”普罗素说着,苍白手指举起,对着漂浮在半空的剑魂精灵画了一个圈,那剑魂精灵的身上便出现了一层暗灰色的光芒,像极了普罗素身上飘忽着的死灵气息。“现在呢?” 这种暗化的模样充满了摄人心魄的力量。说实话,他很害怕,这种怕源自本能,无论精灵还是人族,都有一种本能叫做恐惧。但索伊别无选择,他紧握着手中的法杖,怒吼一声,朝着剑魂精灵冲了过去。 剑魂精灵黑洞洞的眼睛冒出一丝亮光来,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十分特殊,是索伊从没见过的样式,剑身满是空洞,剑柄是一个残状的半月形,晃动之间,充满了诡异的力量。 死灵剑和法杖接触的一瞬间,仿佛被虫子腐蚀着一般,索伊的法杖顿时坏成了两截,并且这种腐蚀持续着,他忍不住大叫一声,扔掉了那个法杖。但是眼睛看着法杖被腐蚀,心里一丝疼痛,这个法杖,是库伯大叔的,历经的一些波折才到他的手里,如今,就这样被毁坏了,他看着却无能为力。 “哼!你那法杖能做什么?”普罗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一贯的鄙夷的笑,而后对着天空虚空一划,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裂痕,从裂痕里哗啦啦的掉出来许多兵器,但大都以剑为主,各式各样的。 索伊看着那个裂痕,惊讶之余,没有发现地上那个被腐蚀了的法杖,正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剑魂精灵的肚子里,仿佛是被吸收了一般。 ------题外话------ 坑完,纯粹福利!暂时终止! 06坑 嫰草戏老牛 chapter1 地铁轰轰的驶了过来,王一蔓随着人群涌入车厢。[]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人挤人,王一蔓恨恨的在心里抱怨北京为何这么多人,正抱怨着,突然有人努力的往她这边挤,她身子一侧,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生挤到了她身边。 她隔着黑色边框的眼睛看了一眼这个高个子男生,他有立体的侧脸,耳朵上打着耳钉,兀的看到这个男生的背包上悬挂着一串金属钥匙,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后,对着男生爆粗口:“草!真见鬼!” 骂完,挤着人流到门口,一跃下了地铁,奔了出去。 男生纳闷了,不明白他哪里得罪这个大姐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包,没有什么反社会或者宗教的东西,就一串钥匙啊!而且他长的也算帅吧,被人形容成鬼真不爽。 “唉,整天想什么呢,丢三落四的,看来真的是老了。老了老了也没人要啊!”王一蔓便骂便往工作室的方向赶。刚刚在地铁上见那男孩背包上的钥匙,才想起来她的钥匙忘在办公室里了。她看了看手表,不由的加快脚步,工作室的最后一批值班的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也意味着她很可能今晚回不了家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今天她去参加了同学的婚礼,是她的好朋友陶然,这女人今年26岁,之前就总向她抱怨说自己太老了太老了,需要速度闪婚,这让奔三的她情何以堪啊! 说起来她的工作是如鱼得水节节攀升,可感情上的事太不给力,三年了一直荒芜,原因是一直没遇到令她心动的人,太低的男人看不起,太高的男人不敢追求她。 被人称为剩女让她感觉很不爽,有时候也唾弃道:切,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男人么?老娘自己打天下,自己当地主,要男人?那是想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说是这么说的,当她看到陶然婚纱鲜花傍身,笑颜如花的,诚心的祝福后喝了两杯小酒。所以说现在她的状态介于醉和清醒之间,所以她才会把钥匙忘在工作室,平常她绝不允许犯这种低级错误。 想着心事快步走着,不免会出事,她在转弯的路口一个大跨步,脚腕咔的一下崴住了,疼得她呲牙,忍不住蹲在地下揉啊揉。 敦实的脚步从王一蔓身后传来,接着她听到一个男声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诸如此类的搭讪方式她见得多了,所以,头也不抬的道:“你看我需要帮忙吗?” 男生顿了顿道:“需要,貌似你脚崴住了。” “切~!”自尊从不允许她接受陌生人的帮助,所以她挣扎着站起来,脚腕却丝丝痛楚,眼看着要站起来了,却摇摇欲坠的倒下。 男生上前好心的扶着她,王一蔓隔着黑框眼镜看这个男生,浓密的双眉,高鼻梁,薄嘴唇,窄脸庞,混血儿吗?耳朵上的耳钉让整个人透出痞子的感觉。 王一蔓甩开男生的手,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拿脸出来混的痞子她又不是没见过,这种男的最可恶,拿女人的欢心当饭吃,不知廉耻。这次被盯上的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 男生从没被那种眼神看过,兀的全身发抖起鸡皮疙瘩,他心中疑问,他哪里惹着前面那个大姐了?所以,他追上前问道:“大姐,你刚刚在地铁上为什么骂我?” 哼,终于开始了,捏造子虚乌有的事情是这种男生搭讪的开场白吧?王一蔓决定不回答,继续往前走,令她心焦的是工作室马上就要关门了,她手机也没电了,她工作室所处的地方是步行街,又没有出租车,偏这个时候脚崴了,又碰到这个小白脸的纠缠,今天真是衰到家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问你为什么在地铁上骂我!”男生一急,跑到前面挡住王一蔓的去路,一脸无赖模样。 王一蔓一惊,盯着这个小白脸,奈何她处于弱势,也不想过多纠缠,嘴角一笑,从包包里拿出钱包道:“说吧,你要多少?” 男生一时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眼睛鼓鼓的看着王一蔓的手划拉着钱包里几张小红鱼,道:“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他装傻的天然呆模样,怒道:“草!你不是想赖钱吗?告诉你,北京像你这样的小白脸痞子多了去,所以老娘斗不过,要破财消灾,明白吗?要多少赶快放屁,惹急了老娘打110了!” chapter2 嗓门的提高惹来些许行人的观看,也许路人在猜测这是一对情侣吗?可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啊!一个御姐一个少年的。 男孩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话完转身走了。 王一蔓随即骂道:“哼,你好人心?从没见过小白脸以赖人为目的的好人心。等等,你给我站住,你说谁狗呢?” 本来走了几步的男孩停下步子,身子僵了僵,转头看了一眼王一蔓。那眼神绝对有杀伤力。 而后男孩几步走到王一蔓跟前,气势汹汹的,王一蔓道:“怎么,说的你恼羞成怒了?要动手?” 男孩直接蹲下身,一把抓住她扭伤的脚跟,道:“你的脚筋错位了,给你纠正下,会很痛。”话罢,那双大手灵活的一掰,王一蔓痛的闷哼一声,“赶快给我停下来,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说话间,男孩已经站起身,大眼睛看着她道:“帮你复位了,可是还有些痛,短时间内可能走不成路了。” 他的眼睛里闪着的东西让她心中小小的萌动,末了她道:“你是真的想帮我?”她决定利用下这个放大版的正太。 男孩轻轻的点点头。 “那好。把你的手机拿来,我用一下。” “什么?”男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许是没料到她要用手机。 “怎么?怕被反吃?哼,要不是我手机没电了,也不会借你的烂手机。”王一蔓黑框眼镜下漠视的表情。 男孩坏坏一笑,摇摇头,从背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王一蔓,“给,随便打。” 王一蔓吃惊的结果男孩的手机,映入她眼帘的是部银色的iphone!看不出来,这个赖皮一样的混血儿少年这么阔绰。她盯着那部iphone又看了看男孩俊俏的面庞,脸色逐渐变红。 男孩道:“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王一蔓道:“嗯。这个要怎么用?”别笑她白痴,手机的最高档次她只用到诺基亚n95。 男孩脸上又浮起那丝坏坏的笑,接过手机道:“你说号,我帮你拨。” “2226689。” 2226689,男孩摁出这个号码,但心中兀的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王一蔓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王一蔓郁闷了,这是她工作室的专线之一,她不知道就怪了,“问那么多干嘛?拨了就是了!”话罢,抢过iphone在耳边,嘟嘟嘟几十声的忙音后,无人接听。 看来是真的下班了,今天是回不了家了。王一蔓放下手机,一脸落寞。 旁边的男孩道:“没人接吗?” “废话!你见我有对着你的iphone说一个字吗?” 男孩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转。这就是传说中的眼里含着笑? “你帮人到底,在给我拨一个号。” 男孩接过iphone照做了。 然后这个电话终于通了,王一蔓对着电话道:“陶然,我回不了家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她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我只喝了三杯酒,怎么可能会醉!我现在在朝阳步行街。哦,好吧,我知道你的另一套房子在这边!也没忘记钥匙的老地方!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新婚快乐,这是路人甲的手机,不和你说了。” 王一蔓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回身把iphone递给男孩。只见男孩面部僵硬,道:“大姐,我不叫路人甲。” 王一蔓招牌式的笑了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看来她是没打算问他姓名了,这让这个男孩很不爽。 他冷漠的看她一眼,把iphone装到背包里,道:“因为你是个受伤的老女人!”话罢,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chapter3 客厅里的灯亮着,不想在起身关掉;厨房里的碗筷堆在水池里,不想折腾洗刷,连带着晚饭也没吃;鲜艳的衣服被锁在衣柜深处,每天的着装也都成了灰色;忙忙碌碌的出版翻译工作,让她失去了多少东西?她的男人缘就那么差吗? “唉……”王一蔓大字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男人缘,她的脑海里兀的蹦出一张闪着痞子感觉的脸,俊俏的混血儿……这不是大前天在朝阳步行街帮她扭脚,让她用iphone的男生吗? 她从床上直起身。说起来她还要感谢他,虽然把他当成了靠女人吃饭的混混外加小白脸,但那天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那天晚上没地方住不说,脚脖儿上的筋可能会堵塞坏掉啊,这可是她去医院时那个医生说的话。 说到底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还说了过份的话…… “唉……”她又叹了口气。脾气跟着年龄长,最近还爱猜疑起来了。也许陶然说的对,不过那句话真令她脸红,陶然结婚时对她说:没有男人的滋润,脾气会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讨人喜欢哦! 那个死女人!王一蔓倒在床上,拿枕头盖住脸不再去想,目前的主要事情是把她刚有起色的工作室办好才对。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伊曼工作室大厅里炸开了锅。 王一蔓拿着午饭路过大厅,见工作室的女士们在那边围着激动着尖叫,就走过去看看。 这一看,她心中‘咯噔’一下,愣在原地了。显然是被镇住了,第一这个男生真的挺帅,穿着一身白色的修身西服,脸蛋俊俏;第二这男生是前几天她在地铁上、步行街遇到那个小白脸。 男生面带春风的笑着和那些女士们打招呼,不过显然看到了王一蔓,他脸上微笑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嘴里嘟囔着:“怎么可能!活见鬼了吗?” 王一蔓当即脸色就沉下了,嘟嘟囔囔的不说还拿鬼来形容她?这个小白脸,不理也罢,想到这里,她转身要走。 岂料身后已有人叫住她:“哎,美女大姐,等一等!” 王一蔓身子一震,然后决定继续走。 “老女人!站住!”身后那小子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并大声叫出老女人这三个字……。 王一蔓愣了愣,只觉得怒火中烧,扭头道:“松开手,你认错人了!” 男孩松开手,尴尬的笑了笑道:“怎么可能认错人!?别生气了美女,如果不叫你老女人你也不会停下啊,你那么固执。” 她看了一眼他立体感的面庞,道:“别说的我们那么熟好不好?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等王一蔓说完,男孩就先不一步说:“我叫简慕。” “哦。”她看了一眼他一副赖皮模样的脸庞,本想说‘我管你叫什么呢!’,但想起那天她帮自己扭了脚筋,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就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拿着饭盒要回办公室。 工作室的女士们都看出来有点意思,也不敢在叽叽喳喳乱叫了,都看着王一蔓踩着高跟鞋回办公室。 倒是简慕,追上去再次拉住王一蔓的胳膊,道:“我主动说了我的名字,你不回应,好像不礼貌吧。” 王一蔓眉头一皱,甩开简慕的手,斜了他一眼道:“王一蔓。” “哦,名字挺好听的。不过就是和人有点不搭配。” “嗯?怎么不搭配了?” 简慕道:“名字听起来那么温柔可人,人却彪悍冷暴力。[]” “……你可以走了!”她甩出一句话,转身便走。这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彪悍的冷暴力,更何况周围的人?怪不得有些男人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她何尝不希望男人们和她开开玩笑,乐呵乐呵,但是没有人,所以她只有封闭自我…… 简慕看到她脸色变得惨白,觉得那话对于她也许真是个打击,于是再次上前拉住王一蔓的胳膊,道:“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性格不要这么不好,我是真心要和你交朋友的。” 她身体微微一震,这么饱含深情的话,悠悠的腔调,这么多年再次听到了。 简慕感觉到她的胳膊软软的,鼻息里混着的是成熟女人的香味,这让她禁不住心里痒痒。 “哎呦,有戏哦~我们一蔓大人的春天要来了?天!这么嫩、这么帅的草!”他们两个僵持着,身后午餐的女士们各怀鬼胎的小声议论,偷偷轻笑。 王一蔓的耳朵不算灵敏,偏这个时候这么巧的听到这句话,也许别人是无心之说,但她很生气!什么嫩草!算了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简慕,道:“松开!不要再拉我!” 简慕看着她凶凶的眼神,无奈的松开手,道:“这么可爱的表情啊!松开就松开啦!”话完便松开手。 王一蔓回头扫了一眼后面七嘴八舌的女士们,她们赶紧低头吃饭各做各事,她‘哼’了一声,走回办公室。不过她觉得今天她的办公室到大厅的距离特别远,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简慕在身后道:“你确定要继续往前走?” 王一蔓不吭声,目光看着直视前方,不理这个嫩草! 他戏谑的继续道:“嘿嘿,确定的话,那么看地下!” 地下?王一蔓心中疑问,便低下头看地下,说时迟那时快,她已经踩到了地下那滩水。 地板砖的光滑加上水的润滑,使她的高跟鞋重心不稳,一个前仰后翻,顺利的跳到了一遍的干地板上。 “好功夫!”身后的女士们有的拍手鼓掌。 王一蔓呼了一口气,好险,差点摔惨了,还好之前她练过跆拳道。不过,原本她手中的饭盒呢? 难道…… 她一回头,果然,那饭盒扣到了一个穿白色修身西装的男孩身上,这个男孩叫简慕。 简慕看了看王一蔓惊讶的面孔,道:“真的是好功夫啊大姐,饭盒不偏不倚的砸到我的胸口上。” 在场的人都镇住了,那帮子女士看看简慕,再看看她们已经愣住的的一蔓老大。 一番寂静后,简慕的一句话雷倒众人:“好热!你这饭是宫保鸡丁吗?” 王一蔓恢复状态,点点头淡淡道:“是。你鼻子挺准。可惜了这一顿饭。” 有人要癫狂了,大姐,比起那一顿饭,他那看起来昂贵的白色西服更可惜吧!什么思维! 简慕脸上微微的扯出一丝笑容,“没事,改天我请你。” chapter4 “天哪!这小帅哥在约我们老大!”工作室大厅后面的某个女士爆出一声惊叹。 有人听了这话不禁想怒,丫的你说这话不能小声一点!一蔓姐也是女人,只是年龄大了点,被约也算正常啊。 王一蔓听了这话却面无表情的道:“省省吧。折腾一次就够了。”话完,转身要走,又问:“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来找我要两毛钱的电话费吗?” “啊,好热……”身后传来简慕奇怪的叫声,随后是那群白领女士的吸冷气声、惊叹声。 怎么了?王一蔓觉得有些奇怪,也回头看―― 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 胸肌,六块腹肌,两颗红果果…… 她赶忙回头,不觉已经脸色绯红,道:“耍流氓吗?快把你的衣服穿上,这里是公共场合,不然我叫保安了!”这样雄性气息浓厚的身体多长时间没见了?两年?三年?可恶,她居然在心跳加速,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想着,便要跨步走,岂料已经有一句肉色躯体挡在她的面前,接着是简慕戏谑的话:“天哪,蔓蔓,你在脸红!不会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吧!”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她,她默默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直视着简慕的眼睛,因为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告诉你,永远不要随便给一个比你大的女士取小名,不然你结果会很惨!还有,速度把你的衣服穿上,不然我会采取措施!” 简慕眯着眼睛邪笑,“什么措施?” 王一蔓随即回身,对着那群看戏的白领女士道:“去给我把保安叫来。”淡淡的话语却很有威慑力。 但今天帅哥在场,权衡两番,白领们决定原地不动装傻待命。 王一蔓一愣,环视一圈后道:“好,没人去是吧,没人去我去!”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跨出大大的步子,修身的小裙子撑出很好看的弧度。 好吧,她承认要说出去找保安有一部分是因为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这里一具露露的肉体令她心神不宁。 简慕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又生气了?好好,我穿上就是了。但是我这衣服被你撒上饭了,穿上很湿,还有饭的味道。你好歹替我找个t恤什么的啊!” 她自被他拉起手那一刻,就恍惚了,感觉有小小的电流从手臂划到脑间,又从脑间划到心脏,她居然在这里握手的时间里体会到小小的安全感! 王一蔓拨开简慕的手,生气的扬起巴掌,打在了简慕立体感的脸蛋上。 白领女士中有人倒吸冷气以及惊讶心疼的声音。 简慕捂着左脸,从小到大他妈妈还没打过她一次,居然被一个御姐的暴脾气女人打了!他几乎要怒了! 但看到王一蔓冷漠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冰冻了,“为什么打我!” chapter5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到达了忍耐的边缘,当第一滴雨水落下街道迸起水花时,终于听到街道旁的小楼里爆出一个女人的怒吼: “擦!我丫嘴贱啊!为啥应下这个?”这女人难得的衣衫不整,披散着刚洗过的过肩长发,边锤着盆子里的白色西装便骂:“为啥!为啥!为啥!该死的小男人!” 几个小时前。 简慕无辜的看着王一蔓,“为什么打我?” 她那个冷漠的眼神扫过简慕的上身,对着他‘哼’了一声,就走出了大厅,到了工作室的前厅。 简慕被晾在一边了。 他愣了愣,而后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家里的钥匙和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撒上饭的西装上衣内兜里。 正策划着他的小阴谋,忽然感到有人在他身前呼气,一抬头,几个白领姐姐站在他面前了。 其中一个烈焰红唇的女的道:“怎么?小帅哥,想钓我们一蔓大姐?” 简慕心中叫苦,笑道:“怎么可能啊,额呵呵……” 他还没笑完,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的道:“也是,你这种类型的对与我们一蔓大姐太嫩了~她好像喜欢我们社长类型的吧。” “我们社长类型的?一蔓大姐不是我们社长吗?”另一个女的疑惑道。 “哎呦,亏你在这里一年多了,这个都不知道,一蔓大姐是执行总监和总编辑!我们社长是不露脸的高级别,不过呢,他们好像经常一起吃饭……” 简慕打岔道:“呃,美女姐姐们,你们帮我找个t恤什么的可以吗?范明明还没来,来的话就不麻烦你们了。” 烈焰红唇的女白领看了看简慕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胸口乃至腹肌,邪笑道:“不不,姐姐我觉得你这样挺好。我们工作室阴盛阳衰的,偶尔这样冲击下也好!哈哈哈!” 话完,其他几个女的也跟着笑,这笑声引来了其他闲着的白领人,眼见着已经把简慕围成了一个圈。一群女人围着一个露着上身的帅哥,那种场景…… 简慕当下就有一个念头:文学工作室的白领们真不容易,尤其是女白领们;以后要多来! “等等,简慕,你说你来找范明明?”终于有人想起简慕的另一半话了。 简慕回答道:“是啊,你认识他?” “哎呦,怎么不认识?我们一蔓大姐的高级助理呢!大红人呢!” “范明明是那个冷暴力女人的助理?”简慕吃惊道。 话刚完,不知道谁说了声“老大来了!”原本的人群就迅速散开,留下露着上身的简慕一个人。 简慕听到干脆利落的高跟鞋声,接着大厅的门开了。王一蔓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t恤。 “给,这是我助理的,你先穿上。”她把t恤递给简慕。 简慕迟疑的接过t恤道:“你助理的?” 王一蔓道:“怎么?你想让我跑商场里给你买一件吗?” “那倒不是。”简慕穿上t恤,而后叹了口气道:“唉,只可惜了这白西装。” 王一蔓翻着一旁桌子上的月度销售量表,不理简慕的话。 简慕换了位置又道:“这个西装啊,是我准备下周一面试穿的。上面宫保鸡丁的油很难洗掉,拿回家会被我妈骂死的。” 说完,简慕看了看王一蔓的反应。可她没反应,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 他又道:“更可悲的是,这西装是租来的啊!唉……” 王一蔓的眉头终于皱了皱,他心里窃喜一下,继续道:“给人家店家保证了好好保护的,没想到就这么毁了,如今成这样了,还是扔掉算了……”说完,他站起身,掂着那个西装上衣走到垃圾桶处。 王一蔓不耐烦的道:“站住。给我。” 简慕回身,大大的、纯真的眼睛眨了眨道:“什么?” 她掐着细细的腰,冷冷道:“你的衣服。我给你弄脏了不是?有责任给你洗。” 简慕心中一喜,故意吃惊道:“天哪!蔓蔓……不,一蔓姐,你居然这么好!” 她道:“别废话,三秒不给我,就不洗了,一,二……” 简慕在她没说三之前,就走上前,把衣服递给王一蔓,道:“给你。”因为简慕要比她高出一头,所以那温热的话从她头顶划过,然后传到耳朵里,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个画面,她脸顿时绯红一片,接过衣服就走,“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领你的衣服,过期不候。” 简慕脸上浮起一丝邪笑,道:“知道了!对咯,蔓蔓,那个衣服不能机洗,要手洗才行!还不能用洗衣粉!要用洗洁精!” 王一蔓啪的一声把她工作室的门关上,“滚!” 简慕哈哈大笑,对着那群呆了的白领们挥挥手,阳光的笑容展现,“姐姐们,再会了!” 待简慕走远,工作室有个女的才回过神,悠悠道:“我们一蔓老大栽了,这小子是老手!” chapter6 噼噼啪啪的雨砸到玻璃上。 王一蔓把那个白色西装上衣挂在阳台,她的手指泛白。兀的回头看到窗外蒙蒙的雨帘,脑海里隐隐想起一个人来,然后记起来他的脸。 她相恋了四年的男人,就在那天她的生日时说了分手,他说了一句话: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从此她便决定不轻易相信男人,更不会像男人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她可以为了自己生活,她可以自由的支配时间,不再考虑其他人,她可以的…… 但为什么面对这空荡荡的房子时会伤心? 唯独夜晚让她的强势消失,唯独雨夜让她的伤痛重新裂开……她抱着腿在沙发上,头发披散着,电视的声音嗡嗡的响,她却听不进去一句。 本来想养个小狗小猫之类的,但有时候又觉得太烦,比起来小猫,她更愿意抱个枕头,因为枕头不会需求。貌似她不是小女孩很久了。 ‘啪’的一声,阳台上的玻璃被小石头敲击发出响动;王一蔓直起身看,本以为是幻觉,‘啪’的又一声…… 看来是有人在楼下用小石子砸她的玻璃,这大雨大风的,会是谁? 她心中忐忑的站起身,理了理乱发,走到窗台,打开玻璃,一个风雨中萧索的身影出现在她眼睛里。 “简……慕?”王一蔓疑惑的喊出声。 楼下的男孩全身湿透,薄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他仰头对着王一蔓笑了笑,勉强的大声说:“一蔓姐,我的钥匙和银行卡,忘在西装衣服里了……” 王一蔓大声道:“所以呢?你想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楼下简慕腿一软,高高的身体像大树一样整个倒在雨中了。 怎么回事?王一蔓心中一惊,就跑出屋子,到一楼客厅随便抓一把伞便冲进雨帘里。 “喂!简慕!简慕!你醒一醒!”王一蔓拿脚踹他的肩膀。简慕趴在一动不动。她心中有莫名的恐惧。 她蹲下身,一手撑伞,一手把简慕翻过来。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他眉头紧皱着,薄薄的嘴唇泛着紫色。 她顺着他的下巴往身上看去,他白色t恤上被一片血染红。他受伤了?王一蔓又看了看简慕的脸色,怪不得会晕倒。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她应该直接走掉的,以防被赖上。但她毕竟是王一蔓,御姐中的冷漠好人。 于是,大雨中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在用力的把一个晕倒的男人往屋子里拖……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和尚明羽结婚!姐姐!”简慕眉头紧蹙着说着梦话,他身体逐渐热起来,脸色也不正常的通红。 王一蔓尽量冷静的脱下简慕的上衣,依旧是诱人的胸肌,但在临近胃的腹肌处,有一个被刀划开的伤口,正汨汨的流着血。 王一蔓颤颤的用手碰了碰那伤口,岂料简慕猛的用手抓住她的手,力量大的惊人,而他本人却闭着眼睛。 是做噩梦还是什么? 她想掌掴这小子,但是看着那嫩嫩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心不忍,所以道:“松手,不要怕,你现在很安全。” 昏迷着的简慕听了这话手稍稍松了下,她继续道:“好,听话,松开我,你现在很安全。” 他的手一松,王一蔓赶忙把手抽了出来。她站起身,看了看简慕的伤口,红红的伤口往外渗血,这家伙是出去打架了吗?怎么会被人刺? 但是他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把他拉到屋子里不淋雨,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她时刻警告自己,对待陌生人亲切,就是对自己污蔑。 想到这里,她把他扔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独自往二楼睡觉去了。 窗外的与哗哗的下,她的世界本该宁静,而她也本该安静的睡着了。但是她辗转反侧的在船上‘翻烧饼’。 原因――客厅里不断传来揪心的喊叫,要么就是男人的喊叫:“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王一蔓发誓不去看他,但是那叫声叫一个撕心裂肺。 对,他刚刚在楼下说钥匙忘在西装的上衣里了?王一蔓下床到阳台上取下那衣服,往里面兜里掏了掏,果然有一串钥匙。 “活该,谁让他把钥匙放在兜里了?”她把那串钥匙拿出来的同时,从西装兜里滚出来一个红色的纸团。 这个红色的纸团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 王一蔓捡起来摊开了看,这红色纸团是一张结婚请帖,上面写着:贾希媛和尚明羽的婚礼在xx宾馆举行,特别邀请简慕先生参加…… 原来,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装是为了去参加这一对新人的婚礼……而他喜欢这个叫贾希媛的女人…… 王一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拿着这个婚帖想了想,兀的又听到简慕的喊叫声,便走下楼去。 打开一楼的灯,简慕已经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了,那白色t恤上的红色血迹依旧触目惊心。王一蔓拿出急救箱,把他的t恤撩起来,简单的为他做伤口消毒和包扎的工作。 她的手碰到简慕的肌肉,软软的,很烫。再看简慕的脸,同样红红的、烫烫的,完了,这小子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 王一蔓随即在急救箱里找退烧药,这个时候,简慕却悠悠的睁开眼,“姐姐?是你吗姐姐?” 王一蔓回头看了一眼简慕,不理他,继续找退烧药。 简慕的眼中只看到一个温柔的身影,他艰难的支起上身,腹部的伤痛让他难受,低头一看,有白色的纱布,“姐姐,你今晚好温柔,是你给简慕包扎的伤口吗?” 王一蔓‘嗯’了一声,随即找到了退烧药,她刚想回头看一眼,但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一股温热的气息,滚烫的身体便向她涌了过来。 简慕抱着眼前的女人,魅惑的声音道:“姐姐,简慕好喜欢你,不要嫁给那个男人,嫁给简慕吧!”话完,他的唇盖在了王一蔓唇上。 她当即傻了眼,退烧药从手里滚落,咕噜噜的滚到一旁……这个感觉是怎么回事?温软的,滚热的,心跳的…… chapter7 简慕轻声享受着她的吻,边嘶叫着:“姐姐,姐姐……” 而王一蔓的手足无措是因为这吻太突然太火热,让她暂时失去理智,无缘的受着这样的甜蜜。 他的手慢慢的在她的腰身上游走着,并轻轻揉着她的身体,双手很熟练地解开她微弱的扣子。 简慕脑子火热,嘴里喊着:“希媛姐,简慕想要你!希媛姐……” 女人最受不了的估计就是这种行为了,当王一蔓听到简慕吻着她,嘴中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顷刻间就清醒过来了,没容简慕哀诉一般的声音喊完,就推开他,一巴掌掴在了他轮廓感十足的脸上。 简慕下意识的捂着脸,似乎也醒了,道:“王一蔓?你干嘛又打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完这话,他兀的觉得胸口往下的部位隐隐作痛,掀开衣服看到白色的纱布和红红的血迹,之前的记忆海水般涌来。 王一蔓眼角冰冷的看着简慕,道:“滚!”顺便把那一瓶退烧药摔在了他身上。 简慕想了想,刚刚似乎是他主动吻了他,因为他把王一蔓看成了今天结婚的贾希媛…… “哎呦~!不就是一个吻嘛,原谅我嘛!蔓蔓!好蔓蔓~”简慕勉强做出小孩子赖皮似地表情。 但她还是那个字:“滚!”而后她又说:“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我的视线,不然你会尝到戏弄我的后果。” 简慕看了看她决绝的背影,眼睛里最后一丝光暗下来,幽幽道:“对不起……。”他本来想说一大串道歉的话,但话到了喉头,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样。 气氛怪怪的,只能听得到外面的雨声哗哗的,敲打着玻璃啪啪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那个火热的吻足够令他们想起以前和某个人做过某些感动的事情了。 良久,王一蔓准备上楼睡觉,长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也许她想起她的前男友,触景伤情了,更或许这本来就是她做事的风格。 简慕看了看窗户外面,道:“可是外面在下着雨啊!我住在这里一晚吧,一晚就好。” “不行,走!”她头也不会的站在楼梯上道。 简慕的表情转的很快,随即撒娇道:“蔓蔓,可是人家在发烧啊!你不觉的很可怜吗?” 她对他恶心的撒娇没反应,“一点都不可怜,是活该。不是你发烧,而是我发烧了才会救你进来,结果被戏弄,是我发烧了。总之,你快给我走!” 简慕见来软的不行,心想来硬的吓吓这个单身女人。于是他站起身,走到楼梯处,在她身后邪声笑了一下,道:“哼!进了这屋子走不走就不是你说了算!老子今个儿不但不走了,还要霸王硬上弓!你信不信!?” 简慕说话这话,期待的看着王一蔓的反应,哪怕是她的身子颤一下也好,没想到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便又道:“不信?哼!不信咱就试试!”说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扒王一蔓的衣服。女人脱了衣服气势应该弱弱了吧,哼! 初阳升起,光线照到王一蔓卧室那一刻,她已经洗漱完毕,照常去罗家巷吃早餐,那边的灌汤包一直是她的最爱。 当她的高跟鞋踏进伊曼工作室时,里面的白领都已经在岗位上工作了,员工们纷纷给她打招呼,只是今天他们的眼光有点怪,看得她有些心虚,禁不住想起昨晚…… “老大,老大,出事,出事了!”秘书言朵朵慌慌张张跑过来道。 她眉头皱了皱,道:“有什么事?慢慢说!你不知道我最烦什么吗?” 言朵朵赶忙道歉,继而道:“老大有两个事,一个是关于我们工作室的,一个是关于你的。” 王一蔓道:“听工作室的!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孰轻孰重!?” “哦,老大,对不起。” “别和我说对不起,你做好你的本职就行。”王一蔓边开办公室的门边道:“说吧。” 言朵朵道:“社长说十月份的销书成绩不好,而且作品资源流失情况严重,所以下个月他决定亲自来一趟。” 王一蔓点了点头,打开电脑,“知道了,下个月来吗?也就是下个星期了?到那天记得提醒我。下一个是什么事?” 言朵朵打开文件夹,看了看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王一蔓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言朵朵点了点头道:“北京第三人民医院打来电话,要你去一趟。” 医院?打电话说让她去一趟? “怎么回事?他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言朵朵的声音如蚊道:“他们说你男朋友身中刀、发高烧的躺在医院里,要你去呢。” ……王一蔓听了这话男子里猛地一片空白,而后站起身,拍了下桌子道;“什么!我男朋友!?” 她和她男朋友三年前就吹了,怎么会? 王一蔓脑子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是别人指名要她去,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她抓起桌子上的包包,对言朵朵道:“有电话找我就让他们转语音信箱,我回来处理!”话完,气势高扬的高跟鞋嘎嘎的踩出了伊曼工作室。 王一蔓刚迈出去,后面的员工就开始议论: “哎,你们知道吗?昨天那个帅哥为了追求我们一蔓老大,在外面淋雨淋了一夜呢!听说腹部还中刀了!” “天哪!真感人,没想到我们一蔓老大这么有魅力!” “是么,你看看,平时视工作如命的一蔓老大为了那帅哥,难得离开岗位一次!直接奔医院去了!” …… 王一蔓十万火急的赶到第三人民医院,问了房间号后找到那个病房,打开房门,那张病床上躺着的男生的脸分外熟悉。 男生在熟睡,他睫毛微动,仿佛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他鼻梁英挺,嘴唇苍白,还挂着点滴…… 但王一蔓看了这男孩的脸,恨不得拿自己的包包往这男生脸上砸,“简慕!你……” 她一时气节,说不出什么话来。 昨晚,他要对她下手,还妄想脱她衣服!亏她好心救他!合着是引狼入室。 最后她怒火中烧,直接把发高烧的简慕暴打一顿,然后推出房门,没想到这家伙在门外吹了一夜冷风,淋了一夜雨,早上时才到医院,结果高烧到40度。他到医院时护士还以为他刚从烤箱里出来…… 王一蔓深吸一口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简慕,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你以为长得帅就可以拯救全世界?帅不能抵御伤寒吧,帅不能当饭吃吧?” “能!” 她话音刚落,忽然有个男生的声音响起;王一蔓一惊,看了看四周,没一个人,再看看简慕,依旧闭着眼睛熟睡着。 王一蔓又道:“我不知道你让医院人撒谎说我男朋友病了,骗我来这里做什么,你真的很闲吗?你很闲老娘很忙知道不?” “我无聊,受伤了,让你来陪我。”男声再一次响起。王一蔓这下清清楚楚看到简慕的嘴在动。 她兀自觉得胸口一处怒火大烧,“你还装睡!快给我滚起来!就应为这个原因让我在百忙之中来看你?你神经病了吧!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陌生人!陌生人!你屡次戏弄老娘,是不是以为老娘好惹?” 说着,她站起来揪住简慕的领子,使劲摇,大声骂。 简慕悠悠的睁开眼睛,满脸笑意,褐色的眸子里闪着痞子的感觉,他道:“你是我姐,我不叫你叫谁?” 这一句话完,王一蔓听得要窒息了,她什么时候变成他姐了?这个无赖!她举起巴掌要甩简慕的帅脸。chapter8 “老大,这么早就回来了?您辛苦了,谈判一定很累吧,社长没有难为您吧?” 王一蔓才踏进工作室,秘书言朵朵就迎了上来寒暄道,边接过她的包包。 “少贫嘴,通知大家,下午三点开会。”她喝了口水道。 话音刚落,工作室里猛地一静,本来大家就为这个季度的成绩提心吊胆着,这老大回来就板着脸说开会,肯定没有好事。 “你看看你们这个月都干了什么!?秋末应该是收获的季节,你们的成绩却一个劲的下滑,都还想不想干了?!那谁谁,你草拟的这个季度社科类稿子的目录呢?不是说早已经弄完了,为什么不交上来!”王一蔓站在会议中心的桌子前道。 被训话的男子道:“有一个作者的稿件迟迟没有送来,所以就耽搁了……” 话未完,她便打断道:“不要给我说这些无能的借口!拿出来行动!遇到这样的作者直接咔嚓掉!别等着我把你咔嚓掉!” 男子点了点头,急忙应允。 而后一番沉寂,会议室的花木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花式玩具,王一蔓看了看这些小玩意儿,心中一烦,道:“以后影响工作的东西,尤其像桌子上这些小玩意,别放在这里影响环境……” 话未完,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而后秘书言朵朵轻轻打开门,露个头道:“老大,打扰您了。” “打扰都打扰了,有话快说!” “哦。有您的电话。” “没告诉她我正在开会吗?你就为了这么点事情敲门进来?” 言朵朵满脸通红,道:“不是,老大,这个人已经电话打过来几十次了。” 王一蔓问:“哦?是谁?留名字了吗?” “没有,只说了要找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把电话接我这边来。” 言朵朵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一会儿她在外面喊道:“老大,那人在3号线。” 王一蔓拿起话筒,道:“喂,你好,你找我吗?” “啊!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快来救救我啊!” “你是?”她听着这个大叫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姐,我是简慕,简慕啊!电话那边的声音几乎失真。 王一蔓愣了一下,想了没想,‘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会议室里的白领都奇怪的看着她,王一蔓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道:”继续开会。下面的问题关于青春文学的市场销量……“ 话未完,秘书言朵朵再次敲门打断,”老大,那个人又来电话了,怎么办?“ 王一蔓快要头冒烟了,”直接把他拉进黑名单。下次再因为这个打扰我你小心点!“ 言朵朵定了定神,小声道:”可是老大,他让我告诉你他现在被人追杀。“ 王一蔓随即告诉她道:”你告诉他,他再打过来,真正追杀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哦。“言朵朵转身离开,而后又转身道:”对了,老大,他还说他家的钥匙在你哪里,现在他回不了家,在你家房子里躲着呢!“ ”什么!“王一蔓听了这话淡定不了了,在她家躲着?他哪里来的钥匙? 王一蔓匆匆忙忙的往家赶,她发誓,这次这个正太再像上次在医院时那样耍她,她就真的对他不留情。 上次在医院里,他说她是他姐,而且还编谎话让百忙中的她去陪他,而理由是‘他觉得无聊,所以叫你来陪陪我’。他是不是以为全世界都像他这御姐控的赖皮一样闲? 王一蔓走到她的小洋楼时,真的看到有三两个不良青年的模样的男生聚集在她门口,手里还拿着棍子。又看了看她紧闭的大门,难道简慕真的在她的房子里? ”你们几个,站在别人家门口做什么?“她走过去问道。 其中一个男孩抽着烟,道:”管你鸟事?该走就走!“其他几个男孩也这么打量着她。 王一蔓苦笑,她推了推鼻梁上,眼神一沉,道:”你们爱站哪里站哪里,老娘懒得管,但是你们站在老娘的地盘上就不对了。别这么横,有事没事赶紧找个工作去,这么混下去是不是想吃屎啊!?“ 一番话说得几个男孩目瞪口呆,更重要的是,她的气势和电视里的黑帮女老大如出一辙。也不想想,她的工作室是怎么建起来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气势。 ”大姐,您是哪个道上的?您知道吗?您穿的老是要执行什么任务吗?“其中一个男孩试探性的问道。 ”……“这废柴居然说她穿的老? 王一蔓静静的咆哮道:”都给我滚。“ 墙根处蹲着的男孩都有些害怕的站起来,探究的看着王一蔓。 就在这个时候,简慕在小洋楼的窗户里探出头,大喊:”大姐威武!“ 这回该王一蔓震惊了,这小子是怎么爬进她的房子的? …… 十分钟后。 ”赶紧滚出我的房子!明天把两千块钱打到我卡上!“王一蔓对着房子里的简慕吼道。 那帮人被她收拾走了,用两千块收拾走了。 ”姐,你都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追杀我?“简慕靠在沙发上,把家当自己的。 ”不想知道!赶紧滚!别再给我扯上关系!“她不耐烦的对她挥挥手。不是不想知道,是已经知道了。 这家伙在他喝醉那晚,正是他喜欢的姐姐的婚礼,他砸了人家的婚礼不说,还毁了人的西装,人家雇人收拾他。 这赖皮果然不是个好苗子。 简慕灰溜溜的走了。王一蔓心情烦躁的会公司料理事务。 第二天。 王一蔓来上班时,发现工作室的大厅里多了一个一米八的人,而且这个人号称要做她的免费秘书。 ”大家听我说,不要激动。这个秘书呢,也不是免费的,是还债的,因为本人借了你们老大两千块钱,还不起,所以,才决定拿身体来还的。“简慕穿着工作服,笑容阳光的对那群女白领介绍道。 但他话完,那群女白领惊呼:”什么?用身体?“ 简慕哈哈大笑,正想开口,呼呼一阵腿风从后面传来,他机智的一闪,一条丝袜长腿从头顶旋过。 简慕大呼惊险,回身看时,是王一蔓阴沉沉的脸,那经典的黑框眼镜足以使空气达到冰点。 她说的第一句话:”滚!这里的秘书满了!十几个秘书成天喝西北风,所以,你是多余的,走吧。“ 言朵朵从一旁冒出来,道:”老大,您的秘书不是只有我一个吗?“ chapter9 就这样,王一蔓身旁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男秘书。 整个伊曼工作室里女人居多,白白的多出一个帅哥,她们也乐在其中,又加上王一蔓的工作忙,也无暇顾及这么一个人。 这天会议结束,王一蔓从会议室里出来,揉了揉额头,一副疲倦的模样。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纤长的手,”大姐,咖啡?“ ”哦,谢谢。“王一蔓接过咖啡,刚凑到嘴边要喝,忽然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看,一个穿着褐色工作服的男孩一脸笑意,还露出两个小虎牙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咖啡她也不喝了,冷冷的看着这个屡次戏弄她的男孩。 ”我在这里工作啊。嘿嘿,顺便照顾我爱的姐姐。“简慕嘴角有坏坏的笑。 王一蔓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们这里不缺帮手,你可以走了。“ ”没事,我不在意。“他说着用拖把拖了两下地。 她怎么看他怎么别扭,就是觉得他和秘书帮手这些名词八竿子打不着,”那你干吧,我可不发工资。“ 简慕直起身,缓缓靠近王一蔓的脸,呼气般的道:”没事,我不在乎工资,只要见到你就好了。“ 王一蔓脸色微红,鼻息里混着些他的气息。可恶,他又调戏她!王一蔓推开他,哼了一声踏着高跟鞋离开了。 而王一蔓刚一离开,从工作间里冒出几个白领的头,对着简慕嘿嘿的笑,简慕对着她们眨眨眼,又露出那个招牌式的坏坏的笑。顿时,那几个白领都瘫成一片了。 王一蔓靠在大厅一角的地方,偷偷看了这场景。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好吧,她承认这死正太是少女杀手,最起码是一部分女人的克星,但是,他不是她的菜,绝对不是! 可是到了下午下班时,王一蔓就傻了眼。 因为她看到一个穿着帅气的男生站在伊曼工作室的门口,挎着背包,阳光下那种萌萌的感觉要刺下她的双眼,但这个人是简慕。 王一蔓正了正神,从简慕身旁走过。 简慕待她走到身旁,道:”下班了吗?等你好久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说着,他露出那两个小虎牙,笑得比阳光还阳光。 而她对于他的殷勤却只有一个字,”滚!“ 这种对小女生的把戏也敢在老娘面前耍?不要命了吧?太嫩了! 简慕顿了两秒,随即道:”包包重吗?我帮你掂着吧。“ 她道:”只有钱包和香水,还有几包卫生纸,你说沉吗?“ 简慕笑了笑不说话。 也怪他的笑太刺眼,王一蔓眉角抽出一丝不耐烦,”别对我笑,你的笑真恶心!“ 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在简慕脑子里几乎像惊雷闪过,她居然说他的笑恶心! ”哼。“简慕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全无,”我的笑恶心?你给大爷笑一个试试?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对别人的热心一点回报之意都没有?没有情趣不说,还这么毒舌!你以为是谁都愿意和你这么说话啊?老女人!“ 地铁上。 下班的高峰,又是人挤人,车厢里还有残败的香水味。 简慕扶着把手,一直盯着一个女人看。 末了,这女人狠狠道:”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简慕往前凑了凑道:”还在生气啊?嘿嘿,你是伊曼工作室的老大,一定有小轿车吧,为什么要挤地铁呢?这不是埋汰了您的身价嘛!“ 王一蔓看着地铁外的广告牌,不理他的话。他还不是一样,能拿得起iphone的公子哥也来挤地铁? ”你怎么不说话,害羞了?“ ”对了,你的钥匙拿了吧?别再像上次那样忘记钥匙回不了家。“ ”今天你在会议上很有气魄,比你以往都威风。“ …… 她怀疑简慕是恶灵附体了,他哪来那么多话?以至于她想拿高跟鞋敲他的头。但是她忍住了,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拿出来手机,插上耳机,听歌。 简慕看到她拿出手机,惊呼:”你不是说你包里只有钱包、香水、卫生纸吗?现在怎么出现个手机?“他瞪着纯真的双眼。 王一蔓戴上耳机,摇滚乐充斥耳膜,对简慕置之不理。 这举动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男人很恼火,他一把拉住王一蔓的胳膊,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为什么不理我?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和你说话吗?“ 车厢里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往他们这边看。简慕却对别人的眼光视而不见,他只用力的拽着王一蔓的胳膊。 王一蔓道:”放开我!“说着,甩开了简慕的胳膊,又道:”为什么不理你?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简慕疑惑的看着她,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眼神,好一个萌系的放大版正太男。 ”自从认识你,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的。这还不说,你几次三番的戏弄老娘,事不过三,但你算算你都是第几次了?这下又跑到我的工作室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他的眉头紧锁着问道。 ”医院那次,你跑到我家那次,还有我们刚认识时……“ 简慕打断她的话,”如果你觉得那些算戏弄的话,这个又算什么?“说着,简慕双手突然握着王一蔓的肩膀,搂过来,侧头吻了她。 王一蔓震惊得睁大眼睛,面前有个闪着阳光下肥皂味的少年居然吻她!这种温热的气息,野性的男人的味道……她猛地推开他,想也没想的要打他巴掌,”算什么?你说算什么?让我的拳头说话!“ 简慕居然看到她眼里有泪要迸出,本来想拦住她的巴掌,却硬生生的挨了。不过,她说了是拳头,结果却是巴掌下了。 王一蔓似乎觉得受了很大的屈辱,但又不是一般的屈辱,让她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感受,是愤怒和少量惊喜的结合物。 简慕道:”你这是第几次打我了?我妈都没打过我!没想到被女朋友打!“ ”女朋友?“她惊讶道。 简慕眉间一皱,说漏嘴了,”是女朋友,怎样?你刚刚说我这么做到底想做什么,我就是想钓你做女朋友!“ 王一蔓低头,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而后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即离开我的视线,那两千块钱不用还了。第二,继续戏弄我,得到的是我永远不理你,你还要还我一万元人民币!自己看着办!“ 话完,正好地铁到站,她想也没想的下车,临下车时,对着车上看热闹的人道:”看什么看?你以为这是肥皂剧?“ 简慕却有些愣,她居然把他的表白当成戏弄她?这是什么人?他二十年来可是没对过别的女人表白,她是第一个,得到的结论却是戏弄她? chapter10 第二天,王一蔓的办公室的桌子上多了一块红包,红包里上面写着‘地雷,请慎开’。 她打开了看,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滑了出来,连带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有飘逸潇洒的字:”这个值两千块吧!“底下的署名是‘简慕’。 王一蔓拿起链子在手心看,这个是什么做的?玻璃?靠,老娘要得是现金,不是项链!你以为是情人节啊,还送项链。 她想把那项链扔到垃圾桶,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一个正在上学的小青年会买得起钻石。 ”老大,给,这个是上一季的季度表,社长特别吩咐你做出来……“秘书言朵朵推门而入,话说一半,却停下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一蔓手中的项链,结结巴巴的道: ”老大,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迷惑道:”怎么了?“ ”这个钻石项链是简式桂钻上个月打出了限量款,全国只有三条啊!老大,你怎么弄到的?“言朵朵全身颤抖,说话几乎是尖叫了,不自主的往前面挤着要看看这钻石。 王一蔓看了看手中的钻石,又看了看言朵朵,”真的?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 言朵朵已经跪在王一蔓的办公桌前,双眼冒粉心。 ”想要就给你了。“说着,她把那项链递给言朵朵。言朵朵的表情非言语能形容,又想哭又想笑那种百感交集的模样。双手颤颤的接过那项链,王一蔓却像拿烫手山芋一样扔给了她。 言朵朵把季度表交给王一蔓就拿着项链火速的跑了出去,仿佛晚一秒手中的项链就会被抢回去。 王一蔓看着言朵朵火速离开的背影,笑笑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真好骗。 不过,言朵朵拿了那个钻石后,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来上班,任由王一蔓让助理怎么打她的电话都没人接。 王一蔓很纳闷,这丫头,还真捡个垃圾当宝贝了。怎么看简慕那痞子一样的家伙都不会是那个拿出钻石项链的人。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两个星期。 那天,她正在工作,一个白领急忙敲门进来道:”老大,快来,快来看!出大事了!“ ”什么事能大过我的工作?!不是告诉你不许打扰我吗?!“王一蔓脸色很不好的怒斥道。这个月的出版业绩一个劲的下滑,她正郁闷。 这白领道:”是言朵朵,言朵朵在台湾被抓啦!“ 王一蔓这才支起身,”什么?被抓了?她怎么跑台湾去了?“说着,她跟着那白领跑到工作室的大厅里看。 大厅里40寸的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 ”简式桂钻在9月份全球发行三款限量版钻石项链,可在期间有一款名为曼珠沙华的钻石项链被盗。如今这款价值百万的项链在台湾找到,而嫌疑犯居然是一个23岁的女人,下面让我们把画面切到台湾现场。“主持人的一番说辞后,画面就切到了台湾现场。 这边伊曼工作室的全体成员聚在电视前屏息以待,平时冷静的王一蔓也不禁捏了把冷汗,这事情如果真的是言朵朵,那么她也脱不了干系。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被逮捕的女人,头发乱乱的,电视镜头虽然没给特写,但通过镜头可以看出,被逮捕的女人的确是言朵朵! ”你们抓错人了!混蛋!快放开我!你们动动脑子想想好不好!我怎么可能偷这个项链!快放开我!混蛋!“画面中的言朵朵在拼命挣扎着,她的头发乱乱的散开着,看来是逃了很长时间了。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个项链的?“一旁的记者问道。 言朵朵对着镜头愣了愣,继而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心,”是王一蔓!是王一蔓给我的项链!是她陷害我的!是她!“ 画面上言朵朵几乎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忽然‘噌’的下一电视屏幕黑屏了。 白领们一愣,齐刷刷的回头看,王一蔓拿着遥控器,脸部看不出表情,”看什么看?都不工作了吗?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散了吧!“ 话罢,她把遥控器甩在茶几上,回了办公室。众白领虽然难以置信,小声议论着各自去工作了。言朵朵指控王一蔓给了她价值百万的项链,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这么淡定的说话,老大还真没白叫。 ”操!去你娘!“王一蔓回了办公室,把门反锁上,拿出简慕给她的那个信封,狠狠地撕掉,摔在地上踩,”你敢陷害老娘!老娘见了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把你碎尸万段!还说这个项链值不值两千,草你娘都几百万了!你个小偷,混混!混蛋!“ 这下全完了,她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基业,她的伊曼工作室,她在出版界混出的名头,全都完了!全都因为这个叫简慕的无赖,全都因为他送给她这个项链!他为什么要缠上她,为什么要陷害她? 越想越委屈,一贯冷静、淡定的她居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黑框眼镜被摔在一旁,地上全是碎纸。 ”蔓蔓姐,你在里面哭啊?“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声。 ”简慕?“王一蔓一愣,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吗?她止住哭泣的声音,”是谁?“ ”是我,简慕。“门外有坏坏的男声。 王一蔓听了这话,赶忙爬了起来,胡乱整了整头发,便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帽衫的男孩,脸上有标准的坏笑。 她一把拉他进屋,‘啪’的一下把门关上。门外的白领们忐忑起来,不知道他们性格分裂的老大会做出什么事情。 果然,没一会儿,屋里就想起了简慕的吼叫声。 ”哎呦!好疼啊!蔓蔓姐,你轻一点!不要敲我头!“ ”你给老娘小声点!不是说过不要你叫我蔓蔓姐!那是什么称呼?老娘是你姐姐辈儿得,你不会尊重一点!?“话罢,又是一阵拳脚。 ”从认识你那天,老娘就没遇到好事!三番四次的调戏老娘!太岁头上东土你找死啊!早就想揍你了!老娘都没给男朋友洗过衣服,给你洗了,你还想要什么?不要你缠着老娘,结果你给我弄来一个价值百万的项链?!说,那项链是从哪里偷来的?“ 简慕闪躲着,”你倒是给我说的机会啊!从刚刚就连珠炮似的,哎,你的拳头为什么那么快?“ 王一蔓心头怒火正盛,哪里肯停下来。 ”停!“简慕突然停止躲闪,不再坏坏的笑,严肃的道。 这一个严肃的表情倒是镇住了她,停下动作在半空,愣了愣的看着他。 简慕探究似的看着王一蔓,兀的扑哧一笑,道:”你不带眼镜,也算美人一个嘛!为什么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王一蔓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紫,一拳头就砸在了简慕的胸口。 ”啊!“简慕轻叫一声,手捂着被她打的地方,慢慢的倒在地上,他表情痛苦的难以形容,英俊的眉毛拧成一团,继而大字型的倒在了地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踢了踢简慕的腿,”喂,给我站起来,是男人就别装死啊?“ 他表情痛苦的不吱声。王一蔓还真有些不安,她手心发寒的蹲下身,想探探简慕是否还有鼻息。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的脸庞。立体刀削似地的轮廓,长又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耳朵上还有几个耳钉,凝脂的皮肤像女孩子一样。 ”喂,你别讹我啊!装死不是男人啊!“她的手轻轻探他的鼻息。 岂料还没探到,她的手被简慕一把抓住,继而被他一拽,王一蔓重心不稳,一下倒在了简慕的怀里。 ”嘿嘿,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嘛!“简慕搂着王一蔓,又露出坏坏的笑。 ”你居然骗我!“王一蔓恍然大悟,挣扎着要站起来,岂料他的力气让她难以挣脱。她使出跆拳道的本事,一下擒住了简慕的手,使劲握。 简慕哇哇大叫,连声求饶。她擒住他的手站起身来,道:”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戏弄老娘的结果?“她睁的大大的,眼中闪出骇人的光。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大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戏弄你了。“ ”真的?“ ”真的,我发誓!“他的脸上满是求饶,兀的让她觉得很可爱,很萌。 很萌!她居然觉得这个三番四次戏弄他的大正太萌!她狠心道:”不行。你的话向来是放屁,发誓有个鸟用!“ ------题外话------ 载于别处也是本人手笔,请支持正版,春儿。 07坑 帅男滚滚来(上) chapter1 十月的天最烦人,白天的时间总觉得不够用,晚上又黑的早,天气也时冷时热的。 我看了看书桌旁的纸篓,那里全是我的擦鼻涕纸,真要命,一星期前的感冒到现在还没好。 阳光是越来越暗了,看来这一天马上又要过去了,烦,真烦。 我抬头看看窗外,落山的太阳依旧刺眼,就像多年前的初恋到现在依旧铭刻于心。 忽然间,我很想看看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于是,便翻出几年前的照片,他们各异的表情鲜活的绽放在眼前,我忍不住想笑,看看我们班长,那嘴巴张得能吞下鸵鸟蛋了…… 接着,这过去的事情像潮水一样向我弥漫开来,让我不得不想起在我生命前30年里留下痕迹的六个男人,不,八个男人…… 那当初追我追的昏天暗地的学弟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本来我是对他没感觉的,但他站在阳光下等我、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的可爱样子,实在令我…… 还有那个在我刚工作时碰到的英国男人,他有着迷人的嗓音,高挺的鼻梁把脸部衬托的很有立体感,走起路来好像美剧里的绅士,更令我着迷的是他身上的味道,说不清那是什么香水,反正很好闻而不是很腻的那种……说起来很不要脸,和他交往了一个星期我便献了身,没办法,太会制造浪漫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对浪漫的男人最没把握。 我拿着相片趴在大床上,窗外逐渐暗了下来,灯火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突然想起来当年我还和学校里的一个混混谈过恋爱呢,那时候是少女情怀,总感觉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坏学生有种吸引力,忍不住想靠近他,后来问了几个好姐妹,没想到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我和当初学校的那个坏学生谈了几个月后,本来是想捅破窗户纸献身于他,毕竟人家对你那么好,可是,没想到的是,当晚我们在一起时,他居然对我用强,动作粗暴,令我很失望,还很痛,幸而我不是特别弱,挣扎着逃掉了…… “亲爱的,睡了吗?” 我正回忆着当初心酸的‘血泪史’,有人站在我床边喊了一句,说完,那人不等我回应便上了床,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头。 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让我瞬间有了安全感,我摸着抱着我的身体,然后抱紧,轻轻用头蹭着他的下巴,然后,听到他轻声说: “蝶儿,你真好闻,我都闻不够。” 他扶起我的头,用嘴啄了下我的唇,又摸摸我的脸,我闭着眼睛不看他,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掉眼泪,身体便回应着我颤着颤着抽泣起来,他一惊,摸着我的脸问: “怎么哭了?” 我睁开眼,看着这张由帅气变到英俊的脸庞,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含糊带着哭腔的蹦出几个字: “想起了刘彪的事。” “那个当年比我小一级的混混?”他在我头顶应声道。 “嗯。”我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们就这样抱着,静默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他自言自语般的说: “对不起……” 我突然一颤,“为什么道歉。” 他说:“我那时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让你有这么不好的回忆。”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他黑亮如钻的眼睛亦看着我,我凑上去,把嘴对上了他的唇,然后把头又埋在他的胸口,道: “没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我有了你。” “……” 一番静默后,听到他说:“蝶儿,我爱你。” 我心里甜丝丝的,“老公,我也爱你。” 他听了这话嘿嘿一笑,又说:“我早就知道你爱我。”然后就抱着我热吻,那唇火热火热的,把我像木柴一样烧着了,他的手慢慢褪去我的衣服,我的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打转……空气里弥漫着爱情的气息。 窗外灯火通明了,一闪一闪的很漂亮,很纸醉金迷,更像这室内一样充满诱惑和甜蜜。 是的,没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我有了你。chapter2 在我高中二年级以前,我感情上的事一直都是出于未开发阶段;很像一块被废弃的处女田。 可以说那时候的我暗恋男生十七八个,但是一直都是远远看着对方,看着喜欢的男孩子由单身变成甜蜜的两个人,再从两个人变成单身,我就站在角落里替他伤心替他愁。 那时候,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一个个成双成对,而自己一直是单身,我就想了:尚小蝶,你完了,注定孤老终生了。 看来真应证了那首歌:爱真的需要勇气。没有勇气你只能当修女。 直到有一天,我见了他。 他,不需要用太多笔墨形容,只需要四个字:迷人,帅气。 那时的他上高三,我上高二,他是一年级二年级许多女生暗恋的对象,包括同级的女生,当然,还有一部分男孩。 他叫段军贤,威风的名字又是学长,于是在我心中他便有了这样的形象:魁梧的身材,阳光下飘扬的黑头发,漆黑如钻的大眼睛,坚挺的下巴,有着好听的声音,会哄女孩子的手段…… 其实这不单单是我心中他的形象,更是他原本的形象。 我不是那种很会炫耀自己资本的女生,我不喷香水,不画眉更不用睫毛膏,穿衣服也是规规矩矩的,夏天我从不穿裙子,也不在外面穿拖鞋…… 说话我也是轻轻地,没事的话绝不咋呼大叫,只是静静的呆着,听听音乐。 好姐妹们总劝我开朗一些,我说我很开朗啊,她们倒,说你是彻彻底底的老封建,低调的恐怖。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一些封建思想,但更重要的是在心里面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信。 按理说,像我这样的女生和像段军贤那样的男生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但事情巧的像韩剧里狗血的剧情,我们之间不断有交集,而且还是大碰撞。 那是高中二年级的刚开学一个星期。 学校里的荒草校长动员全校学生两天才拔光,他说的很好,说什么大家暑假肯定都是窝在家里吹空调,所以让你们运动运动。 恰巧那天太阳出来了,所有学生热的不行,男生女生往学校超市涌要买冰棍吃,穿短袖短裤的热的不行,更何况我这个穿长袖长裤的,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嘴里念叨着: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穿长袖,谁让你穿长袖…… 念叨着念叨着,还没到宿舍呢,我就感觉头晕眼花了,胸口闷闷的像是塞了大把大把的棉花,接着我便感觉到我的头接触到地面了,那硬硬的被太阳晒过的水泥地。 本来中暑晕倒就晕倒了这事很正常,但是晕倒后被一个男生抱到医务室,这事就显得很狗血、很动机不纯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在扒我的衣服,天哪,不会有人非礼我吧,恶魔?色狼? 意识强迫我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自己的裸体,我张大嘴巴看着一旁背对我站着的一个医生,那家伙理了个平头,说实话我不太会尖叫,于是便强忍着怒气问: “你做了什么?” 那家伙一怔,转过身来,笑道:“小姑娘,你醒了?衣服穿太厚了啊!现在还是夏天呢!”说着,他扔过来一件病号服,我穿上后看他。 “……”看了后我才傻了,这理了个平头的校医是个女的。 这校医看我看着她的平头,道:“看什么看,今年夏天我已经被这样看无数次了,女的就不可以理平头?谁规定的?” 不是你平头的问题好嘛,你长得也太健壮了。我在心里嘀咕。 “我的衣服呢?”我想站起来。 “耶,你的病还没缓过来呢,先躺一会……”她话没说完,我便觉得头一阵眩晕,倒在了床上。 “你的衣服都汗湿了,先穿着病号服吧。” “哦,谢谢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阿姨,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 那校医看着我笑了笑,站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说:“好像是三年级的,叫什么段军贤?那学生很不错,把你抱过来不说,还为你付了药钱。” “段军贤?把我抱过来?还为我付了钱?” “是啊!”校医阿姨点点头,开始看报纸,而我开始则躺在床上石化石化,这他妈的太狗血了,默默无闻的女生被学校的帅哥抱到医务室,这桥段真的很……这个‘狗血’先不说,这个太糟糕了――第一次被别人抱,还是被暗恋的人抱,自己居然晕倒了!晕倒了还不及时醒过来,还让人家替你付了医药费! 我越想越抓狂,越想越想刮自己几个巴掌。 chapter3 自责,自责,自责自己太不争气,夏天快过完了中暑不说,而且该醒的时候还不醒。 理平头的校医阿姨在悠哉悠哉的看报纸,我在病床上石化石化…… 我看了看校医,问:“阿姨,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校医放下报纸,说:“等你走路不晕时就可以走了,况且一会儿还有人来看你呢!” 我也没太注意她说的话的具体含义,就哦了一声,继续看着天花板石化……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校医说有人来看我那人居然是我现在最尴尬见到的。 这事情发展的也太狗血,我都快震惊死了。 我在医务室躺着,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而后很爽朗的声音响起:“阿姨,在吗?” 听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刚刚在哪里听过似地,一个帅气的身影从我脑海里闪过,天哪,不会是段军贤吧? “进来吧!”理平头的校医阿姨放下报纸喊道。 门开了,我死死地盯着门口,一个挺拔的身体轻轻的进来,然后掩上门。 这男生穿着篮球衣的大裤头,嫩嫩的皮肤,隐隐约约的有两块腹肌,神哪,他没穿衣服!不是,没穿上衣,我还看到两块褐色的圆圈…… 果然是段军贤,我赶紧假装睡着了,闭上眼睛。 然后听到校医阿姨说:“刚打完篮球回来吧!这么热的天还打球啊!” “哦,嘿嘿,稍微运动一下。”他笑呵呵的说,“对了,阿姨,这女生好点了吧?” “哦,好的差不多了,刚刚她还问是谁把她抱过来的,我说是段……”校医阿姨停顿了下又说:“孩子,你是叫段军贤吧?” “哦,是叫段军贤,阿姨。”他对校医说道,“对了,阿姨,这女生是不是中暑了才晕倒的?” “嗯,不全是中暑。”校医平静的说。 “不全是?”段军贤顺着话头问,谁知道校医阿姨突然压低声音说:“剩下的就是女生的问题了。” “……” 咳咳,我惊!想死! 我听了这话当即倒吸凉气,谁知道被自己的吐沫呛住了,大声咳起来。 装不下去了,露出狐狸尾巴了。 “啊,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看到我醒来,段军贤往前两步问我。 “哦,好点了。”我直起身不看他,看着校医回答道。 那校医阿姨却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着我道:“你对着我说好点了干什么?我又没问你!” “……” 我从床上下来,段军贤穿上了上衣。 “谢谢你啊阿姨,我好多了,要走了。”我对着校医欠了欠身。 哪知道那校医阿姨继续搭错筋:“谢什么谢啊,你又不是没掏钱,走就走吧,那么多话。” “……”我无语,这也太反常了,刚刚还那么和蔼,就一会儿时间态度就这么恶劣。 我拿起窗台我的长袖长裤,说:“阿姨,我先穿着你这病号服,回去洗洗再给你送来。” 那校医说:“拿走吧拿走吧,这衣服送给你了,反正是学校公费的。” 我再次无语,对着校医阿姨笑了笑,也不看旁边站着的段军贤,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段军贤在我后面说:“阿姨,那我们先走了,给你添麻烦了。” “嗯,走吧走吧,看这孩子说的,还给阿姨添麻烦了,算什么事,常来啊,走吧。”听那平头阿姨笑颜如花的。 还常来,你以为你开的是饭店啊?怀疑她严重的重男轻女! 走出校医室,外面天阴了,云朵一块一块的压在一起,看来九月的天还是没脱掉八月天的恶劣嘴脸――说云云来,说雨雨到。 身后的段军贤也看了看天,道:“看来要下雨了,我送你会宿舍吧!” “……”我石化,这话像电流一样吱吱在我脑子里盘旋,我与你素未相识,就算我暗恋你,可是你也不知道我暗恋你啊,我也没表现出来我暗恋你啊…。 纠结……这让我想起来了某个电影的场景:女主角小病初愈,男主角碰巧在医院,见了女主角,就说天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然后他们就在雨中的轿车里ooxx…… 这太tm狗血了!chapter4 那天在医务室门口他说要下雨了,就不容商量的把我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其实不是他不容商量,是我没和人家商量就从了他的意。 结果把我送到时没下雨,他一离开就下雨了,见他在雨中奔跑着回男生宿舍,我什么也没做,就呆着看他奔跑,只怪他奔跑的姿势太吸引我,回过神来,我只想刮自己几个巴掌。 当时下雨时宿舍门口一个人也没,本以为相安无事,没想到刚回寝室,里面的丫头们就疯了似地尖叫,说段军贤送我回来了,尤其是蔡佳琪这死丫头,盯着我的胸口不怀好意的看,那眼神似乎在问:你们ooxx了? 蔡佳琪是我的好姐妹,从小学玩到现在,现在又分到一个宿舍一个班更是亲密的不行。 我自顾自的躺到床上,拿被单盖住头,任她们尖叫。 她们叫了一会儿,可能是见我没反应就觉没趣,平静下来,这时我说:“你们多想了。” “啊?~”我话音没落,五个女生就大叫起来。 我彻底无语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闹归闹,自从那次相遇后,我便一直没有见他,时至今日,已经一个星期有余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总有些时候,我会觉得心里像猫抓一样,有时又像憋了什么东西,让我急着发泄出来,心中慢慢的有个声音说:好想见,好想见,好想见他;想见谁?段军贤。 每当发呆时总会把问题绕到想见某个人,想见谁?心里就会自顾自的回答是他。 蔡佳琪猛推我一把,说:“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被她推回过神,心中突然有那么点惆怅,看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写作业。 她又推我一把,说:“你怎么了?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我放下笔,看她一眼,她故作可爱的对我眨了眨眼,我笑了笑,说:“在想段军贤。” “……”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班里突然静了下来,由于是自习课,大家都在做功课,一时间静下来,我本来不大的声音就被听的一清二楚了。 我脸瞬间通红,蔡佳琪看着我偷偷地笑,班里静了两秒钟也有人开始偷笑。 这会人丢大了。 本来大家笑笑也就相安无事了,我也不在意什么,可是不知道那个声音响起来:“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还想段军贤呢!” 这话像是给我打了一剂冰冻剂,让我瞬间凉透。神哪,是谁啊,说话这么恶毒?我尚小蝶平日可是规规矩矩没惹你们任何一个啊。 没等我回话(我也没打算回话),就听到身旁的蔡佳琪冷笑道:“哼哼,我们小蝶的模样怎么了?总比有些成天化妆化得像妖怪还丑的比东施还恶心的家伙强!” 天哪,这是佳琪说的话吗?犀利又直击敌人心脏,我嘴角僵硬的往上扯,苦笑……化妆化的像妖怪的我们班只有一个。 班里静……三秒钟后,有个女生嚯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我这边发出最强音:“妈逼蔡佳琪你说谁呢!你他妈的不看看你长什么样!” 佳琪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站起来回骂:“你妈逼金世华,我就说你呢!你他妈长得很好吗?被驴踢了一样的脸像猪屁股那么大,胖的像猪一样还追求美丽,你照照镜子去死吧!” “你……” “我?我怎样?别说出让老娘都想吐的话,你长得已经让我吐千百回了!敢欺负我们小蝶?我看你是猪戳破了麻袋无法无天了!” “呜呜呜……” 没等蔡佳琪说完,金世华便哭着跑往厕所去了,她的好友看了看佳琪,觉得惹不起,便追了出去。 我在座位上石化石化……佳琪这次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她在我身旁坐下,看着我说:“小蝶,你没事吧,别听那贱人瞎说,我们中午就去找段军贤,丫的敢让我们小蝶犯相思病!” “蔡佳琪,还没下课呢,小点声。” “哦。不好意思啊班长!” 班长终于发话了,天哪,这事情发展的也太野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以及想象。 中午下课时,我和佳琪一块去食堂吃饭。食堂的饭还行,并没有像其他学校一样,伙食很差。正打饭刷卡呢,突然佳琪在我身后使劲拍了拍我,我让她等会马上就端住饭了。谁知道她说:“这个时候还提什么饭啊!”听得我一头雾水,我没理她,刚端着饭,这丫头又用劲拍我,胳膊的疼让我发飙了,我端着饭迅速转身,对着她大吼: “你搞什么飞机……”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有人碰到了我的碗,接着我的胳膊一软,那饭缸一下子离开了我的掌控,那一碗热腾腾的饭啊,洒在了我的手上,更洒在了那个撞我的人的身上,正当我为那碗饭惋惜时,一抬头,吓得我什么都忘了―― 我撞的人是段军贤! chapter5 妈妈咪呀!好烫好烫! 尽管那饭烫的我好疼,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我把饭的60,都洒在眼前这个帅哥身上,他肯定也很烫,因为我看到他面部的肌肉有些颤动。 被洒饭的段军贤看着我,我也傻傻的看着他,本来我就不怎么会和男生讲话,更何况现在发生了这个爆炸事件。 身旁的男生女生也不像刚才一样饿的如狼似虎了,都饶有兴趣的看向我这边,而且还有人偷笑。 我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本来我想说‘你还好吧,对不起啊’这样的话,可是话从嘴里说出来真像是被我嚼过一样支离破碎: “你,你还,还好吧……” 段军贤一怔,勉强对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就是有些烫,刚换的衣服就脏了。” 看来我是打破了僵局了,但我还是像傻子一样站着看着段军贤手忙脚乱的擦她的衣服。 蔡佳琪突然在我身后轻声说:“真没用!这样的桥段都弄不好!”还没容我回头看那丫头牛屁的脸,一沓‘心心相印’纸便从后面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扭头看了看蔡佳琪,她对了使了个眼神,让我向段军贤‘冲’。 这会儿我感觉好多了,就走过去几步,递给他纸道:“对不起啊,给你点纸擦擦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啊!” 段军贤眯着眼看我,不是,是他笑着看我,所以眼才眯着,他的眼很大的,“知道错啦!?你瞅瞅你多不小心!回去要给我洗衣服啊!嘿嘿!” 惊!他说什么?让我帮他洗衣服! 那些看热闹的狗屎们(不带我的好姐妹)终于知道饿了,开始野兽般的抢饭吃。 我吃惊的还没回过神,就听到段军贤说:“看来是吃不成饭了,得先把衣服换换去。那我先走了啊,你今后小心一点啊冒失鬼!” “哦哦。”我点了点头,再看他时,只能看到他奔跑的身影了。 “啧啧啧,他好温柔啊!看看我们小蝶,段军贤!你勾了我们小蝶的魂吧!”蔡佳琪这死丫头在我身后打趣道。 我扭头狠狠的看她,“是你陷害我的吧!让我故意撞了他!?” “让你撞了谁啊?”蔡佳琪装无知,端着饭去找座位。 我坐到她对面道:“撞了谁?还装蒜!” 那丫头突然怪叫一声,说:“我好心没好报是吧!?看看你整天想那家伙想的,连上课都不专心,我不为你创造点机会我还是蔡佳琪吗?哼哼!” 我无语……本来我还以为是我是像香菱作诗一样精血所致才碰到段军贤的,原来是这死丫头搞的鬼!疯了! “那你也得事先和我说一声啊?看看把我的手烫的!?真变态!”我抱怨道。 蔡佳琪看着我的手,乐了:“要的就是这逼真的效果,如果事先和你商量,指不定你做出什么惊人的事呢!” 这死丫头!我快要气爆了!她却乐呵呵的大口吃饭,可怜的我啊,什么形象都毁了,本来是文文静静的,这样一来,想低调都低调不成了,想想段军贤在学校里谁人不知道啊,发生了这点破事,人人还不都记着了? 而且最令我崩溃的是,我刚刚和段军贤说话时,居然结巴了!而且在那么多学生面前!虽然他没有在意,但是肯定在心里面厌烦我了! 哎呀,别活了别活了!越想觉得越丢人! “死丫头!害我吃不成饭!”我一把抢过蔡佳琪的饭缸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米吃菜。 “啊!你干什么?抢饭啊?!”那丫头瞬间声音提高八度,引得周围人不断侧目,要是平常我肯定马上停下来,哼,如今……反正形象已经毁了!再毁再毁又有什么关系! 蔡佳琪那家伙开始装哭装闹:“呜呜呜呜~抢饭啦抢饭啦!我这是被驴踢了才想帮你的!好心没好报啊!” “……”chapter6 “小蝶,你昨天怎么没为你做的蠢事收拾残局啊?” “什么啊?” “什么什么啊?你明知不顾问好不好,把饭洒道人家段军贤身上,也不帮人家洗洗衣服送点烫伤膏之类的?还在这里写什么狗屎作业啊?” “哦……”我我看了看蔡佳琪,欲言又止,继续在作业本上勾勾画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看这怨妇一样的眼神。” “你说什么呢!”我直起身,瞪着她说:“……” 昨天吃过饭后,我让蔡佳琪先回宿舍了,自己跑到食堂的面包房买点面包,打算给段军贤送去,心里对他还是很抱歉的,想想啊,不但把人家的新衣服弄脏了,还害得他没吃午饭,我总得做点什么补偿吧。 于是我就拿着面包胆战心惊的往男生宿舍走,为什么要胆战心惊呢?不太清楚……应该是在想一会儿见了学长该怎么说,他那么……帅气,让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想着想着我就走到了男生宿舍门口附近。 突然看到男生宿舍门口有四五个女生围着一个男生在说着什么,隐隐约约的他们的对话我还能听得到。 有个女生说:“学长,你被烫伤了吧,那么热的饭倒在身上,这是一点烫伤膏,你回去抹抹,会好的快一些。”说着,这个戴着大框眼镜的女生便拿出了她的烫伤膏,段军贤还笑呵呵的接住了。天哪,他的笑容…… 又个女生接着说:“学长,你的衣服脏了吧……我帮你洗洗好不好?” 惊!不是吧,这女生说话也太直白了!而且,居然抢我生意!段军贤的衣服是我弄脏的,应该我洗好不好!我躲在男生宿舍旁的小树下恨得咬牙切齿。 段军贤说:“这不好吧,我的衣服还是我洗算了。” 段军贤刚说完,那几个女生便和着声嚷嚷,不知道嚷嚷的什么,就见段军贤跑回了宿舍,一会儿他又跑了出来,拿着一个袋子递给了刚刚要求帮他洗衣服那个女生的手里,还嘴角挂着微笑的说:“谢谢了,小妹。” 小妹?搞什么飞机!虽然我暗恋你,但你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别人要洗你衣服你就给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我在小树后面狠狠的瞪着那个拿着段军贤脏衣服笑的很羞涩的女生。 这会儿一个披着头发的女生开口道:“军贤,你中午没吃饭吧,这是我给你买的面包,你吃了吧,下午好学习。”说着便递上了她手里的面包。 段军贤接过这个披着头发女生的面包,笑了笑,道:“谢谢你喽。你们回去吧,我要回宿舍午休了,你们也回去睡一会儿吧!” 众女生便一一回应段军贤,说‘学长,午安’之类恶心的话。 我看了看那女生递给段军贤的面包……切,有什么啊,不就是蛋挞嘛,我的三明治也不错啊!哼!恨恨的看一眼那女生,转身要走。 岂料刚动身,我的行踪便被人捕捉到了,听到身后有人说: “喂!那个女生!” 是段军贤的声音!天哪,他叫我做什么!我拿着面包的手紧了紧,心想如果答应的话,那群女生知道了是我把饭洒在段军贤身上,指不定还过来咬我呢! 所以,我决定继续走,不理他,谁知道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了段军贤雷死我的话: “喂!中午洒我身上饭的那个女生。” 天哪!为什么要这样很喊我!这让我不回头也得回头,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我回过头看,段军贤正看着我,那几个女生也看着我这边。 我勉强的对着段军贤笑了笑,顺便道歉道:“你好,中午的事对不起啊。” 段军贤笑了,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了,你来男生宿舍干什么?找人吗?还是……”段军贤看了看我手中的三明治,“还是给男朋友送饭?” 我看了看那几个女生,又看了看段军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下头,沉默。 “……”段军贤见我低头沉默,一时间他也无话。 “就是这个女生往你身上倒饭啊?”突然,有个女生发话了,好像是那个披着头发的女生。 段军贤听了这话一愣,淡淡的说:“啊,她是不小心。” 那披头发的女生接着说:“不小心?不小心就可以……” “哦,你不是要给你男朋友送饭吗?要我帮你喊他吗?”段军贤打断那披头发女生的话。 看看那披头发女生凶凶的样子!真让人无语,她以为她是段军贤的女朋友啊!我语气铿锵的回答段军贤:“我没有男朋友,我是专程来给你送面包的,可是你手里已经有了蛋挞,可能蛋挞就是比三明治好吧。如此,我便告辞了。” chapter7 …… “你笨蛋啊!你怎么和我商量商量就去找段军贤了?”蔡佳琪听完我说的猛敲我头。 我揉着被她敲的头,道:“我能什么事都和你商量吗?你自己的事还顾不好!” “……”蔡佳琪看着我,双手掐着腰,瞪着我不说话。 “等着我干嘛!我欠你的钱可还你了啊!” “笨蛋,笨蛋!你应该给段军贤留个好印象啊,最起码不要和女生当敌人啊!”蔡佳琪凑过来对我说。 “切,说的好像你不是女生一样!”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那丫头来劲了,站起身来做了个超人的姿势说:“哼,你才知道啊!姐是纯爷们!” “……”我瞪着她的‘s型’姿势石化石化…… 蔡佳琪突然恢复正常,看了看窗户外面的操场,又看看我,再看看窗外,又看看我,之后脸上浮起一丝邪笑。 天哪,这家伙的笑这么渗人,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 果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抱着一个篮球在学校的大操场上,石化石化…… 敢情她十万火急的拉我到操场上就是为了打篮球啊?我服了。还说让我在操场上等着她,她回教学楼叫一些人来一起打篮球。 今天的太阳不是多毒,操场上没有几丝风,也没有几个人,只有远处的几个身影在晃动,都是一些高个子的男生,好像是三年级的学长,他们奔跑的身影很帅,抱歉,我近视,没看清他们的脸。 等我感觉自己真的要石化时,蔡佳琪才来操场,见她兴高采烈的向我奔来,她身后是一群浩浩荡荡的红红绿绿,我惊!真的服了,这丫头居然叫来了这么多人,很有大姐头的潜质!话说,这些女生在一起可以组成一个娘子军了! 蔡佳琪跑到我跟前,一笑,抢过篮球,对着那群女生喊道:“好了!姑娘们!集合!” 汗!我和其他女生一样,走到蔡佳琪身边,没等她开口,我便抢先说:“蔡教练,我不会打篮球!” 话刚说完,一群女生、十双眼睛瞪着我,眼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刚想发问,只听那几个女生也道:“我们也不会打篮球!” “……”蔡佳琪无语了,全体女生沉默了三秒钟,末了,听到蔡佳琪那死丫头低声说:“我也不会打篮球。” “啊?!”身边的女生诧异的异口同声发问,接着便开始军心不齐了: “你也不会打篮球叫我们过来干嘛?真烦人!” “还说什么有大惊喜?什么惊喜啊?我看是大惊吓吧!” “你的还好,她还骗我说我奶奶来看我打篮球呢!我想着也不可能!” “……。” “好了!都别吵了!”蔡佳琪女王气势又来了,吼了一声,众女便静了下来,“都不会可以学啊,谁生来就会打篮球啊?” 有个扎小辫的女生反驳道:“可是谁来教我们啊?” 蔡佳琪面对这么有致命性的问题临危不惧,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我们开始练习投球!谁先来?” 她说完‘谁先来’后众女生便都低下头,有的看向一边,当然包括我,我也故意看向一边,并装着很热很热的用手扇风。 我早就知道蔡佳琪这死丫头会拿我开刀,她喊道:“小蝶,你先来吧!你健壮一些!” 我惊!瞪着眼睛看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拿我开刀也就算了,还说我健壮!我哪里健壮了?胸部吗?要是说胸部的话我承认。 我一把拿过蔡佳琪手里的篮球,瞥她一眼,走到篮球架下,投球之前,我看了看众女生,她们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算了,死就死吧,不就再丢回人嘛!就在我攒劲投球时,感觉有人从我身后走过,那些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哐’的一声,篮球被我完美的抛出,但却很不完美的撞在了篮球框上,见那篮球被惯性的弹开,从我头上飞过,我忙捂着头。 本来还庆幸没被砸住呢,岂料听到我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接着又有人倒地的声音和篮球落地的声音。怎么回事?天哪,我不会砸住人了吧!? 没等我转身,有五个女生就跑了过去,问那人‘你没事吧学长?’,完了完了,我真咋主人了,我慢慢的转身看,见坐在地上的是个男生,那男生穿着篮球衣,头发在阳光下是棕色的,再看那男生的脸,天哪,我砸中的是个帅哥!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帅哥是段军贤! chapter8 阳光下,汗珠从坐在地上的男生脸上落下,他白白的皮肤微红,众女生在他身旁问长问短。 我……休克算了……。 回头看看身后的蔡佳琪,那家伙用下巴给我‘指路’让我过去道歉。“快去啊!” 我扭回头,一步一步的往段军贤身旁走,走到他身旁,看着这家伙俊朗的面庞,弱弱的说:“对不起啊!” “……” 段军贤揉着脑袋,明显没听到我说的对不起,因为还有那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的问长问短。 “让开,让开,你们堵在这里问他有没有事有什么用!” 正当我被晾在一旁时,蔡佳琪从后面走了过来,而且还扯着大嗓门把围着段军贤的几个女生拉开了。 她蹲下来,看着段军贤,一脸认真的说:“学长,你到篮球架下休息一会儿吧。”蔡佳琪不等段的回答就又回头对我说:“来,小蝶,帮我一起把学长扶起来。” “啊?”我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让我去扶段军贤? 蔡佳琪给我使了个眼色,“啊什么啊,叫你过来就过来啊!”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能站起来。” 说着,段军贤便揉着脑袋站了起来。我仰着头看了眼段军贤,才发觉他还挺高,最起码比我们这里的女生都高,高了一头还多。 他揉着头走到篮球架下,边走便道:“你们这些小女生打什么篮球啊,出着大太阳,不怕晒黑啊!” 段军贤话音刚落,一群女生真像是受了委屈一样,都把幽怨目光投向蔡佳琪。 蔡佳琪一愣有些尴尬,不过也是一瞬的,随即她便开玩笑:“呵呵,学长太担心了吧,我们又不是林黛玉,晒晒更健康嘛,现在不都流行古铜色嘛!” 段军贤笑,坐在篮球架下,眼睛扫了一圈几个女生,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本来已经趋于平静了,这和段军贤一对眼,看到了他英俊的脸……完了,心里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 我赶紧低下头,不看他。好在蔡佳琪拍手说再次集合。我便马上和其他女生一样聚了过去。 刚刚我是第一个投的球,下面是第二个女生投。也许是众女生觉得篮球下有位帅气的学长在看着自己,所以在投球时多少做一些可爱的动作,有的还装娇羞,更有个女生,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还把本来就短的裤子编到了大腿根。我都无语了。 投球投完了,蔡佳琪为她们鼓了鼓掌,说:“大家做的很好,全都投进球了,我不否认有段学长的功劳。” 众女生低头笑,段军贤听了这话也笑,随即站了起来,道:“好,既然大家这么想学打篮球,我就教大家几招!” “好啊,好啊!” “……”众女生忍不住齐声雀跃欢呼。当然,除了我,我站在一旁,满脸黑线。 “等等!”一声炸雷一样的吼声啸来,蔡佳琪的女王气势又来了。 大家都静了下来,看着蔡佳琪,想着她又发什么神经。 蔡佳琪笑着拿过段军贤手中的篮球,“不好意思啊学长,等一下。”说着,她拿着篮球向我走了过来,天哪!我不是又犯什么错了吧!我在心里乞求着蔡佳琪不要让我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丑,毕竟有个帅哥在这里。 “大家都投进球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投进!”蔡佳琪拿着篮球,对我眨了下眼,便把篮球塞给我,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她便说:“尚小蝶,你还没投进球,所以不合格,再去投一个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拿着篮球毅然决然的走到篮球架下,其他女生拥着段军贤自觉地移到了篮球架下,我还听到有个女生说‘学长,就是尚小蝶投球砸的你’。我忍不住向那个女生看去,却看到段军贤正和那几个女生打情骂俏,也不算打情骂俏,反正就是他们在开心的笑,好像是把我当成一出戏一样。越看越生气! “投啊!小蝶!你可以的!”蔡佳琪不失时机的在我身旁催我。我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用力把球投了出去。什么淑女,什么姿势好,什么可爱,全是浮云! 那被我投出去的球没有落到篮框里,倒是顺着框架掉了下去。正好掉到篮球架下女生堆里。有个女生叫道:“学长小心!” 没等那女生叫完,那球便很迅速的落下,砸在了一个长的最高的人头上,也许是我砸的太用力,那人应声倒地。 “学长!”众女生大叫!我惊!捂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看了眼蔡佳琪,她也是瞪大眼睛,想着小概率事件怎么一次一次发生? 我忙跑过去看,正好段军贤看向我这里,我脱口而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段军贤看着我,花瓣一样的嘴唇一张一合:“你投的不是球,是凶器。” chapter9 刚过了一个星期我就又回到了这里――医务室。这个令人感觉很不好的地方,重要的是这里有位脾气阴晴不定的校医。 最令我汗颜的是校医阿姨,此时此刻,我与她面对面坐着,屋里的空调呼呼的吹,旁边的隔间里躺着段军贤。校医阿姨看着我,不说话,她犀利的平头以及犀利的眼神让我很有压力。 我抬头看了看校医阿姨,平头下的耳朵上缀着耳钉,一副很雷厉风行的样子。我本来就是那种静静的女生,有时候几天不说一句话都行的!可是校医阿姨的眼神逼得我不得不先开口说话,我很小心的道: “呃,阿姨,段军贤他好点了吧?” “……”她不说话,看着我,过了几秒,道:“他现在在里面躺着呢,我怎么知道他好没好点?” “……”天哪,这态度也太冷淡了吧!我那个地方惹住你了?难道还在上次我嘲笑你平头那地方转不过来吗?再说了我嘲笑她时也没出声啊。 她又不说话了,上次我晕倒时,她不说话好歹也看看报纸什么的,可这次是怎么搞的?医务室里静的我发毛,空调风在轻轻地吹,好像谁的叹息啊,医务室外面也突然没声儿了,仿佛突然间全军覆没了一样,再加上这平头的医生阿姨……天!好像在拍恐怖片!而且是欧美‘电锯惊魂’之类的…… “呃,阿姨,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我打破僵局,开口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向段军贤所在的隔间时,听到校医阿姨开口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三番五次的来我这里闹事,” 惊!我听完这话好像要石化了一样,什么叫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神经病啊,问这个干嘛?我暗恋段军贤,我想和亲他爱他想占有他,我能告诉你吗? 校医阿姨见我不说话,便很自觉的接着道:“你是他女朋友?是吧,你们还年轻,那种事情不能很干啊!伤身体啊!” 我崩溃了快,听完这话,前半句还让我美滋滋,下半句很荤很荤啊!那种事情、她居然以为段军贤是做那种事情才晕倒的?别活了别活了,这是什么逻辑啊!就算我很想‘那样’。人家段指不定还不愿意呢,他身边的女孩随便拉出来个就比我强! “阿姨你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我才高二啊!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男朋友?自以为是,傲气,花花公子一个,整天被女生围着,靠父母过生活,我最讨厌这样的男孩!” “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平头的校医阿姨转身去看报纸了。 真变态,真变态,我说了违心的话,明明是那么喜欢学长,结果却说讨厌他,唉,希望段军贤没在这个时候醒来听到我刚刚的话,不然的话,这就太狗血了。 我忙走到段军贤躺的单间里看他,他安谧的睡着,薄薄的被单盖不住他健壮的身体。他的脸很有棱角,很有欧洲男人那种风格,唉,好帅呢。我挪动步子,想走到他的床边,给他削个苹果等他醒来之类的。 岂料我刚挪步子,脚下就被什么绊了一下,估计是电线,我的身体往下倒,我想完了完了,要摔个狗啃泥了,但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在快要倒地的一瞬间,我身体一倾斜,咚的一声闷响我倒在了段军贤的床上。 我刚要庆幸没倒在地上,突然感觉身下软软的,天哪,这才回过神来,我砸在了段军贤身上! 不知道他醒了没醒,尚小蝶呀尚小蝶,你真笨啊!笨死你吧!我轻轻的抬头看段军贤是否醒来,本来还有侥幸心理,谁知道我刚一抬头,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想想啊,要谁身上突然被砸了一个快一百斤的物体不醒来?猪吧。 我感觉我还蛮会察言观色的,因为我感觉到现在段军贤看我的眼神很冷漠,他的花瓣一样的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没说。 气氛好尴尬啊!他会怎么想我?趁火打劫?吃他豆腐?色魔?! 我抽动嘴唇想对他笑笑,岂料脸部的肌肉莫名其妙的僵硬,我猜此时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很吓人。 “你还不下来?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段军贤终于开口了。 听了他的话我才回过神,急急忙忙的下床,脸很热很热,更糟糕的是我慌忙下床时还扯掉了他身上的被单!他白花花的肉展现在我眼前,天哪!他会怎么想我?!想我是故意的吗?色魔? 段军贤直直的看着我,看了有两三秒,而我低着头,然后听到他说:“我怎么会总是碰到你这么讨厌的女生!?” chatper10 感觉好像有惊雷一样闪过我的耳旁,没错,他的话就是惊雷。 我的脸先是猛的凉了一下,接着热的更厉害,有吐沫顺着喉咙到了胃里,我的胃收缩收缩,有种莫名的难受的感觉。脑海里有股浪花冲啊冲,冲到了我的鼻头上,我想我要哭出来了。 “呃……对不起…让你…心烦了……”我忙开口说话,以防自己真的哭出来,但是我说到‘心烦’时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他的话没一点铺垫,更让我没一点准备,我从来没想过我会遭暗恋的男生讨厌。 “呃……”段军贤听了我的话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一个夹着戾气的女声给打断了: “的确,你够让人心烦的,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有自知之明,还算勉强个人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姐’(此比喻的凤姐乃红楼梦里的凤姐,非庸俗的凤姐)?可是等我见了声音的主人,才发现这人和凤姐差得远。只见这女孩大热天披着头发,上穿小马甲,下穿短的不能再短的热裤,长长的泛黄的腿,脚上蹬着双最少有8厘米的高跟鞋。 我不自觉地低头瞄了一眼我穿的衣服,天哪,真自卑。 再看看这火辣女生的脸,耶?这不是上次送段军贤蛋挞的女生吗?她好像是段军贤的女朋友吧,听蔡佳琪说过这个女生,是大家内定的段军贤的准女朋友,只是段军贤还没答应。 这披着头发的女生高傲的从我身旁走过,坐在了段军贤的病床前,她身后跟着的三个女生也用那种‘哪里来的村姑’的眼神看我,本来刚刚受过段军贤的打击就够难受的了,现在又来这一式。 “军贤,你好点了吧?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不是和你说了不要锻炼过度嘛,况且天还这么热!”披头发的女生(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先这么喊着)开始寻长问短的狗血情节。 当她问道‘怎么会晕倒呢’时,我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段军贤,怕他会说出什么。 谁知道那家伙连看我一眼都没看,只顾盯着他的‘爱人’猛看!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段军贤回答那披发女生道:“没事没事,可能天热了又玩的时间长了,有些眩晕而已。” “什么啊,怎么会因为这些晕倒!?军贤你总是这么不听我劝……呜呜呜呜…”这披发女生说着说着还哭上了。 天哪,这也太入戏了吧!这么会演!刚刚还演气势凌人的王熙凤,现在就角色转为林黛玉了!我惊得都忘了我刚刚是多么难受。 气氛越来越奇怪,我只怪我刚刚没夺路而去,因而后悔看到了不该看的情节。 段军贤坐在床上(他没穿上衣),胸前露出褐色的两点(天哪!他居然有肌肉!),他拍了拍披发女生的头,安慰似地对她笑了笑。 屋内空调吹出的风凉凉的,这个单间里的气氛格外怪异,平头的校医阿姨不知去哪里了,似乎只有我和另外三个女生在看……他们两个…。‘演戏’。 披发女生抬起头看着段军贤,她眼里还含着泪花,段军贤也看着她,还抬起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谁知道披发女生像是受刺激了一样,猛的站起身就扑上了段军贤…… 扑了上去……是的,扑了上去,把段军贤压在了床上,然后,他们亲嘴了……kiss? 应该是披发女生强吻了段军贤!是这样的!我本以为他会推开那女生,谁知道段军贤没有推开她,还热烈的回应她! 披发女生更过份!她居然上手了!她的手在抚摸段军贤的胸口,还有那两点儿,还有那腹肌! 我咽了咽吐沫,不会吧,真的要上演限制级的镜头吗?妈妈啊!他们难道忘了这里还有四个人在看吗?我看了看其他三个女生,天哪,她们居然一脸暧昧的津津有味的在看!我很想夺路而去,但是脚就是跨不动。 亲亲亲……亲亲亲……他们在亲!我突然感觉到好热好热,眼看着他们的动作越来越过份,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想我一代纯洁少女就要在这里毁掉吗?不要不要! 但我想看……想看?天哪,尚小蝶!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失去理智了,我全身在发抖,身体很热却在打牙颤。 披发女压在段军贤身上,她的头发散开,正好掩住了他们亲嘴的重要部位,突然,披发女的手开始游动游动,在段军贤的腹肌上游动,接着往下滑,滑到了段军贤的短裤腰带上…… chapter11 短裤腰带……下面是……男生的那里!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快好快,我的手抓着被单子紧紧的握着,段军贤的那里高高的,天哪!那是什么! 发抖发抖!贱人!这披头发的贱人!在这紧要关头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脏话。眼看她的手要碰到那支起的小帐篷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阻止?还是继续等着看? 医务室外面的不知哪里的蝉开始乱叫,医务室内的空调似乎不起作用了,因为我觉得好热,汗都有流下来了,再看看那三个女生,天哪,真佩服,‘临危不惧’啊,看来是老手了。 我的脖子僵硬了。眼睛都挪不开了,只注意着眼前这一对热火少年,他们热火的亲吻,热火的动作,让我都忘了主角是我暗恋的段军贤。 “嗯咳咳!”突然一声装出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这火爆的场面,而且,这咳嗽声差点把我吓死,好像是偷东西被人逮着了一样,我转头一看,是平头的校医阿姨。 校医阿姨果然是‘过来人’,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年轻人,我们学校外面就有旅馆,这里是医务室,没有小雨伞,注意点影响!” 那披发女也牛的很,她听了校医阿姨的话也是平平的回答:“阿姨,害羞什么,这事儿您比我懂得多也见得多,借用一下你的陋室又如何?更何况她们几个女生看着还不害羞呢!您意见还蛮多!” 校医阿姨看了看床上趴在段军贤身上妖媚的女人,又看看我,我被校医阿姨这么一看,差点哭出来,觉得眼里闪着泪花了都。 “如果你们不想被勒令退学的话,立马滚出我的医务室!”校医阿姨一声怒吼吓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离她最近,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的石化石化…。 她吼罢,医务室内静啊静,空调的冷气似乎又回来了,停了有五秒左右,披发女下床,整了整头发和衣服,说:“走就走,那么大声干嘛?” 披发女说着,走到我面前,揉揉我的脸,道:“下次你要小心一点哦,小学妹!” “军贤,我走了哦,改天我们再继续刚刚剩下的!” 说完,瞥了一眼校医阿姨,便走出了校医室,那三个跟班也出去了,校医阿姨则怒目圆睁,吓人的厉害(果然,理平头的女人就是不好惹)。 段军贤见那披发女走了出去,似乎是平静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来,拿起搭在床帮上的上衣穿上,对着校医阿姨尴尬一笑,转身便走,临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一看,目光射向我这里,我突然有些欣喜,本来就很希望他能回头看我一眼,谁知道,那眼神是――厌恶的感觉!我当下满脸黑线。 “你没事吧?”校医阿姨问。 “……”我一激灵,还没说话,校医阿姨便接着说: “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以后尽量别和刚刚那个女生打交道,这样的女孩是大祸根啊!对了刚刚误会你和段军贤的关系了,没想到段军贤这孩子居然和那坏女孩有一腿!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我站在校医阿姨的办公桌前,听着她一连串的话,后面的话让我都崩溃了,‘有一腿’这样的词是一个校医阿姨能发出来的吗?真的是太伟大了! “呃,阿姨,你说那披发女是祸根,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声的发问,恐怕那句话声音太大,她就会对我发飙。 果然,校医阿姨听完我的话,狠狠一瞪,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没没…什么,就是问问。”天哪,真恐怖,尤其是她那个眼神再配上她那个平头。 “哦,其实和你说说也没关系。”校医阿姨突然语气转柔,气氛开始像旧胶片开播一样转变着,下面……果然,校医阿姨开始回忆: “这女孩叫蔡明明,是高四的学生,我和她妈妈曾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是大学同学,后来毕业后,她妈妈爱上了一个在黑帮混的男人,整天跟着那坏男人厮混,过了没多久,也许有三四个月,她妈妈就扛着大肚子来找我,说她怀了那男人的种,也就是蔡明明,我劝她把这孩子打掉,谁知道她倔得很,非得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她问我借了一千块钱就离开了,后来过了有两三天,就传出消息,说蔡明明的妈妈犯了故意伤害罪被抓进了监狱,原因好像是把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咬掉了。” 校医阿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捂着嘴巴惊讶不已,没想到披发女(蔡明明)的妈妈这么强悍! 校医阿姨看我反应不错,就接着往下说: “我去监狱看她时,她目光阴冷阴冷的不说一句话,我泣不成声,双手握着电话隔着厚玻璃看着她,我几乎是哭着问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为了’,是蔡明明的爸爸,也就是那个混黑帮的男人,我接着问她‘你后悔吗?’,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不后悔,永远不后悔,遗憾的是不能看着我们的宝宝长大成人了’,她说完这话我已经开始大哭了…… chapter12 哭着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淡淡的说‘小娟,我的好姐妹,以后这孩子就劳你多多照顾了,名字我已经起好了,叫蔡明明,让他跟我的姓,如果以后他问起他爸爸妈妈,你就说他爸爸和他妈妈在一场大火中烧死了’,后来孩子真的生出来了,是个女孩,但没有送到我手里,被送到了她姥姥姥爷哪里,直到她上高中时她和她姥爷才来找我,说帮她入这个高中,我一直对她妈妈有愧疚感,就帮她进了这个学校,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我和她妈妈的事……” 校医阿姨停了下来,我听得入迷,突然不听她说了,就问:“耶?阿姨,怎么不说了……” 话还没说完,我便停了下了,校医阿姨眼睛通红通红,她不断地用手抹着眼睛,对着我笑了笑,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也对着她笑了笑,本来想不让她说了,但她继续开口说: “初见蔡明明时,看她一脸文静,本来以为会比她妈妈强很多,没想到刚开学没一个学期,这丫头好的没学会多少,坏事却全学会了,躲在厕所里抽烟,打架,还酗酒,把那些坏女生聚齐来建了个什么帮会,她在女生群里称王称霸,见谁不顺眼就收拾谁,有时候还揍男生,她高二时再见她,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衣服穿得很暴露,耳朵上打了一圈耳钉;我本来以为她是偷了别人的钱,可是问了问她姥姥才知道,每个月都有个神秘的人往她的银行卡上打一两万,不用想,这个人就是蔡明明的爸爸。” 虽然这情节听起来很狗血很俗,但是被校医阿姨一讲,觉得好真实,让我都忍不住可怜蔡明明了,从小就缺少父爱母爱,妈妈现在还在监狱吧!唉! “看你那一脸是什么表情?可怜蔡明明啊?你先顾着你自己吧!我看她可是瞄上你了!”校医阿姨突然提醒。 我反问道:“瞄上我?为什么?她有那么可怕吗?” “不知道为什么,谁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整天想的什么啊!她不可怕?当她把你挤在角落里,叫一群女生抽你巴掌时你就知道可怕不可怕了!” “天哪……”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你见了她躲着就行了!好了,你也该走了!”校医阿姨站起身来,给我倒了一杯水,下了逐客令。 见我哭丧着脸接过水,校医阿姨突然恐吓说:“刚我和你讲的话都是编故事!你要是敢对别人讲,哼!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哦…。是是是!我一定不说,饶了我吧!” “快走!” “是!” 。…… 第二天。 “今天是星期五啊,下午该回家喽!”我趴在桌子上发呆,蔡佳琪在一旁乐呵呵的玩游戏。 窗户外面的天沉闷沉闷的,今天是个阴天啊!知道今天该回家了,但就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第一,在想段军贤;他昨天居然说讨厌我!而且他和蔡明明还上演了儿童不宜的场面。第二,我在想校医阿姨说的话,其实蔡明明还蛮可怜的,虽然校医阿姨说她是大姐大,但是想想她的身世,觉得……唉…… “在想什么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蔡佳琪突然凑过来问我。 我看她一眼,不说话,却看到这丫头借题发挥开了,一脸阴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想昨天你和段哥哥在医务室甜蜜的相处时光啊?哈哈!我就知道!” “……”我满脸黑线,无语了,甜蜜个狗屎啊,真如她说的就好了。 蔡佳琪见我没反应,便安静下来,问:“到底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段军贤欺负你了?” “……”再次无语,怎么一句话一个段军贤?烦不烦?“佳琪,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段军贤,又不认识他!” “……”蔡佳琪愕然了,“怎么回事啊?小蝶?你没发烧吧?” 说着她便用手来摸我的额头,我推开他的手,无话,只是看着窗外。 身旁一片安静,而后听到蔡佳琪爽朗的声音:“好吧!小蝶,那我们下午一起回家好不好?让我想想坐几路车,坐2路车好啊,还是坐19路车好?你说呢小蝶?” “2路吧,简简单单的。”我回答道。 …… 佳琪是我的好姐妹,我们小学就在一起玩了,又加上家离得近,所以关系就更好了,我的许多事都是佳琪帮着完成的,因为她的性格比我开朗、开放的多。chapter13 2路车平稳的运行在公路上,公路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我平时最爱看这些店铺里有什么值得逛的地方,比如可爱的绒绒熊之类的,记着地方有空就来逛,但此刻,神马都是浮云。 “小蝶,这一路上你都没说一句话,你怎么回事啊?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蔡佳琪突然拍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都忘记了我身旁还有她在,不过,幸好,有她在,佳琪总能调节我不安的情绪。所以我决定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我在校医室碰到了蔡明明。” “蔡明明?那个高四的大姐头?她去医务室干什么?难道是怀孕了,去打胎?” “你听我说。” “好,你说。” “她好像是段军贤的女朋友,而且她们排斥了我。”我尽量不说段军贤讨厌我的事。 “放屁!段军贤的女朋友是她?哪个熊人放的屁!那个婊子,段军贤才不要她呢!”蔡佳琪的嗓门提高了八度,顿时引起车上人的注目。 “你小声点啊!”我拧她的胳膊,让我脸红的厉害,她却无所谓。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事情闷闷不乐啊!哈哈!小蝶啊小蝶,你吃醋了?” “……”郁闷了,我满脸无奈的看着她,说:“不全是……” 我的‘是’字还没落地,车的站牌处有两个人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两个人都很挺高,女的身穿花边改良衬衫和牛仔热裤,脚蹬高跟凉鞋;男的身穿绿色t恤和牛仔马裤,脚穿褐色板鞋…… 这两个人……不就是段军贤和蔡明明吗? 他们在车站干什么?只见蔡明明似乎在和段军贤解释着什么,而段军贤一脸忍耐不了的表情,蔡明明突然抓住段军贤的胳膊晃着,我以为在她撒娇,刚觉得恶心,蔡明明就开始对着段军贤张大嘴型、气势十足的说话,不,应该算是咆哮。 你想想,在车站上,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对着一个帅气的男生大吼,而且还拉拉扯扯的,是怎么回事? 段军贤见如此,甩开蔡明明的手,转身走了,而蔡明明似乎不死心,踩着高跟鞋追了上去…… 车前脚到了这个站牌,段军贤他们后脚离开,我把脖子伸出窗外,看着蔡明明泼妇气场十足的追着前面的男孩,踩着高跟鞋奔跑的她滑稽透了。 看着段军贤不回头的往前走,也不管蔡明明的追逐,我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车又再次启动了,正在离开这个站牌。 “小蝶啊,你脖子伸在车窗外干什么啊?看到帅哥了吗?就算看到帅哥了也不能冒着当无头鬼的危险把头伸出车外啊!”蔡佳琪把我拉回座位。 刚被她拉回座位上,我‘嚯’的一下站起来,拨开蔡佳琪的腿,边跑向车门边大叫道: “司机司机,我要下车!快开门!快开门!” “尚小蝶!你发什么神经啊!还没到我们小区那个站牌啊!”蔡佳琪瞪着眼吼我。 司机边嘟囔着‘在站牌不下离开了下’边摁下自动门的开关,车门开了,我下车,回头对蔡佳琪说:“佳琪,没错,我是看到帅哥了,所以,你回去吧!” 说完,我便把包包扛在肩膀上,奔跑起来,一定要追上那个少年,把事情看个清楚。 我听到身后蔡佳琪的大咆哮: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给老娘解释清楚!什么样的帅哥?不许独吞啊你这闷骚女!还跑,还跑!你跑的姿势像猪一样!尚小蝶!” ……汗…这女人也太不顾形象了吧… 风好像吹着我的头发,天气似乎也不是那么热了,公路上不断有人侧目看我,难道我跑路的姿势真的很难看吗?呵,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微笑……我且当一次偷窥狂、跟踪狂。chapter14 建安大道旁的步行街,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段军贤,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一个女孩踩着高跟鞋跑起来了,但还是追不上快步走的男孩。 那男孩大跨步走,左肩背着包,尽管已经夕阳了,但夏天的风依旧暖暖的,男孩棕色的头发飞扬着。 可他后面追他的女生可没他那么帅气又自如,那女生见前方的男生越走越远自己又跟不上,就索性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蹲在地上的同时,嚎嚎大哭道: “你说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段军贤!呜呜呜……” …… 汗,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哭的女生是蔡明明,她追的男生是段军贤。 本来我想我下车后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更让我错失一个当偷窥狂的机会,何奈我的跑的快,又加上蔡明明――三里之外都能听到的尖叫声,找不到才怪。 我躲在一个步行街的店铺里,对着前方不远处的蔡明明张望。 蔡明明的大嚎引来了很多人驻足观看,毕竟嘛,现在的年轻人、老人小孩的都爱看热闹。 段军贤呢?我往前方看了看,幸亏我视力还好,看到正走着的段军贤突然被一个染黄毛的少年拦住,之后,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黄毛少年指了指正大哭着的蔡明明后猛推了把段军贤,段军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唱的是哪一出?该不会黄毛少年是蔡明明认得流氓哥哥吧? 段军贤似乎不把黄毛少年看在眼里,继续往前走,恕我眼神不够快距离又远,没看清怎么回事呢,黄毛少年的一个拳头就落在的段军贤的左半个脸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手也不由自主握紧了下;突然感觉手心黏黏的,低下头一看,哎呀,一个刚捏好的彩色陶瓷被我捏变形了,等我一侧头才看到自己站的店铺是陶瓷店,而那个年轻的店员正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许文幸!我不准你打他!” 我的道歉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声变了音的吼叫便把我的话吓我了回去,只见,步行街路中间,一个上穿改良花边衬衫的女孩踩着高跟鞋往黄毛少年和段军贤哪里跑,边跑边哭。 天哪,这蔡明明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好歹也是校医阿姨口中的大姐大,这回不但脸丢光了,曝光率还大把大把的来。 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看这场闹剧。 我想也不想的往人群里钻,刚开始跑,一个男孩的声音叫住了我:“喂,你这丫头,捏坏别人的东西就想跑啊?” “呃……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脸发烫起来,停下脚步回身来猛道歉。 “你跟我进店里来!”那男孩语气似乎有点生气,不过,他说要我过去。 但是……我扭头看了看那看热闹的人群,不知道段军贤挨打没,唉,真变态,这都是哪门子事啊! “你似乎很在意那个棕色头发男生的事,刚刚就见你一直在看。” “嗯?”我再扭回头时,那个年轻的店员已经凑到我面前,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我突然发现这个陶瓷店的年轻店员还蛮帅气,他有着清爽的刺头发型,脸白白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有神。 “呃……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放心吧,那男的没事的,你进来!”说着,这个刺头发型的帅哥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进了陶瓷店,这个变态,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劲。 说这里是陶瓷店还真名不虚传,看看这店里的摆设,雕木的古典大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彩陶,有树根,有牛蛇鬼马,而且,还有许多动漫里的人物!龙猫,飞天小猪,幽灵公主,奥特曼,小熊波尼…… “天哪!这些都是你们做的吗?”我一扭头,发现店里就我一个人。正纳闷呢,突然折陶瓷店的工作间里传来了说话声,我忍不住走了过去,刚进那个工作间,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我凛冽…… 只见除了那刺头店员以外,有五个男孩光着膀子,只穿了内裤在玩泥巴,而且我的眼睛很不争气的往那些男生白花花的肉上瞄,而且在无耻的数着他们内裤的颜色。 “有那么吃惊吗?”刺头店员点了根烟,笑道。 我这才发觉我的表情太夸张了,忙修整了一下,指了指这些白花花、红彤彤的裸露男言不成句:“这…这这这……” “这什么啊,这些都是我的好哥们,那些不可思议的陶瓷都是他们做的!” 刺头话刚完,那些赤膀子的男孩们转头看我,对我笑了笑。汗啊。 刺头少年看着我道:“你刚刚损坏了小胜做的第28个陶瓷,所以作为惩罚,你要帮我们再做一个!” “啊咧?”我诧异道,“不是,等等,我还有事呢,何况,我不会做陶瓷啊!所以……” 说着,我转身要走,身后一阵挪凳子的声音后,一个年轻的臂膀拦住了我的去路,那人讲:“我就是小胜,请跟我来吧漂亮姐姐!” 呃……漂亮姐姐?我看他最起码比我大两岁!不过,他居然有腹肌!这家伙,是不是不知廉耻啊?!还有,他内裤哪里鼓鼓的一包是什么东东!天哪!我想哭! chapter15 这个叫小胜的男孩不由分说的把我摁在凳子上,他先把我的手放在水盆里,把我手上的干了的彩陶洗掉。 然后他蹲下身来抓泥巴,我本想看看那泥巴是什么样的,一转眼,却看到了这个男生的那里,呃……有许多毛毛从裤裤里探出头来!我都想死了!为什么我总是看到这些有的没的! “嗯?你脸蛋怎么这么红啊?”小胜把泥巴放在操盘上,坐在我身旁问。 狗屎!你说老娘为什么脸红! “呃,你能把你的衣服穿上吗?”弱弱的问。 “穿上衣服?为什么?”那小胜一脸疑问,尖尖的下巴像刀削一样。听完他的话,我觉得又气又无力的,为什么,他居然问为什么穿上衣服?要是蔡佳琪那丫头听到这样无耻又毫无遮拦的话,准一个女王神鞭抽下来了。 “……”可是我不是蔡佳琪,刚想发火,但是环顾身旁,一片男色,只好忍气吞声了,我低头准备弄泥巴,心想,只要他们不乱来就好。 心想只要他们不乱来就好,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不安心,你想想啊,正值夏天,一个孤寡女孩和一窝男人共处一室,岂不危险?更何况这五个男人还袒胸漏腹的!越想越不安心,于是就猛力揉泥巴,想着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喂!”身旁的一声吓的我回过神来。 “嗯?”我抬起头看,发现我怎么离这个小胜的脸这么近?那小胜嘴唇一开一合的:“敢情你揉泥巴是揉我的大腿啊?” 什么?!他说我揉他大腿?放屁!刚想抽出手呼他巴掌,岂料一抬手才发现,我的一双手果然呆在这个小声的腿上,不过,不是大腿,是膝盖! “呃…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在想事情,所以就跑神了,你不要多想啊!”似乎是越描越黑。 “嘿嘿!”这个叫小胜的男孩站起身来,去了厕所,不过他又马上回来了,他回来时着了一身整齐的夏装,对着我笑,笑得我很心动。 我低下头,用手戳着泥巴,我想我的脸蛋肯定又红了。那小胜坐到我跟前,他的手盖在了我的手上,操盘转起来,两双手在泥巴上旋转,这让我想起了某个电影里的情节。 这家伙,不但不害臊的摸着我的手还对着我傻乐,不过觉得他笑的很可爱呢,有两个小虎牙! 突然,感觉有人站在我身旁,气息很邪恶,让我脊背发凉,然后听到有声音: “小胜!好好干活!” 那小胜听到这话似乎是吓一跳,他的手忙离开了我的手,说:“是,大哥!” 我回头看,原来是那个刺头的店员,他……刚刚听到小胜叫他大哥?我对着他笑笑,岂料这刺头男瞥了我一眼,走出去了。 那几个赤膀子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下小胜和……我。这回真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你好,我叫金小胜,今年17岁,请多多关照。” “嗯?” 这个小胜突然很正式很乖的对我自我介绍,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家伙真的是17岁吗?如果是的话,我还真比他大呢! 我对着他笑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已经做好了那个陶瓷(我捏碎那个),感动啊,便开口道:“嗯,你好,我叫……” 我话还没讲完,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我魂丢了一半,之后看到那刺头男从外面店里冲了进来,走到最里面,拿着一把钥匙对着一面墙一插,没容我惊奇,那面本来完整的墙像门一样开了! 天哪!密室! 这还不算什么,从哪门里走出来的人,更把我惊得掉下巴,只见两个很剽悍很雄伟很肌肉的男人从这门里走了出来,本来那个刺头男就挺高,没想到这两个壮男人更高,而且也是赤着膀子! 那变态的胸肌上海纹了条张牙舞爪的龙…… 我坐在泥巴的操盘旁,顿时石化…不会是黑社会来袭吧! 身旁的小胜很淡定,甚至还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声问‘你没事吧!’,死!老娘这样算没事吗? 突然,那两个彪形大汉半跪下,齐声对着那刺头男说:“大哥,对不起,我们失败了!” “……”我晕厥了算了,这么一惊一乍一波又一波的离奇事我可经受不起,我多么希望此刻我能像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说晕倒就晕倒啊! ------题外话------ 此坑乃np,载于别处也是本人手笔,请支持正版,春儿。 07坑 帅男滚滚来(二) 从本章开始,用第三人称,‘我’就是‘尚小蝶’chapter16 “哎,你怎么了?”身旁的小胜,推了尚小蝶一把,谁知尚小蝶一个激灵,像触电了一样弹起,‘啪’的一声尚小蝶身后的凳子倒在地上了。 那刺头男看向尚小蝶这里,目光淡淡;那两个龙纹身的彪形大汉也看向尚小蝶这里,目光狠毒!职业杀手一般! 危险了,危险了,这两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这目光,肯定不是杀人犯就是混黑帮长大的,他们也许是被警方通缉了,而尚小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会不会被杀掉封口? “啊!”尚小蝶发神经般的大叫一声,然后什么也不顾的跑起来,冲出这个危险的陶瓷店,神马小胜,神马刺头男,全是浮云!浮云! 真该死!尚小蝶竟然在那个陶瓷点耗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快黑了。 尚蝶啊尚小蝶,你真不争气!都忘了自己下车是干什么的了!笨手笨脚的,弄坏别人的陶瓷,活该啊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段军贤没跟踪上还弄得一手泥巴。 步行街上灯火通明,晚上了似乎人更多了些,那些路灯下有蚊虫在飞绕,步行街两旁全是店铺,在夜色与灯光的结合下,显得格外诱人。 尚小蝶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泥巴,心有余悸的想着刚才那一幕,唉,还是算了吧,先找个地方洗洗手。虽然尚小蝶不常来这个步行街,但还是比较熟悉的,尚小蝶记得这个步行街那个巷道有个公共厕所。 估计走了二十多步,便找到了那个巷道,果然,有个公共厕所。 尚小蝶进去洗了洗手,刚要走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厕所便池隔间里对话。 一女的说:“那个蔡明明好惨啊,看她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最后还不是得载到咱们手里?哼哼!” 另一个女的接道:“也怪她平日太放荡太乱搞了,才会被我们抓个正着,我猜啊,不知道她已经失身多少回了!哈哈!” 第一个女的继续说:“那个叫段军贤的真不错呢,我看着都想占为己有,如果不是蔡明明触手伸得太长,也许我也不会揭她老底的!” 第二个女的笑道:“哎,你知道蔡明明现在在哪吗?” “在哪?” “就在哪边的酒吧里,被她认得那个大哥灌酒呢!哈哈哈,估计又得失身一次!” …… 尚小蝶脊背发寒,走出厕所,身后两个女人的对话已经听不清楚。 感觉越来越混乱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段军贤和蔡明明又是怎么回事? 天是彻底暗了下来,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巷整日不见太阳的缘故吧。本来这个小巷是不怎么明亮的,但是前面有个大大的招牌把这个小巷照的有些纸醉金迷。上次和佳琪一块来这里玩时就看到这个正建的酒吧,没想到如今已经建成了。 那个大大的、亮亮的招牌突然让尚小蝶觉得很雷人―,因为它叫――暮光之城。 虽然觉得很雷人,但让尚小蝶有一种很想进去看看的冲动,第一是因为它叫暮光之城(爱德华和贝拉吸血鬼恋情,痴迷啊),第二是因为刚刚听厕所那两个女人讲到蔡明明和他认得大哥在里面喝酒,而且他认得大哥图谋不轨。 但是……尚小蝶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以及背的学生包,还有扎的马尾――很像未成年人,虽然尚小蝶已经18了,酒吧不是不让未成年人进吗?更何况尚小蝶的身份证还没发下来,总不能拿着学生证进去吧。 要不偷偷溜进去? 尚小蝶咬嘴唇,左右思索,好!为了搞清事实和某些东西,或者说是为了救蔡明明免遭色狼之手,她决定偷偷溜进去! “哥,哥!你说,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个丫头!段军贤他…呜呜” 尚小蝶已经决定好进去了,刚走了两步,前面暮光之城酒吧的门就开了,一个女生摇摇晃晃的被一个男生搂着腰走了出来,那个女生还哭着说着话。 是蔡明明。听她哭着说段军贤尚小蝶就知道了,很明显,她喝醉了,而搀着她的男人就是传说中蔡明明认得大哥! 此时不躲更待何时?正愁无处躲藏要暴露目标时,灵机一动,尚小蝶藏在了临墙摆放的半人高的垃圾桶后面。 蔡明明手里拿着半瓶酒依旧哭诉着,那个行为猥琐的男人搂着蔡明明的腰很不老实,他的眼神一直往蔡明明半开了的胸口看,并且搂着蔡明明往巷子更深处的巷子走,天哪!不会真的要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吧!蔡明明你快醒来啊! 羊入虎口了,羊入虎口了,巷子更深处是什么地方?尚小蝶没去过,但总觉得非常不好,散发着潮湿气味,灯光又昏暗昏暗的。很吓人。但尚小蝶总不能看着她被ooxx吧!更何况她那么可怜,从小父母都不在身旁,如今段军贤又甩了她…… 狠了狠心,尚小蝶偷偷的跟了上去…… chapter17 跟踪人是需要技巧的,跟踪人是需要分种类的,有跟踪丈夫或妻子的,有跟踪小偷的,更有跟踪自己暗恋的人的,还有……像尚小蝶这样的――跟踪她的情敌的(虽然她被甩了)! 前面的蔡明明还在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而搂着蔡明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规劝,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踪。 天哪!尚小蝶怀疑是谁给自己设好的剧情,真的是天助我也啊,这个小巷里隔几米就有一个一人高的垃圾桶,而且尚小蝶蹲下来时正好把她挡住。 本来这小巷里的灯光和青石板让尚小蝶觉得很像在恐怖片中当女主,阴森森的,但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让尚小蝶忍不住脸红心跳,真无耻,但是尚小蝶转念又一想,她不是来看他们ooxx的,而是来阻止他们ooxx的!当的是正义的偷窥狂! “嗯…。觉得好热啊!”蔡明明开始哼哼唧唧的说话,看来真的是醉了,尚小蝶心想,废话,你喝了那么多酒,不热不醉才怪! “等一下就不热了。”那搂着蔡明明的男人突然说了句话。 尚小蝶想移动到另一个垃圾桶后面,以便看的更清楚,谁知道刚一露头,那个男人就回头看,吓得尚小蝶头一缩,差点颈椎扭断。尚小蝶本以为被发现了,谁知道等了一会儿也听不到声响,尚小蝶便小心的伸出头去看。 这一看便把尚小蝶的心跳给轰炸的像战地炮火,那个男人把蔡明明摁在了巷道的墙上,一个个热吻混乱的落在蔡明明裸露的脖子上、锁骨上,蔡明明的双手抱着那男人的肩膀,长腿夹着那男人的腰,这个男人动作起来很纯熟,他的手抚摸着蔡明明,抚摸着抚摸着便把蔡明明的上衣脱掉了,并且,尚小蝶看到了蔡明明的一个小白兔暴露在小巷昏暗的灯光下…… 蔡明明迷迷糊糊的呻吟着,那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热烈……这样的场面陪着这样暗暗地灯光以及潮湿的青石板小巷,香艳又意乱情迷,把尚小蝶看的口干舌燥,大脑像短路了一样,空白空白的,忘记了做什么,只呆呆的看着…… 那男人的手开始揉捏蔡明明的胸,他的手从蔡明明的胸口滑到小腹,从小腹又滑到了最底下,他解开了蔡明明热裤上的皮带,尚小蝶看到了蔡明明带蕾丝的内裤,那是女生最隐秘的地方……这男人肮脏的手…… “蔡明明!快醒醒!”一瞬间,尚小蝶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力量,大声的喊了出来,并且在大声喊的同时随手拿起垃圾桶里被遗弃的半瓶雪碧,迅速拧开,泼在了这两个欲火男女身上。 时间似乎停止了两三秒,之后,那男子慢慢扭过头来看尚小蝶,满脸愤怒,他把蔡明明放下,道: “臭丫头!敢坏尚小蝶好事!”边说边向尚小蝶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把尚小蝶吃掉。 神马?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尚小蝶?尽管尚小蝶心里害怕极了,但表面上还要装作英雄就义的样子!姐是个神话!人生中要第一次被男人痛扁了。 噼啪一声脆响,吓的尚小蝶闭上眼睛;本想着要死定了,谁知道,当尚小蝶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个血腥的头,那男人头流血了…… 尚小蝶顺着那男人的眼光看去,蔡明明拿着一个破了的酒瓶摇摇晃晃,那男人脚下和周身全是碎玻璃,虽然这男人背对着尚小蝶,但尚小蝶能感觉到他十分惊讶蔡明明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为什么尚小蝶一点也不惊讶呢? 静静的……尚小蝶们三个谁也没说话,之后过了三四秒,听到蔡明明幽幽的说:“滚!” 尚小蝶看到那男人身体一震,后笑道:“这会儿知道羞耻了?刚刚不知道你有多骚呢!”说完这话,这男子又上前去作势要抱蔡明明。 只见蔡明明一个快动作把手伸在了男人的脖子处,她手里拿着碎了的玻璃瓶,“你再动我一下就要了你的命!”chapter18 只见蔡明明一个快动作把手伸在了男人的脖子处,她手里拿着碎了的玻璃瓶,“你再动我一下就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尚小蝶信! 蔡明明这女人可不是只是说说,她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 这传说中蔡明明认的大哥似乎也知道她的脾气,说:“明明,你冷静点,我是你大哥啊!你喝醉了!来!快把这危险的玻璃放下,免得伤了人。”说着,这男人便想拿掉蔡明明的手。 “你闭嘴!你是谁大哥!”蔡明明手往前一戳,大声叫道,那碎了的瓶子逼在了男人的脖颈处。 尚小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万一这男人不防备被蔡明明弄个三长两短的,那尚小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好在这男人识趣,双手举起来,“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冷静、冷静……”他边说边慢慢往后退。 “滚!”蔡明明突然大叫。 这男人抓起地上他的衣服,路过尚小蝶身边时狠狠的瞪了尚小蝶一眼,尚小蝶全身一凛,也狠狠的看他一眼。 “哼!”他冷哼一声,走出了这昏暗潮湿的巷道。 看着这男人沿着这条小巷一直往前走,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小巷是白金路和步行街的捷径。 尚小蝶悬着的心终于回归原位了,刚想舒一口气,有一个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你这丫头!” 嗯?是蔡明明叫尚小蝶吧? 尚小蝶回了回神,看到蔡明明已经把那一半的碎玻璃扔到了一旁,但她的衣服还没弄好,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话说,她的身材还蛮好的。 “呃,蔡明明,你还好吧?”尚小蝶半低着头轻声问她。 蔡明明挪动脚步,慵懒却有力的走到尚小蝶跟前,尚小蝶突然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嗯…尚小蝶是路过才看到的……” 说出这话尚小蝶才感觉到是火上浇油,越描越黑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蔡明明!?”蔡明明大声问。本来她就比尚小蝶高,再加上她几厘米的高跟鞋,几乎比尚小蝶要高出一头了。感觉有好强的气势压过了来。 “呃……” “操!呃什么呃!问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是听到你大哥那样叫的!”尚小蝶脱口而出,其实她想说‘在学校里听有人说你’。 蔡明明双手掐着腰,一时间没回过神,“我大哥?” “嗯,是你大哥,刚刚那个男人……” 尚小蝶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到了她脸上,先感觉有呼呼地风扑面而来,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尚小蝶的脸上先冰凉一片,接着火烧火烧一样。 尚小蝶半侧着头,用手捂着左半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蔡明明。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反咬一口!?尚小蝶明明救了她一命啊!虽然不是一命,但也是…… 尚小蝶问她:“你为什么打我?” 蔡明明眼睛眯了眯,一笑,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话未落,蔡明明一把抱住尚小蝶的肩膀,尚小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肚子就挨了猛烈地一击,疼的尚小蝶当即眼泪就下来了,蔡明明的膝盖还真……硬。 蔡明明放开尚小蝶,尚小蝶捂着肚子,弯着腰,疼的眼泪直流。尚小蝶本想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蔡明明退后两步,一脚踹在了尚小蝶的肩膀上,见尚小蝶蹲在地上后,她又抓着尚小蝶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她的脸上,打了三巴掌左右,尚小蝶突然听到她在抽泣,动作也慢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段军贤不选择我?为什么段军贤突然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是那么的认真!”蔡明明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叫着。 尚小蝶咬着牙,忍着痛,心里有略略的吃惊,刚刚蔡明明差点被人强暴都没哭,这时却为了段军贤而哭,也许蔡明明酗酒也是为了段军贤吧。 “你这贱人!”蔡明明突然言语狠毒的猛拽了把尚小蝶的头发,尚小蝶疼的大叫一声,可是她下面的话更令尚小蝶难以接受: “为什么段军贤选择了你?为什么?你***那一点比老娘好!” “什么……”听到这话,尚小蝶的耳朵像是突然失聪了一样,“段军贤,选择了尚小蝶?” 蔡明明听了尚小蝶的话,松开手,蹲下来,看着尚小蝶轻声道:“是,是选择了你,哈哈,他亲口和我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尚小蝶猛的站起身来,似乎忘记了刚刚被传说中的大姐大狠狠的揍了,但身上、脸上的疼痛令尚小蝶难以站住脚。 “不可能?哼哼!”蔡明明站起身,依旧是她比尚小蝶几乎高一头的身高,“你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去你妈逼!”话未完,一巴掌就又上到了尚小蝶的脸上。 瞬间,尚小蝶觉得天旋地转,小巷里的灯先左右旋转后上下旋转,接着,尚小蝶的脸便接触到凉凉的青石板。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既然喜欢这贱货,我就把她打死!”蔡明明也许真的喝醉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但又好像没喝醉,因为她的力气很大; 打得尚小蝶趴在地上,觉得好困,好疼,还很饿。(.无弹窗广告) 但尚小蝶还很清醒,她看到蔡明明跨到尚小蝶身上坐下,然后扬起她的巴掌,而尚小蝶毫无反击之力……chapter19 夏夜9时,天全黑,人将散。有一小巷内暗灯照耀着两个女人,一女人骑在另一女人身上,有不好事情发生。 “既然段军贤那么喜欢你这张灾难的脸,那我就毁了它!”说着,这女人就要挥拳而下。 尚小蝶闭紧眼睛,等待着更疼更激烈的动作到来,尚小蝶的身体发抖着,很害怕。 “喂!住手!”一声响亮的呼喊制止了蔡明明的动作。 伴随着这声音的落下,又稳健又快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了尚小蝶的头顶。应该是个男生,因为尚小蝶能感觉到那种厚实安全的信息。 “你他妈是谁?”蔡明明抬起头问。 “你他妈是谁啊?管你他妈是谁你!快给老子下来!别在这欺负人啊!”果然是个男孩,很正直很好听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尚小蝶似乎在哪里听过。尚小蝶想抬头看看他,但是被蔡明明压住的身体动不成。 “哼……”蔡明明对着那男孩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尚小蝶说:“贱货,看来向着你的还不少啊!你怎么这么幸运啊?”话刚完,蔡明明一拳就下来了,尚小蝶想完了完了,这一拳下来不死也毁容了。 尚小蝶甚至都感觉到蔡明明的拳风了,岂料,一股很清新的味道突然侵入尚小蝶的鼻息,接着尚小蝶便感觉到蔡明明从尚小蝶身上起来了,好像是被连根拔起的,然后尚小蝶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蔡明明的呻吟声。 过了有两三秒,只有蔡明明的呻吟声,接着便听到她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尚小蝶勉强用双手支起上身,往身后看去,一个穿红白相间背心的男孩立在昏暗的灯下,他的头发在灯下闪着的色泽很健康,而他身旁一米左右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用胳膊盖着眼全身颤抖着哭泣,是蔡明明; 难道说,是这男孩把蔡明明从尚小蝶身上拽起来后抛了出去?天哪! 那男孩扭回头来看尚小蝶,见尚小蝶起身,忙走了过来,蹲下身来,问道:“你还好吧?” 尚小蝶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渐渐地都看不清他的脸了,突然感觉头很晕很沉,这小巷似乎也在摇摇晃晃的,身体没了力气,胳膊一软,尚小蝶的上身失去了支撑。 在倒在地上那一刻,有一只坚实的臂膀抱住了尚小蝶,然后尚小蝶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说不清楚这是什么香味,只是让人闻了安心,想睡。 模模糊糊的被人抱起,然后听到有很好听的男生的声音在尚小蝶头顶响起:“脸都被打肿了,真笨,别人打你,你不会还击啊……” 尚小蝶似乎在做梦。 为什么呢?因为尚小蝶好像看到了夕阳,看到了山峰,彩霞很美很美的映了半个天空,一侧脸,段军贤站在尚小蝶的身旁,他还搂着尚小蝶的腰,深情的看着尚小蝶,然后还很主动地把脸凑到尚小蝶跟前,轻轻的吻尚小蝶…… 夕阳下如此美丽的画面,突然蔡明明尖叫着出现,没容尚小蝶做好准备,她便冲到了尚小蝶跟前,猛推了尚小蝶一把,尚小蝶就跌进了悬崖,使劲往里跌,使劲往里跌,尚小蝶在跌下去的同时还看到蔡明明荡妇一样霸占了她的贤…… “不!”尚小蝶闭上眼睛大叫。 不,好恐怖的梦,不!快醒来,尚小蝶,快醒来!不要!但尚小蝶还在一个劲的往悬崖里跌……。 “喂,喂!醒醒!” 突然,有人狠狠的推尚小蝶,尚小蝶双手乱拔、乱拽着睁开眼…… 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不是悬崖,尚小蝶也没往下跌,呼~还好,等等,这不是悬崖,也不是尚小蝶家啊! “喂,你还不松手!就那么想要男人吗?”有很好听的声音响起,很快的反应下,对,这声音是昨晚救尚小蝶的那个男孩。 而尚小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里抓了个软软的东西,且不断膨胀,天哪!尚小蝶抓的不会是…… 尚小蝶一看,一个男生站在床边,而尚小蝶的手正抓着他的短裤,那里! “啊!”尚小蝶尖叫一声,赶忙松开了手,脸蛋瞬间通红发烧似地热。 只听到这男的笑了笑,似乎半生气的说:“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啊,我可以随时满足你,不用直接用手!”chapter20 尚小蝶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尚小蝶发现最近自己在不断坠入‘豪放女’的深渊。 尚小蝶用被单盖住头,不出声;但躺倒被窝里才发现,尚小蝶全身一丝不挂!而且突然感觉全身酸痛酸痛的,脸蛋也麻麻的。 昨晚蔡明明的事在尚小蝶脑海里从新走了一遍,记得有个男生救了尚小蝶,尚小蝶还晕倒在他的怀里!三更半夜的晕倒在一个男生怀里,这说明什么? 大变态!死变态!趁人之危啊!尚小蝶从被窝里露出头,大骂道:“妈的!你个死变态!你对尚小蝶做……” 话说一半尚小蝶便停了下来,眼前这个男生…有立体感的下巴和鼻梁…俊俏的脸庞可爱的眼睛…他是…昨天步行街陶瓷店里的―― “小胜……?”尚小蝶脱口而出,“昨晚是你救了我?”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尚小蝶正要开口道谢,岂料小胜先尚小蝶开口了,而他的话把尚小蝶惊得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嗯,不过我该看过的都看过了,我们该做的也做了!”说完,他故意的朝尚小蝶的胸口瞄了瞄,意味不明。 “你说什么……”尚小蝶听了这厮的话当场石化石化… “我说我把你救了,但是我该看的都看了,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这厮见尚小蝶呆了,又把话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尚小蝶真的傻了,没想到尚小蝶辛辛苦苦18年的贞操就这样被一个刚认识的男生给……可真是刚出狼口又入虎穴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在蔡明明的狼口里呢!那个女生不想把自己完好如玉的献给自己最爱的人?或者自己的老公,而尚小蝶,连对象都还没有呢就失身了! 越想越难受,刚刚的知道被救的喜悦被现在的伤心取代,尚小蝶觉得眼眶热热的,似乎要哭出来了。 “喂,你没事吧!”这个叫小胜的男孩坐到床上问尚小蝶,尚小蝶不理他,“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昨晚我们做时见你挺开心的啊!”这厮这个时候还乐呵呵的说这么无耻的话! 白长了一张善良又可爱的脸! 尚小蝶转头看他一眼,见他还是乐呵呵,心里一酸,最后的防线也垮了,尚小蝶开始放声大哭,刚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哭,后来抱着被单狠狠的大哭,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像是死了娘似地哭。 “哎呦,我的妈啊!你怎么说哭就哭了?真是的!”小胜见尚小蝶放声大哭,便急了,站起来看着大哭的尚小蝶不知所措。 “喂,喂!你别哭了好不好?我骗你的!我骗你的!” 放屁!刚刚还说的神乎其神、一脸色情,现在见尚小蝶哭了就骗尚小蝶?况且尚小蝶全身被脱光,身上痛痛的,你怎么解释? 尚小蝶不理他,依旧大哭。 “天哪!我要疯了!我说了是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也没看你!你别哭了好不好?一会儿把我家长引来就不好了!”那小胜似乎真的急了,半跪下在床边像拜神一样拜尚小蝶,让尚小蝶不要哭,边劝尚小蝶边小心的看着门口。 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随便的就跪在尚小蝶面前,还是不是男人啊!尚小蝶用被单裹好身体,止了止哭声,断断续续的说:“真的…吗?” “哎呀!”那小胜想笑又无奈的说:“真的啊!骗你是小狗哦!” 这么大的男生了,还装可爱!真受不了,瞧瞧那两个酒窝。 “昨天我回家正好在那个小巷碰到打架的事,远远的看着像你在挨打,所以就过去了,见那女生比你厉害而且还恶狠狠的,就替你教训了她一把,然后你就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怎么那么笨啊,她打你你不会还手啊!?” 这厮说着说着就反客为主、占了上风了,还站起来教训尚小蝶! 尚小蝶嘴撇了撇,吸了吸鼻子,做委屈状,那小胜见此,赶忙再半跪下,“求求你别哭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切!语气转的还挺快,弄得好像尚小蝶要怎么你呢!“对了,既然我们什么都没做,那我怎么什么都没穿!?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尚小蝶语气突然冷下来的问。 小胜表情很无辜,也很可爱,他刚要开口说话,只听得‘膨’的一声巨响,这房间的门被谁踹开了,然后听到有人喊道: “你的衣服是我脱的!”chapter21 尚小蝶记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角色大都是反派的角色吧…… 那门很明显是被人踹开的,因为如果是手开的门不会出来那么大风。只见门口站着一女孩,很‘壮实’的女孩,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穿了一个连衣蕾丝裙,露出白白粗粗的腿,再看这女孩的脸…… 尚小蝶的下巴惊得可以脱臼了…石化石化……这女孩是金世华!(金世华,详情请看chapter4) “哎呀!姐姐!你能不能轻一点?你已经把这门踹坏四个了!”身旁的小胜站起身来跑到金世华跟前说道。 等等…刚刚小胜叫金世华什么?姐姐? 小胜回头看看尚小蝶,对尚小蝶笑了笑,然后拉着金世华到尚小蝶跟前说:“小蝶,这个是我姐姐金世华。”他又转头对金世华讲:“姐姐,这是……” 金世华横眉冷对的打断小胜的话:“不用说了,我认识她!”说着,金世华目光讨厌的看着尚小蝶,围着尚小蝶转了两圈。小胜则说: “嗯?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带小蝶回来啊!” 金世华不理小胜,只管仰着下巴对着尚小蝶吼道:“尚小蝶,你本事挺大啊!先勾引段军贤不成,现在又来勾引我弟弟!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怎样!就你那平板身材,我弟弟才看不上眼呢!追他的女孩多了去!” “姐姐!你在说什么!”小胜责怪的打断金世华。 金世华转头对小胜说:“小胜啊,你昨天在哪里碰到这女人的?她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可千万不要被她文静贤淑的外表骗了,实际上她厉害的很,狐狸精你知道吧!七十二变呢!” 话说,寄人篱下低一寸头,尚小蝶咬着嘴唇,手里紧紧攥着被单裹紧身体,不说话。 “姐姐!”小胜突然大声吼了一句,“你这样说一个刚认识的女生合适吗?你怎么这样啊?” “我那样了?你姐姐我和这女人是一个班的!我能不清楚?我是为了你好!快回答我,你昨天是在哪里遇到这女人的?怎么会把她带回家半夜还把我吵醒!” 小胜不说话。 金世华眼睛瞪了尚小蝶一下,对着小胜说:“你不说?好吧,那我下去和爸爸说你半夜带女生回家!”说着,金世华便要出去。 小胜轻轻拉住金世华,道:“我说,说还不行嘛!” 金世华走回来,责怪的看着小胜,小胜开口道:“昨天我路过青石小巷时遇到小蝶的,她正在被……” “我喝醉了!正在被酒折磨着!”尚小蝶一语打断了小胜的话。 尚小蝶也是突然间想起来的,金世华是蔡明明那个什么帮派的,也就是说金世华和蔡明明是一伙的,小胜说出真相的话对他对尚小蝶都是不利的,更何况这样影响不好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闭嘴!”金世华非常有气势说,“我又没问你!” 尚小蝶对着小胜眨了眨眼睛,好在小胜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说:“嗯,她在步行街青石巷的暮光之城酒吧里喝的烂醉,几乎找不到方向了,我们又认识,所以就把她带回家了。” “真的吗?”金世华脸上已经有了窃喜的笑容。 “嗯!”小胜很可爱的对着她姐姐点点头,金世华宠溺的用手敲了敲小胜的脑袋,然后转头幸灾乐祸的对着尚小蝶说: “哼!尚小蝶,我说过你会后悔的,高中生居然去喝酒?到学校里你就等着死吧!”说罢,胡乱丢过来一套衣服给尚小蝶,就跑了出去。 小胜对着尚小蝶笑笑,作势要出去,让尚小蝶换衣服。尚小蝶叫住他:“小胜。” “嗯?”他回头看尚小蝶,可爱的表情。 “昨晚的事情拜托你谁也不要说,好不好?” “为什么?” “嗯,没有,就是拜托你,好不好!?”尚小蝶语气已经够低下了,再问为什么老娘起来给你两巴掌!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小胜手托下巴,略略思索了下回答道。 “什么条件?” “嗯,现在还没想到,你先欠着我!” “好!”尚小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 谁知道,后来就因为他这一个条件,不知道让尚小蝶吃了多少苦头。chapter22 “小蝶啊,再给你脸上擦点药吧!” “嗯?好…好吧。” 尚小蝶整理好行装,吃了金小胜家的早餐,要走时,金小胜突然拉住尚小蝶,手里还拿着一瓶看似高档的药水。 尚小蝶战战兢兢的坐下来,看着他把药水倒在药棉上,作势要给尚小蝶擦;尚小蝶怕疼,往后一退,他的手就往前再伸,尚小蝶再往后退。金小胜见此,笑道: “不疼的,擦擦就好了,现在你脸上还有些肿!” 尚小蝶听了,点点头。坐好静静的看着他给尚小蝶脸上擦药棉,那药水凉凉的,弄在脸上很舒服。尚小蝶忍不住偷偷瞄了眼身前这个动作轻柔的男孩,他穿着淡蓝的衬衫,脸上白白的,真的难以相信居然有这么恬静的男孩子。 正偷看着他,小胜突然发觉,很自然又很快速的对尚小蝶吐了吐舌头,尚小蝶脸一红,忙低下头;天!真的是太萌太可爱了,金世华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弟弟?!还这么高大帅气! “小胜,你为什么对尚小蝶这么好?”尚小蝶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本以为这男孩听了尚小蝶的话会颤一下或害羞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很随意的就脱口而出了: “没有为什么,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 尚小蝶心一惊,身体忍不住打颤一下,这…是表白吗? “哈哈!怎么了?被我吓住了?”小胜放下药瓶,说,“好了,擦好了!”尚小蝶身体僵了僵,坐在原地不动,小胜看着尚小蝶,似乎等尚小蝶说什么一样静默着。 “哦!”尚小蝶忙站起来,走向门口,逃避这尴尬的局面,“谢谢你昨晚救了尚小蝶,还有留宿尚小蝶,还有你的房间,还有你的早餐,还有你的……” “哎呀!哪有那么多还有啊!真是的,我对喜欢的人好还不行啊!?”金小胜在尚小蝶背后像珍珠落玉盘一样一字一句道。 尚小蝶背着包,手紧紧抓住书包带,天哪!这家伙怎么能把这种表白的话随意说出口呢!? “我走了!”说着,尚小蝶便快速跑出他的房间。 “等等,小蝶!你的东西忘在这里了!”金小胜在房间里大喊。 去死吧,尚小蝶检查了背包几百遍了,能有什么东西忘在你哪里!还有,这家伙不是金世华的弟弟吗?明明比尚小蝶小两岁,直呼尚小蝶名字不说,还叫尚小蝶‘小蝶’!尚小蝶名字是你这小屁孩说叫就叫的吗? 一口气跑出了金小胜家,出来时金世华还在吃饭,那女生真变态,有个那么好的弟弟还不知足! 呼,算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把昨天不愉快的都忘记吧!尚小蝶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哎呦!伸得太厉害了,牵动了昨晚的伤,在腰那个部位,估计是蔡明明踹的! 说不生气是假的,其实尚小蝶在心里面挺恨蔡明明的,尚小蝶是好心救她,本来以为救了她尚小蝶们会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变成好姐妹一起逛街之类的,没想到居然反咬一口!下手还那么重!真是应该挺听平头校医阿姨的话,大姐大的确不好惹。 出了金小胜家所在的小区,来到白银路坐公交,在公交上就想了,这个被蔡明明打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蔡佳琪,她知道的话指不定会拿刀去砍蔡明明呢! 光想着怎样和大家解释尚小蝶脸上的伤疤呢,坐错车了都不知道!其实也不是坐错车,尚小蝶坐的是去学校的公交车,可是今天是星期六啊,学校不上课吧! 所以说嘛,有时候尚小蝶笨的像熊一样!尤其是早上醒来到中午那会儿,最爱忘事。 骂着自己骂着自己车就到站了,尚小蝶背着包下车,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痛;算了,既然到了学校就进去逛逛吧! 好在学校里还有人在上课,不是多冷清,应该是高三和高四的学生,他们今天下午回家。 尚小蝶边走边打开手机(昨天自动关机就没开),刚打开手机,准确说手机刚出现‘中国移动’这几个字后,就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显示出来,还有十几条短信。 看完这些未接和短信尚小蝶才惊醒,之后似乎听到有滚滚天雷而来――天哪,尚小蝶居然忘了,昨天一夜尚小蝶没回家!尚小蝶爸尚小蝶妈还不急坏了?这几个未接电话里还有蔡佳琪和苏小小(尚小蝶一同学),还有尚小蝶表哥的! 天哪!肯定是尚小蝶爸妈等不到尚小蝶,就打电话给了她们,然后他们才给尚小蝶打的电话。 想及到此,尚小蝶赶忙转身离开,去坐公车回家;岂料刚迈开步子准备百米冲刺,尚小蝶手里的手机就杀猪似地喊叫起来,吓得尚小蝶差点把手机当地雷扔了。一看是蔡佳琪打来的,尚小蝶寒,这丫头肯定急坏了吧! 尚小蝶深吸一口气,接了:“喂?” “......”只听那边一阵沉默后,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你还活着啊,还知道开机啊!” “呃,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不好了,蔡佳琪只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就表示着这个人离死期不远了。 chapter23“担心?哼哼!你现在在哪?” “在…在学校。” “果然!在学校哪里?!” “在学校……”尚小蝶拿着电话左右看,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 “在学校哪里!?”蔡佳琪在电话里明显是发飙了。 “篮球场!日!那么大声音干嘛!”尚小蝶大声回应,并爆粗口。 “好,好,你现在在哪里等着尚小蝶,哪也别去!” “……” 蔡佳琪的速度像她的脾气一样快,没等尚小蝶坐下歇一会儿时她就来了。 尚小蝶迎上去,准备挨批。 果然,蔡佳琪满脸杀气的走过来,看到尚小蝶完好无损,刚想一个拳头抡上去,等等,是不是她眼花了?她感觉自己怎么看到尚小蝶的脸肿了似地,于是,拳头变成温柔的抚摸―― “呃…。”蔡佳琪的手刚碰到尚小蝶的脸,这丫头便吃痛的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蔡佳琪问。 尚小蝶看蔡佳琪一眼,却没想到此刻蔡佳琪的眼神如此冷冽,但是她还是顺口撒了谎:“呃……昨天跑的太快摔倒了,所以……” 蔡佳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尚小蝶,“放屁!你再给我示范一次,哪有摔倒把脸摔肿的?而且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也是,她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哎呀!尚小蝶骗你不成,就是摔倒的!” “好好好,先不说你的脸是怎么成猪屁股的……” 没等蔡佳琪说完,尚小蝶就轻轻摸了把自己的脸,说:“天哪!不会这么恐怖吧!猪屁股!” “猪屁股比你的都好,最起码人家白白净净。”蔡佳琪白了眼尚小蝶,扶住她的肩道:“别打岔,你和我说昨晚你去哪了?” 尚小蝶觉得很痛苦,因为蔡佳琪的手正好放在昨晚蔡明明打她的伤口上,虽然很痛,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可是蔡佳琪的手越捏越紧,这让她痛的几乎要开始再爆粗口骂娘了。 “尚小蝶去哪要你管啊!弄得好像你是我男朋友一样!”尚小蝶找话说,顺便打掉了蔡佳琪在她肩膀上的手。 这句话虽然让尚小蝶趁机拨掉了蔡佳琪的手,却惹毛了她;蔡佳琪声音高了八度:“操!你爱去哪去哪啊!谁让你妈打电话给我的啊?谁让你妈拜托我找你的?老子操心你,你还不愿意了!你想让老子当你男朋友老子还没那零件呢!” “……”尚小蝶无语了,蔡佳琪真的生气了就会说‘操…。老子…。’这样的句式,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啊!尚小蝶在心里嘀咕着。 蔡佳琪这边大声骂着,却不清楚篮球场上有人正上体育课,而蔡佳琪很‘爷们’的女式骂腔早已引得操场上一群少年的频频侧目。 这群男孩开玩笑道现在的女孩都这么猛诸如此类的话,并说着要去当敢死队,搭讪这火爆的女孩,恰巧,段军贤也在其中; 段军贤听了那男孩的话后往左边看了看,不知怎么的,他感觉那边站着的两个女孩子好像很眼熟,那个低着头背着书包的女孩好像是频频找他茬的尚小蝶吧!自己好像还说了些对不起人家的话,应该去道个歉吧,毕竟做了些没经那小女孩同意的事。 “喂!你们好!”段军贤到尚小蝶跟前喊道。他的声音很开朗,像阳光,像邻家哥哥,顿时打破了蔡、舒二人的尴尬气氛。 蔡佳琪白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男孩,虽然他很帅,但是来的也太不是时候。 而尚小蝶则是在心里谢天谢地,总算有人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了!想着,尚小蝶便抬头去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差点让她窒息倒地,居然是段军贤!并且他还正用不断放高电伏的眼睛看着自己! 尚小蝶已经心跳加速的不行了,却听到段军贤明净的如蓝空飞鸟的声音说:“小蝶,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是迫不得已才说的!” 尚小蝶心一惊,忙低下头,思索着段军贤说的是那件事情。 “喂,什么事情啊!你对小蝶做了什么?”蔡佳琪这个时候来劲了,对着段军贤冷言道。 尚小蝶无语了,只有先接下了,“哦,没事没事,真的没事!”说着,她边去拉蔡佳琪的胳膊,边对着段军贤说没事。 chapter24 段军贤本来想对这清纯恬静的学妹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但是,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他在尚小蝶抬头的瞬间,发现了这女孩脸上的疤痕,不,准确来说是谁在她脸上留下的掌印。 “你们怎么回事啊?姐妹淘吵架了?”段军贤看了眼蔡佳琪,然后问道。 蔡佳琪拨开尚小蝶的手,双手抱胸,没好气的说:“切!要你管啊!” 尚小蝶没说话,静静的站着。 段军贤觉得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就试探性的问了句:“哎,小蝶,你昨天放学见蔡明明了没?” 尚小蝶身体一颤,手足很无措,眼睛也胡乱的左右看,然后说:“没…没…” 虽然动作很细微,但还是被段军贤看到了。他十有八九猜到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可恶,居然对无辜的人下手!也怪自己胡乱说话!段军贤心里有少少的自责。 “蔡明明?见那个贱人干嘛?看她撒泼……”蔡佳琪话没说完就停下了,双眼睁大,惊奇又眉头紧皱的看着尚小蝶,道:“你昨天在中途下车了,不会是……” 尚小蝶本来就犹如惊弓之鸟了,听着蔡佳琪的话更是使劲咽吐沫。 可是没等她听蔡佳琪说出口,她便看到身侧的高个子男生走到她身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这男生明亮的眸子让尚小蝶几乎语无伦次,“呃…你…怎么了…我…” 段军贤盯着尚小蝶看,然后不顾她的语无伦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便要离开。 “喂!段军贤!你tm神经病啊!突然抓住小蝶去哪里!”蔡佳琪女王气势又来了,瞬间爆粗口。 而篮球场上正打篮球的一帮男生看到球队主力正要离开,便喊道:“段军贤!我们球赛还没完呢!你去哪!?” 段军贤不回答,此时的他面色凝重,完全没了刚刚阳光开朗的形象,像一个丢了重要东西的腹黑俊男。 尚小蝶被段军贤抓着,也不挣脱,顺着他走,因为她明显感觉的这个男生抓住他且面色沉重,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解决。 可是当段军贤拉着她走到了教学楼,她才感觉事情很不对劲,“段军贤!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高三的学生正在上课啊!” 段军贤不顾尚小蝶的询问,一直拉着她走到了教学楼的四楼教室,他的手宽厚有力,她的手柔软白嫩,如果不是有昨晚的事情发生,也许尚小蝶会为此而开心吧,暗恋的学长拉着自己的手,而现在段军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让尚小蝶很心焦。 尚小蝶用力挣开段军贤手,不再跟他继续上楼,也不能再上了,因为她记得四楼和五楼是高四年级的,蔡明明就在这两层之间的某个教室,昨晚的事绝对不能曝光!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你不说什么事,尚小蝶走了!”尚小蝶心虚的说完这话便要下楼,岂料段军贤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问道: “小蝶,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尚小蝶抬头,正好对上段军贤的眼睛,俊朗的面庞让她无处遁形,她只有转开目光,故作大声的说:“你说什么?尚小蝶不明白,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啊,尚小蝶在家呢!” 段军贤一把抓住尚小蝶的肩膀,说:“尚小蝶!你把我当傻瓜吗?昨晚你是不是被蔡明明打了?她是不是打你了?” 尚小蝶几乎石化了……。没想到段军贤居然知道了,而且他铿锵的语气让她几乎眼冒泪花了,他从何得知?尚小蝶脸上的疤痕吗? 尽管这样迟疑着,她还说固执的说:“尚小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尚小蝶要走了!你让开!” 段军贤要心凉了,他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蔡明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真的欺负了无辜的人,也难怪,毕竟人家是年级的大姐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段军贤真的感觉到自己和蔡明明分手分对了。 “蔡明明!你tm给老子滚出来!” 尚小蝶刚想走,没想到段军贤主动让开了,并且往四楼的某个教室走去,大步走的同时,还怒吼了一声。 估计这一声整个教学楼都听到了,毕竟是上课时间! 尚小蝶再次石化,看来这次是不得不曝光了,不过还有补救的机会吧! 尚小蝶想都没想从楼梯口跑了过去,从背后拉住段军贤,“你疯了吗?你是不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尚小蝶印象中的段学长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你别喊了!快回去吧!” 段军贤扭头看着尚小蝶,道:“我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你!谁做了坏事必须要为这样的事负责!” 他身上投射出凌厉的气息,是那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凌厉气息,王者的气息。 “没有啊!你误会了,蔡明明没打我!是我自己摔倒的!真的!我没骗你!”尚小蝶也不拉段军贤了,蹲在地上开始抽泣。 更戏剧的是,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起了,尚小蝶彻底失望了,这下再也补救不回了。 chapter25 段军贤本来就是学校里有名头的校草级,他和蔡明明的事更是让很多人匪夷所思又十分感兴趣,就像一个黑帮女和一个正派男恋爱了一样令人期待。 正如很多人预料他们的恋情‘好景不长’一样,果然,段军贤就爆出了‘蔡明明你tm的给老子滚出来’这句话。 所以,刚下课,听到这句话的整个楼层的人都跑出来看了。 一拨一拨的人围着段军贤看。 尚小蝶蹲在地上抹泪,段军贤在一旁安慰。 一旁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猜测着是不是蹲在地上哭的女孩抢走了段军贤的心。 段军贤安慰道:“小蝶,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用担心,我决心办掉的事绝不会有什么差错!” 尚小蝶心里一惊,略略止住抽泣,段军贤一猜一个准。既然身旁这个男生说没事那自己还纠结什么? 她看着他帅气的脸庞,突然感觉很有依赖感,于是便对着他点了点头。 段军贤见这女生止住抽泣,便扶她起来。当她的手抓住他的手时,段军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她的手柔柔的,说不出来像什么,但就是感觉很不一样,和他以前的女朋友都不一样! 段军贤见尚小蝶站好后,忙松开她的手,想他也是校草级,怎么会对一个学妹动心?何况这学妹还这么……对!自己是在为她抱不平。 “哎呦!瞧瞧这是谁来了?军贤!你们你们!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尚小蝶男朋友有什么好看的?让开让开!” 一语炸出,随即在围观的人群里出来了一女生,只见这女生今日穿的衣服规规矩矩,只是裙子还是有点短,还是披着发。 这强硬的气势,非蔡明明莫属了。 尚小蝶看到段军贤刚刚温柔的面庞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十分凝重,“谁是你男朋友!不要乱说话!” “谁是我男朋友?当然是你啊!乱说话?你觉得我是乱说话吗?”说着蔡明明走近段军贤,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身体蹭他,并在他脖子上吹气。 围观的学生里开始有男生吹口哨,尚小蝶低下头,不看他们。 段军贤心里一阵反感,一把推开蔡明明,一针见血的说:“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蔡明明突然被段军贤推开,心里明显不爽,冷腔冷调的道:“还能干什么?睡觉呗!” “好,好!睡觉?睡觉睡得好啊!”段军贤一声冷笑道:“你能不能做个正常的女孩?尚小蝶怎么你了?你为什么下手那么恨?你是女生,她不是吗?她比你更柔弱吧,你这就能下得去手?还和我说你已经改邪归正了,骗鬼的吧?” 蔡明明眼睛睁得奇大,看着段军贤,觉得很不可思议,想着他怎么会知道的?可是当她眼角瞄到一旁站着低着头的女生,便觉得不稀奇了,“哈哈!是!我昨晚是打她了,怎么了?心疼了?”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过很多女生支持尚小蝶,不仅仅是她敢和蔡明明作对抢男朋友,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小蝶替很多平凡的女生实现了愿望。 尚小蝶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平时她就是沉默型的,此时更是无话可说。更何况还是众目睽睽下。 蔡明明见段军贤不说话,便开始对着默不作声的尚小蝶发飙:“贱货!是不是你告的状!你tm的还真大胆!尚小蝶看你是活腻了!你等着!下次别让尚小蝶再遇到你!”骂着蔡明明便要冲上去揍尚小蝶。 段军贤一把拉她过来,由于用力过度,蔡明明后退几步,差点仰倒在地。 段军贤走到尚小蝶面前,出人意料但又情理之中的摸了摸尚小蝶的脸,又拍了拍她的头,安抚的动作像极了哥哥的模样,可就这个简单的安抚动作让尚小蝶几乎失声哭出来! 蔡明明看到这一幕,心里特别难受,但大姐大就应该有大姐大的模样,她自若的从身旁女生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说:“段军贤!你tm有种!玩过老娘了就不要了!那贱货那一点比老娘好?啊?又土又丑的像村姑一样,你也就这品味了……” 段军贤听了这话就完全怒了,本来念她是个女生,自小没爸没妈的怪可怜,没想到越来越过分,她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衣领道:“蔡明明!你别给老子得寸进尺的!睡你的男人何止我一个!我tm还怕得艾滋!” 段军贤的拳头都举起来要下去了,人们想着完了这一拳下去非毁容不行,可他又慢慢放下,松开她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要含着泪水?让我下不去手?为什么? 的确,蔡明明眼里含着泪水,但她还是满口恶语道:“哼!段军贤,你tm不是有种吗?你打啊!?你打啊!”说着,她向他吐了口烟圈。 段军贤站在蔡明明身前,满面沉静,任烟圈环绕在眼旁。 chapter26 周围看热闹人顿时静下来,都等着看段军贤面对此恶女会如何收场。 段军贤和蔡明明对峙着,蔡明明手里的香烟的雾气环绕着她手指,她的手指葱一般纤细。 正当大家都鸦雀无声时,上课铃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这估计是最诡异的一次上课铃,大家都站着不动,也不回教室,课可以再上,但是这两个风云人物的场景可不常见。 大家都在屏息以待,尚小蝶也是,她想着可能剧情会沿着狗血的套路发展,比如说男主角会夺路而去,或者女主角会发疯了似地和男主角吵架,最后两个人又和好了…… 诸如此类的情节都在狗血之中……正当尚小蝶身临其境的狗血时,突然有人拨开她的身体,直接从她身旁走过,没容她看清楚,来人便走到了段军贤和蔡明明两人之间。 ‘啪’的一声在上课铃声过后格外脆响――来人一巴掌上在了蔡明明脸上,“婊子!你娘的做了什么!” 蔡佳琪本来就属于那种彪悍型的女孩,论起真来说不定谁会赢呢;蔡明明脸歪在一旁,头发盖住了她的表情。 尚小蝶惊讶无比,包括在场人都这样觉得,半路里怎么杀出了程咬金? 蔡佳琪和蔡明明――一个高二的彪悍女,一个高四的‘恶女帮帮主’。 段军贤明显是被吓住了,但马上又恢复严谨,想上去拉住蔡佳琪,站在他们两个中间,但是蔡佳琪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拨开段军贤,上手抓住了蔡明明的头发,一个顺道的惯力把她摁在地上,开始掌掴她的脸。 ‘啪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响起来,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但是整个过程蔡明明没发出一点声音。 围观的人群里开始有女生哭,哭着害怕的说些‘她是不是死了’之类的话。 看着老大被人欺负,恶女帮的成员当然要抱不平,随即有两三个细条个的女生踩着高跟鞋过来帮忙,作势要把蔡佳琪从蔡明明身上拽下来。 蔡佳琪当然斗不过三四个女生,她被拽了起来,但还是不服输的样子,手脚并用着挣扎,“妈的!你敢打尚小蝶!你tm是惹错人了!平时你找老子茬也就算了,这次你居然伤害无辜的人!你tm还是女人吗?猪狗不如的人渣!” 恶女帮里的二个人拽着蔡佳琪不让她动,而另外一个细条的女生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上在了蔡佳琪脸上。 “操!你tm敢打老子!”蔡佳琪满脸怒火,拼命挣脱身后拽她的人。 尚小蝶想上去帮蔡佳琪,但是又不敢去,突然她觉得有人拽她的胳膊,一回头,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 “小胜?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小胜笑呵呵的摸摸尚小蝶的脸,道:“我们老大叫我们来学校玩,没想到这里在闹事,所以就过来看看喽!” “你们老大?”尚小蝶疑惑道。 “嗯嗯!”说着,金小胜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往后看。 “耶?!陶瓷店的店员?他是你们老大?对了,你们步行街的陶瓷店不开了?”尚小蝶顺着金小胜的手往后看,一个刺头帅哥站在哪里酷酷的,他身后还有一帮子男孩。 “哈哈!你以为他是陶瓷店的店员?哈哈哈”金小胜边大笑便回头对着刺头帅哥说:“老大!老大!我们小蝶以为你是陶瓷店的店员呢!哈哈哈” 尚小蝶恶寒~这家伙也太会吐槽了吧!虽然是这样,但是这个仅仅见过几次面还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总能给她轻松的感觉。 不过令她恐怖的是,那刺头帅哥听完小胜的话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而且面色很不好!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刺头帅哥在尚小蝶身旁停下,她都闻到了他紫色衬衫上的香味,“都tm的还想不想上课了!站在这里当肉干啊!不想上学都tm给我滚回家去!”刺头帅哥突然大声吼了一句。 尚小蝶在刺头帅哥身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够呛!这么有气势的感觉是什么?或者说着刺头的男孩是谁?口气好像校长,但句句爆粗口。(难道是校长的儿子?) 所有看热闹的学生把目光聚集到刺头帅哥这里,正打架的蔡佳琪以及恶女帮帮众也都停了下来...... 这安静的场面持续三秒了......似乎有乌鸦飞过...... 偏偏这个时候,上课的老师过来了,是个文静的女老师,她看着这架势,觉得很奇怪,便问:“耶?大家站在这里做什么?一动不动的,玩快闪啊?” 这女老师话音刚落,刚刚还木头人一样的学生们哄一下都散了,各回各班,各找各位了。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场面,转瞬便只剩下蔡明明、段军贤、蔡佳琪、尚小蝶、以及刺头帅哥那一帮子。 那女老师明显很惊诧,随即就恢复平静,对着刺头帅哥假装生气道:“立晓旭,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chapter27 “哈?怎么可能!天地良心啊!老师,我早都改邪归正了好不好!你刚刚没看到我在管他们吗?”这刺头帅哥脸变得比皮影还快,刚刚还威震四方的模样,现在面对这老师却嘻嘻哈哈调皮的像个撒娇的孩子。 莫非这立晓旭是这文静女老师的儿子?不会吧,年龄相差没多少呢!尚小蝶看着立晓旭的‘表演’几乎呆了。 “你不会骗我吧!?” “哎呦,老师!您这么可爱又漂亮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贫嘴!”这文静老师明明笑的合不拢嘴了!她又转向其他人,问:“你们怎么回事?蔡明明,你怎么还不回班?段军贤!你怎么跑到高四年级了?还不快去上课?还有这两个女生!是高二的吧!” “……” “……” 这文静老师连珠炮一样攻击完这个攻击那个,估计这会儿的气氛加上每个人的心照不宣的想法,没几个人想回答她。 “哦!老师是我叫他们呢,我找他们有事!”立晓旭忙搭上腔。 “是这样啊!那你们聊吧!”也许是这文静老师察觉出气氛不对,说罢就进教室上课去了。 那老师刚进教室,立晓旭的脸色就变了,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可以说上邪恶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到纪检部来!” 立晓旭说罢,看了一眼蔡明明,让他身后的一个男生过去扶着她,尚小蝶一惊,这扶蔡明明的男生正是当日在步行街和段军贤打架的黄毛男!天哪!这些人全是立晓旭的部下? 正走着,金小胜突然回头对着尚小蝶做了个鬼脸,尚小蝶一呆,随即低下头,不自觉的红晕浮在她两颊。 蔡佳琪在一旁满脸黑线,就算那个对你做鬼脸的男生很可爱,但也用不着脸红吧。 “我不去,我回班了!”段军贤的声音在后面的楼梯口响起。 尚小蝶同其他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少年沉静的迈着步伐,身影依旧潇洒挺拔。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楼上传来了立晓旭的声音,他本来要走到纪检部了,听到段军贤的声音,又走回楼下。 段军贤听到这人的声音,停下脚步,眼睛看着前方,“我说不去就不去,怎么?还想把你学生会主席的架子摆出来给我看?”他抬起头看着立晓旭,又道:“还是说,要把你混黑社会的本领用在我身上,替某人出气?” 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味道,段军贤不愧是省级辩论高手,说话不但直击别人命脉,而且语气运用恰当,让对手气撒不出来也不想憋在心里。 立晓旭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今天我什么都不用,就只是让我的学弟进纪检部商量一些事情!”他走到段军贤身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 段军贤仿佛拍尘土一样拍掉立晓旭的手,淡漠道:“你的纪检部高攀不起,如果我在主席您手里犯了什么错,还请直接把我送到校长处。省得你再到处调兵遣将的。” “找死!你tm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伴随着一声怒骂,金小胜从五楼楼梯口冲下来,几步就下到了段军贤身旁,抓起段军贤的领子就抡起了拳头。 怒火冲冲、年轻气盛的少年啊!但段军贤还是表情淡淡。眼看拳头就挥下去了。 “金小胜!住手!”尚小蝶突然大吼一声,三步两步的下楼梯,当她走到段军贤和金小胜身旁时,莫名其妙的她就眼圈红红的想落泪了。 她上前去拉金小胜的手,让他放开段军贤,可段军贤说立晓旭的话仿佛触到了金小胜的逆鳞,他眼睛瞪着段军贤,拳头握得紧紧的。 尚小蝶看着此时的金小胜,又想了想刚刚给她做鬼脸那个金小胜,心中难受的厉害,一个把持不住,便抽泣起来,说:“小胜……你放开他!不要再打架了!” 她断断续续的哭着哭着就坐在楼梯上抱着腿了。 段军贤看到身旁的尚小蝶哭泣,本来淡漠的表情突然柔和,用力拨开金小胜的手,蹲下身来,看着一颗一颗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流过,心中有种深深的歉意和怜惜;他轻轻的用手拂去尚小蝶的泪痕,扶着她的肩膀,说: “想必昨晚蔡明明把话都和你说了吧!我很抱歉说了不该说的话,牵连了你,还有那次在医务室的话也是无心的,请你原谅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从现在开始守护着你,让你不再受半点伤害!” ……尚小蝶越听这话越不对劲,等他到最后时,尚小蝶才发现了这话里的暧昧成分,一脸泪痕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 这个男生,可是学校里的校草啊!自己暗恋的学长!现在在和尚小蝶变相的表白!他的脸庞是如此的俊朗。 chapter28 蔡佳琪在五楼的楼梯上看着尚小蝶痴呆了的模样,在心里骂:猪!猪!快答应啊!做点什么也好啊,比如点点头什么的,别像死人一样愣着啊! 此时尚小蝶心里百汇轮转,仿佛一瞬间很多感觉混在了一起。她想答应,但是又感觉直接答应了很不对,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着想着她便低下了头。 四楼到五楼的楼梯间里,一群人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的表白戏。金小胜在一旁也看着,他看到尚小蝶的脸庞先是发白,然后发红,微微散乱的头发更衬托出她的文静,让他想起了昨晚背她回来时,她可怜的让人忍不住疼惜的模样。 “喂!快答应啊!校草向你表白呐!”五楼楼梯上纪检部一男生不耐烦的开口了。 蔡佳琪一听这话就有些怒了,“你闭嘴!轮到你说话了?” 那男生白了一眼蔡佳琪,不说话了。 立晓旭无奈的摸摸额头,笑道:“哎呀!可怜我们的校草啊,第一次当众表白就要被拒了!丢人啊!” 尚小蝶一惊,天哪!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段军贤主动放下身份给自己表白,而自己还欲拒还迎的,传出去的话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版本呢! 还是答应吧!尚小蝶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岂料还没开口呢,一旁站着的金小胜就插话了:“段军贤!我们小蝶不愿意,你强逼也没用啊!别用你的学长身份压人啊!” 尚小蝶一脸迷惑的盯着金小胜,这小子搞什么鬼?敢毁姐姐幸福? 蔡佳琪听了这话更是快要晕倒了,这话、这吃醋了还闷骚的表情,明显是喜欢上小蝶了嘛!还你们小蝶,叫的多亲切。 段军贤不理他,看着尚小蝶,脸上也没笑容,就是平静又坚决的说:“尚小蝶,我等你的回复!”他黑亮如钻的眼眸直直的映在了小蝶的心里,小蝶从他的眼睛了看到了自己。 说罢,段军贤便站起身来,径直下楼了。 尚小蝶坐在楼梯上,看着他的离去,高高的背影,一脸迷茫,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先是段军贤带她来找蔡明明,然后蔡佳琪又来闹事,再后来就是这陶瓷店里的店员摇身变成学校纪检部部长外加学生会主席…… “呼~小蝶,好险啊!你差点就答应了那家伙!”金小胜凑过来扶起尚小蝶,笑呵呵的说。 尚小蝶扶着小胜的胳膊站起来,道:“不知道你唱的哪一出,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惹尚小蝶哭,现在又嬉皮笑脸的不像话!” 金小胜听了这话一喜,凑到尚小蝶的身前道:“啊?你刚刚是为了我哭?” 尚小蝶汗,这家伙明明没有在听她说话嘛!而且,“小胜,你脸离我太近啦!” “啊?哦,对不起啊小蝶!嘿嘿”小胜挠挠后脑勺,笑的像花一样,让尚小蝶也忍不住展开了笑容,这家伙,笑的那么好看做什么? 立晓旭看着这两人,忍不住摇摇头,嘴角翘了翘,哎呀,看来小胜也要恋爱啦!“好了好了!戏也看过了,你们几个给我去纪检部作检讨!等着滚回家吧!”他大嗓门一吼,那些看热闹的男生立马动了起来。 “小蝶啊,你不要害怕哦!大哥只是说说啦,不会当真的!呵呵!” 金小胜勾肩搭背的走过去和尚小蝶说话,语气好像对自己的洋娃娃一样。 立晓旭在后面一把扯过来金小胜,猛用拳头凿他的头,“你这家伙!对女孩子尊重点!”金小胜孩子一样,揉着头大叫:“哎呀!我哪有不尊重小蝶!人家还没说什么呢,大哥倒是有意见了!” “废话多!你跟我先上来!” “哎呀呀,你慢点啊大哥!你手劲太大了!哎呀呀,小蝶,救命啊……” 尚小蝶看着两人,在心里感慨:唉,看帅哥打闹也是一种享受啊!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尚小蝶头上,“美了吧!心里是不是在暗爽啊?死丫头!死猪~” 呃……尚小蝶无语的看着一旁的蔡佳琪,“你说话能不能正规点?尚小蝶都伤心死了!刚刚居然没一口答应下来!” 蔡佳琪拉住尚小蝶的胳膊往五楼纪检部走,“嘿!你还伤心?我还伤心呢!我为了谁啊?美好的周末星期六没有在家睡懒觉来学校找某猪,某猪还给我泼冷水!现在又惹上这么一摊子事还得去纪检部做检查,我还动手打人了……” “好好好,是尚小蝶错了!别说了!别说了!”尚小蝶打断蔡佳琪的话。 “嘿!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让别人说了,什么人啊!还有,今天回去要把昨天的事情给尚小蝶讲一遍!少说一个情节要了你的命!” “崩溃!我要疯了!” “疯吧!疯了最好,疯一个尚小蝶少一个尚小蝶…。” chapter29 前章说道蔡明明打了尚小蝶,段军贤间接的和尚小蝶表了白,蔡明明真是鸡飞又蛋打。 但是该得到美好的真的能得到美好吗?该得到惩罚的真的能得到惩罚吗? 立晓旭虽然身为学生会主席,但却能在步行街高昂的地皮上开店,又叱咤风云,肯定有什么来头。 金小胜陷得越来越深――他越来越觉得尚小蝶有种吸引人的气质,让他怎么看都很喜欢。 而尚小蝶本来应该开心的,因为校草的段军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表白,她不是傻子,感觉到小胜对她的感情越来越逾越。段军贤给她的话:小蝶,我等你的回复。 好像台剧里的剧情一样。 尚小蝶左想右想睡不着觉,想着明天早上如果段军贤来她们楼下接她,她就答应做段军贤女朋友。 本来是幻想下,岂料第二天早上真有人在楼下喊: “小蝶!小蝶!该起床了!” 尚小蝶衣衫不整的在窗户台露个头,一看,楼下的单车帅哥,真是段军贤,他手里还拿着面包、牛奶。 尚小蝶迅速洗漱穿衣下楼,不顾爸妈的询问,便奔到了楼下。 到了段军贤面前,本来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就忘记了,所以就尴尬的站着。好在段军贤主动说话了:“还不晚,我来的早了些,给你买了早餐,上车吧,我的‘宝马’!” 尚小蝶脸红如血的接过早餐热乎乎的牛奶,慢慢的跨上单车,心想,老天,为什么不来道雷劈死我。 段军贤骑着单车载尚小蝶到了学校。 本来大家还将信将疑的,但是看到单车上的靓仔以及他单车后的小丫头,信了,服了,那些小女生们更是几近癫狂,活生生的例子鼓足了她们的信心,一切皆有可能!于是,当天就有几十个男生收到来路很明的表白信。 第二天的校报头条更是刊登着:新世纪灰姑娘圆梦引发少女表白狂潮 一时间,尚小蝶这个名字传遍了校园,每个高一高二的女生每天都要念叨几句。更有甚者,还在校园里秘密成立了个什么‘小蝶支持团’,成员几乎全是女生,当然也有几个特殊的男生。 于是,尚小蝶每天就会接到一封信,信上说:“小蝶大人,请向我们传授追校草的方法,或终极必杀,请大人放心,我们虽然喜欢段学长,但绝不会用小蝶大人的方法去撂倒段哥哥…… 蔡佳琪整天翻白眼,”一群傻子!“ 尚小蝶却乐呵呵的回复这群可爱的‘小蝶支持团’,她的信上说: 方法是:做你自己;终级必杀是:死缠到底。 ‘小蝶支持团’收到偶像的回信,更是把她的话奉为至理名言,每天背着背着。 于是,校园里就出现了一批信心满满、闯劲十足的女生,不但无惧无畏,而且不断地创造奇迹,什么三天内搞定年级学长,一星期内让叛逆少年喜欢上自己……。她们的统称是:小蝶支持团。 蔡佳琪说:”小蝶!你这不是骗人吗?你那有追段军贤?你那个做你自己的方法是没错,但是,你真的对段军贤死缠到底了吗?你连答应人家的表白还没有呢!这都快两星期了吧!我都搞不明白,段军贤为什么会等你那么长时间!我要是他,早飞走了!“ 尚小蝶瞪她一眼,道:”哎哎!蔡佳琪,这是你一个身为死党该说的话吗?还有啊,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答应他?一星期前我就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蔡佳琪噔的一下跳了起来,大叫:”你答应他了?怎么不告诉我?“ 正说着,刚来的人就到了。 ”小蝶,该去吃午饭了,我们走吧!“段军贤过来说。 ”哦,来了!“尚小蝶对蔡佳琪笑笑,便跑了过去。 段军贤对蔡佳琪笑了笑,点点头,便顺手拉起了尚小蝶的手,吻了下她的眉毛。走掉了。 ”……“蔡佳琪惊得下巴要掉了,倒不是因为段军贤的笑有多魅力,而是麻雀真的要变凤凰了! 你看尚小蝶越来越有那种小女人的妩媚,小女人的幸福,红扑扑的脸蛋,越来越好看的衣服…… 还有一群‘小蝶支持团’的信任……真是如鱼得水,越活越欢啊! ……。 而蔡明明呢?立晓旭呢?金小胜呢?他们消失了?或者说,在谋划着惊人的秘密? chapter30 豪华落地窗,真丝印度棉,柔软花地毯,橘黄色的灯光让屋子里充满柔媚的感觉,欧式沙发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戴着墨镜的男人,这个男人左右侧的沙发上坐着四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沉默。四个少年里有两个正襟危坐,有两个恹恹欲睡。戴着墨镜的男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绵绵的烟圈妖娆的盘旋着。 左侧沙发上一少年开口了,”修杰哥,我不干了,要退出。“ ”……。“ 少年话罢,又是一室静默,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少年已经坐好,而戴墨镜的男人还是抽烟。 这少年起身,便要离去,在他扭开门把的那一刻,戴墨镜的田修杰开口了:”为什么?说出个理由来!“ 少年伟岸的身体颤了下,道:”厌倦了。“ 田修杰把烟头掐灭,”不可能单单因为厌倦了,赚钱的活儿谁不想干?还有别的理由吧!“ 少年放下扭门把的手,背立站着,”就是因为厌倦了。“ 这淡淡的语气、冰冷的腔调让田修杰几近发飙,”姓段的!你跟我混了六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姓段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田修杰,手扭开门把儿,道:”该赚到的我都给你赚到了,我要离去,你别拦。“ ‘啪’的一声,雕花的木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右侧的第二个少年沉不住气了,”大哥!你就这么放他走啊!“ 戴墨镜的男人不说话。 挨着他的理了一刺头的男孩,淡淡的说:”别急,小胜,我们大哥已经有办法了。“ 果然,田修杰笑了笑,又点了根烟,”最近我们帮里缺个女管家,小立,你派人给物色一个,这女孩最好姓舒。“ ”好的,我知道了。“刺头的男生满口应允。他旁边的小胜却心中一凉,默默期盼着这个姓舒的女孩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小蝶!我们两个申请上走读好不好?“段军贤在学校花园里牵着尚小蝶的手。 ”嗯?为什么?很多人这样做吗?“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段军贤顺手摘了朵花插在尚小蝶的耳旁。 尚小蝶又是满面红晕,低头应允。她突然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用力闻他身上的气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成了我的!我以前是离那么远看你!看你打篮球,看你和别的女生说笑,看你在埋头学习……。“ 尚小蝶突然抬起头,一脸探究的看着段军贤。 段军贤眉眼带笑也看着她,”怎么了?“ ”说起学习,你不是高三吗?我们上走读的话会不会影响你学习啊?“尚小蝶担心的问。 ”小姐!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的成绩可是你的两倍啊!“ ”啊?两倍?我考三百多,那么,你就是六百多?天哪……“ 放学铃声响起了,段军贤拉起的手向车子棚走去,”走吧!别算了,有空我帮你恶补下数学!“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那你星期六来我家好不好?“ ”啊?你爸不打断我的腿!“ ”说什么!我爸爸哪有那么凶!“ ……。 于是每天的夕阳下,公路上便多了这么一对单车男女。他小心的维护者他们的幸福,为了这个,他还辞去了他大好将来,而她却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降临,依旧无忧无虑的活在小女生的幸福里。 小蝶支持团成员甲:天哪!我们的小蝶大人,居然上了走读!还被一个男生用单车掳走了! 小蝶支持团成员乙:啊!真的假的!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军贤大人该怎么办?怎么办? 小蝶支持团成员丙:去死吧你们!两个人把百度近视了?用单车载小蝶大人的就是段学长!好幸福啊!祝福他们! 小蝶支持团成员丁:十七岁的单车和我,圆舞曲很莫扎特……(后弦的《单车恋人》) .. 07坑 帅男滚滚来【三万字大放送 chapter31 草色无边的山坡,湛蓝的天空,有微微的风拂过,风中浮着莫名山花的香味,有人说,如果我能和爱的人长相厮守,我愿意在这个无人烟的地方遗世独立。 这山坡上躺着一对男女。 男的问:“小蝶,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现在我的我,你还会做我女朋友吗?” 女的问:“军贤,如果有一天我完全变了个人,你还会爱护我吗?” 男的回答:“会,不管你变成什么,都是我的小蝶!” 女抱抱男的,傻笑道:“我也会!只要你不是坏蛋就好!” 男的心一惊,“坏蛋?什么样的坏蛋?” 女的回答:“比如在为黑社会做事的坏蛋!呵呵!” “……”又有风拂过,男的心中有丝放不下。可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又一个星期天,段军贤叫尚小蝶出来玩。 可天公不作美,偏偏在他们玩意正浓时哗哗的雨倾盆下; 段军贤全身几乎湿了,而尚小蝶只湿了一点儿,因为大雨来临之际,他把她揽在怀里奔跑,风雨交加,但她却异常安全。 “傻子,看看全身都湿了一大半!” 在一店铺的屋檐下,尚小蝶开始抱怨。段军贤不理她的话,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还问:“冷不冷啊小蝶?” 尚小蝶突然觉得心中某处涌出一股暖流,像是多年的积冰突然变成温泉汨汨流淌,她开始眼圈发热,摇摇头道:“不冷,倒是你,全身都湿了,这初秋的雨。” “小蝶,你等我下!”段军贤突然道,说罢,便转身进了这家卖衣服的店铺。 尚小蝶一脸不解,跟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这家店铺摆设高档,衣服看起来很有设计感,布料也很精良,尚小蝶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在看看这店铺里的衣服,简直不一个档次。 “军贤,我们去别家好不好?”尚小蝶凑到段军贤身旁问。 段军贤停下挑衣服的动作,问:“怎么了?” “这里的衣服都好贵啊!一件上衣就要七百多!” 段军贤吃吃的笑,他看着小蝶可爱单纯的模样,心中多了丝甜蜜的向往,他就喜欢这种有话就讲的单纯性格,也许自己和小蝶恋爱就是因为她吸引人的性格吧。“放心啦,可爱的小猫!” 他拿了五件衣服走近试衣间,临进去时,他对着导购员说:“给那边我的女朋友也挑几件!” 尚小蝶心中一紧,心想这么几件下来不上万也得上千了,刚想叫住段军贤,笑容蜜蜜的导购小姐就走到了她身旁,“小姐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忽然这店铺门口悬着的风铃叮叮的响,门开了,一股夹着雨中清新的风吹了进来,继而,有四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了哪里。 尚小蝶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四个西装墨镜男看起来来者不善啊,她扭回头看,那导购小姐已经脸色泛白,看起来很紧张。 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有个打扮很时髦的中年女人很快的从后台走了出来,这人应该就是老板娘了。见她文静端庄的站到那四个西装墨镜男身前,笑眯眯的问:“几位先生,请问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 那四个男人也不说话,其中有一个偏矮一些的男人摘下墨镜,环视了这屋内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尚小蝶身上,并对她和善一笑。 这男人的和善一笑在尚小蝶眼里是阴森一笑,她身体一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的感觉该有什么事情发生。 时髦老板娘也看了看尚小蝶,她忽闪的大眼睛对着尚小蝶传递着不安的讯号,“几位先生,这位小姐是我们店里的vip会员,有什么事情请好好商量。” 这店里的店员可谓是训练有素了,有几个导购已经把手放在衣兜里摸着热武器了,柜台里的收银小姐时刻准备着按下快速报警讯号器。 时髦老板娘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们有备而来,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都是道上混的,谁怕谁啊。 尚小蝶看着摘下墨镜的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不过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是感觉到了,这么高档的成衣店果然藏有玄机。 “咳咳,老板娘,我们只是来捎个信。”摘下墨镜的男人对着老板娘谦虚的半鞠躬。 “哦?要给谁信?”老板娘问道。 这男人微微一笑,转向尚小蝶道:“请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姓舒?” 尚小蝶看到这男人一时间的话题转变,倒有些手足无措,看了一眼身旁的老板娘,见她无异,才点点头。 chapter32“小蝶!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段军贤换好衣服,出来后问道。 尚小蝶被他这么一喊,惊了一下,继而回头勉强的对他笑了笑,“没事,没事。” 段军贤故意皱着眉,探究的看着尚小蝶,他本来想表达出那种假装生气的模样,不巧成了调皮的模样。 尚小蝶瞧着这平日里正经阳光的学长此时如此调皮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发笑:“真的没有事啊!就等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挑衣服?” “我的衣服又没湿!更何况我又不是没衣服穿了!”尚小蝶嘟着嘴说。 段军贤笑笑,递给收银员一张银行卡,他刚刚看到小蝶说话时眼角往那些衣服上扫了一眼,明显是怕自己破费,想到此,他趁尚小蝶不注意,对着一旁的导购哑语:“那个,粉色的连衣裙,那个,绿色的情侣衫,拿过来。” 导购小姐自然是一一照办,而且非常心领神会。 尚小蝶在这边胡思乱想,无暇顾及她的男朋友了;刚刚那四个戴墨镜的西装男人,其中一个递给她了一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 “尚小蝶小姐,今天下午定要来白银路雀巢咖啡馆,与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是关于你和段军贤的。 不要爽约,放心,我们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当然,你不想来也可以不来,不过,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 署名是:一个好心的人。 尚小蝶接到这个信,打开看完后,眼前的四个像黑帮架势的男人就不见了,有些神出鬼没但又合情合理,她看完这个信心里就七上八下了; 她分析,既然信中提到段军贤与自己的名字,那肯定是认识他们的人,就这一点而言就排除掉危险的30,,对方又把见面的地点设在了白银路中段人流最多的地方,就有排除掉危险可能性的20,;信上的字迹流畅,飘逸中透着苍劲,语气不卑不亢。 尽管把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但还是有些担心。 “走吧,小蝶,外面的雨好像也停了。” 段军贤走到尚小蝶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看她的眼睛,亲亲她的眉毛,对她笑了笑。 尽管尚小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他们之间这么亲近的动作了,但是毕竟当着这店铺里这么对人的眼睛呢,她忍不住低下头脸红。 段军贤牵着她的手往店外走,“小蝶,我们去吃午饭吧,你饿吗?” “等等,你不是买了衣服,还刷了卡吗?为什么不拿买的衣服呢?”尚小蝶拉住段军停下问道。 没等段军贤回答,那店里的导购就接下来:“呵呵,一会儿我们给这位先生送货到家!” “嗯?”尚小蝶一时间有些迷茫。送货到家?这是快递吗?莫非这店铺是淘宝网上面的? 段军贤只笑不语,拉住她便往外走。 笨笨的小蝶,你为什么把你男朋友想的那么穷呢? 最后尚小蝶没有和段军贤去吃午饭。她的理由:1他居然把她带到了一个叫‘长河落日’的高档酒店,太贵消费不起2正想理由拒绝,恰巧妈妈打电话来让她回家吃饭。3要为下午的赴约做准备。 尚小蝶吃完饭,坐在床上想了一个小时赴约的好处与坏处,最后还是决定赴约,哪怕是狼柴虎豹,她也决定去了。其实是信上的那句话勾着她的心:‘当然,你不想来也可以不来,不过,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 正决定出门,妈妈拦在门口道:“你个野丫头,最近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往外跑!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你万一学坏了怎么办?” 尚小蝶满脸黑线:“妈,你非得在我每次出门前重复这句话吗?” 妈妈眼睛一瞪,叫道:“小蝶她爸!你还管不管你女儿了!?开始给我犟嘴了!” 卧室里响起声音:“小蝶!听你妈妈的话!” ……‘叮咚’……。一家三口正说着,门铃就响了,妈妈吓了一跳,过去开门。 门开了,一个笑颜如花的男孩手中捧着一高档的衣服包装袋子,说:“阿姨,这是你们订的货。” 妈妈愣在门口了,尚小蝶也楞楞的看着;妈妈回头道:“小蝶,这是你订的东西吗?” “不是。”尚小蝶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订这种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 妈妈对着卧室喊了一声:“小蝶她爸!你有没有订什么衣服?” 小蝶的爸爸郁闷了,“别喊了!我什么都没订!真是的,睡个午觉也睡不囫囵!” “呃,阿姨,这包装上的卡片写着‘302室尚小蝶收’。”这门口的男孩好心提醒。 “什么?”小蝶没等妈妈反应过来就奔了过去,把这像礼品盒子的接了过来。 妈妈自然是满肚子疑虑,但还是客套着让那送货的男孩进来喝杯水,那男孩推脱着离开了。 尚小蝶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顿时,眼前一片粉红,是一件粉丝连衣裙! “天哪!我怎么可能订这种东西?!” 尚小蝶对着妈妈感叹道,她妈妈本想着孩子买条裙子就买条裙子吧,但是当她看到那裙子商标上挂的价位牌时,顿时火了。 那价位牌上写着:人民币2200元;产地:意大利。 “尚小蝶!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买个裙子你都敢花两千多!你还让不让老子活了!舒安邦!你快出来!看看你女儿是怎么花钱的!”妈妈声调高八码的吵闹起来。 chapter33爸爸应声跑了出来。 小蝶手拿粉色连衣裙,再往包装盒里看,里面还有一个绿色的情侣衫,她一个激灵,想起来是段军贤在那家店铺里买的衣服。 一时间手足无措,心想:段军贤从哪里来那么多钱?他自己买了两三件衣服,再加上自己这里的两件,要一万多块吧! 这时,爸爸妈妈开始争吵,爸爸的意见是孩子买条裙子无所谓,可妈妈揪着价钱不放。 尚小蝶一看墙上的表,已经快两点了,她把衣服往房间一撂;,也不顾妈妈阻拦,便跑了出去。 小蝶心中开始不安,从那封神秘的信再到段军贤送给自己的衣服,真的有必要赴这个约,如果自己当面问段军贤的话,肯定会造成什么尴尬的局面。 中午分别时,段军贤把小蝶送到她所在的小区后,自己慢慢的往家走,雨后的天气格外清新,像是久久干旱的心田里滋润后的彩虹一样美丽,但是总会有人来破坏美好的瞬间。 有人拦住了段军贤的去路,是四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 从这四个男人身后走出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这高个子的男生在距离段军贤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道: “军贤哥,好久不见啊!” 段军贤道:“才两天,有事快讲!” 高个子的男生坏坏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照片给段军贤看,“照片上的女孩你认识吗?” 段军贤本想直接说‘不认识’,但是看到照片上的人后,心中一惊,沉静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高个子男生走近段军贤,围着他像野兽闻自己的食物一样走了一圈后,才轻声道:“这女孩叫尚小蝶,我们听说这小姑娘和你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恰巧前几天修杰哥说帮里缺个女管家,正好看中这个女孩,所以修杰哥让我们过来问问这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你们随意!但是要等到我厌烦她时你们再下手。”段军贤脑中飞速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尚小蝶脱离这帮人的威胁。 “哦?这话怎么说?”高个子的男生不阴不阳的说。 “这女生因为我而陷入过危险,我要尽一个男生的责任。” “这么说,你是在可怜这个小女生?” “可怜?哼哼,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只是尽我的责任,你们要搞,等我完了,你们随意。”段军贤说完,推开高个子男生,抬步去了。 但是段军贤从没想过因为他这句话,让尚小蝶几年都生活在悲伤之中。 或许段军贤护她心切,没有发现在他说这些伤人的话的同时,有个穿西服戴墨镜的男人正用微型摄像机录着他的话,他说话时的神态全都被录了下来。 高个子男生看着段军贤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微笑,示意正在录像的人停下来,想着段军贤你死定了,为什么要惹心爱的人伤心呢?你不离开青龙帮,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高个子男生转身回到一豪华欧式建筑里,盛装打扮,把那个录像装在一个盒子里随身带着,准备下午赴约。 有必要介绍一下青龙帮,青龙帮,是香港一大黑帮在本市的分支,而前面提到的田修杰就是这黑帮分支的老大。段军贤有了真心喜欢的女生,又加上他做事利索效率高,就想退出青龙帮,金盆洗手,田修杰当然不允,他自然不会放过一个潜力如此之大的少年,所以就派人去通过尚小蝶来约束段军贤。 但是千篇一律的计策放在各异的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呢?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下午两点半,高个子男生准时已经在雀巢咖啡馆的二楼等着了。(这高个子的男生我们姑且叫他高才俊。) 尚小蝶到时已经将近三点。 高才俊迎上去和她握手,并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高才俊,是给你写信的人,请这边坐。” 尚小蝶见这人虽大大咧咧,倒是挺有礼貌,说话也很温和,便放下戒心,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高才俊笑道:“没,没,是我早到了。”说着,他对着那边的服务员道:“小姐,这边两杯咖啡!” 尚小蝶环顾四周,见这咖啡店里装饰颇为典雅,桌椅都是子木雕花的,她平时可不常来这种高档的休闲场所,好在面前这人衣着不凡,看着可以付得起这两杯将近三百的咖啡。 ……。 咖啡已经喝了将近两杯了,而眼前这个高才俊还是没有进入主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沾边的话,小蝶心中不免烦躁起来。 而高才俊看着身前这个毫无气场,且看起来挺孱弱的女生,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这个就是以后我们青龙帮的管家? 正想着,见这女生突然放下咖啡,非常郑重的对着自己说:“高先生,请你直接说,你叫我来是要和我说段军贤的什么事?” 高才俊一惊,刚刚还说这女生毫无气场,没想到她这一句话下来,便镇住他了。 “既然舒小姐直接提出来了,我便不再兜圈子,请问你和段军贤认识了多长时间了?” “嗯,认识有将近三个月了。”尚小蝶想了想,自她第一次晕倒和段军贤邂逅到现在的确已经三个月了。 “那么,你了解他吗?他了解你吗?”高才俊直击话题中心。 “我们正在互相了解。” “段军贤家在哪里?他在哪工作?他喜欢什么?他真的喜欢你吗?” “我……”小蝶看着眼前这个长发到脖子的男生,他问的问题,自己居然一时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尚小蝶面前的咖啡飘出婉转的白烟,飘飘荡荡的绕在空中,正如她现在的心情。 高才俊不再说话,递给尚小蝶一个相机,道:“里面有个重要的资料,给你看,三日后再还我。” chapter34 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和你说你亲爱的人骗了你,你会有什么反应?置之不理?好吧,但是如果他拿出了证据,你会怎么办? 高才俊没等尚小蝶反应过来,放下他的录像机就起身离开了。尚小蝶看着高才俊离去的背影,心中布满阴云。 她透过二楼的玻璃窗,看到高才俊离开雀巢咖啡后,直接上了一辆高级轿车,开走了。 小蝶扭回头看这个录像机,小巧的看上去像一块黑色的橡皮泥,索尼的标识非常醒目,她拿起这录像机,有种想马上打开看的冲动,但又怕自己看后有可能情绪失控。于是,她抓起录像机便去柜台付账,岂料那服务员说一个男孩已经为她付了账。 尚小蝶再次看着那辆高级轿车离去的地方,心中的感觉难以形容。 如果你是尚小蝶,你会怎么做?高兴有人不断为你付账让你享受吗? 小蝶把录像机的储存卡拔出来,然后放在读卡器里在电脑里放。 那录像机的储存卡里只有一个影视文件,尚小蝶迟疑着打开它,倒是不怕这个影视文件是少儿不宜的东西,而是怕出现那个她最害怕看到的身影。 有些东西越是害怕他越是出现,屏幕上,段军贤开始说话,尚小蝶开始时模模糊糊的听不到段军贤说什么,等她把音响的声音调大,段军贤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了她的神经里: “这女生因为我而陷入过危险,我要尽一个男生的责任。” “这么说,你是在可怜这个小女生?” “可怜?哼哼,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只是尽我的责任,你们要搞,等我完了,你们随意。” ……。 尚小蝶看到这段影像的瞬间,几乎失去的思考的能力。 开始时她还以为段军贤说的不是自己,但是等她又把这段短短的录像重新的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在这影像里的一字一句都像仙人掌的毒刺一样,让她心疼不已,她身体仿佛呆在一个冰窖里,冰窖里又灌满了水,然后有一丝丝的电流刺入其中,让她瞬间虚脱了,像是生命大把大把快速的的流逝…… 原来段军贤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尽男生的责任……是为了蔡明明打我那件事而忏悔吗? 他还说对我没兴趣……可他看我的眼神明明那么深情……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尚小蝶有那么可怜吗?是的,比起段军贤的这番话的确很可怜… 人家是校草,我是什么?人家众星捧月般生活,我是什么?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阴差阳错……。 电脑上段军贤独白似地话语在一遍遍的重复着,仿佛要彻底让尚小蝶死心一样。 尚小蝶猛的把插销拔掉,屏幕上段军贤的影像瞬间消失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此刻看来死寂一样,但是段军贤的话却深深的印在了尚小蝶的脑袋里…… 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尚小蝶一段段的回想,第一次的见面,第一次段军贤说讨厌自己,然后蔡明明和自己的事吗,接着就是段军贤在楼梯上对自己的表白…… 可怜当时小胜还劝自己不要和他交往,但是自己居然不听小胜的话,还把他大骂一顿…… 他们在一起后,学校里的形影不离,甜蜜的吃饭时光,小蝶支持团,草色山坡山他们独处的时光…… 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全都被打破……。此刻尚小蝶感觉到段军贤又多恐怖,居然用他的脸蛋欺骗少女的感情,也许自己不是第一个了,幸好自己发现的早,陷得还不是多深…… 什么都是浮云……浮云啊浮云……。 ‘我对她没兴趣,我对她没兴趣…’这句话在尚小蝶耳旁不断重复,像是按了录音机的复读键… 此刻,小蝶多么希望段军贤能来到她的楼下对自己说那些话都是假的,但是,这恐怕是自己的奢望吧… 只有,自己躲在角落里舔伤口吧…chapter35 段军贤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昨天还和颜欢笑、甜甜蜜蜜的两个人今天就反目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星期日的上午,阴沉沉的天气里,段军贤站在尚小蝶家楼下,看着她的窗户。 打她电话每次都挂断,短信问她:小蝶,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伤心了? 尚小蝶看着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有雨的味道从窗口渗了进来,她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打开来看,手机的亮光下出现一条信息:小蝶,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伤心了? 看了看这短信,小蝶顿觉得更难受了,又让她想起昨晚那个录像上他绝情的话。 这种话不是她第一次听到,本来以为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自己又怎么与他抗衡,只能一次次的被他伤心。 她索性把手机关掉,眼不见为净。 但是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楼下开始有人喊:“小蝶!小蝶!” 有人叫她!小蝶一惊,惯性使她直接跑到了窗台,但是又后悔了。 “小蝶,你终于肯见我了,到底怎么了?昨晚到现在你一直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段军贤看着三楼窗口处恬静的面庞道。 尚小蝶脸上没有表情,看着楼下那张英俊的脸,猛的转回身,拿起窗前那张有录像的储存卡对着段军贤抛了下去,“我们还是别再相见了!” 说完这话,啪的一声她把窗户合上了。 段军贤见有东西掉下里,便伸手去接,刚接到手,看到一个类似于u盘的东西,上面的窗户啪的关上了。 肯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小蝶不会这样。段军贤手中攥着那个装储存卡的读卡器,猛的看到那储存卡的末端有串类似英文的字母,拿近看,那白色的字母是:qinglongbang。 青龙帮。段军贤像呓语一样幽幽念出这三个字,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转身走了。 这个是青龙帮给小蝶的东西,段军贤手中攥着这个东西快步往家走;只要是青龙帮的东西就不能掉以轻心。 他把储存卡插到电脑上,上面有两个视频文件。他打开了第一个,那视频上便显示出自己的面孔、自己的恶言恶语。他感觉心中某个地方开始收缩。 关掉这个视频,把鼠标移到第二个文件上,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 果然,打开第二个视频后,尚小蝶满面泪痕的说着什么,视频上她苍白的嘴唇一动一动,说出了同他那个视频上一样绝情的话,不同的是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她,她的出发点是绝望,是绝情。 此时军贤多想大声对小蝶解释点什么,但是,与她相隔甚远不说,如果把这件事情解释了,那么岂不是要把自己的过去、自己干过的事全部告诉她? 她知道了自己的事会怎么想?会不会更加远离自己? 段军贤苦笑,抓起大厅桌子上的钥匙,大步跨出门,用力把门一摔,向以前自己总去的地方、赚钱的地方冲去。 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初秋的凉与夏末的燥热掺和着,让深处尘世的人心中也多了份苍凉。 雨淅淅沥沥的下,一个欧式建筑出现在视线里,红黄白相间的颜色在这白蒙蒙的雨中格外醒目。 高才俊站在窗口,透过窗户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向着他们的房子大步走来,他转头对一旁的男孩说:“晓旭哥,大哥的点子还真行啊!段军贤果然回来了!” 这旁的男孩凑到窗前,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哼!连我们的段帅哥也逃不了俗套,为了一个女人而来。” “哎呀呀,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去门口接他!”说罢,高才俊站起身,顺便叫了两个男孩跟随。段军贤走到这个欧式建筑前,原本锁着的高大铁门自动打开了,他大步垮了进去。雨打湿了他帅气的发型,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流。 当他走到建筑的主门时,那白色的几何型门两扇同时打开。 高才俊和其他两个少年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个满面阴沉的少年,道:“欢迎段大少回家!” 在房间的立晓旭听到了高才俊的话,嘲讽似地笑,“家?鬼才认为这个地方是家!” chapter36 段军贤离开了青龙帮…… 尚小蝶和段军贤因为一段录像分手…… 真实的生活里,埋藏着巨大的谎言,巨大的谎言拆散了朋友恋人的感情。 他的生活需要她纯真的感情,但她的生活不容许谎言的产生。 她感觉他是可怜她才和她在一起,所以果断的下了休夫书;而他在小心的维护着爱情的围墙,没想到却被围墙内的人给捅破了防守。 即使知道真相了,也不能再回头,因为她已经义无反顾的走,留给他的是淡淡的哀愁,解释也无用,还不如先她一步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段军贤高三毕业就销声匿迹般不见了踪影。他这一走就是六年。 而尚小蝶选择了留下。 新年新气象,红红的灯笼挂在有雪的树上,整个街道热闹起来,红的灯,白的雪,各色的人群……有鞭炮参差不齐的响,噼噼啪啪虽然很闹心,但是在这特别的日子里显得意义非凡…… 一年复一年,年年都不同。 “站住,打劫!”三四个男孩在一个无人的街道里截住了一女孩,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三天了,准备在新年之前赚一笔。 “小妞,看你穿的很时尚,刚刚还在酒吧里喝‘帕图斯’,看来是很有钱啊!” 这女孩留了个很可爱的蘑菇头,灯光的阴影盖住了她的神情。 “你怎么了不说话?哥几个最近手头紧,你看又是过年的,就把你身上的钱捐赠给我们点,也算是做好事了……” “捐赠?”蘑菇头的女孩摘掉了额前的墨镜,灯光照到墨镜的框架上,上面是烫金的‘dior’。 几个男孩顿时惊讶女孩摘掉眼镜后俏丽的面容。 “哎呦,没发现,这女孩不但很时尚,而且挺俏嘛!”话完,几个男孩意味不明的笑。 女孩粉色的唇动了动,“那你们到底是要我的钱还是要我的色?” 几个男孩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有个说,“小姐,你看着虽然是大过年的,但是也快凌晨了,我看你无依无靠的,不如回我们哥几个哪里,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一夜!” “哦?这么说你们是钱色都要喽?” “哎呦,大小姐,我们是文明人!像我们哥几个这么爷们儿的人,很难找了!” 蘑菇头的女孩眼睛眨了眨,“很难找?那你们看这几个人爷们儿吗?”说着,昏暗灯光下女孩纤细的手打了个响指。 四个人影慢慢的出现在蘑菇头女孩的身后,厚实的像一堵墙一样。 那几个打劫的男孩面露骇色,“你…。你是什么人?” 女孩一笑,白色的齿都能射出光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说要我去你们家过夜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打劫的男孩们目光扫了扫这时尚蘑菇头女孩,以及她身后那四个墙一样的西装男人,“没,没,刚刚我们哥几个是给小姐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啊,别生气啊!” “就是就是,别生气,别生气。”几个男孩随声附和。 蘑菇头女孩绿色的高跟鞋往前跨了一步,那是绿色的过膝皮靴,皮靴上标着‘chanel’,“真不要了?那好,那就让我给你们个见面里吧!也算是给你们个玩笑。” 说罢,女孩纤手指了指这几个打劫的男孩,她身后的西装墨镜男人便垮了出来,泰山压顶似的向他们走过去。 二分钟后…… “女侠,告诉我你是谁!”那几个打劫的男孩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身上伤痕累累。 那四个西装男人站在蘑菇头女孩身后,没有气息一样。 “好,我告诉你。”蘑菇头的女孩嫣然一笑,“我叫舒曼…婷” 那几个打劫的男孩几乎瞬间石化,尚小蝶?舒曼…… 蘑菇头的女孩华丽丽的转身,那四个保镖跟着,“如果你们想来报仇,或者想来要钱,尽管来乔纳斯欧宅找我,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尚小蝶……。”那几个男孩看着那女孩华丽丽的背影,呆了,看来这会真栽了…… 鞭炮齐鸣,烟花灿烂在黑色的夜空中,2011年的钟声敲响了…… 只是,亲爱的,我不能和你一起欣赏这新年的烟花……chapter37 乳色雕花门,高贵如雅典大理石。金色的门把儿被轻轻扭开,一个纤巧的身影进了房间,走到了粉色的落地窗帘前,轻轻的拉开了它。 顿时,阳光猛烈地涌进房间,闪着埃及棉特有的富贵光泽的大床上,一个女孩哼哼唧唧的用大被子捂住了头。 “舒曼小姐,该起床了!” “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再睡会儿,你出去!”被子里的女孩低声闷吼,这个女仆样的纤巧女生对她鞠个躬就出去了……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居然在一个没有欢笑、没有热闹的地方度过了一个春节!尚小蝶用劲呼吸着被子上的阳光味道。 “小蝶,昨晚睡得怎么样?” 摆满西餐中餐的长方形餐桌上,一个穿了亮色马甲的中年人用刀叉切着牛肉,问尚小蝶道。 “还行。”被问的女孩表情淡淡;她身前的饭几乎没动。 “怎么,没食欲?”一旁的立晓旭看着对面的尚小蝶,问道。 “……。”小蝶笑笑,拿着刀叉随便插了块海蟹肉。 “没食欲可不行啊,我们青龙帮的女管家不能在大过年的就没精神啊!”立晓旭身旁的高才俊笑眯眯的说。 小蝶盯了他一眼,随即笑道:“你应该多吃点,看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不是你家亲爱的老公嫌你胖了不肯抱你了?” 这边的高才俊一甩刀叉,嚯的一下站起来,“他妈的你想说什么?尚小蝶!你别给老子嚣张!狗仗人势也不是这样!” “坐下!”田修杰塞进嘴里一块面包,声如钉落金盘。 高才俊满脸通红,但碍于田修杰在此,又是大年初一,不好发作,便坐下,立晓旭拍了拍他的肩膀。 饭局在安静的进行,立晓旭看了看尚小蝶,她脸色正常,丝毫没有发怒后的脸红气恼;梳得齐齐整整的蘑菇头上还恰了个好看的粉红小兔子,白色铆钉长靴搭银色改良小西服,脖子里还挂了一圈圈胶质细金项链……。 和六年前的尚小蝶判若两人……。是什么改变了她?或者说没有改变,因为她依旧那么可爱…。立晓旭看着尚小蝶,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修杰哥,今天是大年初一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小蝶擦擦嘴边的面包屑,嘟着嘴对田修杰道。 田修杰点点头,“好!给我们的舒曼大小姐放假!回家过年!” “谢谢修杰哥!”尚小蝶听完这话雀跃而起,准备上楼,身后响起田修杰的声音:“但你要回来啊,我们青龙帮需要你!” 尚小蝶身子一颤,停下脚步。 这边正吃饭的高才俊听了这话,嘴一撇,切,谁需要你这只有嘴上功夫的黄毛丫头! “毕竟,你答应过我的事要做到!”田修杰见尚小蝶没反应,接着道。 小蝶扭头,对着田修杰银铃似地笑,“修杰哥!你说什么胡话!这里是我第二个家!青龙帮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会偷跑呢?更何况这个城市又都是我们青龙帮的地盘!嘿嘿!我在家住几天就回来!不要像我嘛!” 说完,便噔噔的上楼了。 欧式大别墅的一间正对着大门的房间里,立晓旭招呼人过来给他倒了杯红酒,啄了一口,看着尚小蝶离开的身影,她始终是想着那个人,从她的一举一动里都能看出来,难道我对你的关怀你都没感觉到? “孟袭声,你进来!”立晓旭对着房门喊了一声,一个男的应声走了进来,低着头等候吩咐。 “你打电话去给小胜,说小蝶已经走了,让小胜派几个人保护着她。”他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对旁边的男人吩咐道。 那男人听了即刻退了出去。 金小胜?是的,他可以,他可以保护已经惹了许多仇家的小蝶……。毕竟,他是爱她的。 chapter38 这尚小蝶一出青龙帮,便如脱缰野马,胡乱蹦腾,穿着长筒靴外加高跟鞋也阻挡不了她欢腾的心。 立晓旭说要开宝车送她回家,被她严口拒绝了。这时她拉着一小行李箱走在大街上,行李箱上满是lv的标志。 她左看右看觉得新奇,以前和青龙帮的兄弟们来收保护费时,都没看仔细看过这些店铺;因为是春节,这些店铺前都琳琅满目的进了好多礼品摆在门前。 对啊,大年初二、初三都流行串亲戚,不知道爸爸妈妈去串亲戚没;想着,尚小蝶便走到一家大店铺前,合计着要给爸爸妈妈买些什么东西才好。 一般的东西她又看不上,但是这里的东西似乎都这样。 见有个三十来岁的大叔过来招呼,本来是满面笑容的,但见是尚小蝶,脸立即苦了下来,“哎呦,姑奶奶啊,这大过年的,您还要来收卫生费、地皮税啊?” 尚小蝶脸也拉了下来,不说话,她这打扮儿像是来收保护费的吗? “难道您是想找点刺激?找点乐趣?”那大叔继续说。 “我想来买点东西,回家过年。”尚小蝶淡淡道。 那大叔面色一惊,“哎呀,我们这里的东西贱,您看不上眼的!”说着,这大叔又凑近尚小蝶小声讲:“这东西啊,全是我们在赌城一条街便宜进的!您要是想买好东西回家过年,就直接去都城一条街吧!” 尚小蝶道,“赌城一条街?” “您不知道?” 她点点头,的确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青龙帮的势力范围。 这大叔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些许人,就帮着尚小蝶拉着皮箱,让她进了店铺里,小蝶正纳闷,那中年就打开了店铺的后门。 “您看看,这就是赌城一条街。”中年大叔对着小蝶做了‘请’的姿势。 小蝶看着这后门外的景象,不由得惊讶万分,“你……” “嘿嘿!很多外行人不知道,我这店是通着赌城一条街的!”中年大叔笑的一脸猥琐,小蝶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你给我小心点!敢坑害别人你的店就别想再开了!”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就进了赌城一条街。 说实话,小蝶进青龙帮六年了,还真不知道这附近有个赌城一条街。赌城,看来是做赌营生了,而小蝶虽然是青龙帮的女管家,却只管收银收账,关于赌营生,她还未曾涉足。 见这赌城一条街街道约有九米宽,街道两旁有零零散散的店面,街道旁插了很多假树,假树上绕了些红红绿绿的灯,青色的瓷砖上还有红色的炮屑,大捆大捆的烟花筒。 有很多紫木桌子摆在道两旁,一拨拨的人就在这些桌子上赌博,有很多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赌博花样在这里都有,小蝶惊讶不已,这里的街道几乎不过车,人们来这里玩好像只是为了赌博。 看看左边街道大桌子上,那个叫声最大的男人,是xx市的市长,在他身旁摆了一摞摞的百元大钞。 这街道好长!小蝶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到头儿,而这里也没有那个中年大叔说的礼品批发市场,全是因赌博而聚在一起的人。 男人夹着雪茄,眯着眼尽情的赌,女人蹭在男人身旁一脸媚相,还时不时的对着男人的耳朵吹气……。男人赢钱了哈哈大笑,赏给女人一把小红鱼…… 小蝶摇摇头,继续跨步走,虽然有些景象入不了目,但这赌城一条街的治安还算安宁,虽然她还没看到一个警察或者管事的。 小蝶沿着赌城一条街走了500米左右,发现这小小的街道把西方文化和中方文化结合的很好,街道的房子是欧式建筑,但房上贴的却是春联,门神,还挂了圆嘟嘟的红红大灯笼,猛的,还以为这是唐人街。 但确实是赌城一条街,因为到处都能听到牌的声音,以及人们的叫喊声。在这里,也许一千万不算什么。 兀的,小蝶眼前的景物突然换了,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霸气的二层楼建筑,二层楼上有个大的惊人的标识牌,上写着:赌城一条街――大批发商场。 大批发商场?那个中年大叔的应该就是这个了;小蝶心中一凉,却不知为何购物的欲望全无,她此时想着这个赌城一条街到底是不是青龙帮的势力范围。 想着想着她便想坐在旁边街道的小店里喝杯咖啡,也许他们没有咖啡,只有麻将或者别的花样。 可怜的小蝶,只顾着想其他,却没想到有危险正慢慢的向她逼近。 小蝶走到街道旁的座位前,刚拉了把椅子,忽的,有人从眼前的店铺里冲了出来,头发散乱,脚步匆忙,不巧,啪的一下撞到小蝶;两个人应声倒地,好在小蝶扶着椅子,要不然穿着高跟鞋被撞倒,不摔伤也得崴住脚。 chapter39 “你tm的长眼没!姑奶奶刚站着,你就来撞!?”尚小蝶扶着椅子迅速站起来,指着和她一同摔在地上的女孩就骂。 那女孩穿着一亮片马甲袄,下穿厚丝袜和皮靴。她抬头看了一眼尚小蝶,迟疑了下,便迅速站起身来,身材比小蝶高了一个额头。 那女孩胡乱捋了捋头发,“操,对不起行不?”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传来,这女孩听到了一脸恐慌,拔腿就跑。 有几个男人气冲冲的从店里跑出来,大骂:“蔡明明!你这婊子!给老子站住!”骂完,便在赌城一条街的街道上追那女孩。 小蝶猛的激灵,蔡明明?刚刚把她撞倒的是蔡明明? 想到此,小蝶抓起行李箱就追了上去,何奈那几个男人跑得快,她又穿着长筒靴,跑不多快。 尚小蝶的衣着本来就够吸引人,那个改良的银色小西服在太阳下闪耀,铆钉白色长筒靴刺目,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个蘑菇头。蘑菇头上还有个粉红色的小兔子。如此可爱的装扮不令人注目都难。 “舒曼姐,舒曼姐!”有几个声音从各个角落响起,尚小蝶一惊,停下了脚步,这个叫法是在青龙帮里她的称号。 伴着喊声,有几个青壮的少年向尚小蝶涌了过来,他们站在尚小蝶身前,半了鞠躬,道:“舒曼姐,有什么问题吗?” 小蝶心急,也不细看这几个男孩是青龙帮的那个分支,便道:“哎呀,快给我追上前面那三个飞奔的男人!对,还有那个穿亮片马甲的女孩!快!” “是!”这几个男孩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不到半分钟就抓住了那三个男人。 小蝶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看了看被抓住的那三个男人。都是三十多的大叔级。 其中有两个大叫,“你tm是谁!敢当老子财路!快松开老子!免得杀你全家!” 尚小蝶目光一冷,“被扭住还嘴硬,掌嘴!” 话罢,一男孩上前对着那被扭住胳膊的男人猛抽两巴掌。20来岁的男孩力气正强悍,两巴掌下来,这口出狂言的男人便脸肿嘴流血了。 如果是在平常的大街上发生这样的事,人们肯定来围看个水泄不通,可这里是赌城一条街,街上死个人也就这样了。 “哼哼!有种!你这小妞有种!”被掌嘴的男人冷笑,“别以为你卖身认识了几个混子,就觉得了不起……” “把他松开,打!”尚小蝶打断这男人的话。 尚小蝶话罢,从赌城一条街里左右的牌局里又站起来了几个男孩,冲过来便对着这男人拳打脚踢。这男人捂着头,心中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孩怎么能使这么多男孩奉话如命? 尚小蝶走到那个被追的女孩面前。 这女孩明显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时尚的蘑菇头是谁,目光狠狠的看着尚小蝶,“你想做什么?” 尚小蝶嘴角翘了翘,“你……是蔡明明?” 这被扭住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后即说,“不……不是!” 尚小蝶心中一凛,转身对着那群男孩道:“行了,别打了,让这三个男人走!” 话罢,那群男孩便散开,目光狠狠的瞪着那三个男人。没挨打的两个男人搀着那个被打的半死的男人,快速的往赌城一条街深处走,末了,其中有个人男人回头对着尚小蝶大喊:“婊子!你给老子等着!” 尚小蝶笑,“好!姑奶奶在这里等着!”又对着那群男孩道:“你们的领头是谁?” 其中一个比较壮的男孩出来回话:“抱歉,舒曼姐,我们只能告诉你他姓金,今早他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注意着,所以,我们青龙帮的弟兄就分散开来了。” 小蝶默默念叨着,姓金?姓金? 兀的,听到身后有女声道:“青龙帮?” 小蝶这才想起蔡明明还在,便回身对着那扭着蔡明明的男孩道:“松开她吧。” 那男孩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蔡明明,松开她,回了队。 尚小蝶对着那群男孩道:“我没事了,你们也快散了吧!大过年的,麻烦你们了。劳师动众的也不是我的风格。” 那群男孩中不乏暗恋小蝶的,纷纷回应,“舒曼姐,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尚小蝶对着他们摆摆手,眨眨眼,做可爱状,“哎呀呀,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快走快走啦!” 那男孩中有人居然害羞的笑,“舒曼姐!新年快乐!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可爱!” “走啦!快走!”小蝶对着他们送飞吻。男孩们心里甜滋滋的散去,别说他们领队喜欢小蝶了,连他们都忍不住喜欢上了! chapter40 她们没有咖啡喝,因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炮火的气味,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那种炮火味。 青龙帮的男孩散后,尚小蝶拉起行李箱,走到蔡明明跟前,“你现在过的怎么样?还上学吗?” 那女孩大吼一声,“我说了我不是蔡明明!” 小蝶微微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刚刚听到那群男孩叫你舒曼。”那女孩脸色转柔后,又突然抵触的说:“我管你是谁!” 小蝶不理她的蛮横,一字一顿的道:“我叫舒、曼、婷。” 那女孩点了点头,但又觉不妥,看着尚小蝶瞪大眼睛,上前来捏住尚小蝶的肩膀,“你说你是谁?你再说一遍?” 小蝶厌恶的表情瞬间一闪,打掉她的手,“尚小蝶!你挺清楚了?” 这女孩退后几步,一脸的惊讶,双手停留在半空,面部开始有抽搐,突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全身颤抖,颤抖着嘴里还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小蝶自是了解此时的蔡明明为何这般颤抖,任谁不是亲眼看也不相信,六年前的村姑似地小姑娘如今风光无限的对着一群男孩叱咤风云。然而,小蝶更是看出来蔡明明的生活不是很好,那个六年前的高中恶女帮早就解散了,而自己当初对蔡明明的怜悯也早消失了。 小蝶上去扶起蔡明明,“蔡明明,以前的事先不说,你告诉我那三个男人为什么追你?” 蔡明明明显流泪了,但还是努力忍住抽泣,接受眼前这个自己以前痛揍过的蘑菇头,“我……” 蔡明明话还未完,赌城一条街的上空便啪啪的燃起了烟花。白天里放烟花?尚小蝶向空中望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连续的四声烟花后,赌城一条街静寂了五秒。 果然,听到有人喊:“有条子!快撤!”接下来就是一片慌乱。 小蝶一惊,连忙想想自己刚刚有没有做犯法的事,又四下寻寻看青龙帮的弟兄们有没有散去。这才松了口气。 而蔡明明在尚小蝶身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但是这诡异的笑容被小蝶看到,她问,“蔡明明,你笑什么?” 蔡明明一回神,摇摇头,“没,没啊!”看了看条子来的地方,又道:“我们也快走吧!一会儿条子来了!” 小蝶坦然,“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跑什么?还怕他们不成?” 蔡明明弯腰,主动拉过尚小蝶的行李箱,看到那个lv的标准,心中一恨,但还是说:“还是不和他们碰面的好!快走,我帮你拎着箱子!” 话完,便跑起来。小蝶见这人殷勤,也乐得跟随。两个人奔跑在赌城一条街上。 蔡明明拎着行李箱还比尚小蝶跑得快;到了一个拐角处,尚小蝶也不知这拐角通向哪里,蔡明明却兀的停下,她猛地退到尚小蝶身旁。 小蝶看着蔡明明偷偷摸摸的样子,问:“怎么了?” “别过去,有条子!” 尚小蝶看着蔡明明惊慌的模样,愣了一下,“唉,我说过了,没干什么犯罪的事,怕他们做什么?”说着,她就要出拐角处。蔡明明一把拉过她,“等等,我先看看。” 蔡明明小心翼翼的在拐角处露了个头,看一眼便立即缩了头回来,“是夏贺胜!” “谁?” “夏贺胜!刚刚追我的那个男人!”蔡明明一脸紧张,“而且,他们朝着这边来了!” 尚小蝶皱眉思索一番,盯着蔡明明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应付一番。” “好!你去!”蔡明明贴着墙角站着,手中握着小蝶的行李箱。 尚小蝶迈步子走到拐角处,停下来回身看看蔡明明,忽然觉得有地方很不对劲。蔡明明的眼神对上尚小蝶的眸子,像是月亮和地球。 “老大!不,警长,你看,就那个女的!就那个女的!”尚小蝶刚出现在拐角处的路口,那个蔡明明口中的‘夏贺胜’就叫了起来。 尚小蝶往前走几步,脸上带着招牌的笑,迎上了一群警服样子的人。 “听说你私藏毒品押运?”一个警长模样的男子上来就一针见血的问尚小蝶。 尚小蝶扬起嘴角,看了看这个个子不高的警长,道:“哦?这位警长说话好有礼貌,不知道说我带毒品有什么证据?” 那警长和身旁的夏贺胜一对眼,阴阴的笑,“哼!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把这女人拷起来,押回警局录口供!居然和一个叫晓雯的女人一块买毒品?!” 尚小蝶心一惊,思索着自己有没有认识叫晓雯的,正想着,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她回身看,见一个拉着lv皮箱的女孩站在拐角路口……是蔡明明。 chapter41 蔡明明的心扑通通直跳。她的指尖泛白,紧紧的抓住身旁lv的箱包;这个拐角处的太阳被高楼挡住,显得格外萧冷;她靠在墙的一边,看着尚小蝶的白色长筒靴迈出了拐角,脸上不由得浮上一丝微笑。 尚小蝶的身影刚在拐角处消失,蔡明明立即蹲下身,从小袄里掏出了两包白粉,双手颤抖着打开尚小蝶的箱包,把白粉迅速塞了进去,然后合上,又立马站起身。 整个动作下来不到半分钟;她做完这些动作,像看小丑一样看了看她旁边的lv箱包,然后对着天空舒了口气,等待着有人叫出暗号。 果然,尚小蝶出去了一会儿,蔡明明便听到了熟悉的‘警长’的声音:晓雯,出来吧! 蔡明明转身拉起那个箱包,跨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拐角处。 尚小蝶看怪物似地看着蔡明明。然后蔡明明装出一脸惊恐的样子,“天哪!你们做了什么?快放开那个女孩!” 那警长道:“你是谁?你手里拿的箱包是谁的?一个穿杂牌衣服的女人居然掂着lv的皮包?” 蔡明明随口叫道:“这皮包不是我的!”尚小蝶眉头皱了皱,冷冷道:“箱包是我的。” 这个有着八字胡的警长瞥了眼尚小蝶,捋着他的胡子道:“正好,检查检查你的包里有毒品没有!” 尚小蝶挣开身旁男子的舒服,揉揉胳膊,看着有几个男人去拉她的行李箱检查,叹了口气道:“呵!我伟大的警长,这箱子里可满是毒品,你可别吓住!” 那八字胡的猥琐警长阴笑,“有没有打开便知道了!” 尚小蝶自是理直气壮,道:“如果没有的话,还请警长和我去一个地方!”这时,那个叫夏贺胜的男人趴在八字胡警长耳旁叨咕了一些话,这警长神色一变,惊恐的看了一眼舒曼提供,然后故作镇定,大声道:“青龙帮的怎么了?!青龙帮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贩毒!” 说来也奇怪,这个离赌城一条街的拐角巷子一个人也没有,像是在做什么军事演习一样。 看着那几个男人乱扒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的内衣全被翻出来了,尚小蝶就怒了,“日你娘的!长点脑子好不好!老娘要是贩毒就不用这么小的箱子了!直接用轮船了!” 骂声刚落,有个男子在她的行李里揪出一包东西,叫道,“老大!真的有毒品!是上好的白粉!” 八字胡警长一点也不惊讶,拿着那两包白粉走到尚小蝶身边,扬了扬道:“嘿嘿,这位姑娘,你不是说没有吗?那你的lv箱子里是什么?” 尚小蝶定睛一看,果然是两包白粉,色泽如面粉,明显是上好的白粉,她脑子快速运转,然后目光一转,盯住了拐角处的蔡明明。 那蔡明明正一脸幸灾乐祸,察觉到尚小蝶正看她,便正了正色,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殊不知,这个尚小蝶早已经不是当年被她挤在青石小巷里打的尚小蝶了。 小蝶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见蔡明明做作的表情,一手打开八字胡警长手中的白粉,快步走到蔡明明跟前,二话不说,扬起巴掌便呼在了蔡明明的脸上。 蔡明明捂着左半脸张着嘴很惊讶,尚小蝶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她退后几步,一脚踹在了蔡明明的肚子上。 蔡明明瞬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了,这两巴掌打得她眼冒火星,那一脚也踢得她疼痛不已,胃似乎都痉挛了,她蹲在地上眼里冒出泪花了。 那边的一群男人看傻了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时尚可爱的女孩会如此动作火爆。 “贱人!六年不见,你劣根难改!我好心对你,你居然陷害我!”尚小蝶看着蹲在地上的蔡明明,又道:“你给我等着!” 话罢,便走到那八字胡警长面前,换了副可爱的口气道:“警长,既然在我箱子里发现了毒品,就带我回局里一趟吧!” 八字胡警长正了正神,眼睛越过尚小蝶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蔡明明,她的泪滴在了身前的瓷砖上,“嗯,我不用给你上手铐了吧,呵呵,我们走吧!” 八字胡警长拉过那个lv的箱包,送到尚小蝶手里,领着她回局里去了。 一群警服的男人领着一个时尚可爱的女孩,自然是在这泛着灰色的街道上呈献出一幅刺目的景象。 蔡明明捂着肚子,扶着墙角站起来,看着尚小蝶跟着那群伪警察离开,嘴角开始是翘起,然后就是脸部肌肉抽动的大笑。 哼,尚小蝶,你太嚣张了!等死吧!蔡明明转身,拿出手机拨了号,然后对着电话说:“老板,事都办妥了!” 尚小蝶本来以为这个八字胡警长最多是小警司,可是等到了局里,见这个规模蛮大的警局里有一半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尚小蝶拉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心想这会事情真的闹大了,就算青龙帮的势力大,但是也不能正面和当地警局对着干,这是上头一直强调的! 果然,八字胡警长嘲讽似的看了一眼尚小蝶,对她审问也不审的就把她押到了暂时拘留所里。 尚小蝶真的是急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怎么连口供都不录的就把我押起来?” 八字胡的警长在她身后道,“刚刚你不是嚣张的厉害吗?还冤枉!你要是冤枉的话我这警局就别办了!”说完,他扭头一看,发现有好几个男警察的目光不住的往被押走的尚小蝶身上看,便有些生气,“看什么看?不想要工作了是吧?” 那几个那警察被训斥后,忙低下头工作,但其中一位低头哈腰的跑到八字胡警长跟前,小声道:“李头儿,会不会搞错了?你看这小妞和我们前几天抓的那些贩毒小姐一点儿都不一样!这小妞多有气质啊!” 八字胡警长听了这话,眼睛一瞪,正点烟的手停下来,“和着你是说我抓错认了?要不这警长你来当?”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八字胡警长眯着眼,把烟叼在嘴里,旁边的警长给他点上了。他抽了口烟道:“这小妞太傲,不但打了我们的人,还惹上了更牛的人,所以这次正好抓了她。” 这旁边的小警察赶忙问,“她惹了什么人?” 烟雾缭绕在八字胡警长的指头上,“听说是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这总裁出了高价钱让我们设了个套子。” 这小警察在一旁听了这话,眼睛直冒光,“总裁?天哪,会不会是像红袖添香里的小说那种总裁文?虐心虐身的那种。” 八字胡警长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你这小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红袖绿袖的,我看你是该挨揍!”说着扬起拳头要打他。 这小警察跑的快,噌的一下跑了好远,远远的对着八字胡警长吐了吐舌头;八字胡警长从刚才就一直抽烟,思考着该怎么办。 这边被押在暂时拘留所的尚小蝶,双手紧握着不锈钢铁栏,来来回回的想着自己怎么会卷入贩毒风波里。虽说自己在黑道里混了快六年了,什么规矩都差不多明白了,但是像贩毒这么危险的事情她只做过一次,而且还得罪了好多人。 还有,那个蔡明明到底是真么回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又莫名其妙的拉着自己逃跑;那两包白粉肯定是她放的…… “舒曼姐?”正想着,听到有人叫她了一声。小蝶回头看,一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孱弱的男孩站在她身旁。 “你是?”尚小蝶开口问,但又觉得不妥,因为‘舒曼姐’这个称号是她在青龙帮里人人尽知的,于是试探的问:“你是青龙帮的?” 这个男孩和尚小蝶差不多高,他对着尚小蝶点点头,眨眨眼,说:“我叫万宝宝。舒曼姐怎么会来这里?” 万宝宝?这名字也太萌了吧,话说青龙帮什么时候开始收这样正太一样的可爱小男生?“嗯,我有一些麻烦事,不过不要担心。倒是你,大过年的,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万宝宝听了尚小蝶的话,脸色一暗,道:“我们在赌城一条街被抓的,警察说我们伙同贩毒。” “你们?”尚小蝶反问道,其实她并不惊讶,像这么可爱的小男生,肯定会有人陪。 万宝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和我男朋友,他刚刚被叫去录口供了。” 他和他男朋友?小蝶心里一惊,强忍住惊讶的表情,看这小男生这么镇定的说出他又男朋友,自己也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不过,小蝶在心里真的是惊讶坏了,这么可爱的男生啊! “抓你们的警察知不知道我们是青龙帮的?”尚小蝶小声问万宝宝。 “好像是知道才抓的。”万宝宝咬咬嘴唇,答道。 知道才抓的……小蝶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疑云重重,难道是有人有意陷害青龙帮?她思索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银色的改良小西服在这拘留所的灯光下闪啊闪。 万宝宝立在一旁,看着身前这个女生,她就是青龙帮的女管家,蘑菇头舒曼姐;他平时都是听他男朋友说这个女管家有多厉害,今天见到了才知道,果然非同凡响。 忽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然后一个警服模样的男人出现在铁栏前,开锁,然后进来走到尚小蝶身旁,道:“喂,警长叫你,跟我出来!”语气恶劣的像是对待三陪女。 万宝宝听了这话当然是不愿意,好歹这也是青龙帮的女管家,便道:“你tm怎么说话呢!” chapter43 这孱弱的想让人爱惜的男孩站出来替尚小蝶说话,着实使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包括这个传话的警察,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万宝宝,“你骂谁呢!?” 万宝宝毫不示弱,双手护着尚小蝶,“骂你呢!怎么对我大姐说话呢?” 这来传话的警察明显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双手抱着胸,“哦?你大姐?我怎么看着像是包养你的小情妇?” 万宝宝听了这话,脸色猛地通红,像是白布上了红染料,但是没等他反击,就看到一个银色的身影窜起,越到那小警察身前,啪的一巴掌如迅雷般落在了他脸上。 那小警察明显是吓到了,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生,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巴掌是她打出的。尚小蝶如女王一样看着他,“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小心命根不保!” 暂时拘留所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里面的几个嫌疑犯也觉不可思议,谁也不敢在警局里明目张胆的打警察,还撂狠话啊!但是这个蘑菇头的小姑娘就敢! 这传话的警察面子放不下,怎么说自己也是警察啊,怎么被一个妞甩了巴掌?便道:“小妞,你蛮火的嘛,怎么,今晚要不要去我哪里喝两杯,找点更刺激的?” 尚小蝶觉得心中怒火翻腾,但想到这里是警局,便强压怒火,谁知道她身后的万宝宝不乐意了,窜上去便一脚踹在了这警察的肚子上,“妈个比,你找死!” 这警察不防备的受了这一脚,退后三步,顺手扶着了铁栏杆才没摔倒。他鲤鱼打挺似的站起,刚想抬起脚还击万宝宝,八字胡警长便出现在暂时拘留所门口,一口喝住了他:“小孟,住手!” 这警察听见是八字胡警长的声音,便立马止住动作,立在原地,眼睛看着地面。 八字胡警长走过来,看了看尚小蝶,有看了看那传话的警察,“小孟,快给舒小姐道歉!” 警察小孟身体一凛,愣了愣,但看到八字胡警长的眼色,便道:“对不起舒小姐,刚刚多有得罪!” 尚小蝶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拘小节,道:“嗯!以后说话多嚼点绿箭吧!”又转头对八字胡警长道:“不是给我录口供吗?走吧!” 八字胡警长略略一惊,随即道:“哦,舒小姐这边请。” 尚小蝶抬步走,白色的长筒靴刚迈了三步,便停下,回头对着万宝宝说:“你也跟我来吧!” 万宝宝正看着尚小蝶的背发呆,没想到她会叫上自己,一愣,傻傻的问:“可以吗?” 尚小蝶心中狂汗,这小男生刚刚还一副把人吃了的模样,现在发呆的表情不知有多可爱。她看了一眼八字胡警长,又对万宝宝道:“可以,来吧!” ……。 暂时拘留所里留下了几个嫌疑犯昏昏欲睡,那个叫小孟的警察百思不得其解,刚刚那个蘑菇头女孩到底是谁?居然那么胆大。 昏暗的审讯室内,一盏刺目的灯光占据了室内的半个空间,灯下,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孩被困在凳子上,他身上伤痕累累,脸上还流了血。 这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自然光射了进来,男孩睁开眼,看到门口站了三个人,最明显的是一个身姿窈窕的蘑菇头女生,蘑菇头女生旁边是一个孱弱的身影。 男孩心中一惊,喊出声:“宝宝?” 门口站着的万宝宝和尚小蝶明显听到了这个声音,尚小蝶惊讶着审讯室里怎么会有其他人,但是她感觉到身旁的万宝宝在颤抖,她看看他,只见万宝宝全身忍不住的抖,牙齿在打颤,他面部的肌肉也在动,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那个在凳子上捆着的男生。 尚小蝶不由得张大嘴巴,这个男生不会是…… 还没容她做出猜测,就看到身旁的万宝宝踉踉仓仓的跑到了那男生跟前,双手抱着那男生的头,嘴里不住的说:“大宇大宇,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了?”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带着哭腔了。 看到这幅景象,尚小蝶大概清楚了,她扭头看时,八字胡警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蝶心中突地一酸,似乎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像万宝宝一样趴在一个男生的肩膀上痛哭着…… “宝宝,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好的很呢!”这个叫大宇的男生安慰万宝宝道。 万宝宝像一个撒娇的小男孩一样,“还说没怎么样!你看你脸上,嘴角都流血了!身上了受了不少伤吧!哎呀!我抱你时你一定很疼吧!疼也不和说说一声!呜呜~” 说着说着,还真哭了…… “哎呀,宝宝,别哭啦,都这么大了!”大宇用受伤的脸蹭着万宝宝褐色的发,满是娇宠的神色。影影绰绰的,他透过万宝宝的发看到了门口还站着一个女孩,便道:“宝宝,门口站的是谁?也不给介绍下?” 万宝宝一惊,连忙站好,正了正神,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替大宇解开身上的绳子。 chapter44 大宇揉了揉胳膊,审讯室内刺眼的光让他看不到门口的女孩是谁。 万宝宝道:“哎呀,大宇,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说着他凑到大宇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大宇听了万宝宝的话,先是满脸吃惊,然后脸部的肌肉开始颤抖。 恰巧尚小蝶见两个人亲热完了,走了过来。大宇看着来人,不知所措的神情完全的表现出来,万宝宝见了,推了推他,道:“大宇,你怎么了?这个人就是你常和我说的舒曼姐啊!” 见那大宇只顾摇头,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大宇摇着头摇着头就满脸泪珠子了,失声痛哭:“舒曼姐!我对不起你啊!” 哭喊着,扑通一下就在尚小蝶面前跪下了。 小蝶哪见过这阵势,男人哭着跪在女人面前的场景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她连忙俯身去扶大宇,“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跪下了,我可没红包啊?” 大宇低下头,泪珠子滴在地板砖上,他整个人摇着头,泣不成声了。后面的万宝宝也是从没见过他的恋人这么情绪激动过,况且还流了泪,他印象里大宇一直是旭日阳刚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万宝宝心中一惊,紧张的看着大宇。 尚小蝶见他依旧不起,继续打趣道:“你好歹也比我大几岁啊,这么跪着是存心折我寿、然后你当青龙帮的女管家啊?” 大宇哭道:“舒曼姐,我……对不起青龙帮…更对不起你!”他的手颤抖着,脸上的一片阴影道出了他真实的心理。尚小蝶听到此,脸色一凝,像是被突然打了霜的叶子,抬头对着万宝宝道:“万宝宝,快去把门关上!” 万宝宝本是满腹疑惑,正胡思乱想,突听尚小蝶喊着一句,有些发愣,但看到她面如霜的神情,忙回神,跑去关了门,然后身体忍不住抖着,靠着门,看着大宇痛哭的神情。 尚小蝶站直了身,也不去劝大宇站起,越过他的身体,走了两步,道:“长话短说,怎么回事!?” 大宇也是青龙帮说得着的干将,虽然不属尚小蝶管辖,但还是公私分明,遇事冷静的,他道:“我把上次国贸走私的事情说了出去。” 尚小蝶一凛,冷汗就往外冒了,她死死地盯着前方死灰的墙壁。上一次的国贸走私,是她着手办理的!而且款项巨大、还牵涉了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 尚小蝶脸部几乎抽搐,几步上前,蹲下身在大宇面前,强压怒火道:“你都说了什么?都和谁说了?是怎么说出口的!上次行动开始时全帮知情的在一起是怎么宣誓的!” 大宇不说话,脸部的阴影越来越深,几乎看不到他的表情了。“你快说!”尚小蝶上手拉住大宇的衣领,攥紧。 大宇深深的吐了口气,“宝宝,对不起,还是让你牵扯了进来。”那边的万宝宝本来就已经频临承受的极限,但听了大宇对自己的道歉,完全忍受不住了,用牙咬住自己的手,强迫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不敢想象大宇的后果。 “他们先对我动粗,打我,但是这些都没用,但把我弄得筋疲力尽后,把我催眠了,然后问我了很多问题……”没等大宇说完,尚小蝶突然松开了大宇,然后站起身,轻轻的走了两步,然后站定身……她脑中一片空白,像白纸上铺面粉。 大宇的最后一句话:“他们把我的回话录了下来……” 本来她脑中几乎处于缺氧状态了,但兀的大宇这句话飘到耳中,她的心里的一个长堤大坝瞬间崩口,又好似许多根古筝的弦瞬间断裂,摇摇晃晃的仿佛要抽走她的灵魂。她慢慢蹲下身,捂着耳朵,泪珠子就要像裂开的石榴一样呼之欲出。 完了,这下都完了。尚小蝶思维混乱的像龙卷风,要知道那批走私的国货价值可是三千万!这下被警方抓住把柄,不说自己有没有事,说不定引起政府的不满心理,会把青龙帮连根拔起……后果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因为往往是一件事的曝光,会牵出一串事情! “我是罪人……”尚小蝶呜咽道。自从进了青龙帮,自己从没这么沮丧过。 大宇看着这个平日里叱咤风云的青龙帮女管家,此时她不是一个人在伤心,而是替整个青龙帮的人伤心。 万宝宝本来想走过来狠狠的揍大宇一顿,但是走到他跟前,心里某个部位猛的一软,像是冰激凌遇到了火炉那种。他轻轻的蹲下身,看着这个自己爱的男孩。大宇也看着他,眼神里有愧疚,有无奈,更有一种想让人拥抱的可怜神态。 于是,万宝宝抱住大宇的头,便吻了上去。大宇的唇有些干,不过还好,有我给他滋润……你受苦了,亲爱的…… 大宇心中有些诧异,但是,随即而来的温暖和甜蜜,融化了他的苦痛,更融化了他阴暗的心理。这便是我选择的人,万宝宝。 chapter45 虽然存在即合理,两个人幸福的融合了,但毕伤害了别人。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小人物。 万宝宝松开大宇,这个吻激烈又富含深情,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他们早该在雨水之欢了吧!他示意大宇,又指了指临墙蹲着的尚小蝶。大宇眼见尚小蝶一个人难受,原本幸福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万宝宝握紧大宇的手,扶他站了起来。 两个人刚想去劝尚小蝶,岂料他们刚起身,尚小蝶已经站了起来,并走到了他们面前,银色的小西服衬托出她的时尚,蘑菇头和粉红兔子发卡更显得她可爱,她前刻满脸泪痕,此刻笑颜如花,“好了,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大宇,你还好吧!这警局也太变态,审问人也不知道换换花样,就知道屈打成招。” 万宝宝低下头,看到此时舒曼姐的强颜欢笑,突然想起语文中学到的一种手法:以乐情衬哀景。大概说的就是这个。 大宇道:“舒曼姐,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尚小蝶听了此话,转身背着他们道:“嗯,没有,不告诉你们啦,反正警察们问你们什么,你们就把罪名往我身上推就好!” 她语言几乎混乱,嘴里说着不告诉你们,却把办法全盘说出了。 强装坚强的语调更让人想哽咽。已经有人哽咽了,万宝宝顺手抱着大宇的腰,身体抖动起来。 “舒曼姐……”大宇喊了一声她,岂料却被小蝶打断,“反正木已成舟,损一枚兵无所谓,但是为了一枚兵而损失了整个青龙帮,是不值得的。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我们虽然实力庞大,但和警局明着斗,还是愚蠢的。” 大宇心中有股火往上冲,他抱紧万宝宝,声如钉落金盘一样,“舒曼姐不是一枚兵!我们帮里的弟兄都敬你!你为了青龙帮已经牺牲了你的幸福,现在还要为青龙帮牺牲你的生命,我不答应!” 万宝宝突然松开大宇,向前一步道:“我也不答应!整个青龙帮的弟兄都不答应!舒曼姐是我们的支柱啊!” 小蝶背着他们的身子颤抖着,她不断地仰起头,想把泪给憋回去,但是似乎越憋越多,“该死的!今天tm的泪多!”她骂道。 她的骂声刚落,门口便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看来是审讯的警察来了。三个人面面相觑,尚小蝶毕竟见识大一些,当即道: “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一切由不得咱们,一会儿那警察要审讯的话,不管我说什么激烈的话,你们都不要多嘴!给我死死地记住!” 万宝宝听了这话,刚要问,便被大宇拉手示意停下。万宝宝疑惑的看着大宇,大宇对他点点头,他心领神会。大宇看到这个蘑菇头的女管家的眼神是多么的坚定! 警察开门进来了,是两男一女,古典的搭配。 审讯室里只有一张大桌子,大桌子前方是一个椅子,后方是三个椅子。冰冷又阴沉的气氛。 一个警察叫道:“尚小蝶!” 尚小蝶踩着长筒靴,坐在了那独有的椅子上。大宇那一对立在她身后。如果换换场景,你会发现这一对儿和一女是多么俊俏的搭配! 坐在中间的女警察30来岁,似乎很有经验,一针见血道:“废话我也不多说,你涉嫌贩卖毒品,是否属实?” 尚小蝶迟疑了下,不知道这女警察说的是蔡明明陷害她的毒品,还是一年前她用货轮走私的毒品,但还是淡淡道:“是我。” 那女警察似乎很惊讶,她的印象里很多女嫌疑犯首先要纠缠一番,编很多谎话,而她眼前这个却满口承认了。 左边的男警察眼中闪着鄙视,问道:“根据可靠证据,你涉嫌国货走私,是否属实?” 男警察的话才到一半,后面站着的大宇身体就颤了颤,一脸担心的看着尚小蝶,等着她回答。 尚小蝶扬了扬下巴,“是我做的!” 大宇一惊,果然被他担心到了,他随即大声道:“那国货走私是我,是我!你这狗别tm乱问话!” 那男警察突然被这么有气势的骂声吓了一跳,但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前方坐着的尚小蝶放下二郎腿,一个跳起来,到大宇面前,一个巴掌送到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实打实的响。大宇被打傻了,愣在原地,尚小蝶什么都没说,冷冷的看了大宇一眼,然后又坐在了三个警察的前方,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chapter46 大宇虽然被打的莫名其妙,但是深谙帮规的他清楚:上级打了你,肯定是有道理的。想到此,便也释然;身旁的万宝宝软软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替大宇揉了揉那巴掌印,像是在爱惜一块宝玉。 那女警察道:“你可知道你主动承认了这些罪名是什么后果吗?” 尚小蝶抬抬眉毛,“知道。” 女警察笑了,她面色转柔,“你一个小姑娘,拿什么抵这些罪名?别拿你的青春不当青春啊!” 女警察突然温和的语气触动了小蝶心中的某个弦,她几乎热泪盈眶了,所以猛的说:“要你管!”女警察左侧,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警察突然冷笑一声,道:“那是,现在的女孩身体就是本钱,身体就是青春。” 尚小蝶还没做出做什么反应,她身后的大宇听了这话一腔火往上涌,就想上去打这个警察,万宝宝及时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大宇看着万宝宝,劝阻的眼神,他停下动作,降下怒火,像尚小蝶一样平静了。 小蝶道:“几位警官,请问还有什么话要问?” 左侧的警察明显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看着尚小蝶平静的脸,这警察心里就不平衡了,单刀直入道:“有商户来报,说有个叫尚小蝶的女人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他们哪里收保护费,这件事也是你吧!” 这男警察说完这话一脸得意的瞪着尚小蝶,听他想要的答案。尚小蝶本想一口答应下来,但是理智及时控制住了嘴巴。如果满口承认自己去收保护费,那么和去收保护费的可不止她自己,这样一来,肯定会牵扯别人,如果牵扯到了别人,那肯定就有几率泄露出青龙帮的很多秘密,到时候,危险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这是一个不得不跳的圈套。这狗崽子他妈的真狠。尚小蝶暗暗骂道,咬着唇,答不上话来。 这男警察见尚小蝶不说话,就得意的叫嚣,“说不上话了吧?这你也承认啊!你不是很伟大吗?你不是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吗?你不是很会装清高吗?” 这那警察的话像打气球的气筒,而尚小蝶就是气球,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气球快要爆了。她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镇定,忍耐,都tm是浮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批警察素质为什么这么低,这男警察话音落罢,又不阴不阳的小胜说了一句:“婊子!” 本来审讯室因为他的话就很静了,所他这小声的一句话被听的异常清楚。审讯室里因为这句‘婊子’更静了,像是地窖里阴暗的环境,但殊不知,这地窖里可是堆满了火药。 尚小蝶‘唰’的一下站起来,她身后的凳子应声倒地,啪的一声,响的过分。岂料,没等尚小蝶上去对着那个满嘴喷粪的警察爆发,大宇已经扑了上去。 “我去你妈!”大宇虽然有伤在身,但是此刻充满力量,一个飞踹就踢倒了那张桌子,三个警察不设防,全都摔倒在地。顷刻间,这小小的审讯室似乎在颤动。 大宇一不做二不休,对着三个摔倒的警察就扑了上去,对着刚刚那个骂尚小蝶的警察就是几拳强攻。 眼看着其他的两个警察爬起来要来拽大宇,尚小蝶噔噔几步上前,一抬高跟鞋,就把另一个男警察踹倒了,那高跟鞋的鞋跟非同凡响,踹在命根上更是别说,因为那个男警察正捂着下体痛苦的乱叫。 这个唯一没有被揍的女警察满脸惊讶,似乎怎么也不相信造反的事情会在警局发生,这还不翻天啊!刚刚还文文静静、甜甜美美的女生,此刻就满脸煞气的站在她面前。她顺着眼角看了看两旁,两个男警察已经全部负伤,站不起来了。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怖。 尚小蝶没有动手打这个女警察,可能是在感谢她刚刚对自己说了真心劝阻的话,可是这个女警察不领这个情,她看尚小蝶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作了,突然跑到门口,胡乱的扭着门把,并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尚小蝶一惊,没有想到这女警察会大叫救命,一时间手足无措。正这时,一个看似孱弱的男生箭步上前,一拳头打在这个乱叫的女警察的脖子上,正大叫的女警察登时晕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万宝宝呼了口气,像做错了什么事似地,回头看了一眼尚小蝶;小蝶没说话,只眼里含笑的看着万宝宝,而在尚小蝶身后的大宇,不住的对着万宝宝伸大拇指。大宇印象中,还没有谁能让万宝宝这么主动地动手。 兀的,他们听到尚小蝶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万宝宝听了这话,心中一酸,对着小蝶身后的大宇使了个眼色,大宇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走到了万宝宝身边。他们两个一同走到尚小蝶身前,然后半跪下身。 尚小蝶一惊,道:“你们这两个又干什么?”岂料万宝宝和大宇静默两秒后,齐声说:“舒曼姐是青龙帮的形象,是我们的保护对象!我们绝不允许别人侵害舒曼姐,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决不允许!” chapter47 除了爱情的甜美,友情的铁血,你还能感受到什么? 眼前这一对儿,虽然两个男的卿卿我我,不能全接受,但是他们说出这一番表衷心的话确实让小蝶感动。 想想自己在刚入青龙帮时,摸爬滚打不说,还处处受人挤兑,如今已经大不相同了,“你们快起来啊!弄得像拍偶像剧一样。”尚小蝶吸吸鼻子,上前去扶大宇。 小蝶的手刚扶起大宇,审讯室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两下,像是砸核桃时的声响,兀的把小小的审讯室弄得气氛异常。审讯室里的三个人愣在原地,下意识就觉得是警察在敲门。 小蝶示意大宇,大宇心领神会,随手拿起左侧的椅子,小步走到门后,举起椅子。万宝宝看了眼尚小蝶,小蝶用下巴给他指了指门把儿。 万宝宝点点头,准备去开门。岂料,没等他去开,就响起了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然后就有了开门时钥匙和锁眼摩擦的西索西索的声音。 事情突变的毫无预兆,小蝶和万宝宝屏息以待,门后的大宇举着椅子,灯光下他立体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门开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小心翼翼的闪了进来,他一挥手,射进来的自然光又被门挤了回去。 尚小蝶感觉不到他是警察,准确来说,感觉这警察是和他们一伙的。 门后的大宇见有警服的人进来,一手挥下椅子。 尚小蝶大喊:“住手!” 可喊得太迟,椅子已经挥下,尚小蝶的心凉了半截。可一看,那进来的警察双手接住了砸下来的椅子,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臂膀像是钢铁一样有力。 审讯室的灯光照着这警察的背影,小蝶觉得这背影很熟悉。这人说:“大宇,你的臂力还不够啊!反应也慢了!” 大宇听到这警察叫出他的名字,眼睁如铜铃,“你是……。” 警帽盖住了这警察的容貌。他抬起头,对着大宇露出一个痞子一样的笑容。大宇握着椅子的手慢慢松下来,全身的肌肉像是要散了一样,话语充满怀疑,“你是…小胜哥!” 这边的万宝宝和尚小蝶正惊讶这警察的来头,怎会料到大宇会叫出这个名字。 万宝宝道:“大宇!你叫他什么?小胜?是金小胜吗?是我们的领队!”喊着,他便跑了过去,孩子一样弯下腰看看这男人帽檐下的容貌,然后大叫,“真的是!真的是!”万宝宝叫着边回头对小蝶笑。 金小胜放下椅子,转过身,往灯光下走了几步,抬起头,一手扶着帽檐,对着尚小蝶露出一个坏男孩似地笑容。 尚小蝶感觉血在回流,似乎是身体里输了另外一种血型,在激烈的斗争着。这个坏坏的笑,是她久违的幸福。但是,尚小蝶恨这样的笑容,莫名的恨!她猛转身,背对着他道:“如果是你来救,我宁愿不走!” 她承认,发现来人是小胜时,心中的确有狂热的欣喜,但是看到他的笑容,看到他耍帅的动作,看到他坏坏的笑,她的怒火就没缘由的上来了,我曾经是多么信任你,多么迷恋你坏坏的笑,但是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不断的欺骗我,欺骗我!让我丢失了他,丢失了我的幸福! 尚小蝶咬着牙,狠狠的回忆着两年前的种种。 她身后的金小胜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小蝶,对不起,你还没原谅我吗?” 尚小蝶都可以想到他装作无辜的表情了,虚伪!真虚伪!她不理他,依旧背对着他。 金小胜看着身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可爱的蘑菇头,可爱的银色小西服,可爱的尚小蝶,可爱的你还是像六年前我刚见你时一样可爱……可是,你已经恨我了,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了,小蝶,他和我比起来真的那么重要吗? 万宝宝道:“舒曼姐,你怎么了?”说着,他凑到尚小蝶跟前,“哎呀!舒曼姐,你怎么哭了!?”万宝宝惊叫着,边在身上找纸巾,可是遍身都找不到。 忽的,一片淡色的手帕伸到了尚小蝶的耳旁,她顺着模糊的眼角看去,那片淡色手帕看上去已经被洗的发白,在手帕的左上角用红线绣着拼音‘xiaosheng’。小蝶心里一颤,这个手帕他居然用到现在!?心里面暖暖的并撕扯着,这是什么感觉? 尚小蝶绕过万宝宝,走到墙角,边走边用袖子擦泪,道:“大宇,宝宝,你们快换上那两个警察的警服,我们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哦!”万宝宝看了一眼尚小蝶,又看了一眼他们的领队金小胜,两个人都沉默的异常。他拉过正迷茫的大宇,开始扒那两个刚被打晕的男警察的警服。 白炽灯照出黄澄澄的光,这光环绕着灯下的金小胜,他仿佛是从天堂而来,又好似来自阿鼻地狱,挺拔伟岸的身姿因心情而沉默着。她始终还是不原谅我……想到此,金小胜道:“你们快点把警服换上,外面的警察差不多都下班了,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便去开审讯室的门,末了,临出去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墙角里站着的尚小蝶,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chapter48 万宝宝换着警服,不断的侧目看尚小蝶,不知道她怎么了,按理说有人来救,应该高高兴兴的啊,为什么满脸不愿意,还流了泪。换好衣服的大宇看着万宝宝滴溜溜的眼睛不老实的转着,拿手上去掬他的脸,宠溺的小声说:“快走啦!让舒曼姐换衣服!” 大宇牵着万宝宝轻轻的走出了审讯室。果真如金小胜所说,警局里的人几乎已经下班了,只剩门口值班的两个警察。而金小胜坐在一个桌子上,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警帽的檐盖住了他的表情。 毕竟这是警局,虽然他们穿上了警服,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宇走过去,问道:“大哥,我们这样没事吧!” 金小胜不说话,点了点头,继续抽烟,薄薄的嘴唇夹着黄色的烟卷,很有颓废感。万宝宝看到金小胜这样,便忍不住问了,“大哥,你和舒曼姐怎么了?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话罢,大宇猛转头看了万宝宝一眼,责怪他乱问话。万宝宝对他嘟了嘟嘴。 “唉……”金小胜叹了口气,烟圈带着他的叹息飘荡起来,“我们已经快两年没有说话了。” “快两年了一句话都没说吗?”万宝宝插话道。大宇看着万宝宝任性的神态,也不再阻拦他多话。 金小胜点点头。万宝宝本来还想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审讯室的门就开了,一个身穿肥大警服的女孩站在哪里,带有笔挺的警服裤子和她白色的靴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金小胜看到这女孩从审讯室出来,迅速又自然的把烟掐灭,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他在前面走,大宇和万宝宝就跟着走,只有尚小蝶立在审讯室的门口不动身。大宇和万宝宝愣了,站在原地,琢磨着尚小蝶到底怎么回事,平常雷厉风行的大姐此刻拖泥带水的。 金小胜可能到了临界点,干脆直接走过去,把尚小蝶像小猫一样扛在了肩上,不顾她挣扎,就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最起码不要在这个地方怄气。”说罢,扛着她就走,尚小蝶在他肩上不挣扎了,但是冷冷的说:“放我下来。” 金小胜最怕女人冰冷的语气,尤其是这个他在意的女人,她冰冷的语气在他耳中几乎是绝情的意思,“不行,最起码出了警局。” “放我下来,我的行李箱还没拿。” “小事,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回去。” “……” 金小胜扛着尚小蝶在警局的大院里走着,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里还有隐隐的开心,就知道尚小蝶不重,而且非常轻,最起码在金小胜心里是这样。万宝宝和大宇在他们身后跟着走,万宝宝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大宇一个劲揉他的头。 尚小蝶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百般滋味都有,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酸一会儿哭一会儿甜的,他的气味在她鼻尖围绕,小蝶做的只有沉默了。这从警局内部到外面不远的距离,她觉得似乎走了好久。 轻松地走出了警局,门卫见是金小胜,急忙开门,让他们出去了。 金小胜小心翼翼的把尚小蝶放在警局旁人行道的小树前,然后不由自主看着她。尚小蝶一站稳,就外外走几步,企图离金小胜远一些,道:“我们就这样走了?没事了吗?他们可是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这话是对自己说吧?金小胜看了看大宇,大宇摇摇头,他受宠若惊一样,又看了看尚小蝶,稳了稳心神道:“没事,大不了让大哥出面解决下。” 尚小蝶道:“嗯,既然如此,就散了吧。宝宝,你回去时多照顾照顾大宇。”说罢,她摘掉头上的帽子,踏着步子就走,高跟鞋与人行道上的瓷砖接触时,嘎嘎的响。 “哦!你走好,舒曼姐!”万宝宝与大宇一同道。 小蝶在前面走,金小胜在她身后若无其事的跟着;他们离警局越来越远,人行道上青青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在大过年的还开得长得那么好。 “你别跟着我!”尚小蝶突然停下身,冷冷道。 金小胜在她身后也停下,不发一言的站着。他英挺的鼻子冻得有些发红,天阴了,还有一丝冷风。 尚小蝶转身,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孩,道:“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有很多如花美眷?为什么只跟着我?” 金小胜听了这话猛一抬头,俊朗的眉毛跳了跳,刚想说‘我一直喜欢的是你’。但话还没出口,他便看到前方二十米处,也就是尚小蝶身后的二十米处,站着一个戴黑超的女人,这女人手中有枪,并慢慢的举起,对着尚小蝶。 说时迟,那时快,金小胜一个箭步上前,拉过尚小蝶把她抱在怀里,一转身,把宽阔的背留给那个黑洞洞的枪口。 chapter49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对着尚小蝶开了枪,是消声枪,射出的子弹却是有声的。可她没料到会有人出来替她挡枪。 尚小蝶被金小胜突然抱住,他的身高挡住了她的视线,他的臂膀搂住了她发冷的身体,他的鼻息里混合着她温柔的发香……没容尚小蝶感到一丝殷实的安全感,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 这闷响来自金小胜身上,尚小蝶一愣,继而有潮水般的恐怖向她袭来――金小胜抱着她的臂膀越来越松,然后像大树被砍刀时无奈的倒下。他倒下去时,尚小蝶已经眼含泪花了,他展露一个微弱的笑,还好,你没事…… 尚小蝶去扶倒下的他,他倒在她怀里。远处的罪魁祸首立在哪里,她摘下墨镜,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尚小蝶眼中,“蔡明明!你!”说着,尚小蝶站起身,狠狠的对着蔡明明道:“操你娘的!你他妈凭什么开枪!” 远处的蔡明明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人行道短短二十米处,长满常青树的临街旁,两个女人的对峙。 “你想要什么?钱吗?还是受了什么人指示?”尚小蝶说着,手慢慢的摸向胸口,那是她常放枪的地方。 可惜这动作太不自然,被蔡明明一眼看穿,她道:“别的不要,就要你的命!”说罢,蔡明明迅速的从右手边掏出另一把枪,对着尚小蝶就射了过去。 一边躺着的金小胜意识慢慢的模糊,迷迷茫茫中看到那个纤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蔡明明走到已经摔倒的尚小蝶身边,笑道:“哼,到最后你还不是输给我?” 尚小蝶视觉模糊起来,那中枪的地方又麻又痛的,害得她想闭上眼,但她还是强忍着道出一句话:“这次我死不了,再让我遇到你,就是你死……” 话还未完,蔡明明一脚就踩着她的蘑菇头上,狂傲掐着腰的笑。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换了副温柔的口气道:“都办好了,来抬人吧,这里没有埋伏,只有两具尸体。” …… 尚小蝶失去了意识,她感觉自己仿佛在水里浮动,水流细软的触手飘在她的周身。她又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个满是绸缎棉花的温柔乡里,暖暖的很舒服,空气里还有似春日里花草混合的香味……模模糊糊的她还感觉有人吻自己的额头,冰冷的手指划在自己的脸上。 她慢慢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极大的莲花钻石灯饰,可是没有开灯,灯饰上有鬼魅般的火光闪着,她躺的床是极有柔软质感的印度棉,落地窗帘很厚实,透进来的一丝城市的灯光,让尚小蝶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过她慢慢看清楚了这屋子的摆设。这屋子里暖暖的,某种感觉告诉她,这像老香港那种中西合璧的欧式阁楼。 尚小蝶直起身,她躺的床还真够大,塞20个她也够了。 “你醒了?”很不明朗的男低音在这房间里响起。 尚小蝶循声望去,她首先看到了壁炉,是在墙上挖了洞烧火的那种壁炉,接着一个暗色单人沙发映入眼帘,暗色沙发上做了一个男人,从阴影里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举止优雅的男人。他手撑着下巴,脸上带了半个假面,像是在故意隐藏自己。 他仿佛是从优雅的黑白电影中复活了的王子,静默着,等待着。 尚小蝶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事实证明,尚小蝶不是多欣赏这个‘王子’。 “哎……”火光映衬的阴影中,这男人叹了口气,道:“为什么在我床上醒来的女人,第一句话全是这个?” “嗯?”尚小蝶猛的被他的话噎住了,准确来说,是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哼哼……”男人冷笑几声,轻轻的转动沙发,火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轮廓上,像是被雕琢过的大卫,“我想干什么?” 男人话罢,静默。尚小蝶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故也不说话,瞪着这个火光与阴暗同在的男人,她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身下的印度棉,往身上盖了盖。 她入青龙帮六年,好歹见过的男人无数,不过让她感觉到有恐怖气息,并不想说话的男人,这还是第一个。 屋内壁炉里的火光一跳一跳的,照在豪华的地毯和落地窗帘上。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快放我离开这里!”尚小蝶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才露出个头道。 戴着假面的男子立体的下巴动了动,“你的脚被锁了吗?你想走便走,没有拦着你。”火光的映衬,再加上屋内的装饰,以及这男子透露出的气度,真让人感觉像是迪奥的某个时装大片里的场景。 尚小蝶听了这话,动了动脚和手,果然,自己的手脚还是自由的。她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男子,轻轻的下床。脚踩的是动物皮毛一样的地毯,下床后她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的连衣裙样式的睡衣。 chapter50 “我的衣服呢!”尚小蝶站在床边,恨恨的看着这个雕像一般男人。 “衣橱里。”沙发上的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尚小蝶左右看了看,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这男人所谓的衣橱在哪,真见鬼!这该死的地方比她原来的屋子大好几倍。 沙发上的男人见尚小蝶东张西望的,左手揉揉太阳穴,对着她指了指床的正东方。尚小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才看到一个有虎头标志的大柜子。蹬蹬跑过去,拉开那衣橱,迎面而来的新衣气味直扑鼻,这不是一个衣橱,简直是一个衣服店!里面摆的,挂的,叠的,全是新款经典时尚的女装,还有各种各样的配饰,高跟鞋,靴子…… 这是女人的天堂!尚小蝶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左摸摸右摸摸,下意识里居然有‘这些衣服全是我的’的变态想法。 卧室里的男人伸了伸腿,禁不住笑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身在豪华奢侈中的女人也不是很精明啊! “那里面没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没等这王子一样的男人得意一会儿,就听到尚小蝶的声音,火光映在他的少半个脸上,他看到尚小蝶依旧穿着那个性感小内衣站在衣橱的门口。为什么?难道她不喜欢里面的豪华衣服吗?女人们都爱的香奈儿,普拉达,她不喜欢吗? 男子扭了下沙发,背对着尚小蝶,道:“你的衣服在垃圾篓里,想要的话就去捡!” “你!”尚小蝶这次是真被噎住了,这家伙太可恶了吧!尚小蝶咬咬牙,“垃圾篓在哪?!” 男人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想捡回那垃圾一样的a货衣服!壁炉里的火光照在男人俊朗的脸庞上,他对着门口的方向用力一指。看来他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物质对她没一点诱惑? 尚小蝶不知道这阴影与火光中的危险男人打什么如意算盘,只想着趁这男人没有兽性大发赶快离开这里,于是她小跑到临近门口的地方,红红的暖色火光下,她果真在那个垃圾篓里找到了她的衣服,那个银色的小马甲,和修身小棉袄、棉裤。 “我的长筒靴在哪里?”尚小蝶脱掉那性感的睡衣,边快速的穿自己的衣服,边问道。 男人回头看,火光下,那个女人果然在快速的穿衣服,她就那么想离开自己?都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他道:“扔了!”边说边站起来,走向尚小蝶。 这边急急忙忙穿衣的尚小蝶听到这男人的口气很不好,刚想着穿衣快点离开,就看到在火光照耀的墙壁上出现了个影子,回头一看,猛的一惊,这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正向自己走来! 莫名的恐惧让尚小蝶手足无措,看着这男人走向自己,只能退后着,谁知刚退后两步,她就撞到了墙上,她慌了,但是往右边一看,门!自己在门边上!看到了门,她身子一闪,快速的拧着这个欧式门上的洋锁,快速的拧着。 好在青龙帮里的门上的锁也全是欧式的,这让她更快的把门打开了。而这高大修长的男人眼看尚小蝶把门打开了,长腿的大步一跨,上前一把抓住了这个女人的蘑菇头。 尚小蝶第一次被人抓头发,那种来自头顶密密的痛令她大叫出声。这男人抓着尚小蝶的头发顺手往回一挥,本来要逃出去的她被男人的大手挥到了软软的地毯上。 这男人用力把打开的门关上,然后上锁,他道:“这地方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尚小蝶揉着被抓的蘑菇头,满腔怒火,管他是何方神圣,就骂:“靠!你以为姑奶奶想来你这地方啊!阴暗的像鬼堡,烧个壁炉火像地狱。” 这个戴个半个假面的男子听了尚小蝶这话,微张着嘴,静默了三秒钟,“你居然骂人了?” 尚小蝶听了这话想笑,但是头上的痛让她想哭,所以她就想哭又想笑道:“哼!我骂人怎么了?我操你爸爸!怎么样?我就骂你了!”骂罢这一句,她又道:“你tm还是不是男人?还打女人!” 这火光中如模特的男子沉默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看看?一看便知了!” 一句话把尚小蝶噎的说不出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配着堪比烛光的暖色火光,说出这么意义明显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于是她低下头,不说话。 这男人倒是来劲了,他接着道:“还有,不用操我爸爸了,他老人家经受不起舒小姐的折腾,还是让我来代替吧!”末了,他蹲下身,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尚小蝶,又是邪魅一笑,道:“还是说,我一个人伺候不了舒大小姐?你需要几个套儿?” 080 把她压倒!!(封推放送!)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杰克森那种眼神,绝对是彻底决定要白芍药的眼神,是一种意识的决绝,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劲。蒋鸿儒又看了看上校大人,他发现上校大人自刚刚来就一直盯着白芍药看,似乎把身旁的人都置之度外了。 这是上校大人一直的风格,但是此刻却显得很不同,就像是狮子在保护自己的领域不受侵犯,而蔡汉庭就是一个不遗余力的狮子。 杰克森可能也感觉到了从蔡汉庭身上传来的威胁,但是他丝毫没有畏惧。“蔡汉庭,这次要多谢谢你女朋友,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谁是他女朋友啊!”白芍药这时候发出一句抗议。从刚刚开始,她就发现蔡汉庭以一种很不爽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在责备她,又似乎是别的意思,难道她救人有错啊?神经病! “哦?”杰克森疑惑的道,“难道,你们还没确定关系?” 蔡汉庭道:“嗯,她的确不是我女朋友。” 这话仿佛装满水的塑料袋摔在地上,惊起了一滩‘鸥鹭’,但蔡汉庭随即道:“她是我老婆。”这话完,一把抓住白芍药的手,轻轻的亲吻。 白芍药看了看那边的杰克森,想把手抽走,何奈蔡汉庭的手劲好大,没有抓疼她但却抓的很紧。 蒋鸿儒见了此景,环视了病房里的一圈人,主动道:“上校大人,我们在外面等你。”这话完,往外走。 一旁的人见了,也都知趣的离开了。 杰克森的眼眸里闪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仿佛在琢磨着一些十分危险的想法。乔妙妙拉了一下杰克森,示意他走出去。杰克森对着乔妙妙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庞克等一众人走了出去。 “喂喂!你们别走啊!”白芍药想要起身拦住那些走出去的人,却被蔡汉庭一把拉住,牢牢的把她擒在了床上。 “喂!喂!你想干嘛?!放开我!”她想大声叫着,但是他的气息呼在鼻翼处,怎叫她不心动?!所以喊出来的声音竟成了娇喘。 杰克森临走出门时,听到这喊声,他的心竟仿佛针刺了一般痛了一下。 命人把乔妙妙送走,杰克森独自开车在城市里游走,他这是有病了还是怎么样?乔妙妙,可爱又漂亮充满萌味儿的女孩,这样的类型不是他喜欢的吗?但为什么看到听到白芍药被蔡汉庭占有,他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呢? 这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很难受,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啃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念念之间,忽然想起了和白芍药相见时的场景,以及和她多次的相处,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真实仿佛纯酿一般的感觉,难道这个就是他对她念念不忘的地方吗? “该死的!”杰克森把车停在海边,开着车窗,任海风吹着他金色的头发,他蓝色的眼睛看着蓝色的海…。每当他心情烦闷或者思绪紊乱时就是独自开车来看海;这样看着海,他的思绪就会慢慢清楚。 他心中很清楚,和蔡汉庭斗会很费力,如果把白芍药从蔡汉庭身旁抢过来,更是费力,但是他就是想得到那朵芍药,就是想得到!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病号服,和黑色的西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还有一个冷漠英挺的脸庞。 “停下!快停下!我…我是病人…”已经被蔡汉庭压倒在床的白芍药发出一声苍白的抗议。 他没有停下,反而直起身,一下把她抱起来,抱到了大腿上,看着她,道:“怎么,刚刚说什么来着?不是我的女朋友?” 白芍药想掰掉他在她腰间的手,“那可不是,我本来就不是你女朋友啊!你又没给我表白!”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没有说话,一下把她压在床上,接着就是猛烈的吻。 本来就是郎有情妹有意,一番吻下来,白芍药觉得心要跳出来了。这时,他却停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是对你忘记的惩罚。我那晚是怎么向你表白的?都忘记了?” 那怎么可能会忘记?在车里,还玩了车震…。呃,但是她就是想说忘记了。 “忘记了?”他先一步说出这话,而后补充道:“好,你现在给我记着,刻在脑袋里!”说着,他再次抱她起来,黑色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眸,“白芍药,我爱你,我爱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自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全身发颤,再加上他那一句句的我爱你,更是让她难以平复心情,不过,最后那一句做我老婆好不好,让她听着很有压力…。 “你一个军人说出这样的话,真不要脸!”她撇了撇嘴,说道。 “哼!”他一笑,“那你觉得这句话怎么样呢?” “什么话?” “我要你!” “喂!喂!说着,你怎么动手了?我是病人!病人啊!” “你激动什么?我动作很粗暴吗?”他语气变得轻缓,浓烈的男人气息仿佛一坛久远的酒酿。“你可知道最近我有多想你吗?” “但是我是病人,伤者,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吧?”她在做最后的逃脱,但心里已经觉得逃不脱了,深深的觉得…… “你还要我等下去吗?”说着,他拿起她的手,按在了他的‘那里’。 她仿佛触电了一般,‘那里’仿佛一个雄起的金箍棒一般。她脸色一红,“蔡汉庭!你不要鼻子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这种事?!” “难道你不想吗?”说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 白芍药心里的确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蔡汉庭这样单独相处着,她总是觉得心里痒痒的,难道是一种拜金主义在骚动吗?不对,不对,是因为这男人身上有一种气息,令她觉得难以自拔,难道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据说强势霸道的男人身上就会有很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真是的,她这是害羞什么呢,又不是和他第一次做了,白芍药,大方些,做个勇敢的姑娘!想着,白芍药就翻过身来,压在了蔡汉庭的身上。 他眼中闪出一丝戏谑的光芒,止住了她的动作,“病人,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就不要动。” 她一低头,对上了他充满桃花的双眼,不要动?意思是要她做乖乖的绵羊任他吃吗?蔡汉庭,你这个腹黑傲娇男! * “芙蓉,这两天你见老爸没?”白晨浩站在白芙蓉的房间门口,问道。 白芙蓉正在整理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因为爸爸通知了要搬家,还是搬进别墅里,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啊。“没有啊,上次爸爸说要搬家,给了钥匙后,就没再见他呢。” 白晨浩眉头皱了皱,心中想着爸爸可能会去的地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那老姐呢?” “老姐还没回来呢!”说着,白芙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而后道:“怎么了啊哥,你怎么关心起这样的事了?” 白晨浩愣了一下,道:“我是你哥啊,关心家里的事不正常吗?” 白芙蓉道:“呃,正常,很正常,但是哥,你好几天都没回来家里了吧?” 白晨浩点了点头,“嗯。不要和老姐说,我在外面是做正事呢!”的确是正事,他自从加入了吴明豪的阵营后,才发现了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正吸取着经验,准备大干一番,但是前天吴明豪和他老爸一同不见了,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叮咚’ 两个人正说着,门铃响了。 白芙蓉心中一惊,道:“哥,不会是讨债的来了吧?” 白晨浩道:“讨债的?那些债务我们早还了。”说着,下了楼,开门。 白芙蓉跟在后面也下了楼,看到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啊!姐夫……”还没说完,看清来人后,白芙蓉立即改口,“啊!鸿儒哥!你怎么来了?”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白晨浩却堵在门前,看着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有几丝文艺气息的男人,道:“喂,你不看看这几点了?这个点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先生,不要激动,我来是转告消息的。”说着,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拿开了白晨浩的手臂,走了进去。 这轻轻的手势却让白晨浩暗中吃痛了一下,他觉得这个蒋鸿儒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但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于是便上前再次拦住了他。“有事你就在这里说,何必进去呢?” 白芙蓉上前拉开白晨浩,道:“哎呀!哥!这个鸿儒哥是好人啊!” 白晨浩捏了一下白芙蓉的脸蛋,“喂喂,白芙蓉,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啊!?” “啊!痛啊!别捏了啊!” “你姐姐住院了。”见两个人闹着,蒋鸿儒淡淡说道。 白晨浩和白芙蓉同时一愣,却是不同的反应―― “什么?我姐姐住院了?怎么回事?怎么了?她有没有怎么样?是车祸吗?” 另一个的态度:“喂,你不会是想骗钱把?” 蒋鸿儒听了这话,看了白晨浩一眼,“你有钱让我骗吗?” 一句话让白晨浩有些气结,但又无话可说,只得听蒋鸿儒继续说道:“不用担心,有上校大人在那边照顾着,会很快好起来的。” 白芙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担心姐姐,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蒋鸿儒俯下身,轻轻地摸了摸白芙蓉的头,道:“放心吧,你姐姐很快就会出院。” 白晨浩很不爽的道,“那你来做什么?” 蒋鸿儒道:“我是奉了你姐姐的话,来照顾你们的。” 白晨浩将信将疑的看了蒋鸿儒一眼,接着收到了姐姐白芍药的电话,才相信了。 其实蒋鸿儒挺喜欢和这个白家小妹芙蓉在一起,也是和他们交谈了才知道他们要搬家;蒋鸿儒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吃惊,眼看着已经马上要元旦了,谁会选择现在搬家呢?而且还是一个穷鬼父亲弄得房子。 肯定有猫腻,这是蒋鸿儒的第一感觉。或者是谁的阴谋,最近发生在白芍药身上的事不少,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也不能小觑。 于是,蒋鸿儒离开白芍药的家时,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上校大人。 这边的上校大人正和白芍药感情升温。 亲手削苹果,这样狗血又俗的事,摆在上校大人的手里,就显得这么有爱,这么温情,仿佛是一种对比――上校大人是面无表情的,他手中的苹果却是热情似火的。 “你们要搬家?”蔡汉庭递过去苹果。 白芍药接过苹果,点了点头,对于他知道这个事,一点都不惊讶。“对的,貌似是爸爸弄来的房子。” “哦。”蔡汉庭眼底一片冷意,没有说话。 而后一片沉寂,病房里还放着轻柔的音乐,弄得白芍药有些昏昏欲睡,但是被蔡汉庭盯着,她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蔡汉庭。”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他应了一声。 “你身为上校,整天不回军区,在这里陪着我,没关系吗?”呃,如果你想做言情小说里温情的男主角,那就算了,因为你一点都不温情!腹黑男! 他点了点头,“没关系。你比军务重要。”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哎呀!你快走啦!知不知道这样好尴尬?!” “什么好尴尬?” “我要换衣服啊!还要擦一擦身子!”她极不情愿的说出原委。 “哦。”蔡汉庭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作势要扒她的衣服。 她护住身体,“喂喂,你想做什么?”刚刚明明大战了一场,她被他搞得连连娇喘,还要啊? 蔡汉庭表情淡漠又平静,“你不是说要换衣服么?我给你换啊。” 白芍药道:“你…你有病吧!换衣服这种事我还是可以的!我不是植物人,还能自理!你快给我滚!”她忍不住怒吼。 蔡汉庭站在病床前,道:“要换衣服就换吧,我不看。” “真的不看?” “真的不看。” “那你背过身去!” “行!” 看着蔡汉庭背过身去,白芍药才慢慢起身换衣服,伤口处在隐隐作痛,不过她能坚持,好在刚刚和蔡汉庭做事时她没有大动作,要不然伤口肯定开裂;不过……白芍药看了看蔡汉庭的背影,心中一片荡漾,蔡汉庭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表情一本正经,做起那种事来不但凶猛有力,而且很照顾她的感受,这不是女人做荡梦时的理想对象粗大强吗? 一场下来弄得她全身出汗,黏糊糊的,所以才要换衣服的! 白芍药刚脱下内内,正准备套上病号服,岂料这时候,蔡汉庭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落在了她一片赤果果的身体上…。 “蔡汉庭!你这混蛋!不是说好的不看的吗?”喊着,她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 他强有力的手臂拦住她,俊朗的双眸扫过她的身躯,“芍药,你真美。”说着,他的一串串吻落在了她果露的躯体上。 她的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 “怎么办,芍药,我还想要你。” 还想要你,还想要你,还想要你……。 这句话仿佛无限循环一般播放在白芍药的脑海里,磁性的嗓音,仿佛他手中握着一簇玫瑰,魅惑的夜晚。她到底是怎么了?觉得仿佛坠入了一个朦胧又虚幻的境地里。 “啊!”她突然一声叫喊,身上一处冰冷把她激回现实,转眼一看,蔡汉庭居然用湿毛巾给她擦身体! 天哪,这样的事,她妈妈都没有做过,如今让一个男人给她擦拭身体?这是多亲密的关系才会发生的事?更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上校大人,不行,不行…。 想着,她便要推开他的手。 “别动。”他轻轻发出一句话,继续擦拭着她的身体。 在蔡汉庭的眼中,面前这具充满诱惑的女人躯体,完完全全属于他,他仿佛爱护倾城美玉一般爱护她。 这个女人,只属于他!谁都别想动主意! 实际上,蔡汉庭已经正式命令下属,开始把杰克森的帮派划为捕猎对象,搜寻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继而一网打尽; 还有吴明豪,虽然现在还没有其他动作,但是黄鼠狼不会安好心,自从上次吴明豪主动献殷勤举办末日聚会后,蔡汉庭就暗暗发力,以求防患于未然。 虽然同时对付两大势力有些吃力,但是蔡汉庭所属的势力有足够的把握。 但是殊不知,一直喜欢蔡汉庭的司令千金刘雅研已经加入了别的帮派势力,这无疑是正门帮派里的一个大损失。 * 美国,拉斯维加斯。 真不愧是世界级的赌城,白芍药的父亲白匡在吴明豪的带领下,在大开眼界的同时,在绚烂多姿的场景里逐渐迷失了自我。 由于语言不通,再加上高压力的逼迫,更有不懂现场规则的硬伤作祟,白匡手中的钱像流沙一般溜走了。 赌博是输输赢赢,输赢只在一念之间。白匡在输光了钱后,觉得不甘心,看了看身旁的吴明豪,在三番五次的心理挣扎后,赌鬼的本性展露无疑。 “吴老大,你借我点钱吧!” “借多少?”吴明豪一手拨着手中的牌,心不在焉的说道。 白匡迟疑了一下,道:“先借我三百万。”一张口,便觉得数目太多,随即道:“放心吧,吴老大,我一定会赢回来的,赢回来了加倍还你啊!” 吴明豪笑了笑,道:“行吧。不过,到了晚上,你还不了我怎么办?” 白匡是急了眼,道:“如果真的还不了你的话……”白匡沉吟了一下,脑袋里闪出了一个最大胆的念头,“如果还不了你的话,我就把女儿嫁给你!” 这话倒让吴明豪觉得意外,他没想到目的这么快就达到了,“哦?你怎么肯定我会要你的女儿?” 白匡道:“哎呀,吴老大,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再说了,我家芍药那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 吴明豪道:“我虽然喜欢你女儿,但是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白匡随即道:“吴老大,这个你不用担心,那是我女儿,我让她跟谁她就跟谁,大不了,我给你签个合同啥的。” 吴明豪眼中笑意更深,随即让白匡跟着身旁的随从去领钱了。 一转眼到了晚上,白匡的三百万的钱很快输光了,但是在输光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不太对劲,似乎是作弊出了老千故意要赢光他的钱一样。他盯着那人看了几分钟,果然发现在那人的桌子下面有小动作。 于是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并作势要打人。 这事引起了赌场内保安的注意,一大波人前来捉人,白匡要被抓走之际,大声喊叫,吴明豪出面,才把他救了下来。 白匡当即泣不成声,不住的和吴明豪道歉。吴明豪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并说:“没事,就三百万而已。起来吧,我们也玩够了,回国吧!” 白匡看着吴明豪是认真的,也没说让他还钱的话,于是心底浮起一种亏欠的感觉,非要和吴明豪签订一个协议,并且认定了吴明豪成为他的女婿。 这个协议双方都签了字,并且盖了章,具有了法律效益。就这样,白芍药被她的父亲白匡用一张白纸黑字和输掉的几百万给了吴明豪。 而在国内,正和上校大人的缠绵的白芍药,突然全身一个打了一个冷颤,觉得有一种深深的寒意。 “宝贝,怎么了?”蔡汉庭抱着白芍药,这样问道。 白芍药看着窗外的光景,暗色的苍穹上有一架飞机飞过,穿过清冷云层。“没事,就是突然打了个冷颤。”这话完,又道:“还有,别加我宝贝,恶心不恶心。” 他把前面的扣子解开,用胸肌挨着她的身体,“宝贝,你冷吗?”再次抱入怀中。 很想推开他,但是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男人味要把她弄得醉了一样,只得由他抱着,感受着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安全感。 一个病床,也是一片温暖的天空。但殊不知,危机正奔波而来。 * 有时候,人要下狠心,才能成就自己,也会成就别人;一旦有一点的迟疑或者心软,下一刻的后果,你就要自己全权负责,就只剩下纠结,难受,和一波波袭来的无助。 同样是漆黑的夜,同样是s市,却各有不同的经历。 铺满瓷砖的小路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在初冬的寒夜里奔跑着,她嘴角有些许血痕,奔跑着的同时,她不时的往身后看着,虽然她腿上的枪伤流着血,但依旧坚持着。她对自己说,坚持,下一个路口就是警局了,下一个路口就是警局了。 而在女人身后,是两个绝色的美女,在追杀着,她们身穿保暖丝袜,脚蹬高跟靴,却是健步如飞,美艳的妆容却没有一丝表情,她们都是专业杀手。 “周岚!不要挣扎了!今天你必须死!”下一个拐角处,两个美艳的女人终于追上了,并且拿枪指着了周岚的脖子。 此时的周岚,已然是全身伤痕,身上的棉衣也被刀子割破了,她受到了三大暗黑集团的通缉,但是身为多年的杀手,有足够的经验让她逃脱。 周岚回头,凄惨一笑,“你们如果想动手,早就给我致命一击了,难道范萍还在耍什么把戏?我说过,从此以后我与女人帮毫无瓜葛了,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扎着辫子的美艳女人厉声道:“周岚,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我早就一枪打爆你的嘴了!” 另一个黄色头发的美艳女人则道:“周岚,你忘记了在女人帮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心狠!你一旦心不狠了,就要遭到剔除!范萍让你去杀杰克森,不单单是除掉对我们经济的威胁,更是实验你还有没有心狠的能力!” 周岚哼笑一声,说起杰克森,是她心中的痛,明明那么喜欢他,用尽全力的讨好他,虽然也是想得到情报,可是到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啊,但是为什么……是的,她没有了心狠和狠心的能力,所以才会放过了杰克森。 “要杀我,趁早动手,要不然,别后悔!”周岚淡淡的说道,话里却带着威胁,仿佛夜中危险的蔷薇,说这话,她右手袖子里的手机,已经拨通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上面写着名字:洪金溪。 下一个路口的警局,就是洪金溪所在的s市分所警局。 黄色头发的女人冷笑一声,“很好,既然你知道要死了,那么,就说出来,你对警局队长洪金溪的情报,要不然,你的家人就遭殃了!” 周岚心中一跳,随即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没有亲人!” “哼!那是你以为的!”黄头发的女人说完这话,妖娆一笑,“朱欣桐老大有多少秘密瞒着你呢,你不知道吧?如果我说,你有一个弟弟,你会有什么感受?!” 周岚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本来已经频临死亡的心情顿时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她有亲人吗?真的还有亲人吗? 在周岚的袖子里,拨通的电话那头,洪金溪已经听到了这些话,他随即吩咐手下,查到了手机现在的位置,看到是离警局不远的地方,他随即奔了出去。在他结实的肌肉里,藏着何种迸发的热情?很快的,他走到了那个胡同里,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对话声。 扎辫子的女人道:“妈的,周岚,你就死在这里吧!我会亲手送你弟弟下去和你见面的!” 其实周岚已经看到了洪金溪在接近,洪金溪示意她保持平静。眼看着身旁的美艳女人扣动扳机,周岚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一刻,一个人影飞身而出,踢掉了女人的枪,而后另外一脚踢在了黄发女人的脸上,两个女人纷纷倒地。 但这两个女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洪金溪的拳脚虽然了得,但是两个女人身上有枪,自然是有胆量的,于是站起身,迅速的拿出枪,准备向洪金溪开火,但枪还没拿出来,脖颈处就受到一个猛击,金发女人昏倒了过去。 扎鞭子的女人直起身,吃惊的道:“洪金溪?你怎么会在这里?”话罢,站起身来,要与洪金溪肉搏,刚抬起腿,洪金溪的一个回旋踢扫过,女人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后,洪金溪打电话给了警部,让他们过来收拾局面,并说两个女杀手擒获了。 转头去看周岚时,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洪金溪把周岚抱在怀里,向着警局奔去。他粗通药理,怀中的女人是中了剧毒和伤口发炎!到底是谁,居然把他的初恋情人伤成这样? * 这是2012年的年末,或许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白芍药的伤势快速的康复,再加上家里今天搬家,于是她非要出院和家人一同搬家。 蔡汉庭也回了军营,处理一些军务。 新家固然好,但是这个旧家也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要搬走了,还真的有些依依不舍。白芍药看了看这个家里的场景,一些事一些人顿时历历在目了。 或许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不够长久,但是他们给你的印象却是挥之不去的。 桂花知道白芍药要搬走了,哭天抢地的,仿佛是要永别了一样。最后,白芍药答应把这个小二层楼留给了桂花,她邀请桂花去别墅里住,但是桂花死活不同意。 收拾完东西后,正准备出门,白匡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非常的不好。 白芍药迎了上去,道:“老爸,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白匡勉强笑了笑,道:“哈哈,闺女,老爸这些天出去旅游了,给,这些是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说着,递了上去。 几个人接过来一看,道:“汉堡包?” 白芙蓉咬了一口,惊道,“哎呀,老爸,这汉堡包味道好特殊,从没有吃过呢!” 桂花听了这话,也尝了尝,随即道:“哎呀,伯父,你这是去了美国吗?只有美国才有这么正宗的汉堡包。” 白晨浩盯着白匡,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沉,看来,吴明豪是做到了。 白芍药道:“老爸,怎么回事啊?你真的去美国了?和谁一起啊?” “哎呀,你们烦不烦啊!不是要搬家吗,你们快去吧!我要睡一觉,补补时差!”说着,白匡就要往楼上走。 白芍药在身后追道:“老爸!快告诉我,你到底和谁一起去了?!是不是去美国赌城了?” 白匡全身一震,脑袋里想起了那一纸契约,他回身道:“闺女,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爸吗?你觉得你老爸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我说过不赌了,就真的不赌了!” 说这话的当儿,白晨浩拎着东西走了出去,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白匡继续道:“闺女,你如果不相信,就去问吴明豪,问问他你就明白了!”话罢,转身上楼睡觉了。 白芍药觉得疑云重重,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桂花在一旁道:“吴明豪,那个不是黑帮老大吗?喂喂,芍药,这不妙啊,你爸爸和那个黑帮老大好上了?” 白芍药拍了一下桂花的头,“好你个头啊!走!快帮我搬东西!”话罢,拎着东西走了出去,车是蔡汉庭派来的,是一辆军用大卡车。 一次东西就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东西就留在了老房子里。 “上校,你真的觉得白芍药搬家没问题吗?”s市军区总署里,蒋鸿儒这样问道。 一旁的王绎龙看了一眼上校大人,对着蒋鸿儒道:“鸿儒啊,大嫂搬家是好事啊,能有什么问题?!真是的,就你整天瞎操心。” 蔡汉庭看了王绎龙一眼;王绎龙随即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难道大嫂这次搬家是谁的阴谋?王绎龙在心中嘀咕着。 蔡汉庭呼了一口气,道:“鸿儒,杰克森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蒋鸿儒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来。 “有话就直说,不要隐瞒。” “是!”蒋鸿儒下意识行了个军礼,道:“杰克森那边最近开始行动了,不但吞并着女人帮的珠宝行业,而且杰克森暗地里在调查我们所属的枪支集团,好像要找我们的把柄一样。” 王绎龙听了这话,猛的站起身,骂道:“那个小白脸不要命了吧?敢调查我们?再说了,我们的枪支集团是走正规渠道的,买给军队的,能有什么把柄?!” 蔡汉庭道听了这话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金溪,最近你调查一下杰克森所属集团的注册信息,要全面的。” “是的,老大。”洪金溪的声音突然有些苍老,“对不起啊老大,有事,没有去参加会议。” 蔡汉庭道:“没关系,你好好照顾她。”话完,就挂了电话。 王绎龙听了这话,顿时觉得稀奇,那个大块头洪金溪找到女朋友了?这不科学啊,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还没找到,那个刻板的洪金溪能找到?绝对是阴谋!王绎龙在心中嘀咕着。 “绎龙,最近吴明豪手下有没有发生什么暴动事件?或者越过边界的事?”蔡汉庭问道。 王绎龙正了正神,道:“发生过一起。吴明豪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的秦煌,在前几天的夜晚,煽动别的集团势力进行火拼,并扬言说要利用这股力量来引出更大的力量。” “引出更大的力量?”蒋鸿儒沉思着,接话道,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意思?” “更大的力量,除了我们还有谁?” 正说着这话,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有些调侃的说道。 王绎龙见到来人后,迎上前去,道:“啊,瑾哥,你这是在哪里风流了回来的?” 王瑾道:“今晚上东区有大型的跨年派对啊!随意装扮了一下。” 王绎龙激动的道:“大型的派对啊!那肯定很多美女吧?” 王瑾拍了一下王绎龙的头,“是有很多美女啊!”说完这话,看着蔡汉庭道:“喂,兄弟,今晚的派对,你要不要去?” 蔡汉庭道:“不去。你刚刚说的最大力量是我们是怎么回事?” 王瑾整了整衣领,道:“这些天,我的娱乐公司里混进来了好多卧底,企图从内部搞垮我,而且最近有很多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十分的诡异。我审问了一个,从她嘴中得知,吴明豪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了,他分布自己手下的四个天王,要一步步的搞垮我们。而吴明豪亲口说了,他最大的敌人,就是――” 说到这里,王瑾看着蔡汉庭,“就是你!” 蒋鸿儒听了这话后,道:“上校,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如其被动而发,倒不如主动出击的好!” 蔡汉庭盯着蒋鸿儒,道:“听这话,你已经有主意了?” 蒋鸿儒点了点头,“我的主意就是,放出诱饵,那些鱼必定会主动上钩,我们在一旁静等结果,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网打尽!” 王绎龙点了点头,道:“上校,我觉得鸿儒的办法不错,诱饵的话,什么都好,比如枪支之类的,我们集团新生产的枪支可是世界级的抢手货。” 蔡汉庭看了一旁的王瑾一眼,问道:“王瑾,你怎么看?” 王瑾沉思了一下,道:“在中国的市场,枪支是不能流通的,如果这个诱饵放出去了,对方没有上钩,反倒上告总署,那么我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蔡汉庭听了这话后,正想回应,突然,手机上的微信响了一下,他本不想看,但是看到发信人是‘芍药’时,就当场拿起手机看了看,信息是:汉庭,在干嘛呢? 看到这个信息后,蔡汉庭的脑海里浮出一计,随即道:“鸿儒,放出一条消息,就说今晚的跨年派对上,各大秘密集团进行交易!” 三人皆是一愣,纷纷问为什么。 蔡汉庭道:“没什么,我们今晚要去参加跨年派对。” 王绎龙随即道:“上校,不行啊,今晚军营里也要举行跨年军演啊,您作为上校必须要参加的啊!过夜了之后还有军演!您不能去啊!” 蔡汉庭仿佛没有听到一半,径直走出了军营。 * “啊,这别墅真好!”桂花在小别墅里转了一圈后,直呼太好太舒服了,在帮白芍药整理了东西后,她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在走过小花园的时候,桂花突然听到有人在讲电话,声音似乎在刻意压低,她不由自主的想走近前去听一听。 “都办妥了,现在要怎么做?”白晨浩拿着手机,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电话那边说出了一串话。 白晨浩吃了一惊,“什么,你让我去赌博,把这个别墅卖掉?那我姐姐他们住哪里?” 电话那端又说出了一串话。 白晨浩继续吃惊道:“契约?你的意思是我姐姐现在是你的人了?” 电话那端再次说出一串话,白晨浩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随即他情绪十分暴怒,拿起一盆花就摔在了地上; “咔嚓”一声巨响。 “啊!”吓得在一旁偷听的桂花一声尖叫,本来她听到白晨浩电话里的内容就够震惊了,这下暴露自己,于是她赶紧躲开,但是穿着高跟鞋的她怎么比得过健步如飞的白晨浩? 白晨浩一看到是桂花,便明白了八九分,一步走上前,把桂花压倒在地,掐着她的脖子,道:“桂花姐,刚刚你都听到了什么?” 桂花拼命想冷静下来,但是怎么也冷静不了,大声说道:“白晨浩,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姐姐她…。” “呜呜呜呜”话还未完,便被白晨浩捂住了嘴巴,同时掐着脖子。 ------题外话------ 亲们啊~各种求啊!喜欢了用行动表示啊~亲们~么么么么~ .. 07坑 帅男滚滚来(四)【3万字放送 这话可羞辱坏了尚小蝶,自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男人见尚小蝶的小脸在火光影影绰绰的照耀下越来越愤怒,便更乐了,又道:“怎么?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还是说我的话戳到了你的痛处?”说着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她面前走了两步,末了,他弯下腰,看着这个可爱的蘑菇头,“你和多少男人睡过了?” 尚小蝶听了这话,耳根暴热,一个巴掌火火生风的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男人也不躲开,就这么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她道:“你tm的说话注意点!别满嘴喷粪的!” 他挨了一巴掌,歪歪嘴唇,也不发怒,依旧弯着腰看着坐在地上的尚小蝶,扬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尚小蝶了解这笑,往后蹭了几下,立即站起来,双手护着胸口,颤颤巍巍的道:“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保持着那个意味不明的笑,“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话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尚小蝶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尖叫一声便跑,可怜她空腹无力的,追她的又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她没跑两步,便被这个男人抓住,一手抱起套牢,把她扔在了床上。 她被扔到床上后,居然忘记了大叫救命,只是发颤的拿起床上的棉被一个劲的把身体盖严实。但尚小蝶看到,这个她原以为帅气高贵的男人开始在她面前脱衣服。 男人脱着衣服笑道:“让我来验证你到底和多少个男人睡过了!”说罢,褪下了身体上最后一块布料,那男性独有的器物翘在她面前。 尚小蝶闭着眼睛声音颤颤的骂道:“你这变态!混蛋!快把你的衣服穿上!”骂着骂着她居然开始抽泣。 可这男人不管这些,威风凛凛的上了这个大床,向缩在床一角的尚小蝶走去。“走开!走开!别靠近我!救命啊!救命啊!” 她终于想起喊救命了,但是在火光下赤身裸体的男人就笑了,“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你别害羞嘛,快来看看我的和你其他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尚小蝶不听这男人说的话,边大叫着救命,边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向他砸去,料想,满是羽毛的枕头能有多大分量?况且说只有两个。 兀的,“咚咚”两声,有人敲门,听得门外一个年轻的男声道:“总裁,需要什么帮忙的吗?” 这个声音可成了尚小蝶的救命稻草,她对着门口大喊:“救命啊!救命!外面的人快救救我!这里有个变态狂!” 站在床上的男人眉眼皱了皱,大声对着门口叫道:“走开!” “是!总裁!”门外响起毕恭毕敬的声音,随后是皮鞋踩地离开的声音。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尚小蝶尖叫一声,撩开被子,下床,向门口奔去。 在床上站着的男子身无挂一物,长胳膊长腿,自是动作迅速,一个上前,便把尚小蝶小猫一样揽了过来,摁在床上。 她被这个男人深深的禁锢着,被火热的气息接近,被热吻,被抚摸。她挣扎着,但是没有用,这男人的力气大的奇怪,只能作罢。 这男人见她不挣扎了,一停顿,随即又是激烈的火光。 尚小蝶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也曾目睹过这样的场景,当时的蔡明明也是像自己这样被男人吻吧! 她看着在抚摸亲吻着自己的男人,赤果果,唯有脸上还戴着那半个假面,轮廓分明的下巴很坚毅的感觉,高挺的鼻梁很有立体感,恍惚间,她好像把他看成了六年前自己的初恋,也是到今唯一一次的恋爱。那个男孩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于是,这个男人来吻她的唇时她没有躲开,而是慢慢的回应。 他正吻着她,突然看到她这么回应自己,心里欣喜起来,可刚一欣喜,就想:她和别的男人亲吻时也是这么激烈吗?她和别的男人时也是这么温情似水吗? 男人突然离开她的唇,变得愠怒,在她脸上留下一巴掌,她的脸上立即红红的四道肿印。 她捂着半边脸,眼里立即含着泪,惊诧的看着他,才明白,他不是她爱的段军贤,而是一个莫不相识的男人,一个绑架了自己的男人,一个折磨自己的男人。 “快点结束吧。”她侧过脸,木木的说,羞辱的泪落在床被上。 他看到她伤心的泪水,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难受,想怜惜她,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即过。这个女人,不值得自己怜惜!当初是她弃自己而去的! 想着,他便不留情面的发动起来。 痛! 虽然她做好了痛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会如此这般。 chapter52 男人支起身,趁着火光,眼中一片吃惊。 尚小蝶脸偏到一边,不说话,泪珠子一个劲的往枕头上掉。 没想到她20多年来的守身如玉就被这个半蒙面的男人给毁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 没等她悔恨完,半蒙面男人便道:“哼,不说话?那就是假的,你还真令我意外,为了讨男人欢心,你作假了多少次了!?” 尚小蝶一惊,道:“你无耻!”话罢,一巴掌便要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很轻松的握住她的手,再次掌控局面,火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旁。 她的叫声仿佛夜中被欺负的野猫。 男人阴冷的道:“这是你的报应,这是你的报应,我要你补偿我!我要你补偿我!” 尚小蝶觉得眼前逐渐模糊,耳边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片火海,身体在火海里迅速燃烧,燃烧。她眼角挤出一滴泪,想喊出声但是却喊不出,只有在心里喊:段军贤,我对不起你…… 男人慢了下来,逐渐的温柔仿佛夜中旖旎的香味,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我想你,我想你,这六年来我日日夜夜的想你,想着有这么一天。你可曾想过我?你在青龙帮也受了不少苦吧!”末了,他又道:“我后悔当初没有坚决一点,直接把你带走……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他摘下那半个假面,吻她的唇,道:“叫我贤……”他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可过了半响,还不见这女人反应,拍拍她的脸,“睡着了?”他心中一片怜惜。 他温柔的把她揽入怀中,用下巴揉着她的蘑菇头,道:“我没想到你一直为我保留着你的第一次,对不起,我太想你了……” 温柔的夜,幸福的滋味,妖艳蔷薇的诱人香味,连壁炉里的火苗都暧昧起来,一跳一跳的,映衬着这对多灾多难的情侣。火光中,他明亮的眸子闪着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不知道夜究竟还有多长。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这所大别墅时,有露珠吊在院子里玫瑰花的花瓣上,空气里飘荡着新鲜的气味。段军贤已经对着穿衣间的大镜子整理领带了,他不习惯女仆为他整理穿着,如果真的需要,也是自己爱的女人做这样的事,想着,他便看向后面的卧室,那个女人,还在沉睡吧。昨晚对她太狠了点。 想着,他便叫道:“青青。” 一个胖乎乎的女孩踱着小步快速的走到他面前,道:“少爷,需要我为你穿衣打理吗?” 段军贤道:“不用了,你去把房间里的少奶奶叫醒吧!顺便服侍她穿衣。”他顺手指了指身后卧室。 青青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忙点点头,跑了过去。这大房子里好久没有女主人了呢!青青开心的想到。 当段军贤在大长桌上喝着牛奶看报纸时,突然听到楼上一声尖叫,震彻整个别墅,他眼睛往上看了看,仿佛看到了那女人娇羞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容。 这笑容可把旁边的男管家惊坏了,他道:“少爷,您没事吧?” 段军贤啄了口牛奶,放下报纸,往椅子上一靠,道:“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话罢,便笑出声来。 男管家也附和着笑,“少爷开心就行,呵呵,以后我会多找这样的女人的!” 他道:“说什么呢!这种女人我要一个就够了!要多了还不把我这房子给掀了?一会儿我出去时,你多多照应着这个女人。” 男管家点点头。末了,段军贤又道:“还有,昨晚交代给你们的话都给我记牢了!全部的仆人厨子都交代一遍!” 男管家道:“知道了!难得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 段军贤听了他这话,忍不住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方子一方子的花圃,红红绿绿的看着分外喜欢,他道:“是啊!很少!” 楼上。尚小蝶本来以为昨晚的是梦,睁开眼责怪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春梦。可是眼前的豪华大床,优雅的家居摆设,落地窗帘,熄灭火的壁炉……。以及下体的疼痛……。昨晚的事是真的! 一愣,她便开始大声尖叫。 chapter53 青青道:“少奶奶,您快把这衣服穿上吧!一会儿会感冒的!”尚小蝶光着身子坐在床上,道:“谁是你少奶奶!都什么年代了,还少奶奶,你以为这是老上海啊!快点把你这个衣服拿开,把我的衣服找回来!不然我就这样裸着身子了!哼!” 青青低下头道:“少奶奶,你这样会使我很为难的,少爷专门吩咐我,说让我服侍你穿衣洗漱的,你就穿上吧!” 尚小蝶脸猛的一红,想起了昨晚的种种,“你少爷?你少爷是谁?姓什么叫什么?把他给我找来!这个混蛋……”骂着,她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可是下面隐隐丝丝的痛让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青青手里拿着衣服,道:“我们少爷可好了!怎么回事坏蛋呢?自从我来这个庄园里,就没见少爷发过一次脾气……” 尚小蝶道:“庄园?”青青点点头。末了,小蝶脸色一沉,道:“你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你少爷就是个混蛋!就是tm的混蛋!快给我说他叫什么!” 青青退后两步,啃啃巴巴的道:“我们少爷……姓…。” 她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这卧室的门就开了,那个男管家立在门口,道:“我们少爷姓车,叫车临贝。少奶奶,为您准备好了早餐,特地送了过来!” 尚小蝶愣了,半响,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站着,尖叫一声,一手夺过了旁边青青手中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满面绯红。 青青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男管家,男管家对她点点头,示意了她某种意思,青青微微含了含下巴。 尚小蝶对着门口喊道:“给我滚出去!滚出去!”男管家不惊不讶,对着小蝶弯弯腰,半鞠躬,把门掩上,退了出去。 男管家刚退出房,就对着楼道走廊上的仆人保镖打了个响指,轻轻道:“快去!别留下任何一个死角,今晚估计有客人要来,以防出什么差错!”那些仆人保镖即刻散去,男管家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雕古花纹的房门,在心里道:这女人可不简单。 这大别墅外是一片很大的花园,花园里有一方方茂密的及膝深的花圃,花圃外围是青的惹眼的绿色植物。花圃中间是大理石走道,直通到高铁栏大门处。远处还有高高大大的植物。整个看来,这个别墅还真像个大庄园,类似于《简爱》里的或者《呼啸山庄》里的欧式庄园。 尚小蝶走在这花圃的小道上,心里直犯嘀咕,这庄园看来并非一般人能住得起的,莫非她真的得罪了实力强大的人?昨晚那个被称作少爷的男人的暴行,令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又感觉好像她认识那个男人一样。 青青道:“少奶奶,您在这里做什么?” 尚小蝶一转身,道:“晒太阳,不行啊?”青青忙点头赔不是,尚小蝶又道:“还有,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少奶奶!” 青青微微抬头道:“那我叫你什么?是少爷让我这么喊的!”尚小蝶心中一恶,道:“你别一口一个少爷的,听着怪不舒服,我叫尚小蝶,你叫我舒小姐就行。”她顺手摘了一朵花圃里的话,凑在鼻尖嗅了嗅。 青青迟疑道:“舒小姐……”她脑中迅速回忆,少爷好像在喝醉酒时叫过这个名字。尚小蝶道:“怎么了?又说你少爷你少爷,是吧?”青青低下头,不说话。尚小蝶忽然想到这才是初春,就道:“青青,这才是初春吧,腊梅还没有开败,这庄园里就满是花圃,怎么回事啊?还有,这庄园里绿的也太不正常了吧!” 青青一笑,道:“嗯,舒小姐不知道,这是专门从欧洲引进的新植物品种,开花季节时间长,而且不容易开败。”尚小蝶点点头,又顺手摘了一朵紫色的、看起来炫目的花,凑到鼻尖闻了闻,惊异道:“这是什么花?香味好特别!”青青凑过去看了看,道:“这个花还没取名字呢,不知道是什么花。” 尚小蝶一惊,道:“这些花都有名字?不,都是你们给取的名字?”青青道:“不是,这些花是我们少爷给取的名字。”说着,青青指着那片粉殷殷的花道:“那片粉色的花叫舒我――”尚小蝶打断她道:“舒我?好怪异的名字啊,那个舒,那个我?”青青笑道:“是舒小姐的舒,第一人称的我!” 尚小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青青又道:“那片白色的花,叫曼想――”这次青青自动解释了:“曼想,是妙曼的曼,想念的想。”尚小蝶看着那片白色的花,纯洁漂亮,心中有种不畅快的感觉。青青又指着身边的紫色的花道:“这片紫色的花叫――” 青青话还没说完,有人便在别墅底下往花圃这边喊:“青青!快回来!给你分配的任务你还没完成!” 青青一惊,对着尚小蝶半鞠了个躬,道:“对不起啊舒小姐,我要去忙了。”尚小蝶眼睛往别墅那边瞧了瞧,道:“嗯,那你快去吧!”青青对着尚小蝶笑了笑,便跑了过去。 尚小蝶手里握着那个不知名的紫色的花,心里想着它的名字。可是突然手臂处有奇异的痒的感觉,像虫爬一样,她赶忙把手里的紫花扔掉,似乎手臂的痒是这花的缘故。 chapter54等到中午,还不见青青口中的少爷回来,尚小蝶着急的看着高栅栏的门口。她着急倒不是因为等那个恶魔回来,而是着急着吃饭。因为上午消耗的体力太多。上午她在花圃里转着转着就心烦了,纳闷的想,她为什么要在这个庄园里?她为什么不趁此机会逃走?大过年的家还没回,呆在这个虽然漂亮,但却沉闷的庄园里。再说了,她还答应青龙帮的老大几天后一定回去的。 想到此,尚小蝶便信步走到那个高栅栏的铁门处。她上前推了推门,大铁门是锁着的,用的锁还是非常高级的那种。她想翻出去,但是铁门又太高。她想钻出去,但是铁门的缝隙又刚好够一个胳膊。真是没有办法,见她爬上又爬下,累得气喘嘘嘘,还是出不去。她身上没有电话,甚至都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她可是被打晕送过来的! 那个男管家见尚小蝶这么为难,就道:“舒小姐,这前门你是出不去的,围墙和大门都太高,你可以试试后门,或者后面的栅栏。”尚小蝶一惊,回头看着这个男管家,愣住了,半响才道:“我要偷跑,你不拦我?” 男管家道:“拦你做什么?被我们家少爷掳来的女人中,你是唯一一个想要逃跑的,其他女人用尽办法想留在这里,但还是被赶了出去。”尚小蝶心里嘀咕,说的好像你们家少爷是采花贼一样,还掳来。她道:“我又不是其他女人!那个混蛋爱怎样就怎样!”男管家心中一惊,道:“所以说,我不拦你,有好戏看,拦你干什么?” 尚小蝶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后门在哪?”男管家指了指西边,动作缓慢优雅。 她顺着男管家指的方向,往后门走去。路过了高大的芭蕉,淅沥沥的小溪,雄伟的假山,但就是没找到后门,怪只怪这庄园太大。累的半死还是绕了回来。当尚小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走回别墅时,就看到了大厅里摆了个大餐桌,青青上前来给她端了水洗手。 铺着餐巾布得长长的桌子上摆了七八盘洋餐,还有红酒。但只有尚小蝶一个人落座。七八个西装女站在餐桌一旁。这诡异的气氛教她怎么动筷子! 尚小蝶对着她左面站着的男管家道:“喂!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男管家一时间回不过来神,道:“那个家伙?”末了,他又道:“哦,少爷马上就回来!请你稍等,我会将你的急切的询问告诉少爷的!” 尚小蝶脸色一暗,低低的道:“你还真让人无语,我可没急切的询问他!” 正说着,大厅的电话铃响了,男管家应声跑去接。那兀的铃声吓了她一跳,但是心里窃喜,原来电话在大厅里。 不到一分钟,男管家回来了,没等尚小蝶问什么,男管家便像宣布圣旨的太监一样,道:“少爷今天中午不回来了,请舒小姐就餐,其他人退下。” 尚小蝶真想在他的话后面加个‘钦此’。等他话罢,尚小蝶便大快朵颐吃起来。男管家见她这样的吃相,很无语,但是还是道:“舒小姐,请慢点吃。”尚小蝶道:“我吃饭你也管?是不是又说我的吃相和以前在这里的女人不一样?哼!我不是什么淑女!我也不装逼!”话罢,继续吃。 男管家摇摇头,道:“你不想问问少爷和我说了什么?”尚小蝶道:“他和你说什么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老婆!我甚至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他把我弄到这里来的!还把我……”尚小蝶止住话了,她下面想说:还把我强bao了!但是又怕说出来泪珠子忍不住滚下来,就又吃起饭来。 男管家明白她的意思,定睛看了看眼前的顶着蘑菇头的女孩,道:“你的发型应该变一变,衣服应该挑一套最好的。”尚小蝶听到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停下来,道:“你说什么?为什么啊?”男管家道:“今晚庄园里要来很多人,少爷请的,说是要宣布一件事情。”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尚小蝶,退了出去。 尚小蝶就当场石化了。请了很多人?还要宣布一件事情?开舞会吗?她可不在行。可是为什么要牵扯上自己?难道说是那变态的混蛋要……她不敢再往下想。吃完饭后,尚小蝶立即找到男管家。 尚小蝶问道:“你刚刚说今晚要来很多人,是开舞会吗?”男管家道:“嗯,差不多,类似于舞会,实际上是庆祝会。”尚小蝶道:“庆祝?庆祝什么?”男管家一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尚小蝶看他神色有变,也不再追问。 末了,她道:“既然是邀请别人来,应该有个什么名单之类的东西吧!”男管家道:“有的,少爷说下午四点时会传真发过来。”尚小蝶看了看男管家手上戴的大颗翡翠,道:“到时让我看看!”男管家微微一笑,道:“好的。” 尚小蝶转身,上了楼。她越想觉得这个舞会开的十分蹊跷,似乎是冲着什么来的。但是她又想不到是什么,只有等到下午看看那名单了。 没到4点之前,尚小蝶当然是没有闲着,她依旧到庄园里找男管家口中那个后门,但是总是转迷从而找不到。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垂头丧气要原路返回时,终于在大芭蕉树林的后面发现了一面比较低的墙。chapter55 尚小蝶刚刚走到花圃旁,就看到青青跑过来,道:“舒小姐,舒小姐,少爷让我喊你回去量量尺寸,给您做套衣服。” 尚小蝶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量做衣服!?”话说完,她愣了下道:“那个混蛋回来了?” 青青也是一愣,顺嘴就问:“那个混蛋?”没等她回过神,尚小蝶就冲进了别墅里。 进了别墅,对着富丽堂皇但又空旷的大屋子喊:“你这个混蛋!快出来见我!你tm的!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青青赶忙过来拉尚小蝶,劝道:“舒小姐,请你不要这样,少爷才刚回来,他今天好像很累――” 尚小蝶打断她:“我管他累不累!他有没有想过我累不累!”话完,便又想对着二楼喊,岂料有个声音先她一步响起了―― 段军贤道:“你昨晚的确蛮累的!” 尚小蝶一惊,继而回身,看到二楼大理石栏杆旁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戴着很酷的墨镜。尚小蝶道:“你……”她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二楼是圆形的走道,像是房子中间被掏了个大窟窿,真是像极了欧式庄园里的洋房。 段军贤见尚小蝶满面通红说不出话,又道:“难道是又想起了昨晚甜蜜的――”话未完,就被尚小蝶打断,她道:“你到底是谁!?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是强压着怒火没有对楼上站着的男子爆粗口,毕竟青青还在后面站着,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在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仆面前太丢形象。 段军贤墨镜下的眼睛闪了下,道:“青青,你先退下吧。”在一旁站着的青青低着头,道:“是,少爷。”担心的看了一眼尚小蝶一眼,走了出去。 待青青把别墅门关上,这大别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尚小蝶情绪失控了一样,道:“我操你娘!~!你‘麻痹’!昨晚为什么那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认识你吗?我认识你吗?!”骂到最后,她几乎歇斯底里的跳起来了。 楼上的段军贤笑了,他走到楼梯口,步子缓慢的下楼,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用知道我认识你就行。”当他走完走后一个阶梯,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道: “还有,你要知道,我把你捉来这里是还债的!是折磨你、蹂躏你的!”话罢,便一步一步的朝尚小蝶走去。 尚小蝶道:“你疯了!你疯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快放我走!你放我走!不然……” 段军贤道:“不然怎样?”他的步子还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她走着。尚小蝶慢慢的退后,脸上流露出少许的恐惧,道:“不然……。不然你就死定了!会有人来找我的!我会找来――” 段军贤打断她的话:“你会找来青龙帮的人来收拾我吗?舒曼小姐?” 尚小蝶睁大眼睛,她彻底惊讶了,原来眼前这个逼近自己的男人是早有预谋,早就摸清了她的底细,知道她是青龙帮的还知道她是青龙帮的女管家!她的一切都被他知道了吗? 尚小蝶脸上露出恐惧之色,道:“你好卑鄙!居然早有预谋的暗算我!你到底是谁!?” 段军贤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烫金的dior在镜框上一闪而过,他道:“暗算?不,要不是看在你在青龙帮的份上,我弹一弹指头,你那个青龙帮就灭了。” 别墅里大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照在尚小蝶的眼睛里,她眼里已经泛起泪花,她道:“不可能!不可能!”她嘴里是这样说,但是这个别墅庄园的气派,这个男人的气派早已令她深信不已,这个男人是个大人物! 尚小蝶看到这个戴墨镜的男人还在走向她,便定了定神,道:“摘下你的墨镜,让我看看你是谁?” 段军贤定住脚步,心中闪过一丝悲凉,他又何尝不想摘下墨镜?他何尝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但他不能。段军贤站住脚步道:“我刚刚和你说过,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话音未落,尚小蝶便转身就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不然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但是段军贤两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撇,就把她撂倒在地了,段军贤道:“你记住,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是1000,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尚小蝶不断地挣扎,嘴里大叫着,段军贤一只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一下把她横抱起来,走向二楼,段军贤道:“哼哼,我刚刚说过什么?” 尚小蝶被控着手,口气很差的道:“谁知道你说了什么!你快放开我!放我下来!” 段军贤扬起嘴角,道:“我说过,要你记住,我捉你来是要你还债,折磨你、蹂躏你的!” 尚小蝶一脸恐惧的看着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大声叫道:“你这混蛋!变态!不要脸!快放我下来!”她惊恐的连最拿手的骂人都没词了。 chapter56 ……。 结果当然是他做了她。 她嘶叫着不答应,他强力执行。她从大闹到大哭,从大哭到麻木,他从动作激烈到动作蛮横,从动作蛮横到动作温柔。 小蝶躺在床上一个劲流泪,妈妈说女人早晚要过这一关。但是,这一关居然发生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这个男人的恶言恶语让她反感,但她又无能无力。 偏他的身材好的让她忍不住浮想。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她居然开始喜欢上那种感觉!这更令她伤心不已,想起了自己在青龙帮的叱咤风云,如今落得个这样下场。 青青在门外敲了敲门,道:“舒小姐,您的衣服做好了,要我给您送进去吗?” 小蝶止了止抽泣,道:“放门口吧!”门外的青青‘哦’了一声便去了。 小蝶恨恨的咬咬牙,杀千刀的男人,完事后就离开了,好歹安抚下她,当她是青楼里的女子吗?真该死!真该死!她下床随手披了个被单,便开门。门口的托盘里放了一件粉红色的礼服。 她拿起那件礼服,抖开了看,是个抹胸的短裙礼服。裙上镶了许多铆钉,很光亮,腰处还绑了个蝴蝶结,融合了可爱与狂野。小蝶不得不惊叹这个庄园的裁缝,才量的尺寸,不到几个小时,就完工了。 小蝶顺便往地上托盘里看了看,里面还有一串钻石项链,项链底端是一颗蓝宝石。她拿起那项链,心里十分喜欢,似乎这钻石的光泽让她忘记了刚才的羞辱。 “这是什么?一张白纸?”小蝶看到托盘里还有一张白纸,顺手拿起来看。是一张白纸。她翻过来看,见纸上头愕然写了六个字‘宴会邀请名单’。六个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字。她抓着裙子的手紧了紧,呼吸开始加粗…… 太阳一西落,夜就来了。初春的天还是有些冷。豪华车一辆一辆开进这个别墅庄园,大铁门口站了两个西装墨镜装扮的男子。有红地毯从哪些花圃处一直铺到别墅门口,打扮俏丽的美人拥着大腹便便的老板走过,帅气笔挺的成功男士走过,喜笑颜开的姑娘们走过…… 小蝶隔着玻璃往楼下看,屋内的灯关着,她心惊胆战的看着红地毯上走过的人。 忽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带着一群男人进了庄园,走上了红地毯。看着那高个子的男人,尚小蝶心里一惊,抓着旁边的落地窗帘,仿佛抓救命稻草一样,她惊慌失措了! 青青敲着雕花木门,道:“舒小姐,你准备好没?少爷让我来看看您。”半响,不见有回声,青青心中疑惑,用了些力敲门,“舒小姐,舒小姐?您睡着了?少爷让我看催催您!” 还是不见回声,兀的,青青突然听到‘啊’的一声闷哼。惊得她一跳,忙猛推门,边大叫:“舒小姐!舒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门被反锁着,屋内不见一点声音,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忙转身,跑到下楼去。 “什么?”男管家惊呼一声,“舒小姐怎么了?”这关键的时候可不敢出什么茬子。 青青气喘吁吁道:“不知道,门反锁着,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男管家定了定神,思索一下,道:“你,现在再去敲门试试,用力敲!”青青愣了愣,随即跑了上去。 男管家皱着眉头在大厅一旁思索。少爷刚刚进房和一个大老板会晤,他肯定不能这个时候进去问少爷要门上的钥匙,再者,他进去怎么说?说舒小姐不开卧室门、不出来吗?他显然不能这么做。 兀的,男管家突然想起舒小姐问过他‘别墅的二楼有多高’,之前还问过他‘后门的具体位置’。想到这里,他一惊,脸色沉下来。叫了几个保镖,出别墅,绕道别墅后面看。 别墅后面景色很好,他们少爷卧房的后窗子正好对着后面。 此时,别墅二楼后面的窗子打开着,有窗帘垂下来,正好垂到了地上。男管家心中一惊,有些慌了。他没想到尚小蝶会挑这个时候逃跑,也怪他对她太没有戒心。 男管家道:“你们几个,快去庄园内搜,这个女人对少爷来说很重要,千万不要弄伤了她!见到了抓回来!”那几个保镖应声而去。 男管家满面愁容的跑回别墅。 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多,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灯光璀璨的照耀在这个别墅庄园,使得别墅前面的花圃分外好看。 段军贤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他刚刚谈妥了一笔几亿的单子。此时他手里捏着那张邀请名单,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吧! 兀的有人敲门,没容他应声,便有人推门进来了。是男管家。他慌了神的关门,走到段军贤桌子前。 段军贤道:“什么事,这么惊慌?丢了女人?” chapter57 男管家不吱声了,眼光落在脚尖。 段军贤手里把玩着一个烫金打火机,道:“我说过,她跑不了的。”他的目光投向别墅外,落在了一个穿着女仆衣,站在大铁门门口的女人身上。 庄园的大铁门处。 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走着,她把头埋得很低。走到大铁门门口,她也不看两旁的把门的男人们,径直了走。 ‘哗哗’有两个男人拦住她的去路,道:“对不起,小姐,请您出示请帖。” 这女人低着头道:“呃…我是这个庄园的女仆啊,现在出去买枪支呢!”这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无语了,哪有女仆半夜出去买这么危险地东西的? 能说出这么雷人的话的女仆也只有尚小蝶了。她继续道:“你们敢拦下我?耽误了少爷的事让你们马上死掉!” 把门的保镖听了这话更无语,其中一个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口令,进来的人都不能出去!” 尚小蝶听到‘少爷’这两个字就怒了:“少爷?他妈的他算哪门子少爷!?无耻!流氓,混蛋,不要脸!”刚说完这话,她就觉得说漏嘴了,情绪什么的都给泄露出来的;更悲哀的是她居然在说这话时想到了那个恶魔男人绝好的胸肌……脸爆红。 兀的,忽然听到有人向她这边走来,似乎是个男人。她一回头,吓得赶忙转回身来。走近她的男人道:“听你的声音和我们一个很可爱的小姐很像。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小姐?” 尚小蝶听到这个声音就已经惊呆了,是……青龙帮的高才俊(见第37章)!这男人向来和她不和,当初是他在她和段军贤之间挑拨离间的。如今……她捏着嗓子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你说的什么舒曼,我不认识。” 她身后的高才俊一阵沉默,道:“真的吗?”说着,这男人便要绕到尚小蝶面前看看她的面容。 尚小蝶赶忙躲开,这家伙还是多疑的性格,她背着高才俊走向别墅去,边道:“你这人好奇怪,说了不是就不是,还能骗你不成。” 她机智躲开,留给身后的他一个女仆背影。如果是青龙帮的其他弟兄碰到她,她一定会扑到他们怀里痛哭的。可是现在是骑虎难下,为了不是自己出丑,只有勇敢逃跑了。 她当然没有那么傻,刚从城堡一样的别墅里逃出来,再羊入虎口的跑回去?想到此,她一个左拐,绕到了庄园的后面,后门的位置她白天已经侦测好了,虽然从后门逃出去有些不妥,但总比在这个危险的庄园里耗着强。 当尚小蝶走到那片大芭蕉树林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白天侦测的后门的位置了,“真该死!去哪了?明明在芭蕉树林后面啊?”她一边骂一边找。 兀的,有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似乎是有人在喘息。尚小蝶静下来听,声音清楚了,是一个男人的剧烈喘息,和一个女人压低了的叫声。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 尚小蝶脸顿时火红火红,这一对儿野鸳鸯…… 这个时候她进退两难,继续走,怕有声音打扰人家‘做事’,不走,停在这里徒增被捕的机会。那个男管家肯定发现她逃跑了,而在四处找她吧。 绝对不能再被逮回去!想到此,她决定万分轻轻地走,万分轻轻地迈步子。结果,刚一脚踩下去,就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似乎是个黄鼠狼之类的,吓得她什么也不顾的尖叫了一声。 刚叫出一半,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糟糕,被那对野鸳鸯发现了…… 果然,芭蕉树林那边传来一个清朗、严厉的男声:“是谁在哪边!?” 声音真好听,如果不是在这个场景,她听到这个声音一定会心动的幻想成自己的白马王子吧?可是此时此刻,她不敢吭声。如果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准被当成偷窥狂。 当尚小蝶准备抬脚溜走时,突地从一片芭蕉叶中钻出一个男人,一手就抓住了她的女仆裙。抓住她的男人对着身后道:“出来吧,不是跟踪的记者。” 这男人话罢,又从芭蕉叶里钻出个女人,那女人长发散乱,她看着被抓的尚小蝶道:“看样子是这个庄园的女仆。” 尚小蝶一个劲的低头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 这个男人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私会的地方吗?” 尚小蝶道:“啊?我,我来这里有点事。至于这里是私会的地方,我从来不知道。” 这个男人拿出钱包,嘴里叼着烟,道:“说吧,你要多少?” 尚小蝶愣了,看着那钱包里的一片小红鱼,抬起头,烟雾中,看清了那男人的嘴脸。很帅气。而且是一个歌星,一个知名的歌星,一时间想不起他的名字,反正她在电视上见过他。 chapter58 那只帅气的手递过来一沓钱,“给,这是掩口费,不要说出去。” 尚小蝶道:“我不要。”看来今天是逃不了了。她转身,要离开。 那个男人道:“怎么?嫌少啊?”他又从钱包了抽了几张,道:“这个庄园的档次就是不一样。连女仆都这么有架子!” 尚小蝶突然很想恶搞一下,她转回身,一把接过那一沓子钱,道:“这位先生,你是谁啊?怎么这么多钱?”她心里暗爽,不露神色接着道:“像您这么有钱的先生,应该去五星大饭店开房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做事,不但很危险,而且还有虫子小动物什么的。” 这个有着帅气脸庞的男人伸着手,愣了。他身后的女人拉了拉衣襟,惊讶道:“你居然不知道他?你还是不是地球人啊?” 尚小蝶把钱装在女仆装上面的兜里,道:“怎么?他是奥巴马?我必须得知道他是谁吗?” 那女人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好笑的道:“你会后悔的!他就是那个《粉红俏佳人》里男主角!少女杀手!知道了吧?” 尚小蝶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道:“《粉红俏佳人》的男主角?” 那女的点点头,“嗯!知道了吧!后悔了……”她话还没说完,尚小蝶直接吐槽:“不知道!” “……。” “……” 这个帅气的男明星和他偷情的女人愣了,一般女生都知道《粉红俏佳人》的啊? 这女的对着这个男明星道:“她是谁啊?” 男明星脑海中印出尚小蝶的蘑菇头,道:“不知道,也许是段军贤的极品女仆。” 女的拥着男明星,道:“哎呀,管她做什么?我们继续我们的!” 可是这个男明星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哪里还做得下去,便道:“我们还是去参加晚宴吧!” ……。 这边晚宴继续着。灯火迷离下,各色的舞裙,各色的人,各色装扮,各色的性情。把这个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庄园映衬的生气勃勃。 男管家成了火上蚂蚁,对着一旁的保镖们道:“人呢!?人呢?还没找到?这可怎么办啊?”他在别墅外围一直踱步。他身旁的保镖们低着头,不吱声。 兀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别墅后的小树林里响起,男管家警觉的喝道:“谁在哪边!”说罢,对着那几个保镖一挥手,那几个保镖便猛虎似地扑了上去。 还没扑到,树林里的人就出来了。是一对衣着光鲜的情侣。男的俊美,女的俏丽。 男管家赶忙喝住那几个保镖,对着男的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贺廷源贺先生啊!感谢您参加我家少爷的晚宴。恭喜您《粉红俏佳人》票房大卖啊!” 贺廷源微微一笑道:“嗯,多谢多谢。对了,管家您这是?”他指着那几个保镖道。 男管家脸色一顿,道:“哦!实不相瞒,我们晚宴上有个女仆犯了错,怕受惩罚,藏了起来。我这是在找她呢!” 贺廷源听他的话,脑中迅速闪过刚刚那个蘑菇头的女仆。男管家接着道:“请问贺先生是否见有一个蘑菇头的女仆?” 贺廷源刚想说‘没有’,岂料他身旁的女人脱口而出,“见了!就在刚刚那片芭蕉林旁!。” 男管家笑着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贺廷源知道被男管家识破,便道:“还请管家不要说出此事!”男管家也是聪明之人,道:“嗯!祝贺先生和这位小姐晚宴开心!” 说罢,男管家对着那几个保镖指了指芭蕉林,便先冲了过去。她去了芭蕉林?肯定是在芭蕉林附近找到了后门!如果真被她跑掉了,少爷怪罪下来可是了不得。男管家心中想着,加快了步伐。 幸亏后院的草丛里全是草灯,要不然是漆黑一片。 男管家走到芭蕉林旁,仔细听了听。兀的,听到芭蕉林里有折树枝的声音,便要进去。他旁边的保镖扯了扯他的衣服,道:“老大,哪边哪边!” 男管家听了,往左边看,一个蘑菇头穿着女仆装的女人在鬼鬼祟祟的往左走。他这边的位置正好被一棵大芭蕉树挡着。他对着身旁的保镖道:“麻醉枪带了没?”那保镖一愣,摇摇头。男管家一怒,道:“废物!” 如果强攻,直接上去抢她,她必定大叫。如果暗攻,这个地方又这么多杂乱的树草灌木。男管家左右思忖,最后自己直接走了出去。 他边走过去边道:“舒小姐,后门不在这边。” 尚小蝶听到有声音,刚想逃跑,可听了是男管家的声音,她反而停下来,扭回身,道:“那在哪边?你不是来捉我回去的吧?” 男管家走近她,微微一笑,道:“在芭蕉林的深处。可惜,你到不了了!”说罢,没容她回神,便一掌拍在了她脖颈处。尚小蝶哼了一声,便应声晕倒在男管家身上。 chapter59 红灯酒绿,雕花墙壁,雍容布料细棉被,空气中飘来丝丝暧昧的香味,床头有一大簇紫的诡异的花……。尚小蝶睁开眼的第一幕就看到了这些。 她慢慢的回神,感觉脖颈处有丝丝疼痛。 “这是哪里?”她忍不住问道。吊花的灯光亮的刺眼。 “这是主卧室!”有男人的声音回答她。 “主卧室?”尚小蝶先是一愣,继而迅速起身,然后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离自己躺的大床不远处的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屋内依旧烧着火,壁炉里的火光不是很强烈。 “啊!”有女人的尖叫。是尚小蝶。她迅速的起身一直胳膊护着胸部,一直胳膊护着下部,大喊:“你这个变态!变态!为什么脱我衣服!为什么?” 戴墨镜的段军贤起身,慢慢走向她,“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他说着,缓慢的脱着自己的西服,“你居然想从我这里逃了去,你就那么反感我?那么反感我的庄园?那么想念你那个要死不活的青龙帮?还是说你想念你外面的男人?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望?” 尚小蝶闭着眼大喊:“你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你这个混蛋!不要脸的!有种别脱姑奶奶的衣服!单挑啊!” 段军贤道:“单挑?我们不是就要开始单挑了吗?你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还有,我有没有种,你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做……。” “别说了!”尚小蝶挑断他的话。她的神经似乎像弦似的紧绷了,她从没遇到过如此不知羞耻的男人!偏这男人令她无计可施,又羞又恨。难道只能屈服? 段军贤已经脱得只剩下底裤了。他上前拽住尚小蝶,一下就把她拉到了床上,去吻她的脖颈。 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婴儿!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她还是挣扎着,她睁开眼,看到身前的男人依旧戴着眼镜,便道:“有种你把眼镜摘下来,让我看看你是谁?!难道你长的很难看?难看的不能见人了?” 段军贤便笑道:“我说过,有没有种你是知道的,我已经在你的沃土下种了我的种!” 他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扯开话题,等等――尚小蝶一惊:“你说什么?” 段军贤依旧吻着她,道:“我说有没有种你是知道的。” 尚小蝶道:“不是这一句。” 段军贤笑容漾开,道:“嗯,我已经把种子种在了你的沃土里,有没有种子几个月――” “啪”一声,没有等段军贤说完,尚小蝶便顺手抄起床边的花瓶朝他头上砸了过去。瓶子碎了,水撒在细棉床上,紫色的花落了一地。尚小蝶和段军贤立在床的两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人居然会做出这种动作! 尚小蝶随便找了块布掩住身体,但掩不住她的悲伤,她的手被瓶子的碎片划伤,血滴在长毛地毯上,她哭着道:“我爸说过,他想要一个有正常家庭的外孙,我妈也说过让我守住身子,献给我最爱的男人……”她抹了把泪,接着道: “可是你!来历不明的你!把我这些梦想全毁了!全毁了!你凭什么让我怀你的孩子!?凭什么这么做!?” 段军贤隔着墨镜看这个满面泪痕的女人,薄薄的丝巾遮不住她美丽的身姿。这一刻,他多想摘下眼镜,对尚小蝶说他就是她最爱的人,他就是爱她的人! 墨镜框上的‘giioarmani’在灯光下闪过,他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该报答我的!你就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罢,他不顾额头上的红肿,上前一把拉过尚小蝶,把有水和瓶子碎渣的被子掀掉,把她压在床上,热烈的吻。 尚小蝶没有挣扎,更没有回应。她冷淡的应付着,她的目光看着吊花灯,那灯光已经不觉得刺眼了。兀的,她突然觉得头晕,全身像是被针扎一样,一点一点带着灼伤似地痛向她袭来,可是没容她做出痛的反应,便有人敲门。 “少爷,时间到了。大厅里的人都在等着呢!”男管家在门外小心翼翼道。 段军贤停下动作,对着门口道:“马上好!”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了。段军贤亲了亲尚小蝶的额头,道:“亲爱的。看来今天是不能和你行鱼水之欢了!”说罢,他从床上下来,开始穿地上的西装。 尚小蝶全身发颤,说不出一句话。被碎花瓶的划破的手更是隐隐作痛。她感觉身上好像有无数虫子在啃。那种滋味令她无法忍受,但她依旧咬着牙,没有叫出声,以至于脸色通红。 段军贤穿好了西服,从橱柜里拿出一床被单,替尚小蝶盖好。正准备转身出去时,兀的发现床上躺着的可人儿脸色不对,好像通红通红的,还全身发颤。 chapter60 他靠近她的脸庞,鼻息里混合着她身上的香味,他道:“你在发抖,你怎么了?”说着,他的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尚小蝶躲开他的手,道:“你这恶魔,走开!别碰我!” 他自顾自的说,“额头不烫,没有发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坏掉了?不行啊,你还得给我生宝宝!” 尚小蝶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段军贤的脸上,“你无耻!别把老娘说的像你的玩具一样!” 段军贤趁机抓住她的胳膊,在灯光下聚精会神的看。 “你放开我!放开我!”尚小蝶一个劲挣扎,仿佛视他为洪水猛兽、强jian犯。没错,他就是强jian犯!级别高一点的强jian犯。 这纤细的胳膊皮肤滑嫩,但为什么会长出这么多红色的痘痘? 脸发红发热,身上长痘痘,情绪不定。这是……段军贤赶忙松开尚小蝶的胳膊,一个箭步到窗前,打开了窗子。 夜的气息吹进屋子,新鲜的冷冷的空气也吹进生了壁炉的屋子。 尚小蝶道:“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彻底疯了?开什么窗户?!快关上!”她拽紧被子盖了盖。 段军贤站在窗前,眼睛透过墨镜回头看尚小蝶。她全身在发抖,脸色通红。真该死!居然会过敏?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过敏?难道是和我的皮肤不能接触?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道:“刘医生,马上过来一趟。我老婆生大病……”没等他说完,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见尚小蝶满脸愤怒的用被单裹住身子,她道:“谁是你老婆!谁生病了?你tm嘴巴放好!” 段军贤脸上浮起一丝邪笑。那笑让她背脊生寒。 他捡起枕头道:“我也没说你尚小蝶就是我老婆啊?你是自作多情什么?”尚小蝶心中一惊,出糗了,他的确没说‘尚小蝶是我老婆’的字样。她咬着牙,不吱声了。 段军贤走到衣橱里,从里面随手捞出一套内衣,向尚小蝶走去。 尚小蝶看到那个别致的内衣,不由自主道:“这是……。维多利亚的秘密?”他点点头,又是那个邪笑。尚小蝶赶忙回过神,往床边蹭了蹭,道:“你……要做什么?” 他道:“一会儿有个医生要来,你总不能光着身子看病吧?” 尚小蝶道:“我没病!我没病!谁要看那鬼医生!”她看着那件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内衣,那么性感的内衣,是用来见客的吗?就算来的是个医生也不能穿成这样啊?她心里忐忑不已。不过,这恶魔一样的男人还会准备这样的东西。 想想之际,段军贤已经坐到了床边,循循诱导:“来吧,换上这个吧,我的维多利亚,我的朱丽叶。” 俊俏的脸庞,坚实的胸膛,迷人的嗓音,尚小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男人……“不换!谁该是你的朱丽叶谁是,反正我不是!”她看到那个别致的内衣,立马回过神来拒绝。 他墨镜底下的眼睛精光一闪。‘唰’的一下,她唯一遮身的被单被他猛力扯了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控制住双手,强迫她换上‘维多利亚的秘密’。 尚小蝶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无耻的家伙!我没病!谁要见那医生!?” 他给她换内衣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他身下的女人滑嫩的身上,肩上,背上,长满了红红的痘痘,看来是过敏的不轻啊!他忍不住去吻那些红色的痘痘,心中兀的有许多心疼,嗓子眼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了,他含糊的说:“小蝶,对不起……” 她正在纳闷他怎么会突然温柔起来,岂料看到他居然去吻她身上的痘痘!她有何尝不知道,她是因为过敏了,才会有这些痘痘。 他厚实的大手划过她的背脊,他的眼神如水般柔情。气氛也柔和下来,似乎窗口吹进来的风都是含着香味。 尚小蝶的脸感受着真丝被的柔软,感受着身旁这恶魔一样的男人的不真实的柔情,恍惚间,她居然把他看成了自己心爱的学长,当年的段学长也应该是这么柔情的吧! “咚咚”兀的,有敲门声响起,继而有人在门外道:“少爷,我来了!” 段军贤还没回答,她便像野马一样挣开他的束缚,用被单盖住身子,缩到床的一角,道:“这个医生肯定也像你一样,无耻,不要脸!” 他站起身来,对着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上前去开门。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发及脖,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尚小蝶有些呆了,她不敢相信,这个是医生,居然和她想象的相差几万倍。好帅!她在心里感叹! 段军贤看着她痴迷的表情,有些不满,上前和这个男人说:“去看看我老婆,她身上长红痘,还发热。” 要知道,每个女孩心目中都有过喜欢一个具有忧郁气质、斯文修长的男人的想法,而且不能在她心仪的对象面前失面子。所以,尚小蝶大声呵斥:“谁是你老婆!?你说话注意点!” 他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虽然戴着墨镜,但还是能感觉到恐怖的气息。 chapter61 斯文修长的男医生笑了笑,道:“少爷,请把那边的窗户关上。” 段军贤看了看床上的尚小蝶,迟疑着,男医生对他点了点头,他便上前把窗户关上了。 男医生坐到床前,对着她道:“舒小姐,请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她从没想过一个医生能这么有气质,简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高贵王子,下巴尖尖的,褐色的发触到黑框眼镜……他周身围绕这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气质……。 “舒小姐,舒小姐?”男医生喊了声,“你怎么了?” “哦!”尚小蝶一惊,回过神来,脸色更红了,“没,没……”她几乎言不成句了!心中竟如小鹿一样乱撞!她慢慢的伸出胳膊,递到男医生的手中。却没注意道一旁站着的段军贤脸色越来越不好。 男医生聚精会神的望闻问切,尚小蝶却如少女一样羞涩的开口道:“谢谢你啊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男医生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你叫我小俊就可以了!”男医生在心里面不满,这个笨女人,没看到一旁的少爷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吗? 段军贤发话了:“贾俊,你还要握着她的胳膊多长时间?这过敏的病能看这么长时间吗?” 贾俊松开尚小蝶的手,道:“好了,少爷,舒小姐是花粉过敏。” 他心中一惊,道:“花粉过敏会有这么强的反应?你确定是花粉过敏?她可是全身发热,全身长痘痘啊!这样吧,要不你看看她的身体?” “你这无耻的混蛋!”一急起来居然忘记了他叫什么,尚小蝶只有这样骂了,“管好你的嘴巴!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无耻!?” 段军贤墨镜底下的眼睛精光一闪,对着尚小蝶冷笑一下,不理她。可这一笑可镇住她了,她手攥了攥被单。 这边听着他们对话的贾俊不禁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敢有女人这么对段军贤说话!他记得以前段军贤身旁的女人那个不是像小猫一样乖巧?偏这个厉害的像一只大自然来的刺猬,居然敢大口骂段军贤。但他还是道:“少爷,舒小姐的花粉过敏是最严重的一种,依我之见,定是一种舒小姐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花。” 段军贤听了这话,一惊,走到床的另一边,捡起地毯上被尚小蝶打碎的花瓶里的紫色鲜花,道:“是不是这个花?是我从欧洲引进的品种。” 男医生贾俊接过那花朵,紫色的诡异,他凑到鼻尖闻了闻,道:“的确,是这个。花粉里含有一种独特的香味,会刺激神经的。” 段军贤听了这话,猛的看了一眼全身发颤的尚小蝶,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段庆阳!”喊罢,门口一个人影推门而入,是男管家。原来他叫段庆阳,尚小蝶看着男管家心想,这个名字挺好听。 “有什么吩咐?少爷,大厅里晚宴已经开始了,都等着您呢!”男管家躬身道。 段军贤道:“去,把爱丽丝全都铲了!” 男管家道:“爱丽丝?”他一时间有些回不过来神。段军贤对着他一瞪,男管家脑中立即高速旋转,他道:“是!全都铲了?” “嗯!”他又对着男医生贾俊道:“贾俊!你……” 贾俊心领神会,道:“没事的,给她开些药就可以了!外用的和内用的一起。” “嗯!我就知道,你从没让我失望过!”说着,段军贤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出去参加晚宴,顺便去开药。” “哎哎,等下!”尚小蝶在身后喊住了他们。 段军贤和贾俊一同回头,段军贤道:“你干什么?就那么离不开我?” 尚小蝶听了这话就来火了,“你放屁!我……”她其实想再和贾俊说会儿话!但是这话能说出口吗?不能。她只能说:“我想让你把这些过敏的花扔出去。” 段军贤道:“也是,一会儿我让青青过来收拾!”他随口应道,继而对着贾俊道:“走吧!” 尚小蝶心中叫一个恨啊!这个无耻的恶魔!她恨他! 末了,她只有对着贾俊道:“贾医生!谢谢你啊!” 贾俊扭头道:“不用客气,舒小姐!” 空气因段军贤而变得有些凝固了,他不高兴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做,柔软的话语,却不是对他,而是对别的男人……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留尚小蝶一个人在屋里,当然,还有她的维多利亚的秘密。 门外。贾俊问:“军贤,这女人是谁?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真名?难道这个晚宴是为她而开吗?我看她也没多好,还不如你上一个女人!虽然蘑菇头可爱一点。” 段军贤摘下阿玛尼的墨镜,叹了口气道:“这女人……是我老婆。早就定了的老婆!只不过她太不乖,逃跑了。现在被我捉回来了。” 贾俊:“……。你是认真的?”段军贤朗星一样俊俏的眉眼舒了舒,点点头。 chapter62 “大家静一静!” 段军贤站在别墅二楼,对着大厅里各色的人喊道。 人群慢慢静下来,都抬头看着楼上的段军贤,等待发话。 “今晚晚宴的女主角,也就是我要娶的老婆,她生病了!”段军贤故作难过的样子,道:“所以,请大家先尽情的玩着,等会儿我们夫妻会出来相见!请大家见谅!” 他话罢,大厅里的人群先是静了三秒,继而炸开了锅。他们似乎觉得听错了,当初新闻发布会上段大总裁信誓旦旦说不会结婚,如今老婆都有了?真的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当下,大厅里有的单身名媛居然晕倒在地,她们万万没想到多金又顶级帅气的段大总裁老婆都有了! 段军贤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很好,他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对着楼下的段庆阳(男管家)使了个眼色,戴上墨镜,便退回了主卧室。 主卧室里有位穿着‘维多利亚的秘密’的美人等着他。 在主卧室里忐忑不安的尚小蝶当然听到了这话,怪只怪刚刚女仆青青打扫完后出门没有把门关严实。 她花粉过敏本来就全身燥乱,再加上刚刚听到外面男人的一番话,更是坐立难安。她越来越怀疑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的身份了。 左右难安中,她忽然看到床上长长的被单,脑中光一闪。立即去衣橱里换了身衣服,然后打开窗户,把被单绑在窗户旁的茶几上,撂了下去。 当她正准备沿着被单从窗户前逃跑时,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站在门口。是那个恶魔男人!尚小蝶手里抓着被单,在心中惊呼。偏这个时候慌乱,使得她不能再沿着被单往窗户底下下。只得惊恐的看着那个带着墨镜的帅男人。 段军贤道:“怎么,又想逃跑?”说着,他向着她走了过去。 尚小蝶被悬在二楼窗户底下,她道:“你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段军贤笑道:“哼!你跳啊!跳吧!跳了就解脱了!”他边走到窗前边道。 尚小蝶看了看窗下,好高,跳下去不死腿也断了!还提什么逃跑?她只得紧紧抓住被单,低着头不吱声。 段军贤走过来,伸出手,道:“来,抓住我的手,乖乖的上来吧!”她看了看那只修长的手,不吱声,不做出反应。 段军贤伸着手,她低着头。这样僵持了十秒后。段军贤一把抓住尚小蝶的胳膊,像拎小猫一样把她从窗台处拽了上来。 然后把她新娘抱抱在怀里,一把扔在了床上。尚小蝶惊恐,她感觉心在颤抖,这次又会发生什么?再次强bao她? 段军贤道:“你想从我这里逃跑?还太嫩!你的第一次给了我,我要对你负责的!更何况,你已经有了我的宝宝,更不能让你逃走了!” 尚小蝶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他的话。但是却不住的想,她已经有了他的宝宝?天哪,怎么可能! 段军贤从兜里拿出一瓶药水,对尚小蝶道:“这是你喜欢的那个忧郁医生开的药水,抹一抹你的过敏就好了!”说罢,要去给她抹药水,抬头却看到她居然捂着耳朵,企图不听他说话? 他觉得可笑,把药水放在茶几上,走到床前。岂料,他刚在床前坐下,她就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赶忙从床的那一边下来,惊恐的看着他。 段军贤一愣,有些吃惊,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温柔的看她一眼,劝道:“快过来,给你抹点药水就好。” 她没反应,只是像看敌人一样瞪他。段军贤心中有些火了,刚刚那医生过来时,她不知道有多温柔,这会儿面着他却这么敌对!他大声道:“你给我过来!” 尚小蝶道:“你说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恶魔!无耻的混蛋――”她骂声还没完,就看到床上坐着的男人一跃而起,向着她扑了过来!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就是狮子扑兔子! 她赶忙转身往门口跑,岂料她的腿没有他的长,她轻而易举的被他捉住了。段军贤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便把她摁在床上,压了上去。 尚小蝶心中又怕又恨,恨恨之余,一口咬在了段军贤的胳膊上。她听到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然后直起身,墨镜下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她。然后他开始猛烈的脱着她的衣服,把她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 她心中冰冷了,失望了,灰心了,明白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对自己?她眼角流下一滴清泪,看着身上的男人脱衣服,一动不动的任着他猛烈的动作。 他猛烈的动作,她压着牙一声不吭。他依旧猛烈动作,她满面泪痕的不吭一声。末了,男人突然停下来,慢慢趴在她身上,他的吻落在她的泪痕上。 他声音沙哑,轻声的、又像是很伤心的道:“爱我……求你再次爱上我……” chapter63尚小蝶第一次听到他这种消沉的声音,恍惚间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身上的男人一愣,停顿了下动作,声音忽然明朗道:“我说要你爱上我!” “不对!”她看着他戴着墨镜的脸,道:“你刚刚说的不是这个,你刚刚……”她一时间分不清楚,刚刚那个话是她幻想出来的还是他真的说了。 段军贤忽然压了上来,狠狠的动作,尚小蝶尖叫一声。他道:“原来你还在想别的男人?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好?我真的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吗?”说着他狠狠的动着。 她咬紧牙关,眼角挤出泪来,她大叫道:“你疯了!你疯了!” 他不管她的尖叫,依旧大动作的做着,“你就那么贱?你就那么有女王欲望?整个青龙帮都收在手下了,你还把触手伸到别的地方!你贩毒收保护费不说,你还走私国货!”他喘息着、动作着,继续道:“走私国货不说,你还明大明的和警察对着干起来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青龙帮可以无法无天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没有人能制得住你?这是你六年前埋下的恶果!你应得的惩罚!”狠狠的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他的动作仍没有减轻。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驰着。 尚小蝶被丝丝的痛折磨的难以忍受,但她还是道:“原来你就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军贤的动作抵了回去。 他心中一惊,猛地停下动作,看着她的果实,道:“原来我是什么?”他心中打起小鼓,难道被她识破了我的身份? 尚小蝶得以空闲,她狠狠道:“原来你就是和那些抓我们的警察同伙的幕后黑手!” 段军贤心中一舒,他笑道:“哼哼,你不是现在才知道吧?没想到我们大小姐还真迟钝!看来是青龙帮的日子把你过糊涂了!” 尚小蝶道:“你无耻!”说着,便要扬起巴掌盖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段军贤脸上落下四个指头印。他冷笑道:“这是你逼我的!我今晚要让你生不如死!”说罢!狠狠的在她体内动起来。 她无法抗拒,挣扎有什么用?手脚被他控制住,他的唇还落在她的果实上、她的肚子上、她的脖颈上、她的锁骨上。甚至他还去撬开她的嘴唇,企图索取她的香舌。她闭紧嘴巴,不接受他的吻。但他猛烈的动作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张嘴呼吸,他和她的香舌纠缠起来。 尚小蝶突然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被抛到了云端,棉花糖一样的云端很有弹性;又好像躺在沙滩上,激烈的浪花拂过她的身体,一波一波的向她涌来……。难道这就是男女之爱中的快*感? 她真的没有尝试过,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早已经失身,但她真的是洁身自好,心中想着一定要把第一次留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或者她心中的贤。 “嘤……”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开始接受这种感觉,不由自主的享受这种感觉。 段军贤突然停下来,他居然听到了身下女人的娇喘!他忙松开她。这个女人还是六年前他清纯的小女友吗?不是了!她是dang妇! 想着,他便一巴掌盖在了正沉醉中的尚小蝶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她感到眼冒金星,头晕晕的。她捂着脸,惊讶又害怕的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他道:“你在别的男人身下也是这么叫的吧?这么yd,这么欠cha!”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又作罢,眼角的泪是她的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他趴在她的身上,手捏着她的果果,脸上有报复的快感。她突然拍开他的手,冷冰冰的道: “我和别的男人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你是那个鳖孙是造的?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对我三番五次的指手画脚?有本事把你的墨镜摘下来让我看看你是谁?懦夫!没种!”她往床的一边缩了缩,抱着她的胸口,冷冰冰的看着这个男人。 他听到她享受的声音本来就有些生气,听了这话,更是脑袋发热,又像狮子一样扑了过来。她赶忙躲开、挣扎,但是她忘记了,这种男人,越是挣扎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何况这个男人是段氏集团的大总裁。 她被他扭着胳膊,她无力反抗,只得作罢,满脸泪痕的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她意识渐渐模糊,心想着睡吧,睡吧,睡着了就感觉不到这恶魔的地狱般的折磨了。她昏了过去。段军贤见她渐渐的没有回应,瞪着她恬静的面庞和那个时尚的蘑菇头,兀的想起他把她掳来的第一晚上,做那种事时,他看到她流血了。这说明…… 他心中突然一凛,停下动作慢慢的趴在她的身上,又是沙哑的声音轻轻道:“对不起,是我忘记了,你为了我守住了贞洁。我只是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我只要你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我已经失去你太长时间,失去你太久。我要你补偿我!”chapter64 迷迷糊糊的,尚小蝶逐渐醒来,睁开眼后,黑洞洞的一片,她还觉得呼吸困难……一切都结束了吧!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应该走了。 兀的她觉得身上冰凉一片,像是雪粒下在了身上。她动了动身子后,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清楚――壁炉的火苗一跳一跳的的,有个谜一样的男人在床前,他手里拿着一个棉签在往她身上抹药水。 冰凉的药水像化了冰的水滴在她身上,这个为她抹药水的男人戴着墨镜,动作轻柔缓慢,神情认真细致,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样。恍惚间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的初恋男友,但仔细辨认,不是的,是那个折磨她的恶魔男人! 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骂他,没有力气挣扎反抗了,只是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正为她抹药的段军贤听了这话,一愣,动作停了下拉,继而道:“你醒了?” 她不回答,眼只看着壁炉里飘荡的火。 他见她不回应,放下药瓶,扔了棉签,站起身来,道:“怎么念起了李清照的诗?你难道是觉得你和李清照一样不幸吗?哼,李清照虽然不幸,最起码她还是个良家妇女,我们的舒曼大小姐呢?” 尚小蝶偏过头去,不看他,更不回应。王子一样的气质,人渣一样的作为。外面的璀璨灯光和音乐传到她的耳朵里,总比他恶毒的语言好。她决定实行冷暴力。 段军贤信步走到衣橱里,拿出那件特别为她制作的晚礼服以及钻石项链,扔到床上,道:“把她换上,你过敏的反应已经好了。我们要出席晚宴。” 她已经决定了不再理他,自然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有些恼怒,直接把她从床上揪起来,亲手给她穿上那刚刚被扯掉的维多利亚内衣,再为她换上那特制的晚礼服。给她戴在脖颈上的钻石项链在火光下闪耀着。 她表情淡淡,宠辱不惊了一样。但很快的她发现她的冷暴力计划失败了,而且败在自身的原因上。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主卧室。刚走到大台阶时,她了眼一看,见大厅内竟然满当当的站着近千余人,心中一惊便想挣脱他的手缩回卧室。他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猛的把她扯回来,拥在怀里。而尚小蝶一个劲的挣脱。 正在音乐中享受的人们逐渐停了下来,把目光看向二楼台阶处的一对男女身上。 段军贤示意西边的乐队停下演奏,用力抱了抱尚小蝶。人群静下来,乐队停止了,他朗声道来:“欢迎大家出席我的晚宴。今晚在这里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他故意在这个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怀中女人的反应。 她自然是一脸忐忑的等着这个恶魔男人要说什么,不过她从他的墨镜上看不出他的什么花招。 他很满意大家的反应,便道:“我现在怀里的女人,就是我的老婆!现在是,今后也是!过一段时间希望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他话还未完,人群里已经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名媛和社会各流人士惊叹不已,没想到多金的段大总裁放弃与众多社会名媛结缘,而选择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蘑菇头女人! 尚小蝶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回流,她一时间回不过来神,直到这个抱着她的恶魔男人对着她露出得意的笑时,她才回过神来,冷暴力什么的都是浮云! 她当下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道:“你这个恶魔!谁是你老婆!” 她声音、动作不大,但足以使正七嘴八舌议论的人们静下来。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二楼宽宽的台阶上这个对男女,更多的人是看这个‘出手不凡’的女人。大厅里有人就想了,这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想段氏集团在亚洲可是呼风唤雨的,现在她居然敢掌掴段大总裁,她的日子不长了…… 段军贤动了动嘴唇,脸部肌肉抽动了抽动,笑道:“这一巴掌力道可真足。” 段大总裁打女人,视男女平等的传闻是大家都知道的。正当所有人以为段大总裁会一脚把这个女人踹下去时,却见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不过,我喜欢。老婆,你别害羞了,向大家问个好吧!这个时候还要耍大小姐脾气!?” 尚小蝶瞪着这个墨镜男人,全身发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愤!她真的无语了,这个恶魔令她无语了! chapter65 她一转身,对着大厅的人群道:“这男人是个恶魔!一个星期前他算尽机关把我掳到这个鬼见愁的庄园别墅,软禁我的出行不说,而且还整夜折磨我!他不是人!”尚小蝶话罢侧头看了一眼段军贤。 而他则摆着那个邪魅笑容的招牌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似乎从她口中听到说出来的恶魔不是他。 尚小蝶继续道:“整日戴着个墨镜,肯不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国际刑警通缉的罪犯!在场的各路英雄,快救救我!我是被这个恶魔抢来的!我恨他!我从来都不认识他!” “……。” “……。” “……。” 她愤慨的话完,在场人都静默了,吃惊了,不可思议了,今晚的晚宴真的没有白来一样,给了他们如此多的‘惊喜’! 大厅里的人都默默地把目光投向那个男人――戴着墨镜,玉树临风,段氏集团的大总裁。等着他的回话,等着他的反应。 尚小蝶顺着人群的眼神看去,最后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一惊,退后一步大声道:“天哪!难道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救我的吗?为什么都等着这个恶魔男人的反应?为什么!?” 段军贤脸色很不好,他双手插在兜里,向着她走了一步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正像你说的一样,因为我是恶魔!我已经烦了你的任性,再最后说一句,你是我老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她脸色一暗,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话――”她停顿了一下,继而大声对着人群道:“你这恶魔!谁是你的老婆!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屈辱!做你老婆!你休想!” 他嘴角略略抽动了一下,可是没容他说什么,大厅里有个穿黑色小礼服的名媛就开口了:“你这女人!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贱不贱!在这里假惺惺的作秀,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要脸啊!?” 尚小蝶道:“这个小姐,看样子你好像很想做他老婆,来啊!我们换换!来啊!”说着,她看向他,说出了最狠心的话:“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做他老婆!这个没人性的恶魔!” 段军贤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说什么?都死光了都不做他老婆?她就那么恨他? “好!好!”他冷笑两声,大声对着楼下道:“段庆阳!把这个女人给我抛出去!” 人群哗然一片,继而把目光投到了大厅一旁的男管家身上,段庆阳道:“抛?抛到哪里?” 段军贤道:“抛到山后的荆棘林里!她说我是恶魔,就让她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恶魔!” 段庆阳愣了愣,但是看到他家少爷的脸色,只得应了一声:“哦。”他随手一招,便有两个墨镜壮汉想要上台阶去捉尚小蝶。 尚小蝶倒是一脸坦然,瞪着段军贤冷笑:“我恨你!” 但是两个壮汉没有抓住尚小蝶时,便有人叫住:“等一等!” 这屏息以待的时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众人向声源处望去,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修长男人,他身后有十几个西装打扮的男人。 尚小蝶也顺着声音望去,心想终于有正义之士出来救她,但看到这个男人时,她感觉血液都停止流动了,是青龙帮分支的高才俊(见第37、57章)!在青龙帮时这个男人一向不服从尚小蝶的管教,这个时候他的出面不知是何意思。 高才俊对着段军贤道:“这位先生,您身旁的女人是我们青龙帮的女管家,叫做尚小蝶。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日后会补偿您。在此还希望您让她和我们一同离去。”男子话罢,他身后的一干子青龙帮男人已经杀气腾腾了。 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看着台阶上的女人,都在想,这个蘑菇头的女人就是青龙帮的女夜叉舒曼姐? 尚小蝶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被辱的事情被青龙帮的人知道了,另一方面是怕这个恶魔男人对高才俊他们做出什么恐怖的处理。 段军贤道:“你是谁?”话虽这么问,但是如烟往事已经在他脑海里一幕幕回映了。当初他和尚小蝶分开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男人吧!因为这个叫高才俊的挑拨离间他才和心爱的她分开!她才会对他作出那么绝情的回应!他才会迫不得已戴个墨镜与她相见!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高才俊道:“我是青龙帮的高才俊,请车先生放过我们的舒曼姐,过去的事情便不再追究。” 他忍不住反问道:“你们的舒曼姐?”这话更让他上火,但是一条计策已经在脑海里浮现,他露出一丝邪魅的笑,道:“好!我同意!这个叫尚小蝶的女人已经对我没有吸引力!她现在对我来讲像垃圾一样!你们想带走便带走!” 他居然说她是垃圾!?尚小蝶心中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便又想举起巴掌盖他的脸。 chapter66 “舒曼姐!我们走吧!”大厅底下的高才俊见尚小蝶又有要发火的迹象,便及时叫住了她。他明白,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不是好惹的对象,单从这大厅底下人群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段军贤,道:“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了,你这恶魔!”说罢,她抬步就走,行动和言辞一样决绝。 她就那么恨他?她就那么的绝情离开?段军贤看着她离开的背,心中一热,一瞬间,便拉住了她的手臂。手臂上的红疙瘩已经下去了,上面还有他刚刚为她抹的药水的痕迹。 尚小蝶回头,道:“你干什么?出尔反尔吗?”她的眼里全是厌恶,真的是厌恶,没有一点眷恋的神情。他不相信,她没有一点喜欢他? 段军贤愣了愣,松开手,笑道:“你这种女人我甩开还来不及,还出尔反尔?我只是向你要我的蓝宝石项链!”他明明不舍她离开,却编了一个低劣的谎言。 他这么一说,大厅底下的人才注意到尚小蝶脖颈上的项链,已经有名媛倒吸凉气了,她们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蓝宝石项链。 尚小蝶道:“给你!你以为我稀罕啊!蓝宝石?垃圾吧!”说着,她愤怒的扯下那个项链,摔在他的身上,瞬间,那些钻石颗粒绷开掉在地上了。她快步下了楼,仿佛这个楼梯很长,长的能让那个恶魔男人反悔让她离开。 高才俊见尚小蝶向这里快步走来,心中呼了一口气。待她走到跟前,高才俊一把拉住她的手,领着十几个青龙帮的弟兄便走出别墅,大厅的人群虽然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场闹剧,但还是很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段军贤看着高才俊的手拉住他的女人,而她根本没有拒绝。他眉头皱了皱,取下墨镜,露出俊朗的脸庞。他对着大厅一旁的男管家点头示意了一下。男管家段庆阳心领神会,信步走到了一个房间里,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呵呵!大家不要受了这个的影响!继续晚宴啊!”段军贤站在二楼台阶处居高临下道:“我的这个老婆太任性了,放任她几年没管,和我赌气呢!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啊!今晚到了我这里就玩得开心点!”说着,他对着乐队打了个手势,喜感十足的音乐便响了起来。 大厅里的人虽然很惊奇这样闹剧的事情在晚宴上发生,但一想,这里是段大总裁的地盘,发生什么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于是,大家又恢复常态,该喝酒的喝酒,该跳舞的跳舞了。但是‘尚小蝶’这个名字可是印在了多数人心里。因为,段大总裁在意的人必须要记得! 别墅外的庄园里,高俊才拉着尚小蝶快步走。他没问她话,她也什么都没说,后面跟着的十几个青龙帮的弟兄也都缄默了。 庄园大高铁门旁的保镖也没拦他们出去,想必是有人打过招呼了。 庄园外的花坛旁是一列列豪华机车,高才俊拉着尚小蝶钻进一辆黑亮的劳斯莱斯里,其他十几个青龙帮的弟兄坐在了那一排7辆的黑色奔驰里。 一阵发动机的响声后,8辆高档机车驶离,段氏庄园的豪华气派被他们甩在了车后。 疾驰的劳斯莱斯里,静默着两个人。车里的淡淡白光映衬着尚小蝶的蘑菇头,她开口道:“小胜呢?他怎么样了?” 高才俊道:“怎么样?死不了?你被掳走那天,有颗子弹差点打中他的心脏。” 尚小蝶猛的一惊,金小胜(见第48、49章)的那一枪可是替她挨的啊! “倒是你,撇下青龙帮不管,在那个庄园里逍遥自在啊!”高才俊背靠在座椅上,眯着眼道,“你不知道弟兄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大功夫!还找到了你家里!” “我家里?”尚小蝶又是一惊,继而心中一软,想到她过年都没回家看看爸妈,便道:“我爸妈,他们还好吧?” “不知道!”高才俊冷冷道,“我们找到时,你邻居说你爸妈已经搬走了!” 尚小蝶道:“什么!不可能!那大房子是我爷爷留给我爸的遗产!他不可能搬走!” 高才俊道:“但的确是搬走了,房子都空了――” 他话还完,前面开车的一个弟兄便打断他的话:“俊哥!前面有一批警察!” 高才俊因为被栽了个头,刚想骂他,却被他的话堵了回去,“什么?一批警察?”说着,他隔着玻璃往外看去,只见有四五辆警车停在哪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恰巧这边是一个十字路口,事故的多发点。 他赶忙拿手机拨了号,道:“虎子,和弟兄们说一下,分头行头散开回帮,前面有条子!速度转移!” 高才俊话罢,尚小蝶便隐约听到后面有车转弯的声音,回头看时,7辆奔驰机车已经以不同的路口散去。她道:“没想到你手下的人这么有速度!”高才俊看了一眼尚小蝶,没回应她,只是看着车窗外道:“警察过来了!” 她一听这话,便觉有些不对劲,因为有过前车之鉴了,她被那个恶魔掳去的结果,便是和警察串通好的。 高才俊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道:“放心吧,那个男人说了放你走,就应该不会再串通警察抓你回去!”chapter67 有个戴警帽的警察过来敲了敲车窗,前面开车的青龙帮弟兄摇开车窗,道:“警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让过去了?” 戴警帽的警察道:“喝酒了没?把你的驾照拿出来。刚刚你们这辆车超速行驶。” 开车的青龙帮兄弟边拿驾照边道:“不会啊,我一直都是匀速行驶的啊,怎么可能超速呢?” 警察接过他的驾照道:“我们的监控录像看的清清楚楚,你这辆车后面还有七辆也跟着超速了,他们去哪了?” 高才俊接过腔,道:“他们去哪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又不不认识!你说吧,超速行驶要罚多少钱,别磨磨唧唧的,搞这么大排场。” 警察道:“罚不罚钱先不说,需要你们和我们回警局一趟,仔细看看监控录像后再作判断。” “哼,这我还真没听说过。”一听说要跟他们回警局,本来不想说话的尚小蝶开口道:“那有超速行驶还被带回警局审问的?还搞这么多警察过来,敢情超速行驶是反恐行动啊?” 戴警帽的警察弯了下身,看了一眼车后座的两个人,道:“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高才俊道:“说吧,你们要多少钱?随便开价。”他知道这个警察看出了他们的身份,随手从车的后座上拿出一沓支票,“500万够不够?”他笔龙走蛇的在支票上写了一串数字。 这个十字路口是交通要道,但是开车的人见有这么都警察警车全副武装的样子,只得绕行,路灯高亮的黄色的光照在警察脸上,黑色的劳斯莱斯在灯下格外显眼。 警察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去警局一趟!” 尚小蝶看着看起来比较正派的警察,心中疑窦重重,又听他说了这话,便恼怒道:“去你*啊!”说罢,动作迅猛的从后备箱里拽出一把消音枪,对着窗口的警察就是一枪。那警察猝不及防,肩部受枪,听得他对着前方不远处的那群警察喊道:“执行b计划!速度!” 高才俊没料到尚小蝶会如此火爆,危险之际他只得对着前面开车的青龙帮弟兄喊道:“直接冲过去!快走!” 那开车的兄弟听得这话,猛的一蹬发动机,这辆性能优秀的劳斯莱斯对着那群警察便冲了过去。 想那些警察也是训练有素,迅速利落的为他们的逃跑冲撞让开一条路,躲在车后面啪啪的开枪。 何奈这辆劳斯莱斯性能甚好,挨着枪子冲冲撞撞的跑出了警察逮捕的范围。 那个挨了枪的警察,躺在地上从容的掏出一部手机,拨了个号道:“上钩了,前方2公里处,c计划开始实施,要留活口!” 那群警察过来把他扶起,亮光的路灯下,他的脸上浮起一丝阴险的笑…… 高才俊透过后车镜看看后面确实没有警车追来,才稍稍松了口气,对着前面开车的人说:“小马,加足马力,走107国道,先不要回青龙帮,先去天上人间酒店。” 前面被称作小马的青龙帮兄弟点头回应了一声,便加足马力开车。 尚小蝶略略吃惊,107国道向来是警车巡逻的重点,这个男人……她道:“你疯了!?107国道不能走!” 高才俊也不看她,道:“像你这种不能逆向思维的女人,也只能做些小事情了。那些警察显然是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身份,而我们向来是不走国道下高速,他们自然会在下高速的901马路上拦我们的!” 尚小蝶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不答话。 很快的,这辆劳斯莱斯就窜上了107国道。高才俊松了口气,他看到前面没有警车,更没有警察的影子。 兀的,前面十来一辆大卡车,速度不慢不快。 尚小蝶不禁发问:“装载大卡车也能上高速吗?”高才俊又靠在座背上,闭目养神道:“麻雀也能飞上枝头,更何况大卡车上高速!” 他话里有明显的讽刺,她心中憋屈的慌,便道:“你tm的说话能不能不阴阳怪调的?有什么屁话尽管和老子说!别tm拐弯抹角的!” 高才俊直了直身,道:“哎呦!我忘记了,你是青龙帮的女管家!有这个气势!有这个气势!我能有什么话?没有!” “俊哥!后面也来了辆大卡车!”前面开车的小马惊呼道,“而且好像直冲着我们来的!” 高才俊道:“怎么可能?!你也像我们的舒曼大管家一样成惊弓之鸟了?”说罢,他回头去看那辆大卡车。一看便惊呆了,后面的大卡车有两个,直追他车尾而来,前面的也是! chapter68 前一辆后两辆的大卡车对着开了过来,卡车的车灯亮的刺目,小马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尚小蝶的视力还算好,她在刺目的车灯下看到前面的大卡车马上就要和自己的车撞上了,大声叫道:“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小马的胳膊一转,劳斯莱斯的车身一个360度的转动,避开了迎面撞来的大卡车。 小马盛怒之下从扭头骂道:“妈的!不长眼啊!他娘的想找死是不是――” 小马话还没说完,高才俊高呼一声:“小心!” 话还没落下,这辆劳斯莱斯‘咚’的一下子撞在了另一辆大卡车上。车头都撞毁了,车内的三个人受到冲撞后全部晕倒了。原来前后总共有四辆卡车! 在大卡车的强烈灯光下,车头已毁的劳斯莱斯冒着烟,车内小马晕倒在副座上,他头部流血;高才俊头撞在了前排的座背上,晕倒不醒。 尚小蝶在危险之际赶忙抓住了扶手,才没受伤,但她还是晕晕乎乎的。恍恍惚惚的,她听到车外有大卡车开门的声音,和许多人说话的嘈杂声。勉强睁开眼,她看到车外有许多穿火警衣服的人,迎着大卡车刺目的车灯。 她忽然感觉自己坐的车摇摇晃晃的,似乎离开了地面,车外面还有喊口号的声音,接着她感觉离被撞的大卡车越来越远,自己坐的车忽然猛地一降,重重的落在了一个空间里,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还有重重的关门声……。 大卡车外,几个穿火警衣服的男人看了看车厢内被撞毁的劳斯莱斯,重重的关上了大卡车的后门。继而人都上到了另一个大卡车的车厢。 ‘嘀嘀’几声,大卡车陆续开走了。刺目的路灯下,只留下一片碎玻璃和车祸后的痕迹。 尚小蝶感觉她的脑袋很痛,昏暗的空间里,她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地,只是感觉有车在行驶,还有隆隆的声音,车祸的惊险后让她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有些光亮了。但是突然的,自己坐的车门被人打开了,她模糊的觉得她被人抱下了车,然后被放在了一片冰凉的地板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啪’的一声,似乎是灯的开关,她便觉得灯光刺目的厉害,刺目的睁不开眼。她刚要动动手臂,岂料双手不能动弹了,双腿似乎也不能动弹了。接着她听到‘哗’的一声泼水声,脸部刺骨般的凉,便猛一激灵,挣扎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景物摆设让她很不习惯,是空荡的地板,和空荡的小房间,小房间的天花板上时一颗大大的吊灯。 她动了动手脚,一看才发现手脚被绳子捆的死死的,用力挣脱也挣脱不开。她有些慌乱,不断的左右看,发现她的四周除了土色的墙壁和地板空无一物。这种在陌生地方的陌生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大声尖叫,但是一方面她又告诫自己,要镇定,要淡定。 待她仔细观察四周,兀的,她突然发现左侧墙壁下端有一个褐色的按钮,略略思索了一番,想着那褐色的按钮会不会像《电锯惊魂》里面的恐怖装置。最后在纠结中蹭着地板到左侧墙壁的按钮处,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头顶了了一下那个褐色的按钮。 ‘叮’的一下类似于电梯的声音响起,尚小蝶忐忑的等着什么事情发生。隔了三秒后,仍旧什么都没发生,她倒是觉得那吊灯动了动。 正当她放弃,以为那个褐色的按钮是灯的开关时,她面前的土色墙壁像帘子一样慢慢的升起了。 尚小蝶挣扎着直起身,兀的,她才明白那个褐色的按钮是一个机关,打开这面墙壁的机关,或者说这墙壁是三合板更好些。 土色墙壁慢慢升起,两边的景象像过镜头一样,慢慢呈现在需要看到的人的面前。而她看到了令她吃惊的一幕。 土色墙壁彻底升起以后,是一个铁栅栏,类似于监狱的样子,而在她的前面、铁栅栏的后面,是个一摸一样的小房间,有吊灯,还有五六个穿西服的男子,他们被绳子捆成了一个树桩形状。 她在心中惊呼:这是青龙帮的弟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看到他们都在昏迷状态,他们脸上还有血印让尚小蝶明白了,他们被警察抓住了,包括自己。兀的,她在铁栅栏那边的房间的一角发现躺了一个人,那人留着个清爽的刺头。 她便喊道:“小马!小马!快醒一醒!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高才俊呢?小马!”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回应她: “你找高才俊?他在这里呢!” 这话落罢,兀的那边的一面墙壁上开了一个门,一个满脸血痕的男人被扔了进来。这个男人‘咚’的一下趴在了地上。没容尚小蝶吃惊和惊恐,这个满脸血痕的男人爬起来对着她道:“他果然是个恶魔!” chapter69 高才俊的一句话让尚小蝶脊背发寒,她颤颤巍巍的道:“谁?” “谁?你口中的恶魔还能有谁?”一声话语打断了她的短暂恐惧,随着她这边房间的门打开,门口出现的墨镜男子,她的恐惧更深! “车临贝!”她一脸难以置信的幽幽道,“你这混蛋!到底还是出尔反尔了!” 在她刚叫出‘车临贝’这个名字时,段军贤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明白,随下才想到这个‘车临贝’是他为了瞒著她而起的的化名。他道:“出尔反尔?这个词好像不合适我吧,照你的说,我是恶魔,自然是不厌诈的!放你们走,抓你们回来,都是我说了算的!” 他走到被捆绑的尚小蝶的跟前,弯下腰,指着铁栅栏另一边那几个青龙帮的男的,道:“这个礼物送给你你还满意吧?” 她恨恨的道:“你这混蛋!你和我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你真无耻!你无耻!”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蘑菇头,道:“我无耻?哼!他们才无耻!明白白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抢我的老婆,还牵我老婆的手!更可恶的是还说放了他们的舒曼姐!敢情我的老婆是他们的!” 一番话听得她禁不住脸红,她心中五味陈杂,这种霸道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她眼角看到栅栏那边的青龙帮弟兄的们的惨状,心中恶寒,仰起头,道:“我再说一遍!我!尚小蝶!不是你的老婆!不是你车临贝的老婆!你这次给我挺清楚了!” 她说完这些,感觉不解恨,又道:“我恨你!恨你伤害了我!恨你伤害了我的兄弟们!我如果能活着走出你这里,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段军贤隔着墨镜看她生气的模样,心中道:你的确不是车临贝的老婆!但你是段军贤的老婆!他正了正色,道:“说的好!” 他又弯下腰,道:“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你,是我的老婆!” 她冷笑一声,道:“我也再最后和你说一遍!我!不是你的老婆!”她说罢这话,就往前挪了挪身子,对着那边房间的高才俊道:“喂!你怎么样了?坚持住啊!你垮下了,这些青龙帮的弟兄们怎么办?” 高才俊冷笑一声,道:“我没事,死不了的,他们算个狗屎啊!” 段军贤听着尚小蝶的这些话,如此温柔,却不是对他说,心中寒冷之余不觉怒火中烧,这个女人居然对着当初拆散他们的男人说安慰的话! 好吧!你心疼他了!我就让你更心疼!这样一想,他对着那边的房间‘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尚小蝶听到这响指,一震,没有在意他,仍旧安慰的高才俊。 响指来罢,那边房间的门就开了,继而走进去两个拿棒球棒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在高才俊身旁站定,棒球棒架在他们的肩上,两个男人目露凶光。 高才俊瞟了一眼这两个拿棒球棒的男子,道:“来吧!你们算tm的狗屎!” 她听了高才俊这话,再看看两个拿棒球棒的男人,回头对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段军贤看着她道:“你这个问题不够精明,我要做什么显而易见的。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 他话罢,两个拿棒球棒的男人点了点头,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棒子的打击有连贯的落在高才俊身上,高才俊咬着牙忍着不叫出声,但从他满面血痕的脸上可以看出有多痛苦。 尚小蝶慌了,她大叫道:“快停下!快停下!那个恶魔疯了,你们tm的也疯了?你们棒子底下打的是人!是人!不是河边的衣服!” 两个拿棒球棒的打手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们似乎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动作连绵而有节奏。 一旁站着的段军贤看着地上被打得呲牙的高才俊,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恰在这个时候,被打的高才俊忍痛抬起头,把阴毒的眼神射向段军贤。 这个眼神……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下雨天,这个男人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离去,看着他和她分开,看着他被她羞辱……。“你们都没吃饭吗?以为这是小孩玩过家家?不想干给我滚蛋!”他对着那两个打手男人怒吼一声。 于是,雨点一样的棒子连击在高才俊的身上。高才俊终于忍不住疼痛,大声叫出来了痛苦的声音。高才俊的喊叫声惊醒了那几个被绑在一起的青龙帮弟兄们,他们也在大骂,但是,没有段军贤的指示,两个打手男人是不会停下来的。 尚小蝶道:“快让他们停下来!快让他们停下来!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段军贤不说话,只是看着高才俊被打。 尚小蝶看着高才俊痛苦的模样,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她道:“求求你!求求你!快让他们停下来!” 他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道:“哦~?就这样就求我了?那我问你,你承认不承认你是我老婆?” 她一惊,着急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道:“你真卑鄙!你好无耻!居然为了这么一句话而拿人命开玩笑!” chapter70 段军贤脸色一正,隔着墨镜狠狠的看了尚小蝶一眼,道:“这一句对我有多重要!我愿意为了这句话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话落罢,他一侧头,又指着正挨棍刑的高才俊道:“更何况!这个男人!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还不是因为他――” 段军贤一怔,赶忙停下了要说的话。 她听到了这话的端倪,问道:“当初?当初因为他怎么了?你以前认识高才俊?” 他冷笑道:“谁会认识这种垃圾!” 她听到‘垃圾’这个字眼,便心中一凛,想起了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垃圾,“在你眼里,别人都是垃圾!你说我是垃圾!tm的还为什么把老子抓回来!” 段军贤道:“你说我是恶魔,那么,我说谁是垃圾谁就是垃圾,我想要回来的垃圾就必须回来继续当我的垃圾!”他停顿了一下,又弯下腰,嘴角含笑道:“倒是你,你是想让你这个青龙帮的同事死掉呢?还是愿意承认你是我老婆呢?” “你……”她一时间气结,看了看已经被打的昏迷的高才俊,她咬着牙,眼中有泪花浮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铁栏那边房间的,被捆在一起的青龙帮弟兄们开口了:“舒曼姐!不要答应他!这个混蛋说不定有什么计谋呢!” 尚小蝶的手脚都被捆着,她抬头看着那边房间的几个青龙帮弟兄,他们一个个的眉目清朗,正对着她投来坚定的眼神。 她随即转头对着他道:“我本来就不是你的,更何况是你老婆呢?我是不会承认的!” 那边的青龙帮弟兄们,有个叫道:“舒曼姐!说的好!你这个混蛋!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别难为舒曼姐!” 他眉头一皱,对着那边几个被捆在一起的青龙帮的弟兄们轻轻道:“你们还真不利索,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我有什么计谋?我只是取回我的老婆,要灭你们青龙帮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话罢,他又对着尚小蝶道:“这话是你说的,你别后悔!”话完,段军贤又对着那两个打手男人道:“你们两个,停下来!把这个没用的男人拉出去!再拉进来一个!” 尚小蝶一惊,道:“你说什么?再拉进来一个?” 他嘴角浮起一丝招牌的邪魅微笑,“是的,这个男人保准让你满意!” 她满面恐惧的看了一眼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接着无限忐忑的瞪着那边房间的门,心中纠结的等着有人进来。 大吊灯静静的发射出亮黄色的灯光,空气里有略略的血型味道,被捆在一起的青龙帮弟兄们也紧张的看着门口,希望被带进来的人不要再是青龙帮的。 土黄色的门‘唰’的一下被拉开,尚小蝶心中猛地被惊了一下。一个打手男人的身影先进来,接着,另一个打手男人也出现了,在他们两个的中间托着一个椅子,这把黑色椅子被放下,两个打手男人立在两旁。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亮黄的灯光直射在他低下的头上,他的头发反射出紫色的光泽,他的衣服上有道道的血痕,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他是被捆在椅子上的。 尚小蝶一时间要失去呼吸似的,她直直的盯着这个椅子上的男人看,这个男人……不会是…。 “小胜哥!”没有容尚小蝶在心中叫出这个名字,那边有青龙帮的弟兄已经失声喊出了这个名字,“怎么可能!小胜哥!小胜哥!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是金小胜,不会错的,是他,尚小蝶已经满脸是泪了,看着金小胜被捆在椅子上,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令她心痛不已,她不禁想起当初那个暗恋自己的傻小子,后来她进入了青龙帮,这个傻小子放弃他的大好前程,也加入青龙帮,为的就是和她在一起!尽管她一直说把他当弟弟,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一直拼命保护着她…… 这个时候,椅子上的男人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牢狱一样的栅栏,栅栏那边是被捆绑的女人,他耳朵里听到的是青龙帮弟兄们的呼喊…… 金小胜看不是多清楚,但那个蘑菇头…。没错的,他艰难的张口道:“小蝶……。是你吗?” 她本来已经心中悲痛,听到金小胜的这句话,一个心痛让她哭出声来,她泣不成声的道:“小胜…。是我…。是我…。” 那边的金小胜动了动手脚,企图往前挪一挪,离那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近一些,但是他的手脚被捆在椅子上,他轻轻的道:“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话还没说完,他一个咳嗽,竟咳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青龙帮弟兄们一惊,道:“小胜哥!小胜哥!你没事吧?”尚小蝶更是情绪激动,见金小胜吐出血来,拼命往前挪挪身子,她的头抵在铁栅栏上,哭喊道:“小胜!小胜!小胜!怎么会这样?” 07坑 帅男滚滚来(完结) chapter71 金小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事。我没事的……姐,你别哭了…。” 尚小蝶依旧泣不成声,边哭边说:“怎么…。会没事!你都吐血了!” 金小胜苦笑道:“这算什么……小蝶姐,你没事…。吧?”她看着金小胜痛苦却还要说话的模样,痛哭道:“我没事!我没事!”继而转头对着段军贤道: “为什么?为什么?” 段军贤刚刚看着她痛哭不已,心中有些心疼,所以才没阻止他们的说话,这会儿她又来问了,他便恢复那种口气,道:“为什么?不为什么,你对这个礼物还满意吧?” 他真的伤害了她。她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要这样的折磨她?他夺去了她的身体,蹂躏她的身体,现在又来伤害她最亲近的人来伤害她的心灵! 她像疯了一样大声哭道:“你这个恶魔!你不是人!为什么连他都抓!?为什么要连他都要伤害!” 他一惊,被她爆发似的叫声吓了一跳,他甚至在心中担忧,她会不会因为这一声爆发的感情而吐血。他透过墨镜去看她的面容,眼睛一惊哭的通红了,原本梳得整齐的蘑菇头也乱糟糟的。亮黄灯光下,她恨恨的看着他。 金小胜勉强说出完整的话,他道:“小蝶姐,不,是我自己来的,不是他们抓的我。” 尚小蝶略略吃惊,看向金小胜,愣了一下,才道:“真的?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这么危险!” 金小胜笑了笑,直言不讳的道:“我想你了,小蝶。”他说完这话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看她的反应。 一旁被捆的青龙帮弟兄们自是知道金小胜深恋着他们的女管家,所以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尚小蝶,也在等她的反应。 她看着满脸疲惫的金小胜,被他的话镇住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这样的环境下说出的表白,怎么让她能反应过来?她先是吃惊,然后开始脸红,红到了脖子上。 金小胜见她没有回应,便道:“想来看看你是否安全,所以就只身过来了。” “……。”她依旧没话,金小胜的话让她已经忘记了她身处险境。 段军贤觉得他心中某个部位在破碎。他听见了金小胜的表白,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莫名其妙的,让他想起了六年前……。 六年前,他也是这么和她表白的吧!当时在楼梯上,是青龙帮的初期,他也是青龙帮的一员,他对着她说要守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可是现在呢?他绑着她的手脚,让她痛哭流涕,眼睛红肿,还伤害了她的身心…。 他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兀的走到尚小蝶的身前,蹲下身。 那边青龙帮的弟兄们着急了,骂道:“混蛋!你要做什么?放下你的刀子!你敢伤害舒曼姐我让你不得好死!” 段军贤让人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这人的骂声,他脸上没有表情,他听到尚小蝶说:“来吧,你这恶魔,我早不想活了!” 他心中苦笑,这真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刀子在他手心中翻转,‘唰唰’两下就挑开了尚小蝶手脚上绑的绳子。绳子是挑开了,但是他看到有深深的红肿的痕迹,印在了她的手脖子、脚脖子上。他不觉心疼,把刀子扔在一边,双手慢慢的盖在她的脚脖子上,轻轻的揉。 那动作,那神情,令尚小蝶惊呆了,青龙帮的弟兄也吃惊的看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的异常行为。 他帮她揉着脚脖子,轻声道:“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她以为她听错了,他居然向她道歉!他继续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守护你的。” 尚小蝶以为这又是他的计谋,道:“你这个恶魔!少来——” 但他打断她的话,继续道:“我把你抓来,是我恨你!我恨你当年那么对我!我恨你对其他男人欢笑,恨你对其他男人温声细语!” 她使劲挣扎,企图把脚脖子挣开他的掌控,但是被他用劲握紧,她道:“你这个恶魔!快松开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固执的继续道:“我曾经说过要对你好,不让你受半点伤害,还说了要守护你的话,但是我……这六年来,我一直用事业来麻痹自己,女人也一直换,但是,我一直忘不了你!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唯一想霸占的女人!我想方设法的找你,找你了三年!终于找到了你,却发现你已经换了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但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想霸占你?还是那么想要你?我原谅你当初伤害我,都原谅了!都原谅!只要你……” 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她的抽泣,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他抬起头看,她已经泪流满面,哭的令人心碎不已。 她边哭边断断续续的道:“你……你是…。段…。军…。” 这个名字为什么她叫的这么咬嘴?明明在心中喊了几千次几万次啊! chapter72 六年前。段军贤20岁,尚小蝶18岁。一个开朗多情,一个年少无知。但都是真心相对。 当时他帅气高大,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草,更是许多小女生的暗恋对象。她是小他一级的小学妹,是默默无闻到能被埋掉的女生。 他头脑聪明,能深谋远虑,更能创造出许多奇迹,但是他的家境不好,没有人知道他家里有誰。当地的黑帮组织青龙帮就有意把他收到麾下,他年少气盛,又加之缺钱花,就答应加入青龙帮。他的聪慧过人,帮助青龙帮度过了多个难关。 就在他在青龙帮的地位越来越高、事业如火如荼时,他遇到了她,一个平凡的像路边小花一样的女生。但是他偏觉得她完全的把他给吸引了,她身上的气质令他着迷。他向她表白说要守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为此,他决定退出青龙帮,并说要和青龙帮撇清关系。当时的青龙帮当然不同意,一来是因为他掌握了青龙帮太多秘密,而来是因为青龙帮觉得他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潜力股。但是他态度决绝。 青龙帮得知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青龙帮,就决定利用她和他的关系来挽回段军贤。殊不知,就是这个决定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青龙帮排出高才俊来游说尚小蝶,设计圈套,造出虚假录像送给了她,她看完录像后伤透了心,她没想到他口口声声说的守护她是多么虚假的话!她赌气不理他。 他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不理他,就决定去问问她,谁知道她当下就说出了分手的话。他伤心欲绝的去酒吧灌酒,正好碰到高才俊,高才俊为人阴险,找来女人来麻痹他。他因为醉酒误事,错把酒吧女当尚小蝶亲了。 这个场景,正好被前来找他的尚小蝶看到,是高才俊打了电话说让她来看看他真正的模样……她彻底惊呆了,决心永不见段军贤,把那个录像摔个他后,转身痛哭而去。 他后悔莫及,打开那个录像看,才发现,这一切的误会,都是青龙帮所设计,高才俊所执行的! 他当下找到青龙帮,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尚小蝶,他心爱的女人,居然端坐在青龙帮! 原来青龙帮顺水推舟,趁他们反目分手之际,把尚小蝶收到了青龙帮,并和她说了段军贤的种种恶行,说段军贤以破处为乐,杀人、打人、放火……她听了这话,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第一个爱的男人,居然是这种角色。当下,他来青龙帮之际,她狠狠的对他说: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不甘心,拼命地对她解释。可她哪里听得进去,再加上高才俊在一旁蛊惑,她更是对他恨之切切 高才俊小声问他:你现在愿意不愿意回来青龙帮了? 段军贤不理高才俊的话,直接走到她跟前道:你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这个地方不能待!快跟我走! 她打开他的手,恨恨道:我恨你!恨你的虚伪!恨你的骗我!恨你的一切! 他大声道:我爱你小蝶!我从没有骗过你!说着,就要上来抱她。她一时间气火攻心,抽出短刀就刺在了他的身上……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真的伤心了……他伤害了她…… 但是她更伤害了他啊! 他放任伤口流血,走出青龙帮,道:你们会后悔的! ……。 岁月像秋风一样来了去去了来。直至今天,尚小蝶都被蒙在鼓里,她在心里深深的自责着,同时也在心里深深的想念着,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和她第一个表白的男人!但是,她从没想过,他们的分离会是高才俊和她深爱着的青龙帮造成的! 段军贤摘下墨镜,俊朗的面庞展现在她的面前。那浓又细的眉,坚而挺得鼻,烁如朗星的眼……这景象恍如六年前…… 真的是他吗?是的。虽然眉目间多了些沧桑,但依旧是那个魅力不减的—— “段军贤……”她终于喊出他的名字,但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好长时间…… 他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是我……” chapter73 “怎么可能……”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边摇头边道:“不可能,不可能……”六年漫长的等待,她的希望已经变成了绝望。 铁栅栏那边的青龙帮的弟兄们更是吃惊,他们心目中智勇双全的段军贤竟会是眼前这个如恶魔一样的男人? 金小胜隔着铁栏看去,吊灯的亮黄色光线越发刺眼,他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几年里你去哪里了?” 说着,金小胜情绪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青龙帮因为你的突然离开曾经差点崩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有个女人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 段军贤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青龙帮只是一个装我老婆的容器,要它不要它没关系!” “……。”金小胜惊讶了,那边被捆绑的青龙帮兄弟们惊讶了,他居然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们顿悟,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们心目中青龙帮伟大的军师了,而是一个恶魔的化身! “哼哼…。”金小胜突然冷笑几声,瞪着段军贤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你的确偷走了青龙帮的上亿资产。当初尚小蝶拒绝你的爱是对的!给你那一刀子也是对的!你本就该得的!天下的女人你都能得到,唯独得不到尚小蝶!因为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我比你更懂她!比你更爱她!” 他眉头皱了皱,这话触到了他的伤口。他本以为六年前的分手不会伤害他,但是那个伤害随着岁月的流逝竟然不断加深加深。 他冷笑道:“什么?你说她是你的?是你的吗?”他踱步到铁栅栏旁,手中捏的墨镜被狠狠的折弯,“我想这个应该是你的!给我狠狠的打!打!打死为止!” “什么!?”尚小蝶听了这话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半个侧脸的段军贤,道:“你疯了!?他是金小胜!金小胜!” 他道:“是又怎么样?我得不到的女人,他以为他能得到?他身心都没得到,最起码我得到了身体!” 她听到他的声音冰凉生硬,灌倒耳朵里像是有冰渣子的水。 “段军贤!你放开小胜哥!有种来打我们!有种来打我们!”那边被捆的青龙帮兄弟们耐不住性子了,扯着嗓子大喊,道:“你这个叛徒!败类!你趁人之危!你tm的没种!” 他转头,冷笑道:“呵!你们也开始说我没种了,不过,我有没有种只有对我的女人试验。你们?只有去死!” 站在金小胜身旁的两个打手男人等待已久,这时开始了有节奏的打击声。金小胜被打的直不起头,他的呼吸开始加速,加速过后有变得微弱。红褐色的血丝从他嘴角流出。亮黄色的灯光射在他已经破了皮的肉上,鲜红之余惨白。 被捆的青龙帮弟兄们在大声叫骂,可人都无动于衷。段军贤面无表情,两个打手有节奏的动手。 这一声声肉的打击声响起,青龙帮的弟兄里有人已经开始落泪。这一声声的,打在他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啊! 她向着段军贤扑了过去,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让他们停下来!他快要不行了!” 他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挥挥手示意两个打手男人停下来,然后道:“那么,你同意你是我老婆了?” 她听了这话,血几乎都在倒流。她曾经爱的段军贤……现在就站在她面前。但是,她觉得不认得他了!他居然为了这一句话,这一个承诺!而去屡屡的伤害别人,不惜搭上别人的性命!这个男人,不是段军贤! 她摇摇晃晃的退后一步,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道:“你……你…。”她已经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段军贤见她摇摇晃晃的退后,又满面泪痕的看着他,他心中一软,往前一步,霸道的把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道:“对不起,我是太想得到你,以前你犯的错我都原谅,我说过了,我都原谅,你答应做我老婆的话,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他温热的呼吸在她耳旁,他的男人气息更浓,他的言语更加有吸引力,但是,这声声的痛骂声,以及前面的几个夜晚—— 把她掳到庄园里,戴着假面夺走她第一次的,是他。第二天强行侮辱她,并说要折磨她的,是他。把她软禁在庄园里,当做野女人来养的,是他。伤害了青龙帮的人、伤害了她最亲近的人的,是他! 都是他!段军贤!一瞬间,这些侮辱、伤害打碎了她最后对‘段军贤’这个人的幻想。她猛的推开他,委屈的感情像决堤的水一样爆发,她痛哭道:“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个承诺,一个拥抱就治好的!” 他目瞪口呆了,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泪水,她今天已经哭的太多。他没想到她会拒绝,第三次拒绝他的爱。他眼角闪着凶意,冷冷道:“你们两个!给我狠狠的打!把这些嘴巴不停的男人打死!再喊一些人过来!一起打!” 好吧,你既然那么恨我了,就恨到底吧!反正我也挽回不了你的心了。 鞭打声,棍打声,怒吼声,痛叫声……。在这个灯光刺眼的房间里沸腾了,像地狱里的岩浆……她看着那些受苦的弟兄们和已经昏迷的金小胜,心痛的滴血,她捂起耳朵,绝望的蹲在了地上,狠狠的挤出最后一滴泪,叫道: “我承认了!我承认了!我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婆!” chapter74 这城市华灯燎亮,高楼耸立的街道上铺织着多少人的梦想,但是他们的梦想终归是梦想,都会被这横过飞驰的豪华车碾成尘土。大梦想总是屈服于小现实。 街道上结彩的灯光映在一辆平稳行驶的宝马车窗上,车内一片冰凉,像是结了一层霜。尚小蝶背靠在座椅上,侧过身,直直的看着那炫丽的灯光、迷人的夜生活。 她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她此时最恨、最没有办法的男人。 段军贤时不时的看她一眼,确认她没有可悲的自寻短见。他知道她会恨他,他已经被她折腾的有些累了。 刚刚在隐秘警局里,她是对他说了那么狠心的话,最后居然为了青龙帮那一群男人说出‘承认是他老婆’的话。他明白说出这句话让她有多艰难。但是他毕竟答应过,只要她承认了是他老婆,他就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他猜她会说‘放了所有青龙帮的弟兄’这样的话,当她承认是他老婆后,当下就冷冰冰的说了:“放他们走!你答应过的!” 好吧,放他们走!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价值。我只要你就够了。他一挥手,那批青龙帮的男人就被送出去了。她看着金小胜伤痕累累的被送走,心中伤感极了。但是为了青龙帮,她必须留下来。她对着他道:“走吧段军贤!”语气冰冷。 她忘记了?他段军贤!是她第一个爱的人!初恋。 此时已经午夜两点了。城市的喧闹让他受不了。但段氏庄园又离得太远。他对着开车的司机道:“不用回庄园了,直接去就近的段氏大酒店。” 尚小蝶虽然知道段军贤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她真的没想过,这个城市有名的五星大饭店是属于他的! 当下听到这句话,她就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他扑捉到她不可思议的神情,笑道:“怎么?你觉得这不可能吗?” 她转过头,不会打他的话。 他继续道:“难道你觉得你老公真的有那么差?” 她听了这话,刚想反驳‘我不是你老婆’,但是又想到青龙帮的弟兄刚逃离他的魔掌,只有忍住。 岂料他凑过去到她的耳旁,带着邪魅的声音道:“酒店到了,听话一些。别给我丢脸。” 她往旁边一挪,躲开他温热的气息,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车停了,在一个满是欧式气息,气派又灯光炫丽的大酒店前停下来。他下车,跑到车的另一旁给尚小蝶开车门。 ‘啪’的一声,车门开了。他对着车内的她做了一个请的绅士动作。 她透过车窗看这个段氏大酒店,这个酒店有10层楼高,酒店前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池,有个姿态优美的女人雕像在中间。灯光纷扰着这个大酒店。她看着这个酒店,再看看替她看车门的段军贤,撇过头,不理他的‘请’。 他有些尴尬,毕竟酒店的人已经出来迎接了,一大堆人在红地毯那边等着瞪着呢!他笑道:“老婆!别害羞嘛!我们那种事都做了,还怕见我的员工吗?” 她脸色囧红,心里道:你这无耻的家伙,两者有关系吗? 他见她还不动,上手,直接把她从车里连扯带抱的弄了出来。她一惊,恐怕摔下去又不想被他抱,带着纠结的心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乱挣扎。 他道:“别动。” 她不听,仍旧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兀的,她觉得有股火热的气息靠近她的嘴唇,接着她的嘴被他狠狠啄了一下,接着被他温热的覆盖。 吻罢,没容她回过神,他便笑道:“老实了吧。别闹了,要进去了。” 她竟真的没有再挣扎,任他抱着走进了段氏大酒店。红地毯上的人上来迎接段军贤,都打探究的眼神投向她。她无奈的很,只有把头深埋在他怀里。那些个人的眼神看得她觉得脸蛋通红。 他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对着那些迎接的人道:“散了吧,不需要你们的服务了。” 她鼻息里混合着他独特的气味,那种说不出的香味让她有些神情飘忽了。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男人味吧……她深深的吸一口气,满是他的味道。 天哪!我在想什么!她赶忙打断她的想象,不断的纠正她的错误:他不是以前的段军贤了!他不是你的爱的人了!你要冷静!他侮辱你,伤害你和青龙帮的人,你要恨他!对,你要恨他! 他抱着她走到电梯旁,没让保镖跟着。他直接摁下到达十层的电梯,抱着她直接走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的门的掩和。段大总裁和他带回的情人消失在已经流言四起的段氏大酒店里。一个女人从一旁的树景出走出,看着他们消失在电梯里,她脸上浮起重重的恨意…… chapter75 “放开我!放开我!放我下来!”电梯里只用他们两个人了。尚小蝶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不但是因为她恨他,还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她的初吻。 她希望他没想起这个事情。 他轻轻把她放下来。她往旁边走了些,努力恢复平静,看着电梯的灯一层层的跳。 兀的,她看到他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又是那个笑容!这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她赶忙开口道:“为…为什么要开一间房?我要一个人睡!” 他转身,把她转过身面对着她,扶着她的肩膀道:“你还记得……” 要来了,要来了,他想说什么?他们的初吻?她赶忙打掉他的手,打断他的话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道:“你一定记得。我们的初吻,就是在一家商场的电梯里…。我一直——” “别说了!”她转过身,道:“我不记得了!”她觉得心中有股暖流往外涌,这家伙!这个恶魔!果然记得这些事情!还说的那么怀念!他以为她会信啊!她想着,眼睛里面已经热热的了。 “好吧!”他兀的降了些声音道。 说话间,十层就到了。 在尚小蝶面前的,只有左右两侧两个房门,都是典雅的、白如象牙。前面是一个落地玻璃窗,落地玻璃窗前是环了一圈的舒适沙发。外面城市的灯光投在沙发上,别有一番味道。 段军贤扭开左侧的房门,道:“进来吧,已经快三点了,早些睡。” 她站在原地不动,道:“我要睡右边这一间!”她大概明白了,这两个房间是段氏大酒店专门为他们的总裁设计的,所以才一直空着。 他无奈的一笑,“好啊!”说着,他踱步过去,替她打开了右边的门。他打开门后,刚要踏步进去,她便喊道:“我们一人一间,我刚刚说过了。” 他一愣,修长的身体靠在门上道:“怎么,刚成你的老公,就要分床睡啊!” 她看着他有些慵懒的模样,心中兀的一动,她赶忙转过身,不说话了。她听到他笑了笑,然后他从她身旁走过,顺便丢给他一句话: “夜里想我的话,尽管来,我们不锁的!” 说罢,便走进左侧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她回过神后,大骂:“你无耻!” …… 她走进房间,把门反锁上。转过身,看这个房间。她不清楚多少平方多少平方的数字,她只是感觉,这房间好大!大的都有些令人背脊生寒了。 桌椅摆设,灯光器具,尽显奢华。主厅里还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外面的璀璨灯光投在白色的地板上…… 温热的水顺着她的头发滴到浴室的地板上,她仰起头,任水流冲刷这她的睫毛。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到现在还难以置信,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竟然是自己想了几年的初恋对象。[.超多好看小说] 她把浴室的镜子擦了擦,镜子里映出一张娇俏的脸庞和一个时尚的蘑菇头。她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她,眼角已经有细细的皱纹了,是啊!已经过去六年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怀春的三月少女了…… 她擦着头,披着浴巾走出浴室,走到客厅时,却看到房间的半掩着。她一想,忙去打开卧室的门,果然,兀的见一个男人的躯体赤条条的躺在雪白的被单上,她惊呆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男人睁开眼,直起身道:“老婆,你老公的身材棒吧!看了这么长时间!” 她这才回神,忙转身,不看那在白床单的映衬下古铜的男人躯体,怒道:“滚!快滚开我的房间!滚出去!” 他赤条条的走上前,兀的从后面抱住她,道:“对不起,我只是来向你道歉,伤害了你。所以特地——” 他故意停顿了下,然后用男人那东西顶了顶她道:“来安慰安慰你——” 话还没落,她猛地挣开他的怀抱,快步走到客厅,怒吼道:“滚!立马给我滚!你这恶魔!再在这里一刻——” 她说话间打碎了一个瓷茶杯,放在自己的脖颈处,接着道:“你再在我这里一刻,我就死给你看!” “好,我走,走,你冷静点。”他淡淡道,俊朗的脸庞上含着笑,其实他心里已经忐忑的不行了。 直到他慢慢的推出房间时,她才松了一口气,全身像是软了骨头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恶魔!真无耻!真无耻!居然不穿衣服的躺在她的床上! 她有些怒气,转身走向卧室。兀的从后面传来人极力压低的喘气声。一股危险的气息袭身而来。她刚想转身防备,一把冰凉的、在夜里闪着寒光的刀子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chapter76 “别动!”女人的声音,她把刀放在尚小蝶的脖子上道:“叫的话立马割断你的喉咙。” 尚小蝶心中似乎随着这刀子一凉,她笑道:“割断我的喉咙?恐怕你没这个胆子!” “你——”偷袭她的女人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刀子,一时间气结。 尚小蝶被她僵持着无法回头,她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手在略略发抖,“如果是存心杀我,你早该动手了!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手摁着尚小蝶的肩膀,道:“你闭嘴!话真多!再多说一句就划破你的小脸,让那姓段的抛弃你!” 尚小蝶道:“姓段的?你认识段军贤?” “……”没容女人回答,尚小蝶就赶忙想撇清关系道:“我和那个男人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兀的,女人像发怒的母狮子一样,把尚小蝶翻趴在地上,并骑在她身上,刀子逼在她的脖颈处,她道冷冷道:“我管你和他什么关系!反正我听到他叫你老婆!段大总裁喜新厌旧,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停下来,用刀子拍着尚小蝶的脸道:“你别得意,你不是他第一个女人,更不是他最后一个!他总有一天会像抛弃我一样抛弃我!” 女人冷冰冰的话语里有几丝怨恨,但使尚小蝶惊奇的是她的话,尚小蝶惊问道:“段军贤抛弃你?你是他的……” 女人接过话,道:“我是他第二十八任女朋友!” “第二十八任……”尚小蝶被压在地板上,她听到这话惊奇,惊奇过后便觉得心底像地板一样冰凉了。她离开段军贤六年,一个男朋友未交,只因为对他愧疚在心,而他,居然在这短短六年内交了28个女朋友!是多么骇人的数字! 尚小蝶突然冷笑一声,然后道:“小姐,你复仇似乎是找错了地方,段军贤在左边那个房间,我和他分开睡。” 女人也笑了,道:“我知道,哼,你就是青龙帮赫赫有名的尚小蝶。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欲擒故纵是吧?你以为这样就能长久的笼住他的心吗?不可能!到头来你还是表子一个!” 尚小蝶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话,可以离开了。我没工夫和你磨,立马从我身上站起来!” 女人坐在她身上,用刀子刮着她的脸道:“怎么?生气了?告诉你!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想得到!他和我在一起想着别的女人我不在乎,我一心一意对他好就行,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把我赶出那个见鬼的庄园!让我无地自容,失去亲人朋友,我饶不了他——” 女人话还没说完,尚小蝶猛的身子往前一翻,趁着她松懈之际,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把女人翻在了地上。 尚小蝶站在离她不远处,防备着打量这个女人。见这个女人媚眼如丝,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皮裤皮靴,手中拿着20厘米长的刀子,柔美之余钢筋有力。 女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尚小蝶,似乎想不到她一个柔弱女子竟会这么灵巧,尚小蝶道:“如果要复仇,就不要心慈手软,这样只会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就像你和段军贤交往一样,你对他太过依靠太多放任,到最后,受伤的只有你!我劝你复仇的话直接找他去——” 尚小蝶话还未完,女人便怒骂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喊话间,她挥着寒光的刀子便扑了上去,尚小蝶赶忙后退,眼看那刀子次次与她擦身而过,兀的她看到一旁茶几上有个古典文雅的瓷瓶,想也没想,拿起瓷瓶,对着失去理智的挥刀女砸了过去。 那女人猝不及防,拿着刀子去挡那瓷瓶。瓷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这声脆响在这夜里突兀又刺耳,地上的瓷瓶碎片反射着屋内淡白如月的灯光。 女人不管这声响,拿着刀子又向尚小蝶扑了过去,道:“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男人!” 尚小蝶退后几步,已经撞在了墙上,她还没来得及挡,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兀的,门外段军贤的声音响起:“老婆!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一句话问的屋内两个女人哑口无声,尚小蝶莫名的紧张,而这个半夜偷袭的女子愣了一下后,对着尚小蝶狠瞪一眼,轻声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话罢,这个扎高马尾的偷袭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摔在尚小蝶面前,她脸上闪过一丝邪笑,道:“你会找我的!” 门外的段军贤继续喊道:“尚小蝶!你回答我!你敢做什么傻事我饶不了你!你做了鬼也得把你抓回来做我老婆!” 尚小蝶对着门口怒道:“你闭嘴!别和说的那么近乎!我认识你吗?你这个恶魔!别随口的就叫我老婆!” 那张照片飘摇的落地,反面朝上,正面落在地毯上。尚小蝶拿起照片来,她的手莫名的抖了抖,似乎那照片是附了冰的玻片。 她翻开照片看,刚看了一眼,她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血液似乎也随着照片上的画面凝固——照片上,她的父亲和母亲双手双脚被捆在了床上!而照片上写着‘想要你父母的话,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她已经两年没回家过年,这两年的时间,最多也是和父亲母亲通通话,她看着照片上颜容憔悴的父母、还要受这样的罪,不由自主的脸边挂上了两行清泪。她猛地扭回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tm的有什么仇怨冲着老子来!别拿别人的父母做筹码!” 她的话只留给了带着清风的空气,那落地窗一旁的门开着,露台上的窗帘被风扬起,那个留下一张恐怖照片的女人已经走了…… 从十楼跳了下去吗?尚小蝶赶忙擦擦泪,跑到露台上看。露台空空,外面只有城市璀璨的灯光,炫耀财富的高楼,和清风明月。 “老婆,你怎么了?”兀的,段军贤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旁。她猛地转身,险些摔倒,然后她看到露台的门口出靠着一个神色俊逸的男子。 尚小蝶默默的把那张照片藏在身后,道:“不是说过了?你别随口叫我老婆!还有,我的门是反锁着的,你怎么进来的?” 他不回答她这些话,只是道:“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地上怎么碎了一地陶瓷?” 她有些不自然道:“没……没什么。不小心碰倒了而已。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 段军贤小心的把她的门关上。 城市外面的璀璨灯光从落地窗射了进来,他拿出一个戒指一样的首饰,在灯光下看了看,笑道:“连你也要来插一脚?” chapter77 宝马车平稳的行驶在高新开发路上。阳光只在天边露出了半张脸,但黎明带来的清新已经笼罩了世界。 段军贤坐在车左边,他拿着笔的手在资料上龙飞凤舞的签字。尚小蝶瞥了他一眼,那认真的神情,几乎和六年前如出一辙,笔和纸带出了他的书卷气,竟给他的帅气中添加了很多内涵。她兀的发现他那么迷人。 想到这里,她赶忙回神,她这是怎么了?这个恶魔!他侮辱她在先,伤害她在后,还欺骗她的感情,甚至六年前还抛弃了她!她应该恨他!对!恨他。 尚小蝶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想睡一会儿,但又怕这恶魔一样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令她不安的事情。 她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着觉,做的梦也纷纷扰扰的像蜘蛛结的网一样揉在一起。她想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会波折重重吧,也许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会连累父母被绑架吧……。那个偷袭她的女人是怎么进到她的房间的?是早就进去等着守株待兔吗? “想睡就睡一会儿吧,别胡思乱想。”兀的,他蹦出一句话来。 她心中一惊,似乎被他猜到了心思一般,“我不困!你别管!”她冷冷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去你的公司?” 他是变态吗?还是有炫耀心理?今天一大早就把她拉起来说要带她去公司。去他的公司干什么?他以为她尚小蝶是那种爱炫耀的女人吗?要别人喊她总裁夫人? 他笑道:“你不是爱让别人仰慕你吗?”说着,他随手戴上一副墨镜,看着她道:“不想让别人叫你总裁夫人吗?” 她不理他说的话,只看着车窗外,道:“鬼才想,如果不是因为青龙帮那些人,我死也不会承认是你老婆的。” 她倒是直爽,她说完这话,心中一寒,想着他会发火,岂料他却无赖一样道:“但是毕竟你答应了。我可是把那句话录了下来,你要是反悔的话我会告上法庭的。” 告上法庭?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明浩,把昨晚那句话放出来给少奶奶听听!”段军贤对着前面开车的男人道。 开车的明浩应了一声,随手在车上摁了个键,然后她的声音就像广播里发出来的一样,充斥了整个车厢:“我承认了,我是你老婆,我承认了我是你老婆……。”如此无限循环,更可笑的是他还在这句话里掺和了流行音乐的元素,把这句话制作成了mp3…… …… 宝马车停在了市中心的段氏大厦前。这次尚小蝶学聪明了,主动下车,拒绝他的怀抱。但是她的手紧紧的被他牵着,走进了大厦里。她挣扎了两下,便顺从了,因为她兀的发现,四周有许多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段氏公司主营电子产品,手机、电脑、家用电器,其他副线还有很多,比如化妆品,衣服之类的……这些东西得营销以及产路方向,大部分都是段军贤打理的,和外商合作,也是他搭建的桥梁。 所以说,这座大楼才被称作段氏大厦。大厦里的员工自是对他仰慕不已。 这次他明大明的牵着个女人进来,更是让人不得不注目。 大厦里的员工虽然都知道他们的段大总裁花心,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但是他们也更清楚,段大总裁从来不把女人带到公司来。可是今天这个场景……就不得不令人猜想了。 员工们和军贤擦肩而过时,无不行礼叫声‘总裁好’,但是叫过后都满脸含笑的看着尚小蝶,然后对她行个礼。 这让她很尴尬。他带她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那一刻,她就不满了:“你tm的搞什么鬼?叫我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的丰功伟绩和受人敬仰吗?” 他笑道:“老婆别生气嘛,今天和一个集团的老板吃饭,说是让带配偶的。” 她脸色有些发红,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配偶!你有28个女朋友呢!我算那颗葱——”兀的,她突然停下来,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肯定会问她怎么知道他又过28个女朋友吧? 恰巧这个时候,电梯的门开了。他神色正常的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他工作的楼层——高管22层。 段氏大厦的22楼是所有段氏集团的行政管理者,他们日常就在这个大的吓死人的楼层里运行段氏集团。而他,是这个大集团的最高权力执行者。 他拉她到他身前,拍了拍手,对着那群正襟危坐的工作者们道:“大家注意一下,这个女人是我老婆,以后的总裁夫人。” 那群正工作的行政主管们纷纷起身,拍手鼓掌。 她虽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哪里见过这样场面——一群老正经的人起身冷冰冰的鼓掌。虽然这些人觉得自己够热情了。于是,她只有脸蛋红红的站在哪里,囧。 兀的,有个亭亭玉立的美人拿着一个文件夹向着段军贤走了过来,道:“总裁,这是日美公司的杨老板发来的密件,请您过目。” 声音甜甜的,个子高高顺顺的,还有一头柔顺的乌发,简练的商务女装,好看之余又性感,属于那种甜美耐用型的秘书。 只见这个秘书对着尚小蝶甜甜一笑,尚小蝶也对着她笑了笑。兀的,尚小蝶觉得这个女秘书看着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待她仔细看去,一惊,这个女秘书的眉心有颗美人痣—— 昨晚那个偷袭她的女人、给她绑架她父母拍的照片的女人的眉心也有美人痣!再细细一瞧,昨晚那个女人的脸逐渐和她面前这个甜美知性的女秘书重合了…… 这个女秘书拿着段军贤签完的资料,对着尚小蝶眨了眨眼睛——那眼睛里居然闪着杀气……chapter78 段氏集团,高层管理22层。沿走廊到底左转角的卫生间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你绑架了我的父母?” 被问的女人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冷笑道:“照片都给你了,你说呢?” “这么说是真的了?” 女人点点头,嘴角含着一丝邪笑,可没等她的这丝笑结束,便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女人走到她身前,抓着她的衣领,‘啪’的一巴掌硬生生的落在了她刚补完妆的脸上。 顿时,那粉白的小脸上印了四个指头印。 她满目惊恐,道:“尚小蝶!你有种!” 话刚落,她的右脸又挨了一巴掌,伴随着巴掌来的还有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做!?操你娘的!你可以随意这么老子!但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家人下手?他们如果有什么好歹你他妈也别想活了!我让你全家死光!” 女人嘴角流血了,她拨开尚小蝶的手,冷笑道:“不愧是青龙帮的女管家啊!父母被绑架了,还不知道死活呢,还能说得这么有气势!该表扬啊!” “你!”尚小蝶直来直去惯了,听这话不顺,抡起巴掌,又想打下去。见这女人一闪身,躲过了,而后她抬起长长地腿,一脚踹在了尚小蝶的肚子上。 尚小蝶捂着肚子蹲下身来,幸亏她躲得及时,要不然这一高跟鞋下去她估计要胃穿孔了,“你是谁?” 女人双手抱胸,依旧是那甜美的秘书模样,她道:“袁诗缨。怎么,还想从我的名字里套出些什么?告诉你!现在是你在明,我在暗;我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你对我一无所知!我掌握着你最有利的筹码,而你只是一个代罪羔羊!” 尚小蝶站起身来,冷冷道:“袁诗缨?哼!可惜了这名字!有什么要求快说!别那么多废话!” 袁诗缨笑道:“痛快!我最喜欢和痛快的人做交易了!”话罢,她拿出粉妆盒,拿粉扑脸上的指头印,又道:“段军贤对你很好吧?你们做了吧?” 尚小蝶脸色不悦,道:“这和你说的交易有关吗?” 袁诗缨道:“哼!有没有关系要看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尚小蝶心中一惊,下意识间已经明白了这女人的意图了,她想拿自己和段军贤做交易?“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袁诗缨扑好了粉,回身盯着尚小蝶恨恨道:“你晚不出现早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你知不知道之前段军贤马上要宣布娶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娶你?” “哼!因为我怀了她的种!”袁诗缨有些自豪的道,随即又说:“可是你一出现!他就马上毁约,并要我去堕胎!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尚小蝶满脸惊讶,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女人居然会和段军贤有这样的瓜葛,而且,段军贤让女人去堕胎?他会做这样的事吗?不会的!但她心中又马上凉了,六年前的段军贤也许不会,但现在的段军贤…… “既然说破了,就不怕多说了!”袁诗缨继续道:“你既然和段军贤做过了,就应该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做时从不戴套,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所以他才会交了20多个女朋友!那些可怜的女人怀孕了,本以为段军贤会娶自己,但是每个女人一怀孕就会被逼堕胎,然后被抛弃!” 话说到这里,尚小蝶更吃惊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不敢去想这个男人会是段军贤,这样无耻的男人,会是她深爱的、六年来不曾忘记的段军贤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离开他?还是让我自杀?”尚小蝶淡淡道。 袁诗缨用纸巾擦泪,道:“你离开他是必然的!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我在段氏集团卧底三年……”话还未说完,她便止住了,脸上有略略的惊恐。 尚小蝶问:“你是卧底?你到底是谁!?” 袁诗缨正了正神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现在你要做的是套住段军贤!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才能实施计划。今晚他会带你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这个晚宴里有个重要的人,是广州圣凯企业的郑老板,这个郑老板是段氏集团最大的客户!” 尚小蝶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袁诗缨看了看尚小蝶的神色,继续道:“他有几十亿的家产,一年投资段氏集团加上买走段氏集团的产品,高达10亿,可以说段氏集团能够走到世界,一半的功劳都要归结到这个郑老板身上!”话完,袁诗缨停下来,看着尚小蝶,等她的反应。 尚小蝶淡淡道:“你要我杀了他?” 袁诗缨嘴角浮出一丝邪笑,不语……chapter79 依旧是上海,红灯酒绿佳人摇曳。 一辆白色的悍马车行在大道上。车内,段军贤道:“老婆,你今晚的礼服真漂亮!” 尚小蝶脸色微红,侧目看了一下他,本想说‘你也很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她决定不理他。 “老婆,又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见她不理他,他伸手过来摸她小巧的下巴。她轻轻躲开,道:“别碰我!”又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老婆!谁爱是谁是!” 段军贤笑道:“哼哼,太晚了!” 他说的太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有可能,“你什么意思?” 段军贤凑过来,捏着她的下巴道:“为什么我在公司宣布你是我老婆时,你没有拒绝呢?你不知道,这消息可传的快,指不定全上海滩都知道你尚小蝶是我的老婆了!” 她神色不自然,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哼!”她别过头去,索性不解释,也不再理他。她能说是因为她当时太紧张了,忘了拒绝了吗? 他从背后轻轻抱住她,道:“别,别这样。我最怕你不理我。我独自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我恨不得你时时刻刻都和我说话,时时刻刻都对我笑!” 尚小蝶也不拒绝他的拥抱,她的确被这话有丝丝的触动,但是他做出的事情偏这么伤人,“放我走!”兀的,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段军贤的身体一颤,而后用下巴摩擦她的脖颈,道:“不可能!原因你是知道的!” 她知道原因?什么原因!? 她一把推开他的拥抱,盯着他怒道:“你有种放我走!” 他满脸笑意,道:“几年不见,看你生气的模样也这么可爱。不是说过了嘛,有没有种等几个月后就知道了。”说着,他眼睛瞄了瞄她的肚子。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脸色一变,“无耻!”骂着,便扬起巴掌要打他。 段军贤一手握住了她藕一样的胳膊,顺手拉她入怀,紧紧的用胸膛禁锢着她,用力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道:“今晚的宴会很重要,乖一点好不好?” 她鼻息里混着的是令人着迷的男性气息。他的话语又突然这么温柔,像是在乞求的孩子一样,她忍不住心中一软,静下来。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整理了下妆容。 他看她答应了乖一点,心中一喜,上前给了她激烈一吻,迅速的不容她反抗。 白色悍马停在了一所黑亮的大厦前。单从这大厦前一辆辆的豪华轿车来看,这个宴会绝对是重量级人物的峰会。 段军贤拉着尚小蝶走进了大厦。红地毯两旁竟有许多记者,闪光灯一个劲的照着。这架势几乎要媲美奥斯卡红地毯了。 尚小蝶握着段军贤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虽然混社会好几年了,也见过很多大场面,但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兀的,段军贤把她的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并回头对她笑了笑。那笑容足以融化一块冰,她脸蛋绯红,低下头只跟着他继续走红地毯。 真该死!跟着这个男人让她居然害羞了!而且还招来这么多闪光灯! 也难怪,她与他走在一起,让人们觉得真的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和公主。他穿笔挺白西装,她穿白色小礼服,高雅中透着喜庆。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新郎一个新娘呢!偏这两人又长得郎才女貌,一时间引得周围人咂嘴称赞。 终于进了大厦。 尚小蝶舒了一口气,像是刚走完了长城一样。她刚想挣开段军贤的胳膊。岂料有个声音迎了上来: “哎呀!军贤!你可来了!” 是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那西装似乎要套不住他一样,被撑得大大的。 段军贤道:“哦,不好意思啊,来的有些晚了。”说着,让尚小蝶拐着他的胳膊上前去。他和这个男人握手道:“郑老板,好久不见了,还好吧?” 尚小蝶心中一惊,仔细打量这个中年男人,心想:这个就是郑老板?袁诗缨口中的段氏集团的大股东?想着,她便主动对着郑老板欠了欠身,道:“郑老板,你好!”说话间,一个计划已经在脑子里成形。 郑老板一愣,对着段军贤道:“这位小姐是?” 尚小蝶刚想回答‘我是段军贤的女伴’,岂料段军贤脸色有些不好的回答道:“我老婆!” 郑老板明显有些惊讶,道:“军贤,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啊!” 尚小蝶咬着牙不说话,段军贤却笑道:“这个说起来早了,这女人早就是我的了!先别说这个,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估计大家都等急了。”郑老板点点头,对着尚小蝶笑了笑,便一起往内厅走去。 尚小蝶恨得牙痒痒。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刚才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她早就发飙了,打不过他就咬他! chapter80 尚小蝶想着这肯定是一个正规的不能再正规了的宴席。 段军贤他们三个刚进大厅,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扭头来看他们。这些人都是身着正装、晚礼服,表情淡淡的,似乎觉得这样的事情可有可无。 但还是鼓起一阵掌声。掌声里,郑老板登上了大厅前方的高台上,灯光暗了下来。亮的都聚到了高台上。 那郑老板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微笑,对着话筒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来参加我郑某人的晚宴。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三年前,我圣凯企业几近破产,之所以当时会起死回生的运转起来,是因为有段氏集团的合作。”话罢,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到了段军贤这里,在场的人也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这个风华正茂的钻石王老五,其中不乏一些主流派的名媛,只是,这些名媛纳闷了,段军贤旁边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是谁? 在旁人眼中,尚小蝶的确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迹象—— 尚小蝶看着高台上的郑老板激情的发言,心中的小鹿砰砰乱跳,终于,她脸色一变,对着旁边的男人道:“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段军贤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爱你,想看着你!所以一直看着你!” 她听了这话有些崩溃了,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别看了,在场这么多人呢!你应该看郑老板啊!他一个劲夸你呢!”她眉头紧皱着。 他却自作主张的摁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的胸膛道:“我管他们呢,我的老婆我爱看就看。郑老板又不是我老婆!” 天哪!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让她想发火也发不成了。而且,他这么霸道的话,她居然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你今晚很不正常。”她看着他坚毅的下巴突然道。 段军贤低下头看着她娇红的脸庞,道:“我为你而不正常。”说着,他双手一揽,把她拉入怀中。 天哪!这男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这宴会还在进行着啊!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兀的却听到他在她头顶道:“不要做傻事,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出来。闷在心里我会心疼你的,更会好好疼你的!”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尚小蝶不明白,但却又感觉明白了,迷迷糊糊的,她现在只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在发热,而且在他身体的下方有个恐怖的东西在慢慢膨胀!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而他满眼烈火的盯着她小巧的唇,道:“它很想你呢!我更想你!”说罢,他的唇便压了上来。 这男人绝对有病!神经病!这是宴会!郑老板的宴会!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抱着她想着龌龊的事情! 尚小蝶急忙挣脱他,恰巧这个时候郑老板说:“下面请我的好朋友段军贤先生上来和大家说两句。”话罢,郑老板率先鼓掌。 接着哗哗的掌声一片。段军贤神色正常的放开尚小蝶,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等我回来爱你。”话罢,转身上舞台上去了。 去死吧!尚小蝶窘了个大红脸,她想发大脾气但却很无力。还得忍受在场痴男怨女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他妈的有种放我走!等我出了你的掌控不杀了你!你给我等着!”尚小蝶看着前方舞台上灯光照耀下的段军贤狠狠的骂道。随即骂完,她看着舞台上酷酷的男人,心中兀的跳出来一个想法:这男人其实挺帅的。 这想法才出来,她便骂自己不争气,并狠狠的告诫自己:你爱的段军贤已经在六年前死了,现在的段军贤是一个恶魔! 段军贤在舞台上对着话筒道:“我和郑老板的友谊无坚不摧,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患难兄弟!好了,宴会继续吧,大家玩的开心。” “……。”叫他说两句他还真说两句。台下的人以为他会像郑老板一样说一大堆,没想到这么简洁利落,都一愣,没反应过来。但段军贤已经从舞台上走了下来。他白色的西服在灯光与暗光交界处,人也显得特别帅气。 末了还是尚小蝶率先鼓起掌来,人们才跟着掌声如雷,因为她实在怕他难堪了。 段军贤走到尚小蝶跟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英俊的眉毛挑了挑道:“老婆,你为了鼓掌了?我很开心,原来你喜欢舞台上的我。” “呃……别自作多情了!”尚小蝶被他火热的气息扰的说话都没了力气,但他却还不放手,道:“那是为什么?你要第一个给我鼓掌。” “哼!我是怕你难堪了!” “……”段军贤突然一惊,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用力的盯着她的眼睛。尚小蝶被看得发毛,有些不安,“怎么了?” “老婆,难道你是在担心我?” chapter81 担心你?自大的猪!她瞟他一眼,决定不理他。 恰巧有侍应生端着酒杯从身边走过,尚小蝶顺手拿了一杯红酒,凑到烈焰般的红唇上。岂料有只手已经先一步盖住了她的红唇,“红酒陪红唇,老婆,你今晚勾引我!” 她睁大眼睛,打掉他的手,又生气又好笑的道:“你今天不是一般的自恋!” 他却一个步子上来,夺了她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到了侍应生的盘子里,不容的尚小蝶做出反应,就一把揽住她的腰,“陪我跳舞。” 恰巧这个时候有舒缓的华尔兹响起。她早该想到,这么正统的宴会是不会放爵士或者摇滚的。 “我不会!” “骗我的后果很严重。你知道的!”他凑到她的耳旁,用嘴唇磨她的耳朵。 尚小蝶往后挣了挣,“真的不会。” 果然。这么优雅的华尔兹响起,她的身体只是被他牵动着。 他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就爱看你这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没事,你老公在这边,保证今晚你能学会!” 她瞪大眼睛怒道:“你别无赖!我不想跳!” 他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后腰,姿势很暧昧的摇动起来。人群自动让出来了空地,一束强烈的白光照着他们翩翩起舞。一旁围着看的人无不感叹真是一对绝配的郎才女貌。但唯有门口旁,一个高挑的女人,身穿普拉达小礼服,镜片后的眼睛里浮起一丝邪笑。 “感觉怎么样?会了吗?”段军贤搂着她在灯光下起舞,他看到她脸蛋通红,心中像是被塞了糖一样。 她低着头,觉得脸很热,本来是很正常的,但不知为什么一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这个男人亲近,她就会脸红。竟像少女般羞涩起来。 “你卑鄙!你是故意害我出丑的!” “哦?害你出丑?谁敢说你丑?”他就会歪曲她话的意思。 音乐突然加强了,四周的人也都开始跳起了舞,灯光也柔和的散开了。这样的气氛竟然是第一次感觉到,优美的华尔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跳舞了……不,还有别的—— 尚小蝶回神,在柔和的灯光下脸蛋更红,她抬起头一脸怒气的看着抱着她跳舞的段军贤,也许怒气里还有羞涩。他嘴角浮起那丝坏坏的、邪魅的笑,把手放在了她的臀部,用力往他身上揽了揽。 “你无耻!”她咒骂他,然后用力挣脱,岂料他的禁锢很紧。 “怎么?你不喜欢?难得‘它’那么喜欢你。” “你……”她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怒。她感觉他的下面有个东西很硬,而且居然在发热! “你让我好着急!老婆,我觉得有些热。”说着,他居然不顾众人,一手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说实话,她有那么一刻真想踢他下面一脚。男人真是下身思考的动物!死猪! 偏他这个吻来着这么猛烈,火热的几乎要把她融化掉,她没有反击的能力,只能承受着,不,她已经开始享受这种霸道的甜蜜了! 你别忘了,以前这个男人对你做过什么!他抛弃了你!而且一走那么多年,现在想要你了?说不定也是再玩玩你!这六年他交了28个女朋友!而且他伤害你青龙帮的兄弟,伤害金小胜,还欺骗你的感情! 你应该恨他! 尚小蝶心中的小恶魔这样说的…… “你放开我!”她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的确,她应该恨他!都是因为他,她的父母才会被人绑架!这个恶魔! 段军贤有些吃惊,愣了下,随即又是那个邪魅的笑,“老婆,你害羞起来的表情也这么可爱,我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 话说完,他不由分说的上前又把她禁锢在怀里。尚小蝶一阵猛挣,以为又是一阵鼓点似地强吻,岂料她被他揽在怀里,“老婆,你挑起了我的欲望,你要负责!” 天!她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人!她几乎要抓狂了! 可是没容她生气、发飙,一个强吻始料不及的盖住了她的怒火,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她轻声怒道:“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停下来?” 哦?她在求他?“我不管!你要负责!” 她几乎要崩溃了,虽然大家都习惯了段大总裁的随时‘甜蜜’,但是是不是投来的暧昧眼光令她很不舒服,“好!今晚再说!反正现在不要!你再做的话……” 话没说完,一个吻又堵住了她的嘴,但这却是一个温柔的吻,像天使的吻“你说的啊,不能反悔,我会多准备几个tt!” 她听到他邪魅的笑后,才发现,中计了…… the、end ------题外话------ 这篇不算是坑,算是完了。 第一章 chapter1 英国伯爵庄园里。[.超多好看小说]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在昏暗的大厅里放映着幻灯片。观看幻灯片的是一个脸部棱角分明的褐发男子。 "舒曼婷,年龄23岁,职业是中国某公司的白领,家庭背景是工薪阶级的父母,有一个弟弟。"黑色西服的男子边放映这个女子的照片边解释着。 那边貂皮沙发上坐着的男子点点头,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 "伯爵,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威胁,更与我们在中国被袭击事件毫无关联,请问您调查她的资料是何用意?"黑色西服的男子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 伯爵淡淡道:"这个中国女人,就是今天英国日报上的头条新闻‘伯爵的中国女友’。" 黑色西服的男子剑眉一皱,略略紧张道:"那怎么办?要我派人去灭了她吗?" 伯爵站起身,拉开紫色落地窗帘,点着一根雪茄,道:"不,马克。恰恰相反,为了停止日报的继续追踪,我要你现在就赶去中国。" 马克一愣,蓝色的眼睛里闪着不解。而后他看到伯爵的脸上那丝笑容,便道:"好的伯爵,我现在就去办。"话罢,他转身出了门,修长的腿迈出大大的步子。 这个男人便是英国皇室尼古拉斯伯爵。 中国上海,世纪博会外围。 "小姐,来份上海日报。"一名男子站在一个蓝色书报亭前喊着。 "哦,给您。一共是两块钱。"一个梳着公主头的女孩麻利的拿报纸、收钱、找零。 在卖出几份报纸杂志后,书报亭的电话响了,女孩拿起电话。 电话那边有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曼婷,是阿姨啊!" "哦,阿姨啊,你病好些了吗?" "嗯嗯。好多了,阿姨会尽快康复的。真是麻烦你了,让你一个女孩子替阿姨在书报亭工作。" "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我也挺喜欢的。再说了世纪博会这边人很多,忙一点也很开心啊!" 这个女孩就是舒曼婷,上海一个工薪阶层的白领,结结实实的草根少女,因为世纪博会的缘故公司暂停业务,她正好帮助生病的邻居阿姨在世纪博会外围的书报亭处帮忙,本以为一两天就好,这一帮就帮了半个月了。 "嗯嗯,谢谢你啊曼婷,这是阿姨的好姑娘!到最后阿姨会给你酬劳的!" "没事没事,阿姨你就别担心了,好好养病。" "嗯嗯,那阿姨挂断了啊!" "好的,阿姨再见!" ‘啪’的挂断电话后,曼婷舒了一口气。其实她在这个书报亭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因为能免费看很多喜欢的杂志。 正当她想拿起最喜欢的《瑞丽》看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美丽的小姐,请问这里有英国日报吗?" 纯正的英式口音让她全身一震,舒曼婷抬起头,看到了一双纯澈的蓝色眼眸,金色短发,西装笔挺。 "小姐,你怎么了?请问有没有英国日报?"男子眉眼中含着一丝笑意,再次问道。 舒曼婷回神,已经脸色通红了,这外国男人能把普通话说的这么标准也真是神人了,"哦,对不起先生,本书报亭目前还没涉及国际业务。" "哦,是这样啊!"男子的蓝色眼眸里闪着失望。 舒曼婷看着心疼,忙道:"先生你是英国的吗?" 男子点点头,轻轻道:"你去过英国吗?" "没有——"舒曼婷停顿了下,脑袋里疯狂的幻想着从电视里看到的英国美景,然后道:"不过,很想去!" 男子道:"很想去?那就去吧!我叫马克!请多多关照!"马克话罢,三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轿车已经出现在书报亭的旁边。 舒曼婷瞠目结舌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个西装笔挺的白人男子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打晕后,把她驾到劳斯莱斯的车上。 三辆劳斯莱斯朝机场驶去。马克在车上看着容貌平常的舒曼婷,道:"女人,你的好运来了。"chapter2 从中国到英国的飞机,最快的也得7个小时。[]但这个印着盾牌符号的飞机三个小时就到了英国洛桑迪亚机场。 从洛桑迪亚机场开车半个小时,路过一个小山,绕过一片丛林,就到达一处雄伟的建筑。 外围是高高的铁栅栏,栅栏以内有大片的花海,被花海围绕着的是一个高雅的哥特式建筑。有青藤蔓延在楼身上,古典又生机勃勃。高楼后面有一处游泳池,一处运动用的场地,一处看日出日落的休憩地方…… 舒曼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使在电视剧里面也没有过,她甚至怀疑自己还没有醒来,虽然她刚刚在轿车开进这个地方时恰好醒来,但是一醒来就被车外的场面惊住了。 她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很疼,"既然不是做梦,那我这是……在哪里?" 马克很不满意舒曼婷的反应,因为他认识的女孩都是贵族出身,见到这样的场面都习以为常,但她的反应像是一个农村来的村姑,对,她就是村姑,只是伯爵要传她。 马克还是淡淡道:"你在伯爵庄园,你很安全,请放心,小姐。" 舒曼婷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蓝眼睛的金发男人,一惊,侧身做出防御的姿势。8"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怎么上你的车的?" 马克道:"舒小姐,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我们刚刚见过面的?" 舒曼婷道:"见过面?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外国人?" 马克摇摇头,嘴角笑出很好看的弧度,加上那立体的脸庞,舒曼婷有些看傻了,"你笑的真好看。" 车正好停下,马克不理她的话,直接下车,正想关车门,岂料却车门‘咚’的撞住了一个脑袋,原来是舒曼婷,她也想从马克这边的车门下车,却忘记了她那边也有车门。 劳斯莱斯和普通的车是一样的,看来是时差弄晕了舒小姐。 马克忙替她打开车门,揉着她的头连声问有没有事,舒曼婷下车,勉强对马克笑了笑,她好像装柔弱晕在帅哥怀里,但是眼前的场景真的令她震惊了。 她鼻子里闻到的是清新的花香,眼睛看到的是大片的花海、雄伟的建筑,脚下踩的是大块的艺术气息的鹅卵石,温暖的阳光弹在她的皮肤上。 "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的疑问。 马克在她身边说:"英国,尼古拉斯伯爵庄园。" "嗯?我在英国?!"她终于震惊,发出应该有的恐慌,"对对,你是那个问我要《英国日报》的家伙!还是你把我打晕的!你!你!" 马克看到她的惊恐的表情,欠了欠身道:"对不起舒小姐,请原谅,因为怕你会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伯爵要召见你,所以就采取了一些措施。" "你……"舒曼婷惊讶的说不出话,她回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那个哥特式古典高楼,觉得呼吸急促,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马克道:"舒小姐,请你这边走,伯爵要召见你。"马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这个女人完了,又笨反应也慢,找她真的合适吗? 马克带着她走到一个高的吓死人的门前,敲了敲门道:"伯爵,舒小姐带到了。" "嗯,让她进来。"屋内传来磁性的男中音,很好听又很冰冷。以至于舒曼婷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屋内的暗暗的,厚实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光,舒曼婷颤颤的道:"hello~有人吗?" chapter3 啪’的一声灯亮了,不过只是一束光。在这束光下有一个深紫色的沙发,沙发前有个长长的桌子。 舒曼婷轻轻的走进屋子,看着那束光,对着紫色的沙发小声道:"你好,有人吗?请问你是那个找我的伯爵吗?" 沙发旋转着轻轻转了过来,发出很好听的‘噌噌’声。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灯光下,从光照在他脸上的阴影看去很有气场,更重要的是那种贵族气息像浪潮一样的扑面而来。 男人启唇,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尼古拉斯伯爵。" 舒曼婷心中有些胆怯,颤颤的道:"哦,所以,尼古拉斯伯爵,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不过我想您一定搞错、抓错人了,我不认识您,我家也从来没有外国的亲戚,更别说伯爵了。您搞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我的那个书报亭还没人管呢。" 她说完后,想迈步子离开,这屋子让她感觉压抑,但她挪不动步子,因为那个男人直直的看着她。 伯爵淡淡道:"五千万欧元已经在今天打在了你爸爸的户头上。" "……"舒曼婷听到这句话后,一时间回不过神,五千万,欧元,一欧元相当于10元人民币,我爸爸……这句话消化理解了半秒钟,她才爆出一声尖叫: "什么!?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天哪!五千万!还是欧元!" 伯爵的眉头在灯光的阴影下皱了皱,他道:"你可以坐下来说。" 她心情激动,连连哦了几声,拉开桌子旁的沙发座椅,坐下来,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深吸一口气后,看着桌子对面的伯爵等待答案。 伯爵拿起他身旁的一张纸,道:"你要把这个合约签了。这个有两份,你旁边也有一份。" 舒曼婷看了看桌旁,果然有一张印着人马盾牌标志的白纸,她拿起来看,有墨香,更重要的是那纸上有十几条笔力优雅的英文字母。 她皱着可爱的眉毛拿着纸研究了半天,伯爵道:"看明白了吗?看明白了就签上你的名字吧。" "呃,一句也没看懂。对不起,我英文不好。" "……"伯爵听了这话后,身子颤了颤,什么都没说。 倒是她很惊奇的火上浇油道:"耶?你既然是英国的伯爵,那为什么中文还这么好?很奇怪啊!" "……"他很无奈,决定无视她的问题。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个新闻事件,他绝对不会找这个笨女人签这个合约! "我要卖你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事件里,你要充当我的女友,而且你的身份是中国公主。" 他说完这话顿了顿,而对面沙发上的舒曼婷已经呆了,他继续道:"这三个月期间,我满足你任何要求,而且不会触碰你的身体。而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这个庄园一步,要和我一起出席活动。更重要的是要配合我的人物运作。这就是这个合约的大致内容。签字吧!" "我……我…你…你…"她已经语不成句了。 虽然结结巴巴的四个字,喜怒哀乐四种表情已经在舒曼婷粉嫩的脸蛋上循环几遍了。最后,她站起身,毅然决然的道:"不行!我不答应!" 伯爵不说话,等着她下面的话。舒曼婷后面果然是爆发式语句:"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三个月女友,而且还限制我的自由!我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不说,于情于理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再说了,为什么找上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有那么多比我出色的女孩子呢!这阴谋式的合约我是绝对不签的!就算你是伯爵也不能强人所难!" chapter4舒曼婷话完,停顿了一会儿,想开口问什么,但看着灯光阴影下的伯爵不动声色,就停下了。 气氛就在这半分钟的时间里降到了极点,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给你。"他突然发出一声低音,从沙发的一侧抽出一张报纸,从桌子上旋給舒曼婷。 她心中忐忑的拿起那张报纸,报纸上先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而后她愕然看到她的照片登在这个英文报纸的头版头条。 "这个上面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她震惊的问。 伯爵道:"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我不明白……" 她话还没说完,伯爵剑眉一皱,语气重重的打断她的话,"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好,我告诉你,现在你是英国媒体的追踪对象,他们似乎很对皇室贵族的绯闻感兴趣,最近外面很乱,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和我的荣誉,我不得不把你调来英国,等合约期满,也就是三个月后,事情平息了,自然会放你离去。" 伯爵的声音像大提琴的中音,悠扬浑厚,磁性中带着迷人的魅惑。 舒曼婷捏着下巴思考一番,看了看手中报纸上自己的照片,脑海里突然想起她的书报亭还没人料理,那个阿姨的病还没好,她的衣服什么的都没有带,也没和爸爸妈妈亲人说一声……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涌现在脑子里。 "你想好了吗?签了吧,我还有事。" 伯爵的话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她看了看那立体阴影的脸庞,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行,我们素昧相识,我又不认识你,这个报纸上有我的照片,你不觉的很蹊跷?我就说嘛,你找错人了。" 他随即道:"你不认识我?"声音中带着略略的怒气。而她却还天真的点点头,心中努力搜寻她有外国朋友的记忆,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伯爵从沙发上站起来,沙发吱吱的响了一声。他迈动步子,走近舒曼婷,灯光下他伟岸的身体饱含诱惑,蓝色的眼睛纯澈静雅,不知道是他淡淡笑容的关系还是什么,他的眼角居然闪着邪魅的光。 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比先前的马克更多了一份帅气,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被他蓝色眼睛直视着,让她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一个深渊之中,但又移不开目光,更移不开步子了。 她的瞳孔里那张帅气的脸庞靠近自己,连同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接着她听到霸道的话:"短短几天居然忘记我。不乖的小猫是要受惩罚的。" 话罢,他的唇霸道又冰冷的盖上她的唇。 舒曼婷瞪大眼睛,心脏像是有几百只小鹿在撞。这个是高贵的英国伯爵,现在居然吻着自己! 不过这个霸道又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吻让她逐渐想起了一些事情,她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唇,道:"天哪!你是……你是几天前倒在我的书报亭前,被追杀的男人!" 他听了这话,脸上终于牵起一丝淡笑,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波,道:"终于想起来了。那么,你就签了契约吧。"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几眨,突然觉得如果签了的话以后肯定会有麻烦接踵而至,而且伴君如伴虎……"不行,知道了你是谁我更不能签这个契约了,这个不平等契约!" chapter5 三天前。 中国的世纪博会。 因为英国伯爵的莅临,世纪博会专门为尼古拉斯伯爵开辟了一条专道,但仍然抵挡不了粉丝的热情。许多粉丝,尤其是女粉丝,聚集在专道的两旁,等着伯爵过来那一刻,可以拿起自己的相机拍下这个迷人的贵族面孔。 尼古拉斯伯爵被西装墨镜的保镖护送出来,不过伯爵明显是被粉丝的热情吓了一跳,但还是波澜不惊的走过专道。 可是当走到专道的正中时,‘啪啪啪’相机快门的声音响起,那一闪一闪的光几乎要晃花他的眼睛,兀的,他从那粉丝的人群里发现了四五个黑人模样的男子,左边有几个,右边还有几个,这几个黑人难道是…… 伯爵给保镖示意快些走,保镖心领神会,推开粉丝群,拥着伯爵往前面大使馆的方向快速走去。 岂料还没走几步,‘嘭’的一声犹如竹笋抽节的响音后,伯爵身旁一个保镖倒下了,是消音枪! 那些簇拥着喊叫的粉丝们都惊呆了,静了几秒后,人群哗然骚乱起来。眼尖的粉丝大喊:"伯爵!快跑!快跑!run!run!" 虽然前面那几个字他听不懂,但是后面的单词他还是明白的,便跟着保镖跑了起来,随着伯爵的奔跑,‘啪啪啪’的消音枪子弹打出的声音。 "伯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随行的保镖大声问。 伯爵墨镜下的眼睛闪着冷冷的光,道:"还不敢确定,当下离开这里要紧,能肯定的是这伙人策划很久了。" 他虽然不敢肯定,但是看到那些黑人杀手,枪法又那么粗糙,可以猜测出是反对英国皇室的北非暴动。 眼下兵分两路,伯爵和其中一个保镖换了衣服往东边世纪博会的出口跑,另一帮人往西边跑。 当伯爵要跑出世纪博会时,突然从一旁涌出四五个黑人,手持黑洞洞的枪口,二话没说就对着伯爵和几个保镖开枪,好在随行的保镖是高级军校出身,很好的避开了子弹,而后四散逃开,伯爵也在其中。 有个黑人对着其他人说了一句英语,大意是:英国伯爵就在那些保镖其中,他们穿的衣服一样,把他们全都干掉! 伯爵中枪了,但不幸中的万幸,子弹没有伤及重要部位。 他跑出世纪博会时,四下看了看,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跑,而且他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该死的,那子弹上有麻醉的东西吗? 忽然,他看到离他几十米元的地方有个小房子模样的地方,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推开那个小房子的门,还没看清里面的东西,他就整个人晕倒在小房子里。 这小房子实际是一个书报亭,而在这个书报亭里卖书籍报纸的,正是舒曼婷。 舒曼婷看到突然有个钻石一样的男人冲进他的书报亭,而且胸口还淌着血,她瞠目结舌的都忘记了尖叫,就愣在哪里了。 然后她听到了很好听的男中音,"小姐,救救我。"话完,地上躺着的男人就彻底昏死过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拿下伯爵的墨镜,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脸,她想这张脸她一辈子也难忘记了,立体的脸庞,深深的眼窝,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魅惑的嘴唇…… 而且那薄薄的魅惑的嘴唇让她想凑上去咬一口…… 正当她满脑子春光涟漪的幻想时,一阵错乱的跑步声和粗粗的呼吸声传来,舒曼婷下意识觉得来着不善,赶忙把这个180cm的大男人拉进书报亭,关上门,用一个褐色毯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刚做完这些,就有一群黑人男子跑了过来,四五个人齐齐的看向舒曼婷这边。 她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被这几个黑人看得直发毛不说,而且他们手中的消音枪看来是真家伙啊! 其中有一个黑人拿出一张照片,用不太纯熟的话对舒曼婷道:"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舒曼婷看了看这个黑人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勋章的英俊男子,她心中一惊,这不就是闯进她书报亭这个吗? 一个小小的吃惊表情很巧的被这个黑人男子扑捉道,他把玩着手中的枪说:"这位中国的小姐,你最好告诉我们你认识这个男子不认识!" "呃……不认识……"舒曼婷回答道,她看着这一帮子黑人,心中腾腾直跳,害怕的几乎要语无伦次了。但她就是不认识啊,刚刚才邂逅这个男人嘛。 难道,外国人口中的认识=见过?他们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个男人,是不是等同于你见没见过这个男人? 黑人男子响起干瘪的笑声,"真的不认识?" 舒曼婷灵机一动,道:"对,我想起了,认识!这个男人刚刚往那个方向跑了!"她拼命的用纤嫩的手指指向西边。 那几个黑人男子你看我我看你,而后道:"我们刚从那边跑过来。" 她一惊,心里面崩雷闪过,但还是捏着下巴装可爱的沉思道:"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一个你照片上模样的男子从这里往那边跑过去了啊!" 几个黑人男子听了舒曼婷的话,稍稍沉思了下,几个人迅速的往西边跑去。 待他们走远,舒曼婷伸头往外看了看,而后把书报亭的窗户关上,暂停了营业。而后,她掀开那块褐色的布,一张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映在她的眸子里,不过他眉头的痛苦表情让她十分心疼,他胸口处的伤口一定很痛。 舒曼婷打电话给她在上海最好的死党沈青瑶,让她开着‘宝马’速度过来。沈青瑶倒不是什么富二代开宝马,那宝马是她的出租车,她年纪轻轻,却怪异的喜欢开出租车,朋友们都戏称她的车为宝马车。 沈青瑶抱怨着开着车来,但是当看到昏迷了的伯爵后,什么不满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她的眼神似乎是老虎看到了鲜嫩的肥肉,把伯爵运回她们的小屋时,两个人在纠结是脱光了给这个男人治疗还是只脱上衣。 沈青瑶二话没说就去解伯爵的皮带,舒曼婷半推半就,于是,伯爵的身体就完美呈现在了两个成年女人面前,两个人看看脱光了的男人上面,再看看下面,都是那么赏心悦目,舒曼婷心中直呼完美! 而沈青瑶早已经眼冒花心,戳了下舒曼婷,又指了指伯爵的下面,色色的道:"哎,这是老娘见过最正的器物啊!" ……。 伯爵看着舒曼婷突然低下的头和通红的脸蛋,猛的心动了一下,但还是道:"喂,你想好没?快签了这契约!我两点钟还有会议!" 而舒曼婷还没回过神,看了看眼前帅气的男人,心中桃花直冒,更可恶的是,自己的眼睛居然往他的那里瞄! ----- 第二章 chapter6 那鼓鼓的地方让她心跳加快。(.无弹窗广告) 她赶忙转移话题,道:"我冒着危险救下你,你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不辞而别?" 底气不足的声音,逻辑混乱的话语,伯爵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蓝色的眼睛里闪着邪魅的光,"怎么?我离开还要向中国政府请示?你救了我,但我也付出了回报啊,这算是扯平了。" 舒曼婷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问:"什么……回报?" 伯爵眼角的笑意更深,"身体的回报。" 低低的男中音在她耳朵里像是惊雷闪过……。和着她和沈青瑶把他衣服脱光时他是清醒的! "不用害羞,这也算你们救我的回报。再说,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住我的诱惑……"伯爵说着,凑到舒曼婷的耳旁,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天!他在挑逗她!舒曼婷全身颤了颤,想闪开,但那种浓浓的贵族气息令她移动身体。 她只有发出只言片语也掩饰她的颤栗,"你…你…。" 伯爵直起身,走回灯下的沙发旁,拿起那个协约道:"五千万欧元早已经在你爸爸的户头上了,这合约你不得不签。" 而后伯爵走过她身旁,打开房门,午后的阳光泄进来,光华落一地,而伯爵的话就像这阳光一样刺眼又令人不得不接受,"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晚上有聚会,我要想大家正式介绍你,可爱的中国公主。" 他话完,和门离开,留下大提琴一样的笑声。 舒曼婷手里拿着优雅的协约,愣在原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她一度认为是做梦,而且是大大的白日梦。不过她倒不希望这是真实的事,因为她隐约觉得签了这个合约以后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她哄自己说这是个梦,很快就醒了,可是当她拨通远在中国洛阳的妈妈的电话时,自欺欺人的谎话顿时被打碎了: "妈妈,是你吗,我现在……" "啊!曼婷?是曼婷吗?"电话那边一声尖叫,而后是激动的问话。 "额呵呵,妈妈,我是曼婷。" "啊!真的是曼婷!她大姨,她二姨,她小舅,你们快过来听!是曼婷!" "……"舒曼婷这边拿着电话,那叫一个心寒。 "曼婷,你爸爸的账户上现在有五千万!还是欧元!天哪!这让你老爸老妈赚几辈子也赚不来!曼婷,曼婷!你是妈妈生过最棒的女儿!" 电话那边尖叫的声音一片,看来妈妈已经把整个家族聚集到一起了,"冷静点,妈妈!你冷静一点!" "你妈我冷静不了!五千万欧元啊!天哪!这肯定是我上辈子,不,上上辈子修来的福……" 舒曼婷忍不住打断她,"妈!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在英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英国了!你都不为女儿担心吗? "知道啊!最令妈妈惊喜的想发狂的就是这个!现在我们家都知道了,英国伯爵要娶你当媳妇!哎呀,我的天啊,曼婷,你是我们家族最最争气的孩子!" "……妈,不是结婚!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是签契约,签契约,知道吗?你和爸爸都不为我担心吗?"舒曼婷不死心,希望爸妈主动要她回去,但是似乎不可能了,她妈妈说:"契约,那签就签吧!那个伯爵身价不知道几百亿呢,哪怕是在哪里住几天也值了!你乖乖的听人伯爵的话,别犹豫了,快签了那契约!你爸爸已经用那笔钱给你大姨二姨在上海买了房子。听到没,快签了那契约!" "……" 她怎么感觉自己妈妈比那个伯爵还要心急,是卖女儿吗? "妈,你是我亲妈吗?" "你别给我废话!快签了那个合约,我和你爸爸你小舅去市场买轿车,你听话,我的好女儿!你是妈妈的骄傲!好好伺候人家伯爵啊,挂了啊!" "等下,妈,妈!" "嘟……嘟…" 她喊着,那边已经挂断了。看来一家人都乐疯了,她叫一个心寒啊…… 签这个契约到底好不好?舒曼婷心中不安的思索着,现在家人那边已经靠不住了。不过转念想想其实也蛮好,签这个契约只是在这个风景如画的伯爵庄园里休养,而且每天还有帅哥养眼,聚会派对爽嗨,除了撒撒谎说自己是中国公主,配合这个伯爵,其他就没什么了…… 没什么损失!舒曼婷自我安慰一番,拿起笔在淡雅的契约书上签上了自己的中文名字‘舒曼婷’。 不过,这一笔落下,等待她的麻烦就一批接一批的来了…… chapter7 艳阳很烈,大椰子树,碧蓝的海水拍打着海滩,在海滩处有一个白色的大别墅,各种不知名的花簇拥着别墅。这里是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 在大别墅外面有几个太阳伞,在大太阳伞下躺着一个戴墨镜的白人男子。有几个黑人站在他旁边,颔首认错道:"对不起老大,这次在中国的任务失败了,尼古拉斯伯爵被人救走了。" 太阳伞下的男子眉头皱了皱,瞬间拿起一旁雕花小桌上的枪,照着说话的黑人男子胸口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脆脆的枪响,和海岸浪花拍岸的声音交合。这个男人便是英国最大的船运商,被皇室放逐的英国贵族,奥兰多男爵。同时也是尼古拉斯伯爵的仇人,他曾策划过三次刺杀伯爵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而中国世纪博会这次,是第四次。所以他愤怒,才开枪打了他衷心的侍卫迈尔顿。 这个黑人迈尔顿满脸汗珠的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其他几个黑色脸色恐惧。 奥兰多男爵点了根雪茄,道:"这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十月份尼古拉斯伯爵的生日聚会刺杀计划再失败的话,我保证让你们死无全尸!" 迈尔顿连同几个黑人齐声道:"是!男爵!" 而后几个人拖着迈尔顿离开了。 奥兰多男爵吐了一口烟圈,墨镜下的蓝眼睛里闪着杀气的光,尼古拉斯,你跑不掉的,我奥兰多不会忘记你给的耻辱,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英国。 查尔斯小镇是英国王子查尔斯直属的一个小镇,所以当地的居民以查尔斯小镇来命名。这个小镇纸醉金迷,奢华低调中透着浓浓的英伦格调。 殊不知,这个小镇一半的居民都是和英国皇室沾亲带故的人,彼此富足充裕,所以这个小镇成为皇室贵族们聚会开派对的固定地点。查尔斯王子经常在小镇的中心大楼里会见来宾。 黄昏,查尔斯小镇已经灯火通明,人声喧闹。今晚的查尔斯小镇格外不一样,据传言说法国公主秘密来访,查尔斯王子亲自设宴开聚会,因此英国皇室有权有势的都出席这个聚会。 三辆加长的劳斯莱斯从波尔大道上开进查尔斯小镇。车上盾牌人马的标志格外醒目。无疑,这个标志在英国贵族里只有一家,那就是尼古拉斯伯爵,查尔斯王子的挚友。 车在小镇中心停下,从车里走出来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勋章的高大修长的男子,他走过几步到车的另一旁,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从车里缓缓下来一个穿着紫色修身连衣裙,脖间戴着大颗钻石,挽着公主头的女人。 尼古拉斯伯爵细看去,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气质逼人,优雅的东方面孔,令他眼前一亮,美好的身段令人想挽住她的腰身,还有她眼中湿润闪亮的光,如星辰般迷人…… 如果是真的贵族,被伯爵这么打量,一定会高扬起下巴,对伯爵加以引诱,但毕竟她是舒曼婷,中国的草根姑娘。 她被伯爵这么看着,觉得特别不自在,仿佛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于是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上面的话是她想象中的,也是真实的性格,但她必须矜持一点,"伯爵,请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嘴角扬起很帅气的弧度,道:"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漂亮。" 她听完这话心中狂喜一阵,没想到伯爵会直言不讳的夸一个还算陌生的异国女子,"你今晚也很帅。"她脸红的看了一眼伯爵的下巴,又低下头。 伯爵笑道:"进去吧。" 他让她拐着他的胳膊,走向查尔斯王子古堡一样的楼里,临进去时,伯爵边对外面的平民和贵族打招呼,边低声给舒曼婷道:"记好,你现在的身份是中国公主。没有别的情况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要随便和别人搭讪。" 舒曼婷早被人群的欢呼给冲昏了头,也怪她从小默默无闻的,辜负了先天的美人坯子,好在能打扮起来,说出来是中国公主大家还是相信的,毕竟伯爵在旁边站着。 但伯爵的话她只听进去了前半部分。这是舒曼婷从小养成的习惯,她无法专心听人说话,尤其在被人关注时。 这也是后来伯爵对她发怒,不断的对她增加掌控欲的重要原因。 chapter 聚会开始。各色的贵族,各色的美女帅哥,皇室聚会可谓是争奇斗艳。在查尔斯王子和聚会主角没到达时,大家在进行约定俗成的问候。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尼古拉斯伯爵。你好啊?"有个衣冠华服的女人主动给伯爵打招呼。烈焰红唇喷薄着欲望。 他欠了欠身,笑道:"一直安好。你可好啊男爵夫人?" 女人自嘲的笑了笑道:"唉,除了我那一直在外的丈夫,一切都好。" "奥兰多男爵在外面一定也非常想念你,请宽心,我亲爱的男爵夫人。" 男爵夫人听了这话,顿时笑颜如花了。 显然,她不知道奥兰多男爵背对着她和尼古拉斯伯爵较量了多少次,两个人几乎水火不容了。这个被冷落的女人多少有点可怜。 伯爵带着舒曼婷想离开,男爵夫人谄媚的看着伯爵道:"您身边这位美人是谁啊?如此的漂亮。" 伯爵脸上浮出少许自豪的笑,道:"这个是中国公主,舒。" "舒,这个是男爵夫人。"他蓝色的眼睛看着舒曼婷道,示意舒曼婷打招呼。 舒曼婷稍稍愣了下,对着男爵夫人欠了欠身,道:"howareyou?iamshu。" 男爵夫人眼角含着不明的笑意,只对舒曼婷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舒曼婷心中吃惊,顿时道:"天哪,她不会识破我的身份了吧?我说的英语有错吗?还是说口音不像中国公主?" 伯爵眼睛看着前方,不断给人打招呼,"放轻松,到目前为止你做的很好。按平常的来就行。" 这个肩膀上镶着钻石勋章的伯爵本来就引人注目,再加上今晚身旁有位美丽神秘的东方女子,使得贵族公子、名媛大人上来频频给伯爵打招呼,而伯爵则一一作答,于是‘伯爵身旁的中国公主’这个消息光速般的传开了。 正当许多人对这个聚会的新面孔、伯爵的新宠感兴趣时,‘吱呀’一声远处的门打开了,一个金色长发微卷、身子窈窕、睫毛长长,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夺目的出现在门口,而她手挽着的一名男子同样的气质出众,金发碧眼,高挺的鼻梁中透出强大的贵气。 这便是今晚聚会的两个主角了。查尔斯王子与法国公主。 "感谢你们今晚的光临。我非常荣幸的请到了贵客光临英国和我们的小镇。"金发男子对着大家笑道,继而对着大家介绍,"我身边这位就是法国公主,伊莎贝尔。" 话完,大家纷纷鼓起掌来。舒曼婷站在哪里傻傻的鼓掌,她都看呆了,那法国公主真漂亮,是她无法攀及的高度,当然查尔斯王子也是很帅。 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把查尔斯王子和伯爵相比,扭头看时,却发现伯爵脸色凝重的站在她身旁,他直视着法国公主,眼神里散发出少有的阴霾,似乎法国公主欠她几千万一样。 法国公主伊莎贝尔挽着查尔斯王子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走向大厅的中央,当路过尼古拉斯伯爵时,伊莎贝尔的眼角忍不住偷偷的看他,而且打量着他身旁的舒曼婷。 伯爵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猝不及防,一个热烈的吻已经吻在了舒曼婷的唇上。 在场的贵族们唏嘘不已,舒曼婷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不知所措。 伊莎贝尔挽着查尔斯王子的胳膊停在原地,眼中闪着不自在的光,仿佛那个吻本来是她的,现在伯爵却给了别人。 "伯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于表达自己了?"查尔斯王子笑道,估计他是全场唯一能笑得出来的。 伯爵听了这话,轻轻松开了舒曼婷。她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这个吻几乎令她窒息了,没有反应过来时,查尔斯王子就对她说:"这位小姐要好好把握啊,你可是我们伯爵第一个当众亲吻的女生哦。" 舒曼婷脸一红,侧脸偷偷看了看伯爵,他还是脸色凝重,目光瞪着前方查尔斯王子身旁的法国公主。 她又看了看法国公主伊莎贝尔,顿时明白了七八分,难道伯爵喜欢伊莎贝尔……而自己是伯爵的垫脚石? 刚想到这里,优雅的皇室华尔兹响起。按理说应该查尔斯王子和伊莎贝尔领舞,伯爵却拉着舒曼婷先走到中央部位,开始跳舞。 "我不会跳舞啊!喂!"夺走她的初吻不说,现在还想让她在整个皇室贵族面前出丑? 伯爵蓝色的眼睛看了看舒曼婷,"你跟着我的步子就行。"话罢,随着音乐对她欠了欠身,这算是舞蹈的开场。 舒曼婷也对伯爵欠了欠身,伯爵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部。她只觉全身一颤,鼻息里混入他的气味。 伯爵的舞步开始,舒曼婷却不知所措,生怕像电影上那样不断踩男方的脚,那样就真的丢人丢大了,于是她频频往下面看,生怕自己的高跟鞋踩着伯爵的脚。 "看着我的眼睛。"伯爵的气息呼在她的头顶。 她听了这话抬头看了一眼伯爵,下一刻,她便感觉脚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然后看到伯爵立体的脸部皱了下。(.无弹窗广告) 舒曼婷手忙脚乱,脸上的表情惊慌着,"对……" "不要道歉。跟着我的步子走。"伯爵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惊慌失措。她赶忙整理心神。 一旁的人看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个中国公主脸上的表情太丰富,一会儿惊慌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冷静。 说来也奇怪,她听着他的教训,只看着他的眼睛,跟着他的舞步,便没再出错,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开始如鱼得水般的随着伯爵翩翩起舞。 她觉得这种感觉太爽了,像在云端飘。紫色的修身裙更加衬托出她的落落大方,在场的男士们纷纷打算着一会儿要邀请这个中国公主舞一曲。 伯爵看了看远处的伊莎贝尔,在舒曼婷耳边道:"搂紧我。" 简单的三个字附带着魅惑的气息,让她回不过神,"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在跳舞,不是在示爱!我们的契约里可没有这些啊!" 关键时刻,她想起了契约,心中正想松一口气,伯爵却道:"契约是我订的,我说有就有。你要服从,毕竟你签了字。" 瞧瞧这不可否决的语气,她白了他一眼,轻轻的搂住他的臂膀。伯爵却猛地搂紧舒曼婷的腰,把她强制的摁在了他的身上。 薄薄的布料都让她感觉到了他下面硬硬的一块区域,顿时,她脸颊绯红。 chapter9 一曲华尔兹未终,她已经感觉伯爵的呼吸越来越重。 舒曼婷偷偷看了一眼伯爵,他的蓝眼睛正好瞄到她的脖颈。她鼻息里混着伯爵浓重的男人气息。 她感觉到伯爵下面的地方越来越硬…… 正当两个人打得火热,眼看伯爵就要抱着美人离开现场泻火时,远处的法国公主伊莎贝尔对查尔斯王子道: "我有点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 查尔斯王子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舒曼婷和伯爵的舞蹈,他发现这个中国公主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伯爵松开舒曼婷,在场的贵族纷纷上来带着舞伴跳舞。 伯爵牵着舒曼婷的手,到一旁的酒台处喝酒。 "会喝什么?"伯爵看着舞池中的诸位,问舒曼婷。 她回答道:"橙汁就好。"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为刚刚的舞蹈而不知所措,或许只有她一个人紧张,伯爵只是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一边注意着洗手间的位置。 "中国的公主,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舒曼婷一杯橙汁还没喝几口,就有一个仪表堂堂的金发男子上来对着她欠了欠身道。 舒曼婷明显受宠若惊,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上来主动请她跳舞,愣了一下后,欢心的应允,不顾旁边饮酒的伯爵,直接被这个男子牵手到舞池了。 伯爵看了看舒曼婷脸上的笑容,心中有一丝不爽。 "她很漂亮。很适合你。"不知什么时候,伊莎贝尔已经站在伯爵身旁,和他一起看着舞池中欢欣的舒曼婷道。 伯爵心中一惊,继而平静下来,想说什么话,但是又止住了,喝了口酒道:"嗯,很多人都这么说。" 伊莎贝尔脸色闪过一丝不快,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也是欲言又止。 伯爵又道:"你和查尔斯也很配,一个王子一个公主。你也喜欢他。" 伊莎贝尔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查尔斯王子在那边喊道:"贝尔,快过来,我们也来跳舞!" 伊莎贝尔回头对着查尔斯笑着招招手,又回头对伯爵说:"我去跳舞了。8祝你派对愉快。"话完,提着裙子就离开了。 灯光闪过伯爵的脸,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走到舞池里,走过查尔斯和伊莎贝尔,一把拉过正在和别人跳舞的舒曼婷,就对着她一阵亲吻。 舒曼婷一惊,加上被扯痛的胳膊和突如其来的强吻,一个委屈差点哭出来,她狠狠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了伯爵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别说是在场的人震惊了,就连灯光都不闪了,在场的人静悄悄的看着这两个人。 伯爵眼中也有一些不可思议,他向来就是我行我素,还没有人这么反抗过他。 "你疯了!?我正在和别人跳舞好不好!而且你拉疼我了!"她本想大声吼出来,但是打过伯爵后,她有阵阵的后怕,声音也降了几个调,更加上这么多人的目光…… 伯爵的脸上留下四个巴掌印,他半低着头,灯光的阴影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的是,他很生气。 果然,伯爵转身,拉着舒曼婷就往聚会的门外走,临走时对查尔斯王子道:"查尔斯,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话完,没等查尔斯王子回应就拉着舒曼婷上了车。 舒曼婷对于他突然的粗暴非常害怕,拼命的往后挣脱。伯爵见此,心中一番,一个新娘抱把舒曼婷抱起来,打开车门,扔进了那辆劳斯莱斯里。 整个过程都很快。 轿车快速的开,伯爵不顾她反抗的快速的把她抱到屋子里,快速的开门,快速的撕她的衣服,嘴里却喊着"伊莎贝尔,伊莎贝尔"…… 舒曼婷绝望之余听到他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心中凉凉的,就不觉满面冰凉了。 "你哭了。"伯爵的动作停下来。 "……"她不搭腔,想着20几年的清白之身今晚就要毁了。 伯爵摸了摸她的泪痕,叹了口气,站起身到一旁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她躺在床上一时间回不过神,满脸泪痕的看了看灯影下的伯爵,英俊的脸庞。 "你出去吧,今晚的事情请不要在意。"伯爵吐了一口烟。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那么大力气的拽她的胳膊,又动作粗暴的把她拉回来欲火焚身,结果现在又让她出去? 舒曼婷拿起衣服,临出门时,瞥了一眼他俊俏的下巴,道:"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鸡尾酒。"话完,啪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伯爵惊了一下,继而看了看她离开的门口,若有所思的把烟掐灭了。 回屋后的舒曼婷,看着屋子内的大吊灯,莫名的一肚子火。 "喂,你好,找谁?" "青青,是我,曼婷。"她几种情绪发作的情况下,就会打电话给人倾诉,而沈青瑶就是她倾诉的出气筒。 "好家伙,你现在在哪里?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牺牲了呢!" "和你说了你要镇定。" "好,我镇定。"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救的那个英国男人吗?" "记得,他的器物可是超正啊!现在想想就觉得心里痒痒!好想骑上去试一把……" "停,停!"舒曼婷赶紧打断沈青瑶的yy,这女人太疯狂了,"他是英国皇室成员,尼古拉斯伯爵。我现在在他的伯爵庄园里。" "……" 电话那边一阵寂静,舒曼婷不经常和死党开玩笑,所以这个话让沈青瑶一时间回不过神,她在上海那边握着电话几乎石化了。 而后一番纠结的尖叫后,舒曼婷把前因后果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青瑶听完了道:"你猪啊!装什么b!扮什么淑女?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主动勾引,然后下手,既然他那么主动,你就要迎击啊!" "可是……" "可是什么?!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这么一个大富豪级的,还是皇室伯爵,你的处女之身值几个钱?啊?你是处女吧……" "停!"她赶忙打断沈青瑶的话,"你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得,你就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真是的,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说话还这么毒,我是处女怎么了?" "我能不激动我,丫的我羡慕嫉妒恨死你了!"沈青瑶在那边拿着电话几乎跳起来,"你现在该怎么办?你说呢?" "我……" "当然是矜持着勾引,平静着诱惑,欲擒故纵,十八般武艺,让伯爵欲罢不能……" "等等等,你能直接着告诉我么?绕什么弯子,净说些专业术语。"她打断沈青瑶的话,眉头拧成一团。 "身体战略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要在精神上牢牢铐住伯爵,完全表现出你的个性,不要假装淑女什么的,因为他是伯爵,身旁的名媛淑女多成麻,所以你做你自己是最好的办法!"沈青瑶一副高深的语气。 "这样行吗?" "当然行啦!这个计划对那些贵族什么的最有效,尤其是那些外国的呆子们……" 舒曼婷再次打断沈青瑶:"不是,我是说真的要搞伯爵,和他建立情感吗?" "……"沈青瑶一阵沉默,道:"不然你想怎样?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你说说,你想干嘛?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得了便宜卖乖的蠢女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朋友呢?你发达了让我沾点光能亏死啊?" "我……"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知道吗?瞎猫碰到黄金老鼠了,嫉妒死姐姐了!哼!" 话完,沈青瑶挂了电话,舒曼婷拿着嘟嘟忙音的电话,呆了。 好吧,做她自己…… chapter10 实际上,她很想做自己,伪装实在不是她的专长。 第二天早上,舒曼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准备去大厅吃早餐,但是刚出现在楼梯口,看到一堆人站在餐桌旁时,她的胆都要吓破了,忙跑回房间整理衣衫,胡乱梳了下头发。 她坐下后才开饭,仆人上了餐全部退下了。舒曼婷面对一盘子的沙拉,牛排,高级蛋糕,和一个叉子勺子,无从下手。 "不会用刀叉?"伯爵道。 "哦,不,可以的。"她回应道。不是不会用,而是一时间回不过神,她居然在一个像古代宫廷一样的地方和这个大伯爵一起吃早餐? 想想就让人难以平静。 "你要习惯这样的场景,你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伯爵喝了口牛奶。 "有什么不同?"她问。 伯爵的眉头皱了下,"你现在是中国公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穿着。" 舒曼婷点了点头,看着伯爵英挺的眉毛,撇了下嘴。 "今晚还有聚会,希望你能准备好。"伯爵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我用完了,你慢慢吃。"话罢,站起身,对着舒曼婷欠了欠身。 她忙站起来回礼,却连带着牵扯起桌布,‘啪’的一声高脚杯的红酒摔在了地上。舒曼婷震惊的张大嘴巴,看着伯爵。 外面有仆人进来清理。伯爵表情冷冷的,几乎没有反应。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待仆人清理完出去了。舒曼婷才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 "对不起。" "小心一点,你是现在是中国公主,希望你在聚会上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伯爵道。 "绝对不会!"舒曼婷言辞肯定。 伯爵看了看她的头发,这个发型很适合她,"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舒曼婷道:"嗯……暂时没有了。" 伯爵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她却叫住他:"等下。" 他转身,蓝色的眼睛看着她,舒曼婷道:"嗯,我有个问题。你们的中文为什么都那么好?昨晚的聚会那些贵族都对我说的中文,还说的那么流利。" 伯爵道:"他们对你说英文你能听懂吗?"伯爵的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 舒曼婷忙道:"不是,我是问他们怎么都会?" "英国贵族是从小就要学习十几个国家的语言,中文是我们学习的第三个语言,这个是皇室的语言课程。所以,都会中文也不奇怪。"伯爵淡淡道。 舒曼婷惊叹道:"哇,真了不起。" 伯爵临走出饭厅时,回头对舒曼婷道:"说起语言,你现在身为中国公主,要学习几个国家的语言是必要的,改天我给你安排课程。" "啊?等等……" 没等她反抗,啪的一声饭厅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说什么语言,上学时学英语就要了她半条命…… "你在我的房间做什么?"身后突然想起磁性的男中音,吓得舒曼婷一下松开了手中的相框,接着,‘啪’的一声相框摔在了地毯上。她回头一看,伯爵正冷冷的看着她的举动。 这天上午,舒曼婷闲着无事就在大房子里转悠,却误打误撞的跑到伯爵的房间里。伯爵的忽冷忽热让她心里忍不住对这个贵族男人产生了兴趣。 于是,正翻着伯爵相片的她没有发觉,伯爵其实一直在屋子里看着她的举动。 "我不是问你,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他站起身,直视着她问。 舒曼婷有些惊慌失措,道:"呃…我不知道这个是你的房间,所以……" "真的不知道?" "嗯嗯。"舒曼婷点点头,不敢看伯爵的眼睛,他的眼睛像蓝宝石,尤其在这昏暗的只有灯光的大房间里更好看。但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时伯爵,当看到照片时才知道的。 伯爵拾起掉在地毯上的照片,放回原处,又道:"我希望昨晚的事情你不要在意……" "嗯,我不在意,没事的。"舒曼婷打断他的话道。 伯爵走近舒曼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以为在聚会上我抱了你,就觉得我对你有意思。" 舒曼婷听了这话,心中像是被剑刺到了一样,而后听到他又道:"你是什么身份,长得什么模样,请记清楚了,不要得寸进尺!" "我……"她刚想辩解,岂料委屈的眼泪已经在边缘了,伯爵看了,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好看的小说) 舒曼婷感觉像是突然吞了几百根针一样难受,早上时他的眼神那么温柔,为什么过了几个小时就这么厌恶?难道就是因为她动了他的照片吗?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没让眼泪流出来。又看了看她刚刚动过的照片。照片上是伯爵和另外一个女人。 照片上伯爵的笑容像下凡的天使,而他怀中的女人也是那般的美若天辰……等等,舒曼婷凑近了照片看,她突然发现照片上的女人不仅是中国人,更惊奇的是照片上的女人和自己长得那般相像…… 晚上,英国比桑市的威廉古堡,威廉侯爵的生日派对。 尼古拉斯伯爵理所应当的受邀参加。 伯爵专属的劳斯莱斯轿车跑了二十分钟才到了威廉古堡所属的比桑市。 而在轿车行程的二十分钟里,舒曼婷和伯爵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舒曼婷看着车窗外,伯爵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绝不开口说话,既然他说她是得寸进尺,那么她就对他沉默冷静。虽然她是嘴巴闲不住的女人,但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绝对要争气。 "你记好,你现在的身份是中国公主,不要乱说话,不要轻易离开我的视线。"在轿车临停下时,伯爵开口对舒曼婷道。 "嗯,好的。"舒曼婷点点头,没看伯爵一眼,就跟着下车了。 伯爵还是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舒曼婷走出轿车,顿时成了夺目的焦点。她穿了一袭白色褶皱晚礼服,头戴白色的珍珠,一举一动都有非凡的气质…… "挽住我的胳膊。"他面无表情的道。 舒曼婷听后也是不苟言笑的做出他要求的动作。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进了派对。 伯爵在想什么舒曼婷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也无心再猜疑,她的心情早飞到舞会上那些帅死人不偿命的帅哥身上了。 不过她面无表情,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别的名媛拿嫉妒的眼神去看她,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的确,身旁有个顶级帅的男人,还是钻石伯爵,她却一个劲的往别处瞄。 "你在看什么?我在你右边。"她耳旁突然响起魅惑的男声。 chapter11 "我知道你在我右边。"舒曼婷轻轻说道,眼睛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的行为让他多少有些愠怒。恰好,这个时候时尚的舞会歌曲响起,按照惯例,派对的主角先领舞,其他人再依次上。 贵族们都把威廉侯爵围成一个圈,而威廉侯爵对着一个头戴美丽羽毛的金发女人行礼,舞蹈开始了,威廉侯爵伟岸的身体和女人妙曼的身姿形成了养眼的画面。 一曲终,其他皇室贵族开始上场跳舞。 尼古拉斯伯爵抿了一口红酒,他看了看身旁心不在焉的舒曼婷,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走。去跳舞。" 舒曼婷下意识甩开他的手,"不敢,伯爵,我高攀不起。" 他眼中浮起冰冷的光,道:"你今晚很反常。不要任性,你现在的身份是中国公主,要注意与我配合。契约上也说的很清楚了。" "我……" "走吧。"没等她说完,伯爵一把扯过她的手,走向舞池。 哼,你觉得你是伯爵你就了不起?还契约上说了,契约上还说做你三个月女友你不会动我一根毫毛,但是那天晚上你不是差点要了我的第一次? "伯爵,近来可好?"伯爵拉着舒曼婷往舞池走,一个金发碧眼、很有气质的女人上前来对尼古拉斯伯爵欠了欠身。 伯爵的脸部僵了僵,停下脚步,眼睛看着这个女人,慢慢放开了舒曼婷的手。他也对这个女人欠了欠身,"嗯,承蒙关照,一直很好,伊莎贝尔公主。" 伊莎贝尔勉强笑笑,眼神看向舒曼婷,道:"伯爵,也不介绍下吗?" 这个女人的笑怎么这么做作?舒曼婷正审视着伊莎贝尔,伯爵在一旁道:"这个是中国的舒公主。"话完,又侧头对舒曼婷道:"舒,这个是法国公主伊莎贝尔。你们应该见过面的。" 废话,上次查尔斯王子的宴会上都彼此见过的,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她的提示,"嗯,见过的。你好,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微微颔首,对她笑了笑,继而转头对伯爵道:"伯爵,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他身体微微颤了下,淡淡的点了点头,刀削的下巴动了动,牵着伊莎贝尔的手走进了舞池。舒曼婷一个人被晾在了舞池外。他甚至毫不犹豫的牵起了那个女人的手,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算是契约女友,也该装装样子,和女朋友请示下再去跳舞吧,哪有这样的! 她坐在舞池外的餐桌处,喝着红酒吃着糕点,边白眼看着舞池中的伯爵,和那个做作的法国公主伊莎贝尔。瞧瞧吧,那看着对方的眼神,柔情蜜意的,柔得能掐出水儿来,伯爵的手还搂着伊莎贝尔的腰,两个人越跳越怪,一会儿功夫,两个人的头就快凑到一起了…… 这是要接吻吗?这架势,接吻前的预备动作……难道伯爵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这也太可恶了,当着她这个契约女友的面和另一个女人接吻? 越想越生气,眼看着伯爵和伊莎贝尔要吻在一起了,舒曼婷脑子一热,拿着手中的酒杯就狠狠的摔在一旁的走道上。 这时正好是一曲结束的音乐,所以"啪"的一下酒杯摔碎的声音格外响,让整个派对都停下了,跳舞的停下看着这边,甚至连乐队的演奏师们也停了下来。 更令人惊吓的是,那酒杯摔碎的地方正好是威廉侯爵站的地方。 舒曼婷也愣了,她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待她回神,才看到自己摔碎的酒杯前站着威廉侯爵,那酒杯里溅出的红酒洒了侯爵满腿都是。 舒曼婷吓得捂住了嘴巴,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踩在餐桌布上,摇摇晃晃的要摔倒。她急中生智拉住餐桌布,餐桌布被她一拽,哗啦啦整桌子的饭菜洒了一地,她摔倒在饭菜里…… 整个过程的连贯性令人瞠目结舌,过了几秒,还是威廉侯爵先回过神,走上前拉起舒曼婷,用不太纯熟的中文道:"你没有事吧?美丽的姑娘。" 舒曼婷环视了一圈派对,大家都看着她。舞池里的尼古拉斯伯爵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明显是很生气。 她羞愧的低下头,对着威廉侯爵道:"i’mok,thankyou。" 威廉侯爵半弯着腰,侧头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笑声叫一个爽朗,笑得舒曼婷更加不好意思,"哎呦!你笑什么啊!笑得还那么大声!" 威廉侯爵道:"你真可爱。我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令人舒心的人了。" 他倒是直言不讳,舒曼婷又是一阵脸红,她偷偷侧脸看舞池中的尼古拉斯伯爵,伯爵冷冷的看她一眼后,继续和伊莎贝尔跳起舞来。 "哎呦,你的衣服都脏了。"威廉侯爵道,随即对着一旁的侍卫打了个响指,便有两三个仆人出来,侯爵对着他们道:"你们带这位小姐去换一身漂亮的衣服,顺便洗漱一下。"而后又对着舒曼婷说:"你去吧,不用担心,换了衣服后要出来陪我跳舞啊!" "我……但是……"她想着要给尼古拉斯伯爵请示下,毕竟是跟着他来的,但是威廉侯爵的热情让她难以推却,只好随着仆人下去换衣服洗漱。 "你不去看看她吗?可怜的小猫。"伊莎贝尔对着正在和她跳舞的伯爵道。 伯爵脸部没有表情,蓝色的眼睛里闪着邪魅的光,"如果是你,我便去。而她,能照顾自己,并且,她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 伊莎贝尔突然叹了口气,道:"我在你眼中是那么娇柔的人?" 伯爵嘴角扯起一丝笑容,猛的送给伊莎贝尔一个舞姿,她一惊,险些摔倒,她从小练习中国功夫,但是她不得不装柔弱; 当装柔弱成为一种习惯,就成了钓男人的手段。 伯爵在她摔倒的那一刻,恰好的搂住了伊莎贝尔的腰身,"看,你一直这么柔弱。"对每个有权势的贵族都柔弱。 伊莎贝尔不自然的笑了笑,音乐这个时候刚好戛然而止,她吻了下伯爵的脸颊,"和你跳舞一直是这么开心。" 话音刚落,乐队响起欢快的鼓点,这鼓点是重要人物出场时的音乐。一束灯光打在了二楼的高台上。 二楼高台上的帘布拉开,一个粉色精灵一般的女人出现在众贵族面前,他们都惊呆了,不知道威廉侯爵的生日派对上还有这样的人物。这个女人有完美的尖下巴,大眼睛,盘着高贵又可爱的发髻…… "舒。"伯爵嘴角轻轻喊出一个字。伊莎贝尔听到后,看了看伯爵,又看了看二楼高台上的女人,"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是你带来的中国公主舒?" 伯爵脸色凝重,不吱声。 而其他人则惊奇的猜测这个惊若天人的女人是谁。而被灯光照的刺眼的舒曼婷忍不住用手遮住强光。这个微微的动作,又让底下的贵族男子们欣赏不已,他们阅览美女无数,却从没发现有如此迷人的东方女子。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今晚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下面我向你们隆重的介绍一个人。我要感谢尼古拉斯伯爵,是他带来了这个美丽的姑娘,才让我有机会再次体会到一见钟情的美妙!你们眼前看到的,就是中国公主,舒!"威廉侯爵出现在舒曼婷旁边,向楼下大厅的贵族们隆重的介绍。 话完,楼下掌声如雷。伯爵脸色很不好,他目光如炬的盯着二楼的舒曼婷,而舒曼婷也明显感觉到了伯爵的眼光,羞愧的对着伯爵伸了下舌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音乐响起,是优美的华尔兹,威廉侯爵欠了欠身,对舒曼婷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舒曼婷看了看底下大厅内的伯爵,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威廉侯爵的邀请。 尼古拉斯伯爵心中翻腾不定,看着楼上那个自己身旁的丑小鸭,这个时候居然高高的站在上面,夺目不已。他蓝色的眼睛里闪出难以捉摸的光。 舒曼婷看着威廉侯爵英俊的脸庞,为难的伸出手。 威廉侯爵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话罢,手轻轻搂住她的腰,"会跳吗?" 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嗯,会一点。" 威廉侯爵笑了笑,和她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他的笑真好看,舒曼婷看着身前的男子,这样想着,像春风一样,嘴角有好看的弧度,眼中满是柔情,她竟然贪恋他的笑容! "如果你不是伯爵的女人,我便要了你,美丽的公主。"威廉侯爵盯着她的红唇,眼睛里满是霸占的光。 "嗯?啊……"舒曼婷一惊,有些慌乱,他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把她带来英国的。那个男人不苟言笑,总爱绷着脸,偶尔笑一下也是冷冷的。 想着,舒曼婷看向伯爵的位置,还好,他没有不开心,正在和一些贵族喝酒,法国公主也在陪他……怎么可能!她在想什么?伯爵怎么可能为了她不开心?!虽然是契约女友,但她这个草根,伯爵怎么会看得上眼!?他那个讽刺的眼神她永远忘不了! "哎呦,好痛!"威廉侯爵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喊叫。舒曼婷忙回神,却发现她的脚一直踩在威廉侯爵的脚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忙松开威廉侯爵的手,退后几步道。好在楼下的贵族们都在跳舞,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 "你跑神了。在想什么?" "哦,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没想什么。"舒曼婷看了看威廉侯爵,又不自主的看了看伯爵的位置。她心中有莫名的失落。 "你的表情都把你出卖了~!不要委屈了自己啊!"威廉侯爵轻轻捏了捏舒曼婷的脸蛋,有些宠溺的道。 伯爵在和其他贵族们说笑,心中想着舒曼婷和侯爵还没跳完吗?想着便扭头看向二楼,不巧,正好看到侯爵对舒曼婷亲昵的动作。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无名怒火从胸口燃起,手中握着的酒杯越来越紧,终于‘啪’的一声捏碎了。酒杯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手,有汨汨的血流下来。 "伯爵,你的手流血了!"伊莎贝尔惊道。 "不用担心。自从你和王子订婚,我的心都流血了。"伯爵看着伊莎贝尔的眼睛,努力把精神从哪里移开。 伊莎贝尔听了这话,眼中的光彩一暗,不说话了,把手绢递给伯爵。 舞会就这样继续着,舒曼婷一直陪着威廉侯爵,准确来说是威廉侯爵一直缠着她。而尼古拉斯伯爵这边也不断的受邀,别的名媛可是眼馋这个相貌堂堂的贵公子。 一直到派对快结束时,舒曼婷才笑容满面的回来。她看到伯爵一个人在酒台前坐着,忍不住想恶作剧一番,就上前从后面捂住了伯爵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她装出粗粗的嗓音。 伯爵心中猛的一动,像是掉进了满是棉花糖的春天。他一把抓住舒曼婷的胳膊,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出了威廉侯爵的古堡。 "伯爵,美人舒,常来我这里玩啊!"威廉侯爵专门出来送他们。 "哦,谢谢你,一定……"她还想给威廉侯爵打个招呼,就被伯爵硬生生的推进了车里。 三辆劳斯莱斯快速的驶出了比桑市。一路无话,舒曼婷可能是和威廉侯爵跳了太多舞,累的躺在车座上小憩。伯爵看了看她淡淡脂粉的脸庞,那红红的嘴唇似乎在诱惑他,还有那完美的锁骨。他兀的看她仿佛天仙下凡一般,让他忍不住凑上前,想吻她唇。 车猛的停下,刹车惯性让他全身一震,赶忙回神,坐好。 舒曼婷也恰好在这个时候醒来,她打了个哈欠,看着身旁雕像一样的男人道:"我们到了吗?这么快就到了?" "没到,你今晚可以睡在车里了。"话罢,伯爵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看了看车窗外,高高的栅栏,的确是到了,她忙打开车门追了上去,兀的看到他手上绑着手绢,手绢上有红红的印记,"天哪,你的手流血了?怎么回事?" 伯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走。 "难道你打人了?是什么人还能使我们的伯爵生气?"她一副管家的口吻道。 什么人?你说什么人?伯爵大步走,想甩开她。 进了大别墅后,舒曼婷仍旧不断的说话,似乎她在弥补舞会上对伯爵的冷落。而伯爵越是不理她,她越是想和伯爵说话。 "快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好像还在流血啊!"舒曼婷直接拉着伯爵的手看起来,这使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的手被她柔软的手包绕着,有丝丝的电流从他的心口流过,他看了看她凝脂的锁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松手!"他抽出手来。 她却不松手,"让我看看怎么了?这么小气,你的手这么漂亮,伤着了多可惜!" 伯爵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邪魅的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在向我示爱吗?" "怎么可能!"她脸上一红,忙松开伯爵的手。 而他往前一步,微微弯腰,凑到她的脖颈前,"正好,我很久没泻火了,你的示爱正派上用处,要是平时,我是看都不看你一眼的,你也明白你的身份。" 他火热的气息让她浑身发抖,她往一旁躲,他步步紧逼。 "你又喝酒了?"她问道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如果说贵族的就和民间的酒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贵族的酒喝过了不仔细闻,是闻不出味道的。 "喝了,怎么?难道你要管我喝酒?"伯爵眼中浮起一抹惊异的神色,"对,你是我女朋友,当然要管我喝酒了!来,骂我吧!" "你醉了!"舒曼婷打开他的手,提步想跑到楼上去,岂料她刚跑了两步,便被人抓住手腕。 "你放开我!你这个喝醉耍酒疯的家伙!放开!" "我喝醉了吗?你见过喝醉了还温柔拉女人的男人吗?"他说着,一把拉过她到怀里,把她横抱起来。她闻到了酒精掺合着淡淡魅惑的香味。 她不断挣扎,"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我们契约上说的清清楚楚,你也说过不会动我一根毫毛,如今你怎么出尔反尔!你这个伪君子!快放我下来!" 伯爵真的放她下来了,但他轻轻拉着她的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契约是我定的,也只有我可以改!"话完,他提步往卧室走,并且拉她进去。 "我要回我房间!你放开我!" "威廉侯爵拉你的手时,也没见你这么反抗;威廉侯爵抱你的腰时,也没见你骂他伪君子!"伯爵停下脚步,眼中射出嫉妒的光。 舒曼婷一愣,道:"怎么会扯到威廉伯爵?" "怎么会?今晚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这个且不说。"伯爵狠狠握紧她的手,"你身为我的女朋友,居然当着满贵族的面和威廉侯爵调情!你把我当什么了!虽然你只是我的契约女友,有名无份,但你也不能这么放荡!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让你随便离开我的身边,我的视线吗?!你有没有长耳朵!" 哼!他一喝醉总是这么多话吗? 舒曼婷拼命甩开他的手,怒道:"居然说我放荡!?这是谁的错?我没有离开你的视线!是你见了人家公主,魂丢了似的离开了,还有资格说我?!你脑袋是什么做的!~既然喜欢人家公主,为什么还拿我来当挡箭牌!?" "......"伯爵蓝色的眸子里光芒暗了下来,他松开舒曼婷的手,恢复了平时淡定的模样,"你回去睡觉吧!今天的事情先饶过你。" 话罢,他伟岸的身子一转朝卧室走去。 "等等......"舒曼婷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突地闪出一丝狡黠,"你刚刚的愤怒,是在为我的举动吃醋吗?" 伯爵听了这话停下脚步,身体一震,解开脖间的领结,"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为女朋友吃醋很正常啊!" "哼!无稽之谈!认清你的身份,安分守己吧!"他撂下一句话,啪的一声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舒曼婷洗过澡后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想想今天的舞会,还真是开心,威廉侯爵既帅气又温柔,而且对自己还很好,这让她心里暖暖的,安心的睡觉了。 伯爵坐在淡色的灯光下,解开手上绑的手绢;他在做什么?他看到威廉侯爵捏她的脸,心中居然在愤怒,而且他对她的调皮又喜欢又厌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一个中国的小平民,怎么会入他的法眼? 难道是契约的问题?对,是契约的问题。他为了让她遵守契约才愤怒的,明天就在契约上加上一条:不准随便勾搭别的男人。 隔天清早,舒曼婷还在大床里甜甜的睡着,猛的被踹门的声音惊醒,还未睁开眼,便听到优美的男中音:"起来!" 这个是?伯爵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的支起身,呈未睡醒状,还没睁开眼,一份报纸狠狠的摔在了她的脸上,把她的困意全都赶跑了。 "草!你疯了?!为什么用报纸甩我脸!你还是不是男人!"她坐起身大骂道。 "你给我看看这报纸上是什么!?"伯爵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写的什么?国王挂掉了?挂掉和我也没有关系,用得着……"话还没说完,舒曼婷看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这个……这个……天哪!"她惊讶的说不成话。 报纸上有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英文字母,然后一张照片赫然入目――一个女人倒在一堆菜肴里,脸上的表情非常恐怖,照片上还有一群惊讶的贵族们。这照片正是她在威廉伯爵的生日派对上所创下的祸,没想到居然登了报纸。 "天哪!这会丢人丢到国外了~!"舒曼婷脸上一阵痛苦,"话说,这照片照得也太难看太恐怖了吧!人家哪有那么丑!可恶的媒体!" "哼~!"伯爵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在意的居然是把你照得太丑!?"伯爵对这个女人很无语,转身就走。 临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蓝色的眸子里迸出冷光,"顺便给你解释下报纸头条英文的意思。" "什么意思啊?"她正和报纸上的英文字大眼对小眼。 "伯爵的蠢女人,搞砸宴会,丑态百出。"他说了这话后,走出门,"你要为你做出的事情的恶果负责!" "……"舒曼婷拿着报纸躺在床上几乎石化了,"可恶的媒体!怎么可以这么写!什么蠢女人?你丫是蠢女人!还丑态百出,你们来看看老娘的真模样,很丑吗?"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伯爵庄园时,从大别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吼声。殊不知,伯爵的惩罚正悄悄降临她身边。 "怎么还没人来?"舒曼婷在床上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平常早上七点就会有女仆过来服侍她穿衣、叫她吃饭的。 "不行,实在太饿了。"她爬起床来,终于忍受不住饥饿,主动起来穿衣了。人嘛,不要被惰性绊住了脚。 等她胡乱穿好衣服,洗漱完,已经临近上午十点了,伯爵庄园里空气很新鲜,她大口的呼吸了几下,"等等,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庄园里怎么这么静?平时这个时候都很吵很忙碌的啊!"舒曼婷沿着窗口向庄园的大片花园里看去,奇怪!连每天必现的园丁师都没有出现! 她急急忙忙的跑出卧室,到大厅和庄园里,猛的发现,大的恐怖的伯爵庄园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chapter12 "哈喽~有人在吗?哈喽~"舒曼婷站在大厅里大喊着,阳光照进这个超大的房子里,此时居然显得有些空旷。 "怎么可能?怎么会短短几小时内一个人也没有了?怎么可能!"她揉着毛躁躁的头发嚎叫着。 她上上下下把这个两层楼的三十八个房间全部都打开看了,包括仆人的房间。所有的房间里被褥整整齐齐,仿佛从没有人住过的旅馆。 她站在二楼的大理石栏杆前,看着高悬着的大吊灯,兀的有一种深深的寒意涌上心头,她又跑到庄园里看,阳光很暖,大片花园的植物被风吹得很柔很美。她遥遥望去,这伯爵庄园几乎一望不到边际了,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么渺小,渺小到会被踩死。 "这肯定是在做梦,这肯定是在做梦!"舒曼婷提着裙子跑回房子里,来回的在大厅里走着,不安又焦虑。 "咕咕咕"她的肚子在抗议,但自己又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来伯爵庄园半个月,吃饭全是在她现在坐的梭子形状的大桌子上。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伯爵在给她开玩笑?不对,现在是9月份。 难道是伯爵带着人集体迁移把她给落下了?这个似乎更不对,放着这么大个房子不住,迁移? 顿时,以前看过的僵尸类恐怖片,鬼片的经典镜头在她脑子里重放起来。她天马行空的把自己想成恐怖片的女主角,在脑海里撕扯了一番。坐在桌子上愣了半个小时,她再看这个超大的别墅时,突然觉得这么阴森。 她跳下桌子,蹬蹬的跑回卧室,尽量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她天真的想着,也许再睡一觉大家就会出现了,那个性格分裂的伯爵又会居高临下的讽刺她。 说起来她还真能睡着,在肚子被饿得咕咕叫的情况下,而且一睡就睡了一天!殊不知,在她熟睡的时间里,这个伯爵庄园里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今晚的天空里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有庄园花园里小虫子的鸣叫声,英国九月份的晚上十分清冷。 整个伯爵庄园死寂一片,也许是在等着什么事情的开始。 卧室的门吱呀吱呀的打开,有个生物在靠近着床上的人。他走近床前,床上的女人面容恬静,美好又温婉,他看得想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一直睡,该怎么称呼她?睡美人?不,东方的睡美人。 他朝她脸上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根狗尾巴草扰她的耳朵,然后她可爱的揉揉脸,迷迷糊糊的道:"是谁?" 然后她在床上翻滚,大喊:"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伤害我!" 他不忍看她痛苦的表情,"谁要伤害你?不要怕,我在这里。" 舒曼婷似乎听到一个很阳光的声音,像是天使的光芒,救她从噩梦里出来,她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原来是梦啊!"舒曼婷躺在床上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觉得要虚脱了,挣扎着起身,要开床头的灯,却怎么也不亮,原来是停电了。 窗口有风吹进来,窗帘一个劲的摆动,伯爵庄园里静得恐怖,加上这夜色苍茫,她这次真的感觉到害怕了,如果这个时候猛然出来个声音,非把她吓死不可。 阴测测的,她突然感觉这个卧室里有动静,仿佛有双黑夜里透亮的眼睛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出卧室,当走到二楼的大理石栏杆时,她发现这个伯爵大别墅完全变了样,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像地狱般阴森,像蛮荒之地一样苍凉,而且整个大厅里家具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石头块和野草山洞。 有股暖流在舒曼婷的鼻头涌动,她要哭了,要吓哭了,为什么这么诡异的事情会出现在她身旁?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她忍住想哭的冲动,跑回房间的电话,想和别人打电话,随便谁都好,她想确定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拿起电话,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吱吱的忙音,仔细一听,这吱吱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是从她的床底传出来的! 她全身颤抖的望去,却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不断的爬出窗外,仔细一看,那是个人!她嘴里却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词:"僵……。尸…" 话罢,这个不明的生物就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她伸着手移动,"啊~!"舒曼婷尖叫一声,响彻伯爵庄园,庄园外的树林里群鸟飞起。 舒曼婷双腿发软,却拼命的往外跑,跑到二楼的楼梯处时,却发现本来白如羽毛的楼梯上猩红一片,那是……血吗? 她心中恐惧极了,忽然,在她耳旁有个声音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一句话还没听完,她脚下一滑,咕噜噜的滚下楼梯,滚到了野草遍生的大厅里,她早已经忍不住,大声的哭起来。 就趴在地上哭,不顾形象的哭,不顾恐惧的哭,因为她这恐怖程度早已经超过了她的极限,再加上一天没有吃饭,她全身疲乏。 兀的正哭着,她突然看到身旁的野草上有个标签,上面有皇室伯爵的标志,心中一惊,难道早上伯爵说的对她的惩罚就是这个? "呜呜~"她身后传来呜咽的嚎叫声,她回头去看,那个‘僵尸’正拖着一条断了的腿朝她走过来,虽然她告诉自己眼前的情景肯定是伯爵造出来的环境来惩罚她,但还是因为情景太逼真,她心神惧惊的痛哭流涕,"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呜呜呜~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抽泣着只会说这一句话,全身颤抖着,泪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 暗黑处,有双眼睛看着她,这双眼睛的主人忽然觉得心中一疼,怜惜她,心想不该用这个方法来惩罚她,虽然她做错了事,但这个情景真的吓坏她了。于是―― 夜风浮动,自楼上跳下一个身影,他黑色披风浮动,舒曼婷听到声响抬头去看,而他正好看到她如流浪小猫一样的眼神,心中更是怜爱,自楼上跳下后,他脱下披风裹在她身上,轻轻的抱住她,夜魅一样的声音响起来,"我保证,不再这么折磨你,对不起,原谅我。" "……。"舒曼婷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被这个男人抱着有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想靠在他胸口睡去,"你是?"她轻轻的问。 "呵呵,尼古拉斯伯爵,你的男朋友。"男子笑了笑,低沉的声音仿佛暗夜里的风。 "怎么……"舒曼婷一时间回不过神,忘记了哭泣,她不曾记得伯爵还能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 可未等她话完,伯爵别墅里忽然亮起一束蓝色的妖魅的蓝光,楼上有脚步声的移动,兀的整个大厅的亮了,大厅四周烧起了火把,大厅中央是石块堆成的山洞,山洞上面流着岩浆。 舒曼婷也看清了抱着她的男子的脸,英俊的轮廓,戴着蝙蝠侠一样的面具,"你真的是伯爵?" "嗯。"他取下面具,对着她笑了笑,那蓝色的眼睛,英俊的面容顿时让她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欢迎光临吸血古堡~你准备好成为吸血一族了吗?"二楼上突然响起了爽朗的男声,舒曼婷抬头去看,二楼的大理石栏杆处站满了人,全是一副黑色的吸血鬼服装,而那个说话的男子是……查尔斯王子? 话完,啪啪的掌声响起,二楼全是鼓掌的声音。 "伯爵,这场戏真的是太好看了~你们的演技太好了~今天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查尔斯王子边鼓掌边对着伯爵喊道。 伯爵扶起舒曼婷,唇边有丝邪魅的笑,他对着查尔斯王子和二楼的人欠了欠身,算是谢幕。 而后众人散开,到楼下欢聚,派对开始了,是伯爵主办的主题派对――吸血古堡。 "以后你跟着我要小心,不要再出丑,不然的话……。"伯爵看着舒曼婷呆的可爱的脸庞,轻轻道,"会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惩罚……。"说着,他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 舒曼婷全身一震,退后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伯爵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今天一天庄园里没有人是你设计的?刚刚那个僵尸也是假的吗?" "嗯。"伯爵低沉的应了一声,蓝色的眼睛里有丝丝笑意。 "你……太过分了…"舒曼婷心中一恼,举起巴掌要打他,岂料刚举手到半空,她头部一个眩晕,摇摇晃晃的要摔倒在地上。 伯爵一把抱住她虚弱的身体,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心中有几分心疼。也许他的这个惩罚对于她的确重了些,上了报纸出丑也不是多大的事嘛。 "伯爵,这个派对很有意思。"伊莎贝尔看到伯爵抱着那个中国公主要离开,便上前叫住他。 "伊莎贝尔公主。"伯爵听到这个声音后停下脚步,转身,"我很高兴你能感兴趣。"他眼中看到了一个掉落凡尘的金发仙子。 伯爵对伊莎贝尔笑了笑,又对着着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把舒曼婷抱回房间休息。仆人还没过来,一旁一个俊朗的男子忽然凑了过来,接过了舒曼婷的身体,"我可以代劳服侍这个东方公主吗?" "哦,威廉侯爵。"伯爵打量了一番威廉侯爵,看了看他伸出的双手,"还是不劳烦侯爵了,这事情让仆人做就好。"话罢,便要喊仆人过来。 "难道伯爵不放心?怕我拐走这位姑娘吗?"威廉侯爵看着他道。 伯爵的脸色一暗,看了看身旁的伊莎贝尔公主,伊莎贝尔疑惑的看着他,大眼睛里闪着不解。 "嗯,那就劳烦侯爵了。"话罢,伯爵小心翼翼的把舒曼婷像小猫一样递给威廉侯爵。 而威廉侯爵的动作更小心,仿佛爱护绝世美玉一样。"她的房间是楼上那一间?" "左边第三个,门上有粉色的那一间。"伯爵看了看昏睡的舒曼婷,给威廉侯爵指了指楼上的房间位置。 威廉侯爵抱着舒曼婷要离开,伯爵笑着牵起伊莎贝尔的手,伊莎贝尔的手软软的,让他想起了以前和伊莎贝尔在山林里约会的场景,但是此刻他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刚认识半个月的女人,他回身叫道:"威廉侯爵。" "怎么了?"威廉侯爵停下脚步,他回身看了看伯爵牵着伊莎贝尔的手,褐色的眼睛里有些许不耐烦。 "舒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她睡醒时,你顺便给她叫些东西吃。"伯爵淡淡道。 威廉侯爵听完他的话,看了看怀中轻若小猫的舒曼婷,和她苍白的脸,一股无名怒火自胸口燃起,"为什么不给她吃的?难道她不是你女友吗?" "别问我为什么。"伯爵冷冷的看了一眼威廉侯爵,而后牵起伊莎贝尔的手,走向大厅专设的舞池里。 威廉侯爵再次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心中满是怜爱,连忙上楼。 狂野的舞曲结束后,伯爵拉伊莎贝尔到酒台前喝酒,"会喝什么?"伯爵问道。他看着伊莎贝尔满头的金发,忽然想到他也这么问过舒曼婷。 "什么都行!"伊莎贝尔回答道,她随手拿起酒台上的一杯红艳艳的酒,凑到唇边,"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女友吗?" 伯爵蓝色的眼睛里漾起邪魅的笑,喝了口黄色的酒,不回答。 "那……"伊莎贝尔见他不回答,往他身边凑了凑,在伯爵耳旁厮磨,"那……我呢?" "搞什么,居然被饿晕。"威廉侯爵在床边看着舒曼婷苍白的脸庞,抱怨道。话完,他伸手摸了摸舒曼婷的脸庞,"尼古拉斯那小子脚踏两条船吗?心里念着伊莎贝尔,这边还霸占着这个小美人。真是可怜啊,她估计还不知道。" 威廉侯爵摇头叹气。突然有敲门声响起,"谁?" "威廉侯爵,这个是给舒小姐准备的晚餐。"说话间,一个仆人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威廉侯爵起身接过餐盘,临女仆出门时,他叫住女仆,"你下去给维多利亚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我。" 女仆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维多利亚,英国皇室奥兰多男爵的妹妹,也是威廉侯爵的未婚妻,他们的这桩婚姻无异又是政治联姻。 "舒,醒一醒。"威廉侯爵轻轻拍拍舒曼婷的脸,温柔的喊道,"起来吃饭啦,别睡了,你不饿吗?" 舒曼婷听到吃饭这个字眼,神经一绷,幽幽醒来,"吃饭?饭在哪里?" 威廉侯爵看到她傻傻的模样,吃吃的笑了一下,"一说吃饭你就醒了。饭在这里,快起来吃吧。" "你是……"她眼睛有些模糊,待看清楚后,"威廉侯爵?"话完,她自己差点禁不住失声哭出来。上次舞会威廉侯爵对她的种种温柔,都在此刻历历在目。也正是因为在威廉侯爵的聚会上闹事,她才会被他惩罚。想到这里,她鼻子里酸酸的。 威廉侯爵坐下身,看着她满眼的泪水,揽她入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你安心吧,来,吃点东西。"说着,威廉侯爵放开她,端着饭到她嘴边。 "你要……喂我吗?"夜魅下,只有一盏小台灯,她看着他褐色的眸子问道。 "嗯,不可以吗?"他眼中满是温柔的笑。舒曼婷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是置身在梦幻国度还是什么? 威廉侯爵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舒曼婷却痴痴的看着他,越看越想哭。 "快吃吧,已经不烫了。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威廉侯爵唇边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喜欢上我了?" 她别过头去,不说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眼泪大颗的往下落,"你是我来英国这么久,第一个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 难道伯爵对你不好吗? 威廉侯爵放下手中的碗碟,扶着她的肩膀,用袖子给擦泪。 舒曼婷一惊,看了看威廉侯爵布料奢华的袖子,他居然用这个给她擦泪!而且这个举动不是情侣之间才有的吗? 情侣?她兀的想起和伯爵的那张契约,按理说,这边坐着的男子应该是伯爵吧。舒曼婷心中兀的有一些失落,更多的是羞涩,"威廉侯爵,不要这样。" 威廉侯爵表情一僵,随即笑道,"那样?"他说着,收回双手,再次喂饭到舒曼婷嘴边,"来,张嘴。" "威廉侯爵,还是我……" "乖,张嘴。"他打断她的挣扎,声音淡淡却满是不容拒绝的温柔。 他看到她樱唇的小嘴慢慢的张开,仿佛是玫瑰花的开放。他心中突然多了一丝触动。 舒曼婷偷偷的拿眼角看威廉侯爵,一碗粥喂完了,他自始至终都是浓浓的温柔,仿佛真的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英国绅士,她羞涩之余,居然开始享受这种溺在春风里的感觉! "看看你,吃饭都能吃到脸上。"威廉侯爵伸出手想擦掉舒曼婷脸上的饭粒,手临碰到她的脸时,他忽然把手收回,把脸凑了过去,轻轻亲掉了她脸上的饭粒。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吻她!舒曼婷惊讶的睁大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满是突然而来的甜蜜。 兀的,舒曼婷突然看到卧室的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肩头镶着钻石的邪魅男人,"伯爵!?"她一惊,连忙推开威廉侯爵的亲近,手足无措的看着伯爵。 "哦。尼古拉斯?你还知道上来啊?"威廉侯爵也发现了伯爵站在门口,他言语轻佻的道。 伯爵蓝色的眼睛里闪着些许阴霾,他不说话。威廉侯爵依旧微笑着,不过是笑中藏刀。 "伯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舒曼婷脸部抖了抖,眼中闪着无辜。 "侯爵先生,你这么做我倒无所谓,但是……"伯爵拉长声音,眼中闪着邪魅的笑意,"维多利亚看到了怎么想?你们大婚将至。" 舒曼婷看到威廉侯爵的脸部僵硬了一下,接着笑道:"维多利亚自有她的看法,伯爵不用担心。" "再说了,连一本正经的伯爵都可以脚踏两条船,我威廉为什么不可以?" 伯爵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威廉侯爵说话时一直笑着,没想到这话居然直戳伯爵的软肋。 舒曼婷为难的看着这两个男人的对峙,两个人都是谜一样的男人,两个人都是出口气一阵龙卷风的男人。 自古红颜祸水,舒曼婷自认不是红颜,所以她不想让这两个英雄为了她把关系闹僵,"喂,你们两个……" "舒,过来,我们下楼跳舞。"伯爵打断舒曼婷的话,眼中闪着不可一世的光。舒曼婷竟有些惧怕那蓝色的眼睛,她心虚的从床上起身。 "她刚睡醒,身体还虚弱,不能跳舞。"威廉侯爵看了一眼伯爵,拉住舒曼婷起身的胳膊道。 威廉侯爵话落,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外面有夜风吹来,落地帘布摇摆不定,楼下的音乐轰轰作响。 "威廉侯爵!我想我还是有管理我的女人的权利,所以请你松手。"伯爵声音提高了一倍,目光如炬的盯着侯爵拉着舒曼婷的手。 "但是,她有她根本的人权,她可以拒绝你!而你在强迫她。"威廉侯爵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门口的钻石伯爵。 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在暗灯下这么对峙着,你可以想象到是什么场景。 "舒,过来。"伯爵薄唇微启,话如夜魅中的风声。 舒曼婷看了看身旁的威廉侯爵,平时他脸上的温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令人恐惧的严肃,"侯爵,还是算了,我过去了。"她声如蚊蝇般小心说道。 "……"威廉侯爵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舒曼婷,帅气的脸上露出平和的面容,"舒,你不要为难自己,这伯爵特立独行惯了,你不要一直听他的。" 他脸上满是宠溺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她的唇一样。 伯爵看到这一幕,心头难以再冷静下去,还没有人这么说过他,而且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几步上前揪起威廉侯爵,一拳就打在了侯爵脸上。 威廉侯爵退后两步,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向稳重阴沉的伯爵竟为了一个女人向他出手?他英眉一竖,也一拳抡了上去。 两个男人缠在一起打起来。 舒曼婷更是难以置信,"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快停下来!"她突然间觉得好笑,真的,两个大男人居然因为两言不和而扭在一起打架,这根本就是小男孩才会做的嘛! 她上前想拉开他们,却连近身都难,劝又劝不了,拉又拉不开。威廉侯爵一拳打在伯爵脸上,她心中咯噔一下;伯爵一拳抡在威廉侯爵脸上,她心疼不已。 慌乱之余,她想起底下的舞会,便跑出去想喊人上来拉开他们两个。待她跑到二楼的大理石栏杆往下看时,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各色的贵族像黑夜精灵般的舞蹈。她本想大喊一声,但转念一想,如果这个事情闹大,肯定又会上英国日报,到时候伯爵会出丑,她自己也会受到惩罚。 突然,她在人群里发现了一颗最闪亮的星,他有着满头的金发,高挺的鼻梁,强大的贵族气息,这颗耀眼的星星是,查尔斯王子。 "王子,王子。"舒曼婷走到查尔斯王子身旁喊道,谁知道她刚话完,有三个男人回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你叫谁?"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一脸笑意的打量着舒曼婷,并主动伸出手触碰她的脸,"美丽的公主,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 "呃,我找查尔斯王子。"舒曼婷退后一步,脸色焦急的道。 这个褐色头发的少年眉头一皱,"哎呦~怎么又是找查尔斯的?"话罢,他转身喊道:"查尔斯,过来,不要玩了,有美女找你~" "是谁……"查尔斯王子回头,"呵呵,原来是你,怎么?伯爵欺负你了下来找我当救兵啊?" "嗯。"舒曼婷点点头,查尔斯王子开朗温暖的声音听得她差点飙泪。 "真的欺负你了?"查尔斯王子惊诧道。 "你快跟我来!"舒曼婷转身就往楼上跑。查尔斯转身对身旁的美女说了声,在她脸上吻了下,就往楼上跑。 舒曼婷拼命的跑到二楼的卧室门口,心中想着威廉侯爵和伯爵打架的惨状。可是当她看到室内的状况时,惊的下巴快要掉了。 ------题外话------ 求赞求支持~~ 第三章 chapter13 伯爵和威廉侯爵缠在一起,两个人来回在地上滚。8一会儿威廉侯爵坐在伯爵身上,一会儿伯爵压着威廉侯爵。 他们两个人力量相当,你一拳我一拳的不相上下。开始时还是拳脚,后来就是拉扯,拉扯着拉扯着,莫名其妙的衣服就破了,伯爵的胸肌露出大块的腹肌,威廉侯爵则当仁不让的露出结实的胸肌…… 再加上两个人俊俏帅气的模样、暗夜下微弱的灯光……暗夜下的禁断蔷薇之恋~耽美啊…… 等等,等等,他们要做什么?这两个帅死人不偿命的超级钻石王老五居然要接吻了!眼看她们嘴唇越来越近…… 舒曼婷当即喷鼻血了…… "喂,你怎么了?"查尔斯王子摇了摇身旁的舒曼婷,他看到她衣服痴呆模样。 她慢慢侧头……"上帝,你怎么在流鼻血?"查尔斯王子惊呼一声,随即拿袖子上去给她擦了。 "他……他们…"舒曼婷则手臂颤抖的指着她眼前看到的粉红禁断画面…。她眼中看到的是: 伯爵吻上威廉侯爵的唇,还用舌头挑逗他胸前的‘粉红果实’,而后,对着她露出邪魅的笑容……真的太粉,太少儿不宜了…… "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查尔斯王子喊道。 舒曼婷双眼含泪的看着查尔斯王子,他终于出来制止了,怎么可以这样啊,虽然她很算半个腐女喜欢耽美,但是对象可是她喜欢的威廉侯爵,还有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伯爵。这个绝对不能接受……可查尔斯王子下面的话,彻底让她石化了…… 查尔斯王子先是扭头对舒曼婷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出气,收拾伯爵的!"而后他指着卧室里的两个男人道: "你们两个怎么还敢在这里喝酒!?欺负了我家小美女就完事了?速度给我站起来!" "……"舒曼婷脑部像是电击闪过,"你说什么?他们……他们不是在…而是在喝酒?" "不是在什么?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那边响起伯爵冷冰冰的声音,舒曼婷抬眼看去,还是看到了一副旖旎的耽美画面,而伯爵已经只剩下内裤了…… "舒,你没事吧?"查尔斯王子摇了摇她的肩膀,"他们的确是在喝酒啊;你快和我说,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她脑袋突然晕晕的,"谢谢你王子,我没事。" 待她再回头看时,那个满是春光的禁断画面像粉色云朵一样哗啦哗啦一样消散了,出现在她眼里的是一个茶几,两个沙发,沙发上有两个帅气的男人在喝着红酒…… 天!刚刚的都是她的幻觉吗?她在想什么? 两个沙发上的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来,向她走了过来。那温柔的笑容……是威廉侯爵。 "舒,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可以来找我,幸好你今天没有事。"威廉侯爵的话说了一半,顿了下,又道:"有事的话,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了。" 舒曼婷只听到他话的一半,其他的已经听不到,因为她的头实在晕得厉害。 "好了,我要走了,你……"威廉侯爵扶着她的肩头想要道别,岂料话还未完,他面前这个漂亮又富有灵气的女子便晕倒在地,他赶忙抱着她,"舒,舒,你怎么了?!" "伯爵,你在看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伊莎贝尔搂着伯爵道。 今晚的聚会是贵族传统的泳池派对,有大大的泳池,灯火通明。贵族们在泳池外跳舞。 "没有啊。"伯爵收回眼光,看着伊丽莎白道,"你今晚很漂亮。" "呵呵,也就是说我以前不漂亮了?" "以前也漂亮……"伯爵嘴角扯起一丝冰凉的笑,"只是这漂亮从不属于我……" 伊莎贝尔脸上浮起一点尴尬的神色,她停下舞步,松开伯爵的肩膀,盯着伯爵邪魅的蓝色眼睛看,"我……" "扑通"有人掉水的声音打断了伊莎贝尔的话。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声音的发源处—— 一个身着宝蓝色晚礼服的东方美人站在游泳池旁,手中端着高脚杯,看着泳池里扑腾的男人惊呆在原地。 伯爵瞪着那个女人,他今晚来泳池派对时特地叮嘱她不要犯错,而且整个过程他不断的担心她会闯什么祸,如果再上英国日报的话,就没人敢邀请他们参加皇室聚会了。那么他用五千万欧元把她换来这个地方的作用不是白费了吗?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没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舒曼婷呆了一会儿,随即发现了自己又闯祸了,便手足无措的在泳池里对着那个可怜的男人喊着。 泳池里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面色略黑,像是被晒黑那种,"啊~我不会游泳~救救我~" "怎么会这样?你不会游泳?"舒曼婷惊讶道,随即她想了几秒后,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脱下高跟鞋,把高脚杯放在一旁,扑通一下跳进了泳池里。 "你…。"伯爵想大声制止她,但是见她像泥鳅一样已经一头扎进泳池里了。伯爵心中大骂蠢货,几步走到泳池跟前。 她在中学时学过游泳,还是能应付这个情况的。可是当她游到这个男人身旁时,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男人很重不说,而且还乱拍水花,连带着她也要沉下水了。 "嘿嘿,你就是舒?"泳池里挣扎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看着舒曼婷嘴角浮起坏笑。 "嗯?"舒曼婷一愣,"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泳池底下突然出现大漩涡,蓝蓝的光晃晃悠悠,泳池外的人都唏唏嘘嘘的,却没有一个人下来救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人。 "哼哼,我是奥兰多男爵。"男子的坏笑在泳池的蓝光下特别耀目。话完,奥兰多猛拍起大浪般的水花,舒曼婷赶忙用手挡住眼睛,看不到面前的景象。只觉得有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有人一掌拍在了她的颈上,她便失去了知觉。 泳池外的人退后几步,待大大的水花落下后,泳池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泳池里的水也被抽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大大的洞口。 众贵族愣在当场,一阵寂静后,哗然一片——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太能搞了~!这余兴的节目…" "比我以往参加的舞会都有趣!那个东方的公主叫什么?下次要邀请她去我的派对!" "她叫舒,是中国的公主!是伯爵带来的!" ……。 贵族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都没看到一旁满脸凝重的伯爵,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掌来,整个舞会响起了震天的掌声。 伯爵脸色凝重,转身要离开,伊莎贝尔拉住他,"伯爵,你要去哪里?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准备了这个节目?" "呵呵。"伯爵脸上扯出微微的笑容,"你继续欣赏,我要走了。" "为什么离开?"伊莎贝尔继续问道,"你刚刚还说我的漂亮从不属于你,今晚,我就把我的漂亮全都给了你。"话完,堂堂法国公主居然有些微微脸红。这个伯爵是她在众多贵族里喜欢的最多的。不过比起来帅哥,她还是喜欢权势的。 "你……。"伯爵脸上出现一丝迟疑,"真的吗?" 伊莎贝尔顺势往前移了移步子,在伯爵耳旁道:"真的。" 伯爵的脸上浮起邪魅的笑容,但他一抬头,看到泳池派对上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离开,那个人,是威廉侯爵。难道他也发现了蹊跷之处? 伊莎贝尔蓝色的眼睛审视着这个如钻石般的男子,"伯爵,你怎么了?" "贝尔,对不起。"伯爵拿开伊莎贝尔的手,"今晚不行,很抱歉。" 话完,伯爵拿着外套走出了舞会,待上到劳斯莱斯车上时,他本来平和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凶狠,"去比格海岸。"话完,他看了看窗外,目光伸及远处的大厦,"奥兰多,你终于行动了。" 劳斯莱斯快速的行驶到比格海岸。海浪拍着海岸,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伯爵下车,走到岸边,海岸处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有轮船,只有一波波的海水。 "伯爵,快看!"身旁的助手指着海岸的右侧大叫。 伯爵随着他的声音看去,右侧有五个大轮船嗡嗡的朝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行驶而去。 "晚了一些。"伯爵微微启唇道。晚风徐凉,海边的晚风尤甚;风吹着椰子树,哗啦啦的。 "现在怎么办啊?"身旁的助手问。 伯爵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海,不吱声;他肩头上的钻石被月光照的一闪一闪。他心中忐忑不安,他在想,诡计多端的奥兰多男爵会对这个异国的女人做些什么。 一天过去了;伯爵站在落地窗帘前,看着庄园里的花卉,他点着了一根烟;依奥兰多男爵的性格,绑架了他的人应该会给他发个信息什么的,或者电邮,打个电话威胁些什么,可是这次奥兰多绑架舒曼婷,却一个信息都没给他。 待第二天,伯爵用完早餐,还没见有消息传来,正准备交出皇家军队去奥兰多男爵的庄园闹事时,远远的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喊道:"伯爵~伯爵,是舒,舒小姐回来了~" 伯爵心急如焚,却脚步放慢的走出去,入眼的是一个贵妇般的女人,身着华贵衣装。 "你回来了?"伯爵看着舒曼婷道。 她眼中射出冷冷的光,"是的,我回来了,你这恶魔。" 说伯爵是恶魔的,她还是第一个。一旁站着的仆人和管家马克尴尬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舒曼婷话完,她提着裙子便往二楼走,走过伯爵身旁时,她眼角冷漠的看着他一眼,想骂他一声伪君子,但始终没有开口。 "你去哪里了?"伯爵背对着她,眼神里有嘲讽的笑。 她站在楼梯上停下身,愣了愣,问她去哪里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去哪里了?你才知道吧!想完,她继续上楼。 "泳池派对玩得好好的,就消失了。你在想什么?"伯爵转身,看着楼梯上一袭晚礼服的舒曼婷,"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谁也不用我提醒了,遵守契约就好。" 这个男人再一次提醒她的身份了,"我是什么身份我自然知道!"她转身,看着这个威武的男人大喊道,"倒是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还要抓我来,为什么还要逼我签你那个变态的契约!为什么!" 喊罢,她眼中居然泛起了泪花,胸口也因为激动而起伏着。 良久,伯爵才道:"你没事就好,也休息吧!" 话完,他移步便要离开,舒曼婷在他背后大喊:"你这个伪君子!为什么不去救我!就算是你的契约女友,你好歹也装装样子!而你,明知道我被绑架,却连动也没动!算什么男人!你这混蛋!" "啪"的一声,伯爵把书房的门关上了。他把书房的灯打开,那个高级的传真机里‘吱吱’的传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关于奥克兰海岸转让协议’。 在这份协议的下方写着‘奥兰多男爵’;伯爵拿下那份协议,龙飞凤舞的签上了他的名字。奥克兰海岸,可是他祖父给他留下的遗产,如今,却为了救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转让了……。 "你这个混蛋!这算什么!?"舒曼婷在楼梯上抱着双腿哭泣。她在泳池派对上被抓走时不知道有多恐惧,最后才知道,抓她的男人是奥兰多男爵,是伯爵的死对头;她心心念念的期盼着伯爵会来救她。 还在脑海里勾画了像电视剧里面,帅哥救美女的场景,但是,这个和她签契约,口口声声说她身份的男人,却始终没来。 她在奥兰多男爵的轮船上被囚禁,心灰意冷又难过的厉害;就是那种高涨的希望被扑灭时的伤心。 正当她绝望时,那个男人出现了,他始终的温柔,他对她伸出双手,温柔的对她说‘没事了,快来我这里’时,她的眼泪彻底决堤了。这个救她的男人,是威廉侯爵。 舒曼婷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她心中想着,为这样的男人流泪不值得;甚至她现在都忘记了他把她从中国抓来做契约女友的原因,她只记得她只需忍耐三个月,便能得到五千万欧元。 可是,才过了半个月,她已经感觉过了几个世纪了。"威廉,你好厉害~天哪~一杆就中了~!来来来,再来一球。" 伯爵早上刚刚醒来,就听到他临床的大高尔夫草坪上有女人雀跃的声音。他昨天为了弥补失去奥克兰海岸的空缺而忙到凌晨,本想早上多睡一会儿,就听到了女人吵醒了。 他穿着白色的睡衣走到窗前,看到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牛仔装的女人和威廉侯爵在打高尔夫; 威廉侯爵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庄园里?而且还带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他洗漱后,穿上休闲的衣服,走向大别墅后的高尔夫场地。 阳光暖暖的,整个伯爵庄园透出优雅的气息。"威廉侯爵,你怎么会在这里?" 威廉侯爵听到他的声音后,回头看去,"哦?伯爵,你原来在家。" "嗯……"伯爵应了一声,继续道:"问你呢,你的侯爵庄园不比我这里大?为什么还带了一个牛仔美女到我这里……" 话未完,那个白衣牛仔装的女人也回过头。 伯爵当即愣住了,这个白衣牛仔装的女人居然是…舒曼婷? "威廉,我们继续打球,不要管无关紧要的人。"舒曼婷瞥了一眼伯爵,转头对威廉讲道。 "呵呵…"威廉侯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尼古拉斯,是舒邀请我来的……" "谁是无关紧要的人?"伯爵打断威廉的话,对着舒曼婷道,他话中冰冷,和这个带着阳光气息的高尔夫场地格格不入。 "哼,谁该是谁是。"舒曼婷头也不回的道。说着,她一杆子打出球,那球却因为力度不够,咕噜噜的滚到里洞眼不远的地方。 他失去奥克兰海岸就换回这个言语讥讽、不知感恩的女人?奥克兰海岸一年还给他带来几千亿欧元的收入,而这个和他签契约的女人做了什么? "威廉,我们换个地方吧。"舒曼婷对着威廉道,话罢,她拉着威廉侯爵的手往另一个场地走,威廉侯爵则是一脸宠溺的任她拉着走。 他忽然间很想发怒,很想拉住舒曼婷问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更想把她拉开,远离那个有‘女人杀手’之称的威廉侯爵。 "好吧,你们尽兴。"伯爵却只启唇说了这些,话完便转身离开。 舒曼婷也停下步子,她回头看了看那个离开的高大男人,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像是对敌人示威后的炫耀,但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怎么觉得心中怅然所失的? "舒,快来帮我拿五号球杆!"威廉侯爵轻轻唤道。 "哦,来了。"舒曼婷忙回神,拿出五号球杆递给威廉侯爵。 威廉侯爵接过球杆,一挥,划出一个优美矫健的弧线,他褐色的头发迎着阳光飞舞,脸上居然闪出幸福的光晕,看得舒曼婷都呆了,天下有这么帅的男人吗?有,她眼前就是一个,不过,比起来这个男人,还是那个脸上时常露出邪魅笑容的冰冷男人更帅一些吧……。 球漂亮的飞出,滚到球洞里,舒曼婷见此,鼓掌道:"好,好,真棒!" "呵呵,谢谢。"威廉侯爵走近舒曼婷,温柔的笑道:"你来一杆吧,一直都是你在看我打,难道今天你穿的这么美丽健康。" 天神!威廉侯爵温柔的笑容几乎把她融化了,而且他不经意的夸奖,居然让她脸色发红,而且还热热的! "嗯……好吧…"舒曼婷答应道,伸手去接球杆,不料在抬头时正好碰上威廉对她的凝视,她看着那褐色的眼眸,温柔强大的气息——她脸更红了,再有阳光的照射,她不施粉黛的脸居然红扑扑的…… "呃……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嗯,没有……"威廉侯爵摇摇头,但又随即纠正道:"不,有脏东西……" "有吗?"舒曼婷用手去摸脸,岂料却被威廉侯爵抓住胳膊,他道:"这脏东西还是我来弄掉吧!"话罢,他的头凑到她的脸庞,一个音符般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舒曼婷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男人气息靠近,她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接着便感觉一个令她几乎要麻痹的唇落在了脸上,更落在了心上…… "好了,脏东西被去掉了!"威廉侯爵直起身,用手轻轻拍拍舒曼婷的头。 "……"舒曼婷摸着被他亲过的、还在发烫地方,难以置信,她居然对那种感觉怦然心动!而且,对他的欺骗毫不在意。 阳光下,大大草坪上,这一对俊男靓女的甜蜜动作,恰好被在房子里临窗处的男人看到,他手中握着高脚杯,看着窗外草坪上脸上红晕的女人,越握越紧,最后那杯子居然被他生生握碎,"舒曼婷,你做的太好了!你最好别离开威廉侯爵!" 话完,伯爵转动椅子,对着门口喊道:"马克!" 无人应答,伯爵又喊:"马克!" 镶着碗口大钻石的门被推开,马克进来道:"伯爵,你叫我?" 他点点头,任手心被玻璃渣弄伤的手流血,"今晚的洛桑迪亚聚会,帮我约伊莎贝尔公主。" "哦。"马克应了一下,随即一想,"伯爵,您今晚的女伴不是舒小姐吗?您还说要和洛桑迪亚的贵族们重新介绍舒小姐,不是吗?" "现在没这个必要了。"伯爵淡淡道,他蓝色的眼眸里泛起冷漠的光,仿佛碎了一地的玻璃。 夕阳斜下,余辉照耀着整个伯爵庄园。他们打了一个下午的高尔夫。 "舒,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威廉侯爵对着舒曼婷露出温柔的笑容,在阳光的余辉下格外温暖。 "呵呵,我是瞎猫碰到死老鼠啊~"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爱脸红,她脸红道,不敢看威廉侯爵的眼睛。 "什么?瞎猫?死老鼠?"威廉侯爵脸上露出很好看的疑惑的弧度。 "哦,我忘记了,你不懂的,这是我们中国的方言,就是碰巧的意思,额呵呵~" "哈哈,还能这么说,碰巧的事就是瞎猫和死老鼠,好有趣。"威廉侯爵笑道,"下次你回国一定要带我去中国看看,我一直对你们国家很感兴趣的~" 说着,他们就走到了庄园别墅的前门,"嗯嗯,我下次回去一定会带上你~"舒曼婷开心的道。她却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的英俊男人。 "恐怕她不能带你回中国了。"伯爵站在门口,一脸凝重的道。 舒曼婷一回身,就对上了伯爵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在想刚刚威廉侯爵亲她的那个甜蜜动作不会被伯爵发现了吧? "伯爵,为什么不能?"威廉侯爵缓缓道,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因为舒是我的女朋友!我有权利抉择她的出行!"伯爵话罢,蓝色的眼睛扫过舒曼婷,走到她身旁道,"和我一起去参加洛桑迪亚聚会。"说完,拉起她的手就走。 "你轻一点,弄疼我了!"她用力挣开伯爵的手,"你怎么这样?我就穿这样的衣服去吗?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去?" 伯爵睁大眼睛,他没想到这个和他签契约的小猫会反抗他的命令,"衣服到处都有,你只需跟着我走。" "我不要!"她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但话像泼出去的水。 "你……"这下伯爵更难以置信了,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威廉侯爵就道:"舒不想去你为什么勉强他?就算是你女朋友,她还是有基本的人权的,再说了,她也是中国的公主,由不得你这么折腾!" "威廉侯爵!请注意你的用语!我的女朋友,还用不上别人插话!"他话罢,又朝着别墅里喊道:"马克!出来!" 马克慌慌张张的从别墅里跑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伯爵这样的口气,"伯爵,有什么事?" "我要去参加聚会了,送客!" 马克听了伯爵的话,又看了看威廉侯爵,觉得很为难,但是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他便走到威廉侯爵面前,"侯爵,主人不在,我们庄园不接待贵客的,请您回去吧。" "呵呵。"威廉侯爵脸上浮起一抹微笑,他褐色的眼睛看着舒曼婷,道:"舒,你愿意到我的庄园里小住一段吗?如果征得你的同意,别人是阻挡不了的。" "我……"舒曼婷迟疑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伯爵,伯爵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她,仿佛雷要打下来了一样。 "舒,到我的庄园里去吧!"威廉侯爵的声音仿佛春日里的阳光,一恍惚,他似乎变成了罗密欧,而她是朱丽叶…… "马克!"伯爵的声音打断她的幻想。 马克上前来对着威廉侯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舒曼婷看了看伯爵,他脸色凝重,"威廉,你先回去吧,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一定去你的庄园里小住。" "……"威廉侯爵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这种神色让她感觉很想安慰他,但是她和伯爵毕竟有契约在先。 "好吧。你要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情要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的。" 威廉侯爵话完,不放心的看了舒曼婷一眼,转身离开了。 夕阳的余晖快要消失了,红色的晚霞照耀着整个伯爵庄园。有微微的风浮起,庄园里别墅两旁的大片花海晃动着。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温柔?给了你几亿欧元吗?"伯爵的话响起,在这黄昏里听起来像是吸血鬼的声音。 "什么?"舒曼婷侧身看着伯爵,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什么都没给我!哼!"话完,她气呼呼的要走回别墅,什么人啊,是他暗示要让她和他保持距离,现在她和别的人关系好了,他就诋毁她! "我要你和我去参加聚会!"伯爵声音大了一倍,一把抓住舒曼婷的胳膊,顺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就直接粗暴的吻了上去。 她瞪大眼睛,呼吸仿佛被一瞬间抽掉了,这个就是伯爵的吻吗?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想象中伯爵的吻是魅惑的、甜蜜的,现在的吻却是像暴雨一般混乱。 他的吻激烈又像是掠夺般的,而且弄疼了她。 舒曼婷使劲推开他,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气,待她马上要失去呼吸的能力时,他才放开她。 ‘啪’的一声响,她大口吸气呼气,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赏他了一巴掌,"你这混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当初的契约是怎么说的?你为什么要违背那个契约?为什么?" 说着说着,莫名其妙的她觉得伤心极了,就不自主的哭起来,"哪怕和乞丐去聚会,我也不会和你一起!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伪君子!"说着,她哭着跑回了别墅里。 门啪的一声关住了,伯爵的蓝色眼睛里闪着疑惑。他刚才吻她了吗?而且还是那种霸占的吻,难道,他在吃醋? 不会的,他喜欢的是高贵的法国公主啊!那他吻了她,这怎么解释?是一时糊涂,对,是一时糊涂。伯爵摸着被打的脸,这样想道。 "伯爵,现在怎么办?"一旁的马克问道。 伯爵的蓝色眼睛里有跳跃的光,"当然是去洛桑迪亚聚会,我不是约了伊莎贝尔吗?" "是。"马克点了点头,便去开劳斯莱斯。 chapter14 起风了,伯爵庄园里的花海一片片的摇摆。夜魅下的伯爵庄园宁静之余有些许美好。 大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女人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远处的灯光映在她的眸子上,仿佛琥珀般漂亮。 ‘轰隆隆’远处有车行进的声音,继而,舒曼婷听到伯爵庄园的大铁门被打开,车驶了进来,停在了大别墅的门前。 舒曼婷想起身看一看,但是不用猜,回来的人肯定是他。也只有他敢那么大声的踹这个豪华房子的大门。 她听到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后,继而是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还有人的喘息声,有人的小声反抗声。 他在外面做什么?他和谁一起回来了?他还生不生她的气了? 下意识的,舒曼婷在脑海里居然冒出这么几个问号。她转了个身,从床上站起来。不能,她不能这么想,她在开始关心他吗?不要! 舒曼婷纠结的摇摇头。她拿起床头的茶杯,决定要出去大厅倒杯红酒喝。路过走廊伯爵的房间时,她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也猜测不出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在伯爵门前愣了两秒,便走下楼去。 在她走过他的门前后,有只男人的手轻轻的从室内打开了门,故意露出一条缝隙来。顿时,通亮的屋内一片旖旎的春情泄了出来。 楼下的大厅有小灯在亮,给这个空旷的大厅里增加了一丝暧昧的气息。舒曼婷喝了一杯红酒后,感觉好多了。 当她走上二楼的楼梯时,突然感觉有一丝怪异的气氛,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喘息,是男人和女人混合着的喘息。不知不觉的,她心中已经砰砰直跳了。她也是成人,隐约猜到了这是在干什么。 顿时,她愣在楼梯口,不知道怎么办。愣了一会儿,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喘息声听得她心中像猫挠一般。她决定直接跑过去。 她的跑可真像跑——步子跨得小心翼翼,生怕脚步重了会惊扰到这对交欢鸳鸯。 到了伯爵门口。她明明记得这门是紧闭着的,为何这个时候漏了这么大一个门缝?难道是…… 她又跨了一步,这下她整个人都石化了,眼前的一幕……真的很少儿不宜… 一男一女赤果果的。伯爵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而坐在伯爵身上不断‘运动’着、露着半个小白兔的女人是…… 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在和伯爵……怎么会……舒曼婷完全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恰巧这个时候赤身裸体正在动作的伊莎贝尔抬头看; 四目相对。舒曼婷一时间不知所措,她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伊莎贝尔先是一惊,继而眉眼一转,做出魅惑和享受的表情,而且她还叫出了声!那声音像是醮了蜂蜜的棉花糖…… 做完这些动作后,伊莎贝尔眼睛里闪出一丝挑衅的光,看着舒曼婷,仿佛在说:你输了,伯爵是我的,现在是,以后更是! 舒曼婷手中的杯子滚落到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伯爵停下和伊莎贝尔的动作,回头看。 又是四目相对,舒曼婷心中莫名一痛,捡起地上的杯子,跑回卧室了。 她在床上愣愣的坐了二十分钟,才逐渐平静。 头脑一清晰便开始思考。这么一番思考和分析后,舒曼婷站起身,打开卧室的大莲花吊灯,走到衣柜前,掏出衣服,整理出一件件放到行李箱里。 她要干嘛?是的,她要走!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庄园,离开这个邪魅的伪君子!但是她整理的衣服也是伯爵给她订做的,为什么还要拿走她的东西? 因为我陪他参加了聚会,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她这样想着,把衣服一件件的装进去,在香水盒子里拿出一沓钞票塞进行李箱,拉着出门了。 出卧室门前她还理直气壮的要一走了之,但是出了卧室门,她的气焰就消了一半。拿着行李箱。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 路过伯爵的房间时,她的心猛地很痛,仿佛一直属于她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这个英俊的钻石王老五为什么会选中平凡的她?选中她以后为什么做哪些无谓的事情来动摇她的感情? 她拿着行李箱下楼梯。该死的,装的东西太多了。她暗暗骂道,吃力的下楼梯。 "沉吗?"楼下大厅餐桌的位置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嗯,蛮沉的。"舒曼婷看也没看、想也没想的回道。 男人的声音继续道:"要我叫几个家丁帮你抬吗?" 家丁?舒曼婷一惊,顿时脊背发冷,她这才听出来这个声音是伯爵的。好吧,既然被发现了更好,光明正大的走,老娘还不偷偷摸摸了。 想着,她回头,本想摆出一个傲气的眼神,可是她刚回头,就又看到了喷血的一幕—— 伯爵光着上身,只穿了一个内裤,他身上坐着伊莎贝尔,那伊莎贝尔身着黑丝纱衣,两块阴影若隐若现……而且他们在喝红酒!不是一般的喝!是伊莎贝尔在嘴对嘴的喂他! 天神!舒曼婷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太恶心了! "舒,半夜的,你这是去哪里旅行?"伊莎贝尔用小舌舔了舔她的红唇,眼神里闪着嘲笑,言笑晏晏的问道。 旅你妈!舒曼婷暗地里恨恨骂道,这女人也太做作了,"我突然想家了,因为倒时差,所以现在走,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走了,你们继续。"话罢,她下了楼梯,很大动静的整好行李箱,拉着要出门。 "机票买好了吗?"伯爵淡淡道,眼中浮起邪魅的光,嘴角还扯起一丝邪笑。 她心中暗骂,买不买要你管!拉着行李箱一直走出门去。 ……一阵静默后—— "她走了。"伊莎贝尔坐在伯爵腿上,喝了口红酒道。 "嗯。"伯爵眼中有跳跃不定的光。 大厅里的光微弱微弱,照的豪华家具上闪着寒光,在伯爵看来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舒小姐。"在别墅的门口,马克拦住了舒曼婷,"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会儿了。"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马克,"等我干嘛?想劝我回去?哼,别想了,我要走了,让你那个伪君子的伯爵好好享受激情。" 马克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伯爵吩咐我,你如果执意要走的话,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他递给舒曼婷一张优雅的淡色信筏。 舒曼婷接过信筏,马克道:"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找我。"话完,他便从别墅的后门走了进去。 她打开信筏,有淡淡的香味扑来,趁着廊道上的灯光,她隐约能看清楚字。 信筏上写着几十条英文,下面有一串中文:尼古拉斯和舒曼婷契约条例(改进版)。 上面写的英文她几乎一条都看不明白,抓头挠腮了一番才从信筏背面找到几条中文: 1。女方如违背契约,将任由男方处置。 2。女方如不服从处置,将由男方强制处置。 3。女方在契约期间如无故离开,将赔偿男方5亿欧元精神损失费,5亿欧元资源损失费,5亿欧元感情劳务费。 4。女方在契约期间如无故离开,会死的很惨。 5。女方在契约期间如不从男方离开,后果难以想象。 她看完这五条后满脸黑线,正要把这个契约撕了‘毁尸灭迹’,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中音: "我印了几百份,要不都给你拿来撕一下?" 不用猜,是哪个男人。 "这契约上没有我的签名,你写的再好也没用,况且,你写的明显是敲诈良民,我哪能赔你那么多钱?还是欧元。"舒曼婷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手柄,恨恨道。 "怎么没有你的名字?还有你漂亮的不行的签名。"伯爵穿着睡衣,手里端着酒杯,蓝色的眼睛里有邪魅的笑容。 听完这话,舒曼婷愣了愣,放下行李箱,仔细翻了翻这个信筏,果然,在信筏的左下角,有她歪歪扭扭的签字…… "我什么时候签这个了?"舒曼婷疑惑又震惊的看着伯爵。 伯爵直笑不语,看着舒曼婷良久,;直看得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脸也不由自主的红起来。 他眉眼收敛,"为什么要离开?你就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 "我……"舒曼婷本想说出一大串理由,但是听他这话里,居然有暧昧的意思,而且他的眼睛…… "你怎么了?"伯爵看着她逐渐通红的脸,慢慢的,他心中突然有一种把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我留着这里又有什么用?你有了真正的女朋友了。"她突然正了正神,淡淡道,话里有丝丝落寞。 chapter15查尔斯王子 他摇摇杯子里的红酒,"什么真正的女朋友?没有。" 她突然觉得可笑,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可是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忍不住怒道:"那屋里面坐的哪位是什么?今晚和你缠绵的哪位又是什么?" 伯爵不语,嘴角浮起邪魅的笑容,继而走近她,看着她生气的通红小脸,"难道…你在吃醋?" 庄园里起风了,风吹过花海一样的花园,舒曼婷觉得身体里某个部位在砰砰直跳,难道,她真的在为他吃醋? "你可以选择离开,不过,在你能负责得起的情况下。"伯爵转身,看着庄园里的一片片花丛,突然叹了口气,"你曾问我为什么把你抓来这里。" "嗯,为什么?"他突然的深沉,让她有些不适应。 伯爵淡淡答道:"因为你舍命救了我。" "而且,我从没见过眼睛里能发出这么纯澈的光的女人。我本想给你一笔钱就完事,但是我想,和这个女人相处也许会很有趣,再加上英国日报的新闻……" 他回头看了看专注倾听的她,"所以就有了这个契约,有了你在这里的生活。" "就这样么?"她觉得没有听到她想听的,原谅她,她把他想的太邪恶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伯爵嘴角依旧是那丝邪魅的笑容,"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是一见钟情才会把你弄到我的庄园来?还指望我喜欢你?" "怎么可能!?"她急忙申辩道:"我很清楚我的地位,你是贵族伯爵,我是平民。我们是根本没可能,所以你也别……" "呵呵,有可能哦~"他眼底满是戏谑的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玻璃,"你那么有趣,连威廉侯爵都会喜欢上你,可见你是多么的吸引人。" 舒曼婷道:"我和威廉没有什么,只是朋友。" "如果你想,会有的。"伯爵转身,看着她道。 她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伯爵向前一步,正想对她展开双臂,岂料屋内发出一声:"小古~快来~人家需要你~" 舒曼婷颤了颤,这腻死人的声音听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自己想。做出了什么结果自己负责。"伯爵冷冷的威胁道,话完,向屋内走去,"晚安,要好好睡觉,不要被奇怪的声音干扰。"他嘴角有坏坏的笑容。话完,便消失在豪华大门处。 第二天,舒曼婷一大早爬起来刷牙洗脸时,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那个还是她吗?黑眼圈那么重,头发像鸡窝。 果然,她留下来是一个错误,昨晚,那鱼水交欢的声音响到凌晨四点,听得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为了那个变态的契约,为了免费的五千万欧元,她忍,她忍! 舒曼婷用力咬着面包,狠狠的想着。她只需忍三个月,三个月!不,还剩下两个月。她看着伯爵空着的早餐位置,骂道:"睡死那对狗男女!"好吧,她承认自己心中怪怪的。 "舒小姐,你的邀请函。"马克走过来,把手中的邀请函递给舒曼婷。 舒曼婷疑惑的回头接过邀请函,"怎么可能会有我的邀请函?搞错了吧?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马克道:"根据那皇家轿车和办事的态度判断,是查尔斯王子派人送来的。" "查尔斯王子?"舒曼婷脑子里空白了半晌,才浮现出那个星星般的花美男模样。 她打开信,信上写着: 美丽的东方公主,我们诚心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下午六时,会有皇家车来接你,请准时赴约。 署名:查尔斯王子。 这外国人的中文句子可真僵硬啊,舒曼婷嘴角扯起微笑,不过那个信下角的英文签名倒是十分好看。 这信上说要她去赴约,没有邀请伯爵么? 她翻开信再看了一遍,"只送来了这一封信?"她问身旁的马克。 马克道:"只这一封,怎么了?" "哦。没事。"她略略思索了一番,也就是说查尔斯王子只让她去? "马克,怎么了?" 她还想再问马克些什么,便被楼梯上下来的男人打断。她回头看,是那个眉眼英俊的男人,当然,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在身旁。 "哦,刚刚……" "刚刚我叫了马克来,问问今早的牛排为什么这么咸。" 马克刚要回伯爵话,便被舒曼婷打断,她对着马克使了个眼色,马克愣了下,笑了笑没再说话。 伯爵和伊莎贝尔一同入座。面对面吃早饭。舒曼婷冷眼看着这一对,看着伊莎贝尔对伯爵暧昧的笑,她口中的食物突然索然无味了。 "嗯,今天的牛排做的很好,口味适中,怎么会咸呢?"伯爵尝了一口牛排,转头问舒曼婷。 "可能是个人口味不同吧,伯爵想必是重口味的。"舒曼婷的话一语双关。 伊莎贝尔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舒曼婷,女人表面越是平淡,心中越是不平静,"嗯,我怎么觉得这牛排这么大醋味呢?"她张开艳红的嘴唇,小小的咬了一口牛排,"你说呢?舒?" "还好。"舒曼婷回道,话完,她擦擦嘴,有仆人在她身后拉开椅子,她站起身来,"我用完了,你们慢慢吃。"她对着伯爵欠了欠身,走开,上楼去了。 "哼哼~"伊莎贝尔看到她离开的身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而伯爵的眼底意味更深,仿佛收获了什么一样。 伯爵庄园的下午,有温暖的阳光,阳光照耀在花园里,有一种年华恍惚的错觉。 舒曼婷站在屋内的穿衣镜前,试着查尔斯王子送来的晚礼服。这是一件可爱的小礼服。亮亮的材质,细致的手工,还有可爱的裙摆,脖间还有一颗黑钻的项链。 镜中的她变得漂亮极了,她摸着自己的脸颊,简直不敢相信。 庄园大栅栏外有汽笛打鸣的声音。 舒曼婷跑到窗口,看到了一辆在阳光下闪着不平凡光泽的加长轿车,她仿佛成了童话里的灰姑娘。 她拿起配套的小亮包,跑下楼去。 "外面的车是谁的?"伯爵坐在厅中的最外角,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他打量着衣着惊艳的她,问道:"还有,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正打算和你说。"她步子袅娜的走到他面前,"查尔斯王子邀请了我去他的庄园聚会。" "只邀请了你一个人?"伯爵放下报纸问道。 她点了点头,目光里有忐忑的神情,她怕他会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他蓝色的眼睛转了转,道,"那你去吧。早些回来。查尔斯王子比较开放,你也不要太拘束,拿出来一点中国公主的模样。" "知道了。"她应了他一声,走出大门。和着他的意思是她一直是个土包子,还拿出一点中国公主的样子。 待舒曼婷出了大门后,伯爵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那个窈窕的身体钻进了查尔斯王子的车里,他眼中的蓝色目光沉了沉。 "她去哪里了?"伊莎贝尔轻轻走过来,抱住他的腰问道。 "查尔斯王子的聚会。"伯爵转身在伊莎贝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继而走到沙发上继续看报纸。 "奇怪,查尔斯王子的聚会应该会请你和我啊?怎么只请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一股俗气的感觉。"伊莎贝尔问道。 伯爵听了这话,道:"她不叫那个女人,她叫舒。你们走的是不同路线,你也别说别人俗气。" 伊莎贝尔听出他的话里有责备的意思,嫣然一笑,走上前从沙发后抱住伯爵,在他的脖间吻了吻,"嗯嗯,是我不对。还好,我有了你。" 他也吻了吻这个高贵的女人。是的,有了他。他也一度追求她,可是她却只想着嫁给更高的皇族。他找来舒曼婷让她吃醋,就真的得到了她,法国公主。 但是,舒曼婷又算什么呢? 查尔斯小镇。 皇家轿车驶过查尔斯小镇的主建筑——查尔斯古堡,舒曼婷还记得这个大大大大房子,上次伯爵就是待他来的这里。 她整整衣服准备下车,却不见这个顶级豪华的轿车停下来。顿时脑海里千百种念头和想法闪过,当然,最先排出的是被绑架,因为她身无分文,要身材不好,要相貌不出众。 "我们不是去查尔斯王子的聚会么?你们刚刚貌似开车开过了。前面那个就是查尔斯古堡。"舒曼婷小心翼翼的对副座上的英俊男子道。 这男子笑了笑。"是啊,不过,王子邀请你去的是查尔斯庄园。" 她一时间回不过神,"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男子道:"当然有区别,小镇中的古堡是王子招待贵宾和诸多贵族的,而查尔斯庄园是王子起居的地方,不对外人开放。" "那为什么邀请我?"她疑惑道。天哪,她无才无德又是草根一个,查尔斯王子居然邀请她?她全身已经沸腾了,想想以前在电视上的皇家豪宅和查尔斯王子近在眼前,甚至触手可及,她就按捺不住…… "呵呵,到了不就知道了?"男子的笑道,"对了,我叫休斯特,是查尔斯庄园的管家。很高兴认识你!" 舒曼婷道:"哦,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舒曼婷,你可以叫我舒。" 休斯特笑着点了点头。舒曼婷有些懵,难道,贵族的男人都这么帅气?笑容都这么好看? 说着,车子便开到了查尔斯庄园。休斯特下车给舒曼婷开车门。她轻轻的下车,并对休斯顿说了声‘谢谢’,但她嘴中的谢谢还未说完,就被身前的雄伟豪华的建筑震惊了,像是从电影里克隆下来的一样,但是更令她震惊的是—— 出来迎接她的不是一些家丁女仆,而是那个星星一般善良的查尔斯王子! "欢迎光临查尔斯庄园,可爱的中国公主!"查尔斯王子一头金发,对着舒曼婷鞠了个躬。 舒曼婷却愣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神级的查尔斯王子居然对着她鞠躬,她看来是要晕倒了,双腿发软,嘴唇哆哆嗦嗦,脸蛋发热。 查尔斯王子的洞察力惊人,见舒曼婷这样的反应,立马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上前拉住舒曼婷的手,便往庄园里跑,边跑边道,"终于把你请来了!早就想请你来了!" "额呵呵……"她的手心出汗,便小跑便傻笑。 查尔斯庄园的环境以及景物都和伯爵庄园的不同,查尔斯庄园进了大门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水池,水池里有精贵的金鱼,水池中间还有气息浓厚的雕像,除了这些,查尔斯庄园里的植物都是葱葱郁郁的,显得历史悠久,积淀深厚。 "你不要拘束嘛!我又不是老虎!你离我近一些嘛!" 大大的饭桌上,查尔斯王子对着离他八丈远的舒曼婷道。这可爱的女子还脸带羞涩,他真的很开心,看到这样的女子。 "不,我这样很好。多……多谢王子款待。"舒曼婷越告诫自己平静越是紧张。这闪耀这星星之光的王子,说不让她拘束,她怎么能不拘束——大的吓死人的厅内摆满了食物,大吊灯,红地毯,奢华奢华的,王子却只邀请了她一个人!真的是她一个人!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解脱这要命的尴尬和紧张。 更要命的是,她听到桌子那头的王子叹了口气,居然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是坐立难安,想站起来行礼,腿部却怎么也迈不动。 待王子坐到她身旁的位置,她的心更是一紧,却不见王子说话。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却正好和他蓝色的眼睛对视道。 只听到电流哗哗的飞过(只有她自己听到),然后舒曼婷‘哎呦’一声,侧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你怎么了?"查尔斯王子看到舒曼婷的行为异常,紧张的问道,并站起身要扶她。 舒曼婷赶忙躲开,王子的手被尴尬的腾在半空。 "舒,你到底怎么了?"王子诧异道。 "没事……只是你太耀眼了……"她低头嘟囔道。 王子一愣,心中有微妙的感觉,"哈哈,至于吗你?"他哈哈一笑,复而坐在桌子前,脸上的笑容逐渐减退,继而变成了难受的神情。他的叉子拨着盘子里的兰花菜,目光忧郁的像是受伤的狮子。 舒曼婷低着头,半晌不见王子有动静,小心的抬头看,却看到了这一幕。她心中一惊,像是被打乱的桌球一样乱滚,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王子,你…你怎么了?肚子痛么?"她轻轻坐下来,但还是坐到离他两个椅子相隔的地方。 奢华吊灯的光影下,王子摇摇头,那目光,那表情,真令人心碎。 "那是怎么了?"她担心的问,脑中在高速运转,难道是她刚刚捂眼睛的动作伤害了这耀眼的王子? "没想到,连你也这么防着我,只看到我头上的光环、名誉……"查尔斯王子的声音像日落一般深沉,又有些许痛楚,"有谁能真正的看到我?能真正的和我交流交流?我本以为你可以,但……" "不是……"她没想到那个在她印象里一直活蹦乱跳的王子会突然这样,弄得她措手不及,"我不是那样的,我逗你玩呢!" "真的吗?"查尔斯王子抬头看她。 天哪,那一汪汪含泪的蓝眼睛,真的要萌死她了!她站起身,坐到离查尔斯王子最近的位置上,握着他纤长的手,"真的。我本来以为你是那种架子很高,很难接近的王子,谁知道这么……" "这么什么?"他那纯真无辜的眼睛继续看她,好吧,她被彻底萌到了。 "这么可爱,这么容易接触,像小孩子……" 话还未完,她就被揽进了一个暖暖的怀抱。这怀抱像是软绵绵的云朵,更像醮了密的棉花糖,她仿佛站在有弹性的云层上,手里还拿着棉花糖……不过一个坏坏的声音打断她的幻想,"终于捉到你了!" "嗯?"她一愣,继而发现抱着他的人在不老实的吃她豆腐! 说起来也不算吃她豆腐,他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才让舒曼婷感觉到,她错了,她安慰的不是一个受伤的孩子,而是一个男人!男人! 她推开他的怀抱,道:"你放开我!" "不要!"他脸上浮起阳光一般的微笑,几乎又要刺瞎她的眼睛。 "好吧,你想干什么?"她随口道。天哪,这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么?居然这么随便! "嗯……"只见这个萌系的王子捏着下巴想了想,一副认真的模样道:"你要陪我做的事情可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人,我要好好做一下想做的事情!" "呃……"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话有多容易让人误会?舒曼婷已经满脸黑线了,不过在她看来,这王子完全是在卖萌!卖萌!以至于她直接忽略掉这话的其他邪恶意思。 如果这话要是从伯爵口中听到,她非得晕厥不可。 "好吧,那你想先做什么?"她问道。 "嗯,我们先去打桌球吧~和其他人在一起,他们总喜欢打高尔夫!我其实最喜欢的室内运动就是桌球!对,还有跳舞!"说着,他就拉着她的手要站起来。 舒曼婷心中一软,其实这个阳光的王子也蛮可怜的,为了某些东西而放弃自己最爱的事情……她这样想着,查尔斯王子又突然拉着她的手坐下来。 "怎么了?"她疑惑的看着他。他蓝色的眼睛盯着她看,她觉得势头不对,难道这家伙又要卖萌? 却看到他突然转移视线到餐桌上,用另一只手划拉着食物到盘子里。 哦,他饿了,不对,应该是没吃饱……刚这么想,王子却把划拉了一盘子的食物推倒她面前,道:"吃完这个!" 她先是一愣,"你当我猪么?我吃得了那么多吗?!再说了,你干嘛给我弄这个?" "嘿嘿……"他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女孩子好吃饱饱啊,看看你痩的皮包骨头的,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查尔斯把你当苦力使了呢!" "……"舒曼婷有些无语,他说的话是不是哪里错了? "好!好!真漂亮!真可爱!"查尔斯王子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对着大厅尽头的舒曼婷叫好。 舒曼婷被hold住了,她看了看身上穿着的可爱洋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身穿洋娃娃装、身穿刺客装、身穿紧身衣在这个笑得阳光可爱的王子面前展示?! 因为这是这个该死的王子要求的!而她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真怀疑自己是发贱——当她看到那双含泪的、闪亮的、巨萌的眼睛后,"我愿意做你的洋娃娃……"这样的话就从她嘴里自觉的蹦出来了…… 最该死的是,这家伙居然给她准备了四五十件可爱的不得了的衣服,让她轮番换着穿,丫的!他以为这是办时装秀啊?最最该死的是这衣服里面有一件和服,是日本那种传统的和服……天知道怎么穿!况且,居然让她这个中国人穿小日本的和服? "哼!这个我不穿!"舒曼婷气势汹汹的跑出更衣间,把那件累赘的和服摔在查尔斯王子面前。 "为什么?怎么了?我们不是配合的挺默契的吗?"查尔斯王子提溜着那双闪亮的眼睛道。 她听完这话笑了,他说他和她配合默契,拜托!你一直坐在那边看好不好?和我配合什么了!? "反正就是不穿!日本的东西我是有抵触的!" 查尔斯王子问道:"嗯?日本的东西?为什么日本的东西你会抵触?" "日本伤害我们国家……"舒曼婷话说一半,突然一激灵,"拜托,你是英国王子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还是装糊涂?" 查尔斯王子笑了笑,"知道是知道,但在我心里,是一直支持你们国家的,而且还一直在心里以为日本就是你们国家的。" "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只不过那小日本几百年前叛变了而已!"舒曼婷忿忿的道。 "嗯。"查尔斯王子突然起身,优雅的对着舒曼婷鞠了躬。 舒曼婷惊道:"你……这是突然做什么?" 查尔斯王子眼中的蓝光闪了闪,道:"我对我们国家对中国做过的伤害,表示道歉,并且,深切的请求中国公主的原谅。" 对,她差点都忘记了,她来英国这边,当的是中国公主的身份啊!虽然这个身份是那个冷漠阴险的伯爵给她的。"唉呀,不要再说这个了,突然觉得气氛好压抑啊!"舒曼婷叫道。 查尔斯王子直起身,盯着她典型的东方瓜子脸,道:"那你陪我跳支舞好么,美丽的公主?"说着,他优雅的伸出手做邀请的动作。 光这个优雅的绅士动作都要萌翻了她,天哪,和帅哥在一起就是不一样! 舒曼婷环视了下装潢奢侈的大厅,道:"还跳华尔兹?可是你请乐队来了么?" 查尔斯王子嘴角浮起一丝很好看的弧度,道:"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华尔兹!" "嗯?那是什么?"舒曼婷疑惑道。这个王子的秘密还真不少,再说了,皇室的贵族不都喜欢华尔兹么? "啪啪"查尔斯王子举高手,在空中拍了拍。 接着,热情似火的音乐从某处传来,这节奏感,让人的肌肉都想颤抖,舒曼婷突然发现大厅远处的高台上亮起了一束光,光下是一个足足有上百人的乐团! 查尔斯王子潇洒的把华贵的披肩甩到一旁,迈动热情的舞步,似火的眼神盯着舒曼婷,嘴唇动了动,"伦巴!" 舒曼婷满脸震惊,这伦巴跳的……不容她想出形容词,查尔斯王子的舞步就绕到了她身边。他火热的舞步和阳光可爱的模样结合到一起,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那眼神像是正午的太阳光。 "我不会跳……"她躲避着他充满活力的躯体,小声回应道。 这个男人仿佛不再是她认识的查尔斯伯爵。他身上不再单单只有强大的贵族气息,更有一种潮流的压迫感,让舒曼婷更加不敢靠近……但是那鼓点、那节奏、那韵律让她心跟着跳动,脚尖就忍不住跟着动了。 "跳得好看。来吧!"查尔斯王子自然是看到了这个小小的变化,嘴角浮起自信的微笑,伸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她便溺在了王子营造的幸福漩涡里……脚步在狂舞,鼓点在敲打,肢体在扭动,灯光在泼洒着,两颗年轻的心在碰撞着…… 今夜,是热情的伦巴之夜,华贵的查尔斯庄园里节奏变幻,仆人侍卫的脸上浮起微笑,他们的王子毕竟还是他们的王子啊! …… "王子,谢谢你今天的邀请,我很开心。" 在查尔斯庄园外,舒曼婷临走之际,对送她的王子道。 王子脸上浮起很好看的酒窝,"不,我要感谢你。"说着,他凑到舒曼婷的脖颈,"谢谢你分享了我的秘密。并且,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舒曼婷顿时脸蛋通红,他的呼吸在她的耳旁,他如春天里阳光的声音播散在她的心间,他独特的味道混淆在她的鼻息里。瞬间,她便觉得被治愈了,真的被治愈了,这种暖暖的,幸福的感觉…… "我要走了。"她心跳漏了一拍,转身就要上轿车。 "等等。"王子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她也不回头,也不拒绝他暖暖的手,"怎么了?我真的要走了,回去晚的话,伯爵会生气的。我是伯爵的女朋友。"哎呀,她怎么随口说出‘我是伯爵女朋友’这样的话?天,她有种想抽自己的感觉。 "不是,我没别的……"她刚想解释,王子暖暖的声音响起了,"我知道你是伯爵的女友啊,但是,我可不可以请伯爵的女友来我的庄园里小住几天,以尽地主之谊。" "……。"听到这样的话,她胡思乱想了一瞬,继而脑间空白。这样的男人之前从未遇到过,才会这般囧,不是一般的囧。 王子拉着舒曼婷的手,见她不吭声,便轻轻扭过她的肩膀,看着她低着头通红的小脸,道:"你不要乱想嘛小傻瓜。你是中国公主,我是英国王子,我邀请你来我的庄园可以增进两国关系又能让你了解一下英国好玩的事情,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嘛!" "两国关系?"舒曼婷抬头,疑惑道。这怎么扯到两国关系上了? 查尔斯王子笑了笑,"对啊!最近你们国家正要和英国签订食品安全贸易协议,我们的接触会增进这个协议的可能性哦!" "……"听他这么说,舒曼婷开始紧张了,她的决定会牵扯到两国的关系,天哪!这是哪门子的决定? 夜路漫漫,光华的都市因灯光而变得奢靡,可谓是纸醉金迷。这是查尔斯小镇,王子的地盘。 一辆栗色皇家宾利车驶过灯火灿耀的查尔斯小镇。舒曼婷坐在车内忐忑不安。对于查尔斯王子的邀请,她虽然当面拒绝了,但王子在送她上车时说道:"明天我在庄园里等你,你不来的话我哪里也不去,一直等到你来。" 这个王子的做法还真让人难以适应,软硬兼施啊,让她想拒绝但心中愧疚。对,她现在扮的身份是中国公主!对,为了两国关系的友好,她决定回去和尼古拉斯伯爵商量商量。 一片郁葱的树林后是一处雄伟豪华的建筑,有皇室伯爵标志的金白相间的铁大门,富丽堂皇的别墅建筑群,这里是伯爵庄园。 尼古拉斯伯爵喜欢坐在临人工湖的窗户前,喝着红酒。此时他正坐在落地玻璃的窗户前,看着外面喷水的大理石雕像。 忽然,外面传来汽笛的鸣声,伯爵一愣,随即眼底的蓝波漾动,一向邪魅的脸上有些许怒气,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大厅里的金色钟摆…… 栗色的皇家宾利停在伯爵庄园外,马克前来开门,并说了一句:"欢迎您回来。" 舒曼婷对马克笑了笑,不自觉的往别墅那边看了看,"马克,伯爵呢?" 马克送了查尔斯侍从的人走,回身道:"应该睡下了吧!"复而问道:"怎么了?需要我去叫醒伯爵么?" "嗯,不用了。" 舒曼婷走过大片的花圃,长方形的大喷水池,这些景物虽然没有刚来时那么新奇,但还是这么好看。她轻轻的走进了别墅内,大厅里依旧是暗灯妖娆,空洞洞大的吓人。她左右环视了一下,见没有人,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的聚会像夜店一样要通宵。" 她准备上楼,脚刚踏上猩红毯,便听到左手的位置传来阴霾的声音,心中怦怦直跳,她停在原地,道:"没,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哈哈,笑话,你回来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向左手的位置看去,那个翻毛沙发上,冷色灯光下,一个神秘优雅的像吸血鬼的男子端着酒杯,蓝色的眼睛里闪着邪魅的光。 她兀的又想起了王子邀请她到查尔斯庄园小住的事,又看了看这个男子,心中不免紧张起来,"嗯……伊莎贝尔公主走了么?" 伯爵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她一定和查尔斯王子喝酒了吧,说不定还接吻了。她这个娇弱又坚强的模样,明摆着让男人和她暧昧!还有之前的威廉侯爵。她到底把他这个男朋友放在那个位置?!虽然是假男朋友。 想着,伯爵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 她看到伯爵朝自己走过来,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抓着裙角。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势了? "你就这么怕我?" 舒曼婷感觉头顶传来男人的气息,她不敢抬头看,怕撞见那蓝色的眼眸。 伯爵见她不吭声,又道:"你和查尔王子跳舞时一定不是这样吧?" "嗯?你怎么知道?"她听了这话一惊,脑海里浮起和王子一起跳火热伦巴的场景。 "哼!"伯爵冷哼一声,走过她身旁,朝楼上走去。 她脑子一热,叫住伯爵,道:"我想和你说件事……。"伯爵停下上楼的脚步,背对着她,"有话便说。"她最好别说因为和查尔斯王子跳了一次舞便要和他解除契约,不然,他现在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今天和查尔斯王子聚会很开心,我们跳了舞,吃了法餐……"她看着伯爵结实的肩膀,咽了咽吐沫,继续道:"然后……" 伯爵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然后怎么样?"说着他往下走了两个台阶。 舒曼婷忍不住步子往后移动了一步,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莫名其妙的怕他生气,而且她知道,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然后你就想和我炫耀这个?"伯爵脸上浮起邪魅的笑容,这笑容在冷色的灯光下如蓝色妖姬,"查尔斯从来不会让女人不开心,你炫耀错了,他不是只和你一个人跳了舞,他不是和你一个人吃了饭。" 是的,王子是和她一个人做了这些!舒曼婷在心底强调道。"我想要说的是,查尔斯王子邀请我到他的庄园小住几日。"她轻轻的说,尽量阻止声音的颤抖。 沉默,寂静,冷光下她低着头,他看着她。 舒曼婷抓住裙角,轻轻的咬着嘴唇,她感觉到气氛变了,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寂静了一会儿,伯爵的声音异常平静,"这种事情,你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嗯?"她听了伯爵这话,心跳漏了一拍;没有预想的大吵大闹,只有淡淡如暗夜百合的平静。也难怪,毕竟,他是贵族,她是平民。她太高看自己了,以为他会为这个生气,真蠢啊舒曼婷! 伯爵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低着头略显娇小的女人,感觉什么东西要从手心流失一样。最后,他转身上楼。 "我以为你会生气。"舒曼婷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伟岸的身形,道:"没想到你这么……" "这么怎样?"伯爵停下脚步,"我在你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就那么容易生气?是谁告诉你的?"他本想直接走了,但听了这个女人的话原来压抑的怒火要爆发了。 "你觉得我会和一个从中国来的捡垃圾一样的女人生气?"伯爵便说便下楼走向舒曼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很痛快,"你觉得我会和一个蠢得连牛排都不会吃的女人生气么?" "你……"她感觉心口上似乎有大锤子猛击一样。 "我?我怎么样?"伯爵停在她身前半米处,"我本以为蠢女人因环境的不同始终会变聪明,但是,蠢女人始终是蠢女人,王子说让你去住几天你就心动了,他说让你和他签契约你会不会就直接签下来了?他说要你陪他睡觉你是不是就直接脱衣服了!" "你住嘴!"她大吼一声,眼睛已经通红了。 "哼!"他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别忘了你来英国是做什么的,也别真把自己当公主了,你和皇室差了几万光年的距离,还想麻雀变凤凰?你省省吧!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永远是……" ‘啪’的一声响,舒曼婷的巴掌打在伯爵的脸上,阻断了他恶毒的话。 伯爵别过脸,眼中露出邪魅的微笑,正要说话,却看到面前的女人早已经泪流满面,伤心不已的痛哭起来。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我也知道我是一个中国的平凡的掉渣的女人,我时刻提醒着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个,查尔斯王子的邀请我才回来向你请示……"她眼中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剔透的眼睛里流出来。 伯爵心中的滋味难以形容,他忽然想起来自从舒曼婷来英国后,便没有一次向他要过什么东西,不像其他女人,不断的要珠宝要权势……或许,他误会了她。 "我们签的契约,虽然忘记了它的用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在这里呆三个月,然后各自生活,恢复平静。"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是失声痛哭的那种模样,没想到她会哭得这么平静,仿佛眼泪有了生命一样往下掉。 "你几次三番的这么说,我就算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说的话,我……" 他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平静的眼泪、灯光下闪耀的目光,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怜惜,上前把她揽在怀里,"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怀抱和突如其来的男人气息让她心头一软,只这三个字她心中对他的恨意已经消了一大半,眼泪涌的厉害。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我才发现,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伯爵捧起她小巧的脸蛋,亲吻了她的泪痕。 "你放开我!"她用力推了一把伯爵,挣开他的怀抱。他一定也是这么安慰伊莎贝尔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 "我今天真的累了,被你折磨的累了。"她说着,脑海里突然涌现出父母亲人的画面,才想起来一个多月没和家里人联系了,这里紧张的压迫感让她不断忘记旧的记住新的。"你喜欢的是法国公主伊莎贝尔,不要骗自己了,我不值得你这么说的,三个月后,不,两个月后,我们便各走各路。" 话罢,舒曼婷便向着别墅二楼的房间走去。却不知她这话像钉子一样生生的钉在他的心上。 伯爵见她要离去,便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揽了回来,"我要你。"邪魅的话语充斥在她耳旁。 话罢,他猛烈又像掠夺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他男人气息浓厚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疯狂的汲取着他的甜蜜芬芳。 舒曼婷脑间空白了,没容她回过神,他的手已经剥开她的胸衣了。她的心像是上了马达,频率高的跳动着。 他是在羞辱她!他的动作是对她的惩罚!他肯定对她去了查尔斯的聚会而生气着,所以他才要这般的惩罚她!舒曼婷这样想着,拼尽全力的推开这个发疯了一样的男人。 "你无耻!"她一巴掌打在他俊魅的脸上,狠狠骂道。话完,便哭着快速的跑到了房间里。 重重的关门声让他神智稍稍清醒了。伯爵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在做什么?居然会想要对一个那样的女人用强。他的脑袋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喜欢优雅高贵奔放性。感的伊莎贝尔公主么? 可是,他看着她流泪的面容为什么心中会涌起那么强烈的爱护欲?伯爵摇着酒杯,酒杯里红色的液体告诉了他不敢承认的事;但他还是不承认。 第二天早上。 伯爵庄园里的晨曦格外宁静美丽,薄薄的阳光像是暖纱一样敷在了花圃里。 "伯爵,用不用去叫舒小姐?"管家马克从楼道走廊里走过来,鞠躬问道。 伯爵正在享用早餐。他喝了一口牛奶,道:"给我把车开到庄园外,我一会儿要去参加西北海运总会。" "哦,已经提前给您备好了。"马克依旧鞠躬道,"那……还用叫舒小姐了么?" 伯爵的眉头皱了皱,"不用了。"他说着,左手紧握了一下,在他手心里,放着那个女人留给他的字条。字条上有娟秀的方块汉字:我去查尔斯庄园小住几天,你保重。 她就那么恨他?连离开都不肯直接打招呼了。 第四章 chapter16关系逐渐明朗 “王子,刚刚的内阁大臣会议你不去没有关系么?”查尔斯庄园的后花园大大的游泳池旁,舒曼婷这样问着查尔斯王子。8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她已经在查尔斯庄园呆了两天了。这两天里,查尔斯王子阳光开朗的性格让她忘却了很多伤心的事情。 “嗯,没有关系的!”遮阳伞下,戴着大大反光墨镜的查尔斯王子笑道,“再说了,有个这么漂亮的东方公主在身边,我走得了么?” “王子,不要这么说。”舒曼婷脸腮一红,忍不住用胳膊抱胸,这该死的比基尼,让她身体的大部分都露在空气里,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个这么高水平的男人审视着。 她赶忙转开话题,“可是你因为我耽误了要事也不行啊!这样会让别人以为你不务正业的!” “嗯?不对!”查尔斯王子嘟嘟嘴,站起身,和她坐在同一个长椅上,“你就是我的要事!” 不行,这王子也太不正经了,虽然很喜欢和他在一起阳光又美好的感觉;她不敢看他,以及他的身体。 要知道,她偷偷瞄了一眼,便心跳加速。本以为这王子走的路线是萌系的,但没想到也那么壮实,那腹肌,天哪! “王子,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舒曼婷往前坐了一点,眼睛游离在查尔斯王子的嫩白下巴上。 “为什么?”查尔斯王子的话音一变,成了小孩子一样撒娇的可爱嗓音,“一会儿我还要带你去皇家园林,你不是最喜欢英国的玫瑰花么?” 哎呦呦,这不太地道的中文加上可爱的嗓音,真的是要把她萌死了! “可是……”她转头想争辩些什么,却在转头之际发现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靠近自己,那张帅气阳光的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 “……”她脑子就空白了。她突然发现查尔斯王子的眼睛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王子,我……” “什么都别说。”王子的气息轻轻打断了她的抗争。 眼看着查尔斯王子的唇慢慢接近自己,她的身体在抗争,在忍不住的往前移动。移动着移动着她的身体就慢慢的离开长椅。 ‘咚’的一声,在查尔斯王子吻上她嘴唇的那一刻,她整个身体掉进了泳池里。 突如其来的清凉感觉和被水包围的感觉,让她紧张的心跳瞬间冷却。完了完了,她觉得嘴里在猛烈的灌水。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有个帅气的男子从泳池蹦了下来,并大声叫着她的名字。还有一双有力的胳膊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她看着那张紧张的帅气的脸庞,对着他笑了笑,便失去了意识。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本来会以为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床边会有个痴情的帅气男子守护着,在她醒来的时候会对她说: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可是,却没有这样的场景。只有微弱的灯光,奢华的被单,落地窗帘,优雅雕花的梳妆台。 她想从床上支起身,却觉得头好晕。恰好有个女仆进来给她擦脸之类的,见她醒来,那女仆的脸上有看到怪物一样的表情,整个人都呆了。 “怎么了?”舒曼婷摸了摸脸,“我的脸变形了么?” “prince!”很显然,这女仆不会说中文,她大喊一声后,转身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prince。 舒曼婷看着女仆慌张的模样,笑了笑。她好像听到哪里传来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就在她要下床之际,就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气宇不凡的男子。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西装革履的。不过看样子是医生。 查尔斯王子一挥手,那一帮子医生就走到床边,开始为舒曼婷把脉。 “我没事啦!用不着这么多人吧?”舒曼婷觉得有些别扭,这么兴师动众的,搞的她真的是公主一样。她小时候在家,生病了肚子痛,妈妈也只是给她揉揉肚子而已。 “都是我的错,不该为难你的。”王子在床前来回走动,脸上紧张的神情可爱极了。“我怕这边的医生治不好你,专门给你找了中医。” “中医?”舒曼婷看了看身边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如果他们不把脉,还真看不出是医生,而且是中医。 那几个医生对着舒曼婷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王子跟前,正准备开口,查尔斯王子指了指外面,几个医生心领神会,便跟着王子走了出去。 “唉……”她看着王子‘大惊小怪’的神情,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心里又暖暖的。正如她形容的一样,王子的微笑就是阳光。 过了一会儿,王子轻轻的走了进来,蓝色的眼睛在灯下不再那么刺眼。他坐到床边,握住舒曼婷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没事太好了。你晕倒的那一刻,真的要吓死我了。” “你太大惊小怪了,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是坚强的草根!”待这话说出口,舒曼婷才觉的‘糟糕,说漏嘴了’。 果然,王子闪着纯澈的蓝色眼睛,问道:“草根?什么啊?” “呃……”她脑子里快速运作着,“我的意思是我很坚强,一种形容而已。” 王子半懂的点了点头,复而问道:“那你还怪我么?” “我为什么要怪你啊?又不是你把我推下水池的。” 他面露喜色,“那你原谅我了?” 舒曼婷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明天去沙滩玩!我带你去小湖岛玩!”查尔斯王子开心的叫道。 “……”舒曼婷无语了。这王子有时候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啊……不过,很萌~ 他见舒曼婷不回话,便靠近她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啊?” 温热的、男人的气味混入她的鼻息,她才清醒过来,她身边的不是一个很萌的小孩,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男人! “不……不,没……”她脸颊绯红,呼出的气扑在查尔斯王子的脸上,这让他心里痒痒的。 他的脸在慢慢的靠近,她退到无处可退。两个人的气息混在一起,舒曼婷惴惴不安,他要吻她了吗?这个程序始终逃脱不掉……于是,她像被临刑一样,紧闭着眼睛,紧张的手心出汗。 “咳咳”突然,从门口传来假装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气氛。舒曼婷一看,是查尔斯庄园的管家,她的脸顿时火烧火烧的,而王子觉得有些尴尬,转头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 “王子,外面的贵族们都在等你。”管家面色平和的道。 查尔斯王子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 管家点了点头,临出去之际,他又回身道:“对了,王子,您的未婚妻也来了,她要上来看您……。” 王子听了这话站起身惊道:“什么?” “不过,被我拦下了。”管家欠了欠身,补充道。 ……。 舒曼婷问道:“你有未婚妻?” 王子坐回床边,看着舒曼婷的眼睛,点了点头,“是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伊莎贝尔是你的未婚妻?”舒曼婷惊道。 王子点了点头,“嗯,是政治联姻。是几个月前的事。” 她心中突地有一种小小的失落,“哦,这样啊。” 王子见她反应如此,忙解释道:“不过,我可是对她没有一点喜欢的,只是为了我父亲和她父亲的约定。” “……”一时间,她觉得无话应对,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伯爵。 自始至终,她都知道,伯爵是喜欢伊莎贝尔的。伯爵把她从中国带到英国,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英国日报上的头条,更重要的是要气和王子订婚的伊莎贝尔。 而伊莎贝尔,明明和王子已经订婚,为什么还要脚踏两只船?难道好的都应该是她的? 诚然,王子为了讨好舒曼婷,做出了许多牺牲;比如这一天,王子牺牲和英国内阁大臣会晤的时间,而和她一起去小岛上玩耍。 但舒曼婷却不知道王子是为了她才做出这些牺牲,她更没有往这方面想。她只是觉得这个王子玩心好大,像小孩子一样。 她更不知道,她是王子第一个可以无拘无束、敞开心怀玩耍的女人。 小岛的景色很漂亮,有大椰子树和茂密的植物,鲜艳美丽的花朵,更有富有优雅情节的小浪花。但是,舒曼婷在和王子欢笑的同时,心中在隐隐约约的想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嘴角时常浮现邪魅的笑容,说话却是冷冰冰的,也时常讽刺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而她却在想这个男人,想着现在他在做什么,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舒,你怎么了?不开心么?这一天你都好像有心事一样。”在回庄园的路上,王子开着车问舒曼婷道。 “嗯?”舒曼婷一惊,猛然回神,“没有啊!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今天玩的很开心呢!” 查尔斯王子看了看她有些慌乱和失落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查尔斯王子开着车,舒曼婷看着车窗外,心中却频频出现伯爵的模样。 “我对伊莎贝尔和对你,是不一样的。”查尔斯王子突然说道。 “嗯。”舒曼婷愣了一下,“我知道的。”话罢,继续看窗外。 查尔斯王子看着她淡定的表情,有些沉不住气,“你不知道!” “我……” 查尔斯王子打断她的解释,道:“伊莎贝尔和我联姻只是为了两国的友好!我们都是两国关系的牺牲者。她对我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我对她只是有好感……” 说到这里,他已经把车开到路旁,停了下来。 “而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么?”查尔斯王子俊朗的眼眸让舒曼婷无法转移视线,她的心开始加速跳跃,支支吾吾的说不好话,“你对我?什么……什么感觉?” 查尔斯王子叹了口气,“你不是说你知道吗?”说着,王子的身子往前移,靠近着她。 舒曼婷已经闻到了查尔斯王子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说着,她禁不住往后移动,可是她身侧就是车门,退不动了。 一时间,她被非礼、霸王硬上弓的场面乱七八糟的在她脑海里闪过…… “我发现……”王子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我喜欢上了你……” “……”她听到王子说‘喜欢’两个字时,脑子里像是被扔了炸弹,轰轰响过后,她愣在了副座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查尔斯王子,英国的查尔斯王子居然对她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说喜欢?! 王子看着她惊异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表情真可爱!”说着,他的吻轻轻的覆盖了舒曼婷的唇。这个吻对于查尔斯王子来讲,像吃饭一样平常又重要。 但是这个吻对于舒曼婷来说,无异是在她心间嫩嫩的草原上放了一颗原子弹。所以,王子的唇离开她的唇后,她全身像被过电了一样,麻痹,抽搐,而后居然晕了过去。 “……”查尔斯王子一愣,继而紧张的扶着她的肩膀,“shu!shu!ohmygod!areyouok?”他一紧张,英语就蹦出来了。(也难怪,英语毕竟是他的母语,只是贵族从小就要学中文,他才和舒曼婷一直用中文对话。) 待他测了测她脖间的脉搏后,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暂时性的晕厥,这个时候相当于睡着了。 “真是的,让人担心!”查尔斯王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连我的吻都承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这句暧昧到极点的话如果被舒曼婷听到了,那还不吐血啊? 待皇家轿车开进查尔斯小镇时,这辆车的副座上的女人才缓缓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她迷迷糊糊的问道。 查尔斯王子露出绝世萌的笑容,“到我的小镇了。” “你的小镇?”舒曼婷觉得声音熟悉,一侧头,才反应过来,“查尔斯……王子…” “我的吻威力好大哦!居然把某人弄晕了。哈哈。”查尔斯王子转头对她露出调皮又可爱的表情。 查尔斯王子替舒曼婷开了车门,道:“尊贵的公主,请!” 舒曼婷嗔笑道:“油嘴滑舌的!”说着,她便下车。在下车的那一瞬,她突然想到,某个男人也曾对她做过这么绅士的动作。 正有些迟疑,查尔斯王子变拉起她的手,往查尔斯庄园里走去。 舒曼婷看着王子纤长的手指,她还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尊贵的人拉手。可能王子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出乎意料的是,庄园内没有家丁和仆人保镖出来迎接。 查尔斯王子拉着舒曼婷的手直接往古堡一样的房子里走去。舒曼婷停下了步子,挣脱着要甩开查尔斯王子的手。 “怎么了?”查尔斯王子回头问道。 “嗯……”舒曼婷环视了一下这个犹如中世纪优雅古堡的大楼房,道:“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王子脸上浮起开心的笑容,道:“走吧!进去了就不奇怪了。” 舒曼婷点了点头,跟着王子走进了古堡。 大门被推开。 古堡大厅里光耀人目。刺眼的光一时间令两个人难以承受。舒曼婷紧紧的握着查尔斯王子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待适应了光线之后。舒曼婷突然看到大厅的白色大理石餐桌旁,坐着一个犹如暗夜神灵的男子。 舒曼婷当场愣住了,查尔斯王子的脸上也有震惊。舒曼婷轻轻的挣脱被王子束缚的手。查尔斯王子却紧握着不松。 “查尔斯。你握着我女人的手……”阴冷的话响起,正如伯爵邪魅的蓝色眼眸。 查尔斯王子道:“嗯,是的,所以呢?” 伯爵站起身,“所以?哼?她是我的女人,你握着她的手,还问我所以呢?”话罢,伯爵往前走了两步,接着道: “查尔斯,你是不是这两天生活在蜜罐里,脑子都锈掉了?” 舒曼婷有些诧异,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伯爵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是富含感情的,但是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忙用力挣开被查尔斯王子握着的手。她可不想做什么红颜祸水。当然,她不认为自己是红颜。 查尔斯王子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愤怒,反而道:“尼古拉斯,你这么晚来我庄园,就为和我说这些话?况且,我貌似并没有邀请你来这里。” 伯爵听了这话后,才稍稍平静。毕竟私闯王子庄园算是对皇室的蔑视了。伯爵微微欠身,道:“王子,请原谅。我是来接我女人的。”话完,阴冷的目光扫过查尔斯王子身后的舒曼婷。 舒曼婷正好和伯爵的目光碰上。她全身发抖,几日未见,她居然难以适应伯爵那邪魅又侵人心脾的蓝色眼眸。 “哈哈!”查尔斯王子俊朗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你来接你的女人?你的那个女人?是你前前女友朱莉,还是前女友伊莉莎白?还是说旧情未了的伊莎贝尔?” 她听了这话有些震惊,伯爵居然交往过这么多女人?不过也难怪,毕竟他是男人。不过更令舒曼婷吃惊的是查尔斯王子的直言不讳。 “王子,有些话不能乱说。”伯爵直起身,蓝色的眼眸盯着和他差不多高的查尔斯王子,“我和伊莎贝尔公主只是朋友。更何况,伊莎贝尔是您的未婚妻。” 大厅内的翡翠吊灯发出璀璨的光芒,桌椅瓷器闪着贵气的光泽。查尔斯王子听了这话,原本俊朗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凝重。 “尼古拉斯,坦白了说,你不知道我和伊莎贝尔是政治联姻么?”查尔斯王子盯着伯爵,“我们贵族的孩子生下来就被订了命运,连勇敢的追求自己爱的人的权利都没有。舞会应酬,各种痛苦都默默忍受着。最令人心痛的莫过于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 伯爵的身子颤了一下,道:“我不知道王子和我说这个……” “尼古拉斯,别装了!”查尔斯王子上前一步,看着伯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伊莎贝尔,你看她的眼神,以及伊莎贝尔第一次到我的小镇来时你吃醋的表情……这些不足以证明吗?” 伯爵蓝色的眼睛里迸出怒火,这怒火汹汹燃烧了一瞬,继而熄灭。伯爵退后一步,朝查尔斯王子微微行礼,道: “我今天来这里,只是带走我的女朋友。” 话罢,伯爵上前一步,蓝色的眼睛盯着舒曼婷的红唇,不顾她的小小挣扎。拉起她的手便朝门口走去。[] 查尔斯王子转身看着伯爵拉着舒曼婷的手离去,猛的觉得心中痛痛的,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像是一种负担,仿佛胸口吊了几个沙袋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他是查尔斯王子啊!英国皇室最纯正的贵族血统,他怎么会为一个东方女子心动?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如果是平时的他,一定会堆出阳光的笑容,上前送他们离去,并且还会邀请他们参加下一次的聚会; “站住,你不能带走舒!” 但是,这一次,他绝不会任由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别人带走;虽然这个姑娘是别人的,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儿时的好玩伴儿…… 伯爵没料到查尔斯王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拉着舒曼婷的手,两个人停在了门口处。 舒曼婷先回头看,她看到的是一个无比耀眼的俊俏男子,这个男子眼中的蓝波要把她淹没了,那种幸福的感觉…… “不好意思,查尔斯王子,你说什么?”伯爵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以王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干涉别人的感情。 “你没有听错。”查尔斯王子走上前,在伯爵眼前停了下来,“舒不能走,明天我要带她去参加皇室聚会,是有关于两国关系的。”皇室贵族子弟没有什么特殊的任务,所谓是含着金汤勺出生,衣食无忧的长大,所以,他们平日里出了做一些必要的知识修养,就是到处玩乐,其中,皇室派对最为频繁。 此时的查尔斯小镇正举办着派对,这次的派对没有什么主题,就是派对,而且是查尔斯王子办的,各派贵族当然要来参加。 一时间,查尔斯小镇中央的、像中世纪大古堡一样的房子沸腾了。 舒曼婷坐在一旁的点餐席上,有些郁闷的喝着红酒,英国的红酒很纯,她只能小口小口的抿。 她看了看自己今晚穿的礼服,虽然是黑色的小礼服,但是也是非常别致的啊,听说是什么爱马仕,但为什么今晚的舞会没有一个绅士来请她跳舞?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看着那些贵族扭动着躯体,舒曼婷忿忿的喝了一口酒,切,有什么了不起啊,你来请我跳舞,我还不愿意呢! 正想着,她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朝她走了过来,步履稳健,仿若电影里走出来的文雅男子。 不好意思,她有一些近视,看不清来人的具体模样,但是能看到这男子脸上春风一样的微笑,让她觉得好温暖…… “难道是……威廉侯爵?”她难以置信,一句话出口,以前和威廉侯爵相处的画面在脑子里轰轰的闪现,她突然觉得想哭。 舒曼婷站起身,想跑过去抱一抱威廉侯爵,就像电影里女主扑到男主怀里的场景。岂料刚起身,前方的威廉侯爵便被一些保镖堵在离她十几米外的地方,似乎在争论什么。而后,威廉侯爵往舒曼婷这边看了看,转身走了。 威廉侯爵居然转身走了!他是她在英国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不过,舒曼婷这才发现,在她周围的几米处,没有一个人(除了侍卫)!只有她一个人在这边喝酒……她看看舞会中的贵族,再看看自己这边…场景叫一个凄凉。 仔细一想,她是不是被隔离了?被皇室隔离了?难道她是假公主的身份被拆穿了?还是说因为她导致伯爵和王子吵架而被大家冷漠? 昨天,她和查尔斯王子从小岛回来,发现伯爵居然来了,而且还要带走她。也就因为这个,王子和伯爵闹了别扭;伯爵非要带她走,而王子不愿意。最后妥协的方式是:伯爵要住在王子的庄园…… 舒曼婷一直不认为她是红颜,也不敢做祸水,所以她就想着怎么才能化解伯爵和查尔斯王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呢? “舒,你还好吧?” 舒曼婷正埋头想着,突然有声音打断了她。她抬头看,看到了一双深深的蓝色眼眸,以及那个一如既往的阳光的笑容。不过,今晚的王子很帅,他就是星星。 “对不起啊,冷落了你。”查尔斯王子继续道,“那些女的非得缠着我要跳舞的,真不喜欢。” 舒曼婷看着王子装可怜的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看你的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地,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查尔斯王子听了这话心中一暖,直接用手鞠着她的脸蛋,揉揉,便道:“那好吧,就让别人看到我欺负你吧!这可爱的小脸~” 舒曼婷脸颊顿时通红,她打掉查尔斯王子的手,道:“别随便捏别人的脸,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你想要我背出轨的黑锅啊?” 她话完,低下头。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这感觉就是,她觉得和查尔斯王子在一起,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不像和伯爵在一起时,经常会有揪心的感觉。 她想着,却不听查尔斯王子说话,刚想抬头问问怎么回事,她的手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接着,有另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整个人像是被掌控了一样……这种霸道又冰冷的感觉…… “陪我跳舞。”淡淡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些许沙哑。 她转身去看,果然,是伯爵。那双邪魅的蓝色眼睛此时变得冰冷冰冷,有不容抗拒的威严。这表示着他刚刚看到了王子捏她脸蛋的那一幕。 也就是说他在生气?伯爵的眼神告诉她一个讯息:你不能拒绝我! 昨晚她和查尔斯王子从小岛玩乐后回来,发现伯爵已经在王子的庄园里,并且要带她回去,王子不依,于是两个男子闹了别扭,最后妥协的理由是:伯爵也住在查尔斯庄园里,直到舒曼婷离开查尔斯庄园和他一起回去为止。 这也是伯爵出现在舞会上的原因之一。 舒曼婷看着身侧这个英挺的男子,他棕色的头发打理得帅气又绅士,肩头镶着的钻石表明了他的地位;她和伯爵分别这几天,她甚至忘记了伯爵是什么性格的,是冰冷的么?但是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对她说的话,是那么刻薄,伤透了她的心…… “可是我……”舒曼婷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想以这个理由拒绝伯爵的邀请。 岂料伯爵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然后一口饮掉了里面的酒,道:“陪我跳舞。”话完,也不管舒曼婷是否愿意,就拉着她往舞会的地方走。 “不,舒不能陪你跳舞。” 伯爵拉着舒曼婷刚走两步,有一只暖暖的、大大的手拉住了舒曼婷的另一只手,朗朗的响起:“因为,舒是我的舞伴,我先预约的。” 是查尔斯王子。王子认同的事物,绝不会任由她们离去。 舒曼婷感觉到伯爵听了王子的这番话后,身体颤了颤,良久无话。她左右看了看这两个优雅的贵族男子,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毕竟之前她也说过自己不是红颜,所以也不能做祸水。 “你们不要这样……”岂料她刚开口,伯爵冷冷的话就响起了: “查尔斯王子,你什么样的花儿采不来?又有什么样的花儿不愿意被你猜?你又何必和我抢这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可恶!他居然把她比作狗尾巴草!?好吧,说她是狗尾巴草,那为什么他还这么紧的握着她的手? 查尔斯王子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你可以体会,我们皇室的孩子,从一生下来就被定了很多规矩,包括婚姻。我曾经为了这些规矩放弃了很多,但是如今,我不会再放弃!” 查尔斯王子话完,看了看舒曼婷亮亮的眼睛,唇间露出一抹耀目的笑容,“并且,这个女子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狗尾巴草,她在我眼中就是最美丽的花儿!” 舒曼婷一直看着查尔斯王子,而王子蓝如碧波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让她心中暖如春日里的阳光。 或许尼古拉斯伯爵是当之无愧的‘淡定帝’,但是听了这话,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淡定下去了,恰巧他回头之际看到了查尔斯王子看舒曼婷的那种眼神。 他心中一空,仿佛是自己的布娃娃被人抢去了一般。他想也没想的上前,一手劈开了查尔斯王子拉着舒曼婷的手,声音提高了一倍,“backoff!that’smygirl!” 舒曼婷心中一震,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高大男子,心中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就是她很想看到这两个男人为了她而争斗…… 伯爵发出了挑衅的动作的话语,自小没受过欺负的查尔斯王子自然是不认输,上前就揪住了伯爵的领子,道:“你敢动一下试试!” 这是一种何等的气势和压迫感?王子的眼神凌厉,帅气的脸部轮廓在灯光下格外耀目。舒曼婷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阳光开朗的王子这样。 “看来这一次不得不解决了!查尔斯王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松手!”伯爵冰冷的话像是在下逐客令。 “哼!我如果不松手呢?怎么,你想动手?好啊,来啊!”查尔斯王子毫不示弱。嘴角浮起一丝坏笑。 这气氛很不好,两个大男人的冰冷对视预示着暴风雨的发生。 “你们都停手!不要这样啊!这么多人在这里!”舒曼婷一看势头不对,走到中间试图要拉两个人。 “你别插手,走开!”舒曼婷的手刚要去拉架,伯爵就冷冷的开口了。他的话直接把她拒到了千里之外。 “曼婷,你离得远一点,一会儿我怕会伤着你!”查尔斯王子侧头对舒曼婷露出阳光般的微笑。 待他转头看伯爵是,脸上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在看杀父仇人一样。 在这个舞会的另一端,有个金发美人把舒曼婷这里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她纤细而美好的指头握着手中的高脚杯,脸上浮起了一丝恨意。 两个皇室举足轻重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外来的女人在争斗!更何况一个是她喜欢的伯爵,一个是她订婚的对象,说出去该多丢她伊莎贝尔公主的脸! 这样想着,伊莎贝尔便想要离席去对面拉开这两个愚蠢的男人,岂料她刚站起身,身旁的另一个皇室女子就问道:“你要去哪里啊公主?”说着,朝伊莎贝尔看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得了,这个女子大叫一声: “天哪!查尔斯王子在和尼古拉斯伯爵打架!” 这一叫不得了,周围的人一听到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的名字后,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像是一瞬间,所有跳舞的人都停下来,朝着正对峙的两个男人看去。乐队还在演奏。伊莎贝尔当即给了这个大叫的女人一巴掌,这女人捂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公主,你为什么打我?” 伊莎贝尔露出和善的、美丽的笑容,“对不起亲爱的,我手滑了~” 轻柔的华尔兹戛然而止;伊莎贝尔瞪了一眼这个多事的女人,想要上前拉这两个男人,岂料她刚一抬步,金黄灯光下,律动感极强的探戈响了起来。 舒曼婷一惊,在心里大骂:搞什么!居然放斗牛时放的音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尼古拉斯伯爵和查尔斯王子打了起来,那可是真正的拳头,打在这两个自小金贵的男人脸上。 没容舒曼婷上前拉架,哪边愣住的贵族们一涌而上的跑过来拉架。各色的贵族、各色的衣裳,各色惊慌的表情,舒曼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就被硬生生的夹在了劝架的人群中间。 拥挤中,还有人踩住她的鞋子,还有人拽她的裙子! 舒曼婷兀的觉得全身一寒,抬头看去,看到在前方贵族拥挤处,有一个金头发洋娃娃一样的女人正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一样。 舒曼婷顿时心生寒意,伊莎贝尔公主,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慌乱之中,有个大大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舒曼婷的手,并把她拉出了人群。在她被拉出人群的那一刻,她突然听到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然后身上觉得一凉,一看,天哪!谁把她的小礼服扯破了!她那半个酥胸正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的反应不是立即盖住羞处,而是脑间一片空白!忽然一阵风自上而下拂在她的脸上,接着有一个红色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裹了个严实。 舒曼婷这才响起把她拉出拉架的人群的人,抬头一看,有个男人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是威廉侯爵…… “你没事吧?”威廉侯爵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我……”舒曼婷一时间无话,突然想起刚刚那一幕,脸红道:“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这么长时间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啊?”威廉侯爵笑道,接着眼角的笑意更深,“什么都看到了!那形状很好!” ……。 舞会外还有一处风景很好的花园,偶尔有小风吹过,惬意极了。 “so,威廉侯爵,你过得还好吧?我们有好久没见了啊!” 舒曼婷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坐在花园的一处雕花长椅处,向身旁的男人问道。这个男人不同于尼古拉斯伯爵的邪魅冰冷,也不同于查尔斯王子的阳光开朗,和他在一起时总感觉那么安心,还有温暖。 威廉侯爵褐色的眸子里光闪了闪,“的确很长时间没见了,以至于你都叫我侯爵了。”话罢,他看着身旁有些神秘感的漂亮女人。 “我……”舒曼婷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她脸在发热。“那你……” “我过得很不好,整天的心情烦闷,做事情也不是很顺利。”威廉侯爵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瓶酒,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舒曼婷看着威廉侯爵喝酒的帅气模样,感觉自己真的像是置身在电影里一样,不过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你看起来状态的确不好,怎么会这样?” 威廉侯爵放下酒瓶,那双深情又有些忧伤的眼睛看着舒曼婷,“你想知道吗?” 她被瞬间萌到了,她甚至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了,她目光四处游荡的道:“嗯,当然想知道啦,你是我的知己嘛,不过你不想说的话……” “因为你。” 轻轻的三个字如夜风一样,但又那么的清晰有力。没容她回神过来,一阵男人的温热气息靠近,一个吻便盖上了她的唇。 chapter17伊莎贝尔公主的掺和 偌大的查尔斯庄园,古堡森森,仿若中世纪高贵典雅的一处幽静。但是,有女人的地方,再幽静的环境,也注定是泡影了。 此时是早晨八时,查尔斯王子的制定用餐时间,平时的早饭是七时。 “曼婷,昨晚的舞会后半场你去哪里了?找你了好久!” 查尔斯王子从主座上站起身,走到大餐桌侧座的舒曼婷跟前,坐下来看着她道。 舒曼婷虽然已经习惯王子热情的问候,但还是稍稍的躲了一下身体,她道:“哦,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了。” 话罢,舒曼婷不自觉的看了看餐桌对面的正用餐的伯爵,餐桌中间摆的花束遮住了伯爵的半个脸。 查尔斯王子听了这话,担心的问道:“那你现在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说着,他就把手背搭在她的额头量体温。 舒曼婷顿时觉得身上像是触电了一样,查尔斯王子的手暖暖的。 伯爵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颤,但还是压抑不住怒火,他正想说些什么,岂料从二楼的大理石楼梯处传来一个明朗清脆的女声: “哎呦!查尔斯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而且体贴的人还是别人的女朋友。” 伯爵和舒曼婷一同往声音的发源处看去,一个金发的、如洋娃娃的女人从楼梯上翩翩而下。 “伊莎贝尔?!”查尔斯王子收住笑容,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貌似没有邀请你来我的庄园里住吧?” 伊莎贝尔步子翩翩的走到大餐桌前,在另一端的正座前坐了下来,她对着伯爵礼貌性的笑了笑,直接忽视舒曼婷的存在,然后对着查尔斯王子撒娇道: “哎呦,王子,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来这个未来的家里住还需要给你汇报的话,那也太不符合皇室的规矩了~” 查尔斯王子看着伊莎贝尔言笑晏晏的面容,心中兀的一阵反感,但随即招呼女仆给伊莎贝尔上早餐。 “下次你在这里住的话,好歹提前和我说一说。”查尔斯王子坐下来道,脸色很不好。 查尔斯王子一向是各个场合的主导,如果他的心情是好的,那么这个场合的气氛就是好的。 就像这个早餐的场合,本来是很暖和的,但是由于伊莎贝尔的介入,查尔斯王子开始闷闷的吃早饭,不吭一声。 舒曼婷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她看了一眼查尔斯王子,王子俊俏的轮廓在晨光下耀目,但他低头吃饭。她又看了看伯爵,伯爵挺着背脊,像极了电影里的绅士。唉,可惜都不说话,这让她这个从小在中国餐桌长大的女孩怎么适应得了? 她慢慢的侧头,心想着看一眼伊莎贝尔,岂料,伊莎贝尔正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舒曼婷心中咯噔一下,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吃饭,你丫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伊莎贝尔看着甜美娇小的舒曼婷,心中有个念头闪过,随即开口道:“so,舒公主,你怎么会在查尔斯王子的庄园里住?难道是伯爵支配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会想到伊莎贝尔会突然针对舒曼婷说出这句话,场面冻住了两秒。 舒曼婷放下刀叉,看到伊莎贝尔的脸上有甜美的笑容,却突然觉得这笑容比尖锐的哭还要渗人。她在脑子里组织着话,却想不出什么回答。 伊莎贝尔见舒曼婷打不上来,心中更是得意,道:“你要有自知之明……” 岂料话还未完,便被查尔斯王子打断了,“是我邀请曼婷来这边住的。作为英国的王子,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怎么…。你…”伊莎贝尔脸色一变,也无心再吃早饭,道:“可是……” “可是什么?怎么?这个我还要向你汇报一下啊?”查尔斯王子站起身,看着对面的伊莎贝尔,继续道:“伊莎贝尔公主!我们虽然已经订婚了,但是你也很清楚我们这个订婚的意义,所以,请你不要过分干涉我的个人生活。” “你的个人生活?”伊莎贝尔也站起来,白嫩的脸庞上是通红的怒容,她没想到王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政治联姻,她也还是对王子有好感的。 伊莎贝尔哼了一声,看了看舒曼婷,冷笑道:“你所谓的个人生活就是费尽心力的留住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么?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从日本来的贱女人!” 伯爵听了这话后,手一颤,‘啪’的一声把刀叉摔在了桌上,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对面的舒曼婷‘嗖’的一下站起身,顺手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连步走到伊莎贝尔跟前,拿着酒杯的酒就朝伊莎贝尔的脸上泼去。 ‘哗’的一声,伊莎贝尔脸部瞬间被红酒泼湿了…… 舒曼婷冷冷的看着伊莎贝尔,道:“第一,老娘不是日本人,说我是日本人你是找死;第二,我不是贱女人,一般说别人贱女人的女人是最贱的。第三,你说日本人的女人贱,我没有异议,但是你给我记好了,我来自中国。” 可以说这是伊莎贝尔从小到大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所以她都愣住了,不过舒曼婷的话她倒是记得很清。 伯爵看了看伊莎贝尔瞠目的模样,嘴角上扬,浮起了一抹很久不见的邪魅笑容,他站起身,走到两个女人跟前。 伊莎贝尔以为爱她的伯爵是来替她出气的,回过神来,刚想抽泣着扑进伯爵的怀里。岂料,伯爵拉起舒曼婷的手,对着查尔斯王子鞠了个躬,道:“王子,多谢您的款待,我们先离开了。” 查尔斯王子的目光落在伯爵和舒曼婷拉手的结合处,心中一丝不爽,但眼下的情形,他只得点了点头。 “你……”伊莎贝尔看着伯爵拉着舒曼婷的手离开,欲言又止。 “来人,替伊莎贝尔公主清理清理。”查尔斯王子招呼女仆来,为伊莎贝尔擦脸洗手。 伊莎贝尔眼神一转,看着查尔斯王子道:“查尔斯!你的未婚妻受欺负了你还管不管!你管不管!?” 查尔斯王子摊了摊手,道:“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是你先说人家坏话的,所以……” “我说她什么坏话了?我说什么了?”伊莎贝尔要失控了。 查尔斯王子看到这样的情形,只得道:“好吧,你慢慢吃早餐,我用完了,先走了。”话罢,没容伊莎贝尔大声阻拦,便逃也似的走掉了。 伊莎贝尔看着查尔斯王子离开的背影,狠狠的想道:一定饶不了那个女人!一定饶不了那个女人!我要让你看看谁是‘舞会女王’!日照中和,此时正是上午时分。 阳光暖暖的照耀在查尔斯庄园,更是为这个皇室庄园增加了几分高雅。不过,此时的查尔斯庄园后院不是一般的热闹。 混乱动感的音乐,各色的比基尼,耀目的肌肉躯体,潋滟滟的池水……没错,查尔斯庄园在举行泳池派对。 前几天的天气一直是有些阴冷,好不容易出了大太阳,贵族们当然要享受这个来之不易的聚会,更何况还晃动着那么多好看的身体? 这是一个环形的巨大泳池,泳池外围有很多流动餐桌,餐桌上摆了肉串、香槟之类的吃喝食物。贵族们身着寸缕在泳池旁舞动,很少有人下泳池,因为还不是正午,泳池里的水还有些冷。 正劲爆的音乐突然止住,换上了一个轻柔的音乐,然后麦当娜妖娆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从泳池派对的入口处走进来一个女人。 这个金发的女人刚走进来,就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男人们停下舞动的躯体,呆呆的看着这个性感妖娆的、尤物的女人。 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真不愧是伊莎贝尔公主,一向都是派对女王…” 在泳池左边的太阳伞下,舒曼婷紧了紧包着身体的浴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伊莎贝尔的身材她当然也看到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和伊莎贝尔的比起来,简直像馒头一样…… 人和人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正低头想着,忽然觉得有人向她这边走了过来,她慢慢抬头看,这一看,她差点喷鼻血…… “你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 舒曼婷再次抬头,复而又低下头,没错没错,这个男人是伯爵!是伯爵!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伯爵的身材会这么好。 帅气和邪气的脸不说,还有完美的胸肌,六块腹肌……天哪… “我问你话呢?你准备在这里捂着身体到什么时候?”伯爵的话再次响起。 她一惊,眼神一抬,看到身前有个黑色的内裤,鼓鼓的黑色内裤,长长的腿,她脸瞬间红了,把脸别到一旁,道:“要…要…你管…” 伯爵看着她通红的脸,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嘴角浮起一丝笑,摇了摇头,“随你了。”话罢,便走了。 “你……可恶,还真走了!”舒曼婷看着伯爵离开的背影,恨恨的给了他一拳,不过,她看着那身体,忍不住烦了花痴,“天哪,身材真的好棒好男人……” 她猛的摇摇头,打了自己一下,舒曼婷,你醒一醒吧,怎么像个小女孩一样,还花痴啊,丢不丢人。 “哎呀!曼婷!你怎么在这里!” 舒曼婷正想着,有个爽朗的男声远远的叫她。她抬头往声音的发源处看,这一看,她彻底晕菜了,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又来了一个诱。惑的身体? “我找了你好一会儿呢!”查尔斯王子跑过来说道。 舒曼婷嗯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查尔斯王子绕到另一旁,看着舒曼婷道:“曼婷,怎么了?你怎么不看我啊?” 魂淡!你说我为什么不看你?你那身体让那个女人看了不心动!肌肉紧凑好看也就罢了,还穿了一个红色的泳裤,穿了一个红色的泳裤也就罢了,那白肌肉还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有查尔斯王子在的地方,就会有持续不断的人气。 这边的舒曼婷正脸红着,突然就看到好几个赤裸上身的贵族男人,还有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舒曼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巾,忙道:“哎呀,查尔斯,你快走开快走开!” “嗯?”查尔斯王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我走开啊?” “哎呀!叫你走开就走开嘛!”舒曼婷拿浴巾盖住半张脸,看着哪边走过来的几个人,心中忐忑不安。本来就对自己的身材够自卑的了,这一对比,更抓狂。 “你怕他们?”查尔斯王子顺着舒曼婷的眼光转身望去,正好看到几个贵族男女朝他打招呼且走了过来,便问舒曼婷道。 舒曼婷当然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怕他们呢?就是觉得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话音刚落,有个清脆利落的女声便接上了话: “想清静,还来泳池派对做什么?” 舒曼婷抬头看,正好在躺椅前面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伊莎贝尔,她像一个耀目的星,再加上身旁俊男美女的陪衬,一恍惚,舒曼婷还以为是身处在电影里。 伊莎贝尔见舒曼婷不吭声,又道:“再说了,派对上放的这音乐,你说想清静,那是多愚蠢的话。” 话完,伊莎贝尔看了一眼左侧的查尔斯王子,“王子,你说呢?” 查尔斯王子虽然不太喜欢伊莎贝尔对舒曼婷说话的口气,但是他觉得伊莎贝尔这话没错,“就是啊,曼婷,和我们一起玩吧,你在这边一个人呆着多闷啊!” 舒曼婷被查尔斯王子的可爱眼神给萌到了,萌得直击心脏啊,不过她往下看他的身材,又随即处于喷血状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不过王子这话倒是提醒了伊莎贝尔一众人,其中有个贵族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舒曼婷,奇怪的问: “舒,你为什么裹着浴巾?很冷吗?”说完,还露出纯洁的眼神。 冷你妹啊!舒曼婷听了这话当即想爆粗口,你以为劳资喜欢这样啊,要不是因为你们较好的身材,我也不用裹着浴巾了。 查尔斯王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后,也道:“嗯,我也奇怪呢,曼婷你为什么在泳池派对上裹浴巾啊?” “我……”舒曼婷一时间哑口无言,她要被逼疯了,这多大的问题啊?不就裹了个浴巾吗?是有多奇怪啊?让你们这帮贵族的像看动物园一样看着我? 查尔斯王子对着舒曼婷‘嘿嘿’笑了一声,脸上装出很邪恶的表情,轻轻凑上前来,作势要剥掉舒曼婷身上的浴巾。 “你……要干嘛?”她心里砰砰直跳;心跳的原因不全是因为要被侵犯了害怕所致,而是因为王子的气息就呼在她的脸庞上。 “王子!王子!”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跑进了泳池派对,喊着查尔斯王子道,“王子,有个国际组织要和您见面。” 查尔斯王子脸上的笑容变得很轻微,他直起身,转身拍了拍这个西装男人的肩膀,道:“皮特,泳池派对啊,你穿错衣服了吧!快去换了,进来喝酒!” 被叫做皮特的男人面色一慌,道:“王子,请您别再闹了,这次的事真的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程度?”查尔斯王子顺手拿了一杯侍从递过来的香槟,依旧笑道。 皮特道:“重要到您以后是否还能继续开这种派对的程度。” 查尔斯王子眉头一皱,道:“这么严重啊?”皮特点点头。查尔斯王子想了想后,转身对伊莎贝尔和舒曼婷道:“你们先玩,我去去就来。”话罢,跟着皮特走出了派对。 “嗯,查尔斯走了。”伊莎贝尔突然对着看着查尔斯王子走掉的地方发呆的舒曼婷道。 “我知道走了啊。”舒曼婷点了点头道。 伊莎贝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身对着身旁的女人笑了笑,然后对着舒曼婷道:“所以,我要代替王子做剩下的事,就是脱你的衣服!”如果你有一天碰到了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能智取又不能硬攻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伊莎贝尔看着淡定如斯的舒曼婷,继续道:“看样子查尔斯王子、我的未婚夫对你很关注嘛!所以呢,你也不能让他失望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舒曼婷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伊莎贝尔以及她身旁的几男几女,“还有,王子和我只是朋友,请伊莎贝尔公主不要多想。”话罢,舒曼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哼!你好歹也是中国公主,请安分守己,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你的姿色一般,别想妄图霸占两个男人。”伊莎贝尔上前走了两步,看着想离开的舒曼婷道:“还有,这好歹也是皇室聚会,怎么能说走就走,你以为是你想的那种土渣聚会吗?” 舒曼婷站住脚步,伊莎贝尔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的确,到哪里都有优劣之分,到哪里都有人互相排挤讽刺,有些自命清高的人总会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优胜劣汰,但是那种被居高临下讽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尼古拉斯伯爵曾经也对她这么说过:记好你自己的身份,别得寸进尺。大概就是现在伊莎贝尔说的意思吧。 “唉……”舒曼婷轻轻叹了一口,决定继续走路。无视是最高境界。 伊莎贝尔看到舒曼婷依旧往前走,突然一怒,上前拦住舒曼婷,并且狠狠的推了一她把,“你凭什么不给我请示一下就离开……” 话还未完,只听得‘扑通’一声,舒曼婷整个人重心不稳,掉进了泳池里。 在场舞动、喝酒的贵族们都傻了眼,他们看到泳池里有个东方面孔的女人在挣扎着、扑腾着,样子狼狈极了。 伊莎贝尔身旁的一名贵族男子准备下水救人,岂料被伊莎贝尔拦住,“舒伯特,你不要多管闲事。” 被叫做舒伯特的男子脸色担忧的看着水中的女子,道:“可是你看,她好像不会游泳。而且水还有些凉。” 伊莎贝尔看了一眼水中挣扎着的舒曼婷,心中快感连连,“总之,你别管就是了。”她对舒伯特威胁道。哼,自不量力的女人,和我抢男人,你还嫩了点。 舒伯疑惑的看了一眼伊莎贝尔,点了点头。 舒曼婷觉得难以呼吸了,身体在水中没有一个支撑点,她从小就是‘旱鸭子’,游泳简直是她的灾难。她现在在水池里挣扎着,只觉得水往喉咙里灌,头发湿了,眼睛也看不清泳池外的人…… 她忽然觉得好无助、好无奈,独在异乡为异客,这里没有一个朋友,这里的金发碧眼的人都看不好她……她心里像是被戳了一个大洞,风呜呜的往里灌,忍不住哭了起来,水呛着她的喉咙,以至于哭声和挣扎声混在一起。 舒曼婷忽然听到‘扑通’一声,有人下了泳池,而且舒曼婷听到泳池的岸边有人惊呼:“伊丽莎白!你要做什么!” 这个被叫做伊丽莎白的人朝她游了过来,她隐隐看到这个人是棕色的头发。 有个柔弱但有力的手抓住了舒曼婷的胳膊。 这个简单的触碰让舒曼婷鼻头一酸,总算还是有好人的。她这样想着,但精神却越来越模糊。 “喂!你别在这里睡啊!”如夜莺般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舒曼婷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模糊的看到眼前有一个棕色头发、嘴唇如花瓣一样的女孩,她顿时觉得温暖无比,想对这个女孩笑一下,但是水却直往她嘴里灌…那水在剥夺着她的氧气… “喂!喂!你别睡啊!等我拉你上去!”伊莉莎白一边大声对舒曼婷喊着,一边拉着她往水池边游,“哎呀!你怎么还裹着浴巾!” “该死的!居然是深水区!”伊莉莎白游得很吃力,毕竟拉着一个快要昏迷的女人;伊丽莎白看了看泳池岸上那些看热闹的男人们,骂道:“你们居然忍心站在哪里看笑话!所谓的绅士、贵族,你们还有没有公德心!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一个个的狗屎!” 泳池岸上的贵族男人们面面相觑,微暖的阳光照在他们完美的腹肌上……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健硕、修长的黑发男子从远处跑来,他推开人群,二话没说的就跳进了泳池。 伊莉莎白见了来人,既高兴又埋怨的喊道:“伯爵!你怎么那么慢!连你的女朋友都照顾不好你还做什么啊?” 伯爵游到伊莉莎白旁边,轻轻的接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舒曼婷,把她抱在怀里,对伊莉莎白道:“谢谢你,侯爵夫人。” 伊莉莎白笑了笑,道:“伯爵您客气了,我家威廉上次欠你的人情,这里算是还上了。” 伯爵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嗯,本来就是我的举手之劳。” 话罢,伯爵一只手紧紧抱住舒曼婷,一只手划水,和伊莉莎白从泳池中走了出去。 舒曼婷在昏迷的前一刻,感觉到她似乎被一个结实的躯体抱着,这感觉让她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港湾,还有,她模模糊糊的看到抱着她的男人有一双冰冷邪魅的眼睛…… 一直在泳池另一边上看好戏的伊莎贝尔见此情景,忍不住咬牙切齿,她看着尼古拉斯伯爵抱着舒曼婷离去,心中除了恨就是嫉妒。 “舒伯特,那个救舒曼婷的女人是谁?”伊莎贝尔指着随伯爵一起离开的伊莉莎白问道。 舒伯特看了看伊莎贝尔指的女人,道:“这个女人叫伊莉莎白休斯顿,是威廉侯爵的夫人。” “威廉侯爵?”伊莎贝尔疑惑道。威廉侯爵,不就是她和舒曼婷认识时参加的那个生日派对上的威廉侯爵吗? “嗯,是威廉侯爵。听说威廉侯爵最近在和这个伊莉莎白闹离婚,具体原因不太清楚,好像是威廉侯爵找到了爱的女人。”舒伯特补充道。 “哦,是这样。”伊莎贝尔表面上平静如斯,心里却翻江倒海了,威廉侯爵好像专门找过舒曼婷,难道威廉侯爵闹离婚是因为喜欢上了舒曼婷?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舒曼婷仿佛置身在一个大雾的天气里,有风有湿气,就是找不到走出大雾的路,她不断的在这大雾里寻找出口,直到找得筋疲力尽,她开始坐在地上大哭,寂寞和孤独仿佛虫子一样侵蚀着她的骨头。 她突然觉得腹部被重压,猛吐出了一大口水,神智渐渐清晰,才发现刚刚的大雾只是做梦;舒曼婷看到有一个男人正在揉她的腹部,她觉得难受极了。 “噗……” 这个男人一用力,舒曼婷再次吐出了一大口水,这次,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压她肚子的男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伟大的伯爵?”她看到这个帅气又冰冷邪魅的男子,心中莫名的生气。 “你说呢?”伯爵淡淡启唇道,话罢,他轻轻抱起在地上坐着的舒曼婷,向屋里走去。 “我在哪里?你放开我!”舒曼婷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挣扎道。 伯爵看了看怀里像不听话的小猫一样的女人,停下脚步,把她放下来。 岂料,舒曼婷的脚刚落地,全身像瘫软了一样几乎要摔倒。伯爵长胳膊一揽,又把她抱回了怀里。 处于小女生一样的脾气,舒曼婷继续挣扎。 “就一会儿。”伯爵从背后抱着舒曼婷,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你就这样安静一会儿好吗?” 这近乎哀求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伯爵说,所以,她就忍不住静了下来。 “你刚刚晕倒时,我不知道有多担心。”伯爵的声音魅惑的闪在她的耳旁,仿若大提琴的低吟,“我把你从泳池里抱出来后,看着你苍白的面孔,我的心像是缺了一个洞。虽然你出身低贱,但好歹也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担心,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不要说了!”舒曼婷大声打断伯爵的话。好吧,她承认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动,以及那些甜蜜真心的话,她以为这个邪魅冰冷的伯爵终于对她敞开心怀…… 但是,出身、身世、地位、荣耀,真的那么重要吗?和爱情比呢? 舒曼婷挣开他的怀抱,踉踉仓仓的向前走了几步,扶住了真丝印度棉的沙发,恨恨的看着这个男人。伯爵有略略的吃惊。 “既然你那么在乎我的出身,为什么还要把我弄到英国来?为什么还要和我签这个三个月的契约?为什么要我做你的替身女友?为什么还要我对你动了感情?你明明喜欢伊莎贝尔公主的,为什么要我苦苦夹在中间?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你的玩物……”她几乎声嘶力竭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在伯爵的心上,他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想让人紧紧拥抱的女子,他想爱抚她,他想紧紧抱着她。 于是,他便上前,一把揽她入怀。我没有把你当做玩物,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对我动了感情,我又何尝不是?也许刚开始的契约只是为了堵住媒体的八卦,但是现在,这个契约是拴住你的纽带…… 这样想着,他扶起她的脸庞,激烈又深情的吻她的嘴唇,汲取她的甜蜜。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调情,他更不喜欢她讨厌了他,这也是他搬来查尔斯庄园和她一起住的原因。 这是他第一次有想霸占一个女人的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她不抗拒,他一直吻。 他突然吻到了冷冰冰一片,他停下来,扶着她的肩膀,“你哭了?” 舒曼婷不说话,既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倒不如好好的享受;可是,泪水却不住的往下流…… 她想猜透伯爵的心思,但是他却不给她机会,还对她忽冷忽热。或许,她应该选择别的男人,比如查尔斯王子…… “曼婷!曼婷!” 舒曼婷正想着,就从门外传来了查尔斯王子急切的叫喊声。舒曼婷心中一惊,四下看了看,赶忙挣开伯爵的怀抱,伯爵的胳膊却紧紧的环住她的身体。 “你放开我!”她边擦泪边挣脱伯爵的怀抱。 伯爵盯着她的脸庞,“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放开!?” “哼,但你也别忘了,只是契约上这么写的!”舒曼婷沉住气息,冷冷道。 伯爵的脸色微微缓和,“不止是契约。” “那是真正的男女朋友?真正的恋人?” 伯爵点了点头,不说话。 舒曼婷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如果是真正的恋人,你对我说过:‘曼婷,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吗?你对我做过什么浪漫的事?甚至,我们有性爱关系吗?” 伯爵蓝色的眸子闪了闪,他答不上话。 他的沉默更让她心中凉透,“你放开我!”舒曼婷用力往后一挣,伯爵也在这个时候放开手臂,从而导致她一下倒在了地上。 “曼婷!”恰恰在这个时候,查尔斯王子闯门而入。王子看到这一幕后,前一刻还阳光开朗的脸庞顿时布满乌云; 查尔斯王子慢慢走到伯爵面前,“你对她做了什么?或者说你想干什么?” 冷冷的话明显充满了火药味。 “不,是我自己摔倒的,和他没有关系的。”舒曼婷及时拦住了查尔斯王子。 查尔斯王子看了看舒曼婷,“曼婷,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了?我才出去了一会儿,你就出事了,真是的!怎么这么让人担心啊!” 说着,查尔斯王子拉起舒曼婷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担心的问道。 她看着查尔斯王子卖萌又满脸担心的表情,刚刚的烦恼似乎也消失了,“看看你!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我没事啦!”莫名其妙的,和查尔斯王子的对话也是这么开心快乐的! “哈哈,那就好!”查尔斯王子爽朗的笑声响起,“我们继续出去玩吧!这次有我在!绝对不会出事的!” 舒曼婷点了点头。查尔斯王子便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似乎把伯爵当做空气。而舒曼婷在出门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伯爵。她看到了一双冰冷的、邪魅的、饱含心急的蓝色眼眸。 查尔斯王子拉着舒曼婷回了派对,伯爵缓缓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的窗帘被风吹起,他把手放在胸前,“我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伯爵脸上露出少有的忧郁表情,他到底该不该和一个平民发生真感情? 门口大理石雕像处,一个金发的漂亮女子把伯爵的这一切动作看在眼底,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她心里点燃,她甚至感觉到,伯爵和查尔斯王子在慢慢的和她这个法国公主关系疏离,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个中国女人!chapter18塞外骑马当阳光划破晨曦薄薄的雾气,这个古式优雅的庄园迎来了又一个清晨。这也是舒曼婷在查尔斯王子这里住的第七天了。 伯爵也来这里住了三天了吧!舒曼婷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想道。 阳光泄满了了她的屋子,优雅的兰花在落地窗口处散发着香味,这场景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真的仿佛置身在电影里一样。 “舒小姐。”正想着,有人敲门。 “谁啊?” “舒小姐,是王子让我来的,给您拿今天要穿的衣服。”门外的女仆小声道。 怎么回事啊?穿衣服也要安排安排?舒曼婷看了看屋内的几个透明大衣橱,里面已经全是衣服了,“哦,进来吧!” “舒小姐,我把衣服给您放在床上了。”女仆轻轻的进门,把衣服放在床上,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你和其他女仆不一样。”舒曼婷边说边站起身,看着这个比她矮一些的女仆道。 这个女仆的身体一僵,继而回身道:“嗯,是不一样,舒小姐看得真准。” “你也是中国人?”舒曼婷看到这个女仆的脸那一刻,惊道。要知道,她来英国快两个月了,见到的可全是‘洋鬼子’。 “嗯嗯。我是中国人。” “那你叫什么啊?是哪里的人?”舒曼婷开心的拉起女仆的手问道。 这个女仆面色一僵,似乎不太习惯舒曼婷的触碰,“哦,舒小姐可以叫我鹿鹿,我是杭州的。” “哈哈,鹿鹿。杭州啊?杭州是一个好地方啊!” “嗯嗯,是的。” 舒曼婷看着鹿鹿可爱的小脸,道:“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们中国人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鹿鹿应了一声,轻轻走出了门。走出了舒曼婷的门以后,鹿鹿舒了一口气,骂道了一声:“真是个蠢猪!”骂完,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向了伊莎贝尔的房间。 英国比桑市的树林里。 “查尔斯!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今天要骑马啊?害得我都没有准备!”舒曼婷站在树林外,对着查尔斯王子抱怨道。 查尔斯王子满脸开心的笑,他看着穿上骑马装居然有些英气的舒曼婷道:“你为什么没有准备啊?你看看你穿的骑马装,多帅气了!都把尼古拉斯伯爵比下去了!”查尔斯说完这些,又转向伯爵问道。 伯爵看向舒曼婷,两人的目光交汇,舒曼婷顿时转移目光,脸却已经红了。 “是,难得王子亲自给她选的衣服,自然是帅气。”伯爵冷冷道。 伯爵这话完,那边的查尔斯王子脸色顿时不悦,他本来想和他讲和,岂料这伯爵不识时务。 “曼婷,来,上马!”查尔斯王子瞥了一眼伯爵,对着舒曼婷伸出手,示意她上马。 “啊?要我和你骑一匹马啊?”舒曼婷惊道,她看着白马上贵族气息浓厚的王子,不敢相信,阳光下,这个白衣金发的男子简直是童话里的王子! “要不然怎么样?你怕我的骑术不好啊?”查尔斯王子道。 “这倒不是……”舒曼婷支支吾吾的说道。 她这话刚完,身后传来马蹄奔走的声音,没容她回身看,她整个人便被提了起来,接着轰然落到了一个马背上,不,准确来说落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脸色冰冷,邪魅的眸子盯着她。 “抱紧我!”伯爵手握缰绳,马在快速的奔跑。 她仿佛是在颠簸不平的过山车上一样,胆战心惊的大喊道:“你是故意的!”她的话被风吞噬了一半,另一半落在了伯爵的耳朵里。 她怕被颠了下去,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脖子,整个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伯爵冰冷的脸开始融化,邪魅的蓝色眼睛里露出笑意。 马背上的风在舒曼婷耳旁呼啸,她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气味,这个气味像是香水,又不是香水,是独特的男人味和衣服的华贵气息的融合……而且,她居然顷刻间就迷恋上这种味道…… “曼婷!”查尔斯王子呼喊一声,那边的伯爵却已经驾马而去。他见了此景,正要驾马追逐,岂料有人从身后把他叫住,他回头一看,道:“伊莎贝尔?!” 坐在马背上的伊莎贝尔有一种强大的女王气场,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怎么了?王子看到我似乎很吃惊。” 查尔斯王子愣了一下,继而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道:“怎么会呢?这么快乐的场合,没有你怎么能行?” 有了你在,我倒是要格外的累了。查尔斯王子已经暗地里查明,把舒曼婷推进冷水池的人,就是这个高贵优雅的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听了这话,腼腆一笑,道:“如此,王子可愿意和我一起骑马走一走?我们商量一下婚礼上面要邀请的人。” 查尔斯王子脸上的肉抖了抖,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两人便骑马慢慢的朝着树林里走。 “王子,我是喜欢你的,你可知道?”伊莎贝尔蓝色的眼睛盯着查尔斯王子英俊的面庞,道:“我们两个是这般的相像,你是王子,我是公主,这设定仿佛是童话故事一样。” 查尔斯王子笑道:“是挺有戏剧效应的。”他的笑里有无奈。 “什么戏剧效应?” “都不能自由追逐自己喜欢的人。”话罢,查尔斯王子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哀愁。如果是舒曼婷,她一定能察觉到王子微妙的变化。 但是高傲如伊莎贝尔,她只认定自己认定的事情,“你是说你喜欢上了舒曼婷?” 查尔斯王子听完这话被镇住了,连他都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却被伊莎贝尔这么轻易的讲了出来。 “那个中国来的土包子,掉价的女人,你真喜欢上她了?” “我不准你这样说她!”查尔斯王子听了这话,脸色顿变,他盯着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明显是被查尔斯王子的眼神吓得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个查尔斯王子从来都是对她笑脸相迎,欢声和气的。如今却为了她的一句话,对她这般威慑。 “放我下来。” 伯爵由快速的骑马变成慢悠悠的骑马,他怀里温顺的小猫终于开始抗议了。 “再等一下。你闭上眼睛。”伯爵轻轻道,话里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舒曼婷听话的闭上眼睛,就让她享受一下此刻的宁静吧,就让她暂时放纵一下自己,忘记她的理智,忘记他对她的刻薄话语…… 比桑市是一个木材丰盛的城市,英国的大部分家具都是出自比桑市,然而比桑市首屈一指的贵族,就是威廉侯爵。 查尔斯王子骑马带着大家往树林深处走,等走到了树林的边缘处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下来?正在马上颠簸煎熬的舒曼婷疑惑的抬头往前看,只见前方立了一个宏伟的建筑,居然全是木材做成的,木材上镶着亮片,在阳光下闪耀这夺目的光芒。 “天哪,这里是哪儿?” 她话音刚落,从这个大建筑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穿紫色的小马甲,穿着马靴,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很好看很健康,他脸上还有温柔不变的笑容…… “威廉侯爵……”舒曼婷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 “嗯,是威廉侯爵。”查尔斯王子回头对着舒曼婷道,看着她吃惊的表情,王子又道:“曼婷,我是想给你给惊喜,你不会生气吧?” “我……”她看着在阳光下笑得很好看的威廉侯爵,已经说不上话了,因为她是这般的想念这温柔的笑容。 如果说查尔斯王子的笑容对她来说是阳光、能让她开心的话,那么这个威廉侯爵的笑容就是春风,有治愈的力量,让她感到幸福、安全。 说话间,威廉侯爵已经上前,他站在查尔斯王子的马前两米处,行礼道:“王子,公主,伯爵,你们来了。” 伯爵点了点头,下马。伊莎贝尔也下马,上前亲了亲威廉侯爵的微笑的脸庞。查尔斯王子也下马,和威廉侯爵两人相视一笑,像哥们儿一样碰了碰拳头。 查尔斯王子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回身一看,才知道舒曼婷还坐在马上,便道:“曼婷,快下来啊!” “人家是娇贵的中国公主,没有仆人踩背怎么会下马?”一旁站着的伊莎贝尔脸上布满甜美的笑容,话却直直的针对舒曼婷。 查尔斯王子疑惑的看着伊莎贝尔,道:“真的是这样吗?” 伊莎贝尔用眼瞟了瞟身旁的一直不说话的伯爵,答道:“是这样啊,中国就是这样的,都是些娇贵的人……” 话音未落,只听得‘咚’一声,她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这边站着的三个男人心中都是一惊……伯爵的步子都往前迈了一步,继而看到舒曼婷平稳落地,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 查尔斯王子则骂道:“你做什么啊?吓我一跳!有没有怎么样?这么莽撞!”说着,王子便要上前看看她是否安全无恙。 岂料她突然往前跑,她的衣襟从王子手里滑走,王子扭头看她为什么突然跑了起来,却看到她一下扑进了威廉侯爵的怀里…… 刹那间,查尔斯王子的心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这边站着的伯爵索性转身离开,走进了大别墅里。伊莎贝尔看了这情景,又无意看到别墅窗户里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朝这边看来,那个女人无异是威廉侯爵的妻子。伊莎贝尔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的笑容,这会看你怎么收场。 该死的女人!让三个男人都围着她转,伊莎贝尔朝着大别墅走去,心中恨恨的想道。她本来不把这个中国土包子放在眼里,但现如今不得不把她当成对手了。 所有人都误会了,包括威廉侯爵,他怀抱着这个令他心动的女人,想起了他第一次遇到她时的情景……而舒曼婷却只把这个男人当做她不可多得的蓝颜知己,他也是她在英国唯一可以吐苦水、在他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男人。 “我好想你……”她把头埋在威廉侯爵的胸口,一句话没说完,便要哽咽起来。 威廉侯爵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过得还好吧,我一直忙,没有时间去看你。” 她已经流泪了,“好好,好的不得了!”她的脆弱,也许只会在他面前展露。 “听你这口气,一定过得不好。”威廉侯爵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那么你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多住几天吧。” 查尔斯王子看着她耸动的肩膀,心想她也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于是本来有些吃醋生气的心情也就散了,剩下的只有心疼。兀的,他突然看到别墅的窗口处有一个女人正看向这里。他对着那个女人相视一笑。 “曼婷,快放开威廉。人家老婆看着你呢!”查尔斯王子走上前去,在舒曼婷身后有些调皮的道。 她听了王子这话,一愣,继而回神,赶忙推开威廉侯爵,往别墅的窗口处看了看,却没发现一个人影……“你……”舒曼婷转身质问查尔斯王子。 查尔斯王子露出无辜的表情,“没骗你!刚刚还在,刚刚还在!”他也知道舒曼婷对他萌萌的表情最没有办法。 威廉侯爵也往窗口处看了看,那微笑的脸上有瞬间的不悦,他只道那个女人是谁。 到了中午。威廉侯爵准备了午宴,虽然查尔斯王子说是兄弟们的聚会,不用那么大排场,但是威廉侯爵却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席间,伊莎贝尔和伯爵坐在一起,查尔斯王子和威廉伯爵各坐在矩形大桌子的两端;舒曼婷坐的离王子近一些,因为威廉侯爵身旁有一个一直话不多的女人,她有着古典式的卷发,很标致的西方美女,这个女人就是当日在泳池派对上救舒曼婷的那个女人。 开始用餐了,不过气氛很诡异。大家都不说话,仿佛这小型聚会只是为了吃饭。 也许这是西方人的规矩吧,吃饭时不能说话。舒曼婷这样想着,看了看身旁的查尔斯王子。 查尔斯王子嚼着菜,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她赶紧低头,完了完了,这一个鬼脸简直要萌翻她啊!好想把这男人抱起来噌噌他的脸……这样想着,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查尔斯王子,王子又摆出一个萌萌的表情。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下几个人的注意力全注意到她身上了。 “不好意思,失礼了。”她赶忙向威廉侯爵道歉,伯爵笑了笑,道:“没事没事,不要太拘束了。” 舒曼婷点了点头,责怪的看着查尔斯王子,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这王子,像小孩子一样嘛!不过,很可爱! “威廉,请你见谅,是我对她太放纵了。”一旁的伯爵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进入舒曼婷耳朵里后,全身像是起了冰……她居然忘记了,伯爵还在这里,而且,他的话……她是他女儿吗?居然这么说话…… “舒,听说你们中国以前是马背上的国家?” 午后的下午茶时间,威廉侯爵因为公务在身,暂时去办了。众人坐在暖阳的花园里闲聊,伊莎贝尔看到一口一口喝茶、毫无优雅之感的舒曼婷后,便问道。 舒曼婷点了点头,“是的,伊莎贝尔公主。” 查尔斯王子听到她们的对话,看向舒曼婷,突然觉得越发的对这个恬静的女子着迷。风吹过她的脸颊,尖尖的小脸上有种特殊的气质。 “那么,你也一定很会骑马了?毕竟你是中国的公主。”伊莎贝尔放下精致的茶杯,满脸笑容道。 舒曼婷听到伊莎贝尔的话时,‘噗’的一下把茶喷了出来,连连咳嗽。 “曼婷!你怎么了啊?”查尔斯王子惊呼道,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事吧,小心一点。”有个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还有一方纸巾递了过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身旁伯爵递来的纸巾,道:“哦,没什么大碍。”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男人居然还抚了抚她的后背。 威廉侯爵的房子后面是一个大大的赛马场,午后的阳光晒的让人想睡觉,但是这赛马场上却有一个怒气冲天的女人。 “曼婷,你确定要比吗?”查尔斯王子拉着舒曼婷的马,问着马背上的小女人。 她鼻子努了努,点头道:“一定要比!我可以不比,但是我要为我的国家而比!”她说这话的原因是,刚刚喝茶的时候,伊莎贝尔居然要和她比骑马,她想拒绝,那伊莎贝尔却说:看来中国真的是越来越不行了,所谓的文化软实力在一点点的被剥夺,从你这个不敢和别人比赛的公主身上就能看到这一点! 她听了这话立马火冒三丈了,好吧,她虽然不是真正的中国公主,但是这女人几次三番的借助这个讽刺挑拨国家关系,是不得不迎战的! “可是,这个伊莎贝尔是从小骑马长大的啊!你真的有把握吗?”查尔斯王子拉过舒曼婷,小声的劝阻她。 “王子,谢谢你的好意,这场塞不比也得比!”舒曼婷看着一袭白色跑马装犹如18世纪公主的伊莎贝尔,咬了咬牙道。 “好吧,你小心一点。”王子拍了拍她的胳膊,担心的道。 两个人骑马到起跑线上,伊莎贝尔对着舒曼婷露出一个自信又甜蜜的笑容,“亲爱的,你输定了。” 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在她的手中握着一个不起眼的钢针。 炮声一发令,两个人驾马飞驰,但是从一开始,伊莎贝尔就骑马飞奔在前,舒曼婷紧随其后。 查尔斯王子坐在看台上,不安的来回走动,回头时却看到伯爵戴着墨镜,在太阳伞下喝酒。 “哎,我说,尼古拉斯,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可爱的女朋友?”王子对着后面的伯爵喊道。 伯爵啄了一口酒,墨镜下的他酷酷的,看不出表情,“你不是一直在担心着吗?那我还担心什么?她是如此的坚强有爱。” 伊莎贝尔的马像是吃了兴奋剂,架着伊莎贝尔快速的奔跑,远远的把舒曼婷甩在了后面。伊莎贝尔骑马飞奔着,回头对舒曼婷展露出胜利的笑容。 她看着差距越来越大,心中有莫名的恐慌―― 赛马之前,在走廊上舒曼婷遇到了伊莎贝尔,当时四下无人,伊莎贝尔便道:“你敢和我打一个赌吗?” 舒曼婷问:“什么赌?” 伊莎贝尔说:“如果赛马你输了的话,我要你离开伯爵,拒绝查尔斯王子的求爱。” 她当时听了这话如遭雷击,脑间一片空白。 伊莎贝尔就用激将法,“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话罢,转身要走。舒曼婷脑子一热,豪气冲天的应下了这个赌注。 而如今……她看着远处的伊莎贝尔,脸上的汗被风吹拂了去。她不能输!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伯爵,王子……于是,她从手心掏出钢针,扬起手,狠狠刺在了马的屁股上。 在看台上的伯爵密切注视着他的契约女友,兀的银光一闪,他看到她的手扬起来,做出了一个动作,继而马像惊了一般暴走、嘶叫着狂奔。 伯爵‘唰’的一下站起身,摘下墨镜,脸色不悦,骂道:“蠢女人!” 一旁躺着闭目养神的查尔斯王子听到后,懒洋洋的说:“你骂的是伊莎贝尔吧?”话完哈哈一笑。 良久不见伯爵回话,查尔斯王子拿开挡在脸上的扇子,直起身,却看到远处赛马场上,一个女人抱在马背上胆战心惊,而她骑着的马像疯了一般暴走着,那个女人,不正是舒曼婷吗? 伯爵已经骑马追了过去,王子慌乱之余拨了一个电话,也骑马奔了过去。 她的马彻底惊了,那钢针扎在屁股上让它一定很疼。 “马儿啊马儿,对不住了。”舒曼婷紧紧的抱在马背上,全身肌肉紧绷。但是让她欣慰的是,她骑得马超过了伊莎贝尔,并且把伊莎贝尔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啊,好爽,好爽!她抱在马背上,在心里直呼好爽,风呼呼的在她耳边擦过。 突然,马儿一跃跳过了前方的障碍物,舒曼婷却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此时她身体悬空,只有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马鞍,她的脚都快擦到地面了;马依旧在狂奔,风呼呼的往她嘴里灌,她心里恐惧极了。 “曼婷,曼婷!坚持住!”查尔斯王子骑马赶了上来,大声叫着。 伊莎贝尔也还没有放弃,只是她脸上的笑容令人心寒。 眼看舒曼婷的马要越过第二个障碍物,此时抓住马鞍、身体悬空的她,凶险万分。 “救……命…”她喝了好多风,拼劲全力叫了一声。 “松手!快松手!”伯爵的马跑的最快,已经靠近了舒曼婷暴走的马的身旁。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让我放手?你是不是想我死啊?她看了看身后骑马而奔的帅气伯爵。 “相信我,放手。”伯爵双腿夹了夹马肚子,他的马又往前跑了一点,这下和舒曼婷的马几乎并列。 此时此刻,他蓝色的眼眸里,没有平时的冰冷,没有嘲笑人时的邪魅,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舒曼婷咬咬牙,松开了手。 一时间,几乎成了慢镜头,她松手的那一刻,身体在慢慢滑落,马蹄从她的脸上越过,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角飞起,她的脚跟已经触底……完了完了…这样想着,一瞬间,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的,舒曼婷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换衣服,于是她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得不是很清楚,她只看到了一个大波卷发的女人,和一张精致的面庞,而且这个女人穿着一袭皱褶白裙。 “你……是天使吗?”她脸上露出笑容,道:“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伊莉莎白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替她换完衣服,盖好被单,伊莉莎白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屋内雅致的装饰物衬托出主人的不凡,床边高脚桌上的花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对了。谢谢你。”舒曼婷这一刻才想起来道谢,她已经勉强看清了这女人的脸,“我叫舒曼婷,你呢?” 伊莉莎白露出很含蓄的笑容,“我叫伊莉莎白。嗯,不用谢。”这话落,伊莉莎白又道:“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中国的公主。” 这话一出,便把舒曼婷的困意吓走了,她直起身,道:“伊莉,有什么请求你只管说,我能办到的话……” “你一定能办到的。”伊莉莎白盯着她的眼睛道。她是惧怕蓝色眼眸的人的,于是便乖乖的点了点头。 “我请你不要再和我的丈夫暧昧不清了,如果他向你表白了,也请你拒绝他。” 她有一瞬的失神,“你丈夫是谁?” “威廉侯爵。” …… 风吹拂这阳台上的帘布,已经是近黄昏了。舒曼婷躺在床上,看着夕阳,她何德何能,是才色出众也好,偏偏是这番的平凡,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侯爵为了她放弃家世?更何况还是那么一个漂亮的伊莉莎白…… 想着想着,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是谁?她在哪里?舒曼婷,再这样下去,你会不会忘记了你是谁? 她翻了翻身,刚想再睡一觉,忽然觉得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是皮靴和地毯轻微摩擦的声音,还有强大的气场,她猜测着这个人是谁? 一个金发蓝眸白夹克的男人站在了舒曼婷的窗前,他看了看她安静的睡容,“或许,这样的你,才能让我感觉安心一些吧,曼婷,我喜欢你。”话罢,男人立体尖削的下巴靠近舒曼婷的脸,轻轻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甜蜜的吻,又轻轻为她掖了掖被单,随着黄昏的风走了出去。 那个吻似乎在她脸上还有余温,舒曼婷仍然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刚刚查尔斯王子的气息离她好近好近,让她几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仿佛是栀子花的香味混合着男人独有的气味。这算是……表白吗?但为什么她却没有很兴奋,更多的是担忧呢? ‘吱吱’的一声,本来虚掩着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宫廷长马甲、肩头镶着钻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下,看了看床上酣睡的女人,继而走到她的床前,坐了下来。 舒曼婷全身一颤,她不用看也知道这种压迫性的气息是谁了,她的肌肉僵直着不敢乱动。 但是一刻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个冰冷邪魅的男人居然没有做出一个动作,哪怕是发出一点声响也好啊,就那么干坐着。 她如芒在背,心中发毛了,似乎有只猫在挠她的心。神哪!这滋味真不好受。 良久,她听到伯爵叹了一口气。她心里开始打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伯爵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心中咯噔一下,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伯爵又道:“起来,我和你说几句话,说完了你可以继续装睡。” 舒曼婷背脊僵了僵,她觉得脸发红,尴尬又莫名羞涩的直起身来,只是还是背对着她。 “今天下午赛马的事……” “好啦好啦,别提那个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拿针扎……” “是我的不对。”伯爵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像是大提琴的低沉独奏,淡淡的又有覆盖力。 舒曼婷愣了下,转身问道:“怎么会是你的错?”她一下子和他蓝色的眼眸对上了。 “我该一开始就阻止你的。”此时的伯爵仿佛不是伯爵了,因为他此刻是这般的柔情,这般的温暖。恍惚间,舒曼婷还以为坐在她跟前的是一向温柔的威廉侯爵。 但是,的确是伯爵,肩头上有钻石的尼古拉斯伯爵。 他轻轻的拉起她的手。 这个动作让舒曼婷吃惊不小,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不……我只是……”她欲言又止。 “你只是什么?”他的声音还是柔和的,甚至平时有些冰冷的脸也变得温和。 “哎呀,你……你还是对我冰冷一些好了!”她小声嘟囔着,真是的,突然来这么一出儿,让她极其不适应。 伯爵脸上浮起那丝久违的邪魅笑容,继而又拉起她的手,她往后缩了缩,不过这次他抓的很紧。 “我真傻,真傻。” “什么?”舒曼婷以为听错了,但是这话的确是出自这个男人之口。 “我以为对你冰冷,远离你,疏远你,就可能不会喜欢你了,但是……”伯爵蓝色的眼眸好似一泓泉水,“却发现我的行为是如此愚蠢,越是疏远你,越是忘不掉你可爱的脸庞,越是远离你,越是想关注你……” “……”她几乎要石化了。内心深处似乎有积雪崩塌的声音。 原来,他是对她有感觉的!他是对她有感觉的!她甚至都要放弃他选择别的男人了!他是对她有感觉的! 他继续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有什么难过的地方,都要告诉我。” 舒曼婷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过头去,泪眼模糊。 威廉侯爵的别墅走廊处,一个金发男子在抽烟,白雾从他嘴中飘出,这男子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伊莎贝尔远远的看到这男子,便走上前去,“查尔斯王子?” 查尔斯扭头看了看,发现是伊莎贝尔,扭回头继续抽烟。 伊莎贝尔继续道:“怎么?一个人在抽闷烟?我记得我的未婚夫可是不抽烟的!”说着,便双手轻轻的挽住了查尔斯的腰身。 查尔斯王子掐灭烟头,扔到花丛里,拨开伊莎贝尔的手,蓝色的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伊莎贝尔,转身要走。 “查尔斯!”伊莎贝尔从背后叫住他,“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心上人了。” 查尔斯王子嘴唇翘起很好看的弧度,“和你有什么关系?” ------题外话------ 亲们,宝贝们,无论如何,给个赞呗! .. 第五章 chapter19被赶出英国 在伊莎贝尔和查尔斯王子没有订婚时,伊莎贝尔喜欢的是尼古拉斯伯爵,而伯爵也是一直喜欢着伊莎贝尔。 但是,贵族们对于权力的野心远远大于了爱情。 因此,伊莎贝尔便和查尔斯王子订婚了;查尔斯王子本来就是受父之命,又加上当时没有真正喜欢的人。 而如今因为舒曼婷的出现,一起都在变化着。伊莎贝尔也发现她最爱的还是伯爵。 ++++ "查尔斯王子,你我都不是真心喜欢对方,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伊莎贝尔在查尔斯身后道。 查尔斯王子英眉一挑,转身道:"你想说什么?" 伊莎贝尔巧步上前,道:"你喜欢舒曼婷,而我喜欢尼古拉斯,不如……"她说到这里故意拉长音,挽起查尔斯的胳膊,然后道:"不如我们联手,你争回你的舒曼婷,我争回我的伯爵。" "哼。"查尔斯王子哼笑了一声,看了看身旁的女人,他何曾想到这个印象中温婉有礼的伊莎贝尔变得如此有心计,"伊莎贝尔,我不会和你联手的,因为我不像你那么没有能力,曼婷是我的就是我的。"话罢,拨开了伊莎贝尔的手,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查尔斯王子停下脚步,又道:"另外,我希望你停止你愚蠢的行为,不要再以各种借口来欺负曼婷。" "我……"伊莎贝尔愣在了原地。 ++++++ "曼婷,看着我。" 灯光旖旎的房间内,床前的伯爵拉着舒曼婷的手。 她扭回头,看了一眼伯爵,她眼泪已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她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被别人欺负也没有哭的这么难看过。 伯爵轻轻的把她脸蛋上的泪珠擦落,"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吗?"他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暧昧,尤其是她在昨天时对威廉侯爵的那个拥抱,她从没有这么抱过他,所以,他要把她‘锁’在身边。 "我们……本来不就是男女朋友吗?契约……"她抽泣着,说着。 "别管那个契约了,你只需回答我,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吗?" "真正的?" "嗯。"伯爵蓝色的眼眸里没有邪魅,只有温情。 她大哭一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把头埋在他的脖间,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我愿意,我愿意!"这句话她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和他签的契约已经两个月了,而她却觉得过去了两年。 "kiss、me。"伯爵的话轻轻的传到她的耳边。 她松开抱着伯爵的胳膊,脸色发红、满脸泪痕的坐在床上低着头。 "唉,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伯爵话罢,扬起她的下巴,一个吻便温柔的落下。他汲取着她的甜蜜,纠缠着的吻仿佛他们的感情。 …… 虚掩着的门外,一个金发蓝眸的男子悄悄的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一痛,那句‘曼婷是我的就是我的’的话此时显得格外无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女子,转身离去。他查尔斯王子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尼古拉斯伯爵是抱得美人归,和舒曼婷一起搬离了住了一个星期的查尔斯庄园。伊莎贝尔更是提前一天离开了查尔斯庄园,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舒曼婷搬出查尔斯庄园时,查尔斯王子恋恋不舍的抱着她,说:"曼婷,我会想你的。"撇着小嘴好可爱,她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脸颊,查尔斯王子十分欢心,也吻了她。 他们坐着劳斯莱斯离开了查尔斯庄园,伯爵的脸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坐在副座上的舒曼婷看着他的冰块脸,忍不住想笑,问道:"喂,你怎么了?" 他瞥了她嬉笑的脸,不说话,继续开车。有一只暖暖的手捏了捏他的脸,"哎呦,我们家伯爵大人吃醋喽!" 他吃醋了吗?怎么可能!但是想是这么想,他突然把车停到路旁,紧急的刹车让舒曼婷身体颠簸了几下,她嗔道:"你干嘛?突然……" 话还未完,便有一双霸道的手捏住她的肩膀,继而是热烈的深吻。他的唇紧紧的封住她的唇,他的舌缠绕着她丁香一样的舌。 "呜……呜…"她模糊不清的抗议着,却遭来更热烈的动作――他的手慢慢的滑向她的腰部,又从她的腰部绕到前面,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胸。部…… "这里……不可以……"她努力发出一声,却无法抵住他的蛮力。 她全身几乎要瘫痪了,心跳像是马达一样快速运转,她脸颊通红,全身几乎要冒热气了…… 伯爵从吻她唇吻到了脖子,他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他吻她的锁骨…… 她扭过头,满面羞红。 伯爵停下动作,审视了一下这个小巧可爱的女人,眼中迷惑的光逐渐变成邪魅的笑容,"第一次?" 她点点头,要被羞死了…… 伯爵揽过她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的第一次不能在这里,我要给你一个永世难忘的第一次!"话罢,开车猛驶。于是,黑夜下,一辆幻影般的劳斯莱斯快速的驶过蒙田大道。 …… 车开进伯爵庄园后,他抱着她便跑进了屋里,不管女仆管家的问候,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激烈又小心的吻她,瞬间剥掉了他自己的衣服,然后她看到了令她几乎无法呼吸的‘东西’,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可想而知,接下来他更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 "曼婷姐,几天不见你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气色也很好哦!" 下午茶的时间,伯爵出去办事,舒曼婷在阳台上喝茶,身旁的鹿鹿笑着问道。 "哈哈!"她只笑不答;那个看起来邪魅冰冷的男人,居然会那么那么的温柔,昨夜,她几乎要飘到云端了。 "啧啧……"鹿鹿看到舒曼婷的表情,砸吧着嘴,坏笑道:"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恋爱中的女人啊!" 她脸色一红,嗔道:"哎呦~!小丫头敢嘲笑我?"说着,她站起身要挠鹿鹿的痒痒肉,害的鹿鹿到处乱窜,大喊冤枉。 …… 阳光透过阳台射进屋内,屋里面到处洋溢着快乐的气氛,一高一矮的女子在屋内奔跑嬉戏……但是,不知道这么温馨的场面还能持续多久。 暴风雨已经积蓄了好久,只是早晚了。 英国初秋的阳光最好,暖暖的,风中还有阳光和花香的混合。 "你说,爱和喜欢一样吗?" 伯爵庄园的后院有一方湖水,临着湖水的是一处草地,草地旁有红花高树,再加上庄园的房子在水中的倒影,一切像是梦幻一般。 舒曼婷躺在伯爵的腿上,问出这梦幻一般的问题。 伯爵的手轻轻划过她的眉毛,"有时候不一样,有时候一样。" "那是什么时候一样,什么时候不一样?"她挣开眼睛,看着身前这个蓝色眼眸的男人。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月前他们两人还各自冷战,而如今却在热恋。 "这个是喜欢。"伯爵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复而离开,又道:"这个是爱。"话完,又吻了她,不过这个吻悠长缠绵,仿佛在云层里打滚一样舒服。 待伯爵的唇离开时,她已经脸色通红了。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他道。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她初见他时邪魅的光。 想想当初,如果不是他用话摧毁她的自尊,她可能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但是毕竟世事难料。 "当然有疑问了!"她用手扯了扯他看起来不真实的帅脸,"我是你的什么?"虽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优乐美的广告,但是这句话在情侣之间却非常实用。 "你是我的女人。"他言语利索。 她一时间回不上话,她总不能套用广告里的语式:啊?原来我是女人啊?她本来就是女人! 他看她神色不对,宠溺的捏了捏她粉粉的脸,"小猫儿,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啊?" "我……"她一时间说不出口,敢那样想但是怕只是奢求。 "我回答说你是我老婆?"伯爵一不小心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她瞬间脸红,嗔道:"哪有!" "啊?难道你不想做我老婆?"他脸上满是邪魅的笑容。 她一看到这类似坏笑的笑容,便使劲捏他的高鼻梁,"你敢套我的话~"他心中也是甜蜜,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 那个满是阳光的草地上,那个满是幸福的甜蜜时光,被瞬间封锁到了他们的记忆里。 她在那天还问了:你会爱我多长时间? 伯爵回道:爱到你不爱我。 …… 甚至到了多年以后,这简短的对话还时刻浮现在舒曼婷的心中。 "哎呦,今天这个甜蜜的小爱人怎么落单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舒曼婷一个人在庄园的花圃里晒太阳,鹿鹿过来侍奉她茶店,趁机逗她。 舒曼婷在鹿鹿的屁屁上打了一下,"叫你打趣我!"鹿鹿调皮的跑开。 "伯爵好像去了法国行馆,好像是法国的内阁大臣要与他商量大事。他说了让我等他,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她说着脸上满是不经意的幸福。 当舒曼婷说到法国行馆时,鹿鹿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她察觉到了鹿鹿的异样,赶忙站起身问道:"好妹妹,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可能是阳光晒的吧,我不太习惯阳光的。"鹿鹿脸色不自然的道。舒曼婷赶忙把她拉到了太阳伞下,两个人在充满花香的花圃旁坐着。 "舒姐姐,你原来是姓爱新觉罗吗?"鹿鹿突然问道。 "不是啊,我一直姓舒的啊,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舒曼婷拿了一块香糕塞进了嘴里。 鹿鹿眼睛骨碌了一下,道:"因为,我听到她们都叫你中国的公主啊!所以好奇嘛!" 这话问的舒曼婷心里突突直跳,想回答不知道答什么好,因为毕竟都是中国人,扯谎也扯不圆,不回答又觉得像是逃避什么。 她用纸巾擦了擦手,凑到鹿鹿跟前,小声道:"鹿鹿,好姐妹,我现在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鹿鹿眼睛转了转,‘嗯嗯’的点了点头,也凑到跟前听着。 "我其实不是什么中国公主,和你一样,在中国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草根了……" 话未完,只听得‘啪’一声,鹿鹿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茶水滚落了一地,幸亏地上是草坪,没有摔碎。 鹿鹿脸色由苍白变为惨白。舒曼婷看了也不忍心责怪了,只说:"有那么夸张吗?弄的像是拍电视剧一样,还是台湾狗血的那种。" "呃,呵呵……"鹿鹿尴尬的捡起地上的茶杯,道了歉,继而问道:"那……那你怎么会得到伯爵的青睐?"鹿鹿想,如果化妆的话,我的姿色并不比你差啊? "哈哈!因为你姐姐我漂亮、温柔,贤惠、乖巧啊!" 鹿鹿做出鬼脸的表情,表示不相信。 "哎呀,总之因为很多原因啦,和你讲了你也不一定能懂!"说罢,她又吃了一小口糕点,啄了一口茶,惬意的躺在了午后的太阳伞下。 …… 鹿鹿侍奉完舒曼婷后,进了庄园别墅里舒曼婷的房间,四下看了看无人,便把门反锁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叮铃铃"一声铃音后,那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接住了电话,"喂,我是伊莎贝尔,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电话的内线?" "主人,我是lulu。" "lulu?哦!哦,我想起来了!"金发女人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要你查的信息,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 ++++++++ 晚上时,舒曼婷在二楼她的屋内的大凉台上置了一桌子的丰盛晚宴,还准备了红酒香槟,烛光。 但是月到中天,蜡烛燃尽时,她要等的男人还没有回来。 …… 凌晨时分,月华泄了半屋子,一只纤白有力的手轻轻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他看着她乖乖的安睡着,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脸上也流露出少有的伤感的表情,如果她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会怎么想?上一次露出这种伤感的表情,是他深爱的女人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他挺拔的身姿轻轻的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她恬静的睡容,夜籁寂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他吻了吻她的脸颊,也躺到了床上,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深深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这香味,他永远都闻不够。 他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有半个小时。 "你今晚很奇怪。"她突然道。 伯爵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没有睡着。" 她不开心,窗外的玉兰秋树在月华的照耀下格外萧索,"你今晚很奇怪。"她依旧这么道。 "别问,什么都别问。"他紧紧感受着她的体温,"让我这样静静的多抱你一会儿!" "我……"她本来还想提晚餐的事,他让她等了那么长时间,但是她又没提,"好吧……" 静静的夜,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相偎着。但是谁又知道他们各自在想着什么? 直到她沉沉睡去,他才道:"曼婷,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声音如大提琴深沉的独奏。 "我爱你爱到每天都想这么抱着你,每天都看着你恬静的笑容。"他换了个姿势,把她的头揽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但是,我不得不放开你。"窗外天边已经鱼肚白,他又轻轻沉吟道,"不,应该说是抛弃,抛弃你。" 在夜色渐逝的拂晓,他蓝色的眼眸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夜难眠所致,但是,为何他眼中有泪光闪过? 他松开她温暖的身体,从床上站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单,在她唇上落下了最后一吻,"再见了。" 微风摇动着落地窗帘,从虚掩着的门看到他挺拔身姿的离去,是那么决绝,是那么的不留下一点情意……这场景映衬着她恬静的睡容,仿佛小提琴悲弱的颤音…… +++++ 当阳光照进房间时,舒曼婷悠悠的醒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身旁,本以为会是一具结实强壮有安全感的身体,岂料摸到的却是已经发凉的被单。 "伯爵?"她直起身,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她又跑到卫生间,从窗口往庄园里看……都没有伯爵的身影。 问女仆们,她们也都不知道。 最后管家马克告诉她:"伯爵一大早就出去了,还说不用等他吃饭。" 舒曼婷问:"那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关于我的。" 马克摇摇头。她听了这话后心里感觉怪怪的,马克见她脸色不好,便问:"舒小姐,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好啊。" 舒曼婷勉强笑了笑,道:"嗯,没事,应该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马克会意一笑,微微鞠躬便要离去,她问道:"对了,你见鹿鹿没?" 马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lulu?" 她见管家马克一脸迷茫,便说:"就是前几天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那个中国女仆啊!鹿鹿!" 马克笑了笑,道:"舒小姐,我想你是想家了吧。我们庄园的女仆全是英国皇室挑选出来的,没有其他国籍的,更没有叫lulu的。" 不会吧!她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又看马克的表情那么认真谦虚,看来马克是不会说谎骗她,那…那是怎么回事?难道鹿鹿真的是她幻想出来的女仆? "对了,前几天我出去办事,一直不在,昨晚才回庄园。"马克补充道,他看舒曼婷脸色越发不对劲,便问:"舒小姐,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对了,伯爵回来时你记得通知我一声!"话罢,她跑上楼去。 ++++ 上午… 中午…… 晚上……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伯爵一直都没有回来。舒曼婷闷闷的回了房间,她躺在印度棉的大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一天她都感觉气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突然,庄园外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动,是有人踹开了别墅的大门。舒曼婷仔细一听没人出来制止,便判断这个踹门的人肯定是伯爵了。 她决定不出去看他,虽然感觉应该是喝醉了,虽然感觉他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但她在生闷气,他们是热恋中的男女,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啊?而且还是一整天! 她扑在床上,等着男人来敲她的门。如果他进来抱她,温柔的吻她,给她道歉的话,她也许会原谅他! 初秋的夜晚很亮,她趴在床上,窗户开着,吹得胳膊很凉。她趴在床上等了半个小时,却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她气哼哼的站起身,准备出去问问伯爵这是怎么回事,有必要的话给他一巴掌示示威!当然她是敢想不敢做。 二楼的房间很多,环绕成一个大圈,舒曼婷跑到伯爵房间里看,却发现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过她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真的很奇怪,不过她很熟悉这声音,因为她前几天刚刚经历过――这声音是男女喘息声的混合,急促的,热烈的…… 她当即脸红了,难道是管家马克在偷欢?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她轻轻关上伯爵房间的门,轻手轻脚的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到一声婉转的喊叫,继而有女人的声音: "啊。我好想念这种感觉,我以为我再也尝不到你的滋味。" 舒曼婷的脑子里有根琴弦紧绷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和她印象里的一个女人完全重合了,这个女人金发碧眼,气质不凡,笑起来像是歹毒版的芭比娃娃,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 这四个字瞬间像大石头一样落在她的心里,让她几乎呼吸都困难了。在这个伯爵庄园里,能和伊莎贝尔做这种私密事情的,只有一个男人! 不,不,不会的。她在拼命抗拒自己,不让自己往不好的方面想。但是,她潜意识里又很想确认此时和伊莎贝尔做事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爱的那个。 步履在往前,心脏在颤抖,意识在回避…… 门是大开着的,舒曼婷走到门口,里面灯光很刺眼,但是……她看到的画面更刺眼,这场景和她两个月前在这所庄园里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看到的一模一样,伯爵的身体背对着门口,伊莎贝尔妖娆的表情看着她…… 场景一样,人物一样,但是她对伯爵的心已经不一样了,或许两个月前她可以不在乎他与那个女人做这样的事,但是现在……她想上前给他几巴掌,也难消心头的怒火和怨气。 但她不是那种人,她只会选择逃离现场,她以为逃离了就不会看到、不会想到、不会发生了。 伯爵感觉到伊莎贝尔的停顿,便知道她已经在门口站着了,但是他依旧动作着,他就是要她生气,他就是要她产生怨气。 她生气的跑了出去,本以为伯爵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追出来向她解释一些什么,但是没有。 风凉凉的,她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片刻后,一阵脚步声走近,她直起身扭了一下脖子,但没回头看,闷闷的说:"开心吗?你们做完了?" "哼~"从舒曼婷背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哼笑,"是的,做完了,很开心。" 她回头一看,伊莎贝尔衣衫不整的靠在镶钻的门上,手中夹着细烟,嘴里吐出一口烟雾,露出一脸得意又嘲笑的笑容。舒曼婷看着伊莎贝尔,她从没想过这个女人会如此针对她。 伊莎贝尔看着她一脸的怒容,淡淡启唇道:"你滚吧,冒牌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站起身,脑间像是被扔了一枚炮弹,"你……" "我怎么了?"伊莎贝尔眼神挑衅道。 "为什么说我的冒牌货?滚这样的字应该我对你说吧。"她的话已经不经大脑了,因为脑间一直浮现着伯爵和伊莎贝尔做事的画面。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还想瞒多久?"伊莎贝尔嘴中吐出一缕烟雾,"貌似中国从20世纪就没有公主了吧?这里怎么会冒出来一个中国公主?" 舒曼婷脸色铁青,不是她冒充公主的,是伯爵让她冒充的。 "更可恶的是,这个土包子贱民还想借着假公主的名号勾引英国皇室!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舒曼婷满脸怒容,"我没有勾引皇室贵族!"她来英国是伯爵所致,和查尔斯王子的暧昧也是查尔斯王子先开始的。包括威廉侯爵…… 她从来没想靠这个关系得到过什么,虽然有贪心过威廉侯爵的温柔,虽然有享受过查尔斯王子的阳光快乐,虽然有过霸占伯爵的冲动…… "哼?!没有?难道中国人都像你这么口是心非吗?"伊莎贝尔冷笑一声,把烟掐灭,往身后叫了一声,"lulu!拿过来!" "鹿鹿?"舒曼婷吃了一惊,顺着伊莎贝尔喊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姿小巧的女孩迈着碎碎的步子走了过来,递给了伊莎贝尔一沓相片。 "鹿鹿,你怎么会……" "很吃惊?那我就来告诉你。"伊莎贝尔摸了摸鹿鹿的头,道:"这女孩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被骗了!" 话完,伊莎贝尔甩给舒曼婷一沓相片,"蠢女人,只有被淘汰的命运!" 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看着鹿鹿,只想确认一下,"鹿鹿,她说的是真的吗?" 鹿鹿为难的看了舒曼婷一样,点了点头。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猜到了是真的,但是不愿意承认罢了,"鹿鹿,我待你情同姐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背叛……" "背叛?"伊莎贝尔走到舒曼婷跟前,"我想英国的户口和贵族待遇远比你的背叛值钱的多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心如刀割了,短短一天里,她连遭两个亲近人的背叛。 那边的鹿鹿看到舒曼婷缓缓泪流,心中也隐隐作痛,"曼婷姐,其实我……" "你可以下去了!"伊莎贝尔打断鹿鹿的话,决绝的口气不容置疑。鹿鹿担心的看了一眼舒曼婷,退了下去,她担心,真的担心,天性单纯的舒曼婷怎么会是伊莎贝尔的对手? 舒曼婷捡起地上的照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她和三个男人亲吻的照片,甚至还有她私密的照片,她惊恐的看着身前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的女人,道:"这是什么?" 伊莎贝尔道:"如你所见。"话完,脸上浮起一丝笑,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也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吧?你想想,你的名声毁了没什么,但是如果这照片上的其中任何一个贵族的名声,因为你而毁掉,你该如何收场?" "……"舒曼婷看着伊莎贝尔,稍稍平静了一下,"你想要我做什么?" 伊莎贝尔笑出声来,"哈哈,聪明!我就喜欢和这种女人说话,感觉痛快。"话完,脸色一转变为阴冷,"你现在有两条路走。" "第一,继续留在英国,然后家破人亡,你也知道你家庭的情况。" 家破人亡吗?听了这话,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生平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亲近的人受到伤害:"第二呢?" "哈哈,第二?"伊莎贝尔笑了笑,又靠在门上,从衣衫不整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个1和一串0,在她眼前晃了晃,"如你所见,第二就是拿着这笔钱消失,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选第二。"没等伊莎贝尔话音落下,她便回道。 这么轻松的就抉择了,那么她对伯爵的感情呢?明明说的那么轻松,但她的眼睛里为什么会透出一丝朦朦的水雾?之后她从伊莎贝尔身旁走过。 "你去哪里?给你支票。"伊莎贝尔从背后叫住她。 舒曼婷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道:"伊莎贝尔公主,虽然我舒曼婷出身低贱,但是不利之财不能收,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谢谢你的好意!"‘好意’两个字她说得特别重音。 "哼!"伊莎贝尔几步走到她跟前,道:"那你去哪里?" "公主这个要知道?好吧,我告诉你。"她苦笑了一下,"我去给伯爵告一个别,顺便问一问他的感受,顺便问问他是否放我离去,毕竟我们的契约还没有结束,顺便问问他是否真的是对我没有感觉!问问他说过爱我的话是否是真的!" 她眼中闪出了与她柔弱气质不符合的坚韧、决绝,伊莎贝尔原本不屑的表情变为对这个女人的厌恶。 "你不用来问我了。" 可是未等伊莎贝尔说出什么,就从楼上传来了一个如大提琴独奏的男声。 伊莎贝尔抬头向二楼的大理石护栏处看去,她脸上闪出了一丝惊慌。 "伯爵?!"舒曼婷已经满眼泪水了,她在内心深处里希望这个男人说出一些令她安心的话,但是她看到这个男人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邪魅眼神。 那个邪魅的眼神……是嘲弄玩弄的眼神…… 伯爵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了看伊莎贝尔,又看着舒曼婷道:"你真的不用再来问我了,我想伊莎贝尔公主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话罢,伯爵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着门厅处喊了一声,"马克!" 喊罢,管家马克便从门厅处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个豪华机箱的飞机票,还拉着一个行李箱,那个粉红色的行李箱她再也熟悉不过……是她当初从中国带来的。 "舒小姐,请拿好,这个是明早的机票。我明早会送您到伦敦机场,请不要担心。"管家马克把东西递给舒曼婷。 她颤颤的接过机票和行李箱,"马克……你一直…都这么好……"她一句话都难以说完整了,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背对着那个狠心的男人,不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舒小姐,你没事吧?要我帮你叫医生吗?"马克见她咬着嘴唇,脸色惨白。 她摇摇头,拼命的摇摇头。 伯爵眼底闪过一丝苦楚,复而恢复那丝邪魅的光,道:"你越早离开越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话像是钉子一样瞬间把她的心脏刺到几乎窒息。 "贝尔,快来,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话罢,伯爵对着楼下的伊莎贝尔招了招手。伊莎贝尔言笑晏晏的答应着上了楼。 她攥了攥手中的机票,转身,半弯腰对着楼上的伯爵道:"尼古拉斯伯爵,谢谢您近三个月来的照顾。" 伯爵身子颤了颤,道:"呵,你不该谢我,该谢贝尔,我亲爱的贝尔……" "从此两不相欠!"她没等他话完,强忍着全身的颤栗,把这句话直直的抛了出去。话完,拉着行李箱跑出了大房子。 泪顺着奔跑的风吹散,留在了这个呆了近三个月、充满花香、充满梦幻的伯爵庄园里。 他蓝色的眼眸里映出她奔跑而去的身影,心里面像是缺了一个洞,风呼呼的往里灌…… chapter20回国后 风似乎在耳边呼啸,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酸涩酸涩,身体仿佛飘离在地面,她睁看眼一看,发现自己腾在一片汪洋的上空,身体正急速的往下掉。 海深蓝深蓝的,在海水的下面浮动着黑色的阴影,她心中害怕极了…… "舒小姐,醒一醒,醒一醒。"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曼婷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身旁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 "我在哪里?!"她惊魂未定。 "呵呵,您在飞往中国的航班上。"空姐服务员好心的提醒,"我见您闭着眼睛满脸虚汗,猜您是做了噩梦。" "嗯,谢谢。"她对着空姐勉强一笑,原来是一个梦,她全身随即松软下来,像是虚脱了一般。 "这是您的午饭。"空姐把一推车放在了她的位置前,转身离开。 "等一下。"舒曼婷看了看那一推车的食物,叫住空姐,道:"这一车的食物都是我的?" 空姐转身微微笑道:"是的,是飞机起飞前一个不知名的男子为您准备的,车里还有我们机舱为您准备的午餐。您可以自主选择。" …… 舒曼婷拿起一个沙丁牛排,旁边还有一方淡雅的纸片,纸片上有歪歪扭扭的中文字样:一路走好。这是伯爵让我为您准备的。 署名是马克。 马克,伯爵庄园的管家。是那个狠心的男人为她准备的这些东西。 她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药?她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丝属于思念的东西?她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一种爱的气息流动? "我才不接受你假惺惺的食物!"她把牛排扔在车上,闭上眼睛不再想这些东西。她本以为离开伯爵,离开这个豪华的地方,离开她的爱,她会痛苦不已。 但是,没有,她只流了一次泪,便把所有东西咽在了肚子里。 她上飞机前,只给威廉侯爵打了电话。这个令她身在异地,唯一一个感觉到温暖安全的男人,唯一一个笑起来那么温柔,对她那么好的男人。 她给威廉伯爵说:"我要走了。"声音淡淡的,却有种苍凉。 威廉侯爵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现在在哪里?" "伦敦机场。" "等我。我马上到。"电话那边有急促的脚步声。 "不用了……。"她依旧淡淡道,声音听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 "你真的决定走了?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我,可以来我的庄园里住。我会保护你……"威廉侯爵的声音那么温柔,她多么希望那个狠心的男子有这么一半的温柔…… "真的决定走了……"我已经连累到你那么多,不想再为你添麻烦。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那好吧……不过你记住,我这里永远为你开放着,在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 她苦笑,心里的位置吗? "嘟……"她拨通那个金发贵气、笑起来像阳光的男子的电话,但是电话响了一声,她手便颤抖着挂断。 随即的,这个号便打电话过来,她手抖了抖,差点把电话扔了。电话一个劲的响,屏幕上有他的名字。 她接了电话…… "喂,曼婷!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手机里响起查尔斯王子的声音。 她听到这个声音后全身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阳光下看这个少年开心的笑的时光,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对不起……"说完这个,她捂着嘴,眼中满是泪。 "喂?曼婷,你怎么了?你……" 她挂断电话,把手机的电池扣了出来,把手机卡用力掰弯。这一切,只当是一个梦,一个虚幻的再也不能虚幻的梦…… "伯爵,你抓那个女人来英国真的是为了让我吃醋生气?"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射到大庄园里,伊莎贝尔抱着伯爵的脖子,娇嗔道。 "嗯,是的。"伯爵蓝色的眼眸里静如止水。 伊莎贝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吻了伯爵一下,而后道:"那……那你对她动了真感情吗?" 伯爵听了这话,心中一悸,大手紧了紧,差点把身上的这个女人扔了出去。但他没有,耐着性子道:"怎么可能!" 而后,蓝色的眼眸漾了漾,邪魅的光又浮现出来,"难道我们可爱的公主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说着,要对她使坏。 伊莎贝尔娇嗔一声,"你坏!"而后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庄园里大片的花圃,道:"我是看你之前对她那么好,我吃醋!所以以为你对她动了真感情。" 她背对着的伯爵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继而走上前,抱着她纤细的腰部,下巴揉着她金色的头发,"乖,不要瞎想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那个中国的土包子是对你造不成威胁的。放心吧。" "真的吗?"伊莎贝尔在伯爵怀中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 "嗯,真的。" "那我是你的什么?" 伯爵听了这话,心中一颤,他记得,他记得有一个恬静淳朴的女孩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我是你的什么?我是你的什么?只是,他没有给那个女孩确定的答案,便一切不可逆转了。 "你说嘛,我是你的什么?"伊莎贝尔回身盯着伯爵,蓝色的眼睛期盼的眨着。 伯爵眼底划过一丝犹豫,继而道:"你是我的……" 但是话还未完,便从庄园外传来一声怒吼:"尼古拉斯!你给我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后,伊莎贝尔愣了愣,惊道:"是查尔斯王子!"话罢,便不知所措。 伯爵的脸色十分严肃,他正要和这个无所畏惧的王子算账,如果不是他擅自把和他签了契约的女人带走,他也不会做出这么狠心的举动。 "怕什么?我们的恋情本来就在你们的婚约之前!"话罢,拉着伊莎贝尔的手走了出去。 环形楼下的大厅里,查尔斯王子闯了进来,金发被风吹乱,他额上有细细的汗珠。管家马克上前来问候招呼他也不理,只四下寻找着,他蓝色的眼眸里有焦急,有失望。 "查尔斯王子,你不是在找我吧?"伯爵站在二楼的大理石护栏处问道。 查尔斯王子向着二楼看去,伯爵的眼中闪着邪魅的戏谑。 "我在找什么你最清楚。"查尔斯王子脸上没有了阳光般的微笑,冷冷道。 "哦?"伯爵嘴角的弧度扬起,手往身后拉了一个人出来,"你是在找这个女人吗?" 查尔斯王子看着伯爵从身后拉出一个人,他心中燃起希望,蓝色的眼眸里也满是期待,结果看到拉出来的女人后,顿时意冷,"伊莎贝尔公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我们在这里,做该做的事情!"说着,伯爵揽过伊莎贝尔的腰,在她唇上吻了吻。 查尔斯王子的脸上有诸多厌烦,"我管你们做什么!曼婷呢!舒曼婷呢!?她在哪里?"自从上午接了舒曼婷的电话后,他一直心惊肉跳,那家伙打来电话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挂掉了,再打也打不通。他便心急如焚的跑来伯爵庄园。 "舒曼婷?"伯爵松开伊莎贝尔,脸上有戏谑的笑容,"哦?你说那个啊?那个东西我已经退回原地了。" "东西?"查尔斯王子脸色瞬间铁青,"你说她是东西?" "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情感的替代物。"伯爵淡淡道,"就是一个东西……" 话还未完,查尔斯王子金发飘荡,下一刻便跑到了伯爵面前,揪着伯爵的领子道:"你怎么会这样说她?亏她还是你的女朋友!" "你还知道她是我女朋友?怎么?这么说她你不高兴了?" "我就是不高兴!"查尔斯俊朗的脸庞上浮现出丝丝怒气,"我明确的告诉你,虽然曼婷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喜欢她,不准你这样说她!" 伯爵听到王子口中说出喜欢舒曼婷这几个字时,心中一收紧,脸上邪魅的笑收紧,继而换成冰冷的面孔,打掉了查尔斯王子抓住他领子的手,"查尔斯!我念你是王子,才没和你计较,但请你把握好尺度,不要太干涉别人的私事!" 查尔斯王子也道:"我不管你那么多,曼婷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曼婷去哪里了?!" 伯爵冷眼看了看查尔斯,道:"回中国了。" "一个人吗?" "一个人,难道还想让我专机送她回去?" 查尔斯又问:"为什么送她回去?" 伯爵眼底有冷冷的光,"玩腻了……" 话音刚落,一个硬硬的拳头便呼啸到了伯爵的脸上。 伯爵的身体一个趔趄,退后几步差点摔倒,伊莎贝尔忙上前搀住,可是伯爵还未站稳,查尔斯王子的有一个拳头就上来了。 伊莎贝尔见伯爵又要挨拳头,便上前一步,挡在了伯爵身前。"不要打了!" 查尔斯王子见伊莎贝尔挡在伯爵身前,拳头戛然而止,他一脸惊诧的看着伊莎贝尔。 "你让开!"伯爵用手推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僵着身子不让开,她看着查尔斯王子道:"那个骗子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就因为那个骗子,你要和多年交情的伯爵脸皮撕破吗?" 查尔斯王子收起拳头,一脸迷惑,"你什么意思?" "舒曼婷是一个大骗子!"伊莎贝尔打开了话匣子,"她从都到位都是骗人的!她不是什么中国公主!她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女人,她一方面和伯爵暧昧,一方面吸引威廉侯爵,现在你又对她着迷!" "……。"查尔斯王子脑间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那个以前岁月的女子居然是假的,他问伯爵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伯爵蓝色的眸子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 查尔斯王子盯着这个像芭比娃娃一样的女人,他从没想过她会变得如此恐怖,"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舒曼婷不是公主,那你为什么要处处为难她?既然你知道她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处处为难她?泳池那一次,赛马那一次!" "我……"伊莎贝尔哑口无言了。 查尔斯王子看了看伯爵,然后又看了看伊莎贝尔,哼了一声,便走出了伯爵庄园。 临出门时,查尔斯王子回身看了一眼正安慰伯爵的伊莎贝尔,道:"既然你们那么恩爱,我就成全了你们。伊莎贝尔,我查尔斯对于你们国家的管辖,欧洲的贸易命脉没有兴趣!" 话完,他金色的头发迎风微展,他想起了那一个他第一次真心喜欢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居然是一个骗子。 +++++ 第二天,皇室消息:英国查尔斯王子和法国公主伊莎贝尔正式解除婚约。 当这个消息传到伯爵庄园时,伯爵冰冷的脸上终于又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看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chapter19没有你的日子里 风还是依旧吹,没有你的日子里,天更蓝了,只是,在这生我养我的地方里,看到蓝蓝的天,我总会想到你蓝蓝的眼睛。 "呜呜呜呜……蠢女人!蠢女人!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放弃!" 星期五,上海的一家咖啡馆里,一个身穿蓝色小晚装的女人边哭边骂着,在这个女人对面坐着一个身穿褐色小马甲的女人,她黑色的头发温顺的躺在肩头上。 "喂!你能不能别哭了!从我回中国那一天,你已经哭了五天了!"舒曼婷递给对面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女人一张纸巾,"见了我聊一会儿就开始哭!" 沈青瑶狠狠擦了擦鼻子,道:"老娘的哭不是伤心,是替你惋惜,替你心疼!如果我是你我赖死在英国都不回来!而你!居然用什么不习惯英国的理由而奔了回来!你是不是巴不得坐上海的地铁出事故死掉啊?还是说想尝一尝中国的动车事件?我恨啊!" "别恨了!喝咖啡!"舒曼婷白了沈青瑶一眼。 想当初,是她和沈青瑶一起救了中了枪伤的伯爵,两个人当时色色的,居然还扒掉了伯爵的衣服,只为了大饱眼福,而看到伯爵的果体后,两个人都呆了,沈青瑶当时还说:这是我见过最正的器物…… ‘噗’想到这里,舒曼婷脸色一红,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青瑶喝着咖啡,看着她满脸绯红,"喂,你想什么呢?" 舒曼婷看了看沈青瑶锐利的眼神,赶忙拿起咖啡"没,没想什么。" "别骗我了!你从来都是,一想不正经的东西耳根就发红!有木有有木有!"沈青瑶说着要扯她的耳朵,"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舒曼婷一个劲的躲闪,"真的没有骗你!" "好,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不过你要请我去吃法国大餐!上海最出名的那家!"沈青瑶趁机‘敲诈’。 "拜托!我不告诉你我想的事情怎么会和法国大餐扯上关系?!" 沈青瑶做可怜状,"你去了英国那么长时间,整天吃西餐,人家在上海悲悲切切的生活着……" "崩了!"舒曼婷白了她一眼,"我真服了!对,我去的是英国,但你为什么要吃法餐?" ……。 路过浦江中心时,人流熙熙攘攘的,黄埔大厦上有一个特大的屏幕,上面经常会播放一些世界要闻。 "曼婷,曼婷,你快看!"沈青瑶拉着一个劲走路的舒曼婷道。 "看什么啊?不看!"她知道她这个死党属于见什么喜欢什么的,所以就索性不看。 岂料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沈青瑶站在黄埔大厦前方,看着上面的大屏幕。舒曼婷叫她也不理,只盯着光线闪耀的屏幕。 "你在看什么啊?不吃法国大餐了?"舒曼婷走到她跟前,问道。 "曼婷,你看屏幕上。"沈青瑶仰着头,"查尔斯王子和法国公主解除婚约了。" 舒曼婷听完这话,全身莫名其妙的一震,继而仰头看向大厦上的屏幕。光线闪闪的屏幕上,伊莎贝尔珠光宝气,满脸笑容的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出席活动,完全没有解除婚约的伤心。 "曼婷,伊莎贝尔公主身旁挽着的男人我看着好熟悉。"沈青瑶晃了晃舒曼婷的胳膊,"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舒曼婷觉得眼睛酸酸的,这个男人肩膀上镶着贵族象征的钻石,蓝色的眼眸像是一泓碧波。怎么会不熟悉,他是她曾经爱过的伯爵啊。 "曼婷,曼婷……" 舒曼婷兀的回神,才发觉沈青瑶摇着她的肩膀,"曼婷,你怎么了?" "我……"她赶忙把脸侧开,"我没事。" "……"沈青瑶一时间无话。她怎么可能没有事!身为她的一级死党,她再不了解她?沈青瑶明明看到她眼睛红红的。 一定是在英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和其他人发生了矛盾,曼婷不是始乱终弃的人。曼婷的伤心她能感觉的到。 "瑶瑶,我……今天觉得不舒服,要先回家了,改天再请你吃法餐,行吗?" 沈青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嗯,不舒服的话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瞎想了。" "嗯。"舒曼婷轻轻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 她的身影很快的消逝在了人群里。因为走到路转角,她就开始奔跑,腿很无力,却偏要跑,结果撞了人,包包上的金属还划伤了她的胳膊。 丝丝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她手颤抖的拿出钥匙开门,撩起袖子看,才发现胳膊上被划出了一条渗血的伤痕。 没关系,这疼痛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比起来心口的伤痛简直像蚂蚁咬了一样。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脑子里。半个月前,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只属于她一个人。现在,都归那个伊莎贝尔所有了。 "曼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和你婶婶正说着你呢!" 她刚进屋子,妈妈就问道。她一看,屋子里做了四五个中年妇女,有一两个她认识的,还有一个打扮很贵气的中年妇女,这妇女对她笑了笑,舒曼婷也对她点了点头。 "妈,我今天累了,你们聊,我进屋睡了。爸回来的话,你们就吃饭,别管我。"话罢,舒曼婷便要进屋。 妈妈站起身拉过她到一旁的空房间里,道:"曼婷啊!你既然都从英国回来了,就别多想了!妈也不多问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妈还奢望你攀上个英国贵族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差距太大太大,那终究是一个奢望!" 舒曼婷不想多听这些,她觉得脑子里像是要炸开一样。她提步想走,但妈妈又挽住她的胳膊,"今天啊,有一个大企业的女老板来看我们,一问才知道是远房亲戚!"说着,妈妈凑到她的耳朵旁道:"人家的儿子啊帅气着呢!而且是公司的总裁……" "妈,我真的很累了,这些事改天再说,好不好?"舒曼婷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妈妈看了看她的脸色,便道:"也好。反正她儿子还没有心仪的对象。那你先歇着吧!" …… 这事过去两天后,沈青瑶来讨债吃法餐。 "哎呀,我们在家里吃多好啊!"舒曼婷道。 沈青瑶做出吃惊状,"小气鬼!你别告诉我伯爵给你们的五千万欧元你们已经花完了!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和鬼说鬼都不信!"说着,沈青瑶躺到她的床上打滚耍赖。 舒曼婷无奈,只得去法国餐厅吃。不是她吝啬,也不是她觉得家里吃很好,而是,她已经害怕再在外面听到关于英国那边的消息,关于那个邪魅男人的消息。 上海豪华法餐馆。 当沈青瑶满目吃惊小心翼翼的点完餐,大呼过瘾后,服务员过来收钱。舒曼婷刷卡结账时,餐馆的老板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四张机票和两张邀请函,笑眯眯的道:"两位小姐,恭喜你们中奖了!" 两人当场一愣。沈青瑶脑子里像炸开了锅,继而道:"不可能,不要开玩笑了,你们这样的馆子开玩笑我可是会当真的哦。" 这个法餐馆的老板把来回机票和邀请函递给沈青瑶,道:"这本来就是真的。" 沈青瑶接过那东西,细细看了一眼,手颤颤巍巍,看着舒曼婷,"曼婷,是……是真的……" 沈青瑶话完大叫一声,欢呼雀跃,甚至还站起来抱住餐馆老板猛亲了一下,大呼:"天哪!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我们要去法国参加晚宴……" 惹得周围用餐的人直皱眉头。 "等等,你说什么?法国?晚宴?"舒曼婷打断沈青瑶的话,站起身。沈青瑶点了点头,见她脸色不对,便把邀请函交给她看。 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眉头都拧到了一起,看罢,拿过沈青瑶手中的机票,塞回了餐馆老板的手中,"为什么找上我们?为什么是我们?餐馆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 她的神经仿佛绷紧了的琴弦。 餐馆老板明显很无奈,摊了摊手,"这是随机的概率啊,没有太多为什么的。" "就是,曼婷,你怎么了?这两天你都不对劲。"沈青瑶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餐馆老板看了看舒曼婷依旧愠怒的脸色,继续道:"这位姑娘,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们的餐馆是正宗的法国餐馆,我们法国公主订婚,理应当做些什么事情来让世人见证我们公主的幸福吧!?" "幸福?!"舒曼婷苦笑了一声,幸福是什么?你们法国公主幸福了,你们法国公主得到了她想要的男人,但是我呢? 餐馆里响起悠扬的小提琴音乐,淡淡的伤感漫过她的心际。餐馆老板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她接住那些机票和邀请函。 她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邀请函,把邀请函反过来看时,在背面看到淡雅的邀请函上印着一对男女,他们甜蜜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尤其是那个肩头镶着钻石的伯爵,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他到底是爱我不爱?他到底爱过我没有?为何我要承受这样的煎熬?估计也是我一个人承受这种思念,那个狠心的男人此时或许在和另一个女人甜蜜吧!舒曼婷‘啪’的一下把邀请函等东西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踩。而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法国餐厅。 沈青瑶边大喊着她的名字,边和餐馆老板道歉,捡起了扔在地上被踩过的邀请函和机票,沈青瑶庆幸这餐馆里没有火炉,更庆幸舒曼婷已经付了帐,要不然她还不死在这黄浦江外啊? 沈青瑶找到舒曼婷时,她正坐在江边的桥上吹风。那风吹乱她温顺的乌发,更吹拂着她忧心忡忡的脸庞。 "如果不认识你的,铁定以为你是一个要寻短见的可怜女人!"沈青瑶走到她身边,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她心里冒汗,真怕这个女人跳下去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啊?搁得住用这么惆怅的表情? 两人良久无话,就那么看着江边的风景,大船,以及上海的繁华;舒曼婷突然道:"每次看到江边的风景,就觉得自己很渺小,感觉渺小的连有一天自己死去,都没有一个人知晓,仿佛像蚂蚁一样。" "哈哈,我知晓!"沈青瑶笑得没心没肺,"你怎么可能死去呢?你是小强!你是打不死的小强!" 舒曼婷勉强一笑,盯着沈青瑶的黑色眼眸看。 沈青瑶被看得直发毛,道:"你看什么啊?想和我搞女同啊?老娘可是只对男人感兴趣的啊!" 舒曼婷淡淡一笑,"瑶瑶,你很想去吗?" "去哪里?" "你包里揣着的邀请函上的地方。" 沈青瑶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猜肯定是在英国或法国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个平时万事不伤心的女人如此抑郁,"我……"她蹦出一个字后停顿住了。 "你怎样?" "我…我…"沈青瑶支吾了一番后,"我当然想去了!想去的要命!做梦都想去!当初你被抓去英国时,我都羡慕嫉妒恨死了!" 沈青瑶看到死党如此受伤的表情,本来说不想去了,但是转念又一想,或许曼婷在英国有没有完成心愿的事情,或许是有没有如愿以偿的事情,才会这样伤心,如果这次拿着这个幸运入场券去了法国,肯定能见到那个伯爵,说不定一切事情都解决了。 "曼婷,你也知道,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你都放弃了一个变凤凰的绝好机会,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们不用买机票什么的,只用买个礼服,多方便啊……" "可是我不想去……"舒曼婷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沈青瑶的口若悬河。 两人一番沉默后,你可以在大桥上看到,一个身穿蓝色风衣的女人躺在地上对着一个坐在桥上的女人打滚……四肢缩在一起,嘴里发出哼唧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卖萌? 结果可想而知…… 隔天,两人买了礼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坐着免费的飞机,飞往了法国。住进了法国临时招待处,有法国公主订婚晚宴的邀请函的人,酒店都以贵客相待。 可是,每当舒曼婷听到有人说‘法国公主订婚’这几个字时,心中就阵阵的痛。她答应沈青瑶来法国参加订婚晚宴,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小小的期盼呢?期盼有什么奇迹降临吗? 两人简单休息了一下,沈青瑶好不容易来趟法国,就拉着舒曼婷到处转,结果一转转到了下午,差点找不到行馆的位置。 临晚上时,两个人化妆打扮,开始准备进入法国皇家酒店。 她们两人都选择了香奈儿的小晚礼裙,沈青瑶选择了一套红色的,舒曼婷选择了一套黑色的。化妆时,她翻包包,突然从包包里掉出来一条珍珠的链子,心中一惊,她从来没见过这个链子。 那珍珠光泽细腻,圆润玉华,一看就是上乘珍珠。她愣在原地,脑海里想起了,这个珍珠项链,是那个蓝色眼眸的男人送给她的,当时,那个男人脸上闪着邪魅的微笑,说:这个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有它在,就说明你还是我的。 想到这里,舒曼婷也不捡起那项链,直接抬起脚,想一脚下去把这项链踩得尸骨无存,反正那个男人从来都是把她当做情感的替代物。 "停!"沈青瑶一进门,就被那珍珠的光泽闪了眼睛,又看到她要毁了那项链,便迅速的跑过去,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项链,"曼婷!你是不是疯了?!这项链看起来最起码要几十万!"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布使劲擦了擦那珍珠,道:"的确是真货!天哪,曼婷,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是不是……"话未说完,便看到舒曼婷满脸泪水了。 沈青瑶轻轻把项链放在桌上,走上前去,抱住她,"怎么了曼婷?别哭别哭,妆都花掉了。" 巴黎的夜晚是璀璨的,到处充盈着时尚的纸醉金迷。伊莎贝尔公主的订婚晚宴就在法国罗浮宫皇家酒店。 到门口时,两个帅警卫拦住,弄了半天才明白是让出示邀请函。 进去时,里面已经聚满了各色的人,有明星,有政客,更多的是各个国家的贵族们。很明显,这么大个罗浮宫皇家酒店今晚只属于伊莎贝尔。 璀璨的灯饰、豪华的摆设耀花了她们的眼睛,还有各色的人,都穿得异常时尚,看着看着,沈青瑶不禁拉了拉身旁舒曼婷的手,舒曼婷看着她略略紧张的脸色,道:"放轻松,大家都是平等的。" 说着,舒曼婷从身旁走过的侍从手中的盘子里拿了你两杯香槟,递给沈青瑶一杯。 刚喝了一口,便有人上前来给两个人搭话,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 "我是杰奎琳,你们好。"女人微微笑道。是不太通顺的中文,很明显,对方看出来她们来自中国。 沈青瑶傻了眼,愣在原地,舒曼婷上前一步,也笑道:"你好,我是舒,这位是……" "我是沈青瑶。你是杰奎琳?法国vogue时尚杂志的主编?"沈青瑶一个箭步上前,激动的全身颤抖。 杰奎琳点头默认,目光落在沈青瑶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嗯~你的项链很别致,不,准确来说很漂亮。" "真的吗?"沈青瑶脸色一红,转头看了看舒曼婷。 刚刚在化妆间,舒曼婷要毁了这珍珠项链,沈青瑶拦住了,舒曼婷就说把这项链送给她,沈青瑶自然是欢欣不已。两个死党之间没有那么多猜疑的,给你了便是给你了。 "真的。"杰奎琳闪着时尚光芒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道:"你两个刚进来已经有很多人关注了。" 她们往周围看了看,果然,有一部分人不断投来猜疑的目光。 沈青瑶尴尬的笑了笑。杰奎琳又看了看旁边的舒曼婷,"你的妆化的很漂亮,我几乎都看不到你的眼睛了。" 舒曼婷点头笑了笑,道:"谢谢。您也很漂亮。" 她花了浓妆,烈焰红唇,粗粗的眼线,粉底很厚。沈青瑶劝她低调一些,她苦笑,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低调。为了躲过那个男人锐利的眼睛。 悠扬的小提琴奏起,混合着钢琴的优美声音,从大堂的红地毯上走进一对男女。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两人仿佛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是那般的耀目,那样的般配。 他身穿一件黑黄相间的皇室礼服,肩头依旧镶着钻石,胸口是金黄的流苏,蓝色的眼眸仿佛蓝宝石。他还是她印象中的伯爵吗?一瞬间,舒曼婷感觉她已经离他很远很远很远了…… 伊莎贝尔身穿皇室定制的小婚纱,显得可爱乖巧又满是贵气……没容舒曼婷细细看,掌声响起,伯爵给伊莎贝尔戴上了订婚戒指。 戒指戴在伊莎贝尔纤长的指头上那一刻,钻石的光芒耀花了她的眼睛,还有伊莎贝尔甜蜜的笑容……舒曼婷觉得脑袋眩晕极了…… 晃晃之际,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幸而沈青瑶发现的及时,抱住了她的身子。但是也引起了人群的骚动,聚光灯一下子打在了舒曼婷身上,她觉得那白光照的她脑袋要炸开一样。 她勉强站好,在聚光灯下往台上看去,却发现台上的伯爵直直的看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诧异。 "那个女的是谁?"伊莎贝尔看着聚光灯下的女人问道。 "不认识。"伯爵觉得他的眼睛离不开她的脸庞。即使花了那么浓的妆,即使穿着与她性格不符的衣服,他也能一眼认出来她! 舒曼婷不明白为什么聚光灯会在她身上停留这么长时间,不就是跌倒了吗?所幸聚光灯即使转开,要不然她非得夺门而去不可。 订婚仪式圆满结束,乐队奏起欢乐的乐曲,开香槟,放异彩,惯例,伯爵和伊莎贝尔跳起了晚宴的第一支舞。他舞姿优雅,她身姿妙曼。 "天哪!真的太好吃了!这次甜点太极品了!"一旁的餐饮区,沈青瑶站在甜点处大朵快颐,"曼婷,你快来尝尝这个……"她转身问舒曼婷,却看到舒曼婷端着酒杯,眼神整个放空了。 "曼婷,你怎么了?"沈青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 舒曼婷回神,对着沈青瑶笑了笑,"没事。"说完,又道:"哎,我说,你来这边是不是只是为了吃啊?" 沈青瑶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嗯嗯。" "软缠硬磨让我和你一起来法国参加这个,只是为了吃?"舒曼婷脸色愠怒的又问了一遍。 沈青瑶拿了颗草莓塞在嘴里,"要不然还要做什么?对,我们参加完这个晚宴后去血拼~去买好看的衣服!还有!钓一个异国帅哥……" 话还未完,舒曼婷拿着手包转身离开;沈青瑶喊道:"哎哎,你去哪里啊?不用那么生气吧?!人家有没说错什么话,真是……" 舒曼婷扭头白了她一眼,道:"我去洗手间!"话罢,也不理沈青瑶嘟嘟囔囔,直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觉得心口很闷。 晚宴金华耀目的二楼贵宾区,一个金发蓝眼的男子注意到了一楼餐饮区的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色小礼服、脖颈上带着珍珠项链,一个身穿黑色小礼服、花了很浓的妆,但是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她。 是曼婷!是曼婷!他这样想着,快步离开贵宾区,下楼去。他身旁的中年女子叫住他:"查尔斯,你去哪里?你忘了来之前答应我不乱跑的吗?" 查尔斯蓝色的眼眸转了转,回头道:"妈妈,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个事情关系着我的终身幸福。" 维多利亚女王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查尔斯王子眼中坚定的目光,是她生下他二十多年里第一次看到。于是,维多利亚女王站起身,摸了摸查尔斯王子的头,"去吧。做你认为最正确的事情。" 查尔斯王子听完这话,快步走下楼去。最正确的事情,最正确的事情!他认为他正在做这个最正确的事情! + 沈青瑶不厌其烦的尝着豪华大桌子上的百种点心,边吃边物色着有没有帅哥符合她的感觉的。(曼婷说她是吃货,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她只注意她的前方,却没发现一个男子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打扰了,美丽的小姐。" 优雅明朗的声音从身后传入沈青瑶的耳朵。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太阳花,在阳光下快乐奔跑的场景。咽了咽嘴里的食物。慢慢转身。 接着,她完全镇住了,在她眼前站着的男人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宫廷式的白色西服…… "你是真的吗?"沈青瑶双眼朦胧了,她有种想哭的感觉,一恍惚,就问出了这句话。 他阳光般的笑容绚丽夺目,"你说我是真的假的?" "假的,肯定是假的,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看、这么完美的男人?我一定是喝醉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没等沈青瑶说完话,查尔斯王子就凑了过去,扬起她的下巴,气呼吸在她的鼻翼处,"你的珍珠项链很漂亮。人也很美。" 他蓝色的眸子像一泓泉流,脸上的笑容耀目极了。沈青瑶忙推开查尔斯王子,她怕再和他对视一会儿会晕厥过去。 查尔斯王子笑了笑,"现在,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青瑶第一次觉得如此害羞,双颊火烧了似地红,"真…真的。" "那么,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哦。"说着,查尔斯凑到沈青瑶身旁。沈青瑶觉得心儿砰砰直跳,"是…是,知无不答言无不答。" "曼…不,和你在一起那个花浓妆的女孩去哪里了?" + 卫生间里铺玉石?也只有皇家酒店有这么气派又奢侈的装饰了。舒曼婷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在刷睫毛膏时,突然想起了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土包子,一个真正的土包子,出门见客都是清汤挂面,且从不化妆,甚至连洗面奶都懒得用,直接用舒肤佳的香皂。但是她的皮肤依旧那么好,害的诸多死党羡慕嫉妒。 而如今,看看镜子里的她,说好听一些是妖艳美丽,说难听一些是人模鬼样。 "唉……"她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走时,从卫生间外走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 "oh,shit!"金发女人明显是吓了一跳,可能是因为舒曼婷的浓妆。 而舒曼婷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女人,正是伊莎贝尔。她以为伊莎贝尔认出来她了,但是,伊莎贝尔直接走到水龙头处洗手。 "哼,你还真的来了。" 这要抬步离去,她身后的伊莎贝尔突然开口了。水声哗哗的,舒曼婷决定当做是听错了,依旧走。 "你以为你花了浓妆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你和你的土包子朋友进入我的晚宴我就发现了。"伊莎贝尔走到舒曼婷身旁,继续道:"而且,你们的邀请函也是我安排的。对了,我还怕你们付不起机票,所以连机票也买好了。" 她听完这话已经全身颤抖,"你想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和人……" "我想做什么?"伊莎贝尔绕到舒曼婷身前,看着她的脸庞,发出盛气凌人的气势,"我要向你炫耀!炫耀我得到的而你得不到!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让你明白平民和贵族的差距……" "就只有这些目的吗?"她淡淡道。这些打击的话对她损害不了多少,最多她会抑郁一会儿,因为这和伯爵对她的打击差太多了,她已经有了抵抗力。 "目前只有这些。"伊莎贝尔有小小的吃惊,她本来想看到的是舒曼婷听完她的话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但是,这个看起来小巧的女人没有哭泣。 "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话罢,舒曼婷走出了卫生间。 .. 第六章 chapter21 金光闪耀的罗浮宫皇家酒店,欢快的交响乐在大厅内回荡。(.)各色人群踏着各种心思的舞步…… 这场景和舒曼婷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她的心还颤抖在刚刚伊莎贝尔的话里。她脊背发寒,伊莎贝尔,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明明拥有着一切,还不断霸占着其他东西…… 刚要走回餐饮区找沈青瑶,兀的却发现沈青瑶身旁多了一个金发男子,而沈青瑶一脸羞涩的笑容,是什么样的男子让平时大大咧咧的沈青瑶如此文静? 当她看到那男子阳光般的笑容后,全身一僵,随即转身。慌乱,慌乱……那个金发男子,除了查尔斯王子还能有谁? 查尔斯王子肯定已经知道了她不是中国公主的事实,他会怎么想?她欺骗了他的感情,辜负了他的付出……他见到她一定会很生气吧?那阳光般的笑容不会再向她展露了吧? 舒曼婷顺手拿了一杯香槟,向着酒店的花园走去。她不能见查尔斯王子,虽然很想念他,但是她想保留住那最后一分的美好。 但她一直没有发现,在离开大厅走向花园时,一个黑发蓝眸、肩头镶着钻石的男子把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身上,他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提步也走向花园。 +++ 罗浮宫皇家酒店的后院是一处美丽的花园,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且从花园里能看到巴黎的醉人夜景。 + 有微凉的夜风从花台处吹来。舒曼婷端着高脚杯站在花台处,巴黎的夜景了然一片,让她一恍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肩头上镶着钻石的男人站在花园的门口,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你就那么想我?" 她似乎听到伯爵的声音,难以置信的回头看,那个蓝色眸子里闪着邪魅的笑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跟前了。 她决定不回答,提步就要走。 伯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不是问你的吗?你就那么想我?专程从中国跑来这里?" 她不看他,任由他拉着她的手腕。 "看着我!"伯爵的声音突然冰冷,握紧她的手腕。 她心中喊痛,猛瞪着他,"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我那么想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没那么贱,被人践踏后再不要脸的跑过来?这种事情在我身上不存在!你放手!"说着,她用力挣脱。 "那你为什么而来?"他不放手,脸上又浮现出邪魅的笑容。 "为什么而来?"她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想来吗?不都是你那高贵的公主未婚妻策划的?不都是因为你? "为了看你有多幸福!为了祝福你和伊莎贝尔!为了让自己记住这个深痛的教训!为了忘掉你!为了……" 话未说完,他已经粗暴的堵住了她的唇,她一惊,无法做出反应。待她激烈反抗时,他紧紧揽她入怀里,她的拳脚挣扎根本不起作用。 "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叫。 "曼婷。"他突然轻柔的喊了她一声,"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听了这话脑间一片空白,泪已经快要漫过眼眶了。 伯爵感受到她的颤抖,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她咬了咬牙,拍掉他的手,"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罗浮宫皇家大酒店的花园里,一男一女对峙着,气氛十分微妙。 她的头发已经散乱了一些,疏在脖颈处,让她的脸庞更显神秘美丽。 "我知道我与你的差距,所以我保持沉默,我知道我与你是硬扯在一起的平行线,所以我听从你的安排,听从你狠心的抛弃。"她说到这里,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因为,她把她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这个冰冷又邪魅的男人。 她不知道外国人是否重视第一次,但是最起码这是她最珍视的。 伯爵的蓝色眸子里像是要泛出一泓湖水,他内心第一次翻江倒海,第一次想急切的听一个女人说爱他,第一次想要认真的对一个女人温柔,第一次想把真心的话、所有的纷争都告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舒曼婷。 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眼看到手的权利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放弃。他看着她晶莹的眼眸,他的内心纠结着。 "我只想听,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爱我?!"他一时气急,声调都变了,因为平时他说话冰冷而缓慢。 她不管他的异常之处,道:"你别想知道,逼我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话。"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不要走。"伯爵几步上前,抱住她的后腰,深深呼吸着她发梢的香味,"我只想知道这个,我只想知道这个,你到底爱过我吗?爱过的吧?爱过的吧?" 他的语调甚至变得苍凉,苍凉之中还透着一股无奈,这声音像灵魂的颤音一样拨动她的心弦,她已经泪流满面,在回国后的几天里,她那一晚做梦都会梦到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散发着迷人气息的怀抱…… 而现在,她就在他的怀抱里。她终于明白,她是忘不掉他了…… 但是,她更不会忘记的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伊莎贝尔的话、家庭身世背景……所以,她狠狠的咬着嘴唇,"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知道这个,还有什么用?" 伯爵抬起头,想把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但突然之间,在花园的背景处看到一个人影,这个人藏得很严密,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摄影机,很明显,他们的对话在被复制着,而这个很有可能毁了他处心积虑策划的斗争。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但是及时挽救还为时不晚,想到这里,他轻轻放开舒曼婷,脸上恢复冰冷的神色,把舒曼婷往前推了一把,"滚开!" 这一个推搡,差点把她推到了,但是更令她吃惊心寒的是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话。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身问道。 "我说要你滚开!"伯爵的脸冷若冰霜,蓝色的眼眸里闪着锐利的光。 这次她听清了,这话,他的眼眸,像是细小又尖锐的钢丝,狠狠的划着她猝不及防软弱的心。 她仿佛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又仿佛是从悬崖处跳下,把心摔碎了…… 她努力忍住乱颤的身体和已经要决堤的悲伤,看着他蓝色的眼眸,曾几何时,她是那么的迷恋他的双眼,邪魅又坏坏的,让人想沦陷在其中……而那样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好的,我听清你的话了。永远不要再见了。" 话罢,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晚宴的入口走去。双眼朦胧了,脚也在发颤,似乎下一刻她就会跌倒。她狠狠的握着拳头,指甲镶在了肉里,不疼,真的不疼。她再也不要抱什么灰姑娘的梦想…… "记好你的身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身后,那个男人冰冷的话再度响起来,"你把我勾引到这里,不说意图是什么,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解释都难以解释清楚!" "……。"她的思想仿佛被他的话冻结了,他说什么?她勾引他过来?她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始终都是你不放在心上的人,反正我怎么也斗不过你。想到这里她提步就走。 但是走一步心里就想针扎似地痛,但是她强忍着泪水,快步的走,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冰冷的目光让她背部生寒。 最后,她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她的身影娇小而纤弱,消失在花园的门厅处。 + 直到她奔跑的身影消失殆尽,伯爵的脸色由冰冷转为不屑。 略发昏暗的灯影下,他点了一支烟。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抽烟了,但是烟一直随身装着,自从他狠心的抛弃她后,他就一直随身装着烟。 烟的星火在灯影下忽明忽暗,"出来吧,你准备录到什么时候?"他看着巴黎的夜景,淡淡道。 花园一角的隐蔽处,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果然,这个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摄影机。 "舒伯特,都录了什么?"他嘴里吐出一缕烟雾。 被叫做舒伯特的男子脸部抖了抖,"都录了。" "所以呢?"他把烟掐灭,慢慢的转身,蓝色的眼眸顶着舒伯特道:"你准备全部都给伊莎贝尔看吗?" 舒伯特微微低头,"我……" "舒伯特,我很不明白,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你,让你一直为伊莎贝尔服务?她一直都对你不冷不热的。"他实在不想多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话特别多。这完全应该归咎到那个女人身上,是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让他本来硬下来的心慢慢软了。 舒伯特不说话,他也不能说,因为他一直深爱着伊莎贝尔,他能告诉伯爵因为我喜欢伊莎贝尔吗?不能。虽然他感觉到伯爵真心喜欢的可能是那个中国女人,但是毕竟伯爵和伊莎贝尔现在订了婚。 "给。删掉你想删的内容,留给我一些交差。"舒伯特金色的发尾在灯影下微微摆动。英国男人的发普遍柔软。 伯爵唇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接过相机,拍了拍舒伯特的肩膀。 ++ 舒曼婷拼命跑出花园,跑到大厅时,偌大的大厅里晚宴还在继续,似乎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异常。 乐曲响起,是优美的华尔兹。人群开始舞动。 很好,很好,没人注意到她就好。她整了整裙角,理了理头发,看了看穿的高跟鞋,有一丝慌乱,更有一丝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不过,她总觉得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 "哎呀!曼婷!你去哪里了?"沈青瑶怪叫一声,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哎呦……"舒曼婷吓了一跳,转头嗔道。 她转头之际,沈青瑶倒是也吓了一跳,"看到鬼了……" "怎么了啊?什么看到鬼了?" "你的脸,你的脸……" 听到这话,舒曼婷才突然想到,刚刚在花园流泪后,浓妆可能哭花了。想到这里她便往卫生间方向跑去。 沈青瑶在背后喊道:"曼婷!查尔斯王子找你呢!" 可惜乐曲的声音盖过了沈青瑶的声音,舒曼婷什么也没听到。 当她补完妆后,刚出卫生间,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刚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阳光开朗的声音响起,"哎呀呀,我的曼婷花了浓妆也是这么的可爱!" 优美华尔兹的演奏下,他挡住去路。 她猝不及防,道歉之际听到了那个阳光开朗的声音。 舒曼婷脑间的思考慢了半拍,继而低下头,"你认错人了。"话完,提步便走。 查尔斯王子拉住她的手腕,"曼婷,我认得你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不要走,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声音完全哽咽了,"连我都认不出我自己了,你为什么……" 查尔斯在她哭出声之前,一把揽她入怀,"因为,这里。"说着,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这里已经装满了你。所以,你怎么样我都认得出你。" 她的手感受到他怦怦的心跳,鼻息里混着他的气息,这种带着清晨阳光的气息,让她瞬间忘掉了刚刚的心痛。泪滑落…… 他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泪痕,"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但是,你不生我的气吗?"她含着泪的双眼我见犹怜。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因为……因为,我骗了你啊。"说着,她微微低头。 "你骗了我什么?" "我不是真正的中国公主……" "不生气。"话音未落,他复而把她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满足的光,"当时生气,并且发誓再也不理你了。" 舒曼婷听了这话,心中又是一痛,从他怀里支起头,"那你……" "但是我后来才发现,生你的气是多么愚蠢的事情,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所以,你还生我的气吗?"她固执的问。她不想再连眼前的幸福都失去。 "嗯…我想想…"查尔斯王子脸上露出深沉的笑意,继而嘟了嘟嘴,放开舒曼婷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赌气似地说:"生气,怎么不生气!生气你走的时候连给我说一声都不说!" "我怎么没有说!我有打电话的!"她申辩道。 "天哪!你还说打电话!你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的说一句对不起就挂掉,害我担心死了!到处找你!" "……"听了这话,她低下头,无话可说,突然想起了当时难受的心情。 查尔斯王子看了看她不开心的面容,开心的一笑,走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好啦好啦!给你开玩笑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不要再纠结这个了!" 话完,他退后两步,半鞠躬,做出一个绅士的动作,"美丽的小姐,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她心中无比温暖,伸出手,把手放在了他纤长的手心里,随着他走进了舞池里。优雅的华尔兹依旧奏鸣着,身前的阳光扑灭了她心中的阴霾,只留下内心最深处的伤痛。 有查尔斯王子的地方,瞬间就能成为焦点,更何况查尔斯王子正和一个东方美女翩翩起舞,两人的衣服一白一黑对比鲜明。 很多人都看到了舞池里的这么一对,二楼贵宾席的女王看到儿子查尔斯脸上幸福的笑容,也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 正和贵族们应酬的伯爵回头之际,也看到了这么一个场景。(.无弹窗广告)他明显的看到那个刚刚被他拒绝伤害的女人脸上露出羞涩的光,他心中一凛,忽的一下站起身。 伊莎贝尔吓了一跳,轻声道:"你干嘛!?"伯爵拉起身旁的伊莎贝尔,多周围的贵族配了个不是,道:"我们去跳舞。"话完,拉着伊莎贝尔朝舞池走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舒曼婷融在查尔斯王子阳光般的微笑中,这样想着,她和查尔斯王子在一起时,不管是多么不开心的事情也能瞬间忘记了,而和那个邪魅的男人在一起时,不是窝心就是提心吊胆的。 "哎呦,不错哦。"查尔斯王子握着她的手,舞步飞扬,"今天不见你的舞步进步不少啊!" "没有啦!只是比较开心而已。"她还是不能正面应对他的笑容,总觉得太耀目了。 "哦?是和我在一起开心吗?"查尔斯王子凑到她的耳旁,小声道。 他的气息忽然到了她的耳旁,她脸登时红了,而且左耳像火烫一样红,脑子里暂时空白了一下,当她抬起头想回答时,从眼角里却看到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脸色冰冷的男子拉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走他们身旁不远处,也跳起了舞。 兀的,舒曼婷觉得脚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接着听到查尔斯王子"哎呦"了一声,低头才发现她踩到了王子的脚。 于是停下舞步,赶忙道歉。 "没事没事,被你踩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说着,他重新拉起她的手跳舞,这次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身,把她依到自己身上。 她仰起头,不明白为什么王子会突然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却发现她的脸与查尔斯的脸离的如此之近,甚至她都闻到了他的鼻息。 "为什么……"她低下头想问些什么,却感觉到从右侧射来冰冷的目光,她的胳膊都有些僵硬了……她转头去看,本来以为是伊莎贝尔,但实际上是伯爵。 是的,是伯爵,他蓝色的眸子里发出的目光有太多含义,但是总的可以归结为冰冷。 "曼婷,不要害怕。"查尔斯王子又揽了揽舒曼婷的腰,"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说着,他也转头看向右侧的伯爵,"哪怕是你的前男友!"话罢,查尔斯王子舞步游走,放开舒曼婷的腰肢,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旋转。 她的裙摆飞舞,旋转着又被王子拽回,抱在怀里,还没有被这华丽的动作弄清醒,一个甜蜜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鼻尖。 痒痒的,但是那种甜蜜放松的感觉透彻全身。她居然还想要一个真正的吻!这个鼻尖的吻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王子的舞步是绚丽的,王子的魅力是无法阻挡的…… 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她细心研磨着这一刻的幸福和甜蜜。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比如现在,犹如奔跑在充满梦幻泡泡的花田里,手里还拿着粉色的棉花糖。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俨然是一对情侣了。之外的贵族名媛们自然是嫉妒这个幸运的女孩。 "放开她!" 一句冰冷的话打破了舒曼婷的短暂幸福,她一侧头,发现伯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身旁。而伊莎贝尔在不远处看着。 查尔斯王子停下舞步,依旧揽着舒曼婷的腰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你说什么?" 伯爵脸上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愠怒表情,"我说让你放开她!" "尼古拉斯伯爵!"查尔斯王子淡淡道,"我没有记错了话,你的女朋友,不,你的未婚妻在那个方向!"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伊莎贝尔! 伯爵微微往身后看了看,脸上有一些不自然,蓝色的眸子里有一丝慌乱。8再次遇到这个和他契约过的女人,他已经出现了太多的第一次。 "我很奇怪,我抱我的女朋友,你为什么会出来阻拦。"查尔斯王子看了一眼曼婷,又对伯爵说道。 查尔斯王子问完这话后,舒曼婷有莫名的紧张,她怕伯爵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对于这个男人,她始终猜不透他的想法,更无法预测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动作。他会突然和查尔斯王子打起来吗?他会突然上前来吻自己吗? …… 查尔斯王子感觉到她的不安,紧紧握了握她的小手,对她笑了笑。 "你们都不知道羞耻吗?在众人面前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伯爵神色不自然的道。 听完这话,舒曼婷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理由有些牵强,但是最起码没有发生什么不可预计的麻烦。 "噗" 查尔斯王子听了却这话笑出声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严谨正经的伯爵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能从伯爵的声色里看出来,他在吃醋,他对曼婷还不死心。 乐曲终了,又一个乐曲响起来。伊莎贝尔上前来拉伯爵离开。 查尔斯王子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在伯爵没有转身之际,轻轻拉过舒曼婷,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舒曼婷被他心里砰砰直跳。 话音未落,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橘子味道弥漫在她的唇间,原来她期盼已久的王子的吻是这个味道。虽然很心动,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感觉。 王子的唇还未离开,舒曼婷突然听到有人怒吼一声,接着,查尔斯王子便被粗暴的推开,且还有一拳落在王子的右脸上。 她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是伯爵!他出手打了皇室王子查尔斯,而且是在诸多贵族名媛面前!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只听得查尔斯王子用英语骂了一句什么话,继而走上前去,伯爵也已经全力以待,两人像是水火不容一般,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伯爵从来没有这么鲁莽冲动过,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刚刚他转身离开之际,居然看到查尔斯在吻舒曼婷,心头上一把怒火燃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出手了。 二楼贵宾区的英国女王看到儿子被打,倏地一下,站起身,担心的看着楼下的状况。女王身旁的大臣见了此景,赶忙叫了侍卫上前帮忙,岂料却被女王拦住。 女王目光深沉的看着楼下那个引起争斗的女人,道:"这是查尔斯自己的事情,该由他自己解决。你们去查一下那个浓妆女人的来历。" + "你们别打了!"舒曼婷上前阻拦,却怎么也近不了身。看着两个人火拼激烈动作,她担心极了。 而一旁的伊莎贝尔直接上去拉架,边拉边叫,这么一叫一闹,跳舞的人群都停了下来,立马有贵族男人上来拉架。 "你们都别插手!" 查尔斯王子和伯爵居然异口同声的大叫一声,止住了上前拉架的人们。桌椅被打翻,玻璃杯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场景十分混乱。 而伊莎贝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要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并且对着一旁紧张的舒曼婷喊道:"你站在哪里看好戏啊?快一起劝他们!" 舒曼婷一回神,也上前拉架,岂料刚上前拉架,就被人猛推了一把,退后几步摔倒在地。摔倒之际,从她手心传来钻心的痛,一看,她手上扎满了玻璃渣,血肉模糊。 音乐戛然而止,在场的、离得近的人都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惨状。 查尔斯王子和伯爵也停下动作,愣了一下。查尔斯王子第一个跑到舒曼婷身前,小心翼翼的捧着她血肉模糊满的手,他心疼极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曼婷曼婷,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很痛吧?" 见了此景,伯爵也想到跟前看一看她,刚移动步子,就被身后的伊莎贝尔拉住,"你别多管闲事。"伯爵狠狠看了伊莎贝尔一眼,没有上前。 在场的有高级医师,便拿着简易药箱给舒曼婷做护理,查尔斯王子在一旁犹如惊弓之鸟,不断的说:"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舒曼婷看着这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子,心中暖暖的,鼻子一酸,竟然哭了出来。 "是这个公主把曼婷推倒的!" 这边正处理着伤口,突然沈青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指着伊莎贝尔大喊道。 这话一出,全是哗然,诸多诧异的目光聚到伊莎贝尔身上,没容伊莎贝尔做出反应,伯爵就上前一步,道: "这位姑娘,说出来的话是要有真凭实据的。"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伊莎贝尔,就算他心里也有怀疑,但是此时他必须要为他这个未婚妻辩护的,"你要想好,如果你是胡说的,可要为这句话担责任。" 沈青瑶看了看坐在地上双眼含泪的好姐妹,心中怒火攀升,"我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胡说!?你们刚刚打架时,曼婷也上前拉架,那个公主趁乱退了推她了一把!这分明是是蓄意谋杀!" 这话一出,那些拥护法国公主的人纷纷以骂声抗议。 查尔斯王子见局势对她们不利,便站起身劝道:"好了好了,小青,别生气了,也可能是你看错了,我们下去再说……。" "我怎么可能看错!我不嗑药不喝酒,双眼还是5。0的视力!"说着,她推开查尔斯王子,气冲冲的指着伯爵身后的伊莎贝尔,骂道:"丫的!你tm别以为我们曼婷好欺负!她与世无争,和你无冤无仇,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能下得去这个手!你是不是还打算改天把我们曼婷给谋杀了?我告诉你!我们中国人不是好惹的!你想欺负曼婷,就踏着姑奶奶的尸体过去!" 这话刚落,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的男子走上前,一巴掌盖在了沈青瑶脸上。 虽然伯爵没有用劲打,但是一个女人怎么能承受那么大一个巴掌?更何况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 舒曼婷见死党被打,也不顾高级医师的护理,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到中间推了一把伯爵,"你凭什么打她!" 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染红了绷带,她被痛的呲牙。伯爵拉过她的手腕仔细的看,心中一阵心疼,蓝色的眼眸里一阵担心。 "你放开我!"舒曼婷的手猛的抽出来,伯爵受伤的戒指划伤了她的手腕,血红艳艳。 沈青瑶完全愣了,她一直把伯爵当做一伙的,没想到伯爵会打女人。而且,这伯爵对曼婷的态度怎么时好时坏?说他对曼婷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吧,但是他刚刚眼中露出的担心的神情是那么真切……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自己的血刺眼的顺着绷带流到指尖,舒曼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长久以来的压抑生活,贵族与平民的关系悬殊,这些让她无法在忍受下去,她走到伯爵跟前,哭着、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这种悲伤的情感痛彻心扉,以至于旁人感同身受,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在一旁站着的沈青瑶也已经双眼含泪,"曼婷……曼婷…" 伯爵眼底一片深蓝,他脸上还是冰冷的表情,但是心底却不知有多煎熬,他好想一把抱住她,把她揽在怀里,深深吻着她的发尾,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深深的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他不能… 而查尔斯王子却做了这个他想做的动作。查尔斯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她,也不说话,就是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沉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好,她知道她现在的状况糟透了,她也知道她瞬间成了这个晚宴的笑柄。 但是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她觉得累了,哭泣的声音渐渐止住,她就想这么一直趴在这个令她平静的男子肩头上,感受着他带给她的种种感动。 身世,背景,金钱,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 "带我离开这里。"舒曼婷在查尔斯王子怀里虚弱的说了一句。 查尔斯王子用下巴磨了磨她的乌发,"我听你的。" 却在这个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对警卫,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警卫的头领直接走到查尔斯王子跟前,对着查尔斯王子鞠了个躬。 查尔斯王子道:"有什么事吗?" 警卫头领道:"不好意思王子,我们要这两个女人立刻迁回原地。"说着指了指舒曼婷和沈青瑶。 沈青瑶满脸诧异,舒曼婷则疑惑的看着那个警官,又看了看王子。 查尔斯王子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还是问道:"为什么要把她们立刻迁回原地?莫非她们犯了什么法律?" 王子的话里有些许威严,这个警官首领神色不自然的退后一步,透过王子看了看后面站着的伊莎贝尔。伊莎贝尔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愠怒的光,轻轻点了点头。 警官首领立刻涨了底气,"据我们了解,这两个人是非法入境,必须要在24小时内迁回。所以,对不起了王子。"话罢,他招了招手,身后的四个警察就上前来要拉舒曼婷和沈青瑶。 "别碰我!"沈青瑶退后一步,打开那警察的手。 查尔斯王子脸上的表情降到了零度,"你们敢碰她们的话,我保证你们立刻在巴黎消失!" 警官首领一惊,那四个准备动手的警察也愣在了原地。 身后站着的伊莎贝尔咬了咬牙,准备上前一步搭话,她身旁站着的伯爵拉住了她的胳膊,自己走上前去,道: "查尔斯王子,这里是巴黎,不是伦敦,请你讲话慎重一些。" 这话音一落,在场的诸多贵族倒吸了一口冷气,尼古拉斯伯爵这么和王子说话,火药味自然是展现的一览无余。 果然,查尔斯王子满脸惊诧的回头看了一眼伯爵,继而怒道:"尼古拉斯!你也别忘了!你是英国皇室伯爵!不是法国皇室伯爵!"言下之意是要伯爵明白自己的立场。 伊莎贝尔这个时候出来道:"他现在不是法国皇室伯爵,但马上就是法国皇室伯爵!"话罢,又对着警官说:"快执行你们的任务,我给你们这个权利!"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大家也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四角恋纠结关系。那四个警察上前来抓舒曼婷和沈青瑶。 "别碰我,我们走就是。"沈青瑶冷冷道,说着拉起舒曼婷另一只手。临走时,沈青瑶走到伯爵面前,看了看他镶着钻石的肩头,看了看他蓝色的眸子,"我真是看错你了!" 话罢,拉着舒曼婷走了出去。走过查尔斯王子身旁时,舒曼婷轻轻道:"谢谢你,查尔斯。" "我和你们一起走。这晚宴呆着也没意思了。"查尔斯王子说着,便要追上舒曼婷一起出去。 "查尔斯,站住!"这个时候,在二楼一直看着的维多利亚女王叫住了她的儿子。 查尔斯王子扭头看了看二楼,发觉女王的眼神里含着劝阻,便止住了脚步。 ……。 于是,舞会、晚宴继续,只是,少了两个人而已。只是有几个人心中已经难以再继续平静下去了,比如某个蓝眸的钻石伯爵,比如某个金发王子,再比如一再陷害曼婷的金发公主…… 以后要发生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但是大抵如此,意乱纷争,因为某种目的放弃真爱的,早晚要找回来,但是,找回来时,真爱的人她还会爱你吗? chapter22没有你的日子 两个星期后。 14天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什么? 14天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观念,能改变一个人的斗志理想,更能改变一个人的身型体重! 这是平静的生活,这是平静生活中的一天。 舒曼婷从爸妈的房子里搬了出来,独自在临公园的小区里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安逸到不行。 然后,沈青瑶找到了躲在家里半个月没出门的舒曼婷,敲开她的门后,沈青瑶愣在了门口,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狗窝,狗窝里乱糟糟的不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再看看这个半个月前还窈窕淑女的女人,蓬乱的头发,没睡醒一样的眼神,一身睡衣…… "进来吧,你在想站到门口到什么时候?"舒曼婷道。 沈青瑶白了她一眼,"你倒是给我一个落脚的地方,你的狗窝里连我站的地方都没有,还让我进去?" 舒曼婷看了看屋子里,挠了挠头,笑了笑道:"也是……" 进去后才发现,这小房子里居然连一个镜子都没有!怪不得舒曼婷这幅德行;于是,沈青瑶掏出包包里随身带的镜子,递给舒曼婷。 舒曼婷拿着镜子照了照,然后一脸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道:"这个女人是我?" 沈青瑶点点头。 然后她听到舒曼婷说了一句爆笑的话:"我这脸是被谁打肿了?" ++ 公园里,两个人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咖啡。 "曼婷,你调整过来了吗?"沈青瑶问道。 她愣了愣,道:"什么调整过来没?时差吗?" "呵呵…"沈青瑶笑了笑,"是时差,想念一个人的时差。"舒曼婷听了这话,不吭声了,低头喝了一杯咖啡。 "你还没忘掉尼古拉斯伯爵吗?" "噗"舒曼婷喝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站起身,脸色通红的咳嗽道:"你说什么呢!谁是尼古拉斯伯爵?" 沈青瑶看了看她的脸色,"真的忘掉了?" 她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沈青瑶又凑到她身旁道:"那,查尔斯王子呢?他有没有和你联系啊?那家伙对你可是有意思的啊~你想想,和他在一起时攀龙附龙……" "别说了。"舒曼婷打断她的话,"我都忘记了,现在只想过平静的、正常的生活。" 攀龙附凤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直觉得攀龙附凤不是一个好的词语,所以她一直拒绝着,虽然不太明白当初怎么和那些贵族扯上的细节,但是她只想把那个当做一个梦,一个灰姑娘的梦,或者把自己当做小说的主角浪漫纠结一番。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沈青瑶上前拍了拍舒曼婷,"那么就赶快过上正常健康的生活吧!你的宅女做得也太神了!还是省省吧!" 舒曼婷点了点头,"嗯,听你的,我秀给你看!" …… 冬日里的阳光有些冷冽,但是散发着以外的新生。只是,她真的忘记那个邪魅的男人了吗? 说改变就改变,说做就立马做。这是舒曼婷一直以来遵从的生活准则。 她和沈青瑶谈话后的第二天,便收拾了屋子,出门去找工作了。 大上海浮浮沉沉,人们挤破了脑袋或许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更何况是她这个心态刚调整好的小女人。 初冬的日子,她在商业区,人才市场,徐家汇,静安寺附近逛了一天,脚跟都快磨破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沈青瑶的话:你有伯爵给你家的五千万,还是欧元,完全可以吃喝不愁花到下下辈子了,还在外面假惺惺的找什么工作啊! 她说:靠那钱生活早晚会坐吃山空不说,还会消磨人的斗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路干不成活了,为什么要靠那么一笔钱生活啊? 沈青瑶听了她的话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觉得她说的话有理。 不过,她不轻易花那笔钱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什么呢?是她忘不掉那个邪魅男人冷冰冰的话,以及恶劣的行径;她把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他却狠狠的将她抛弃,娶了另外的女人。 唉……不想了,不想这些了。她从人行道旁的椅子上站起来,把饮料瓶扔到垃圾桶里,准备去坐地铁。 去坐地铁的路上,舒曼婷路过一个大楼,大楼前面在举行什么抽奖活动,或者什么公益活动,反正就是围了很多人。 虽然有一些好奇,但是看到那么多的人挤在哪里,她就觉得头大。走过时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贴着大横幅,红色的横幅上写着:男女随缘碰碰对。 大概意思就是抽取现场的幸运观众,男的站在布的后面,女的站在布的前面;是女方占主动权,根据布后面的男的的背影判断,然后站在中意的男人的位置,在拆开布影,看是不是一见钟情。 还蛮有趣。舒曼婷笑了笑看着台上慌乱选择位置的幸运女观众,转身准备离开。 "那位穿着紫色棉衣泡泡裙的女生!"台上的主持人突然拿着话筒朝舒曼婷大叫一声。 她愣了愣,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便转身道:"怎么了?我穿的衣服有错吗?" 穿着亮色西服的主持人哈哈一笑,道:"不,您穿的很漂亮!不过现在呢,您需要到台上来,挑选你中意的男生位置。"说着,支持人指了指余下的最后一个布影位置。 舒曼婷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中奖了吗?" 主持人小小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笑道:"哈哈,可以这么说吧。" 她立即道:"不好意思,我从不相信这种中奖的说法。"不是从不相信,而是自从那次在法餐厅里中奖去参加法国公主晚宴以后。 主持人赶忙道歉:"哎呦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反感这个的,请原谅啊!"说完这话,见舒曼婷还是要走,主持人灵机一动,对舒曼婷道:"这位漂亮的姑娘,你看看那最后一个布影的男人,身形轮廓多帅气,你难道不想在浪漫的上海找到你的一见钟情吗?" 听了这话,舒曼婷心中的弦紧绷了一下,看了看那布影,而后思考了一下,居然鬼使神差的走上了台。 在走近那最后一个布影位置的同时,她居然有心跳加速的趋势,而且,她似乎看到那布影后面的男子身形颤了颤,好像有一些激动一样。 当她在最后一个布影的位置站定,主持人道:"台上的十位姑娘,有没有协调换位置的?"姑娘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因为每个布影投射出来的影子都是帅哥。 "好!美丽的姑娘们!准备好心动的一瞬!~揭开布影!"主持人大喊一声,然后布影‘唰’的一下被撤了下来,布影落下来的那一瞬,许多花瓣连同着一起落下来。 台下的观众,台上的十个姑娘,包括舒曼婷都紧张的等待着看清身前男人的模样。 突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慢动作,花瓣慢动作的落下,人们的表情慢动作的变化着。 但是透过花瓣的缝隙,舒曼婷看到了金发,立体的下巴,白色的宫廷西服……天哪… 当花瓣落下后,一张精致的面孔展现在她的眼前。蓝色的眼眸,凝在脸上的阳光般的笑容……她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台下的人群似乎也愣住了,包括主持人在内,都看着这个宫廷白西服的金发男子。 其他九个姑娘面前的是不同类型风格的男人,无一例外是中国人,唯独舒曼婷身前的是一个帅到爆的高鼻梁外国人。 九个姑娘无一例外的呼吸一窒,满脸惊讶的看着这个金发外国男人。 优雅的气质,眉目里含着强大的贵族气息,立体的脸型、高健的身材犹如时装大片里走出来的模特…… 而这个金发的外国男子蓝色的眼眸盯着身前呆若木鸡的女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人们这才回过神,原来这是个真人! 主持人这个时候才回过神,对着话筒喊道:"怎么会出现一个外国人?我们安排的没有外国人啊?安排一个外国人也就算了,还出来这么帅的!怎么回事!?"说着眼神询问着后台的工作者。 主持人一句话打破人群的沉静,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台下的女人男人开始拿相机拍照。 而台上的其他九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对着主持人喊道:"不公平!不公平!我要重新开始!我要重新开始。"吵闹着,眼睛不断的往金发男子身上看着。 "你……你是真的吗?"舒曼婷突然舌头打颤,问道身前的男子。 金发男子笑而不语,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脸色一红,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是查尔斯!你真的是查尔斯!你真的是……" 说着说着,鼻子酸酸的让她几乎说不出话了,眼里也模糊了… 查尔斯王子看着她低头颤抖,道:"想我了吧!嘿嘿!"说着,一把揽她入怀里,像是半个月前那样抱她。 他甚至觉得这半个月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处理了英国的事务后,千方百计的找了一个和中国洽谈的政要晚会,才得以来到中国。果然,抱着她的一瞬间,他觉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了。 在查尔斯王子怀里感受了一番阳光的开朗温暖,她才注意到一个问题,赶忙离开他的怀抱,像是害怕什么一样。 "怎么了?"查尔斯王子上前一步询问道。舒曼婷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正想说话,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来了,"好,让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爱的触电!" 麦克风的刺耳声音让舒曼婷心中反感,没等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她便拉起查尔斯王子的手,要离开。 主持人赶紧拦住她,"哎哎,这位姑娘,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停下的这个档儿,其他参加游戏的几个姑娘纷纷上来要和查尔斯王子合照,当然,她们不知道这个就是如假包换的真王子。 "对不起,这个游戏我本来就没打算参加!"话罢,拉着正被其他几个女的缠绕的查尔斯就跑。查尔斯王子习惯性的对着主持人和其他姑娘摆摆手,以示礼貌。 当然,这个摆手的姿势迷得那些姑娘们满眼的花心。 这主持人脸上满是飞醋,"死丫头,拉着一个帅哥就走,崇洋媚外的家伙,那老外有什么好的,鼻子高的像老鹰;我这个英俊潇洒的中国男人愣是忽视掉!什么眼神!"话完才发现,早有一批女孩火冒三丈的看着他……满脸黑线了… "亲爱的,我做的好吗?" 法国宫廷,伊莎贝尔宫殿里,奢华的卧室里,一个如大提琴般低沉的男人边抚摸着身旁的女人,边道。 伊莎贝尔翻过身,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亲爱的,你做的很好。"说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男人蓝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邪魅的笑,撕开伊莎贝尔的衣服,抚摸着她水嫩的肌肤。 法国世界商会上,尼古拉斯伯爵为了得到法国贸易协会主席的位置,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英国皇族给予的皇家森林,转而把目光投向法国,甚至是世界贸易组织。这一举动大大维护了法国在欧洲的地位。 因此,法国公主伊莎贝尔十分开心。 "那你开心快乐吗?"伯爵的手伸到了女人的下面。 伊莎贝尔微微喘了一声,点了点头。 伯爵脸上的笑意更深,三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压了上去,"我会让你更开心,更快乐的。" 一时间,奢华的卧室里响起了意乱情迷的喘息声。 伯爵在上面动作了一会儿,换了位置,伊莎贝尔坐在伯爵上面动作着。他抓着她的果实,问道: "舒服吗?" 伊莎贝尔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享受的幸福。 "那么,法国摄政王的位置……" "是你的。"他话还没说完,伊莎贝尔便回道。 他用了用劲,继续道:"世界贸易组织……" 伊莎贝尔一愣,停下动作,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不回答,不,他用‘下面’回答着,伊莎贝尔顿时娇喘连连,忙求饶。 他又问:"你答应吗?" "答应了,答应了,你轻一点!"伊莎贝尔脸上满是委屈。 伯爵蓝色的眼眸里有满意的光,抱着她坐起来,吻了吻她的嘴,"你是如此的甜蜜。" 伊莎贝尔道:"比你的中国女友还甜蜜?" 伯爵一愣,心中某处连连颤抖,他看了看伊莎贝尔猜疑的目光,脸上浮出坏笑,"你怎么还在吃醋这个?" 话完,又是一串大动作。 他和伊莎贝尔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有时候他也不太清楚了。 "你怎么敢就这样赤果果的出现在大街上了?" 喧闹的中国上海,一个满脸怒容的女孩拉着一个卖萌表情的外国男子快步走着。 "我没有赤果果啊,我穿着衣服的,曼婷,你看!"查尔斯王子在身后有些委屈的道。 舒曼婷满脸黑线,扭头看了一眼他可爱的表情,脸色又是一红,"你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没什么两样!"走到哪里都那么耀眼!真可恶,她拉着他快步走的同时,这大街上已经有多少男男女女侧目观看了。 弄得好像女版的‘美女与野兽’,不,应该是,野兽与王子,她一脸焦急的表情,看起来…… "曼婷,我们走太快了,还有,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凶啊!"已经有人在身后说出来真相了。 她不吭声,拉着他继续走,走到下一个转角后,是一个胡同。她拉着他猛地一闪,躲进了胡同里。 到了胡同里,她就满脸怒容的盯着他看。 查尔斯王子刚开始一脸委屈,后来就坏笑着和她对视。对视了还没一分钟,舒曼婷就败下阵来,不行,他的眼神太耀眼了… "你怎么回来中国啊?还有,你还敢一个人来!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还不被万人唾骂,成了千古罪人啊?!"她掐着腰,一口气说出来。 "哪有那么严重啊!我是成年人好不好,自己都保护不好该怎么办啊?" 她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伯爵来中国时被偷袭受伤,他们才认识的。如今查尔斯王子贸然前来,也如果发生什么偷袭事件的话该怎么是好。 想到这里,她赶忙拉着他的手往地铁方向走。 "曼婷,我们去哪里?"他拉住她的手问道。 舒曼婷止住脚步,回头道:"不行,你要赶快离开这里。你的处境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话罢,拉住他便要走。 查尔斯王子手一用力,便把她拉入怀里,"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来中国?" 舒曼婷瞬间被阳光的味道包围,"我问过你了啊。" "那你再问一遍。"他吸了吸鼻子,道。 "唉,好吧,你为什么来中国?" 查尔斯王子紧紧抱住她,"我好想你,因为想你,所以就来了。" 她一愣,道:"就因为这个?" 他放开她,握着她的肩膀道:"就是因为这个啊?你怎么没有很感动很吃惊的表情?" "……" "耶?难道这个对你们中国的女孩不管用?"查尔斯王子边说边用手捏着下巴思考,"还是说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 舒曼婷看着他调皮的模样,道:"我真的很担心,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查尔斯王子蓝色的眸子一闪,脸上浮出阳光开朗的笑容,捏了捏舒曼婷的脸蛋,道:"看把你气的!不用担心啦!我来这里,不用我安排,就会有皇室护卫队暗中保护的!"说着,他让舒曼婷看了看胡同外驻足的西装男人。 舒曼婷顺着王子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好几个动作不自然的外国男人在胡同外面走动着,不断看着胡同内的动静。 "……看来我是白操心了。"说罢,舒曼婷转身便走。 "曼婷!"查尔斯王子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看着你着急的表情我就好喜欢。" "……"她无语了,转身对他摇了摇头,道:"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去?"他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在舒曼婷看来,这个王子做什么表情都是在卖萌!)。 "是啊,难道你不想去我家看看啊?" "啊?你家啊?当然想了!"查尔斯王子有些激动的道,"走,走!"说着,他便要拉她走出胡同。 舒曼婷止住脚步,道:"不过,我先说好,我家可不是什么宫廷楼宇,也没有山珍海味,更没有豪华摆设,你去了可能会失望和不习惯。"她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可查尔斯王子听完这话后,怔在了原地,并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这还没去呢,就吓住了吧?"她看了看他的后背,说道。 查尔斯王子慢慢的转身,两步走到她跟前,脸上没有了平时阳光的笑容,蓝色的眸子里是认真严肃的光芒。 她看着这个突然严肃的比她高出一头的男子,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胸前,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曼婷,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家庭背景,或许你对这个有压力,但是……"他顿了顿,蓝色的眸子盯着她的双眼,"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查尔斯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世背景。" 他松开她的手,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胡同外的保镖们,淡淡的说道:"要身世背景,我有,并且很多很多,但是,我得到了什么?连追求自己心爱的人的权利都没有,那还要这些身世背景做什么?有了身世背景,就要丢失其他重要的东西。" "你知道,丢失的东西是什么吗?"说着,他再次走到她跟前,蓝色眸子里闪着温暖的光。就这么一瞬,舒曼婷似乎在他的眼里感觉到了威廉侯爵的温柔。 周围很暗很暗,仿佛茂密森然的原始森林,冷漠,凄清又寂寥;慢慢的,森林骤然消失,她忽然被腾到了云朵上,接着,她了那个男子的声音,那个她又爱又恨,像是她的梦魇一样的男子: "我说要你滚开!" "记好你的身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这冰冷的话像是魔咒一般绕在她的周身,她从云朵上往下掉,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她大声尖叫着,却看到地上有一汪深海的湖水,不,是深蓝的大海,深蓝的海里有不知名的怪物黑影… "伯爵!伯爵!" 她大声叫着这个脱口而出的名字,身体却一直往海里掉,她惊恐无比……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有脚步声,有阳光的味道。 "曼婷!曼婷!醒一醒!醒一醒!" 有一双温暖纤长的手握住了她挣扎的躯体,把她揽在怀里,"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你!" 原来刚刚的是梦,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双蓝色的眼眸,她一恍惚,似乎又看到了那张有着邪魅笑容的脸,"伯爵?"她如梦中呓语般喊道。 扶着她肩膀的男子颤了一下,继而笑道,"曼婷,你做恶梦了,我是查尔斯,查尔斯,你看清楚。" 舒曼婷又眨了眨眼,真的看到查尔斯王子的脸,金色的发尾在黑夜中犹如光的原点,"查尔斯?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忘记了啊!今天我才来中国的!"查尔斯王子刮了刮她的鼻梁,笑着道。 温暖的阳光在她心头升起,驱散了刚刚梦中的阴霾,她想也没想,便扑到他怀里,大声痛哭起来。 查尔斯王子怔了怔,他对这个曼婷第一次的主动拥抱感到十分满足,手拍了拍她柔弱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梦,我在这里陪着你,谁也伤害不了你。" 她用力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鼻息里混着他独有的阳光气息。 ……是的,他能保护她身体不受伤害,但是心伤,他能保护的了吗?那个冰冷邪魅的男子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她,并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她做这个噩梦不是一次了,每当夜晚来临时,那个邪魅冰冷的男人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我也想问你,伯爵,你真的爱过我吗? 第二天,当舒曼婷醒来时,发现身旁居然躺了一个金发的男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这个男子! 她本以为自己会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清早起来发现自己床上有男人,然后失声尖叫……但是她没有,因为,她身旁躺着的男人安详的睡着,看着他平稳的呼吸,仿佛时间也跟着变得缓慢。 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他的高高的鼻梁上,他的睫毛好浓好长;他脸上嫩嫩的肌肤仿若婴儿,嘴唇上有迷人的光芒,还有尖削立体的下巴…… 舒曼婷看了看两个人的衣服,都完好如初,她松了一口气,这如果发生了什么坏事情,相比之下,还是他吃亏了! 忽然,他发出惬意的呼气声,睫毛动了动……不好!他要醒了!舒曼婷看到这里,赶忙躺在他的臂弯里,装睡!但是心怦怦直跳,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嘿嘿……" 舒曼婷听到头顶有慵懒惬意的笑声,接着,她又听到查尔斯王子说道: "你知道吗?我幻想着这场景幻想了多久;以前你是尼古拉斯伯爵的女友,我不敢做什么,而如今……你居然躺在我身边,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话完,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好感动,这话听得舒曼婷鼻子酸酸的,她都不知道在那个荣华富贵的顶端,有个这么梦幻的王子喜欢着她…… 早上吃饭时,舒曼婷不用自己做,也不用出去买了。 因为她起来时,已经看到小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早餐,油条包子牛排牛奶什么的,更恐怖的是,那么一个小客厅里,占了七八个身穿黑西服戴黑墨镜的男人…… 更令她吃惊的是,她居然发现她卧室门上的锁被撬开了,这还不说,木门的锁的位置裂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跑到门前问道。 正在客厅吃早餐的查尔斯王子嘿嘿一笑,"曼婷,对不起哦,昨晚你做噩梦叫的厉害,我一着急,就把门踹开了。" "你怎么……"她站起身,正要怒骂,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王子一样的男人。不,他就是王子。 虽然穿着平常的衣服,但是,那精致的轮廓,金色的头发,全身的贵族气息……是流落民间的王子吗?这完全可以拍成电影了!名字就叫王子流浪记!拍出来肯定大卖! 上午时,王子说要出去一下让舒曼婷在家等他,好像是要去什么地方谈判。说完,就领着门神一样的七八个保镖威武的走了出去。 然后,她就在家等他,边吃着王子留下的一堆食物。 吃着吃着,她就想起了昨晚的恶梦,她从小就怕水,不,应该说怕海洋,尤其是又深又蓝的海洋,总觉得里面会有怪物。如果她一个人落入这海洋,没有淹死前已经吓死了。这个且不说,她这些天为什么会梦到那个邪魅冰冷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狠心的话一直绕在她的心头。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对她的伤害会那么深……她必须忘记他,必须!舒曼婷在心里下定决心。 "咚咚咚" 正想着,突然有人敲门。查尔斯王子走了还没有半个小时,难道这么快就完成了他说的那什么谈判?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舒曼婷说着就扭开门把儿,也没在猫眼里看看来是谁。 打开门以后,出现的不是她预料的那个金发的王子,而是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褐发男子,这褐发男子身穿宫廷褐色西服,蓝色眼眸。 "你是不是找错了了?"她有很不好的预感,说完这话就想关门。 岂料褐发男子一手挡住了她的门,笑道:"舒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 舒曼婷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放手。"边说边用力关门。 褐发男子蓝色的眼眸里闪出邪光,"我是奥兰多男爵,你想起了没?" 奥兰多男爵?奥兰多男爵?!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她在英国被绑架的事情,那个时候,绑架她的就是奥兰多男爵! "我听说查尔斯王子来你这里了?而且在你这里住了一宿?"奥兰多男爵又说道。 她全身打了个颤,道:"没……没有…你听错了吧!你放开手,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她用力推门,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奥兰多男爵吹了一声口哨,就从他身后出现两名彪形大汉! "曼婷~我回来啦!"查尔斯王子走到楼道胡同就喊着,他无疑是一个合格的演员,完全入戏了,"一会儿我们出去玩……" 话还未完,他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只见舒曼婷的门虚掩着,从虚掩的门里看去,室里的摆设完好,只有一张纸落在桌脚处。 查尔斯王子身后的保镖们先冲进屋子里,确保安全后,他捡起地上那张纸,细心的浏览了一遍,脸上由严肃变为担忧,又从担忧变成愤怒。 "敢在我眼皮底下掳走她,你的胆子不小!"话完,转身对一个保镖说,"给我联系英国皇家警卫队。" 身旁的保镖拨通的电话,他对着电话道:"我要你们2小时内追踪一个男人,名字是奥兰多男爵。" 电话那边的人道:"王子,两个小时内恐怕办不到,因为从英国飞到中国最快也要六个小时,况且,私自调查贵族皇室,这也超出了……" "我不管!"查尔斯王子大声道,"这是命令,你们必须完成。"话完,挂断了电话。又看了看那张纸后,就迈步走了出去。 身后的保镖随即跟了上来。 "你们留在这里。"查尔斯王子回头对保镖们道,"这是命令。"蓝色的眼眸里闪出的威严绝非一般人能抗拒的。 世贸大楼23层吗?曼婷,你等我。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啊!他心里除了焦急担心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 此时在日本,某结盟会的现场。台上一个蓝眸褐发的男子,诉说着加入全球计划的好处,他肩头镶着的钻石耀目了整个现场,黑色修身的西服更是衬托出他不凡的气质。 讲了一番话后,他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台。 刚走下台,一个男子就跑了过来,紧张的道:"伯爵,伯爵,刚刚从中国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伯爵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女人恬静的面容,"什么消息!?"他心中一紧。 "据消息说,舒小姐被人绑架了。" "什么?"果然是不好的事情!伯爵揪住这名侍从,道:"为什么会被绑架?知道是什么人绑架了她吗?" "不……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绑架,但听说查尔斯王子去了中国上海,查不到绑架舒小姐的人的任何消息……"侍从战战兢兢的道。 伯爵松开侍从,眼眸里闪出不定的蓝光,"马上给我准备飞去中国上海的最快航班!要最快的!顺便把绝密警队一起安排在航班里。" 侍从看了看周围正在举行的结盟会,道:"但是,伯爵,这结盟会还没……" 伯爵侧头看了侍从一眼,眼眸里闪出骇人的光芒,侍从看得全身发毛,鞠了个躬,说:"我这就去办!"话罢,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伯爵脸上浮起一丝担心,舒曼婷,你是不是想让我一直担心你下去? "男爵,我们是不是该对这个嘴硬的女人用点惩罚?" 此时上海的世贸大楼23楼里,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红发外国男子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舒曼婷对奥兰多男爵道。 奥兰多男爵听了这话,一巴掌打在了红发男子的头上,"笨蛋!这是王子和伯爵的宠物,我们只能用来做筹码!有个闪失的话还得了?" 说完这话,奥兰多男爵命人朝昏迷的舒曼婷脸上泼了一碗冷水。舒曼婷顿时觉得脸部刺骨般冰冷,便挣扎着大口喘着气睁开了眼。 chapter23争夺最爱的女人。 "卑鄙的男人!"舒曼婷醒来后就看到自己的处境,才想起刚刚的事情,便对着身前这个褐色头发的男子骂道: "你抓我来的话,完全可以和我商量,为什么要对我用迷晕药!"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她的衣服,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坏事情。 奥兰多男爵看起来属于坏坏的男人,举止动作里不像一个贵族男爵,倒像一个混街头的痞子。不过在舒曼婷看来像陈冠希!不,说他像陈冠希简直是抬举他! 此时,这个男人用坏坏的眼神审视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舒曼婷,他嘴角还有坏坏的笑。 舒曼婷被这笑容和眼神弄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她忍不住骂道。 奥兰多男爵听了这话又笑着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身前,灯光下,他坏坏的笑居然显得有些帅气,"女人不但见过,而且用过很多,但是……"说到这里,他故意凑到她的脸庞前,"没见过让尼古拉斯伯爵和查尔斯王子都心动的女人。" "哼!"她满脸不屑,把脸扭到一旁。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那么冰冷的尼古拉斯伯爵喜欢上了你?"说着,奥兰多男爵退后几步,在真皮沙发上点了一根雪茄。 舒曼婷听了这话,心中一痛,她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遇见过那个冰冷邪魅的男子?他喜欢她?呵呵,简直是笑话。 "上次抓你来,轻易的就放过了尼古拉斯,这次一定要痛扁他一顿,以消我心中怒火。"奥兰多男爵说着,舒适的吐了一口烟雾。 "哼哼!"舒曼婷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 奥兰多男爵看着她脸上的笑,心中一动,"有意思,这女人笑的有意思!"说着,对着周围的男子笑道,然后又道,"你告诉我你笑什么?" "我笑你失算了,尼古拉斯伯爵不会来的。"舒曼婷看着沙发上的男子道。是的,他不会来的,他正和他心爱的公主甜蜜。 "哦?为什么?"奥兰多男爵站起身,他突然对这个中国女人很感兴趣。 "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当初抓我去只是圆了一个谎话。他现在已经和伊莎贝尔公主订婚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奥兰多男爵!"舒曼婷大声叫出他的名字。 她能叫出他的名字,这倒让奥兰多男爵小小吃了一惊,不过,他回想起三个月前尼古拉斯伯爵为了这个女人甘心把比桑海岸转让出去,有可能,伯爵真的喜欢这个女人,不过因为其他缘故不得不放弃。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那查尔斯王子喜欢你的事情是真的吧!"想到这里,奥兰多男爵又说道,"要不然,那么繁忙的英国王子会因为一个简单的谈判专门跑到中国来吗?要不然,他放着六星酒店不住,去住你的小房子?" 舒曼婷盯着身前的男人,被绑住的手动了动,可惜,绑得很结实,无法挣脱。 奥兰多男爵唇间又露出坏坏的笑,"如果你想挣脱的话,还是算了吧,你看清你的处境。" "你!你绑我来不会无聊到问我这些事情吧?"她气急败坏的怒道。 奥兰多男爵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这些事情可不是无聊的事情好不好!"说着,他眯了眯眼睛,"女人,向来是男人们的弱点,哪怕是伯爵,哪怕是王子!" "你知道那个人是英国王子你还要做下去?难道你不怕被砍吗?"舒曼婷想到了这个条件,或许这个条件会使他收敛一点。 奥兰多男爵把雪茄掐灭,站起身,"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简单,你连我们中国这句话都知道!" 奥兰多男爵听了舒曼婷的夸奖,有些飘飘然,"我知道你们中国很多东西。" 舒曼婷听了这话,笑了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她话铮铮如钉子落地。 话音刚落,一巴掌便呼呼带风的打在了舒曼婷的脸色,她一侧脸,嘴角出血,两眼冒金星,头嗡嗡作响。 "老大……"一旁的红发男子震惊了,"您打了她……"明明刚刚是他说的不允许打这个女人的。 "嗯?"奥兰多男爵回头看了一眼红发男子,从腰间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啪’的一声打在红发男子的小腿上。 红发男子顿时抱着腿嗷嗷大叫。 奥兰多男爵把枪扔到沙发上,又点了一根雪茄,"我打了她怎么样?下次多嘴,枪落的地方就不是你的小腿了!" 舒曼婷稍稍清醒了一些,"你这个恶魔!"她看了看地上大叫的红发男子,"他可是你的部下,你怎么能……" "我生平最讨厌两件事。"奥兰多男爵吐出一口烟雾,"第一,别人反对我做的事。第二,别人触犯我的底限!"话完,他看着舒曼婷脸上的巴掌印,笑道,"还疼吗?你刚刚就触犯了我的底限。我绝对不承认他是伯爵,绝对不承认他是王子!" 舒曼婷看着这个笑得邪恶的男子,心中凸显一种苍凉,"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恨伯爵?你们不都是英国皇室吗?" "你闭嘴!"奥兰多男爵大吼一声,把烟头撂向舒曼婷,她尖叫一声,急忙躲闪,那烟头隔着她的肩膀擦了过去。 她瞪大眼睛,"你疯了!" "哈!"奥兰多男爵脸上又浮现出坏坏的笑,"的确,我是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些疯狂的事…而且…"说着,奥兰多男爵坏笑着走到舒曼婷跟前,戴满戒指的手摸向她的脸,"我很想尝尝被伯爵和王子看中的女人的……滋味……" 最后两个字听得她毛骨悚然,她被绑在柱子上,挣扎着,"别碰我!别碰我!你这混蛋!"屋内的另外几名男子也都露出邪恶的笑,灯光下,他们的模样异常惊悚。 ‘叮铃铃’…… 恰在这个时候,奥兰多男爵的手机响了,旁边的保镖把手机递过来,"老大,号码不详。" "哦?"奥兰多男爵暧昧的看了一眼舒曼婷,停下动作去接电话。 "喂,奥兰多男爵,你找谁?"他对着电话说道。 手机那边响起了干脆清朗的声音,"我可没有认定你是男爵,所以,还是别以男爵自称的好。" 奥兰多男爵听到这声音,双眼圆睁,"查尔斯……王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手机那边的查尔斯王子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并不重要,现在,我给你10分钟时间,把里面的女人放出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奥兰多男爵心中突然一片空白,对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哼,看来某人的嚣张是徒有其表的。"身后被绑着的舒曼婷看着无话可说的奥兰多男爵,笑道。 奥兰多男爵听了这话,一激灵,转身对舒曼婷吼道:"你闭嘴!"喊罢,对着室内的几个保镖说,"堵住这女人的嘴!" "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要你好看!"电话那边响起了查尔斯王子怒吼的声音。 奥兰多男爵看着被堵上嘴的舒曼婷,对着手机道,"不好意思,我尊贵的王子,我已经动了你的小爱人。"说着,他走近舒曼婷,看着她粉嫩的脸颊,"我仔细一看,这女的长得还真不错呢,你说呢,王子?"话罢,他又用手摸了摸舒曼婷的pp。 舒曼婷呜呜的叫着,躲闪着,大颗的泪从眼底滑落。 "奥兰多,你要明白你在做什么,以及你做了的后果。"查尔斯王子在酒店里,已经打翻了周围所有能砸的东西,他手被瓷器扎流血,淡淡的对着电话讲道。 奥兰多男爵脸上又浮起坏坏的笑,"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你英国的男爵位置我不稀罕!现在,立马把亚洲和非洲的经济贸易权交出来!不然的话……哼哼…"说着,他故意拉长音,拿着一把刀子挑开了舒曼婷的上衣。 查尔斯王子在电话那边自然是听到了舒曼婷的声音,他手紧紧握着电话,似乎要捏碎了那电话,而后,他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挂断后,他又拨了一串号码,对着电话道:"给我接通英国大使馆还有英国国防部。" 曼婷,你要等着我啊!他这样想着,奔出了大酒店,临上轿车时,身后已经开来了50辆加长林肯。 奥兰多男爵,他以前就听说过,不过听说的好像是和尼古拉斯伯爵不和,而且好几年没有回来英国参加皇室大聚会。但是查尔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不起眼的奥兰多男爵竟是如此卑鄙,专捡别人的弱点攻击。 夜色苍茫,东方明珠透亮耀目,好似夜明珠一样屹立在上海。此时一架从日本飞来的特快专机到达机场。 从飞机中快步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褐发蓝眸的男子,他脸上没有表情,拨通电话,对着手机道:"马克,查到绑架她的人和地址了吗?" "查到了,在世贸中心大厦,绑架舒小姐的人初步判定是英国皇室贵族。"电话那边的马克道。 "知道了,你继续办剩下的工作。" "伯爵……" 没等马克说完,伯爵便挂断电话,在机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在日本结盟会现场的马克拿着电话愣了,他要说的话是,世贸大厦里可能才有炸药和许多危险品。但是,他的主人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完全失去了理性。 原来,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东西。 出租车上。 "你能听懂中文吗?you要到where?"出租车司机看着后座英俊的外国男子,操着浓重的上海口音道。 伯爵眼底一片冷冽,"到世贸中心大厦。" "哦?世贸大厦啊?"出租车司机眼睛转了转,继而道:"那很远啊!你是要……" 话还未完,‘啪’的一声,从后面撂给他了一沓欧元,"够不够?"这大提琴一般的声音犹如夜魅。 出租车司机一惊喜,拿起钱来看,看到时却不高兴了,"对不起啊,我不收外币的。" 话音刚落,一个枪口便指到了他的脖子上,"废话多!十分钟到,不然打爆你的脑袋!" 出租车司机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连说是,一挂档,便快速开车奔向世贸大厦。 "呜呜,呜呜" 世贸大厦23层,隐秘的房间内,绑在柱子上的舒曼婷呜呜的叫着,她被堵着嘴巴,全身只被脱得剩下贴身内衣。 "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啊宝贝儿?"一旁的奥兰多男爵一脸坏笑道,说着,他命人取走柱子,舒曼婷双手双脚被绑,瞬间失去了支持,眼看要倒地时,奥兰多男爵接住了她,并碰到了她敏感的部位。 待奥兰多男爵把她放到床上时,灯光下,她已经泪流满面了,肌肤大片的裸露在空气、和一群狼一般男人的眼光下。她觉得无助、无奈、寒冷…… 她渴望着,还能像上一次一样,有个挺拔英俊的男子来救她,但是,这次,没有了,那个邪魅冰冷的男人狠心的抛弃了她…… 奥兰多男爵拿开堵着她嘴巴的布,"叫吧,大声的叫吧!让我听听你绝望恐惧的尖叫!" .. 第七章 "该死的!" 奥兰多男爵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一巴掌打在舒曼婷的脸上。 他让她尖叫,他想听她的尖叫,但是她不叫,只是看着他,而后笑,嘲笑,她嘲笑他的无能。 奥兰多男爵看到这个嘲笑的眼神,便要上前强吻她,她躺在沙发上不动,却在他吻到她嘴唇那一刻,咬了他的嘴唇。 "为什么你可以接受查尔斯和尼古拉斯而不能接受我?为什么?"奥兰多男爵脸上的坏笑转为盛怒,"我那一点比不上他们?出了钱财和地位!难道我没有他们帅?" "和尼古拉斯伯爵比吗?"她笑道,眼中有淡淡的无奈。 奥兰多男爵点了点头,"就是和那个永远一个表情的男人比!" "你没他冷漠,没他无情。没他邪魅。" 他听了这话,脸上自信的坏笑凝固了,"你这女人!"他生气的想上前强了她,但是和她不屑的眼神对视后,心里的怒火凉了半截。 恰在这个时候,电话的铃声响起,恰巧打破了奥兰多男爵的尴尬。 "喂?查尔斯王子?你想好没有?亚洲和非洲的经济贸易权?!"奥兰多说着,看了一眼舒曼婷。"这边的女人已经到了底限……" "你走到窗户看一看。"电话那边传来查尔斯王子一如往常的明朗声音。 奥兰多听着这话,快速走到窗前,"怎么回事……" 话还未完,他便震惊了…… 只见世贸大厦外的人群被疏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辆重型军用坦克,军用探照灯,在半空中还有轰隆作响的直升机,其中还混杂这英国皇家护卫队…… 室内和奥兰多一伙儿的人也都看呆了。其中一个道:"老大,你确定他们不是在拍好莱坞大片吗?" "哼!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和查尔斯王子的区别。"躺在沙发上的舒曼婷明显猜到了外面的情况。 奥兰多转身看了看舒曼婷,这女人的声音倒是提醒了他。他拿着手机几步走到舒曼婷跟前,让其他人把窗帘关上。 他先对舒曼婷笑了笑,这笑容让她全身发寒,她看到这个男人从身上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你要做什么?"她声音已经颤抖了。她不是小说中坚强的女主角,她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市民,她怕死,更怕失去生命。 "啊!" 还没想完这些,生生的刺痛便从胳膊上传来,舒曼婷惊声惨叫,她甚至能感受到匕首在侵害着她的肉,她脸部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奥兰多把手机放在舒曼婷的嘴边,继而拿回手机,对着手机道:"查尔斯王子,相信你也听到这个惨叫是谁的了吧?"说着,他抽回匕首,舒曼婷又是惨叫一声,血从胳膊上汨汨流出。 查尔斯王子在世贸大厦外看着23楼,脸色凝重,全身气的发抖。"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 奥兰多男爵听了这话笑了,因为他听到查尔斯王子声音中的恐慌,的确,现在舒曼婷是他手中最有利的筹码。"你什么时候杀我都可以,只是现在不行。现在,立即让你的皇家军队撤走!" 忽然,从外面的直升机上照来一束光,直直的照在23楼的窗户上,从外面传来扬声器发出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国防部部长蒋俊生,现在把里面重要的人质放了,我们留你条人命!我蒋俊生说到做到!" 奥兰多男爵对着手机大吼:"把中英双方的军队都拉来!搞的像军事大战!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立马撤走!不然把这个女人的肉一块块削下来!我也说到做到!" 世贸大厦外的查尔斯王子听了这话,心中从没这么担心过,"好,你不准再伤害她,我们撤就是!" "这就对了!"奥兰多男爵笑着道,心中酝酿着更大的计谋。 "咚咚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整个房间的人都是一惊,奥兰多更是吃惊,他明明封锁了23楼的入口,为什么还有人闯进来?。 "是谁?"奥兰多男爵大声喊道。 "先生,你们的晚饭。"门外传来专业的服务员的声音。舒曼婷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她只听到奥兰多男爵大骂了一声,接着便有人去开门。开门后,舒曼婷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看着像,但是这进来送晚饭的男人又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伯爵……?"她如梦中呓语,看着那个送饭的服务生。 那服务生听到这微弱的声音,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接着继续把饭盒摆在桌子上。 奥兰多男爵自然也是听到了舒曼婷的呓语,他看了看沙发上半。裸的舒曼婷,继而对着那服务生说道,"这世贸大厦里有送饭的服务员吗?况且,有这么高的吗?"话说到中间时,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临门近的保镖拿出手枪便要射服务生,岂料这服务生一摘帽子撂向奥兰多男爵,挡住他的视线之余,拿出手枪砰砰砰三枪,便把拿枪的保镖全都撂倒。 "住手!不然我杀了这女人!"奥兰多一把抓住舒曼婷的头发,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头部的痛让舒曼婷醒来,她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真的看到了这个男人,一头褐色的发,蓝色的眼眸,冰冷的脸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猛地袭来一股浪潮,瞬间鼻子酸了,泪流满面。 伯爵眼底一片深蓝,慢慢的把枪扔在了地上。 "不……不要上她的当!"舒曼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音,努力喊道。 "你住嘴!"奥兰多男爵吼了一声舒曼婷,继而让保镖把没枪威胁的伯爵绑了起来。 他看到伯爵被绑后,从舒曼婷身旁站起身,走到伯爵跟前,拿枪指着他,道:"我就知道,为了这个女人你回来的。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我的重重保镖的防守下冲到这里的。更可笑的是,堂堂伯爵居然假扮服务生!" 伯爵不说话,看着在沙发上的舒曼婷,对着她点了点头,眼中有些许邪魅的笑。 不过舒曼婷不太明白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她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伯爵的到来真的让她感觉像做梦一般。 "你们,先狠狠的给我揍他一顿!"奥兰多男爵对着屋内的保镖们道,边说他边走到沙发前,暧昧的看了舒曼婷一眼,"我让这高傲的伯爵亲眼看到我上他的女人!" 话完,便拿刀子要挑开舒曼婷的内衣。 "你这混蛋!快住手!你敢这样做的话,我让你断子绝孙!"舒曼婷恢复了一点体力,便大叫道。 话音未落,一阵肉搏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咚咚咚’几声人倒地的声音,从倒地的保镖里站出一个褐发蓝眸的邪魅男人。 "你确定你要挑开她的内衣?"伯爵淡淡道,脸上有邪魅的笑容,但是效果却是令人全身冰冷。 奥兰多男爵全身一震,他背对着伯爵从怀里掏出一把皇家手枪,迅速的转身准备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伯爵一个健步上前,打掉了奥兰多手中的枪,继而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并且一脚踹飞。 舒曼婷已经呆了,她没想到伯爵就这么化险为夷了,而且是徒手…… 伯爵恢复冰冷的面孔,看了看她半。裸的身体,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眼角落在那简单包扎的胳膊上的伤口上; "没事吧?"他轻轻问道。 她淡淡回答道:"没事了。" 听了这话,伯爵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继而把她抱了起来。 伯爵见她无动于衷,便说:"抱着我的脖子。" 虽然这是他第二次救她,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他曾对她说过的狠心的话,他肯定也这样抱过伊莎贝尔,"我胳膊一动就痛,抱不成。"他蓝色眼眸里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看着她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把她的头轻轻的掩在了胸膛上,抱着她准备离开。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天天和伊莎贝尔爱爱,心中念的想的却是此时怀中的女人,他想这样抱着她、给她安全感的念头在脑海里索绕了很久了,久的他已经忘记了她身上的味道、她发间的香味。 舒曼婷见他就抱着她站在原地不动,便道,"你……" "别问。"没等她开口,他便打断她的话;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多抱一会儿,我怕以后再也抱不到你。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就让我别问。"她抬起头道,抬头抬了一半,她的头便碰到了某男的下巴。她吃痛的叫着。 伯爵叹了一口气,这么静静的呆一会儿都不行,这女人真是的。或许就是因为她这种小小的可爱,他才深深的喜欢她吧。他抱着她离开。 "尼古拉斯,你真的准备走出这门?"身后的奥兰多也不拿枪,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刚刚伯爵的那一拳,再重一些,就把他的鼻梁弄断了。 "别再找她的事。"伯爵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说完,便继续走。 "那么,世界贸易组织的首席位置,你就做不成喽~就因为你这可怜的小猫儿。"奥兰多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口气烂漫的道。 这话无异是给伯爵一个重重的打击,他放弃爱情,放弃欢乐,伤害了怀中的女人,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他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为这个毁掉吗? 伯爵内心有史以来第一次纠结着,怀中女人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他感到幸福,这一次他不想放弃她了,但是那个高高的权利位置又付出了他多少心血? "别听他胡说,这男人疯了。"舒曼婷察觉到伯爵的异常,虽然她很在意刚刚奥兰多的话,但是出于本能,她还是这样说了。 "可怜啊,如果得不到我管辖地区的投票,你的世界贸易组织首席……哼!"奥兰多男爵阴阳怪气的道,"还有,你不知道你怀里的女人早已经背叛了你?人家和我们王子打的不知道多火热呢!" 伯爵一惊,看着怀里的女人,蓝色眼眸里闪着质问。舒曼婷赶忙解释:"他胡说!他胡说!我和查尔斯王子是清白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殊不知,在舒曼婷大喊这句话的同时,奥兰多这边的人偷偷的把她这句话录了下来。 奥兰多脸上又浮起一丝坏笑,"我们两个谁胡说啊?我可是有图有真相的!"说着,奥兰多让旁边的保镖拿出一沓相片,"去,把这相片给伯爵看看!" "你随意。"伯爵最终做出决定,他不能再失去怀中的女人,哪怕丢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所以,不看那相片也罢,他相信他。"我们走。"说完这话便提步要走。 舒曼婷心中某处的冰块在慢慢融化,她知道,她马上要原谅这个男人了,但是,她不能让伯爵误会,这个诬陷的绯闻一定要解释清楚!想到这里,她便拉住伯爵的胳膊,看着他冷峻的蓝色眼眸,道:"伯爵,我要澄清这个误会。" 话罢,对伯爵背后的奥兰多道,"照片拿来!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结局篇 她耳边是直升机呼呼的风声。 似乎是一转眼间,她便在查尔斯王子的怀抱里了。她的泪水凝结在眼眶里,查尔斯王子的气息传入她的鼻尖, 直升机慢慢的降落,她心中的怨恨越深,兀的,她突然推了一把抱着她的查尔斯王子,"你放开我!" 查尔斯猛的被这么一退,手一松,往后退了几步,而舒曼婷则摔到了地上。 "曼婷!你怎么啦?"在直升机轰轰的声音下,查尔斯大声问道。直升机的门没有关上,呜呜的风吹进来,查尔斯担心的走过去,想把坐在直升机门口的她拉到安全的地方。 "你别过来!"她大叫一声,挣扎着站起来。 查尔斯英俊阳光的脸庞上闪出一丝困惑,他伸着手愣在了原地,曼婷脸上的表情,眼中的愤恨,是他头一次看到,"曼婷,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做错了什么,那我道歉,你快过来这边!"他大声喊道。 听了这话,舒曼婷更加伤心,泪在眼眶里打转,在直升机轰轰作响下,她把他的话听成了‘我做错了事,我道歉’。 原来,他真的做了那件事情,真的做了,这个伪君子!刚刚伯爵来救她,她非要看那照片,结果看到的照片却是―― 在她的房间里,查尔斯把她脱光,做着最坏最可耻的事情。那照片让她脸红心跳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她没想到查尔斯王子会趁着她熟睡之际非礼。她,而她却一无所知。 抱着她的伯爵也看到了这照片,他眼中邪魅的光转化为冰冷,她刚想解释,伯爵便轻轻道:"你站好。"话罢,把她放在了地上。 奥兰多男爵在一旁煽火点风道:"这就是你拼命来救的女人,伯爵,你想清楚了,你可是为了一棵脏舒,放弃了一整片森林啊!" 伯爵冷冷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伯爵果然是聪明人。"奥兰多脸上浮出奸计得逞的笑,"以前的账我既往不咎,现在只要求你和我联手,把亚洲和非洲的经济贸易权从查尔斯手里夺过来,到时候,你做你的主席,我做我的贸易,我们互惠互得。" 伯爵眼底一旁冰冷,他的心也从那不堪入目的照片开始冰冷了,"嗯。我会帮助你的。"话完,他转身离开。 她站在一旁全身颤栗,像是立在荒无人烟的茫茫大雪原中。伯爵从她身旁走过。他本想直接从她身旁走过,但是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他居然还会心软,便问道: "关于这照片,你想要说点什么?" 呵,这冰冷的口气,是在询问犯人吗?还是在问一个路人甲?她手中用力攥着那照片。 奥兰多男爵也在一旁看着,"哈!看看你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背叛伯爵和查尔斯……"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她打断奥兰多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伯爵的眼睛,"你心中不是有想要的答案了吗?我的回答还有什么用?"就算我被别的男人睡了,这个男人也是真心爱我的,比起你的狠心、你的抛弃、你和别的女人要强几百倍! 伯爵听了这话,冰冷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愤怒,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她背后的门上。‘咚’的一声,他的拳头青紫一旁,而这响声,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了心中。她想,一切都完了。 果然,伯爵几步跨出了门,离开了。他本可以轻松的救了她,而如今,却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权利位置,和手中愚蠢的照片,再一次狠心的抛弃了她。 "哈哈!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希望被落空的滋味如何啊?"奥兰多男爵在一旁道,他的声音仿佛噩梦一旁,惊扰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狠狠的把照片摔向奥兰多,并向疯了似地扑上去打他、抓他、挠他,奥兰多大骂着,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并用脚踩她…… 她耳朵发懵,听不到奥兰多的怒骂声……突然之间,一声巨大的玻璃震碎声响起,接着,有警笛的鸣叫,再后来,就是奥兰多男爵的惨叫声…… 有人过来颤抖的抱起她,她睁开眼,看清了来人,这个男人有金色的头发,清澈的蓝色眼眸,英俊的五官…… 有水滴一样的东西掉到了她的脸上,她心中一酸,摸着他的脸庞道:"你哭了……" 查尔斯王子听了这话,努力压住哭声,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曼婷,曼婷,曼婷,曼婷……"他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仿佛在世界终结的前一刻,努力的记住她的名字。 这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呼喊,让她瞬间崩溃,一时间,她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歇斯里地的大哭,哭掉所有悲伤的事情,哭掉所有揪心的事情…… 他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了,曼婷,没事了,我们离开,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他的眸子蓝蓝的,仿佛碧蓝的天空,这纯澈的感觉,他怎么会做出照片上那种事情? 查尔斯王子抱着她离开时,舒曼婷看到了人生中最血腥的场面,真皮沙发旁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从衣着来看,是奥兰多,其他几个保镖也都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满是枪眼。 这太真实的场面让她以为是在经历好莱坞电影大片……。经过奥兰多身旁时,舒曼婷拿下身上的黑色西服,盖住了奥兰多血肉模糊的脸。这西服是那个邪魅冰冷男人的……她彻底对他死了心。风,耳边是呼呼的风,她的身体在快速下落,仿佛蹦极一般,查尔斯王子在直升机上嘶吼、大叫着她的名字,她看到他悲伤欲绝的表情,那种表情,是她终生追求的、爱她的标准男人的表情。 她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照片上被他非。礼的事情是真的,那又有何妨呢?他是如此爱着她,他只需给她一个约定……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从直升机上落下,是十楼的高度。似乎掉落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的她都失去了意识,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夜魅的嘶吼。 再见了,查尔斯王子,让那个冰冷邪魅的男人后悔去吧……【结局篇2】 思念的高度有多高? 从十楼到一楼那么高。 思念的深度有多深? 从大西洋到内心深处那么深。 思念的长度有多长? 从中国上海徒步到法国巴黎那么长。 …… 舒曼婷醒来时,仿佛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她一直做着一个梦,梦里她一直沿着一条白色的路走,一直走…… "曼婷,曼婷……" 有阳光射进她的梦里,还是有人呼喊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忽近忽远,似乎还有人吻她的额头,吻她的人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而后,这个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忽然有一天,有争吵声闯进她的耳膜: "小姐,这里是高级病房,你不能乱闯的。" "让开!里面躺着的女人不是已经痊愈了吗?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我要去看看!" "哎,小姐,小姐……" "舒曼婷,你给我醒过来!"这个熟悉的女声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脸。 过了一会儿,有冰凉刺骨的水泼到了她脸上。 舒曼婷全身一颤,一个鱼打挺儿从床上支起了腰,看到沈青瑶手中拿着矿泉水瓶,"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护士一声尖叫,跑了出去。这真是医学界的奇迹,沉睡了一个月的人居然被冷水泼醒了,这该怎么解释?病人有被虐心理? "你不会是把水吐在我脸上的吧?"她醒来后居然最先关心这个。 沈青瑶眼中含泪,一个熊抱上去,"曼婷!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丫成植物人了!呜呜呜…" "淡定…"她轻轻拍了拍这女人的毛皮大衣,无意间看到了窗外,正飘着大雪,她记得她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时还是深秋。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啊!一个月!你知不知道一个月能做多少事情啊,你个大猪头!"沈青瑶说着,端来了一碗暖胃汤,和一些绿豆粥,皮蛋瘦肉粥,递给她。 一个月吗?好像真的睡了很长时间,她喝了一口粥,"这期间没发生什么事吧?"她眼波流转,问道。 "有啊!发生了好多事情呢!比如你住院后你妈妈在你床边哭了两天,我跳槽做别的工作了,最重要的是,我找到男朋友啦~嘿嘿~我可比你速度快哦~" "呵呵。"舒曼婷勉强笑了笑,继续喝粥。 沈青瑶看着她有些委屈的笑容,道:"好啦好啦,就知道那些不是你想听的。"话完,顿了顿道:"你住院的这一个月里,有三个大人物来看过你。" "三个?大人物?"她一惊,但心里大致已经猜到是谁了,但还是想听沈青瑶说出来,"都是谁?" "你先别问是谁,我问你,你在英国住的三个月里都干了什么坏事?" "坏事?没…没干什么啊?"说这话时,莫名其妙的心虚。 "真的没?好吧,有一个褐色头发的优雅绅士来看你,还带来了一大票帅哥美女,天哪,那天整个医院的护士医生们都无法平静了。"沈青瑶说着,完全进入了自己的陶醉世界,"尤其是那个绅士,天哪,那温柔的笑容,看我的第一眼,我就完全沦陷了,真的…" "威廉侯爵吗?"她道。 沈青瑶停下自己的幻想,转头盯着她,"看看,还说没干什么坏事,听我的描述就猜出这个人了,你肯定和他有一腿,对不对?对不对?这样的人都被你吃了,还有没有天理啊!你要什么没…" 话还没完,一个矿泉水瓶就砸向她,"你这家伙!有这么说死党的吗?"她们平时就这么开玩笑的。 "威廉侯爵来了多长时间?" "一个上午吧,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你。"沈青瑶坐下来继续道,"那表情绝不是盖的,是女人看到就会迷上的。" 舒曼婷脸上浮起感激的表情,的确,她舒曼婷何德何能?能让威廉侯爵专门跑到中国来看她。 "哎呦~就这都感动了?"沈青瑶捏了捏舒曼婷的脸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继而道:"有个人比他坐的时间还要长。" "嗯?是谁?" 沈青瑶突然沉默了一下,继而表情严肃起来,轻轻握住舒曼婷的手,盯着她的眼睛。 "干嘛!突然这么暧昧,你要向我表白啊!"舒曼婷骂道。 沈青瑶平时听了这话,肯定会打闹她,但是她表情依旧严肃,"曼婷,我问你,你对那个查尔斯,到底是什么感觉?" "查尔斯……"她轻轻叫出这个名字,恍如隔世一般。 "对,他在你住院的时间,来这里守你守了十天。"沈青瑶说着,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十天啊曼婷,先不说那些保镖守在病房外把这医院弄成黑帮一样,你知不知道十天的时间对于一个王子来说有多重要?而他,把这十天的时间全花在了你身上。" 她听着这话,心中已经难受的不行,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沈青瑶又走回床前坐下,轻轻拉开舒曼婷的被子,继续道:"但是,他脸上心痛的表情,绝对不是守护恋人的甜蜜。那种淡淡的忧伤,绝不是我第一次见他的阳光开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猜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泪已经在她眼角慢慢流下,凉凉的。 沈青瑶轻轻擦掉她的泪,"所以,我才问你对他什么感觉。这样的男人现在世间稀少,更别说是一个衣食无忧的王子……" 【结局篇3。1】 两个月后。是来年的春天,3月份。 天气乍暖还寒时候。 "舒总,我们要的订单,巴黎那边的人已经空运了过来。"一个秘书把账单递到了一个身穿职业女装的女人手里。 女人结果账单,大概的看了一下,签了字,又道:"把下午的会议取消了。" 秘书一愣,道:"舒总,可是下午的会议是关于和法国著名品牌的合作会议啊。" 女人脸上的表情凝住了,"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之前我也说过,我们只要法国的原材料,没必要合作什么的。" 秘书听了这话,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拿起账单,走了出去。 …… 如大家所猜,这个女人便是舒曼婷。那是昔日里守候在自己的小宇宙里的舒曼婷,如今已经是上海曼婷时装公司的总裁和老板。 两个月前从医院痊愈后,她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全身有一种干练的感觉,她从某个男人给她的契约金五千万欧元里拨出了一千万来搞这个公司。如今已经在世界舞台上小有名气了。 但是,她一直不和法国的商业伙伴合作,哪怕是商谈,她也一律避开,弄得公司员工一头雾水。她却有自己的想法,因为,那个冰冷邪魅的男人如今已经管辖法国了,她弄得太大太张扬,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下午的时间,舒曼婷总爱在自己公司下面的咖啡厅里闲坐,发呆,手中还拿着一沓相片。 那相片是当日她在医院醒来后,沈青瑶问了她对查尔斯的感觉后,给她的。[.超多好看小说] 相片是她被威廉侯爵绑架时,威廉侯爵拿来要挟尼古拉斯伯爵的相片。当时的相片画面不堪入目,但是她手里拿的是还原后的照片。 也就是说,查尔斯王子从没对她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 舒曼婷看着相片久了就会发笑,是那种吃吃的笑。害的人侧目的笑。她笑相片上的画面――相片上,她一只脚搭在查尔斯的身上,一只胳膊搂着查尔斯的脖子,而且满脸的幸福…… 亲爱的王子,如果我还能再见到你一面,我一定会深深的吻你一下,并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亲爱的。 但是,你还会回来吗?我伤了你的心,那在直升机上的话,让那一个男人听了不心痛?而且,她还在他的眼前跳下了直升机,她在梦里呼喊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第二天。 舒曼婷顶着黑眼圈进了公司。刚进公司,就看到公司里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员工们慌乱,纸屑满天飞,这是曼婷时装公司顺利运行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的大慌乱。 她站在门口,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公司的忙来忙去收拾东西的员工们。 那些员工们自然是发现了女老板站在门口横眉冷对的,就动作都慢了下来,继而都停了下来。 过了半晌,舒曼婷扫了一圈,走进了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她的秘书就十万火急的跑了进来,"舒总……舒总…。" "有什么话慢慢说!" "这话不能慢慢说!再说都晚了!" "什么事?" 秘书咽了一口吐沫,"我们的公司被法国一家大企业恶行收购了!股票什么的都已经归到他们公司股下了!这会儿那家法国的公司正往我们中国赶来呢!" "……"听了这话,舒曼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继而冷静的道:"知道那家法国公司的名字吗?" "嗯,刚知道的,好像和舒总的名字挺像,不过是大写的英文字母,叫manting。" 她心中咯噔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的杯子,"啪"的一声杯子落地摔碎了。秘书要来收拾,她道:"你出去吧,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秘书便小心的走了出去。 舒曼婷心中五味陈杂,不断想着所有的可能性,法国,manting,法国,manting…… 【结局篇3。2】 冷冽的空气自西方吹来,一架皇家航班从法国飞来,降落在了上海机场。 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蓝眸褐发,身着宝蓝色西服的男子从机舱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色西服的男子。 从机场东边开来三辆黑色的悍马,待他上了车后,便朝着上海徐汇区的刚收购的‘曼婷时装公司’驶去。 当悍马车驶过黄浦江时,他看了一圈上海的风景,从脸上浮起邪魅的笑容,"上海真是一个令人牵挂的好地方啊!" 是个好地方,但是牵挂的是这个好地方的人。"舒总,公司里的人都聚在门口了呢。" 秘书推门进来,对着站在窗边的舒曼婷道。 她看着窗外繁华的上海,一时间心中无比苍凉,"嗯,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让财务部的拨出她们余下的薪酬。" "不是,舒总,你误会了。"秘书轻轻走到她的跟前道。 "嗯?" "大家想一起和你告个别。我们和您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一直都很充实,虽然时常被您吵,但是大家是尊敬和爱护您的。" 舒曼婷没想到秘书会突然说这话,转身,黑色的眼眸相视,她看到了真真的友谊之情,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她,说:"嗯,一直辛苦你们了,你先出去吧,告诉大家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再离开,工资我是会结的。" 秘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舒曼婷眼中有淡淡的忧伤,便转身走了出去。 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她有强烈的预感,肯定会有什么人来这边,或者给她带来什么东西,所以,她不退缩,更不会提前解散公司,有一线生机在,她也不会放弃,因为,她要为这上百个人的工作负责。 对人负责是一种人生态度,更何况现在她是这个公司的老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舒曼婷拿着文件夹,出门朝着会议室走去。 外面的员工见老总出来了,便都站了起来,舒曼婷见此,勉强笑了笑,"大家努力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吧,最后一批的衣服要设计出来。辛苦大家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有个男员工随着话音落下,道:"舒总,我要站在男人的角度说一句话。" "嗯?"舒曼婷一愣,被这话小小的吓了一跳,"什么?" "你笑起来真的很美很迷人。"男员工眼里满是欣赏。这话落,其他本来不敢讲的男员工也都随声附和。 舒曼婷没想到这个男员工会突然这么说,脸色发红,准备对身旁的秘书说她要先去会议室,岂料有个声音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小子,你这么说我会误会的。"这声音如夜里的大提琴一般魅惑又富有磁性,话完,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身穿宝蓝色西服男子,他蓝色的眸子扫过现场的人,最后落在一个最漂亮的女人身上,"我知道她笑起来很美很迷人,但是这笑容只属于我。你们没有权利分享。" 本来突然出来一个贵族气息强大的外国人,在场人都愣住了,再加上他这句淡淡的却充满威慑的话,气氛就突然变得压迫起来。兀的,从门口又进来十几个黑西装的外国人,又把气氛从压迫推向了恐怖。 ‘唰’的一声,有人扔出一个文件夹,狠狠的砸在了这蓝眸的邪魅男子身上。 【结局篇3。3】 众人皆是一惊,蓝眸男子也是一惊,冰冷的朝着文件夹飞来的地方看去,员工们也看去。 却看到砸的人是舒曼婷。 舒曼婷恨恨的看着那个露出邪魅笑容的男子,是他!是他恶意收购了她的公司! 她气得说不出话,直接走向了会议室。她不想把这些陈年旧事暴露在员工们面前,更何况还是被抛弃的陈年旧事。 伯爵见她眼中恨恨的光,心中有些心疼,便让那些保镖留在外面,独自朝着会议室走去。她坐在会议室的一端,等着那个男人进来。 果然,不消片刻,身穿宝蓝色西服的男子就走了进来,把门掩上了。 进来后,伯爵眼底一片深蓝,轻轻的朝着她走了过去,"曼婷……" 舒曼婷本以为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声音、这个男子带给她的种种感觉,但是听到他叫她的名字那一瞬,所有的冰封瞬间土崩瓦解…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疯了一样朝他砸了过去。 伯爵没有躲开,只是站着,任由她宣泄着怒火。有文件夹的角儿划破了他的下巴,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 舒曼婷还想再砸,但是看到他脸上的红色,动作便停了下来。她看到伯爵眼里闪出邪魅的光,心中一痛,便低下头。 伯爵也不说话,原因是,他在思考着怎么说才能弥补这一年来他们之间的空缺,以及当初他伤害了她这个不争的事实。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甚至还有些尴尬。有多长时间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她心中有些煎熬,握了握拳头,转身准备离开会议室。 当她走到门口,要扭开门把儿时,冷色的灯光下,有冰冷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听说,你最爱的人是我?" 她全身一僵,仿佛血液瞬间凝固了一般,指尖碰到了门把儿,冷冷的触感让她浑身难受,她突然觉得很可笑,声音也颤颤的,"你听谁说的?" 伯爵看着她发颤的背,走近她,"你别管听谁说的,只用告诉我是真的还是真的?" 他的问话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好吧,那她就不说不。 她看着他发亮的蓝眸,道:"你觉得可能吗?"她眼里流露出的悲伤,深深的触动这伯爵心底为她保留的最后的心弦,这也是永远无法除去的心弦,无论他和多少女人做事,他都无法忘记她甜美的笑容。 "怎么不可能?"说着,他又上前了一步,"一切皆有可能。"他在努力发动着少的可怜的幽默细胞。 她却像触电的后退一步,"别靠近我!" 伯爵停下往前的动作,想说什么,但是又止住了,"好吧。" 而后,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华丽的纸,递给舒曼婷,"不过,我要你看看这个东西。" 她看了看那有些眼熟的纸,本来不想接,但是手却已经伸了出去。接住后,她打开了看,纸上是全英文,除了纸上的一串大字: 尼古拉斯和舒曼婷的契约书。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口涌出,"你为什么拿出这个过期的东西给我看?"话完,便向把这纸甩给他。 伯爵淡淡道:"谁说是过期的?你仔细看看。" 她从头到尾看了看,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伯爵一笑,"后面有中文。"她纠结的表情还真是可爱,以后生出的宝宝肯定也像她一样可爱吧,他已经开始想象以后他和她的幸福生活,他要和她生十个宝宝,到时候一群小可爱…… "你无耻!这个是假的!你休想骗我!" 他还没想完,舒曼婷的怒骂声便打断了他,他脸上满是邪魅的笑容,"什么?" 舒曼婷拿着那纸,指着纸背面唯一几行的汉字,道:"什么叫‘剥夺舒曼婷时间终身,因为舒曼婷终身的时间要和尼古拉斯共享’?"而且后面还有其他话: 舒曼婷不准离开尼古拉斯身边,不准抛弃尼古拉斯,不准对尼古拉斯讨厌,并终身爱尼古拉斯……契约不断添加中,尼古拉斯以同等条件对待舒曼婷。 契约有效时间:一万年。 "你没有看错,这契约的话句句属实,还有你的手印和签名,你赖都赖不掉。" 她低头看了看纸上,果然有她的签名和手印,很明显,这个是以前三个月契约时的手印和签名。 妄想用这个糊弄她?没门!想到这里,舒曼婷就刷刷两下把那契约书撕碎。 "尽管撕,我这边还有几百份,本来想发给你公司的员工,但是你想撕纸的话都拿过来给你撕。"伯爵的脸上有邪魅的笑容,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你变了好多,居然会自己开公司,而且在法国抢我的生意。" 会议室的暗色灯光下,舒曼婷苦笑了一下,眼中的光芒闪闪,"我没有抢你的生意,我是正当经营。"她转回身,微微仰头看着他的蓝色眼眸,"你也变了好多,我不知道一向冷酷无情的伯爵这个时候会如此多话。" 他脸上邪魅的笑收敛起来,"曼婷,不要这么说,我当时是迫不得已,因为……" "我不想听!"她打断他的解释,不是不想听,是已经知道,因为什么?因为那权力、那荣耀、那力量…… "好吧。你不听我解释可以,你必须承认了这个合约。" 舒曼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门口,"我要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我是不会把公司给你的,要的话踏着我的身体过去!"话罢,便要扭开门把儿走出会议室。 "站住!"冰冷的话瞬间从身后炸出,她全身一颤,停下了动作。 "出了这个门,你会后悔的。" 她听了这话,背部生寒,但是,她已经不是那个和他签契约的、抱着少女情怀的舒曼婷了,"令我后悔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认识了你。" …… 她说出这话后,半晌不听那个男人回声,是不是她说的太过份了?不,她说的话一点都不过份,想想当初他是怎么羞辱抛弃她的! "曼婷……" 正要离开,温声的话从他嘴中流出,他是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的吧?哪怕当初热恋的那段时间,他也不曾这么温柔的叫过她的名字。 "……。"她这次一定要走。岂料身后又传来一句话,"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吗?" 呵,瞧着自恋的口气,她刚刚为那片刻的温柔感动,还真是不值得,她侧头,盯着他泛着蓝光的眼眸,"爱你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 话罢,纤细的腿迈动步子,走出门去。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然,伯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她不肯轻易的原谅他,他也知道那个抛弃对她的伤害有多大……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两分钟后,一个保镖走进了会议室,肩上背着一个昏迷了的纤弱女人,"伯爵,舒小姐只是暂时昏迷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回英国!"伯爵接过已经昏迷了的舒曼婷,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感受着她暖暖的体温,吻了吻她的嘴唇,"我会再让你爱上我的。" 话罢,抱着她走出了会议室。 【结局篇3。5】 伯爵抱着舒曼婷走出会议室时,所有的员工都吃惊极了,他们的老大为什么会躺在这个蓝眸男人的怀里?而且还是昏迷不醒?有男员工已经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警察了。 "大家继续工作,不用离职了。"伯爵淡淡道,声音仿若大提琴的独奏。说完这话,抱着舒曼婷就要走。 女员工们看到这几世难见的男人,特别不淡定,问道:"为什么?你成为我们的老板了吗?"说这话的同时,已经眼冒花心了。 伯爵还未回话,另一个男员工便道:"你为什么要带走我们的boss?请你不要为难她。" 伯爵脸上浮起邪魅的笑容,复而吻了吻怀里女人的唇,"我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带走?" 这话一出,所有人便明了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boss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英俊多金的男朋友,也难怪这男人让他们继续工作,原来所谓的恶性收购,是公司合并啊,这下好了,他们的公司成了中西合璧了。 伯爵薄唇微微上扬,又吻了吻怀里恬静睡容的女人,"曼婷,我们回家。"冬末春初的英国,微风拂拂,花香阵阵,高大雄伟的建筑透出文艺复兴的感觉,到处弥漫着像简?奥斯丁小说里一样描绘的小优雅的感觉。 在英国边缘,频临爱尔兰地界的地方,有一处极大的庄园,名字叫做:尼古拉斯伯爵三世庄园。 没错,尼古拉斯伯爵在英国有两处庄园,之前和舒曼婷签三个月契约时住的那个庄园是紧邻伦敦的小庄园,而这个庄园,才是伯爵真正的家。好舒服,好安逸,舒曼婷仿佛躺在棉花堆里,又仿佛坐在云端,身体轻飘飘的。她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是大大的床帘,真丝印度棉的被褥,房间内是优雅古老的摆设……她这是在哪里?她刚刚不是还在公司的会议室里? 不过,更令她吃惊和难以置信的是,她身旁躺着一个褐发男人,这个男人的睡容英俊而且迷人,鼻梁在炉火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等等,等等,她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天哪!她全身一丝不挂,身旁的男人也一样,她还看到了这个男人的‘那个东西’……脸红心跳之余,她仔细的看这个男人,才发觉,这个男人长得好像那个曾经抛弃了她的伯爵。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她笑自己愚蠢,心中怒火燃烧,随即从床上起身,拉起床上的一个被单披在身上,而后拿起床边茶几上的东西就砸向正在酣睡中的男人。 伯爵被惊醒,蓝色眸子里满是吃惊,"曼婷!冷静一点!你要做什么!"便说便用胳膊挡下她砸过来的东西,金属划破了他的胳膊。 "我恨你!恨你!我不要再回到你的庄园!为什么还把我带来?你找你那心爱的伊莎贝尔签什么狗屁契约好了!为什么找我?!为什么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舒曼婷已经处于癫狂状态,她恨这个男人,她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恨他。 恨他正在热恋时抛弃了她,恨他和别的女人订了婚,恨他在奥兰多男爵绑架她时再次抛弃了她,恨他让她忘不掉他,恨他在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以后又回来找她…… 伯爵听了她这番咆哮后,唰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朝她扑了过来。她猝不及防的被伯爵扑倒,却不知道她划破伯爵的胳膊引发了他的兽性。 他狠狠的撕掉她身上唯一包裹的被单,把她的双手束缚住,动作是爱与恨,是痛的边缘,却又仿佛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结局篇3。6】 自从那一晚后,舒曼婷就和伯爵冷战。 两人同坐在奢华的大厅,都沉默不语。刚开始时,伯爵主动靠近她,而舒曼婷则当他是空气,依旧干自己的事情。 他挑衅的吻她,她也不躲开,只是默默承受着他的需求。 晚上的肌肤之亲,她也不回应他,任伯爵在她身上动作着。对于她为什么这么冷淡,伯爵心知肚明,但却找不到什么补救的办法。 所以,这几天里,他们两个似乎是已经同床异梦了,一个冷,一个热。 这天晚上,伯爵带着姿色姣好的女人进了庄园里,对正在壁炉旁看书的恬静的她道:"今晚你睡侧室,我要和这些美人共欢。"说着,他亲了亲旁边笑的媚俗的女人。 她甚至不抬头看他,依旧专注着手里的书本。 伯爵蓝色的眼底闪出一丝愠怒,"舒曼婷,我再和你说话。"这话语冰冷的似乎能把壁炉里的火浇灭了。伯爵怀中的女人也是一愣,道:"这个女人是谁?伯爵,不会是你的未婚妻吧?" 听到‘未婚妻’这几个字,舒曼婷心中咯噔一下,却听到伯爵冷冷的声音:"舒曼婷,不理我,你别后悔!"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了,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夺走她的东西,并且把她又一次以契约的形式软禁在这个更大的庄园里……所以,她决定永远也不要再理他。 伯爵看着她恬静的面容,火光下格外迷人,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抱着怀中的女人上楼了。带回来女人,本想让她吃醋,却弄得他心里更加难受。 待伯爵上楼后,舒曼婷才放下手中的书,躺在暖暖的沙发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看书到很晚,临凌晨时,有人过来在壁炉里加燃料。 夜里,她听到楼上有很大的动静,伯爵低沉的声音传来:"给我大声的叫!大声的回应我!大声的说你爱我!" 然后就是女人娇媚的喊叫声…… 看来是他故意把门打开着,让着声音传到楼下她的耳朵里。她喊仆人拿来毛毯,就在楼下的沙发上睡了。她是凌晨四点才睡着的,楼上女人的叫声和伯爵的叫声,也是凌晨四点结束的。过了没多久,天就亮了,壁炉里的火燃尽了,她根本没有睡很沉,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梦,梦境交织着,混乱着,正如她此时混乱的心。 正做着一个梦,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有人坐在了沙发上,厚重的男人气息和女人的香水味混在了她的鼻息里,她瞬间清醒过来,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但她没有睁开眼睛。 慢慢的,她感觉到有只大手在靠近她的脸庞,这手临碰到她的脸时,她突然想起这手肯定也摸了昨晚和他睡觉的女人,于是,猛的一激灵,打掉他的手,睁开眼,冷冷道:"别碰我!" 伯爵穿着睡衣,对她过激的反应先是一激灵,接着唇间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你吃醋了。" "你胡说!"她脸色有些发红,当即怒道。什么?她怎么会为这种扯淡的小事吃醋?他伯爵爱和谁睡和谁睡,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刚刚有那么一瞬的慌乱,但是,立即又恢复了冰冷。伯爵却道:"你真的很不适合撒谎,因为,你撒谎时的表情,是最可爱的。"早饭,舒曼婷只吃了一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便离开了大餐桌。因为她实在受不了,伯爵一直看着她用餐,并且露出邪魅的笑容,这让她很不自在。 临站起来离开时,伯爵道:"一会儿陪我去森林骑马。" 她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作罢,脸上没有表情的离开餐桌,走向楼上。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她不想说话,因为太困了,昨晚她听那交欢的声音一夜没睡着。伯爵又道:"如果一会儿你不去的话,我就把你绑了带去。" 【结局篇3。7】 所谓的骑马,就是她必须和他共乘一匹,然后在幽深的森林里转悠。如果一直是这样,她情愿晕倒。 "你起来脸色很不好。"伯爵的声音呼在她的耳旁。 舒曼婷决定不回答,首先,她拒绝和他来骑马,结果他真的把她绑了来,第二,昨晚的失眠让她现在头痛。 "为什么不说话?"伯爵说着,在他耳边吹气。 她心中一阵厌烦,用胳膊肘推了他一把,"走开!" 这一推不要紧,伯爵重心不稳,‘唰’的一下从马上跌了下来。 她扭头看到伯爵从马上摔了下来,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收敛住担心的神情,冷漠的看着他。 伯爵也恢复之前冷漠的表情,"舒曼婷,你到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如果是别的女人,我早……"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啊,为什么要把我束缚在你身旁?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讨厌你?"她在马背上直言不讳,眼中全是愤恨。 "有多讨厌?" "哼。"她哼笑一声,冷冷道:"讨厌到我想从来都没有认识你过!你这肮脏、虚伪,没有真情,随意践踏别人感情的混蛋……" 伯爵眼中的蓝光一暗,镶着钻石的肩头颤了颤,"我知道了。" 话罢,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恬静美好的面容,转身走了。 舒曼婷看到伯爵转身离开,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她居然说他是虚伪的混蛋,而且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怨毒,有深深的后悔之情从她的心底泛起…… 她身体有些软绵绵的,体力不支,但还是挣扎的下马,她想上前拉住伯爵,虽然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她有种预感,如果这次不拉住这个男人,也许他们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 刚下马,还没有想完怎么说,就觉得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了。 身旁的马嘶叫一声,伯爵回头看了看,看到她倒在了地上,心中一凉,赶忙跑了过去。 "曼婷,曼婷,你怎么了?"伯爵抱着她虚弱的身体,询问着。 她临昏迷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他英俊面容,和那蓝色的眸子。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其实,我早就原谅了你……她悠悠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壁炉里的火跳跳的,火苗仿佛夜里的鬼魅。 "舒小姐,您醒了吗?我给您端了晚饭来,是伯爵吩咐的。" 有纯正的普通话声音从床边传来,舒曼婷转头去看,"你……"她看到床边站着的女孩,十分震惊,"鹿鹿……" 鹿鹿俏丽的面容上有几丝愧疚,继而把饭碗放在床边的桌上,‘噔’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舒小姐,我对不起您,请您原谅我。" 舒曼婷觉得吃惊之余,赶忙从床上直起身,想下床扶鹿鹿起来,不料刚站在地上,便要倒下,鹿鹿赶忙起身扶着她,"舒小姐,您还是躺着好,我给您带来了皮蛋瘦肉粥。喝了它您就不晕了。" 说着,谦卑的要端起饭碗喂舒曼婷。 舒曼婷却一把抱着了鹿鹿,久久的抱着她,最后在她肩头呜咽起来。兴许是这几天没有见到中国同胞,或许是她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心里难受…… "舒小姐,您……原谅我了?"鹿鹿眼里含着泪,紧紧的抱着舒曼婷。自从她告诉伊莎贝尔舒曼婷不是中国公主,而使舒曼婷被迫离开英国后,她就一直不安和愧疚,如今,总算有了道歉的机会。 "嗯。早原谅了你。" 话罢,两个人抱着嚎啕大哭,这哭声中不知道饱含了多少中心酸和无奈。 虚掩的门外,一个肩头上镶着钻石的男子看了此景,蓝色的眸子里浮起无奈的笑意,他有些落寞的走开,曼婷,为什么你这么轻易的原谅了别人,偏偏对我这么怨恨? 【结局篇3。8】 这个伯爵庄园比上一个还要大。舒曼婷逛了一上午还没有逛完。微微的风从小树林里出来,她觉得鼻子发凉,有些冷。果然英国的天气不适合她。 自从上次骑马她晕倒后,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那个邪魅的男人了。 她对他说了最狠的话,估计让他退步了。一开始她觉得还有些自责,但是这么多天没见他,又想了想以前他对她有多狠,也就释然了。 这天晚上,临凌晨时,她突然被很大的动静吵醒,似乎听到有一个男人醉后的大吼,还有很多汽车打鸣的声音。 舒曼婷隔着窗户往外看去,发现一群贵族男女搀着一个喝醉了的男人朝着大堡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肩头上的钻石一闪一闪。 蓝色的眼眸朝着她房间的方向看来,她心中一惊,赶忙拉住窗帘。 复而她躺倒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不想听到那嘈杂的声音,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像是被猫抓一样……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想出去看看他? 不,不,她一点都不想出去看他,她是因为白天睡的太多,所以才睡不着的。想着,她便起身,拉开床头灯,抱着一本中文版的《傲慢与偏见》(简?奥斯丁名著)看了起来。 刚看了几页,便听到有人敲她的门。 "进来,鹿鹿,是你吗?"她问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鹿鹿。 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有着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他看着床上抱着书看的舒曼婷,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舒曼婷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许久才道:"威……廉侯爵?"她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 威廉侯爵走向前,拿起她的手吻了吻,"曼婷,我好想你。" 她本来平静下来的心又被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打乱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伯爵不是……" "我是送尼古拉斯回来的。"威廉侯爵褐色的眸子里漾起笑容,"然后听说你又被抓来了英国,顺便过来看看你。" 她指尖摸了摸那本厚书的侧面,"我也很想你。你过的还好吧。" 威廉侯爵笑道:"还行吧,心爱的人被抢了,就只有爱其他人了。"话完,他盯着她看。 她抬头正好和威廉侯爵的目光相撞,顿时心中如小鹿撞,便问:"你和伯爵不是一直不和吗?怎么会送他回来?" 威廉侯爵听了这话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们早和解了。"这话完,背着身顿了顿又道:"曼婷,你对尼古拉斯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听了这话,指尖一颤,转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威廉侯爵转身看着她,脸上有些许愠怒,"你居然说不知道!" 舒曼婷很诧异,一向温柔似水的威廉侯爵会为这三个字发火,但她又听到威廉侯爵说,"好,这你不知道。那么,尼古拉斯这几天一直在聚会、酒精的世界里度过,这个你也不知道吧!" "你也知道,尼古拉斯是不常喝酒的,他现在却拿酒精麻痹、灌醉自己,而且不愿意回这个庄园来,我想,原因你是很清楚的!" "我……"她想辩解,却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威廉侯爵眼里浮出几丝哀伤,走向门口,临离开时,道:"既然选择了他,就好好珍惜吧,有些误会是可以解开的……" 【结局篇3。9】 自从威廉侯爵给舒曼婷说了那番话后,又过去了几天。 伯爵依旧是每晚喝醉而归,庄园里的事情他不过问,也不在庄园里吃饭,白天也不在庄园,只有晚上回来睡。 每晚听着那些被放大的吵闹声,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她偶尔看到他憔悴的、醉后的样子,和那个昔日里邪魅强大的伯爵截然不同。 难道他是因为她,这样每天生活在酒精的世界里糟蹋自己吗?舒曼婷躺在床上,这样想着。 壁炉里的火苗温暖的跳跃着,她前前后后的想着,从半年前她和伯爵签那个三个月的契约开始。 她当初被掠来时,他邪魅的眼神,以及一次次的晚会、舞会,还有他冰冷的话语,再后来,就是他甜蜜的话语…… 正想着,突然有人敲门,这次她把门上了锁,便喊道:"是谁?" 没人回答,但依旧敲门。 她心中忐忑,下床去开门,门刚打开,两个男人便闯了进来,这两个个男人还搀着一个喝醉的男人。 "威廉侯爵……查尔斯王子?"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这两个人。 威廉王子温柔的笑,查尔斯王子阳光般的笑,两个人笑着,把这个喝醉了的男人放到了舒曼婷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他抬到这里了?" "曼婷!"查尔斯王子喊了一声,没等舒曼婷回应,便上前紧紧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脸颊…… "曼婷,我……" 查尔斯王子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威廉侯爵一把拉过他,一起向门口走去。 "唉,你别拉我啊!我有话还没和曼婷说啊!"查尔斯边叫着,边往门口退去。 舒曼婷满脸诧异的看着这两个人你唱我和的。 临出门时,威廉侯爵脸上有温柔的笑容,"曼婷,好好照顾尼古拉斯。"话完,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他们三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她离开英国这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前查尔斯王子和伯爵是水火不容的啊,现在居然送喝醉酒的伯爵回来?! 这样想着,门外突然传来反锁的声音,舒曼婷一惊,赶忙上前扭门把儿,却发现怎么也扭不开,"喂!你们要干什么!?赶快把门打开!喂!" 门被反锁了…… "水!马克,水!" 正喊着让门外的两个人开门,她突然床上的男人慵懒的喊声,他要水? "给你。"她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递给他道。 伯爵昏昏迷迷的接过水,一口咽了下去,又躺在了床上,兀的,他闻到一种熟悉的香味,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了看四周,道:"我在哪里?" …… 门外。 "这样真的好吗?"一个金发蓝眸的英俊男子道。 身旁的褐发男子眼眸闪了闪,"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一直看着尼古拉斯这么痛苦下去?两个人都倔强着,这会很麻烦的。" "那么你不喜欢曼婷吗?"金发男子问身旁的男子。 威廉侯爵一愣,转头回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 嘿嘿,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又有什么用? 【结局篇4】 "马克!这是哪里!" 床上醉醺醺的男子喊着管家马克的名字,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不敢相信,只想确认。 见他情绪不稳,而且挣扎着要起来,舒曼婷忙上前扶他,"你在我的房间里。" 伯爵愣了愣,粗重的鼻息一止,醉意醒了一半,"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他抬头看她恬静的脸,蓝色的眸子突然变得朦朦的。 她脸色有些发红,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们把你送到这里的。还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所以……"伯爵迟疑了一下,"今晚我们要在一起睡了?" 她一惊,还未回答,就听到伯爵骂道:"混蛋!真该死!"骂着,他便要起身。 脚刚挨着地,就摇摇晃晃的要摔倒,舒曼婷在他身旁正好搀住了他的肩膀,"他们说你整天喝酒,让我劝你。" 伯爵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放开,我哪里整天喝酒了?他们胡说!让开,让我走。" 话罢,他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口走去,壁炉内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出他高大的身躯。舒曼婷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道:"门被反锁了,他们走了。"她这是在暗示什么? 伯爵又骂了一声,而后说道:"锁着了也得弄开,你那么讨厌我,就不怕我对你做坏事?"话虽然有点调戏的感觉,但是他的语调却异常悲伤。 舒曼婷不说话,看着壁炉里的火苗,虽然她以前是恨他,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磨合,以及听到威廉侯爵说他为了她而整天宿醉,那一刻,她心中的恨就消减了不少。 再加上今晚他的气息靠近,那仅存的恨意也消失了。 "你喝了那么多酒,早点睡吧,你睡床,我睡沙发。"舒曼婷看着他颤颤的背影道。话罢,朝着壁炉旁的沙发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他只觉得头痛无比,眩晕着想要摔倒。舒曼婷见状,刚忙把他扶到了床上,并解开了胸前衬衫的两颗扣子。 本想就这么走开,但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实在又是不忍,便倒了杯香片热茶给他。 "喝下去,可能会好一点。" "不要这样!我不想要你的温柔!"他随手一挥,就把杯子打翻了。 热茶洒了一地,舒曼婷心底无比酸楚,忍不住说:"你到底要怎样?我们…分手,你放我走好了!" 他猛然抬头,眼神炽热。 "你就这么恨我?连和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做我虚名的女朋友都难以忍受?" "不,不是我恨你,是你恨我!"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哼了一声:"你爱的不是查尔斯吗?不管那一次,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你却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他可以为了你抛弃一切,而你甚至为了他而恨我!。"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她坚定地摇头。 他看得出她的认真,却又自怨自艾地说:"如果你连他也不爱,那你报本就不爱任何人。你是一块冰,谁都无法将你融化!以前我错了,抛弃了你,但是我在尽全力弥补,不管我做了多少,弥补了多少,你的一句恨就可以把它粉碎!"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我们分手吧,放我走……"她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处境,两人明明如此靠近,心的距离却是那么遥远。 伯爵蓝色的眸子里闪出坚定的光芒,"不行!我绝对不让你走!你想都别想!"他这辈子所要的人只有一个,岂有放手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爱我,我已经被你一次次的冷漠刺伤。也许你留着我,只是要继续折磨我……"一想到这样冰冷的关系,舒曼婷无法再保持淡然,泪汨汨的从脸上流下。 "我……"他愣了一会,才抚上她的脸。"别哭,你别哭。" 多久不曾这样流泪了?恐怕已经快十年了吧!他上次在庄园里抛弃她,她都没这么痛哭过。 舒曼婷这一哭,就无法停止,晶莹的泪水不断从眼中奔流出来,伯爵却只是愣愣坐在那里。 她的胸口不断涌上伤悲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倾吐出来: "我好难过,我傻傻的以为可以成为你唯一的女人,结果一个个的事件冒出来,都怪我太傻,都是你剥夺了那段美丽的岁月。现在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也准备放弃你,因为你都已经放弃了我……" "曼婷,别这样,我不想看到你哭……"他低头吻着她的泪水,感觉心中那股怨恨逐渐地融化了。 她摇着头说: "不要冷冷地对我……你难道以为离开你这段时间我就很快乐吗?我再也无法喜欢上别人了,甚至是拒绝了查尔斯。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着天空,只觉得…我是不是要跳楼,才能再找回那些日子?" 伯爵本来都在心中拟好了所有的道歉词,包括签三个月契约时对她的冰冷,在伊莎贝尔面前抛弃她,在和伊莎贝尔的订婚礼上侮辱她,而且还在那次绑架事件里又抛弃了她…… 但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表白,他也就顺水推舟吧: "你……唉!女人总以为她们的眼泪就能挽回一切……" "如果不能的话,我…无话可说……"她听了这话,心中已经冰冷大半,试着拉开两个的距离。 伯爵却将她拉回怀抱。"无奈的是,女人的眼泪就是因为有效,男人才会这么爱她们……" .. 第八章 新的故事(精彩!) 【结局篇5】 “别哭了。”伯爵的大手拂过她沾满泪痕的脸颊,吻了吻她的睫毛道,“自从第一次看到你流泪,我就无法从你的身上转开视线了。” 她盯着伯爵蓝色的眼眸,那眼眸里不再全是邪魅的光芒,而是满满的柔情。这眼神不就是传说中的爱人之间才有的吗? 伯爵深情的吻了吻她的唇,把她拥入怀里,“曼婷,抱着你。” 她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感受这像梦境一般的现实。 “这样抱着你,我才明白,为了权力和荣誉,放弃这么一个女人是多么可悲愚蠢的事情。”伯爵继续道:“同时,我也恨自己,撇开你将近一年的时间,还把你赶出了英国。” 听了这话,舒曼婷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当初选择了伊莎贝尔,是为了什么?” “哈。”伯爵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不答话。 “快说,为什么!”她娇嗔道。 伯爵看着怀中可爱的小娇妻,突然想逗一逗她,便道:“不说,你能怎么样?” 她的手往下一伸,抓住了他的那个,“你说我能怎么样?” “曼婷,你……”他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吗?” 她眼中浮出一丝暧昧的光,“你逗我,就不许我逗你?” 她手中的他的那个在慢慢的变化,仿佛被充了气一般,他脸上满是坏笑,“可以的,可以的!我希望你天天这样逗我!”说着,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香唇,“只要你能受的住~” 话音还未落,她突然觉得身上一凉,看时,她的嫩白的肌肤已经裸露在空气里。他火热的呼吸又呼在她的脸上,浓重的男人气息仿佛要把她埋在云雾里,她顿时觉得呼吸加促…… 可想而知,接下来,他更不会给她留下呼吸的机会。喘息声不断响起,经历过磨难的爱情更显得弥足珍贵,所以他们才慢慢的,慢慢的抚摸,直到灵肉交集,直到飘渺的云端…… 甜蜜缠绵的恋曲响起,他和她仿佛赤脚踏在云端上,成了恋曲里的主角。第二天一早,威廉侯爵和查尔斯王子来敲门。 威廉侯爵喊道:“尼古拉斯,尼古拉斯!你没做什么暴力的事吧?!” 查尔斯王子早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曼婷!曼婷!你有没有事?曼婷!曼婷,那禽兽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听到古式雕花的门内‘咚’的一声,然后是大脑嬉笑的声音,接着舒曼婷的声音响起,“我没事!不用担心!” “都滚开啊!”接着,门内又响起那个邪魅男子的声音,“我们好着呢!别再来打扰我们!” 话完,门内响起了低低的喘息声。这是甜蜜的讯息…。 威廉侯爵汗颜,“这门隔音的效果也太不好了。”话罢,转头看向查尔斯王子,却不见他的身影,一转身,看到查尔斯王子已经朝着花园走去。 “查尔斯,你去哪里?”威廉侯爵喊道。 查尔斯王子转头,笑道:“去寻找我的爱啊!” 初升的阳光照耀在他帅气的脸庞上,金色的发尾被风轻轻浮起,他嘴角的微笑挂着阳光的俏皮…… 这是那个心爱女人的笑容。 但是…… 不过没关系,她心里能有他这么一个人,他就满足了。 估计过不了几年,他就能看到小曼婷,小曼婷一定会像曼婷一样可爱又讨人喜欢。 现在,他要去找另一个曼婷了……即使再耀眼的阳光,也有归属的地方。西伯利亚寒流袭来,整个冬天都冷了下来,不过今年的冬天,曼婷不会再寒冷的独自度过,因为,有个邪魅的男人整天抱着她,宠着她,喊着她‘小娇妻’。 过不了几年,身旁就会多出几个小曼婷小伯爵来。话尾音:即使再放荡不羁的男子,也会遇到真正的爱情,但却没有几个能抓住真正的爱情,因为,他毕竟是放荡不羁的,他毕竟有邪魅的本性。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应该勇敢的表达自己的爱情,这样,才不枉此生。 (全书完) 【新的故事】上海,罪恶之都,由金钱和奢侈堆砌而成。 股市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猜测以及播谣。人声鼎沸,你来我往,在都流动着贪婪与投机,那些人就像吸毒一样,一旦进入,就很少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因为他们连灵魂都卖给了恶魔…… 在这纷乱的战国时代,这三年来却有一家“龙磐”投资公司,在股市里永远都是战胜的一方。运势长红、大好,仿佛它本身就是控制股市起伏的黑手,从不会让自己吃亏,又能捞到一把又一把的“横财”看得人人都眼红不已。 传言,这是因为三年前,有一位神秘的股票分析师被高价挖进“龙磐”,从此使它在股市上春风得意,甚至呼风唤雨。 因此,只要争取到这位股票分析师,那无疑就是掌握了上海股市的未来。 只可惜,“龙磐”的门风守得太紧,听说只有董事长和总经理两人和这位分析师接洽,其他职员根本不曾见过“大师”的真正面貌,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有野心勃勃的人也只能看着“龙磐”鲸吞蚕食,大叹时不我予了! 然而,最坚强的堡垒还是会有缝隙可寻,至少,风会穿过去的。 这天,在静安南路上的一座高楼中,便正在召开这么一场会议――一绑架会议。 黑暗中,投影片一张一张被放出来,每个人都聚精凝神地看着墙面。 立晓旭――一青龙帮永远的军师,一面拿着红外线指示器,一面说明道:“请看,这是龙磐的公司内部,高级主管的电梯在这一边,只有经理级以上的人员才能搭乘。” “经过我们卧底的警卫天天观看录影带,三个月来总算有所收获。” 他放了下一张影片。“再请大家看这张,电梯里的这一位小姐,装扮得十分神秘,似乎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我们卧底的警卫,也就是小马,对于龙磐三百位职员都能认得,而她显然不是其中之一,但是她却又乘坐经理级的电梯。因此,她有最大的嫌疑。” 众人俱是一惊,难道说“股票之神”就是这个年轻小姐? “当然,她也有可能是某位高级干部的情妇,但龙磐公干的私生活全在我们了解之内,这位小姐并不在资料之内。” “只有这样一次搭乘电梯的记录,当然还不足以证明。我们另外还掌握有别的线索。”立晓旭又换了一张投影片。“这位是龙磐的总经理邓宗信。” 影片中是一位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似乎可以看到钱则的流向,难怪可以当上总经理。 “他几乎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男人,但是他却有同性恋的癖好,而且沉迷得很深。我们对他做的秘密录音里,曾听过这样一段话,是他对他的年轻爱人所说的,相信应该有九成的真实性。” 一旁的金小胜按下录音机,声音便传进会议室里。“我跟你说啊,tom,那个神秘的股票大师,居然是我们最讨厌的女人,而且才二十六岁!但是整个龙磐得靠她才能生存,我也是沾她的光吃一口饭,你说这世界荒不荒谬?”接下来,则是喘息和欢爱的呻吟,金小胜便按下了停止钮。 立晓旭分析道: “由以上证明,我们可以断言,我们的猎物是个年轻女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电梯里的这个女人。” “那我们要怎样去绑架她呢?”高才俊突然问道,他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冲动,但,结实的身体里已经学会思考。 “问得好。”立晓旭泛起微笑。“答案就是:时间。” 众人听了这话却是不懂。 “到今天为止,龙磐的警卫已经有一半是我们的人马。”立晓旭看了看周围人一眼,顿了顿又说:“只要严加注意,我相信那个女人会再来的,等她出现的那一天,就是狩猎的时候到了!” 话落,整个会议室莫名的静了下来。 一会沉静之后,响起一阵拍掌声。“啪!啪!啪!”圆桌上最后的一个身影站起,低沉的嗓音响起:“干得好。” “多谢大哥赞赏,晓旭只是尽力而为。” “狩猎成功那天,我大大有赏,每个人都等着领赏吧!” 所有人都站起朗声道:“是,大哥!”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从他脸上看不出表情,虽然还是狂妄的脸庞,但,明显已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六月一日。 上海的噪音、空气、塞车都达到了一个常态的颠峰,所以居住在其中的人们也就慢慢习惯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生活在像青岛一样安静的港湾里的。人――有时候在天堂和地狱都活得下去。 有一所高楼立在雄伟街中段,虽然不是很高,但却很气派。这是所公司,它是近年来股市行的老大哥――龙磐 “龙磐”投资公司的门口,这时停下了一部黑色宾土车。 站在公司门口当卧底警卫的小马眼尖,立刻注意到了,连忙上前去帮忙打开车门。结果,走下车的那个人让他连心脏都忘了跳动, 是……是那个女人!电梯里的神秘女郎!他们的狩猎计划目标! 这个神秘女郎仍是戴着宽大的帽子、深色太阳眼镜,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头垂得低低的,似乎不想让别人认识她。 啊!前前后后等了快半年,他做这讨厌的警卫总算有了代价!小马脸上不动声色,一边替那女郎推开大门,一边用暗号和兄弟们传递消息。 神秘女郎对四周的一切无动于衷,进门后就直接走向经理级的电梯,按下了往上的按钮。 小马一瞧,立刻交代高才俊帮他代班,人就三步并二步冲向安全出口的楼梯,拼了命地往上爬,又拿起对讲机问:“几楼?停了没?” 高才俊瞪着电梯的灯光,到了十七楼才停住,好家伙,那可是董事长的办公室楼层。 “十七层,董事长!” “帅气!”小马忍不住低吼一声,心中更是确定了。他憋足了劲冲到十七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直往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奔去。 果其不然,门口就站着那神秘的女人,正要轻轻把门关上。 等门完全关上了,原来躲在角落的小马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拿出小型秘密录音机,轻轻地放到门底下窃听。他自己也不忘贴在门缝偷听,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他听到了这么一些片段…… “我不想做下去了。”一个幽幽的女声说,听起来还蛮熟悉。 “为什么?是不是别家公司给你更高的待遇?你说说看是几位数,我一定加倍给你,不!甚至五倍、十倍都可以!”董事长听起来非常慌张。这也难怪,财神爷要溜了嘛!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真的太累了。” “你要度假?简单,我替你全程安排,环游世界都没问题!”董事长豪气的很。 “不,我想一个人静静,不想那样奔波。”那个神秘女郎的声音。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我们公司可都是靠着你而活的。你休息一天,我们的收入就少了一大笔,你不会忍心看我们就这样倒闭吧?啊?”董事长近乎哀求。 “我没办法再撑下去了。” “算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尽管说吧,就算你想当董事长也可以,只要你继续为我们分析股市,我……我给你跪下磕头!” 小马心中冷笑,这老滑头,心机真够狡诈的! 那女人长叹一声,说:“别这样,让我回去想想。” “哎……那好吧。”董事长也只有答应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出,小马知道那女人正要走出来,便利落地闪到一边,一直等到她走进电梯里,才拿起对讲机说:“高才俊,猎物已经确定,叫弟兄们把宾士车的司机搞走,换你上了!” “没问题。” 于是,当那神秘女郎再度走到公司门口,车子里的司机早换了人,但出神的她却没发现。 “小姐,到哪儿?”高才俊吞吞口水问,不敢回过头去看。 “你忘了刚才从哪里来吗?”她有点疑惑的问。 “我从青岛乡下来的,上海的路不认得几条,太复杂啦!” “青岛?”她沉思了一会。“那是个好地方。” 高才俊心想好险,笑道:“对啊!我最喜欢去南洲玩水啦,晒得一身黑。” 后座寂静了片刻,高才俊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她才又开口道:“北河公园,中山北路直走,你会吗?” “喔,了解!”高才俊立刻踩下油门。 北河公园旁,一栋豪华大厦。 警卫让他们开车进入内院,神秘女郎便下了车。“谢谢。” “小姐,我送你进去。”高才俊拉低了帽子,怕她发现自己一脸心急。 “不用了。”她像阵微风般,飘进了大楼里。 高才俊看着他进去,摇摇头,只得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小马,是我啦!叫兄弟们到北河公园来,我在大楼门口等你们。” “马上来!” 十分钟后,五人的机动小组驾着厢型车,就来到了现场和高才俊会合。 “我只知道她住在l栋,哪一层楼就不知道了。”高才俊指给他们看。 “干得不错。”立晓旭点点头,转头说:“小胜,去买一束花来,要……百合,把店里的百合花都买下来!” “买花!?”金小胜有一刹那的迷惑。 “没错,要快!” “是!” 军师的话总是不会错的!金小胜招呼了白展基,便一起跑去最近的花店去买花。 片刻,他们便抱着满怀的百合花跑回来了,店里刚好有五十朵,他们就全部买下了。 “好,在这里等着。”立晓旭自信满满地说。 他接过花束,走向大楼的警卫室,里面坐着一位说话带山东腔的老伯伯。 “年轻人!你要干什么?” “老伯,不好意思打扰你。”立晓旭亲切地笑笑。“刚才有位戴太阳眼镜的小姐走进l栋,不晓得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吗?” “喔,是她啊!可是俺不能随便跟你讲的!” “老伯,其实……我仰慕那位小姐很久了,我只是想送这束花给她,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买了这么多花,我真的很有诚意,你就当作是帮帮我吧。 立晓旭的外表斯文,说话得体,一般人都不会对他产生戒心,所以警卫伯伯也软了心肠,道:”真是麻烦,俺帮你问问看好了。“ 他拿起电话,拔了l栋的分机九一二,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你好!俺这里是警卫室,有个年轻人拿花要送给你,小姐你要不要下来?“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警卫伯伯一边点头、一边说:”俺知道了,俺会叫他走的,不用客气。“ 老伯挂下电话,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年轻人,小姐说她不要花,你别傻傻地想人家啦,快走吧!“ ”唉!“立晓旭露出百般惋惜的表情,但仍然有礼貌地说:”谢谢老伯,很抱歉打扰你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去找别的女孩吧!“ ”我会的,谢谢。“ 立晓旭回到车上,把花丢到一边,眼睛直看着l栋的楼,对车上的兄弟说:”九楼,十三号,晚上十二点行动,赶快向大哥报告。“ ”是!“小马立刻打电话给了大哥。 ”晓旭,你怎么问出来的?真厉害!“金小胜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一束花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立晓旭嘴角翘了翘,笑而不答。 ― 夜半,上海的夜景仍然辉辉煌…… 长长的落地窗前,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凝视着这片灿烂。床头音响正播放taylorswift的作品”lovestory“,一旁的电脑桌柜也开着,里面是一排排的数据和图表。 她看窗外看的很出神,朦胧的眼神中,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而无法自拔;所以当背后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时,当某人的脚步踏上长毛地毯时,她仍然丝毫未曾察觉。 上一秒,还是宁静的夜晚;下一秒,她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啊――“她只来得及惊叫半秒,一阵甜腻的迷雾喷到她的脸上,混入她的鼻息,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总算得手了。“那穿着全身黑的男人一边这么说,一边揭开脸上的面罩,他眼里满是猎人的得意之情。 他把怀中那女人转过来,想看看神秘的股票之神究竟是何许人物,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怀中女人的容貌让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这美丽的面庞,尖尖的下巴,性感的小唇,长长的睫毛…… 久违十年,段军贤又再次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舒曼婷…… 海风,有海的味道。 舒曼婷在神智迷离中,仍然嗅得出海风的味道,为什么呢?她记得自己是在上海北河公园的房子里,怎么可能闻到那熟悉又怀念的海风? 她轻轻动了一下,却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囚禁着。 ”喝下去。“这威严的声音,不知道是谁正在跟她说话? 她感觉到瓶口靠近了自己的嘴唇,但她却无力张开嘴,只能发出一阵低吟。随后,两片炽热的嘴唇覆上了她,硬是灌进了清凉的液体,她只有虚软承受的分,使不出反抗的力气。 一滴液体流下她的嘴角,她感觉到对方用舌头替她舔掉了,其温柔之至让她微微发抖起来。 是谁……潜进她的房子,又将她迷昏,带她来到这个有海的地方……不对……这似乎不是平地,而是行进中的车子;因为它此时正转了个大弯。 ”嗯……“这弯度让她头更晕了。 怀抱她的人立刻察觉了,命令司机道:”开稳一点。“ ”是!“ 才说完,车子却又陡然煞住,害得她脑袋更加疼痛了。 ”大哥,对不起!前面突然跑出一只狗。“ 大哥?这称呼她好多年没听过了。由于煞车,她的脸颊撞上了对方的胸膛,不舒服的感受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件上好的白色衬衫,搭着黑色的西装,这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他就是司机口中的大哥吗?那么……她居然坐在大哥的双腿上,躺在他的怀里,刚才还让他用嘴喂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她的清醒似乎使他激动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他心脏跳得好快,她慢慢抬起头来,让视力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然后,她看见了最不可能看见的一个人――一段军贤! ”曼婷……“他像是喊着她的名字,却又像是要她慢慢的挺住。 她睁大了水灵灵的眼,在那几秒钟里,竟不知自己到底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这个她青春时代的男人,怎会出现在她的花落时节? 她甚至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才确定他是有温度的。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梦了? 认清了现实以后,她开始剧烈挣扎,宁死都不愿让他碰到自己。 ”舒曼婷!“他紧紧抱住她,拉回她拼命想打开车门的手。”我们是在车上,别乱来!“ ”大哥,不要紧吧?“前面的高才俊问道。 这声音――这山东腔的普通话?不正是载她回家的司机吗? ”没你的事,继续开车。“ 直到此刻,舒曼婷脑中已经分析出事情的过程了。是段军贤一手策划这次的绑架,他们青龙帮还存在着,从她生命中消失十年以后,又再度出现了。 他把突然舒曼婷下来的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望着她淡漠的双眼。 ”你一点都没变。“他这么说的时候,声音里似乎含着一抹感伤,但看不透他的表情。 她抬高了下巴,不愿泄露出半点恐惧,只问了声:”为什么找上我?“ 他嘴角微扬,却不像是笑: ”我所找的是股票大师,却没想到找上老朋友了。“ 舒曼婷闻言已经了解了七、八分,股票市场上的传言她也曾听过,当然清楚自己有几分价值。她向来很小心谨慎的,从不踏入”龙磐“公司半步;这次因为辞职风波,让她不得不亲自出面,却也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就那么两次露面,这些人居然察觉得到,可见事前部署得有多么严密。 ”你想要什么?“她冷冷地说。发财?权势?控制全国股市? 段军贤的手指滑过她脖子的曲线。 ”你该知道的,我十年前就告诉过你了,我要你,全部的你。“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让她不自觉咬紧下唇。 ”别――别这样。“他轻碰她的嘴唇,怜惜地说:”别咬疼了自己。“这是她十几年来的习惯,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两人正僵持在沉默之中,前面的高才俊开口了:”大哥,我们到了!“ 这里是上海黄浦路六号,远近驰名的凯撒大饭店矗立在前方。车子开进了前庭,绕着圆环便来到大门口。 ”下车吧。“他放开对她的钳制,先行开门下车,舒曼婷虽想移动,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虚弱得可怕。 然而,她的自尊却不允许开口求救,尤其是对段军贤。 于是她吃力地移动身子到车门,他还是站在一旁不动,看了她一眼,却伸出双手要去扶持。舒曼婷不想理他,但他还是自顾自地模抱起她,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似的。 她怕跌倒,只得环住他的肩膀,但同时也在他的耳旁抗议:”不要!“ 段军贤的回应却是抱得更紧、更用力,大踏步往饭店里面走。 门口,约有二十来个弟兄们立正迎接,当他们看见大哥抱着一个女人走来,大伙儿眼中虽是惊讶万分,但脸上都维持着不变的表情。 ”大哥好!“ 段军贤点了个头,转向立晓旭问道:”房间订好了?“ ”是的,大哥和舒曼婷小姐请跟我来。“ 再次见到立晓旭、小马、高才俊、金小胜和白展基一伙人,舒曼婷一时间以为自己又回到青岛那所高中,但现实中,却不容得她否认――她被绑架了。 一路上有不少人好奇地盯着他们,但段军贤一点也不在乎,由立晓旭领着他们走进凯撒套房――一晚四万元的豪华套房。 ”你可以退下了!“段军贤看着面前的男人说。 ”是。“立晓旭鞠了个躬,看着舒曼婷的模样有点失魂落魄。舒曼婷明白那原因,十年了,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还是那样深情。 立晓旭关门离开后,舒曼婷依然被段军贤抱在怀中,但这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她敲了敲他的肩膀要求:”放开我。“ 段军贤走近床沿,轻轻将她放下,眼光一直没离开她的脸庞,看得她心跳都有点不正常了。可恶!事隔十年,她居然还是深受他的影响,一点长进都没有。 ”头还疼吗?“他摸着她的长发说。 她往后缩了一点,刻意回避他亲昵的举动。 他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拿出一根烟点着。 ”你先休息吧,我们有太多话要说,不急在这一时。“ ”我跟你无话可说。“她皱起眉头。 他淡淡地笑了,道: ”别这么倔强,你知道我们两个是前世互相欠下的债,就算用一辈子还,也还不完。“ 这话让她整个人从背脊上冷了起来。 ”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但还是扭过头冷冷地说。 他似乎决定不再辩驳下去,只是用手指在烟灰缸里轻弹了一下烟灰,然后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直视着她说: ”等我回来。“ 舒曼婷跪坐在床上,只以瞪视回应他。 ”多可爱的表情,我喜欢。“ 说完后,段军贤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了。 凯撒饭店会议厅 青龙帮,不,现在已是青龙企业,所有高级干部都列席在位。 每个人都是屏气凝神,心情上是既雀跃又忐忑。雀跃的是,他们终于拥有”股票之神“,这将会为青龙企业带来无限展望。 但另一方面,这位”股票之神“居然也是大哥的女人,至少在十年前她是被喊做大嫂的,而这十年来一直没有别的女人有过这样的地位,但现在呢? 段军贤一推开会议室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马上集中到他身上。 他走到大桌前,前后巡视了一下,大家都等着他发言。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表明了心意。 ”舒曼婷,以后你们都叫她大嫂。“ 众人心中了然,立即喊道:”是,大哥!“ 段军贤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震撼人心的话。”我不会靠我的女人赚钱。“ 这下子,大家却是睁大了眼,面面相窥,连军师立晓旭都有点不敢相信,站起来问道: ”大哥,我们部署了半年才……“立晓旭这句话没说完,但这显然也是大家的想法。半年来的计划、侦探、行动,动员了多少人力,花费了多少时间,而今居然完全落空,让大伙儿怎能心服昵? 段军贤何尝不明白这点呢? 毕竟他是付出最多心血的人啊! 但他只用平和的语气说: ”十年前我就认定舒曼婷是我的女人,从来没变过。你们希望大哥是一个靠女人发财的人吗?从十三岁我创立青龙帮以来,没有什么会让我一定想要得到的,我的一切就等于是兄弟们的。但只有舒曼婷,她是我唯一想独占的。“他握紧拳,重重地敲了桌子一下。 这番告白让每个人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的确,段军贤对兄弟们一向慷慨有加,随时可以为任何人牺牲付出,从来不把成果占为己有,包括金钱、女人和地盘;他总是毫不考虑地拱手让出,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使众人对他心服口服、爱戴支持。 一个向来视兄弟如手足的大哥,十五年来不曾有所要求,今天他要的只是一个属于他的女人,兄弟们能说这是过分了吗?‘ 当然不! 但该死的是,这个女人却代表若无穷无尽的财源…… 一阵静默,段军贤又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服,我可以了解。“他叹了一口几乎听闻不到的气。”那么,我以大哥的位置来交换舒曼婷,或许你们就能接受了。“ 大伙闻言,皆是倒吸一口气! 谁想得到大哥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就这样甘心让出首领的权利。再说,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但这实在也太不可思议、太无法想像了。 ”大哥,你是认真的?“ 金小胜性子急,从椅子上跳起来惊问。 ”我不会拿这开玩笑。“他简洁地回答道。 高才俊听了可慌了,大叫道: ”不行,没有你当大哥,那我也不想留下来了!股票那东西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大老粗一个,吃饭吃面也是过一天,难道还要吃黄金不成?我其他的不要,就一定要跟着大哥!“ ”我也是,为了股票和金钱就要抛弃大哥,那我可干不出来!穷一点又怎样,我小马永远跟随大哥!“ 小马在这次任务中出力颇多,但凭他一腔义气热血,根本不把钞票这东西放在眼里。 ”大哥,你不当大哥的话,我也不当军师了。“立晓旭一向不多话,只简短地说明自己的立场,段军贤无言地点头,看不出内心的激动。 其他人这时亦感觉到,用大哥一人换钞票是多么的不值得,于是纷纷站起来说:”我们只接受大哥当大哥!“ ”大哥,我们绝对尊重你的决定!“白展基跳出来说。 ”就是说嘛,拿大嫂来赚钱,根本就不像话!“ ”大哥,请继续带领我们!“ ”大哥,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享,跟我们推辞的话就是瞧不起我们了。“ 面对众人的热烈反应,段军贤僵硬地转过身去!只有眼睛最尖的人,才会发现他肩膀在微微颤抖。 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这时候,他似乎有些难以自制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回身来,脸上已恢复镇静表情,再找不出一丝激动的线索。 然而,他张开了口却又说不出话,到最后总算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之间都是又想流泪,又想大笑,大哥总算留下来。大伙互相拍拍肩膀,说道:”没事啦,我们终于给大哥找了个大嫂,应该好好庆祝才是。“ ”对啊,有大哥也有大嫂,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大家庭嘛!“ ”好了,大伙儿喝酒去!“ ”祝大哥早生贵子啊!“ 段军贤看着大家互相道贺的模样,唇边不禁浮现出安慰的微笑。 当舒曼婷醒来时,发现窗外已是黑夜了。她揉揉疼痛的额头,就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用大毛巾擦干身体以后,穿上浴衣,坐到沙发上冥想。 眼前的落地窗照出上海的夜景!窗外灯火闪烁,她却丝毫没有心情欣赏。 在美国求学七年都安然无事,谁晓得到她回国后,一做上股票分析师,便因为锋头太劲,而必须过着有如隐士一般的生活。但这些伪装和保密终究还是逃不了青龙帮的追寻,使得她又回到十年前的处境。 该想些什么办法逃走才好呢?若真的逃走了,她又该去向何方? ”唉!“她头又疼了。 就在她烦恼之际,房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段军贤像一只猫般走了进来,从沙发后面环住她的颈子,嘴唇则凑到她耳边说:”在想什么?“ 舒曼婷打了个寒颤,半秒钟后才回过神。”进来也不敲门,你又想把我迷昏?“ ”我是很想,那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他低笑道。 她不作声,因为段军贤正慢慢把手滑进她的胸口,两只手掌便包住了她温暖柔嫩的肌肤。 她全身都因此而冷热交加,但声音还是平静地说:”你想侮辱我吗?“她明白反抗只是徒劳,只能命令自己一定要镇定。 ”不,我想好好疼你。“他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放我走。“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一丝软弱。 ”你被绑架的风声已经传了出去,龙磐下达命令和重赏,一定要抓你回去,而其他公司也虎视眺耽!想趁这个机会获得股票之神的你,台湾、大陆和香港的各路人马都在找寻你。你说,我能放你走吗?“ ”落在你手中和别人手,有什么不同?“只是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己而已。 ”我说过了,我不要股票。“ ”你要什么?“ 他以沙哑的语调说:”我要融化你。“ 不!他居然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能以言语让她为之发抖。当初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这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你会失望的。“舒曼婷看着窗外的夜灯叹息似的说。 他自信满满地说: ”我不知道十年前你离开我的原因,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知道从现在起,你不会有任何原因可以离开我了。“ 他那该死的骄傲到底是哪里来的?舒曼婷发觉他比十年前更加狂妄了。 见她不言不语!他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穿上衣服,我们吃饭去。“ 舒曼婷发现门口有个大盒子,里面想必是他挑选的衣服。 ”我不要。“她不是他的洋娃娃。 ”还记得那次你穿的旗袍吗?“他轻笑道:”开叉拉得那么高,领口又露了一大片,眼里那种狂野的美,我一直忘不了。“ ”别提那些旧事了。“她像被玫瑰花刺到一样,感觉又甜美又痛苦。 他的嘴角微微牵动。”十年来!我都是靠回忆而生存的……“舒曼婷无法看他的眼!那多情的眼,让她又忘了一切…… ”换上吧,我常幻想你穿这件衣服的模样。“他先是劝哄,见她没有反应,只好出了狠招:”还是我就这样抱着你去餐厅?你知道你穿浴袍也很美的。“ 舒曼婷最了解他了,他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她最好还是听话的去做。 ”到外面去等我。“她不想丧失最后一点尊严。 ”不能看吗?“他一脸懊恼。 她瞪了他一眼。”别太过份。“ ”好!我晓得你害羞,下回再看吧!“他也了解不能逼她太紧,于是笑嘻嘻地走出房间。 等门关了,舒曼婷才打开盒子,一看就傻了眼。 那是一件紫色的改良式旗袍,无袖,开高叉,低领,完全就和十年前段军贤送她那一件相同。只不过,当年她是自己开了衣料!现在这件却是精工裁制的设计,显得更加完美了。 他到昨天才知道她的身份,却特地教人赶工制作这件衣裳,让她整个人霎时跌入了回忆的浪潮之中。 天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舒曼婷觉得她的心都被揪疼了。 段军贤终于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一转头就说:”还是跟以前一样,换衣服都要二十多分钟……“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被眼前的人儿震慑住了。 穿上旗袍的舒曼婷!仿佛从十年前的画面中走了出来,岁月一点也没有在她身上发生作用,她还是一头那么柔亮的长发,窈窕的身段包里在合身的衣料中,出奇的气质谁都比不上。霎时间,他以为时空倒流了。 或许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朦胧而哀愁。 ”久等了。“她淡淡地说。 两人像是约好了不再斗嘴一样,安静地搭了电梯下楼,走到大厅里。他们两人一出现,便引来不小的骚动,人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对出色的男女一投以爱慕或嫉妒的眼神。 段军贤带她到饭店前方的餐厅,那儿有露天的桌椅,四周围着熊熊的火把,热带风味的音乐则轻快地流泻而出。 她连菜单都未翻开,除了没有胃口,也是清楚地了解段军贤一定会逼她吃饭。 既然如此,就交由他来负责吧。 看看四周,观光客们像梦游一样走街上走着,眼里着只有作梦时才会有的轻松惬意,来往的吉普车上,有人站起来吹着风,两旁的小贩们正在对客人介绍贝壳项练、猫眼石戒指,整个现场都陷入夏夜特有的风情。 尽管舒曼婷毫无意识地用餐,却不自觉被空气中慵懒的味道所感染,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回国的三年来,她刻意不回青岛,原因无他,就是不想再重温旧梦。但现在,她却又一点一滴陷落了下去…… ”喝喝看,很甜哦!“段军贤环着她的肩,半强迫、半劝诱地要她喝下葡萄酒。 ”不要……“她还是对酒招架不住,一闻到酒,头就昏。 小马不知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拿了一具行动电话说:”大哥,有重要电话。“这刚好打断了他们,舒曼婷才能幸免于酒精的荼毒。 ”好。“段军贤接了过去,开始与对方谈话。 舒曼婷看了一眼小马,他还是眼神机灵、神色愉悦,跟过去的差别只是现在的西装打扮而已。在这次绑架行动中,想必他也占了不少功劳吧! ”大嫂好。“小马微笑说。 怎么到现在还叫她大嫂?舒曼婷摇头说:”别再这样叫我。“ 他一脸不胜惶恐,连忙摇手说: ”不行!不这样叫的话,大哥会把我灌进水泥!丢到黄浦江的!“ 唉,这对话也跟十年前没两样。 段军贤还在谈话,所以小马大着胆予说;”大嫂,你这身打扮跟以前一模一样,真是漂亮!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因为你这件旗袍,我们好多兄弟都迷死你了,现在更是无法抵挡你的吸引力呢!“ 舒曼婷微微一笑,实在回答不了什么话。 段军贤陡然结束了电话,交给小马说:”你可以走了。“ ”喔!是!“小马毕恭毕敬地接过电话。 段军贤的视线扫过眼前的两人,平平又带威胁的说:”记住一句话:言多必失。尤其是不要夸赞你大哥的女人!“ ”小马没别的意思!绝对不敢再犯!“小马诚惶诚恐弯腰认错。 段军贤还是皱着眉头,舒曼婷却看不下去了:”你别这样对他。“ 他神色不悦的听完舒曼婷的话,转头对小马说:”好,就听大嫂说的,你先走吧。“ ”谢谢大嫂!“小马赶忙溜到一边去。 等到小马的人影不见以后,段军贤才低头看她说:”为什么?“ ”嗯?“她不懂他突然问的什么。 ”十年不见了,为什么你第一个微笑给他,而不是给我?“他发怒了,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快抓疼了她。她瞪了他半晌;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发怒的原因:”你还真孩子气。这种事情也要计较。“ ”我也会赞美你,说得比小马更好,你为什么不对我笑?“ 舒曼婷不想回答这问题,她还没那么无聊。 ”舒曼婷!“他捧起她的小脸。”你回答我,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对别人可以敷衍,对我却连敷衍也不愿意?“ ”讨厌就是讨厌。“但是讨厌的背面却是喜欢…… ”我不接受这种答案。“ 舒曼婷拿他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叹息:”那……你要我怎么样?“ ”笑一个给我看。“他像个小孩子要求糖果一般,完全没有青龙帮大哥该有的样子。 她却只是皱起眉头。”你别强人所难。“ ”我就爱看你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学着她哀怨的表情,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还细声细气地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他的演技之卓绝,让舒曼婷看了实在忍俊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我才不像你那样呢!“ 他直直看着她,眼神转为温柔:”你总算笑了。“ 她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中计了,却不怎么生气。 他似乎也决定停火,握住她的手说:”告诉我,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她的心瑟缩了一下。”你是想知道,我怎么跟股票扯上关系的吧?“他终究不是十年前的他,而是精明的生意人了; ”我不在乎,只要你跟我说话就好。“ 她质疑这话的真实性,心想干脆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来面对他,或许能减少心里的那分动摇。 ”我在取得商学博士以后,便被龙磐招揽成为股票分析师,从一开始做助理,三个月后成为正式分析师,再三个月后我就被辞掉了。“ 段军贤抬起了一边的眉毛,眼神有质疑又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给我一层公寓,让我以电脑和传真来工作,我从此成为背后的操盘者;就这么过了两年多,我一直不能曝光,而且每天超时工作,尽管我对此有很浓的兴趣,但也到了一种瓶颈。因为想要辞职,才会冒险去龙磐公司两次,没想到就这么被你们发现了。“ ”这是命中注定的。“段军贤肯定地说。 她只是厌烦地说:”你想要赚多少钱?你有多少资本?你就明讲吧。“ ”我绝不会跟你谈股票的。“他摇了摇头.”要我靠自己的女人赚钱,那还不如饿死算了。“ 大男人!?若不靠她赚钱,那绑架她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吧。“他绽开迷人的笑容:”我要重新追求你,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他的话让她有一刹那的感动,但她随即告诉自己:别忘了他是个怎样的人,别忘了十年前他所做的事。这很可能只是他布下的圈套,以退为进。 ”你等着吧!“他眼中宛如一把燃烧的火,几乎把她烫伤了。 第7章 如果那个下雨天 可以重来一次 在雨水吻我之前 请先吻我 隔天,段军贤一大早就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天亮了,快起来!“ 舒曼婷这几年来己养成昼夜颠倒的习惯;昨晚她想着逃跑的计划想到凌晨五点,而现在才八点,要她起床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要……“她更躲进被子里。 她一脸脆弱娇美的模样,段军贤当场看傻了眼。”睡美人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说着,他想用吻来叫醒她。 舒曼婷急忙闪躲,段军贤只吻到她洁白的颈子,便放肆地亲吻吸吮,流连不去。 ”走开!你走开!“她慌得都发抖了。 ”那你要起床了吗?“他乘机提出要求。 ”好!你别再亲我了,会痒!“她娇喘连连,总算把他拉开了床边。 段军贤打开衣柜,舒曼婷看见里面满是衣服,而且都是崭新的夏装,想也知道,那又是段军贤的杰作。 ”穿这件吧!“他拿出白色蕾丝的连身裙,还有一把同色系的阳伞,她满怀戒慎地问:”要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她根本毫无选择,只能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很快冲了个澡,消除疲惫的精神。 当她换上衣服时,突然发现款式很眼熟,似乎在她少女时代有过这么一件洋装。 段军贤一见到她就亮了眼,站起来牵着她的手说:”果然跟我想像的一模一样。“ 她还是没想起那段回忆,但也不愿意问他。 瞧他今天一身休闲打扮,想必是为了搭配她。走出房门以后,几乎每个女人都回头多看他一眼,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还蛮帅的。 无论穿什么,段军贤总是惹人注意的。 糟糕!她好像也多看了他一眼。她连忙收回视线。 段军贤带她走向门口的吉普车,双手握着她的腰让她坐上车,如此亲密的动作,舒曼婷不禁全身僵硬了一下。 吉普车飞快驶过大道,风在四周吹送,热带的风味又重新展开在她面前。山特别绿,海特别蓝,天特别大, 这就是青岛。二十分钟以后,段军贤宣布:”到了!“ 舒曼婷诧异地望着眼前的情景,不可思议的道:”不!不会是这里……“因为这里正是黄沙滚滚、热风汤烫人的魔鬼沙漠。 ”没错,我们下去走走吧。“ 没办法,她想到十年前那艰辛的路程,脚底似乎又开始发疼了。 段军贤微微一笑:”放心吧“ 他踩下油门,吉普车便轰隆隆地驶向山路。 一路上颠簸不已,舒曼婷觉得自己快被震碎了,整个人歪倒在段军贤身上,只得紧抱住他,才能不再东摇西晃。 段军贤只用左手开车,右手则环抱住她的肩膀,一脸得意洋洋的。 车子总算开到了滩上,舒曼婷才勉强抬起脸,扶着头低声骂:”你这简直是捉弄人。“ ”我就爱看你一脸无奈的样子。“他笑说。 舒曼婷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只好整整头发走下车。阳光好大,她撑起了阳伞,才想到这是他的细心之处。 ”来。“他拉起她的手,一步一步往海里走。 ”我不想去。“不是那片海洋褪了色,也不是那珊瑚礁不再美丽了,而是……她不想走回那年的旧梦。 他不发一言,弯下腰将她构抱起来,直接走向海水里。 唉!她早该知道的,他的作风一向如此。 段军贤找了块珊瑚礁,轻轻把她放下,让她坐在那儿,双脚泡着海水。然后他抬起头说:”我记得你当年的模样,就是穿着这样白色的裙子,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可爱极了!现在你坐在这里,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他眼里的哀伤,使她不忍看下去,转过头去说:”我早就忘了。“ 他坐到她身边,捧起她的小脸。”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着,他已覆上她的嘴唇,与她深情地拥吻。 从碰到他嘴唇的那一秒钟,她就知道自己输了,那些拼命想忘记他的夜晚都是白费力气,时间对此真的无能为力。因为她还是记得他的味道,还是怀念他的热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 分离之后的第一吻,段军贤似乎想以它来弥补过去的空白,毫不厌倦地反覆品尝,唯恐下一秒钟她又离开身边,只想好好拥住她、吻着她,直至永远。 海浪一波波涌来,打湿了他们的脚踝,唯一能穿过这拥抱的隙缝,只有夏日的风。舒曼婷双手贴着他的背,感觉到他的激动和兴奋,只能轻轻抚慰,让他明白她的人的确在这里,这一切并非梦想而已。 许久,当他们分开唇瓣之后,舒曼婷知道自己无法再自欺欺人,她还是十年前的她,一点也无法抗拒段军贤。 她一定要尽快逃走,否则又会陷下去的。 段军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帮她把阳伞拾起,凝视着她问:”你记得了吗?“ 她低下了头,想不出能回答什么。 他决定不逗她了,只是牵扯起她的手,两人走入冰凉的海水中,一块望着遥远的海平线。 ”我常来这里,一个人来。“ 这么一句话,就说明了他十年来的心情!舒曼婷何尝听不懂,但是在知道那样的事情以后,她脑中的回忆已经全沾上了灰尘,让她一直不敢细看。 看着海洋,看着蓝天白云,她不禁想到自己的青春,尽管走过世界,却觉得所有的夏天都在这里。 段军贤看着她出神的美丽侧面,忍不住又拥她入怀。”我希望常常来这里,和你一起来。“ 舒曼婷一动也不动!她不能。 ☆☆☆。 午后,他们来到凯撒大饭店的射箭场。 ”你要做什么?“她怀疑地看着他,觉得他似乎想拿她当箭靶。 ”训练你的体力啊,十年前我就说过了。“他毫不费力地拉起弓,箭”咻“地射了出去,正中红心。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她只想掉头就走。 ”过来!“段军贤硬是拉着她,从背后指导她正确的姿势。”手要放在这里,脚步站稳。“ ”为什么我得学这个?“ ”这是一种发泄,把红心当作是我来射吧,你会开心得多。“ 她听不出这是自讽还是挖苦。”我不认为我做得到。“如果段军贤真的站在红心那里,她是下不了手的。 ”是不够真实吧!好,那我这就走过去。“他说做就做!大步走到标靶的红心前面,举起双手说:”射吧!“ 天!这男人还是这么疯狂,其他客人都在看了。她故意做瞄准状,但一分钟过去,她还是放下了弓箭。 管理员一脸惊讶地走过来,向舒曼婷说:”这怎么回事?很危险的!“ ”只是开开玩笑,没事的。“段军贤笑着从标靶处走回来。 ”喔,是段先生!“全凯撒的员工都认得他,段军贤是饭店最大的客户。”请小心一点啊!“ ”放心吧,有事我负责。“ 管理员离开后,他才凑到她耳边说:”愿意学了吗?“ 好多人都瞪着他们,指指点点的,舒曼婷都快无脸见人了,她知道再反抗下去,段军贤必定又要发飙了。”算你得逞,可以了吧!“ ”哈哈……“他发出得意的大笑,从背后搭住她的手,热力渲染了她的指尖。 ”来吧,我们上第一课。“ 舒曼婷知道他是故意的,在这么靠近他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她无力拉开弓,几乎都是他使出力量张弓,她连腿都有些颤抖了。 ”瞄准红心。“段军贤低头在她身旁说,嘴唇摩挲着她的秀发。 舒曼婷发觉有一滴冷汗自额头流下,她僵硬地点头。 ”可以放手了吗?“ ”嗯。“段军贤碰了碰她敏感的耳朵,心不在焉地回答。 箭射出去了,当然不中红心,两人都这么情不自禁,哪能射出好成绩昵? ”再试试看吧。“段军贤拿出另一支箭。 ”不要……“她全身都在发热,好像快中暑了。 他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呢?抓住她的肩膀,又从背后指导她说:”要有耐心唉!“他的呼吸吐在她颈后,一阵颤抖滑过背脊。 ”别发抖,射箭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他握住她的小手.有意无意地抚摸。 他强壮的胸膛碰着她的背,结实的大腿帖上她的臀部,体热的传递是那样烫人,比热带的阳光有过之而无不及,段军贤这分明是在诱惑她,而她居然还不争气地受他诱惑。 一箭一箭射下来,成绩还是没有进步,段军贤鼓励她说:”射中了,我就赏你个吻。“ 舒曼婷才不管他呢! 他在她耳边低沉地笑了,她的心不禁起了荡漾。结果,这一箭居然正中红心! 他微带诧异地说:”哦,不简单!那就让我实现诺言吧。“ ”不要……“她连忙闪躲:”我快昏倒了。“ 她是说真的,今天在阳光之下的时间比她过去的一个月来得更多,这几乎已经让她流失了所有仅剩的清醒意志。 ”那好,就昏倒在我怀里吧。“他不在意地微笑说。 ”你……“真是太会欺负人了! 他低头想要吻她,舒曼婷眼看就要闪躲不及这突来的带有诱惑的吻和昏眩让她心跳加速,双腿一软就倒在他身上了。 ”真的昏倒了!“段军贤这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看着怀中人紧锁的娥眉,急忙横抱起她,冲向饭店的房间。 一到大厅,所有的人莫名其妙都转过来看他们,毕竟一名彪形大汉抱着昏厥的白色天使,仿佛是野兽配美女似的,不想让人注意也难。而且,那野兽手上还拄着一把粉红色的小碎花阳伞,感觉上两人更是差异悬殊。 ”大哥,大嫂怎么了!?“立晓旭第一个发现他们。 ”被我亲昏了。“他认真又略带戏谑地说。 立晓旭脸色猛然一黯,但段军贤并未发现。 ”我去请医生来。“ 段军贤点个头,抱着舒曼婷进入凯撒套房,将她放在床上。当他解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一时之间为她的美丽而失神了。 她脸颊红红的,嘴唇微启,无邪的性感让段军贤心中一紧,几乎想要继续解开她所扣的扣子。虽然他挥掉绮丽的幻想,拿了条湿毛巾为她擦拭,却也感觉这个动作无比煽情,双手微抖着。 片刻过后,一阵敲门声传来,立晓旭推门进来。”医生来了。“ 医生向段军贤点头示意,便开始听诊、量温,仔细观察。 立晓旭向来平静的脸上,这时显示出难得的忧心,段军贤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也中暑了?脸色这么差“? 立晓旭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只是没睡好。“ ”是吗?“有什么能让军师睡不好呢?段军贤想不出来。 医生诊断完毕,站了起来说:”她中暑了,要多喝水、多休息.我开了药,醒过来时就给她服下。“ ”谢谢医生。“立晓旭帮他拿起皮箱,送他出门。 房里又只剩下舒曼婷和段军贤两人。他锁上门,看着她好一会儿,伸出手,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扣子…… 半小时以后,舒曼婷醒来了。 ”嗯……“ ”喝水。“一个声音命令道,以唇对唇的方式喂她喝下清凉的水。 这不可能是别人,除了段军贤,没有人会这样自大放肆的。她喝下了水,软弱地推开他。”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真是没用。“他不客气地评论。 舒曼婷没力气跟他斗嘴,一低头看,却发现自己胸前居然是赤裸的,连胸罩都被解开了。她连忙抱住自己惊叫道:”你做了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说:”让你舒服一点,呼吸才会顺畅啊!“ ”不准看!“她觉得自己快被他的两只眼看得着火了。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这么美丽的形状、柔嫩的肌肤,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我不只要看,还要摸昵!“ 段军贤拉开她的双手,以左手握住,右手则轻轻拂过她的,惹得她娇喘一声。”不要,真的不要……“ 她怕他,更怕自己。 ”好美。“他由衷赞叹道,低下头轮流吻它们。 ”拜托……住手。“她全身都发抖了,比之前中暑时更形昏眩了。 他要求道:”喊我贤,否则我不会停的……’’他肆无忌惮的唇舌快把她逼疯了,舒曼婷只好选择喊:“贤……” “这声音,我想了好久好久。”他听眷,又感叹似的微笑“好,那我不逗你。” ☆☆☆ 段军贤在她昏倒过后,对她的保护及要求更加严厉了。 休息了一天,他为了不让舒曼婷直接晒到太阳,特地选在美丽的傍晚时分,拉着她来到蓝色的游泳湖畔。 “我不会游泳。”她看到池水就害怕。 他拍拍胸膛。“有我在,包你今天就学会。蛙式、仰式、蝶式、自由式,我都是最完美的教练!” 舒曼婷疑惑地看着四周。“怎么都没人?” “我包下来了”他回答得很轻松,手也没歇!迅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原来里面已经穿着黑色泳裤了。 舒曼婷的眼睛不知该望向何方,却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他古铜色的身体,段军贤是那样结实强壮,害得她心慌不已,比起十年前,他又多了几分男性的魅力!让人不敢直视。 他拿了一个袋子给她。“拿着,到更农室去换上。” “不去的话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很乐意为你服务。”他半威吓地说。 她当然懂他的脾气,只能无言地照着去做。但是在更衣室里拿出那件泳衣时,却看傻了眼。因为……那居然是一件黑色的比基尼泳装! 高腰的开叉,露出她大部分的臀部,而上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一小块仅够遮掩的布而已。 她不自在地看着镜里的自己,简直变成另一个人似的。 她拿起大毛巾围住自己。遮遮掩掩地走出更衣室,段军贤戴着太阳眼镜,已经坐在太阳伞下等她了。 他拿掉太阳眼镜。“拿走这鬼玩意。”说着,站起来替她拉开毛巾。 “你故意……买这种泳衣……”此时她没有了遮蔽物,连话都说得破碎不全。 一看见她的模样,他眼里即闪烁着赞赏与欲望。“我就知道你穿起来有多性感,只好把泳池包下来,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幅画面。” 舒曼婷瞪了他一眼,自己坐了下来抹防晒油。她的肌肤很敏感,即使黄昏的阳光也会让她晒伤,不像段军贤那样黝黑,怎么晒都没关系啦。 “替女士涂防晒油是男士的义务。”他不由分说,就把瓶子拿走,亲手替她涂抹。 “不要这样。”她想要坐起来。 “你认为……这样擦得不够彻底,所以你要我连你的泳装也脱掉是吗?”他又开始恐吓她了。 她还能如何呢?只好接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画出让人晕眩的大小圈圈。 每一个碰触都教她心跳加速,尤其是碰到敏感地位时,几乎让她要喊出声音了。段军贤分明是在折磨她一一痛苦却又甜蜜。 最后,她听见他喘息的声音。“好了,涂够了,我们下水吧!”他喉咙里似乎忍耐着什么,几乎无可抑制。 他先带她来到浅水处。“身体在水里面很舒服,你不觉得吗?” 凉凉的水碰到身体!的确有种轻松感,她点个头。 “我不想学游泳,我在这儿泡水就好了。” 段军贤摇头。“不行!我们先来练习闭气。”他示范了一边,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入水中,没气了才浮出来,舒曼婷看了只觉得这种事情好……可怕。 “你来。”他命令通。 结果当然想得出来,舒曼婷呛到一口鼻的水了。 “咳、咳!好难过!”她都想哭了。 “唉!真是个小可怜。”段军贤抱着她,帮她拍了拍背。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又要求她继续练习。这样折腾了半小时,舒曼婷总算学会了闭气和换气,而且她发现只要放松心情,在水里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好,现在是打水。”他先扶着岸边的栏杆,表演了一次打水的姿势。然后他就抬起她的身体,让她随着水力浮起,并牵扯着她的双手,要她慢慢打水。 “我不行啦。”她打了一下水,就抬起头,唯恐自己溺毙在其中。 “没气了才可以抬头!”他像个最严格的教练,无情地训斥着。 舒曼婷在这样的督促之下,倒也有些许进步,终于能够打水前进一而不是老停留在原地。 然而,段军贤不断拉着她走,自己没发现已经走到了深水区,深度都超过一米七了。直到她因为一口气换不过来,想要站到地板上,却怎么也碰不到,整个人几乎就要灭顶于水中了。 段军贤立即得将她抱紧,让她围着自己的脖子,才不会溺水。“别怕,我在这儿。”以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站在池中,当然还是可以轻松自在的。 “你真讨厌!”她紧张万分,一点也不敢放松他。 “讨厌我是吗?那我不管你了!”他说着,就要拉开她的手。 舒曼婷哪敢冒这个险?连忙抱住了他,娇嗔:“你欺负人!” 他低沉地笑了。“难得一次是你主动抱我的。” “带我回去,我怕!”她忍不住喊道。 “那怎么行?我就是要在这里欺负你啊!”他说着说着,双手早已不老实地抚摸她的纤腰,还不客气地把她往自己身上贴。 舒曼婷唯恐不小心会溺水,双手只能拿来抱住他,根本无法制止他的毛手毛脚,而那肌肤相触的感觉有如火焰,使得清凉的池水几乎都要沸腾了。 “你这是……趁人之危……”她枕着地的肩膀喘息说。 “还有更过分的呢!”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泳衣的上半部扯开,露出她柔软洁白的。 “天!”他睁大了眼睛,yu火燃烧。“你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在他火般注视之下。她全身又发冷又发热的,忘了自己该说些斥责的话。 “我等了这么久……我要向你讨回所有属于我的……”他低头吻上她的樱唇,堵住了她即将脱口的抗议,双手也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光滑的肌肤。 仿佛是一股电流袭击而来,从脚趾头到发梢都感觉到了,她明白自己逃不了这般的意乱情迷,尤其是在漫长的十年等待之后……他将她整个人往上提高,嘴唇吻上她的果实,左右反覆挑逗,让她只能闭着眼承受这过分的快乐。 “我要你!”他喘息着说,一把抱起她走上岸边。 舒曼婷近乎虚脱,完全任他摆布。段军贤替半裸的她套上洋装,自己也飞快穿上了衣服。“我们的第一次,不能在这个地方。” 几分钟后,走廊上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对,宛如刚从游泳池起来的两个人,男的瞪人的模样像是野兽,女的则是一脸晕眩地倚在他胸口。只见男人横抱着女人,快步走向电梯,唯恐来不及去做什么似的。 “总算到了!”他踢开大门,把舒曼婷先放到床上,转身把门关上,然后一面脱衣服,一面走向床上的她。 好不容易有这个清醒的空档,舒曼婷总算恢复一点神智,扶着额头坐起来说:“不行!我要回房去。” 但是段军贤的动作更快,一把压住她说:“你的房间已经取消了!原本昨天就要和你一起共眠的,念在你被下药不舒服,后来又中暑昏倒,才会让你缓了两天。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天天跟我睡,天天陪我起床!” “你疯了……” 她摇头说。她不能这样陷下去,绝对不能! “我会让你跟我一起疯狂的。” 他扬起神秘的笑,开始脱她的衣服,三两下就让她全身赤裸了。 舒曼婷几乎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自己和他全裸的身体,这视觉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害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接下来呢,段军贤更不让她有时间说话了…… 傍晚时分,落地窗前的夕阳满天,映着蓝色的海洋、青绿的山峦,交织成金黄斑斓的色彩。 等到段军贤的呼吸已经平稳了,舒曼婷才慢慢拉开他的双手,总算坐了起来。 他看来似乎沉睡了,或许这是她逃走的最好机会,但是一股柔情从心头涌上,让她不自禁抚摸起他的脸庞。 唉。 多久没有这种温柔的心情了? 她的手指划着他的线条,原本那么刚硬又那么沧桑的脸庞,睡着时却显得和善许多,放下那些强势态度之后,他看起来居然像个大孩子一般。 怎么办? 她一边抚过他的眉头,一边心酸地问自己! 再这样下去,她如何才能离开他呢? “唉!” 她这一声叹息,让他惊醒了过来。 他握住她的小手。 “别叹气,我最怕你这样。” 他的眼澄澈无比,只看着她,为什么却又能作出那样的事?舒曼婷心里一片纷乱。 “我……我想去洗个澡,放开我。” 她只能一再逃避。 他贴着她的手摩擦了一下。 “好温暖,我想着这一刻太久了,让我再感觉一下,不然我会以为这是梦。” 他沿着她身上的线条,逐一碰过、吻过,惹得她轻轻颤抖,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接着他就起身穿衣,吻了她的秀发说: “别忘了换上银色的那件礼服。” 之后便开门转身离去。 舒曼婷洗了一个很久的澡,泡在浴缸里几乎有半小时之久,身上洒满了玫瑰香精,但还是除不去段军贤在她身上留下的气味和痕迹。 换上礼服后,绾上头发,她看见一副珍珠首饰摆在桌上,旁边的鲜花上还有一片硬纸,上面写着: “戴上。” 这显然是出自段军贤的手笔。 戴上珍珠项链,镜中的她更显迷离不定,仿佛一个无意落在人间的仙子。 打开房门后,她看见西装笔挺的立晓旭,让她略带诧异地问:“抱歉,等很久了吧?”段军贤在想什么呢?居然派立晓旭来接她?他还没发现他们之间的事吧? 立晓旭看着舒曼婷约半分钟,才找回失落的声音说:“这是我的荣幸。”他鞠了个躬,伸出手来让她搭着。 “今晚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吗?”她已经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有龙磐的龙董事长、巨业集团的王总裁、五星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利荣证券的黄总经理、上海集团的廖议长……” “我懂了。”舒曼婷点头说。 “这些人的意图当然都是你,现在只是搁着大哥的面子还不敢动手,因此今晚就是关键的谈判时机。”立晓旭看着舒曼婷说。 “是吗?”段军贤会拿她当什么筹码吗?她试图想像着。 电梯里,他们陷进了沉默。舒曼婷自然记得多年前的他,在那个夏夜里吻过她的裙角,但她希望那只是年少的轻狂…… “大哥要我把这个交给你。”立晓旭从口袋中掏出个小盒子。 舒曼婷打开它的――里面躺着一枚蓝宝石钻戒。“他还说了什么?” “大哥说让你把它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晓旭的话有淡淡的无奈。 她不喜欢这种约束,一生的约束,“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务必要代劳了。”他说着一便拿起钻戒,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 “谢谢。”她僵硬地说,无法避免一些要命的联想。 一楼到了,电梯门开了,立晓旭伸手出去,却是按了关门。 “曼婷。” 他又这么喊她了。 舒曼婷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他的意图。他突然单膝跪地,拂起她的裙角亲吻。 “十年前我说的话并没有变,我将永远为你服务。” 舒曼婷有一阵的心疼。 “你太傻了。” “我傻得甘心。” 第九章 “我傻得甘心。(.)” 他自嘲地一笑,随即恢复正常表情,按启电梯门,挽着她走到四季餐厅。 青龙帮今晚已经把餐厅包下,当舒曼婷走进大门时! 里面排成一列的兄弟便由白展基指挥,齐声喊道: “欢迎大嫂!” 这样的人海阵势,想必来宾们有再大的野心,也不可能轻举妄动了。 舒曼婷点个头,一看进人群就找到了段军贤,他总是最突出、显眼的一位。他正和几个男人谈话着,见她来了便走过来说:“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下凡了!就知道这是我的曼婷。” 立晓旭放开她的手,鞠个躬便退到一边去,舒曼婷却感觉他的眼神还流连不去。 段军贤执起她的手一看,满意地说:“我的眼光没错,你适合蓝宝石。” “这代表什么?”她不带感情地问。 “代表着它该有的意义,你――是我的。”他的语气不容怀疑。 舒曼婷不想回答,没什么可说的,他们之间总是如此,由他决定一切。刚好其他人也走近,段军贤环过她的肩膀,以示占有。 其中之一是龙磐的龙董事长,一把年纪了还亲自出马,实在因为失去舒曼婷让他的公司快撑不下去了。“舒小姐,好久小见。” “才三天而已。”她指出正确的数字。 “唉!我这三天真是度日如年!” “龙老有冷小姐服务两年多了,应该也要收手了吧?”一旁五星投资公司的负责人陆得舟说。 自从股票之神消失的新闻传来,龙磐的秘密当然保守不住,舒曼婷的身分也不再是个谜了。 巨业集团的王总裁以金钱攻势插口说: “若是冷小姐肯到我们公司来,不管谁提出来的价码,我都愿以十倍付出。” “我们愿意请冷小姐来领导我们。”利荣证券的黄总经理更绝,直接要把公司送给舒曼婷。 廖议长则提出司法问题: “冷小姐可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如果有什么隐情,一定要说出来才行。” 其实除了他,每个人也都认定段军贤绑架了舒曼婷,意图不良!想要称霸全国股市。 段军贤听他们各自表明了立场,反应居然是哈哈大笑:“别吵了!我请你们来不是为了这个,请你们稍安勿躁!” 他牵着舒曼婷走向中央,举起手要大家注意,于是大家将他们包围在圆心,屏气凝神地聆听。 “今天很高兴请到许多重量级的来宾,我希担你们都是我的见证人,因为我要向你们宣布,我段军贤和舒曼婷小姐已经决定结婚!” 众人俱是一惊,有的欢呼,有的大叫,有的则是抱头想哭。 段军贤出了这么一招,等于是把舒曼婷纳入他的势力范围,谁要是碰了她,就等于和青龙帮宣战。这样一来,各投资团体除了互相竞争之外,还要顾虑到与全国最大帮派为敌的问题,谁有本事趟这样的浑水昵? “我会寄喜帖给在场的每一位嘉宾,请大家祝福我们。谢谢!” 香槟一瓶一瓶被打开,蛋糕也推了出来,精致的菜肴不断端上桌,悠扬的音乐播放传送,宴会开始了。 在段军贤宣布婚事之后,满怀野心的客人都改了话题,聊着国家大事、天气预报、婚礼会场和蜜月旅行的事情。 到场的宾客们都认为段军贤这下子除了掌握股票之神,又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此人财两得,简直幸福的不可原谅。 只有青龙帮的兄弟们才明白,他们的大哥为了舒曼婷根本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而舒曼婷呢?这场戏的女主角、未来的新娘子,却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感染不到会场中一点诡异或欢乐的气氛。 段军贤可得意万分,高声笑谈,仿佛全世界就属他最满足了。 舒曼婷总算找个借口,离开他去上洗手问。然而,当她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却发现自已被监视了。 因为她不想回宴会厅去,直接走向花园,却被人喊住了。 “大嫂!”她回头一看,小马和高才俊各站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她。 她心中了然,道:“辛苦了,别人在喝酒作乐,你们还得看着我。” 小马回答:“大嫂今晚美得惊人!我们多看一会几也是赚到了!”他又忘了段军贤警告过他的话。 高才俊打了小马一下。“大嫂,这家伙就是油腔滑调,没办法!我们都很高兴你要和大哥结婚,祝你们早生贵子!” 她在长椅上坐下,脑中已经有一个计划成形。“你们玩股票吗?” “看不懂。”高才俊说。 “每玩必赔!”小马耸耸肩,从口袋中拿一分上市股价表。 舒曼婷拿过来一看,微笑说:“想赚多少?” “大嫂,你是想……”他们已经猜到她的意思了。 她点点头:“我可以让你们成为超级富翁,你们想要多有钱,就能多有钱。” “哇!”他们两兴奋地看看彼此,虽然大哥说不可以靠大嫂赚钱,但这是大嫂自己提出来的,应该没关系吧? “只要你们放我走。”舒曼婷又投下这么一枚炸弹。 小马和高才俊比刚才更讶异,几乎是跳了起来,连忙摇手:“不行!不行!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不想成为全岛首富了?”她不懂他们怎么会这样忠肝义胆。 小马苦笑着说:“不是没机会变得有钱,是我们全帮的兄弟都拒绝了。大哥说不能靠大嫂发财,否则他就要离开青龙帮,因此我们就选择了大哥。” 高才俊也说:“是啊,反正跟着大哥,每天还不是过得舒舒服服,赚那么多钱也没什么意思!” “大嫂,你千万别想逃走?跟大哥在一起你会很幸福的。” “大哥很爱你,我们都看得出来!” 舒曼婷默默点个头,这消息在她心中引起的震撼太大!她一时无法言语。 如果照高才俊和小马所说的,段军贤并没有把她当作摇钱树,那他可真是爱她? 但是……十年前那件事呢,她能就此原谅他吗? 晚风吹起,她感到一丝寒意,站起身走向餐厅。 “你上哪儿去了?”段军贤一把揽住她的腰问。 “去花园走走,小马和高才俊也陪着我。” 他吃味地撇撇嘴唇:“去花园应该找我去,跟他们去做什么?” 她突然想摸摸他的脸,便伸出手去感觉他脸颊上的温暖。“下次我会找你去的。”她估计今晚是逃走的最后一个机会,必须让段军贤放松戒心。 他果然愣住了,握住她的手说:“你喝酒了?” “没有。”她微笑摇头。音乐正好播放慢舞的节奏,她含情望向他说:“陪我跳舞。” 他哪有拒绝的能力?舒曼婷刻意洒下这张柔情的网,他想也不想就往里面跳了。 “你,今晚好美!”他对着她小巧的耳垂说。 “是吗?”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胸膛,感觉到他心跳加速。“你也很帅。” 段军贤又呆了一秒钟。“你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 灯光暗下来,舒曼婷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把脸贴上他的肩膀。“你好热。” “我简直是在燃烧。”他低沉道,拥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了。 她抬起头,呼吸就在他耳边,无言地吻过他的颈项。 “舒曼婷,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抑制。 她眼里只有无辜。“逗你。” “你成功了!”他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他只感觉到舒曼婷一个人而已。 来宾们的注意力自然集中到他们身上,纷纷称奇。 “怎么,这不是利益婚姻吗?看来却这么火热!” “舒曼婷既有掌控股市的能力,又得到青龙帮老大的心,她可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这两股势力结合在一起,我看全国就要任他们呼风唤雨了。” 就在众人议论不已的时候,段军贤终于抬起头来。喘了几口气说:“你太过分了!”这热吻已惹得他全身欲火沸腾。 他一低下身,立即构抱起舒曼婷的娇躯,向前面的人喊道:“闪开。” 大家都愣了半晌,不敢相信段军贤做了什么事。 他面不改色,大踏步往门口走去,但仍不忘回头说:“宴会继续,男女主角有事情要先解决!” 青龙帮的兄弟们率先鼓噪拍掌。“大哥加油啊!早生贵子!”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纷纷祝贺。 段军贤得意一笑,转身抱着美人而去。在只有喘息的房间里,一场激烈的欢爱过后,段军贤抱着舒曼婷躺在床上,两人都还喘息不过气来。 “对不起,没有向你求婚就宣布了消息。”他一面吻着她光滑的背,一面低语道:“因为我害怕你会拒绝我。” 舒曼婷强逼自己舒曼婷,既要演戏,就得演得彻底,但她却不认为这是演戏。 她转过身,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拂去他紧皱的心头。“别怕。” “你今晚好温柔,我像在作梦似的。”他是多么眷恋这份温柔啊!她以微笑回答,害怕一开口就泄露了秘密。 “愿意嫁给我吗?”他把她的沉默当作首肯。“我会让你幸福的。” 她望进他深沉的双眸,突然明白根本是个拙劣的演员,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全是真心的,凭她的本事绝不可能演得出来。 她抚摸他的脸颊,避开他的眼神说:“好的。” “真的!?”他喜出望外,抱住她的脸吻个不停,喃喃诉说:“曼婷,我爱你,我真的太爱你了……”最后,段军贤抱着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紧张的心情终于得以放松,欢爱之后的疲倦,让他睡得格外深沉,放下了平日应该会有的警戒。 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舒曼婷悄悄起身,换上简便的衣着。 她低头吻了段军贤一下,感觉眼眶正逐渐潮湿。不能再留恋了,否则就永远也离不开他。于是,她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就这样离去吗?为了什么?就为了十年前他把别的女孩搞大肚子去堕胎?还是忍受不了他的专横?还是十年的怨恨始终无法被甜蜜溶解? …… 门外自然有人守着,而她刚好知道那是立晓旭。 “你说的话仍没有变吗?”她直直看着他。 他毫无迟疑地答道:“我永远为你效忠。” “即使我要你带我逃走?” 他全身一颤,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不定的光芒:“请告诉我原因。” 她低下头说:“我不爱他。”话说出来,听起来自己都不会相信是真的,她真是没有撒谎的天分。 立晓旭研究着她的表情,他应该看得出来的,却因为爱情而盲目了他的判断,毅然的说:“我们走!” 当他们走出电梯,外头青龙帮的兄弟们虽然大多喝得半醉,但仍立正大声喊道:“大嫂好!” 立晓旭代她点个头,交代说: “我陪大嫂去见个重要人物,你们好好保护大哥,不要随便叫醒他。” “是!”他们对军师所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立晓旭开来一辆黑色跑车,恭敬地替舒曼婷打开车门。 “谢谢,你不后悔吗?”她已经浮现罪恶感了,她不该拉他下水的。 “最多一死。”立晓旭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死还容易些,万一被活捉,立晓旭不知道会遭到多大的处分?她因为这想法而反射件咬紧下唇,突然想到这时不会有人来纠正她这个举动了。 段军贤醒来以后,不知道会有多么震怒?那样激烈的欢爱之后,又答应了他的求婚,她却还是乘机逃开了,而且带走他最信任的军师。天!她不敢想象他怒吼的模样,万一被他找到,恐怕她和立晓旭都完了! 车子开往机场,时速总维持在一百五十左右,立晓旭根本不在乎会被拍下多少张的超速照片,一到机场,他打算丢下车不管。 “去美国?”她挑眉问。 他点头。“必须尽速让你离开这里。” 买了最早班机的机票,还必须等待半个小时,他们一言不发地坐在机场的椅子。[.超多好看小说] “戴上吧。”立晓旭拿了一副太阳眼镜给她。 舒曼婷照做了,头也低下不看四周。 昨晚的宴会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要返回上海或美国,他们很有可能在这儿出现,万一被发现了,舒曼婷和立晓旭几乎是无路可逃。 舒曼婷感到头昏不已,轻揉着太阳穴。 “我去买罐咖啡。”立晓旭总是这般细心。 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不忍再继续下去。此刻他在青龙帮的地位完全被她摧毁了,未来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和艰难呢。 立晓旭走了回来,替她打开咖啡瓶盖。“喝吧。” 她接了过来,却低头说:“我一个人去美国就好,你别跟着我了。” “别担心我。”立晓旭立刻猜出她的想法。“我既然跟你出来了,就没有抱着再回去的想法。我和大哥一样,换作他是我,也会为你这么做的。” 舒曼婷喝下一下咖啡,感觉无比苦涩。 等候厅的另一边,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拿起行动电话低语:“发生有趣的事了!舒曼婷跟段军贤的手下出走,两人正在小港机场,机会难得!” 电话那一端则笑道:“好!真是天助我也。目标锁定舒曼婷,那个男的就直接杀了。只要办得成,价码随你开!” “行!”男人收了线,眼光盯着猎物。 椅座上,立晓旭拿出一把短剑给她。“或许用得到。” 她明白眼前的情况,便点头收下了。 这时,一个穿风衣的男人经过他们,无意弄掉了袋子,杂物散了一地,便蹲下来捡拾,边说:“抱歉。” 立晓旭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拉着舒曼婷便要站起来。但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拿出灭音手枪一下子射中了立晓旭的背部,接着以更快的速度拿出另一把麻醉枪射向舒曼婷的手腕。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大约只有五秒钟,快得让他们来不及反应。 立晓旭倒在椅子上时,只说了一句:“你是……杀手卢风吧?” “好眼光。”卢风浅浅一笑,原本再补他一枪的,但因为有人突然走近,只得先扶着舒曼婷离开了。 舒曼婷己然昏迷,陷入无边黑暗。 昨晚的夜那么温柔,那么激情,让他难以置信;段军贤是在甜蜜又担心的情况下醒来的,下意识的摸摸身旁,只有被单,他爱的人呢?段军贤猛然惊心,身旁果然没有他想看到的人,浴室也没有,客厅也没有…… 兄弟们报告说是立晓旭带走了舒曼婷,他经历了一生中第二次的最大震惊。第一次是在十年前舒曼婷突然的消失,这一次则是双重的背叛与打击。 他一动也不动地瞪着墙壁,花了五分钟才又重新感觉到外界,问道:“开哪一部车?往哪个方向?” “开bmw跑车,往北。”金小胜小心翼翼地回答,房里充满低气压的气氛,没有一个人敢多出声。 段军贤寻思片刻,断然道:“一定是到岛岸的机场去了。”这时刚好摆在床头的行动电话响起,他开了机听电话,惊道:“是晓旭!?” 每个人都为之震撼,又听到接下来的话。“卢风!”大家更是诧异地互望,这件事怎么会跟那有名的杀手扯上关系呢? 段军贤丢下电话,立刻分配任务。“第一组前往小港机场援救晓旭。第二组调查昨晚所有的客人,务必查出谁和卢风有所牵连。第三组留守饭店等待消息,卢风那小子一定会左右寻价,标价卖出的!” 谁都知道,卢风是出了名的爱钱,即使事先和买方订下合约,也会因为猎物提出更高的价码,而敲诈了买方。所以他总是先探好两边的价码,才会作出最后的决定。 军师带走大嫂。这已经让大家心底够难受的了,现在知道立晓旭受了伤,大嫂被掳,人人脸上都是又惊又怒。 段军贤向大家说:“舒曼婷是我的女人。我们青龙帮不能让人踩在脚下,一定要讨回这口气,听清楚了没?” “是!”大家慷慨激昂答道。 海?怎么会又有海的味道?当舒曼婷悠然醒来,闻到浓烈的海水味,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身在一艘船内。 这是一艘现代化的游艇,各样设施都有,她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感觉到船下的海水轻轻摇动着。 “醒了?”卢风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喝着罐装啤酒。 舒曼婷认出他就是在机场的那个男人,立晓旭好像说他叫卢风什么的。“晓旭人呢?”她不在乎自己,她担心的是他的伤势。“你说那小白脸?天晓得!” 他冷冷一笑:“八成活不了!” 舒曼婷听了一阵心痛,这都是她的错! 卢风坐近床边,握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道:“真看不出来,你就是控制股市的幕后黑手,不简单!昨晚隔着那么多人,只觉得你美得冷冰冰的,现在这样看你,我心里却热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转头避开他的手。 卢风不以为意,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好胆量!普通女人早就开始尖叫了,我欣赏你!” 她不动声色,转头避开他的手。 “你想要什么?”她直接问道。 “现在嘛――只是衡量你的价值而已.”他说得很轻松。“到底是巨业集团的王总裁出的价码高?还是青龙帮的财力够雄厚?我当然得问个清楚再说。” 舒曼婷把头一甩,拂开散落在脸上的长发,看住他说:“或许我能给的最多。” “什么意思?”迷起了眼。 “在你面前的是股票之神,在上海和两岸之间还有什么比股票更能钱滚钱?” 卢风愣了一下,笑道: “说的好!我居然没想到这一点。有了你,我想要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舒曼婷以为他就要改变心意了,奈何人心永远无法满足,他居然拍掌说:“有啦!我何不来个一鱼三吃呢?把王总裁和段军贤的钱都拿到手,再以这些钱做资本,我马上就是全上海甚至全国的首富了。” 他因为自己的点子而高兴不已,眼睛里似乎看见了未来的辉煌“钱”景。 舒曼婷料想不到他是如此爱钱,只能摇头。 卢风打了通电话和王总裁联络。“我是卢风,事情已经办妥了。恩……给我一张空白支票,随我填多少成不成?等钱兑现了,我立刻放人!” 对方回答之后,他才又说:“我人在小琉球,明天中午你派人过来交易吧!” 她这才知道他们在一个距离段军贤很近的地方,最危险的藏身之处也就是最安全的,卢风不愧是个职业杀手。 接着,他又拨了一个电话。“找段军贤,就说我是卢风。” 舒曼婷心中一颤,不知道段军贤现在是不是疯了一般的找她? “段老大,你的女人刚好在我这里,你打算出多少钱?可不要比别人开得少哦!”卢风一派生意人的口吻。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发动全国黑、白两道通缉你!”电话那端的声音太激烈,连舒曼婷都听到了。 卢风也吓了一跳。“谈生意别这么凶,我是很有诚意的,你到底愿意给多少?青龙帮送给我行不行?”他半开玩笑地说。 “没问题!” 他们俩都清楚听见了那回答,并且为之动容。 卢风甚至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哈,真爱开玩笑,我要你们青龙帮做什么?” 听了这话,舒曼婷发觉心里某个地方正在瓦解,那是她十年来的哀怨与憎恨,慢慢被风吹出了一个空洞,她却不知该拿什么来补上。 卢风向她讪笑一下,似乎也在对她说:你的男人火爆得真不可思议!“ 结果他自己提出价位,说:”带一千万美元来!舒曼婷应该值得这个价钱,不是吗?明天傍晚在小琉球码头见!“ 他很快得到肯定的回答,便笑着放下了电话,得意地看着舒曼婷说:”现在就等着他们送钱来给我啦!“ 她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瞪着他。 ”我喜欢这调调,对我的味!“他赞赏似的看着她。 ”等钱凑够了,我们就好好来干他一票吧!“ ”你不怕被黑吃黑?“舒曼婷冷冷的问。凭这两派人马的势力,很有可能把他给吞了。 ”我自有妙计!“他信心满满的,伸出手就想碰她, 自然又被她闪开了。 ”我就喜欢复杂的女人。“他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反正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玩吧!“ 在岛岸边一栋私人别墅里,立晓旭躺在床上,还在高烧昏迷中。医生和护士都是段军贤请来的,他们医术精良而且不会多话。 当他终于醒来,只记得抓着身边的人问:”大哥呢?大嫂昵?“ 金小胜守在他身边,叹了口气回答:”大哥带人到小琉球去勘查情势,大嫂被卢风绑到那里,明天要以一千万美元赎回。“ ”带我去!“ 他挣扎着真心档,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晓旭!“金小胜拉住他说: ”你别勉强自己,先好好养伤再说吧。“ 他完全不听劝,硬是下床要穿衣。 ”我非去不可!“ ”你去有什么用?我是不想看到你和大哥撕破脸啊!你擅自带走大嫂,兄弟们有多失望,难道你不明白?大哥的心情你有没有考虑过?“ 立晓旭静止了一秒,还是穿上衣服,拿起双枪。 ”我干下的事,我会扛起来!“ 金小胜摇头。 ”你还不懂吗?你现在是带罪之身,你去了能有什么结果?不过是让大家难堪罢了!“ ”小胜,兄弟一场,我只求你这件事,带我去找大哥!“ 他一股激昂神色,让金小胜终于软化了。 ”唉!希望我没有做错。我扶你吧!“他一手拿起医药箱,一手扶起立晓旭往外走。 门外的兄弟们面露惊讶,不知是否该阻止,但金小胜一挥手只说: ”我带他去向大哥请罪,一切由我负责!“ ”是!“ 嘴里是这么说,但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再带着尊敬,军师立晓旭的威望已经跌到了谷底。 晓旭感觉到那些眼光的敌视,但却更傲然抬起下巴,一步一步走向等待的车子。 报告大哥,整座岛都没有特殊动静。” “妈的!卢风这小子真够狡猾,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段军贤重重拍了桌了一下,愤愤地说。 想到舒曼婷落在他人手中,他整颗心就骚动不安,几乎就要疯狂了! “晓旭……”他如同往常一样,想跟军师商量计划,才陡然发觉立晓旭不在身边。他犯下那样不可饶怒的罪行,当然不能再当大哥的左右手了。 想到最佳拍档因此而破碎,段军贤不禁叹口气。 一旁的兄弗们看了也心下黯然,因为大哥和军师一动一静,向来是最完美的组合。而今事情都变成这样了,段军贤却还是习惯性地呼喊立晓旭,让大家看了怎能不感慨呢? 沉默的时分,门口突然被打开,一阵阳光透进。 “大哥!”那是立晓旭的声音,他拖着重伤的身体来了,白衬衫已经染红,脸上也毫无血色。 “谁带他来的?”段军贤应该生气的,但他心底却有一股温暖。 金小胜回答说: “他一定要来,我无法阻止,请大哥处罚我吧!” “先让他坐下再说!” 段军贤亲自扶他到沙发上坐下,看他痛苦的神情,心中已经原谅了他大半。 “大哥,是不是……找不到卢风?”。立晓旭问道。不愧是他的好搭档!段军贤微微一笑。 “你知道他在哪儿?” 立晓旭忍着病说: “卢风擅长……驾船,他一定在附近的海面上,或是在东港码头,巡着……沿海去找就对了。” “有道理!”段军贤挥个手,其他兄弟便点头要去准备。 “注意……别打草惊蛇,先找出下落,再想对策,免得……他对大嫂不利。” “听到了没?” 段军贤立即下达命令。“白展基,由你指派,各组分三路而行,小琉球、东港、沿海通通搜个彻底!” “是!”白展基立即开始规划人手及行程。 “还有,卢风和巨业的王总裁曾经合作过,不妨朝这个方向去查看看。”立晓旭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亮光。 段军贤同意地点头。 “小马,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大家看大哥和军师又回到往日模样,不禁士气大振,迅速展开行动。在这一刻,没有人想到立晓旭带走大嫂的那件事,他们又是一个团队了。 “大哥――” “别多说话,躺下来。” 段军贤帮他躺平,用抱枕放到他头后。 “小胜,快给他止血!” “我带了护士来。” 金小胜终于化紧张为笑容,出门去拉那可怜的护土进来。 门里只剩他们两人,立晓旭开口道:“大哥,对不起……”“别说了,我不想听。”他不愿想到那件事。 “我想你和大嫂之间……一定有某些误会,她很爱你,但又无法爱你,我看得出来。等事情…结束后,希望你们和好如初,至于我,我会自行了断的。”他说着就咳出了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 段军贤看他脸上毫无生气,忍不住跳起来大吼:“你敢给我死,我就永远不原谅你!我们十几年的兄弟,你跟我说什么鸟话!我青龙帮只有一个军师,名字叫做立晓旭,除非你能找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退出!” “谢谢……大哥…”立晓旭绽出微笑,血丝却不断流下唇角。 “小胜!快点把护士抬进来,不然我毙了她!” “是!”金小胜刚好拉着那哭哭啼啼的护士进来。 “快,别哭了,快给他治疗!” 段军贤怒叱:“救不了他,你也别想活了!” 护士小姐被这一骂,居然止住了眼泪,开始熟练地为立晓旭疗伤。 段军贤看立晓旭的情势稍微控制住了,便吩咐道: “小胜,给我接海军黎司令,空军蒋司令,还有屏东沈警长。” “大哥,你是要……”金小胜拿起电话,不确定地问。 “该是他们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天已大亮,舒曼婷睁开疲倦的双眼,发现小窗外是一片碧蓝,他们正在茫茫大海之中。 卢风推开舱门,心情看来不错,笑着说:“睡得好吗?我的小美人。” 她无心回答,一夜的失眠使她更加心烦,但绝不允许自己露出一点表情。 “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开心一点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希望舒曼婷能对他笑一笑。 舒曼婷当然不会如他所愿,继续冷冷地望着窗外,把他当空气一样。 “奇怪了,你就可以和立晓旭那小子偷情,为什么不能跟我?”他火大起来,拉过她的手说:“看着我,难道我有哪里比不上立晓旭或段军贤吗?” 舒曼婷照着他的话做了。说实话,他长得并不丑,其实是很性感的,就像布拉德皮特那种类型的。“你什么都不差,只是不够热。” 是的,不像她的段军贤,热得让她喊烫,喊疼,还是心甘情愿留下疤痕。 “你这女人!”他自尊心大为受伤,强行将她压在床上,作势要侵犯她。 他吻她的唇、她的脸,扯开她的扣子,然而,舒曼婷那双无所谓的眼,却让他停下了动作。“该死,你真的不在乎。” 她仿佛突然才看见他似的。“我没有感觉。” 卢风第一次有这样深沉的无力感,他是可以占有眼前这个女人没错,但一点也碰不到她的心。 刚好,一阵剧烈敲门声传来,那是他临时找来的手下,这突来的打扰让他有台阶下了。 “准备一下,好戏要上场了!”他从床上爬下,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舒曼婷在房中沉思许久,仍然得不到自己心底的答案。 一个年轻小伙子进房来,要她走出舱房。“小姐,请吧!” 舒曼婷走出房门,胸腔里顿时充满海风的气味,眼前一片海蓝,平静无波,让人无法想象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怪哉!十二点半了,还没见到人影,连个电话都没有!”卢风心烦意乱,在甲板上踱步。 等到一点,卢风按捺不住,便拿起电话联络上王总裁,但是电话那头却一再说:“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卢风捻熄香烟,有种不好的预感。 海风徐徐吹来,眼前一望无际,过分的平静反而让人紧张起来。 一点三十分,负责眺望的人突然大叫说:“那边有艘军舰开过来了!” 卢风拿起望远镜一看,觉得情势不对,便举枪逼使舒曼婷躲回房里。 一艘拉法叶军舰驶向他们,青龙帮的兄弟们赫然站在上面,随着距离不断地拉近,甚至到了可以面对面讲话的地步。 而卢风这艘游艇万一被撞上了,就只有毁灭一途。 “糟糕,王总裁一定是被他们阻挠了!我的老天!段军贤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卢风觉得自己踢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铁板。 段军贤以扩音机高声喊道:“卢风,王总裁没有机会来找你,但是我先来了!只要你把舒曼婷交出来,你还有机会活下来!” 舒曼婷在船舱中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震。从小窗望出去,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那雄伟的军舰,猜测段军贤到底动用了多少人力? “妈的!这群家伙怎么会知道消息的?”卢风仇恨不已,也拿起扩音机说:“想都别想!”他怎能把江山和美人都白白拱手让人? 船上的黎司令则开口说:“我是海军总部黎司令,卢风依涉嫌杀人绑票,现在你已经被团团包围,劝你不要作无谓的抵抗,否则吃亏的人是你自己!” 不消片刻,更多艘大小军舰驶近,码头上停满了警车,天上也飞来了五架直升机,全是青龙帮的人马,气势之宏大,让卢风也为之色变。 “好,看来,不祭出王牌是不行了!” 他把舱房的舒曼婷押出,用枪指着她的头说:“不想要舒曼婷的命,就尽量放马过来吧!” 段军贤在对面船舰上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心如刀割。“你有胆碰她的话,你自己也会立刻变成蜂窝的!” 看着船上、天上和陆上无数的枪管对着自己,卢风居然还能哈哈大笑。 “刚好,还有个美女陪我作伴!” 他说的没错,在这种状况下,段军贤根本无法下令开枪。 “你不是要钱吗?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但是你绝不能伤害她!” “现在还要我相信你的话,太迟了!”瞧瞧这阵势,陆、海、空、军、警都出动了,简直跟打仗没两样。 卢风说着,更用力抵住舒曼婷的太阳穴,威胁道:“我要出海,你们给我滚开!立刻滚!否则,舒曼婷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情势陷于危机,一触即发。 “好!我们撤退,但你必须保证她安然无事。” “我不是傻子,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人质开玩笑!” 军舰准备要撤退了,在这僵持的时刻,立晓旭抱着重伤的身体走出来,拿起扩音机说:“大嫂,别忘了……我给你的东西!” “是什么!?”卢风忙盯着舒曼婷的后脑勺问,他现在已经有如惊弓之鸟。 舒曼婷这才想起,立晓旭曾给她一把短剑,这时正放在她的口袋里,于是她趁卢风一个不注意,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哎呀!混帐!”卢风大喊。 她把握机会,藉此蹲下来,躲避了枪口的威胁,再拿出短剑反身一制,直接深入卢风的脸膛。 “不可能……”卢风的脸瞬间扭曲,还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他想举起手,但手枪已然滑落。他不甘心,便猛踢舒曼婷,让她几乎无处闪躲。 最后,卢风居然拉着她要一起投入海中,想和她同归于尽。 “曼婷!”段军贤终于开了一枪,准确命中了卢风,卢风大叫一声,跌回甲板上,同一时间里,舒曼婷的身子也掉入了深深的大海…… “不――”段军贤想都没想,立即纵身跳海。 立晓旭见状,丢下一串串的救生圈,命令道:“快派救生筏!” “是!”金小胜带头喊得最大声,带领兄弟们进行抢救。 海……原来是这么的深啊!舒曼婷完全沉进了那片深蓝之中,直到浮力最后将她带回海面。她一直吃水,全身都无力再挣扎了,即将放弃的那时,救生圈浮到她眼前,求生的本能,双手自然拉住了它。 她突然想起段军贤的换气和打水,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来应用看看?她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浮起,右脚一拍、左脚一拍,要有韵律感。果然她让自己向前游动了! 在这样的非常时刻,她却只想大笑,庆祝自己打水成功,说起来任谁也不敢相信吧? 段军贤在下一秒钟便游到她身旁,一把紧紧揽住了她,什么也没说,舒曼婷却感觉出他在发抖,青龙帮的大哥害怕得发抖了,这说起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救生筏很快划近,将他们两人顺利拉起。“大哥、大嫂,没事吧?”金小胜红着眼说。 “没事。”舒曼婷代替段军贤回答。 因为他只顾着摸索她的全身,想要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 直到返回军舰上,段军贤还是无法克制颤抖,紧抱着她,又吻又亲,对于其他的事毫无感觉。 黎司令看了,举起手只说了两个字:“回航!”青岛,段家大宅。 仆人们服侍舒曼婷沐浴穿衣之后,便恭敬地退下。 “谢谢。”舒曼婷很感激她们的服务,因为现在的她,实在虚弱得不可思议。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疲倦的身体却还是无法进人梦乡,眼前充满了这两天的种种情景。 当段军贤救起她时,他依然那么热情如火,但那恐怕只是一时激动,现在还会是如此吗?段军贤会怎么对待她、对待立晓旭呢?她又该拿自己的心情怎么办呢? 她原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十几分钟以后,一股突如其来的昏眩感袭来,她就这么沉沉地陷入梦乡,有如陷入大海。 房外似乎有什么事情骚动着,但她太累、太累,一点也不想去那是什么。 傍晚时分,佣人们叫醒了她,她还头昏脑胀的,就莫名其妙地被架起来化妆、更衣。直到她终于睁开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身上穿的是新娘礼服。 这太荒谬了,怎么她要结婚了,自己却不知道?甚至新郎是谁也还不晓得呢! 一阵敲门声,是金小胜和白展基探进头来。“大嫂,准备好了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说我要结婚的?”她冷冷地问。 白展基鞠躬道:“大伙儿都在等了,请大嫂出来吧!” “是段军贤的意思?”不用问也该知道的。“请他来见我。” 白展基一脸为难,金小胜忍不住开口了: “大嫂,为了晓旭,请你无论如何和大哥结婚,否则晓旭的地位就很难堪。” 他是为大局着想,舒曼婷一听就懂了;如今要撇清她和立晓旭的暖昧,就只有和段军贤结婚一途了。 想起立晓旭为她做的牺牲,她咬牙点头了。 一路走到大厅,两边都是怒放的鲜花,仿佛这是二间茂盛的花房。客人们都到齐了,舒曼婷甚至看到巨业集团的王总裁,不知道段军贤是如何摆平他的,居然还能邀请他来观礼? 新娘子的来到,让大家都转过头去,因为舒曼婷的绝美,愣了半晌,随即才热烈地鼓掌欢迎。 “哇!真是每次都会看呆!”小马拍拍自己的额头说。 小马一看旁边,高才俊还在发呆,便拍拍他的肩膀说: “别看了,口水快流下来了!” “哈哈……”高才俊抓抓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 段军贤一身正式的黑色礼服,径自向她走来;不知怎么的,他的每一步,都让她心头愈来愈沉重。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挽起了她的手,往台上走去。 证婚人是立晓旭,他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立正的姿势看得出是硬撑出来的。舒曼婷看了,猛然加快心跳,诧异这样刻意的安排。 司仪透过麦克风说: “各位来宾,现在就由大家一起来做见证,段军贤和舒曼婷的婚礼即将开始。证婚人是立晓旭,现在请新郎、新娘在证书上签名盖章。” 段军贤飞快地做完这工作,看舒曼婷还站着不动,低声道:“你不签也无所谓,就算伪造文书我也要娶到你。” 舒曼婷看了立晓旭一眼,他是那样平静而坦然,她突然拿起笔。 “这是我的婚礼,我自己会签。” 她镇定地写下名字,重重盖上章,告诉自己这是她偿还欠立晓旭的债。 “礼成!”司仪说道,底下爆出欢呼和鼓掌。 几个黑、白两道的大老板都上台致词,包括海军总部的黎司令,他以感性的口吻说:“我是看着军贤长大的,他的气魄和胆识都不必我多说,大家都很了解。但我第一次看见他脸无血色、全身发抖,是在今天下午。因为舒曼婷落海,他立刻跳海去解救,抱起舒曼婷时,那种绝望和希望交织的脸孔,我虽然是个不懂浪漫的军人,但看了,却对他们的爱非常感动。我相信择烈和舒曼婷会是最恩爱的一对,我由衷地祝福他们。” 听那掌声不断,舒曼婷心里不知该做何感受。 致词过后,晚宴正式开始,大家吃喝、拍照,都显得乐在其中。 坐在段军贤身边,她一点胃口也没有,段军贤似乎也是,只一味地喝酒。 许多人都来向他们致酒,段军贤都代她喝了。 立晓旭在金小胜扶持之下,也拿了一杯酒走过来。 “大哥、大嫂,祝你们白头偕老,我先干为敬!” 他把烈酒一饮而下,脸上藏不住一段落寞,但又浮现安慰的笑容。 “好好养伤,别喝太多!”段军贤干杯以后,拍拍他的肩说:“青龙帮需要你,我也是。”他这话等于是重申立晓旭在帮里的地位,和过去一样,丝毫没变。 立晓旭点点头,转向舒曼婷说:“大嫂,大哥真的很爱你,请你珍惜。” 舒曼婷僵硬地点了点头,她必须如此。 婚宴持续了几乎有一个世纪久,舒曼婷换了三套衣服,分别是传统旗袍和两套晚礼服,分别是channel和gi、prada的品牌。 大家看得是赏心悦目,舒曼婷却有如受罪一般。最后终于要送客了,舒曼婷的双脚已经累得快要瘫掉。 段军贤拥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 直到最后一个客人走了,夜已深。他于是横抱起她,他们今晚几乎没有交谈,紧张的气氛令人心情十分沉重。 段军贤把她放在大床以后,便进了浴室去冲澡,舒曼婷听听着那哗啦的水声,一时想不出该做什么好。 最后她打开衣橱,发现那一打睡衣都性感得太罪恶,脱下繁复的礼服以后,只好换,只好换上一件还算含蓄的米色睡衣。 坐在窗边,当真是一点也不晓得要想些什么,就那样任凭风吻过她的脸,花香传来,她有点昏沉沉的了。 段军贤走近她身后,拉下她肩上的一根带子,轻轻抚摸,让她颤抖了一下。 两人早有过肌肤之亲,但此时还是不禁会紧张。 “卢风死了,消息传出去了,没有人敢再动你。” 舒曼婷僵硬地点个头,甚至说不出一声谢谢。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他声音里是抑制的怒气。 “你要我道谢?” 花香好浓,她莫名地虚弱起来。 他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来到了敏感的地带。 “为什么离开我?” “因为我想离开。” 段军贤几乎忍无可忍了。 “我做了什么有让你离开的理由?” 她嘲讽地牵起嘴角,不想提起十年前那丑陋的回忆,那会让她每次想起,血液都为之冻结。 见她避而不答,他又逼问: “为什么签名?” “我对不起晓旭,所以我签名,就是这样。” 因为眼睛不是看着段军贤,所以她能流利地说谎。 “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他在她腰上的力道加重了。 “不需向你报告吧。” 她终于被用力转过去,段军贤瞪住她说:“你签名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丈夫!凭着这一点,我就可以向你逼问!” “逼问出来的,不一定是实话。”她冷冷地说。 这让他想起新愁旧恨,一个有关谎言的回忆。 “那天……你是故意松懈我的戒心,让我以为你终于心甘情愿嫁给我了,否则平时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溜出我的怀抱?你可知道,为了爱你,我和晓旭几乎反目成仇、我动用所有的关系找寻你,我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当我看见你掉进海中,我觉得我已经死了一半,这些感受你能懂吗?” 听着这些严厉的指控,舒曼婷心中阵阵抽痛。他是吃了苦,但她又何尝好过呢?她咬了咬下唇后,决定把一切豁出去。“我就是不懂!” “为什么你十年前做得出那种事,现在又能说你爱我?” 她不能容忍有一丝污蔑的爱情! “十年前!?”他眯起眼睛。“那跟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她哼了一声。“还记得周诗淇这个名字吧?” 他愣了一会儿。“诗淇,你认识她?” 果然、无风不起浪!舒曼婷痛彻心扉地说: “放暑假的前一天,你接到她的电话,不是立刻冲出去找她了?我知道你去做了什么,你带她去堕胎!” “天!谁告诉你的?”他瞪大了眼睛。 看他不做否认,让她更是伤怀。 “是王若绮,舞会中她打翻饮料在我身.到洗手间时,她拿出你们的照片,并且告诉我这件事。我本来不愿相信,但是你一接到周诗淇的电话就冲出去,而且我在床下发现一张妇产医院的名片,还写着周诗淇的名字,让我不得不信!” “没错!事实是如此。但你为什么生气?” 他还是不懂原因。 “无耻!”她甩了他一巴掌,气不过地说:“你怎么可以一面说爱我,一面让别的女孩怀孕,还带她去堕胎!王若绮说,这种事你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听了这些话,段军贤整个人都僵硬了,直直看住她,片刻才恢复言语能力。 “原来……原来你想的是这么一同事,我终于弄懂了!没想到你心中,我竟是这么不堪的人!哈哈!”他说着,居然还仰天大笑。 “我不觉得好笑。”她心痛如绞。 段军贤停住了笑,正色道:“但是你可知道,周诗淇是我的表妹,因为她男朋友始乱终弃,才来拜托我帮她忙?因为她要求我对此保密,所以我不敢告诉你!而王若绮暗恋我多年,她是为了破坏我们才如此设计的。” 这些话有如子弹,穿过了舒曼婷的脑袋,她全身冰冷:“我不相信,是你在狡辩!” “你对我的为人就这么没信心?我是怎么对待兄弟们的?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说呀!为什光凭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可以定我的罪?” “我只知道,你真的带她去堕胎,我相信我所观察到的!” 他不想再辩论下去,只是叹口气,脸色略带着哀愁说:“我好像作了十年的梦,突然醒过来一样。我所做的一切一切,对于你而言竟是如此微不足道,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呢?不管怎样对你付出,换不来你对我的信任又有什么用?” 看到他认真的神色,她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怎么可能!?真的是她骗了我!?”舒曼婷仍然无法接受这事实,那十年来她的离开和恨意不是都白费了?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如果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我觉得好累,十年来的分离,居然是因为这样荒谬的谎言,而你当初不问我一句就这样离开,你说我还能怎样?” “贤……”她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的神色黯然。“别再这么叫我。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我都能无所畏惧,但是面对你,我终于想放弃了!” 放弃!这两个字在舒曼婷脑里晃来晃去的,她一时之间却无法真正懂得。 段军贤对她的感情,有激动、霸道、占有和热情,但从来不包括放弃……“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曼婷咬紧下唇问。 他看也不看她,也不管身上还穿着浴袍,直接就打开门说: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去书房睡。” “碰!”房门被关上了,舒曼婷瞬时陷入无边的孤寂里。 隔天,舒曼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立晓旭来。 花园的凉亭下,舒曼婷无意识地摸着一朵玫瑰花,立晓旭从对面缓缓走来。 “大嫂,有事吗?” “抱歉,突然叫你过来,你的伤还好吧?”舒曼婷看他仍未完全恢复。 “还撑得住,放放心。”他不敢坐下,直挺挺站着。 舒曼婷明白他的顾虑,从现在起,他们一切都得做得不落人口舌,以免影响帮里的气氛。 她以尽量平淡的口吻说;“我想问你,你认识周诗淇吗?” “周诗淇?”立晓旭回想起来了。“哦,是大哥的小表妹,她很早就嫁到法国去了。” 这是真的!段军贤并没有骗她!那么是她受骗了? “是吗?”舒曼婷握紧玫瑰。“那…你也认识王若绮吗?” 立晓旭皱眉道:“她不是一个作风很好的女人,曾经纠缠大哥一段时间,现在听说在一个的酒店做小姐。大嫂,你问这个有什么原因吗?大哥并没有和她往来过,你可不要误会了哦!十年来,大哥一直都只惦念着你,我们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舒曼婷几乎无法再言语,只能默默点个头。 “大嫂,你的手流血了!”立晓旭突然惊道。 她低头一看,花刺已扎进她的手心里,流下一滴鲜红血液,但她却毫无感觉。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心疼地握起她的手,细心帮她拔掉花刺。 舒曼婷呆了一下子才收回手。“没事的。” 突然,段军贤冷不防地出现在她身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大哥,刚才大嫂在问我周诗淇和王若绮的事。”立晓旭连忙解释。 “是吗?”段军贤闪过一抹悲伤,又问:“那你握她的手做什么?” “她是被玫瑰花刺扎到了,我――帮她拔出来。”立晓旭说得有些不自然。 段军贤拉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是!”立晓旭鞠个躬,转身就离开了。 舒曼婷抬起头看着他,嘴唇颤抖起来,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她十年来抱持的信念全垮了,她该怎么办呢? 段军贤只是轻轻吸吮着那伤口,而后看了她很久。 “你该注意自己的言行,无论如何,你还是青龙帮的大嫂。” “我还是吗?”她不太确定。 他眼中流露着冰冷的决心:“不管你有多恨我,我要的东西还是不会让给别人。你绝对别想逃,也别想再诱惑我的弟兄,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后,他便大踏步离开。一个星期来,段军贤都睡在书房里,舒曼婷则在主卧房辗转难眠。 白天,段军贤把自己完全投入帮里的事务中;晚上,他则是投入酒精的世界里,看得兄弟们都开始担心了。 舒曼婷呢? 她什么也不做,每天只是差人送她到海边,看着海就是一天。 她在犹豫,该逃吗? 该留下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新婚夫妇? 任谁也看得出有问题。 立晓旭首先提出这件事来。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自觉有一部分的责任。 “对啊,这样下去,真不知哪一天才能生下宝宝呢?” 高才俊一直期待着大嫂生女儿,心想那一定是个美丽的洋娃娃。 “大哥好像变成另一个人,都不笑了,只会拼命工作,真怀念他以前那副豪爽的样子。” 金小胜感慨地说。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呢?”白展基一提出疑问,大家都望向立晓旭。 身为军师的他,当然不能让大家失望。 “很简单,灌醉大哥,把他跟大嫂锁在一起就好。” “啊!”每个人都瞪大了眼,你看我、我看你。 立晓旭说明道: “就我所知,大哥和大嫂是因为误会才闹僵的,现在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先向对方表示。为了他们的幸福,一定要把他们送作堆,才有机会沟通,这是势在必行。” “嗯……真实还不错,似乎可行哦!” 小马第一个接受这想法。 “好吧!拼了,试试看!”金小胜握紧了拳头。 “嗯……就这么决定!” 当天晚餐时,段军贤仍然一杯接着一杯痛饮,兄弟们不再劝阻,反而纷纷举杯敬酒,让段军贤醉得比平常更严重。 夜深了,段军贤眼前全是空酒瓶。 “大哥应该醉了吗?”小马问立晓旭说。 “把我扶放到书房……”段军贤踢开椅子,喃喃不清地说。 高才俊和金小胜立即上前扶持,一步步走向向二楼,段军贤完全没发现自已被扶往主卧房,酒醉的他,什么都不想看清楚。 “到了!”小马帮忙打开门,舒曼婷刚好从床上坐起。 “你们做什么!?” 她讶异地问,看到烂醉的段军贤,更是不知所措了。 “大嫂,大哥就交给你照顾了!”高才俊把段军贤扶到床上,立刻溜到房外,金小胜则随即关上门,拿出钥匙反锁。 舒曼婷敲了敲门。 “你们到底想怎样?,” 立晓旭的声音传来: “大嫂,我们不能看你跟大哥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希望这是大哥最后一次喝醉,否则青龙帮真的会逐渐垮掉。我们决定了,除非你和大哥和好如初,否则我们不会打开这扇门。” “别做这种傻事,他清醒过来会发火的。” 她试图劝服他们,因为她目前也无法面对段军贤,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白展基却说: “大嫂,大哥每天借酒浇愁,你就当作救救他吧!大伙儿只是希望你们快乐幸福而己!” “天天看到你们夫妻俩形同陌路,我们都很难过,请你原谅我们的作法,但兄弟们完全都是出于善意!” 听到这些出自真心的劝言,她反而沉默了。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多糟的关系!但叫她该如何踏出那一步去改善呢?段军贤已经放弃了她啊! 立晓旭最后说:“大嫂,请你照顾大哥吧,明天早上我们会再过来。” 一阵脚步声远去,舒曼婷知道他们走了。她一回过头。看见床上神志不清的段军贤,心中一片慌乱。 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呢? 段军贤扶着头呻吟:“该死……这不是书房嘛!?高才俊,你在做什么?” 她轻轻走到他面前,犹豫着说: “这是主卧房。” “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混帐!”他吃力地想爬起来,却发现头疼得厉害。 “他们把门锁起来了,明天早上才会再过来。” 段军贤忍不住大骂:“搞什么?疯啦!” 她试着平静回答:“他们认为你每天喝醉是我的责任,要我好好照顾你。” “照顾!?我能让你照顾吗!?我这种无耻的人也配!?”他虽然喝得大醉,但语气仍是那样伤人。 “总之,今晚就是如此了,你不想要也没办法。”她尽量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 “见鬼了,我段军贤会落到这种地步,跟一个痛恨我的女人在一起,我还不如独自睡在书房。” “我明白了,我们尽量不要打扰对方可以了吧?”她的心好疼,而她知道,这是她该受的惩罚。 “天……”段军贤挣扎着起来,突然冲向浴室。“我要吐了!” 段军贤对着马桶直呕,他吐得很严重,晚餐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舒曼婷虽然才说过不要互相打扰,但也忍不住跟了进去,帮他拍拍背,拿了条毛巾沾水替他擦拭。 “还好吧?”这时她已无法掩饰由衷的关心了。 他眯着眼看她,怀疑道:“你真的关心?” 她退后一步。“随你怎么说,我只是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他歪着头笑了。“十年前你替我疗伤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段年轻的岁月,不知是谁把它偷走了? 舒曼婷转过身,无法看他,他搭着她的肩膀,慢慢走回床边。 “既然是日行一善,就让我在这儿借睡一晚,我不会碰你的,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有多低。”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 他大刺刺地躺下,就那样占据了整张床,舒曼婷看了他半晌才说:“你…你连鞋子都没脱。” “别管那个。”他的头真的好疼,他忍不住又呻吟起来。 舒曼婷咬咬下唇,弯下腰替他脱掉鞋子,松开领口的扣子,心想这样至少他会好过些吧。但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实在又是不忍,便倒了杯香片热茶给他。 “喝下去,可能会好一点。” “不要这样!我不想要你的温柔!”他随手一挥,就把杯子打翻了。 热茶洒了一地,舒曼婷心底无比酸楚,忍不住说:“你到底要怎样?我们…离婚好了!” 他猛然抬头,眼神炽热。 “你就这么恨我?连跟我成为有名无实的夫妻都难以忍受?” “不,不是我恨你,是你恨我!”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哼了一声:“你爱的不是晓旭吗?婚礼上,你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温柔,你却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你甚至肯为了他而愿意嫁给我。”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她坚定地摇头。 他看得出她的认真,却又自怨自艾地说:“如果你连他也不爱,那你报本就不爱任何人。你是一块冰,谁都无法将你融化!不管我做了多少,别入的一句谎言就可以把它粉碎!”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我们离婚吧,放我走……”她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处境,两人明明如此靠近,心的距离却是那么遥远。 “不行!我绝对不让你走!你想都别想!”他这辈子所要的人只有一个,岂有放手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你留着我,只是要继续折磨我……”一想到这样冰冷的关系,舒曼婷无法再保持淡然,泪汨汨的从脸上流下。 “我……”他愣了一会,才抚上她的脸。“别哭,你别哭。” 多久不曾这样流泪了?恐怕已经快十年了吧!舒曼婷这一哭,就无法停止,晶莹的泪水不断从眼中奔流出来,段军贤却只是愣愣坐在那里。 她的胸口不断涌上伤悲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倾吐出来: “我好难过,都是我自己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都是我自己剥夺了那段美丽的岁月,我还能做什么呢?你都已经放弃了我……” “曼婷,别这样,我不想看到你哭……”他低头 吻着她的泪水,感觉心中那股怨恨逐渐地融化了。 她摇着头说: “不要冷冷地对我……你难道以为这十年我就很快乐吗?我再也无法喜欢上别人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着海,只觉得…我是不是要跳海,才能再找回那些日子?” “你……唉!女人总以为她们的眼泪就能挽回一切……” “如果不能的话,我…无话可说……”她听了这话,心中已经冰冷大半,试着拉开两个的距离。 段军贤却将她拉回怀抱。“无奈的是,女人的眼泪就是因为有效,男人才会这么爱她们……” “贤,你是说……”她抬起朦胧的泪眼,不敢相信地问。 “说起来,我自己也有错,如果我不是那么自负,以为自己可以决定我们的一切,就该明白你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东西,我应该给你更多信心才对。如果那晚我不是喝醉了酒,或许就能和你谈一谈;如果我把自己所做的事告诉你,你就不会被人所骗。” 舒曼婷听了,也开始责怪自己。“若我对你有多一点信心……若我能相信人生、相信爱情……但是――当时的我,却害怕去爱和被爱……” “唉!十年前酒害了我,那晚没能听你说出来,但酒倒也救了我,今晚才能壮胆向你表白。” 年轻的爱情尽管轰轰烈烈,却不知该如何去维持,这真的需要岁月的历练。 “贤……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还来得及吗?”想起那十年的空白和寂寞,她就像被无边的荒凉包围住了一样。 “如果从今以后,我们能互信互爱,我相信现在才是最好的开始。” 她破啼为笑,拥住了他: “我爱你!” 现在她说出这句话,觉得整个人获得前所未有的解决,她总算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哦――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不知多久!”他叹息说。 “那时的我,被你的热情搞得团团转,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现在我才能了解爱的意义。 一阵拥吻之后,舒曼婷身上一阵凉意。低头看见自己已经近乎赤裸了。 ”你想做什么?“她红着脸问,心中却含着期待。 ”你说昵?“ 他捧起她羞红的小脸。 ”你醉了,有酒的味道……“ 闻起来好魅惑…”你不喜欢?“ ”不是……我怕你头疼……“ ”摸我。“他命令道。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庞、颈子和肩膀。 ”这样吗?“ ”这样我的头就不疼了,换另一个地方疼。“ 他还是爱着她。 她果然奇道:”什么地方?“ 他悄悄附耳说了,结果立刻被她打一下。”讨厌!“ 两人相视而笑,段军贤咬着她的耳朵说: ”我爱你!即使没有今晚的事,我还是一样地爱你,我根本无法放弃你!那天我只是一时灰心,真的没有力气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放你走,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能再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了!“ ”贤…“ 她听了感动万分,紧紧拥抱住他。因为她又看到了原本的他,那个爱她甚过一切的男人。 隔天早上,青龙帮的兄弟们战战兢兢地来到房前,他们的心情是惶恐不安的,唯恐大哥发脾气,更怕他们愈帮愈忙,让大哥大嫂反而吵架起来。 立晓旭大着胆敲了敲门。 ”大哥、大嫂,你们还好吗?“ 好一阵子没有回音,大家的心都悬在半空中。 ”好得很,别来打扰我们!“ 段军贤不耐烦地说。 大伙儿看了看彼此,忍不住轻声笑出声,金小胜摸着胸口说:”看来我们不会被处罚了。“ ”搞不好还有奖赏呢!“ 小马摩拳擦掌地说:”说不定大嫂一高兴起来,指点我一两句,我那些套牢的股票就有救啦!“ ”想必很快就可以看到小少爷和小小姐了。“高才俊脑中已经幻想出那两个娃娃似的孩子。 白展基则道:”现在大哥大嫂和好了,我们该怎么庆祝呢?“ 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军师身上,立晓旭神秘一笑。 ”抱歉,我有约了。“ ”啊!?“ 所有单身汉都哀嚎大叫。”是谁?“ 立晓旭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故作轻松地说:”我的白衣天使请我去她家复诊。“ ”你是说……那个爱哭的护士?不会吧?“金小胜一点也不敢相信。 ”缘分是很奇妙的。“立晓旭潇洒地摆一摆手,转身要走。”这次我无法奉陪,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看着立晓旭踏着轻松的脚步离开,大家都喊道:”太不够义气了?咱们也要去寻找自己的春天!“ 是的,外面的阳光明媚,这里有夏天的热、生命的火在激情地燃烧。在这里,你非爱不可! 恶魔,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爱! ------题外话------ 这算是一个番外完结。 第一章 皇集团s市中心的anteng大厦,是亚洲时尚、甚至欧美时尚的重要发源地。 灯光耀目,室内的装修既奢华又时尚; t台上窈窕的模特来回走动着,身上穿着anteng公司最新一季的服装。t台两边坐着资深媒体人、时尚大腕、各界明星…… 更坐着anteng时尚集团的总裁裴俊弛。 几乎所有观看这个时装发布会的人都赞赏的点头,他们都认为这一季的时装展又是裴家大少赢了……动感的音乐在持续,而就在这时―― ‘啪’的一声,有人把一把椅子扔到了t台上,那椅子瞬间砸中了一个正走秀的模特,那模特本能的大叫一声,倒在了t台上。 “停下来!给我停下来!音乐停下来!你们给我停下来!” 诸多大腕明星还未反应过来,一声怒吼就震惊了他们的神经,齐齐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裴家大少满脸怒容的站在t台前方。 一时间音乐停止,众人屏息以待,是什么又触怒了这个嚣张狂霸的总裁少爷? “你们!”裴俊弛指着t台上的模特们,冷冷道:“都给我滚回化妆间!把衣服脱。光,再把脸上的怪妆抹掉,再给我滚上来!” 把衣服脱光?模特们都愣了,她们没有听错吧?这可是女装发布会啊!但是,裴总裁冷冽的眼神扫过她们,她们便逃也似的跑进了化妆间。 整个秀场鸦雀无声了,裴俊弛英眉横竖,大喊:“音乐!音乐!放音乐的人死掉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动感的音乐响起,脱光了衣服的模特们便走了出来,她们是受了极高的专业训练才进了anteng时尚集团的,所以有脸不红心不跳的专业素养,一个个的挺着傲人的身姿走上了t台。 众人猜不透裴家大少的心思,这好好的时装发布会,变成了艳。情发布会,他们脸红的看着这场果体秀。 “shit!shit!” 众人还没达到视觉的极限,便听到裴总裁的怒骂声,接着,裴总裁站起身,看也不看t台便走出了这个时装发布会,他心情糟透了。 奢华耀目的卧室,高级印度棉的大床上,一个健硕的男人压在一个妖娆女人的身上,用力的动作着。 女人受不住男人的猛烈动作,便不断扭动腰肢,边用胳膊抱着男人的脖子,妖媚的喊着:“好舒服,好舒服,裴少弄得人家好舒服……” 男人避开女人的索吻,只是动作着,似乎他只把身下的女人当做xie、yu的gong具。女人一个劲的jiao、chuan,卖力的晃动着身姿。 那个女人不是在他kua下这般妖娆主动?他早已经习惯这样纯粹的fa、xie。男人的动作仿佛是暴风雨一般,冲了最后几下,把jing华全she在了女人体nei。 “俊弛,你没事吧?”女人感受着身上男人的余温,问道。裴少‘嗯’了一声,倒在一旁休息。 女人看着他火辣的身材和好看的阳。物,道:“裴少,今天的时装发布会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的。” 裴少的眼神突然冷冽,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站起身,走向浴室。 女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忙道歉,“裴少,裴少,我错了,原谅我,下次我再也不问了。”女人说着,跪在地上抱着裴少的腿求情, 裴俊弛冷冷道:“给你5分钟,马上离开裴家!”话罢,踢开女人,走向了浴室。裴家庄园。 “罗小姐,请你赶快离开吧,裴少不是开玩笑的。”一旁的侍从劝道。 罗百芳,是anteng时尚集团里新晋的歌手,参演了好几部电影,她自认为姿色还是上乘的,“不,我不会离开的,裴少是在给我开玩笑的,我知道裴少是喜欢我的,刚刚我们爱爱时我就能感觉的到。” 正说着,裴俊弛披着浴巾,六块腹肌在弱光下格外撩人。 罗百芳见裴俊弛走了出来,扑了上去,在他身上蹭着,“裴少,裴少,不要赶我走,我是爱你的。” 侍从见裴俊弛眉头皱了皱,赶忙上前拉罗百芳,“罗小姐,请你离开,请你离开!” “不用了。”裴少轻轻道。 罗百芳心中一喜,随即又听到裴少的下半句话,“打电话给公司策划部,从明天开始封杀她!” 罗百芳听了这话,完全傻了,赶忙跪在地上求饶:“裴少,裴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封杀我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做了你助理那么长时间……” “助理你也不用做了,我的公司不适合你。”裴俊弛点了一根烟,又道:“不是我的野猪,又不听话的,封杀她!” ……果然,过了今天后,影坛和乐坛很少出现新秀罗百芳的名字了…… anteng时尚集团是囊括了影视、音乐、时尚的大公司,而掌握这个大权的裴少,热衷于‘野猪大改造’这样的时尚定理。 在s市,曾经有个与裴少集团匹敌的公司,叫做安氏集团,却没有裴少集团背景深厚,最终被吞并,可怜的安氏集团惨状可想而知。 这一天,是安氏集团破败的第二年,安氏集团的前总裁安东升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拉着船边的女儿安月笙的手道: “月笙,爸爸从不后悔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因为你就是爸爸的骄傲,你从小就出色……可如今,爸爸却要你完成这个担子……”话还未完,安东升已经咳嗽的不行,床那边的安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爸爸,你别说了,省点儿力气,月笙都知道,都理解……”安月笙凝脂一样的脸庞上有泪痕划过。 安东升脸上浮起勉强的一笑,抹了抹女儿脸上的泪痕,“月笙啊,爸爸对不起你。”话罢,扭头看了看安夫人,紧紧握住夫人的手,“裴俊弛欺人太甚,我安氏集团就这样落败了?不可能!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好狠心!”话完,又是一阵咳嗽。 “爸爸!爸爸!”安月笙激动的站起身,紧紧握住爸爸的手。 安东升缓了缓劲,对安月笙说道,“去吧,我的宝贝女儿,打入裴少的集团,替爸爸和我们安氏集团报仇,一定要替爸爸…报仇……”安东升在报仇的余音里慢慢离开了人世,临死时,眼睛还是狠狠的睁着,仿佛恨一个人恨到了极点。 安月笙站起身,努力压制住悲伤的情绪,轻轻盖住了爸爸死不瞑目的眼睛,“爸爸,你放心,月笙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话罢,拿着事先用血写好的血书,走出门去。临出门时,安妈妈拉住她的手,“月笙……”未语泪先流,安妈妈心疼的摸着女儿的脸。 安月笙抱了抱妈妈,安慰道:“妈妈,放心,月笙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说完,便朝着裴少的anteng时尚集团走去。 “真狗屎!真狗屎!难道这么大的s市找不到几个达标的模特吗?s市找不到的话,给我在全国找!” anteng时尚集团大厦里,此时正召开着昨天时尚发布会的总结会议,刚刚的那句话是裴俊弛怒吼的会议开场白。 这句开场白顿时把会议在场的人全都镇住了,最后还是设计总监言晓旭开了口,“裴总裁,您的意思是说我昨天的衣服设计很狗屎吗?” 设计总监言晓旭,是毕业于英国圣马丁的翩翩公子,因为某种原因进入了anteng时尚集团,并在两年的时间里坐到了设计总监的位置;他刚刚说出那句话,已经做好被裴少辞退的心理准备了。 裴俊弛转身道,“晓旭,刚刚说了是模特的缘故,你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这话说的温柔了一些。毕竟裴少也知道,设计师是公司的灵魂。 “我觉得那些模特都很好,有好几个是世界小姐,甘愿到我们公司来做模特的。”模特部的负责人说道。 裴俊弛看了看说话的女人,眼神冷冽,对旁边的人道:“去把我的助理叫来,我要安排事务。” 旁边的人小心翼翼道:“裴少,您的助理罗小姐已经被您辞退了。” 裴俊弛点了点头,继而对着会议众人道:“封杀模特部。招模特的事情交给人力资源部。”而后又对模特部的负责人道:“美丽的小姐,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 下午四点,此时不是下班的高峰期,但是anteng时尚集团的大厦外面永远都是那么多人,似乎s市的所有人都来这个市区最繁华的地方。 甚至有记者专门蹲在anteng时尚集团大厦门外,为的就是等候裴大少爷走出公司的那一刻。 在熙攘的人流中,有一个姿色姣好的女子拿着一块血布,跪在了anteng时尚集团大厦的对面街道上,破旧的衣服也挡不住她完美的身材,她摊开血书,上面是悲惨的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很快就有许多人驻足观看,却很少有人出来捐助或询问,毕竟这年头骗子多的让人不愿意去相信街头的行乞者。 裴俊弛戴着墨镜,身穿米色风衣,从anteng大厦里走了出来,顿时,大厦外的人们哄动起来,记者迅速按快门,还有粉丝的尖叫、嘶吼声,有的女粉丝竟激动的晕了过去。 “裴少,这边走。”保镖们为裴俊弛开着路,边打开了停在大厦旁的劳斯莱斯车门。他对着人群挥了挥手,便上了车。 “为什么找不到一个身材完美的模特呢?一个也好啊!”裴俊弛坐在后座上,摘掉了墨镜。 司机道:“裴少,去哪里?”许久不听回应,司机扭头,“裴少?” 裴俊弛隔着车窗,看到对面人行道上跪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前有块白布。他凝神注视着那个女人的面容。 司机顺着裴少的眼神往外看去,看了之后道:“那是骗人的!s市每天有多少这样的行乞骗人……” 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裴少打开车门,朝着对面跪着乞讨的安月笙走了过去。“卖身?葬父?”裴俊弛走到行乞的女人跟前,看到她面前白布上有血红的这么四个字。 安月笙抬起头,目光平和的看着身前的高大男人,“是啊,这位先生,你没有看错。家父被仇人陷害,如今家徒四壁,我只有出此下策。”她压抑心中的怒火,她话里的仇人就在眼前! 裴俊弛看着她明眉皓齿,毫无激动兴奋之色,便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月笙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这位先生,如果有意的话请卖下,如果没有意的话请让开。” 这回答与他想要的答案截然不同,他裴俊弛好歹长了张全民偶像的脸庞,这女人不像其他粉丝一样欣喜激动也罢了,居然还赶他走!? “快看那边!裴少在和谁说话?” “一个乞丐?快去看看!” …… 马路对面的记者粉丝们叫喊着,看到裴俊弛,便疯狂的冲了过去,一时间,记者和粉丝们把裴俊弛和跪着的安月笙围成了一个圈。相机的闪光灯啪啪的响,裴俊弛的粉丝们都脸红的看着自己的偶像。 裴俊弛脸上浮起一抹笑,“喂,现在呢?知道我是谁了吧!” 安月笙环顾四周围着的记者和粉丝们,不管裴俊弛的问话,对着四周的人道:“哪位好心人帮帮忙,我要卖身葬父,只求5万元。” 她居然无视他的话!这让他多没面子,从来都是他无视别人的;裴俊弛眼底一片冷冽,冷冽的眼神扫过那群记者和粉丝,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他道:“把你父亲埋了,就要5万?你以为你是在捡钱吗?” 安月笙复而盯着裴俊弛,眼神凌厉而明净。他被这眼神一看,心里居然有一丝颤动。 “这位先生,如果你是明星的话,请你离开,不要三番五次的打扰我。”她淡淡道。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后面的粉丝有人听了这话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女人居然把他和卑贱的明星相比!他裴俊弛比明星强了多少倍! “好啊,这年头丑人多作怪,骗子也多,连恐龙妹都出来卖身了!”话完,裴俊弛对着她精良的面孔瞪了一眼,戴上墨镜便离开了。如果她乖一些的话,他兴许会把她卖回家,但是,从没一个人敢这么无视他、贬低他,更何况还是一个乞讨的女人! 裴俊弛走后,那些记者和粉丝们看着安月笙,有人嫉妒有人恨,还有人欣赏,如果长成这样的是恐龙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记者们啪啪啪的乱拍照。 隔天,裴少赶去公司时,当天的报纸已经漫天飞了,公司里似乎人人的桌子上都有一份。 裴俊弛拿起那份报纸来看,只见报纸的头条新闻上写着:史上最美最牛乞讨女,卖身葬父叫板裴少。[.超多好看小说]旁边还附了一张大照片。 这不但是娱乐版的头条,还是民生版的头条,更是社会新闻版的头条!这该死的女人就在他眼皮底下红了! 公司里的人感觉暴风雨要来了,赶紧找好位置坐稳,果然,不消片刻,便听到裴少的怒吼:“封杀她!封杀她!给我封杀她!”黄昏降临,s市璀璨的灯光亮了起来。 安月笙收起了那块‘卖身葬父’的布,站起身往一个胡同里走去。 昨天她借着那个裴少的光上了报纸头条,大大的曝光了一下,街上的人也都纷纷侧目,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买她,可见这个裴少的威慑力,但是她不得不进行下一步计划,父亲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刚走进胡同,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月笙愣了愣,右手慢慢从身上掏出匕首,回身刚想袭击那人,却不料一阵香味扑鼻,她就晕倒在地了。 安月笙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在一个大大的空间里,这个空间里还弥漫着高档的香水味儿。 她是趴在地上的,地上有长毛猩红地毯,周围暗暗的,看不清楚,但却能感觉到这个空间里有一个强大的气息。 “谁在哪边?”她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束亮光‘唰’的一下照在了她身上,光刺的睁不开眼睛。接着,安月笙听到暗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脱衣服!” “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我脱衣服?”她当即震惊道。 裴俊弛在暗处打量着这个女人完美的身材,唇间划出一抹笑容,又道:“我说让你脱衣服。没有为什么,我想让你脱!”他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这个万里挑一的完美身材。 这个霸道又玩世不恭的声音,她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了,“对不起,裴少,我明天还要去卖身葬父,请让我离开。”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 “我不知道。”安月笙看着暗处的某个地方,道:“但我对你没有兴趣,所以我必须走。” 裴俊弛听了这话,握了握拳头,沉默了两秒,接着这个豪宅的灯全亮了,他站起身,“有意思。” “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不是5万,是50万。”说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拿起镶金茶几上的雪茄,“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而且,这年头不流行欲擒故纵了,你知好歹的话,快点把你的衣服脱了。”话罢,他呼出一口烟雾。 这话的速度让安月笙的思考慢了半拍,但是她还是保持底限,“首先,谢谢你的捐助。但是我不明白你捐助了我,和让我脱衣服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和他裴俊弛这么顶嘴纠缠过,他英眉一皱,对门口喊道:“sam,皮特,杰森,你们进来。” 话罢,三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裴少道:“把这个女人的衣服脱了,她身上难看的衣服实在让我恶心。” 安月笙一惊,“你!不!不可以!住手!”这个男人怎么敢这么……况且让她在四个男人面前赤果果?她可是从小在女校长大的! 裴少复而坐回沙发上,看着三个男人脱她的衣服,唇间露出一丝坏笑,任凭安月笙惨叫挣扎。 一个女人始终不是三个男人的对手,不消片刻,她就一丝不挂的坐在了地上,满脸泪痕。 裴少看着那凝脂一般的光滑皮肤,细嫩的形状,修长的大腿,脸上浮起满意的笑容:“嗯,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野猪了。”豪宅外面有轿车鸣笛的声音,安月笙一惊,走到窗前看了看,一个嚣张狂霸的男人从车里下来了。 她赶紧把这个书房里的东西摆回原位,并且快速的走了出去。本想找到这个男人的一些犯罪证据,却什么也没发现。 精明如裴少,他在豪宅外面就看到了他书房内有人影闪过,待他走到楼上的书房内,发现所有东西都完好如初。他打开书房内的电脑,然后放出来书房内的监控录像,结果,看到一个完美身材的女人在他的书房里翻来翻去…… 这个女人在找什么?裴俊弛眼神冷冽的看着画面上的女人。他本来就有些怀疑这个女人,现在似乎更加怀疑了。 “少爷,洗澡水为您放好了。”女仆在门外守候着。 裴俊弛走了出去,“知道了,把那件diorhome的秋冬大衣熨了后拿到我的房间里。明早要穿。” 女仆点点头,转身要走,裴俊弛又叫住她:“还有,把范思哲的大衣也熨了,拿到安小姐的房间里。” 二楼楼梯右侧就是安月笙暂时的房间,她趴在门口听了刚刚的对话,才放下心来,这个裴少似乎没发现什么。 想到这里,她就躺在床上,心中计划着如何进行复仇的下一步。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月笙算不如裴少算。 刚过了十分钟,就有男人一脚踹开了安月笙的门。她一惊,从床上支起身看,这一看,更吃惊,一个坦着上身的男人站在门口,那腹肌,那胸肌,那邪恶的眼神…… “裴少,这虽然是你家,但好歹也是我的私人空间,你进来能否敲个门?” “哼!”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上前去,眼神已经把她吃了千百回。安月笙往床后面躲了躲,“裴少……” “叫我少爷。”他已经挨着了她的床,并且爬了上去。 她从小在女校长大,见过裸。露的男人不上三个,更何况现在这么一个火热的男人靠近她,她故作镇定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少爷,你该回去睡觉了。这是我的床。” 裴俊弛脑海里突然想起她跑进他的书房翻东西,黑色的眼眸里闪出邪魅的光,“是处。女吗?” “什么?!”她又惊又怒。 “你为什么总要我重复第二遍。”裴俊弛脸上有些许不耐烦,“我问你是处,女,吗?” 她脸色羞红,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要下床。 岂料却被裴俊弛一把抓住,连带着把她摁在了床上,“我生气了,你不用回答了,等下就知道你是不是处。女了。”话罢,便要撕开安月笙的衣服。 “不可以!裴俊弛!你这混蛋!放手!不可以碰那里!”她不断惨叫挣扎着,做着最后的抵抗。 他坐在她身上,完全控制住了她,“叫我少爷,不然我不会放手。” 只要不让她被他侮辱,做什么都可以,“好,少爷,少爷……”还没喊完,他便撕下了她最后一片衣服遮蔽物,“不可以!” 她慌乱之际,狠狠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隔天上午,裴少的车停在anteng时尚集团,从车上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只见裴少气势十足的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 “英杰,带这个女人去化化妆。” 走过美容部时,裴少对着设计部的总管英杰说道,并指了指身后的女人。 英杰打量了一番安月笙,最后目光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印上,“好的,裴少。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安月笙恨恨的瞪了裴俊弛一眼,走进了美容部。 昨晚,他要验她是不是处。女,她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这一咬却让他兽性大发,一巴掌把她打昏了过去。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强占了,而且脸上还留着这个巴掌印,更稀奇的是,床上没有传说中的‘女红’。 她忍辱负重,这个仇早晚要报的。 画完妆后,她的气质更上一层楼,魅惑的双眼,红红的唇,脸上的巴掌印也被粉底什么的盖住了。 裴俊弛带着她走到众员工面前,道:“从今天起,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助理。”话罢,看了一眼安月笙,冷冷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助理?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裴俊弛见她恍惚的表情,眉头皱了皱,一把把她抓到众人跟前,他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他这个完美身材的新助理。不过,昨晚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从来没有那个女人敢在床上反抗他,更别说咬他了。 “大家好,我是安月笙,请多多关照。”她直视着众人的眼睛,轻轻道。众人都愣了,姓安,好少的姓,而且,他们从没见过眼睛这么漂亮的女人。大家见她和善好相处,刚想上前握手交朋友,一旁的裴俊弛冷冷道: “等下的模特秀你们准备好了吗?” 模特秀,本来是没必要的,但是由于上次的时装发布会裴少一怒之下裁掉了所有的模特,所以不得不举行这个选拔会。 动感的音乐响起,t台上走动着姿色上等的模特,绚丽的灯光变幻闪耀着,t台下坐着各界大腕,以及掌握大权的裴俊弛。 一个个模特走上来走下去,眼看30个模特就要秀完了,却不见裴少的任何表情。待走后一个模特走完秀,裴俊弛冷冷的开口: “为什么都找这些小花小草?难道找几个完美的模特那么难?”话完,站起身,对着在场的各个部道:“是不是非得让我把公司的人都裁完了,你们才肯用心找?” 在场的人力部部长不服了,站起身道:“裴总裁,这些模特都是从全国各地找来的,姿色上等是经过大众考量的……”话还未完,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看到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冷冷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是强力高压枪,但是他又觉得不甘心,道:“裴总裁眼中的完美模特是什么样的?好歹给大家说出来,做一个考量也好。” “好!”裴俊弛听了这话,对着t台后方喊道:“安月笙,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了一分钟,还不见动静,待裴少要怒时,从t台后方走出来一个长裙飘飘的女人。 众人的吃惊程度难以形容,只见走出来的女人花容月貌,身材完美的几乎无法形容,人力部部长瞠目结舌,最后情不自禁的拿出纸巾擦泪,原来,原来真的有完美身材的女人! “给我把衣服脱了。” 正当所有人为安月笙的女神气质折服时,台下的裴俊弛冷冷的道。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会怎么想?好好的时装秀,因为总裁的一句话,就要脱衣服?肯定以为这总裁不是变。态就变。态! 安月笙听了这话,下巴一扬,狠狠的看了一眼裴俊弛,转身要离开。 裴俊弛拍了拍手,众人皆惊,果然,看到两个女人上了t台,作势要扒下安月笙的衣服。 这个前天在报纸上大红的‘最牛乞讨姐’要被裴少生生的扒下衣服了!她挣扎着,大叫不可以,最后救命都喊出来了。 “裴总裁。”公司里的设计总监言晓旭站了起来,道:“这个女人的惊艳,我们已经看到了,没必要让人家当众脱衣服了。” 裴俊弛的英眉一竖,不理言晓旭的阻挠,声音铿锵的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继续扒她的衣服!” 台上的两个女人一惊,双手一扯,安月笙顿时一丝不挂了。 但是,在她一丝不挂的同时,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裴少执意要这个刚成为他的助理的女人脱下衣服,也明白了什么叫洁白无瑕,冰肌玉肤,修长大腿,完美身材…… 自上次裴少把安月笙领到公司里‘展示’了以后,便让她呆在了家里。 如今,她在这豪宅里已经安然度过了三天。本以为生活会这么平淡的下去,殊不知,一场暴风雨却等着她。 她姿色姣好,大学毕业时才交到男朋友。男朋友名叫蔡彻杰,是一个企业的经理。她男朋友不知道她家里破产和她爸爸去世的事情,更不知道她被大名鼎鼎的裴少卖了做‘野猪’。 这天早上,安月笙刚在房间里搜集到了一些裴俊弛的负面东西,有女仆就来说:“月笙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她一愣,怎么可能,假装卖身之前,她已经和所有人断了关系的。 “彻杰……”待她走下楼去,看到楼下客厅里坐着的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你……怎么……” “月笙!你真的在这里!天哪!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楼下的蔡彻杰看到安月笙走了过来,激动的站起身,上前拉住了女朋友的手,并放在唇边吻了吻,“月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说着,便要抱她。 安月笙突然想到今天裴俊弛在家,便推开蔡彻杰,“彻杰,你快走!快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很好!你快走!”说着,作势要推他离开。 蔡彻杰转身握着她的手,“怎么了?月笙!我要你和我一起离开!我想你都想疯了!” 这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裴俊弛的声音:“令你疯的事情还在后面!” 安月笙一惊,赶快挣开被蔡彻杰握住的手,心中忐忑着怎么解释才能保她男朋友离开。[] 一个穿着睡袍,英俊中带着邪魅的男人站在了楼梯口,蔡彻杰道:“你是谁?” 裴俊弛不回答,慢慢的从楼上下来,“野猪,这挫男是谁?” “他是……” “我是月笙的男朋友,你是谁?说谁挫男呢?”没等安月笙说出口,蔡彻杰就开口道,话里充满了挑衅。 自小到大,这是第二个向他挑衅的男人,第一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裴少嘴角浮起无奈的笑,捏了捏晴明穴,摇了摇头,“安月笙,你确定这个是你男朋友吗?” 她看了看裴少,又看了看一旁满是期待的蔡彻杰,深吸了一口气,“是的。” 裴俊弛脸上的笑容顿失,道:“好!很好!”说着,走下楼梯,“挫男,限你五秒钟离开我的房子,快滚!” 这话冷冷的,像钉子落地一样铮铮有力。 “哼!”蔡彻杰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丝嘲笑,“我可不想被一个脸还没洗、穿着睡衣的男人说成挫男!”话罢,拉起身旁安月笙的手,“月笙,我们走。” 裴俊弛的嘴角抽了抽,“站住,我改变主意了。”缔造anteng时尚集团、把握世界潮流的他,居然被一个来抢他女人的男人嘲笑! “你改变什么主意了?”蔡彻杰拉着安月笙的手,停下脚步,问道。 “你不用离开这里了。”裴俊弛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你得死在这里。”话罢,他吹了个口哨,便从门口走了进来四个彪形大汉,更恐怖的是还拿着棒球棒。 听到这话,和看到这场景,安月笙比蔡彻杰还要震惊,她一个箭步拦在蔡彻杰面前,“裴俊弛!你要杀他的话,要先踩着我安月笙的尸体过去!” 裴俊弛一笑,道:“你的尸体值几个钱?你以为我不敢吗?” 尽管听了这话让人心里发毛,蔡彻杰还是把安月笙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唇,“月笙,不用怕,现在好歹也是法治社会,他不敢这么做的。”话罢,转头对裴俊弛道:“你快点放我们走,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到这男人吻了安月笙,他心里莫名的愤怒,“来啊,来啊,尽管对我不客气,狗娘养的,你对我不客气我就放了你。”话罢,示意那几个彪形大汉开始动手。 蔡彻杰大学时好歹也学过跆拳道,于是让安月笙站在一旁,他一对四。安月笙忐忑握着拳头,忐忑的看着这场面。 蔡彻杰刚抬腿要踢一个彪形大汉的脸,不料那大汉一抬胳膊差点把蔡彻杰的腿打断了,蔡彻杰跪在地上大叫一声。 安月笙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并且大叫停手,哭着问蔡彻杰是否安好。 彪形大汉停下手,看着裴少,请求指示。裴俊弛点了一根烟,惬意的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 彪形大汉见此指示,一脚踹向安月笙。这结实的一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大大的力道使安月笙骨碌了几下后,躺在了裴少的脚边。 “月笙!”蔡彻杰痛苦的大叫一声,继而朝着裴少大骂:“你他妈的,有种来打老子!别拿女人出气!” 听了这话,裴俊弛笑了笑,“装什么大头驴,你们是一样的,男女平等嘛。”说着,对那几个彪形大汉道:“给我狠狠打,打不死他就是你们死!” 冷冷的话几乎要刺破在场人的耳膜,几个彪形大汉微微颤抖。其中一个抡起棒球棒,一下敲在了蔡彻杰的头上。 蔡彻杰灵敏的躲开,这凶猛的棒球棒与他擦肩而过,如果不躲开,这一棒非得打得他脑浆迸裂。 他可以躲开一个棒球棒,但是躲不开四个棒球棒,当四个棒球棒一起抡下来时,蔡彻杰痛苦的抱着头,任由棒球棒落在他的身上。 棒球棒与肉的敲击声、蔡彻杰痛苦的嚎叫声惊醒了晕过去的安月笙,这对她来说像是噩梦般惊魂。 “不可以,不可以!”她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凶狠的棒球棒一下下的落在男朋友蔡彻杰身上,她转身跪在裴俊弛跟前,“不可以!不要再打了,求你让他们停下来,他们会打死他的!裴俊弛,求求你!”喊着,大颗的泪珠从脸庞滑落。 “叫我少爷。”裴俊弛转头,对她吐了一口烟雾,轻轻道。 安月笙愣了一下,“少爷,求你饶过他!饶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裴俊弛虽然叱咤风云,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见美人哭成这个样子求他,心中不免有几分心疼,“好,我可以饶过他,但我他给我叩头道歉。” 这话一出,四个抡着棒球棒的男人便停了下来。 安月笙虽然惊诧,但是明白这已经是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最后的宽容,便跑到蔡彻杰跟前,颤抖着、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抱着他小声道:“彻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照他说的做吧。” 蔡彻杰虽然全身疼痛,但神志清醒,他明显看到月笙抱他时裴俊弛眼中的嫉妒和愤恨,便道:“月笙是我的,是我的女人。她的处。女之身也是我取得,你只能用我用过的女人了。” 安月笙一惊,不明白蔡彻杰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回头一看,那边站着的裴少已经怒不可遏了。 “另外,士可杀不可辱,给你叩头道歉?叩你妹啊……” 蔡彻杰话未完,一个棒球棒带着呼呼的风便抡在了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晕死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彻……杰……”看着鲜红的血从蔡彻杰的额头上流下来,安月笙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她想再上前抱一抱这个她爱过的男人,但是那四个彪形大汉已经抬起了蔡彻杰的尸体…… “不…不!”安月笙突然狂暴的喊了一声,继而站起身,对着裴俊弛道:“是你杀了他!你杀了彻杰!我明明求过你的!明明求过你的!你这恶魔!”喊着,便扑向裴俊弛。 临跑到跟前时,裴俊弛目光一凛,伸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这个完美身材的女人脸上;她觉得耳朵直鸣,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临昏迷时,她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她的身旁道:“自不量力的破鞋!” 安月笙是被冻醒的。 冰寒的气息缠绕在周身,四周昏暗一片,只有上方墙壁上有一口小窗户,从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来看,她是一丝不挂的,雪白的肌肤晾在冰冷的空气里。 她就这么蜷着身子精神放空了一会儿,而后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血腥的一片……她的彻杰…她的彻杰…… 想着想着便低声抽泣起来,以前和蔡彻杰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更觉得冷…… “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冰冷狠心的男人。她看着他,心中恨意满满。 裴少指了指安月笙,瞬间从他身后走出四个女仆,这些女仆给她披上毛毯,把她搀出地下室。她想拒绝,但是她被冻的牙齿打颤,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 女仆们把她搀到楼上,打扮梳洗了一番,又换上了香奈儿高级定制的晚礼服。 劳斯莱斯停在了s市的时尚募捐晚会大厦门前。 裴俊弛对身旁的女人道:“安月笙,今晚你作为我的女朋友出席这个晚会,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 她冷冷的看着窗户外面灯光闪耀的‘2011时尚募捐晚会’的横幅,不吱声。 “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说着,裴俊弛开门下车,又替安月笙开车门,一时间聚光灯、镁光灯、记者们蜂拥而至,纷纷拍下裴少和他的新女朋友的靓照。 记者们挤着拥着、七嘴八舌的问道: “裴少,裴少,你身边的美女是你的新任女朋友吗?” “裴少,你身旁站着的是不是前些天‘最牛乞丐美女’?” “裴少,你前任女友叶倾城知道你的新恋情吗?” …… 裴俊弛皱了皱眉头,他紧了紧身旁女人挽着他的手,停下脚步在红地毯跟前,准备开口讲话。众记者更是吃惊,一向对媒体十分厌恶的裴少居然会停下来讲话? “没错,正如你们看到的,这个完美的女人就是我的新女友。” 话音刚落,记者们都愣了五秒,才发现裴少身旁的女人身材有多好、再加上今晚的香奈儿最新款小礼服,非完美两字不能形容~!摄影师们接着疯狂的拍照…… “我不是他女朋友!”正当所有人疯狂照相发问时,安月笙突然抽出挽着裴俊弛的胳膊,冷冷道。 声音虽然不大,却是一个十足的炸弹。有那个女人敢对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说这样的话?更何况是在媒体前。果然,记者们都愣住了。 安月笙接着道:“这个男人不像大家想的那样,这个男人……” 话完未完,一个激烈又霸道的吻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巴。 裴俊弛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嘴唇霸道又用力的封住了她余下的话,并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汲取着她的甜蜜,接着,双齿一合,咬住了她的舌头。她疼的差点哭出来。 anteng时尚集团的总裁在慈善晚会前激吻,自然是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记者们。而当事人――裴少冷冷的看着她含泪的双眼,仿佛在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下面宣读今晚时尚募捐的最高金额!” 晚会,台上的主持人拿着手中的精致宣读卡,对着台下众人道。鼓点响起,凝造了一些紧张的气氛后,主持人打开宣读卡,吃惊道:“最高金额是anteng时尚集团的裴总裁!金额为5000万美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裴俊弛微微笑着站起身接受大家雷鸣般的掌声,anteng时尚集团在裴少的掌控下,无异在走向各个行业的顶端,他已经蝉联募捐最高金额三年了。 “谢谢裴总裁,我们的裴少一向出手大方啊!”主持人笑道,“好,下面宣布今晚特殊奖项――最佳幸运奖!” 台上众人一诧,最佳幸运奖?这个募捐晚会举行三年,何曾有这个奖项? 裴俊弛脸上的微笑转为冷笑,手紧紧握了握身旁安月笙的手,看向她,“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安月笙正计划着怎样让媒体知道裴俊弛的恶行,从而报了她的新仇,旧恨先放一放,突然听到裴俊弛这么说,她不免疑惑,“你说什么?你要让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台上的主持人扯着嗓子喊道:“今晚的最佳幸运奖是――安月笙!裴少的新任女朋友!绝美的模特花!” 什么?最佳幸运奖?安月笙有些愣住了。台下的众人也是一愣,都忘了鼓掌,几百双眼睛齐齐看向裴少身旁的优雅惊。艳的女人。 主持人看了看台下,又看了看裴少,道:“下面请获奖人上台讲话!” 安月笙还是愣愣的,她什么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从小她都是不爱出风头,虽然绝美的相貌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上去!”裴俊弛推了她一把,这一推,让她差点跌倒在地,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了几步。 这该死的男人!她回头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而裴少则是满脸的戏谑,‘啪啪’的率先鼓起掌来。看到裴少鼓掌,众人才从这戏剧般的变化中回过神,一时间,掌声如雷。 安月笙接过那金灿灿的幸运奖杯,愣愣的站在话筒前,她看着台下众人,眼神放空。 台下众人并不着急,她完美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优雅脱俗的气质……全是众人眼中美丽的风景,甚至在场有的大腕们已经开始狂摁相机。 裴少看着台上的安月笙,轻轻对身旁的助手道:“把刚刚拍照的人都给我记下来!”话完,对主持人使了个眼色。 主持人心领神会,走上前问道:“安小姐,您是裴少的女朋友吗?”(这主持人问的话真欠揍。) 安月笙想张口说‘不’,却看到台下裴俊弛冷冷的目光。她咬着嘴唇,恨恨的点了点头。 “哈哈,那您身为裴总裁的新任女友,有什么感想?” “很累。”她回道。 台下的人听了这话,暧昧的哄笑一片。有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凤眼美女站起身,看了一眼邪笑的裴俊弛,走出了晚会。这个女人,就是裴少的前任女友,大明星叶倾城。 “那么,您觉得裴少怎么样,对您好吗?”主持人又问道。 安月笙脑间兀的蹦出那个彻杰被杀的血腥场面,而后一把抓住话筒,冷笑道:“好!怎么不好呢?他杀了我的男朋友!裴俊弛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好!他是个怪物!” 裴俊弛脸色铁青,看着台上那个夺目的女人,凤目中射出冰冷的光。 台下的人全被hold住了,似乎这场募捐晚会是为裴少和这个完美的女人办的。他什么时候当着这么多人丢过脸? “哈哈!”台上一角的主持人见在场的气氛冰到了极点,便出来缓解气氛,“安小姐真爱开玩笑。”话完,朝向台下的人道:“大家都被hold住了吧!哈哈,这个玩笑这好笑!哈哈哈!”这话罢,主持人率先鼓起掌来。 台下的众人看了一眼脸色严肃的裴少,稀稀拉拉的也和着鼓起掌来。 安月笙见台下的气氛逐渐缓解,心中一急,大叫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为什么那么袒护他?他是犯人!他是杀人犯!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阴冷的话从台下传来,在场又恢复了寂静。只见裴俊弛站起身,风衣甩动,走向舞台,眼光紧紧的锁住了她。 她自然是抵不过他凶狠冰冷的目光,手中紧紧握着那个奖杯,慢慢的往后面退。本来说出那一番话心惊之余为了自救,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裴少几乎是几步就走到了台上,他比她高出一头,看着她有些颤抖的身体,裴少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气,“走,跟我回家。” 话罢,没等安月笙做出回应,便把她扛在了肩头上。 她完美的身材横在裴俊弛的肩膀上,她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恶魔!放开我……” “啪”!还未喊完,一个巴掌便打在了她的屁屁上,接着就是裴少的声音:“对不起大家,我要提前退席了。”话完,又在她的屁屁上盖了一巴掌,“这小猫我要回去好好调教调教,她的胡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你们懂得。” 众人顿时释然,又心领神会,目送裴少扛着那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的尤物走了出去。毕竟,能被裴少看上并且一起出席活动的女人是有一些特点的。 还有一点,做裴少的女人是痛苦的,痛并快乐着。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在他肩头上挣扎着乱叫。 裴少不说话,大步走到那辆劳斯莱斯跟前,司机出来开车门。待开了车门,裴俊弛一把把她撂到了车里,坐到车上后,裴俊弛冷冷的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安月笙,“怎么?这会儿萎缩了?刚刚揭发我的勇气去哪里了?” 话完,对司机道:“开去皇家夜总会!” 皇家夜总会?安月笙心中一惊,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惊恐的看了一眼裴俊弛。 裴俊弛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话完,轿车疾驰,她喊救命的声音被摧毁在风里。 她手脚被绑,嘴也被堵上了。 在皇家夜总会的一间豪华包厢里,裴少看着双眼水蒙蒙的安月笙,道:“亲爱的,这十个男人你想要那个?”说着,指了指在场的十个各色男人。 麦当娜性~感妖娆的声音充斥着皇家夜总会,其中一间豪华包厢里,裴少邪魅的指着是个男人,对着安月笙问道: “亲爱的,这十个男人你想要那个?” 她扫视一遍这十个男人,只见这十个男人个个精壮彪悍,身上只穿了一个内裤…… 她明白这个狠心的裴少要做什么,所以她拼命的摇头,呜呜的喊叫着。 裴俊弛一笑,撕开封住她嘴巴的胶布。 ‘刺啦’一声,胶布硬生生的从她嘴巴上扯了下来,她痛得直想哭,但随即道:“裴俊弛,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这么做。”话罢,她又环视了这一屋子赤身裸~体的男人。 裴俊弛冷笑一声,站起身。 “道歉?如果道歉可以解决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警告你做什么?” 这话完,裴俊弛盯着她朗星一般的眸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完美的身躯,狠心的风衣一甩,走了出去,“你们几个,把这个女人轮上10遍,不是她死,就是你们几个死!” 十个彪形大汉点头应允,纷纷开始脱内裤。 一时间,这个豪华包厢里充满了男性荷尔蒙,以及安月笙无限的恐怖。 她本以为看到心爱的彻杰被裴俊弛打死后,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但是她错了,“不可以!不可以!少爷!救救我!不可以!我是你女朋友!你说过的!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慌乱,口不择言的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裴俊弛大喊道,甚至喊出了她心里厌恶极了的‘少爷’。 裴俊弛听了这喊声后,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安慰,不过,不够,远远不够! “(yin,jian)的女人!” 他回头对她骂了一句,啪的一声把门锁上了。 把门锁上那一刻,他听到了女人痛苦、绝望、恐惧到极点的尖叫声,其中还掺杂着哭声。 听到这喊声,他心中一惊,甚至想开门撤销他的惩罚。但是他忍住了,这个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中意的‘野猪’,不是处。女不说,来历不明不说,还敢违抗他。 他英眉一竖,diorhome的风衣一甩动,离开了皇家夜总会。 就算她安月笙罪不容诛,就算她安月笙自不量力想找裴少报仇,就算她安月笙怒火冲心在众人前使裴俊弛出丑…… 但也不至于落得这个被十人轮的下场吧? “你们敢碰我试试!” 她咬牙切齿,双眼含泪狠狠的对着这一圈赤身果体的男人道,像一个全身竖起刺暴怒的刺猬。 即使在暧昧的灯光下、迷乱的场景下,她的面容也是这般惊人,像是掉落凡间的仙姝美玉,尤其是她含泪的双目,冰丽俏美,让人忍不住怜惜。 有一半男人那里都软了下来,他们都看着床上犹如世外仙姝的美人,想把她拥入怀里好好安慰。 “明哥,要不算了吧。放过她。”其中一个面容还算帅气的男子对着一个最强壮的男子道。 被唤作‘明哥’的强壮男子赤身裸体,他晃了晃‘那里’的物件,“放了她?强子,你觉得可能吗?”话罢,看了看双眼水蒙蒙的安月笙,又道: “再说,裴少玩过的女人何止上百个?这也是其中一个罢了。如果我们放了她,裴少怪罪的可是我们!那个狠心的男人什么做不出来?” ‘刺啦’一声,明哥把安月笙胸前的布撕了下来,连带着拽掉了胸。罩,顿时,她的嫩白的半个裸。露在十个男人跟前。 “哈哈!再说了,这么极品的女人,放了她,我们爷们身下的巨龙也不会答应的!”明哥对着其他9个男人大声笑道。 “对对对…不能放这个女人走!” “天哪,看看那酥。胸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裴少玩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 听了明哥鼓动的话,又看了安月笙的半。裸身体,众人再没怜香惜玉的心情,内心像猫抓挠着一样难耐,只想消消身下的‘怒火’。 安月笙努力压制住泪水,和尖叫的声音,她生平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不能哭更不能叫,因为她知道,如果哭了叫了,更会引起这帮男人的兽。欲。 “强子,谢谢你替我说话。你是一个好男人。”她看向站在原地、脸上有些许愠怒的强子,“但是大势已去,你也不必纠结了。” 明哥一笑,“只有强子是好男人?” “一会儿我们会用行动证明,都会做一个让你舒服,欲仙欲死的好男人!” 话罢,大手一挥,剥掉了她全身的衣服。 那神秘的地方,si密的地方,娇嫩的地方,长长的大腿……全暴露在这十个男人跟前。 “天哪!这身材太完美了!裴少怎么会抛弃这么好的尤物?!” 各色男人的惊叹声,各色男人的喘息声,各色男人的手伸向了她娇嫩的皮肤上……她恨恨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爸爸,对不起,月笙没能替你报仇……我发誓,我安月笙能活着走出这里,一定让那个姓裴的男人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她立下这个誓言,在若干年后一一实现…… 在背景深厚的裴家,裴俊弛是独生子,所以从小养成飞扬跋扈、嚣张狂霸的性格也是必然的。 他爸爸裴耀华是世界商贸组织的首席,妈妈蔡若芬是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但裴骏驰在裴家只怕一个人。 就是此时在他跟前坐着的老人。 “爷爷,您这么晚把我叫回主宅做什么啊?”裴俊弛坐着老人对面,装作轻松的问道。 这个穿着军装,挂了许多勋章的老人就是裴俊弛的爷爷裴宏,且是前任军区司令。 “哼!”老人哼了一声,眼中射出骇人的光,“俊弛,听说你杀了人?” 裴俊弛直起身坐好,“您听谁说的?这是子虚乌有的事。”裴家豪宅总府。 ‘咚’的一声,裴宏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一下。 裴俊弛心中略略吃惊。 又听到裴宏沉吟道:“你以为你瞒得过我?” 那种眼神像是神龙怒视一般的骇人心魄,这眼神只有身经百战的男人才能发出来。 这也是裴俊弛在裴家唯一怕的人。 “爷爷……” “别叫我爷爷!”裴宏怒道,“给你一天时间,找到那个女孩,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不然,你就别回这个家!”裴宏说完,站起身稳健的离开。他身上的勋章哗啦啦的响。 “我想,你不会蠢到理解成我让你杀人灭口!”临上楼时,老人又冷冷道。 “我知道了,爷爷。”裴俊弛站起身恭敬的看着裴宏离开。 他英眉怒跳,真该死!真不该带那个女人去参加慈善晚会!可是她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脸蛋又是他一直要找的标准模特。 真该死!裴俊弛骂着,拨了一通电话。 此时是凌晨十二点。 anteng时尚集团人才济济,许多大学生、各界名流都想在这里谋得一个职位,哪怕知道裴总裁喜怒无常、要求苛刻、随时加班! 就像此时,策划部和人力部,因为接了裴少的一个电话,不得不从凌晨的暖被窝里爬起来。 “把你叫来别无他事。” 裴少站在会议桌的前端,闪亮的黑眸怒视着众人,“给你们10个小时的时间,给我在全国内找一个和安月笙90%相像的女人!” 众人隐埋在心中的困意顿时消失,安月笙?不是那个前段时间做了裴少的助理、身材脸蛋堪称完美的女人吗? “还有什么问题?”裴少冷冷的话响起。 众人摇摇头。 “没有问题还不赶快给我滚去工作!都不想干了?” 众人刚忙站起身,回到工作岗位上,本来还想回去睡一个回笼觉,看来是不行了,这完美身材完美脸蛋的完美女人裴少找了几年才找到一个安月笙,短短十个小时,就让他们找出来一个…… 天哪!众人焦头烂额的在心里抱怨了一万遍,他们成了s市唯一半夜还加班的公司。 一辆拉风的劳斯莱斯疾驰,然后停在了s市中心的皇家夜总会前面。 “裴少,您来了。”夜总会的总管出来恭敬道。 “几个小时前我放在你们这里的那个女人呢?”裴俊弛冷冷道,在他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意图。他只是要一个刚刚抛弃了的女人。 “哦,裴少说的是被你扔在男人堆里惩罚的那个女人?” “是!快把她清理清理,然后带出来。” “裴少,恐怕帮您杀不了这位小姐了。”总管打了个电话,然后鞠躬道。 “什么?!” “实在对不起啊裴少,据手下人说,那位小姐被一个白色头发的混血儿男人带走了,还揍伤了我们的人。” “什么?!”裴俊弛脸色很不好,英眉直竖,一脚踹在了这个总管的脸上,“本少在你眼中杀人狂吗?说让你清理清理那个女人,不是让你杀了她!” “现在,告诉我那个把安月笙掳走的男人的相貌!” “裴少,请问您真的把安月笙小姐的男朋友杀死了吗?” “裴少,请问安月笙小姐现在在哪里?” “裴少,请问您和安月笙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少,请问发生了这样的事,对您的公司有没有什么负面的影响?警方会介入调查吗?” …… 裴俊弛刚一出皇家夜总会的门口,一大群记者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闪光照相机奔涌而来,七嘴八舌的围着他问个不停。 他裴俊弛的事情向来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所以消息不胫而走也是意料之中。 裴俊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凌晨两点半。 “你们这些记者都不用睡觉了吗?” 一句话问的把这些记者们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获得裴少的第一手资料,成了各个记者们升职的法宝。因为每逢登出裴少的报纸,都是当天抢购一空,甚至有痴迷者专门收集报纸上裴少的照片。 ‘啪’的一声,裴少趁那群记者愣住,开门上了车。 “去尚羽别墅区。” 司机看了看后车镜里裴少英俊的面庞,“裴少,不是我多嘴,尚羽别墅区是私人会所……” “你是不是活够了?” 冷冷的话从英俊男子的嘴里蹦出。 司机觉得全身冰凉,踩了踩油门,疾驰而去。 “不可以!不可以!你这恶魔!我早晚杀了你!杀了你!” 安月笙在噩梦中嘶喊着,他梦到那个男人把他丢到几百个男人堆里,任他们蹂躏,她无奈,她绝望,她歇斯里地的喊…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呢,没人敢欺负你。” 一句温声的话传入她的耳膜,接着是一个温柔结实的怀抱,还有大手在轻轻安抚着她的背脊。这温暖的感觉似曾相识,驱散她的噩梦,让她想起了她的初恋男友,被裴俊弛杀了的彻杰。 “彻杰……你是彻杰吗?” “呵呵…”温声的笑传入她的耳朵里,“不,我不是彻杰,我是尚唯羽。” 安月笙听了这话,才从梦里正式醒过来,她睁开眼,发现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大叫一声推开那男子。 “你是谁?你把我怎么了?”她惊恐的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又环视了一圈这豪华的卧室,“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尚唯羽刚想说话,安月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本的衣服早已没有,现在的是一件完好的睡衣,“你把我……” 话还未完,大颗眼泪就往下掉了,脑海里有闪现出那包厢里十个赤身果体的男人……她安月笙虽然此时家道败落,但也是系出名门,竟落得这个被轮*的下场… 想着,抱着腿,缩在床的一旁,把头埋在膝盖上,痛哭起来。她恨死那个男人了,恨死了…… “乖,别哭了,你……” “别碰我!你这禽。兽!” 尚唯羽的手停顿在半空,无奈的笑了笑,坐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这睡衣是我家保姆给你换的。” “还有,你没有被那几个男人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她抬起头,满脸梨花带雨的泪痕。那好看的模样,一击打动了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辆劳斯莱斯驶到了尚羽别墅区,车上的男子面容英俊。 尚羽别墅区向来是商业机密、和诸多贵公子住宿聚集的地方,因创建者名为尚唯羽,所以就用这个名字命名了。 劳斯莱斯刚进入尚唯羽的住宅区,警报顿时拉响,一队保安端枪跑了出来,喊着不要再往前开,不然就不客气。 司机看了一眼后座的裴少。 “继续开。”裴俊弛眼神冷峻的道。 那司机只得慢慢往前开,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他已经做好了趴下躲枪子的准备。 果然,那一队保安见车还往前面开,二话没说,拿着枪扫射起来。 ‘啪啪啪啪’的子弹打在这辆劳斯莱斯的车身上,令人惊奇的是,这车居然没有损坏,甚至连玻璃和轮胎都没打坏! 保安们正愣着,兀的从车门里走出一个人,只见这人英眉冷眸,身材修长,正愣之际,这男子已经跃到他们跟前,接着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临倒下时,他们还难以置信,这速度、身手是一个人类能做到的吗? 裴俊弛看了看身前的大建筑,“这个就是尚唯羽的狗窝?” 敢抢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混了。 “原来是这样啊。” 安月笙端着一杯热茶对身旁的尚唯羽道,“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害我差点误会你呢!” “呵呵…这是举手之劳嘛!”尚唯羽笑道,“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小姐,不救的话会遭天谴的。” “话说,你怎么会落到那个境地里去?” “我……”安月笙未语泪先流了,“怎么会……都是拜那个裴少所赐…都是他…” 话未完,已经抽泣起来,泪滴在了茶杯里。 尚唯羽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轻轻擦她脸上的泪珠,“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 “真是…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你救了我的命……” 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越想忍住,越想放声大哭,她该不该把掌握裴少的罪证告诉这个让她心安的男人? 还未想许多,尚唯羽已经把她揽在了怀里,轻轻安抚着。 这个怀抱是她在彻杰被杀害的数日后,第一次得到的温暖的怀抱。她轻轻的把头放在他的肩头,这种安全感让她心安。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一分钟―― ‘咚’的一声,有人踹开了这个卧室的门。 然后安月笙看到了这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她吃惊的愣在了原地。 尚唯羽放开她的怀抱,站起身,看着裴俊弛道:“你是谁?怎么敢随便闯进这里?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你抱了我的女人。” 裴俊弛只冷冷的瞪着尚唯羽道。 尚唯羽已经从这骇人的眼神里猜出来这男人来头不小,便道:“你说这是你的女人?有什么证据?给你三秒钟,离开我的房子。” “要证据是吗?好啊。”裴俊弛黑色风衣一甩,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 安月笙知道他拿出来的肯定不是好东西,赶忙对着尚唯羽大叫,“小心!快闪开!”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轻响,一发子弹打进了尚唯羽的小腿。 尚唯羽忍痛倒地,血已经从腿部伤口溢出来。 裴俊弛拿着枪,冷眼的看着已经倒地的尚唯羽,“你碰我女人,还要证据?” 汗珠从尚唯羽的下巴上流下来,“女朋友?你说月笙是你的女朋友?” 说着,他看了一眼一旁站着发抖的安月笙,又道:“你还会在乎别人碰你的女朋友?能把自己女朋友扔进狼窝蹂躏的人,不可能是人!是禽。兽!” 裴俊弛几步上前,把枪抵在尚唯羽的额头上,“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射穿你的脑袋?” 尚唯羽脸色很不好,不屑的笑了笑,刚想说话,安月笙突然大叫一声,几步跑到跟前阻止道:“裴俊弛!如果你要射穿他的脑袋,就先射穿我的脑袋!” “哦?有趣。” 裴俊弛看着突然冲上来的安月笙,冷笑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把枪一瞬移到了安月笙的额头前,“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和我这样说话的?你很想以身试法是不是?你很想替他死是不是?” 话罢,裴少目光一狠,就要扣扳机。 “裴俊弛!有种找我来!拿女人出手算什么男人!?”尚唯羽勉强站起来,适时的阻止道。 裴少目光一寒,‘啪’的一枪打在了尚唯羽的右腿上。 这下他全身失去支撑,彻底倒在了地上。 “唯羽!” 安月笙大喊一声,转身想去扶起尚唯羽,看看他是否有事。 却被裴俊弛一把揪住了头发,她痛的差点晕厥过去。 “比起来这个男人,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自己?”他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扭回身来,“没事的,那男人再多说一句我就射穿他的脑袋” 看着她精致的面孔、柔弱的身骨却有凌人的煞气,裴俊弛突然笑道:“本来想一块射穿了你的脑袋,但是,我改变注意了。” 话罢,他揪起她的衣服,一把把她扔在了右侧的床上。 “我要射在你的另一个地方。”话罢,他一下脱了风衣,眼中露出邪魅的光,边扯着领带边走向床前。 她又要遭受他非人的折磨了吗? “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你这恶魔!别靠近我!”她带着哭腔呼喊着,把床上的枕头什么的朝着他砸了过去。 她刚想跑下床,却被裴俊弛一把抓住了胳膊,一用劲,便把她压在了床上,撕扯着她身上刚刚换上的睡衣。 “你……不可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双眼含泪,弱弱的声音里包含着多少辛酸委屈的悲痛故事。 裴俊弛听到她伤心的声音,摸着她的泪痕,这一次,至少这一次,她的泪水是真实的为他而流的,虽然是恨恨的泪水。 “叫我少爷。”他摸着她光滑如绸缎的肌肤,魅惑的在她耳旁轻轻道。 “混蛋!住手!快放开她!”身后传来尚唯羽的怒吼声。 “哼。”裴俊弛慢慢站起身,露出结实的腹肌,“为什么你不明白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呢?非要在我和我女人调。情时插话吗?”话罢,只见裴少一个华丽转身,几步上前,迅速的打掉了尚唯羽手中的枪,一个擒拿手把尚唯羽摁在了地上。 他爷爷是前军区司令,学到这点功夫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知道吗?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碰,也只有我能支配!” 话罢,一拳一拳的打在尚唯羽的脸上。边打边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有几个钱,长了张自认为帅的脸就可以叫板本少了?杀了你!” 尚唯羽也不是一个弱男人,当初也是一个人撂倒一群的铁血真汉子,但是这次的对手实在超出了他的预算。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安月笙上前去拉裴俊弛。 他怒火攻心,一把推开安月笙,继续扬拳要打,这个时候,尚唯羽却笑了,“月笙不喜欢你,对不对?” “什么?” “哼,你喜欢上月笙了,却不承认,因为月笙根本不喜欢你,甚至厌恶你,对不对?” 裴少心中一阵莫名的无力,继而目光一沉,“你今天死定了!” “哈!说到你的心窝里了吧!你……” 未说完,话便淹没在裴俊弛一下下的拳头里了。 安月笙在一旁急的流泪,眼看着另一条人命又要丧生在这个男人手中,她不能让尚唯羽重复她的彻杰的命运。 兀的,眼角看到一旁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便伸手拿起来,喊道:“裴俊弛!你住手!不然的话……” 裴少的拳头停下来,转头道:“不然的话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心中惊颤,随即笑道:“好啊,来啊,不然的话你就拿那个刀子刺我,对不对?来吧,快刺我,我喜欢有个性的女人,之前你只是挣扎太没意思了。” 她看着裴俊弛身下已经奄奄一息的尚唯羽,眼中含泪,把刀子放在手腕上,“不然的话我就死在这里,反正你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 这下裴俊弛更是吃惊,他英俊的眉抖了抖,她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宁愿去死? “好啊,你死吧,秀给我看。” 她不奢望她的死能救了尚唯羽,但是她不愿意看着尚唯羽去死,不如一起死了倒也痛苦,想着,便要下刀子狠狠割手腕。 “月笙,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尚唯羽轻轻的话阻止她。 她看着尚唯羽精澈的眼神,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为了你牺牲掉它,又有何妨?” 话罢,拿着刀子用力向手腕上割去。 钻心的痛自手腕传到心窝里,鲜红的血在明亮的灯光下喷泄而出,‘啪’的一声,她把那刀子扔在了地上,面带笑容的朝裴俊弛扬起胳膊,在鲜红血液的陪衬下,她的笑容凄美极了。 裴俊弛心中一痛,仿佛那刀子也划在了他心上。而后,只见裴少站起身,几步走到安月笙跟前,‘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左脸上,“混账!” ------题外话------ 别处有载也是本人手笔,但现在请支持正版,春儿。 第二章 (有爱有激情!) 她被打的不明所以,却听到‘刺啦’一声,裴俊弛把衣服撕破,扯下布条。 拉过她留着血的手腕,包扎着。 出奇的,他动作轻柔,而且技术娴熟,很好的为她的伤口包扎,这么一晃,她居然有点喜欢他这个时候的模样。 “真该死!伤口划了这么深!你他妈真的想死啊?” 这骂声传进安月笙的耳朵里,她才清醒过来,这个男人是裴俊弛,不是别人。她猛的挣脱他的包扎,“你不是要我死给你看吗?我给你看了,你为什么要给我包扎?”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睛里水蒙蒙一片,俊俏的脸庞上满是泪痕。 裴俊弛心里某处在悸动,他上前,一把揽她入怀,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前,“让你死你就死吗?蠢猪!不是说了,你是我的野猪,只能我伤害你!” 她恨恨之余,居然有一点点幸福的感觉。裴俊弛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扛在了肩头上,朝着门口走去。 她对着昏迷过去的尚唯羽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会报答你的。”隔天早上,安月笙醒来时,已经身处在裴俊弛的私人豪宅里了。 手腕处是精致的包扎,虽然还有丝丝隐痛,但是想起昨晚的事,她更心痛,因为她,尚唯羽险些丧命。她真的是一个灾星,这样想着,边起身下床。 突然,从窗外传来了男人的嚎叫声。 这嚎叫声声声刺耳,安月笙听得心悸无比,隔着窗子往花园里看,这一看更是心惊,只见在花园里吊着十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 安月笙跑到花园里,看着一旁坐着的裴俊弛问道。 “哈!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裴少手中端着高脚杯,看着那被吊起来的十个果体男人。 其中一个健壮的男人道:“裴少,请饶过我们弟兄吧!我们真的没有对安小姐做过什么,况且,您忘记了,昨天还是您下的命令,让我们……” “哦?我下的命令?那么,我让你们去死,你们会去吗?”他眼里闪着寒光。 这男子眉头痛苦的一皱,突然叫道:“安小姐,安小姐,请你为我们作证啊!我们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啊!” 安月笙这才想起来,这十个男人是昨晚在包厢里想轮*她的那十个人,“他们真的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你马上放了他们吧!”她对裴俊弛道。她实在不愿看到有人为了她而受伤了。 这十个男人正庆幸时,裴少突然站起身,把高脚杯放在小桌儿上,转身捏住她的小下巴,“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看能摸能调戏,别人这么做了,就是死罪。” “你真的要杀了他们?” 裴俊弛松开手,复而向前几步,看着这几个男人的下面,“既然你为他们求了情,我就当这是最后一次。不会要了他们的命,最多阉了他们。” 这十个男人一听这话,连连求饶,有的都哭了出来,阉了他们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一枪算了。 “你好狠……”她在他身后冷冷的道。 裴少转身,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哦?你才知道啊。”话罢,上前几步,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魅惑的道:“所以呢,今晚的宴会上,你最好老实点,想好要怎么对大家解释,不然,你会后悔的。” 裴少的anteng时尚集团遍布各个领域,在服装行业上更是独占鳌头,于是,很自然的成了2010年全国销售总额的冠军。 今晚,裴少在媒体的高度关注下开办了这场盛大的晚宴。各界明星大腕、商界政客出席晚宴。而媒体更关注的是裴少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事件’,安月笙是媒体追踪的重点之一。 豪华红地毯的外围,一辆深蓝色亮光的劳斯莱斯停在那里。车上,裴俊弛又叮嘱了一遍:“今晚的场合非比寻常,该说什么话你自己斟酌。” 安月笙看着前面,淡淡的妆容衬托出她完美的气质,薄唇微启,“知道了。”裴少出现在红地毯前端的那一刹,闪光灯不断的闪。 他绅士的打开车门,车门里先踏出来一条洁白无瑕的修长小腿,接着就是一个如天仙般的美女,她一袭红裙,肩头上披着洁白的狐狸毛,大卷的头发披在脖间,更衬托出脖颈的白嫩。 众人吃惊,这个女人是安月笙! 一时间,‘裴少杀人’的传闻不攻自破。她揽着裴少的胳膊,两个人徐徐往前。 这是难得的场面,平时冷冰的裴少破例展开笑颜,顿时迷倒一众粉丝。 “你不会笑吗?” 裴俊弛侧脸对着另外一边的粉丝打招呼时,看到安月笙面无表情的模样,便轻轻道。 她依旧面无表情,仿佛真的是从书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眼看红地毯都走了一半了,裴少的手自然又熟练的落在了她的臀部以上、腰部以下,并狠狠的捏了一下,“笑。”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骇人。 恰巧这个时候有记者伸长话筒,要访问安月笙,“安小姐,请问您前一段时间去哪里了,您在裴少之前真的交过男朋友吗?” 安月笙听了这话,心中一激动,继而恨意绵绵的想发作,裴少的手用了用力,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裴少眼里含着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阴冷、骇人,仿佛在重复那句话:你会后悔的。 这么一瞬,她脑海里就又浮现出裴俊弛把人扔进十个男人堆里受虐的场面,于是,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 这么一笑,自认是给了众人答案,同时又迷倒了一大帮男人。 “对不起,晚会前我们是不接受采访的。”裴俊弛淡淡的道。话罢,拉着安月笙走近了晚会。进了晚会里,迎面走过来了一个衣着不凡、气质超然的女人,她也是大波卷的头发华贵的放在肩头。这个女人便是叶倾城,参演多部电影,出过白金单曲的大明星,是裴少一手捧出来的,更是裴少的前女友。 裴俊弛自然是注意到了叶倾城,不自觉的一松手,打掉了安月笙挽着他胳膊的手。 “倾城。” 他稳健的步履上前,吻了吻叶倾城的手。 叶倾城嫣然一笑,抱着裴俊弛的脖子,在他英俊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俊弛,你还是这么帅。” 裴俊弛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冷冷的面孔,叶倾城见状,有些慌乱的捋了捋头发,恰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在裴少身后不远处美若天仙的安月笙。 “哎呀,这肯定就是裴少公司传闻已久的完美女人了。”叶倾城说着,走向安月笙,仔细的看,“这么近一看,果然美丽不凡。” 话罢,伸出手,“你好,我是叶倾城。” 安月笙有些慌乱,毕竟之前在电视上总是见这个大明星,“呃…你…好,我是安月笙。” 叶倾城轻轻握住她的手,“不要紧张,是裴少的庆功宴而已。” 安月笙盯着她明亮的眼睛,心中感到些许安慰,却又听到叶倾城道:“裴少对你好吗?” 她一愣,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那边的裴俊弛冷冷的看着她,她只好点了点头。叶倾城温婉一笑,“嗯,那就好。”话罢,转身要走,临走时,轻轻对安月笙道: “不要对裴少产生感情,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 听了这话,安月笙微微吃惊,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对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产生感情?更何况他是她的仇人。 “她和你说了什么?” 看她脸色苍白,裴少走过来问道。 她抬起头,猛的看到裴少英俊的面庞,深邃的眼眸,脸色兀的发红,心跳加速……这是不良反应!她要离开! 岂料裴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喂。安月笙。”喊着,边一把揽她入怀,眼中露出邪魅得意的光,“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什么?” 见她惊慌无言以对,他又道:“我可是玩一个女人不超过一个月的,你准备好了吗?” 他这是什么态度?他这是什么话? “你少自说自话了!放开我!我做鬼也不会喜欢是你这恶魔的!”话罢,推开他,朝着宴席座位走去。 裴俊弛看着她灵动的腰肢,完美的身材,心中兀的出来一丝甜蜜,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然而,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安月笙做的事让他又恨又爱。庆功宴上,首先裴少要上台讲话,总结这一年的成果之类的。 裴少一如往年,只赞扬了一下所有的员工,感谢了诸多大牌明星的光临帮助,又说了一下明年要努力的话,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星光灿烂的,安月笙看到了很多平日里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心中自然是欢欣无比。裴俊弛也没在身边,他只顾着应酬许多有权有势的人。她心情就更好了,那个男人在她身旁时,她总觉得不自在。 “这位小姐,可以向你问一个人吗?” 正坐着,忽然有一个褐发蓝眸、鼻梁高挺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 “嗯嗯,好的,你问吧。”安月笙转过头去,不禁心中赞叹,这么帅的一个男人,是混血儿吗? 这男子笑道:“我要找的这个女孩像钻石一样耀眼,她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她……” “是她吗?”话未完,安月笙便指着远处耀眼的叶倾城道。 这男子里眼中闪过不定的光芒,“不是她。” 话完,继续对安月笙道:“我要找的这个女孩,她还有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美丽的下巴,小小的嘴唇……” “她穿的什么啊?” “哦!” 这男子轻轻叫了一声,不经意间低头看了看安月笙的衣服,道:“这个美丽的女孩穿着一袭红色礼服,肩头围着狐皮毛裘……” 这男子故意拉长语音,看着看着安月笙,蓝色的眼眸里露出笑意。 安月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愣了愣,道:“你……”说了这么多赞美的话,原来是找她! 这男子笑了笑,微微鞠躬,“在下李浩杰,请姑娘原谅我的冒昧举动。” 安月笙赶忙站了起来,“虽然吃了一惊,但我喜欢你的搭讪方式。我是安月笙,你好。”说着,她伸出手要与他握手。 岂料李浩杰接过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 “你在做什么?” 安月笙还没从这温柔绅士的动作中回神,便听到有人在左侧冷冷道。她转头一看,裴俊弛正盯着他们看。 她像是做了背叛的事一样,赶忙收回被李浩杰吻着的手。 裴俊弛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李浩杰,“你是谁?为什么吻我的女人?” 李浩杰蓝色的眼眸里闪出笑意,“她虽然是你的女人,但你爱她吗?就算你对她有感觉,也不能阻拦她社交的权利。” 这话话里藏针,裴少脸上的怒容越来越高。 “下面,请anteng时尚集团年度最传奇人物――安月笙上台讲话!” 就在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大声喊道,打破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僵局。 聚光灯打在安月笙身上,她仿佛像掉落人间的精灵一般,刹那间征服了在场一半以上的男女。 “上去!”裴少推了一把愣住的安月笙。 她跌跌撞撞的向前几步,差点踩住裙角,回身恨恨看了一眼裴俊弛,迈着小巧优雅的步子上了台去。 灯光很亮,安月笙本来以为她能轻松应对这场面,但是看到场下那么多双眼睛,和忽闪的闪光灯,她有些懵了。 但也不能就那么站着,便胡乱的说着话,话已经不经大脑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直到台下有人这么问她:“所以,你觉得传闻裴少有同性。恋倾向是真的吗?”她才回过神。 这个人问裴少是否有同性。恋倾向?台下的人在哄笑着,觉得不可能。安月笙看向台下的裴少,他似乎也面带笑意。 她恨那笑容,恨裴俊弛,他毁她爸爸的公司,还杀了她的彻杰,把她买回来折磨她…… “是的。他是有同性恋倾向!”她大声的宣布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是报仇的好机会。 这话罢,台下瞬间寂静,有人惊恐的看着台上的安月笙,心中想着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居然敢这么说。还有人惊恐的看着裴少,害怕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裴俊弛脸色很不好,英眉跳了跳,眼中闪着冰冷的光芒,而后,只见他大步的朝着台上的安月笙走去。 安月笙却坦然的笑,“怎么?被我戳穿了,你不高兴了?” 他眼中闪着寒光,二话不说,走上前揽过她就猛烈的亲吻。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裴少抱着她的女人激吻…… 她挣扎着,这就是他说的惩罚? “现在,还说我有同性。恋倾向吗?” 紧紧拥吻着她亲吻了一会儿,他松开她问道。(.好看的小说) 她大口喘着气,狠狠的盯着他邪魅的眼神,“不是有没有!你本来就是!” 台下的人都替安月笙捏了把冷汗。 叶倾城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裴少,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出现。看来她是低估了安月笙的实力。 果然,裴少未等她话落,再次抱着她吻,这次的吻激烈且来势汹汹,再加上他双手的抚摸,她无力挣扎,几乎窒息。 “住手!” 情势紧张,在场的人预备好看一场活春宫时,台下的李浩杰一声断喝,打断了裴少猛烈的行为,“你没看到她已经快要窒息了吗?” 裴俊弛虽然很不耐烦有人打断了他,但是一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安月笙,松开了她,哼了一声,便下台而去。 叶倾城一袭乳白色礼服,窈窕的走上台,扶起安月笙,对着大家道:“哎呀,月笙妹妹开玩笑过火了,大家不要当真啊!” 话完,对着安月笙道:“月笙,下次不要开这么危险的玩笑了,好吗?”说着,轻轻示意她道歉。 她有气无力,只得对着话筒道:“对不起。”晚会进行了一半,安月笙吃了些甜点,恢复了些体力,对着身旁陪着的叶倾城道谢。 叶倾城嫣然一笑,“没事的,应该的。敢这么说裴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如果是一般女人,裴少早封杀她了。” 安月笙笑了笑,啄了一口红酒,兀的看到前方正和人说话的李浩杰对着她笑了笑,举了举酒杯,她有些许不自在,也对着李浩杰笑了笑,继而低下头。 “你怎么了?”叶倾城见她突然低下头,以为她哭了。 安月笙凑近叶倾城,指了指前方的李浩杰,“他是什么人?” 叶倾城顺着安月笙指的方向望去,心中飘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你问他干嘛?” “没事,就是问问。” 叶倾城扬眉看了看二楼贵宾席的裴少,又看了看远处的李浩杰,对安月笙道:“那个男人叫李浩杰,他妈妈是美国商贸组织的首席,老爸是b市的市长。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敢与裴少抗衡的男人。” “官二代吗?”安月笙幽幽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叶倾城点了点头,继而道:“月笙,你慢慢坐,我要去参加一个发布会,先走了啊!” 安月笙站起身,“哦,叶姐姐您慢走。” 目送叶倾城离开,刚想坐下身,就听到一个优雅的男声:“安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她一抬头,就看到李浩杰伸手做出跳舞的邀请动作。 她心里有小小的喜悦,微微笑了一下,便把手放在了李浩杰的手里,两人翩翩走向舞池,暧昧灯光下,两人真是郎才女貌佳人配。 可是在二楼的贵宾席上,裴少看着这样的情景心中怒火攀升。“滚开!” 裴少走上前,一把推开李浩杰,莺莺扰扰的灯光下,他寒冷的眼眸盯着她。 “你想干嘛!?”她问道。 没等她话落,裴俊弛抓住她的手腕就要离开。力气大的她都没有挣扎的余地。 “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和你走吗?” 李浩杰晃悠悠的走到前面,挡住裴俊弛的路。 裴少眼中露出的寒光,打量着这个三番五次调戏他女人的男人,“不管你是谁,给你三秒钟时间消失,刚才的事既往不咎。” “刚才的事?”李浩杰脸上露出一丝痞痞的笑,“刚才的什么事?” 话未落,裴少的拳头便呼啸而上,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装蒜的人。 李浩杰自小在美国长大,接触的拳法有十几种,自然是不怕与裴少硬碰硬,于是纷扰的气氛下,两个人便打了起来。 眼看要引起舞会上人的注意,安月笙便走到两个人跟前,拉着裴俊弛的胳膊道:“别打了,我跟你走!” 裴俊弛看了看安月笙,又看了看李浩杰,哼了一声,风衣一甩,便走了出去。 她对李浩杰道了歉便也走了出去。 刚出慈善晚宴的门,走到护栏外的红地毯处,记者们便涌了上来。 裴俊弛看了看四周,保镖们都不在。 他的手一把抓住安月笙的胳膊,对着那些记者骂道:“滚开!” 一声如雷霆般的骂声,让记者们都愣了。他们是知道裴少发起怒来的模样,英眉怒跳,脸色阴郁,眼中闪着寒光。便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儿。 裴少拉着安月笙的胳膊便朝着劳斯莱斯的车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方才裴少和他的新女友还甜蜜蜜的,这一会儿就气氛紧张了。车行驶在回豪宅的路上。 司机手心冒汗的在前面开车,他甚至不敢回头看裴少的脸色,那绝对是骇人心魄,安小姐也不说话,看着车窗外。 “你是为了那个什么浩才和我出来的吗?” 良久,裴少冷冷的问道。 安月笙稍稍愣了一下,“他叫李浩杰。” “我不管他叫什么!”裴俊弛打断她的话,而后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停车!” 司机一紧张,猛踩刹车。 “我问你呢,到底是不是为了他才和我出来的?” 她本来想回答是,但是又不想再连累李浩杰,毕竟彻杰和尚唯羽都因为她遭受裴俊弛的折磨。“不算是。” 裴少英眉一跳,“什么叫不算是?是就是是!” 她不说话。 “好,这个先不说。刚刚你在晚宴上说我什么来着?”裴少盯着她好看的锁骨问道。 安月笙觉得全身一寒,果然,还没容她说话,他便靠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在她耳旁,“你说我是同性恋?” 她一个劲的往一边挪,“不是,不是……” “可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我一定要让你瞧一瞧!”话罢,一把拉她入怀,顺手抱起了她的臀部。 不容的她挣扎,便像锁住她一般,把她摁在了他的腿上。猛烈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落在她的耳垂上,落在她的心里… “你要干嘛!快放手!” “哼!你不是说我是同性恋?我正在向你展示我是不是同性恋,怎么会放手?” 话完,一把撕开了她的礼服、裙子,凝脂般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两个‘大面团’随着他的亲吻一跳一跳。 “不可以!不可以!” 裴少对她的挣扎充耳不闻,解开她最后一层的防护,或许是布料的边缘弄疼了她,让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这叫声仿佛是烈酒,让他心头的火更旺。 瞬间褪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里’凸显出来。 “天哪!”她吃惊的喊了一声,接着就感觉到他的袭来。前面驾座上的司机还是一个小青年,早已经全身颤抖的不行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仿佛是被强大又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禁锢了一样,疼痛难忍,她咬着牙,忍痛不叫出声。 她觉得要昏过去了。 “怎么,你还觉得我是同性恋吗?还是吗?”这是一种证明,更是一种惩罚。 不听她回应,他便抓起她的头发,问道:“说话!” 她泪眼朦胧,“你赢了,你赢了……” 话未完,便已经泣不成声了,自从潜入裴少身旁,生理和心理的折磨已经让她痛苦不堪。 她想起了她的彻杰,她的初恋,两个人懵懵懂懂的,虽然没有传说中的甜蜜,但是最起码这是美好的回忆…… 而裴俊弛,这个嚣张狂霸的男人,亲手毁了她的幸福,杀了她的彻杰!如今还这么折磨着她。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到他身旁要报仇的目的! 裴少看着身下女人的伤心的泪水,“我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 她不回答。你做了都做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是你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难道你不希望我爱你多一些吗?不希望我永远把你当做我的野猪吗?” 他的气息在她脖颈间不断迂回着,仿佛一首摄人心魄的恋曲。太阳出来了,接连几天的阴雨天气终于宣告终结。 暖暖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忍不住的心情好起来。裴少带着他的女人在anteng时尚集团里开了记者发布会。 裴少还是有些担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记者的问话,他看向一旁的安月笙,她一身范思哲的明朗小连衣裙,脸上有温和的笑容,越发显得漂亮。 他心中那一处喜欢在慢慢的转化着。或许,这个女人会成为裴少唯一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幸运女神。 “安小姐,你那天在晚宴上说裴少是同性恋的事情,是否属实?” 有记者突然把矛头转向了安月笙。 裴少心中一惊,本来想阻拦这个问话,但他更想听听安月笙的回答。 “假的。”她脸上浮起一丝调皮的笑容,几乎闪耀了在场人的眼睛,“裴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虽然有时候很固执,但是却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说着,她美丽的眼睛看向他。 裴少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那么的恨他,他甚至杀了她的男朋友,而她现在却这么平淡的说出对他的夸赞之词… “他懂得如何让女人顺从,让周围的人都达到目标,从那个方面讲,他都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 她继续说着,可是话音未落,只见裴少‘唰’的一下站起身,英眉凤眼盯着她看,不过这次的眼神不是冷冰冰,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正当安月笙和诸多记者发愣之际,他突然跨前一步,一把把她横抱了起来,揽在怀里,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而后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离开了。 公司里的员工看着这一对俊男靓女急切离开的背影,不明所以。但是,记者们已经完全明白了,之前的不和传闻、安月笙为报仇接近裴少的传闻不攻自破。他把她轻轻放到车上。 他对司机说了一声,“回豪宅。”便喘着粗重的气息对着她吻了上去。 这吻是她认识裴少以来从没有体会过的,这吻是软软的、又富含热情、爱意的吻,是能让人瞬间融化的。 她筑起来的心墙也逐渐崩解,“你……为什么…突然…” 趁着喘息之际,她轻轻推开他,断续的问道。 他温热的呼吸在她耳旁,仿若夜间魅惑一样的声音,“我突然发现爱上你了……” 话完,一串串爱意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而这句淡淡的话瞬间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接连着,她鼻子开始酸酸的,晶莹的泪便顺着脸庞流下。 他一愣,吻她的睫毛,吻她的额头,“月笙,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吧,不要总是拒绝我,我知道你在拒绝我,不管以前我做过什么,都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而后又是一串串要命的甜蜜的吻,“好不好?”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像是弱弱的电流滑过… 这让她怎么有拒绝的余地? “嗯。”闷闷的声音从她甜美的喉头里发出。却给了他无比大的信心,他从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过。哪怕是那个耀目的大明星叶倾城。 车刚停在豪宅的门口,他和她已经衣衫不整了。 他急切的喘息声,她脸色红润,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往楼里跑,“不能在这里。” 豪宅的女仆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都跪在地上恭迎裴少抱着他的女人进屋子。 载他们回来的司机刚刚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裸露的安月笙,现在已经在车里yy起来,那美妙的躯体,任那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尽管裴少已经身经百战。裴少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盯着她美丽的眼睛看,她也盯着他深情的眼睛看。 他轻轻褪掉她身上的最后几件衣服,大手触碰着她,她全身像是过了电流一般,忍不住脸偏到一旁。 “你在害羞吗?” 他轻轻的笑问道。 “没有。”她脸红的摇摇头。当初他那么粗暴的对她,她都没有害羞,更何况这么温柔的情况下。 “那你看着我。”他轻轻的扳过她的脸庞,盯着她宝石一般的眼睛看。心中的爱意又多了一分。 他吻下她的唇,接着吻她的脖颈,吻她的全身。 “铃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豪华卧室里的电话响了。 他不管,依旧和她亲吻,过了一会儿,电话铃还在响。 她停下动作,看了看电话,“你还是接吧,说不定是重要的事。”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们的事才是重要的事。”话罢,电话的自动留言便响了起来,“兔崽子,我知道你在家,听到了赶快给我滚回来,你爷爷等你很长时间了!对了,顺便带上你的女朋友。” 安月笙看了看听了这话愣住的裴俊弛,问道:“是谁?” 裴少想了想,起身开始穿衣服,“看来必须回去一趟了。”不过,电话里说要他带上他的女朋友,说着是他的那一个女朋友?叶倾城?还是罗百芳?还是其他的? 想到这里,裴少转身看了看美眸如星辰的安月笙,“你跟我走吧。”(注:新增人物) (裴宏:裴俊弛的爷爷,前军区司令。裴耀华:裴俊弛的父亲,世界商贸组织首席。蔡若芬:裴俊弛的母亲,高级大法官) 裴家豪宅总府。 裴老将军身着正装的坐在餐桌的主位置上,脸色凝重。 “父亲,要不我们先吃饭,不要等那不孝子了。” 裴少的父亲裴耀华对着裴老将军道。蔡若芬也是从百忙之中赶回来的,她也道:“是啊,父亲,再等下去这饭都凉了。” 裴老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仿若龙息,他眼神扫过在场的两个人,“你们教的好儿子……” 之前也说过,裴老将军其实一直关注着他裴家的独苗,裴俊弛的新闻他也一直有看,且在裴少身旁安插诸多眼线。 前天的新闻裴老将军看了,虽然他不反对同性恋,但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孙子是同性恋,更可恨的是他的孙子还折磨那个可怜的姑娘。如果自身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还怎么管别人? 正说着,总府外有车停下的声音,继而是总府大门打开的声音。 “爷爷,我回来晚了。” 裴少毕恭毕敬的在餐桌外围半躬身道。可以说,全世界他只怕这一个人。 “起来吧。”裴老将军看了看慌慌张张的裴俊弛,说道。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裴俊弛起身才看到裴耀华和蔡若芬。 蔡若芬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裴俊弛,裴耀华道:“刚回来的。你又做错什么事?” 他这才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居然惊动了百忙之中的父母。 “给你打电话带来你的女朋友,带来了吗?”裴老将军问道。 “带来了,要那个?” …… 豪宅总府外面停了四辆轿车,分别载着裴少的前几任女友,开篇写的罗百芳自然也在其中,她是裴少的前前任女友,交往了一个月。 罗百芳自认为高人一等,因为同车的女人没有几个是和裴少交往超过一个月的。她受不了那群女人的叽叽喳喳,便下车想走走。 刚下车,便看到裴少的车里坐着一个女人,只有一个,从侧脸看去,这女人真的是美极了,但是又让她嫉妒到了极点,她是裴少的新宠吗?凭什么她一个人坐在车里? 想着,罗百芳便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 安月笙看向车窗外,是一张飞扬跋扈的女人的脸。她摇开车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下车!” 灯壁辉煌的夜色下,罗百芳的气势凌人,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惹错人了。 安月笙自然是清楚来者不善,但还是下了车,修长的小腿从车里伸出来,站在罗百芳跟前,“有什么事吗?” 安月笙比罗百芳高出一头,凤凰麻雀一比自然明了。 罗百芳瞟了一眼安月笙,“姿色还不错。” 她刚想说谢谢,但是罗百芳随即道:“可惜高的像头驴一样,和裴少不是黄金搭配。” 驴?这女人说她高的像驴?还和裴俊弛不是黄金搭配?她本来想说‘谁想和那个恶魔是黄金搭配?’,但是转念一想,这么一说,岂不是正中这个女人的下怀? “嗯,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和裴少是黄金搭配?” 罗百芳听了这话,总算找到了一点安慰,“那是当然,当初我和裴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得过最佳情侣的称号的。” “小姐,你注意到了吗?你自己说的曾经,曾经哦~” 裴少太强势,以至于在生意场和情场上处于‘东方不败’的局面,但是在2011这一年里,在裴少的生意场和情场上都出现了对手。 而裴少却被蒙在鼓里。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那么,正在陷入恋爱的男人是什么呢? 裴少没发觉到什么,但旁人却看得清楚,他对安月笙的爱恋越来越深。 自从他带着安月笙见了他前军区司令的爷爷,自从他爷爷说你要好好的对这个女孩负责,自从他妈妈说这个女孩真的很不错…… 他笑骂他们的话是胡扯,却不经意的把这些指令放在心里,他真的在对安月笙负责――公司的会议带着她,一日三餐带着她,往各地出差带着她,就差上厕所也带着她…… 当事人的感觉一般,除了心里有微妙的变化外,但令她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每晚都要爱爱!连早晨醒来也要爱爱! 他似乎对她的身体有无限的迷恋,这样的情况快持续一个月了!她发现她的身体在沦陷的同时,心里的防线也在慢慢的沦陷在他温暖强大的臂弯里。 + “月笙,你过的好吗?” 她在裴少的公司里替裴少冲咖啡的时候,有男人的声音叫住了她,她一抬头,“少斌……啊!” 吃惊之余,话还未完。茶杯里的热水溢出来,烫的她大叫一声。这叫声自然是引来诸多员工的围观,不单单是因为安月笙是裴少的火红小女友。 “月笙,下午三点在对面的咖啡厅见面。”见她的叫声引来众人,安少斌对她说了一句话,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哎!少斌!少斌!等一等!” 安月笙看着安少斌奔走的背影,心急的想要追上去。安少斌,她的堂弟,她小叔当初曾和她父亲一起创建了安氏集团,以及anteng这个牌子的经营理念。 家道败落后,他们各担着不同的使命,她身担复仇使命潜进裴少身旁,可是身担重建安氏企业的少斌出现在裴少的公司,肯定有重要的事。 她心扑通通的跳着,想追上去,一双大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裴少看着远处跑走的背影,“那个人是谁?” 这句话问得她眼中突然含泪,“他是我的……”话到嘴边,她突然醒悟,她面前这个男人正是导致他们家道败落的男人!她怎么能告诉他这些东西? “他是你的?”裴少的英眉挑了挑。 她美丽的眼睛眨了眨,“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什么关系的同学?你暗恋他吗?他喜欢你吗?他现在回来想干嘛?不想活了想抢我裴少的女人……” “你怎么回事啊?”她又气又好笑,“他喜欢男人,我们是‘闺蜜’。” “闺蜜?”他脸上浮起邪魅的笑,“之前你还说我是同性恋,这次你说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揽她入怀,浓厚的男性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是真的吗?” 她心里有淡淡的厌烦,轻轻推开裴少的索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 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身体,在诸多员工面前,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串串吻,“难道你要逃跑?” “少斌,对不起,我来晚了。” 下午三点半,安月笙踩着5寸的高跟鞋到了咖啡厅里,安少斌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少斌,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她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安少斌。 还没收回手,正趴着的安少斌突然起身,抱住了她,“月笙姐,我好想你。” 淡淡的话,婉转的余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安月笙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自从安氏集团被裴少弄垮掉后,他们堂姐弟就没再联系过,各自分配了任务。 “堂弟,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喝了一杯咖啡后,她问道。 安少斌褐色的眼睛眨了眨,“嗯,挺好的,除了要对付各方面来的压力。”话完,顿了顿又道:“堂姐,你过的好吗?” “嗯,还好……” “在裴少身边伺候着,真的是委屈堂姐了。” “我……”她一时间语塞,堂弟脸上有猜疑的表情。 “我看你和裴少关系处的很好很和谐,似乎像真正的男女……” “少斌!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没有忘记我的复仇任务。”安月笙大声申辩道,“但是计划不是要逐步来吗?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更何况你不知道俊弛的背景有多强硬……” “俊弛?都开始这么亲热的称呼了。”安少斌把杯子推到一边,目光冷冽的道,“安月笙,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别忘了裴俊弛是害死我大伯、你爸爸的凶手!哼!” “少斌……” “服务员!结账!” 她刚想解释,堂弟就站起身,把钱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月笙,便离席而去。s市的下午很美,有美丽的夕阳,仿佛天边上挂着各色的彩带。 安月笙走出咖啡厅,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修长的腿、绝美的容貌耀了整个大街上男人女人的眼。 复仇吗? 是的,复仇,她必须要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整个安氏家族的复兴,为了爸爸的死,为了家族的荣誉,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她从来都是一个能冷静思考但绵里藏针的女孩,她知道自己的定位,她的美貌是一把刀,更是一个挽住男人的丝带。 但是,她不能陷进泥潭,陷进裴少的爱情泥潭。“喂?妈妈?是你吗?你怎么哭了?” 晚上时,安月笙正和裴少用餐,有人突然打来电话,她跑去卫生间接听,却听到了妈妈的哭声。 “月笙…月笙…”妈妈哭着喊着她的名字。 她心中一酸,差点也哭了出来,“妈妈,我听着呢,我听着呢,您…您最近好吗?” “好,好,一切都好……”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女儿,真是苦了你了……” 她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狠狠的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妈妈,没有,我也很好,我没忘……没忘我的使命……”“是谁?你要躲着我接电话?” 见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裴少端着红酒,脸上有好看的笑容的弧度,眼中闪着邪魅光。 “安小姐,裴少叫你呢!” 这是上午时间,anteng时尚集团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安月笙被裴少安排到模特部,并担任模特的选拔工作,此时她正忙着看模特的资料,就听到人力部李小姐的传话。 “告诉他,我没空!” 她看也不看的就甩出一句话,这几天一些事情让她头疼,忍不住的脾气暴躁。 李小姐想想裴少冷冽的眼神,站在门口道:“但是……” “没有但是!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她愠怒的抛出一句话,抬头之际,已经看到了一双冷若冰霜的帅脸。 “最近你越来越调皮了。”他修身的蓝色西服闪着好看的光泽,“不禁直呼我的名字,还违抗我的命令,你想干嘛?” 说着,他走近她。 她手心出汗,慢慢的从桌子下拿出一把刀子,攥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俊俏的容颜。 就是这个有着迷人的微笑的男人害了她的爸爸,杀了她的初恋彻杰,伤了富二代尚唯羽,现在他还想做什么? “放松一点,我裴俊弛有那么可怕吗?”他葱白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更何况,我们已经有那么多次的肌肤相亲……” 安月笙全身颤栗,握着刀子的手抖了抖。 裴少却在她脖颈间留下一串热热的吻。她一狠心,刚想提手拿到刺他的要害,裴少却适时转身离开,临走到门口时,留下一句话,“你收拾一下,待会儿和我一起去巴黎时装周。” 听了这话,她手一松,‘啪’的一声脆响,刀子掉在了地板上,她心中一惊。 果然,裴少转身问道:“那是什么?”他黑褐色的眸子闪着不定的光。 ……巴黎,自中世纪以来,就是世界服装创新的主要来源,先有的宫廷服装,后来的现实派主义,波西米亚风格,嬉皮主义,摇滚风……而巴黎时装周是这些流行服装的展示。 开着劳斯拉斯的车穿梭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裴少问着副座的女人,“你怎么不惊讶?” “惊讶什么?” “这些时装店,这些时尚的人,这个时尚的都市。” “我应该惊讶吗?”她淡淡道,表情既认真又可爱。 殊不知,裴少带过三个女人来过巴黎,安月笙是第四个。其他三个女人到了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上后都表现出很高的兴奋度。而她却不为所动,平静的不可思议。 这让裴少很纳闷。 车身一扭,把轿车停在了路旁。 惯性使她身子倾斜,“你要干嘛?为什么……” 话还未完,一双有力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庞,一个热烈的吻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这个吻来的不明所以,她甚至有些怀疑他这是要做给什么看。但他就是一直吻着。直到她挣扎起来,他才放开手。 她大口的呼气后,‘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个英俊的脸庞上,“你混蛋!为什么突然吻我!”话完,她用手背擦嘴,并摆出厌恶的表情。 裴少的爷爷裴宏曾经想让裴少进军区做少校之类的职称,他当初为了爷爷这个决定一年没有回裴家总府。 裴少的爸爸也想让裴少从政做官,但是他对此嗤之以鼻。不顾裴家人的反对,一心要涉足娱乐圈,并创造出时尚潮流。 裴家也有反对,但是最后看到裴少雷厉风行、并把anteng时尚集团经营的很好,也培植出了诸多大明星的份上,允许了他这个高利润的事业。 据说,裴少的公司一年内创造的利润够一个国家的支出。 在裴少培植的大明星里,有一个是最成功的,那就是叶倾城。 叶倾城,也是裴少交往的女友中最长的一个。裴少和叶倾城分手后,有诸多媒体议论纷纷,关于叶倾城脱离裴少公司的传闻更是铺天盖地…… 如今时过境迁,关于裴少和大明星叶倾城的传闻从没间断过。 而在这个巴黎时装周上,裴少和安月笙不意外的遇到了也受邀请来参加时装周的叶倾城。 “裴少,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 在红毯上,叶倾城一袭深青色的亮色小裙子,看起来很有大明星的风范。她伸出一只手,对着裴少道。 与上次不同的是,裴少没有撇开安月笙上前亲吻叶倾城的手,只是上前与她握了握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叶倾城明亮的眸子里闪出一丝不安的光芒,和裴少握着的手也抖了抖。末了,她看了看裴少身旁的安月笙,笑道:“安小姐,今晚你很漂亮。” 安月笙还是有些激动,毕竟和她说话的是国内大名鼎鼎的叶倾城,“……哪有!谢谢你的夸奖……” “但是,和裴少今晚的宝蓝色西服不是很搭配。”叶倾城打断安月笙的话道。话里有一丝不屑和鄙夷。 安月笙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对于一个处于时尚场合的人来说,听到这样的话,无异是像身受重击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今晚的着装很失败?” 正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裴少搭了腔。他脸上有邪魅霸道的笑,那丝若有若无的怒意让人捉摸不透。 “不……怎么会…?”叶倾城仿佛被一颗葡萄卡住了嗓子,她怎么也想不到裴少会为这个女人说话。他不是一直在虐安月笙吗?不是一直把她当做布偶吗? “俊弛,我不是……”她知道时尚品位对于裴少有多重要,刚想申辩,便听到裴少道: “深蓝色的裙子配红色的高跟鞋……” 裴少发出一声哼笑,“一年不见,你的品位倒是越来越独特了。” 话罢,裴少搂住安月笙柔若无骨的腰身,离开了红地毯。留下叶倾城在原地愣住了。 “叶倾城小姐叶倾城小姐,请您说一说这次时装展您喜欢的牌子和感受。” “叶倾城小姐叶倾城小姐……” 有媒体蜂拥而至,七嘴八舌的问着。 叶倾城看着那个俊朗男子消失的地方,心中莫名的发怒,“都混开!别来烦我!” 那群记者和摄影机师登时愣住了,一向温婉可人的大明星居然开口骂人!?巴黎时装周的第二天,裴少带着安月笙去了埃菲尔铁塔和香榭丽舍大道。 第三天的时候,是大牌迪奥的主题晚会。 这是一个小型派对,迪奥公司的总裁只邀请了一百来人。 “月笙妹妹。” 派对进行到中旬,突然有人这么轻轻的喊了一句安月笙。她转头一看,看到了那个美丽的脸颊。 “叶倾城。你好。”她站起身,脸上没有表情的礼貌道。 叶倾城脸上有一些尴尬,坐到她的身旁道:“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原谅我,我是口直心快了一些。” “没有。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她站在哪里,修长的双腿颤了颤。 “没有生气就坐下来嘛,我们一起喝一杯。”说着,叶倾城拉她坐了下来。 她真的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应该和这个叶倾城撇开关系好些,这个女人不但让她觉得有差距,更让她觉得有压力。 迪奥品牌的风格偏优美高贵一些,所以这个派对显得档次很高,来的全是绝顶美女和绝顶帅哥。裴少被迪奥的总裁拉去喝酒了。 叶倾城和安月笙坐在一张桌子上,说要喝酒,却只有叶倾城一个人在喝。 叶倾城黑眸迷离,红唇娇艳,一口一口的啄着红酒,眼神看着二楼贵宾酒席上嚣张帅逸的男子,那个人眉目之间闪着霸气,令人想追随在他的身旁。 安月笙顺着叶倾城的眼神看去,继而道:“你还喜欢着裴俊弛吗?” “……什么?” 猛的一句话,问的叶倾城一愣,继而被红酒呛住,大口的咳嗽起来。安月笙赶忙给她递上纸巾,替她抚着背。 “对不起,我只是问问。” “呵呵,没事。”叶倾城用纸巾擦了擦嘴,叹气般的笑了笑,又看了看二楼处的裴少,道:“嗯,我的确还喜欢着裴俊弛。他的魅力是没有几个女人能抗拒的。” 安月笙不说话,也向着二楼看去。她看不清楚裴俊弛的眉目,只能看到他嚣张霸气的轮廓。 叶倾城突然咬牙切齿的道:“但是我更恨他!” “恨他?” 她怎么一会儿说喜欢一会儿说恨呢? 叶倾城点了点头,美丽的眸子里光芒闪了闪,“对!裴俊弛是一个狠心的恶魔!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你知道裴俊弛的集团是怎么走向国际走向世界的吗?” 安月笙摇摇头。 叶倾城眸子里闪着恨恨的光,“全是我们这些女人为他睡出来的!他得知欧洲最大的布料生产商喜欢我,就让我以谈判为由去和那满身是毛的洋鬼子睡觉!”说到这里,叶倾城端起一杯酒灌下肚,“那洋鬼子一夜之间做了我七次!弄得我满身淤青!” 安月笙听了这话,脑间一片空白,还未思考什么东西,就又听到叶倾城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所谓的明星,全是裴少的傀儡!”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种切肤之痛,让安月笙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她轻轻的安抚着叶倾城,自己也忍不住含泪了。 “你知道裴少的时尚集团是怎么来的吗?” “嗯?怎么来的?” 叶倾城醉眼迷离的道,“是残害了几十条人命来的!裴俊弛三年前吞并亚洲最大的时尚集团安氏企业,安氏企业48条人命损在了他手里……” 安月笙觉得心中某处的琴弦崩断了,后面的话她都没再听到,只觉得仿佛有巨大的轰响在她耳旁爆炸,让她几乎窒息。 “你恨裴俊弛吗?” 末了,安月笙突然听到叶倾城这么问道。 耀目的灯光晃花她美丽的眸子,“我……”她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表露自己的真实感情。却听到叶倾城又道: “那个安氏企业,是多么有前途多么雄厚的产业,就因为裴少的一句话,就那么的宣告破产了,他们打官司也打不赢,因为…因为……” 叶倾城说道这里,停下来,灌了一口红酒。 “因为什么?”安月笙问道。她听到这方面事情的细节,心中总是疼的厉害。 叶倾城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泪眼朦胧的道:“如果你妈妈是最高法官,爷爷是前军区司令,别人告你官司,能告赢吗?” 一句话听得她心中直难受,她摇摇头,父亲去世时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以及堂弟对她的警告…… “我也恨他!” “恨谁?”叶倾城泪眼朦胧的看着安月笙。 “恨裴俊弛!” 叶倾城唇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继而依旧醉眼迷离的道:“你为什么恨他?他对你够好了……” “我就是恨他!” 说着,安月笙目光恨恨的看着二楼处那个面若潘安的男子。恰巧裴俊弛转头看向她这边。她眼神也不躲开,对着叶倾城道:“你如果问我为什么恨他,那些新闻你是知道的,他是个恶魔……” 话未说完,她就抽泣起来。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叶倾城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恨裴俊弛的人多了,不过能反抗过他的没有几个。除了英国皇室,亚洲能和裴俊弛抗衡的只有一个人了。” “是谁?”她眼中光芒一亮。 叶倾城黑色的眸子闪着不定的光芒,许久,才幽幽道:“李浩杰。就是那晚的庆功宴上为你说话的那个帅哥。” “……”安月笙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却听到叶倾城的耳语: “日本东京法国巴黎,亚特兰大经济链条。” “那是什么?”安月笙听的迷迷糊糊的,她在考虑要不要信任叶倾城,把她复仇的目的告诉眼前这个星光夺目的女人。 却看到叶倾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她也赶忙站起身,扶住叶倾城。 叶倾城轻轻推开安月笙,道:“记好我刚刚说的话,如果遇到能和裴俊弛抗衡的男人,想解恨的话,就把刚刚的话告诉他。” 话完,转身要走,临离开时,一个华丽的转身,醉眼迷离的道:“我不能和你比,我是彻底沦陷在裴俊弛身前了,你,还有救。” 灯光耀目下,叶倾城妖娆迷人的身姿消失在秀场。留下安月笙在原地愣愣的想着刚刚她们的对话。 “小野猪…” 兀的,突然有个魅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旁,浓厚的男人气息围绕着她的周身,一个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窄腰,“你在看什么?” 是裴俊弛。她对这个气味最敏感了。 “没看什么。”她解开裴俊弛的环抱,亮色的眸子看着他俊逸狂霸的脸庞,心中对他五味陈杂的。 裴少突然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你这幽怨的眼神。”戏谑的说着,在她嘴上留下一个甜蜜的吻,“我说吧,你这是在爱上我。但是要小心我随时抛弃你啊!” “那你抛弃我吧!” 华丽灯光下,她的美眸闪了闪,“不,你什么时候要过我?你只把我当做你的木偶,你的玩具!”她推开他的拥抱,话里没有一丝感情。 裴少心中一凛,“你真的这么以为吗?”轻轻的话仿若刀子一般划过她的脸庞。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身要离去。 “站住。”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说我的从没要过你?哼!”说着,他一把拉她入怀,大手摸着她柔软的部位,“你要我现在要给你看吗?” 话音刚落,他手的力道就加大。 “不可以!”她用力挣脱,“你到底是人是魔!你到底有没有关注过我的感受!”她突然泪眼朦胧的大喊道,而后,全身像是瘫软了一样,要倒在地上。 他揽着她的腰,看着她无力的眼泪,心中突然像瀑布奔涌一般,全是对她的怜惜、对她的疼爱。 他温柔的凑上前,想真真切切的吻一吻这个仿若人间宝石的女人,却听到她微弱的抗议,“少爷,不可以……”话里带着哭腔,让他心都颤动了。 “可以的。”话完,他凑上前,轻轻的吻,一改往日猛烈的风格,仔细的汲取着她的甜蜜,那唇不是唇,仿佛是天边柔软的云朵,温暖了她的心。 她的泪从脸颊流下来,仿佛珍珠宝石一般。 “你还是流泪了。”他结束那个吻,用手拂去她的泪痕,“难道你感觉不到我那个吻的心意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的感觉已经完全出卖了她的初衷,真的像叶倾城说的一样:那个女人不为裴少的魅力所折服? 她也快要沦陷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霸道他的温柔,都渐渐腐蚀着她坚定的心,她到底还要不要报仇? “裴少。” 两人正心意绵绵的看着,突然身后有人叫了裴俊弛一声。 他回头一看,惊讶道:“奥丁王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月笙顺着裴少的话望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金发男子站在哪里,脸上是优雅淡然的笑容,他和裴少握了握手之后,对安月笙笑笑点了点头,继而道:“裴少,你来这边,我有事情和你说。” 脸上的笑容转为庄重严肃。 裴俊弛转身对安月笙道:“你在这边等我。”话完,俊逸冷冽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便跟着奥丁王子走了。 她看着裴俊弛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空了,仿佛是什么瞬间被抽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安小姐,你也在这里?” 安月笙坐在秀场外围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了她一声。她蓦地站了起来,仿若惊弓之鸟。 转身一看,看到了一个穿银灰色西服的帅气男子,这个男子脸上有一丝野性的感觉。她认识他的,他就是李浩杰,叶倾城口中,亚洲唯一一个能和裴少抗衡的男子。 说巧不巧,说差不差的,在她心情纠结的时刻出现了。 “哦,看来我是吓住你了。”李浩杰手中端着威士忌,脸上有歉意的笑。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酒过三杯,安月笙发现她与李浩杰聊得很开心。 所以,她在半醉之际就突然对李浩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而后,李浩杰一愣,脸上的笑顿时少了一些,“什么事?” 李浩杰这么一问,让安月笙也是一愣,叶倾城和她说过的能绊倒裴俊弛的话浮现在脑子里。 “哦,也没其他的事,你知道裴……” “裴俊弛?” 没容她说出口,李浩杰就反问道,褐色的眸子在酒光的映衬下异常迷人,“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他不是我的男友!他是我的仇……” “这位小姐,打扰一下。” 安月笙话还没有说完,旁边有个服务生打断了她的话,“这是有位先生送给您的。”说着,把一大束白玫瑰递给了她。 她接过那一束白玫瑰,暧昧灯光下,白玫瑰显得迷人极了。她满是惊诧的看着身前的李浩杰,“是你……” 李浩杰眼眸中有一丝光芒闪过,“不,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会送你红玫瑰。” 话里明显有一丝暧昧的感觉。她脸色微红的转头,“这是那个先生送给我的?你确定是送给我的?” “您像这白玫瑰一样高贵美丽,的确是送给您的。”话罢,服务生指了指远处珍珠帘子后的大沙发。 她顺着服务生指的地方望去,由于珍珠帘子的倩影,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不过那背影她再也熟悉不过。兀的,心中有一丝暖暖的触动。“你去吧,代我谢谢那位先生。不过要这花送回去,就说心意我领了。” 这个服务生是法国人,只懂一点点中文,听了安月笙这串话,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比划着,身前的李浩杰咕噜噜的说了一大串法语,服务生就拿着那束白玫瑰走了。 “你居然会法语!?”安月笙惊异的道,美丽的眸子里有不可思议的光。 “嗯,这是必备的。”李浩杰笑了笑道,脸上的酒窝微微显露,“对了,你刚刚要和我说裴俊弛的什么?” 她心中一沉,正义与邪恶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吧,告诉他的话就能打败裴俊弛复仇了…… “裴俊弛,他的风格真愁(仇)人。” 李浩杰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虽然我不喜欢裴俊弛,但是他的时尚品位还是可以的。如果他的风格愁人的话,你说我的呢?” ……“妈的!” 在秀场派对外的一个轿车里,叶倾城拔掉窃听器,恨恨的骂道。 “怎么了?”身旁的罗百芳问道。 叶倾城漂亮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凶光,“那蠢女人居然没有告诉李浩杰裴少的把柄!” 罗百芳心中的大石头突然落下了,继而慢慢道:“倾城姐,我们这样做好吗?那可是……” 话还未完,叶倾城“啪”的一巴掌便打在了罗百芳脸上,“不想干给我滚!不如你还去皇家夜总会做鸡的好!”巴黎香榭丽舍大道的豪华酒店里,是裴少下榻的地方。 在巴黎纸醉金迷的不夜城下,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香榭丽舍大酒店旁,一个身穿anteng黑色风衣的俊俏男子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酒店。 酒店里,一个女人在等着他。 她把屋子里的灯光全关掉,似乎没了灯光,那奢靡的光辉就消失了一般。窗帘也拉上,整个屋子里就漆黑一片了,只剩下好闻的被褥的味道。 昨天明明和李浩杰聊得那么投机,她为什么不趁机把裴俊弛的把柄告诉李浩杰?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她不是恨裴俊弛恨得要他死八百回都不够吗? 她用被子蒙住头,深深的躺在暖和的真丝棉里,黑暗和柔软包围了她,她仿佛陷进了无边的大海里,任水波漾着她的身体,直到无法呼吸的那一刻…… “宝贝。” 有好听的男人声音叫了她一声,接着一双大手掀开了她蒙着头的被褥,“为什么不开灯?” “别开灯……” 话还未完,那只手已经打开了床头的灯。 “你哭了。” 暖色灯光下,裴少的手拂过她的泪痕,“为什么哭?”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为你嚣张狂霸的行为,为你接二连三的伤害我,为你忽冷忽热的对我……而我却渐渐对你… 还未想完,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揉着她的背,“不准哭。”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这个他慢慢开始在意的女人。 “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她仿佛是鬼迷心窍了一般,委屈的把这句话道了出来。 她明显感觉到裴少听到他这句话身子颤了颤,继而,他冷色的眸子深深看着她的脸颊,一个吻便堵住了她柔软的唇。 他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言语这么真挚,他本来以为她靠近他是带有目的,而且他一直以为她是恨他的,没想到,她的话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的吻汲取着她的甜蜜,他的手索绕在她的腰身。他解开她的衣襟,而不是撕开。 “可以轻一点吗?”她眼神迷离的道。 裴俊弛眼中露出一丝邪魅的光,“不可以!”继而温柔的亲吻她每一处地方。 暖色的灯光也变得暧昧到了极点,一对身材绝好的男女在这暧昧的灯光下,温柔的着……他们的脸上,是幸福的表情。 却不知道,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并且将他们这刚开始的幸福打的粉碎…时装周的第五天。 李浩杰作为亚洲为数不多的受邀参加时装周的总裁,当然要抓住这个商业迅猛的链条,所以,在时装发布结束后,他总会徒步逛一逛巴黎大道上的时装屋。 “李先生,请留步。” 李浩杰正走着,一辆保时捷停到了他身旁,车窗前出现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叶倾城?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想和我说什么?” 大道旁的马路上,一辆保时捷里,坐着大明星叶倾城,和亚洲两龙其中的一条――李浩杰。 “你想听什么?”叶倾城侧过头看副座上的李浩杰,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有一种别有的魅力,这魅力和裴少的截然不同,却令人异常着迷。 李浩杰看着叶倾城潋滟的眸子,表情淡然的笑道:“难道大明星叶倾城想要‘潜规则’我?” 叶倾城一向豪爽直快,听了这话烈红的唇咧开笑容,凑过去,在李浩杰耳朵旁厮磨,“想潜规则你,怎么,不愿意吗?”说着,纤细的手指顺着李浩杰结实的腹肌往下滑。 “叶小姐。”李浩杰适时抓住她的手,“不要玩了,我还有事。”话罢,扭开车门就要离开。 叶倾城拉住他的胳膊,道:“日本东京上井企业,法国亚斯兰大经济链条。” 李浩杰听了这话一顿,随即道:“你说的什么?” “哼。”叶倾城松开抓住他胳膊的手,道:“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至于这是不是你取胜的关键,就要靠你了。”“月笙,下午和我再去趟香奈儿的总部,总监拉格菲尔德请了吃饭。” 时装周的最后一天,裴少在一天的审稿后,这么说道。 旁边的安月笙一直有些闷闷不乐,也难怪,任那个人爱上自己的仇人,都不会开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揪心的了。 “你在想什么?”裴少捏了捏安月笙脸颊,看着她在纸上乱画,这样问道。 她勉强一笑,“没有想什么。” 那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裴少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可爱又性感的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啊?”她心中一惊,道:“没有!没有!” “没有?”裴少英俊的眉毛跳了跳,露出少有的可爱的表情。 这笑容瞬间萌动她的心,兀的,她开始脸红。 “哈哈。”裴少看到她脸红,笑道:“那你是在想我能爱你多长时间吗?放心吧,你如果一直乖乖的,我会一直爱你的……” “铃铃铃……”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裴少的话。这铃声刺耳的要命,把她的心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裴少放她下来,接了电话。 她看到裴俊弛在接了这个电话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最后居然布满了阴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裴少挂了电话走近,安月笙凑上前问道。 “公司的产业链条突然断了,股市莫名其妙的被人收购了,现在乱作一团。” “……”安月笙心中像是升起了一大块石头,产业链条……日本上井企业、巴黎亚特兰大经济链条…… 一时间,那晚秀场派对上叶倾城对她说的话,在脑海里历历在目……可是,她并没有告诉李浩杰这个裴少的软肋啊!她谁也没告诉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开始蹦蹦直跳,直到裴俊弛摇着她说道:“喂!发什么呆?快和我回中国,下午的聚会取消了。” anteng时尚集团在召开最有史以来最大的会议,分支的影视公司也召集了来。气氛异常凝重。 “晓旭,说一下目前设计部的情况。”裴少对设计总监言晓旭道。 言晓旭甩了一下刘海,站起身,“设计部的情况也很糟糕,虽然大部分的秋季时装图已经完成,但是有一部分的时装必须参考布料的情况才能做出来。而这一小部分的没有做出来的,恰巧是我们秋季时装的主要部分。” “那布料是什么情况?” “日本上井企业给我们私下预备的布料被以十倍的价格收购。” 裴少的脸上有愠怒的表情,眸子里闪着冷冽的光,“巴黎的呢?” 言晓旭淡淡道,“被二十倍收购。” ‘啪’的一声,裴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冷眼扫了大会议室里的人,“所有人,回归原位,照常工作!”话罢,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秋季时装是公司盈利的大好时机,买回的布料加上高雅独特的设计,直接登入奢侈品的行列,而如今这个状况……会让他亏损至少十亿元的营业额。 裴俊弛也明白,这肯定是公司有人泄露了秘密,也不难查出来是谁恶意收购了他的布料原产,毕竟他还有一个世界商贸组织首席的爸爸,但是他在办公司的时候,已经发誓说不靠家里的关系。 这次的事情,是他创业以来遇到最大的危机,这直接关系到公司的命运和诸多艺人的命运。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裴少第一次这么晚还没离开公司。 公司里的人也都不敢下班,各自做着事情,胆战心惊的工作着,生怕裴少突然出来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总裁……” 秘书纠结了很久,终于去敲了裴少办公室的门;她只敲了一下,便在门口等着。 “什么事?” 良久,办公室里才传出裴少慵懒般的不经意的回答。 秘书心跳漏了一拍,“叶小姐要见您。” “叫安月笙进来!”裴俊弛没有回答关于叶倾城的,只对秘书叫了安月笙。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想见见安月笙,抱一抱她温暖的身体。 “对不起总裁,安小姐今天就没有来公司。” ……与此同时,在s市的一家高级酒店里,有人约了安月笙吃饭,这酒店名字叫做‘haojie’,翻译成中文就是‘浩杰’。 没错,李浩杰请了安月笙吃饭。 “来,我们干一杯。”李浩杰脸上浮起帅气的微笑。 “为了什么而干杯?”安月笙举着红酒高脚杯,脸上有淡淡的迷人的笑。 李浩杰笑了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为了我们的相识~” 安月笙心中一暖,“好吧,干杯。” 淡淡的烛光映衬着红酒,红酒映衬着漂亮的玫瑰花,空气里飘着迷人的香味……不得不承认,李浩杰是一个很懂情调的男人。 ……“俊弛,你怎么了?” 裴俊弛调节好心情,准备离开查出公司真相时,叶倾城推门而入。 “没怎么,准备离开。”裴俊弛脸上浮起一丝不快。 聪明如叶倾城,她美眸一闪,直接道:“怎么,你不想见我?” ------题外话------ 请看评论区 第三章 精彩继续 “没有。(.)”裴俊弛放下外套,复而坐在沙发上,“这么晚了,你不过你的明星之夜,来这里做什么?”他黑色的眸子里闪着不明的光芒。 “她就那么好?” 叶倾城站在裴少跟前问道。她的红唇依旧,只不过没有化太重的妆。她知道,这男人不喜欢浓妆的女人。 “谁?”裴少眉头跳了跳。 “哼,谁?你说是谁?”叶倾城坐到裴俊弛身旁的沙发上,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你待她越来越好,她却反过来刺你一刀,公司要垮了,你却还被蒙在鼓里。” 叶倾城脸上带着微笑,盯着裴少英俊的眼眸,“看来你是真的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叶倾城。”裴少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是冷冽的,听得她身子一颤,接着听到他继续道:“不管你是嫉妒还是吃醋,说话都不要拐弯抹角。” 她听了这话后,莫名的急火攻心,又不能对裴俊弛发飙,便静了静心神,道:“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没错,公司目前的窘态,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话还未完,裴少一把提起像小猫一样的叶倾城,冷色的眸子盯着她尖削的下巴,“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与此同时,李浩杰邀请安月笙一起出来共进晚餐的时间已经过半,作为一个富家少爷,他还是有能力把这个尤物一样的女人照顾的很开心的。 “我总看不懂你,你这么美丽,又这么神秘……”李浩杰摇着手中的红酒,看着烛光下的安月笙。 “呵呵,我有什么神秘的。”她不喝酒则以,一喝酒就禁不住贪杯了。她心里有团化不开的仇,仰或是愁。 李浩杰眼神有些迷离,在她俏丽的脸蛋上停留着,“我一直没问你和裴俊弛的关系。” “哈哈……”她已经半醉,听了李浩杰的话,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李浩杰看着她酡红的脸颊,“你们是……”沉吟着,他站起身,绕到她的身后,大手触着她的臂膀,“是男女朋友吗?” 她不抗拒他的触碰,对这个回答,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能看出来,裴俊弛是对你有感觉的。” “哈哈,他有感觉的女人还有千千万,我不稀罕……”说出这话,她突然觉得心里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李浩杰靠近她的脸颊,问道:“那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让她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心烦意乱,又有一个男人的呼吸在她耳旁,更让她难以思考。 “她爱不爱我应该不关你的事吧。” 突然,在门口出现了一个挺拔修长的男子身影,他冰冷的语气打断了李浩杰的问话。 李浩杰直起身,眼眸逐渐变冷,“哦?裴俊弛?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裴少没有回他的话,只是看着餐桌旁坐着的安月笙,烛光的暖色照在她的脸庞上,美丽又神秘。刚刚他走门口时,从他的角度看去,李浩杰正吻着她的脸颊,而她,居然并不抗拒,而且满脸羞红。 叶倾城说:你不信我可以,你现在去haojie酒店看看,你心之相向的女人正和谁在共进晚餐! 裴少甩身而去,并撂下话,“如果你是骗我的话,就别想活了。” 可是当他来到这个haojie酒店,霸气嚣张的闯进,看到的画面却如叶倾城描述的一样,更令他恼火的是李浩杰正在亲吻他的野猪,而他的野猪并不拒绝! 在巴黎的那晚,她说的‘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的话是为了哄他开心、放松他的警惕吗? 他几步上前,一脚踹在了李浩杰的肚子上。 李浩杰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脚,他本来以为就算裴少再嚣张,也不会对竞争对手大打出手,但毕竟裴少就是裴少。 但李浩杰从小在欧洲长大,接受的是纯正的西方锻炼,身体自然是强壮的不行,他笑了笑,“裴俊弛,这次你算是打错人了。”话罢,一个拳头抡了上去,快的就是眨眼的功夫。 “小心!”眼看着那气势汹汹的拳头要摧毁裴少帅气的鼻梁,安月笙心急之下,尖叫一声。 裴少的眸子里闪出邪魅的笑意,他手握着李浩杰的拳头,“不错,我还以为再也遇不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李浩杰也不多话,直接抡起右拳……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不相上下。 近身肉搏是什么样的?就是这两个帅男人这样的。 安月笙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她心里有一半担心,还有一半害怕,裴俊弛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共进晚餐,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对手,裴少会怎么想?不是白痴的,都知道裴少会误会。 误会产生矛盾,矛盾产生愤怒……裴少的愤怒…… 李浩杰已经流了鼻血,裴俊弛的左眼窝已经发紫,但两个人依旧打着。 “你们别打了!”她终于上前,想拉开这两个暴怒的狮子。但她的手似乎拉错了人。裴俊弛看着安月笙拉他的手,眼中闪过寒光,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滚开!” 她应声倒地,身子撞在了桌子上。 李浩杰看到裴俊弛踢了安月笙,心中的怒火更盛,大骂一声,扑上去打他。裴少什么时候落到下风过?两个男人再次扭到一起打起来。 直到从门口涌进来一群打手……安月笙顿时心中一凉,看着这么多李浩杰的人,她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为父亲和安氏企业报仇了,忧的是裴俊弛的性命难保。 “李浩杰,请你放了我们!” 安月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着李浩杰道,话里带着乞求和哭腔。 李浩杰看着她闪耀如钻石的美丽的眸子,道,“你们?你不是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裴少听了这话,心中兀的一寒,冷光的眼眸看向她。 她身子一抖,左手抓住衣角,对着李浩杰道,“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声音颤颤巍巍,连她自己都难以说服。“你刚刚……” 李浩杰刚想说话,裴少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没错,我们的确不是男女朋友。” 听了这话,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安月笙首先是感觉心一凉,接着怅然若失,而李浩杰震惊之余,还有小小的高兴,却没想到裴少还有下面的话。 “她是我老婆。”裴少眼中眼神坚定,话却没有感情。 “老……”安月笙听了这话,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她看着裴俊弛立体的脸庞,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来!”他说这话,朝安月笙招了一下手。 她脑子已经无法正确判断,看了看李浩杰,又看了看裴少,脚步不由自主的挪动。 临走到裴少跟前时,他伸出胳膊,一把拉她到他的身后,护住她。 “好。”李浩杰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看着裴俊弛的举动,道:“你说她是你老婆,那么,结婚戒指在哪里?” 他冷光的眼眸扫视了一下四周,有十几个打手男人。 “戒指在哪里?”裴少脑间想出一个办法,冷静的道:“戒指在这里。”说着,扬起拳头。 李浩杰或许对这个真的感兴趣,因为他对裴少身后的女人感兴趣,所以眼睛盯着裴少的拳头看。 裴少眼中冷光一闪,趁着李浩杰分神之际,一步上前,拳头抡在李浩杰的鼻梁上,继而回身,一把抓住安月笙的手,就往外冲。 那十几个打手男人当然不是吃干饭的,纷纷上前堵住他们的去路。 “你快出去!” 裴少撂倒着那些打手男人,回身对安月笙大吼了一声。自从认识裴俊弛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吼叫,自然是愣在了原地。 于是,原本可以轻易脱身的裴少,陷入了苦战…… 二十分钟后,晚上十一点。 郊区路旁,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车。 “刚刚对不起啊。”安月笙坐在副座上,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二十分钟前,裴少吼叫着让安月笙离开,但她却愣在原地,丧失了逃走的最佳机会,于是——倒车镜里,映出裴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 原本李浩杰手下的打手男人们还想追裴俊弛,但是裴少拉着安月笙走的时候,安月笙看了一眼他,那个眼神,让李浩杰感触良多,所以,他没让打手再追裴少。 “哼,哈哈。”裴少哼笑一声,看着车窗外,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她心中难受极了,纠结了一番后,她终于拿出手帕,去擦他脸上的血痕,“还痛吗?” 话音未落,听得他冷冰冰的话,“拿开你的手!” 她的手僵在半空里,胆寒之余又觉得委屈至极。指尖发白,胳膊颤抖,莫名其妙的,眼睛也含着泪水了。 “这些伤和你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 昏暗的车厢里,裴少冷光的眸子终于盯上她俏丽的脸庞,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个他第一次在乎的女人,居然出卖他,居然为了别的男人伤害他……伤害他…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坦白,我就原谅你。” 安月笙看着裴少冷峻的脸庞,浑身的不舒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问我和李浩杰为什么在一起吃晚饭,我只能说,是他主动约我的。” 远处的灯火光影,照在劳斯莱斯的车里,反射出昏暗的光影。她指尖发白的捏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他指尖发白的捏着方向盘…… “你承认了?!”裴少眼中的冷光仿佛散了一地的碎玻璃。 “我承认什么了?”她一急,脸色发红的吼道。 话音还未落,一只大手已经捏住了她凝脂一般的脖颈,寒冷彻骨的话响起,“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你告诉李浩杰我公司的产业链条。从头到尾,你都在设计我,对不对!” 她的话卡着喉头里,苍白的脸色被卡的通红,美丽的眼眸里闪着晶莹的泪水。他本以为她会像一般女人一样,为了求生的欲望,而拼命的挣扎,或求饶…… 但是,她没有,她含泪的眼眸只是看着他狂霸的眉眼,心中的悲痛沧桑了所有感情。 当初靠近裴俊弛时,她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一天她在他的手中,一点点的丧失着生命,但是,令她不甘心的是,她没有替爸爸报仇,没有替彻杰报仇,是她没有能力,更多的是因为她没有尽全力……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滴在裴少的手背上……因为,她发现她已经对这个她的杀父仇人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温热的泪水滴在裴少的手背上,瞬间暖回他的理性,他的真情,手一松,她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了副座上,安全带弄疼了她的腰部。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裴少淡淡道,“第一天带你到豪宅,你就在我的书房里翻东西,找什么?”说着,他深邃的冷光的眼眸盯着虚弱的她。 她没有惊讶的表情,倒是咳嗽了两下后,脸上浮起冷笑,“找你的罪证。” “有趣。”裴俊弛慵懒般的笑了一声,手摸着她的脸颊,“我才发现,你不止完美漂亮,而且……”余下的话,他靠近她的耳旁,吹了一口气,“傻的可爱。” 他带她去参加巴黎时装周,等于说把公司的最高机密和她分享了。他本来以为她会更加的爱他,毕竟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但是,她非但不珍惜,而且把这个机会拱手让给了他的敌人,导致他苦心经营的成果付之东流。 “裴俊弛,在你眼中,什么人不傻?”她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冰冷的笑道。这与她平日里弱弱的模样截然不同。 鼻息里混着她的香味,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惩罚办法,可以把她禁锢到他的身旁,随意的蹂躏。 “安月笙,你又傻又可爱。”他眼中闪着邪魅的光,手指划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全身打颤,果然,她听到他狠狠的话,“所以,我要你嫁给我。” “……”她以为他会说出多么恶毒的话,但是,却听到这这一句,脑子里瞬间空白了。 似乎是一夜之间,整个裴家豪宅变了模样,当初弥漫着婚礼的浪漫气息。 在花园里,裴少一身白色的新郎西服,在阳光下瑶瑶生辉,帅气极了,他身旁站着一个宛若希腊女神的女子,是安月笙。她穿着设计精良的婚纱,白纱下的双眼略显通红。 “你今天很漂亮。” 裴少轻轻对身旁的新娘安月笙道。 她不说话,通红的双眼泪朦朦,恨恨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没有说话。 她是不愿意嫁给这个嚣张的男人的,但是—— 昨夜里,裴少说要她嫁给他,但是她不同意,裴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便心惊胆战的等着。 到了凌晨三点,她困极了,正要迷迷糊糊的睡去时,一个长腿踹开了她的门,裴俊弛森冷的目光看着床上躺着的完美女人,把一个人像撂尸体一样撂到了地毯上。(.) 隔着昏暗的灯影,她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体,待她看清地上躺着的人后,顿时泪水奔涌而出,爬着下床,大声喊着:“少斌!少斌!你怎么了?”声音里有极端的恐惧和慌张,因为她再也不想失去心爱的人了。 地上躺着血肉模糊的男人正是安少斌,安月笙的堂弟,只因为和安月笙见过一次面,而被裴少留心查到,本来他想把这个男人打残,但是毕竟这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就拿来玩一玩。 “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安月笙抱着安少斌的身体,大声的对着灯影下邪魅冰冷的男人吼道。安少斌身上的血沾染了她真丝的睡衣,而这个睡衣正是裴少送给她的。 “有两个原因。”裴少眼中的冷光闪烁,“第一,你拒绝了我的求婚。第二,你出卖陷害我的公司。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就伤害你最亲的人了。” “你……”有股很大的悲痛在她的喉头憋着发泄不出来,泪啪嗒啪嗒的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 这个时候,她怀中的安少斌醒过来,虚弱的说:“姐,不要…嫁给…这个禽兽…” “少斌……是我连累了你…”话未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裴少笑了笑,看着她俏丽的容颜,道:“安月笙,我是娶定你了,你尽管听这人的话,不过,后果远比你想的惨……” “裴俊弛,你愿意娶安月笙为妻,一辈子爱护她、不离不弃……” 牧师的话把安月笙从悲痛中拉了回来。 “我愿意。”没等牧师说完,裴俊弛便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牧师转向安月笙,“安月笙,你愿意成为裴俊弛的妻子,一辈子不离不弃……”后面的话安月笙都没听进去,她的心里仿佛缺了一个洞,风在呼呼的往里灌。 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她说‘我愿意’。 安月笙环顾了一下身后的客人们,大家都紧张的看着她,毕竟这是裴少的婚礼,最后,她把目光转向裴俊弛。 他眼里闪着邪魅的光芒,仿佛在说:你可以说不愿意,但是你要想清后果。 她努力控制住泪水往下掉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道:“我愿意。” 在场的不少人松了一口气,如果安月笙在这个时候拒绝,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新闻,更不知道裴少会做出多么恐怖的反应。 而裴少却没有兴奋的神色,只是很平常的等着牧师宣布。 “以神的名义,如果在场有反对裴俊弛与安月笙婚礼的人,现在说出来,如果没有,请永远闭嘴……。”牧师庄严的宣布着,所有人也在激动的等待着,可是没等牧师说完,一个好听的女声打断了牧师的话: “我反对!” 全场哗然,朝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蓝色礼服的优雅女人站在红地毯的前端,表情愤怒,仿佛一朵漂亮的蓝色妖姬。 “你反对没有用。” 裴少回身看了一眼身穿蓝色礼服的叶倾城,冷冷的说道,而后对牧师道:“请你继续。” 牧师看了看远处红地毯尽头的美丽女子,又看了看裴少,接着念道:“那么我宣布……” “裴俊弛!如果你爱安月笙,那么我告诉你,她不爱你!真正爱你的人是我!是我!我反对……” “你闭嘴!”裴少回身,眼中闪出冷光,盯着叶倾城俏丽的面容,“我说了,你反对没用。” “那加上我呢?” 裴少话音刚落,从高高的花丛后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 这几个字像钉子落地一样,裴少盯着红毯尽头,果然,有个身穿深蓝色军装的老人出现了,老人身旁还有一男一女。 “爷爷……?”裴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天出国休养的爷爷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出现在他仓促的婚礼上? “混账!别叫我爷爷!” 裴宏龙目一瞪,骂道,“结婚居然不通知家人!你这是哪门子的婚礼?”话罢,对着身旁的男子斥道:“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儿子!” 裴耀华在裴宏身旁点了点头,正要批评裴俊弛,岂料裴少已经先一步回道:“这是我自己的婚礼,我想请谁便请谁!?”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不敢说话了,因为裴宏老将军的威名谁不知道?而身为裴宏孙子的裴俊弛又是何等的嚣张狂霸?这一祖孙对上话,不令人期待吗? 裴老将军历经百战的,听了自己孙子这样的话,便一步步走上前,有些浑浊的眼眸里仍旧射出震慑人的光芒。这一步步何尝不是在裴少心上打鼓?尽管他从小放纵嚣张,但是对于这个爷爷,他还是畏惧三分的。 “爷爷!俊弛不能娶安月笙!您一定要阻止他啊!” 正在这个时候,叶倾城突然说了一句话打破在场的僵局,跪在裴老将军跟前,梨花带雨的哭道。 裴老将军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沉吟道:“你叫谁爷爷?” 浑厚如天雷的声音让人分辨不出老将军是喜是怒,但是叶倾城已经吓得浑身哆嗦,因为她刚刚和老将军对视了一下……可是被老将军对视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全身无力,仿佛像一个婴儿般混沌。 老将军见跪在地上的叶倾城不说话,轻轻仰头看了看远处的一袭白纱、宛如希腊女神的安月笙,问道:“月笙为什么不能嫁给我的孙子?” 这话的感觉突然一转,让所有人不知所措,安月笙也觉得奇怪极了,猜不出老将军打的什么算盘。 裴少眼中闪出一丝邪魅的光,脸上浮起狂霸的笑意。 “因为……因为……”叶倾城跪在地上无法抬头,甚至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吞吐了一会儿才猛的道:“因为安月笙不爱俊弛!她不爱他!她接近裴俊弛只是为了她的目的!” 这一句话爆出,有很多人有倒吸冷气的声音,一瞬间,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安月笙身上。 老将军看着远处的安月笙,问道:“女娃,话要想好才能说,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照你说的,她接近我孙子的目的是什么?” 叶倾城目光冷冷的看着露天礼堂台子上的安月笙,道:“这要问她自己了!” “她疯了,不要听她胡说。牧师继续!”裴少不想事情被完全挑破,他知道安月笙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但是他想看看这个他第一次真正动感情的女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他想慢慢的看到她的目的。 牧师想继续,但却避不开裴老将军气势慑人的眼神,所以无法开口。 裴老将军走近安月笙,问道:“女娃,不怕,告诉我,她说你有目的,是真的?” 到处是白色的玫瑰,还有白色的桌椅,一桌桌美食……这个仓促又奢华的婚礼看来危在旦夕了,不但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且这个不速之客难惹的很。 安月笙在裴老将军的问话下,心中仿佛塞满了棉花,难以吐出又难以下咽,最后落得满眼泪汪汪。 “好好好,老夫不问你这个了。”裴老将军凌厉的眼神掠过安月笙的俏丽脸颊,问道:“你到底爱不爱那个不孝子?”说着,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裴俊弛。 安月笙抬起泪朦朦的眼,恰好对上裴少闪烁不定的冷光眸子,心中在纠结着,她到底爱不爱他,到底爱不爱,到底爱不爱? 本来想点点头,但是,却做出了一个摇头的动作,“不……”话未完,已经泪水满面了。 …… 安月笙拉着行李离开裴少的豪宅。 裴老将军的贴身保镖把她送到家门口,临走时,对她嘱咐道:“老将军让我转告安小姐,如果能离开s市尽量赶快离开。” 她心中一惊,却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裴老将军不会为难她,所以当着裴俊弛的面保她顺利离开,可是保得了她一时,能保得了一世吗?更何况她与裴老将军非亲非故,更何况那个是外界闻风丧胆的裴家三少……他的手段她可是领教过的。 那次他狠心的把她扔到十个男人堆里,用轮jian来惩罚她,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想起那个场面,她还胆寒着,还心惊胆战着…… 所以,回到家里,不顾妈妈的热心问候,就对妈妈说:“妈,我们快些离开吧,离开这里。” 安妈妈见月笙如此失魂落魄,赶忙拉住她的手问道:“月笙,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马上离开这里?” 她急的直掉泪,想解释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妈,你听我的话就是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怕说出了实话妈妈担心。 安妈妈见月笙如此,便简单的换了衣服,拿出护照,拉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 月笙有小小的吃惊,含泪的双眼看着那行李箱。 “在你爸爸去世的那一天,我就准备好了这行李箱,等着这一天。”安妈妈全身颤抖的道。没想到,真的有逃亡的这么一天。让女儿化作间谍闯入裴少的生活,非但没达到目的,还招来杀身之祸…… 母女两人相拥而泣,月笙看着灵台前爸爸的相片,断断续续的道:“爸,对不起…女儿无能……” “啪”的一声,踹门的声音打断了月笙母女的哭泣。 母女两人对望一眼,安月笙叫了一声,“是谁?” 门外传来仿佛小号一般刺耳的声音,“月笙,开门,是叔叔。” 她的叔叔便是安氏集团的股东继承人,也是安少斌的爸爸,这个叔叔人很好,但是在做起事情来从不手软,哪怕是亲人也会下手。这个时候她叔叔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消息这么灵通?在她刚回家就知道了? “少斌他爸!是你啊!” 还没容她细细思量,妈妈已经上前开门了,并热情的让门外的人进来。 月笙妈妈打开门后,却发现情形不对,因为门外站了一大帮身穿黑西服的人,当然月笙的叔叔也在。 “少斌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月笙妈妈话还未完,一帮人就冲进了屋子里,并把她们母女围成了一个圈。势不可挡。 月笙妈妈急了,护着安月笙,说道:“二弟,有话好说,你何必这样!”话罢,环视了一圈这帮人。 月笙的叔叔安钧璨,在安氏里排名第二,下面还有一个三弟,都是月笙的亲叔叔。安钧璨听了这话,道:“大嫂,为什么这样?恐怕你要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了!”话罢,狠狠看了一眼安月笙,递给月笙妈妈一沓照片。 照片上全是安少斌鼻青脸肿的照片,月笙妈妈看的心痛不已。 “妈妈,对不起,我失败了,还连累了少斌。”她淡淡的对妈妈道歉。妈妈早已经眼含泪水,“没事,妈妈不该勉强你的,委屈你了!”话罢,抱着月笙轻轻拍她的背。 “大嫂,你也太宠你的女儿了吧!我们安氏的子女怎么能说失败就失败?”安钧璨恨恨的道。 “那你想怎么样?”安月笙语气铿锵的问道。 话音未落,几个人上前拉开安月笙,把她架了起来。安钧璨道:“根据安氏企业的惩罚制度,我该打残你一条腿!” 月笙妈妈听了这话,顿时放声大哭,求安钧璨放过月笙。 安月笙被架着,但是依旧波澜不惊,这世界上,能让她大起大落的也许就只有裴俊弛那个恶魔男人了。 “妈妈,不用求他,公报私仇也好,执行制度也好。都随他!反正我爸爸已经不在了。” 安钧璨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即道:“你说我公报私仇?还用你爸爸来压我?” “哼。”月笙美眸里闪出鄙夷的光。 “好!很好!月笙,叔叔真是小看你了!”话罢,安钧璨对几个男人挥了挥手,“给我打!” 那几个男人被这命令给唬晕了,让他们打这个细皮嫩肉、肌肤吹弹可破、天仙一样的女人? 但是又迫于安钧璨的命令,只得上前。安钧璨看着他们犹豫着不肯下手,在一旁冷冷道:“你们不打的话,就立马滚!老子雇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等等。”月笙妈妈站到安钧璨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大嫂,怎么了……” “你如果要打月笙的话,连你这个大嫂也一起打了吧!”月笙妈妈眼中满是坚定。 …… 半个小时后。 “月笙,月笙,我的好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月笙妈妈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放声大哭着。 刚刚,安月笙看着妈妈要被她叔叔安钧璨染指,大骂一声禽兽后,伸手从胸口掏出一把袖珍的枪,朝安钧璨开了一枪,岂料枪走火打偏,只打中了安钧璨的肩膀。 而没打中要害的结果就是安钧璨的发狂,他不顾别人阻拦,扑上去狠狠的打月笙,临走时,还在她胸口补了一枪,撂下话道:“我安氏家族宁愿要一个死人,也不要一个没有复仇志气的行尸走肉!安月笙死有余辜!” +++++“医生,医生!求求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啊!” 市中心的仁和医院里,一个身穿素色棉衣的中年妇女在哭着求医生,她放下曾经的高傲矜持,放下曾经高贵的安家少奶奶的身份,放下比生命高的自尊,不顾旁人侧目,只为了求她奄奄一息的女儿。(.) 戴着眼镜的斯文医生说道:“不行,那颗子弹只离病人心脏几毫米,动起手术风险很大,再说了,这危险的手术的医疗费是很高的,劝你还是带病人回去吧。” “很高是多少钱?”月笙妈妈脱口问出,心情冷静起来。 “五十万。”斯文医生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继续说道:“……” 后面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因为月笙妈妈已经头晕目眩了,这五十万元,对她们来说,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是以前,别说五十万,就是五十个五十万,她都是眼都不眨的,可是现在…… 家道败落,墙倒众人推,去哪里凑五十万,想到这里,月笙妈妈泪哗哗的流,握着安月笙细嫩的手,心情悲痛。 “在哪里?在哪里?是第几个房间?!” “先生,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大声喧哗……” “喧哗你妹!我找我老婆!我找我老婆!” “……” 突然,病房外传来嘈杂吵闹的声音,隐约听到是一个男人找人的声音,接着,一张男人的帅脸出现在病房的玻璃窗处。 男人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人,刚想离去,却又转身回来,‘嘭’的一声踹开了门。 斯文医生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惊道:“裴少!?” 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是怎么回事?”裴少不理他,只看了一眼床上双目紧闭,胸口渗血的安月笙,脸色暴怒的问道。 “这……这……我……我……。”斯文医生一时间慌了神,第一次见大名鼎鼎的裴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 护士们恰好走进来,见到这个帅气男人的怒容,也是心惊胆战,有人便说:“这位受了重伤,需要五十万医疗费,没有付医疗费医院是不受理的。” “哼,五十万?”裴俊弛目光一寒,“如果不想你们医院明天就关门破产的话!立即给我救这个女人!” 斯文医生全身吓的发抖,立马召集护士开始手术,旁边还有裴少的狠话:“如果救不活这个女人,你们也别想活。” “你是谁?为什么会守在我老婆身旁?”安月笙手术之际,手术室外,裴少对着身旁的人问道。 “你老婆?”月笙妈妈有些回不过神,便听到身旁的男人又道:“看你们有几分神似,你是安月笙的姐姐?” ‘噗’心情低落紧张的月笙妈妈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我是月笙的妈妈。” 月笙的妈妈?裴少听了这话,身体僵了僵,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尴尬了一下后,他站起身,伸出手道:“妈妈,我是月笙的老公,您的女婿,我叫裴俊弛。” 裴俊弛! 这三个字仿佛惊雷般的闪在月笙妈妈的耳旁,她看着身前的裴俊弛,就是这个男人吞并了他们安氏企业,就是这个男人害的他们家破人亡,如今,他还想霸占她的女儿! 十几分钟前,裴少听到安月笙中弹的消息后,便瞬间失去了冷静。 心中的恨瞬间被她的名字所软化,放下十万火急的公司救急,赶到仁和医院只用了十分钟,但他已经快把司机催死了。没有什么比这个让他更紧张的了。 如今见了月笙的妈妈,他想好好的开始,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落在了裴俊弛的脸上。 月笙妈妈的手掌发麻。 恰好,裴少大批的保镖涌进仁和医院,看到了这一幕,见到有人攻击裴少,其中一个保镖迅速拿出消声手枪,朝着月笙妈妈开了一枪。 裴少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月笙妈妈跟前。‘啪’的一声,随着子弹遁肉的声音响起,裴少的肩头上部瞬间冒血。 所有的保镖都惊呆了,惊呆的同时,有丝丝寒意从后背涌起。 “你……为什么?”月笙妈妈也十分惊讶,据她的印象来看,裴家二少是心狠手辣的一个恐怖男人,怎么会为她挡子弹? 裴俊弛面部阴冷,“月笙妈妈,你打我那一巴掌算什么?” 这一句话也敲醒了月笙妈妈,裴俊弛,这个男人怎么会是善良的?狼披着羊皮,是善良的吗? “谁是你妈妈?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月笙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月笙才会危在旦夕!也是因为你,我们才到这个窘迫的地步……”说着,月笙妈妈抽泣起来。 与此同时,听闻安月笙中弹的李浩杰也匆忙赶来,他刚刚搞定了和裴俊弛链接的亚太经济链条。 到了医院时,正好看到一个神似安月笙的中年妇女在一个脸色阴冷的男人身前哭泣,这个男人不正是裴俊弛吗? “裴俊弛!你还是人吗?”一身灰色风衣的李浩杰奔上前去,三两下撂倒裴少的保镖们,动作迅速的给了裴俊弛一个拳头。 裴俊弛也不闪躲,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李浩杰的拳头。他看了一眼李浩杰,冷冷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落,裴少的随从和保镖们已经拿枪指着李浩杰了。 李浩杰眼角看了看周围,他是只身前来,现在等于说是一对八个人,而且还有枪支,局势对他很不利,“做什么?当然是来看月笙的。” 裴少听了这话,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是不可能的。”话罢,一个擒拿手把李浩杰擒住,“在亚洲,你是我最大的威胁,如今,还想看我的女人?怎么能放过你?” 这话说完,一个枪口已经对准了李浩杰的脑袋,“不如我现在就毙了你,免得以后杂事繁多。” 说着,裴少纤长的手指动了动,准备开枪。 李浩杰正冷静的思考怎么脱身,岂料从病房内传出一声拼了全力的喊叫声,“放他走!” 在场人都是一惊,裴俊弛难以置信的往病房看去,只见一个脸部没有血色的娇弱女子摇摇晃晃的站在哪里。 “你是在为他求情?” 裴少上下打量了一下颤巍巍的安月笙,问道。 她嘴唇发紫,汗自脸颊上滑落,“是的,放了他。” 她本来还想说,裴俊弛,这里是医院,不要把事情闹大,出了人命即便你是前军区司令的孙子,也要偿命的。但是话太多,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来。 裴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被人这么拿枪指着,你会像现在一样起身为我求情吗?” 安月笙眼前的画面模糊起来,眼看摇摇晃晃的要摔倒了,月笙妈妈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不会。”她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发出这两个字,“因为……” “我知道了。”没等她说完,裴少便叹了口气道,他一把松开李浩杰,眼神仿若受伤的狮子,背部颤颤的,那枪伤在汨汨流着血…… 那低落受伤的表情,连跟随了裴少七八年的保镖们也从未见过。 他转身,背对着她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牺牲了多少东西,你知不知道,公司垮掉的原因和这个男人有多大的关系?而你…却为了他向我求情…哈哈…” 李浩杰无言以对,月笙的妈妈也看着裴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很令人心疼。 “别走……”安月笙往前迈了一步,却跪倒在地,月笙妈妈扶她起来,她却拨开妈妈的手,努力站起身,“俊弛,我还没说完…”她是扶着墙根站起来的,那柔弱的身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而裴少留给他的,却是一个背影,一个倔强、冰冷的背影。 她突然觉得心如刀割,一瞬间,他的好,他的坏,历历在目……我这次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不要走,听我说完…… 月笙妈妈见了此景,不由自主的流起泪来,她突然想起来,当初她为了月笙的爸爸也是这么跪在地上求他不要离去的。她想,她的女儿现在也在哭泣。 “月笙,站起来吧,地上凉。”李浩杰上前去搀安月笙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抬起头问道。 李浩杰看到一张泪眼婆娑的脸颊,心中一疼,“我想你,就来了。” 不过话完,李浩杰心中一惊,因为他看到月笙胸口前一片殷红,明显是血迹所染。 “月笙!”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随即看到她那美目微微闭上了,眼角还挂着泪痕,仿佛睡美人一般。 “医生!医生!”月笙妈妈擦掉眼泪,赶忙叫医生过来。 戴眼镜的斯文一声一听喊叫,领着一大帮子技术精良的医生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小心翼翼的把安月笙再次抬到了急救室。 医院外的顶级豪车上,一个英俊的男子隔着车窗,往医院的楼上看。 “她是你什么人?” 有个男人在副座上,问道。 裴俊弛不吭声,副座上的男子和裴少有几分神似,他又问道:“你的第几任女朋友?” 裴少肩头上绑着绷带,依旧不回答。 副座上的男子薄唇敲了敲,他从没见过他二弟对待女人这么认真的表情,于是开玩笑道:“怎么,借你大哥玩两天?想必这个女孩一定倾国倾城的…” 话还未完,裴少已经揪住了他的领子,“裴俊奇!你敢动她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哎呦呦!别,你大哥我还想快活的活几天,给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给急的。” “浩杰,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一处别墅里,叶倾城拐着李浩杰的胳膊,问道。她脸上闪着醉后的红晕,眼神潋滟迷离。 两年前,她从裴俊弛的时尚公司里脱离而出,名义上是脱离单飞,实际上是裴俊弛对她失去了兴趣,她这才独立发展,不过能到今天这个大明星的位置,也不能说没有裴少的功劳。 叶倾城和李浩杰是在2010年的电影颁奖典礼上认识的,李浩杰是当时的嘉宾,叶倾城则是被提名最佳女主角。 颁奖时,李浩杰把奖杯递到叶倾城手里,叶倾城的手碰到李浩杰的手那一刻,她怦然心动,许久未有的激情又复燃。自此,她便主动追求这个年轻多金的钻石王老五。 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叶倾城,她一个大明星,追了李浩杰三个月,还没有追上,而且李浩杰对她感觉平平, 直到前一段时间的巴黎时装周,李浩杰才答应她的追求,两人还谈恋爱了五十八天,还未公开恋情,李浩杰便提出了分手。 “浩杰,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什么的话你说出来,我会改的。”说着,叶倾城的手在李浩杰敏感的部位触摸着,想要激起他的兴趣。 “你没做错什么。”李浩杰拨开叶倾城的手,站起身,在落地窗前,看着s市灯火通明的夜晚,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应该能找到更好的。” “我觉得你就是更好的。”叶倾城站起身,从后面抱住李浩杰,感受着他宽广的背部和温热的体温,“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叶倾城都不敢相信,有这么一天,她也会说出这种被甩的女人才会说的话。本来希冀李浩杰会摇摇头,说出其他理由。但是李浩杰却点了点头,“是的。” 他太诚实了,以至于叶倾城继续问,“是谁?” 李浩杰拨开叶倾城的拥抱,转身准备离开。大厅里水晶墙壁映出叶倾城含泪的双眼,她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如今分手,让我明白我是输给了谁都不行?让我知道你喜欢上了谁都不行?” 李浩杰停下脚步,俊朗的脸颊上浮出一丝微笑,“安月笙。我喜欢上了她。” 每当想到她的模样,李浩杰仿佛整个人都活在春风里一样,自从在巴黎时装周的宴会上见到她,李浩杰便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她。 因为喜欢上了她,所以不相信她是裴俊弛的女朋友。 第二天,新闻娱乐报头版头条:叶倾城离开大陆,征战美国娱乐圈。 这个新闻爆出的同时,叶倾城已经坐在了飞往纽约的航班上,她带着黑色的墨镜,左手手中拿着一张安月笙的照片,右手拿着一支笔,恨恨地说道:“为什么好男人都去喜欢了你?为什么我要遭受抛弃?” “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她拿笔狠狠的戳在了相片上的漂亮女孩的眼睛上。又打开电脑,把一封准备好的电子邮件发到了裴少的邮箱里,电子邮件的名字为:安月笙的背景、目的和阴谋。两天后。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这都两天了,她怎么还不醒过来?”月笙妈妈心急的问着前来检查病人情况的医生。 戴眼镜的斯文医生还算负责,细心的检查了一下安月笙的情况,道:“这位妈妈,不要担心,你的女儿情况在慢慢好转中,至于为什么不醒过来,这要看病人自己了,可能是因为现实对她的压力太大,她的意识里不愿醒来。” 月笙妈妈听了这话,心中难受极了,想起了她逼女儿承担安氏企业复兴的事情,拭泪,接着问:“那如果她一直不愿醒来……” “那就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必须找一个让你女儿刻骨铭心的人来叫醒她。”斯文医生看了看床上安详睡容如天使般的女孩,若有所思的说道。 刻骨铭心的人?谁是月笙刻骨铭心的人? 月笙妈妈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想道,是蔡彻杰吗?蔡彻杰是月笙的初恋,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但初恋不都是刻骨铭心的吗? 难道是裴俊弛?那个吞并安氏企业的罪魁祸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笙妈妈摇头否决。 “嘿,有人吗?” 月笙妈妈正想着,从门口传来一个坏坏的男声,循着声音往门口看去,“裴俊弛?”月笙妈妈惊讶的站起身,“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门口的英俊的男人一头褐发,惊讶了一下后,笑道:“哎呦,伯母,你看我那一点像那个闷头小子?” 仔细看了看,的确有些不一样,裴俊弛看起来又几分霸道戾气,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坏坏的花花公子模样,“那你是什么人?” “呃…我是裴俊奇,比那闷头小子早出生一年;可怜啊,早出生一年,就要当那闷头小子一辈子的哥哥,真痛苦……”裴俊奇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哦。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月笙妈妈心里舒了一口气,问道。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坏坏的,但最起码没有裴俊弛那么让人有威胁感。 “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让我家那个闷头小子魂不守舍。”说话间,裴俊奇已经走到病床前,看着仿若睡美人般的女孩,“如今一看,果然是姿色出众,连睡姿都这么好看。” 说完这话,伸出纤长的手指,想摸一摸安月笙的脸颊。 月笙妈妈刚想出口骂人,岂料已经有人开口说道:“别碰她!” 一个脸部立体有型、有些混血儿感觉的男子站在门口,怒视着裴俊奇。 “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这女孩的男朋友。”裴俊奇摆出一脸坏笑,看了看昏迷中的安月笙,“据我所知,这个睡美人可是我家二弟的老婆。”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哼,裴俊弛对待女人从不认真,他说的话你相信吗?”说着,李浩杰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的一帮人把礼品、补品大包小包的拎了进来,屋子里眼看都塞满了,还一个劲的往里面送。 直到月笙妈妈大声阻止,才停下来。 “伯母,月笙怎么样了?”李浩杰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安月笙,向着月笙妈妈问道。 不提则已,一提这话,月笙妈妈就眼中含泪,“她自己不愿醒来……医生说,这样下去,会成植物人…”话未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浩杰听了这话,心中一疼,“伯母,你放心,月笙会醒过来的。”他眼中闪着的光芒,是对爱人的坚定,是对爱情的无限向往,却不知道,以后他会多么的受伤。 裴俊奇若有所思的退出病房,变成植物人?那么漂亮的女孩变成植物人?不敢想象,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他那个闷头二弟。 裴少很喜欢握着安月笙的手,因为她的手软软的,像天边的云朵,更像软软的玉石。可是他爱恋的吻她的手,她不醒来,他爱恋的吻她的睫毛,她还是不醒来…所以,裴少的怒火在慢慢积攒着。 这边,李浩杰的翩翩俊若、贵族气息深得月笙妈妈喜欢,且李浩杰深谙让伯母们喜欢的方法,以前他的封号就是:师奶杀手。 西风紧,树木萧索,冬天说来就来了,安月笙已经深度昏迷了一周有余了。 月笙妈妈说:这孩子真有脾气,还真像蛇一样的冬眠起来了,这不知道这一圈多少人牵挂着。说着,看了看病床前一袭灰色大衣的李浩杰。 李浩杰苦笑了一下,“的确。”说着,上前捏了捏安月笙的鼻子,“小懒虫,不能再睡了啊!再睡下去会发胖的。” 或许是女孩子都对‘发胖’这个词敏感,只见月笙的睫毛动了动,头也晃了一下。 “月笙!你醒了吗?”李浩杰离得最近,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个小小的变化,“月笙?”细细看去,床上的女孩睡容恬静,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李浩杰是温柔绅士,即使再心急,他也要等他心爱的女孩子醒来。但是有个姓裴的男人就不一样了。 这天晚上刚过了凌晨,医院里静悄悄,高级病房里只剩安月笙一人。有个身着黑色风衣,仿若夜间恶魔一样走近了病房,走近,看着她温暖的睡容。 他突然觉得心头有股火燃了起来,慢慢的,这火烧到了下面,“月笙,我好想你。想你的身体,想你的味道……” 他喝了一点酒……好吧,不是一点,是许多酒。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月没有爱爱了,这让他饥渴难耐,但他不想找别的女人,他心里只有她,只想要她。 但是她却在昏迷,不给他机会,他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忍耐忍耐,但她却一直昏迷,他只有去喝酒灭火…… 谁知道喝完酒后,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她小巧的鼻头,香香的嘴唇,嫩嫩的肌肤……不知不觉的,他就到了医院里。 “你快点醒过来,你再不醒来,我…”裴少看着病床上她恬静的睡容,“我可就要做坏事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柔弱的睡容,根本不会让他提起性趣,反而更想爱护她,更想守护她。 于是他吻了她的额头,吻了她的脖颈,吻了她的锁骨。“安月笙,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裴少觉得有瞬间的奇妙感觉从心头涌起,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突然有月光出现了,从窗口射进来的光线,照在他高高的鼻梁上,此时,他脸上不再是嚣张狂霸,依旧是深情。 “裴俊驰!”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怒吼,见李浩杰身着驼色大衣,从门口闯了进来,“你这个畜生!连病人都不放过!” 愤怒有时候是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假如说一个男人平时谦让有礼,那么他愤怒起来一定势不可挡。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里,安月笙的睡容恬静,而在她的床边——李浩杰一把揪起了裴少。 “虽然我一直不看好你,但是最起码觉得你是名门之后,该有些廉耻,谁知道你对病人也不放过!裴俊弛!你这个畜生!” “放手!”裴少眼中射出寒光,再加上醉酒后的迷离,那眼神仿若地狱里来。 李浩杰反而揪紧了裴俊弛的领口,右手掏出一把刀抵在裴俊弛的心脏处:“要我放手也行,如果你想活命,就答应以后再也不缠着月笙!” 要他放弃安月笙?哈! “你太天真了,要我放弃安月笙,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那你就死在这里吧!”话罢,李浩杰真要动刀子。 刀子划破裴少的风衣,他感觉到痛楚,瞬间酒醒,一拳打在李浩杰的右手上,哐当一声刀子落地,接着裴少一个回旋踢把李浩杰踢出一米外。 黑色风衣帅气的旋动,他又恢复成那个嚣张狂霸的裴少,“你知道吗?能叫我畜生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我一辈子要的女人!” 说罢,他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安月笙,脸上浮出一丝温情。 “真的很不巧,我李浩杰也看上这个女人了,你说怎么办?”李浩杰整了整衣服,亚麻色的发尾有些许顽皮。 “怎么办?你给老子滚!” “谁不知道,你裴少换女人如衣服,月笙跟着你不会幸福的。” 李浩杰居然说他的女人是衣服,安月笙不是衣服!他发誓。 “趁我没发怒之前,快滚!”如果不是看在他爸爸的份上,他早扁李浩杰了。 “据我所知,月笙是被强制和你交往的,你从来不珍惜她,所以现在她才躺在这里不醒来的。” 裴俊弛不说话,拳头握紧,看着床上安月笙圆润的唇,她到底为了什么不醒来? 李浩杰看到裴俊弛的脸色发生了变化,知道他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接着道:“这样吧,等月笙醒来后,我们公平竞争,看月笙到底选择谁……” “公平你妹!”话还未完,只听裴少大叫一声,就要上前揍李浩杰。 …… 于是,两个男人就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没有刀子没有枪,只有最原始的征服感,裴少为了心爱的女人,李浩杰为了争夺爱的权利… 不消片刻,两人便都鼻青脸肿,却不分伯仲,谁也没占上风。倒是扭到了一起,姿势颇有些暧昧… 安月笙却在这个时候醒来,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强烈的呼唤她的名字,她便睁开了眼。 睁开眼后的第一个感觉不是饿也不是渴,而是觉得屋子里有两股强大的气流,在猛烈的碰撞,直起身来看,却看到两个男人暧昧的扭在一起,脸部的距离离的很近……天哪,为什么一醒来,就让她看到这么暧昧的禁忌恋,而且还是这么帅的两个男人… 等等,这两个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那个眉毛狂霸的男人…不是裴俊弛是谁? “你…你们在做什么?” “哎呀,哥们,想想看,我们老大多少天没笑了?” “最起码有几个月了!满脸怒气的老大真吓人!” “就是,我好喜欢有笑容的老大…” “废话,谁不喜欢啊!归根结底,我们得感谢我们大嫂!” “就是就是!得感谢我们大嫂才对,去医院送花?” …… 裴少旗下的夜总会里,一群帮派兄弟在闲聊,他们平时不闲聊的,只因为他们工作时,看到了裴少的笑容;那笑容,帅毙了,让他们大男人都心动。 “谁是你们大嫂?” 这群帮派兄弟聊得正起劲,突然有人在身后问了一句。 一个染黄毛的男人不耐烦的道:“你他妈的火星人?我们大嫂都不知道,你他妈……”话还未完,就在他转头之际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那张嚣张狂霸的脸,“老…老大…我…我…” 听黄毛男人这紧张的话语,那群帮派兄弟纷纷转头看,而后通通跪地求饶。 “回答,我问谁是你们大嫂。”裴少脸上没有愤怒,却有饶有的兴趣。 为首的黄毛男人看了看裴少的脸色,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是安月笙安小姐…”这话完,赶紧补充,“对…对吗?” 夜总会里七彩的灯光分外撩人,裴少脸上浮起舒心的笑,上前敲了敲那黄毛男人的头,“对!很对!你们改天记得去医院送花!”话罢,踩着利落的步子离去了。 “不是吧,老大在笑耶!会不会不正常?”其中一个男人愣愣的问道。 黄毛男人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丫才不正常!看不出来老大心情好啊?!赶紧给老子去买花!”看来,他们老大是真的遇到了爱的女人。 “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干不愿意的事情了,你可别再吓妈了…呜呜呜…” 自从安月笙醒来后,月笙妈妈已经哭了快十次了。 “好啦好啦,没事的,别哭了妈妈。”她抱着妈妈,拍了拍她的背,真是的,老人家多愁善感的。 “好,不哭了。来,吃了这碗粥。”月笙妈妈直起身,端起粥给安月笙,看了看窗外,边说:“今天难得好天气,吃完粥,妈妈带你出去转转,你躺在床上都快半个月了。” “哦,好的。妈,我自己来,都多大人了,还要你喂我!”安月笙抢过粥,喝了起来。 月笙妈妈脸上满是慈祥的爱,“你在妈妈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 —— “妈,不是说要出去转转,晒太阳吗?怎么还不走?” 吃完粥半个小时,还不见月笙妈妈有出去的意思。“再等等,估计马上就到了。” “等谁呢?”她也跟着妈妈的眼神往门口看去。 接着,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这个男人身着黑白经典风衣搭配,脖间还有一条当季最流行的黑白围巾,脸上有酷酷的表情,准确来说是‘快乐版的嚣张狂霸’。 裴俊弛? “怎么是你?” “你怎么会来?” 月笙和月笙妈妈不愧是母女,居然异口同声的发问。 难得有这么和谐的场面,不过裴少还是回答了月笙妈妈,“我来看我老婆。难道还有其他人?” 月笙妈妈看起来很不高兴,冷落裴少。 安月笙看着裴少英俊的脸庞,心中突然有一丝悸动,“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 “没有,还在恢复中。”裴少表情淡淡,黑色的眼眸里闪出的光芒不定。 “月笙啊,走吧,我们出去晒太阳。”月笙的妈妈说着,搀安月笙起身。完全把裴少当成了空气。 她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裴少,裴少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跟着妈妈出了病房。 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好,空气厉害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安月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突然之间也变得好好。 “耶?是怎么回事?浩杰到现在还没来。”月笙的妈妈在旁边自言自语着。 “妈,你等的人是李浩杰?” “是啊,怎么了?” 安月笙看着妈妈,心头浮出一丝疑云,“你等他做什么?李浩杰虽然看起来很绅士,但是是好人坏人还不知道,妈妈,你……” “哎呦!看来我的侄女恢复的不错嘛!” 有个人说话打断了安月笙。 月笙母女回头去看,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哪里。是安月笙的叔叔安钧璨。 “你来这里做什么?”月笙妈妈神经一紧,上前护在月笙前面。 “大嫂,别紧张,我听说我侄女福大命大,胸口挨了枪还能活下来,所以就来看看。”安钧璨眼镜下的目光闪烁不定。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月笙妈妈狠狠的说出这句话,眼睛已经含泪。 “哼!”安钧璨哼了一声,走上前去。 “你别过来!你敢过来的话……” “我过来的话,怎么样?”安钧璨打了个响指,顿时从旁边高高的花丛里跳出四五个保镖男人来。“你们跟我走吧!成为我的把柄。” 病房这边。 裴少的手下说要来给大嫂送花,结果送的不止是花,公司里也有人来。裴少看着那东西一摞摞的摆着病房里,眉头皱了皱,刚想说让他们停下来,却听到花园里一声刺耳的尖叫: “救命啊!” 这声音令他敏感极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子前,却只看到了花园里美丽的花草。以为是幻觉,却又听到一声喊叫: “俊弛!救我!” 这声哭腔撕心裂肺,让裴少心疼,这熟悉的声音,除了他爱的女人还有谁?想也没想的快速奔了出去。 裴少百米冲刺的跑过去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飞驰而去,心急之下想打爆那轿车的轮胎,一摸腰间却没有带枪。 “俊弛…” 左侧有声哭腔在叫他。裴少转头一看,安月笙被绳子捆在地上,泪流满脸。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这里。”他上前利落的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他们抓走了妈妈。”安月笙在裴少的肩头泣不成声。她的亲叔叔,居然想着要利用她们来威胁裴少。她甚至都不清楚到底谁是友,谁是敌。该相信她的叔叔,还是相信现在抱着她的男人。 “谁?谁抓走了妈妈?”裴少扶着她的肩膀,眼神冷冽的问道。 “是……”是谁?安月笙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也不敢说出话,她就说出是她的叔叔安钧璨抓走了妈妈?那个毕竟是她血浓于水的叔叔,如果再被裴俊弛发现一些不该发现的事情,他会有什么反应? “抓走妈妈的到底是谁?” 裴少在病床旁,对着满脸泪痕的安月笙问道。 她咬着红嫩的唇,不回答。 “你知道吗?你这么一声不吭的模样最令我……”话到嘴边,他却没有说出来。 “最令你怎么样?”她抬起泪眼,问道。 最令他禁不住心疼!“不许咬嘴唇!”说着,他扑上去,就要吻她红红的唇。 她扭开头,“我咬嘴唇也碍着你了?” “呜呜呜…。”她话还没说完,已经淹没在他激烈的吻里了。 直到她快要失去呼吸、满脸通红,他才放开她,“记好,下次被我看到你咬嘴唇,这就是惩罚。”他不允许那么好看的唇受伤害,那好看的唇只有他才能咬。 “哦。”安月笙点了点。总算转移了一点他的注意力,妈妈被叔叔抓走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来。 “等你病好了,跟我回裴家,好吗?”突然,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很温柔。 “为什么?” “因为你是……”话还未完,裴少突然回头,对着门口吼道:“谁在那边?”风衣旋转,他已经奔到了门口,几步就抓住了在门口偷窥的男人。 “是记者……?” 安月笙也循着声音向门口看去,而裴俊弛拎着男人看起来好生眼熟,除了脸上有青紫的痕迹外……这个人不是她的堂弟,还是谁? “你来这里做什么?”安月笙心中仿佛受了重击一般,更多的是内疚,关于裴俊弛把安少斌打伤的事。 “他是谁?你认识他?”裴少看了看手中提着的男人,问道安月笙。 “呃……”安月笙脑间突然一白,难道裴少忘记了安少斌? “你也是来和我抢月笙的吗?”裴少瞪着安少斌的眼睛问道。 安少斌明显没有从上次的阴影里醒过来,对裴少心存害怕,他有些颤抖的说不出话,裴少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吐着龙息的恶魔。 “……”她有些无语,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而且说出这么嫉妒的话。 不过,她心里甜甜的。 “李浩杰?你怎么来了?”难得裴少出去一会儿,安月笙本想理一理思绪,岂料门口站着一个面若白玉的男子。 李浩杰脸上没有平时温柔平静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事满布阴云的表情。他看着安月笙,不说话。 “你……怎么了?” “裴俊弛呢?不要告诉我他不在这里。” 安月笙一愣,她没有听错吧,李浩杰要找裴俊弛?他们两人不是如仇人一般吗?“哦,他刚刚走。” 李浩杰听了这话,提步转身,漂亮的眸子里闪出严肃的光,“他回来的话,你转告他,让他做好死亡的准备。” “死……亡?” 她的心仿佛被重击了一下,想问缘由时,李浩杰已经转身离开。她顿时觉得有些背部生寒,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相信裴俊弛,但是他的话,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吸引了她,突然说让他死亡,她真的有些害怕。 门外传来皮鞋踏地的声音,接着门口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嘿,弟妹!” 安月笙抬头看,见这个男人相貌出众,竟和裴俊弛有几分相似,“你…是?”这个男人叫她弟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裴俊奇脸上总是痞子一样的笑。 “你是裴俊弛的弟弟?” “你才是他弟弟!”裴俊奇噗笑一声,“你这孩子,看起来清纯可爱,怎么一张口就开黄腔?” 安月笙脸色一红,“是你想多了好不好!我说的弟弟和你说的弟弟不一样!”天哪,乱了乱了乱了……。 裴俊奇看着她红红的脸,心情大好,但还是脸色严肃了下,道:“好了,不逗你了,那个闷头小子呢?” “那个闷头小子?” “就是裴俊弛!” “怎么又一个找裴俊弛的?” 裴俊奇脸色微变,“怎么?在我之前就有人找他?” 她点了点头。 裴俊奇一改刚刚痞子的笑容,略微思忖后,认真的看了看安月笙,“嗯。就这样吧,那个闷头小子回来时,你告诉他他大哥裴俊奇有急事找他。”话罢,转身便走了。 速度之快让安月笙有些回不过神,她甚至怀疑是裴俊弛在演戏…… 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就是有些不对劲,李浩杰向来和裴俊弛不和,可能是因为她的关系,但也没深仇大恨到要致对方死地啊;还有突然出现的裴俊奇,说话怪怪的,但最后一句话让她不得不重视…… “打扰了,小姐。”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安月笙正在床上看书,有一个护士敲门进来了。 “没关系。”她抬起头对护士说道。 “这是您的下午茶。”护士给她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果茶。 她突然发现这个护士很不一样,别的护士都素面朝天的,而给她送下午茶的这个护士浓妆淡抹不说,且操着一口台腔的普通话,还有,医院有下午茶的服务吗? “谢谢,麻烦你了。”尽管有些怀疑,但是心底善良的月笙还是接过了这杯茶。不过她没直接喝掉,而是放在一旁的桌儿上,继续看书。 刚要埋头看书,却发现这个浓妆淡抹的护士还没有离开,便抬头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护士的烈焰红唇一张一合。 安月笙刚想说‘谢谢’,却听那个护士又说:“你快喝了那个花果茶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趁热喝着也健康。喝完我好拿走杯子。” “哦,谢谢。”她拿起杯子凑到嘴边,丝丝润滑的味道渗入胃里,她感觉鼻腔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怎么……回事?”安月笙觉得有些头晕,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把杯子放到床头桌上,转身时,却不见那个浓妆淡抹的护士。“人去哪里了?” 突然,门口传来皮鞋踏地的声音,听声音不止一个人。接着,门口出现了四五个戴墨镜的男人和一个女人,为首的正是那个浓妆淡抹的护士。 “裴俊弛不在……”安月笙刚想说话,岂料发出的声音十分沙哑,几乎像是失了声……天哪!怎么回事…那个茶… 她惊恐的抬起头看那护士,却见那护士脸上浮起一丝笑,“哈!我们不找裴俊弛!找到就是你!” 由于安月笙喝了刚刚浓妆淡抹的护士送来的‘蒙汗茶’,所以神智模糊,这群人没有五花大绑,竟然名正言顺的带走了安月笙! 安月笙觉得眼前的世界全变成了慢镜头,她被这群人弄到一个轿车上,本来想大喊,但是根本叫不出声来,想挣扎,但全身无力。 轿车行驶了一会儿,车窗外,从繁华的街道行驶到了僻静的小路。轿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安月笙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似乎也能发出声音了。所以,待一个男人拉她下车后,她一把推开那个男人,就用力奔跑,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随便叫,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到!”浓妆淡抹的护士在身后尖声笑道。 没跑几步,她便被抓住了。 一伙人把安月笙捆起来,然后押着她像犯人一样,往前方的一处别院里走。 这是一个小型的别墅,清幽雅静的仿佛中世纪的农庄小园。 “你们抓我有什么目的?” 安月笙被绑在椅子上,借着灯光,问那个浓妆淡抹的护士。 这个浓妆淡抹的护士摆弄着指甲,心不在焉的回道:“自然有重要的目的。”话音落了很久,这女人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从桌子上跳下来,问道:“你说,李浩杰和裴俊弛你更爱那个?” 这问题让安月笙心头一沉,心中思忖着对方的目的和想要的答案。不过,这个问题在她心里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不过应该是更爱裴……不行,她不能这么回答! “那个都不爱!”她脱口而出。 浓妆淡抹的护士明显对这个答案很吃惊,“那你对他们有什么感觉?”说着,走上前去,摸着她的脖颈,“裴俊弛那么在乎你,李浩杰也那么喜欢你,你心里应该美滋滋了吧,安月笙?” “他们喜欢我是他们的事。”她淡淡的回答。她必须保持警惕,以免掉进了对方的语言陷阱里。 “啪”的一声响,她的脸上便挨了一巴掌,“你别太自以为是了骚蹄子!”这护士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们进来!给我狠狠教训这个骚蹄子!”这护士对着门外的几个男人喊道。 几个男人应声进来,这浓妆淡抹的护士在一旁看着。该死的,如果不是去美国的飞机延误了,她也不会带着这骚蹄子来到她的家里! “叮叮叮叮叮,铃铃铃……”正想着,她身上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忙跑出去接听,顺便对那个正折磨安月笙的男人道:“让她尝尝你们的厉害!” “喂,叶姐,我们抓到安月笙了,明天估计会到美国……”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有气势的女声:“我要你去和安月笙成为好朋友,从内部搞垮裴少和李少。” “什么?叶姐!你……我不!我决不会和那个骚蹄子成为朋友!” “柳筱珺!这是命令!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里满是威慑力。 ……这浓妆淡抹的护士名字叫做柳筱珺。她挂了电话,听着屋里安月笙的惨叫声,突然心头一动,计上心来。 第四章 一晚缠绵 “姐,其实裴少也不是那么坏嘛,刚刚他和我说……” 安少斌走到病房门口,想把刚刚和裴少出去的事情转告给安月笙,岂料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由的心里发紧,桌椅不凌乱,只有被褥有些许挣扎的痕迹。 安少斌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后,拿起病床前桌子上的花果茶,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不好,这香味是……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你想怎么样?是你把安月笙带走了?” 电话那边的人道:“没有啊,怎么?是谁提前我们一步带走了那个抢手货?” 安少斌不说话,他思忖着还有什么人会带走他的堂姐。 “对,少斌,我安排你做的事你做没?别等到你后悔时再做,可就悲剧了……” “我会做的!不用你一遍遍重复!”安少斌狠狠挂了电话,扫视了一遍病房内的光景,又拨了一个电话。 “不好啦!裴姐夫!你快来仁和医院!”安少斌对着电话慌张的道。 “好,我马上过去。”这个时候,裴少正在整顿慢慢恢复运作的公司,听到这个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安少斌又拨了一个电话,“喂,是李浩杰吗?” “是,请问你是谁?” “我是安月笙的堂弟安少斌……” “是月笙出了什么事情?”李浩杰从化妆间里站起身,让化妆师离开,担心的问道。此时他正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 “嗯,裴少把我姐姐弄丢了……”安少斌说这话的同时,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 “什么?你也不知道?月笙不是你安排了人守护的吗?你不是口口声声以月笙的男朋友自居吗?现在她不见了,你怎么交代!?” 医院里,李浩杰完全失去了平时绅士的风度,不淡定的质问裴俊弛,刚刚来的时候,他已经拍了人手四处搜寻了。 裴俊弛摸了摸桌子上花草茶杯子的温度,“应该离开了有一个小时了。”他冷冽的眼眸扫过屋内的摆设,“应该是她能够信任的人带走了她。” “安少斌。”裴少回身看了一眼安少斌,问道:“安月笙还有什么朋友没?” 这一眼看的安少斌心里发虚,“没…没…” “既然送水过来,不是朋友,那就是医护人员了。”裴少冷静的分析。 “哈!我看你tm别做总裁了,直接做侦探好不好?”李浩杰在一旁几乎失控,因为他感觉这次的绑架非比寻常,他的公司恰恰也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 裴俊弛听了李浩杰的讽刺,脸部面若冰霜,凌厉的眼神扫过他的脸… 于是…半个小时后——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我的祖宗啊,求求你们别打了…这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啊!”一旁的医院院长跪着求两个帅气的男人。 门外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士加看热闹、看帅哥的病人。没错,大名鼎鼎的裴少和行业翘楚的李少打了起来。 而在门外,安少斌看了看屋内的光景,拨了个电话到报社,“想要裴少和李少为了女人打架的头版新闻吗?” “想!非常想”电话那头的是报社老板。 “一百万,同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地址。” ……。 月光清冷,在郊外的一所房子里,四个男人在折磨一个容貌娇丽的女孩,她完美的身材呈现在被撕破的衣服下。 “你说说,裴俊弛独自霸占这尤物,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其中一个男人开始摸她的大腿。 “别碰我!”她一挣扎,连人带椅子都摔在地上。 “有脾气,正好是哥们喜欢的类型。”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对着身后的其他几个男人笑了笑,扶起摔在地上的安月笙,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 在屋子里的另一个房间里,浓妆淡抹的那个护士,不,是柳筱珺,她对着镜子用湿巾擦掉脸上的妆容,放下束住的头发,换上了一套可爱的洋服,于是,镜子前的女人不再是那个浓妆淡抹妖艳的护士,而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 柳筱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浮起一丝邪笑,“柳筱珺,你真是一个天才。”话罢,提着枪跑了出去。 柳筱珺把另一辆车开到房子跟前,假装是路过的走到房子跟前,一脚踹开门,提着枪指着屋内的四个男人,“不许动!快放开那个女孩!” 屋内的四个男人一愣,他们的女大头换上这副可爱的模样是要做什么?还要他们放了好不容易逮来的肥肉? “老大……”其中一个男人开腔想说‘老大你在搞什么’,可话还说完,一枪就打在了他的腿上… ……五分钟后… “穿上这个!”柳筱珺开车疾奔,顺手递给后座的安月笙一件连衣裙一样的风衣。 安月笙接过衣服,她嫩白的胳膊上有几个通红的印痕,“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啊!我正要去s市,路过这里,就听到了女孩的尖叫声。”柳筱珺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安月笙,这女人眉眼楚楚,难怪裴少和李少都为之倾心……一念闪过,柳筱珺接着道:“又加上我这个人爱管闲事,所以就闯了进去。” “哦。”安月笙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有思忖的表情浮现,近来发生的诸多事情,让她学会了思考。 隔着倒车镜,柳筱珺看到了安月笙思忖的表情,便笑道:“你没事吧?” “没。”安月笙摇摇头,脸庞上有清丽的微笑。 “他们为什么抓你?你是做了什么惹怒仇人的事了吗?”柳筱珺心里在打着小算盘…… “不知道,最近的事情太多。”她话语淡淡,却有不容忽视的防御性。 “你叫什么名字?家也住在s市吗?”柳筱珺问道。 “安月笙,月亮的月,笙箫的笙。” “很美的名字嘛!真的是人如其名啊。”柳筱珺的嘴角浮起一丝狠笑,美的都让她忍不住嫉妒。 “谢谢。你呢?” “我叫柳筱珺。”柳筱珺不想多介绍自己,毕竟她别有目的,便赶忙岔开话题,“你家住在哪里?用我送你回去吗?” 安月笙想了想,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你的搭救和衣服,会报答你的。” 一阵沉默后,柳筱珺又道:“哎呀,你别推脱了,我就算好人帮到底,你这么漂亮,把你放在大街上,你是想让我有愧疚感啊?” 见她这么热情,安月笙心中有一丝暖意,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s市南京路6666号。” “哇!”听完她的话,柳筱珺惊讶了一声。 “怎么了?” “没…没…我只是觉得这号太顺了……”柳筱珺可爱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狡黠,6666号,住这种房子号码的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不是市长就是总裁…所以,这次她赚大了。 “少爷,大门外停了一辆车。” 仆人在裴俊弛身后小心翼翼的道。 “停了车就停!这种事你也汇报!” 果然,他们的少爷心情很不好,因为报社已经把他和李浩杰的新闻印刷好了…… “但是……”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仆人还想说‘可是车里的人是安小姐’,但是裴少的话像雷声一样轰隆在耳旁,他赶忙退了下去。 气派的私人豪宅外的轿车上—— “你真的认识大名鼎鼎的裴少?”为了表演的更像一点儿,柳筱珺故意问道。 安月笙只笑不语,她觉得全身无力,手脚使不上力气,可能是那个浓妆淡抹的护士给她的蒙汗药花草茶的效果还没退下。 她看着柳筱珺道:“无论如何,今天还是谢谢你。” 柳筱珺脸上展现出一丝可爱的表情,“没关系啦!救你还是很轻松的事!”蠢货,我没差点把你杀了,还谢我! 豪宅的大门突然开了,从豪宅里渗出的光里走出一个人,柳筱珺居然有些心跳加速,传说中的裴少她也只在电视上见过,从叶姐哪里听过……激动了半截,却看到一个身穿西服的仆人出现… “对不起,请你们离开,我们少爷不见任何人。” 柳筱珺一愣,回头对安月笙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话还没说完,就停下来了,因为发现后座的女孩已经变得病弱黛玉美三分了… “月笙,你…没事吧?” “嗯,可以让我用用你的手机吗?”她捂着胸口说道。眼里闪着的泪光楚楚可怜。 “可以,可以的!”柳筱珺递给她电话。 安月笙接过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听到豪宅里有重金属摇滚的铃声…电话通了… “谁?”男人不友善的声音。 “是我…”安月笙捏着手机,颤颤的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后,发出一声怒吼:“你在哪里!?” “楼下的车里。” 她刚话完,柳筱珺就看到豪宅二楼的一个房间拉开了窗帘,光由内而外的泄了出来,一个满脸霸气,十分俊朗的男人往门口看了看,便奔了出去。 不消片刻,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后面是一群家仆。 打开车门,仆人们七手八脚的要去搀安月笙。 “让开!” 冷冷的一声怒喝,仆人们站到了两旁。嚣张狂霸的少爷怒视着车前站着的、他为之癫狂的女人。 走到跟前,问:“你……没事?” 气氛有些异样,她勉强自己抬起头,“我很好……” 他明明看到她的胳膊上有青紫的痕迹,还说自己没事?明明是一个娇弱的女人,还装什么坚强,呈什么能?难道不能像正常女孩一样对他撒撒娇?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他又气又爱,还未开口骂她几句,只见她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仆人们皆惊,却不敢上前扶,也没空扶,因为他们叱咤风云的少爷已经上前抱起了他爱的女人。 “等等!” 裴少抱着他的小猫儿想进屋,岂料有个女人从车里出来,叫住了他。 “你是谁?” 看着那个嚣张狂霸的少爷就在眼前,柳筱珺有些回不过神,“呃……我…我是柳筱珺……是救安月笙回来的人。” 裴少上下看了一眼柳筱珺。柳筱珺感觉有刀子在全身划过一样。 “哦。”裴少说完这个字,转身要回去。 柳筱珺突然觉得很不甘心,她好歹也是有些姿色的,但他那个眼神算什么?便对着他结实的背影喊道:“我把安月笙救回来,你带走她,我怎么办?” “滚!”他头也不回的丢出一个字,留给她一个生冷的背影。此时此刻,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只关心一件事……他禁不住吻了吻她俏丽的眉毛…… 消息不胫而走,现在是半夜两点半。 “你放手,我要出去!” “不行啊,浩杰少爷,现在外面肯定满是记者,你如果再出去的话肯定又会被抓住把柄的!” 李府豪宅里,管家拉着李浩杰,劝阻着不让他出去, “我才不管什么记者!我要出去……”李浩杰一把推开管家,趔趔趄趄的往门口走。 他明显喝醉了,苦心经营的亚洲产业链条被莫名的强占,公司陷入危机,现在,他想见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 临走到门口时,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一个女子,她眉目清丽,脸上透出几分贤淑温柔,“浩杰,你要去哪里?” 李浩杰听到这声音后,停下脚步,“我说过,你要叫我表哥。”酒意醒了一半。 “好吧,表哥,你要去哪里?” 李浩杰转身,看着楼梯上的女孩,想说些绝情的话,但又不忍心,只能道:“芊芊,不要担心。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宫芊芊走下楼梯,温柔的环抱他的腰身,“浩杰,想透气的话我带你出去坐车兜风,如何?” 李浩杰全身一颤,“芊芊,我是你表哥。”拨开宫芊芊的手。 宫芊芊似乎习惯,“你是我表哥,但更是我的未婚夫。” “胡说!”李浩杰斥了一句,走回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倒了杯水喝。 宫芊芊是他小姨的女儿,他们两个还没出生时,就被指腹为婚了,本来不想答应这门婚事,但是自从那场大火后…… “我知道,你是要出去找那个姓安的女孩。”宫芊芊也坐了下来,说出这话,是意料的平静。仰或她就是一个平静的女孩。 “但你现在不能出去,那个姓安的女孩现在在裴府,且不说你和裴哥哥在医院打架的事情,就媒体现在的态度,你也不能出去。”宫芊芊冷静的分析。 李浩杰不说话,看着杯子里大吊灯的倒影。宫芊芊看了看他英挺的鼻梁,心中又有一丝悸动,便又道:“更何况,那个姓安的小姐是裴哥哥的女朋友……” 话音还未落,李浩杰忽然站起身,“月笙不是裴俊弛的女朋友!她不属于任何人!”他发蓝的眼眸瞪着身前的女孩,不怒自威的眼神有些恐怖…… 宫芊芊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接着抽了两下鼻子,大颗的泪从满是柔情的眼中落下…… 自小,李浩杰对女孩子的哭最没辙,因为没辙,所以他不知所措,于是,看到宫芊芊哭泣,他提步便离开了,‘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宫芊芊更是委屈,李浩杰从没对她发过脾气,如今却为了其他女人对她发脾气,而且对她的哭泣置之不理?! 她想起了她的妈妈,妈妈,你在天国好吗?越想这些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 “芊芊,别哭了……” 她听到背后有忧郁略带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回头去看,那个人是她喜欢的浩杰,不是拒她千里的表哥了… “浩杰!”宫芊芊站起身,扑到李浩杰怀里痛哭起来… 李浩杰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说道我是你表哥……算了,她毕竟还是一个丫头,他也答应了他的小姨,要照顾这个暗恋他的表妹,毕竟,他欠小姨一条命,就拿某些东西来还吧…… “水……” 床上的女人嘴唇发白,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 一个大手扶起她的肩膀,“起来,水在这里。”把水凑到她的唇边。 看着她娇楚的模样,他突然想捉弄一下她,便拿开了到了她唇边的水杯。 “嗯?”她睁开眼,模糊的看到他仰脖喝了一口水,下巴和脖颈形成完美的弧度;接着他凑到她的唇边,硬是撬开她的香唇…… 她觉得甜甜的——有温暖的水流进喉间,水甜甜的,还有很浓的男人的气息…他居然喂她喝水! “你!”她瞬间清醒,要挣脱他的怀抱,喂她喝水!真是太令人…… “别动。”他轻轻拥她入怀,“我以为你还要让我等很久。” 他在她耳旁厮磨,又道:“以后再这么让我担心,你就别想活了。” 邪魅的声音如夜风般吹在耳旁,他说话的方式非得这么霸道吗? 她突然想起刚刚被人绑走那一幕,以及那些要强占她的男人们的模样,一连串的让她想起了许多恐怖的事情……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她在他怀里打了一个寒战…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别怕,小猫,我在这里。”如果找到绑他女人的人,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如果你再不吃,我就喂你。” 裴少指着桌子上精美的早餐,对安月笙道。 她脸上有些许病态,还有一点点抑郁……很显然,她还没从昨晚的绑架事件中恢复过来。 也是,任谁,再怎么坚强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折腾,更何况她现在是腹背受敌,前方有杀父仇人的裴少,后方有虎视眈眈的、狠心的亲叔叔,她没办法狠心对裴少,但叔叔又抓走了她妈妈,至今生死未卜…… 而昨晚,她又被另一拨人绑架了……直觉告诉她,现在她有三方敌人…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崩溃了…… 思索之间,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眉头紧蹙… 忽然觉得一股气息靠近,待她回过神,一个强大的男子气息已经包绕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她,仿佛惩罚一般…直到她挣扎着无法呼吸时,他才放开她,“不准想别的男人。” 她又气又觉得可笑,“我什么时候想别的男人了?” “那你怎么在我眼前跑神?” 她突然觉得他受委屈般的模样十分可爱,“是,我想别的男人了,怎么样?” 怎么样?后果会很严重。 说话间,他已经抱她起来,把她摁住,猛烈的汲取她的甜蜜,手探进她最柔软的地方,亲爱的,你可知道我多久没这么亲近你? “咳咳…对不起,少爷…打扰了,但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管家在一旁看着,怕出现什么限制级,终于忍不住开腔。 可以看到裴少的脸上阴厉的表情有多恐怖,管家低着头,这表情倒是吓坏了安月笙,她整了整衣服,用手摸了摸裴少的脸颊。 他看了看她温柔的眸子,握着她细嫩的手,脸上的表情转柔,复而对管家道:“说吧,什么事?” “昨晚那个女人在地下室里嘶叫,说要见您。” “昨晚那个女人?” 裴少有些想不起来,他对于一般的小花小草不敏感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安月笙解开眼前被绑着的柳筱珺,撕开她嘴上的封条,边对身后的裴俊弛怒吼道。 柳筱珺大口大口的吸气,而后看了一眼裴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安月笙,抱着她像一个受伤的小鹿,一下一下的抽泣起来。 刚刚柳筱珺被送上来时,她被五花大绑嘴上还有封条,安月笙还不太敢相信,没想到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 “裴俊弛!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安月笙安抚着柳筱珺,对着裴俊弛道:“如果不是她,筱珺,兴许现在我已经死在荒郊野外了!” “我对心怀鬼胎的人没有兴趣…”裴少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柳筱珺心中一惊,他是怎么看出她心怀鬼胎的?“月笙,我什么也没做……昨晚,只是想住在这里…” 安月笙看着柳筱珺柔弱的模样,更加愤怒,又转头看了看正在看报纸,对于她们不屑一顾的裴俊弛,扶着柳筱珺站起身,“筱珺,我们走!” 裴少翻着手中的报纸,恰好翻到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面写着:豪门公子为情大大出手。 “啪”的一声,他把报纸摔在茶几上,“你居然为一个陌生的女人离开我!?”裴少眼底一片冷冽。 安月笙有些迟疑,但看了看身旁受伤的柳筱珺,“男人是块试金石,他对别人好,一定会对自己的爱人好,相反的……” “哗啦”…… 她话还未完,身前的裴少一把把报纸摔到她面前,冷冷的看了一眼柳筱珺,走了出去。报纸从半空落下,落到了安月笙身前半步远的地方。 恰好被她看到那个头版头条:豪门公子为情大打出手。下面是裴俊弛和李浩杰在医院打架的照片,旁边附着她的照片……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月笙?”柳筱珺看了一眼报纸,看到他们为了自己闹别扭,她心中窃喜。 “没…没有…”安月笙合起报纸,勉强笑了笑,“都是裴俊弛的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嗯嗯~没关系的,看得出来,裴少是喜欢你的,他为了你……” “你家是哪里的?在s市有地方住吗?”安月笙打断她的话。 柳筱珺摇摇头,又低下头,露出一副无害纯真的模样… 安月笙见此,便道:“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谢谢你,月笙,你人如其名,真是好人。”柳筱珺上前拥抱了安月笙一下,唇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黄昏的时候,裴少的手机铃声大作,“喂?爷爷?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是裴宏不容抗拒的话:“今晚有个晚宴,是专门为你和李少讲和而举办的……” “爷爷……” “必须参加!” 老将军说完这话,便挂了电话。裴俊弛的妈妈在旁边道:“爸爸,这真的可以吗?俊弛和那李少是见面就会打架的……” “不可以也得试一试,在亚洲,这两个人一直斗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裴老将军的眼中露出深不可测的光,他已经探到,危险正在逼近…… “安小姐,少爷让我来催您换礼服,准备出发了。”仆人在门外小心的敲了敲门,说道。 安月笙看了看床上的宝蓝色抹胸镶钻小礼服,“你告诉他,我不去。”淡淡的话却拒人千里。 干嘛要她配合他的喜好?他喜欢宝蓝色,就让她也穿宝蓝色?更何况还那样对待她的救命恩人,算什么? 仆人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不消片刻,有铿锵的敲门声响起,男人的声音:“开门。” “不开。”她这是在他赌气吗?貌似相爱中的女孩才会赌气吧?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伟岸的男人,脸上闪着狂霸的光芒,“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就给我闹别扭?” 她眼底一片受伤,“不相干?筱珺救了我的命,你说不相干?那你让我也不相干算了。” “我不喜欢那女人。”裴少直接表达出他的想法。他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豪门之子,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好坏。 “裴俊弛。”她站起身,完美的身材在薄纱的衬托下若隐若现,“你不喜欢的人多了去……” “好了,快给我换衣服。”裴少脸上浮出一丝无奈,“柳筱珺已经在大厅等着了,我答应你。”他妥协,她脸上冷漠的表情,最令他无法掌控。 安月笙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他会同意,没想到…… “谢谢你。” 他转身而走的背影颤了颤,“等你。” 恋人之间还说谢谢?说的还这么生分,最起码要抱着他的后背说谢谢,但是她就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 “看傻了吧?没想到我会这么惊艳吧?!” 柳筱珺出现在一楼的大厅,身着粉红色的精致晚礼服,扎着可爱的公主头,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美丽。 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装扮很美,因为她看到裴少那个惊讶眼神,虽然只是一瞬。 裴少的唇微微上扬,他见过的女人何止千万,如果就被她看傻的话,那么他公司里的模特、明星都算什么? 但他不想说话,怕一开口,会摧毁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如果摧毁了这个女人的自尊心,就会影响他爱的女人……唉… “你怎么会突然转变想法,让我参加你的宴会?”柳筱珺莲步轻移,走向裴少,“之前你不是很不喜欢我,还把我绑起来,难道……” 柳筱珺突然神情一转,媚眼如丝,“对我产生了……” 她话还未完,裴少“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裴少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柳筱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却发现裴俊弛的眼睛盯着楼梯,便也往楼梯的方向忘去…… 这一看,连一向自信的她都吃惊了——那楼梯上一袭宝蓝色抹胸礼服的女人,是人吗? 不是,她的意思是,那仿若蓝色妖姬的女人,仿佛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完美的身材,凝脂的肌肤,一头微卷的发,仿若希腊女神般…… 她才是真正的看傻了……身旁的裴少走上前,绅士的伸出手,接她下楼梯… “别这么看我……”安月笙脸上泛起两片红晕,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看得她全身难受。 “你真漂亮……”他由衷的赞叹道,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如果没错的话,这是裴少第一次这么真心的夸一个女人了。 “你也很帅……”她低着头,抿着嘴说道。他这么认真,让她有几分不习惯。 两个人只顾甜言蜜语,却不知道,身后有一个女人恨恨的看着这一切,并已经在脑海里拟好了邪恶的计划。 同是名门之后,同是总裁少爷,亚洲经济体被他们各分一半;一个是嚣张狂霸,一个是翩翩君子,为他们而举办的晚宴自然是人气爆棚。 一时间,这晚宴的红地毯成了诸多名人争奇斗艳的地方,各界人士的大腕都来参加了。而当事人却不怎么开心。 李少一袭修整的银色西服,走过红地毯,他身旁的女伴是宫芊芊。 面对诸多闪光灯和身旁宫芊芊的欣喜,李浩杰不想多逗留,只想直接走到宴会里去。 可红地毯两旁的记者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这位小姐,请问你和李少是什么关系?” 宫芊芊突然被这么一问,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李浩杰,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李浩杰本来不想回答,但是感觉到身旁女孩紧张的握紧他的胳膊,“我的女伴。”这话完,拉着宫芊芊的手,“走吧。” …… 李浩杰带着精灵一般的女孩走进宴会没一会儿,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红地毯的尽头,车门打开,一个眼中闪着一丝狂傲、身着宝蓝色西服的男人下了车。 人群开始骚动,伴随着尖叫声。 而裴少带着一袭同时宝蓝色衣着的安月笙出现在红地毯时,宝蓝色与红地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记者狂摁快门,人们踮起脚尖想看的更多一些…这宴会还未开始,似乎已经到了高|潮… 而紧随裴少和安月笙走到红地毯上的粉色女子也是惹尽了目光……柳筱珺扬起下巴,努力摆出最好看的姿势。 “你怎么也来了?” 裴少去应付一些比较重要的来宾,吩咐安月笙在宴会的卡座等着,她刚喝了口果汁,便听到有人对她说话,转头去看,是一个中年的男人。 “请问你是?”安月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她看到这个裴俊弛和这个中年男人有几分神似。 “我是裴俊弛的爸爸。” 果然! 安月笙刚想问好,却听到裴耀华说道:“你不能出现在宴会上。” “什么……” “你知道吗?俊弛和李家少爷在医院打架的事情上了报纸,在各界都因起了关注,办这个宴会就是要他们讲和的,而你……” “我明白了,伯父。”她点了点头,说道。 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步子左右迈了迈,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唉!”裴耀华看着眼前未来的儿媳,叹了口气,“你暂时去宴会的后台等着俊弛吧,宴会结束了再说其他吧!” “好的。”她快步往后台走去,眼泪似乎在下一刻就掉下来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感觉…很不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月笙正一个人闷闷的喝酒,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回头去看,眼中的光芒如潋滟的湖光,“是筱珺啊。你怎么不参加聚会?来这里做什么?” “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口气可不对哦。”柳筱珺迈着小巧的步子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后台的灯光不是很好,但是有种迷离的感觉,“何必一个人喝闷酒?”柳筱珺看着她道。 “那还要怎么样?让裴俊弛过来陪我喝?” “嘿嘿。”柳筱珺狡黠一笑,从身后拿出一瓶纯酿红酒,“我来陪你喝,怎么样?” “你……”安月笙眼中的光芒跳了跳,略略吃惊,随后莞尔一笑,“筱珺,你真好。” 她安月笙还算有的救,即使遭裴家人嫌弃,也还是有朋友一起度过难关的。 “来,我给你满上。”柳筱珺拿起安月笙的杯子,给她倒了半杯红酒,临把酒杯给她时,柳筱珺的指甲一弹,一些粉末掉进了杯子里,“给你。” “谢谢你,筱珺。”安月笙毫不迟疑的接过杯子,眼中潋滟的光芒十分醉人,殊不知,喝了这一杯酒,不消片刻,她眼中的光芒将会更加潋滟。 “我敬你!”柳筱珺也给自己倒了一些红酒,要和安月笙干杯。 安月笙端起酒想一口喝完,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看着柳筱珺,眼中有认真的光芒。 “怎…怎么了…”柳筱珺心中开始打鼓,难道…… “你敬我什么?” “噗……”柳筱珺扑哧笑出声来,以为她要说什么呢,“敬你的美貌,敬你善良的心!”她随口而出。 安月笙轻轻的笑,“不,不,敬我们的友谊。” 柳筱珺一惊,眼中有不可思议的光芒,但随即回神,“好!好!敬我们的友谊!” “叮~” 杯子相撞的声音,两个漂亮女人脸上都洋溢的笑容,却各自想着不同的事。 殊不知,以后她会多么的恨她。 “下面,有请anteng时尚集团的裴少和haojie集团的李少上台剪彩!” 主持人喊罢,台下掌声如雷,诸多集团元老等着看好戏。嚣张狂霸的裴少和一向从容自信的李少联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裴俊弛和李浩杰上台,两人手中各拿一把绑着红花的剪刀,站在一个红色长布前。 “裴少,请。” 数秒的尴尬,李浩杰先出声。 “李少,你先请。”裴俊弛眼中露出邪魅的笑意,也说道。 “那么我们一起。”李浩杰又道。 “好吧。”裴俊弛也附和道。上台前,裴少的爸爸裴耀华不断叮嘱他,要他控制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你们两个居然这么和睦的站在一起?!” 这几乎是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有女人的声音回荡在大堂内,从这女人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她醉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居然这么和睦的站在一起?!” 慵懒的声音里含着醉意,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安月笙却跌跌撞撞的往舞台前走。 裴耀华对会场主管使了眼色,示意他让保安来抓走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让裴俊弛和李浩杰反目成仇不说,如今还来捣乱。 从会场周围快步走来几个保安,要把安月笙清除会场。当保安的白色手套要碰到她的身体时—— “你敢碰她!?” 裴少冷冽的声音从舞台上泄出来,仿佛冷气倾盆而出。 保安连同全场观众都是一惊,却听得‘啪’的一声,裴少把剪彩的剪刀扔掉,稳步走到安月笙的跟前。 他的每一步,仿佛石头一般砸在她的心头。 “你怎么了?”走近一看,他才发现她的脸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而且她嘴里还喷薄着热气。 “我……”她上前一步,手搂在他的脖子上,热气呼在他的脸上,“要你…”说着,腾出一只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抚摸着。 “安月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瞪大眼睛,看着她诱人的红唇,他居然有些心跳加速。 她红唇微启,伏在他的耳尖,“挑|逗你……” “在搞什么?” “当着全场人的面暧昧吗?” …… 全场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都猜测着安月笙这个时候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安月笙,你完了。”他一把抱起她颤抖的身体,往会场外走去,准确来说是跑了出去。 “站住!”裴耀华声如惊雷,在背后叫住了裴少,“仪式还没走完,你去哪里?”裴爸爸眼里是严厉的光芒。 裴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我怀里的女人重要了。”难得她第一次主动‘要’他…… “你……”裴耀华气的无话可说,自从他儿子十五岁后,他便再也管不住他。只得转身向李浩杰道歉:“浩杰,真是对不起…” “没事。”李浩杰淡淡道。眼睛却看着安月笙消失的地方,那眼神,仿佛大雾中迷茫的小孩儿…… 舞台下,宫芊芊看着李浩杰落寞的眼神,也向着安月笙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女人什么地方好?竟让她爱的表哥如此痴迷? 后台处的帘布露出一角,柳筱珺看着这样的场面,脸上再次浮起得意的笑容,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实施着…… 偌大的卧室,意乱情迷的灯光,旖旎暗香的气味…一男一女的喘息声… 他激烈的吻着她的香味,她酥手也回应着他,仿佛是故意为之,又仿佛是游刃有余…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直起身,结实的腹肌在灯光下分外迷人。 她脸色通红,眼中的光芒好似朗星,“我做了什么……”话音未落,下一秒,她的肌肤便全裸露在空气中了。 “它好ying……” “它要惩罚你!” 他脸上浮着邪魅的笑意…结实的肌肉里满是喷薄的力量…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她觉得刺目极了,想起身把窗帘拉开,却摸到身旁有个男人的身体… 惊讶之余直起身,顿时觉得头痛欲裂,“天哪,好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身旁的男人醒来,大手拂到她的额头,帮她揉着脑袋,“我就觉得你昨晚不对劲。” “我昨晚做了什么?”她瞪大眼睛问道。真奇妙,经他这么一揉,脑袋不那么痛了。 他眼中满是邪魅的笑意,不语,只是轻轻掀开被子。 她往被子里一看,看到了两个赤身的果体,顿时脸色潮红一片,赶忙起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哪里会让她逃跑?一把抓回来,摁住,猛亲,“昨晚你的勇气跑哪里去了?”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急忙推开他,因为她觉得有昨晚的翻云覆雨又要来了…… “嘟——嘟——” “喂?你是谁?找谁?” “你好,是柳筱珺小姐吗?” “呃…是,你是谁?” “我们少爷想和你说几句话。” “你们少爷?”柳筱珺有几丝迷惑,还未回过神,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冷冽又嚣张的男人声音:“你昨晚对我的女人做了什么?” “你…你是裴少?”柳筱珺心怦怦的跳,裴少居然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回答我。”裴少冷冷道。 画面回到昨晚——柳筱珺在给安月笙倒酒的时候,在她酒杯里倒了微量的剧烈春药…… “什么都没做啊!我和月笙是好朋友,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名门公子就可以随意给别人添加罪名……。”柳筱珺大声争辩道,话还未完,她就听到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 “这是警告,下次,哼…”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柳筱珺全身打了个寒颤,那个恐怖的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但是比起来叶姐的恐怖…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吧。 “喂?是月笙吗?” “嗯,是我,筱珺,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柳筱珺在电话那端嘟起嘴道。 安月笙勉强的笑了笑,“能的,能的。”她总觉得柳筱珺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月笙,是这样的,今晚我在提拉米餐馆约了李少吃饭,你也来吧?” “嗯?你什么时候认识浩杰的?还有,你约他吃饭要我去干嘛?” “哎呀~你别管啦!人家喜欢李少,但是和他又不是很熟,而你和李少是好朋友,一起去的话可以制造话题嘛!月笙,拜托啦~知道你人最好啦~”柳筱珺在电话那端发嗲道,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好吧好吧!真是麻烦,没有下次了啊!” “嗯嗯,谢谢你啊月笙!到时候见啊!”柳筱珺满意的挂了电话。坐在梳妆台,她娇艳的脸上浮起得意的邪笑,看来又搞定了一步计划。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拨了一串美国的号码,“喂,叶姐,最近过的好吗?和杰克逊大人怎么样了,向你求婚没?” 电话那端响起有气势的女声,“少贫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哈哈!安月笙已经上钩了,这女人蠢的很,我稍稍的使了计谋她就上当了!” “嗯,很好,继续发挥你天才般的阴谋。” “一定的~哈哈哈……” “月笙,你终于来了。”李浩杰站起身迎了上去,“哇,你看起来像仙子一样美丽。”她穿着一袭黑色的带有蕾丝边的小晚礼服。 安月笙低头笑了笑,眼角看到桌上有三支杯子,便问道:“筱珺来了吗?” “她刚刚去了卫生间。来,我们先坐下。”李浩杰招呼了安月笙一起坐下。 其实她才想起今晚有约会来着,所以慌慌张张的换了衣服过来,甚至妆都没弄好。 李浩杰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在她的脸部停了下来……不是吧,难道他要明光争大的触碰她? “浩杰,不要。” “什么?” 安月笙环视一圈餐厅里,示意李浩杰不要动手动脚。李浩杰依旧伸着手,在她脸上扶了一下,“你脸上都脏东西。”说着,扬了扬指尖黑色的东西。 她脸色一红,原来是她想多了。 提拉米餐馆的灯光变幻着,此刻的灯光是暧昧的,突然一个女孩站在了安月笙他们所在的位置前,“李浩杰,你们在做什么?” 安月笙略略吃惊,朝着声音发源处望去,李浩杰转身一看,抬手喝了一口酒,“很明显,我们在用餐。”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吃个饭都不能平静的吃? 宫芊芊见李浩杰的脸色有些不悦,便转向安月笙笑道:“你好,我是李浩杰的未婚妻宫芊芊。” 安月笙站起来礼貌的道:“你好,我是李浩杰的朋友安月笙。”她眼角略略抽搐…未婚妻…这个场面是怎么回事?筱珺呢?怎么还不出来? “你听到我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不奇怪?”宫芊芊的大眼睛里泛着纯纯的光芒。 安月笙勉强笑了一下,“呃,因为像你们这样的名门,都是从小有婚约的。” 宫芊芊上下打量了安月笙一番,她凑近看,轻纱的衣衫晃动在安月笙酒杯的上空,“你原来就是安小姐……” “嗯?”她说着话是什么意思?安月笙皱起眉头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 “你还要打扰我们到什么时候,没看到那边的男伴等你很久了吗?” 宫芊芊还想说什么,李浩杰便不耐烦的打断,安月笙顺着李浩杰说的往右侧看去,果然,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宫芊芊的外套。 “不,浩杰,你听我解释,那个不是……” “快去!让人家等那么长时间,很不礼貌!”李浩杰的话里带着几分长辈的威严。很明显,他对她的感情和她对他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 ……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待宫芊芊离开后,李浩杰笑道。 “呵呵,没有关系,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呢!”安月笙这样说道,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失落。 见李浩杰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她心里更是不舒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我们干一杯!”趁着上菜之际,李浩杰举起酒杯道。 安月笙拿起面前那杯就,看了一眼,和李浩杰碰杯,临到嘴边时,她停了下来……在远处偷偷看着的柳筱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对了,筱珺呢?我们是不是把她忘记了?”安月笙放下酒杯道。 “的确,她好像去了很长时间,你打她电话试试。” “啊…我没她的电话。” “嗯?她不是你朋友吗?你怎么会没有她的电话?” 美国,洛杉矶。 临盛格兰湖的一处别墅里,一个白人男子和一个中国女人缠绵着。 “舒服吗?” 充满异域风情的卧室里,女人指尖划过男子结实的腹肌。 “嗯。”男子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欲望,“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话罢,翻身把女人压到下面,不断的汲取她的香味。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吞并亚洲产业链条,你也同意了?” 蓝眼睛的男人动作略略停下,“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独占亚洲产业的裴少?” 女人点了点头,幽幽道:“现在又多出来了一个李少。” 蓝眼睛的男子有些为难,坚毅的脸庞上浮起一丝不悦,“吞并亚洲产业链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在美国这样的事情或许简单,但是在亚洲就不好办了。” 女人攀上男人的脖颈,在他性感的唇上吻了一下,“放心,只要你支持和出资金,我会把它变的简单的。”她眼中露出自信的光,挂在脸上的笑容妩媚极了。 中国,s市,提拉米高级餐厅。 钢琴如清风般流淌在人们耳间,安月笙仰脖喝下了那杯有粉末的酒,似乎是慢镜头一般,酒一点点的顺着她甜蜜的唇流进她的胃里……而且,她更不知道这杯酒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灾难。 餐厅一角,柳筱珺看着安月笙喝下她准备的酒,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好了,她的计划马上就要达成了。 “你慢点喝。”旁边的男人轻轻笑道。 “啊……”安月笙一口气把一杯都喝完,然后满意的抿了抿嘴唇,“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从不伪装。来,再给我倒一杯!” 听了这话,李浩杰受宠若惊一般,惊讶的的拿起酒瓶。 “怎么了?这样看我。”她嘟起嘴,装可爱的道。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没事,只是惊讶你还有这一面,这么能喝。”他把酒给她满上。 “那是!”月笙脸上有自豪的笑意,“想当年,我和宿舍的大姐头拼酒,我连喝了二十瓶啤酒,硬是把那个大姐头喝个半死!”说着,她拍了拍胸脯,“咱爷们儿是很强的!” 他心里像被灌满了密,这些陈年趣事她这么轻松的就告诉了他,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突然觉得她可爱极了,尤其是装男人的豪气,真的是让他无法自拔,“月笙,我爱上你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 刚刚还豪气冲天的说她的往事,现在就一声不吭的坐在那边了,“月笙,你怎么了?月笙。”李浩杰上前晃了晃她的肩膀。 “哈哈……”她突然抬起头,傻笑。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李浩杰一惊,“月笙,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说着,大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她趁机抓住他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她的身高到他的肩膀处,眼看她要摔倒,他赶忙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她醉眼迷离,“我也…我也爱你…”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李浩杰的心跳漏了半拍,看着漂亮的眼睛,笑了笑,道:“不,你醉了。” “我没醉……两杯酒就醉,我……我还混什么…”她的双手捏着他温润的脸庞,如兰的呼吸在他的脖颈间盘绕,让他下面某个地方像火一般烧了起来,但是,下面的一句话让他瞬间冷却…… “我也爱你……但是…我有了裴俊弛……” “宫芊芊!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奔驰车刚停到一处豪宅,从车里下来了一个男人,对着豪宅的大门嘶吼着,他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媚眼如丝的女人。 正在屋里看书的宫芊芊,听到门口有人大叫,便走到窗前看,只见楼下大门处李浩杰满脸怒容,他身上还背着一个烂醉的女人。 …… 仆人开了门,要顺手接过李少身上背着的女人,但是李浩杰直接抱着这个女人进了大厅。脸上的表情,是仆人们从未见过的怒容。 “表哥,怎么回事?”宫芊芊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李浩杰和他怀中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女人…不是安…”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有心计。” 缓缓把纠缠着他的安月笙放在沙发上,李浩杰盯着宫芊芊,冷冷道。 “你……在说什么?”宫芊芊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了一般,他的眼神……是鄙夷,是反感…… “好热……” 正说着,沙发上躺着的安月笙呓语着,并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双颊通红,嘴里吐着如兰的热气,双腿难受的夹着… “天哪!她怎么了?”宫芊芊见此,心急的上前,弯下腰看着安月笙,手刚要放在她的额头上,却听到李浩杰的声音,“你别碰她!” 你别碰她……这话仿佛冰刺一般深深的刺在宫芊芊的心窝里… 仆人递上来一个毛毯,李浩杰用毛毯盖住安月笙春光乍泄的身体,顺便把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你知道吗?她的酒里被下了药……” 宫芊芊慢慢直起身,“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药?”眼泪无声的从脸颊上滑落… “难道不是这样吗?”他怒吼一声,“你在她酒杯前站着,说了那些不知所云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没有!”宫芊芊朝着他的背影大吼一声。似乎这一吼倾尽了她的所有力气,她满面痛苦,“我不知道是谁在她酒里下了药,我……”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他侧脸,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踩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他怀里的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厮磨…那个人本应该是她的…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宫芊芊慢慢瘫坐在地毯上,声音由大转小,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眼睛通红,脸上满是泪水。 她一向温婉,并且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她知道,寄人篱下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她是真心喜欢他,李浩杰,她的表哥。她沉迷于他的眉毛,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他坚强宽大的脊背,但是,他不爱她,甚至谈不上喜欢。 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别的女人,对她说‘我不想见到你’!宫芊芊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痛,泪像一颗珠子一颗珠的往下掉…她抓着胸口的衣衫,或许,当初应该和妈妈一起离开这个令人痛苦的世界… 他宽大的背脊,她是多么向往着抱一抱,他魅惑阳光的声音,她是多么希望听到他对她说:芊芊,我爱你…… ‘啪~’裴少私人豪宅的门开了,又关上,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看了看腕上的迪奥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裴少从大厅沙发里站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朝门口吼道。 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粉红洋服的女人,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转为冷漠,“怎么是你?” “哼~”柳筱珺哼笑一声,脱了鞋,信步走向裴少,“怎么?发现不是你心爱的女人,扫兴了?”说着,摆着妖娆的身躯,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电光火石之间,裴少已经一个擒拿手擒住了柳筱珺的胳膊,把她扭得跪在了地上,“你手脚最好给我老实一些。” 柳筱珺吃痛的咧了咧嘴,但是不喊痛,却笑出声,“哈~!我喜欢你这个表情。”他脸上是不可一世的嚣张狂霸…… 看着她脖颈间暴起的青筋,裴少才回过神来,松开扭着柳筱珺的手,朝着楼上走去。他在发泄他的愤怒吗?把一天未见月笙的愤怒发泄到这个女人身上? “我给你带回来了一瓶好酒。”柳筱珺站起身,揉了揉已经发青的胳膊,对着裴少离去的背影说道。她是从小挨打挨出来的,这点伤她还是能承受的了的。 “哼…”裴少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柳筱珺就郁闷了,她就这么没有吸引了?好歹她的衣服露出了大半个酥胸,而这个嚣张狂霸的男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安月笙的电话打不通吧?”她自顾自的说着,边说边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闻着沙发上他刚刚留下的男人的气息。 果然,裴少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回身,眸子里是冷冽的光,“你知道她在哪里?” 李少豪宅。 精巧漂亮的卧室里,大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女人,灰色的被单更衬托出她肌肤的无暇。 “啊…好热…”她不断抚摸着胸脯… 而李少,远远的坐在临窗的沙发上,看着这幅诱人的画面,他实在不敢靠近,他怕一个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坚信,他爱的是月笙的人,不是她的身体。尽管他已经欲火难耐了。 “啊…好难受…好渴…”她在床上蹭着、呓语着,已经不着寸缕了。 “好渴…好渴…” 听到了吗?她说她好渴,你应该给她倒一杯水。只倒一杯水,给她就马上坐回来,闭着眼睛,没事的。 李少这么安慰着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睛盯着正前方,向着大床走去。 暖色调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室内的气氛变得微妙极了,又好似一场即燃的干柴,只差那么一点小火儿。 “月笙,给你水。” 她完全没了思考能力,意识也变得模糊,只觉得体内像有股怪火,“水,在哪里?”说着,她伸出胳膊,纤细的手指碰到了李浩杰的手腕。 李浩杰下意识的去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细嫩的胳膊看向了她的全身……似乎是瞬间,听到了‘轰’大火燃烧的声音……他一把丢了水杯,猛烈的把她拥入怀里。 晨暮微微,一辆豪车停在了裴少私人豪宅跟前。 从车里下来一个脚步沉重,行动缓慢的女人,她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进了豪宅里; 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看身后车里的男人,勉强的对他笑了笑,那笑容,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 “天哪!安小姐,你回来啦!”仆人赶紧上前搀住她,“哎呦!小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仆人惊呼。 “张妈,我没事的。”她勉强开口说道。 张妈一惊,这个聪慧可人的小姐还记得她的名字,这是她服侍过的裴少的女人里面,最让人温暖的一个。 小心翼翼扶着安月笙走,张妈看的出,她很疲倦。于是就直接从东边的楼梯上楼,想把她直接送到温暖的卧室里。 安月笙看了看西边的楼梯,“张妈,为什么走这个楼梯?” 走西边的楼梯,要到她的房间,必须经过裴少的房间。而张妈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对着笑道:“安小姐,走这边好些。” “哦……”安月笙看着西边楼上,那个半掩着的房间,迟疑的道。 “张妈,让她上来!” 岂料她话音未落,从西边楼梯上,那个房间里传来一个嚣张狂霸的声音。 安月笙感觉到扶着她的张妈颤了颤,继而看了她一眼,“哦,好的少爷。” 张妈把安月笙拂到西边楼梯前,看着她有些摇摆的身体,鼻子一酸,上前想扶着她上去,岂料从房间里传来愠怒的声音:“张妈,让她自己上来!忙了一夜,相比体力很充足!” 安月笙对着张妈勉强一笑,抬着灌满铅似的腿上楼梯,全身冰冷,像是在冰窟里一样,胃里也阵阵痛楚……的确,她昨晚在李少家,一夜没睡…一夜都呆在浴池里… 她觉得时间似乎过去了几个世纪,才走到了楼上,走到了那个虚掩的门跟前,声音缓缓的,“裴少,有事吗?” 过了半晌,仍没有人回答,隐隐约约的,从房内传来喘息的声音,是男女混合的喘息声… 她觉得奇怪,便想敲一下门,岂料葱白的手指刚碰到棕色的门,那门便自动开了。映入她眼帘的是——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一具阳刚,一具柔媚… 这两个人…一个是裴俊弛,这是应该的,但最不应该的是,裴俊弛抱着亲吻抚摸的女人,居然是她深信不疑的柳筱珺… 而且柳筱珺脸上的表情…阴险得意…她是在向她炫耀她终于睡到了裴俊弛? 安月笙看着这个场面,愣了半晌,那个男人终于空出嘴唇,问她:“你怎么不说话?”脸上是嚣张得意又带有一丝惩罚的笑意。 她觉得由内而外的无力,“呵呵…”不由自主的,从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她转身离开,迈着沉重无力的步子…他这是要做给她看吗?好吧,你的目的达到了。 “站住!” 背后的声音仿若惊雷。 安月笙依旧抬着步子走,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他纠缠。 “我说了站住!”裴少一把推开纠缠着的柳筱珺,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说话?” 她任由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解释什么?说什么?” “你昨晚去哪里了?”他只道她去哪里了,但他想听她说出来。 “浩杰那里。” “哈!浩杰,叫的多亲热!”他脸上有嘲讽的笑,眼中闪着凌厉的光,“他把你干的很爽吧!你们一整夜都没休息吧?” 这话像刀子一样生生的刺在她的心上,她缓缓回头,看着这个嚣张狂霸的男人,她眼中的光芒是受伤的,是怨恨的,尤其是看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嘲笑—— “你放开我!”她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狠狠的挣脱了他的手。 “你休想走!”他却一把揽她回来,猛烈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我裴俊弛那一点不必那个闷骚男人强!” 这吻不是亲热,是惩罚,他还在她脖颈上留下吻痕,留下牙印,他还狠狠的捏她胸部的柔软… 她伤心透顶,没想到她的珍惜竟然遭到他如此的蹂躏…通红的双眼…两滴泪从脸颊流下…她不再挣扎,也无力再挣扎。 发觉她突然不再动,他心里一惊,停下动作,“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样向我解释!”他的怒吼里带着受伤的感情。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搞不懂!”他摇着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放开我。” 淡淡的话,却在他耳边如惊雷一般。 “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那么…”他松开怀抱,脸上恢复嚣张狂霸的表情,“你就滚吧!”话罢,猛的推了她一把。 她猝不及防,倒退两步摔倒在地,头正好碰到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柳筱珺看到状况,心中猛的一揪,虽然她是一个局外人,但是能感觉到安月笙一定很痛,不禁肉体痛,心可能更痛吧!不过痛也是应该的,因为这就是她柳筱珺在这里的目的。 不过柳筱珺还是跑上前去,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扶起安月笙,“天哪!月笙!月笙!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有没有怎么样?” “嗯。没事。”她在柳筱珺的搀扶下站起身,温柔的眼眸盯着柳筱珺的脸,“谢谢你,筱珺。” “哼!”他发出一声冷哼,转过身去,“破鞋!快滚!” 她的腿猛的一软,心全碎了……本以为,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爱,但是,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心,就被他这一句话完全的敲碎…他说她是破鞋,那么,她的处子之身给了谁? 好吧,她滚!第一次她是自己走出这个裴府鸟笼的,这一次是被赶出去的。也好…这样也好…安月笙拍了拍柳筱珺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挪动脚步,转身走。 “月笙……”柳筱珺心中有一瞬间的感动,她看到月笙眼中的泪光,那是多么纯洁的光芒…但是这个迟疑的喊叫已经拦不住她离开的脚步… 依旧是晨暮微微,外面有那么一丝的风,豪宅内静悄悄的。他站在窗前,看着一个身形疲惫但依旧完美的女人走出豪宅大门,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她离开了,没有带任何东西… 右手出拳,‘啪’的一声,玻璃碎了,他拳头上渗着血,全是玻璃碎渣…那个女人!让她走她就真的走了! 一连三天,都没有她的消息。 这三天对于裴少来讲似乎是过去了几个世纪。不是他没有她的消息,是他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他本以为她会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猫,生气几天就回来了。 可是她临走时那决绝的模样,令他很不是滋味。 “月笙,我不想…不想你爱别人…”他开始酗酒,醉酒之余抱着身旁的女人,深情又霸道的说着心里话,“老婆,你只准爱我一个!也…也只有我能爱你…” “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安月笙!我是柳筱珺!”柳筱珺推开裴少,大声道。她身着一身贵妇装,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裴家少奶奶。 “那你是谁?” “我…”柳筱珺看着裴少,他坚毅的下巴上已经有了密密的胡须,脸上不再是那个嚣张狂霸的模样,而是一个受伤的狮子,一个需要疼爱的男人。“好吧,我是月笙,我是安月笙!” “你真的是月笙?!”裴少听了这话一下来了精神,想也不想的扑道柳筱珺,用胡须厮磨她的颈部,“月笙,对不起,对不起,我打了你…但你去找了李浩杰…我心里…我心里…” 话还未完,轻声呜咽起来。 柳筱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她怀中的男人是那个嚣张狂霸的裴少吗?的确是的,他…居然在流泪,为了一个女人流泪! 柳筱珺心里有不小的触动,难道安月笙真的那么重要?以至于这个不可一世的少爷为之流泪? “月笙,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不原谅我吗?月笙…”他晃了晃意识中的安月笙,他看到月笙的脸庞依旧那么俏丽,只不过,有点怪怪的。 “哦,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起来多难看。”柳筱珺拍了拍裴少的背,轻声安慰道。 “你答应一辈子只准爱我,我就不哭。” 他居然在向她撒娇…这霸道又甜蜜的感觉,却不是属于她的…柳筱珺心里面突然有强烈的醋意,为什么安月笙可以拥有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难怪叶姐始终放不下这个男人,现在她终于也了解了。 …… 一夜缠绵,裴少酒醒,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枕头,月笙呢? 他睁开眼,床上却空无一人,只有缠绵后的痕迹……那个一夜在他耳边酥香软语、淘尽他欢心的月笙,难道只是他的梦? 那为何枕边还有她的余香?仔细一闻,不对,这香味不是安月笙的… 裴少却不知,在他有些迷茫之际,和他缠绵一夜的‘假月笙’已经踏着晨暮,走向李少豪宅。柳筱珺看着面前气派的李少豪宅,嘴角露出一丝胜利在握的笑容。 “叮咚…” “你好,是谁?” “哦,不好意思,我是李少的朋友,请你帮我转告一下,说有个叫做‘柳筱珺’的女孩要见他。” “哦,请你稍等。” 豪宅的门在一分钟后姗姗打开,柳筱珺的长筒靴踩得青花石板‘嘎嘎’响,走到别墅里的大厅时,她看到已经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的背影帅气而温润。 “你来这里做什么?”李浩杰开门见上的问道。 柳筱珺走上前去,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李浩杰,“eon!李少,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要见安月笙。” +++ “抱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李浩杰淡淡道。他嘴角扬起微微的笑容,仿佛笑里带着一层光芒。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护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你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样。”李浩杰看着身侧这个放荡形骸的女人。 “哦?你一个富家少爷,还会对我这种小花儿上心?” “哼。”李浩杰突然明了的哼笑了一声,“还是说这个就是你的本来样貌?嫉妒成恨的可怜女人?” 放荡的笑容凝固在柳筱珺的脸上,此刻她的模样不是可爱娇嫩,而是妖娆妩媚。她轻轻站起身,一个跨腿,坐在了李浩杰的大腿上,气息在他的耳旁厮磨,“是啊,我嫉妒。你如此帅气,但为何抱着一个信念不松手?” 说着,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游走,“来,快把安月笙叫出来,我会给你好处的。” “柳小姐,你最好停下来。”他依旧是不愠不怒的语调。 “为什么呢?我要吃了你。” “如果不想这段画面出现在网上,你明天待在监狱里,你大可继续做下去。”淡淡的语调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柳筱珺一回神,抬头望客厅的一角看去,才发现有一个高级红外线探头正把她的一举一动录在里面。 这个李少,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柳筱珺立马从他的大腿上站了起来,哼了一声后,开始对着客厅楼上的房间喊:“安月笙!安月笙!” 无人应答……而李浩杰,不慌不忙的看着窗外花园里的美景。有些小花儿已经枯萎,看来冬天真的来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都要告诉你,裴俊弛让我来转达给你一句话,那就是:破鞋!永远不要回来见我了!”柳筱珺仰着脖子对着楼梯上喊道。 喊完这些话,她突然觉得心中畅快的很多,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一样。 “啪”的一声响,在柳筱珺转身要离开之际,一个巴掌直直的打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她抬头去看,打她的居然是一个苗条瘦弱的女孩。 “怪胎!你是谁?为什么打我?” “这里不是你随便大吼的声音!”这个苗条纤细的女孩一脸怒气的道,“还有,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 “芊芊,你……”李浩杰站起身,看着这个纤细瘦弱的女孩。 “嗯。我又回来了。”宫芊芊眼底一片弱光,“对不起,表哥,是我耍了小孩脾气…” 话音刚落,只听柳筱珺一声冷哼,一巴掌朝着宫芊芊甩了过去… 宫芊芊猝不及防,闭上眼睛准备挨这一巴掌,岂料这一巴掌在她脸蛋前几公分的地方被硬生生的截了下来,她睁开眼,“表哥!?” 李浩杰对着她点了点头,复而对柳筱珺道:“原来你是这种女人。这里不是裴府,由不得你胡闹,识相的话,速度离开。”话罢,重重甩开了柳筱珺的手。 柳筱珺退后几步,环视了他们几眼,笑道:“哼!离开就离开,反正老娘的目的达到了!”话罢,向着楼上看了看,转身离开。 …… 却不知道,在二楼的那堵墙后面,一个女人早已经泪流满面…他真的…真的对她说着这么恶毒的话? 即使再凶猛的狮子,也有自己的弱点。 碰到她之前,他是一个嚣张冷血的狮子,碰到她以后,慢慢的,他就有了可以攻破的弱点。 屋子里窗帘拉着,酒瓶散落在床边,三三两两的已经七八瓶。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一口一口的灌下酒,脸上嚣张狂霸的表情不复存在,而是眼底的一片落寞。 他不想这样,他有自己的准则,自己的底限,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赶走了就赶走了,但是,为什么心里面总是想着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她楚楚动人的眼神,她疲惫的背影? 酒喝多了,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不是她做错了… 屋子里的东西几乎被砸坏,他手掌上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接着是女人冷厉的声音:“裴俊弛!你想把自己锁在屋里多长时间?为了一个女人而颓废成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裴俊弛吗?” “柳小姐,请您冷静一下。”管家在一旁拉着柳筱珺,“少爷真的会生气的。” “你放手!”柳筱珺一把甩开管家,继续‘咚咚咚’的敲门,“天下女人多了去了,安月笙她算那颗葱!随便和别的男人上床,她有什么值得你伤心,值得你珍惜的?你……” ‘啪’的一声,柳筱珺话还未完,房门开了,一双冷冽的眼睛扫过她的脸庞,还未回神,柳筱珺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聚了起来。 那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她被腾空,脸部通红,“不准你说她坏话。”裴少的眼睛盯着柳筱珺,“听到了没…” 柳筱珺呼吸困难,但想挤出一丝冷笑,却笑不出来,脸部的表情哭笑不得,难受极了… “少爷,少爷,快松手,会出人命的!”管家吓得跪在地上,大声劝阻道。 裴俊弛这才回神,松手,柳筱珺瞬间摔在了地上,咳嗽不止… “管家,叫来仆人,我要更衣。”他越过颤抖着的柳筱珺,冷冷的对管家道,“另外,准备好我的车。”话罢,走向了浴室。 “是。”管家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幽幽的看了柳筱珺一眼,想转身就走,但是又回身想扶柳筱珺起来。 “别碰我!”柳筱珺一把打开管家的手,凄厉的喊道。她的身体在颤抖…如果刚刚的窒息再持续几秒钟,她便丧命于此了…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少爷,裴俊弛的车停在了门口,您要见他吗?” 李少豪宅,仆人在李浩杰身后问道。 李浩杰有些吃惊,但又觉得本该如此,“嗯,知道了,请他进来,以礼相待。” 话罢,对着坐在窗口的女孩道,“他来了,你…要见他吗?” 这个女孩的眼睛楚楚动人,脸上是恬静的光,“不想见。请你帮我……”话未完,她已经有些哽咽… “知道了。别担心。”李浩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在他把门关上那一刻,已经听到屋子里她的抽泣声。心顿时抽痛,他始终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李浩杰下楼时,裴少已经在大厅里站着,脸上依旧是狂霸的表情。甚至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感觉。 “裴少,光临寒舍,有什么事吗?” “哼…”裴俊弛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少寒暄了,你知道我有什么事!”话音落时,裴少眼底闪过冷冽的光。 豪华的别墅,静谧的花园,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对峙着两个男人,一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个嚣张狂霸不可一世。 “如果是为了安月笙,那请回吧!”李浩杰对待敌人,从不客气,尽管他的处事方针是和和气气。 “不是找她,我来是找我老婆!只准爱我一个人的老婆!” 李浩杰惊讶了一下,“裴少,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工夫对你开玩笑!”话罢,他跨步要向楼上走去。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脑筋突然转不过来弯,他非要找到她不可,他不相信她被着他和别的男人睡觉了,她是他裴俊弛的女人!怎么会那么随便?肯定有什么误会! “裴俊弛,我明确的告诉你,安月笙不在我这里。”李浩杰背对着已经跨上楼梯的裴少,道:“如果你不怕在你故意杀人的罪名上,再按一个私闯民宅,你就上楼吧。” 裴少的背脊颤了颤,他转头看了看李浩杰,突然转头对楼上喊道:“安月笙!快给我下来!不要闹,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 呵,他连道个歉的话也必须说的这么霸道吗?安月笙把自己埋在被窝里,闻着被褥上陌生的味道,心里像猫挠着一样,她刚刚差点走出那道门,莫名其妙的,她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惊肉跳,不是害怕的心惊肉跳,反而是怕失去什么东西而心惊肉跳… 那天她清楚的记得,他冰冷的话,他鄙夷的眼神… “哈!”李浩杰轻笑一声,“裴少,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以为你的表白会让一个离开的人凭空出现?” “噔噔噔” 正说着话,从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裴少冷冽的眼底浮起一丝笑容,但笑意还未漾出来,便在看到楼梯上下来的女人那一刻,凝结在了脸上… 看到楼梯上出现的人,李浩杰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舒展开来。 “表哥,他是谁?要干嘛?”宫芊芊站在楼梯上道。 李浩杰道:“哦,这个男人是裴俊弛。” 宫芊芊审视了一圈这个挺拔的男人,温软的声音道:“你在喊什么?” “我喊我老婆。” ------题外话------ 享受生活! 第五章 你老婆是谁 “你老婆是谁?” “安月笙。” 宫芊芊轻轻抬头看了看李浩杰…李浩杰眼底有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老婆不在这里。请你到别处看看吧。”宫芊芊说道。她婉转的声音仿佛夜莺,使人忍不住相信。 裴少转身,迈着稳健的步子准备出去。 门自动开了,李府的管家跑了上来,走到李浩杰身边,道:“少爷,这里有一封信,是给安月笙小姐的。” 李浩杰一僵,眼睛看了看要出门的裴俊弛,淡然的接过了信封,但还拿住信封,便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接踵而至的是裴少的拳头… 李浩杰应声倒地,裴俊弛提起李浩杰的领子,“敢骗我,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 “我骗你怎么样?”李浩杰嘴角渗血,却浮出笑容,“这是你自作自受!”话音刚落,他一个擒拿手,擒住裴俊弛的胳膊,想把他摔在地上。 裴俊弛顿时暴怒,长到现在,还没人敢这么和他打。他从小争强好胜,从不认输,哪怕是和高年级的同学打架,他也要拼命了占上风。所以他才和爷爷学了一身防身的本领,又是名门少爷,心高气傲自然是应该的。 他把李浩杰压在身下,揪着李浩杰的领口,高高的拳头扬起,“你是不是在她酒里下了药,睡了她?” 李浩杰也不再挣扎,淡淡的面容,“我睡了谁?” 一拳头落下,重重的打在了面若白玉的男子的脸上……李浩杰一手握住了裴少的拳头,眼中闪出笑意,他明白了,“是的,我睡了她,又怎么样?你不珍惜的女人,自然有人珍惜。” 谁说他不珍惜她?那晚他等她到深夜!她却彻夜未归,那个柳筱珺给他带来一瓶红酒,他便全身火热,把柳筱珺当成了她…… 听到李浩杰这样的话,他却是发狂的反应,一拳一拳如雨点般落下……李浩杰如待宰羔羊般承受着… “别打了!住手!” 宫芊芊噔噔的跑下楼,上前拉裴俊弛。 他已经处于失控状态,岂是一个弱女人能拉得动的? “你根本不配爱安月笙,得到她,只是为了满足你大男人的征服欲!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宫芊芊在一旁,怒不可遏的拍打着裴俊弛。 他一甩手,把宫芊芊甩到一旁……宫芊芊由于惯性,倒在了地上。 李浩杰看到宫芊芊柔弱的身板缓缓摔倒,心中一怒,突来一股力气,把裴俊弛掀翻在地,两人在地毯上滚了两滚,最后李浩杰占了上风。 不过李浩杰没有再继续和他打,而是站起身,“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过多纠缠。”话罢,捡起地上刚刚的信封,走上楼去。 裴俊弛站起身,眼底的是冷冽的光一片。 “月笙是值得珍惜的女孩。”李浩杰突然停下上楼的脚步,“那晚她中了媚药,在冷水下冲了一夜,大早上就回去了。” 楼上房间里,安月笙隐约能听到对话声,听到李浩杰的话后,那晚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中: 那晚她身中媚药,体内的火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甚至渴望一个男人解救她,而身旁就是这个玉树临风的李少,她本想随了他,但是心中却浮起那张嚣张霸气的脸…拼命忍住体内的欲望,跑往浴室…冷水冲的她全身发抖… 清晨苍白无力的回到裴少的房子…看到的却是那副令她心寒的画面… 裴少霸气的脸庞上浮起一丝柔和,“所以……” 李浩杰点了点头,“所以,你走吧。放心的把安月笙交给我。” “哼哼…”裴少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的女人,怎么会交给别……” 话还未完,裴少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临失去意识时,他看到一个纤弱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棍子…这女人…怎么敢… “月笙,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 李浩杰敲开门,把信递给了窗口坐着的女人,她脸庞上是恬静的光…… “谢谢你。” 她接过信,如青葱般的手指拆开了信。她脸上的笑容仿若月般皎洁,让人忍不住静下来欣赏她的姿态。 不过,她还是对他这么客气…月笙,你不用对我客气的,真的。 他看到她本来笑着的面容,在打开信后慢慢严肃,最后脸上居然有一丝惊惧,李浩杰赶忙问道:“怎么了?是谁写来的信?什么内容?是恐吓信?” 美国,华盛顿。 “叶姐,我失败了。” “给我滚!失败了还有脸回来!” 一栋豪华别墅里,柳筱珺半跪在地上,接受训骂。看着身前,手中夹着香烟的艳丽女人,她只有忍。 “叶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这样。” “哼,苦劳?”叶倾城吸了口烟,脸上浮起笑意,“我看是勾|引人的苦劳吧!” “什么…叶姐,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柳筱珺抓着叶倾城的裙角,哭诉道。 叶倾城目光一凛,拿住烟头狠狠摁在了柳筱珺的胳膊上。 “啊!”柳筱珺尖叫一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目光惊恐的看着叶倾城。 叶倾城明净的眸子里是怨恨,她站起身,“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拿起一盘录像,打开电视。 空气里有不寻常的味道,也许是烟味,也许是肌肤烧焦的气味,更或许是女人嫉妒的气味… 电视上出现的画面,是裴少… 柳筱珺一惊,赶忙跪在地上,“叶姐,我错了,请您处罚。” 叶倾城上前一步,拿起那盘录像带,狠狠摔在柳筱珺身上,“我说要你去从内部搞垮裴俊弛,没说让你勾|引他!更没说让你和他睡觉!你这贱货!” 这话像针尖一样,一下下刺在柳筱珺的心口上,“叶姐,我是情不自禁,你也知道,裴少的魅力是没有几个女人……” 话还未完,一巴掌便落在了柳筱珺的脸上,“给我闭嘴!你情不自禁?那你把老娘放哪里了?早知道你是个贱蹄子,当初不如把你和你那卑贱的父母一起烧死。” 听到这里,柳筱珺低下头,眼里已经含满泪水… 没错,五年前,是叶倾城救了十五岁的她,那时候,她父母遭仇家暗算,家被大火烧,而她被歹人抓住,准备奸|了一起丢到大火里,是叶倾城路过,命令保镖救下了她。 因此,她为报救命之恩,在叶倾城身旁做牛做马… 哪料想,叶倾城会因为得不到喜欢人的青睐,而逐渐走上发狂的局面… “真烦!”叶倾城看到地上跪着的柳筱珺在抽泣,坐下来点了一根烟,问道:“这个先放过你。我让你和安月笙成为朋友,这件事,你办成没?” 柳筱珺赶忙止住抽泣,点了点头,“办成了。” 叶倾城舒服的在沙发上伸了伸腰,大波卷的头发散在胸前,眼中闪出恨恨的光,“那你现在回去,和安月笙再搞好关系。那个女人可是很重要的一个棋子。” “什么……。”柳筱珺有一瞬间的迷惑,还要她继续骗哪个纯良的女孩? “你有什么疑问吗?” “啊,没,没有。” “那还不快去!” “哦。” 柳筱珺站起身,转身往门口走去,窗外明媚的阳光不属于她,胳膊上被烟头烫的地方还在作痛。想起那个女孩温暖的笑容,她真的不忍心再欺骗她,但是…… 正想着,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蓝色的眼睛浮出笑意,“你这是要去哪里?别走了。” “帕西先生?!” 柳筱珺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禁不住半跪在地上行礼。 被叫做‘帕西先生’的男人挠了挠耳朵后的头发,脸上浮起尴尬的笑意,“说了多少次,你每次见我都跪下,这让我很为难的。” 说着要扶她站起身。 “杰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倾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便是美国经济体的最大代表人,杰克逊&8226;帕西。 杰克逊对叶倾城笑了笑,看了看身旁的柳筱珺,道:“你先不用回中国了,参加一下今晚的聚会。” “聚会?什么聚会?”叶倾城问道,“你怎么没有告知我?” 杰克逊对柳筱珺道:“你先去整理一下妆容吧。”说完这些,走到叶倾城身旁道:“我这不是正要回来和你讲嘛。” 话完,抱着叶倾城亲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而且,我还请了神秘的客人来这里。” “神秘的客人?是谁?哪里的?”叶倾城回吻着,说道。 “嘿,告诉了你,就不是神秘的客人了。” 叶倾城眼睛里露出迷离的光,手慢慢的凑到他的下面,摩擦着,感觉到他的膨胀,捏住,问道:“说说嘛~说说嘛~” 这撒娇般的软硬兼施,帕西先生果然禁不住,“好好,停手。我只能告诉你,是中国来的神秘客人。” 叶倾城的动作戛然而止,中国来的,神秘客人?能让杰克逊亲自请的客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难道是裴少…? “倾城,怎么了?”杰克逊见她有些发愣,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问道。 “没,没事…” “哈哈,没事的话,就快给我泄泄火,几天不见,我想死你了…”说着,便抱着叶倾城进了别墅里。 “浩杰,我要去参加一个聚会。” 中国时间正是晚上,安月笙在晚餐时,对着李浩杰道。 “嗯,去吧,需要什么衣服尽管吩咐管家。”李浩杰喝了一口红酒,问道:“是哪里的聚会,需要男伴吗?” 一句不经意的话,让安月笙突然停下了就餐的动作,脸上还有为难的模样。[.超多好看小说] 他有些尴尬的道:“啊,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吃饭啦。” 接下来,是静静的就餐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 饭后,李少的书房里。 她踏着忧郁的步子,走进他的书房:“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李浩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眸。他知道,她有事情瞒着他。 “你要和裴俊弛联手。” “什么?” 一句话让李浩杰震惊不已,他站起身,“月笙,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印象里,月笙是不掺和他和裴俊弛的事的啊。 “因为发生了很危险的事情。”她淡淡道,眼眸里闪出坚定的光芒,从背后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他。 李浩杰接过信封……这信封,不是昨天他转交给她的吗?难道这信里写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打开信封,粗略的看了一下,但还未看完,李浩杰眼中露出惊慌的神情,“不!你不能去参加这个聚会!我和裴俊弛之间的事,怎么能把你当做砝码?” 裴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安月笙回来了,他抱着她亲吻,给她道歉,说他误会了她…他亲吻了她的泪痕,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 睁开眼,才发觉,是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李浩杰……”裴少沉沉念道,有些惺忪的双眼里露出冷冽的光芒,敢在背地里暗算他,把他敲晕?哼…… 一刻钟后,气辆黑色大奔停在了李少豪宅。 李少豪宅里的管家也不禁大惊失色,跑出来道:“哎呀,裴少,您这是要做什么?” “李浩杰呢?我来这里找人。” “我也不知道啊,少爷出门从不告诉我他的行踪的。”管家低头道。 裴少脸上露出狂霸的笑,“好,那就端了他的老窝!”话罢,后面那几辆大奔车里响起机枪上档的声音。 老管家吓得跪地,刚要解释,一个身穿白色洋装的纤弱女孩掂着包包从豪宅里出来了,看到这阵势,脸色一白,随即看到老管家跪倒在地。 “李叔,这是怎么回事?” “芊芊小姐?”老管家一愣,随即向她哭诉,“芊芊小姐,你知道浩杰少爷去哪里了吧?快告诉他,快告诉他…” “他?”宫芊芊扶李叔站起来,弯了弯腰,看到了车窗里一张狂霸的脸,“裴少啊?你找我表哥做什么?” “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里。” “哈…”宫芊芊弱弱的一笑,十分清丽,“我看你是找安月笙吧。” 车里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僵硬… “表哥和安月笙去了纽约,昨晚走的,我也正要去。”话罢,宫芊芊故意看了一眼他,“怎么,要一起来吗?裴少?” 几个时辰前。 “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李浩杰扶着安月笙的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的安危牵动多少人?” “你冷静一下…” “这叫我怎么冷静!?你单刀赴会,就是羊入虎口!”李浩杰脸上露出少有的急躁,转身走到窗口,思索着对策。 他看了那封信,很显然,美国的那个经济体代表杰克逊&8226;帕西,他知道安月笙的重要性,所以把她当做贸易的砝码……如今还要约她去纽约… “浩杰…” 一阵暖流靠近,一双温柔的臂膀环在了李浩杰的腰部,他听到她的声音,“你是个好人…如果,我在他之前遇到你,喜欢的肯定是你。” 她的声音如梦似幻,仿若清风,仿若鸟啼,让他心中暖暖的,久久环绕着一种感情…… 他回过身,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他如此近的看她,发现她比他印象中的更美,轻轻拥她入怀…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静静的偎依,仿佛时间都停止运作,四周都变得繁花似锦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这种无声胜有声更美丽的? 良久,她听到他如清流般的声音,“你去赴会的地方,可以多一个无害的男人吗?” 她一愣,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柔,轻轻笑道:“嗯,是我的荣幸。” 美国,纽约。 离帕西先生的私人宴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现在是华灯初上的傍晚六点,纽约市的灯光美极了。 “叶姐,已经调查清楚了。” 一个便装男子进入了一个豪华包厢里,低头向叶倾城汇报道。 “嗯,说。”叶倾城站在落地镜子前摆弄着性|感的抹胸礼服,淡淡灯光下的她漂亮极了,潋滟的眼眸仿佛有一汪湖水,“快说啊!发什么愣!” “哦!”便装男子赶忙回神,“帕西先生从中国请来的贵宾是一位小姐,不是裴少。” “那个女的叫什么?” “只打听出她的姓,由于是帕西先生的贵宾,我们也没敢调查很多。” 叶倾城眼中露出凝重的光,“好,那女的姓什么?” “姓安……” “咚…啪…” 便装男子话里的‘安’字还没说完,包厢的门便被人踹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黄发蓝眼的男人。 “帕西先生……”便装男子腿在发抖…… “你在背地里调查我?”杰克逊蓝色的眼睛里闪出危险的光芒,轻轻的步子走向叶倾城。 “没……” “啪” 叶倾城的话还没出口,她身旁的便装男子便倒在了地上。转眼看去,一枚子弹打穿了便装男子的脑袋。 “亲爱的,你没有吓住吧?”他脸上浮起笑容,上前摸了摸叶倾城的脸蛋。 叶倾城全身颤抖了一下,“啪”的打掉了杰克逊的手。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吧,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去了。不禁让人唇亡齿寒…… 杰克逊&8226;帕西在叶倾城脸上亲了一下,而后转身出门,邪魅的话闪在她的耳旁:“不要以为你受宠就肆意妄为。” “你为什么要请安月笙!”叶倾城突然大喊道。 杰克逊停下脚步,“今晚你就明白了。”话完,转头看着她精致的道:“还有,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让你恨得咬牙切齿,在梦里都骂着。” “哇!好气派!好漂亮!” “浩杰,你快看这里!快看这里!” 一到纽约,一向文静的安月笙仿佛变了一个人,拉着他的手四处玩,而且看到气派的建筑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喜悦。 坐在去杰克逊私人宴会的路上的车里,她才安歇了一会儿,但脸上还浮着新奇的微笑。 她看着车窗外不一样的景色,不一样的灯光建筑,心中充满了喜悦,兀的,觉得右边的有人一直盯着她看,“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啊?” “你和平时不一样。” “真的吗?哈哈”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容。 李浩杰温润的脸庞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不过,我喜欢。” 安月笙对着身旁这个气质的男人笑了笑,背过脸去,这次,一定要成功,她为了这个东西委屈自己太多。 聚会里播放的是欢快的管弦乐,谁也想不到,这么欢快的音乐下面隐藏着多少悲伤的事情。 聚会上奢华迷醉,食物琳琅满目,侍应生来回穿梭,名人大牌云集。可谓是群星闪耀。 尽管是群星闪耀,可是当她出现在聚会门口那一瞬,还是吸引了众多人的注目,加上她身旁玉树临风的男子,两个人顿时成为焦点。 不过聚会上的外国人多一些,李浩杰还好些,在场的老外几乎不知道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子是谁。 杰克逊在聚会的舞台前招呼影星奥兰多,他们自然也是看到了聚会门口的状况。 奥兰多盯着聚会门口,上下扫视了一遍安月笙,问道:“who&8226;is&8226;she?” 杰克逊对奥兰多笑了笑,“she’ll&8226;be&8226;my&8226;girlfriend…”脸上闪过一丝狂妄的笑,走向安月笙。 “叶姐,该怎么办?” 聚会的二楼看台处,柳筱珺看着楼下夺目的安月笙,对着叶倾城问道。 安月笙!她还真的敢来!叶倾城右手狠狠的抓着沙发的靠垫,“哼,还能怎么办?是杰克逊请来的客人,我自然也要上前寒暄一下。”说罢,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安月笙进入聚会,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老外,仿佛身处欧美电影里,有些难以置信,她压抑住狂跳的心,静静的跟在李浩杰身后。 这个李浩杰还真厉害,英语说的那么流利,安月笙看着李浩杰和美国的熟人用英语交谈,羡慕不已。 突然,侍应生端着酒从身边走过,安月笙赶忙上前拿下一杯红色的,看样子是红酒。凑到嘴边刚要喝下,身左侧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停在她的身旁,“那酒是高纯度红酒,以你,一杯会不省人事的。” 她赶忙停下喝酒的动作,转身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黄头发,蓝眼睛,刀削般的下巴…是老外…但为什么中文说的这么流利? “哦,谢谢。你是……” “先别说,让我猜猜。” “什么?” “想必你就是安月笙安小姐吧?!” 安月笙看着眼前男人眼中泛滥的蓝光,惊讶道:“啊…是的,你怎么……” “你身上发出夺目的光,让全场人都为之一振,这也只有传闻中的你能做到了。” 安月笙心中一惊,“你……就是帕西先生?!” 听了这话,杰克逊伸出右手,脸上全是绅士般的笑容,“是的,杰克逊&8226;帕西,很高兴认识你,安小姐,你像传闻中的一样美丽漂亮。” 安月笙也伸出手,“谢谢,你也很帅气。”这话完,她又道:“还有,你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吗?” 刚相识的陌生感顿时被她这一句话消除,杰克逊爽朗大笑,“没,我只对你说过。”完了,他感觉心里有微妙的东西在流转…… “月笙。” 两人正交谈之际,有人在身后叫了安月笙一下,继而轻轻把她拉到身边,像护翼般把她挡在了身后。 李浩杰挡在安月笙面前,胳膊自然又有力的把她挡在身后,温润的眼眸中闪出敌意,看着身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子。 “呃,你是?”杰克逊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浩杰,见他衣冠楚楚,肯定不是凡人,便向李浩杰身后的安月笙问道: “安小姐,这位是?”说着,又向李浩杰打量了一番,“难道你就是裴俊弛?” “哈哈,说笑了。” 杰克逊话音未落,从他身后走出一个落衣款款的漂亮女人,“他怎么可能是裴俊弛?” 说话间,挽上了杰克逊的胳膊胳膊,显得十分亲密。却没有发觉,杰克逊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叶倾城?”李浩杰和安月笙异口同声的惊讶道。不过李浩杰很快恢复正常,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明了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月笙还没回过神,傻傻的问道。 这一句问话让本来就很不爽的叶倾城更加不爽,她眉头瞧了瞧,语气高昂傲气,“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说着,眼神看往李浩杰身上,“而且还带了一个多余的护花使者。” 叶倾城心中实在愤恨,她安月笙凭什么啊?那一点好啊?竟然徒手不费力气的抢走她两个男人!裴俊弛被她抢走,李浩杰当初是她的男朋友,也被她抢走!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带着李浩杰参加公共场合?那裴俊弛怎么办? “你好,我是李浩杰。” 李浩杰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暗中拉了一下安月笙的胳膊,自己主动自我介绍,向杰克逊伸出了一只手。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杰克逊&8226;帕西。”杰克逊裂开嘴笑了,回握手。握手的时候,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的手结实有力,并有意握紧,眼中还有意味不明的寒光,仿佛是在向他警告什么。 “你说谁是多余的?” 正说着话,安月笙突然越出一步,走向杰克逊身旁,对着浓妆淡抹的叶倾城道。 两个人都是美女,站在一起比较,却一个像毒皇后,一个像白雪公主。 “嗯?”叶倾城明显也是一惊,没想到过了半天,安月笙才出来替李浩杰说话,便道:“谁是多余的男人?哼,我话说的很清楚。你以为你是公主啊,出席个场合就非要公子哥相配?” 这话一出,李浩杰脸上一片淡漠的阴影。杰克逊见气氛不对劲,便像阻止一下叶倾城,岂料还未开口,“啪”的一声脆响,爆在了聚会奢华的空气中…… 安月笙一巴掌直接赏在了叶倾城脸上。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掌都隐隐作痛。她只有一个念头,不准别人侮辱身旁的男人,李浩杰对她像是亲哥哥般的存在,她对他爱慕,敬重,决不允许别人侮辱… 聚会外面。 一个把黑色西装穿的出神入化,脸上还有霸气从容的男子,单枪匹马的朝着聚会门口走去。 “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门口的高壮黑人纯正的英语问道。 “邀请函?”裴少脸上浮出一抹狂霸的笑,“我没有那东西。” “那很抱歉,你不能进去。” “你说不能就不能吗?”笑容在嘴角凝固,而后抖出一丝怒气,“滚开,我老婆在里面。” 因为叶倾城傲慢的一句“多余的男人”,安月笙护友心切,赏了叶倾城一耳光。 叶倾城也算这场纽约聚会的女主人,又是争强好胜的主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打她的还是一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便一步上前,狠狠的举起巴掌,仿佛想用这一巴掌的力量拍死安月笙… 岂料巴掌还没抬起来,安月笙便被李浩杰拉回身边,接着,一巴掌打在了安月笙的脸上… 这女人打女人不闹是引不起关注,但男人打女人是瞬间关注,于是全场哗然,看着这一对儿金童玉女般的中国男女。 杰克逊愣住,叶倾城惊呆,一向温润君子的李浩杰居然打了人?还是个女人? 不过最吃惊的还是安月笙本人……五道指头印在她凝脂般的脸上浮现,她仿佛忘记了右脸上的痛楚,愣愣的看着身前的李浩杰,慢慢的,眼眶发热,眼里有迷惑不解的泪光涌现…… “道歉。”李浩杰对着安月笙说道,指了指叶倾城。 叶倾城心中咯噔一下,什么,那么偏袒安月笙的李浩杰让她给她道歉? 安月笙回过神,看了看叶倾城,又看了看李浩杰,再环视一圈周围围观的外国男女……咬了咬下唇,通红的眼睛盯着李浩杰,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 “我说,给她道歉!”李浩杰眼中闪过无情的光芒,声音提高了一倍。 叶倾城的目光在李浩杰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心中突然有股暖意,他是为了她而打安月笙的?她的手紧握了一下手中精巧的小包,毕竟,他是她的前男友,应该还有一些感情。 “呵呵,李先生。” 眼看全身颤栗,泪水要奔涌而出时,杰克逊往前一步,对着李浩杰道,“虽然安小姐失手打了倾城,但是你打安小姐是不是太过火了?” 听了这话,李浩杰看了一眼安月笙,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道:“在公共场合失礼,这是应有的教训。” 这话如此刺耳,安月笙提口想问为什么,但是喉头犹如棉花堵住了一般:“你……” 不知什么时候,聚会欢快的音乐停止了,整个聚会静静的,老外们都没见过这场面,安静的看着… 聚会的主人杰克逊见这气氛怪异,便道,“好了好了,这点小事,别闹了…”话罢,又对四周的‘观众们’说道:“大家继续啊!大家继续!音乐!音乐怎么停了!” 话音未落,聚会欢快的音乐又响起来,众人纷纷散开,继续享受这高级的聚会。 “李先生,可以容许我带安小姐去冰敷一下吗?”杰克逊绅士的对李浩杰道,再混球,他也是安月笙今晚的男伴。 李浩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安月笙,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心疼,恰好侍应生送来香槟,他随手拿了一杯,啄了一口,“哼,随你。” 杰克逊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是忍了下来,回身对叶倾城示意了一下,拉着安月笙向聚会的二楼走去。 杰克逊带着安月笙走时,安月笙心中始终疑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李浩杰也正转头看她—— 忽然,她看到李浩杰对她眨了眨眼,他的左手暗暗指了指她裙子上的小衣兜…… 那眼中闪着机智的狡黠和些许温柔的歉意…… 安月笙把右手轻轻摸了摸衣兜,里面硬硬的有个物体…天哪,难道是…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她瞬间明了,若有所思的跟着杰克逊往二楼走去…… 这虽然是一个微妙、在喧闹聚会不易被察觉的动作,但是还是有人看在眼里——站在二楼的柳筱珺把这一切都收在了眼底… 柳筱珺本想下楼上前告诉叶倾城这个事情,但是看到李浩杰微笑着朝叶倾城走了过去。 “你过的还好吗?”李浩杰脸上有温暖的笑容,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是身处在喧闹的聚会。 “还好…”叶倾城轻轻回道。 她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李浩杰的时候,就是被他这样的微笑折服的… “刚刚对不起啊,她打了你。” 依旧是温暖的声音,仿佛丝竹管弦,环绕心头。 “没……没事…”她居然有些慌乱,眼神往一旁瞄,不想看他那双深情的眸子……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毕竟,这人是温润如玉的李少,那家女子能抵得住这般温柔? 看到叶倾城的反应,李浩杰脸上的笑意更浓,“脸都有些肿了…”说着,他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想摸一摸她粉质的脸庞…… 叶倾城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李浩杰的手停在半空,聚会里的欢快音乐和这个场景很不搭调,叶倾城看到李浩杰眼中突然浮出淡淡的忧伤,“你……恨我吗?” 她最受不了这种伤感的温情,握上李浩杰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拉着他,朝着聚会外的小花园里走去。 “你说我恨你吗?” 小花园里,叶倾城松开李浩杰的手,背对着他,问道。她的声音里居然有些许娇气… “我知道你恨我…对不起…”李浩杰比她高出一头,很轻松的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感觉了?有淡淡的香味传入鼻息,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这是花园里的花香,还是他身上的香味… “你不用和我道歉,只需要回答我,为什么当初和我分手?真的是为了安月笙?”叶倾城推开李浩杰,盯着他水雾雾的眼睛,问道。 李浩杰心中悸动了一下,“是的,为了安月笙。”他说的这个是真话,但他又补充了一句,“接近安月笙,是为了从她那里得到裴俊弛的讯息。” 说着,重新把叶倾城拥入怀里,“你也知道,我和裴俊弛向来不和。” 被这种温柔环抱,叶倾城觉得自己的感官判断都下降了很多,“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你不相信我吗?” 叶倾城觉得耳旁一阵燥热,“不。我相信你,但是,你该早告诉我的。把我放任到这美国来,还被那个见鬼的逊人杰克逊……”话未完,已经哽咽了…… 李浩杰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的笑,“没事了,没事了。我推翻了裴俊弛,就接你回去。” 叶倾城泪眼蒙蒙的抬起头,“不,你不能单干的!你不知道那个裴俊弛的后台有多硬!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的!” 李浩杰温柔的笑了,“难道你接近杰克逊的目的是……” “是为了利用他啊!我也想推翻裴俊弛!那个恶魔!”未等李浩杰说完,叶倾城便恨恨的道。 “很疼吧。” 聚会二楼优雅的房间里,杰克逊小心翼翼的冰敷着安月笙的脸颊,眼中满是喜欢的神色,边道:“这么好的女子,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谢谢你。”抬头看了一眼他蓝色的眼睛,安月笙心中还在思索着李浩杰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而这边的杰克逊终于明白,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叶倾城恨之入骨,他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把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身上…… 更有一种让人想霸占着不放的感觉… 感觉到杰克逊的眼神,安月笙心中有些不舒服,便道:“让我来吧。”说着,伸手想接过被布包着的冰块。 岂料在拿冰块时碰到了杰克逊的手… 空气突然一窒,杰克逊全身过了一阵电流,很神奇的,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揽她入怀。 冰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是,你是如此的令我着迷。”杰克逊有些磁性的声音呼在她的耳旁。 杰克逊久经情场,他自然知道,想虏获一个女人的芳心,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他才抱住了安月笙,手也规矩的放在她的腰部,最起码要让她感觉到,他不是一个色狼,不是一个坏人… “谢谢。你也很帅。”安月笙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继而轻轻道。 杰克逊本来以为以中国女孩的性格,她会推开他,然后羞涩的脸红,岂料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夸奖了他。 杰克逊心中更加欢喜,此时,早把旧情人叶倾城抛到九霄云外… 但是,安月笙没有忘记叶倾城,更没忘记李浩杰刚刚对她的那个眼神。于是,道:“杰克,我问你一个事情。” 杰克逊轻轻松开安月笙,“你问吧,我都会回答你。”他眼里居然满是宠溺。 “叶倾城是你什么人?” 杰克逊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她?是我的女友,前女友。”话完,暧昧的看了安月笙一眼,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月笙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接近你吗?” 杰克逊听着这话有另外的意思,严肃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楚楚动人的脸上因为那一个巴掌印,显得更加想令人怜爱,“我想让你听一个东西。”话罢,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是什么?窃听器?”杰克逊大惊,继而满脸怒容,“你!” 安月笙也才看清手中的东西,那不是窃听器,是一个小型的接收器,果然像她想象的那样,她按下接收器上的‘播放键’: “不,你不能单干的!你不知道那个裴俊弛的后台有多硬!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的!” “难道你接近杰克逊的目的是……” “是为了利用他啊!我也想推翻裴俊弛!那个恶魔!” ……。 李浩杰和叶倾城的对话的后半部分,原原本本的从接收器里播放出来…尤其是叶倾城最后一句话里的‘恶魔’…格外刺耳。 杰克逊愣在了原地…心中有什么东西粉碎的声音……原来倾城对他的温柔都是假的? 纽约向来纸醉金迷,有钱人过的生活自然是非一般人能比。 灯光耀目,气氛奢靡,连餐具都闪着耀目的光的聚会上,总有几个人是目的不纯,也总有几个人心怀鬼胎,更有人意乱情迷…… 比如聚会一楼外面隐蔽的小花园里…… 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浩杰,浩杰……”叶倾城沉醉的呼喊着…男人在她的脖颈处亲吻,又在她的耳后哈气,这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她的手忍不住滑向男人结实的腹肌,腹肌再往下… 她眼里泛起朦朦的一层水雾,而李浩杰则有意不看她的眼睛,只索取她身上的香味,一瞬间,他想起了月笙身上淡淡的香味,和叶倾城身上浓浓的香水味截然不同… 他一把推开叶倾城,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不过叶倾城没察觉到这丝嫌恶,而是对着花园接聚会的门口喊道:“谁在哪里!?” 有人在偷窥?李浩杰顺着叶倾城喊的地方看去,发现在门口郁郁葱葱的植物里站起一个人。 “叶姐。”那人呼喊道。听声音是个女孩。 叶倾城听到这声音则是一怒,走上前不由分说的给了女孩一巴掌,“你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在这里偷看!” “不,我没有!我是给你说重要的事的!”女孩有些委屈的申辩道。 李浩杰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个女孩是谁,“柳筱珺?你怎么在这里?”话完,看了看叶倾城,瞬间明白了,原来是叶倾城的‘小丫鬟’… 叶倾城自然是明白的,便转身道,“浩杰,可以给我一分钟吗?” “呵”李浩杰轻笑一声,转身往花园里走了几步。 看着李浩杰走开,叶倾城才对柳筱珺道:“说吧,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 “裴俊弛来了!”未等叶倾城话音落下,柳筱珺就急忙道。 一句话让叶倾城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裴俊弛!裴少!他来了!” “在哪里!”叶倾城心中一紧,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又或是兴奋? “就在聚会的后门!那群保镖不让他进来,现在干起架了!”柳筱珺脸上忍不住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叶倾城思索了一番,转身和李浩杰说离开一下,而后快步走出花园,穿过聚会时,有人让她敬酒,她理也不理的朝着聚会后门走去。 快到聚会后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柳筱珺还跟在身后,便停下来道:“你跟来做什么?” 柳筱珺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我……” “你在这里等着!”叶倾城没好气的道,“帮我把风,有人过来的话通知我一声。”话罢,朝着后门走去。 柳筱珺恨恨的看着叶倾城离开的背影,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估计杀死叶倾城几万次了。 聚会后门的门口种了许多大芭蕉树,还有假山围绕着,在夜晚和灯光的映衬下,神秘极了。 刚走到后门,叶倾城便听到男人的怒吼声,以及拳头的碰撞声。她的心跳逐渐加速,走过一颗芭蕉树,终于看到了他…裴俊弛… 这个发掘她成为明星的男人,这个让她成为女人的男人…这个让推她进入深渊的男人…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俊弛!” 不知怎么的,叶倾城突然觉得一股情感往心头上涌,便张口大喊了一声。 裴少正在和四个彪形大汉打架、但依旧占上风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喊,便忍不住转头去看。 就在这么一转头的时间,一个拳头便狠狠的落在了裴俊弛的背上,接着一个黑人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裴少只身前来,为了找安月笙又精力憔悴,再加上和这四个男人打了这么久,此时只得躺在地上喘气。 一个虎背熊腰的白人男子一把揪起裴俊弛,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庞,突然举起拳头,朝着裴少的脸捶去…… “不!”叶倾城尖叫一声,哭喊着跑到那四个彪形大汉中间,“滚开!都给我滚开!你再动他试试!你再动他试试!” 她边喊边用长长的指甲抓挠那个刚刚准备打裴俊弛脸庞的白人男子,心底的爱恨要化为乌有的绝望感情,哪怕他讨厌她,她也不要他死… 四个彪形大汉的保镖见是杰克逊的女人,便都纷纷住手,任叶倾城发疯了一般对他们抓挠。她的哭喊仿佛绝望前迸发出来的无敌力量…… “咳咳……”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裴俊弛缓缓清醒。 “俊弛……”她停下动作,喊出一声,仿佛梦中的回音。走近他,慢慢蹲下身……看着他有些肿的脸庞,她忍不住哭泣…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挂花… 裴俊弛眼底有淡淡的冷漠,只看着叶倾城哭泣… 她看着他有些冷漠的面孔,更加伤心,“俊弛,你说话!你说话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本以为她会很轻松的忘掉他,但是,初恋怎么那么容易忘掉?更何况,还是一个那样迷人的男子? 裴少唇间浮出一丝邪魅的笑,从地上支起身。 叶倾城见他要起身,便伸出手想扶他站起来。 “走开!”他拍掉她的手,推了她一把。叶倾城突然被推了一下,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一旁站着的几个保镖见老大的女人被推倒,上前几步,伸出拳头。 “住手!你们滚开!”叶倾城站起身,对着四个男人喊道。她站在原地,脚部传来隐隐的痛,刚刚被推倒的时候崴住了脚吗? “来啊!你们几个,不是有种吗?”他脸上露出嚣张狂霸的笑容,眼神鄙夷的看着那几个洋鬼子。 而那几个洋鬼子只能愤愤的站在原地。 “俊弛……”叶倾城看着他帅气的模样,心中酸痛,又轻轻喊了一声。一时间千百柔肠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委屈的抽泣。 裴俊弛整了整西装,朝着前方后门入口的地方走去。走到叶倾城跟前时,听了一下。 叶倾城心跳漏了半拍,抬起泪朦朦的眼睛,却对上了一双狂霸的眼睛,他问道:“那个叫柳筱珺的是你派来的?” “我……” 她面对他,从来都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哼!”裴少冷哼一声,转头朝着后门入口走去。 “俊弛!不要走!”她忍着脚步的痛,往前飞奔几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一瞬间充实的感觉溢满了她的心怀。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在聚会后门芭蕉树后,替叶倾城把风的柳筱珺握紧拳头,恨恨的看着叶倾城抱住了裴俊弛,而裴俊弛也不躲开… 柳筱珺心中涌起怨怨的恨意,叶倾城明明拥有了杰克逊,杰克逊那么优秀,她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要霸占裴俊弛?怎么可以这样! 怒上心头,柳筱珺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对着叶倾城抱着裴俊弛的场面拍了一张照片,接着传给了杰克逊,后面还附上地址:聚会后门,速来。 发完后,看到叶倾城抱着裴俊弛的后背,露出来的半张艳丽面容被眼泪哭花,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发了那个彩信…… “俊弛,你总是这么背对着我,总是对我忽冷忽热,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聚会后门的灯光不算太耀目,但是把叶倾城的面容映衬的十分悲痛,“你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就是那句话,就是那天他不可一世的面容,深深的征服了她,从此,她便发誓一生只爱他一个人。 裴俊弛握住叶倾城的手,转过身,扶起她低下的面庞,“小妞,跟了我吧。”这句话他怎么会不记得? 这话没了当日的霸道,却多了一分温柔…叶倾城听了这话,这声音,更是悲痛,彻底放声哭了起来。 当初他也在心里说,只爱她一个了,不再换其他女人,但是他把这个念头告诉爷爷时,他爷爷却龙颜大怒…… 裴少的手拂掉她脸庞上的泪花,出奇温柔的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辛苦了吧。你……” “我不辛苦,不辛苦!”没等裴俊弛说完,叶倾城便哭着打断他的话,“俊弛,裴俊弛,告诉我,你爱我,告诉我!”她知道,只要裴少言语温柔,就意味着要拒绝她某些东西,她懂得……。 裴少眉间露出一丝愠怒,但还是尽量柔声道:“倾城,我只能告诉你,我爱过你。现在我有了更爱的人……” “我不听!我不听!”叶倾城撒娇般哭着抱住裴俊弛,喊叫着。她实在不想听到那个残酷的回答,她等了三年,还是残酷的回答…。 这边的柳筱珺心中也泛起酸酸的痛楚,都是女人,她很清楚这种爱的人不爱自己的感觉,那种感觉绵绵不断但又痛彻心底…… 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柳筱珺的肩膀。 柳筱珺正同病相怜,突然被这么一拍,想要尖叫,一只大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帕西先生?柳筱珺看到了这双蓝色的眸子。 杰克逊放开柳筱珺,脸上是严肃深沉的表情,柳筱珺从没见过帕西先生这种表情。突然,柳筱珺看到帕西先生身后还带着一个女人。侧身一看,瞳孔缩小,安月笙!?她怎么会和帕西先生在一起?而且,帕西先生还牵着她的手? 她盯着安月笙俏丽的容颜,在她完美的身材上瞄了一眼,裴少口中爱的人,就是这个女人吗? 正瞪着安月笙,却看到安月笙对她甜甜一笑,柳筱珺顿时愣住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病了?她不恨她吗? 待要说话,杰克逊对着柳筱珺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安月笙走出了后门出口。 “叶倾城,我们结束了。” 刚走出后门,杰克逊就大声道。看着叶倾城紧紧的抱着那个想必就是裴俊弛男人,他彻底心凉,他杰克逊&8226;帕西什么时候被利用过,从来都是他利用别人,现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利用了,而这个女人还背着他偷别的男人? 叶倾城听了这声音后,一愣,松开裴俊弛,胡乱的擦了擦泪,看到杰克逊后更加吃惊,“杰克……我……” “你不必多说了。我们结束了。”杰克逊说完,心生一计,拉住旁边的安月笙拥入怀里,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而这个女人,将取代你的位置,成为美洲经济体第一夫人。” “杰克,你……”安月笙小声抗议… “别说话。我欠你一个人情。”杰克逊也小声的解释道。而后,对着叶倾城道,“我知道你爱那个男人,一直都爱着,所以,你跟他走吧!” “我……。”叶倾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了看身旁的裴俊弛。 裴少听着这男人的话,心里就不爽,慢慢转身,“你这……” 话还没骂出口,首先看到了杰克逊怀中抱着的女人,便瞬间惊呆了……月笙,他的月笙!怎么会在这个鬼佬怀里?而且这个鬼佬还说会娶她的月笙? 安月笙更是惊讶,完全不知所措,看着裴俊弛那张俊俏又霸道的面容…… “你在发抖?”杰克逊感觉到怀里女人的异样,询问道,说着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是不是病了……” “别碰我的女人!”裴少已经呼啸而上……他的老婆,只能爱他一个!只能! 这一声吼,足以震惊在场所有人,叶倾城从没看过如此狂暴的裴俊弛……几个保镖见有人要袭击杰克逊,便上前来阻拦,岂料被裴少几个踢腿打翻在地。 没容杰克逊还手,裴少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脸部,压倒在地准备要打,安月笙及时拦住,“裴俊弛!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听了这话,裴俊弛止住动作,站起身,“好,你给我解释,解释!”看着她俏丽的面容,楚楚动人的双目,他吼道。 安月笙虽然恐慌了一些,但还是尽量冷静道:“我和杰克逊没有什么,他这么说……”说到这里,安月笙眼角看到裴少身后还站着叶倾城,心中瞬间止住想说的话,如果她说了杰克逊那么说只是为了和叶倾城分手,那么岂不是坏了杰克逊的计划? 地上躺着的杰克逊由于裴少那一拳头太重,而头晕目眩着…… 安月笙思索了几秒,抓住裴俊弛的手,“俊弛,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有什么。”她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裴少知道,自她开口叫他‘俊弛’那一瞬,他已经相信她了,他已经想要亲吻她了。 “我来这里参加聚会,完全是因为……” 安月笙还想说什么,但话未完,已经被男人霸道的拥入怀里了,“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只准你爱我一个人!” 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谁也没有想到。 柳筱珺心头有暖暖的感觉,突然觉得也许他们在一起本来就是最合适的,一个嚣张狂霸,一个柔美可人…… 聚会后门的灯光照在叶倾城被泪水哭花的脸庞上,阴森森的,仿若电影里的倩女幽魂,又是安月笙!又是安月笙! 她本来想着夺回裴少后,以前的恩恩怨怨都既往不咎,谁知道,这个骚蹄子不但霸占了杰克逊,而且那么容易又揽回了裴少的心…… 正愤恨着,叶倾城突然看到后门入口的芭蕉树后,露出了半个身子,脸上浮起一丝笑,计上心来,“筱珺,你还躲着做什么?出来把真相告诉裴少!” 芭蕉树后的柳筱珺全身一颤,她没想到叶倾城还没有死心,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但是又不能不听叶倾城的话。只得从芭蕉树后走了出来。 裴少慢慢松开安月笙,嚣张狂霸的脸庞上眉毛挑了挑,看着柳筱珺。 柳筱珺恰好对上裴俊弛的眼神,赶忙看向一旁,“叶姐,你要我说什么?” 叶倾城心头怒火一燃,跺脚,“说你看到的事实!” 裴俊弛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倾城,继而拉住安月笙的手,要走。 安月笙则任由他霸道的握紧手,看着他坚毅的背脊,心中暖暖的,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叶倾城和柳筱珺,顺便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没醒来的杰克逊。 就这么一个眼神,让柳筱珺知道叶倾城让她说什么了,“裴少,刚刚安月笙在房间里和杰克逊拥抱接吻,还答应杰克逊做他的情人…” 裴少突然止住步子,安月笙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柳筱珺,“筱珺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一直以来把筱珺当朋友啊,虽然她曾经陷害自己,但她一直相信柳筱珺肯定是有苦衷的,而如今,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柳筱珺看到安月笙受伤的眼神,底气突然弱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安月笙突然感觉一阵风掠过身旁,再一眼,就看到裴俊弛一把捂住柳筱珺的脖子,把她提到半空中,“你说的是真的吗?再说一遍试试?” 这一动作吓坏了安月笙,哭出声来,“俊弛!你快放她下来!快放她下来!” 柳筱珺看着裴俊弛眼中鄙夷愤怒的神色,却笑了,痛苦的感觉和笑容融在一起,形成了扭曲的表情…… 她柳筱珺从十几岁就跟着叶倾城,虽然吃喝无忧,但受足了差遣,处子之身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她从未真正爱上过一个男人,但是自看到裴俊弛,眼前这个掐着她脖子想要她的命的男人,她才发现,自己深深迷上了他。 想要霸占她,还天真的以为裴少会爱上她,所以叶倾城派她打入裴少内部时,她蛮开心,所以她用尽办法,不惜牺牲自身,却怎么也得不到他的正视,在他眼中,或许她就是一个群众演员…… 所以,她笑了,笑自己天真笑自己傻,笑自己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知道安月笙的身世后,她以为安月笙就是最悲惨最不幸的人,其实,那个人,是自己…… 第六章 你会死的很惨 看着柳筱珺被痛苦的提起,叶倾城的心里揪了一下,“裴俊弛!你放开她!应该逼问的是你身后的女人!” “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就点点头,如果,你是受人驱使才说的这话,你就摇摇头,有假就要了你的全家的命!”裴少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他一直容忍着这个狗腿子般的女人。 柳筱珺的脸颊已经通红,不过她不挣扎了,如果,她有全家的话,那也好啊…… “她说的当然是真的。你拿女人出气,算什么男人。”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头看去,杰克逊醒过来,已经站了起来,这个叫裴少的拳头还真厉害。 拂了拂身上的尘土,蓝色的眼睛里有高傲的神色,“月笙不但和我拥抱了,而且,我们还做了该做的事情。”话罢,故意露出一丝yd的笑容。 “杰克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要说的不明不白!”安月笙对着杰克逊道,她刚刚对这个男人有些许好感。 没等杰克逊回答,裴少放开柳筱珺,柳筱珺‘啪’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安月笙赶忙上前安抚。 “你所谓该做的事是什么事?”问了这一句话后,裴少觉得这很不像自己的作风,对于这种男人,他向来都是拳头说话的。 虽然接触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但杰克逊已经充分感觉到这个裴俊弛的强硬,也不回答,直接对着挨着假山的四个保镖喊了一句:“上!” 那几个保镖本来是痴呆状,但是经杰克逊这么一喊,速度动作起来,霍霍的拳脚朝着裴俊弛挥了过去。 叶倾城十分担心,想上前一步阻拦,安月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楚楚动人的眼睛盯着她,“不要去。”她相信那个男人的实力。 那坚定的目光,仿佛黑夜中的星辰。“放手!”叶倾城一把挥开安月笙的手,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眉目焦躁的看着裴俊弛和那四个彪形大汉打斗。 刚开始的打斗,裴少处于弱势,但一想到他的女人会身处险境,他就充满了力量,怒吼,“就你们几个鳖仔,也想困住老子?” 这话一出,已经有两个鬼佬保镖倒地、抽搐,剩下那两个见同伴倒下,惊讶之余更是恶扑了上去,但是也抵不过他的拳脚。 或许是这几个鬼佬实力不浅,裴少专心打斗,眼看着要打赢,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蓝眸金发的男子森然的目光,以及举起的手枪。 杰克逊看着那个男人脸庞上不可一世、嚣张狂霸的面容,心中突然有大大的危机感,他明白,没有足够厚实力的男人,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还不如现在了解了他的性命。举起手枪,准备扣动扳机。 “俊弛!小心!” 两个女人的喊叫,异口同声,其中的一个已经飞奔了出去,挡在了子弹发射的途中。 裴少刚把那两个保镖撂倒,就听到了女人的喊叫声以及枪的发射声,接着看到一个身影挡在了他前面…… 她缓缓的倒下,仿若在凋谢的玫瑰,盘起的头发也在此刻松开,在半空飘荡,仿若慢镜头一般…… 裴少一把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月……笙……”看着她胸口上玫红一片,他轻轻的、迟疑的喊她的名字。 手发抖,颤颤的拂过她胸口,那沾在他手上的鲜红…… “月笙,痛吗?”他已经眼含泪水,那个嚣张狂霸的裴少眼含泪水。 她苍白的面容,依旧楚楚动人的眼睛里流出一丝笑意,“不痛……” 话还未完,裴少仰头,为的是不让眼泪落下,继而对着半空怒吼:“你们还在等什么!” 这声音仿若怒狮狂暴的嚎叫,甚至震惊的聚会里的人们,聚会里的人们纷纷疑惑,却看到众多黑西装的男子朝着聚会后门跑去,这是杰克逊的人。 杰克逊也才回过神,他万万没想到安月笙会冲上去替裴俊弛挡枪,看着她在那个男人怀中脸色苍白,心中吃吃的痛,刚想上前看一看,却听到裴俊弛的怒吼… 接着大约过了三秒,杰克逊听到空中有‘轰隆隆’的声音。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朝着空中看去。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半空中仿若苍鹰般的是什么? 杰克逊的瞳孔突然缩小,那是——皇家直升机! 首先出现的是一架,接着四五十架出现在半空,还从人从直升机上跳伞而下……那金黄色的龙纹符号……特种兵? 杰克逊首先的反应是往回逃,但是回头一看,身后已经挤满了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杰克逊舒了一口气,虽然对方的气势了一点,但他的兵力也不弱! 眼看着一个个气势非凡的特总兵跳伞而下,杰克逊越来越吃惊,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驱使皇家直升机,且备有特种兵? 杰克逊眼睛从裴俊弛身上转到他怀中的女人,安月笙已经脸色惨白,情势刻不容缓了,他对着身旁的黑衣男子指了指安月笙。 这群黑衣男子也是杰克逊从纽约精挑细选出来的格斗精英,又跟着杰克逊多年,自然是知道杰克逊的想法。 十来个人便冲了上去,那些特种兵见这十来个西装男子空手上来,明显是想肉搏,于是从天而降的特种兵们也都纷纷上前,斗的是真功夫。 虽然杰克逊的西装保镖们一个个的上前打斗,却没有一个人能接近得了裴俊弛。没人能接近裴俊弛,也就意味着救不了月笙。 杰克逊蓝色的眼睛里露出凶光,再次掏出枪,对准裴俊弛的脑袋。[.超多好看小说]这次,看谁能就得了你。 “裴俊弛!快闪开!” 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是从天而喊的。裴俊弛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裴俊奇?” 但是说话间,子弹已出,打着气旋,快速的朝裴俊弛飞去。 却有一抹妖娆拉起裴俊弛,挡在了自己身后。‘啪’的一声,枪入胸口。叶倾城觉得钝痛无比… “你……”看着把他挡在身后的叶倾城,裴俊弛眼中闪出诧异的光芒。 而眼角却看到一个身影熟悉的西装男子迅速抱起了不远处的安月笙,向着杰克逊的方向跑去。 “想跑?”裴俊弛拉开叶倾城,便要追出去。不料却被一个大手狠狠捏住了肩膀,裴俊弛回头看。 “站住。”裴俊奇一改嬉皮笑脸的神色,阴森森的对着裴俊弛道:“这个女孩为你受了伤,你不管不问,还是男人吗?” 裴俊奇先前听说裴俊弛要来纽约,便备好了所有措施,他知道这个弟弟要惹出麻烦来,果然,一到纽约就惹上了最不该惹的人。其原因居然是为了一个女孩?! 裴俊弛听了裴俊奇的话,看了一眼这个与自己有七分相的男子,哼了一声,依旧要去追抱着安月笙走的男人。 见他如此固执,裴俊奇便一拳头打在了裴俊弛的肚子上,“老哥今天要教训教训你,早就看到你对待女人的态度顽劣!” 不过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裴俊弛也是知道,便也止住动作。 裴俊奇看了看柳筱珺扶着的受了伤的叶倾城,对身旁的人道:“送这两位小姐先走!”而裴俊弛恨恨的看了一眼杰克逊,又恢复嚣张霸气的姿态,“你知道吗?和我斗,你会死的很惨!” 杰克逊叫了西装保镖们回来,上前一步,蓝色的眼睛里露出笑意,“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真的斗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哼!那就试一试!” 当人失去某些重要东西和某个珍惜的人时,就会变得很不理智,裴少自然如此,一贯的作风让他不可一世。说话那话,便要指挥特种兵们灭掉这个黄毛鬼佬。 裴俊奇却拉了他一把,走上前去,“帕西先生。我是裴俊奇。这位是我家舍弟裴俊弛。” 杰克逊道:“这位先生说的话还像回事。”裴俊奇,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英国皇室的密友、座上宾… 裴俊弛看着裴俊奇,眼底有丝丝愤怒,言下之意是‘为什么要忍他?直接宰了!’ 裴俊奇不理会,只道:“帕西先生,舍弟初来纽约,不懂规矩,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多见谅。” 这是摆明了给他台阶下,杰克逊虽然不是中国人,但自然懂得这门道,便微微颔首,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受了舍弟的‘惠顾’而已。”他故意把惠顾的语气说的很重。 “呵呵。”裴俊奇笑了笑,道:“帕西先生,我家舍弟的老婆安月笙,刚刚被你的人抢去了,可否给我们还了回来?再怎么样,那毕竟是我们裴家的媳妇。请你高抬贵手。” 杰克逊脸上的笑容一僵,这话让他无计可施,再想什么理由也想不出来,尴尬了一下后,只得对身后的人道:“把安小姐送出来!” 话完,又看了看那边人的反应,裴俊弛还是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而这个虽然看起来言笑晏晏的男子,却是真正的高手。 过了一会儿,还未见有人送安月笙出来。 裴少心急,“狗娘养的!你们耍什么花招!”话罢,又要上前。他是彻底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了,如果不是靠他这个大哥及时出现,这次非得两败俱伤。 裴俊奇奋力拉住裴俊弛,向着杰克逊道:“帕西先生,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杰克逊也是疑惑,听了这话,便对身后的人吼道:“快点把安小姐给我送出来!” 身后的有个西装男子没有戴墨镜,唯唯诺诺的在杰克逊耳旁说了一句话。杰克逊听后,瞪大眼睛,满脸吃惊,“你说什么?” “怎么了?”裴俊奇问道。 “我们真的没有抢走安月笙小姐。”杰克逊正了正神,严肃的道。 “什么?帕西先生,刚刚你我可是都看到了,一个身穿和你们一样衣服的男人抱走了安月笙。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不是我们的人。”杰克逊的蓝色眼睛里闪出决绝。 ……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抱着负伤的安月笙往聚会里跑。 不顾众人的侧目,他摘下墨镜,望着怀中气息微弱的女人,心疼极了,她这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啊。 他才离开她多久?她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嗯……”安月笙在他颠簸的怀中清醒了一些,看着抱着他飞奔的男人,“浩…杰?” 李浩杰看了她一眼,“别说话。安心的抱紧我。” 听了这话,她眼角顿时含泪,葱白的手指抓紧他的衣服。 他搞定叶倾城后,在聚会里喝了一杯酒,正好宫芊芊赶赴到了宴会,正把表妹介绍给英国皇室、社会上流的人认识时,就看到成批的黑西装的男子往聚会后门涌,他大概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跑到聚会里时,里面的男男女女可能已经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停下动作,看着抱着安月笙的李浩杰。 李浩杰有些迟疑,面对这么多疑惑的眼神,他不竟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一直以来,他都是上流社会的翩翩公子,如今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个胸口是血的女人…… 刚想丢了上流公子的面子,直接冲出聚会,岂料有个面部英挺的男子迎了上来,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道:“这位小姐怎么了?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快让我看看。”说着,手就要摸安月笙。 “你是谁?”李浩杰盯着这个充满北欧气息的男人。 “他是子爵安德鲁。”一个女子提着华丽的晚礼服走上来,是宫芊芊。 李浩杰看了一眼宫芊芊,才将信将疑的给他看了怀中的安月笙。 安德鲁细细的看了一眼,黄色的眉毛皱了皱,“这位小姐中枪了。” “……”李浩杰被这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我知道她中枪了! 安德鲁看出了李浩杰的意思,笑了笑,“我的意思时,她中枪了,但打中她的子弹非同一般,如果取不好会致命的。” 聚会下面的人已经不再注目他们,因为,能被安德鲁子爵这样的人主动说话的人,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大人物。 李浩杰也不在耽搁什么,借助在场的美国朋友离开杰克逊的聚会,他必须要立刻带月笙离开这里。 乘着加长林肯离开,车上,安德鲁子爵小心翼翼的先替安月笙止了血,眼神里有些许怜惜,“到底是什么可恶的人?要致她于死地?这种子弹一般是带有强烈毒性的。” 这话听得李浩杰心头一惊,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救她?” 车里一寂,安德鲁子爵捏了捏下巴,深邃的蓝色眼睛看了看李浩杰,“她是你女朋友吗?还是未婚妻?” 李浩杰愣了一下,看了看怀里昏迷的月笙,又抬头看了看前方坐着的宫芊芊,他很想直接说:是我未婚妻。但是毕竟不是,毕竟…… 岂料未等他开口,安德鲁子爵便道:“一定是你未婚妻了,我看你担心的神情就知道。” 他被问的心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安德鲁子爵笑了笑,“如果要救这个小姐,恐怕你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行。” “什么东西?只要能救她,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安德鲁看到李浩杰的反应,眉间露出一丝笑意,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宫芊芊。 宫芊芊眉头紧锁,娇弱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浩杰也看了一眼安德鲁,话中含着愠怒,“你什么意思!?” 安德鲁也直言不讳,“要想救这位小姐,因为她所中的子弹含有毒性,就要在美国医学机密处取出特质的药水……” “那和宫芊芊有什么关系!”李浩杰另一只手揪住安德鲁的领带。 安德鲁赶忙举起双手,“美国医学机密处的总管亚当恋慕你表妹很久了,如果想得到那药水,就得她献身……” “咚” “混蛋!” 话还未完,李浩杰一拳打在了安德鲁的脸庞上,安德鲁后背撞在车门上,他也不反抗,只是吃吃的笑。 李浩杰看了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安月笙,他很想救她,很想救……但是,怎么能让他的表妹,他答应了姨妈要照顾好的表妹失去最重要的贞守? 所以……月笙…… 不知怎么的,堂堂男子汉的眼中居然含着晶莹的泪了…… 宫芊芊心中一痛,“表哥……”她喜欢已久的表哥,她倾慕已久的表哥,她崇拜已久的表哥,现在居然脆弱的为了一个女人流泪… “表哥…我…”心里刺刺的痛。 “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李浩杰打断宫芊芊还未出口的话。 宫芊芊上前几步,盯着他含泪的眸子,一把抱着这个让人怎么也放不下的男人,闻着他脖间淡淡的香味,几乎是含着哭腔,“但是…你忍心让月笙姐就这么死掉吗?” 李浩杰不说话,静静的感受着从宫芊芊身上传来的热度… 但是,他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热度吗? 这一刻是美好的,绝望与希望重合,爱情的幻灭与爱情的真实,让人处于边缘但又充满生的希望…… 宫芊芊一把拉开车门,跳下车去,华丽的礼服拖在地上,朝着一座理工气息很重的大楼小跑过去,大楼上写着‘医学机密所’… 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快,但她不想走,她想跑,因为走着她会心软,她会退却,她会回头看那个心爱的表哥……晶莹的泪落下,顺着奔跑的风飘扬起来… “你真的就忍心让她去吗?” 安德鲁深深的被她奔跑的身影吸引,淡淡的问着李浩杰。 李浩杰的心里一片温暖过后的空旷,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复而低下头,紧紧抱了抱怀里的女人,“月笙,冷吗?” “裴俊奇!你真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为什么放过他!为什么?” 皇家直升机一降下来,裴俊弛就抓住裴俊奇的领子,愤怒的问道。 裴俊奇也不理弟弟的怒声,任他抓住领子,对着身旁的助手道:“告诉所有有用的人,准备一下,明天回s市。” “什么?”裴俊弛听了这话,一拳抡在了裴俊奇的脸上。 裴俊奇退后几步,被柳筱珺扶住,“大哥,你没事吧?” 裴俊奇看了一眼叶倾城,笑了笑道:“没事的。你下去吧。”话完,看了一眼裴俊弛,哼了一声便要上楼去。 见此,裴俊弛转身,“你不去灭他,我去灭。”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被安月笙吃了!”裴俊奇大吼一声,两步上前,用手拐住裴俊弛的脖子,“心全放在了她身上,你知不知道你私自离开,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害?爷爷已经气得躺在病床上了!你现在还要去闹?今晚如果不是老哥来救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裴俊弛逐渐冷静下来,“爷爷生病了?” 裴俊奇松开手,“哼,你还会关心他老人家吗?脾气倔的不像样子。现在关心爷爷也回不去,楼上房间里有一个为了你中弹的姑娘,你倒是可以对人家好一些。整天闷着头,像傻瓜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女孩子欢迎的!” 话罢,看着这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弟弟。 裴俊弛脸上有几丝尴尬,“哦。” “哦什么哦!”裴俊奇站起身,一把拉过裴俊弛,把他往楼上拽,“就算再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要这么冷漠干脆的拒绝,这是绅士的基本准则。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兄弟为什么差这么远。” 裴俊弛虽然挣扎了几下,但是他这个唯一的哥哥的话,他还是愿意听进去几分的。 “倾城姐,你感觉…好点了吗?” 床边上,柳筱珺握着叶倾城的手,一句话未完,已经哽咽了。 “嗯…好些了…”叶倾城勉强道。一刻钟前,医生来看,她的确是中弹的迹象,但却在伤口中找不到子弹的踪影,那医生怕得罪裴家大少,只能说无碍,便包扎了一下,匆匆离开了。 “裴少呢?”叶倾城嘴唇有些发紫。 “出…”柳筱珺赶忙止住这话,改口道:“不,在楼下呢。” 宫芊芊心中更是迷惑,但也只能答应,不,是他祈求般的声音让她不得不答应。 和他一同坐在沙发上,闷闷的喝酒,他不时看一下她的脸,而后会低头笑笑。 宫芊芊笑了一下,问:“干嘛啊?看我一下再笑笑…” “没,没事。”男子摆手道,复而举起酒杯,“来,干一下。” “叮”酒瓶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两人都直爽豪饮。 宫芊芊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着男子的断过的鼻梁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刚刚说我和谁好像?” 男子笑了笑,头歪向一旁,看着窗外,大大的眼里有深思的光芒。 其实,如果他鼻梁没有断的话,还能称得上是帅哥。“呵呵,不好意思,不想说就算了。”宫芊芊笑道。 “没。”男子看了一眼宫芊芊,“蔡彻杰。” “你叫蔡彻杰?!” 蔡彻杰看到宫芊芊惊讶的表情,心中一悸,“怎么了?你以前认识我?” 宫芊芊歉意的笑了笑,“哦,没有。乍一听起来很像台湾的某个明星呢!” 蔡彻杰自嘲的笑了一下,“呵呵,可不是,以前我的确蛮有星相的。但是……”但是在那一天遇到那个嚣张狂霸的男人,他的一切都改变了…… “对不起啊,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事。你没有错。” 见他有些低沉,宫芊芊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难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最重要的是把握眼前的人,眼前的事。” “眼前的人?眼前的事?”蔡彻杰抬起头,看着宫芊芊楚楚动人的眸子。 “对啊。人总要往前看……” 话还未完,宫芊芊放的手就被一个有些冰凉的手握住,并用劲,她便落入了一个微暖的怀抱里。 “你要做什么?” 一般这个情况下,女孩子应该慌张的大叫了吧。但是宫芊芊却淡淡的问道,且不做任何举动。因为,她完全没感觉到他的歹意。 本来进到这个医学机密处,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岂料遇到的男人居然这么… “芊芊。”他轻轻唤道。 宫芊芊略略吃惊:“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不重要。”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只这样,只这样呆一会儿好吗?” 宫芊芊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也不回答,抬起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抚摸着。 这个世界上,受伤的人很多,遇到便是一种缘分。如果遇到了再互相猜疑,那么不是浪费了上天给的机会?如果能彼此温柔,那么会不会让受伤的心灵好受一些? “月笙…我好想你…”肩膀上靠着的男人突然如呓语般的说了一句话… 宫芊芊如遭雷击,“你…你说什么?” 蔡彻杰从宫芊芊肩膀上直起身,站起来,背对着她擦了擦脸,“没…没什么。” “你哭了?”宫芊芊站起身,轻轻走到他跟前。 “怎么可能!”蔡彻杰复而坐在沙发上,哈哈一笑,“工作了一天,打了哈欠而已。” 宫芊芊点了点头,坐在他身旁,两个人便静静的呆着。宫芊芊忍不住从新审视着这个男人,明亮的眼睛,好看的轮廓……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个男人刚刚应该喊了月笙的名字… 提起来月笙,宫芊芊这才想起来她来这里的目的,于是道:“蔡先生,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我朋友在等着救命。” 朋友?她什么时候把安月笙当做朋友了?那个抢了她最爱的表哥的女人… “哦!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蔡彻杰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串钥匙,道:“你先等几分钟。” “嗯。”宫芊芊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庞,那断过的鼻梁……心中一软,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蔡彻杰刚转身要去密室拿药水。电话便响了,他看了一眼宫芊芊,歉意的笑了笑,拿起电话道:“什么事?” 电话那端说了一串什么,他脸上浮出疑惑的表情,而后道:“让她上来吧。” “她?”见蔡彻杰挂了电话,脸上有疑惑的表情,便问道:“怎么了?” “上面的人说,又有人中了枪,需要这个解药。”蔡彻杰靠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宫芊芊也是疑惑,这枪应该只有杰克逊用了才是,怎么会有其他人中枪? 医学机密处大楼下的加长林肯车里,李浩杰抱着安月笙,不断的呼叫着她的名字。 但是她却连眨一下睫毛都没有。 “喂!你冷静一下。”身旁的安德鲁拉了一下李浩杰,“你这么紧的抱她,本不该断气,也被你勒死了!” 话音刚落,见到李浩杰恨恨的看着安德鲁。 “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安德鲁蓝色的眼眸盯着这个频临狂乱的男人。 李浩杰看了看怀中的安月笙,倒是冷静下来,对安德鲁道:“你在这里守着。”话罢,打电话给朋友,开了车过来。他抱着安月笙上车。 “你要去哪里?你妹妹可是还在里面。”安德鲁站在车的一旁,冷冷道。 李浩杰动作止了一下,转身看了安德鲁一眼,“对。你先带着月笙走。我留下来等着她。” “走?走去哪里?要我送她会中国?”安德鲁耸了耸肩。 宫芊芊正要打电话问一下楼下的李浩杰是怎么回事,岂料门外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敲门声… “是谁?”蔡彻杰问道。 “我是来取毒子弹解药的。”门外响起了绵绵的女声。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宫芊芊疑惑细细在脑中搜寻着印象… “进来吧。” 话音落,门应声而开。一个身穿淡紫色纱衣,外套小袄的女子站在门口。 “柳筱珺!” 未等蔡彻杰做出回应,宫芊芊已经站起身,惊呼道。 柳筱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道:“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怎么?你们认识?”蔡彻杰走到两人跟前,见气氛不是很和谐。 “哼!何止是认识!”柳筱珺阴阳怪气的看了一眼宫芊芊,又看到沙发旁的桌子上有酒瓶,继续道:“看来是下了很大功夫嘛,李浩杰也还真舍得让他的妹妹牺牲。” “喂,不要乱说……” “蔡先生,我要回去了。”宫芊芊也不理柳筱珺,她明白,如果纠缠下去,没有什么好处。 “哦。给你这个。”在刚刚蔡彻杰已经把解药从密室里拿了出来,这时回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蓝色的小药瓶,递给了宫芊芊。 “等一下!”柳筱珺大吼一声,继而上前,要伸手抢那蓝色的药瓶。 蔡彻杰连忙退后几步,躲过柳筱珺的生抢硬夺。 “你要做什么?不懂得先来后到吗?”宫芊芊是柔弱女子,没有其他女子的泼辣,只得这么问道。 “哼!先来后到?”柳筱珺看了一眼宫芊芊,“在权利和金钱面前,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话罢,从身上拿出来一张支票,递给了蔡彻杰。 蔡彻杰看了一眼宫芊芊,对着柳筱珺道:“不好意思,我不能收这个。”话罢,要把药瓶给宫芊芊。 “你不要吗?”柳筱珺挡在宫芊芊身前,看着蔡彻杰道,“这上面的数目是你几辈子也赚不到的。” 蔡彻杰愣在了原地,几辈子?那会是多少?他倒是想看看,于是便伸出手,接过了那支票。天哪!这数目真的够他花几辈子了…… “蔡先生!你怎么可以……”宫芊芊有些激动的上前,柳筱珺一把拦住宫芊芊,抓住她的胳膊,狠狠道:“你觉得你能拿到吗?”而后声音降低了一些,“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拿着去就安月笙的!” “你……刚刚说什么?”蔡彻杰如遭雷击,一把抓住柳筱珺的肩膀。 柳筱珺猝不及防,胳膊吃痛,“我?你想听什么?那数目你还满意吗?”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蔡彻杰一瞬间如狂暴的狮子,扭着柳筱珺的胳膊问道。 “啊……”柳筱珺痛苦的叫了一声,“我说…不会让她去就安月笙……” “你说安月笙?”他身体在发抖… “蔡彻杰,你快放开她!她胳膊要断了!”宫芊芊看不下去,上前阻拦拉扯道。一把拽开蔡彻杰。 而后听到他说:“月笙…月笙还活着?”话未完,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哼,她活不长了…”柳筱珺推开宫芊芊,揉着胳膊,恨恨道。 而宫芊芊却难以置信,“你……认识安月笙?” 认识?他何止是认识?何止是认识啊!蔡彻杰也不回答宫芊芊的问题,只快步上前,把解药放在她手里,“给你这个!快去救她吧!”话罢,推着宫芊芊出门。 柳筱珺忍痛站起,要拉扯宫芊芊,被蔡彻杰一脚踹开。 “你不问一下她怎么回事吗?”临走到大楼下时,宫芊芊问道。 蔡彻杰脸上浮出无奈的表情,“问了又能怎样?问了也不能怎样吧…毕竟,她都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别人的人?你认识裴俊弛?!” 第七卷 终章 或许这城市太喧闹,我只求有一颗大树可以拥抱,狂风来袭时,我可以任它呼啸。三天后。 安月笙从梦中悠悠醒来,入眼的满是英格兰风味的装潢,大布帘,奢华的装饰。她这是在哪里?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十分明媚,空气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 刚想直起身,便听到有脚步声,这敦实有力的脚步声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于是便又闭上眼睛,装睡起来。 她听到男子走到床前,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坐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全身像是过了电流一般,却感到有男人的气息靠近… “你要干嘛?” 她想开口之际,有一个清朗的男声已经替她吼了出来。这男声从门口传来… 安德鲁从床上站起身,看着门口的蔡彻杰,“没干什么,我只是量一下她的是否还在发烧。” 蔡彻杰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月笙,确认安然无恙后,道:“如果你要命的话,就别打她的主意!?” “哦?”安德鲁脸上浮起笑容,“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要命的话,可以打她的主意喽~哈,那我就不要命一次吧!”说着,作势要上前去吻床上的安月笙。 “你!”蔡彻杰怒吼一声,上前几步。 “哈哈,逗你的。”安德鲁快速收回动作,看着满脸怒气的蔡彻杰,“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袒护这位小姐?按理说现在最有资格的是李浩杰先生吧?” 蔡彻杰只盯着床上,她恬静的面容,“不用你管!” 或许他们的谈话很久,安月笙本来就刚醒,这么一装睡,她还真的又睡着了。不过这次她做了梦…… 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从女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伙蛮横的男孩,为首的男孩说要让她做他老婆,口气霸道又无礼,这为首男孩脸上也是嚣张霸道的表情,仔细一看,这不是裴俊弛么? 但梦里的提示告诉她,她不认识他,她要逃走。 于是她便逃跑,而这个少年版的裴俊弛就追。淅淅沥沥的雨在变大,小水坑里的水溅湿了她的裙子。她用尽全力的跑,但还是被他抓住,他盯着她的眼睛,恨恨道:“只准爱我!” 莫名其妙的,有一个清朗的少年把她救出,抱在怀里,对着少年版的裴俊弛大吼。虽然是模糊的梦境,但是安月笙听出来,这个救她的少年的声音很熟悉…飘渺又熟悉… 她抬头看,一瞬间,心颤抖了,这个清朗的少年,是她的初恋蔡彻杰!那清朗的面庞……但是彻杰不是已经…… 或许这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所以,她不会让彻杰再死在裴俊弛的手里,于是,她狠命的推他离开,而蔡彻杰却不走,一如当初,他说:要走我们一起走…… 她大哭,流泪,为什么你不听我的,为什么?难道就为了那该死的大男人主义? 她很清楚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因为这些事已经发生过,并在脑海里深深的刻下了…果然,裴俊弛开始打她的彻杰…狠命的打…而她却看着他的面容被毁,而自己无能为力,哭的歇斯里地… “安,安,你醒一醒。醒一醒!”安德鲁摇了摇安月笙。 她猛的直起身,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才明白是梦一场。脸上冰冰凉凉。 “给你。”白皙的手递过来一方帕子。 “你是谁?”安月笙回头,看到了安德鲁,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她没接过他递来的手帕,而是用手拂了拂。 安德鲁觉得有些尴尬,他们算是初次见面,他却似乎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呢。于是,便站起身,退后几步,绅士的半鞠躬,“你好,我是安德鲁,李浩杰的朋友。你在我的家里,这里很安全。” 安德鲁看到她脸上浮起浅浅的笑,虽然有些勉强,但是很好看。 “谢谢你。” 她的声音也是这样的绵软美妙。 “不用谢。能照顾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是我的荣幸。”他言行如谦谦君子。 安月笙最欣赏的莫过于这样的男子,在受伤后醒来遇到,更是一种缘分。“哪里。我是安月笙,也很荣幸能认识你。” 两人互相一笑,气氛妙不可言。 安德鲁招呼了仆人为安月笙打点了一下,又稍稍喝了些滋养的粥。见下午的太阳还有些暖和,便相邀逛一逛别墅后方的花园。 虽然是冬末,但是欧洲的天气总是暖和的,花园里自然是明媚无限,两人心情顿好,在花园里聊了一会儿,在凉亭歇息时。 安德鲁问:“刚刚你是做了噩梦吗?” 安月笙脸上的笑容敛了敛,点了点头。 安德鲁继续道:“你在梦里呼喊一个名字,喊的很急……” “我喊了谁的名字?”她突然一紧张,问道。 安德鲁有些疑惑,缓缓道:“蔡彻杰……” 话未完,她已经站起身,扶着凉亭的柱子,看着远处的风车,思绪杂乱,她本来以为会忘掉他。但是,谁的初恋不是刻骨铭心的?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看着她脸上旋转不定的悲伤,安德鲁上前轻轻问道。 安月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重要?不重要?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当初她亲眼看到彻杰被裴俊弛扔出豪宅的…… “好啦,不要想了。”从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蔡彻杰肯定做了令她难忘的事情,于是安德鲁轻轻拉住她的手,说道,“今晚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介绍谁?” “到时候你就认识了。” 下午柔和的风吹过,他的笑容变得难以捉摸…但毕竟,他们才认识一天。大大的桌子上,摆了许多吃的。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落座。 安月笙觉得两个人吃不完这么多有些可惜,便说撤掉一部分,但安德鲁说一会儿有重要的人来。 她问了李浩杰去哪里了,安德鲁说李浩杰忙于公司的事情离开不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通知李浩杰,安月笙醒来的事情。 自宫芊芊拿了解药出来,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了安月笙,李浩杰看到安月笙脸上有生命的迹象,便要离开美国,回去公司处理重大事务。 临行的时候,李浩杰要带宫芊芊一起离开美国,岂料宫芊芊却第一次拒绝,说她要留美国办一些事情。李浩杰便也没多问,径自走了。 却不知宫芊芊是回去找了蔡彻杰,因为宫芊芊看到柳筱珺愤怒的从医学机密处的大楼里走出来,并打了电话,估计是通知裴少了。 于是宫芊芊便上去劝蔡彻杰离开,她和蔡彻杰说:裴少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谁知道蔡彻杰听了这话,更是不走了。宫芊芊怎么劝也没用。直等到裴俊弛到,而到的人却没有裴俊弛那么嚣张霸道,反而多了几分玩世不恭,几句话说出来,蔡彻杰就拿出了另一份解药,递给了他。 临走时,蔡彻杰问:裴俊弛在哪里? 那个人道:我就是裴俊弛啊! 蔡彻杰却愤怒的上前,揪住男人的领子,愤恨的质问,并说为什么要伤害他喜欢的女子。 那男人道:不错,我不是裴俊弛,而且我知道你是谁,报仇什么的,就来找我吧。 …… 面对这些事情,蔡彻杰觉得还是先去看看月笙比较好,但是心里又纠结,最后向宫芊芊要了地址,便来到了安德鲁的庄园。 今天他在工作的时候,接到安德鲁的电话,说是约了人一起吃晚饭,还有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他。 于是,匆匆结束了工作,但还是误了饭点,赶回安德鲁庄园的时候,已经灯火通明了。 蔡彻杰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推门而入了,他想着会有什么重要的人介绍。有仆人迎上来,换了衣服。走到客厅餐桌处。 “不好意思啊,安德鲁。”蔡彻杰说着,走向前,抬头道:“工作晚了点……”话还未完,他如遭雷击,已经愣在了原地。 那个鲜活的面孔,那个经久未见的面庞,那个楚楚动人的女孩……现在就坐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他眸子里只剩下她的面容,不知所措了…… 她何尝不惊讶呢? 一直以为不在了的人,现在居然活生生的站在前方……她的手紧握酒杯,指关节捏的发白,她是不是该反应大一些,直接尖叫? “没事,快坐下吧。”安德鲁回身对蔡彻杰道,却发现他已经呆若木鸡了,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 “你……”安德鲁顺着蔡彻杰的眼神看去,发现安月笙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如同雕塑一般。 安德鲁左看看右看看,“你们两个怎么了?难道认识?”就算认识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最后还是蔡彻杰先回过神,肢体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我有事,先走了。”他终于憋出一句话,转身要走。 却被安德鲁一把拽回,摁在椅子上,而后介绍道:“那边那位漂亮的小姐,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重要的客人,她叫安月笙。” 蔡彻杰侧头,狠狠的瞪着安德鲁,他这是明摆的戏弄他!明明知道他认识她…… 看着安月笙对蔡彻杰的反应,心中突然多了一分醋意,便道:“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他是你的前男友吧?” 话罢,转向蔡彻杰道:“真没想到,这个塌鼻子会曾经是月笙的恋人。”说着,眼中还有鄙夷的光。 眼看着安德鲁要说出更过分的话,蔡彻杰一个起身,揪住安德鲁的领口,“你什么意思?” 安德鲁也不示弱,“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说的可是中文!” “你……” “刺啦” 蔡彻杰刚要抡起拳头,却听到对面传来椅子挪位的声音,侧头看时,安月笙已经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松开安德鲁,把头撇向一旁,身子也侧了侧,故意不去理会她的靠近。 “彻……杰…” 安月笙鼓了很大劲,才勉强的叫出口…声音里含着哭腔,手颤抖的要去摸蔡彻杰塌下去的鼻梁。 蔡彻杰一转身,背对着她,背脊颤抖…… 她愣了愣,又绕到他跟前,仰头看着他,“你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说着,她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蔡彻杰忍不住去看这张久违的面庞,眼神接触的一霎,“别碰我!”他在她眼中居然看到了一丝同情! 男人可以忍受女人的侮辱,但不能忍受女人的同情,这是男人天性使然。 “为什么……”而安月笙却不懂,心中猛的刺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体已经被裴俊弛霸占过,便伤心的道:“难道你嫌我……脏么?” 听到她伤心的话音,蔡彻杰转身申辩道:“怎么会!”而后,蔡彻杰突然低下头,冒出一句话,“你的处子之身给了谁?” 这话让一旁静静看着的安德鲁也是一愣,而安月笙更是吃惊,吃惊之余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不是给了你吗?”毕业前夕的舞会,她大醉,他抱她回了家。 早上起来时,他告诉她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而如今…… “我骗了你……”蔡彻杰闷闷的道…… 安月笙仿若遭了雷击,仿佛回到了当初潜入裴俊弛身旁的岁月。 看到此时蔡彻杰脸上的伤疤,痛苦的回忆像无边的潮水,向她涌来—— 半年前…… 安月笙刚在房间里搜集到了一些裴俊弛的负面东西,有女仆就来说:“月笙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她一愣,怎么可能,假装卖身之前,她已经和所有人断了关系的。 “彻杰……”待她走下楼去,看到楼下客厅里坐着的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你……怎么……” “月笙!你真的在这里!天哪!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楼下的蔡彻杰看到安月笙走了过来,激动的站起身,上前拉住了女朋友的手,并放在唇边吻了吻,“月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说着,便要抱她。 安月笙突然想到今天裴俊弛在家,便推开蔡彻杰,“彻杰,你快走!快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很好!你快走!”说着,作势要推他离开。 蔡彻杰转身握着她的手,“怎么了?月笙!我要你和我一起离开!我想你都想疯了!” 这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裴俊弛的声音:“令你疯的事情还在后面!” 安月笙一惊,赶快挣开被蔡彻杰握住的手,心中忐忑着怎么解释才能保她男朋友离开。 一个穿着睡袍,英俊中带着邪魅的男人站在了楼梯口,蔡彻杰道:“你是谁?” 裴俊弛不回答,慢慢的从楼上下来,“野猪,这挫男是谁?” “他是……” “我是月笙的男朋友,你是谁?说谁挫男呢?”没等安月笙说出口,蔡彻杰就开口道,话里充满了挑衅。 自小到大,这是第二个向他挑衅的男人,第一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裴少嘴角浮起无奈的笑,捏了捏晴明穴,摇了摇头,“安月笙,你确定这个是你男朋友吗?” 她看了看裴少,又看了看一旁满是期待的蔡彻杰,深吸了一口气,“是的。” 裴俊弛脸上的笑容顿失,道:“好!很好!”说着,走下楼梯,“挫男,限你五秒钟离开我的房子,快滚!” 这话冷冷的,像钉子落地一样铮铮有力。 “哼!”蔡彻杰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丝嘲笑,“我可不想被一个脸还没洗、穿着睡衣的男人说成挫男!”话罢,拉起身旁安月笙的手,“月笙,我们走。” 裴俊弛的嘴角抽了抽,“站住,我改变主意了。”缔造anteng时尚集团、把握世界潮流的他,居然被一个来抢他女人的男人嘲笑! “你改变什么主意了?”蔡彻杰拉着安月笙的手,停下脚步,问道。 “你不用离开这里了。”裴俊弛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你得死到这里。”话罢,他吹了个口哨,便从门口走了进来四个彪形大汉,更恐怖的是还拿着棒球棒。 听到这话,和看到这场景,安月笙比蔡彻杰还要震惊,她一个箭步拦在蔡彻杰面前,“裴俊弛!你要杀他的话,要先踩着我安月笙的尸体过去!” 裴俊弛一笑,道:“你的尸体值几个钱?你以为我不敢吗?” 尽管听了这话让人心里发毛,蔡彻杰还是把安月笙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唇,“月笙,不用怕,现在好歹也是法治社会,他不敢这么做的。”话罢,转头对裴俊弛道:“你快点放我们走,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到这男人吻了安月笙,他心里莫名的愤怒,“来啊,来啊,尽管对我不客气,狗娘养的,你对我不客气我就放了你。”话罢,示意那几个彪形大汉开始动手。 蔡彻杰大学时好歹也学过跆拳道,于是让安月笙站在一旁,他一对四。安月笙忐忑握着拳头,忐忑的看着这场面。 蔡彻杰刚抬腿要踢一个彪形大汉的脸,不料那大汉一抬胳膊差点把蔡彻杰的腿打断了,蔡彻杰跪在地上大叫一声。 安月笙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并且大叫停手,哭着问蔡彻杰是否安好。 彪形大汉停下手,看着裴少,请求指示。裴俊弛点了一根烟,惬意的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 彪形大汉见此指示,一脚踹向安月笙。这结实的一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大大的力道使安月笙骨碌了几下后,躺在了裴少的脚边。 “月笙!”蔡彻杰痛苦的大叫一声,继而朝着裴少大骂:“你他妈的,有种来打老子!别拿女人出气!” 听了这话,裴俊弛笑了笑,“装什么大头驴,你们是一样的,男女平等嘛。”说着,对那几个彪形大汉道:“给我狠狠打,打不死他就是你们死!” 冷冷的话几乎要刺破在场人的耳膜,几个彪形大汉微微颤抖。其中一个抡起棒球棒,一下敲在了蔡彻杰的头上。 蔡彻杰灵敏的躲开,这凶猛的棒球棒与他擦肩而过,如果不躲开,这一棒非得打得他脑浆迸裂。 他可以躲开一个棒球棒,但是躲不开四个棒球棒,当四个棒球棒一起抡下来时,蔡彻杰痛苦的抱着头,任由棒球棒落在他的身上。 棒球棒与肉的敲击声、蔡彻杰痛苦的嚎叫声惊醒了晕过去的安月笙,这对她来说像是噩梦般惊魂。 “不可以,不可以!”她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凶狠的棒球棒一下下的落在男朋友蔡彻杰身上,她转身跪在裴俊弛跟前,“不可以!不要再打了,求你让他们停下来,他们会打死他的!裴俊弛,求求你!”喊着,大颗的泪珠从脸庞滑落。 “叫我少爷。”裴俊弛转头,对她吐了一口烟雾,轻轻道。 安月笙愣了一下,“少爷,求你饶过他!饶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裴俊弛虽然叱咤风云,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见美人哭成这个样子求他,心中不免有几分心疼,“好,我可以饶过他,但我他给我叩头道歉。” 这话一出,四个抡着棒球棒的男人便停了下来。 安月笙虽然惊诧,但是明白这已经是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最后的宽容,便跑到蔡彻杰跟前,颤抖着、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抱着他小声道:“彻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照他说的做吧。” 蔡彻杰虽然全身疼痛,但神志清醒,他明显看到月笙抱他时裴俊弛眼中的嫉妒和愤恨,便道:“月笙是我的,是我的女人。她的处。女之身也是我取得,你只能用我用过的女人了。” 安月笙一惊,不明白蔡彻杰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回头一看,那边站着的裴少已经怒不可遏了。 “另外,士可杀不可辱,给你叩头道歉?叩你妹啊……” 蔡彻杰话未完,一个棒球棒带着呼呼的风便抡在了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晕死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彻……杰……”看着鲜红的血从蔡彻杰的额头上流下来,安月笙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她想再上前抱一抱这个她爱过的男人,但是那四个彪形大汉已经抬起了蔡彻杰的尸体…… “不…不!”安月笙突然狂暴的喊了一声,继而站起身,对着裴俊弛道:“是你杀了他!你杀了彻杰!我明明求过你的!明明求过你的!你这恶魔!”喊着,便扑向裴俊弛。 临跑到跟前时,裴俊弛目光一凛,伸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这个完美身材的女人脸上;她觉得耳朵直鸣,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临昏迷时,她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她的身旁道:“自不量力的破鞋!” 她很庆幸他还活着,心中悲楚之余终于落下了那块罪恶感的石头,想要伸手碰一碰他的脸,他却说不让她碰他? 看着她伤心的面容,他退后几步,眼神中露出自卑,“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安月笙愣在了原地,眼神落在了他塌下的鼻梁上…… 这个眼神仿若针一般扎在蔡彻杰的心头上,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安月笙刚想追出去,便被安德鲁拉住了胳膊。安德鲁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拉她回到餐桌旁。 美好的食物已经全无食欲,她拨着盘子里的西兰花,难受的要哭出来一般:“他是不是恨我?” 安德鲁抬头,悠悠看了她一眼,“不是恨你,他是恨他自己。” 这个社会是残酷的,弱肉强食的局面总会发生,作为一个男人,最悲痛的莫过于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倾城?怎么起来了?你该休息的。” 裴少转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眉间浮出一丝怜爱,说道。 叶倾城走到落地窗的大玻璃前,室外美好的光景让她心情格外舒畅,“躺的久了,就想出来转转。” 说着,她手慢慢搂住了他的腰。 裴俊弛身体颤动了一下,轻轻拿开叶倾城的手,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叶倾城眉间颤了颤,指尖留有他身上的余温,他脸上的表情映在她心里,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叶倾城看着室外的光景,笑了笑道,“不知道欧洲的天气怎么样。” 听到欧洲两个字,裴俊弛胳膊抖了抖,“管他欧洲是什么鬼天气。” 叶倾城笑了笑,心中苦苦搜寻,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猛然的想到一件事,走到裴俊弛身旁坐下,问道:“我给你发的电子邮件你看了没?不是,我该问,给你发的电子邮件你看过没。” “什么时候发的?” “两周之前。” “哦。”裴少淡淡应了一声。 目光在他脸庞上绕了绕,看到他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叶倾城心中泛起一丝哀伤,站起身,走向门口。 他看着她离开,“要去哪里?” 叶倾城回身,笑道:“头有些晕,我去歇着。”话完,顿了顿又道:“你得看看我给你发的邮件。” “为什么?” 叶倾城心中一抖,他居然问为什么?好吧,告诉你为什么,“那里面有关于安月笙的事情。” 她看到裴俊弛脸庞上闪过一丝惊诧,继而平静的问她:“那又怎样?” 叶倾城不说话,转身离开,轻轻关上了雕花的木门,而后听到屋内有裴俊弛找ipad的声音… 叶倾城脸上浮起一丝狠毒的笑,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向房间,斩草要除根,那狠毒的笑容和刚刚判若两人。“安德鲁,你说我今天应不应该去找蔡彻杰?” 上午,沐浴在充沛阳光的花园里,安月笙看着身旁的安德鲁,问道。 安德鲁道:“不应该。” “为什么?” “很明显,他见到了你,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安月笙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良久,她又道:“过些时候,我可以离开之类了吗?” 安德鲁愣了愣,“你不喜欢这里吗?” “不……” “那就是你讨厌我?” “不是……”她急的站起身,争辩道。她想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事情还未处理完。她家族的使命,她最亲爱的妈妈,还有……与那个男人没有算清楚的账。 看着她酡红的面庞,安德鲁慢慢站起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为了我,在这里多呆几天,好么?” 花园里香香的,他的吻似有似无,却拨动心弦……褐色沙发上,坐着一个嚣张霸气的男子。 他手中拿着ipad,急急忙忙打开了电子信箱,删除了许多无用的,却一点没发现叶倾城所说的邮件。 凌厉的眼神落在邮件里的垃圾箱上,打开。 果然,里面全是叶倾城发来的信件。 打开第一封,大眼瞟了瞟,想关掉,但是信件里不断出现的‘安月笙’三个字让他不得不仔细往下看…… 看着看着,无边的怒火自胸口燃烧,还未看完那封信,ipad便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怒吼了一声。 管家听见动静,便上来询问。 他转身,淡淡道:“去把安月笙最亲近的人抓来。无论用什么办法,要活捉!” 管家有些疑惑,“最亲近的人……”是谁? 可话还未完,只听得裴少怒吼一声,“快去~!” 管家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带上人手,朝着以前安月笙住过的地方走去。欧洲的午后是下午茶。 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机会,体验一下电影中的感觉。安月笙虽然心有不安,但不得不陪着安德鲁一起喝下午茶,于是,过了一会儿,便完全放松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从门口跑进来一个人,奔若野马,还未走到跟前,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月笙…月笙……” 安月笙愣愣,而后赶忙站起身,扶着蔡彻杰,“怎么了?怎么了?慢慢说。” 蔡彻杰一改那日尴尬的气氛,慌张的道:“这事不能慢,月笙,你快回去一趟啊,听说伯母被抓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回去哪里?伯母?被谁抓了?” “唉!总之你快回去,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快走。”蔡彻杰说着,便要拉她走。 安德鲁当然不允,便上来抢人。 气氛僵持,蔡彻杰突然出拳,一下打晕了安德鲁,拉着安月笙就跑。 跑出安德鲁的庄园,安月笙甩开蔡彻杰的手,“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她心中已经开始打鼓,不敢猜想,她只要听到答案。 “我一直在伯母身旁安排的有保镖,刚刚有保镖发来讯息,说伯母被裴俊弛抓走了……” “什么……”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到了,只觉得脑间一片空白…终于,纸包不住火,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安德鲁醒来的时候,木椅上的下午茶已经凉透了,他站起身,揉了揉头,“该死的,真大胆,居然从我这里抢走人!” 话罢,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让人抓蔡彻杰,岂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安德鲁迟疑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安德鲁,我是李浩杰。月笙醒来没?” 安德鲁心中发虚,“嗯。” “那好,我马上飞过去。” “你现在在哪里?” “美国。” 安德鲁道:“月笙几个小时前已经飞回中国了。” 电话那端一番沉默,而后听到李浩杰道:“你知道她回中国做什么了吗?” 安德鲁笑道:“我知道的话就不会愣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了。” “哦,谢谢。再见。” “拜拜。”安德鲁挂了电话后,摇了摇头,向着别墅里走去。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还是个陌生的号码,估计还是李浩杰。 “喂……” “让安月笙来接电话!” 安德鲁一愣,随即不假思索的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回去了。” “哦。” “李浩……” 安德鲁话还未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两次电话的声音不一样呢?安月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手中捏着机票,身上还穿着简单的薄毛衣,下了飞机,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s市。 她心中有害怕,有期盼,甚至还有激动。害怕母亲出事,期盼有奇迹发生,激动……是因为要和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见面了吗? 她甚至想过要转身离开,但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去找裴俊弛。因为,家里已经没有妈妈的身影,看来的确是被抓走了…… 他抓妈妈做什么? 这个悬念留在安月笙心里,不敢往下想,又忍不住去想…坐在去裴少私人豪宅的出租车上,她甚至不断模拟和裴俊弛几个星期后再次见面的场景… 他会是什么样的?会逼着她妈妈同意他娶她为妻?还是依旧冷着脸,那个不可一世的面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虽然忐忑不安,但出租车还是按时停在了裴少私人豪宅跟前。 临下车时,那出租车的司机看了看豪宅,又看了看安月笙,眼中露出鄙夷的光,道:“祝你好运!” 话完,开着车迅速离开了。 好运么?安月笙苦笑一下,仰头,看了看这个豪宅,这个她曾经住过几个月的豪宅。她居然有些怀念…… 推门而入,没有以前仆人李妈出来相迎的场面,大大的豪宅院子里,居然静悄悄的。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进了屋子,轻轻喊了一声,“李妈?管家?” 却没有人回应。大大的洋楼,奢华的装饰,却空无一人? 良久。听到楼上传来一句霸气的声音,“上来!” 安月笙全身一颤,这个声音?是裴俊弛? 她开始喜忧参半,小小的怀念他的霸道,又害怕他的冷漠无情,当初失去蔡彻杰时的心情她还记得的,她不想再有那样的心情。 鼓了鼓劲,脚步踏上了楼梯。走过一道道门。终于在一个虚掩的门前停了下来。 门是虚掩的,但却从里面传来男女混合的喘息声,在这空空的豪宅里,显得十分刺耳。 上了楼,从虚掩的门里发出的声音,安月笙似曾相识,等打开了门后,却始料未及的吓了她一大跳…… 她很想镇定,握着门柄的手颤了颤,“你抓了我妈妈?” 有女人撒娇声音回应她……床上纠缠着三具肉体……躺在中间的是裴俊弛,两旁分别是叶倾城和柳筱珺。 裴俊弛的冷漠的看着门口的女人,不说话。 屋子里有旖旎的气味,奢华的装饰,叶倾城和柳筱珺分别在裴少身上厮磨、亲吻,而后目光挑衅的看向安月笙,仿佛在向她示威,在向她炫耀,在向她证明自己得到了裴少… 安月笙身体颤了颤,低下头,良久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说着,恨恨看了一眼床上纠缠的画面,转身要走。 “在地下室。”床上的男人慵懒的道…… 她止住要走的步子,也不回头,“为什么放在地下室?” “我想!” “你……”安月笙转头,刚想开口,却看到裴俊弛抱着柳筱珺站起身,从后面进入柳筱珺的身体,一下下的动作起来… 柳筱珺嘴中吐着热气,一双朦胧的眼睛盯着安月笙…… “我怎么了?”裴少脸上浮起邪魅的笑意。 安月笙毕竟不是什么圣人,更何况这样的春宫图从来没见过,她已经全身颤抖,牙齿打颤了,尽量不去看其他的,拼命想着妈妈的事情,看着裴俊弛的眼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妈妈与我们的事毫无牵连!” 她拼了全身力气,吼道。 裴俊弛的动作止了一下,看到安月笙眼中闪过的泪光,身体上的欲|火顿时减了一大半,目光一凛,恢复那个嚣张霸气的表情,“只要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有牵连!” “你凭什么!?凭什么!”安月笙大吼…… 裴俊弛一把推开身下的柳筱珺,身上的叶倾城,“安月笙!就凭我是你老公!”吼着,几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逼到墙角。 “你……”脸上是霸气的面容,目光却仿若受伤的雄狮…… “我说过的,只准你爱我!只准你爱我!你都做了什么!”裴少继续吼着,一拳打向安月笙的脸庞。 安月笙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却听到拳头重重的落在了脸旁的墙壁上,她睁开眼,随即而来的是凶狠猛烈的吻,让她无力招架。 她拼了全力的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这吻让她难受,让她迸发生的本能,一个抬腿,踢袭在了男人的下体。 裴少闷哼一声,眼睛瞪大,却还是不松手,继续吻着她。 眼泪流了出来,安月笙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裴少忍痛松开了她。 两个人的嘴唇上都沾着血迹,一朵红花在她的唇上漾开。 她提步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裴少看着安月笙跑开的身影,冷冷道,却也不追她。脸上浮出冷冷的笑意。一座豪宅里,究竟有多少故事可以挖掘? 一座豪宅里,究竟有多少痴男怨女或悲哀,或欢喜的爱情故事? 地下室内,他嚣张跋扈的揪着女人的头发:“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女人身心冰冷,看着前方母亲的尸体,突然冷笑道:“你说呢?” 她被揪着头发,也不觉得疼,“正如你猜测的一样,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复仇,就是为了要除掉你,就是为了看你痛苦的模样!” 他全身颤抖不止,牙齿打颤,终于听到了想听的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那么,你的愿望达到了么?” 她冷笑,“怎么没有达到?没有达到的话,你为何全身颤抖?” 他胳膊一甩,把她扔向一旁。 “咚”一声,她柔弱的身体撞在墙上,疼痛从背部袭来,支起身,咳出一口血。 “我杀了你的父亲,杀了你的初恋,毁了你的集团,现在……。又杀了你的母亲…”他走近她的身旁,抬起她的脸庞,看着那依旧动人的眸子,“你觉得你赚到了还是我赚到了?”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却没了光泽,放空又迷茫…仿若灵魂流失一般… 的确不值…的确是他赚到了…她还以为可以用爱情解决这些问题…可怜她还相信爱情…可怜她还相信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 可怜…她还想着他会爱上自己……泪从眼角滑落,滴在裴俊弛的手背… 他心中某处紧缩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脸,“你…怎么了?” 她依旧不吭声,依旧不动…心底仿若一片汪洋,她被深深的掩埋其中,感受到的是生命渺小,生命的绝望…… 看着她无声的泪,裴少突然心疼不已,紧紧的抱着她,“月笙,月笙,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你妈妈没死,我骗你呢…月笙……” 她眸子里依旧暗淡无光…但是暗色的火焰从心底燃起… “月笙,我真的爱你,真的好爱你!只准你爱我一个!”他吻她的脖颈,把心底的话通通说出来,“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总是对我不冷不热?我怎么了?你说我哪里不好,我改,我一定改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眼睛已经通红…看着她被脱下一半的衣服,顺手褪掉,她身上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上有被他捏出的红印… 他亲吻那红印…看她的表情… 然后她依旧不为所动,眼神依旧放空… “月笙…不要这么对我…我错了…”他紧紧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眼泪落下……“好吧,你要这样,我就配合你!” 良久,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裴俊弛一把摁她到地上…… 她眉头紧皱…痛苦的叫出声…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她终于有了反应,虽然,这反应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最起码证明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他的爱爱爱不停,一边吻她,一边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身体,“月笙…月笙…”低低的念着她的名字…… “我真的好爱你…”他咬着她的耳垂…… 他突然感受到她身体的回应,而后看到身下的她恢复正常,并吻他的唇,他还听到她诱|惑的声音,“俊弛……我爱过你的……” “什么……”他震惊又难以置信,仿佛是长久以来期盼的东西突然得到,欣喜,突如其来的欣喜,紧接着他全身仿佛被电流流过了一般,所有的爱情绪欲在这一刻解放…… 与此同时,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口处……而后,他看到安月笙脸上浮起痛苦又畅快的笑容… 她一把踢开他,“裴俊弛!你罪有应得!”而后,拿起衣服穿上,跑出了地下室,临出去时,她回头,光线照在她美丽的轮廓上,“一刀杀了你怪可惜,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来找你报仇!” 话罢,消失在门口…… 裴俊弛躺在地上,眼角滑过一丝泪,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来吧,我等着你…任何时候都等着你…我的皇集团也会等着你…因为,你就是我的生命…… ------题外话------ 虐恋情深虽然卷终,上校大人卷仍在继续! 剧场版福利 之 夏娜(精彩!) 逃离镜像 文/安腾他们在狭窄的走廊里奔跑着,黄色的灯光下是三张惊恐的面容,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后方致命般的危险,让他们停不下逃亡的脚步。[.超多好看小说] 一. l市东都艺术学校,一夜之间四个人离奇失踪,警方介入后,却发现进入了一个离奇的圈套。 东都艺术学校是在一个被废弃的商业工厂上建起来的,因为其地价便宜,所以学校大大部分资金都花在了招生建筑上,其一大部分都是仿照欧美国家来进行的,比如在招生上,就不像其他地区一样只凭一纸成绩,而是看学生的特长,且入学后享受各种优厚待遇,毕业后还能拓展就业前途。 照理说,这样的艺术学校,是让人心动,趋之若鹜的,但是东都艺术学校的招生并不是很好。 自从去年发生了‘东都艺术学校学生神隐事件’后,来这个学校读书的学生慢慢多了起来,因为坊间都在传――能被神隐的人都是才能被神看中的人。 l市警局专案组在多次断案无法侦破的情况下,决定派警局分部的年轻女警崔芳芳进入东都艺术学校进行警务侦测。 崔芳芳虽然是刚入警司,但却十分敬业,再加上她本人性格勇敢开朗,及肩的黑发,又有一张娃娃脸,所以她进入东都艺术学校后,很快的就和学校的艺术生们打成了一片,还和学院的才女夏娜成为了好朋友。 说起夏娜,那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高贵优雅的气质,一头金色的长发,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混血儿,尤其是夏娜站在舞台上表演时,总能引起一大片人的欢呼喝彩。 就连平时苛刻严厉的老师黄永谷都断定,夏娜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大明星;有了这样的断定,黄永谷就更加偏向夏娜了,表演课上总是教给夏娜的多一些,亲自指点,孜孜不倦,仿佛夏娜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这种偏袒引起了其他学生的不满,尤其是那些没有好相貌但又很想学习的人重生之安卿如故最新章节。 脸大,身材不高,微胖,不爱说话,自尊心强,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副好嗓子――辛慧慧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但她也渴求着向夏娜一样站在舞台上,被闪耀的光芒包围着。 黄永谷不给这样的人机会――丑人。艺术学校里,长得不好的人就没有前途,没有出路,虽然学校的宗旨不是只看相貌,但是个别老师这个观念却根深蒂固。所以,每当轮到辛慧慧这样的人练习表演的时候,黄永谷都是不屑一顾。 别的同学都习以为常,专攻自己的长处了,但是辛慧慧觉得心中受了奇耻大辱――黄永谷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劝她:不要再挣扎了,你不会有前途。这话完,便丢下辛慧慧,到一旁去指点其他学生。 辛慧慧看着舞台上的夏娜以及其身旁的崔芳芳,深深的怨念在心中催生。 二. 崔芳芳在应付学校的课程之际,暗中调查这个学校的背景以及创办人的来历,虽然她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的,但是仍旧一一向总部汇报了。 向总部汇报后,崔芳芳的队长刘健发给了她一个废弃工厂的图片和资料,看了后她才知道,这个废弃工厂原本是造玻璃镜子的,后来工厂内时常有人离奇死去,不断的惹上官司麻烦,于是在一片倒戈声中倒闭了,工厂内的所有玻璃和镜子都被埋在了地底下,据说,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地底下埋着的镜子玻璃就会发出奇异的光芒,人如果看到这种光芒后,就会变得神志不清,甚至出现幻觉。 正看着这个资料,学校的艺体厅发出了一声尖叫声,崔芳芳放下手中的资料就朝着艺体厅跑去。 此时的艺体厅正在排练一出戏剧,大概的戏码是巫婆为了得到王子,从而伤害了公主;饰演公主的自然是夏娜,饰演王子的是侯亮,巫婆的角色必须是丑陋的黑暗的,当初选这个角色时,黄永谷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辛慧慧,并且说辛慧慧非常适合这个角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8夏娜是金发靓丽,侯亮是橙发亮眼,面对这样一对俊男靓女,辛慧慧原本因接到适合的角色的一点欣喜早被冲的烟消云散,再加上一旁黄永谷的讽刺,她恨恨之余,在巫婆刺伤公主的戏码环节,拿真刀刺伤了夏娜; 夏娜的左腿顿时血流如注,一旁的人惊呆之余,纷纷关心起夏娜,而后指责辛慧慧不安好心,黄永谷则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了辛慧慧的脸上,并大骂:蠢货,你是想害死别人吗? 侯亮鄙视的看了一眼辛慧慧,抱着夏娜向着医务室跑去。 崔芳芳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黄永谷巴掌打在辛慧慧脸上那一幕,她实在没想到,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老师抽学生巴掌,但是在分析了当时的状况后,崔芳芳才明白,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刺伤事件。 夏娜自从被刺伤后,便时常觉得头昏目眩,有时下不了床,原本气质高雅的脸庞几日下来,便有些憔悴了,好在有侯亮在一旁照顾着,于是便慢慢好了起来。 在吃午饭的时候,崔芳芳问了侯亮夏娜的情况,侯亮说差不多都好了,说完后,便叹了一口气,崔芳芳问何故,侯亮道不知为什么夏娜在醒来后便要找镜子照,且每当遇到镜子或者玻璃的时候,她都会上前照一番。 崔芳芳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侯亮却道夏娜以前从不照镜子,但为何一夜之间就变得爱照镜子了? 崔芳芳隐隐觉得,这件事和辛慧慧脱不了干系,于是便问辛慧慧的下落,问后才知掉,辛慧慧自从那天刺伤夏娜被黄永谷抽了巴掌后,便消失不见了。 本来,这一号人物大家是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不见了也便没有怎么注意,想着无非是请假回家避风头去了,旁人道:好在夏娜心底善良,如果搁到自己身上非得弄得辛慧慧跪地求饶赔钱赔到喝凉水雷武裂天。 三. 夏娜的伤势不是很重,很快好了起来,崔芳芳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没想到坏事会来得这么快。 学校周六放假,大部分学生选择回家,然而夏娜和侯亮却没有回家。实际上侯亮一直在追求夏娜,但是夏娜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于是侯亮便求崔芳芳,让她帮一帮他。 崔芳芳本来要回警局,但是转念一想,决定留下来。 下午的时候夏娜提议上街买些周一戏剧所需的装饰,于是三人便搭乘学校的校车上了街。(.好看的小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六点了,因为要赶着去上晚自习,所以三人便打了车,在路上夏娜不断的催促司机快点,司机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自然是有求必应。 车开得很快。在高架岔道的时候,崔芳芳劝司机慢一些,因为许多交通事故都是在岔道发生的,司机也很是明白,慢慢的减了速。 在马上要转弯的时候,岔道上突然飞驰过来一辆面包车,速度很快,直接的撞了过来,连人带车的飞了起来,车翻滚了四五下才倒地不动了。 “喂,芳芳,我们到了,别睡了,下车了!”夏娜捏了一下崔芳芳的脸蛋。 崔芳芳睁开眼睛,愣了愣神,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着夏娜亮丽的眼眸,便跟着她下车了;下车后,出租车一溜烟的跑了。 晚自习正好的赶上了。 晚上九点,下了晚自习。从自修室出来的时候,崔芳芳说要上厕所,夏娜和侯亮说也要去,于是三人便朝着自修室的厕所走去。 自修室的厕所朝北,平时太阳照不到,此时的月光却能照到;厕所里有一面大镜子,崔芳芳每次从隔间里出来,都会被这么大一面镜子吓一跳。 崔芳芳这次出来,也被吓了一跳,倒不是被镜子吓到,而是被夏娜吓到,只见夏娜的脸凑近镜子,慢慢的凑近,几乎脸要贴到镜子上面了。 她赶忙上前去拉住了夏娜,问:“喂,夏娜,你做什么呢?” 夏娜回头有些迷茫的道:“镜子里有好多个我。” 崔芳芳一愣,仔细看了看镜子,却发现镜子上有许多裂痕,仿佛是钧瓷上面的细纹裂痕,如果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来。崔芳芳拉着夏娜往外走,她隐约觉得有些诡异。 出了厕所,发现侯亮坐在靠在走廊的储物箱上,他松了松领带,“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话音刚落,只听到女厕所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玻璃崩碎的声音。万物瞬间的寂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崔芳芳很大胆的往前凑头看了看,之间厕所地上躺着一个身着黑色衣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的脸上也扎满了碎玻璃,惨不忍睹。 夏娜和侯亮也凑过头来看,都非常吃惊,更令人吃惊的是,夏娜居然走上前去,道:“辛慧慧,你没事吧?” 辛慧慧!?侯亮与崔芳芳顿时一惊,地上躺着的女人是辛慧慧?! 只听到一声声怪笑,地方躺着的女人慢慢直起身,她脸上带着血的玻璃碎块掉在了地上,一道道血痕让她原本丑陋的模样更加丑陋。“夏娜,今天我要你死!”话罢,抓起地上一块碎玻璃就朝着夏娜刺了过去。 崔芳芳一把拉起夏娜,朝着外面跑去。 此时的辛慧慧一惊迷失了心智,且令崔芳芳吃惊的是她力气非常大,原本崔芳芳想用自己的散发功夫制服辛慧慧,没想到几个拳脚下来,却落得下风,侯亮见敌强我弱,便一把拉住崔芳芳,三人朝着安全出口处跑去英雄无敌之真相开启全文阅读。 辛慧慧满脸血痕的模样让夏娜的内心很受冲击,她跑在前面,金发飞扬,这种逃亡式的场景像极了一个被人安排好的戏剧。 崔芳芳和侯亮跑在后面,不时的朝后面看着,走廊上的路灯也显得昏暗,辛慧慧便笑便追逐这,她用玻璃碎片划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 四. 跑出了自修楼后,却发现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了,难道大家都回了宿舍睡觉了?还是说都在周末回家了?还是说这是他们在做梦? 侯亮大声的喊叫着,他的声音很大,震得楼上的玻璃都颤了颤,但是声音却瞬间消散,仿佛是被怪物吃掉了一般。 夏娜蹲在地上,那双明亮的眸子也显得有些暗淡了。 崔芳芳上前制止了侯亮的大吼,并让他冷静一些,她四处观察了一下,突然看到教学楼二楼的办公室处,一个人对他们挥着小旗子,定睛一看,那个人正是表演老师黄永谷。 仿佛看到生机一般,侯亮抱起夏娜便朝着教学楼跑去,崔芳芳尽管觉得有些疑惑,但也跟着跑了上去。 一番寒暄后,问及辛慧慧的事,黄永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愧意,他娓娓道来。 原来辛慧慧是他的远房外甥女,因为恨铁不成钢,所以一直偏待她,她有一副好嗓子本来可以去唱歌,但非想要学表演,没有很好的天资就没有很好的机会,因为黄永谷都把机会给了夏娜。 再加上公主巫婆那件事,黄永谷抽了辛慧慧一巴掌,事后他觉得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但是想去找辛慧慧时,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他也就没在意。但他隐约知道,强烈的嫉妒心和恨意已经让辛慧慧迷失了心智,并做着一些报复的事。 听后,崔芳芳才明白,那自修室厕所里大镜子上的裂痕细纹,正是辛慧慧做出来的报复行为,她本想利用玻璃碎片让照镜子的夏娜毁容,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毁容了。 夏娜也说出了自己腿伤好了之后总是照镜子的原因,因为她总是在夜里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要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人,所以,她总是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还不是不是那么完好无缺。 黄永谷正说着,外面突然响起了‘哗啦咔嚓’的清脆响声。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声音?”三人有些惊恐的问道。 黄永谷道:“辛慧慧在打碎玻璃和镜子的声音,她准备打碎学校里所有的玻璃和镜子。”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崔芳芳眉头皱了皱,问道。 黄永谷露出一抹寒冷的笑,“因为她想永远把你们困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鬼话!”侯亮气急之下,一拳上去,打在了黄永谷的脸上。 夏娜正要制止之际,却看到侯亮的拳头从黄永谷的脸上穿过,仿佛是空气一般。她惊道:“黄老师?你死了吗?” 黄永谷哈哈一笑,“不对,是你们死了!” “喂!”这时候,崔芳芳喊了一声,几个人注意力转向她身上,崔芳芳指了指脚下,“你们看!” 只见地上躺着一具男尸,身上全是玻璃碎块,扎在了肉里,依照身形来看,正是黄永谷本人。 五. 学校里几乎所有的镜子、玻璃都被毁了,唯独留有教学楼这里的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全文阅读。月亮正值天中,碎在地上的玻璃片反射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这整个学院是处在一片梦幻境地里的虚无。地在颤抖,好像要整个沉了下去一般。 玻璃碎片反射的光芒让这里的空间扭曲了似的,所有的事物开始被棱镜化。走廊上,门被切割成了两个,储物箱也被切割成了两个。三个少年看着这诡异的景象在走廊上奔跑着。 这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前方的光芒让人无助,但又无可奈何;夏娜看着前方,大步的奔跑,金色的头发和身下的裙摆一同摆动着;崔芳芳和侯亮在后面也是奔跑着,崔芳芳很想用警察的机智冷静,但是看到身后那么多个‘辛慧慧’在拿着玻璃碎片阴笑时,她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只有奔跑。 奔跑了好一会儿,但这走廊依旧没有到尽头,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四周都开始的棱镜化让他们三人身心俱疲,又跑了一会儿,有一种念头在心底滋生――恐怕永远都跑不出这玻璃切割的廊道了。 六. 重症监护室。 刘健把一束鲜花放在了黑色头发女孩的病床前,看着她娃娃脸的模样,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他又走到金发女孩和橙发男孩的病床前,仔细的看了看,似乎看到三个人的手中都攥着什么东西。 “其他两个人怎么样了?”刘健问主治医生崔浩。 崔浩回答道:“那个表演教师黄永谷今早死了,他被人割破了喉管,撑到现在算是奇迹了;另外一个叫辛慧慧的女孩目前还在昏迷中,不过也不乐观,因为她全身都是几厘米不等的伤口。” 刘健眉头一皱,道:“怎么伤的?” 崔浩道:“被玻璃伤的。” 刘健点了点头,走出了重症监护室,到了门口,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科学研究所的蔡先生,一个是心理学家廖红。 “说说你们的意见吧!”刘健点了一根烟,说道。 科学研究所的蔡先生道:“这是玻璃的反射现象,据我们勘测,东都艺术学校所处的位置磁场很不稳定,一旦稳定下来的物质被打乱,引起磁场混乱,就会影响人体内的磁场共鸣,造成精神混乱。” 刘健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心理学家廖红。 廖红道:“蔡先生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人的极端心理也是造成精神混乱的一个重要原因,比如强烈的嫉妒心,再加上磁场混乱,很容易就会出现幻觉。” 刘健听取了两个学者的论述,为了更好的了解案情,他决定听取崔芳芳以前和他说过的话――把东都艺术学校挖个底朝天。 挖开后,地下的玻璃镜子多的令人叹为观止,明亮亮的一片简直像太阳一般闪耀。刘健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又打开了崔芳芳给他的资料来看,而后下令在自修楼旁边的地方也开挖了起来。 自修楼旁边的地下,不但有许多玻璃碎片,在玻璃碎片上还躺着许多具尸体。 查了这些尸体的原本身份,发现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沉默寡言。这些死去的人重叠在一起,便组成了诸多个‘辛慧慧’。 所有的谜底被揭开,‘神隐’的传闻也不攻自破,或许有些人早已死去,但是在一个被棱镜切割的走廊上,三个少年仍旧奔跑着。 浩瀚的恐惧在心底蔓延。他们在逃离镜像。(完) .. 剧场版福利 之 袁子茜(精彩!) 密林搜救 文/安腾一.收到报案夜晚下的119大队,正值班的刘安督打着瞌睡,忽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号码发过来的信息,还没打开看,大队门口便响起了女人的哀嚎救命声。 夜班的一帮子人跑出去看,却看到一辆大气的宝马车,车旁站着一个身穿晚礼服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哀嚎道:"你们救救我女儿吧!我女儿被人绑架了!" 了解情况之后才明白,这个中年妇女叫辛梦珍,她要报案说她的女儿被绑架了。119夜班的人虽然觉得事态严重,但还是告诉辛梦珍,她女儿失踪要去110报案。 辛梦珍迷茫了一下,继而哭诉道自己急慌了头,并说出了自己女儿的大致情况六夫皆妖最新章节。当听到辛梦珍说出自己女儿的名字时,刘安督愣了一下,随即惊道:"你女儿叫袁子茜?" 辛梦珍也是一愣,"怎么,你认识我女儿?" 刘安督看了看辛梦珍的穿着,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摇摇头,说自己听错了,且帮助她拨通了110专线。 看着辛梦珍坐车去了110大队,刘安督在值完夜班后,也匆匆的赶往了110大队,去的时候辛梦珍已经离开了,但是备了案。于是刘安督就问了警局里的熟人,朋友告诉她,辛梦珍说自己的女儿丢了,但是却没有提供出女儿的照片,问她女儿的具体特征,她也只说出个轮廓,大概有用的内容就是:她的女儿叫袁子茜,被绑架时身穿红色晚礼服,长头发,大眼睛。 人失踪24小时后,才能发布搜救令,可虽然过了24小时,警方仍旧无从下手,直到辛梦珍提供了女儿袁子茜的手机号码,警方这才有了搜救目标,但可以断定,不是被绑架,而是失踪。 与此同时,119部队的刘安督也在暗中慢慢调查,袁子茜,这个名字,是是几年前印在他心中最深处的东西,那时他们还都是高中生,刻苦铭心的初恋,后来袁子茜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来到了现在的s市。 对于刘安督来说,他虽然深深喜欢着袁子茜,但却对于她的身世家庭不是很了解,她也从没主动提过,只听别人说过,她的父母离婚,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如今这个叫做辛梦珍的女人报案说袁子茜失踪了,难道这个辛梦珍是袁子茜的母亲?刘安督看了看自己找出来的资料,发现辛梦珍是s市房地产商业大亨曹庆存的妻子,资料显示辛梦珍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曹康,是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 那么,辛梦珍到底是不是袁子茜的母亲?顿时,种种疑团在刘安督头上盘绕。突然,他想起来昨晚那个短信,顿时拿出来看,信息上写着: 121e,33n,ad,sos。 分析一下,前面的是坐标,后面的是求救,那么中间的ad代表什么?刘安督又看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恍然大悟,随即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回119大队一趟。 此时是接近凌晨,只能坐出租车。可是拦了好几辆,都没有停;眼前开来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刘安督想着怎么也得拦下来,如果拦不下来,他就不出去了,就当做那个短信是恶作剧。拦了一下,出租车果然没停,刘安督骂了一声,准备转身回家,出租车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刘安督已经不想去了,他对那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司机离开,并道了歉。没见出租车开走,却听到出租车的车窗摇了下来,从车里传出一个有些冷漠的男人的声音:"刘先生,上来吧!我有事要拜托您!" 刘安督一愣,这陌生的司机居然会知道他姓刘?绝对有猫腻! 二.抢先一步 两条警犬,一套长长的绳索,和若干野外求生工具,还有一套119专用防护外衣,刘安督就带着这些,朝着短信发来的坐标出发了; 好在他在大队里人品算行,扯谎说有事离开两天,大队里的人也没有怀疑。 从三维电子地图上来看,坐标显示的地方,是一处小镇,小镇外围是一片密林,再往北一点就不属于s市的管辖范围了。 天色已经发亮了,此时是凌晨四点半。后座的两条警犬不住的吠叫,刘安督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不止一辆车跟踪着,他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继续开车。驱车开了一会儿,刘安督突然发现身后没有人跟踪了,警犬也不叫了,难道是自己走错了路?又看了看地图,没有走错! 他突然想用三维地图定位一下,那个给他发来信息的电话号码,定位一看,发现这个电话号码在不断的移动着,方向正是小镇外围的大片密林魔罗之骨最新章节! 从地图上来看,密林的面积很大,根据他的经验,如果是一般人绝对会密迷失方向,更何况现在是凌晨,而且密林里还有未知的危险,所以正常人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刘安督一边加速驱车,一边试着拨通那个电话,刚响了一声,就通了,他听到电话那边快速的驱车的轰隆声,并且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快关掉你的手机!快!我们被人定位了!"一个女人急躁的声音。 "丽萍,你别着急,这个打电话的是我的老朋友!"另一个女人回道。 听到这声音,刘安督愣住了,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回话的女人就是袁子茜!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是袁子茜前几年的旧号码,当时知道了她要离开小镇,他就删除了她的号码,两个人也因此没有联系过。 刘安督大声询问她在哪里,并说自己已经在路上了;袁子茜刚刚说了句什么话,接着电话那端就传来剧烈的撞击声,接着,电话就断了,再打的时候,怎么也打不通了。 在119大队工作这几年,不但让刘安督养成了冷静判断的能力,还让他沉稳了不少,可是现在的状况,让他无法冷静,把车开到最快,朝着现在号码定位的地方飞驰。后面的两个警犬不住的吠叫。 当他把车开到刚刚定位的位置时,信号突然被干扰,十分的不稳定。再往前面就是密林的入口了。 两只警犬不住的朝车的北面吠叫。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安督穿上橙色防护外衣,警犬带着路,朝北面走去。 越过树枝的遮掩,看到一个宝蓝色的轿车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车身严重受损。牵着警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透过碎掉的玻璃往车里看,刘安督的心中一紧――车的后座上,趴着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背部一片血的痕迹。 回忆起辛梦珍的话,袁子茜就是穿着红色礼服失踪的! 各种感情从心底涌起,尽管难以置信,刘安督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后座上的女人翻转过来,扒开了她的头发。 死的女人不是袁子茜! 庆幸之余,刘安督冷静分析了一下,这个死掉的女人,一定是方才在电话里喊叫的那个‘丽萍’。她身上有多处伤痕,但致命伤是背部的枪伤。以此来判断是被人杀害的。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有人抢先一步发现了袁子茜她们,且这个人还是要杀人灭口的人。 但是,袁子茜呢?刘安督看了看远处那郁葱的密林,去哪里了?他本想牵着警犬进入密林,但还是搜了一下车里的物品,在车里发现了一个钱包,里面的一张身份证正是袁子茜,然而在钱包的折页里,他发现了一张老旧照片,正是他们高中时代的合影。 感怀之际,他蹲下身,摸了摸两个警犬的头,喂给了它们点狗零食,把钱包放在警犬的鼻子前;警犬闻了闻,嚎叫一声,朝着密林里窜去。 在刘安督和警犬离开命案现场后,有个穿黑衣服的男子走到车前,看了看车里死去的女人,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摁出了几个号码。 三.杀人灭口 她慌不择路的往密林深处逃着,虽然有些许雾气,但她紫色的礼服在已经拂晓了的天色中也显得刺眼;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原本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脚底的痛、身上的痛以及紧绷的神经折磨着她,密林里静悄悄,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但她俨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网游之不败剑神。躲在一处树洞里,她颤巍巍的拿起手中诺基亚老款手机,这个手机是高中时,刘安督用第一次打工的钱给她买的,她一直私密的保存着。她不敢打电话,怕声音飞扬了出去,只能颤巍巍的给刘安督发短信,她知道并且相信着刘安督会找到她。 短信还没发出,远处就传来了脚踩断枯树枝的声音,还有灌木树叶哗啦的声音,有人在靠近!是刘安督来了吗?袁子茜心情激动,颤颤巍巍的从树洞里爬了出来。 "子茜,我的亲爱的,你在哪里?别藏了,快出来跟我回家!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就在她要爬出树洞的时候,突然这个声音灌满了耳膜,让她全身一震,来的人不是刘安督,是曹康!杀人不眨眼的曹康! 怎么办?!袁子茜心跳如雷。 "子茜,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可是有你的定位哦,快出来吧,我找到了你你会很惨哦!"曹康一边用树枝抽着半人高的草丛,一边说道。他的身旁还跟着两个保镖,端着枪,四处巡视着,他们收到见到活人就射杀的命令。 袁子茜看了看手中的诺基亚手机,怎么可能?!她的这个手机号一直是私密的所在,怎么会被曹康知道? 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个时候不得不冒险!袁子茜想着,把手中的诺基亚手机用力北边抛了出去,砸在了一颗大树的边缘处。 随即,"啪"的一声枪响呼啸而出。 这下袁子茜彻底失望了,她知道,如果刚刚是她走了出去,这一刻倒下的就是她! 曹康听到响动后,大声一声你死定了,朝着北面追去。 袁子茜没有出声的咬牙痛哭,朝着南面密林更深处走去,她隐约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警犬不分道路的往前方窜着,好在刘安督穿了119防护服,要不然得全身受伤。密林越来越深,草丛也越来越深,刘安督捡起了一根木棍,一方面是打草惊蛇,一方面是支撑身体。 警犬在前方的一个树洞处停了下来,它们嗅了嗅树洞里,一无所获后,号了一声,朝着南面密林更深处窜去;刘安督隐约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他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狗叫的声音,在密林中扩散,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刘安督看着两个警犬兴奋的模样,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了,同时也担心着,会不会是被反间了。 越过一片树丛,前方的视野突然开阔,却是一处山涧清流,绿色环绕,郁郁葱葱;根据清流上面的长了青苔的独木桥来看,已经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但是眼前只有这一股清流,没有要找的人的踪影,但他的确在溪边青苔上发现了脚印。警犬对着那一方小溪狂吠,正怀疑人是不是藏在水底之际,刘安督吃了一惊,看到从小溪底下浮出了一个女人躯体,身穿紫色礼服。 他连忙脱下身上的装备,安抚了一下警犬,跳下水去,把人从水里捞了起来,放在了小溪边,扒开头发,一张清秀的面容映入眼帘,正是袁子茜。刘安督欣喜之余,实施了急救措施,把袁子茜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袁子茜醒后看到是刘安督,失声哭了起来,刚哭一声,便拼命止住,道:"安督,我们快离开这里,有人要杀我灭口!" 刘安督神色紧张,问道:"是谁?" 话音刚落,远处密林里传来一声狂笑,接着听到来人道:"哈哈,杀你灭口的人?说的是我吗?"话罢,从树丛里走出了三个人,手中都拿着枪,为首的神色高傲不可一世。 四这个江湖有点冷最新章节。缉拿归案 黑衣人听着警犬的吠叫声,看着手中定位器定位的位置,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啪啪啪’几枪射出,两只警犬嗷嗷两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曹康扣了一下扳机,道:"妈的,吵死了!" 刘安督看到心爱的警犬被打死,愤恨之际,怒吼一声上前,却被曹康身旁的保镖一枪打中了左腿,倒在了地上。"敢再动一下,就毙了你!"曹康道。 袁子茜上前扶住刘安督,并且大声质问曹康为什么要这么做。 曹康大笑一声,"袁子茜,我和母亲,你未来的丈母娘,一同邀请你参加宴席,你逃跑什么啊?"这话完,又自己回答道:"哦,我知道了,你是知道的太多了,怕了!?" 袁子茜回道:"像你这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我早就应该离开你!"她眼中满是愤恨,说着,她撕掉礼服的裙子,为刘安督包扎不住流血的伤口。 曹康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冷笑一声,"那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袁子茜为刘安督包扎伤口的动作停了一下,和刘安督四目相对,接着,她转头道:"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这话完,又转头对着刘安督道:"几年下来,我发现真正爱的人是这个。"话罢,在刘安督的脸上留下一吻。 曹康仿佛一个受了刺激的猛兽,端起枪大骂一声,"那我就成全你们,一起死在这里吧!" 眼看着曹康要扣动扳机,刘安督看着不远处他那套橙色119防护服里,的手机不断闪着;他攥起力气,一把抱住袁子茜跳进了小溪里,子弹飞驰而过。 紧接着,空中洒下一片麻绳网,套住了曹康等人。 树丛中,黑衣人看了看半空中正徐徐跳下来的伞兵,还好,及时赶到。 天空中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曹康在一片挣扎和难以置信中被跳下来的伞兵制服。 直升机上,刘安督看着一直照顾着他的袁子茜,问起了她的父母,并说辛梦珍去报案的事。袁子茜有些迷惑,说自己以前的事觉得有些模糊了,但可以肯定辛梦珍不是她的母亲,是曹康的母亲。 一番细说后,刘安督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袁子茜知道了曹康杀害前女友的事、以及曹康准备弑兄杀父夺取商业财产的计划后,被辛梦珍发觉了,辛梦珍十分宝贝自己唯一的儿子,怕袁子茜去告发他们,因为那些罪名传出去,她儿子的前程就会毁于一旦,于是便和曹康商量,摆一桌‘鸿门宴’来测测袁子茜的想法。 曹康本来不想杀袁子茜,但是因为袁子茜的落跑而彻底愤怒。然而袁子茜为什么要落跑,完全是因为受到了辛梦珍的威胁,并说,如果不想死,就去杀了曹康同父异母的哥哥曹广。 她自然是不同意,在借口上卫生间之际,逃了出去。 袁子茜自然是逃不过曹康的追踪,在小镇里马上要被抓住之际,她被一个叫朱丽萍的女子所救,言简之下,才知道,这个朱丽萍是以前被曹康玩弄后抛弃的女孩,像朱丽萍这样被曹康抛弃的女孩不止一个。 袁子茜更是知晓了曹康的为人,于是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朱丽萍;朱丽萍听后十分气愤,于是便主动帮助袁子茜逃走。 帮助她逃走的途中,突然发觉被人追踪了,于是在行车到了密林前,和袁子茜换了礼服,穿上了袁子茜红色的礼服来迷惑曹康的判断,开着车继续往前,让袁子茜逃进了密林里乱世定江山。 此时,袁子茜听到刘安督说朱丽萍已经死了的消息,不免有些伤神,难过起来。 刘安督急忙转移话题,"那个诺基亚的手机,你一直留着的吗?" 袁子茜擦擦泪,点了点头,"一直留着的,也没有让它停机,总是看我们以前发过的短信。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 刘安督悠悠的道,"是啊,真的很美好。" 两人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记忆里,深情的望着对方,感受着那些已经被时光封锁的情意。 五.结局 曹康对他的行为供认不讳,但在说出了一个隐情:袁子茜说他两年前杀害前女友的事不属实。 一片哗然中,曹康才道出实情。 他喜欢了袁子茜三年,同居一年,他对她百般宠爱,但却感觉不到她的心意,想他花花公子的称号是白叫的?于是他便逼着袁子茜说出实情。 后来袁子茜声称自己喜欢上了比曹康更有才华的人,实际上是为了离开他。曹康不允许这样丢面子的事发生,在百般祈求和劝告之后,他失手打伤了袁子茜的头部,本来想杀了袁子茜,但母亲辛梦珍的劝阻下把袁子茜送进了医院,并说是自己的女儿受了伤。 本来担心着醒来的袁子茜去报警,但是万幸的事袁子茜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忘记了曹康打伤她的事。于是,曹康便继续和袁子茜生活着,直到袁子茜听到了他与母亲辛梦珍的谈话……才有了上面发生的种种事情。 也好在,袁子茜在几年的奢华生活中,没有忘记心灵最淳朴的所在。 "谢谢你,还信任着我,还喜欢着我,肯去找我。"法庭上,看着被宣判的曹康,袁子茜对着身旁的刘安督小声说着。 刘安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我应该做的。"实际上他当初是不想去的,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想着,刘安督的目光朝着座位席的一个角落里望去。 角落里坐着的男子似乎知晓了刘安督的目光,四目相对,对他点了点头。 "在看谁呢?"袁子茜顺着刘安督的目光望去。 恰在这个时候,站在‘被告席’上的曹康注意着袁子茜,也顺着袁子茜的目光看去,当看到座位席角落里坐着的男子后,曹康的全身颤抖,突然大喊道:"是他!是曹广!这一次都是他策划的!是他骗了我!"说着,戴着手铐的双手指向角落的位置。 所有人的目光移到了角落的位置,角落里坐着的男人黑色西装,十分考究,英俊的笑容里,和曹康竟有几分神似。 人们的目光很快又移到了曹康身上,看着挣扎嚎叫的曹康被人带走,成了人们口中唾骂的谈资。 隔天,s市商业大亨曹庆存宣布辞职,把所有位置和资产传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曹广。 这天,公园里。曹广对刘安督说道:"好兄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刘安督连忙甩甩手,道:"嗨,要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装作出租车司机找我谈话,委托我,这样的美人,我会失而复得吗?"说着,指了指远处正买冰激凌的漂亮女子。 曹广也顺着刘安督的目光望去,而后话语突然变得漠然,"是啊。一切才刚刚开始。"(完) .. 剧场版福利 之 占便宜(精彩!) 第三章这是人间 苏陌辰脑子一下就短路了。问他是谁?这话应该他说好不好?“呃……这位小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宿舍的阳台上?” 躺在地上的女人不说话,大眼睛飘忽的看着苏陌辰。 苏陌辰随即移开目光,看着窗外道:“是那个剧组在我们这里拍戏吗?这大冷天的,让演员穿这么少,还不把人冻坏啊……”他正说着,突然停下,这女人刚刚好像说她冷来着。想着,他转头去看。果然,这女人全身发着抖。 苏陌辰‘哎呀’一声,跑到宿舍里,随手抓起一个床铺上的被子,就跑到阳台上,蹲下身,手颤抖颤抖的把被子盖子女人身上。 这紫头发、紫纱衣的女人挣扎着,似乎要直起身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陌辰,嘴巴动了动:“你帮吾……” 苏陌辰愣了下,他的身体也开始发抖,他上前去,手臂抱着这女人的脖子,慢慢的把她扶了起来网游之不败剑神最新章节。 他发誓,以男人本色的身份发誓:这女人绝对是他人生中见到最正、最辣、最漂亮的!他呆了,手摸着弹性柔软的肌肤,鼻子里闻到的是不知名的花香……他再次澎湃了! 可没容他澎湃一会儿,这刚走了两步的女人脚一软,娇弱无力的依在了他的肩头。这是何等的艳遇!对于除了表姐就没有牵过女生手的苏陌辰,这是多大的震惊!多大的忐忑! 苏陌辰言不成句了:“小…小…小姐,请自…重。” 更令人心神不宁的是,这女人的纱衣居然从肩头滑落,露出半个,嘴里的如兰热气呼在苏陌辰的耳旁,他瞬间全身上下红透了。 紫发女人道:“吾…。冷……。” 小猫一样的呢喃在苏陌辰的耳旁,但却像冰块一样把他冰醒,吾?她说她冷吗?那为什么还脸还热热的? “天哪!不会是发烧了吧?”苏陌辰一惊,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果然,像烙铁一样烫手! 穿这么少,不冷才怪!苏陌辰赶忙把这女人抱到屋内,把她放在临门的床位上,替她盖好被子。 苏陌辰坐在床边,眼里看着这颜容俏丽的紫发女孩,鼻子里闻到的是她的香味,听到的是她不均匀的呼吸。他越看越耐不住,张口轻轻问:“你是谁?从哪里来?” 紫发女孩蹭了蹭枕头,恍如隔世一样的睁开眼,水蒙蒙的眸子里映出了苏陌辰的脸,她道:“吾……?不知道。” 苏陌辰一笑,道:“开玩笑吧你,我问你是谁,从哪里来!?” 紫发女孩明显是好多了,话也能完整说出来了,她道:“吾是谁?吾不记得,吾哪里来?吾也不记得,只醒来就看到了你。” 苏陌辰道:“你说话怎么这样啊?吾吾吾的,在演古装戏吗?哈哈,果然是演员!”说着苏陌辰站起来,鬼头鬼脑的看着宿舍里的左右,道:“你说,你们的摄影机在哪里?在哪里?” 紫发女孩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看到一个男的像猴子一样上跳下跳。苏陌辰突然停下来,道:“你是北影的吧?演技这么好,这么投入。” 紫发女孩脸露疑惑,摇摇头道:“吾听不懂。” 苏陌辰坐到床前,道:“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不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真的吗?没有骗我?”他的脸几乎挨到她的脸了,要是一般女生早躲开了,而紫发女孩淡淡的,表情很无辜的道:“真的。” 苏陌辰有些紧张,站起身来,在宿舍里踱步。走了一趟又一趟。紫发女孩眼睛也跟着他来回一趟又一趟。 末了,紫发女孩道:“此地为何?摆设好生奇怪。” 苏陌辰停下步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紫发女孩,半响,才幽幽道:“这,是人间!” 004面包塞在波波里 “嗯……” “嗯……”苏陌辰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沉思,看着对面床上闪烁的大眼睛。 这双大眼睛的主人也看着苏陌辰。 “咕~”一声很奇怪的响声从床上紫发女孩的身上发出,她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苏陌辰。 苏陌辰直起身,道:“你饿吗?” 紫发女孩闪烁的眼睛眨了下,道:“不,我想我该进食了这个江湖有点冷全文阅读。” “……”苏陌辰道:“崩了,那不一样?”说完他去开宿舍的柜子,边说:“正好我柜子里还有些面包,你先吃了吧。” 紫发女孩探出头,看着苏陌辰,道:“面包?是何物?” “就是这个啊!晕!”苏陌辰拿着面包在她面前晃了晃。只见她脸上有些惊慌,道:“这胖乎乎的物件,能吃否?外面还有一层亮亮的布。” 苏陌辰替她撕掉塑料,道:“当然能吃啊,外面的是塑料!撕掉就可以了!” 紫发女孩从床上起身,接过面包,惊奇一叫,“嗯!居然软软的!” 苏陌辰满脸黑线——这女孩绝对有问题,哪有看面包像看稀世珍宝的?而且…这女孩拿着面包没吃,居然很萌的拿面包在她脸上蹭! “喂!这面包是吃的!吃的!不是小猫!”苏陌辰纠正她的错误,虽然他承认这女孩愚蠢的动作也这么可爱。 “嗯?”紫发女孩一愣,停下蹭脸的动作,对着那面包伸出了粉嫩的舌头。 “滋……”苏陌辰看着那粉嫩的舌头,自己都要流口水了!天哪!这女孩不会是在诱惑自己吧?先是出现在他的阳台,然后又故意晕倒在他的肩膀上,现在又做出这么具有诱惑性的动作! 可是没容他yy一会儿,眼前的紫发女孩做了一件跌破眼镜的事——她舔了一口那面包后,一个迅速就把面包塞在了她的胸口……也就是那对波波里…… “啊!我的面包!”苏陌辰看着那面包,咬牙切齿。[.超多好看小说](其实他是在心里恨那个面包艳福不浅) 苏陌辰咽了咽吐沫道:“喂,你有没有搞错啊,那面包是吃的!吃的!不是胸垫!”说着他偏过头,小声嘟囔:“本来胸就够大了,还垫个面包,居心不良,存心诱惑我!” “吾饿了。”紫发女孩撩开被子,坐在了床上。 “刚刚给你的面包你不吃……”苏陌辰扭回头道,可话还没说完就羞了个大红脸,捂着眼睛道:“喂!你快把衣服整好!速度整好!” “嗯?”紫发女孩疑惑的看了看苏陌辰,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原来紫纱衣的领口偏到了胳膊上。她粉嫩的肌肤展露无语。“好了,整好了。吾饿了。” 苏陌辰隔着指头缝看,只见一个脸色红润,肌肤微丰的满头紫发的女孩坐在对面的床上。静如雕花玉盘。 兀的,苏陌辰觉得她和刚刚不一样了,他道:“喂,你真的不是故意出现在我这里的?真的不是拍电视剧?” “这话尓已问吾三遍。吾说了不知。”紫发女孩恬静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如钻如玉。 “我看你说话比刚才顺多了。”苏陌辰道,“而且……你好像比刚刚年轻了不少。8” “嗯?”紫发女孩疑惑的看着苏陌辰,显然是不知道他所说的话。 “先这样吧,我现在出去给你买点饭,不知道食堂还有饭没。”苏陌辰说着站起身来从床上枕头下拿出饭卡,“真该死,希望那群狼崽子不要这个时候回宿舍。” “不要走,不要离开吾,吾害怕!”兀的,紫发女孩从后面抱住苏陌辰,“吾害怕……” 苏陌辰感觉有股血直往脑门冲,有双软软的东西蹭着他的背部,还有美人的酥语软香,怎叫他平静!怎叫他不澎湃! 但是他强忍着下面的坚硬,拨开紫发女孩的手,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乱世定江山。”说完,他忙冲出宿舍,啪的一下把门锁住。靠在门旁的墙壁上喘气,“真该死,刚刚差点把持不住!太他妈的热血了!” 话说,他这真不是做梦吗?一个文绉绉的娇羞美人出现在宿舍里? “喂!苏陌辰!不老实的家伙,满脸通红的靠在墙上想什么不良内容?”宿舍走廊里走来一个同年级的学生,满脸邪笑的盯着苏陌辰的下面。 苏陌辰一低头,看到他下面直直的支起了一小帐篷,“去你妈的!想你妈呢!”说着,他赶忙跑开。看来这不是做梦。 “哎哎!你他妈的别跑!开个玩笑,你怎么骂人啊?”身后的那学生一头雾水,末了,他道:“疯了,疯了,都疯了……” ……005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苏陌辰拿着一个大大的塑料带回到了宿舍里。塑料袋里装了毛茸茸的一片。那是什么? 是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喊了半天,认识的女孩才把衣服借给他。 不过他想起借衣服、那女生把衣服给他时,居然说:“没想到苏陌辰是这种人,还有这癖好,真是看错人了!还玩变装,穿女生的衣服!以后再也不去男生宿舍了!”虽然很想澄清,但他总不能说自己宿舍里凭空出现一个具有诱惑力的女人吧! 唉!真委屈!苏陌辰边叹气边开宿舍的门。 临开门之际,他突然听到宿舍内有哗哗的流水声,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他出门时没关卫生间的水龙头?还是说……宿舍那群狼崽子打完篮球这个时候回来了? 想到这里,苏陌辰迅速开门,然后轻轻的把门锁住,小心翼翼的问道:“老三,是你回来了吗?” …… 一阵静默,没人回答。苏陌辰转头看看床上,那个紫发女人也不在!?怎么回事?他迈步,想走到卫生间看看。 可是刚刚迈了一步,兀的从卫生间里冲出一个紫色的身影。而且是很快速度的,像轻功。 苏陌辰定睛一看,呆了……掂着塑料袋的手松了,塑料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眼前的女孩——亭亭玉立,紫色的纱衣湿透,薄薄的一层裹在身上,把她完美的身子展露的迷人又无余,眉眼中含着几丝温柔,纤手捋了捋她湿了的紫发……真的像女神一样!湿身诱惑吗?!苍井空什么的此刻和她比起来都是浮云! 紫发女孩这才回过神来,道:“你何时回来的?” 苏陌辰没有回答,依旧看着他眼前绝美的‘景色’,他在进入痴迷状态…… 紫发女孩见苏陌辰不理她,也不管那么多,自顾自的说:“这纱衣黏身,不舒服的慌,也罢,脱了算去。”说着,她纤手一拉,这纱衣的松紧扣就划开了…… 而在苏陌辰眼里精光一片,白花花的肉体,白花花的风景……什么?他这才回过神来,惊道:“喂!停下!停下,你快停下!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我会把持不住的!” 紫发女孩不以为然,道:“为什么停下?这湿衣黏身,脱了最好。” 苏陌辰忙道:“好好!你说的对!等我走了你再脱!我不是禽兽,不是禽兽!”说罢,他猛转身就走。却‘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上。倒在地上。 紫发女孩脱了衣衫,看着躺在地上的苏陌辰,道:“尓躺在地上作何?冷否?” 他躺在地上,模模糊糊的听到这句话,郁闷的厉害踏道之巅。(.无弹窗广告)在心里念叨:非礼勿视;千古名训!一旦视之,必有惩罚! 声音有些远——“尓怎么还不起身,地上凉否?”明显是紫发女孩的声音。苏陌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瞄不到紫发女孩的身影,他道:“你脱完衣服了?” 紫发女孩道:“已脱完。” 苏陌辰站起身,依然有些澎湃,他闭着眼睛道:“你脱完衣服了?那你全身不是光光的?你在哪?” 紫发女孩道:“吾在床,等着你。” 他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她说什么?在床上等他?这话都具有诱惑力!果然,这女的是个演员!害他还以为真的是凭空穿越来的女人。 苏陌辰睁开眼睛,满脸坏笑的走到窗前,看着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道:“你说等着我,等我作什么啊?” 紫发女孩满脸天真,道:“等你的干粮,你前些时说出去给吾带饭来的。” 苏陌辰靠在床帮上,石化了……原来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啊!他心中忐忑啊!这女人怎么屡屡下套儿勾引自己? 紫发女孩问道:“男人,吾的饭在什地方?” 苏陌辰捡起门口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身衣服,有棉衣棉裤,道:“你先把这些换上,等会儿我们出去吃饭,我请了假,回家一趟。” 紫发女孩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苏陌辰赶忙扭头,他怕看到不该看的会太澎湃,但却已经看到了。紫发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篮球衣,上面印着9号的字样。看样子是老五的篮球衣。他看到这些,心中突然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太不纯洁了? 正想着,紫发女孩突然做了一件令他很喷血的事——她毫不避嫌的把那件仅有的篮球衣脱了下来,接过了苏陌辰手中的棉衣……苏陌辰看到了白白的‘大馒头’之类的……然后他瞬间喷鼻血了…… 他偏过头,捏着鼻子,在心里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正最正的女人! 紫发女孩只披上了棉衣,绕道苏陌辰面前问道:“你怎么了?”他一低头,再次看到那双诱人的物件,和雪白的修长的大腿……然后他赶忙跑到阳台处,大口呼气……并顺手抓了一卷纸擦鼻血。紫发女孩看到苏陌辰滑稽的逃跑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苏陌辰在阳台上大吼:“小姐!请你自重!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006什么是女朋友?能吃吗? …… “你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了?真的失忆了?” “你已经问吾四遍了……” 出校门的路上,苏陌辰和紫发女孩的对话。 说实话,她令他很无语—— “看!人们穿的衣衫都好奇怪!吾身上穿的衣服也好怪!这衣衫内怎么会有羊毛?” 又来了……苏陌辰继续无语中,“拜托,你能不能不那么大惊小怪?” 紫发女孩不理他,几步跑到篮球场旁边,喊道:“王母娘娘啊!如此怪异,男人们在抢蹴鞠?” “蹴鞠?”苏陌辰愣了,往那边一看,只见紫发女孩满脸好奇的看着那群男孩打篮球。而打篮球的那群男孩早已经无心打球了,停下来推推搡搡的对着紫发女孩吹口哨,不断的往她这边看,嘴里还都嘟囔着“这女孩好正雍正小老婆!”“居然有那么长的紫头发!”“美女哦~” 苏陌辰上前拉她,小声道:“快走啦!不要引起骚乱!你很招眼啊!” 紫发女孩拨开苏陌辰的手,一脸天真的道:“人们为什么不玩蹴鞠了?看着我做什么?” 苏陌辰再次郁闷,道:“看你长得好……” “男人们!你们怎么不玩了?继续啊!” 没等苏陌辰说完,紫发女孩已经对着那群高三的男生大喊了一声。 苏陌辰感觉下巴要掉了,这下他真的相信这女孩不是地球人了!不,最起码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 那群男孩听了紫发女孩的话一愣。既然美女发话了,他们自然是不能在闲着了。一个个的拼的你死我活,互相争球,以求在美女面前展示自己。男性荷尔蒙的悲哀啊! “喂!快走……”苏陌辰上前拉紫发女孩,岂料刚说话,就有人过来了,是同班的陈晨,陈晨打断苏陌辰的话,道:“哎呦,这个是谁啊?苏陌辰的女朋友?” 苏陌辰脑中光一闪,赶忙挡住紫发女孩,道:“没,没,不是,不是!” 陈晨笑道:“藏什么啊,带都带来了!还不引荐下?”说完,陈晨一个闪身,走到了紫发女孩面前,道:“美女……” 当陈晨看到紫发女孩时,“美女”两个字卡在嘴里了……这是真真正正的美女!货真价实的美女!毫不夸张的美女!甚至美女这两个字都配不上她! 正在看男孩们玩‘蹴鞠’的紫发女孩,看着面前呆了的男生,道:“你是何人?” 陈晨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道:“我……呃…我…”关键时刻,在美女面前,他居然口吃了!他一个激灵,拉苏陌辰过来,道:“陌辰,这个不是你女友吧?也不介绍一下?” 陈晨相信,这么美的女孩不会是苏陌辰的女朋友,那小子怎么会有这么样的极品女友? 苏陌辰心中不满,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他道:“这个是陈晨,我的同班同学。” 陈晨不满了,打断苏陌辰道:“喂喂!怎么是同班同学?好歹我们也是四年的死党啊!” 苏陌辰看着这嘴脸心中一恶,死党?死命对着干的党吧!他看着紫发女孩道:“陈晨,这个是……” “这个是……”苏陌辰卡壳了,该死的!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对,她说她不知道她的名字! 陈晨不满道:“是什么啊?美女的名字也能想这么半天啊!话说,美女的头发好个性啊,这么长,还是紫色的。” 紫色的?苏陌辰脑中一闪,道:“呃,这个美女叫梁阿紫!梁阿紫!” 陈晨眼中精光一闪,道:“梁阿紫?好名字!好名字!你好美女,我叫陈晨,请多多关照!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喝杯咖啡。” 紫发女孩眼神无辜的看着陈晨,把陈晨乐得骨头都要酥了,岂料她半天才道:“咖啡是何物?没兴趣。”说罢,继续看那群卖命的男孩打球,脸上扬起开心的笑容。 陈晨当场石化了……这美女说什么?咖啡是何物?没……兴趣?但他还是不死心,上前一步继续说:“我是陌辰的好朋友,请多多关照啊!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我请你。不,我请你们!” 苏陌辰看到他这副嘴脸,真的很厌恶啊无限之军事基地全文阅读!平日里和他明争暗斗,见了美女却拼命的和自己拉关系。想着,他上前一步,拉过紫发女孩,对陈晨道:“忘了告诉你,阿紫是我女朋友。女朋友!” 陈晨一时间回不过来劲,道:“什么……” 苏陌辰道:“我身边的美女,梁阿紫,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还没容陈晨石化,苏陌辰旁边的梁阿紫就发问了:“女朋友是何物?能吃否?” “……。” 007公共汽车不是怪物 “梁阿紫,梁阿紫……” “别念叨了!你以后就叫梁阿紫了!” 出了校门的小道上,苏陌辰和梁阿紫的对话。 刚刚真的好险,他说了她是他的女朋友后,正在打篮球的那几个男的居然像狼一样扑了过来,怎么,看到绝世美女名花有主心中恨啊?他真的那么难看啊?真是的。 殊不知,他这一个无心的玩笑,正以光速在学校里传开。 “那你姓甚名谁?”梁阿紫突然站住脚,做出思索的样子。 苏陌辰道:“你还真令我忐忑!半天了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苏陌辰!苏州的苏,陌生的陌,生辰的辰!” 梁阿紫道:“那你是谁?吾为何跟着你?” 苏陌辰一脸惊恐,道:“一会儿又警察过来你可别这样说!现在的男人都贪色,你这样说还不被掳了去!” 梁阿紫一脸迷茫的看着苏陌辰,明显是听不明白他的话。苏陌辰上前拉她走,边道:“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啊!你凭空出现在我们宿舍的阳台上,还莫名其妙的缠上了我!所以我就请假送你回家喽~” “回家?吾的家在此地吗?”梁阿紫瞪着滴溜溜的眼睛道。 这女的说话不讲重点,怀疑是健忘,“不是!把你送回我家里!你的家我会知道在哪里?”苏陌辰道。又小声嘟囔:说不定是深山老林鬼屋蛇山呢! “你的家?”梁阿紫一惊,停下脚步不走了。 苏陌辰见她脸上有些害怕的神色,便道:“安心吧!就算你长得倾城倾国,我看了十分诱惑,我也不会拐卖你什么的。我家里只有我奶奶,我爸爸妈妈去外地打工了。” “哦。”梁阿紫听了这话,才有跟上他的脚步。苏陌辰一脸探究的看着这个绝世美丽的脸蛋,她不知道听懂他的话没。 学校旁的小路直通一条公路,可是那小路旁是一片坟地,孤零零的几个坟地,但是人少时看起来还是异常恐怖的。走到那个小路时,苏陌辰心中美滋滋的,因为他想是女孩都会害怕的吧!害怕后会依到他身旁,抱着他的胳膊,小声的说:我害怕…… 想着想着,苏陌辰便呵呵傻笑起来。可是笑了一会儿,却不见后面的有梁阿紫的动静。等他回头一看,下巴都惊得掉下来了——这梁阿紫非但没有害怕,而且还在采坟头上淡紫色的小花! 天哪!她采了花,还仰起头对着苏陌辰扬起一丝迷人的微笑。苏陌辰出了惊还是惊,这倾城的笑也太诡异了吧! ……。 他牵着梁阿紫的手,走向小道外的公路汽车站牌处。他看着拿着几朵淡紫色小花的梁阿紫,算是领教了,这女孩真的够与众不同无敌打印机!别人害怕的东西,她却玩得那么开心! 她把那紫色的小花凑到鼻尖闻了闻,紫色的头发映衬着红红的脸蛋,似乎那紫色的小花都失去了颜色。 “嘀嘀”一声喇叭响,远远的一辆公共汽车开了过来。苏陌辰从站牌探出手,对公共汽车打了招呼。 “啊!”一声尖叫似乎要划破苍穹。苏陌辰忙捂上耳朵,末了,一惊,看到梁阿紫尖叫后,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他跟前,一头埋在了他怀里,并开始发抖。 发着抖发着抖,便开始抽泣,边抽泣边叫道:“陌辰!陌辰!救吾,救吾!有怪物!怪物!好大好怪的怪物!” 苏陌辰心中一惊,暗爽中!他鼻息中混合着淡淡的发香,怀里是软香玉酥的身体,但是听到美人的抽泣,他立马正了正神,道:“怪物?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梁阿紫依旧埋在他怀里抽泣,手指着公共汽车的方向。 苏陌辰顺着她的手看去,见公共汽车缓缓驶来。原来阿紫口中的怪物就是公共汽车。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娇声,他心中一软,无限怜惜,扶起她的肩膀,道:“没事的,没事的,那个怪物不伤人的!” 他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长长的睫毛湿了,红红的脸蛋上满是泪痕,他替她拂去泪痕。他发誓,就算是奥斯卡影后来演这个戏码,也会显得做作!可偏她哭得这么真实!看来是真害怕了。 “陌辰!怪物!”她哭止不住了,又埋在他怀里抽泣。 “好了好了,别哭了!”苏陌辰拍着她的肩膀道:“不管是什么怪物,我都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伤害。” “真的吗?”梁阿紫听了这话从他怀里挣脱,道:“不管什么怪物,你真会保护吾?” 苏陌辰看着美人娇弱的样子,脑门一热把手指向天空,道:“我发誓!一定会保护你!” “好了!年轻人!快上车!现在海誓山盟还太早了!”司机师傅不耐烦了,大叫道。 008那东西咬我 梁阿紫小心翼翼的上车,她抓住身旁的苏陌辰,真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走着走着竟像模特一样走起猫步来! 苏陌辰拉她到一个双人座位前坐下,他先坐下,然后拍着一旁的椅子道:“来来,坐这里。” 她天真的大眼睛眨了眨,摇摇头,看着那青色的椅子,不肯坐下。恰巧这个时候汽车启动,嗡嗡声过后是汽车启动后的惯性。梁阿紫因为没抓一物,眼看要因没站稳而摔倒,情急之下,她胡乱的抓了下去……。 她确实站好了,但却听到苏陌辰的大叫声,定睛一看,才知道她抓的是他的头发。 他叫屈道:“呜呜呜~我的发型~叫我怎么泡mm?”(画外音:不用泡别的了,抓你的就是极品啊!) ……。美女做错事总会被原谅的,就像有个官职的人犯了罪总是会被放过的……最后在她的一致要求下,他屈服了……于是公共汽车的后座上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绝世美女坐在一个满脸猥琐的男孩腿上,并偎在他的肩上…… 顿时令车内无数雄性动物侧目、嫉妒……。两个老奶奶在讨论:现在的年轻人真随便啊!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敢这样做早被游街砸鸡蛋了! 苏陌辰听了这话满脸黑线,人家美女要求这么做的,又不是他强逼的! 车行驶了一会儿,梁阿紫估计是习惯了,不住的在他大腿上晃动,左看看右看看,上摸摸下摸摸,让苏陌辰很无语,因为他不是柳下惠……更何况是热血少年,所以…封神灭仙记。你们懂的…… 兀的,梁阿紫突然叫道:“苏陌辰!你下面有个东西好硬!是什么?” 崩溃!偏在她说这话时车到了一个站牌,车里又十分的静,于是她的这句话特别清晰的印在了车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赶忙把她放在一旁的座椅上,道:“没,没什么,是你感觉错了……”说话间,他把腿绷紧。免得‘那家伙’支帐篷。她倒是轻松,说了这么暧昧的话也不负责任,竟然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物倒退,满脸惊奇…… ‘叮铃铃’有声音从苏陌辰的口袋里响起,他还没来及去拿,梁阿紫便凑了过来,道:“什么声音?” 他白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号码,便对着梁阿紫做出一个‘嘘’的动作,道:“别说话,是我奶奶。” 说完,他便翻开手机,对着电话道:“奶奶,我快到家啦!你等一会儿啊!记好要多做点好吃的!” 电话那边的奶奶道:“陌辰啊,你说要给奶奶看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小狗吧?我可告诉你,奶奶可不要宠物啊!” 苏陌辰道:“哎呀,你就放心吧!好了,奶奶,回去再和你说!”说完这话,他便‘啪’的一下把手机关上了。 一回头,兀的看到一双被放大几倍的眼睛,连声叫道:“哎呦,我的妈啊!”只见梁阿紫一脸疑问的看着苏陌辰手中的手机。 “你靠太近啦!吓我一跳!”苏陌辰推开梁阿紫,拿着手机对着梁阿紫晃了晃,道:“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梁阿紫手托着下巴,看着这个奇怪模样的东西,认真的点了点头。 想,梁阿紫本来就车里的焦点,所以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当下,人们听到他俩的对话,车里的人就无语了,一个个的在心里骂:白痴!装逼! 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车里的年轻人当下就判定,这肯定是那个导演在拍戏,不然生活中不会有这么正的女孩,所以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找摄影机。 而苏陌辰看到她满脸认真的模样,心中好爱,便道:“给,你拿着看一下,很神奇的!不但会放歌,而且还能听见很远地方的人说话呢!” 梁阿紫迟疑道:“是真是假?如此神奇?但看来如此骇人!” 车里人来兴趣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演’,但是这漂亮姑娘说起话来怎么觉着怪怪的? “嗯嗯!快拿着看看吧!”苏陌辰点点头,笑成一朵花了,说着,把手机递到了她手里。 梁阿紫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机。手机银色的外表刚接触到她粉嫩的手掌,那一瞬,有白光从她的手心闪过,刚两秒,就听到她刺耳的尖叫声——“啊~!” 手机砰砰乓乓的被她甩出几米之远,她手心通红,刚刚握着握着手机那一瞬,她居然感觉到这东西像是长了嘴似的,猛咬了他一口。 苏陌辰惊了,车里的人震惊了! 他问:“喂,阿紫!你怎么了?有没有怎么样?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的话惊醒了愣在原地的她,梁阿紫一个激灵,便哭出声来,她道:“那东西咬我!” ---- .. 东澜 天算先生 这一处是碧绿宝树,苍翠欲滴犹如河湖蓝天凝结而成的世界。8褐色的枝干上蹲着两个白衣少年,蚕丝布料的衣服柔和逸动,仿佛两片云朵停留在了树叶间。 "奥青,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柔和的声线仿佛树林里低迷的呓语,奥义白色的眉紧凑,神情紧张的看着身旁的奥青。 奥青的眸子仿佛琥珀般精纯,盯着前方很远的地方,对准那个正捋着胡子四处观看的人拉开了弓,转头说道:"奥义,你还是羽族的吗?忘记了为什么我们会退居在这个上不可高翔下不可行走的有琼林吗?"说着,奥青站起身,背部像是化出一层光圈,继而‘呼’的一声闪出两个白色翅膀,羽毛上有浮动的光晕。他浮在半空中,拉着弓。 "我都知道,虽然大长老说过可以杀掉侵犯我们最后领土的人族,但是……"奥义也站起身,又看了看远处的人族男人,疑虑的道:"但是这个人族似乎和其他的不一样,他的穿着他的相貌……他居然看着我们笑!?" 远处的人族男子身穿藏青布卦,肩头有两块黑白相间的布料,垂着下来直到腰部,腰带上挂着两块玉佩格外精巧……此人乃是中州天算先生章循京,常年游历四方,自他来到澜州后,便察觉到澜州东北方向有很不寻常的气息,如今来到附属秋叶城边缘的有琼林,终于发现了这不寻常气息的所在,原来是传说中的羽人。 自中州昌盛的一百多年来,除去人族,其他五个种族越来越像古书中记载的传说了,这些引起了天算先生和探险人士的好奇。但能有几个天算先生能有他章循京的能耐?他不但感应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还找到了羽族的所在地,如今在眼前几百方的绿树上还站着两个羽人,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奥义看到章循京的笑后,心生一阵寒意,脑海里生出一幅幅烧杀抢掠的景象,许多羽族被刺死在大树上……他猛的跳起,背后的翅膀呼啸而出,上前阻止奥青,"奥青,你不能杀这个人族!你不能杀他!轻则惹来杀身之祸,重则会让我们羽族陷入绝境!" 奥青看着奥义紧张的神情,突然一笑,"哼,怎么,你的预言能力告诉你的?"话罢,推开奥义,"你走开!这个人族我杀定了!"他不断的瞄准,琥珀色的眼眸在章循京身上寻找致命点。奥义还想上前拦他,岂料一阵声音入耳。 "两个羽族少年,不必惊慌,我乃天算先生,对你们绝没有恶意。"章循京微微开口说道,声音浑厚沉稳,仿佛钟声,虽然隔了很远,但话还是很清晰的映在了奥青奥义的耳朵里。 这声音让本来就处于警惕状态的奥青防线失守,右臂往后拉,忽的松手,"嗖"的一声,剑如流星般飞速射出,一箭封喉。章循京随即倒地。 片刻宁静后,奥青手握弓箭,飞身前去看射死的尸体。奥义虽然震惊,但事已成定局,只能也飞身前往。 奥青浮在半空中,审视了一遍这个人族的尸体,而后心中像是被石头猛击了一般。 有琼林的边缘处有一条界线,羽族大长老奥绝曾说过只要人族越过这道界线,便可视情况杀之。而章循京的尸体就倒在界线边上,奥义看了看后,道:"奥青,这个人你真的杀错了。" 奥青英眉皱了皱,道:"奥义,你知道什么是天算先生吗?"奥义摇了摇头。奥青的眼睛落在章循京腰间的两个玉佩上,一个是黄玉,淡雅细腻盘龙雕纹,另一个是白玉,圆润珠华;奥青一把扯掉,而后把白玉塞给了奥义,"很好,那你就收下这个玉佩,这件事我们谁也不准说出去乱世定江山。" 奥义拿着那玉佩,又看了看章循京的尸体,"这个我不能要,这是人族的东西,如今又是死人的东西……"正说着,奥义突然停住,嗅了嗅,空气里飘来一股腥臭味,像是阴暗潮湿里腐烂的尸体,四周的绿树哗啦哗啦的响,"奥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奥青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地上的枯叶微微晃动,树林里的光景犹如大雨来临之际,"快走!"奥青背后的翅膀轰然唤出,一把拉起奥义往上一抛。 奥义在半空中还未回神,就看到一条粗鳞蟒蛇呼啸而来,大口仿佛红色的洞。奥青三剑射出,射在了蟒蛇的头部,粗鳞蟒蛇丝毫未损,仿佛凶猛煞神一般嘶嘶闷吼。 粗鳞蟒蛇见吃两个羽族不成,便一口吞下章循京的尸体,整个蛇身大了一倍,鳞片越发乌黑,蛇眼仿佛夜中明灯。 "嘭"的一声,奥义拿出一个木杖,在空中旋出一股强烈的气流打向蟒蛇,他还想攻击,奥青猛烈扇动翅膀,一把拉住奥义的胳膊往有琼林深处飞去。 奥义的白发在风中狂舞,"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害人的畜生!" 奥青不放手,犹如一道白光一般穿梭在绿树丛林里,飞过枝丫层层,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舞在风的背后。奥青心中七上八下,刚刚那蟒蛇吃下天算先生的尸体后发生的变化,足以说明,他真的不该杀这个人族。 逐出羽族 风在毫无规则的树叶里穿梭,有琼林里隐藏着的黑暗气息随着叶子的晃动而絮语不停,仿佛从某一刻起,这里会永远的陷入黑暗。风是不会有尽头的,可到了这里却猛然止住,继而豁然开朗,树林中心出现了一大片广阔的空间。这里是羽族的栖息地——风眼。 风眼里有一颗巨大的树,树的上端遮蔽了半个天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层。羽族就居住在树的枝干上。一块块小巧的木板组成了精致的树屋,上面还雕刻着羽族特有的标志,树屋的房顶生长着花样的枝条,偶尔还有亮亮的物体飞出,到处浮动着生机。 白色的翅膀成了组成这个风眼最有生机的能量。 "奥义,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间平静的树屋里,一个名号幻月的中年的羽族女子问儿子道。 奥义看了看幻月,低头胡乱雕刻着桌上的木杖,说不出一句话来。 幻月修长的手指拂过白润的玉石,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再仔细看这玉石,精致的雕纹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型,灰色的流苏展示着新的文明,"奥义……你告诉阿妈,你是不是杀了人族?"幻月虽然不想这么问,但是别无他法。 奥义听到这话,猛然一惊,正雕刻着木杖的剑柄啪的掉落,愣愣的看着他的阿妈幻月。 看到奥义的反应,幻月握着白色玉佩的手抖了抖,想起了几年前被人族抓走的丈夫,再看看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她忍不住涌出泪水,"你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杀死一个人啊孩子…" 奥义见他阿妈为他哭泣,连忙跪下认错,把他和奥青杀死天算先生章循京的事情全盘托出。 幻月听了后虽然十分震惊,但是同时也舒了一口气,她道:"奥义,你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天算先生在人族里相当于我们族里的祭司。" 奥义白色的眉头皱了皱,继而点了点头。 风眼大树的最顶端是羽族大长老的掌事屋,屋顶上面束着一面羽族翅膀标志的旗子,周围是由弓箭组成的装饰。此时,大长老奥绝坐在掌事屋正中,怒火待发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羽族少年——奥青和奥义踏道之巅最新章节。两旁坐着的是羽族的其他长老。 奥青看了看身旁的奥义,想问他些什么,但是奥义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奥青。 "奥青!你可知错!?"大长老奥绝盯着奥青,声音仿佛雷声晃动。 奥青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奥义,发现他仍旧低着头,就冷笑一声,"大长老,不知奥青犯了什么过错,还劳烦您招来其他长老?!人族逼退我们羽族时,也没见您这么大阵势!" 奥青刚开口便咄咄逼人,惹得周围长老皆是一惊。没等他话音落下,左边纵排坐着的第一位长老奥鸿猛的站起,"你放肆!人族与我族之争岂是你等小儿能评头论足的?!" 大长老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继而看着奥青道:"如今九州形势已经无法挽回,不单单是我们羽族遭受逼迫,其他族人也受着同样的苦难。人族贪婪无厌,不但渴望得到更多的土地,还要得到其他族人的力量,唉…。" 奥绝说着,叹了口气,仿佛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变幻,他想起了许多年前人族假装友好谈判,掳走了和他们谈判的十余羽人,个别羽人当场被折下双翼,活活痛死……拼命逃回来的一个羽族也神志不清了。 奥绝站起身,走上前去,"站起来孩子。"说着,扶奥青站起来,"你是羽族的新生力量,你代表着羽族的未来。"话罢,解开奥青身上的绳索。 奥青有些不解,"大长老,我……" 奥绝道:"我知道你有远大的志向,你想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眼睛里露出喜悦的光芒,"大长老,您的意思是……" 奥绝眼中闪烁着平静的光芒,背后的翅膀仿佛随风摇摆的蚕丝布料,"对的,你离开羽族吧。" 这话落下,本来还想说话的其他长老就沉默了。大长老让奥青离开羽族,下意就是把他逐出羽族了,这样的审判结果对于如今数量骤减的羽族来说是一个缺失。 有个眉眼闪烁英气短发长裙的长老开口道:"大长老,虽然低级羽士奥青杀了人族的天算先生,但从如今的形式来看,让他离开羽族实在有些不合适……"她是幻灵长老,羽族六个长老里唯一一个女长老。 "幻灵长老,不必多言,这个结果是奥青最想要的。"看着奥青闪烁着兴奋的脸庞,奥绝对他道:"奥青,你接受这个机会吗?" 奥青笑了一声,附身跪拜了一下,"多谢大长老成全!" 这话刚说完,在一旁跪着的奥义震惊的抬起头,白色的发际盖住了右眼,"奥青,你真的要这么离开!?外面的世界你一无所知,你以为像我们羽族一样平静吗?我阿妈和我说…。" "什么事都是你阿妈你阿妈你阿妈,你烦不烦!?如果不是你阿妈说,我们现在会跪在这里吗?外面的世界就算多凶险难测,也比老死在这里好!" "好!"幻灵长老大笑一声,手握双羽木杖,站起身,走到奥青身边,审视着他,"很好!我许多年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少年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遂了你的愿!"这话完,只见幻灵长老张开粉红翅膀,举起木杖,运气,瞬间,木杖上面光芒万丈,带着层层水波,朝奥青打了了过去。 奥青下意识的躲闪,却迈不动步子,被木杖迎头一击,七荤八素之余只觉得有股热气从身体里往外翻腾,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是河坝要裂开抵不住滚腾的水势一般,同时他又觉得头痛欲裂,背后也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眼里看到的东西变得千重白影。奥义嘶吼的声音、各个长老大笑讥讽的声音、大长老雷声般的声音……五颜六色的混在了一起。 他想他就要这么死去了,忽然周身被一股温暖细润包围,丝滑的感觉仿若处在天人的绒毛里,又像是融入了水里一般的诱惑又令人窒息,更有强烈的意念强行的钻入到了他的脑袋里,模模糊糊的只听到几个字,"羽虫,羽虫,神弓,神弓……" 遇到黎花 澜州的春天花开不多,夏初春末时,开始花团锦簇,此时靠近河岸地段尤其令人痴狂,仿佛置身在迷幻仙境里一般雍正小老婆全文阅读。没有了许多利欲熏心,远离城邦的河岸多了一分灵动和最初的纯真。 奂黎花最喜欢这个时节,家住在八松城东南一百里,徒步些时候,就到了銷金河的下游,这里水土丰茂,百花艳丽,还有许多名贵稀少的药材、制毒炼毒的毒花毒草。 此时,她纤手挥挥,用镰刀轻轻割断一条盘着花蕊的蛇信草,岂料这蛇信草柔软异常,带动起来一大片的草叶,掀开之后,兀的出现一个人脸来,奂黎花大叫一声,微步后移,握紧镰刀,心突突的跳,脸上的潮红仿佛草丛里艳丽的花朵。为什么会有人躺在花丛里?而且回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人脸白皙没有血色。 "什么人!?快出来!"她朗声喊道。 良久,却不见有人回应。奂黎花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里只有花草的芬芳,没有死尸腐臭味,可以判定这不是一具尸体,轻轻上前,细细看来,这是一个白衣男子,白发蓬乱,五官端正,眉宇之间透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这是外邦人? "喂,你醒一醒。"确定没有危险后,奂黎花上前拍了拍男子,晃了晃他,却不见他有反应。见他嘴唇干裂,她扭开水壶,想给他些水喝,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水,忍不住给这陌生男子把脉来看,见他脉象细弱,且干涩灰暗,心知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眼看着一条生命消失。 简陋的房屋里摆着几张雕花桌椅,麻布料虽然简单,但却绣着别样的花纹。此时奂黎花和她的父亲奂仲一起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男子。 奂仲瞪了女儿一眼,站起身走出里屋,奂黎花也跟了出去。 "黎花,你怎么这么莽撞的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啊?"奂仲说道,"如今乱世,我们隐居在此以求自保,谁知道这男子是什么来路呢?" "阿爹,你不是常常说人命关天吗?难道你想让女儿做冷心冷肺之人看着这个陌生人独死在荒郊野外吗?"奂黎花虽然振振有词,心中也是十分没底,"再说了,知人看面,阿爹你看这人的面相,不像是什么奸人败类。" 奂仲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女儿神采飞扬的模样,欣慰一笑,"虽然是这样,但是人心难测,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公子,救助好了,还是尽早打发他走吧。" 奂黎花听了这话莫名的心跳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里屋躺着的年轻男子,仿佛有一种身处云雾的感觉从心中涌了出来。"嗯,一切听阿爹的。" 奥青醒来时,眼前的事物从未见过,更令他惊诧的是床边还坐着一个穿淡粉衣服,梳着云髻的女子。他忽的直起身,手往后背摸弓箭,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且身上穿着粗粗的麻衣。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奂黎花,这是我家。"说着,奂黎花拿起桌儿上的碗,纤手缓缓递了过去,"你昏倒在銷金河旁,如今终于醒了,快吃些粥……" 奥青一把打落奂黎花手中的碗,"走开,你这人族,别靠近我!"话里是嘶吼的愤恨,英眉竖着,充满了敌意。 堂外坐着的奂仲和奂黎花的哥哥奂津听到"啪"的一声后,跑到了屋内来看。 看到这幅景象后,奂津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无限之军事基地全文阅读!救了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欺负我家小妹!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撸了袖子便作势要打奥青。 奂黎花赶忙拉住哥哥,并好言相劝,推了他们出去,把掉在地上的碎碗渣子捡走,另外端上来余下的粥放在了桌儿上,临出去时,她看了他一样,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好好休息。" 温柔的话语,明媚如向阳花一般的笑脸,让奥青的心头一暖,紧握的拳头松弛了一下。他才慢慢回想起来些事情。幻灵祭司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想起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此时还让他难以忍受,他脑袋沉沉的飞出羽族的领地,后来就眼前一黑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奥青看了看桌儿上碗里冒着热气的粥,本来想吃下,但是一想到此时他身处在人族的地界中,就难以安定,下床四处寻找他的弓箭,准备伺机逃走。 但是这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些陈放谷物的大缸、几张桌椅,再无他物。奥青见窗户支着,便纵身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本来想展开翅膀飞起,却不料腿脚发软,背部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急的他苍白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水。 "阿爹,我出去摘些定气养神的药材来,顺便再去东边阿婆家借个药壶……" 奥青听到了奂黎花的声音,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时间慌了神,翅膀又展不出来,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门,想也没想的便推门而入了。 等待奂黎花走远了,才想要推门而出。 "想必你就是小妹救回来的俊少郎吧?"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细柔的话。 奥青转身去看,只见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正躺在床上休息,红扑的脸,头发散乱的搭在双肩上。奥青觉得周身不适。 "打扰了。"说了话,对着女子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出了。 这女子乃是奂津的妻子胡氏,也就是奂黎花的嫂子。这胡氏整日懒散不干农活,且嫌奂家贫穷,并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奂津分房而睡,实际上是嫌弃奂津。 如今看到这么一个帅气高大的男子主动进门,怎么不叫她身心荡漾,自这一天,便留下心了。晚上出来吃饭也是和奂津他们一起吃的。 "哎呀,娘子,你身子好些了?今天怎么出来吃饭了,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啊!"奂津说道。 胡氏白了奂津一眼,没有回他,笑道:"爹,今日家里有客,媳妇虽然身子不适,但是为了礼貌,还是要出来见客的。" "家里虽然有客,也是男客,从没听过女子还要出来见客的话。"奂黎花没好气的插话道。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嫂子,但她哥却喜欢的紧。 胡氏也不和她吵,只向奂津撇了撇嘴,做委屈状,奂津见此便道:"小妹,这是你和你嫂子说话的态度吗?" 奂黎花也不吭声了,只顾吃饭。却看到一旁的奥青非但没有动筷子,而且还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碗米饭。 "奥青,你怎么不吃饭啊?是嫌不好吃吗?"奂老父见奥青不动筷子,便问道。 奥青不回话,只是依旧盯着那碗米饭。 胡氏笑道:"哎呀,原来是叫奥青啊!来来,奥青,多吃点!多吃点!"说着,便夹起一块肉来往奥青碗里送,殷勤热情的仿佛不是外人。 奂津和奂黎花兄妹虽然各自觉得心里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 ---- .. 东澜2 天算先生 这一处是碧绿宝树,苍翠欲滴犹如河湖蓝天凝结而成的世界。8褐色的枝干上蹲着两个白衣少年,蚕丝布料的衣服柔和逸动,仿佛两片云朵停留在了树叶间。 “奥青,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柔和的声线仿佛树林里低迷的呓语,奥义白色的眉紧凑,神情紧张的看着身旁的奥青。 奥青的眸子仿佛琥珀般精纯,盯着前方很远的地方,对准那个正捋着胡子四处观看的人拉开了弓,转头说道:“奥义,你还是羽族的吗?忘记了为什么我们会退居在这个上不可高翔下不可行走的有琼林吗?”说着,奥青站起身,背部像是化出一层光圈,继而‘呼’的一声闪出两个白色翅膀,羽毛上有浮动的光晕。他浮在半空中,拉着弓。 “我都知道,虽然大长老说过可以杀掉侵犯我们最后领土的人族,但是……”奥义也站起身,又看了看远处的人族男人,疑虑的道:“但是这个人族似乎和其他的不一样,他的穿着他的相貌……他居然看着我们笑!?” 远处的人族男子身穿藏青布卦,肩头有两块黑白相间的布料,垂着下来直到腰部,腰带上挂着两块玉佩格外精巧……此人乃是中州天算先生章循京,常年游历四方,自他来到澜州后,便察觉到澜州东北方向有很不寻常的气息,如今来到附属秋叶城边缘的有琼林,终于发现了这不寻常气息的所在,原来是传说中的羽人。 自中州昌盛的一百多年来,除去人族,其他五个种族越来越像古书中记载的传说了,这些引起了天算先生和探险人士的好奇。但能有几个天算先生能有他章循京的能耐?他不但感应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还找到了羽族的所在地,如今在眼前几百方的绿树上还站着两个羽人,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奥义看到章循京的笑后,心生一阵寒意,脑海里生出一幅幅烧杀抢掠的景象,许多羽族被刺死在大树上……他猛的跳起,背后的翅膀呼啸而出,上前阻止奥青,“奥青,你不能杀这个人族!你不能杀他!轻则惹来杀身之祸,重则会让我们羽族陷入绝境!” 奥青看着奥义紧张的神情,突然一笑,“哼,怎么,你的预言能力告诉你的?”话罢,推开奥义,“你走开!这个人族我杀定了!”他不断的瞄准,琥珀色的眼眸在章循京身上寻找致命点。奥义还想上前拦他,岂料一阵声音入耳。 “两个羽族少年,不必惊慌,我乃天算先生,对你们绝没有恶意。”章循京微微开口说道,声音浑厚沉稳,仿佛钟声,虽然隔了很远,但话还是很清晰的映在了奥青奥义的耳朵里。 这声音让本来就处于警惕状态的奥青防线失守,右臂往后拉,忽的松手,“嗖”的一声,剑如流星般飞速射出,一箭封喉。章循京随即倒地。 片刻宁静后,奥青手握弓箭,飞身前去看射死的尸体。奥义虽然震惊,但事已成定局,只能也飞身前往。 奥青浮在半空中,审视了一遍这个人族的尸体,而后心中像是被石头猛击了一般。 有琼林的边缘处有一条界线,羽族大长老奥绝曾说过只要人族越过这道界线,便可视情况杀之。而章循京的尸体就倒在界线边上,奥义看了看后,道:“奥青,这个人你真的杀错了。” 奥青英眉皱了皱,道:“奥义,你知道什么是天算先生吗?”奥义摇了摇头脉术神座。奥青的眼睛落在章循京腰间的两个玉佩上,一个是黄玉,淡雅细腻盘龙雕纹,另一个是白玉,圆润珠华;奥青一把扯掉,而后把白玉塞给了奥义,“很好,那你就收下这个玉佩,这件事我们谁也不准说出去。” 奥义拿着那玉佩,又看了看章循京的尸体,“这个我不能要,这是人族的东西,如今又是死人的东西……”正说着,奥义突然停住,嗅了嗅,空气里飘来一股腥臭味,像是阴暗潮湿里腐烂的尸体,四周的绿树哗啦哗啦的响,“奥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奥青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地上的枯叶微微晃动,树林里的光景犹如大雨来临之际,“快走!”奥青背后的翅膀轰然唤出,一把拉起奥义往上一抛。[.超多好看小说] 奥义在半空中还未回神,就看到一条粗鳞蟒蛇呼啸而来,大口仿佛红色的洞。奥青三剑射出,射在了蟒蛇的头部,粗鳞蟒蛇丝毫未损,仿佛凶猛煞神一般嘶嘶闷吼。 粗鳞蟒蛇见吃两个羽族不成,便一口吞下章循京的尸体,整个蛇身大了一倍,鳞片越发乌黑,蛇眼仿佛夜中明灯。 “嘭”的一声,奥义拿出一个木杖,在空中旋出一股强烈的气流打向蟒蛇,他还想攻击,奥青猛烈扇动翅膀,一把拉住奥义的胳膊往有琼林深处飞去。8 奥义的白发在风中狂舞,“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害人的畜生!” 奥青不放手,犹如一道白光一般穿梭在绿树丛林里,飞过枝丫层层,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舞在风的背后。奥青心中七上八下,刚刚那蟒蛇吃下天算先生的尸体后发生的变化,足以说明,他真的不该杀这个人族。 逐出羽族 风在毫无规则的树叶里穿梭,有琼林里隐藏着的黑暗气息随着叶子的晃动而絮语不停,仿佛从某一刻起,这里会永远的陷入黑暗。风是不会有尽头的,可到了这里却猛然止住,继而豁然开朗,树林中心出现了一大片广阔的空间。这里是羽族的栖息地——风眼。 风眼里有一颗巨大的树,树的上端遮蔽了半个天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层。羽族就居住在树的枝干上。一块块小巧的木板组成了精致的树屋,上面还雕刻着羽族特有的标志,树屋的房顶生长着花样的枝条,偶尔还有亮亮的物体飞出,到处浮动着生机。 白色的翅膀成了组成这个风眼最有生机的能量。 “奥义,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间平静的树屋里,一个名号幻月的中年的羽族女子问儿子道。 奥义看了看幻月,低头胡乱雕刻着桌上的木杖,说不出一句话来。 幻月修长的手指拂过白润的玉石,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再仔细看这玉石,精致的雕纹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型,灰色的流苏展示着新的文明,“奥义……你告诉阿妈,你是不是杀了人族?”幻月虽然不想这么问,但是别无他法。 奥义听到这话,猛然一惊,正雕刻着木杖的剑柄啪的掉落,愣愣的看着他的阿妈幻月。 看到奥义的反应,幻月握着白色玉佩的手抖了抖,想起了几年前被人族抓走的丈夫,再看看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她忍不住涌出泪水,“你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杀死一个人啊孩子…” 奥义见他阿妈为他哭泣,连忙跪下认错,把他和奥青杀死天算先生章循京的事情全盘托出。 幻月听了后虽然十分震惊,但是同时也舒了一口气,她道:“奥义,你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天算先生在人族里相当于我们族里的祭司。” 奥义白色的眉头皱了皱,继而点了点头。 风眼大树的最顶端是羽族大长老的掌事屋,屋顶上面束着一面羽族翅膀标志的旗子,周围是由弓箭组成的装饰西晋五十年最新章节。此时,大长老奥绝坐在掌事屋正中,怒火待发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羽族少年——奥青和奥义。两旁坐着的是羽族的其他长老。 奥青看了看身旁的奥义,想问他些什么,但是奥义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奥青。 “奥青!你可知错!?”大长老奥绝盯着奥青,声音仿佛雷声晃动。 奥青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奥义,发现他仍旧低着头,就冷笑一声,“大长老,不知奥青犯了什么过错,还劳烦您招来其他长老?!人族逼退我们羽族时,也没见您这么大阵势!” 奥青刚开口便咄咄逼人,惹得周围长老皆是一惊。没等他话音落下,左边纵排坐着的第一位长老奥鸿猛的站起,“你放肆!人族与我族之争岂是你等小儿能评头论足的?!” 大长老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继而看着奥青道:“如今九州形势已经无法挽回,不单单是我们羽族遭受逼迫,其他族人也受着同样的苦难。人族贪婪无厌,不但渴望得到更多的土地,还要得到其他族人的力量,唉…。” 奥绝说着,叹了口气,仿佛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变幻,他想起了许多年前人族假装友好谈判,掳走了和他们谈判的十余羽人,个别羽人当场被折下双翼,活活痛死……拼命逃回来的一个羽族也神志不清了。 奥绝站起身,走上前去,“站起来孩子。”说着,扶奥青站起来,“你是羽族的新生力量,你代表着羽族的未来。”话罢,解开奥青身上的绳索。 奥青有些不解,“大长老,我……” 奥绝道:“我知道你有远大的志向,你想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眼睛里露出喜悦的光芒,“大长老,您的意思是……” 奥绝眼中闪烁着平静的光芒,背后的翅膀仿佛随风摇摆的蚕丝布料,“对的,你离开羽族吧。” 这话落下,本来还想说话的其他长老就沉默了。大长老让奥青离开羽族,下意就是把他逐出羽族了,这样的审判结果对于如今数量骤减的羽族来说是一个缺失。 有个眉眼闪烁英气短发长裙的长老开口道:“大长老,虽然低级羽士奥青杀了人族的天算先生,但从如今的形式来看,让他离开羽族实在有些不合适……”她是幻灵长老,羽族六个长老里唯一一个女长老。 “幻灵长老,不必多言,这个结果是奥青最想要的。”看着奥青闪烁着兴奋的脸庞,奥绝对他道:“奥青,你接受这个机会吗?” 奥青笑了一声,附身跪拜了一下,“多谢大长老成全!” 这话刚说完,在一旁跪着的奥义震惊的抬起头,白色的发际盖住了右眼,“奥青,你真的要这么离开!?外面的世界你一无所知,你以为像我们羽族一样平静吗?我阿妈和我说…。” “什么事都是你阿妈你阿妈你阿妈,你烦不烦!?如果不是你阿妈说,我们现在会跪在这里吗?外面的世界就算多凶险难测,也比老死在这里好!” “好!”幻灵长老大笑一声,手握双羽木杖,站起身,走到奥青身边,审视着他,“很好!我许多年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少年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遂了你的愿!”这话完,只见幻灵长老张开粉红翅膀,举起木杖,运气,瞬间,木杖上面光芒万丈,带着层层水波,朝奥青打了了过去。 奥青下意识的躲闪,却迈不动步子,被木杖迎头一击,七荤八素之余只觉得有股热气从身体里往外翻腾,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是河坝要裂开抵不住滚腾的水势一般,同时他又觉得头痛欲裂,背后也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眼里看到的东西变得千重白影。奥义嘶吼的声音、各个长老大笑讥讽的声音、大长老雷声般的声音……五颜六色的混在了一起那些年走过的血色岁月。 他想他就要这么死去了,忽然周身被一股温暖细润包围,丝滑的感觉仿若处在天人的绒毛里,又像是融入了水里一般的诱惑又令人窒息,更有强烈的意念强行的钻入到了他的脑袋里,模模糊糊的只听到几个字,“羽虫,羽虫,神弓,神弓……” 遇到黎花 澜州的春天花开不多,夏初春末时,开始花团锦簇,此时靠近河岸地段尤其令人痴狂,仿佛置身在迷幻仙境里一般。没有了许多利欲熏心,远离城邦的河岸多了一分灵动和最初的纯真。 奂黎花最喜欢这个时节,家住在八松城东南一百里,徒步些时候,就到了銷金河的下游,这里水土丰茂,百花艳丽,还有许多名贵稀少的药材、制毒炼毒的毒花毒草。 此时,她纤手挥挥,用镰刀轻轻割断一条盘着花蕊的蛇信草,岂料这蛇信草柔软异常,带动起来一大片的草叶,掀开之后,兀的出现一个人脸来,奂黎花大叫一声,微步后移,握紧镰刀,心突突的跳,脸上的潮红仿佛草丛里艳丽的花朵。为什么会有人躺在花丛里?而且回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人脸白皙没有血色。 “什么人!?快出来!”她朗声喊道。 良久,却不见有人回应。奂黎花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里只有花草的芬芳,没有死尸腐臭味,可以判定这不是一具尸体,轻轻上前,细细看来,这是一个白衣男子,白发蓬乱,五官端正,眉宇之间透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这是外邦人? “喂,你醒一醒。”确定没有危险后,奂黎花上前拍了拍男子,晃了晃他,却不见他有反应。见他嘴唇干裂,她扭开水壶,想给他些水喝,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水,忍不住给这陌生男子把脉来看,见他脉象细弱,且干涩灰暗,心知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眼看着一条生命消失。 简陋的房屋里摆着几张雕花桌椅,麻布料虽然简单,但却绣着别样的花纹。此时奂黎花和她的父亲奂仲一起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男子。 奂仲瞪了女儿一眼,站起身走出里屋,奂黎花也跟了出去。 “黎花,你怎么这么莽撞的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啊?”奂仲说道,“如今乱世,我们隐居在此以求自保,谁知道这男子是什么来路呢?” “阿爹,你不是常常说人命关天吗?难道你想让女儿做冷心冷肺之人看着这个陌生人独死在荒郊野外吗?”奂黎花虽然振振有词,心中也是十分没底,“再说了,知人看面,阿爹你看这人的面相,不像是什么奸人败类。” 奂仲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女儿神采飞扬的模样,欣慰一笑,“虽然是这样,但是人心难测,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公子,救助好了,还是尽早打发他走吧。” 奂黎花听了这话莫名的心跳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里屋躺着的年轻男子,仿佛有一种身处云雾的感觉从心中涌了出来。“嗯,一切听阿爹的。” 奥青醒来时,眼前的事物从未见过,更令他惊诧的是床边还坐着一个穿淡粉衣服,梳着云髻的女子。他忽的直起身,手往后背摸弓箭,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且身上穿着粗粗的麻衣。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奂黎花,这是我家。”说着,奂黎花拿起桌儿上的碗,纤手缓缓递了过去,“你昏倒在銷金河旁,如今终于醒了,快吃些粥……” 奥青一把打落奂黎花手中的碗,“走开,你这人族,别靠近我!”话里是嘶吼的愤恨,英眉竖着,充满了敌意。 堂外坐着的奂仲和奂黎花的哥哥奂津听到“啪”的一声后,跑到了屋内来看。 看到这幅景象后,奂津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坏蛋是怎样变成的!救了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欺负我家小妹!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撸了袖子便作势要打奥青。 奂黎花赶忙拉住哥哥,并好言相劝,推了他们出去,把掉在地上的碎碗渣子捡走,另外端上来余下的粥放在了桌儿上,临出去时,她看了他一样,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好好休息。” 温柔的话语,明媚如向阳花一般的笑脸,让奥青的心头一暖,紧握的拳头松弛了一下。他才慢慢回想起来些事情。幻灵祭司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想起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此时还让他难以忍受,他脑袋沉沉的飞出羽族的领地,后来就眼前一黑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奥青看了看桌儿上碗里冒着热气的粥,本来想吃下,但是一想到此时他身处在人族的地界中,就难以安定,下床四处寻找他的弓箭,准备伺机逃走。 但是这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些陈放谷物的大缸、几张桌椅,再无他物。奥青见窗户支着,便纵身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本来想展开翅膀飞起,却不料腿脚发软,背部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急的他苍白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水。 “阿爹,我出去摘些定气养神的药材来,顺便再去东边阿婆家借个药壶……” 奥青听到了奂黎花的声音,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时间慌了神,翅膀又展不出来,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门,想也没想的便推门而入了。 等待奂黎花走远了,才想要推门而出。 “想必你就是小妹救回来的俊少郎吧?”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细柔的话。 奥青转身去看,只见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正躺在床上休息,红扑的脸,头发散乱的搭在双肩上。奥青觉得周身不适。 “打扰了。”说了话,对着女子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出了。 这女子乃是奂津的妻子胡氏,也就是奂黎花的嫂子。这胡氏整日懒散不干农活,且嫌奂家贫穷,并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奂津分房而睡,实际上是嫌弃奂津。 如今看到这么一个帅气高大的男子主动进门,怎么不叫她身心荡漾,自这一天,便留下心了。晚上出来吃饭也是和奂津他们一起吃的。 “哎呀,娘子,你身子好些了?今天怎么出来吃饭了,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啊!”奂津说道。 胡氏白了奂津一眼,没有回他,笑道:“爹,今日家里有客,媳妇虽然身子不适,但是为了礼貌,还是要出来见客的。” “家里虽然有客,也是男客,从没听过女子还要出来见客的话。”奂黎花没好气的插话道。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嫂子,但她哥却喜欢的紧。 胡氏也不和她吵,只向奂津撇了撇嘴,做委屈状,奂津见此便道:“小妹,这是你和你嫂子说话的态度吗?” 奂黎花也不吭声了,只顾吃饭。却看到一旁的奥青非但没有动筷子,而且还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碗米饭。 “奥青,你怎么不吃饭啊?是嫌不好吃吗?”奂老父见奥青不动筷子,便问道。 奥青不回话,只是依旧盯着那碗米饭。 胡氏笑道:“哎呀,原来是叫奥青啊!来来,奥青,多吃点!多吃点!”说着,便夹起一块肉来往奥青碗里送,殷勤热情的仿佛不是外人。 奂津和奂黎花兄妹虽然各自觉得心里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 .. 东澜3 奂黎花见他有些神志不清,便一巴掌抡了上去,奥青登时醒神,看到眼前的情形吃了一惊――一旁的奂津倒在血泊里,奂老父一个男人用剑戳透了身体,奂黎花泪流满面,周围围着的是穿藏青色官服的折羽教…。<最快更新请到> “奥青!”奂仲眼中闪着绝望与希望交际的光芒,“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是一个不凡的人,并且一直坚信着。今日我把我小女托付给你,你要好好照看她!” “奂老父,我……”奥青想拒绝,但是奂老父说完这些话,生生拔掉了戳在身上的剑,把手中的红玉石剑柄丢到奥青这边,他适时接住,却发觉这玉石剑柄仿佛火炉里捞出的铁块一般,但拿在手中却没有受伤。 “老夫我最后的愿望就是能看到羽人展翅飞翔,看来是不能够了。”奂仲叹了口气,仿佛是老骥伏枥的无奈,之后,他以拳脚之力和折羽教一众抗衡,却遭百刀侵体,瞬间血肉模糊…… 奂黎花胸口仿佛有奔流的热浪,大声哭喊着扑了上去,一旁受伤了的奂津挣扎着要起来,他推开胡氏,哭喊着骂道:“贱妇!贱妇!都是因为你的馊主意!”骂完,奂津也冲了上去,一道白光闪过,刀光穿过他的背部,他顷刻倒地再没有动弹。 一片片血红,黎花的哭声,奂老父的话,这一切仿佛冲破了奥青情感的大坝,从未有过的感情在胸口升腾发热发烫,是恨,是愤怒,更是难过……突然间头痛欲裂,眼前的事物变得千重白影,背后炙热仿佛淋了岩浆,这感觉竟再次出现了。 他只觉得好热,所有的热气朝着背部涌去,似乎到有东西在他脑袋里嘶叫、蚕食着他的意识,折磨的他快要崩溃,“啊!”奥青大吼一声,‘嘭’的一下,背后窜出了一股股气波,而后白色的光芒泻出,两片大翅膀如梦似幻,有力的扇动着,竟比那些火把还亮。 折羽教等一众纷纷看傻了眼。奥青此时脑袋里也混混沌沌,想要即可飞起离去,但是记得似乎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都愣着做什么!快洒天网!”宋焰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吼叫道。折羽教一众听了这话,在四周房顶站着的人赶忙洒出碗口粗的天网。 这一个叫声也使奥青意识清醒了些,他急速飞往前,抱起奂黎花就往天空冲去,一道天网却已经盖下来。不过他才不怕这什么天网!抱紧怀中的女人,加速冲了出去。[]本来以为要很艰难,却像是离弦之箭一样的冲出了天网,只是觉得背部和臂膀有些发麻发痒。 “坛主,刚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羽人,却被他给跑了。”一个教众问道。 宋焰的眼神落在了被奥青冲破了的天网上,那破洞处有丝丝血迹,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用担心,那个羽人跑不远!给我顺着他飞走的方向追!” “是!”折羽教一众人听了这话,迅速的撤离出了奂家。 “哎,坛主,您别走啊,我们给你报了信,那…。”胡氏突然出现,脸上是妖媚的笑容。 “二百两黄金?”宋焰接话道。 胡氏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亮光。不料宋焰哈哈大笑,而后面色一冷,对着身旁的教众挥了挥手,示意把胡氏带走。那些教众明了,做完事后,连同胡氏,一把火烧了房屋。火光漫天,仿佛一大片娇艳的红花燃烧的愤怒之火,曾经自给自足生活安逸的奂家化为灰烬。失去黎花 俯视着下面那一团怒放的火光,仿佛九州大地上从不缺少的,这些火光里包含了多少纷争多少血和泪,那一个个关于人族互相残害的传说故事听起来遥远,而如今就发生在眼前。 怀中的女子恬静的脸庞,似乎睡了又似乎醒着,她刚刚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如今他带着她逃命,前方凶险,世事难料,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她。 前方似乎起了雾,隐隐约约的看不到方向了,奥青眯着眼仔细看,却感觉眼前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布。羽族的视觉不弱,即使在雾天也能看到方向。忽然,他觉得头发晕,肩膀上隐隐作痛,转头一看,肩膀上出了很多血,细细想来,刚刚冲破天网的时候,隐约觉得有被尖锐物划到,难道…… 想到这里时,奥青已然觉得身体发麻,翅膀无法扇动,光芒也在逐渐减弱,而且身体已经开始下坠。 奂黎花在这时候醒来,看到奥青的脸庞,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话刚完,就看到身处在半空且正往下坠落,惊吓连连,挣扎着,大声尖叫起来。 “不要怕,抱紧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奥青在奂黎花耳边轻轻说道,他说起话来就有些舌头打结的迹象。 奂黎花这才想慢慢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刚想问一下奥青,便听到他说:“小心点,要降落了。”接着‘嘭’的一声落地,他背部朝下,地上被砸出一个坑来,登时昏了过去。 夜已过半,露水凝重。 奥青在一种湿润甘甜的味觉中醒来,眸子在夜色中明亮若朗星,他看到身旁的奂黎花,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奂黎花示意他噤声。 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空气里飘着火把燃烧的气味,听到有人喊道:“肯定就在这一边,刚刚看到降落到这里的,四处找一找!找到了黄金两千两我们平分!” 奥青眉头紧皱,胸口压抑着怒火,居然把他们种族的人用黄金衡量,这种罪恶他容不得!又听到那折羽教分坛主宋焰的话,“那个羽人有些能耐,但是中了天网上的毒,跑不了多远!黄金多少无谓,只是找不到这个羽人,你们都人头不保!听到没有!” “是!”折羽教一众异口同声的回道,更仔细的搜寻起来。 奥青听了这一番话后,仿佛在火炭上面浇了一盆冷水,怒火喷薄而出,就要起身出去。手却被奂黎花紧紧拉住,她眼神中是劝阻,是哀求,是不舍。 就在这拉扯期间,脚步声朝着他们隐藏的草丛走近。这声音仿佛擂鼓一般敲在奂黎花的心头,看了一眼身旁这个俊俏的羽族少年,想起了阿爹的话,她心头一阵哽咽,无论救他是对是错,如今只能做到底了! 想到这里,她一把扯下奥青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对他说了一声快跑,便站起身往反方向跑去。脚底踩着软绵的草,脸上流着泪,心底是绝望和愤恨,默默的念道:奥青,快走!快走! 奥青被奂黎花这一举动吓住,风吹过他的胸膛,他看着奂黎花奔跑的身影……这种凉意,透到了心底。 来搜寻的折羽教教众看到白色的身影,便大喊:“羽人!羽人在那里!”一声喊话,火把涌了过来,折羽教的教众一并追了上去,身后的宋焰笑道:“终于出现了!这次别让他有展翅的机会!弓箭手准备!” 宋焰喊罢,两个弓箭手出现,拉着弓准备射击,弓箭还没拉出去,其中一个弓箭手突然被一道白光袭击扳倒,看清楚来人后,手中的弓箭已经被抢走了。 “羽人?你怎么在这里?”宋焰看清楚后,才明白刚刚中计了,不过他突然一笑,“难道羽人都这么愚蠢吗?单枪匹马的出现,你以为……” 话还未完,便看到奥青拉起弓箭对准了他,瞬间,宋焰觉得有种死亡气息逼近,和奥青对视仿佛看到了死亡的边缘,那弓箭锋利的光芒晃着他的眼睛,宋焰道:“你……你敢动手吗?动手的话你那女子就死定……” ‘嗖’没等他话完,白光闪过,一箭封喉。宋焰双目圆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能在这里死去?怎么会就这样死在羽人手里? “杀了……他们……”宋焰拼出最后一口气说道。 折羽教一众见坛主被杀,非但没有一哄而散,反而红了眼似地朝奥青杀了过来。奥青一手持弓一手拿箭羽,眼神凌厉仿佛弓箭锐利的刃,拉弓瞄准瞬间空气一窒仿佛定格。 ‘嗖嗖嗖’一弓三箭,箭箭射中,刚开始时他还只是射伤那些扑上来的人,突然,他看奂黎花被大刀所伤,在他眼里仿佛是花开后渐渐的枯萎。 “黎花!”奥青大吼一声,抓起地上散落的箭,一弓八箭,箭箭封喉。他像是丧失了理智,眸子里血红一旁。一部分胆小怕死的教众扔掉兵器求饶,也遭封喉,一地的红花,在苍茫夜色里惨艳的盛开。 奥青抱起奂黎花,看着她依旧清丽的面容和被血染红了的衣衫,他全身颤栗不止,不知道该怎么办。奂黎花脸色惨白,笑了笑,“不要害怕,我没事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奥青说着哽咽起来,举目看到那些暗红的尸体上正浮起着雾霾,一种巨大的恐惧和无助仿佛海浪携带着令人窒息的狂风向他袭来,“我杀了这么多人…还害死了你的家人……” “不要哭!”奂黎花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少年的泪水仿佛露珠一般清澈,带着一种尘世中没有的遗世独立,或许是因为生命正在消逝的缘故,她似乎能从奥青身上看到一种称之为‘希望的东西’,或许他能解救九州,解救人族和其他种族的纠结苦难。“不要哭了!那些人该死。” 这话罢,奂黎花拿起刚刚从奥青身上扯下来的白色衣衫,手指在上面写着东西,娟秀的字体一个个的浮现,血的颜色使字体凄红耀目,写完后她把衣衫递给他,“奥青,你拿着这个去浔州找钟翁,是家父生前好友,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奥青接过血书,看了大意,而后道:“不,我要带你一起走!” 奂黎花看了奥青一眼,想说话,却不经意看到奥青腰上挂着的盘龙雕纹玉佩,眼神停留在上面不断揣测。此时的奥青上身一丝不挂,感觉到奂黎花的视线,有些不自在,便道:“黎花,你在看什么?” 奂黎花此时身体已经开始发凉,她笑道:“你这玉佩是人族之物吧?看来你已经认识了了不得的人物了,那我就放心了……” 奥青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想起了在羽族时杀死的天算先生,当时他亲自摘掉这玉佩,白玉给了奥绝,他留下了这黄玉,当时他对人族憎恶,以为人族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如今…… “为什么!我们素不相识时你为什么要救我?还对我这么好!?我是羽族的,羽族的!”奥青想起那件事,不禁有些激动。 奂黎花看着他英气的眉,他好想摸摸他俊朗的脸庞,却没有力气抬起身,只是看着他,嘴角扬起了温柔的笑容,缓缓的闭上了眼。 “呜呜呜呜……”知道她已经离去,他心中仿佛被一层层剥掉了防护的果实,只剩下柔软的部分,任由九州的风云吹拂着他孤寂的心,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危险还有更多。 夏阳 经过两日间歇的飞行,越过了夜北高原,离八松城越来越远,空气里飘来被日光晒得干燥的植物的气息。或许是因为飞行的太久了,奥青渐渐没有那么伤痛了,他想不出要往哪里去,所以就顺着奂黎花说的方向飞行。 经过晋北走廊时,他的衣服已经破烂无法掩体,路过一户农家时,他便敲门请求帮忙。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宁愿相信所有的人族都是善良的。这一户农家生活不是很宽裕,但是还是很热心的帮助了他,并且给他指了去浔州城的方向。 临走时,农家人叮嘱他:“看你不像是澜州的人,再往前面去不远就是夜沼了,要多加小心。” 虽然不是太懂他们说的什么夜沼,但是奥青点了点头,表示明了,对农家鞠了一躬,没有收下他们送的食物,本想展翅直接飞走,但是心里思忖着不妥,便隐藏双羽,徒步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而后才飞到云端离去。 ------题外话------ 独家短篇!但是没有完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