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入豪门:残婚》 第1章 夏以沫不安的坐在一张圆形席梦思床上,小手不停的绞着衣服,床很软,很舒服,可她却如坐针毡,柳眉紧锁,不时伸长脖颈看向窗外,一双美眸漾起淡淡的水雾,似隐隐期待,又似有所恐惧,最后看看墙上所挂钟表的时间,贝齿终不堪愤怒咬上唇瓣,心碎伴着泪珠滚落,一滴一滴掉在白色床单上,晕染出朵朵小花。 还不回来吗?他,还不回来吗? 她知道他恨她,可孩子却是无辜的啊! 夏以沫颤抖着手拨通苏慕凉的电话,僵直身子倾听,偌大的房间安静的似乎能听到女子睫毛上下翕动之声。 然而,手机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接起的瞬间她便听到女人媚骨的申吟和男人气息紊乱且颇为不耐的声音,“喂?”, “啪!”,电话从手中坠落,夏以沫连带着身子也从床沿滑下,她双臂环膝,倚靠在大床一角低声哭泣,极度的压抑伴着让人心疼的呜咽从女子口中传出,宝宝,我该拿什么来救你,妈妈该拿什么来救你啊! “喂……喂……该死的!”,苏慕凉此时性致全无,双眸紧紧的盯着还在闪烁的手机屏幕,脑中急速搜索着这个奇怪的陌生号码,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慕凉记忆力极佳,通常,只要在手机上出现过的号码,他都会一一记下,而且他的联系方式又是极其保密的! 外人不可能会知道! 不甘心的回拨过去,电话却是嘟嘟无人接听的状态,男人薄唇紧抿,剑眉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侧头想了一会儿,却猛然间想到了另一件事,狭长的厉眸闪了闪,苏慕凉腾的一跃而起,顷刻便从女人身上翻下, “慕凉,慕凉……”,邹寒烟伸出一双玉臂倾身将苏慕凉抱住,螓首贴在他小麦色宽阔的胸膛处如小猫般呢喃,“不要走!”,勾人的凤眼妩媚含情,精致的小脸沾染着意犹未尽的****,那如葱的五指却若有似无的抚弄男人强健的胸肌。 “该死的!”,苏慕凉低咒一声,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单手托着女人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直吻得邹寒烟娇声连连,喘不过气, “乖!我有事,要回去一趟!”,苏慕凉拍了拍她的小脸,在红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利落的穿衣下床。 邹寒烟目送着深爱男人的毫无留恋开门而出的背影,暗下思付,发生的什么事能让这个一贯沉稳的男人那般惊慌失措,这可不像苏慕凉的作风! 六年前,由于她的任性和骄傲,差点错失这个优秀的好男人,害的他负气和不喜欢的女人结了婚,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岁月流年让她逐渐卸下少女时的孤芳自赏和对爱情的单纯信仰,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那种灵肉合一的爱情,当年慕凉是那么爱自己,最后不还是和另一个女人上了床了吗? 呵! 现在,现在她回来了,就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尽量让自己不在乎,不在乎苏慕凉有多少个女人,不在乎他的身体是否对自己忠诚,只要他还爱自己,这就够了! 好在他和那女人已经离婚! 而她也会让那个老太婆亲眼看着慕凉如何风光娶自己过门! 涂满丹红的手指逐渐收紧,素手下的乳白色床单很快被蹂躏成一朵枯萎的花,邹寒烟看着头顶水晶吊灯,嘴角上扬,挽起一抹冷笑,勾人的凤眼漾起丝丝寒光。 苏慕凉开着车行驶在午夜的道路上,晕黄的路灯一闪而过,像横着滑落的流星,拉出长长的尾巴。 从前他就喜欢开车带着寒烟深夜兜风,寒烟常常兴奋的像孩子一般拍手大叫,他们会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大声呼喊,那时,冲刷过的是夜风,释放的却是年少轻狂的激情。 现在,时光催人疲,磨去了他的青涩,冷炼了他的神智,让他一跃成为商业界老大,苏氏企业生意如日中天,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苏慕凉就是导演,可以游戏人生! 然而,邹寒烟从国外回来了,苏慕凉原本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冷却,已经被自己永远封藏,再也泛不起波澜,可当两人在邹寒烟下榻的宾馆见面后,他很快就被邹寒烟的热情点燃了! 他们没日没夜的****,像久别逢甘露的禾苗拼命汲取彼此所带来的极致诱惑! 没有谁去提过往的事情,曾经他们的心近的不留一丝缝隙,后来因为一个女人的介入,相隔天涯,现在,还能打破隔阂回到从前吗? 不到半个小时,苏慕凉就回到苏家别墅,他开门下车将钥匙交给老刘,自己则拢紧衣服,绕过中间花圃进入大厅。 “少爷!”,女佣阿青急忙接过他脱下的白色围脖和黑色风衣,看着外貌英俊冷魅的男人欲言又止,“少爷,少奶奶……” “阿青!谁是少奶奶?嗯?”,苏慕凉转过身,挑眉看向女佣,嘴角含笑,眼底却冷如冰霜,迸发出丝丝寒意,给他整个人蒙上一层拒人千里的淡漠! “啊!对不起,少爷!”,阿青急的抱着衣服跪倒在地,小嘴抽搐,脸上有不满,也有委屈,说出的话也是极小,极不情愿,“不是少奶奶,是夏,夏小姐!” 苏慕凉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哼警告,“阿青,记住,苏家没有少奶奶!下次再错,你应该知道受什么惩罚!起来吧!”,语毕,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不急不缓的朝楼上卧室走去。 阿青缓缓从地上站起,咚咚咚,踏着很重的步子走到衣架前将苏慕凉的衣物挂上,口中嘟嘟囔囔打抱不平,“是少奶奶,就是少奶奶,哼!在阿青心里她永远是少奶奶!” 苏慕凉一进卧室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地上,将头伏在膝盖处的女人,一头自然秀发顺着她的肩膀滑到手臂处,像黑色丝绸泛着莹润的光泽,可是,他却比较喜欢寒烟的卷发,大波浪,透着成熟女人味。 听到开门声,夏以沫身子抖了抖,然后缓缓抬头,睁着一双如小鹿般带着水雾的眸子看向男人,在触到苏慕凉眼中的冷漠和不耐后又将头低下,片刻,她欲手撑地起身,却由于僵坐太久,腿脚发麻跪倒在地,“呃……”,夏以沫低吟一声,疼的秀眉弓起,贝齿在樱唇上再添新痕。 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的扫视这一切,最后实在受不了的将女人一把捞起,扔到床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径直解着衣服。 夏以沫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身子不住向后退去,那夜的记忆如水铺天盖地袭来,男人的狂肆掠夺,她的苦苦哀求,如石磙碾压般撕心裂肺的痛…… 苏慕凉双眸紧紧攫住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这是他第二次这般近距离的看她,却也是第二次要她,很不可思议对不对? 两人结婚六年,他只要过她一次,现在却不得不再次要她! 不得不呵! 薄唇勾起一丝冷漠,深邃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男人很快就将上衣脱掉,扔到地下,欺身捏住早已瑟缩不止的女子下颚,残虐低语,“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六年前,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冷讽加热嘲的话语,如一把剑刺进夏以沫的心中,她被迫抬头迎视男人的目光,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玫瑰色的唇瓣溢出点点嫣红,映着碎白银牙,妖娆魅惑。 女人的无助和眼泪让苏慕凉一怔,他冷哼一声,将之放开,趋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便大步朝门口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不!不要走!”,夏以沫后知后觉的从伤怀中惊醒过来,她哭喊着跳下床,从背后抱住男人的虎腰,死死的抱住,强忍内心的绝望,细声哀求,“不要走,求你!” 宝宝,妈妈一定要救你!为了你,妈妈什么都可以不要! 苏慕凉身子一震,心头泛起阵阵悸动,不是可怜女子,而是震撼于她的那份母爱,为孩子不顾一切的母爱。 孩子,呵,也是他的孩子,可他却没正眼瞧过那孩子一次,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她跑来找他,说是宝宝病了,很严重,血癌,需要换骨髓才能得救,他或许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那女人让他救救孩子,出于道义,他不得不抽血化验,没想到结果不符!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于世上,现在又得了这种病,天意也不过如此吧! 没想到那女人却硬是不服软,哭着跪下求他,求他与她再生一个孩子,苏母也跟着哀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对于母亲,早在六年前就伤透了他的心,只碍于她生养自己落下一身病,便也轻易不去忤逆老人意愿。 “好,我答应,但是,妈妈,我和她的婚姻到此结束!”,苏慕凉记得当天是这样和他们交换条件的!(未完待续) 第2章 是的,他早就想离婚了,只是母亲不许,还拿死来要挟! 现在,寒烟回来了,他正好趁此机会摆脱这段无爱婚姻! 苏慕凉的话甫一出口,苏母就目瞪口呆,拿起拐杖噔噔敲在地上,气的大口喘息,连骂,“不孝子,凉儿,你会后悔的!”, “好!”,女人面色平静如波,小脸泛发出异样的神采,有那么一刻,苏慕凉觉得,如果她没有介入自己和寒烟,也应该是一个值得人去爱的女子! “不过,两个孩子都要归我!他们姓夏,不会分苏家丝毫财产!”,这是夏以沫唯一的要求,其实,她能预料到苏慕凉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所持有的态度让自己怒了,如果她不答应离婚,他是不是就不救孩子? 苏慕凉感受到背后的阵阵湿意,强行将思绪收回,他掰开女子的手,厌恶的走到床边坐下,双腿交叠,冷眼静等,“那就开始吧!”。 夏以沫一怔,凝结在眼角的泪滑落,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直白,而她也不知所措起来,开始?怎么开始? 她不是那种********的女子,自然不知该如何取悦男人! 如剪的瞳眸漾起一抹迷离,夏以沫咬了咬唇,干涩的轻吐话语,“你可以先去洗澡吗?”,说这话时,她眼神飘忽,不敢看向男人,更不敢猜测苏慕凉会不会发起怒来,结婚六年,他虽然从没正眼看过她,可这个男人冷傲内敛的脾性夏以沫多少还是了解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要求他这么多,可夏以沫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个刚碰过其他女人的男人再碰自己! “你,是在嫌我脏吗?”,苏慕凉缓缓从床上起身,薄凉的唇抿成直线,一步一步,走向女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那张血液尽失的小脸,俊美的面容也瞬间生硬了几分。 试问,多少女人想和他苏慕凉沾上关系?她竟然嫌他脏? “不,不是的!”,夏以沫摇着小脑袋,红唇微张,似欲解释,又似熟透的樱桃在发出无声的引诱,她想和他说,她只是不习惯,不习惯男人的碰触,更不习惯男人身上女人的味道,然而,千言万语却在察觉男人向自己走来时被哽在咽喉里。 苏慕凉步履从容,神色镇定,像一头优雅的猎豹直直将一只猎物堵在一个角落里。 而夏以沫却睁着一双惊惧的眼眸慌乱的向后退去,一直退,一直退,直退到后背贴住墙,她才知道自己已是无路可退,无路可退呵!就像救儿子一样!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抱着手臂像个君王一般,好整以暇的俯视身高只到自己下巴处的娇小女人,“如果你想这么呆一夜的话,那么我恕不奉陪!”,语气冷淡,一副公式化模样。 他抛下寒烟,急匆匆赶回可不是和她脸对脸发呆的! 夏以沫,你的胆量呢?你刚才不顾一切阻拦他的那股子劲呢?你可以拖,可宝宝的病拖不起呀! 虽然这样想着,可夏以沫还是觉得害怕,这种怕是六年前就留下来的,六年前的那个晚上,眼前的男人就像一个魔鬼将她一片片撕碎,那时,她才十八岁,是一个对爱情充满憧憬的懵懂少女! 夏以沫敛下那两洼水眸,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大床挪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咯噔一下,觉得离死亡也近了一步,直到膝盖触到床沿,她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思绪,脱下鞋子,颤巍巍的爬上床,抖着手开始解衣服上的纽扣。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袖呢绒大衣,里面套高领羊毛衫,平常很好解的扣子这次却足足解了十多分钟,一颗一颗像打了结,手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她双目凝视前方,一眨不眨如一潭死水,心一横手一扬,羊毛衫被整个拉下,顺滑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平铺在光洁的美背上,肩膀猛的一凉,夏以沫才知道自己此时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黑色胸衣,她伸手抓起被子将自己环住,又小心翼翼脱掉裤子,一言不发等着男人宠幸自己。 苏慕凉倚着墙壁,静静的看着女人做完这一切,在他眼里,夏以沫的这些表现全都是虚伪和做作,这个女人六年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迷惑了母亲,让她老人家甘愿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个仇他一直都记着的,现在倒是一副的楚楚可怜、不胜娇柔的模样,她不觉得累吗? 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苏慕凉神色冷峻的大踏步朝那张席梦思床走去,来到边缘处坐下,四周顿时凹成一个大坑,苏慕凉弯腰径直脱下鞋子,接着便是皮带被解开时所发出的金属声,因为主人用力的缘故,所以声音显得有些刺耳。 夏以沫躲在丝绒被里,双手紧紧抱着腿,不敢抬头也不敢移动,心更是跳的几乎要跃出,如果说六年前的伤痛让她彻骨难忘,那么今晚为了孩子,她势必再重温一次那种痛! 她忽然感觉被子被掀开一角,接着一具男性的躯体便挨近了自己,男人身上的体温好像很高,烤的她直直想将他推开。 苏慕凉每向里面挪动一分,女子便向后面退一分…… “你到底还想不想做了?”,男人不耐的低吼成功阻止了夏以沫的怯缩,她一怔,抬起泪眸看着苏慕凉,这个名义上做了她六年丈夫的男人,心头忽然就泛起阵阵委屈,为儿子,为自己,就连六年前被这个男人强要后都没这般委屈。 小哲不是他的孩子吗?为何他的心就这么冷呢!从儿子出生他看了一次后,就再也没去看过,好像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现在小哲病了,很严重,可能会死掉,那个又懂事又让人心疼的小家伙怎么能死呢?儿子是这些年上天对她唯一的补偿,她不要失去他! “要,要做!”,夏以沫忘记了心中的恐惧,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急急说道,冰冷的触感让苏慕凉皱了皱眉,这女人是从冰窖里出来的吗?手这么凉! 他低头不经意间看到女子黑色罩衣下雪白的****,忽觉心中一阵燥热,于是便迅速将眼睛移开。 饱满处因女子的激动而微微起伏,细长脖颈下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尽管自己对她没半点感觉,尽管她的胸衣一点也没寒烟的********妖娆,可依然让他下腹一悸、欲火升腾,呵!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又或许是刚刚被寒烟挑起的欲望还在延续! 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和面前的女人再生一个孩子,然后彻底摆脱她! 苏慕凉大手一伸,将女人拉进怀中,熟练的扯掉那抹碍眼的黑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前胸猛地一凉,紧接着便贴上一堵火热的肉墙,夏以沫下意识的想要退缩,身子却被男人稳稳的固定住,她不安的挣扎,殊不知这样做反而间接的加深了男人的欲望,使之体温迅速升高! “不——”,夏以沫摇着小脑袋,泪水飞溅,长发散在枕头上,散发着狂乱的野性美,那一晚的记忆如潮水般灌进脑海中,身体被撕裂的痛,肆意发泄着欲望的男人,一遍遍如过电影般闪现在她眼前…… 痛!会痛!会很痛!不要!女子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大口大口吸气,她的这种过激反应让苏慕凉有瞬间的怔仲,当下心有不耐,若不是有约在先,他早已翻身而下,摔门而出,这种无声的拒绝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他苏慕凉还没有到那种强要女人身体地步,更不是一个无耻的下三滥!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手拿开!”,头顶传来了男人的低吼伴着一颗汗珠滴在夏以沫的脸上,让她眨了眨逐渐清明的眼眸,从梦魇中被召回到现实,接着小手便缓缓的移开垂放在两侧,她的头偏向一侧,闭眼咬紧唇瓣,微颤的身子显示了女子此时依然很是恐惧! 苏慕凉伏在女人身上,额上满是细汗,这时的他几乎已忍到极限,从未有一次,要一个女人要的如此艰难,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如果说六年前,你千方百计取悦我母亲,想坐上苏家少奶奶的位置,那么你成功了,而现在想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么,我告诉你,你失败了,因为我喜欢那些在床上热情如火的女人,而不像你如死鱼一般!”,语毕,苏慕凉冷笑着刚要进入,一旁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该死的! 苏慕凉低咒一声,并没有去理睬,只是准备完成未完成的动作,才探进一点点,身下儿便不由自主的向后缩着身子,大声哭喊,“啊!苏慕凉,求求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好吗?”,夏以沫僵直着身子,双手用力抓着男人的臂膀,小脸苍白,冷汗淋淋,她是真的痛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她只经历过一次性爱,而且那次残虐的性爱还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虽然她曾生育一子,不过也不是自然分娩,因为胎位不正,便选择了剖腹产,至今腹部还有一道疤痕,可以说夏以沫现在和处女并无太大差异,再加上男人没有前戏,甚至动作有些粗鲁,而她身心都不放松,难怪会痛!(未完待续) 第3章 “痛?”,苏慕凉不禁有些疑惑,怎么可能会痛?一个都有了孩子的女人怎么会痛?还想继续思考,偏偏那电话不允许,响了一波又一波,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身下人的变相拒绝又搞得他心烦气躁,于是,他一拳打在女子头侧,骂了一句便一跃而起趋身将震动不已的电话抓在手中,刚一接通,就听到里面男人的暴吼,“苏慕凉,你这个混蛋!寒烟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绝饶不了你!”,接着他便听到了寒烟的劝解声,十分虚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该死的!冷亦寒,寒烟到底怎么了?你让她接电话,听到没有?”,苏慕凉心一沉,俊颜上顿时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他边通电话边穿衣服,眉宇间溢满急躁和担忧! 邹寒烟在他心中的分量比任何人都重,六年前由于他的疏忽更是让寒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漂泊在外那么久,寒烟,那么惹人心怜和娇柔的女子,该是如何渡过那些个孤单的日夜的?每每想起,苏慕凉的心便泛起阵阵的疼,他寻过她,也找过她,可她却对自己避而不见,说哪天心结解开了便回到他身边,现在寒烟回来了,要他如何再放手? “慕凉……,我……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痛而已,不……,你不用过来,不用……!” 苏慕凉只听到这些,对方便挂断了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声让他一把将手机摔掉,系鞋带的手也变得抖了起来! 寒烟,寒烟,你千万不要有事,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 好不容易整理完毕,苏慕凉刚要起身,衣服就被一双小手拉住,小手的主人睁着一双泪眸无声的哀求他,哀求他不要走,哀求他救救孩子! “放开!”,苏慕凉一把挥开女子的手,头都没回的就匆忙而出,寒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更恨自己! 夏以沫赤着身子扑倒在床上,唇瓣早已被咬的腥红一片,她死死揪住床单,低声呜咽,“小哲,妈妈没用,妈妈没用……”,苏慕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从她听到寒烟两个字时,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完了呵,可宝宝还要救呀!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被一通电话给打乱了! 正在这时,一曲天使的翅膀为背景音乐的手机铃声响起,熟悉的旋律唤回了夏以沫的理智,她发疯似的找到自己的手机,定了定神接通,“俊哥哥……小哲?小哲他怎么了?” “小哲,小哲……”,夏以沫急急的穿上衣服,失魂落魄的走下楼,口中还在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刚才俊哥哥说,小哲又发烧了,问她在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一丝颤抖和指责,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她在哪里?呵,她在自取其辱啊! “少奶奶?少爷刚……”,阿青看到从楼上疾步走下的女子,慌忙迎了上去,不过待看到夏以沫苍白的小脸和红肿的眼睛时再也忍不住的眼圈泛红、低声哽咽起来。 她好喜欢少奶奶,一直都很喜欢,少奶奶不仅长的漂亮,人也特别温柔,从来不将她当下人看待,她就不明白少爷为何对少奶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竟然要和少奶奶离婚?那小少爷呢?身体一直不好的小少爷怎么办? “阿青,我回去了!”,夏以沫虚弱一笑,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抓紧衣服开门而出,小哲,妈妈来了,等着妈妈! “少奶奶,以后您要来看阿青啊!”,阿青冲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失控大喊,喊着喊着便蹲下身捂脸痛哭,少奶奶,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阿青最喜欢你的笑了,就像一朵睡莲盛开在黑夜,那么美,那么甜,一个如荷般淡雅圣洁的女人就这样硬是让少爷生生的给错过了! 夜色如水,苏慕凉开车再次驶向邹寒烟所下榻的宾馆,他有寒烟房间的钥匙,寒烟在第一天就给了他的,寒烟说,慕凉,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他还刮着她的小鼻子轻笑,这里怎么能是我们的家呢?我已经在西柳湖畔给你买好了别墅,过几天装修完毕就可以入住了! 寒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他,从女子眼中,他看到了感动和惊喜,这就够了! 当苏慕凉拿起钥匙开门进入卧房的时候,正面就迎来了一拳,他头一侧,身体略移,轻巧躲过,第二拳袭来,苏慕凉伸手直直接过,咚的一声,两个男人拳头相撞,人却全都面不改色,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一个身形与苏慕凉相似的英俊男人满脸阴鸷的看着他,狠虐掀唇,“既然你已和那女人离婚,就不要和她再牵牵扯扯!信不信,我杀了她?” 苏慕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径直朝大床处走去,眼波转换之间,眉心处溢满急切和担忧,他一把握住床上人儿的手轻唤,“寒烟……” “慕凉……”,邹寒烟幽幽转醒,美目中顿时浮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她头一偏,泪珠滚落,那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惹的人心都要碎了, “好了,寒烟,他来了,我送你去医院!”,冷亦寒也走到床前,站在另一侧,俯身揩去那小脸上的水珠,伸手就要将她抱起,不料,苏慕凉却早先一步把寒烟搂在怀中,完全将对面男人当做空气般,低头轻斥女子,“怎么不听话?生了病也不去医院?” 邹寒烟将头埋进男人怀中,脆弱的如瓷娃娃一般,她双手环住苏慕凉的腰,略带撒娇的闷闷回应,“不去,歇一会儿就好!” 她自己的身体,她比谁都明白,自从那年离开慕凉后,就烙下这胸口痛的毛病,偶尔发作一次,发起病来心就像刀子在割,很痛很痛,要不是刚才听亦寒说,慕凉仍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她也不会这么激动,导致旧疾突袭! 冷亦寒退后两步,眼中有一丝伤痛闪过,睁眨之间便恢复如常,他颇为失落的看着忘我相拥的两人,颓败的情绪油然而生,至始至终,他都入不了寒烟的心。 他和苏慕凉是同一类人,同样的冷傲和内敛,不同的是,苏慕凉永远比他理智的多,他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也可以为了爱放弃一切,而抱着寒烟的男人则不会,不然刚刚也不会抛下寒烟回去找另一个女人,更不会放任寒烟在国外游荡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 六年前,若不是被他遇见,现在的寒烟绝不会好好的躺在这里,或许早已堕入万丈深渊,这些往事,寒烟宁死也不让他告诉苏慕凉,你看,多好的女人,这个男人愣是不知道放在手心捧着,然而,这次他依然不和苏慕凉去争夺寒烟,寒烟说过,她要自己选择今后的路,她至始至终将他当做一个兄长。 既然这样,他便随了寒烟的愿,帮助这个让他心疼的女人得到幸福,安安分分做一个守护者,如果最后寒烟仍过的不好,那么他则会不顾一切将寒烟夺回到自己身边! “苏慕凉,寒烟需要去医院,她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因为在乎,所以冷亦寒没有放过任何关于邹寒烟泄露的情绪,她的手改换成了抓着胸口衣服,证明她胸口处依然不舒服, “你怎么那么傻?”,苏慕凉闻声满眼心疼的看着怀中女子,一把将她抱起,开车朝医院疾驰而去。 小哲已经被轩泽俊送去医院,从苏家出来的夏以沫得知地点后便打车急急奔赴市中心医院,她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浑身止不住的打颤,有不安,有恐惧,更多的却是无人相畏的心酸,她曾有丈夫,却形如陌路,儿子有父亲,却不能依靠,甚至小哲的生命也要离婚交换才能获得! 今后的路还很长,她和小哲的路还很长,所以小哲不会有事,自我安慰间,车子停了下来,夏以沫付了车钱,小跑着奔进医院,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小哲所在的地方,她看着走廊处倚墙斜立的男人,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俊哥哥,小哲怎么样了?”,声音里依然有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慌。 轩泽俊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伸手轻轻拂去她额上乱发,眼中满是怜惜和柔情,他将夏以沫搂在怀中,下颚摩挲着那头秀发,温柔的回答,“沫沫,他没事,不要担心,一会医生就会出来!” “嗯,俊哥哥,谢谢你!”,夏以沫吸了吸鼻子,将头柔顺的靠在男人肩膀处,眼泪簌簌而下!对于眼前的男子,她是十分感激的,从搬出苏家那一刻,他就担当起了照顾自己和小哲的责任,像个哥哥,像个丈夫,也像个父亲,俊哥哥的心她一直都懂,只是,她已经配不上他,配不上了呀!现在小哲又这个样子,她怎么还能再拖累他?(未完待续) 第4章 苏慕凉抱着邹寒烟,一上楼便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讽刺,有些碍眼,他眉头一皱,嘴角噙着冷笑,这个女人上一刻还在他怀中哭的花枝乱颤,这一刻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卿卿我我,无限缠绵,好,很好! “慕凉……”,邹寒烟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心下有些疑惑,她伸出小手拉了拉苏慕凉的衣袖,男人却没多大反应,不解的抬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隐隐看到一男一女在走廊一角深情的拥抱,她一怔,很快就释然,好温暖的一幕呢,慕凉一定也是触景生情吧! 过去,她和慕凉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种温馨,如今也只能在别人的身上重温,找寻。 抱男人腰的手紧了紧,邹寒烟将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苏慕凉只顿了片刻,便回过神来,他若无其事的抱着心爱之人从二人身侧走过,不料没迈几步便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被劈开的丝竹,破碎中带着沙哑,“医生,您要救救小哲,救救他!” 小哲?他儿子? 那个安安静静的小男孩,他只记得他有一双和自己一样的褐色眼眸,其他的都模糊了,好多次,他从外面回来,都会见到阿青抱着那个孩子,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只是远远的看着…… 因为讨厌孩子的母亲,所以便连孩子也一起讨厌着,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可他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喜欢那孩子! 而,尽管装的一点都不在意,可苏慕凉的脚步仍禁不住缓了下来,或许真的是骨肉相连吧,再怎么说,孩子也是他的,他多少是想知道他的情况的。 “目前,医院在积极寻找合适的配型,不过,希望大部分仍寄托在新生儿的脐带血上,也就是上次和夏女士谈的!”,医生摇摇头,拂开女子的手,转身离去,不过,一抬头便认出了前面的男人,那不是堂堂的苏氏总裁吗?他来了,怎么没人通报一声呢! 这个苏总曾给医院捐过不少钱,再加上苏氏企业在整个市都很有名,所以里面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 “苏总裁?真的是你啊!真是太巧了!咦?苏夫人这是怎么了?”,医生紧跟几步,跑到男人身边,掏出手机就拨通电话,大抵就是让护士准备一间最好的病房,各科室顶尖医生去那里待命。 苏慕凉对医生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并不感冒,他只是对他点头示意,便快速想要离开这里,而邹寒烟听到医生的话,胸口忽然就变得舒畅起来,他刚才喊自己苏太太呢!呵,慕凉没反对,是不是就表示也如自己一般在享受呢! 而那一声苏总却如惊雷炸醒了被轩泽俊搀扶着的女人,夏以沫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男人,眼中的泪竟生生卡在那不动了,虽然只瞄了一眼,她仍然看出那个抱着女人的男人就是小哲的父亲,她的前夫,苏慕凉。 这个男人抛下自己,抛下儿子原来就是为了他怀中的女人吗? 呵,小哲,小哲,妈妈该怎么办呢?和你一起去天堂好不好?活着好累啊! 泪迷离了双目却又涌不出,这种憋屈的感觉好难受! “俊哥哥,我,我去找个人,麻烦你一会带小哲回家好不好?”,夏以沫心中怒火真的被烧着了,一直以来,她和儿子在苏家都是被忽视着过活,小哲还好些,毕竟是婆婆的亲孙子,婆婆疼他理所应当,而自己当年就是因为怀上了小哲,才有幸嫁给苏慕凉,却也正是这件事让苏慕凉和婆婆之间有了隔阂,婆婆原本以为儿子只是一时的气愤,时间久了就会好的,毕竟是铁打的血缘,结发的妻子,却不曾想,苏慕凉至今都没有打心底接受他们母子,更没有原谅母亲的意思。 于是,婆婆便从先前的自信到现在的失落,她常常唉声叹气,甚至怀疑当年的决定是不是个错误?有时,她还会责怪自己不懂得人情世故,不主动去讨丈夫的欢心,可婆婆哪里能想到,六年来,她对苏慕凉是能躲则躲,不愿也不想打交道,苏慕凉对她更是避如蛇蝎,视若透明。 婆婆对苏慕凉是无奈,对自己却是怒其不争,越来越失望,老人家是爱儿子的,也很喜欢她这个儿媳的,可这两个人却生生的伤了老人的心。 夏以沫明白,他们三人早就被附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种东西搅得他们全都不得安生,现在好了,她和苏慕凉离婚了,东西被打碎了,他们都自由了,小哲却生病了! 命运再次让他们纠缠在一起,原本以为过了今天,她怀上孩子,两人再次成为平行线,没想到,这个无情的男人竟然抛下她和儿子的生命去找另一个女人,从前不管他怎样对待小哲,她都无话可说,毕竟自己欠他在先,可现在,作为一个母亲,在面对脆弱的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儿子时,儿子的亲生父亲——苏慕凉今天的行为彻底将她惹怒了! “好,沫沫,你要快些回家,小哲醒后会找你!”,轩泽俊揉揉女子的秀发,故作轻松的笑笑,然后目送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心头忽的就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慌来…… 刚才,他亦是看到了苏慕凉,这个将沫沫生生霸占了六年的男人,若不是小哲生病,沫沫这个傻丫头是不是准备就这样度过一生呢? 恩情可以成为让幸福降临的诱饵,但不能成为追求幸福的枷锁,沫沫,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医生的话一遍遍回荡在夏以沫耳边,医生说,时间越久,小哲的危险就会越大,等到病情恶化时,就算是找到合适的骨髓,也救不了他了,不!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不要儿子死! 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吗?不然她为何觉得这么累呢? 夏以沫强忍内心的悲戚,朝楼上贵宾病房走去,这次,她势必要为儿子讨一个公道! 邹寒烟被打了一剂安神的药,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睡着,医生说,她的病是心病,只能慢慢调养,不能受过大的刺激,否则很容易发作,苏慕凉听后心中更加的愧疚和怜惜,他有六年没有进驻她的生活,而这六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健康的女子憔悴至此?一定是因为他的缘故! 揉揉发紧的眉头,苏慕凉俯身给床上人儿盖好被子,便抬步走出,其实他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件事的,那就是不曾见过几次面的儿子,刚才既然知道了小哲就在这个医院,那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孩子情况,也算是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吧!这话听着似乎有点假,可心底陡然生出的牵挂倒是真的,就算一个陌生人得了不治之症,他还会捐钱捐物,何况这个小人儿是自己的儿子呢?可是,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呢?他验血,让那个女人再怀上一胎,已算是底线,之后,是死是生,就看那孩子的命了! 从院长室出来,得知孩子没大碍,苏慕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衣服口袋,发现里面没有手机,这才想起刚才在家中给摔了,于是便准备下楼去车里取另一部,然而走到拐角处却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走在前面,小男孩的头伏在男人肩膀,好像睡着的样子,小脸瓷瓷白白的,很安静,眉头微微皱起,睡得有些不安稳。 苏慕凉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男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就是小哲,果然是他的儿子呵,眉眼很是像他,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男人静静的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嫩颜,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胸口泛起阵阵痛意,好奇怪,这就是父子心相连么?可为何他却无法喜欢上他呢? 独自伤神之际,一个女人猛的扑了过来,很是失态的伸出小手捶打他的胸膛,边打边凝泪控诉,“苏慕凉,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哲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小哲要死了!他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既然你创造了他,就得负起这个责,你可以选择不救小哲,但请你摆正自己的良心!” 女子的声音很柔,很软,就连发怒的时候也是带着糯米的清甜,不过多了份哀戚撼人的味道。 女人的拳头也很无力,有一下没一下的,却次次击在男人心上,很沉闷! 苏慕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儿子和男人消失的方向,丝毫没有阻止女人的疯狂,在听到‘他是你儿子’这几个字时,漂亮的眸子猛的收紧,英俊的面庞闪过一丝决绝。 他一把将哭泣不止的女人摁住怀中,片刻后拉起她的手强制下楼! 有一种男人,他永远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任天塌下来眼皮也不会抬一下,他成熟稳重,俊美异常,习惯于对万事运筹帷幄,仿佛没什么事可以入得了他的心,可一旦爆发,却常常给对手致命一击,而苏慕凉就是这种男人。(未完待续) 第5章 “你干什么?”,夏以沫拼命向后撤着身子,妄图摆脱这个无情者,她承认,自己来找他也是有目的,她想放手一搏,就算是不成功,但也至少让这个男人接受良知的拷问和谴责,惹怒了就惹怒了,她不怕! 苏慕凉不说话,只是嘴唇紧抿,一把将她甩进车中,发动车子来到最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要了一间总统套房,又拉着夏以沫上了电梯,整个过程他都紧紧握着她的手,任女子又捶又打、路人如看戏般看着他们也不放开! 直到进了房间,将房门锁死,苏慕凉又掏出女子口袋里的手机一把抠出电池摔在桌上,才吐出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不是要救孩子吗?现在做,什么都影响不了我们!” 苏慕凉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一字一顿,深邃的眸子里阴晴交替,看不出任何情绪,而他的手也没闲着,顷刻间便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在女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夏以沫吓呆了,甚至都忘记了叫喊和呼救,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男人压在身下,外套也被粗暴的扯去,有几个扣子迸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这是那一夜的重现么? 不! 夏以沫下意识的扭动身子就要反抗,她怕,真的好怕呀! 那一夜,那么痛,那么难受,这个男人直直的撕碎了她! 他要救孩子,是在这里做么?她不想,真的不想呀!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找不到任何心灵慰藉,准备好的时候,他不要,现在没一点心理准备了,他倒是疯狂了! “如果你再抗拒我,那孩子就等着死吧!”,苏慕凉满眼阴霾,像头发怒的豹子将女子的双手高举头顶死死固定住,屈膝一分便将自己置于那修长的双腿间,伸手扯掉最后一层防护……。 夏以沫身体一僵,突来的疼痛让她呼吸缓滞,那一夜的梦魇便迎面盖来,使得她整个人变得更加僵硬不堪,好难受! “痛!苏慕凉,痛!不要动,你不要动!”,夏以沫泪眼朦胧的抓着男人手臂大声哭喊,指甲嵌进男人肉里,形成几个半月牙状的指痕。 她不想继续了,不想了,她要和小哲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她不要了! 撕心裂肺的呼喊终于换得男人短暂的停顿,苏慕凉额上早已出了一层细汗,天知道,此时他是多么的难受,欲望一旦开始就难以停下,而女子却用拼死的抗拒让他上不去下不来,他看着身下人儿哭的梨花带雨,不似伪装的痛苦模样,心中猛的一紧,腾起阵阵怜惜,惊觉自己竟然难以用强的继续下去! “乖,不痛!”,苏慕凉几不可查的叹息一声,低头吻上女子的唇,大掌附上她,极尽柔情的挑逗,直到女子哭声渐渐变小,脸蛋晕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苏慕凉这才再次缓缓运动起身子,生怕再次弄疼了身下的人儿。 “唔——”,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随着男人起伏,陌生的情潮一拨又一拨的袭来,这种感觉好奇怪,没有了刚才的痛,身体也变得舒服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会爱上它的!”,苏慕凉伏在女子耳边低语! 轩泽俊一路不安着将小哲抱回了家,说是家,其实也就是夏以沫租住的两室一厅,房间很粗糙,布置的却十分温馨。 当初夏以沫从苏家搬出来之前就找好了这个地方,只因为这里到市医院有直达车,带孩子看病比较方便! 轩泽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以沫的倔强和自尊,所以他从不勉强她,只习惯于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从十二岁认识以沫的那年到二十九岁的现在,他的身份一直在兄长和爱人之间轮番转换,无耐却也无力,年少时的他们曾对彼此许下一生的承诺,然而,青梅竹马的青涩爱恋终不敌六年前的突变,那年,他心有不甘的失去了她,接着便像一头小憩的狮子只等适当的时机将以沫夺回。 如他所料,那个混蛋苏慕凉始终没有发现以沫的美和好,六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却没有改变那个男人对以沫的认知,这也是他放心的将以沫放在苏家的原因。 现在两人离婚,他的希望可以毫不费力的得以实现,原本以为终于守的云开见日出,却不曾想小哲的病又将以沫卷进无边的深渊中。 虽然他对以沫再生一子之事表现的很是宽容,可又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心爱的女人再和其他男人有肉体纠缠、再育一子呢?就算那个人曾是以沫的丈夫! 所以,轩泽俊私下里在发疯的寻找和小哲条件相符的骨髓,甚至动用国外的关系,不过结果总是不尽人意,难道真的只有用脐带血救治孩子这一条路吗? 他不想,真的不想以沫和苏慕凉再有任何联系,他怕,怕再次失去她! 时间在一分分的流逝,每一分都像走在轩泽俊的心上,他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那熟捻于心的号码,每次都传来一道相同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吗?沫沫,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轩泽俊危险的眯起双眸,握手机的手微微汗湿,刚要起身去找人,可床上的小人儿却醒了,苏映哲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小嘴动了动,略带无力的喊道,“泽俊爸爸,我要妈妈!” 这一声爸爸将男人的心都要喊酥了,轩泽俊闻声将电话放在一旁,怜惜的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摸着他的额头轻哄,“小哲乖,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这个安静而又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他心疼,就像小时候的以沫一样…… 他第一次见小哲是在一个深夜,下着雨,那时小家伙还不到一岁,以沫哭着打电话给他,说孩子发烧了,要他快来,当时轩泽俊就愤怒了,苏家那么多人,就没一个出来帮以沫的吗? 尽管以沫事后一再解释,由于下大雨,她不愿麻烦其他人,轩泽俊依然知道了他的以沫在苏家过的并不好,不过,转念一想,他心中又是窃喜的,毕竟以沫求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 现在小哲已经退烧,这是个好现象,可,以沫怎么还不回来呢? 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而轩泽俊却不愿承认,他轻轻摇晃着怀中的人儿,自我安慰,以沫只是去找苏慕凉谈孩子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 然,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吗? 夏以沫无助的抱着身子缩在一角,小脸上还沾染着未褪去的红晕,嫩白的肌肤也斑斑驳驳尽是吻痕,这一次,她经历了由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的熬炼,心跳还不是很平稳,下体还有些不适和酸痛,不过,比起六年前的那次已经好了很多,夏以沫为自己在男人身下不由自主的沉沦而感到羞耻,更为两人逼着彼此如完成命令般的性爱而心酸不已!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暗暗祈祷这次能够怀上孩子,以后和这个男人再无任何瓜葛,这样想着,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不过满满的忧伤依然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女子。 于是,从浴室中走出的苏慕凉抬眸便看到了一幅佳人哀怨图,床上的人儿环抱双臂,紧紧缩在被子里,凌乱的秀发散在枕巾四周昭示着他刚才的疯狂,长如羽翼的睫毛微敛遮住了黑如珍珠般的瞳眸,此时女子就像个刚刚受人欺负的小可怜儿。 此景入眼,苏慕凉心中又是一悸,莫名的情愫传遍全身,由女子床上的生涩和他的感觉来判断,夏以沫除了六年前被自己要过的那次,就再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这种认知让他不解和不安,原以为这个女人有她的情人和生活,她要的无非是苏家少奶奶的称谓,两人互不干扰,各自过活,但如果是现在这样,他就整整耽误了她六年,六年的青春,谁对谁错?谁来给谁买单? 苏慕凉强压下内心的波动,抿起嘴角拿毛巾擦拭头上的湿发,之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薄唇轻启,“去洗洗吧!” 突现的声音打乱了夏以沫的思绪,她抬起泪光莹莹的水眸怔怔的看着站在大床处的人,不知所措起来,此时男人已经将毛巾扔掉,头发还滴着水珠,强健的胸肌若隐若现,坚毅的下颚微微抬起,褐色眼眸如千年寒潭,深邃而凌厉,英俊的面庞发出炫人的光泽,不过这些丝毫不能影响她对男人的恐惧,夏以沫咬着嫣唇,强忍不适裹上床单小心翼翼下床,脚刚着地便要跌倒,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跌入一张温暖的怀抱中。 苏慕凉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一把扯住下滑的被单将女子露的香肩重新掩上,这才暗嘘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6章 “呃——”,夏以沫弓起秀眉,浑身酸软无力,不过,片刻之后,她定了定神咬着一口银牙硬是从男人怀中挣脱,一瘸一拐的朝浴室走去,女子关上房门,站在花洒下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最后终于忍不住的蹲下身小声哭泣,脏,好脏,夏以沫,你好脏! 苏慕凉看着那抹娇柔的背影,眸光闪烁,隐晦不定,许久才想起还有一个人躺在医院中,他一惊,忙脱去浴袍换上自己的衣服夺门而出。 夏以沫洗浴完毕后发觉男人早已不在室内,她眸中含泪,颤巍巍的穿上衣服,拉高衣领勉强遮住脖颈处的吻痕,出门的刹那看到迸落在地上的纽扣后又折身弯腰捡起,放入口袋的同时却是眼泪落地! “慕凉……”,邹寒烟看着步入病房里的男人,直起身子扑进他的怀中,呓呓嘤嘤哭的像个泪人儿,也只有在苏慕凉面前,她才能放任自己的脆弱,这么多年的酸楚让她明白,一个女人再怎么坚强,终究不如拥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站在身前挡风遮雨。 “寒烟,我——”,苏慕凉轻抚女子的背,褐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愧意,他不愿骗她,亦不知该如何说起,六年前,寒烟的决绝转身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后怕和阴影,就像是留在体内的残毒,一不留神,那毒意便被引发,他怕那场景的重演,而现在寒烟又生病住院,不能受到刺激,所以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慕凉,你回来了,我以为,以为你走了!”邹寒烟紧紧的抱着男人,低声哽咽,眼眸流转之间,一拨又一拨的冷气袭遍全身,慕凉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尽管夹杂着沐浴液的清香,可女性天生的敏感和直觉是不会错的! 六年,她出国六年,一个身体有着正常需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她守身六年,难道忘了当年自己是为什么离开他的吗? 邹寒烟笑了,带着淡淡的苦和凉抿唇浅笑,细微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察觉得到…… 慕凉,其他女人都是你内心空虚的产物,对吗?你还是最爱我的,对吗? “慕凉,你是我的,十年前你就曾许下的,我已经任性的离开你六年,以后的日子我要我们在一起!”,邹寒烟抬起精致的小脸,殷殷的看着面前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小嘴翘起,承载着从眼中不断滚落的泪珠。 “好!在一起,不会分离!”,苏慕凉俯下头亦是回以深情的凝望,性感的薄唇上扬,深邃的眼眸微敛,腾起阵阵雾气,他也笑了,笑的苦涩而含蓄,寒烟,过了这段时间,我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夏以沫回到家的时候,小哲已经睡着了,小家伙躺在轩泽俊怀中,安静的像个娃娃,她上前将孩子接过,轻轻放在大床上,盖好被褥,又细细看了好几遍,最后在儿子额上留下一吻才直起腰身,整个过程她都是强忍哭意的,鼻子酸的像刚从醋坛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尽管夏以沫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可在她不经意低头的刹那,轩泽俊依然看到了那嫩白脖颈处的吻痕,翩翩欲飞,展翅如蝶翼,将男人的眼扎的生疼,连带着心也是疼的! “沫沫,你来一下!”,轩泽俊神色一凛,拉起夏以沫的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便将整个人带出房间,力道之大让女子略略拧眉,眼眶泛起湿意。 “俊哥哥?”,夏以沫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看向男人,瞳仁晶亮晶亮的,媚如珍珠,俏脸微红像熟透的红果诱人遐思,她不明白俊哥哥的怒气从何而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刚才去哪里了?”,轩泽俊胸腹一悸,勾唇浅笑,纤长的手指掠过女子的刘海,撩起乌黑的秀发放在鼻翼间轻嗅,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那片片红痕,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只是,眼底却腾起丝丝狠意。 “俊哥哥……”,夏以沫嗫嚅着唇瓣,眼神飘向别处,像头受惊的小鹿小手绞着衣角不知所措,片刻后发现男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才后知后觉的拢着头发,欲从轩泽俊怀中挣脱开来,被发现了,吻痕,一定被俊哥哥发现了! 尴尬,好尴尬! “傻丫头!”,轩泽俊叹息一声,强压下心中不快,暗眸逐渐变得澄清,他一把将女子抱在怀中,下颚抵着那瘦弱的肩膀邪魅低喃,“沫沫,心好痛,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保护了这么久人儿,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另一个男人嘴边,他不想,很不想,怎么办呢? “俊哥哥!”,夏以沫睁眸低呼,心开始慌了,今天的事太突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更没来得及和俊哥哥说,现在,他生气了。 女子伸出双臂无措的回抱男人,哽咽着将头深深埋进温暖的胸膛里,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滚滚而下,“俊哥哥,你知道的,我要救小哲,我要救小哲呀!” 他以为她愿意么?他以为她想和苏慕凉再有任何纠缠么?可是天意弄人,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如此卑贱的献出自己! “沫沫,我知道,我知道!乖!不哭!”,轩泽俊的心亦是慌了,他捧着那张被泪水淹没的小脸,怜惜的覆上自己的唇,边吻边哄,“沫沫,嫁给我!”。 闻此话,夏以沫身子一僵,忘记了哭泣,脑海中蓦然闪出一道狂傲的女声,“夏以沫,你以为你是谁?烂菜女人,你配得上泽俊吗?你能给他什么?我告诉你,他是我的……” 那天,一个衣着高档,手挎名牌坤包的女子叫嚣着向她示威,当女人说出烂菜俩字时,她的一巴掌就扇过去了,夏以沫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反正,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小哲的病所带来的绝望全在那一刻爆发,她和那女人打成一团,最后,平分秋色,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她甚至还略带上风呢! 这算是她这么久以来最得意的一笔吧!不过,那个女人说的很对,她什么都不能带给俊哥哥,只会连累他,并不是说她夏以沫有多么伟大,只是心底的卑微一旦形成,就再也不能与俊哥哥举案齐眉了,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卑微到尘埃里,早已失去爱人的资格了! “俊哥哥,我——”,夏以沫咬咬唇瓣,凝眸低咽,脑中想着该如何回答,不过,小嘴中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轩泽俊颤抖着唇,怒气连连的亲吻心爱女子,他知道以沫心里想的,也知道她的顾虑,可他该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吗?他怕会吓着了她! “沫沫,我会等你!等小哲的病好后就嫁给我,他也需要个爸爸,不是吗?”,轩泽俊说完这句话便放开女子转身离开,带走了一室的悲凉,惹得夏以沫心头暖暖的,她可以吗?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爱俊哥哥,可以有个丈夫,可以有个家吗? 七天,再也没有比这七天更难熬的了,每过一天,夏以沫便在日历上划上一道,因为心里没底,因为打发时间,连她接下的订单都给耽搁了! 当划够七道的时候,她便去医院了! 邹寒烟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嚷着要回去,她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和味道,到处透着死亡的气息,初到国外的那年,她就寻过死,结果人没死成却在医院呆了两个多月,从那以后,她就害怕进医院了,而这些,也只有冷亦寒知道! 苏慕凉自然拗不过心爱的女人,于是,他直接将邹寒烟接到了新买的别墅中——西柳湖畔,风景优美、A市最奢华的居住地,住在此处的人非富即贵。 当初会买下这里,也是因为寒烟曾像个孩子般在自己面前憧憬过,那时,他还只是苏氏企业一名不起眼的打工者,她亦不知道他苏家少爷的身份,即便这样,在一场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中,寒烟依然为他献出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而他却也因此差点殒命。 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骨子里却有一颗坚强和骄傲不屈的心,寒烟硬是从那场灾难中走了出来! 谁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他的心有多痛,虽然后来他让自己爱上了寒烟,然,却终是欠她! 当他兴致昂昂的勾画两人美好的未来时,母亲却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又是一场阴谋,他便眼睁睁的看着寒烟决绝的离开! 两场阴谋,两个女人,现在看来,却生生毁掉三个人的幸福! 而制造阴谋的人呢?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另外一个很有可能也是他的亲人呢! 曾经,寒烟的阻止和出走让调查的事耽搁下来,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不过,这些都已不是最重要的了,心爱的女人归来,他要倾尽所能的去补偿她…… 当邹寒烟走进别墅的时候,整个人都沸腾了,里面的装饰风格和场景布置全都两人曾经设想的,那么神奇,那么美!(未完待续) 第7章 “慕凉,这是在做梦吗?我在做梦吗?”,女子像个好奇宝宝楼上楼下来回奔跑,最后扑进男人怀中,拉起他的手又蹦又跳的如疯子般大叫,小脸漾起明媚的笑容! 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这个细致又帅又多金的男人怎能让她不爱,“苏慕凉,我爱你!”,邹寒烟手支成喇叭状冲远处喊道,眼中渐渐凝出泪花, “寒烟……”,苏慕凉嘴角上扬,抿唇浅笑,深邃的眼眸中流泻出丝丝宠溺,如玉的面庞愈加生动、魅人,他拦腰将面前的女子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很快,一室旖旎春色便向四周蔓延开来,大床上的女子如一条蛇紧紧缠在男人身上,纤手轻移,口中适时的发出娇吟,巧妙的刺激着男人的感官,看来,曾经的训练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呵! 邹寒烟妩媚的笑着,主动献上芳唇,扭动腰肢,热情奔放,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乖巧模样。 苏慕凉眸光忽明忽暗,极尽逗弄,反客为主,习惯性的主导一切,只觉身下女人和从前略有不同,却并未多想,过多的快意淹没了理智,可,在达到顶峰的瞬间,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另一张晶眸含泪的素颜,脆弱的像朵玻璃花,这才忽觉离上次宾馆****已经过了好几天,那个女人没再打搅自己,应该是怀上了吧! 殊不知,此时,苏家已经找少爷找翻了天,一场暴风雨正在等着他! 夏以沫乘公交来到医院,一个人排队、挂号,心却被提的老高,宾馆行房的那次正好是受孕期,会怀上的,一定会怀上的! 她不安的坐在走廊长椅上等待结果,今天天气不好,冷且阴沉,整个楼道里都灌满了凉风,夏以沫哈着手,缩着身子依然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她索性站起来,在地上蹦跳着取暖,不过,蹦了几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便定住不动了! 夏以沫伸手抚了抚小腹,恨不得打自个几下,这里很可能有孩子了呢,真是傻瓜! 宝宝,宝宝,你要坚强啊! 小脸浮上一层母性的光辉,女子忽觉全身暖和了起来,小哲,宝宝,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多好!无论多么艰难,她都要将他们养大,给他们最好的教育! “夏以沫,谁叫夏以沫?来一下!”,护士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夏以沫咬咬唇,恨不得放开速度百米冲刺过去,不过,有了刚才的认知,她便不敢了,迈出的大步变成了小步,心里却仍被希望充盈的满满的! “夏小姐是吧,你没怀孕!”,中年女医生说着将孕检报告递给她,眼中却是带着鄙夷的,这个女孩不超过十八岁吧?这么年轻就来做早孕检查,私生活还真是不检点!长的漂亮的是不是都这样啊! 她哪里知道,眼前的女子只是长的娇小甜美,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其实已经24岁了! 夏以沫没心思去理会医生的阴腔怪调,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报告书上了,娇美的小脸此刻惨白惨白的,美丽的眸子也变得呆滞,直直的盯着那张薄纸,上面的字刺痛了她的眼睛,没怀孕,她没怀孕! 没怀孕怎么救小哲呢?没怀孕不是还要找那个男人么?她不想,不想呀! 直到回到家里,夏以沫都还是恍恍惚惚的,连小哲走到自己身边都没发觉,脑里、心中装的全是没怀上孩子的事! “妈妈!”,苏映哲拉了拉夏以沫的手,慢慢爬到她怀里,睁着一双褐色眼眸安静的看着母亲,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 “小哲!”,夏以沫回过神,勉强抿起笑容,低头看向儿子,这张小脸和那个男人多像啊,好看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削尖的下巴,小家伙已初具美男的轮廓,不过,眉宇间却多了份忧郁的味道,纤手抚上儿子的短发,有点卷,有点软,却也是仿那个男人的! 她乖巧懂事的小宝贝啊!有什么错呢?这么小就要遭受病痛的折磨,上天不公啊! 想着,想着,泪水便凝聚到眼眶滚滚而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又一滴,而夏以沫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怀中的小人儿,那么痛,那么绝望! “妈妈,不哭,小哲不怕!”,不怕死,因为有妈妈,小哲什么都不怕,不过,这些话都被苏映哲咽进肚里了,他知道自己得了病,可能会死,需要一个弟弟或妹妹才可以救自己,可妈妈这些天伤心的次数却多了,他不要! 小家伙直起身子用小手抹去母亲脸上的泪,褐色眼眸中却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然,他看着仍泪流不止的母亲,皱起剑眉,急了,“妈妈,小哲真的不怕!” “宝贝!”,夏以沫再也忍不住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哽咽着低喃,“可妈妈怕,妈妈怕呀!”,怕小哲离开妈妈,怕只剩下妈妈一个人。 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走,她都要走下去,吃完中饭,夏以沫将小哲托给邻居阿婆,只身去了苏家,而苏母刚从女儿家回来,看到冷清的别墅,整个人气的都要炸了,家中没有儿子,没有儿媳,连孙子都不见了! 她咚咚的拍着桌子,破口大骂,她的孙儿小哲还得着病呢,会去哪里呢? 夏以沫忐忑不安的乘公交车来到苏家,该想的她都想了,胆子也壮的十足十足的,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全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只是为了应对那个冷酷的男人--苏慕凉,而万万没料到是,苏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并且还大发雷霆! 前脚刚步入大厅,一个白色不明物便迎面飞来,那东西来得突然,带着狠劲,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夏以沫的额头上,她只觉得脑袋一懵,连带着是东西摔落在地的脆响,惊吓和疼痛便沿着光洁处向四周蔓延开来。 夏以沫强忍痛意和晕眩,抬手摸了摸额头,再拿下来时,指尖已满是鲜红,映着葱白的玉指,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啊!小沫,怎么样?”,砸到了人,一向强势的苏母也慌了,夏以沫毕竟是她中意的儿媳,乖巧又可心。 虽然这段时间她对小沫不去挽救自己的婚姻颇有成见,但也撼动不了她对这个儿媳的喜欢,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很招人疼,而夏以沫便是其中的一个! “造孽呦!”,苏母大叫着上前,急忙拿袖子捂住还在渗血的伤口,因保养得当而略显年轻的脸上布满惊惧和担忧,她只是生气摔东西而已,怎么会这么巧? “阿青,愣着干什么?拿纱布来!”,又是一声怒吼,苏母将枪口冲向呆傻的佣人,心中是又气又急! 她不过是因伤心赌气去女儿家住了两天,再回来却已天翻地覆! 多事之秋么?儿媳走了,小哲走了,连慕凉的手机也打不通了,怎能让她不怒? “妈——伯母!”,夏以沫咽下熟悉的称谓,浅笑着伸出小手覆在苏母手上,连带接过那柔软的丝绢,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而苏母流露出的心绪更让她感动,虽然婆婆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可她依然是心存感激的,毕竟父亲已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然,对于由此意外伤害到的另一个女子,她又是愧疚的。 一直以来,夏以沫都知道婆婆对自己的期望,但感情的事真的无法勉强,她终是辜负了她! “什么伯母?喊我妈!听到没有,喊我妈!你搬走了?谁让你搬离苏家的?是不是慕凉?”,看到儿媳确实无大碍,苏母便露出了一贯的强势,她瞪着一双凤目,厉声询问,伴随丝丝怒气传到大厅外。 “妈妈……”,夏以沫急急的拉住婆婆,眼中渐渐腾起一层雾气,手绢滑落,随风飞舞,卷起片片悲伤,“不是的,是我自己!” “小沫,你太让妈失望了!”,苏母摇着头,眼眶泛起红意,最后长叹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拳头捶在身侧的桌子上咚咚作响,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为何不能再忍忍呢?为何不等妈回来就急着离开?” “妈妈!六年前我和苏慕凉的结合本就是一个错误,当时您没告诉我他心里有人啊!”,夏以沫疾走两步,蹲下身手扶婆婆的膝盖泪水横飞,是的,六年前她不知道苏慕凉深爱着邹寒烟,亦不知道苏慕凉那晚会喝的酩酊大醉强要了自己,更没想到邹寒烟会在第二天早上突然闯进房间! 她永远忘不了苏慕凉清醒后的吃人眼神,像个恶魔,用目光将她凌迟的体无完肤,而她则刚刚经历了在地狱中走一圈的噬痛! “现在,错误应该被纠正了!”,夏以沫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坚定的看着面前的贵妇,由于激动,声音都是颤的! “我苏琴这辈子还没有做过什么错误的决定!”,听到错误俩字,苏母像是受了刺激般,一把拂开夏以沫的手,哗的将最后一个完好的杯子扫到地上,声音分贝蓦然提高,有种尖锐的钝痛。(未完待续) 第8章 夏以沫怔住,苏母也怔住,一时间大厅内恢复了沉寂, “是吗?妈妈?”,这时,一道极轻,极有磁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伴着阵阵寒意,苏慕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走进大厅,看到满地的狼藉轻挑下眉头,顿住了脚步。 他从寒烟那里出来,一开机便接到了数十个来电提醒,全都苏宅的号码,回拨过去才知道是母亲回来了,可苏慕凉却又去香茗厅坐了一会儿才开车回家,母亲的性子他是了解的,那女人带小哲离开了,她知道后不闹翻天才怪,果然,已经折腾过了! “凉儿!”,苏母嚯的从座位上站起,怒气冲冲的跑到儿子面前,厉声训斥,“你是在和妈妈说话的吗?” 苏慕凉并没有接话,却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皱眉问道,“你来干什么?”,片刻,又看到了女子额上的伤,便开始讽刺挖苦的补充,“苦肉计?” 夏以沫睁着一双水眸看向面前男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六年前他就认定自己是个为了私欲而不择手段的坏女人,那时,先入为主的观念就已形成,她还需要解释么?越描反而越黑吧! 嘴角漫起苦涩,伤心着,委屈着,夏以沫心头忽然腾起另一种不安来…… “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想气死妈妈吗?”,这时,苏母看不下去了,不禁出声训斥,连眼泪都落下来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着都是不舒服。 自己的儿子她比谁都要了解,慕凉性子执拗却也通情达理,为何偏偏在对待小沫的事上不能宽容一点呢? 但凡他用一丁点的心睁开眼睛看一看,就知道她为他挑的妻子是多么贤惠和难找,从前,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可邹寒烟那个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妈妈,儿子怎么会想您死呢?凉儿还想让您为我筹办下一场婚礼呢!”,苏慕凉嘴角上扬,浅薄一笑,双手插在兜里,丢下这句话便错开地上的碎物移步上楼,轻松的背影,难得的好心情。 “不行!你敢娶那个女人过门,我就死给你看!”,苏母身子晃了晃,几乎从口中咬出来这句话的,虽然说的理直气壮,心里却没一点底气,甚至还有种大势所趋的挫败感,她知道儿子固执起来谁都拿不下,六年前,他肯娶以沫也是失心、绝望之举,那时,邹寒烟不肯原谅儿子和小沫的一夜情,一气之下远走高飞,之后,慕凉便对任何事都是一副不关己的模样,连结婚那天也是被佣人给抓回来的。 现在呢?他还想着要娶那个女人? 难道这段婚姻真的无药可救了么?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她,真的是老了,儿子也不听自己的话了! “妈妈,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我这辈子单身吧!除了寒烟,我不会再娶其他女人!”,苏慕凉缓缓的转身,斜倚在楼梯栏杆上轻巧启唇,最后一句话带着浓重的警告和承诺,说的很慢、很清晰,而那双覆冰的眼眸却紧紧盯着母亲身边女子,好似罪魁祸首是她! “妈妈!”,夏以沫并没有看男人,只是上前扶住苏母,噗通一声跪下,然后抱着婆婆的腿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乞求,“请您放我们自由吧!”,她低着头,长长的发丝垂在地上,颤动的厉害,他们已经离婚了啊!为何婆婆非要将她和苏慕凉拴在一起呢? “你?好!好!我再也不管你们,再也不管了!”,苏母痛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无奈点头,每一下都带着满腔的失望和愤怒,“不过,我要孙子!”,说完一把甩开夏以沫,在佣人的搀扶下踉跄离开! “不!妈妈!当初说好小哲跟我的!”,夏以沫起身就要追过去,然而晕眩的脑袋却让她伏在沙发沿上顿了下来,此时,楼梯口却传来男子凉凉的声音,“放心,没人和你争孩子!”,语气是极其的烦躁和不耐。 苏慕凉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直直觉得可笑,好一副婆媳情深啊,只可惜在他看来全都是这般虚假,他有那么好糊弄的吗? 六年前的那次伤痛一次就够了,让他知道最亲的人往往就是伤你最深的人,而他对亲生母亲也有了戒备,不过,今后任何阴谋都不会得逞,因为寒烟回来了,他也活了过来! 夏以沫仿佛没听到男人的话,只是捂脸痛哭,她又让老人伤心了,不过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离开苏家是早晚的事! 泪水顺着指缝濡在伤口上,有点疼,这疼意让她清醒了过来,自己来干什么来了?小哲,小哲还等着她呀! “苏慕凉!”,恢复意识,夏以沫猛的抬头冲正在上楼的男人大喊,脸上有几处沾了红色,花花搭搭的,有点滑稽,而那双晶眸却是异常不安的! 苏慕凉顿住身子,并没有转头,心中早已厌恶到极点,想都没想张口便说,“要钱么?数目随你开!” 这句话如一盆凉水让夏以沫头脑彻底清醒了过来,钱?呵!她确实需要,但不是他的! 女子紧握双拳,强压下心中愤恨,敛下双眸,不咸不淡的回应,“苏慕凉,我没怀上孩子!” 苏慕凉先是一愣,接着便如风般奔下楼,捏住女子的下颚,上抬,厉眸在那张苍白的娇颜上一遍遍审视,怒意渐渐袭遍心肺,甚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没怀孕?怎么可能! 该死的!他和寒烟的婚期都准备定了,这个女人竟然没怀孕?不过…… 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 想及此,苏慕凉满眼阴鸷,俊脸再也不似先前的明媚,心情也跌入谷底,他一把拉过女子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夏以沫脑袋还晕乎乎的,身子就被一股外力拖起差点摔倒,手腕也被他捏的生疼,好难受! “如果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苏慕凉像头发怒的野兽,附在女子耳边低吼,说完将之扔进车里,连安全带都未系就发动车子疾驰而去,是的,他不信,不信她没怀上,不过,到医院,一切都清楚了! 夏以沫终于知道他要干嘛了,刚才的预感变成了现实,真准呢!可六年前她怎么没预感到自己要失身呢? 泪水模糊了双眼,女子一动不动的蜷在后车座上,乱发遮住了她的小脸,无人知道其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她心中的绝望和眸中的决绝。 太安静了,过分的安静让苏慕凉心烦气躁的扯下领带,频频通过后视镜扫向那抹娇小的身影,心头竟然闪过一丝不安,不过,这些并不能阻止他的决定。 车子刚停下,夏以沫便感到整个人被拖出来,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还未站稳,男人拉起她的手又要走。 女子抬眼看了看医院的牌子,扬起手照着男人的脸挥去,“啪”,的一声脆响,让两个人都顿住了,夏以沫没说话,甩开男人的手便向前走去。 苏慕凉一下子愣了,这辈子还未被人打过,而这个女人竟敢打他?说实话,这一巴掌不疼,但也伤了他男性自尊的,不就是去医院检查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他快步上前将女子拉住,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不想救小哲了么?” “和你无关,放开我!”,夏以沫咬着唇,不配合的扭动身子,欲摆脱男人的禁锢,她不救了小哲了,也不求他了,小哲死,她会陪着死,这样总可以了吧! “和我无关?呵!早干嘛去了?”苏慕凉一把将女子摁在怀里,不顾她的捶打低声威胁,“既然不想救孩子,宾馆的那次又算什么?你再发疯,我现在就将小哲接回来,而你将永远都看不到他!” 话音刚落,怀中人儿果然静止不动了,夏以沫抬眸看向男人,整个人便妥协下来,“不!你说过小哲归我的!” “明天搬回苏家,直到你怀孕为止!”。 “灏景少爷,苏氏好像对我们的行动有所警觉,苏慕凉延迟了与欧氏签订合约的时间!”,包厢内,一位中年男人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向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报告着近况,言语之中,透出敬畏,而那半弯着的腰身也始终未直起,似乎在等着受罚。 “霍叔,坐吧!”,年轻男子长相俊美,面容邪肆,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似温柔无比,而身上散发出的冷残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急不缓的端起桌前红酒倒满其中一只空杯,顺带着连另一只也满上,之后,轻轻推至对面男人身前,扬手示意,整个过程,年轻男子都是双眸微敛,神色平静,看不出其情绪。 “灏景少爷……”,中年男人单手接过,嗫嚅着嘴唇喝下,一句霍叔将他喊得热泪盈眶,激动万分,脑海中不禁翻滚起往事,那时,灏景少爷尚在襁褓,夫人因看不惯老爷的作风带着少爷在深夜逃离,虽然他将他们母子抓住,但终抵不过夫人的苦求,又将二人放掉,闻得此事的老爷一怒之下将他的左手打残,从此,夫人和灏景少爷也是杳无音讯……(未完待续) 第9章 没想到,老爷竟然在文萱小姐的生日宴会上一眼认出了少爷,这,大概就是命吧! “看来他还没完全被美色迷乱了心智,当初选择欧氏就是看中了它和苏氏合作年限之久,是苏慕凉警觉性高呢?还是欧震天那家伙不愿和我们合作呢?苏慕凉与欧氏也算是老伙伴了吧?没想到防备心理还这么强,先给欧震天点颜色看看吧!霍叔,这个,您多费心了!”,年轻男子再将霍叔手中酒杯添满,不咸不淡的回应,做完这些,便拢拢衣服起身,似要离去。 “是,灏景少爷!”,中年男人看到此景,也随之站起,顿了顿,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老爷他……” “霍叔!不要和我提那个男人,我和他只有利益上的关系!”,年轻男子皱着眉头,极其不耐的打断霍叔的话,逃避般抓起桌角墨镜戴上,毫无留恋的开门而出。 杯中酒被震得微微晃动,而霍叔则看着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掐吧,掐的越厉害越好,苏冽,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儿子手上! 年轻男子竖起衣领,扶了扶墨镜急速走出酒店,上车的刹那抬头看天,此时,空中挂着一轮骄阳,光线虽不炽,却也是无比绚烂,正如他的心情,片刻之后,男子掏出手机,低头拨通一个号码,“桑仁,国外查到的结果怎么样?” “俊哥哥,我……”,夏以沫看着被轩泽俊夺下扔在一旁的行李箱,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俊哥哥还是追上了她! 她就是怕他不同意,才在坐进出租车后给俊哥哥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要搬去苏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想必他也能猜的到原因。 可是,不到十分钟,俊哥哥竟然开车追了过来,一路狂飙,生生的将她劫下。 “该死的!不许去!”,轩泽俊将人和行李通通拉下来,英俊的脸上是少有的愤怒,天知道,他看到短信后心中是多么的恐惧。 他的沫沫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他要失去她! 六年前,他听任沫沫的话,尊重沫沫的决定,让她丢身,丢自由,披上婚姻的枷锁,现在呢?还要放她去苏家吗? “俊哥哥!”,夏以沫抓住男人的手臂,摇着脑袋,晶眸被附上一层薄雾,无力而心碎,“不!俊哥哥!”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轩泽俊神色冷峻,俊颜布满痛苦,他紧紧抱住女子,下颚埋进馨香的发间,力道之大似乎想将之揉进身体里面,强制也好,不讲理也罢,允许他任性一次吧! “泽俊爸爸!”,苏映哲从车中爬下来,扑到男人身上,大声叫着,苍白的小脸带着欣喜和激动,小鼻子也可怜兮兮的皱起,“小哲想你!” “小哲!”,轩泽俊低头看向身侧,嘴角上扬,放开怀中女子,俯身抱起小家伙,摸了摸他的脸蛋,宠溺说道,“爸爸也想你!” 苏映哲将目光转向母亲,咬着唇,神情与某人如出一辙,“妈妈,听泽俊爸爸的话,不去!”,语气坚定,俨然像个小大人,其实他都不知道妈妈要带自己去哪里,只因为泽俊爸爸反对,那么再好的地方也是不能去的! “俊哥哥!”,看到这种情景,夏以沫也急了,本来就纷杂的心现在更乱了,美眸中尽是忧色,她知道俊哥哥心中所想,可不去怎么救小哲? 孩子不懂事,他也不懂事吗? 听到小哲的话,轩泽俊胸口先是一暖,不过,女子脸上的哀怨又将他的心打入谷底,早该知道追来也没用的,不是吗? 更何况又牵涉到孩子的性命,他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死去啊! 所以,明知道结果,他还是追来了,只想看看自己在以沫心中位置,可她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自己终究还是失望了! “小哲,听妈妈的话!”,轩泽俊吻了吻小家伙的脸蛋,将他放进黑色轿车后座上,给了出租司机一叠钱,便去提一旁的行李。 “俊哥哥?”,夏以沫睁大眼眸看着远去的车子,不禁有些气恼,她上前夺过手提箱,固执的摇头,“不可以!” “我送你们去苏家!”,轩泽俊拂掉女子的手,掩去眸中伤痛,淡淡解释,之后从容的坐进车中,对还在发愣的人儿挑挑眉,“上车吧!” 夏以沫回过神,脸上早已****一片,她吸吸鼻子,依然止不住哭意,这样的男子,自己配拥有吗? 苏母那日虽撂下狠话,不过听说儿媳要回来,依然早早站在门口迎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知道孙子的病会不会让两人的关系有所好转呢? 望眼欲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儿媳、孙子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他们下车后缓缓向自己走来,孙子由那个男人抱着,乖乖巧巧,说不出的亲近,这亲近却也刺痛了苏母的心,看!他们多像一家! 慕凉,但愿你永远不要后悔才好! 苏母上前就将小哲接过,脸色有些不好看,就算是夏以沫和苏慕凉离婚了,但她依然将夏以沫当儿媳的,现在猛然出来一个优秀程度不亚于儿子的男人,她真替慕凉着急啊! 轩泽俊冷冷扫了苏母一眼,便将目光放在身边女子身上,仿若千年恋人般痴缠不舍。 陌生男子的眼光让苏母心中一震,待看清他的模样后又觉十分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些年,苏慕凉和夏以沫一直是分房而睡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可以从不同楼梯进入,再加上两人有意避开彼此,所以一个月内他们压根见不了几次面! 而这次,苏母是卯足了劲要给儿子争取这最后的机会,她直接让佣人将以沫的行李搬进了苏慕凉的房间,自己则趁儿媳收拾东西的空档,抱着孙子问东问西。 “小哲,告诉奶奶,那位叔叔是谁?”,苏母看着小哲那张像极儿子小时候的脸蛋,爱不释手的摸了一遍又一遍,更加坚定了她维护这段婚姻的信心! “泽俊爸爸!”,苏映哲躺在祖母怀中,脆生生的回答,漂亮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向四周,手中握着轩泽俊给他的挂饰,眉宇之间成熟尽显。 “什么?”,苏母猛的将怀中小家伙拖起,满脸的不敢置信,爸爸?小哲喊那个男人爸爸?心头顿时如堵了棉花般憋屈和无奈,儿子没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怪谁呢?能怪谁呢? “奶奶,你抓疼我了!”,苏映哲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扭动肩膀,眼中闪着泪花。 “乖,奶奶不是故意的,”,苏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孙子重新搂在怀中轻哄,俯下头已是眉开眼笑,“小哲,他是叔叔,不是爸爸,你的爸爸今天就会回来!”,姜还是老的辣,何况是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苏母劝慰着纠正孙子的认知,眸中盛满忧色,看来,她得好好和慕凉谈谈了! “是爸爸!泽俊爸爸!”,苏映哲固执的重复,剑眉倒竖,不满的嘟起小嘴,泽俊爸爸才是自己的爸爸,那个爸爸对妈妈不好,他不要! “小哲!”,从楼上走下的夏以沫及时打断两人的对话,她走到婆婆身前将孩子接过,抱歉一笑,“妈妈,小哲该吃药了!” “小沫……”,苏母看着那消瘦身影,眼眶湿润,她一把抓起电话拨通儿子的手机,还没等对方开口便噼里啪啦大骂起来,欲一吐解气,然而越骂越烦,直直觉得心中的那块石头怎么也拿不下。 “伯母——”,接电话的邹寒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冷笑着打断对方,一种维护自己男人的心理蓦然升起,再怎么说,慕凉是她儿子,怎么讲话这么难听呢?看来,这么多年,老太婆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句伯母将苏琴喊愣了,她半天没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女声挺熟的,没听说慕凉最近身边有人啊,不过,当她回想起儿子前天说的话后,心就越来越沉,连下面的话都是从口中嚼碎咬出来的,“你让慕凉接电话!”,那股劲是恨不得撕了对方。 其实苏母并不知道邹寒烟已经回国,而苏慕凉也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母亲,前几天说的话就是在给老人打预防针! 没想到,苏慕凉去浴室的功夫就出了个这么大的岔子! “伯母,慕凉在洗澡呢!一会让他给您回吧!”,邹寒烟斜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翘着腿,美目中尽是寒意,口中说出的话却十分恭敬有礼,虽说现在恨苏琴恨的牙疼,不过,不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会和这个女人翻脸,六年前是她太冲动才在看到慕凉的背叛后一走了之,现在想想,这件事八成都是老太婆干的,她料定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才使出一计,而她也昏了头了才相信亲眼所见,甚至都不听慕凉的解释! “寒烟?”,苏慕凉从浴室走出,看着床上的女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别人私接他的电话,就像他不喜欢探别人的隐私一样。(未完待续) 第10章 “慕凉,伯母找你!”,邹寒烟发现了男人的异常,脸色微变,慌忙奔上前将手机献宝似的递过去,她自知心虚,便将小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撒娇般的磨蹭着,以柔克刚,这一招在六年前就很有效的。 果然,苏慕凉摸着她的头发,接过电话宠溺的摇摇头,“妈妈……” “慕凉,今天回来吗?小沫搬回家了!还有小哲!”,苏琴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提起来了,现在她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不能惹,不敢惹,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但,最后几个字却是加重语气的,她想拿孙子来拉拢他! “唔——”,苏慕凉揉揉发紧的额头,轻嗯一声算是回应,其实母亲压根不必这么忧心,他既然已经答应,就一定会让那个女人怀上孩子,这里面的轻重他还是能掂量的出来,可该怎么和怀中人儿说呢! 正在为难之际,邹寒烟却放开他,善解人意的劝解,“是不是伯母要你回家,慕凉,不用管我的,你回去吧!”,说这话时,她一直低着头,神情似怨非怨,无限哀愁,楚楚可怜的模样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怜惜。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慕凉的儿子得了血癌,准备再要一个孩子,连那次病发也是她极度不平衡所致,一半真一半假,因为她实在不想让慕凉再碰别的女人,更别说让之怀上孩子了! 可她能怎么办呢?既要在慕凉面前表现的心地善良、温柔贤惠,又要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歇斯底里,可这种感觉好难受啊! 邹寒烟,邹寒烟,你的骨气,你的骄傲呢?都被这个世界给磨平了吗? 邹寒烟送走心爱之人,颓败的躺在床上,心烦气躁,胸口开始泛起阵阵疼意,各种解决办法在脑中反反复复的奔腾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认输,亦不会像六年前那样做逃兵的! 夏以沫晚饭吃的很少,心头惴惴不安,她先哄睡了小哲,发了会儿呆才走进前夫的卧室,这个房间比她的还要大,空荡荡的,寒气逼人,苏慕凉的卧房像他的人一样,冷硬而干练,布局以白色系为主,四周夹杂着浅蓝色,简单而不显单调,六年前,她就是在这里失的身,上次也是在这里被男人抛下,那么,今晚他会回来吗? 夏以沫洗了澡便钻进被窝静等,所盖的被子是自个的,她比较习惯用自己的东西,这样更有安全感,旁边还放着苏慕凉的天蓝色被褥,一蓝一粉,开在洁白的床单上,竟是十分的协调。 不过,床上女子的心情却远没有这般平和,她既盼着男人回来又惧怕男人回来,不愿,却不得不,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不出现的可能性在加大,她愤怒的咬紧唇瓣,抓着被单低声呜咽,在这样极端矛盾和无奈中,渐渐进入梦中。 苏慕凉回到卧室,一眼便发现了床上的异同,他挑了下眉头,便去洗漱,之后倚靠在床头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前两次的经历太深刻了,简直如搏命般! 男人环着双臂,胸襟微敞,刀削般的脸庞平静如水,漂亮的眼眸半合,遮住了所有的心绪,而性感的唇却又是紧抿的,女人的馨香渐渐向四周扩散,刺激着他的感官,连带也勾起了仅有的一次回忆,不可否认,那次****带给他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那种感觉甚至在寒烟身上都不曾体验过,无法言说却拨动了心底的某根弦,一直让他疑惑至今。 苏慕凉低头看着粉色被褥下包裹着的粉嫩女人,眸中漾起丝丝迷离,此时,女子依然在熟睡,小脸恬静,樱唇微翘,异常诱人,看着,看着,他便脱掉衣服,如一条鱼,越过蓝色,钻入那抹粉色中。 这一凉,一热,惊扰了熟睡中的人儿,夏以沫睁开朦胧的水眸,睡意阑珊的眨了两下,待触到一张放大的俊颜时,脑袋瞬间变得透亮、清明! 从前,儿子偶尔会跑进卧室喊自己起床,喊不醒便爬进被她的窝里揪耳朵,可现在,身侧的人不是小哲,却是小哲的父亲! “啊!”,她大叫一声,掀开被褥便向另一侧躲去,这只是下意识的逃避行为,却不曾想由于用力过猛,滚落在地。 男人没料到女人的反应会如此过激,当下脸一黑,怒火升起,被人强也不过尔耳吧,可他还没有任何行动,她便如此抗拒,做给谁看呢? 苏慕凉抱臂冷观,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不是当自己洪水猛兽么?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夏以沫揉着发疼的手臂和几乎要摔成两瓣的臀部,秀眉拧成一团,好痛! 她揉捏了一会,便匍匐着身子去拾同样落地的被褥,速度缓慢如龟速,不知是不想,还是故意,似乎觉得冰冷的地板比褥软的大床还要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苏慕凉看着地上人儿磨蹭的模样,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抓起身旁的那抹天蓝色用力甩在地上,怒吼,“女人,不要在我面前装,如果不愿意,没人逼着你去做任何事!我真是发了神经了,今晚会回来!”,说完如同上次一般,穿衣下床。 夏以沫见此情景,怔愣了一秒,便顾不得身上疼痛,上前一把抱住男人哽咽着解释,“苏慕凉,我……我没有……” 她没有装,是真的摔疼了,确实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逼自己! 男人穿衣的动作吓到了她,他又要走吗?那孩子呢?耽搁一天是一天,小哲的病拖不起呀! 苏慕凉,你这个混蛋! 她真想骂他,真想打他,可却不能惹他! 最终,夏以沫倔强的堵在男人身前,唇瓣紧咬,美目含泪,纤手覆在腰间,带着果断和决绝,轻轻一拉,睡衣沿着肩膀滑落,嫩白的身子瞬时暴露在空气中,如出水芙蓉般清雅宜人。 突来的凉意让夏以沫瑟缩了一下,虽然两人曾有过肌肤之亲,可如此赤露的站在男人面前,她却是第一次,害羞、悲愤袭上心头,让那张小脸忽红忽白,窘促难安,不过,也只有如此放低自己,才有可能留住苏慕凉,不是吗? 拢发略略掩住胸部,女子头微侧,敛下眼眸,颤抖着柔荑去解男人身上的衣服! 模样有点憨,有点傻,手上的动作也笨拙到家,殊不知,不经意间的碰触却如一颗石子搅乱了男人的心湖。 苏慕凉站立不动,任由女子的纤指在胸前胡乱忙碌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攫住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他实在没料到夏以沫如此大胆,是自己眼拙,还是她伪装的太好? 虚假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慕凉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一把捉住女子的小手,骂一声笨蛋,这是解睡袍吗? 解来解去能解成死结的也只有她了! 夏以沫抬眸看向面容不悦的男子,忽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到脑后,他还是无动于衷,可自己已经做到极限了! 想着,惧怕着,她便缓缓蹲下身子,肩膀抖得厉害,如一头受伤的小兽从口中溢出哀鸣! 该死的! 苏慕凉一把扯断腰间带子,粗暴的将女人捞起,扔到床上,掀唇讥讽,“你的色诱很失败!”,说完便脱掉睡袍,优雅上床。 夏以沫没有理会男人的鄙夷,只是不安的蜷起身子,小脸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心中依旧恐惧,却无法逃脱,她只想怀上孩子,再多的耻辱,都得忍着! 伏在女人身边,感受着她的战栗与不安,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映入眼帘,刺激着苏慕凉的视觉神经,他忽觉小腹一紧,欲火升腾,片刻之后,摒去心中异样,倾身覆上女子娇躯,进入的刹那,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哀求声,“苏慕凉,我还没准备好,你轻点,轻点,行吗?” 虽然已经历过****的极致,但疼痛却占据了绝大部分,那种阴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除的,所以,女子整个过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苏慕凉淡淡的扫了身下人儿一眼,神情颇为不耐,可那温润如山泉的嗓音又让他心生怜惜,不由自主的放轻动作。 夏以沫咬唇承欢,仍觉不适,却又不得不由男人引领着自己进入新的领域…… 空气渐渐变得湿热,大床上的人儿亦是香汗淋淋,小脸布满红晕,夏以沫攀着男人的肩膀娇喘吁吁,妩媚异常。 “好难受,苏慕凉,我好难受,不要!”,她附在男人的胸前呵气如兰,像个懵懂的少女娇中带羞,惹人心怜,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就像踩在云端,飘飘忽忽。 “不要么?”,苏慕凉心中一悸,强忍着极乐的快感,低头吻上那张吵闹的小嘴,沙哑呢喃,“我说过,你会爱上它的!”。 夏以沫捶打着男人的臂膀,依依呀呀抗议,随着一阵痉挛,身子酸软了下去。 这一夜,苏慕凉生生要了女子三次,第四次的时候,夏以沫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了,她挥舞着手臂,哭着哀求才让男人停止。(未完待续) 第11章 “不要!你走开!”,水眸漾起惊惧,夏以沫不安的向大床边缘缩去,这个男人想折腾死她么?怀孩子也没必要这么玩命吧! “小心!”,看着女子又差点摔下床去,苏慕凉大手一挥将她拉进怀中,今天是他失控了,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不过,他又吓着了她! “灏景,不要喝了!”,酒吧包厢内,一个年轻女子上前夺过身边男人的酒杯,顺势坐进他怀中,性感无比的身子轻轻扭动,像一个魅人的尤物。 “小妖精!”,男人放下酒杯,勾起女子下颚,眼角似笑非笑,眼底却毫无爱意,他不顾在场的众人,残佞撕开其前襟,对着那嫩白的胸脯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仿佛已司空见惯,依然自顾自得饮酒作乐,这时,走来的一人却让男子止住了轻佻的动作…… “灏景少爷!”,推开包厢门走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中等身材,脖颈处的一道伤疤极为明显,甚至有些狰狞,他越过众人直接走到年轻男子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便立在一旁静等。 轩辕灏景听完后,嘴角的笑凝滞,双眸危险的眯了眯,眉头动了一下便恢复原状,他吻了吻怀中女人,一把将之推开,起身向周围人抱拳致歉,“灏景有事,先走一步!各位接着玩!” “灏景!”,女子不依,扑上前将他抱住,撒娇般的不愿放手,那哀怨的神情让轩辕灏景微微闪神,胸口泛疼,他怜爱的摸了摸怀中人儿的小脸,轻哄,“乖!我有事!” 众人见状也纷纷站起,笑脸相送,谄媚的模样直直让人生厌,轩辕灏景拂开女子,扬手示意大家留步,随即如一阵风般走出。 不过,在他坐上车子驶离的刹那,另一名女子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此女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短发,被染成黄色,耳朵上扎了一圈耳洞,穿着打扮像个小太妹,身后还跟着数十名保镖模样的人物,她一进包厢便冲里面的人大嚷,“灏景呢?” “文萱小姐,”,众人看着这女孩,全都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刚刚还热闹的包厢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灏景少爷的行踪谁敢去问?而这位看似文静的文萱小姐又被冠以骄横跋扈之名,其父文海更是黑白通吃的大哥级人物,旗下产业涉及房产、酒店、金融等行业,实力非同小可,自然也得罪不起,还是不说话为好! 文萱见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小脑袋点了点,美眸便向角落处扫去,那里站着的正是刚才与轩辕灏景调笑的女子。 女子除了衣着暴露外,长相颇为清秀、温婉,自从轩辕灏景走后,她就一直低着头,不过,在听到进来人的话后抬眸正对上那道不友善的目光,身子一颤便向后退去。 “刚才,灏景由你作陪?”,文萱冷笑着趋步上前,伸手抚了抚女子略带惊恐的小脸,啧啧感叹,“长的和那个女人还真像!”,轻柔的语气,却如淬了冰一样的寒,话音刚落便甩了女子一巴掌,打过之后,神色没一点改变,她接过身旁男子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潇洒扔掉,接着对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上前便将脸颊被打肿的女子拖了出去。 “放开我,灏景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灏景,灏景……”,许久,仍有凄厉的哭声传来,伴着冷风异常恐怖。 “呵!替身而已!不自量力!”,文萱毫不在意的笑笑,笑过之后,神色一正,嫣唇微启,“你们都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 齐刷刷的回答让女子满意的吹了吹手指,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轩辕灏景坐在车里,闭目假寐,不多时,放在车前的手机便嗡嗡响了起来,不过主人仿佛未听到般,没有丝毫表示,“少爷?”,刀疤男小声提醒,观察着男子的脸色。 “桑仁,你接吧!”,轩辕灏景舒展了下手臂,缓缓说道,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慵懒和性感。 桑仁拿起电话接通,片刻后便向轩辕灏景报告,“少爷,文萱小姐去了包厢,抓了若兰,” 轩辕灏景依然一副懒散的神态,只不过闭着的眼睛稍稍睁开,嘴角勾起一抹嘲意,“若兰不会有事,‘天堂’里的妈妈桑会解决!这事你不要插手,该让文萱吃点苦头,她太任性了!” “少爷,文萱小姐会出事吗?”,桑仁放下电话,漫不经心的问着,细听之下,不难发现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极浅极淡。 “你觉得呢?”,轩辕灏景忽然直起身子,嘴角嘲意渐浓,可嗓音依然温润如水,异常动听,“桑仁,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她若是有任何闪失,你该知道后果的!” “是!少爷!”,桑仁微微颔首,摒除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心绪,抬眸间又变成一副冷酷模样。 灏景少爷口中的另一个女人,不是文萱小姐,不是若兰,并且曾嫁过人,却让少爷牵肠挂肚,真搞不懂! 车子驶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四周杂草丛生,荒无人烟,不过,此时却有两拨人手持刀枪棍棒面对面站着,形势紧张,一触即发。 轩辕灏景下车,由桑仁带领着走到对峙的两方中间,面带微笑的对其中一位衣着考究、右侧脸颊略肿的中年男子说,“欧总,灏景来了,手下办事不利,多有得罪!”,说完神色一凛,微微侧头,顿时,一支铁棍被递了过来,轩辕灏景握住,走向一方,拉住其中一人就是一棒,只听咔嚓一声,男人腿被打断,整个身子扑到地上,伴随而来的是一声低嚎,闷闷的,带着极度的压抑。 跪倒的男人额上满是冷汗,神情痛苦,硬是咬牙忍了下来,他虽不服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因刚刚打了欧震天! “欧总,阿良不小心冲撞了您,已受惩罚,我代他向您道歉,不过,合作的事还得进行下去,不是吗?”,轩辕灏景将手中的东西扔掉,无视欧姓男子的怒颜,淡淡一笑,“将欧少爷请过来!”,声音平静如水,却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儿子的消息,原本怒气冲天的欧震天脸色一白,底气尽失,顿了一会,便睁着眼睛扫向四周,言语中布满急切,“小楠呢?” 儿子已失踪好些天,他却不敢报警,只因为绑架者是轩辕灏景,据说,这个面容无害、手段狠绝的男人已被文强内定为下一届的接班人,另外,有传言轩辕灏景本身就是曾逃往日本并在那里发迹的苏冽的儿子! 无论消息是真是假,这轩辕灏景都是惹不得的,可他口中的合作确实让自己为难! “No!欧总,绑架太难听,我只是请欧少爷做客而已!”,轩辕灏景走到欧震天面前,伸出了食指摇了摇,笑容未减,眼睛却看向别处。 “爸爸!放开我!”,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孩大叫着被几个人带了过来,稚气的面容略带憔悴,双眸盛满惊惧,他扭动身子想挣脱身边人的钳制,无奈力气太小,起不到一点作用。 “怎么样?欧总!”,轩辕灏景转身向欧楠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子,他低下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眼底迸出丝丝寒意,“三天后,我要你和苏氏的合约书,否则——”,说着,拿刀子在男孩脖颈处轻轻一划,一条血痕伴着尖叫声传向四周。 “轩辕灏景,不要伤害我儿子!”,欧震天惊恐的举起双手妥协,“我答应你!答应你!” “早就该这样了!”,轩辕灏景收回手,残佞一笑,低头响动不已的电话,满眼不耐的启唇,“喂,文萱……” ‘天堂’,全称天上人间,顾名思义,人间极乐之处,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想要买到的服务,这样一个游走在正义与罪恶边缘的场所之所以能完好存在数年并稳坐最佳玩乐地榜首,除了打通各路神仙外,其背后还拥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势力。 曾经,‘天堂’中被广为关注的人并不是头号花魁罗蜜儿,而是长相并不出众的夕若兰,此女性情温顺,脸蛋甜美,不擅交际,能在名声大振完全因为她曾是唯一一个被灏景少爷一眼看上并据为己有的女人! 而代管‘天堂’的妈妈桑名叫柳君茹,是个妖媚绝艳的女子,其办事风格很有一套,任何麻烦到她手里最后都会被解决,不能不称奇,而更奇的却是‘天堂’的创办人。 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幕后老板至今不为人知,当初‘天堂’由兴建到辉煌,几乎是一夜之间,最普遍流行的说法是黑道之父文海花巨资打造了这么个人间天堂欲要隐退在此,不过,四五年过去了,也没见文老有所行动,反倒是将其他产业做的风生水起,但人们还是坚信,只有文海那种大人物才能支撑的起‘天堂’。(未完待续) 第12章 总之,众说纷纭…… 当若兰刚被文萱的手下拉出包厢的时候,就被柳君如带的人给劫了下来,毕竟,这么大的地方,很多监控设施都十分齐全,里面的女人被带走都需经过当事人和妈妈桑的同意。 文萱堂而皇之的违反天堂的规定,自然就被柳君如“请”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开始,文萱自是不服,扬言要灭了这里! 柳君如只是勾唇冷笑,撂下一句话后便离开。 文萱虽然骄横惯了,不过,对于某些事还能分得清轻重,柳君如的话让她慌了神,她抓起桌上东西摔到门上,双眸射出狠厉的光,没想到若兰那个贱人竟然…… 好汉不吃眼前亏,总有一天她会杀了若兰,想归想,文萱还是连惊带吓的给轩辕灏景打了电话,哭着让他来救自己! 那时,轩辕灏景刚处理好与欧震天的事情,心情大好,接到电话后就猜到事情大概,他只是让柳君如杀杀文萱的霸气,见目的达到,便不急不缓的驱车赶回天堂,一进房间,文萱就扑了过来,抱着他又哭又闹,恨不得将柳君如全家骂个遍。 轩辕灏景敛下眸中厌烦,拍着佳人的肩膀轻哄,“好了,不哭,我带你离开!”,说这话时,他一直都是不耐的,若非她是文海的女儿,若非她还有点用处,早在抓若兰的时候就被解决掉了,哪还犯得着他现在这般违心。 “灏景!”,文萱将头埋进男人胸膛,破涕为笑,心中爱意加深,灏景,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轩辕灏景无视怀中人儿的占有欲,径自换了一套休闲服,戴上墨镜,半拥着文萱走出‘天堂’。 正当你侬我侬,情意正浓之时,男子不经意间抬眸看到远处缓缓走来一人,俊颜猛然大变,笑容也僵住,顿了顿便俯头吻上身边女子,气息不稳且带着狂乱。 文萱一怔,俏脸顿时羞红,片刻后,大胆环住男人脖颈,热烈相迎,小嘴中零碎溢出吟哦,“灏景,今晚去我那里!” “小东西!”,轩辕灏景邪笑着将手臂收紧,吻的更加浓烈、炽热…… 夏以沫手拿一个文件袋,皱眉环视四周,依然没有看到所寻公司的名字,心中不禁有些泄气。 六年来,她除了照顾儿子外,剩余的时间全都用在了学习上,十八岁那年原本是要考大学的,不料,父亲惹出的事情却给她的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失身、退学、怀孕、下嫁苏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整个人好像被扒了一层皮般无力,直到生下小哲才缓过劲来。 就是这条小生命让夏以沫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闲来无事,她买来大量书籍自主学习,主修服装、形象设计,兼顾其他科目,一举拿下T大设计专业硕士学位,期间因为小哲的病拖了近一年,现在又到了毕业时节,夏以沫便忙里抽闲着手结业事宜。 应导师要求每人需拿出实习成果作为毕业成绩,她便在网上接下一个名叫天堂的公司要求设计的订单,做好后今天拿去让负责人审视,可现在她却找不到天堂在哪。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么?这附近除了有个天上人间的娱乐城,压根没有什么天堂啊! 夏以沫抱着资料,揉揉酸疼的双腿,准备找过路人问下,毕竟出来一次不容易,不能无功而返啊! 贝齿咬上唇瓣,女子水眸漾起一抹急切,眼睛却在看到一男一女时蓦然睁大,那不是她前夫么?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还记得搬到苏家的那夜与苏慕凉经历了三次****,原本抱着必怀上的心态的,没想到第二天大姨妈便来了。 她又羞又窘,细细想来,才发现算日子的时候有七天给漏掉了,真是笨的要死,害的自己白白被男人占了一夜便宜。 晚上,当她吞吞吐吐的告诉苏慕凉时,男人睁着一双厉眸足足扫视了她两分钟,只看的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 夏以沫生气的转过身将自己蒙进被子里,肩膀抖动,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这个男人又在怀疑她! 接着,便听到苏慕凉穿衣下床的声音,她也不理,只是皱眉申吟,小腹的疼痛占据了整个大脑,意识迷糊之时,有人打来了电话,她接通,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就又滚滚而落,俊哥哥,他每个月的这时候都会打来电话,交代她喝红糖水,吃止痛药。 有人说,能在生理期关心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俊哥哥做到了,只是,不知道,这种爱会延续一辈子么? 想着,想着,夏以沫便心慌起来,陷入回忆的思绪也随即被收回,她拿袖子抹了抹眼角,再抬眸却看不到苏慕凉! 因为生理期刚过,还不到受孕期,所以夏以沫便不觉得碰到他有什么,呵呵冻僵的手,继续寻找目的地,找来找去还是没有,邪了门了,平时那么多的路人此刻一个都不出现,周围除了车还是车,她皱眉看着那对还在拥吻的男女,真亲热啊,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如果,他们看到有人来,会不会放开彼此,然后她就可以去问路了? 思付一番之后,心一横,夏以沫便朝二人走去! 夏以沫抱着东西从那对情侣身边经过时,两人仿佛作秀般,吻得更加缱绻缠绵,此时,女子上半身腾空,仰坐在车前,男人与之紧密相贴,大掌早已伸进怀中人儿的衣服里,她甚至听到了女子娇滴滴的吟叫声,带着欲求不满的妖娆。 小脸迅速红到了耳根,夏以沫看着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迅速将头低下,脚步也随即加快,有种逃命般的惊慌。 感觉到女子的远离,轩辕灏景一把放开娇喘吁吁的文萱,探进衣服内的手仍不规矩上下抚弄,而神思却全都放在了仓皇而逃的倩影上,几多痴迷和留恋! “灏景,我还要!”,意乱神迷的文萱并没有发现男人的异样,反而扭动着腰肢,下身微抬挑逗男人的欲望,丝毫不顾及此时自己正身处在公共场合,她不怕被人拍到,甚至还希望能上报纸头条,这样就变相的向天下昭告灏景是她的了! 只可惜,四周没有记者,就算是有也白费,灏景是不会让自己的照片流失的! 从她认识眼前这个男人起,就未见他上过电视和报纸,一直以来被推在大众面前的是他的助手桑仁,所以,很少人见过轩辕灏景的模样! “小东西!”,轩辕灏景强行收回目光,拢拢身下人的衣服,笑的邪魅而轻佻,他俯下头在女子的耳边暧昧低语,“要?在这里做?” “唔,你真坏!”,文萱伸出小拳头在男人胸膛处打了一下,之后抱着轩辕灏景,撒娇,“人家回去要嘛!” 轩辕灏景但笑不语,狭长的眼眸闪了闪,便拥着女子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直至过了马路,夏以沫才抚着狂跳的心停下,再抬眸,只看到男人打开车门坐进车中的侧影,虽一闪而过,却万分熟悉。 “俊哥哥……”,她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神情有点呆傻,心有点痛,璨若水晶的眸子也被蒙上了一丝不解和疑惑,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便摇头自嘲,怎么可能是俊哥哥呢?只不过侧影相似罢了! 抱东西的手紧了紧,夏以沫依旧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天堂,走了几步,秀眉便不耐的折起,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 夏以沫,你真是个笨蛋!连一个地方都找不到! 正当惶惶不知所措时,她忽然看到前面的车中走下一个男子,穿着考究,举手投足间透着高贵,一看就很不一般,不过,夏以沫却管不了那么多,迈开腿便向男人奔去,带着兴奋和希望。 “先生,先生,等一下,请您等一下!”,她伸手拦住大步行走的男子,胸脯上下浮动,微微喘息,定了定神,小脸扬起明媚的笑容问道,“打搅了,请问去天堂的路怎么走?” 冷亦寒满脸不耐的转身,对于陌生人,他一向都置之不理,而天上人间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难不保附近经常有骗子出没,不过,待看清身后人儿时,俊颜先是一愣,待几秒的反应时间过后,嘴角勾起一抹邪佞,“天堂的路?不是死后才可以去吗?” “不是的,是一个名叫天堂的地方!”,夏以沫急急解释,小鼻子皱了皱,语气颇为失望,看来这位先生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样啊!”,冷亦寒喃喃自语,眸光却定在了前方咖啡厅里临窗而坐的男女,好看的眉微挑,眼中闪过酸楚。 “那个,谢谢你,打搅了!”,看着男人恍然大悟的模样,夏以沫弯腰鞠躬致谢,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跟我来!”,冷亦寒伸出手臂将女子拉住,脸上重新布上笑意,不过,笑的有些隐晦和莫名,“我忽然想起那个地方了!”(未完待续) 第13章 仿佛一条信号般,咖啡厅里的男人也抬起头,看到外面拉扯的男女,嘴唇紧抿,端起手边的咖啡便喝下一口。 “天!慕凉!”,邹寒惊叫着将男人的咖啡夺过,拿勺子舀了好几勺糖放进去慢慢搅拌,低眉浅笑,“不觉得苦吗?你以前最怕苦咖啡的!” 苏慕凉收回视线,这才觉得口中苦涩难耐,他无所谓的笑笑,“我以为加了糖的!”,顿了顿,大掌覆上女子的小手,深邃的眼眸中满含深情,“自从你走后,我就不再喝加糖的咖啡,已经六年多了!” “慕凉……”,邹寒烟双手回握男人,眼中泪光浮动。 冷亦寒拉着夏以沫故意从咖啡馆前走过,顺便狠狠唾弃自己一下,今天,明明知道寒烟会和苏慕凉来这里,他依然不放心的也跟来这里,这段时间,寒烟经常会和他打电话诉说她和苏慕凉之间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用语言描述着现在的幸福,也向他展现着自己的满足! 她的心思他懂,她在变相的让他放手。 她将他当做兄长,当做知己,当做朋友,以为他已彻底放下,殊不知,每当听到苏慕凉的名字时,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不大度,在爱情方面尤为自私,可偏偏在遇到了寒烟后不再强取豪夺,是爱,是怜惜,他已分不清,只知道这个女子的命太苦,他不忍再添一笔! 所以他装得很豁达,可骗过了所有人,却骗不了他自己! 现在拉着情敌的前妻又算什么呢?在做给谁看呢?咖啡厅里的两人?还是你自己? 冷亦寒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般幼稚! 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冷亦寒几乎是在粗暴的拖着女子向前行走! 苏慕凉,今天我就来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少属于寒烟的呢? “先生,你放手!好痛!”,夏以沫不明白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个男人,他甚至都不问自己的意愿就拉着她的手向前走,疯子吗? “你不是要找天堂吗?天堂就在那里!”,冷亦寒掩去脸上的暴戾,俯头低语,嗓音变得柔和许多,紧握小手的大手不经意间向下移动,停在女子腰侧,长臂抬起,指向前方,一米八多的身子微微倾斜与身边人儿紧紧相依。 此时,男人就像个高贵儒雅的绅士侧搂着情人耳鬓厮磨。 夏以沫实在不习惯与陌生人这般亲密,咬着一口碎牙就去掰附在腰间的大掌,心头逐渐泛起阵阵不安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冒失。 “先生,我自己会去,请你放开我!”,见收效甚微,夏以沫不得不仰头娇斥,柳眉微皱,小鹿般的眸子如玉般温润、柔和,夹杂着淡淡的恐惧,却也看清了身前人的长相。 这个男人很英俊,典型的混血儿,一双湛蓝的眼眸镶嵌在刀削般的面庞上,似两颗蓝宝石,一不留神就将人的灵魂吸了进去,可夏以沫却无心情欣赏帅哥,她纠结于该怎么摆脱这个陌生男人! 冷亦寒凝视着那张圣洁、娇俏的脸蛋,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手不但没放开,反而将她拥在怀中,对着那扭动不止的娇躯轻言,“宝贝,我发现我爱上了你!”,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却扫向咖啡厅中,不过里面男人的表现却没有如他所愿,苏慕凉仅冷冷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将全部心思放在对面女子身上。 夏以沫的脑袋瞬间短路,这个男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被吓住了! 愣了片刻,佯装配合,眼眸却慌乱的扫视四周,然而,待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到咖啡厅里所坐的人时,小脸蓦的变白,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 在害怕吗?怕里面的人再次发出警告? “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和其他男人有染,你要保证所怀的孩子是我的!”,有一次,他不经意间从小哲口中听到‘泽俊爸爸’几个字后,便冷不丁的抛下这句话,语气平淡,却带着极强的杀伤力刺得她心疼。 现在呢?他看到这一幕又会作何感想?她不是怕他误解,毕竟已经离婚,谁也管不了谁,她唯一怕的是这个男人一怒起来便六亲不认,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小哲! 夏以沫觉得现在自己为了孩子,已经卑微的连尘埃都不如! 冷亦寒察觉到怀中人儿的不安,轻笑低喃,“宝贝,你认识他们吗?要不要去打声招呼?”,说完便拉着她的手向咖啡厅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夏以沫又抓又打,扭捏不前,奈何大不过男人的力气,急的眼中泛起泪花,她只知道不能让苏慕凉和邹寒烟看到自己! 因为他们恨她! 眼看着离咖啡厅入口处越来越近,夏以沫低下头咬了男人一口,推开他,朝天上人间的方向跑去。 Shit! 冷亦寒揉着手臂低咒,面色阴沉的看着逃离的身影,嘴角挽起冷笑,他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女人! “亦寒!好巧!”,邹寒烟不知何时已从咖啡厅走出,惊喜的看着他,眉眼漾起幸福的神采,如阳光般耀眼,之后不解的眨眨眼眸小声问,“那位是?” 坐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她便屡屡发觉慕凉的不对劲,眼神有些冷,有些心不在焉。 很容易的,她就发现了让慕凉反常的源头,原来是亦寒在外面,男人在情敌面前越反常就越表示他对自己的在乎,邹寒烟心中自是甜蜜不已。 不过,当她看到冷亦寒怀中还抱着一个女人时,凝起的笑便僵住,脑子一沉,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亦寒有女友了吗?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呢? 于是,她和苏慕凉略略交代,便起身走出,暗下思付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了亦寒的眼。 只可惜,她刚出去,女子就已跑开,只剩下一个背影! “巧!”,冷亦寒将目光收回,转过头后已神色如常,看到寒烟出来,他多少是有些安慰的,这表示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还占有一定分量的,那苏慕凉呢?他也应该看到他前妻了吧? “寒烟,你觉得她是谁呢?”,冷亦寒不答反问,带着暧昧和调侃,像老朋友般抱了抱女子,丝毫不在意正向这里走来的男人。 “亦寒,你有新女友了,祝贺你!”,邹寒烟勉强一笑,话中的欣慰掩盖了心头的酸意,这个一直守护自己的男人也要有所归属了! 不过,亦寒若能找到心爱之人,她会很开心的祝福他! “冷总,要不要进去喝一杯?”,苏慕凉走近,顺势将邹寒烟拥进怀中,勾唇浅笑,眼底却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不了!我得去追我的小宝贝!”,冷亦寒眯起蓝眸看着不远处,笑的暧昧和邪气,“这次,很对我胃口哦!”,这话看似在对邹寒烟说,实则对象却苏慕凉,别有深意,令人遐想,冷亦寒说完便潇洒离开。 “慕凉,你知道,我在国外……”,邹寒烟轻轻抱住苏慕凉抿起小嘴,她不是没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翻涌,可对于冷亦寒,她始终都是感激的! “我知道,走吧!”,苏慕凉轻抚着女子的大波浪卷发,宠溺的笑笑,拉起她的手又回到原位,深邃的眼眸里带着阴晦,对胃口?呵,终究也是个放浪的女人! 既然不知道冷亦寒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那就静观其变吧! 夏以沫一口气跑进了天上人间,问了保安才知道这里就是自己所要找的地方。 天堂,天堂,果然名副其实,仅大厅内的装潢就堪称世界顶级,华而不丽,艳而不俗,给人的感觉十分舒适,仿若人间仙境。 她对这些娱乐场所一向没什么概念,更是第一次来到如此精致高雅的地方,没有烟雾缭绕,人声鼎沸,也没有浓妆艳抹的多情女郎,和自己想象中的娱乐场所一点都不一样!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位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举着空果盘,礼貌询问, “你好,我要去1306室!”,夏以沫顺直了呼吸,道出了地址。 “哦,一直向里面走,有电梯直接上13楼!” “谢谢!”,夏以沫抱着资料点头致谢,步履轻盈,小脸似雏菊般焕发出别样的神采,之前遭遇的不快也全被一扫而光,却不知,一道嫉恨的目光从女子刚入大厅便如蜘蛛网黏在了她的身上! 夕若兰轻抚着微肿的脸蛋,冷冷扫视那抹走向电梯的倩影,掏出手机拨通号码,说了几句话后便啪的一声挂断,娇嫩的菱口微翘,眸中漾起恨意,夏以沫,这次你能逃得了吗? 夏以沫好不容易找到1306房,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轻轻敲动房门,等了会儿,里面并未有任何动静,难道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那这一次岂不是白跑一趟? 走还是等?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位服务生模样的人径直走到夏以沫面前礼貌说道,“小姐,你要找1306里的工作人员吗?不好意思,他们有事全体外出,一个小时后才能回来,您可以随我到休息室稍等!”(未完待续) 第14章 “好!”,夏以沫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亲近感油然而生,没多想便跟着她走到8楼的一个房间,里面的设计很奇特,有好多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不像是寻常的休息室,当下心中便起了疑惑。 “您慢用!”,服务生并不多言,倒了一杯饮料放在桌上便离开,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她一眼。 夏以沫张了张嘴还想问点什么,看着那人急欲离开的模样便不再多问,只坐在沙发上静等,一双略带拘谨的水眸无聊的环视四周,十分钟,二十分钟…… 快一个小时还没见人来招呼自己,心渐渐开始烦躁起来,她抓起桌上的饮料仰头便喝,过了一会儿却觉得愈加口干舌燥,又倒了一杯灌了下去。 虽说这里环境优雅,幽静凝神,可对于没有心情的人就如同身处炼狱在煎熬,越来越难受,夏以沫极力忽略体内异样,以为是等待的原因,殊不知,自己早已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夕若兰坐在镜前,拿药膏涂抹在脸颊上,纤手轻揉,来回抚摸,美目直直盯着那张甜美的娇颜,嘴角噙着一抹冷嘲,真是最毒妇人心哪! 文萱这一巴掌简直想毁了她这张脸,几道由指甲带出的血痕依然清晰可见。 这张脸呵,她也讨厌,极其讨厌! 不过,她又是庆幸的,正是因为这副面皮吸引了轩辕灏景。 大学毕业后,她便来到了天堂,因为这里挣钱快,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生命中的王子,她并不指望自己能大富大贵,只想着赚钱,可她还没怎么打拼,便攀上了一个谜一般的男人——轩辕灏景。 这个男人似火似冰,时而温柔,时而狠虐,仿佛是有着天使容颜的撒旦,脾性阴晴不定,很难让人捉摸。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偏偏在看到自己时冷漠的面庞漾起丝丝动容。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震撼和兴奋,迷恋和心疼,但无关乎爱。 她虽不解但坦然接受。 当天,轩辕灏景便要了她的身子,狂肆中带着温柔,更多的是怜惜,如呵至宝般小心翼翼。 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绽放,由女孩蜕变成女人。 此后,他宠她,疼惜她,却不爱她! 直至现在,天堂里的每个人都对她另眼相看,连柳君茹都礼让三分,不过,她并没有恃宠而骄,反而敛起本性低调做人! 她知道如何讨轩辕灏景的欢心,卑微而如履薄冰的活着。 再过小心,却依然将心遗失在这个过于优秀的男人身上。 没多久,她便知道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活在另一个女人阴影下却分不到一点男人爱的替身! 那个女人她见过,她们长的确实很像,她甚至比自己还要美丽些。 心乱了,也慌了! 替身一旦有了觉悟便不再甘于做见不得光的影子。 夕若兰想霸占轩辕灏景的心,就算不能完全占据也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在想起那个女人时才来找自己。 如果挨打的是那个女人呢?恐怕文萱就不会这般逍遥自在了吧! 这就是不同! 今天的事让夕若兰彻底意识到了自己的下作和不堪! 她得罪不起文萱,空有满腹的委屈和怨恨无处发泄,却不曾想那个女人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于是,自然而然的将愤懑迁怒到夏以沫的身上,夕若兰不指望整这一次便成功上位,但至少让自己心理平衡! 他们折磨她的心,她便折磨夏以沫的心,疼,都疼! 8楼,统一是情趣房间,专为夫妻、情人准备的寻欢之地,花样巨多,随心所欲,也可以叫‘外卖’(性工作者的阴晦称呼,国外有地方的已经合法)而夏以沫进入的房间正是一个客人预订过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甚至都没想到体内泛起阵阵燥热的原因是中了****。 夏以沫所喝下的东西加了料,无色无味,但后劲十足,等到她觉得不对劲时,浑身早已酸软无力,神智也开始涣散。 这时房门响动,开门而入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他看到小脸潮红,双颊浮上****的女子,搓着手笑的****,“没想到闵老板给我准备的野味这般清纯,还是个雏吧?”,说完,便扑了过来。 “呃,你走开!”,夏以沫睁着一双晶眸,脑袋略略清醒,她虚晃着脚步后退去,心中恐惧万分,怎么会这样? “亲爱的,又在和我玩游戏对不对?快来让哥哥疼你!”,男人一把将夏以沫抱住压在沙发上,张着嘴在她脸上狂亲,啧啧感叹着身下人的甜美。 夏以沫摇着头努力摆脱男人丑恶的嘴脸,眼泪迸出,被挤碎在脸颊处,而体内被渐渐激发的欲望又让她忍不住想要贴上去寻求解药。 “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热情!真让我吃惊!”,男人放开她,将上衣脱去,俯下身便去解女子的衣服。 “啊——,不要!”,夏以沫大叫一声,啪的打开男人的猪爪,扭动着身子抵抗他的碰触,唇瓣被咬的鲜血横生。 难道罪恶是生长在阳光之下的?她一开始是如此的喜欢这里! “亲爱的,一会儿让你叫个够,哈哈!”,男人不顾她的请求大手一挥撤掉她的绒衣,痴迷的看着那文胸下的雪白胸脯,眼中欲火更炽,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小姐,我不是小姐,救命,救命……”,肩膀一凉,夏以沫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渴望能有人来解救自己,绵柔的嗓音变得沙哑破碎,菱唇中零散溢出,“俊哥哥,俊哥哥,救救沫沫,救救沫沫……” “没关系,哥的爹虽不是李刚,但哥有的是钱!”,男人自以为很幽默,笑的愈加得意,他看着女子的绝望神情有片刻停顿,不过身下人儿太诱人,让自己欲罢不能,想了想,便去扯女子腰带。 轻纱幔幔,冬日的室外寒气逼人,此时,某处的豪华卧房内却热浪翻滚,伴着男人的喘息和女子的嘤咛向四周散去。 “灏景,灏景……”,文萱檀口微启,零零碎碎的溢出娇吟,素白的手臂紧紧环着男人的脖颈,下体不停的扭动,渴望得到甘露的滋润。 “小东西!”,轩辕灏景邪魅的一笑,狭长的眼眸闪动着嗜血的残佞,仿若是毫无感情的恶魔在发泄着体内的兽性,大掌也蹂躏着身下儿的娇躯,嫩白处很快泛起片片紫红。 “唔……”,女子享受般的弓身迎合,鼻翼处渗出密密细汗,长长的指甲陷进男人的肌肉里,万分动情。 正在两人抵死缠绵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悦耳的手机铃声夹杂着震动响在床头。 男人皱了皱眉,作势便要起身,无奈女子紧紧抱着自己不愿放手。 “小妖精,我先接电话!”,轩辕灏景拍了拍文萱的小脸,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后便挂断。 “灏景……”,文萱小脸俏红,如一条蛇欲求不满的缠了上来,化被动为主动,伏在男人身上狂野摆动,一室旖旎即将散开,两人刚要进入状态,那手机铃声再次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纤手一伸,啪的挂断,连带着关掉扔在一旁,文萱忽略男人眼中的不悦,主动献上芳唇,吻去男人的拒绝。 “救命,救命……”,凄厉的呼喊终抵不过隔音效果超好的墙壁,夏以沫不知道就算她喊破天也不会有人听到! 谁来救救她啊,俊哥哥,俊哥哥,你在哪里? 从前,每每有困难,她都会第一个想到他,那个笑容如三月春风温暖的男子,她的俊哥哥,因为,她只有他,亲人也好,兄长也罢,她只有他! 可,俊哥哥,现在,你在哪里? 俏丽的小脸红白交错,小鹿般的眸子盈满无助,女子此时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今天真的要遭受侮辱么?不! 纤手胡乱的挥舞,身体死命的挣扎,绝望之际,指尖猛然间碰到一个凉凉的硬物,她不管不顾的抓起,使出全身力气照着伏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狠狠砸去! “啊!”,杀猪似的惨叫伴随着水晶烟灰缸落地的声音传向四周。 男人手捂额头从沙发上滚落,鲜血从五根粗壮的手指缝隙间溢出,口中哼哼唧唧的申吟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狂热,之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欲卷土重来,发狠的叫骂,“老子玩死你!” 夏以沫睁着惊恐的眼眸大口喘息,身子颤抖的不行,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便开门逃出,如一只受惊的小兽四处寻找出口,身后隐隐还可以听到粗野的吼叫声。 “先生,救救我!”,走廊尽头,一个身材高大,背影熟悉的男子正向前行走,男子双手插兜,一派悠闲和自在,夏以沫心中一喜,如见救星般扑上去,拉住那人的衣服哀声乞求,一双晶眸被泪水冲刷的愈加璀璨,却带着赤红的欲念。 该死的! 男人皱眉转身,满脸阴云,今天中了邪,半路总是杀出求助女,之后俊脸由阴转晴,笑的邪肆。(未完待续) 第15章 “你……”,看清男人的模样,夏以沫缓缓松开小手,忽觉阵阵恶寒,惊吓加体力透支,头脑开始晕眩起来,身子晃了晃就要倒地。 “宝贝!我们又见面了!”,冷亦寒一把拖住女子的娇躯,邪魅低语,看着那几近裸露的上半身,湛蓝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解,没多想便脱下西服将怀中人裹住,拦腰抱起。 8楼休息室内—— “你该死!”,桑仁冷冷的看着横躺在地的尸体,眼底布满残虐,敢动那个女人,找死!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对里面略略交代,便拢起衣领急速走出。 死去的人正是欲对夏以沫施暴的肥胖男,他刚从房间里追出便被桑仁打倒在地,之后又被拖回休息室,两枪取了性命。 桑仁重新跑回8楼走廊,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夏以沫步入电梯的背影,奔过去时电梯已缓缓上升! 妈的,桑仁怒骂一声,一拳砸向墙壁,接着便沿楼梯狂奔而上,是他的疏忽,才差点让那个女人受辱,还好没酿成大错! 文萱小姐,你怎么会这么傻? 冷亦寒抱着夏以沫直接上了26楼,不料,刚出电梯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堵住,男人头戴鸭舌帽和黑色口罩,一双眼睛闪着凛冽的光。 “放下她!”,桑仁冷冷说道,他认识这个男人,东南亚华盛执行董事,身份尊贵无比,不过,他只听命于灏景少爷,灏景少爷要他保护夏以沫,他便为她而活,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将她夺回。 冷亦寒冷哼一声,像是没听到般,径直朝前走去,怀中人的身子越来越烫并且开始不安分的撕扯他的衣服,不用猜也知道是被人下药的缘故,他现在可是有了新的主意! “我让你放下她!”,看男人没有放手的意思,桑仁快走几步,从冷亦寒背后挥拳,接着身形移动,欲从前面将女子抢夺过来。 若是常人,他早就一枪解决,可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自己不可能鲁莽行事,不过,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带走! 可冷亦寒仿佛早就算准了一般,微微一侧,躲过袭击,反脚踢向对手膝盖,同时出手,手比脚快,重点在拳,带着声东击西的狠厉直击对手面门。 桑仁防不胜防,只听一声闷哼,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不自量力!”,冷亦寒冷嗤,旋即掏出磁卡,轻轻一刷,房门开启,他抱着夏以沫走进,以脚带门,背影消失在卧房内,若不是怀中人挣扎的厉害,他倒真想和那个男人过上几招,可惜事不由人! 桑仁眼抹了抹嘴角血迹,眼睁睁的看着冷亦寒抱着女子离开,却也无可奈何,天堂规定,不得私闯客人房间,尤其是这种地位堪比天高的主顾更是得罪不起,除非是天堂管事出面,可柳君茹却不听命于他! 现在,只有求助于灏景少爷,拿定主意,桑仁便掏出手机拨打轩辕灏景的电话,不过,久久无人接听,之后便是关机! 死了,这次死定了! 灏景少爷,桑仁对不起你! 冷亦寒走进卧房,将意识涣散,扭动不止的夏以沫扔到床上,抱臂看着女子俏红的小脸,眸中蓝色渐深,嘴角缓缓挽起一抹邪笑,苏慕凉,是你救她呢?还是我救她呢? 柳眉紧皱,娇俏的脸颊浮上两抹不正常的红晕,两瓣被咬破的樱唇时不时的发出撩人的娇吟,床上的女子合着双眸扭动躯体,宽大的男士西服被她压的起了很多褶皱,一双如藕般嫩白的玉臂撕扯着仅剩的胸衣,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便如一朵完全盛开白玫瑰花的蕊慢慢探出头来,身上的所有遮羞物全都被素手给扯下,可她依然不满足的死死揪住被单,胡乱的搅动。 “唔,好热,好难受……”,心中的****得不到排解,夏以沫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不停拍打尾鳍,如何也游不到海里。 冷亦寒看着从西服中挣脱出来的女子,听着那媚骨的吟叫,湛蓝的眼眸愈渐深邃,嘴角的笑也更加邪魅和顽劣,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她竟然这么有料和诱人,难怪苏慕凉舍不得放开! 男子冷笑着趋身上前,修长的手指抚上艳如红牡丹的娇颜,哑声呢喃,“宝贝,如果苏慕凉不来的话,我倒不介意舍身相救!”,说完拉起被褥盖在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掏出手机拨通号码,犀利的眸光却在床上人儿身上来回逡巡。 咖啡厅里,临窗而坐的一对情侣相对凝眸,似乎没什么能打破他们之间的深情对视。 苏慕凉执起邹寒烟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俊颜上亘古不变的冷漠被暖意化开,愈加的生动而炫丽,晃得人睁不开眼。 在男人的注视下,邹寒烟害羞的低头,粉嫩的小脸上不自觉晕起一抹红晕,这么多年,慕凉一点都没改变,依然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虽然当初他因为愧意爱上自己,可,最终还是爱上了,而她失去的也远比得到的多,慕凉的爱算是补偿吧!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总让我想起你给过的甜蜜,我们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终抵不过命运……” 悦耳的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苏慕凉放开女子的手,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后神色微变,接着归于平静,“喂……” “苏慕凉,你的小妻子和我在一起!”,冷亦寒嘴角含笑,无聊的撩起身边女子丝绸般的秀发,神色慵懒而散漫,丝毫不在意她被****折磨的痛苦之色。 “……”,苏慕凉抬眸看向对面女子,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不奇怪吗?她被人下了药!”,冷亦寒挑起眉头,对苏慕凉的无动于衷颇为不满,冷笑着拿起电话放在夏以沫唇边,手依然流连于秀发所带来的美好触感中。 低低的申吟声透过手机传进对方耳朵里…… “啪嗒!”,搅拌咖啡的手指一抖,咖啡杯倒在红木圆桌上,苏慕凉顾不得棕色液体溅上衣袖,咚的一声将勺子弹开,压着嗓子怒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慕凉,你没事吧?”,邹寒烟惊叫一声,急忙拿餐巾纸去擦拭男人手边的污渍,边擦边嘟起小嘴低声抱怨,“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看,都脏了!” “我在想,是你来救她呢?还是我来救她呢?”,冷亦寒低低一笑,似乎很满意对方的表现,顿了顿,补充,“天堂,2618房间,二十分钟后,你若不来,就视为放弃!你若是来了,我将正式向你争夺寒烟!” 玩味的话半真半假,却激发出了对方的怒火,“你敢!”,苏慕凉腾地一下起身,撞的椅子叮当响,眸中的狠光完全将明媚掩埋。 冷亦寒,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慕凉,慕凉,怎么了?谁打来的?”,邹寒烟摇着男人的手臂,面露忧色,内心忽然变得不安起来,当年自己出走也没见他这般失态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慕凉抬眸看向女子,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喃喃自语,“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那我们走吧!你说过还要陪我去逛商场!”,邹寒烟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腰不肯放开。 那霸道的动作让苏慕凉微微闪神,寒烟是个极敏感的女子,他如何再能伤害她? “好,陪你去!”,苏慕凉俯头捏捏那葱白的小鼻子,宠溺一笑,拥着她离开。 冷亦寒将手机扔到一旁,闲来无聊便打量起床上的人儿来,此时,女子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额上刘海尽湿,樱唇布满血迹,眉头细碎的皱起,口中溢出的不再仅仅是申吟,还夹杂着痛苦的呜咽,柔柔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乌黑的秀发凌乱的缠绕在脖颈处,不胜娇弱。 “宝贝!再忍耐一会!”,冷亦寒将夏以沫拉起抱在怀中,怜爱的轻抚那光洁的美背,眼底却毫无怜惜,冷如冰霜。 说实话,他不知道苏慕凉会不会来,不过由刚才的反应来看,苏慕凉并未如寒烟所说的对这个女人没一点感情,只是,离婚了就不应该再有所纠缠,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行! 苏慕凉,你决定不了取舍,那让我帮你吧! 湛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狠绝,冷亦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十点三十九分,苏慕凉,你还不来么?目光重新转向怀中人儿,下颚放在女子头顶,嗅着阵阵馨香,薄唇轻启,“宝贝,不管你是不是无辜,这次注定会成为牺牲品!” “噗——”,体内欲火长时间得不到释放,夏以沫身子抖了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便伏在男人胸前喘了起来,呼吸越渐急促,小脸也苍白如纸,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点点红梅开在洁白的衬衣上,映着男人那忽明忽暗的湛蓝色眼眸,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妖娆。(未完待续) 第16章 冷亦寒看着女子的虚弱,心中腾起一抹异样,再次抬手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已过。 苏慕凉,我低估了你! 冷亦寒将怀中人平放在床上,一把脱去染血的衬衫,俯下身拂去女子额前的湿发,邪魅低语,“宝贝,既然苏慕凉如此狠心,那么,我来救你!” 冷亦寒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红如樱桃的唇瓣,指尖微挑,将下巴处的一丝鲜红拂去。 “宝贝,一会就不难受了!”,男人眯了眯双眸,抬高女子小巧的下颚,吻上那红肿的嫣唇,大掌则无规律的抚上女子纤腰,缓缓压下强健的身躯。 好甜! 心底发出一声感叹,冷亦寒没想到身下人儿的滋味是如此美好,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 “咳咳……”,身上突来的重量让夏以沫睁开眼睛,男人的吻让她忽觉喘不过气来。 体内的残念并没有褪去,只是刚才因为吐血才大大缓解了心中的欲望,连带着理智也一并逐渐恢复。 迷糊之中,夏以沫隐约感到身上伏着一个男人,脖颈处、鼻翼间盈满了那人的味道,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很好闻,却让她万分恐惧。 小手紧了又紧,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手心的疼痛让夏以沫清醒了一些,于是,休息室的一幕便渐渐注入脑中,她,真的受辱了么? “不——”,泪水溢出,菱口微启,小手不停拍打男人的肩膀,女子摇着螓首似小兽般哀鸣,软绵无力的嗓音如哀似吟,带着无限娇柔直达人的心底。 某处仿佛被融化了般,冷亦寒胸腹一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湛蓝色的眼眸漾起丝丝迷惑,她这是在拒绝吗?自己可是在救她! 冷亦寒从小生长在国外,接受的都是西方人的思想,对一夜情早就见怪不怪,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中了媚药,就算随便找个男人都不为过,而她却是这般拘谨!难怪会疑惑! “先生,不要,求你,不要!”,感受到男人的迟疑,夏以沫心头腾起一线希望,于是更加卖力的哀求,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宝贝,你是在为苏慕凉守身么?”,冷亦寒以为夏以沫喜欢苏慕凉,俊脸立刻阴沉下来,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也有些刺耳,他看了女子片刻,心绪微敛,低头****那圆润的玉耳,对身下人儿的战栗颇为满意,“宝贝,你知道吗?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正在陪寒烟,不会来的,现在只有我能救你!”,说完试探性的抚上女子胸前柔软,厉眸不放过她俏脸上的丝毫变化。 “呃……”,夏以沫身子一僵,眼泪流的更凶,心头开始漫起无边无际的苦涩,原来他都知道啊!可这又能如何?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他又凭什么救自己? 不救就不救吧!她自救! “怎么样?宝贝?”,看到女子静止不动,冷亦寒玩味的勾了勾唇,手下滑,欲扯掉身下人的衣裤。 “啊……你放开我!”,夏以沫像是受到刺激般,不知拿来的力气,硬是从男人身下挣脱,伏在床头喘了几喘,裹住丢在一旁的西服,滚落在地。 “shit!”,冷亦寒叫骂着起身下床,湛蓝色的眸中聚起层层风暴,欲将女子捞起,心头是从未有过的挫败,还败在了一个中媚药的女人手里。 “不要过来,走开!”,夏以沫抓紧衣服不住向后退缩,小鹿般的眸中漾起死灰般的恐惧。 她就是死,也不会接受这种变相的侮辱。 “你确定自己可以忍受住?”,冷亦寒不再上前,抱臂冷冷凝视着匍匐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女子,眼底布满嘲意,那模样仿佛在说,忍吧,忍吧,看你能忍受多久?一会儿你会求着我要你! 果然,没几分钟,余念便开始反扑,体内又袭来新一轮的燥热,夏以沫意识到身体的异样,甩甩头,紧咬唇瓣扶墙而起,美目扫向四周,之后便跌跌撞撞的向一处奔去。 冷亦寒看着跑进浴室中的女子,惊得睁大蓝眸,一时呆愣,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哗哗的流水声随即拉回了他的神思,长腿一迈,几步便奔到浴室门前,伸手拉了拉,发现门竟被锁上。 ****! 冷亦寒低咒,怒火冲天的一脚踹上去,门开,凉意袭来,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再往内走了走,待看到里面的景象时,简直都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浴室中的女子披着他的西服,抱膝坐在花洒下,衣服透湿,冷水打在那苍白的小脸上,汇成小溪缓缓淌下。 夏以沫抱紧自己,下颚放在膝盖处,却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现在她已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到处都是水,泪水、喷洒而下的水,模糊了她的双眼,麻木了她的感官,而这些全都抵不过内心的绝望! “你想死吗?”,冷亦寒咆哮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要拉坐在地上的人儿,而他自己瞬间也被变得如落汤鸡一般! 妈的,这水还真凉,淋了一会儿就仿佛身置在冰窖中,这个女人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被冷水一激,体内的欲火被浇灭好多,夏以沫透过水幕看向来到身前的男人,贝齿再次咬上唇瓣,下意识的挪动身子来避开他的碰触。 她不要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里很冷,很难受,可是很安全,她好怕欲念会再次反扑,自己会如一个当妇一般,那样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细声哀求却抵不过男人的暴力,冷亦寒一把抱起她,阴沉着脸向外走去,不料,没走几步手臂便忽的一痛。 男人身子一顿,眸中狠光凛凛,这个女人简直在找死,故技重施是吧?好!他不管她便是! 负气般的将怀中人儿放下,冷亦寒咚的一声摔门而出。 夏以沫脚一着地便瘫软如泥,整个人直直扑到瓷砖上,腿脚早已冷的失去了知觉,膝盖,手腕处磨破了皮,也不觉的有多疼,她重新将自己置于水下,欲彻底清除隐患。 她就是这般执拗,认准的事谁都拉不回头,因为,痛,只需一次就好! 冷亦寒没走几步便又折返,站在门口看着仍在淋水的人儿,胸中烦闷交加,伴着疼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瞄了眼手臂上的齿痕,认输的举起双手,“你出来行不行?我保证不侵犯你!” 等了等终不见回应,冷亦寒抹了一把脸走回卧室,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刚欲脱掉湿衣服,床上的手机却嗡嗡作响起来,他烦躁的拿起,冷笑一声接通,“喂,苏慕凉!” “冷亦寒,我已到,2618房间,开门!”,苏慕凉斜倚着洁白的墙壁,嘴唇抿成直线,削尖的下颚冷硬如冰,完美的侧脸埋在阴影中看的不是太真切,他说完后,没等对方回应便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便开始静等,整个过程间隔不超过五秒钟,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似乎来的很急,发丝微乱,笔挺的袖口处依稀可以看出被咖啡沾染的污迹,因为苏慕凉平时对工作和生活要求十分严谨,所以这种模样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在接到冷亦寒的电话后,他心中便疑惑了起来,因为前一刻,那个女人还和冷亦寒在咖啡厅外大秀恩爱,这一刻就被下了药,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这种小儿科的作秀也未免太低估了他的智商。 不过,另一个事实却初露端倪,那就是夏以沫和冷亦寒未必就如表现的那般亲密,亦或是冷亦寒在利用她来试探自己。 难道冷亦寒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除了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孩子外已没半点关系了吗? 他还真以为他喜欢她啊!好笑! 夏以沫的私生活他管不了,也不该管,可她口口声声说要救孩子,却在关键时刻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着实让自己很想去撕开那张虚伪的嘴脸,看看她的心! 夏以沫傻,遇人不淑,被冷亦寒利用,并不代表他苏慕凉就是一道任人夹的菜。 冷亦寒三番五次当着他的面觊觎寒烟也就罢了,只因为念他对寒烟有恩,而现在又惹到自己头上,他怎能再次拂了他的好意? 冷亦寒,你玩,我便奉陪到底! 出咖啡厅没多久,苏慕凉便给尔曦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去天堂查证。 尔曦绰号为影,人脉较广,消息灵通,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私交甚好,由于近来公司发生的一些事,便潜伏在天堂四周。 不到十分钟,尔曦就给他回了电话,尔曦说,天堂刚死一人,两枪毙命,凶手的手法非常熟练,警方还未介入,据说,死者最后接触的人便是夏以沫。 尔曦在提到夏以沫这几个字时说的极其小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曾是苏慕凉的禁忌。 夏以沫,又是她! 那个女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未完待续) 第17章 想着,疑惑着,便心神不安起来,苏慕凉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生的哪门子气?耳边为何一遍遍的回响着冷亦寒刚才说的话? 不奇怪吗?她被人下了药……二十分钟后,你若不来,就视为放弃…… 放弃么?如果是另一种可能呢?那么,夏以沫就是无辜的! 而,他和冷亦寒之间的事还不至于让一个无辜的女人来买单! 思考着,纠结着,眉头便不自觉地皱起,“慕凉,你是不是有心事?”,邹寒烟挽着苏慕凉的手臂,看到他的失态,眼底划过一丝不安。 从咖啡厅出来,他就开始打电话,现在又对自己的建议表现的一点都不热络,到底怎么了? “没事!走吧!”,苏慕凉勾了勾唇,笑的颇不自然,反手拉起邹寒烟便向停车处走去,这些疑惑他可以事后调查,现在重要的任务是陪着心爱的女人。 不料,身边人却停下脚步,善解人意的扬起小脸,笑的明艳耀眼,“慕凉,我需要的是你心无旁骛的陪着我,所以,先去忙吧,我等你!”,说完,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转身又回到咖啡厅中。 而,紧握的手却泄露了女子的情绪。 苏慕凉看着那远离的背影,眸子闪了闪,顿了片刻,毅然向天堂的方向走去,等真正到了目的地,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微微汗湿,额头上也出了汗,在担忧什么呢?时间早已超过多时,所以他不期待看到的画面会有多干净,只是,他来了,要么撕开那个女人的伪装,要么证明那个女人的无辜,无论结果如何,他终究还是来了! “冷亦寒,我已到,2618房间,开门!”…… 淡淡的,毫无波澜的话传进冷亦寒耳中,却如定身术般,立刻让骄傲如斯的男人顿下所有的动作,片刻后,嘴角挽起一抹玩味,拿脚踢掉腿上的湿裤子,然后抓起浴巾稍微裹住自己的下半身,便去迎接来人,随着脚步的移动,眸中蓝色愈加妖异,苏慕凉,你还是来了! “她在哪里?”,苏慕凉淡淡的扫了一眼冷亦寒的装束,面无表情的步入房间,不过,在掠过对方身侧的刹那,双眸立刻聚起狠戾和危险,整个人也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浴室!”,冷亦寒抬了抬下巴,轻笑着暗示,“那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哦!”,一语双关,其意朦胧,他想看情敌的反应。 然而,苏慕凉并未搭理他,甚至吝于张口便直接奔向浴室,开门的瞬间,他的反应和冷亦寒相差无几,先是觉得凉意袭人,之后便看到了花洒下的人儿,小脸雪白,下巴埋进腿间,不时的蠕动下身子,四周被水汽包围,朦朦胧胧,娇弱的模样惹人心怜。 用冷水冲澡?她和冷亦寒什么都没发生?一连串的认知传进苏慕凉脑中,造成了强大的冲击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弱女子会采取这么惨烈的方式来挽救自己的纯洁! 看来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 没有一丝庆幸和欣喜,心反而越来越沉,甚至有些发虚,这种状态下,苏慕凉走上前,一句话不说的将水管关掉,接着打开浴池的热水阀,做这些的时候,那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眉宇间却拢成了大大的川字。 直到他蹲下身,女子才半合着眼眸,缓缓抬头,看清来人后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像老朋友般轻言,“苏慕凉,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好!” 原来是他啊,她不怕他,也不担心他会向其他男人那样趁机占自己便宜,他不救她没关系,只要一会儿带她回家就好! 柔柔软软且虚弱无力的嗓音传进苏慕凉耳中,带着说不出的感觉撞进男人心扉,莫名其妙的融化了某处的冷硬,而那种完全的信任又让他有瞬间的怔仲,敛了敛翻滚的心绪,苏慕凉抱起她踏进温热的浴池中。 苏慕凉将女子抱在怀里,坐进浴池中,热气蒸腾,水雾袅袅,却温暖不了怀中人儿,许久,他仍感到夏以沫浑身冰凉,一刻都未停止颤抖,下意识的收了收手臂让两人贴的更紧,大掌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煨着,双眸却紧紧攫住自己胸前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冷清中夹杂着丝丝动容。 这次,他没撕开她虚伪的面纱,反倒看到了她的无辜和坚强,可那又怎么样呢?六年前如果不是她爬上自己的床,他和寒烟无论如何也不会分开! “苏慕凉……”,渐渐的,水温上升,体温也跟着上升,夏以沫睁着一双如剪秋瞳,咬紧唇瓣,眸中漾起无助和不安,小手不自觉的推举着男人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还是不习惯别人的碰触,刚才一眨眼的功夫,她整个人便被置于一片暖意中,这个男人甚至连自己的意见都不征求,万一,****再反扑了怎么办? “该死的,别动!”,苏慕凉下腹一紧,按住女子扭动的臀部,粗哑警告,这个笨女人不知道自己坐在哪里吗?就算他的自制力再强,也敌不过她这般看似无心的挑逗。 “呃……”,夏以沫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小脸蓦的染上一层红晕,水温似乎也激发了她体内的残念,此刻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两人曾经欢好的一幕,小脸更是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于是,她低头咬上唇瓣,软语哀求,“苏慕凉,你放开我就好……” “你可以吗?”,苏慕凉将女子的变化尽收眼底,呼吸逐渐变深,他敛敛心神将手松开,怀中人儿一如所料般向水里滑去,松开的大掌瞬间又收紧,水花溅起,扑在两人身上。 “啊!”,夏以沫伏在男人肩膀轻喘,全身酸软麻木,使不上劲,心底又隐隐泛起燥热感,好难受! 而这样一折腾,她肩上的衣服也被扯了下来,上半身未着寸缕,仿佛是出水芙蓉,粉嫩的肌肤莹润如玉,带着无尽的诱惑刺激着男人的视觉神经。 “好难受,苏慕凉,求你将我放回去!”,夏以沫顾不得心中羞怯,只想再一次回到那片冰冷的天地,身子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苏慕凉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女子,眸光愈渐收紧,最后抿抿唇,低头吻了上去。 “唔——”,夏以沫睁大双眸,咿呀抗议,直到被充盈,才认命的不再挣扎,任由男人托着自己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时间在流逝,激情在继续,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渐渐停歇下来,苏慕凉抱起娇喘吁吁,小脸绯红的女子,带着意犹未尽的欲念将彼此身体裹住,大步走出。 而此时,客厅里赫然坐着已穿戴整齐的冷亦寒,他仰躺在沙发上,将手机装进口袋,玩味的看着从浴室走出的两人,嘴角勾起嘲意,“苏慕凉,我发现你的前妻更让人惊艳,你要寒烟,我要她,如何?”,这句话带着试探,更像是在挑战,寒烟爱这个男人,他无可奈何,他得不到寒烟,亦无话可说,不过,寒烟有了这么一个劲敌,恐怕不太好过,或许他应该改变战略…… 然而,冷亦寒的话没得到苏慕凉的回应,却让他怀中女子感到万分屈辱,夏以沫身子一颤,强压下心中怒气,咬咬唇将从男人脖颈处抬起的小脑袋无力放下,她没必要和那个男人辩驳,他们之间的恩怨和自己无关,她要的只是一个能救小哲的孩子! 苏慕凉将几近虚脱的人儿放在床上,看着她蜷成一团的娇弱,心疼的感觉便不可抑制的袭来,不可抑制的,袭来。 “咳咳!”,女子的轻咳唤回了他的沉思,苏慕凉顺手拿起衣架上的毛巾开始擦拭起了还在滴水的秀发,擦着,擦着,手一顿,五指收紧,松开,再收紧,片刻后,重新覆在了发丝上,漂亮的眸子里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平静无波,而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总能轻易的勾起他内心深处的一抹柔软。 至始至终,夏以沫都是闭着双目任由男人在自己头发上、身体上擦拭,无论如何也不敢抬眸看他,小脸像出尘的百合,安静中带抹娇羞,她今天算是受辱么? 轩辕灏景接到桑仁的电话,已是两个小时之后,那时,他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缓缓吸着,烟雾缭绕中看到了一旁的手机,拿起,打开。 而文萱躺在他臂弯里,小手不安分的在宽阔的胸膛处打着圈圈,小脸潮红,漾起****后的满足。 手机开机后便是数十条来电提醒短信,而号码全是桑仁,轩辕灏景抿起唇,猛的坐起身子,将烟头掐灭,起身时碰到了文萱的下巴,惹得她哀叫连连,疼的眼泪直往下落。 轩辕灏景并没有理她,拿起手机回拨过去,眉头拢起,不安扩大,嘟——声音像震荡在他心上,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而电话只响了一下,对方便接通,像是一直在等待一般。(未完待续) 第18章 “灏景少爷,夏以沫小姐出事了!” 对方只说了一句,便让他神色大变,整个人蒙上一层萧杀的戾气。 而桑仁确实一直守在电话旁,整整两个多小时,他什么事都没做,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机,如在炼狱中煎熬! 轩辕灏景听完桑仁的叙述后,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在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时候,他的沫沫,那个他恨不得揉到骨头里去疼的人儿正在被其他男人欺辱! 以沫…… 这一刻,这个一向以狠绝毒辣著称的男人像头烦躁不安的豹子,拳头紧握,眸中掠过痴傻般的呆滞和无措,瞬间又变得凌厉而狠残,他都无法忍受的事,沫沫又怎么能忍受的了? 想见她,又怕见她,沫沫现在一定很绝望吧!她在绝望的时候一定会喊他的名字! 可******,他又在做些什么? 轩辕灏景抹了一把脸,危险的眯起双眸,冷亦寒,我饶不了你! 还有害沫沫的人,他一定会将之碎尸万段! 文萱抚着下颚,以为沉默不语的轩辕灏景正在对不小心撞到自己的事而懊悔不已,她无所谓的笑笑,主动贴上去抱住男人的手臂,撒娇让他用吻补偿,等了会,看男人没反应便嘟起小嘴准备自行索取。 不料,还未近身,就被他一把推开,轩辕灏景像是受了刺激般,厌恶的扫了女子一眼,利落的翻身下床。 “怎么了,灏景?”,文萱不明所以,从床上跟下,赤脚站在地板上,双手拉住男人,想让他说个明白。 “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轩辕灏景捏住女子的下颚,满眼阴鸷,狭长的眸中泛着杀意的猩红,之后大手一挥,穿上衣服摔门而出。 “灏景!”,文萱匍匐在床边,捶着被褥大声叫喊,撕心裂肺的疯狂却没有换来男人脚步的丁点停顿,她生气的抓起一旁的枕头扔出好远,又不过瘾的将台灯扫到地上,美目中闪过丝丝狠厉,灏景,很快你就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轩辕灏景一路闯红灯,开车驶到天堂,此时,天堂内和平常并无多大差异,好像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他脚步未歇的直奔高层的某个房间,进去的时候便看到桑仁屈膝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把尖刀,等着受罚! 轩辕灏景带着冲天的怒气走上前,抬腿便向桑仁踹去,一脚又一脚,带着歇斯底里的狠虐。 桑仁直挺挺的跪着,嘴角渐渐溢出鲜血,高举的刀微微颤动,他咬紧牙关接受着男人的施暴,也只有在被踹倒在地的时候才闷哼一声,接着便又挺直身子,而那张年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服和抱怨,少爷的心情他一直都理解! “说,是不是文萱找人做的?”,似乎觉得打够了,轩辕灏景蹲下身,一把揪住桑仁的衣领,邪肆低语,眸中的凶光简直能人生吞活剥。 他才不相信桑仁所说的什么是一个胖子见色起歹心,给沫沫吃了媚药,欲一逞****,结果被冷亦寒劫走,这也太过巧合! “咳咳,不是,不是文萱小姐!”,桑仁脸颊通红,喘着粗气矢口否定,每吐出一个字便有鲜血溢出,可见轩辕灏景下手之中,尖刀随着也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实他已经查到是谁给夏以沫下的药,可刚才在电话里并没有向轩辕灏景交代,如果可以的话,他会让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因为牵涉到了文萱小姐,下药的人正是文萱小姐的人! 如果少爷知道凶手是文萱小姐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她,而文萱的背后还有一个文海,文海的势力很大,他怕少爷不管不顾的毁掉文萱,那么,所有的努力和隐忍都毁于一旦,老爷交给他的任务不仅是保护好少爷,还要促成少爷和文萱小姐的婚事! 轩辕灏景定定的看了这个跟随了自己好多年的男人,拾起脚边的尖刀狠狠的插在一旁的沙发上,伸手拂去桑仁嘴角的鲜血,残佞低喃,“这个世界上,我除了沫沫谁都不信,如果,你敢骗我,我一样饶不了你!”。 说完,他放开桑仁开车驶离天堂,今晚,他一定要见到他的沫沫! 夏以沫被苏慕凉抱回家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她将头伏在男人的肩膀,心中可惜着自己落在天堂的资料,那是她花了好几个夜晚苦苦设计出来的,本来想在离开天堂前去寻找一下,无奈全身虚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丢了就丢了吧,好歹她没事! 他们步入大厅的时候,苏母和小哲正坐在沙发上静等,苏母时不时的抬头向外观望,很显然是在等夏以沫。 当老太太看到儿子抱着儿媳进来时,脸上先是一愣,接着喜上眉梢,乐滋滋的凑到苏映哲耳边低声交代,“宝贝,那是爸爸,快去,喊爸爸!” 苏映哲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认同,他只有泽俊爸爸,而这个男人连叔叔都称不上。 不过,待小家伙的目光瞄向苏慕凉怀中的女子时,便再也忍不住的从苏母怀中挣脱,迈着小腿跑了过去。 苏琴看到孙子这么乖巧懂事,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而,当她接下来听到苏映哲的话时,差点没被刚入口的茶水给呛着。 苏映哲说,你放开我妈妈! 嗓音稚嫩却铿锵有力,在大厅中回荡,漂亮的眸子里也是满含敌意,他甚至将小手覆在了父亲的腿上,妄图用薄弱的力量阻止这个高大的男人对妈妈不利。 苏慕凉低眸凝视着身前的小不点,眸中暗影浮动,嘴角上扬,好家伙,敢这么和他说话! 孩子眼中的那抹坚定是他所熟悉的,因为和他倔强起来很像,而眉宇间不符年龄的成熟又是他所陌生的,除却患病,这个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怎么会这般忧郁? 心头忽然就浮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不忍,有点疼,他是他的儿子啊,年龄这么小对他竟然像仇人一般。 “小哲!”,夏以沫头脑一懵,挣扎着想要下地,无奈怀抱自己的男人不但不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 就这样,一大一小,在客厅里无声的对峙起来。 苏映哲紧紧抓着父亲的西裤,小嘴抿成直线,嫩白的小脸因生气和刚才的奔跑微微泛着红晕,那双极其漂亮的眸子中竟然有那么一丝凌厉, 苏慕凉不发一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家伙,最后终于在儿子那异常坚定的神情里败下阵来,他嘴角勾了勾,叹息一声,“小哲,你妈妈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苏映哲听到父亲的话后皱了皱眉,那张小脸随即便转向母亲,眸中漾起疑惑,似乎想要寻求验证,小嘴微启,嫩嫩的喊着,“妈妈……” “小哲……苏慕凉,你放我下来!”,夏以沫听到儿子的叫声,内心一片柔软,她抬头看向前夫,眸中的坚持竟然和苏映哲眼中的如出一辙,只不过夹杂着淡淡的哀求。 苏慕凉被这一大一小彻底打败,无奈的放下怀中女子。 夏以沫强忍身体的酸软,蹲下去就要抱儿子。 “我来!”,苏慕凉抢在夏以沫之前将小家伙抱在手里,之后神色一凛,将眸光扫向站在一旁的阿青,只一眼便让她乖乖跑来接过小少爷。 夏以沫欲言又止的看着阿青,将伸出的手收回,不服气的蠕动着唇小声辩驳,“我可以抱的动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霸道? “你可以吗?连走路都有问题还说你可以?”,苏慕凉略带嘲讽的看着身边女子,只看的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气不过迈开步子朝前走去,果然,没走几步便觉得头晕脑涨。 “女人,你这样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不许说话!”,苏慕凉实在看不过的紧跟几步将那虚晃的身子拦腰抱起,语气冷硬无丝毫商量的余地,接着不顾她的惊呼大步上楼,走到楼梯口处转头对另一个佣人说,“王妈,一会儿煲些粥送到我房间里。” 夏以沫委屈的看了看男人,咬咬唇压下反驳,顺从的将头伏在他肩膀处。 “去,去,还不快去!”,苏琴看王妈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慌忙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催促,话中难掩兴奋,一天的功夫,慕凉的变化竟是那么大,看来他和小沫的疙瘩解开了,早知今日,她应该让儿媳多出去几趟! 苏慕凉将夏以沫放在床上,顺便将被子拉过来盖好,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他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似沉思,似犹豫,英俊的面庞映着晃动的窗纱略显邪魅,一身范思哲西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愈加挺拔,此时的男人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举手之间散发着难言的儒雅,可这些却让床上的女子低下头,小手抓着被褥,很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诡异。 “六年前不论谁对谁错,都已过去,或许你有你的无奈,但始终造成了我和寒烟分离,这些暂且不提,只说当下,既然小哲生病,再生一胎是救他的最佳办法,我便和你再育一子,不过,现在寒烟已回来,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所以——”,苏慕凉转过身率先打破沉寂,说到这里顿住,目光如炬的看着夏以沫,深邃的双眸如暗夜里的利剑,带着浓浓的警示直直射向她的心房,“所以,你要有自知之明!”(未完待续) 第19章 “我知道!”,夏以沫毫不怯弱的迎视前夫眸中的犀利,身子向被褥里缩了缩,片刻后,敛下双眸,有些置气的补充,“怀上孩子,我和小哲就会搬出去!” 苏慕凉不再看她,开门走出卧房,楼下,佣人已经开始布置晚餐。 苏琴看到儿子,急忙起身迎上去,拉住苏慕凉的手,带着母亲特有的慈爱轻声询问,“凉儿,一会在家吃饭吧!” “唔,”,苏慕凉轻嗯一声,不忍拒绝,双眸却不由自主的扫向餐桌旁安静坐着的小人儿,可小家伙看了他一眼后便将头转向别处,如看陌生人一般的冷然让苏慕凉心头涌上无尽的伤怀。 苏映哲完全将父亲当做空气,瓷白的小脸蒙上一层冷意,不时朝楼梯口张望,时而咬唇,时而皱眉,很显然是期盼着某人能从楼上走下。 整个大厅除了佣人放置碗筷的叮咚声再无其他声响…… 这时,刘管家急速走来,喘着粗气言语之中却难掩惊慌,“少爷,有位姓轩的先生非要进来见少奶奶!” “哦?让他进来!”,苏慕凉将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开,挑挑眉头,面色并无太大变化。 没多久,刘管家便领着一个男人进入,男人一出现,苏映哲便从餐桌前的椅子上滑下,脆生生的叫着,“泽俊爸爸!”,眉眼漾起的全是欢喜。 轩泽俊微笑着将迎面扑来的小人儿抱在怀中,伸手抚上那柔软的短发,声音略带沙哑的回应,“小哲!” 苏慕凉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忽觉眼睛被刺的酸涩难耐,这个男人他认识,只是没想到他竟和自己的儿子这么熟络,最熟络的应该是儿子的母亲吧? 苏琴看到进来的男人,心下疑惑,这不是那日送小沫的人吗?这么晚,他来干什么?纵使再不愿,也得保持风度不是?可看着孙子和一个外人那么亲热着实碍眼,于是,老太太想了想,上前不着痕迹的将小哲从那男人怀中夺过,“小哲,乖,叔叔找你爸爸有事要谈,我们先离开一下!”,叔叔和爸爸喊的特别清晰,带着强调的意味。 不多时,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个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大厅里流淌。 “轩先生,或者应该是轩辕先生,不知这么晚找苏某有何贵干?”,苏慕凉迈开长腿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声音有些冷,眼中带着不耐,俊脸上如附了一层寒冰,冷冽异常。 轩泽俊冷哼一声,嘴角上扬,对男人的狂妄和冷淡毫不在意,他不急不缓的坐到苏慕凉的对面,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一个茶杯把玩,开门见山的回答,“夏以沫在哪里?我要见她!”。 苏慕凉仰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个在上层社会颇为神秘的男人,眸光深邃而犀利,渐渐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玩味和嘲意。 轩泽俊?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身份! 那个男人一直低调的连张公开照都没有,他知道他,也只因工作上的需要! 却不曾想夏以沫竟然会和这样一个神秘且复杂的人有关联,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看来他真是小看了他的前妻! “她已经休息!”,定了一会儿,苏慕凉移开目光,不咸不淡的回答,无意间扫到餐桌上的圆形器皿和勺子时,眉头一挑,猛的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到衣架处抓起一件灰色呢绒大衣快步走出! 轩泽俊冷冷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白瓷杯放回原位,径直移步上楼。 他先是沿着楼梯去了最东边的一间卧室,因为沫沫曾说过她住在东边,走到门前站定,用手推了推,发现门被锁着,轩泽俊紧了紧握旋钮的手,剑眉横起,将视线投向另一处,那应该是苏慕凉的房间,可沫沫会在里面吗? 想着,思索着,脚步却开始朝西处方向走去,直到进了卧房,穿过两道门,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儿后,轩泽俊才松开紧握的拳头,心头涌上无尽疼意。 他走到床前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恬静的小脸,指腹细细描绘着每一处,眼眶渐渐泛起红意。 沫沫…… 夏以沫一向睡觉很轻,被男人这样抚摸,不一会儿便皱起细眉,睫毛颤了颤,很不情愿的睁开双眸,黑如珍珠的瞳仁先是漾起雾样的迷离,有些呆怔,有些茫然,仿佛迷了路一般,渐渐的,原本半合着的眸子蓦然睁大。 “俊哥哥——”,她不敢置信的大叫一声,猛的起身扑到男人怀中,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拿小手死死拽着那价值不菲的衣服,“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啊……” 轩泽俊胸口一痛,感受着怀中人儿身子颤动的厉害,心都要碎了,呵,他去哪里了?他去寻欢作乐了! 沫沫从来没这般失态过,看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越想胸口越疼,眼睛越酸涩,他轻拍着女子柔弱的肩膀,恨不得杀了自己,最后只能将头埋进女子的发间,不断的重复,“沫沫,对不起,对不起……” “俊哥哥,没事,没事的,沫沫好久没见你了,所以好高兴啊!”,哭了一阵,心中的惧意渐渐消失,夏以沫没有了初时的悲恸和激动,只是将头窝在轩泽俊怀中,为刚才的失态柔声辩解。 “沫沫,跟俊哥哥走吧,离开这里!”,轩泽俊双手扶住女子的肩膀,目光灼灼的询问,“好吗?” “俊哥哥……”,夏以沫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回望男子,片刻后轻轻摇头,“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对吗?我没事的,还好有一位先生救了我,之后苏慕凉也去了!我没有被那个坏人侵犯,以后会小心的!”,说这话时,她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长长的发垂落在被褥上,掩去了眸中的无奈和苦楚,怎么能够放弃呢?放弃了,救小哲的路就少一条了! “沫沫……”,轩泽俊重新将她拥进怀中,怜爱的拢起女子额前发丝,在那光洁的脸颊处印上一吻,不再言语。 “少奶奶……”,端着粥站在门口处的王妈,吃惊的看着相拥的两人,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个情况?少奶奶怎么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少爷呢?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傻在那里。 “王妈!”,夏以沫听到声音后抬起头,伸手抹了抹眼泪,娇柔一笑,“放那里吧!” 王妈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正好对上轩泽俊那不耐的眼神,吓的连忙将粥放在桌上,嗫嚅着唇,“趁热,趁热!”,说完转身跑出,她得去找夫人! “该死的!”,苏慕凉看着前方排起的长龙,一拳砸向方向盘,眸中仿佛燃起了两簇火苗,越烧越旺,他摇下车窗,冷眼扫视四周,此时,华灯初上,因为天冷的缘故,路边并没有太多的行人,有的司机开始叫骂了起来! 喇叭声,嚷叫声连成一片,让车中男子愈加的烦躁,苏慕凉咬着牙,手腕翻转,车子越上半尺高的台阶,欲沿着人行道折回去,不曾想,久久不见踪影的交警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如守候多时的猫,窜到他车前。 “先生,你出来一下!”,一个肚皮吃的滚圆滚圆的交警敲着他的车窗,满脸的狂傲,不时打着饱嗝。 苏慕凉冷冷的看着拦截自己的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扔到他身上,冷冷的吐出,“滚!” 肥哥一听这话,顿时气的面红耳赤,嘴张了张却又打了一个饱嗝,最后怒气冲冲的拿起附在脖领处的名片,扫了一眼,看看车内的男子,再扫一眼,舔着脸笑笑,哆哆嗦嗦的将名片装进口袋中,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哈腰点头的放行! 苏慕凉驶上另一条路,每隔一段时间便拨打一次邹寒烟的电话,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咚!”的一声,手机被扔到了身旁的座位上,苏慕凉加大车速朝目的地驶去,空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和寒烟的约定了! 寒烟说在咖啡厅里等自己,她不在那了吗?不在,为何又不接电话? 邹寒烟确实不在咖啡厅里,此时,她正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抱着冷亦寒哭的肝肠寸断! 冷亦寒从天堂里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临窗而坐的女子,侧影落寞,惹人心怜,他知道寒烟在等谁,也知道等的人在哪里,可他却不知道如何告诉这个痴情的人儿。 悄悄的从门口处进入,在一个角落里坐定,又要了一杯咖啡细细品尝,而他的心思却全都放在了不远处的女子身上。 邹寒烟不时抬眸远眺,丝毫没注意到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放下,拿起,最后紧紧攥在手中。 冬日的夜晚来临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早,没多久天就开始变暗,冷亦寒将已经冷却掉的咖啡放下,整整衣服,起身朝女子走去。(未完待续) 第20章 “亦寒?”,邹寒烟很显然没想到会再次遇到这个男人,话语中难掩欣喜与疑惑,“还没回去?”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冷亦寒面色不悦的看着对面女子,顿了片刻抓起她的手向外拉去。 “亦寒,你怎么了?”,邹寒烟跟不上男人的脚步,行走起来有些踉跄。 “让你看一出戏!”,冷亦寒将邹寒烟拉进自己车里,上好锁,开到一处停下,蓝色眼眸中渐渐浮起片片嘲意。 他一直觉得自己做个守护者就好,可当看到苏慕凉这般不懂得珍惜时,又气愤难当,为寒烟不值,他应该再卑鄙一点,让寒烟看到浴室的那一幕后彻底死心!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从天堂里走出,尽管光线模糊,邹寒烟却依然辨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苏慕凉,只一眼就够了,只一眼,她便低下头不再看,原来这就是慕凉抛下自己的原因! 佯装的笑终抵不过内心的恐慌,邹寒烟抱紧双肩,仍觉得四周冰冷难耐,止不住的颤抖,她甚至开始怨恨起冷亦寒来,恨他为何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他知不知道即便看到,自己也不会离开慕凉,只会徒增无尽的忧愁和烦恼! “开门,我要下车!”,邹寒烟推了推车门,发现被锁,便拿手使劲拍了起来,带着疯狂和歇斯底里,直到最后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冷亦寒任由女子发泄,只是一声不响的看着,既不拉也不劝,一副冷清的无情模样。 “亦寒,去酒吧!”,又等了好久,也不见苏慕凉回来,邹寒烟的心中开始漫起阵阵绝望,他既不来,她又何必再等? 无神的双眸伴着伤痛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邹寒烟冷静的异乎寻常,她不想回别墅,只想一醉方休,神经的麻痹总比痛苦来的要好! 在现实面前,她又一次选择了逃避,甚至害怕去验证苏慕凉有没有变心,她一遍遍安慰自己没事的,那说明不了什么,就算慕凉变心也没关系,只要她不放手,他就不会抛下自己,只因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那份情就是最大的筹码,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超越。 “听着,寒烟,我会帮你!”,酒吧里,冷亦寒摇着醉的不醒人事的女人厉声怒吼,湛蓝色的眼眸浮上一层血染的猩红。 苏慕凉先是开车来到咖啡厅,里面仅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并没有见邹寒烟的身影,想着她可能已经回到别墅,苏慕凉又风风火火赶到西柳湖畔,入眼的整栋楼是一片死寂。 想了想便掏出手机拨通冷亦寒的电话,一张俊脸比头顶的天空还要阴暗。 “寒烟确实和我在一起,可她现在不想见你!”,冷亦寒看着床上皱眉浅睡的女子,冷笑着回应,“我说过,会和你角逐,苏慕凉,人不能脚踏两只船!寒烟和那个女人,我只会给你留一个!”,说完便将电话挂断,坐了许久之后才起身回自己房间。 苏慕凉听着嘟嘟的忙音,面色铁青,咬咬手背仍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最后索性从车中走出,大力甩上车门,又拿脚在轮胎处狠狠踹了一下,掏出烟刚点燃,忽然想起医生的告诫,便又将烟扔到地上踩灭! 他斜倚着车子任冷风在周身肆虐,却不觉得冷,或许这样才好受些! 说实话,他不是因为寒烟生他的气而发怒,也不是因为她不在咖啡厅里等他而发怒,更不是因为她和冷亦寒在一起而发怒,他相信他们不会有什么。 他只是气愤寒烟不接电话,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便逃到那个男人身边,难道六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两个相爱的人能有什么结解不开呢? 说到底,他和寒烟还是缺少某些东西。 冷风习习,周边车辆来来往往,对于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苏慕凉却用一种嘲笑世人的姿态来掩盖内心的落寞和空旷,夜色下的他,神情冷冽,眸光深邃,刀削般的面庞被覆上一层寒冰,包裹在晕黄的路灯下,有些虚幻和不真实,虚幻的是被灯光模糊了的身影,不真实的是沉默中的男人好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浑身散发着忧郁气息的王子,孤独且悲凉! 孤独和悲凉一旦在一个人心中衍生,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心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空的! 风吹够了,心也平复了,苏慕凉原本打算去公司待一夜的,不曾想苏母却打来电话非要他回去,甚至用一种埋怨的语气训斥他,听小哲喊别人爸爸,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觉得悲哀吗? 悲哀吗?苏慕凉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没尽到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即便是孩子不认他,那也是应该,可现在听起来,不知为何,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可能因为发现了一些自己从未正眼关心过的问题吧。 孩子的病,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在短短的几天内将一直驻扎在心中的认知全部推翻,夏以沫的居心叵测换成了夏以沫的无辜与悲剧! 六年,那个女人埋葬的是青春,他失去的是寒烟,他们被母亲错误的搅合在一起。 总之,他和夏以沫的得与失已无法用时间来衡量。 母亲说,她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便是养了一个争气的儿子和找到了一个中意的儿媳! 现在看来,这件母亲心中最得意的事也是她最大的败笔! 苏琴说,凉儿,你今晚不回来,我就在客厅等你一晚,你一天不回来,我就在客厅等你一天,除非你想气死我,我死了,就再没人管你了! 那架势堪比当年让他娶夏以沫的时间! 当一个母亲用死来要挟儿子时,那说明她是没一点办法了! 再卑微的母爱,出发点也是为了孩子,更何况,苏慕凉知道母亲要他回家的原因。 他开车驶入苏宅的时候,正中央大厅里一片灯火辉煌,苏琴如她所说般坐在沙发上等待,偶尔低头打着盹。 不过,当她看到进来的男人后,顿时困意全无,腾的起身,扑上前去,抬手便是一阵狂打,边打边骂,发泄着连日来的怒气,“你愧为夫,愧为父,愧为子,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苏琴是真的生气了,尤其在听到王妈的话后,专门跑上楼,亲眼看到了夏以沫和轩泽俊的亲密,苍老的心更加不安和担忧。 原本以为小沫和凉儿的关系好些了,现在看来……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苏慕凉站在那里,任由母亲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既不辩解,也不阻止,等到母亲喘息着坐回到沙发上后,才冷冷的抬眸回应,“妈妈,别忘了,我才是您的儿子,她,现在已不是您的儿媳!” “那小哲呢?你们之间还有小哲!”,苏琴听后又一次激动的起身,目光如火,直直射向儿子,而声音却真切似水,柔和了许多,“凉儿,如果说妈妈对不起你,那么你就对不起小哲,现在是上天在给你赎罪的机会啊!” 苏慕凉眸子闪了闪,松开紧握的手,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心中再不服,她终究是自己的妈妈! 更何况,苏琴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说到他心里了! 苏慕凉先是去了小哲的卧室,小家伙已经熟睡,一张小脸带着病态的苍白与柔弱,眉宇间的那层忧郁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从儿子房间退出后,苏慕凉便心不在焉的走进自己的卧房,不过,待看到床上的人后,脚步一顿,猛然意识到那张床已不再是供他独自享用的床。 目光逡巡着熟睡中的女子,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看儿子时的感觉,小哲虽然长的和自己很像,可眉宇间的气质却像极了夏以沫,天生的忧郁,惹人心疼! 凑合一夜吧,她睡他的,他睡他的! 一张床,两个人,心却相隔十万八千里。 可洗漱完毕后,苏慕凉更悲哀的发现,他的那床被子不见了,环视了一周也不见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走了,该死的! 他走进书房,翻箱倒柜的寻找,最后只找到一条薄毛毯,囧! 毛毯就毛毯吧,总比什么都没强,再加上自己的大衣,说什么也能对付一夜! 他抱着那东西走到床前,却发现床上的人儿已不知何时醒来,小脑袋露在被褥外面,像个娃娃,巴掌大的小脸被头发掩着,愈显娇小,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很清纯,也很无辜。 苏慕凉心中一动,冷峻的面容有瞬间的尴尬,顷刻便恢复正常,他没理她,径自在另一侧躺了下,抬手将灯关掉。 黑暗中,苏慕凉感觉背后的人儿慢慢朝自己移了移,极轻,极小心,带着试探,又过了一会,身体一暖,有被褥盖了上来,香风袭入鼻翼,极浅,极淡的女人香,很好闻。 第二天,苏慕凉早早醒来,发现怀中竟然有个小东西,低眸,吃惊笼上眉头,俊脸一沉,却不敢有大的动作。(未完待续) 第21章 那小东西窝在自己胸前,长如羽翼的睫毛翘起,嫩颜恬静,像只小猫咪,睡的正酣,娇弱的让人忍不住揉进身体里去呵护。 原本以为昨夜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是一夜的安眠。 身体稍稍好转,夏以沫便打车去了T大,因为离结业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而她的实践科目成绩却是不合格的。 那次在天堂里丢掉了许多有用的资料和需求商的订单,再补显然已来不及,夏以沫不知骂了自己多少次笨蛋,可心中仍然可惜着那因此而错失的巨额奖金! 到了学校,她首先找到的是自己的导师,一个名叫克丽丝的混血女子。 克丽丝拥有一双蓝色眼眸,性格豪爽,中国话说的很流利,在青原任教还不满两年,她一见到夏以沫,便张开双臂来了一个热情的法式拥抱,玫瑰样的唇瓣博起笑意,“夏,亲爱的,好久不见!” 夏以沫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温柔,有灵气,典型的小家碧玉,不过是最惹人疼爱的那种,只可惜,她不是男的,不然非用尽手段娶回家不可! “克丽丝”,夏以沫柔柔一笑,眼睛弯成月牙,以前不觉得这个导师有什么,这次再看的时候,却总觉得在哪里也见到过这样一双眼眸! “夏,你是交作业的吗?”,克丽丝坐在办公桌上,调皮的伸出手讨要,这次她有信心,夏同学的总分可以拿第一。 “克丽丝,我……”,夏以沫先是为难了一阵,接着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最后小心的问,“没有那个实践成绩不能毕业吗?” “夏!”,克丽丝从办公桌上跃下来,扶住对面女子的肩膀,无奈的耸耸肩,“据说是这样,不过,我尽量给你争取,毕竟毕业期限只能延迟两年,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不毕业可是学校的一大损失!” “克丽丝,谢谢你!”,夏以沫小脸一红,有些害羞,虽然说毕业证书只是一张纸,却是这么多年努力的最好见证,对于她来说,那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一个梦! “哦,mygod!夏,你笑起来真美,我的心都要酥了,后天学校将有一个颁奖仪式,你一定要来哦!说不定你的好运就在那天哦!”,克丽丝双手做捧心状,神秘一笑,俯下头悄声问道,“夏,你是单身的吧?” 夏以沫并不明白克丽丝为何问自己这个问题,也不懂她眼底的那抹狡黠,仿佛闪动着猎取动物的兴奋,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嘴角勾了勾,以笑带过,算是回答,她是单身没错,可被牵绊的事情太多! 告别了克丽丝,夏以沫脚步略带沉重的走出了校园,一路上,到处都能遇见稚嫩的脸庞,他们青春四溢,他们神采飞扬,他们和她的年龄很相近,可她却已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 命运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而克丽丝看着女子远离的背影,打了个响指,掏出手机再一次向里面的男人发出警告,“寒,颁奖典礼,你作为企业方的代表,一定要来!否则,我会揍你!别忘了,我可是跆拳道黑带4段!”。 T大每年都会举行颁奖典礼,为了鼓励那些优秀的学生,顺便还有“企业和毕业生面对面”洽谈会,不少牛人便当场被企业签下,而三尺高的台子,夏以沫只站上去过一次,那时,她很知足,因为小哲很健康,她守着自己的小天地,为梦想而努力。 后来,儿子的病取走了她大半的精力,差点折断了她的羽翼,还好,她学习底子比较厚! 无意间看到一个年轻的孕妇,提着东西在大街上走着,夏以沫不由得将手放在小腹处,指尖绕着圈圈,轻轻抚摸,一遍又一遍,这是多日来形成的习惯,潜意识中,感觉这里即将会有一个小生命存在。 这段时间,苏慕凉每晚都会回家,有时候很早,有时候是半夜,他总是悄无声息的钻进被窝里,带着沐浴过的清香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肢,之后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而这些就像是一条无声的信号,拉开了今晚激情的序幕。 开始时,夏以沫总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蜷着腿脚,身体弓的像只虾米,因为在他上床之前,她早已醒来,听着他洗漱的声音,心惊胆颤! 而苏慕凉并不急着动作,等她适应之后,才脱去她的睡衣,抚上她的身体,一遍遍,忽轻忽重,将火种点燃,直到她受不了才从正面进入,伴着炽热的吻,缠绵纠缠。 现在,夏以沫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苏慕凉曾经将她打进地狱,也带领她步入另一个领域,那种无法言语的舒服,甚至让她在沉醉中迷失,还有那羞人的申吟,总在不经意中从口中溢出,让她觉得自己已不再是自己! 渐渐的,她睡觉便没那么轻盈了,不会被苏慕凉的洗漱声吵醒,习惯了他从背后抱住自己,甚至有时侯,她直到被苏慕凉吻的喘不过气来才悠悠转醒,睁着一双被夜冲刷过的眸子,里面有三分迷茫,七分清澈,柔怯似水,那无辜的模样总是让男人愣怔半晌。 苏慕凉只有在真正沉睡之后,才会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他会将头埋进夏以沫的胸前,霸道用双臂将她抱住,憨态可掬的姿势和幼时的小哲无异! 很多时候,夏以沫醒来时,男人还在熟睡,她看着两人赤luo相对模样,有些害羞和扭捏,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惊醒了他! 无聊的将视线放在苏慕凉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不可否认,这个男人长得很帅,是那种很张扬的帅,棱角分明,下颚削尖,弧度很完美,只可惜他平常太冷,总是蹙着一双剑眉,还有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睛,似冷清,似多情,实则很绝情,她曾不止一次的见识过。 而现在,他却无害的像个孩子,眉头舒展,薄唇也不再抿成直线,面部线条流畅,很单纯,很好看! 看着,看着,夏以沫便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覆在男人翘卷的睫毛上,有些调皮的丈量着,不料却被他一个抬头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寒烟,别闹!” 夏以沫先是感觉一阵酥麻,接着便皱起眉头,咬咬唇,意识到了他将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虽说心中没有酸意,但总还是不舒服的。 低头看向苏慕凉,可他依然双眸紧闭,带着朦胧的睡意,暧昧的沿着指腹吮吸了两下,脑袋又往女子怀中探了探,大掌也开始不安分的胡乱摸了起来,带着初晨的蓬勃热情。 夏以沫呼吸一窒,硬是将手指从男人口中抽出,也顾不得害羞,推了推他的肩膀,柔柔说道,“苏慕凉,你醒醒……” 苏慕凉猛的将头探起,一双鹰眸瞬间变得犀利,俊脸也浮上一层尴尬,不过转瞬即逝,他翻身下床,利落穿衣,两人之间便不再有任何交流。 这段日子,他们仍像从前那般陌生,见面不语,只有在床上,才配合的天衣无缝。 夏以沫直直觉得苏慕凉对自己没有从前那般敌视,具体原因,她也说不太清。 一路上,她不时的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写画画,眉眼漾起兴奋和感叹,没想到今年流行的时装款式这么多,将这些走向留在纸上,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带给自己灵感,更有可能,大后天“企业和毕业生面对面”的活动上,她还会找到一份可心的工作! 因为一旦怀上孩子,她便会搬离苏宅,骤时,她就得养家,养孩子,她不会占苏慕凉一分一毫的便宜! 夏以沫像个快乐的小鸟,肆意释放着体内活跃的因子,殊不知,这一幕早就被一个男人尽收眼底! 苏慕凉开车从公司驶出,神色冷峻,头微侧,眉头皱起,尽管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可他依然处在震怒之中,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眼角渐渐浮上一层冷凝,与褐色瞳仁融合在一起,如一把冰刀闪着熠熠的光。 他早就料到重组后的欧氏会有问题,所以才迟迟不与之续约,果不其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现在正有一股恶势力想要掌控欧氏。 欧氏只是苏氏的合作伙伴,谁控股对苏氏并无太大影响,可偏偏那股势力在利用欧、苏两大公司合作中又将矛头指向了苏氏,暗中拉拢苏氏中高层员工不说,还妄图窃取公司机密,苏慕凉到目前为止仅查出背后策划这一切的是一位国外归来的男人,身份很神秘,没有过多的具体资料! 当初得知这些时,苏慕凉只是付之一笑,一反常态的与欧氏签订合约,并且将门槛降低了好多! 谁说不能与狼共舞,这一次,他不仅要与狼舞上一舞,还要将这头无名的恶狼揪出! 因为他相信,欧震天绝不是出于本意听命于他人,更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本属于自己的产业落入贼手!(未完待续) 第22章 在公司内部,苏慕凉已经安排人员不着痕迹的将一些‘重要机密’泄露出去,只等鱼儿上钩! 然而,这次很有可能会牵出苏氏企业里的一大批蛀虫,他正好借此清理一下那些垃圾! 车子缓缓行驶在大道上,在等红绿灯的时间,苏慕凉随手拿起前方已经放置了一天的请柬,修长的手指微挑,硬纸片翻到两边,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XX大学! 原来是母校的请帖,邀请他参加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 从他坐上苏氏总裁的职位,这样的帖子几乎年年都有,不过,他能参加的却占少数,很多时候都是秘书刘芸代去。 他印象最深的是四年前的那次,也是冬季,天很冷,校长亲自打来电话邀请,他不好推辞便匆匆赶到会场,不料临时有事,仅待了十多分钟便离开。 就是那十分多钟,场内、外一片轰动,尖叫声此起彼伏,更有一些大胆的女生围追堵截要签名,直到他坐上车,走了很远,依然能看到追逐的人群。 在那些人眼中,苏慕凉就如一个神,神的概念就是无所不能,而苏慕凉便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他在设计方面颇有天赋,据说曾经设计的‘梦经典’——梦中园林,梦想与现实的结合,堪比世界一流设计师水准,得到过著名设计师艾菲尔的首肯,一举拿下众多奖项,更有人出高价欲购买,可他却将之无偿赠与学校,为了答谢学校知心致力的培养! 后来,他又陆续设计出了‘心之所依’——梦回归情侣钻戒系列,被陈列在学校的一个特定房间,供新人参观、评论,可惜的是,每一部作品,都只完成了一半,就如断臂的维纳斯,美中带着遗憾,与维纳斯不同的是,作品旁边却一行小字,大意就是如果您能与作者的思想重合,请将墨宝留于纸上,寄到xxx,如被选中,每幅作品将会得到不等数额金钱的奖励! 金钱易得,知己难求! 当初苏慕凉设计这些的时候,有种俞伯牙遇不到钟子期苦闷,因为没人能明白其中的真正深意。 于是,他将原本设计好的东西分成两半,一半公开与众,一半交与一个人保管,当有与他的理念相辅相成的作品出现时,便告知他。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作品依然是孤零零的陈列在那里! 或许将没人能够超越! 那现在呢? 现在,他忽然很想去这个自己只就读了一年的学校,看看那些作品的残缺是否依然存在? 曾经,他喜欢的是设计,却为了接手苏氏产业转学企业管理,仅在T大呆了一年,便被母亲送到国外就读,亦取得了不凡的成绩! 有时候,很多事情,喜欢与否,并不能用时间来衡量,只是忠于思想的一种行为,而他对T大便是如此,论感情,却实实在在的比国外的那个贵族学校要深上几分! 将请帖重新放回原地,苏慕凉打电话给刘芸让她帮自己安排好行程,接着找出一张英文CD放进播放器中,舒缓而旋转的韵律瞬间便流淌开来,RodSetward那磁性中带点忧伤的音调总是将他带入一种空旷的境地,就像身处在荒凉的沙漠中,风沙漫漫,找不到出口。 那是心灵里杂质被过滤后彰显出的本色,最真实的一面被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很想回归到幼时,躺在母亲怀中,寻找最初的温暖。 而这种温暖或许再也无人能给,寒烟也不能…… 寒烟也不能?突如其来的认知让苏慕凉心生恐慌,寒烟将会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哪,怎么可能不带给自己归属感?自嘲一笑,匆匆换了另一首曲子,才渐渐平复了心绪! 转弯时,苏慕凉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这几日,他们夜夜同床而眠,说陌生,则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人类伟大的性爱在他们面前像是完成仪式般的凝重。 一直以来,他好奇心不强,可现在,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车速,静静观察着那抹粉色,眸中流露出的柔情恐怕连他本人也未察觉。 女子的脚步欢快而轻盈,时不时的,会低下头很认真的写着什么,苏慕凉发现夏以沫总是在服装专卖店和饰品珠宝店前驻足,当下便觉得她和其他女子无异——喜欢穿戴和珠宝首饰,心底竟衍生出若有若无的失望。 夏以沫一路行走,收获不少,最后在公交站牌处停下,伸长脖颈看向一侧,如圣洁的白天鹅,美好中透着无辜,一个中年男人见此情景终于按耐不住向她靠近。 苏慕凉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两人,虽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不过,从女子的动作和表情来看,像是为那人指路。 嘴角却挽起一抹邪佞和嘲弄,苏慕凉将车子驶到夏以沫面前,打开车窗,摁了摁喇叭,云淡风轻的抬首,“上车!”,而犀利的眼眸却狠狠扫视着她身边的男人。 夏以沫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前车子上,小鹿样的眸子里漾起无措和迷离,苏慕凉,怎么会是他? “那个,等一下,我告诉这位先生路线!”,握紧手中的纸笔,夏以沫轻声回答,带着惊慌和不安。 “你是不是还准备亲自带路?”,苏慕凉斜睨着女子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很好笑,这个笨蛋! “呃……”,夏以沫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 “女人,看看身后!”,苏慕凉扬扬下巴,示意她转头,自己真是怀疑,这个女人是怎么安全活到现在的! 夏以沫顺着苏慕凉的目光向后看去,不禁头皮发麻,刚才的问路男早已不知所踪,她皱眉又向四周寻了寻,隐隐只看到一张急速窜进出租车中的背影,这才明白那个男人不过是个骗子! 夏以沫吐吐舌头,感叹现在的社会真乱,还好她没和那人离开,还好苏慕凉及时出现阻止了她的愚蠢! “女人,记住,问路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傻子,一种是骗子,你会想着亲自给他带路便是傻中极品,呵,真是可爱到傻,怎么?还不上车吗?”,苏慕凉从看到夏以沫时起眼睛就没移开过,在说她是傻中极品时,眉梢处更是布满笑意,映的整张俊脸愈加生动起来。 夏以沫听着男人的调侃,小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当双眸无意间撞到苏慕凉的笑容时,面色一怔,只觉心跳加快,这是苏慕凉吗?不仅话多,还笑了! 这样想着,一个念头闪进脑海中,冰山上的雪莲盛开了! 她从没见过苏慕凉笑,从结婚到离婚再到现在,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冷酷加内敛,习惯对万事运筹帷幄,说话惜字如金,果断理智的近乎残忍,没想到他笑起来是这般的好看,两瓣薄唇微微上扬,有种大男孩的纯真和顽劣,嘴角处竟然还出现了两个小酒窝。 “不上车吗?”,苏慕凉收住笑容,目光紧紧攫住那张羞愧的嫩颜,语气中已明显带了一丝不耐,他身子微侧,将车中音乐关掉,英俊的面庞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展现在女人面前,美的不可方物。 “呃……”,夏以沫从神游中醒来,敛下失神的双眸,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正当苏慕凉启动车子的时候,只见一个女子扑了过来,咚咚咚的拍着车窗,口中哇哇大叫,很是欣喜和兴奋。 “曹卉?苏慕凉,你等等!”,夏以沫说完便跳下去,直奔车外女子,最后激动的抱住她。 曹卉是她在学校认识的少数朋友之一,人很好,家庭条件一般,酷爱学习,不过,才拿到本科学历,她们平时只靠邮件和上网联系,不常见面。 “真的是你,沫沫,刚才就远远的看到了,不敢认!”,曹卉抱着夏以沫,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去了好几封邮件都没见回音,手机也打不通,“你过的还好吧?” “还好!”,夏以沫眸中闪动着晶莹,吸了吸鼻子,对于她来说,能拥有一个知心朋友太难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曹卉大大咧咧的拍着夏以沫的肩膀,面露娇嗔! “前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卉,对不起!”,夏以沫不好意思的笑笑,眨掉眼中晶莹。 “安啦,安啦,又哭了,你知道,我对你没免疫的,咦,那个帅哥是谁?你老公?”,曹卉伸手抹去好友眸中的泪,眼尖的看到车中男子,顿时双眼冒出两颗红心,花痴的感叹,“帅,真帅,沫沫,你说这男人怎么能那么帅呢?” “卉,他只是我一个朋友!”,夏以沫拉着好友的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苏慕凉和自己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也一定是追你的男人,你这么漂亮,要是我早就傍个大款,呆在家中,不用为生活奔波!”,曹卉贼嘿嘿笑着,在她心中夏以沫就是应该被男人好好呵护的人儿,那么娇弱,不像自己身体壮如牛!(未完待续) 第23章 不算大的眼睛转了几圈,透着精光,曹卉不怀好意的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对里面的人自我介绍,“帅哥,你好,我叫曹卉,是夏以沫的铁哥们!”,说完竟然径自钻进车里,坐到副驾驶上,压低声音,“我们家沫沫可是千年不遇的可人儿,虽然我自认为这世上没一个男人能配的上,不过,看你也不错,想要娶到她也不是没可能,这是我的名片,遇到难题打上面的电话,我将免费为您解答,如果能和我们公司合作更好!” 曹卉在一家健身器材里面上班,习惯了见缝插针,推销公司产品。 “卉!”,夏以沫惊叫着捂住嘴,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上,自己一个没注意,曹卉便坐到苏慕凉身边,唧唧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好怕那座冰山让好友下不来台,将曹卉冻着。 果然,苏慕凉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曹卉,对她递来的名片视若无睹,剑眉渐渐拢成褶皱,薄唇也抿成直线,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曹卉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当是帅哥被自己吓住了,她笑嘻嘻的将名片放到车前一个盒子里,临下车还不忘补充,“帅哥,要健身也要找我!” “夏以沫,你打车回去吧!”,苏慕凉满脸阴霾的抬眸,带着怒气,说完便摇上车窗,一溜烟的驶离,他还真没见到过这么没礼貌的人! “喂,喂!”,曹卉伸长脖子大喊,上前追了几步,返回后颇为愧疚的看着好友,“沫沫,对不起,他是不是生气了?” 夏以沫勾唇浅笑,将话题转移,“大后天的毕业典礼你会来的吧?” “是啊,可惜我没得上奖,不过,你一定可以的!”,一听到夏以沫的话,曹卉眼中放光,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苏慕凉将车子驶到一家餐厅处停下,下车的时候忽然看到脚边有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他弯腰拾起,疑惑的打开,扉页上写道,生活的磨难只会让我更坚强,加油!幸福送给每一个人,更送给亲爱的宝贝和我! 字体娟秀、流畅,使他不由得的想到了夏以沫,是她落下的吗? 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苏慕凉又向下翻看,接着是一些手绘图,服装款式居多,每幅图旁边配了几行小字,说的是该服饰的优点和缺点,还有几处做了修改,他细细读着,心中一动,眸光变得深邃起来,这些解释很到位,也很专业,让他惊艳! 轩辕灏景,设计图,夏以沫,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的可怜之处在于,通常爱一个人的时候,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恨不得拿来去爱,满身心的扑在这个男人身上,根本看不到其他,交际圈变小,朋友变少,依然兴致勃勃,从没想过,一旦失去便是全部! 女人的可怕之处便是她既然可以这般疯狂的去爱一个男人,那么也可以疯狂的毁掉男人身边的任何一个威胁者! 自古以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都是无硝烟之战,表面上亲如姐妹,背后抢姐妹老公的大有人在! 邹寒烟自那日醉酒后,想了很多,从过去到现在,从被那个老男人利用到爱上苏慕凉,甚至在国外的六年,她都细细想了一遍,每想一次身心便被鞭笞了一次,血淋淋的露出皮肉,胸口绞着劲的疼! 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样闹下去,只会将苏慕凉越推越远,就算他遵守承诺,对自己不离不弃,可男人的心一旦不在女人身上,那么这个女人的生活将会和守活寡差不多! 邹寒烟觉得她现在还纠结于苏慕凉的身体是否还忠于自己是件很搞笑的事,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经背叛了她,现在类似的问责岂不多余? 她现在需要的是将苏太太的位子坐实,所以,醒酒的第二天早上,邹寒烟便给苏慕凉打了电话,绝口不提之前的事,这一页仿佛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翻了过去。 邹寒烟知道,她越是这样,苏慕凉就越是觉得心存愧疚,对她也就愈加疼惜,她知道如何让他更爱自己,就像六年前一样! 时不时的,邹寒烟会去公司找苏慕凉,妆容精致,手提坤包,之后挽着爱人的手下楼一同进餐,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 苏慕凉对邹寒烟这样随便出入公司虽不赞同,但也不好说什么,他怕寒烟受伤,更理解她的心,当一个女人频频出现在一个男人身边时,便意味着这个女人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 他现在不能给寒烟婚姻,便尽可能的随她的愿,只要她觉得开心,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不过,苏慕凉显然忽视了蝴蝶效应,更不知道公司上下全都在传总裁另结新欢的八卦! 从邹寒烟出现的第一天,苏氏企业里面便炸翻了天,因为苏慕凉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在他们心中,总裁一向很自律,作风严谨,结过婚,有一子,总裁夫人却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听说是不受待见的。 所以不少的女职员对她们的老板总是抱有那么一丝幻想,说不定自己哪天就会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现在倒好,冷不丁的出现一个邹寒烟,搞的和总裁夫人似的,自然引起了大家的议论和围攻。 表面上,女职员对邹寒烟很是尊敬,暗地里则称她为邹小三,总算能借为总裁夫人打抱不平之手狠狠的唾弃一番破坏他们美梦的女人! 邹寒烟对这些人的嚼舌根嗤之以鼻,说不在意那是假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更何况她还不是一个小三! 心中有怨也得忍,不想等也得等,只要做了苏家少奶奶,自然而然就堵住了那些人的嘴,现在,让她们嫉妒去吧! 邹寒烟是在卫生间里听到有员工议论苏慕凉要去参加T大的颁奖典礼的,大概是两个年轻小姑娘,临了还不忘提一提她的名字,一个说,这么大的典礼,苏总应该带夫人去的,我上学的那会就是,各个企业老总,携家带口的,那什么总裁夫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仿佛比美的一样! 另一个说,我看不一定吧,你上班这么些年看到过总裁夫人吗?或许两人早就离婚了也说不定!哎?你说苏总会不会带那个什么烟的去? 没准! 两个人边议论边向外走去,声音越来越小。 邹寒烟随之从洗手间里走出,嘴角漫过笑意,丝毫不在意刚才两人对自己的不敬,她将素白的手放在水管下,水流顺着手指迸溅在池中,水淌了一会,水管被关掉,邹寒烟拿纸巾擦了擦手,拿定主意,直奔苏慕凉办公室。 天灰灰亮的时候,夏以沫便已醒来,一旁的男人还在熟睡,她扫了苏慕凉一眼,从床上折身而下,双腿像灌了铅的沉,腰身还有昨晚****后的余痛,就快结束了吧! 过两天,她就会去医院检查,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期待着一次就能怀上,也不敢期待几次就能怀上,命运有时候真的很会捉弄人,她怕反复折腾惹怒苏慕凉,所以这段时间情愿自己受点委屈,也要保证万无一失! 怕将他吵醒,夏以沫动作尽可能的放轻,洗脸、刷牙,顺便连另一只牙刷上也打上牙膏,做这些只是习惯,以前是给小哲,现在是给苏慕凉! 夏以沫洗漱完毕后转身,抬头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苏慕凉不知是何时醒来的,悠闲的倚着门框,身着白色衬衣,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小麦色皮肤,如一头餍足的雄狮,神色慵懒,眸光犀利而清明。 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总是带给她强烈的压迫感,夏以沫不自觉的向一边侧了侧身子,眨眨眼睛抱歉,“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苏慕凉听到这话后将目光移开,面无表情的走到洗漱台前,抓起准备好的牙刷开始洗漱,这些日子,只要他回家,早上的时候,夏以沫都会将洗漱用品准备好,不知是随意,还是刻意! 漱口的时候,苏慕凉的袖子沾到了台子上的水,可他本人却毫无知觉,水迹在白衬衣上晕开,并有扩大的趋势。 夏以沫看到后走上前,指了指他的手腕处,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白袖子卷起,夏以沫在做这些的时候很自然,自然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杂念,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那微微****的袖子,不时的咬咬唇,神情庄重而虔诚! 苏慕凉将目光移到女子的脸颊上,圣洁如花的嫩颜娇俏迷人,苏慕凉看着看着便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噗通噗通狂跳起来,他逃避般的低头看向手臂,感受着薄凉的触感,微微闪神。 整理好,走出,夏以沫深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一件黑色呢绒大衣穿上,又在脖颈处围了一条粉色丝绒围巾,大方、正式又不失俏丽,比较适合今天的典礼!(未完待续) 第24章 她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造型,开门下楼! 苏慕凉回到卧室的时候,夏以沫已不见踪影,他亦挑了一件黑色大衣穿上,开车驶到西柳湖畔的一栋别墅前,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嘴角漾起温柔,“寒烟,我就在外面,出来吧!” 当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出现在T大的时候,整个校园都沸腾了,不断有同学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拨又一拨,如黑云压顶,最后竟然将前方的路给严严实实的给堵住了! 他们有的高举广告牌,有的拉起横幅,上面写满了欢迎之词,每个同学的眼中都充满了期待和幻想,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甚至用手支成喇叭状大声呼喊,苏学长,苏学长…… 这些年轻的学子们,他们想看看T大曾经的风云人物,那个在短短一年内创造了多个神话的男人! “慕凉,你看,他们好热情哦!”,邹寒烟坐在车中,小脸漾起兴奋与得意,能不高兴吗?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呢! 苏慕凉皱了皱眉,勉强勾起唇,同学疯狂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一年前某个明星歌友会上的踩踏事件,同学奔腾的心绪他能理解,但过度热情就变成了痴颠! 为了防止意外,苏慕凉停下车子,轻轻打开车门,果然,刚才还噪杂的四周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从车中走出的男人! 以车为圆心的场地站满了学生,有即将毕业的,有刚入学没多久的,他们的表情全都出奇的一致,满脸的崇拜和惊艳,甚至有的女生在看到苏慕凉的第一眼后大声尖叫起来! “哇!他就是苏学长吗?长的和当红歌手Joy好像哦!” “他比Joy帅多了,Joy只能称为奶油小生,苏学长够Man!你看那面部轮廓,他看这里了,他看这里了,oh,我的天!”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和赞叹声不绝于耳,短暂的静谧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响彻耳际,直冲云霄。 从前只是听到传说,现在亲自目睹传说,而且这个传说还这么年轻和帅气!怎能让她们不激动,不惊艳? 苏慕凉静静的站在车前,面容冷俊,高贵,优雅,如神袛降临一般,他看着一张张惊艳加崇拜的年轻脸孔,神色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嘴角比平常略略翘起,似乎对这样疯狂的场面司空见惯! “慕凉……”,邹寒烟也从车中走出,紧紧依偎在苏慕凉身边,胸脯上下起伏,说实话,她从没看到过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虽然是沾了身边男人的光,可这也是一种无声的荣耀,她甘之如饴,从没想到过慕凉竟然如此受欢迎! “寒烟,跟紧我就好!”,苏慕凉微微侧首,贴着身边女子低声耳语,尽管这样,他依然捕捉到了不远处一闪而过的灯光,眸光逆转,眉头紧皱,苏慕凉冷冷扫视着产生光源的某处,凛冽的目光就像是一条无声的信号,让拍照的人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相机。 那是一个学生,专喜欢拍些八卦,然后卖给报社赚点小费! 这才是他抓拍的第一张,时间刚刚好,角度刚刚好,乍一看,照片的男人就像在亲吻身边女子,要卖给报社的话,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刚想拍第二张,就接收到了苏慕凉投来的目光,严肃而犀利,如一把刀子让他吓的连忙缩住手,边后退边不住的朝苏慕凉点头,笑容怯懦而卑微,成功的转移了学长的视线! 苏慕凉看着那高高瘦瘦的男生,看着那能代表最下层人的谦卑神色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时,一个年长的老人被众人簇拥着向这边走来,老人就是T大校长孟锦,虽年过六旬,仍虎虎生威,他在距离很远的时候便伸出双手,恨不得如小伙子一般健步如飞,激动啊,四年没见过苏慕凉了,再过几年他说不定就进棺材了,年龄大了也没什么念想,就想着会会从前的老友,见见当年自己亲手栽培的人才! 当初,苏慕凉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全学校的骄傲,可惜了,这个孩子只在T大上了一年,便出国改修其他专业,否则苏慕凉在设计领域的造诣,绝不仅仅是世界顶级那么简单! “慕凉啊,你终于舍得看我老头子了!”,孟锦拍了拍苏慕凉的肩膀,颇为欣慰,不管怎么说,苏慕凉在商业取得的成就也给学校带来了无限的荣耀! 苏慕凉紧绷的俊颜上终于浮上一层笑容,如春风过隙,沁人心扉,他客气的上前搀扶住孟校长,寒暄了几句,便陪同老人走向主会场。 “让一下,让一下……”,曹卉拉着夏以沫的手,拨开一层层的人群向里面挤去,脸蛋红扑扑的,口中哈着白气,不知是激动还是太用力向里挤的缘故,她能不用力冲吗?T大风云人物啊,这次她不仅要和那个神话帅哥见上一面,还要和他照一张合影,她都和人打了赌了,说一定让他们看到她和苏学长的合影,否则就拿出全年度的奖金请大家玩乐! 全年度奖金诶!那可是不少的一笔钱!够她和小牙子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所以她不能输,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输了后就会被老妈狂殴! 不死也得失去半条命! “卉,你慢点……”,夏以沫跟在好友后面柔声劝慰,娇小的身子随之来回穿梭,她没想到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曹卉力气竟然这么大,就像一名所向披靡的武士,硬是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来! 刚才她正在展馆里看一些前辈们的作品,忽然就见曹卉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跑,说是看看T大神话帅哥的真面目,那兴奋的样子活像中了五百万! 她原本是不想去的,神话都是人创造的,与其看人,还不如看看这些有意义的作品,可曹卉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个劲的说不看后悔,待会儿还要她帮忙,还说这些展馆里的东西只是些上等的垃圾,真正的极品在学校特定的地方,一会儿她带她去看,不过,去之前,夏以沫得先陪她看神话帅哥! 夏以沫拗不过,便随之走出,没想到短短的半个多小时,会场上竟然站了那么多人,她还未来得及吃惊,整个人就被拖着手沿曹卉开辟好的一条缝滑了进去。 看着前方无边际的人群,夏以沫只觉头晕目眩,掉进了一个黑色漩涡! 与此同时,会场一角又涌现了新一轮的骚动,不似苏慕凉出现时那般炽热和疯狂,也足以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眼球。 只见一辆不下于五百万的豪华轿车缓缓停下,紧挨着苏慕凉的博兰基尼,先从车内走出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长发,金黄色,双眸湛蓝如宝石,面孔却是东方人的面孔。 她几乎是在车子还没停稳的时候就从里面跃出,美眸不停的向四周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到片刻,车中男子也暴露在人前,冷傲中带点邪气,他看着女子那迫不及待的劲,无奈的直摇头! 和女子相同的是,男子也是东方人面孔,湛蓝色眼眸! 曹卉拉着夏以沫好不容易突破重重包围窜进最里层后,立刻放开好友,双手扶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时的从口中窜出两声咳嗽,小脸透红,可见她刚才真是拼足了劲,差点将命搭上。 不过,曹卉是地地道道的腐女,碰到帅哥走不动那种,一想到能见着那个传说中的神话美男,她就热血沸腾,激情在五脏六腑噌噌乱窜,对于刚才受的苦和挤压,两个字,值了! 身旁的夏以沫不顾自己也是气喘吁吁,忙伸出小手轻拍曹卉的背部,皱着细眉,责中带忧,“卉,好点了吗?要不要坐下来?” 曹卉冲她摆摆手,直起身子,脚跟离地,左晃右晃,恨不得冲上前去将挡在苏慕凉身前的几个人轰走! “妈的,这地方太不给力了!”,曹卉急的直爆粗口,眼睛眯了又眯,还是看不到! “卉,你说什么?”,夏以沫一心只放在好友身体是否舒服上,而现场又很吵,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神马都是浮云,走!”,曹卉惊觉身边还有个纯洁的人儿,急忙刹住车,拉起夏以沫的手继续寻找新的阵地! “卉……”,夏以沫被她一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再抬头,竟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被好友的疯癫所吓,也不是因为自己差点丢了形象,而是,她好像看到苏慕凉了! 不是好像,是真真切切! 那个男人,一身黑衣装扮,被众多学生包围,眸光平静而凛冽,不时点头示意,仿佛是天生的王者,举手投足间优雅尽显,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吸引众人的眼球。 夏以沫小脸一白,脚步顿住,死活也不愿再向前迈一步,苏慕凉怎么会来?如果他知道自己曾利用在苏家的六年偷偷学习,实现心中的梦想,会不会又在她的斑斑劣迹上添新痕?(未完待续) 第25章 耳边的噪杂忽然消失,心神是从未有过的集中,此时,夏以沫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 手也不知何时与好友的分开,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直退,一直退,最后索性咬着一口银牙用力向外挤去。 只是,挤进来容易,挤出去难,更何况,她的力气远不及曹卉的力气大,进进退退,退退进进,好久才挪动一小段距离,娇小的身子如同漂泊在汪洋之中,随波沉浮,难以自控方向。 一旁的曹卉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太多的人,太噪杂的声音麻木了部分感官,她以为夏以沫还在身后,一直絮絮叨叨的向好友说着如何使用相机抓拍,甚至连细枝末节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直至看清苏慕凉的外貌后,才住了嘴,瞪大眼睛,如发现新大陆般高声叫嚷,他,他,那个男人!沫沫,追你的那个男人诶,真帅啊,比那天还帅! 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回答,曹卉不禁心中起疑,转过头才发现夏以沫已不知所踪,放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可就是没自己要找的人! 她去哪里了? “沫沫……”,曹卉大声呼唤,像个丢了娃娃的小女孩,竟抹起了鼻子,她边向外挤边喊,心头不停的埋怨自己太粗心,这么多人,沫沫要是有个好歹,真不敢往下想! 此时,T大某教学楼窗口,轩辕灏景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眼角勾起一抹残虐,苏慕凉,你毁我沫沫,我就毁你苏氏,你对沫沫所做的一切,我会加倍向你讨要,而今天,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灏景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您发话!”,一个男人一路小跑到轩辕灏景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整个过程他都没敢抬头看窗边男子一眼,甚至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出一点差错,按帮规处置,知道第九条帮规吧!”,轩辕灏景挑挑眉头,似笑非笑的睨了身边人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下方,英俊的面容渐渐浮上一层暴戾,薄唇微微撇起,似感叹,似可惜,多么年轻的生命呵,因为苏慕凉,这次将不知会逝去多少条! 这边,苏慕凉正在与身旁人谈笑风生,头微侧,偶尔勾起嘴角,看样子心情不错,不过,当那双波澜不惊的褐色眼眸不经意间触到一抹惊慌而逃的娇小身影时,眸光蓦然收紧,荡起阵阵涟漪。 那个女人?她怎么会来? 苏慕凉心中的疑惑和夏以沫刚才的相似,不过,他却比夏以沫镇定的多,看到熟悉的人,脸上的神色并未改变,只是嘴角笑意加深,双眸盯着同一个方向再也没移开过,可里面的温度却低的吓人! 然而,眸中冰冷的温度还未持续多久,苏慕凉就感到了四周隐隐有哪里不对劲,当他再次扫向前方若隐若现的娇柔身影时,额上的筋猛的一跳,心中顿时恍然!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告诉寒烟要她站在高台上别动,自己则和身边的年轻老师交代后纵身跃下,向几乎被人海吞没的女子走去! “苏学长,苏学长……”,情绪高涨的学生依然在齐声狂喊,不过,渐渐的,原本整齐声音却开始出现紊乱,并夹杂着叫骂声向外传去, “妈的,挤死了,谁踩到我的脚了!” “呜呜,别挤了!” “别动!都站住!”,台上的老师们拿着喇叭厉声高呼,成功制止了部分骚乱! 而其他部分的疯狂挤兑却呈上升趋势! 夏以沫艰难前行,时而隐没在人海中,她总感觉有一股外力向里面冲撞,让她想站站不稳,想倒倒不下去,整个人被夹在中间,很难受! “别挤,别挤……”,夏以沫对前面的人大喊,因为那股蛮力是从外面而来,可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 外力越来越强大,有的同学已经被踩倒在地发出惨叫! 踩踏!死亡! 突来的认知让夏以沫晕眩! 恐惧,铺天盖地的恐惧迎面袭来,而比恐惧更让她害怕的是,前面,就在前面,是大片大片的空地,明明有路,可她却只能看着,寸步难行! 她要死了吗? 怕吗? 不怕! 她不怕死! 早在六年前就死过一次! 可她不能死,因为还有小哲,还有肚子里的这个或许已经存在了的,几天或十几天的小生命! 聪明的人或多或少看出了形势的不对,在这个人人都想往外撤的时刻,有一名女子却是拼了命的向里挤,她一头金发,湛蓝色眼眸,两只手扑腾着喊道,“夏,夏!” 克丽丝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打晕了扒拉开,太妨碍她的视线了! 刚才明明看到她的学生夏了,一会的功夫就都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丽丝!你给我回来!”,刚才与她同车而出的男子微眯着双眸,眉头紧皱,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他上前两步将克丽丝从拥挤的人群里提了出来,如对待小孩子般训斥,“现在是越挤越乱,你不知道吗?” “寒,你放开我!夏在里面呢,就是我说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她不能有事的!”,克丽丝睁着一双蓝眸可怜巴巴的看着拉住自己手臂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做女人太失败,至少在力量上就比面前男人差了好多! “有人在捣乱,难道你没看出来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人群遣散,能遣多少是多少,那样你就能像剥洋葱一样,看到你的夏了!”,那个被称为寒的男子钳制住克丽丝的身子,晓之以理,不过颇有种无语的无力感,亏她还是一个大学教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对哦!”,克丽丝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额头,利落的从男人怀中挣脱开,后退几步便号召大家向外撤退,仿佛是一个女战士,指挥着一拨又一拨人四处散开,高挑的身材,挥动的手势,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身边的男子凝神远眺,眸光愈渐幽深,几乎每一处,都有一部分人前推后攘的向前挤,他记得刚才情况还颇为平稳,混乱仿佛是瞬间形成,所以,可以断定这是人为的起哄! 可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想想,男子看着克丽丝卖力的模样,无奈一笑,也加入了指挥中。 因为骚乱刚刚开始,后果并不严重,只要将最边缘将那些小罗罗趋开,让他们形不成气候,乱也乱不到哪里去,毕竟没一个人愿意拿命来做事! 一米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不远吧!两小步就可以迈过!伸出手臂就能够得着! 可苏慕凉却从未觉得跨越一米是如此艰难,仿若隔了千山万水,看的到,触不到! 而那个被夹在人群中逆行的女子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纵使茫然无助,泪染脸颊,却依旧咬紧牙关,奋力挣扎,虽自身难保,却时不时的用小手去搀扶身边的人! 苏慕凉睁着一双褐色眼眸紧紧盯住前方目标,矫健的身姿左右躲闪,见缝插针,额上早已渗出层层细汗,他一边前行,一边安抚周身同学的情绪,幸好他早有准备,派了大批人在校园外低调守候,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于面面俱到,以防万一! 看着吧!他一定会揪出那个在背后使诈的混蛋,这该死的混蛋! 为了陷害他,不惜拿那么多人的生命开玩笑! 妈的! 他的名誉有那么值钱吗?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不在意这些的! ******混蛋! 苏慕凉这次确实怒了,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眸中的冰仿佛能将人冻结,双拳更是握的咯吱作响,如果前面有沙袋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砸上去! 虽然发怒,但并不影响他的前行,近了,又近了,就快能抓到那个女人了! 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欣喜,不过,还未来得及品味,空中就传来冲天的怒吼,“别动!夏以沫!你该死的别动!” 天知道,在发生****或踩踏的时候,最忌讳逆流而动,这样很容易被众人挤伤! 可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在干些什么?她竟然想要弯下腰身! 男人的这一嗓子带着十足的力气,穿过人群,刺透长空,如森林中的雄狮发出的咆哮,震慑了周围的人! 夏以沫亦闻声抬头,如水的眸子正对上一双怒火丛生的褐色眼眸,曾经,这双冰眸曾带给她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常常将她凌迟的生不如死,而此时竟让她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尽管里面的火焰没有一丝温度! 娇柔的身子一颤,嫣唇咬了又咬,夏以沫再也忍不住嗷嚎大哭起来,边哭边哑着嗓子拒绝,“苏慕凉,不要过来,这里危险,你不要过来……” 不过,说话间,苏慕凉已经来到夏以沫面前,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中,胸膛上下起伏,像头发飙的豹子双眸赤红,厉声训斥,“你这个笨蛋!没看到大家都向里挤的吗?你该死的还要逆行!”(未完待续) 第26章 夏以沫紧紧抱着男人的腰,小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静静流泪,刚才真的好怕啊,怕死,怕倒下! 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他又一次带给自己难以名状的信任和安全感! 当怀中被充实的那一刻,苏慕凉高高吊起的心突的落地,情言难尽,有种生死相随的悲怆! 生死相随?悲怆? 真可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拼死去救她! 为何呢?原因很多吧! 她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她是他的女人,她曾是他妻子,她与他现在背负着共同责任!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她为何出现在这里?是无意,还是故意? 苏慕凉不再说话,一只手自然环住女子的腰肢,随人流涌动,褐色眼眸一阵狂扫,果然发现西边教学楼窗前站着一个人,他皱了皱眉将眼睛移开,不过,待看到不远处赶来的许多辆黑色轿车时,嘴角挽起一抹难得的笑意,尔曦,你终于来了! 轩辕灏景手拿望眼镜,一直冷眼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性感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 哭喊声、怒骂声仿佛成了天下最动听的音乐一般,让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窗台上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苏慕凉,如果这次有人死掉的话,你会不会受到道德的审判呢! 当他看到苏慕凉跃下高台时,并未多想,只觉得苏慕凉是在作秀,妄图用自己的行动掩盖此次的罪恶! 掩盖吧,掩盖吧,说不定连自己也搭进去! 轩辕灏景冷笑一声,欲转身离开,不过,在收回目光的瞬间,猛然看到苏慕凉欲接近的,虽模糊却熟悉的人影,脚下的动作顿时僵住,然而,他只僵硬了一秒,便掏出手机冲里面狂吼,“停下,都给我停下!” 原本骚乱的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像它刚才突然沸腾一样! 邹寒烟一直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眼眶中凝结的泪簌簌而落,慕凉…… 泪意阑珊中,她看到心爱的男人怀抱一个女子,在人群里是那般醒目和耀眼,他黑衣,她亦黑衣,他高大英俊,她娇小柔弱,真相配啊,连衣服都不谋而合! 呵呵! 邹寒烟笑了,笑的咬牙切齿,笑的阴森可怖,笑过之后就是无边无尽的后怕! 夏以沫,我恨你! 躲在男人怀中的夏以沫猛地一颤,小脑袋抬起,窸窸窣窣的像只小白鼠,睁着一双惊恐尚有残留的眼眸扫向四周,满含不安和忧虑,这才发现场面不知何时已恢复正常,她急忙松开环着男人腰的手臂,低头深鞠一躬,“苏慕凉,谢谢你!” “你跟我来!”,苏慕凉皱眉看着夏以沫客气疏离的模样,神色一凛,怒气横生的拉起她的手走到一个无人角落,抱臂斜睨着那张粉嫩娇颜,云淡风轻的问道,“说吧,为什么会来这里?来了又为何要逃?” “我……”,夏以沫被这个问题闪了神,嗫嚅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睁着美目看向苏慕凉,她看他,他亦看她! 此时,远处由平静再次变得熙熙嚷嚷,不过,万事都入不了两人的眼! 过了一会儿,夏以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啊,卉!”,对,还有曹卉,她真是昏了头了! “别转移话题!”,苏慕凉眉头皱的更深,音量加大,俊脸渐渐浮上一层怒气,整个人濒临爆发的边缘!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本事惹怒自己,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似刮起的一阵风,在他心湖上吹起涟漪,而他竟该死的这般容易引起动荡,从前的魄力哪去了? “那个,苏慕凉,你等下,我去找找我朋友!”,夏以沫自动忽略他的不悦,欲转身跑开,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的想要逃避,但更多的却是担心曹卉,实实在在的担心! “想逃?”,苏慕凉长臂一伸拉住她的皓腕,俯下头来冷嗤,“你怕我看到你?还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亦或是欲盖弥彰?”,苏慕凉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速度很慢,声音很轻,很温柔,褐色眼眸却紧紧攫住夏以沫的如水剪瞳,似乎想通过那双明眸看透女子的心,可惜的是,盈盈秋水,他从里面只看到了掩饰和闪烁不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心头忽然就划过一丝失望,浅浅淡淡,转瞬即逝,不过,原本平静的眼眸却笼上一层薄冰! 夏以沫怔怔的看着面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呵,他以为,他竟然以为自己是来破坏他和邹寒烟的感情的! 太可笑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慕凉,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疼呢? 以前那么误会她,她都不疼,现在为何这般疼呢? 夏以沫小手紧握,敛下双眸,也不解释,只是死死咬住唇,反复在樱桃似的唇瓣上碾压。 相处久了,苏慕凉多少也知道,她无措时会绞着手指,哭的时候肩膀抖的厉害,委屈时就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 心里终有不忍,苏慕凉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眯起双眸看向远处高台,负手而立,“我不管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总之不要让寒烟看到,这些年她吃过很多苦,我不希望和她之间再发生任何误会,你明白吗?” 夏以沫依旧不看他,眼泪终于不堪负荷的从眼眶中涌出,她想说,我明白,什么都明白,可最终什么都没说,低下头,转身离开。 苏慕凉目光复杂的看着那娇弱的背影,竟然有种想要冲上前将她拉住的冲动! 他或许又错怪了她,错怪就错怪吧! 但凡有一丝对寒烟不利的因素,他都会毫不手软的清理掉! 毫不手软! 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疼惜一闪而过,苏慕凉瞬间换上先前的冷酷和淡然,急急走向会场,现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夏以沫改从另一条路绕进主会场,她不会因为苏慕凉的话而放弃寻找朋友,她现在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只剩下友情了! 不过,苏慕凉的话还是被她听到心里了,苦涩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感动! 那个男人怕伤害邹寒烟,这么护着邹寒烟,多好啊! 邹寒烟,你看你多幸福啊! 她呢?曾经也有这样的一个人! 是她的俊哥哥! 只是,现在,她配不上他了! 她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 所以,那天以后,她再也没见到过俊哥哥,他应该生气了吧! 气她的不纯洁,气她的低三下四! 她也气自己!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边走边想,边走边寻,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一堵肉墙,夏以沫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往下直淌。 她捂住鼻子,颇为委屈的将头抬起,接着整个人仿佛石化般静止不动,比看到苏慕凉还让她震惊! “宝贝,好久不见!”,冷亦寒玩味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子,眼前又浮现出天堂里的那一幕,玲珑有致的娇躯,诱人的申吟,还有她和苏慕凉真真实实上演的春宫秀,全都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想想那次,到嘴边的肥肉竟然生生让他给放走,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转性了么?是震撼居多吧! 说实话,他很佩服身前人儿的勇气! 夏以沫看着冷亦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转身就欲逃离,今天她撞了邪了,接连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不料,步子还没迈开,腰间就被一股大力攫住,夏以沫一个不稳扑到在男人怀中, “呃……”,她伸出小手推举着男人的胸膛,心情突然坏到极点,都来欺负她么? 苏慕凉欺负她,这个男人也欺负她! “先生,你放开我!”,一向温润的眼眸第一次染上怒气,夏以沫死死的盯住面前男子,小脑袋高高扬起,眼眶渐渐泛红,似有新的泪水涌出! “呵,宝贝,生气了?”,冷亦寒伸出食指勾起女子的下颚,不过待看到不远处飞奔而来的人时,邪笑着将她松开,用指腹轻轻拂去眼角处的晶莹,连带着一路向下抚上那嫩白的脸颊,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竟想再次将这个女人拥进怀中。 他,真是疯了! 夏以沫小脸一偏,连连后退躲避男人的碰触,不知为何,泪流的更凶了! 冷亦寒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看着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微微失神! 好奇怪,他的心刚才疼了! “夏!夏!”,克丽丝大叫着跑了过来,像只欢快的小鸟,哪里还有一丝教授的影子,她一把抓起夏以沫的手左看右看,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满意的点点头,“还好你没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克丽丝!”,夏以沫闻声转身,泪珠从眼中滚落,她张开双臂拥抱来者,嘴角漾起笑意,如初晨沾染着露珠的白玫瑰,小脸由阴转晴,洋溢着劫后重生的感动! 冷亦寒眸光幽深,不发一言的立在一旁,直到—— “寒,过来!”,克丽丝率先从欣喜中回过神,一把拉过身边男子,不停的冲他挤眉弄眼,清清嗓子介绍,“夏,我堂弟,冷亦寒!”(未完待续) 第27章 “夏小姐,你好!”,冷亦寒一怔,瞬间恢复正常,他伸出手,颇具玩味的笑着,半晌不见对方回应后,悻悻然放下,也不怒,似开玩笑似认真的说,“克丽丝,你说的没错,夏小姐的确很迷人!” 夏以沫完全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他竟然是克丽丝的堂弟,难怪,她总觉得那双蓝眸好熟悉,原来早就见到过啊! “克丽丝,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夏以沫直觉再呆下去准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不等克丽丝回答便急急逃开! “夏,夏……”,克丽丝大叫着蹦起来,她还有话和她说呢! “克丽丝,别喊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冷亦寒意味不明的看着夏以沫的背影,口气中带了一丝烦躁,在接触到克丽丝疑惑的眼神后,回答的更加隐晦,“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愿意做我的情人!”,做情人就很抬举她了! “冷亦寒,你这个混蛋!你不能伤害她!她可是我的学生!”,克丽丝冲自己的亲人挥舞着拳头,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对这个堂弟太了解了,外冷内热,痴情绝对,寒烟那个女人她见过,也是柔柔弱弱,因为没过多的接触,觉得还不错,不过,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 “你学生怎么了?学生被包养的也不少!”,冷亦寒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接着定定的看着堂姐,几多认真的说,“不过,如果哪天她真的做了我的情人,你可不要插手!” “好!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到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欲罢不能了!” 克丽丝拍了拍手,撇撇嘴,不再理他,索性大步朝前走去。 冷亦寒趋步跟上,对堂姐的话丝毫不在意,不过,掠夺夏以沫的心情愈加强烈了! 每个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触觉和感官都是异常敏感的,他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对方的处境,如果对方也爱你的话,那么就是心有灵犀了! 苏慕凉回到会场,并没有立刻去安抚邹寒烟的情绪,而是掏出手机给尔曦打了个电话,得知无人死亡、只是虚惊一场的确切信息后长舒一口气。 当形态初现端倪时,他便给通知了在外等候的尔曦,要他将出口全部堵上,随时待命。 当混乱瞬间爆发的时候,尔曦便开车带着人冲了进来,因为身份特殊,他并没有下车,只是坐在后排静看。 所派来的人统一黑色着装,排成两队,仿若训练有素般迅速包围整个会场。 苏慕凉与夏以沫分开后,在经过车子时颇有深意的投了他一眼,以笑会意,如流星滑过,神色转瞬即冷,犀如利剑的眸子在那些被揪出的小罗罗身上来回逡巡。 正是这些人的自乱阵脚才让他这么顺利的在短时间内平复了一切!可为什么呢? 被按倒在地的人身上全都不同程度的带着伤痕,他们依旧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被打成那样愣是不吭一声! 有的同学忍不住仍上前踢打,这些一直生活在单纯且激情澎湃中的学子们怎么可能容忍这些肮脏的事呢? 苏慕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些人口吐鲜血才加以制止,“将他们都带走!随后交到警局!”,霸气十足的声音从薄唇中吼出,带着滔天的怒火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其实,这些都是做做样子的,不查出结果,他怎么可能交给警局? 另外,他只抓了极少的一部分人,放掉大多数,又派手下的人暗中跟踪那些自觉侥幸逃脱的人,遍地撒网,才有可能捞到更多的鱼! 好戏还在后面呢! 一场似是而非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颁奖典礼照常进行! 孟瑾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冷汗淋淋,差点心脏病复发,快退休了,快退休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他在地府无颜面对已经仙逝的老校长啊!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受伤的学生也没什么大碍! 苏慕凉走上高台,坐在中间位置,略略安慰了孟校长,却一直没看到寒烟,尽管身边的一位老师说邹小姐刚才还在这里,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可他心中还是着急,掏出电话打给尔曦,让他派人找,之后面带微笑的听着台上主持长篇大论的介绍和感谢词! 在一处空地上,夏以沫终于找到了坐在那里的曹卉,她揉着自己的脚,口中骂骂咧咧,脸上脏兮兮的,如土人一般。 “卉!”,夏以沫扑上去,一把将她抱住,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冲破大堤滚滚而下,越哭越痛,小鼻子红红的! “沫沫,呜呜!”,曹卉抬起红红的眼睛,刚才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夏以沫,又急又慌,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好了,不哭,走!”,夏以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伸手拂了拂对方衣服上的尘埃,破涕为笑。 曹卉忽觉浑身又有使不完的劲了,她走在好友身侧,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让夏以沫直直感叹这丫头的心还可以两用,至少在找她的时候顺便找了那么多的八卦! “沫沫,刚刚在寻找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帅哥,蓝眼睛!好帅!” “唔……” “沫沫,刚才拥挤的时候,屁股不知被哪个可恶的混蛋给摸了一把!” “呵呵……” “沫沫,人家吃亏了,你还笑!” “吃亏是福啊!” “找打!” “呵呵!” “沫沫,你知道大家口中的神话帅哥是谁吗?”,曹卉神秘一笑,故弄玄虚,她相信沫沫知道后反应绝对和自己一样! “不知道!”,夏以沫淡淡的回答,她对这些八卦不感冒,是谁都和自己没关系!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诶!”,曹卉激动的一把抓住夏以沫的手臂使劲摇晃,如孩子般撒娇! 果然,夏以沫小脸一白,脚步顿住,原来他就是苏慕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偶遇,都姓苏! “苏学长名叫苏慕凉,十六岁考上T大,十八岁拿到美国xx学位,二十岁回国接手苏氏,现在苏氏已经在他手中享誉大半个世界了……另外,你一定不知道突然的混乱是人为的吧?我和你说,有人想败坏苏学长的名誉,妈的,这人也太狠了,人命哪,活生生的人命哪,反正死的不是他家的!还有,你看那些被带走的人都不是本校的学生,T大的管理真是越来越差了!”,曹卉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满脸的崇拜! 既然沫沫认识他,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和他多照几张合影呢?嘎嘎! 心中打着小算盘,半天也没得到好友的回应,她先不解的抬头看看以沫,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咦?又一个帅哥!” 夏以沫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看着向自己缓步走来的男子,泪流满面! 每个男人一生中都会有一个拿生命来守护的天使,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哪怕万劫不复都无怨无悔! 夏以沫就是轩泽俊的天使! 当轩泽俊看到夏以沫在人群中无助挣扎时,整个人都慌了,平时那么狠绝一个人竟然慌得手足无措,甚至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挪动脚步冲下楼去! 只不过,他又该死的晚了一步! 下了楼,跑进会场,却不知道苏慕凉将沫沫带到了哪里! 正当他急的要发疯时,却看到他的沫沫正和一个年龄与之相仿的女子打打闹闹的走来,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沫沫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 她没看到他,他却一直在看她,她巧笑嫣然,他温柔浅笑,他们却互相走向彼此! “俊哥哥!”,当她发现他的那一刻,脸上爬满泪水,如小鸟归巢般向他飞奔而来。 他则张开双臂,微笑着迎接她!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她哭,他笑。 “傻丫头!”,轩泽俊轻轻拂去她小脸上的泪水,心疼的呢喃,动作如王子般优雅。 “太帅了!”,一旁的曹卉早就看痴了,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没想到沫沫是真人不露相,身边有那么多帅哥围绕,她今后的丈夫要是有他们其中一个一半的英俊就好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几乎是同时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她破涕为笑,他揉揉她的头发,拉起她的手便欲离开! “帅哥第二!”,曹卉这次反应倒是很快,将两人拦住,上前挽住夏以沫另一侧的胳膊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曹卉!”,说完捏了捏好友的手心,对她挤挤眼。 很明显的暗示,她相信沫沫会明白,会场上的颁奖典礼已经开始,她可没忘记和朋友打过的赌! 所以就算帅哥再帅,再养眼,也不如钱来的实惠,她得让沫沫和自己一起去颁奖典礼现场,这样胜算几率才会大些! 轩泽俊皱眉看着曹卉的顽劣和小动作,双眸眯起,眼底一丝杀意闪过,他没说话,只是将头俯向身边人儿。 “俊哥哥,她是我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夏以沫扬起小脸,毋需更多的话语,答案已经很明显,她想和她留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28章 “是她带你来的?”,轩泽俊勾了勾唇,笑的很冷。 “不是的!是我自己来的!”,夏以沫急忙否认,她知道俊哥哥对自己出现这里差点遭遇不测很介怀,她也看出了他对曹卉的敌意,而她自学的事谁都没告诉,连俊哥哥也不知道! “好吧!我和你一起!”,轩泽俊意味不明的睨了曹卉一眼,可仅这一眼,就让曹卉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她看错了吧,一定是的,这么温柔的帅哥怎么可能笑的那么阴柔可怖! 曹卉一路上都在祈祷,祷告轩泽俊临时有事离开,不然,两大情敌相见,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合影不泡汤也得泡汤!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祷告,在三人快到会场的时候,轩泽俊就真的接到了一个电话,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他说着说着便朝前走了几步,隐隐传来怒吼声! 夏以沫看着不远处打电话的俊哥哥心中充满担忧,而曹卉却窃喜不已,终于能摆脱这个男人了! 轩泽俊通完话后,俊脸恢复如常,他走过来对夏以沫略略交代后便离开。 “沫沫,这是你的青梅竹马?”,男人一走,曹卉便开始了八卦,她抓着以沫的手狂轰乱炸的询问。 夏以沫微微点头,目光追随着轩泽俊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我很小的时候就和俊哥哥认识,我们是邻居,家里都不富裕,他没父亲,我没母亲,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唯独对我很好,俊哥哥的母亲在八年前因病去世,而我的父亲——”,说到这里,夏以沫有些哽咽,声音顿住,话题一转,“总之,俊哥哥很难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既不说话也不笑,后来才慢慢好起来!” “哦,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的俊哥哥阴森森的,感觉很霸道,很强势,可对你又那么温柔!反正怪怪的!”,曹卉点点头,伸手拥住好友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 夏以沫没接话,只是摇头浅笑,她还有好多没说,比如,她是个养女,比如,她的父亲在她十八岁那年因强奸致人死亡的罪名锒铛入狱,她不信,父亲除了爱赌外,很胆小,所以她为了救父亲瞒着俊哥哥入住苏家,在不知道苏家少爷已有爱人的情况下失身于他,更在怀孕后嫁给了那个冷酷的男人!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一瞬间,她由天堂坠入地狱,之前的生活虽清苦,但至少有俊哥哥,从她失身的那一刻,她就和俊哥哥成为两条平行线,只能相望,却不能相交! 她不恨,谁都不恨,虽说六年中她受到丈夫的冷落,可她也得到了很多,看着小哲一天天长大,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很满足! “沫沫,你看,苏学长旁边怎么有个女人?你快看啊!”,没消停一小会儿,曹卉就又开始疯狂的摇着夏以沫的手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夏以沫被她摇回了神思,皱眉抬眸,果然看到苏慕凉和邹寒烟坐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也难怪曹卉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 她很清楚苏慕凉和那女人的关系,可她无法向好友一一解释! 而夏以沫的沉默在曹卉眼中就成了哀怨和无措,沫沫在她心中就是一个水晶般的女子,纯洁透明,她怎么能容忍她受到一丝伤害? “狐狸精,小三!”,曹卉低骂,眼中气的能喷出火来,本来她对苏慕凉的好感胜过轩泽俊,现在倒好,满腔好感仅剩下丝毫! 欺负她家沫沫温柔是吧?看她一会儿如何收拾那个女人! 此时,刚好到了奖品颁发的时间,容获一等奖的学生鱼贯而出,排成一队上台! 各个企业方代表分别为这些学子们颁发证书和奖励。 苏慕凉走在企业方的最前端,步履从容,神态自若,黑色西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愈加修长挺拔,如一只高高在上的领头羊。 夏以沫看到此景后迅速低下头! 她怕苏慕凉认出自己! “气死我了,那狐狸精竟敢抓着苏学长的手臂,显摆什么显摆!”,曹卉忿忿不平叫骂,直惹得夏以沫小手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收敛一下。 曹卉张了张嘴,乖乖的安静下来。 “今年,我校特意推出一名勤奋奖,它的意义甚至比一等奖还有重大!它代表了获奖者几年来不屈不挠的刻苦学习精神……” 夏以沫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长篇大论,眉头一直都没舒展,她刚才拨打了俊哥哥的电话,无法接通,心里有些担心! 不料,臆想之际,又受到了好友的袭击,曹卉推着她的身子高兴的张牙舞爪,“沫沫,你得奖了,勤奋奖,快去领奖台啊!” 看着沫沫不解的神色,曹卉又推了推她,朝台上努努嘴,恨不得将她拉上台去,勤奋奖诶,奖金比一等奖的还多!天啊,沫沫得请她吃饭! 另外,真是解气啊,让那个狐狸精看看,她家沫沫就是比她强! “勤奋奖?领奖台?”,夏以沫终于反应过来,她看着台上,眼神飘忽,身子不住向后退缩,口中不断重复,“不!不!我不去了!”,她刚才答应了苏慕凉的要求,不出现在邹寒烟的面前,怎么能去? “为什么不去?”,曹卉一把将她拽住,瞪着眼睛询问,声音加大,引来四周人侧目。 “嘘——,卉,你小点声!”,夏以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好友,痛苦的摇摇头。 “你不是很想得到一等奖吗?这个比一等奖还要光荣,为什么不去?” “卉——”,夏以沫咬着唇,眼中闪着泪花,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是很想去,很想,很想,可苏慕凉和邹寒烟在上面,她就不能去! 不是说害怕他们,而是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在听到麦克风又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后,夏以沫心急如焚,直直想将电源掐断,别喊了,她不要了,不要这个奖了,苏慕凉一定看到她了,怎么办?怎么办? “卉,你代我领吧,好不好?你不是想和苏慕凉合影吗?正好啊!”,夏以沫看着好友灵光一闪,仿佛看到希望般,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一双眼眸灿若星辰。 “不行!沫沫,你在怕什么?怕那个狐狸精?你一个正室,还怕小三?”,曹卉总算脑子转过弯来了,沫沫这么排斥上台,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 “我……” “看,我说对了吧,别怕,有我呢!走,我和你一起去!”,曹卉向好友伸出手,眸光真诚而殷切! “夏以沫同学,夏以沫同学在下面吗?请夏以沫同学上台领奖!”,麦克风又开始叫唤起来。 “不!曹卉……”,夏以沫一把甩开曹卉,向人群外冲去。 “勤奋奖的获得者,夏以沫同学!”, 一个名字却震惊了三个人! 苏慕凉在听到夏以沫的名字时,神色微变,瞬间恢复自然,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最后定格在前方铺红地毯的位置,嘴角微微抿起,性感的薄唇拢成一条直线,如嘲似讽,看不出喜怒。 “寒烟,怎么了?”,感受到环着自己臂弯处的纤手一僵,苏慕凉收回视线,侧头问身边女子,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没,没什么,”,邹寒烟故作轻松的笑笑,慌乱的将覆在男人手臂上的十指移开,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闷的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很不好,敌人在暗,她在明,她看不到夏以沫,却能从四周感受到她带给自己的威胁! 苏慕凉一把抓住邹寒烟欲要移开的素手,将它归为原位,力道之大让女子微微皱眉,而他心中蓦然腾起一股怒气,不知是因为获奖者的名字让自己大吃一惊,还是恼于邹寒烟刚才的表现。 冷亦寒坐在企业方的位置,看着不远处惊慌失措的女子,摇头轻笑,寒烟,你在害怕什么?我说过会帮你的! 刚才他在洗手间附近就看到了她,她倚着洁白的墙壁一直流泪,无声无息,那故作坚强的模样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心碎! 他破天荒的忍住没跑过去,只是站在远处观望,她哭了多久,他就观望了多久,心也跟着疼了多久! 他会亲手将寒烟送到苏慕凉身边,哪怕他们结婚都可以,伟大吗?高尚吗? 不! 他早就看出来苏慕凉的心还有一部分是空的! 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 所以,与其苦口婆心的劝阻,不如让她碰的头破血流,回归于绝望,这样的爱才无坚不摧! 殊不知,有一种爱,经不起等待,等待过后就再也找不到最初的味道。 会场上,主持人一遍遍的喊着夏以沫的名字,磁性中带点沙哑,很优美的男中音。 不过,这些在夏以沫本人听来却是异常的刺耳,她很想捂住耳朵,捂住眼睛,不想听到也不想看到。 奔跑并不能给她带来丝毫逃避时的安全感,相反却带动了她体内发达的泪腺,水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苦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未完待续) 第29章 虽然她选择退让,却不是心甘情愿的,她也不过是个24岁的大孩子,同样希望获得别人的赞扬和肯定! 可以理解么?可谁又能理解呢? “沫沫,你给我停下!”,曹卉大叫着猛吸一口气,狂奔几步将好友抓住,一边骂她没出息,一边拖着她向领奖台走去。 “卉……”,夏以沫步伐凌乱的跟在好友身后,极其不愿却又挣脱不开。 “我说过有我呢!你怕什么?”,曹卉停下来,睁着一双喷火的眸子看向她,满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妈的,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小三,今天要是不给那狐狸精点颜色看看,以后就跟她一个姓的! 拉扯中的两人引来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此时,空中再次传来主持人好听的声音,“夏以沫同学没来吗?那很遗憾啊,只有让她的导师代领喽,请克丽丝教授上台!” “慢——”,曹卉嘶哑着嗓子朝领奖台的方向大喊,手臂摇的仿佛要散了架,终于换得主持人的停顿,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唰!”,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两人身上。 而夏以沫突然就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无力挣扎,也无挣扎的必要。 她耷拉着双肩,跟在曹卉身后,像孩子般无措。 曹卉故意拉着夏以沫的手从邹寒烟面前走过,高仰着头,雄赳赳,气昂昂,满眼的挑衅与不屑,最后在苏慕凉身前停下,小手掩嘴,夸张的大叫,“哇,苏学长,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曹卉,上次,你和沫沫在车里亲热的时候,我不小心打断了你们,很不好意思,后来还给了你一张名片想要赔罪!”,亲热两字她特意拉了很长的音调,丝毫不顾苏慕凉那张已黑了的俊脸,径自掏出包里的相机塞到好友手中,拢拢头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说道,“沫沫,快,快,快,这是相机,我要和苏学长合影,你可不能吃醋哦!”。 夏以沫怀抱相机,呆呆的看着曹卉,手心浸满汗水,她嗫嚅着唇想上前拉开好友,可曹卉眼中的警告又让她望而生畏,曹卉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这一方面得不到满足,她便找另一处发泄,说不定真敢向邹寒烟叫板。 曹卉则得意的冲她努努嘴,仍然不怕死的大声嚷嚷着要她拍照。 心中无奈,夏以沫不安的将头转向邹寒烟,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真诚的歉意,六年了,她们六年没见了,六年前,这个女人是那般的高傲和自信,即便撞见她和苏慕凉在床上的那一幕也不吵不闹,冷若冰霜,只是愣怔了几秒钟后决绝转身,而现在她从邹寒烟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淬了毒的恨意。 “啪嗒!”,相机掉在地上。 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拉住曹卉的手,对苏慕凉和邹寒烟说声抱歉,欲转身离开。 “沫沫,我不走,我要与苏学长合影!”,曹卉后撤着身子,哼哼唧唧的像个无赖,某人不怒,她怎能罢手? 而苏慕凉自始自终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不说话,也不表态,俊脸阴沉的吓人,眼底却涌起阵阵风暴。 “卉……” “夏小姐!”,邹寒烟及时打断两人的争执,俯身将相机拾起,拂了拂上面的尘埃,重新交还与她,之后挽住苏慕凉的另一只手臂,皱眉娇嗔,“慕凉,没想到你的粉丝那么多,我都嫉妒了呢!”,说完侧头看向曹卉,故作调皮的询问,“曹小姐,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合影吧?” 说这话时,邹寒烟满脸笑容,谦逊有礼,心中却在冷笑,你想和慕凉合影,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介意!怎么能不介意!这位小姐您这么漂亮,不是明显着让我做陪衬吗?”,曹卉直接拿话堵了过去,说完白了邹寒烟一眼,带着明显的敌意。 邹寒烟没想到曹卉竟是这般直肠子,骂人都不带拐弯的,而她又得保持风度,不能没教养的与之发生争执,本来看到夏以沫心中就不爽,现在又被曹卉拿话一噎,小脸霎时变得雪白,浑身轻颤,张了张嘴退到一旁。 曹卉眼瞧着邹寒烟吃瘪的模样,恨不得蹦起来欢呼,看来这个女人在苏学长心中也不怎么样嘛! “沫沫,照啊!”,曹卉边说边伸手做了个v的姿势,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 “够了!”,苏慕凉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磁性的沉,儒雅依旧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把拂开曹卉的手,缓步走向夏以沫,之后俯下身用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低喃,“如果你是为了刚才我误解你的事而耿怀于心的话,那么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想让寒烟和我出丑而这般胡闹的话,那么你好自为之,另外,让你这个朋友闭上她的嘴,如果她还想在A市立足的话!”,整个过程,苏慕凉都是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而那双褐色眼眸却寒冰遍布,阴冷袭人。 “苏慕凉,你不可以为难曹卉!”,听到好友的名字,夏以沫猛的将头抬起,眸中泪光闪烁,皓齿又开始蹂躏起那两瓣嫣唇。 “可不可以试试看!”,苏慕凉眉头一挑,面容又绷紧了不少,他目光如炬的看着身前女子,意味不明的补充,“许多事虽不是你为,但因你而起,那么你就得负责!” “我知道啊,曹卉都是为了我才——,可是苏慕凉,你只要记住,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就可以了!”,夏以沫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苏慕凉听着她的话,心中一悸,剑眉再次皱起,直觉得夏以沫幼稚的可以,很多东西不是当事人说了算的! 晃神之际,忽然听到邹寒烟有气无力的低吟声,“慕凉,我们回去吧,我胸口有些不舒服!” 苏慕凉二话不说的奔上前将邹寒烟抱起,目光如水,嗓音轻柔如风,“嗯,我们回去!” “活该!狐狸精!”,一旁的曹卉小声嘀咕,又吐舌头,又做鬼脸,心中乐开了花。 “卉!”,夏以沫惊慌的扯了扯曹卉的衣袖,摇头嗔怪,不时拿眼瞄向苏慕凉,暗中祈祷他没听到! 不过,还未祷告三遍,就听到苏慕凉轻轻巧巧的话从正前方传来,“王处长,我记得学校一向讲究德为先,像曹小姐这般出口不逊之人,是不是还需要留校观察一年才可以结业?” “是!是!”,教务处长点头附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苏慕凉冷笑一声,没有回头,抱着邹寒烟继续前行。 “不!王处长!”,曹卉心中一紧,上前抓住王处长的手,哀声祈求,眼中腾起雾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王处长瞪了曹卉一眼,甩开她,愤愤然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得罪了苏慕凉?他可是每年都有向学校补充资金,你倒好,差点将全校的伙食都搭进去,能让你明年毕业就不错了! “呜呜,沫沫,怎么办啊!”,曹卉哭丧着脸转头向好友求救,却发现夏以沫不知何时已经跑远,看架势好像是去追苏慕凉! “沫沫——”,她心一疼,大叫着跟上去。 “苏慕凉,等一等!”,夏以沫边跑边冲前面的男人呼喊,柔柔弱弱的嗓音被风吹得四零八散,她不能让他走,她要让他收回刚才的话,曹卉是不该那般侮辱人,她们可以道歉,可以低头认错,但是毕业证被搁置一年,这个惩罚就有点重了! 苏慕凉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微顿,瞬间便又抬步前行,俊美无俦的面庞滑过一丝不忍,随即消散在风中,接着整个人便被冷凝所覆盖。 “小姐,请留步,我们总裁要离开!”,几个黑衣男子将她拦住,其中一个跑去为苏慕凉打开车门。 “苏慕凉——,你们让开!”,夏以沫几乎要哭出声来,整个身子拼命向前挤,小手拍打着拦截自己的男人,无奈,她的力气在那些强壮的人面前简直就像是在挠痒痒,挣扎许久却撼动不了分毫。 “苏慕凉——”,眼看着车子发动驶离,夏以沫缓缓蹲下身失声痛哭,口中还在不停喊着前夫的名字。 苏慕凉抱着寒烟,让她伏在自己怀中,透过后视镜看向那逐渐变成原点的小身影,眉头拧成一条绳,最后烦躁的掏出手机,轻启薄唇,“告诉王处,曹小姐的结业证照发!” “慕凉……”,邹寒烟依偎在苏慕凉怀中,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哽咽说道,“我们结婚吧!” 苏慕凉轻抚她的头发,嘴角上扬,愣怔许久之后才微微吐出,“好!” “沫沫,你给我起来,不就是多等一年吗?姐有的是时间!”,赶过来的曹卉一把拉起夏以沫,倔强的仰起头,说的满不在乎,眼中却泛着泪花,妈的,太欺负人了,看来,不是那个小三不受宠,是她家沫沫不受待见啊!(未完待续) 第30章 “卉,对不起,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苏慕凉改变主意的!”,夏以沫咬唇抹去曹卉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的安慰,其实她心里没一点底。 上台接过奖金和证书,夏以沫忽然没有了最初的激动和兴奋,整个过程嘴角僵硬的笑着,暗暗嘲笑这奖领的真是难忘! 下了台,一位企业负责人便向夏以沫伸出橄榄枝,邀请她加盟自己的公司,这位负责人自认为看出了里面的道道,他觉得只要能和苏慕凉搭上关系,以后肯定有机会和苏氏合作! 夏以沫受宠若惊的接过那人递来的名片,眨掉眼中晶莹,紧接着又连续收到了好几个公司的邀请,福总是伴着祸而来吗? “各位,不好意思,夏小姐已经被我公司录用了!”,不知从何地冒出来的冷亦寒面带微笑的将那些名片一一接过,顺便连夏以沫手中的也给夺去,之后俯身揽住她那瘦弱的肩膀,邪魅耳语,“怎么样?宝贝,我还可以让你这位同学顺利结业!” 夏以沫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咬咬唇一把将名片夺回,没好气的回了句,“不必!”,便拉着曹卉的手离开! 虽然她很想好友顺利结业,虽然她不知道苏慕凉会不会心软,但她也绝不和心存不轨的男人打交道。 “你能逃得掉吗?”,冷亦寒摊开右手中被调换过的名片,笑的深沉而诡异。 苏慕凉从公司回到苏宅的时候,只有小哲一个人在客厅里,母亲和夏以沫都不在家。 苏映哲正在翻看什么东西,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膝盖几乎跪地,他听到响动后,扭头看了苏慕凉一眼,眸中滑过一丝失望后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书上。 那一眼,不知为何,让苏慕凉的心很寒,他脱下外套交给佣人,径直走到儿子身边,将他手中的书夺过,顺带拉起那匍匐着小身子,低声说道,“起来,地上凉!” 苏映哲极不情愿的站起,伸出小手将自己的书夺回,走到沙发另一端埋头看了起来。 苏慕凉看着那么一个小人看那么厚的一本书,不禁莞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本书可是设计大师艾菲尔的力作,小家伙能看的懂吗? “苏映哲,我可以向你请教个问题吗?”,沉默了许久,观察了许久,苏慕凉坐在儿子身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眸光是难得的温润,如水在流动,闪着笑意。 苏映哲剑眉微皱,不过依然将小脑袋抬起,漂亮的眸子里漾起疑惑,“什么?” “艾菲尔常说的TPO原则是什么?” “T,time,P,place,O,Occasion,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场合应该有不同的服饰!”,苏映哲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将答案说出,清脆,稚嫩而利落,他说完便又低下头看书中的内容。 “艾菲尔为何喜欢用灰色和绿色作为色彩搭配的基调?”,苏慕凉随口问出这个问题,问完后才意识到小哲不过才六岁,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有点难度。 “因为灰色和绿色代表着死亡和新生!”,苏映哲咬着唇,将小脑袋从书上抬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声音都是颤的。 苏慕凉看着儿子忧郁的小脸,强压将他抱在怀中的冲动,怜爱的伸手抚上那柔软的短发。 “苏慕凉,我会死吗?”,苏映哲睁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看向他,小手绞着衣服,褐色瞳仁中涌起一层淡淡的忧伤和恐惧,六岁的他已经知道死亡的含义。 苏慕凉一怔,不是为儿子直呼自己的姓名,而是因为小哲眼中流露出的真实情绪,要知道这个孩子一直对他存在敌意的,而他一直对他也是忽视的,现在,一切好像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是小哲得病让他正视儿子存在的缘故,还是他看清某些事情真相的缘故?总之,他心底某处被触动了! 苏慕凉轻轻的将小哲抱进怀中,喃喃自语,“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外出去应聘,夏以沫万万没想到邹寒烟会给自己打电话,对于这个女人,她一直都心存愧疚的,当年如果不是她的介入,邹寒烟一定和苏慕凉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 听苏慕凉说,邹寒烟在国外过的很辛苦,不用想的,一个女人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生活,单单那种孤独就能要了人的命的! “夏小姐,以沫,我可以叫你沫沫吗?”,邹寒烟躺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艺术照,画中的女孩很美,是她十五岁时照的,稚嫩而青涩,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邹小姐……”,夏以沫听到电话那端轻轻柔柔的嗓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急之下,竟说不出其他话来。 “沫沫,那日的事,我替慕凉向你道歉,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点倔,其实人很好的!你放心,曹小姐的结业证一定会照发!”,邹寒烟说的诚恳,再加上缓慢沉重的语气,很自然的将人带入了无端的自责中。 “不!邹小姐,别这样说,那天是我们不对,我的朋友误会了,请你原谅!”,夏以沫不疑其他,恨不得立刻跑到邹寒烟面前,和她当面道歉,心中的羞愧感愈浓,丝毫没听出来对方话中将苏慕凉当做自家人的深意。 “沫沫,你看你还叫我邹小姐,叫我寒烟吧!”,邹寒烟笑的灿烂,仿若朋友般打趣,嫣唇上翘,勾起嘲意。 “呃……寒烟!”,夏以沫惴惴不安的重复,十分小心翼翼,怕打碎了梦一般的和谐。 “沫沫,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或者很想问我还怨不怨恨你吧?”,无须多言,邹寒烟就将她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夏以沫确实存在很多疑问,她不傻,当年邹寒烟走的那般决然,能不恨自己吗? “沫沫,我呢,是想通了,当年的事谁也不怪,只怪我一走了之,过去的就过去了,人应该向前看,你说对吗?”,邹寒烟敛下双眸,握紧手中的电话,幽幽低语,这句话是和夏以沫说,也是在和她自己说,人都应该向前看,可她却回来了! 顿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回应,邹寒烟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慕凉将你们的事都和我说了,我虽然没当母亲,但可以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所以我理解慕凉,也理解你!” “寒烟,谢谢你!”,夏以沫感动的流出眼泪,邹寒烟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呢? 她和苏慕凉原本是要用试管婴儿的,可医生说试管婴儿弊端很多,不仅成功率低,而且婴儿的抵抗力比正常婴儿的差,另外,婴儿有生理缺陷和体重不足的情况是普通婴儿的两倍。 当医生说了这些话后,苏慕凉只是凉凉的看她一眼,那模样好像是一切随她! 而她却是坚决不用了,她不能赌,因为输不起! “沫沫,我在国外呆的久了,国内也没什么朋友,能将你当做朋友吗?呵呵,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或者你认为我目的不纯也行!毕竟说出来没几个人相信的!” “寒烟,我相信你!另外,我和苏慕凉之间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就是说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你明白吗?”,夏以沫急急的解释,越说越说不清,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邹寒烟,来证明她和苏慕凉在感情上的清白,她不想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分开了! “我明白,什么都明白,所以,等孩子的病好后,你要祝福我和慕凉哦!”,邹寒烟低眸浅笑,那笑却是极淡极冷的,她怎么可能相信夏以沫对苏慕凉丝毫不动心,曾经她也发誓不对他动心的,但最后不还是深深沦陷了吗? 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的,更何况再加上一个时间的问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孩子?呵!等着上西天吧! 放下电话后,夏以沫心中顿觉豁然开朗,同时隐觉不安,但又抱着侥幸,人都是善良的。 她虽然还不能完全相信邹寒烟的话,但心中基本已经认可了这个朋友,邹寒烟打电话给自己多半是以进为退的吧!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毕竟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夏以沫结束和邹寒烟的通话后,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狠心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一个名叫盛世之旅的设计公司。 想当初,公司负责人的名片还是她在T大从冷亦寒手里抢过来的,而之前她也看过好几个公司,综合考虑还是盛世的待遇比较高! 夏以沫拿着准备好的求职资料走进办公大楼,上次在天堂的经历还让她心有余悸,所以,这一路走的有些胆战心惊,夏以沫抓着手中的东西紧紧跟随在工作人员身后,直到见了设计部经理,一颗吊着的心才放下。 设计部经理名叫黎菲,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妆容精致,表情始终冷冰冰的,带着孤傲的不屑,上下扫视着走进办公室的夏以沫。(未完待续) 第31章 “你叫夏以沫?”,许久之后,黎菲终于吐出一句话,而停留在夏以沫身上那肆无忌惮的目光里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夏以沫被她看的发毛,依旧强装自然的回答,“是!” 黎菲冷哼一声,将不屑的目光收回,随手翻看夏以沫带来的资料,在翻到最后几页时,有些不敢置信的问,“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和喜怒,却带了一丝讶然。 “是的!”,那是她两年前在网上接下来的设计订单,主要是些服装方面的设计! “夏小姐,我首先和你说明,盛世之旅不是单纯的设计公司,它还包括营销和策划,每个月甚至每天都会接下不同要求的设计订单,它要求设计人员有绝对的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你可以做的到吗?”,黎菲抬眸紧紧盯着面前娇弱的女子,很难相信她能扛得住工作中的重压,要不是董事长交代过如果有一个叫夏以沫的女人来应聘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但但她的自学学历就被挡在门外了,他们公司一向要求的是全国统招生。 现在这个叫夏以沫的女人来了,她除了看出她有几分姿色外,还真没看出有其他什么特色。 “我可以!”,夏以沫捕捉到黎菲眼中的轻蔑和怀疑,将脊背挺直,回答的迫切而急促,除了坚定外,还有一份不服在里面。 “好,不过,我还要说的一点就是,盛世之旅虽然是乐、派、财、阀下的一个分支,但追求的仍是优胜劣汰!做不好的话一样走人!”,黎菲特意强调乐派财阀这几个字,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了,如果这个女人和董事长有什么关系的话也该明白其中的深意了,人际关系那一套在这里是没有用的! “哦!”,夏以沫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她只听懂了黎菲最后一句话,下马威嘛,听说是每一个新员工都要经历的。 “那就好!夏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在合同书上签字吧!有关待遇问题,里面写的很清楚!” “嗯?不是应该还有复试的吗?”,夏以沫睁大双眸,道出疑惑,她虽然经历的面试不多,但还是知道面试程序的,当场签合同未免太过简单! “对于优秀的员工,我们会破格录用和提拔!”,黎菲略带讽刺的勾起红唇,笑的十分勉强。 “唔--”,夏以沫接过助理递来的两份合约,从前仔细看到后,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一条赫然写着,合约自签订之日起生效,若有一方违约,违约一方要支付另一方五百万的赔偿金,并三年不得从事该行业或与该行业类似的工作。 虽然她自认为不会违约,可还是有些怕,是那种被人钳制的怕! “怎么?夏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吗?” “这里面公司做出的承诺全都会实现的吗?”,夏以沫咬着唇,柔声问道,之后大气也不敢出的看向办公桌前坐着的女人。 “当然,你觉得公司每年给员工的福利很高吗?”,黎菲似乎觉得夏以沫问的问题很白痴,要知道盛世每年都会给总公司创造上千万的利润,这一点福利算什么! “呃……”,夏以沫绞着手指,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而每年近百万的薪酬又强烈的吸引着她,好吧,有风险才会有利润,一年五十万的薪酬,有婚假,有产假,还不包括奖金,多好的工作啊! 这样想着,夏以沫利落的在合同书上写下自己的大名,之后像是打了一仗般长舒一口气。 办公室外,一名衣着华贵的男人透过玻璃门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切,直到夏以沫签字后才满意的勾起嘴角,转身离开。 “夏小姐,最后一点,在盛世的员工都要无条件的服从总部的命令,哪怕以后会在公司里从事和兴趣毫无关联的工作!”,黎菲看着合同上的签名,不咸不淡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无太大变化。 夏以沫一怔,也没太在意,服从命令也是员工的天职,可不管在哪个公司,都要人尽其才的,不是吗? 而恰恰是这句话,被忽略掉的一句话,却让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盛世之旅出来,夏以沫又接到了曹卉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曹卉就哇啦哇啦的大叫,“沫沫,刚才我又求王处长了,没想到他竟然同意让我按时结业了,哦耶!哼,敢情那天糊弄我哪!” “是吗?太好了,卉!不是糊弄你的,肯定是邹小姐帮忙了!”,于是,夏以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曹卉说了一遍,连带着她找到工作的事也告诉了曹卉! 曹卉听后自是不相信邹寒烟会这么好心,不过既然夏以沫这么相信,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好友万事多个心眼。 夏以沫听了曹卉的话后付之一笑,对邹寒烟却是十分感激的,毕竟人家帮了一个大忙,想了想,夏以沫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寒烟,结业证的事已解决,我替曹卉谢谢你!”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短信回复,夏以沫便将手机装进包中,去附近的医院给小哲拿了一些药,顺便给自己买了测孕试纸回到苏家。 苏慕凉坐在沙发上,伸手扯了扯领带,又抬眸看向室外,天色已渐暗,甚至飘起了雪花,他翻转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 夏以沫还没回来! 苏慕凉眯起双眸,招手喊来阿青,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目光定在儿子身上。 苏映哲窝在沙发一角,不时打着哈欠,小嘴蠕动,酒窝隐现,煞是可爱,而嫩白的小脸上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疲惫,即便困成这样,他依然不愿进房间休息。 “苏映哲,困了的话就回房间睡觉!”,苏慕凉看着儿子,心中不禁腾起一股怜爱,刚毅的下巴变得柔和,连声音都带了份糯软。 “我不困!”,小家伙说着将歪斜的身子直起,拿小手抹了一把脸,整个人立刻变得精神焕发。 苏慕凉无奈的摇头,亦是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道,“苏映哲,我想和你做个交易!”,说完他双手环胸,眼中闪着睿智的光,面容严肃,一派商场上谈生意时的作风。 “什么?”,苏映哲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父亲,里面的两小簇褐色的晶亮像两颗闪动的小星星。 “我们交换时间!”,苏慕凉为了不让气氛这么紧凑,顺势将鞋子脱掉,改换盘腿而坐,俊脸微侧,似商量似询问,一向幽深而凌厉的眼眸温润如玉,一刻都没离开那张和自己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小脸,儿子眼中焕发的神采让他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声音愈加的温柔,“我替你在这里等人!当然你也得替我做一件事!” 苏映哲扬着小脑袋不语,好奇心却已被高高吊起。 这时,阿青拿来一条毛毯递给苏慕凉,苏慕凉将毯子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对面的小身子,摸了摸儿子的脸颊,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替你等人,你替我去休息!” “不!我要等妈妈!”,苏映哲摇摇头,小鹿般的眸子扫了大厅外一眼,又看了看身上的浅色毛毯,低下头轻声补充,“苏慕凉,谢谢你!”。 苏慕凉听到儿子的话后嘴角的笑僵住,心头突然漫起苦涩,胸口像塞了棉花,顿觉呼吸不畅,片刻后,叹息一声,眸光微微收紧,俊美的面容重新染上笑意,“你的理由不成立!” “为什么?”,小家伙不满的嘟起小嘴,颇为不服。 “等价交换,知道吗?我们是等价交换!”,苏慕凉低头向儿子靠近,长翘的睫毛上下煽动,褐色眼眸染上一抹童真,变得炯炯有神,难怪有人说在孩子面前,一切伪装都会烟消云散! “等价交换?”,小家伙皱起眉头,似懂非懂的点头,很缓很慢,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你看,你拿出的是时间,我拿出的也是时间,你困,我不困,妈妈回来,我便叫醒你,拿出时间的多少也是相同的,谁也没有吃亏!所以是等价交换,你说对不对?” 苏映哲咬着唇,剑眉皱的更深,似乎是在思考。 苏慕凉一眨不眨的盯着儿子,眉毛,眼睛,鼻子,脸蛋,全都细细看了一遍,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负疚与满足轮番交替,痛了谁的眼? 他与小哲从未如此亲近,也从未这般观察过他,如果孩子依旧健康,他会依旧忽视他的吧! 他不会参与他的成长,也不会参与他的生活! 因为六年前他就将他们母子摒弃于自己的世界之外,无交集,只供他们吃喝,却如同陌生人,尽义务,不尽责任! 现在呢?儿子的病就像一个契机,一个切入口,让他多少看到夏以沫不似自己之前想的那般不堪! 过去的就过去了,人应该向前看,这句话是寒烟今天和他说的,很对!(未完待续) 第32章 最重要的是抓住现在幸福! 那天从T大回来,寒烟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耍小性子赖着他不让他回家,反而净是将他往家里推,告诉他孩子是无辜的,多尽尽做父亲的责任。 那种宽容和理解让他感动! “好!苏慕凉,妈妈回来,你一定要叫醒我!”,思考了许久,苏映哲点头答应,显然被父亲的问题绕晕。 “一言为定!”,苏慕凉伸出手掌,小哲起身将小手附在上面,瓷白的脸蛋上晕染一抹红,漂亮的眼眸如一弯新月,有些激动和兴奋,毕竟是他第一次和人做交易。 大手将小手覆盖,之后紧握,苏慕凉下到地上,弯腰将儿子抱起。 这一刻,他们不是大人与小孩,不是父与子,而是朋友。 多美的一幅画啊! 静谧,柔和,安详, 父亲与孩子,还有这般情感互动的? 站在大厅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夏以沫忽然就不敢进去了,怕打破难得的温馨,她顿住脚步,向边缘走了几步,斜倚着墙,静静的流泪。 飘落的雪花打在脸上,痒痒的,凉凉的,却很暖。 苏慕凉,如果你肯对小哲用心,该会是个多好的父亲! 怪只怪,小哲没有出生在一个父母相爱之家。 “苏慕凉!”,想到给小哲买了药,夏以沫慌乱的抹了抹眼睛,急急的奔进去将两人喊住。 “妈妈!”,苏映哲撤着身子,双眸变得澄清,之后甜甜一笑,张开手臂呼唤,“妈妈,过来!妈妈,过来!” 夏以沫以笑回应,两人的笑竟是十分神似,她走上前,对苏慕凉道谢,然后就要从男人怀里接过小哲。 “妈妈,别动!”,苏映哲神色一凛,像个小大人般严肃的板起脸。 “怎么了?”,夏以沫疑惑的抬眸,被儿子脸上的表情吓住。 苏映哲没说话,只是伸出小手将母亲头上的雪花拂去,动作认真而专注。 之后,他看了看夏以沫抬起还未放下的,冻得通红的手,扭头对抱着自己的男人说,“苏慕凉,我要改变交换条件,我替你休息,你替我给妈妈暖手!” 此话一出,惊呆了两人! “小哲!”,夏以沫急忙将手揣进衣服口袋里,想想不对,又欲伸出手去抱儿子。 而苏映哲压根就没理母亲,他从说出那句话后就一直盯着苏慕凉,小脸渐渐愠怒,“苏慕凉,你要违约吗?” “好!我答应你!”,苏慕凉低眸浅笑,笑容明媚,如雪莲绽放。 小家伙挣扎着从父亲怀中下来,一溜烟就跑开很远,蹭蹭蹭的上了楼梯,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像个小勇士,俯身看着大厅里站着的两人,虽不言不语,那股撼人的气势仿佛得到苏慕凉的真传,有种不怒自威的泠然。 苏慕凉脸上的笑意未减,英俊的面庞如玉般慑人,映的整个大厅春意绵绵,嘴角的酒窝忽深忽浅,灵动盎然。 他看着儿子,挑挑剑眉,缓步走向夏以沫,每一步都迈的那般随意,淡定。 “苏慕凉,小哲,小哲他说的不算……”,夏以沫仰头看向男人,眸中布满惊慌,脚步凌乱的向后退去。 躲避间,两只冰凉的小手分别被大掌握住,苏慕凉的手指白皙而修长,如女人般纤美,干燥,炽暖。 他在触到女子手的刹那,眉头皱起,大掌不禁紧了紧,严严实实的将小手包裹住,煨着。 “啪嗒!”,手中的东西落地,塑料袋散开,里面的盒装药品暴露在外。 夏以沫小脸一红,低下头,长睫毛遮住了眼中羞意,她缩着肩膀向后撤了撤身子,却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手。 白色药盒刺痛了苏慕凉的眼睛,还有一个盒子上印有早孕的字样,全都让他心中腾起一种难言的恐慌,夹杂着某种东西即将从手边溜走的不舍蔓延开来。 苏慕凉低咒,手上力道加大,褐色眼眸一阵收缩,片刻后又松开,他甩甩头,将不该有的心绪甩去,俊脸恢复一贯的冷淡却没有正视那双如剪水瞳,“你想让我成为一个不讲信誉的人吗?” 夏以沫抬眸看了看小哲,不再挣扎也不再动。 “阿青!”,苏慕凉将头转向一旁的女佣,毋须言语,只一个眼神,阿青便乖乖的走上楼梯将苏映哲抱起。 “阿青,小哲还要吃药!”,夏以沫急急的将阿青喊住。 苏慕凉没说话,头微侧,目光扫向另一位佣人,那位佣人倒是十分机灵,立刻跑过去将袋子拾起。 “苏慕凉……”,夏以沫咬咬唇,小声叫着,眸中盈满哀求,她一个是不放心,另一个就是测孕试纸还在里面。 “如果阿青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要她何用?”,苏慕凉淡淡的回应,手未松。 “呃……”,夏以沫不再反驳,任由他煨着自己的小手,脸红到耳根。 晚饭过后,趁着苏慕凉洗澡的时间,夏以沫偷偷跑进儿子卧室,坐在床沿温柔凝视那张小脸,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此时,小哲已经熟睡,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眉宇间也是从未有过的舒展。 夏以沫这才感觉到一个父亲在孩子生命中是多么的重要,可她却生生的无法给予。 想着,想着,泪盈眼眶,夏以沫俯下头脸贴脸的亲吻儿子。 苏慕凉穿着浴袍倚在门口,入眼的是儿子安静的睡颜和夏以沫抖动的双肩。 尽管女子极力压抑,可他依然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尽管他看不到她脸上的泪水,却知道苦痛在她心里泛滥,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莫名发疼! “我和孩子保证过,所以他不会死!”,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让夏以沫猛的一颤,她没有抬头,只是起身掖了掖被角,嘴角噙着苦笑说道,“苏慕凉,生死由命,你只要在小哲活着的时候多给他一点父爱就好了!就算,就算他最后仍会死去,至少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父亲疼!” “不许!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这般丧气!”,苏慕凉低声咆哮,脸色阴沉,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后就怒了,她不是很有信心吗?她不是很坚强吗? 既然选择了,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迈过去! 夏以沫收回流连在儿子身上的目光,眨掉眸中晶莹,定定望着男人,“苏慕凉,答应我!” 苏慕凉没说话,看了女子一眼后,离开。 夏以沫拿着测孕试纸和睡衣走进洗浴间,取了尿液,坐在马桶上按照书上说明一一操作,呼吸有些急促,拿东西的手也有些不稳,可当看到色带明显变色后,她竟喜极而泣,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喊,“苏慕凉,苏慕凉……”,声音呜咽沙哑伴着被呛到的咳。 躺在床上苏慕凉听到声音后,腾地起身,想都没想的就直奔浴室,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里面的女人安然无恙后暗舒一口气,接着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苏慕凉,苏慕凉!”,夏以沫抿唇浅笑,泪珠从眼角滚落,楚楚动人,她将捏着试纸的手伸到男人面前,几乎要蹦起来欢呼,“你看,你看!” 苏慕凉眸光瞬间幽深,两道明显的紫色赫然映入眼帘,她怀孕了! 该高兴的吧! 她怀孕了,就会搬走,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都解脱了! 可为何心中反而有说不出的惆怅和烦躁呢? “苏慕凉,你怎么了?”,夏以沫察觉到男人的怔仲,收住笑意,面露疑惑,之后看着苏慕凉只穿一只鞋的脚,忙低下头连连说抱歉。 “没事!”,苏慕凉没好气的将脚上仅有的鞋子甩掉,转身离开,背影落寞而疲惫! 他走到大床前停下,静静扫视着上面的粉色被褥,胸腹一悸,嘴角勾起讽刺,恍然明白个中原因,苏慕凉,你不仅该死而且无耻! 他迅速的换上衣服,一阵风的下楼离开,驱车赶到西柳湖畔。 “慕凉……”,邹寒烟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堵住唇,她先是一惊,想了想便欣然接受,慕凉一定舍不得自己,傻瓜! 苏慕凉吻得炽热而浓烈,带着怒火和阴霾,女子热情的回应以及火热的身子很快挑起了他的****! 看!他爱的依旧是寒烟! 寒烟走后,激情不再,他便没碰过其他女人,那一次将他伤的太深,爱情之火燃的最热烈的时候被冷水扑灭,后果可想而知,纵使万般游戏,他也有规则,而现在怎么可能被一个夏以沫所干扰? 不过,万事俱备,身下女子也忍不住嘤咛出声,苏慕凉却顿时性趣全无,直直卡住! 变了吗?哪里变了吗? 味道不对,感觉不对,确实变了! 短短数十天,他还真是该死的恋上了夏以沫的身子! 苏慕凉伏在女子上方,一拳砸向头侧,之后翻身而下,走到窗前站定,看着灯光下洋洋洒洒的雪花,眸光恍恍惚惚,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卓越的身姿如一尊完美的雕塑,覆上无尽的哀伤。 有时候,太理性了也是一种错!(未完待续) 第33章 而他究竟是理性还是无情? “老爷,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告知灏景少爷!”,霍洋恭敬的站在一侧,面露忧色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男人,暗暗捏了一把汗。 老爷让他抓了夕若兰,而少爷对夕若兰的宠爱有加,这样一来,不是激化矛盾吗? “景儿快到了吧!”,苏冽悠闲的抽着大烟斗,烟雾一波又一波的从口中吐出,似乎对霍洋的话不很在意。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撞开,轩辕灏景怒气冲冲的走进,站在中央位置斜睨着沙发上的男人,满脸阴霾。 “老爷!”,紧随而入的是两名黑衣男子,他们低着头听命,不知是让是拦。 苏冽朝他们挥挥手,拿烟斗指指对面的座位,朗声说道,“景儿来了,坐!” 轩辕灏景双眸紧紧盯住苏冽,并未依他所言坐下,反而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残佞掀唇,“放了夕若兰!” “景儿!人自然会放,不过,怎么放由你决定!”,苏冽磕磕烟斗,拿起烟袋掏出烟丝装上,整个过程不紊不乱,说的云淡风轻,精明的眸子里却尽是强硬。 轩辕灏景缓缓转身,头微偏,半张脸被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性感的唇高高扬起,饱含嘲意,“还请苏先生指点!” “景儿!”,苏冽将送到唇边的烟嘴停下,终于卸掉身上的强势,喊得痛心疾首,“你就那么舍不得那个女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能让儿子重蹈他当年的覆辙! “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要你所有家业陪葬!”,轩辕灏景听出了父亲口中的杀意,发狠威胁,夕若兰是他的人,舍不舍得是他的事,就连她的命都是他的,由不得外人插手! “我的家业!哈!我的家业还不是你的家业!”,苏冽激动的起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故作掩饰的猛抽几口烟,一时间室内烟味更浓! 轩辕灏景终于将头转向苏冽,眼中渐渐浮上一层嗜血猩红,“我再说一遍,我,和你,没任何关系!” “景儿!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年的事你又了解多少?没错,我是不爱你母亲,因为我心中已没有爱,我的爱早已被一个心狠毒辣的女人给耗尽!”,苏冽眯起双眸,凌厉之色稍减,他看着儿子,陷入回忆中,“当年,那个女人选择了我大哥,我鬼迷心窍,竟然相信她喜欢的是我,直到后来才知道,我被人利用,不仅失了家产,失了心,差点连命都丢掉!幸好我死里逃生,发誓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也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我的儿子!而你母亲,是她执意要离开我!”,说完,苏冽掏出手绢揩了揩眼角,仿佛一下子失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轩辕灏景静默不语,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神越来越冷,如两把利剑闪着寒凛的光。 这时,霍洋无奈的轻叹一声,趋步走到苏冽身边,低头说了几句什么,苏冽听到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腾地从沙发上站起,快速走到窗前向下看了看,来回踱了几步后,沉着低语:“阿洋,先让人将文老爷子领到8楼贵宾室。” “好!”,霍洋看了一眼轩辕灏景,欠身退去。 而轩辕灏景冷笑着随之也要离开,却被一声怒吼喝住,苏冽痛心的看着儿子,强压胸口处的怒火柔声劝慰,“景儿,文老爷子已经带着文萱过来,咱们之间的事情暂且缓一缓,你一定要顾全大局,别忘了咱们之间的协议,不借助文家,很难夺回苏氏,另外,这次主要是说你和文萱的婚事!” “你说什么?”,轩辕灏景终于有了反应,他上前一把提起苏冽的衣领,眸中恨意翻滚,顿了顿,又将手松开,仰天大笑,“婚事?哈哈!我怎么忘了我们是陌生人呢,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娶文萱!” “景儿,娶一个女人并不代表就非要爱这个女人,你娶她只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是一种捷径,等你将一切踩在脚下后,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娶谁都没关系!而爸爸还没这个能力给你,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父子联手,没什么能难得倒的!现在得罪了文海,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好好想想吧!”,苏冽仿佛对儿子的不敬见怪不怪,他优雅的整整衣领,对门外守候的人说道,“带少爷去8楼!”,临了还不忘补充,“景儿,别忘了,夕若兰的命还在你手中!” 当夏以沫和婆婆说自己已经怀孕的时候,一向临危不惧,手腕颇硬的苏琴竟然老泪纵横,她一把抓住夏以沫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妈妈!”,夏以沫一手搀扶着婆婆,眼泪簌簌而下,泪引泪,更心伤,此时,夏以沫的心情就是万般复杂的,她从小没有母亲,嫁到苏家便将苏琴当做亲生母亲,今天和她说怀孕的事也算是临走前的道别。 “沫沫,别走好不好?”,苏琴反握住夏以沫的手,殷切的望着她,掷地有声的许诺,“我还活着,苏家还是我说了算的!除非你还在为六年前的事怪妈妈!” “妈妈,别这样说!”,夏以沫浅笑摇头,眸中漾起水雾,“这辈子能得到妈妈的疼爱,沫沫感激不尽,当初说好的啊,怀了孕就可以了!而且我和苏慕凉已经离婚,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呆在苏家!”,这些年,她从未怪过任何人,当初没有谁逼她,却不曾想自愿的从来都是她一个,大概这就是命吧! “沫沫,不要恨凉儿!凉儿本性不坏!”,苏琴看着夏以沫眼中的坚定,自知事情已无法挽回,说这句话的时候整颗心都在泣血,要恨就恨她吧,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导演。 “妈妈,我没恨他,一点都没恨他,我知道在邹小姐回来的情况下,他很为难,不过,他还是为了小哲做出牺牲了!相反,我对他,对邹小姐都很抱歉,”,夏以沫拉住苏琴的手,想了想补充道,“妈妈,邹小姐是个好人,您能成全他们吗?” “沫沫,”,苏琴忘情的抚上夏以沫的长发,眸中是慈母般的柔情,口中喃喃自语,“多好的人儿啊,你说凉儿怎么就看不到呢?” “妈妈也是好人啊,好人很多,但陪伴自己走过一生的只有一个,苏慕凉之于我,我之于苏慕凉,都是过客!勉强不得!”,夏以沫说的动情,心里毕竟有了希望的。 因事从公司赶回的苏慕凉将一切尽收眼底,连带着夏以沫说出的话也一并收入耳中,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过客?对!他们是过客! 早就想到她会离开,没想到竟是这般迫切! “要走吗?”,他踏进大厅,打断两人的谈话,淡淡的看了夏以沫一眼,压下心中烦闷。 “是啊!哦,对了,我还没收拾东西呢,苏慕凉,你可以送我吗?”,夏以沫巧笑嫣然,绞着手指小心询问。 “唔!”,苏慕凉面无表情的回应,他知道夏以沫突来的热络是为了让母亲宽心,不过演技太差。 夏以沫跑进卧室,将衣物收拾好,放进行李箱里,东西不多,只有大半箱。 苏慕凉跟着上楼,立在门前看着那抹来回穿梭的身影,满脸的不耐和烦躁,“不容易拿的东西就不要装了!我时间很急!”,说完转身离开。 “呃”,夏以沫颇不情愿的将手中被褥叠好放下,嘟着小嘴低语,这算不算不易拿的呢?算了,再买吧! 将一切收拾完毕,夏以沫提着行李箱下楼,看着眼圈泛红的阿青问道,“妈妈呢?” “夫人说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阿青牵着小哲的手,上前将行李接过。 “妈妈!”,小哲欢呼着扑进夏以沫怀中,扬起小脸问,“我们要去哪里?” “宝贝,回家!”,夏以沫吃力的将他抱起,可还没走几步便被苏慕凉夺过,他抱着苏映哲一句话不说的走在前面,男人迈动修长的双腿,步子很大,迈的很快! 夏以沫一路小跑跟在男人身后,气喘吁吁,却没发现他将手伸进孩子口袋里。 “苏映哲,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苏慕凉将两人送到夏以沫之前租住的房子中,抬眼对儿子抛下这句话驱车离开! “苏慕凉,我不会忘,可你也要记得!”,稚嫩的声音传了很远,带着兴奋和希冀。 苏慕凉送完那对母子回到苏宅时,苏母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她甚至临走都不愿见上儿子一面,并让阿青传话给苏慕凉,如果他敢娶邹寒烟那个贱人,这辈子她就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另外,苏琴将说给儿子听的话找人原封不动的带给了邹寒烟,一方面泄愤,一方面试探,这也算是给邹寒烟的一次机会,苏琴无疑是聪明的,她想看看邹寒烟会作何反应!(未完待续) 第34章 有时候,一个人的倔强可以达到许多人无法理解的地步,苏琴就是这样,她对夏以沫的离开无可奈何,眼看着这么好的儿媳就这么没了,她恨,她怨,可她年纪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对不听话的儿子打骂几句来消气,而她又不愿妥协,只能已这种无声的方式抗争。 她在赌,尽管胜算机会很少! 当阿青和苏慕凉说夫人去B市大小姐家并将原话传达的时候,苏慕凉薄唇抿了抿,脚步未顿的走上楼去,天知道他的心情糟透了! 卧室内整洁如初,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淡淡的,想抓抓不住,却实实存在的香味。 书房里,他散放在桌上的文件也被人整理过,放在文件夹中。 其实他很少带工作回家,他一向将工作和家分的清楚,而近来这些天却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神经,反复在家和公司之间奔波,只为了取一些被遗忘的资料,直到看见那抹倩影和在客厅里玩耍的小不点后,心才像有着落般的完全放松! 他也有预感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啊! 苏慕凉嘴角挽起讥讽,一动不动的站着,将所有的地方观望了一遍,当目光落到大床上的那抹粉色时,嘴角讽刺扩大,这就是他说时间急的原因,简直幼稚的可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和夏以沫相识六年,真正相处也只有月余左右,然而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她带给了他太多的吃惊和谜团,所以她在他心湖里投下石子实属正常,而这一圈圈的涟漪将随着她的离开烟消云散,她有她的幸福,他有他的牵绊,两个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再无交集! 只是,谁能知道,向左走,向右走,是走成一条直线,还是走成一个圆? 眼看着夏以沫搬离了苏家,邹寒烟的一块心病算是没了,可另一块比心病还让她痛的是夏以沫又怀孕了,两个孩子外加一个苏琴,饶是苏慕凉再怎么爱她,这种爱能保持一辈子吗? 苏琴找人带来的话她多少也明白,要么想拖死她,要么就是试探她,现在她是进退不得,再等等,再等等她就会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苏慕凉几乎将她这里当成了家,可她却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化,比如说两人亲热的次数完全不如从前那般频繁,每次都是前戏做足,苏慕凉会半途而废后翻身而下,这让邹寒烟很是恐慌,男人不举的原因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对这个女人不再有兴趣,另一种就是有外遇。 而苏慕凉却不在这两种之内,邹寒烟知道他一直都是个洁身自爱的男人。 苏慕凉冷静的近乎残忍,绯闻绝不沾身,这也是她当年背叛那个老男人死心塌地爱上他的原因! 当初两人恋爱的时候,苏慕凉拉过她的手,吻过她的唇,唯独没有碰过她的身,他说要将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新婚那夜! 邹寒烟甚至一度觉得他不爱自己,可她却不知道其实苏慕凉在男女之事上有种仰望的虔诚,大概是喜欢设计的缘故,心思和常人不同,有种类似于艺术家追求某种东西的信仰,信奉灵肉合一,一切便水到渠成,而那时,他确实没爱上邹寒烟! 后来,为了他,她的纯洁被外人掠去,他却要她了,毫无芥蒂的要她,她知道他在用另一种方式给她安慰。 再后来,他破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她离开,明知道他负疚感会越来越重,她依然决绝离开,外人都以为她忍受不了苏慕凉的背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现在呢? 她经常去公司找苏慕凉,也没见他和哪个女人走的太近,是不可能有外遇的! 而苏慕凉的解释是最近公司太忙,要举行一个与电台合作的慈善活动,希望她能理解! 邹寒烟听到这话心里多少算是有了安慰,她直当做是苏慕凉太累的缘故,并未深想,可有一天,苏慕凉接到的一个电话让邹寒烟心中的邪佞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电话响起的时候,苏慕凉开始并没有背着她,想来也怕她胡思乱想,所以邹寒烟从里面隐约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后来,苏慕凉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起身走了出去,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一直不愿面对的问题蹦出来了! 给苏慕凉打电话的孩子是小哲,肯定是夏以沫让他打给苏慕凉的! 看吧,看吧,夏以沫终还是不甘心了,利用孩子有所行动了!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怎么能失去呢?没了慕凉,她还不如死掉! 泪沾枕巾,指甲嵌进肉里,邹寒烟看着虚掩的门发誓,夏以沫,你和孩子都该死! 不!孩子先死,然后你生不如死! 哈哈! 善恶在一念之间,前些天她还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大学生撞人后将人杀死的新闻,看这则新闻的时候,邹寒烟对那个看似柔弱的男生又鄙夷又唾弃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和愤愤不平,现在想想,她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宝贝,你哪里来的手机?刚才和谁打电话?”,夏以沫将晾晒好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柜里,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问儿子,现在她真的很满足也很幸福! “妈妈!”,小家伙爬到夏以沫面前,将小脸埋进她怀中,闷声回答,“刚才我输掉了!” “什么?” “所以,我又欠了苏慕凉一次!”,苏映哲蹭了蹭小脑袋,答非所问。 夏以沫扑哧一笑,明白了大概,原来是苏慕凉啊,他终于开始关心小哲了! “不过,下次我一定要赢他!”,苏映哲扬起小脸,褐色眼眸溢满坚定,有那么一瞬,夏以沫透过儿子眼神看到了里面的那个男人! 曾经,他也用这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咆哮,要她恢复信心! 现在多好,他们都在为小哲的病积极努力着! 苏慕凉坐在总裁办公室,侧耳倾听李干事汇报慈善活动进展情况,在听到不合理的地方时,他不会像其他总裁一样及时掐断,只是拿笔快速记下,之后提出,讨论,所以整个会议议程,条理清晰,不浪费时间,有种一气呵成的迅捷。 久而久之,公司上下的员工都养成了这种不随便插话的习惯! 下属汇报完毕后,苏慕凉提出了几点疑问和要求,慈善活动一旦和商业挂钩,往往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办的好了,名气大增,不好,可以垮掉一个企业,之前这样的例子也不少! 苏慕凉并不在意通过这次活动能否给公司盈利,他的目的在于能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真正受到帮助,另外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整个活动的策划和外包交给了哪个公司?” “交给盛世之旅,这个公司比较稳妥,有数十年的策划经验……”,李干事详细的介绍了盛世之旅,之后想了想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苏总,我不明白董事会为何要刘杰负责这次活动,我真怕……” 刘杰是张股东的外甥,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成天拈花惹草,胡乱搞,负责这次活动不搞砸了才怪! 苏慕凉摇摇头,嘴角含笑,“我们公司一向信奉人尽其才,更何况是刘杰主动请缨,董事们自然不能拂了张股东的意思,小李,你要理解,好好配合他!”,说这话时,苏慕凉眼底眸光忽明忽暗,阴寒乍现。 会议结束后,苏慕凉仰靠在椅背上,伸手揉揉眉心,五指就像是剥了外衣的葱,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暮色,褐色眼眸中几多迷茫和忧郁,像个迷路的孩子,浑身散发着无助感。 此时,苏慕凉卸下了冷酷的狠厉,削尖的下巴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被单手支起,微微上抬,坚毅却不生硬。 黑色座椅,黑色西服,使他整个人被包围在一团黑色中,黑色代表着孤独,而他似乎偏爱黑色! 他不是没发现和寒烟之间出了问题,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想要却总是在中途突觉兴然索味。 有时因为寒烟身上涂抹的香水,有时因为寒烟夸张的吟叫声,此类种种,平时不被自己注意的细节全都被放大后呈现出来。 看到陷入****中的寒烟,他脑海里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另一张小脸,小巧精致,粉中带羞,淡雅如雏菊,清新宜人,哪怕是达到顶峰的时刻,她也是紧咬唇瓣,合着美眸,将头深深埋在他胸膛里,好似怯柔的孩童。 每当这时,他便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就像机器的自动识别一般,他的身体自动脱离他的灵魂! 他不信邪,更不信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对夏以沫的身体痴迷到如斯程度! 他不是欲望至上的人,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冷酷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他心思缜密,万事运筹帷幄,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灭掉一个公司,却独独解释不了这种现象! 为什么他拥有寒烟的时候可以要夏以沫,而在拥有夏以沫很多次之后便不能要寒烟了?(未完待续) 第35章 眉头越锁越紧,Shit! 苏慕凉低咒一声,将桌上的文件推开,褐色眼眸透着萧寒的冰意,胸口像是被重锤撞击一般急速起伏,正在这时,电话响起,他强压下心中的烦躁接通,“曦,什么事?”, “慕凉,上次在T大抓捕的那些人全都被注射了一种类似于吗啡的东西,这种东西对大脑损伤极大,所以……” “所以他们都变成了疯子或傻子?”,苏慕凉收回神思,冷笑着将话题接过,双眸危险的眯起,有股蓄势待发的残佞,看来他低估了对手的狠虐程度! “也不全是,只是他们的证词将不具法律效力!” “那些放走的人呢?” “他们一出T大便上了一辆早已等候的中巴车,我们追到雀山时遭到不明人员袭击,有几个兄弟受了伤,也就没更深入的探究,但我怀疑他们是轩辕灏景的人!” “轩辕灏景?” “对!那天的骚动几乎在一瞬间就平静下来,另外,骚动平静不久,轩辕灏景就出现在现场,并且——”,尔曦顿了顿接着说道,“并且我们的人看到他和夏小姐在一起!” “我知道了,派人监视轩辕灏景的一举一动,不惜一切代价让那几个人恢复正常,”,苏慕凉思付片刻,眸子微闪,握电话的手收紧,略带艰涩的补充,“另外,连夏以沫也一并监视着!” “好!”,尔曦嘴角上扬,笑的隐晦,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管怎么说那女人做了六年多的苏家少奶奶,就算现在和苏家脱离了干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征得慕凉的同意! 轩辕灏景面色阴沉的随父亲上了8楼,刚走进贵宾室,一阵香风便迎面扑来,熏的他直皱眉头。 “灏景!”,文萱大叫着扑进男人怀中,小脸漾起少有的羞涩,眼睛里盈满爱意。 今天她是死缠烂打才将父亲拉来,由父亲出马,她不信灏景不同意! 虽然父亲并不看好她和灏景两人,可父亲和母亲不也是吵闹一辈子过来的吗? 轩辕灏景摸摸她的小脸,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狭长的眸中温柔尽显,和初入时简直判若两人,过了片刻,他轻轻将文萱推开,恭敬的走到文海面前,礼貌说道,“文伯父好!” “好!好!”,文海和苏冽交换了下眼神,爽朗一笑,拍着轩辕灏景的肩膀,啧啧称赞,“苏兄,灏景的风采可超过你我当年!” “文兄过奖,哈哈,不过,这话我爱听,那个父亲不希望儿子比老子强的?”,苏冽抽着大烟斗,满意的看着儿子的表现,暗自庆幸他事先抓了夕若兰做筹码,看来,女人真是摧毁男人利器,否则景儿怎么可能这般配合? 卑鄙也好,做小人也罢,景儿狠不下心,他便逼着他狠心,以后他就会明白,做父亲的永远都是为了儿子好! 几个人寒暄着的坐下,心思各异。 文海笑眯眯的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茶具,亲自掌茶,看起来兴致颇高。 苏冽悠闲的吞吐着烟斗,不时拿眼睛瞄向儿子,依旧年轻的面容在烟雾下若隐若现,虚浮不定。 轩辕灏景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容,似嘲似讽。 而一向话多的文萱今天却显得尤为安静,她挽着轩辕灏景的手臂坐在沙发上,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 “文兄,这次前来主要是商量一下灏景和文萱的婚事!”,文海率先打破怪异的气氛,将一杯茶推到苏冽面前,声音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强势。 苏冽躬身接过,连连附和道,“自古以来,理应由男方向女方提亲,犬子也是怕唐突了文萱小姐才迟迟没有行动,还望文兄海涵,我们高攀,高攀!” 而他说完便无人接话,一时之间室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苏伯伯客气了!都怪爸爸催的急,我事先都不知道他今天要见灏景呢!”,文萱率先打破令人窒息的沉寂,也巧妙的给轩辕灏景一个台阶下。 她不是没感觉到身边男子手臂的僵硬,不过,她既然让父亲来,那么就是置之死地的! 苏冽俊脸微晒,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儿子,面色一沉,厉声提醒,“景儿!” 轩辕灏景微笑着和父亲对视,狭长的眼眸如千年深潭,看不出心绪。 苏冽看着儿子,抽烟的速度减慢,而他的心却快速的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蹦到嗓子眼上,关键时刻,景儿若是倒打一耙,那么他们将永无翻身之地! “咳咳,景儿,我知道你怪爸爸事先没和你打商量,可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着娶文萱小姐吗?难道这件事还需要考虑?”,他烟斗磕的啪啪响,似提醒,似警告,说完倾身给文海倒了一杯茶水,赔罪意味颇浓。 “当然!终身大事怎么可以草率?想当初,父亲大人不也是为爱痴狂吗?”,轩辕灏景冷笑着起身,对文海微微欠首,平静说道,“文伯父,男人应先立业后成家,现在谈婚论嫁尚早!灏景先退一步!” “混账!”,苏冽气的拿起烟斗就盖上去,一下又一下打在儿子身上,虽然没有失去理智,但还是失了力道。 “苏伯伯,别打了,灏景,你给苏伯伯认个错啊!”,文萱见状扑上去抱住苏冽的腰,歪头冲轩辕灏景大喊,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中滚落。 轩辕灏景也不躲,就那样任由父亲施虐,嘴角挂着冷笑,双眸渐渐淬上一层寒冰。 打了有数十下之多,文海才朝一旁站着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上前将苏冽拉住,好声劝慰。 文海也起身插话,“苏兄,消消气,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你我不也经历过?老了后才知道当初的幼稚!今日之事完全怪我,应该让萱小事先和灏景商量一下,毕竟现在讲究的是自由恋爱!”,词词达意,句句在理,咬紧老了后的那句话,突出重点,让人不服都不行。 苏冽气喘吁吁的收住手,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疼,轩辕灏景毕竟是他亲生儿子,他巴不得劝架的人早出现几分钟,那么景儿就少受好几棒子的罪,文海,你这个老狐狸! “逆子,气死我了!”,苏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依旧吹胡子瞪眼,自己不是没听出文海的话,自然得给足他面子! “告辞!”,轩辕灏景一把甩开文萱的手,夺门而出。 “灏景!”,文萱叫喊着也要冲出去,被文海厉声喝住。 文海面色不变,冲苏冽笑着说道,“苏兄,我们也该走了,之前谈的合作之事先暂缓吧,我突然想起还有好多匹配不当的地方,你也别怪孩子,灏景说的很对,先立业再成家!呵呵!” 文萱颇不情愿的跟着父亲出了天堂,头还不时向里面张望。 刚坐进宽大的车中,文海抬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虽然他从小将文萱捧在手心里疼着,可遇到正经事,这一巴掌可是打得一点都不含糊! “混账东西!丢尽我的脸!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轩辕灏景到底有多好?犯得着舍出你父亲一张老脸来贴他冷屁股吗?”,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车中,带着十足的戾气! “爸爸!”,文萱小手捂着热辣辣的脸颊,委屈顿时袭上心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唰的又流下来,父亲一向对她要求严格,也有意将偌大的家业传给她这个独生女,可她真的爱灏景啊! “我爱他,可以用生命去爱!爸爸!求求您,帮帮我吧!”,文萱哭泣着拉住父亲的手,低声哀求,小鼻子通红。 文海看着女儿可怜的模样,恨得牙疼,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息。 轩辕灏景从贵宾室出来便直奔四楼,一把提起看门人的衣领,像头发怒的豹子将之咚的摁在墙上,残邪低吼,“说!夕若兰在哪里?”, “灏景少爷!”,那人背上吃痛,战战兢兢的看着轩辕灏景身后的苏冽,苏冽冲他无力扬扬手授意,那人便吭吭哧哧说道,“跟……跟我来!” 轩辕灏景是在一间暗室找到夕若兰的,他知道这间暗室,却没想到夕若兰被关在这里! 门被打开的刹那,夕若兰将头抬起,凌乱的发丝紧贴鬓角被泪打湿,双眸微肿,显然她进来前是经过奋力挣扎的! “灏景,是你吗?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夕若兰惊喜的起身,还未抬步,就被轩辕灏景上前一把抱进怀里,她感动的再次落泪,将小脸深深的埋进男人胸前,肆意痛哭,原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替身,却不曾想他真能来救她! 轩辕灏景将下颚放在女子头顶,忘情的低眸呢喃,“沫沫,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娶文萱吗?该死的,我动心了,有那么一瞬我承认我动心了!” 热泪滚滚而下,掉在女子脖颈里,砸痛了那片肌肤,伤了谁的心?悔了谁的恨? 是的,他动心了,曾经在认识文萱之前,在没被父亲认出之前,他努力过,拼搏过,甚至加入了一个帮派,可还是不能保护好他的以沫,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入苏家而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第36章 第一次,他憎恨自己没有出生在富裕之家,不能呼风唤雨,后来,他通过狐朋狗友认识了处在叛逆期的文萱,他设下英雄救美的俗套子,没想到文萱竟然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自己! 他似乎苦尽甘来,借助文萱,他得到了许多辈子都得不来的成果,同时也放任沫沫在苏家呆了六年! 再后来,在文萱的生日宴上,苏冽一口认定他就是他的儿子,他更是平步青云,又借助苏冽更上一层楼,他恨苏冽,恨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恨他当年抛弃他们母子,恨他为何不早出现十年,那样他的沫沫也不用嫁作他人妇! 可他依然利用这个男人,他不也在利用自己吗?人就是在互相利用中度过的! 这个世上,他唯一相信的人便是沫沫,但渐渐的,他觉得自己和沫沫越走越远,他配不上沫沫,他双手沾满了血腥,可沫沫却是玻璃般透明纯洁的人儿! 沫沫是他唯一的光亮,没了最后的光亮,他便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恶魔都是折了羽翼的天使,他们会不由自主的被天使吸引! 夏以沫之于他便是如此! 他爱她,天崩地裂,他又不敢面对她,自惭形秽。 夕若兰就是夏以沫的影子,他可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坦露在她面前而不必担心他会伤到她! 比如现在,他可以对将她当成沫沫一般诉苦,却不可以在夏以沫面前哭诉,他不会带给沫沫一丝一毫的伤害! 将夕若兰当做沫沫抱着,也是一种满足,这是他在贵宾室就想做的事! 夕若兰听到轩辕灏景口中的话,身子一僵,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哭泣,而是直直顿住,不喜不怒,双目呆直,唇瓣被咬的渗出血丝,原来还是将她当做夏以沫的影子啊! 深冬时节,寒风凛冽,尽管阳光普照,但仍旧觉得阴冷袭人。 夏以沫穿着一款粉色呢绒大衣站在公司办公楼下,纤长的双腿被包裹在紧身保暖裤中,脚上蹬的是一双平底长筒靴,中间搭配一条墨色百褶裙,长发被扎成马尾,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淡雅。 她哈着小手,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长出一口气,还好没迟到! 虽然她早上起的够早,可有时还会因为距离的问题而险遭迟到,无暇思考,夏以沫拢拢衣领,快速走入楼中,随意却不乏靓丽的装扮引来不少人侧目。 行走之间,便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看!那就是设计部新来不久的夏以沫,听说学历不正规!” “看模样不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女孩啊!” “那可不一定,人不可貌相,知道B组的组长吴媚不?听说早就跟润华的刘杰有一腿了,我看这次他们组的设计方案准会被录用!” “切!你嫉妒啊,谁让你长的没人家漂亮呢?” “我嫉妒?呵,我是不屑!张开腿谁不会啊!” 这两个人夏以沫认识,设计C组的小组成员,她喊不出她们的名字,可她们却将她当做仇敌一般,擦肩而过时,还不忘拿眼剜了夏以沫一下,有嫉妒有鄙夷。 夏以沫似乎对此司空见惯,脚步加速走到电梯入口处静等,她看着缓缓下降的数字,双眸微敛,咬着唇,手指抚上小腹,平定内心的波动。 从第一天到公司,部门同事便表现各异,有笑里藏刀的,有真诚友好的,有冷若冰霜的…… 他们全都像打量一个世界罕有的生物一般打量着夏以沫,纷纷猜测这位长相娇美的人儿和董事长的关系,情人?女友?亦或是派来打探下属工作时的情报员? 他们拿捏不准夏以沫的底牌,更对靠关系进来的人充满轻视,却又不敢造次,所以,夏以沫就像一只新入群的动物都会被其他动物排斥一般被这些人排斥着,没有小组愿意接收她,连设计部经理黎菲也冷着脸,皱起柳眉,好似夏以沫的到来给她带了很大的麻烦! “黎经理,我和夏小姐一组吧!反正我也没组!”,死寂之时,一道声音响起,悦如天籁,说话的者名叫乔南南,是盛世之旅里面第一个靠关系进设计部的人。 乔南南的姨夫是乐派财阀的股东,所以乔南南设计学院毕业后便作为实习生来到盛世之旅设计部,她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全靠姨夫的帮衬。 因为进来的并不光彩,直到现在,乔南南仍像个跑腿的一般被里面的人呼来喝去,不过这妮子也不生气,依旧干劲十足。 渐渐的,大家对她的敌意减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乔南南是光明正大走后门的,不像夏以沫,夏以沫是整个人像绕着一团迷雾,看不透摸不清,并且很可能是董事长的情妇,所以乔南南硬将她比了下去。 “谢谢你!”,听到乔南南的提议,夏以沫先是一愣,眸中浮起水汽,之后弯下腰身鞠躬致谢,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她不是没想过初到一个公司会遭遇到各种责难,她想过很多,却没想到人心是这般叵测,夏以沫实在不明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 这帮人里里外外的排斥简直让她难以招架,若不是签了合约,她或许早就掉头离开! “不客气,不客气!”,乔南南连连摆手,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喜欢这个女孩,看到她被大家这般冷落,同病相怜感顿生,便忍不住想去保护,连她都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敢向黎菲发出这样的提议! 夏以沫不再言语,透过对面女子那双晶亮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真诚对待自己的曹卉。 黎菲的面容并未有多大改变,只是将目光的范围扩大,一双丹凤眼在两人之间无声的来回扫视。 总所周知,设计部的竞争非常激烈,小组之间常常为了一个设计方案斗的你死我活,只因被采纳的方案奖励颇丰。 虽然这种工作方式不被大多数公司所接受,偏偏盛世之旅的员工练就了一身铮铮铁骨,对此司空见惯,在每一场无硝烟的战争里存活,将弱肉强食演绎的淋漓尽致! “南南,你下个月不是要来我们这一组吗?”,安静之中,B组的组长吴媚伸手拉住乔南南,巧然一笑,显得十分热络。 当初她可是想着攀上乔南南的姨夫,哪怕做个地下情人这辈子也不愁吃喝,偏偏那男人不识相,还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这笔账她一直记着,所以对乔南南也一直是冷言冷语,现在的反常之举更让大家笃定了一件事! “是啊,南南,来我们这组也行啊!正好你的工作让新来的夏小姐接手!”,A组组长也扮起了好人,她的话虽不如吴媚的直接,却是一举两得,听说过段时间乔南南就会被调到总部,天知道这丫头刚来时,她可是避之如蛇蝎,希望现在补偿还来得及! “好了!都别吵了,我宣布,乔南南和夏以沫分别在——”,黎菲挥挥手,厉声终止了这场闹剧,刚欲发布命令,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黎菲,让她们两个一组!”,冷亦寒通过多媒体看向里面的女子,嘴角勾起玩味,今天是夏以沫第一天上班,他特意放下手头工作视频观摩,刚才,夏以沫的无助,不安和坚韧,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还好,自己没失望! 集团创办至今,各部门的会议他这个董事长从不一一参加,怕给下面的人造成压力,但却也能如临其境,掌握现场的一举一动,利用监控外的监控,不能不说是个创新。 “是!”,黎菲挂断电话,头一转,严肃说道,“乔南南和夏以沫一组,考评成绩将计入年度最佳新人奖的评选上!” 就这样,她和乔南南同为E组,双人组合,不过,没人能看好她们,一个是自考生,一个在设计方面不很灵通,其他的组都在等着看他们笑话。 挑战很快来临,苏氏润华将一场慈善活动外包给盛世之旅,从设计到场景布置一条龙服务,现在夏以沫和乔南南正在为设计方案努力着。 电梯来的好慢,好像定在了某一层不动,夏以沫收回思绪,急的抓耳挠腮,这时,她瞄向了董事长专用电梯,那电梯也在缓缓下降。 夏以沫想了想便奔上去,实在是时间紧急,董事长也不可能不尽人情吧! 如果夏以沫知道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是冷亦寒,她情愿自己爬楼梯,情愿迟到,也不愿与这个邪恶的男人碰面,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夏以沫小脸上的笑容凝固,只留下涤荡后余韵,虽僵硬却不失可爱。 怎么会是他?他曾救过她,也曾调戏过她,还是克丽丝的堂弟,她和他亦敌亦友,总之,是说不上的关系! 夏以沫勉强的勾了勾唇,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小脑袋向前探了探,朝男人身后瞄去。 “别看了,后面没人,你不是要进来?”,冷亦寒一手摁按钮,一手插兜,略带邪气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蓝眸中滑过一丝惊艳。(未完待续) 第37章 之前见夏以沫,她都是长发披肩,小脸被发丝遮住大半,看不真切,今天这张粉颜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自红,娇俏,精致,耐人寻味。 “不,不用了,谢谢!”,夏以沫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故作轻松的回答,说完就欲转身离开。 “黎菲好像走过来了!”,冷亦寒抬眸看向前台入口处,喃喃自语,眼底闪过狡黠。 话音刚落,如他所料,夏以沫快速窜进电梯中,像头受惊的小鹿。 叮咚! 门自动合上。 “16楼,谢谢!”,夏以沫紧贴着电梯内最里侧出了一身冷汗,小手不安的绞着衣服,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扫视上升的数字,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堵在电梯口的男人。 冷亦寒和她相反,从夏以沫进来,他的利眸一刻都不曾从女子身上移开过,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来来回回,似深思,似回味。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仿佛升高,冷亦寒直觉体内腾起一股燥热,为了缓解压抑,他似笑非笑的抿起唇,优雅朝女子走去。 夏以沫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向一侧移动,直到被男人堵到角落里动弹不得,才颤抖着唇说,“你,你要干什么?” “宝贝,我是鬼吗?这么怕我?”,冷亦寒将她的惊慌尽收眼底,一手扶着电梯,另一只手将纤细的腰肢往怀中一带,下身紧紧相依。 “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夏以沫气的小脸通红,偏着头躲开男人喷薄出的热气,嫩白的脖颈凝脂如玉,让冷亦寒眸光收紧,明显感受到身体某处发生了变化,他面色不变,心中却纠结的要死,自己竟然对她产生了****! “宝贝,我记得曾和你说过,我喜欢上了你!”,冷亦寒俯下头,附在女子耳边,轻嗅着醉人的芬芳,失神低语,“所以不许你怕我!” “你走开啊!”,夏以沫伸出小手使尽力气想要将男人推开,却撼动不得分毫,急的她双眸盈光闪闪,低头凝噎。 冷亦寒见状,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忍,他身子向后撤了撤,讥讽挖苦道,“这样就受不了吗?宝贝,好戏还在后面!” “你是公司的董事长对不对?”,夏以沫睁大水眸控诉,睫毛上还沾染着点点泪光,声音颤颤的,有些嘶哑,她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男人的身份,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便真的呆在了一头狼身边。 “你觉得的我是吗?”,冷亦寒轻笑着反问,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似乎晚了点,而且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四两拨千斤的打马虎眼,“难道只有董事长才能来这里,那你岂不是也值得怀疑?” 夏以沫狐疑的看着他,咀嚼其中深意,心存侥幸的希望他不是,这时,电梯停下。 叮咚! 随着一声脆响,门开,她再也不管不顾的侧过男人的身体向外冲去。 冷亦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才伸出手指摁下一楼按钮。 出电梯的瞬间,原本阴沉的吓人的俊脸又变得如外面阳光那般灿烂,他自嘲一笑,真是昏了头了,自己上上下下就为了和夏以沫说上几句话? 不过,身上****这么轻易就被勾起的时刻,还是第一次,有意思! 夏以沫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的办公室,还未站定,乔南南就哭丧着脸扑上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南南,怎么了?”,夏以沫放下包,顾不得狂跳的内心,一把拉住乔南南的手关切问道,在她印象中,南南就和曹卉一般,性格爽快,很少生气,更别说落泪了! “吴媚,吴媚她抄袭我们的设计!”,乔南南说着将头埋在夏以沫的颈窝处哭出声来。 那是她们熬了好几个日夜的心血,也怪她粗心,将设计稿放在桌上忘记收拾,可谁会知道吴媚这女人会私自进她们办公室?这还不算,她还私自窃取她们的设计理念。 “南南,不哭啊,让我想想!”,夏以沫轻拍那颤动不已的肩,心微微泛疼,不是为设计方案被抄袭,因为那个方案本不是她的最终定稿,只是整个流程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进。 她只是讶于同事之间还可以这般卑鄙?难道除了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吗? “都怪我,都怪我!”,乔南南吸吸鼻子,抬起头看了夏以沫一眼后又低下,异常颓败和自责。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那个方案还要改!”,夏以沫一手扶住乔南南的肩膀,一手拿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慰,“不要怕,你放心,我们这几天赶赶时间,不会耽误周一的交稿!” 苏慕凉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看刘杰递交上的关于慈善活动的设计方案,头微低,面容深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长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完美的下巴,年轻,俊朗,帅气,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刘杰则坐在右侧沙发上,习惯性的摇晃着左腿,眉宇间难掩得意之色,这方案可是从盛世之旅提供的众多方案之中选择出来的,虽不是最好,但他从中得到的好处却是最多,光吴媚那个风骚女人就够他回味一阵子了,更何况那女人还打算做他的长期肉票,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看着看着,苏慕凉剑眉皱起,腮帮子一咬,抬眸看向一脸兴奋的刘杰,波澜不惊的问道,“这就是最好的方案?” 说这话时,声音里明显的带了一丝讥意,薄唇抿成直线,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不可否认,苏慕凉初看方案时确实眼前一亮,内容很详细,从现场舞台布置到出场人员所穿衣物,还有活动结束后如何收尾等问题都涵括在内,粗略看来就会觉着还不错,然而细看下去,整个方案便脱离了主题,更和他的意愿相违背,明显的前后不搭,仿佛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是啊!苏总哪里不满意,我可以让他们去修改!”,刘杰收住得意,手心开始冒汗,尽管他叔叔在润华是长老级人物,可叔叔曾说过,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苏慕凉,因为苏慕凉手腕颇硬,冷酷无情,发起火来会六亲不认! “如果我全都说了,还要外包何用?”,苏慕凉啪的一声将文件摔到桌上,眉头一挑,不怒反笑,英俊的面容笑靥如花,却迸发出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尊敬的刘助理,一开始我强调的是什么?公司花那么多钱外包,你以为仅仅是为了举行一个活动?如果是这样,将这些钱直接捐出去岂不更好?你安排一下,我要见盛世设计部的经理!” “苏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让她们修改!”,刘杰急忙起身将文件拿在手中,点头称是,再也没有初进来时的威风,可心里面却是极度不忿,不差啊,这方案他事先看过,细致周到,虽然吴媚有时候会走捷径,但她的专业能力还是不可小觑,不然怎么也混不到组长的位置! 实在不明白总裁是发的哪门子疯! 刘杰以为苏慕凉利欲熏心,是个外行,殊不知他最精通的就是设计! “以沫,那个刘杰竟然选择了B组提交的设计方案,刚才解说的时候你也都看到了,有一部分明明是抄袭我们的,甚至都没怎么改动,如果说这次方案分三六九等,那么润华就选择了最劣等,他们也不过是打着慈善的幌子而已,真是气死我了!”,乔南南将设计方案书往桌上一扔,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眼圈附近还泛着没休息好的暗色。 夏以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收拾着桌上散开的文件,脸色苍白,比乔南南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她们为了能设计方案能胜出,每天加班到很晚,以至于她不得不花钱请了一个保姆在家照看小哲。 就这么认输了吗?如果吴媚的设计方案比她们的好倒也罢了,她也输得心服口服,当初做方案陈述的时候,她也在场,那方案华而不实,一味的拔高调子,目的根本不像搞什么慈善活动。 而她和乔南南为了做好设计方案专门跑去儿童福利院,在那里得到的震撼和灵感远远比从媒体那里得到的要多的多! 孩子用一双双明净而好奇的眼睛看着她们,眸中的不安和怯懦震疼了她的心,这些孩子就像受过伤的小兽,心思敏感而脆弱。 夏以沫也算半个孤儿,现在又做了母亲,对这些宝贝们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她和乔南南用摄像头录下那一张张充满希望的笑脸,准备在仪式结束后让爱心在笑容中绽放。 而吴媚又是怎么做的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准备让孩子们像乞丐一般走上台前,哀述自己的不幸! 不! 不可以! 这些水晶玻璃般纯洁的小天使怎么能经受得住那些有钱人看似怜悯目光的荼毒呢?(未完待续) 第38章 想着想着,夏以沫一把抓起乔南南摔在桌上的资料开门而出。 “以沫,你要去哪里?”,乔南南惊讶的起身,顾不得生气急忙跟了上去。 “南南,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夏以沫冲身后的女子摆摆手,接着整个人便隐入电梯中。 到了楼下她直接坐上一辆出租车,一来她不知道去润华的路,二来也已快到下班时间,她希望能在五点前见刘杰一面,和他好好谈谈! 在过去的六年,夏以沫对苏家知道的很少,不知道苏氏企业的名字,不知道前夫的家业,也不知道苏慕凉在商业界所缔造的一个又一个神话,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服务的润华公司正是苏氏的简称。 急急忙忙赶到润华,她来不及喘息便直奔前台进行询问。 前台小姐是两名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她们最开始还很认真的看着夏以沫,始终面带微笑,不过,当她们听到夏以沫找的人是刘杰时,态度立马来了180度的大转弯,连眼神都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仇视和敌意,冷冷的说出刘杰所在办公室后,便不再言语。 夏以沫心中疑惑,却也只能在道谢后硬着头皮上了刘杰所在的楼层。 而此时,刘杰刚好拿着被苏慕凉驳回的设计方案走进办公室中,胸口怒火噌噌窜上心头,原本他想通过这次活动表现表现自己,证明他刘杰也不是吃素的,顺便捞点外快来偿还欠下的大批债务,却不曾想苏慕凉就像找茬一样将方案全盘否定,从前由别人负责的此类事件不也是安全通过了吗? 他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位子还没暖热,就听到敲门声,“妈的,谁呀?”,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等了一会儿,无人回答,又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奶奶的!”,刘杰骂骂咧咧的起身去开门,待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儿时,双目呆直,肾上腺素急增,张开的嘴也忘记了合拢,直到夏以沫轻声问道,“请问您是刘杰先生吗?”才缓过神将女子迎入,眸中闪着色色的光,暗叫极品啊,真是极品啊,计谋袭上心头。 夏以沫被男人那异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但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刘经理,您好,我是盛世之旅的员工夏以沫,很冒昧的打搅您,我这次来就是想和您谈谈设计方案问题!” “夏小姐,来,坐,坐,坐!”,刘杰平时色胚惯了,见到美女就想摸两把,他习惯性的伸手就要去揽夏以沫的肩膀欲将之带到沙发前。 而夏以沫本来就对刘杰的眼神感到十分别扭,神经绷得紧紧的,眼见着男人的猪爪伸向自己,她状似不经心的扭身躲过,之后快走两步坐在沙发上,冲刘杰无害的笑笑。 刘杰手一僵,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端起一旁的黑色小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夏以沫,而双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那张娇颜,眼中漂浮的是色,眼底凝结的是欲,眉眼漾起的却是笑意,有点贼,有点哈,反正是说不出的感觉。 夏以沫点头致谢,随手将杯子放在一旁并未沾唇,上次在天堂的经历给她的教训太过深刻,以至于现在还留有难以磨灭的阴影。 “刘经理——” “看!夏小姐见外了不是?叫我刘杰就好!刘备的刘,杰出的杰!”,刘杰神色一凛,面露不悦,说的气势昂昂,顺势紧挨着夏以沫坐下。 “呃,刘杰先生,我想和您谈谈设计方案的问题!”,夏以沫身子往一旁移了移,满脸的不自在,连声音也变得严肃不少。 “哦!那个方案啊!”,刘杰拍拍头,屁股跟着身边人移动,似乎对夏以沫的厌恶毫不在意。 “对,就是那个方案,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设计方案不被录用的原因在哪里?”,夏以沫触电般的从沙发上站起,眉头紧皱,胃中一阵翻滚,有妊娠反应也有发自内心的恶寒。 “夏小姐的方案也很优秀,只是……”,刘杰见状面色变冷,一改之前的轻浮,欲言又止的低头摆弄起夏以沫放在桌上的水杯来。 “只是什么?”,夏以沫抚着胸口,强忍吐意,咬唇问道。 “只是吴媚比你多给了我两样东西!”,刘杰将水杯放下,晃着腿痞痞的看着女子,眼中有赤露露的欲望在闪动,他不信自己的话这么白,夏以沫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钱他就不要了,这个女人真******纯,那小脸,那身段,不用看就让人****焚身,要是睡上一觉那还不让人美死! 想着想着,刘杰起身在夏以沫面前站定,呼吸渐粗,脑海中早已浮现出龌龊的情景。 “多了两样东西?什么东西?”,夏以沫不解的眨眨眼睛,一心扑在问题的原因上,也就没注意到猥琐男的异常, “只要夏小姐能舍身,我保证会换掉吴媚的方案!”,刘杰说着抓住夏以沫的小手轻轻抚弄,似询问,似试探,眼中欲望更浓。 “你……你!”,夏以沫睁着一双晶眸,猛然间明白过来刘杰的意思,小脸煞白,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一把抽出手,避瘟疫般的躲开很远。 “你只要陪我睡一夜,我保证以后的方案都用你的!”,刘杰再也忍不住将上前将夏以沫抱在怀里,俯下头就去亲吻玫瑰色的唇瓣。 “你放开我!”,夏以沫偏过头躲开男人的臭嘴,美眸中腾起雾气,推搡间还未递出的文件撒了一地,她又惊又吓,慌乱中抽出手一巴掌扇在刘杰的脸上,颤抖着声音怒骂,“你混蛋!” 男人都是畜生吗?为何总是这般以貌取人! 而这样的公司压根不配获得她的设计方案! “啪!”的一声脆响,成功的阻止了刘杰的动作,却也惹毛了他,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就算再难父母都会给他弄来,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而叔叔家生的又都是女孩,对他更是宠上天。 现在不过是要个女人,可倒好,便宜没占上还挨了打,要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我就是混蛋了怎么着,等会儿上了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嘴硬!”,刘杰说完重新俯下头对夏以沫又亲又啃,口中不停的嘟囔,“随了我的意,大家都好过,你我各有所得,何乐而不为呢!听话!” “不!你这是犯法的!”,储存了许久的泪终于涌出,夏以沫呜咽着向后挪动,难过的几乎站不住身子。 看来生活远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人性也远不如她想的那般善良,她不敢相信这种赤露露的强奸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歹人这般疯狂! 到底是什么衍生了这种罪恶?又是什么助长了这种罪恶的滋生? “放开我,你放开我啊,救命!”,呼救声传开,绝望再次袭来,夏以沫从胸肺中发出一声悲鸣,谁来救救她? 砰! 随着一声暴响,门被踹开,苏慕凉满脸阴霾的站在门口处,薄唇抿直,像头凶猛的猎豹,面容冷峻,剑眉拧成起伏的山峰,褐色眼眸一闪一闪的泛着狠光,黑色西服将他整个人映衬的愈加邪魅和妖娆。 “苏慕凉……”,夏以沫睁着洼洼水眸看向来者,小嘴一抿,凝噎无语,泪先流。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坏老子……苏总?”,刘杰叫骂着转过头,愤怒不再,忽然就变成霜打的茄子,急忙松开怀中人儿,讪笑着拂拂身上衣服,故作镇定的解释,“让总裁见笑了,我正在和女朋友……” 苏慕凉置若罔闻的大踏步走近,满眼都是女子泪湿的小脸,他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扶住那摇摇欲坠的娇躯,深邃的眸中漾起担忧和心疼,“你还好吗?” “总裁……”,刘杰站在一旁,暗叫不妙,敢情他玩的是总裁的女人? “闭嘴!”,苏慕凉压着嗓子怒吼,眼中新增一层残虐,他小心翼翼的将夏以沫搀扶到沙发旁,起身拉过刘杰一拳将之撂翻在地,然后蹲下身一手揪住男人的衣领,拳头呈雨点状落在他身上,双眸逐渐变得猩红。 “啊……,总裁,你不能打我,公司没规定不能和女友亲热!”,刘杰双手捂头,蜷着身子叽里呱啦的狡辩。 苏慕凉听到他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下手比刚才还要狠还要猛! 天知道当他看到夏以沫被刘杰轻薄的时候恨不得拿刀捅了这畜生,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般暴戾,而拳头却不受控制的挥了出去。 “苏慕凉,我没事的,我,呕呕!”,夏以沫欲起身拦住苏慕凉的疯狂,不过强忍的吐意在此刻爆发,她伏在沙发边缘干呕了起来。 苏慕凉听到沙发处女子的呕吐声,眸中猩红渐退,理智也连带着回拢,“怎么了?”,他抿着唇,将刘杰往地上一扔,快步奔到夏以沫面前,大掌轻抚着她的背部,忧心询问。(未完待续) 第39章 夏以沫冲他摆摆手,又干呕几声才直起身子,喘息着斜靠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巴掌大的小脸一片惨白。 刘杰抹去嘴角血迹,哼哼唧唧的起身,想说话又怯于苏慕凉凶恶的眼神,只能立在一旁手捂脸颊恨恨的看着两人。 顿了许久,夏以沫才恢复正常,她虚弱的冲苏慕凉笑笑,眸中溢满感激。 苏慕凉敛敛心绪,暗呼一口气,移开覆在女子身上的手,抬头扫了一眼刘杰,凉凉一笑,云淡风轻的问道,“刘经理,她是你女朋友?” “是啊,是啊,夏小姐是我正在追求的女神,刚才一时忘情,忘情……”,刘杰舔着脸虚伪的应承,其实,他行动之前已经想好了,不被人发现便强了夏以沫,然后砸点钱说些甜言蜜语搞定,不行的话就威胁加恐吓,毕竟处理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小Case,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么他便死皮赖脸外加对夏以沫的痴情表演,糊弄糊弄也能过去。 就像现在,看他苏慕凉能说什么! “你胡说!”,夏以沫听到这话后再也忍不住的直起身子怒叱出声,双手死死抓住皮质沙发,小脸气的通红,眼中闪动着泪花。 “苏总,我没胡说啊,我一直都在追求夏小姐,盛世之旅的吴媚可以作证,而夏小姐她也一直没拒绝,刚才也是半推半就的,我以为她默认了,就一时冲动……误会,纯属误会,夏小姐,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刘杰说着深鞠一躬,言辞恳切,满脸委屈。 “苏慕凉,不是的,不是的!”,夏以沫无助的看向身边男子,摇着小脑袋,泪水从眼角溢出,她一向不善与人争辩,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苏慕凉定定的迎视着夏以沫的目光,褐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俊脸上并无太大变化,内心却早已翻滚如波涛。 他习惯于下班前驻窗远眺,所以从夏以沫一下出租车便看到了她,原本以为她来找自己,胸中也紧跟着腾起莫名的欣喜,然而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静等终于变成了焦躁。 苏慕凉强忍内心的不悦去前台询问,当得知夏以沫找的人是刘杰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迎面扑来,他二话不说的狂奔上楼。 果然,脚步还未站定便从里面听到了呼救声,他想都没想的便一脚踹开,入眼的却是拥抱着的两人,见此情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手随心动,他甚至都没问清发生了什么事便上前对刘杰一阵暴打,这辈子都还没如此失态过! “唔!”,苏慕凉皱了皱眉头,淡淡回应,他当然知道不是的,而,不管是与不是,今天刘杰是死定了,他将目光收住,转头看向刘杰,嘴角翘成好看的弧度,意味不明的捻起客套话,“这么说来是我打搅了刘经理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啊!”,说完掏出手机,低声交代几句,便双腿交叠静等。 “不敢,不敢!”,刘杰见状,神情蓦然放松,挂彩的脸上重新布满笑容,就知道这件事会不了了之,就算苏慕凉再怀疑也得为着他叔叔的面子,不就是个女人嘛,还不至于伤了和气! 夏以沫亦没有听出苏慕凉话中的暗潮云涌,只当他是为了顾及某些利益才故作糊涂,书上都这么说的,她不怨他! 而心中又委屈的不行,既然这样,多说无益,她也不想呆在这里,于是夏以沫颤抖着唇,强忍身体的不适,走到散落一地的文件旁,默不作声的捡拾那一页页的纸张。 苏慕凉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儿,强忍将她拉起的冲动,心隐隐泛疼,前段时间他就看透了这个女人,单纯的如一张白纸,又呆又傻,还害的自己生生要不了寒烟。 夏以沫将东西整理好紧紧抓在手里,吸吸鼻子,佯装镇定的冲苏慕凉点点头,本来还想说谢谢,可不满和委屈却让她负气般的一句话不说便转身朝外走去。 “夏小姐,请留步!”,苏慕凉突然出声,微笑着制止欲离开的女子,双眸一眨不眨,暗暗的传递着某种情绪。 夏以沫触到男人的眼神,心下一喜,信任感油然而生,虽不解,却也知道苏慕凉要替自己出气,这样想着,胸中烦闷排解不少,她顿住脚步,冲他眨眨眼睛,以示了然。 这时,一行人前后而至,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脚步慌乱,怒气冲冲,他一进来,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朝刘杰砸去,边砸边骂,“你这个畜生,平时你玩,你疯就算了,现在竟敢给我赌!我让你赌,我让你赌!” 刘峰虽然平时惯着这个侄子,可还是有分寸的,万没想到刘杰会跑去。 赌场欠下大批赌债。 “哎呦,叔叔,您别打啊,疼!”,刘杰跳着脚躲开叔叔扔来的水杯,不过,杯里的水仍溅在他身上。 苏慕凉冷眼看着这一切,起身接通内线,面无表情的说道,“将那段视频拿上来!” 不一会儿,便有人拿着一个光碟走进来,苏慕凉接过后,只留下四个人,其余的人全都遣散出去。 “刘经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慕凉扬扬手中光盘,眸光闪动,问的惬意,这次将策划活动交给刘杰便是要收拾他,现在只不过提前而已。 “苏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刘杰看着那个光盘一脸的迷茫,虽然嘴硬,其实心里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一定是不利于自己的东西落到了苏慕凉手上。 苏慕凉不再看他,俯身将光盘放进电脑机箱里,接着将显示器翻转面朝大家,整个人附上一层萧杀之气。 电脑画面中出现的地点是一家宾馆客房内,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朦胧的灯光下坐着正在调情的一男一女,男人一只大掌不老实的抚着女子的大腿根部,大有向内侧移动的趋势。 女人娇笑着捉住男人的手,轻巧起身,从一旁的包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到他面前,又一屁股坐到男人腿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扭动着臀部撒娇,“刘经理,这次的设计方案就靠你了,成功了还会有你的好处!” “吴小姐,你这是在收买我吗?若是被上面知道了,我的乌纱帽可是不保!这么不划算的交易我才不做!”,男人说着在女人胸上摸了一把,满脸****。 “讨厌!每次都这样说!”,女人伸出葱白玉指点了一下男人的额头,故作羞赧的扭捏着身子,欲拒还迎,一双勾魂的眼睛媚态百生,她娇笑着将两手放在肩膀上,勾起嫣唇向左右一拉,‘撕拉’一声,上衣裂开,露出雪白胸脯,“这样够吗?” “够!够!哈哈!”,男人淫笑着抱起女子走向不远的大床。 滴—— 鼠标声响,苏慕凉按下暂停键,阻止了下面的播放,画面定格,两张熟悉的脸庞被定在电脑屏幕上,一张就是他们四人中的刘杰,另一张便是吴媚。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苏慕凉双臂撑桌,淡淡的看向惊慌失措的刘杰,眸色忽深忽浅,冷冽中夹杂着薄怒,之后啪的一声将电脑关掉,直起身子负手而立,有种猫戏老鼠的悠然。 “这……苏总,隐私,这在侵犯我的隐私!”,刘杰脸色一白,哆嗦着唇反驳,手心,脊背全是汗。 “隐私问题之后再谈,既然刘经理刚才都说了受贿是丢工作的行为,那么你是自动离职呢?还是公司劝退呢?”,苏慕凉神色一正,眉头上挑,目光如炬的斜睨着对面男子,无害的面容上迸射出几多残佞和戏谑。 “叔叔——”,刘杰一看事大,自个实在拿捏不了,便将头转向刘峰,哀戚着求救。 刘峰也是在看到电脑里出现侄子的头像时吓出一身冷汗,不过,他好歹在商界混了几十年,定定心绪便看不出异样。 “苏总,还请您看在刘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刘峰双手抱拳弯下腰身,顿了一会儿,看着毫无反应的苏慕凉,咬咬牙,上前一脚踹在侄子腿腕处,怒骂,“给我跪下!” 刘杰猝不及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颇不服气的拧着脖子看向叔叔,蜷坐在地板上。 “苏总……您看!”,杀人不过头点地,男儿膝下有黄金,刘峰将脸面放的低的不能再低,只为侄子的行为可以被原谅,要不然那些死对头还不笑死他! “刘股东,刘杰闲暇时间吃喝嫖赌,败坏公司声誉,罪当罚,这是其一,色胆包天,在工作的地方竟敢对夏小姐图谋不轨,实乃畜生之径,这是其二,欺上瞒下,为饱私囊收受对方钱财,将公司利益弃之不顾,利欲熏心,这是其三,这三条,一条比一条严重,其他的,刘经理还要我说吗?”,苏慕凉冷笑着列举了刘杰的三大罪状,说的义正词严,磁性的嗓音温润动听,不急不缓,悦耳如山泉,却带着泰山压顶的强势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人,他下颚微抬,不顾黑了老脸的刘峰,继续补充,“所以,刘经理还是辞职的好!”(未完待续) 第40章 “叔叔,苏总说的对,我应该辞职,以儆效尤!”,刘杰一反常态的连连附和,脸色更是青白互替,这次输大发了,看来苏慕凉还掌握着其他的证据啊,横竖不能在这里干了,若让叔叔知道他不仅吃喝嫖赌,没事还吸吸小毒,不杀了他才怪! “效尤个屁,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刘峰劈头盖脸的给了侄子几巴掌,气呼呼的转身离开,咬牙暗骂,苏慕凉,算你狠! “苏总……”,刘杰并没有随着叔叔离开,而是畏畏缩缩的舔着脸上前,欲言又止。 “放心!我才懒得管你那些破事!滚!”,苏慕凉危险的眯起双眸,眼中的寒意足以将人冻伤,像刘杰这样的货色还多亏出生在富贵之家,否则,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好,我走,我走,不过,你要说话算话!”,刘杰也走了,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 “苏慕凉,我怕……”,夏以沫静静的看着前夫,率先打破寂静,水样的眸子溢满担忧和赞许,她从没看到过他的这一面,自信满满,狠且准的扼住对手的咽喉,霸气十足又不乏儒雅,特别在听他陈述刘杰的罪行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嗓音浑厚绵延,再加上慑人的气势,让她不禁心潮澎湃,情绪被带了进去,整个人都犯痴了! “怕他们会报复我?”,苏慕凉卸下满身的戾气,俯头反问,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泠然,无辜似孩童,他迎视着女子温柔如水的目光,胸中腾起一抹异样,之后强忍内心的悸动,冷哼掀唇,“呵,下一个收拾的就是刘峰!”,顿了片刻,又道,“你怎么会找刘杰?” “呃……”,夏以沫一惊,收回定在男人俊脸上的目光,有种被人抓住的羞赧,她低下头,红着嫩颜回答,“因为他全权负责润华即将举办的一场慈善活动的设计方案!”,说到这里,夏以沫神情忧郁,语气中略带一丝沮丧。 “噢?”,苏慕凉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女子,由这情况判断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真是傻呵,刚才刘杰左一个苏总,右一个苏总,愣是没喊进她耳朵里,看来,这六年,不只是他看不到她,她也是将他当做空气的! “你不也看到了,吴媚又献身又献钱的,所以,她的设计方案被录用了!”,夏以沫习惯性的用小手揪住衣服,有些不服气的回答,片刻后,像是想到什么般,眸光突然变得晶亮,“苏慕凉,你也在这里上班,那一定认识润华的总裁,麻烦你告诉他,企业得人心的前提是要自己先用心!那个设计不要用!” “呵呵,这么说来,你已经有一套方案了,先说给我看看,能说服我说不定也能说服润华总裁!”,苏慕凉抱臂勾唇,笑的次数比一年的都多! 夏以沫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方案摆放在桌上,心脏跳的有些快,也有些莫名的激动,好像心底隐藏许久的秘密即将被发掘一般,既兴奋又忧虑,她自信自己的方案比吴媚的好,可苏慕凉能看得出其中深意吗? 很显然,夏以沫的担忧完全是多余,苏慕凉只翻看一页便心中了然,他俯下身,大至浏览着里面的内容,白皙的手指覆在纸张上时快时慢,轻巧自如的前后翻飞,几缕发涤荡在额前,给俊美的侧脸增添一份野性,渐渐的,面容不再冷硬,取而代之是难得的温润与柔和,甚至有几分沉醉和讶然。 夏以沫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慕凉,小心的吸气呼气,生怕打搅了他,小手紧握成拳,手心黏湿一片,最终在男人舒展的眉头中放下心来。 一时间,办公室内安静的只听到纸张被翻动的声音,沙沙沙,如蚕吃桑叶。 “这是你设计的?”,苏慕凉将最后一页看完,轻轻合上,褐色瞳仁渐渐覆上一层水汽,似薄纱,虚幻不定,看不出心绪,又似水晶薄膜,睁眨之间,波光粼粼,潋滟生辉,伴着难言的感动。 不可否认,这是他看到过的最满意的一部设计方案,细致而不拘于形式,从开场到结尾,环环相扣,哀而不伤,深深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某根早已生锈的神经,也将他的理念贯彻的淋漓尽致。 她是他肚里的蛔虫么?不然为何那么多地方都与他心中的期许不谋而合呢! 只是…… “嗯!”,夏以沫轻轻颔首,心中石头落地,她咽了咽口水,咬唇回答,“大部分是我做的,由乔南南协助!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听你分析一下,这方案好在哪里?”,苏慕凉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定定的看着夏以沫,眸光深邃复杂,说的平静若水。 “好!”,夏以沫嫣然一笑,将纸张摊开,指着里面的内容逐个解释,“首先,慈善募捐就是筹集善款帮助他人,应该以简、洁、省为主,整场活动的布置完全按照润华的要求做到华而实,可以铺张但绝不浪费!你看,装饰现场所用的东西基本上取材于天然和手工,价格便宜还可以二次利用……” 夏以沫时而抬首,时而低眸,偶尔还会伸出手指在面前比划,软软的嗓音回荡在四周,字正腔圆,清脆动听,长长的发丝随之舞动,美丽异常。 苏慕凉不说话,只是斜靠在桌子棱角处,静静的听着女子的发言,用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目光在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上来回逡巡,甚至在看到她鼻翼间渗出的点点细汗时,竟想要伸出手去擦拭!还好他忍住了! 时间流逝,一个说的动了情,一个听的入了迷,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 “大概就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夏以沫一口气说完,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慕凉,心被提了起来。 “有!当然有问题!”,苏慕凉收回散开的思绪,眨去眸中迷离,目光如炬的看着夏以沫,冷静的分析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方案不但让润华赚不到一分钱,而且还有可能将之推入两难的境地!” “两难的境地?怎么可能是两难的境地?你说的是场景布置还是其他哪方面的问题?”,夏以沫疑惑了,她可是完全按照润华的要求去设计的,将材料尽可能的节省和利用。 “你不觉得太过简洁了吗?”,似试探,似为难,苏慕凉耐心十足的反问,俊脸上是难得的笑容。 夏以沫睁着一双明眸,摇摇头,仍旧不解! “邀请的嘉宾都是上层人物,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名流有多少是为了慈善而慈善?他们无非借助这个平台宣扬自己而已!太过简单就是寒酸与不尊重,这样就会落人口舌,你懂吗?” “我不懂!也不觉得寒酸!我只知道太过华丽的场景布置只会哗众取宠,与其这般浪费,还不如将省下来的钱捐给他人!”,听到这话,夏以沫生气了,又是脸面问题! “那些所谓的面子只是有钱人的游戏,不应该由这些孩子承担,苏慕凉,你知不知道省下来的一块钱就能给他们买一支笔,一百块钱就够他们一周的生活费!”,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前夫,据理力争,完全不似以往的柔弱与退让。 “我知道,当然知道!”,苏慕凉听到女子不满的话后一改以往的冷酷,变得有些激动,曾经他最落魄的时候连泡面都吃不起,怎能不知道没钱的感受! 然而,激动过后又讶于自己的变化,他一直认为公正自在心间,又何时这般在乎过别人对他的印象! “你想,不将他们伺候舒服了,他们会乖乖掏钱吗?”,苏慕凉敛敛心神,有些好笑的看着夏以沫,几不可察的摇摇头。 他欣赏这个小女人的勇气,刚才她的那番言论还真是让人动容和难以反驳,罢罢罢!有解决的办法更好,没有的话也依了她! “那怎么办呢?”,夏以沫并不知道苏慕凉心中所想,她在听到男人的话后立刻皱起柳眉,哭丧着脸,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原来这才是重点,可哪里又有既省钱又给足那些人脸面的好事! 事情似乎没了转机! “视频呢?你不是说活动最后还有一段视频要播放吗?”,苏慕凉抿唇思索了片刻,眸光一闪,抬眸问道。 “视频在家里,明天拿给你看!”,夏以沫看着男人的表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般试探性的问,“要用那些视频做文章吗?” “对!既然这样,就将那段在福利院拍摄的视频,安排在最初时播放,淡化那些人的思维,转移他们的视线!将帽子给他们高高的带上!至于结果怎样就不用管了!” “嗯!太好了!”,夏以沫高兴的一拍小手,恨不得跳起来,当她察觉到身边还有人时,急忙将手放下,颇不自然的笑笑。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场景颜色的布置!”,苏慕凉无视女子的尴尬,再次抛出炸弹。(未完待续) 第41章 夏以沫布置整个场景用的是最简单的色调,黑色与白色,她一直很喜欢这两种颜色,混沌之初便存在,最最原始的色彩,不张扬,鲜明而强烈,容易造成视觉冲击! 只要搭配的好,这两种对比度较强的颜色才是最契合的颜色。 当初夏以沫用黑白做主色调的时候,她就有考虑过会不会因为太简单而显得单调,乔南南则在听到她的设想后先是大吃一惊,接着连连摇头并说了两个字,灵堂。 她说夏以沫的黑白论让她想到了灵堂,乔南南还说应该用大红色衬托出喜庆的气氛。 夏以沫但笑不语,只是在电脑上很快绘制出了虚拟效果图。 大自然的背景,童真、童趣,夹杂着其他的色彩。 乔南南看后,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大,哆嗦着唇说,不可能,不可能! 她口中所说的灵堂变成了梦幻天堂,黑白相间,干净,纯粹,如白纸泼墨,洋洋洒洒,点缀出宁静而致远的乡村味道。 现在苏慕凉提出这种疑问理所当然,毕竟他没看过那个效果图,也不懂设计。 “你觉得黑白色太淡了,对吗?”,夏以沫看着男人,轻声询问,默默的在心中总结着几个说服他的理由。 “不是太淡,黑白色,最古老的颜色,就像孩子们的眼睛,纯洁,黑白分明,夜幕降临,大地沉睡,旭日东升,光明到来,再也没有哪两种颜色更适合布置此次活动现场!”,苏慕凉轻轻摇头,说的动情,双眸微微眯起扫视窗外,丝丝光彩从眼中流泻而出,敛尽光华。 好久没这般激动过了! 初看时,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迄今为止,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敢用这两种争议颇多的颜色。 现代人追求大红大紫,喜欢华丽夺主,殊不知繁华落尽后的纯粹才是最真,黑白色便承载了千帆过尽后的沉寂。 他在T大时,用的最多的就是这两种颜色,沧桑、另类,如大地沉睡。 而现在,这个小女人竟然和自己从前那般大胆,用娴熟的手笔撞击到他灵魂深处,表达出了他心中所想。 他该说什么呢?多年以后看到另一个自己,没人能体会到当事者的心情! 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再看向夏以沫,便有种恍然隔世的熟悉感! “苏慕凉……”,夏以沫同样心潮澎湃,她静静的看着前夫,激动的无以复加,鼻子一酸,眸中便浮上一层雾气。 他看懂了,没想到他看懂了,甚至解释的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到位! “傻瓜!”,苏慕凉勾了勾唇,再也控制不住的伸手揩去女子眼角晶莹,动作自然,似友人,似知己,英俊的面容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如玉般润泽。 “谢谢!”,做完这些后,他突然说了这句话,有些突兀和莫名其妙,只有苏慕凉自己知道,这是对夏以沫挖掘出他内心深处那份感动的感谢! “呃……”,夏以沫小脸一红,羞赧却不再怯懦,她吸吸鼻子,说出心中疑问,“既然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将存放效果图的u盘拿出来!” “那个也在家里!”,夏以沫不好意思的扯唇回答,原本今天她来只想和刘杰讨论设计方案,哪里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的问题。 “唔,走吧!”,苏慕凉说完向前走了几步,感觉身后人没有动作便转头对还在发愣的女人指指腕上的手表,戏谑眨眼,“九点公司会锁门,你想和我在办公室过夜吗?” “呃!”,夏以沫的小脸再次透红,她小跑着跟上,像个孩子般扬起小脑袋发问,“苏慕凉,我好想知道你会在哪里做修改,你可以先告诉我吗?” “见了小哲,你就知道了!”,苏慕凉嘴角上扬,回答的隐晦。 “什么?你要去我家么?”,夏以沫直接挑明,这次反应的挺快。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在哪里修改吗?”,苏慕凉脚步一顿,轻轻转身,还未反应过来,一具温软的娇躯便直直扑到他怀中。 “小心!”,他一惊,下意识的伸出长臂揽住女子的腰肢,站定后眸光扫向夏以沫的小腹,略带紧张的问道,“有没有撞到哪里?” “呜……”,夏以沫摸着鼻子,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流,缓了许久,才无声的摇摇头,以笑代答。 苏慕凉看着安然无恙的女子,暗舒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皱皱眉,放开夏以沫便径直朝前走去,似十分不满的样子。 “哎……”,夏以沫想着两人刚才的接触正心跳的厉害,突遇苏慕凉180度的大变化,有些奇怪,她揉揉鼻子,小声叫着跟上。 出了办公楼,夏以沫坐进苏慕凉的车中,他不说话,她亦无话可说,仿佛之前的交流是幻觉。 到了夏以沫住的地方,苏慕凉并没有下车,他说,天太晚,改天再来看小哲,要她早点休息,明天将视频和设计效果图拿给他! 声音很淡,似乎有意和夏以沫保持距离。 “好!”,夏以沫笑着挥手,目送远去的车子,如释重负的抚了抚胸口,今天好奇怪,不仅是苏慕凉,还有她! 苏慕凉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将车子停在了拐角暗处,以一个合适的角度透过后视镜静静的观察着站在那里的娇小身影,眸光深邃,错综复杂,直到夏以沫转身上楼才重新发动车子。 第二天,夏以沫专门请假去了润华,这次算是轻车熟路,不过她并不知道苏慕凉的办公室在哪里,鼓起勇气再次走到前台询问。 依旧是那两位小姐,她们似乎还记得夏以沫,态度傲慢,张口就说刘经理不在,不过,当听到夏以沫要找人的是苏慕凉时,不再像刚才那般鄙夷和怠慢,反而睁大双眼,停了好几分钟才僵着身子问,“你找苏总干什么?有预约吗?” “苏总?”,夏以沫大吃一惊,心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夏以沫没有预约,也没有苏慕凉的电话,现在是既不能见他,也不能联系他,而那两位前台小姐皆用看似同情的眼神看着夏以沫,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呢! 在她们看来,比自己美的女人也照样吃瘪! 刘杰虽然花花肠子多,但很会讨女人欢心,模样长得也还不错,前台的这两位私下里没少和他胡乱掺和,所以对夏以沫有所敌视也不为过。 夏以沫本想让她们帮帮忙破例一次,可看到俩人一副带理不理的模样,当下心头一阵悲凉,便咬咬唇,皱着柳眉走到大厅入口处,不说话也不再纠缠,只是无声的来回徘徊。 夏以沫有她的想法和自尊。 既然苏慕凉是润华总裁,那么知道他办公地点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她们不愿说,她问其他人便是! 弱小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卑微,无奈也不代表就一定会顺从,任何困难到最后总会有个结果,或好或坏,只是时间问题! 夏以沫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有员工从外面走进,倒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从电梯里走出,蹬蹬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她面带微笑,双眸直射夏以沫的方向,轻快的步伐中夹杂着急切。 “刘秘书好!”,那两位前台人员看到此女子立刻毕恭毕敬的站直身子,精神抖擞百倍。 秘书刘芸没有看她们,仿若将两人当做空气,她径直走到夏以沫面前礼貌而含蓄的说道,“您是夏小姐吧,请跟我来!” “呃,谢谢!”,夏以沫只惊讶了半秒钟便反应过来,她微微颔首,迈动脚步跟上。 “你们去财务室领辞退工资吧!”,刘芸在经过前台两人身边时,放慢步子,鼻翼间溢出冷哼,真不懂人资部怎么招来这样两个花瓶,胸大无脑! 两个人脸色一白,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却被刘芸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堵死,她说,苏总亲手签署的文件过后会送到你们手里!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只要是总裁签批的文件,那么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夏以沫随刘芸走到苏慕凉的办公室门前,忽然就失去了进入的勇气,毕竟知道男人身份前与知道后,心态便大相径庭,曾经他是自己的前夫,昨天她将他当做朋友,此刻呢?朋友还是雇主? 总之,关系有点乱! 他们谈笑自如,为设计上出现的问题争论不休的情景尚浮现在眼前,而身份的差别即将两人隔开一条界线,夏以沫心中竟渐渐升起一种难言的失落。 “夏小姐,苏总有请!”,刘芸敲开门,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子,伸出手臂相迎,礼貌一如伊始。 “谢谢!”,夏以沫如梦方醒般点点头,略带拘谨的走进去,站在沙发一侧静静的看着埋头于文件中的男人,眼角微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想哭,有种不舍的惆怅,就像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己朋友,而这个朋友却说第二天要走!(未完待续) 第42章 “坐吧!”,苏慕凉说着将刚批改好的一堆文件递给王芸,示意她出去,自己则坐在夏以沫的对面倒了一杯水给她。 夏以沫似无聊的轻啄水杯,看男人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躲闪。 “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就是怕你介怀,今天来看我的决定是对的,夏以沫,我希望你将我当做朋友!”,苏慕凉似乎看出对面女子心中所想,目光炯炯有神,说的一针见血且言辞恳切。 “苏慕凉,我……我没有!”,夏以沫眸中惊慌一闪而过,急忙将喝的只剩下半杯水的杯子放下,掩饰般的从包里掏出U盘和DV,轻声说道,“这些东西我带来了,你看看吧!” 苏慕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单手接过,将DV打开放在桌上,凝视着里面的内容却久久不语,看似专注,实则心游于神外,直到开始播放第三遍,他才回过神将DV合上。 “怎么样?”,夏以沫察觉到男人的失神,有些不安,她以为苏慕凉是因为视频不出彩又不好拂去自己的意而为难。 “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去拍摄!一定拿最好的给你!”,话中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 “视频很好!”,苏慕凉笑笑,由衷感叹,其实在第一遍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进心里,失神只不过是因为感动。 他一直在想,是什么让这个小女人能拍出如此绝美的画面,不夸张,不做作,用最真实的场景触及到人的灵魂。 如果没有一颗惠巧的玲珑心,没有巧妙的选材是无论如何也拍不出这个效果来,他敢肯定,这段视频放到网上一定能红! 然而当接下来看到夏以沫做的效果图时,那种震撼远远比视频带给自己的要多的多! 苏慕凉半伏在办公桌上,握鼠标的手轻颤,目光紧紧盯着显示器上的画面,一时竟觉言尽词穷,无法用语言表达内心所想。 夏以沫紧挨着苏慕凉,也是半倚着桌子,小鹿般的眼眸时而扫向电脑,时而扫向男人,一时间,室内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殊不知,他们本身就构成了一副极美,极和谐的景象。 不是说夏以沫的设计不完美,在苏慕凉看来,她的设计已经让自己惊艳加惊叹,直直超越了那些专业设计师的水准。 远岱含烟,叠嶂重峦,朦朦胧胧如人间仙境,却少了一样东西。 “看好了啊!”,苏慕凉故作神秘的一笑,像个调皮的孩童,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移动,鼠标轻轻点开,一些晕黄的灯光便打在效果图上。 做完这些,他转身抱臂斜靠在桌前,与夏以沫面对面,静静的观察着女子的反应,有兴奋也有期待,似恋爱中的少年。 夏以沫先是睁大双眸,接着便拿小手捂嘴,眼睛酸涩,想当初,她设计完后就觉得少了点东西,可始终没检查出来,现在,答案终于被揭开,原来是出在照明上。 她整个现场设计所用的照明是白炽灯,光线虽不算亮,却仍有些扎眼,而苏慕凉刚才做的就是将白色光线改成橘黄色,这橘黄色灯光恰如初晨的朝阳,带着希望和新生,迎来了黎明,点亮了孩子们的人生之灯,寓意明显,更胜一筹! 办公室内,两个人,一个笑,一个笑中带泪,心脏却出奇一致的为相同的事情而跳动。 “你还有问题要问,对不对?”,苏慕凉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没有抬头,留给夏以沫的只是忙碌的身影。 “呃,苏慕凉,前台的两位人员……”,她想说,前台的两人是不是因为她而被辞退,如果那样的话就不必了,可说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便嗫嚅着唇,将话卡在喉咙里。 “和你没关系!”,苏慕凉转过身,利落打断女子的话,接着又好像怕她胡思乱想的补充,“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个巧合,况且人资部主管也会被辞退!” 其实是和夏以沫有关系的,不过她们又正赶上了苏慕凉清理公司垃圾的行动。 轩辕灏景将又惊又吓的夕若兰抱进车中,不顾身后众人的诧异疾驰而去。 苏冽阻止了欲上前拦截的部下,抽着烟目送儿子远离,拿烟斗的手有些颤抖,苍老的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气。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景儿动心了,只是还放不下那个女人而已。 男人,千万不要让敌人知道你的软肋,不然便死无葬身之地! 夕若兰便是景儿的软肋,必要时,他死死抓住这根肋骨,哪怕对象是他的儿子! 当年他若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父亲,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轩辕灏景直接将夕若兰带到自己住的别墅,这是一个十分幽静的地方,四周环山,层峦叠嶂。 他第一次带外人进入,惊煞了里面的佣人。 夕若兰如一只惊弓之鸟躲在轩辕灏景怀中,弱不禁风,享受着少奶奶般的瞩目礼,她暗自得意,心中却十分透亮,从刚才男人的失态,就猜出了大概,很可能是文萱按耐不住逼婚。 上次给夏以沫下药,她做的滴水不漏,再加上桑仁的刻意隐瞒,直到现在,轩辕灏景都没查出真相。 就算被查出来又能怎样? 谁不知道天堂里到处是文萱的眼线,那女人就像一条疯狗,看到对轩辕灏景钟情的人就咬! 天堂里的姐妹们人人自危,对文萱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那天,她就故意让小姐妹端着给夏以沫的饮料在文萱派来的眼线面前晃了几晃,那小姐妹还借故去了趟洗手间,这中间有没有人做手脚谁也不知道。 不过,文萱比自己更有理由和心机去陷害夏以沫,那时候她就想好了,事情不败露便罢,败露了就全推到文萱头上,饶是文萱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毕竟轩辕灏景还是相信她多一点。 她被轩辕灏景当做夏以沫来爱又能怎样? 就算是真的夏以沫在场,轩辕灏景刚才不也还是对权势动心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份爱已经被玷污! 轩辕灏景从天堂出来后,就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一直对夕若兰处于一种痴迷的状态,痴迷到疯狂。 寸步不离,日夜相伴,抵死缠绵,仿若是真正的恋人一般。 只有夕若兰知道,这样的轩辕灏景其实已经在心里决定了某些事的,所以他才将对夏以沫的愧疚转嫁到自己身上。 不过,她更想知道是若将她换做夏以沫,轩辕灏景会不会依然义无反顾呢? 果然,半个月后,轩辕灏景便亲自向文萱求婚,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婚礼在国外操办,对国内封锁一切消息,理由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文海自是不愿,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在他看来嫁给轩辕灏景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还不让文萱露于人前,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自己吗? 而文萱知道轩辕灏景能娶自己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和让步,也是她这么多年坚持得来的结果,文萱早就开心的找不着北了,一直在喜悦中哀求父亲,也就没看到轩辕灏景空寂寥的淡漠眼神。 若是说十二月份最大的新闻,当属文海的女儿文萱携未婚夫去巴厘岛秘密结婚,至于那个抱得美人归的男人让人猜破了脑袋也无从知晓。 这则消息当然是文海向媒体发布出去的,一来给女儿和自己争脸,二来给婚事增加点扑朔迷离的神秘感,若有朝一日轩辕灏景真的不负众望,超越了自己,那时婚事再被曝光,震撼力绝对比原子弹爆炸还要强。 况且他也想通了,若五年后轩辕灏景还是一个无名小卒,那么他会立刻让文萱与之离婚,这则没有风光大办的婚事正好不丢自己的脸。 轩辕灏景与文萱漫步在巴厘岛风景游览圣地,异国他乡,人文风情,处处美景却丝毫不能让这个英俊男人的眉头舒展。 他站高远眺,神思早就飘出了很远,这里曾是沫沫的向往之地,沫沫上高中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俊哥哥,你知道吗?人人都喜欢富饶之地,而我却觉得世界上最美的地方是巴厘岛,那里人美,景美,服饰美。 粉嫩的脸颊,嫣红的唇瓣,娇美的嗓音,还有那漾起迷离的眸子,殊不知,在他眼里,说这话的人儿才是最美。 那沫沫想去吗?温柔一笑,情不自禁的抚上女孩的长发,宠溺的反问。 而迎接他的是一双微敛的、羞中带怯的眼眸和极低极低的声音,想。 那以后俊哥哥带沫沫去! 现在他来了,她却还在原地。 沫沫,俊哥哥对不起你! 这些天,轩辕灏景一直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夏以沫的消息,他怕他会心软,会不顾一切的拒绝文萱,然后一败涂地。 现在他已经和文萱结了婚,已经没了退路,过段时间,就会回国专心于事业,夏以沫只需站在原地等他便好! 然而,他终究还是娶了文萱,已婚的身份会像一条烙印伴随他一生。(未完待续) 第43章 一个人有多善良便会有多傻,夏以沫就是这样的人,她的俊哥哥去了国外度蜜月,而她却一点都不知晓。 报纸和媒体狂翻乱炸的有关文萱未婚夫的新闻,她看到后也只是一笑了之,感叹娱乐的八卦,并未在意。 轩泽俊的手机打不通,租住的地方也不见人影,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她每天都期盼着她的俊哥哥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揉着她的头发温柔的喊她沫沫。 每晚她都要拨打一次轩泽俊的电话,只为有一天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与风雨携手,她和轩泽俊的那份类似爱情却又超越亲情的情早已融入她的骨髓,这辈子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代替轩泽俊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怕,好怕俊哥哥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润华公司最终选用了夏以沫和乔南南的设计方案,这在盛世之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有人说,夏以沫是靠美色引诱了润华总裁才得以咸鱼翻身,有人说,夏以沫其实是跟董事长的关系不一般,因为XX曾看到她从总裁专用电梯中走出来过。 总之,众说纷纭。 乔南南每次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后都恨不得将造谣者狂揍一顿,夏以沫则无奈的勾唇,似笑非笑,伴着茫然,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语气中还是带着无尽惆怅和酸楚。 吴媚是身也失了,钱也打水漂了,最后什么也没落着,更是将夏以沫和乔南南视为眼中钉,见缝插针,冷嘲热讽,处处为难两位新人。 而苏慕凉不愧为一个睿智的商人,在征得夏以沫的同意后,便将那段在拍摄孤儿院的视频放到网上,一夜间视频点击量飙升,争相被网友转载,关爱被遗弃婴孩的口号又被提了上来,不少企业打来电话主动要求参与这场慈善活动中,一来争名,二来逐利,他们知道只要跟着润华老总,保证稳赚不赔。 现在,苏慕凉每周都会和小哲通一次电话,他们曾经有过约定,六点准时拨打,轮番打给对方,谁忘记谁就是输家,由胜利的一方记下。 就是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游戏,竟成了苏映哲最期盼的事情,而苏慕凉也想用这种方法刺激孩子的求生欲,毕竟人有个念想就是好的! 他通常在夏以沫不在家的时候去看孩子,他来,她不在,他走,她回来。 苏慕凉在那个不足苏家浴室大的空间里尽可能多的带给儿子快乐,就像夏以沫曾经说的,就算是小哲最后仍会死去,至少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父亲疼! 而这些夏以沫都是知道的,她知道苏慕凉会趁自己不在家来看小哲,那些玩具,儿童书籍,小哲脸上的笑容都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对儿子的关心和努力! 还有儿子每周六都会偷偷将自己关进小房间内和一个人打电话,时不时的,会从里面传来的咯咯的笑声,这些她都知道的! 夏以沫的妊娠反应也逐渐开始强烈,她每餐吃很少的饭,有时候还会吐,原本就巴掌大的脸蛋现在更小了。 小哲被保姆带着整日呆在家中,因为他不能和过多的人接触,以免被感染。 苏映哲不吵不闹,很听话,只是看到呕吐不止的母亲时,褐色眼眸中便出现丝丝恐慌,每每这时,他都会跑上前伸出小手拍着夏以沫的背,面色忧虑的询问,“妈妈,好些了吗?你不要上班了,小哲长大后会赚好多钱给妈妈!” “傻孩子,妈妈没事!你的小妹妹或弟弟又不听话了!”,夏以沫直起身子,整了整衣服,笑着摸摸小家伙的脸,如一朵生了病的百合,苍白中带着虚弱,即便是呕吐,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毕竟孩子是目前唯一一个看得到,感受得着的希望。 夏以沫拿起包包,对保姆交代了几句,便赶去公司,她现在只等着孩子出生,甚至连名字都已想好,如果是男孩就叫夏玖哲,女孩就叫夏映娆。 苏映哲跑到阳台上,看着渐渐消失的母亲,咬了咬唇,心一横,便走去他的房间,紧接着抓起桌上的手机便拨通了苏慕凉的电话。 那时,苏慕凉正在开会,因为有关慈善活动的安排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关于是否要让那些孩子露脸的问题则成了争议的焦点。 毕竟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有的人认为让孩子出面更具有说服力,有的人则不苟同,怕媒体说他们拿孩子做文章。 双方争得不可开交时,苏慕凉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他看到号码后说了句会议到此结束,便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甫一接通,那头便传来苏映哲稚嫩的嗓音,“苏慕凉,你说过获胜方要无条件为对方做一件事,上上周是我获胜,所以我想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苏慕凉听到后不禁嘴角上扬,这小家伙急急打来电话就为这事么?他以为小哲只是如其他孩子般一时心血来潮! “你可以帮妈妈打掉她肚里的孩子吗?”,苏映哲握紧电话,声音里透着决绝和冷然。 “苏映哲,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慕凉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隐退,他努力平定内心的怒气,将声音压低,“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妈妈吐的太厉害,我不想她这么辛苦!” “……”,听到这些话后,苏慕凉忽然就无语了,心中有感动也有酸涩,更多的是不敢置信,这个孩子绝情起来比自己更甚! “小哲,你真的不想要个小妹妹或小弟弟吗?”,苏慕凉说这句话几乎是含着泪的,谁说孩子小什么都不懂?他们的所作所为才是最服从他们的心的,而他们的心却又是最脆弱易伤的! “可他们会让妈妈难受!” “我会帮你妈妈,不让她那么辛苦!”,这句话,似承诺,又似一根细线,总会栓住些什么。 他并没有忽略夏以沫,送她和小哲走的那天,他往儿子口袋里塞的是一部手机和一张银行卡,卡里的钱足够她和小哲用一辈子! 夏以沫却在第二天将卡还给了他,她说,她不想欠他! 那天看她吐的厉害,他便强制性的将她拉去医院,浑身上下检查一遍,直到医生说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才拿了点药送她回家,奇怪的是,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很自然,没有一丝犹豫,也未觉不妥。 如果说曾经月余的相处,夏以沫在他心中投下的是一颗石子,掀起的是涟漪,那么这几天心灵的碰撞,夏以沫在他心中投下则是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 很多人对感情茫然,看不透,自以为是,只因为缺乏一个契机,一旦时机成熟,那颗心是谁也控制不住的。 和苏映哲通完电话后,苏慕凉便做出了不让那些孩子露脸的决定,下班前半个小时,他就开车离开公司,不过,并没有回西柳湖畔的别墅,而是去了夏以沫工作的地方。 冷亦寒轻揉下颚,静静的看着网上突然蹿红的视频,嘴角弧度慢慢扩大。 夏以沫带给他的惊艳倒是一拨接一拨的,先是在T大获奖,后来又应聘到他的公司做出高水准的设计方案,并且颇有心思的拍出了这么一段视频。 他招她来可不是让她做设计师的! 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收手了! 冷亦寒依旧盯着画面中略带忧郁的孩子的脸,拨通助理的内线,公式化中略带玩味,“你去办理一下夏以沫的调职手续!这个月末到岗!” 邹寒烟这段时间几乎夜夜失眠,因为苏慕凉变了,虽然很细微,很细微,可还是被她敏感的捕捉到了。 苏慕凉看她的眼神不再如以前那般炽热,两人仿佛隔了一层说不清的东西。 若放在以前,她根本不会在意,因为苏慕凉一直都是个冷情的人,对爱人亦是如此,他最疯狂的一次当属她被迫失身的那天,眸中的猩红可以将人燃成灰烬。 因为现在不同了,现在还有一个夏以沫! 虽然,她足不出户,可还是对夏以沫的行踪了如指掌,有从当事人口中套出来的,也有冷亦寒告诉她的! 经过那次和夏以沫推心置腹的交谈,她和她成了还算不错的朋友,偶尔,她们会通一次电话,有时,聊些私密话题,有时,会聊聊彼此的近况。 她带着目的接近夏以沫,慢慢卸下她心中防备,只为掌握她的行踪,暗暗酝酿着一场阴谋,成功了,她便能得到幸福了,而苏慕凉和夏以沫便能彻底断绝联系了! 可越接近夏以沫,她就越觉得心慌,柔美的嗓音,能安抚人的语言,还有那世间极少的不设防的心,不得不承认,夏以沫是一个极其贤惠聪颖的女子,连她都会不自觉的被她吸引,何况是苏慕凉呢? 既然苏慕凉整整六年都没看到这样一块瑰宝,谁又能说这不是上天在帮助她呢?(未完待续) 第44章 所以她就更不能给夏以沫机会了! 冷亦寒说,夏以沫现在在他的公司上班,他会看着夏以沫,要她放心! 她开始不信,后来亲自从夏以沫口中证实,心稍稍放宽的同时也提了起来。 她甚至害怕冷亦寒会爱上夏以沫,想了想,那样更好,人不能太贪,她只要苏慕凉就够了! 邹寒烟也在试着从各个方面了解苏慕凉,不仅满足于生活上,她还想在工作上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没事的时候她会去逛苏氏企业的网站,希望有一天能像电视中的智慧女郎那般能给丈夫出谋划策,更是在为以后进入苏氏企业做准备。 然而,某天,她却无意间从润华网页上看到一段关于福利院孩子生活的视频,这样的视频并不少见,但如此红的却不多,正是因为和苏氏有牵扯邹寒烟才打开来看的,不过,当看到拍摄者的名字时,她再也难以平复内心的无措,打电话将冷亦寒约了出来。 “亦寒,为什么夏以沫会和慕凉有合作?”,甫一见到冷亦寒,邹寒烟便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神色慌张,红唇颤抖,整个人更是虚弱的不行! 冷亦寒心疼的看着面前女子,伸手抚上她的发答非所问,“寒烟,你又瘦了,过的不幸福吗?”,似乎只有在面对寒烟的时候,他才是一副正经的模样。 “呃……幸福啊,亦寒你想多了,我现在很幸福啊!”,邹寒烟急忙将手放开,眼神躲闪,笑的颇不自然,停了一会儿便又回归正题,“你还没回答我啊,她不是在你的公司吗?” “是的!但你的样子让我很难相信你是幸福的!”,冷亦寒紧紧揪住刚才的问题不放,眸光逐渐变得犀利。 “亦寒!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他们有接触!我怕,也会难受!这是人之常情!”,邹寒烟不愿将自己的痛处展现在任何人面前,尤其是深爱自己的男人面前,这让她觉得失败,毕竟好坏都是她选的! “这次的事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寒烟,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爱上其他女子,你也会这样紧张吗?”,冷亦寒俯下身正视着邹寒烟,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可能,还在一味的去试探,因为心还没死,还抱有希望!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夏以沫会和苏慕凉弄上这一遭,不过,却正好证明了苏慕凉并不是全心意的爱着寒烟的! 女人非得这么感性和倔强吗?不碰的头破血流不回头! “亦寒!下辈子,下辈子我嫁给你!谁让我先遇到苏慕凉呢!”,邹寒烟哭着扑进冷亦寒怀中,低声呜咽,“我觉得慕凉变了,他好不容易摆脱掉夏以沫,我不想他们再有任何事发生!所以你要帮我,帮我呀!” “好!”,冷亦寒嘴角微微上扬,他猜的没错,苏慕凉和寒烟果然出现问题了! 而问题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自于夏以沫。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是吗?那么他就让寒烟得到苏慕凉,然后只需等着他们分离! 正是这一次,让他迅速做出了给夏以沫调职的命令。 有时候,很多事都是冥冥注定的,冷亦寒的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决定反而对以后发生的事情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说苏慕凉不是全身心的爱着寒烟,他呢?他就是吗?他对寒烟的爱就是真爱吗? 如果他知道以后自己会体验到另一种完全不同于这种感情的感受,估计这会儿就抽自己嘴巴子了! 当随口甩出的一句话变成了真言,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薄情?还是博爱?谁也无法判断,人一生中可能会谈数场恋爱,但真爱只有一次,那是用尽力量的燃烧,在遇到真爱之前,所有的感情都陪衬和铺垫! 夏以沫到公司和乔南南碰了个头,两人便一同去慈善活动现场忙活起来。 “沫沫,谢谢你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乔南南一边指挥工人搬运所需物料,一边俯身将废弃的东西收拾到一块,娇嫩的脸蛋上汗珠遍布,丝丝寒气随着小嘴的开合漂浮而出,这一冷一热的对比,反而形成了一副极具号召力的画面,让人顿觉精力充沛,斗志昂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只不过是你以前忽略了而已!”,夏以沫笑笑,小脸依旧苍白,这些天的妊娠反应让她觉得有些吃不消,明明很饿,吃点东西就会吐出,来来回回折腾的她要死,当初怀小哲的时候也没这么辛苦! “别动!你站在那里看着就好!”,乔南南从夏以沫手中抢过东西,将她推到一旁,略带生气的说,“你伤了肚里的宝宝,作为干妈的我可不依!” 夏以沫怀孕的事情,目前只有乔南南一个人知道,毕竟公司里面嚼舌根的太多,夏以沫不想让肚里的孩子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算是刻意隐瞒着,而乔南南又不是好奇心强的人,只说认孩子做干妈,并未盘问其他,好在她身材娇小,人比较瘦,现在又是冬天,所以不怎么看得出来。 “我没事的!”,夏以沫虽小声辩解,却是乖乖的顿住脚步不再走动,因为她确实感到胸口有些不舒服,闷闷的,仿佛连心跳也明显的慢了几分,竟让她无端的生出一丝恐慌来。 “沫沫,我看哪,干脆现在找个男人补张结婚证得了,等到肚子变大,瞒也瞒不住的时候再找就麻烦了!”,乔南南只当夏以沫是未婚先孕,情感受挫,她没问是怕好友回忆起往事再次受伤,并不知道她已经离婚而且还有一个六岁大生了病的孩子。 夏以沫勉强勾勾唇,发现连个好看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再婚?她想都没想过,曾经俊哥哥说要娶她,可现在她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生死未卜,她甚至都不敢往最坏的方面想,经历这么多,才觉这个社会是这般复杂,处处陷阱,像她和俊哥哥这样的小人物哪天被坏蛋吃掉,连骨头渣子都有可能不剩分毫! 夏以沫无聊的将眸光扫向入口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黎经理?她怎么会来?从她们的方案反败为胜被录用,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现在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黎菲显然没看到她们,她径直走到几个工作人员面前,好像是问了几句什么,之后便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夏以沫皱起眉头,顿觉胸口烦闷增加,暗自思付,莫不是设计方案又要发生什么变化? 黎菲私下里被人叫做黎晦气,意思就是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保证不会有好事发生!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样想着,夏以沫深呼一口气,走到乔南南身边拉了拉干劲十足的她,乔南南先是疑惑的看了夏以沫一眼,接着便顺着夏以沫的目光看到这个突现的不速之客。 她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黎经理好!”,乔南南急忙拉着夏以沫上前,恭恭敬敬的问候,似隐隐有所期待,抓好友的手微微颤抖。 “好!你们辛苦了!”,黎菲颇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她环视一下四周,将目光定在夏以沫身上,丹凤眼中千变万化,最后趋于平静。 仅这一眼便让夏以沫的心提了起来,她能感受到黎菲眸中的轻视和鄙夷,就如最初她来公司一样,这种眼神让她不解和不安! “夏以沫,恭喜你,上面刚刚下发文件,你将接手董事长秘书一职,明天务必去总部报到,这里的一切会有专人来接替!”,黎菲眼角一挑,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和妖娆。 “怎么可能?”,乔南南身子一晃,喃喃自语,慢慢松开夏以沫的手,眼圈泛红。 “黎经理,你说什么?”,大脑空白了几分钟,夏以沫亦是退后几步,连连摇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黎菲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将夏以沫炸的无法招架,久久回不过神。 “夏小姐是没听清还是太过高兴?既然这样,那我再说一遍,恭喜夏小姐荣升董事长秘书一职!”,黎菲终于卸下了虚假的笑意,开始冷嘲热讽,“现在就回去交接工作,明日及时报到,不要丢了设计部的脸,也不枉我大老远的跑来通知你!” “不!不!黎经理,我在设计部做的很好,很开心,不想去总部!”,夏以沫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和淡然,她睁着一双如水的眼眸怔怔的看着黎菲,有恐慌也有哀求。 “不想去?哈!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差事!夏以沫,在你应聘的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任何员工都要无条件的服从上级命令,公司里从来没有‘不’这个字,既然董事长这么器重你,你应该好好工作报答才对!”,黎菲冷冷一笑,潇洒转身离开,诱人的曲线被包裹在紧身皮衣中,引来不少人侧目,殊不知那身装扮下藏着一颗多么冷漠的心。(未完待续) 第45章 “南南……”,夏以沫回头求助般的看向身边好友,眸中还留有残余的惊慌和不愿,似乎希望着她能给自己想出好办法。 “沫沫,恭喜你!”,乔南南吸吸鼻子,将泛红的眸子转开不去迎视夏以沫,她身体微颤,呆呆的看向黎菲离去的方向,好像受了很大刺激,有些魂不守舍。 “南南,我不想去,真的不想去!”,夏以沫摇着小脑袋,泪水四溅,她该如何和南南说,她和她们口中的董事长早就认识,如果要是事先知道这是他的公司,她说什么都不会来应聘的! 她又该如何和南南说,其实这些都是那个董事长的把戏,他就像是一头狼,她害怕他! “沫沫,你看我太高兴了,你……你快回去收拾吧,我……我看看那里弄好了没?”,乔南南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笑的比哭还难看,她逃避似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奔跑了起来。 夏以沫静静的看着匆匆离开的好友,不安加剧,说她敏感也好,说她胡思乱想也罢,她总觉得南南不像是因为自己才这般失魂落魄的! 现在又成了她一个人了么?孤立无援,无依无靠,连朋友都是一个接一个的丢掉! 冷亦寒,冷亦寒,你到底想要怎样? 夏以沫这一生从来没如此愤怒过,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猎物,而冷亦寒早就盯上她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正逐渐向一个深渊滑去,很有可能被摔得粉身碎骨! 前段时间,苏慕凉曾和她说这个公司是冷亦寒的,从男人的口气中听出,他以为她事先是知晓的,而她也没表现出太大的惊慌,其实,当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苏慕凉又哪里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神色如常。 她想哭,又想笑,还得极力忍着,一直担忧的事终于尘埃落定,是该庆幸还是该茫然? 她只觉欲哭无泪,命运弄人! 不过后来,也没见冷亦寒有所行动,夏以沫的侥幸心理又开始作祟了,她想着,这个男人或许淡忘了自己,他做他的老板,她安分的做个职员,两人无交集也就罢了! 哪里会想到冷亦寒只是一直在潜伏着,现在时机对了,他就出手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冷亦寒,竟让他这般戏弄自己! 夏以沫转回公司,直奔冷亦寒的办公室,不顾众人的诧异咚咚砸起门来。 “叮——”,门自动打开,冷亦寒仰靠在老板椅上,将遥控放下,轻佻的斜睨着站在门前的人儿。 “为什么要将我调离设计部?”,夏以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人面前,小手紧握成拳,一向温软的目光能喷出火来,小脸上似乎沾有未干的水迹。 “叮——”,门自动合上。 冷亦寒没有回答,只是直起身子,将手腕放在办公桌上,做严肃状,湛蓝色的眼眸在夏以沫身上来回扫视,半响后,魅惑众生般的一笑,薄唇轻启,“因为我爱上了你,想和你时刻呆在一起!” 关门声和男人的动作惊得夏以沫连连后退,她小脸一白,咬唇说道,“我不信!冷亦寒,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你,也没精力和你戏耍,所以,我要辞职!” “辞职?宝贝,你能走的了吗?”,冷亦寒嚯的从座椅上起身,伴着莫名的怒气将手边的合同书往前一摔,冷冷一笑,“你确定能赔得起违约金?亦或是求其他男人帮助你?” “不!”,夏以沫身子晃了晃,头脑一阵晕眩,眼泪汩汩而出,她怎么忘了还有合同,五百万,她哪里去弄那么多钱? “所以还是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冷亦寒不咸不淡的扯唇,然后缓步走到夏以沫面前,双臂环胸,有种帝王般的傲然。 “我不要做你的秘书,不要做你秘书!”,夏以沫冲着男人大声喊道,小脸因发怒染上一层红晕,她抚着翻涌的胸口微喘,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肚里还有宝宝! “那就做的我情人!”,冷亦寒再近一步,两人距离只有半米。 “你——”,夏以沫睁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情人?呵!她还没下贱到如斯地步! “先生,我学的是设计,对秘书的职位丝毫不感兴趣,也不能胜任,所以请你不要强人所难!”,夏以沫眨掉眸中泪水,声音减弱,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胜不胜任,不是你说了算!好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情人,一个是秘书!”,冷亦寒邪气一笑,似享受般的凉凉开口,这个女人什么表情,她知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想坐上这个职位?难不成他还能将她吃了? 夏以沫看着男人那张笑靥如花的丑恶嘴脸,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 她还有选择吗?他早就设计好了不是吗? 她不是害怕任何挑战,只是秘书一职太特殊,应酬多,作息不规律,她怀着宝宝,怕身子受不住! “我答应做你的秘书,不过,我要完完整整将手头上的工作结束!”,夏以沫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双眸微肿,这是她唯一的要求,她不喜欢半途而废,并且润华的设计方案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 “好!你可以等润华举办的慈善活动结束后再来报到,不过,我提醒你,不要试图逃脱你的责任,谁帮你,谁就会受到连累!而且我当真会让你由秘书沦为情人!” 夏以沫瑟缩了一下,低着头,眼泪啪啪往下掉,她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可肩膀却颤抖的厉害。 不得不承认,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变态,以愚弄人为乐,而她恰巧就遇到了这样的人! 冷亦寒看着女子强忍哭泣的模样,在浴室经历的一幕便不自觉的浮现在眼前,他见识过她的倔强,也知道她的无辜,不过,谁让她惹到寒烟呢! 冷亦寒似安慰般的上前欲将那如筛糠般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不料,刚一接触到夏以沫,便被她惊叫着躲开。 “先生,您身为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请放尊重一点!”,夏以沫戒备而又敏感的看向男人,似一头受惊的小鹿,嗓音柔软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冰冷。 从冷亦寒办公室出来,夏以沫觉得整个天都暗了,秘书?这个敏感而又难解曾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丑化为小秘的字眼,如今她竟然不得不对号入座。 等到宣布的那天,估计又会在公司掀起一场新的风暴,仅仅是流言蜚语就能让她蜕一层皮! 夏以沫颤抖着手指摸出电话,一遍遍的拨打那个捻熟于心的号码,一遍遍的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俊哥哥,你在哪里啊,沫沫好想你! 她只想和他说说话而已! 哆嗦着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夏以沫脚步踉跄的朝站牌走去,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泪水涌出即成冰,可她似感觉不到寒冷般扬起头,露出一大截粉颈痴痴的看着西方的那片残阳。 虽然她不停的告诫自己,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秘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人生需要新的挑战不是吗? 小哲的病都没打倒你,区区一份工作就让你这般颓废吗? 夏以沫,你不是这样的! 可她为何这般难受? 冷亦寒倚窗看着办公楼下那抹娇小的身影,呼吸一窒,心泛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女人很奇怪,她身上有股特殊的东西,能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怜惜! 冷亦寒开始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是否正确? 不过,当他看到从车中走出,缓缓走向女子的男人时,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疼惜瞬间消失,转化为坚定不移的冷凝。 新年将至,处处是一派繁荣的景象,给严寒冬日增添了那么一丝暖意! 苏慕凉将车开到盛世之旅办公楼下,坐在里面静等,舒缓的音乐流淌在四周却如何也舒缓不了他烦躁的心,最后还将他带进了难言的忧伤中,儿子稚嫩且霸气十足的话语深深震撼了他! 小哲说他们让她难受,要他帮着打掉夏以沫肚里的孩子! 呵! 那他呢?他也曾让夏以沫难受过,如果小哲力量足够大的话是不是也要教训自己! 小哲,他的儿子! 懂事的让他心疼! 现在,他什么都不奢求,不奢求小哲会原谅自己,也不奢求他喊自己爸爸,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 嘴角挽起一抹苦笑,苏慕凉睁着一双褐色眼眸胡乱的扫视四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陆续有员工从大楼里走出却不见要等的人! 片片残阳打在黑色轿车上,给昂贵的博兰基尼更添一份瑰丽,这辆丝毫不逊于董事长的车子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她们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苏慕凉所在的方向,纷纷猜测着车子的主人,眸中有不屑,有羡慕。 苏慕凉透过车窗冷冷的看向大楼入口,锐利的眸光掠过纷沓而出的人影在众员工之间穿梭,时而皱眉,时而咬唇,眉宇间布满忧色。(未完待续) 第46章 下班已经半个小时,夏以沫还没出现! 她不知道自己怀着孕么? 臆想之际,终于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从厚厚的玻璃门后闪现,一套粉色装扮,迎着夕阳,仿若镀了一层金色,虚幻而朦胧,远远看就像个中国的芭比娃娃! 苏慕凉眉心一动,额头瞬间舒展,他缓缓将车开到女子面前,嘴角不禁上扬,期待着她的发现。 可夏以沫像是没注意到般绕过车子径直朝前走去,脸上的表情是忧伤而漠然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 这表情恰巧被正对面的苏慕凉尽收眼底,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她,就连小哲得病她跑去求自己的时候也没这般绝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小哲有打电话给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儿子的病! 难道是冷亦寒难为了她? 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 他知道夏以沫在冷亦寒的公司上班,还好心的提醒过她,可她倒显得十分沉静,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们又曾有过一段婚姻,为避免尴尬,他也没说什么! 想及此,苏慕凉眯了眯双眸,嘴唇抿起,胸中有怒火在燃烧。 她在哭,虽然她背对着车子,可苏慕凉知道她在哭,夏以沫哭的时候肩膀会颤抖的厉害。 心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疼了起来,一阵又一阵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敲打,从前她也在自己面前哭过,可他却没这种感觉,经历了学校颁奖,设计风波等一系列的事情后,苏慕凉发现他再也无法在夏以沫面前保持冰冷的傲然! 该死的! 苏慕凉甩甩头,命令自己停止思考,他专心驱车跟在夏以沫身后,看到她拿起电话,心也紧跟着紧张起来,甚至不由自主的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握在手中,似乎无意间在把玩,可手心却微微汗湿。 等了许久也不见铃声响起,他便确定她不是打给自己,苏慕凉自嘲一笑,强压心中失落,开门下车,携着夕阳走向女子! 此时,夏以沫却扬起小脸凝视空中的那片晚霞,小鼻头冻得通红,长翘的睫毛微颤,手机被她握在手中垂放身侧,那双晶亮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缝,美好的侧影看起来是那般落寞、无助。 “哭什么?”,苏慕凉站在夏以沫面前,头微低,嗓音是不可思议的温润,俊美的脸上漾起难得的温柔,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拂去垂在女子肩膀处的长发,可伸了伸,最终缩回。 “呃……”,夏以沫缓缓将头转向男人,尖尖的下巴抬起,露出嫩白的粉颈,眸中是一片迷离之色,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懵懵懂懂带点憨态,恰如孩童被唤醒的楚楚动人模样让苏慕凉有些怔忪,他静静的注视着面前女子,竟不忍打破这唯美的一幕。 苏慕凉身材高大,将夏以沫衬得像个娃娃般娇小,而这一大一小,却构成了极其和谐的画面。 “没事!”,夏以沫缓过神来轻声回答,似受不了男人眸中的专注与炽热,慌乱的将头低下,眼睛盯着脚尖,有些无措。 “夏以沫,不要骗我!没事就在这里挨冻吗?你知不知道你还怀着孩子!机会从来只有一次!”,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却极具穿透力,苏慕凉神色微敛,带着丝丝怒气,不知是心疼夏以沫还是心疼她肚里的孩子。 “宝宝”,夏以沫低喃,听到苏慕凉的话后好不容易止住的委屈又袭上心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她只不过因为心中难受多看了会夕阳而已。 她无法和冷亦寒抗衡,无法做自己喜欢的工作,难道连这个权利也没有了吗? “我没事!苏慕凉,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夏以沫抬起那张不知何时泪水遍布的小脸,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小手将手机握的死紧,欲转身离开。 “站住!”,苏慕凉伸手将她拉住,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将脖子上挂着的男士围巾摘了下来,三两下缠在夏以沫的粉颈上,自然的往上拢了拢遮到女子嘴部,最后牵起她的手向车子走去。 远远看,就像大人牵着一个孩子! 夏以沫坐在苏慕凉身边,车中暖气让她冰凉的手脚渐渐有了温度,她缩着脖子,巴掌大的小脸几乎全部被脖颈上的灰色绒线所遮掩,男人特有的体香通过下颚处传进鼻翼间,蒸红了那张娇颜。 夏以沫头微偏,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完美的侧脸,张了张嘴又合上,虽然过了好久她仍然感觉到苏慕凉在生气,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想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专心开车的苏慕凉突然转头问夏以沫,褐色眼眸熠熠生辉,像两颗璀璨的宝石。 “没……没有!”,夏以沫略带惊慌的回答,将头埋的更低,她可以和他说吗?自己马上就要荣升秘书之职,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好,既然你没有,那么我有话要和你说!”,苏慕凉在一个拐角处将车子停下,完全转过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女子。 “这是XX医院的医保卡,每周一次的例行体检,我会周日上午接你!”,苏慕凉说着将一张卡递到夏以沫面前,食指和中指夹着正反两侧,动作优雅,双眸微微眯起,毋需更多言语,仅眼中传达的信息就已经告诉她必须接受! “另外,不要上班了!小哲看病需要多少钱我来出,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就好!”,苏慕凉说着伸手打开音乐,将身子靠在车座上,神情放松,如邻家男孩般在脸上绽放出一抹纯真,伴着浓浓的疲乏喃喃低语,“夏以沫,不瞒你说,我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不!”,夏以沫猛的将头抬起,不假思索的反对,声音很大,有些尖锐,让身边男人略略皱眉。 “不?我喜欢小哲让你不满吗?”,苏慕凉眉头一挑,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惬意的舒展身姿,俊脸上附上一层阴霾。 “不是的,不是那个,我说的是工作!我需要这份工作!”,夏以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急解释,说这话的时候,她真的想哭了,不是因为善感和脆弱,而是因为上帝真的很爱睡觉! 如果苏慕凉早些时日说该多好,那样她就不会进冷亦寒的公司,也就不会因为签约而受他要挟! 然而就算苏慕凉早说这番话,她会答应吗?她肯定也会像现在这般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所以还是会发生这些事情! 呵! 转来转去,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多远都会发生,就算是转个圈,它也会绕回来,逃不掉的! “公司里给你开多少钱,我双倍开给你!不过,你放心,不是无偿给你的,我想买断你的设计!”,苏慕凉不悦的看着夏以沫,眉头拧起,他不认为冷亦寒放任夏以沫在盛世之旅工作目的很单纯,他非常不放心怀着孕的她! 他领教过夏以沫的固执,对她还算是了解,所以才想到这个方法,这样彼此互不相欠,夏以沫也就不用心存芥蒂! “苏慕凉,谢谢你!真的不用了!”,夏以沫看着苏慕凉,故作释然的一笑,笑容里却含着泪花,她知道苏慕凉的担忧,可她不知道冷亦寒的能力究竟有多大,她不想贸然连累他! 苏慕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顿了一会儿,重新启动车子,头始终微微偏向临窗的一侧,似乎在发泄心中不满。 到了夏以沫租住的地方,苏慕凉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随着女子上楼,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儿子谈一谈。 夏以沫对苏慕凉的反常虽有不解,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能这般对小哲,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两人进屋的时候,苏映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小家伙的心却不完全在电视里,他会不时的转过头将目光扫向门口处,如很多次的等待一样等着夏以沫归来。 现在若是问他最期盼的事情是什么,他一定会说是每天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回家! “小哲!”,夏以沫看到儿子后,什么委屈、难受一窝蜂的全散了,眼里心里的都是小哲,她像往常一般张开手臂,嘴角含笑,狡黠的挤了挤眼睛,肆意和儿子进行着感情互动,甚至忽略了身边的男人。 “妈妈!”,苏映哲眉眼漾起笑意,从沙发上滑下来,大叫着奔向母亲,小小的年纪,力气却是出奇的大,直直将夏以沫撞的连连后退。 苏慕凉见状急忙上前将两人稳住,之后弯下腰身,略带责备的看向儿子,“小哲,小心你妈妈肚里的宝宝!”,说完又将目光转向夏以沫,“小哲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伤了怎么办?”,语气中责备之意稍缓,更多的却是无奈。 苏映哲闻声盯着母亲平坦的小腹看了一会儿,便将目光上移,疑惑的皱眉,“妈妈,他(她)又让你难受了吗?”(未完待续) 第47章 “小哲为什么这么问呢?”,夏以沫俯下身,有些吃惊。 “夏以沫,我现在觉得很饿,有准备饭菜吗?”,这时,苏慕凉突然插话进来,他边说边走到冰箱前,伸手将门拉开,扫视着里面的食物! “哦!那个,我去看看小琴做好饭了没!”,夏以沫意料中的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急忙放开儿子朝厨房走去。 “小哲,我要和你谈谈!”,苏慕凉看着女子隐没的背影,神色一凛,重新回到儿子面前,一把将他抱到沙发上,面对面坐着。 “谈什么?”,苏映哲现在对苏慕凉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排斥,他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安静的看着父亲。 “你爱你妈妈吗?”,苏慕凉轻声询问,声音很轻,似呢喃,却带着酸涩。 “爱!”,苏映哲脆生生的回答,没有作一秒的停顿! “那么你妈妈爱什么,你就会爱什么吗?”,苏慕凉情不自禁的摸摸那张无邪的小脸,嘴角上扬。 “是!”,依然如第一次回答那般清脆和爽快! “你撒谎!”,苏慕凉嘴角弧度加大,眼眶却微微泛起潮气。 “我没有!”,苏映哲腾地直起身子,双膝由坐改为跪,小手紧握成拳,娇嫩的脸蛋因发怒而被染上红晕,褐色眼眸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静如水,有暗潮翻滚。 “你爱妈妈,你妈妈爱她肚里的宝宝,而你却要我帮她打掉她最爱的宝宝,你这样是爱妈妈吗?”,苏慕凉循循善诱,安抚着儿子的情绪。 “可他们是会让妈妈难受的,小哲要保护妈妈!”,苏映哲小嘴一抿,脑袋耷拉下去,没了刚才的气势。 “没了宝宝,就像没了小哲,没了小哲妈妈会伤心,没了宝宝妈妈一样会伤心,你明白吗?” “明白!” “所以,你应该像保护妈妈一样保护妈妈肚子里的宝宝!” “恩!”,就是这句话,让苏映哲牢记在心,以至于后来对这个还未出生的小东西极其呵护,简直当做心头肉! 夏以沫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巧听到二人的对话,她一惊,迈出的脚步便缩了回去,越听越玄乎,小哲怎么会打腹中孩子的主意呢! 不过,再往下听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小哲……”,夏以沫捂嘴轻泣,不知是感动于儿子还是感动于苏慕凉,或许两者都有吧! 苏慕凉从夏以沫家中出来,心绪一直都无法平定,每一次接触这对母子,他们都会带给他不同的感受,有温馨,有感动,更多的却是心疼! 夏以沫的故作坚强,小哲的乖巧懂事,全都震撼和吸引着他! 苏慕凉将车速开到最大,车窗大开,冷风嗖嗖的灌进车内,却无法将自己从非理智的状态中拉出来! 兜兜转转,直到十点半,他才回到西柳湖畔,因为事先给寒烟打过电话,说自己晚些时候回去,所以苏慕凉以为寒烟已经睡去。 他放轻动作走进卧室,还未迈第二步,“啪!”的一声,灯被打开! 突来的光亮让苏慕凉眯了眯眼睛,他放眼望去,只见大床上美女玉体横陈,无限妖娆。 邹寒烟穿着一件火红的镂空睡衣以一个撩人的姿势诱惑着苏慕凉,薄薄的面料,暴露的尺度,性感的身材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大喷鼻血。 抓住男人的身体便抓住男人的大半颗心,是她做的不够好还是不够多,苏慕凉已经好久没碰过她了! 苏慕凉怔怔的看着床上女子,面色微变,眼前竟浮现出夏以沫穿粉色睡衣的模样,想到这里,他才下腹一悸,呼吸加深。 “我去洗漱!”,苏慕凉并没有饿狼扑食般的扑向寒烟,而是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欲转身离开。 “慕凉!”,邹寒烟轻唤着起身,像一条美人蛇,风情万种的扭摆到苏慕凉面前,伸出手臂从抱住他,脸颊贴在宽厚的胸膛处轻轻摩挲,无声的传达着自己的需要。 “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凉!”,苏慕凉说着将女子拉开,顺势脱掉外套,不知是为了摆脱寒烟还是真的担心寒烟! 而邹寒烟很显然当成了后者,她娇俏一笑,再次像只八爪鱼一样霸住男人,素手轻轻解着苏慕凉白色衬衣上的纽扣,傲挺的****不时的荡起阵阵乳波,撩人又妩媚。 “寒烟……”,苏慕凉看着伏在胸前小脸俏红的女子,心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退缩。 又不受控制了么? 该死的他又出现了那种不明所以的状况,想要却夹杂着莫名慌乱。 晃神之间,惊觉上半身一凉,衬衣已经被女子脱下。 邹寒烟扬起小脸,檀口微启,眸中漾起****之色,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苏慕凉俯下头,吻上女子嫣唇,似带着怒气般将邹寒烟拦腰抱起,今天他就要冲破这道魔障!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为何在他苏慕凉身上就不灵验了? 缱倦缠绵的吻,轻重适中的爱摸,夹杂着女子魅人的吟叫声,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再也触动不了苏慕凉内心的那份悸动,强行被挑起来的欲望在碰触到邹寒烟粉嫩娇躯的瞬间,轰然倒塌。 从前他尚且还能挺起昂扬,如今在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男性竟然勃动不起来了! 苏慕凉又折腾了一阵,却始终无法完成男人最庄严的使命,面对心爱的女人,他竟然不行了! “该死的!”,苏慕凉低咒一声,额上青筋毕露,冒出密密细汗,褐色眼眸中净是颓败,漫起说不出的忧伤,比女子还要长的睫毛许久都不曾眨动一下,如受了很大刺激一般。 “没关系的,慕凉!”,邹寒烟见状匍匐着起身,自是心有不甘的伸出小手,可无论她如何卖力,男人的状态却丝毫不见好转! “寒烟,对不起!”,苏慕凉轻轻拂开她,利落的下床,赤露着上半身朝浴室走去。 “慕凉——”,邹寒烟呜咽一声,扑倒在一旁,眼泪顺着五指溢出,将床单****一片。 怎么会这样? 原本以为停一段时间苏慕凉就会恢复正常,却没想到现在情况更为糟糕,到底是哪里错了? 邹寒烟抹了一把泪,发疯似的抓起苏慕凉的西服,在口袋中找了一会儿,终于将手机翻出。 她颤抖着手指打开里面的通话记录,赫然看到一个被叫做宝贝的号码频繁出现在近期联系人中,并且在今天下午给他打了电话。 宝贝,宝贝,她跟了他这么久都没见听到过慕凉如此亲昵的喊自己,现在他竟然喊另一个人! 但,就算是慕凉有外遇,也不该不举啊,男人通常都是见色起性,一旦欲望被挑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是有外遇?还是他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似乎只有这个宝贝能解答! 胸口针扎似的疼了起来,她紧紧揪住胸前的一块皮肉,颤抖着手的拨通了那个号码,早就将苏慕凉不喜欢外人翻看他私人物品的警告抛到脑后。 送走了苏慕凉,夏以沫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这顿饭是她有生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饭桌上,小哲不时的拿眼睛瞟向苏慕凉,带着孩子特有的崇拜和害羞,甚至还在苏慕凉临走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丝不舍,小哲一直对苏慕凉有敌意,没想到很快就被他扳了过来,以至于现在两人的关系比朋友还要亲密,这是她做梦都不到的,现在就这么轻松的实现了! 上天真的很公平,下午她才受了委屈,伤了心,晚上就得到了补偿! 照顾小哲睡下后,夏以沫便洗洗刷刷回到卧室,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她都是很早就上床休息的! 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几点,夏以沫摸索着打开灯,披衣下床,想去小哲屋内查看他是否有踢被子,可刚迈进儿子房间便有手机铃声响起,她疾走几步将电话接通,拿眼扫了扫依旧熟睡的小哲,便压低声音说道,“喂,你好!” 等了几秒钟,那头却无人应答! “喂,你好,请说话!”,夏以沫再次重复,有些生气的想要挂断,可对方却比她快了一步的将电话摁掉。 听着里面的嘟嘟声,夏以沫不悦的皱皱眉,会是谁呢? 她低头看向来电,上面只显示一连串的数字,连名字都没输入! 她怀疑是苏慕凉,可又不敢轻易回拨过去,或许有人拨错了也说不定! 夏以沫给小哲掖了掖被子,吻吻小家伙的额头,很快就将这段插曲忘记。 再次躺在床上,夏以沫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呕吐感愈来愈强烈,她伏在床沿干呕几声,手指覆上小腹静静感受着那还未成形的胎儿,一抹幸福渐渐浮上嘴角,宝宝一定没哥哥乖,现在就开始折腾妈妈,不过,宝宝,你要健健康康的出生,妈妈还等着你救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姗姗而至,眼皮越来越沉,夏以沫往被褥里缩了缩刚欲睡去,就听到她自己的手机铃声大作,在寂静的夜里极其刺耳。(未完待续) 第48章 “唔,喂,谁啊?”,夏以沫合着眼睛,睡意朦胧的从床上爬下来,带着被人扰到清梦的不悦,抓起手机低声呢喃,她真的好困! “夏以沫,我在外面,开门!”,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似乎携带着冷冷寒意,让她浑身打个激灵,头脑也瞬间清醒起来。 邹寒烟听着从电话里面传来的女声,身子僵直,手机顺着手心掉落在床上,可她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查到什么了吗?”,苏慕凉不知何时从浴室中走出,发丝沾水,凌乱且带着一股野性,腰身围着一条浴巾,肤色健美,身上无一丝赘肉,性感的身材足以和专业模特媲美,再加上俊美的面容,整个人就像希腊之神降临。 他斜倚在门框边缘处,面色深沉的看着床上女子,磁性的嗓音中隐含怒气。 “慕凉……”,邹寒烟将头转过来,怔怔的看着突现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被人当场抓住,她无话可说,可又不甘心什么都不说,明明是慕凉的错,现在好像是她心虚一样。 苏慕凉原本心情就糟糕透顶,现在寒烟又做了他及其不喜欢的事,明摆着的不信任让他那颗心更是如坠入冰窖般的凉。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走上前,抿着唇弯腰拿起床上手机,将手机卡扣出来,手机撂回原地,淡淡说道,“你继续!”,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没有斥责,没有发怒,可比发怒还让邹寒烟害怕,她做错什么了吗?任何一个女人在心爱男人要不了自己的情况下都会怀疑的,更何况刚才接电话的人确实是个女的! “慕凉,告诉我,她是谁?夏以沫吗?”,理智和非理智只在一念之间,邹寒烟此时就处于后者的状态,她傲然的扬起小脸,心如死灰的看着男人,眼泪汪汪。 早知道这样,她干嘛还装什么柔弱和通情达理,压根就不应该让苏慕凉再碰夏以沫! 是她太自信,还是本就知道苏慕凉绝不会改变自己让夏以沫怀孕的决定而聪明的做个顺水人情? “你想太多了!”,苏慕凉依旧是一副冷淡模样,眸中温度却又降一分,有关这些男女之事,他向来都是不屑于解释,浪费口舌而已,相信他的人不需要,不相信他的人用不着! 这些寒烟都是知道的! 今天的事,他也很难受,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在爱人面前雄风丧失! 他迷惑,他彷然,他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以沫,可也仅仅是感觉,并没有证据,他不可能去找其他女人试探自己到底还能不能makelove。 而且,他在第一次反常的时候就抽空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各项功能都达标,医生按照惯例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给出很多种原因,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也可能因为夫妻之间感情冷漠,挑不起性趣! 不过,这些原因都让他立刻给否了,曾经的他是那么讨厌夏以沫,可依然一次次的要她,直至怀孕,这又如何解释? 他带着满腔的疑惑上网搜索,结果查到了另一种说法,让他更觉荒唐的一种说法,内容里说,世界上极少的一部分人会遭遇一种伪阳痿的病,这是一种幸运病,得这种病的人就像是中了邪,在无任何前兆的情况下会暂时丧失性功能! 说它幸运,因为当事人只有遇到了生命中的真爱才会产生此障碍,事实上,每个女人体内产生的荷尔蒙都会在和自己有性关系的男人大脑中留有相应的记号,碰到相融相恰的便聚集下来,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男人的身体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只认这一个女人,就像是传说中的蛊,之后男人便碰不得其他的女子。 这种说法无科学依据,但却真实存在! 简直是无稽之谈! 当时苏慕凉看到后只是冷冷一笑,觉得是网友胡编乱造,压根不相信这种说法! 现在觉得自己身上的病症和上面所说多少有些相似! 是吗? 这样的话,那夏以沫岂不就是自己的真爱? 可笑!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不碰我!”,邹寒烟抬起泪湿的眸子,高声指控,声音像是从胸腔中发出的哀鸣,悲戚而痛苦。 “你知道这些天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以前我们的性生活是多么融洽,我想要,你便会给,处处维护着我的意愿,可自从夏以沫搬离苏家的后,你就变了!你再也没碰过我!” “寒烟,别这样!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苏慕凉心疼且无奈的看着寒烟,终于卸下冷漠的伪装,上前扶住她肩膀,用手抹去女子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因为你爱上了夏以沫!你爱上了她!”,邹寒烟冲着男人疯狂的大喊,之后猛地甩开苏慕凉的手,凤目圆睁,双臂撑着身子半跪在床上,有些歇斯底里。 “寒烟,不要无理取闹!我爱的人是你!”,苏慕凉被震的后退一步,胸膛上下起伏,眸中一片慌乱,加大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吼! 她怎么就知道他面对夏以沫的时候就会恢复正常呢! “我无理取闹?你知不知道刚才接电话就是她!”,邹寒烟直直的盯着苏慕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不过,她没料到这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苏慕凉。 他痛心的看着邹寒烟,胸口一阵阵的发紧,她不仅私自查看他的通话记录,还私拨他的电话! 她说接电话的是夏以沫,可为何不问问他,就得出自己出轨的结论呢,不问清楚,直接判他死刑! 六年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苏慕凉只觉五味陈杂,时光倒流。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现在就去给你,还有我自己寻找答案!”,他定了一会儿,便欲开门而出,这种状态也快将他弄疯了! “慕凉,不要走!”,邹寒烟见此情景忽然就慌了神,理智也渐渐回拢,她害怕知道答案,今天她真是疯了! “你觉得我会去要夏以沫的身体吗?”,苏慕凉略带嘲笑的勾起唇,步子未顿,也未回头! 他要寻找答案,而答案就在夏以沫身上。 看来今晚注定会是无眠之夜! 夏以沫挂断电话后,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间,心中的疑问就像水里鱼吐出的泡泡,一串接一串的浮上来。 他不是没走多久吗?怎么还会回来? 夏以沫毫无防备的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外风尘仆仆赶来的苏慕凉,他似乎来的很急,头发还湿湿的,没有擦干,又像是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清香。 这种香味她很熟悉,她曾经在苏家住的时候,苏慕凉的身上就一直是这个味道。 心不知为何忽然就狂跳起来,夏以沫咬咬唇,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苏慕凉,如珍珠般的瞳仁漾起丝丝迷离。 苏慕凉亦是眼神复杂的回望着夏以沫,一阵无语。 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如同两尊雕塑。 “苏慕凉,快进来吧!外面冷!”,股股寒气让夏以沫瑟缩了一下,她率先回过神,将身子偏向一旁, 苏慕凉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侧身走入,热热的暖气迎面扑来,心中是说不出的舒服。 “这个,吹吹你的头发吧,小心感冒!”,夏以沫到自己房间将吹风机拿出来递给苏慕凉,小心的看着面前男人,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没关系!”,苏慕凉伸手接过,并按照女子所说的用来吹干头发,反而将那个小巧玲珑的东西放在桌上。 “呃……你有什么事吗?”,夏以沫咽了咽口水,将心提到嗓子眼上,苏慕凉的表情太过严肃和凝重,让她莫名的恐慌。 “夏以沫,我需要你的帮助!”,苏慕凉抬起眼眸,直奔此行目的! 夏以沫听到男人的话先是一愣,直觉耳朵出了问题,她没听错吧,苏慕凉说要她帮他,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哪里用得着人帮呢! 不解的眨眨眸子,在确信苏慕凉没有说错话后,夏以沫扬起小脸,眼睛弯成月牙,甚至连问都没问便爽快的应答,“好!” 她也不知为何这般相信苏慕凉,只觉得他是目前唯一一个不会伤害自己的男人。 苏慕凉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原本僵硬的神情略略松动,他神色微凛,褐色眼眸闭上再睁开,接着便俯下头覆上那两片嫣唇。 “唔!”,夏以沫惊得睁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这吻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挣扎。 “不要紧张,我只想证明一件事情,不会碰你!”,感受到女子的惊慌,苏慕凉衔着夏以沫颤抖的唇瓣哑声安慰,软软的触感和甘美的滋味立刻让他的内心荡漾起阵阵涟漪,小腹处渐渐聚起一股燥热。 闻此言,夏以沫当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男人蜻蜓点水般吻过的自己的脸颊,鼻尖和额头,每一下都如春风过隙,却让她感觉有股电流在脊背处不断的回窜。(未完待续) 第49章 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情愫,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想着,想着,小脸渐渐泛起红晕,夏以沫合上眼睛,两颊处像被打了腮红,整个人呈现出陶醉之色。 苏慕凉呼吸加深,鹰眸紧紧攫住那张白里透红的粉颜,忽觉心跳加快,小腹部位一阵收紧,炽热的男性再次挺动起来,欲望像出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意识到这一点,他猛地将女子放开,独自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夏以沫被他一推,也清醒过来,她低着头,拿手探了探脸颊,热的发烫。 苏慕凉双臂支在腿上,十指插入发间,头低垂着,整张脸被手臂遮挡住,看不清任何表情,只有受到莫大的刺激,一个人才会用这般姿势,牢牢的将自己抱住。 “苏慕凉……”,夏以沫亦是娇喘着坐到沙发对面,她发现苏慕凉埋着头一言不发,身子在轻轻颤抖,怎么回事?忽然联想到刚才所接的电话,夏以沫透红的小脸褪去血色,寒烟,会不会是寒烟打的电话?如果她再在苏慕凉和邹寒烟之间造成什么误解,那她才真是该死! “苏慕凉,刚才,就是一个小时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你打的吗?”,夏以沫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沉默,率先提出问题,也间接的想要找出苏慕凉反常的结症所在,如果真是寒烟打来的电话,那么事情就大了!夏以沫性格温吞,这种人在遇到问题时反而出奇的冷静,周边的人也会受到感染自觉冷静下来。 “苏慕凉,我害你们吵架了,对吗?”,一定是的,不然苏慕凉不会这般失态,大半夜的又折回来找自己,还说要她帮他,可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亲吻自己! 苏慕凉依旧不说话,也不抬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中,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而哀伤! 可苏慕凉越是不说话,夏以沫就越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看着苏慕凉痛苦的模样,心也跟着一阵阵发紧,紧到一定程度便成了疼,夏以沫现在的心就很疼。 她起身走到苏慕凉面前,蹲着拉了拉他的衣袖,如对小哲般柔声劝慰,“苏慕凉,我可以和寒烟解释!”,脸上是紧张和不安的神色。 “和你没关系!”,苏慕凉将头抬起,双眸还沾染着****之色,英俊的脸上是来不及收拾的狼狈,夏以沫突然的临近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的挪了挪身子,似要躲开女子的碰触。 夏以沫小手一滑,纤指便脱离了苏慕凉的袖角,一双如水秋瞳定定的望着男人,手指在空中僵了半分钟后,无力的垂下。 苏慕凉将夏以沫的无措尽收眼底,眸子闪了闪,他知道此时的她心存愧疚,他也知道她的担忧,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说起,因为性这个话题本来就是很禁忌,他们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多想!”,苏慕凉说着起身,想要离开。 “哦!”,夏以沫点点头,跟着站起,似乎想调节气氛,笑的有些狡黠和调皮,“你说过,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另外,我会给寒烟打电话的!” 苏慕凉勉强勾了勾唇,这一次他注意到了夏以沫对寒烟的称谓,不是邹寒烟,而是寒烟,她喊自己尚且连名带姓,而喊寒烟却是如此亲密,她们有这么熟络吗? 这一点着实让他有些费解! 不过,两人的关系终究带给了他疑惑,而这疑惑也就一闪而过。 “好!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苏慕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急匆匆的模样像是在逃避! 夏以沫重新躺在床上后却是睡意全无,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手机拿起又放下,下不了给寒烟打电话的决心,苏慕凉一点信息都没透露给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的那通电话,她贸然和邹寒烟联系就是乱上加乱了! 坐进车中,苏慕凉的若无其事转眼间变成了拿手砸方向盘,一下又一下,带着八分的力道,手背很快就红肿起来,不过,这些伤痛终究掩盖不了心中的纠结。 小腹处腾起的欲望还没消退,答案就已经揭晓,他爱上了夏以沫,爱吗?真的爱吗?不然为何会对她的身体有反应呢,贪恋夏以沫的身体是他早就发现了的问题,会演变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却是他怎么没想到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也已经移到她的身上? 不可以! 苏慕凉不敢再往下想,寒烟是他绝不可能抛弃的女人,她为他失去了女人的所有,他承诺过她一辈子! 哪怕网上的那则言论是真的,哪怕他爱上了夏以沫,他也不会离开寒烟,有时候责任比爱情更重要!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会有完美的结局! 夏以沫又回到了设计部,因为冷亦寒答应过她可以等到慈善活动后再去总部报到! 所以她分外珍惜这剩余的为数不多的日子! 她先是给黎菲做了说明,黎菲看到她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之后便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她! 夏以沫对她鄙夷的眼神完全无视,有些人是专门为看不起人而生的,黎菲便是这样的人! 她骨子里有一种领导者的骄傲,没男人追,她便顾影自怜,没女人漂亮,她便觉得漂亮女人的成功都是靠美色引诱! 她早就将夏以沫想成不堪之人,正是这种早期的认知蒙蔽了她那双还算智慧的眼睛。 夏以沫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便也就不再为改变她的看法而努力。 不过,变化最大的还属设计部的同事们,从前,那些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同事现在见到她全都是笑脸相迎,亲昵的喊她沫沫,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夏以沫对此十分疑惑,她调离设计部的事还没正式宣布,大多数人应该不会知道,而同事的转变让她笃定,这个消息已经走漏了出去! 应该是黎菲吧,毕竟她早就看自己不顺眼! 同事们都在试图以各种方式接近她,可有一个人却在渐渐的疏远她,这个人便是乔南南。 自从那天黎菲去现场说了将夏以沫调职的事后,乔南南就像失了魂魄般浑浑噩噩,不仅对工作不再热情,而且看向夏以沫的眼神里夹杂着一种难解的情绪,甚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将头贴在夏以沫的肚子上听胎动。 夏以沫是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她私下里问过乔南南,而乔南南的回答统一是因为她要走,她不舍的缘故! 只有这个时候,乔南南流露出的小女孩的娇态才让夏以沫感觉到以前的她又回来了! 可事情总是在瞬息万变! 夏以沫就是在这种煎熬的日子里,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一天,过了这一天,她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可夏以沫没想到的是冷亦寒会将这一天提前! 一大早,夏以沫像往常一样,化了淡妆便乘坐公交去上班,由于今天是润华和电台联合举办的慈善募捐活动正式举行的一天,所以她直接就去现场查看一切是否安妥。 夏以沫到的时候,乔南南已经在那里了,乔南南很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她身着一件红色丝绸面料的礼服,头发被烫成小卷,肩膀上覆着一条灰色带金丝的披肩,走动起来会闪闪发光,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既高贵又不失优雅。 “南南,你真美!”,夏以沫走到她身边由衷的赞叹,看来没有丑女,只有懒女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此时的乔南南仿佛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女,妩媚中带点性感的小女人! “你别笑话我了!”,乔南南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发呆,听到好友的声音后回过神来,她上下打量了夏以沫一眼,吃惊的问道,“你怎么不穿礼服啊,那后面的答谢会怎么办?咱们也算是重要嘉宾!” 慈善活动的最后会有类似于义演的答谢会,答谢会和宴会差不多,都是人际关系的交流与周旋。 “我这身还可以吧,挺休闲的!”,夏以沫无辜的冲乔南南笑着,她的穿着和平时一样,对于答谢会,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到时候提前退场就行了! 乔南南点点头,轻嗯一声便不再说话,她不时将目光扫向入口处,像是在等某人的到来。 夏以沫和乔南南略略交待后便去四周查看,转了一圈,确定一切安好,心才踏实下来! 已经有企业代表早早赶来现场被礼仪小姐带往休息室休息,现在离活动开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闲来无聊,夏以沫又回到乔南南身边,她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静等时间的流逝。 这段时间,夏以沫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苏慕凉的身影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闯入她脑海中,甚至连看到儿子的时候都会想到他! 那夜的小插曲已经过去很久,她也好多天没再见到苏慕凉,哪怕她因为工作上的事去润华协调,也都是刘芸接待的她,苏慕凉似乎在刻意躲着她一般避而不见!(未完待续) 第50章 每每想及此,夏以沫都会有淡淡的失落,现在她唯一想到的人依然是苏慕凉。 他今天会来吧?已经和寒烟和好了吧?类似于这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甚至还担忧着苏慕凉那次湿着头发跑出去会不会感冒。 看来,这些天反常的不仅仅是乔南南,连她都被受到传染! “他来了……”,这是乔南南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接着便用一直痴迷而崇拜的目光扫向一位早已被媒体包围的男人,那男人很高,也很帅,不时点头示意,嘴角含笑。 夏以沫听到乔乔的自言自语后将思绪收回,心中一片释然,怪不得这丫头这段时间那么反常,原来是少女思春啊,她要好好瞧瞧是哪位幸运者会得到她们家南南的青睐! 夏以沫好奇的顺着好友的目光望去,原本还兴奋的小脸瞬间变得僵硬不堪,怎么会是他? 男人不时的抬眸扫向四周,也像是在寻人,夏以沫心中忽然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慌乱的起身,和乔南南招呼都没打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冷亦寒被一群人包围,湛蓝色眼眸会时不时的抬一抬,他移动,人群便跟着移动,很有老大的气势,虽然人很多,可得天独厚的身高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优势,只需轻轻一瞥,他便迅速的锁定了一个方向,又想逃,这个该死的女人! 乔南南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高大男人,心跳的咚咚响,她下意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暗自思付该如何和董事长打招呼,她一直如此努力就是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然而发怔的瞬间,男人便错过她直奔另一抹娇小的身影。 乔南南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抓住她的手,瘫坐在椅子上。 “你跑什么!”,冷亦寒怒气冲冲的一把将夏以沫拉住,强劲的手臂将她圈进怀中,这个女人见到自己就跑,以后怎么给他当秘书? 夏以沫急速的在人群中穿梭,却终还是被一只大掌拉住,她咬咬唇,并没有回头,耷拉着双肩站定,只觉脚底窜起一股寒意! 冷亦寒看着夏以沫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胸口的怒气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消失殆尽! “我说过,不许这么怕我!”,似嗔,似怪,话语中的火气却明显的减弱了许多! 夏以沫依旧不说话,转过身却扫向乔南南刚才所在的地方,此时,那个地方只剩下两张空荡荡的椅子,而乔南南却不知去了哪里。 “宝贝,我在和你说话!不许分心!”,冷亦寒霸道的将夏以沫圈在怀中,伸出一只手扶正她的小脸,湛蓝色的眼眸在那张娇颜上来回逡巡,眸色深浅轮替。 夏以沫睁着一双柔怯似水的眸子,晶亮如钻石,却生生的不敢与他对视。 一个赤l露露的看,一个忽闪着翘长的睫毛拼了命的躲,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凝成一条线。 当冷亦寒的厉眸触及到夏以沫两瓣润泽的粉唇时,感觉呼吸一窒,****升腾,十分想品尝女子的滋味。 见鬼了,为何每次见到夏以沫心里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她,他既不风流也不下流,和女人上床也只是男人欲望的发泄,不带一丝感情! 唯一动心的女子便是寒烟,可他也只想将她捧在手中好好疼着,并没有像如此这般产生过欲念。 “跟我走!”,冷亦寒见状也不再耽搁时间,说完便拖着女子的手朝后门走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夏以沫跌跌撞撞的尾随在男人身后,想要惊叫又碍于是公共场合,这个疯子,为何每次见她都要来强的! “去哪里?去换件衣服,你的穿着简直像个土包子!哪里像参加活动的嘉宾!我可不想你给乐派财阀丢脸!” “借口,你这是借口!”,尽管阻挠,尽管不愿,夏以沫还是被冷亦寒拖进车里,她气的眼圈泛红,泪水噙在眼中打转。 “是借口又能怎样?我就喜欢和你独处!”,冷亦寒玩味一笑,倾身压了过来,就在夏以沫以为自己会受到侵犯,紧握拳头准备反击的时候,他却贴在她的耳侧利落的给她扣安全带。 整个过程,夏以沫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身子硬的如僵尸。 淡淡的女子清香传进冷亦寒的鼻翼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放慢动作,享受着夏以沫无力的挣扎。 轻轻颤动的长翘的睫毛,饱满如樱桃的小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难以自控的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覆在夏以沫的唇上,肆意掠夺。 “唔……”,夏以沫睁大双眸,摇着脑袋拒绝,恐惧渐渐填满她的内心,慌乱之中,便咬了男人的唇。 冷亦寒下唇吃痛,闷哼一声将她放开,俊脸再也不似之前的轻佻而是覆上一层阴霾,他伸手拂去嘴角的腥味,满眼阴鸷的盯住夏以沫,最后轻笑着故作无限回味的说道,“比上次的还要甜美!”。 “呕——”,夏以沫扯掉安全带,捂嘴跑下车吐了起来。 冷亦寒见状,眸色加深,他跟着开门下车,几步便行至女子身边,羞恼的来回踱步,最后实在受不住的弯下腰身轻拍夏以沫背部,而俊脸依旧黑的吓人,难不成她将他当做脏物吗? 吐了一阵,胃中舒服了很多,夏以沫轻喘着抬头,只一眼,恍若千年,整个人便呆愣不动。 她的目光是被一个刚好从车中走出的男子所吸引,那男子一身黑色,俊美如天神,正在为车内的人打开车门,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夏以沫的注视,将女子迎出车外后便将头抬起,看到对面女子时,身子明显的一顿,再无其他动作! 冷亦寒由着夏以沫的失态亦看到了那个男人,他冷哼一声,将原本想递给夏以沫的纸巾摔在地上,自嘲的撇撇嘴感叹,“真是无巧不成书!”。 夏以沫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继续凝视,她告诫自己看一眼,只一眼就好,可当她想移开目光时,却发现脖子僵硬,想掉头跑掉时,却迈不开步子,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慕凉和邹寒烟走到自己面前。 苏慕凉被邹寒烟挽着手臂,静静的注视着夏以沫,面色并无太大波动,而抿起的唇和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现在很生气。 夏以沫回望着苏慕凉,她看得出来他在生气,他为何要生气,她应该生气才对,生自己的气,生冷亦寒的气,这样想着,心头忽然漫起无尽的委屈,熏红了眼眶,蒸出了水汽,映的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亦寒,以沫,你们好!”,邹寒烟紧紧依附在男人的身侧,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今天的她也是盛装出场,发髻被高高挽起,一袭黑色坠地长裙遮住脚踝,领口、袖角边缘处裹了一圈毛绒绒,随风舞动,婀娜多姿,美不胜收,她似乎没看到这其中的暗潮云涌,甚至跑到夏以沫面前拿纸巾将她嘴角的残渍轻轻擦去,之后关切的问,“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寒烟!”,夏以沫摇摇头将纸巾接过,她太失态了,怎么可以这般失态? 看来寒烟和苏慕凉已经和好了,她该高兴的啊,为何觉得心里酸酸的呢! “宝贝,你又忽视我!”,冷亦寒极其暧昧的插话进来,他也在笑,可是很冷,寒烟的转变让他不解,苏慕凉的转变让他气愤。 夏以沫闻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朝车子走去。 “寒烟,你真美!我先走了!”,冷亦寒丝毫不吝惜赞美的言辞,这次,他破天荒的没有磨磨唧唧,而是一路小跑着上车。 “慕凉,走吧!”,邹寒烟拉了拉苏慕凉的衣袖,勾唇浅笑,她已经和苏慕凉和好了,她主动找他认的错,并没有提那件事,有好几次苏慕凉都想和她说些什么,但都被她给堵回去了,她承认她胆小,她退缩,因为,这事一旦挑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觉得自己很悲哀,曾经选择离开,现在舔着脸回来还要负责追回这个男人的心! “好!”,苏慕凉看着远去的车子喃喃自语,忽觉心头酸涩难耐,那种认知一旦被发掘出来,就如分裂的癌细胞,不停增殖,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他确信自己对夏以沫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至于这种感觉产生的原因他也说不清,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让这种感觉变淡,最后消失! 夏以沫被冷亦寒带到了一家时尚礼服专卖店里,店员热心的为他们介绍各种款式的衣服,只要是好看的,冷亦寒全都让她们给夏以沫试。 夏以沫无奈的换了一件又一件,像个玩偶一般任人摆布,冷亦寒则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去评论,他不知道自己眸光正随着夏以沫衣服的变化而逐渐变得炽热。 “ok!就这件!”,冷亦寒打了个响指,一声令下结束了挑选衣服的过程。 冷亦寒为夏以沫选择的是一件长刚到膝盖的蓬蓬裙,裙子是纱棉做工,很精致,保暖性强,颜色为黑色,上面一件长袖貂绒坎肩,坎肩为纯白色,柔软舒适,还配有一双长筒靴。(未完待续) 第51章 当夏以沫穿着七寸高的靴子浑身不自在的走出来时,店里立刻响起一阵惊叹声,“先生,您太太真漂亮!” “简直为她量身而作!”, 噪杂的声音将夏以沫飘忽的思绪拉回,她皱眉走到镜子前,呆呆的望着里面的人,一时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时尚、靓丽的服饰将女子修长的双腿和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娇俏迷人。 冷亦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俯身将下颚抵夏以沫的肩膀上,痴痴的看着镜中人,眸子里的惊艳一览无余。 “还差这个!”,他说着将手里的长沿帽给夏以沫戴上,恰到好处的歪成一个坡度,之后眨眨眼睛,陶醉般的呢喃,“宝贝,今天你可以艳压群芳!” “我要换掉!”,夏以沫不得不承认冷亦寒的独特眼光,然而她却不喜欢这件高贵、华丽的衣服,一是她不想耀眼,二是这鞋跟太高,她穿不习惯,更何况还怀着孩子! “你不可以换掉,否则,我饶不了你!”,冷亦寒似看出夏以沫心中所想,在她未有行动之前便低声威胁,最后一句话带着极其不明的意味。 “我不喜欢!” “可我喜欢!我是你的上司,你要听我的!”,冷亦寒刷了卡,拉起夏以沫就向外走去。 “你——”,夏以沫跟不上他的步伐,几乎要崴了脚。 冷亦寒摇摇头,不顾夏以沫的挣扎与尖叫将她拦腰抱起。 再次回到活动现场已是人影耸动,夏以沫环着手臂,低着头,似乎很冷的样子。 她走一路,寻一路,却怎么都看不到乔南南的身影,她躲冷亦寒不全是因为害怕他,也因为她从南南眼中看到她对冷亦寒的爱恋。 南南从未对哪个男人这般失魂落魄过,她不想让她误会,没想到却弄成这样! “小姐,我叫xx,可以认识你吗?”,一个眼镜男来到她身边,十分谦和的问道。 “不可以!”,夏以沫抬起眸子,刚想说可以就被人厉声打断。 听到声音,夏以沫便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对不起!”,夏以沫弯腰对眼镜男鞠躬致歉,笑容在小脸抬起的刹那隐退,她看都没看冷亦寒一眼就转身离开,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刚才进场的时候,夏以沫趁着冷亦寒和美女寒暄的时刻匆匆逃开,没想到又让他追了过来。 “小姐!” “宝贝!”,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自二人口中发出。 “她是我的!”,冷亦寒恶狠狠的冲眼镜男伸了伸拳头,再加上他一米九五的身高,将那人吓的一愣一愣的,倒退好几步! 夏以沫穿着高跟鞋,饶是她走的再快,两步也仅仅相当于男人的一步,所以冷亦寒很快就追上了她! “夏以沫!”,冷亦寒终于受不住女子的冷漠,低喝一声,如愿看到前方那抹倩影顿住,“从现在开始,你开始履行董事长秘书的职责!” “你说过明天正式上任!”,夏以沫转过身,不再胆怯,而是睁着一双清眸毫不畏惧的看向男人,裙子下摆因着也微微颤动。 “既然我说过让你明天上任,那为何不能再说一次让你今天上任呢!”,冷亦寒微扬下巴迎视女子的目光,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因为答谢会需要女伴,秘书在某一方面可以作为女伴,你不履行秘书的职责也可以,不过,你要给我做女伴!” 说来说去他只要她给他做女伴! “不答应,你就要这么跟着我吗?”,夏以沫忽然勾起唇,眼角扫向一旁的卫生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调皮恰如含春的少女让冷亦寒一怔,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她,却没想到真实情态的夏以沫更让人动心。 “你的意思是想去厕所?”,冷亦寒自然知道夏以沫的意图,十分不配合的挑明。 “是的!”,夏以沫也不遮掩,说完便朝洗手间走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邹寒烟正在盥洗台处洗手,不时撩撩耳鬓的发髻,看到进来的夏以沫后手上的动作僵住,嘴角亦僵硬的勾起,“以沫,你也来了!”。 “嗯,寒烟,好巧!”,夏以沫点点头,经过邹寒烟身侧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说,“沫沫,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谈谈慕凉!” 邹寒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依然盯着面前的镜子,不知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镜中的夏以沫,嗓音里带着难掩的干涩与自嘲。 “好!”,夏以沫面容一怔,缓了缓神,便转过头对邹寒烟故作轻松一笑,之后走进里面的小隔间,径直坐在马桶盖上发起呆来,其实她并不想上厕所,一点也不想,她只想来这里安静一下,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冷亦寒这个魔鬼就缠自己缠的那么紧,以后该怎么办呢? 五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需要和他相处五年,五年后才可以解除合约! 看来除了担负起两个孩子所花费用,她还需要攒另一笔钱! 宝宝,你要帮妈妈! 小手抚上依然平坦的小腹,夏以沫紧咬唇瓣,拿定主意,眼泪簌簌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夏以沫拿手抹了抹脸颊,将电话接通,“喂?”,声音低哑,伴着浓重的鼻音。 “宝贝,你要我去找你吗?”,冷亦寒倚在女厕所内的墙壁上,湛蓝色的眼眸不停扫视着里面的小隔间,来来回回,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眉头由最开始的舒展到后来渐渐拢起褶皱。 其实他已经进来,并拉了一旁印有维修中字样的牌子堵在入口处,刚才寒烟出来的时候和他闲聊了几句,便主动给了他夏以沫的手机号码,寒烟说,亦寒,夏以沫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只一句话便将他的心再次打入谷底,他这般对待夏以沫还不是因为她么? 他想看到寒烟吃醋,想看到她为自己失态就如那次对苏慕凉一样,可寒烟没有,她似乎很想他和夏以沫在一起呢! 冷亦寒没有像之前那般进一步诘问和纠缠,只是微笑着将号码记下并说了句,“好!我会的!” “我……我现在就出去!”,夏以沫惊慌失措的将电话挂断,没有冲水便开门而出,不过,没走几步,迎面就看到了斜倚在镜子旁的冷亦寒。 “你怎么可以进来?”,夏以沫惊叫着像一头小牛推着他便向外走去,也下意识的欲遮住泪湿的眼眸。 “该死的!你哭了?为什么要哭?”,冷亦寒显然不容易被蒙混过关,他猛地站定低下头将女子的小脸抬起,眸中有淡淡的怒气和不舍。 “为什么哭?都是你!都是你!”,夏以沫听到冷亦寒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的伸出小手捶打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用尽力量,边打边泣不成声,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依然幸福而满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担忧南南! “****!”,冷亦寒低咒着一把捉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将夏以沫死死摁在怀中,感受到那颤动不已的身子,最终妥协道,“好了,好了,宝贝,都怪我,都怪我……” 冷亦寒也不知道自己将夏以沫当做什么,不是仇人,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好像是……宠物。 两人重新回到慈善现场,离活动开始已经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夏以沫哭够了,也发泄够了,便乖乖的跟着冷亦寒的身后,她总是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跟随着自己,转过头寻视又找不到,有谁呢?谁还会关注她呢?最多是自己今晚打扮的比较靓丽惹人注目罢了! 冷亦寒也算是受邀嘉宾的身份,他却挑选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夏以沫对他这时的低调略有不解也只当做他的脑袋被门夹了,正好随了自己的不愿张扬的意思何乐而不为呢! 九点钟,慈善活动正式开始! 首先是苏慕凉作为主办方致开幕词,他在众人的掌声下走上台,没有拿演讲稿,语句清晰流畅,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服将他衬托的愈加挺拔和高贵,俊美的面容时而激情飞扬,时而平静如水,一举一动都透出睿智的大家之范,往往是用最简短的话概括出核心内容,不拖拉,不恭维,语气舒缓得当,很容易下面落座的人带入情感中。 夏以沫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苏慕凉就像个智者,永远知道什么话才能抓住这些大佬们的心,不过,遗憾的是,她始终低着头,将帽沿下拉,没看到亲眼苏慕凉的即兴讲演,只能靠高亢起伏的音调来想象男人此刻的神情,她好怕他认出自己! 而夏以沫不知道的是,其实苏慕凉早已看到她,从她穿着一身公主装被冷亦寒拉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她。(未完待续) 第52章 在夏以沫被冷亦寒带走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因为寒烟还在身边。 最后只能选择离入口处的最近位置坐下,眼巴巴的等待着两人的归来,眼巴巴呵!几乎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 有时,完全了解一个人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夏以沫这样透明如水的女子,越是浑身铜臭味的人越容易被她吸引,所以,他对她几乎是情不自禁的! 上天真的在惩罚他,开始是对小哲的愧疚让他寝食无味,紧接着便是对夏以沫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如生长在阴暗处的向日葵,注定不会有结果,却一时无法扼杀掉! 你相信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如果从前有人这样问他,他一定说不相信! 现在,他信了! 因为他开始想念夏以沫了,想念她的身子和味道,控制不住的想念! 曾经的他对男人变心的现象是极度不齿的,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现在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了! 到底为什么? 在思绪翻滚的状态下,苏慕凉结束了演讲,台下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而夏以沫也终于抬起头来,不过,看到只是男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却感到了那背影的孤独和落寞。 苏慕凉下台,四周渐渐变暗,紧接着站台斜上方缓缓打出晕黄的光线,和着黑白相间的周围,映的整个活动现场就像是处在朝阳初升的乡村里面! 宁静致远而空灵。 环境的转换可以改变人的心情,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好美!” “谁设计的?真是别出心裁!” 反应不一,表现不一,唯一相同就是对整个现场布置的认可! 夏以沫听着这些赞叹如释重负的勾唇浅笑,还好没让大家失望,还好苏慕凉修改了点睛之笔。 脑海中不禁想起两人争执的画面,笑意加深。 这时,冷亦寒恰巧将头转向夏以沫,看到女子脸上的笑容时竟忘记要说的话,是他眼花还是思想有问题,他的心跳竟然加速了,眼睛眯了眯,低喃道,Asmilepourmancity!(一笑倾人城) 慈善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很多企业争相捐赠,像是比赛似的,尤其当那段网上热播的视频放上去后,整个现场便一阵寂静,福利院的孩子们最终没有出场是让夏以沫最感动的,因为她之前有和苏慕凉讨论过,当时苏慕凉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很快到了答谢会的时间,各个企业代表和受邀领导纷纷登台献艺,用笨拙的演技给大家带来最真诚的快乐! 这些结束后便是一段悠扬的舞曲,累的人坐在座位上休息,精力旺盛的人便步入舞池翩翩起舞,冷亦寒原本想请邹寒烟跳的,可她不知何时已经和苏慕凉牵手。 他难得的没有生气,而是将头转向身边的夏以沫,此时夏以沫正呆呆的看着前方,魂早就不知跑去哪里! “起来!”,冷亦寒说着一把拖起夏以沫,哪里像是邀请的样子! “你干什么?我好累!”,得知男人的意图后,夏以沫扭动着身子挣扎了几下,却终还是被冷亦寒带进舞池里。 不! 她还怀着宝宝呢! “冷亦寒,我不想跳,真的好累!”,夏以沫无法挣脱开男人有力的臂弯,只能睁着一双水眸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体谅下自己! “这样就不累了!”,冷亦寒坏笑着将手臂收紧,夏以沫一个不稳便扑进他怀中,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远处看两人跳的正是当下流行的贴面舞。 “慕凉,你怎么了?”,邹寒烟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性感的身子随音乐缓缓晃动,她和苏慕凉也是紧紧相依,很亲密的样子! 音乐一开始她就拉着慕凉进了舞池,因为以她对亦寒的了解,他一定会邀请自己,她不想让亦寒尴尬,所以便选择了这种方式。 可跳着跳着,她忽然感到苏慕凉身体猛的一僵,心有不解便发出上面的疑问,这时,她还没看到和他们不远的冷亦寒和夏以沫。 “慕——”,下一句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虽然舞步不变,晃动的频率不变,可邹寒烟却看到了两人,像是生长在一起的连体婴儿般亲密无间,之后嘴角挽起一抹冷凝,慕凉的失态算是因为夏以沫吗? “慕凉,亦寒现在正追求以沫呢,你看他们好般配吧!说来你都不信,我和以沫现在关系很不错,她曾对我说过,其实她蛮喜欢亦寒这种坏坏的男人!” “是吗?关系不错吗?”,苏慕凉轻笑着回应,褐色眼眸却紧紧盯住隔了好几重人影的两人,胸中怒气抑制不住的在层层翻滚,寒烟和夏以沫关系好不好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这又是冷亦寒在做给他看的,因为曾经冷亦寒就搞过这样的把戏!以前他对这些没一点感觉,现在不同了,他和夏以沫之间的误解几乎清空为零,他甚至还将她当做儿子的妈妈! 可那个女人就不能拒绝吗?非要和冷亦寒一起演戏气自己吗?另外她还怀有身孕,孩子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是啊!怎么,慕凉你不信吗?说来我也不信,怎么也想不到会和夏以沫成为朋友,或许人经历一些事才会成熟!”,邹寒烟显然没想到苏慕凉会是这般反应,那表情不冷不热,很淡然。 “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既然你们两个人成为了朋友,那么我和夏以沫谈些事情你不介意吧!”,苏慕凉低头看向怀中人,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他确实很相信寒烟,他也承认寒烟这次回来变化很多,所以她和夏以沫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两个女人都是好女人,而他只守护着寒烟就够了,如果夏以沫真的喜欢冷亦寒的话,那他会祝福她! “好啊!”,邹寒烟无所谓的耸耸肩,故作轻松的回答。 “冷亦寒,交换下舞伴!”,苏慕凉说着一个旋转便将邹寒烟带出半米远的范围,长臂一伸拉夏以沫进怀中,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一般,他看准了冷亦寒一定会接住寒烟的手。 苏慕凉却不知他这一动作伤透了邹寒烟的心,曾经他对她是那般小心翼翼,现在却亲手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中,无论有原因与否,这都是不深爱的表现。 如果一个女人能踩着另一个女人感情进入一个男人的心中,那么这个男人便是真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邹寒烟意识到这些,心头开始漫起无尽的绝望和悲伤,不过,她依然落落大方的顺势钻进冷亦寒怀里,做个华丽的转身,嘴角勾起苦涩,如果对待任何事都能这样那该多好! 冷亦寒并没有将夏以沫禁锢的有多紧,而苏慕凉又抢的突然,所以等他感觉到的时候,邹寒烟已经向他飞来了,无奈之下,他只有先伸手搂住寒烟,之后怒气冲冲的看着苏慕凉。 “亦寒,和我跳舞,你很生气吗?”,邹寒烟委屈的看着面前男子,将对苏慕凉的不满借着眼泪发泄出来。 “寒烟,我没有!”,冷亦寒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他将邹寒烟带到另一处,似乎想要眼不见,心不烦,可眼见着看不到夏以沫了,他的心却更烦了! 苏慕凉将夏以沫拉过来后略退了几步,缓解了冲力,然后将她扶稳,眼睛里是怒火丛生的! “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就算是想跳舞也不急于这些时日!”,甫一站定,苏慕凉便噼里啪啦的训斥起来,丝毫不顾及自己正处在公共场合,直至引来旁边的人纷纷侧目,他才止住话,怒火却没有得到缓解,依然阴着脸,好似讨债一般。 “苏慕凉……”,夏以沫小声叫着,眼眶微红的抬起头,小嘴抽搐着强忍哭泣,原来从一个人怀中到另一个人怀中感觉竟是如此不同! 她爱惜啊,怎么不爱惜,她是宝宝的妈妈,所以她刚才拼了命的挣扎,可她没冷亦寒的力气大啊! 她挣脱不开也不敢硬来,怕伤到孩子,所以便拿脚踩他,可每次都被冷亦寒躲开,她还能怎么办呢! “我送你回去!”,苏慕凉带着夏以沫旋转到最边缘,到了出口处二话不说将夏以沫抱起,敛了敛眸子便不再言语。 坐进车中,苏慕凉给王芸打了个电话,说他有事提前离场,之后将手机调成静音。 夏以沫静静的看着苏慕凉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怕这样和苏慕凉突然离席会给他带来困扰。 “你和寒烟关系好吗?”,行驶的途中,苏慕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看似貌不经心。 “嗯!”, “那就好!”,从夏以沫口中得到证实,苏慕凉便真的信了,殊不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对两人的信任颠倒位置了! 润华和电台举办的慈善活动获得很大的成功,夏以沫也因为所设计的现场别具匠心和拍摄红透半边天的视频而被众人所知,媒体和电台纷纷报道现场实况。(未完待续) 第53章 远在巴厘岛的轩辕灏景终还是忍不住的在网上浏览起国内新闻,曾经他答应过文萱要好好陪她一段日子,所以,现在的生活是舒适而惬意的! 随意翻看着,“润华携电台联合举办的圆梦慈善募捐今日正式开始”,一则醒目的标题忽然映入他的眼帘,吸引轩辕灏景不是新闻本身而是画面里一闪而过的人儿。 “沫沫!”,轩辕灏景急忙用鼠标往后面拉了拉,手指颤抖的不行,没错,果然是他的沫沫。 优雅的身姿,俏丽的装扮,青涩的笑容,画面上的女子就像高贵的公主,他知道沫沫美,却没想到是这般迷人,强压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的流淌而出,然而,现在她的美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心头顿觉不爽! 其实,轩辕灏景并不知道夏以沫为何会出现在慈善现场,就像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T大一样,这些年他一直忙于扩展自己的势力,对夏以沫的了解仅限于她表面。 由着这则新闻,轩辕灏景又连续搜索了好几条关于此件事的报道,于是他便看到了夏以沫的设计与拍摄的视频,嘴角渐渐浮上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就知道沫沫不会甘于平庸的! 而润华两字又让他心慌了起来,润华是苏慕凉的公司,尽管两人已经离婚,他仍不希望沫沫和苏慕凉有任何牵扯,他更不想任何男人发现沫沫的好! “灏景,我们今天去哪里?”,文萱像个小猫咪一般窝在轩辕灏景怀中半合着眼睛呢喃,并未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小脸被爱情滋润的愈加娇嫩,结婚果然没有错,现在灏景事事顺着她,她不知道父亲是怎样让灏景最终答应的,或许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但毕竟她得到了他,她敢肯定,夏以沫是不会要这个样子的灏景的! “我们回国!”,轩辕灏景将电脑关掉,微笑着回答。 百米香是A市的一家著名茶馆,据说这里茶香四溢,可飘百米,环境也十分雅致,深受许多人的欢迎。 邹寒烟是选择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将夏以沫约出来的,此时已距上次慈善活动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她想了那么久,还是决定和夏以沫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因为苏慕凉一直都是个执拗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情任谁都说服不了,这样的男人就像是手中沙,越抓只会越紧,她无法左右苏慕凉,那么便想选取另一条途径来将苏慕凉拴在自己身边,只要夏以沫不和她抢,只要夏以沫肚子里的孩子在适当的时候流掉,那么苏映哲是等不到脐带血的! 有些人并不是相爱了就能在一起的! “寒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夏以沫急匆匆的赶来,冲已经落座的邹寒烟笑笑便将大衣脱下放在一旁,弯腰之间,可以看出微微凸起的小腹。 “没关系!”,邹寒烟从夏以沫进来便一直盯着她的腹部,就那么一直盯着,目不转睛,看似不经意,还略有呆滞,其实就如吸血鬼看见鲜血时的眼神一样,不经意是因为想要扰乱对方的视线,呆滞则是因为专注。 “好香,寒烟,这里的茶好香!”,夏以沫端起面前热茶轻啄,一副小女儿家的陶醉娇态,堪比茶香。 “是啊!”,邹寒烟将目光移开,亦是端起面前的白瓷杯,不过,她并没有品尝而是放在鼻间轻轻嗅着,邹寒烟不喜欢喝茶,宁愿喝白开水也不喝茶,总觉得有一股子苦味在里面,她约夏以沫来这间茶坊也是因为偶尔得知夏以沫喜欢喝茶,便将见面地点约在了这里,算是投其所好,就像很多时候一样,明明不喜欢某些东西,却依然要与之面对面。 有的人为了实现目的可以将自己埋藏的很深很久,邹寒烟便是这样的人,当年她为了接近苏慕凉整整用了半年的时间,让苏慕凉信任她则用了一年之久,邹寒烟是个目的性强且很有耐心的女人,她很聪明,也很漂亮,唯一吃亏的地方就是她高傲的性格! “寒烟,你喊我有什么事吗?”,夏以沫睁着一双水眸看向邹寒烟,那眸子就像水晶球似的,清澈见底。 “慕凉,慕凉他……”,邹寒烟咬着唇,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十分为难和痛苦。 “苏慕凉怎么了?”,夏以沫身子前倾,一把抓住邹寒烟的手臂,心脏一阵紧缩,整个人更是惊慌不已。 手边的茶杯被撞倒,茶水顺着桌子边缘缓缓滴下,夏以沫的失态在邹寒烟看来无非是重视苏慕凉的表现,她便更加坚定心中想法了! “以沫,不要急,怎么说呢?”,邹寒烟说着抽出纸巾覆在茶渍上,抬起眼眸,语气没刚才的凝重却也变得无奈,“这段时间,慕凉一直都没碰过我!他那个方面有问题了,可又不愿意去看医生,我们为此还发生过争执!” “啊?”,夏以沫小脸一红,尴尬的傻笑两声便将头低下,她不明白寒烟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相信苏慕凉会变成这样,曾经他是那般勇猛,夜夜索要无度! “我劝不了他,他也不听,我知道这事很伤男人自尊,可不能一辈子这样下去啊!所以,以沫,我希望你能帮我!”,邹寒烟像是没看到夏以沫的害羞般径自说道。 “要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夏以沫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她现在和苏慕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他们之间掺和一脚,更何况这种事怎么能让外人帮呢! “以沫,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和慕凉的矛盾很深,他已经好多天都没在西柳湖畔住了!”,邹寒烟说着竟捂脸痛哭起来,孱弱的双肩颤抖的如秋风里的落叶,伴着低低的哭泣声显得格外凄凉。 “寒烟,你不要难过,不要哭!”,夏以沫见状也顾不得心中酸涩,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到邹寒烟身边,劝慰般的环住女子的肩膀不知所措,刚才初听邹寒烟的话,她是害羞加震惊的,毕竟她从未和人如此露骨的谈论男女****,哪怕对方是个女人! 然后又听邹寒烟说她和苏慕凉闹矛盾了,心情便该换为沉重,她以为苏慕凉现在很幸福,每周日他都会驱车接她到医院体检,而她却丝毫看不出他的异样,没想到苏慕凉将事情隐藏的这么深! 可她又能帮寒烟什么呢? “我只不过让慕凉去医院看看医生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可即使这样也像是踩住了他的尾巴,每次只要我一提起,他就二话不说的摔门而出,我知道这事情很伤男人自尊,可也不能一辈子不治疗吧!”,邹寒烟吸吸鼻子,拿纸巾轻轻揩去眼泪,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知道,我知道,苏慕凉这是讳疾忌医!”,夏以沫轻叹着看向窗外,可她依然不知道邹寒烟要她做什么! “以沫--”,邹寒烟抬起眼眸殷殷的看向身边女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了棵救命稻草,眸中的期望简直能把人压跨。 “寒烟,你要我做什么呢?”,夏以沫被这炽热的目光照射的心怦怦直跳,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心中疑问。 “很简单的,这是我在医院让医生给慕凉开的药,听说很有效,你只需让他吃下就好!”,邹寒烟说着从LV包里掏出一盒类似于胶囊的药递到夏以沫面前。 “寒烟,这个,你应该自己让他吃!”,夏以沫并没有接住,而是像躲瘟疫一样的快速回到自己座位上,低着头不再看对面女子。 “我倒是想啊,可我现在根本见不到他!他总是说忙,要加班,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他怕见我,你知道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丧失这种功能后他会逃避这个女人的!”,邹寒烟苦涩一笑,将手中的药缓缓收进包中,动作很慢,很轻,目光一直都没离开那个蓝色药盒,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可是,我觉得这样做如果让苏慕凉知道的话,他会很伤心!”,夏以沫摇摇头,面露哀戚,她不是不想帮她,而是觉得这样做不对,再说苏慕凉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以沫,你觉得我在骗你吗?你不相信我吗?我们是为了他好啊!我要是有办法的话也不会来见你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邹寒烟低眸静静的看着光洁的瓷器,红唇一开一合,幽幽低语。 “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这些事在我心里压太久了,说出来也没那么难受了,我再想办法吧!”,邹寒烟说完便站起身,如闺中怨妇,失魂落魄的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冲身后女子摆摆手,“以沫,再见!”,她说这话时看似心无芥蒂,很释然的样子,却将无奈和无助拿捏的恰到好处。 “寒烟……好吧,我帮你!”,夏以沫看着这样子的寒烟,心忽然就软了下来,谎言可以分善意和恶意,这种事也分善意和恶意吧,寒烟那么爱苏慕凉,她只会为他好,而自己则是在他们两人之间做个推手罢了!(未完待续) 第54章 “以沫!”,邹寒烟闻声猛地扑到夏以沫怀中,紧紧将她抱住,口中零碎的溢出抽泣声,魅人的眼中却漾起丝丝嘲意,呵!不知道犯了慕凉禁忌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呢! 夏以沫最终决定帮助寒烟,她选择利用小哲的生日将要下进食物里,寒烟说只要让慕凉吃了药,他就一定会好的! 某天下午,夏以沫鼓足勇气拨打了苏慕凉的电话号码,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却紧紧握住手机,发现自己除了吞咽口水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喂?夏以沫,说话!是不是小哲出了什么问题?你该死的给我说话!”,苏慕凉皱着眉头在电话另一端大吼大叫,额上急出一层细汗,长腿迈开,朝车子飞奔而去! “不是的!是小哲生日到了,我……我想代替他邀请你!”,夏以沫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该死的!我还以为小哲出了什么事!”,苏慕凉闻声放慢脚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微眯着双眸,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这点小事值得让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吗!我一会儿就到!” “妈妈!今天是小哲的生日吗?”,苏映哲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疑惑的问母亲,他记得他几个月前已经过了一次生日,可人一年应该只有一次,不是吗?为何妈妈又为他过生日呢! “是啊!这个才是小哲的生日!”,夏以沫笑着抚了抚儿子的软发,然后将头扫向门口处,眉宇间漾起焦急,他还没来! “咚咚!”,敲门声响起,苏映哲急忙跑去开门。 “小哲,生日快乐!”,苏慕凉站在门口处,俯下身一把将儿子抱起并将礼物递给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那张的小脸,忽觉一阵心酸,小哲出生这么久,这是自己第一次陪他过生日吧! “谢谢你,苏慕凉!”,苏映哲羞涩一笑,小脸泛起红晕,这是第一次和苏慕凉一块过生日呢,从前都是他,妈妈,还有泽俊爸爸一起! 苏慕凉看着儿子娇羞的模样微微失神,和夏以沫害羞的样子好像呢! “妈妈,泽俊爸爸去哪里了?我好想他!”,苏映哲冷不丁的抛出这句话,震呆了餐桌上的另外两人! 苏映哲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母亲,褐色眼眸中燃起两小簇希望,渐渐的,里面的光彩被失望所覆盖。 苏慕凉听到儿子的话后看了夏以沫一眼,便将头低下,他甚至有种想要逃开的感觉,那个男人曾经代替了他的位置理应受到小哲的特殊对待,虽然自己早已失去了资格,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吃味,自嘲般的将焦距定在面前的水杯上,抿着唇拿手轻轻把玩,苏慕凉妄图用不在意来掩盖内心的失落。 “小哲,乖,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蜡烛!”,夏以沫则是直接将生日蛋糕推到儿子面前,自然而然的忽略掉小家伙的问题,然而忽略并不代表不在意,她也想知道轩泽俊去了哪里,只不过今天的场合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然而夏以沫的变相回答却让苏慕凉心生感激,刚才他真的害怕她会抱着小哲哭诉一番。 “妈妈,还没唱生日歌呢!”,苏映哲十分不配合的将蛋糕推离自己的位置,嘟着小嘴轻声反驳。 “哦,你看我都忘了!”,夏以沫故作明了的拍了拍额头,率先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她不是忘记,只是想着尽快结束这虚假的生日宴,今天本不是儿子的生日,所做的一起都让她感到心虚和牵强。 苏慕凉和苏映哲也加入了唱歌的队伍,一时间,歌声袅袅升起,向四周扩散,苏慕凉温柔的目光在儿子和夏以沫之间穿梭,心头是万般复杂,夏以沫则是紧紧盯着儿子,眸中泛起盈盈水光,亦是心事重重。 唱了歌,许了愿,吹了蜡烛,苏映哲拍着小手大声叫喊,就像一只羔羊尽情的撒着欢,他许久都没这般开心过了! “苏慕凉……”,夏以沫终于抬起眼眸看向对面男人,晶莹未散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慌和不安。 “嗯?”,苏慕凉不解的迎视着夏以沫的目光,轻挑眉头,总感觉她今天怪怪的。 “那个,谢谢你能抽空来看小哲!”,夏以沫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心中想说的话,其实她想和苏慕凉谈谈他的病,劝他积极去看医生,如果能劝说成功就不用这般为难的算计他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十分不妥硬是生生的给咽了下去,最后还是决定按照事先和寒烟商量好的计划走。 “那我也谢谢你事先通知我,小哲不是秋天出生的吗?”,苏慕凉放下餐具,笑问夏以沫,他虽然一直忽视这个儿子,可小家伙出生的日子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当时他是被母亲揪到医院的,只看了这孩子一眼。 “啊!不是,是……”,啪嗒一声,筷子摔落在地,夏以沫慌忙的弯腰去捡,连带着将勺子也从桌子上扫下,她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解答,笨啊,真是笨啊,她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烂理由呢! “苏慕凉,那是因为我想见你!”,苏映哲见状离开座位,去给母亲帮忙,冷不丁的甩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像个小大人般扬起小脸看向父亲,眼睛里却是异乎寻常的镇定。 最初的疑问在看到苏慕凉时豁然而解,聪明的小家伙立刻明白今天给自己过生日不过是妈妈想见苏慕凉找的借口而已,曾经幼稚园里的小红就是这样子对他的,想和他玩便常常跑过来说XX让我喊你一起玩。 女人都是害羞的家伙,他得给妈妈解围! “哦!原来是小哲想见我,创意不错!”,苏慕凉说着将小哲抱起放在座位上,嘴角笑意扩大,看来,这孩子是看不得夏以沫受一点责难。 苏映哲听到夸奖并没有表现出孩童特有的惊喜,反而将头勾的像豆芽。 “来,干一杯怎么样?”,苏慕凉察觉到儿子的异常,举起水杯,碰了碰小家伙的杯子,眼眸温润如常,却有犀利一闪而过,他当然不相信小哲的话,可夏以沫见他又有什么事呢! “呃,我煲了粥,去看看好了没,”,夏以沫惊慌未定的拿着已经脏了的筷子和勺子,起身向厨房走去,她压根没心情欣赏两人的互动,在她看来苏慕凉越是开心,她就越是愧疚,这种谎言堆积起来的娱乐并不好笑,刚才连带着让小哲也加入了说谎的队伍,她更是不安,所以,这顿饭越快结束越好! 到了厨房,夏以沫发现自己全身虚脱,手心里全是汗,她背靠着墙,大口喘息,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电饭煲上,那里白雾升腾,粥香四溢,异常诱人! 哆哆嗦嗦的将口袋中的药掏出展在面前,夏以沫却突然触电般的将手弹开,她虽然不知道药的名字,但也能猜出是一些壮阳之类的药物,脑海里竟渐渐浮现出苏慕凉和邹寒烟在床上翻滚的画面,春色旖旎,缱倦缠绵! 不!夏以沫发现自己很难接受这一幕,她潜意识里不希望苏慕凉再碰其他女人,做那些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啊—— 夏以沫痛苦的抓着头发,恨不得将药扔进垃圾篓里,她这是怎么了?不可以这样的! 夏以沫咬唇凝神,心一横将药放进碗中,然后迅速的拿勺子舀了稀粥覆上搅拌均匀,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似乎很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顿住。 她盛了三碗粥,先端了一碗出去,用双手捧着,连步子都迈的比平时慢,走到餐桌前的时候,两双眼睛都在围着她转,而她却径直将粥放在苏慕凉面前,然后转身去厨房端另两碗粥。 “来,小哲年龄小,这碗应该给小哲!”,甫一迈动步伐,夏以沫就听到了苏慕凉对苏映哲说的话,她一急,忙折身回去。 这时,苏慕凉已经将那碗粥推到儿子面前,双臂呈八字支在桌子边缘,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苏慕凉,你应该教小哲如何谦让!”,夏以沫说着伸手又将粥推到原位,责怪意味颇浓,心却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 苏慕凉无所谓的勾了勾唇,用目光询问儿子,你要喝吗? “苏慕凉,妈妈说过,做人要像孔融!所以,我让给你!”,苏映哲大大方方的回应,眼睛看着那碗粥说道,“苏慕凉,妈妈熬的粥很好喝呢,你尝尝看!” “好!”,苏慕凉点点头,拿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然后将目光转向夏以沫,笑道,“是很不错!谢谢!” “呃,我去端来另外两碗!”,夏以沫心虚的低下头向厨房走去,并未察觉到异样。 而苏慕凉表情的转换恰巧被苏映哲收入眼底,他咬咬唇,疑惑的眨着眼睛,因为他说过妈妈做的粥好喝,苏慕凉这种反应明显在挑战他话语的真实性。(未完待续) 第55章 怀疑的因子一旦在体内产生,他便想寻求答案,当苏映哲的那碗粥被端到面前时,他喝了一口又一口,甚至觉得味道比平时的还要鲜美! “苏慕凉,你怎么不喝?我熬了很多呢!”,夏以沫发现苏慕凉面前的还剩大半碗之多,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寒烟说药无色无味,人吃到嘴里不会察觉出来。 “嗯!正喝呢!”,苏慕凉轻声应着,又接连喝了好几口,然后便大口吃起菜来。 “妈妈,我不要喝粥了,想喝牛奶!”,苏映哲突然将头转向夏以沫略带可怜的撒娇。 “好,我去给你热一杯啊!你这孩子!”,夏以沫不疑其他,无奈叹息着起身。 “苏慕凉,你的粥不好喝吗?”,母亲走后,苏映哲神秘兮兮的向苏慕凉询问,声音很小,像是在说悄悄话。 苏慕凉被突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走进厨房的夏以沫,释然一笑,摇摇头否认,“没有,很好喝!” “你骗人,明明不喜欢还说好喝!”,苏映哲显然不相信他的话,说完小身子便从座位上滑下,为了弄清楚,他连粥都不喝了,这可是他最喜欢喝的瘦肉粥! 小家伙拿着勺子走到苏慕凉身边,扬起小脸,问的深沉,“你介意我尝一口吗?”, “当然不!”,苏慕凉看着一脸严肃的苏映哲,轻笑着端起自己的碗,将身子侧向小家伙,“喝吧!” 苏映哲舀了一勺子品尝后咂咂嘴,觉得味道没什么不同,又尝了一口,还是感觉和自己的一样。 “苏慕凉,你是不喜欢吃粥里面的牛肉吗?”,想了想,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因为妈妈煮瘦肉粥的时候从来都用牛肉! “苏映哲,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话知道就好,无需挑明!”,苏慕凉将碗放下,抱臂斜睨着小家伙,话中调侃成分居多,是的,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牛肉,没想到小哲居然猜到了! “那你也不可以倒掉哦!不然妈妈会伤心的!”,苏映哲关心的才不是他喜不喜欢的问题,妈妈的成果可不能浪费! “可是……”,苏慕凉故作为难的皱眉。 “那,那就一人一半!但不许告诉妈妈!”,苏映哲知道吃不喜欢吃的东西真的很难受! 当夏以沫端着热牛奶出来的时候,看到苏慕凉和小哲分别将各自碗中的粥喝的干干净净,她苦涩一笑,静等药效发作后,邹寒烟将苏慕凉带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此刻,谁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客厅里一片寂静。 苏映哲小口喝着牛奶,不时拿眼睛瞄向两人,在苏慕凉身上停留的时间相对较长些,褐色眼眸中有不解,有思量,如同好奇宝宝在观赏一件世间罕有物品般对苏慕凉评头论足,他承认苏慕凉很帅,是他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不过,他长大后一定能超过他! 虽然这样想着,可小家伙显然不是很自信,因为在看苏慕凉的时候,他偶尔会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似比较,似期待,又带点不服气,总之,脸上表情很是丰富。 苏慕凉接收到儿子千变万化的目光后,勾唇浅笑,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刚才他并没有赞同小哲一人分一半的建议,而是挑战了一下忍受的极限,将无尽的潜力挖掘而出,他不但将自己的那碗粥喝的一干二净,还喝掉了小家伙剩下的,不嫌弃,不做作,多半是因为小哲维护夏以沫的那颗心让他感动! 曾经他只有出差路过小镇时才看到过这种场景,孩子边吃边玩,衣着朴素的母亲端着饭追着孩子跑,直到孩子吃饱了,母亲才开始吃剩下的饭,如今他也知道了父子同用食一碗的感觉,有点甜,有点暖,很温馨! “小哲,慢点喝!”,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的夏以沫看到苏映哲那微微泛红的小脸,忍不住轻声斥责,顺便拿纸巾拭去他额上的汗! 这孩子好像和牛奶有仇似的,喝的又快又急,也不怕呛着,而夏以沫怕的是小哲出一身汗后很容易着凉,这样的会激化病情。 苏慕凉依然笑看儿子,意味深长,英俊的面庞如玉般慑人,渐渐的,他感觉体内腾起一股燥热,最开始以为是喝了粥的缘故,也就并未在意,直到那股热劲聚集在小腹处来回盘旋,他才突觉事情的不对劲! “不好意思,我去洗洗手!”,苏慕凉神色一凛,拉开椅子冲进洗浴间,关上门后整张脸便迅速转阴,他抬眸看向镜中男子那双猩红的眼睛,一把拧开水龙头将脸放了上去。 “苏慕凉,你还好吗?”,久久不见苏慕凉从盥洗室里出来,夏以沫开始着急了,她拍着门轻声呼唤,小脸皱成一团,怎么办?寒烟怎么还没过来? 可盥洗室内并没有人回应,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哗哗声,夏以沫揉着小手不安的来回走动,苏慕凉,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正在这时,“哗——”的一声,门被打开,苏慕凉满脸是水的立在夏以沫面前,眼睛以下是一层被冻到的灰白色。 “天!苏慕凉,你怎么了?”,夏以沫惊叫着捂住嘴,忙跑进盥洗室拿起干毛巾擦拭他满脸的****。 夏以沫一边擦一边禁不住的流泪,有心疼有自责,她后悔了,后悔这样做了,苏慕凉一定发现了什么,那么等他清醒后又会将自己置于何地? 难道寒烟是在害自己吗?那苏慕凉呢?她应该不会去害苏慕凉啊! 当初她就是相信了寒烟对苏慕凉的爱才这样毫无顾忌的去相信她! 想着,哭着,后悔着,那只握干毛巾的小手突然被一双大掌所覆盖,夏以沫一惊,注意力集中,这才察觉到苏慕凉就像一个梦游者,双眸惺忪温润,痴痴的凝望着她,没有了平时的犀利。 夏以沫小脸一红,害羞的低下头,柔声叫着,“苏慕凉,” 苏慕凉仿佛没听到般紧紧握住在自己脸颊处移动的一块冰凉,放在嘴边亲吻摩挲,紧绷的俊颜渐渐舒展开来。 邹寒烟拿给夏以沫的是一种从国外进口的药物,是新近研发出来的,在男人性功能障碍方面的治疗效果极佳,主要针对那些因在一起时间太久而激情不再的人群。 药里面含有幻药的成分,能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人的意识,勾起男人心底那段最初最难忘的感情,毕竟美好的回忆对情人复合的帮助比较大! 其实,邹寒烟在苏慕凉不举后也咨询了许多医生,并上网查了许多资料,同样看到了‘伪阳痿’的症状和特点,而邹寒烟看到时的反应和苏慕凉看到时的反应一样,觉得是无稽之谈,什么狗屁言论,如果这些言论成立的话,那么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经历一段时间的阳痿,苏慕凉不相信是因为太自信,而邹寒烟不相信是因为她忽略了上面的几个重要字眼。 邹寒烟认为自己和苏慕凉之间最大的问题出在激情减退,而夏以沫只不过是一个插足的小三而已,小三永远不能战胜原配,慕凉有所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所以他早晚都会回头的! 他不是找不到感觉了吗?那么她就用药物帮助他重温过往! 于是,邹寒烟花大价钱弄来这副极其昂贵的方子,她要苏慕凉想起他们曾经的甜蜜,她是他用心去爱的第一个女人,他能回忆起的也只有她! 她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双雕,既能得到苏慕凉的人,让他突破心中障碍,又能刺激到夏以沫,让她知道慕凉爱的依然是自己! 邹寒烟现在还没出现是因为路上堵车,上帝有时候就是喜欢睡觉! “寒烟,不要伤心,我会娶你,也会爱上你,一辈子不离不弃!”,苏慕凉显然是药性发作,意识模糊,他吻着夏以沫的小手低声呢喃,眸中溢满伤痛,甚至有清泪顺着削尖的下巴滑落。 一字一顿,全都被听进夏以沫耳中,她顿住挣扎的身子,伸出手想抚上男人脸上的泪水,可指尖抖了抖最终弯曲下来,他,将她当做了寒烟! 寒烟,寒烟,你怎么还不来? 心像被缠了一圈圈的蚕丝,紧的无法呼吸,好痛! 夏以沫,你终究对他动心了,对不对?不该,不该呀! 他不爱你,你怎么可以对他动心?他好不容易才不恨你,你又想要他回到恨你的位置吗? 夏以沫对心中产生的念头惶惶不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坏女人。 寒烟一直将她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她又怎么能产生这种念头?苏慕凉和邹寒烟的问题没解决,她的烦恼却又多了一个! 她鄙夷这样的自己! 显然亲吻并不能褪去苏慕凉心中的****,他一把将夏以沫抱住,俯头吻上玫瑰色的唇瓣,高大的身躯紧贴着怀中娇小,吻得激烈而动情,体内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手也不安分的开始脱彼此的衣服。(未完待续) 第56章 “啊,苏慕凉,放开我!”,令人窒息的吻让夏以沫清醒过来,她推拒着男人的胸膛,顾不得其他便大力挣扎起来,她绝不能让苏慕凉碰自己,绝不能! 不然只有死的份! 不过,女人的力量远比男人的小,更何况夏以沫又不敢和苏慕凉硬碰硬,她还要顾及一下腹中的孩子! “苏慕凉,你醒醒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我不是寒烟,不是!”,夏以沫泪眼朦胧的冲苏慕凉大喊,终于换来男人短暂的停顿,她心中大喜,觉得还有希望。 不过,苏慕凉接下来的话却将她打入地狱,苏慕凉说,寒烟,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他呵,可他又为何抱住自己? 夏以沫忽然就想一巴掌将他打醒,六年前,自己在苏慕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失了身,难道现在还要在他意识混沌中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吗? 不!她不要! 坐在车里的邹寒烟一边看时间,一边拨打夏以沫的手机,然而另一端却始终传来无人接听的声音,她开始慌了。 她只告诉夏以沫这药是滋补的药,不过比滋补的药药效快而已,并没有和夏以沫交代需要注意的事项,其实,这药可以让意志力薄弱的人失去理智,所以最好在男人服药后将之带进一个房间里面。 因为已经计算好了的,药效发作的时间她正好赶过去将他带离,然后回到家制造一个酒后亲热的假象,只要苏慕凉能再一次碰了自己,那么就证明他在她身上还是可以的! “快点开!我让你快点!”,邹寒烟冲着开车的司机怒吼,没一点温婉的模样,随行的人全都噤声不语,怕惹到了这个女人! 前方的车队正在缓缓行驶,平时畅通无阻的路今天竟然堵车,真是邪门了! 这种情景让邹寒烟小手紧握成拳,双眼一闭仰靠在车座上大口喘息,她实在不敢想象慕凉和那个女人亲热的场景,夏以沫不接电话是无意还是故意?她怎么就没想到夏以沫会来个顺水推舟,而自己会被她反咬一口? 心里邪恶的人总是将其他人也想的很邪恶! “妈妈,苏慕凉,你们怎么在里面干什么?”,苏映哲久久不见二人,便跑过去敲门,稚嫩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苍白的小脸上泛着一抹奇异的红晕,他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哭喊声,苏慕凉在欺负她吗? 这样想着,拍门的力度加大,苏映哲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在捶门,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苏慕凉,你不要欺负妈妈!”,小家伙嘶哑着嗓子大喊,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起一只椅子砸在门上,可依然无济于事! “苏慕凉,小哲……小哲在喊我!”,夏以沫喘息着躲避苏慕凉的亲吻,泪珠不断从眸中滚落,男人像饿极了要吃奶的孩子在她怀中急的乱窜,却还存有些许理智的不敢强行要了女子。 夏以沫能感受的到他的坚挺和需要,可她却无法为他缓解,耳边传来小哲的哭喊声更让她心碎。 “小哲,妈妈没事,一会儿就出去!”,夏以沫吸了吸鼻子转头对门外的苏映哲喊道,之后收回思绪,轻抚着面前那张****喷张的俊脸,柔声安慰,“苏慕凉,你忍忍,忍忍好吗?” 她安抚他一次,他就停歇一会儿,口中不停地念着寒烟,寒烟,偶尔会夹杂着夏以沫的名字,然后便又开始发起疯来。 而夏以沫却仅听到了邹寒烟的名字,心里的难过早已混淆了她的听觉,只觉胸口痛的无法呼吸却要不停的自我安慰,还好,她还只是有些喜欢的苗头,还好,她还没陷入那么深,一切都还来的及! 苏映哲自然不相信妈妈说的话,他意识到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能将妈妈救出,便打开房门欲向外人求助。 “阿姨,救救我妈妈!”,甫一出门,小家伙就看到邹寒烟正带着几个男人往楼上走,立刻欣喜若狂的大叫。 邹寒烟也顾不得细问,喘息着带人进了室内,“你妈妈在哪里?”,她环视一周,并未发现有两人的影子。 “那里!”,苏映哲指了指,率先跑过去,小脸红彤彤的,像苹果。 当一行人撞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全自动退了出去。 盥洗室内,夏以沫将苏慕凉的头抱在怀里,哭泣着安抚,小脸上遍布泪水和汗水。 苏慕凉合着双眸,靠近额头的发丝全被打湿,胸膛上下起伏,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其实,这时候的苏慕凉就像一位精神分裂的患者,觉得眼前一会儿白,一会儿黑,清醒与混沌,善与恶,不停地在他脑中拉扯,他甚至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好难受。 这种药如果顺着它的劲走会让你很舒服,如果逆着它的劲走,它会反弹的很强烈,给人造成很大的损伤,而苏慕凉开始就是排斥和压制的! “寒烟,你来了!”,夏以沫虚弱的冲来者笑笑,指了指怀中满脸是汗,眉头紧皱的苏慕凉,示意她将他带走。 “以沫,谢谢你!”,邹寒烟说着喊来两个人将苏慕凉从夏以沫怀中拉开,拖着他就向外走去。 夏以沫怀中一空,手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眼泪哗哗的开始往下流,经历了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见他了! 一旁的苏映哲像个吃人的小恶魔,怒气冲冲的上前抱住苏慕凉的腿张口咬去,用尽全身的力气,苏慕凉欺负妈妈,他开始恨他了! 苏慕凉腿上一痛,闷哼一声,意识多少有些恢复,他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抱腿咬自己的儿子,低喃道,“小哲……” “啊,我的天,你这孩子,快放开慕凉!”,邹寒烟见状俯下身就去拉小家伙,哪里想到他会抱得这么紧,任凭她怎么都拉不开,拉不开又不敢用蛮力,只能冲还在盥洗室里的夏以沫喊道,“夏以沫,你快来,快来把孩子弄走!” 夏以沫抹了一把泪,迈着虚浮的脚步冲了出去,“小哲,放开他,放开苏慕凉,他是你爸爸!” 而苏映哲并不理睬,睁着一双喷火的眼眸死死盯住苏慕凉,眼里的恨意让苏慕凉心头一颤,口中便涌起一股腥味。 感觉发泄够了,也惩罚够了,苏映哲才挪开身子,扑到夏以沫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妈妈,你有没有怎么样?小哲好担心你!我刚刚才开始喜欢苏慕凉,刚开始喜欢他!” 小家伙的伤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对苏慕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倒塌掉了,更是因为苏慕凉欺负妈妈! “小哲,不哭,妈妈没事,苏慕凉生病了,你不要怪他,他只是生病了!”,夏以沫轻拍着儿子颤抖不已的脊背,半跪在地上泪眼模糊。 “滚开!”,苏慕凉一把挥开掺扶着自己的彪头大汉,踉踉跄跄的抓住一旁的楼梯,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他好像听到了小哲的哭声,那么伤心。 “慕凉,我们回家!”,邹寒烟见状走上前,准备亲自出马,她心疼这样子的慕凉。 而苏慕凉像是没看到一般,径直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唔……马上来这里……”,声音虚弱而无力,交代完毕后又拨打了120,直到做完这些他才滑坐到楼梯上,抬起头静静看着邹寒烟,嘴角渐渐挽起一抹笑容,极冷,极淡。 “妈妈,我难受!”苏映哲揪着衣领,小手泛白,像是吃了安眠药一般有气无力的嘤咛。 “小哲,你怎么了?”,夏以沫这才察觉到儿子的异样,她急忙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有点发烫,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呕——”,苏映哲突然俯下身呕吐起来,吐的小脸一片白一片红,十分吓人。 “小哲,小哲……”,夏以沫下意识的抱起儿子就向外冲去,刚才的一番折腾已经让她筋疲力竭,现在又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没走几步,脚下一滑便摔倒在地。 “苏慕凉,苏慕凉,小哲,小哲,醒醒,快醒醒……”,夏以沫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抱不动已经昏迷的小哲,她匍匐着身子大声呼喊苏慕凉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上天在惩罚她对不对?惩罚她算计别人,惩罚她心中不该产生的邪念,一定是的! 小哲,你千万不要有事,妈妈去喊人! 绝望之际,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夏以沫扬起苍白的娇颜,入眼的是一张极其俊美的男人脸。 “救救我的孩子!”,她说完便仰头晕了过去。 男人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隽秀,有一种大男孩的纯真和澄澈,他上前一把抱住夏以沫欲要栽倒的身子,英俊的脸上并无太大波澜,眼角侧抬,看向一旁昏迷的孩子,眸中隐隐有情绪闪动,片刻后,扫了身后人一眼,便抱起怀中女子走在前方。(未完待续) 第57章 到了楼下,一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他抱着夏以沫直接上车,坐在最后排,让女子仰靠在车座上,自己则拿手稍稍扶着,这种姿势很拿捏,不一会儿便觉得手臂酸软,最后年轻男子干脆让夏以沫躺在自己怀里。 初次见面就这般亲密,年轻男子却没一点不自然,他低下头,漠然的看着夏以沫微微皱眉的小脸,纯真无邪的眼眸中只有丝丝好奇。 这就是六年前和苏慕凉结婚并被他冷落的女人吗?看起来还不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心计的人! 颇感无趣的撇撇嘴,他又将目光扫向前端副驾驶的位子,上面歪着的是苏映哲,从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就知道是苏慕凉的种,所以也让他倍感亲切,不过,小家伙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 风驰电掣的赶到医院,苏映哲立即被送到急救室里抢救,夏以沫也幽幽转醒,她一睁开眼便挣扎着的下床。 “女士,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一旁的小护士见状立刻上前阻止,并对身边的另一位同事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同事听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我要见他!”,夏以沫不顾身体的不适,硬是从床上翻身而下,不料脚刚着地,小腹便一阵疼痛,沿着大腿传到膝盖处再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低吟一声整个人便向前扑去,连一旁的护士都吓的尖叫起来,这位患者本来就有轻微的流产迹象,这一摔估计孩子肯定无法保住。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男子从天而降,及时将夏以沫拖住,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动作迅捷的像是在玩魔术! “你不要命了,对吧?”,男子稳住彼此的身子,将夏以沫抱上床,轻声斥责,没有后怕,没有关切,不带一丝感情。 “小哲,小哲怎么样了?”,夏以沫对此视若无睹,她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小脸苍白,小巧而精致的下巴上扬,大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如黑夜的珍珠晶莹而璀璨。 “正在抢救!”,年轻男子定定的看着她,优雅的拂了拂衣角,俯下头不咸不淡的补充,“如果你不想进急救室,如果你还想保住你肚里的孩子的话,就安安稳稳的躺在这里别动!Ok?,另外,我叫尔曦,是苏慕凉的朋友!” 夏以沫闻言再也不敢动弹,这才恍然明白之前腹痛的原因,纤手覆上小腹,感受着腹中孩子的抗议,心一阵阵的绞痛,泪珠再也不堪承受的从眼眶中落下,怎么会这样?苏慕凉呢?他在哪里?应该被寒烟带走了吧!就算他知道也会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现在小哲正在医院抢救,她却不得不呆在这里,甚至儿子的危险都是她带来的,她不配被称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宝宝,宝宝,夏以沫将头埋进膝盖,无声抽泣,小嘴溢出低喃,每呼唤一次,孱弱的双肩便抖动一下,哀伤无限,我见尤怜。 尔曦看着坐在床上轻颤不止的人儿,俊颜上总算有了一丝动容,他双手插兜,倚在窗前,淡淡的抬眸,“你给孩子吃了什么?” 不过,还未等夏以沫回答,他却掏出嗡嗡作响的手机走了出去,边走边问,“慕凉,你怎么样?” 苏慕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双眸眯了眯,不答反问,“他们怎么样?” “孩子正在抢救,可能是因为和你吃了一样的东西!”,尔曦说着转回到病房门处,透过上面的四方玻璃看向里面,忽然眉头一挑,眼皮抖动,急匆匆的说道,“慕凉,你快点过来吧!先这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略带怒气的声音让苏慕凉心头一阵不安,他一把扯下手腕上的针头,穿上大衣朝外走去。 夏以沫哭了一阵,心情稍稍平复,她抬眸扫向四周,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人,那个年轻男子和她说了一半的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好想去看看小哲,哪怕是在急救室外呆着,只要能离儿子近些,她心里也是踏实的! 护士说她不能走过多的路,否则极容易再次动了胎气。 怎么办?她不想这样什么都不做,只在床上火急火燎的等着。 夏以沫咬咬唇,皱着细眉思考了片刻,终还是忍不住的从病床上小心翼翼的挪下来,不过,还没迈动步子就听到门被人撞开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嗯?”,尔曦将手机放进口袋,嗓音极轻,极温柔,脸上却晕染着一层薄怒。 夏以沫愣怔了一下,怯然似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迎视着尔曦,坚定而倔强,“我想让护士用轮椅将我推过去,” “床头的电铃是干什么用的?想喊护士可以摁铃啊!”,尔曦听到女子的话后语气变软,上前摁响电铃低语了几句后,便妥协的举起双手,“ok,ok,我服了你,这就去!”,说完,在夏以沫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她冲出病房外。 夏以沫坐在轮椅上,泪眼朦胧的看着灯光大亮的急救室,心中悔恨交加,小哲,她的儿子,现在就在里面,生死未卜。 尔曦站在不远处抱臂看着前方女子,漂亮的眼眸微微收紧,这算是他第一次和夏以沫接触,虽然这个女人曾和苏慕凉有过六年的婚姻,可她毕竟是个下堂妻,给自己的印象还不如邹寒烟来的深刻,没想到这个娃娃般的小女人竟是这般的倔强! 无奈的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尔曦便被“叮咚”的开门声吸引过去,急救室里的灯已经熄灭,孩子被推了出来,小脸安详似睡着了一般,只不过苍白的没一丝血色。 “小哲!”,夏以沫再也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早将医生和尔曦的忠告抛于脑后。 “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夏以沫扬起泪湿的眼眸,焦急的向医生询问。 “怎么样了?我还要问你怎么样?你给他吃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这么小的孩子,还患有重病,怎么能这般胡闹!”,医生忍不住的厉声斥责,不用想也是妻子为了让丈夫在性生活方面能满足自己才买这种类似于迷情粉的药物,结果让孩子误食! “她在问你孩子怎么样了?!”,尔曦难得的皱起眉头,一向波澜不惊的语调微微上扬,不怒自威! “这位先生,你是孩子的父亲吗?如果是的话那我还要说你两句——”,医生扶了扶眼镜,一副老夫子般迂腐的模样,还想往下继续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乌拉乌拉发不出来。 “咚!”的一声闷响,尔曦一把揪起唠叨医生的衣领死死摁在墙上,脸贴脸的伏在他耳边残佞低语,“她在问你孩子怎么样了!”,说完将之一甩,俯瞰着吓的站不直的男人,讥讽一笑。 “你……你……,医生,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弟弟,不懂事!”,夏以沫看了尔曦一眼,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艰难的弯下腰身将文弱医生扶起来,连连道歉, “咳咳!你还算比较明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个孩子已经进行药物离析和分解,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要观察几天!”,医生揉着发疼的脖子,干哑着嗓子回答。 “谢谢你医生,谢谢!”,夏以沫鞠躬致谢,眼圈泛红,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小哲没事,小哲没事! 弟弟?她看起来更小好不好?自己好歹二十六岁了! 尔曦还震惊在夏以沫对医生说的话中,不过,看到不远处走来的男人时,他先是一愣,接着便伸开双臂迎上去,“慕凉,你来了!ok,我的任务完成,先走一步!” 苏慕凉和他碰了碰拳,说了句,谢谢你,尔曦,便转身走向夏以沫。 病房内,夏以沫坐在床上,不安的绞着小手,到处都是刺眼的白色,晃的她心慌。 苏慕凉立在一旁,逆光而站,脸上表情看不太真切,不知是喜是怒,明明有椅子,他却没有坐下,高大的身躯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过从紧握的双手来看,心里应该是暗潮翻滚的! “苏慕凉,对不起!”,夏以沫努力使自己抬起头,尽可能的让她的眼睛正视着男人的眼睛,既然犯了错,就得用于承担责任,这也是苏慕凉说过的话! “对不起?”,苏慕凉抿唇轻笑,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夏以沫话音刚落,他就趋步上前,慢慢俯下身,双臂撑开,将女子圈在怀中,戏谑勾唇,“owermen,是美国最新研制开发出的一种新药物,能刺激人的大脑,短时间内麻痹人的意识,对性生活不和谐的人有莫大的帮助……我很好奇,我和你的性生活不和谐了吗?” “我……”,夏以沫微侧着脸,不敢动弹,男人的热气扑在她的耳边,炙烤的脖颈以下都是红的。 “如果你想试探的话直接说就可以,我会向你证明自己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如果你想帮助别人的话,我看还是算了,这样乱吃药,会死人的!知道吗?”,苏慕凉目光紧紧盯着夏以沫红透的小脸,嘴角一勾,忽然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小腹处。(未完待续) 第58章 “啊——,苏慕凉,你放开,我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呜呜……”,夏以沫努力扭动着肩膀,想要抽出小手,小脸上红白交错,羞愧异常。 “感受到它的问题了吗?以后还敢乱给我吃药吗?嗯?”,苏慕凉不理会女子的挣扎,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死死摁住,邪魅轻语,放荡不羁的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 “呜呜……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夏以沫终于忍不住的低泣出声,小脑袋摇的似拨浪鼓,发丝下垂遮住脸庞,甜美的嗓音也变得软中带颤。 苏慕凉勾唇浅笑,不忍再戏弄她,俊脸由轻佻转为严肃,天知道刚才戏弄她的时候也在考验自己的耐性,“夏以沫,有些问题不是仅靠热心就能够解决的!” 是,她知道的,可是谁又知道会弄成这样呢?没有帮助别人反倒害了所有人,夏以沫除了点头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好养胎,这段时间我会去B市一趟,有事就找尔曦,就是送你来的那个人,我会和他交待一下,这是他的电话!”,抛下这句话,苏慕凉便大踏步离开,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苏慕凉……”,夏以沫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低喃,很想让他停下来陪陪自己。 苏慕凉出了医院便拨通了尔曦的电话,“尔曦,证据找到了吗?” “找到了,多亏你吃的药只有一家药店有售,要不然非得要我翻遍整个A市!” “好!你一会儿派人送到西柳湖畔!另外,我要去B市一段时间,所以夏以沫和小哲,你要帮着照看一下!”,苏慕凉一边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交待好友。 “慕凉,他们不是和你没关系了吗?”,尔曦坐在长椅上,头微偏,嘴角挂着一抹笑,声音里带着一份调侃和随意。 “事情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变化!”,苏慕凉打开车门坐进去,将手机耳麦插上,他现在要先去之前给自己治疗的那家医院拿化验单。 “慕凉,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并且希望等得到你的赞同!”,尔曦神色微凛,语气凝重。 “什么事?” “有关T大背后的指使者直至目前还没办法揪出,你应该知道神经一旦受损就极难修复,就算是有幸将他们变成正常人也得需较长时间,我觉得不如从另一方面入手!”,尔曦从椅子上站起,卓越的身姿,休闲的服饰,引得不少人侧过脸来看他,带着惊艳和痴迷,而他均回以淡笑,俊美无害的面容透着让人心疼的无辜,这样的尔曦纯真如天使,却没有人知道他聪明狠绝的一面。 “哪个方面?”,苏慕凉眯起双眸,放慢车速,似乎心中有数。 “我怕你不舍得!”,尔曦歪了歪头,笑的无暇,“利用夏以沫,我们可以将夏以沫做诱饵,一定能找到轩辕灏景犯罪的证据!” “吱——”,车子猛然刹住,苏慕凉强忍心中不悦,立刻反驳,“不行!” “就说你不舍得了!”,尔曦也开始下楼,嘴角勾起无奈和嘲讽,“我可以保证她足够的安全,并且这样做的话,事半功倍”,。 “尔曦,不可以,夏以沫怀有身孕,这是其一,轩辕灏景已经和文海之女结婚,他对夏以沫是不是真心尚待确认,我不想伤及无辜,这是其二,靠女人成功,这不是我的作风!这是其三,所以,尔曦,不许你将注意打在她身上!”,苏慕凉将车子重新启动,说的云淡风轻,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是不想让夏以沫处于危险中! 苏慕凉结束了和尔曦的通话,将车子驶入了自己之前所在的医院拿了化验单。 “慕凉!”,邹寒烟看到心爱的男人回来,只有一秒钟的不知所措和愣怔,便如受惊的小鸟般扑进他的怀中。 “寒烟,我有话要问你!”,苏慕凉轻轻的将她推开,声音温柔依旧,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层道不明的东西。 “什么?”,邹寒烟故作不解的抬头看他,掩去眸中哀伤。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夏以沫住的地方?”,苏慕凉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双腿交叠,目光如炬。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和她本来就是朋友!”,邹寒烟敛下双眸,恨意一闪而过,她不知道苏慕凉现在知道了多少,只能慢慢试探。 “寒烟,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的意识还不是很明朗,因为被人下了一种名叫owerman的药,药是夏以沫下的没错,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下药的原因,”,苏慕凉声音顿住,不再说话,转而将注意力移向对面女子。 “慕凉,你在怀疑我吗?怀疑我让她下的吗?”,邹寒烟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泪大喊,娇柔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被人说中的害怕还是被人误解的气愤。 苏慕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时电话响起,苏慕凉接通,说了几句便挂断,之后佣人领着一个男人进入,那人只给了苏慕凉一盘影音资料就转身离开,中间没有任何停留。 苏慕凉将东西扔到茶几上,不拆开,也不说话,依然将目光定在邹寒烟身上,然而,眸中的失望却在逐渐加深。 邹寒烟从那个人一进来就知道一切都无法再隐瞒,或许夏以沫也早已经坦白了一切,她扑到苏慕凉身上,双手抱住男人的腿痛哭流涕,“是!是我让她下的,慕凉,这段日子你这样对我,我怕,好怕,你知不知道?你和她走的那么近,近的让我心生恐惧,虽然我知道她是个好女人,不会和我抢男人,也知道你不会抛弃我,可我还是害怕!我让她帮忙没有一点恶意,只不过是想在她面前证明你爱的人是我!想将你牢牢抓住,不让任何人觊觎!慕凉,我真没想到会成这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半真半假,假假真真,有试探,有警告,有不安,聪明女人随口说出的话就如此有深意。 苏慕凉看着扑在自己怀中失声痛哭的女子,猛的捏住她的双肩将之托起,褐色眼眸紧紧盯住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痛心疾首的抿唇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两个人,你知不知道?” 邹寒烟合着双眸,贝齿咬紧唇瓣,任凭男人对自己厉声训斥却一言不发,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般,不断的从眼中溢出泪水,就算有人因此而死那又怎么样!谁让那人惹到了她! 一股又一股的泪水悄无声息,似断了线的珠子砸进苏慕凉心里,毕竟是他所爱之人,渐渐的,苏慕凉眸中怒意减退,只剩下发泄后的无奈和悲凉,一时间,整个大厅只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在回荡,像破碎了的玻璃划在地板上,驽钝中伴着尖锐。 那几乎要断了气的抽噎声,让苏慕凉心中终有不忍,又顾及到寒烟的旧疾,便将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几不可察的发出叹息,“你这是何苦呢?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我不会抛下你的,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 “慕凉!”,邹寒烟反手将男子抱紧,小脸磨蹭着他的胸膛,渐渐止住了哭泣,眸中还凝结有泪珠,不过依然哽咽着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再也不会了!” 夏以沫请了几天的病假,身体稍稍好转便又回到了公司上班,这段时间,冷亦寒并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让她做些简单的整理文件的工作,说是熟悉一下环境,好像是上司对下属关爱和体恤,可夏以沫却觉得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知哪一天,冷亦寒就会露出他的恶狼本性! 由于上次设计方案的成功,夏以沫被抽调为秘书之职并未受到太大的责难,不过,依然有人在下面说三道四,而乔南南自那天之后就进了吴媚的那组,听说与吴媚姐妹相称,关系甚好! 很多次,很多场合,夏以沫再也没遇到过乔南南,只有在月总结大会时才会偶然碰见她,可乔南南总是迅速的逃离,似乎在躲着夏以沫,就这样,一个在总部,一个在设计部,两个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如今也形如陌路。 或许等她离开的那天,南南才会明白一切! 夏以沫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些,特意穿了一件职业套装上班,她行走的样子还略带虚弱,不过却如扶风杨柳,婀娜多姿,别有一番韵味。 “夏秘书好!”,迎面走来的新员工手拿文件毕恭毕敬的和夏以沫打招呼,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有好奇,也有艳羡,似乎想将之研究个透彻,这样一位年轻女子竟是总裁贴身秘书,真不敢相信! “你们好!”,夏以沫点头示意,落落大方,嘴角始终噙着笑,典型的职业丽人,短短的适应期已经将她磨练的差不多了! 进了电梯,上了自己所在楼层,接近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忽然听到细细碎碎的低语声,像是在说悄悄话,夏以沫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只因为里面有自己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59章 “夏秘书还不错啊,至少不像黎经理那样冷冰冰的冻死人!” “有时候越是笑的甜的人就越得小心,吴组长可是说她是狐狸精呢!连好友的心上人都抢!” “好友就是乔南南吧,难道乔南南喜欢董事长?不会吧?” “是啊,是啊,那怎么了?我也喜欢董事长呢!那么帅!我还听说夏秘书怀孕了!” “啊!我的天!” 夏以沫听到这里,只觉眼前发白,脑袋轰的一下子被炸开,剩下的再也听不进去! 看来她离开的这几天,公司里一点也不消停,她怀孕的事情只有乔南南知道,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可她不相信是她散播出去的! 南南对她虽然有误会,可理应分得清轻重,还不至于如此八卦,一定不会是她! 揉揉发疼的额头,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夏以沫仍然听到外面的几个人在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直到其中一人说了句,夏秘书怀的是董事长的孩子!她再也忍不住的欲上前将这些无聊的人制止,有时候越是沉默,她们就当你默认! 然而夏以沫的身体还没从黑暗处走出,她整个人就被摁在墙上,小嘴也被捂住! “嘘——”,冷亦寒伸出食指做个噤声的手势,狡黠的看了看外面,显然更早的就躲在了这里! “宝贝,别说话!也别动,我就放开你!”,他俯下头对惊慌失措的女子低喃,一只手把玩着她耳边的长发,整一副耍流氓的混蛋模样。 “呜呜……”,夏以沫呜咽着点点头,她听到此人发出的第一句话就知道他是谁,也就没再挣扎,清丽的眼眸染上一层怒气,趁着男人松懈之际,头稍往前倾,张口咬上他的手掌,虽不是用尽全力但也足以留下一排牙印! “唔!”冷亦寒闷哼一声,再痛也不敢发出来,否则被人看到了,他堂堂董事长的面子往哪里搁?刚才不过是听到这些人在八卦夏以沫,就临时起了好奇心,这个笨女人躲进来看不到他且不说,还想着出去描,她不知道越描只会越黑吗? “你属狗的吗?每次见我都要咬!”,冷亦寒将夏以沫咬过的地方含在嘴里,笑的邪魅,“味道很不错!来,咬这里!”,说着指指自己的嘴,慢慢将头探下去,湛蓝色的眼眸愈加幽深和诡异。 夏以沫咬住唇,将头偏开,小手撑在胸前拒绝男人的靠近,这个恶魔料准了她不敢大声呼救,所以才敢这般放肆的捉弄她,只要让别人发现他们两个如此暧昧的在一起,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便铁板钉钉了! 冷亦寒性感的薄唇在她脸颊处停下,衔着那珠圆玉耳轻笑,“这算是惩罚,再咬我还会有更重的惩罚!” 夏以沫双肩颤抖,忍不住落泪,却躲不开男人的轻薄,自己现在受这般羞辱却无人怜惜,苏慕凉不会管她,因为他爱的是寒烟,俊哥哥不会管她,或许他现在也已有守护的女子,而她的保护神又在哪里?越想心越伤,最后竟哭出声来。 冷亦寒见状放开怀中人儿,像个毛头小子般怔怔的不知所措,哄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最后,似想起什么般探出身看了看声源的地方,还好那些人已经离开。 “别哭了,设计部的XX,销售部XX,一律做开除处分,设计部的吴媚、乔南南做警告处分!这是我从她们口中所听到的,除了董事长不能受处罚外,其他的条件随你说!”,冷亦寒皱着眉头,盯着那张小脸,有些心烦气躁,“我要你说话!” 夏以沫依旧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很冷,很漠然,这种眼神让冷亦寒莫名的生出一种怒气,他一把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恨恨的说,“夏以沫,后天随我去B市参加一个为期三周的商业交流会,需要订两张机票,还有所需物品准备!这是你的工作职责,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说完,他便率先离开。 而夏以沫还处在冷亦寒说的话中无法回过神来,三个周,那不是意味着有好些天不能和小哲见面吗? 小哲刚出院,身体还很弱,保姆小萍晚上又不在家里住,怎么办呢?她实在不想麻烦那个叫尔曦的男孩,说他是男孩,因为他始终不肯告诉自己真实的年龄,还喊她姐姐,虽然语气怪怪的,可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在校生。 挣钱,她要很快的挣够五百万先跳出这个火坑再说,夏以沫无精打采的手捧下颚皱眉思考,不违法还要来钱快,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貌似只有借钱这一个途径,她翻开电话簿,里面存的号码寥寥无几,不过在翻到曹卉的手机号时却猛然想起她曾经说学校里面有一个赚钱的宝藏,要带她去看看,当时她听后只是笑笑并未太在意,要知道T大每年毕业生好几万,有挣钱的机会还会轮得到她们? 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想及此,夏以沫便拨了好友的电话。 “喂,卉——” “喂,沫沫,你还好吗?这么久都没见你了,好想你,听说你进了盛世之旅,真棒!哪像我,还只是个跑业务的!大学白念了……”,甫一接通,曹卉就将话抢了过来,嗓门大的完全盖住了她的音量,像支机关枪,不停向外发射子弹。 等到好友说完,夏以沫才缓缓接上,“卉,我现在需要一大笔钱!” “钱?哦!我所有家当还不到二十万,除去每月的房贷,生活费,化妆品费……只剩下……十万不到,全借给你啦!”,曹卉虽然回答的十分可怜,却依旧很豪爽。 “我不要你的钱!我想尽快赚钱!”,夏以沫急急的解释,然后问道,“你之前说过学校里有个宝藏?” “对啊!你可以去试试!上次颁奖典礼本来要带你去的,没想到出了事,学校西北角自修室旁边的展厅里悬挂着一些只完成了一半的设计作品,据说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学长留下的,绰号风涧溪,当然,我也没见过真人啦,不过,作品我有看到哦,不是太懂,都是半个半个的,学长将它们一一列出就是希望有人能将它们补充完整,还有报酬哪,每幅作品价位不等,有二十万,五十万,最高的好像是一百万,当时我就想了,你不是学设计的吗?让你瞧瞧,说不定就撞上了!沫沫,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带你去!” “好的,谢谢你,卉,我可能下个月才有时间!” “那就下个月,你打电话给我!” “恩!” 夏以沫听到好友的话后,忽觉心情好了很多,无论是珠宝,服装、室内设计,或者其他设计,都会有一条理念贯穿其中,只要意会出作者的深意,一切便迎刃而解,不管那个风涧溪留下什么样的难题,为了钱,为了自己,她都会给他将另一半补上! 和冷亦寒发生摩擦归发生摩擦,可有关自己的职责夏以沫还是一点都不会怠慢,她结束了通话后,便直奔冷亦寒的办公室,因为有关去B市参加会议的一些资料还在他手里。 冷亦寒好像料定她会来,办公室门大开,待看到站到门口的夏以沫时,收住批改文件的手,抱臂仰躺在转椅上,静静的扫视着她。 “我想知道有关交流会的内容,地点。”,夏以沫也不和他客气,进了办公室便开门见山的询问,不卑不亢,不带一点私人情绪。 “这是一场企业间的洽谈会,涉及面很广,服装界,房地产界,珠宝界,等等行业,说白了就是靠会议的名义来寻找新的商机,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看出点名堂来!”。冷亦寒淡淡的回答,满意的将嘴角勾起,紧绷的面容也逐渐松弛,他真怕她还在生气,因为,她一生气,他就急,现在看来这个女人还算公私分明! “我知道了!”,夏以沫边说边在笔记本上一一记下,抬起头,秀发划出好看的弧度,冷艳而干练,完全公式化的表情,却难掩对冷亦寒的惧意。 冷亦寒看着佯装镇定的夏以沫,皱了皱眉,该死的,她还是怕自己! 看来以后,他得好好教教她如何与人相处! 夏以沫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便开始上网查询B市的概况,对有用的地方做了记录,再将机票订好,整整忙活了一上午,吃午饭的时候她忽然接到儿子的电话。 “喂,小哲!” “妈妈,你快出来啦!” “什么?”,电话那端传来儿子兴奋的声音,这声音让她好奇怪! “我和尔曦哥哥在你公司外面等你哦!”,小家伙说的神秘兮兮,还伴着咯咯的笑声。 “你说什么?你们——”,夏以沫没说完就抓起衣服向外冲去,那个家伙怎么能将小哲带出来呢?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夏以沫冲下办公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哲和尔曦的身影,放眼望去,四周也只是一些来来回回的路人,就在这时,一个电动玩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碰了碰她的脚,哇哇大叫,“跟我来,跟我来……”(未完待续) 第60章 “哦!我的天!”,夏以沫一惊,用手捂住唇,吓的连连后退,待看清那个罪魁祸首时,扑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一直跟随到拐角处,才发现有一辆轿车停在那里,而电动玩具围着车身附近依旧哇哇大叫着,“跟我来,跟我来……” 夏以沫却站立不动,静静的看着车里那个拼命冲自己挥舞手臂的小男孩,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嘴角处不知何时挂着一抹笑,不过,那笑容却在逐渐加深,一直延伸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尔曦将车子开到她面前,摇下玻璃,扬起让男女都为之嫉妒的俊脸,挑挑眉头,“上来吧!” 夏以沫刚坐进车中,小哲便像个八爪鱼一般扑了过来,他伸出手臂抱住夏以沫的脖子,在她脸上啵了一口,眉眼漾起兴奋和喜悦,小脸更是难得的泛起红晕,“妈妈,生日快乐!苏慕凉说今天是你生日,要我一定给妈妈准备礼物,所以小哲就给妈妈准备了这个!”,小家伙说着拿起一旁的纸盒子递给她,满脸期待的眨着眼睛。 “谢谢小哲!”,夏以沫眼角泛红,低头的吻了吻儿子,小心翼翼的将纸盒拆开,看到里面叠放着的一张手绘图,她拿起,展开…… “这个是妈妈,这个是泽俊爸爸,这个是苏慕凉,这个是小哲,这个是妹妹!”,苏映哲伸出小手,指着上面的人物一一解释,小脑袋埋的很低,像个牙牙学语的宝宝,模样很认真。 “为毛没有我捏?苏映哲!”,尔曦故作不满的插话,声音里却带着难掩的笑意。 “尔曦哥哥,因为你不是我的家人!”,苏映哲温顺的窝在夏以沫怀中,有些害羞的回答。 “哦,只有成为你的家人才能上榜啊,那看来我得努力了!”,尔曦撇撇嘴,语调上扬,颇有种不稀罕的意味,他将车子启动,向事先预定好的地方驶去,却没想到自己一语成戳,以至于后来伤透了脑筋。 “尔曦,你这是去哪里?”,夏以沫看着越走越远的车子,忍不住发问,她可不能让小哲接触太多的人。 “吃饭啊!顺便给姐姐你庆生!” “尔曦,还是回家吧!外面人太多!”,夏以沫看着儿子那期盼的眼眸,将他紧紧搂住,似乎想寻找力量。 “谁说吃饭的地方就一定人多!”,尔曦悠闲的开着车子,顺便将音乐关掉,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带你们去的地方绝对安静!” 不一会儿,就到达目的地,这是一家装修和服务都很顶级的酒店,名叫贵都新府。 尔曦将车子停到停车处,门童见状立刻跑过来给他们打开车门,并且恭敬的说道,“先生,太太,这边请!” “我们不是……”,夏以沫听到后,小脸一红,张着嘴便想向那人解释。 “她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们不是夫妻!”,尔曦脸不红心不跳的甩出这句话,头未抬的将小哲从车中抱出,拿起大衣严严实实的裹住,动作娴熟而体贴,凝重的音调加上天使般纯真的容颜让人不相信都难。 “哦,先生,对不起!”,门童听后挠挠头,连连道歉,眼中却依然疑惑不解,姐弟?他们怎么会是姐弟?刚刚明明听到这娃娃喊女的为妈妈,喊男的为哥哥,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尔曦带着夏以沫和小哲直接乘电梯进了豪华包间,夏以沫没想到尔曦竟然将整个餐厅给包了下来,里面除了服务员没其他客人,心中虽然不赞同他这般浪费,却也不好多说什么,饭间,尔曦一直在和小哲玩闹,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夏以沫微笑的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 虾爆蟮筒,清香砂焐鸡,扒蟹肉菜心,白扒鱼翅,鲤鱼牡蛎肉冬瓜汤,红烧素什锦……一道道热菜开始陆续被端进来,很快的就布满了整张桌子。 “服务生,剩下的不要了!”,夏以沫看着琳琅满目的饭食,制止了服务生仍来回穿梭的身影,有钱也不能这般浪费吧,他们三个人压根吃不了这么多! “小哲,过来吃饭了!”,夏以沫喝住仍在戏耍的儿子,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小家伙咯咯的笑着扑进母亲怀中,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尔曦摸了摸鼻子,面容微晒,他抬起头,对服务生说道,“先这些吧!” 然后,他们开始静静的吃饭,尔曦发现夏以沫吃的很少,整个过程都只顾着小哲。 “如果你不吃完,那么就是不合你胃口,我会再点,直到你动筷子为止!”,他抬手夹了好几块蟹肉和虾仁放在她的餐盘里,语气颇为霸道冷硬, 天!这是什么理论! 夏以沫看着自己面前一会就堆成小山的食物,再看看对面男子那一副说到做到的坚定神色,便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当三人吃的正酣之时,大堂经理敲门而入,面露委屈和异样,“尔少爷……” “你知道打搅本少爷用餐的后果吗?”,尔曦并未抬头,依然镇定自若的将饭菜送进口中,语气也平淡无起伏,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天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饭的时间还要被人打搅。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听后立刻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恨不得跪下来赎罪,可说出的话却理直气壮,有板有眼,“尔少爷,今天就算您杀了我,我也得来找您!外面有个人进来非要在下面等人,也不说等谁,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离开!您看,您看,这就是他打的!”,大堂经理边说边指着红肿的下颚向尔曦展示,十分委屈和可怜。 这经理面容肥硕,本不易发觉被打之处,而他的脸却肿的吓人,可见打人者下手之狠。 “废物!”,尔曦优雅的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眸对夏以沫说,“我去看看!” “好!我和你一起!”,夏以沫放下碗筷,跟着起身,说实话,她有些不放心,毕竟是因给她过生日而起。 然而,当夏以沫步出房间看清来人时,整个人顿时呆住! 轩辕灏景在看到视频的当天便匆匆买机票回国,文萱对爱人的突然变化虽有不解,却也全力支持他的决定,积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一回到A市他本想立即去找沫沫,可文海偏偏在他回来的当天让他立刻飞往日本处理一些道上的争端,连机票都已订好找人送来,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文萱自是不依,她拉着轩辕灏景的手不放,心疼的看着他憔悴的容颜,给父亲挂了电话,甫一接通便充分发挥哭闹的本领,爸爸这是干什么呢!什么重要的事非要让灏景即刻起身,连家里座位都未暖热便又要走! 轩辕灏景仰靠在沙发上,始终冷冷的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文海是故意的,那个老狐狸并不相信自己,或许已经猜出他这么急着回来的目的。 文萱拿着手机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她先是大声叫嚷,音量很高,还不时的观察着灏景的神色,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甚至专门跑到很远的地方,生怕别人听到,等通完话回到轩辕灏景身边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她睁着一双泪湿的眼眸,愧疚的看向对面坐着的眼神漠然的男子,“灏景,对不起,我没说服爸爸!” “没关系,傻瓜!或许事情太过紧急!离飞机起飞还剩下不到三个小时,就让我再陪你两个小时吧!”,轩辕灏景起身将女子抱在怀中,温柔低喃,狭长的眸子里似结了一层寒冰,冷意袭人。 他不能赌,不能让文海知道沫沫在自己心中位置的重要性,他无法和他抗衡,更保护不了沫沫,所以现在对文海能做的也只有顺从! 去日本的时间,轩辕灏景即派人查了夏以沫的近况,当他得知夏以沫已经怀孕并且带孕工作时,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沫沫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她又怎么会去工作? 心疼,思念更甚,轩辕灏景最终还是疯狂了一次,他找了个替身在日本,自己则偷偷的在夏以沫生日这天赶回A市,算是给她个惊喜,因为时间急迫,所以他只打算和沫沫见一面就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夏以沫工作的地点,轩辕灏景一直从上午十点多等到午饭时间,打她的电话要么是在通话中,要么是无人接听。 望眼欲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却见她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子,因为那男人一直坐在车里,所以轩辕灏景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知道他不是苏慕凉! 气愤,恐惧一并袭来,他怕这个男人是追求沫沫的人,毕竟现在她交际面广了许多,再也不是他庇护下的小女孩了! 轩辕灏景顾不得其他,只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见她! 轩辕灏景一路追踪而来,却没想到会受到大堂经理的阻拦,繁华地段的酒店本应该门庭若市,而这里却冷冷清清,无一人用餐,种种不正常的现象让轩辕灏景坐立难安,他怕沫沫会上当受骗,曾经的教训让他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往楼上冲去,不过,步子还没迈开,周边便聚集了一群保安,个个五大三粗似凶神恶煞。(未完待续) 第61章 管事的大堂经理说话还算客气,欲将整件事娓娓道来,可轩辕灏景哪里有心情听他做详尽的解释,一拳下去便将之打的倒在地,狭长的眼眸也逐渐变得猩红,整个人泛着凛冽的杀气。 大堂经理看这架势自知拦截不住,也顾不得呼痛,爬起来便去向尔曦求救,反正早晚都要惊扰到楼上的那位主,还不如提早请罪。 跟随尔曦走出的夏以沫在听到下面传来的击打声后,心中急的不行,脚步迈动的频率加快。 根据大堂经理的描述,来者和俊哥哥好相似,可会是他吗? 不过,所有的疑惑在夏以沫走到楼梯口的一刹那全都烟消云散,那里站着的不是俊哥哥又会是谁? 俊哥哥…… 喃喃自语的小声叫着,夏以沫泪眼朦胧的看向来人,步子先是一顿,接着便疯了一般冲下楼去。 “俊哥哥——”,她喜极而泣的扑进轩辕灏景的怀中,肩膀耸动,哽咽着呼喊,千言万语被凝结在咽喉处最后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沫沫!”,轩辕灏景满身的戾气顿时化为虚无,他伸手将怀中人儿紧紧搂住,低眸轻嗅着熟悉的发香,嘴角渐渐挽起一抹笑容,红了眼眶。 “俊哥哥,我还以为,还以为……”,夏以沫将小脑袋往男人胸膛里拱了拱,小脸埋的更深,素手死死抓住那名贵西服,闷闷出声。 “以为什么?”,轩辕灏景笑着轻问,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不顾女子的眼泪鼻涕弄脏了好几万块的衣服,那温和的模样惊煞了众人。 “以为你不要沫沫了!”,夏以沫扬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小鼻头通红,她看到面前最亲的人,往日的委屈和无助一并袭上心头,竟又落下泪来。 “怎么会呢?俊哥哥永远都不会抛下你!”,轩辕灏景心疼的看着这个在少年时期就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子,俯下头吻去她脸颊处的眼泪,柔声安抚。 尔曦迈着舒缓的脚步拾级而下,原本阴沉的面容在看到轩辕灏景时瞬间转为玩味,他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忽觉得这一幕异常刺眼,尽管早就知道夏以沫和轩辕灏景的亲密关系,可还是无法将这样一个残虐无常的男子与夏以沫联系起来,夏以沫这个傻瓜甚至都不知道她口中的俊哥哥是一个多么狠绝的人吧! 略带嘲意的走到轩辕灏景面前,尔曦伸出手,故作惊讶的说道,“真是抱歉,灏景——” “影,好久不见!”,尔曦的话未说完便被轩辕灏景打断,轩辕灏景一把握住尔曦伸出的手,暗示性的加大力道,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阻止其继续说下去。 “俊哥哥,你们认识吗?”,夏以沫从轩辕灏景的怀中退离,抹了抹眼泪,满脸不解。 “我们是朋友!”,轩辕灏景收回目光,揉揉夏以沫的长发,接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镶钻锦盒,将它递给夏以沫,宠溺的轻语,“打开看看!” 夏以沫疑惑的眨眨眼睛,在轩辕灏景的注视下将盒子开启,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条白金叶子项链,纯手工,做的很精致,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连叶子上的每一条细小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见手法之娴熟,不过,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叶子上面刻有R&L的英文字母,正是这英文字母让尔曦眼前一亮,原来这条项链正是出自Robert大师之手。 R是Robert的简称,L是love的简称,Robert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设计大师之一,没人见到过他的面貌,也没人知道他的年龄,世界上流传最广的说法便是他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Robert每年都会亲手做出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出来,取材于万物的形状,甚至有可能是一小截树枝,不过,Robert会赋予它们生命,每一件作品都是他用心的创作,意义非凡。 据说带上Robert做的项链就能得到爱神的庇护和眷恋,因为Robert一年只能做一条,又加上媒体和世人的炒作,所以价格贵的咂舌,但,也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还要看缘分,然而,不知为何,Rober却在今年十二月份向全世界宣告封笔,而他的最后一条项链也不会再出售。 夏以沫手中的这条叶子项链很显然就是Robert得意之作,价值连城。 夏以沫痴痴的凝望着这片小小的叶子,心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或许其他人看到的只是一片叶子,而她却能感受到它的孤独和沧桑,茫茫林海,渺小的存在着,繁盛了一季,最终从枝桠上飘落,飘飘荡荡,不知落于何方。 那叶面上有力的褶皱正是它一生的见证,或许是与风雨的搏斗之痕,或许是在阳光的沐浴下幸福成长的写照,总之,全都让她心疼。 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眶中涌出,夏以沫轻轻的抚摸着叶子项链的每一处,整个人神游于身体之外,呆呆傻傻的。 “傻丫头!”,轩辕灏景见状伸出将项链拿出,小心翼翼的给夏以沫戴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一笑,“这是俊哥哥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沫沫喜欢!沫沫,一辈子都不要摘下!” “嗯,谢谢俊哥哥!俊哥哥,小哲还在上面,我喊他下来!”,夏以沫吸了吸鼻子,逃避般的转身上楼,再出现时,手里牵着苏映哲,小家伙一见楼下站立的男子便挣脱开母亲的手,迈动着小身子下楼,一边走一边叫,“泽俊爸爸!泽俊爸爸!” 稚嫩的嗓音在大厅里回荡,伴着孩子特有的奶声奶气,酥软诱人。 正在和尔曦谈话的轩辕灏景冲他摆摆手,快速朝前走了几步,俯身将苏映哲抱起,吻着那粉嘟嘟的小脸蛋,柔声呢喃,“小哲,小哲,”,“泽俊爸爸,你去了哪里,小哲好想你啊!”,苏映哲伸出小手搂住轩辕灏景的脖颈,小嘴一撇,泫然欲泣。 “泽俊爸爸也想小哲,只不过泽俊爸爸有事做,就离开了小哲一段时间,”,轩辕灏景看着小哲还算健康的小脸,眼角的余光扫向夏以沫的小腹,略略失神,沫沫又怀了苏慕凉的孩子! 就这样,三个人的午餐变成了四个人的午餐。 “影,最近怎么样?”,饭间,轩辕灏景不时的抬头和尔曦闲聊,眸光幽深,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一切正如你知道的那样!”,尔曦微笑着回应,一派潇洒自如,想了想,便补充道,“我呢,和夏小姐偶然相识,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呵呵,是很小,夏小姐是我的未婚妻,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完婚!”,轩辕灏景轻笑着将头转向夏以沫,大掌覆在她的手上,眸中温柔尽显,似乎想向外人证明着什么。 “俊哥哥……”,夏以沫闻声将仰起小脸,鼻子一酸,又将头低下,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期待吗?说不上,多半是感动吧!她的人生之路注定充满坎坷,可以牵起俊哥哥的手走下去吗? “呵呵,那就祝贺轩少爷了!”,尔曦面色未变,笑的坦然,似乎在告诉轩辕灏景自己对夏以沫压根没意思,他多虑了! 不过,原本夹菜的手却停了下来,尔曦压根没想到已经结过婚的轩辕灏景竟然这么说,看来英雄真的是难过美人关哪,慕凉,像夏以沫这样的美人不利用还真是浪费了! 同时,他也对夏以沫愈加感兴趣了,短短的时间不但收买了苏慕凉的心,还让轩辕灏景死心塌地,除了单纯外,她,究竟还有什么魅力呢? “沫沫,前段时间我和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结果赔了个底朝天,被人一路追着讨债,才换掉号码玩起了失踪,所以你不要担心我!”,轩辕灏景执起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挲,如恋人般深情的目光,动情而魅惑。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做,先告辞!”,尔曦略带嘲意的看着轩辕灏景在自己面前大秀恩爱的表演,与其目光饱受荼毒,还不如早些离开,也正合了他的意。 “影,天堂里的事你多费心了!”,轩辕灏景将尔曦送酒店外,一脸的凝重。 “没问题,不过,文海那老家伙可不好对付!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尔曦笑看男人,七分玩味,三分调侃。 尔曦走后,包间里只剩下三人,小哲爬在轩辕灏景的怀中,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不时的伸出小手摸摸这,摸摸那,似乎怎么都亲近不够。 轩辕灏景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笑的开怀。 “俊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呢?你欠的钱有没有还掉?”,夏以沫眸中忧色尽染,对轩辕灏景的话不疑其他,也更加坚定了不能让俊哥哥知道自己事情的想法。 “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俊哥哥还要消失一段时间,一会儿的飞机!”,轩辕灏景勾了勾唇,忽觉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掏出来看到上面的号码后皱了皱眉,直接挂断并关机,之后握住夏以沫的手,大掌微微汗湿,动情说道,“沫沫,等着我!等着我就好!”(未完待续) 第62章 “俊哥哥,我……”,夏以沫张了张嘴,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红了眼眶,她承认,轩泽俊是自己结婚对象的最佳人选,既爱她又爱小哲,而她还在犹豫什么呢?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吗?这个世界压根没有什么一见钟情和灵魂的契合,就算有,她也没体会过,或许像她和俊哥哥这样平平淡淡的感情才是最真的吧! “好!俊哥哥,我等你,可是俊哥哥你一定不要骗我!”,似下了很大的决定般说出这句话,夏以沫顿时热泪盈眶,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小脸变得苍白、透明,心中并没有找到依靠的那种释然反而愈加的沉重,刚才俊哥哥挂断电话的眼神好奇怪,有些惊慌和躲闪,似乎在逃避某个女人! 某个女人? 联想到之前那个狂妄向自己叫嚣的女子,夏以沫敛下双眸,不敢深思,俊哥哥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在外面有女人也正常不过,而她本已不洁,又有何资本要求对方呢? 然而,夏以沫显然忽视了某些事情的杀伤力! 轩辕灏景一怔,没有说话,眸中炽热渐渐减退,心也发虚的不敢再看她,自己早就骗了沫沫,而且还骗的很严重,只不过,他会让一切回到最初的位置,所有沫沫只要在原地等着就好! 夏以沫和冷亦寒出差去B市的时候,将小哲托付给了尔曦,可能是信任苏慕凉的缘故,她对尔曦也是毫无怀疑的信任。 尔曦在听到她说要出差的话后,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惊讶,“你缺钱吗?缺钱的话找苏慕凉,不想找他,找我也可以,这么辛苦干嘛?” “没有,有了工作就得将它做好!”,夏以沫淡淡的回答,因为说了谎,所以她没有正眼看尔曦。 “ok,小哲,我会替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我还想着进那张画谱呢!”,尔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夏以沫将儿子交给尔曦,蹲下身交待了几句话,便转身走出,小家伙颇懂事的没有哭闹。 尔曦将苏映哲领到事先准备好的房间里,小哲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暗暗感叹,这个地方比自己家大好多,以后他也给妈妈买好大的房子。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一直到妈妈回来!”,尔曦说着走出房间,立刻给苏慕凉去了电话,“慕凉,夏以沫和冷亦寒去B市了!” “她去B市做什么?”,苏慕凉冲着电话咆哮,浑身散发着怒气,他也在B市,不过是提前去了几天,因为还有一些分公司的事务要处理,没想到自己前脚刚来,后脚就听到她也要来的消息,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拿小哲的命在玩吗? “公务出差!貌似她也不太想去!”,尔曦耸耸肩,拿手掏掏耳朵,凉凉的说道,“慕凉,你有火别冲我发,我只不过好心提醒你,你貌似中了夏以沫的毒了!” “呵呵!我只不过可怜她们母子罢了!”,不太想去?如果她不想去的话,难道还有人拿刀架着她的脖子逼她去不可?该死的! 苏慕凉冷笑两声,强硬的反驳,其实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爱不爱,他比谁都清楚,他何止是中了夏以沫的毒,更是中了她的蛊,如果告诉尔曦他的身体只对夏以沫有反应,他会笑掉大牙了吧! “是,是,是,慕凉,可怜的母子之一要和你讲话!”,尔曦说着将手机递给早就从房间里走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小家伙,无奈的直摇头,估计他在喊慕凉第一声的时候,苏映哲就听到了! “小哲,是小哲吗?尔曦,你怎么不早说!”,苏慕凉立刻变得激动不安,自从那****被下药之后,去医院看过小哲两次,可小家伙都不太搭理他,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再后来就来B市了。 “苏慕凉,我要和你说的是,我开始讨厌你了!”,苏映哲一上来对着手机就说了这句话,说完后将电话一丢,哭着转身跑开了! “小哲,小哲……”,苏慕凉听到儿子的声音,又惊又喜,他怎么都没想到小哲会在尔曦身边,他收回那句话还不行吗?什么可怜她们母子,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呵呵,慕凉,你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小家伙?”,尔曦将电话从沙发拾起,看了一眼跑进房间的苏映哲翘起双腿,说着风凉话。 “尔曦,他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话了对不对?快,快将电话给他,我要和小哲说话!”,苏慕凉抹了一把脸,发出的声音都是颤的,他从未在尔曦面前这般失态过。 “他绝对没听到你说的话,估计你曾经惹到过他,小哲,小哲,”,尔曦边说边向专门给小哲准备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答声,尔曦便推门而入,赫然看到苏映哲趴在床上,肩膀不停的抖动,这样子让他想到了夏以沫,夏以沫哭泣的时候就是这般让人容易动容的! “小哲,乖,别哭了,喏,给你!”,尔曦坐在苏映哲一旁,一把提起痛哭不止的小家伙,将手中电话递给他。 苏映哲抿着小嘴,死活不肯接。 尔曦见状,将手机收回,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再次递给苏映哲,“小哲,苏慕凉急哭了,真的,他哭的很伤心诶,不信你听听看?” 苏映哲听到尔曦的话,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接过,果然听到那端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当下语气变软,柔柔劝道,“苏慕凉,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小哲,那你还讨厌我吗?”,苏慕凉将电脑里的视频关掉,眸中泛起雾气,也终于明白小哲讨厌自己的原因了。 “那你还欺负妈妈吗?”,苏映哲嘟着嘴反问,依然带气。 “不会,再也不会了!”,苏慕凉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喃喃自语。 “那我也要看你的表现!”,苏映哲破涕为笑,小脸羞赧,咬着唇撒娇,说完将电话递给尔曦,专注的倾听起来。 尔曦揉揉苏映哲的小脑袋,拿起电话对好友说,“慕凉,轩辕灏景已经和夏以沫见了面,我肯定他对夏以沫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尔曦,这个暂且不提,麻烦你照顾好小哲!”,苏慕凉说完将电话挂断,重新将视线投递到远处,剑眉微微皱起。 夏以沫和轩辕灏景见面了,她应该很高兴的吧!可他的心情为何这么不爽呢! 酸酸的,夹杂着怒意,活像一个吃了火药的人。 苏慕凉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吃醋了,他倚在窗前,抿起薄唇,俊脸冷硬的如千年顽石,眸光深邃而凛冽,伴着痛苦。 谁说爱上一个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无疑是让自己跌入了无尽的深渊,苏慕凉,你的妻子只能是寒烟,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同一个女人也不能辜负两次,今后,你可以给夏以沫和孩子任何东西,却唯独不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因为,你的妻子只能是寒烟! 不知道是刻意安排还是本就不需要那么多随行者,这次去B市的只有她和冷亦寒两个人。 一路上,夏以沫尽可能的和自己害怕的人保持较远的距离,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拉着行李箱却怎么也不找身边男人帮忙,惹得周围行人对冷亦寒直翻白眼,更有甚者,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陌生的型男将夏以沫拦住,颇为绅士的伸出手要帮着她提行李箱,热情劲堪比现世的活雷锋。 夏以沫娇柔一笑,连声致谢,却没有与之有过多纠缠,转身朝前走去,那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跟在夏以沫身侧问这问那,像只苍蝇,更为过分的是,他还大胆的向夏以沫要起了手机号码。 冷亦寒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最后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把夺过夏以沫手中的行李箱微笑的看向那人,一只手将夏以沫揽在怀中,轻轻问道,“先生,我妻子,你还要手机号码吗?” “不!不要了!对不起!”,型男带上墨镜,一溜烟逃窜。 “你——”,夏以沫讶于冷亦寒说谎时的面不改色,她气的扭动着身子努力想挣脱开男人的魔掌。 “放开我!”,夏以沫无奈的仰起小脸,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待陌生人尚且彬彬有礼,温柔浅笑,对待上司却如见了仇人一般。 “宝贝,我帮你赶走一只苍蝇,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冷亦寒受伤的看着那张嫣唇微启的小脸,欲念萌动,呼吸加深,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早就俯下头狠狠蹂躏一番了,哪里还轮到她有机会在这里呵斥自己! “你比苍蝇还可恶!”,夏以沫咬唇小声嘟囔,小鼻子皱着,像个俏皮的女孩。 “唔——”,下一刻,她就被男人用大掌托起后脑勺,双眸大睁,再也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63章 冷亦寒一只手紧紧固定住女子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放开行李箱将她搂进怀中,薄唇覆上那诱人的樱唇,惩罚般的缱绻吮吸,柔中带着强硬,撬开夏以沫的檀口肆意采撷着她的香甜,只觉一股电流袭遍全身,酥酥麻麻的。 “啪嗒!”,眼泪落下,夏以沫动弹不了,也抗拒不了,只能无奈的顺从,无助的泪水滚滚而落,熄灭了男人燃起的****。 冷亦寒一把放开,大口喘息,该死的,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了,和这个女人呆的越久,他就越迷恋她的味道,总有一天,他会要了她! 夏以沫获得自由后,立刻掏出纸巾使劲的擦拭嘴唇,力道之大恨不得搓掉一层皮,眼泪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汇聚成漩涡落下。 “走吧!”,冷亦寒见状拉着行李箱径直向前行走,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没有出言挖苦讽刺或者好生劝慰,走起路来甚至还带着怒气。 夏以沫抽泣着跟上,实在不知道冷亦寒在生哪门子的气,主导这一切的不都是他吗?就算是气,也是他自找的! 好不容易到了B市,大小酒店竟然全都爆满,夏以沫提前预定的房间也被告知高价转让给了别人,这些个无良的奸商。 怎么办?她第一次做这些,找的竟不是正规酒店,所以才会出现房间被转让的事情,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他们也不能露宿街头吧! 冷亦寒整个过程都是摆着一张臭脸,湛蓝色眼眸中散发出拒人千里的冷漠,夏以沫想找他商量一下,可每次刚欲开口就被他的眼神所吓退。现在是初春时节,春暖花开,正值旅游高峰,B市本来就是一个旅游城市,环境宜人,再加上要举办的商业交流会,全国各地的人群纷纷涌向这里,使得原本就不大的城市更加拥挤不堪,现在那些几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都纷纷告急!更别说大型酒店了! 住宿条件差的地方,冷亦寒是死活不愿意入住,最后弄的连小的地方都没有了! “shait!shait!shait!你是个白痴啊!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我实在不知道留你在公司干什么!”,在第N次投路无门的时候,冷亦寒终于火了,登机前夏以沫搞得那一出戏让他的心情已经糟透,现在冷不丁的弄成这样,更让这位从未吃过苦的富家公子怒上加怒。 也难怪,夏以沫前任的那个秘书办事利落有序,像这些外出的事项根本不用他这个董事长操心,可为了夏以沫愣是将人家调离工作岗位,也算是他第一次抽风徇私,没想到这次竟流落街头,有钱花不出去! 真是可笑! 然而,冷亦寒怒吼过后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夏以沫红着眼眶,泪水在里面打着转转,小嘴一抿,微微抽搐,不说话也不眨眼睛,就那么盯着自己,像是被吓到一般,又像是委屈的不行,许久之后,才深深的弯下腰,说了句,对不起,我去找地方,找到地方给您打电话!说完后便转身离开,背影决绝而伤感。 “夏以沫,你给我站住!”,冷亦寒冲着那背影厉声咆哮,心忽然就疼了起来,一拨又一拨的,绞着劲的疼,像是胸口的部位,又像是腋下肋骨的部位,反正全身都疼,疼的他直冒冷汗。 冷亦寒拉着几十斤重的行李追了上去,他真不是有意的,他吼也不是因为这个,他是在气自己,气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夏以沫的沉迷,而这个只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冷亦寒跟着追了好几圈,眼睁睁的看着前面女子在每一个旅馆前驻足,然后敲门询问,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是失望的寻找下一个地点,他默默的跟在夏以沫身后,心火急火燎的疼,眉头紧皱,暗暗祈祷让夏以沫快点找到住的地方吧,不管什么样的,不管设施多么差,他都不会再嫌弃了,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她! 跟着,跟着,在一个小卖铺的位置,冷亦寒买了两瓶水的功夫,夏以沫忽然就不见了! 苏慕凉从下榻的宾馆里出来,开着车子缓缓行驶在B市的街道上,像这样的商业交流会平均每三年要举行一次,他已不知来了多少次了! 因为知道这个时节游人众多,所以他特地早来几天,处理完要做的事,剩下的时间全当散心。 夜幕降临,处处张灯结彩,还残留着过年时的喜庆,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若有若无的花香,春天到了啊! 苏慕凉将车窗打开,努力嗅着花的香味,仔细辨别,好像是丁香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 仿佛有什么引诱着他一般,苏慕凉不知不觉的便循着花香的方向驶去,越往前走,香味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醉人,在一个拐角处,果然有大片热烈开放的丁香花,在路灯的照耀下,朦胧而摇曳多姿。 苏慕凉开门下车,缓步朝那片花海走去,却在不远处花前停下,因为他看到了一位少女站立在那里,长发披肩,静静的凝望着身前的丁香花,面容恬静,看不太真切,肩膀微微颤抖,似在哭泣,如遗失在凡间的花仙子,浑身散发着无助的绝望之美。 心开始狂跳起来,因为苏慕凉发现这位女子和一个人十分相似,会是她吗?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出现幻觉了,这脑子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苏慕凉不禁嘲笑自己的控制力,他真是疯了,才会想到夏以沫。 怀疑着,不解着,脚步还是不自觉的走了上去,待走到那女子面前,看清她的容貌时,苏慕凉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这些确实出现过,然而却转眼即逝,瞬间就变成了无边无尽的疼意。 夏以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发现朝她走来的男人,她在这个芳香遍布的地方,任泪水肆意流淌,无声的哭泣,没人知道她心中的苦和痛,生活似乎又倒了回去,倒回了刚刚失身的那段日子,无助而绝望。 重压齐聚而来,小哲的病、工作、欺负她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要远远的逃离。 她知道冷亦寒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可她却无法原谅他的怒吼,她强迫自己朝前行走不回头,却又不敢和他离的太远,因为她怕,怕黑夜里会出现歹人,然而在拐角处还是和他走散了,她又回过来寻他,哭着寻着,却没有再寻到他,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可是她真的怕,她还怀着宝宝。 接着她便闻到了花香,是她最喜欢的丁香花,从前她家的院子里就种着大片这样的花,每到春天,香味飘出很远,染的整个人身上都是香的,像是灵魂有了皈依般,夏以沫顺着花香便寻到这里,触景生情,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片片花瓣,纯真的眼睛熠熠生辉,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直至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才从如梦方醒般抬起眼眸。 “苏慕凉……”,夏以沫喃喃自语,站起身,头重脚轻一阵晕眩。 苏慕凉上前一把将她扶住,面露担忧,然而待触到她冰凉的小手时,便再也忍不住皱眉轻斥,“夏以沫,你怎么才能让人放心一些,大半夜的,赏花也该选对时期吧……”,边说边拉起那双小手放进大衣里煨捂着。 夏以沫低着头,听着男人的训斥,眼泪啪啪的滴下,皓齿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可她真的好委屈呀! “夏以沫,你给我抬起头来!”,苏慕凉看到那颤动不已的肩膀,低声命令,褐色眼眸中却盈满怜惜之色。 “呜……”,夏以沫不但没将头抬起,反而将之埋进男人的胸膛里,不住的摇动着以示抗议。 苏慕凉见状也不再勉强,只是将夏以沫拥在怀中,任凭她无声的发泄,他不知道夏以沫经历了什么竟是如此伤心,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和冷亦寒脱不了干系。 “先上车,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苏慕凉牵着夏以沫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将之拉进车中。 苏慕凉将暖气开到最大,又打开车内照明,这才发现夏以沫的眼睛如桃子般红肿,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在那里冻了多久! “该死的,说!是不是冷亦寒欺负了你?”,有了这种认知,苏慕凉强忍胸中怒气,危险的眯起双眸,里面有两簇火焰在跳动,他觉得自己此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是,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夏以沫并没有看身边男子,只是将头侧向窗外,视线仍旧被那片花海所吸引。 苏慕凉没有再问,抬手将车子启动,缓缓驶离此处。 那片花海越来越远,定在上面的目光被强行剥离,夏以沫收回思绪,哑声问道,“苏慕凉,你这是去哪里?” “回阳光宾馆!”,苏慕凉目不斜视的匀速行驶着车子,面无表情。(未完待续) 第64章 “苏慕凉,你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为什么问这个?” “我事先订的房间被人抢走了,其他的地方又找不到,所以……”,夏以沫绞着手指,小声回答。 “所以,你就准备和那片花过一夜?”,苏慕凉转头看了她一眼,俊颜放松,语气中也带了一份调侃的味道。 “不是,我需要两个房间!”,夏以沫垂下眼眸,并没有男人的随意,反而变得拘谨不少,因为她不知道苏慕凉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还有谁和你在一起?冷亦寒吗?”,果然,苏慕凉的语气顿时下降到零度以下,甚至嘲讽意味颇浓。 夏以沫不语,也间接的表示默认。 “我只剩下一个房间,住下你足足有余,而他就免了!”,苏慕凉加快车速,心中明白了大概,冷亦寒找不到住处?怎么可能?故意的吧! “苏慕凉,你在前面放下我就好!”,夏以沫咬咬唇,鼓起勇气说道,握紧小手等着苏慕凉训斥自己。 “你又要干什么?”,苏慕凉没有出言训斥,声音却变得不耐的许多。 “我,我去找冷亦寒!” 吱—— 车子停下,苏慕凉满脸阴霾的转头看向夏以沫,一字一顿的问道,“找、他?” “是的,我不能一个人找地方住下!”,夏以沫依然不怕死的回答,说着她便将手伸向车门,可是扳来扳去却无法打开,最后只能将头转向男人向之求救,“苏慕凉……” “你不用去找他,我会和他联系,并且不会让他流落街头!”,苏慕凉重新启动车子,忽然觉得很无奈,她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所以他管不了她,呵,管不了她,却还放不下她! “谢谢你!”,夏以沫感激的看着男人,整颗心霎时松懈下来,渐渐的,身子半蜷着睡了过去,她实在太累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走了那么多的路子。 到了阳光宾馆,夏以沫仍然在熟睡,苏慕凉扫视着身边女子的睡颜,嘴角勾起温柔,往日历历在目,曾经,好多次她都是这般睡在自己怀中,温顺的如猫咪,那时,他并不待见她,她对他也是战战兢兢,只有睡着时,他们才互不设防,现在,他们却成了朋友。 苏慕凉直接将夏以沫抱进宾馆住处,轻轻的放在床上,又脱掉她的外衣,最后拿起被子覆在女子身上,才蹑手蹑脚的去洗漱。 直到所有的事都收拾完毕,苏慕凉也躺在床上才想起还有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等着自己去慰问,真是可笑,冷亦寒有手有脚,他不信他找不到住的地方! 看了看身边的夏以沫,苏慕凉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冷亦寒沿着街道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夏以沫的身影,打电话,电话却在行李箱里,又这么笨的人吗?虽然急的想骂娘,可他的还是越来越慌乱,最后竟连呼吸都无法保持顺畅,一些不良分子早就盯了他很久,却惧于他高大的身型不敢上前,而越是有这些人的出现,冷亦寒越是担心夏以沫,甚至眼前浮现出夏以沫惨遭伤害的一幕,shait! 他抓着头发,恨不得撞墙,后悔,从未如此后悔,他怎么可以那么恶劣的对她?她也不过是个女人! “出来吧!”,冷亦寒看着身后随行的蛇鼠之辈,将手中东西放下,湛蓝色眼眸涌现些许猩红,红蓝相间,妖冶异常。 几个人将他围起来,其中领头的一人威胁着他交出值钱的东西! “交东西可以,那你们先告诉我,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身高大约165厘米,长头发的女子?”,冷亦寒抱臂斜睨着这些人,冷冷掀唇,音调平静无太大起伏,天知道,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发誓,只要这些人说遇到过,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女人?哈哈,老子遇到的女人多了,今晚就泡了三个,弄死了两个,至于你说的那个长发女是不是其中一位,这个就很难说了!”,那头头狂妄的大笑着,吹了吹手指,故意将自己说的很残暴,试图在心理上压倒对方,反正他们人多,还打不过他一个? 冷亦寒面色一变,将手臂放下,手握成拳,敛神凝思,提起了全部的力气缓缓朝众人走去,步伐沉稳却带着浓重的杀气,顿时将那些人震慑的连连后退,甚至思付着要不要逃跑。 “怕什么,大家忘了我们曾经将一个公子哥打成残废了吗?越是上层的人越是废物!都给我上!”,那头头一声令下,其中几个响应号召扑了上去。 冷亦寒一把抓起一个,抡起拳头将之打倒在地,同时伸腿将另一个踹飞,不肖三分钟,扑上来的几个全都被打的不能动弹。 “都……都给我……上”,那头头见状再次号召,声音却抖的不行,妈的,这人是鬼吗?怎么出手那么快! 剩下的人也都目睹的冷亦寒的身手,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势,一个个的畏缩不前。 冷亦寒冷哼一声,并没有给他们思考和害怕的机会,敌退我进,他神色不变的朝他们走去,不过,在路过那头头的身侧时却猛然改变路线,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说,你们残害的女子中有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位?”,冷亦寒抓住他后,先是举起拳头将他狂揍了一顿,只打的那人口吐鲜血,门牙掉了几颗,哀声求饶。 “先生,咳咳,记不得了,好像没……有,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头头说着呕了一口血,一张脸惨不忍睹,趴在地上只剩下出气的份了。 “shait!”,冷亦寒哪里肯放过他,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眸中被染上血样的猩红,拳头再次高举,“记不得了?那我就打死你!”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紧接着从一辆车上下来两位巡警,他们跑上前,掏出证件,瞄了一眼被打成猪头样的痞子,将手铐拷在那人手上,架着他朝警车走去,其中一位回头对冷亦寒说道,“先生,麻烦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冷亦寒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去B市的第一个晚上会在警局里度过,中途苏慕凉给他打来电话,说夏以沫在他那里,一颗吊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警察为了表示对其勇抓歹徒的感谢,特意准备了一间客房让冷亦寒入住,他又疲又乏,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对夏以沫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何曾因为想念一个女人而失眠过,寒烟也没有! 现在,他就恨不得立刻赶去苏慕凉所住的宾馆将夏以沫带出来,她怎么和苏慕凉住在一起,她跑掉就是为了找他吗?该死的!害他几乎疯找了她一晚上。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夏以沫如果刻意逃开自己,苏慕凉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这样想着,心里着然舒服了不少,最终敌不过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苏慕凉给冷亦寒打过电话后,顿时睡意全无,全身弥漫起一股难掩的忧伤。 冷亦寒对夏以沫绝非上司和下属那般简单,从他的口气中,他可以感受到冷亦寒的担忧和急切,记得寒烟曾经和他说过,夏以沫喜欢冷亦寒,现在看来,应该不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两个真是进步神速,可这种想法还真让他难以接受,她不是一直喜欢轩泽俊吗?难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就如此廉价? 他呢?他不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对夏以沫动心了吗? 臆想之际,苏慕凉惊觉怀中不知何时钻入一个小东西,夏以沫合着眼眸,小脑袋不安分的朝他胸膛里探去,像是老马识途般寻找到舒适的位置后便不再动弹。 苏慕凉勾唇浅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被褥向上拉了拉,目光在那张熟睡的小脸上来回逡巡,温柔而怜爱,似在看一件珍宝一般,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意愿,天一亮,他们就会各奔东西,再也不会有今晚的境遇。 “小女人,你知不知道将我折磨的有多苦?”,苏慕凉将夏以沫拥在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似呓语,似低喃,嗓音里却毫无责怪之意。 夏以沫动了动小脑袋,似听到一般从口中发出一丝嘤咛,温软的娇躯紧贴男人的身侧,无辜的模样如寻找母体庇护的婴孩。 “傻瓜!”,苏慕凉宠溺着笑笑,收了收手中力道,低头吻上女子的嫣唇,轻轻摩挲,温柔如羽翼拂过,似怕惊醒了熟睡的人儿,久久才不舍的放开,却依旧唇瓣相依。 关掉朦胧的台灯,在寂寥的黑夜里,静静的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和怀中人儿均匀的呼吸。 清晨的阳光从缝隙中挥洒而入,惊扰了梦中的人儿,夏以沫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慢慢睁开珍珠般的瞳眸,小脸上漾起一抹迷茫,之后又将眼睛闭上,怔愣了片刻才完全清醒过来。(未完待续) 第65章 “醒了?起来吧,我去叫餐!”,苏慕凉神清气爽的从外面推门而入,一身运动装,好像刚晨跑回来,英俊的脸上还挂着细汗。 夏以沫看着门口处如天神般潇洒的男子,有片刻的愣怔,之后,小脸泛红,略带窘迫的穿衣下床。 洗漱的时候,夏以沫看看镜中人俏红的脸蛋,拿手摸了摸,咬咬唇瓣,心里竟浮现出一种难言的感觉,苦涩中伴着淡淡的甜意,没想到她又和苏慕凉这样糊里糊涂的同床而眠。 “夏以沫在哪里?”,一大早,冷亦寒就风尘仆仆的寻到苏慕凉下榻的宾馆,面色稍显疲惫,甫一进入房间,厉眸便一阵搜寻,像个来接妻子的丈夫,眉宇间溢满急切。 苏慕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自顾自的打电话叫餐,对于冷亦寒的到来视若无睹。 “苏慕——”,夏以沫收拾完毕后,从内室走出,看到大厅里站着的男人时,欢快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小鹿样的眼眸漾起惊惧,身子也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苏慕凉闻声抬头,女子眼中的慌乱让他疑惑,冷亦寒来了,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冷亦寒自动忽略夏以沫眸中的异色,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女子搂进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天知道,这一夜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你放开我!”,夏以沫扭动着身子挣扎,又急又怕,却不敢大声斥责,她不愿让男人这么抱着,怕引起苏慕凉的误会,霎时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额上冒出细小的汗珠。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冷亦寒自知理亏,又碍于苏慕凉在场,不敢用强,可他真的只想抱抱她,感受一下她的存在。 “不!不!”,夏以沫摇着小脑袋拒绝,一点也不配合的扭动着娇躯仓惶后退,眼圈泛红,急出了眼泪,她自然不知冷亦寒心中所想,只知道这个男人很可怕,昨天对自己那么凶。 “冷亦寒,你放开她!”,苏慕凉看到了夏以沫眼中的不愿和挣扎,他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把将冷亦寒拉开,褐色眼眸冷如寒冰,寒意袭人,这个混蛋,每次在自己面前都表演这种把戏,不嫌累吗? “苏慕凉……”,夏以沫趁机躲在苏慕凉的身后,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唇瓣被咬的出血。 毫无防备的冷亦寒一个趔趄撞到墙上,他对苏慕凉的话置若罔闻,也并未生气,只是抬眸看向如惊弓之鸟的夏以沫,待目光触及到那双红肿的眼睛时,心中泛起疼意,“夏以沫,乾圣山庄109号房!”,说完便抬步离开。 “好了,没事了,吃饭吧!”,苏慕凉淡淡的扫了夏以沫一眼,拂掉她的手朝餐桌的方向走去。 夏以沫低眸看着无力垂落的双手,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地,嘴角挽起一抹苦涩,苏慕凉,他还是误会了! 她又走进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洗眼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接着走到苏慕凉面前,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苏慕凉,我要走了,谢谢你!”,“站住!”,苏慕凉低喝一声,上前一把夏以沫抓住,然后怒气冲冲的拉起她的小手来到餐桌前,云淡风轻的说道,“吃饭!需要我喂你吗?”,夏以沫无奈的坐下,她吃的很少,还时不时的走神,总之是食之无味,心事重重,而苏慕凉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看她,眸光幽深,阴晴不定,这顿饭吃的异常沉闷和诡异。 经历了那场风波,冷亦寒在夏以沫面前恶劣的态度明显的收敛了许多,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真正的变成了上下属的关系。 这样的冷亦寒虽然生硬了不少,一副公事公办的冷然,却让夏以沫乐于接受,她真害怕他轻佻、放浪形骸的模样。 B市商业交流会正式拉开序幕,为期两周,来自各地的商人纷纷聚集在这里洽谈业务,寻找商机。 夏以沫跟随在冷亦寒的身后,学着与各种各样的人周旋,青涩而吃力,有时依然难逃被人吃豆腐的厄运。 冷亦寒似乎卯足了劲的和夏以沫拗上了,对她在会场上所遭遇的一切不闻不问,任由单纯的她在复杂的交际中自生自灭,将领导的铁腕无私发挥的淋漓尽致。 每当遇到那些登徒子样的商人时,夏以沫能躲则躲,躲不了便硬是咬着牙承受,也不向任何人求助。 晚上的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每天晚上,夏以沫都会给小哲打电话,一听到儿子快乐的声音,什么疲啊,乏啊,委屈啊,全都烟消云散了,还有腹中的宝宝,那么坚强,时时刻刻陪伴着自己! 她现在和冷亦寒住在一个山庄上,是他一个朋友的,早知道有地方住,那晚还发那么大的火,夏以沫更加肯定他是纯属找自己茬的! “夏以沫,根据文件的内容,将发言稿准备一下,明日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酒宴!”,冷亦寒淡淡的抬眸,将文件交给夏以沫,目光没多逗留一秒。 “哦!”,夏以沫接过文件匆匆浏览了一遍,小脸顿时皱成一团,酒会?她从没参加过酒会,还要晚上,难道是这几天的日子太惬意了吗? 冷亦寒将夏以沫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强装的冷漠终究不是真的冷漠,他依然情不自禁的要去留意有关夏以沫的一切,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坚强和无奈全都让他的心随之舞动。 每当这个时候,冷亦寒都会骂自己负心汉,他只对寒烟钟情,他要等寒烟一辈子呢,怎么可以对夏以沫的举动这般在意,疯了,疯了,简直疯了,一定是这些天他和她走的太近的缘故! 当冷亦寒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和所有痴情的男人一样抗拒着这种变化,尽可能的避免和夏以沫肢体上的接触,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看到别的男人色迷迷眼神时表面上依然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就想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挖去,冷亦寒在用伪装的无情扼杀掉对夏以沫初生的爱芽,甚至想着回到B市后就将她调离秘书岗位。 他认为,自己现在需要练习的就是对夏以沫的免疫力,不再受她的眼泪和情绪的干扰,明晚的酒宴便是特意让夏以沫参加的! 看吧,就算她被人强迫着灌酒,他也不会帮她的! 这场酒宴宴请的全都是四方知名人士,连赫赫有名的文海届时也会携带其女文萱亲临现场。 对于文海的女婿,至今仍是个谜。 宾客琳琅,觥筹交错,在一片噪杂声中,文萱挽着父亲的手臂优雅而至,浑身穿金戴银,打扮的珠光宝气,骄傲的如一只孔雀。 她脸上挂着傲慢的笑容,却会时不时的回头拿眼睛扫向文海身后的年轻男子,带着女子特有的娇羞和爱意。 轩辕灏景以笑回应,笑不达眼底便被收回,昨天他还在日本,今天就被文海临时抽调回来,说是参加一场酒宴,他本是隐姓埋名,可有可无,实在想不明白老狐狸要他千里迢迢的回来做什么! 就为了参加这么个无聊的酒宴?不太可能! 公布自己的身份?似乎也不太可能,到底要干什么呢! 轩辕灏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文海的目的,然而当他看到接下来入场的人儿时,顿时恍然大悟,心跳加速! 沫沫…… 夏以沫身着红色晚装随冷亦寒出席盛宴,惊艳了全场。 她再次踩上了七寸高跟鞋,直发被烫成大波浪,妆容精致冷艳,朱唇不点而红,衣领高高竖起,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女子细长的脖颈和胸前的大片雪白,下端是曲线毕露的鱼尾状,翘tun紧裹,婀娜多姿,流苏随着行走而摆动,高贵典雅如公主。 怀了孩子后,她的身材更加丰满了一些,尤其是****又大了一码,所以这件晚礼服让她的****尽显,异常诱人,微微凸起的小腹恰巧被肩上披肩所遮掩,看不出异样。 这件礼服依然是冷亦寒所选,眼光独到而特别,很适合夏以沫,却让她很不喜欢。 俊男靓女,冷亦寒和夏以沫一入场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夏以沫死死抓住手中衣服,小脸僵硬的笑着,步子也不敢迈的太快,生怕不小心跌倒,那些男人赤luoluo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想要退缩,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参加酒会,这种场合着实让人生厌。 “挽着我的手臂!”,冷亦寒附在夏以沫耳边低声说道,脚步随着身侧女子的脚步,不时的向四周点头示意,一贯的儒雅、绅士。 夏以沫咬咬唇,伸出素手覆上男子的手臂,心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和踏实,反而被高高提起。 她和冷亦寒行走了一圈,也寒暄了一圈,大部分时间都是冷亦寒在说,其他的人边应承边拿眼睛扫她,最后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到她身上,全都是一些溢美之词,说她是女神,说冷亦寒有艳福,越说越露骨,听的夏以沫面红耳赤,恨不得将这些人的嘴给塞住,而身边的冷亦寒似乎早就司空见惯,面色不改。(未完待续) 第66章 夏以沫不知道,自她一入场便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 “夏小姐,你……呃,是今晚最漂亮的女人,给,呃,个面子怎么样?”,一个男人趁冷亦寒离开的功夫端着酒杯醉醺醺的走上前,目光淫邪的盯着夏以沫那玲珑有致的娇躯,打着嗝,垂涎说道。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夏以沫微笑着拒绝,暗暗思索逃离的办法,她发现冷亦寒就站在不远处冷冷的观看,似乎刻意回避自己! 这个混蛋,将她带来,就是看她受辱的吗? 他欺负她还不够,还要放任别人的轻浮,这个天杀的混蛋! 尽管心中怒骂,可还是忍不住的伤心和绝望! “那,那就是不给面子了,呃,夏小姐怎么能这样呢?”,那人死心不改的拉住夏以沫的手,轻轻摩挲,满脸色胚。 “先生,请自重!”,夏以沫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气的浑身打颤,然而噪杂的环境很容易就将女子的怒斥声掩盖,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 “呵呵,呃,夏小姐有个性,我……我……呃,喜欢!”,那人或许嚣张惯了,也可能酒壮人胆,他并不将夏以沫的斥责放在眼里,反而一把搂住她,伸出臭嘴就要吻。 “你放开我!”,夏以沫挣扎着,伸出小手就往男人脸上送了一巴掌,连带着撞倒了酒杯,稀里哗啦的响声,这才引起了保全的注意,他们上前将这个醉酒男拖了出去。 远远躲开的轩辕灏景看到这一幕,强忍上前砍人的冲动,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嘴角勾起嘲弄和冷意。 呵呵,文海,你不是要试探我吗?我或许一会儿就会让你如愿! 而坐在轩辕灏景身边的文萱不满的嘟起小嘴,却又无法发怒,只能仇视的看着被人欺负的夏以沫幸灾乐祸的笑着,活该,被肥猪上了才好,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来扮小绵羊勾引灏景了! 从夏以沫一进场,她就注意到她了,装的比任何人都要清纯,呸呸,还不过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父亲真是的,干嘛让她和灏景来参加这个无聊的酒宴,试探灏景也不应该这般试探,哪个男人不喜欢柔弱的女子,更何况还是夏以沫! 她为了灏景没有出面找岔,夏以沫这个坏女人倒好,竟然使用苦肉计! 那个男人被拖出去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拿起电话,说话的内容还出奇的相似,大意就是废了他! 一个是轩辕灏景,一个是冷亦寒。 夏以沫抱紧双肩,重新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静静的坐在那里独自伤感,不喝酒也不喝饮料,眼神空洞,不时的拿眼扫向入口处,似乎期待某人的到来。 “夏小姐,你好!”,没多久,又有一个身材肥胖,头发抹的油光锃亮的中年男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似乎比刚才的那位绅士一些,目光诚恳,唯一不好的就是像黏在夏以沫身上的橡皮糖,一秒都不曾移开。 “你好!”,夏以沫微微点头,身子几不可察的抖了抖,朝远处移去。 “久闻夏小姐的大名,权某很是敬佩,这里先干为敬!”,中年男说着将端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夏以沫,一杯拿在自己手中,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夏以沫的回应。 “先生,对不起,我不会喝酒!真的对不起!”,夏以沫将酒杯放下,连连道歉,“夏小姐,请!”,那人显然不是容易缠的主,他舔着脸又将酒杯重新端起,亲手递到夏以沫唇边,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光。 “对不起!”,夏以沫心头一惊,急忙起身,那男人手中的酒杯不知怎么的就倒了,一整杯酒全洒在夏以沫胸前。 “哎呀,夏小姐,你看我,真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中年男边说边掏出纸巾朝夏以沫胸前伸去,欲趁机揩油,不料手还没伸到想要伸到的地方,便被人从手腕处一把折断! 没人看到苏慕凉何时走进酒宴场里的,也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之际,只听到咔嚓一声,肥胖男的关节错位,紧接着就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苏慕凉将一张名片塞进那男人的口袋中,俯下头附在他耳边冷魅轻语,褐色眼眸邪肆而凛冽,似暗藏两把利剑,两片薄唇一开一合,说不出的性感而蛊惑,他直起腰身,整整衣袖,淡淡的抬眸,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仿佛刚才邪气横生的他是个错觉。 肥胖男握着断掉的手腕,额上冷汗涔涔,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欲叫骂的嘴在触到苏慕凉的嗜残眼神时,大张着定在那里,说不出的可笑与滑稽。 苏慕凉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一旁被吓坏了的夏以沫,暗影浮动,轻如羽毛,却难掩失望和冷意,顿了片刻,长翘的睫毛下垂,不再看她,伸手脱去身上的西服,遮住夏以沫外泄的春光,轻轻转身欲要离开。 “……”,夏以沫悲鸣出声,起身一把将他抱住,像个被惊到又还魂的孩子,哇的哭出声来,肩膀颤抖的如风雨中飘摇的树叶,压抑而沉闷。 苏慕凉身子猛地一僵,嘴角勾起嘲意,眼睛扫了扫不远处的冷亦寒,冷冷掀唇,“夏以沫,昨天我和你说过什么,驾驭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以后的路要靠自己去走,没人会帮你!” 昨天她曾打电话问他,明天晚上有个酒会,你要去吗?因为同在B市,同是被宴请的对象,或许就能碰到了! 他说,不知道,我对这类酒会不感兴趣,你最好也找理由推掉吧! 她没接话,像是不可置否,没想到今天还是来了! 夏以沫闻言,哭声戛然而止,手臂缓缓从男人腰上抽离,眼泪就像枯竭的河流再也无法涌出。 昨天,他说,不知道,她以为他会来,她只想和他见面,哪怕是在人多噪杂的酒会上,她对他的思念从未如此强烈,像被黏在蜘蛛网上的小虫子,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 想念的悸动,相见的结果却让思念成空,眼泪成殇。 夏以沫不再哭泣,眼泪凝结在眼眶里,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伸手递给苏慕凉,苏慕凉抬眼看了看她,没有接,转身向冷亦寒走去,背影僵硬,带着满腔的风暴。 夏以沫无奈的将西服交给侍者,拿了一盒纸巾去了洗手间,她想去里面擦擦衣服上的酒渍,顺便收拾一下自己的狼狈。 苏慕凉在听到身后女子走动的声音时,俊脸上闪过一抹痛楚,脚步停了片刻,仅片刻,便又朝着目标走去。 “冷亦寒,你出来一下!”,苏慕凉在经过冷亦寒身侧时,脚下未停顿,目不斜视的启唇,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鬼魅气息窜入男人的耳中。 冷亦寒收回停驻在夏以沫身上的目光,湛蓝色眼眸里浮现出两股小小的漩涡,有种涌动的撕裂之痛。 刚才看到夏以沫被男人欺辱时,他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便冲了上去,还好,最后忍住了!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好的开始! 嘴角勾起无谓的笑,冷亦寒眨眨眼眸,松开紧握的大掌,捏了捏被指甲硌的生疼的手心,随苏慕凉走出。 “灏景!”,幸灾乐祸的文萱拉住轩辕灏景欲站起的身子,轻轻摇了摇头,“爸爸在那里,我知道你将夏以沫当做妹妹,可爸爸不这么想!他会给我清除掉所有威胁!” “谁我要去找夏以沫了?我要给爸爸敬一杯酒!”,轩辕灏景端起酒杯,俊美的脸庞在灯光的照射下如玉般润泽,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阻拦自己的女子,声音突然变得轻松了不少,而眼角的余光却还痴缠在心爱的身上,看着她哭,看着她无助,心痛的不能自已直到麻木。 刚刚,就在刚刚,被文萱拉住的瞬间,他就是上前揍那个男人的,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沫沫受欺辱而无动于衷呢,曾经美好的天使不可以被任何人玷污,连苏慕凉的这笔帐他都记着! “我以为……灏景,你去吧!快点回来!”,文萱不好意思的笑笑,善解人意的放开手臂,不过,在轩辕灏景离开后,她也跟着起身,去的是另一个方向。 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在洗手间里发生的,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眼红的情敌们交锋的地方通常是在这里。 夏以沫刚进去,一直苦于无法与之碰面的文萱随即进入,像只野猫欲要伸出利爪。 “夏以沫,你还认识我吗?”,文萱背着手臂,面带笑容,模样无辜而可爱,妆容精致的脸蛋上却带着丝丝狠意,看这次会有谁来帮你! “……”,夏以沫神思恍惚,正在机械的擦拭着衣服,一下又一下,像个失了灵魂的人,身边突来的声音让她吓一跳,抬起头,手中纸巾飘落,夏以沫呆呆的看着不知何时走入的女子,讶声说道,“你?”(未完待续) 第67章 “没错,是我!”,文萱说着朝前走了一步,满含嘲讽的在夏以沫身上打量了一圈,啧啧挖苦,“一股风尘味,真不明白灏景看上你哪一点?”, “文小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夏以沫往后退了退,强装镇定。曾经,她和她打过一架,那是她第一次与人发生争执,因为太过气愤,又正值小哲生病之际,很疯狂,还占了上风,现在,这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哦,对了,是俊!夏以沫,刚才俊就在现场呢,你被那个肥猪男欺负的时候,俊就在现场呢!你没看到他吗?”,文萱歪着脑袋,嫣唇弯起好看的弧度,眨巴一下眼睛,说不出的无辜。 “你胡说!”,夏以沫怒斥,强压在心中的委屈忽然就噌的一下窜了出来,俊哥哥怎么会在场呢?俊哥哥在场一定会救她的!想刺激她,是不是?可她偏不信! “就知道你不信,呵,不过没关系,你一会儿等到酒会结束的时候再离开,保证会看到他!一定要等到酒会结束哦!”,文萱优雅转身,迈动脚步,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俏皮的挑挑秀眉,“哦,忘了告诉你了,俊后背有三颗黑痣,臀部有块胎记,不过,这个不可以查验哦,他现在是我的男人,离他太近你会死的!所以,你好自为之!”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不信,她不信! “俊哥哥……”,转眼间卫生间里只剩下夏以沫一个人,强壮的镇定终于全面瓦解,她缓缓蜷缩下身子,双手捂脸,失声痛哭,俊哥哥一定不在这里的,一定不在这里的,就算在这里,也可能是他没看到,对,一定是他没看到,俊哥哥最疼她了,不会看着她被别人欺负的! 水管里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就像女子流出的眼泪,它也在哭吗? 不知过了多久,夏以沫定定神,整理好情绪,也从洗手间走出,再一次站在人群涌动的酒会现场,心情则完全不同,她下意识的扫视四周,希望能看到文萱口中的俊哥哥,那女人说宴会结束就能看到俊哥哥,那她就等宴会结束再离开。 苏慕凉不在这里,冷亦寒好像也走了,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轩泽俊的影子,心下烦闷,胸口好像有一股气提不上来,抬眸看到前方不远处有走廊、假山和休息的长椅,心头的阴霾或许能被清爽的空气吹散,夏以沫像是被召唤者一般走向那里,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落寞而忧伤,她的脚步是那么沉重而缓慢,然而正是这个决定让她追悔莫及,痛上加痛。 “冷亦寒,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应该那样对待夏以沫!”,苏慕凉站在一座假山前,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远方,声音沙哑而有磁性带着巧克力般的香浓,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潇洒。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冷亦寒站在苏慕凉身后,眯起眼睛看向正前方的男子,眼神一暗,染上若有若无的沮丧,不得不承认,苏慕凉身上有股浑然天成高雅气质,这种气质带着蓝色梦幻般的忧郁和圣洁,而圣洁中又夹杂着王者的霸气,难怪寒烟会如此痴迷! “可夏以沫是无辜的!”,苏慕凉转过身,怒极反笑,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冷亦寒,眸中喷射出火焰,虽然这迟到的无辜让他们形如陌路六年,可她终究是无辜的,不该承受这些所谓的责难,她会有一个新家,有爱她的丈夫,但这个人不该是目的不纯的冷亦寒。 “无辜?苏慕凉,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寒烟?”,冷亦寒极其不耐的冷哼,湛蓝色眼眸闪动着邪恶的光,“还记得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吗?夏以沫和寒烟,我只会和你留一个!而夏以沫也仅配做我的暖床工具,既然你心疼她,那就放开寒烟!” “你混蛋!”,苏慕凉听后再也忍不住的一拳挥向冷亦寒,咬牙切齿的骂道,像一头发怒的豹子,眸光凶残而暴戾。 冷亦寒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有鲜血从唇边溢出,醒目而妖异,他要逼出苏慕凉的底线,看是夏以沫重要还是寒烟重要,心里却是第一次想让苏慕凉紧紧抓住寒烟! “我混蛋?呵,你也好不到哪去!”,冷亦寒闷咳两声,冷笑着拂去嘴角血渍,亦伸出拳头还了过去。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可开交,全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和狠绝,毫不手软的袭向对方。 直到彼此气喘嘘嘘,手脚发软,双双倒地才停下。 “冷亦寒,如果你喜欢夏以沫,请你好好对她!”,苏慕凉最先站起,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和他交谈,没错,他是心疼夏以沫,但他却无法放开寒烟,他之于寒烟,不仅仅是责任,还有一生一世的承诺,就像兄弟姐妹之间的血缘,有些东西注定无法割。 “喜欢她?苏慕凉,你太高抬夏以沫了,我喜欢的是寒烟,一直都是!我会将她抓在身边也是为了寒烟,怎么样?”,冷亦寒满不在乎的抬眸,恢复了以往的放浪形骸,他就是要贬低夏以沫,将她说的一文不值,既能发泄胸腔里的烦闷,又能激怒苏慕凉,得知他心中想法,他都觉得自己很卑鄙。 “你知道的,我不会放弃寒烟,除非她像六年前那样离开我!所以你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将夏以沫放在你身边,因为她根本构不成威胁!”,苏慕凉喃喃自语,目光悠远,眼眸中又布上一层难言的忧郁,他在说这句话时,没一点底气,甚至感觉有些虚假,夏以沫现在岂止成为威胁,她就是一颗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将他和寒烟炸裂,一遍遍的重申只能说明某些东西的脆弱。 “哈,那我也不会放弃夏以沫,既然你不知道享用,既然你这么君子,那你就守着寒烟,而夏以沫,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了她!”,冷亦寒缓缓起身,走到苏慕凉面前恶狠狠的低语,湛蓝色闪动着发泄后的快意。 “你——夏以沫……”,苏慕凉握紧双拳,气结怒吼,欲破口大骂,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不远处的人儿,那个浑身颤抖,却不知站在这里多久的人儿,男人身上凌厉的气势渐渐软了下去,最后三个字更像是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干涩,沙哑,无力。 “夏以沫?哈,她会代替寒烟……”,笑的越发得意的冷亦寒察觉到苏慕凉的异样,及时咽下说了一半的话,紧接着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脑袋一懵,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一般,难以呼吸,怎么也不会想到夏以沫会站在那里! 那晚失去她的感觉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更彻底吧! 她会恨他,恨死他! 呵,不过,没关系,他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禁锢和占有她了! 夏以沫怔怔的站在那里,娇柔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眼泪禁不住簌簌而落,许久之后,才会过意般弯下腰身大喊,“不——”,声音悲戚而尖锐,像撕裂的金帛,她痛苦的摇着小脑袋,任凭泪水四溅,灼痛了脸颊。 天,看她都听到了什么! 冷亦寒说她只配做他暖床的工具,她和寒烟,他只会给苏慕凉留一个,难怪他会那般对她,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真是无耻至极,狂妄至极! 苏慕凉呢,他要冷亦寒对自己好一点,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说! 他爱寒烟是他的事,他放不放弃寒烟也是他的事,她从来没奢求过什么,六年前没有,六年后同样也没有,她只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时不时看看他就可以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怜悯吗?她不需要! 可心好痛,好难受呀! 寒烟,都是为了寒烟,冷亦寒为了寒烟不惜伤害她,苏慕凉对寒烟更是极尽呵护,而她又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她不是一个玩具,可以任由他们在这里推来推去,她是一个人,她是她自己! 心头漫起大片大片的绝望,小小希冀被破坏的绝望,或许她应该和苏慕凉仍旧保持形如陌路,小腹隐约感觉到一丝钝痛,夏以沫微笑着抚上腹部,喘息着平定内心的激动,双眸微敛,宝宝,连你也在抗议吗?觉得妈妈好无能对不对? 嘴角含笑,那笑却刺痛了两个人的眼睛。 “夏以沫,你哪里不舒服?”,苏慕凉走上前,眉宇间漾起关切,眸中的酸楚更是一览无余,他真的无意于伤她。 冷亦寒却退后一步,静静的看着夏以沫,他发现自己的心好痛,看到夏以沫伤心,到他这里就会加倍,看到她生气,他便想去哄她,离得近了,他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她! 夏以沫痛,他会更痛,他没有增加对她的免疫力,反而极度渴望和她融为一体。(未完待续) 第68章 一个被自己逃避的事实终于摆在眼前,那就是他爱上了夏以沫! “苏慕凉,收起你好心和怜悯,我不需要!”,夏以沫强忍心中巨大的悲伤,低下眼眸,哀声控诉,卷卷的睫毛翕动,扇掉了上面的晶莹,有种慑人魂魄的美。 苏慕凉呼吸一窒,缓缓松开手,却依然不放心的站在她身侧。 夏以沫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然,她理解他的意思,那就是远离,他让冷亦寒好好对她,像嘱托又像是威胁,这些她都不喜欢! 还有俊哥哥,或许一会就能见到他了! 俊哥哥一定不会骗她! “呃……”,夏以沫想迈动脚步回酒会现场,那里与这里相比,更让她感到温暖,可她刚抬起脚便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忙扶着身边的石块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可粗糙的坚硬依然划痛了她柔嫩的手心,不过,这却远比心中的痛要小的多。 “夏以沫……”,苏慕凉皱起剑眉,忍不住再次搀扶住她,丝丝怜惜从眸中溢出,****了眼角,可夏以沫却硬是拂去他的手,咬着唇,跌跌撞撞的朝前行走。 冷亦寒见状,快走几步上前,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将夏以沫拦腰抱起,这一次他不是为了和苏慕凉赌气,而是随了自己的愿。 夏以沫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她没有像以往那般大呼小叫,而是安安分分的靠在冷亦寒的肩膀上,半合着眼眸看向苏慕凉,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没有出来透气,没有听到这番话,那样她就不会再次相信人心的邪恶,苏慕凉之于她早就是过客,而她还是忍不住的将心放在他身上了,所以在听到他的话时才会有如此反应,正常的吧,以后不会了! 冷亦寒之于他连过客都不如,她恨他,从前尚且能将他当做朋友,现在知道他靠近自己的目的后,只剩下鄙夷了! 然而,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走到入口处的时候,冷亦寒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是不是我只要赚够五百万就可以辞职?”,夏以沫扬起毫无血色的小脸突然问道,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麻木中却又带着一股恨意和迷于山林的无助,惶惶然如被苍鹰追赶的小兔。 这恨意让冷亦寒心头发颤,曾经,他就算再怎么欺负她,她都没这样过,回过头想想自己说的话,确实该千刀万剐,恨吧,就算恨,他也会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而不会像对待寒烟那样拱手大方的相让,他只要她! “这辈子,你都别妄想从我身边逃离!”,冷亦寒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透明的小脸,拂去心头柔软,故作冷硬和强势的回答。 夏以沫埋下头,不再理他,甚至连睫毛都未动一下,便径直朝里面走去。 呵!妄想么?她从来没妄想过任何事情!同样,这次也不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离开公司的! 依旧坐在刚才的那个位置,夏以沫紧抱着双臂,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努力在周身筑起一道防御,她不知道自己还在等什么?等其他男人的侮辱,还是在等俊哥哥?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知道,那个此时心心所念的人正在痴缠的望着自己。 轩辕灏景悄无声息的回到最初的位置,在经过夏以沫身后时顿了一下,他看着她,眸中溢满痛苦,无力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咫尺天涯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他和她离的如此近,近的触手可及,却仿佛隔了万道屏障,连普通朋友都不如,没想到曾经让他变强的文海和文萱如今却成为最大的障碍! 夏以沫抱紧自己,像个无助的婴孩,小脑袋低垂,长发掩住了粉颜,没人知道她的哀伤,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一般。 沫沫…… 轩辕灏景伸出手,差一点就上前将夏以沫拥入怀中,却在触到不远处文海颇有深意的目光时及时收回,刚才敬酒的时候,文海却碎碎念的给他说了好多话,其中一句最具杀伤力,文海说,灏景啊,你知道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吗?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却无能为力。 轩辕灏景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没关系,三年,不出三年,他一定会取了他的狗命! 轩辕灏景回到文萱身边,她立刻像只小猫咪一般窝在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夏以沫却在此时抬起头,眼眸直接便朝这个方向扫来,轩辕灏景一惊,立刻俯下头,薄唇紧挨着女子的唇瓣,暧昧呢喃,“小妖精,我们回去吧!” 文萱害羞的点点头,她早就料到轩辕灏景会提前离开,所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好!我这就去和爸爸道一声别!”,文萱恋恋不舍的从轩辕灏景怀中起身,扭动着腰肢款款而去,嘴角的那抹笑意愈加隐晦和诡异。 轩辕灏景看着文萱远离的背影,伸手抹了一把脸,拿眼扫向夏以沫刚才所处位置,却不曾想那个地方已是空空如也。 失魂落魄的夏以沫独自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时间分分秒秒像是从伤口上碾过,她有种对未来无知的无措感,下一刻,绝望或许真的会出现,什么时候,俊哥哥竟代表了绝望! 一位服务生悄悄走到她面前,像个老鼠般打量四周,直到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时,才俯下身对夏以沫说了几句话。 夏以沫听到后,先是扬起细长的脖颈看了看外面,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诱人的雪白,不过,这些并没有让服务生眼中闪出邪念,他似乎直奔某种目的而来。 随后,夏以沫从角落里站起,突如其来的展露在光亮面前让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些全部被苏慕凉尽收眼底,他几不可察的摇头叹息,看来他猜的没错,夏以沫没离开酒会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苏慕凉随之起身,跟在他们身后,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这样下去,得不到的东西,他向来不会仰望,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却独独对夏以沫割舍不下,这种爱就像开在无望中的彼岸之花,彼岸之花,花开彼岸,纵使有再深的情也无法相守! 明知,明明知,却还是一头栽了进去,理智呢?绝情呢?硬手腕呢?为何在遇到夏以沫时全都像被冰冻一般,施展不开了呢! 服务生悄无声息的走在前面,似有所顾忌,不敢与夏以沫离得太近,而夏以沫一直神思恍惚,只觉离答案越来越近,越让她心生恐惧。 夏以沫没注意到,在经过一位年轻太太身旁时,不知怎么的,明明不是她踩到那女子的坠地长裙,却只听撕拉一声,女人的裙子从膝盖处呈不规则状断裂。 这破裂声惊醒了她,夏以沫跳着脚,连连后退,再抬眸却找不到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服务生了,仿佛刚才的他是梦中的人物! “哦,我的裙子!”,那女子捂唇尖叫,杏眼里怒意横生,像一把刀子朝夏以沫剜去。 “对不起!”,夏以沫终于明白过来,这只不过又是一场阴谋与算计,可怜的她再一次选择轻信了别人。 “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裙子值多少钱?”,那女子看着地上被撕掉大块布料,那布料像脱离母体的破布,然后伸出伸出涂满丹寇的手指便向夏以沫挥去,却在半道上被人拦截下来。 “你为什么不躲开?”,男人捏住女子的手,平静无波的眼眸却是在看向夏以沫,潋滟生辉,如浩瀚星辰炫的夺目。 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皆用一种同情的眼光观察着夏以沫,轩辕灏景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可他注意到的时候,那服务生早就逃的无踪影,所以,轩辕灏景自然就认为是夏以沫不小心而为,压根不知道文萱曾和夏以沫曾说过的话,他轻轻起身,脸上有种难言的凝重和无奈。 起身却又不敢迈步,一旦文海笃定夏以沫在他心中位置,那么沫沫就会有危险了! 为难之际,苏慕凉似乎早就预料到般的出手,有那么一刻,他对苏慕凉是感激的! 远处的冷亦寒轻啄杯中酒,嘴角勾起玩味,鹰眸紧紧攫住夏以沫那张小脸,苏慕凉,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我不和你争夺寒烟,你却又觊觎夏以沫! 这样想着,冷亦寒眸中的占有欲更强,仿佛苏慕凉觊觎的是他的私有物品。 “嘶——,先生,你捏痛我的手了!”,那女子小脸泛起娇羞,显然没料到对方是一位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刚才她的失控确实因为太气愤了,夏以沫害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苏慕凉将手放开,掏出一张支票,淡淡启唇,“对不起,这是五十万,算是对您的补偿!”, “这个,先生,我可不是为了钱!”,那女人将头发撩于耳际,伸手攀上苏慕凉的肩膀,暧昧的吐气,“我很喜欢这套裙子呢,限量版的梦乃尔!”(未完待续) 第69章 “你开个价吧!”,苏慕凉厌恶的拂去女子轻佻的手,剑眉皱起,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无价!”,那女子高傲的扬眉,瞪着杏眼,眯眯一笑,将话题转开,“不过,是先生你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否则就赔我长裙!” “这是一百万!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苏慕冷笑着凉将重新填好的支票递给她,眼底浮上一层怒气。 一直低垂着的眼眸研究女子长裙的夏以沫在听到苏慕凉的话后将头抬起,迷人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惊慌,而这惊慌却被一层拒人千里的疏离所包裹。 苏慕凉看着那抹疏离后,心头一颤,有种即将失去某物的惶恐、 “苏慕凉,我说过,不需要你的任何怜悯和好心!”,夏以沫皱着细眉,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去,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啊!你干什么?”,那女子一惊,仿若见了一个疯子般躲闪开来。 “小姐,您说您的裙子是限量版的梦乃尔,可是我却觉得这种设计并非最佳,您相信我吗?我可以做进一步的修复,效果一定比刚才的要好!”,夏以沫拾起地上长条碎布,浅笑盈盈,苍白的小脸霎时如娇艳的牡丹,折射出自信的光芒。 “我没听错吧?这都可以修复?哈!好,我就信你一次,说实话,我也觉得走路的时候有些绊脚呢!”,那女人故作大度的掩唇娇笑,像被风吹过的梨花,脸上的粉洒了一地。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竖起耳朵,他们好奇着夏以沫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如何拯救那坠地长裙,敢和国际品牌设计师叫板,勇气可嘉,不过也可能死的很惨。 “夏以沫,你想干什么!”,苏慕凉皱着眉头,难得的再次出现情绪波动,他承认自己刚才和冷亦寒之间的谈话很过分,但也不能成为让夏以沫放纵的理由,这样的她让他愈加心疼,强装的坚强最不堪一击,尤其是女人,被别人当猴看的感觉很爽吗? 不知何时回来的文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僵住了脸上的嘲笑,是她收买了服务生,是她让那个服务生扯烂了那女人的坠地长裙,她妄图用让夏以沫陷入绝境的方法将轩辕灏景引出来,暴露在夏以沫面前。最初夏以沫被萎缩男调戏的时候,在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奸邪的心在作祟,所以她拉住了轩辕灏景的手,阻止了轩辕灏景的营救,却没想到竟会有男人替她出头! 现在,计划又被打乱,那个男人不仅再次出现,而且夏以沫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夏以沫的自信让她紧握小手,指甲嵌进肉里,早知这样,刚才她应该鼓励灏景和夏以沫碰面! 独自坐在一角的轩辕灏景眯起双眸,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仿若是黑暗催生出的******,他亦是替夏以沫担心着,似乎从酒会开始到此时此刻,他的心就没放下来过,诸多次,让苏慕凉抢在他之前解救沫沫,不知上天是在帮他,还是在害她! 夏以沫对苏慕凉的问话乃至所有人的好奇全都视若无睹,她伸出纤美的素手将一块布条成两半,指尖轻轻缠绕,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很快就被折出,活灵活现。 她将蝴蝶结放在一旁,又捡起另一块长布,挽成花的形状,扯掉身上的流苏细线连城一串。 每当夏以沫折出一朵花,人群中就会发出一声惊叹,他们对表演过程的兴趣已经远远大于花的本身。 苏慕凉退在一旁,嘴角的笑愈加温柔,他甚至可以猜出夏以沫下面所要进行的步骤,不过依然惊叹于她的心思灵巧,没想到那些破布在她的手中竟能变出那么多形状。 夏以沫并没有看到苏慕凉眼中的惊艳,也不知道另一道目光的势在必得的欲念,她只是匍匐在地上认真的做着手上的东西,双腿微蜷,露出纤细的脚踝,长长的卷发垂落,随着主人的移动飘荡,此时,夏以沫安静的就像一块好看的羊脂玉,温润透明,精致的小脸被染上虔诚的光晕,一拨又一拨如涟漪荡漾开来,让人不愿移开眼眸。 周围的观众看到夏以沫手中出现的花饰又被挽成新的形状时,再也忍不住的发出唏嘘声,不过,他们依然好奇这个女子如何将这些东西点缀到长裙上。 夏以沫拿起刚才让人买来的针线,利落的在裙面上来回穿梭,素白的手指像一条条游戏的小鱼,灵巧而飘逸,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和阿妈学习缝补衣物了,所以运用起这些上层人碰都未碰过的物件时十分得心应手。 时间一分一秒在溜走,很快的,夏以沫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她顾不得擦拭,拿起剪刀转动手腕在长裙上翻飞,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缠绕和剪裁的,不到二十分钟,一件下摆略短却不乏飘逸的半长裙在她手中诞生,新颖,美观,大方。 “天啊,比刚才那个方便了好多,可并没有影响它的美丽,反而凸显出双腿的纤细修长,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女子摆动身姿,啧啧赞叹,似乎很满意夏以沫所做的修改! 夏以沫抹了抹额上的汗,心虚一笑,并未答话,心中的一块石头随之落地。 刚才她真的怕内行的人看出门道,其实她所做的改动很简单,只是取长补短,综合了曾经看到过的衣服款式,做进一步加工而已,那些花啊,蝴蝶结啊,都是用来迷惑这些人的眼睛的。 “好了,你该走了!”苏慕凉俯下身一把拉起还半跪在地上的人儿,拖着拉离了现场。 夏以沫最终也没等到轩辕灏景,她不知该喜该悲,在酒宴上明明看到一个很像俊哥哥的男人与文萱拥吻。 轩辕灏景在夏以沫修复完那条长裙后便提步离开,甚至都没喊文萱和他一起回去,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心绪翻滚,如开水般炽热的冒着热气,看来他要加快步伐了,不然沫沫会生活的很辛苦。 从B市回来,夏以沫仿佛变了一个人,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沉默寡言! 苏慕凉和她的关系在B市经过了一次激烈的反弹坠入最低谷,他和她见面不超过三句话,而且夏以沫也在刻意的逃避,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如。 “曹卉,这个周末带我去看那些作品吧!”,夏以沫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淡淡说道,她已经和苏慕凉要回了医保卡,不让他陪自己去做常规检查,所以周末有时间。 “好!沫沫!”,曹卉爽快的答应,她惦记着那高额的奖金! 春寒料峭,经历过冬天的太阳仿佛和其他生物一般刚刚觉醒,暖意被包裹在寒意中。 站在路边等人的夏以沫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将衣领高高竖起,却依然感到冷意涔涔,这是一种从心底窜出的冷,像被置入了冰魄的种子,一点点的向外渗透。 B市回来后,夏以沫便被调离了秘书岗位,重新回到设计部,她不知道这是冷亦寒一个计谋的结束还是新计谋的开始,他明明说,总有一天,他会要了自己。 重新回到原来工作岗位的她日子并不好过,四面树敌不说,连乔南南也带上了有色眼镜,对她不怎么搭理,曾经的美好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她甚至不知道其中原因。 这又有什么呢?冷亦寒当初不也是莫名其妙的欺负她吗?有些事情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思考的。 怀孕四个多月的她已经不能用衣服将隆起的腹部掩盖,未婚先孕虽然很常见,然而放在夏以沫身上就变了味了,尤其是她来到公司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更让夏以沫腹中婴儿成了众多同事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很多人打赌说,这孩子是董事长的,因为她偷偷怀孕,董事长知道后勃然大怒,有情有义的董事长不忍采用强迫手段,便将她调离身边,默默的惩罚她,总之,故事被他们编的绘声绘色。 夏以沫听到后只是付之一笑,随他们渲染,在她看来,这里远比呆在冷亦寒身边要好的多,她现在最上心的事是尽快挣够五百万,然后递交辞呈。 空气中充盈着一股枝桠抽绿的气息,带着希望蠢蠢欲动的摇曳在枝头。 夏以沫伸长脖颈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曹卉的身影,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眸中亦溢满忧色,而一条银色细线闪耀在嫩白处,像闪亮的星星,欲从衣领里跃出,夏以沫下意识的伸手将调皮的小东西朝衣服里掖了掖,这是俊哥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呢! “沫沫!”,曹卉骑着破旧的电动车大叫着出现在夏以沫的视野里,她摘下头盔,脸颊处有点点淤痕,而脸上纯真的笑容让夏以沫想起了刚出生的婴儿。 “卉,你的脸怎么了?”,夏以沫看着好友受伤的脸,眸中担忧更甚,墨色瞳仁像是蒙上一层水汽。(未完待续) 第70章 “没关系啦,刚刚来的时候被人撞倒了!”,曹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似乎在极力掩盖着什么。 “哦,我们走吧!”,夏以沫坐在电动车后,双手环住曹卉的腰,动作娴熟,仿佛是经常坐一般,确实,曹卉有时下班会载夏以沫一段路程,鲁莽的性子也因此改了不少。 “妈的,怎么还在堵着啊!”,曹卉看着前面拥堵的人群,急的大骂,“一个小三出身的人物现在竟成了星艺当红影视明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夏以沫安安静静的坐在曹卉身后,将脸贴在好友的背部,并没有听清她口中骂的什么。 近来的夏以沫常常走神,思绪不知不觉就会跑出很远,她安静的就像一只高台上白鸽,自觉的将万物完全隔离开来。 “lily小姐,lily小姐!”,呼喊声越来越大,曹卉怕一会走出的女子刺激到夏以沫决定改道行驶,然而就在车子拐弯的时候,夏以沫无意中瞄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的女子,竟再也无法将眼睛移开,寒烟?是她看错了吗?寒烟什么时候成了明星? 半个小时的路程,曹卉为了夏以沫的身子考虑,硬是走了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两人站在T大校园门前,不算宽广的柏油路直挺挺的向远处延伸,干净而纯粹。 “来!”,曹卉拉着夏以沫的手,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她完全忘记了上次发生的事。 夏以沫在经过会场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回忆已经升腾,那次,苏慕凉救了她,现在,她又来到这里。 三三两两的同学不时的从她们身边匆匆走过,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这些景象让夏以沫心情舒畅了许多,她随着曹卉拐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曹卉口中存放宝物的地方,这是一间白色的大房子,带着西方教堂的梦幻风格,四周明净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这一刻,夏以沫想到了天堂。 没想到学校竟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夏以沫静静站了一会儿,接着像是受到召唤般挣脱开好友的手径直朝前走去,细细碎碎的反射光洒在她身上,如折了翼的天使。 房子一旁,即将启动的博兰基尼忽然就停了下来,里面的男子抬眸的瞬间忽然顿住手上的动作,痴痴的凝望着走向白光的人儿,今日的阳光似乎特别炽亮,刺的他眼睛发疼,那双褐色眼眸愈发幽深,仿佛吸收了大地的光华,潋滟生辉。 悠扬的歌声似乎在耳边响起,那是学校附近教堂里发出来的圣歌,踏歌而入的夏以沫在目光触及悬挂着一幅幅设计作品时,眼泪禁不住滚滚而落,似乎被带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胸前的叶子项链也像是受到感应般,变得炽热,她捂着胸口,感受到灵魂的涌动和叫嚣。 这是怎样的一位设计者啊,现实与梦想的挣扎,责任与情感的撕扯,全都在作品中被体现,心好痛,夏以沫觉得自己的心很痛,这种感觉和接受俊哥哥礼物时的感觉十分相似,让她几乎认定两位设计者是同一个人! “生死契阔,世事沧桑,人生中又有多少无奈,你现在还好吗?”,夏以沫轻轻的抚摸着其中一幅命名为飞翔的设计图喃喃自语,这是为一座城市里的广场所设计的图案,灰色的笔调,阴霾的天空,匆匆行走的人们,唯独少了一种东西,一种被人们遗忘了的东西,也就是画面未体现的部分。 “我不好,很不好!”,从车中走出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在心中默默回答,心底深处似有坚冰开始融化。 泪水依然在不断的流淌,专注的眼神,虔诚的神情,无声哭泣的夏以沫就像埃菲尔铁塔下被关押的少女,如何都冲不开世俗的枷锁,一时间,连四周都变得哀伤起来,这情景吓坏了一旁的曹卉,沫沫这是怎么了?看个设计图能看哭! 她刚欲上前安慰好友,忽觉肩膀一沉,气急败坏的转过身要骂阻止自己的登徒子一顿,却没想到在抬眸的刹那,惊的说不出话来,“学……学长!” “嘘——”,男人微笑着在唇边冲曹卉伸出食指,然后便将目光定驻在夏以沫身上。 曹卉眼冒红心的退在一旁,她甚至听到心跳的声音,学长还是那么帅! “啪嗒”!脖子一凉,项链不知为何从夏以沫颈部坠落,像一条小银蛇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男子在看到项链后,眸光蓦然收紧,危险的眯了眯,接着便抬步走上前去。 夏以沫弯腰的瞬间,一只手却先于自己将叶子项链捡起来,那只手堪比女子,修长白皙,让她心头一动,口中不自觉的呼出,“苏慕凉……” 苏慕凉拿项链的手微微颤抖,笑的颇不自然,“好巧!”,其实他还想问她,项链哪里来的,这很关键,可看了看夏以沫憔悴的容颜忽然就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巧!”,夏以沫亦是僵硬的打招呼,柔美脸蛋上的惊讶只有一瞬间的闪现便褪的不着痕迹,她从男人手中抽出项链,像对待一件珍宝般轻轻拂去每一处的尘埃,然后默默戴上,一向礼貌的她却没对帮助自己的人说声谢谢。 “曹卉!”,夏以沫没做过多的停留便朝好友走去,脚步略带笨拙,背影倔强而清瘦,“你拿照相机了吗?怎么将这些复制下来呢?”,盈盈浅笑欲遮盖住内心的慌乱,而紧握的手出卖了她。 “没有诶!”,曹卉还没从和帅哥近距离接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吐吐舌头,将头转向苏慕凉,似乎在无声的询问。 苏慕凉将目光从夏以沫背影上抽回,给曹卉一个宽慰的笑,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不知他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便有人拿了一沓图纸走进来,“苏总,您要的复制图!” “给夏小姐!”,苏慕凉目光炯炯的看着夏以沫,褐色眼眸中仿佛有灵魂在跳动,这是冰与火的撞击,等了这么多年,眼前的女子能将他早期设计的东西补充完整吗? “谢谢!”,夏以沫从那人手中接过,拉了拉还在犯花痴的好友,淡淡说道,“走吧!” “呃,学长,再见!”,曹卉冲苏慕凉剧烈的挥动着手臂,脸上还荡漾着兴奋的余韵。 “我送你们!”,苏慕凉看到那辆破旧电动车,忍不住皱皱眉头,然后将博兰基尼开到两人面前。 “不用了!谢谢!”,夏以沫说话间将帽子戴在头上,怀中紧紧抱着那卷图纸,好似抱了宝贝,白色绒线帽将女子的脸衬托的更加娇小,苍白中染着一抹红晕。 “学长,你放心好了,我会很小心的!”,曹卉带上头盔,将自己装扮的像个武士。 “上车!”,苏慕凉俊脸上开始出现阴霾,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种不怒自威的冷然。 “这个……”,曹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面是倾慕的学长,一面是好友,她陷入两难境地。 “曹卉,我自己骑电动车回去,你乘苏先生的车吧!”,夏以沫说着从好友手中夺过钥匙,径直坐在电动车上,翘腿,旋转手腕,缓慢的朝前行驶。 “学长,沫沫有时候很倔,你别怪她啊!”,曹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慕凉的神情,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夏以沫的车技,当初还是她教自己学骑电车的呢! 苏慕凉载着曹卉缓缓跟在夏以沫身后,嘴角挽起嘲讽,褐色眼眸聚起风暴,再也没有刚才的悸动,苏先生,呵,她喊自己苏先生,比他还要狠还要绝呢! 今天他也没想到会碰到夏以沫,本来是要接寒烟的,而寒烟临时还要参加一个发布会,他闲来无事就逛到母校这里了! 曹卉早早的便下了车,苏慕凉跟随着夏以沫一直行驶到她住的楼下,而前方赫然停着一辆别克,最新款的那种,他很熟悉,是尔曦的车子,尔曦一向对限量版别克轿车有着独特的喜爱。 “尔曦,谢谢你!”,夏以沫将电动车锁好,便奔向不远处的身影,她的眼眸是内敛而平静的,并没有因为苏慕凉的注视变得慌乱。 “那车子还可以用?”,尔曦抱着熟睡的小哲,不敢置信的看向腹部隆起的女子,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钦佩,弱弱的夏以沫其实并不弱。 “可以!”,夏以沫勾唇浅笑,如茉莉花开,她对尔曦的疑问置若罔闻,伸出手便想将儿子抱进怀中,今天麻烦尔曦一天了,感觉很不好意思。 “还是我来吧!”,尔曦被夏以沫的笑容震慑住,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刚才那笑,真美,“你应该多笑笑!”,心里想着,随口就已经说出,连他自己都是一怔。 这段日子,他不是没看到夏以沫的变化,眼中总是笼罩着一层薄雾,似暮霭、晨烟,虽极力掩盖,却依然遮不住满心的伤痛,而苏慕凉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两者多少是有联系的吧!(未完待续) 第71章 “好!”,夏以沫笑笑,说完便径直朝前走去,依旧没有回头。 尔曦眨巴着无辜的双眸,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后从车中走出的男子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接着便冲前方女子喊道,“夏以沫,我还有事,麻烦你过来抱小哲!”,声音很大,好像是刻意。 夏以沫咬咬唇,略带怒气的想着,千万不要被有着天使一样外表的男人所迷惑,尔曦,你好邪恶! 等她走回去的时候,苏慕凉已经将小哲抱在怀里,空气中好像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夏以沫默默的看着脚下那双意大利皮鞋,一句话不说的又转身朝前走去。 曾经无数次走过的路,从未像今天走的那么忐忑,身后总有一道目光烧烤着夏以沫,她紧握小手,竭力筑起一道防御。 苏慕凉抱着儿子,走的很慢,甚至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夏以沫所吸引,好像一位癫狂的病人,对某种事物有着近乎偏执的迷恋。 苏慕凉的希望在还没踏进夏以沫家中便被打破,因为邹寒烟来电话了,他怕吵醒小哲,连号码都未看清就直接挂断,紧接着电话又响了一次,苏慕凉将手机关机,之后小东西便安静下来。 夏以沫打开房门,将手中东西放在桌上,接着走进儿子的卧室,将被褥掀开,不敢有一秒钟的停顿。 苏慕凉将小哲放进被窝里,抬眸看了看夏以沫,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很好,谢谢!”,夏以沫扬起小脸,淡淡的微笑,神色从容,漾起异样的光彩,“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生命中留下一点痕迹将需要前世多大的磨砺啊,佛说,前世借给你伞的人你只会一时的迷恋,而前世埋葬你的人才是陪你相伴一生的人,苏慕凉,我们之于彼此只是一时的迷恋,一切即将过去,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随你!”,苏慕凉嘴角上扬,深深的凝望着面前女子,好似生离死别,心中有种撕裂的痛,一时迷恋吗?或许是吧! “那再见!”,夏以沫伸出小手,浅笑嫣然,圣洁的光晕在她头顶环绕,平静而祥和,可,她真的完全放下了么? “再见?亦或是永不相见?”,苏慕凉嘴角笑意加深,俊美的面容漾起春水般的余韵,然而这只是虚伪的面皮,心却在哭泣,夏以沫,你听到了吗? 轻轻转身,甚至没有伸手回握,就让这一切在此终结和定格吧! 缘在天定,份在人为,而我和你,有缘无份! 寒烟站在道路一侧,手机还保持着呼叫的状态,她静静的看着不停穿梭的车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冲到路中央被车撞后的一幕,如果她死了,苏慕凉会怎么样? 周围有两个人在经过她身边时,其中一个小声问道,你看她像不像《欲海天使》里的女主角? 另一个人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回答,还真有点像,不过不可能了,人家虽然一炮走红,可好歹是当红影视明星,出去肯定是前呼后拥,坐的是劳斯莱斯,此时,说话的人一脸幻想,双手做捧心状。 邹寒烟敛下双眸,嘴角勾起弧度,心情大好,现在的她戴着口罩和墨镜,将自己严严包裹,她也没想到一次去慕凉公司的时候会被知名导演所看中,大赞特赞,说她一定能够将堕入欲海中的天使形象表现出来,当时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却没想到能一炮走红,进而被星艺签下,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看来运气好了谁都挡不住,据她所知,苏慕凉和夏以沫的关系也急剧恶化,不能不说是双喜临门,不过,夏以沫的孩子依然留不得。 邹寒烟美眸横扫,看到远处驶来的博兰基尼后,连最后一丝怨气也消失殆尽,慕凉,她一路小跑着朝苏慕凉的车子奔去。 “寒烟,对不起,临时有事,等很久了吗?”,苏慕凉走下轿车,体贴的将大衣披在邹寒烟身上,他的眸子是被水冲刷过的纯净,心情已被深深的沉淀。 “没关系!”,邹寒烟小手紧紧抓住大衣,心里暖意融融,她恨不得摘下口罩立刻和苏慕凉亲吻,来确定这样一个美好和优秀的男子真的属于自己吗? “走吧!”,苏慕凉打开车门,将女子迎了进去。 “慕凉,好久没去意大利餐馆了,我们去那里吃饭吧!”,甫一坐进车中,邹寒烟将遮掩的道具通通摘下爱慕的看着身边男子,这就是做明星不好的地方,一不小心,隐私就会被全部挖掘而出,而慕凉对她走向星途这件事始终保持沉默,不知道态度如何! “好!”,迎来扑来的胭脂香让苏慕凉剑眉皱起,他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子,淡淡回应。 夏以沫伫立在窗前,凝望着渐渐消失的车子,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下,其实前面的那则故事她没讲完,前世埋葬自己的那个人通常是出现的最晚,并且会以光的速度进驻在心里,快的让人难以察觉,心一旦觉醒就再也铲除不掉。 而她终究不是苏慕凉前世的那个人! “妈妈……妈妈……”,苏映哲在床上呓语,额上渗出细汗,小脑袋不住摇动,英俊的脸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似有心灵感应般,夏以沫忽觉呼吸急促,腹中的小家伙隐隐有胎动,她不放心的走进儿子房间。 “小哲……你怎么了?”,察觉到异样的夏以沫用手探了探儿子的额头,上面的热度烫的她直发颤。 她试着将儿子抱起,却发现太难,刚才回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夏以沫掏出手机,茫茫然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苏慕凉,不行,俊哥哥,不行,冷亦寒,更不行! 谁?她还可以向谁求助?看来有时候还真需要一个男人! “尔曦吗?我是夏以沫,小哲他,他发烧了,你可以来一下吗?”,夏以沫伏在床头,紧握手机,手心里全是汗水,声音和随着身体一起颤抖。 “好!我马上到!”,刚回到家的尔曦立刻穿上大衣狂奔而出,他边奔向车子边暗自咒骂,慕凉,你这个笨蛋,你儿子发烧了,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当尔曦赶到夏以沫家中时,夏以沫正跪在床头,一双小脚踢踏着卡通拖鞋,俏皮而可爱,她拿着毛巾不住擦拭小哲的额头,妄图用这种方法给孩子降温。 尔曦被这一幕刺的双眼生疼,他上前一把拉起夏以沫,看着女子那如小鹿一般懵懵懂懂,吓的不知所措的瞳眸时,抽风般的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没事的!这就送小哲去医院!”, 苏慕凉是在点餐的时候接到尔曦的电话的,他从来没见过尔曦发过这么大的火,像一头凶恶的狮子。 尔曦说,苏慕凉,你抱着你儿子在外面冻了多久?他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抢救! “小哲发烧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我这就去!”,苏慕凉听到后拿餐具的手一抖,钢叉摔落在地,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邹寒烟交待一句便跑了出去。 一句话被邹寒烟听进耳中,整件事便被还原出来,她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割向餐盘中的牛肉,眼睛里是嗜血的疯狂。 正在这时,包中手机响起,邹寒烟整理好思绪接通,“喂,李医生,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您要和我当面谈?好!咱们约个时间!”,她颤抖着挂断电话,然后从包中掏出一盒药,取出一粒放进嘴里,不喝水的咽下,淡淡的苦涩顺着口腔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身体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静坐了一会儿,邹寒烟揉揉发疼的脑袋,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阿伟吗,帮我毁掉一个人,不取她的性命,只要她……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会将她的行踪和你说清楚的!” 挂断电话,邹寒烟抓起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手落,杯碎,夏以沫,原本我想要你再过几天好日子的,可惜…… “爸爸!您喝茶!”,文萱让佣人给苏冽倒了一杯茶水,寒暄了几句便将电视打开,胡乱的遥控着电台。 “景儿什么时候回来?”,苏冽抽着烟斗,漫不经心的问道,睿智而犀利的眼眸扫视着四周,在看到《欲海天使》的女主角lily时蓦然一亮,心狂跳起来,林莺儿! “应该快了,我给他打了电话,爸爸,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文萱放下遥控器,结过婚后的她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内敛很多,很多时候都不再狂妄。 “好好!”,苏冽放下烟斗,狭长的眸子里漾起丝丝笑意,他目送着儿媳妇远离的身影,又将目光投注到播放的影片中,看了一会儿似万般回味的呢喃,我的鸟儿,你以为换了一身羽毛,我就不认得你了吗?当年你消失的无踪影,害的我好找!没想到现在竟成了当红影星!(未完待续) 第72章 “霍洋,帮我查查这个女人是不是当年的林莺儿!”,苏冽惬意的吐出烟圈,想不到吧?林莺儿一定想不到他还活着,而他依然要借助她的手来夺回苏氏! 轩辕灏景走进大厅看到沙发上坐的人时先是一愣,接着便移步上楼,似乎苏冽是与个自己毫无相关的人。 “景儿!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苏冽见状也不生气,似司空见惯一般的将儿子喊住,他的面容和轩辕灏景有七八分的相似,不同的是轩辕灏景眉眼之间融入了母亲的秀雅,多了份阴柔之美。 “重要的话?呵!那苏先生请说!”,轩辕灏景顿住脚步,抱臂俯视着父亲,微皱的眉头显示了他的不耐。 “景儿,明日是你母亲的忌日,我想给她大办一场!”,苏冽语气沉重,目光悠远,似陷入了回忆中。 “我母亲生前对万事淡泊,不喜欢被打搅,所以不必了!”,轩辕灏景听到母亲两个字后心中一痛,眼眶泛红,昔日和母亲共同生活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不知不觉,母亲已经离开他那么久了! “那……好吧!景儿,你只要记住我一切都为了你好!另外,我发现了林莺儿的踪迹了,你还不知道她,她可是有大用处!到时候会为我们父子所用!”,苏冽起身,掸掸衣服说道,“我先走了,看得出来,文萱很爱你,你不要犯了爸爸的错,像辜负你母亲一样辜负文萱!” 轩辕灏景冷哼一声,掏出手机,“若兰,我今晚去你那里!”,说完,将手机装入口袋,挑衅的看着苏冽。 苏冽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离开,景儿还不太擅长遮掩,如果文萱不是真爱他的话,那个姓夕的早就被文海杀掉了,真爱一个人就会这般懦弱,尤其是女人,前怕后怕,没有自我,也被男人伤的最深。 “灏景!爸爸呢?”,文萱从厨房走出,看到心爱的人立刻眉开眼笑,同时也发出疑问。 “走了!”,轩辕灏景淡淡看了文萱一眼,转身上楼。 “灏景!”,文萱小脸露出一抹娇羞,欲言又止的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心中思付着要不要告诉他这件好事,毕竟他曾说过五年之内不要孩子。 “什么?” “没……没事!记得一会儿下来吃饭!”,文萱敛下双眸,不再看他。 “我还要出去!”,轩辕灏景走进卧室,换了一套休闲装,下楼离开。 “灏景……不要逼我!”,文萱跌坐在沙发上,泪水溢出,她手捂小腹,感受着里面的异样,虽然她被查出刚刚怀孕,可心情却是那般愉悦,孩子,她早就想拥有一个灏景的孩子,现在有了,可又不敢告诉孩子的父亲,怕他会发怒,先瞒着吧! 文萱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孩子会要了她的命! 苏慕凉急匆匆的赶去市中心医院血液科,站在走廊一头望向另一头,那里是通往天堂和地狱的大门,刹那间,他有种穿越时空的恐慌感,小哲…… 很多时候,很多人,是不是总在即将失去的那一刻才知道珍惜? 夏以沫绞着小手,焦急的看向急救室,大片大片白色和刺鼻的药水味让她晕眩,虽然曾好多次来到这里,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绝望! 一旁的尔曦不经意间抬眸看到了走廊尽头的男人,他似乎来的很急,没有穿外衣,上半身只套了一件家居羊毛衫,下半身是直筒板裤,颓废中难掩优雅和帅气,如天神降临的卓越身姿让尔曦的眼睛晃了一下,不过,尔曦依然带着怒气向他走去。 “尔曦,小哲怎么样了?”,苏慕凉干涩的问道,什么时候他和好兄弟的交流竟变得如此艰难,亦或是尔曦阴沉的脸让他愈加心虚! 尔曦在听到苏慕凉的话后,满腔的怒气瞬间为无,如孩子般无助的他总是让人心疼! “不知道!”,尔曦倚在墙上,没好气的歪着头看向急救室,用两人才听得到的话说,“慕凉,你拜托我帮你照顾他们母子,你不怕我爱上夏以沫吗?” “我似乎对她有感觉了呢!”,尔曦自问自答,比人妖还要漂亮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迷茫和憧憬,无邪的眼眸也泛发出璀璨的光彩。 “不可以!你不可以爱她!”,苏慕凉一把揪住尔曦的衣领,像头发怒的狮子,双目猩红,沉淀的感情被翻搅上来,这么轻易的就爆发,和他一贯内敛的作风完全相异。 “不可以么?”,尔曦挑挑眉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苏慕凉,无害的勾起嘴角,“可你给不了她幸福啊!” “我……”,苏慕凉缓缓松开手臂,颓败的抓着头发,目光触到走廊另一端的女子时,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好好对她!” “你在让我吗?慕凉,我不需要,她也不需要!好好问问你的心,否则等我决定追她的那一刻,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尔曦说完抹了一把脸,径直离开,他得好好收拾一下思绪,导演戏的人怎么能进入角色呢! 苏映哲再次被医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不过他的身体机能,尤其是免疫能力急剧下降,医生的建议是让小哲住院,直到夏以沫生下孩子的那天。 这件事没有征得夏以沫的同意,苏慕凉便直接交了一年的住院费,请了一个高级看护来照看小哲。 夏以沫的心里并未因此感到丝毫的轻松,她将每一笔帐都牢牢的记着,便于今后偿还,夏以沫决定,孩子的病好以后,带着他们去另一个城市生活,如果俊哥哥愿意的话,她会做他的新娘,至于苏慕凉,将永远成为她心底被埋藏的记忆。 总裁办公室 冷亦寒看着新上任秘书来回走动的身影,自然而然的和夏以沫重合,柔怯似水的眼眸,如牛奶般嫩白的肌肤,夏以沫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怯意,让他心生不悦。 “夏以沫,我说过不许怕我!”,冷亦寒不耐的皱起眉头,对不远处的女子说,深邃的眼眸就像偷了天上的一抹蓝色,如宝石般慑人。 “董事长,您找夏以沫吗?”,秘书刘希一怔,顿下了收拾文件的手,她的笑容恰到好处,优雅中带着干练,凤眼中饱含爱慕却很好的被遮掩住。 “哦,没有!”,冷亦寒听到刘希的声音后回过神来,眸中的湛蓝色变得黯淡无光,他甩甩头,这才发现自己对夏以沫的思念已入骨髓。 “你下去吧!”,冷亦寒冲刘希摆摆手,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整个人更像是抽干力气般仰靠在座椅上。 夏以沫,夏以沫,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回B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夏以沫调离,潜意识中,他不愿让她恨自己,甚至在悄悄的做着修复。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明明心里排斥的要死,可还是禁不住被夏以沫的美好所吸引。 冷亦寒起身走出办公室,脚步停留在设计部,他站在透亮的落地窗前,目光搜索的只有一个人,直至看到她,心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董事长,稀客啊!”,黎菲眼尖的看到站立在窗边的男子,立刻笑逐颜开的上前调侃,在她印象里,总裁是个典型的西方魅力男,开朗,聪明,偶尔会发脾气。 “夏以沫在这里还好吗?”,冷亦寒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独立办公室中的女子,眼眸中的温柔能溢出水来,这让黎菲十分不悦的皱起眉头冲里面喊道,“夏以沫,你出来一下!” 夏以沫正在思考着面前设计图的理念,这是她从T大拿来的图案之一,算是在工作中开小差,性质却比开小差恶劣许多! 她听到黎菲的喊声后,身子一抖,慌乱的将设计图掩盖上,整理整理衣服走了出去。 而她的慌乱恰巧被吴媚尽收眼底,这个嫉妒心颇强的女人一直没机会抓住夏以沫的把柄,原本将她的好友乔南南拉拢过来会好些,可乔南南所说的净是没边际的话,她一点都不信! 现在,吴媚像是一只狐狸嗅到了异乎寻常的味道,所以等夏以沫走后,她就堂而皇之的走进她的办公室翻开了她掩藏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B组组长提交上的设计图吗?怎么会在夏以沫手中,仔细看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似乎夏以沫的这张更具有创意性呢!是她盗用她的,还是她盗用她的? 真有意思! 原本她还为不能打败B组而为难着,现在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让她们两败俱伤,她渔翁得利! 在盛世之旅,抄袭是最可耻的行为,公司为了不被惹上官司,哪怕是用次一点的原创,也不用那些好的赝品,无论是谁,一旦被查出作品是抄袭而来,职位会被连降三级,扣除全年奖金,惩罚够大! 公司还有一种不能被忍受的行为就是上班接私活,既然夏以沫没有将此作品公布出,那么显而易见的是为其他公司所造,属于私自牟利的范畴。(未完待续) 第73章 而B组组长提交的作品和夏以沫的百分之七八十相似,也已涉及抄袭,呵,等到公布结果的那天,她会将这件事抖出,让他们无地自容! 冷亦寒原本想要阻止,却发现夏以沫已经从办公室走出,小脸似乎比之前还要苍白,却依然莹润。 夏以沫看清来人便愣在那里,她没想到喊自己的是冷亦寒,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眸中漾起惊恐,“你找我?” “是!到我办公室一趟!”,冷亦寒看到夏以沫脸上的胆怯,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又不忍发火,于是袖子一甩,率先离开。 夏以沫十分不情愿的跟在冷亦寒身后,像个发脾气的孩子,设计部顿时像炸开了锅,“看吧,我就说夏以沫不简单吧!董事长对她特别照顾呢!” “你说董事长找她会有什么事?” “肯定因为孩子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乔南南将一张白纸握在手中,用的力气很大,似乎想将之捏成粉末,她死死盯着夏以沫的办公室,痛苦和挣扎在那双不算大的清亮眼眸中交替。 “南南!想什么呢?”,吴媚跑过来,拍了一下乔南南的肩膀,顺便拉了身旁的椅子坐下,她看到桌上一团团的白纸,掩唇娇笑,“不开心啊,很快就有夏以沫好看的了!”,声音里夹杂着恨意。 “没……没有!”,乔南南略带慌乱的将纸团扫进垃圾篓里,像是被猜中心思般垂下头不敢看吴媚。 “我和你说啊……到时候你要作证哦!”,吴媚不以为然的将唇放在乔南南耳边,艳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如同吸血鬼刚刚吸食过新鲜的血液,一直以来,乔南南就是那种执拗的有些偏执的女孩,这种人可以很善良也可以很邪恶。 乔南南听到吴媚的话后,身子一抖,找了个借口走出,楼道里偶尔经过一两个其他部门的同事。 乔南南逃避般的跑进洗手间里拿水使劲冲刷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女子面容和善而憨厚,良知却不知何时被邪恶吞噬。 沫沫,你为何要骗我?孩子明明是冷亦寒的,可你为何要骗我? 戏耍人的感觉很好吗? 那天慈善活动之后,她就知道冷亦寒和夏以沫的关系不寻常,冷亦寒的眼神极具侵略和占有性,还有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情感,蛰伏着的,刚刚萌芽的情感。 从她第一次见到冷亦寒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爱到不惜用绝食来威胁叔叔将自己弄到公司上班,她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所以她一直很努力,总裁秘书是她奋斗的目标,叔叔好不容易抓住前任秘书的把柄将之弄倒,原本应该是她担任,就在黎菲宣布之前,她还做着这样的梦,却没想到初到公司甚至连试用期都没过的夏以沫却一步登天。 这些还不算她最痛恨夏以沫之处,她最痛恨夏以沫的地方就是,夏以沫说她所怀孩子的父亲姓苏。 那时候,公司里的人纷纷传言夏以沫怀的是冷亦寒的孩子,她不信,专门跑去问他,没想到冷亦寒竟然承认了,他说,夏以沫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怎能不将她调到身边来保护。 爱一个人通常是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深信不疑,所以乔南南选择相信冷亦寒,毕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杜撰,没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从此,一颗嫉恨的种子被种进心里,乔南南对夏以沫的态度渐渐发生变化,她无法忍受曾经信任的人欺骗自己!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理智通常会出来压制它,一旦失去理智,善良就会让心魔占领,人也变得邪恶! 光洁的镜面上被蒙了一层水渍,乔南南伸出食指在上面胡乱的划着,眼中浮现出一种近乎癫疯的专注,渐渐地,胡乱的笔画组合成了两个字,去死。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夏以沫再也没勇气迈出最后一步,仿佛里面存在着怪物一般。 走进办公室内的冷亦寒敏锐的察觉到身后人儿没了声响,顿时停下脚步,毋须转身,僵直的背影已经显示出了主人的愤怒。 夏以沫见状瑟缩了一下,小手紧紧握住,咬着唇瓣走入,甫一站定,一个身影便向自己袭来。 “怎么做才能不怕我?”,冷亦寒回身伸手,将女子拉住,然后轻轻带进怀中,动作一气呵成,霸道中难掩温柔。 “啊,你放开我!”,夏以沫仿佛触电般使出全身力气欲将男人推开,却被他禁锢住双手挤在一旁的角落里,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看着男人越来越低的脸,恐惧淹没了理智,夏以沫扭动着身子,如一头受伤的小兽,无助且绝望。 冷亦寒似享受女子的挣扎一般不说话,也不放手,湛蓝色眼眸愈加深邃,带着一团火焰扑在怀里人儿身上,他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轻轻扫过夏以沫的脸颊,低声呢喃,“对我还是这么敏感!不知道你的身子也是否如此?” 冷亦寒说完便将夏以沫放开,帅气的走到办公桌前双腿交错着站立,斜斜射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湛蓝色的眼眸如两颗蓝宝石璀璨夺目,眼底涌动着看不见的风暴。 夏以沫以墙壁为依托,素手努力抓住那光滑的界面却依然止不住的战栗,一张嫩白的小脸血色尽褪,皓齿下的唇瓣渗出殷红血迹,“冷亦寒,请你以后不要吓我!”,竭尽全力的叫喊从口中发出后竟然有着破锣鼓般嘶哑。 每次都要将她吓的魂飞魄散,很有意思吗?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怕他! 玩世不恭似乎成了他的专利,而她总是成为他的玩弄对象! 冷亦寒静静的看着她,全身仿佛被渡了一层金色,“做我的女人!”,几不可察的声音从性感的薄唇中溢出,带着丝绸般的柔软和毋庸置疑的命令。 “什么?做你的女人?呵,因为寒烟吗?冷亦寒,我构不成威胁,你又何必将自己伪装成痴情男人的模样,其实你并不爱她!因为你连最起码的占有欲都没有!”,夏以沫拿手背用力拂了拂脸颊,似乎想将男人的气息拂去,她的眼眸中布染着难掩的惊慌,搅乱了里面的墨色,说这句话其实是想勾起这个邪恶男人的占有欲,她力量弱小,斗不过他,又没人保护,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寒烟,可寒烟有苏慕凉保护啊,两个相爱且眼中只有彼此的人是无坚不摧的! 夏以沫,你何时也变得这般自私,为了保全自己,将危险引渡给他人! 想着想着,眼泪涌出,夏以沫合着双眸,将小手放在腹部,想要从孩子身上寻求力量! “我现在对你的占有欲很强,是不是表示我爱的人是你?”,冷亦寒像被踩中尾巴的凶猛野兽,嘲讽的看着面前女子,他的音调很轻,听不出喜怒,心却痛的恨不得将夏以沫揉进腹中。 她敢说他不爱寒烟,连她都看出自己对寒烟的感情不是爱,可,那又是什么?一时的迷惑吗? “不是!”,夏以沫立刻矢口否认,小脑袋摇的如拨浪鼓,拼了命的搜刮脑海里的词语来为自己辩解,“你对我只是好奇,新鲜而已,是刺激,不是爱,你爱寒烟,你爱的是她!” “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夏以沫,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别妄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冷亦寒不再看她,悠闲的坐在老板椅上,抬眸看向窗外,“让寒烟幸福是我很早就拥有的执念,她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所以在她将心交给我之前,我会很有耐心的等待,而你是我枯燥生活中的调味剂!做我的女人,除了心和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还从未有一个女人有这般殊荣,因为他从不和同一个女人发生两次关系。 夏以沫看着男人认真的面容,知道他并未说谎,心开始狂跳起来,沉静让人窒息,正在这时,指针指向五点,咚咚的敲起提示声响,像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董事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夏以沫看了看钟表,将话题转移,她既不想激起他对自己更深的占有欲,也不想去深思他所说的话。 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描绘,她马上就可以将T大取回的设计图一一补充完整,之后再赚点钱就足够支付违约金了! “我最后想告诉你,小心乔南南!”,冷亦寒勾勾唇,挽起一抹玩味,那丫头对他的情意,他早就知道,虽然她叔叔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但并不代表她和他的关系近了一层,而她和吴媚私下做的小活动,他都一清二楚,只不过,她们还能为他所用! “南南?她对我很好啊!”,夏以沫眼神飘忽不定,嘴角漫起苦涩,她知道南南曾去她办公室翻看过她的东西,不过她相信南南,就算自己最终会失望无所谓了,很快,这里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将成为回忆。(未完待续) 第74章 从冷亦寒办公室出来,陆续下楼的同事们全都拿异样的目光扫视着夏以沫,既嫉妒又羡慕,她很熟悉,可谁又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和她们其中任何一位交换! 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夏以沫感觉桌上的文件好像又被人翻看过一般,她并未在意的拿起放进包中,然后快速的收拾着东西,小脸上是轻松而可爱的神情,这一切被冷亦寒尽收眼底。 没有人知道,总裁办公室安装着世界先进的监视系统,整栋楼,每间办公室,只要冷亦寒愿意,他都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 而这段日子,他的目光只被一个女人所吸引,甚至出现了刚才的幻觉,他早就发现了夏以沫在公司里做其他的事情,这些亦他预料之中,不甘于命运的夏以沫,才是他所认识的夏以沫,不过,她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他会在抹去她所有的锐气后占有她! 夏以沫现在几乎很少回家,因为小哲在市中心医院,所以她就咬牙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儿子! 苏映哲每晚必须见到妈妈后才会入睡,这种等待的习惯早已在多年前形成,而夏以沫也常常在儿子睡去后才会回到所住的地方,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将就。 有了动力和牵绊,夏以沫很快的就完成了一大半的设计图,每完成一幅,她的心灵都会和作者进行一场交流,她可以通过作者的每一笔、每一划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与无奈,之后自然而然融入了他的情感之中,他们在交错纷杂的时空中进行着最原始的对话,仿佛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灵魂有着不可比拟的契合! 每一次给这些设计图做延续的时候,夏以沫都觉得灵魂好像飞出体外,漂浮在空中,体内的血液仿佛从头顶喷涌而出再经过一番洗涤重新回到身体里面,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透澈! 抽象派画家毕加索,又有多少人能理解他的思想和意识呢? 据说,曾经有好多人想完成这些设计图未完成的部分,可没一幅能让作者本人满意,那她呢?她能做到吗? 夏以沫不知道,她只是尽最大的努力,花费毕生所学投入到这些能将自己从冷亦寒手中解救出来的设计图中。 一笔笔,一幅幅,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 当夏以沫完成最后一幅设计图,忽觉生命之光已经点燃,弱小的火花在风雨中摇曳,有种脆弱的坚强美。 夏以沫选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按照上面指定的地点交稿,初审设计图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他戴着老花镜,先将图稿大致浏览一遍,然后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夏以沫,接着又看了一遍图稿,再看夏以沫,这样重复了数次,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将眼镜摘下。 “您看可以吗?”,夏以沫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小手不安的抓着包包,仿佛又回到了小学时代,等待老师念考试分数的时刻。 “我看可以,不过,最终决定权在少爷手上!”,那位老人将图纸小心翼翼的叠在一起,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严肃和敬畏,苍老的面容上隐隐泛着激动和惊讶之色。 “太太您稍等片刻!”,老人拿起设计图微微欠身离开,一出屋子便健步如飞,像走在云端,数十年来,他不知迎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送走了多少人,能和少爷留下的作品有一大半以上完全吻合的,这个女子是第一个! 夏以沫在老人离开后,再也忍不住的起身走到窗前,举目四望,满心的希望在寂寥的庭院中显得那般渺小和微弱,她突然觉得之前的灵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思量,作者的造诣远远超过她,甚至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们能达成共鸣吗? 宝宝,你要帮妈妈,夏以沫低头呢喃,柔柔的笑容如春晖霎时照亮了四周,很奇怪,每当她信心不足或者绝望的时候总能从孩子身上找到力量,或许这就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吧! 后面别院中,一名男子逆风而立,他的脖颈上缠绕着一条黑白混搭的围巾,邪魅中多了份儒雅,发丝飞扬,面容俊美,带着山水般的隽秀融入到四周的美景中,他嘴角含笑,手拿画笔正在身前的白纸上描摹着什么,褐色眼眸竟然渐渐呈现出琥珀色的瑰丽,慑人魂魄。 “少爷!”,老范是这座有古典韵味的别院的管理者,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人入景,景衬人的画面,作画中的少爷仿佛是不谙世事的仙人,少了商人的精明和算计,多了份遗世而独立的风骨。 “唔 ̄”,苏慕凉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满意的看着自己设计出的一款新式情侣钻戒,又做了几处修改才拿起身旁的白布将之盖上,今天是周五下午,每周的这个时间他都会来这里,挥洒多余的灵感,现实让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他也只有在属于自己的一片狭小的天地里翱翔,不追名逐利,只为找到心灵的那份制高点,让心永远保持鲜活! “少爷,您看!”,老范将夏以沫带来的图纸铺展在一旁的圆木桌上,似乎在进行着一场仪式,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不时观察着少爷的神情,饥渴了那么久的人终于迎来了美食,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此时就是什么感觉!少爷一直喜欢设计,却为了事业不得不放弃进一步深造,所以少爷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如平常人。 “什么?”,苏慕凉略带疑惑的走近,眉宇间有种超然物外的惶惑,直到走到圆木桌前,目光触及到那一幅幅摊在圆木桌上的图案时,眼眸收紧,心脏停止跳动。 他看到了什么?每一幅只完成了一半的作品赫然完完整整的躺在自己面前,衔接的自然而流畅,让人觉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尤其是那副命名为枷锁的设计图,简直让他身临其境,只差一点就冲破心头的绳索,做一只翱翔的苍鹰。 苏慕凉颤抖着指尖抚摸上面凸凹不平的水痕,脑海中浮现出女子哭泣的情景,眼睛酸涩难耐,她感受到他心中的痛了吗?不然为何能描绘出他心中所想! 丝毫不差,不偏不倚,仿佛是心有灵犀,又像是灵魂的交融。 “她在哪里?”,许久之后,苏慕凉收敛思绪,抬眸看向老范,眼中的琥珀色已尽褪去,留下洗尽铅华的纯粹本质。 他知道夏以沫来了,他要见到她,立刻,马上! “在,在前院!”,老范刚说完,便不见了苏慕凉的身影,他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收拾起桌上图案,有戏,离了婚的少爷和这个女人有戏! 苏慕凉风一般奔向前面的庭院,一眼就看到了倚窗而站的倩影,一个在屋内,一个在院中,多少魂牵梦萦的牵念化作无声的气流在两人之间传递。 这些天他强忍思念不去想她,却被思念折磨的寝食难安,很多东西不是选择忽视就不存在的,这种感情就像被束缚在绷紧的橡皮绳中,橡皮绳一触即断,而现在,夏以沫的出现挑断了那根线,他的感情似洪水般奔涌而出。 这么久了,还不见老人回来,夏以沫不禁心中焦急,丝丝暖意从窗前鱼贯而入,没有太阳,没有立夏,何来这种感觉? 夏以沫迷惑的抬眸,顿觉头脑一片空白,因为她看到了最不愿见到的男人。 夏以沫绞着手指,变得不知所措,反应也开始迟钝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却越跳越快,甚至想要转身跑开! 无措着,慌乱着,她忽然就跌入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中,带着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席卷了她全部的感官。 “苏慕凉,请不要这样!”,夏以沫扭动着身子,欲挣脱开,纵使这个怀抱再温暖,也不属于她,她不可以贪恋和依赖。 苏慕凉定定的看着女子,心中思绪万千,眼眶渐渐泛红,眸中的深情和忧伤似乎能将人的灵魂穿透,也成功阻止了夏以沫的挣扎。 夏以沫抬头回望着男子,小鹿般的眸子里腾起雾气,苏慕凉的忧伤勾起了她的忧伤,也渐渐在心中产生疑问,他,就是他?在设计图中哭泣的孤独人,这样想着,夏以沫心头筑起的防御瞬间倒塌,不剩一片瓦砾。 空气变得潮湿而温暖,寒风也不再寒,此时,他们在用眼神交流,浑然忘我,他懂她,她亦懂他,一切华丽的词语都显得那般无力而苍白。 “夏以沫,你探到我的灵魂里,让我更加放不开你,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苏慕凉轻轻将女子拥入怀中,下颚摩挲着她的秀发低声呢喃,褐色眼眸溢出泪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哭泣,像个孩子般茫然无助,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心就像被什么填满了般的幸福,而幸福中又夹杂着不确定的酸涩,现在才笃定自己的内心,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命运总是这般弄人吗?既然已和寒烟立下生死不离的约定,又为何让夏以沫出现他生活中?既然已经将夏以沫远远推开,又何必再将她送到自己面前来?(未完待续) 第75章 寒烟拿走了他的情,却如何也拿不走他的心,现在,夏以沫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的心拿走,没有情尚能存活,没有心,他该如何活下去! 情和心不能同时送给一个人,这种爱就是残缺的,他在残缺中渡过了近三十年才明白,世界上有那么一种爱,遇见了不知道它是爱,爱上了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爱啊,灵魂真的可以为之而舞动,可以去生,可以去死,这是灵与肉合一的共鸣,这样的他已经配不上夏以沫,夏以沫需要更好的男人来爱。 有了这种认知,苏慕凉只觉下一刻自己就要死去,泪水爬满脸颊,比女子还要翘长的睫毛像被打湿的羽翼,再也无法飞翔,他将双臂收的更紧,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温存。 滚滚热泪滴落在夏以沫脖颈上,让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将头抬起,也因此看到了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苏慕凉在哭泣,眉宇间像浸染了江南水乡的春水,源源不断的泪珠顺着完美的下巴滴落,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湿漉漉的。 夏以沫看到苏慕凉脸上的悲伤,胸口泛起疼意,她伸出小手抹去他下颚处的泪水,嘴角勉强勾起笑容,轻轻巧巧的回答,“苏慕凉,原来你就是那些设计图的作者啊,我好想知道自己破解了多少幅呢,那些奖金还算数吧!”,轻松的语调,难得的调侃,却带着压抑的沉闷让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放不开,也得放开,人的一生,灵魂能得到一次释放和解脱,这就够了,苏慕凉,你比我明白,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听到这话后,苏慕凉一把将夏以沫放开,像放开心爱的玩具般不舍,他的手有些颤抖,嘴唇抿成直线,波涛起伏的感情最终归于平静,褐色眼眸愈加幽深不定,“你把银行账号告诉老范,应得钱会打在上面!” “谢谢!我要走了!”,夏以沫拿起包包,笑的释然,灵魂却在哭泣,命运之神就算让他们相遇再多次,也无法将他们绑在一起,或许她真的应该找个男人嫁了,冷亦寒不会和有夫之妇有牵扯,她和苏慕凉也全都彻底断了念想。 “好!”,有了上次的经历,苏慕凉也不再叫车送她,他站在最初的位置,望着夏以沫远离的背影,只觉胸口郁结难耐,呼吸不畅,随着女子身影的消失,‘噗——’,的一声,鲜血从苏慕凉口中喷出,点点嫣红如梅花开在身前白瓷砖上,醒目而妖异。 苏慕凉怔怔的看着远处,双眸迷离,如果我这样死了,灵魂被洗涤干净之后是不是可以配的上你? 有了补充图纸赚来的那些钱,离五百万很近了,夏以沫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然而希望中常常伴着悲伤,这些悲伤出自于一个男人,在她得知苏慕凉就是那位设计者后,对他的情感又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从网上下了好多订单,妄图用工作麻痹内心的空虚和失落,可闲暇时分,依然会不由自主的想他,这就是奇怪的人类,明明知道不可为,不可念,却偏要逆行,最后换来满心的伤痛! “听说了吗?B组组长的作品涉嫌抄袭!” “不会吧?她的能力很强,也会抄袭吗?” 夏以沫坐在角落里,听着耳边同事的闲言碎语,小脸上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只要和她无关的事情,她都会自动忽略。 今天是从各组中挑选最佳设计理念的日子,公司接了为德厦置业设计园区构建的订单,分发到每一组,最好的那组将会被选用。 “安静!”,黎菲最后一个到来,她一进会议室,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先请各组为自己的作品做陈述!”,她清清嗓子,锐利的眼眸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B组组长刘佳身上,目光中的冷硬稍稍缓和。 刘佳的设计图她看过,能设计出这么一个高水准的园区构建真是不易,她和总裁已经一致同意用刘佳的设计图。 各组组长按照字母顺序轮流陈述各自的设计理念和优势,由其他组批评和指出缺点,一时间,会议室里充满了火药味。 只有刘佳在讲解自己的设计图时,会议室破天荒的出现了安静。 乔南南坐在离夏以沫很远的地方,嘴角勾起玩味,似乎在等着一场好戏的降临。 夏以沫坐在乔南南后面,只看得到她的背影和她漫不经心把玩手指的动作,她总觉得乔南南和她一样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现在我宣布最终被公司取用的设计图是B组组长刘佳的鸟瞰图!”,黎菲一锤定音,语气中透着强硬,她起身同刘佳握手,对于有能力的下属,她一向很优待。 “我反对!”,吴媚嚯的站起,声音响亮而笃定。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会议室又变得不安静起来。 “理由!”,黎菲回到座位上坐下,干练的提出疑问。 “因为刘佳的设计图是抄袭夏以沫的!”,吴媚声调提高,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广播。 “你胡说!”,刘佳脸色煞白,气的发抖。 “夏以沫,你说!”,黎菲直接将矛头指向夏以沫,有这么好的理念不拿出为公司所用,真不知她想的是什么! “我……”,夏以沫站起,脑海中浮现出被人翻看过的桌面,她原以为只是乔南南看到过自己从T大带来的设计图,没想到刘佳也私自进过自己的办公室! “我亲眼看到她桌上有和这张一样的设计图,乔南南也看到过,她也可以作证!”,吴媚再次甩出证据,笑的愈加灿烂。 “乔南南,你看到过吗?”,黎菲将头转向乔南南,眼中有着难掩的愤怒,看看她手下的设计部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乔南南镇定自若的从座位上站起,她先看了黎菲一眼,紧接着又看了看夏以沫,就像冰凉的机器不带一丝温度,“是的,我看到过!”,不算大却十分清晰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让所有人一阵唏嘘,如云里雾里,她们心里都有着疑问,既然是夏以沫的设计,她为何不拿出来呢? “夏以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菲额上已经出了细汗,她知道董事长正在通过摄像头观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因为这个设计理念也不是我的!”,夏以沫强忍鼻中酸意,叹息着回答,好友的作证让她心如死灰,没想到南南竟然这么恨她! “夏以沫,这么说你在公司接私活吗?”,黎菲冷冷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里面隐隐含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嘴角也弯起弧度,似在冷笑,夏以沫,看这次谁还能救你! “我……”,夏以沫看着黎菲,墨色瞳仁凝起两小股坚定之色,“是!”,她的这种行为应该算是接私活吧! “按照公司规定,私下接活的人被立即开除并且——”,黎菲声音一顿,抬眸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似乎想要接收某种信息般,可她毕竟不是机器,不知道冷亦寒心中所想,只能继续说下去,“并且要缴纳两倍的违约金!” 轰—— 夏以沫只觉得自己脑袋发生了爆炸,炸断了即将飞翔的翅膀,她惶惶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眸有些呆滞和错乱,两倍违约金,一千万,五百万她还没凑齐,又怎能拿得出一千万? “违反此项规定的员工还将被拉入黑名单放在公司网上!”,黎菲冷笑着继续补充,“所以,夏以沫,你以后都有可能不会从事设计行业,因为被盛世之旅开除的人,其他公司一般不会接收!” 这时,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拿着手机走进来,她将手机递给黎菲,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黎菲神色一变,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吴媚嘲笑的看着夏以沫,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快乐,这一次,一下子除去了两个心头大患,她怎能不开心! 乔南南面无表情的扫视四周,唯独漏掉了夏以沫所在的方向,妄图用无谓的态度压制内心翻滚的巨浪,她也不想这样做,谁让夏以沫露出把柄给她?她只是将夏以沫设计图能夺冠却是私自接活的信息无意间透漏给刘佳,她知道刘佳绝不会坐以待毙,她想借刘佳的手将这件事抖搂出来,赶走夏以沫,却没想到刘佳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使用夏以沫的设计图! 而吴媚参与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乔南南嘴角勾起虚幻的笑容,极淡,极冷,她也意识到从前的自己已经消失,可蜕变后的感觉为何没有丝毫的轻松? “南南!”,夏以沫不知何时坐到乔南南身边,声音哽咽而酸涩,“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了,我从没有骗过你,宝宝的父亲姓苏,名慕凉,润华公司总裁,不过,我们已经离婚,我和他还有一个孩子,得了血癌,这第二个孩子就是为救第一个孩子而生!”,夏以沫的声音柔软而亲切,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带着深深的悲伤穿透乔南南的灵魂,将附在上面的恨意驱散。(未完待续) 第76章 乔南南在听到夏以沫的前半句话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的簌簌而落,良知觉醒,心撕裂般的痛,原来,一直是她自导自演,将最好的朋友逼入绝境,也伤害了自己! “夏以沫,董事长找你!”,黎菲没好气的话将夏以沫的思绪拉回,也成功的制止了会议室内的噪杂。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夏以沫,纷纷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公司里,徇私徇到明面上的情况从未出现过,所有夏以沫必被开除无疑。 “南南,再见!”,夏以沫缓缓起身,像一名赴死的战士朝会议室外走去,脸上的表情是凝重而伤感的。 “沫沫!”,过了一会儿,乔南南像是回过神般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一抹没入电梯的背影,走廊里空荡荡的,唯留下冷风过隙的声音,那么悲凉。 南南和她算是和解了吧,她听到南南喊自己名字了呢,夏以沫看着缓缓上升的数字,嘴角勾起释然的笑,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害怕了,冷亦寒又会拿什么来威胁她呢? 总裁办公室 不久前的情景再次上演,坐在办公桌前的冷亦寒看着缓缓走近的夏以沫,心突然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因为他从夏以沫眼中看到了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我不可能舍弃名誉保你!”,冷亦寒略带烦躁的松松领带,声音里少了平时的不羁,他为自己无法掌控整件事而不悦。 “我会赔违约金的!”,夏以沫不卑不亢的回答,嗓音悦如流水,眸中的坚定在灯光下被镀上一层神圣的白色。 四周似乎有暗流在涌动。 “一千万,夏以沫你不要命了吗?还是想疯狂一把?”,冷亦寒嚯的起身,眼眸中卷起蓝色风暴,语调却轻柔的不可思议,“忘记我曾经和你说的话了吗?” “没有,可是我会还的,一直还,直到还完的那天!”,夏以沫紧握小手,身子倾斜,小脸因激动微微泛红。 “凭你?十年?二十年?还是更多?夏以沫,公司没那么多耐心等你!”,冷亦寒冷嗤,眸光里带着全胜的自信紧紧攫住那张变幻不定的小脸,心却被提到嗓子眼上。 只有他知道,如果夏以沫执意还钱,那么他也不会拿法律来制裁她,但如果这件事被苏慕凉知道,苏慕凉就一定会帮夏以沫。 “我替你拿出一千万,条件是你做我名义上的女人!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等到苏慕凉和寒烟结婚,这种关系就会自动解除!”,哪怕这样束缚住你,也不会再放手。 冷亦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目标清晰,他要夏以沫,一生一世,所有的强硬只是没有信心的表现,他是如此害怕和她再也没有交集,以至于这般卑鄙,他借保护寒烟之名妄图麻痹内心的感觉,却没想到最想要的人还是面前的女子! 就这么简单吗?只做名义上的女人,便可以免去一千万的债务! 夏以沫听到冷亦寒说的话后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她要答应吗? “我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两天后律师会找你谈论相关问题!”,冷亦寒一直面带笑容,说的云淡风轻,可又有谁知道这自信满满的神情之后隐藏着怎样害怕失去的恐惧。 夏以沫在男人的自信里逐渐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她不想答应,却不知道谁能帮助自己,她甚至高估了冷亦寒的能力,害怕其他人因此受到牵连,事情似乎没有了丝毫转机。 在夏以沫离开办公室的瞬间,冷亦寒拨通了秘书的内线,冷冷说道,“下发文件,黎菲身为设计部经理,对下属这般勾心斗角置之不理,扣除全年奖金,作警告处分,乔南南调往营销部,刘佳免去组长职务,降为普通职员,并处罚金,至于吴媚,私自进他人办公室,侵犯同事隐私,亦免去组长职务,以儆效尤,她若不服的话,可以让她来我办公室!” 挂断电话后,冷亦寒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失落,夏以沫并未给他明确的答复,可他看出她在犹豫,有犹豫就有希望,他现在才明白,爱是占有,是想和她守在一起,无论用何种手段,达到目的就可以! 回家的路上车水马龙,每一个人都像觅食的鸟儿希望回归到巢穴,太快的生活节奏依然在这一刻延续,华灯初上,因为还是早春,所以天黑的比较早,空气中流淌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浑身都在散发着无助和忧伤的夏以沫并未有任何感知。 她抱紧双臂朝医院走去,医院和所租住的地方隔着一条长街的距离,冷亦寒的话就像一条魔咒搅得她心神不宁,他为了寒烟要自己做他名义上的女人,可她为何不安呢?冷亦寒爱寒烟成痴成狂,却一再侵犯她,这又是为何呢?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伟大到自私?还是自私到伟大? 苏慕凉和她找到了心灵的共鸣点,本应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却被种种因素所牵绊,他们看似伟大的放手却是让自己灵魂不受煎熬的自私。 冷亦寒或许喜欢寒烟,喜欢到这般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亦是自私中的自私。 心事重重的夏以沫没有发觉这一路的路灯坏了不少,也没发觉一辆面包车正跟在她的身后,穿过街道时从里面跳出来两个男子,其中一人上前拍了拍夏以沫的肩膀,故作打招呼的样子,然而在夏以沫转身的时候却拿出了事先涂抹上****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夏以沫还没反应过来,便晕倒在他的怀中。 他们将夏以沫弄上车子后,那个抱着夏以沫的男人淫邪一笑,“老大,这女的真******纯,这辈子都没上过这么纯的!” “是啊,老大,雇咱们办事的娘们只说弄掉这女的肚里孩子,也没说用什么方法,不如——”,另一人随声附和,与身旁同伙相视一笑,有种不言而明的相通,强暴致孕妇流产比故意弄掉孩子的杀人罪责要轻很多吧! 坐在车里的夏以沫脑子浑浑噩噩,像处在梦中,想醒来却无法睁开眼睛,她甚至听到了有男人在她耳边说话,他们说要弄掉她肚里的孩子,谁?谁会这么狠心? 不! 孩子,孩子,夏以沫终于有了意识,她的长睫毛颤动着扬起,睫毛下的墨色瞳仁有些散乱,这是哪里? 夏以沫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废弃的仓库中,她的双手被反绑,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除了头顶有个白炽灯外,四周一片黑暗,冷风嗖嗖,不知道此时是几点。 原来不是梦,她真的被绑架了! 夏以沫死死的咬住唇瓣,妄图用疼痛来唤醒自己的感觉,她知道就现在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绑架她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她要在他们赶回来前逃离。 夏以沫环视四周,强忍内心的恐惧,移动着身子,好不容易挪到一个桌脚旁边,然后背靠着桌脚开始上下移动手臂。 汗水一滴滴落在衣服上,寒冷的春夜,夏以沫额上冒出层层细汗,她神情专注,完全没发现有个男人哼着小曲走进来。 “呦,小美人醒来了?”,那男人看到夏以沫的动作立刻加快脚步奔过来,蹲在她面前,吊脚眼泛着色色的光,“小美人不安分了,让哥哥调教调教你!”,说着便将手伸向夏以沫。 “你走开!”,夏以沫浑身颤抖,大叫着向一旁躲去,由于用力过猛将桌子撞得挪了位置,肩膀痛的要命。 “乖乖的听哥哥话,伺候舒服了,饶你一命!”,那男人猥琐的跟了过去,半跪在地上勾起夏以沫的下巴,张嘴便去吻她的脸颊。 “不要!”,夏以沫惊慌失措的扭动身子,却逃不开男人的魔掌,脸颊上沾满他的口水,引得夏以沫只想作呕。 “阿郎,你真不够意思,竟一个人跑回来享用!”,入口处传来的轻佻声音让这个名叫阿郎的男人停下动作,只见一个瘦高的男子缓缓走来,面色白净,一脸阴郁。 “嘿嘿,哪里哪里,要来也是五仔先来,五仔,他们呢?那人抓到了没?”,阿郎闻声一把将夏以沫甩开,慌张起身,脸上的笑卑微而下贱,他似乎有些畏惧五仔。 “阿郎,你还算识相!”,五仔高傲的仰起头,从鼻子中哼出这些话,他看了颤抖不止的夏以沫,精光一闪,咽了咽口水,“阿郎,你去门口把风,我先玩,一会换你!” “好,好!”,阿郎点头哈腰的退后,眼底却是不服气,迈的步子咚咚响。 一时间,偌大的仓库只剩下夏以沫和五仔两人,五仔搓搓手指,开始解身上的衣服,天上掉馅饼了,阿伟他们竟然绑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趁他们回来之前得好好享受享受! “不要,不要,救命……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我还怀着孩子,求你放过我!”,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嘶哑着嗓子大喊,身子不住的向后挪动,小鹿般的眸中水汽升腾,绝望一波波袭来,她可以猜出这里人迹罕至,压根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怎么办,手被反绑,而她腹中还怀有胎儿,该如何和这个五仔抗衡?(未完待续) 第77章 “放过你?有人雇我们玩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可是一向讲信用!”,五仔一把拉住夏以沫蠕动的双脚,用力一扯,夏以沫整个人便像滑板一般滑了过来,衣服的撕裂声显得格外刺耳。 “啊——”,夏以沫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头皮似乎也要被男人扯掉,她大口喘气,嘴角渗出血丝,用尽全力做最后的挣扎,谁会要她肚里的孩子,一定是搞错了! 五仔如饿狼扑食般压在夏以沫身上,双手撕扯她的上衣,口中呼哧呼哧喘着气,不知是兴奋还是忘乎所以。 “不要……”,夏以沫呜咽着哭喊,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老天是要让她死的吗?如果今晚受辱,纵使她再坚强,也无法活下去! 突然,五仔闷哼一声,脖子被人拧断,便再也没了动静。 如天神降临般的男人一把将五仔从夏以沫身上拉下仍在一旁,嘴唇紧抿,面色骇人泛着杀意,眼眸是嗜血的猩红,而仰面朝天的五仔口鼻出血,双目圆睁,十分可怖。 “不要看!”,男人说着利落的伸出一只手将夏以沫的眼睛捂住,另一只手将她带进怀中,指尖微微颤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呜……,苏慕凉!”,夏以沫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肩膀颤抖的不行,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传进鼻翼间,带着神奇的效果安定了她的慌乱。 而苏慕凉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急忙解开怀中人儿手腕上的绳子,皓腕处那一圈圈淤痕刺痛了他的眼。 “不怕!”,他执起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安抚,热泪无声的滴落。 “嗯!”,夏以沫重重点头,心中仍有种几近失身的后怕, “我们走!”,苏慕凉说着一把将夏以沫抱起,大步朝外面走去。 自那日一别,他有时会在下班的时候默默的跟在夏以沫身后,哪怕是仅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也可得到短暂的安宁,公司里的那股恶势力正在慢慢浮出水面,他已经暗自锁定了几个被神秘人收买的中高层人物,只等时机一到将他们全部揪出。 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守护的感觉,第一次无法用理智的态度来对待感情,冷亦寒说的话让他心中不安,派人调查却得知夏以沫已经被调离秘书职位。 他不知道冷亦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那次酒会后就很想和夏以沫谈谈,可夏以沫却一直在逃避着他。 今天下班前有个叫乔南南的女子打电话给自己,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夏以沫的前夫,直到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哽咽着说,夏以沫被公司开除,需赔偿一千万违约金,要他帮帮夏以沫! 接到电话后的他就再也没有顾忌的来找夏以沫了,却没想到会意外的撞到这伙人绑架夏以沫。 刚才五仔的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有人竟采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来拿掉夏以沫肚里的孩子,这人会是谁呢?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苏慕凉却不敢再往下想,他收了收手臂,将怀中人抱的更紧,褐色眼眸里浮起的是黑夜掩盖不住的忧伤。 夏以沫小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是上天安排的吗?苏慕凉竟然出现的那么及时! 不再害怕,后背也不再痛,她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悸动中,甚至感觉黑暗也变得可爱。 正在这时,前方射来一道强光,紧接着是七八个人朝他们围了过来。 那一道光如开启地狱大门的邪恶之光让夏以沫情不自禁的往男人怀里缩了缩,不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气势汹汹的狠劲。 “怕吗?”,苏慕凉轻声询问,嗓音温柔如风,他低头看她,对身边的危险置若罔闻,满心满眼的都是怀中的人儿,褐色眼眸在强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整个人被晕染上一层金黄色。 磁性的男中音仿佛带有神奇的催眠效果,逐渐安抚了夏以沫慌乱的心绪。 她亦抬头看向他,目光宁静而平和,瓷白的小脸有种难言的情愫在闪动。 顿了片刻,夏以沫轻轻摇头,然后将头靠在苏慕凉的胸膛处,聆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柔柔呢喃,“不怕!” “一会儿,我将他们引开,你趁机逃走!”,声音一如刚才的温柔,好像在教小孩子走路识字般随意,苏慕凉在极力平定夏以沫的不安,他说完便将夏以沫放下,脱掉身上的羽绒服给她穿上,仿若生死离别般吻了吻女子的唇,没有缱绻缠绵,只是轻轻碰触,却带着沁人心扉的暖意。 “不!”,夏以沫一把拽住苏慕凉的衣角,小脑袋摇了摇,语气急促而坚定,“他们针对的人是我,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中!” 眸中闪动着隐忍的泪水,夏以沫皱着细眉将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干涩而沙哑,这份情太重,她还不了,她情愿自己死掉,也不愿背负着愧疚偷生,尽管她知道他的心意,可仍感觉这好像是偷来的幸福,她不要,也要不起! “你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在排斥我?”,苏慕凉略带嘲讽的勾起嘴角,呼吸有些急促,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一般,俊脸也阴沉的吓人,该死的,这个时候她还在疏远他! “我……”,夏以沫咬咬唇,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苏慕凉,执拗的走上前对那些围拢过来的人大声喊道,“你们不是要我吗?放了他,我和你们走!” 下巴无畏的上扬,夏以沫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四周,有种大义凛然的气概,她甚至想起了那些英勇就义的烈士。 “你!”,苏慕凉讶声低吼,伴着无奈,他显然没想到夏以沫会这般倔强,真想掐死她,这个女人这么笃定自己会输掉吗? “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滚!”,负气的抬眸不再看夏以沫,苏慕凉将头转向周边呈圆形站立的七个人,怒吼着一把将夏以沫拉到身后,薄唇抿成直线,大掌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腕,目光狠厉而凛冽,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凛然的气势像吸收了黑夜的光华,透着一股子诡异、阴暗的气息。 这几个人没有后退却也不敢再前进,他们被苏慕凉的气势所震慑。 “这位先生,此事和你无关,放开她,你就可以走!”,短暂的对峙之后,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里却有着难掩的试探和妥协。 苏慕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径直拉着夏以沫的手朝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那几个人便向后退一步。 “阿伟,不好了,五仔死掉了!”,正在这时,阿郎捂着头慌慌张张的跑来,边跑边叫,看来受惊不小,他的头上、脸上布满干涸的血迹,很显然是被人打伤。 “你说什么?”,叫阿伟正是刚才说话的男子,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提起阿郎的衣领,重复道,“五仔死了?” 五仔正是他堂弟,虽然不是亲的,却也有着血缘,仇恨开始燃烧起来。 夏以沫在听到告密人的话后猛地将头抬起,眸中布满担忧,五仔死了,是苏慕凉杀了他,那么苏慕凉会不会因此而坐牢? 夏以沫的目光被苏慕凉尽收眼底,他的心竟开始雀跃起来,她在关心自己,多好! “他该死!”,苏慕凉捏了捏夏以沫的手心,微微摇头以示安慰,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如暗夜魔咒。 “哈,那你们给阿郎陪葬!”,阿伟睁着猩红的双眸看向苏慕凉,一只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刀子,恶狠狠的扑了过来,然而,还未靠近就被苏慕凉一把握住拿刀的手,手腕上翻,只听咣当一声,刀子应声而落,而阿伟本人则被甩出好远。 两个人上前将阿伟扶起,却没有谁敢接着挑战,苏慕凉的手法太狠太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阿伟就已经惨叫着倒地。 苏慕凉看出了这些人的胆怯,他一边护着夏以沫,一边后退,刚才已经和夏以沫说过,让她伺机而逃,现在后退是为掩护她逃离做准备。 “上!”,不知谁喊了一声,尽管不愿,可更不愿做缩头乌龟,剩下的几个人蜂拥而上,却带着明显的退意。 “走!”,苏慕凉对身后的夏以沫大吼,接着便上前迎敌,他抓住最先跑来的一个人,一拳将之打倒,反腿一踢,正中另一人下腹,那人捂着肚子滚向一旁,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苏慕凉嘴唇紧抿,神情专注而冷漠,招招狠绝,带着致命的手力击打在袭击者身上,他身姿矫健,动作敏捷,让人很难想象一个如山水般隽秀淡然的男子打起架来竟是这么的残虐。 “住手!再不住手我杀了她!”,正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如困兽之吼成功的阻止了打斗场面。 阿伟不知何时拿刀架在夏以沫的脖子上,像是取得了砝码般向苏慕凉逼近。(未完待续) 第78章 苏慕凉闻声猛的顿住手上动作,再也不似刚才的处事不惊,眸中漾起惊惧和恐慌,咬牙切齿的说道,“放了她!” “哈,你杀了老子的兄弟,老子会要了你这条狗命!不过,杀你之前得好好教训你!”,阿伟激动的冲苏慕凉怒吼,接着冲一旁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见机行事,拾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便朝苏慕凉头上挥去。 天旋地转的感觉蓦然袭来,苏慕凉只觉脑袋一懵,双膝跪地,口中立刻涌起让人作呕的腥味,他紧握双拳,强迫自己清醒。 “不——”,夏以沫扭动着身子,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嗓音沙哑如破锣鼓。 都怪她,要不是她怀着孩子,要不是她跑的慢,怎么也不会被阿伟追上。 “放了她,我随你处置!”,苏慕凉甩甩头,摇摇晃晃的站起,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毫不在意的冷笑着勾起嘴角,褐色眼眸中的戾气伴着浓浓的夜色翻滚而出。 “你——给我打,打死他!”,阿伟看到苏慕凉如修罗般魅惑却残佞的笑时,惊得的后退一步,却仍旧挥舞着手臂嚎叫。 听到号令,刚才被苏慕凉打趴下的人全都像被注射了兴奋剂,抓起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奔了过去,走到跟前时,却被苏慕凉眼中蚀骨的冰寒所震慑,迟迟不敢动手。 “啊——”,夏以沫发丝凌乱,不管不顾的大叫着在阿伟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用尽全力将他撞开。 措不及防的阿伟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苏慕凉借助这个机会,身子一跃而起,在围攻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个横腿扫向他们,同时出手,快、准、狠,一招制敌。 不远处警车的鸣笛声呼啸而至,倒地的人纷纷作鸟兽状一哄而散,苏慕凉哪里肯放他们逃跑,他上前抓住其中一人,拾起刀子,咔咔两下,那人腿部顿时血流如注。 阿伟眼见着见大势已去,忙丢掉手中的凶器,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前方树林里。 “噗——”,苏慕凉最终支撑不住的吐出鲜血,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他抿着唇,手捂****,转身依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双眸合着,说不出的疲累。 “苏慕凉!”,夏以沫哭喊着扑进苏慕凉怀中,身子颤抖的如摇摇欲坠的树叶,她紧紧抱住他,慌乱的踮起脚拂去他嘴角的血迹。 “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做有多危险?”,顿了好久,苏慕凉喘息着一把抓住夏以沫的小手,惊魂未定的斥责,却又不敢太大声,唯恐惊到她,反倒更像是嗔怪。 “如果能这样死去也好!”,夏以沫泪眼朦胧的望向苏慕凉,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细如丝线,几不可闻,心中却涌起大片的哀伤,死了就不会背负那么多的痛苦,而活着却不知道前方的路该怎么走。 “不许!不许你这么想!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苏慕凉将夏以沫拥进怀中,惩罚般的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吸纳着熟悉的芬芳,不过,当眼角的余光扫到夏以沫嫩白脖颈处的血痕时,再也无法保持镇静的将她拦腰抱起,朝远处的车子走去。 车子被他弃在一棵树下,完好无损,这是一处极偏远的地方,他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将夏以沫扶进车中,车内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喂,尔曦,我没事,那几个人交给你了,一定要查出背后的指使者!”,苏慕凉说完后挂断电话,眸中的阴霾一闪即逝。 夏以沫只是受到惊吓,又乏又累,并无大碍,却不适宜再颠簸,苏慕凉不顾身上的伤,寻了个最近的旅馆,准备休息一夜,明天赶回去。 浴室内,热气升腾,烟雾袅袅,苏慕凉温柔的除去彼此的衣服,牵着夏以沫的手走了进去。 尽管曾经无数次的赤露相对,夏以沫仍旧小脸羞红,不敢看向男人,她温顺的坐在苏慕凉怀中,任由他给自己清洗身上的狼狈。 “疼吗?”,苏慕凉怜惜的轻抚着女子背部的红痕,心痛的将唇覆在上面,热泪伴着蓬蓬头里的水珠滴落。 “啊!”,夏以沫小嘴娇呼,身体禁不住轻颤,她缩着肩膀摇摇头,“不痛!” 苏慕凉深深的看着怀中女子,大颗大颗的水珠从他胸膛处滚下来,野性而魅惑,如玉的面庞在袅袅水汽中如梦似幻,俊美的不似真人。 见此情景,夏以沫双目逐渐迷离,最后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苏慕凉的脸颊,小鹿般的眸中开出两朵水花。 空气中有暧昧的气息在涌动,浴室内的温度加速了体内的****,苏慕凉只觉下腹泛起阵阵悸动,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可是却不能要她! 苏慕凉抿起唇,快速的冲洗了两人的身体,然后擦干,将夏以沫抱在床上,又拿起一旁的毛巾专注的擦拭起她那湿漉漉的长发。 夏以沫端坐在床头,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任由男人的手指灵活的在发丝间穿梭,有点痒,有点酥麻。 苏慕凉动作轻柔,放下毛巾又找来吹风机,将夏以沫的头发吹干。 整个过程,两人均是沉默,一切显得那么安详而和谐。 收拾妥当后,苏慕凉握住夏以沫的双手,将头靠埋在她的腹部,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宁静。 夏以沫温柔的看着孩子般的苏慕凉,心中忽然不可抑制的悲伤起来,偷来的幸福终还是不属于自己,今夜过后,他们依旧会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走。 “为什么不告诉我进盛世之旅非你所愿?”,苏慕凉睁开双眸,晶亮的褐色瞳仁少了平时的犀利变得温润如玉,嗓音更像是梦呓般的轻柔。 “我——”,夏以沫欲言又止的看着怀中男人,眼圈泛红,她该怎么和他说,她和他除了有孩子外已经没任何关系,她该怎么和他说?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苏慕凉心头一痛,不忍说太多,他安抚般的摸了摸夏以沫的脸颊,转而将注意力转向女子隆起的腹部,“宝宝,我惹妈妈伤心了,你来教训我好不好?” 说完苏慕凉煞有介事的抓起夏以沫的素手打向自己的脸,学着小孩子的腔调低喃,“坏蛋,打你,打你,妈妈,别难过,宝宝来教训他!”,做这些时,他双眸紧紧盯着女子,饱含深情和歉意。 夏以沫咬咬唇,破涕为笑,如芙蓉般清新宜人。 苏慕凉嘴角上扬,将夏以沫的小手放在嘴边辗转亲吻,承诺般的哑声低喃,“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还有我!” 在咖啡厅里接到医生的电话后,邹寒烟便立刻赶去医院,无论结果好坏,她都要知道! 邹寒烟只记得自己在十七岁跟着苏冽的时候流过一次产,没受什么大的伤害,初到美国迫于生存也跟有钱人发生过关系,但每次都是小心避孕,可为何她现在想要孩子,也曾和苏慕凉做过那么多次,却始终没有怀孕迹象? 她挎着坤包,将思绪收回,忐忑不安的走进医务室,抬眼便看到医生那张怜悯众生的脸,心一沉,顿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邹小姐,您是后天子宫严重受损造成的不孕,目前医学尚无法修复!”,医生将检查报告递给她,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位小姐不是赫赫有名的影星LILY吗?看来,艺人也有艺人的无奈啊! “谢谢你,医生,”,邹寒烟木然的接过几页纸,勉强勾了勾唇,胸口一阵阵泛疼,后天受损?一定是苏冽,他明知道她怀孕的情况下仍逼她承欢,害的她大出血流产,可不该不孕啊! “邹小姐,你没事吧?”,医生看着面前女子惨白的脸,担忧的问道。 邹寒烟没有回答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她不能怀孕了,不能生慕凉的孩子了,她不过是在十七岁那年虚荣了一次,却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老天不公! 邹寒烟大笑着将检查报告撕成碎片,扬起手洒的四处都是,白色纸片随风飞舞,仿佛在祭奠已逝去和即将逝去的孩子。 夏以沫,我拥有不了慕凉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你拥有他的孩子? 邹寒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阿伟身上,只要夏以沫肚子里的婴儿被弄掉,另一个孩子也将活不久,可谓是一箭双雕! 她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阿伟给自己带来喜讯。 然而,当邹寒烟听阿伟说事情办砸的消息后,整个人呆若木鸡,心中顿时叠起层层巨浪。 脑海里不禁想到那一天苏慕凉浑身是伤的回到别墅,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苏慕凉说自己不小心被车子撞到,已经看过医生,没什么大碍,不一会儿便有警察找上门,苏慕凉将他们领到书房密谈,她以为是平常的交通事故也就没怎么在意,甚至忽略了那些人身上的警服。(未完待续) 第79章 现在想想,那晚应该是苏慕凉救了夏以沫的吧! 这段时间,她演戏,拍电影,忙的不可开交,却不曾想慕凉和夏以沫在私下里打的火热,不然绑架的事怎么赶巧让他给撞上了呢? 猪! 邹寒烟暗暗骂着阿伟,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喂狗,这群人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到苏慕凉在场还不知道躲开? 这下子倒好,夏以沫安然无恙,却还搭上一条人命在里面! “邹小姐,反正我现在是亡命之徒,到处被警察通缉,我的命不值钱,不过,万一被抓住,咬出了您,那您可就亏大发了!”,阿伟头戴鸭舌帽,又带了墨镜,还用口罩掩住大半个脸,此时他正躲在电话亭里给邹寒烟打电话,那天全靠他对地形熟悉,腿脚利索,才逃过警察的追捕,可手下的几个兄弟全部落网。 “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过完下辈子,不过,你得保证你的那些弟兄不知道我的存在!”,邹寒烟压低声音,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咬牙切齿的回答。 “当然,生意是我揽的,只有我跟雇主熟悉!”,阿伟边说边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却看到有个人朝电话亭的方向走来,毕竟是做贼心虚,他一急,知会的功夫都没留,就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然后拉低帽沿,推开门快步走出。 那人确实是要打电话,他走进电话亭,却欣喜的发现一只半旧的手机躺在电话机旁,四下扫了一眼,便慌慌张张的将手机装进口袋里,怕一会儿失主来寻,电话也不打了也推门而出。 电话的突断让邹寒烟吓出一身冷汗,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阿伟,怎么会断了呢?难道是有警察寻了过去?邹寒烟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后背上像盘踞着一条蛇,又腻歪又恶心,她拿着手机不停的在演播厅内角落里走来走去,周围乱糟糟的,正在排演其他演员的戏,讲的是大儿子为了得到家里全部财产正在策划一起事故来谋杀弟弟的情景。 邹寒烟看着场上的表演,渐渐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之后的日子一直很平静,阿伟没再打电话给邹寒烟,她也没收到警方的任何消息,连绑架夏以沫、匪徒五仔死掉的事情都不曾有媒体报道,显而易见的被人压了下去,而这个人只可能是苏慕凉。 邹寒烟并未因此而放松,她一方面期待阿伟和自己联络,另一方面开始积极的私下关心起夏以沫的生活。 她从夏以沫口中知道了那晚确实是苏慕凉破坏了整件事,她还听夏以沫说生下孩子她就会离开A市,她祝福自己和苏慕凉,有那么一刹那,邹寒烟心中充满了感动,不过,等到夏以沫生下孩子,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现在就要慕凉娶自己! 然而,对于尽快做苏家少奶奶所付出的代价,邹寒烟还是有所顾虑,这代价太大,尤其对她的声誉和灵魂将是巨大的摧残,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 谁能体会到猎物从口中溜走的感觉?原本铁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变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冷亦寒怕苏慕凉知道他对夏以沫所做的威胁,因为苏慕凉会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可偏偏还是让他知道了,究其知道的途径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苏慕凉直接帮夏以沫委派律师和他商讨赔偿事宜,速度比他预料的还要快,支付赔偿金,解除合约,夏以沫就这么轻易的从他身边逃开。 冷亦寒看着公司律师拿来的文件,一拳砸在桌子上,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狂躁了半晌,拨通邹寒烟的电话,声音沙哑而疲惫,“喂,寒烟,你和苏慕凉还好吗?” “我?亦寒,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我们很好啊!”,邹寒烟不自在的回答,她再一次说谎,她和苏慕凉不好,一点都不好,从夏以沫离开苏宅,苏慕凉就再也没碰过她! “寒烟,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要劝你离开他的意思!”,冷亦寒微微叹息,他知道寒烟心中所想,不过,他奇怪的发现自己竟能和寒烟心平气和的谈话了! “亦寒……”,邹寒烟在听到冷亦寒的话后有些不安,甚至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亦寒的语气有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隐隐夹着不耐,连他都对自己厌烦了吗? “寒烟,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吗?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爱上其他女子,你会不会吃醋?”,冷亦寒并没有察觉到邹寒烟的异样,他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声音遥远而沧桑,仿佛来自天地间,“呵!没想到我真的爱上了她!” 哗啦! 邹寒烟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她稳稳心绪,一手撑住桌面,吐纳了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亦寒,你,你爱上了其他女人?”,带着不敢置信和难掩的酸涩,她以为他会永远爱她一个,一直等她!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吧,自己爱的,或者不爱的,都希望他能一直爱自己! 她曾想到过任何一个人变心,却想到过冷亦寒会变心,因为曾经的他对她是那么的狂热! 看!男人就是这般薄情,她还怎敢对慕凉抱有希望? “是,我爱她,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对你的感情,对她,我会想到占有,想着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可她却恨我……”,冷亦寒依旧在喃喃自语,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整理心中的凌乱,他的嘴角渐渐勾起苦涩,甚至忘记了倾听者是谁,她听到这些话后的感觉会怎样? “亦寒!”,邹寒烟猛地打断男人的话,她的胸口泛起疼意,却还得强装着镇定,“我累了,有时间再聊!” “寒烟,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我爱上了其他女人,你不高兴了吗,寒烟?”,冷亦寒这才察觉到邹寒烟的反常,惯性使然,他对她关心依旧,却没了心痛的感觉。 这就是爱与不爱,爱了可以为对方生,为对方死,不爱,那她在自己眼里什么都不是,而上天对他似乎更加残忍,他苦苦坚守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因为夏以沫的出现变得微不足道。 “没,没有,我真的累了,再见!”,邹寒烟没得到回应便匆匆的挂断电话,整个人再也受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模糊了双眼,还用问吗?那个女人除了夏以沫还能是谁? 冷亦寒也爱上了她,怎么可以? 邹寒烟抓着刚做好的头发,将头埋进双臂中低泣,她不是因为心爱的人变心而难过,她是因为不服气,不服气为何苏慕凉和冷亦寒都会对夏以沫动心,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胸口的疼意加深,心脏像是被几股力量在撕扯,邹寒烟嘴角浮现出一抹近似疯狂的笑容,还有什么比苏慕凉更重要的?曾经的自尊和骄傲全都见鬼去吧! 夏以沫从苏慕凉手中接过与盛世之旅的解约书时,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她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在做梦! “苏慕凉,谢谢你!”,夏以沫喜极而泣,多日的委屈一扫而散,在她看来天大的事情,可到了苏慕凉手里竟是这么容易! 苏慕凉摇摇头,但笑不语,丝丝温柔从嘴角流泻而出,映衬的俊美的面容愈加明艳而魅惑,他伸手轻轻拭去女子睫毛上的晶莹,勾唇嗔责,“傻瓜!”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温暖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斜斜射入,耀眼而璀璨,黑暗无处遁形,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粉尘微粒,轻盈翩飞,好似跳舞的精灵。 夏以沫怔怔的看着面前男子,不知不觉中又被晃了心神,她小脸一红,害羞的低下头,顺滑的黑发服服帖帖的垂在胸前,清纯如天使,惹人怜爱。 “你若是真的想谢谢我的话,就乖乖的生下孩子再工作,所有的费用你都不必担心!”,苏慕凉抱臂走到落地窗前,逆着光线,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娃娃般娇小的女子,薄唇上翘,全身披上一层金色,身材修长,卓尔不凡,美的夺目。 “我……”,夏以沫听到苏慕凉的话后扬起小脸,张了张嘴,又将头低下,她不能答应他,自己可能不再奔跑着去找工作,但是会在网上接订单。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许再出去工作,我看哪一家公司敢要你!”,苏慕凉自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霸道的威胁,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拉起夏以沫的手放在她手心,“这是给孩子准备的钱,之前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对于伤害到你的地方,我很抱歉!” “好!”,夏以沫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没有再拒绝,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当初受伤的不止她一个,还有苏慕凉! 没有了冷亦寒的钳制,夏以沫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每天奔波于家和医院之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腹部自三个月后就开始加速隆起,现在的她,行动迟缓而笨重,每晚都能感觉到婴儿拿小脚踢自己。(未完待续) 第80章 小哲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医生说这是好现象,等到孩子出生时就可以进行胚胎移植。 苏慕凉暗中派人保护着夏以沫的安全,他怕类似绑架的事再次发生,抓住的那几个人只知道接任务的是老大阿伟,至于雇主,他们却不清楚是男是女。 所以整个事件的关键就在阿伟身上,可阿伟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苏慕凉最怕阿伟遭人灭口,尔曦也已派人寻了很久,却得不到任何线索。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邹寒烟在星艺混的风生水起,颇有演绎天赋,她总是能将那些外表如天使内心却黑暗的人物演的入木三分,也因此收拢了不少粉丝。 邹寒烟在用另一种方式向苏慕凉证明她不比夏以沫差,夏以沫可以工作,她也同样可以工作。 拍戏不分昼夜,还可能会去外地,很辛苦,她和苏慕凉也是聚少离多,然而就算是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也只是身侧相依,没有天雷地火的燃烧,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邹寒烟不怕,就算苏慕凉这辈子是个残废,她也跟定了他,绝不能便宜夏以沫! “王助理,下周三我要开一场新闻发布会,你去安排一下!”,打定主意的邹寒烟任由造型师给自己设计新的造型,双眸紧紧盯着前方,镜中很快出现了一个雍容华贵,冷若冰霜的女子。 “lily,不再考虑一下吗?你这样很可惜啊!”,王助理是邹寒烟的私人助理,他闻声从座位上站起,略带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你准备吧!”,邹寒烟拂了拂鬓角,凤眼中闪过错综复杂的情绪,只是一闪就又恢复如常,她的声音依旧很淡,却带了份无奈和不舍。 “好!”,王助理重重的叹息,从lily有了这个决定后,他不知劝过她多少遍,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周三新闻发布如期举行,端坐在台上的邹寒烟笑意盈盈,仔细回答记者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然而每当涉及感情方面的时候,她都是欲言又止,有种让人心怜的哀怨在里面。 邹寒烟知道,因为造势很大,前期准备很足,许多频道都会直播,所以夏以沫和苏慕凉自然而然的也能看到这场发布会。 当邹寒烟宣布退出娱乐圈时,下面一阵唏嘘,没人想到名声正红的她会选择急流勇退。 “lily小姐,是什么促使您做出这个决定的?”,一名记者很快的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抢先问道。 “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相夫教子一直是我的愿望,可因为工作,我觉得我和爱人之间发生了变化,我不要这种变化,我爱他胜过一切!我……对不起!”邹寒烟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她抽出面纸揩了揩眼角,继续陈述,“所以,我选择守在他身边,我们彼此有过承诺,一辈子不离不弃,在这里,我想对他说一声,我是真的爱你!” 说这话时,邹寒烟脸上布满了泪水,深情的凝望着摄像头,像是在凝望爱人。 台下顿时响起了掌声,所有人都对邹寒烟的表白感动着。 “那lily小姐的爱人是谁呢?可不可以分享给大家?”,记者就是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他们的理智永远游离于感情之外,也被冠以最冷血的动物。 “这个,很抱歉,我不愿我们的生活受到打搅,大家不必为我刚才的话所困扰,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们的感情经历过生死,很牢固,等到结婚的那天,请大家吃喜糖!”,邹寒烟不好意思的笑笑,一番话,深意重重,只说给特定的两个人听。 夏以沫坐在小哲的病床前,看到电视里的画面时僵住了手上的动作,眼泪禁不住的簌簌而落,如断了线的珠子。 寒烟说,我们彼此有过承诺,一辈子不离不弃,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们的感情经历过生死,很牢固…… 声情并茂,感人至深,连她也被感动了呢! 眨眨眼睛想要眨去泪水,为何心里越来越酸涩了呢? 早就该想的到啊,苏慕凉曾对寒烟百般呵护,不愿她受半点委屈,可心里为何那么难受呢?因为寒烟的那句,我们有过不离不弃的承诺! 不离不弃呵! 一诺千金的字眼,如若不是爱的够深,又怎会这么重的诺言! 画面上的寒烟是那么美丽和高贵,他们是那么般配,纵观她和苏慕凉什么都没有,除了共同的喜好外,什么都没有! 而这个世界上有相同喜好的人是何其多? 所以,夏以沫,苏慕凉能对你这个样子,你应该很知足了! “妈妈,你哭了?”,苏映哲伸出小手抹去夏以沫眼角的泪水,漂亮的眸子在扫过电视里的邹寒烟时有着难掩的厌恶。 “没,没有!”,夏以沫握住儿子的小手,吸吸鼻子,勉强一笑。 “妈妈,我知道她!”,苏映哲目不转睛的盯着邹寒烟,径直说道,“她是那次来家里带走苏慕凉的人!” “她是阿姨!”,夏以沫将儿子的小脸转过来,双手捧着,柔声劝慰,“不许没礼貌!” “妈妈,等小哲长大,小哲长大后娶你!”,苏映哲忽闪着大眼睛,天真的说道,小脸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说话太用力的缘故竟染上一丝红晕。 “妈妈谢谢小哲,不过,小哲会有喜欢的小女朋友!”,夏以沫捏捏苏映哲的小鼻子,心情因儿子的话豁然开朗。 “小哲只喜欢妈妈!” 病房外,一个英俊的男人斜靠在墙上,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他对纷纷侧目、眼冒红心的护士熟视无睹,完全沉浸在未知的情绪里,酸酸涩涩。 苏慕凉发现自己竟然吃起儿子的醋来! 他早早忙完公司事务便来到医院,刚要进病房就听到了上面的话,童真童言,本应一笑了之,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苏慕凉甩甩头,不再多想,大步迈入,人未到,调侃先到,“苏映哲,你真大胆,敢和我抢女人!” 说完这句话,苏慕凉就后悔了,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不是父亲,不是丈夫,最多算朋友而已! “苏慕凉,你不喜欢妈妈,所以妈妈是我的!”,苏映哲听到父亲的话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伸出小胳膊搂住夏以沫的脖颈,虎视眈眈的看着苏慕凉,变相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夏以沫看到来人,先是一惊,接着敛下微湿的双眸,将儿子摁在床上,拿薄被盖好,故作生气的说道,“小哲,别闹!” “怎么又哭了?”,苏慕凉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俯头轻声询问,从一进来注意力就全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更没放过她睫毛上的晶莹。 “因为她!”,苏映哲拿着遥控器,小手指着电视里的女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苏慕凉闻声抬眸,赫然怔住。 电视里的女子哽咽着低语,泪意晏晏,轻柔却坚定的话语,却字字清晰的回荡在病房内。 “所以,我选择守在他身边,我们彼此有过承诺,一辈子不离不弃,在这里,我想对他说一声,我是真的爱你!” “这个,很抱歉,我不愿我们的生活受到打搅,大家不必为我刚才的话所困扰,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们的感情经历过生死,很牢固,等到结婚的那天,请大家吃喜糖!” 含泪带笑的寒烟,故作坚强的寒烟,调侃风趣的寒烟,全都跃然屏幕之上,让苏慕凉不禁动容,毕竟是曾经拿命来救他和他一起山盟海誓的女人啊,更何况绑架夏以沫事情还没查清,也可能是爱慕冷亦寒的女子所为。 从前,他以为对寒烟的那种感觉就是爱,却不曾想在深入了解夏以沫后才知道前一种爱是多么的可笑而幼稚。 身和心会不由自主的沉落,灵魂也会随之燃烧,只是这一切来的太迟,他做不到背信弃义! 错是他犯的,他就得承担一切后果。 电视里的女子还在动情的表白,病房内却是一片安静,连小家伙都察觉到诡异,睁着眼睛不再说话。 空气开始变得凝重,仿佛被注入了很大的压力。 苏慕凉眯起双眸,身子微微倾斜,离开了暧昧的范围,寒烟的话似乎是当头棒喝,敲醒了渐行渐远的心,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耻和不负责任。 夏以沫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心仿佛被针扎似的疼了起来,她咬咬唇,掩饰般的坐到儿子身旁,将小家伙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无意识的摆弄着。 小哲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和苏慕凉的很像,这种认知让她忍不住想起苏慕凉曾经和自己牵手的情景,心疼得更加厉害,只是这一切的一切终将会成为记忆被埋葬。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夏以沫,眸光不似刚才的明媚,他知道她心中所想,现在他了解她就如了解自己一样! “我先回去了!”,苏慕凉对夏以沫说,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未完待续) 第81章 “呃,好。”,突现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夏以沫没有抬头,也没有转身,依然把玩着儿子的手指,长发遮掩了她的小脸,没人知道,她的心已经出现了裂痕。 邹寒烟和她两个人,苏慕凉从头到尾只会选择邹寒烟,这是早就看透的事实,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苏慕凉浩若星辰的眸子里,她的疏离和淡漠全都是赌气的表现,她要让苏慕凉知道,没有他,她一样生活的很好,而负气的背后却是饮鸩止渴的绝望和伤怀。 无论怎样,她和苏慕凉之间总是隔着另一个女人,永远隔着,所以她和苏慕凉注定会擦肩而过。 苏慕凉伸了伸手,似想抚摸一下夏以沫的长发,又似想要她抓住自己,可最终他还是缩了回去。 当向媒体宣布即将和寒烟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苏慕凉还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夏以沫抓住自己的手,抱着他不让他离开,结果又会是怎样呢?没人知道! 潜意识里,他多么希望她能抓住他的手! 邹寒烟觉得自己做的最得意的事就是面对那么大的成功和诱惑纹丝不动,她也更加笃定苏慕凉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 宣布退出演艺界,她是想淡出大家的视野,也为即将发生的事做铺垫,让所有人都不觉得那是她在赤露露的炒作。 新闻发布会之后,邹寒烟特意准备了一场烛光晚餐,庆祝自己能勇敢的放下一切。 摇曳的烛光飘忽且美丽,烛光下的两个人注视着彼此,一个情意绵绵,另一个却是眸光复杂还夹杂着淡淡的歉意。 邹寒烟发现,苏慕凉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出轨的丈夫看妻子的眼神,她知道新闻发布会上所讲的话起了作用。 曾经,她拿命拿贞洁来换取苏慕凉的安危,却也因此取得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苏冽让她引诱苏慕凉,给她做了******再造手术,甚至让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处女身丧失在那些恶魔的手中,只为实现他的计划。 苏冽的手段太残忍,他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试问哪个女人能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被夺去贞操后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的?所以,那次应该是她被苏冽要挟的最后一次,那次之后,她悄悄将苏冽约出用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杀死了他。 苏冽死后,她一直活在梦靥里,精神状态很不好,苏慕凉也愈加自责,对她愈加疼惜,可苏琴却一点都容不下她,再加上苏冽手下的那个对她垂涎已久的男人的骚扰,这些全都让她想远远的躲开,借着夏以沫和苏慕凉发生关系的导火索,她逃到了国外。 邹寒烟举起红酒,泪眼朦胧的看着对面俊美如天神的男子,仰头饮下,就是慕凉身上的这种高贵而冷漠的气质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沉沦,背叛苏冽甚至杀死他都在所不惜。 “寒烟,别喝了!我承认之前因为工作太忙而忽略了你!”,苏慕凉一把将邹寒烟手中的酒杯夺下,轻轻皱眉。 “慕凉,我知道你的心正在一点点的疏远我,又或许你爱上了其他的女人,所以我才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人值得欣慰的是,我成功了,可我却发现一点都缓解不了我对你的思念,我不能没有你,慕凉,我愿意等,等你再次爱上我,这期间,请让我守在你身边,我守在你身边就好!如果……”,邹寒烟忘情的握住苏慕凉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哽咽的不能自已,“如果,你仍不能爱上我,那么我就会离开,让我一个人承受痛苦,我只希望,希望能用我曾经的付出来换这段时间你给我的一次机会!”,这段时间过后,我就会成为你的未婚妻,成为真正的苏家少奶奶。 “寒烟……”,苏慕凉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褐色眼眸中水光氤氲,他轻轻起身,将绝望且痛哭的女子拥进怀中,“我说过,我不会抛下你的!”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洒脱一些,给寒烟这段时间的争取,然后两人和平分手,因为他知道,寒烟根本进驻不了他的心,可他偏偏做不到那般残忍! 在很多地方,对很多人都很残忍的他,偏偏在情义上最执着! 他无法在抛弃寒烟的情况下和夏以沫无忧无虑的过活,因为寒烟是个特殊的存在。 “慕凉!”,邹寒烟紧紧抱住男人,信心像发酵的面包开始膨胀起来,她好想对他说,既然你不会抛弃我,为何不给我名分?非要她再推一把吗? 邹寒烟在一个阴沉的天气再次接到了阿伟的电话,可能是因为躲藏太久的关系,电话里的他似乎很暴躁,说了很多威胁的话。 “我不管,你快给我足够的钱,并且办好护照,我要立刻出国!”,最后,阿伟拿着手机,在四面透风的桥洞下不耐的说道,他脸上脏的已分不出原本的面貌,衣服破破烂烂,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上次在公用电话亭里丢掉了手机,阿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邹寒烟的号码,也就是现在才和她联系的原因! “阿伟,你受苦了!我会尽快送你出国的,证件办好后,我和你联系,这段时间你要小心!先这样!”,邹寒烟神色平静的挂断电话,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她等的就是阿伟的电话,只要阿伟没被警察抓到就好,她要亲自送他上西天,不过,杀死阿伟之前,她得先做另一件事。 邹寒烟结束和阿伟的通话后,稍微收拾一下,便买了礼物和补品赶去医院,此时,天已转暖,一片春意盎然,柳树开始发芽,迎春花也已开放,空气中流淌着香甜的气息。 “寒烟,你来了!”,夏以沫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到来人很惊讶,她定定心神,拿了一把椅子放在邹寒烟面前,刚从外面回来的她还有些喘气,因为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医生告诉她要适当的运动,所以她每天都会去楼下转转。 “以沫,你别忙了!我来看看孩子!”,邹寒烟欲言又止的看着大腹便便的夏以沫以及病床上熟睡的小家伙,勉强一笑,将手中东西放下。 “谢谢你!”,夏以沫嘴角漾起幸福,这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很快她就能生下宝宝,小哲也会得救。 “客气了!我也是路过,就想来看看!”,邹寒烟敛下眸中的心绪,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张和苏慕凉极像似的小脸,喃喃自语,“一切看起来不错,以沫,我真佩服你的坚强!也很羡慕你!”。说着,她竟然眼圈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寒烟,你怎么了?”,夏以沫看着伤心的女子,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眼底是浓浓的疑惑,小哲让寒烟想起了什么吗?为何她看小哲的眼神如此忧伤? “没什么!”,邹寒烟摇摇头,接住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抚着苏映哲的小脸,眼泪再次滑落,“多可爱的孩子啊!我也好想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你也会的!”,夏以沫苦涩一笑,寒烟只看到了小哲的可爱,却没看到小哲的病情,她每天都在祈祷肚里的孩子能和小哲配型成功,这些寒烟都没看到。 邹寒烟听到这话竟然一把推开椅子,捂嘴跑了出去。 “寒烟……”,夏以沫急忙跟出,身子笨重的她根本跑不快,她喘息着看向不远处的人,一连串的不解浮上心头,寒烟这是怎么了,今天这般失态。 走廊的尽头,邹寒烟站在窗前,捂脸哭泣,泪水从指缝间溢出,隐隐有哭声随风飘散。 “发生什么事了?你和苏慕凉……”,夏以沫心一沉,走上去轻拍着邹寒烟的肩膀,小声安慰。 这段时间她和苏慕凉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她避着他,他亦避着她,他们都明白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可他的躲避却让她心如刀割,人都是这么自私吗?她好希望他能够摆脱一切困扰和她远走高飞,然而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就不是她爱的苏慕凉了! “我这辈子都不能在生孩子了!”,邹寒烟哭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她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这句话也似在不经意间说出,让人很难怀疑她的真实性。 这是一个失去做母亲的女人在和自己的好友推心置腹的交谈。 “怎么会?”,夏以沫看着失魂落魄的寒烟,确信她没有开玩笑,一时间言尽词穷,不知该如何安慰。 “以沫,我好想要个孩子,你不知道国外的六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邹寒烟一把抓住夏以沫的手臂,像是压抑了已经的人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寒烟……”,夏以沫不禁动容,她回握着她的手,想要通过手心传递自己的力量。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以为不去想就可以渐渐忘记,可去医院检查的检查报告彻底让我崩溃!”,邹寒烟说着双眸睁大,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未完待续) 第82章 “寒烟,寒烟,你别急,慢慢说!”,夏以沫直觉邹寒烟在国外六年一定遭遇到很大的折磨,却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因为寒烟的出走和她又有直接的关系,所以现在夏以沫既抱歉又担忧。 “我曾经流过产!”,邹寒烟面容忽然变得舒缓,说完流过产三个字后,嘴角竟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夏以沫身子一颤,握寒烟的手紧了紧。 “在国外的第一天我就被人强暴,还怀了孕,因为钱被人偷走,也没工作可做,差点沦为娱乐场所的应招女郎!”,邹寒烟嘴角的笑渐渐消失,然后目光如炬的看着面前女子,似乎在真诚的诉说,却让人觉得有种声讨的感觉在里面。 “寒烟!你不要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夏以沫放开她,连连后退,小脸一片惨白,悔恨自责在清丽的眸中轮番交替。 “以沫!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邹寒烟急急的解释,眼底却闪过寒光,“我只是,只是太想找人说说了!我每晚都在做噩梦!我该怎么和慕凉说我不能怀孕的事?他一定会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的,然后,然后我害怕他不要我!在国外的六年是那么不堪,我一直没告诉过他!就怕他知道后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寒烟,不会的,苏慕凉爱你,他不会不要你的!”,夏以沫回过神,只觉脑袋发疼,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 “可慕凉的妈妈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媳不清白的,我真的害怕!”,邹寒烟的眼中再次出现那种不知所措的慌乱,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将头抬起,“对了,以沫,你一定不要告诉慕凉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真是疯了,六年前的事情也和你说了!” “寒烟,你放心,我谁都不会告诉的!”,夏以沫深吸一口气,眸光坚定而真诚,她自然知道这些事情的爆炸性,尤其对于苏慕凉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夏以沫却忽略了事情的另一面。 邹寒烟顺着话匣子,又和夏以沫说了一些国外的经历,那种毫不保留的信任让夏以沫感动的无以复加,她也千叮咛万嘱咐让寒烟不要告诉苏慕凉,然而这件事没过几天,一家报纸刊登了一则《独家秘密:lily小姐辛酸史》的新闻。 这则新闻占据了大半个版面,声情并茂的描写了邹寒烟在国外六年的生活,甚至连她不能怀孕,差点沦落风尘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该报道称,新闻是由lily小姐的一位好友不经意间透漏,如有虚假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紧接着各大媒体和网站争相转载,甚至添油加醋的说邹寒烟退去娱乐圈就是因为这些往事的影响,她所爱的男人知道了这些事情后,心生不悦,两人产生了隔阂。 一时间,邹寒烟被男友抛弃,邹寒烟即将成为弃妇的传闻在A市流传开来。 消息一向落后的夏以沫得知这些后,整个人都懵了,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是寒烟得罪了什么人才让不久前自己所听到的事被昭告于天下。 她一直想和寒烟联系,可寒烟的手机关机,她不知道寒烟住在哪里,据说每天都有很多记者守在寒烟住的地方。 毕竟邹寒烟曾是一个红了小半边天的明星,所以这些新闻就出现了久升不下的趋势,正面的,负面的,胡编乱造的,几乎每家报纸,每期都有刊登。 夏以沫甚至都不敢看新闻和报纸了,她能想象的出寒烟现在的痛苦,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慕凉,不知道苏慕凉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也在为这些事而苦恼? 苏慕凉看到报纸上有关寒烟的报道时,眸子暗了暗,当下便拿起了电话拨打了邹寒烟的号码,可寒烟的手机却是关机,苏慕凉又将电话打到别墅,依然是无人接听,他心一沉,随即抓起外衣走了出去。 一路疾驰到西柳别墅,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有一大批记者蹲守在那里。 “该死的!”,苏慕凉低咒一声,将隔离窗拉上,摁响喇叭,杀出一条路来,所有记者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辆突现的博兰基尼上,他们将车子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拍了个遍,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妄图找到一丝有关邹寒烟口中爱人的线索。 随着车子进入别墅,大门被自动关上,那群记者被堵在外面。 苏慕凉没有丝毫顾忌的从车中走出,留给所有人一个背影,可以预见,这个背影明日将占据各大报纸的主要版面。 他走进大厅,直奔二楼卧室,一眼就发现那个环膝而坐的人儿,邹寒烟蜷缩在大床内侧,下巴放在膝盖上,发丝凌乱,双目呆滞,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 记忆如洪水般袭来,六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寒烟也是这般,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苏慕凉只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把无形的手紧紧攫住,痛的无法呼吸。 四周一片黑暗,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昏暗的光线丝毫不能掩盖满室的沉重和忧伤。 “哗”的一声,窗帘被苏慕凉拉开,明媚的阳光迫不及待的纷涌而入,突来的光亮让床上的人儿蠕动了一下,接着她发疯似的扑下床又将窗帘一一拉上。 邹寒烟的手紧紧拽着窗帘的一角,浑身颤抖不已,眸中漾起惊恐的之色。 “寒烟!”,苏慕凉再也忍不住的将邹寒烟抱进怀中,大掌握住那消瘦的肩膀,满眼疼惜。 “唔……”,邹寒烟仰起小脸,怔怔的看着苏慕凉,顿了片刻才如梦方醒般放声大哭,她边哭边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 “寒烟,那些事都是真的吗?”,苏慕凉将邹寒烟死死摁住,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他的声音反而很轻,像被一层迷雾包裹着,有些虚无和飘渺。 邹寒烟没说话,只是将头往男人怀中钻了钻,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苏慕凉的白衬衣很快就被****了一片,明明是温热的泪,可他却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寒烟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当年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在国外六年的遭遇,而他为了尊重她起见也就没有去调查,因为寒烟死活不让。 他只知道这六年寒烟吃了很多的苦,却没想到她的生活会如此不堪,怜悯,痛心,种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像一把刀子将苏慕凉的心割成了一片片。 “我发誓,一定会将爆料者查清楚!”,苏慕凉满脸阴霾,咬牙切齿的说道,整个人被黑暗所包裹,只有那双眼眸熠熠生辉,如浩瀚夜空里的星星。 饶是他再聪明,也绝不会想到邹寒烟会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名誉更重要的,更何况邹寒烟曾经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她如何能忍受被当成热点来议论? “不!不要查了……”,邹寒烟蓦然扬起头,眼神飘忽,欲言又止,顿了片刻又将头低下,声音轻柔而哀伤,“事情已经出来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不希望再有人因它而受伤!” 她知道苏慕凉不会因此罢休,她也已安排好了一切。 “我会将这件事压下来,给你一个交待!”,苏慕凉喃喃自语,眸光悠远而深邃,似乎想要穿透天蓝色的窗帘看到心心所爱的人儿。 邹寒烟从来没有觉得黑夜是如此短暂,短到她还没看够身边的男子就要离开。 苏慕凉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邹寒烟看了熟睡中的男人一眼,留了一张纸条,披着夜色轻轻开门而出。 此时虽然是春天的尾巴,但晚上还是颇凉的。 站在别墅外,突来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噤,邹寒烟回头望了望这个住了将近一年的地方,曾经的甜蜜浮上心头,她不禁潸然泪下。 虽然这次的离开是为了不久能够更体面的回来,可邹寒烟依然被媒体的流言伤到了,他们说她没人要,说她是风尘女,她低估了媒体画蛇添足的能力,躲在别墅的这两天,有关新闻和报道她全都看过,有些报社为了逼她出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她甚至被他们描述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 她一直在忍,任由别人用恶毒的字眼攻击她的人身和声誉,她相信只有这样苏慕凉才会站出来。 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 戴上墨镜,开着车子,找了一处地方等到天亮,天亮后,邹寒烟便给阿伟打了电话,和他约定了即将见面的地方。 邹寒烟将头发弄乱,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眼圈以下青黑色尽显,脸色苍白,给人一种睡眠不足,憔悴不堪的模样,这样的她,再加上正在经受的打击,无论做出什么事,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是故意的吧。 邹寒烟将车子驶到目的地,静静等待,这是一处没有电子眼和路况监控的地方,因为天刚亮没多久,也就没什么行人。(未完待续) 第83章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衣服褴褛的男人左顾右盼,邹寒烟目不斜视的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冷笑,握方向盘的手掏出手机拨通阿伟的电话,柔美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钻出来一样,凉飕飕的,“阿伟,你要的东西我全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到!” “好!”,阿伟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他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车子,兴奋的朝这边挥了挥手臂,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离死神越来越近。 邹寒烟冷冷的看着兴奋的男人,深吸一口气,敛了敛心神,将车速开到最大直冲过去。 阿伟脸上的兴奋还停留在眉梢没来得及散去,整个人便飞了起来。 随着“咚!”的一声响,他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全身抽搐,鲜血横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邹寒烟在刚撞到阿伟时便踩了紧急刹车,在阿伟倒地后忙下了车子,她镇定自若的将阿伟的手机掏出装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惊慌失措的拨打了110。 苏慕凉在天灰灰亮的时候便已醒来,他打开灯,揉揉发疼的额头,却发现寒烟并不在身边。 或许处在是非中的人会变得异常敏感,苏慕凉心中直直的腾起不安,他穿衣下床,赫然发现不远处的梳洗台上有张字条,上面写着,“慕凉,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爱,它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我不是有意隐瞒你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心存愧疚,可惜我相信的朋友并不像我想的那般单纯,现在,我自知已经配不上你,也不愿看到你为难,所以我走了,不要找我,慕凉你要幸福,忘了我吧!虽然我是那么那么不舍得你……” 下面还写了很多,苏慕凉却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他甚至连外套都没穿就狂奔了出去,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佣人们全都在出事的当天被寒烟给遣散。 苏慕凉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寻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这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正好借此摆脱这段恋情,可他总是觉得心虚,仅仅产生这种念头就让他心虚的不行,就像一个整日被人灌输你要考上哪个大学的考生,某些观念已经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存在,如若发生改变,恐怕很难。 这是一种惯有的思维模式,毕竟苏慕凉曾经和邹寒烟之间有过承诺,而这种承诺便是根深蒂固的东西。 而苏慕凉确实有过借机放弃这段感情的想法,虽然觉得很无耻,可他确确实实存在过这样的想法。 放弃?补偿?为自己还是为别人?不同的思想,不同的决定在他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处理公司事务异常果断的他现在却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然而上天却没给他那么多的时间来考虑,没多久便有警察打来电话,说邹寒烟撞到了人,而死者正是网上通缉的疑犯。 苏慕凉收回思绪,来不及细想就赶去了公安局,他在那里看到了噤若寒蝉的寒烟,寒烟见他走进,顾不得周围那么多人,也顾不得自己所处的场合,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扑进苏慕凉的怀中。 苏慕凉轻抚着她的肩膀,用目光询问事情的全过程,一个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说,邹小姐系肇事罪,虽然她不是有意撞人,且死者是通缉犯,她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慕凉,我杀了人了,我怕,好害怕,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邹寒烟满眼惊慌,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一夜之间她似乎憔悴了更多。 “我会请律师打这场官司!”,苏慕凉对一旁的警察正色说道,然后俯下头轻声安慰怀中人儿,“别怕,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苏慕凉知道,寒烟虽然撞了人,但她是在精神不济的情况下,撞后又积极报警,协助警察录口供,另外被撞者还是甲级通缉犯,种种现象都对邹寒烟有利,只要稍加努力,寒烟是不会坐牢的! 出了拘留所,苏慕凉便打电话给尔曦,告诉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封了那些人的口。 一向办事效率颇高的尔曦在处理寒烟旧闻这件事上倒显得很愚笨,谣言不但没有压制住,反倒呈上升趋势。 一时间,lily小姐得抑郁症不小心撞死人事件和神秘男现身lily小姐居所事件再次成了各大媒体与民众议论的焦点。 多数人对寒烟的撞人事件报以同情态度。 尔曦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慕凉,这次你总得选择一个吧! 或许是旁观者清,尔曦总觉得有关邹寒烟的旧闻被泄露的事件有问题,他虽然和邹寒烟打交道不多,也不了解邹寒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女人博取男人同情的手段而已,不管是不是,他的心已经完全偏向夏以沫,毕竟夏以沫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尔曦甚至打定主意,只要慕凉放弃夏以沫,他就会对她采取攻势。 当夏以沫打开电视不小心看到有关这类新闻的报道时,手中的遥控器啪的掉在地上,她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竟然发展到寒烟撞死人的地步,而苏慕凉始终没有露面或做出点什么,这让她更加的不安。 夏以沫掏出手机,思索了许久才给苏慕凉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却是一阵沉默,压抑的感觉顺着电话线蔓延至两人的心里。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分别从两个人口中溢出,却有什么东西明显的发生了变化。 “还好!”,夏以沫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她强忍内心的酸意,故作轻松的回答。 “我不好!”,苏慕凉摇摇头,苦涩一笑,正在这时,内线响起,他摁下免提键,里面立刻传来了秘书王芸那惊慌失措的声音,“苏总,不好了,刚才拘留所打来电话,说邹小姐割腕自杀了,已经送医院抢救!” “啪!”,手机落地,苏慕凉胸口一窒,顿觉呼吸难耐,他双手撑桌,发现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里面还隐隐传来夏以沫担忧而急切的声音,可苏慕凉却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将手机拾起。 或许一切真的应该做个了断了,将好不容易找回的灵魂剥离出去。 褐色眼眸中渐渐浮现一抹绝望和冷凝,苏慕凉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踉跄而出。 夏以沫握着手机,一直保持着接听的姿势,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眼泪却如泄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似乎听到了刘芸的话,也感觉到了苏慕凉的决定,最后轻轻将手机关掉,直到屏幕上出现关机的字样才移开手指。 苏慕凉赶去医院的时候,邹寒烟已经没什么大碍,她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正安静的熟睡着,像一缕白烟,随时都可能消失。 苏慕凉上前握住她的手,目光里尽是难解的东西,曾经多想就这样抓住一个人的手,看世事沧桑,看细水长流,哪怕下一刻是世界末日,也无怨无悔,可现在他却率先放开了她的手。 有时候,他和夏以沫很相似,相似的可以知道彼此的一个眼神和动作,他放弃的时候,她绝不会阻拦,她不想要有污点的感情,他也不想给她这样一份纯洁不再的爱。 这就是固执而倔强的他们,曾在充满希望的春天里,守候着一份无望的爱情,现在,是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不,不要!”,邹寒烟摇着小脑袋,额上布满细汗,发白的唇无规则的蠕动着,似乎沉浸在噩梦之中。 床上女子的呓语声拉回了苏慕凉思绪,他垂下眼眸,轻拍着邹寒烟的小脸,好看的侧影映射出一种单薄的哀伤,“乖,别怕,我在呢!” “啊~”,邹寒烟忽然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男人,睫毛颤了颤,泪水无声的滑落,接着撕心裂肺的喊道,“我怎么还活着?我为什么还活着?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邹寒烟一边哭,一边拽手腕处的针头,神色疯狂,她自杀因为接到了苏冽的电话,他喊她小鸟,那声音曾是萦绕在她心头的鬼,一定是鬼! “寒烟!”,苏慕凉一把抱住她,拿手牢牢固定住她的双腕,心疼的看着那抹白色纱布,眼圈泛红,还好他阻止的及时,不然针头铁定被扯掉。 “慕凉,活着没意思,我真的不想活着……”,邹寒烟呜咽的低喃,身子颤抖的不行,她是真的怕了,如果说她不要脸的做这些是为了得到苏慕凉,那么她宁愿死也不想让他知道以前的事,她想让自己在他心中永远纯洁如初! “还有我,你还有我,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待!我……”,苏慕凉紧紧攫住她的臂膀,语气颇为激动,却在最后一句话顿住,好似鱼刺被卡在喉中,他想说什么呢?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续) 第84章 “我会在明天向媒体发出声明,在你调养好后择日订婚!你会成为苏家少奶奶,我苏慕凉唯一,唯一的妻!” “呃……”,坐在病房里发呆的夏以沫忽然就觉得胸口沉闷,紧接着便传来铺天盖地的疼痛,心好像被刀子剜去了一块,鲜血横流。 她抚着胸脯,缓缓的吸气呼气,定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夏以沫将目光转向隆起的腹部,眼泪哗哗的顺着眼角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 “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吗?”,夏以沫嘴角勾起苦涩,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睫毛颤动,如被雨水打湿的羽翼,她的神色平静,近乎绝情,可源源不断的眼泪却在诉说着内心的苦痛。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便被拥入一具宽阔的胸膛里,娇小的身子被男人严严实实的圈住,那么紧,那么牢固,很温暖,夏以沫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似乎有水滴落在她额头上,顺着脸颊滑下,凉凉的,痒痒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紧了又紧。 “你终于决定了吗?”,夏以沫再次问了一遍,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调子,似乎只有亲耳听到应答才让自己放手的更加彻底,可是—— 心里却在一遍遍的默念,不要说,不要说,苏慕凉,求求你不要说! 如果可以她想捂住耳朵,做个缩头乌龟,如果可以,她想歇斯底里的哭喊,不要离开我! 然而,她不能,她还要用微笑来祝福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才爱上的男人,她不愿让他带着担忧和顾虑去与另一位女子结为连理,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如果得不到,就以最优美的姿态华丽转身。 “嗯,已经决定了!”,苏慕凉喃喃自语,如老朋友般低喃,像是在诉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唔,那就好!”,夏以沫将头偏了偏,长出一口气,嘴角勾起释然的笑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倚靠在男人怀中,然后轻轻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和他都曾和命运抗争过,这就够了,能不能相守已不重要。 从太阳西斜到夜幕降临,再到华灯初上,苏慕凉一直保持着半抱着女子的姿势,浑然不觉手臂酸软,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怀中人儿,眸光炽浓且深情,一遍遍在那张熟睡的容颜上来回逡巡,有种刻于脑海的深刻。 夏以沫是真的睡着了,连续好些日子无法安眠,都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终于于石头落地的一刻睡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心贴近,再远离…… 第二天,苏慕凉便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了邹寒烟即将成为苏家少奶奶的事实,lily小姐失恋,lily小姐被抛弃……所有的谣言在这一刻不攻自破。 苏慕凉的这一举动可谓是棋高一筹,很快便封住了所有媒体的嘴。 原来lily小姐的爱人是润华年轻总裁啊! 他们在知道这一真相后既不敢再放肆也不敢再造势,因为得罪了润华总裁的企业一般存活不久。 邹寒烟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欣喜,一个威胁好不容解除,另一个威胁便接踵而至,她想不通,当年明明亲手将匕首插入苏冽的胸膛里,他怎么还可能存活? 苏冽说,我的小鸟儿,你好好养伤,有空我去看望你!声音一如既往的邪肆而狂妄,不过夹杂了一抹沧桑。 那时她还在拘留所里,还在幻想着计划马上就要成功,却被苏冽的一通电话从天堂打下地狱,绝望和极度恐惧之中,她拿起了一块碎玻璃划向手臂,不是自尽却比自尽来的要痛苦。 没想到这种无意识的举动却帮了她大忙,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只有自己的死才可以让苏慕凉痛下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成功了一大半了。 润华总裁办公室 “慕凉,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做你伴郎!”,尔曦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派的懒散和洒脱,嘴角微微勾起,眼波流转,魅惑众生。 “尔曦,这些天你很闲吗?”,苏慕凉批改文件的手一顿,抬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啊,轩辕灏景这段日子并没有大的行动,不过,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言归正传,他可能要颠覆文海的王朝!”,尔曦神色一正,接着无辜的眨眨眼睛,又恢复了纯真无害的模样,“这样正好,省了你很多力气,不过,他也会成为你的劲敌!” “我知道了!”,苏慕凉轻轻把玩着手中钢笔,略带疲倦的回应,这段时间,他清隽了许多,脸颊消瘦,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浩如烟海,灿若星辰,一上午,他整个人都游神于天外,压根不在工作的状态。 “ok!我走了!”,尔曦说着整理一下衣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来,郑重说道,“慕凉,既然你选择了那个姓邹的什么女人,就不要再惦记夏以沫,而我已经决定追她,不是玩,而是认真,你不要后悔,不对,你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完挑挑眉,手一摆,潇洒离开。 苏慕凉看着尔曦消失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苦楚,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心好疼,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她了,每一分每一秒,思念都如蚕丝般将他紧紧缠绕,这种相爱却无法相守,甚至连相见也成了奢侈的感觉快要将他逼疯了! 苏慕凉被尔曦这么一激,再也无法保持理智的呆在办公室内,他抓起外衣,朝外走去,他只想看看她,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好。 尔曦从润华出来便直奔医院,这段时间,夏以沫安静乖巧的像个娃娃,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会说,会笑,会抿唇生气,可那双大眼睛里却总是有抹淡淡的哀愁,像远山上的暮霭,抓不住,摸不透,这样的夏以沫让他心疼极了,也让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苏慕凉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可苏慕凉已经放弃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慕凉放开了夏以沫的手!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夏以沫受委屈,尽自己最大所能的带给她幸福! “尔曦,你来了!”,夏以沫回过身发现倚在门口的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禁勾唇浅笑,轻轻柔柔的嗓音如春风过隙,沁人心扉。 尔曦心中一动,回以笑容,他直起身子走上前,扫向女子隆起的腹部,美得过分的脸上漾起丝丝柔情,“怎么样?小家伙还老实吗?” “还好!”,夏以沫抚了抚肚子,低下头轻声回答。 “尔曦哥哥,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躺在病床上的苏映哲殷切的看着尔曦,脆生生的说道。 “叫叔叔!”,尔曦俊脸一沉,对这个称呼开始计较起来,曾经他放任小哲喊自己的名字,喊自己哥哥,那是还没准备追求夏以沫的时候,现在得一点点纠正了! “尔曦叔叔!”,苏映哲破天荒的没有反驳,不过紧抿的小嘴显示了他的不愿。 “说吧!”,尔曦倒是没看到般眉开眼笑起来,这一声叔叔叫的他很舒服,不过苏映哲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吐血。 “妈妈没收了我的手机,说对身体有危害,所以苏慕凉一定因为这个联系不到我,麻烦你告诉他,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再帮我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 小家伙说完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布满哀怨,好像在责怪某个无心的男人一般。 尔曦没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一旁的女子,眸光愈渐收紧。 夏以沫神色微变,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她咬咬唇,走上前对儿子说道,“小哲,苏慕凉很忙,他有时间就会来看你!妈妈出去一下!”, 夏以沫走出病房,觉得心中压抑缓解了许多,是她不让苏慕凉来的,她和他说,希望回到最初的位置,希望自己和小哲不再被打搅,还将苏慕凉曾经买给小哲的手机还给了他。 她也不知道为何这么说,甚至说完便已后悔,她只是不想和苏慕凉再有任何牵扯,怕心再次不受控制的沉沦,她还记得曾看到电视中转播的苏慕凉向媒体宣布的情景,男人一身黑衣装扮,神色凝重,唇红齿白,酷酷的淡漠表情甚至引起一阵骚乱。 她当时还佩服自己已经彻底放下,因为看电视中的男人时候像在看陌生人,现在看来,似乎所有牵扯到苏慕凉的事情都让她失控,原来放下是这么不易! 脸上凉凉的,夏以沫仰头看天,天很蓝,她伸出手指摸了摸****的地方,才发现是泪水,又哭了。 夏以沫不屑的勾勾唇,嘲笑着自己。 “放不下就去争取,不去争取就不要哭!”,尔曦不知何时也已从病房中走出,他来到夏以沫身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无奈的用下巴摩挲着那一袭清香的秀发,“除了慕凉,你就看不到其他男人了吗?”(未完待续) 第85章 尔曦现在还不敢向夏以沫表白,他知道即使现在表白也会成为炮灰,反正只要守着她,就不怕没有机会! “我这样做对吗?”,夏以沫并没有挣扎,而是柔顺的将头靠在男子的肩头,喃喃自语,她好累,好想找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而尔曦现在是她唯一的朋友,虽然他有时像个孩子。 “什么?”,尔曦不解的挑挑眉,对于她不排斥自己的怀抱很是欣喜。 “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夏以沫幽幽说道,柳眉皱起。 “很对!不过,等你调整好心情还是让慕凉先担任一段时间的父亲角色!” “可这种做法伤害到了小哲!”,夏以沫微微挪动身子,扬起小脸反驳,樱唇粉嫩诱人,润泽如玉。 “没关系,没关系,有时间我会和慕凉说的!”,尔曦强压下内心的悸动,将小脑袋又摁回自己怀中,他怕下一刻就会忍不住的吻上那诱人嫣唇。 不远处的苏慕凉看到这一幕,缓缓摇上车窗,痛苦的抹了把脸,发动车子疾驰而去,看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很多! 夏以沫心尖忽的一颤,从尔曦怀中挣脱开来,如水的眼眸急急扫向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是她感觉错了吗?她好像听到了苏慕凉车子的声响。 尔曦看着那抹惊慌失措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和她并肩而走,刚才他也看到了,确实是慕凉,可那又怎样?从前尚且还有所顾忌,现在,苏慕凉已经被他自己打上身有所属的烙印,他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夏以沫和尔曦两人走回病房看到苏映哲正在摆弄一个娃娃,眉宇间兴趣盎然,而崭新的洋娃娃恰好昭示着某人来过的痕迹。 “妈妈,苏慕凉送给我的,他说等小哲病好了再买个手机送给小哲!”,苏映哲手抓着玩具向夏以沫邀功,很是兴奋。 “那小哲要快点好哦!”,夏以沫走上前,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目光在看向洋娃娃时总是多了那么一点东西。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邹寒烟的身体也调养了过来,这段日子,苏慕凉只在家和公司之间穿梭,对邹寒烟关怀备至,一副准新郎的模样,然而,随着订婚日期的临近,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有关订婚事宜的筹备,苏慕凉一直不怎么关心,完全置身事外,因为他总是想起曾经和夏以沫举行的婚礼。 所有的事情都是邹寒烟跑前跑后的张罗,丝毫不像大病初愈之人,她似乎忘记了苏冽的存在。 慕凉说公司的事情很多,顾不上帮忙,她也就由他了,只要能订婚,她就算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她的幸福要让所有人知道,尤其是夏以沫,她要让她看着她的幸福,心甘情愿的看着,渐渐的死了对慕凉的那条心! 幸好当初她留了一手,没有告诉苏慕凉自己曾和夏以沫说过那些不堪的往事,她原本想让苏慕凉怀疑爆料的人是夏以沫,现在看来,她没向苏慕凉提起是做对了,因为苏慕凉对夏以沫的信任不亚于她,反倒更容易将怀疑引到自己身上。 她曾经在家里听到过苏慕凉在电话里和一个人发生争执,声音近乎咆哮,我再说一遍,爆料的人不可能是夏以沫,再给我查!查不到你就滚! 显然电话里的那个人惹怒了他,苏慕凉在说这话的时候,额上青筋毕露,满脸阴霾,活一副吃人的模样。 邹寒烟想到这里掏出手机,拨通夏以沫的号码,眉眼得意,嗓音却小心翼翼,“以沫,我是寒烟,哦……我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很抱歉!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顺便想让你帮个忙!好,一会儿见!” 夏以沫挂断电话,久久不能回过神,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和寒烟见面,在她心里,邹寒烟是个很可怜的人,尤其在知道她的旧事和不能生育后,更加怜惜她,她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呢? 夏以沫来到与邹寒烟相约的地点,依旧是那个环境雅致的百里香茶坊,喝茶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分散而坐,想来多数是享受这里的宁静的。 已经坐在那里的邹寒烟看到缓步走入的夏以沫,眸子闪了闪,让服务员重新沏了一壶茶,脸上堆满笑容,那神情好像看了久别重逢的朋友。 夏以沫小心的落座,以笑回应,茫茫然的将手覆在茶杯边缘,笑容中有些躲闪。 自从苏慕凉公开向媒体宣布即将和邹寒烟订婚的消息后,她的心或多或少发生了变化,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不喜欢沾惹事事非非,排斥心有所属的男人,比如苏慕凉,比如冷亦寒。 她不想和一切与苏慕凉有关的人或物再有瓜葛,生下孩子,救了小哲后她就会去其他城市,现在,或许每一个人都有的心态吧,反正要走,没必要弄的不愉快,虽然寒烟告诉过她的事被公开后,没有人向她兴师问罪,她却觉得有些事太过巧合,也可能寒烟并不像她想的那般单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以沫,很抱歉让你担心了!”,邹寒烟握住夏以沫的手,目光诚恳而殷切,有种死而复生的悲怆。 “没事,”,夏以沫摇摇头,双眸微敛,勾唇说道,“寒烟没怀疑是我做的吗?毕竟,毕竟你前一日刚和我说过,第二日那些事就被曝光,时间好巧!” 手指有些僵硬,嘴角的笑有些苦涩,夏以沫想抽出手来,然而,指尖动了动却终是没鼓足勇气。 邹寒烟一愣,显然没想到夏以沫会这么问,尽管从开始的时候她也感受到了夏以沫的拘谨。 “怀疑过,怎么没怀疑过!”,邹寒烟喃喃自语,眸中腾起水汽,“可我不信,因为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他大概更想让我幸福吧!这个人你也认识,是冷亦寒,他曾说过,如果苏慕凉真爱我,就会包容我的一切,他早就想告诉慕凉这些,一直是我不让说,我是过不去这道坎,现在所有事情被昭告于天下,结果并没有我相像的那么糟,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他说的很对,慕凉包容了我!我也收获了幸福!” “那祝贺你!”,夏以沫勉强一笑,抬眸询问,“可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哦,是这样,四月十六日就要举行我和慕凉的订婚典礼,我本来外包给了一个婚庆公司,他们聘请的设计师好像叫Angela,据说Angela做这方面很专业,与那个公司合作了许多年,可我依然不放心,你知道的,我对策划方面不怎么懂,所以--”,邹寒烟语气一顿,加了些卑微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想请你做个监督,只是监督而已,给个大体的评价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也想给慕凉一个不一样的订婚典礼,你曾经给润华做的那个慈善现场我看过,很感动也很喜欢!以沫,你……你能答应我吗?” 那双凤眸是从未有过的浓烈而炽热,无辜的让人不忍拒绝,如曾经很多次一样,渐渐的,火光熄灭,邹寒烟动了动紧握夏以沫的手,“以沫,以沫……你怎么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很为难的话就算了!” “Angela?那个设计师名叫Angela?”,夏以沫始终低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茶杯,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蒸的缘故,有些想要流泪,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小脸渐渐发白,近乎透明,声音很轻,似在低喃。 “以沫,你说的什么?什么设计师?”,邹寒烟不放过对面女人脸上的任何表情,却没听清她口中的自语。 “没,没什么,寒烟,很抱歉,这个我不能帮你!我还有事,先走了!”,夏以沫说完起身,一口茶水没喝便匆匆离开。 “以沫……”,邹寒烟看着女子仓皇而逃的背影,握紧双拳,她原本以为夏以沫不会拒绝的,夏以沫在她印象里一直都是个隐忍的人,看来,她小瞧她了,不但敢怀疑自己,而且还毫无商量的拒绝掉今天的提议。 从她提到Angela的时候,夏以沫就变得异常了,问题肯定出在Angela上,Angela?难道?邹寒烟为自己的想法而兴奋,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想着想着她便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公司经理的电话! 夏以沫出了茶坊,眼泪禁不住滚滚而落,小脑袋摇了摇,泪水四溅,不会的,不会那么巧的! 她边走边哆嗦着掏出手机,“喂,飞飞姐,麻烦你帮忙查一下前几天我接到的那个单子所属顾客的姓名!” 过了片刻,夏以沫眸光一黯,颤抖着唇回答,“唔……是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飞飞姐,再见!” 说完便挂断电话,嘴角勾起苦涩,脸上被泪水冲刷过的地方有些干,她拂了拂,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未完待续) 第86章 坐进车中,思绪飘向远方,夏以沫静静的看着窗外,泪眼朦胧,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讽刺、更残忍的事情吗? 亲手为心爱的人做嫁衣! 不! 她不要做! Angela一直是她在网上用的名字,曾经在自主学习的六年里,她默默的用这个名字做出了许多轰动一时的设计方案,所以Angela还算出名。 网上接订单很灵活,完成即可付费,不过,必要的时候,负责单子的设计师要去现场监督和验收,一直到完毕。 所以夏以沫在离职后又重拾以前的工作,偶尔会接到曾经有过合作的公司发来的一两个订单,这样的生活忙碌而惬意。 最近接的单子是为一对身价过千万的新人设计订婚典礼,因为曾经做过很多类似的方案,所以这次的cose对于夏以沫来说是小菜一碟,她给公司发去初稿,一路过关斩将,直到方案被敲定。 因为公司有着严格的保密制度,所以她并不知道那对新人的名字,若不知今天寒烟来找自己,她还被蒙在鼓里。 Angela安琪拉,希腊语,有天使的意思,她是那么的喜欢,可她却没有天使般的纯洁和无私! 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为心爱的男人亲手策划并布置一场订婚典礼。 夏以沫下了车便想着给公司经理打电话将这份任务推掉,可经理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好不容易接通,她刚表明意思,就被经理好一顿说教,“Angela啊,我们一直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你可不要给我拖后腿啊!客户非常满意你的方案……。所以,你得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否则我的饭碗不保,好了,就这样,我还忙!”,那经理说完便挂断电话,生怕夏以沫出声反驳,小眼睛里闪过一道疑惑的光,客户刚刚才打过来电话说非Angela的策划方案不用,还要往上加钱,紧接着Angela就要推掉这份任务,太巧了吧!不能说他见钱眼开,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喂,经理……”,夏以沫听着里面的嘟嘟声,咬唇皱眉,眸中水光闪烁,身边车辆来回穿梭,她置于一旁像只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然的小兔子。 顿了好大一会儿,夏以沫才找了一处坐下,耷拉着小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顺直的长发随风轻轻舞动,一如她无法平静的心绪。 怎么推掉?怎么推掉?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推掉的方法!经理明确和她说客户和他有交情,推掉就是掉交情,绝不行! 怎么办? “喂……是你吗,夏以沫?”,依旧是深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却带着难掩的欣喜和激动,苏慕凉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到窗前,紧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再一次确认,“夏以沫,是你吗?” “嗯,是,”,夏以沫轻轻回应,小脸朝四处望了望,双眸流转之间带起沮丧和无奈,然后却故作轻松的说道,“苏慕凉,你不介意吗?将那么重要的订婚典礼交给别人去做,亲力而为更有纪念意义呢!” 夏以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声细如蚊,她低着头,小手抠着木凳边缘,像小学生犯了错一般。 “你打电话就是和我说这些的吗?”,苏慕凉皱了皱剑眉,俊脸闪过一丝失望,他有些生气,好不容易盼来夏以沫和自己联系,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讨论他的订婚典礼。 “我只想突然想到由你设计的婚礼现场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比所有的设计师都来的独特和美丽!”,夏以沫咬着唇,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眼泪却不争气的啪啪往下滴,“当然,你肯定没有时间做这些,我认识好多设计方面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话,我——” 夏以沫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在男人心中造成多大的波澜,她只想着能委婉的,悄无声息的打消苏慕凉使用她设计方案的念头,哪怕要她介绍设计师都可以,只要布置婚礼的那个人不是她! “夏以沫,你高抬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神,那个公司提供的方案我已经看过,深得我心,而那个叫Angela的设计师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设计出来的东西和我曾经无数次想到的一模一样,所以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苏慕凉不耐的打断女子的话,声音有些冷,她想给他介绍设计师?他还用得着她来介绍?他设计圈里的朋友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认识的要有名气! 她这不是诚心气他的吗?想到夏以沫和尔曦相拥的一幕,苏慕凉更是气上加气,或许她是真心想帮忙,他忘了她的承受能力一向很好! “非要Angela设计这场婚礼吗?” “是,非他不可!”,声音笃定,毋庸置疑,多半是负气而为,其实谁设计婚礼都无所谓。 “夏以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苏慕凉听出了女子语气中的悲伤和轻盈,不禁踱起步子,声音有些霸道和严肃。 “没有啦,你知道我是情不自禁嘛!我想试试自己对你还有没有感觉,所以就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夏以沫吸吸鼻子,似在撒娇,她从木制的长椅上下来,抚着小腹,朝医院走去。 “那,那你试出的结果是什么?”,苏慕凉脚步顿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像个表白后等待答复的少年。 “结果就是我还能和你开玩笑!”,夏以沫边说边上楼,在病房门口处停下,俏皮一笑,“苏慕凉,你的订婚礼一定会很棒,因为我相信你的眼光!” 挂断电话,夏以沫久久不能回过神,这算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夏以沫除了租住的地方和医院,又多了一个去处,那就是苏慕凉和邹寒烟的订婚典礼现场。 为了避免尔曦的怀疑和阻止,她告诉他自己报了个补习班,因为太闲了受不住,夏以沫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和时间。 尔曦不疑有他,只当她是在散心,却总觉得她越散心精神状态越差,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夏以沫挺着大肚子,固执的一趟趟来回奔波,每个步骤都要细心指导,丝毫不顾工人们惊奇的目光,比女主人还要尽心尽力。 这次布置现场她采用了红色,红地毯,红灯笼,红绸缎,连迎宾小姐的礼服都是当下流行的大红色。 枣红,桃红,粉红……整个场子内外全都是喜庆的红色,艳而不俗,高雅气派,与传统婚礼相似,却又略有区别。 夏以沫赌气般的想要办好这场婚礼,近乎疯狂,却不知道正在透支着自己的健康,几乎每一处装扮都有她触摸过的痕迹,有时候,她环顾四周,会突然泪如泉涌,想到苏慕凉即将牵着别的女人走过红地毯的场景更是心痛不已,然而,这一切都已成定局。 无论如何,他选择了她,放弃了她! 邹寒烟自那一日和经理通过电话后便知道Angela原来就是夏以沫,还真让她猜对了,连上天都在帮她,所以她坚持要Angela的设计方案,不惜出重金。 邹寒烟不止一次的去现场查看,当然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她才不会让夏以沫发现自己! 说她去看现场,还不如说是去看夏以沫,因为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夏以沫身上。 她通常是站在某高处,冷冷的看着一身工人装的女子大腹便便的来回走动,看着她挥舞着手臂指挥,看着她在无人的地方独自流泪。 每每这时,邹寒烟的心都有种变态的快感,只觉得自己正在慢慢讨要曾经所受的屈辱! 慕凉怎么也想不到为他们设计订婚典礼的人是自己的前妻,这一次的伤害定会在他们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她之前便让慕凉看过angela设计的方案,那时她还不知道angela就是夏以沫,苏慕凉却已经心许那个方案了,要不是慕凉的那句,就这个吧,她说不定还会另寻其他的设计公司,因为她一直不喜欢红色,这就是冥冥注定的吧,他们的心意相通恰巧成了伤害彼此的源泉。 她说过,她的幸福要让所有人知道,尤其是夏以沫! 冷亦寒去了国外,要考察新的市场,他走的很急,更多的是为了平复掉内心的波动,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精彩! 不过,他在听到邹寒烟要订婚的消息后,还是给她打来电话祝福,并计划着在邹寒烟订婚后回国,因为苏慕凉已经彻底属于寒烟,那么夏以沫仍旧是他的!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思! 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的无奈? 夏以沫开始的时候还害怕与苏慕凉和邹寒烟碰面,因为见了面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可自从她接手这份订单后竟一次也没见过他们,仿佛订婚典礼与两人无关,这多少让她心里好受些,毕竟她曾经拒绝过寒烟,又不清楚苏慕凉知道后会不会觉得自己太矫情,上次明明就想让他取消和公司的合作,非但不直说,颠倒来颠倒去还忙的不亦乐乎!(未完待续) 第87章 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时候,尔曦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他越来越觉得夏以沫不是在散心,好像在玩命,她还有不到两个月就生产了,中间要是出什么岔子,他也别想活了! 某天,尔曦终于忍不住的跟踪了夏以沫,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可他知道,依夏以沫的性子,她若是想隐瞒的事,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 尔曦开着车,随着夏以沫倒了一趟公交才到达目的地,期间他差点忍不住的想给她打电话,都什么年代了,还坐公交? 此时订婚典礼现场差不多已经布置妥当,只剩下收尾的工作,苏慕凉和邹寒烟两人的名字被高高悬着,让人一眼就知道这场典礼是为谁而举行。 尔曦看到这些时,肺气的都要炸开,他没想苏慕凉和邹寒烟竟然会这般变相的侮辱夏以沫,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直觉告诉他,苏慕凉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可不管知不知道,都不可饶恕,现在看来他还是看低了那个姓邹的女人,先唱了之前的那一出戏,现在又搞这个,他以为别人都像夏以沫那般好欺负吗? “******!”,尔曦叫骂一声,下车将车门大力关上,剑眉皱起,俊美的脸上有种风雨欲来的狂怒,他迈开长腿,怒气冲冲的往场内走去。 夏以沫刚穿上工人的工作服且固定好头发,手腕便被人突地握住,她一惊,急忙转身,便看到了满脸阴霾的尔曦。 “……”,夏以沫睁着一双水眸,心虚的颤了颤睫毛,半张着小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跟我走!”,尔曦看着身穿工作服,气质和神态迥然不同的女子,眸子微闪,略带稚气的瞪了夏以沫一眼,拉着她的手便朝场外走去。 “尔曦……”,夏以沫自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她咬着唇,踉跄的跟在尔曦身后,断断续续的小声哀求着,“尔曦,我还在工作,有什么事忙等完了再说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苏慕凉也不知道吧?谁让你这么做的?嗯?我真想看看你的心里到底还有谁?”,一连串的发问,夹枪带棒,尔曦停下脚步,怒火更旺的俯视着她。 “没有谁让我做这些,我只是很巧的在网上接了这个单子,而单子上客户的名字又很巧的是苏慕凉和邹寒烟,仅此而已!”,夏以沫故作轻松的笑笑,笑容里夹杂着苦涩,然后忽闪着眼眸看向别处。 “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夏以沫,别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傻瓜,没一个人愿意为心爱的人做嫁衣,我看你是纯属找虐!”,尔曦伸手将夏以沫的头摆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恨不得在那张光洁的小脸上凿出洞来,夏以沫的笑太牵强,甚至有些碍眼,不过,待看到女子逐渐泛红的眼眶时,所有的怒气顿时化为叹息,声音也变得温柔,“你解决不了的事可以交给我,别忘了,还有我在你身边!” “不是的,尔曦,不是的!”,夏以沫摇着头,唇瓣被咬的发白,她垂下眼眸,略带调侃的补充,“订单确实是我偶然接到的,没有人逼着我做,只要有钱赚就好,你知道,以后我会需要一大笔钱!”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慕凉!”,听到这些话后的尔曦也不再争辩,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再次升腾,他放开女子,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不!尔曦,请你不要告诉苏慕凉!”,夏以沫急忙拉住他的手,终于乱了阵脚,胸脯上下起伏,有点歇斯底里的低声控诉,“你非得这么做吗?你非要逼我吗?如果,如果你告诉他的话,我绝不会再理你!” 僵持了片刻,尔曦终于妥协,他双手高举,无奈掀唇,“好,好,我不说,不说还不行吗?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说完,勾魂眼扫了扫四处,提出条件,“应该快完工了吧?那你得答应我,以后由我来开车接送你!” “好!”,夏以沫想没想便答应,只要尔曦不打电话给苏慕凉,让她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做什么都行。 日本北海道某一临海别墅内,文海手捂胸口,满脸痛苦的看着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年轻人,艰难说道,“灏……景,快……快喊医生,我……我的心脏怎么那么不舒服?”,他曾经有过一次心肌梗死,然而最终活了过来,所以这些年很注重身体的保养,半年体检一次,对身边的人防之又防,吃的食物都是经过检验后被确认无毒的食物,怎么突然就心跳加快了呢? “因为父亲大人该歇息一下了!”,轩辕灏景冷冷一笑,并未有任何动作,反倒是像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般的斜睨着眼睛。 “你!”,文海大口喘气,扑倒在沙发上,大声冲外面叫嚷着,“来人啊,快来人!呃……” “父亲大人忘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轩辕灏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文海身边,蹲下身嘲笑的勾唇,眸中杀意尽现。 这个老狐狸比狐狸还要狡猾,心思缜密,疑心很重,并且聘请的是世界顶尖级保镖,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他早就想取他狗命,一直没有机会,多次暗杀也都已失败而告终! 原本以为和文萱结婚就能取得文海的信任,现在才发现文海压根就没相信过他,他只相信他自己! 于是,轩辕灏景便花一大笔钱外加威逼利诱,买通了文海的家庭医生,让他在文海吃的保健药里多加了一味氯丙嗪的药物,该种药可引起严重的体位性低血压、麻痹性肠梗阻和血栓栓塞性,吃到一定量便可以引起猝死。 因为他实在等不及了,沫沫还有两个月就要生孩子了,无论如何他都要那个时候陪在沫沫身边。 于是,轩辕灏景让那医生加大药量,一定要在下月底前置文海于死地,没想到文海现在就撑不住了! 轩辕灏景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分文件,递到文海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父亲大人还是先签字吧!” “滚!”,文海大叫着扬起手,双目大睁,从沙发上滚落,身体不停的抽搐。 轩辕灏景拿着文件后退一步,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文海几乎从牙根里咬出这几个字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哼哼,带着即将死去的不甘心恨恨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年轻男子,悔不当初,他没想到轩辕灏景的野心这么大,这么等不及的想让他死。 “不签?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轩辕灏景重新蹲下身子,轻声威胁,待看到文海那发青的脸时,勾唇一笑,神情里多了份怜悯的味道,“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文海死死的瞪着眼睛,双腿不再动弹,也不再说话,呼吸逐渐的消失。 “进来!”,轩辕灏景起身对门外说道,脸上除了冷漠,没任何表情。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人推门而入,那二人很显然早就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不过,眸中依然难掩惊惧之色,在他们看来,轩辕灏景要比文海狠毒很多! “这上面盖上他的指纹!然后打120!”,轩辕灏景将文件交给那两个人,嫌恶的看着那张死人脸,用手掩鼻,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里,轩辕灏景掏出手机,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大海,声音里顿时附上一种难言的哀戚和凝重,“喂,文萱吗?爸爸刚才突然晕倒了,你先别激动,听我说,现在救护车往这边赶,爸爸不会有事的,我让老刘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急救车也已呼啸而至,医生走进大厅,翻了翻文海的眼皮,摇摇头,不过还是将他抬上担架,盼望着能产生奇迹! 老刘将文萱接到医院,怀孕两个多月的她加上刻意的隐瞒,丝毫看不出异样,平时娇贵的不得了,现在也不管不顾一路小跑着奔向站在手术室外的轩辕灏景。 “灏景,爸爸怎么了?上午不还好好的吗?”,文萱紧紧抓着轩辕灏景的衣袖,小脸无血色,身子不停的颤抖,曾经在她小的时候,父亲有一次突发心肌梗塞,差点死去,她怕的不得了,没想到父亲竟然又犯病了。 “是啊,我们正在商讨一些事情,他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轩辕灏景用手拖住文萱下滑的身体,面露忧色,那悲伤总让人感觉有点假。 “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文萱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殷切的看着轩辕灏景,完全将眼前的男人当做了依靠,她再也没有以前的骄横跋扈,和即将痛失父亲的普通人无异。 “会的,爸爸一定会没事的!”,轩辕灏景面无表情的看向急救室,眼底闪过深深的嘲意,没事?呵,现在恐怕魂魄都下地狱了吧!(未完待续) 第88章 叮咚——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文海躺在担架车上,全身覆着一层白布,缓缓被医护人员推出。 “不!爸爸!”,文萱尖叫着扑上去,不停摇晃着父亲的身体,发了疯一般。 “小姐,节哀顺变!” “文萱,让爸爸安心的走吧!”,轩辕灏景上前将文萱的身体拉开,对医生点点头,文海便被推进太平间里。 “爸爸……放开我,我要爸爸!”,文萱扭动着身子,伸出手臂却抓了个空,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怎么也唤不醒父亲。 轩辕灏景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双眸危险的眯起,下一步就是将文家的财产纳入自己囊中。 怀中人儿渐渐没了动静,轩辕灏景低下头才发现,原来文萱是过于激动,晕了过去。 “医生!有病人晕倒!”,轩辕灏景冲着四周大喊,他现在还不能让文萱出事,毕竟文海刚死! 未走远的医生再一次折返,他看了看轩辕灏景怀中的女子,波澜不惊的说道,“先生,不必担心,夫人应该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昏厥,我们先到急救室做个检查!” “呃……”,文萱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幽幽转醒,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检查……我没事!灏景,爸爸的事你多费心了,我想回家!” 她是怕医生查出自己怀孕,轩辕灏景会生气。 “好,回家!”,轩辕灏景颇为体贴的抱起文萱,朝车子走去。 苏慕凉对订婚典礼不闻不问,更不知道他的订婚礼是由心爱女人的汗水和泪水堆积而成。 虽然不期待,可四月十六日依旧如期而至! 苏慕凉并没有告诉母亲订婚的事情,他知道就算说了,她也不会来参加,现在他也多少明白了当初母亲为何坚持要夏以沫做自己的儿媳,因为夏以沫确实是个值得爱的女人,而他已不配得到她。 A市的各大媒体和报纸争相报道这场盛大的订婚典礼,在他们眼里,苏慕凉就是白马王子,及时将邹寒烟这位落难的公主从流言中解救出来,堪称真正的男人。 夏以沫从早上起床后便精神恍惚,一个人坐在小哲窗前发呆,不说话,也没吃早餐。 尔曦虽然心疼,却也知道夏以沫必须经历这场苦痛才能放下,至于彻底不彻底,他还不敢说,只是,蜕变后的她会更加成熟和美丽的吧,这样的她,他一定要抓住。 他本想陪着夏以沫哪也不去,可夏以沫却说她想一个人静静,还说她不会想不开的。 那柔中带刚的哀求模样让尔曦不忍再纠缠,于是,他给她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之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有事打电话给自己,接着便带了一份贺礼去参加苏慕凉的订婚典礼了! 他承认他很邪恶,对朋友也是如此,他要看看苏慕凉这丫的到底有多幸福,不,应该是想看看苏慕凉有多无奈和痛苦! 不长的日子里,他就已经对夏以沫迷恋和偏袒到这种地步,可见苏慕凉放弃了一颗多么宝贵的珍珠,可这颗珍珠会属于他吗? 哀叹着,纠结着,尔曦开车来到了订婚典礼现场,他并没有走进,只是远远观看,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闪光灯不停的四处闪烁。 整个会场是喜庆的红色,尔曦想到那个在医院里独自伤怀的人儿,心底却涌起了满满的悲伤,呵,为爱人做嫁衣,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苏慕凉一身白衣,衣白胜雪,合体的剪裁衬得他身材越发修长,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温文儒雅,细细看来,那笑却不达眼底便自动隐退,仿佛是天生的忧郁却又带着不怒自威的冷然,美的如童话中走出的王子,迷煞了众人。 邹寒烟穿的也是白色婚纱,巧笑嫣然,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她不得不承认,夏以沫的眼光很独特,给自己和慕凉选的礼服很适合,很美! 因为离得太远,尔曦看不太清两人的表情,也不很在意的撇撇嘴,不过从苏慕凉和邹寒烟出场后台下的骚乱程度来看,他们肯定会成为今后年轻人效仿的对象。 尔曦原本想看一眼就离开,因为他放心不下夏以沫,却没想到订婚礼还没开始,不远处就发生起了争执!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有些发冷,连太阳也躲进了云层中不愿意露脸。 苏映哲坐在病床上,身边放满了儿童书籍和智力玩具,而他最喜欢也几乎不离手的是那个娃娃,娃娃做的很精致,好似真人一般,这是苏慕凉前几天送给他的,苏慕凉要他像保护妈妈一样保护妈妈肚里的宝宝,现在宝宝还没出世,他就将娃娃当做宝宝! 夏以沫静静坐在床前,温柔的看着正在摆弄玩具的儿子,嘴角噙着一抹笑,那笑就像是被贴在脸上的面具,许久都不曾改变一下。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夏以沫的身体却在随着时间轻轻颤抖,每过一秒,她的心就被划一道口子,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有种撕裂的痛。 虽然曾无数次的安慰自己,放下吧,放下就好,可当真正的从心中剜去那个男人时,才发现是那么难,那么难! 是不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她还记得初见到苏慕凉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被苏琴邀请去苏家,从别墅中走出的她刚好碰到了从车中走出的他。 抬眸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恍然如梦,好似有万道霞光直直射来,映衬的四周景物都黯然失色。 车旁的男子身着亚曼尼西服,气质尊贵而优雅,细碎的头发涤荡在额前,褐色的眼眸里像是被融进了细碎的星星,晶亮而璀璨,下巴削尖,完美的像是漫画中的人物。 她一直以为俊哥哥是天下最美的男子,可不远处的苏慕凉比俊哥哥还要美上几分!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步履匆忙中带着从容,年轻而英俊的脸上是淡漠的神色,眉宇间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忧郁,如山水画般的隽秀。 夏以沫睁大双眸,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般一动不动,精致的小脸漾起疑惑,这人是真的人吗?好想看看他是不是雕塑! 苏慕凉却是司空见惯,他旁若无人的朝别墅走去,至始至终没看夏以沫一眼。 那时的她,纯粹是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眼光来观摩着苏慕凉,不是少女怀春的爱意,只是水晶般透明的喟叹,上帝怎么给这个男人一张那么美的皮囊。 想到这里,夏以沫嘴角的笑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不再是幸福和柔和,而是沾染了淡淡的苦涩。 怎么能不苦涩,之后再次去苏家,她做梦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便被那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要了身子。 她还那么小,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如山水画般俊秀的男子为什么瞬间就化身为恶魔,将她一片片撕碎。 他一次次的贯穿她的身体,像只野兽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她一次次的在昏厥后又醒来,痛不欲生,如受伤的小鸟,无力的挣扎和哀鸣,却唤不回男人的理智,没想到那夜后她竟然怀了孕,接着在婆婆苏琴的一手操办下和苏慕凉举行了婚礼。 婚礼?呵,十八岁的婚礼! 那时,她肚子里还孕育着小哲,像个受惊的小动物,无措的任人摆布。 换旗袍,化淡妆,整理发髻,整个过程都是婆婆在指挥,其他人忙做一团,只有她,安静的如空气一般。 苏慕凉一直不同意娶她,那晚后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甚至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 可最终他们还是举行了婚礼,没有交换戒指,没有情定终生的誓言,甚至连笑容都没有,他不看她,她也不看他,只是低眉咬唇默默的忍受着。 这本是一场交易,钱与自由的交易。 父亲犯了案,锒铛入狱,上高中的她正在浴血奋战,准备考上理想的学府,这消息对于那时的夏以沫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小天使的翅膀第一次被现实折断。 她先是办理了休学,回家处理这些事情,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轩泽俊,可俊哥哥没钱没关系,纵使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甚至有了带她远走高飞的提议,可她怎么可能同意呢?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苏琴出现了,她说和她一见如故,拉着她的手非要认她作干女儿,她却茫茫然不知所措,最后惶恐般的点点头,因为面前女人善意的脸庞让她想到了疼爱自己的母亲,虽然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 后来,苏琴出钱、出力终于给父亲争取了生还的机会,她心中的感激自是无法言表,可即使再单纯,夏以沫也总隐隐觉得会发生点什么,毕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更何况她的家还这么贫穷,饶是她想破天也想象不出自己哪里有可利用的地方,或许真的是一见如故吧。(未完待续) 第89章 然而,父亲的事刚摆平不久,苏琴便请求她做自己的儿媳,初次听到这话后,夏以沫半天没缓过劲来,结婚?她还小,想都没想过! 更何况她连苏琴的儿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傻子?疯子?还是弱智? 电视里,小说上经常发生的狗血的一幕却在她身上重演,唯一不同的就是苏琴虽没有拿权势压她,但话里话外总是意味不明的夹杂着淡淡的威胁,眼看着就要定性的案件又被告知需要重审,任傻子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即使这样,夏以沫依旧不愿意,只是哭,苏琴也不是硬心肠的人,索性和夏以沫挑明,她确实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原来早在半年前,苏琴就偷偷的请一位算卦很灵验的大师给苏慕凉卜了一卦,想测测吉凶,以便事先预防,毕竟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 没想到那大师却说,苏慕凉现在身边的女子是个不祥之人,会带给他很大的灾难。 苏琴一听,暗自思付,那女人不是邹寒烟吗?而她确实很不喜欢邹寒烟,不明原因的讨厌。 看来这位师傅还有两把刷子的! 接着那大师又说,灾难要有福星才能压的住,所以苏慕凉必须娶一个xx年xx月xx日出生的姓夏的女孩。 苏琴将大师的话牢记在心,当下便寻找了起来,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女孩叫夏以沫,背景单纯,还在上学,有了这些后,她更是对大师的话深信不疑。 虽然夏以沫年龄小了些,还是个高中生,可这又有什么呢?她第一次见后就喜欢的紧。 于是苏琴想方设法的接近夏以沫,甚至不惜弄出案子让夏以沫的父亲陷入官司。 苏琴一直是个强硬的人,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没失手过,所以邹寒烟必须离开慕凉,夏以沫一定得是儿子的! 当然,苏琴在和夏以沫说这些的时候自动略去了邹寒烟的那一段,而夏以沫听到这些话后简直不敢置信,现代社会竟还会有这般迷信的人。 苏琴软硬兼施,哭的老泪纵横,完全是一个疼极了儿子的母亲,她对夏以沫说,儿子至今单身,没有喜欢的女人,至于大师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老了,身体也不好,说不定哪一天就驾鹤西去,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儿子结婚生子,她不求夏以沫立刻答应,想先让他们处处试试,实在不行的话,也不勉强。 于是,苏琴便和夏以沫立下一个不成文的口头约定,她救夏以沫的父亲,而夏以沫必须试着与苏慕凉相处。 为了父亲,夏以沫只能答应,好在苏琴待她如亲女儿般,她也渐渐放下芥蒂。 六年的相安无事,六年的相敬如宾,却因为小哲的病,她又和苏慕凉有了纠缠,连续几次的交锋,心灵产生共鸣,直至现在她爱上他,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 这就是没有将心守住的结果,呵,苏慕凉,你在和寒烟订婚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 夏以沫轻笑出声,带着淡淡的嘲弄,眼中却有泪水溢出,她收回思绪,揩了揩眼角,忽觉腹部有个小东西在蠕动,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只见苏映哲正用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还时不时的拿小脸贴在上面。 “妈妈,里面的宝宝在动!”,苏映哲好奇的抱着夏以沫的肚子,惊喜的大叫。 玩腻了玩具的小家伙想和未出世的宝宝玩玩,他********的放在了圆球球上,也没发现母亲在哭泣。 “恩,小哲马上就能见宝宝了!”,夏以沫勾唇浅笑,笑中夹着泪花。 “以后宝宝要跟我睡,我给她讲故事……”,苏映哲小嘴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褐色眼眸中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起,夏以沫吸了吸鼻子,伸手拿过,甫一接通,里面的人便冲她大喊,Angela设计师,不好了,猴子从架子上掉下摔死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夏以沫脸上的笑容僵住,心脏停顿了一秒,才重新跳动,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脸,说了声,“乖!妈妈有事,你自己先呆着!”,说完,未等小哲答话,便快步走了出去。 尔曦看到骚动后并未走近,听说是摔死了人了,他冷冷的笑着,有些幸灾乐祸,这老天爷可真是给苏慕凉送了份大礼,订婚礼上见血,不吉利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管的,他也没那个闲心看笑话,尔曦勾了勾唇,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他要去找夏以沫。 与此同时,夏以沫赶到了订婚典礼现场,再一次置身于自己曾经无数次来过的地方,心境却是完全不同,她竟然产生了恐惧! 因为出了事,连奏乐的师傅们都停下来朝这边观看,媒体记者更是噼里啪啦的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更有甚者竟然现场报道起来。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兴奋,便被保全人员夺了胶卷,请了出去。 夏以沫看着混乱的现场,只觉头昏脑胀,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胃中开始翻滚,想要呕吐。 猴子,她认识,一个腼腆而瘦小的年轻人,怎么就摔死了呢? 夏以沫艰难的往事发地走去,远远的就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中央的苏慕凉,她看着看着,竟连最后一丝挪动脚步的力气都失去了! 此刻,她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见他! 苏慕凉一身白色西服,身姿卓越,在那群工人中鹤立鸡群,哪怕遇到了这样的事他依旧临危不乱,眉宇间只有惋惜,却不见丝毫慌张。 邹寒烟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一副受惊的小女人模样。 “各位,先让死者安息好不好?我一定给大家个交代!”,苏慕凉沉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眸光犀利而敏锐。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已死去多时的男人,剑眉紧锁,薄唇抿成直线,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工人们嗷嗷叫着,不愿离开,也不让移动尸体,说要等Angela设计师,因为他们只相信Angela设计师! 苏慕凉无奈的揉揉眉心,褐色眼眸扫向四周,只盼着那个叫Angela的设计师赶紧出现,不过,眼睛却在看到缓缓走来的女子时蓦然睁大,整个人更像是被雷劈了般无法动弹。 他的神情是激动和不安的,有些不敢置信,胸膛剧烈起伏,双眸眯起,却难掩痛苦之色。 夏以沫?她怎么来了?还看起来那么的憔悴,她又瘦了许多! 心刀绞般的开始疼了起来,苏慕凉眸中腾起雾气,嘴角慢慢上扬,仿佛是在微笑,可笑容里却被刻进深深的悲伤。 夏以沫亦是微笑着迎视苏慕凉的目光,眼神却有些躲闪,她只看了苏慕凉片刻便将眼睛移开,之后敛下双眸,继续移动脚步。 “Angela设计师!”,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工人们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向夏以沫射去,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看到走近的女子,像是看到了亲人,立刻围了过来,有的甚至还抹起了眼泪,诉说委屈,“Angela设计师,你可来了,你得给猴子做主啊!” Angela?不!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Angela? 苏慕凉在听到工人们的话后,俊脸顿时褪去血色,与那些人的兴奋相反,他却是踉跄的后退一步,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 这一句Angela设计师将苏慕凉彻底打入地狱。 “我只是突然想到由你设计的订婚礼是什么样子,一定比所有设计师都来的独特和美丽!” “非要Angela设计这场婚礼吗?” 脑海里回旋着夏以沫曾经说的话,苏慕凉拼命的压制眼中酸涩不让眼泪流出,他紧抿薄唇,满脸阴霾,有种山雨欲来的愤懑。 那个时候,她就在旁敲侧击的向他寻求帮助了吧! 可******他又是怎么说和怎么做的? 苏慕凉,你还真残忍! 夏以沫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诉说,忧伤的目光缓缓移向躺在地上的猴子,猴子被人叫惯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猴子被一件衣服蒙着上半身,看不到脸上的可怖表情,手中还握着一根绳子,与绳子相连的是一只红色装饰物,圆圆的像灯笼,却又与灯笼不同,身下是大片血迹。 工人们自动移开一条路,一时间空气中被注入了凝固剂,没人说话,没人吵闹,似乎在给这个刚刚死去的年轻人默哀致敬。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前方那抹娇小的身影,眸中泪影浮动,痛苦遍布,是什么给了夏以沫力量?让她在死人面前临危不惧?夏以沫,如果我告诉你,我情愿订婚礼取消也不愿一条生命就这般逝去,你信吗? 无奸不商,似乎商人都被挂上了奸佞的称号,难怪这些工人不相信他! 夏以沫走到死者面前,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猴子曾羞涩的说,angela设计师你真漂亮,就像是七仙女下凡!(未完待续) 第90章 她好想蹲下身去握握猴子的手,在这个冰冷的人世间送他最后一程,可她实在是有心无力,最后只能艰难的弯下腰肢,深深鞠了一躬,让长发遮住哭泣的粉颜,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歉意。 “angela设计师!”,有人发出惊呼,毕竟夏以沫已经怀孕八个月有余,一般的豪门贵妇早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在家中待产,可他们还这样麻烦她来回奔波! 苏慕凉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一把扶住夏以沫,深深的注视着那张泪染双颊的小脸,眸中溢满怜惜之色,“回去吧,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嗓音轻柔,好似在哄婴儿一般。 夏以沫身子一抖,慌乱的从苏慕凉怀中挣脱,甚至连眸子都没抬一下便询问事情的经过,“猴子怎么会摔下来的呢?” 苏慕凉略带惊讶的垂下僵直的手,最后紧握成拳,眼中的失落一览无余,现在他连碰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都是她!”,其中一人将手指指向一直不语的邹寒烟,满脸的愤愤不平,“都是她非要咱们将这东西挂上,说什么辟邪,不然就让负责人过来,我们不愿麻烦angela设计师,就……” “就挂上了?对不对?”,夏以沫一眨不眨盯着那个说话之人,不禁怒斥出声,一向温润如水的眼眸第一次染上猩红,她是真的怒了,不能承受生命之轻的怒,“我说过什么?这支架子根本承受不了人的重量,不得攀爬,你们都忘了吗?” “可她非要将东西挂在这上面,还说不挂上就不给工钱,猴子人瘦小,我们以为……”,那人声音渐弱,用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想来也是悔不当初。 夏以沫将如火的目光转向邹寒烟,邹寒烟有些噤若寒蝉,不敢与她对视,但依然勉强勾了勾唇,说了句,“以沫,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 “那你想到angela设计师就是我了吗?”,夏以沫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眼中闪着泪花,为邹寒烟至始至终无动于衷的表情大为光火,刚才她走近前,就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邹寒烟,甚至看到了邹寒烟脸上出现的令人心寒的不屑之色。 经理曾无意中说,angela啊,你看你多厉害,客户现在已经达到了非你的方案不用的地步,所以你要好好努力,以后一定能成为世界级设计师。 经理的意思原本是想安慰她,却说漏了嘴,如果不是寒烟的订婚礼,她也不会多想,现在看来,邹寒烟在向她炫耀,让她亲手为苏慕凉置办订婚礼,让她痛上加痛,这些都罢了,偏偏她争强好胜的私心葬送了一位年轻男子的生命! “我……我不知道!”,邹寒烟有些惊慌失措,入口处挂红球确实是她家乡的规矩,可以辟邪,原本可挂可不挂的,可她一听到这群人说angela设计师说门前支架上不让挂任何东西,她便唱起了反调,要他们非挂上不可,她说要负责人来只是威胁一下,她还没傻到让夏以沫来订婚典礼现场。 “寒烟,你知道angela就是夏以沫,对吗?你知道她就是她,所以在后来我要求换掉的时候,依然执意向我推荐angela的设计方案!”,久未出声的苏慕凉一把握住邹寒烟的双肩,力道之大手指的一半都陷了进去,他紧紧盯着邹寒烟愈渐苍白的小脸,眸光瞬间变得犀利。 他想起来了,夏以沫给他打过电话后,他隐隐觉得不安,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又翻看了一遍angela的设计方案,提议换另一家设计公司,可邹寒烟却不让,苦口婆心说了好多,他本来就心烦意乱,也就随她去了,如果那时他能查查angela是谁,也不至于这么伤害夏以沫。 “没有……慕凉,我没有!你不相信我吗?”,邹寒烟泪眼朦胧的大声辩驳,一把甩开苏慕凉的手,后退几步,小脸苍白如纸,却丝毫没有被人说中心事的不安和恐慌,反倒是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凛然。 夏以沫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冷,小鹿般的眼眸中悲愤交加,“你敢在猴子面前发誓吗?”,她说完,一把拉开盖在猴子身上的衣衫,一字一顿的重复,“你敢在猴子面前发誓吗?” 地上男子的眼睛此时竟然大睁着,不知忘记给他合上,还是他听到这些话后死不瞑目的又睁开。 “啊——”,邹寒烟吓的捂住小脸,蹲下身子,曾经她撞死阿伟的时候可以镇定自若,现在在一个摔死的人面前这般恐惧,多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阴谋,心中早就恨夏以沫恨的牙痒痒,那次她真该让阿伟直接了结了她! 夏以沫身上的煞气和眼中的疯狂让苏慕凉吓了一跳,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可以!纯洁如百合的女子不可以变得这般被恨意染红了双眸。 苏慕凉上前一把将夏以沫手中的衣服夺过,重新盖在猴子身上,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颤抖不止的身子抱进怀中,小声安抚,“我信你,我信你……” 夏以沫终于回魂般的痛哭失声,肩膀一耸一耸的,小鼻子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这般紧揪着不放,她只知道,猴子死了,这些人给予她比山还要重的信任,她要替他们讨回公道,邹寒烟的风凉话彻底引爆了她的怒火。 苏慕凉轻拍着夏以沫的肩膀,眸光阴晴不定的邹寒烟身上逡巡,此时,毋须再问,他心中已经猜出大概,也知道这迟来的明了一如六年前的伤害那般无法磨灭,他恨自己对寒烟太过信任,甚至明目张胆的带给夏以沫伤痛! “订婚典礼取消,这件事因苏某的订婚礼而起,我应当负全部责任,你们可以去法院起诉,是罚是坐牢,我毫无怨言,至于死者的家属,我向大家保证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后半生无忧!”,苏慕凉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抿着唇,褐色眼眸如千年寒潭,声音却平淡的听不出心绪,他说完便用手机报了警。 邹寒烟在听到订婚典礼取消六个字后,猛地将头抬起,眸中溢满不敢置信,难道就因为死了个人就放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警察来了,这也是一起意外事故,谁也没能预见到发生的必然性! 工人们没人动,也没人说话,他们在等着夏以沫的决定。 “好!一切走法律程序!”,夏以沫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慕凉,掷地有声的回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释然,眼里却噙着泪。 苏慕凉坦荡荡的迎视着夏以沫,剑眉舒展,俊美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褐色眸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澄澈和温柔,有赞许,有歉意! 这样的夏以沫才是真正的她,也让他放心! “老李,你,你们在这吧,我,我先走了!”,夏以沫勉强的勾起笑容,皓齿咬上唇瓣,声音微弱似叮咛,额上不知何时已渗满细汗,她手抚着隆起的腹部,强力压下异样,让呼吸平缓。 孩子还不到出生的月份,她只当是刚才太过激动产生的后遗症,歇息一下就好。 “angela设计师,谢谢你!”,工人们齐声说道。 夏以沫点点头,做了个有事打电话的手势,便转身离开。 苏慕凉看着女子远离的背影,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心中忽然涌起大片的不安来,他想追上去,可这些工人在这虎视眈眈的看着,一会儿警察也会到来,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怎么会有事呢? 小腹的疼痛一阵比一阵严重,夏以沫的脚步有些蹒跚,她走到拐角处,终于忍不住手扶墙壁大口喘息,额上的发已被汗水打湿,柳眉因腹痛而皱起。 宝宝,你要坚强啊,不要吓妈妈! 夏以沫苦笑着扫向隆起的肚子,这时,却感到下体涌出一股温热,她一惊,睁大双眸,只觉呼吸难耐,有过一次生产经验的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腹痛加剧,小家伙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这个世界,却不知道自己还未足月。 “尔曦,我,我恐怕要生了!”,夏以沫哆嗦着身子,掏出手机拨通了尔曦的号码,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打给谁! “什么?该死的!”,尔曦刚回医院不久,到病房里却没见到夏以沫,问小哲,小哲说,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 他正心急火燎的准备联系她,却接到了她的电话,还是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尔曦狂奔而出,开车再次驶向订婚典礼现场,妈的,老天这不是玩他的吗? 尽管路途不远,可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恐怕夏以沫孩子都生出来了! “喂,慕凉,你在哪里?夏以沫要生了,你快去找她!”,尔曦毫不犹豫的拨通了苏慕凉的电话,匆匆说道,恨不得开着飞机飞过去。(未完待续) 第91章 夏以沫关键的时候想着他,他很高兴,但高兴归高兴,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甚至庆幸着苏慕凉在那里。 “什么?”,苏慕凉听到尔曦的话后,立刻慌了神,他不管不顾的推开押解自己的警察,向现场外冲去,边跑边拨通了急救电话,“对,xx路xx地。” “喂,你站住!给我截住他!”,警察反应慢一拍的追赶过来,示意对面的警察将苏慕凉拦截。 “滚!”,苏慕凉满脸阴霾的一拳将阻止自己的人打倒在地,像头发怒的豹子,嘴角噙着嗜血的残佞,震慑的警察连连后退。 苏慕凉冷哼一声,丢下名片,继续前行,脑海里只有尔曦说过的话,夏以沫要生了,她要生了,却不给自己打电话,难道他们的隔阂这么深,深到从前共同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得不说,苏慕凉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胸口憋着一股子气,难受的几乎要死掉,他不知道夏以沫是在故意惩罚他,还是真的已经放下,他发现后者实在让自己难以接受! 没费多大力气,苏慕凉就发现了蜷缩在墙角痛苦申吟的夏以沫。 夏以沫下身已经出血,脸色苍白,额上****,看了他一眼,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怎么办?怎么办?苏慕凉抓着头发,手臂伸开又放下,地上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苏慕凉就像个得了狂躁病的病人手足无措起来。 他经历过许多困难,可以解决一件件难题,却唯独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此刻,心中有即将做父亲的欣喜,更多的却是心疼和担忧,恐惧紧紧将他攫住,好怕这样失去夏以沫。 “乖,医生一会就来,你要忍忍,忍忍……”,苏慕凉只能将夏以沫紧紧的抱在怀中,薄唇吻着她的额头,热泪滚滚而落,眼眸不住的扫向四周,在看到救护车的那一刻竟然像个孩子般挥动手臂。 急救室外,一个男子不停的来回踱步,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还沾染了血迹,点点嫣红开在白色礼服上显得夺目而妖娆,隽秀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不安,他会时不时的抬头透过隔离窗看向里面,剑眉皱成起伏的山峰,在听到女子的哭喊声时,双拳更是握的咯吱作响,似乎在极力隐忍破门而入的冲动。 另一个男子依墙而立,似无事人般拿眼斜睨着前方坐立不安的男人,甚至出语调侃,“慕凉,你说夏以沫这次生的是个千金还是个少爷?” 苏慕凉在听到尔曦的话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急救室内女子的叫喊声一阵高过一阵,搅的他心都要碎了,她生小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痛苦?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夏以沫受这种罪! “我希望她能生个小公主,像夏以沫那么美的人,应该生个女孩!”,尔曦嘴角勾起笑容,自问自答,对苏慕凉的无视一点都不在意。 正在这时,急救室门打开,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拿着一张单子就让家属签字,她说,孕妇盆骨狭窄,不能正常分娩,需要剖腹,手术中可能产生的一切事故与医院无责。 苏慕凉一听,马上怒了,他夺过护士手中的纸笔,摔在地上,厉声咆哮,“不许!任何危险都不许发生,否则,我让你们整个医院来陪葬!” 小护士吓得缩了缩膀子,差点哭出来,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见到了白马王子,没想到白马王子这么凶! 尔曦倒是镇定自若的将东西捡起重新递到苏慕凉面前,用眼神给小护士一个安抚,然后撇撇嘴,劝说道,“慕凉,这些都是惯例,没事的,夏以沫不是将小哲都安全生下来了吗?快点吧,可惜我不是孩子的爹,没有签字的权利!”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尔曦,像是从好友的眼神中寻求鼓励,略带无措的模样和刚才的狠戾让人很难相信是出自同一个人。 他抹了一把脸,最终颤巍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般无力的蹲坐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碾压在苏慕凉身上,他埋着头,看不清表情,却手术灯熄灭的时候猛然起身冲了过去,天似乎明媚起来! 夏以沫躺在担架车上,有几缕发贴在她的脸颊,嘴唇有些发白,看起来十分虚弱,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用眼神告诉伏在身前的男人自己没事。 “宝宝,你真棒!”,苏慕凉拂去夏以沫脸颊处的湿发,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来回摩挲,眸光激动而欣喜,好似星星在闪烁,“是个女儿!小家伙很坚强,医生说她很健康!” “……”,夏以沫眼角滑出泪水,笑容加大,同样的兴奋和喜悦。 “乖,不哭,不哭,医生说刚生过孩子,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苏慕凉俯头吻去夏以沫脸上的泪水,抬头之时,却有泪滴落在女子耳际。 原来这就是初为人父的感觉,酸酸甜甜,恐惧居多,他已错过一次,还好这次搭上了末班车! 尔曦并没有奔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嘴角上翘,双眸眯起,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忽然觉得苏慕凉和夏以沫之间竟然有种外人无法撼动的契合。 夏以沫生了一个女儿,由于早产,被放在保温箱中,粉雕玉琢的脸蛋晶莹剔透,小拳头握的死死的放在嘴边,双眸合着,翘长的睫毛可以一根根的看的清清楚楚,不用想,小丫头长大后一定会成为大美女。 苏慕凉安抚了夏以沫入睡后,便一个人去看女儿,他静静的注视着保温箱里的小人儿,有好奇,有感动,俊脸温润如玉,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笑容里像被镶嵌了钻石,映衬的四周都明艳起来。 他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可爱,同时也对儿子六年的忽略更加自责和愧疚。 脐带血被保存了下来,已经拿去和苏映哲配了血型,择日就会出结果。 关于订婚礼上出现的事故,邹寒烟一口咬定自己压根不知道会摔死人,仅凭工人们口述的证据不足认定她是故意杀人,再加上苏慕凉积极赔偿,兑现承诺,将死者的家属妥善安置起来,工人们对苏慕凉的人品也给予肯定和改观,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便不再上告。 邹寒烟如上次犯了肇事罪一样被象征性的关了几天便被放了出来。 当她回到别墅,听说夏以沫已经生了孩子的消息后,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整个人更像是一潭沉寂的死水,不说话,也不吃饭,将自己的订婚礼服剪成碎片,笑的花枝乱颤,泪水横飞。 然而一通电话打破了邹寒烟的疯狂举动。 “慕凉,一定是慕凉,就知道他不会怪我!”,邹寒烟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抹去,调整了一个最好的状态,才欣喜的将手机拿起,不过,待扫到上面的号码时,仿佛触电般的将手机扔到地上,她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嗡嗡作响的小东西,顿了片刻,抬脚用力踩了几脚,最后干脆将手机卡抠出扔掉,才抚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床上。 苏冽冷笑着挂断电话,狭长的眸子里有狠虐在流转,他转头对霍洋说,“你去守在林莺儿的别墅外,无论用什么方法,今天务必将她给我带过来!” 霍洋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玩味,说了声是,便恭敬的退出。 邹寒烟将手机卡扔掉后便钻进被窝里面,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想睡觉,可闭上眼睛却又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知道苏冽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苏冽一定恨死她了,当年不仅背叛了他,而且还亲自将匕首cha进他的心脏。 怎么办?她要怎么对付苏冽? 头好痛,胡思乱想着,邹寒烟终于沉沉睡去,睡梦中,她好像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那么温柔,是慕凉吗?他回来了吗? “慕凉……”,邹寒烟呓语着,泪水从眼角溢出,小脸紧紧贴住那温暖大掌,嘴角却是噙着绽放的笑容。 “林莺儿,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男人轻轻移动的手,忽的用力,一把卡住邹寒烟的咽喉,脸上的笑却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咳咳!”,邹寒烟呼吸一窒,蓦然睁大双眸,从熟睡中醒来,她看着身边男人,眼中惊恐更甚,手臂狂乱的挥动,俏脸憋得通红,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男人的禁锢。 苏冽似乎享受够了女子的惊恐和挣扎,缓缓松开手,看着邹寒烟嫩白脖颈上的红痕,笑容加大。 “咳咳!”,邹寒烟抚着脖颈,大口喘息,身子不住的往里退缩,声音零碎的不成句子,“这……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在家里睡着觉,怎么会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 “这里本就是你的家,连这张床都是我们曾经睡了无数次的床,你的第一次还是在这里没有了呢!”,苏冽低低的笑着,邪肆的笑声像被放大了很多倍,回荡在室内。(未完待续) 第92章 “不!”,邹寒烟捂着耳朵大叫,脑袋拼命的摇动,泪水四溢,“鬼,鬼,你一定是鬼!” “鬼么?”,苏冽低喃着重复,声音很轻,脸上出现了迷茫之色,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然后他一把撕开身上衬衣,指着胸口处的疤痕,怒声咆哮,“我差一点就变成了鬼,还好我命硬!” “啊——”,邹寒烟自然闭上眼睛,身子颤抖的如大地在摇晃,她惊惶失措的朝床内侧爬去,却没想到对于心中本来就忿恨的人,她这种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 苏冽一把拽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拉,邹寒烟便整个人滑了过去。 “现在怕了?当初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怕?哈!看来我得好好的和你回忆回忆一下过去!”,苏冽大手一挥,撕去邹寒烟身上的衣服,倾身将她压下,大掌抚着自己刚才的杰作,分开那纤长的双腿,毫无怜惜的贯穿了女子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深深的撞击,似在泄欲,又似在狠命的蹂躏报复。 “唔——”,邹寒烟只觉下身干涩疼痛,像火在灼烧,她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如一条死鱼,双目大睁,泪水一滴也没流下。 苏冽看到女子这般要死不死的模样,索性将她翻转过来,从后面再次进入,以这种屈辱的姿势来惩罚当年她带给自己的毁灭。 邹寒烟紧咬牙关,不发一言,眼中的恨意比当年当着苏慕凉的面被几个男人轮还要深刻。 身上的男人不知发泄了多久,随着一声闷哼,苏冽抽身而下,直接朝浴室走去。 腿麻了,手腕麻了,全身都麻了,心却碎了,邹寒烟依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好像傻了一般,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眼泪终于簌簌而落,和着浴室的水流声,无限哀戚。 “怎么?现在装无辜了?臭娘们!”,穿着浴袍的苏冽走到床前,一把揪住邹寒烟的头发,将她上半身拉起来,啪的一巴掌煽在那娇嫩的脸上,然后再拉起来,额头对额头,鼻对鼻的邪佞低语,“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好好听话,我还可能既往不咎,伺候的舒服了,我一样让你当苏夫人!”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邹寒烟死死盯着苏冽,声音冰冷的如同从死人口中发出,脸颊处红肿可怖,赫然印着五指印,嘴角也渗出血丝。 “我的目的依然是苏氏,六年前你没完成的工作,接着给我完成!”,苏冽说完将她甩在床上,开始换衣服,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多少沧桑的痕迹,和轩辕灏景比起来,他更像一位兄长。 “完成什么?六年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你以为苏慕凉还是当初那个青涩易骗的小伙子吗?”,邹寒烟冷冷的回应,声音沉静的可怕,眼圈却渐渐泛起红意,当年正是苏慕凉身上的那种清雅闲淡略带忧郁的气质吸引了自己,现在的他比之前更加成熟稳重,她依然深深迷恋,怎么可能会选择背叛? “我听说苏氏最近在招标,我要你给我查出他的标底!”,苏冽斜睨着床上女子,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当年你我的交易,都被我录了下来,别再妄想着背叛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邹寒烟咬着唇,死灰一般的看着苏冽,丝毫不觉得疼痛,沉静了片刻,咬牙切齿的回应,“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帮我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在我没利用价值的时候,放我自由!” “好!一言为定,这个人是谁?”,苏冽放开她,眼中闪过冷意,在他看来,没人能和自己讲条件。 “夏以沫!”,邹寒烟一字一顿的从牙齿中嚼出这个名字,眸中的恨简直能将人灼伤。 “怎么个生不如死法?”苏冽抱臂斜睨着邹寒烟,嘴角勾起嘲讽。 “当年我经历的什么,我怎么生不如死的,全都让她经历一遍!”,邹寒烟仰头深吸一口气,眨去眼中晶莹,脸上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这才是我的小鸟儿!”,苏冽吻了吻邹寒烟的额头,轻笑着离开。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邹寒烟蜷缩在被褥里,无声的哭泣,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有目标的人,现在,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苏慕凉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想杀了自己,可她却不愿这般到最后落个一无所有,哪怕是死,她也要得到苏慕凉! “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时,门被人推开,霍洋从缝隙间闪进来,走到床前略显痛惜的说道,眼底却毫无感情,“和老爷作对的人,从来都是失败的下场!”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邹寒烟吓的坐直身子,手指指向门口处,故作强硬的怒吼,“给我出去!” “我是老爷的助手,你可以喊我霍叔!”,霍洋叹息一声,不生气也在意,眸光真诚而坦然,“我比你了解老爷,你就顺了老爷的意,帮他夺回苏氏,你也就自由了!至于那个夏以沫,我会帮你解决掉!”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邹寒烟渐渐放下戒备,略带苦涩的说道,可她该怎么弄来标底? 虽然她对投标上的事务不懂,可她也知道标底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有多重要! 那么机密的文件,她和苏慕凉的关系还这么僵,就算她想方设法也近不了身啊!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成功!老爷不会看错人!”,霍洋将一瓶药膏放在一旁的桌上,颇具深意的说道,“这是老爷让我拿给你的,说明他还是心疼你的,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眸中闪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段日子,苏慕凉一直待在医院陪伴着夏以沫,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秘书打理。 他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从孕妇所吃饭食的营养搭配,到坐月子期间下床活动的次数,事无巨细,全都在网上查了个一清二楚,然后牢记于心。 洗手的水不能太凉,饭菜不能太油腻,不能吹风,不能这,不能那,甚至连给夏以沫喂食的工作都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头上,绝对的有耐心和屈尊下位,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从小就被人伺候的少爷竟然在做这些的时候行云流水般自然,不亦乐乎。 苏慕凉常常端着汤碗,小心的用银勺将饭食一小口一小口的送到夏以沫唇边,神情专注,嘴角含笑,俊美的面容如沾染了江南春水的灵气般愈加隽秀,褐色眼眸仿佛吸收了大地的光华,摄人心魄,比女子还要翘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上下翻飞,一次次让夏以沫的心随之舞动,久久失神,不自觉的被男人的美色所诱惑。 尔曦说,女儿的睫毛也是很密很长,还没睁开过眼睛,不知道仿谁,他却一口咬定仿自己,不过她倒是感觉女儿有这样密长的睫毛,应该是遗传自苏慕凉。 夏以沫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脸色逐渐恢复水嫩的润泽,都说女儿养娘,她似乎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风韵! 骨髓和脐带血配型结果已经出来,百分之百的符合,也就是说苏映哲可以接受其妹妹的造血干细胞移植并且治愈的希望很大。 “傻瓜!”,每每看到夏以沫那目不转睛的花痴模样,苏慕凉都会放下碗筷,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她,嘴角的笑仿佛是融化的白糖,腻甜腻甜的。 在最初的时候,男人俊脸上还会浮出若有似无的羞涩,次数多了便干脆睁大眼睛让她看个够! 而,当夏以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通常小脸俏红,低着头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 “看吧,看吧,随便看,免费观赏,以后天天让你瞧!”,苏慕凉似乎比以前幽默了许多,他会取笑夏以沫的花痴,会在夏以沫无措的时候,捧起她的小脸,调侃的说着这些话。 以后吗?每天吗?时时刻刻吗? 可她等到小哲病好后就会走了呀!走了后就看不到了! 多想这般生生世世,分分秒秒的凝望,可这样的爱情,她早就放弃了! 或许这段日子的快乐时光将被埋进回忆的洪流中,成为一辈子的仰望,再也触不到,短暂的温存只为了铭记的深刻。 文海死后,为了掩人耳目,轩辕灏景将他的遗产全部转到了文萱的名下,现在还不是残夺的时候,因为文海所谓的强势力还受好几方的牵制。 而文萱因为父亲的死变得非常依赖轩辕灏景,对公司的事不闻不问,一切都交给了自己的丈夫,所以,现在文海的整个产业实则由轩辕灏景掌管着。 不过,轩辕灏景并不满足于现状,他的目的在于要让这些东西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 文萱的妊娠反应开始愈渐强烈,吃不下饭,加上心情不好,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轩辕灏景对她漠不关心,经常以工作为由,夜不归宿,也就没发现异常。 然而,有一天,文萱突然晕倒在客厅里,惊煞了佣人。(未完待续) 第93章 正在处理事务的轩辕灏景被急急的召回,他在听到医生的话后,全身被笼罩上一股子阴寒的气息。 文萱似乎就是被这阴寒气息所惊扰,昏迷了没多久便缓缓睁开眼睛,她揉揉发疼的额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背影萧杀的轩辕灏景。 心里有些不安,文萱不知道轩辕灏景是否知晓了自己已经怀上了孩子,他忽视她,她不在乎,他不关心她,她也不在乎,她只想生一个他的孩子,有孩子的陪伴就够了,可生孩子还要经过他的同意,这就是她,可悲的女人! “醒了?”,轩辕灏景低声询问,声音听不出异样,他并没有移动脚步,依然保持着远眺的姿势, “嗯!”,文萱看着静立不动的男人,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出,如果不是自己晕倒,灏景依旧不会来的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轩辕灏景说着转过身,缓缓朝大床走去,穿着黑色西服的他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俊美但凶残。 “灏景……”,文萱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心突然狂跳了起来,她紧紧抓住被褥,身子忍不住颤抖,口中轻轻溢出,“不……” 父亲死后,她不是没看到灏景的变化,从前他尚且还在父亲面前伪装一下,现在,他连伪装都已经不屑。 她知道他在外面给夕若兰买了一处别苑,包养着那个贱女人,使她甚至开始疑惑,灏景到底喜欢夏以沫还是夕若兰? 轩辕灏景看到了文萱眼眸里的恐惧,性感的薄唇翘起,他上前将女子拉进自己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小脸,然后一路向下,握住那双纤细的素手,怜爱的揉捏着每根玉指,最后放开,修长白皙的手如一条蛇爬上女子微微凸起的小腹,轻轻抚弄。 “不!灏景!不要!不要!”,文萱眸中惊恐加剧,她伸出小手,死死抓住轩辕灏景的大掌,眼泪滚滚而落,“让我生下孩子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求求你!” “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可以生我的孩子!”,轩辕灏景将下巴放在文萱头上低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般,俊脸涌动着难言的温情和痴迷, “所以……”,轩辕灏景俯头吻上文萱的唇,无视那双恐惧哀求的水眸,大掌用力摁下,伴着女子痛苦的申吟。 大片大片的血晕染在床单上,瑰丽而妖艳,浓重而刺鼻的腥味瞬间盈满整个房间。 文萱喊的嗓子哑了,挣扎的没一点力气了,眼前暗的看不到光亮,她感受到腹中婴儿一点点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她甚至看到她飘浮在空中喊她妈妈,然后渐渐消失…… 如果说她曾经是那么爱轩辕灏景,现在,她不爱了,不但不爱,而且很恨,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她永远也忘不了轩辕灏景看到鲜血时那无动于衷的脸,眼神麻木的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与野兽无异。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啊,拿生命去爱的男人! “轩辕灏景,我发誓,今日所失去的一切会加倍向你讨要过来!”,文萱冲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喊道,唇齿间亦是血红遍布,她悲鸣一声,头一仰,昏死过去。 讨要吗?那就来吧! 轩辕灏景勾了勾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了楼,满身的戾气让大厅里的佣人吓的不敢出声,刚才他们听到了文萱小姐的哭喊声。 “太太睡下了!没事不要打搅她!”,轩辕灏景漫不经心的在沙发上把玩着精致的瓷器,悠闲的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佣人们看了看楼上卧室,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子,悄悄退了下去。 估计时间差不多够了,轩辕灏景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别墅。 然而,坐进车中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沫沫生了个女儿,在他还想着千方百计的呆在她身边陪伴她时,她却匆匆的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将机会留给了他。 曾经悄悄的去过医院,虽然只是远远观看,轩辕灏景却也感觉的到夏以沫和苏慕凉之间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他们旁若无人的凝望,亲昵的拥抱,还有苏慕凉替夏以沫抹去眼泪的温柔举动,都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沫沫爱上了苏慕凉?不! 他可以不在意夏以沫曾经将身子给过苏慕凉,但绝不允许夏以沫的心中驻扎任何男人,不管那个男人是谁,结局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沫沫,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你说过等我的!所以,你也只能是我的! 正在沉思的轩辕灏景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他揉揉发紧的额头,拿起接通,“喂,霍叔!” “你说什么?苏冽派人绑架了夏以沫?好,我这就去找你!”,轩辕灏景一把扔掉手机,颤抖着手发动车子,他已经找了沫沫的替身,父亲应该不知道沫沫的存在才对,该死的,不论是谁,伤害到沫沫,他都不会放过! 然而,霍叔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都说女人坐月子是一辈子最快乐的事情,可夏以沫却觉得度日如年,因为每和苏慕凉多待一分钟,她的心就会沉沦一分,她怕自己等到带着小哲和小娆离开时会更加不舍。 苏慕凉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气质,清新雅洁,好似不沾染凡尘的仙谪,既让人自惭形秽,又让人禁不住的被吸引。 夏以沫恢复的差不多时候就出了院,而小哲也顺利的做了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生活再次充满了希望! 夏以沫给女儿起的名字叫夏映娆,之前就想好的,取她的姓,小哲中间的字,而小哲依旧姓苏不再更改,也算是回报婆婆从前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苏慕凉公司的事情仿佛一下子多了起来,不过,他依然抽空去医院看儿子,看女儿,看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工作中的疲累在看到孩子后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至于他和夏以沫之间,似朋友,却比朋友暧昧一点,似爱人,却又与爱人不同。 夏以沫已经决定等到小哲的身体康复后,便带他和女儿离开,然后开一家小的设计公司,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给自足,不是为了赌气和争取什么,她只想和孩子过一种安逸平淡的生活。 “苏慕凉,我想下个月带小哲和映娆离开这里!”,思付了许久,夏以沫终于还是和苏慕凉坦白相告,声音很小但很坚定,水眸晶亮似有水汽浮出,嘴角却微微勾起,略带苦涩。 苏慕凉正在往杯子里倒水,听了女子的话后,抬起眼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又将头低下,俊脸上看不清任何的表情,只能看到完美的下颚渐渐紧绷。 此时,滚烫的热水已经偏离了杯颈,有一部分淋在苏慕凉的手背上,可他似感觉不到烧热般依旧将杯子盛满水,放在夏以沫面前。 “……”,夏以沫接过水杯的瞬间看到了男人红痕遍布的手背,于是,伪装的坚强瞬间倒塌,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上前抓住苏慕凉的手,放在嘴边细细的吹着气,眼中早已盈光闪烁,“疼吗?” “你是在和我商量呢?还是已经决定了呢?”,苏慕凉答非所问,任由夏以沫握着自己的手,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不过,紧抿的薄唇和眯起的双眸昭显了他心中的怒气。 “决定了呢!”,夏以沫依旧小口小口的吹着气,眼中的泪再也不堪重负的滴下,砸在男人的手背上,又被她惊慌失措的抹去。 “那你为什么要哭?既然决定要走还为何要哭?”,苏慕凉用力抽出手,一把捧住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失控怒吼,双眸紧紧的攫住她,仿佛在探寻真假。 “因为舍不得你啊!”,夏以沫咬着唇瓣,倒是回答的爽快,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嫩颜上的笑容不减分毫,却比哭还要让人心酸。 “不许!哪也不许去!”,苏慕凉再也忍不住的将夏以沫抱进怀中,霸道而****,双臂钳制住她的娇躯,让彼此紧紧贴合,下巴摩挲着那乌黑馨香的秀发,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蛊惑,“宝宝……。给我一点时间!” 这是从未有过的强硬,就连寒烟曾经离开的时候,他也没这般惊慌失措过,像个孩子,无助的令人心疼。 苏慕凉已经好多天没有回西柳湖畔别墅了,邹寒烟倒是去公司找过他几次,不过没有以前那般张扬,有时候甚至只为了给他送一罐煲好的汤,见了面也不说话,放下东西就走! 邹寒烟想在细枝末节处打动苏慕凉,也暗自找机会取得苏冽要的那个标底,有了标底,她就可以自由了。 每次看到邹寒烟,苏慕凉就觉得头很疼,甚至产生一种害怕见到她的恐惧,邹寒烟做的那些事让他不齿和恼恨,而这些又都出自她对他的爱,是他犹犹豫豫,无法斩断对夏以沫的情丝惹得祸。(未完待续) 第94章 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也很清楚这样下去会将三个人弄得伤痕累累,可他就是放不下夏以沫,越想放下越是放不下,而他和邹寒烟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命运的绳索缠绕的错综复杂,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开的干干净净。 经历了夏以沫生产,孩子的出世,苏慕凉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孩子和夏以沫,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他们。 “宝宝,不要走,给我一点时间,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苏慕凉依旧抱着夏以沫喃喃自语,眼圈泛红,声音哀恸,甚至带上了一层祈求的味道,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向任何人认过输,更别说求人了,可现在,怀中女子竟让他这么不舍,甚至想抛下所谓的责任和她在一起。 宝宝,多可爱的称呼,苏慕凉失控的时候总是喊她宝宝,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再拖一段时间,她和他之间依然隔着邹寒烟,她了解他,正如了解自己,她如果是苏慕凉也会这般犹豫,而放弃邹寒烟只会让他心中更加愧疚,这种遗憾或许会伴随他一生,这样的男人,她不要,所以…… 夏以沫没有说话,反手紧紧抱住男人,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前,最后一次聆听那强有力的心跳。 从十八岁的小女孩蜕变成真正的女人,原来苏慕凉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开启了她人生的另一部篇章,也让她体会到了真爱的滋味。 只希望十日后,他别恨自己! 苏慕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次谈话后没多久,夏以沫便带着孩子离开了! 那一天,他兴致勃勃的赶去医院,却发现病房内,白色被褥干净而整齐的叠放着,很显然已经被护士收拾过。 手中东西不自觉的掉落在地,苏慕凉脸一沉,转身向病房外跑去,站在走廊里,厉眸一阵搜索,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名护士。 他双眸赤红,带着满身的风暴奔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肩膀,怒吼,“709房的病人呢?他们去了哪里?说!” “先……先生,你放开,痛,你捏痛我了!”,护士皱起秀眉,不过并没有对男人的不敬予以白眼,反倒是在看清苏慕凉的长相后,惊得睁大双眸,然后美目含春,一副害羞的模样,声音更是嗲的能捏出水来,“先生,出院了,那位小姐带着孩子昨天就已经出院了!” 这位先生她记得,经常来709病房,长相英俊,身价不菲,是她们私下里谈论的对象呢! 苏慕凉失魂落魄的放开护士,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靠在墙壁上,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夏以沫走了,带着孩子走了,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不!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儿子呆过的病房,俊脸上是化不开的哀伤,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足足一个小时,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嘴角挽起讽刺和苦涩。 原来,她上次和他说下个月走只是幌子,趁他不备的离开才是本意。 该死的! 信任从来都是一种罪孽,连夏以沫都骗他,他还能相信谁? 苏慕凉低咒着一拳砸向白墙,指关节处血红一片,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知道,夏以沫既然选择离开,就绝不会再回来,她甚至比他还要倔强。 苏慕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司里的,神思恍惚,仿若丢了魂魄,领带半松,西服被脱掉,软塌塌的搭在肩上,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酒气。 他进入办公室的瞬间看到里面站着的女子时,神色蓦然一怔,酒醒了大半,淡淡启唇问道,“你怎么会来?” 夏以沫背着刚刚足月的女儿,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小哲走出了家门。 多日前她就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妥当了一切,所去的地方是个二线城市,不算发达,但也足够保证没人能找的到自己。 她和苏慕凉说下个月走确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根本走不了,苏慕凉不愿意,尔曦也不会愿意。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司机热心的帮夏以沫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启动车子。 夏以沫满腹心事,怀抱着熟睡的女儿,并未发现司机行驶的方向压根不是前往机场的方向。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苏映哲眨巴着漂亮的眼眸不解的问母亲,小脸已不见往日的苍白,泛起健康的红晕。 “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夏以沫抚着儿子的软发,温柔低语,心中被幸福充盈,现在多好,小哲健康,女儿可爱,相较于从前好了许多倍,这就够了! “躲猫猫吗?连苏慕凉也找不到吗?”,苏映哲听到母亲的话后一下子来了兴致,小脸漾起兴奋之色,他从车座上站起,扒开搭在妹妹头上的小薄被,狠狠的亲了一口映娆,吧唧着小嘴说道,“那妈妈要把我和妹妹藏好!”,安分了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皱皱小鼻子,眸中浮上担忧,“不过,我还是希望苏慕凉能找到我们,不然我会想他的!” 夏以沫看着儿子那张酷似苏慕凉的脸蛋,眼中水汽升腾,嘴角的笑有多深心头就有多难过。 “妈妈,后面的那辆车子一直跟着我们,那他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吗?”,苏映哲小小身子跪在车座上,小手死死的攥着座套,剑眉不悦的皱起,补充道,“好像是尔曦哥哥诶!” 夏以沫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向后看去,车子不是尔曦的还会是谁的? 而出租车司机在听到小哲的话后,将车速猛地加快,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低低的说了几句后,便卯足劲飞奔起来。 “妈的!”,尔曦叫骂一声,跟着加速,又不敢追的太紧,因为里面还有两个孩子。 他碰到夏以沫带着小哲和映娆离开纯属偶然,本来办事经过这里,却发现夏以沫拉着行李箱,像是远行,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思付着先截下来再说。 然而越跟越觉得异常,这不是去机场的路,也不是去汽车站的路,他不觉得夏以沫会带着孩子隐居,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要挟持他们! 尔曦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不过随着后面更深入的跟踪确定了他的推断,到底会是谁和夏以沫过不去呢? 邹寒烟?似乎只有她这个女人才有作案的动机。 尔曦无暇思考,继续猛追,也忘记报警和拨打好友的电话。 夏以沫被车子颠簸了一下,回过神来,怀中的小家伙也觉得不舒服了,蠕动着小嘴,小胳动了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傅,麻烦你开慢点!”,夏以沫一边轻哄女儿,一边抬眸对司机说道。 司机并未如她所言,一如之前的速度狂飙。 夏以沫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扫了眼车窗外,心扑开始通扑通狂跳起来,这哪里是去机场的路啊,现在所处的位置分明是郊外。 “师傅,我要去的是机场!停车,你给我停车!”,夏以沫咚咚的拍打着隔离窗,大声喊道,身体不安的扭动着,恨不得从车中跃出。 “坏蛋,快停车,快停车!”,苏映哲看到夏以沫的反常,立刻察觉到了开车的司机叔叔是个坏人,他帮着母亲想要制止司机的行为,见不凑效便又转过身子,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小腿一蹦一蹦的喊道,“尔曦哥哥!快,快,快救我和妈妈!”,那模样像极了呐喊助威。 “闭嘴!再吵老子先解决掉你们!”,一直不发一言的司机终于忍不住的咆哮,他一个急转弯,将小哲和夏以沫甩向车门处。 “小哲,有没有怎么样?”,夏以沫紧紧抱着哭泣不止的女儿,对苏映哲说,“抓紧,小哲抓紧些,不要说话!” 夏以沫就是这样,越是慌乱的场面,反倒是越镇定,她将儿子拉起来,不再言语,反倒是寄望于尔曦能够追上自己。 “妈妈,我没事!”,苏映哲疼的咬了咬唇,起身半抱着夏以沫和小丫头,眉宇间一片坚定,他要勇敢,他是男子汉,苏慕凉曾说过,男子汉就要保护好他的家人,所以他得保护好妈妈和妹妹! “小哲……”,知子莫如母,夏以沫自然知道儿子此行为的含义,鼻子一酸,又有泪水涌出,她将目光转向司机,哀求的说,“孩子是无辜的,请求你放了他们!” 司机对夏以沫的话置若罔闻,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尔曦的车子越来越近,一下子慌了神,将速度增加到最大。 夏以沫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她用自己做垫板,死死的护住一双儿女,可额头依然碰到硬金属,发出很大的声响,脑袋也变得有些晕眩。 “妈妈!”,小哲大叫着抱住母亲的腿,眉宇间闪着担忧和凛冽的寒气,褐色眼眸紧紧盯着前方的司机,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恨不得将他撕碎,而小映娆早已哭的岔了气,张着小嘴发不出声音,夏以沫双腿夹住小哲,咬着唇瓣,极力平定内心的慌乱,可女儿的异状让她心生不安,再这样下去,孩子会撑不住的!(未完待续) 第95章 她的孩子,一个刚刚出生,一个刚刚走向新生,难道就这样没了吗? 不! “我给他打电话,不让他跟过来,你开慢点!开慢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夏以沫撕心裂肺的冲司机喊道,声音嘶哑如劈开的丝竹,带着破碎的沙哑,说完她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尔曦的号码,哭泣着说道,“不要再追了,尔曦,求求你不要再追了!”,没等那端有回应便挂断电话,然后亲吻着女儿的脸蛋,泣不成声的哄着,“妞妞,不怕,不怕……” 尔曦接到夏以沫的电话后,嘴唇抿起,心一横,油门踩到最大,掏出手枪对着前方的车子“嘭嘭”两下。 只听到咯吱——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那出租车忽高忽低的摇摆着,最后被迫停下。 尔曦开着车子冲到出租车前方,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将轿车停下,从里面走出,无害的面容被附上一层残佞。 “别动!动了我一枪打死她!”,那出租车司机反应的也挺快,迫停后便将夏以沫从车中一把拉了出来,拿手枪顶着她的头厉声威胁。 尔曦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皱眉观察着司机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像是接受过训练的杀手,没有一般绑架者的慌乱,他看了一眼爆胎,冷声道,“把枪放下!” 夏以沫紧紧抱着怀中女儿,泪如雨下的看向尔曦,对他无声的摇摇头,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要听歹徒的,她何德何能让这个如弟弟般的大男孩为自己拼命! “妈妈!”,小哲大叫着想要从车中走出,只露出小腿,小小的身子还被车门虚掩着。 “小哲,进去!” “小哲,不要动!”,夏以沫和尔曦异口同声的喊道,夏以沫的声音凄厉沙哑,尔曦的声音暴如惊雷。 两人的喊话果然镇住了小家伙,小哲听到后,便乖巧的不再动弹,小小身子抖动的厉害,像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顿了片刻,小腿缩回,重新钻进车中,坐在车座上抱臂哭泣,苏慕凉,你在哪里?我没保护好妈妈和妹妹! 尔曦冲歹徒使使眼色,让他看着自己将手枪平放在地上。 “踢过来!”,歹徒再次发话,说完拉着夏以沫向后退了退。 尔曦应声将手枪踢了过去,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歹徒。 这时,远方有好多辆车子朝这个方向驶来,歹徒见状面露喜色,叫骂道,“奶奶的,老子差点没命,你们才来!”,说着举起手朝尔曦的腿上开了一枪,便拖着夏以沫朝同伙的方向挪动。 尔曦只觉得大腿麻痛,顿时血流如注,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不!尔曦!”,夏以沫挣扎着嘶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和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心中恐惧加深。 她明白这次不像苏慕凉救自己的那次,这次可是真枪实弹,弄不好就会死人! 她不想尔曦受伤或丧命,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因为她还不起! “你们想抓的是我,放了我的孩子和他吧!”,夏以沫哭着向歹徒哀求,只希望能保孩子和尔曦的平安,“你应该也有孩子,她还这么小,求求你!” 那歹徒看了看夏以沫怀中的孩子,神色略带松动,没反对也没说话。 夏以沫见状,试探着将女儿放在地上,心一横便去夺歹徒的手枪,若是问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她也不知道,她在赌,赌自己的命会不会在这一天完结。 “尔曦!带着小娆离开,帮我照顾她,不要告诉苏慕凉,一定不要告诉他,我会找你们的!”,夏以沫咬着牙,双手紧紧握住歹徒的手腕,手枪走火斜射了一枪,她身材娇小,竟然和歹徒争夺了那么久,最终男人朝她后颈劈了一掌,夏以沫便整个人昏了过去。 那歹徒显然接受了不能伤害她的命令,所以才让夏以沫磨掉这么多的时间,再抬眸的时候,尔曦已经抱着地上的孩子坐进车中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歹徒的同伙赶了过来,十几个人从三辆车中走下,个个拿着手枪,满身狠戾。 “妈的!让他们跑了,老三,车里还有个娃娃,交给你了!”,那人说完便抱起昏迷的夏以沫走进其中一辆车子。 苏慕凉看着办公室里的女子,额头一阵发紧,不等她回答抬手一把将西服甩在沙发上,然后越过她的身体,径直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仰头饮尽,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假寐。 邹寒烟看着男人完美的脖颈,眼底一片酸涩,在她印象中,苏慕凉是不酗酒的,可今天他却喝了这么多。 “慕凉……”,她眼睛湿润的走上前,伸出手放在男人的肩膀处,力道适中的揉捏着。 苏慕凉身体一僵,蓦的睁开眼睛,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将她的手拂去,勉强勾了勾唇,“寒烟,我们分手吧!”,淡淡的声音轻如羽翼,带着深思熟虑后的坚定传进女子的耳中,荡起余韵。 他想了很多,这几个小时内,他想了很多,想他和邹寒烟,想他和夏以沫,想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不能失去夏以沫,夏以沫就像他的心,失去了心,他会痛,会生不如死! 忘恩负义就忘恩负义吧,他和寒烟的那些感情只是他给自己画的一个圈,无形中便将他的心禁锢住,直到经历了这么多才看透! “慕……慕凉,你……”,邹寒烟闻声顿时泪如雨下,双眸大睁,睫毛颤了颤,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手臂更是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腰身,唇瓣被咬的出血,“慕凉,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听错了,我一定是听错了!” “寒……”,苏慕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他止住这个话题,冲邹寒烟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说了声,请进! 王芸拿着几份文件推门而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时仿佛司空见惯般,微微颔首,并未有丝毫惊讶之色。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到苏慕凉面前,抽出一份文件先让他签字,然后又抽出将一本标底预算书递给他,掀开一页指了指上面的数字,似顾及到有人在场没发一言。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苏慕凉将预算书合上放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苏总!”,王芸倾身而退,在走到门口处忽然又听到苏慕凉清淡的声音,“以后我的办公室不要随便让人进入!” “好的,苏总!”,王芸转过身,有些吃惊,她拿捏不准这话是说给这位邹小姐说的,还是随口一提,不过,由邹小姐的神情来判断,很可能是前者。 “慕凉,因为上次订婚礼的事情吗?因为那件事,所以你要和我分手?”,邹寒烟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她在王芸走后,起身走到苏慕凉面前,美眸沾染着点点晶莹,小脸依旧苍白的不见血色。 “算是一个原因吧!”,苏慕凉仰靠在椅背上,眯起双眸,削尖的下巴微微上扬,俊脸如玉,此时,沐浴在阳光中的他,全身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色,美的炫目。 “不!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的,现在怎么可以反悔?怎么可以?”,邹寒烟的情绪再度失控,她哭着扑进男人怀中,双肩抖动,悲戚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不要不要我,慕凉,求你别抛弃我!” “是啊,曾经我以为自己爱上了你,可后来却发现那不是爱,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毕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就给自己机会去爱你,我和你订婚,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只因曾经你把一切给了我,可……可无论怎么努力,我的心都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不知不觉,不用任何努力便被她填满,没有丝毫空余留给你,即便是那样,我依然放开了她的手,和你订婚,现在她走了,或许不再回来,也不再原谅我,我才发现自己并未所想的那般坚强,我忍受不了那种思念的孤独,像无数蚂蚁啃噬着内心,我会疯掉,会死掉!”,苏慕凉轻声回答,声音很轻,带着催眠的魅惑不自觉的将人领入忧伤的境地,似呢喃,却有种冰凌掉在地上的破碎之感。 苏慕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他抚着胸口,额上渗出细汗,定了定神,甚至没有看怀中痛哭的女子一眼便接着说道,“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包括润华所有的产业,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拿去!”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慕凉,我爱你,我只要你!”,邹寒烟听到这些话,扬起哭的心碎的小脸,哽咽着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你可以忍受不碰你,心里没有你的我和你生活一辈子吗?这种维系有什么意义呢?”,苏慕凉俯身捧起邹寒烟的雪颜,眼眶泛红,痛心疾首的回答。(未完待续) 第96章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邹寒烟敛下双眸,不再坚持,声音轻的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迷离的目光不经意定在标书上,眼底泛起冷凝和决绝,小手紧握,指甲刺痛了手心,慕凉,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开你! 尔曦一条腿受了伤,找私人医生取了子弹,这点伤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倒是夏以沫和小哲很让他担心。 由于当时情况紧急,他只能抱着小丫头上车,连救小哲的机会都没有! 夏以沫说不让他告诉苏慕凉,他便自始自终没向苏慕凉吐露半个字,潜意识里,他也责怪苏慕凉这般伤害夏以沫吧,所以,他在帮夏以沫将苏慕凉驱逐出她的生活范围内,就让他和那个姓邹的女人过一辈子去吧! 尔曦已经派人暗中寻找夏以沫的踪迹,沿着他们交锋的地方开始搜索。 小映娆从抱回来的那天便与尔曦形影不离,就连尔曦做手术的时候,小丫头都躺在他身边,或许是哭的累了,闭着眼睛睡得很香。尔曦看着她粉嫩无暇的小脸,又是亲,又是摸,像大男孩般好奇不已,完全忘记了腿上的疼痛。 尔曦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便给映娆找了个奶妈,小丫头晚上和他睡,白天由奶妈看着。 因为腿伤的关系,尔曦一直休养在家,他简直将夏映娆当做了自己的小宠物,肆意宠着。 夏映娆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大自己很多的哥哥,不让任何人碰,连奶妈也不行,只爱黏着尔曦,不睡觉的时候就忽闪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小小年纪就懂得了欣赏美男。 “丫头吃饭了!”,某天,尔曦拿着奶瓶,先试了试温度,然后很熟练的将奶嘴送到夏映娆唇边,笑容清澈,绝美的脸上漾起满足,看着小家伙吃饭,他就高兴,很想她立刻长大,长成大美女,听她喊他叔叔! 夏映娆闻言含住****,蠕动着小嘴,不时的停一下,然后再吸,吃一阵,歇一阵,眼眸半合,长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动着,而小手却握着尔曦的一根手指头,这已经成了习惯,小丫头吃东西和睡觉的时候小手必须抓着点什么,甚至晚上的时候会不安分的钻进尔曦怀里又抓又挠找咪咪吃。 尔曦又想哭又想笑,却没想到被小丫头一缠就是大半辈子。 时间飞逝,事情没有任何进展,而据跟踪邹寒烟的线人来报,并未发现邹寒烟和陌生人有过接触,她不是呆在家中就是去润华公司,再者,从那伙人的手法和装备来看,他们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尔曦便觉得此事是邹寒烟所为的可能性很小,至少那个女人找不出那么专业的绑匪,他甚至有种预感,是轩辕灏景囚禁了夏以沫,因为轩辕灏景发现夏以沫爱上了苏慕凉,所以便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是轩辕灏景的话,他倒是安心了! 夏以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栋豪华别墅内,别墅很豪华,和苏宅有一拼,她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夏以沫感觉这里就像是地狱,冷飕飕的不着生机,别墅外守着大批的类似于打手的人,别墅内也有很多佣人,他们除了干好自己的工作外,不会多说一句话。 尔曦带走了映娆,可小哲却不知所踪,她的宝贝儿子,原本以为躲过了死神之手,现在却又遭遇另一种劫难。 小哲是聪明的孩子,一定没事的! 虽然这样想着,可她依旧忍不住担心,如果知道离开的路上会遭遇绑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夏以沫无时无刻不再找机会逃脱,无奈外面的守卫看管的太严,每次睡觉前都会有人将门窗锁上,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台液晶电视,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也无法和外界联络,她就像似一只被关进牢笼中的金丝雀,仰望着巴掌大的天空。 关了好几天也不见主谋现身,每天有吃、喝的按时端进房间,还有人拿价格不菲的衣服给她试穿,如果不是被囚禁,行动不自由,这样的生活简直和富家少奶奶的生活并无多大差异。 可夏以沫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要将她逼疯了,她想儿子,想女儿,如果小哲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无法活下去! “这是哪里?告诉我,这是哪里?”,终于有一天,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夏以沫再忍不住的抓住走进卧室的佣人,使劲摇晃着厉声询问,有些歇斯底里。 那佣人依依呀呀的比划着手指,吓的不清。 原来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啊,夏以沫见状缓缓放开她,颓废的坐在床上,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那佣人拉了拉她,指指桌上的饭菜,示意夏以沫去吃饭。 原本人家是一番好意,夏以沫也知道佣人的无辜,可她却忍不住的将饭菜一盘盘的端起摔在地上,一边摔,一边怒吼,“叫你的主人出来,叫他出来,不然我就不吃饭!叫他出来!” 一时间,卧室内充满了盘子落地的清脆声响。 那佣人满脸惊慌,哇哇大叫着跳开脚,想要上前制止,却惧于夏以沫的疯狂。 “呵!没想到性子这么烈!我来了!”,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立于门口处冷冷的扫视着夏以沫,邪肆而狂傲的声音从那张薄唇中溢出,让人不寒而栗,他负手而站,冲佣人摆摆手,目光一刻都没从女子身上移开。 那佣人只看了男人一眼,便吓的将头低下,接着连连点头,像是得到解脱般,转身狂奔离开。 夏以沫闻声止住手上的动作,抬起水眸,却在看到男人的面容时,因激动而俏红的小脸变得煞白。 有那么一瞬间,夏以沫以为自己见到了俊哥哥,那双狭长的眸子,俊美的轮廓,都像极了轩泽俊,只不过,眼前的男人眉宇间比俊哥哥冷硬了很多,浑身散发出的残佞让人禁不住退舍三分。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夏以沫向后移了几步,小手紧握成拳,努力摒去内心的恐惧,如水的眼眸怯生生看着苏冽。 刚好和夏以沫对视的苏冽被女子怯然似水的眼眸震慑住,曾经记忆深处也有这么一双清丽的眼睛让他爱的死去活来,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他真是思念成殇啊!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收回思绪,苏冽略带邪气的勾唇,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脏渍,原本想要迈进的脚抬了抬又放下。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囚禁我?”,夏以沫大声控诉,清眸中涌动着愤怒的火焰,娇俏的脸蛋依旧苍白如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这些天没怎么吃饭,人虚弱的不行,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下,对儿子的担忧已经大于一切。 “因为你是苏慕凉喜欢的女人!”,苏冽再也忍不住的朝前走了两步,一把捏住夏以沫的下颚,低声呢喃,手上的力道很重,不一会儿,围绕着指腹的四周便出现了淤痕,而那双鹰眸却略带玩味的盯着手中雪颜,似乎在等她求饶。 “嘶——”,夏以沫倒吸一口凉气,被迫抬头看向男人,贝齿咬紧唇瓣,强忍下巴处的蚀痛,固执的不发一言。 对峙了片刻,苏冽似觉无趣般放开手,不过心尖还是被女子故作坚强的模样击了一下,有些发颤,他将眸子移开,若无其事的对夏以沫说道,“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到时候自然会放了你!”,说完一甩袖子,欲转身下楼。 他不过是利用一下夏以沫,这个女人在苏慕凉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就算林莺儿不说让他找夏以沫报仇,他也会绑架她,因为夏以沫将会是他打败苏慕凉最有利的武器,就像自己曾经心甘情愿的被那个女人欺骗一样。 “不许走!那我的儿子呢?你们将他弄到了哪里?”,夏以沫见状如疯了一般的扑过去,立在苏冽身前,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拼命的摇晃着,时不时的挥动拳头捶打一下男人的胸膛。 苏冽神色一变,胸口泛起异样,有些发紧和疼痛,俊脸也不似从前那般冷然。 他有这种反应,并非因为夏以沫的不敬和疯狂,而是曾经的那个女人也这般对待过自己,看着娇小柔弱,身体里却藏有一股子韧劲,让人心疼。 她和夏以沫太像,一颦一动,连发怒时的动作都是如此相似,混淆了他的感官和视觉。 “乔荞,乔荞……”,苏冽低喃着将夏以沫摁在怀中,双眸迷离,似陷入了回忆中,连声音都轻柔的不可思议,“不要哭,不要生气,我的心会痛……” 刀削般的俊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情,苏冽抚着怀中女子顺滑的秀发,狭长的眼眸涌动着无言的伤痛。 记忆如洪水般迎面扑来,夹杂着蚀骨的酸楚和甜蜜。 年轻的他和大哥同时遇上了一个名叫乔荞的女孩,不同的是,他未婚,大哥已婚,他爱乔荞,大哥不爱。(未完待续) 第97章 大哥长相俊美,才貌俱佳,却早早的成了家族的牺牲品,他听从父母之命和苏家小姐联姻便是其一。 大哥有些清高,从小到大不愿与人争锋,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那女子却是红颜薄命,早早死去,绝望中的大哥便娶了大嫂,他对大嫂没有爱,他的爱已经随那个女子死亡而消逝,可大嫂却爱大哥,爱的死去活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大嫂又被娇宠惯了,所以,可想而知,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 在遇到乔荞之前,他一直是可怜大哥的,虽然大哥处处比他优秀,却过着自己不想要的生活,可是,乔荞出现了,那个如天使般纯洁的人儿,仿佛带着磁性般能将所有男人的目光吸引。 他也不例外,他从见到乔荞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可乔荞却喜欢上了大哥! 乔荞爱的很苦,因为大哥有妻有子,她不愿当破坏家庭的第三者,乔荞心思单纯,一直将大哥当做ai人,将他当做哥哥! 这些也都罢了,毕竟大哥对乔荞没男女之情,他自信有一天能够打动乔荞。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大嫂一直是个强势的女人,生了侄子后,依旧本性难改,甚至变本加厉的想要大哥当上苏氏的执行总裁。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乔荞喜欢大哥的事情,想尽一切办法欲将乔荞赶走,因为他的揭露,大嫂的阴谋没有得逞。 也就是那一次,在乔荞被大嫂陷害的那次,大哥再也不似平常那般淡定若水,而是惊慌失措,焦躁不安,像头猎豹被挖掘了本性。 积蓄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原来大哥不是不爱乔荞,而是爱的很深,也藏的很深! 大哥回避对乔荞的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个早逝的女人,现在一切被挑明,大哥如释重负,乔荞欣慰,他痛苦嫉妒,大嫂却死活不肯离婚。 最后大嫂想通了,说离婚可以,儿子归她,苏氏所有的家产也归她,大哥没意见,父母不同意,他更不同意,他对大哥由爱变恨,他对乔荞付出了那么多,最终什么都没得到,他不服气,他不甘心! 没想到之后,大哥却像是变了个人,为了可以和大嫂离婚,用尽手段夺了家中财产,将他生生的逼到日本,娶了个当地的中国籍女子,也就是灏景的母亲。 大哥最终也没和大嫂离婚,他去日本没几年,乔荞便离开大哥,不知所踪。 他找过,有了灏景后,他又找了好久,却没一点消息,也渐渐接受乔荞已死的讯息,而大哥也在一次车祸中丧生。 他对大哥的恨并未随着大哥死亡而减少,他恨大哥得到乔荞却保护不了他,他恨大哥不顾手足之情,暗杀自己,在日本的流浪生涯是不堪回首的,如果大哥不对乔荞起歪心思,乔荞就一定是他的,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将苏氏夺回来,为乔荞报仇,不能便宜了大嫂那个坏女人! 苏冽的动作和话语将夏以沫吓坏了,她一下子安静下来,温顺的伏在男人胸口,不敢再刺激他,身体却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你放开我!”,顿了好大一会儿,男人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怀中人的挣扎让苏冽回过神,他一惊,猛地将夏以沫推开,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恼怒的说道,“滚!” 夏以沫被突来的大力一耸,接连后退几步,踩在饭菜上,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地板上尽是一些碎了的瓷片,发出白盈盈的光,她若是倒在上面,结果可想而知。 夏以沫闭眼咬唇,准备接受即将发生的灾难,然而奇怪的是,预期的疼痛并未袭来,苏冽却抢先一步将她抱住,动作利落滚向一旁。 饭渍沾染了两人一身,苏冽受了点轻伤,后背渗出血红,所以,站起的时候有些吃力。 他居高临下的扫了扫坐在地上的女子,眯起双眸,摔门而去。 夏以沫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心乱如麻,刚才,男人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故人,这让她很害怕,很不安。 轩辕灏景放下电话便开车去寻找霍洋,俊脸一片阴霾,整个人更像是包裹在一团阴云中,阴沉的恐怖。 霍洋看到这样的轩辕灏景,眼底有精光闪烁,他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轩辕灏景面前,然后恭敬的说道,“灏景少爷,请不要着急,原本老爷不让我告诉你的!” “她在哪里?”,轩辕灏景捏着白瓷杯,淡淡的掀唇,厉眸射出一道冷冽的光。 “谁?”,霍洋略带疑惑的看着轩辕灏景,他不知道少爷口中的他是老爷还是夏以沫。 “我******问你夏以沫在哪里!”,轩辕灏景一把将白瓷杯摔在地上,赤红着眼睛咆哮。 “少爷!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偶然间听老爷和一位女人说起的,至于地点,老爷没说,我也不敢问啊!”,霍洋一脸诚恳的看着轩辕灏景,说的坦然,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来证明自己确实不知道。 轩辕灏景剑眉紧锁,定定的看了霍洋几秒钟,带着满腔的怒气开门而出。 “灏景少爷!”,霍洋见状急忙奔上前拉住轩辕灏景的手臂,待触到那嗜人的眼神时,脚步晃了晃,却依然紧拉他的手臂,不怕死的说道,“老爷抓夏小姐无非就是想要用她威胁苏慕凉,不会伤害他的!少爷去找老爷,那夏小姐可能就会有危险,老爷一直不想让少爷钟情于任何一个女人!” 轩辕灏景身子顿了片刻,头微侧,眸中戾气更甚,不耐的低吼道,“放开!” 霍洋缓缓的将手移了移,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灏景少爷,我是为你好啊,当年夫人带着你出走的时候,老爷命我一定要将你们抓回,可我用一条手臂换来你们的自由,现在你让我放手!我怎么对得起夫人?” 轩辕灏景听到霍洋掏心挖肺的话,面色略有动容,眼眸也不似刚才的犀利,他转过身淡淡的喊了一声,“霍叔!” “灏景少爷!”,一声霍叔喊得霍洋热泪盈眶,心中稍有安慰,“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打听出夏小姐的下落的!” “不管他有何目的,都不该将注意打在沫沫身上!”,轩辕灏景将目光移开,喃喃自语,他看着霍洋,嘴角勾起一抹冷凝和狠绝,“所以我还是要去找他!” “去吧!哎!”,霍洋摇头叹息,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轩辕灏景离去的背影,眸色逐渐加深。 轩辕灏景赶去苏冽住的别墅,甫一从车中走出,管家便颠颠的跑过来迎接,欲言又止的搓着手,似有话想说。 “你下去吧!不用报告了!”,轩辕灏景扫了管家一眼,冷冷说道,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却让人觉得从头到脚发怵,那管家立刻噤声,看了眼别墅,点头哈腰的走开。 轩辕灏景冷冷一笑,抬步朝大厅走去,然而,还未进到里面就听到一个女人恨恨的声音,“别忘了你答应我,要让夏以沫生不如死!” “我当然没忘,五个?还是十个?到时候把她交给你,你随便处置,但你也不要忘记你的职责!”,苏冽抽着烟,声调微扬,一派的悠闲自在,他前几天还见到了夏以沫,那女人淡雅如菊,却有寒梅的坚韧,我见犹怜,确实有迷惑男人心智的本领,难怪苏慕凉会将心从林莺儿身上转移,连他都差点被晃了心神。 轩辕灏景听到女子的话,眼中闪过杀意,沫沫果然被苏冽抓走了! “敢!我看你们谁敢动夏以沫!”,轩辕灏景冷笑着迈入大厅,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凌迟着苏冽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 邹寒烟看到来人后小脸一白,抓起身旁的包包便落荒而逃。 虽然只是一闪,可轩辕灏景依旧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他一遍遍的过滤着脑海中所认识的人物,睫毛颤了颤,嘴角勾起嘲讽,原来是她啊! “景儿!”,苏冽惊喜的起身,看着好久不见的儿子颇为激动,其实,他并不知道轩辕灏景和夏以沫的关系,他以为他们只是陌生人。 “夏以沫在哪里?你将她绑到了哪里?”,轩辕灏景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欣喜而动容,他的眸光一直都是冰冷的毫无温度,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怎么?你认识她?”,苏冽察觉到儿子的冷漠和言语之间的不敬,心下一凉,不由得讥讽相迎。 “放了她,我答应你前些日子的要求!”,轩辕灏景紧紧盯住父亲,语气里带着妥协,曾经父亲要他助他夺回苏氏,可他一直对苏氏不感兴趣。“又或者我和你作对!”,见苏冽不说话,轩辕灏景面无表情的补充, “你太小瞧我了,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所以我既不会放她,也不会放任你和我作对!”,苏冽冷冷一笑,生气的将烟斗扔在桌子上,起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98章 “那就拭目以待!”,轩辕灏景冲父亲离去的身影大声吼道,一脚踹在茶几上,茶具连同那支烟斗都摔落在地。 轩辕灏景显然是轻敌了,他没想到父亲会想到和文萱联起手来对付自己! 文萱流掉孩子的那天说过要报复轩辕灏景,而轩辕灏景只是付之一笑,并未在意,他料定一个弱女子翻不起多大的浪,却忽略了文海留下的产业还划在文萱名下。 文萱一缓过劲便不顾一切的逃离别墅,她知道,既然轩辕灏景能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死,那么有一天,为了财产,他也会狠心杀了自己! 文萱逃到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想要将父亲留给她的产业转让给他人,轩辕灏景不就是想吞没父亲的财产吗?那她就让轩辕灏景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文萱先是找了一个与父亲生前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想和他谈谈转让细则,而那人看文萱一个孤女,没了文海撑腰什么都不是,便拼命的压低价格,丝毫不顾从前的情谊。 文萱感受到事态炎凉,心中悲愤交加,一气之下,骂了那人一通,想着即便是送人也不转给这样的畜生。 苏冽一直不赞同儿子对文萱的做法,他曾经给轩辕灏景提过建议,要他速战速决,摆平文萱,将文家产业夺过来。 而轩辕灏景却偏偏和苏冽卯上了,他的话,他一概不听,再者,他毕竟没父亲经历的多,心也不够狠残,他压根没打算要文萱的命。 苏冽对儿子的行为无可奈何,便派人监视起了文萱,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文萱想要转让她名下产业的事情。 既然轩辕灏景迟迟不动手,那他就先揽过来再说! 于是,苏冽派出一个中间人和文萱联系,表明自己愿出高价接手文家资产。 文萱还是太过单纯,没多久便相信了苏冽的话,她在一切手续办妥后,拿着钱和支票准备离开,然而没出房门便被人用消音枪击中脑门,甚至没看清拿枪者的面目就含恨死去。 就这样,苏冽轻而易举的将文家产业纳入自己羽下,而这段时间,轩辕灏景找夏以沫,找破了脑袋。 等到苏冽面带笑容的告诉他这一切时,他当时就傻了眼,短短几日,事情竟然变化的翻天覆地! 苏冽虽然是他的父亲,可他正值壮年,自然不会轻易将权力交给自己,可他又不愿做苏冽的傀儡,不愿听命于他,更想尽快解救沫沫! 父亲就像一座大山,真真实实的挡住了轩辕灏景的去路,他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数年前,没有钱,没有关系,什么都没有! 他无法救沫沫! 夏以沫之于他是最重要的人,他可以抛弃一切都不愿放下的人,哪怕是亲生父亲,他也不放在眼里。 他为了沫沫杀掉了亲骨肉,同样,他也可以弑父,不过,父亲毕竟不是未成形的婴儿,非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走这一步!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与苏慕凉合作,各取所需,毕竟苏慕凉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小人,他有一身的傲骨。 电脑屏幕上,一个年轻的女子跪趴在男人双腿前,张开小嘴吞吐着男人胯下,表情愉悦,小手灵活的套弄,口中不时的溢出吟哦。 她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供男人欣赏,仿佛是天生的尤物,不!比尤物还要****。 一时间,女人的申吟声,男人的粗喘声,交织成一片,那女子显然经过特殊的调教,她总能找出男人的敏感点,一次次的取悦他。 “小鸟儿,我的小东西,我现在忽然不想将你送到苏慕凉身边了!”,男人一边运动着身体,一边喘息着说道。 “唔……冽,那不要送我去了,我不想离开你!”,女子娇吟着回应,如藕的双臂缠住男人的脖颈,小脸在他胸前呵气如兰。 “那不行,你可是我最中意的人选,事情成功了,也不枉我这么费心的对你,你不但要接近苏慕凉并且还得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我会安排几场美女救英雄的好戏,你所遭遇的一切我都会加倍的补偿给你!”,画面中,苏冽俊脸上的表情是模糊而兴奋的,仿佛预见了以后的胜利一般,又似沉溺于女子的温柔乡中。 “可是,我舍不得你,谁知道那个苏慕凉是不是个变态?”,女子不满的嘟着小嘴,撒娇的扭动了一下腰肢,银铃般的笑声涤荡在整个房间。 “小妖精!”,苏冽拍了拍她的粉臀,惩罚般的重重连续撞击了几下。 “唔……讨厌……”,女子粉拳砸向男人,双腿却紧紧缠着他的虎腰。 “讨厌么?那我不要了!”,说着就要退出。 “不!人家想要!” 满室的****之气就此散开,春光旖旎,让人脸红耳赤。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荧屏上交缠的两人,英俊的面容强烈的扭曲着,胸口仿佛被一团棉花卡住,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胃中一阵翻滚,吐意袭上心头,他颤抖着手,将鼠标砸向电脑显示器,里面的画质依旧清晰可见,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苏慕凉双臂扶在桌子边缘,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迈不开脚步。 他抚着前胸,像个重病的患者,脸色煞白、暗沉,不着血色,顿了好大一会儿,突然拉开一旁洗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呕——”,苏慕凉伏在盥洗台上狂吐了起来,恨不得将心肺全都吐出。 自从夏以沫走后,他便发了疯的派人去寻找,几乎找遍了整个A市,然后又找了延边的几个城市,一无所获,夏以沫好像带着孩子消失了一般。 这段日子,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拼命的用工作来压制内心的思念,可思念仍旧无孔不入,吃不下,睡不着,想夏以沫,想她,想她,还是想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今天一大早,他刚来到公司,秘书便将一个包裹交给自己,并且担忧的问道,“苏总,您还好吧?要不要我给您订份早餐?”, “不用!”,苏慕凉皱眉将包裹放在一旁,勉强勾了勾唇,示意她出去。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苏慕凉才将包裹打开,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谁又会这么无聊的寄东西给他却不留名。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里面只有一张影碟,碟片上写着‘很重要’几个大字。 苏慕凉小心翼翼的将碟片抽出来,放进电脑主机里,修长的手轻轻挪动着鼠标,点开后便看到了上面的那一幕。 当他看清画面中女子的面容时,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住,冷的发颤,他一遍遍的播放,反复辨认,想要确定里面的女人不是邹寒烟,而是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子。 可惜,他失望了,她们连身上长的痣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两个人? 一旦被确认,苏慕凉便恶心的想吐,恨不得将自己从头到脚,再到五脏六腑全都用消毒水清洗一遍。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潜伏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想要取得苏氏的有关资料,他真是小瞧她了! 她的这些作为堪比解放前为国家献身的交际花们,只不过,那些女人身体虽然脏了,可心灵是高尚的,而邹寒烟却是个里里外外都肮脏透顶的女人! 既然这样,那次公司外遇袭也是事先计划好的吧! 难怪邹寒烟死活不让他将真相查出,原来真相就是如此! 她真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玩被强女干游戏,而他却不疑其他,十足的信赖,是她演技太好?还是他太过震撼而选择了相信? 苏慕凉薄唇发紫,双眸血红,曾经澄澈如水的褐色眼眸如今完全被恨意所覆盖,似乎蕴藏着能将一切摧毁的能量,适时就会爆发,有种夺人魂魄的黑暗之美。 丑陋呵!污秽呵! 嘴角上扬,勾起讽刺,镜中的男人也微微翘起嘴角,嘲笑着看着他! 哈哈! 苏慕凉大笑着挥出手臂,一拳砸向面前的镜子,眼中的热泪滚滚而落。 “哗——”,镜子碎裂,镜中人的面容也瞬间变得四零八散,鲜血顺着裂缝缓缓流下,延续成了数条小溪。 苏慕凉,你看你是多么的混账,将垃圾当宝,将钻石当草,报应,这就是当年你那般对待夏以沫的报应! 可,夏以沫你在哪里?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夏以沫便是在自己的床上。 他因为参加公司活动喝了一些酒,很晚才回到家中,头有些晕眩,胃里也有些难受。 走进大厅,没想到母亲还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这让他很感动,从小到大,他对母亲感情较深,父亲的印象极浅、极淡,父亲对母亲没有爱情,最初尚且还有夫妻情义,但后来父亲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便想着和母亲离婚,母亲死活不同意,吵过,也闹过,却无济于事。 那个女人很美,尤其是那双清丽的眼眸仿佛能将人心灵上所有的污秽净化。(未完待续) 第99章 不过,他却是恨那个女人的,小孩子都是这样,被亲生母亲一教唆,便对自己破坏家庭的人产生仇视的心理,他也不例外。 而,那个女人最终消失不见,父亲也死于车祸中,母亲最终保住了摇摇欲坠的婚姻,输了爱情却赢得了苏家少奶奶的头衔。 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没有再婚,这一点,他是万分感激的,虽然有时候母亲比较强势。 母亲一直都不喜欢邹寒烟,她也明确的表示过不能接受她做自己的儿媳。 可母亲并未有任何行动,他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毕竟现在婚姻自由,时间久了,她也没办法,谁曾想到,越是平静的情况下,翻起的浪越是巨大。 母亲看到醉醺醺的他,忙过来搀扶,并且交待了佣人煮一杯醒酒茶。 他毫无怀疑的端起喝掉,然后又喝了好多水,可越喝越渴,身体火烧火燎的燥热,即使那般,他依旧没有想太多,对于至亲的人,他向来不会怀疑,和母亲说了晚安就回卧室休息。 夜里,他便做了一场春梦,梦中,他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一个面容看不真切的女孩身上纵横驰骋,肆意掠夺她的青涩和娇嫩,她一直无力的哭喊,呼痛,求自己放了她。 他于心不忍,想停下来,却身不由己。 他不顾女孩的意愿,一次次的强行和她****,一次次的达到顶峰,极尽缠绵,无比畅意。 那女孩的身体好香,好软,让他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暴和畜生无异? 第二天,他在头昏欲裂中醒来,一眼便发现了身旁的女孩。 这才明白,原来昨晚不是梦,是他和她真实上演的场景。 女孩赤露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双眸不安的合着,像是刚睡去不久,脸颊处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揉揉发紧的额头,冷眼看着她,以为她和那些想方设法,用尽手段与自己上床的女人一样,无耻又可怜。 不同的是,她成功了! 可她看起来好小,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小脸苍白,眉头紧皱,娇躯上吻痕遍布,胸前柔软似乎还没发育完全。 然而,他却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十六七岁,未成年少女?他竟然和一个未成年少女发生了关系! 羞愤、自责一股脑袭来,他不顾她还在熟睡,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像头发狂的狮子怒吼着,“你给我起来!起来!谁让你这么做的!说!” 女孩被他的狂怒的吼声惊醒,睁开了那双灿若黑宝石的眼眸,干净、纯粹、无暇,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般狂跳了几下,有一瞬间,他想到了父亲所爱的那个女人,她似乎也有这么一双眼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孩被吓的浑身颤抖,摇着小脑袋否认,泪水迸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无辜而可怜,她好像发现了自己和男人的赤露相对,脸上表情要哭不哭的,苍白中夹着一丝羞红,她拼命的向后退缩,不敢抬眼看男人一下,身体确实没发育好,****没有成熟女人的饱满,却也小巧圆润。 他觉得自己很龌龊,那种情况下竟还会有那种思想,身体又起了反应。 “啊——”,女孩的尖叫声响起,由于她一直向大床边缘挪动,挪的过了火,整个人便向床下栽去。 他见状,几乎想都没想的便伸出手臂用力将女孩拉回自己怀中,然后便双双倒在床上。 若是问苏慕凉为什么会救她,或许是因为他在女孩跌下去的瞬间看到了她双腿间干涸血迹吧! “啊——痛!”,没想到,他救她却换来她更大声的惨叫,女孩扑在他身上,翘tun跨坐着他的小腹,额上冷汗涔涔,原来,他因着救她,恰巧不偏不倚的再次要了她的身体。 “呜呜……,不要动,求你不要动啊!”,他想要撤出,女孩却哀求他不要动,她似乎很疼的样子,小脸愈加苍白,嫣唇都是颤抖的。 他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痛,却也不再动弹,而被紧致包裹的男性却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你又成功了!”,****再次将他吞噬,他终于受不住的捧起她的粉臀前后推动,充满****的眼眸紧紧攫住那张嫩颜,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和寒烟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她依旧哭泣着喊痛,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他索性坐直身子,将她摁在自己怀中,发泄着被这副青涩的不能再青涩的身体挑起的****。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走进来的邹寒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捂着脸跑离。 他则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欲望尽失,将身上女孩一把推开,穿衣追了出去。 那时,夏以沫应该是恐惧而绝望的吧! 对未来的不可知,那么小就被他夺去了清白,而他还混蛋的恨上了母亲和她! 夏以沫,你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你? 苏慕凉沿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手插发间,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浑身散发着无助的忧伤。 口袋里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苏慕凉如梦方醒的动了动身体,伸出手无力的将手机掏出,声音沙哑而晦涩,“喂……” “苏慕凉,看到了光碟中的内容了吧!”,轩辕灏景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双眸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心情看起来很好。 说实话,他现在很想亲自到苏慕凉面前看看那个男人表情,一定很丰富,估计生不如死多一些,被身边的一个女人骗了那么久,冷落了沫沫那么久,若不是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你是谁?”,褐色眼眸瞬间恢复犀利,苏慕凉从地上一跃而起,连呼吸都变得轻盈了不少。 “我是谁并不重要,给你那盘影碟只是不想让你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轩辕灏景淡淡的掀唇,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磁性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说出你的条件吧!”,苏慕凉恢复了一贯的冷然,眸子又变成褐色,平静无波,他打开水龙头,将手背放在下面,水管中的水冲在血肉模糊的手背上,很快变成了红色,最后打着旋消失。 “我能有什么条件?里面的男主角又不是你,你还想着我会敲诈你的钱吗?”,轩辕灏景语出讽刺,转身倚靠在窗棂上,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出一个墨色剪影。 “既然这样,那我谢谢你了!”,苏慕凉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边说边走,一直走到办公桌前,无视电脑里滚动播放的画面,翻找起桌上的文件来。 既然邹寒烟被人利用,那她前几日频繁出入他的办公室就有问题了,近期润华公司在为沿海的一处地皮招标,那块地皮几乎用了公司全部资产向银行贷款才买到,因为他自信,用那块地皮建成商业旅游为一体的王国后,将会给公司带来无可限量的利润。 而工程招标就成了重要的部分,邹寒烟现在很可能是为了那本标书再次接近他。 翻找了一通,苏慕凉却什么也没找到,心当下一沉,眸中闪过慌乱。 他记得王芸拿给他后被自己随意的放在桌上,难道被邹寒烟偷偷带走了吗? “苏慕凉,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轩辕灏景不耐的冲电话咆哮,眉头皱起,不再似刚才的惬意,因为,他把握不准,苏慕凉对沫沫的爱有多深,会不会为了沫沫放弃一切,所以,他要先将润华抢过来,保住沫沫的生命。 “什么?”,苏慕凉揉着发疼的额头,颓败的坐在老板椅上,脑海里还在想着标书的事情,所以,刚才他确实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我要你将苏氏转到我的名下!”,轩辕灏景一字一顿的重复,呼吸有些急促,狭长的眼眸闪着不确定的光,只有夺了润华,他才有能力和父亲抗衡,抗衡不过便用苏氏和父亲交换夏以沫。 “呵!你在开玩笑吧?就凭一张影碟,就想换我润华?不可能!”,苏慕凉仰靠在椅背上冷哼,俊脸阴霾一片,他有种预感,这个男人应该和自己很熟悉,熟知很多事情,他既然有本事弄到这么秘密的东西又提出上面的条件,那他肯定还会用其他东西要挟自己! “该死的!苏慕凉,你知道夏以沫被绑架了吗?只有交出苏氏,她才可以安全的被放出来!”,轩辕灏景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声音中夹杂着讽刺和威胁,又带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慕凉猛地坐直身子,褐色眼眸一阵紧缩,手中手机被握的咯吱作响,许久之后,他却漫不经心的讥笑道,“就凭这些话,我就相信你了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一伙的?再说,你又凭什么相信,我会为了夏以沫放弃润华?”(未完待续) 第100章 “哈!还不明白吗?你女人的姘头就是冲苏氏来的!你可以不救夏以沫,那么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轩辕灏景怒极反笑,音调尖锐,携着滚滚怒气,看来他真的失算了,苏慕凉不会为了沫沫放弃苏氏的! 然而,他的这句话却暴露了他的身份,苏慕凉敏锐的抓住了其中一句,也笃定夏以沫真的遭遇危险了,“谢谢你的提醒和影碟,或许苏氏很快就不属于我了,轩辕灏景!”,最后四个字被他咬的极重,不过,苏慕凉说的没错,如果标书真的被邹寒烟拿走,那么苏氏便岌岌可危了! 那张邹寒烟和苏冽的****光碟是霍洋偷偷备份给轩辕灏景,霍洋说,他现在还没查到夏以沫被苏冽关在哪里,不过,他找得到了老爷和邹寒烟所拍的视频,可能会有些用处。 轩辕灏景拿到光碟后,看着里面的内容,对苏冽仅存的一点敬意也消失不见,难怪母亲当初会离开父亲,这样的男人压根不配得到母亲的爱,可谁又知道,母亲临死前心心所系的人依旧是他! 轩辕灏景毫不犹豫的便将光碟寄给了苏慕凉,他一方面想利用苏慕凉的势力牵制父亲,拖延时间,不让那个姓邹的女人好过,因为于他,于苏慕凉,都不会放过夏以沫。 另一方面想以假乱真,造成沫沫是被自己绑架的假象,夺取苏氏的控制权,却没想到却因自己失控的一句话而暴露了身份。 苏慕凉也没那么笨嘛,为何就被邹寒烟骗了那么久呢? “苏慕凉,你什么意思?”,既然被猜出,轩辕灏景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大方承认,可苏慕凉竟然说苏氏即将不属于他?难道自己晚了一步? “邹寒烟很可能偷走了一本很重要的东西!”,苏慕凉语气平静,音调无起伏,似在和好友交谈,动听的声音有着巧克力般的香浓,却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无力感。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本就是一种无言的痛,更何况,邹寒烟之于他又是特殊的存在,此时,这种痛更是深入骨髓化为滚滚恨意,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她! “你******还真是白痴!”,闻言,轩辕灏景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叫骂,像头焦躁不安的野狼,来回的踱着步子,“无论如何不能将苏氏交出来,否则沫沫就死定了!” “我确实是个白痴,是天底下最傻的人!”,苏慕凉自嘲般的勾起嘴角,俊脸要笑不笑的,被说不出的苦涩萦绕,顿了片刻,薄唇轻启,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总是有一股恶势力盘踞在公司内部,暗中收买苏氏的高层,想必也是那个男人所为吧!” 轩辕灏景冷哼一声,不可置否,其实他也有参与,不过是想给夏以沫报仇,他的目的不是取得,而是毁灭! “既然他想要润华,那我愿意用整个公司换取夏以沫!”,苏慕凉见对方不说话,便说出自己的想法,苏氏对他来说,远不及夏以沫和儿女重要,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她们的安危! “你没听到我最后的那句话吗?你认识那个男人吗?你知道他的残忍吗?他要夺苏氏那就证明他恨你,恨你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你以为你交出苏氏后,他就会兑现自己的承诺放了沫沫吗?做梦!就连我都不确定在拥有了苏氏后能不能从他手中将夏以沫夺回!”,轩辕灏景听到苏慕凉的话后,并没有拍手认同,而是冲着手机咆哮,有种气急败坏的疯狂,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似乎有了某种决定。 “你好像很了解他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你父亲吧!”,苏慕凉淡淡的掀唇,翘长的睫毛动了动,刷去了脸上的颓废,睫毛下的眸子熠熠生辉,闪着无情的光,“夏以沫是我的女人,她生,我陪她一起生,她死,我亦追随而去,这个世界上,除了孩子和她,我已毫无所恋,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既然你能给我打这通电话,那么我相信你对夏以沫的感情,所以,有我们吵架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救她!” “我现在不知道沫沫被关在哪里,不过,我肯定她在A市的某处!”,轩辕灏景摇摇头,怒气消失了大半,语气笃定。 “如果我将苏氏转让在你的名下,你的胜算有多少?”,苏慕凉抿起唇,皱眉思索,在听到对方的话后,沉默了许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说是突然,其实他已经想好,如果轩辕灏景能够救夏以沫,那么他就让出润华。 “百分之六十!”,轩辕灏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闻,但是他依旧实话实说,毕竟要救的人是夏以沫,他夺苏氏,拖延时间的意图居多,如果和苏冽作为交换条件,自然而然的,他对夏以沫的感情也会完全暴露出来,那么苏冽依旧不会放过夏以沫。 “百分之六十?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苏慕凉音量加大,眉头皱的更深,明显的不悦和怒火升腾,百分之六十还敢向他要润华? “因为,在我不够狠绝之前,所有我钟情的女人都会被他一一消灭!”,轩辕灏景苦涩的勾了勾唇,敛下双眸,姜终究没有老的辣,更何况母亲临死前拉着他的手,要他这辈子不要记恨父亲! “轩辕灏景,我要的百分之百!”,苏慕凉咬牙切齿的怒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老板椅被滑出好远,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撑桌,眼睛闭上再睁开,眸中寒光乍现,沉着冷声道,“我会想法拖出你那个无德的父亲,就算是将A市翻个遍也要找出夏以沫,至于你父亲最后是死是活,我可不敢保证!” 轩辕灏景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他对苏冽还有留恋和担忧,他早就预见了苏冽的下场,然而,不管怎么说,苏冽终究是他的父亲,所以,在听到苏慕凉的话后,他只有保持沉默。 挂断电话后,苏慕凉便拨打了秘书王芸的内线,他现在必须确认那本标书到底有没有被邹寒烟偷走! “苏总,你找我?”,王芸立在办公桌前,落落大方,眼中只有下属对上司的尊敬。 “嗯,那天你给我的那本投标预算书,我记得放在了这里,现在却找不到了,想问你有没有看到!”,苏慕凉说着指了指桌子的一角,表示自己所放的地方。 “哦,先请苏总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书我给您锁起来了,因为那些天邹小姐经常进出您的办公室,我怕不安全,就在当天下班的时候锁进了您的文件柜里!”,王芸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慌乱,仿佛做错事般不敢看向苏慕凉,毕竟她只是一个职员,而邹小姐或许会成为未来的总裁夫人,她这么做不是明显的怀疑总裁的眼光吗?她原本想着等过些日子用的时候再拿出来,也就不会发生尴尬,不曾想苏总竟然今天就问起这件事了! “真的吗?太好了!王芸,谢谢你!”,苏慕凉听到秘书的话后,心中大喜,俊脸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笑容明媚而清澈,如雪莲盛开,说不出的好看。 “不客气,只要苏总不怪我就好!”,饶是经常和苏慕凉打交道的王芸也逃不过他的魅力,被那笑容震慑住,小脸俏红,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慕凉的俊脸。 “你去准备一份新的标书,将标底抬高十倍!我有用!”,苏慕凉抬眸看向王芸,被她表现出的怔仲弄的有些疑惑,眉头挑了挑,敛住笑容,他伸手摸了摸脸颊,不解的询问,“王芸,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没,没有,您刚才说重新做一本标书是吧?我这就去办!”,王芸回过神,心若小鹿乱撞的狂跳起来,她还从来没见过总裁发自内心的笑,就算是笑,苏总也只是微微勾唇,点到为止,哪里像今天这般开怀? 真后悔自己没用手机拍下来,投给杂志一定能红! 哎呀,这想的什么和什么啊,王芸再次触到苏慕凉深思的目光时,讪笑着对他点点头,快速的转身离开。 苏慕凉皱眉,看着秘书慌乱逃离的背影,终于知道她神游于天外的原因了,敢情自己是一笑倾城啊! 那他还是严肃点好了,苏慕凉无奈的摇头叹息,起身打开文件柜, 抬手将标书抽出,重新回到座位上翻看了几页,确定是王芸所给他的那本,心中石头才完全落地。 多亏了王芸,邹寒烟才没将标书偷走,否则标底一旦被泄露,就算他会七十二变,也无力回天。 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最下角的一组数字,苏慕凉头微侧,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佞,苏冽,这次我要打的你倾家荡产,端了你的老窝! 王芸很快的就将标书重新做了一本交给苏慕凉,苏慕凉翻看大致看了一遍,满意的将之合上,放在显眼的位置后起身走到王芸面前,略略交待了几句,便负手走出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101章 王芸听到总裁的话后,有些迷糊和反应不过来,刚才苏慕凉与她擦肩而过时,脸上的表情是嗜血而残佞的,嘴角邪肆的勾起,像从地狱中走出前来索命的修罗,和平时的苏总简直判若两人,让她不寒而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疑惑归疑惑,在苏慕凉离开后,她依旧按照他刚刚的交代打电话给邹寒烟,“邹小姐吗?你好,我是苏总秘书,苏总已经好几天连续不分昼夜的工作,整个人仿佛拼了命一样,我怕他身体吃不消,所以冒昧的打电话给您,希望您能来看看他,对,他现在还在办公室,好,您来到后打我电话!” 通话完毕后,王芸便回到秘书室,不安的等待着邹寒烟的到来。 邹寒烟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接到王芸的电话,那个女秘书,她之前每次去润华找苏慕凉都是她带着自己去总裁办公室,端茶倒水,招呼的十分周到,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还不错。 她说慕凉现在成了工作狂,因为夏以沫的关系吗?呵,慕凉一直都见不到夏以沫,又怎能不疯狂? 邹寒烟想到这里,心中由最初的担忧慢慢的变为怒气冲天,握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眼眶泛红,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 尽管心中酸涩,邹寒烟依然急匆匆的赶去苏氏,刚下了出租车就看到王芸站在大厅口处等着,她忙奔上前去,焦急的询问情况,“慕凉呢?他在哪里?” “苏总在办公室!”,王芸礼貌的回答,眼睛偏向一旁,并未和邹寒烟对视,就连她下楼接邹寒烟也是因为觉得愧疚,毕竟苏总人早已离开。 邹寒烟急匆匆的乘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王芸,再次敲门,里面依旧没任何响动。 “苏总……”,王芸上前接过,故意喊的很大声,煞有介事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便旋开旋钮,身子探向里面,看了一会儿,将办公室门打开,对邹寒烟说道,“苏总可能出去了,要不你先等一下,还是?” “我等等吧!”,邹寒烟说着走进来,完全忘了苏慕凉曾经说过不让陌生人随便进入的话。 “那您可得好好劝劝苏总,毕竟你们是最亲密的人!另外,请您不要告诉苏总是我让您来的!”,王芸微微一笑,礼貌的请求。 “好,我知道!”,邹寒烟以笑回应,走进去,立在中央位置,一手拿着坤包,一手垂在身侧,动作优雅而随意。 王芸微微点头,后退几步,将办公室的门带上,走进电梯后,便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邹寒烟没有丝毫怀疑的坐在沙发上静等,小手捧着脸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苏慕凉回来,她便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楼下,似想到什么伤心的事般,眸光渐渐变得迷离,眼中有泪影浮动。 顿了片刻,邹寒烟将目光收回,紧咬着唇朝苏慕凉的办公桌前走去,她走的很吃力,柳眉皱成一团,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想做任何背叛苏慕凉的事情,然而,她太想摆脱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了! 曾经她是喜欢过苏冽的狠残没错,那是她还没遇到苏慕凉,遇到苏慕凉后,她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不沾染尘世气息的男子,美好的就如天上那颗最耀眼的星星,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到净化。 美眸在文件柜上一一扫过,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邹寒烟这样告诉自己,如果再找不到标书,苏冽很可能真的会将那些****视频拿给苏慕凉,那她会生不如死,苏慕凉也会难过,事情或许还没那么坏,标书并不一定能将润华整垮,就算整垮,以苏慕凉的能力还能东山再起,如果她的过去一旦被暴露,那才是彻底的毁灭! 这样想着,邹寒烟总算是多了一丝勇气,她快走几步,迅速的在未上锁的抽屉里和柜子中翻找起来,找一会儿,便抬头看看门口处,脸上有种做贼心虚的慌乱。 刻找来找去,怎么也没找到,失望之际,眸光无意中扫到标书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办公桌上,就在眼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邹寒烟掩唇惊呼,一把将书本抓在手中,喜极而泣,这是上天在帮她的吗?这次竟找寻的这般容易。 她几乎没有犹豫的便将书装进包中,整理一下头发,心绪稍稍平定后便开门而出。 “王芸小姐吗?我等不到慕凉,有急事,先回去,谢谢你对慕凉的关心,我会打电话给他,嗯,就这样,拜拜!”,邹寒烟挂断电话,快步走出办公大楼,拦了辆出租车便匆匆离去。 润华顶楼某间办公室,苏慕凉静静的站在窗前,冷冷的扫视着那抹落荒而逃的倩影,俊脸一片阴霾,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乌云中,阴沉的可怕,而嘴角却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淡淡的,几不可察,那笑极冷,如化不开的寒冰,蚀人心骨。 窗外阳光明媚,却如何也照不到男人的心里,直到邹寒烟所坐的出租车消失不见,他将转身下楼,面容恢复了先前的平和。 吃饭,散步,看新闻,睡觉,夏以沫在别墅中的生活渐渐有了规律,除了苏冽出现的那次让她受到惊扰外,一切还算平静。 “小哲,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夏以沫坐在花园中的长椅上,看着两米多高的院墙,低声呢喃,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一滴滴的砸在衣服上,透心的凉。 花园很美,里面的花竞相开放,芳香四溢,长椅是上好的红木做成,奢华而昂贵,可夏以沫却没丝毫欣赏的意思,伤心了一会儿,便如往常一般起身沿着四周的墙壁处行走,然而,越走越绝望! 她已经暗暗观察了好多天,想要找个突破口逃出去,可这栋别墅除了正门,没有像其他富贵人家那样还有侧门,并且大门口处由好几个人把守,院墙不仅两米多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饶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无法和外界联系,不能呼救,呆在这里简直和坐牢无异! 她已经准备了好些天,也摸清了那些看门人的规律,所以,无论如何,今晚也要试试,哪怕是摔得粉身碎骨也比坐以待毙强! 夜色如水,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中,整个大地被披上了一层银纱,朦胧而神秘。 三楼西北角的窗户处发出细碎的响声,只听“嘣”的一声,锁被别断,夏以沫强忍心中的惊喜,抹了抹额上的细汗,未来得及喘气,就又拿起事先用床单拧成的绳子,将之绑在暖气管上,双手握住一端,用力拽了拽,以确保其能承载自己的重量。 这一切做完后,便将绳子沿着窗户扔下,夏以沫趴在窗沿向下面瞧去,不禁吞了吞口水,暗暗感叹竟然那么高。 没有丝毫犹豫的,夏以沫便学着从电视中看到的样子,慢慢的爬上窗户,双手紧紧抓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动,她虽然瘦小却没有那些练家子们的灵活,很久之后,才下降了一米多点,浑身却已大汗淋漓,手腕酸软,使不上无力。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墙壁上有凸起的地方,脑海中形成一张地图,心总算踏实了些。 将绳子缠在身上,以防坠楼,脚尖向下探了探,终于塔在凸起的石块上面,夏以沫将手略松,降了一点,再探脚尖,再下降,渐渐的,找到了诀窍,她便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整个人就像一条蛇,小心翼翼的顺着布绳蜿蜒而下。 当脚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夏以沫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由于时间紧急,她甚至来不及拂去衣服的尘土,便摸索着向放置梯子的地方走去。 这种简易的长梯轻盈而便捷,是那次工人修房子时落下,被她藏起来的,不过,足以翻过两米的高墙了! 夏以沫趁着月光,将长梯竖起,倚在墙上,手扶着两侧向上爬了起来,距离墙头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小哲,映娆,妈妈很快就能和你们见面了! 好不容易到达最顶端,夏以沫咬紧唇瓣,准备先让双腿跨骑在墙上,再将梯子挪到墙外,不曾想,身体刚一触到铁丝网,刺耳的铃声便蓦然响起,划破宁静的夜空。 “谁?” “这里,这里!” “快!别让她跑了!” 乱糟糟的声音伴着手电的光亮由远及近的传来,还有那奔跑的脚步声,步步像踏在夏以沫心尖上,她一惊,差点摔了下去。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夏以沫看着站在墙下的一群黑影,手臂挥动着威胁,此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泪水爬上脸颊,湿湿凉凉的,痛却不及心中绝望的十分之一。 为什么?为什么?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下面的人有保全、有男佣和女佣,还有一直伺候自己的小哑巴,差不多整个别墅的人全都倾巢而出,立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未完待续) 第102章 他们听到夏以沫的呼喊声后,果然都不再动,也不说话,因为如果夏以沫掉下来摔着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太太,您下来吧!” “是啊,下来吧,就算您逃出去也是跑不掉的!百十里都荒无人烟!” 连小哑巴都啊啊的叫着,让自己下来。 “不!我不下去,我不下去……”,夏以沫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声音哀戚,足以让所有人动容。 两方就这么对峙起来,互不相让,直到东方鱼肚发白,露水打湿了衣衫,夏以沫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明明逃不出去,还在死撑,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代管这里的领头人眼看着快熬了一夜,再熬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怕那个女人体力不支摔下,所以,便掏出手机拨打了主子的电话。 邹寒烟拿着标书就直奔苏冽所住的别墅,她怕自己速度慢一点就会后悔。 “小鸟儿,干的不错,今晚给你接风!哈哈!”,苏冽拿起标书,面色大喜,爽快的大笑两声便仔细的翻看起来,不过,待看到后面的巨额数字时,剑眉皱了皱,抬眸问道,“你确定是这本书吗?” “是!如果我想骗你,压根就不会替你做事!”,邹寒烟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苏冽疑惑的目光,回答的坦然自若,这确实是她从慕凉办公室偷出来的! “我不是怕你骗我,我是怕你联合苏慕凉一起骗我!数目太高了,我不太相信!”,苏冽将标书朝桌上一摔,冷哼着起身,上前一把捏住女子的下颚,残忍轻笑道,“你说,我该不该试试呢?先将我们上床的视频拿给他,然后看看他的反应?来判断这本书的真假!” “你——无耻!”,邹寒烟下巴处疼的泪意盈盈,咬牙吐出这几个字,眸中闪着绝望的光,“早知道你不相信,我便不费这个力气偷标书了!” “我的小鸟儿,吓到了吗?我信,怎么能不相信呢?料你也不敢联合他来骗我,否则,我不但会让苏慕凉看到那些经常的视频,还会让你的****遍布全世界,让你的粉丝看看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苏冽放开邹寒烟,轻轻的抚摸着她下巴的淤青处,温柔的如情人一般,林莺儿有这种反应就证明她没说谎,看来标书是真的,就算是造假也不应该造的那般离谱,标底上千亿,可以买到多少个小国家了,没想到苏氏现在这么有钱,大哥,当年你没将心思全放在经商上,真是可惜了,你看你儿子,多厉害啊! 不过,再厉害也只是替人做嫁衣而已,苏氏很快就是我的了! 苏冽特意准备了庆功宴给邹寒烟庆功,祝贺她取得胜利,当然出席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邹寒烟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醉意朦胧,抱着苏冽喊苏慕凉,一遍遍的喊,哭的花枝乱颤。 饶是苏冽对邹寒烟没一点感情,她也算他的女人,所以,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恨的男人的名字时顿觉自尊心受到莫大的耻辱,原本的好心情顷刻间消失殆尽,他抬手将桌子掀翻在地,揪着邹寒烟的头发将之拉到卧室,一把甩在床上。 “啊!”,邹寒烟大叫着去掰苏冽的手,整块头皮都要被他扯掉,酒也醒了大半,双眸惊惧不已。 “看清我是谁?是不是苏慕凉!”,苏冽怒吼着一巴掌扇在邹寒烟的脸上,大手一挥,扯去她身上的衣服,口中骂骂咧咧,“看清老子是谁!” “不!你放开我!”,邹寒烟胃中一阵翻滚,眸中恐惧加深,半张脸肿的比馒头还高,嘴角渗出血丝,整个人狼狈不堪。 “啪!”,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苏冽抽出裤腰上的皮带将邹寒烟的手腕绑在床头,拉下她的裤子,分开那修长的双腿,毫无怜惜的像头畜生发泄着体内的欲望。 “啊——”,邹寒烟惨叫一声,脸色苍白的可怕,下体如被人撕裂般的痛,干涩如火在烧,然而,这些痛却不如她的心痛。 而身上的男人从嗓音中发出愉悦的怒吼,似在享受女子的痛苦般。 邹寒烟像个没了灵魂的娃娃,大口喘息,双手死命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开束缚,皮带甚至磨破了她的肌肤,手腕处血肉模糊,像被蜜蜂蛰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吧,惩罚她所做过的坏事! 可是,她想要变得善良了呀,因为苏慕凉,她想变得纯洁一点,想配的上他,不然六年前她也不会离开他,离开,那是因为心中还有自尊,可为什么偏偏出现夏以沫?偏偏如山泉般澄澈的苏慕凉会爱上夏以沫? 邹寒烟有种预感,那就是自己早晚都要死掉,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偷标书给苏冽了! 胃中越来越难受,邹寒烟头一偏,哇的吐了出来。 “妈的!真是扫兴!”,即便是这样,苏冽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快了掠夺速度,直到欲望结束,才抽身离开。 不一会儿,便有佣人进来收拾,她看到床上如死人般的邹寒烟,摇摇头,便将女子手腕上的皮带松开。 也许碰到痛处,邹寒烟闷哼一声,眼睛动了动,缓缓起身走进浴室,脸上的表情孤傲而麻木。 然,脚步迈进浴室的刹那,她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痛哭,哭声夹杂着滚滚的恨意。 苏冽,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已经生不如死了!所以我要杀了你! 因为得到了工程的标底,苏冽比以往任何时候睡的都香和踏实,却不曾想在天刚灰蒙蒙亮的时候,却被一通电话吵醒。 “喂!”,不悦的皱着眉头,苏冽接通手机,强忍压在心头的怒意,若不是今天心情好,他早就将电话给砸了! “你说什么?她想死?那就让她死好了,让她跳!”,苏冽听到对方的话后,顿时睡意全无,薄唇掀起,云淡风轻的回答,俊脸上还挂着嘲意,可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反话。 果然,苏冽挂断电话的瞬间突然冲里面吼道,“她要是敢跳下去,你们都给我陪葬!” 说完,他紧抿着唇,“砰”的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三两下穿上衣服,龙卷风般的开门走出。 初生的朝阳欲探出脑袋,在东方扯出一片朝霞,橘黄色占据了小半个天空。 朝霞下,两拨人依旧在对峙。 夏以沫骑在墙上,孱弱的身子看起来十分单薄,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小脸因着一夜的不眠不休略显苍白,樱唇也因缺水而干裂,然而,她仍倔强的不肯让人近身,否则就立刻跳下去。 下面的人劝了将近一个晚上,个个也都早已精疲力竭,口干舌燥,不愿再多说一句。 正在这时,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轿车如飓风般驶来,那速度惊到了众人,他们见状,自动让出一条道,立在两旁低着头,恭敬的迎接从车中走出的男人。 苏冽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一眨不眨的盯着跨坐在墙头上的女子,目光由上及下,一直落到夏以沫的纤腿处。 因为是夏天,夏以沫穿着刚刚过膝的七分裤,露着脚腕和小腿,鞋子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只,粉足如玉,晶莹剔透。 苏冽看着看着,嘴角笑意几不可察的加深,迈动的脚步不见丝毫慌乱,俊脸上反倒是有种欣赏猎物挣扎的享受,是的,是享受,他喜欢看别人的无助和恐惧,这会让他产生一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愉悦。 夏以沫看着缓缓走来的男人,眸中有瞬间的恍然,小脸闪过欣喜之色,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对于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苏冽却是极大的震撼,当然,这些夏以沫并不知道,她只感觉俊哥哥来救自己了,甚至差点喊出声来,俊哥哥,是你吗? 直到苏冽完全站在高墙下,两人距离只有三米多远的时候,夏以沫才回过神,小脸霎时变得黯淡无光,像个孩子般失望的低下头,不!他不是俊哥哥! 离的远的时候,苏冽和轩泽俊无论是身形还是面部轮廓都十分相似,近了,便不像了! 苏冽没放过夏以沫脸上的任何变化,双眸微微眯起,表情依旧狂傲轻浮,看似和之前无异,其实内心早已心潮澎湃,乔荞,是你吗? 刚才夏以沫初见他时的欣喜之情,简直和乔荞如出一辙,纯粹而满足,像个看到亲人的孩子! 可,她又怎么会是她呢?乔荞少说现在也有四十多岁了,他真是疯了! “你不是要跳吗?怎么不跳了?”,苏冽掀唇讥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女子,双手插兜,一派的潇洒和自在,似乎在等她实践自己的话。 夏以沫怒视着苏冽,眼泪在眼中打转,她是很想跳,可她不能,她还要将小哲和映娆养大! “不跳就下来,不下来就跳下去!”,苏冽见夏以沫不语,厉声斥责,浑厚的男中音有种压人的威慑力,在他眼中,夏以沫的行为与耍性子的孩子无异,十分幼稚和可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听到这件事后立刻跑了过来,还好言相劝,换成其他人,他早就一枪嘣了了事!(未完待续) 第103章 那是因为夏以沫还有利用价值,苏冽这样告诉自己,同时也找到了说服此次怪异行为的理由! “不下来是吧?”,苏冽强忍着心中怒气,冷笑着俯身抬腿便往梯子爬,一步接一步,动作稳健而敏捷。 “你走开!”,夏以沫挥动着手臂朝墙的一侧挪动,眼看男人越来越近,眸中溢出丝丝惊恐,如小鹿看到饿狼般的不安。 她移动的速度很慢,再加上心里胆怯和熬了一夜,体力多少不支,所以,在苏冽上半身完全探上来的刹那,身子一斜,头朝下栽去。 栽下去的那一刻,夏以沫突然不害怕了,心想着,抗衡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结果,她会死的吧,这样摔下去,一定活不了,那孩子该怎么办呢? 这样思付着,忽觉脚腕被人拉住,整个悬在半空中,像荡起的秋千,左右摇摆。 脚腕被男人猛的一握,系在上面的饰物差点嵌进肉里,硌的骨头都是疼的。 “唔……痛!”,夏以沫忍不住低吟出声,额上尽是冷汗,小腿有些抽搐。 “该死的!”,苏冽低咒一声,死死的握住夏以沫的脚腕,若不是他眼疾手快,这个笨蛋女人早就见阎王了! 苏冽一手扒着墙,一手拉着夏以沫,额上青筋毕露,很是吃力,他暴怒的转头过冲那一群被吓傻的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妈的,找死呢!” 保全,男佣和女佣,闻声纷纷回魂般匆匆朝墙外奔去,拿救护网的拿救护网,拿梯子的拿梯子,还有几个拿衣服的! 然而,这些人还没走到外面墙下,就再次听到苏冽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都站住,都给我站住,转过头去!都******转过头去,敢看一眼,小心你们的眼珠子!” 原来,夏以沫现在的姿势是倒立,上衣全部被撸了上去,连胸衣也露了出来,平坦的小腹白皙粉嫩,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高耸的胸脯呼之欲出,模样十分的诱人。 苏冽目光无意中扫到这些时,几乎想都没想的便喊住了手下人的脚步,他深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潜意识里不愿数十双污秽的眼睛玷污了夏以沫的纯洁。 其实,这个时候,夏以沫在苏冽心里已经和其他的女人有所不同,只不过,当事人还未认识到! 苏冽不是圣人,看到这样的夏以沫,自然也有反应,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然而,同是苏家的人,所以他的定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苏冽想凭借自己的手劲将夏以沫拉上去,他的大掌稍一用力,夏以沫便发出一声惨叫! “痛!你让他们把我接下去吧!”,夏以沫紧咬唇瓣,小脸皱成一团,颤抖着声音哀求,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春光乍泄! “痛?现在知道痛了?跳啊,你给我往下跳下啊!”,苏冽冷嗤,以为她只是娇惯使然,并未在意,甚至还惩罚般的故意又加大力气。 “啊!”,夏以沫痛的大叫,只觉得脚腕处的那块玉石像是要被人生生摁进身体里,另一条腿开始不自觉的踢腾起来。 “该死的,别动!”,苏冽低咒着紧了紧手,渐渐的也察觉到异样,眼眸微闪,改换女子的另一只脚腕。 这时,一条翡翠串成的脚链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苏冽浑身一震,差点没将手松开,那条翡翠脚链翠艳欲滴,似数颗眼泪,小巧别致,用红绳相连。 苏冽胸口蓦然发紧,心突突的狂跳起来,泪之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条脚链应该是大哥为乔荞设计的泪之痕,世界上独一无二,唯此一条。 怎么会在夏以沫身上? 唯一的解释便是…… 苏冽不敢再想,他抑制住狂乱的心,命令两个女佣帮忙拖住夏以沫的身体,拿事先准备好的保险绳系在她的腰上,他则拉着绳子的另一端缓缓松手,让之安全落地。 夏以沫的脚刚一触到地面,就像被人用石头击中腕部,想要跪倒在地,幸好两边有女佣搀扶着。 夏以沫勉强的立直身子,无限留恋的看了看四周,很想跑开,可惜,现在迎接自己的还是牢笼! 自由,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奢侈! 她咬着唇,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的超别墅走去,十分的不情愿。 可还没走几步,便迎面碰到一堵人墙。 苏冽不知道何时站到她们面前,冲两个女佣使了使眼色,女佣立刻放开夏以沫,立在两旁,夏以沫扬起无辜的小脸,不禁被男人眸中的炽热吓住,她一惊,顾不得脚腕部钻心的疼痛,一跳一跳的向后后退。 “乔荞……”,苏冽没给夏以沫反应的时间,大手一挥便将她拉进怀中,口中轻柔的呢喃,似情人在耳语,他的神色是不安和激动的,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好像找到了消失已久的爱人。 “我不是乔荞,你认错人了!”,夏以沫也不挣扎,冷冷说道,经过上次的交锋,她多少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作风,苏冽是个大男子主义颇重的人,现在和他斗,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你不是乔荞,但你是乔荞的女儿!”,苏冽嘴角上扬,将夏以沫抱得更紧,生怕她消失了一般,不知道是在怀念二十多年前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还是想从怀中人身上得到曾经不曾得到过的温暖。 “你说什么?什么乔荞?我不认识!”,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大声怒斥,娇柔的身子被气得微微发颤,心却不安起来。 她的母亲早死了,这辈子她只承认那一个母亲,她见过的,早逝的母亲! 夏以沫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所生,小时候,她和所有弃儿一样,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明白为何亲生母亲会将她抛弃,这样别人也不会喊她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了! 渐渐的,时间久了,她遇到了俊哥哥,还有俊哥哥的母亲轩阿姨,轩阿姨对她很好,她也就淡化了心中的怨恨和想要找到亲生父母的愿望! 没想到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再次将旧事重提,揭开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怎能让她不愤怒! “你的生母名叫乔荞,你是她的女儿!”,苏冽神情严肃,双手握住夏以沫的肩膀,语气笃定的说道,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出难得的柔情和迷恋,像个梦游的人,神思略显恍惚,唇边渐渐扯出一抹笑,“没想到上天竟然将乔荞的女儿送到了我身边,哈哈!” “我说过不认识什么乔荞!”,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大叫着将苏冽推开,泪眼朦胧的摇着头,退了几步后,才察觉到自己获得自由,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转身便朝远处跑去。 夏以沫瘸着一条腿,拼了命也不会跑有多快,所以,没几分钟便被苏冽追上。 “你想去哪?”,苏冽一把抓住夏以沫,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之捏断,他似乎也意识到夏以沫不是乔荞。 “你放开我!放开我……”,夏以沫扭动着身子挣扎,小手抗拒男人的碰触,嗓音里带着哭腔,说不出的可怜。 “好,我放开你,你不要跑!”,苏冽心中仅存的那片柔软被夏以沫是乔荞女儿的认知所唤醒,他不再似先前的残暴,反倒是带了种商量的语气。 夏以沫点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甚至感觉这个男人是很喜欢乔荞的! 如果,他非要将自己当成乔荞,那该怎么办?这个男人比冷亦寒还要邪佞和暴戾! “你说你不认识乔荞,那我问你,你脚上的翡翠链子是哪来的?”,苏冽闻声将夏以沫放开,缓缓的问道,鹰眸紧紧攫住女子的小脸。 “链子?”,夏以沫迷茫的回视苏冽,眨了眨眼眸,才想起自己右脚踝处确实挂着一条链子,因为现在不怎么疼了,所以,她差点给忘了! “我不知道!”,夏以沫苦涩的摇摇头,这条链子,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戴在自己脚腕上的,从记事的时就有的吧,父亲说,它可以帮自己找到家人,不让她摘下,她甚至不知道那些泪珠状的小石头是翡翠! “因为你不是现在的父母所生,当然不会知道,那条翡翠脚链是大哥亲自给乔荞设计戴在她脚上的,每颗泪珠上刻着一个字,七颗泪珠就连成了一句话,我爱你,一生一世!哈哈,没想到你竟是苏凛的女儿!”,苏冽邪气的咧唇大笑,皓齿发出阴森森的白光,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他低下头,附在夏以沫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夏以沫顿时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苏冽见状也不去搀扶,反倒面带笑容,笑的愈加璀璨,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快意在流窜,眼底还有种未知的欲望时不时的在闪烁,没想到夏以沫竟然是大哥的女儿,那她和苏慕凉不是兄妹吗? 哈哈! 大哥,看你的一双儿女,他们还真给苏家争脸呢,连孩子都有了两个了!(未完待续) 第104章 乔荞,她是你的女儿,既然你不属于我,既然老天安排你的女儿来到我身边,既然她能和她的哥哥结婚生子,那么,她也可以是我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夏以沫不知道苏冽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别墅内的,当她回到卧室的刹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放声大哭,不是因为自己又被关进笼中,也不是因为知晓了亲生母亲的姓名,而是那个男人说,苏慕凉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哥哥呵! 苏慕凉是她的哥哥! 不! 怎么可能? 小哲除了得了白血症之外,其他的都很健康,还很聪明,映娆压根就完美的无可挑剔,她怎么会和苏慕凉是兄妹? 他一定在骗她! 他想离间自己和苏慕凉才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喜欢乔荞,因为自己和乔荞很像! 可他却说出了脚链上的秘密,那个证明她身世的秘密,七颗泪珠上所刻的确实是那七个字,所以,那个翡翠脚链应该是她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 所以…… 苏慕凉有可能就是她的哥哥! 这一刻,夏以沫甚至是恨那个名叫乔荞的亲生母亲的,她生下她不养她便罢了,现在,竟然给自己弄出这么一个身份,让她日后如何面对苏慕凉,面对孩子? 哭着,呜咽着,夏以沫又累又乏,坐在地板上,依着床沿沉沉睡去。 坐在办公室中的苏慕凉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盒安神药,取了一片放进口中,拿水服下,闭目小憩。 自从邹寒烟偷走标书后,他的心每天都会不明原因的发疼,一阵一阵的,像是被某种引力牵绊着一般。 王芸多次见到脸色苍白,额上布满冷汗的他伏在办公桌上喘息,每一次,她都会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每一次,苏慕凉都是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休息一会就好。 他知道,这不是病,也不是心疾,是对夏以沫的思念! 因为她也在思念着自己,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心痛! 现在,他和她已经到了心灵感应的地步,从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可自从和夏以沫彼此相爱后,他便信了,就如相信网上曾流传的不可信的伪阳痿症一样! 距离招标的日子越来越近,这段时间,他查阅和审批文件,常常忙到深夜,即便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依旧难以熟睡,因为,至今为止,他没得到有关夏以沫任何消息! 想念是种会呼吸的痛,它无处不在,活在每个角落,它会随着呼吸而永无止境的存在着,直到载体的死亡! 苏慕凉不知道,这次若是端了苏冽的老巢,他会不会狗急跳墙?他到希望苏冽会这样做,因为,只有如此,那个混蛋才可能拿夏以沫来要挟自己,夏以沫和孩子的行踪才会被暴露! 轩辕灏景也仿佛失踪了一般,不再和自己联络,苏慕凉也猜不出他现在在搞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和自己一样迫切的将夏以沫救出! 想到轩辕灏景,苏慕凉心里禁不住涌起酸意,尽管轩辕灏景和夏以沫没发生过什么,可他还是分享了夏以沫的童年生活,想着两人小时候青梅竹马,生生相惜的关系,他就吃错! 不过,夏以沫今后的日子只能属于他,连她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要预定住! 苏慕凉现在甚至有些理解父亲了,父亲爱那个女人的时候,也如自己这般心境吧,一面是爱情,一面是责任,无比纠结和痛苦,而他却该死的被表象迷了眼睛,对不起夏以沫,对不起儿子和女儿,他不知道,找到夏以沫后,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如果不会又该怎么办? 润华公司金色港湾的招标工作正式开始,这是一项众人瞩目的大工程,因为前期宣传的很到位,再加上,苏氏这些年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所以,前来参与投标的企业很多,他们相信苏慕凉的眼光,就如相信神的旨意一样,全都幻想着从中分取一杯羹。 苏慕凉身着银色西服,白衬衣,发丝比以前稍短,墨色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苟,给他整个人增加了俊朗的英气! 苏慕凉消瘦了许多,脸色略显苍白,举手投足间却依旧难掩绝世风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眸光深邃而犀利,透着隐隐的期待。 在秘书的陪伴下,他步履从容的走上高台,客气的寒暄几句,便示意主持人宣布招标工作中所需遵守的各项事宜。 刚才进来之前,他便观察了整个招标现场,并没发现影碟中的那个男人。 没发现,不代表不存在,那个男人很可能派某个人代替他出席。 苏慕凉收回思绪和目光,俊脸如玉,下巴微扬,有种傲视群雄的冷然,此时,价格已由最初的五百亿上升至一千亿元。 报这个价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他在报出九千亿后,特意伸出右手抚了抚额上短发,自信而狂傲,一双虾米眼挑衅的看着台上的苏慕凉,撇着嘴,满脸的不屑。 五根手指头戴了三枚金戒指,起落之间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一报出这个价,全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吃惊的居多,也有哀叹的,没想到与苏氏的合作竟然这般抢手,早知道就多备点钱了! 苏慕凉嘴角的笑容不变,双眸微微眯起,敛去了那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稍稍直起身子,静静的回视着肥胖男那颇不友善的目光,眼皮猛地一跳。 不对! 苏冽,你这个老狐狸! 既然这样…… 苏慕凉冷哼着挑起剑眉,略略侧头对身边的王芸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将目光定在那个肥胖男人身上。 王芸听到苏慕凉的话后,神色明显的一怔,疑惑着跑了出去。 “请问还有那位客户出资高过一千亿元?有没有?”,全场安静的能听到掉下的针,每个人的心都跟着提起,主持人一手拿话筒,一手拿锤子,按照惯例询问着下面的人,他脸上也闪着激动之色,从五百亿一下子涨到一千亿元,一倍的跨度! “一千亿元一次,一千亿两次,一千亿三次——”,顿了一会儿,见无人回应,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顺便在说完第三次的时候准备一锤定音,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大门口处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我出八千亿!”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他们纷纷转过头看向门口,想要一睹真人风采。 看来媒体事先报道的金色港湾将会成为A市乃至全世界第一个用“黄金”打造的王国的消息一点没错! 否则,谁会这么傻,竟然出那么高的价格! 然而,众人一看到此人的真面目便失望了,这个人长相并不出众,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所穿衣服只是一般的品牌,儒雅倒是儒雅,但和他响亮的嗓音和吐出话还真是毫不相符。 “八千亿?先生,您确定您说的是八千亿?”,主持人在听到这个男人说的话后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重复,激动的差点摔掉手中的锤子。 “是的!”,男人礼貌的点点头,径直走到客户席处,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和苏慕凉交换了眼神。 “不好意思,鄙人太过激动,刚才这位先生出资八千亿,想必各位也都听得一清二楚!”,主持人揉揉鼻子,脸上还荡漾着震撼后的余韵,语气也稍显急促,“有没有比八千亿高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妈的,哪里冒出来的骗子?保安呢?还不快给我轰出去!”,肥胖男这下子忍不住了,腾地拍案而起,满脸横肉一颤一颤的,他伸出戴着金戒指的食指指着刚进来的男人,大声骂人家是骗子! 苏慕凉嘴唇紧抿,冷笑着冲保安挥了挥手,几个保安见状,便上前将咿呀乱叫的肥胖男从招标现场拉出! “各位,各位,出了点小意外,下面我们继续!”,主持人将目光从肥胖男身上收回,几不可察的撇了撇嘴,有点钱就以为自己是大爷啊,不是大爷的人照样比你的钱多! “八千亿,刚刚这位先生出八千亿,还有比他高的没?”,主持人并不知道里面暗藏的风起云涌,脸上的兴奋不减,甚至期待着有人能打破这个记录! 苏慕凉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台下,嘴角的笑渐渐转冷,心也提到胸口,最后的那条大鱼还不出现吗?他确定刚才那个肥胖男人是苏冽派来投石问路的。 苏冽怕他骗他,所以先让手下的某个人用较低的价格试探,成功了便证明邹寒烟拿的标书是假的,同时也不至于让自己报价过高而导致破产,如果有人出价比这个价高,那么则证明标书是真的,标底也是准确的,他必定按照标底夺标! 苏冽无疑是聪明的,但是,苏慕凉好像比他更胜一筹,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察觉到异样。(未完待续) 第105章 当然也怪那个肥胖男沉不住气,那高傲的表情,那不屑的神色,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早早的就将信息传达给了苏慕凉,至少一个真正坐拥一千亿的领导者,行为举止不会像痞子。 本来苏慕凉也只是怀疑,而肥胖男不经意看向角落处的那一眼让他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于是,苏慕凉便让王芸临时找了个人,将价格顶了上去。 成败在此一搏,苏冽一定会上钩,因为他还要靠工程掏空苏氏! 苏慕凉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坐在角落处的那个平头男人,故作轻松勾唇浅笑,然后状似不经心的点点头,和眼镜男无声的对视着,给大家一种非常满意这个价格的假相。 “没有吗?八千亿一次,八千亿两次!”,主持人的声音适时的在空中响起,阻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大厅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似乎都在期待着锤响的那一刻! “我出九千亿!”,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角落里发出,浑厚暗哑,有种阴森的感觉,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慕凉,思考之色居多。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续三次都有情况突发,到底是花落谁家呢,马上就给您揭晓,九千亿一次,九千亿两次,九千亿三次,成交!”,主持人清秀的脸涨得通红,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怕心脏受不住般,爽快的将锤子敲在桌子上。 啪!锤子撞击桌面的声音清脆而利落,随之响起的是热烈的掌声。 苏慕凉带头鼓掌起身,嘴角勾起,微笑的扫向四周,眼波流转,俊脸如玉,魅惑众生,有种说不出的邪魅和诡异。 眼镜男不动声色的从座位上离开,各大媒体和记者争相报道这一喜讯,一时间,灯光闪烁,其他没有中标的客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直观看现场直播的苏冽忽然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苏慕凉的眼神太过淡漠,整个过程,苏慕凉脸上的表情都未出现过大的波动,甚至有种一切尽在手中的悠然。 不对! 他急忙给霍洋打电话,想要霍洋立刻停止协议的签署,没想到,一遍遍的拨打,霍洋的手机都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妈的! “备车!”,苏冽怒吼着跑了出去,连外衣都来不及穿,脸上是慌乱和不安的神色。 如果在苏慕凉有意将标底抬高的情况下,他和苏慕凉签署了协议,那么自己辛苦经营的公司连同得手的文氏,全都会赔个底朝天! 招标现场—— 霍洋微笑着上前和苏慕凉握了握手,四周的噪杂声遮掩了他的手机铃声。 在各界媒体的亲眼验证下,霍洋和苏慕凉分别拿起水笔在协议书上签上各自的大名,不同的是,霍洋所签的名字是苏冽俩字,他是由苏冽授权,所以这份文件依旧具有法律效力! 签好字,双方又公式化的合影留念,一切完毕后,整个现场再次被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噼里啪啦的闪光灯所覆盖。 正在这时,一个上半身只穿紫色衬衣的中年男子不顾保安的阻拦硬是冲了进来,随意的装束丝毫没有消减他骨子里的贵气,反倒是有种不羁的邪肆。 “老爷……”,霍洋将手中协议书放下,怔怔的看着突现的男人,心中升起不安,老爷会亲自来,那就证明出事了,可他已经签署过文件,饶是后悔,也没一点办法! “签了?”,苏冽狭长的眼眸在两人面前的文件上来回逡巡,眸光阴晴交换,闪着刺骨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嘴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笑,然而,那笑里却夹杂着无尽的讽刺。 “签……签了!”,霍洋结结巴巴的回答,眼中漾起疑惑,他来之前,苏冽曾说,如果有人出价比一千亿高,那么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将最高的压下! 他现在这样做了,可老爷为何出现这个表情? “好!”,苏冽将目光移向苏慕凉,眸光复杂的扫视着这个算是自己侄子的人,他和大哥长得还真相似,特别是那双褐色眼眸和眉宇间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此时,苏慕凉也在静静的打量着他,双眸睁眨之间,猛觉苏冽很熟悉,好像自己在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一样,而这种意识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片段,越想回忆个真切越回忆不出。 “你好!苏先生!”,苏慕凉伸出手,俊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似在敷衍般,那笑容极淡,极冷,不达眼底。 苏冽面色阴沉的看着身前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眸中恨意加深,二十多年前就是这样好看的,如艺术家的手扼杀了他们兄弟间的感情。 苏冽冷哼一声,似未看到般径直转身,临走时还不忘瞄霍洋一眼,有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见此情景,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苏慕凉无所谓的勾勾唇,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冽远去的背影,眸子危险的眯起。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夏以沫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无论如何,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可她还会要这样的自己吗? 夏以沫因为睡觉受凉,没多久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被烧的迷迷糊糊的,小脸通红,口中不时的发出呓语,零零碎碎的便拼凑成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最初,照顾夏以沫的哑巴女佣喊她吃午饭,敲了敲门,隐隐听到里面有回应,具体说的是什么她也没听太清楚,再敲,就没了声响。 那哑女想着夏以沫熬了一夜,又是极不情愿的重回别墅,肯定没什么胃口,就将那声细小的回应当做她不吃饭来理解,也就没怎么在意。 因为亲眼目睹了这位小姐和老爷的冲突过程,她虽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何种过节,但还是觉得夏以沫是个坚强的女子,所以才这么放心的让夏以沫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直到晚上哑巴女佣再次喊夏以沫吃饭的时候才察觉到哪里隐隐不对劲,因为她无论怎么敲门,里面愣是没一点声响。 哑巴女佣这才慌了神,如果夏以沫自杀或者出了其他什么意外,自己铁定也活不成了,于是,她找出备用钥匙将卧房门打开,一眼便看到夏以沫蜷着身子,倚在床沿处熟睡着,呼吸粗重而急促,明显的发烧症状。 哑女看到夏以沫仍旧安好,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找来负责整栋别墅的总管,依依呀呀连说带比划的陈述着,不时抬头看一下面前老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总管立刻请来家庭医生给夏以沫打了一针,狠狠的骂了哑女一顿,准备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向苏冽报告。 夏以沫打完针后当夜略有所好转,幽幽转醒后,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外面影影绰绰,没有了月亮,一片漆黑,知道现在是晚上,却不知道几点钟。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觉头痛欲裂,脑袋像要炸开,挣扎着起身想要倒水喝,不料,刚刚动了动身子,那个一直呆在卧室的哑巴女佣便被惊醒。 她打开台灯,有些睡意朦胧,哑巴女佣虽然不会说话,但非常聪明,她很快就明白了夏以沫的意图,忙出去倒了一杯水端进来。 夏以沫喝过水后,体内干渴被缓解了许多,精神也不似先前的颓废,她敛下眸子,对哑巴女佣说了句谢谢,便让她回自己房间睡觉。 哑巴女佣在听到夏以沫感谢的话后,微微发愣,眼眶泛红的走了出去。 夏以沫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说实话,她至今都没从苏慕凉是她哥哥的意念中回过神来。 这个消息太残忍,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和自己哥哥发生关系并且生育孩子的事发生吧? 她也一样,可,她爱苏慕凉,哪怕知道这层关系后,她依然无法抹去心中对他的思念。 她都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呀,带着孩子远远的离开,一辈子不相见,然而,为什么老天还要将真相撕开放在她面前? 一直以来,除了俊哥哥,她就觉得自己没一个亲人,很小的时候,她曾不止一次的幻想着有一天亲生父母会来和她相认,最好还带着哥哥或姐姐。 现在她的愿望实现了,她终于有哥哥了,可哥哥却也是她的爱人,难怪他们都喜欢设计,难怪他们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爱上彼此,原来她和他还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 苏慕凉,哥哥,哥哥,苏慕凉,那个如神仙般不沾染尘世气息的男子竟是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竟然成为开启她****之门的男人,多讽刺啊! 天谴,他们会遭天谴的! 她不能让苏慕凉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和自己的妹妹一次次发生关系,甚至最初还强要了她的身子,饶是苏慕凉也会生不如死的! 这种痛只需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够了! 哥哥和爱人之间,她将永远当他是自己的爱人,因为当哥哥会背负良心的谴责,当爱人就不会了!(未完待续) 第106章 迷迷糊糊的,夏以沫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乱哄哄的声音,有男人的叫骂声,女子的哭喊声,还有匆匆的脚步声。 夏以沫想睁开眼睛,想从睡梦中醒来,可就是无能为力,甚至希望自己永远这样睡下去,一直睡,一直睡! 苏冽对万事的感知能力一向都很好,可这次却在润华招标的事上栽了个大跟头,从招标现场回来,他还抱着一线希望,祈祷着整件事只是自己想的太多,那标书是真的,标底是真的,苏慕凉没有耍任何手段。 可等到真正合作了才发现,那标底确实是假的,他花了九千亿买了一个不到一千亿的工程,不赚钱不说,还赔干了老底。 这口气苏冽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当消息被证实的那一刻,他简直要疯了,多年基业被毁于一旦,这对于苏冽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他怒火冲天的将邹寒烟抓到别墅中,满腔怨恨全发泄在她身上,苏冽觉得如果不是邹寒烟弄了个假的标书给自己,他根本不会输的这么惨,白白的将所有身家搭进去不说,还欠了那么多的外债! “你这个臭女人,敢玩我?我让你玩!”,苏冽赤红着眼眸,一把揪住邹寒烟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去,撞完后还嫌不过瘾,又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接着手一甩,手中女子便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扔出好远。 “噗——”,邹寒烟口吐鲜血,脸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匍匐了好几下都爬不起来,像只折了翼的小鸟。 她死死的瞪着苏冽,美目中有恨意在燃烧,嘴唇嗫嚅着,动一下便仿若撕裂般的痛。 “哼!不明白?你给我标书是假的!懂不懂?是假的!”,苏冽冷笑着前行几步,蹲下身,再次扯住邹寒烟的头发,邪佞怒吼。 “真的!”,邹寒烟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呕’的一声,有新的血从嘴角溢出,然后喘息着闭上眼睛。 她说完便猛烈的咳嗽起来,伴着血滴喷洒在空气中,腥气渐渐向四周扩散,可见苏冽下手之重! “还嘴硬!老子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不过,亡之前,先教训教训你!”,苏冽被腥味呛得一把甩掉邹寒烟,掩鼻退出好远,冲外面嚷道,“来人!这个表子赏给弟兄们了,爱惜着用!别搞坏了!”。 两个男人上前将邹寒烟拖了出去,脸上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喜,然而越是这样的人,欲望往往藏在最深处,他们碰过不少女人,但苏冽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碰,怎么能不兴奋?只不过,不敢表现出罢了! 邹寒烟像个毫无生机的破布玩偶,额上的血流到嘴里,又腥又咸,可她却毫无感觉,甚至连自己被人拖出去都不知道。 她的心神早已被苏冽刚才所说的话击的七零八碎,假的?标书是假的?那么苏慕凉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背叛了吗?想到她偷拿标书,苏慕凉或许就站在某处冷冷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时,邹寒烟的心便一阵阵的发疼发寒,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攫住一般,痛的无法呼吸,这种绝望比肉体上的打骂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直到感觉有重物压在自己身上,邹寒烟才回过神,转眸一看,差点昏厥过去,此时,一个男人正喘着粗气,撕扯她的衣服,四周还有好几双淫邪的眼睛盯着她瞧。 “放开我!”,邹寒烟惊惧的挣扎着,尖叫着,不料那男人闻声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口中骂骂咧咧,架起她的双腿直冲而入。 那一年的噩梦再次上演,邹寒烟痛苦且无奈的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折磨,就像妓女,她甚至连妓女都不如。 “霍洋,你去将林莺儿的****公之于众,将我和她的那段视频发给苏慕凉,记住,我的脸要打上马赛克,我要让这个biao子身败名裂,让苏慕凉生不如死,哈哈!”,苏冽打骂了一通邹寒烟,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不少,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对霍洋命令道。 “是,老爷!”,霍洋面无表情的倾身而退,退出大厅后,眸中泛起冷意和嘲弄,他握了握手,眼眸下垂,嘴角的笑愈加的深味难解! 大厅内霎时就剩下苏冽一个人,他揉着额头,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看来,现在反败为胜的唯一途径就是利用夏以沫来要挟苏慕凉了! 夏以沫这个棋子,还真让他留对了! 苏慕凉,我的好侄儿,聪明的侄儿,当你知道夏以沫是你的妹妹时,不知你的感觉如何? 这就是你这么对待你叔叔所付出的代价! 乔荞,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这次只是利用而已,不是真的放弃! 这时,一旁的手机铃声惊扰了苏冽的小憩,他没好气的拿起接通,待听到对方的话后,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跑到外面喊住了霍洋,让他陪自己去百里外的别墅一趟。 原来,夏以沫虽然夜里病情有所好转,早上的时候就开始发起烧来,这样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拖了好些日子。 上了年纪的总管看什么都比较透彻,从那日夏以沫逃跑未遂,苏冽现场的表现来揣测夏以沫在苏冽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苏冽平时残暴惯了,杀人不眨眼,他自是不敢将夏以沫生病的事情立刻上报,本想着感冒发烧很容易医治,治好了就将此事一直隐瞒下去,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呢! 哪曾想,夏以沫烧到最后竟然烧成了肺炎,家庭医生也傻了眼,人命可不是小玩的,更何况夏以沫还可能是苏冽的女人,所以他不敢耽搁,便建议转到大医院。 只是,转院就成了大事,总管做不了这个决定,早知道在一开始就告诉苏冽了,他后悔不迭,便给苏冽打了上面的电话。 苏冽和霍洋赶到别墅时,夏以沫的卧室口处挤满了佣人,多是看热闹的。 当他们看到缓步上楼的苏冽,吓的一哄而散,各自便做各自的事去了! 苏冽看似平静如无事人,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从他沉重的脚步和紧握的双拳就可以看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忧虑,在听到夏以沫生病的事后恨不得立刻飞过去,刚才看到围观的佣人时,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杀掉! 苏冽发觉自己已经将对乔荞的爱转移到了夏以沫身上,他承认这种感情很变态,却实实在在的控制不住。 “老爷!”,总管迎上来,抬起手刮着自己的脸,一巴掌接一巴掌,又狠又快。 “滚!”,苏冽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怒吼,然后坐在夏以沫的床前,一手握住拿软若无骨的柔荑,一手轻抚那娇嫩的脸蛋,眸中柔情尽显。 “送到医院,夏以沫的行踪就会暴露,不送的话,她又有生命危险,霍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过了许久,苏冽转头问站在一旁静立不语的霍洋。 “老爷,您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既然您能来这里,那么就一定会将夏小姐送去医院的!”,霍洋恭敬的回答。 “霍洋,还是你最了解我!”,苏冽微笑着起身,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目光定在昏睡的夏以沫身上,神色微凛,掀唇补充,“行踪暴露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利用夏以沫将苏慕凉引出来,夺得苏氏后将他杀掉!” “老爷……这么做风险很大,但既然是老爷的决定,霍洋会誓死跟随!”,霍洋满脸凝重,抱拳说道。 “好兄弟!你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医院里最好只留下主治医师,其他的医生和职员全都想方设法的遣散,并换成我们的人!另外,不要让景儿知道!”,苏冽拍了拍霍洋的肩膀,将目光从夏以沫苍白的小脸上收回,双眸危险的眯起,杀意流出,邪气而凶狠。 “不要……不要杀苏慕凉,不要杀他,不要杀他……”,细小的低吟声从大床上传来,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夏以沫摇着小脑袋,低声呢喃,眼泪从眼角滑落,晕染在被单上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并没有睁开眼睛,美目还紧紧的合着,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好似陷入了半昏迷的人。 苏冽听到夏以沫的话后,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大掌扼住女子的咽喉,残邪怒吼,“不要杀了谁?说!”,其实他生气并不是因为夏以沫听到了这条机密的信息,而是因为,夏以沫对苏慕凉表现的那份赤露露的爱意让他发狂和吃醋,当年乔荞就是这么在意大哥,现在夏以沫怎么可以这么在意苏慕凉! “咳咳!”,夏以沫突觉呼吸不畅,猛然转醒,看到面前放大的男人脸时,小鹿般的眸中漾起惊惧,她想摆脱掉那只邪恶的手,却感觉力气尽失,身体难受的不行,然而,更让她难受的是,原来自己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这个男人要利用她杀掉苏慕凉!(未完待续) 第107章 “我不去医院,不去!”,夏以沫喘息着回应,一脸的视死如归。 “不去吗?苏慕凉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他是你哥哥!你哥哥!”,苏冽冷冷一笑,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手上力气加大,夏以沫的小脸很快就变得通红,双腿也踢腾起来。 “老爷!”,霍洋见状急忙上前提醒,暗自提了一口气。 苏冽这才回魂般放开手,摸着女子的小脸,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俊脸上满是愧疚,“乔荞,对不起,对不起!” “咳咳!我不是乔荞!”,夏以沫捂住胸口退缩,避开男人的碰触,口中不忘辩驳,她怕苏冽将她当做母亲,很怕! “不管你是谁,你都会是我的!说!说!他是你哥哥!”,苏冽被夏以沫的辩驳再次惹毛,他双臂紧紧攫住女子的肩膀,双目猩红,厉声威胁道,“说!苏慕凉只是你哥哥!说不说?不说,明天我就派人告诉他!” 夏以沫觉得自己马上就被这个疯子摇散架了,然而,最后一句话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他要告诉苏慕凉真相,不! “不要告诉他,不要,我说,我说!”,夏以沫抓住男人的手臂,哀声祈求,她不要苏慕凉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那么她连偷偷爱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唇瓣被咬的出血,夏以沫看着男人得意的脸,绝望的闭上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苏慕凉,他……他……他是……是我的……哥哥!”,字字像扎在心坎上,好痛! “这才乖!霍洋,你准备一下,送夏小姐去医院!”,苏冽拍了拍夏以沫的小脸,起身离开。 A市某医院,因储存医药的仓库不慎起火,药品告急,病人纷纷转院,没想到的是,一天一夜之后,除了病患少了许多外,医院差不多又恢复了原状。 “很好!”,苏冽听完霍洋的报告后,微笑着点点头,他很满意霍洋的做法,借大火之名将医院里的人换了个遍。 他已经放了邹寒烟那个贱女人,相信,很快的,她就会将消息带给苏慕凉! 林莺儿,这次,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哦! “可以将夏以沫送过去了,注意加派人手!快下雨了!”,苏冽起身走到窗前,撩起翠色窗帘轻轻摆弄,漫不经心却又别有深意。 窗外天色阴沉,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这座城市,又要变天了吗?夏季,雨水还真******多! “是!老爷!”,霍洋恭敬的立在一旁,顺着苏冽的声音看了一眼窗外,毫不犹豫的转身退出。 的确要下雨了! 恐怕是会一场暴风雨吧! 霍洋勾了勾唇,甫一离开别墅,便给轩辕灏景打了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后,便将手机挂断。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夏以沫被关的地方,之所以没告诉轩辕灏景,只因时机不到,现在苏冽被苏慕凉打的一败涂地,全都是拜轩辕灏景所赐,也在他预料之中。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整垮苏冽的机会,现在,机会刚刚好,一个夏以沫,将他们父子离间,苏冽双面受敌,必将寡不敌众,他甚至可以预见,夏以沫即将住院的这段时间,会有多么精彩的事情发生! 自古以来,多少男人栽在女人身上,当年他也没逃过,可惜,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他! 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帮她报仇就可以了! 大街上,一名衣衫褴褛的卷发女子跌跌撞撞的行走着,她双目略显呆滞,脸颊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发丝一缕一缕粘在额头,黏糊糊的,所有人都避而远之,以为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邹寒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天她被七八个男人轮女干后,整个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下体溃烂,疼痛不已,即便这样,她依然被那些人免费享用了好多天。 直到她无意中听到一个男人说,他们要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可能赔上性命的任务。 邹寒烟下身痛的不行,什么闲心都没有,只想着逃离这人间地狱,甚至对男人所说的话置若罔闻,可那男人好像不在意她是否在听,径自又说道,他们要潜伏在XX医院,适时杀掉一个叫名叫苏慕凉的人,上面都安排好了,只要姓苏的一踏入那医院,铁定没命! 邹寒烟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叫出声来,她哆嗦着唇问,“是苏氏总裁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老大会利用他喜欢的女人将他引出来!”,那男人知无不言,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说出,他摸了摸邹寒烟的小脸,啧啧感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夏以沫,苏冽要利用夏以沫将苏慕凉引出,然后杀了他! 有了这个认知,邹寒烟将死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换来了这个重要的消息! 所以,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要阻止苏慕凉去那个医院,她要将苏冽的阴谋告诉苏慕凉! 这也算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于是,她不再抗拒,反倒是积极的迎合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着将他伺候舒服了,再开口求他放自己出去! 事实证明,她做对了,当天,那男人就将她装进皮箱中带出别墅,尽管没给她任何路费,还将她扔在半道上,但她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回到别墅便向苏冽禀告,任务完成,苏冽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开怀! 邹寒烟用手上的戒指换取了去A市的钱,到了市中心,那司机说什么都不再拉她,邹寒烟无奈,只能步行去润华,也就出现了上面的那一幕! 烈日当头,邹寒烟走的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不得不坐下来休息,这时,一个小女孩将一瓶水放到她面前,一句话没说蹭蹭的跑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邹寒烟缓缓的将头抬起,看到那小丫头扑到一个年轻女子怀中,小脑袋时不时的瞄瞄她。 邹寒烟淡漠的看了那年轻女子一眼,忍了几忍,终于还是将矿泉水拿起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那年轻女子冲她笑笑,领着小女孩离开。 邹寒烟一口气喝了一大瓶水,伴着屈辱的泪水,她觉得这是一种屈辱,人家都把她当成了乞丐,还不够屈辱吗? 一切都是苏冽造成的,她一定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想到这里,邹寒烟浑身充满了力量,再次踏上征程,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走到了苏氏办公楼下,曾经,她是那么的自由,进出自如,而现在,这副模样,她自知进不去,便徘徊在楼下等苏慕凉出来。 没想到,一会儿便有保安来轰她,让她离这里远点,邹寒烟无奈,只能躲在墙角,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 炎炎夏日,热的人汗湿衣衫,她却抱紧双肩,冷的浑身发颤,如果说上天在惩罚她,也惩罚的够多了吧! 她现在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不知等了多久,苏慕凉终于从办公大楼里走出,这是她自那日走后,第一次见到他。 他还是那么英俊,白衬衫,休闲裤,墨色头发细细碎碎的涤荡在额前,如邻家男孩般亲切,又好像是从漫画中走出,美的不似真人。 慕凉…… 邹寒烟泪眼朦胧的轻唤,毫不犹豫的从角落里奔出来。 “哎,哎,你怎么还没走呢?走开,走开!”,刚才哄她走的保安不知从哪里又窜了出来,张开手臂拦住她,甚至以为她想和苏慕凉要钱,还颇大方的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进她的衣服里,嫌恶的说道,“走走走!”,给钱的行为多半是演戏给总裁看的! “我找慕凉,你让开,慕凉认识我的!”,邹寒烟眼看着苏慕凉越走越远,急的出了一头汗,却依然无法摆脱保安的阻拦,她一急,低下头咬了那男人一口,疼的他哇哇大叫! 苏慕凉闻声转头,冷漠的看了争执的两人一眼,眉头皱了皱,脚步未停的继续朝前走去,显然没有认出那女子便是邹寒烟。 “慕凉,我是寒烟,我是寒烟啊,慕凉……”,声音如泣如诉,撕心裂肺伴着沙哑,邹寒烟刚跑了几步,又被保安追上,那保安也不再装慈善,一巴掌煽在她脸上,以报那一口之仇。 邹寒烟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满嘴鲜血,依旧伸出手臂大声喊着苏慕凉的名字。 此时,司机已将车门打开,苏慕凉听到了喊声,停下了上车的动作,他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眯起双眸看向趴在地上的女子,寒烟?她是邹寒烟?那个骄傲如孔雀的女子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稍微一想,心中便一片明了,当苏冽发现了那标书有假后,自然不会放过她! 嘴角渐渐挽起一抹冷凝,苏慕凉冷冷的看着呼唤自己的女子,眸光凛冽而冰寒彻骨,似刀子凌迟在邹寒烟身上! 他想到了她偷标书的情景,果敢而不计后果,他很想知道,当时她是什么感觉?而这次她又要耍什么诡计?(未完待续) 第108章 欺骗只需一次就好,而她却背着自己干了那么多坏事,现在,苏慕凉不再觉得内疚和自责,从前的仅剩一丝情意也因事情的暴露而消失殆尽,他甚至笃定,绑架夏以沫的那件事至始至终都是她做的! 而他却该死的陷在她的阴谋里,被她耍的团团转! 苏慕凉极力压制住内心厌恶和杀了邹寒烟的冲动,继续刚才的动作,上车,关车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命令司机驶离! “慕凉,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慕凉……”,邹寒烟看到了苏慕凉眸中的恨意和愤怒,身子抖了抖,呼喊的更加卖力,即便是这样,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 “慕凉……”,邹寒烟匍匐在地上,喃喃低语,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甚至有的人开始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罗照和邹寒烟开始比对起来,“哎,你们看看她是不是lily小姐?”,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使得原本不热闹的周围立刻炸开了锅,掏手机的,掏手机,侧头看的,侧头看,一时间,议论声,指点声,不绝于耳。 “是啊,轮廓很像!” “什么轮廓像啊,分明就是!lily小姐曾经和苏氏总裁定过婚,她说她叫邹寒烟,lily小姐本名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吗?”, “哎呀,没想到lily小姐竟是这么一个开放到yin荡的女人!” “娱乐圈都这样嘛,难怪苏总要和她解除婚约,丢死人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义愤填膺和绘声绘色。 邹寒烟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般,再次将目光投向出口处,没一会儿,王芸便从里面走出,她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奔了过去,想要上前抓住王芸的手,又怕她嫌弃自己,伸了伸又缩回去。 “王芸,我是寒烟,我们见过面的!”,邹寒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将消息传到苏慕凉的耳中。 “哦,邹小姐!”,王芸多少也听说了邹寒烟偷标书的事,心中除了对苏总更加佩服外,便是对眼前女人的恼怒,不过,她的恼和苏慕凉的恼有着本质的区别。 “王芸,麻烦你告诉慕凉,让他千万不要去xx医院,苏冽是利用夏以沫引他过去,然后想杀了他的!”,邹寒烟目光如炬的看着王芸,眸中泪影浮动,身上伤痕累累,十分可怜,再加上其言之切切,不像是说谎。 王芸强压下转身离开的欲望,听她把话说完,没想到邹寒烟竟然提到夏以沫的名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夏以沫就是总裁一直寻找的女人! 邹寒烟一边说一边哭,很是后悔,王芸听完了她的叙述,便打电话给苏慕凉。 苏慕凉很奇怪王芸怎么会知道这些? “慕凉,是我,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说!”,邹寒烟看到王芸在和苏慕凉通话时,意思表达的不清不楚,心里发急,便忍不住的上前夺过手机,亲自和他说。 “说什么?说你爱我,一辈子都不背叛我?还是你错了,要我原谅你?”,苏慕凉忍不住出语讽刺,声音悦耳如山泉,却带着隐忍的怒意。 “不!慕凉,这辈子我没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谅,我死不足惜,只想你听我一次劝,不要去xx医院,夏以沫或许真的就在那里,但,苏冽想利用她杀掉你!”,邹寒烟哽咽着低语,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中,肩膀颤抖,声音零碎的说不成句子。 “就这些?呵,邹寒烟,我告诉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去救夏以沫,不仅仅因为她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更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爱她,死也要死在一起!”,苏慕凉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俊脸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少,他知道苏冽会利用夏以沫威胁自己,早就知道,他早就等着这一天! 邹寒烟是苏冽派出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吧? 多此一举了! 其实,只需要寄一封信,或者电话联络就可以,因为现在,只要是关于夏以沫的一点信息,无论是真是假,无论路途有多远,他都会抛下一切亲自赶去! 邹寒烟在听到这句话后,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知道苏慕凉心里所想,他甚至怀疑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前来告知这个消息的本意! “王芸,谢谢你!”,邹寒烟起身对王芸深鞠一躬,缓步走出,她要救慕凉,不管他怎样想自己,她都要去救他! 苏慕凉挂断电话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从邹寒烟的话中将心绪平复,如果邹寒烟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夏以沫很可能已经在XX医院了! 苏慕凉先打电话给手下的人,让之查查那医院最近的动态,很快便得知医院在两日前有过一次失火,现在已恢复正常,甚至比之前更火爆,床位非常紧张,病人很难住进去。 偷梁换柱,呵,苏冽,你为了我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苏慕凉从手下探知的消息中确定夏以沫必在那家医院,他打电话给尔曦,想交待一下万一自己出现不测后的情况,可尔曦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状态! 该死的! 他已经好久没和尔曦有联系了,每次打电话给他,都是被置为留言,他知道尔曦怪自己和邹寒烟订婚并且残忍的让夏以沫为自己设计订婚礼的事! 他也恨自己! 可恨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关键是将夏以沫找回来! “尔曦,我是慕凉,我已经得知夏以沫的行踪,即将赶去营救,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子!另外,我已经将苏氏内部的蛀虫一一清除,也已将苏氏转到你的名下,你是我的好兄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在一起把酒言欢,好兄弟,公司和孩子,拜托你了!”轻松的音调,平静的话语,似在叙述平常的事一般,苏慕凉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眸光深邃如远方天际,俊脸被埋在暗处,被淡淡的忧伤所笼罩,看不太真切,他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缓缓挂断电话,神色凝重,似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顿了片刻,启动车子,再次回到公司。 轩辕灏景在听到霍洋所说的话后,欣喜若狂,原来苏冽早在好多年前便于百里之外私建了一栋别墅,而沫沫这段日子一直被关在那里,怪不得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她! 霍洋说,老爷利用夏以沫生病的时机已经将她安置在xx医院,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引诱苏慕凉出现,然后将之杀掉! “谢谢你,霍叔!我知道该怎么做!”,轩辕灏景满脸阴霾的挂断电话,满脑子都是夏以沫生病的消息,沫沫竟然生病了,如果不是病重,苏冽怎么也不会冒险走这一步棋,该死的! 他说过,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夏以沫,他都不会放过他,自己的父亲也不可以! 这一次,他不但要夺回夏以沫,还要杀了苏慕凉,至于那个男人,生死由命,怪不得他! 正在这时,卧房一角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轩辕灏景放下电话,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奔进房内熟练的将婴儿床上的那个小人儿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并大声喊着奶妈。 奶妈战战兢兢的跑来,将孩子从轩辕灏景手中接过,拿起奶瓶给小家伙喂奶,可无论如何哄,她就是不吃,不但不吃,还哭的更加厉害! 轩辕灏景则皱眉拿起将孩子吵醒的手机,摁下接听键,里面霎时便传来好听的声音,“尔曦,我是慕凉……” 小丫头一直在哭,身体胡乱的踢腾着,任奶妈怎么哄也哄不住,没一会儿就哭的满头大汗,小脸通红。 “乖……哦……哦……”,奶妈轻拍着小家伙的背,柔声哄着,她小心的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男人正在接听电话,面色略显阴沉,双眸微眯,不知在思考什么,奶妈见状便想要抱着孩子下楼。 “把孩子给我!”,一直不语的轩辕灏景突然出声,然后将手机放在桌上,喊住了奶妈的脚步。 刚才他听到了苏慕凉给尔曦的电话留言,没想到,苏慕凉竟然将苏氏转到了尔曦的名下,这不是明显的破釜沉舟吗? 苏冽还妄想着得到苏氏!真是他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只可惜,尔曦现在在他手中,一切他说了算,曾经他是那么相信尔曦,将天堂的事务交给他打理,却没想到尔曦会是苏慕凉派来的卧底! 奶妈闻声将孩子交到轩辕灏景的手中,恭敬的立在一旁,她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少爷十分敬畏,甚至到了害怕的地步。 “你下去吧!”,轩辕灏景看着怀中人儿仍痛哭不止的小脸,有些气急败坏,同是孩子,她怎么和小哲相差那么远呢? 同是沫沫生的骨肉,他对这个小丫头就无法产生喜爱之情,甚至觉得她成了沫沫和苏慕凉之间的又一个牵绊。 显然,小家伙也不待见轩辕灏景,被他抱着,哭的反而比刚才更加厉害,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依旧扯着嗓子嚎叫!(未完待续) 第109章 “少爷……”,奶妈嗫嚅着唇欲言又止,她看到这情况自是不敢离开,怕轩辕灏景一急将孩子摔了,这可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所以,只能干巴巴的站着,想等会从他手中再接过来。 孩子越哭声音越嘶哑,连小脸都成了酱红色,映娆现在已经被尔曦养成了非握着人的手指头才能睡觉的习惯,并且她还认生,醒着的时候除了尔曦不让任何人抱! 有时候,奶妈实在没辙了,就抱着映娆找那个被关起来的年轻男子,奇怪的是,轩辕灏景竟默许她这么做! 可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虽然也喜欢哭闹,但不带这样啊! “少爷,我来抱吧……”,奶妈壮了壮胆再次不怕死的开口,她看着映娆抽搐的小身子,眼圈泛红,毕竟照顾小丫头这么多天,也有感情了! “闭嘴!”,轩辕灏景厉声怒吼,转过头,斜睨着奶妈,一张脸臭的不能再臭,哭!哭!哭!他真想摔死她!可她是沫沫的孩子! 奶妈被吓的脸色发白,连忙低下头,噤声不语。 轩辕灏景嘴唇紧抿,静静的看着夏映娆哭泣,俊脸上是无动于衷的残忍。 被关在房间内的尔曦,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他焦躁的抓着头发,总觉得耳边隐隐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似有似无,有一阵没一阵的,映娆!一定是她在哭! 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得要自己抱一会儿,否则不吃饭不睡觉! “开门,开门,让轩辕灏景过来!”,尔曦像头发怒的豹子,猛烈的拍着房门,手腕上的铁链子撞击在铁门上,哗哗作响,连带着叫喊声震耳欲聋。 “喊什么喊?少爷不在!”,好久之后,一个身材短小的男人打着饱嗝,剃着龅牙慢吞吞的走来,那傲慢的模样活脱脱的像古代牢头。 “让轩辕灏景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怠慢了,你是知道后果的!”,尔曦猛的抓起铁链子砸在门上,目光如火的注视着一门之隔的男人,看着看着,忽然勾唇浅笑,绝美的面容如梦似幻,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让那人眸中呈现一片痴迷之色,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如风拂过,却成功的达到了目的。 那男人像被蛊惑一般,怔忪了许久,猛地甩了甩头,低咒一声转身下楼! 尔曦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笑容瞬间收敛,俊脸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仿若暗夜使者,绝艳妖娆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该死的轩辕灏景,小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前段日子,他追查夏以沫的行踪,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轩辕灏景盯上。 他不知道轩辕灏景从何时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的,或许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夏以沫的时候,或许是更早! 尔曦还记得那天,轩辕灏景突然打来电话问,“尔曦,腿上的伤好些了吗?我认识好多医治枪伤比较好的医生呢!”,平常的语调,一如从前的冷淡,却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有股讽刺和阴冷夹杂在里面。 而尔曦在听到轩辕灏景的话后,有些怔愣,腿受伤的事他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既然轩辕灏景问出这个问题,那么就说明他知道自己救夏以沫的那次,并且很可能是绑架夏以沫的幕后主使。 这个推断虽合情合理却与现实不符,据他所知,轩辕灏景这段时间也像疯了一般在找夏以沫,难道是声东击西,混淆所有人的注意力? “劳烦费心,修养几日便可痊愈,不会耽误天堂的事务!”,尔曦淡淡的掀唇,一两拨三斤,因为他不确定轩辕灏景知道多少事情,心中却腾起了不安。 “既然这样,我有事要和你面谈!”,轩辕灏景依旧声音平静,听不出起伏。 如果上天再给尔曦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去赴这场鸿门宴! 他觉得轩辕灏景不会这么草率的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还有苏慕凉在,事实上,他真的猜错了! 尔曦和轩辕灏景见面的时候,轩辕灏景已经派人去他住的地方抢了夏映娆。 那时,尔曦还毫不知情,他还坐在轩辕灏景对面,用一种难言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邪肆的男人,如果没有遇到慕凉的话,他或许会跟着他也说不定! 苏慕凉和轩辕灏景就是白天使和******,白天使纯洁无暇,******黑的纯粹,他们都可以为了心中的信仰而不顾一切,本是水火不容的两类,却全都带着魅人的诱惑力! 尔曦在看轩辕灏景的同时,轩辕灏景也在看着他,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不过,欣赏的目光里却隐藏了一丝毁灭。 两人似乎没有多少需要交流的话,除了搅拌咖啡时,勺子碰撞瓷器的脆响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直到佣人慌慌张张的打电话给尔曦,说小姐被人抢走了,尔曦才蓦然睁大双眸,放下手机拍案而起,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颤抖和惊慌,“你绑架了丫头?”,说话间,他的手已不经意的摸向口袋里的枪,正欲掏出之时,却晚轩辕灏景一步被他用枪指着头顶,轩辕灏景顺手一摸,便将尔曦口袋里的枪掏出,卸了子弹,扔在地上。 “尔曦,我一直很看重你,却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我一向对背叛者不手软,但现在不会杀你!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吧!”,轩辕灏景目不转睛的看着尔曦,冷冷说道。 “呵,那我谢谢你!”,尔曦看了一眼地上的子弹和手枪,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放浪不羁,他勾了勾唇,反问道,“我已经掌握你大量的犯罪证据,可又凭什么交给你?” 这些年,他已经将天堂摸了个透彻,天堂名副其实就是一座毒城,世界各地的毒枭会乔装到这里进行买卖,饶是警察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全市乃至全省有名的娱乐场所本质竟会如此黑暗,而最近,他又发现轩辕灏景在花巨资制毒。 所有的证据都尔曦寄存在一处,如果对方有两个月的时间得不到他的信息,就会将东西交给警察! 这也是尔曦以防不测的方法! “凭什么?就凭那个已经在我手中的孩子!”,轩辕灏景笑的有些邪佞,语气狂妄,增加了一些狠残的气息。 “孩子?别忘了她是夏以沫的女儿!”,尔曦反唇相迎,满不在乎的撇嘴,因为他知道轩辕灏景爱夏以沫,那么她的女儿,轩辕灏景应该不会伤害! “可她也是苏慕凉的女儿!”,轩辕灏景显然是累了,他放下手中的枪,喊来手下将尔曦钳制住,径自坐回座位,顿了顿,不带一丝感情的补充,“我对她不如对小哲的感情来的深刻,甚至是讨厌她的出生,这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沫沫所受的侮辱,如果她死了的话,或者和你一起死了的话,谁又能证明是我杀的?” “你——”,尔曦气结,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的挣扎起来,轩辕灏景也已没多大耐性,他示意手下的人将之打昏,然后带走关进了暗室。 尔曦醒来的时候就是被关在陌生地方的,手脚被特殊的链条锁住,不能进行大幅度的运动,他躺在床上,惬意的扫向四周,啧啧感叹,除了不自由外,其他的都是帝王般的服务啊! 夏以沫是不是也是如自己一样也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略有安慰,看,夏以沫,我现在还在想你,你一定在想苏慕凉的吧! 无聊的撇撇嘴,尔曦与生俱来就有融合任何环境的能力,他聪明而长相绝美,似男似女,有种阴柔的蛊惑,无论男女都难以抵抗他的魅力,在天堂,他的爱慕者就多的人神公愤,可现在,这地方的人似乎都是瞎子,看到如此美男被禁足却丝毫不会怜香惜玉,仅房门外便有重兵把守,更别说别墅之外了,所以,尔曦插翅难逃,就连刚刚让那个男人去喊轩辕灏景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不知道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两天没见她了,之前,奶妈每天都会带着映娆来看自己,现在想想,那只是轩辕灏景的一个计策罢了,最亲近的时候将他和映娆分开,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坏! 开门声惊扰了陷入回忆的尔曦,他抬眸便看到如帝王般走进的轩辕灏景,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不耐的掀唇,“放了我和丫头,我就会将掌握的证据给你!” 尔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羞愧,他不会拿映娆的性命开玩笑,一点可能性都不可以,小丫头现在是他的心头肉,轩辕灏景这个疯子,保不准真会做伤害映娆的事情! “晚了!”,轩辕灏景淡淡的看了尔曦一眼,径直走到床上坐下。 “那你想怎么样?抓我不就想找回你犯罪的证据吗?抓丫头不是想用她来威胁我吗?”,尔曦听到男人不痛不痒的话后,一下子怒了,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后,忽然笑了,他走到轩辕灏景面前,扬起纯真无邪的俊脸,懒懒的问道,“转性了?我可对男人不感兴趣!”(未完待续) 第110章 “现在筹码加重了,我不但要那些证据,还要苏氏!”,轩辕灏景对尔曦的调侃无动于衷,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神色。 “苏氏?想要苏氏找苏慕凉!”,尔曦紧挨着他坐下,耷拉着脑袋喃喃自语,“请你善待小丫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所爱女人的孩子,小家伙认生,不让陌生人碰,心性小,爱哭,睡觉的时候喜欢被人抱着,手里还要抓件东西,不然睡不着……” 他像一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的向轩辕灏景交待着,是从来没有过的啰嗦,口气无辜的让人心疼。 轩辕灏景看了他几秒,眸子闪了闪,拿出尔曦的手机摁下留言键,里面随即便传来了苏慕凉的声音。 苏慕凉说,他要去救夏以沫,如果出现不测让他照顾好两个孩子,他还说,已经将苏氏转到自己的名下…… 转到他的名下呵! 殊不知,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尔曦听到这里眼圈泛红,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悲哀,慕凉以为他还在怪他,他是怪,怪他放着夏以沫那么好的女人不要偏偏要那个邹寒烟,现在遭报应了吧! 嘴角缓缓上扬,尔曦笑了,笑中带泪,此生,有此兄弟足矣! 轩辕灏景眸光复杂的看着尔曦,突然对立在门口处的人说道,“让奶妈将孩子抱过来!” “是!”,那人闻声下楼,没多久,奶妈便抱着依旧哭泣不止的小映娆走了进来。 小家伙的哭声早就哑的不成样子,肩膀一耸一耸的,睫毛上全是晶莹。 尔曦见状,再也忍不住的起身,一把从奶妈手里抢过孩子抱进怀中,怜惜的亲吻那张带泪的小脸,用小丫头才能听懂的耳语哄着。 夏映娆的哭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没多久便安静下来,小手握住尔曦的一根手指头,忽闪着一双水眸,不哭不闹,很乖巧,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很长,多半和母亲相似,却比夏以沫多了份妩媚的雅致。 “好好想想吧!”,轩辕灏景不再多说,留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 苏慕凉回到公司后,先喊了王芸来自己办公室,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交待。 王芸讶于苏慕凉的去而复返,据日程安排,总裁今天要和一位客户洽谈业务,这么快的就结束有违常理。 她压下心中疑惑,端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男子,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来。 “王芸,喊你来是想和你说,近段时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能会外出很久,公司将由一位名叫尔曦的年轻人来掌管,我已经将润华转到他的名下,所有相关资料,我的律师会在他上任后交给他,而这个,是他个人资料,你一会儿看看,有个大概的了解!”,苏慕凉面色从容的陈述,丝毫没有遇事前的慌乱,他说着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指了指,放下后推向一旁。 “苏总……”,王芸身子微微前倾,脖颈伸长,似有话要说,脸上是明显的不情愿,她当然不情愿,王芸跟随苏慕凉也有好多年,如今,苏慕凉却将如此大的公司这么随意的交给了朋友,饶是亲兄弟也没有这样大方的,他说会外出很久,多久都会回来,到时候怎么办?那个叫尔曦的男人还会将公司还回来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苏慕凉为何做这样的决定! 莫不是总裁真如邹寒烟所说,不顾生命危险去救夏以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尔曦是我最好的兄弟,能力不亚于我,我要你如忠诚于我一样忠诚于他,帮他在公司建立威信,做好他的左膀右臂,当然,在他来之前,一切还需你多费心!好了,去忙吧!”,苏慕凉打断王芸的疑问,示意她出去,他自知多说无益,也不愿给王芸造成不必要的担忧和困扰,所以便粗略交待,重点突出最后几句话,如果他真遭遇不测了,那也是天意。 王芸咬咬唇,不再多言,起身拿了文件离开,她知道,总裁的决定一向无人能改,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祈祷万事顺利,做好他交待给自己的事情! 王芸走后,苏慕凉起身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把精巧别致的手枪,这是一支特制的消音枪,可以十余发子弹连射,方便而易携带。 他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衣服,白T恤,米白色长裤,旅游鞋,休闲而随意的风格与平时截然不同,干净、青春,乍一看让人以为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苏慕凉将手枪别在腰间口袋中,最后戴上遮阳帽和墨镜,大半张脸被掩盖,只露出完美的下巴和性感的薄唇。 他满意的看着镜中装扮,拿起电话,吩咐里面的人出发,然后走出办公室,乘员工专用电梯下楼。 苏慕凉一共派了不到二十人来掩护自己,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精英中的精英。 苏慕凉没有选择报警的原因,一是怕警察的莽撞惊动了苏冽,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中断,二是怕苏冽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夏以沫的事情,后面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在他看来,苏冽的命不敌夏以沫的一根毫毛。 到了医院,苏慕凉仅留了两个人跟着自己并保持一定距离外,其他的人全都分头行动,按批次轮换进入,为了防止对方怀疑,待在里面不得超过十五分钟。 他们有的装扮成病患,有的陪兄弟看病,还有装扮成老头老太太的,每一次进入都会采取不同的身份,他们混迹于医院个个角落,很快就发现了医院里的诡异,和他们乔装打扮一样,病房里的病人也不是真正的病人,大多数病房空空如也,并不像外界谣传的那般火爆,偌大的医院看不到几个女护士,偶尔才会有一个男医生飘过。 医院外,坐在车中静等的苏慕凉也发现了这些问题,若干小时之中,竟只有自己的人进出! 看来整个医院都成了苏冽的地盘! 苏慕凉神色一凛,改变了最初的计划。 苏冽早就派人观察着整座医院的一举一动,所以,从这行人分批进入时,他就留意起来,不过,他们都是乔装过的,他确定不了哪个才是苏慕凉!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虎归山! 而夏以沫确实被关在医院的某个病房里,一反面住院接受治疗,另一方面被苏冽留作最后的砝码,苏冽知道苏慕凉是有备而来,并且苏慕凉又很难对付,万一他遇到危险,靠夏以沫脱身便是上策! 不过,苏慕凉想要找到,可不是一般的难! “苏总,2楼203房空,205房空,208房空……未发现夏小姐的踪影!02报告完毕!”, “苏总,3楼306房空,307房有一男病患……309房有一女病患,疑似夏小姐!03报告完毕!” 不多时,那些人便开始用微型通讯器材向苏慕凉报告所发现的情况,苏慕凉坐在车中仔细聆听,双眸眯起,记住每一处有女病患的房间号,他不认为,苏冽会将夏以沫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或许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现在正采取措施,暗自偷笑。 之后,一个身穿白色T恤,米白色长裤的男人从车中走出,缓步朝医院内前行,身后跟随着两个保镖样的人物! 他们没有乔装,也没有刻意遮掩,不像是病患,倒像是哪家的大少爷,只不过,那少爷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面容! 当苏冽站在顶层房间,看到走进来的三人时,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中间的男人那身高和走路姿势,不是苏慕凉还会有谁? 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和狠绝,苏冽冷哼着握紧手中望远镜,我的侄儿,你还真当这里是你的家啊,敢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入,待会儿,我就让你竖着来,横着出去! 苏冽再次拿起望远镜低眸看向三人,却发现他们正站在花坛前窃窃私语,他的侄儿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不时的对身侧两人说上几句话,看模样并不急着进入医院办公楼。 商量吧,看你们如何将夏以沫从这里救出,饶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们! 苏冽的注意力全部被这三人吸引,甚至忽略了一名正在从大门中走入的,佝偻着身子的老人,那老人老当益壮,行动敏捷,飞快的闪进了医院办公楼内。 老人直奔三楼309房,他站在病房前,身子挺直,正要推门而入,却被身后突来的声音惊的顿住手上的动作。 “喂,你是干什么的?”,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大声嚷嚷,边说边朝这边走来。 老人低头不语,头微侧,眸光凛冽而清明,这是一双年轻人的眼睛,当男医生发现这些的时候,他的腰侧已经被一把手枪抵住。 “不许动!去厕所!”,苏慕凉皱着剑眉,薄唇轻启,冰冷的声音似地狱中传来。 那男医生倒也镇定,或许有自知之明,按照苏慕凉的指示,一言不发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111章 甫一进入,苏慕凉便执起拿枪的手一掌打向他的后颈,那人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苏慕凉除去男医生身上的衣服,将他挪到小隔间,用绳子绑住,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最后又对男医生全身搜索了一遍,确定没东西遗漏,才整理整理仪容,准备离开,不料,关门的瞬间,却被男医生左手手指上的戒指晃了一下眼。 苏慕凉想了想,返身摘下,放进衣兜里从洗手间走出! 再次来到309房间门外,苏慕凉戴着白色口罩,隔窗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的女子,那女子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头偏向里侧,被发丝掩埋,看不清真容,却与夏以沫十分相似。 看着看着,心渐渐荡起涟漪,眼眸微湿,苏慕凉恨不得立刻冲进房内将女子抱进怀中! 好想她! 曾经,夏以沫生产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站在急救室前,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却无能为力,一扇门将他和她隔成两个世界! 如今,夏以沫就躺在里面,他却失去了和她相见的勇气! 她还好吗?是不是又憔悴了许多?她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还在怨他? 当积压已久的思念如洪流冲破苏慕凉的理智时,他再也忍不住的推门而入。 夏以沫躺在病床上幽幽转醒,睫毛轻颤,光洁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如水剪瞳中还荡漾着噩梦残留的惊恐,她是被痛醒的,她梦见自己胸口处破了一个洞,鲜血汩汩而出,怎么也止不住,心就像掏空般绞着劲的疼! 这是一个可怕的梦,仿佛是真的一般! 夏以沫抚了抚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两侧,腿动了动,想要直起身子,哑巴女佣见状急忙跑上前将枕头靠在她身后。 夏以沫冲她无声的笑笑以示感谢,瓷白的小脸上漾起大病初愈后的虚弱,她来这个医院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不停的打针输液,不停的打针吃药,头脑昏昏沉沉,压根没清醒过,甚至连饭食都吃不下去,吃了就会吐!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死了就不用想苏慕凉是她的哥哥,她和亲哥哥上了床,生下了孩子,还爱上了他! 可每次狠下心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总听到小哲和映娆在哭着喊她妈妈! 最后,她硬是被医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哑巴女佣拿手碰了碰她,指指一旁的水杯,啊啊的叫着,意思在问她要不要喝水。 “不用,谢谢!”,夏以沫摇摇头,樱唇勾了勾,将空洞的目光移向窗外,看着不断翻滚浮动的乌云,小鹿般的眼眸中漾起迷离之色。 心又开始痛了起来,今天是怎么了?她的灵魂似乎重新被注入了躯体内,刚才的痛是在梦里,可现在胸口却是实实在在的痛! 闷闷的,喘不过气,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夏以沫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她将小手放在胸口,轻轻闭上眼睛,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瑰丽的小脸被染上死寂的气息,凄美而绝望,苏慕凉,是你吗?你来了,对吗? “哭了?”,苏冽不知何时走进病房,静静的立在夏以沫床前,面容冷峻,带着怒气,高大的身形如一道屏障,遮住了床上人儿的光线。 夏以沫忽觉眼前一暗,身子几不可察的瑟缩了下,缓缓睁开双眸,睫毛颤了颤,冷冷的看了苏冽一眼,便又将头转开! “在想你哥哥?”,苏冽邪恶的开口,剑眉挑了挑,然后俯身勾起女子的下颚,逼她迎视自己,“放心,我会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他能找到这里的话!” “苏慕凉?他在哪里?”,闻声,夏以沫猛地坐直身子,从苏冽的话中听出,苏慕凉真的来了,他怎么这么傻! 强装的冷漠被瞬间击碎,夏以沫抓着苏冽的手臂,大口喘息,呼吸急促而迫切。 “叫他哥哥!”,苏冽听到女子的话后,眸光蓦然收紧,手上力道也情不自禁的加重,他附在夏以沫耳边,声音邪肆狂妄,上扬略显讽刺的音调时刻提醒着两人的关系! 现在,他就要养成夏以沫将苏慕凉当做哥哥的习惯! “不叫?难道你不想看看他此时正在做什么吗?”,苏冽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脑海中出现另一张与之相似的娇颜,喉结动了动,威胁加利诱的轻哄! 夏以沫敛下双眸,睫毛如羽翼般颤动不已,皓齿咬上唇瓣,小脸是一片惨白,“哥哥,我哥哥在哪里?” 她许久之后才吐出这句话,看不到嫣唇翕动,却清晰的喊出了那两个字,随之而出的便是滚滚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乖!别哭!我这就让你看到他!”,苏冽伸手揩去夏以沫眼角的泪水,放在口中****,目光一刻不离的在女子嫩颜上来回逡巡。 “哥哥,我哥哥在哪里?”,夏以沫死死盯着面前男人,小手紧握成拳,加大声音,嘶哑着嗓子重复,仿佛用尽了力气,小脸涨的通红。 “这里!”,苏冽无所谓的勾唇,抱起夏以沫走到窗前,将她放在地上,动作小心而轻盈,下巴努了努,看着花坛处轻轻掀唇,“那不是吗?你哥哥!”,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带着浓浓的恨意! “苏慕凉!”,夏以沫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拼命的拍打身前玻璃,似要冲出障碍般,神情激动而不知所措,眼泪也流的更加凶猛! 苏慕凉,是他,就是他,虽然自己看不到他的面容,可确定那人就是苏慕凉! “喊他哥哥!”,苏冽一把掰正夏以沫的身子,让她看不到花坛旁的人影,眸中的狠戾能将人吞噬,“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苏慕凉这三个字,我立刻杀了他!” “不!不要杀他!”,夏以沫背靠着玻璃,身子缓缓下滑,双手捂住小脸,肩膀抖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看好小姐,她若是不在的话,你就跟着陪葬!”,苏冽放开夏以沫,转身对哑巴女佣说道,声音低哑狠残,说完后看了瘫坐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摔袖离开。 哑巴女佣身子抖了抖,低着头不敢出声,直到苏冽走后,她才急忙跑上前将夏以沫从地上拉起,咿呀的安慰着。 “怕吗?跟着我随时都可能死去!”,夏以沫抬起泪湿的眸子看向她,轻声问道,红唇被咬的出血。 哑巴女佣摇摇头,眼圈泛红,抓着她的手不放开。 “他是我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他要来救我,可是我不能让他死,我死也不能让他死,怎么办呢?我该怎么阻止他?”,夏以沫指着依旧站在下面的男人喃喃自语,眸中闪着决绝的光,“你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她不愿连累哑巴女佣,想让她先离开,然后自己再敲破窗子,从这里跳下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苏慕凉进这栋办公楼里,她不知道里面埋伏了多少苏冽的手下,苏慕凉压根没一丝胜算! 如果有来世,她不要和他做兄妹,也永远不要和他再相遇! 她承受不了他今世的选择,放开她,牵起另一个女人手的选择! 尽管她知道他的无奈,可他依旧放开了自己! 哑巴女佣深深的看了夏以沫一眼,眸光坚定,她退后几步,不一会儿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你——”,夏以沫察觉到异样后,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刚才以为哑巴女佣听了自己的话要离开,却没想到她要和她调换衣服。 哑巴女佣拿手比划着,示意她穿上自己的衣服。 “不!你走!”,夏以沫接过衣服塞在女佣怀里,推着她要将之推到门外。 “噗通!”一声,哑巴女佣跪在地板上,目光诚恳的看着夏以沫,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掀开薄被躺进里面,作睡觉状。 “我不死,我不死,你去告诉他好吗?告诉他离开这里!”,夏以沫明白哑巴女佣怕她走后采用极端的方式,所以才想到了互换身份的方法,可哪有那么容易啊! 她和哑巴女佣身材和长相有着很大差异,当初苏冽找她来照顾自己应该就想到这一点吧! 不过,她依旧为哑巴女佣的做法感动着! “你把这个给他,他就知道是我派你来的,并且会重新演示一遍花的挽法!”,夏以沫取下脖颈中的项链,撕了一块细长布条,挽了花的形状系在上面,她相信苏慕凉能看的明白! 哑巴女佣接过夏以沫递给她的东西,在得到夏以沫再三保证后,才重新将衣服穿上,重重的点头,开门而出。 苏慕凉推开309房,温柔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躺在床上的人儿,她似乎睡得很熟,竟然没有转醒。 苏慕凉脚步先是急促而迫切,呼吸略略紊乱,但快到病床前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眸光阴晴不定,大掌移向腰侧,眉宇间渐渐拢起萧杀之色,苏慕凉眼皮一跳,身子毫无征兆的偏向一旁,一颗从床上射来的子弹与他擦肩而过!(未完待续) 第112章 该死的,她竟然不是夏以沫! 好险! 苏慕凉扑在地板上,翻滚了几下,连带着脚尖勾起一旁的椅子,脚腕反转,如杂技师般,准确无误的将腾空的椅子踢向病床的方向,然后趁着那人阻挡的空隙,整个人一跃而起,举枪朝床上连射两枪,动作敏捷而连贯。 只听见两声似锤子砸在肉上的钝响和一声闷哼,便再也没了声音。 苏慕凉冷冷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没了生气的男人,嘴唇紧抿,剑眉皱了皱,抓起被单将之盖住! 那人至死也没明白,苏慕凉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是如何将两枪全都射在他的眉心处,更不知道,自己是死在曾拿过全国射击冠军的高手手中。 苏慕凉整了整衣服,开门而出! 上楼梯的时候,措不及防的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子撞了一下,那女子惊慌失措的点头致歉,眸中尽是不安! 苏慕凉紧了紧手中的枪,扫了她一眼,没发现异样,然而,在抬步上楼的瞬间,忽觉脑海中灵光闪烁,刚才,那女子脖颈中的项链,分明是夏以沫脖子里带的那条! “站住!”,话音刚落,苏慕凉已经挡在女子身前,冷冽的眼眸紧紧盯住她的脖颈处,大手一伸,将项链从她的脖中扯下。 “哪里来的?说!”,苏慕凉一手举起项链,一手拿枪指着女子头顶,压着嗓子怒吼,明晃晃的项链刺痛了他的眼,莫不是自己晚来一步,夏以沫已遭遇不测,有了这种认知,苏慕凉口中涌上一股腥甜,甚至用食指缓缓扣动扳机。 “啊……啊……”,女子咿呀的叫着,并伸出手想要夺回项链,一点也不似刚才的胆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项链上,连夏以沫用布条挽成的花掉在地上也不自知,正是这朵花救了她一命! “夏以沫在哪里?”,苏慕凉看到那朵熟悉的布花,眼中杀意顿消,他弯腰拾起,拿在手中,提着女子的衣领,激动而欣喜的问道。 这个女子正是哑巴女佣,她下楼就是要告诉苏慕凉,老爷不会把夏以沫怎么样,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哑巴女佣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夏以沫派出来的!她一定要你来找我的对不对?这花便是物证,我也会!”,苏慕凉说着将花拆开,布条拉直,在女佣面前晃了晃,三两下的重新挽成一朵。 曾经,夏以沫在B市酒会上用长布条挽过许多朵这样的花,他只看了一遍,便记住了方法! “啊……啊……”,那女佣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的抓住苏慕凉的手臂,激动的泪流满面。 “带我去找她!”,苏慕凉眸中腾起雾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哑巴女佣,磁性的声音里带着醉人的蛊惑。 哑巴女佣点点头,率先上楼。 苏慕凉紧随在她的身后,双手插兜,步伐看起来十分随意,可脚步起落之间却是那么的沉重和不安,这次,他会真正的看到他的宝宝了! 到了顶层,哑巴女佣却停下了脚步,示意他先等一下,她则朝前探了探身子,观察着四周,然后冲苏慕凉招了招手。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拐了个弯,才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房间。 不过,如哑巴女佣离开时略有有不同的是,房间门前却站着四个持枪的男人。 显然哑巴女佣也没料到,她的脸蓦然变白,浑身发软,费了好大的劲才没使自己倒下。 苏慕凉几乎想都没想的就挡在了哑巴女佣身前,手从口袋中伸出,双臂环胸插在胸前内侧,姿势优雅而慵懒,眼角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邪魅。 他一身医生装扮,戴着口罩,静静的扫视着看守房门的四个男人,眸光深沉而淡漠。 “夏小姐不舒服,老爷让我来给她检查一下!”,平静不带丝毫波澜的话语从薄唇中溢出,却让那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 “您是莫奈医生?”,其中一个人冷冷问道,用目光打量着面前男子,莫奈医生就是老爷花重金请来的名医,除了前几次见过他之外,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 “怎么?还要我打电话给苏冽吗?告诉他,我莫奈不伺候了!”,苏慕凉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人的注意力一旦被集中就什么都会忘记,哑巴女佣看到苏慕凉要走,也顾不得心中恐惧,上前一把将他拉住,咿呀的叫着,大眼睛里布满哀求。 苏慕凉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压根不为所动,拂袖继续前行。 时间似乎静止,偌大的顶楼只听得到男人稳健而有规律的脚步声,哒!哒!哒! 哑巴女佣急的直跺脚,上前几步跟上,心中由最初的钦佩转为失望,他也怕死吗?他知不知道夏小姐为了阻止他来这里甚至想要牺牲自己! 四个大汉看到这种景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傻了眼,都说莫奈医生脾气不好,看来确实如此! “莫奈医生!”,其中一人出声叫道,边叫边跟了上来,然后挡在苏慕凉面前,恭敬的站着,眼皮略略下垂,不敢与他对视,“莫奈医生请留步,我们只需检查一下即可,还望您海涵!” “呵呵!”,似早就预料到般,苏慕凉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凝,他轻笑着抬眸,抬起的瞬间,眸中已是寒冰遍布,幽邃似千年深潭,令人发怵。 他刚才说走,其实完全是在作秀,为了突显真实,甚至连哑巴女佣也骗过。 那男子听到笑声,不解的看向苏慕凉,不过,待触到那冰冷的眼神时,立刻将头压下,只觉浑身冷汗淋淋,诚恳解释道,“请莫奈医生理解!” 然而,苏慕凉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优雅的抬起左手,指向不远处的另一人,波澜不惊的启唇,“你去把苏冽叫来,我让他亲自检查!”,空灵的嗓音悦如山泉,有种蛊惑人心的舒缓,却让人的神经绷得更紧。 说话间,一道光从指腹处射出,只那么一闪,却闪进了四个人的眼中,这是苏慕凉从那个未知医生手上摘下的戒指所发出的光。 苏慕凉不知道那个医生是谁,却确定他是苏冽的手下,摘下他的东西就是为了更好的迷惑他的同伙。 现在,不经意的展露在人前是因为他刚刚发现了自己所穿衣服上有莫奈的英文缩写,便笃定那个医生就是莫奈。 “这……”,被指的人嗫嚅着唇,看向同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陷入为难之中。 “叫苏冽过来!”,苏慕凉皱眉重复,好听的声音褪去了先前的随和,被裹上一层慑人的阴森,俊脸也是明显的不耐。 一旁的另一个男人眯了眯眼睛,目光在苏慕凉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转头对身边同伴低声说了几句,打开房门,伸手做邀请状,“莫奈医生,请!” 苏慕凉瞄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大步迈入。 直到男人的背影隐没在房间内,哑巴女佣才回过神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抹了一把眼泪,急匆匆的跑进去。 苏慕凉一踏入里面,便看到了那抹日思夜念、无时无刻不想着抱在怀里的倩影。 那倩影临窗而站,小手扒着窗棂,神情专注的看着下面,甚至没有觉察外人的到来。 她似乎更瘦了,下巴尖细,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玉,却没有莹润的粉嫩,似生了一场大病,灿若黑宝石的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刚刚哭过,病号服很宽大,被包裹在内的腰肢不堪一握,惹人心怜,只有那如瀑的长发没变,依旧乌黑亮泽,平铺在肩上,长达腰际。 “苏慕凉,你一定不要进来,希望小哑能将我的意愿传达!”,夏以沫双手合十,抬头看天,长翘的睫毛轻颤,眉宇间笼罩着虔诚之色,她的声音很轻很柔,重复了许多遍,似在祷告。 “宝宝!”,苏慕凉见此情景,眼眶泛红,再也忍不住的迈开长腿走上去,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夏以沫被突来的拥抱吓住,水眸大睁,刚欲挣扎,全身的感官便被熟悉的气息所淹没,苏慕凉…… 这是在做梦吗? 是他吗? 刚刚她才向上天祈祷,祈祷他不要来,现在,他却毫无预兆的拥自己入怀,谁来告诉她,这是真的! 苏慕凉一把扯下口罩,露出隽秀的容颜,英俊依旧,却多了份憾人的沧桑在里面,他如获至宝般捧起怀中女子的小脸,小心翼翼的吻上那颤抖不止的红唇,缱绻摩挲,含情脉脉。 “宝宝,我好想你……”,唇齿间吐纳出让人迷醉的情话,苏慕凉就如一个饥渴已久的流浪者,拼命吮吸好不容易得来的甘泉,他细细品味着女子樱唇的芬芳,然后移向脸颊,眼睑,额头,每一处都不放过,恨不得吻遍她全身。 夏以沫合上双眸,顺从的接受着男人的吻,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绝望而义无反顾,而内心却在接受着极大的煎熬。(未完待续) 第113章 显然,苏冽一直强调的话起了作用,从苏慕凉进来抱住夏以沫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下意识的想要抗拒,可身体却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甚至沉迷于男人的吻中无法自拔,尤其是当她看到摘下口罩的苏慕凉,他脸上的憔悴和眼眸中来自灵魂深处的爱意,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所以,便放任了心内的感情,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沉沦和堕落。 站在门口处望风的哑巴女佣看到这一幕,惊得长大嘴巴,他不是夏小姐的哥哥吗? 他们怎么看起来像是情人在接吻? 来不及多想,哑巴女佣上前拉了拉夏以沫的衣袖,指指挂在墙上的钟表,示意他们赶紧想办法离开。 夏以沫瞬间从迷失中觉醒,她一把推开苏慕凉,连连后退几步,受伤的看着男人,眼神飘忽不定,语气也变得疏离而淡漠,“苏慕凉,你走吧!” “宝宝!”,苏慕凉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转冷的女子,压低声音呼唤。 “我是不会和你离开的,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夏以沫敛下双眸,紧咬唇瓣,坚定的陈述,她不敢看苏慕凉,怕自己看到他眸中的伤痛就会心软。 “你说谎!”,苏慕凉咬牙切齿的低吼,俊脸当下一片阴沉,他知道她为何说这些话,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生气,如果他怕死的话,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 “我没有!”,夏以沫任由他抱着,也不挣扎,小脸是隐忍的苍白,嘴角抽搐,要哭不哭的,似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悲痛,“从你决定娶邹寒烟的那一刻,我就放弃这段感情了!” 那时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哥哥,那时我还爱着你,我就已放手,而现在我知道了一切,你是我的哥哥,我们压根不能相爱,我更应该放手! “不!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求求你不要放弃!”,苏慕凉听到夏以沫的话后,一下子慌了起来,手足无措,不断地重复着上面的句话,此时,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在面临失去心爱玩具的时候,惶惶然不知该怎么挽回,最后只能紧紧的抱住,将头埋进女子发间,小心的几乎忘记呼吸,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让她从自己怀中溜走。 “为什么不放弃呢?当我怀着映娆为你们设计订婚礼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这种感情不是我要的,所以,才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苏慕凉,你明白吗?”,泪水终还是忍不住的流下,夏以沫吸吸鼻子,嘴角勾起笑容,笑的绝望而心碎。 “我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苏慕凉一把将夏以沫放开,厉声咆哮,似是对自己的不满,双目猩红,雾气渐渐浮上眼眶,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面前女子,发自肺腑的直言,“宝宝,我知道我犯了很多的错,从七年前强要了你的身子,到之后对你和儿子的不闻不问,连小哲生病还要以此为要挟和你离婚,还有很多,很多错,我原以为我爱邹寒烟,对她的那种爱才是真正的爱,可后来我遇到你了呀,你触到我的灵魂,一次次的让我感受到灵魂飞升的愉悦,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情,它们每时每刻都在撕扯着我的心,并不是我贪婪,并不是我两方都不愿舍去,只是……只是一方是恩情和承诺,一方是爱情,一直以来,我将诺言看得比生命还重,我以为爱情可以游离于生活之外,我爱你,但并不一定要相守,彼此相爱着就够,再加上,那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又太相信邹寒烟,所以天平倾斜,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你,所有的自以为是全部被推翻,所谓的承诺大于一切只是******一个笑话,呵呵,这落入俗套的天杀的故事!” 苏慕凉扬起头,自嘲的勾起唇,似乎想要将流出的泪逼回,顿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般,突然抓住夏以沫的手,慌乱的补充,“在你走后,我便和邹寒烟提出了分手,那时,她的所作所为还没有暴露,那时,我还不知道真相,我就已经向她提出分手,所以,还不算太晚对不对?我并不是在了解她的坏之后才回头找你,不是完全对她失望后悔后才回头的,只是感情经过了沉淀,你才是我心中必不可少的唯一,因为发现没了你我会生不如死!宝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懂我的,你一直都懂我的,不是吗?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只知道,我要你,只要你,一生一世都不会放开你!所以,还不算太晚,不算太晚……” 苏慕凉定定的看着夏以沫几秒,不管不顾的将她重新拉入怀中,有些神经质的死死握住女子的手臂低喃,他怕了,真的怕了,怕怀中人儿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自己! “晚了,晚了,苏慕凉,晚了……”,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失声痛哭,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肩膀剧烈的抖动,如一头受伤的小兽,不时的伸出拳头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压着嗓子呜咽,“晚了,晚了……” “是晚了!”,随着一道邪肆的男中音和“砰”的开门声,苏冽踏入病房,怒火冲天的看着相拥的两人,那目光就像在看出轨的妻子和奸夫。 夏以沫身子一颤,闻声抬起泪湿的眼眸,眸中漾起惊惧,甚至从苏慕凉怀中挣脱,挡在他的身前,颤抖着嗓音说道,“你放了他,我答应你任何条件!” “宝宝!”,苏慕凉低声嗔责,面色不悦的一把将夏以沫拉到自己身后,他是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保护? “苏冽,你不是一直想要苏氏吗?我给你!”,苏慕凉冷冷的迎视着苏冽的目光,剑眉上挑,如嘲似讽,无一丝惧意。 “哈,苏氏我要,夏以沫我也要!”,苏冽说着拍了拍手,随即便冲进来数十个持枪的男人,他拿眼斜睨着苏慕凉身后的女子,淡淡掀唇,“夏以沫,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到这边来!” 夏以沫身子动了动,扬起小脸痴痴的凝望着苏慕凉,绵绵爱意伴着心酸无奈在那双水眸中轮番交替。 “宝宝,不要去,我不怕死!怕的是你离开我!明白吗?”,苏慕凉感觉到夏以沫的松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眸光收紧,胸膛上下起伏,心也被高高提起,甚至有种预感,夏以沫会离开自己! “苏慕凉,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以为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说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从你放手的那一刻就决定不爱你了,我不管什么原因,只知道你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另一个女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再在一起!”,夏以沫低着头,淡淡的回答,心情忽然平静了好多。 她用尽全力抽出自己的手,手腕处赫然已是一道红痕,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痛。 “好!你走!你走!”,哗的一声,苏慕凉掏出手枪,直接对准自己的头颅,嘶哑着嗓子咆哮,褐色眼眸中早已泪影浮动,凄美而决绝。 “你不离开,我死,你离开,我生不如死,既然这样……”,嘴角漾起一抹笑,深情的凝望着小脸煞白的女子,苏慕凉缓缓扣动扳机,如果死能得到你的原谅,如果死能得到解脱,如果死能让自己变得干净一些,我情愿在奈何桥上等着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不——”,夏以沫凄厉的大喊,声音嘶哑伴着深深的恐惧,她摇着小脑袋,泪水四溅,倾身前行欲阻止苏慕凉的行为。 苏冽似乎早有所料般一把将夏以沫拉住,交给身后的两人。 “放开我……”,夏以沫又抓又挠,像个疯子一般,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开男人的钳制,无奈那两个男人稳如泰山,受了打骂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将手中的枪放下,嘴角笑意加深,有着说不出的满足,这就够了,看着夏以沫为他担忧,为他疯狂,这就够了,就算是今天在劫难逃,他也瞑目了! “交出苏氏,我可以饶你不死!”,苏冽挑挑眉头,声音邪气而张扬,似给了苏慕凉莫大的恩惠般,高傲的抬起下巴。 “是吗?”,苏慕凉不答反问,淡淡的掀唇,声音清悦动人,颇为不舍的将目光从夏以沫身上收回。 “怎么?你在质疑我话的真实性?”,苏冽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派的悠闲和自在,手下的人分两派站在他身边,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苏慕凉。 苏慕凉不可置否的勾唇,扬起手中的枪,手指轻轻一滑,十余发子弹依次落地,滚出很远,几乎在同一时间,手腕后翻,五指使力,枪壳子破窗而出。 “我现在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将她带离这个房间!”,苏慕凉伸手直接指向夏以沫所处的位置,眼睛却透过苏冽紧紧盯着病房门口处,眉心动了动,眸中惊讶转瞬即逝,变成了沉浮的暗影,如退潮的大海渐渐趋于平静。(未完待续) 第114章 “不!我不离开!”,夏以沫闻言抬头,小脸上尽是被泪水冲刷过的痕迹,她惊慌失措的咬唇大喊,左右摆动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凌乱的发丝随着动作贴在脸颊上,映衬的小脸愈加惨白,甚至低头咬向一旁男人的手臂,像只伸出利爪的野猫。 她知道,自己要是离开了,苏慕凉就真的有危险了! “宝宝,我没事,别怕!”,苏慕凉看着心爱的女子,褐色眼眸逐渐变得澄清如水,温温润润的,像沾染了露珠的翠叶,带着安神的纯净,洗涤着人的灵魂。 夏以沫从男人手臂上抬起头,小嘴还保持着微张的口型,眼中泪水似两条小溪蜿蜒而下,她痴痴的凝望着苏慕凉,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眸中尽是纯粹的爱恋。 啪!啪!啪! “好感人啊!”,苏冽起身啧啧感叹,嘲笑般的鼓起掌来,玩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可惜,你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是吗?”,苏慕凉勾唇浅笑,眉宇间不似刚才的暗沉,变得灵动起来,“我不但要和她在一起,而且我们还会生活的很好!”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下垂,看似漫不经心又像是在故意逃避着什么,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嘲讽,眼角的余光却扫向出现在门口处的女人。 邹寒烟,她来干什么? 想看他的笑话吗?看他现在是多么的狼狈! 可能会让她失望,他的人应该马上就到! 邹寒烟从上到下焕然一新,脸上化着厚厚的妆,想来是为了遮掩那些红肿的伤痕,然而,让他不解的是,邹寒烟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曾经却是他的情敌! 什么事会让冷亦寒这个总裁亲自出马?呵!有意思! 邹寒烟面容忧伤的看着窗前男子,她听到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尽管知道这辈子已和他无缘,可心中仍然非常难过。 她爱苏慕凉,至今仍爱! 而冷亦寒冷冷的观察着里面的一切,目光完全锁定在那抹背对着自己的倩影上,夏以沫,他终于找到了她! 刚才,当看到她不顾安危要救苏慕凉的时候,天知道,他差点就冲了进去,这个该死的女人,依旧总是以苏慕凉为中心! 冷亦寒是以邹寒烟跟随者出现的,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内幕,只知道邹寒烟是苏冽的女人,所以,他们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邹寒烟的****视频和l照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冷亦寒自然也看到了。 最初无意间瞄到这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情绪一落千丈。 曾经,心目中最纯洁的天使竟然以妓女的姿态迎接一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那么****和龌龊! 她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他,真******可笑! 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女人竟是一个当妇! 他不得不佩服邹寒烟的演技! 就在不久前,邹寒烟披头散发像个乞丐来找他的时候,他原本想闭门不见的,而邹寒烟似早有所料般,让门卫传话说她知道夏以沫的消息! 就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他不但和邹寒烟见了面,按照她的意愿给她准备了一套衣服,还陪着她来到这里! 只因为,他找夏以沫找了那么久! 从回国后,便开始找她,可一直没她的音讯! 他想见她,原因就这么简单! “那我们拭目以待!将转让协议拿过来!”,苏冽冷哼一声,不屑的接过手下人递来的文件,扬了扬,扔到苏慕凉面前,“这是苏氏转让协议,签字吧!” “不!不要签,苏慕凉不要签!”,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喊道,眼泪重新涌出眼眶,源源不断地奔腾在脸颊上。 苏慕凉温柔的看了夏以沫一眼,弯腰将纸张拾起,拂了拂上面的尘埃,目光转向苏冽,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这个面容颇为熟悉的中年男子,眸光清澈而无辜,在苏冽越发得意的眼神下,伸手将协议书撕成碎片,洒向空中。 “你——”,苏冽气结,显然没料到苏慕凉竟是如此狂妄,今天他就要让他看看狂妄者所付出的代价! 苏冽一把夺过身边人手中的枪,举起就要朝苏慕凉射去,不过,还未扣动扳机,就感觉到背部被硬物抵住。 “不许动!再动我毙了你!”,冷亦寒不知何时已站到苏冽的身后,拿枪指着他的心脏位置,冷声威胁,顺带着将他手中的枪夺过,扔到苏慕凉脚跟前。 苏慕凉给了冷亦寒一个笑容,脚尖一带,将腾空的手枪握进手中,指向挟持夏以沫的两人,眼眸逐渐变得猩红,闪动着嗜血的凶残,“放了她!”,刚才,若没有看清冷亦寒的意图,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么敢撕掉那协议书? 苏慕凉说完便朝两人走去,步履从容,面色沉静,如一头优雅的猎豹。 那两人向后退了退,并未依言放开夏以沫,因为他们知道,夏以沫可是免死王牌! 冷亦寒看了苏慕凉一眼,面无表情的拉着苏冽朝门口处退去,此时,走廊里涌上了许多苏冽的手下。 这些人见状无措的后退,全都将目光移向苏冽,希望得到他的一点指示。 “不许退,开枪,给我开枪!”,苏冽气红了眼,理智几近丧失的怒吼,曾经,他败在大哥手上,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败在苏慕凉手上,他死也要拉他们陪葬。 “放了老爷,不然,我打死她!”,挟持夏以沫的男人终于发话,他似乎被逼急了,又似被老大的话所激励,眼圈泛红,不管不顾的朝苏慕凉脚边开了数枪,声音颤抖,难掩恐惧。 “不——”,夏以沫和邹寒烟同时尖叫,看到安然无恙的苏慕凉后又同时放下心来。 苏慕凉脚步顿了顿,依旧朝两人的方向走去,气势凌人,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哈哈!”,这时,苏冽忽然仰天大笑,然后看着修罗般的苏慕凉,神经兮兮的问道,“你知道我为何处处针对苏氏发难,誓死也要将之夺回吗?” 而苏慕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夏以沫身上,握枪的手微微汗湿,即使伪装的再好,心中依旧紧张,毕竟,这次是真枪实弹,他怕伤到他的宝宝。 苏慕凉在听到苏冽的话后,只是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甚至脚步未顿,依旧向两人逼去。 “因为苏氏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苏冽自顾自的回答,好像陷入回忆中,狭长的眸中恨意升腾,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父母对大哥的偏爱,乔荞和苏氏本来都是他的,可最后都被大哥夺去,他在外面忍辱负重才取得今天的成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哥的自私造成的! “你是叔叔?”,苏慕凉闻言再也不似先前的冷漠,脚步也停了下来,因为父亲曾对他说过,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叔叔。 苏慕凉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眯起双眸,剑眉锁成山峰,难怪,他看着苏冽觉得很熟悉,原来他小时候就见过他的! “我的好侄儿,还记得你叔叔啊?不错!我离开的时候你才这么点!”,苏冽拿手比了比,眸光错综复杂,压根不觉自己被人挟持,嘴角的笑愈加玩味和邪恶,“侄儿,叔叔在临死前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还有个妹妹呢!” “什么妹妹?”,苏慕凉沉声问道,眉头皱的更深,心也突突的狂跳起来,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苏冽是他叔叔,他听闻后也只是心跳加速了数秒便又恢复正常,并不是他太冷清,只是这个叔叔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家里的佣人来的熟悉,不然怎么都不会忘记了他的长相。 可,当他听到苏冽说自己还有个妹妹的时候,心却慌了,甚至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不要说!”,夏以沫听到苏慕凉的话后,挣动了一下身子,将头转向苏冽,大眼睛里布满哀求,带着绝望而疯狂破碎,令人心疼。 冷亦寒看到夏以沫的反应,心中也腾起好奇,甚至放任苏冽说下去,思付着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夏以沫就是你的妹妹!”,苏冽像是没听到夏以沫的哀求般,径自说道,他的语速很慢,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目光邪恶的不能再邪恶。 “你胡说!”,苏慕凉几乎随机就咬出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原本平静无波的眼里也翻起惊涛骇浪。 而夏以沫在听到苏冽的话后顿觉全身无力,小脸惨白如纸,她被两个男人架着,整个身子软塌塌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还记得你父亲爱的那个女人吧?她就是夏以沫的母亲,当年她爱你父亲爱的那么深,爱到可以不要一切,据我所知,她离开你父亲的时候,可是怀着身孕,夏以沫不是你的妹妹还会是谁?”,苏冽幸灾乐祸的看着身形不稳的男子,心中如喝了酒般的惬意,乔荞怀孕是他临时起意编的,不过八九不离十,他就要苏慕凉痛,要夏以沫痛,要所有的人都不好过,“好侄儿,和你亲妹妹上床的滋味如何?很销魂吧?哈哈!”(未完待续) 第115章 苏慕凉紧抿着唇,将头埋得很低,高大的身子晃了晃,如玉的俊脸白的毫无血色,他想哭又想笑,怎么可能?夏以沫怎么可能是他的妹妹? 胸口似在被千刀万剐,苏慕凉只觉呼吸不畅,痛的额上冷汗涔涔,他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踉跄着身子,扶向一旁墙壁,白皙而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狠狠的附在上面,恨不得将之穿透。 “侄儿,我是你叔叔,你父亲的弟弟,你要杀我吗?”,见目的达到,苏冽歪着头轻声询问,像个顽劣的儿童,对挟持夏以沫的两人使了个眼色,手却缓缓摸向腰间。 其中一人得到信息,心一横,砰的一枪打向夏以沫的腿,疯狂的大喊,“放开老爷,放开老爷!” “唔!”,夏以沫痛苦的申吟一声,腿上顿时涌出鲜血,染红了衣服,她站立不稳,身体的重量完全依附在钳制自己的男人身上,而如水的眼眸依旧担忧的看着苏慕凉! “该死的!”,冷亦寒怒气冲天的朝苏冽腿上射了一枪,像头焦躁的豹子,狂吼,“一起放人!” 话音刚落,他却忽觉后背一痛,手腕发麻,手中的枪不受控制的甩出好远,整个人闷哼着倒在地上。 “亦寒——”,邹寒烟嘶吼一声,扑了过去,眼泪涌出眼眶,心里更是自责的不行,她不该让亦寒来的,不该让他来的,可是她现在只有他了,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自己,她不敢见任何人,只有他了! “亦寒,你不要死!不要死!”,邹寒烟抱着冷亦寒的头,哭的撕心裂肺,嗷嚎声霎时响彻整个病房。 鲜血从两人相依的身体间溢出,先是凝成几滴,然后汇聚成一大片,****的感觉让邹寒烟忍不住慌乱起来,她伸出手死死捂住怀中男人的伤口,大眼睛里几多迷茫,不知所措。 “我还没死!”,冷亦寒额上渗出细汗,剑眉紧皱,声音闷闷的,带着隐忍的痛,他的头无力的靠在邹寒烟肩膀上,合着双眸,嘴角有鲜血溢出。 而苏慕凉在听见夏以沫的申吟声后猛地将头抬起,初始的目光凌乱而涣散,如受惊的孩童,不过,待触及到女子苍白的小脸时,茫然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心脏像被锤子重击了一下,颤巍巍的发疼,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宝宝,他的宝宝! 他仿佛回魂般狠命的甩了甩脑袋,双眸好似被鲜血侵染过变得赤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脸阴沉可怖。 去******血缘! 只知道,她是他的宝宝,可以拿生命去爱的宝宝! 苏慕凉强忍胸口的痛意,扶墙而起,面色严峻,手指轻移,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动作优雅而迅捷。 只听见‘砰,砰’两声,挟持着夏以沫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栽倒在地,眉心各中一枪,双眸大睁着,嘴微张,好像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又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死在这么快的枪法之下。 夏以沫身子失重,双腿一软,倒在左侧男人身上,脸颊和头发上被溅上点点猩红,红白黑交错,妖冶而诡异。 她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疼痛,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便朝苏慕凉的方向爬去,眸中泪光闪烁,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小嘴中溢出,“苏慕凉……” “宝宝!”,苏慕凉赤红的眼眸逐渐恢复褐色,全身戾气也被眸中流露出的关切掩去,他看着地上的人儿,热泪滚滚而落,她是他的妹妹吗?他们是这么相爱,上天不会那么残忍! 来不及多想,苏慕凉见状忙伸出双臂上前迎接,然而,就在快要搀扶住夏以沫的一刹那,一个女子朝他身前扑了过来,下一刻便伴着闷哼和低吟瘫倒在地。 苏慕凉下意识的将女子拖住,大掌附在她的背部防止其下滑,然而,五指很快就被鲜血染红,让人作呕的腥气越来越浓重并向四周散开。 “为什么?”,苏慕凉眸光复杂的看着怀中人,厉声咆哮,音量很高,怒大于感动,眼泪却随之迸溅而出。 为什么要救他?她以为这样就会取得自己的原谅和感激吗? 做梦! “慕……慕凉,这……这次是真的,真……的替你去死,不……不是演戏……”,邹寒烟半合着眼眸,呼吸微弱,嘴角含笑,好像很幸福的样子,然而每说一个字都似要耗尽她全部力气般让她轻轻皱眉,声音也越来越低。 “我……知道,即便……是死也不能,不能弥补之前所犯得错误,但,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很开心……很开心,慕凉,我……我爱……爱……”,邹寒烟伸出手,颤抖着唇,口中源源不断的溢出鲜血,她似乎想触摸一下男人的脸庞,想最后一次表达心中的爱意,然而,纤手却最终僵半空中又垂落。 邹寒烟带着遗憾和未说完的三个字死去。 苏慕凉扬起头,终还是流下泪来,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毕竟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多回忆,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如过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渐渐变小、模糊、消散。 当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另一个人的生命时,他还能说什么吗? 邹寒烟或许是真爱他的吧! 所有的恨和怨在死亡面前都变得那般渺小,原不原谅已不重要,不管怎样,她都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叫寒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他也不会靠着恨去度过余生,他还有他的宝宝要疼要爱,对,是他的宝宝,不是妹妹! “苏慕凉,救我——”,这时,嘶哑的呼喊声传来,夏以沫被苏冽拖着向门外的方向挪去。 她哭泣着看向紧抱着寒烟的男子,脸上泪水涟涟,寒烟死了,她也难过,更何况寒烟还是替苏慕凉而死,这下苏慕凉会更负疚吧! 忽然就后悔向苏慕凉求救了,她应该留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夏以沫敛下双眸,皓齿咬上唇瓣,小手使劲掰着男人横在脖颈处的大掌,原本苍白的脸蛋因挣扎染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妄想用自己的力量逃出男人的魔掌。 刚才,就在苏慕凉抱着邹寒烟的那一刻,苏冽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拽住她,拿枪顶着她的头颅,脸上尽是疯狂的神色。 苏冽虽然瘸着一条腿,可力气却大的惊人,嘴角似笑非笑,有得意,有不顾一切的毁灭。 谁在帮他吗?这几枪都不是他射的,却为他赢得了时机! 他过后一定会好好查查,给予帮助自己的那个人重重的奖励! “混账!”,手拿望远镜,站在顶楼对面的轩辕灏景怒火升腾的咆哮! 俊脸阴沉的能将人吞噬,刚才射向苏慕凉的这一枪差点就伤了沫沫! “灏景少爷!”,狙击手身子一抖,噤若寒蝉的低下头,不敢有所动作,他也没想到中间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替苏慕凉挡了一枪,他以为轩辕灏景因这个生气,却压根不知道,他在意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不死,你死!”,轩辕灏景恶狠狠的掀唇,说完扔掉望远镜,狂奔下楼,因为他看到苏冽劫持了沫沫! 天杀的苏冽,如果沫沫受伤,他一样不会放过他! 轩辕灏景原本想趁着事情的发展,掺和一脚,顺便取了苏慕凉的性命,却没想到现场会那么乱,该来的人,不该来的人,都来了,连冷亦寒也来了! 他可没忘记冷亦寒在天堂给沫沫的羞辱,正好这次一并解决,再加上他挟持苏冽,所以也是最先中枪的原因! 病房内—— “宝宝——”,苏慕凉闻声抬头,却再也触不到夏以沫如水的眸光,心一下子慌了,该死的,他都在干什么? 心头悔恨交加,眸中一片慌乱,苏慕凉一把放开邹寒烟,看着夏以沫踢腾的小腿和地板上被拉出的长长血迹,大步跟上去,不敢靠的太近,又不敢离的太远,握枪的手紧了紧,他时刻在寻找着时机! 苏冽是他叔叔,他不会杀他,只要能将夏以沫救出来便可! 而苏冽也因为腿部失血和夏以沫的挣扎全身变得疲软,动作有所迟缓,手上力气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大了。 苏慕凉缓步前行,目光紧紧攫住后退的两人,看着夏以沫越皱越紧的柳眉和灰白的唇,心开始变得烦躁不安。 不能再拖了,他的宝宝会受不了! 苏慕凉神色一凛,将手枪高举,眯起眼眸看着苏冽,逐字逐句的说道,“放开她,我将苏氏给你!” 这是他给苏冽的最后一次机会,给苏冽作为他的叔叔的唯一一次机会,他必须在这个时间段里瞄准并确定能打掉苏冽手里的枪! “苏氏和她,我都要!”,苏冽不屑的掀唇,腿有些发颤,声音中已是明显的底气不足,他知道自己这模样根本撑不了多久,所以还是走为上策! 苏慕凉没说话,抿着唇,翘长的睫毛动了动,头微偏,目光与苏冽的手自成一个角度,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射击前的征兆。(未完待续) 第116章 “砰!砰!”,不再规劝,苏慕凉毫无预警的连射两枪,一枪打在苏冽的手腕上,一枪打在他的另一条腿上。 苏冽没料到苏慕凉的枪法是如此快和准,他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击便跪倒在地,可那双手却依旧死死抓住夏以沫不放。 几乎与此同时,又有一声枪响,夹杂在这两枪之中,听不太真切,好像来及遥远的天际。 夏以沫没事,苏冽没事,只有苏慕凉眉头一皱,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像是被外力冲撞了般,微微摇晃,他抿唇转身,反手朝窗外射了一枪,手法可能不太准,却也能打在偷袭者身上。 做完这一切,苏慕凉如释重负般倒了下去,闭眼的那一刻,他还在想着,还好是自己挨了这一枪,宝宝没被伤着,多好! 那个狙击手眼看着苏慕凉就要走出病房,耳边响起了轩辕灏景的话,他不死,他就得死! 还是那个男人死吧! 眼睛瞄了又瞄,总觉得没瞄准,最后,狙击手索性双眸一闭,咬紧牙关朝苏慕凉开了一枪。 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那抹欲倒下去的身影,狙击手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打在了那个男人身上,他该死了吧! 他的命也保住了! 狙击手将手中的枪一扔,暗暗感叹着自己这辈子从没遇到过如此惊险的场面,然而,吸进去的气还来不及呼出,便被人一枪射中脑袋,身子晃了几晃,朝楼下栽去! “不——”,夏以沫看到倒地的苏慕凉,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大脑像是被浇了凝固剂,混乱的无法正常思考。 刚才他还好好的站在那里,怎么一眨眼就倒了呢? 不是真的,一定是她眼花了! 夏以沫紧咬唇瓣,努力的挤了挤眼睛,拼命收拢心神,可还是看到苏慕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慕凉,你起来,你起来啊!”,夏以沫哭喊着向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爬去,声音嘶哑而哀恸,似乎想要将心肺都给哭出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脱离了苏冽的钳制,也不知道身中三枪的苏冽被人一刀刺中心脏,一命呜呼,更不知道轩辕灏景站在她身后,双手沾满了父亲的鲜血,眸光痴缠着她身上,眼神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她还活着吗? 夏以沫扑在苏慕凉身旁,心是从未有过的痛,像被人剜去了一大块,空荡荡的疼。 她握住男人的手,不停的给他揉搓,放在唇边亲吻,源源不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砸落在地板上溅起水花。 苏慕凉没有死,也不会死,他的手还是热的,可为什么他却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苏慕凉,你醒醒,不要睡,你醒醒,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爱我怎么会舍得我哭呢?”,夏以沫像个孩子般摇着男人的手臂,肆意撒娇,小嘴一抿,泫然欲泣的抱怨道,“你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爱我,不然不会不理我,你不爱我……” “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抱怨了一会儿,她又开始伸手捶打男人的胸膛,却依然唤不醒他! 绝望了,心碎了,他说他离开她会生不如死,她何尝不是呢?即便是远远逃开都没有现在的亲身实践来的深刻!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哪怕你是我的哥哥! 夏以沫渐渐止住了疯癫的状态,水眸趋于平静,她无声的拾起苏慕凉身旁的枪,眼中闪过一丝冷清和绝决! 轩辕灏景静静的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子,狭长的眸中浮起一层雾气,他知道他的沫沫很难过,他也不愿她这般伤心,他为了她甚至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现在没有任何外力阻止他和沫沫在一起了! 沫沫终于可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轩辕灏景勾起嘴角,全身被幸福所包围,不过,幸福还未来得及在眼底绽放,瞳孔却蓦然放大。 “不!沫沫!”,轩辕灏景大叫一声,整个人向夏以沫扑去。 轩辕灏景看到什么了? 他看到他的沫沫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头颅,不哭也不闹,如痴傻了般。 沫沫会使枪吗?曾经那个因死了一只鸟雀都能哭上好几天的小人儿,怎么会这么决绝的就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她除了苏慕凉就没有别的可留恋的了吗? 她还有他啊! 轩辕灏景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扑上前,一把打掉夏以沫手里的枪,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吻着她的额头,痛心疾首的低控,“沫沫,你要死吗?你要抛下俊哥哥吗?你这么狠心吗?” 夏以沫仿佛没听到般匍匐着身子又要去捡拾被甩在一旁的枪,说她听不到,可她眼中的泪却重新滚落,源源不断的,像断了线的珠子。 谁?谁在阻止她?难道她连死都不能了吗? 可她的心空了呀,没了心怎么活下去? 苏慕凉一个人会孤单的! 她要和他一起去奈何桥,一起投胎,不要再做兄妹! 飞蛾扑火,是最完美的燃烧,她就像那只蛾子,明知苏慕凉不能爱,她还是爱了,明知他是自己的哥哥,她依旧执迷不悟的爱着! “夏以沫!你给我醒醒!”,轩辕灏景摇着夏以沫的肩膀,怒声咆哮,双眸渐渐被染上一层猩红,整个人是说不出的阴森和暴戾。 夏以沫被他摇的头晕目眩,依旧是一副软绵绵的模样,双眸漾满死气,看不到生机。 “就算你可以抛下我,你还有小哲!你当初是为了什么?你忘了你的初衷了吗?那时没有苏慕凉,不是一样的过活!”,轩辕灏景看到这样子的夏以沫,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轻哄。 “不一样!不一样!那时我没爱上他,那时我对他没一点感情,除了怕他还是怕他,现在我爱上了,好爱好爱……”,或许被碰到心底,夏以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哽咽,转换着悲痛,她任由轩辕灏景抱着自己,眸光依然痴缠在躺在那里的男子身上,顿了片刻,死灰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俊哥哥,你帮我好不好?帮我照顾小哲,帮我找回映娆!”,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 “夏以沫!你给我听好了!我什么都不会帮你,如果你要死的话,那两个孩子会给你陪葬!”,轩辕灏景冷冷掀唇,一把拽住夏以沫,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不要,我不走!俊哥哥,我不走!”,夏以沫惊慌失措的挥舞着手臂叫嚷,小手死死的攥住苏慕凉的一根手指,不愿放开,整个人几乎和地板持平,像小孩子的哭岔了气,肩膀抖动,最后竟是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他已经死了!”,轩辕灏景满脸阴霾,眼眸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他想杀人,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她和苏慕凉的感情那么深吗?深到可以殉情,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这般疯狂? “没有,苏慕凉没死,俊哥哥,你让我陪着他,他一定会醒来的!”,夏以沫似乎感觉到苏慕凉的手指动了一下,想要细细辨别,可她的力气终还是太小,在俊哥哥的阻力下,苏慕凉的长指正在一点点的脱离她的手心。 轩辕灏景眉头皱了皱,冷哼着用力一带,将夏以沫的手和苏慕凉的手指分开。 “苏慕凉——”,夏以沫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轩辕灏景面无表情的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抱起夏以沫便向外走去! 无论苏慕凉死没死,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出现在沫沫的生活中! 正是那个从楼顶坠落的狙击手引得路人报警,才为这里的拼杀画上了一个句号。 当警察赶来的时候,整个医院内是一片狼藉,死的死,伤的伤,让人不解的是,因****视频和艳照销声匿迹已久的lily小姐,在日本发迹的苏冽,还有乐派财阀董事长冷亦寒也位列其中。 两死一伤,冷亦寒昏迷了数日才醒来,他醒后拒绝任何访问,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歹人误伤,所以,这里面的恩怨至今仍是一团迷雾,无法解开! 夏以沫被轩辕灏景带到一栋豪华的别墅内,打了安神针,像个婴儿一般熟睡在大床上。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苏慕凉没有死,她却看不清他的脸,他背对着她,一直走,一直走,任凭自己如何呼唤,也不回头,她还梦到了小哲和映娆,她想抱抱他们,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着,挪不动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人抱起,走远。 “苏慕凉……小哲……映娆……”,夏以沫摇着小脑袋,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小声呜咽,眼泪从眼角溢出,打湿了发丝。 “小姐,小姐……” 谁?谁在喊她? 夏以沫睫毛颤了颤,从噩梦中醒来!(未完待续) 第117章 果然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立在床前,端着一杯水,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小姐,你终于醒了!”,那女孩惊喜的将水杯放下,抓起一旁的电话,对里面说着什么。 夏以沫迷茫的看着女孩,她不记得自己认识她,可她看到自己醒来为何这般喜悦? “这是哪里?”,夏以沫想要试着动一下身子,却发现太难,她现在不仅口干舌燥,手脚无力,全身更像散了架一样的痛。 之前的一幕幕渐渐浮现在眼前,她记得自己被苏冽带进医院里,苏慕凉躺在地上,她拉着他的手不放,然后,然后就没印象了! “这是郊区的一栋别墅,小姐,我叫小玉,您要喝水吗?”,女孩说着将一杯谁递到夏以沫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谢谢!”,夏以沫喝了几口,轻轻的摇了摇头,满心的苦涩。 这时,卧房门被人推开,轩辕灏景面色激动的走了进来,他上前一把将夏以沫抱在怀中,双臂紧紧圈住女子的腰肢,恨不得将之揉进身体里面,一向冷清的眼眸微微泛红,嘴张了张,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沫沫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神智总是不见好转,整个人瘦的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俊哥哥,苏慕凉在哪里?”,夏以沫扬起苍白的小脸,略显呆滞的眸中漾满急切,红唇因失水而裂出细小的口子,开合之间渗出血珠,她却毫无感觉般抓住男人的手,一脸的期待。 轩辕灏景身子一僵,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喜悦霎时烟消云散,俊脸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沫沫刚刚醒来,不能吓着了她! “死了!”,尽管将自己的情绪压抑要极限,可轩辕灏景的声音依旧冷的吓人,虽然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却总让人感觉到有嘲笑的意味在流窜。 “不!俊哥哥,你骗我的,他没死,我要去找他!”,夏以沫说着就要挣扎着下床,心尖都是抖的。 “我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轩辕灏景声音加大,怒火冲天的将夏以沫摁在床上,拉起一旁的薄被盖好,俯下头低喃,“想去祭拜他,就先将你自己的身体养好!你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两个孩子会跟着陪葬!” 夏以沫哀求的看着轩辕灏景,忘记了哭泣和挣扎,声音细不可闻,却没有责怪,“俊哥哥……” 她知道俊哥哥想让她活着,可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没骗你!还有她!”,轩辕灏景一眨不眨的迎视着女子的目光,拿手指向立在一旁瑟缩不已的小玉,淡淡的掀唇,“你死,她也会死,所以,你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夏以沫眸中的哀求转为不敢置信,身子一软,瘫在床上,这是她的俊哥哥吗? “我活着,我不死,不死还不行吗!”,夏以沫敛下双眸,贝齿咬上唇瓣,肩膀耷拉着,似哭非哭,说不出的可怜。 轩辕灏景最见不得的就是她折磨自己,他情愿她打他几下,骂他几下都不愿她受一点点的伤。 而现在夏以沫蹂躏红唇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轩辕灏景,他长臂一勾,再次揽住女子的腰肢,轻轻一带,夏以沫被拖起。 在她震惊的眸子里,轩辕灏景俯头吻上那带血的唇瓣,似在品尝天下最美的美味,面露迷醉之色,唇齿间溢出低喃,“沫沫,你是我的,今后只能是我的!忘了苏慕凉,忘了他,你还是我的沫沫!” “唔——”,夏以沫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瘫软在男人怀中,双眸大睁,无助而痛苦,眼泪汩汩而下。 抗拒着,推举着,她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轩辕灏景的怀抱,甚至觉得俊哥哥要吸干自己口中的空气,小嘴被挤压的生疼。 男人的吻猛烈而强势,带着掠夺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轩辕灏景的呼吸越来越重,下腹泛起阵阵悸动,炽热的欲望如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看着怀中人儿憔悴而惨白的小脸,喘息着放开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沫沫太瘦、太柔弱了,他怕她承受不了自己的掠夺,等过些日子吧,这段时间,他一定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让她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沫沫,你好好休息,俊哥哥会再来看你的!”,轩辕灏景声音粗哑,呼吸略显急促,眸中****浓的仿佛能将人融化。 夏以沫惨白着一张小脸,颤抖的向床内侧缩去,水眸漾起丝丝惊惧,这是俊哥哥吗?俊哥哥不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他温暖,他亲切,他如兄长般高大,对她没有任何邪念,甚至她一度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可刚才,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她好怕! 刚才一定是她的错觉,俊哥哥还是她的俊哥哥! 曾经和苏慕凉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她自然知道男人拥有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可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碰自己了! 她以为和她和俊哥哥的关系会永远停留在从前的位置,可时间总能会改变些什么。 夏以沫低下头,双臂环膝,不敢看向轩辕灏景,长长的发散在肩膀上,更添一份柔弱的味道,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这种清纯模样会让多少男人为之疯狂! 轩辕灏景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哪些事! 轩辕灏景略显狼狈的从卧室中奔出,直接开车驶向另一栋别墅,那里住着夕若兰,他现在需要发泄被沫沫挑起的****! 黑色轿车在宽阔的大道上快速行驶,轩辕灏景的思绪也飘出很远。 苏慕凉并没有没死,很奇怪,被他的人一枪打在心肺处竟然没死! 当他发现苏慕凉没死的时候,沫沫还跪倒在那个男人身边哭的撕心裂肺,甚至想要拿枪了结自己的生命追随苏慕凉而去! 然后,他忽然就不想杀他了! 他觉得如果让苏慕凉就那样死了,反而便宜他了,所以,他给了他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结局! 试想,A市堂堂赫赫有名的苏氏总裁在某一天变成了痴呆儿,这将是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不过,他不会傻到让苏慕凉暴露在人前的,只需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他让手下的人给苏慕凉注射了RH药剂,并将他丢在了疯人院门口。 RH药剂对大脑损伤极大,可以致残,并且市面上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曾是他花巨资研制,用来对付那些背叛者和被警察逮捕的手下! 没想到却用在了苏慕凉的身上! 而,尔曦也已将苏氏转到他的名下,条件就是他可以天天陪伴着那个小丫头! 轩辕灏景有时候真怀疑尔曦是不是有恋童癖,竟然对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上了心! 现在,除了沫沫,他似乎搞定了所有的人! 轩辕灏景回到别墅里的时候,夕若兰正在梳理头发,她现在已经被轩辕灏景包养了起来! 每天吃喝不愁,还能得到心爱男人的宠爱,日子过得滋润而快活,她还求什么呢? 只要她想要的,轩辕灏景都会给她拿过来,她还求什么呢? 爱! 她想要轩辕灏景的爱,虽然很难,可她仍想试试! 夕若兰坐在镜子前,抚摸着及腰的长发,嘴角挽起一抹嘲讽,因为那个女人有这样的长发,所以,她便将自己的头发留长了,甚至发型都和夏以沫的一样! 天知道,她讨厌死长发了! 可轩辕灏景喜欢,这就够了! “若兰小姐,少爷回来了!”,女佣急匆匆的跑来,看到静坐发呆的夕若兰忙将头低下。 在她的印象里,若兰小姐是典型的双面人物,可以在灏景少爷面前温柔似水,也可以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骄横跋扈,无时无刻不再炫耀自己的高姿态,所以,别墅里的佣人对她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长了一副讨灏景少爷喜欢的脸蛋呢! “灏景?”,夕若兰闻声面色一喜,忙放下手中梳子,扭动着腰肢向楼下奔去。 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轩辕灏景已经走进大厅,领带被他扯下,胡乱的扔在沙发上,白色衬衣前排纽扣有几个被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夕若兰快步下了台阶,扑到轩辕灏景怀中,双臂环住他的腰,小脸俏红,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而秀眉却不经意的皱起,因为,在灏景身上,她闻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气。 轩辕灏景抚着夕若兰的长发,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撕扯着女子的衣服,丝毫不顾及所处的场合。 佣人见状将大厅窗帘拉上,纷纷离开。 明亮的大厅霎时变得如黑夜一般,朦朦胧胧,遮挡住了想要偷窥的眼睛。 夕若兰被轩辕灏景放倒在地上,羊绒地毯柔软的紧贴她的后背,没有丝毫不适感! 男人伏在她身上,亲吻她的脖颈和胸前柔软,动作是从未有过的小心,连进入她体内的时候都是那般的轻盈,生怕弄痛了她。(未完待续) 第118章 轩辕灏景终于感受到她的爱了吗? 灏景…… 夕若兰强忍鼻中酸意,摆荡着身体努力迎合心爱的男人,小嘴中溢出的申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很快交织成一片…… 白日妖娆…… A市某疯人院—— 呆在这里的人,除了院长和几个照顾病患的看护外,剩下的人全都是非傻即痴,这里的条件很恶劣,打骂是家常便饭,用看护的话说,不打这些疯子,他们就不知道长记性! 不听话打,随便浪费饭打,连衣服弄破了也会挨打,这些疯子通常是被遗弃的人或是流浪的人,他们没有亲戚朋友,就算是哪天被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过来!”,一个男看护手拿鞭子指着一个长相颇为隽秀俊美的男子大声叫嚷,脸上满是怒气,这些个该死的疯子,竟然将饭菜涂抹的到处都是,看他不好好教训他们! 男子见他指着自己,满脸惊恐的后退,摇着头,褐色眼眸无辜而清澈,却没有正常人应有的神采。 “是你做的吗?”,男看护见男人想逃,心头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说着便伸手甩了那男人一鞭子! 年轻男子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抱头蹲在地上,口中呜呜的叫着,似一头受伤的小兽,褐色眼眸中流淌出来的是纯粹的痛意,眼眶泛红,水光盈盈,如初生婴儿表达着最直接的感受。 那男看护看到男子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是气上加气,抬手又甩了几鞭子,啐了一口,骂道,“小白脸!长的帅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傻子!”,说来也巧,这男看护的老婆就是和一个小白脸勾搭上了,现在两口子正闹的不可开交,所以,他心情不好且仇视所有长的帅的男人。 “小王!”,一个中年妇女厉声止住了男看护的暴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再发现你打默的话,直接滚蛋!”,小王悻悻然的放下鞭子,幸灾乐祸的撇了撇嘴,转身离开,都说红颜祸水,******男颜也是祸水,朱院长八成又看上了这小白脸了! 朱院长年逾四十五,外貌奇丑,至今仍旧单身,不是她不想结婚,而是没男人愿意要这样一个妖怪一般的人物,也只有这些痴傻的人物才看不到她的丑陋,她也因此乐于呆在疯人院里,不少长的有模有样的男病患私下里就成了她的男宠。 这么说来,小白脸也挺可怜的,小王叹息着越走越远。 “默……”,朱院长整理一下头发,像个含春的少女,深情款款的向这个被称为默的男子走去。 默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那天她捡到默的时候,默只剩下半条命了,躺在大门口,满身的血,只有那张脸英俊的不似真人,她打了120,将默送去医院,医生说大脑受损,醒了也是个傻子! 她才不管,就冲着他那张俊脸,她也要将他救活! 好不容易,默脱离了生命危险,她将他接到疯人院,办了入住手续,哪怕是让她今后只宠他一个人,她也愿意,她会将默当做珍宝来对待! 果然,医生的话得到应验,默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谁也不认识,智商接近于孩童,褐色眼眸明澈如水,惹人心怜,他不像其他的痴呆病患,整日的大吵大闹,他很安静,很乖,经常一个人发呆,安静的就像空气一般。 曾经,她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迷茫了好久,才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沫,以沫,以沫……”,“默,真好听,伊默,原来你叫伊默!”,…… 朱院长一把拉住伊默的手,米粒大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她掀开男人的衣摆,一点也不害臊的探下头,欲要仔细查看伊默的伤势。 伊默睁着一双纯净的眸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样委屈的不行,任由这个可以做自己母亲的女人解着白色衬衣上的扣子。 他抿着性感的薄唇,似赌气,似无助,一句话也不说,像只迷路的小动物。 “咳咳咳!”,几声咳嗽打断了朱院长手上的动作,一个和朱院长年龄差不多大的老男人围着围裙,面带嘲讽的走过来,语气颇为刻薄的叫嚷道,“呦,呦,呦,这是谁啊?敢劳烦朱院长老人家,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他边说,边轻佻的朝伊默上下扫了一圈,啧啧感叹道,“长的真俊,难怪!诶?朱院长什么时候学会看病了?3房的李傻子这几天可是吃坏了肚子,疼的嗷嗷叫呢!”,此时,伊默衣襟大敞,露出小麦色健康肌肤,标准的模特身材,不含一丝赘肉,性感的足以让人大流口水。 朱院长一看,急忙将扣子给他扣上,白了老男人一眼,生气的嗔怪道,“老不正经的,滚!”,“老不正经?呵,老不正经,小子,好好伺候朱院长!”,老男人拍了拍伊默的肩膀,冲他不怀好意的挤了挤眼睛,低声说了几句话,临走前还摸了一把他的下身,笑的十分yin荡。 伊默瑟缩着打掉老男人不规矩的手,眸中几多迷茫和厌恶,他虽然不懂老男人为何这般看自己,可他讨厌老男人的笑,却也牢牢记住了老男人的话! 朱院长将伊默拉进屋里,关上门,伸出手想要再次脱去他的衣服时,伊默却说什么都不愿意了,纤长白皙的手紧紧抓住上衣前襟,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缩着肩膀,小声嘟囔,“不脱,不脱……”,伊默死活都不让朱院长动自己! 该死的老男人! 朱院长在心里叫骂,恨的牙痒痒,好哄歹哄,都没办法再近伊默的身。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目光触到男人弹钢琴一般的手,再也忍不住用力抓起亲了一口,脸上浮现出变态的迷恋之色。 不急! 伊默现在大伤初愈,养好了,她再得到他也不迟! “默,不要怕,不要怕,我会对你好的!”,朱院长看着满脸惊恐的伊默,张开血盆大口,柔声轻哄,模样和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恶心和滑稽。 伊默敛下双眸,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说话。 豪华别墅中,一个长发女子静静的站在二楼阳台上,眯眸看向远方,柳眉微微皱起,娇美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女子身穿一件白色纺纱长裙,腰间系着一条丝带,飘飘若仙,裙子下摆处点缀着几只展翅的蝴蝶,长至膝盖,露出纤细嫩白的小腿,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平底帆布鞋,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 “沫沫……”,轩辕灏景走上前,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肢,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嗅着醉人的清香,哑声呢喃。 正在出神的夏以沫被男人突来的拥抱给吓住,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哼,“俊哥哥……”,“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暗哑的声线像是指尖流淌而过的细沙,柔腻润华,而轩辕灏景似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排斥,惩罚般的收紧手臂,使两人贴的不留一丝缝隙,他将头往女子脸颊内侧靠了靠,唇瓣附上粉颈,呼吸渐深。 “俊哥哥!”,不自在的躲闪着,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低声惊呼,伸出小手就去掰男人的大掌,男人宽阔的胸膛炽热而温暖,却让烤的她浑身发颤,俊哥哥这些天是怎么了?他变得好陌生,好陌生! “沫沫!”,脖颈内侧传来凉凉的声音,一如之前的毫无波澜,却带着让人压抑的警告,轩辕灏景任由夏以沫的小手在自己大掌上胡乱捣弄,她掰开一根手指,他合并另一根手指,此起彼伏,两人像是在玩捉迷藏! “沫沫……”,轩辕灏景不禁勾起嘴角,声音里带着笑意,也就是只有他的沫沫才会这么单纯,这么可爱。 “俊哥哥……”,夏以沫没多久便急的满头大汗,连声音里都带了哭腔,身子更是扭动不止。 “沫沫,你还要我等多久?嗯?”,轩辕灏景置若罔闻的含住夏以沫的耳垂,吮吸逗弄,一路向下啮咬她的肩膀,很快的,那柔嫩的香肩上就出现了大小不同的吻痕,如红色蝴蝶,展翅欲飞。 “沫沫,我要你!”,他没等女子的回答,便将大掌隔着衣裙抚上她的椒乳,温柔揉捏,声音里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俊哥哥……”,夏以沫身子轻轻颤抖,眼泪簌簌而下,滴落在手背上,濡进了男人的指间。 轩辕灏景感觉到女子的哭泣,眉头皱了皱,扳正夏以沫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双手捧着那梨花带雨的娇颜,心疼的不行。 多少次,他都是强忍着要她的欲望,找夕若兰泄火,心爱的人放在眼前却碰不得,没人知道这种压抑的感觉。 他一直在给沫沫时间接受自己,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石头也该捂热了,更何况,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他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非常重要,所以才导致沫沫对苏慕凉念念不忘,早知道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他都会夺了沫沫的第一次,也不会便宜了苏慕凉那个混蛋!(未完待续) 第119章 时间在静静的流淌,轩辕灏景目不转睛的看着夏以沫,夏以沫却忽闪着眼睛瞟向别处,心中羞愤交加。 “俊哥哥,你今天可以带我去苏慕凉的墓地看看吗?我好想他!”,夏以沫吸吸鼻子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静,双臂紧紧护在胸前,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安全一些。 想他,好想他,只有他才不会这样对待她,不会强迫她! 夏以沫原本想转移轩辕灏景的注意力,却没想到早就犯了男人的禁忌。 轩辕灏景俊脸一沉,薄唇抿起,一句话不说的扛起夏以沫便朝卧室内走去。 “俊哥哥,你放开我,放开我……”,夏以沫趴在男人的肩头,双腿胡乱的踢腾着,小手用力捶打轩辕灏景的背部,一下又一下,失望也绝望,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今天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带你去祭拜他!”,轩辕灏景任由夏以沫挣扎扭动,冷冷掀唇,俊脸强硬的不带一丝表情。 “不--,俊哥哥,我不去了,不去看他了,不去了……”,夏以沫撕心裂肺的哭喊,由于用力过猛,岔了气,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小脸通红,一边咳一边哭。 “你就这么不想成为我的女人吗?”,轩辕灏景说话间一脚踹开房门,声音冷的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一样。 他等了这么久,就等到这样的结果吗? “小姐,少爷!”,小玉见状奔了过来,跟在轩辕灏景的身后,想要阻止却又慑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滚!”,轩辕灏景转头咆哮,狭长的眼眸凶残而冷冽,像头吃人的野兽。 “小玉,你出去,出去,我没事的,没事的……”,夏以沫哭着朝小玉摇摇头,同样感受到了轩辕灏景的残暴,她知道现在俊哥哥已经不是从前的俊哥哥了,她怕俊哥哥真的会伤害到小玉。 “小姐!”,小玉抹了一把眼泪,狠着心转身离开,她不知道灏景少爷爱不爱小姐,可她知道少爷还有一个宠上天的女人,那个女人住在另一栋别墅,叫夕若兰,是在那里做工的好姐妹说的,小姐是好人,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啊! * 与此同时,正靠在树边小憩的伊默蓦然睁大双眸,胸口痛的不行,他喘了几口气,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眉头紧皱。 “沫……”,轻盈的字从薄唇中溢出,伊默不自觉的将头转向北方,静静的看着某处,褐色眼眸里漾起丝丝迷茫。 “沫……”,他又叫,整个人仿佛受到神灵的召唤般缓缓从地上站起,长腿迈开,一步又一步,义无反顾的朝大门处走去。 “默,你去哪里?”,朱院长急匆匆的跑来,拦住了伊默的去路,刚才她还看见他在树下睡觉,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里,默什么时候也变得不乖了! “沫……”,伊默面无表情的看了朱院长一眼,将头低下,薄唇轻轻掀起,声音很小,答非所问,脚下的步子也未有丝毫的停顿。 “什么啊,你说的什么啊?哪也不许去!”,朱院长眼睛一瞪,拉住伊默的手不让他前行。 “痛……这里痛……”,伊默受到朱院长的阻拦,无法顺意,顿时急的上蹿下跳,额上出了一层细汗,整个人就像是得了病的孩子,拿手指向胸口,哇哇大叫着喊痛,“痛?哪里痛?我来给你看看!”,朱院长听到伊默喊胸口痛,以为是他手术留下的后遗症,低头又要掀他的衣服。 “痛……痛……”,伊默见状跳着脚,受惊般的一把甩开朱院长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默--”,朱院长只觉手上一空,抬眸寻找的时候,伊默早就跑到几米开外。 她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不禁想起那日偷看他洗澡的情形,小眼睛眯了眯,心神开始荡漾,欲念升腾。 默,今天晚上,我就要得到你! 伊默回到房间,砰的关上门,像头焦躁不安的豹子,抓起桌上的东西扔到地上,不过瘾,又将墙纸扯下撕碎。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想要出去,想离开这里! * 轩辕灏景脚尖一带,卧室门被合上,不远处就是大床。 夏以沫听到关门声,心尖被震的发颤,她伏在轩辕灏景的肩头,低声呜咽,不踢腾,也不闹腾,心中早就定下了执念,如果今天俊哥哥强要了她,她一定会去找苏慕凉!不对!她绝不会让他碰自己,在之前,她已经死了! 轩辕灏景将夏以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抱臂俯视着她,狭长的眼眸中有火花和伤痛在来回翻滚。 这就是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儿吗? 他哪里比苏慕凉差?她竟然这么排斥自己! “俊哥哥……不要……沫沫会听话,不惹你生气,不去看苏慕凉……”,夏以沫小声的哀求,蜷缩着身子向后挪动,惨白的小脸上布满泪水。 轩辕灏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没说话,俊脸微侧,也没任何反应,而手上解衣服的动作清晰的告诉夏以沫,晚了! “不!俊哥哥!”,夏以沫看到很快就脱掉上衣的轩辕灏景,整个人开始慌了,她以为他只是吓吓她,却没想到,他真的要强迫自己! 这个人不可以是他,不可以是俊哥哥!不可以! “啊--”,夏以沫绝望的仰天长啸,抓起枕头,被单,只要是能抓到的,通通扔向轩辕灏景,如水的眸中盛满了绝望,发丝凌乱的缠绕在脖颈处,狂野而妖娆,衬得性感的锁骨愈加诱人。 轩辕灏景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他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感觉,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沫沫必须要成为自己的女人! 长臂一拉,伴随着一声尖叫,夏以沫整个身子滑向轩辕灏景,白色纱裙被撸到腰间,露出黑色内裤,纤腿白皙修长,诱人遐思。 轩辕灏景将夏以沫上半身拖起,欲单手脱去她的裙子,粗鲁中不乏温柔,他怕弄疼了她! “不!俊哥哥!我是沫沫,我是沫沫啊,你是俊哥哥吗?你是俊哥哥吗?”,夏以沫高声控诉,双手死死抱住轩辕灏景的手臂,妄图阻止他脱自己衣服的动作,泪水被震碎,沾在两人身上。 “沫沫,我是俊哥哥!一直都是!”,轩辕灏景眼中含泪,嘴角上扬,一字一顿的回答,大掌使力,嘶--的一声,长裙被扯下。 夏以沫晶亮的眼眸逐渐变成死灰色,双手从男人手臂上松开,嫣唇挽起一抹凄凉,腮帮子动了动,欲咬舌自尽。 “不许!”,轩辕灏景一把钳制住夏以沫的下颚,俯头吻了上去,舌头长驱直入女子口腔,与里面的********交缠,眼泪滴落在怀中人儿脸上,他早就看出了沫沫的意图,可他不许她死! 这辈子,他太苦了,从来没爱过沫沫以外的女人,可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呢? 小玉徘徊在卧室门外,听着夏以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眼泪滚滚而落,小姐…… 有好几次,她都恨不得冲上前去,虽然她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可她知道灏景少爷要对小姐做什么。 小姐平时对她很好,不把她当做下人,有一次她需要钱的时候,还拿钱给她,她完全将夏以沫当做亲姐姐! 不行!她一定要救小姐! 小玉抹了一把泪,狂奔下楼,站在大厅里,身子抖得不行,她惊慌失措的抓起固定电话便拨通了夕若兰所在别墅里的号码。 小玉想,既然灏景少爷喜欢那个女人,那么能阻止少爷疯狂举动的只有她了! “喂,你好,我找芳芳!”,小玉不知道是谁接的电话,甫一接通,便急急的冲对方说道,声音像是摇骰子般抖不行。 “芳芳不在!”,夕若兰皱着眉头将电话拿远,要死人了吗?这么大声,她说完便重重的将电话挂断,媚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看来她得好好管教管教那些佣人了,他们还真将这里当做家了? 小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茫然了片刻,再拨,刚才对方的声音很年轻,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高傲,会不会就是夕若兰小姐呢? 夕若兰刚坐下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满眼不耐的再次站起接通,还未说话,就听到对方试探的问道,“您是夕若兰小姐吗?” 咦?夕若兰挑挑眉头,不语,她住在这里连最要好的姐妹都没告诉,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你是谁?”,毕竟跟着轩辕灏景见识了许多,夕若兰很快镇定下来,她抱着电话重新坐在沙发里,像只慵懒的小猫咪,惬意的吹着自己的指甲。 “夕小姐,我是XX别墅里的小玉,和芳芳认识,灏景少爷正在这里,对小姐,对小姐……”,小玉抹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夕若兰身子一僵,电话差点从手中掉落,她说轩辕灏景正在对小姐…… 小姐? 哪个小姐?(未完待续) 第120章 呵! 狐狸精还差不多! 她说呢,灏景这段时间不似从前那般对自己了,呆在别墅里的时间少的可怜,原来有人了!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吗? 灏景这么快就厌恶她了,找到另一个替身了? 熊熊嫉火在胸腔处燃烧起来,夕若兰捏紧电话,眯起眼睛,这个世上,除了夏以沫,她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自信轩对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曾经,她搅轩辕灏景的好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只要她一哭一闹,轩辕灏景就会心疼,会原谅。 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些个野女人,她要让她们看看,轩辕灏景到底是谁的? 女人一旦吃醋是件很可怕的事,她会失去理智,夕若兰现在便是如此! “夕若兰小姐,灏景少爷很爱您,您救救小姐吧,只有您能救她了,只有您了,不然小姐会死的,她会死的……”,小玉不停的在电话中哀求着,她知道轩辕灏景很宠爱夕若兰,所以才想到找夕若兰求助,在她的认知里,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会包容她的所作所为,所以,只有夕若兰能阻止这件事,并且不会受到惩罚。 她不要去找一个叫尔曦的男人,小姐曾说过,她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在尔曦身边,另一个至今生死未卜,她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了,小姐还说,她会很努力很努力的活下去,可万一要有什么不测,就拜托她去找那个叫尔曦的男人,将一封信给他,让他一定要寻到小少爷! 她不要去找尔曦,找尔曦的时候,证明小姐已经死了,她不要!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灏景少爷这次侮辱了小姐,小姐一定会死的! “我知道了!”,还未等对方说完,夕若兰便气呼呼的的结束通话,胸脯上下起伏,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患得患失的恐惧,或许两者兼有。 小玉的话搅得夕若兰心烦气躁,她几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便从沙发上嚯的起身,踩着七寸的高跟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看吧,她一定会给这个女人好看! 夕若兰坐进车中,揉着额头,拼命的催促司机开快点,那急切的模样像是要去捉奸。 夕若兰很快就来到了XX别墅,她交待司机在别墅外等着,嘴角噙着冷笑向别墅的大门走去,步子迈的很急,气势汹汹。 小玉自夕若兰挂断电话后便从大厅里跑了出来,此时正在门口处徘徊,当她看到远远走来的年轻女子的身影时,便知道,夕若兰小姐来了! 欣喜的迎上去,小玉以为夕小姐和夏以沫一样的和善,却不曾想,夕若兰好似没看到她一般,鼻孔朝天的向前走去。 守在门口的保全想要阻拦询问,毕竟这么大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的。 小玉见状忙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保全释然般的连连点头,目光不离已然绕过花园的女子,颇为后怕的退回到一旁的小屋子里,原来她就是传说中深得灏景少爷喜爱的夕若兰小姐啊! 夕若兰直奔大厅,旁若无人,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这栋别墅粗略的打量了一遍,比她住的地方还要豪华,看来,灏景真的是对那个未知的女人上了心了! 心里忽然就有些发虚,越往里走越有些发虚,夕若兰甚至想折身而返,刚有这个念头,身后的小玉就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刹那间,自信和高傲又重新注入体内,她怎么可以在下人面前掉了份呢? “灏景在哪里?”,夕若兰立在大厅中央淡淡的启唇,眼睛直扫二楼卧房,语气声调拿捏到好处,既从容又镇定,像大家闺秀。 其实,她已经猜出他们应该在楼上,她甚至隐隐听到了女子的呼喊声,原本凄厉心碎的哀求,在她耳中听起来便成了狐狸精的吟叫。 欲拒还迎么?她也做过! 只不过,狐狸精的女佣太傻,竟生生的看不透! 夕若兰思及此,忍不住勾唇,眼角的余光也自然而然的瞄向一旁的小玉,暗自嘲讽,等下就有你好看的了! 夏以沫双眸紧闭,下颚被轩辕灏景的手钳制住而无法随愿,小嘴张开,被迫接受着男人炽热缠绵的吻。 “唔……”,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小脑袋微微摇晃,眼角有泪溢出,流下满心的不愿,小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指尖深深嵌入男人强健的肌肉里,却无法推拒轩辕灏景前进的身体。 他吻着她的唇,浓烈的麋香之气窜入她的鼻翼间,好闻却让她想要窒息。 她忘不了,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俊哥哥,如兄似父的俊哥哥,她从小就仰望的天使,现在竟要不顾她的意愿掠夺她的身体! “沫沫,尔曦和映娆都在我手里!”,轩辕灏景喘息中转换着呢喃,声音温柔的如三月的风,却带着十二月的寒,这些还不够,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于中间,隔着彼此身上的最后一层布料,轻轻摩挲,给她时间适应,也让她感受他男性的需要,哑声补充道,“所以,你怎么舍得死?”。 全身瑟缩不止的夏以沫听到这话后猛地一怔,忘记了挣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尔曦和映娆被囚禁?俊哥哥囚禁了她的女儿,而她还妄想着让尔曦帮她找到小哲,威胁她的吗?不让她寻死,俊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了恶魔! 哥哥……俊哥哥……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她差点没有抓住,她和他们都不可以,俊哥哥还不知道的吧? 苏慕凉是她的哥哥,他是她的堂哥! 这是最后的机会,她要告诉他,他们有血缘关系,他们不可以这样! 原本死灰般的眸子恢复了一丝生机,夏以沫小手改抓自己的小内裤,下半身也努力向后退缩,声音哽咽的不能自已,“俊哥哥,我们不可以,我和苏慕凉有血缘关系,和你也同样有血缘关系!”,原本羞于启齿的,想被她永远隐藏的秘密,如今却不得不重新撕开作为营救自己的砝码。 果然,轩辕灏景停下了全身的动作,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以沫那苍白的小脸,脸上的表情由不敢置信转为思索最后被失望所代替,“我喜欢的沫沫不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说谎也要挑有技术含量的,她和苏慕凉有血缘,和自己有血缘,鬼才相信,像这般狗血的谎言只能让他坚定掠夺的信念! 轩辕灏景不再多言,俊脸阴沉的似乌云笼罩,他勾起夏以沫的下巴,轻啄了一下那颤抖的唇,就在夏以沫以为他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将手探向她的内裤,缓缓使力,一字一顿的说道,“沫沫,就算你我是兄妹,我也要你!” “不要!俊哥哥,求求你不要……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夏以沫尖叫着握住他的大掌,摇着螓首哀求。 轩辕灏景深深的注视着身下女子,纳入她身上所有的美好,眸中有隐忍的欲望和痛苦。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下又一下,先是小声的敲,最后几乎变成了捶的。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纠缠,夏以沫身子颤抖,不敢动弹,生怕不小心再惹怒了轩辕灏景。 轩辕灏景满脸阴霾,也是一动不动,似一头潜伏的野兽,静静的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吱——”的一声,门竟然被人旋开,紧接着便传来了女子抱怨而委屈的声音,“灏景——” 夕若兰强忍心中怒气站在门口,揉着发酸的小手,泫然欲泣。 刚才她敲了那么多声的门,却无人应答,试探性的旋转旋钮,才发现门没锁,于是,她几乎没有犹豫的便将房门推开。 反正是来搅局的,那么五十步和一百步的结果是一样的! 夕若兰还没大胆到敢走到卧室内拉起床上的狐狸精狠狠的煽她两耳光,尽管非常想,也只能在心里面叫骂,顺便伸长脖子欲看清轩辕灏景身下人的模样,千万不要让她看到,否则,她会找机会撕了她的脸! 夏以沫羞愤异常,瑟缩了一下身子,咬唇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处,闷闷的哭泣,她怕外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和浑身赤露。 “该死的!”,轩辕灏景低咒一声,拿被单盖在夏以沫身上,自己则蹬上裤子翻身下床,直奔夕若兰,甚至有意遮挡住床上人的视线,他怕沫沫看到这个女人,那她就更不会接受自己了! 夕若兰几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手腕就被轩辕灏景捏住,骨头传来疼痛之感,可见男人力气之大。 紧接着,门在轩辕灏景身后砰的一声被关上,隔离了她内窥的视线! “嘶——,灏景!”,夕若兰皱着眉头呼痛,心里还在可惜差一点就看到了那个狐狸精。 轩辕灏景没予理会,攥着她的手狂奔下楼,一把将之甩进沙发上,满眼阴鸷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冷哼,“你的出现倒提醒了我一些事情!” “灏景,我想你了,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夕若兰不怕死的起身上前,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撒娇,傲人的乳峰紧贴轩辕灏景的胸膛,轻轻摩擦着,她知道灏景没有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她也知道如何挑起灏景的性趣,她不介意在这里和他做。(未完待续) 第121章 让夕若兰不解的是,轩辕灏景没有和以前一样骂她是妖精并迎合她,而是一把将她推开,动作是从未有过的粗鲁和残暴,狭长眸中闪着烈焰,头缓缓的压低,薄唇轻掀,“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就像它一样!”,说着捏起茶几上的杯子,摔落在地。 夕若兰眸中盛满了惊恐,全身发软,摇摇欲坠。 轩辕灏景没理她,转身上楼。 夏以沫哭了一会儿,听到关门声后便疯了一般的下床将房门反锁,接着跑进浴室,打开蓬蓬头,拼命的冲洗自己身体,一遍又一遍,似乎想将所有的侮辱冲的一干二净,可总有一些东西一时无法抹去,比如肩膀上的吻痕,还有心灵上的伤害。 轩辕灏景重新站在卧房前,却发现门被反锁,心中不免担忧,让佣人找来备用钥匙打开,却听到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沫沫……”,轩辕灏景敲门呼唤,剑眉皱起,如果她不应答,自己势必会破门而入。 “我不会死的!”,闻声,夏以沫打个激灵,忙抓起浴巾裹住身子,用力喊道,眼睛里噙着泪珠,有股恨意在水眸中流窜。 轩辕灏景落寞的转过身走到大床处坐下,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吐出烟雾,面容忧伤的让人心疼,沫沫,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夜色如水,疯人院里一片宁静,而伊默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发呆。 他双腿呈V字型,下巴搭在膝盖处,手揉着床单,喃喃自语,“沫……” 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常常不经意间从口中溢出,带着思念某人的苍凉。 伊默有事没事还会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眸注视北方,脸上是近乎痴癫和虔诚的表情,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般。 没人理解他的行为和举动,或许这里面每一个人的举动都是匪夷所思的,也没有人过多的关注他,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痴呆的人照样有自己的小意识,仿佛冥冥之中的牵引,自那日后,离开的念头与日俱增,现在竟成了心中的执念。 他想要从正门走出,可每次都会被受到阻拦,想走而不得的苦闷让伊默如一个赌气的孩子,不说话,不吃饭,幸好有朱院长的包容,才使他免受了许多皮肉之苦。 那日朱院长本来想趁晚上,钻进伊默的屋里,品尝帅哥的滋味,不料,还未近身,伊默就醒了,对着她大喊大叫,摔东西,好事就这样被搅黄了! 朱院长自是不甘心,这么美的男人她要是搞不到手,就太亏了,所以,她选择今夜再次行动! 有了上次的教训,朱院长便想着先给伊默吃媚药,只有吃了媚药,他才会乖乖的臣服自己,任她摆布! “默……”,朱院长打开伊默的房门,手中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这可是默最喜欢吃的东西。 伊默闻声抬眸,在看到朱院长的刹那,身子挺直,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衣服前襟,向床内侧缩了缩。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总是想要脱去他的衣服,次数多了,便成了应激反应。 “默……”,朱院长看着伊默警惕的样子,娇嗔的抛了个媚眼,有些哀怨的拿起一块蛋糕,递到他的面前,“来,你最喜欢吃的!” 朱院长一脸慈爱,像个哄孩子的母亲,似乎想到伊默****焚身的情景,那双小眼睛里渐渐的充满了赤露露的****。 伊默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看着美食也无动于衷,俊美的容颜在白色炽光灯下莹润如玉,越发的慑人心魂。 朱院长眼睛里冒出两个红心,恨不得立刻将伊默扑倒在床上吃抹干净,不过,她得一步一步来,省的上次的事重演。 “默,很好吃的,尝尝!”,朱院长将加了料的蛋糕递到伊默的嘴边,努努嘴,继续诱哄,“默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吗?吃了,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这药可是无色无味,前期反应不大,后劲十足的媚药,吃了它就非常想与女人发生关系,什么冷水澡了,意志力了,都不顶用,等到药劲全部被激发出来,就不认得谁是谁了! 估计默明天一天都下不了床! 伊默听到朱院长的话后,茫然的眨了眨眼,他现在的智商也就是相当于二、三岁的孩童,简单的话还是能明白一点。 她说要带自己出去,吃了东西就能出去,伊默伸手接过,敛下眸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朱院长看到伊默在吃,小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有痴迷,有陶醉,甚至神经兮兮的咽了一下口水,垂涎之色尽显。 正在这时,外面嚷了起来,“不好了,王傻子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翻白眼了!” “快去喊朱院长!” “朱院长……”,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这些个害人精!”,朱院长闻声忍不住啐骂,恨恨的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伊默,颇为为难。 叫喊声越来越近,朱院长无奈,只得起身离开,临走前又将剩下的蛋糕推到伊默面前,摸了摸他的俊脸,说道,“默,乖乖的吃啊,一会儿我就回来!” 伊默拉住她的手,一脸的不愿,像个孩子般摇着头,口齿不清的回应,“不走,吃完,出去!”,他的意思是吃完了,她带他出去,却被朱院长理解为伊默不舍得自己,朱院长感动的差点落泪,可她还得走,不然再这里也不消停。 伊默看着朱院长离开的背影,生气的将蛋糕全都摔在地上,褐色眼眸中盛满委屈,抿起嘴,似哭非哭的嘟囔,“骗人,骗人!” 所有人都聚集在王傻子屋前,连看门的老头都来看热闹来了,便没人注意到伊默耷拉着脑袋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朝外面走去。 他上身穿白色衬衣,下身是休闲裤,和那日的装扮相似,因为朱院长喜欢他这么穿,便买了好几套这样的衣服给他,所以,行走在路上的伊默从外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他什么都没带,没带钱,没带手机,就那样一直朝北边走,一直走,一刻不停的走着,渐渐的,有些累了,额上也开始冒虚汗,不过,这些都阻止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伊默仿佛是个虔诚的信徒,受到神灵的召唤,义无反顾的追寻心中信仰,而那双褐色眼眸里似融进了月亮的光华,熠熠生辉,干净而纯粹。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一栋别墅前才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忧郁,眼泪簌簌而落,情不自禁的,他总觉得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或是自己的东西遗失在里面。 伊默凭着唯一的执念,在别墅外徘徊,不时的拿手拍拍大门,身子前倾,像个无措的孩子,急的啊啊直叫。 “谁啊?来了!”,被吵醒的门卫听到外面的声响,骂了一句,披上衣服从一旁的小屋里走出,嘴上哈欠连连,抱怨道,“妈的,大半夜的让不让睡觉!”,要饭的也得白天要吧! 夏小姐人好,看到那些乞丐总是施舍一些东西给他们,所以这些乞丐也就老围着附近转。 他睡意朦胧的拉开上面的隔离窗,待看到外面的人时,浑身打个激灵,使劲揉揉眼睛,感叹道,眼没花吧,神仙下凡吗?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因为门口处有灯,所以门卫将伊默的长相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子惊为天人。 “你找谁啊?”,或许每个人都会对美好的东西偏爱一些,门卫说话的语气变软,上下打量着伊默。 “谁?”,伊默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指着别墅内,无辜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进……进!”,高大的身子紧贴着大门,用力朝里面挤,试了几次,发现根本进不去,便大力拍打起来,声音中带着哭意,“进……” “敢情是个傻子啊!”,门卫颇为可惜的摇摇头,捡起一旁的铁棍朝伊默挥了挥,瞪着眼睛恐吓道,“走!走!再不走我打你!”, 伊默见状跳着脚,抱头躲出好远,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在疯人院里总是拿鞭子打人的小王。 “走!”,门卫跺了跺脚,哗的一声将隔离窗拉上,铁棍一仍,慢吞吞的朝住房走去。 过了好久,伊默才松开双手,将头探出来,极小心的看向被关掉的大门,漂亮的眸子里还有未散的恐惧,夹杂着淡淡的湿意,薄唇抿起,泫然欲泣,那模样像极了受了打骂的孩子,说不出的无辜和可怜。 “沫……”,伊默耷拉着脑袋,无助的摆弄着手指,小声的呼唤,每走一步都会转过头看一眼,似乎在期待会有人从里面出来,而他却不清楚自己执着的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沫便是自己心心所念女子的名字。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不远处一堆草垛旁坐下,有些茫然的看着不远处的大房子,安静的如画中人物一般。(未完待续) 第122章 皓洁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白衣胜雪,出尘不染,怎么看怎么像是迷失于森林中的王子。 胸口有些痛,全身有些发热,汗水浸透了白色衬衫,伊默一只手摁住心脏的位置,呼吸微喘,额上开始啪啪往下滴汗,媚药发作了! 正在这时,几个乞丐模样的人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走来,他们衣衫破旧,发丝凌乱,在银光的月色下看起来就像是吸血蝙蝠的化身。 很容易的,这几个乞丐就发现了蜷缩在草垛旁的伊默,可怜的乞丐们立刻变成了凶神恶煞,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对于外来者,他们一向不宽容。 “喂……”,其中一个人抬脚踢了踢半躺在草垛上的男子,试探的叫着,等了会儿,看他除了哼哼没多大反应,便胆大起来,上前伸腿用力一踹,骂道,“给老子醒醒!” 伊默腰侧一痛,缓缓睁开双眸,睫毛如羽翼般开合,无力而虚弱,他抱紧双臂,薄唇颤抖,头昏脑胀,只模模糊糊的看到身前围了好几个人,不太真切,想要挪动身子,却是力气尽是。 “呦?还是哪家的公子哥!”,或许是白天受了什么羞辱,或许是想半夜找些乐子,这人一把揪住伊默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伸手拍拍那张俊脸,冷嘲热讽的感叹,“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模样,”,说着用力捏了捏,笑的露出满嘴黄牙。 伊默合着眼眸皱皱鼻子,似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般,胃中一阵翻滚,哇的吐了出来。 “妈的!敢吐老子一身!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人将沾染了污渍的外衣脱掉甩在地上,开始对伊默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了不起!” 伊默蜷缩着身子,低声呜咽,左右躲闪,却如何也躲不了男人的拳脚,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口中溢出痛苦的申吟,“难受……” “热……”,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地上翻滚,俊脸皱成一团。 剩下的几个人似看不过瘾,纷纷上前帮忙,他们不是打,而是翻,翻伊默的衣服口袋,想要找出值钱的东西。 “走开,走开……痛,痛,呜呜,沫……沫……”,伊默看这些人要撕扯自己的衣服,拼命的挣扎呼喊,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手脚并用的踢打,妄图阻止他们的行为。 拜朱院长所赐,这种排斥别人脱他衣服的意识已经根深蒂固的存在伊默的脑海中,他甚至拒绝任何人的碰触。 “呵,还害臊呢!脱!给我扒光他的衣服!”,那个被吐了一身的男人打的累了,站在一旁发号时令,满脸的幸灾乐祸。 “不!不……”,伊默惊恐的睁着眼眸,不住的向后退缩,像头受惊的小鹿,口齿不清的呜咽,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呼救。 那几个人丝毫不理会男人的恐惧,享受般的向前走去,这次得到了整人的机会,他们得好好玩玩。 别墅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道刺眼的光亮,如希望之光,让这些乞丐一哄而散。 夏以沫冲了近一个小时的澡才从浴室中走出,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面色苍白,有些失魂落魄。 她又困又乏,好想睡上一觉,然而,抬眸的瞬间看到坐在大床上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男人时,原本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明,水眸中漾起恐惧,俊哥哥,他怎么还在这里? 她以为他走了! 夏以沫抓紧身上的浴巾,踉跄着后退,一双粉足踩在地板上,晶莹剔透,眼见着就要奔回浴室,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沫沫……”,轩辕灏景将烟头掐灭,挡在夏以沫身前,看着女子luo露的双肩,眸中有火花闪现,她的恐惧和美好被他尽收眼底,真想就这样将她揉进腹中好好爱着。 轩辕灏景缓缓伸出手臂欲拢起夏以沫肩上滴水的湿发,不料还未近身就迎来了女子的尖叫。 夏以沫泪光盈盈的看着面前男人,眸中有哀求,有害怕,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俊哥哥,不要……” 软侬轻语的嗓音,让轩辕灏景的心都要酥了,他勾了勾唇,目光温柔和煦,似乎又变回了从前的轩泽俊。 “傻丫头!头发湿了会感冒!”,轩辕灏景说着走进盥洗室找了一条干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了夏以沫的湿发,动作轻盈而熟练,嘴角的笑一层不变,擦拭一遍后,他又让佣人拿来吹风机自己亲手给夏以沫吹干。 “俊哥哥……”,夏以沫扬起小脸,迷惘的呢喃,眼泪无声息的滑落,多半是喜极而泣,又夹杂着淡淡的惆怅,她的俊哥哥又回来了! 而轩辕灏景此刻的举动让她想起了和苏慕凉在旅馆的那一夜,那时,她还怀着小哲,他也是这般对自己,像对待珍宝,可现在,他在哪里? 想着,想着,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傻瓜,别哭了,是俊哥哥不好!”,轩辕灏景放下吹风机,用指腹抹去夏以沫脸颊上的泪,叹息一声,蹲下身捂住那双嫩足,煨了会儿又拿起拖鞋给她穿上,淡淡的掀唇,“地板上凉,肚子会痛的,休息会儿,明天带你去苏慕凉的墓地!” 轩辕灏景说完若无其事的起身,天知道他隐忍的有多难,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要了她,可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夏以沫听到轩辕灏景的话后,小脸更加的苍白,虽然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去苏慕凉的墓地,那是因为她心里还存在着希望,现在由俊哥哥亲口说出,便证明苏慕凉真的死了! “恩!”,夏以沫敛下双眸,乖顺的爬上床,拿起薄被盖在身上,娇躯蜷成一团,可还是止不住的发颤,她想哭,又不敢让轩辕灏景知道,只能极力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而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她,让不远处的男人皱起眉头。 沫沫,看到墓碑后,你是不是就会死心了呢? 第二天,轩辕灏景早早的就赶来载着夏以沫去市郊的墓地,一路上暖风习习,郁林茂盛,车子开的很快,周边景物转瞬即逝,一闪而过。 夏以沫将头靠在窗前,怔怔的发呆,她看的不是风景也不是在沉思,她只是想不明白,明明和苏慕凉在一起的日子仿若昨天,他怎么就死了呢?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沿途的风景一般,就这样在她生命中浅浅的滑过,直到现在,她还是接受不了苏慕凉的死,总觉得他还活着! “下车吧!”,不知何时,车子停了下来,轩辕灏景已打开车门,欲伸手将夏以沫扶下,夏以沫从恍惚中醒来,几不可察的躲开了男人的碰触,她抓紧衣服,虚弱一笑,“俊哥哥,我没事!”,说话间,眸中已泪影浮动。 轩辕灏景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放下僵硬的手,转身朝前走去。 他不说,她也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静静的行走,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夏以沫只顾伤怀,没看到前方男子逐渐收紧的手和愈加阴霾的脸,他的沫沫竟然排斥他的碰触,他怎么能够忍受? 还要等多久? 她才能接受自己,六年?十六年? 看来,苏慕凉留不得! 所有压抑的情绪在看到冰冷石碑的那一刻被爆发,石碑上附着苏慕凉的照片,他正微笑的看着前方,目光如水,面容隽秀,淡雅如山水画,映衬的四周山岱黯然失色,依旧是她看到过的最美的男子,却生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痛哭着扑上去,紧紧抱住青灰色的石块,泪如雨下,苏慕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抛下我和孩子! 你对小哲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对映娆亦是如此,你这般狠心,让我如何不恨你? 死不得,又不能好好活着,谁来告诉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轩辕灏景任由夏以沫哭哑了嗓子,不做丝毫行动,她越哭,他的眼神越冷,甚至越过匍匐在地的女子看向石碑上照片的时候,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从墓地回来,夏以沫仿佛又失了魂一般,轩辕灏景说,他根本没禁锢尔曦和映娆,之所以那样说是想激发她的求生欲。 夏以沫听到这话后,勾勾唇,并未做过多的表情,她已经答应过俊哥哥要好好活着,就一定不会死,算是为了孩子吧,接下来,她要找到小哲和映娆,不再将他们托付给别人。 经过在墓地的发泄,她的心情已经沉淀,甚至觉得自己好自私,压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轩辕灏景离开,留下夏以沫在卧室独自思索,刚走出别墅,他便给手下打了电话,大意就是去疯人院找到苏慕凉,将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 夜色如水,夏以沫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圆圆的,大大的,像人的眼睛,很美,除了夏虫的吟唱,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很安静。(未完待续) 第123章 苏慕凉,我会坚强的活下去,把两个孩子养大,他们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你懂我的! 眼前似乎浮现出男人赞同的笑脸,夏以沫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嘴角噙着一抹笑,眼泪不知何时已爬满脸颊,不是想开了吗?不是放下了吗? 可是,她好想他呀!好想,好想……他! 胸口忽然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攫住,喘不过气,夏以沫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喊她沫…… 沫…… 谁会喊她呢?苏慕凉喊她宝宝,俊哥哥喊她沫沫,谁会喊她沫呢?幻觉罢了!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夏以沫从阳台上回到卧室,静静的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眠。 夜寂静。 夏虫依旧在吟唱。 忽然,远方传来呼唤—— 沫……沫…… 若有如无,快的让人无法抓住,却真真实实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听到了,连续两声,确实是沫…… 苏慕凉! 夏以沫嚯的从床上坐起,连鞋子都未穿的跑了出去,赤脚踩在石子上,脚底硌的生疼,可她却浑然不觉,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只为听到那一声沫……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女子身上,好似给她披了一层飘渺的薄纱,那么美,就像遗失在凡间的仙子。 “小姐!”,小玉听到声响,从房间里跟了过来。 “嘘——”,夏以沫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玉,你听,有人在喊我!” 小玉疑惑的看了看夏以沫,仔细听了一会儿,摇摇头反驳,“哪有啊,小姐,你听错了,回去吧!” “不对,一定有的!”,夏以沫握紧拳头,眸中满含坚定,像个执拗的孩子,明明有声音,她确定自己没听错! “可能是猫啊,狗啊的,小姐,外面凉,回去吧!”,又顿了片刻,小玉依旧没听到如夏以沫所说的有人喊她,便轻声劝慰,眼眶泛红,她知道小姐和灏景少爷上午出去了,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 那日,灏景少爷在小姐房里呆了那么久,或许小姐失身了也说不定,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没有吗?”,夏以沫失望的抬眸,月亮依旧那么大那么圆,可她的心境却从高处摔落,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因为太想他了! “走吧!”,嘴角勾起苦笑,夏以沫说着便转身朝大厅走去,背影柔弱而落寞,让人心里酸酸的。 “天!小姐,你等等!我去拿鞋!”,小玉这才发现夏以沫是赤着脚走路的,当下一惊,忙将披的衣服脱下铺到地上,非要她在这里等着,否则,她也将鞋子脱掉。 夏以沫无奈的妥协,按照小玉所说的踩在衣服上等她给自己拿拖鞋,正是这个小插曲,让她遇到了那个心心不忘的男人。 救了他,却也害了他! 等待小玉上楼的时间,夏以沫隐隐听到了踢打声和叫骂声,很显然外面有人在打架。 她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却也替被打的男人担忧着,原本男人若有若无的呼痛声,不知怎么就变大了,她的心也随之被紧紧揪起,痛的无法呼吸。 一墙之隔,两颗心早就被连在了一起。 或许世上真的有那种无法言说的心有灵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以它独特的方式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夏以沫能感受到墙外男人的恐惧,曾经,她也被歹人这般围攻,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空间越来越小,自己被逼的无路可退,那种由心底窜出的绝望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懂! 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温润如水且沾染着湿意的眸子渐渐变得义愤填膺,夏以沫不再犹豫和彷徨,粉足挪开地上的衣服,大步朝门口处走去,不管怎样,她都要救这个男子,哪怕吓吓那些坏蛋也好! 敲响了门卫室的门,夏以沫的柳眉一直都未舒展,心不知怎么就高高的提在嗓子眼。 而刚刚进入梦乡的门卫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连连撞鬼! 不过,接下来,当他听到从外面传进来的细细软软的声音后,惊出一身冷汗,小姐? 大半夜的,她来干什么? “小姐!”,门卫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忙从屋内走出,不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老刘,外面有人在打架,好吵,我想请你去看看!”,夏以沫勾唇浅笑,这笑极淡,让他想到昙花一现,也是在夜间,转瞬即逝的美丽。 “好!估计是那个傻子!”,老刘略略叹息,返身拿了一把手电,光线很强的那种,可以刺得人睁不开眼,他又喊来好几名男佣,每个人手中都拿了家伙。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围墙外的动静,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碍他的事,他也懒得管,现在吵到小姐就不一样了,他非得教训这帮龟孙子不可! “小姐,你在这里,我们去!”,老刘召集好人,拍着胸脯,一马当先的冲出去,他对夏以沫除了尊敬还是尊敬,给别人看了那么多年的大门,没遇到过一个像夏小姐这么心底善良的女子! “好!小心!”,夏以沫点点头,安静的立在门前,小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向外张望,当眸光波及到的只是几个仓皇而逃的背影时,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压抑的感觉也随之而散。 “小姐……”,这时,小玉提着一双拖鞋,气喘嘘嘘的跑来,俏脸上还淌着未来得及抹去的汗水,吓死她了,才一眨眼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害的她好找! “小玉,外面有人打架,所以……”,夏以沫略带歉意的勾了勾唇,双眸微敛,从她手中接过鞋子,自己穿上,心头是淡淡的释然,她活着,还是有些用处的。 “吵到小姐了对不对?这些天杀的混蛋!”小玉边说边挽起袖子,一改之前的柔弱,那模样像是要找人拼命,权势大的,她惹不起,比如夕若兰,可外面的乞丐有好多都是骗子,趁这个机会,她得好好骂骂他们。 “小玉,老刘已经去了!”,夏以沫拉住她,轻轻摇头,眸光清澈,带着宁人心魂的淡雅,在月色下愈加的柔美。 “小姐,你就是心太软!”,小玉由衷的感叹,语气里多少有些嗔怪,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姐,好多次,她看到那些讨饭的人为了食物而打架。 夏以沫但笑不语,转身朝别墅内走去,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衣袂飘飘,空灵的不沾染尘世。 一步,两步,三步…… 女子轻盈的脚步如猫儿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然而,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会有着说不出的压抑,闷闷的,沉沉的,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沫…… 极细,极轻的声音随风飘来,若有似无。 夏以沫顿时揪住睡衣的领口,静止不动。 谁? 谁又再喊她? 难道还是幻觉? 沫…… 又一声,渐行渐远,轻的她抓不住。 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越过小玉的身体跑了出去,失魂落魄,苍白着一张小脸。 她跑到门口处,刚好迎面走来老刘和其他佣人,他们一边走一边骂,脸上表情轻松,看来事情进展的颇为顺利。 “老刘,那个人呢?”,夏以沫一把抓住老刘的手臂,娇喘嘘嘘,面容急切。 “哪个?全都被我们打跑了,****的乞丐,以后见一个打一个!”,老刘说的眉飞色舞,吐沫星子四溅,似乎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开心的事情。“全都跑了么?”,夏以沫喃喃自语,神色黯淡,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她缓缓松开老刘的手臂,不甘心的朝前走了几步。 “小姐……你去哪里?确实没人了!”,老刘见状急忙跟了上去,不是他吹牛,刚才他们赶去的时候,打人的乞丐就吓的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个傻子。 他好心的上前询问,可那个傻子不但不领情,还红着眼睛将他当做仇敌般又吼又叫,他就将他扔在那不管了,估计现在也已走远。 而夏以沫却像是没听到老刘的话般,脚步未顿的继续前行,夜风微凉,引得她一阵瑟缩,环顾四周,依然寂静如初。 不对!她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喊沫,声音虚弱的像孩子在呼唤母亲,不经意,却又那般深刻而清晰。 “苏慕凉,是你吗?”,夏以沫伸长脖颈轻喊,带着浓浓的鼻音,眼泪滚滚而落。 回应她的依旧是夏虫的吟叫,知了,知了…… “苏慕凉,你出来啊!”,她又唤,带着撕心裂肺的哭意,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间溢出。 “沫……”,不远处的草垛旁发出呓语般的申吟,夹杂在众多零碎的声音中,却显得尤为突出。 “苏慕凉……”,夏以沫一惊,睁大双眸,眼中晶莹悬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颤动着欣喜和不敢置信。 夏以沫抹了一把泪,猛的直起身子,不顾头脑的晕眩便朝声源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第124章 有了目标,她很快就发现了蜷缩在草垛旁的男人,远远看去,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不时动一下身子,那么的可怜和无助。 鬼使神差的,夏以沫缓缓走上前,脚踏月色,皎洁如天使,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打破这静谧的一幕。 “喂……你——”,剩下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如数被内心的震撼吞没,苏慕凉! 这个男人是苏慕凉吗? 还是她又产生幻觉了? 伸手使劲揉揉眼睛,再看,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容颜,思念的,渗入骨髓的脸。 比女人还要翘长的睫毛在白花花的月光下形成重重剪影,剑眉微皱,俊脸如玉,口中不时溢出低低的申吟,好似在承受着难言的痛苦。 他,真的是苏慕凉,他,还活着,多好! “苏慕凉……”,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扑到男人怀中失声痛哭,肩膀抖动不止,悲痛异常,震慑了众人的神经。 胸前传来的湿热让苏慕凉缓缓睁开双眸,里面的褐色完全被赤红色所代替,不再纯净如水,而是潜伏着的一头随时张开魔爪的****魔兽。 怀中人儿的馨香和微凉的体温让他感到舒服,鼻息加重,性感的薄唇往女子的脖颈处探了探,他想要更多…… 突来的,酥麻的感觉让夏以沫从失而复得的悲情中清醒过来,她猛的一震,才察觉到男人身上那不正常的体温。 伸手摸了摸苏慕凉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好似感冒的症状,却又不像,夏以沫想到了自己中媚药的那次,立刻慌了神,又看到男人衣衫不整,明显挨打后的形态,更是心酸不已,悲伤难抑。 她惊慌失措的喊来老刘,让他们帮着将苏慕凉弄回别墅卧房。 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夏以沫便关了房门,连拖带拽的,总算把男人挪进了浴室,打开蓬蓬头欲给他冲洗身上的脏渍。 “热……”,苏慕凉合着双眸,低低申吟,没等夏以沫动手就开始自动的撕扯身上的衣服,仅剩的几颗纽扣很快的就被他扯掉,迸落在地,强健的胸肌露出来,挂着水珠,性感而妖娆,虽携带有伤痕,却丝毫不减其魅力。 夏以沫小脸一红,跪在男人身前,准备将已经损坏的衣服脱掉。 她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再添新痕,不过待看到苏慕凉身上那青紫交错的钝伤时,还是忍不住哭了,眼泪伴着花洒流下,淌了一地。 或许因为水的冲刷,或许因为女子的哭声,苏慕凉不知何时睁开了赤红色的眼睛,安安静静的如小鹿,几多迷茫却带着野狼般喷薄欲发的炽念。 夏以沫匍匐着身子,一手托住苏慕凉的肩膀,一手往下拉他身上的白衬衣,快要成功之时,无奈衣摆却被男人压住,扯了几扯都没能扯去,她顿时急的面红耳赤。 长长的发垂落在男人的胸膛处,随着动作来回摆荡,骚动着苏慕凉的神经和感官。 “唔……好难受……”,他痛苦的低吟,只觉全身燥热无比,被撩拨的愈加难耐,温水加热了心中欲念,昂扬蠢蠢欲动,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全神贯注忙活的夏以沫压根没注意到苏慕凉身体的变化,她********的放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咬紧牙关,手上使力,衣服总算被拽掉,却也由于用力过猛扑倒在地,夏以沫微微一笑,看着手上的衣服舒了一口气,刚想直起腰肢,却突觉身上一沉,紧接着面前便是一张放大的男人脸。 苏慕凉将女子压在身下,眉头紧锁,口中呜呜的叫着,模样十分痛苦。 “啊!苏慕凉!不可以!”,夏以沫惊呼,感受到男人的的欲望,小脸红白交错,浑身轻颤,眼泪簌簌而下。 不可以啊! 他们是兄妹! 六年前是个错误,六年后是个错误,现在,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这个错误便不能再犯! 她吸吸鼻子,不再犹豫,将冷水阀打开,陪着他,呆在冷水花洒下,妄图用这种方式浇灭苏慕凉体内的****。 然而,苏慕凉毕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他没有理智,冷水一激,便受不住的大叫,左右躲闪,像孩子般不愿意挨这个罪。 “苏慕凉,再忍忍,再忍忍……”,夏以沫强制性的将苏慕凉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小手抚着他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缠绵而心碎,泪水伴着蓬蓬头里的水流在男人脸上,苦涩的不能再苦涩。 他冷,她也冷,可她却无畏,因为有他! 冲了许久,苏慕凉的情况却不见好转,反而变得恶劣,俊脸通红,身体弹动的更厉害,剑眉皱成起伏的山川,似乎这样还不够,他的嘴角开始溢出血丝,不知是咬破了唇,还是胸口郁结,血气太旺,不断的流,红红的,被花洒冲过,瞬间消失。 “苏慕凉……”,夏以沫见状忙将冷水阀关掉,跪在地上,慌慌张张的抬手去抹男人的嘴角,可无论怎样抹,最后总有那么一丝血红刺入她的眼睛,那么痛,痛的无法呼吸! 苏慕凉中的媚药似乎比她当初误食的还要毒上几分,怎么办? 她不能放任苏慕凉这样痛苦下去,她做不到,做不到! 她曾经那么狠的对自己,宁死也不愿受辱,可现在却对苏慕凉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苏慕凉嘴角溢血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坚持! 她怕他会这样死去! 他难受,她更难受,加倍甚至三倍四倍的难受,这就是爱与不爱吧! 爱他,便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哪怕万劫不复也会义无反顾! “苏慕凉,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哥哥!你是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哥哥!我不怕!不怕遭天遣!不怕背负乱轮的罪名!可我怕,怕你这样糊里糊涂的要了我的身子,醒来后会后悔!会自责!会怪我!我更怕,怕你会离我而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哥哥!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你是我的哥哥,你不能让我一个承受!所以,哥哥你醒醒,醒醒好不好?”,水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和噬痛,夏以沫紧咬唇瓣,再也忍不住的摇着男人的肩膀嘶哑着嗓子大喊,泪水四溢,带着绝望的悲鸣。 然而,悲恸的控诉并没有换来苏慕凉的觉醒,却换来了他的吻。 苏慕凉冰冷的唇衔住夏以沫冰冷的唇,缱绻吮吸,如饥渴的禾苗渴望雨露的滋润,雨露就在眼前,也只有傻瓜如斯才不知享用吧! 淡淡的血腥味沿着舌尖传递给夏以沫,却让她喜极而泣,甘之如饴,哥哥,你听懂了吗?听懂我的话了!默许我的行为了!不会怪我!不会怨我! 夏以沫不再躲闪,而是倾身相迎,热烈的回应着男人的吻,小脸一片绯红。 她等着男人要自己,可他除了吻她,急的哇哇大叫,却再也没有其他新的动作,就像个孩童对男女****懵懂无知。 夏以沫虽疑惑却也是铁了心的要救苏慕凉,她睁开双眸,除去身上的衣服,拉起男人的手覆在胸前处,眼中漾起一片旖旎之色。 “哥哥,不会后悔吗?”,夏以沫抚着苏慕凉的俊脸,娇躯斜靠在男人身上,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眸中却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长长的发缠绕在两人之间,凌乱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苏慕凉躺在地上微喘息,他半合着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身旁女子,俊脸因春药变得粉嫩透红,全身竟氤氲出淡淡的妖媚之气,长翘的睫毛上下翕动,如两把小扇子,无辜而清纯,薄唇微启,说不出的魅惑和性感。 “哥哥,我爱你!”,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夏以沫不等苏慕凉回答,再次吻上他的唇…… 泪水滑落,为何她的心会这么的痛? 苏慕凉眸色渐深,而女子眼中不断滴落的泪又让他心生惶惑。 “不哭,不哭……”,他伸出手,轻轻抹去夏以沫脸上的泪,无措的安慰着。 闻及此,夏以沫俯下身,将小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处,哭的更凶。 夜妖娆…… 而谁又能聆听到危险的脚步正逐渐临近? 有这样一种绝望,它伴着爱而生,长在骨髓之中,吞噬人的血液,痛,却也甜蜜。 只要你存在,它便存在,带来折磨的同时也带来快乐,如中了蛊,中了毒,上了瘾,无法戒掉! 夏以沫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着这样一种绝望,明知不可以,偏要逆天而行,满室的旖旎春色竟生生散发出曼陀罗的香气,荼靡而浓郁,带着万劫不复的涅槃之息。 会遭天谴的,一定会遭天谴的! 纤指陷进男人强健的肌肉里,夏以沫流着泪,将小脑袋深深的埋进苏慕凉的颈窝,攀附着他,不敢仰望头顶上方的俊脸。 女子双颊酡红,如醉了酒般,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不知过了多久,夏以沫将头高高扬起,娇啼一声。 夏以沫抚着男人汗湿的发,光洁的额头,一遍遍的,来来回回的抚摸,眸光痴缠在那张俊脸上,有不舍,有爱恋,最后紧紧将他抱住,幸福的合上眼眸,掩去了两洼潋滟春色。(未完待续) 第125章 “嗳……”,休息了一小会儿,夏以沫轻唤着男人,欲起身打开蓬蓬头,冲洗两人****后遗留下的残液。 “唔……”,苏慕凉哼哼着,脸颊蹭了蹭夏以沫的粉颈,百般不愿的睁开褐色双眸,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啊,如鸟儿的翅膀能扇出风来,凡尘未染的瞳仁透着无暇与洁净。 夏以沫小脸俏红,心像一块大海上漂浮的海绵,软的能捏出水来。 打开温水阀,将男人从地上拉起来,拿沐浴露涂抹在他身上,小心而轻盈的揉搓着。 苏慕凉很乖,破天荒的没有排斥夏以沫的碰触,安静的站在蓬蓬头下,任由她给自己冲洗身体。 眸光依旧无辜而毫无杂念,却让夏以沫有了觉察,心中顿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苏慕凉似乎不认识她了! 想多了吧! 或许是媚药留下的后遗症! 这样安慰着,夏以沫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小脸渐渐褪去血色,有着说不出的恍惚。 如果,他不记得自己,也是件好事呢! 想是如此的想,可当真正确定苏慕凉确实不认得自己并且还是一个智商近乎痴儿的人时,这种打击可想而知。 “苏慕凉,你知道我是谁吗?”,擦干两人的身体,夏以沫睁着一双水眸,第一次问他,小脸紧张。 苏慕凉不语,眨眨眼睛,俊脸漾起迷茫之色,仿佛听不懂她的问题一样。 心开始下沉…… 不会的! 夏以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心绪,再问,“苏慕凉,我是夏以沫,你不认识我了吗?”,声音一如既往的糯软,小脸逐渐变得惨白,她是如此害怕他们会就此形如陌路。 苏慕凉依旧是同一个表情,甚至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童。 “苏慕凉,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忘了我?”,当尘埃落定,希望尽失,平静的眼眸终于染上疯狂,夏以沫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无限哀怨的控诉,眼泪随之迸溅而出,带着深深伤痛和不敢置信。 他现在不仅忘了她,似乎脑袋也出了问题,怎么会这样? 曾经那个睿智儒雅的男子怎么可以变成一个痴儿! 她又该如何接受! “痛……”,苏慕凉皱着眉头,向后退缩,想要挣脱开女子的钳制,她眼中的猩红让他害怕。 “苏慕凉,你不可以忘了我!不可以!”,夏以沫置若罔闻的摇着男人的手臂,哭的站不住身子,生不如死大概就是这样吧! 深爱的人不仅忘了自己,而且还成了一个废物,这是上天的惩罚吗?惩罚他们之间的不伦之恋!苏慕凉被女子的眼泪弄的不知所措,口中也不敢再呼痛,怯生生的探了探手,抹去夏以沫脸上的泪水,嗫嚅着唇小声说道,“不哭……不哭!” 男人的憨态总算是止住了夏以沫的哭泣,她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苦涩一笑,拉起苏慕凉的手,走出浴室,两人并躺在大床上。 对于苏慕凉来说,夏以沫或许是真的特别,她身上总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他对她不陌生,不排斥,甚至毫无戒心。 “哥哥……”,夏以沫看着天花板,调皮的挠了挠苏慕凉的手心,软软的问道,“睡着了吗?” “唔……”,苏慕凉口齿不清的应着,睡意朦胧。 “哥哥,你叫苏慕凉,苏轼的苏,仰慕的慕,薄凉的凉!”,夏以沫说着眨一下眼睛,泪水溢出眼眶,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哥哥,你还有一个妹妹,名叫夏以沫,你可以忘了我,可以忘了我们的孩子,但一定要记住夏以沫,这样才能找到你的亲人!” “唔……”,身一沾床,原本就疲惫不堪苏慕凉的嘟囔着回答了几声便合上双眸,沉沉睡去,他的手自然而然的圈成一个弧度将女子纳入怀中,面容恬静,像个孩子。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灰蒙蒙亮,夏以沫感受着男人匀称的呼吸,头脑愈加清醒,双眸有些呆滞,似乎还处在这个震惊的认知中无法自拔! 俊哥哥说苏慕凉死了,说给他买了昂贵的墓地,人死应当入土为眠,她甚至连苏慕凉的最后一面都见到。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是为了她吗? 为了得到她,俊哥哥将苏慕凉致残? 心开始大片大片的荒芜,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夏以沫向苏慕凉胸膛处靠了靠,似汲取温暖,又似让两人的心挨的更近一些。 既然这样,她便不能暴露苏慕凉的行踪,更不让俊哥哥知道今晚的事情! 天一亮,夏以沫就交待了小玉和老刘他们,说苏慕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方便让少爷知道,请大家保密! 这些佣人一直很爱戴夏以沫,纷纷表示绝不吐露半个字! 在别墅里的这段日子,是夏以沫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每天,她都会牵着苏慕凉的手去树林里散步,看日出日落,有种繁华落尽的遗世之感,她还会教他识字,重新认识新的事物,一遍遍的,不耐其烦的教他,像在教一个孩子。 看着苏慕凉一天天的进步,她的心才能感受到一丝跳动的愉悦! 夏以沫心里一直有个执念,那就是苏慕凉一定会好起来,就算是不能像正常人那般生活,但至少也可以学着照顾自己! 她舍不得将苏慕凉送走,可呆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俊哥哥发现,纯洁的心第一次有了防备,对象还是疼她宠她的俊哥哥! 好难过! 夕若兰自那日从夏以沫住的地方出来,就再也没见过轩辕灏景,不是她不想见,而是她知道轩辕灏景的狠辣,他既然说出过那样的话,逼急了,他就一定会做到! 夕若兰虽没有邹寒烟的聪明,却还是有自知之明,她以为轩辕灏景只是一时的迷惑,最后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的,毕竟她才最有资本。 可一天天的过去了,夕若兰的心也开始慌了,因为轩辕灏景没有丝毫回转的意向,她不得不重新思考策略,别墅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另一个长的和夏以沫很相似的女人?比她还要相似? 对了,芳芳! 她记得那天,里面的一个小女佣哭着喊着找芳芳! 既然这样,不如让芳芳打探消息,她一定要知道那个神秘女人是谁! “芳芳啊,这条项链是我前几天买的,现在不想要了,给你吧!”,夕若兰笑意盈盈的站在芳芳面前,手拿一条价值不菲的链子,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夕小姐!”,芳芳忙放下手上的活,无措的搓了搓手,恭恭敬敬的退后一步,不敢有任何动作。 “嗳!让你带你就带!”,夕若兰拉过芳芳,将项链给她挂在脖子上,啧啧称赞道,“不错!” 芳芳不知道夕若兰心中所想,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总觉得不仅仅是送自己东西这么简单,只能躬下身说了句谢谢,继续手中工作。 “以后这些打扫卫生的活让其他人做好了,你只需跟着我,愿意吗?”,夕若兰说完便喊来事先等候在外的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 芳芳受宠若惊,看着守在门口处的人,不禁瑟缩了一下,但想想自己平时也尽心尽责,没做过任何亏心事,说不定夕小姐真喜欢她呢,渐渐的,便坦然接受,轻轻的回应了一句,“愿意!” “那就好,不过,跟过我的人都知道,为了表其衷心,必须要做一件事!”,夕若兰眼角一挑,变得冷意盎然。 芳芳没说话,脸上怯怯的,明显的后退了一步。 夕若兰嘴角笑意不变,冲站立在一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芳芳的衣服脱掉,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相机狂拍了起来。 芳芳用尽全力挣扎着,连嗓子都哭哑了,也无济于事。 “芳芳,这有什么?我也拍过露照,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这些东西会物归原主!”,夕若兰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一打钱,递到芳芳面前,说的很是不屑,当初她进天堂,同样经历过这样的遭遇,若不是碰到轩辕灏景,连身子都保不住,比起现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芳芳不看也不接,颤抖着手将衣服穿上,无声的抽泣。 夕若兰也不生气,将钱放在地上,点燃一支烟,优雅的吸了一口,“芳芳,不瞒你说,我确实想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她抬眸扫了一眼大厅外,幽幽自语,声音中难掩恨意,“你也知道,灏景好多天没来找我了,他现在厌倦了我,找其他女人了,而那个狐狸精正是你姐妹的主子,所以,我要你混进xx别墅里帮我盯着她!” 芳芳依旧不语,耷拉着脑袋,像个木头人,看不出心绪。 “芳芳,我又不是要你去杀人,只要你帮我留意着那个狐狸精就行了,关键看看她有没有做对不起灏景的事,如果她什么都没做,自然抓不到任何把柄,你也不算对不起小玉,如果做了,那就坏了,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被蒙在鼓里吗?你应该知道少爷的脾气,说不定还会连累你那个小姐妹呢!想想看,对不对?”,夕若兰将烟头摁灭,颇为动情的蹲下身,拉住芳芳的手臂,好言相劝,说的头头是道。(未完待续) 第126章 过了好久,芳芳抬起泪湿的眼眸,咬唇回答,“好,不过,事成之后,你要将底片连同照片一块还给我!” “那要看你给我的东西有没有价值?足不足够摧毁那个贱人!”,夕若兰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如刀子,“如果你现在给我她偷情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 她倒是很想直接去捉奸,无奈此时不比当初,她甚至连狐狸精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希望你不要食言!”,芳芳说完,起身离开,顺手将项链摘下扔到地上,背影倔强而无奈,空有满腔的傲骨却终是屈服了小人。 “管家!管家!芳芳竟然对我出言不逊,让她立刻给我滚!”,芳芳一走出大厅,夕若兰便大声嚷嚷起来,面容扭曲,带着歇斯底里的怒气。 “小玉,我被辞了!” “什么?芳芳,你别急,我去找小姐!” “小姐,我们这里还需要佣人吗?我有一个姐妹……” “这个……”,夏以沫沉吟了许久,点头应允,不能怪她没戒心,实在是小玉将芳芳说的太可怜。 芳草茵茵,白云蓝天,柳树下,小桥旁,一对璧人牵手而来,好似远游而归的仙谪,飘逸的不沾染尘世气息。 女的小鸟依人,面容恬静,似空谷幽兰,男的身材高大,气质空灵,举手投足间难掩高贵。 这是芳芳第一次见到夏以沫和苏慕凉的情景,画面美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涤荡人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为这一对养眼的璧人! 可她还有残疾的母亲和身体不好的父亲要养,她不是一个人,所以…… 芳芳暗中拍了数十张夏以沫和苏慕凉在一起的照片,有散步时的,有吃饭时的,有嬉闹时的,甚至还有相拥而眠的。 每一张都是那般的唯美,竟让人生生产生不了邪念! 然而,不管怎样,夏小姐都背叛了少爷,她会害死整栋别墅里的人! 芳芳为自己担忧着,为小玉担忧着,为所有的佣人担忧着,唯独漏了这个收养自己的善良女子! 如果,她知道,某一天,她的一己之私会演变成一场惨烈的悲剧,打死她也不会将这些东西交给夕若兰! 夕若兰初拿到照片时,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她猜对了,果然没女人比她更爱轩辕灏景,这才几天,狐狸精就耐不住寂寞,公然养起小白脸了! 可画面上的女子怎么那么熟悉,熟悉到她似乎看到了自己! 夏以沫! 我的天! 夕若兰掩唇惊呼,小脸煞白,再也没了刚才的愉悦,那次,她去搅局的那次,莫非也是这个女人? 难怪轩辕灏景那么生气,夏以沫才是他疼到骨子里的人! 夕若兰想想就觉得后怕,轩辕灏景没一枪打死她,算她命大,可她还想着去吵去闹! 难怪她争不过这个狐狸精,因为她连狐狸精都不如,只是狐狸精的替身! 夕若兰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子,眼中闪着晶莹,恨意滚滚,“夏以沫,你知道你多么幸福吗?有灏景那样的男人深深爱着,疼着!可你又知道你有多么不知足吗?这样践踏灏景的感情!我怎么可以容忍!” “哥哥,这是什么?昨天教过你的!”,夏以沫横躺在摇椅上,头枕在苏慕凉腰腹处,高高举起一本书,纤手横指上面的一处,软语轻侬。 苏慕凉抱着女子的小脑袋,大掌把玩着三千青丝,爱不释手的吻了几吻,对夏以沫的话置若罔闻。 “哥哥!你又不专心了!”,夏以沫嘟起小嘴,知道他又在将自己的头发当玩具,突地翻转身子,想要直起腰肢,不料男人来不及放开,扯痛了的头皮,疼的呲牙咧嘴,眼泪在眼中打转。 “哥哥!”,夏以沫捂着头,小脸皱成一团。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苏慕凉嘴角含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顾夏以沫眸中的吃惊,捧起她的小脸吻了上去。 “唔……”,夏以沫小脸俏红,仰着小脑袋,合上双眸顺从的接受者男人的吻,浓浓的幸福自两人周边蔓延开来。 扑棱一声,树枝上的鸟儿扇着翅膀飞离,不知是被羞的,还是被自远而近的煞气震慑的! “好一个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一道冷中带嘲的男声从头顶传来,轩辕灏景满眼阴鸷的看着忘我拥吻的两人,嘴角勾起残佞,“沫沫,看来俊哥哥不在的日子,你生活的很好!” 是谁转动了命运的齿轮?是谁吹响了死亡的号角?又是谁洒下了樱花的祭奠? 微微细风,和煦舒爽,林荫下的两人缱绻缠绵,浑然忘我,这一刻,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万物难以介入。 当夏以沫听到轩辕灏景的声音时,整个人几不可察的瑟缩了一下,身形未动,继续着和苏慕凉的拥吻,仿若生死离别般,不依不饶,睫毛轻颤,扇不完的绝望,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被斑驳的阳光蒸的不留丝毫痕迹。 她以为俊哥哥去日本还要好些日子才会回来,因为俊哥哥走之前曾说过至少离开两个月,现在才十五天不到! 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啊! 她不应该贪恋和苏慕凉在一起的甜蜜,不应该犹犹豫豫,应该今天就将他送离! 她已经心神不宁了好些日子,每次都像寒号鸟一样,自己安慰自己,明天吧,明天吧,明天一定将苏慕凉送走! 现在,似乎一切都晚了! 她能用自己换取苏慕凉的平安么? “给我起来!”,轩辕灏景咆哮着伸出长臂,一把将夏以沫从苏慕凉怀中拉开,双目猩红,染着嗜血的光芒,身后跟来的手下随即上前将苏慕凉钳制住,两个人,一人架着苏慕凉的一只手臂,拖到不远处等候发落。 “不!俊哥哥!放了苏慕凉!”,夏以沫哭喊着挣扎身体,娇躯被禁锢在一双铁臂之中,动不得,撼不得,嗓子沙哑,泪水四溅。 “沫……”,苏慕凉亦不安分的扭动身体,眸中漾起恐惧和忧色,如懵懵懂懂的孩童,想要寻求大人的庇护。 “沫沫,你看,他还是你那个苏慕凉吗?”,轩辕灏景附在夏以沫耳边邪魅低语,湿热的唇吻上女子的脖颈,狭长的眼眸闪动着从未有过的邪恶,说完便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见状一拳将苏慕凉打倒在地,紧接着拳头便像雨点一样落在苏慕凉身上。 “沫……沫……”,苏慕凉抱着脑袋,左右躲闪,如一头小兽般低声呜咽,身子在地上翻滚,很快的,洁白的衬衣沾满了污渍,刺痛了夏以沫的眼睛。 “沫沫,你看,你看,你的苏慕凉是多么的没用!”,轩辕灏景边说边摆正夏以沫的小脸,让她亲眼看着手下人对苏慕凉的施虐,看着苏慕凉像个废物一样无力反抗,心中竟产生难言的快意。 “别打了,别打了,俊哥哥,放过苏慕凉吧!求求你,放过他吧!”,夏以沫嘶哑着嗓子大喊,身子前倾,泪水汩汩而下,手臂张牙舞爪的挥动,欲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奈何却无法撼动轩辕灏景分毫。 轩辕灏景静静的看着被打的口吐鲜血的男人,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并没有依言让手下人止住动作,反而放任他们的残虐。 “俊哥哥!”,夏以沫尖叫着拍打轩辕灏景的手臂,小脸煞白,气的浑身轻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享受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害的苏慕凉还不够惨吗? “沫沫,他刚才如何吻的你?这样?还是这样?”,轩辕灏景的一双犀眸紧紧攫住夏以沫的小脸,指腹摩挲着那两瓣粉唇,嘴角轻佻的勾了勾,一手拖住她的脑袋,一手捏紧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带着惩罚般狠狠蹂躏,噬咬吮吸,好像要抹去苏慕凉刚刚残留下来的气息。 “唔……”,夏以沫双眸大睁,小手大力的扑腾起来,仿佛是个溺水的人,抓不住一根稻草,眼角的余光瞄到苏慕凉愈加惨白的脸,呼吸变得停滞,俊哥哥怎么可以在苏慕凉面前侮辱她? 不要! 夏以沫眨动着睫毛上的晶莹,无声的哀求,闭上眼,狠命一咬,欲击退男人的强吻,不料下一刻却被轩辕灏景钳制住下颚,小嘴开启,只得乖乖承受。 轩辕灏景似乎总能最先看透夏以沫心中所想,大掌握住那双挣扎不已的皓腕,将之死死摁在胸前,让她逃不开,避不得,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当着苏慕凉的面要了沫沫,让苏慕凉看看,沫沫到底是谁的! “沫……不要……”,苏慕凉匍匐在地上,发丝凌乱,俊脸苍白的透明,就像水晶球,核心处开始出现裂痕,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嘴角的血越加的红艳妖异,连一向澄澈的眼眸也被染上红色,空荡的声音传出很远,清晰而具有穿透力,让夏以沫的心碎成一片片。(未完待续) 第127章 “不要和他亲亲,不要和他抱抱,不要……”,苏慕凉埋着头,低声呜咽,浑身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哀伤,那么痛,那么痛! 夏以沫合上双眸,无力的瘫倒在轩辕灏景怀中,任由他将绝望带给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不去感觉,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的洋娃娃,只有源源不断滚落的泪珠证明她还活着。 “将他们带上来!”,轩辕灏景似乎享受和惩罚够了,缓缓将怀中人儿放开,长臂揽住她的腰肢,面无表情掀唇,似下了一道咒符,箍住了不止一人的命运。 话音刚落,别墅内所有的佣人由几个持枪黑衣男子押着走了过来,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不时抬头瞄一眼四周的情况,带着小心翼翼和惊恐。 “沫沫,俊哥哥一直将你保护的太好,怕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现在忽然很想让你看看真正的人性!”,轩辕灏景含着夏以沫的玉耳低喃,眸光邪恶的扫向不远处站立的一行人,不顾所在的场合,公然和怀中女子调情,仿佛在向他们昭示沫沫的所有权。 夏以沫闻声睁开清眸,身体抖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熟悉的面孔,小玉,老刘,芳芳…… 他们脸上的表情各色各异,有惶惑的,无助的,哀伤的,唯一相同的便是害怕,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深深的刻在他们眼中,肆无忌惮的流泻出来。 “俊哥哥,是我不好,要罚就罚我吧!”,夏以沫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哑着嗓子祈求,眸中水光闪烁,像剥了皮的葡萄。 “嘘——”,轩辕灏景将一根手指覆在夏以沫的唇边,定定的看着她,柔声轻哄,“沫沫,别怕,有俊哥哥在呢!你难道不想知道谁告的密吗?好戏要开始了!” 他说完拉过身边人搬来的木椅坐下,依旧将夏以沫圈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长臂微揽,淡淡的抬眸,“出卖沫沫的那个人站出来吧!” 夏以沫低下头,紧咬唇瓣,有些怔忪,她一直以为是俊哥哥突然从国外回来,只是一场巧合,却没想到原来有人松了口。 佣人们没人说话,也没人站出来,队伍上方顶着一股难言的压抑。 “没人么?”,轩辕灏景轻嗅着怀中女子的发香,声音清淡的如微风拂过,好似在询问日常琐事,甚至连眸子都未抬起。 “俊哥哥,不要找了!”,夏以沫突然出声,摇着头拒绝,心中难过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她不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仅仅揪出告密人也无法挽回,她和苏慕凉的前途未卜,何苦再搭上一个! “怎么不找?她可是背叛沫沫的人!”,轩辕灏景伸出手指拂去夏以沫脸上的泪珠,满眼的心疼,最后一句话咬的极重。 佣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愤慨,恨不得撕了那个告密的混蛋。 正在这时,队伍里的芳芳扑通一声跪下,耷拉着头,面如死灰的承认,“是我!”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小玉立刻像疯子一般扑上去,抓住芳芳的衣服,厉声斥责,“芳芳,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小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芳芳不说话,将头埋的更低,眸中闪过愧疚之色。 “小姐,小玉对不起你!”,小玉失望的放开芳芳,跪着扑到夏以沫面前,不停的弯腰磕头,一下又一下,带着十足的力气,磕的咚咚作响。 “小玉!”,夏以沫惊呼,倾身想将小玉扶起,告诉她自己不怪她,可轩辕灏景却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她动弹,眼里的寒意能将人冻结,沫沫心软,并不代表他的心就软,任何伤害到沫沫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哪怕那个人为自己所用! “俊哥哥……”,夏以沫慌乱的目光在小玉和轩辕灏景之间来回逡巡,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再长一些,能将小玉扶起来,她这个样子简直是在折她的寿啊! “这是她应得的!”,轩辕灏景冷哼,面容无丝毫松动,紧接着抬手指向跪在另一处的芳芳,波澜不惊的启唇,“还有她!背信弃义,于理不容!我不管什么原因,但凡伤害沫沫者,死!” “小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要死,不要死啊!”,芳芳听到轩辕灏景的话后,再也不似刚才的镇定,哭喊着爬向夏以沫,她错了,不该拍那些照片给夕若兰,可她也是被逼的啊! “滚!”,眼看着芳芳就要近身,轩辕灏景抬脚将她踹出好远,抱着夏以沫移了移腿,厌恶的躲开了小女佣满是脏渍的手。 “芳芳,小姐……”,小玉止听到轩辕灏景的话后,止住手上的动作,惊叫着瘫倒在地上。 “芳芳,不,俊哥哥,你不可以杀人!”,夏以沫泪眼朦胧的看着扑到在地的女佣,转过身来向轩辕灏景求情,小鹿般的眸子里漾满了惊惧,第一次,她见识到了俊哥哥的狠虐,好可怕! 轩辕灏景不言不语,也不下令阻止,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夏以沫,眸光阴晴交替,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眼看着芳芳就要被两个男人拖走,夏以沫急了,甚至忘记了哭泣,伸手去掰男人的大掌,然而,她毕竟是个女子,全部的力气加起来都不足以撼动轩辕灏景的一根手指头。 “不要,俊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折腾了片刻,夏以沫才察觉到力量的悬殊,绝望的悲鸣一声,小嘴抿起,眼泪簌簌而下,双手环住轩辕灏景的脖颈,小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轻轻的磨蹭着,像曾经许多次那样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像个孩子般无助的哀求,“俊哥哥……不要!” 只是,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绝望,都要哀恸,像刺穿了灵魂,心变得七零八散,再也不会完整。 或许是夏以沫的真情流露触动了轩辕灏景的神经,曾经,他的沫沫经常向他这般撒娇,像只小猫咪,何时,沫沫对他起了防备,离他越来越远? “好了,沫沫,不哭,俊哥哥答应你!”,轩辕灏景轻叹一声,拍着怀中人儿颤抖的双肩,柔声安慰着,顿了一会儿,神色微凛,补充道,“不过,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取她一只手长记性!” 夏以沫闻声全身轻颤不止,红唇更是被咬的出血,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死去,为什么?为什么俊哥哥会变得这么残暴? “沫……”,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苏慕凉喘息着挣动身体,俊脸狰狞,温润的眼眸染上仇恨的颜色,沫是他的,沫只会躺在他的怀中,只会和他亲亲,可现在,她为何和那个男人那般亲近,和他亲吻,呆在他的怀中? 沫不要他了么? “沫……”,苏慕凉眼圈泛红,再次呼唤,急的满头大汗,还是无法挣脱外力的钳制。 “俊哥哥,放了苏慕凉吧,他……他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听到苏慕凉的声音,夏以沫心尖颤了颤,可她并未抬头,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声音虚幻而飘渺,带着难掩的沧桑和哽咽。 没有威胁,没有思想,没有生活目标,如一个幼童,时刻需要外人的照顾,这就是现在的苏慕凉! 无力感侵蚀了心肺,好无力! 她现在已经没任何资本和俊哥哥斗法,俊哥哥捏死一个人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更何况,他又变得如此残暴! 苏慕凉,我该拿什么救你? 轩辕灏景听到怀中人的话后身体明显一僵,抚女子肩膀的手也停顿下来,空气似乎随着他的动作而凝滞,变得沉重不堪,四周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身边人的心跳声。 “他么?”,顿了一会儿,重新将手抚上夏以沫的肩膀,轩辕灏景漫不经心的抬眸扫向倒在地上、万分狼狈的男子,嘴角嘲弄的勾起,“他么?”,音调拉的很长,长到夏以沫几乎要窒息,后面的五个字才姗姗而至,“我会放了他!” 轻松的语调饱含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浪荡,还未等夏以沫有反应,轩辕灏景便眯了眯双眸,俯下头低喃,“沫沫,你会怎么感谢俊哥哥?” “我……”,夏以沫敛下双眸,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的,我想要什么!”,轩辕灏景抬起夏以沫的小脸,逼她凝视自己,俊脸压下,“我要你!” “不——”,夏以沫惊叫着将小脑袋一偏,男人的吻落在了脸颊处,湿热难捱,她明显感到轩辕灏景的呼吸有些急促,心开始慌了。 轩辕灏景没说话,俊脸已是明显的不悦,他无声的看了一眼钳制着苏慕凉的两人,似一条无声的信号,那两人开始了对苏慕凉新一轮的折磨。 一时间,踢打声,呼痛声四起。 “俊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苏慕凉,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夏以沫双手紧紧抓住轩辕灏景的衣袖,凄厉的大喊,尖锐的声音像是刀子划在瓷砖上,异常刺耳,她低着头,发丝摆荡在身前,掩去了眸中的绝望和苍白的小脸。(未完待续) 第128章 听到夏以沫的话,轩辕灏景原本阴沉的脸更像是涂了一层墨色,他任由夏以沫在他怀中哭喊而无动于衷! 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沫沫还真当真了,她现在竟然为了苏慕凉而要委身于自己,该高兴吗?该庆幸吗? 可他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脚底升腾,全身被冻僵,冷的他想用杀人来取暖! 轩辕灏景一把推开夏以沫,从木椅上站起,对前方噤若寒蝉的佣人咆哮,“都给我滚!”,似嫌发泄的不过瘾,又一脚将椅子踹飞。 “苏慕凉……”,得到自由的夏以沫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奔向心心所念的男人,看着他被黑衣男子摁在地上无法动弹,立刻像一只伸出利爪的小猫,挥舞着手臂拍打他们,软软的声音也被裹上一层锋利,“走开!放开他!” “沫……”,苏慕凉抬眸虚弱一笑,释怀的笑容霎时间明媚了四周,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好高兴,沫没有不要他,没有不要他! 轩辕灏景眯眸看着这一切,眼神越来越冷,苏慕凉,我怎么可以留下你! “将他带走!”,一声号令,挟持苏慕凉的两人便不再客气将他从地上拉起,拖着欲离开。 “俊哥哥,你说过放了苏慕凉的,你说过要放了他的!”,夏以沫阻挡不了那两个彪汉,便跑到轩辕灏景面前责问,小脸通红,目光如火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深受自己爱戴的男子,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涌出。 “是啊!我是要放了他啊!”,轩辕灏景挑挑眉头回应,嘴角的笑愈加的邪恶与残佞。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不会选择和苏慕凉相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不会选择将苏慕凉带回别墅,哪怕是放任他在外面自生自灭,也不会在拥有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夜后,留下无尽的回忆,无法遗忘的、深刻的、每每想起便蚀人心骨的回忆! 苏慕凉,哥哥,你在天堂还好吗?在那里是不是也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而你,是不是依然不记得我,不记得沫…… 轩辕灏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为了另一个男人狠狠的将自己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的女子,心里涌上了大片大片的悲哀。 什么时候,他和沫沫的关系变得这般如履薄冰? 这一生,他只为她一个,如果连她都离开自己,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苏慕凉必须死! 他承认他自私,很自私! 哪怕沫沫会恨他一辈子,也比他用余下的光阴来回味和遗忘的好! 夏以沫越是担忧苏慕凉,轩辕灏景越嫉妒,嫉妒的深处便是恐惧,害怕失去心爱女子的恐惧! “俊哥哥,为什么要来这里?”,被带到一艘快艇上的夏以沫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扑在身上,曾经梦幻般如天堂的地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讨人厌,她不喜欢,不喜欢这个地方,湛蓝的海水就像一只恶魔张着血盆大口等着祭祀物。 “沫……”,苏慕凉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温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倩影,丝毫没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沫,教他识字,教他学诗,调皮的,可爱的沫。 夏以沫听到苏慕凉的声音后,身子抖了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依旧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为什么来这里?当然是放了苏慕凉啊!”,轩辕灏景双手插兜,头微低,发丝涤荡在额前,如刀削般的侧脸被埋在阴影中,看不出心绪。 “俊哥哥……”,夏以沫眨去眸中的眼泪,几步走到轩辕灏景身前,握紧拳头,恨恨的看着他,顿了片刻,皓齿咬上唇瓣,绝望的闭眼再睁开,只听“撕拉”一声,上衣被撕裂,带着决绝和疯狂,“俊哥哥,你不是要我吗?我给你,现在就给你!” “该死的!”,轩辕灏景怒声咆哮,他在刚看到夏以沫露的双肩后便一把握住她下拉衣服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紧接着手腕翻转,利落的脱去身上西服掩去了那一片春光。 “我会要你!但不是现在!沫沫,好想看看你为了苏慕凉还能做到哪一步?”,轩辕灏景扶着夏以沫的双肩,问的咬牙切齿,眼眶渐渐泛起红意。 “你不是早就看到了吗?”,夏以沫吸了吸鼻子,淡淡的回答,偏过头与不远处男子温润的目光相接,心忽然安静了下来。 轩辕灏景闻声颓败的放开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是啊,他早就看到了,那天,在医院里,沫沫为了苏慕凉可以去殉情! 轩辕灏景没说话,脸色苍白,皱眉摁住胸口的位置,冲押解苏慕凉的部下摆了摆手。 那两人好像和轩辕灏景心有灵犀般,拿绳子将苏慕凉的手脚严严实实的捆住,整个过程不发一言,配合的十分默契。 “不——”,夏以沫见状大叫着扑了过去,她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俊哥哥还是不放过苏慕凉! 无需轩辕灏景发话,立刻上前一人将夏以沫牢牢抓住,夏以沫发疯般的拍打着那人的手臂,连披在肩上的衣服都差点滑落在地。 轩辕灏景眸色一暗,几步上前将夏以沫拉进自己怀中,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厉声怒吼,“混蛋!”,说完便扣上那西服上的纽扣,抚着夏以沫的长发,痛心疾首的低语,“沫沫。你还有俊哥哥,你还有俊哥哥啊!”。 此时,苏慕凉已经被推到了甲板上,气宇轩昂,目若朗星,浑身的狼狈难掩与生俱来的高贵,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痴缠在夏以沫身上,一眨不眨,分秒追随。 “俊哥哥……不要杀他,不要杀他!”,海面上响起女子凄厉的哀求声,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做最后的努力。 “沫沫,恨我吧!”,轩辕灏景捧起夏以沫满是泪痕的小脸,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闪过一丝绝望,接着眼波流转射向甲板上的三人,薄唇轻轻开启,掷地有声,“放!” 话音刚落,只听见咚的一声,苏慕凉被推入海里,波浪翻滚,几下便没了踪影,甚至连那句沫也被卡在喉咙中。 “不——”,夏以沫嘶哑着嗓子的大喊,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回荡在海面上,被风吹散…… 此时,狂风大作,阴云密布,不多时便哗哗下起雨来…… “哥哥……”,夏以沫扬起小脸,藕臂长伸,五指呈伞状大开,骨节分明,苍白如剥了皮的葱,小嘴大张,如搁浅在海滩上的鱼,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眸空洞,泪都流不出来一滴,整个人仿佛没了生气,瘫软在男人怀中。 “走!”,轩辕灏景低吼一声,抱起夏以沫躲入伞下,不多时,海天相连,水幕似锦,四周安静的只剩下风声和雨声。 A市某宾馆内—— “kelly!你就不能慢点!”,一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男子气喘嘘嘘的跟在一个粉红女郎身后,不时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面露无奈。 “赶时间!”,被称为kelly的女郎脚步未顿的回答,甚至速度比之前有所加快。 这女郎头顶栗红色短发,上身穿抹胸紧身衣,下身穿黑色铅字裤,高跟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干净利落。 不一会儿,两人便穿过走廊来到一间vip客房前,kelly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下个动作便拿出一根铁丝样的东西开门而入,动作敏捷。 “默!给!”,刚踏入房间,kelly便扔了一把手枪过去,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开水径直喝了起来,豪爽的性格与柔美的长相毫不相符。 站在窗前的男子,闻声蓦然转身,迅速的伸手将枪接过,勾勾唇装进口袋里,褐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不许再丢!”,kelly喝足了水,吧唧着嘴训斥,说是训斥其实和嗔怪差不多,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这个搭档自从那日命大的被她和杜淳救回,加入国际缉毒警队后,接二连三的丢了好几把枪。 “ok,ok,枪在我在,枪丢我走!”,男子挑起剑眉,无所谓的耸耸肩,抱臂斜倚在窗前,头微侧,俊脸如玉,明艳动人,好似童话中的王子。 “默,说话小心闪了舌头,你的命可是我救的,连你的人都是我的!”,kelly边说边起身朝默走来,媚眼连连抛动,顷刻间整个人便贴在男子身上,纤手扒着他的肩膀,妖媚吐气,“所以,我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那****和杜淳奉命监视A市新一代毒枭轩辕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一场好戏,素来爱看戏的她非拉着杜淳从中掺和了一脚,将还是傻子的默从海中捞起。 默昏迷了两天两夜才悠悠转醒,醒来后如受伤的小兽,叫嚷着要离开,她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以沫,她问他亲人是谁?他依然说是以沫。(未完待续) 第129章 好吧! 伊默就伊默吧! 从此,她便将伊默当做他的名字! 随后,她从默的手上纹路看出了此人乃是个打枪的好把式,十分罕见,当下大喜,立志要将他恢复正常,以便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她费劲周折,动用所有国外的关系,花巨资在默脑中植入一块新近研究出来的,修复大脑专用芯片。 此芯片能与特制的磁场产生反应,可以激活脑细胞,代价就是失去所有记忆,一切从零开始。 她自小在国外长大,放着上亿的产业不要,非要在枪林弹雨中过活,来A市也不过是因为有任务要完成,救伊默更是纯属巧合,可渐渐的,她似乎有些动心了呢! 这个梦幻般的男子,闭上眼是天使,睁开眼便是魔,亦正亦邪,勾人心魂,妖和人的化身! “呕——”,随行而来的另一男子听到kelly发嗲的声音后,掩嘴作呕状,捂着肚子蹲下身。 “死杜淳!”,kelly叫骂着转移目标,张牙舞爪的扑过去,两人掐作一团。 伊默嘴角含笑的看着嬉闹的两人,眸色渐深,终被忧郁所覆盖,谁能想到,看似正常的自己,竟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言归正传!”,在赏给了杜淳N个暴栗后,kelly清清嗓子,道出此行的目的,“我们已经查到一个叫尔曦的年轻人握有轩辕灏景制毒贩毒的证据,不过这个尔曦在数月前就消失不见,生死未卜,可我觉得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求证据就得靠我们自己!” “kelly!你不是说轩辕灏景下个月会去参加Barry的生日宴会吗?不如我们趁机溜进去,说不定会有所发现!”,杜淳一脸的兴奋,为自己的聪明和睿智。 “默,你说呢?”,kelly白了他一眼,缓缓走到伊默身边,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臂,扬起小脸询问,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我没意见!不过,想混进世界上第一号毒枭的生日宴恐怕没那么容易!”,伊默面不改色的扬扬眉毛,对美女的接近并不排斥。 “所以就要牺牲默了嘛!Barry有个女儿!”,杜淳也走过去,挽住kelly的手臂,顺便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缓解一下酸痛的脖子,三人拧成一根绳。 “杜淳!”,kelly又飞过去一记暴栗,小脸染上怒气,有些怪杜淳的多嘴,她已经和上级说过,不会让默献身,毕竟默不算是真正的缉毒队员,为此还和领导干了一架! “是组织上的决定吗?既然上级这么相信我,我又怎么可以辜负他们的信任呢!”,伊默捏了捏kelly气鼓鼓的脸颊,嘴角上扬,kelly之于他就像妹妹一样,他也挺喜欢她的,没有大小姐的娇贵,不狂妄,甚至有时候还单纯的可以,他知道kelly对自己有意思,可他对女人没特别的要求,也从未产生过欲望,结婚对他来说可谓是遥不可及,他甚至怀疑自己失忆前便是和尚一个,曾一度被杜淳嘲笑,不过,他还是十分感激kelly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 “默,你可以拒绝的!”,kelly急急的抓住伊默的手臂,对他这么爽快的答应表示不满,默不是做鸭的,就是长得帅不像话,但这也不能作为****Barry女儿的资本! “为什么要拒绝?听说Barry的女儿貌美如花,我又没什么损失!”,伊默俯下头面不改色的看着kelly,慵懒而漫不经心,褐色眼眸如浩瀚夜空下的辰星,深邃的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Kelly看的痴了! 连杜淳也看痴了! “今晚,我还要办一件事!桌上新配有两把钥匙,以后进来光明正大点,小心弄坏了门上的锁!”,伊默轻巧一笑,沿窗而起,潇洒的走出房间,卓越的身姿消失在外面。 你扔下我一个人去了天国,那里没有悲伤和难过,却只有幸福和快乐。 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便抬头望天空,希望能看到你熟悉的脸孔。 望着我,听着我对你诉说,当年我失去你以后的生活。 而我总是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失落,那根本就是我自己懦弱,无法面对失去你的结果。 所以难过围绕着我。 寂寞陪伴着我。 孤寂牵着我的手一起走。 每当流星划过寂静的天边,都会为你许下祝福的心愿,每当夜深人静想起你的时候,眼泪总是忍不住的往下流。 我努力的举起你牵过的那双手,擦干眼泪等待时光能倒流。 等待时光能够倒流呵! 等与不等,都是那么的心痛! 哥哥……我想你! 滚滚热泪从眼角溢出,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呓语,泪湿了发丝,湿了枕巾,也湿了站在床前的男子的心。 轩辕灏景看着熟睡中的女子,微微皱眉,或许梦里有苏慕凉吧,即使身处梦魇之中,她也不愿醒来。 深深的看了几眼,轩辕灏景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小姐……”,见轩辕灏景从夏以沫卧室中出来,小玉便偷偷钻进去,轻轻的呼唤着她,欲将之从噩梦中拉出来。 自那日之后,别墅里的佣人就被遣散了,昔日的热闹一去不复返。 小姐性子倔,不肯服输,顶了灏景少爷好多次,灏景少爷便将小姐带到了夕若兰所住的别墅,肆无忌惮的和她上演恩爱秀。 她真怀疑灏景少爷到底爱不爱小姐,爱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还好小姐不爱灏景少爷,这样的男人真可怕! “哥哥——”,夏以沫惊叫着转醒,睫毛上掸下未干的泪珠,又做梦了。 “小姐,起床吧,不然少爷又要责怪了!”,小玉拿起衣架上的衣服递给夏以沫,每次,少爷都会拿她做威胁,害的小姐无力反抗。 夏以沫看了看窗外的天,苦涩一笑,缓缓接过穿上,朝阳初照,却带着绝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现在真正的成为了笼中鸟,井底蛙,俊哥哥似乎比苏冽更有手段,让她插翅难逃! “小玉,还没有尔曦的消息吗?”,夏以沫梳着那一头秀发喃喃问道,镜中的女子面容憔悴,像一朵正在枯萎的花,可她不在乎这些,悦己者不在,再美丽又有何用? 她甚至不施粉黛,整日的清汤挂面,只为了求得俊哥哥的忽略,她还让小玉私下里偷偷打听尔曦的消息,能和尔曦联系上,自己才有出去的希望,正是这渺茫的希望支撑着她捱过无数个****夜夜! “没有!”,小玉轻轻摇头,小脸蒙上一层灰暗,只要她一有空出去,便到小姐说的几个地方打听那个叫尔曦的男子,可人家都说不知道。 “没关系,辛苦你了,小玉!”,夏以沫说着放下梳子起身,淡淡的掀唇,“走吧,下楼吃饭!” 出了卧房,恰巧碰到从对面房间款款走来的夕若兰,她满脸春色,得意洋洋的看着夏以沫,心中在冷笑,怎么样?男人都受不了背叛的吧! 不自量力! 真不懂灏景为什么将她弄到这里来,观赏他们的恩爱吗? “夏小姐,早啊!”,夕若兰巧笑嫣然,上下打量着衣着朴素的夏以沫,脸蛋娇嫩的如水蜜桃,********,衣着华贵,貂绒坎肩,黑皮裙,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似杨柳扶风。 “早!”,夏以沫淡淡的回应,并未做过多的停留,便旋步下楼,对于这个女人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上次多亏她的大闹才使自己免于受辱,从某方面说她还是感激她的。 大厅的餐桌上置满了丰盛的饭菜,俊哥哥却没像平常那般坐在那里等着她,所以,她是不是可以不吃早餐了? “小姐!”,小玉似乎看出了夏以沫的想法,用眼神制止了她欲回房的动作,小姐不吃饭,少爷知道了又会发怒了! 偌大的桌子,只有夕若兰和夏以沫两人,小玉站在旁边布菜,气氛有些诡异。 “夏小姐,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缘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吃着吃着,夕若兰突然站起,提着盛开水的水壶,绕过一旁的椅子走到夏以沫面前。 “谢谢!”,夏以沫亦起身,手执水杯,礼貌的递到夕若兰面前,还未放稳,就听见女子的尖叫,紧接着便是瓷器摔落在地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啊——好痛!”,夕若兰不知怎么的就打翻了水壶,七八十度的开水如数倒在她的手背上,小手顿时红肿一片,眼角的余光却瞄向正在朝别墅走来的男人。 “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小玉见状急忙上前拉起夏以沫的手仔细查看,刚才夕若兰给小姐倒水的时候,她就捏了一把汗,她怕这个坏女人将水故意洒在小姐手上,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没想到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烫伤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130章 “没有,我没烫着!”,夏以沫对小玉摇摇头,眸中漾起疑惑,她知道夕若兰不喜欢自己,可这样自残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太幼稚了吧,有什么好处呢?俊哥哥也不在场! “怎么回事?”,轩辕灏景从大厅处走入,犀利的眼眸在三人之间穿梭。 “灏景!”,夕若兰见状仿佛受了莫大委屈般扑到轩辕灏景的怀里,泪意盈盈的哭诉,“我只不过是想给夏小姐倒杯水,可小玉不知道是不是电视看多了,一把将我手中的水壶打翻,你看,你看都红了!好痛!” “乖,不痛!”,轩辕灏景握起夕若兰的手放在唇边吹气,声音轻柔如羽翼,狭长的眸子却紧紧盯着夏以沫。 小玉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反驳,“少爷,我没有!是夕小姐自己打翻的!” “小玉,起来!不许跪!”,夏以沫敛下双眸,一把将小玉从地上拉起,厉声斥责,只觉胸口有把火在燃烧,原来夕若兰的目的不在自己啊,顿了片刻,她无畏的抬眸看向轩辕灏景,眼眶渐渐泛红,咬唇说道,“是我打翻的!” 夕若兰还在一旁哼哼唧唧,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她身边一个佣人都没有,凭什么夏以沫身边就有个小玉? 而小玉这丫头又护主护的厉害,她不服气,可她不会傻到直接将矛头指向夏以沫,所以先将小玉赶走再说! “管家!将小玉辞掉!”,轩辕灏景拥着夕若兰落座,旁若无人夹了一道她喜欢吃的菜。 “是我打翻的!是我打翻的!”,夏以沫泪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的两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伸手将满桌的饭食掀落在地,哭的蹲下身子,“俊哥哥,你想逼死我么?想逼死我么?” 轩辕灏景夹菜的手僵在空中,衣袖处被溅上几滴油污,表情却无太大的变化。 而坐在他身边的夕若兰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惊呼着钻进男人怀里瑟瑟发抖,媚眼中盈满不敢置信。 敢在轩辕灏景面前这么放肆的,夏以沫绝对是第一人,她倒要看看,灏景会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灏景……”,猫咪一样柔软的嗓音,带着撒娇和提醒,夕若兰伸出小手拉了拉轩辕灏景的手臂,嗔怪道,“我不想吃了呢!” “管家!”,轩辕灏景面容阴沉,将筷子一摔,加大音量,“没长眼么?换一桌饭菜!”,眸光流转之间落在那抹颤抖不已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定翻滚的心绪,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是!是!少爷!”,管家急忙点头哈腰的上前,在走到小玉身边时冷哼一声,指挥着佣人收拾地上的菜渍,很快的,地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数十道菜也被重新摆在桌上。 “小玉,跟我去结账!”,忙里抽闲,管家走在小玉面前说的司空见惯,辞退佣人的事他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小姐……”,小玉看着夏以沫,眼泪不断的涌出,伸手抹去,再涌,她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小姐! “不许走!”,夏以沫猛地冲到管家身前,张开双臂,将二人拦住,目光转向依旧稳如泰山的轩辕灏景,眸中的泪滚滚而落。 “沫沫,先吃饭!”,波澜不惊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上,轩辕灏景淡淡的掀唇,并未抬头,而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说话间,修长的手指错过手边的盘子,再次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夕若兰的餐盘中,神情自若,丝毫不受其影响。 顷刻间,夕若兰面前的食物已堆积如山,她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一脸的甜蜜和陶醉,虽然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喜欢吃的,但却饱含了灏景的心意。 轩辕灏景的无所谓,夕若兰的悠闲自得,彻底挣断了夏以沫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她不再说话,嘴角勾了勾,转身朝一旁的空气加湿器走去,眸子里盈满倔强的泪水,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沫沫!先吃饭,不要惹俊哥哥不高兴!”,轩辕灏景看着夏以沫的背影,心头一阵不安,声音里也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夕小姐,小玉烫伤了你的手,这样还你够不够呢?”,夏以沫对轩辕灏景的话置若罔闻,微笑着转身,提起加湿器里滚烫的开水如数倾倒在自己的左手上。 顿时,白雾升腾,烟雾缭绕下的小脸一片惨白,额上有大颗的汗珠滚落,夏以沫咬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真的好痛,痛的她几乎要将加湿器扔掉。 “沫沫!”,轩辕灏景睁大双眸,哗的一声将椅子推开,惊慌失措的奔过来,眼中再也不似先前的镇定,融进了心疼和破碎。 他红着眼眶,执起夏以沫满是水泡的左手,放在唇边小心的吹气,转换间冲大厅内呆傻的众人怒吼,“让家庭医生过来!” “你放开我!放手!”,夏以沫小嘴抽搐,泫然欲泣,拼命的向后撤着身子,不愿让轩辕灏景碰自己。 “不放,沫沫,俊哥哥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轩辕灏景见状慌乱的将她拥进怀中,像个孩子般无措的保证,“沫沫,不要这样,俊哥哥不辞退小玉了,不辞退了!” 错了吗? 对沫沫好,她感觉不到,他便想用这种方法来激她,可她好像更加讨厌自己了呢! “呜……”,夏以沫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肩膀一耸一耸的,手痛,心里委屈,她和俊哥哥越走越远了! 夕若兰看到相拥的两人,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的移步上楼,原本以为她在灏景心中的位置提高了,没想到,一切都是灏景在做戏,该怎么办? 夏以沫被家庭医生包扎过手后,早饭也没吃,便回到卧室内坐着,手背上火烧火燎的,怎么着都不舒服。 “小姐,喝点粥吧!”,小玉端了一碗粥进来,当看到夏以沫被白布缠绕的手背时,脸上漾起惭愧和担忧,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她,小姐也不会弄伤自己,她总给小姐带来麻烦,可又舍不得离开小姐! 灏景少爷还是喜欢小姐的,他刚刚夹给夕若兰的菜可都是小姐喜欢吃的呢,而且在小姐受伤的那一刻,灏景少爷的表现也全是真情流露,只可惜小姐不喜欢他,他怎么做都是伤害!“小玉,我不想吃!”,夏以沫摇摇头,虚弱一笑,眸色空洞,像聚不齐的光。 “把粥给我!”,轩辕灏景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伸手接过那碗粥,让小玉离开。 轩辕灏景端着粥坐在夏以沫身边。 夏以沫身子抖了抖,几不可察的挪动了一段距离。 “沫沫……”,轩辕灏景仿佛没看到般,舀了一勺子粥递到夏以沫唇边,一动不动,大有她不吃便不罢休的气势。 对峙了片刻,夏以沫咬咬唇,张口喝下。 又递来一勺,她再张口,他喂的沉重,她吞咽的艰难。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夏以沫轻轻摇头,水眸抬起,盈盈的看着轩辕灏景,软软的启唇,“俊哥哥,我不想吃了!” “傻丫头,吃了才会胖,来,最后一口!”,轩辕灏景又舀了一勺,温柔轻哄,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沫沫生病,不愿意吃饭,每次,都是他一勺一勺的喂,像个老妈子。 同样的动作,同一个人,同一个场景再现,夏以沫触景生情,听闻男人的话,当下眸中浮起泪影。 “好,好,不吃了!”,轩辕灏景摸了摸夏以沫的小脸,毫不做作的将碗内的残粥如数吞入自己腹中,好似食了天下美味般满足的勾起唇,然而,待触到那抹刺眼的白色时,眸光一黯,小心翼翼的拉起,放在唇边,轻声问道,“还痛吗?”。 夏以沫摇摇头,瑟缩着想要将手抽出,却感到手指间有****的液体浸入,俊哥哥在哭吗? 有了这个意识,夏以沫心里一震,便再也不敢动弹,气氛有些压抑,她坐立难安。 “沫沫,只要你想要的,俊哥哥都会给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半晌,轩辕灏景抬起狭长的眼眸,一脸诚恳的看着夏以沫,眸中是泪水冲刷过的纯净。 “我想要的,俊哥哥都会给吗?”,夏以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声音又变得虚幻起来,“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要自由,俊哥哥也会给吗?” “除了离开我!”,轩辕灏景俊脸一沉,嚯的起身,双拳紧握,说不出的无力。 “俊哥哥,我累了,想休息!”,夏以沫敛下眸子,将鞋子脱掉,爬上床,不再言语。 “沫沫,不要逼俊哥哥!”,轩辕灏景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 沫沫,不要逼我,试着爱我,不好吗? 是夜,黑色笼罩了大地,空气中流淌着一丝暧昧的气息,一个蒙面男子矫健的翻墙而入。 他拿事先准备好的伸缩绳绑在腰间,像个蜘蛛侠般攀上三楼,撬窗而入。 “灏景……轩……唔……”,女子高亢而夸张的吟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未完待续) 第131章 伊默掏了掏耳朵,压住呼吸,缓缓移动着隐藏在窗帘后的身体,眸光犀利,在夜色下熠熠生辉。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将监控器安在轩辕灏景的卧室里,连带着监控整栋别墅,以便更好的掌握轩辕灏景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大半夜的轩辕灏景竟还和女人在亲热,都是夜猫子吗? 蹲守了一会儿,卧室内的两人似乎没有停歇的趋势,伊默受不了这萎靡之气,撇撇嘴,脚尖轻点,身形移动,又从窗子里挪了出去,沿着暖气管道,踏入隔壁房间。 甫一进入,若有若无的香气便迎面扑来,淡淡的丁香味道,很好闻,显然,这应该是个女性居所。 轩辕灏景****那么强吗?隔壁一个,这里一个,其他房间是不是还藏有娇娥? 真是帝王般的享受! 伊默嘲笑般的勾了勾唇,小心的观察着里面的一切,现在已经到下半夜,除了奋战中的那对男女,整个别墅都在沉睡,这房间里的女主人也应该不例外吧! 这样想着,他大大方方的从窗帘后走出,欲呆在此地静等轩辕灏景和那个女人息战。 然而,待目光无意中触到床上那抹环膝而坐的娇小身影时,他差点没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夜猫子! 因为是晚上,又离得太远,伊默只能透过外面的光线看到床上人儿模糊的轮廓,她似乎在哭,可以隐隐听到压抑的抽泣声,她并没有发现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看着看着,伊默的心里忽然涌起一抹异样,胸口有些闷,有些疼,眼中酸酸涩涩的,十分难受。 他抹抹眼睛,手背上竟然一片水渍,该死的,真是见鬼了! 难道因为可怜这个女人吗? 不是! 他伊默自诩不是一个坏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好人! 他很毒辣,杀起那些亡命之徒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还很邪恶,凭着一副好皮囊,常常将那些内心空虚的贵妇挑逗的****焚身,却从不进行下一步动作,利用她们抓了不少毒贩。 可现在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呢? 伊默疑惑的抿起唇,倚墙而站,黑衣融进夜色中,诡异而神秘。 他静静的看着床上女子,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苦痛,一入豪门深四海,更何况只是有钱人的情妇呢? 多半是听到隔壁的战火,心里难过罢了! 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伊默索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暗暗感叹着,真是个傻瓜,危险这么近都感觉不到!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那女子哭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 渐渐的,隔壁没了声息,伊默也收回了心神,动作轻盈的起身向窗边移去,在身体消失于窗外的那一刻,他又鬼使神差的看了床上女子一眼才重新踏入轩辕灏景的卧房。 卧房内的萎靡之气减散了不少,大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事不宜迟,伊默借助房间内的桌椅和自己身高优势,在事先选好的位置装上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针孔式监控器,通过摄像头可以看清整个房间。 安装好一切,伊默便移动身子,欲翻窗而下,正在这时,一道女声伴着推门的声音蓦然响起,“灏景,你一定渴了,我给你——啊!贼啊!”,紧接着便是水杯被摔落在地的声音。 原来,夕若兰在和轩辕灏景亲热之后,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知道灏景不喜欢事后和女人黏在一起。 原本以为夏以沫烫伤手后,灏景会对自己心存不满,没想到,这几天他依旧对自己宠爱有加,心下一热,便煮了杯牛奶端了过来,也恰巧看到窗边的蒙面男子。 “什么?”,轩辕灏景闻声拉开浴室的门,手中拿着毛巾,皱眉询问。 “那……那里……”,夕若兰睁大双眸,惊魂未定的指着窗户的位置,结结巴巴的补充,“刚才……那里站着一个人!” 轩辕灏景神色一凛,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迅速奔到窗前,大手一挥扯下窗帘,俯身朝楼下和四周看去,厉眸扫了几个来回,并未看到人影。 顿了一会儿,轩辕灏景像是想到什么般,拦腰围了一条浴巾,夺门而出。 伊默在撞到夕若兰后,暗叫不妙,拍了一下脑袋,接着便毫不犹豫的从她眼皮子底下翻窗而出。 因为时间紧迫,他根本不可能在数十秒钟从三楼滑下,并在轩辕灏景查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伊默想都没想的就斜过身子重新进入隔壁房间。 由于事先进来过一次,伊默并不陌生,可他依然在落地时弄出了些许声响。 “谁?唔——”,夏以沫闻声抬眸,赫然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影,刚想呼救,小嘴便被那人捂上。 “别说话,我不会伤害你!”,伊默附在夏以沫耳边压着嗓子低语,褐色眼眸一眨不眨的攫住那张看不太真切的小脸。 两人离得很近,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嗯嗯!”,夏以沫使劲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他说的话。 伊默缓缓将她放开,紧接着钻入女子的被窝,低声说道,“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只一句话,便让夏以沫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流下,哥哥,是你吗? 曾经苏慕凉也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夏以沫,我需要你的帮助! 因为没开灯,伊默看不到女子脸上的表情,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般信任她到底对不对? 不管对与不对,只有这一个方法了,不是吗?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伴着男人急切的声音,“沫沫,开门,是俊哥哥!” 夏以沫闻声收回思绪,抹了抹眼泪,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又听到楼下噪杂的声响,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 “俊哥哥,我睡了,有事吗?”,她吸吸鼻子,紧挨着男人躺下,努力平定起伏的心绪,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沫沫,我进来了!”,话音刚落,轩辕灏景一脚踹开房门,伸手就去摸旁边的开关。 “俊哥哥——不要开灯,我还没穿好衣服!”,夏以沫见状急忙坐直身子冲门口处的男人大喊,心跳加快,如小鹿乱撞,好紧张,这种紧张一方面来自轩辕灏景,一方面来自被窝里这个如一条蛇缠在她身上的男人。 夏以沫知道,如果被俊哥哥发现有男人在她被窝里,不仅这个男人会死,恐怕她的身子将不会再保。 谁知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突觉肩膀一凉,睡衣下滑至腰间,该死的男人,竟那么快的将她睡衣带子扯断! 一会儿,她一定要扇他一个耳光! 夏以沫在心里咒骂着,却不想想万一轩辕灏景开灯了怎么办? 显然,这种担忧完全正确,下一刻,轩辕灏景就将灯打开,霎时间室内亮白如昼。 “俊哥哥……”,夏以沫惊叫着往被褥里缩了缩,小鹿般的眸子里漾满恐慌,怀中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肌肤上,要把她烤化了,炽热而瘙痒难耐,好难受,自己还能撑多久? “沫沫,刚才俊哥哥房间里进贼了,所以担心你!”,轩辕灏景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夏以沫所在的方向走来,神情慵懒,带着致命的危险。 他因为刚洗过澡,又来的急,所以上半身赤露,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强健的身躯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却让床上人儿惨白着脸将头低下,身子抖的如秋天里的落叶。 “俊哥哥……我刚睡下!”,夏以沫敛着双眸,轻轻回答,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完全不知自己若隐若现的香肩是多么的诱人遐思。 “沫沫……”,轩辕灏景低声呢喃,声音粗哑,眸中火光闪动,他俯下腰身,大掌不知不觉的伸向床上女子。 夏以沫突觉身前光线一暗,整个人被一团黑影罩住,头上像顶着一块乌云,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俊哥哥……”,夏以沫怯生生的抬眸,略略红肿的眼眶还残留哭泣后的余痛。 刚才,这个陌生男人闯进来前,她便哭过,伴着隔壁卧室里夕若兰刺耳的申吟声。 她哭不是因为吃醋和心中难过,只是感到无尽的绝望和悲哀。 毕竟他曾是入过她心的男子,虽然现在不爱,可他当着自己的面肆意溺宠另一个女人并且达到蛮不讲理的地步,她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你哭了?”,轩辕灏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红肿的眼睑,缓缓下滑至嫩白的双肩,双眸危险的眯了眯,里面的火花不减反增,夹杂着数道疑问流泻而出。 “没……”,夏以沫瑟缩了一下,摇摇头,身子轻移,避开男人的碰触。 “那眼睛怎么那么肿?”,轩辕灏景一语中的,眉头不悦的皱起,为夏以沫的隐瞒和躲闪。 自从他让手下将苏慕凉推入海中后,沫沫便习惯于隐藏心事。 她恨他,他知道,可她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已经忘记的样子,依然对他巧笑嫣然,依然软软的喊他俊哥哥,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未完待续) 第132章 然而,沫沫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慌和无措,平静之下往往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什么时候,他才会彻底的失去她? “俊哥哥,我……”,夏以沫欲言又止的抬头,扫了一眼轩辕灏景,却被他眸中的火热吓住,小脸一白,睫毛颤了颤,又将头低下,鼻音颇重的回答,“大概因为失眠的缘故吧!俊哥哥,我困了!” 好难受,全身僵硬,腿酸,脖子酸,还有****以下男人喷薄而出的热气,都让她如坐针毡。 轩辕灏景听到夏以沫的话后,眼眸闪了闪,勾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缱绻缠绵间溢出低喃,“沫沫,只要你愿意,俊哥哥就要你一个,绝不碰其他女人……” “不--不要碰我,脏!”,夏以沫惊恐的睁大双眸,一把将轩辕灏景推开,胸脯上下起伏,大声说道,“俊哥哥,我要休息!” 轩辕灏景淬不及防的后退一步,受伤的看着夏以沫,反问道,“脏?” “是的!脏!不要用碰过夕若兰的手碰我!这样会让我感到恶心!”,夏以沫抬起头,不怕死的迎视着轩辕灏景的目光,实话实说,水眸中难掩厌恶。 脏,很脏! 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再干净! 伊默尽可能的蜷缩身体,一手环住夏以沫的腰肢,一手握枪,头埋进她怀中,眸光犀利而敏锐,时刻准备出击。 被褥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男人额上热汗淋淋,眼皮上抬便能模糊的看到高耸的****和两颗红梅,甚至能闻到诱人的乳香。 不知是热的缘故,还是香气熏蒸的缘故,渐渐的,伊默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的,伊默暗咒,握枪的手紧了紧,屏息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嘴角嘲笑的勾起,傻女人! 想激轩辕灏景离开也不至于用这么恶劣的话语吧,如此做只会激发男人的兽性,最最愚蠢的做法,她就不会顺从一点,装装样子,将轩辕灏景哄走吗? 遇到这样的笨蛋,自己算是栽了! 果然,轩辕灏景听到夏以沫的话后,高大的身体微晃,墨色瞳仁开始出现裂痕,沫沫,回不去了吗? “俊哥哥,我想睡了!”,夏以沫再次重复,皓齿咬上唇瓣,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 轩辕灏景没说话,狭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住女子自始自终都未动弹的身体,渐渐的,眸光收紧,嘴角上扬。 “沫沫,既然这样,那让我们一起沉沦吧!”,轩辕灏景邪笑着上前,一把拖住夏以沫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动情之时,口中溢出呢喃,“沫沫,不要让我看不到希望,不要欺骗我,这样我会疯掉,会疯掉!” 沫沫,大概连你自己也没发现,只要你一说谎,就会死死的咬住唇不敢看人,这是从小就有的动作呢! 他在吗?那个男人在吗? 千万不要! 我会疯掉! 会彻彻底底的疯掉! “唔……放……手!”,夏以沫使劲拍打着轩辕灏景的手臂,她没忘记被窝里还有一个男人,即便是这样,她也伪装不出温顺接受的模样。 忍! 忍! 忍! 伊默这样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出手,哪怕两人当着他的面滚床单,只要不影响他,他也管不着,毕竟这个女人和轩辕灏景是情人关系。 她救了他,他感激她,但并不代表她在和轩辕灏景耍小性子时,他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去回报她! 可是他快要疯了! 感受着女子的挣扎与不愿,他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紧紧攫住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的他真想一枪毙了自己。 “沫沫……”轩辕灏景低哑着嗓子呢喃,体内****升腾。 “不……不要……俊哥哥!”,夏以沫伸出小手推举着轩辕灏景的胸膛,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溢出,伴着不愿和哀求沿脖颈滑下,流进紧贴在她身体的男人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伊默紧握双拳,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所有的愤怒最终隐没在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 再忍忍,再忍忍,笨女人! 轩辕灏景对夏以沫的哀求置若罔闻,吻得愈加激烈,似赌命般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哀伤。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轩辕灏景从被窝里拖出,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呼喊,“救我……救我……救我啊!”,声音嘶哑,如劈开的丝竹,破碎,凌乱,垂死挣扎。 “******!”,伊默终于忍无可忍,叫骂着掀开被褥,从床上一跃而起,同时身子翻转,连带着出手,一拳挥向轩辕灏景,而那支小巧的手枪也在此时从掌心抛出,直指轩辕灏景的命门。 “不许动!”,磁性而魅惑的嗓音凭空响起,伊默淡淡的掀唇,说着脚尖上提,轻轻一勾,被褥便如飘起的丝带般掩住了夏以沫胸前春光。 得到自由的夏以沫抽泣着拉高褥子裹住赤露的上半身,小脸埋进膝盖处,哀声痛哭,肩膀抖动不已,如丝绸般的长发散在肩上,整个人虚弱的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消失掉。 “起来!”,伊默拿枪抵着轩辕灏景的脑袋,将他拉离床边,褐色眼眸淡淡的扫了床上人儿一眼,胸口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颤巍巍的发紧,眉头微微皱起,熟悉感迎面扑来。 在哪里见过吗? 这样一头秀发? 黑如绸缎,缠绕在记忆深处,扼住了咽喉,心痛的无法呼吸!“你果然躲在这里!”,轩辕灏景镇定自若的勾唇,好似被劫持人不是他,俊脸微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他嘴角含笑,若有若无勾起一抹残佞,眼眸下垂,说不出的愤怒和绝望,沫沫,你怎么可以这样? 竟然帮助外人,并且还是一个毫不相识的贼,他怎么能比得上俊哥哥的安危! “没错!我是躲在这里,和那位小姐无关,她也是受我胁迫!”,伊默冷哼一声,薄唇抿成直线,凝聚心神拉着轩辕灏景朝门外走去。 “我很欣赏你!不过,碰了沫沫身子的人都要死!”,轩辕灏景狠虐掀唇,神色从容,无丝毫慌乱,他漠然的看了一眼别墅四周,嘴角再次高高扬起。 “是吗?那就试试看!”,伊默邪魅一笑,露在黑色口罩上的眼眸弯成月牙,长翘的睫毛如羽翼般上下翕动,说不出的妩媚和狡黠。 他不怕自己逃不掉,倒是很担心那个傻女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临时起意现身救她是对还是不对? 轩辕灏景看到男人的笑后,明显一怔,总觉得这双眼睛和苏慕凉的很像,不过,下一刻便让他否决了,苏慕凉的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再说,那日江水流的那般汹涌,被捆绑住手脚的苏慕凉怎么也不会逃掉! 两人退至楼梯口,伊默看向大厅,此时大厅里站满了持枪的黑衣男子,个个面容冷硬,浑身充斥着戾气。 “退下!”,伊默推着轩辕灏景缓步的前行,神情淡定,冷冷启唇,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没想到那些人似没听到伊默的话般,身体并未移动分毫,全都抬眸看向轩辕灏景,好像在等着他的指示。 轩辕灏景满意的扫了扫众人,冲他们挥挥手,长臂落下时却移向腰腹处。 围在他腰间的浴巾乍一看和普通的浴巾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条装饰用的香囊,而巧妙之处也在这里。 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伊默神色一凛,冷笑着抬脚踢向轩辕灏景的手臂,身体随之侧开,随着他身体而动的还有一把弹簧刀,刀子带着劲风刺入地板。 轩辕灏景看着脚旁的那抹冷光,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弹簧刀本是他防身之用,虽不能置人于死地,但也可在短时间内击退敌人,没想到今天竟险些伤了自己! “轩辕灏景,要不要我将你脱光,在大家面前你的秀秀身材,你才会安分一些?”,伊默邪恶低语,漫不经心的看了对面玻璃一眼,刚才他就是从那里发现了轩辕灏景的小动作。 “退下!”,轩辕灏景皱起剑眉,沉声说道,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隐忍的风暴。 手下的人闻声退了出去。 “你的车在哪里?”,伊默挟持着轩辕灏景走到别墅外,眸光四处扫视,待看到不远处停的车子时,嘴角微微勾起,对站立一旁的黑衣男子命令道,“把车开过来!” 轩辕灏景没说话,冲手下使了使眼色,那人便跑进别墅拿来钥匙,将车开到两人面前。 伊默将轩辕灏景的双手反剪,拷上手铐,推入车内,然后和拉上暗窗,遮住外面虎视眈眈的眼睛,并虚张声势的喊道,“走开!否则,我杀了他!”。 做完这些后,伊默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朝轩辕灏景倾身一笑,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掌劈向他的脖颈,自己才没那么傻,放一个定时炸弹在那里。 开车驶出别墅,伊默便给kelly打了电话,让她来接自己,而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那女子伏膝哭泣的情景,反反复复,如过电影般,搅得他心烦气躁。(未完待续) 第133章 鼻翼间似乎还残留有淡淡的乳香,她应该刚生过孩子不久! 孩子? 呵! 难道自己小时候没得到足够的母爱,竟然对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产生了欲望! 只可惜,他没看清她的长相,她亦没看清他的长相,他们却贴的那么近,是她救了他?还是他救了她? 傻女人,祝你好运! 刚才,他起身时,在傻女人的被窝里留下了自己的备用手机,上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希望她能看得到,不管怎么说,是他牵连到了她! 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伊默缓缓的开车前行,抬眸间,突然看到前方射来一股强光,那光只一闪便近在咫尺,可见开车人速度之快。 “该死的!”,伊默低咒一声,心脏收紧,翻转手腕,猛地踩下刹车! “灏景……”,夕若兰追着车子跑出很远,眼睁睁的看着轩辕灏景被那个蒙面男人带出了别墅,顿时怒火中烧,媚眼中闪着嫉恨的疯狂。 她是那么的担忧他,可他却始终未看她一眼! “你这个臭女人,还我的灏景!”,夕若兰返回别墅内,跑上三楼,气势汹汹的冲进夏以沫的卧房,一把拉起还在哭泣的夏以沫,抬手狠狠的甩给了她一耳光。 夏以沫被打的扑倒在床上,发丝凌乱,嘴角溢血,手腕好像硌到了什么硬物,好疼! “灏景要死了,灏景要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夕若兰不依不饶的再次拉起夏以沫,又抓又挠,像个泼妇,锋利的指尖划过夏以沫柔嫩的小脸,留下长长的血痕。 “什么?什么俊哥哥要死了?”,夏以沫闻声抬起苍白的小脸,凌乱的发丝下,露出了小鹿般的眼眸,眸中泪光闪烁,惹人心疼。 她几乎要被夕若兰摇的散了架,耳朵嗡嗡作响,不过,依然听清了夕若兰的话,夕若兰说俊哥哥要死了,怎么可能?俊哥哥怎么会死,他只会杀人! “你还装!”,夕若兰最看不得的就是夏以沫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幸福,还偏偏摆着一张清高的臭脸,给谁看呢? “不是你和那个贼串通一气,灏景怎么会被他带走!”,越说越气,夕若兰抬手又给了夏以沫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似嫌不过瘾,打过之后,她又抓起夏以沫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推了下来。 “呃……”,夏以沫的额头冷不丁的磕在了桌角的位置,顿时破了皮,流出鲜血,整个人晕眩的厉害。 夕若兰见了红,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指着夏以沫的鼻子,故作理直气壮的叫嚷道,“如果灏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杀了你不可!灏景……。”,然后,边嚷边跑了出去。 “啊!小姐!”,小玉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狼狈的躺在地上,额上,嘴角都是血的夏以沫,魂吓跑了一半,“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小玉!” “小玉,我没有要害俊哥哥,我没有要害他!”,夏以沫失魂落魄的抬起头,喃喃自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那个陌生的男人,甚至至始至终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可她还是选择救他,可能因为他说了那句话和哥哥一样的话,也可能因为她不想让俊哥哥杀人,总之,她救了他,背叛了俊哥哥,可她没想着将俊哥哥置于死地,没想过! “小姐,没事的,少爷不会有事的!”,小玉抱住夏以沫,拉起床上的被褥,裹住她luo露的上半身,看着夏以沫脸上的伤,哭的泣不成声。 由于外力带动,黑色手机从床上摔了下来。 “小姐,你看,这是你的吗?”,小玉疑惑的将手机拾起,递到夏以沫面前,她一直跟着小姐,不记得小姐有这种款式的手机。 “不是……”,夏以沫轻轻摇头,吃力的拿在手中,秀眉皱了皱,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那个人,原本绝望、黯淡的眸子蓦地一亮,颤抖着指尖,点开上面的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和一句话,原来,这是他故意留下来的,他要她有危险就找他! 夏以沫感激的眨眨眼眸,现在不是她有危险,是她不想让俊哥哥有危险,尽管俊哥哥那样对她,对苏慕凉,她还是无法恨到他死的程度! 哆哆嗦嗦的拨通唯一一个号码,夏以沫哑着嗓子急急的对里面说道,“喂,你好,请你不要杀俊哥哥!” 伊默虽然险险避开了急速驶来的法拉利,可轩辕灏景的轿车依然撞到了一棵树上,引擎盖上翻。 “kelly!你这个冒失鬼!”,伊默低呵一声,开门下车,摇摇头,眸光无奈而宠溺。 伊默的话音刚落,Kelly便像破壳而出的子弹,嗖的一下子钻进他怀中,伸出手用力捶打男人的胸膛,摇头摆脑,哼哼唧唧的大叫,呜咽中带着隐忍的压抑,似个疯子。 “伊默,你******真是个混蛋!这么危险的工作竟然抛下我和杜淳,一个人去享受!”,发泄够了,kelly便伸出手指着伊默的鼻子破口大骂,叫骂之间还会时不时的奉上几拳,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栗红色短发有几缕凌乱的竖起,可见她刚才迎风跑了多少路程。 “好了,好了,kelly,我错了,别生气了!”,伊默一把握住kelly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拍着那颤抖不已的肩膀柔声安抚,一下又一下,像在哄一个孩子,渐渐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女子哭泣的模样,虽没有kelly歇斯底里的疯狂,却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样想着,伊默不知不觉的将手臂收紧。 “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心思缜密的kelly以为默懂了自己,心中怨气慢慢平息。 她抬起泪湿的眼眸,扑哧一笑,如一条鱼灵活的从伊默怀中游出,绕着轩辕灏景报废的车子转了一圈,又恢复了之前的调皮,吐吐舌头感叹,“可惜了这辆车!” “走吧!”,伊默笑着摇头,径直朝kelly的法拉利跑车走去。 坐进车中,倦意一阵阵袭来,伊默抬头看了看灰亮的天,轻轻的合上双眸假寐,昏昏沉沉之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懒懒的掏出,夹在耳边,眸子未开的启唇,“你好!”,明显的睡意朦胧。 对方在听到他的语气后明显的一愣,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你好,请你不要杀俊哥哥!” 明显的是个女人,声音软软的,很好听,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好听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颤抖和不安,如不谙世故的孩童。 俊哥哥? 杀他? 眉毛扬了扬,伊默睁开星眸,舒展了一下手臂,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似被对方惶恐的情绪所感染,声音里不自觉的被裹上了一层巧克力的香浓,润润滑滑,安抚心绪,“放心,他很好,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磁性的男中音带着黑夜里的诱惑席卷了身边专注开车的kelly的感官,她微微侧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嘴角的笑愈加柔美和玩味,在听到伊默的最后一句话时,脚底使力,吱——的一声,车子措不及防的停下。 “默……我眼睛里进了眼睫毛!”,有点故意,带点撒娇,kelly说完便将身子靠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伊默,小手使劲揉啊揉啊,似赌气般的要将眼珠子给揉出来。 “别动!”,伊默闻声拉开kelly在眼睑处肆虐的小手,细细的查看着,俊脸有些严肃和无奈,而那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早就被他扔在一旁,带着毫不犹豫的力道,与车玻璃相碰,刺痛了夏以沫的耳朵。 “这里,这里……”,Kelly拧着眉头,小声呼痛,闭眼享受伊默的服务,满意于男人对自己的紧张,刚才她揉的太大力了,真的疼了。 “好了,应该没了!”,伊默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kelly口中所谓的眼睫毛,却在抬眸间看到那只被自己扔在角落里的手机,顿时面露愧意,忙抬手抓起,而此时,电话那头却毫无声息,心,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失落。 Kelly看了看怅然若失的伊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重新发动车子,嘟着小嘴低声呢喃,臭伊默,又在勾引女人,我不喜欢! “夏以沫,我叫夏以沫,你有在听吗?喂……”,夏以沫轻轻皱眉,屏息聆听了一会儿,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一道女声,又结合男人睡意朦胧的语气,暧昧之意尽显,自己打搅到他的好事了吗?真够神速! 夏以沫咬咬唇,将电话挂断,整个人又开始恍惚起来,刚才,那声音,初一听到,和哥哥的好相似,可他终不是哥哥! “小姐,怎么样了?”,小玉看着结束通话后更加失魂落魄的夏以沫,心被高高的提起,小姐怎么那副表情?莫不是少爷已经遭遇不测?(未完待续) 第134章 “没……没事,俊哥哥没事!”,夏以沫收回思绪,虚弱一笑,让小玉将自己从地板上扶起,走到床前坐下,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伸手摸了摸,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看来夕若兰这几巴掌是用足了劲。 “小姐,你等着,我去拿药!”,小玉看了一眼夏以沫额上的伤和红肿的脸颊,抹了一把泪,转身走出卧房。 小玉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轩辕灏景穿戴整齐的坐在大厅沙发上,双目微合,剑眉皱起,整个人像被笼罩在阴影中,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而轩辕灏景的旁边站着夕若兰,夕若兰欲言又止,媚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忧色,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唯唯诺诺,完全没有了挑衅夏以沫时的嚣张。 当夕若兰看到从楼上走下的小玉时,小脸更是白的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完了,完了,她打了夏以沫,还能活吗? 越想越害怕,夕若兰颤抖着红唇,眼睛像是焊在了小玉身上一眨不眨的盯住她,唯恐小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小玉先是看了一眼轩辕灏景,见他至始至终没发生什么变化,便将眸子转向夕若兰,恨恨的,小手紧握成拳,忍了几忍才没将刚才夕若兰对夏以沫所做的事说出来,因为小姐不让! “你去哪里?”,就在小玉从大厅一旁走过,走向门外时,仰靠在沙发上的轩辕灏景突然开口,然后缓缓的睁开厉眸,声音沙哑,伴着说不出的慵懒和疲惫。 “少爷……我……”,小玉身子一抖,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她可以说吗?说是给小姐拿药,说小姐被夕若兰打伤了。 “灏景,你刚回来,要不要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夕若兰见状急忙将话题接过,边说边冲站在门口的小玉使眼色,让她赶紧出去。 “闭嘴!我有问你吗?”,轩辕灏景冷冷掀唇,眼睛直直射向夕若兰,眸光清冷,残虐,不带一丝感情。 夕若兰立刻被吓得噤了声,狠狠的瞪了小玉一眼,后退一步,皓齿咬着唇瓣,翻来覆去,似乎要咬掉一块肉来。 “少爷,小姐……小姐,她不小心受了伤,我去拿药!”,小玉至始至终没抬眼眸,声音有些结巴,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害怕过,身子抖的像筛糠一样。 “哦?受伤?呵,她怎么会受伤?”,轩辕灏景似笑非笑的勾起唇,问的漫不经心,眸光转换间瞄了楼上一眼,嘴角却带着难掩的嘲弄。 “是我!灏景,是我!因为你被那个男人抓走,我很害怕也很生气,所以找夏小姐理论,不小心推了她一下,结果将她弄伤,但我不是故意的!你罚我吧!”,夕若兰上前一步,拉住轩辕灏景的手,哽咽着承认,嘴角无畏的上扬,泪水滚滚而落。 她将‘那个男人’四字咬的极重,似在提醒,又似在表白自己的心,最后不怕死的扬起头,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模样。 强装的坚强只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其实,夕若兰此刻怕的要死,她怕轩辕灏景一枪毙了自己,她见识过他的残忍和狠毒,可她知道,轩辕灏景除了吃夏以沫撒娇那一套,对其他女人的小女儿情态统统不感冒,反正她打也打过了,与其掖着藏着,还不如实话实说,特意突出那个陌生男人,据说藏在了夏以沫的被窝里,她就不信轩辕灏景不生夏以沫的气。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夕若兰一番慷慨说辞后,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引爆了轩辕灏景的怒火,因为他们知道夏以沫的重要性,知道夕若兰的受宠程度,当两者发生冲突时,轩辕灏景会如何做呢? 然而,让他们都惊讶的是,轩辕灏景没有咆哮,没有发怒,而是俯下身,轻轻拂去夕若兰脸蛋上的泪珠,将她拥进怀中,哑声低喃,“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罚你呢?”,眸中的柔情冲淡了满室的凝重,也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玉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她睁大双眸,忘记了害怕,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吗?少爷在听到小姐受伤的消息后竟然无动于衷,漠不关心,反倒是对行凶者倍加体贴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们听好了,以后若兰就是别墅里的女主人,谁要是敢违逆她,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轩辕灏景再次出声,冷冷的宣布,眼里闪过狠绝,最后将目光落在小玉身上,一字一顿的补充,“一点小伤,用不着小题大做,你以后也不用呆在沫沫身边了!” “少爷!”,小玉闻声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下,弯腰磕起头来,边磕边哭,“少爷,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小姐的受的伤不是小伤,是被夕若兰从床上推下来磕到了头,流了好多血,少爷,我没骗你,不信的话,你去看看,看看小姐!”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大厅,小玉就说的诚恳,字字泣血,让人动容。 轩辕灏景呼吸一窒,高大的身子微晃,拥夕若兰的手收紧,真的吗? 沫沫碰伤了头? 该死的!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是还没死吗? 在帮助那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她有没有想到过自己,想到过今日的下场! 爱,无处不在,怨恨,疯狂滋长,两种无法调和的矛盾在轩辕灏景心中翻滚,纠缠,一方面,他想去看夏以沫,想疼她,呵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另一方面,他又想惩罚夏以沫,惩罚她的不知好歹,惩罚她对自己的背叛。 好难过! 然而,最终,恨占据了上风。 轩辕灏景神色一凛,冷哼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夕若兰是你喊的吗?” “少爷!”,小玉顿下磕头的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灏景,忽然就笑了,只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怪不得小姐不让她告诉任何人受伤的事,原来原因就在此啊! “给我滚!”,小玉的笑彻底击碎了轩辕灏景强装的平静,他眼神一黯,像头嗜血的魔兽,赤红着眸子咆哮,声音大的足以掀翻楼顶。 “灏景……”夕若兰惊慌失措的拉了拉轩辕灏景的手臂,敛下眸中的欣喜,她原以为灏景会怪她的,就算不怪她,估计也得赶出别墅,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当上了这里的女主人,假以时日,她会不会做上轩辕少夫人呢? 女主人就得有女主人的风范,这么多佣人可在那看着,她不可以再小肚鸡肠。 “小玉,还不快下去!”,夕若兰看自己劝轩辕灏景不凑效,便将目标转向小玉。 “小姐……”,无奈,小玉看都没看她一眼,整个人像傻了般,对着楼梯口喃喃自语,眸中热泪滚滚。 “什么小姐,我让你下去!”,夕若兰拔高声音,尖着嗓子嚷道,松开轩辕灏景的手便朝小玉走去,气势汹汹,彪悍异常。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佣人,不下去是吧?看她怎么治她! “住手!”,楼梯口蓦然响起的一道女声,让夕若兰停下了扬起的巴掌。 夏以沫穿着睡衣,手扶栏杆,一步一步的缓缓从楼上走下,她走的很慢,但眼神坚定,冷漠的表情透着不可侵犯的凛然。轩辕灏景闻声抬头,看着一瘸一拐走下楼梯的人儿,狭长的眸中漾满吃惊,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疼一下。 那是沫沫吗? 她的脸色为何那么苍白,透明的让人心慌,她的左侧脸颊高高肿起,上面赫然印着五指印,阴森恐怖,还有额头和嘴角,那里沾染着刚刚干涸的血迹,红的妖娆。 转眼间,沫沫竟变得那么憔悴不堪,他都要认不出她了! 是谁?谁将他的沫沫变成了这样? 轩辕灏景握紧双拳,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他要杀了那个凶手! “沫沫……”,轩辕灏景伸手上前,想要搀扶住她,什么恨,什么怨,都在见到夏以沫这副模样的一刻轰然倒塌,沫沫脸上的伤让他眼睛酸涩,沫沫脸上的淡漠让他惊慌失措。 可,夏以沫却没看到般,越过他和夕若兰,走到小玉面前,将她拉起,低头拂了拂小玉那因下跪而褶皱的衣角,嘴角挽起一抹笑容。 “小姐……”,小玉不管不顾的拉住夏以沫的手,小姐的手好凉,凉的像冰块一样,小姐的眼神好冷,冷的让她害怕。 “俊哥哥,你没事,真好!”,夏以沫任由小玉将自己的手揣在怀中煨着,转头看向夕若兰,轻轻启唇,笑的飘渺,“夕小姐,辞了小玉吧,既然您是别墅里的女主人,我相信这件事您还是能做得到的,是吗?俊哥哥?” 说话间,夏以沫额上出了一头冷汗,小腹一阵阵坠痛,她的大姨妈来了,所以手脚才会虚软,冰凉。 “沫沫,将这碗糖水喝了,喝了肚子就不会痛了!” “沫沫,晚上将暖手宝放在小腹上,一定不要忘记,你痛,俊哥哥会心疼!”(未完待续) 第135章 “沫沫,不许胡说,什么不做女人?这点痛就受不了了,胆小鬼,下辈子还要做女人,做俊哥哥的女人!” 曾经,不远处的男人将她的月事记得比自己还要清楚,曾经,他会在她肚子痛时为她准备一切缓解疼痛的东西,怕她冻着,怕她生气。 可现在,在他的羽翼之下,也因着他,她却经受着刺骨的痛! 轩辕灏景确实忘记了今天是夏以沫好朋友来的日子,他的怒火再次被夏以沫眼中的倔强挑起。 “管家,听到夏小姐说的话了吗?照她说的去做!”,轩辕灏景面无表情的掀唇,忽略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折磨一个女人有无数种方法,尤其是一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人。 “小姐……” “小玉,走吧,记住我说的话,我等你的消息!”,夏以沫咬着唇,狠心的将手抽出,不发一言的抬步上楼,每走一步,小腹就绞着劲的疼,好难受! 走进卧室,关上房门,缓缓的,缓缓的蹲下身子,夏以沫捂着小脸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夏小姐?俊哥哥刚才竟然叫她夏小姐。 “少爷,小姐痛经,小姐痛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大厅里,隐隐约约的回荡着小玉忿忿不平的声音,带着哭意。 轩辕灏景默不作声,久久凝望着夏以沫背影消失的地方,嘴角勾起嘲讽,他怎么不知道?怎么不知道沫沫痛经?这世界上恐怕没一个人比他更清楚了! 世事无常吗? 人心易变吗? 曾经守护她,给她撑起一片天地的男子,如今却变成欺辱她,囚禁她的恶魔。 夏以沫蜷缩在床上,手脚冰冷,小腹不时的抽痛一下,心已经麻木的没了感觉,哥哥,我这个样子,没有自由,找不到宝宝,怎么活下去? 门外,有脚步声在徘徊,凌乱,犹豫,慢慢消失…… 滴滴——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收入了一条短信息,夏以沫怔忪了片刻,将头从膝盖上抬起,眼神空洞,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给自己留下的手机,没有任何动作。 滴滴—— 又一声提示音,纯粹、突兀,彻底将夏以沫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手,死死捂住小腹,身子微倾,夏以沫咬唇将手机拿起,点开上面的短信息。 可安好? 寥寥数字,简单、干净,礼貌而生疏。 安。 指尖轻动,夏以沫回了一个字,将手机放在枕头下面。 滴滴—— 不多时,提示音再起。 夏以沫皱皱眉,躺好,盖上被子,才缓缓将手机掏出,翻看,有种做贼心虚的惶惑。 只见上面写着,安?那可好? 鼻子酸酸的,夏以沫轻揉小腹,将身体蜷了蜷,回道,不好。 不到两秒钟,那边又回,“对于给小姐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需要帮助,请开口,” “不用,谢谢!”夏以沫发完这两个字,合上眼眸沉沉睡去。 梦里,她看到了哥哥,哥哥拉着另一个女孩的手,旁若无人的从她面前走过,神情幸福而温暖。 然后,她就醒了,伸手摸了摸枕巾,一片****。 此时,夕阳日落,光线黯淡,原来,她一觉竟然睡了那么久。 外面已没了声音,想必小玉也走了吧! 翻看手机,那人没给她回复,叹息一声,夏以沫将之前的几条全部删掉。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肚子涨涨的,不饿,但却很渴,夏以沫勉强穿衣下床,步行走出卧室,想要寻一杯水喝。 大厅内空无一人,透着死寂的气息,夏以沫站在饮水机前,小心翼翼注满一杯水,刚要抬步上楼,却听到门口处传来咯咯的娇笑声。 无需转身,便知道发出此笑声的人是谁,夏以沫脚步未顿,缓慢中带点急促。 “夏小姐!”,显然,夕若兰并不想让夏以沫这么容易溜掉,她刚从外面回来,小玉已经离开,心腹大患少了一个,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一个女人,总有一天,她也会赶走她! 夏以沫闻声停下,杯中的水有几滴溅在手上,和着之前被烫的旧伤,火烧火燎的疼。 “有事吗?”,轻轻起唇,夏以沫问的波澜不惊,满腔的怒气却在心中肆意翻滚,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这样的女人,习惯于伪装和幸灾乐祸,她明明没侵犯她的利益,她却视自己为仇敌,俊哥哥不喜欢她又碍自己什么事? “我只是告诉你,灏景现在很讨厌你,曾经多爱你,现在就有多讨厌你,夏以沫,你要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早就滚了!”,夕若兰恶狠狠的开合着那两片红艳艳的唇瓣,言语之间流露出得意之色。 夏以沫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夕若兰,小鹿般的眼眸中喷薄出无尽的寒气,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人冻僵。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还缠着灏景干什么?”,夕若兰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夏以沫,她印象里的夏以沫就是一个柔柔弱弱,处处受人保护的可怜虫,此时,见夏以沫这样,不禁瑟缩了一下,后退几步。 “这是我的事!”,许久,夏以沫才吐出这句话,神情依旧冷冽,额上却开始渗出细汗,头有些疼,感冒的症状。 这就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愚蠢女人吗? 她很想离开,时时刻刻都想离开,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被禁锢了自由。 喝了一杯水,夏以沫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可还是觉得瑟瑟发抖,好冷! 电话铃声响起,她闭眼摸进手中,口齿不清的哼哼着,呼吸沉重,也不知是将电话挂掉了,还是接通了。 迷迷糊糊之中,夏以沫感觉到床前站了一个人,那人站在夜色中,面容模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谁? 好害怕! 哥哥…… 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无力,眼睛酸涩难耐,怎么也睁不开,最后只能任由那个男人探着她的额头,掀开她被褥,翻过她的身子,将一支药剂注射到她体内。 伊默回到宾馆,即刻冲进浴室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神清气爽的从浴室中走出,惊艳了kelly。 “默……饿了!”,kelly犯过花痴后,可怜兮兮的拽着伊默的衣角摇晃着,小脸一片绯红。 “不觉得我秀色可餐?”,伊默擦干头发,将毛巾扔到垃圾筒中,抿唇调侃,嘴角酒窝乍现,笑容干净,说不出的邪魅。 “那我吃你好了!”,kelly奸笑着张牙舞爪的扑上去,伸手就欲扒伊默身上的衣服,可还未近身,整个人便失衡了般向后倒去。 “kelly!你这个冒失鬼!”,伊默眼疾手快的托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眸中溢满无奈,捏捏她的小鼻子,严肃的说道,“下不为例!” 不是没看到故意,这种小把戏,很多女人都和他玩过,对于其他人,他可以视若无睹,但对于kelly,如果他不去救的话,她当真会摔着了自己! “试试你的反应速度!真快!”,kelly哈哈大笑着任由男人揽住自己的腰肢,像一只偷到腥的猫,满足的将小脸埋进他的怀中。 点了餐,和kelly一起吃罢,伊默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她赶了回去,霎时间,整个房间里寂静如初。 一夜未眠,伊默也不觉得有多困,他拉开窗帘,坐在沙发上闭目沉思,光线透过玻璃洒进来,如梦似幻,给男人增加了静谧的味道。 思索了片刻,伊默睁开双眸,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傻女人,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外加一个符号,可安好? 发完后,伊默便握着手机静等,如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心中竟然浮起若有若无的紧张。 许久,才有信息回复,打开手机的瞬间,呼吸有短暂的停滞。 伊默看到内容时,剑眉微微皱起,安?那就是不好! 她不好,是不是因为救自己的缘故?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女人的背叛。 心,有瞬间的挣动,愧疚袭上眉梢,伊默又给她发了两条信息,等待之间,眸光染上晦色。 无意间瞄到不远处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伊默将手机装进口袋中,起身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细细品读起来。 文件里详细描述了Banny之女Alina(爱丽娜)的喜好。 爱丽娜? 高贵的化身! 却不知,她的高贵是由父亲banny毁了无数家庭凝聚而成。 据说,他这个女儿娇惯成性,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linkbar夜店,因面容姣好,又是富家子弟争相追逐的对象。 下个月底便是Banny的生辰,所以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赢得爱丽娜的芳心。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伊默将文件扔在桌上,抓起外套开门而出。 linkbar夜店,俊男靓女云集之地,A市娱乐场所之一,这里是堕落者的天堂。 伊默静静的站在linkbar外面,眼眸微抬,看着闪烁不已的霓虹灯,漫不经心的勾起唇。(未完待续) 第136章 这地方,他不常来,受不了那种震天响的环境和里面人无限放大的堕落。 双手插兜,伊默无所谓的摇摇头,迈开长腿,优雅的走了进去。 因为还没到劲爆的时候,来的人也零零散散,所以里面还算安静,只是播放着一些舒缓的音乐。 甫一进入,伊默的清雅气质立刻吸引了不少眼球,更有甚者,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扭摆着身姿贴了过来。 女郎伸出一只手,搭在伊默的肩膀上,轻佻的娇笑,“帅哥!” 伊默身子微侧,避开女子的碰触,原本温润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凝的寒意,那寒意只是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俯下身,轻佻的勾起女郎的下巴,眸光深不可测,嗓音魅惑而富有磁性,“不好意思,我等人!” “等人?”,女郎讪讪的收回手,不服气的娇嗔,“我看你是打着这个幌子想泡爱丽娜吧!” 到夜店里来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冲着爱丽娜来的,不过,能赢得爱丽娜芳心的,至今还未出现! 伊默但笑不语,眸子眯了眯,指腹上移,轻轻摩挲着那涂了厚厚一层口红的嫣唇,片刻后移开,“我喜欢聪明一点的女人!” “爱丽娜很聪明,不过,她可不容易钓哦!”,女郎挑挑秀眉,将自己的手指覆在男人抚过的位置,俏脸上出现沉醉之色,“我可以帮你,告诉你今晚的一些事情,只要……” “只要?”,伊默轻笑着反问,嘴角弧度加大,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将目光缓缓转向入口处,“多谢!可惜……已经晚了!” Linkban夜店入口处,一位衣着性感、面容高傲的女子被众人簇拥着而来。 四周的光线霎时黯淡下来,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伊默被突现的人流激的退在一旁,他眯起双眸,静静的观望,眸光潋滟生辉,说不出的邪魅和妖娆。 爱丽娜冷笑着走到特定的位置坐下,粉色眼影下的晶眸透着淡漠之色。 伊默抱臂斜倚在吧台前,指尖轻轻摩挲着杯颈,在触到女子无意间飘来的眼神时,薄唇抿了抿,举起杯中的酒抬了抬手。 而爱丽娜只在伊默身上停留了片刻,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五指附在面前的酒杯上,双眸微敛,神色略显疲惫。 音乐逐渐趋于摇滚,歌舞升平,颓废的气息愈加浓烈。 不少人已经开始登台表演,肆意扭动腰肢,挥洒汗水。 爱丽娜仿佛视若无睹般,开始喝起红酒来,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喝起酒来就像在玩命,一杯接一杯,像喝白开水。 这时,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男子越过重重包围的保镖,径直坐到了爱丽娜身边,看样子和她很熟识。 男子伸手握住红酒杯,整只手扣在上面,目不转睛的看着爱丽娜,许久之后才将手移开。 爱丽娜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勾着唇将酒杯拿起,微微转动了几下杯颈,片刻后,手腕上抬就往嘴边送去。 红酒还未沾唇,就听“咚!”的一声,有一个小东西以抛物线的形式落入酒杯中。 抛掷硬物的人力度拿捏的很好,刹那间,银光闪过,酒花四溅,却无半滴溢出,溅起的红酒最终沿着杯壁滑落,趋于平静。 快且准的表演惊呆了众人,连爱丽娜的眼中也有一丝惊讶闪过。 坐在爱丽娜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最先清醒过来,他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厉眸直射吧台位置,气急败坏的怒吼道,“谁?谁这么大胆?” 周围陪侍的保镖见状也纷纷警觉起来,全都不约而同的朝爱丽娜的方向靠拢,手伸进口袋随时准备掏枪射击。 伊默低眸浅笑,笑容飘逸而邪魅,置若罔闻的继续将酒送入口中,身形未动,眼角的余光却瞄向爱丽娜,似有所期待。 爱丽娜呆呆的看着酒杯中下沉的硬币,睫毛动了动,放下酒杯,终是将目光转向悠闲抿酒的白衣男子,嘴角缓缓上扬。 伊默似感受到炽热的注视,放下酒杯,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爱丽娜走来,琥珀色的瞳仁纯净无暇,好似上等的宝石。 “酒里被下了药!”,距离一米远的位置停下,伊默不急不缓的开口,神色从容,语气笃定,磁性的男中音带着魅惑的穿透力,清晰而深刻。 “哪里来的混蛋!将他给我赶出去!”,闻言,年轻男子才蓦然发现造事者已来到身前,眸底闪过一丝惊慌,不禁讶于伊默的沉静和从容,定了定神,他故作不在意的冷笑两声,忍不住出口讽刺道,“就凭你这种伎俩也想引得爱丽娜的注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伊默目光如炬的看着年轻男子,漫不经心的掀唇,“是吗?如果查出你往酒杯里下了药,怎么办呢?” “你?敢污蔑我!”,年轻男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面部渐渐浮上狰狞之色,他掏出手枪,欲扳动扳机,却突觉手腕一麻,闷哼一声,手枪从手中脱落。 原来,伊默再次弹出了一枚硬币。 身边的保镖没有动,气氛有些诡异,爱丽娜揉揉发疼的额头,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只见一个人立刻上前,取了杯中红酒滴在随身携带的试纸上。 从古至今,酒中下药,无外乎******,性药,幻药等等,而这些药大都无色无味,食用后才会有感觉,作为毒枭之女,自然有办法辨别这些伎俩。 “小姐,没有!”,片刻后,那人摇摇头,将试纸递到爱丽娜面前,十分谨慎和小心。 一旁的年轻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看向伊默的时候,眼神里便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得意。 跟了爱丽娜那么久,自然对她的作为了如指掌,如果连这点小事都露出破绽的话,他还怎么混啊! 爱丽娜眸子微抬,不发一言的看向伊默,似在无声的询问,眼波流转之间,里面还残留有未散的惊艳。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很入她的眼,面容隽秀,清雅如山水画,清清淡淡,却又那般深刻,让人过目不忘,是除了他之外第二个让自己不讨厌的男人。 伊默勾勾嘴角,神色一凛,猝不及防的拉过年轻男子的手,固定住,指尖摁向他中指上的戒指。 随着“啪”的一声,戒指里竟然蹦出数颗白色小球,小球如数滚在桌面上。 伊默随即抓起其中两颗便填进了那人嘴里,放开他,邪笑着拍了拍手,静观其变。 年轻男子像是中了毒般,踉跄着身子后退几步,将手伸进口中,扣了几下,然后狂呕了起来。 爱丽娜抓起酒杯摔在地上,眉宇间狠虐丛生,看向年轻男子的眼中闪过杀机。 “记住,你身边的人才有可能伤你最深!”,伊默看着爱丽娜,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在酒杯里下了药?”,爱丽娜捏起一颗白色药粒,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吐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因为我和你父亲是同道中人!”,一语双关,答非所问,伊默嘴角勾了勾,亦拾起一颗白色药粒拿盒子装好。 这个时候,一名服务生走过来,低头在伊默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站在一旁静止不动。 伊默对服务生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疑惑中的爱丽娜,转身朝不远处的舞台走去。 他神情淡定,俊脸如玉,修长的身姿伴着优雅的步伐,宛若仙谪,在朦胧的灯光下,美的不可方物。 有人已经忍不住发出惊叹,还有人吹起了口哨,议论声纷纷扬扬,此起彼伏。 此时,舞台上已空无一人,一架钢琴不知何时被摆了上去,高贵、典雅,黑色的烤漆面发出幽幽光泽。 然而,随着伊默的登台,整个夜店忽然就沉寂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未知名的男人身上,有疑惑,有揣测,有惊艳。 “今天是爱丽娜小姐的生日,一首Riverflowsinyou送上,祝她生日快乐!”,伊默坐在钢琴前,静静的凝望着面露异色的爱丽娜,仿佛在凝视爱人一般,嘴角的笑愈加深刻。 说话间,美妙的音乐声便从指尖流淌开来,如小桥流水,舒缓,恬淡,不知不觉中将人带入宁静的境地。 静! 静! 还是静! 静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种声音,有种探入灵魂的纯粹。 伊默头微侧,目光温润,来来回回的逡巡在沙发中的女子身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的跳跃,如飞舞的精灵,所过之处,拉出长长的音符,美如天籁。 一时间,听的懂的,还有听不懂的,都听的痴了。 爱丽娜情不自禁的走向男子,坐在他身边,零距离的感受着灵魂的飞升,真好,还有人记得她喜欢这首曲子,还有人知道她真正的生日。 渐渐的,乐声由小趋于无,直至完全消失,只剩下余音绕梁的绵延。 曲子完毕后,台下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你是谁?”,爱丽娜扬起小脸,痴痴的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见到过的男子,面露迷惘之色。(未完待续) 第137章 “一个倾慕你的人!”,伊默面带笑容的回视着女子,深邃的眼眸如浩瀚的星空,璀璨迷人,声音越加的温柔动听。 见目的达到,伊默并未做过多的停留便起身离开,欲速则不达,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效果非常不错,希望kelly知道后不会生自己的气。 回宾馆的路上,伊默百无聊赖,突然想到了那个傻女人,他掏出手机,翻看上午发的几条短信,回味着之前躲在她怀中的感觉,下腹竟腾起阵阵燥热。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让他动了身的女子,就像罕见的物种遇到了同类,引得他体内每一粒细胞都在叫嚣,寂寥如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伊默抱着猎奇的心态拨通了她的电话。 只一声,他便知道她此刻的情况十分糟糕。 感冒了吗?还是神志不清?他问的话,她哼哼唧唧,一句都答不完整。 心,瞬间乱了,呼吸,几乎要停滞。 伊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担忧,烦躁不安,这些本不属于他的情绪通通附在他身上,他仿佛不再是他。 回到宾馆,拿了东西,未做任何停留,伊默打车直奔傻女人住的地方。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的就踏入她的房间,里面布局和之前的一样,清香依然,只是多了份沉闷和压抑之感。 伊默静静的站在女子床前,听着那粗重的呼吸,眸光复杂,阴晴不定,她,果然生病了! 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额头,上面的热度差点灼伤了他的手,该死的! 伊默低咒,俊脸浮现一层阴暗,他伸手伸手打开随身携带的东西,借着窗外的灯光,掀开女子的被褥,给她注射了一管特效针剂。 因为有过短暂的野生训练,所以,对于一些简单的疾病,他堪比专业医生。 轻轻坐在床上,伊默双臂撑在女子身体两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头下压,再下压,直到他的唇几乎碰到了她的唇。 没想到感冒这么快就会传染,伊默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他依旧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感知到女子丰唇的水润。 下一刻,几乎没有犹豫的,伊默的唇就衔住了身下人的唇,缱绻吮吸,一如想象中的甜美,这是他那日就想做的事,而他想做的远不止这些,还有…… “哥哥……”,这时,床上人儿呓语,小脑袋动了动。 “什么?”,伊默口齿不清的挑眉反问,唇依旧舍不得离开女子的水润,尽管明知道她是个陷入沉睡的人。 “哥哥……”,又一声呓语,这一次却清晰的传进了伊默的耳中,他眯了眯双眸,想起傻女人曾经和自己说的话,猛地撤身,请你不要杀俊哥哥…… 哥哥应该等同于俊哥哥吧! 今日救你,也算是换清了你曾经的相救,傻女人,好自为之! 嘴角挽起一抹讽刺,伊默掖了掖夏以沫身上的被褥,临走前,最后看了她一眼才爬窗而出,仿佛一阵风刮过,未留下任何痕迹。 夏以沫早上醒来的时候,除了嗓子有些沙哑外,并未觉其他的不适,可她昨天确实做了梦,梦到有人站在自己床前,给她打了针,然后,然后…… 指腹摸上嫣唇,眸中漾起迷惑,夏以沫蓦然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一遍又一遍,可并没发现任何被翻动的痕迹,难道昨晚真的是在做梦? 不甘心的拉下睡裤,仔细查看臀部,一个极小并且带血的针孔赫然映入眼帘。 天! 手捂小嘴惊呼,夏以沫吓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原来昨晚真有人潜入自己的房间。 会是谁呢? 是他吗? 那个被自己救过的男人? 不甘心的翻开手机,果然,自己接到过他的电话。 他真的那么神奇,避开那么多耳目,在别墅里来去自如,如果自己能像他一样该多好! 那件事之后,轩辕灏景对夏以沫的态度发生了大逆转,他简直将夏以沫当透明人般,不逼,不宠,不管,不问。 夕若兰理所当然的管理起了别墅里的事务,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嘴脸。 她依旧是双面人物,在轩辕灏景面前对夏以沫礼貌而疏远,轩辕灏景离开后,她便露出本性,对夏以沫又讥又讽,用尽恶毒的话语。 夕若兰一方面希望夏以沫离开别墅,另一方面却又在替轩辕灏景观察着夏以沫的一举一动,不让她离开。 如果夏以沫离开了,那么她的地位也随即变成的风中的蜡烛,不知何时会灭掉。 轩辕灏景不爱她,她知道,利用她刺激夏以沫,她也知道。 即便是现在,轩辕灏景常常和她在大厅里肆无忌惮的亲热,她也清醒的明白这个男人依旧爱着夏以沫,因为爱的绝望,爱的没有出路,才找她作为发泄的出口。 如果她没了用途,那就什么都不是。 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如果夏以沫再背叛一次轩辕灏景的话,轩辕灏景是不是就该死心了呢? 眼看着俊哥哥对自己明显的冷淡了许多,夏以沫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逃离的念头与日俱增,甚至想到让那个男人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归想,可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她又算是俊哥哥这边的人,他自然也不会想相信她。 这条路好像行不通。 上帝关了一扇门,总会留一扇窗,绝望之时,殊不知,属于她的那扇窗正在开启。 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某日,她从后花园回来,还没踏入别墅大厅就听到了夕若兰兴奋的尖叫声。 “阿珠,你看我穿哪一件衣服好看?这件还是这件?”,大厅沙发上,散乱无章的摆列着许多礼服,地上还有好几个未拆封的盒子,夕若兰正拿着一件黑色镂空礼服在身上比划着。 “阿珠,将地上的那几件新买的衣服拆开!”,当眼角的余光瞄到门口处站立的夏以沫时,夕若兰急忙将手中衣服扔掉,故意大声的命令,得意之色尽显,那模样好像在说,这些衣服都是灏景给她买的呢。 夏以沫面无表情的走入大厅,对夕若兰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习惯了,也就当做不存在了,这些炫耀的把戏在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幼稚和可笑。 “阿珠,灏景可是过几天要带我去参加Banny老爷子的生日宴,多么荣幸的邀请啊,我可不能给灏景丢脸,我想,有些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求不来!”,夕若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夏以沫的,想从夏以沫脸上寻找出一丝不快,可她失望了,夏以沫从头到尾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没听到她的话般,眼见着夏以沫就要上楼,夕若兰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认输,今天她心情好,看到了夏以沫心情就差了,只有夏以沫的心情变差,她的心情才能重新变舒畅。 “夏小姐,灏景买太多衣服了,我穿不完,你也来挑两件喜欢的吧!”,在夏以沫越过夕若兰的时候,夕若兰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指着那一堆已经试过的礼服让她挑选,明显的侮辱加变相的挑衅。 夏以沫先是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礼服,再将眸子转向夕若兰,嘴角勾起一抹冷凝,“夕若兰,你真的想让我挑?不后悔?” “当然是真心的!”,夕若兰不甘示弱的回敬过去。 夏以沫甩开夕若兰的手冷笑着走到阿珠面前,从她手中夺过夕若兰最中意的一件礼服,一眨不眨的盯着夕若兰,“撕拉”一声将衣服撕成两半。 夕若兰眼睁睁的看着那套自己最中意的礼服被夏以沫撕成两半,小脸再也漾不起得意,变得阴森可怖,理智被怒气驱散,她气势汹汹的上前几步,抬手就朝夏以沫的脸上扇去。 夏以沫伸手相迎,一把握住夕若兰的手腕部位,当即便回了她一巴掌,力道虽不是很大,却也足以让娇气不已的女人泪水涟涟。 “你!”,夕若兰捂着发烫的脸颊,瞳眸大睁,似乎不敢相信这巴掌是夏以沫打的,她不是一向以柔弱示人吗?如今怎么变成了个悍妇? “夕若兰,记住,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不想要的,只要我想拿,随时都可以取回来!”,夏以沫靠近夕若兰,面无表情的启唇,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圣洁的小脸上有种不可侵犯的冷然,如果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么好欺负的话,那就错了。 “呵!你没看到灏景已经对你完全失望了吗?他现在宠我,疼我,还要带我去参加banny的生日宴,知道banny吗?南亚首富!你去啊,有种让灏景带你去啊!”,夕若兰冷笑一声,放下附在脸颊处的纤指,面露得意之色,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却万万想不到会将自己逼出圈外。 夏以沫静静的看着夕若兰,一言不发,小鹿般的眼眸中有未名的情绪闪过,风暴凝聚在眼底,形成漩涡,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138章 欲逃离而不能的愤懑,外加上夕若兰的挑衅都让她极度渴望回击,灵魂深处的细胞在叫嚣。 时间似乎静止下来。 “俊哥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闪过凛寒,夏以沫如娇俏的小女儿般侧过夕若兰的身子朝大厅入口处的男人走去,声音糯软,如琴弦挣动,余音绕梁。 夕若兰闻声愣了,媚眼里闪过一丝恐慌,灏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看到她的所作所为? 轩辕灏景闻声也愣了,甚至连脚步都停了下来,他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夏以沫,眸光隐晦不定,看不出其所想。 “沫沫,有事吗?”,轩辕灏景率先开口,几多迷茫和小心翼翼,好似怕美梦被打破一般,磁性的男中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颤抖,心底的坚冰已经开始消融,这是沫沫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我……”,夏以沫咬咬唇,看了一旁的夕若兰一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眸中腾起雾气。 “怎么了?”,轩辕灏景见夏以沫如此模样,原本强硬的心早已情不自禁的化为了一滩水,连声音都变得酥软不少。 “我也想参加banny的生日宴,和你一起!”,夏以沫一眨不眨的盯着轩辕灏景,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小脸发白,面色有些不自然。 还是不善于伪装,对于面前的男人,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如夕若兰娇那般滴滴的模样,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能逃离轩辕灏景的机会,只有和俊哥哥一起参加生日宴,走出别墅,她才有可能逃脱,哪怕俊哥哥猜出自己的意图,她也要放手一搏! “沫沫想去吗?”,轩辕灏景眸光暗了暗,伸手将夏以沫的头发撩于耳后,淡淡掀唇,问的波澜不惊。 “嗯!”,夏以沫重重点头,眼圈泛起红意,她敛下双眸,喃喃自语,声音虚无而苍凉,“是奢望吗?俊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一点都不想!” “灏景……”,一直缄默不语的夕若兰再也忍不住的打断两人的对话,忙拿起一件未拆封的礼服递到轩辕灏景面前,努着小嘴,向他撒娇,“这件好看吗?想给夏小姐穿呢!”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 等待,如舔着火苗的铁板,炙烤着夕若兰的心,她怕轩辕灏景会答应夏以沫,将自己驱逐在外。 殊不知,备受煎熬的还有夏以沫,正因为不确定,所以才倍感忧虑,她握紧小手,额上渗出点点细汗。 “好!俊哥哥带你去!”,半响,轩辕灏景轻轻吐出这句话,如落地的尘埃,再也翻不起粉尘,而他至始至终没看夕若兰一眼。 “俊哥哥……”,夏以沫不敢置信的抬头,眸中有瞬间的惶惑,上句话到这句话的间隔,她的心下沉到最低点,显然俊哥哥已经心存疑虑,可他为何还要答应自己! “可沫沫想以什么身份去呢?妹妹?朋友?似乎都不太合适!”,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轩辕灏景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夏以沫,那笑极淡极浅,带着讽刺,不达眼底。 “女伴!”,夏以沫吸吸鼻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顿了一会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抬眸补充,“俊哥哥想让沫沫以什么身份出席都可以!” “是吗?”,轩辕灏景闻言挑眉,缓缓将头压下,附在夏以沫颈边低声耳语,目光紧紧攫住那张愈加惨白的小脸,鲜活的心渐生荒芜。 会议室内—— 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轻轻点开幻灯片上的图像,用鼠标指着一颗白色药粒,神色略带凝重的说道,“大家请看,这是本市最新发现的一种名叫lk毒品,此毒品浓缩量很高,相当于一般毒品的四倍,人一旦吸食,将很难戒掉,对社会的危害极大!” “大家再看这个人!”,厉眸扫视了一圈,中年男子说着轻点鼠标,翻开幻灯片的下一页。 “banny之女爱丽娜?”,有眼尖的人已经认了出来。 “不错,这名女子就是毒枭banny的唯一一个女儿!并且lx毒品就是因着她被发现的,曾经有人妄图让她吸食!”,中年男子点点头,不急不缓的从座位上站起,再次将目光投向幻灯片,“从这张照片中,大家还看到了什么?” “爱丽娜在哭!” “爱丽娜所处的地方在绿野广场!” “爱丽娜身边竟然没有保镖看护?” 中年男子听着属下的发言,无奈的一直摇头,很显然,答案没一个符合。 “爱丽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慵懒且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蓦然在空中响起,带着致命的诱惑力震慑了众人。 伊默仰靠在座椅上,静静的迎视着周围人疑惑的目光,嘴角上扬,笑容无辜而明媚。 “不错!”,闻此言,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满意的眯成了一条缝,手指向照片解释道,“大家看这个即将消失于爱丽娜视野的男人,很显然爱丽娜在为他哭泣,当初我们的人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正是两人一前一后从附近咖啡厅里出来后的情景!” 众人听后,顿时恍然大悟,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伊默眯起双眸无声的打量着幻灯片里的男子,头微微偏向一侧,陷入沉思中,如果爱丽娜爱上了他,那么那次下药的人,很可能也是这个男人派去的,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胆量和资本。 散会后,一直兴致颇为低落的kelly忍不住冲到伊默面前,像头发怒的小兽,竖起了身上的刺,“默,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那个女人很危险?”,她已经知道了伊默成功进驻为爱丽娜朋友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她可能会多一个劲敌。 “她和你相比如何?”,伊默无奈的勾了勾唇,笑着调侃。 “默!”,kelly跺脚,小脸气的通红,大声反驳道,“我和她不一样!” “可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女人!”,伊默无辜的眨眨眼睛,嘴角的笑不变。 “默!ok!ok!我不管了,不过,和爱丽娜交往,要贯彻以往的宗旨,不失身,不失心!”,kelly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前走去,她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也知道伊默对自己的回避,可谁让她先动心了呢! 失身? 他倒是很想,非常想。 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产生那种想要破身的欲望,除了她。 由于伊默的跟进和刻意,他和爱丽娜在不知不觉中由最初的相识到现在的关系还算不错。 可伊默知道,爱丽娜也仅仅将他当做知己朋友,离爱还差了那么一点。 或许她曾受过伤,或许她爱那个男人太深,总之,爱丽娜并不是一个轻易便将感情付出的人。 这就够了,如果爱丽娜爱上了他,最后反而会比较麻烦。 “默,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做我的男伴参加父亲的生日宴!”,同样在linkbar夜店内,爱丽娜微醺的看着伊默,嘴角滑过一抹苦涩。 “男伴?这个身份太特殊,我怕自己会遭到围攻!”,伊默浅然一笑,似早有预料般并未有太大的惊讶,他说着伸出手,不经意的将爱丽娜面前的红酒移开,换了一杯果汁。 “你不是想追我吗?这点勇气都没有吗?不像你!”,爱丽娜默许了伊默的行为,看着代替红酒的饮料,眼圈泛起湿意,曾经,那个男人对她也如此细心。 “我只是不愿意做一个你用来刺激其他男人的工具罢了!”,伊默依旧在笑,眼底却融进了些许失落和冷意,他拿捏的很好,以至于爱丽娜面生愧疚。 “或许这次之后我接受你也说不定!”,爱丽娜显然没料到伊默说的这么直白,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说实话,她一直不相信伊默是真的爱慕自己,因为他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对她无欲无望,无所求,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在她身边听她唠叨从前的事情,不需要的时候,他绝不会出来烦你。 这种人很难得,就像一杯菊花茶,味道不是很浓,淡淡的香,很雅致,但也很容易的,就会在人心底生根发芽。 而她对他也纯粹是一种欣赏,无关乎爱情,可伊默是唯一一个可以将那个人比下去的男人,这次生日宴邀请伊默去的原因确实是为了刺激他。 “好,我答应你!”,伊默抱臂靠在座位上,点点头,突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在期待和不安之中,banny的生日宴如期而至,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各地与之有过交易和正在合作的人都会亲自参加,人数有可能过千,可见banny的关系网有多么的广,而那份礼金的名单也就显得十分重要,它可以作为缉毒人员下一步绑定监视对象的依据。 这一日,天气还算不错,当伊默身着亚曼尼西服出现在爱丽娜面前时,这个从小见过不少美男的富家女还是难掩眸中的惊叹。(未完待续) 第139章 伊默身上的那种干净、纯粹的气质竟让她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她的心有瞬间的迷茫和撼动,这种感觉比初见那个男人时来的还要猛烈。 伊默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优雅和高贵使他宛如仙谪,就像天生的王者,善于主导一切,那种不怒自威的冷然更是冰与火的结合,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疯狂,迷恋其中。 她一直觉得伊默很优秀,却不曾想身着正式礼服的他相较于从前休闲装扮的他更是将美展现到极致。 她敢肯定,父亲的这场生日宴之后,一定会有不少莺莺燕燕对伊默芳心暗许。 而爱丽娜今日也是盛装出场,一袭黑色紧身鱼尾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来,头发被烫成了大波浪,更添女人味,她脸上化着妖冶的妆,柔媚的气息尽显。 “爱丽娜小姐,很荣幸做你的男伴!”,伊默拉起爱丽娜的手礼貌的印上一吻,如愿的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羞红,褐色眼眸深邃如大海,探不到底。 “伊默,不管你信不信,我差点对你动心了!”,爱丽娜挽起伊默的手,红唇上扬,笑的自信而忧伤。 她还爱着那个男人,不是吗? 夏以沫坐在镜前,任由设计师在自己身上摆布,而她的脑子里却在思考如何让这次逃离更有效。 成败在此一搏,她甚至选择穿了一双鞋跟只有三寸高的鞋子,直到脖颈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和磁性的话语,夏以沫才惊得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沫沫,你真美!”,轩辕灏景看着镜中的可人,俯下身环住她的腰肢,下巴放在那粉嫩的肩膀处哑声低语,恨不得将之吞入腹中。 夏以沫闻声抬眸,淡淡的扫向镜中女子,眼中有怯意闪过。 镜中人儿身穿白色抹胸裙,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裙角绣着淡蓝色花瓣,宛如月光般柔和地包裹住她娇小的身材,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飘散在腰间,发梢被略略修剪,衬得脸蛋愈加的小巧精致,长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轻轻颤动,樱唇饱满莹润,诱人采撷。 那是她吗?翩然若仙,不似凡人,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自己只会让俊哥哥更加放不开。 “俊哥哥,可以换一套衣服吗?”,嫣唇轻启,夏以沫无措的抓住衣角,干涩的开口。 “那沫沫想成变丑八怪吗?”,轩辕灏景附在女子腰间的手蓦然收紧,声音轻柔的好似薄纱,虚无而飘渺,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眼前美景之中。 “呃……”,夏以沫咬咬唇,不再言语,通常,俊哥哥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声音很轻,手上的力道却在加重。 “沫沫会成为今天最漂亮的人!”,轩辕灏景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俊男靓女,倒显得十分般配。 当车子驶离别墅,三楼窗口缓缓出现一抹身影,那身影单薄如鬼魅,看着远方,停驻了很久。 轩辕灏景,夏以沫,我用我的生命起誓,这辈子你们都不会在一起。 当爱丽娜挽着伊默的手臂走进别墅中时,立刻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男子身着白衣,一派的潇洒和从容,甚至有人直呼,苏总? 这男子和润华总裁苏慕凉长的太像了,那眉,那眼,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他是苏慕凉吗? 如果是,他为何对大家一脸的陌生?那陌生发自心内,不像是刻意伪装。 或许他们只是长的比较相似而已,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容貌相似的人也大有人在。 甚至有几个宾客大胆的上前和伊默寒暄,结果更加笃定这个男人不是苏慕凉。 不少妙龄女郎用那种十分艳羡的目光看着爱丽娜,而在看向于默的时候就变成了娇中含羞。 爱丽娜很满意众人的表现,只是,不知他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她之前一直在国外跟着母亲生活,几个月前才回来,没想到却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三见钟情。 嘴角弯成完美的弧度,爱丽娜领着伊默来到父亲的面前,自信而骄傲,骨子里的高贵展露无疑。 “爸爸!happybirsday!这是我的朋友,伊默!”,她放开伊默,改拉banny的手臂,向彼此介绍着。 “爱丽娜,我的女儿!”,banny先是抱了抱爱丽娜,然后看向伊默,厉眸中闪过一丝讶然,“苏慕凉——” “伯父,您好,生日快乐,我不叫苏慕凉,也不姓苏,我叫于默,貌似好多人都将我当做他!”,于默礼貌一笑,将手伸出。 “哦,不要意思,于先生,你好!你和他何止是像啊,双胞胎也不过如此!”,banny很快就恢复常态,握了握伊默的手,笑的开怀。 “伯父,这是我的名片!”,伊默说着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嘴角的笑加深。 他从头到脚都经过了包装,现在的身份为baron义子,baron实乃kelly的父亲,一切都真实的让人找不到破绽。 这是伊默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banny,banny虽然年过七旬,却依旧面容俊朗,声音清亮,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原来伊先生是投资家baron的义子啊,幸会幸会,小女刚刚回国,不谙世故,希望伊先生多加照料,不敬之处请海涵!”,banny看了看伊默的名片,又见他唇红齿白,仪表堂堂,心中疑虑减少了不少。 “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爱丽娜小脸报赧,忍不住摇着父亲的手臂撒娇,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扫向大厅入口处,似乎在等待某人的出现。 Banny自然知道女儿心中所想,眼神闪了闪,便转移话题,“爱丽娜,带伊先生四处转转,爸爸去招呼一下客人!” 爱丽娜收回略带失望的眸子,勉强冲伊默笑笑,故作轻松的说道,“默,走吧!” “好!伯父再见!”,伊默说完便跟着爱丽娜走向远处。 正在这时,入口处出现新一轮的骚动,突来的噪杂让爱丽娜身子一僵,蓦然停住脚步,他,终于来了! 失落的眼眸瞬间燃起火焰,爱丽娜控制不了的转身,然而,转身的刹那,待看到男人身边的女子时,原本激动的小脸一白,眸中火焰熄灭。 那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所爱的女人吗? 好标致的一个人儿呢! “爱丽娜……”,伊默闻不到身边人的声息,不解的抬眸,目光波及到与轩辕灏景牵手的女子时,只觉得世界万物刹那间静止,时光倒流到混沌之初,只剩下纯粹的白色,头脑也跟着一片空白,无法正常思考,心没来由的一抽,像被无形的外力紧紧攫住,痛的难以自抑。 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 她是谁?为何自己仅看她一眼就这般难过,像是跨越了生死,心灵有种极度想要皈依的惶惑。 “灏景……”,爱丽娜情不自禁的向轩辕灏景走去,他就是那个他,只见了几次见面就让她心沦陷的男人。 “爱丽娜,你的男伴可是我哦!”,伊默甩甩头,一把拉住脚步迈动的女子,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容,额上出了冷汗淋淋,俊脸有些难看,他的情绪完全来自夏以沫,却让爱丽娜误解是因为自己的忽略。 “默……对不起,我有些失态!”,爱丽娜苦涩一笑,纤指cha进发间,目光转移,说不出的歉意。 “那就是你爱的男人?”,伊默的情绪渐渐平定,又变成了之前放荡不羁的模样,他抬眸扫向轩辕灏景,可轩辕灏景的整颗心都放在身边可人儿身上,对其他的事视若无睹,压根没朝这边看一眼。 而那可人儿亦是一身白衣,翩跹若仙,像是个误入尘世的精灵,美好的让人不忍亵渎。 恶事做尽的魔鬼都喜欢纯洁的小白兔,还是小白兔空有一副清纯靓丽的外表,内心毒如蛇蝎? 嘴角挽起若有若无的玩味,伊默收回眸光,温柔的看着爱丽娜,等着她的回答。 “是,最初他并不知道我是banny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他和父亲有合作关系,他享受他的寂寞,我享受我的寂寞,我们竟一同在夜店各自度过了数个夜晚,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个寂寞的人就有了交集,原本成人间的游戏,我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沦陷,就这么简单!”,爱丽娜不由自主的靠在伊默的肩膀处,眸中泪影浮动,声音哽咽,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 “爱丽娜,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你?”,伊默头微侧,问的伤感而无力,他有一种预感,轩辕灏景和自己一样,目的不单纯。 “那你接近我有没有目的?”,爱丽娜闻声身子轻颤,连嗓音都颤抖起来,她不是没想过,甚至怀疑给自己下药的那人就是轩辕灏景派的,这只是一种直觉,至于为何会想到他,她也说不清楚,无奈,那人现在已经变成傻子,一点东西都问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140章 “我当然没有!”,伊默面不改色的轻抚爱丽娜的肩膀,回答的利落,他知道,自己稍有犹豫,就会被身边女子怀疑。 “那他会吗?”,爱丽娜喃喃自语,面容酸楚。 “爱丽娜,不要想了,你需要上楼休息一下!”,伊默说着便拉起她的手朝楼梯口走去。 banny看着两人上楼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轩辕灏景携着夏以沫缓步走了进来,对众人微微颔首,神色淡定。 他直接拉着夏以沫的手走向banny所在的位置,步履从容,不慌不忙,有意将身边女子展现在人前。 幸福充盈在内心,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他甚至可以向全世界昭告夏以沫是他的女人! 而夏以沫紧紧的跟在轩辕灏景的身后,眼神有些躲闪,周围各色各样的目光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之前的酒会让她心有余悸,这次依然。 “banny,生日快乐!”,轩辕灏景在banny身前站定,礼貌而客气的问候,手仍旧拉着夏以沫不放。 “轩辕,客气,客气!”,banny笑着应答,一双眸子不时的扫向夏以沫,恰似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夏以沫小姐!”,轩辕灏景毫不掩饰的宣布,眸中爱意尽显,他说完紧了紧手指,提醒已经完全傻掉的身边人,眼角的余光却扫向朝楼上走的女子。 他相信经过这次之后,她不会再与自己纠缠。 “俊哥哥——”,夏以沫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清眸染上一层薄薄的愤怒,因为所在的场合,而无法发作。 “沫沫,怎么了?”,轩辕灏景抚上她的秀发,轻声询问,似乎在哄一个娇羞的小女人。 “哈哈!恭喜啊,轩辕,何时才能吃到你的喜酒?”,kanny声音蓦然加大,亮如洪钟,不知是不是有意说给外人听。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纷纷转过身子,恭维、贺喜的声音此起彼伏。 爱丽娜上楼梯的脚步一顿,仅仅一顿,便又迈开。 “爱丽娜,轩辕带着未婚妻来了,不问候一下吗?”,显然,kanny不想让女儿这么轻易的逃避,他老了,还能活个几年?只希望女儿找个身家清白的男人嫁了,轩辕灏景,他从一开始没看上,不是看不上,而是不想爱丽娜在惶惶中度日,因为有过合作,所以他很清楚轩辕灏景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轩辕灏景有了未婚妻了,他自然想借助此时此刻将女儿的情丝斩断。 爱丽娜缓缓转过头,一眨不眨的盯着轩辕灏景,面露笑容,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灏景,恭喜你!”,爱丽娜语气镇定的勾唇,她握紧拳头,站在楼梯上俯视众人,眼中的光芒有些散乱。 伊默在听到banny的话后,觉得有些好笑,他双臂环胸的斜靠在扶梯上,无奈的将头低下,嘴角挽起嘲讽,看来自己今天注定会当挡箭牌,说不定还可能有意外的收获! “哥哥……”,而夏以沫在看到爱丽娜身边男人的侧脸时,整个人呆若木鸡,无法思考,也无法动弹,眼泪滚滚而落。 她想喊他,怎奈口中干涩,唇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跑过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觉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脚步迈不开分毫,哥哥,是你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哦,忘了介绍,这是我的男友,伊默!”,转眼间,爱丽娜已经拉着伊默下楼,站在轩辕灏景面前,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巧笑嫣然,然后满意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愕,这就够了,至少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轩辕灏景可以有未婚妻,她也可以有男朋友,谁又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再有交集? 殊不知,爱丽娜又误会了轩辕灏景眼中的惊讶,轩辕灏景惊讶是因为她身边的男子。 苏慕凉? 他还活着?怎么可能? 轩辕灏景高大的身子有些不稳,面色有些发白,一向冷傲的眼眸里竟染上若有若无的恐惧 “你好!”,伊默伸出手,对轩辕灏景眼中的惧意有些迷惑和不解,转念一想便释然,或许他也将自己当做那个所谓的苏慕凉了? 看来,那个苏慕凉一定是上流人物,认识这么多上流阶层的贵人,可惜他不是他! 现在,他已经模模糊糊能记起从前的一些事了,他记得自己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至于其他的,还需要时间来还原。 “看来,轩辕先生对我也有些误解,将我当成了某人,我不是那个什么苏慕凉,我是伊默,刚从国外回来不久,kanny先生可以作证!”,伊默毫不在意的收回手,笑着调侃,至始至终没看夏以沫一眼。 “对,对,我可以作证,伊先生是投资家baron的义子,这次来A市是为了考察一些项目,他对小女宠爱有加,老夫深感荣幸啊!”,kanny为避免尴尬,忙将话题接过,脸上笑的满是褶子,惊喜一波又一波啊。 套出伊默和爱丽娜是男女朋友关系完全是个意外,不过这样的意外,他喜欢。 “今天是鄙人的生日,在宴会未开始前,大家随意,随意!”,kanny说完上面的话后,大手一挥,宾客便又开始忙各自的事情,一时间,客厅内恢复了最初的噪杂。 伊默笑着将手覆在爱丽娜冰冷的小手上,握住,转身。 “不——哥哥!”,看到两人走远,夏以沫仿佛回过神般,哀鸣一声,扯开轩辕灏景的手,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张开双臂将伊默死死的抱住,口中喃喃的叫着,“哥哥,你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悲喜交加的泪水顺着眼角濡在男人衣服上,很快就晕染开来,夏以沫的脸颊贴着伊默的后背,小声抽泣,肩膀颤抖的厉害。 她忘记了,忘记现在所处的地方,忘记了自己抱着的,是另一个女人刚刚才宣布归属权的男人,甚至忘记了轩辕灏景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爱人,哥哥和亲人,她不要放他离开。 轩辕灏景确实在静静的观看,头脑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他并没有上前将夏以沫拉开,而是妄图捕捉到那个和苏慕凉长的一模一样又否认自己是苏慕凉的男人的一丝变化,因为,如果这个男人是苏慕凉的话,哪怕是伪装的再好,也不可能对夏以沫无动于衷。 可惜,他失望了,因为他压根没自己预料中的反应,心,稍稍安定下来。 伊默先是稳住身子,顿了一会儿,无奈的看了看爱丽娜,面露歉意,然后放开爱丽娜的手去掰夏以沫的手。 可无论怎么用力,身后的女子就是十指紧扣,哭泣着不肯放开。 “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已经说过,我不是那个苏慕凉!”,伊默身子未转,无奈的掀唇,俊脸上笼罩着淡淡的疏离。 不可否认,刚才被这个女人抱住的时候,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排斥,甚至心里还荡起了那么一丝丝的涟漪,她看起来那么瘦,力气却那么大,差点将他撞倒,她的手好软,软的他刚才触到就想这么一直牵下去,可她是轩辕灏景的女人,他仇敌的女人,除了利用没有任何价值! “不,你是,你是,你是苏慕凉,你是他!”,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嘶哑着嗓子反驳,哽咽的换不过气,“哥哥,我知道你在怪我,在怨我,你记了以前的事对不对?记起了那次,所以才不肯认我!一定是的!我把你当哥哥,只当哥哥,还不行吗?” “小姐,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苏慕凉,不信的话,我给你看我的所有证件,如果你还不相信,那么,现在请看着我的眼睛!”,伊默强忍心中的怒气和不耐,再次重申,眼角的余光却斜扫另一个一直站立不动的男人,轩辕灏景是干什么吃的,他的女人抱着自己,他却无动于衷? 无需语言,无需动作,只一声,附在他腰间的小手便缓缓下垂。 他不是苏慕凉! 他说他不是苏慕凉! 她该信吗? 夏以沫缓缓的松开小手,每移动一下,心都在撕裂的痛。 当她将自己从男人身上完全剥离的那一刻,嫩白的小脸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的即将倒下。 “沫沫……”,轩辕灏景见状冲过来,一把拖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用指腹抹去娇嫩脸蛋上的泪珠,面无表情的看了伊默一眼,半抱着女子朝不远处的休息位置走去。 伊默静静的看着那抹愈渐远离的娇小身影,呼吸变得有些沉闷,他腮帮子一咬,执起爱丽娜的手,负气般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移步上楼。 banny一边和众宾客嘻嘻哈哈,一边拿眼斜着女儿和自己中意的女婿,笑的像花一样。(未完待续) 第141章 爱丽娜任由男人牵着自己,失魂落魄踏上楼梯,脑海中不断闪现的依旧是轩辕灏景初见她和伊默时的错愕。 他心里有她,为何还要躲避? 不甘,不甘呵!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竟让轩辕灏景这般小心翼翼。 “我给你挽回了面子,如果还不甘心的话,你可以偷偷的找他,然后——”,伊默将爱丽娜带到楼上的一间休息室,身子斜倚着洁白的墙壁看向窗外,声音略带疲累,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爱丽娜坐在沙发上,淡淡的抬眸,只觉得脑袋很疼。 “然后——彻底死心!”,伊默漫不经心的转头,看着爱丽娜一字一顿的补充,语气沉静的近乎冰冷。 “你怎么想着我会去找他?”,爱丽娜像被察觉到心事般,双眸微敛,声音飘忽的好似空气一般。 没错,她确实想去找轩辕灏景,当面质问她到底将自己摆在何地?心里是不是没一点她的位置? “女人,无论怎样,你不应该拉上我!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他是我男朋友,将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一向淡然若水的伊默第一次用不淡然的语气和一个女人这般说话,不是因为吃醋和介怀,真正的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可刚才看到她的失落和伤怀后竟有些于心不忍,甚至极度想要申明自己名花没主的身份。 该死的,他竟然怕她误解! “对不起,但我没有开玩笑,你现在确实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绝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也有选择的权利!或许时间久了我会爱上你也说不定!”,爱丽娜嘴角撇了撇,挽起一抹苦涩,看向伊默的眼中多了份坦诚。 “爱上我?呵,那只能说明的你的爱太廉价,在我的观念里,真爱只有一次,而配偶也只会有一个!”,想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伊默不禁又开始心烦气躁起来,他扫了爱丽娜一眼,不再言语,径直朝外面走去。 乱了,乱了,他现在需要理理头绪。 爱丽娜在伊默走出后没多久,便掏出手机拨通了轩辕灏景的电话。 “沫沫,有没有好一点?”,轩辕灏景抚了抚夏以沫的额头,轻声询问,不一会儿,有佣人端来她最喜欢吃的樱桃,放到桌上。 “俊哥哥,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夏以沫靠在座椅上,虚弱一笑,绝口不提和那个苏慕凉长的相像的男人。 刚才是她太失态了,忘记了还有俊哥哥存在,忘记了曾经是谁将苏慕凉推入的海中。 “那好,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俊哥哥有事要办!”,轩辕灏景说着喊来司机,告诫他一定看好夏以沫,如果沫沫要发生一点意外,他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司机多少也知道轩辕灏景和夏以沫之间的矛盾,都是滥情惹得祸,他不敢苟同少爷的做法,一山不容二虎,一栋别墅里怎么住俩女人呢?可他不是少爷,左右不了少爷的意志。 不过,叹息归叹息,司机看起夏以沫来可不敢有丝毫的含糊,弄不好得罪了灏景少爷,不仅饭碗摔了,连小命都可能不保。 夏以沫看着看似照顾,实则监视自己的司机,无力的将眼睛闭上,小手松了又紧,唇瓣咬了一遍又一遍,只想着她该怎么从这里逃离? 哥哥,她可以向他求助吗? 无论如何,她得先离开这里,再找到他。 想着,思付着,面前的一盘樱桃引起了夏以沫的注意,她不经意间拿起一颗放在口中,细细品着,吃完一颗,又送进一颗。 樱桃清甜可口,夏以沫却食之无味,一直吃了数十颗之多,她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弯下腰身,小嘴里溢出痛苦的申吟。 “你怎么了?小姐,不要吓我!”,司机看到夏以沫如此模样,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忙起身环视四周也不见轩辕灏景的身影,眉头皱了皱,掏出手机便要拨打他的电话。 “我没事,可能吃了樱桃的原因,现在需要去趟洗手间!”,夏以沫紧锁柳眉,阻止了司机的行为,说完便站起身子朝厕所走去。 司机早就被夏以沫肚子疼吓得失了魂魄,见夏以沫说自己没事,蓦然松一口气。 她说要去厕所,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 夏以沫在前走着,司机在后面跟着,她进女卫生间,他在女卫间外蹲守,寸步不离。 夏以沫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其实和刚才在大厅内差不多,外面有司机在把守,她不像女侠那般会飞檐走壁,从窗户缝里逃脱,只盼望着能进来清洁工或女佣之类的人,不管花多少代价,她一定要避开司机的耳目从这里逃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夏以沫越来越急,眼看着十余分钟过去了,也不见有人来,怎么办?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这女子身穿红色蓬蓬裙,头戴一顶黑色长沿帽,显然也是来参加banny的生日宴的。 夏以沫看见她,立刻像见了救星一般奔上前,“小姐,洗手间外有人在监视我,您能帮帮忙吗?” 说完这些话后,夏以沫紧紧揪住衣服,退到一旁,等着女子的答案。 那女子起初不信,为此还专门跑出去看了一眼,果然见一个男人守在厕所外,不时的向厕所里面张望。 义愤填膺之心顿起,女子二话不说的和夏以沫换了衣服,自己则称过了一把看电视的瘾。 夏以沫感激涕零,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拉低帽沿,勾头走了出去。 司机在夏以沫出来的时候,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只当是刚才进去的女子。 不过,在夏以沫暗嘘了一口气,缓步前行的时候,忽听后面有侍者冲自己喊道,“小姐,小姐,请留步,请留步,您的东西,您的东西!”, 司机闻声也朝这边看过来,眼眸眯了眯,思付着夏小姐进去的时间不短了,怕她出什么意外,便趁人不注意走进洗手间。 甫一进入,司机迎面便挨了一巴掌。 “色狼,色狼,打死你,打死你!”,和夏以沫换衣服的女子手拿拖把,疯狂的朝司机头上挥舞,口中又叫又骂,十分凶悍。 司机被女子打的摸不着头脑,然后一想可能是进了女厕所的缘故,他连连道歉,抱头鼠窜。 重新站在洗手间外,司机脑海中忽然有东西闪过,不对,那女子,身上穿的衣服怎么么和夏小姐的一样? 莫不是? 原来电视剧都是来源于生活啊! 司机一拍脑袋,想也没想便朝红衣女子跑的方向追去。 他要赶在灏景少爷回来之前,将夏小姐抓回来,不然就死定了! 夏以沫听着身后的喊声,暗骂不妙,可她的脚步并未停歇,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加快了速度。 慌慌张张之中,夏以沫猛地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男人抱住,顺势转到角落的方向。 轩辕灏景留下司机监视夏以沫,自己则径直朝楼上奔去,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可又不得不这么做,就像明知沫沫会趁着生日宴逃离,他依然将她带来一样,他只想让她知道,她如何也逃不开自己。 上了楼,走到拐角处,推开休息室的门,室内一片漆黑,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着。 轩辕灏景还未来得及打开灯,怀中便蓦然多了一具温软的娇躯,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女子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嫣唇附在他的唇上,夺命般的啮咬,吮吸,似嫌不够,吻着,吻着,便抽出一只手,撕扯彼此身上的衣服。 轩辕灏景身子一僵,片刻后,顺应了女人,加深这个吻。 “他是谁?”,气息转换之间,轩辕灏景低声呢喃,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欲念。 “想知道吗?”,爱丽娜拉着轩辕灏景的手覆在胸前柔软处,小脸微仰,眼神迷离,昏暗的光线下,嘴角的笑容如盛开的曼陀罗,妖艳且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怎么认识他的?”,轩辕灏景大掌一紧,揉捏女子****的力道加重,狭长的眼眸在黑暗中犀利如刀,熠熠生辉。 “呃……爱我……”,爱丽娜低吟一声,踮起脚尖,唇贴着轩辕灏景的脖颈,湿热吐气,胸脯上下起伏,呼吸紊乱,一双手不安分的抚弄着男人挺动的昂扬。 “该死的!”,轩辕灏景低咒一声,一把将女子捞起,扔在不远处的床上,随机解开皮带压了上去。 成人游戏,他玩过不少,却从来没有动心过,所以对方也必须一样,爱丽娜之于他,和文萱之于他无异,他和她有接触,也是为了促成和banny的一单大生意。 然而,爱丽娜毕竟不是文萱,爱丽娜比文萱理智和聪明太多,有着自己的意志和坚持,最后还想与自己上升到婚姻的高度,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便想着让爱丽娜吸食lr,这种药比任何一种毒品都难戒,以便今后更容易的控制她,只要能控制了爱丽娜,下一步他就敢将banny做掉。(未完待续) 第142章 可事情总会发生意外,派去的那个人失手了,随机他就将他废掉了,也想结束和爱丽娜之间的游戏。 不曾想,‘苏慕凉’竟然和爱丽娜一同出现在banny的生日宴上,怎能让他不惊慌失措? 他来找爱丽娜也是想弄明白其中的疑问,看看这个自称伊默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苏慕凉! “你这个惹火的妖精!”,轩辕灏景埋在女子双腿间猛烈的冲刺,话里话外都是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快感。 “不好吗?我不好吗?”,爱丽娜摆荡着腰肢,全力迎合身上的男人,狂野的动作激发了轩辕灏景体内的兽性,一时间,休息室内只剩下萎靡之声。 夏以沫被撞得头晕眼花,思想久久不能集中,她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子,欲挣脱男人的怀抱,然而,在抬眸说抱歉的瞬间,眼睛蓦然睁大,话语被卡在喉咙里。 哥哥…… 她才想着要找他,他就出现了,是天意吗? 欣喜,酸楚,委屈齐聚而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 “哥哥!你跟我走!”,夏以沫吸吸鼻子,一把拉起男人的手朝大厅外走去。 伊默在身体被撞的那一刻,目光便没离开过怀中人儿,现在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片刻后,眼角的余光瞥到身侧匆匆追来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将脑袋下压,吻上了女子的唇。 “唔……”,夏以沫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无法正常思考,也无法挣扎,这熟悉又陌生的吻席卷了她全部的感官,甚至让夏以沫不由自主的沉沦。 伊默紧紧攫住怀中人儿俏红的小脸,呼吸渐深,身体立刻没出息的起了反应。 第二个? 除了她之外,第二个让自己身体有反应的女人? 司机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夏以沫,问了守卫,守卫却说一直都没有女子外出,司机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了下来。 他交待了守卫后,又返回大厅继续找人,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挨个角落里寻找,并且只找穿红色衣服的女子。 “夏小姐,夏小姐……”,司机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正在和一白衣男子拥吻,看不清其容貌,只觉得那一头及腰长的秀发和夏以沫的很相似,他不敢走上前询问,怕打搅了别人的好事,离开吧,又不甘心,最后只站在两人不远处,小声呼唤,一声又一声,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夏以沫和男子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缠绵,她感觉到小腹处有个东西在顶着自己,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开始有些抗拒和躲闪,小嘴里不由自主的溢出,“哥哥……” “shit!我不是你哥哥!”,伊默吸纳怀中人儿口中的芬芳,惩罚般的咬了下她的唇,大掌抚上女子的背部。 “唔……”,夏以沫委屈的低吟一声,不敢再动弹,一直笃定的心开始有了摇摆,他真的是哥哥,是苏慕凉吗? “哥哥,救我……”,顿了一会儿,听到不远处司机一拨又一拨的呼唤声,夏以沫身子抖了抖,哀声祈求,信念摇摆并不代表倒塌,她依然坚信面前的男子是苏慕凉。 “救你什么?”,伊默听到女子柔柔的嗓音,心中泛起阵阵悸动,似拨动的琴弦,一颤一颤,再也静不下来,可怀中人说的话似乎都在他预料之中,薄唇一勾,笑的愈加玩味。 “苏慕凉,不要再伪装了,你连我都不相信吗?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夏以沫好不容易从男人的吻中挣脱开来,扬起小脸,气喘嘘嘘的看着他。 “你是轩辕灏景的女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你让我救你什么?离开轩辕灏景吗?”,伊默剑眉一挑,问的邪肆而嘲意颇浓,他勾起女子的下巴,眨动着琥珀色的眼眸,无辜的补充道,“还是,这仅仅是轩辕灏景给我下的套?他不知道我是美女来者不拒吗?” 似为了证明最后一句话,伊默说完将女子的臀按向自己,眸中燃起赤红的****。 夏以沫小脸一白,失去了血色,一百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不是哥哥,不是哥哥,哥哥不会这么对自己!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知道你的他在干什么吗?”,伊默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以沫,将她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嘴角的讽刺更浓。 轩辕灏景看到自己和爱丽娜在一起心慌了吗? 所以特意弄了个小白兔一样的女人来下套,还真有眼光,面对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刚才,他可是看到轩辕灏景去找爱丽娜了呢! 现在,估计两人正干柴遇上烈火,烧的正旺!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拂了轩辕灏景的好意? 演戏演的真一些才有看头! “放开我!”,夏以沫低吼,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和不敢置信,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身上的皂香又是那般清爽宜人,他和哥哥那么像,却终究不是哥哥! “欲擒故纵吗?你成功了!”,伊默邪魅一笑,拉着夏以沫的手朝楼上走去。 夏以沫抗拒着,挣扎着,却也顾及着不远处有人正在寻找自己,半推半就之间,几乎没费多少工夫,她便被男人拉上了楼。 “哥哥……”,夏以沫委屈的抿着小嘴,几乎要哭出来,像个无措的孩子,耷拉着脑袋跟在伊默的身后。 “shit!我说过!不要叫我哥哥!”,伊默蓦然止住脚步,带着莫名的怒气转过身,褐色眼眸阴晴转换,定定的注视着女子,神色微凛,头下压,“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不是苏慕凉?还是我需要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夏以沫闻声瑟缩了一下,睫毛颤了颤,不再言语。 男人也不再说话,手拉手拉改为半拥着夏以沫,嘴角的笑愈加的张扬而邪肆。 越向里走,越是诡异,夏以沫越是心惊胆战,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在两人经过一间休息室时,明显有女子的吟哦声从室内传出,一声高过一声,妖媚入骨,荼靡异常。 饶是傻子也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夏以沫咬咬唇,将头埋的更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依然红了脸颊。 “看看你心爱的男人正在做什么?”,伊默嘴角勾起嘲意,带着夏以沫进入了隔壁的房间,不知道是墙壁很薄,还是奋战中的两个人更加忘情,靡靡之音愈来愈清晰了! 夏以沫似乎听到了男人的低吼声,女子的申吟声,还有肉体的撞击声,隐隐约约,羞的她小脸像熟透的苹果,不禁拿双手覆在耳边。 “乖……仔细听!”,随机的,一双大掌将她的小手移去,伊默俯下身,将唇贴在夏以沫的脸颊处,轻声诱哄,热气喷薄而出,让怀中人儿情不自禁的喘息、战栗。 伊默嗅着女子的发香,呼吸加深,心尖随之颤抖,异样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他不由自主的吻上夏以沫的粉颈,隐忍许久的欲望如开闸的洪水找到了豁口,再也压制不住的涌出。 “哥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娇喘吁吁的拒绝,下巴上抬,露出一大截细白的脖颈,双眸漾起情醉的迷离,小手则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娇躯颤抖的不行。 一方面是对苏慕凉的爱,另一方面是想爱而不能的痛苦,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心快要被撕成两半。 红粉佳人,声细如蚊,时不时的从小嘴中溢出吟叫,夏以沫的拒绝在伊默看来好似变相的挑逗,他沿着粉颈一路向上,体内****更炽,甚至想要立刻占有这副身子,大掌撩起裙摆,探入女子的底裤,果然,那里已经湿了一片。 “宝宝,你真敏感!都湿透了,还不要?”,几乎是下意识的,喊怀中女子为宝宝,连伊默自己都未察觉。 而夏以沫闻此言,抗拒的力度骤然减弱,最后竟将小脸埋进伊默的胸膛处嘤嘤哭了起来,她哭声很小,很压抑,似乎怕外人听见。 隔壁的两人还在激情奋战,yin靡之声盖过了一切,他们似乎索要不完。 对于夏以沫的哭泣,伊默自当她是因为被说中了心事,还有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和另一个女子缠绵而难过的缘故,并未太在意。 “还愿意为他利用和献身吗?”伊默托起夏以沫的臀,抬高她的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从未有过的疯狂。 他就是要一再的吓她,逼她,吓的她魂飞魄散,逼的她无路可退,让她看清轩辕灏景的真面目,让她放弃接近自己的目的。 然而,貌似现在不仅仅在逼她,也是在逼自己,他忍的好难受! 真是见鬼了,除了在轩辕灏景别墅的那次,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过欲望,自失忆后他更是过着清汤寡欲的生活,一直想要破身却不得其法,最后索性由之任之,现在,他却极度想要这个女人! 要与不要,伊默还在边缘徘徊,下一刻,女子的一句话却惹怒了他。(未完待续) 第143章 “哥哥……我们不可以!哥哥……”,夏以沫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和男人的姿势是那么的暧昧,顿时忘记了哭泣和伤怀,她扭动着腰肢,想要挣脱开伊默的钳制。 哥哥? 还真讽刺!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哪来的妹妹? 这个女人欲拒还迎的思维还真奇怪! 因为哥哥,才不可以吗? 那他不是哥哥,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夏以沫的挣扎不偏不倚的摩擦着男人,不仅救不了火,反而添了一把柴。 她突觉后背一凉,拉链被人拉下,紧接着,身子被男人抱住,转向左侧的大床。 伊默扯下女子的红装,堵上她咿呀抗拒的小嘴,俯身将之压在床上,粗哑呢喃,“看来,我现在有必要做一些不是哥哥该做的事!” 第一次想这般随心所欲,顺从自己的意愿,可想归想,到目前为止,伊默依旧只想吓吓她,没想着会要身下人的身子。 “你真的不是哥哥吗?”,夏以沫喃喃自语,不再挣扎,心底涌起大片大片的绝望,他如果不是哥哥,那谁会是哥哥?他和哥哥长得那么像! “你说呢?”,伊默邪魅一笑,含住女子胸前蓓蕾,感受着她胸脯的起伏和粗喘,“你说我是不是哥哥?” “啊——哥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是哥哥,你是哥哥!”,夏以沫娇呼一声,躬身抱住男人的头,脚趾蜷起,止不住的轻颤,因为爱他,所以身子只对他一个人敏感。 “不要这样?你可以喊轩辕灏景,看他会不会来救你?”,伊默将头抬起,目光里融进了迷惘和不解,更多的却是****,“抑或是取悦了我,我就带你离开!” 他承认他对她动心了,从初见她开始,他就动心了! 取悦? 离开的条件竟然是取悦他! 顿了许久,夏以沫嫣然一笑,淡雅如花,却比花要妖娆魅惑,“你敢要我吗?我给你,你敢要我吗?哥哥?”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嫣唇微启,眸中爱意绵绵,甚至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抚上那熟悉的脸颊,他怎么不是哥哥,怎么不是?刚才他还喊自己宝宝,只有苏慕凉才会这么喊她!所以她笃定他就是苏慕凉!可他为何不承认? 失忆! 对! 一定是失忆! 想及此,夏以沫眼角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虽然失忆,可他看起来比以前好很多,至少不再是个痴呆儿。 伊默看到夏以沫眸中的绝望和伪装,整个人有瞬间的怔忪,心疼了!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强忍体内的欲望,翻身而下。 “不要走!”,夏以沫见状,即刻从床上奔下,一把将男人抱住,声音零碎的不成句子,“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取悦了你,你就会带我离开吗?所以,不要走!” 如果自己用身体、用最亲密的方式来对苏慕凉,可不可以将他唤醒? 她有种预感,如果这么放他离开,她将再也见不到他,而且到如今的地步,她必须得到他的帮助才能从俊哥哥身边逃离。 “你说什么?”,伊默闻声硬是掰开女子的手,怒气冲冲的转身,问的咬牙切齿,俊脸上一片阴霾。 他莫名其妙的为夏以沫这么轻易就交出身体而愤怒,如果换成其他男人,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夏以沫对伊默的怒火视若无睹,甚至心生疑惑,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她不想放开! 脚尖踮起,吻上男人的唇,小手若有若无的抚着男人的胸膛,夏以沫的动作生涩如处子,浑身更是战栗的不行,即便是这样,对于不由自主早就动了情的男人,她也好似一团火焰。 “该死的,你在玩火!”,伊默早就****焚身,被夏以沫这么一撩拨,更是觉得无法自制,他一把抓住夏以沫的小手,双眸赤红的看着她,眸光复杂,给夏以沫最后的选择,“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要了我!带走我!看我是不是轩辕灏景给你下的套子?”,夏以沫摇摇头,笑容里夹杂着一丝苦涩,她说完褪去身上的最后一片遮羞布,小脸酡红,略带柔怯的迎视着男人,圣洁的赤体在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美丽。 “够了!”,伊默低声咆哮,俊脸再也不似之前的顽劣,看向夏以沫的目光虽然还有火花闪现,却多了份鄙夷和厌恶。 他深吸一口气,喘息着拾起地上的红裙,一把砸在女子的身上,然后背过身低吼,“我带你离开!现在立刻将衣服给我穿上!” 察觉到男人的轻蔑,夏以沫身子瑟缩了一下,皓齿死死咬上唇瓣,双手捧着衣服捂住小脸,无声的流泪,哥哥,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怎么可以? “你先呆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伊默听到女子细碎的哭声,顿时心烦气躁,可想从这里出去,尤其在轩辕灏景可能发现的情况下出去,不做好准备,哪有那么容易? 他真是疯了,才会答应这个女人带她逃离! 领带被拉松,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前襟的两颗纽扣被刻意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褶皱,赤露,欲盖弥彰的暧昧恰到好处。 伊默满意的低头,瞄了一眼自己此时的装扮,神色舒缓,最后又伸手在脖颈处稍稍使力,立刻形成一道浅浅的,类似吻痕的东西。 嘴角弯成一抹完美的弧度,男人潇洒的开门而出,俊美的身形,不羁的笑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萎靡中携带着说不出的妖媚,所经之处,迷煞了不少女宾客的心。 伊默勾了勾唇,司空见惯般朝不远处站立的女佣走去。 因为刚刚在大厅内和爱丽娜的亲密,所以,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伊少爷!你……你好!”,女佣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顿时芳心大乱,小脸一片绯红,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好,爱丽娜的衣服不小心破了,麻烦你再取来一件!”,伊默笑着回应,俊脸如玉,嗓音清雅,美目流转间不经意扫向休息室,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哦……哦!”,女佣连连点头,匆忙转身下楼朝爱丽娜的房间奔去。 不肖片刻,女佣便拿了一件爱丽娜经常穿的紫色长裙过来,旗袍式,圆领稍稍竖起,外披一条白色绣花坎肩,温婉且大方。 伊默接过,冲女佣温柔一笑,旋即重新步入休息室,然而,当他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的一幕时,不禁眯起眼眸,敛去了两洼惊艳。 休息室内的女子已经穿戴整齐,安静的坐在床上,大眼睛呆呆的看向窗外,小脸有些苍白,乌黑的秀发柔顺的垂在胸前,恬淡的如空谷幽兰,她在听到开门声后,立刻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过身怯怯的看向男人。 见此情景,伊默胸腹一悸,心中泛起异样,眼角处的纹理随即浸染上一抹难言的松动。 他双眸紧缩,将衣服递到女子面前,不咸不淡的掀唇,“把你身上的那件脱了,换上这个!”,磁性的男中音悦如山泉,貌似波澜不惊,毫无起伏,却隐隐带着置气的不满,为他这么轻易就沉迷于面前女子的美色而不满。 夏以沫接过,为难的看着他,红唇张了张,欲言又止,久久没有动作,很显然,她想要他背过身去。 伊默自是看出了女子的羞怯,眉头挑了挑,面露不耐,他非但没有转身,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 夏以沫望进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咬唇将手伸向背部,不知是有些紧张,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摸了几摸,总算触到红裙上的拉链,心中一喜,急急的下拉,不曾想,头皮忽的一麻,发丝被拉链夹住,怎么也扯不开。 额上被磨的出了一层细汗,长发拢起又滑下,夏以沫急的小脸通红,奈何却怎么也无法搞定。 “笨蛋!”,伊默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上前摁住那乱动的双肩,仔细的拨开一缕又一缕的秀发,小心翼翼的沿原轨迹将拉链送回,最后指尖一拨,衣服被拉开,美背一览无余的被展现出来。 凉意沁入,夏以沫不禁瑟缩了一下,耳根子红了一片,她双臂环在胸前,半蹲着身子,抓起一旁的衣服套上,再缓缓褪下长裙,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伊默一眨不眨注视着女子,眸中火光乍现,待夏以沫一换上那套紫装,他更是眼前一亮,闪神了片刻,便伸手将她拉过,拿起一旁的丝带开始挽那一袭秀丽的长发。 伊默的手很灵活,三两下就将女子的头发馆成花状。 夏以沫倚靠在男人身侧,咬紧唇瓣,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酥麻的感觉携着电流窜过全身,幸福且诡异。 “ok!”,伊默垂下手,满意的看着换了装,头发被高高挽起的夏以沫,眸子眯了眯,唇角上扬。 好在这个女人和爱丽娜的身材差不多,并且爱丽娜的头发也是墨色,虽然烫成了大卷,可自己曾亲眼看她打理过这种发型,现在胡乱的缠绕几下,倒也可以以假乱真。(未完待续) 第144章 夏以沫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 伊默见状倾身上前,一把将夏以沫拦腰抱起,唇贴在她耳边粗噶低语,“记住!现在你就是爱丽娜!” “呃……”,夏以沫闻声抬眸,情绪有瞬间的挣动,然而,下一刻,挣动的情绪被融进灿若星辰的褐色眸中,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望着男人熟悉的面庞,自然而然的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将小脸埋进那宽阔的胸膛里,嗅着淡雅的皂香,轻轻合上眼睛。 斜长的刘海遮盖住了掩住了夏以沫的大半张脸,远远望去,她和爱丽娜几乎是同一个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抬头,也不要说话!”,伊默按捺住内心泛起的细小波澜,再次出声提醒,他说完拿脚勾门,走出休息室。 隔壁房间已经没了声音,想必也结束了战斗。 伊默瞄了一眼,勾勾唇,迈开脚步,急迫中不乏迅速。 一路上,不少宾客拿匪夷所思的眼睛斜着伊默和他怀中女子,笑的暧昧,因为,两人看起来,像刚****不久。 伊默毫不在意的点头示意,甚至抽出一根手指做噤声状,意思很明显,怀中人儿很累,需要休息。 他避开众人,直奔爱丽娜卧房的方向,然而,却在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的将身子一折,躲进堆放杂物的储室。 门缝外,有陌生的身影匆匆而过。 与此同时,大厅之内,轩辕灏景正在阴沉着脸,四下寻找夏以沫的踪影。 他和爱丽娜激情后,爱丽娜便回她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澡,而他则下楼找他的沫沫,不曾想,司机还在,夏以沫却不知所踪。 因顾及着是kanny的生日,所以,轩辕灏景并不敢大肆宣扬,他寻了一圈,不见效果,便直接打电话给爱丽娜,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隐忍,“那个男人在哪里?” 爱丽娜刚走进浴室,想冲洗一下汗湿的身子,然而,还没来得及打开蓬蓬头,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不悦的皱眉,顿了好大一会儿,才不情愿的走过去接通电话,“喂,哦,灏景,你说什么?谁?谁在哪里?” “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和苏慕凉长的很像,却被你极力认定为海归的男人!”,轩辕灏景拿着电话走到角落里,低声咆哮,腮帮子紧咬,嗓音中被裹上无尽悔恨和恐惧,“该死的!我找不到沫沫!找不到她!她一个人能跑多远?一定和他在一起!” “你怀疑我?”,爱丽娜捏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眸上抬,拾起衣服,慌乱的穿上。 “难道不是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个男人,总之,如果今天找不到沫沫的话,我不会放过你!”,轩辕灏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声音却是十足的冰冷。 “轩辕灏景!你不要将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卑鄙!既然你怀疑我,那我就给你将他们找出来!”,爱丽娜冲着手机怒吼,一把将之摔在地板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烦躁的抓抓头发,跺脚开门而出! 没想到,出卧室才几步远,便碰到自家的女佣,那女佣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女佣便是帮伊默取紫色长裙的女佣,她以为,小姐应该和伊先生在卧室里休息。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爱丽娜皱了皱眉,对女佣的质疑有些不悦。 “没……没什么,我以为你和伊先生在一起!”,女佣急忙低下头,不再言语,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主人的行踪,她哪里有资格过问,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口快罢了! “你有事瞒着我?”,爱丽娜眉头一挑,语气加重,带着迫人的气势。 “没有,没有……小姐,就是刚才伊先生说小姐的衣服破了,让我拿了重新拿了一套给您!”,女佣急急的解释,鼻尖上渗出细汗,声音越来越小。 爱丽娜听到女佣的话,眸光一闪,立刻换成一副轻松的语调,嘴角弯弯,说得意味深长,“我当什么事情,刚才不小心被默扯坏了,你下去吧!不要告诉别人!” 她看着女佣越走越远的身影,心脏难以抑制的颤动,看来伊默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夏以沫闻到大厅内的噪杂之声,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水眸微抬,看向男人好看的侧脸,手指关节附在男人手臂上紧绷发白。 她好怕,怕他就这样抛下自己,毕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该死的!”,伊默低咒,身子微倾,俊脸贴在门缝上,厉眸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 小屋子里摆放着一些杂物,却也很好的掩去了人们的视线,任谁也不会想到,现代社会,还有人玩这种躲藏的弱智游戏。 夏以沫伸出小手,死死抓住身边男人的臂膀,指腹收紧,收紧,再收紧。 储藏室附近渐渐有了脚步声,哒哒哒,急速而杂乱无章,每一步都像踏在夏以沫心上。 伊默抿抿唇,神色严肃,泛起一股萧杀的凛冽,他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女子,眸光复杂,剑眉紧锁,似在掂量事情的轻重,毕竟这个险冒得太大,弄不好,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默……你在哪里?”,爱丽娜的呼唤声在四周回荡,忽远忽近的飘入两人的耳中,焦急中夹杂着小心翼翼,今天是父亲的生日,她的男友和灏景的女人?事情传出去毕竟不好。 伊默身体动了动,眉头皱的更紧。 “不要走……哥哥……不要丢下我!”,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夏以沫睁着一双大眼睛,小声的哀求,眸中泪影浮动,像极了无助的孩童,说完这些后,她却又将头低下,缓缓松开紧抓男人衣服的小手。 她忘记了,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他现在和陌生人无异,不认识她甚至于讨厌她。 而他喜欢的女子正在外面焦急的呼唤着,他随时都有理由抛下自己。 伊默闻声转头,昏暗的光线下,只看到一双晶眸水光闪烁,如暗夜里的明珠,摄人魂魄,心疼的感觉又来了。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先是将门拉开一条缝,紧接着身子从门缝里挤出。 “哥哥……”,夏以沫惊呼,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想要跟随,然而,手指未触到木门便又缩回。 他还是抛下了她,还是抛下了她! 夏以沫捂住小脸,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想哭又不能的憋屈让她孱弱的肩膀颤抖不已。 “给我出来!”,下一刻,门旋即又被打开,伊默大步迈进,一把拽住她的皓腕,疾风卷落叶般的朝楼道深处走去。 这个笨蛋以为躲在那里就安全了吗? 不肖十分钟就会有人搜查! 夏以沫吸了吸鼻子,顾不得手腕处的疼痛,踉跄着朝二楼最里侧奔去,她几乎是小跑,才勉强跟上男人的步伐。 伊默拉着她的手在某个房间处站定,从钱夹里掏出铁丝样的东西,捣弄了几下,房门应声而开。 两人走进去,这是一处女人的卧房,典型的粉色色调,伊默环顾四周,一一掠过,最后将眸子定在前方的窗户上。 这时,门外隐隐传来了争执声,时高时低,紧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 伊默神色微变,来不及思考,一把将夏以沫抱上窗台,做了个一会跳的口型,便装作看完风景的模样,将窗帘合上,修长的身躯斜倚着窗棂,优雅而从容。 “默?”,爱丽娜步入卧室的刹那,赫然看到窗前立着个男人,顿时惊得张大嘴巴,模样是从未有过的失态。 刚才她疯了一样的找伊默,现在,他却出现在自己房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灏景闻声将目光从爱丽娜身上撤离,眼眸眯了眯,强忍心中怒气,冷冷的问道,“你将沫沫藏在了哪里?” 伊默双手插兜,潇洒的直起身子,对轩辕灏景的话置若罔闻,缓步朝爱丽娜走去,眸光里漾满柔情。 “爱丽娜,我一直在找你!”,长臂一伸将女子拉入怀中,伊默抱着爱丽娜,略带委屈的掀唇,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扫向身侧的男人。 “我问你,沫沫被你藏在了哪里?”,轩辕灏景终于忍不住的怒吼出声,拳头握的吱吱作响,自己真想一拳砸死他。 “默……我……。”,爱丽娜不着痕迹的将伊默推开,面露愧色,顿了一会儿,忽然拉住伊默的手臂,急促问道,“你有没有见过错认你的那个女孩?” “错认我的女孩?”,伊默不解的眨眨眼眸,皱眉思索,似乎没听懂的样子,想着想着,忽然一怕额头,恍然大悟的抿唇,“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我好像看到她慌慌张张的出了大厅,具体去哪,不清楚!” “你没和她……我的意思,她没和你有过交流?比如——”,爱丽娜歪着头,依旧心存疑问。(未完待续) 第145章 “爱丽娜!”,伊默略带怒气的打断女子的话,嘴角邪魅的勾起,冷笑一声,“你希望我和她有什么交流?嗯?像这样吗?” 他说着单手托起爱丽娜的后脑勺,准确的捕捉到她的红唇,堵住小嘴中一连串的发问。 “唔——”,爱丽娜猝不及防的被男人亲吻,又当着轩辕灏景的面,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小脸透红。 她拿眼瞥到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轩辕灏景,小脸渐渐由红变白,胸口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怨气。 于是。 嘴角勾起苦涩,手臂由下向上,形成圆形的弧度,揽住男人的脖颈,爱丽娜忘情的回吻着,与伊默配合的天衣无缝,眼波流转之间,妄图寻找到一丝轩辕灏景脸上的不悦。 可惜。 她失望了! 心,竟然没有预想的失落和悲伤,吻,似乎有些上了瘾,申吟,不可抑制的从口中溢出。 到底,拨乱了谁的心湖? 直到。 砰的一声。 轩辕灏景夺门而出,喜怒不知。 爱丽娜才如梦方醒般,一把推开伊默,抚着胸口微微喘息。 伊默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红色窗帘,满意的勾唇。 他没忘,窗帘后面还有一个人。 窗帘的颜色刚好遮盖住了那个女人衣服的颜色,上天,是在帮助她?还是在平静后掀起更大的波澜? 戏还没演完,伊默眼眸闪了闪,再次上前,不依不饶的重新将爱丽娜纳入怀中。 说实话,刚才亲吻面前的女子时,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不仅仅是受在休息室隔壁所听到的靡靡之音的影响,更是因为他想到了那个喊自己哥哥的可人儿。 渐渐的。 光彩凝集,琥珀色的眼眸中漾起星星点点的疑惑,为何同是轩辕灏景的女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伊默神思漫游,伸出手臂圈住爱丽娜的腰肢,薄唇附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宝贝,乖,先去洗澡!” 爱丽娜扬起头,媚眼中还残留一丝未散的迷醉,她抚上伊默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何不先让我遇到你?” “傻瓜!听话!”,伊默执起女子的手,牵着她走进浴室,意味深长的眨眨眼睛,将门合上。 直到。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伊默才长吁一口气。 转身,奔向窗户的位置。 抬手,拉开窗帘,轻易的攀了上去。 抬眸看向女子的瞬间,嘴角的得意冻结。 此时,夏以沫双手死死抓着窗棂,指腹到指关节处一片发白,裙角翻飞,似摇摇欲坠的蝴蝶。 而。 这些都不是让他震撼的理由。 唯一撼动他灵魂的便是她脸上的泪,蜿蜒而下,凝聚在尖细的下巴处,形成珍珠,滚落。 源源不断的,随风而逝。 她,在哭什么? 伤心什么? 因为害怕吗? “我先跳下去,随后你跳,我接!”,静默了几秒钟,伊默率先开口,因为没有时间可以给他们浪费,话音刚落,他便纵身跃下,轻盈落地,不见丝毫损伤。 夏以沫看着那道蹁跹而落的身影,忘记了哭泣,一颗心被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哭是因为听到了两人的亲密。 她伤心是因为她和他再次相遇却千山相隔。 直到。 安全着地的男人伸开双臂,示意她往下跳。 夏以沫才收敛思绪,抑住悲伤,她看了眼楼下,并不觉得恐惧,相反,因为曾经有过跳楼的经验,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逸。 闭眼,咬唇。 夏以沫只觉脚下一空,身体失重,下一刻,她便安安稳稳的落进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由于伊默抱住女子后,使用了缓冲。 所以,两人齐齐倒在草坪上。 女上男下。 姿势,呃,有些暧昧。 夏以沫怔忪片刻后,慌乱的从男人怀中挣脱。 因为,在他身上,她已经找不到一丝苏慕凉的影子。 陌生感,迎面扑来。 伊默似乎还在回味软玉在怀的感觉,臂膀蓦然一空,说不出的失落。 他一跃而起,拂了拂衣服上的草屑,拉起夏以沫便朝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离大厅有好长一段距离,所以,伊默不必担心被轩辕灏景发现。 这是第几次牵她? 他已记不清,而每次,他的心都如蓬勃的朝阳,似要从嗓子眼里跃出。 事情总会发生意外,伊默的思绪正在漫游到天外,眸光蓦然一阵紧缩,正前方,走来两个女佣。 特殊的职业练就了他眼观六路的习惯,原本以为不会再遇到别墅里的任何人,没想到……还真是多事之秋! 伊默毫不犹豫的一把揽过夏以沫的腰,脚步停下,低头吻了上去,渐渐的,这个做戏的吻,由开始的浅啄到最后忘情缱绻,直羞的迎面而来的女佣改道而行。 目的达到,他却依旧不舍得放开。 “呜呜!”,夏以沫伸出小拳头捶打他,满脸的不情愿,她记得他刚刚用这副唇吻过另一个女人,却用沾染了那女子气息的唇来吻她。 伊默眸光一黯,理智回笼,负气的放开夏以沫的手朝前走去。 “哎……”,夏以沫张了张嘴,疾步跟上,不远不近,并肩而行。 坐进车中,伊默掏出手机给爱丽娜发了一条信息,大意是自己有事,先行离开,未等她回复便发动车子。 夏以沫安静的坐在男人的身边,透过墨色玻璃将头转向另一侧。 明显的疏离,携着淡淡的哀愁。 伊默会在不经意间瞄上身边人儿一眼,如恋爱中的少年,懵懂且小心翼翼,然而,至始至终,他们却未发一言。 夏以沫看着呼啸而过的草草木木,心中感慨万千,她总算是脱离了鸟笼,俊哥哥的爱,太沉重,自己终是承受不起。 “你住在哪里?”,车子驶进繁华市区后,速度骤减,伊默优雅的转动方向盘,波澜不惊的掀唇。 “我……”,夏以沫咬咬唇,将目光收回,小手不安的绞着衣服,“我没住的地方!” 之前,她一直租房而住,现在一无所有,甚至连证件都落在俊哥哥所住的别墅内。 “吱——”,车子应声停下。 伊默单手伏在方向盘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女子,漂亮的眸子眨了眨,说的轻佻,“轩辕灏景没给你买套住房?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为了躲他,才投入到我的怀抱!” “我没有……”,夏以沫一愣,僵住手上的动作,小声的辩驳。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为了躲他?还是没有想着献身于我?”,伊默勾起唇,讽刺的反问,每当一想起,她在banny生日宴的举动,他就生气,莫名的,想要发火,哪怕受利的一方是自己。 “哥哥……。”,夏以沫听到男人的话后,眼圈泛红,睫毛下垂,“无论你信与不信,我都是你的妹妹,你唯一的亲人,我们有共同的父亲!” 既然血缘已经注定,她便不可以和他情定三生,他永远记不得她也好,这辈子,她只将他当做哥哥,当做唯一的亲人,以妹妹的身份接近他,让他慢慢的接受自己。 “我说过,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另外,我也没有什么妹妹!你现在立刻给我下车!”,伊默气急败坏的怒吼,不知怎么的,他听到哥哥这两个字就讨厌,从骨子里的讨厌,这个女人八成是想跟自己回到住处又怕失身才想出这么个烂借口! 突来的吼声刺痛了夏以沫的耳膜,她肩膀一抖,眼泪簌簌而落,“哥哥……” “滚!”,单字,简洁、浑厚,却带着隐忍的力度和十足的冰冷从薄唇中溢出,伊默目不斜视,阴沉着脸,直直的盯向前方,握方向盘的手愈渐收紧。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充盈在车内。 顿了一会儿,颤抖的小手缓缓探向车门处,只听,吧嗒一声,车门被打开,夏以沫低下头,捂着唇跑了出去。 红色身影很快的隐没在人群中。 娇小,瘦弱的让他心疼。 “shait!”,伊默眯眸,一拳砸向方向盘,俊脸阴霾。 夏以沫跌跌撞撞的行走在人行道上,姣好的面容和身段引来不少行路者的回眸。 她对此视若无睹,双目略显空洞,只盯着脚尖附近的位置。 漫无目的,不知归处。 伤心么? 怨恨么? 可他不认识自己了呀! 因为不认识,他的世界便没有她! 所以,她不怨恨他! 伊默并没有开车离开,而是远远的跟在夏以沫后面,她走许多步,他才挪动一下车子,剑眉皱的死紧。 他和她,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他看着她走走停停,看着她环视四周,最后停在一家宾馆前。 宾馆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挂着招聘服务员的启事。 夏以沫咬唇,踏上台阶。 显然,她想应征服务员的工作。 伊默双臂交叠,仰靠在座位上,透过玻璃,阴沉着脸的看向踏入宾馆的女子,薄唇抿成直线,胸口像被一团东西堵住,闷闷的,发疼! 气什么? 到底在气什么? 自己亲口将她赶下车的不是吗? 可是,他好像后悔了呢! 夏以沫步入大厅,喊住了一名服务员模样的女孩,不安的询问着有关招聘事项。(未完待续) 第146章 然而,还没说几句话,却无意间扫到迎面走来的一名男子,那男子步履从容,目光恰巧射向她所在的位置。 夏以沫小手紧紧揪住衣领,双眸大睁,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耳边隐约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可她什么都听不到,甚至来不及和那女孩说再见,便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恐惧,在不断增加。 夏以沫刚奔下台阶,欲放开步子逃离,却不曾想,下一刻,她的手臂便被人骤然抓住,紧接着,突来的一股外力将她整个人拉向一具温暖的胸膛里。 “夏以沫,我终于找到了你!”,冷亦寒紧紧抱住她,声线沙哑,伴着莫名的兴奋,五指使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腹中。 “你放开我,放开我!”,夏以沫对禁锢自己的男人又踢又打,泪水和汗水齐飞,几缕发丝凌乱的散开,噙在她口中,狂野而妖媚。 好怕!她好怕!自己刚刚脱离了俊哥哥,怎么又会遇到他? 伊默静静的看着争执中的两人,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原本就未散尽的怒气更是成倍的上翻,他快要被气炸了。 原本以为她进去应聘服务生,他还心存怜悯,现在,看来,她遇到了老情人了! 呵! 欲拒还迎是她一向爱做的把戏吧! 哭哭啼啼是她经常博取同情的手段吧! 可,该死的,连他也陷入了她的温柔陷阱中! 她,到底还有几个男人? 怀揣着满腔的风暴开门下车,伊默一步一步朝两人走去。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冷亦寒丝毫未察觉到从不远处的异状,满脑满心都扑在怀中人身上,他非但没松开夏以沫,反而将手臂收紧,如寻到至宝般,俯下头将下巴埋进女子的发间,眼眶微微泛红。 刚才他看到走入宾馆的她,还以为看花了眼,直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野,他才反应过来,狂追而去。 他一直在找自己?听到这句话,心,有一丝的撼动。 夏以沫渐渐停息了挣扎。 自那一日,在医院里,他中了枪,她就没再见过他,后来得知,他安然无恙,她着然松了一口气,再后来,她便忘了他。 “我很好!谢谢!”,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夏以沫口中吐出,她吸吸鼻子,扬起小脸,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说的坦然,“先生,可以放开我吗?” “你!”,冷亦寒后退半步,气结的看着夏以沫,咬牙回答,“休想!跟我走!” 说完,他拉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意愿朝前方的车子走去。 “不——”,夏以沫用力向后退缩,像个撒娇的孩童般不愿前行。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吗?”,冷亦寒头未转,脚步未顿,只一句话,便让夏以沫乖乖的停止了挣扎。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夏以沫闻声反抓住男人的手臂,喘息着问道,小鹿般的眸中漾起欣喜和急切,如两小簇火苗,驱逐了恐惧和害怕。 “放开她!”,未等冷亦寒回答,突现的伊默一把扯过夏以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嘴角上扬,笑的邪魅而凛冽。 冷亦寒猝不及防的后退两步,瞄了眼空掉的右手,眸子微微眯起,抬高,惊讶转瞬即逝。 “怎么不等着我?嗯?”,伊默揽住夏以沫的腰肢,忽略掉女子水眸中的不敢置信,暧昧的将唇贴上她的额头,眼睛却直直的射向冷亦寒,危险,倨傲。 冷亦寒看清男人的模样后,嘴角勾了勾,倒是没和他们有过多的纠缠,快走几步,坐进车中。 “冷亦寒,别走!”,夏以沫冲着驶离的黑色轿车大喊,想去追,奈何腰肢被身边男人霸道的钳制住,挣了几挣,除了疼,不见任何效果。 直到那车远的看不到踪影,夏以沫才转过头,抬眸的瞬间恰巧对上两洼深不见底的褐色湖泊,表面平静如水,可她却看到了深层翻滚的汹涌。 心尖颤了颤,夏以沫低下头,咬着唇解释,“哥哥……他说他知道我孩子的下落!”,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呵!是吗?那我也知道!”,伊默嗤笑出声,眼神却带着莫大的嘲弄,他说完邪恶的俯下头,恶作剧般的反问,“你相信吗?” 呃? 眸子在前半句话后,惊喜的抬起,惊喜却在听到后半句话后,瞬间陨落。 伊默见状撇撇嘴,手臂收紧。 “你还没取悦过我,所以,别妄想着离开!”,他俊脸微侧,附在夏以沫耳边低喃,成功的感觉到女子的战栗和不安,内心却愈加的烦躁,无一丝成功的喜悦。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演技高超,怎么会霸上另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至于何时享用?取决在我!”,似乎不满意女子的沉默,伊默再次抛出惊人之语,鹰眸紧紧攫住那张由不敢置信到愤怒的小脸,满意的勾唇。 语毕,他拉起她的手,重新坐回车中,临开车前不忘给身边人儿系好安全带,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回到宾馆,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伊默开门进屋,换了套衣服,便拉着夏以沫的手直奔餐厅。 落座,点餐,他和她紧挨着坐下,甜蜜如小两口,而这期间,他们的手一直没分开过。 软软的触感,一如之前的美好,让伊默爱不释手。 夏以沫安静的坐在男人身旁,手心微微汗湿,却也不敢有所动作,她拼命的回忆着冷亦寒临离开前所说的话,既然他敢那么说,孩子说不定就在他手上。 哗众取宠一向不是冷亦寒的风格。 他似乎笃定自己会去找他,所以才走的那么决绝! “吃饭!看着就能饱吗?”,伊默将饭食推到夏以沫面前,不悦的皱眉。 她有心事亦或是在想那个男人? 夏以沫的沉思被打断,闻声抬眸看了看自己碗中堆积如山的食物,苦涩一笑,小口吃了起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默!我也饿了,要吃饭!” 有些撒娇,让人发腻的感觉。 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用这种口气。 夏以沫闻声身子一抖,勺子差点从手中滑落,她故作镇定的深深呼吸,心头是难掩的苦涩。 kelly握紧小手,面带笑容的走向伊默,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不管不顾的拆开另一套餐具,和男人同食一碗,视夏以沫为空气。 伊默无奈的摇头,拿筷子夹住kelly的瓷勺,喊来服务生,示意再端上一份饭食。 kelly小嘴不满的嘟起,利落的抽手,转移目标,成功舀了一勺蛋花汤,得意的眯起眼睛,嘻嘻一笑,她就知道默不会和她争执。 再舀,预料中的受到阻拦,她转,他亦转,她攻,他守。 闹得不亦乐乎。 两人的互动被夏以沫眼角的余光收的干干净净,她没有转头,也没有抬头,他们将她当做无视,她亦然。 可,心还是疼了! 将他当做哥哥,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互动,心还是疼了! 不可以! 夏以沫,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小手握紧勺子,机械的往口中送着米饭,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碗里,她眼睛不眨的吞入腹中。 闹够了,自己的饭食也被端上,kelly似乎也发现了夏以沫的存在,她夹了菜友好的放进对面女子碗中,仿佛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一般,轻声说道,“来,别客气,吃菜!” “谢谢!”,夏以沫微微颔首,小声回答,不敢抬眸,也不敢眨眼,生怕对方发觉自己的失态。 青色菜叶,翠艳欲滴,却至始至终被放置在夏以沫面前的餐盘中,而她在对kelly道谢后便开始胡乱的翻搅米饭,甚至连初始的胃口也消失殆尽。 Kelly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大快朵颐起来,她一边吃,一边拿眼观察着正对面的男子。 顿时,烦躁,隐痛,袭遍心肺。 饭食卡在喉咙里,难以下咽。 Kelly将筷子放进嘴里咬了咬,大手一推,“默,我也要吃那个!” 霸道、蛮横。 像极了打翻醋坛子的妻子。 伊默夹东西的手一僵,顿了顿,依旧放在夏以沫的餐具中,眸子淡淡的抬起,第一次,里面映出不悦之色。 气氛有些沉闷和诡异。 “好嘛,好嘛,我自己夹!”,kelly撒娇的嘟起小嘴,拿筷子在鱼肉上拨弄了一下,夹起极小的一块放入口中,鼻腔内漫起一股酸意。 当女人在爱上一个男人时,通常心眼都是比较小的吧! 明明知道不对,明明知道无礼,却还是乐此不疲。 “哥哥,谢谢你,但我不喜欢吃这个!”,甜美的嗓音骤然响起,涤荡着回味的余韵。 动人,好听。 夏以沫略带歉意的启唇,低眸将碗里的清蒸鲤鱼扒拉到一边,顺着吃了一口米饭,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下一刻,那块清蒸鲤鱼便被一双筷子夹走,伊默利落的将食物填进自己口中,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让人很难怀疑其真诚性。(未完待续) 第147章 “哥哥?默,她是你的妹妹?”,因为在意,所以不会漏掉情敌所说的每一句话,kelly在听到夏以沫对伊默的称呼时,心头的阴霾总算少了一些,即便是这样,她也感觉两人之间怪怪的! 默失忆,她知道,她甚至自私的伪造了一些东西,如果,有必要,她还会让伊默彻底的与过去告别。 “是的,他是我哥哥,不过,他好像忘了我了!”,夏以沫将筷子放下,微笑着抬眸,嘴角挽起苦涩。 “可我记得默说过,他记忆中,自己好像是个孤儿,怎么会有妹妹呢?”,kelly柳眉上挑,纤指摩挲着杯颈,发出疑问,恢复了一派的精明和理智。 “……”,夏以沫蓦然抬眸,小嘴微张,不知该怎样回答,孤儿?他怎么可能是孤儿呢? 可看kelly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到底怎么回事? “谁说孤儿不可以有妹妹?她就是我的妹妹!”,久不出声的伊默突然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身边女子,长臂舒展,搭放在夏以沫的肩膀上,亲昵的环住她,一字一顿,咬牙重复,“是吧?我的妹妹!” 男人在说这话时,眉眼含笑,一派倾城之姿,里里外外却包含着无尽的讽刺。 夏以沫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身子僵住,眸子抬起又落下,敛去其中的无奈和酸涩。 “那你叫什么?”,疑问的话语再次响起,迅速、且带着公式化。 “夏以沫!”,夏以沫咬着唇,声音很轻,眉尖蹙起,说实话,她很讨厌别人这样审查式的盘问。 “夏以沫?”,惊喜之声突地响起,kelly啪的放下手中餐具,不假思索的大叫,“默,她和你的名字好相似!” 夏以沫? 伊默听闻后挑眉。 眉心处有浅浅的疑惑滑过。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为何却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好像很久以前,这个名字在自己耳边无数次的响起过! 心,不知怎么的,变得柔软。 “吃完了吗?kelly!”,伊默浅笑着抬眸,目光清澈,声音不咸不淡,很平和。 他放任自己和kelly的嬉闹,并非爱好,只为了掩盖心中对夏以沫的在意。 看她伤心,他会跟着难受,看她哭泣,他会想将她紧紧拥住。 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心中的这抹异样来的太不寻常,所以,他要摒弃,可这并不代表kelly就有资格管自己的私事。 “好……好了!”,kelly不解的眨眼,有些结巴的回答。 “既然吃好,那我回去了,电话联系!”,伊默说着抓起一旁的大衣穿上,然后,拉住身边女子的手,大步离开。 决绝、无情。 “默……”,kelly随之站起,椅子被撞得哗哗响,她看着伊默愈渐模糊的身影,双手狠狠捏住餐桌边缘,大眼睛眯了又眯,最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李医生,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办吧,毕竟没有记忆是很可怜的事,对不对,他也很痛苦,我不看到他这样……费用?费用不是问题!” “哥哥……你慢点,慢点好不好?”,夏以沫被男人扯着手腕,脚步踉跄不堪,小脸发白,额上有细汗渗出,似乎在强忍着莫大的痛苦。 刚才,她在躲冷亦寒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现在才感觉到脚腕处疼的厉害。 伊默闻声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夏以沫脸上的异色,然后,眸光直接朝下,扫向她的脚踝。 此时,那纤细的脚腕又红又肿,很显然,已经伤了许久!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伊默低咒着蹲下身查看了片刻,便将夏以沫拦腰抱起,快步朝车子走去,紊乱的呼吸,衍生出惊慌。 夏以沫伸出小手,揽住男人的脖颈,发丝飘荡,来回刷着彼此的脸颊,酥酥痒痒的,挑逗且暧昧。 渐渐的,夏以沫的头微微偏向一旁,安静的靠在男人的脖颈处,眼眸半合,昏昏欲睡。 伊默低下头,看着噤声的人儿,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的睡容很甜,他恨不得亲上一口,她的眉尖折起,似乎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胸口有些发闷。 伊默打开车门,轻轻的将夏以沫放在车后座,又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浓情。 回到住的五星级宾馆,天边只剩下残阳。 红红的,像火烧云。 伊默所住的房间很大,设施齐全,只不过,这是总统套房,没有多余的卧室。 他将夏以沫放在大床上,小心翼翼的脱去她的鞋子和外衣。 翻箱倒柜的找来药膏,提起女子的脚架在自己的腿上,挤出白色膏状物涂抹在红肿处,用食指轻轻揉开。 这是专治跌打扭伤的药,他们警队分别为每位警员配置,效果很好。 当一切收拾完毕,伊默四肢舒展,惬意的仰躺在夏以沫的身侧,对着天花板发起呆来,顿了一会儿,他又支起身子,像个孩子般睁着无邪的眼眸看向一旁的人儿。 嘴角含笑,薄唇下压,吻上女子的额头,轻轻一啄,便探向那水润的唇瓣。 缱绻吮吸,直到身下人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嘤咛,伊默才喘息着将头抬高,中断缠绵。 奈何。 炽热的欲望已被勾起,火苗在体内流窜。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抓抓头发,翻身下床,进了浴室,冲了冷水澡,才逐渐安抚了情绪。 有了教训,伊默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太累了! 长臂一挥,将女子纳入怀中,软软的娇躯紧贴他的胸膛,淡雅的香气充斥在鼻翼间,一切,都来的那么美好。 今夜注定无眠。 翌日清晨,手机铃声乍响,突兀,刺耳。 夏以沫哼哼唧唧的将小脑袋往身边男子怀中探了探,自动缩成壳状,音乐依旧在响,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睁开眼睛。 太累了! 这段时间,她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在恶梦中惊醒,就是害怕俊哥哥半夜会踏入她的房中,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此刻的安眠是就显得极其的重要。 铃声消失,卧室又恢复最初的模样。 贪婪的呼吸着难得的静谧,夏以沫大脑放空,欲再次沉睡。 可是,铃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嚣。 该死的,男人眉头紧蹙,身子微抬,闭着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关掉。 他不累,可是很困。 昨夜,她睡得恬静,他却大半夜无眠,好不容易睡着,手机又响,怎能不生气? 就算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也撼动不了他继续睡觉的决心。 他睡下,与此同时,夏以沫却睁开眼睛,清灵的眸子带着水雾般的朦胧环视四周。 室内风格简约、冷硬、一丝不苟。 身边男子呼吸平稳,她依旧红了脸颊,纤指朝前探了探,欲抚上那张俊颜,却在即将碰触到时,五指蓦然收回。 怔愣了片刻,夏以沫突然想到还有要事要办,她的孩子。 轻轻移动身体,夏以沫小心翼翼的掰开附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往边缘挪一点,再挪一点。 “再陪我睡会儿!”,粗哑的声音蓦然从头顶响起,伊默长臂一伸,收紧,将女子重新拉入怀中,准确无误、霸气十足。 无意识的,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像个吃过奶熟睡的婴儿,淡淡的乳香自鼻翼间蔓延开来,莫名的安人心魂。 熟悉,温暖。 有墨色硬发触到夏以沫的锁骨和脖颈,痒痒的,很想去抓,可她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在难捱中又渡过了半个小时,夏以沫便忍不住的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你在勾引我吗?”,一个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彼此贴合,不留丝毫缝隙,伊默睡意盎然的附在夏以沫耳边低喃,待薄唇触到柔嫩馨香的肌肤时,下腹蓦地一悸,起了反应。 这种反应让伊默大脑逐渐清明。 下一刻,夏以沫便看到了一双欲念横生的眼睛。 淡淡的琥珀色,妖冶、魅惑。 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了起来,夏以沫微喘着欲抬高身体,想要挣脱,耳根子早已遍红。 “我想要你!”,干脆、直接的话语自薄唇中溢出,伊默眸光复杂的看着身下人儿,憋得难受。 无需动作和语言,就能挑起他****的,她算是第一个,并且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他不想再忍。 “不!哥哥……”,夏以沫咬唇将头偏开,小腹收紧,脚趾蜷起,胸脯上下起伏,很显然,她也动了情。 可他们是兄妹,就算是他不认她,她依旧只能将他当做哥哥! “记忆会骗人吗?”,伊默将她的头摆正,如火的目光在那张俏红的小脸上来回逡巡,声音沙哑,欲望更深一层。 夏以沫摇着小脑袋,缓缓吐出,“不会!” “那就对了,我是个孤儿,不是你哥哥!”,伊默勾起嘴角,说的笃定,眉眼间甚至腾升出神祇的圣洁。 夏以沫闻言再次迷惘了,他三番五次强调自己是个孤儿,可苏慕凉并不是孤儿啊!(未完待续) 第148章 神思漫游之时,忽觉身上一凉,男人已将她的衣服除去。 “啊!”,夏以沫惊呼,伸出小手就去护胸前春光。 下一刻,那双素手落入大掌中,伊默握住女子的皓腕,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头下压,吻上那鲜嫩的粉唇。 “唔……”,拒绝被如数逼回口中,夏以沫无助的扭动着身子,如漂浮在大海里的孤舟。 “相信吗?你是我失忆后要的第一个女人!”,单膝分开女子的双腿,伊默将自己置于其中,身子顿住,薄唇不可抑制的颤抖,像个初次接触女体的处男,久久不知该如何下手。 幼稚么? 可笑么? 夏以沫依依呀呀的摇着小脑袋,泪珠从眼角滚落,眸中溢满哀求,既然他不是苏慕凉,他们就更加不可以! 她的身子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碰! 否则,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你在为谁守身?苏慕凉?”,伊默离开女子的唇,双眸逐渐变得猩红,这种认知让他发狂,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占有,“还是你要失信?忘记了在休息室所说的话?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一语中的,夏以沫不再挣扎,嘴角勾起苦涩,不可否认,她确实也被挑起了欲望,被一个和苏慕凉长的很像的男人挑起了欲望,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呵! “我会帮你找到孩子!”,伊默再次将唇压低,呢喃着诱哄,磁性的嗓音温润而魅惑,双手下滑,不再犹豫。 动作连贯,完成了他作为男人最光荣的任务,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呃……”,夏以沫下巴猛地抬高,柳眉皱起,眼泪奔涌而出,口中呜咽着,“苏慕凉……哥哥!” 绝望充斥着她的内心。 背叛的字眼刺入她的神经,好痛! 变态么? 她确实在为她的哥哥爱人守身。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她不干净了,不干净了! 夏以沫伸出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身上男人,唇瓣紧咬,不让自己发出诱人的申吟。 “宝宝,乖……”,伊默长舌直入,撬开女子牙关,怕她伤了自己,双手覆上揉捏抚弄,温柔之意尽显。 哥哥…… 她没听错,他又喊自己宝宝…… “你喊我什么?你刚才喊我什么?”,抬起希冀的小脸,夏以沫殷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乖,专心一点……”,唇齿间溢出轻哄,伊默惩罚的咬了咬夏以沫的唇,粗喘着加快运动的速度。 或许因为那声宝宝的刺激,或许因为内心的惊喜。 夏以沫竟然主动的伸出双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间,随着他上下起伏。 心,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绝望,因为,觉得他确实是苏慕凉…… 当激情趋于平静,夏以沫伏在男人胸前娇喘吁吁,美目微合,小脸上荡起快感后的余韵,发丝绕在嫩白的脖颈处,凌乱,狂野,说不出的妖娆。 伊默静静的注视了身边人儿一会儿,眉宇间浮起若有若无的悔意,为他下降的自制力。 可刚才的感觉,真的,真的好熟悉! 或许,她就是自己的劫! 正在这时,卧室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 kelly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两人,眼睛酸涩难耐,泪水哗哗而落。 因有急事告知,刚才她打默的电话,却被对方挂掉后关机,想到昨天的那个女人,她慌了,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没想到竟遇见这么香艳的一幕。 “啊——”,夏以沫惊叫着将身体缩进男人怀中,小脸苍白,羞愤异常。 “出去!”,伊默神色一凛,冷冷掀唇,伸手迅速的拉起一旁的薄褥盖住他和怀中人儿,剑眉不悦的皱起。 看来,他平时太纵容kelly了,关系再好,也仅止于哥们和兄妹的状态,她救过自己,他感激她,可他却从未对她动过任何念头。 kelly睁着泪眸,转身而出,她并没走,而是坐在沙发上等着伊默。 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还想要干些什么,不是很明显了吗? 他已经用行动来昭示那颗不愿接受自己的心。 从前,他话里话外的拒绝她,她装糊涂、打哈哈,现在,还要装吗? kelly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捂脸,突然觉得身前一暗,小脸抬起,待触到男人那冷清且不悦的眼神时,泪水流的更加汹涌。 这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啊,可他却愿意和任何女人上床,目的就是为了摒除自己! “默……”,kelly起身扑进伊默怀中,哭了一会儿,又扬起小脸,疯狂的大叫着,“她有哪里好的?为何你不肯要我?我查过了,她是轩辕灏景的女人,一定是你为了对付轩辕灏景才这么做的对不对?” 伊默静静的看着kelly,任由她发泄,面色无波。 男人的无所动容,让kelly大为恐慌,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她用什么手段勾引的你?这样吗?”,刺拉一声,kelly撕开上衣,露出傲人的乳峰,紧接着身体前倾,欲攀上男子。 而,下一刻,手腕发麻,整个人却被一股外力甩在沙发深处。 “kelly,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伊默低吼出声,看了眼锁死的卧室门,琥珀色眸中涌起风暴。 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久,kelly抹了一把泪,直起身子,颤抖着手将拉链拉上,双目逐渐恢复理智和清明,“呵!默,你在怕什么?怕她误会吗?” “kelly,我不想伤害你!”,伊默将头转开,淡淡掀唇,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我知道!”,kelly吸吸鼻子,努力扬起明媚的笑容,调侃道,“看来我的****很失败!” 伊默闻声勾唇,俊脸不再紧绷,上前两步,将她的衣领整理好,睫毛下垂,“这才是我认识的你!” kelly顺势站起,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退到门口处,“默,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失态!”,说话间,看向男人的目光已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她眯了眯眼眸,继续补充,“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发现了尔曦的踪影!准备制定下一步的营救行动!或许,这次,就可以和轩辕灏景有个彻底的了结!” “什么时间?”,伊默闻声眸色变的幽深,甚至眉心处笼罩着一股狠虐的气息。 “下午有会议要开,两点,你要准时参加!”,kelly勾了勾唇,看了伊默一眼,转动把手,开门而出。 夏以沫蜷缩在大床上,浑身酸软无力,门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忽高忽低,听不真切。 而。 她是轩辕灏景的女人! 这句话,却穿透厚实的木板传进她的耳中,身子抖了抖,心头升起莫名的恐慌。 她怕他误会自己! 好想冲外面大喊,她不是,不是轩辕灏景的女人!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在等待中消失殆尽。 胸腔里浮上烦躁和忧虑。 他们在外面干什么?怎么没有任何声音? 情不自禁的,捞起被单裹住身子,强忍不适从床上爬下。 床和卧室门隔着不远的距离,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脚步迈快。 好不容易挪到目的地,夏以沫赤脚踩在地板上,侧身贴着门,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所以,伊默拉开卧室门的时候,迎面便扑来一具温软的娇躯。 “你又在引诱我?”,伊默看着怀中女子,眸中火花闪现。 “没……没有”,夏以沫急急的辩解,小脸通红,“我想去洗澡!” “是吗?”,伊默呼吸渐深,眼底闪过狡黠,“正好,我也想去!”,话音刚落,一把将夏以沫抱起,不顾她的惊慌,大步朝浴室走去。 “不……不……。”,夏以沫扭动着身子拒绝,她发现了男人眸色的变化,进去了,自己就会再次被他吃抹干净,不要! 伊默对她的拒绝置之不理,哗的拉开浴室门,以脚尖带上。 蓬蓬头喷洒出温热的水丝,夏以沫的腰肢被男人的铁臂禁锢在怀中,她背靠着他,头微仰,娇喘无力,任由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拂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我还要!”,话音刚落,伊默便翻过夏以沫的身子,薄唇吻上她的粉颈,性感低语。 夏以沫的背靠着白瓷墙壁,凉凉的,滑滑的,可身体内却被男人引诱的再起火焰,好热! “唔……哥哥!”,夏以沫小嘴溢出吟哦,藕臂紧紧抱住男人的头,十指进浓密的发间,眼睛闭上,身体轻颤。 “乖,睁开眼睛,说,我是谁?”,伊默听到那两个字,眼神一黯,嘴角挽起冷凝,惩罚般的用力撞击了她一下。 “呜……苏慕凉!”,夏以沫几乎在同时间脱口而出,光洁的脊背沿着墙壁上滑后又坠落,柔软处收缩,整个人像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好难受。 “乖,再说一遍,我是谁?”,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伊默又一次挺动腰身,眼眸晦暗,潜藏着隐忍的欲望。(未完待续) 第149章 哥哥? 笑话! 哥哥会对她做这些吗? 他不喜欢从她口中溢出任何有关那个男人的信息,他要让她知道,清醒的知道,他不是他! “唔……”,夏以沫皱着细眉,菱口微启,睫毛颤动,双眸缓缓睁开,看着面前邪魅的俊脸,墨色瞳仁如水晶般剔透,漾起迷离之色。 “你是……伊默!”,痛苦的咬唇,夏以沫将小脸埋进男人的颈窝,闷闷出声。 “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苏慕凉或哥哥两个字,否则——我不介意给你长记性!”,伊默附在女子耳边威胁,满意的勾唇。 内心被一种难言的情愫充盈,似乎心脏的某处空了许久的角落被填满。 满室的旖旎之色不知何时被结束,当夏以沫再次醒来,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她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水眸扫视四周却不见男人的身影。 心,稍稍安定下来。 因为她还要出去找冷亦寒。 大床边缘放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夏以沫拿起穿上,尺寸刚好合适。 她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午饭未吃,便走出宾馆。 再一次来到盛世之旅,夏以沫竟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对于这个她工作了不到半年的地方,伤心太多,无奈太多,她也就没有多少的怀念和留恋。 夏以沫走进去,立刻有一张陌生的面孔上前询问,仿佛冷亦寒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 她跟着这位工作人员直奔董事长办公室,想到得知孩子消息的迫切心情战胜了一切恐惧和惊慌。 工作人员敲开门,夏以沫点头致谢,虽然鼓足了劲,可当真正面对冷亦寒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瑟缩。 “我以为你上午就会来找我!”,临窗而站的冷亦寒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只站在门口却不敢靠前的女子,率先开口。 她还是那么美,不过多了份成熟的雅致,自己以为她上午会来,所以,干巴巴的等了一上午。 “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夏以沫上前一步,小手握拳,声音里还隐含着匆匆而来的喘息。 “你这么确定孩子在我手里?”,冷亦寒勾了勾唇,绕过办公桌朝夏以沫走去,没给她逃离的机会,一把将之拽进怀里,抬脚将门踹上。 “我确定!啊--你放开我!”,夏以沫弓着身子抗拒男人的碰触,小脸惨白,再也不似刚才的镇定,甚至心中腾起阵阵悔意,她独自一人前来的后果会不会是新一轮的禁锢,比俊哥哥还要可怕的禁锢? “你的胆子真不小!”,冷亦寒半拥着她,哑声低喃,真切的感受着怀中人的真实存在。 自医院一别,他伤势好转,便开始寻她,开始是A市,后来是A市附近的各个城市。 他不知道最后出现的男人是谁,更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夏以沫。 寒烟死了,苏慕凉死了,苏冽也死了,连警方都找不到线索。 凶手很聪明,将乱中取胜,混淆视听的手段运用到极致,他只当是苏冽的某个手下所为,所以越来越担心夏以沫。 然而,在一次寻找途中,他意外的遇到了一个小人儿,被卖到乡下又逃出,且在外面流浪的小人儿。 流浪的孩子很多,他一眼认出这个小人儿是因为那双眼睛,那双和苏慕凉一模一样的眼睛。 对于苏慕凉,他不喜欢,但也不是致命的讨厌,毕竟人已死,更何况小家伙还是夏以沫的孩子。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为了赢得夏以沫认可,才将孩子带回A市。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做法很对,夏以沫不是来找自己了吗? “因为我是个母亲,两个孩子是我的命!冷亦寒,求求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夏以沫眼中噙泪,不再挣扎,殷殷的看着面前男子,一番话发自肺腑,让人动容。 冷亦寒不语,缓缓将夏以沫放开,身子微侧,目光转向里间休息室。 夏以沫双手捂脸,哭的蹲在地上,动情又伤感。 “妈妈……”,极细,极小的声音传来,悦如天籁,带着奶香的甜冲进夏以沫的耳中。 听错了么? 出现幻觉了么? 她好像听到小哲的喊她妈妈了! 小哲,小哲,你在哪里? 夏以沫将手移开,吸吸鼻子,睁着泪眸环视四周,待触到那个迈动着小身子向自己奔来的人儿时,整个人顿时僵住。 “小哲--” “妈妈--” 下一刻,她起身迎上去,将儿子紧紧抱在怀中,抱了一会儿,便撩起小家伙身上的衣服细细查看,并不时的吻着他的额头、脸蛋。 “妈妈,小哲好想你!”,苏映哲抽泣着将小脑袋窝在夏以沫的胸前,肩膀一抖一抖的,哭的很是伤心。 “妈妈也想小哲!”,看到儿子身上每一处都安好,夏以沫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冷亦寒抱臂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他看过不少重逢的画面,却没有一次像今天所看到的那么温馨和甜蜜,看着夏以沫和苏映哲,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冷亦寒,谢谢你!”,夏以沫牵着苏映哲的手,对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深鞠一躬,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想谢我,就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冷亦寒淡淡启唇,然后蹲下身,对小家伙招了招手,目光慈爱,完全不似之前那个邪恶的总裁。 苏映哲扬起小脸看了看母亲,得到应允后,走到冷亦寒面前乖巧的喊了句,“亦寒叔叔!” “小哲会不会想亦寒叔叔?”,冷亦寒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轻声询问。 “小哲会经常来看叔叔!”,苏映哲脆生生的回答,眉宇间拢起不舍。 “小哲乖!不像某人那般没良心!”,冷亦寒抱起孩子,斜睨了夏以沫一眼,便朝门口走去,“我开车送你们!” “不用了!”,夏以沫小跑着跟上,轻声拒绝,宾馆不能回,还要躲着俊哥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冷亦寒哪里管她这些,下了楼,径自将苏映哲放进车中,自己也坐到里面,然后透过车窗向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女子调侃道,“你这副模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想离开我?” “冷亦寒,不必麻烦你了,我们打车回去就好!”,夏以沫依旧坚持着独自离开的想法,来找小哲的时候,她抵押了身上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饰物的泪之痕才得了一些钱,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现在的窘迫。 “怕麻烦我,还是怕苏慕凉会看到?”,冷亦寒看了眼车后座的小哲,苦涩一笑,轻声询问,“宝贝,要不要叔叔送你?” “不用了,亦寒叔叔!我和妈妈一起回去!”,苏映哲说着使出吃奶的劲推开车门,站到妈妈身边,冲冷亦寒摆摆手。 “好吧!我也正好有事要办,你们打车吧!”,冷亦寒对小哲眨眨眼睛,摇上车窗,发动车子,快速驶离。 “妈妈,我们要去找苏慕凉吗?”,苏映哲被夏以沫牵着小手,一蹦一跳的前行,此时的小美男已完全恢复了健康,面色红润,隽秀如山水画,和苏慕凉越长越像。 “小哲,以后不许喊苏慕凉,你要喊他爸爸,知道吗?”,夏以沫闻声站定,双手扶着儿子的肩膀,轻声告诫。 “像喊泽俊爸爸一样喊他吗?”,苏映哲歪着小脑袋,面露不解。 “他是你的爸爸,是赋予你生命的那个人,没有他就没有你,所以,和泽俊爸爸不一样!”,夏以沫温柔一笑,拉起儿子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哦!”,苏映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思付了片刻,摇着母亲的手臂,“妈妈!我想他了,想爸爸了,妈妈带我去见他好不好?还有妹妹,小哲也好想妹妹!” “小哲,爸爸和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小哲暂时还见不到他们!”,夏以沫听到儿子的话,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苏慕凉,至于映娆,现在和尔曦在一起,只要找到尔曦就可以了! “那我们将爸爸和妹妹找出来就好了!”,苏映哲一拍小手,为自己的想法而面露喜色。 “好!”,夏以沫笑着回应,拦了一辆出租,朝未知地驶去。 浴室内,伊默不知要了怀中人多少次,直到她累的全身虚脱才释放自己。 简单的冲洗了彼此,擦拭干净,他便抱着夏以沫回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安眠,拿被子盖好,又出去买了衣服,才匆匆离开,因为下午还有会议。 为了防止夏以沫悄无声息的逃离,他还专门采取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措施。 走进会议室,伊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一向对他热情如火的kelly甚至眼眸都没抬一下,明显的疏离,看的杜淳一愣一愣的,连连捅他的胳膊。 伊默苦涩一笑,无奈的耸耸肩,其中缘由当然不便明说。 整个会议由吴队主持,吴队年过四十,有过数十年的反侦察经验。(未完待续) 第150章 而会议主要讨论营救关键人物尔曦的措施,尔曦曾跟随轩辕灏景很多年,对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如指掌,事发后被轩辕灏景囚禁,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死,并且已经锁定了几个尔曦可能被关押的地方。 另外,就是要派一名队员打入毒枭banny内部,无论如何也要得到banny下线联络人员的名单,不惜一切代价取得他的信任。 当吴队将这一任务交给伊默的时,他不可置否的勾勾唇,算是接受,而向来反对伊默用美男计的kelly第一次没有发言。 一场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 缉毒警察们个个如一触即发的猛兽,眸子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毕竟,如果能将东南亚第一毒枭和轩辕灏景抓住,那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Kelly在临步出会议室的时候,忽然一个箭步挡在伊默面前,小手伸直,浅笑嫣然,“默,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坦诚的目光,肺腑的话语,让人不动容都难。 “是!”,伊默勾了勾唇,伸手回握,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迈开长腿朝车子走去。 一旁的杜淳看了一眼男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kelly,挠挠头,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你们从前不是最好的搭档吗?今天为何特意突出?” Kelly但笑不语,潇洒的将手揣进口袋里,左摇右摆的下楼。 她相信,她和默在工作中的默契是任何人都达不到的,一个男人轻易地就和一个女人上床,那么这个男人必定是抱着玩的心态的,像默这么优秀的男子,很难为一个女人收心,不是还有爱丽娜吗? 相比爱丽娜,和默上床不久的那个女人又算什么? Kelly不禁勾起笑容,笑着,笑着,嘴角蓦然僵住,她揉揉发紧的眉心,猛地意识到自己变化了好多,这不是她该有的思想! 坐进车中,掏出瓶装药,取了一粒吞下,kelly闭上眼睛,仰靠在座位上,头脑之外游离着她和默大片大片美好的回忆。 思念一个人是这种滋味吗? 忐忑不安却又甜蜜不已。 伊默开着车子,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淡雅别致,如栀子花开,映的整张脸清新动人。 简单的休闲服,随意、活力十足,却穿出了内敛的高贵。 站在楼下等电梯的伊默,丝毫不顾周边人的评头论足,双手插兜,头微侧,盯着上面的数字,全神贯注,虔诚的像个孩子。 电梯到,他闲庭信步的走入。 姿势没变,笑容没变,甚至连迈动脚步的频率都没变,然而,一切的从容和镇定在打开卧室门的刹那,变得慌乱不堪。 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夕阳的余晖透窗挥洒进来,空气中滚动着细小的粉尘。 一切和之前如初。 却不见了那个女人。 若不是卧室内还残留着她若有若无的香气,自己真怀疑上午的缠绵是否真的存在过! 该死的! 她当真跑了! 和她的老情人会面去了? 那她又将自己当做什么?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怒火和怨气不由自主的随着粉尘翻滚。 伊默找出卫星定位器,看着上面的文字,嘴角缓缓勾起好看的弧度。 第一次,他想霸占一个女人,第一次,他为一个女人沉沦。 情不自禁的被她牵引。 这种感觉,还不赖! 夏以沫在远离市内的郊区找了一户民居住下。 这里风景优美,常常有城中心的富人来此地感受田园风光。 到这里租住的人,多是年轻男女,为了在A市拼搏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小时候,她和俊哥哥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似乎有什么忌讳般,飞黄腾达后,俊哥哥便不再踏入这种地方。 虽然乱了点,可她还是觉得这里很安全。 夏以沫租住的地方,房间虽然不大,布置还算干净。 厨房、卫生间、浴室,一一俱全,夏以沫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凸出的阳台,上面摆满了前一位主人留下的盆栽,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摇曳着身姿,努力存活。 “妈妈,这里吗?好小哦!”,苏映哲扶着门框,吧唧着小嘴转向四周,语气里满是失望。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意识,小时候在苏家,接着和夏以沫在市区租房住,后来被冷亦寒救回,可每个地方都比这里大好多倍。 “小哲,看到外面的小鸟了吗?它们也很小,却依旧叽叽喳喳开心的生活着,所以,快乐,和外界条件无关!懂么?儿子?”,夏以沫面带微笑,吃力的将苏映哲抱起,然后来到阳台上,指着那几近干枯的盆栽,继续说道,“你看它们,在我们来之前,它们也是生活在这狭小的空间,无人照料,风吹日晒,甚至连水也没得喝,可你看那支,那支小花,快开放了呢!” “妈妈,小哲明白了,小哲很喜欢这里!”,苏映哲伸出小胳膊搂住夏以沫的脖子,懂事的点头,“我们也要像小鸟,小花一样,快乐的生活!等小哲长大了,给妈妈买好大的房子,还要娶妈妈!” “小哲乖!妈妈给花儿洒些水,明天它们就会和小哲打招呼了!”,夏以沫满意的勾唇,将苏映哲放在高脚椅上,拿起一旁的水壶,灌满了水,由小家伙握住,她拖着协助,完成了苏映哲人生第一堂植物论的课程。 “妈妈,以后小哲来照顾这些花花!”,苏映哲好奇的看着枯叶,枝条上的水珠,吞咽了一下口水,好像在替它们解渴。 “好!”,夏以沫摸着儿子的头,苦涩一笑,抬眸看向天空,夕阳即将落山,不知道哥哥在干什么? 有个念想就好,他是不是哥哥已不重要,她将他当做亲人就好,许多年以后,她还能想着他,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这个地方不是她久留的之地,一旦找到映娆,她依旧会带着孩子远离A市,找个不为人知的城市,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至于俊哥哥,爱是掠夺,爱是占有,一直是他的信条,他一直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魔鬼,那么就让他永远埋葬在记忆的洪流中吧! 天色渐暗,夏以沫草草收拾了一下屋子,吃了晚饭,便抱着小哲上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白天睡得太多,现在她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关了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唯一有些许光源的地方。 窗外影影绰绰,好像起风了。 她将手臂收紧,脸颊贴着小哲的墨发,静听小家伙呼吸的声音,浅浅的,透着平稳的幸福。 映娆,你在哪里? 念女之情一发不可收拾,自双人床处蔓延,夏以沫眨眨湿润的眼睛,伤感,轻叹从小嘴中溢出。 一口气还未舒完,便惊觉窗棂处有窸窸窣窣的响声,极细,极小,却因为是夜里的关系而显得格外刺耳。 疑惑的探起头,夏以沫差点惊叫起来,因为,玻璃外,的确有东西在晃动。 这里的治安,还不是一般的差! 夏以沫咬咬唇,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掀开被褥下床,拾起一旁的小凳子,悄悄移动窗户下。 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都在轻颤,夏以沫紧握手中东西,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那抹模糊不已的身影,出了满额的冷汗。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歹人面对面的交锋,她只要把他打走就好。 随着吧嗒一声脆响,窗户门被打开,眼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探头探脑的从窗外进入,站在窗沿上,身体下蹲,欲跳到地上。 这是个机会! 夏以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凳子,用尽全力砸了过去。 只听“邦”的一声闷响。 小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那人身上。 然后,摔落在地。 “邦——” 这次是咔嚓的折断声。 在深夜里,那般突兀、明朗。 无奈,那人竟纹丝不动,似乎砸的不是他! “啊-”,见状,夏以沫低呼一声,跳着脚退后好几步。 那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挡板凳的手臂,从窗台上跃下,似没事人般,缓步朝夏以沫走去。 “你不要过来!”,夏以沫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觉背对着窗户的他,身材是那么高大,距离好几步远,她依然能感觉到那骇人的压迫感。 小手慌乱的碰触到一根类似于木棒的东西,夏以沫颤抖着手再次抓起,飞快瞄了一眼里屋仍在沉睡的小哲,继续向后退去,后面就是阳台,她要将他引到那里。 男人好像对她手中的武器没有丝毫惧意,她后退一步,他便向前一步。 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挣扎一般,夏以沫甚至听到了他吃吃的低笑声。 直到。 后背贴住阳台,无路可退。 夏以沫才挥舞着手中的木棍,防止男人靠近。 可那人依旧脚步未停,像只优雅的猎豹。 “你不要过来!”,夏以沫几乎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咬咬唇,再次抬起手臂挥棒过去。 男人这次没有伸手去挡,而是一把抓住木棍另一端,使力一带,夏以沫便朝前扑去。(未完待续) 第151章 不偏不倚。 刚好扑进他怀中。 “该死的!你还真狠!”,闷闷的,略带嗔责的话在头顶上方响起,随之而响的是木棍被甩下楼的风声。 “不过,我喜欢!”,伊默轻笑着将怀中人抱住,下巴埋进她的发间,身体似跳舞般,微微摇晃。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以沫先是一怔,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子扭动,小手也不闲着,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男人,边打边低声控诉,“呜……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呜……” 伊默手臂收紧,剑眉皱了皱,刚才那一凳子,那力道,这个女子还真想杀了他! 伊默半抱着夏以沫走进房间,摸索着打开灯,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轻声哄着,“乖,别哭了,我也很冤,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你打死!” “活该!”,夏以沫小脸一偏,依旧余怒未消,不过,声音听起来却没了先前的气势,像是在对情人撒娇。 “活该么?”,伊默将夏以沫的小脸摆正,低头吻上去,大掌撩起她的睡衣揉捏那胸前,直至听到菱口中溢出哀求和低吟,才满意的将手放开,唇齿相依的低喃,“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别妄图逃离我!” 夏以沫睁着泪眸无辜的点头,她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 “妈妈……”,苏映哲不知何时已从床上下来,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无任何动作。 然而,待小家伙和伊默目光相接的一刹那,褐色眼眸还是闪过异样神彩。 可,苏映哲却没有像看到夏以沫那般立刻扑进父亲怀中,而是小嘴紧咬,手指绞着睡衣,有些无措,有些害羞,甚至向后退了退身子。 “小哲……”,夏以沫呼唤着儿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哗哗的流下。 她看着苏映哲,殷切的看着,期待的眸子,颤抖的红唇,无一不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小哲,爸爸,他是你爸爸,喊哪,快喊哪! 不曾想,苏映哲竟然一甩头,跑进里屋,爬上床,拿被子严严实实的蒙住自己。 “小哲!”,夏以沫见状便欲上前安抚,无奈伊默紧抱她不放,她甚至闻到了一股敌对的气息。 泪眸上抬,夏以沫想从男人脸上看到些许触动,哪怕是一丝的动容也好! 他们是父子啊! 父子总会有心灵感应! 然而。 “他是你的儿子?”,伊默淡淡掀唇,面色无丝毫变化,琥珀色眼眸紧紧盯着女子梨花带雨的小脸,声音隐隐带着若有若无的酸味。 他就是在吃醋,为怀中人儿的身子曾属于另一个男人并且还未他育有一子而吃醋。 得不到应有的期待,夏以沫敛下双眸,苦涩回应,“是,他是我的儿子!” 哥哥,你是哥哥吗? 你是他吗? 小哲也是你的儿子啊! “走吧!去看看他,小家伙好像很倔强呢!”,伊默勾了勾唇,拉起夏以沫的手走进里屋,一眼就看到被褥下凸起的一小团,微微颤动的一小团。 心,蓦然变得柔软,不可否认,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时,就喜欢上了他,那眉宇间的气质和空灵和自己真的好像,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咬唇,绞衣服的无措又像极了身边的女人,他想不喜欢都难。 “宝贝!”,伊默走上前,将被子拉开,拍着小家伙颤抖不已的背,柔声轻唤。 下一刻,苏映哲便抬起泪湿的小脸,一头栽进男人怀中,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哭泣道,“苏……爸爸,爸爸,你去了哪里,小哲好想你,好想你!” 稚嫩的嗓音濡软濡软的,将人的心都喊酥了。 “乖,不哭,爸爸去办很重要的事了,现在才回来看小哲,对不起!”,伊默嘴角含笑,眸中泛起湿意,不断亲吻着怀中小人儿的脸蛋,深深融入了父亲的角色。 “那爸爸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小哲和妈妈?”,苏映哲终于止住了哭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伊默,剑眉微皱,面露紧张。 “不会!不会再离开你们!”,伊默微笑着摇头,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伸手将被褥重新拉过,盖在小家伙身上,待他入睡后,才走了出去。 阳台上,果然看到夏以沫站在那里低声哭泣,心微微泛疼。 他缓步上前,从背后将她抱住,调侃道,“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 然而,话里话外,却包含着无尽的伤感和沉闷,因为,刚才他真的动了情,用了心。 夏以沫不说话,只是咬唇哭泣,压着嗓子低声呜咽,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苏慕凉又回来了,他们形态重叠在一起,那般像! 可,终究还是两个相对独立的灵魂。 “疼吗?”,灯光下,夏以沫撩起男人的衣袖,看着他手臂上点点淤痕,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疼吗?刚才使那么大的力气?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手!”,伊默狡黠的抬起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挲,琥珀色的眼眸温润如水,紧紧攫住那张粉颜,****升腾。 “没有!”,夏以沫低下头,慌乱的将手抽出,目光转向一旁的儿子,没话找话,“刚才,谢谢你!” “谢我,明天就跟我回去!”,一把拉过那紧涩的娇躯,霸道的圈在怀中,不许她有任何逃离。 感受到女子的瑟缩和战栗,性感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伊默将手探至夏以沫的腰间,轻轻抚摸,柔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掌下逐渐发热。 呼吸加深。 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淌。 夏以沫将头埋的更低,身体僵硬,小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咬唇拒绝,“不!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你在这里生活,我不好,孩子不好,而且——”,手反握小手,伊默恶作剧的将小手拉向自己的小腹,邪恶的咬着夏以沫的耳朵,“而且它也不好!” “啊——”,夏以沫缩着脖子惊呼,手臂连着身体一块向后仰。 见目的达到,伊默顺势将怀中人压在身下,深情的俯头吻上夏以沫的脖颈、锁骨,下颚,轻如羽翼,却带着致命的撩拨。 “呃……别……”,夏以沫感受到男人蓬勃的欲望,伸出小手无意识的推拒,却不知,她的嗓音妖媚似吟,她的推拒绵绵无力,每一声,每一下都深深触动到伊默的心里。 伊默静静的看着身下人俏红的小脸,****更炽。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遇到夏以沫,就是向她讨债的,讨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债! 她对于自己,无需言语,无需动作,哪怕是相对无言,他都会对她产生浓烈的性趣。 仿佛,他的身体只是为她而生,这么多年的等待,也是为她! 不得不信。 有些东西解释不清。 “嘘——小家伙会醒的!”,伊默伸出食指附在夏以沫的唇上,拿眼斜睨着旁的苏映哲,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一招果然凑效,夏以沫担忧的看着儿子,抗拒的力道减弱。 转眼间,她已被男人剥的一丝不挂,如出水芙蓉,嫩白的肌肤透着粉红。 “你真美!”,伊默由衷感叹,头下压,细碎的吻落在女子身上,不多会儿,两人便气喘嘘嘘,室内温度顿时升高不少。 夏以沫无助的扭动着娇躯,口中叮咛出声,唇瓣紧咬,饱含隐忍和压抑,在他面前,她的反抗总是被镇压,这种感觉真不好。 “想要么?”,伊默****着女子的玉耳,邪肆低喃,。 “呜……”,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忍不住的踢腾着小腿,全身战栗不止。 “跟我回去!不要离开我!现在,我不介意当替身,记住,只是现在!”,语毕,不忍再逗弄,伊默缓缓进入女子的身体,之后,强压着蓬勃的欲望停下,等她完全适应才开始运动虎腰。 夏以沫却在听到男人的话后泪如雨下,不离开吗?永远不离开吗? 等你有了记忆了呢?等你想起我们是兄妹了呢? 不得已,夏以沫最终还是和伊默回到宾馆,带着小哲。 男人抱着孩子,女人站在男人身侧。 俊男靓女,孩子漂亮。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像一家人。 宾馆一楼,人来人往,三人过处,迎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泽俊爸爸……”,甫一进入大厅,细小的声音便从苏映哲口中传出,携着兴奋和不敢置信,他甚至撤着身子有了想要下地的欲望。 “乖……。”,伊默吻着儿子的脸蛋,将他的压向自己的颈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楼梯口的男人,嘴角挽起凛冽的冰寒。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轩辕灏景,未进来前便已看到,他太过耀眼,一如他们,很奇怪,他住的地方虽奢华,却不算最好,再加上他的反侦察能力,轩辕灏景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的! 不可能是爱丽娜,不可能是身边的女人,kelly?应该也不会!难道轩辕灏景真的是手眼通天?(未完待续) 第152章 夏以沫闻到儿子的声音,不解的抬眸,待目光触到那站立的、熟悉的身影时,小脸惨白,忍不住的退后一步,紧紧抓住身边男人的手臂,满眼惊惧。 俊哥哥,他还是找来了! 轩辕灏景看着不远处的三人,脸上并未有过多的情绪,他挺直身子,缓步走来,眸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轩辕灏景对苏映哲的话和脸上的兴奋视若无睹,甚至看都没看孩子一眼,他走近夏以沫,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项链,目光变得柔和不少,“还记得它吗?” “俊哥哥……”,夏以沫痛苦的看着轩辕灏景手中的东西,这是她生日时候,他送的,他说,沫沫,一辈子都不要摘下! 可是,那次,她为了防止苏慕凉进医院救自己,曾用了这条项链,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伊默看到这抹银色时,眸光蓦然收紧,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好熟悉,仿佛,他亲手梳理过叶子上面的纹络。 “你还是摘下了它,就像你选择逃离我!”,轩辕灏景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子,伸开双手用力一扯,项链断裂,银色细丝划过手掌,立刻有血珠渗出。 “俊哥哥……”,夏以沫泪眼朦胧的看着轩辕灏景流血的掌心,紧抓伊默手松了松,最终回归原位。 轩辕灏景冷笑着将项链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里,掏出纸巾毫不在意的擦拭手心处的血渍。 “我们走!”,伊默神色一凛,腾出一只手拥住夏以沫的肩膀,绕过轩辕灏景直接朝电梯走去。 这种血腥的场面,少儿不宜,他怕吓到了小哲。 “沫沫……”,轩辕灏景一把拉住夏以沫的手臂,身体未转,所以他们三人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姿势。 夏以沫身子一抖,想要尖叫,她甚至感觉到有血渗进衣服里,黏黏的,腥腥的,好难受! “放开她!”,伊默察觉到身边人儿瑟缩,剑眉上挑,伸手弹出一颗硬币,那硬币不偏不倚,刚好击中轩辕灏景的肘关节处,力道十足,叮咚落地。 轩辕灏景只觉肘部一麻,不由自主的将手松开,松开前,夏以沫便被那个男人拉离了自己。 许久之后,才缓过劲,轩辕灏景轻揉着酸麻的手臂,目送着远离的三人,轻轻吐出,“沫沫,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爱你,而你,也只配沦为我暖床的工具!禁锢,将是你的终极宿命!” 伊默上了楼,随即便收拾了东西,将房间退掉,重新找了新的住处,离市区不远不近,一栋小别墅,有独立的庭院,相对安全。 这个地方,他未告诉任何人。 甚至心中有了完成任务后就退隐的打算。 伊默将夏以沫和小哲安顿在别墅内,再三告诫她不要胡乱走动,以免被轩辕灏景发现行踪。 “可我还要找女儿!”,夏以沫低下头,轻声回应,她虽然对刚才的境遇心有余悸,虽然害怕碰到俊哥哥,可映娆也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一定要找到她! “我说过,会帮你找到她,你就不要再添乱,ok?”,伊默坐在沙发上,将女子拉过,抚着她的长发,信誓旦旦的保证。 “可是……”,夏以沫扬起小脸,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伊默将夏以沫的话打断,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公式化问道,“说说你孩子的特征,还要她失踪的时间和地点!” “好,那天……。”,夏以沫娓娓道来,眸光深远,转换着痛苦,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等等……你说你的女儿和一个叫尔曦的男人在一起?”,伊默猛然抬起手,制止了夏以沫接下来的话。 “嗯,尔曦,当时时间紧急,我便将女儿交给了他,可现在,他也不见了踪影!”,夏以沫抿着嘴角,泫然欲泣,她真怕,怕尔曦遭遇不测! “尔曦没死!”,似看出夏以沫心中所想,伊默出声安抚,嗓音里增添了豁然开朗的笃定,“不久之后,你就会见到他!” 难怪尔曦这么久都未逃离,原来还有个娃娃,轩辕灏景一定用控制孩子的方法,间接的控制了尔曦。 “真的吗?没骗我?”,夏以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激动、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没有骗你,放心,尔曦和孩子,到时候都会让你见到!不过,不许这么激动!”,伊默眸子眯了眯,吃味的捧起夏以沫的小脸,像个孩童般鼓起腮帮子。 尔曦这么拼命的护孩子,肯定目的不纯,貌似他又多了个敌人? “谢谢你!”,夏以沫忽闪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看着看着就会起火。 “我要你用实际行动来感谢!”,伊默不依,笑着将俊脸缓缓压了过去,眼看就要吻上夏以沫的唇。 突然。 “妈妈,爸爸!”,惊喜的声音从大厅外面传来,紧接着便看见苏映哲小盆友扭动着小身子狂奔而来。 尴尬、羞怯瞬间形成。 夏以沫红着小脸,推开男人。 伊默一拍额头,无奈的勾唇,然后张开双臂对破坏者笑脸相迎,无丝毫不悦。 苏映哲一头扑进父亲的怀中,眉宇间染起兴奋,小手摇着他的手臂尽情撒娇,“小桥下有好多小鱼!爸爸带我去抓,带我去抓!” “好,爸爸带你去抓鱼!”,伊默看了一眼夏以沫,努努嘴,便高举着苏映哲,大步朝外面走去,步履稳健,却多了份沉重。 小家伙趴在父亲的肩头,一直冲夏以沫招手,延续着刚才的兴奋,“妈妈……妈妈,你也过来,一起!” 夏以沫笑着摇头,随之起身,走出大厅,目光凝视着前方那兴奋不已的一大一小,心中竟隐隐泛起不安来。 为何觉得现在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为何会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为何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 百里香茶坊—— 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前来品茶的人很少,大厅内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老者。 这时,一名长卷发的女子匆匆步入二楼,拉开日式木门,换上拖鞋,席地而坐。 她墨镜未摘,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被遮住全部,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红艳艳的嘴唇和尖细的下巴。 女子对面早就坐了一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模样俊美,一直专注于手中茶艺,至始至终都未抬头看女子一眼。 然。 女子甫一落座,男子便斟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眸子微抬,淡淡的掀唇,“来,尝尝!” 声音柔和、舒缓,悦耳动听。 带着沉稳的阅历。 很难将他与坏人联系在一起。 女子并未依言端起喝下,只是冷冷的看着对面男子,说道,“我会尽快促成他们的婚礼!到时候,你我之间的交易结束!” 男人微笑着摇头,伸手将女子面前的茶杯拿起,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锁骨随之涌动了一下。 他喝完后,手掌翻起,杯底朝上,重新倒了一杯放在女子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女子看了男人几秒,勾了勾唇,爽快的端起饮下,同样让杯底朝上,示意她已喝完。 再添满。 男子端起自己的茶杯和女子的碰了碰,嘴角上扬,“合作愉快!” 狭长的眼眸涌动着难言的光芒,一闪即逝,睫毛下垂,敛去了其中的邪恶和鄙夷。 与魔鬼之间的契约一次怎么会够呢? 交易也永无止境。 为了能将毒枭banny缉拿归案,A市所有警力全都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出击。 警局办公室。 这是一个特殊的办公地点,没有明晃晃的警所大字提示,也没有警车,只是临时租赁某商务楼里的两层,披了投资公司的外衣,连警员都是身着便服。 此时,里面的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 “吴队!我不同意!”,伊默快速浏览着领导拿给自己的计划书,待翻到第二页时,便忍不住的将东西朝桌上一摔,俊秀的脸上出现薄薄的愠怒。 结婚? 笑话! 他还没想过这么早的急将自己栓进牢笼! 和爱丽娜结婚? 更是笑话! 他千方百计的和她接近只为了打入敌方内部! “伊默!注意你的态度!”,吴队一拍桌子,双目圆睁,声音拔高,很显然也怒了,“你再好好看一遍,现在让你和爱丽娜结婚了吗?只是有这个计划!我们要提前想到banny所想,才能将他抓住!” 伊默冷哼一声,倨傲的扬起头,和吴队对视了一秒,便将头转向窗外,气的眼圈泛红。 如果没遇到那个女人之前,怎么着都可以,可现在他迷恋上了她了,知道她的倔强和坚持,他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不是怕,而是她一定不会接受。 “小伊,和kelly学习一下吧!她为了这个案子连自己的父亲都抹黑了,我知道你很不情愿,有情绪,可这些在投资家banon老先生所做的牺牲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转眼变成做地下毒品交易的毒贩,这又叫人情何以堪?当然,里面少不了kelly的说服,可老先生还是义不容辞的接受了!而你还是个缉毒刑警!更是责无旁贷!你看这些资料!”,吴队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将另一沓文件递到伊默面前,说的坦诚。(未完待续) 第153章 伊默目光未转,依旧盯着窗外,全身覆盖上令人一层心碎的忧伤。 而。 那两瓣薄凉的唇却似勾非勾,噙着淡淡的甜蜜,他想到了她,想到了小哲。 吴队悻悻的将文件放下,继续晓之以理,“小伊,因为你名义上是banon的义子,所以由你暗箱操作与banny联络再合适不过!并且上次banny的生日宴,因着他对外界的表态来看,老家伙对你还是非常满意的,换个人能行吗?让你做好和爱丽娜结婚的准备是因为依banny一贯的作风来看,他很可能会向你提出这个要求!今天和你谈的这些,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张口拒绝,搞得前功尽弃!” “如果我一定要拒绝呢?”,伊默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看着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的领导,声音淡淡的,如流水般清扬,听不出情绪,却饱含水滴石穿的坚韧,琥珀色眼眸里亦是充盈着从未有过的执拗。 不知为何,失忆后的他总喜欢打破一些东西,为自己而活,好似前辈子受了太多的束缚。 “你——”,吴队气结,伸手指着伊默,张了张嘴,顿了片刻,咆哮如雷,“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接受,并且还要出色的完成工作!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十一月份前必须将banny抓获!别忘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吴队的训话刚落。 嘭的一声,门便人被推开,kelly扫了一眼气的脸发绿的队长,嘴角勾了勾,大步走入。 “默,如果你想看到更多的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你可以选择退出,组织甚至现在就可以将你的头衔摘下!”,Kelly嘲讽的看着窗边男子,缓缓启唇,声音由小变大,语气由轻变重,顿了片刻,她又打开一旁的幻灯片,抱臂扫视着连续播放的画面,冷冷启唇,“伊默,看看!看看这些被毒品折磨的人,看看这些被毒品残害的家庭!你真是个孬种!” 伊默抬眸,剑眉拧成一条绳,面色愈渐凝重,薄唇抿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凛寒自他身上蔓延至四周。 纠结翻滚,他,第一次没有坚持己见。 皓月当空,夏以沫安顿好小哲睡下,便披衣走出房间。 夜色微凉,她收拢衣服,伫立在院子中央。 静。 连夏虫都吝于发出一丁点吟唱。 呼吸清晰可闻。 夏以沫静静的注视着铁门,期待能和往常一样,门外响起汽车的鸣笛声,而她像小鸟般飞奔过去。 这样的场景多久没发生了? 好像只有几天,又好像过了好几年。 时光错乱。 脑袋生锈。 她竟然记不太清。 是不愿记? 还是不愿思考? 今夜,他又不回来了吧?或者,很晚才回来! 直到现在,夏以沫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工作,不了解他心中所想。 他有苏慕凉的警觉和睿智,却没有苏慕凉和她之间的默契,没有那种心灵相通的契合。 她一直将他当做苏慕凉,背负着乱lun的罪名与他夜夜欢好,痛,却也甜蜜。 一切的路都是她所选,所以,她不后悔! 可,这段时间,他似乎厌倦了自己一般,经常夜不归宿,问他,他却总说,公司忙,加班,再问,便将话题扯开。 她,不依,胡搅蛮缠,打破砂锅。 他,无奈,不愠不怒,水来土掩,脾气倒是好了不少。 渐渐的,她便选择沉默,甚至心中负气,有了外出寻找女儿的打算。 她不求多,只求尔曦和女儿能平安如初。 夜色如水,月光下的景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一如她如今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从夏以沫心脏上碾压而过。 她不堪重负,前行几步,坐在了冰冷的花坛边缘。 直到。 “嘀——”的一声,汽车鸣笛,划破长空,撕开了夜的寂寥。 夏以沫回过神,扬起迷惘的小脸,眸子眯了眯,抬手挡住刺眼的灯光。 欣喜并未如期而至,或许等的太久,心已麻木,或许次数太多,心早已没了期待。 下一刻,她直起身子,从大理石上挪下。 似没看到般,径直朝大厅内走去。 及腰的长发如起伏的波浪,摆荡起好看的弧度,娇柔的背影挺直出惹人心怜的坚强。 却最终随着主人隐没在楼梯拐角。 伊默停好车子,走进卧房,大床上空无一人。 心蓦然揪紧。 他随即便奔向小哲的房间。 旋开门,待看到小床上安睡的小人时,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迈步上前,掖了掖小家伙的被子,吻吻他的额头,轻声退出。 伊默站在楼道里,目光转向走廊尽头的客房,性感的薄唇无奈的勾起,拿了备用钥匙将门打开,果然见里面躺着她。 背对着自己,半蜷着身体,一袭墨发落在蓝色枕巾上,我见犹怜。 “生气了吗?”,伊默脱掉外衣,倾身上前,揽着她的腰肢,唇紧贴着女子的脖颈,哑声呢喃。 若有若无的酒味混合着烟草香传进夏以沫的鼻翼间,惹得她眉尖轻蹙,身体有些瑟缩,不舒服的动了动,一言不发。 “乖,别生气,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带你和孩子离开!”,大掌不安分的透过衣服抚上女子胸前,伊默将头朝前探了探,****夏以沫的脸颊,粗重的呼吸携着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粉肩,越来越沉。 “别……”,夏以沫缩着肩膀躲闪,小声的拒绝,小手紧紧握住不安分的大手,睫毛下垂,淡淡启唇,“我累了!” 不止一次,她从他身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并且是同一款香水,今日更浓,这味道,她曾在那位爱丽娜小姐的衣服上嗅到过。 花心,是男人的本性吗? 家里一个,外面无数,他也和俊哥哥一样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该离开了呢? 伊默闻声停下动作,将头抬起,褐色眼眸已是一片澄清。 他深深注视着身下人儿,稍微挪开一点身子,确定她不想要后,便勾起那小巧的下巴在粉唇上啄了啄,无奈的叹息,“好吧,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说完,翻身下床,走出房间。 夏以沫只觉身后一空,心也随之变空,泪水哗的从眼眶涌出,他,终究和苏慕凉不同! 夏以沫拉高被褥将头蒙住,紧咬唇瓣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心脏像是碎掉了一般的疼! 背叛,她向来不能忍受,更何况,她和他的关系又是这般的别扭! 她要求不高,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何就这么难? 伊默走进浴室,一拳砸在墙上。 红色顿时从指关节处渗出,映在白瓷砖上格外醒目。 他打开蓬蓬头,将自己置于花洒下,温热的水冲刷在健硕的身体上,沿脊背蜿蜒流淌,性感而妖娆。 伊默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嘴角抿成直线,琥珀色眼眸溢出痛苦之色。 心,好难受! 这段时间,他抛开她,却是在苦追另一个女人,因为轩辕灏景铁了心的不接受爱丽娜,所以进展还不错。 而banny在听说banon私下里同样经手毒品买卖后,由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释然。 作为banon的义子,为了表演的像些,这几天,他亲眼让banny看到自己和毒贩进行交易的场景。 虽然是做戏,可翻天覆地的角色突换仍旧让他有很大压力,也更让他坚定了将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绳之于法的决心。 值得欣慰的是,banny正逐渐对他卸下厚重的防备,并开始带领他和一些下线人员认识。 这些人,喜好夜生活,这便是他晚归的原因。 他不告诉夏以沫,是怕她担心,他知道她心存怨气,可又能如何?他不可能留下个烂摊子撒手不管,良心上过不去,道义上也过不去,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冲完澡,再回到客房,夏以沫已经熟睡,恬静的睡颜在灯光下无辜而圣洁,睫毛上好像还沾染着若有若无的晶莹。 伊默钻进被窝,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眸光温润,爱意流转,似融进了点点碎钻,璀璨而迷离。 看着看着,长臂前伸,将女子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头下压,吻上她的额头。 夏以沫身子抖了一下,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开,忽觉额上有水渍侵染,他,哭了? 胸中怨气刹那间消失,夏以沫扬起小脸,迎上男人的唇,带着绝望的柔情与之交缠。 伊默的身体先是一僵,下一刻,呼吸加深,轻轻褪下女子的睡衣,激烈的回吻。 唇齿相依,彼此贴合的不留一丝缝隙,此时,所有的疏离和淡漠,都在炽热的缠绵中融化,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增进两人的关系呢? 亲密之后,却换来更多的失落,前方的路,很黑,很远,她该何去何从? 翌日。 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床上的男人便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俊脸如玉,薄唇翘起。(未完待续) 第154章 下一刻,头微侧,注视着身边女子,眸中的澄澈瞬间化为如水的柔情。 性感的薄唇缓缓探向依旧睡熟的粉颜,在女子脸颊处细细的吻着,几多甜蜜和心疼。 昨晚,累着她了! 伸手掖了掖身边人内侧的被褥,最后在她那光洁的额上烙下一吻,伊默才不舍的掀开被褥,穿衣下床,动作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谁知。 脚刚一落地,桌上的手机便嗡嗡响起。 突兀、刺耳。 伊默一个箭步冲上前,抓在手里接通,转头朝大床处看了一眼,确定女子依旧在熟睡后,才长舒一口气。 薄唇不悦的抿起,男人一言未发,边扣腰带边朝门外走去。 然而,关门的刹那,床上的人儿却兀自睁开水眸,漆黑如墨,灿若晨星,唯一不足的是,眼睛下端挂着厚厚的眼袋,四周布满了黑眼圈。 夏以沫动了动酸软无力的身子,双眸微敛,嘴角挽起一抹苦涩。 尽管离得不近,可她还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那道熟悉的、柔媚的女声。 心,撕扯般的疼痛起来。 几不可察的轻叹一声,夏以沫吸吸鼻子,眨去眸中晶莹,咬唇穿上睡衣。 坐在床上怔愣了许久,不去想,不去思考,可心还是很痛! 不甘心的爬起,跪在窗前,拉开窗帘一角,却只见一辆轿车一闪而过,瞬间消失于视野。 快且迅速,似有急事一般。 眸中水汽升腾,渐渐凝集成泪珠滚下,夏以沫咬紧嫣唇,小手死死抓住蓝色绸缎。 静。 安静的像个娃娃,小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爱丽娜,别哭,怎么了?”,伊默坐在车中,剑眉微皱,柔声哄着电话那端的女子,谈话间,不时的抬眸瞄向前方排起的长龙,双臂舒展,仰靠在座位上,神色淡然,怎么看都不像火急火燎的人。 “默……没事,只是,只是想你了!”,爱丽娜拿起纸巾揩揩眼角的泪,抿抿嘴,故作轻松的回答。 目光一刻不离窗外的两人,一男一女,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现在堵车,你在哪里?”,伊默眯了眯眼眸,淡淡掀唇,声音很轻,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感横生。 这就是富家小姐,一大早的吵醒他,什么事都没有,而他还必须该死的去迎合她! “德意路早餐店!”,爱丽娜坐在临窗的位置,单手捧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艳羡,那对小情侣手牵手的站在台阶上,甜蜜的拥吻。 女孩伸脚,男孩毫不犹豫的弯下腰身。 女孩张开双臂,男孩便屈膝下蹲,背起爱人,朝前走去。 直至消失于她的视野范围。 极其细小和平常的事,不知怎么的,却深深触动了她的心。 然后,她便想到了默。 想到了这个让自己温暖的男子。 “好!你等在那里别动,我一会儿就到!”,伊默深一口气,翻转方向盘,选择了另一条路。 不肖半个小时,他便到达目的地,泊好车子,不顾身边人惊艳的目光大步朝餐厅内走去。 感受到噪杂之声,便知道默来了,他走到哪里都是这般拉风!爱丽娜转过头,无奈的勾唇,静静的看着步履从容的男子,眸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痴迷。 伊默嘴角含笑,亦是深深的注视着她,如天神降临。 女服务生立刻上前将单子递上,小脸微红,一颗芳心突突直跳,不时瞄着落座的男人,暗暗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男? 伊默颇为绅士的点头示意,对服务生的花痴视若无睹,拿起笔在寿司和米粥下面做了记号,然后将单子推向桌子边缘。 “先生您稍等!”,女服务生激动的抓起点餐单,快步离开,连连撞了好几个人。 “默,你真是个害人精!”,爱丽娜扑哧一笑,喝了一口牛奶,吧唧着嘴调侃。 伊默但笑不语,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女子,只看得她眼神飘忽,低下头去。 “哈哈!”,伊默轻笑出声,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默,你笑我!”,爱丽娜负气的转过头,突然轻咦了一声,放下杯子揉了揉眼睛。 她好像看到了和轩辕灏景一同出现在父亲生日宴上的女人。 再看。 却没了人影。 莫非是眼花? “怎么了?”,伊默闻声好奇的转眸,和爱丽娜的目光在餐厅外形成交集。 外面匆匆的行走着各色各样的人,并无异样。 “没,没什么!”,爱丽娜结巴着摇头,心中泛起阵阵酸意,灏景应该找到那个女人了吧,不然不会这么久不见自己! 她一定不会看错,肯定是夏以沫! 这是不是意味着灏景也在这附近呢? 烦。 “爱丽娜,你有事瞒着我?”,伊默眉头一挑,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没有啦!默,饭来了,快吃吧!”,爱丽娜掩饰般的将服务生端上来的早餐推到伊默面前,低头喝起了牛奶。 伊默不再询问,优雅的进食。 爱丽娜索性放下餐具,双手捧着小脸,静静的观察着对面男子,忽然觉得和这样一位隽秀的人生活在一起也不错。 “我脸上有东西?”,伊默淡淡的抬眸,扫了爱丽娜一眼,紧接着又专注于面前的食物。 “默,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吗?”,爱丽娜答非所问,眸子未转,声音飘渺,充盈着一层厚厚的哀伤。 幸福,对于她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 从小到大,一次次和幸福失之交臂。 她就像被施了魔咒的孩子。 直到遇到轩辕灏景,从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心弦被拨动,爱,一发不可收拾。 可,依然不幸福。 “你觉得呢?”,伊默放下汤匙,优雅的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目光如炬,纯净而坦诚,让人无从怀疑。 “不知道!”,爱丽娜将眸子转开,实话实说。 除了家势,她实在不知道伊默喜欢自己哪里,而,她的家,根基不稳,随时可能倒塌,这些默都知道吗? “我知道就好!”,伊默宠溺的摸了摸爱丽娜疑惑的小脑袋,眸光深邃如大海,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 “呃……”爱丽娜咬咬唇,眼神飘忽而迷惘,小脸竟漾起一抹小女人的娇羞。 “好了,我去结账!”,伊默无奈的勾唇,起身离开。 趁伊默结账的时间,爱丽娜率先走出餐厅之外。 站在人烟稀少的空地上,呼吸也变得顺畅不少。 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 暖。 双臂微张,幸福凝集。 待男人走出,她便扑上去,抱着他的腰,脑海中浮现出刚才所见的一幕,小脸在胸膛上蹭了蹭,撒娇道,“默,你背我好不好?”, 伊默一怔,薄唇微启,“好!”。 身子僵硬了片刻便又舒展开来,嘴角轻扬,和琥珀色眸中的冷冽十分不符,一个字,果断、决绝,嗓音柔和,却夹杂着如有若无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的关系,在答应了爱丽娜后,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攫住了般,有些疼,有些紧! 甩甩头,敛聚心神,伊默双手扶膝,弯下腰身,让爱丽娜伏在自己肩膀上。 他背着她,朝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夏以沫躲在墙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刹那间荒芜。 眼睛像是被风沙迷到了般,涩涩发疼,她伸出小手,使劲揉啊揉,直揉的眼圈泛红,泪眼模糊。 不够。 还是疼! 直到车子走远,夏以沫才回过神般,失魂落魄的追了过去。 终还是不见两人踪影。 今天她并非有意要跟踪他,只是心中太过压抑,想出来透透气。 坐在公交车里,路过一站又一站,乘客上了一拨又下了一拨,只有她,从始发站坐到终点站。 换乘下一路,依旧如此。 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然而。 在德意路口时,一辆停在餐厅前的福特却让她破天荒的中途下车。 不敢上前,不敢靠近,她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躲在角落里探寻真相。 还好他们临窗而坐,甫一抬头,她便看的真真切切。 没错。 那个男人就是他。 一大早抛下自己原来是为了陪另一个女人吃饭。 戏,他还能演多久? 对她,还是对自己? 他们吃的有多愉快,她便有多心伤。 他们吃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 直到。 那个女人率先走出,抱住了随后走出的他,她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早已停滞,指甲嵌进肉里,火辣辣的疼。 是的,疼,哪里都疼。 再然后,他便背起了那个女人。 她似乎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曾经,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男人背起女人,便背起了一份责任,所以,男人不要随便让女人趴在自己肩膀上。 现在,他是不是也背起了属于他的责任呢? 且这份责任无关乎自己。 夏以沫站在如潮的人流中,看着错综复杂的道路,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惶惶然中,一道好听的女声在身侧响起,“夏小姐,你还认得我吗?” “呃……”,夏以沫转过头,怔忪了片刻,水眸里闪过一丝惊讶,“是你?”(未完待续) 第155章 “是的,是我,好久不见!”,kelly手握一沓文件,微笑着看向面前女子,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还真难找啊! 默将她藏的够严! 好在,她对默足够了解! 所以,这次邂逅不是巧合,只是她计划中的一步而已。 “夏小姐,默一定没和你提到过我,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自己,我叫kelly,默的朋友,”kelly说着将手伸出,嘴角的笑愈加明媚而张扬,带着迫人的气势。 “你好,kelly!”,夏以沫勉强一笑,亦将伸出手,眉尖轻轻皱起,笑不达眼底。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我们可以聊聊吗?”,kelly礼貌询问,目光转向附近的咖啡厅。 夏以沫看着kelly,眸中闪过疑惑,并没有立刻答应。 “怕我?”,kelly看出了夏以沫的犹豫,爽快一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没有,”,夏以沫不好意思的摇头,轻声问道,“去哪里?” “请你喝咖啡,走吧!”,kelly说完肩膀一耸,潇洒前行。 夏以沫顿了一会儿,抬脚跟上。 因为刚过了早饭时间,咖啡厅里并没有几个人,很安静。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很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kelly将文件放在桌角,真诚的笑笑,笑容憨憨的,有点傻,与刚才的睿智和精明相差千里。 夏以沫敛下眸子,转动杯中咖啡,嘴角勾了勾,不知该怎么回答。 “听说夏小姐曾经有一段心碎的婚姻,还育有两子?”,kelly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放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以沫。 “你怎么知道?”,夏以沫猛地抬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的事情只和那个男人说过,除此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难不成…… “你忘了嘛,我和默是朋友!”,kelly轻巧的回答,又抿了一口咖啡,发出惬意的喟叹,看到夏以沫对自己的那份咖啡动都未动,便取了一勺糖放在她杯中,低眉说道,“很不错的,尝尝。” “谢谢!”,夏以沫收回思绪,看了kelly一眼,嘴角连勾起的力气都没有。 挫败感和愤怒充斥在胸腔,她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人前,他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夏小姐,介意吗?介意默将你的事告诉我吗?其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们习惯了,我和他之间总是无法贮藏秘密!”,kelly无奈的耸耸肩,说的无辜,抬手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今天的咖啡似乎特别好喝呢! “是吗?”,夏以沫猛然间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女子,嘴角挽起冷凝,眸光如刀,犀利的能将人凌迟至死。 她怒不是因为kelly,而是在怒自己,是她遇人不淑,信错了人,竟然还把找女儿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kelly触到夏以沫眸中的清冷,不禁瑟缩了一下,讪讪的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掏出手机,对夏以沫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从座位上站起。 不过,随着kelly的起身,那沓文件最上方的两张纸被风带起,从桌角处飘落。 夏以沫没多想的便弯腰一一拾起,然而,待无意间看到第二张纸上的一行字时,顿时浑身颤抖,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无法动弹。 “经调查,尔曦被轩辕灏景囚禁于XX别墅。” 白纸黑字,寥寥数语,却让夏以沫身子站立不稳,粉颜顿时变得雪白,堪比手中纸页。 她紧紧揪住胸前衣领,呼吸停滞,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白纸,嘴角挽起一抹笑,眼泪却簌簌而落。 原来,尔曦和映娆久无音讯,竟是被俊哥哥禁锢了自由! 静。 四周仿佛被冻结的静,听不到熙熙攘攘的人声,看不到人影耸动! 只有源源不断滚落的泪珠证明她还活着。 夏以沫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保持了那个姿势很久,及腰的长发温顺的散开,垂落至膝盖,娇小的身躯勾勒出一道我见尤怜的柔弱。 “哎呀!我的东西!”,一声尖叫,自夏以沫头顶上方响起,下一刻,kelly便从她手中将两页纸夺了过来,连带着拿起桌上的那部分资料,紧紧握在手中,眼波流转,这才注意到身前还蹲了一个人儿。 kelly抚着胸口,并未上前帮忙,而是面露忧色的俯下身询问,“夏小姐,夏小姐,你没事吧?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个朋友要我转交的东西,丢了一页就麻烦了!” “k……kelly!”,夏以沫抬起苍白的小脸,虚弱一笑,勉强扶着桌角站起,“我没事,有些贫血而已!” “要不要我给默打电话,让他来接你?”,kelly看到夏以沫起身,才装装样子的上前一步将她搀到座位旁,言词诚恳,面色凝重,像极了体贴的挚友。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夏以沫摇摇头,对kelly感激一笑,端起面前已凉的咖啡喝下。 苦。 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绕了一大圈,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 “你确定可以吗?”,kelly忽闪着眼眸,不确定的发问。 “嗯,”,夏以沫勾了勾唇,轻声应答。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朋友刚才给我打电话就是急着要这个东西!”,kelly说着伸手抓起包包,冲夏以沫摆摆手,便大步走出。 夏以沫一直目送着kelly离开,才将眸光收回,她单手支在桌子边缘,烦躁的撩起长发,柳眉紧皱。 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吧,不然kelly不会如此紧张! 尔曦的朋友很多,有寻找他的人也不足为奇。 可,俊哥哥为什么要囚禁尔曦呢? 他不知道映娆是自己的孩子吗? 当某种执念在心底潜藏已久,爆发出的力量便是巨大的,现在夏以沫便是如此,她好想见到尔曦,见到映娆,立刻、马上。 这种思想占据了夏以沫整个头脑,让她毫不犹豫的从座位上站起,一脸绝决的朝外面走去。 隐于角落处的kelly看到匆匆奔出的夏以沫,满意的勾了勾唇,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吴队的电话,“头,一切在计划之中,夏以沫正在赶往XX别墅,不过,凭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救出尔曦,所以,夏以沫一定会先找轩辕灏景!而,轩辕灏景也一定会见她,我已经放爱丽娜想要劫持夏以沫的假消息给轩辕灏景,对于一直疯找夏以沫而不得的轩辕灏景为了以防万一,会调大批人手跟随,力量转移,杜淳他们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尔曦从别墅里救出,而我们也可以连带着将轩辕灏景一网打尽!” kelly说这话时,嘴角含笑,声音一贯的流畅和清脆,迷人的大眼睛里却有狠绝闪过。 默,我看你这次如何保护她! 轩辕灏景,就让我们的交易到此终止吧! “好!kelly,做得好!不过,一定要保证夏小姐的安全!另外,要注意防止她协助轩辕灏景逃窜!”,吴队手握电话,赞许的点头,多亏kelly想出这么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连他这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都自愧不如,救出尔曦后,他们可以乘胜追击,直接将轩辕灏景拿下! “头,放心,除非轩辕灏景狗急跳墙,将夏以沫当人质!这次,他是插翅难飞!”,kelly眯起眼眸,声音笃定而愉悦,她说着快步走到垃圾筒前,将最上面两页撕碎扔了进去,看了看剩下的文件,勾勾唇,亦随手丢弃。 这个计谋,是她花了很多时间才想出来的,一箭双雕,既可以找机会除掉轩辕灏景,又可以找机会除掉夏以沫! 多好! 虽然夏以沫很无辜,可她惹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所以,必须死! 对于轩辕灏景,她也不能留,这个人野心勃勃,就像一颗埋在自己身边的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她不能让他有进警局的机会! “kelly,但愿默知道后不会大发雷霆,毕竟,夏以沫和他关系匪浅!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吴队轻叹一声,像是寻找力量般,有些心虚的径自低喃。 说实话,他一直最欣赏的人其实是伊默,kelly太聪明了点,办很多案子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另外,kelly毕竟是个女人,结婚生子后就会将重心转移,伊默不同,他年轻且睿智,是根好苗子! 而这些事,都是他们瞒着伊默做的,到时还真怕那小子撂蹄子。 “头,你就将心揣到肚子里吧,只要能将轩辕灏景抓住,什么都能解决,默会理解的!头,现在,我们分头行动!”,kelly说完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俊美男子,嘴角弧度加大。 默?默现在陪爱丽娜呢!等他知道后,已经尘埃落定,不接受也得接受!(未完待续) 第156章 该是我的,最终还是我的! XX别墅,她最先被俊哥哥限制自由的地方,没想到,自己心心所系的人恰巧就被关在那里,这么近,也这么远! 夏以沫走出咖啡厅,心中百感交集,有得知尔曦消息的欣喜,也有对那个男人的失望。 尽管早已猜到,可当亲眼看到他的背叛时,她还是不敢置信和悲痛欲绝! 就像一直坚守的信念轰然倒塌,心爱的东西出现了裂痕,那种无力感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延续到四肢百骸。 她之所以决定独自去救尔曦和女儿,多少有负气的成分在里面,可更多的还是绝望和对尔曦的担忧和愧疚,她害了他! 她很清楚去见轩辕灏景意味着什么,可她无法做到在知道尔曦和女儿被关后依旧和之前一样无动于衷,坐怀不乱,她做不到! 哪怕是要她交出身体,她也要试试。 夏以沫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厅,旋即便给轩辕灏景拨打了电话,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的全身颤抖,上牙打下牙,声音也变得零碎,“俊哥哥,我是沫沫!” 轩辕灏景闻声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是在做梦吗?沫沫给他打电话了! 轩辕灏景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身,随着他的重新落座,狭长眼眸中的火热也有消失殆尽。 他说过不再爱她! “有事吗?”,不带一丝感情甚至冰冷的话语从轩辕灏景薄唇中溢出,让夏以沫一怔,忘记了恐惧。 “我想见你!”,贝齿咬上唇瓣,夏以沫敛下双眸,淡淡的回答。 “见面?我记得你可是很害怕我呢!”,轩辕灏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嘲讽,舒展身体仰靠在椅背上,突觉心情大好! 从没想到沫沫会给自己打电话,他倒是在那日见过她后,一直寻找她! “俊哥哥!你关了尔曦和映娆吗?”,夏以沫听到对方轻佻的语气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直奔主题,音量加大,像在斥责。 “我说呢,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想见我的沫沫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为了某人!”,轩辕灏景突地将身子直起,目光闪过狠虐,原本放在胸前的手忽然抓起桌上的纸张揉成一团。 “俊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夏以沫喘息着低控,声音哽咽,有些歇斯底里。 “为什么?没有他们,你会给我打这个电话吗?”,轩辕灏景轻轻闭上眼睛,掀唇冷嗤,即便是再冷漠以对,也难掩心中的无力和忧伤,顿了许久,轩辕灏景又喃喃自语道,“不囚禁尔曦,俊哥哥就会死的,沫沫,你舍得吗?” 夏以沫闻声落泪,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哪怕是他曾经那么恶劣的对她,她也没想到要他死,她只想找回女儿,过平淡的日子。 “俊哥哥,你放了尔曦和映娆吧!”,夏以沫吸吸鼻子,小声哀求。 “呵,你还真巴不得我死!”,轩辕灏景蓦然睁开双眸,冷笑一声,嘴角勾起残佞,“想让我放人,也不是不可!” “俊哥哥——”,夏以沫突然嘶哑着嗓子大叫,之后像是用尽了力气般,身体下滑,蜷缩在墙角,手握电话,唇齿间溢出绝望,“要我吗?条件是要我吗?” “沫沫真聪明!”,轩辕灏景似没听到夏以沫的绝望和痛苦般,嘴角轻扬,笑的愈加邪肆和舒畅。 沫沫,从你十二岁那年遇到我,就注定了此生的纠缠,没有你,活着还真没意思! “我去找你!”,夏以沫呆呆的看着脚尖,任凭话筒从手心滑落,垂在桌角,左右摆荡,整个人像失了魂魄般走出电话亭。 “喂……沫沫?喂?”,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轩辕灏景弓身对着手机吼了几句,确定无人接听后,剑眉紧皱,一把将桌上东西扫落在地。 该死的!他还没说完,还没问清她所在的位置,她来找自己,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刚才,他好像从电话听到了…… 下一刻,轩辕灏景想都没想的便抓起衣服,奔出卧室,边走边打电话,且调出了别墅内的一部分人同自己前往。 他没忘记,爱丽娜曾经叫嚣着说要报复夏以沫,那个疯女人的残忍,他同样见识过,他怕她会派人劫持了沫沫。 说过不爱,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为她跳动和担忧着。 轩辕灏景不知道,此时,别墅外早已有一大批警察等候在那里,他们看到轩辕灏景离开,一小半人亮出证件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剩余的人则翻墙而入,动作迅捷,隐于暗处,只等适当的时机行动。 杜淳便是这小部分人中的一个,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将尔曦找到并且救出。 说实话,他很佩服kelly的这招调虎离山,既能将轩辕灏景支开,又把别墅内的恶势力分散了不少,实在是高! “你好,我是来自xx局的警员,有事情需要您的协助!”,杜淳看着面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礼貌的将证件掏出,递给他,继续说道,“本市最近出了一名杀人狂魔,有线索显示曾在这附近出没,秉持不让鱼漏网的原则,我们要对别墅内的人进行逐一询问和盘查,现在请您将别墅里的人召集到这里!” 中年管家神色镇定,眸子闪了闪,将证件交还给杜淳,思索了片刻,慢吞吞的回答,“您稍等!” 他说完对一旁的佣人低声说了几句,便立在一旁静等。 审查人毕竟有别于搜查别墅,这个主他还是能做的了的! 不肖多久,那佣人便带领着一行人走来。 “就这些?”,杜淳瞄了一眼不远处,全部佣人打扮的男女,眉头皱了皱,神色微凛,“您可不要有所保留,我怕他混到你们的人当中,据我所知,灏景少爷的手下远不止这些!” “怎么?不相信?好,我现在就给灏景少爷打电话!”,杜淳见管家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便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拨通了一个号码,俊脸微侧,斜着眼睛说道,“喂,你好,灏景少爷……是的,好,我让他听电话!” 杜淳说着将手机递给了管家,手臂环胸,面露不耐。 而管家在听了对方的话后,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连声道歉,紧接着一声令下,全院人鱼贯而出。 杜淳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垂下眼眸,再抬起的时候,眸中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与此同时,翻墙而入的那部分人,也开始了大范围的搜索,他们很快就锁定了别墅后院的一栋三层高楼。 这栋楼被单独隔离开来,和豪华别墅相比差了许多,且窗户都是那种不透光的玻璃。 其中的八人分成两组,分别爬至二楼和三楼。 二楼的四人寻找了约几分钟,冲楼下人摆手,得到旨意后便灵活的沿墙壁滑下。 三楼的四人用切割机划开坚固的玻璃,甫一站定,便看到楼道最末端有一个人朝这边走来,边走边低低的问道,“谁?” 因为光线的关系,那人并没有看清他们。 警察们没说话,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静止不动,待那人走近,一个箭步上前将之制服,取了钥匙,连续打开三扇门,才看到卧室里面有一位年轻男子正抱着一个婴儿坐在窗前,透过仅有的一扇光线充足的窗户晒太阳。 年轻男子长相俊美,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勾人魂魄,他似乎很惬意,听到开门声后,身体动都不动一下,依旧轻拍着婴儿的背。 突然,男子的脸色大变,一把提起小家伙,从座位上蹦起来,俯身翻看裤子上的水渍,苦笑道,“臭丫头,小便也不提前和叔叔打声招呼,臭臭!” 而小丫头也很给力,吧唧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 “请问您是尔曦先生吗?”,其中一人上前恭敬的询问,待看清尔曦的容貌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呃……”,尔曦疑惑的转头,这才察觉进来的人不是轩辕灏景的手下,他挑挑剑眉,勾唇回答,“是!” 尔曦在说话的时候,手也不闲着,他先将小丫头放在床上,然后取了一套新衣服换掉小家伙身上所穿的那套,动作小心,满眼宠溺。 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在做这些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和羞涩,比女人还要娴熟! “我们是国际缉毒警察,奉上级命令前来营救尔曦先生,这是证件,请您立刻跟我们走!” 尔曦闻声僵住手上动作,眼角抽搐了一下,微微抬眸,“好,谢谢你们!” 终于可以离开了! 数月的日夜,他不是没想过逃离,凭他的本事,轩辕灏景如何也关不住自己! 然而轩辕灏景似乎早就料到他心中所想,一方面布下天罗地网来防止他的逃跑,另一方面竟然变态的对映娆下手,在小丫头的体内注射了一种类似吗啡的东西,这种东西有一定潜伏期,每次发作的时候,小丫头就会哭闹不止。(未完待续) 第157章 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心都要碎了,最终向轩辕灏景妥协,换取了解药。 显然映娆就是他的弱点,轩辕灏景捏住了他的软肋。 他不能拿小家伙的命和轩辕灏景这个疯子赌,于是,他便潜伏起来,等待新的时机。 这一天不是来了吗? 还这么快,像做梦一样! “妞妞,我们一起飞出这个鸟笼好不好?”,尔曦嘴角含笑,吻了吻映娆的额头,扯了被单将小家伙兜在怀中,利落的抓起早已准备好的绳子,跳出窗外,蹬墙滑下。 小映娆似乎读懂了尔曦的话,整个过程,不哭不闹,也不害怕,睁着一双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尔曦的目光亦是一刻不离怀中小人,于是,空中,便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大一小,不像是叔侄,倒像是共历生死的恋人。 kelly一直在跟踪着夏以沫,从她步入电话亭,到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再到坐上公交车,她看着她一点点的走进自己计划中,嘴角微微扬起。 不远处,还有许多她的便衣同事,这次,她一定要在等到尔曦获救的消息后,将轩辕灏景就地解决! 轩辕灏景开着车,走了一路,寻了一路,每个通往XX别墅的站牌处他都留有手下,为的就是第一时间得到沫沫的消息。 心中越来越担忧,他抬手看了看表,再也忍不住的抓起手机,怒目冲里面咆哮,“爱丽娜,如果你敢动夏以沫一根毫毛,我会杀了你!”,说完,未等对方回答,便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或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轩辕灏景终于在88路终点站看到了那抹等公交的娇小身影,粉色针织外套,米色长裤,长发温顺的垂在胸前,安静的像朵出水百合。 轩辕灏景心中一动,不顾路人的议论和白眼,霸道的将车停在站牌下,静静的凝视着高台上的人儿,眸光深邃,爱意犹存。 夏以沫显然没看到轩辕灏景,依旧皱着秀眉,翘首等待公交车,大眼睛里水意盈盈,漾满忧郁。 轩辕灏景宠溺的勾勾唇,粗心的丫头! 下一刻,他缓缓摇下车窗,目光一如从前的温暖,“沫沫……” 夏以沫闻声抬眸,身子瑟缩了下,双眸微敛,唇瓣紧咬,心一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轩辕灏景一眨不眨的盯着身边女子,待触到她眸中的惊惧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将车子启动,行驶的空当儿,一把拉过夏以沫的小手紧紧握住,十指交缠,嘴角勾起幸福。 夏以沫低着头,一言不发,身子僵硬的不得了,也不敢将手抽出。 kelly打了个响指,旋即开车跟上,手机放在前方,不时瞄上一眼,满心着急的等待着杜淳的消息。 轩辕灏景并没有朝xx别墅的方向行驶,而是在远离市区的一片密林中停下。 “俊哥哥……”,夏以沫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顿时惊慌失措,小脸惨白,身子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刚才不是说好了要去见尔曦和映娆吗?他将车子停在这里做什么? 她抬手就去开车门,发现车子早就被上了暗锁。 轩辕灏景冷冷的扫视着身边人儿,将她的无措和恐惧尽收眼底,她越慌,他的眼神就越冷。 “俊哥哥……”,夏以沫摇着小脑袋,眸中布满哀求,身子一躲再躲。 直到。 后背紧紧贴着车门,将自己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体不能再缩,她才停下动作,怯生生的回视着男人。 “沫沫,你忘了我们之间所说的交换条件了吗?现在,我要看看你的诚意!”,轩辕灏景面无表情的掀唇,手指轻轻一拨,不知动了哪个按钮,夏以沫所坐的位置,椅背被放倒,自动形成一个简易的小床。 “俊哥哥!”,夏以沫猛力的将手抽出,死死揪住胸前衣服,泪流满面,哀声祈求道,“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这地方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卖身的妓女,无耻的、和皮条客做交易的妓女。 轩辕灏景残邪的冷笑,一把拉过夏以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将之压在座位上,扯下领带绑住那双挣动不已的皓腕,单手高举至头顶。 “不,俊哥哥,不要在这里,回家,回家……”,夏以沫哭喊着大叫,声音哀恸,似受伤的小兽,菱口中发出绝望的悲鸣。 她知道,这次躲不过了,准确的说,来之前,就没想着,身子能保持原状的回去。 尤其想到那个和苏慕凉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和爱丽娜亲昵的情景,她的心就开始绝望,透心的凉,不干净了也好,说来,她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不差这一次,可她不愿在这里呀! 不愿在这里! 她想留下最后一丁点的尊严! 家? 回家? 我们还有家吗?我们的那个家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轩辕灏景听到身下人儿的话后,俊脸有瞬间的迷茫,动作也稍稍顿住,然而,只是顿了片刻,轩辕灏景便重新俯下头,张口咬住夏以沫的衣服,用力一扯,如水晶般的纽扣随机崩落,露出性感的锁骨。 见此模样,男人****更炽,喘息着将头埋在女子胸前,缱绻啮咬,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 这些还不够,沫沫还没真正属于自己! 夏以沫张着殷红的小嘴,拼命扭动娇躯,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菱口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轩辕灏景对此熟视无睹,分开女子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腰间。 不远处,kelly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罂粟花般的笑容,根据车子晃动的情况来判断,傻子也知道两人再干什么,准确的来说,是轩辕灏景正在对夏以沫做什么! 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要等轩辕灏景羞辱了夏以沫之后再动手,这样,即便是抓不住或杀不了轩辕灏景,以夏以沫的性子,她和伊默也绝不可能在一起了! 呵呵,拆散他们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kelly,你看……”,kelly身后的警员为难的看着她,想要上前而不敢。 “急什么?谁知道是不是轩辕灏景的诡计呢?你不怕死的话就上!”,kelly头微侧,出声怒斥,有种被打断的不悦,她正在欣赏呢! “……”,警员被训的缩了缩脖子,看着面色冷寒的kelly,忽然觉得全身一阵战栗,因为,此时的kelly就像个陌生的,不近人情的吸血鬼,阴森森的! 谁? 是谁在耳边呼唤他? 模模糊糊,却又那般清晰,一阵又一阵,时断时续,绝望而哀戚。 出现幻觉了吗? 还是恐怖案件经历的多了?竟然颠倒了现实和梦境! 伊默揉揉发紧的额头,琥珀色眼眸略显无神,有些怔怔然,好像,和爱丽娜从早餐店里出来,他就开始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即便是现在,无所事事,无所期待,他依旧觉得胸口发闷,痛的无法呼吸。 而,并肩行走的爱丽娜还挽着他的手臂,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丝毫没发现异样。 他虚假的勾唇,嘴角的弧度至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被固定的木偶人。 直到。 爱丽娜包中手机铃声响起,她放开他,掏出,接通,甫一听到对方的话,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红唇颤抖,愤怒的将手机扔到地上。 “默……”,下一刻,爱丽娜哭喊着扑到伊默的怀中,小嘴一撇,嘤嘤哭了起来。 “怎么了?”,伊默强忍心头不耐,拍着那抖动不已的肩膀柔声轻哄,思想早就游离于头脑之外。 刚才,他隐约听到了电话那端男人的咆哮声,伴着歇斯底里,说什么我会杀了你!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轩辕灏景,可又有什么事让轩辕灏景如此失态和愤怒呢? 该死的,前半句,因为不在状态,他没听清! 好像有个夏字,又好像有个沫字。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伊默剑眉紧皱,不安加大。 烦躁的掏出手机,拨通所住别墅里的电话,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 而,这边,怀中人儿也口出惊人之语,“灏景,他诬蔑我对夏以沫下手!如果我真对夏以沫有什么想法的话,她能活到现在吗?这个混蛋……默,默……你去哪里?” 爱丽娜话还没说完,就突觉伊默一把将她推开,惊慌失措的朝车子奔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并且,他的慌乱,是她有史以来从未见过的! 出了什么事吗? 伊默的心是颤抖,唇是颤抖的,连手也是颤抖的,修长的两指提着钥匙的末端,试了好几次才将车门打开。 坐进去,启动车子,他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拼命的吸气再呼气,伊默手握方向盘,眯眸看向前方,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痛! 胸口的位置,似被什么东西攫住般痛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158章 痛到极致,手脚便不听使唤。 所以,吱——的一声 一个急刹车,福特越上台阶,差点撞到了路人,惹来一阵怒骂声。 Shit! 伊默低咒,咬牙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轻轻揉捏,可,依然痛! 这种痛说不清,道不明,有种血液流干的苍白和无力。 他面色惨白的伏在方向盘上,微微喘息,额上的发尽湿。 顿了一会儿,感觉好了点,伊默便摸索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杜淳的电话,嗓音有气无力,沙哑不堪,“淳,xx地,你来接我!” “默,你怎么了?”,杜淳听到伊默的语气不对劲,急忙将手中的活计交给了身边的人,他则拿着电话朝前走了几步。 现在,他们还在装模作样的检查那些佣人的证件,尽可能多的拖延时间,给同事创造营救尔曦的机会。 “疼!我胸口疼的厉害!”,伊默艰难的启唇,抬手抹了一把额上汗水,揉捏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揪下一块肉来,却依然止不住那痛意。 “默……你别吓我,我现在正在办案,过不去!”,杜淳急的跺脚,眉头皱起,他没听说默的身体有病啊,怎么忽然就胸口疼了呢? 可让谁去接默呢?今天好像全局的人都出动了! 正在这时,中年管家忽然怒气冲冲的跑到杜淳面前,指着不远处争执的两方,厉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可以不看我的面子,但别墅内的一草一木都是灏景少爷的,你们若要带走阿强,得事先和灏景少爷说一声!” 原来,那个警官在盘问一个叫阿强的佣人时,发现了诸多疑点,要带他回警局。 杜淳被突来的声音吓得差点没魂,待转过头,却看到一脸愤愤然的管家,他急忙捂住听筒,做了个嘘的手势,之后又朝前走了几步,掩饰般的继续刚才的话题,“默,你等下,我去接你!” 安静……安静…… 令人窒息的安静。 “默?默?”,杜淳心中腾起不安,暗叫着不妙,八成默听到了管家的话了! 果然。 “杜淳!你******在办什么案子!”,一声咆哮从车内传出,沿着无限信号冲进杜淳的耳朵,惹得他拿手捂住。 “默……”,杜淳嗫嚅着唇,欲言又止。 “说!你******给我说!”,伊默怒吼着挥拳砸向方向盘,双眸眯起,渐渐浮上猩红之色。 随之响起的是嘀嘀的喇叭声,响彻云霄,招来了不远处的一位巡警。 “默,是……是营救尔曦先生的事情,提前了!”,杜淳低下头,手捂话筒,小声回答。 “骗!你******还在骗!”,伊默冷嗤,傻子都知道,如果不先将轩辕灏景引出来就去救尔曦,会事倍功半。 他们之前已商量好一旦时机成熟,便由他设计来让爱丽娜出任这个角色,可爱丽娜现在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可能? 等等…… 提前? 引出轩辕灏景…… 伊默蓦然睁大双眸,重新将车子启动,这次,头脑是从未有过的清晰,牙齿咬的吱吱作响,“kelly在哪里?说!她在哪里?” “他们……刚才爱丽娜说,他们正往XX的方向赶去!”,杜淳瑟缩了一下,嗫嚅着唇回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了行事办案时的威风。 因为,默发起飙来比kelly还让人害怕! “喂……先生,你的车上了人行道,请跟我走一趟!”,那名巡警瞬间走到伊默的车前,敲了敲车顶,顺便撕下罚单。 “滚!”,伊默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扔掉手机,冷冷启唇,阴鸷的模样像是食人恶魔。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的挂档冲到主干道上,无视尖叫的人群,疾驰而去,留下被风掀起衣服的巡警一脸呆怔的站在那里。 苏慕凉,哥哥,你在哪里? 如果,我的灵魂仍然属于你,可我的身子却被玷污,这样的我,你会介意吗? 夏以沫静静的躺着,不再挣扎,也不再哭泣。 头微偏,发丝垂落,双目空洞的看向车窗外,可惜,玻璃上好像被附了一层暗底薄膜,她除了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大片大片的绝望无限延伸,一直到天际。 夏以沫感觉身上衣服正在一点点的被剥离,就像一条游弋在大海里的小鱼被活生生的刮去鳞片。 疼。 蚀人心骨的疼撕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车内温度在不断的升高,甚至有汗水滴在她脸上,可她却抖着唇,瑟瑟发颤,上半身泛起凉意。 冷。 坠入冰窖的冷袭遍心肺。 她除了冷,什么都感觉不到。 然,当那双邪恶的手解开她的腰带,拉下她的米色长裤,透过底裤抚上她时,她还是忍不住缩着身子,失声尖叫起来。 悲怆而绝望。 是的。 绝望,比任何一次都要绝望。 轩辕灏景抿着唇,不顾身下人的不愿,伸出大掌固定住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欲扯去最后一层阻碍。 正在这时,忽听砰砰两声,车胎爆响,车子颠簸了两下。 “你联合人跟踪我?”,轩辕灏景顿住手上动作,危险的眯起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身下女子,眸中难掩痛苦和失望。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将会死在沫沫的手中,这是他宠了数十年的人啊! 曾经那么多次,他都强忍****,不去碰她,直到她和自己越来越远,心里装下了另一个男人,他才慌了神,想着用蛮力掠夺。 “俊哥哥,没有,我没有……”,夏以沫不停的摇头低喃,泪水四溅,小小身子颤抖不止。 轩辕灏景深深凝视了夏以沫一眼,不再说话,旋即像头机警的猎豹,跃身而起,从车前取了一把手枪握住。 下一刻,他又将夏以沫身上的衣服拉好,扶着她,开门下车,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沫沫,俊哥哥信你!现在你要帮俊哥哥!”,轩辕灏景拿枪指着夏以沫的头颅,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之后眼眸微抬,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嘴角勾起残佞。 kelly满脸邪气的观察着不远处正在上演的限制级戏码,虽然有玻璃相隔,但她仍能感觉到里面的火热。 哈! 激情无限,旖旎春色。 想想都觉得脸红呢! 大眼睛里闪动着邪恶的光芒和变态的喜悦,kelly竟像个疯子一般嗤嗤低笑出声,弄得一旁的警员不知所以然。 不料,意味正浓之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却打断了她的欣赏,kelly不耐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挂掉。 铃声再响,她再挂。 手机响了n次,她也挂了n次。 直到。 噪音销声匿迹。 kelly才满意的勾起嘴角,再次将眸子抬起,落在不远处的豪华车身上,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娱乐。 该死的杜淳,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非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她又怎么能接? 杜淳一遍遍的拨打着kelly的手机,急的满头大汗,最后负气的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扔,不再与之联系。 他并不是要告诉kelly自己已经将尔曦成功救出,他只是想告诉她,伊默携着滔天怒气赶了过去。 当伊默开着福特疾驰到那片密林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kelly和其他众多同事立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注视着最前端的那辆轿车。 因为距离的关系,他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仍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漠。 shit! 伊默咬牙低咒,一个加速将车子横在他们面前,俊脸阴沉的吓人,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怨气深重,似得不到轮回的幽灵,恨不得摧毁整个世界。 平坦的地面上被拉出数道长长的划痕,青翠欲滴的植物被碾成深绿色的草泥,辣手摧花,也没这般惨烈、狰狞和可怖。 这次,伊默不仅仅是怒! “默……”,kelly看到来人,踉跄的后退一步,小脸惨白,再也没有了刚才观赏时的迷醉,好似被人当头棒喝,有种无力招架的晕眩。 而,伊默却仿佛没听到kelly的呼唤般,车子还未停稳妥,便掏出手枪,身体倾斜,双臂搭在车窗边缘。 砰砰两声。 一枪打在轮胎,一枪打在车身,阻止和警告并存。 下一刻,他便毫不犹豫的开们而出,满眼阴鸷,阴森可怖,如玉的脸庞更是漾起一股子死灰般的气息,萧杀、狠虐轮番出现在眸中,冷漠的和野兽无异。 那双曾经澄澈的琥珀色眸子,如今,却完全被猩红所覆盖,没有光,没有焦距,甚至一眨不眨,死死盯住前方,因为,他怕,怕眨动一下,就会泪如泉涌。 他更怕,怕下一刻便会看到车内不堪的一幕。 好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就这么荒芜下去,那样他就不用撕开血淋淋的事实。 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己和夏以沫没有相识,哪怕是永远遥遥相望,也不愿她受此羞辱。 怪他!怪他!全怪他!(未完待续) 第159章 如果他一大早不丢下她去找爱丽娜,她也不会走出家门被自己的同事利用! 然而,这世上除了没有后悔药之外,便是没有如果。 时间依旧会按照它的速度前行,一分一秒,不多不少。 身后的警员们亦是一动也不敢动,怕引爆了伊默眸中的疯狂,他们只知道他很愤怒,只看到他开了两枪后便再无其他动作。 可,谁又知道,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压根动不了,一路飙车耗尽了他全部力量,而心中的绝望又紧紧束缚住他的脚步,让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支配自己。 生不如死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直到。 最前方的轿车门被打开,衣衫不整的轩辕灏景推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夏以沫从车内出来。 伊默才强压下口中腥甜,步履维艰的朝两人走去,每一步都迈的那般沉重和无力,像个患了重病的患者,在生和死边缘挣扎。 他知道,无论能不能迈的过去,前方的路都是一片沼泽,看不到他和她未来。 伊默的目光一直盯着轩辕灏景,没有丝毫多余的光分给夏以沫,眸中恨意翻滚,距离那么远都能让人感到他身上浓浓的杀意。 不是他不想看她,天知道,他现在很想跑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放开。 可他怕自己受不了夏以沫眸中的破碎,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的绝望。 而且他还要对付轩辕灏景,只有暂时屏蔽自己的视线,才能凝聚心神,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 “放开她!”,伊默神色凛起,长臂伸直,单手握枪,直指对面男子,他的声音极低、极轻,略带沙哑,有金属般的质感和魅惑,却夹杂着迫人的气势,横扫前方。 “呵!你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吗?退下!”,轩辕灏景勾唇冷笑,气势丝毫不输于对面男子,他边说边钳制住夏以沫的臂腕移动到车身之后,神色从容,狭长的眼眸中却有暗潮涌动。 “俊哥哥……”,夏以沫睁着泪眸,看向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伊默和他身后数十位警员,吸吸鼻子,咬唇低语,“俊哥哥,我不要你死,带我走……” 沙哑的,鼻音极重的一句话,却饱含主人的坚定。 是的,她不要他死,这个从小疼自己疼到骨头里的男人,她的兄长,虽然,刚刚,他曾那么对她,可她还是不想他死。 “沫沫……”,轩辕灏景不敢置信的轻喃,低头扫了怀中人一眼,面色动容,呼吸稍显急促,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眉宇间漾起喜悦。 看来,沫沫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就够了,哪怕今天命丧此地,他也死而无憾! “你们退下,退下啊……”,夏以沫见两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便忍不住的挥舞着手臂大叫,如破锣鼓般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空中,决绝而悲伤。 伊默闻声一怔,头微转,目光游移,直直射向夏以沫,震惊大于疑惑,痛苦大于思索。 显然他没想到夏以沫会选择帮助一个刚刚在荒郊野外羞辱过自己的男人,这里面,除了爱,还会有什么呢? 这种认知更让伊默发狂,更让他生不如死! 她一定在惩罚他,一定是的,惩罚他的背叛与不忠! 伊默睁着猩红的眸子,对身后人摆了摆手,可他自己不但没退却反而朝两人走去。 这一次,他没再躲闪,而是死死盯着夏以沫,目光片刻未离,直到眼圈泛红,干涩难耐,他依旧一眨不眨一下的盯着,迎着光线,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每走一步,他都会无声的询问她一遍,你确定吗?确定要这样吗? 夏以沫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男人,收到他眸中的信号,无意识的摇着脑袋,痛苦而无奈。 渐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再也看不清他,夏以沫才狠心的敛下双眸,后背紧贴轩辕灏景的胸膛,再次低喃,“走啊,俊哥哥!” 轩辕灏景手臂收紧,移手朝伊默脚下射了一枪,怒吼,“站住!” 伊默脚步未顿,依旧前行,全身流泻出让人心碎的哀伤,那么痛,那么痛! “你不要过来!”,夏以沫不知哪来的力气,拉过轩辕灏景的手对准自己,死灰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绝,声音却弱的绵薄无力,“他死,我会和他一起死!” 回不去了,从她亲眼看到他背起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们就回不去了! 无须有任何补充,此话一出,伊默便停下脚步,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琥珀色眼眸像洒进了晨露,晶莹而璀璨,绝美的面容愈加慑人心魂,她已经再次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从开始,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她的语言,就在告诉自己,不要伤害轩辕灏景!否则,她会陪他! 无非是他不敢相信,想再确认一下罢了,现在,该死心了吧! 伊默微笑着举起手中的枪,目不转睛的看着夏以沫,五指松开,任它自由落地。 然而,手枪还未和地面接触,他便听到了另一声枪响。 “不要!”,夏以沫双眸睁大,身体移动,挡在轩辕灏景一侧。 “呃……”,夏以沫忽觉肩胛骨一痛,闷哼一声,整个人摇摇欲坠,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抬眸,有气无力的掀唇,“俊哥哥,走……” “沫沫--”,轩辕灏景看着怀中人眉头紧锁的模样,心疼加担忧,眼泪迸出,滚落在脸颊。 “夏以沫!”,伊默看着中枪的女子,眸光一阵紧缩,顿时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转身,怒吼道,“谁开的枪?******谁开的枪?” 警员们见状,纷纷后退一步,低下头不语。 “说!谁开的枪,不说我毙了你!”,伊默双目猩红的奔上前,一把夺过其中一位同事的枪支,抵着那人的头,狠虐掀唇,眸光犀利如刀,似要将之生生凌迟。 那人眸中漾起惊恐,摇摇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是我!我只不过做了你应该做的事!”,kelly迈动脚步走到伊默面前,高昂着头,颇为理直气壮的回答,然而,眸光流转之间还是有些心虚。 “哈!好!不过,你若再开枪,我会杀了你!或者你先杀了我!”,伊默残佞的转过头,旋即拿枪指着kelly,冷冷一笑,一把甩开手中同事! “默,你疯了!”,kelly痛心疾首的大喊,双拳紧握,死死盯住这个被自己爱惨了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帮轩辕灏景? 伊默不可置否的勾了勾唇,笑的很冷,近乎嘲讽,他拿枪一直指着kelly,眼角的余光却在暗中扫视着不远处的夏以沫。 既然轩辕灏景是她用生命去维护的男人,那他就暂时放他一马。 这厢。 “沫沫……俊哥哥会替你报仇!”轩辕灏景亲吻着夏以沫的额头,看了一眼子弹射出的方向,咬咬牙,狠心将她放在地上,几个翻滚,隐藏于密林之中。 伊默见状再也不管不顾的收回手枪奔上前,一把将夏以沫扶起抱在怀里,伸手捂住她肩膀处流血的伤口,心疼的呢喃,“乖,别怕,没事,没事的!” 然而,目光所波及到的不仅仅是女子的肩膀,还有她手腕处的淤痕和脖颈以下吻痕。 Shit! 伊默大怒,后悔的牙疼,他真该一枪崩了轩辕灏景这个混蛋! “疼……”,夏以沫瑟缩着身子,小声呜咽,脸色苍白,额上出了一层细汗。 “宝宝,不痛,不痛,我们去医院!”,伊默吻着夏以沫的雪颜,热泪从眼中溢出。 “尔曦……”,夏以沫轻声呢喃,对伊默的安抚置若罔闻,眼眸微合的看着刚刚从警车上跳下的另一名年轻男子,嘴角勾起释然的笑容, 伊默闻声抬眸,看到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眸光瞬间变得隐晦。 尔曦脚步轻快,几乎小跑,难掩内心的激动,天知道,他想夏以沫和苏慕凉都想疯了! 然,待他走近,看到女子衣服上的殷红时,顿时脸色大变,笑容僵住,“夏以沫……。你……” “我没事,尔曦,你扶着我好不好?”,夏以沫勉强笑了笑,嗓音轻柔,气若游丝。 她说完便将手伸向尔曦。 伊默在听到怀中人的话后,身体一僵,无辜的抿起嘴角,低下头,缓缓松开她。 尔曦见状急忙上前将夏以沫搀住,连带着抱起她朝不远处的警车奔去。 夏以沫头微偏,窝在尔曦的颈窝处,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滚滚而落。 滚烫的眼泪渗进男人的衣服里,惹得尔曦一阵不安和无措,“夏以沫,不哭,一会儿带你见个人!” 尔曦抱着夏以沫甫一上车,便有一勉强会站立的小人儿,对着他依依呀呀的大叫,模样很是兴奋。 “映娆!”,夏以沫见状神色激动的就要扑过去,无奈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尔曦小心翼翼的让夏以沫靠在座位上,将苏映娆抱过来,亲亲她的脸蛋,柔声哄着,“丫头,妈妈,这是妈妈!来,叫妈妈!”(未完待续) 第160章 “妈……妈……”,顿了许久,小家伙竟然咬着小拳头叫出声来,模样憨态可掬,纯真无邪,逗乐了众人。 夏以沫喜极而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好想抱抱映娆,亲亲小家伙的脸蛋,却碍于身体的不便,只能勉强伸出手拉住女儿的柔软,看着她此时健康的模样,心里漾起莫大的满足。 就在车子即将要开动的时候,伊默忽然跳上来,面色阴郁的坐在夏以沫一旁,看着他们三人互动,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心里愈加的难受。 他眉头皱了皱,霸道的将夏以沫放在怀中,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妄图用这种方式来突出自己的存在感。 夏以沫眉尖轻蹙,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至始至终,当男人是空气,苍白着一张小脸和女儿逗笑。 尔曦没好气的白了伊默一眼,愤愤然的想道,苏慕凉,你装作不认识我,是吧?那我也不认识你! 伊默剑眉微微挑起,实在不明白尔曦哪来的敌意,并且这种敌意不像是在吃醋,好像自己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他撇开眼眸,感激的看着尔曦怀中小人儿,多亏有她霸住尔曦,才不需自己费力与之争抢夏以沫。 而那小人儿一点也不怯场的回视伊默,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睫毛长如羽翼,破天荒的张开双臂要伊默抱抱。 小家伙那过度热情的模样惊煞了尔曦,也让他胃中直冒酸泡,小白眼狼,好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那么大,见了她爹就忘了他。 因为尔曦被营救,所以,警局很快就掌握了大量轩辕灏景的制毒、贩毒证据。 轩辕灏景也因此被列为甲级通缉犯。 曾经辉煌一时的轩辕王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塌掉。 轩辕灏景的全部家产被封存,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和澄清,别墅内的佣人也都树倒猢狲散,将能拿的,能带的,全都掳到自己腰包偷走。 夕若兰看着一片狼藉的别墅,忽然就想起了电视里演的古人被抄家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真是人走茶凉! 正在这时,一名男佣人抱着个瓷器鬼鬼祟祟的想从大厅内走出,忽听到一声怒叱,“你!你将东西放下!给我放下!” 夕若兰冷笑着从楼上走下,气势凌人的伸手指向男佣,重复道,“你给我放下!” 那男佣平时是很惧怕夕若兰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轩辕灏景倒了,夕若兰没后台了,所以他也就不怕了。 “这又不是你的东西!”,男佣撇撇嘴,脚步未停的朝前继续行走。 “你给我站住!”,夕若兰大叫着扑上去,和男佣争夺起来,口中骂骂咧咧,像个泼妇一般。 夕若兰一向骄横跋扈惯了,敢当着她的面偷拿东西,简直是找死! 这些都是灏景的,谁也不能拿! 男佣垂涎这瓷器很久了,本来他已经偷了好多的东西,今天又折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玩意,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他自是不想放过。 两人争着,抢着,互不相让,只听“哗”的一声脆响,那上好的瓷器便成了碎渣。 男佣看着满地的碎片,心疼的抱头哀嚎。 夕若兰拂了拂凌乱的秀发,得意的看着他。 男佣双目赤红的抬眸,愤恨迷乱了他的心智,大拳一挥便朝夕若兰砸去,一下又一下打向她的头,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个女人,每一拳都带了十足的力道。 两拳下去,夕若兰就口吐鲜血,陷入昏迷,身子像个破布娃娃软哒哒的。 而那男佣似乎打上了瘾,打的累了便抓起夕若兰的头朝一旁的柱子撞去,连撞四五下才渐渐恢复理智。 他看着满脸鲜血的女人,探了探她的鼻息,吓得将夕若兰扔在地上跑了出去。 夕若兰也算是命大,被男佣如此暴打却没死,正好赶上上门查封的警察,警察看她还有气息,便拨打了120,将之送至医院。 医生检查一通后,无奈的摇摇头,说病人大脑严重受损,即使救活也会变傻,不过,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夕若兰还是被白衣天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医生的话也应验了,夕若兰当真变得疯疯癫癫,一天到晚的傻笑。 并且,夕若兰在某个午休的时间从医院里跑了出去,开始了流浪生涯,饿的时候就捡拾垃圾吃。 她的美貌吸引了其他的乞丐,他们将她哄骗到住的桥洞,拿绳子拴住,沦为这伙人的性工具。 因为夕若兰是个傻子,她没有任何羞耻之心,依旧嘻嘻哈哈,有吃有喝倒也不错。 然而,没多久,她的下身便开始溃烂,发出异味,好像得了某种病,这群乞丐看从她身上也捞不到好处了,就将她赶出桥洞,回来一次,打一次。 夕若兰又开始了流浪生涯,由于她的奇装异服被一名摄影师偶然间抓拍到,并放在了网上,这个被世人冠为“乞丐天使”的女子也着实火了一把。 “乞丐天使”便使成了潮人的代名词。 然而,生活依然在继续,夕若兰红了一阵后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她则被重新送进精神病医院,由院长亲自接待,被当做神一样的供着,每天来看“乞丐天使”的游人络绎不绝。 此医院也被冠以A市精神文明医院,连锁反应,外人捐的钱和物纷沓而至,将这个原本濒临死亡的医院救活了! 这也是夕若兰这辈子做的唯一件好事! 一个坏事做绝的人通常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的,轩辕灏景便是如此,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现在他改名换姓,以另一种身份匿藏于A市某处,这种身份见不得光,对于轩辕灏景这类人来说就是生不如死,满腔的热情和毕生的基业毁于一旦,他也不甘心。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叫kelly的女人,最毒妇人心,放在她身上一点没错! Kelly想借着抓他的机会将他杀掉,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他们之间的交易,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可她错就错在将沫沫当做了棋子,在枪杀他的时候伤了沫沫,仅凭这一点,他就不会饶了她! 不知道沫沫现在怎么样了?虽然那一枪要不了沫沫的命,可对于未受过枪伤的人,尤其是女人来说,那种痛也是很难捱的! 若不是情况紧急,若不是他自顾不暇,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沫沫带走的! 某日,轩辕灏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后,便走出现在居住的简易民房,这地方位于A市最边缘,属于交界处,住宿条件差,常常有小偷和歹徒出没,因为小时候他也住过相类似的地方,所以并不觉得有多苦! 没想到,活着活着,他又活回来了!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轩辕灏景压低帽沿,找了一处公用电话厅,用特殊装置处理后,便拨通了kelly的电话。 “喂?”,kelly吸吸鼻子,满眼不耐的启唇,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是觉得自己脾气暴躁,骨头里像是有小虫在爬,一定是默对她冷淡的关系,一定是的! “kelly!”,轩辕灏景挑挑眉头,邪肆一笑,嘴角勾起玩味,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和、轻盈,却带着来自地狱的寒意。 Kelly一惊,身子抖了抖,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魔,那天自己应该在射中夏以沫之后再多补给他两枪! “什么事?说!”,kelly压低声音,走到窗前,神经质的看了看楼下,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要你给我弄一个出国的护照!不!是两个!另一张是夏以沫的!”,轩辕灏景不咸不淡的掀唇,目光时刻警惕的看着四周,然而,下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kelly的紧张一般嗤笑出声,“放心,我没在你家楼下,我还不至于这么傻!” “你做梦!”,kelly咬牙切齿的回答,说得若无其事,可眸中还是漾起丝丝恐惧,她知道,轩辕灏景既然今天打这个电话给自己,并且将这些话撂出来,就很有可能掌握了自己和他交易的某些证据,这也是她千方百计想要杀死他的原因。 “我从来就不做梦,也不喜欢!”,轩辕灏景神色一凛,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残暴,“你应该能猜到你有东西在我手里!” “是吗?我不信!”,kelly忍不住的又吸吸鼻子,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她想了一圈,依旧想不出哪里会落下和轩辕灏景交易的证据。 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是自己选的,并且她总是提前观察许久,才慢轩辕灏景一步进入。 另外,她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仪器,可以检测出周边任何一部想要给自己拍照的拍摄器材。 再者,她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是不可能,也不相信会有把柄在轩辕灏景手中。 “呵!是吗?”,轩辕灏景冷笑着反问,将声音放得更轻,似在窃窃私语,“你这段时间没觉得自己老是打哈欠,精神不集中,脾气暴躁,并且时不时的全身发痒吗?”(未完待续) 第161章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没有!”,kelly结结巴巴的否认,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轩辕灏景说的这些症状自己真的出现过,并且日渐明显,她以为是因为默的关系,都让她拿烟给盖了过去,所以,这段时间,她的烟瘾大增。 “既然这样,那我等你!”,轩辕灏景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果断而毫不犹豫。 无耻的女人,就要给她点铭记于心的教训,下一步,他要让她陪着自己一起生不如死! 夏以沫被送进医院,旋即被推入手术室。 伊默倚墙而站,双臂环胸,低着头,发丝涤荡在额前,薄唇紧抿,时不时的抬眸扫向身侧。 那里,正躺着他心爱的女人,娇小柔弱,恨不得时刻都将之护在怀中的女人。 他却该死的让她受了伤! 她疼吗?她害怕吗? 每每想及刚才,他的心都痛得无法呼吸。 尔曦抱着映娆,站在另一侧,眸光逡巡在伊默和手术室之间,心中暗骂,该死的慕凉,竟一直将自己当做空气。 而尔曦怀中的小人儿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尔曦,小拳头握的死死的放在唇边,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正在经历的苦痛,抿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乖……”,尔曦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情绪波动,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拿眼斜了斜无事人般的伊默,不禁怒火更炽。 这不是他的孩子吗? 为何至始至终,他连抱都不抱一下呢? 强压心头怒气,尔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伊默身边,双手一伸,将映娆递到他怀中,没好气的说道,“喏,抱着你女儿!” 伊默正在发愣,忽觉怀里被塞了一个软软的小肉球,他下意识的拿双手托住,看了尔曦一眼,低下头,茫茫然不知所措。 小家伙冲伊默咧咧嘴,嘴角朝下弯成一个弧度,似乎觉得哪里不舒服,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把她给我!”,尔曦见伊默笨拙的模样,更是怒上加怒,他想都没想的就快步上前,一把将映娆夺了回来,边哄小家伙,边拿眼斜睨着男人。 伊默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视尔曦,抿抿唇,没和他置气,重新将头转向手术室,目光忧伤夹杂着悔恨,周身像被环绕着一层薄雾,笼起淡淡的疏离。 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捱,伊默恨不得冲进手术室里,他不停地看表,看前方的灯光,空气像是带着重量般被吸进肺中,沉沉的,喘不过气。 就在伊默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只听,‘叮咚’一声,手术门被打开。 下一刻,伊默便迈开脚步朝躺在担架车上的女子狂奔而去,在走近她身的一瞬间,伊默脸上有瞬间的惶惑,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这么期盼过,心急火燎的等待,望眼欲穿的呼唤,只为了一个人。 夏以沫双眸紧闭,长翘的睫毛倒影出一重剪影,小脸苍白如纸,整个虚弱的不行。 伊默俯下身,紧紧握住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至嘴角,汇聚成心疼和苦涩滴下。 “乖……不哭,不哭,妈妈在睡觉,乖……”,身后隐约传来尔曦轻哄映娆的声音,由于小家伙哭闹不止,他怕影响夏以沫休息,只远远看了一眼,便率先离开。 昏迷中的夏以沫被推入贵宾病房,医生粗略的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匆匆离去。 顷刻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伊默坐在女子病床前,紧握她的手,目光片刻不离,满含深情又心疼不已。 渐渐的,太阳西沉,夜幕降临,男人的姿势却丝毫未变,直到看不清床上人儿的脸,直到疲乏至极,伊默才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夏以沫便幽幽转醒,她习惯性的挪了一下身子,不料扯动了伤口,肩膀处钻心的痛。 因为头脑清醒,这痛便显得尤为剧烈。 “呃……”,夏以沫咬唇低吟,秀眉紧锁,一口碎牙附在嫣红的唇瓣上,咬的唇瓣一圈都泛白。 顿了许久,夏以沫才觉得痛意变小,她将牙齿松开,睁着一双怯然似水的眸子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身边趴了个男人。 男人似乎很累,睡得很熟,头枕着她的手,微微偏向一侧,能看到比女子还要长的睫毛和牛奶般嫩白的肌肤,俊脸如玉,无辜的像个孩子。 他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不愿松开,阵阵热气喷薄在她的手背上,****酥痒的,好难受。 看着看着,眼中泛起湿意,丝丝柔情流泻而出,夏以沫吸吸鼻子,狠心的将小手从他大掌里抽出,也因此再次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蚀骨的痛沿着肩胛骨一直蔓延至全身,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痛的小脸扭成一团,“唔……” “怎么了?”,刚刚还在熟睡的伊默猛然抬头,像只机警的猎豹,急忙查看夏以沫肩膀处的伤势,待看到白色纱布上渗出的血红时,眼眸一阵紧缩,俊脸如黑云压顶,问出的话却是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疼了吗?伤口疼了吗?” 夏以沫委屈的点点头,敛下双眸,泪珠滚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强装的坚强在心爱之人面前总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宝宝,忍忍,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伊默见状,俯身吻上她的脸颊,心疼的哄着,亦红了眼眶。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温暖而舒适,夏以沫合上眸子,不敢吸气,生怕呼吸转换之间,这种感觉就会消失殆尽。 男人的吻带着濡软的清凉逐渐安抚了夏以沫的情绪,就在她几乎又要沉醉其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似一种信号,夏以沫睫毛颤了颤,偏过头,躲开男人的吻,不发一言,娇美的脸蛋上漾起明显的冷漠。 伊默身子一僵,烦躁的掏出手机直接关掉,定定的看了夏以沫一会儿,故作无事般的掖了掖她的被角,勾唇说道,“我去买早餐,乖……” 出了病房,伊默洗了把脸,打开手机,n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出自同一个号码。 他皱皱眉,似乎下定很大决心才回拨过去,嗓音里带着不耐,“爱丽娜……” “默……你昨天跑去哪里了,手机一直无人接,你知不知道灏景……灏景他……”,爱丽娜甫一见电话接通便噼里啪啦的控诉,红唇颤抖,哭的梨花带雨,她昨晚回到家就听父亲说灏景出事了,让自己以后不要和他联系。 而她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灏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 “我知道,爱丽娜,别担心,轩辕灏景不是没被警察抓到吗?我昨天匆匆离开是因为干爹手里的那一批货出了点问题……对……好吧?有空我去找你,就这样,再见!”,于默通完电话,将手机装入口袋,瞄了一眼身后,便匆匆下楼。 他出去的空当,尔曦刚好抱着映娆手提早餐走了上去。 小丫头看到妈妈,大眼睛眯起,弯成月牙,口中啊啊的叫着,没有丝毫的陌生。 尔曦放下早餐,抱着小家伙,拉过椅子坐下。 “尔曦,我想抱抱她!”,夏以沫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儿,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红润,她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拉着映娆的小手,眸中腾起雾气。 “好!映娆,来让妈妈抱!”,尔曦半托着小丫头的身子,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夏以沫臂弯中,嘴角的笑愈发温柔。 夏以沫轻抚着女儿的脸蛋,满眼的泪花,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尔曦看着夏以沫又哭又笑的傻样,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将保温桶打开,盛了一碗鸡汤端在手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递到她的唇边,轻声说道,“来,喝一口!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的!” 不料,夏以沫闻到这味道,突觉胃中一阵翻滚,嘴角的笑刹那间僵住,也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便伏在床沿处干呕起来。 “怎么了?”,尔曦忙放下手中东西,起身轻拍夏以沫的背,面露不解和担忧,来的时候,他还思付着带什么早餐才好,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乌鸡炖汤,这东西大补,对身体好,夏以沫失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回来。 另外,他熬好后尝过,味道还不错,咸淡相宜,夏以沫怎么就吐了呢? 夏以沫冲他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躺回床上,虚弱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可能是鸡汤太油腻了!” 尔曦拿纸巾轻轻擦拭着夏以沫的嘴角,又倒了一杯清水让她漱口,动作轻柔而细腻,堪比准丈夫。 这一幕恰巧被买了早餐回来的伊默看到,他兴冲冲的回来,还未踏进病房,就见两人亲密的黏在一起,心头不悦,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没想到,这个尔曦还真是他的敌人呢! “这里有淡粥,健胃的,喝点吧!”,伊默若无其事的走近,敛下双眸,将罐装食物打开,罐子是抽拉式的,分好多层,每一层装有不同的食物,可随意挑选,不过和夏以沫生活了一段日子,他自然知道她的喜好。(未完待续) 第162章 夏以沫看着那些精致的小点心,眸中水光潋滟,小嘴一抿,头一偏,像个负气的孩子般,倔强的说道,“不饿!” 伊默拿东西的手颤了颤,嘴角勾起苦涩,他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勉强,将粥递给尔曦,抿抿唇,转身走了出去,背影寂寥,神情落寞,让人于心不忍。 尔曦一直对伊默假装不认识自己而心生不满,现在也终于发现了异样,他何止是假装啊,好像真的不认识了似的,不会是受刺激了吧?尔曦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撇撇嘴,端起那些点心,伸出两指捏了一块放在夏以沫唇边,好像怕她会再吐一样,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吃吧,吃了才会好的快,才能抱得动映娆!” 显然尔曦的担忧多余了,听到孩子,夏以沫面容松动,机械的张开小嘴,咬了一口,东西又酥又香,是她平常最喜欢吃的咸果,可此时,却味同嚼蜡,苦涩的难以下咽。 “妈……妈……”,怀中小人儿吧唧着小嘴,啊啊的叫着,手臂挥舞,胡乱抓着母亲的衣服,似在安抚。 “妞妞……”,夏以沫闻声止住伤心,低头看向小丫头,手臂收紧,嘴角漾起幸福。 因为调理的好,夏以沫恢复的很快,这期间,伊默不分昼夜的照顾她,事无巨细,从饮食到下床活动,连去厕所都是他亲力亲为,生怕别人做的不好,弄痛了夏以沫。 而夏以沫却好像铁了心的不愿和伊默交流,甚至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他问她答,他不问,她便沉默,一夜之间,两人仿佛又恢复了最初的陌生状态。 出院的那天,伊默兴致勃勃的开车来接,甫一走进病房,便看到夏以沫正在逗女儿,而小丫头被尔曦抱在怀中,笑声清脆。 看到他,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射过来。 伊默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笑的勉强,天知道,他的肺简直要气炸了,现在,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小丫头分享夏以沫不说,还附加上一个大老爷们,这个尔曦可是魅力和气质都不输于自己!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像和睦的一家人,他就被这么的排除在外,这一幕有多温馨,在他看来就有多刺眼! 强忍心中不悦,伊默上前提起地上的包包,霸道的拉住夏以沫的手,轻轻掀唇,“走吧!” “不用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地方!”,夏以沫说完挣脱开男人的手,和尔曦并肩而站,柔柔一笑,敛下双眸。 “是吗?”,伊默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下一刻,他微微侧头,像个无辜的孩子般邪魅一笑,薄唇开启,声音很轻,夹杂着怒气,“那小哲呢?他不是还在别墅里吗?” “我会和你先回去一趟,然后把他接过来!”,夏以沫身子瑟缩了下,有些惧怕这样的他,和俊哥哥有些相似,狡黠中带抹邪气,却比俊哥哥来的还要无辜。 “我和你一起!”,尔曦说着将手臂环上夏以沫的腰肢,挑衅般的看向伊默。 “哦?”,伊默闻声将东西扔到尔曦脚边,皱眉看了看夏以沫腰间的手,眸光有瞬间的黯淡,黯淡之后便变得无比璀璨。 “既然这样,那劳烦尔先生提行李,我来抱孩子!”,他边说边伸出手,冲小丫头挤眉弄眼,进行****,没想到映娆竟然中了美男计,裂着小身子让伊默抱。 因为尔曦是单手抱着小家伙,她这一不安分不打紧,弄的尔曦不得已赶紧用另一只手来扶,吓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就在这空隙,伊默嘴角勾起,一把拉过夏以沫的手,将她拥在怀中,连带着将之抱起,快速下楼,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 “笑!我让你笑!”,尔曦气呼呼的看着伊默抱得佳人归,忽听怀中小人咯咯的笑声,不禁伸手啪啪打了她两下。 此乃无心之举,却得罪了心性小的小丫头,只见她小嘴一抿,哇哇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肩膀颤抖不止,让尔曦心疼的捧起小家伙的脸蛋又亲又吻,求爷爷告奶奶,后悔不迭,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早就将夏以沫被男人带走的事抛于脑后。 “你放我下来,我听到映娆哭了,你放我下来!”,夏以沫踢腾着双腿,身子扭动,不时的看向后面,眸中漾满担忧。 “有尔曦在!”,伊默脚步加快,俯头吻上怀中人的唇,阻止了她的叫嚷。 不肖一刻,夏以沫便气喘嘘嘘,小脸俏红,似被男人吸干了心肺中的空气,头脑晕眩。 “不说话我就放开你!”,伊默唇不离女子的口,轻声呢喃,嗓音里盈满笑意。 “呜呜!”,夏以沫拼命的点头,她真是怕了他了,大白天的,还在医院,这么多人,他怎么这么没羞耻之心? 伊默满意的看到夏以沫被自己制服,嘴角上扬,将头抬起,没多久便走到车前。 夏以沫窝在他怀里,羞得不敢见人,直到后背贴上座椅,她才知道自己坐进了车中,身体落实,而一颗心却开始空虚起来。 一路上,夏以沫都将目光转向车窗外,安静的如空气一般。 此时,苏映哲正在别墅里等待着母亲,剑眉微微皱起,不时迈动小身子跑向门口处,褐色眼眸中布满期盼! 今天妈妈就要回来了,他好几天没见她了! 爸爸说妈妈去找妹妹了,今天就会带着妹妹一起回来,他也好想好想妹妹! 不知看了多少回,终于听到汽车驶入别墅的声音。 “妈妈,爸爸!”,苏映哲闻声面色一喜,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朝大门飞奔而去。 “吱——”的一声,车子停在院中,差点撞到了小家伙。 “小哲!”,夏以沫惊慌失措的开门下车,将苏映哲搂在怀里,全身上下查看了一遍,训斥道,“小哲,以后不许这么莽莽撞撞!吓死妈妈了!”。 “妈妈放心,爸爸的车技很高哦!”,苏映哲满不在意的撇撇嘴,抬手抹去夏以沫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向父亲,“爸爸什么时候教我开车?” “小哲想学么?”,伊默不着痕迹的将儿子拉入自己怀中,抱起他放在车顶上,看着夏以沫,长叹一声,“可妈妈要带小哲离开爸爸呢!” 伊默的话音刚落,小哲便挣扎着从车顶上下来,一溜烟儿跑到母亲面前站定,似乎有些不能接受的咬唇冥思。 年幼的他已经知道离开是什么意思。 离开就意味着不能住在一起,甚至于永远不再见面! “妈妈,我们要离开爸爸吗?”,思付了片刻,得不到答案,苏映哲便扬起隽秀的小脸问母亲,薄唇微张,琥珀色眼眸里盈满不舍,不时的,他会拿眼瞄向站在车旁的父亲,妄图用自己的意识来思考事情的真实性。 “嗯,小哲愿意跟妈妈走吗?”,夏以沫点点头,轻声回答,眸中泪光闪烁,娇小的身子半蹲,几乎和小家伙持平,嘴角的笑越发的释然和欣慰,小哲长大了呢,都这么高了! “妈妈,为什么?”,得到肯定答案后,苏映哲似乎更加不悦,剑眉紧皱,小嘴抿起,负气的将头转向一旁,这一转,是明显的不愿意,也是小孩的天性。 小家伙变相的想要母亲改变主意,可从小到大,他很乖,一直都听妈妈的话,即便是不想,只要妈妈说了,他也会去做,现在亦是如此。 “小哲长大就会知道了!”,夏以沫捧起儿子的小脸,目光柔和而坚定,水眸中渐渐的沾染上湿意,“小哲愿意跟妈妈走吗?” “妈妈……我……愿意!小哲愿意!”,苏映哲咬咬唇,将头转过来,一脸坚定的看着母亲,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眸中闪着泪花,他吸吸鼻子,哽咽着补充,“妈妈去哪里,小哲去哪里!” “那小哲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去楼上收拾一下东西!”,夏以沫用指腹抹去儿子脸上的泪水,微微一笑,转身朝别墅内走去。 娇柔的身影迎着光线,缓缓向前移动,发丝被剪短,用发卡高高束起,马尾随主人的行走而上下跳跃,娇俏可爱,却有种令人窒息的沉重。 “不许走!”,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不再沉默,他追上夏以沫,拉住她的手,喘息说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吗?”,声音有些颤抖,夹杂着隐忍的怒气,眸中有震惊,更多的却是痛心疾首。 虽然寥寥数月,可他们却与夫妻没两样,她怎么舍得离开自己! “是!”,夏以沫低喃,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头微抬,看向前方,眸光坚定而决绝。 “不!我不让你走!”,伊默一把环住夏以沫的腰肢,让她紧贴着自己,下巴放在夏以沫的脖颈处轻轻摩挲,“我不让你走!”,语气无辜的好似在耍赖。 “为什么不呢?我不爱你,并且从未爱过你,我至始至终都将你当做他,现在发现你和他不一样,所以无法接受你!”,夏以沫闻声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仿佛习惯了他的无赖般勾唇浅笑,言语之中却承载着难以表达的无奈和酸涩,她眨眨眸中晶莹,脑袋偏向一旁,让彼此的脸颊贴的更近,声音虚无,好似来自天际。(未完待续) 第163章 这最后的温暖,她不可抑制的贪恋,好不舍,可世界上有一种爱,经不起背叛和欺骗,有一种东西,无法和其他女人分享,即便是不舍,她也不要。 “你说谎!”,伊默不敢置信的将手松开,高大的身躯微晃,他踉跄的退后一步,紧紧盯着面前女子,咬牙切齿的重复,“你骗我!至始至终将我当成他?呵!你敢说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没一点感觉?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爱我?我不信!” 他不信,不信这些天她只将自己当做影子,往事历历在目,多少个夜晚,她曾在他身下颤抖、娇吟,她曾在他清醒的时候喊他默,她脸上的娇俏和羞涩是装不出来的! “是!我是对你动心过,那是因为我把你看成了他,甚至一直坚信你就是他,无论你怎么否认,我心中的信念都没变过,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你根本不是他!你们压根不一样!”,夏以沫无畏的迎视着男人的目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晕黄的光线洒在女子全身,更增添了一种动人的美丽。 伊默听到夏以沫的话后,满脸阴霾,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眸光越收越紧,猝不及防的伸手再次拉女子入怀,吻上那娇嫩的嫣唇,缱绻缠绵,极尽挑逗和魅惑,直至如愿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战栗,才转移方向,含着她的玉耳,低声问道,“现在呢?现在还将我当做他吗?” “唔……放开我!”,夏以沫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便扭动着身子挣扎。 “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伊默无视夏以沫的倔强,霸道宣言,眉宇间拢起凛冽的寒意! 该死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在生自己哪门子气! 是因为没有及时去救她的关系吗? 那曾经呢?曾经他为她做的又算什么? “爸爸……不要凶妈妈!”,苏映哲不知何时走到伊默身后,拉着他的衣袖,泪眼汪汪的小声哀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夏以沫。 “小哲!”,伊默这才察觉到身边还有个孩子在看着他们,理智瞬间回拢,可心头却依旧痛苦难耐,他将夏以沫放开,蹲下身抱起小哲,一遍遍亲吻着他的脸蛋,感受到小家伙的恐惧和不舍,眼眸酸涩,低声道歉,“对不起……” “爸爸,不哭!”,苏映哲伸出小手抹去伊默眼角的湿润,不舍的搂住父亲的脖子,扭头冲夏以沫大喊,“妈妈……” 小家伙的声音哀戚而嘶哑,似乎用了很大力气,琥珀色的眼眸中水光盈盈,漾满祈求,他想用这种方式替父亲挽留母亲,可大人之间的事,一个小孩子又能了解多少? 夏以沫静静的看着儿子,眼泪簌簌而落,她勾勾唇,背过身,狠心的不予理会。 或许现在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哀莫大于心死,既然这个男人背叛了自己,既然他和苏慕凉不同,既然她失身于他已经铸成了大错,那么她就不能再让小哲错认父亲! 小哲是苏慕凉的儿子,只能是他的! 等小哲长大了,她就会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小哲,等着妈妈!”,嗓音轻柔依旧,却无丝毫商量的余地,夏以沫冲儿子鼓励一笑,转身步入大厅,时间将近中午,她还要去看女儿。 “为什么?”,伊默看着女子倔强的背影喃喃自语,只觉心像被掏空似了的疼。 他要失去她了吗? 当夏以沫踏进卧室的那一刻,她还是哭了,不仅仅因为环境的熟悉,更多的是触景生情,那些甜蜜的、忧伤的、幸福的过往,全都像过电影般席卷而来。 身体像是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舒适而惬意。 哭,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伤心。 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并且每一处都带有苏慕凉的影子! 夏以沫的东西并不多,加起来只有两个手提袋,不肖片刻,便收拾完毕。 “非要走吗?”,还未转身,夏以沫就被男人抱住,入耳的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无奈和不舍。 “嗯。”,夏以沫哽咽着点头,强忍心中悲伤。 “可以告诉我离开的原因吗?”,伊默扳过她的身子,面露疑惑。 夏以沫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男子,嘴角渐渐挽起一抹凄凉,是啊,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何离开呢! 要告诉他吗?德意早餐店外,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 还有这个必要吗? 他是不是觉得因为爱才吃醋呢? 说实话,爱与不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因为我不爱你!”,顿了许久,轻轻启唇,六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夏以沫拂开男人的手,敛下双眸,错过他的身侧,开门而出,这一次,没受到任何阻碍。 接受不了滥情的他,索性给他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这样也能断了自己的念头。 其实,她是多想告诉他真相,想打他,想骂他,等发泄够了,他拉住自己的手,许下一个未来。 呵,又将他当做苏慕凉了,博爱的男人怎么会愿意收心呢! 伊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所有感官都失去知觉,无法思考,无法动弹,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子从自己身边离开,却无可奈何。 她不爱自己! 呵,她不爱自己! 理由够充足吧! 他终究无法替代苏慕凉的位置! 尽管,苏慕凉已失踪很久,死的可能性极大! 可苏慕凉的灵魂却已走进夏以沫的心中,世界上,唯一争不过的就是死人,他又该拿什么和苏慕凉去争呢? 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今日,他却将这些东西通通放到地下,任她摧残和践踏,这种痛,一次就够了! 或许他应该放手了! 夏以沫拒绝了尔曦的任何帮助,自己坚持带着两个孩子居住,因为没有了轩辕灏景的威胁,所以她的生活也逐渐恢复正常。 现在,夏以沫开了一家小的设计公司,利润虽然不大,却也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她总算是勇敢的朝前迈出了一步。 小哲已经入学,每天由尔曦接送,这个大自己两岁的男人俨然扮起了父亲的角色。 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映娆,这丫头,小小年纪却被尔曦宠上天,稍不顺意就大哭大闹,倔起来,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无可奈何。 而她,最近食欲大增,经常犯困,去医院检查后,才知道自己又怀了孕。 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每次,那个男人和自己****,从来都不避孕,似乎刻意为之。 然,这个孩子却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小家伙似乎来的很不是时候,一出生就被烙上没父亲的烙印,这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夏以沫不愿让孩子承受这种痛! 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怀孕的事,连尔曦都不知道,只想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要,还是不要?成了当下最棘手的问题! 尔曦暂时接手了润华的产业,他怎么也不相信苏慕凉已死的说法,那个名叫伊默的男人,和苏慕凉长的一模一样,他相信绝对是慕凉没错,可自己找了他好几次,他却极力否认,甚至于连各种证件都拿出来了!那认真劲不像是在骗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呢! 一个人可以失忆,可以不认识从前的朋友,可他的记忆不会有假,那个男人坚称自己是孤儿,莫不是产生了幻觉?得了臆想症? 很有可能,尔曦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推测能力了! 因为润华有很多东西需要处理,所以这些疑问被暂时搁置,被搁置并不代表就完全被放开。 一有机会,尔曦就将‘苏慕凉’约出,和他讲之前的事情,在他面前大晒自己和夏以沫之间的暧昧。 曾经,慕凉爱夏以沫爱的死去活来,尔曦暗自寻思,他要这样一直刺激慕凉,次数多了,说不定他就能恢复记忆了! 某日—— “你别费力气了,我不是他!”,伊默坐在尔曦对面,端起酒杯轻啄,琥珀色的眼眸斜睨着他,嘴角勾起嘲意。 仿佛成了习惯,每周五的下午,两人都会相聚在这里,一个为了旁敲侧击得到夏以沫的消息,另一个则是妄图唤回对方的记忆。 渐渐的,他们不是朋友胜似朋友,虽然结果不尽人意,却别有一番滋味。 “我相信,你就是他!”,尔曦亦端起面前酒杯,碰了碰伊默的杯子,一饮而尽,眼神笃定而执着。 “可我想知道的不是自己的过去怎么样,而是夏以沫和小哲这几天还好吗?”,伊默放下酒杯,把玩着杯身,眸中漾起两小簇忧伤。 这些日子,从夏以沫离开,他一次都没睡好过,不是半夜醒,就是整夜的失眠,甚至和爱丽娜约会也总是神游于天外,好像中了邪一样! “他们很好!还有你的女儿!她也很好!”,尔曦刻意强调映娆,对伊默忽略小丫头颇为不悦。(未完待续) 第164章 “好!谢谢你照顾他们!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伊默抬眸,嘴角含笑,面容邪魅,可眼底却无丝毫轻浮之意,反倒迸发出丝丝冷凝。 现在是关键时期,原则上,他不应该接触任何工作以外的朋友,怕引起banny的怀疑,可为了夏以沫,他已经违反规定有一阵子,不止一次,他曾开车在夏以沫住的地方徘徊,只想远远看她一眼,却不知怎么的被吴队知道,挨了一顿臭骂不说,还记了一次大过,以示处分。 如今周五和尔曦来此处喝酒也是为了得到更多夏以沫的消息,自己牺牲的够多,然,所为伊人,却在水一方,不想他,不念他! “为什么?”,尔曦疑惑的看着他,眸子眯起,似在思考男人话中意思。 “没什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伊默勾勾唇,无奈的将酒杯添满,双眸微敛,遮住其中深意,整个人又变得玩世不恭起来。 尔曦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伊默,眸光深邃,复杂多变,顿了半晌儿,他忽然轻轻摇头,略带讽刺的问道,“你真的决定完全放弃夏以沫?慕凉,我可是喜欢她喜欢的紧呢!” “我只说不再来这里,可有说放弃?”,伊默挑挑眉,不怒反笑,笑容明媚如春光,给人的感觉却想像置身于冰窖中,寒若冬日。 放弃,除非他死,虽然说过要放手,可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爱她的心。 爱一个人没有错,他错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如果这算是一种错的话,他会一直错下去。 因为轩辕灏景失了势,所以,banny做任何事都变得谨慎而敏感,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轩辕灏景第二。 曾经,他与轩辕灏景之间的合作,每年都会带来丰厚的利润,两人五五分成,一直相安无事,现在,轩辕灏景被通缉,这条掘金的路被堵死,连带着自己也有危险,可谓是损失惨重。 banny不得不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和生财之道。 眼下,只有伊默最合他意,伊默不仅是投资家bon的义子,且其言行举止和办事能力比轩辕灏景更胜一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重要的是bon同样做毒品生意。 ——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会怎么办? 嘀—— 一条短信提醒音突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夏以沫放下手中纸笔,抬头拿起手机,指尖轻点,看到了上面的话。 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会怎么办? 睫毛颤了颤,喃喃重复,夏以沫眸光微抬,陷入了沉思和忧伤之中。 曾经,她是那么的爱苏慕凉,苏慕凉爱的人却不是她,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什么都不做,看着他幸福就好。 夏以沫勾了勾唇,回复了一条。 ——这是你们女人的想法,男人可不一样。 对方似乎颇为不服,夏以沫甚至能相像到那个男子脸上愤愤然的表情。 她和他相遇于黑夜,只见过一面,她救了他,他亦救了她,可他们却不知道彼此的长相。 后来,短信联系过几次,中间断了音讯。 可在去参加banny生日宴的时候,她扔掉了那个男人给自己的手机,却鬼使神差的取下了卡带在身上。 现在,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又买了个双卡双待的手机,没想到今天却再次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短信。 ——或许吧!总之,能够活着就是好的! 夏以沫笑着回复,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绘图,画了一阵,疲累的将笔放在一旁,纤指抚上小腹,小脸上漾起浓浓的母爱,这里又有一条小生命了呢! 小家伙很乖,似乎知道母亲不想要他,至始至终都没折腾夏以沫,夏以沫也不觉得有多辛苦,可她该留下他吗? ——或许吧!总之,能够活着就是好的! 是吗? 要求还真是低。 伊默看着短信,摇头浅笑,刚想摁下回复键,忽听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他忙将手机装进口袋,转过头,“爱丽娜……” “默……今天爸爸问我们两个的事了!”,爱丽娜挨着伊默坐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话语中隐隐充满了期待。 “哦?他怎么说?”,伊默漫不经心的掀唇,斜睨着身边女子,似乎已经猜到她要说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脸色却有些暗沉。 “你应该知道!”,爱丽娜猛然直起身子,目不转睛的迎视着男人,小嘴下弯,略有不满。 伊默摇摇头,双臂舒展,仰靠在沙发上,但笑不语。 “默……”,爱丽娜嘟起小嘴撒娇,“你以为我还喜欢着灏景吗?” “是啊,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伊默不可置否的眨眨眼眸,潜意识里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也许你不会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可以沉淀的这么快,但轩辕灏景现在之于我好像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我对他只有祝福,祝福他和夏以沫!” “祝福他和夏以沫?”,伊默挑眉冷哼,不用祝福,那个女人就生活的很好! 她将他的心偷走,抛下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决绝的离开,这样冷情的女人怎会过的不好? “是啊,灏景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夏以沫了,我永远达不到她的位置,就在灏景出事那天,我还见过夏以沫,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爱丽娜漫不经心的回答,耷拉着脑袋,话里话外难掩沮丧。 “你说什么?轩辕灏景出事的那天你见过夏以沫?哪里?在哪里?”,伊默闻声蓦然坐直身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爱丽娜,薄唇紧抿,声线暗哑,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颤抖。 如果那天爱丽娜真的见过夏以沫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德意早餐店啊!”,爱丽娜皱皱眉头,不解的看着伊默,沉思大于关怀,“默,你怎么了?” “呵!”,伊默置若罔闻的勾唇,眸中浮上一层雾气,英俊的面容巫现出瞬间的扭曲,只一闪便恢复正常。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伊默重新将目光盯在爱丽娜身上,嘴角的笑愈加邪魅,眸中柔情涌动,魅惑异常。 “当然愿意!”,还未等爱丽娜回答,便有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低沉、浑厚带着十足的霸气。 两人抬眸。 只见banny迈着悠闲的脚步走入大厅,面带笑容,犀利的目光在爱丽娜和伊默之间来回逡巡。 “爸爸!”,爱丽娜小脸微红,忙起身上前相迎,伊默出于礼貌亦从沙发上站起。 “伊默,我刚才和爱丽娜谈的就是这个事情,爱丽娜没意见,你愿意吗?愿意娶我的女儿吗?”,banny轻拍着爱丽娜的手臂,目光如炬的盯着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勾唇补充,“到时候,我退居二线,所有的家业都是你们的!” 多么诱人的条件啊,上千亿的资产唾手可得! 伊默头微侧,双臂环胸,静默不语,似在思考,实则是在深深的唾弃自己! 他愿意吗?当然不愿意! 可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吗? Banny若要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必须拉拢他,拉拢他之前,必须要拉他下水,甚至不惜利用女儿的婚姻。 而他若要更深入的掌握banny贩毒的证据,也必须答应和爱丽娜结婚这件事!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这种沉稳和遇事波澜不惊的状态,好坏自知,你也可以拒绝!”,banny朝前走了两步,神色从容,语气笃定,似乎在谈一笔交易。 “好!我答应你!”,沉默了片刻,伊默点头答应,仿佛尘埃落定般,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上前一步将爱丽娜拥入怀中,幸福之意尽显。 为了将banny捉拿归案,他和同事们付出了太多的人力和物力,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已无退路,哪怕是上刀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眸。 “哈哈!好!找个时间,我和bon见上一面,将你们的日子定下来!你们聊!我去换套衣服!”,banny愉悦的拍了拍伊默的肩膀,抬步上楼。 “默,你真的要娶我吗?不介意我心里还装着轩辕灏景?”,爱丽娜扬起小脸轻声询问,生怕打破了美梦一般,小心而谨慎。 “你说呢?”,伊默俯下头,笑的邪肆,性感的薄唇几乎要贴住女子的耳际,眼底却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 湿热的呼吸喷薄在爱丽娜的脸颊处,惹得她小脸俏红,呼吸急促,双眸轻轻合上,似等待着男人的下一步行动。 静谧之气缓缓流动,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不曾想,伊默却突然将爱丽娜放开,重新走到沙发前坐下,揉着额头,颇为为难的说道,“结婚是件很麻烦的事呢!” 爱丽娜抚了抚发热的脸颊,害羞的看了伊默一眼,上前揽住他的脖颈,撒着娇回应,“没关系,爸爸说交给他就好!”(未完待续) 第165章 “不后悔吗?”,伊默喃喃自语,嘴角挽起一抹冷凝。 后悔与否,都不能扭转既定的局面,他为了娶她,将会不惜一切代价! “不后悔!”,爱丽娜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气,摇摇头,眉宇间漾起坚定之色。 “那就好!”,伊默伸出大掌,覆在女子的小手上,柔软的触觉让他心尖一颤,眸光紧缩,想到了另一个女人。 夏以沫的手比她的还要软,还要让人爱不释手! 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再选择原谅了吧! 周二晚八点,老地方开会,无事者不得缺席。 一句话,用特定的符号发至每位警员手机上,近似暗语。 伊默看完后,勾了勾唇,将短信删除,为了掩人耳目,他先将爱丽娜约出,带到宾馆内,中间借故离开。 爱丽娜对此不疑其他。 甫一出宾馆,伊默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他戴上墨镜,将衣领竖起,快速坐进车中,急速驶离。 一路上迂回、旋转,果然甩掉了好几个小罗罗。 伊默打了个响指,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身后,勾勾唇,再次发动车子。 然而,在他提速的瞬间,却猛然看到有辆轿车朝自己冲来。 Shit! 伊默低咒着脚下使力。 “吱”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划破天空,尖锐而刺耳。 他愤怒的抬眸,视线落在那辆轿车上。 车子是最新款的别克,车型夸张而时尚。 非常熟悉。 伊默皱眉思考,眸光忽明忽暗,片刻后,忽觉灵光一闪,想起了车子的主人,满腔的怒气似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抿着唇,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 “出来!”,在别克轿车前站定,伊默俯身冲里面坐着的人怒吼,俊脸阴沉,眸中卷起风暴,他是真的生气。 这个该死的尔曦,喜欢玩也得有个度,他知不知道这样玩,会玩出人命! 尔曦冷哼一声,眼眸微抬,下一刻,不顾外面有人,大力推开车门,从里面迈出,差点刮到伊默! “你在发什么疯!”,伊默咬牙切齿的低控,冷冷的扫视着面前男子,待又一次确定此人真的是尔曦后,不耐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没时间陪他玩,他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会要参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部署! 急。 “你这个混蛋!”,尔曦看伊默无事人般,长腿迈开,一拳砸了过来,掌风带着十足的劲道,虎虎生威,利索、干净。 伊默侧身躲过,动作灵活而迅速,他稳住心绪,不解的看向男人,怒吼道,“说清楚,我哪里得罪你了?” 嘭! 话音刚落,伊默的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这一拳可是毫不含糊,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差点摔倒在地! 伊默拂了拂嘴角的血迹,眯起双眸,随手掏枪顶住尔曦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开枪,苏慕凉,有本事你就开枪,否则别后悔!”,尔曦挑眉冷哼,无丝毫畏惧,他来找他是有要事相告,却碰到他和其他女人开房! “你——”,伊默气结,抬手看了看时间,将枪收回,无奈的斥责,“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呵!慕凉,泡妞的滋味怎么样?我说呢,怎么没时间去酒吧了,原来有佳人相伴!”,尔曦听到男人的话后,反倒扬起唇轻笑,话里话外,夹杂着无尽的讽刺与嘲意。 伊默身子一僵,片刻后掀唇,“你管不着!”,他无心恋战,说完随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慕凉!你******这样做,将夏以沫,将你的一双儿女置于何地?”,尔曦对着缓缓启动的车子怒声咆哮,直到它缩为小点,才收回目光,抬脚踹在别克身上,口中骂骂咧咧。 伊默抚着胸口,咬牙将车子加速。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了迟到之前到达会议室。 伊默低着头,直奔最后一排,妄图用黯淡的光线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默……你怎么了?”,kelly压低声音惊呼,目光一刻不停的追随着伊默,从他一进来,她便看到了他,也眼尖的看到了他嘴角的淤痕。 伊默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脚步未顿的找了一处空位坐下。 kelly似乎习惯了男人的冷漠般无所谓的勾勾唇,然后从包里找出随身携带的药,走上前,递给他。 “默,你真的答应和爱丽娜结婚?”,趁着开会前的空隙,kelly忍不住的低声发问,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步棋要走,可真到了这一步,她还是希望默能拿出点反抗,至少让她觉得,他娶爱丽娜是被逼的! “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伊默微微转头,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kelly,嘴角勾起嘲讽。 “默……”,kelly颇为委屈的咬唇,刚想辩驳,却听到吴队让大家安静的声音。 “这次召集各位前来,主要是因为抓捕banny的工作正在进入关键性的几步!有几点需要大家注意!第一就是……,第二……”,吴队清清嗓子,逐一阐述,说的详细而细致,警员们面色凝重,听的认真,似乎不久之后会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一场会议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分分秒秒都在紧张中度过。 只有两个人心不在焉,一个是kelly,一个是伊默。 kelly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伊默身上,而伊默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脚下。 直到吴队走到两人面前,敲了敲桌子,他们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三人。 “头……”,kelly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而伊默则只是将目光从吴队身上掠过,未做片刻停留,就将头转开。 吴队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挑挑剑眉,径直坐在他们对面,“默,我知道你有情绪,可怎么也得顾全大局,现在退一步则功亏一篑!” “头,我一直在前进,您没看到吗?”,伊默似笑非笑的勾唇,眼角上挑,琥珀色的眸中加了股妖媚的气息。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从座位上站起,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了不少,“我希望做完这件事后,组织将接受我的辞职!” “默,你要离开!?”,kelly不敢置信的启唇,原本苍白的小脸褪去了最后一层血色。 伊默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淡淡的回答,“辞呈早已递交,恐怕只有等到抓了banny才会给我批的吧!” kelly身体晃了晃,伸手扶住桌子,长指甲在光洁的红木面上拉出几道划痕。 “默,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吴队惋惜的轻叹,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婚礼当天警局会严密部署,随kelly混入的警员将佩戴特定的标识,统一在左耳边处,到时你一看便知,另外,刺杀行动由杜淳全权负责,你见机行事,掩护他逃离,总之,一句话,万事小心!” “好!”,伊默无所谓的勾勾唇,开门而出,修长的背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某些原因必须和不爱的女人结婚,对于这样的他,你会选择原谅吗? 回到家,躺在床上,伊默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翻来翻去,最终忍不住的给那个女人发了一条信息。 不知为何,他对她,有着莫名的信任,仿佛,现在能与自己交心的朋友,只有她了! 发完后,伊默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好似对方便是自己心爱的女子。 “妞妞……睡觉喽!”,夏以沫吃力的将映娆从大床上抱起,拿尿不湿给她换上,亲亲小丫头的额头,开始整理衣服。 “妈妈……”,苏映哲穿着睡衣从外面跑进来,带着蛮力扑到母亲怀中,小脸窝在夏以沫的腰间,抿着嘴,泫然欲泣,“我想爸爸了!” “小哲……”,夏以沫收拾东西的手一僵,眸子闪了闪,很快便恢复自然,她将衣服平放在床上,蹲下身摸着小家伙的脸蛋,“爸爸忙,有时间妈妈带你去看他好不好?来,小哲,陪妹妹一块睡觉!” “嗯!”,苏映哲点点头,脱掉拖鞋,爬上床,半跪着趴在小丫头身边,握住她的小手,俯耳说着悄悄话。 夏以沫看着一双可爱的儿女,拿起叠好的衣服走出卧室。 嘀—— 短信提示音响起,突兀的铃声吸引了苏映哲的注意力,他眨眨眼眸,看向桌上的手机,软软的喊道,“妈妈,你的电话!” 或许小家伙的声音太小,或许夏以沫在忙,半响也不见她过来。 苏映哲安分了一会儿,扫了扫身边熟睡的人儿,又将目光转向放置手机的地方,他咬咬唇,剑眉紧锁,妈妈一直不来,那个人会不会等的着急? 思付了片刻,苏映哲起身将手机拿在手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指头轻轻一摁,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你好,我妈妈现在忙,过后让她给您回复!再见!”(未完待续) 第166章 动作娴熟,声音老练,好似做过很多次。 原来,小哲没事的时候会去夏以沫的公司呆着,久而久之,便学会了招呼客人的那一套。 奶奶嫩嫩的嗓音透过无线信号传到伊默耳中,他打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刚想接话,里面却传来嘟嘟的忙音。 即便是遭遇对方无情的挂断也让伊默喜上眉梢、难抑兴奋。 是幻觉吗? 他好像听到了小哲的说话声。 伊默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回拨过去,甫一接通,便急急的问道,“小哲吗?是小哲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哲?”,苏映哲疑惑的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妹妹,将压低声音,“叔叔,我妈妈一会儿就到,您稍等!” “小哲,我是爸爸啊!”,伊默眼角湿润,胸腔中涌动着难言的温情,真的是小哲! “爸爸!你真的是爸爸!”,小家伙忍不住的大叫,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对方正是自己的父亲,他小嘴一抿,委屈的控诉,“爸爸不来看小哲,妈妈说爸爸很忙,可小哲很想爸爸!” “小哲,妈妈说的对,爸爸确实很忙,等忙完这一阵就去看你,小哲不要生爸爸的气!另外,不要告诉妈妈,爸爸打电话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吗?”,伊默柔声轻哄,嘴角勾起苦涩。 “好!这是小哲和爸爸的秘密!不告诉妈妈!”,苏映哲脆生生的保证,眼睛弯成月牙。 “小哲,你在和谁说话?”,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夏以沫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妹妹--,妈妈,我在和妹妹说话!”,苏映哲闻声伸长脖子冲外面喊了一句,之后惊慌失措的低下头,急急说道,“爸爸,妈妈要来了,我挂了!” “小哲,怎么还不睡觉?”,夏以沫洗漱完毕,温吞吞的走进卧室,看到躺在床上假寐的小哲,好笑的勾唇。 “妈妈……”,苏映哲故意揉揉惺忪的眼睛,将小脸埋进被子里,闷声抱怨道,“妈妈不睡,小哲睡不着!” “你这孩子!”,夏以沫无奈的摇摇头,倾身躺下,苏映哲很自觉地移过身子,钻入母亲怀中,临了双臂不忘揽住妹妹,做保护状。 夏以沫温柔的凝视着身边的小人儿,嘴角上扬。 这就是幸福吧! 除了没有一个男人做依靠外,其他的都很好,不是吗? 就像现在,静静的享受着属于她和孩子的美好时光,而不用担心这时光很快就会消失。 直到小家伙睡着,夏以沫才拿起手机翻看,她记得刚才有一条短信发给自己。 点开收件箱,依旧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信息。 他问她,会不会原谅一桩无心的婚姻。 背叛她尚且不能容忍,更何况是彻底的抛弃呢? ——不会! 寥寥两个字,毫不犹豫的被拼出发送过去,夏以沫呆呆的看着逐渐暗掉手机屏幕,纤指抚上小腹,心底忽然就漫起大片的忧伤,不会原谅,就像不会原谅背叛一样。 不会么? 伊默合上手机,喃喃自语,琥珀色眼眸中漾满痛苦。 她说不会原谅,怎么办? 如果到时候她真的不会原谅自己,又该怎么挽回?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娶爱丽娜早就成为定局,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剑眉紧皱,无力感横生,伊默仰躺在床上,负气的将短信删除,似乎这样就可以装作不知道夏以沫的想法。 ——你要结婚了吗? 辗转反侧之间,突然有一条短信被收入,伊默听到信息提示声,激动抓起手机,然而,在看清里面的内容后,顿时如蔫了的嫩芽,不着生机。 双眸微抬,看向前方,薄唇溢出呢喃,要结婚了吗? 算吗? 他这算结婚吗? ——是! s-h-i 指尖颤抖,来来回回的摸索,拼了好久,才拼出这个字,当摁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并没有如释重负,反倒是跋涉了千山万水般疲累不堪。 手机依旧被紧紧的握在掌心,伊默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双眸漾起雾样的迷离,总觉得,自己还在隐隐期待,期待对方能有新的回复。 然,直到深夜,天灰蒙蒙亮,手机都不曾再响一下,似为两人的关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一夜未眠。 夏以沫揉揉发疼的额头,抬眸看向窗外,天色已亮,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失眠了一整夜。 他要结婚了! 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祝福,有酸涩,五味陈杂便交织成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她成了那个被抛弃的女人。 在向外人松口自己即将迎娶爱丽娜之前,伊默先是找到了尔曦和他开诚布公的深谈了一次。 说是开诚布公,其实伊默心中对尔曦充满了戒备,至少,在谈话的时候,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不能怪伊默,对于尔曦,他所了解的仅限于资料中描述,可任何东西都可能有假,他不敢冒这个险,无法承受一招错,全盘输的后果。 依旧是他们曾经相聚的酒吧,两个同样优秀和耀眼的男子坐在角落里,一个面色凝重,另一个漫不经心。 “想方设法带她出去旅游,一个月后再回来,算我欠你一份人情!”,轻啄了一口酒,伊默淡淡的抬眸看向对面男子,眸光深邃而复杂,时不时的闪过一丝苦楚。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的人情在我眼里一分不值!”,尔曦冷声嗤笑,斜睨了他一眼,挖苦带讽刺。 “如果你不想看到夏以沫痛苦的话!就带她离开A市一个月!”,伊默受不住的将目光移开,云淡风轻的启唇,声音低沉、有种魅人的诱惑。 尔曦继续冷笑,丝毫不为其所动。 “我要结婚了,和banny的女儿爱丽娜,举行婚礼之后,我们就会离开A市!”,伊默见尔曦依旧无动于衷,多半因为自己的话不明确,几乎没有犹豫的,便将重点说出,目光真诚,不似在开玩笑。 “什么?你又要结婚?该死的!”,尔曦像被人击中了要害,神色大变,出声低咒,他没忘记,曾经苏慕凉和邹寒烟的那场订婚礼将夏以沫伤的有多深,害的她心碎离开,中途被苏冽劫持,担惊受怕了数月之久,现在这个混蛋又要结婚! “是的!”,伊默顿了片刻,波澜不惊的掀唇,似掩饰痛苦般的将杯中酒饮尽。 “你确定不后悔?这次你会彻底失去她!慕凉,确定不后悔吗?”,尔曦伏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手心,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将声音放低,轻柔的像是在和朋友交谈。 “我……”,伊默欲言又止的敛下双眸,沉默不语,后悔?后悔有用吗?后悔能让他全身而退吗? “呵,我忘了,你根本不是苏慕凉,怎么会后悔呢?”,尔曦勾了勾唇,笑的凄凉,虽然他喜欢夏以沫,可他更希望相爱的人能走到一起,让这个世界上少一对痴男怨女! 另外,他也看出来了,夏以沫这辈子,除了苏慕凉外,是不会再接受其他男人了! “我走了,希望你能带夏以沫暂时离开!”,伊默经受不住尔曦的冷嘲热讽,抓起衣服起身朝外走去。 “慕凉,你一直说你不是苏慕凉,敢和小哲做亲子鉴定吗?你敢吗?”,眼看着伊默就要开门而出,尔曦再也忍不住的冲那抹背影大喊,声音里难掩浓浓的失望和哀伤。 上次他找他就想要告诉这些,和小哲做个DNA测试,据说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用铁打的证据来判断他到底是不是苏慕凉,另外,他还想告诉他,夏以沫怀孕了! 人,有时候智商低的可怜不是吗? 伊默在听到尔曦的喊声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句话,他拢拢衣领,戴上墨镜,嘴角勾了勾,脚步未顿,甚至迈动的频率加快,好像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证明的了又能如何?他是不是苏慕凉还重要吗?只不过多了一份让自己更加纠结的理由。 现在,就算是负尽天下人,也没有什么能牵绊住他和爱丽娜结婚的脚步。 或许他真的是苏慕凉,但,真相只会让他犹犹豫豫,有所顾虑,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今后的行动中,所以暂时还是选择不知道的好! 可谁又知道,这次刻意的逃避会不会换来毁灭性的伤害呢?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历了那场谈话,两人的心态都变了,伊默由最初一直否认自己是苏慕凉到现在开始动摇,而,尔曦一直坚信伊默就是苏慕凉的执念开始倒塌! 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管不问,可当尔曦确定伊默真的要娶爱丽娜后,还是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准备带夏以沫离开A市一段时间,因为,他看不得夏以沫再次受伤! “夏以沫,我派出的人在瑞典发现了慕凉的行踪,我准备亲自赶去那里一趟,你要去吗?”,为了尽快让夏以沫离开,尔曦不惜编造谎言,这是他想了很久才得出的最有效办法。(未完待续) 第167章 “真的吗?尔曦,真的有慕凉的消息了吗?”,甫一听到苏慕凉的消息,夏以沫的眼泪便簌簌而落,无需过多的渲染和修饰,失态的情绪就一一展现,苏慕凉一直是她的软肋。 “是的!据说有人在那里见过他,不太确定,情况据说也不太好,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尔曦说完背过身子,煞有介事的掏出手机,当着夏以沫的面拨通了朋友的电话,说的是英语,大意是让瑞典那边的人继续留意苏慕凉的行踪,一定不要跟丢了! 夏以沫听得真真切切,除了激动的哭再也做不出其他动作,直到尔曦起身告辞,她才回魂般抬起泪湿的眸子,坚定的说道,“我也要去!去找他!” 不管怎么说,苏慕凉是她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他带回来。 “这……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尔曦有些为难的敛下双眸,为自己这般编制谎言欺骗一个善良的女子而羞愧。 “没关系,小哲和映娆可以托人照顾,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的!”,夏以沫吸了吸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尔曦,小脸上浮现出一丝隐现的喜悦。 尔曦情不自禁的拂去夏以沫眼角的泪水,拥她入怀,喃喃自语道,“好,我们一起,一起将慕凉找回来!” ——我和夏以沫离开去瑞士,XX机场,今晨九点的飞机,一个月后回来,希望不再见你! 临走前,尔曦按照伊默的交待给他发去信息,短短数语,内容却十分详细,潜意识里,尔曦还是希望伊默能去机场拦住他们,也算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然,伊默看到后,怔愣了片刻,悄无声息的删除,随手拨通了kanny的电话,“uncle,我希望婚期提前,您知道我很爱爱丽娜,怕夜长梦多!毕竟轩辕灏景还没出A市,到时候出了岔子,小辈的丢脸没关系,可您和义父若是因为这些失了面子就不划算了!” “爱丽娜还在找轩辕灏景吗?这丫头还没死心吗?”,banny听到伊默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胡子翘的老高。 “uncle,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目的达到,伊默睫毛下垂,嘴角挽起冰寒。 “你别替她开脱,她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会给你们尽快敲定日子!” “谢谢uncle!”,伊默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开车朝机场疾驰而去,他赶到的时候,飞机早已经起飞,天蓝的狰狞而空旷。 如果说轩辕灏景因制毒、贩毒,一夜之间沦为罪犯,是近期A市较为爆炸性的新闻之一,那么相比于南亚首富banny的女儿爱丽娜即将出嫁的这件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报纸、媒体对即将举行的婚事轮番轰炸不说,banny还专门在电视上发表声明,声称自己早有归隐之心,女儿结婚后,他将会把所有事务交与女婿打理,自己则环游世界,而公司的重心也将由中国转移至南亚。 这是一种暗示,为即将离开A市这个风云之地打基础。 对于banny这种唯恐天下不知的大肆宣扬,伊默除了忍耐和默许外,别无它法。 无数次,他都努力压抑情绪,让自己麻木,一次次的,他牵着爱丽娜的手站在媒体面前大秀恩爱,殊不知,他的灵魂早就游离于身体之外。 甚至将婚期提前! 在外人看来伊默是迫不及待,其实他是想尽快摆脱让自己崩溃的处境。 与此同时,轩辕灏景也在电视上看到了关于爱丽娜和伊默婚讯的报道,他开始疑惑了。 轩辕灏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伊默和爱丽娜的这桩婚姻,一切就变得豁然开朗,他甚至可以预见banny的未来,一个比自己还要凄惨的未来。 然,这些都不是轩辕灏景所关心的,现在,对于轩辕灏景来说,带着沫沫离开中国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想到离开,轩辕灏景便想到了kelly,这个女人自上次和他断了联系后,便加大了寻找他的力度,遂将A市前前后后翻了许多遍。 连带着,他也辗转挪了好几个地方。 避开她,不见她,让她着急,也让kelly知道冰恋(毒品的名称)的厉害! 冰恋,是轩辕灏景花巨资新近研究出的一种毒品,无色、无味,晶莹剔透的圆珠状,入液体即化,却能迷乱人的心智,让人深深的依附和迷恋,甘愿为奴、为仆。 这毒品一旦被吸食,可以说无法戒掉,除非有相对应的药物辅助和坚强的意志力才方可一试。 Kelly意志力是不弱,可她没有辅助药物,而市面上一般的辅助药物对冰恋来说没一点效果,反而对身体的损伤极大。 然,有效的辅助药物也只有轩辕灏景才有! 因着伊默和爱丽娜的这场婚礼以及banny这条大鱼,轩辕灏景相对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也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 所以,他便想趁此机会逃出A市。 眯眸看着屏幕上的那对新人,轩辕灏景拿起遥控器,指尖轻点,五彩纷呈的屏幕瞬间变暗。 他勾了勾唇,心却开始明媚起来。 仿佛是上次场景的重演,轩辕灏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再次拨通了kelly的电话。 阳光很好,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轩辕灏景拉低帽沿,惬意的靠在墙壁上,手机铃声只响了一下便被人接起。 对方是意料中的紧张,轩辕灏景甚至能听到电话那端女子急促的呼吸声。 享受般的轻扬嘴角,轩辕灏景半眯着眼眸,笑的邪肆,“Kelly,别来无恙!”,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沙哑,诡异异常。 “轩辕灏景,你在哪里?我要见你!”,kelly紧握手机,小脸惨白,清丽的声音里难掩颤抖,好像被置于冰窖中,上下牙禁不住的打架。 这一次,她远不如从前那般镇定,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惶惶然不知所措。 “我交代你的事呢?办的怎么样了?”,轩辕灏景冷哼,压根不屑于与kelly啰嗦,便直奔主题。 “你知道,这段时间查的严,需再缓缓……”,kelly吸吸鼻子,忍不住的点了一支烟,放在口中,语气中携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怜。 “缓缓?哈!能将苏慕凉包装的滴水不漏的人,能被区区一张出国护照所难倒?”,轩辕灏景薄唇勾起,狭长的眸中闪过冷凝之色,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大笑一声,这个女人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什么苏慕凉,我不认识!”,kelly急切的否认,掷地有声,她说完后,掩饰般的重重吸了一口烟,吐纳之间,脸上浮现出片刻的沉醉。 “呵,kelly,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轩辕灏景冷冷一笑,嗓音低沉,警告意味颇浓。 现在,他笃定那个男人就是苏慕凉,没有可能两个长相相似的人身手和用枪姿势都那般相似,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kelly这帮警署之流就已经盯上了自己。 据说伊默是投资家banon的义子,可见kelly的背景也绝非一个警员那般简单,他这步棋走对了! “别挂!别挂电话!”,kelly神色慌张的回过魂,口中的烟沿嘴角滑下,划出一道光亮的弧度,她看了一眼地上,挪了挪脚,俯身捡起,这烟可不是普通的烟,一支要好多钱,钱多少无所谓,关键是买一次,她要冒很大的险。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见不到护照,你就等着丑闻被曝光吧,另外,别妄图想着抓我,抓到了我,你会死的更惨,冰恋不同于其他毒品,只有我能救你!和我玩,你输不起!”,轩辕灏景不顾对方的哀求,冷笑着将电话挂断。 他猜的没错,kelly果然靠吸食其他毒品来缓解冰恋发作时的瘾,这样的结果,就像是得了癌症的人注射杜冷丁,时间一长,任何毒品都不再有用! 轩辕灏景和kelly通过话之后,便打了一辆出租朝夏以沫公司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沫沫开了一家小的设计公司,自力更生,就坐落在A市偏离市中心的位置。 可他一次也没和沫沫打过照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今,自己举步维艰,成了通缉犯,在不能确定给沫沫安定的生活之前,他不会见她! 仿佛爱情只有到了生死离别之时,才往往昭示它纯洁的本质。 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夏以沫很可能被kelly派的人监视着,kelly想利用沫沫来抓自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暴露行踪,也不会给警察抓捕的机会。 在离目的地较远的位置停下,尽管坐在车内,轩辕灏景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门口暂停营业的牌子。 该死的!(未完待续) 第168章 轩辕灏景低咒,眸光一阵紧缩,那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沫沫去哪里了? 既然是暂停营业,那么就说明她没有离开。 有了这种认知,轩辕灏景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一些,他下了车,记下联系方式,想都没想的就拨通了夏以沫的手机,仿佛一切和沫沫有关的事都会让他难以自制。 然而,只响一声,轩辕灏景便猛地挂断电话,抠出电池,转身躲入一旁的大型商场。 妈的,没想到,沫沫的手机也被实行了监控,他大意了! 此时,夏以沫已经和尔曦乘飞机到了瑞典,行程的劳累加上水土不服,让她身体很是虚弱。 尔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甚至动了返回的念头。 “尔曦,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夏以沫脸色苍白的躺在宾馆大床上,故作轻松的笑笑,笑容里难掩兴奋和激动。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另一个国家,虽然不知道苏慕凉在哪里,可她和他又近了一步,共同呼吸着同一处空气,多好! “嗯,身体是本钱,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找慕凉,现在,我给你倒杯水!”,尔曦以笑回应,嗓音轻柔,转身之间,眼角晶莹闪烁。 他不知道这么骗夏以沫是对还是错,表面上,他看似在最痛苦的时间将她拉离,可谁又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坠入更加难捱的深渊? “谢谢!”,夏以沫勾了勾唇,轻轻合上眼眸,小手放在肚子上抚着。 她没忘,自己腹中还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到时候,见了苏慕凉,宝宝该怎么办? “水来了——”,尔曦叫喊着手端一杯清水过来,然,调皮的呼唤声在触到床上人恬静的面容时却戛然而止。 夏以沫不知何时已睡着。 尔曦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宠溺的摇摇头,上前几步将水杯放下,拉高夏以沫身上的薄毛毯,柔声低喃,“今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无人回答,满室的寂静融化在女子匀称的呼吸中。 而,这只是假象。 沉醉在自己思绪中的尔曦没发现,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夏以沫身子便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薄褥下的小手无措的揪紧床单。 而在他转身而出后,夏以沫当即便睁开了水眸,乌黑的瞳仁灿若宝石,无丝毫睡意。 刚刚尔曦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来照顾自己。 听错了吗? 尔曦怎么能那么说?毕竟他是苏慕凉的好朋友! 一定是他对自己余情未了罢了,一定是的! 这样想着,夏以沫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定下来,她翻了个身,侧躺而卧,身体半蜷,昏昏欲睡之时,忽听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只一下便销声匿迹。 因为是午后,房间内很安静,所以,这一声也就显得格外刺耳。 夏以沫强忍身体的不适,下床拿起手机,待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后,顿时睡意全无,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是俊哥哥吗? 记忆中,这个号码似曾相识,好像是俊哥哥的,可她又不太确定。 思付了片刻,夏以沫疑惑的回拨过去,对方却是无法接通状态。 再拨,依旧如此,夏以沫最终无奈的将手机放下,皱眉沉思。 她一直没离开A市,很大一部分便是因为俊哥哥,她想找到他,说服他自首,不想让他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他始终没和自己联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kelly正沉醉在吸食毒品的极乐之中,忽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她不悦的睁开眼眸扫向声音来源,待意识到那是来自自己的手机时,身体顿时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千万不要是轩辕灏景,这个阴魂不散的魔鬼,她怕了他了! 百般不愿的拿起、接通。 只一声便让kelly的沉入谷底的心又高高升起。 不是轩辕灏景,是她派去监视夏以沫的手下。 手下说,他们终于发现了轩辕灏景的踪迹,在夏以沫所开的公司附近。 kelly顿时像吃了兴奋剂,眉宇间闪过一丝残佞,指尖轻弹,烟灰落地,她狠狠的将余下的半截烟踩灭,抓起衣服夺门而出。 一路上都在感叹,夏以沫还真是一只好的诱饵! 这一次,她绝不会放过轩辕灏景! 轩辕灏景躲在商场里,借着人多的优势,成功了避开了警察搜捕的视线。 他悄无声息的移到窗前角落,俯瞰下方,嘴角勾起冷笑。 kelly太低估他了,他说过,和他玩,她输不起,今天就让这个恶毒的女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kelly站在商场入口处,便衣装扮,抬眸扫视这栋五层高的大楼,向身后同样是便衣装扮的警员问道,“确定轩辕灏景在这里吗?” “是!但也不确定,当时发现信号后我们便匆匆赶到这里,可惜,还没来得及确定方位,信号就被中断,而这时,一个神秘可疑的戴鸭舌帽的男人闪进商场中,速度很快!快的我们来不及抓捕,只能守在外面等候,直至你赶到这里,也没见那人出来,kelly,要不要寻求警力支援?” “不用,我先进去查看,你们继续守在商场外,手机联系!”,kelly冲他们摆摆手,摸了摸腰间的枪,步入大厅。 甫一走进,身后便传来魔鬼般的声音,慵慵懒懒,甚至带着玩味,“kelly,你是来抓我的吗?” 轩辕灏景站在不远处,双臂环胸,斜倚在楼梯栏杆上,鸭舌帽下的面容邪魅而冷冽。 kelly闻声转身,瞳孔蓦然收紧,下一刻竟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 她没想到轩辕灏景会如此大胆,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露面。 理智告诉kelly,要立刻上前将轩辕灏景缉拿归案,可潜意识里,她心中又充满了恐惧,总觉得轩辕灏景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离开,是绝不会这般狂妄的。 kelly咬咬唇,将手伸向腰间。 “kelly,你听!”,轩辕灏景冲她摇头示意,紧接着无害的笑笑,快步上前握住了女子的手腕部,头压低,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语,眼角的余光却朝播音器的位置瞄去。 播放器里原本正播放着轻音乐,不知怎么的就改成了真人广播。 一道甜美的嗓音在空中响起,“大家中午好,今天是kelly小姐和轩先生重聚的日子,为了纪念这别有意义的一天,轩先生别出心裁,特到我们广播室请求播放和kelly小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轩先生说,第一次见kelly小姐就被她的声音所打动,所以将当时的情况一丝不漏的给录了下来!好浪漫哦!您有没有特别难忘的经历和我们分享呢?随时都可以哦!现在让我们静静的等待,两分钟后,便可以见证轩先生和kelly女士曾经幸福的一刻!也祝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kelly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灏景,只觉头脑嗡嗡作响,思想被凝固了般无法思考。 “kelly,你只有两分钟的时间,选择抓我,还是选择暴露我们之间的交易,你自己看着办!”,轩辕灏景目光如炬的盯着身边女子,眼底的寒意几乎能将她冻结。 而被刺激到的kelly却置若罔闻般抱头蹲下身,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脑袋下垂,一言不发,像是毒瘾发作。 轩辕灏景见状掏出一粒药丸填入kelly口中,顺势将她腰间的枪夺过,冷笑一声,警告道,“下不为例!十五天之后,我要见到护照,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药丸入口即化,清凉和舒适感袭遍kelly心肺,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吃了天下美味般闭上眼睛,轻声回答,“好,我会尽快办好你们的护照,并帮助你出国,但你必须保证带走夏以沫!” 既然她对轩辕灏景无可奈何,那么就永远不要再见到他,还有夏以沫也要一并离开。 “你还有一分钟!”,轩辕灏景冷冷掀唇,答非所问,紧接着毫不犹豫的起身朝出口处移动。 一分钟? kelly蓦然睁大双眸,一改刚才的颓废,发疯似的朝楼上播音室奔去。 原来,轩辕灏景和自己见面选择的是录音,而她的测试仪是测不出录音功能的仪器! 一个人可以聪明如斯,也可以愚笨至此! 轩辕灏景很轻易的就避开商场外的便衣警察逃了出去,他依旧给夏以沫打了电话,不过,这次用的是处理过、防跟踪的装置。 “沫沫,你在哪里?”,甫一接通,轩辕灏景便急急问道,眉宇间漾起担忧。 “俊哥哥……”,夏以沫听着电话中熟悉而久违的声音,眼泪刷的一下子涌了出来,“公司要谈业务,我去B市出差!” “你没事就好!”,轩辕灏景长吁一口气,他以为夏以沫是因苏慕凉要结婚,心伤难耐才离开的A市。(未完待续) 第169章 “俊哥哥,你,你还好吗?我一直想和你联系!”,夏以沫揩了揩眼角的泪,起身将房门反锁。 “我还好,俊哥哥正在办理出国护照,你的,还有孩子的,跟我一块走吧!”,轩辕灏景直接说出打电话的目的,呼吸屏住,生怕对方拒绝。 “俊哥哥……”,夏以沫咬咬唇,似下了很大决心般劝说道,“去自首吧!好不好?” “沫沫?你让俊哥哥送死吗?”,轩辕灏景高大的身子晃了晃,颓败的低吼。 “不是!”,夏以沫急忙摇头否定,“我想让你更好的活下去。” 如果想让他死,那次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你根本不知道俊哥哥做过什么事情!自首?杀我十次都不够!”,轩辕灏景嘴角勾起苦涩,眼睛湿润,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属于亡命之徒,只有不停的朝前走。 “沫沫,跟我离开吧!我保证只将你当做亲人,当妹妹!”,见夏以沫不说话,轩辕灏景再一次柔声询问,嗓音里透着卑微的哀求。 “俊哥哥,我……”,夏以沫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重新涌出,如果俊哥哥早这么说多好,现在,她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他。 “不愿意对吗?连给我们回到最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吗?”,轩辕灏景喃喃自语,痛苦的闭上眼睛,顿了片刻,敛敛心绪,不死心的问道,“既然你选择离开那个男人,还留在A市做什么?等着看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吗?” “俊哥哥,我没有,只是习惯了A市而已!”,夏以沫摇头苦笑,很显然没有听懂轩辕灏景的意思。 “我初定于九月二十九日那天离开,到时会再和你联系,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轩辕灏景破天荒的没有深究,说完便挂断电话,无力的靠在墙上喘息。 无论沫沫愿不愿意,那天,他都要带她走! “俊哥哥……”,夏以沫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中腾起不安,现在,她的身体已痊愈,每天和尔曦走遍大街小巷寻找苏慕凉,只希望能和他在某处相逢。 然而,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多久? 眼看着伊默和爱丽娜的婚期越来越近,夏以沫却久久不归,kelly打心眼里着急。 真不知道,轩辕灏景如何能带走夏以沫! 这婚姻可谓是她一手促成,可主角却只针对夏以沫一人。 主角不在,怎么可以? 她猜的没错,夏以沫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对爱情有着虔诚的向往,不接受一丝杂质,毫不犹豫的斩断情丝离开默便是很好的例子。 尽管这样,她依旧怕夏以沫会和默藕断丝连,所以,她要让夏以沫彻底的对默失望。 不回来是吧? 她会让她回来。 在瑞典度过的第十五个晚上,夏以沫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刚想入睡,突然接到了小哲的电话。 这个孩子平时只在白天打给自己,现在半夜三更还不睡觉,让夏以沫颇为奇怪,然,更让她奇怪的是,甫一接通电话,小哲二话不说,便哇哇大哭起来。 “小哲,别哭,怎么了?”,夏以沫皱着秀眉,被儿子的哭声所感染,心揪成一团,恨不得立刻飞回去。 苏映哲不发一言,依旧是哭。 “小哲,说话!妈妈要生气了!”,夏以沫呼吸变急,声音也严肃了不少。 她和尔曦离开的时候,小哲和映娆便托给了一位花重金聘请的保姆,莫不是这保姆打了他? “小哲,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再问,一颗心被高高的吊起。 “没有,没人欺负小哲,妈妈,你回来吧!呜呜……你回来吧!小哲想妈妈!”,苏映哲哽咽着转气,不时的耸动肩膀,总算有了一丝回应。 “傻孩子!”,夏以沫轻叹,提起的心放下,她握紧手机,眼眶泛红,柔声哄着,“妈妈也想小哲,过几天妈妈就回去了,小哲乖啊!” “可爸爸要结婚了,小哲不让爸爸娶别的阿姨!妈妈回来,回来爸爸就不会娶别的阿姨了!”,苏映哲猛然冲电话里大喊,伴着歇斯底里,稚嫩的声音因刚才的哭泣变得沙哑。 咚—— 手机从手中滑下,落在床上,夏以沫指尖颤抖,倾身捡拾,努力了好几次,都无力拿起,小腹处漫过阵阵痛意。 ——今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既然你选择离开那个男人,还留在A市做什么?等着看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吗? 一字字,一句句,曾经疑点重重的话瞬间冲进脑海中,那般清晰而深刻。 难怪这么多天,每日奔波却一无所获,难怪尔曦寻人像散心一般,不见慌张。 原来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傻呵,真是傻呵! 他要结婚了,她还在这里云天雾地的找他! 夏以沫手捂小腹,脑袋埋进膝盖,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长发敛住苍白的雪颜,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不行。 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只猴子被耍的团团转,第一次,心底滋生出恨意。 “妈妈……”,脚边手机里隐隐传来苏映哲的声音,稚嫩中伴着哭泣。 谁在喊她? 小哲? 夏以沫睫毛颤了颤,回魂般抓起手机,强忍内心的酸涩,哆嗦着唇轻声应答,“小哲,妈妈在!” “妈妈,不要哭,小哲明天就去找爸爸!”,苏映哲哽咽着安慰母亲,剑眉紧皱,小脸暗沉,眉宇间衍生出凛冽之色。 “小哲,不要去,等妈妈回来!”,夏以沫急匆匆的说道,呼吸微喘,睫毛上晶莹颤动,似落非落。 “妈妈……”,苏映哲小声叫着,眉头皱的更紧。 “小哲,妹妹还好吗?”,夏以沫听出了儿子语气中的不愿,哄着他将话题转开,毕竟孩子还小,对于这些事慢慢的就淡忘了吧。 “嗯,小哲会照顾妹妹!”,说到映娆,苏映哲紧绷的小脸松动,情不自禁的泛起柔光。 “小哲,乖,早点休息!”,夏以沫柔声轻哄,好不容易哄得儿子愿意睡觉,她才失魂落魄的将电话挂断。 躺在床上,呆呆的看向窗外,一夜无眠。 翌日,一大早,夏以沫便拖着疲累的身子起床,头脑昏沉,像被灌了浆糊。 她揉揉发疼的额头,强忍胃中不适,匆匆洗漱完毕后,便开始收拾随身携带的物品。 “想吃什——”,尔曦兴冲冲的从外面走进,看到床上放置的衣物时,下面的话蓦然被卡在喉咙里,顿了一会儿,他挑挑眉头,眼眸半眯,不解的问道,“夏以沫,你收拾衣服干什么?” 夏以沫闻声身子轻颤了一下,并未转头,手上的动作也未停止,发丝随步伐摆荡,娇柔的身影在室内缓缓移动,我见尤怜。 “你要干什么?”,尔曦上前一把摁住夏以沫的手腕,不悦的抿唇,剑眉拧成麻花,他记得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夏以沫不说话,轻轻抬眸,大眼睛里蓄满泪水,似微风吹拂,一颤一颤的,泫然欲落,无辜的让人心疼。 尔曦看着夏以沫的可怜样,胸腹一悸,心中腾起不安,他情不自禁的俯身揩去女子眸中眼泪,声音放轻,“夏以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回去!”,夏以沫咬咬唇,掷地有声的回答,她眨眨眼眸,挣脱开男人的手臂,继续收拾东西。 “为什么突然想回去?”,尔曦眸光复杂的注视着前方来回走动的身影,薄唇抿,俊脸变了颜色。 “你应该能猜到原因的,尔曦!”,夏以沫顿下手中动作,苦涩一笑,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语气,眼睛睁眨之间,凝聚已久的泪终于滑落,哀恸人心。 “我不知道!”,尔曦心存侥幸的摇头,掩饰般的眸子移开。 “尔曦,你还要骗我多久?苏慕凉并不在这里,不是吗?”,夏以沫嘴角勾起讽刺,声音变大,带着无限的哀怨。 “谁告诉你的?”,尔曦神色一凛,像头发怒的豹子低吼,眸中有慌乱闪过。 “你们都在骗我!他就是苏慕凉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这么帮他!帮他骗我!”,夏以沫小手紧握成拳,厉声控诉,气的浑身发抖,脸颊处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夏以沫,我……”,第一次见夏以沫如此失态,尔曦嗫嚅着唇,不知如何解释,或者说,他现在的心也是乱的。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夏以沫面无表情的看了尔曦一眼,不再说话,吃力的提起行李箱,朝卧室外走去。 整个过程,夏以沫唇瓣紧咬,眸中盈满倔强,明明很轻的一只箱子,可她却觉得如千万斤重,连带着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难。 “好吧,我承认自己骗了你,但我并不确定他就是苏慕凉!因为他不愿和小哲做亲子鉴定!要我带你出国也是他的主意,他怕你伤心!”,尔曦上前一步,拦住夏以沫的去路,无奈的勾唇,漂亮的眸子里闪动着复杂之光。(未完待续) 第170章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苏慕凉,他都是有苦衷的,娶爱丽娜绝不是他所愿,自己能看得出来,他爱的人是夏以沫。 伤心? 呵! 心早已碎,何来的伤? “尔曦,谢谢你,走吧!”,夏以沫淡淡的掀唇,小鹿般的眼眸漾起一抹迷离,空荡荡的,似迷路的孩子,神情略显呆滞。 呵,不愿承认相当于间接默认,他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罢了! 夏以沫说完,身子微偏,侧过男人走出卧室,脊背挺直,绝决而义无反顾。 短短的数十天,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夏以沫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好似心历尽沧桑般,千疮百孔,疲惫不堪。 此时,A市已经在盛传伊默和爱丽娜即将举行的婚礼,信息无孔不入,疯狂的态势犹如追星热潮,几乎到了泛滥的地步。 或许只有她一个傻子吧! 一个被蒙在鼓里,仍坚信苏慕凉在瑞典的傻子! 全身心的信任换来的却是满心的伤害! 夏以沫站在城市街头,茫茫然不知所措,像个失了魂的人儿,任由尔曦引领着自己,穿过人行道、打车、回家。 “丫头!”,甫一进入家中,尔曦便扔掉行李将映娆抱起,一遍遍的亲吻小家伙的脸蛋,宠爱之意尽显。 “妈妈!”,苏映哲则大叫着扑进夏以沫怀里,琥珀色眼眸中泪影浮动,小嘴紧抿,难过的不行。 夏以沫红着眼眶将儿子搂住,轻抚着那柔软的墨发,一言不发。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苏映哲抬起泪湿的小脸,咬唇向母亲询问,眸中盈盈水汽,蒸腾出心底深处的期待。 “小哲,你爱爸爸吗?”,夏以沫身子半蹲,怜爱的拂去他脸蛋上的泪珠,双眸一眨不眨盯着面前小人。 “嗯!”,苏映哲哽咽着点头,神情严肃。 “爱爸爸,就要尊重爸爸的每一个决定!不然爸爸就会和小哲一样不开心,知道吗?”,夏以沫泪眼婆娑的启唇,天知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要碎了,胸腔内像被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妈妈……我恨爸爸!”,苏映哲倔强的将头扭开,心结依存。 “小哲!”,夏以沫惊呼,双眸睁大,双手扶着儿子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说道,“不许恨爸爸,爸爸爱小哲,妈妈和爸爸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一起,是妈妈先离开的爸爸,那小哲也恨妈妈吗?” “小哲不恨妈妈,不恨妈妈!”,苏映哲哭着大喊,将头埋进夏以沫胸前,肩膀颤抖不止,“妈妈,小哲也不恨爸爸了,不恨了!” “乖,小哲,来,看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夏以沫抹去眼泪,笑着吻吻儿子的额头,然后拉起小家伙的手行至行李箱旁,蹲下身翻找礼物。 从来没想到,大人之间的事会给孩子带来那么多的伤害! 那肚子里的这个呢? 他长大之后会不会怨恨自己没有父亲?会不会没有前两个孩子那般幸运,一出生便出现智力方面的问题? 尔曦怀抱映娆,静静的凝视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幕,漂亮的眸子里充盈着感动和赞许,只觉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 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坚强,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依然可以这般理智的对待生活? 这次,无论如何,恐怕夏以沫都不会选择原谅了吧! 慕凉,但愿你不要后悔! 因为感动,所以动情,因为动情,便变得不顾一切。 尔曦将映娆放进婴儿床里,上前将夏以沫拥进怀中,神色微凛,承诺道,“夏以沫,让我来照顾你们!” “尔曦,我……”,夏以沫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很快便松懈下来,因为她真的累了! “夏以沫,你先听我说!”,尔曦打断夏以沫的话,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魅人的桃花眼流光溢彩,嗓音愈加的轻柔,“其实在映娆出生之前,我便喜欢上了你,因为那时有慕凉,你们之间的默契我介入不了,所以就心甘情愿的送上祝福,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慕凉的影子虽然依旧存在,可慕凉却不再是曾经的慕凉,他要娶爱丽娜!一个富商的女儿!不仅你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尔曦……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夏以沫摇着小脑袋,伸手捂住耳朵,眼泪迸出,脸上漾满痛苦之色。 “夏以沫!”,尔曦心疼的将夏以沫的手拿开,捧起她的小脸,残忍的继续补充道,“你必须要面对现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小哲还有映娆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等多久都没关系,懂吗?但现在,我只想请求你忘了慕凉,为了孩子,开始新的生活!” “我知道,我知道呀!可是我好想他,好想他,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我每天都在想他,开始以为他死了,后来见到他,他却不认识我,现在,他又要娶别的女人,我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为什么?呜……”,夏以沫将小脸埋进尔曦的胸前,失声痛哭,畅意的发泄着连日来的隐忍,很快就哭湿了男人的衣襟。 尔曦收拢手臂,将怀中人儿抱的更紧,感受着她的绝望和伤心,眼睛湿润。 没人注意到,一旁静立的苏映哲突然扔掉手中玩具,握紧拳头,唇瓣咬的发白、出血。 之后的几天里,尔曦推掉所有的工作来陪伴夏以沫,说是陪伴夏以沫,其实多半是为了照顾映娆,这小丫头现在变得很刁,一般人治不了她,稍不顺意,便耍性子哭泣,任谁都哄不住,连夏以沫也不行。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夏以沫在尔曦面前,无论之前的态度有多恶劣,总会安静、温顺的像只小猫,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叔叔! 尔曦曾一度怀疑,映娆是到底不是夏以沫的孩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混世魔王? 另外,尔曦并没有将夏以沫回来的事告诉‘苏慕凉’,他觉得,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小哲按时去幼稚园,尔曦继续扮演保姆的角色,而夏以沫则拼了命的接受设计订单,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丝毫不顾有孕在身,似乎想用工作的疲累来麻痹所有的感官。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泪湿枕巾。 治疗情伤的过程很难,尤其是忘却一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夏以沫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死心吧,就算是他不娶其他女子,你们也不可能,毕竟中间还横着血缘的鸿沟。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男人心硬,女人心软,所以受伤的往往是女人。 偏离市中心,一家装潢简单而精致的设计公司内—— 一名女子正在伏案作业,另一名女子则站在机器旁复印文件。 不时的,复印东西的女子会抬眸扫向伏案作业的女子,大眼睛里盈满心疼和担忧。 “小玉,今天几号了?”,夏以沫摘掉眼镜,揉揉发紧的额头,随口询问,这种询问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惯性使然。 “小姐,二十三号了啊!刚才你已经问过了!”,小玉放下手中文件,倒了一杯水放在夏以沫面前,轻声说道,“小姐,你休息一下吧!” 没错,这个人就是曾经被夕若兰赶走的小玉。 原来,小玉离开别墅后,一直呆在A市,只盼着和夏以沫相聚的那天。 因为轩辕灏景出事弄出的波澜很大,小玉自然也很快就知晓,高兴的同时又不禁担忧夏以沫的安全。 她辞去餐厅打工的工作,专心的寻找起了夏以沫,足足找了好久,都没有进展,偶然的一次,小玉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以‘深蓝’为命名的广告公司,当下便笃定主人就是夏以沫。 因为夏以沫曾经说过,她以后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名字就叫‘深蓝之氲’,小点没关系,只要可以做喜欢的事就好。 可惜,找到这家公司的时候,门前打着暂停营业的字样,小玉便又守株待兔等了几天,这才和夏以沫重逢,然后,小玉便留在夏以沫身边既做佣人又抽空来公司里帮忙。 “哦!才二十三号啊!”,夏以沫听到小玉的话后,小鹿般的眼眸中先是漾起一片迷离,雪颜上落寞尽显,待听到小玉说自己是第二遍问起时,才不好意思的勾唇浅笑,端起水杯轻啄,自嘲道,“我这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 “小姐,才不是呢!那么多人夸小姐聪明!”,小玉嘟着嘴反驳,将散乱的纸张收拾到盒子里。 她刚来了几天,小姐就接了那么多订单,有老客户,也有新客户,小姐很能干呢,还是设计高手,唯一不好的就是小姐工作起来像玩命,她怕她身体吃不消! 夏以沫闻声放下水杯,勾了勾唇,将目光定在日历上,神思恍惚,游于天外。(未完待续) 第171章 二十三号! 掐指算算,从回国到现在才仅仅过了一周的时间,可她为何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年似的? 时间好慢,还有六天,六天,那个男人就要结婚了,他会不会想到自己,想到孩子? “小姐,你哭了?”,低柔的话语在耳侧响起,带着春风般的暖意只抵夏以沫的心扉。 她闻声回过神,眨眨泪眸,掩饰般的用手背轻揉着,轻启嫣唇,“没有,看图太久了,累的缘故!” “哦,那小姐休息一下吧,不要再画了!”,小玉一知半解的点头,连带着将夏以沫面前的图纸拿走,然后看了看表,“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去接少爷了,你也早点回去!” “好!”,夏以沫微笑着站起和小玉一并走出,一直将她送到门外,才折身而返。 娇柔的背影隐没于推拉门内的那一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顾红灯冲进行车道,疾驰而来。 虽然爱丽娜不止一次的说过,婚礼将由父亲一手操办,可名义上,很多场合,伊默还需亲自露面,一方面表现出他的热络,另一方面也促使人际关系网的迅速延伸。 所以,婚礼前的一周,伊默忙的头昏脑胀,脚不离地,再加上准新娘的撒娇、蛮缠,自然也就没精力去关注其他事情。 这天,他又是从早上忙到下午,甚至连午饭也是草草解决。 banny的亲属、朋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有的专程从国外赶回,就是想要目睹新郎的容貌,所以,接待起来也颇为麻烦。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伊默拍拍几乎要笑的僵硬的脸,抬眸间,已不见丝毫惬意,他给爱丽娜打了一个电话便开车外出,松弛一下紧绷的心,顺便理清下一步的思路。 一路上,车如流水,行人匆匆,只有伊默的车子缓缓行驶在道路边缘,慢如龟速,和快节奏的都市显得极不搭调。 不知怎么的,转着,转着,便来到了夏以沫所开的设计公司附近。 抬眸望去,只见一抹天蓝色的广告牌悬在空中,醒目而独特。 伊默将车子停下,嘴角上扬。 这个倔强的女人,离开他之后便不安分的当起了小老板,并且将公司办的有声有色,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欣赏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疼,女人生来就应该是被男人好好保护的,可她却固执的不接受他的任何帮助! 不知道她和尔曦在瑞典怎么样?有没有想念自己?他可是每天想她想的要疯掉! 等抓到banny,他就带她离开,过自由的生活。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伊默没有注意到公司门前早已不见了暂停营业的提示牌。 直到。 两道身影从里面走出,伊默才蓦然睁大眼眸,半晌无法回神。 她? 夏以沫? 伊默不敢置信的眯起眸子,俊脸阴沉的如乌云压顶,旋即发动车子,丝毫不顾一旁亮起的红灯,一路鸣笛闯到斜对面。 夏以沫送走了小玉,略略失神的回到办公室内,突觉胃中泛起阵阵酸意,她抚着胸口,倒了一杯水,还没坐定,下一刻便掩唇奔向洗手间,伏在盥洗台上狂吐了起来。 伊默将车停在一旁,大步流星的走进“深蓝之氲”里面,眉宇间漾起急切和不安。 这是一间集办公和招待客人为一体的地方,室内装饰简约而不失高贵,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伊默眉头紧皱,睁着一双厉眸环视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有呕吐声从洗手间内传出。 他心中一痛,循着声源,朝身侧奔去,所有的动作在看到俯身掬水往唇边送的女子时刹那间停止。 连带着心跳也变得缓慢。 果然是她! 夏以沫! 她回来了! 夏以沫捧起水,连连漱口,顺便洗了洗脸,抬眸的瞬间,目光掠过面前的镜子,双眸蓦然睁大,手中的水‘哗’的坠落,砸在白色瓷砖上,溅起无数片水花。 伊默一眨不眨的盯着镜中人儿,抿唇上前几步,一言不发的将夏以沫抱在怀中,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双臂紧紧揽着夏以沫的腰肢,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胸腔内。 “你放开我!”,夏以沫咬着唇,伸手去掰男人的大掌,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 “宝宝……”,伊默将头埋进女子的发间,哑声呢喃,只觉眼眶一阵发热,有液体涌出。 “你放开我啊!”,夏以沫身子轻颤,加大音量,小手不断拍打男人的手臂,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挣扎了一会儿,见不凑效,夏以沫绝望的合上双眸,眼泪溢出,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地。 伊默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只看到夏以沫粉颜上泪水遍布,唇瓣紧咬,有几丝鲜红渗于唇齿间。 “宝宝,不哭!”,伊默手足无措的捧起女子的小脸,俯头吻了上去,轻柔中带着隐忍的狂暴。 “唔,走开啊……”,夏以沫牙关紧闭,小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身体不住的扭动,妄图摆脱伊默的钳制。 直到,小腹被硬硬的东西抵住,夏以沫才止住动作,像个木偶般,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脸颊、脖颈处肆虐。 渐渐的,伊默的吻由浓转淡,呼吸由急促转为舒缓,而体内的欲念却被挑起,双眸赤红,大掌不安分的探入身下人的衣服内,缱绻抚弄。 “你放开我!”,夏以沫缩着身子娇斥,脊背靠着盥洗台,上衣早已被拉高,****的呼之欲出,微微颤动,肌肤被水渍浸染,好难受。 “我想要你!”,伊默哑声呢喃,吻上夏以沫的****,将她身体托起,下体紧紧相依。 “不!”,夏以沫惊恐的大叫,挣扎的愈加剧烈,只觉胃中一阵痉挛,藏在心底的话随即便脱口而出,“脏!你不要碰我!” 伊默闻声危险的眯起双眸,有痛苦,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脏? 她竟然嫌自己脏! 他记得,这句话,她曾和轩辕灏景说过,现在放在自己身上,着实难以接受! “哪里脏?嗯?”,伊默俯头低喃,性感的薄唇贴在夏以沫耳侧,惩罚般的啮咬那嫩白的脖颈,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拨弄着女子的腰带,没过多久,腰带便裂开,牛仔裤被拉至膝盖处。 “啊——不要!不要!哥哥!你是我哥哥!”,夏以踢腾着小腿,无助的咬唇哀求,声音嘶哑,凌乱而破碎。 伊默嘴唇紧抿,对女子的拒绝置若罔闻,甚至在听到从她口中喊出的哥哥俩字时,俊脸变得更加阴霾和难堪。 “哪里脏?嗯?”,伊默大掌使力,托起夏以沫的臀拉向自己,低声重复,嗓音轻柔如风,却带着来自地狱的邪恶和山雨欲来的薄怒。 夏以沫泪眼朦胧的看着上方男人邪肆的脸,咬唇挥出手臂。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悬于空中,慢慢消散,音量不大,却惊呆了两人。 “你不要碰我!”,夏以沫素手颤抖,双眸微敛,哽咽着咬唇,眼泪滚滚而落。 伊默脸微侧,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眸中闪过一丝蚀骨的痛,身下人儿的疏离和坚持让他心慌,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他们真的相隔那么远了吗?曾经的亲密和美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被抹杀掉?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伊默低吼,像一个垂死的人,做最后的挣扎,他眼圈泛红,一把扯下女子的内裤,妄图用拉进身体距离的方式拉进心里的距离,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采用这种绝决而惨烈的方式,那么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害怕了! “啊——”,身体突然闯入,夏以沫痛苦的低吟一声,下巴高扬,发丝摆荡出水纹般的弧度,一双藕臂死死抱住伊默的头,指甲嵌进男人的肉里,“不可以,唔……不可以……” 不可以,他们不可以! 不仅因为他们是兄妹,更因为她现在怀了他的孩子! 她现在笃定苏慕凉已失忆! “宝宝,乖,放松!”,伊默俯身吻上夏以沫嫩白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缱绻摩挲,一路向下衔住夏以沫胸前,用舌尖挑逗着女子的感官。 “唔……”,夏以沫呼吸渐渐急促,他总是知道该如何挑起她的****。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抗拒着伊默的碰触,小手拍打男人的臂膀,呜咽着哭喊,“不可以,不可以啊,我……唔——”,下一刻,小嘴被蓦然堵住,拒绝如数被吞入腹中,小口依依呀呀的叫唤,却拼不出完整的句子,她想告诉他,她还怀着孩子,让他轻点。 伊默吻着夏以沫的唇,感叹着她的甜美,隐忍的蓬勃****在这一刻爆发,天知道,这么多的夜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放爱丽娜那么一个美女在自己面前,他竟然产生不了一点欲望,从她离开他后,他就又开始了禁欲的生活,现在,他要向她讨回来。(未完待续) 第172章 极致的快感让伊默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他察觉到身下人的双手从自己背上移开,护住小腹的部位,脸色越来越惨白,表情是真正的痛苦而不是享受,才心生犹疑,强忍着欲念将身体撤出。 “宝宝,你怎么了?”,伊默看着女子紧闭的双眸,不安加大,心不可抑止的颤抖,目光微微下移,看到了夏以沫双腿间的血红,映着雪白的肌肤,醒目而妖冶。 该死的! 他记得今天不是她来例假的日子,怎么会有血流出? 难道? 伊默不敢再往下想,匆忙的拉拢好彼此的衣服,抱起女子夺门而出。 医院内。 刺鼻的药水味,晃眼的白色。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却是他感到最恐惧的一次,曾经,夏以沫中枪的时候,他都没这般绝望! “这位女士怀孕已有数周,性生活应该有所节制、动作不能这么剧烈!”,医生看了看夏以沫的情况,皱眉斥责。 孩子,他有孩子了? “你说,她怀孕了?”,伊默激动的不知所措,眉眼漾起难掩的喜悦,他笃定夏以沫腹中婴儿是自己的,因为从时间上来算恰巧吻合,当猜测变为现实,这种幸福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是的!不过,孕妇身体虚弱的很,孩子可能会流掉!”,医生指挥着医护人员将夏以沫推进急救室,抛出撼人之语。 “你说什么?”,伊默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眸,俊脸变白。 流掉? 他还没尝到再为人父的喜悦,孩子怎么可以夭折? “孩子可能不保,一会儿护士会找您签字!”,医生再次重复,说完就朝急救室走去,步履匆匆。 “你一定要救她!”,伊默咆哮着上前几步抓住医生的衣领,像个食人的恶魔,双目猩红,阴森可怖。 “先生,请您放手,别忘了那位女士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您的责任!现在若耽误了救治,您的责任会更大!”,医生不畏强权,掷地有声的反驳,白净的脸很快就变成了酱紫色。 伊默薄唇抿成直线,定定的看了医生一会儿,一把将他甩开,铁拳砸在墙上。 医生叹息一声,快步走进急救室。 伊默颓败的依靠着墙壁,双眸微合,整个人被无尽的绝望所覆盖,耳边回荡着医生斥责的话语。 怪他! 全怪他呵! 如果孩子不保,该怎么办? 她在惩罚他啊! 用孩子来惩罚他! 不时的,有护士端着药具进出急救室,沉重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一下一下,像踏在伊默身上。 整整一个多小时,他没变换姿势,身体麻木、无力,靠墙壁来支撑。 直到。 前方传来‘叮咚’的声响,手术室内的灯熄灭。 伊默才反射般的抬头,眸中泪光闪烁,僵硬的身体晃了晃,却没了上前的勇气。 第一次,如此害怕面对一个人! “孩子保住了!不过,怀孕前三个月要节欲!”,医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摘下口罩,波澜不惊的启唇,面色略显疲累。 伊默闻声将定在夏以沫身上的目光移开,似没听明白般眨眨眼睛,待知晓了医生的意思后,俊脸一改刚才的颓败,如艳阳高照,明媚动人。 孩子还在! 宝宝,孩子还在! 伊默顿时热泪盈眶,一把握住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你这个混蛋!不要碰她!”,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尔曦像头发癫的豹子,怒吼着将伊默拉离,挥拳打在他腹部,力道十足。 “呃!”,伊默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吃了好友一拳,嘴角有鲜血溢出,他抬手抹去,也不争辩,欲再次上前。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点!”,尔曦邪佞掀唇,伸出手臂拦在伊默面前,凶狠的模样前所未见。 这个混蛋,在夏以沫怀孕的时候还妄想着发泄****,幸好夏以沫没事,不然,他非杀了他不可! “尔曦……”,夏以沫的神智已经恢复,看到争执中的两人,虚弱的摇摇头,小声制止。 伊默听到女子的声音后,身子动了动,却被优势占尽的尔曦抢先一步握住夏以沫的手,身体伏在担架车前,模样亲昵而宠溺。 夏以沫勉强给了尔曦一个安抚的笑容,眸光微抬,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待触到他眸中的忏悔和痛苦时,睫毛颤了颤,强忍心头的痛意,语气冷寒似冰,“现在,我和尔曦生活的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搅我们!另外……另外这个孩子是尔曦的,不是你的!” “不可能!”,伊默咬牙切齿的低吼,高大的身子微晃,双手紧握成拳。 “为什么不可能?只许你有其他女人,就不许她有我这个男人吗?她离开你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幸好我的孩子没事,否则我饶不了你!”,尔曦冷哼,嘴角勾起嘲讽,特意咬重‘我的孩子’这几个字,他说完后,转头对一旁怔愣的医护人员不耐的低语,“走啊!我太太需要休息!” “哦!”,医护人员回过神,快速的将夏以沫推离,尔曦在一旁护着。 伊默静静的站在走廊里,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面容绝望而哀伤。 他好想拉住她,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迈不开脚步,好想质问她刚才所说的话,却发现早已失去了资格! 无论是真是假,都是他有错在先,不是吗? 宝宝,回不去了吗? 我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也没背叛过你,而你真的已经和尔曦同床而眠,做了他的女人了吗? 金秋之月,硕果累累之时,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A市拉开了序幕。 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视觉盛宴,仅迎亲车队就绕了大半个城市,长若巨龙,蜿蜒盘旋。 行驶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加长林肯,白色车身上花团锦簇,一派喜气之容。 一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停下来驻足、观赏,暗暗感叹着有钱人的魄力与奢华。 各大媒体、记者早就等候在婚礼现场,争先恐后的抓拍唯美画面,生怕遗漏了一丝可以报道的、有价值的新闻。 爱丽娜身穿白色婚纱,飘飘若仙,美艳的脸蛋上漾起两小抹红晕,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娇中含羞的扫视着车外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有酸楚,更多的却是甜蜜。 上天还是厚待自己的,不是吗? 失去了轩辕灏景,却得到了另一个更加优秀的男人。 她应该满足了! “默,谢谢你!”,爱丽娜挽住伊默的手臂,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嘴角勾起幸福。 伊默坐在车内,身着墨色西服,白衬衣,暗红色领带,仪表不凡,眉宇间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而这忧伤在听闻到女子的说话声时立刻烟消云散,转为浓浓的柔情和蜜意。 “谢我做什么?”,伊默微笑着转头,看向爱丽娜,面容和煦似微风拂过,而眼底却衍生出一片冷凝之色。 今天一过,善恶两重天,一切都将走向终结! “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沉浸在幸福中的爱丽娜压根没察觉到伊默的异样,依旧是一副准新娘的羞怯。 伊默勾唇,拍了拍附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琥珀色的眼眸中竟浮现出一抹嗜血的残邪,他眸子眯了眯,意味深长的回答,“我也有所得,不是吗?”。 呵!有所得,失比得大! 得到再多的荣耀又能如何,也比不上失去那个女人来的痛苦! 目光重新转向车窗外,周边站立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而在众人之间,却有一个横冲直闯,面容隽秀的小人。 小人儿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乍一看简直是伊默的翻版,他不停的在人群中挤啊挤,想要挤到最前面,奈何身高的缘故而不能如愿,小脸憋的通红,不时踮起脚尖观看,偶尔还会蹦跳几下,口中大声呼喊着,“爸爸……” 奶奶嫩嫩的嗓音很快被熙攘声所淹没,不少人以为他是找不到大人的孩子,俯下身好心的询问,怎知,这小人儿对此一概不理,冷冷酷酷的表情让人心生畏惧。 小家伙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沿,却看不到前方的车子,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琥珀色的眼眸中盈满泪水,满心的不甘和愤恨化为一声嘶吼—— 爸爸—— “小哲?”,伊默突然失声低喃,身子回转,皱眉看向窗外,扫了几圈也不见人影,可刚才他好像听到了小哲的声音! 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小哲怎么会来这里呢? “默,怎么了?”,爱丽娜察觉到男人的失态,不解的询问。 “没什么!第一次结婚,难免有些紧张!”,伊默半开玩笑的打趣,笑不达眼底,转瞬即逝。 “那我更紧张呢!”,爱丽娜嘟起小嘴,吐了吐粉舌,娇俏可爱。 伊默抿唇不语,眼神晦暗,有种风雨欲来的隐忍。 加长林肯车一路上缓缓的行驶,高贵似领头羊,没多时,便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可容纳千人的基督教堂。(未完待续) 第173章 教堂外,众宾客和记者早已等候在那里,目光一致的注视着豪华婚车,闪光灯此起彼伏,闪个不停,更给整座教堂增添了梦幻般的色彩,仿佛是黎明前的晨曦。 伊默率先从车内走出,神情淡然,清雅中带抹高洁,眉宇间好似凝聚了天地的灵气,隽秀如山水画,让人直直的感叹这世间还有如此空灵的男子。 他俯下身,将手伸出,举止优雅,动作得体,一派的绅士和尊贵。 爱丽娜微笑着将素手搭在男人手上,随之下车,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小女人的妩媚。 郎才女貌,喜结良缘,在场的宾客无一不鼓掌称赞。 教堂内,婚礼进行曲响起,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庄严而神圣,如幸福的颂歌,空气中流淌着羡煞众人的温馨和感动。 伊默性感的薄唇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姿势,眼角的余光却微微扫向四周,暗自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很好! 他的同伴来了五个! 这就够了! 他和站在最外围的杜淳交换了下眼神,若无其事的踏歌前行,步履从容而坚定。 爱丽娜挽着伊默的手臂,身侧相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在经过banny身旁时,忍不住扑到父亲怀里小声哭泣。 Banny轻抚着女儿的背,不禁伸手揩了揩湿润的眼角,吾家有女初长成,作为一个父亲,没有什么比看到眼前的一幕更让他感到欣慰的了! 安抚了一会儿,banny神情严肃的将爱丽娜的手重新交到伊默手中,叮嘱了几句,便退到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 伊默低下头,用指腹拂去女子脸蛋上的泪珠,满眼的心疼和宠溺,然后牵着她的手朝神父走去,每走一下,他的心都会蚀骨的痛,像踩在刀尖上。 伊默不敢回头,他怕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一回头,身后是心爱的女人,他会不顾一切的跑出去。 忍,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 伊默这样告诉自己,可她会来吗? 而此时,教堂外的一角,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幕,再也忍不住的掩唇哭泣,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宠溺,一切尽收眼底,虽然看不太真切,可她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 心好痛! 夏以沫双臂抱紧,沿着洁白的墙壁缓缓下滑,最后无力的缩成一团,却依旧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冷。 整个人像置身冰窖般的冷。 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抬头看天,太阳好大、好刺眼,阳光明媚,明明才是初秋,为何自己却感到这般寒冷呢? 夏以沫收紧手臂,将头埋进膝盖,肩膀耸动,不仅觉得阳光刺眼,连圣歌都变得如拉锯般刺耳。 他,还是结婚了! 尽管逃避,尽管拿尔曦刺激他,可他还是结婚了! 他们到底相爱过吗? 如果曾经问出这个问题,夏以沫一定很坚定的回答,相爱过,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好想跑上前去问那个男人,他有没有爱过自己? 然,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些都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挥利刃,斩断情丝,今后,他们再无瓜葛! 眸中闪过绝决之色,夏以沫艰难的扶着墙壁直起身子,喘了几喘才开始挪动脚步,额上早已出了一层密汗,小腹传来阵阵异样,里面的小家伙似乎在抗议了。 纤指抚上小腹,夏以沫咬唇凝眸,宝宝,你还有妈妈,所以要坚强,现在,我们去找哥哥! 医生说,她身体虚弱,不要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否则对胎儿很不利,可她没办法,因为还要去找小哲。 是的,她今天出来原本是来找儿子! 早上,她去小哲房间喊他起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而一旁的小桌上安静的放着一张白纸,B5开那么大,上面工整而认真的书写着几个大字,妈妈,我去找爸爸了! 她看到后,惊慌失措的跑出来,甚至来不及通知任何人。 一路上,张灯结彩,红丝带随风飘扬,到处透着喜庆的气息,这张扬而奢华的婚礼让她想不注意都难! 寻了许多地方,都不见儿子,鬼使神差的,便来到了这里。 夏以沫收敛思绪,抚着小腹,闭眸做深呼吸,直到心绪平定了才重新迈动脚步,每走一小段距离,她都要沿壁休息一会儿,像个大病初愈的患者,虚弱的随时都会消失。 随着夏以沫的渐行渐远,婚礼进行曲戛然而止。 教堂上空传来了神父庄严而慈爱的声音。 伊默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爱丽娜小姐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伊默嘴角上扬,深深的看了爱丽娜一眼,薄唇轻启,“我愿——”,音调拉高,意字还未吐出,便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随枪声倒地的是紧挨着banny的一名手下,这一枪是杜淳所发,目的在于制造混乱和惊吓。 伊默心中叫好,幸亏枪声响的及时,阻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哪怕是份虚假的承诺,他都不愿应承! “啊——” “啊——” “杀人啦!” 一时间,尖叫声,推嚷声响彻云霄,众人抱头鼠窜,各顾各的安危,教堂内霎时乱作一团! “小心!”,伊默将爱丽娜带到安全的位置,旋即奔向banny,眉宇间闪过萧杀的气息,他神色一凛,眯起眼眸,俯身朝偏离杜淳的斜上方连射两枪。 两枪击中两人,均打在手腕处,然后被场外闻讯赶来的保安制服。 原来,趁着婚礼前来暗杀的banny的不止是他们警方! 伊默冲杜淳点点头,交换了下眼神,身子一跃,挡在banny面前,随之而来的是又一声枪响。 “唔……”,伊默只觉肩膀一痛,鲜血染红了白色礼服。 “默!爸爸!”,爱丽娜惊叫着欲奔过来,却被banny的手下死死拉住。 “带小姐离开!”,banny扶着伊默,大声命令,一张老脸黑的像被泼了墨。 这些天杀的仇人! 竟然选择在女儿大婚之日混进来暗杀自己,他太大意了! “快!保护老爷!”,不知谁喊了一句,不少人随机向伊默和banny的方位靠拢。 伊默眸光微抬,强忍肩膀处的疼痛,手腕翻转,朝别处连开两枪,怒吼道,“追!那里!”,一部分人闻声而去,其余的留下来清场,此举成功了分散了追赶者的注意力,也给杜淳的逃离赢得了时间。 “先生,您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这么高,眼睛很大?”,“小姐,您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这么高,眼睛很大?”,“没有啊,谢谢!”,…… 道路边缘,一位年轻的长发女子不停询问着周边的行人,小手时不时的在空中比划着,眉宇间漾满焦急之色。 然而,一次次的,满心的期待却转为满心的失望。 小哲,你在哪里? 夏以沫喃喃自语,柳眉紧皱,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她耷拉着双肩,面色苍白,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失魂落魄的模样惹人心疼,夏以沫问着、寻着、担忧着,忽觉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她向左挪,他也向左挪。 “先生——”,夏以沫生气的抬眸,待看清男子墨镜下的面容时,剩余的话全被卡在喉咙里,顿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语气中难掩惊讶,“俊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沫沫,我在机场足足等了你整整三个小时!”,轩辕灏景说着将摘下的墨镜重新戴上,顺便拉低帽沿,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疲惫和失望。 “俊哥哥……”,夏以沫咬唇呢喃,向后退了一步,这才想起上次轩辕灏景打电话说要今天离开的事情。 “所以,我将机票改签为下一航班!现在,跟我走!”,轩辕灏景像是没看到夏以沫的不愿般,拉起她的手,径直朝前走去。 “俊哥哥,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夏以沫一把甩开轩辕灏景,摇摇头,眼圈泛红,自己这是在帮助他吗? “沫沫……”,轩辕灏景定定的看着她,被墨镜遮掩住的面容看不清表情,隐约可见向上弯起的嘴角,“俊哥哥可以在临走前抱抱你吗?” 语气像是在征求意见,可还没等夏以沫回答,轩辕灏景便先发制人的上前一步将其拥在怀中,趁夏以沫不备之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状的东西附在她的鼻翼间。 沫沫,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走! 所以,不要怪俊哥哥! “俊哥哥……”,夏以沫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未来得及反抗,脑袋一歪,便晕倒在男人怀中。 轩辕灏景吻了吻夏以沫的额头,半抱着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机场的方向走去。 这期间,轩辕灏景怕怀中人醒来,又用口给夏以沫渡入了少许安眠的药物。(未完待续) 第174章 一场原本喜庆的婚宴变成了极其惨烈的火拼场面,banny虽然毫发无损,却也气的哮喘病发作,连带着和伊默一起被送进了医院。 去医院的途中,伊默突然接到了尔曦的电话,他仅犹豫了片刻,便抬手挂断,现在是敏感时期,不能露任何破绽,所谓一局定输赢就是如此。 刚才来的时候,伊默就见有警察前去现场处理突发的枪案,恐怕媒体记者也已经开始绘声绘色的向外报道了,而尔曦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呢?多半是为了“庆贺”自己的吧! 嘴角勾起嘲讽,伊默将手机关机扔进口袋里。 “默。……”,爱丽娜发丝凌乱,眸中还沾染着若有若无的恐惧,她一边照顾着父亲,一边心疼的看着伊默,眼泪啪啪往下滴。 “我没事!”,伊默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擦拭爱丽娜脸上的泪水,面色略显苍白,精神状态却很好。 “默!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就没了!”,banny喘息着低语,不时伴着轻咳,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他是打心眼里感激这个女婿,若不是伊默替自己挨了一枪,后果真不敢想象! “伯父,您别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伊默笑的谦虚,有种大男孩的腼腆。 爱丽娜见状心中一动,安全感油然而生,今生得此一男,妇复何求? “看来,我女儿没选错人啊!咳咳!我老了!”,banny感叹着点头,面露赞赏之色,毕竟这社会,智勇双全的男人不多。 “爸爸!”,爱丽娜担忧的轻拍父亲的背部,拿一旁的矿泉水给他润嗓子,顺便拧开另一瓶递给伊默。 “我说的是事实!人,不服老不行!今天的事多半是肥佬所为,他一直想我死,然后垄断南亚一带的毒品交易,之前,这混蛋也进行过几次这样弱智的暗杀,我也给了他相应的教训,以为他放弃了念头,没想到……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次,我绝饶不了他!”,banny啄了一小口清水,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再喝,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面露狠绝,眸光犀利似刀,如千年恶魔。 “伯父还年轻,老当益壮!我会协助伯父将真相查出!”,伊默微微勾唇,琥珀色的眼眸灿若晨星,异常慑人。 “还喊伯父,叫爸爸!”,banny故作生气的嗔责,之后,爽朗一笑,补充道,“默,今天之后,你就接管公司,不是暂时,是长期,我累了,想要颐养天年了!” “伯——爸爸!”,伊默讶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眼底却越发的澄清、无波,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默,我相信你!另外,代我向你义父道歉,幸好老人家因事不能及时来参加婚礼,否则……”,banny无奈叹息,一脸的诚恳,当初他还因为banon不能前来观礼而耿耿于怀,现在,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这事要是被国外的朋友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我待义父谢谢爸爸!”,伊默面带微笑,眸光无意间扫向车窗外,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霎时翻起巨浪。 只见,道路旁边,一个小男孩无精打采的朝前行走,他好像在哭,不时的会拿手抹眼睛,小小的身子因为车速的关系很快变成圆点,最后消失不见。 小哲? 他怎么在这里? 莫非之前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心,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伊默敛下双眸,手捂胸口,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默,伤口疼了吗?”,爱丽娜察觉到伊默的异样,关切的问道。 “嗯,疼!”,伊默苦涩勾唇,转眸间已恢复原状,他看了看闭目小憩的banny,将话题转移,“爱丽娜,一会到医院,你先陪着爸爸!我则去手术科取子弹,不用担心我!要知道,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好!”,爱丽娜点点头,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安睡的父亲,长舒一口气。 好不容易捱到医院,banny旋即被事先约好的医生接诊,而伊默却被护士领到手术室,他在拐角处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拨打尔曦的号码,甫一接通,便急匆匆的问道,“尔曦,小哲为什么在外面?他和谁出去的?” “你******终于接电话了!”,尔曦则在电话接通后,先是噼里啪啦的来一阵怒吼,差点将手机摔了,然,待明白了话里面的内容时,却忘却了一切,甚至语气里的焦急更甚,“什么?小哲?你在哪来见到了小哲?” 天知道,他找小家伙都要找疯了! 还有夏以沫,也不见其踪影! “xx路!你没和他在一起吗?”,伊默不解的皱眉,心中荡起不安,他说着前行几步,一把抓住护士的手,略略交待了几句,便扭头朝来时的方向行走。 “他是你儿子,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尔曦咆哮着启动车子,手腕翻转,朝XX路疾驰而去,甚至能听到急速的刹车声。 看对方没了声息,尔曦心有不忍,冷哼着补充道,“小哲留言说,找你这个无德的父亲去了,我翻遍了教堂附近也不见他,还有夏以沫说是去找小哲,至今联系不上,手机无法接通!我看很可能被轩辕灏景挟持了呢!呵!慕凉,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尔曦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心中有种愤懑发泄后的快意,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他压根没料到自己会一语中的。 “喂?该死的!”,伊默低咒,俊脸阴霾,高大的身子微晃,好友的无心之语却被他当了真。 如果夏以沫真的被轩辕灏景掳走,那么唯一可能出现的地方便是—— 这种认知更让他站立不稳。 伊默背靠着墙,连做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定了翻滚的心绪,他握紧手机,龙卷风般的狂奔下楼,打车朝机场的方向袭去。 宝宝,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曾听同事说,数日前,他们在“深蓝之氲”设计公司附近发现过轩辕灏景的踪影,当时kelly也在场,只可惜最后让轩辕灏景给跑掉了!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以轩辕灏景的性格,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更何况对象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所以,夏以沫被挟持的可能性几乎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轩辕灏景怀抱着夏以沫,不停的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光洁的下巴微扬,倔强而孤傲。 司机有些发怵,总觉得怪怪的,而长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又让他噤若寒蝉,不敢吱声,象征性的将车速提高了几码,快速前行。 对于怀孕的人来说,极其细微的变化便能导致情绪的波动,更何况是这样长时间的颠簸、旋转,昏迷中的夏以沫只觉自己好像飘在大海上,摇摇晃晃,浮浮沉沉,难受的要死掉。 甫一到达目的地,她便如醉酒的人般,无意识的呕吐起来。 轩辕灏景心疼的拍着夏以沫的背,为她顺气,眸中闪过不忍和冷凝。 他知道沫沫的胃不好,受不了药物的刺激,可为了带她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唔……”,夏以沫闭眸低吟,小脸苍白如纸,整个人瘫倒在男人怀中。 “沫沫,乖,忍忍……”,轩辕灏景半抱着她,柔声呢喃,动作亲昵,似在对情人耳语,也成功的避开了路人的疑惑。 站在候机室的大厅内,轩辕灏景焦急的环视四周,好像在寻人。 “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这时,一位工作人员走到轩辕灏景身边,看着他怀中的女子,礼貌而热心的询问。 “不用了,谢谢!我女友身体不好,有些晕车,我们刚赶过来!”,轩辕灏景微笑着拒绝,冲工作人员点点头,便带着夏以沫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处坐下,狭长的眼眸依旧时不时的瞄向四周。 他和kelly已经约好,等她看到他带着夏以沫出现,才会将另一本护照拿给自己,可现在,kelly在哪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无论,她有没有骗他,他都不会放过她!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轩辕灏景不停的抬腕看表,心急如焚,如果今天拿不到沫沫的护照,他便走不了,他无法抛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开! 等待最难熬,更何况是生死攸关的等候! 飞机还有四十五分钟就要起飞,轩辕灏景也没看到kelly的身影,怀中的人儿已有转醒的迹象,他却不敢再给她喂食药物,刚才看到沫沫呕吐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所以不愿她再受苦。 如果今天走不了,那就是自己的大限将至! 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轩辕灏景俯身吻上夏以沫的额头,热泪滚落,心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沫沫,俊哥哥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和你呆在一起,已经心满意足,下辈子,可以嫁给我吗?(未完待续) 第175章 候机室大厅,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站在中央,厉眸扫视四周,眉宇间漾满焦急之色,身侧是来往的人流。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夏以沫,你到底在哪里? 伊默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朝另一个候机室奔去,此时,他已经将染血的白礼服换掉,除了左手臂有些僵硬和脸色发白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在途中便已打电话咨询过前台,得知了十一点到一点的之间没有任何飞机航班。 这是一个好兆头,他还有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来寻找夏以沫。 而,候机室太大,人员众多,再加上轩辕灏景的刻意掩饰身份,给伊默的找寻增加了难度。 他一个候机室一个候机室的找,一排排的扫,却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渐渐的,心里便抱有一丝侥幸,或许夏以沫没有被轩辕灏景劫持也说不定! 就在伊默搜遍所有的地方,准备前往机场总调度室寻求帮助时,一抹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视野。 Kelly? 她来这里干什么? 虽然前面的女子围着时下流行的纱巾,小脸被墨镜和长发遮掩住大半,可他依然认出,她就是自己的好搭档,kelly! 曾经办案的时候,仅有的一次,她也是这样的打扮,女人味颇浓。 这次,她又要做什么呢? 直觉告诉伊默,这其中一定有事! 他眯了眯眼眸,收回了上前询问的脚步,悄无声息的跟在kelly的身后。 只见kelly左转右转,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这一小块地方寂静无人,和喧闹的大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Kelly拢拢头发,风姿卓越的和坐在座位上的男子说着什么。 因为距离和kelly身体阻挡的缘故,伊默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他索性倚着柱子,将枪握在手中,静静的观察。 “这是夏以沫的护照,我希望你带着她走的越远越好!”,kelly红唇轻启,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将一个小本子扔到轩辕灏景面前。 “我以为你不来了!”,轩辕灏景拿在手中看了看,嘴角微勾,说的讽刺,然,语气里明显的带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松懈。 “我有你那么卑鄙吗?你拍拍屁股带着喜欢的女人一走了之,而我还有几十年要活,不确定万无一失,怎么敢露面?”,kelly撇撇嘴,反唇相讥。 “那就此别过,永不相见!”,轩辕灏景伸出手,和kelly象征性的一握,笑的邪肆而阴暗。 kelly以笑回应,有些冷淡,她揉揉鼻子,掏出一根烟闻了闻,想要点燃,却因顾及是公共场合,又装进包中。 “拜拜!”,kelly退后几步,冲轩辕灏景摆摆手,转身离开,背影潇洒而妩媚。 轩辕灏景看着渐行渐远的kelly,嘴角勾起玩味和狠残,他说过会让她生不如死,他离开后,她很快就会尝到。 “沫沫,俊哥哥带你离开这里!”,轩辕灏景收回目光,倾身将夏以沫托起,这时,头顶上方已经有播音员开始广播飞机即将起飞的航班,甜美的嗓音在空中回荡,久不绝耳。 而,不远处的伊默却似没听到般,静静的看着从座位上站起的男子,琥珀色的眼眸渐渐折射出震惊、愤怒和痛苦。 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如遭电击,无法动弹。 伊默没想到kelly会选择帮助轩辕灏景,她不是一直都渴望抓住他的吗? 现在看来,他们或许早就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kelly妄图借抓轩辕灏景之名欲将这个秘密永存。 杀不了,便选择收买,这是kelly经常说的话,那个本子应该就是出国护照吧! 呵! 伊默嘴角微勾,立即打电话给杜淳,眼眸紧紧攫住不远处朝前行走的两人,“淳,你去搜查kelly的住处,现在!对!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注意清理现场!好!就这样!” 他交代完毕后,便上前拦住轩辕灏景的去路,手中的枪直指男人的面门,形成蓄势待发的姿势,而目光却一刻不离的注视着昏迷中的夏以沫。 “轩辕灏景,你是自首呢?还是想让我抓你回去呢?”,伊默眯起眼眸,云淡风轻的启唇,全身笼上了一层凛冽之气。 轩辕灏景只觉身前一暗,抬眸便看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对峙了一会儿,他勾勾唇,镇定自若的将夏以沫重新放回座位,脱掉西服垫在她的脖颈处,面朝内。 只一眼,轩辕灏景便看出了伊默左手臂处的异样。 “当然是选择保命的那个!”,轩辕灏景双手微抬,眸光扫向无人的四周,回答的漫不经心。 因为曾在树林里这个男人放过自己一次,轩辕灏景便笃定这次,他也不会当着沫沫的面开枪。 “背过身!蹲下!”,伊默抬了抬手,面露戒备,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劣势,也知道轩辕灏景不会这么乖乖的就范。 轩辕灏景并没有依言抱身下蹲,而是毫不畏惧的朝伊默走去,薄唇轻掀,“既然当初放了我,今天为何还要抓我?你知不知道我若死了的话,沫沫会伤心的!” “别动!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伊默将枪口抵住轩辕灏景的额头,恶狠狠的低语。 “哈!你敢吗?当着沫沫的面,杀了她最爱的俊哥哥?”,轩辕灏景邪肆一笑,眼角的余光瞟向不远处的女子,似在提醒。 “你——”,伊默气结,咬咬牙,扣动扳机,目光如炬,“不信,你可以试试?试试我敢不敢?” “不要……”,极小极虚弱的声音从座位上传来,夏以沫半合着眼眸哀求,其实,她也分不清前方对峙的两人到底哪个是伊默,哪个是轩辕灏景,她只知道,她不希望他们两个中任何一个受伤或死亡! “宝宝……” “沫沫……”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下一刻,轩辕灏景突然挥拳击向伊默持枪的手,力道又快又狠。 “呃……”,伊默猝不及防的腕部吃痛,左手臂因有伤而无法抬起阻挡。 只听“啪”的一声,手枪被甩落在地。 轩辕灏景冷笑着抬脚踢开,同时移动身子,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支薄薄的刀片,直抵伊默的脖颈。 东西虽小,却够锋利,已有血珠沿刀身渗出。 “不!”,夏以沫嘶哑着嗓子大叫,身子一偏,从座椅上滚落下来,被摔的疼痛也不及她心中的恐惧。 夏以沫甩甩头,努力凝集目光,这才模糊的辨认出俊哥哥拿着东西架在苏慕凉的脖子上。 “宝宝……”,伊默身体挣动,心疼的欲上前将夏以沫拉起,不料刀片却又入肉一分,鲜血流的更多,染红了胸前衣衫。 “沫沫,俊哥哥不想杀他,只想带你离开!”,轩辕灏景信誓旦旦的保证,看到夏以沫匍匐在地上,心亦是疼痛不已。 他的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警告伊默,二是逼夏以沫答应和自己一块走。 “俊哥哥,我和你走,你不要杀他!”,夏以沫喘息着咬唇,泪水涟涟,她用手支地,努力了好几次都直不起身子,像被折断了羽翼的鸟儿。 正在这时,忽见一道红色身影闪过,kelly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把将夏以沫从地上提起,拿枪指着她的头,冷声威胁道,“轩辕灏景,你敢动默,我就杀了她!” “你敢!”,轩辕灏景怒呵,额上青筋毕露。 “kelly,放开她!”,伊默亦厉声咆哮,紧张之色尽显。 “不敢吗?看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呵,我不介意咱们一起下地狱!”,kelly残佞的看着轩辕灏景,眸中闪过一抹嗜杀的红,然后眸光微转,移向心爱的男人,猩红之色随机变成了浓浓的爱恋。 轩辕灏景薄唇抿直,胸膛上下起伏,握刀的手止不住的发颤,却无丝毫松减,他眸光收紧,似乎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轩辕灏景,我数三下,你不放手,我便开枪!”,kelly见轩辕灏景没有任何行动,拉着夏以沫退后一步,红唇开合。 “一!” “kelly!放手!我不需要你救!” “二!” “kelly!” “三!” “好!很好!”,kelly冷笑着将枪下移,直抵夏以沫的肩头,那里曾经受过一次伤。 “俊哥哥,不要……”,夏以沫瑟缩了一下,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的轩辕灏景,无声的摇头,因为,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令人窒息的决然。 那是面对死亡时才有的表情。 “我们同时放人!”,轩辕灏景眉头上挑,沉声说道,手臂略有松动,对夏以沫的话置若罔闻,狭长的眼眸暗影浮动,有水光闪烁。 他知道,自己这一放,便等于放弃了生命,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kelly再伤害沫沫。(未完待续) 第176章 “不!俊哥哥,她不敢杀我的!”,夏以沫哑声呼喊,嗓音破碎不堪,她说着将头转向伊默,呼吸急促的说道,“苏慕凉,他是苏冽的儿子,而苏冽是你的叔叔,我们都有血缘关系的,你放了他吧!” 伊默听后,眉心动了动,轩辕灏景则依旧面无表情。 “不敢杀你?呵!我早就恨不得杀了你!”,kelly讥笑着附在夏以沫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喃,眸中染上疯狂,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冷凝。 “轩辕灏景,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不要怪我!”,kelly微微勾唇,声调拔高,气势十足,她说完,蓦然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枪响,子弹再次穿透了夏以沫的肩胛骨。 这次,她一定要解决掉轩辕灏景! “唔……”,夏以沫咬唇低吟,疼的额上的冷汗淋漓而下,差点昏厥。 “宝宝!”,伊默不管不顾的挣脱开轩辕灏景的钳制,惊叫着弹出早就准备好、原本用来对付轩辕灏景的硬币,kelly手中的枪应声而落,而轩辕灏景则神色凛起,抬腿踢向kelly持枪的手,同时出拳,将之打倒在地。 Kelly在被伊默的硬币击中手腕的时候便心如死灰,恨意翻滚,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她没想到倾心相救的男人竟然这么对自己。 嗜血的因子复苏,理智尽无,此刻,她觉得自己的敌人不再是轩辕灏景,而是夏以沫。 kelly嘶吼一声,仰天长啸,眼睛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她从腰间摸出另一把手枪,瞄准了伊默怀中女子。 “沫沫——小心!”,轩辕灏景见状眸光一阵紧缩,身体跃起,挡在夏以沫面前。 只听砰砰两声枪响,画面仿佛被凝固般定格。 伊默听到枪声后,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夏以沫拢入怀中,力所能及的保护着她的安危,顿了一会儿,才满脸阴霾的转头,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痛起来,从没想过轩辕灏景会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而Kelly依旧保持着最初射击的姿势,大口大口喘气,猩红的双眸渐渐变得澄清,她茫然的看着躺在地上鲜血横流的轩辕灏景,似理智回笼般,任由枪从手中掉落。 “不——俊哥哥!”,一声凄厉的喊叫率先打破了沉寂,夏以沫双眸睁大,不敢相信所见般的摇着小脑袋,红唇颤抖,眼泪滚滚而落。 她用尽全力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四肢着地,跪着爬向轩辕灏景,抱着他的头,抹去他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哀声呼唤,“俊哥哥,你醒醒,你不要死!你死了,就没人疼沫沫了,你不要死!不要死!”,“沫……不哭……俊哥哥先……走一步……不能……照顾你了!”,轩辕灏景半睁着眼眸,断断续续的呢喃,嘴角微扬,似庆幸于身前人儿的安然无恙,他抬起手臂欲抹去夏以沫脸上的泪水,试了几次,却最终因为无力而垂落。 “不!俊哥哥,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沫沫!”,夏以沫哭喊着一把抓住轩辕灏景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处,眼泪流的更凶。 “沫……下……辈子……做俊哥哥的……女人,好……好吗?”,轩辕灏景深深的凝视着心爱的女子,有不舍,有痴恋,有期待,眸中焦距开始涣散。 “嗯!嗯!嗯!”,夏以沫哭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的点头,发丝随之摆荡。 “沫……”,轩辕灏景欣慰的勾了勾唇,合上双眸,头歪向一旁,两行泪随之从眼角滑落。 “俊哥哥……”,夏以沫抱着轩辕灏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眼眸干涸,不见一丝水汽,可心却在滴血。 这个宠她,疼她十余年的男子就这么匆匆的离开了! 他一定不舍!很不舍! 俊哥哥曾说过,这辈子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个叫夏以沫的女孩。 这个女孩又笨又傻,好人、坏人不分,外出还会迷路,这么笨的女孩怎么会有人要呢? 所以,他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了! 可现在呢? 这个女孩长大了,她依旧又笨又傻,好人、坏人不分,外出会迷路,那个曾经说勉为其难接收她的人怎么就走了呢? “俊哥哥……”,夏以沫喃喃自语,抬头看向窗外,双目迷离,嘴角漾起幸福,似乎透过云层看到了过往的甜蜜。 “你不要跟着我!”,这是她十二岁那年,放学的路上第一次见俊哥哥,一个俊美冷漠的男孩。 因为俊哥哥刚搬来不久,他们是邻居,理应走一条路,却被他当做某位跟踪自己的花痴小女生。 “沫沫,不许和其他人交往!你是我的!”,这是她初升高一收到情书,俊哥哥知道后所说的话,也就是那一次,俊哥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宣告了他的所有权。 从此,爱慕她的人因胆怯,只能远远观望。 “沫沫,你真的要嫁给苏慕凉?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不许!我不许!你好好上学,我来养你!”,这是她因家庭变故失身、退学后,俊哥哥的反应,确切的说,他还不知道她已失身,她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那时,俊哥哥就像头焦躁的豹子,为没有深厚的家世而自责、愤恨,拉着她不愿放手! 最终,他还是没抵得过她的坚持,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嫁而无能为力,在她结婚前夕,他发誓要出人头地、混出个样子重新将她夺回。 后来,他的确出人头地了,可很多事情也都随时间而改变了。 她有了孩子,他变得残忍,他霸道依旧,温柔只对她一个人,却善于伪装,变得让她不认识,他们越走越远。 冷漠的俊哥哥,温柔的俊哥哥,霸道的俊哥哥,宠她、疼她的俊哥哥,不在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话,他便抛下她独自走了,如果早知道这样,她还会那般排斥和他离开吗? 可惜没有如果! 伊默永远也忘不了轩辕灏景死后夏以沫的眼神,空洞的、死灰般的眼神,毫无光彩,看他如看一个陌生人。 甚至在他试着拉开她的时候,她竟然大叫一声,挥舞手臂不愿让任何人靠近,一直紧紧的抱着轩辕灏景的尸体,不哭不闹,仿佛是得自闭症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宝宝……”,伊默怕了,恐惧了,他不管不顾的将女子纳入自己怀中,轻声抚慰,脖颈处被刀片割破的地方再度裂开,有新的血液溢出,浸湿了夏以沫的秀发,即便是这样,也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歉意和忏悔。 那两枪应该是他来挡的,夏以沫是他的女人!该死的应该是他! 他情愿和轩辕灏景调换一下,情愿死后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也不愿在生时与夏以沫形如陌路! “啊——”,夏以沫像头小兽般低声呜咽,无意识的捶打着男人的左手臂,眼泪再次滚滚而落,脸上、额头上沾满了血迹,唇色发白,狼狈而滑稽。 不大的力道次次击中伊默中枪的地方,他眉头拢起,只觉手臂像要断掉般的痛,钻骨、噬心。 可伊默仍旧咬紧牙关,不言不语,任由夏以沫发泄,额上冷哼涔涔,静等医生的到来。 夏以沫哭喊了一会儿,声音渐弱,巨大的痛苦加上肩胛骨被kelly打了一枪,失了很多血,所以医生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夏以沫上救护车后,伊默并没有随同,而是打电话给尔曦,将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拜托他照顾夏以沫,然后便急匆匆的赶回至另一所医院。 事到如此,伊默已将所有的儿女情长抛于脑后,像是经历了生死洗礼的战士,涅槃重生,变得愈加沉稳和理智。 他失去了太多,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仍旧逍遥法外,怎么可以? 伊默回到原地时,Banny已经被注射了药剂,转入普通病房,医生说他受了刺激,修养数日便可痊愈。 “默,对不起!”,爱丽娜见伊默回来,当他刚才是因为处理婚礼上遗留下的琐事而离开,伸手便要拉起他的衣服看伤势。 “刚才出了点意外,现在我去取子弹!”,伊默勉强勾了勾唇,身体微侧,避开了爱丽娜的碰触。 爱丽娜看着在短短数小时就变得憔悴不堪的伊默,心疼的不得了。 她也没想到婚礼上会发生那些事情,而这一切皆因父亲前世累积的恩怨而起,所以,她心里又是充满愧疚的! “不要担心,没事的!我去了!”,伊默指了指肩膀,冲爱丽娜摆摆手,转身朝手术室走去,脚步虚浮而凌乱,每挪动一下都好似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躺在手术室内,伊默的思绪早已飘向心心所念的地方,夏以沫的哭、夏以沫的疯狂、夏以沫的呆滞,全都如过电影般一一浮现在眼前。 他心痛,他无措,他恐惧,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远。(未完待续) 第177章 现在,她应该也躺在手术台上,他们正共同经历着一种痛,可他们却没了心意相通的默契,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慢慢的被剥离! 伊默坚持不让医生用任何麻醉药物,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这份痛,潜意识中用来惩罚之前所犯下的错。 刀入皮肉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不及心痛的半分。 连医生都很惊异这个年轻男子的意志力,整个过程,除了偶尔发出闷哼和手握成拳的关节声响外,便不见他有其他反应。 手术后,伊默象征性的看一眼病房内的banny,便找借口离开。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的摧毁自己所置身的毒窟,将所有的事情完结,给所有受到伤害的人一个交代! 至于夏以沫,他已不奢求她的原谅,因为懂得,所以放手! 途中,杜淳打来电话,语气是隐忍许久的愤怒和痛心疾首,声音大的几乎能将手机震碎,“默,你什么时候知道kelly吸毒的?为什么不阻止她?”,“刚刚!”,伊默淡淡的启唇,将电话略移开耳侧,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坐下,初听吸毒两字,他也有瞬间的怔忪,原本只想着kelly和轩辕灏景之间产生了不可告人的交易,甚至连自己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棋子,万没想到她竟然吸食毒品,难怪这段时间,不见她缠着自己,并且面色颓败,死气沉沉。 “我在kelly的住处发现了很多新型毒品,取了部分样品,其余的全部拍照作为证据!”,杜淳连连叹息,声音由愤怒转为无力,怎么会这样?曾经一名优秀称职的缉毒警察如今变成了一个毒贩,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淳,你做的很对!轩辕灏景已经死了,被kelly杀死的,他们之前应该有过交易!”,伊默沉声低语,摸了摸口袋,忽然很想抽支烟,对于kelly的转变,他受的打击不比杜淳的少! “你说什么?kelly和轩辕灏景有交易?不可能!”,杜淳再次扬高音调,像被踩到尾巴的狼,有种气急败坏的狂怒。 “为什么不可能?那kelly吸毒就可能吗?淳,她已经不是以前的kelly,她现在是个疯子!作为一名警察,公然挟持市民,这还不算,其实,她原本要杀的人是夏以沫!”,伊默厉声驳斥,声音低哑、暗沉,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红,他无法忘记夏以沫在轩辕灏景死后痛苦的模样。 “……”,杜淳一言不发,似在消化伊默话中意思。 “淳,黑暗后的黎明只属于那些心灵阳光的人!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做错事都要受到惩罚!”,伊默声音放轻,语重心长,眸光晦涩,他也一样,一样会接受惩罚,夏以沫带给他的惩罚!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原谅kelly,虽然她曾经救过自己,可在她选择对夏以沫开枪的那一刻,他们便已誓不两立! “默,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杜淳言词灼灼的保证,诚恳而决然。 “好!淳,暂时不要惊动kelly,现在还不是时候,仅仅以吸毒的罪名起诉,远远不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下一步将会寻找轩辕灏景遗留下来的东西,更有甚者会杀人灭口!你只需监视她即可!”,伊默眯起眼眸,内心沉重,只觉将有一场暴风雨席卷A市。 “好的,默!”,杜淳点点头,心里同样沉痛不已。 夏以沫又一次做了手术,躺在医院病床上虚弱不堪,她似乎还没从轩辕灏景的死亡中恢复神智,表情空洞而麻木。 甚至于,当医生告诉她,胎心不稳,有轻微的流产意向时,她也无动于衷,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这个孩子,她忽然就不想要了! 整个过程,由尔曦全程陪伴,当他看到夏以沫失魂落魄的模样时,几次想说出真相,即几日前,他才得到的真相。 苏慕凉已将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与爱丽娜举行婚礼的缘由。 他听后久久不能回过神,甚至心生愧意和怜悯,没想到苏慕凉的身份那么特殊,看来,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不少的事! 也只有慕凉才能忍受这些误解吧,换做自己,早就疯掉了! “夏以沫,其实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思付了许久,尔曦还是决定等床上人身体好些后再告诉她,毕竟打击已经够多了。 “尔曦,俊哥哥的后事麻烦你了!”,夏以沫答非所问,对尔曦的异样毫无察觉,她说着将头偏了偏,眸光扫向窗外,声音很轻,如风吹过,让人抓不住痕迹。 已经四天了,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四天了,她总感觉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而俊哥哥也从未离开过她。 怪只怪,她身体太虚弱,无法下床,无法亲眼看俊哥哥下葬。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另外,孩子们很想你,我会暂时帮你照看他们!” “尔曦,我没事,不会寻死的!”,夏以沫嘴角动了动,哑声低喃,尔曦想多了,口不离孩子,是怕她寻死吗? 怎么会?她还要为俊哥哥报仇,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坐牢! 虽然俊哥哥犯了死罪,但也不应该由kelly来处置,更何况,当时她的目标是自己! 尽管kelly可以辩解说是误杀,可以说是因歹徒玩命抵抗而不得已将其击毙,可事实不是这样! 不但是自己,还有那个男人,他也看到了,不是吗? 可,他愿意为了自己而指证他的挚友吗? 他不是苏慕凉,他只是苏慕凉的影子,他愿意吗? “这样最好!夏以沫,你肚里还有一个孩子,所以,你要坚强!”,尔曦说着拿出一片口含片递到夏以沫唇边,让她含在嘴里,用以保胎。 “尔曦,我……这个孩子……我想打掉!”,夏以沫摇摇头,红着眼眶,咬唇说出心中的决定,是的,她不想生那个男人的孩子,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为什么?”,尔曦不敢置信的眨动眼睛,手中的东西落地,他定定的看着身边女子,她脸上的坚决和痛苦是那么明显而矛盾。 “为什么?”尔曦再问,这次,语气里增加了哀痛的味道,“你应该知道他就是慕凉,总有一天他会记起一切,就算是慕凉记不起我和你,但孩子还是你的骨肉,他是你的孩子,可能像小哲和映娆那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我……我也不知道,我怕,怕这个孩子不健康,怕他会怪我不能给予他一个完整的家,另外,另外……”,夏以沫敛下双眸,肩膀抖动,清泪流出,顿了片刻,才吸吸鼻子,说出最重要的一条理由,“另外,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哪怕有一天,他回忆起来,我们也不再可能!” “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孩子是无辜的!想想小哲和映娆,他们多可爱!没关系的,还有我!你不养,我来养!”,尔曦柔声安慰,希望夏以沫能改变主意,这个孩子,他一定要为慕凉保住,否则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慕凉若是有个好歹,那么夏以沫便真的无法活下去了! “我……”,夏以沫欲言又止,张了张嘴,不再说话,其实她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比任何人都疼,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自己离那么近,她也不舍,可孩子生下来是畸形怎么办? “我所欣赏的夏以沫可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就算你现在要求做流产手术,以你的身体条件,医生也不会答应!”,尔曦拂去夏以沫脸上的泪珠,勾唇浅笑,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松动,这就够了。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彻底打消夏以沫心中的念头,还要慕凉出面不可。 这个混蛋,虽然说受了伤,将夏以沫送进了医院,但也不能这么避着不见吧! 夏以沫睡着以后,尔曦便从病房内退出,旋即给伊默打了电话,第一句话便抛出重点,“慕凉,夏以沫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尔曦在说这些时,三分严肃,七分调侃,他想看看好友的反应。 果然。 他的话语刚落,那边就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刺耳且突兀。 “你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身体能受得住吗?”,伊默原本正在翻阅所有有关banny公司内部极其严密的资料,突然接到尔曦的电话,当下一惊,冲一旁的人摆了摆手,摁下接通键,听到对方所说的话后,旋即从座位上弹起,接着是一连串的发问。 “当然因为你伤透了她的心!”,尔曦边说边走进电梯,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许笑意。 伊默闻声眸光一黯,脸上涌现出痛苦,连声音也变得干涩不已,“我知道,可孩子……孩子不是你的吗?”(未完待续) 第178章 “孩子当然不是我的!”,尔曦轻叹,嗓音中附上一层难掩的落寞,“我倒很希望孩子是我的!” “你说……你说……太好了!”,伊默听到尔曦的话后面露喜色,俊脸如拨开乌云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泽。 他低声呢喃,忍不住的来回踱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满脑子都是好友说的话。 孩子不是尔曦的! 夏以沫还是他一个人的! 可她却要打掉孩子,打掉属于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里,伊默再次皱起眉头,咬了咬腮帮子,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去找她!” “好!”,尔曦说话间已经走出医院,来到停车场取了车子,他还要回家照看小哲和映娆。 睡熟中的夏以沫隐约觉得有人进了病房,握住自己的手细细吻着,她甚至感觉到了指缝间的湿意,那是泪水的浸润。 会是谁呢? 这个贵宾病房,没有磁卡进不来的! 尔曦吗? 尔曦应该不会哭的! 夏以沫想醒来,可好困,她动动手指,又沉沉睡去,直到夕阳西斜,才幽幽转醒。 睁开双眸的刹那,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男子,当下一惊,心狂跳起来。 “醒了,要喝水吗?”,伊默看到醒来的女子,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窘促,问话的时候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然,他在注意到夏以沫眸中的疏离时,心都要碎了。 “我不渴,请你出去!”,夏以沫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掀唇,缩着身子,将头移开,她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她只知道,她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 “宝宝,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留下他,好吗?”,伊默目光沉痛的看着夏以沫,抬手欲抚上她的脸颊,可伸了伸,最终僵住。 “孩子?孩子和你没关系!”,夏以沫听到男人的话后,雪颜一白,清丽的嗓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颤抖。 “还想再骗我吗?那次我差点亲手杀死了他,每每想起都生不如死!”,伊默眸中腾起雾气,琥珀色的瞳仁变得迷离,他无奈的勾起嘴角,如嘲似讽,声音飘渺,目光随之下移,扫向夏以沫的小腹,“虽然,这一生我经历生不如死的事太多了,可这件事却刻骨铭心,他经受一次父亲的荼毒还不够,还要经受母亲的扼杀吗?” “可我不想要他!就像不想见到你一样!”,夏以沫大声回答,伴着轻咳,胸脯上下起伏,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闷闷的声音从胸腔内发出,震碎了眼里的晶莹。 “宝宝,对于轩辕灏景的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伊默低喃着伸手抹去夏以沫眼中泪水,面露怜惜,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无辜且无助,他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挂在夏以沫的脖子上,“这是我买给孩子的,很早的时候就买了,一直没机会给你,我希望他能在来到这个世上之后,戴着他父亲送给他的东西!” 而,几乎在被挂上的同一时刻,只听‘啪’的一声,玉佩被夏以沫反手扯下,扔出好远,果断而毫不犹豫。 “我们受不起!”,夏以沫嘶哑着嗓子大喊,声音如被摔破了的丝竹,沙哑不堪,眼泪重新滚落。 伊默没说话,起身将玉佩拾起,蹲在地上看了许久,才将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负手而立,自顾自的低喃,“宝宝,有没有想过,或许,某一天,我也可能死去,像你的俊哥哥一样!那时,你会不会就不恨我了?” 伊默在说这些时,头始终低垂着,磁性的男中音舒缓而忧伤,顿了一会儿,眸光抬起,坚定的看着前方,又道,“所以,请让他多活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我还能站在你面前,请你打掉他!而那时,你的体质也已转好!如果,这两个月里,我发生了车祸或是其他事故,你知道的,这样的意外每天都会发生,那么就留下他吧!算是给我留下一条血脉!” “为什么是一个月?”,男人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语气让夏以沫恐慌了,她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一个月后,他会像俊哥哥一样离开自己! “这是个秘密!”,伊默转过身,扬起嘴角,明媚而略带狡黠的笑容,让万物失色,也让压抑的气氛有所缓解。 “不行!凭什么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夏以沫咬咬唇,与男人讨价还价,抬眸之间,水汽乍现,“我可以留下孩子,但你要为我出庭作证,指证kelly是杀害俊哥哥!” “我说过,关于轩辕灏景的死,会给你一个交代!”,男人笑容不变,声音沉稳,眉宇间淡定的不似凡人,空灵的不沾染尘世气息。 这模样像极了他! “苏慕凉……”,夏以沫喃喃叫着,小鹿般的眼眸中漾起一抹迷离,死寂的心重新跳动,燃起了生命的火焰,她喘息着,掀开被褥,欲下床奔向男人。 “该死的!别动!”,伊默脸色大变,奔上前一把扶住差点倒地的女子,眉宇间的淡然霎时被搅乱。 “苏慕凉,你回来了,对吗?”,夏以沫置若罔闻的伸手抚上男人的脸颊,小嘴缓缓开合,嗓音轻柔,恍若在梦中。 伊默看着安然无恙的女子,长舒一口气,大掌紧紧握住夏以沫的小手,将她拥入怀中,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难言的痛楚。 自婚礼上,伊默替banny挡枪事件的发生,不仅让伊默在banny带领的一帮兄弟中树立了威信,更是赢得了banny全额的信任! Banny休养期间,伊默接管了他旗下所有的事务,这是一支庞大的贩毒团伙,有明确的分工和组织,甚至一部分缉毒警察也被他们收买,暗中通风报信,以至于,很多次的抓捕都无劳而获。 伊默坐在办公室内,翻看着名单和文件,眉头越皱越紧,只觉胸腔内燃起熊熊烈火。 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混蛋! 看着看着,伊默猛的将文件摔在办公桌上,起身走到窗前,俯瞰下面的景象,妄图平复翻滚的心绪。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喂……”,伊默掏出,皱眉看着上面的号码,摁下接通键。 “默,今晚回来吗?”,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爱丽娜坐进车中,小心翼翼的询问,小脸扬起,扫向高楼中间某层办公室。 那曾是父亲工作的地方,现在是默! “爱丽娜,很抱歉,今晚我有东西要审阅!会忙到很晚!”,伊默倚在窗棂处,五指把玩着藏青色窗帘,漫不经心的回答,神色慵懒而从容。 “哦!那你忙!”,爱丽娜失望的咬唇,嘴角勾起苦涩。 又忙吗?还是将忙当做借口不愿回家? “爱丽娜,今晚我会忙到很晚,不用等了!” “爱丽娜,我今天住在公司,你先睡!”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掐指算算,这短时间,她和默竟然没有一次同床而眠过。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还是默天性便是如此,他对她竟然没有产生过欲望! 结婚前,她最欣赏的就是默这方面的隐忍,然,结婚后,再如此,便有些不正常了! 曾经,她也放下身段勾引过轩辕灏景,可不知为何,在伊默面前她却做不到,甚至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此刻,她突然有种想要打破这种状态的强烈念想! 爱丽娜从车中走出,直奔伊默办公的地点。 因为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整个楼层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甫一进入办公室,爱丽娜一眼便看到了伏案工作的男人。 “爱丽娜?”,伊默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恢复自然,他不着痕迹的将桌上文件移到夹子里,然后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 “默!”,爱丽娜强忍鼻中酸意,走到伊默面前,双臂伸直揽住他的脖颈,撒娇道,“我想你了!”,身体相依,嫣唇微启,傲人的双峰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有意识的摩挲。 明显的挑逗与暗示。 然,伊默却仿佛视若无睹般,轻轻将怀中人推开,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身侧桌子上,淡淡的问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默,我……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爱丽娜小脸一白,皓齿咬上唇瓣,心中的不甘成倍上翻,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纤手一扯,上衣滑下,露出嫩白的肌肤。 “爱丽娜!”,伊默神色一凛,剑眉皱起,伸手将衣服给她拉上,语气严肃的说道,“我现在真的很忙!” 爱丽娜怔愣了片刻,浑身像被泼了凉水般止不住的发抖,她揪紧衣服,捂唇低泣着跑出。 伊默静静的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五指渐渐握拳,下定决心速战速决! 接下来,他用很短的时间便摸清了banny团队的脉络,着手列出了一部分大毒枭的名单,并偷偷将绝密资料扫描备份,交给了警局。(未完待续) 第179章 而伊默又掌握着旗下所有人的动向,但凡有毒品交易,都会被警察抓个正着,一时间,公司内部人心惶惶,以为出了内鬼,猜忌、争斗不断! 然,利益的熏蒸,又迫使他们不顾生命危险,继续在刀尖上跳舞,于是,内部的争斗愈演愈烈,甚至暗中分成了好几派。 伊默装模作样的协调,心中冷笑,离间计向来是百试不爽的计谋,这次也不例外。 万事俱备,他现在只等着警力增加,国内警方和国际缉毒刑警联手,一举捣毁这个以banny为首的毒品王朝! 十月十五日。 这应该算是个特殊的日子。 说它特殊,因为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是为了这一天! 而伊默在十四号晚上便接到上级的通知,说是十五日将对banny实施抓捕,要他做好准备! 当夜,伊默感慨万千,久久凝视着夏以沫的照片无法安眠。 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的心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失去了太多,或许这一辈子都将找不回来! 翌日一早,A市全市封锁,大批警力分布在市区各个角落。 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banny在听到警笛响起的那一刻,手中的茶杯啪的落地。 他睁开眼眸,看着从远处缓缓走来的警察,忽然大笑出声。 他知道,这一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因为,在那些警察中,他看到了伊默的身影。 “没想到,我老了,老了,被你算计了一把!”,banny冷冷的看着伊默,嘴角勾起嘲讽,他伸出双手,任由警察拿冰冷的手铐拷住自己。 “你只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伊默冷笑着回应,头微侧,沉声说道,“带走!” “不!爸爸!”,爱丽娜不知从哪里哭着跑了出来,抱住banny的腰不肯放手。 “女儿,去澳大利亚找你妈妈吧!所有的事情你都未参与过,相信你的丈夫不会为难你!”,banny心疼的看着女儿,特意咬重‘丈夫’两字。 “爱丽娜,我无意于为难你,也请你理解我!”,伊默神色淡漠,面无表情的启唇,冲押解banny的警员摆摆手,转身欲朝警车走去。 “不——,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被强制与父亲分离的爱丽娜哭喊着扑向伊默,伸出小手,发疯似的捶打他的胸膛。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贩毒,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也曾用叛逆的方式反抗过,可最终都无济于事,渐渐的,便接受了,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血浓于水,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抓走? “爱丽娜!”,伊默一把钳制住她的双手,目光如炬,朗声回答,“这是我的职责!” “那骗我呢?骗我也是你的职责吗?”,爱丽娜哭倒在男人怀中,哽咽不已。 “是!”,伊默实话实说,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那……那和我结婚也是假的了?”,爱丽娜不死心的再度发问,双眸死死盯着伊默。 “是!”,伊默点头,将眼睛闭上,片刻后睁开,眸中已是冷然一片,他转过头,对一旁的警员说道,“把她也带走!手铐……就不用戴了!” 爱丽娜作为banny的女儿,按惯例,理应受到调查。 “默,我恨你!”,爱丽娜心如死灰的看了伊默一眼,随警车离开。 恨吧! 都恨他吧! 他也恨自己! 伊默背过身,抹了一把脸,薄唇抿直,忽然像个孩子般没骨气的哭了,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心中好委屈。 banny被捕之后,连带着与他合作的几个大毒枭也都被缉拿归案。 因为警方前戏准备充足,所以,无一人漏网! 这一仗可谓是胜得漂亮,而时间也仅仅用了两周之久。 毒瘤被拔出,全警界振奋,而,对于伊默来说,战争远没有完结! 他和杜淳将kelly吸毒的照片和窝藏的毒品拿给了吴队! 正处在兴奋头上的吴队看到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双肩垮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不可能!kelly不会这样做!”,许久之后,吴队才摇着头,不敢置信的低喃,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最得意的手下之一会选择如此堕落的一条路。 是谁曾说过,吸毒和贩毒一样不可饶恕? 这一毁,可是毁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能?这些确实杜淳是在kelly所住的地方发现的!”,伊默抱臂冷笑,危险的眯起眼眸,顿了片刻,见吴队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索性上前一步,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娓娓道来,“这是客厅,您去过的,左边墙上挂着kelly的艺术照,尺寸为4X5米,而这里摆放着她吸食剩下的毒品!” “那会不会遭人陷害?”,吴队将头转向伊默,一向犀利的眸子漾起迷茫之色,好似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清醒过来。 “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默?”,另一边站立的杜淳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出声反驳,虽然他最初的时候也不愿相信,可事实确实如此! “陷害?头,您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以kelly的聪明和才智,谁能有方法将毒品放在她家中数日而正好被我们发现呢?”,伊默嘴角勾起嘲讽,定定的看着吴队,一字一顿的补充,话里带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不仅如此,轩辕灏景的死亡真相也并非如kelly所描述的死于反抗和被误杀,当初,kelly挟持夏以沫来威胁轩辕灏景放了我,并在威胁不成的情况下将夏以沫打伤,而后,我和轩辕灏景出手营救夏以沫,kelly便丧心病狂的朝夏以沫开枪,轩辕灏景为救夏以沫被kelly两枪击中要害,这是医院的伤检报告!” 伊默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吴队面前。 “我要见她!”,吴队接过报告书,大致浏览了一遍,气的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起,眸中好似要喷出火来,有几张照片被掌风震落,飘出很远。 “好!”,杜淳点点头,俯身将照片拾起,掏出手机,欲拨通kelly的电话。 “慢!”,伊默出声制止,音量拔高,神色凛起,带着不可侵犯的冷然,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吴队,淡淡启唇,“您做好了抓捕她的准备了吗?如果没有,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因为,轩辕灏景和kelly交易的证据还没被找到!” 吴队一怔,想都没想的便问,“默,你怎么那么肯定轩辕灏景和kelly之间有勾结?” “轩辕灏景死的那天,正是我和爱丽娜结婚的日子,轩辕灏景原本想趁机将夏以沫带走,恰巧被我得知,之后,我追到机场,亲眼看到了kelly将一个本子递给轩辕灏景,后来证明,那本子是护照!不然,你以为那么巧,我们四人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伊默挑挑眉头,说的云淡风轻,句句找不到可辩驳之处。 听到这番话,不仅是吴队呆住,连杜淳也睁大眼眸,因为这些事,默从来没和他说过。 伊默漫不经心的扫视着两人,继续补充,“另外,kelly曾伤害过夏以沫,轩辕灏景即便是出国,也不会轻易放过kelly!我太了解他了!所以,那些证据现在应该在某个人的手里!我们要先于kelly将之找到那人,否则,她会杀人灭口!” 吴队听完伊默的陈述,再次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此时,已经不能用痛心疾首来表达他的心情了,刚才原本以为kelly只是吸毒,没想到现在竟然牵涉到她的故意杀人和纵容罪犯的逃离! 真是不可饶恕! “杜淳!按照默的话去做!时机一到便对她实施抓捕!”,吴队抚着胸口,平定心绪,强忍着锥心的痛意,发布命令! 杜淳按照吴队和伊默的指示监视着kelly的一举一动,最初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她依旧照常上下班,和同事嘻嘻哈哈,只是气色差了许多,眼窝深陷,神情颓废。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kelly开始四处找寻一些线索,每次,她都是单独行动,私下里十分留意寄到警局的包裹。 Kelly拿着轩辕灏景的照片,悄悄打听他生前所住的地方,每到一处,必是一番找寻,然,每一次,都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这东西便是轩辕灏景所说的录音笔。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轩辕灏景坚持等他出国后才将东西交出,kelly无奈,便以夏以沫的孩子作为交换,所以,她只办了他们两人的护照! 现在轩辕灏景死了,那东西也不知去了哪里,或许就藏在某处,或许就在某人手里,她必须要尽最大努力的寻找,以防落到外人手中,否则,她这一辈子就完了!(未完待续) 第180章 一日,kelly像往常一样趁下班的空当去事先打听好的地方找寻,这里郊外村落,离市区很远,她已经确定轩辕灏景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录音很有可能被轩辕灏景托给了某个人。 “老乡,打听一下,有看到过这个人吗?”,kelly手持轩辕灏景的照片,挨家挨户的询问,她戴着墨镜,火红长发披肩,浓妆艳抹,性感而妖娆,看不出其真容。 通常,kelly在欲掩饰自己身份的时候,便会作此打扮。 “没……没有”,男主人痴痴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性感女子,吞咽了一把口水,他们这地方的人大都穿着朴素,一年难得见几个妙龄女郎。 “真的没有吗?”,kelly挺挺胸脯,妩媚一笑,“那大哥给我留意着哦!”,说完,留下一个飞吻,转身离开。 “看!看!看!我让你看!” “哎呦!老婆,别打了,我错了!” 不多时,身后便传来了打骂声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kelly勾了勾唇,迈着轻盈的脚步,朝另一户人家走去。 “老乡,打听一下,有看到过这个人吗?”,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疑问,kelly这次面对的男主人却是一个相当冷漠的男子。 “没有!”,男人压根对kelly的美艳视若无睹,只扫了一眼照片,便要关门,速度快的似要掩饰什么。 “哎——”,kelly眼疾手快的沿着门缝挤进去,不顾男人黑了的脸,推推墨镜,娇声启唇,“老乡,你看都没看,怎么就说没有呢?这是你孩子吗?真可爱!” “姐姐好!”,小男孩脆生生的回答,十分乖巧。 “真乖!”,kelly微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故意将照片展在孩子面前,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刚才,这个男人拒绝的太快,好似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这不是一个常人应有的反应,并且她也捕捉到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真的没见过!我们这地方很少来外人!”,男人抱着孩子后退一步,说得诚恳。 kelly并没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小男孩,温柔低语,“告诉姐姐,有没有见过这位哥哥,姐姐急着找他!” 小男孩看了看kelly,又看了看父亲,拼命的摇摇头。 “不要骗姐姐哦!”,kelly嘟起小嘴,咬咬唇,如少女般俏皮。 “姐姐……”,小男孩小声的叫着,再次看了父亲一眼,低下头去。 “说过没有就是没有!现在请你离开!”,男子突然提高声音,气急败坏的拉开木门,伸手指向外面。 kelly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眸子眯了眯,转身朝外走去,除了在轩辕灏景面前,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如此侮辱。 男人见她离开,快速将房门关上,口中喘着粗气,之后,拉起儿子便是一阵好打,边打边骂,“我叫你多嘴,我叫你多嘴!” “爸爸是骗子,爸爸是骗子,明明见过哥哥!呜呜……”,小男孩委屈的揉着眼睛,哇哇大哭。 “再说!我让你再说!见过没?说,到底见过没?”,男人听到孩子的话,怒火更甚,挥手又打了几下,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没,没见过!”,小男孩受不住父亲的巴掌,终于改口。 小家伙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木门被人用脚踹开。 Kelly站在大院门前,火红色的长发迎风飞扬,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性感的不可方物。 她嘴角上扬,缓步走进,双臂微弯将大门关上,狭小的庭院蓦然一黑,光亮被阻断。 “你想干什么?”,男人抱着儿子无意识的后退,双眸大睁,面露恐惧之色。 “你见过他,对吗?”,kelly答非所问,立在男人面前,双手插兜,墨镜下的双眸妖冶而冰冷,发出阴森森的光。 “没……”,男人再退,摇头否定,面色坚决,眼眸睁眨之间闪过一丝慌乱。 照片上的那位先生确实曾经住在这里,临走前还交给他一大笔钱和一支录音笔,并说这是一份重要的证据,要他替他保管。 那位先生还说,如果一个月后,他没和他联系,很可能是遭遇了不测,那么就再等十天,十天之间若有女人拿着照片来寻他,一定不要承认,也不要将录音笔交出,并且尽可能快的去警局把东西亲手给一位名叫伊默的年轻男子。 因为那位先生曾无意间救过他的儿子,所以他便对他心存感激,誓死恪守承诺。 而,现在一个月还没到,便来了这个女人,看来那位先生说的没错! “没有吗?”,kelly似乎已没了耐心,邪佞的掏出手枪指向男人,嘴角挽起冷凝,“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还是没有?” 小男孩见这架势,哇的一声被吓哭了,凄厉的哭声响彻云霄,异常刺耳。 Kelly闻声将目光扫向孩子,枪口下移,对准了小家伙,冷冷启唇,“把东西给我!” “没有!”,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眉宇间漾起坚定之色,他收紧手臂,将孩子的头纳入怀中。 然,男人话音刚落,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怀中孩子差点摔下来。 “爸爸!”,小男孩大叫着抓住父亲的衣服,看到他腿上溢出的鲜血,墨色瞳仁中漾起惊惧,这情景,他只在电视上见过。 “强强……”,男人一手撑地,一手扶着儿子,面色发白,额上冷汗淋漓。 “姐姐!姐姐,不要杀爸爸!”,小家伙抱着父亲哭了一会儿,转身扑向kelly,小手摇着她的裤脚,嘶哑着嗓子哀求。 “乖……不哭,姐姐不杀爸爸,不杀他!”,kelly俯下身摸着小男孩的脸蛋,柔声轻哄,然后微笑着一把将他抱起,眸光却扫向跪地的男子。 Kelly说话的语速很慢,威胁意味尽显。 “不要伤害孩子!”,男人大惊,怒声咆哮,咬牙欲从地上站起,奈何疼痛入骨,没多久便又跪倒。 “我要东西!”,kelly无动于衷的启唇,将枪口对准了怀中小人儿,食指缓缓扣动扳机。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杀了人,处理好了,也只会是个无名的案子,查不出来的! 所以,为了尽可能多的减少是非,这个男人说与不说,结果都是死! “别开枪!放了强强!我把东西给你!”,男人惊恐的大叫,声音浑厚,响若惊雷,他呼吸急促,拖着一条伤腿爬到kelly面前,用带血的手抓住kelly的裤脚。 “去拿!”,kelly嫌恶的退后一步,一脚踢开他。 男人看了儿子一眼,深吸一口气,勉强挪到屋内,从壁柜里取出一只盒子,交给身后的kelly,淡淡的掀唇,“这就是那东西!” Kelly见状面露喜色,一把将孩子放在地上,伸手接过,撕开包装纸后果然见一支录音笔装在里面,小巧而精致。 手指摁下播放键,前序未完,试听刚刚进行了几秒钟,kelly忽听到院外有轻微的响动。 她警觉的眯起眼眸,将东西装进口袋中,后退着伸直手臂,指向不远处一对瑟瑟发抖的父子,抿唇欲杀人灭口。 只听“砰!砰!”两声枪响划破长空,连贯而有节奏。 下一刻,kelly手中的枪便应声而落。 “唔……”,她痛苦低吟,不敢置信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杜淳,和从墙上跃下的伊默,手缓缓伸向腰间。 “kelly!没想到你这么残忍!”,伊默痛心疾首的掀唇,倾身将男子扶起,眸中闪过萧杀之色。 “叔叔!救救爸爸!”,小男孩哭喊着扑到伊默怀里,肩膀颤抖不已。 “乖……不怕!”,伊默怜爱的看着和小哲年龄相仿的小男孩,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珠,眼眸微抬,冷冷扫向腕部受伤的kelly。 即便是曾有过猜测,曾想到过kelly会杀人灭口,可当这一幕赤luoluo的发生在眼前时,伊默还是不敢相信kelly会做出这样的事! 生命何时在她眼里变得这么廉价? “kelly,收手吧!”,杜淳紧握手铐,从大门进入,目光沉痛而哀伤,下班后,他和默便跟踪起了kelly,因为怕她察觉,隔得距离比较远,当他们听到枪声时便火速赶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淳,真的要抓我吗?”,kelly敛下双眸,呆呆的凝视着好友手中的东西,手铐明晃晃的,刺人眼。 曾经,这一直是为犯人准备的礼物,也她拿来与同事炫耀的荣光,现在却要用在她身上。 “kelly……”,杜淳为难的咬唇,声音干涩,动作有些犹豫。 “既然这样——”,kelly呢喃着抬头,两道寒光从墨镜后面一闪而过,她顿了顿语气,转开话题,“那就对不起了!”,尾音未落,伸手、出刀,直刺杜淳小腹,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未完待续) 第181章 “淳!小——”,伊默见状眸光收紧,急忙放开孩子,发疯般奔过去,只可惜,心字还未出口,杜淳便手捂腹部倒在地上。 kelly似乎是准备的相当充足,在伊默朝这边跑来的时候,猛地朝空中撒了一把石灰状的白色粉末,这粉末由樟脑、辣椒、白石灰……混合而成,相当于放狼喷剂,气味辛辣刺鼻,十分难闻,专用于掩护人逃窜。 “该死的!”,伊默低咒,身子微转,以背相迎,连带着手腕下翻,再无任何犹豫的朝kelly连开数枪,然后蹲下身一手捂住杜淳的口鼻,一手摁在他受伤的位置。 两分钟后,白烟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怪味。 伊默皱眉喘息,再抬眸,已不见kelly的踪影! 她跑了! “默……不要管我,追!”,杜淳咳嗽着大口吸气,模样十分虚弱。 这一刀虽没刺中要害,但刀刃却几乎连根没入,可见kelly下手之狠,她料定只有重伤才绊得住伊默的脚步。 “淳……”,伊默担忧的看了看杜淳,又看了看不远处受伤的另一个男人,还有那如小鹿般受到惊吓的孩子,顿住欲起的身子,抿唇拨通了急救电话。 等医生的时间,伊默环视四周,心中惋惜着录音笔的丢失。 “先生,您是叫伊默吗?”,沉默半响,男人开口询问,语气中饱含敬畏之情。 “是的!”,伊默轻声回答,眼眸未抬,目光始终不离面前好友。 男人张了张嘴,扭头看了眼屋内,欲言又止的搂紧孩子。 空气里流淌着让人窒息的沉静。 直到救护车呼啸而至,那男人即将被抬上车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说有东西要拿,死活要求进屋一趟。 医生拗不过,派了两个人搀着他。 甫一踏入门槛,男人便扶住墙壁,冲两旁的医护人员摆摆手,不让他们跟随。 医护人员也识趣的不再上前,站在门口处静等。 过了几分钟,男人便从屋内出来,也没见他拿什么东西,只是眉宇间多了些许释然。 很多事的发生都在一念之间。 那个时间点一过,一切便被冲散了! Kelly负伤而逃,生活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好在她拿到了录音笔,并已经销毁,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和轩辕灏景有过交易,这就够了! Kelly漫无目的的逃窜,慌不择路,再加上毒瘾发作,身体空虚的如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的几乎要死掉! 她不知跑了多久、多远,直至远离了郊外,看到一大片山林和灌木才顿住脚步,这里人烟极少,好似山区,kelly倚着一棵树坐在地上,身体轻颤,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 此时,天色大暗,不时有鸟叫声从头顶上飘过,阴森森的发怵。 Kelly因为经历过野外生存,倒也不很害怕,她强忍着蚀骨的痛闭目休息,希望能挨到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然有男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语速很快,夹杂着方言,kelly听不太懂。 她打个激灵,跃地而起,警觉的躲入一旁的灌木林中。 待声音走远,才重新从林木里钻出,不料,起身的时候,长时间的奔跑加上警局,kelly只觉头脑一阵晕眩,脚下踏空,沿斜坡滚下,头撞在硬物上,当场昏迷。 Kelly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土坯房内,霉气横生,她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破木床上,四肢张开,呈大字状,浑身酸软无力,手腕和脚腕处被脏兮兮的布绳捆绑着。 空气中弥漫着萎靡之气。 Kelly眨眨眼睛,意识逐渐清醒,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禁花容失色,拼命的挣动身体。 “啊——”,挣扎了许久,见不凑效,kelly终于绝望的嘶哑着嗓子大叫起来,眼泪迸出。 “小妞,哥哥来了!”,一个乡野村民打扮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猥琐的将门锁上,老鼠大的眼睛里闪着色色的光。 “放开我!”,kelly狠虐的看着来人,双目猩红,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昨天听说刘麻子捡了个漂亮女人,没想到还真是美若天仙,你瞧瞧这身段……”,中年男人啧啧感叹,毛手毛脚的摸着kelly的侗体,变态般的用力揉捏,不多时,那本就红痕遍布的娇躯上又添淤痕。 “滚开!”,kelly强忍疼痛,拼命的扭动身体,欲摆脱掉男人的猥亵。 “啪!”。 男人伸手扇了kelly一巴掌,口中骂骂咧咧,“老子可是给了刘麻子一百元钱,现在想怎么玩你都可以!”,他说完猴急的脱掉衣服压在kelly身上。 “我会杀了你!”,kelly咬牙切齿的低喃,看着男人那恶心的身体,胃中一阵翻滚。 “你杀啊,杀啊,我看你怎么杀我!”,男人俯下身,邪笑着托高kelly的腰肢,毫不留情进入,没有任何前戏,大力冲刺。 “呃……”,kelly身下一痛,额上渗出细汗,她紧咬唇瓣,双手握拳,承受着男人的羞辱。 不知多久,那人才发泄完毕,喘息着翻身而下。 这时,屋外传来了喊叫声,大意是让这男人快点。 “催,催,催命呢催!”,男人啐了一口,穿上衣服,临走前又摸了一把kelly,张开满嘴的黄牙朝她脸上啃了啃,才恋恋不舍的开门而出。 那男人一出去,随机又进来一个,模样更丑,更邋遢。 kelly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当做妓来赚钱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你们这是违法的!”,kelly大叫,心如死灰,屈辱的眼泪滚滚而落。 “违法,老子就是法!”,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喘息着回答,没几下便一阵抖动。 那人出去,紧接着又进来一个。 连续的,一整天,kelly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多少个男人玩过。 她昏迷了又醒来,全身像被石磙碾压过般没有知觉,下体更是蜇痛不已。 kelly放声大哭,身体痛,心更痛,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沦为歹人赚钱的玩物,几十块钱,就被侮辱一次。 到了晚上,那个名叫王麻子的人才回来,脸上斑斑驳驳,名副其实。 他像是喝了酒,从头到脚的每个细胞都透着喜悦,怎么能不高兴,短短的时间这个女人就给自己带来了好几百元的财富。 反正这里处于两省交界,平时没人管,更鲜少有人来,他将这个女人禁锢一辈子也不会被外界知晓! “烟……”,kelly毒瘾发作,口中哼哼唧唧,身子痛苦的扭动,不时的抽搐一下,模样看起来十分恐怖。 王麻子见状,酒醒了大半,莫不是这个女人有病?癫痫还是哮喘? 思付了片刻,王麻子最终决定将这个包袱出手,否则,万一死在家里多晦气,他给kelly简单的清洗了身体,穿上衣服,又联系了买家。 就这样,kelly像个货物被辗转折腾了几次,倒卖到了一家夜总会,沦为********。 她被一些打手看管着,稍有不从,轻则受罚,重则挨打,而手腕处的伤因没得到及时的治疗,活动自由度大大下降。 Kelly的生活充斥着绝望和生不如死,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这座魔窟。 然,每当毒瘾发作的时候,这些念头又被她抛掷在脑后,因为,********大多都吸毒,物以类聚,渐渐的,kelly对夜总会里的生活也如吸毒一般产生了迷恋和麻痹,不那么排斥了。 伊默将杜淳和那男人送进医院后,便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吴队听闻后,怒火中烧,拍案而起,当即下命令对kelly实施通缉,他很不明白,为什么kelly会变得这么毒辣?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几乎掀遍了A市也没发现kelly的身影。 会议室内—— 一中年男子和一年轻男子对面而坐。 “录音笔确定被kelly拿走了吗?”,吴队眯起眼眸,双臂支在桌子上,略带烦躁的询问。 “是的!恐怕现在已经被kelly销毁!我们晚了一步!”,伊默轻声回答,嗓音里携着疲倦。 “那个男人没事吧?要对其进行严加保护!即便是这样,抓到kelly后,他也要出庭作证!”,吴队皱皱剑眉,顿了一会儿,厉声补充道,“这次不许再出任何差池!” “是!”,伊默点头,说完站起身子,神情严肃。 “辛苦了!”,吴队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圈泛红,kelly曾是他的得力助手,失去了她相当于失去了一只肩膀,疼啊! 伊默从警局出来,便直奔医院,他不是去看杜淳,也不是去看那个男人,而是去拿自己的脑部化验结果。 其实,他早就想验证自己的身份了,如果,曾经一个人说他是苏慕凉,他可以否认,如果十个二十人个都持同样的观点,那么他就不得不怀疑了。(未完待续) 第182章 直觉告诉他,自己就是苏慕凉! 当伊默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时,著名的脑科专家林南早已在办公室里等待。 “伊先生,化验结果显示您的脑部未曾受到过严重的损伤!”,伊默还未开口,林南便拿着一本报告书递到他面前,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说什么?”,伊默眯起双眸,疑惑的接过逐一翻看,然而,越往下翻,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他竟一把将报告书摔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前,胸膛上下起伏,林南说查验不出原因,怎么可能? “是的,查不出根源,图片上显示您的大脑和常人无异!”,林南点点头,将文件收起,冷静的分析道,“我也觉得奇怪!您脑袋上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切口,应该是手术留下来的,至于晶片之类的东西,用国内仅有的仪器却扫描不出来!” 伊默双臂环胸,揉着下颚,明亮的光线沿着修长的身形投射出一道剪影,如梦似幻,看不清其面容,他低眸沉思了片刻,眼睛蓦然一亮,发出疑问,“会不会晶片很薄很小,刚好契合我受损的部位,所以看不出来?” “这个……对呀!”,林南想了一会儿,好似被启发般,一怕脑袋,兴奋的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低语,“我听说国外新近研发出了一种晶片,可以代替脑部受损部位,催生脑部组织细胞的第二次发育,然而,这只是道听途说,并未见任何官方证明,也很难让人相信!现在查一下!”,他边说边敲击键盘和移动鼠标,神情专注。 伊默挑挑剑眉,从容上前,倾身观看。 “这里!”,林南松开鼠标,伸手指了指屏幕,脸上涤荡着兴奋的余韵。 “不准!”,伊默将内容大概浏览了一遍,失望的摇头低喃,里面的说法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很可能是为了吹捧某个专家,以讹传讹的结果。 “是啊,按照上面的说法,那晶片也有可能已经和您的脑细胞融合或者被其吸收!”,林南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双眸微敛,径自低喃,“这样的话,您若想恢复记忆就很难了!” “那用做手术的方法怎么样?”,伊默神色一凛,俊容阴沉,显然对林南的回答不满意。 如果,他是苏慕凉的话,就必须恢复记忆,他不允许自己在伤害了夏以沫之后又忘记她。 这样对夏以沫不公平,无论过往的伤疤有多痛,他都要和她一起去承担,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毫无记忆! “这个……我无法预知风险,所以不敢给您做手术,同时,我也相信,国内应该没有人敢接像您这种类型的手术,既然您身体十分健康,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不良反应,我看还是……”,林南犹犹豫豫的看着伊默,好言相劝,希望他放弃做手术的念头。 伊默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南,似在思索他口中所说风险的严重程度。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两人相对无言,似乎只剩下放弃这条路。 “或许我应该去找约翰!所以,请林医生给我一份假的化验报告书!”,伊默率先开口,打破沉静,他抿唇起身,嘴角勾起玩味。 约翰是伊默的主治医师,一直负责他脑部的例行检查,也是kelly从国外带回来的私人医生,平均三个月来中国一次。 也只有约翰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林南爽快的答应,好像心有所知,很快便做了一份新的化验结果给他。 伊默从医院出来后便驱车赶往约翰的住处,一路上,他心潮澎湃,胸膛起伏不定,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汗湿,收紧再收紧,直到骨关节处分明、发白。 甫一到达目的地,伊默二话不说,掏出手枪直指约翰的头颅,双眸危险的眯起,邪魅而冷酷,性感的薄唇上翘,挽起凛冽和嗜血的残佞。 “伊!你要干什么?”,约翰不敢置信的惊呼,吓的连连后退,俊脸苍白,无一丝血色。 “说!我脑子里被植入了什么东西?”,伊默冷冷启唇,脚步迈动,紧紧跟着男人,食指动了动,恐吓居多。 “伊,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约翰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瞄向四周,尾音发颤。 “约翰,还想再骗我吗?想和kelly联手骗我多久?”,伊默冷笑着将手中报告书扔到约翰身上,戾气横生,“看看这是什么?” 约翰接住、打开,越往下翻手指越颤,最后,几页纸竟生生的飘落在空中。 “伊……”,看完后,约翰面色羞愧的嗫嚅着双唇,棕色眼眸中闪过无奈和痛苦。 作为一个医生本应该让患者了解自身真实的病情,伊也不曾一次的询问过他,可kelly却用金钱和他全家人的性命做威胁,让他编织出了看似善意的谎言,现在谎言被揭穿,再瞒下去已没必要! “你大概还不知道,kelly已经被通缉了吧?所以,无论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今后都不会再发生,因为,她已经没有机会,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伊默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男人,不放过他眼中的任何情绪,也成功的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无奈! “是的!你脑中确实被植入了东西,一种国外新近研发出来的名叫li的晶片,这种晶片以超声波做辅助,对大脑受损部位的修复有很大帮助,并且其薄如蝉翼,结构与大脑内细胞相近,从而无法被仪器检测出,另外,晶片内可以人为的传输记忆,通常被用来治疗那些失忆的患者!”,约翰点头承认,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这么说,那后来我逐渐记起的事情都是假的了?”,伊默波澜不惊的掀唇,嗓音平和,听不出情绪,然,逐渐握紧的拳头却显示了他隐忍的怒气。 “是的!有一次,kelly打电话说要帮你找回过往,特意交代要用孤儿的记忆,所以——” “shit!”,伊默还未等约翰医生说完,便像一头狂怒的狮子般举起手枪射向地面,子弹与水泥地碰撞,擦出火花,迸溅好远。 “伊……”,约翰吓的连连跳脚,抱头蹲下身子。 “啊——”,伊默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眸,仰天长啸,声音哀痛,响彻云霄,他奔跑至一棵树前,挥拳连连击打,一下又一下,很快的,手背便血肉模糊,数片绿叶随风翻飞,明明是初秋,却是凄凉无限。 “伊——”,约翰见状,慌忙起身抱住疯狂的男人,面露疑惑,大声解释道,“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脑部严重受损,是个痴呆儿,好坏不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kelly花巨资引进了医学界新研制出还未经过尝试的晶片理疗法治好了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还是个傻子吗?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伊默身体顿住,一把将约翰甩开,看着飘飘荡荡的落叶,嘴角勾起苦涩和嘲弄。 他下巴微仰,眨去眸中晶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后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给我做手术,立刻!我要将晶片取出!” “不行!”,约翰厉声拒绝,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怯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棕眸好像要喷出火来,“取了晶片,谁也不敢保证后果,我怕你会恢复原状,又或许连现在的记忆也会失去!” 那场手术由他亲自操刀,晶片也是他亲手植入,没想到手术是那么的成功,伊默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不仅完全康复,而且大脑看不出受损的痕迹,如果五年内,伊默不出现异状,那么他们就可以将结果上报,将此技术用于大范围的实践,进行全球普及,这也是他一直追踪着伊默,每隔三月来给伊默检查一次的缘由! 如果晶片现在被取出的话,那么所有的成绩将毁于一旦,这且不说,关键是当事人很可能会变为原来痴痴傻傻的模样。 “你说什么?什么可能恢复原状?”,伊默闻言,瞬间便明白了约翰的话,心当下坠入海底,不禁怒火中烧,他咆哮着一把揪住约翰的衣领,恶狠狠的启唇,“你的意思是,我会再次变傻?不认识任何人?” “是的,几率很大!”,约翰重重点头,心被高高的提起,他觉得这样最好,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伊默都不适合将晶片取出。 “几率很大?呵!不是还没到百分之百吗?就算是百分之百,也还有奇迹发生!”,伊默斜睨着约翰,冷嘲热讽,嘴角缓缓上扬,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味陈杂。 是希望也可能是绝望,他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如果取出晶片恢复记忆,那么他就可以记起夏以沫,记起所有认识的人,记起那些快乐或痛苦的事,而不像现在这般对过去一片空白,但如果结果应验了约翰的话,他要么会变成傻子,要么连仅存的一点记忆都会失去,孰轻孰重?他该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第183章 “伊!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后果,我承认这些事,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有些过分,但现在你是健康的,你能想象自己重新回到痴傻的状态吗?”,约翰身子微侧,小心翼翼的劝说,声音极轻,生怕惹怒了他。 “一周后,我会给你答复!”,伊默面无表情的看了约翰一眼,取了他的护照和证件后离开! 直至坐进车中,伊默才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塌塌的靠在椅背上,双眸无神的透过车玻璃看向前方,整个人被忧伤所笼罩。 一颗心如被火苗在****般灼痛,翻来覆去,不烧成灰烬誓不罢休! 宝宝,我该怎么办? 是选择朝前走,抛去我们曾有过的甜蜜?还是向后退一步,冒着风险与你共担风雨? ——如果你爱的男人突然变得痴傻,你会怎么办? 指尖轻动,伊默一如既往的将短信发给她,不同的是,这次却明确的知道了她的身份。 夏以沫。 原来,他们的纠缠,在那一天便已开始。 ——陪着他,伴着他,不离不弃,慢慢变老,相信总有一天会有奇迹出现! 不多时,信息便被回复,寥寥数语,道尽了生命的真谛。 ——你曾说过,你爱的人先经历了痴傻,后经历了失忆,那么,痴傻后的他和失忆后的他,你更喜欢哪一个? ——都不想选,你怎么了?还没祝你新婚愉快。 ——没什么,测试题而已,选一个! ——这,相比起来,还是更喜欢痴傻的他,每天黏着自己,像个孩子。 喜欢痴傻的他吗? 呵呵! 嘴角上扬,伊默静静看着被收录的信息,心竟然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他握紧手机,双眸微合,闭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响,打破了满车的沉寂。 伊默摁下接通键,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眉宇间笼着若有若无的忧郁,然,当他听到里面女子的声音时,所有的淡然化作满心的喜悦和惶恐。 夏以沫。 尽管知道,她找自己只为了轩辕灏景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心了一把,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连呼吸都变得轻盈。 “那个,我想和你谈谈有关俊哥哥死亡真相的事情!”,沉默了半晌儿,夏以沫忍不住率先开口,声音干涩,像失了水的海绵,柔软依旧却不再润泽。 “好,我去找你!”,伊默嘴角上扬,眸中腾起雾气。 “不用!电话里说就好!”,夏以沫急急的拒绝,声音微喘,似乎一点也不想见他。 “我去找你!”,伊默置若罔闻的低声重复,有些怔愣和茫然,他说完后未等对方回话便将电话挂断,快的让人咂舌。 夏以沫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心跳加速,大脑渐生空白,仅有的意识却是,他要来了! 事实上,从那次在医院分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身体康复后,她便找了律师代理俊哥哥被枪杀的案子。 俊哥哥是替她而死,她不能让他含冤。 律师说,若要有必胜的把握,需要有额外的目击证人,而当时,除了她,便只有他,所以,他便成了关键的人物。 可她却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 即便是现在已经知道真相,知道他其实是一名缉毒刑警,为了工作才和那个女人结婚,可她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无法选择原谅,有时候,违心的伤害比蓄意为之的伤害要来的深。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夏以沫才收回思绪,呆呆的看向房门处,全身像被施了法术般无法动弹。 门铃声大作。 “妈妈!有人在外面摁门铃诶!会不会是爸爸呢?”,正在这时,苏映哲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扭动着小身子去开门。 “小哲……”,夏以沫脖颈伸直,唇瓣紧咬,下意识的想要制止,不料,下一刻,便传来了小家伙欣喜和激动的声音,“爸爸!真的是你!”,这样似乎还嫌不够,他转头又对母亲大喊大叫,释放不完的热情,“妈妈,爸爸来了!” 毕竟血浓于水,再加上尔曦的劝慰和解释,苏映哲现在已不仇视父亲了! “爸爸的乖儿子!”,伊默,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苏慕凉,一把将小哲抱起,不停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眼角微湿。 此时,他的心境与从前相比却大相庭径,之前,虽也将小家伙当儿子,可毕竟不认为是亲生,现在,他已笃定怀中小人体内流着自己的血,便又是一番心绪! “小哲,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说,你去照顾妹妹!”,夏以沫走上前,双臂伸开,固执的想要接过儿子。 “乖,听妈妈的话,去照顾妹妹!”,伊默并没有让夏以沫如愿,而是顺势将小哲放在地上,柔声轻哄。 “恩!那爸爸今晚不要走!”,苏映哲死死拉住父亲的手,舍不得放开,小嘴嘟起,惹人心怜。 “好!爸爸不走!”,伊默顿下身,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蛋,眼神飘忽不定,因为,走与不走,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小哲离开后,大厅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充斥着若有若无的压抑。 “伊先生——” “喊我慕凉!”,甫一开口,夏以沫就被对面所坐的男人打断,她睁大双眸,嫣唇抖动,说不出话来。 “我想成为他!”,伊默静静的看着女子,淡淡的解释。 “没这个必要!”,夏以沫回过神,没好气的回答,她环着手臂,声音微颤,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们谈正事吧!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说,抓到kelly后,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好!”,伊默勾唇浅笑,痴痴的凝视着夏以沫,好似恋人之间的缠绕。 “呃……。谢谢你!”,夏以沫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么简单,他就答应了?真有点不敢相信,她甚至想了好多种说服他的办法。 “我还没说完!”,伊默剑眉轻扬,话题一挑,同时也挑起了女子落地的心。 “什么?”,夏以沫不解的询问,小鹿般的眸中漾起丝丝恐慌,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爽快。 “在抓到kelly之前,我要搬来这里住!一旦抓到kelly,就会离开!”,伊默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子,她清纯的模样,依旧让他心动,只是,这样她或许不再属于自己。 “你——”,夏以沫不悦的皱眉,她没听错吧?在抓到犯人前,他和自己住在一起,这是什么理论?还没死心吗? “不答应的话,就免谈!”,伊默优雅的伸开双臂仰靠在沙发上,眸光犀利,不放过女子脸上的任何表情。 “好!”,思付了许久,又见男人不像是开玩笑,夏以沫才百般不愿的答应。 得到应许的当天,伊默便火急火燎的搬了过来,除了夏以沫的不配合外,剩下的两位成员都很欢迎他。 伊默睡在小哲房间里,小哲自然和母亲同睡,不过,有时候,他会偷偷溜回自己房间,缠着父亲。 这样的生活是平和而幸福的,伊默却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除了工作外,其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用来记录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而只有在晚上,夏以沫睡着的时候,他才可以拿着dv从不同角度给心爱的人拍摄。 没人知道,伊默这样做是为了干什么? 孩子们在镜头下坦露纯真,完全是因为好奇和好玩,而夏以沫在看到伊默拿摄像机在家里四处拍摄的时候,则觉得他是无聊,在陪孩子们玩。 只有他自己明白,有一天,忘记一切的时候,这些东西可以让他明白,他一直不是一个人。 时间并不因为世人的眷恋而静止,命运的轨迹也同样不会因为世人的祷告而改变。 该来的总会来,或早或晚。 伊默没想到,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生活仅持续了五天,五天后,杜淳便给他打来电话,声音愤怒且痛心疾首,“默,有关于kelly的线索了!据昨天提审的一个犯人交待,kelly一直躲在xx夜总会,她竟然呆在那么肮脏不堪的地方!” “什么?我这就赶去!你立刻向上级请示,调集大批警力前往,协助抓捕!”,伊默停下手中剪辑录像的工作,冷静的交待后,夺门而出。 “好!我先带几个人过去接应你!大军随后就到!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kelly再跑了!”,杜淳咬牙切齿的低语,眸中闪过冷意。 “便衣!你们要穿便衣,先不要打草惊蛇!”,伊默临时提醒,一路狂飙至那家夜总会门前。 此时,夜幕刚刚降临,人很多。 他远远的便看到,受伤还未痊愈的杜淳已经带着众便衣警员等在那里。 “确定kelly就在里面吗?”,伊默下车来到杜淳身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好友,低声询问。 “应该是!据那个嫌犯交待,kelly一个月向他买一次****,就在他被抓的前几天还和kelly有过交易!”,杜淳对伊默的担忧视若无睹,眯眸看向夜总会内,全身透着一股子浩然正气。(未完待续) 第184章 这是一家三流夜总会,装修什么的都不太起眼,但外面停车场却是空无余位,不时,会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大厅里醉醺醺的走出,甚至还有衣着暴露的女郎对他们搔首弄姿。 “你在外观察着就好!我进去!”,伊默镇定自若的掀唇,不容分说的将车钥匙扔给好友,然后,领着几个便衣警察,分派好各自的任务,准备前行。 杜淳深知自己的伤势,弄不好反而成了累赘,他没要求一起同往,而是冲伊默摆摆手,神色凝重的叮嘱道,“默,小心,千万不要手软!” 伊默转过身,微微勾唇,做了个ok的姿势,脚步未顿的继续行进。 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外面的破败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真正奢华的还是内部。 进来的人都要经过搜身,确保没有携带枪支和拍摄仪器才被放入。 伊默早先便和同事约定,分头寻找kelly的踪影,先找到的那个通知其他人。 好不容易混了进去,伊默将领带拉开,扣子半解,胸肌隐现,再加上他那副倾国倾城的脸,简直是给人以视觉享受,惹得一路桃花。 “先生,需要服务吗?”,一位胆大的妙龄女郎扭腰摆臀的挡在伊默面前,媚眼如丝,眼波频频抛动,勾人心魂。 “你的技术怎么样?”,伊默暧昧的伏在她耳边吐气,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轻佻的抚着。 这也是伊默所能做出的最大尺度的牺牲,天知道,从进来开始,他就想吐了! “您可以试试嘛?”,妙龄女郎小脸一红,不怕死的贴在伊默身上,手指在他胸膛处画圈圈,若有若无的挑逗着男人的感官。 伊默一把抓住妙龄女郎的手,冷笑着固定住,眸光微转,扫向四周,略带回味的启唇,“这里也只有那个女人才是正点,一夜销魂,思念至今哪!” “呵!您口气中的那个女人是哪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妙龄女郎满不在乎的嗤笑,涂满丹红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短发、火红色,大眼睛,右手腕处有伤……”,伊默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女子,一字一顿的陈述,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苏珊啊!您还别说,她在这里还真是数一数二的绝色,可不巧的是,半小时前,她已经出台了!”,妙龄女郎嘴角勾起嘲讽,笑的风尘意味颇浓。 “她和客人去了哪里?”,伊默眸光一紧,厉声询问,音调微微颤抖,夹杂着激动。 “哎呦,先生,你捏痛我了!”,妙龄女郎掩唇吸气,故作夸大的惊呼,她攀上伊默的肩膀,娇滴滴的低喃,“我们去房里说!” “这些钱够吗?”,伊默掏出钱夹里的数十张百元大钞,在女郎眼前晃了晃,暧昧的塞进她胸前衣服内。 “讨厌!”,女郎嗔责,将钱掏出,握在手中粗略计算了一下,吞了吞口水,神秘笑道,“您应该知道苏珊最常带男人去七楼708房!听说,她今天接的客人可以一个SM高手哦!” 女郎话音未落,伊默便一把推开她朝电梯奔去。 kelly惬意的抽着烟,任由男人除去身上的衣物,脸上呈现出飘飘欲仙之色。 这种生活,她已经习惯和麻痹,拿身体换钱,再用换来的钱买毒品,似乎成为她生活的全部,无人问津的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你真是个尤物!”,男人亲吻着kelly的身体,像是欣赏艺术品般感叹,渐渐的,他双眸泛红,燃起变态的炽热,手伸向一旁的包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拴在kelly脚上。 微微的凉意让kelly抖了抖,但沉醉在毒品中的她压根没发现这些异状,依旧吞烟吐雾,直到双脚被抬高,身子腾于半空中,kelly才猛然间回过神,失声尖叫。 变态的男人她曾见过不少,也学过不少应对的技巧,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只是这次她大意了,被这个男人文弱的表象所迷惑。 男人握着一条皮鞭,面露残佞,不顾kelly的惊恐和哀求,力道过半的抽打了数下,俯身低喃,“怎么样,宝贝,舒服吗?” “啊!放开我!”,kelly怒吼,身体挣动,绳索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收回皮鞭,拉动绳索,每拉一次,kelly便尖叫一声,伴着铃铛的声响。 这种折磨人的乐趣只有非正常人才能体会的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kelly精疲力竭,软软的瘫在床上,男人才如慢吞吞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翻过她的身体,从后面进入,挺动之间,手上不停的挥舞皮鞭。 “嘭!”的一声。 门被人踹开! 时间刹那间静止。 “默……”,Kelly抬起呆滞的眼眸怔怔的看着站立在门口处的男子,突然将头埋进被褥里放声大哭。 而正在发泄的变态男抽身下床,满脸怒气的走向搅事者。 伊默皱了皱眉头,侧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变态男的脖颈处,一脚踹向他的腿腕处,冷冷掀唇,“想死的话,就还手!” 变态男站立不稳,跪倒在地,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双手高举,做投降状。 而,早已接到消息的杜淳也带人赶了过来,对夜总会重重包围,进行突击检查,一时间,叫骂声、哭喊声,不绝于耳,乱作一团。 Kelly颤巍巍的穿上衣服,看着昔日的好友,哭的站立不稳。 “手铐拿来!拷上!”,伊默神色一凛,挑起剑眉,冷声回答,他随手接过那位警员手中的铐子,啪的一声搭在kelly的手腕处,动作迅速而敏捷,丝毫不给其反抗的余地。 做完这些,伊默又低头将kelly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摘下,抽出里面的细丝扔掉,重新将戒指给她戴回。 “默……”,kelly泪意盈盈的呼唤,却只换来男人冰冷的背影,无奈之下,她又将头转向杜淳,歉意的咬唇低喃,“淳,对不起,我也是被逼!” 杜淳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没说话,亦转身离开。 随着kelly的落网,立案、公诉也逐渐被提上日程。 任谁也想不到,曾经被封为缉毒界警花的kelly会泯灭了人性和良知,疯狂到这般地步! kelly并不配合警察的提审,通常一问三不知,在说到对那对父子杀人灭口时,她还矢口否认。 kelly很清楚录音笔被毁,轩辕灏景人已死,压根无铁证证明她是和轩辕灏景有联系的,就算是那个没被自己杀死的男人上法庭,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另外,也只有这样不配合,才能再次见到默! 毕竟合作了那么多年,kelly很清楚伊默的性格,所以,当审讯的人变成伊默时,她显得十分平静。 “默,非要置我于死地吗?”,kelly泪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男子,捂脸哭泣。 “到如今还执迷不悟,谁又能救你?”,伊默冷冰冰的回视着她,剑眉拢起。 “没有!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本不是我所愿!”,kelly摇头否认。 “我看你能狡辩到何时?”,伊默咬牙切齿的吐出话语,嘴角勾起凛冽。 “呵!除了人证以外,并没有物证可以证明我和轩辕灏景有过交易!你知道的,人证的说服力不强!”,kelly烦躁的抓着头发,吸吸鼻子,毒瘾的苗头上涨。 “是吗?你看这是什么?”,伊默冷笑着举起一支被装进塑料袋里录音笔,眸光复杂的回视着kelly,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他们曾一起办案,一起抓坏人,一起吃喝玩乐,那时,他们亲如兄弟,开心不已! 现在,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还是她的本性即是如此?或许她和轩辕灏景是同一类人,骨子里的自私、冷血! “一支录音笔!”,kelly毫不在意的回答,压根没将东西放在心上。 “你听好了!”,伊默说着摁下播放键,审讯室里便响起了kelly和轩辕灏景的对话。 “不可能!”,kelly大叫着的从座位上弹起,面露恐惧,录音笔她明明已经销毁! “你销毁的那支是翻录的,这支才是原装!上面还有轩辕灏景的指纹!”,伊默将录音笔关上,眼眸未抬的回答。 这是在kelly被抓后,那个男人才交出来的,他说,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不!默,我错了!再也不自作聪明了!”,kelly后悔不迭的哭喊,像头困兽般来回踱步。 “kelly,勇于承担错误,比逃避要来的好!”,伊默说着起身走出审讯室,言已至此,他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回到家中,伊默迎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可以搬走了!” 原来,夏以沫初从媒体上得知kelly被抓获的消息后,便急着赶人。(未完待续) 第185章 “好!”,伊默似乎早有所料般,并未有太多的情绪,他抬眸看了夏以沫一眼,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晚上,确切的来说是最后一晚。 伊默悄无声息的从小哲房间走出,打开卧房门,看着已熟睡的夏以沫,眼眶湿润。 因为已经决定明天要走,所以,伊默便不再有所顾忌,脱衣上床,将女子纳入怀中,头埋进她的发间。 最后一夜,他只想抱着她睡。 夏以沫身子瑟缩了一下,并未挣扎,心被揪痛。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不见男人的身影,如来时一样,他走的时候也是狂风卷落叶,没有打招呼,没有告别,就那么不见了人,小哲的房间和大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夏以沫看着熟悉的四周,鼻子一酸,眼泪哗哗而落,或许他们再也见不到了,其实她知道,他不止一次的在晚上进入她的房间,。 而,Kelly的父亲bannon闻得此事,气的心脏病发作,差点一命呜呼,只怨自己平时对女儿太过娇生惯养,才造成了她极端自私自利的心态。 不过,气归气,kelly终究是他的血脉,bannon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欲将女儿保释而出。 Bannon得知消息的当日便带着妻子从法国飞到A市,找律师、托关系,别的不求,只求保女儿一条命。 Kelly是他妻子的命根子,没了kelly,bannon真的无法想象忆儿怎么活得下去! 现在,对于kelly所犯案子争议的焦点主要有三个,一个是吸毒和卖yin,一个是射杀轩辕灏景,另一个便是杀人灭口。 这三项罪名,其中两项都足以判以极刑,可见kelly的行为之恶劣,但事情若想出现转机,一是要取得被害人的原谅,二是让证据不成立,双管齐下,才能事半功倍! Bannon决定先将伊默约出,毕竟kelly曾救过他一命,于情于理,伊默都应该不遗余力的回报。 外国人对生命的理解和中国人还是略有不同,他们认为,人死后,灵魂消亡,并不能让罪犯真正的受到应有的惩罚和救赎,所以,这也是bannon极力想保女儿性命的原因。 听说丈夫要见决定女儿性命的关键人物,bannon的妻子死活也要一起去,现在,这位可怜的母亲,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也不放过! 地点约在了一家咖啡厅里。 伊默本不想应约,因为过程一目了然,他也不愿徒增困扰,而电话联络中,一个自称是kelly母亲的女人发自肺腑的诉说,让他想到了曾经为孩子付出一切的夏以沫,思来想去,伊默决定将事实摆明,让他们给另一名女子一个公正的判决! 伊默到达目的时,两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伊先生,谢谢你今天能来这里!这是我的妻子cheryl(绮丽儿),中文名字乔忆儿。”,伊默甫一走近,bannon便拉着妻子起身,做自我介绍,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夹着法国味。 “伯父、伯母好!客气了!”,伊默客套的应答,目光在掠过bannon身边的妇人时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bannon的妻子竟然是一位典型的东方美女,端庄贤淑,温婉恬静,然,这些都不是让他失神的理由,他所奇怪的是,乔忆儿却和夏以沫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有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夏以沫的影子。 而,乔忆儿在看清对面年轻男子的长相时,身体变得站立不稳,眸中浮上一层水汽,红唇蠕动,“凛哥哥……” “忆儿,你怎么了?坐啊!”,bannon察觉到妻子的失态,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乔忆收回思绪,揩了揩眼角,缓缓落座,她不好意思的冲伊默笑笑,笑容里携着无尽的酸涩。 bannon以为她是激动所致,并未在意,第一句话便直奔主题,“伊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我们约您出来的目的!我请求您放了我的女儿!” “bannon先生,您的意思是要我做伪证吗?”,伊默勾了勾嘴角,掷地有声的反问,神情慵懒而散漫,他有些受不了一旁乔忆儿异样的眼神。 “如果非要这么说也可以!请伊先生体谅一个做父母的心!”,bannon言辞诚恳的回答,心中漾满不安。 “父母的心?那夏以沫呢?她从小被父母抛弃,养母早逝,养父如今还在坐牢,却被kelly任性的开枪射杀,她的权益又当谁来维护?”,伊默淡淡的抬眸,略带嘲讽的回击,如果没有涉及到夏以沫,他或许能网开一面,现在是kelly对她造成了生命的威胁,他怎么可以一笑了之? “凛——伊先生,求您放过kelly吧,她任性,不懂事,全是我的错!但没有她,我真的无法活下去!”,乔忆儿喘息着开口,声音急促,她殷切的看向对面男人,眸中泪水涟涟,肩膀颤抖,无限娇柔。 从她看到伊默之后,便知道事情没了转机,因为她笃定伊默是凛哥哥的儿子,他和凛哥哥一样执拗,当年她不由自主的介入了凛哥哥和苏琴的生活,被苏琴设计失身于来A市的bannon,她无法承受自己的不洁,又加上苏琴的逼迫和威胁,每天在痛苦中煎熬,没想到后来竟被检查出怀孕,她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凛哥哥的,又不舍得打掉,无奈之下,只有选择远远的逃离,躲到偏僻的地方生下一女,再后来,女儿不幸被人贩子偷走,至今下落未明。 而凛哥哥又相传与苏琴复合,令她伤心欲绝,几欲寻死,恰巧被一直找她的bannon寻到,两人一同回了法国,也就是在那里,她见到了尚在襁褓中的kelly,一个比女儿略大的孩子,从此她便将kelly当做亲生女儿来养,kelly填补了她失去女儿的空白,成了她精神上的支柱。 如果,kelly死了的话,她该怎么活? 伊默扫了乔忆儿一眼,皱眉将目光移开,不再言语。 伊默的冷淡让乔忆儿心慌,可她又不敢将从前的事情和盘托出,毕竟是她介入了别人的家庭,说了真相,或许连苏琴的儿子都会恨自己,她咬咬唇,做最后的救赎,“如果,如果夏小姐选择原谅呢?伊先生是不是也会选择回避?” “该死的!不许找夏以沫!”,听闻乔忆儿的话,伊默像是受到刺激怒声咆哮,声音浑厚慑人,他知道,如果面前的两位去乞求夏以沫的话,夏以沫一定会心软、为难,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所以,他不想让她在这件事上再纠结! “为什么?夏小姐如果能原谅kelly最好,如果实在无法释怀,我也想见见她,当面道歉!”,乔忆儿诚恳的问道,看不出丝毫虚假。 “您应该知道憋屈的意思吧!哪怕夏以沫选择原谅kelly,她心里也是憋屈的!我不想她这样!所以,您明白吗?”,伊默目光如炬的看着乔忆儿,脸上的表情很坚决,无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这就要拿kelly的命去换啊!”,乔忆儿再次流泪,声音是特有的柔软,能安抚人烦躁的心绪。 “她是咎由自取!”,伊默说完起身,不顾bannon的挽留径直离开,再这么谈下去,他就要打人了! 出了咖啡厅,伊默便给夏以沫打了电话,再次重申自己的观点,话里有话,“我会出庭作证,但你不要被外界所干扰!” “好!”,夏以沫答应的信誓旦旦,十分坚决,但当她真的见到bannon和乔忆儿时,却怎么也硬不下心来。 伊默的担忧是对的,bannon和乔忆儿从伊默的方面找不到突破口,便想试着取得夏以沫的原谅,只要受害人不予追究,那么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们不遗余力的找到了夏以沫所居住的地方。 当夏以沫抱着女儿见到乔忆儿的时候,心里蓦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暖暖的,很温馨。 “你是夏小姐吗?”,乔忆儿看着和自己颇为相似的女子,震惊的询问,她不由自主的抓住夏以沫手,激动的浑身轻颤,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夏以沫就是自己丢失的点点。 而bannon在看到夏以沫时,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乔荞的情景,内心同样掀起巨大的波澜,有种时光错乱的惶然。 “是的!”,夏以沫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位老人,放下女儿,疑惑的将他们请进屋内,忙碌着烧水泡茶,并未深思。 “不用麻烦了!”,乔忆儿出声阻止,面容慈爱,目光一刻不离夏以沫。 “这就好!”,说话间,夏以沫已端了开水从厨房内走出。 “这是夏小姐的女儿吗?真可爱!”,乔忆儿逗弄着婴儿车里的小丫头,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在怀中。(未完待续) 第186章 “是的!”,夏以沫微笑着拿起茶杯注水,柔声回答。 映娆一点也不害怕,在乔忆儿的怀中又蹦又跳,很是兴奋。 “我们是kelly的父母!”,bannon好不容易平定了心绪,率先开口,声音干涩,饱含歉意。 夏以沫倒水的手一僵,有些许液体洒出,她怔愣了片刻,吸吸鼻子,冷然回答,“如果你们是为kelly求情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必须要给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 “夏小姐……”,乔忆儿搂紧怀中的小人儿,眼圈泛红,哽咽的说道,“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kelly是我的女儿,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我看夏小姐也做了母亲,应该知道父母的心情!”,bannon微微叹息,说的发自肺腑。 “那我就该死吗?当初要不是俊哥哥替我挡了两枪,你们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我!”,夏以沫嚯的从座位上起身,声色俱厉,柔软的嗓音怒意翻滚。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bannon心中一痛,老泪纵横。 正在这时,映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原本呆在乔忆儿怀中的她皱着小鼻子,双腿乱动,似乎很不舒服。 “妞妞!”,夏以沫惊慌失措的上前接过,检查了一遍才发现,女儿是尿了裤子,她看了一眼乔忆儿腿上的水渍,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只顾着说话,疏忽了,衣服在哪?我去拿!”,乔忆儿温柔的摇摇头,起身上前帮忙。 “不用了,我去房间给她换衣服,您也来吧,我找一条裤子给您先换上!”,夏以沫说着抱起女儿朝卧房走去,乔忆儿看了看小家伙在自己腿上留下的作品,勾勾唇,跟上。 到了房间内,夏以沫脱掉女儿身上的湿衣服,将她光溜溜的放在大床上,然后走到柜子前翻找衣物。 乔忆儿则坐在床沿处静等,期间,目光不离床上的小家伙,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好。 没有了湿衣服的困扰,映娆又开始兴奋起来,她手舞足蹈,踢腾着小腿,脚踝处的一抹翠绿发出幽光。 乔忆儿漫不经心的将眸子下移,只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 天之痕。 “这条裤子我新买的,您先穿吧!”,夏以沫拿着一条崭新的裤子放到乔忆儿手边,并未察觉异样,倾身给女儿换衣服。 “点点!我的孩子啊!”,乔忆儿突然一把将夏以沫抱住,失声痛哭,口中不住的喊着点点。 夏以沫身子一僵,心头浮上难言的酸涩,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忆儿,怎么了?”,bannon闻声跑来,看到哭泣中的乔忆儿忍不住上前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安抚。 “她是我的女儿!我找到了我的女儿!”,乔忆儿哽咽着向丈夫解释,又是哭又是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她就是点点?”,bannon激动的重复,难怪她和忆儿长得这么像! “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点点!”,夏以沫倒显得十分平静,继续手上给女儿穿衣的动作,而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你是!你就是点点!”,乔忆儿说着拉过映娆的粉足,指着上面的饰物喘息问道,“你从小脚上是不是就带着这个东西?孩子,这是妈妈给你的啊!”,夏以沫静静的看着那抹翠绿,手中的衣服掉落,然后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般踉跄的后退几步,小脑袋晃动,泪水横飞,怒声驳斥,“不!我的妈妈已经死了,你不是我妈妈,不是!” “点点……”,乔忆儿哭泣着上前,将手臂伸出。 “走开!你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kelly!不可能!”,夏以沫身子微侧,躲掉母亲的碰触,她上前两步一把抱起映娆走向客厅,拉开大门,厉声说道,“现在,请你们离开!” 乔忆儿痴痴的看着女儿,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孩子……”,bannon不忍,好言相劝,声音里充盈着不敢置信,缘分这东西真奇怪,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到这个孩子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相见,而他却不确定夏以沫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出去!”,夏以沫倔强的咬唇,转头不去看他们,声音里染上薄怒。 bannon几不可察的摇头叹息,哄着妻子走出卧房,“忆儿,点点需要时间!” 乔忆儿点点头,任由丈夫支撑着自己,哭的站不住身子。 “点点,当年你妈妈并没有抛下你,你是被人贩子偷走的!另外,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寻找你!”,临走前,bannon留下这句话,希望夏以沫能好好想想,更何况,当年,乔荞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差点死去,近来才有所好转! 一直在寻找吗? 为何找了二十多年依旧没找到?更何况她看起来生活的很好,应该早就忘了她这个女儿了吧! 呵呵! 夏以沫大笑着用力关上房门,泪水四溅,她抱臂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脑海里不断传来乔忆儿的呼唤,“点点……” “妈……妈……”,婴儿车里的小人口齿不清的叫着,和遥远的呼唤声连成一片。 最终,夏以沫还是选择放弃上诉,算是偿还乔忆儿生下她的恩情,面对生母,她始终礼貌而淡然,没有过多的热情。 夏以沫承认,她心中的那道结,一时半会无法解开。 这就够了,对于乔忆儿来说,女儿能够不恨她,愿意和她说话,已经够了,她等着她释怀的那一天。 而那个男人或许同样被kelly的父母打动,也放弃了上述的机会,kelly的命算是保住了! 然,坏人并不因为受到同类的谅解而免于处罚。 kelly依旧被判了重刑,每天饱受戒毒的折磨,还要抽血化验,治疗艾滋病。 是的,kelly被感染上了艾滋病,和判死罪无异。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次,夏以沫的生活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俊哥哥,我带小哲来看你了!”,夏以沫牵着儿子的手,站在黑色墓碑前,微笑着抚了抚苏映哲的头发,让他跪下,柔声说道,“小哲,记住你的泽俊爸爸!” “嗯,泽俊爸爸!小哲想你!”,苏映哲脆生生的叫着,小嘴抿直,眼泪滚落,妈妈说泽俊爸爸去天堂了,他知道去天堂的意思,死去的人都会去那里,所以总有一天,他会再见到他! 夏以沫蹲下身,将一束兰花放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男子,掩唇哭泣,俊哥哥生前最喜欢这种花,说很像她,空谷幽兰,芬芳独显。 “妈妈,不哭,泽俊爸爸会在天堂等着我们!”,苏映哲扑到母亲怀中,肩膀颤抖。 “俊哥哥,怪我吗?我没给你报仇!”,夏以沫紧紧抱住儿子,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脸泪水的呢喃。 风吹拂,树叶飘落,又到了秋天,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怀上了映娆,希望和恐慌并存,现在,却不知腹中的这胎如何。 乔忆儿只和她说了近况,将过往的事一笔带过,也未让她认bannon为父,这不合常理,乔忆儿似乎刻意逃避着什么。 而,这些让夏以沫更加笃定,她的生父很可能就苏凛,所以,母亲才遮遮掩掩,怕伤了bannon。 呵!转来转去,她和苏慕凉依旧是兄妹。 “妈妈,你的手机响了!”,静默中,刺耳的铃声伴着稚嫩的天籁之音响在夏以沫耳边。 夏以沫拭去眼角的泪水,收回伤感的思绪,掏出手机,摁下接通键。 “喂,尔曦……”,夏以沫低下头,侧耳倾听对方的话,然,只一句,小脸上的笑容便蓦然僵住,手机也随之滑落,许久之后,她才回魂般的拉起儿子的手,心急火燎的离开。 当夏以沫赶至医院的时候,苏慕凉已经被推入手术室。 原来,苏慕凉早已决定取出晶片,在手术前他将拍摄的dv和录制的录音全都交给了尔曦,并告诉尔曦手术中的风险和手术可能引起的后果。 苏慕凉说,如果手术后,他若失忆的话,就将这些东西每天给自己播放,如果他变傻的话,那么就拜托他照顾夏以沫并隐瞒这些事。 尔曦听到后,厉声拒绝,他真是搞不懂好友心里想的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这么折腾,不就是失忆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苏慕凉却说,如果晶片不取出,他将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那些刻录在晶片上的记忆,长年累月就会吞噬他原来的记忆。 只有取出晶片,他才有可能记起从前的事,记起夏以沫。 一个没有可能,一个有一点可能,苏慕凉选择后者,现在,对于他来说,过往的记忆是那么珍贵,是重新赢回夏以沫的心的筹码! 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并且不后悔! 尔曦阻止不了,便想到了夏以沫,或许只有夏以沫才能阻止他,所以,他就给夏以沫打了电话,却依然晚了一步。(未完待续) 第187章 夏以沫气喘嘘嘘的跑来,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看了走廊里的尔曦一眼,脚步未顿的奔向灯光大亮且被关上的手术室。 “开门!开门!不要做手术!苏慕凉,求求你不要做手术!”,夏以沫扒着玻璃,大声叫着,边叫边咚咚的敲门,一下又一下,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夏以沫,你冷静点!”,尔曦上前一步,拖住夏以沫摇摇欲坠的身躯,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抚,“这是慕凉的决定!” “尔曦!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夏以沫抬红肿的眼眸悲伤难抑的控诉,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心好痛! “你应该知道慕凉的固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记起你们的过往!”,尔曦几不可察的叹息,眼圈泛红,手臂收紧,如果他能阻止的话,就不会打电话给夏以沫了。 “我情愿他永远失忆,永远记不得我,也不愿他回到从前痴傻的状态!”,夏以沫有气无力的靠在尔曦的胸膛处,目光扫向前方,喃喃自语。 “可他却说,他情愿变成痴傻的模样,也不愿像现在对你毫无记忆,至少那时,你们心里有着彼此!”,尔曦双目微合,有晶莹从眼角滑落,上天究竟要折磨这对相爱的人多久才肯罢休? “呜……”,夏以沫将头埋在尔曦胸前,像头受伤的小兽咬唇呜咽,蓦然的,她忽然就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所发的短信,心开始狂跳起来。 “手机!他的手机!”,夏以沫抬眸询问,小手紧紧抓住尔曦的衣袖,一脸殷切。 “在这!”,尔曦将苏慕凉的手机翻找出来,递给夏以沫,不解的看着她。 夏以沫颤抖着接过,泪眼朦胧的打开收件箱,里面果然有他们联系的短信,一条一条的,被保存的完好。 夏以沫翻看着曾经的过往,哭的更加伤心,苏慕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曾经,好多次,他在手术室外等她,心惊胆颤,坐立难安。 现在,就让她来做一个守护者,尝遍难捱的滋味。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渐渐暗下来,手术室内的灯才熄灭。 “苏慕凉……”,夏以沫抬起迷茫的眼眸,才一迈步,就因双腿酸麻而向前扑倒,幸好被尔曦及时扶住。 苏慕凉躺在担架车上,双目紧紧的闭着,俊脸苍白,被大大的氧气罩所覆盖。 “晶片已经取出,结果只有等伊醒来才知道,麻烦尔曦先生将护照给我!”,约翰缓缓摘下口罩,擦拭着额上的汗水,面色疲累的低语,若不是他急着回国,若不是伊默以一辈子的纠缠做威胁,他才不会给他做这个手术! “现在不行!等慕凉醒来再说!”,尔曦想都没想的拒绝,只有这个外国人对慕凉的情况比较了解,他怎么能在慕凉昏迷的时候放他走呢? “你!伊说过,做完手术后,就会将扣押的东西如数奉还!”,约翰闻言,气的将口罩摔在地上,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是慕凉说的,我可没说!”,尔曦白了高个子一眼,耍起了无赖。 “尔曦!”,夏以沫伏在苏慕凉身侧,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眸未抬的低喃,“将护照给这位医生吧,无论苏慕凉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着他!”。 “这位女士,这是我的电话,伊不会有事,出了问题随时和我联系!”,约翰掏出名片,递给夏以沫,友好的笑笑,他忽然明白伊非要做手术的原因了。 “谢谢!”,夏以沫以笑回应,将名片收进口袋里,随苏慕凉进入了vip病房。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已经三天了,苏慕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夏以沫拖着怀孕的身子,日夜不离的陪伴,任谁都劝说不动。 “苏慕凉,还记得我初次见你,就被你吓到了,傻傻的想着这个男人是真实的吗?……”,第一天,她不停的和他说话,讲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没有醒来。 “苏慕凉,小哲来看你了!他在喊你,听到了没有?快点醒来吧!”,第二天,她带儿子过来,让儿子呼唤他的父亲,他也没有醒来。 “苏慕凉,这是我们的女儿,你只在她出生的时候见过一次,现在,她都好大了呢,会喊妈妈了,她在等着你教她喊爸爸,你快醒来,好不好?”,第三天,她抱着女儿,让女儿睡在他旁边,他依旧没有醒来。 “苏慕凉,我又怀了你的孩子,不知道你醒来后会不会怪我?是不是还对她生映娆的时候心有余悸!来,摸摸他,会踢你哦!”,第四天,她一个人坐在床前,执起苏慕凉的手覆在肚子上,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他似乎依旧不愿意醒来呢! 夏以沫傻傻的想着,又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覆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掌动了动,不是错觉,不是胎动,确实是苏慕凉的手在动,然后,她便听到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水……” “苏慕凉,你终于醒了!”,夏以沫喜极而泣,急忙倒了一杯水递到男子唇边,看着杯中水一点点的变少,她的心却被幸福填满。 夏以沫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慕凉,像是在观看破茧而出的蝶,目光虔诚而专注。 床上的男子先是动了动长翘的睫毛,然后缓缓睁开眼眸,露出琥珀色的瞳仁,晶莹剔透,纯洁无暇。 夏以沫吞了吞口水,屏住呼吸,心中忐忑不安,眼泪止不住的淌下,他终于醒了,可他还记得自己吗?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床前无声流泪的女子,眸光闪了闪,最终趋于平静,其实,在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有了意识,只是一直无法醒来。 是的,苏慕凉记起了从前,记起了一切。 他记起了邹寒烟的死,冷亦寒的受伤,还有叔叔扬言要夺回苏氏,他还记起了自己被打了一枪后倒地,夏以沫撕心裂肺的哭喊,另一个男人对夏以沫的劝慰。 还有……还有夏以沫是他的妹妹! 他全部记起来了! 妹妹呵! 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妹妹! “苏慕凉,你还要喝水吗?”,夏以沫咬咬唇,小声问道,她现在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苏慕凉依旧盯着夏以沫,琥珀色的眼眸水光闪烁,薄唇轻启,“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夏以沫一怔,眼泪凝在眼角打着转转,只觉得呼吸要停滞,他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我是你的妹妹!你脑部受到重创,做了手术!我去喊护士来给你检查!”,夏以沫敛下双眸,起身跑了出去。 他不记得她了! 站在走廊里,夏以沫背靠着墙壁,仰着小脑袋,任由泪水沿脖颈滑落,他不记得她了! 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是亲人,只不过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可她的心还是好痛,好难过! 苏慕凉躺在病床上,俊脸阴霾,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夏以沫喊的那一声哥哥简直让他生不如死,心碎成殇。 一方面,他极度的想告诉她,他记起了一切,另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的妹妹爱人! 更何况他们还有了孩子! 矛盾撕扯着苏慕凉的心,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何装作不认识夏以沫。 这种打击和夏以沫初听到苏慕凉是自己亲哥哥的打击一样大。 两天,他只需要两天的时间来沉淀,然后负起应有的责任! “尔曦,对,苏慕凉醒了,他现在把我当妹妹,我当他是哥哥!嗯,你……不要问原因啦!嗯……没事!”,夏以沫故作轻松的向尔曦报告着这个消息,越说越哽咽。 “慕凉!听说你醒了!”,尔曦接到夏以沫电话后便急匆匆的赶来,看着安然无恙的好友长舒一口气,还好慕凉只是失忆,没有变傻。 苏慕凉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友,强忍内心的煎熬,不发一言。 “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尔曦将背包展在苏慕凉身前,掏出里面的DV打开,开始给他播放之前所拍摄的东西,同时不忘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没想到,苏慕凉只看了前面一点,便闭上眼睛说困了。 尔曦勾勾唇,抚了抚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狡黠一笑,“困了就睡觉!另外,我忘了说了,我是你妹夫,你妹妹的丈夫,名叫尔曦!你通常喊我影!好了,我走了,抽空来看你!” 尔曦的话音刚落,苏慕凉便蓦然睁开眼眸,眸光犀利而敏锐,不悦一闪而过。 “慕凉,你干嘛瞪我?”,尽管只是转瞬即逝,尔曦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变化,这不是一个失忆的人该有的情绪。 苏慕凉没有理他,再次合上眼眸。 翌日一大早,夏以沫便带着保温桶赶来,为了不让饭凉掉,她可是打车过来的! 甫一走进病房,夏以沫便看到了对窗沉思的男子,安静的如山水画一般,她眨眨眼眸,泛起了花痴。(未完待续) 第188章 好看的人怎么样都好看,连发呆都这么迷人。 不过,苏慕凉这次失忆后,性子似乎更加冷淡了! “哥哥,吃饭了!”,夏以沫收回思绪,勾勾唇,将早餐放在一旁,身体前倾,手拿枕头欲垫在男人身后。 殊不知,这种姿势早已让夏以沫****半露,浑圆呼之欲出,春光乍现,美好的景象恰巧被苏慕凉收入眼底。 他下腹一悸,呼吸微喘了起来,抿唇低咒,该死的! 她是他的妹妹! 他怎么还可以心存杂念? 热气喷薄在女子脖颈处,让夏以沫手上动作僵住,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 夏以沫手一松,枕头歪倒在一旁,心如小鹿乱撞。 苏慕凉抬眸,正好对上女子的眼睛,两人眸光相接,瞬间转开。 “哥哥……我熬了稀饭!”,夏以沫俏脸一红,忙抓起一旁的保温桶做掩饰,然,在拧开盖子的时候,不多不少的被烫了一下,差点将饭摔掉。 “该死的!”,苏慕凉神色一凛,再也不管不顾的拉起夏以沫手放在唇边吹气,嗔责的话语在呼吸之间流淌而出,“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痛吗?” 夏以沫摇摇头,强忍哭意将手抽出,脆生生的回答,“不痛了!哥哥,吃饭!” “不要喊我哥哥,我不习惯这个称呼!”,苏慕凉皱眉,伸出长臂自己动手取饭,动作虽缓慢却十分沉稳。 “哦!”,夏以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坐在一旁,看着他舀起一勺粥递到自己嘴边。 夏以沫欲言又止,嗫嚅着唇,乖乖的张口吞下。 吃了好几勺子,夏以沫才意识到。 好像错了! 他才是病人好不好? 怎么换成了他照顾自己? 夏以沫刚想提出,却被男人冷冷的眼神吓得噤声,就这样,她给他送来的饭被她吃了一半。 好饱。 “老婆!我来了!给你带的早餐!”,尴尬之时,救星来到,尔曦将饭盒放到一旁,紧挨着夏以沫坐下,不顾女子的惊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尔曦……”,夏以沫在苏慕凉面前被尔曦抱着,浑身不自在,想站起来却被他钳制住,只能瞪他、瞪他、再瞪他。 “哥哥!我老婆的手艺不错吧!”,尔曦洋洋自得的附在夏以沫耳边低语,“陪我演戏,一会儿还你个慕凉!” 夏以沫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尔曦,又看了眼脸色发暗的男人,心一沉,不再言语。 苏慕凉眸光复杂的扫向尔曦,薄唇抿成直线,忍忍,夏以沫是你的妹妹!尔曦有权利追求她! 可他为什么那么想杀人呢? “老婆,哥哥要吃饭了!你和我回家,我也饿了!”,尔曦暧昧的和夏以沫咬耳朵,眼角的余光却瞄向苏慕凉,成功的看到他俊脸更暗一层。 “哥哥,我们回去了!”,尔曦拉着夏以沫的手,嘴角勾起玩味,再次出言刺激,他就不信苏慕凉还能镇定的住! 果然,随着夏以沫的起身,苏慕凉怒火完全被挑开,原本是想给自己两天的时间来沉淀,这个该死的尔曦却步步相逼,罢了罢了,还是勇敢面对吧! “尔曦,你闹够了吧!”,苏慕凉薄唇轻掀,琥珀色的眼眸璀璨夺目,嗓音恢复了从前的磁性,优雅而迷人。 “慕凉,不如你呀!”,尔曦一把放开夏以沫,揪起苏慕凉的衣领,恶狠狠的低语,“我真想揍你!” “尔曦!你干什么?”,夏以沫心疼的上前将尔曦拉开,咬唇抚了抚苏慕凉的衣领。 苏慕凉并未生气,对好友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他的目光一刻不离的定在夏以沫身上,在她欲走开时,一把握住胸前皓腕,诚恳说道,“宝宝,对不起!” 只一句便让夏以沫泪流满面,小手捶打他的胸膛,“原来,你早就记起了我,早就记起了我!呜呜,你这个骗子,骗子!” 尔曦见目的达到,嘴角上扬,悄无声息的退出。 “是!我是骗子!”,苏慕凉眼圈泛红,将夏以沫紧紧拥在怀中,痛苦的低喃,“我不但记起了你,还记起了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我是你哥哥!” 夏以沫闻言身子颤抖,将头窝在他脖颈处,小声呜咽,“我知道!” “所以,我无法面对你!只想冷静一下,但从未想过逃避!”,苏慕凉径自说道,手臂逐渐放开,眸中暗影浮动,顿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以前的错误无法挽回,就不再提起,今后,我只是你的哥哥!” “嗯!”,夏以沫哽咽着回答,将泪眸抬起。 “另外……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是……还是打掉吧!”,苏慕凉将目光转向夏以沫的小腹,缓缓吐出绝情的话语,声音干涩、暗哑。 这是他考虑了许久的决定,毕竟这个孩子生下的风险太大,好运气不会三次都降临同一个人身上。 “不!哥哥!我不要打掉他,是他唤醒了你!我不要打掉他!”,夏以沫双眸漾起惊惧,退后一步,固执的摇头不愿答应。 苏慕凉看着女子脸上的倔强,心中一痛,眸中有泪溢出,薄唇抿了抿,不再言语。 苏慕凉很快的就康复出院,还没修养几天,尔曦便原封不动的将润华奉还,他的日子又忙碌了起来。 而,夏以沫经营着自己的设计公司,每天忙忙碌碌,倒也十分充实。 只是,夏以沫和苏慕凉之间却变得尴尬起来。 他们不见面的时候想见面,见了面又无话可说,沉默是家常便饭。 苏慕凉与夏以沫居住的地方相隔很远,或许是他刻意为之,想用距离淡化心中的思念。 孩子依旧由夏以沫带着,苏慕凉只是在周末的时候定期去看看一双儿女,或者将他们接出来和自己住两天,他极力避免和夏以沫见面。 有时候,免不了一同外出,映娆、小哲喊苏慕凉爸爸,喊夏以沫妈妈。 夏以沫却喊苏慕凉哥哥。 一家人的关系有点乱。 有时候,越是隐忍的东西反弹力越强,苏慕凉努力让自己将夏以沫当做妹妹来看待,而内心的思念却如水草般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爸爸,我告诉你哦!有位叔叔给妈妈送花了!”,某日,苏映哲神秘兮兮的附在父亲耳边说悄悄话,像个小间谍一样报告着母亲的近况,俊美的小脸漾起忧色,他可不想妈妈被其他叔叔拐跑。 苏慕凉听到儿子的话后,心脏蓦然一紧,跳动的速度慢了两拍,性感的薄唇抿直,缓缓开合,“是尔曦叔叔吗?” “不是啦!有妹妹那个缠人精,尔曦叔叔哪有时间追妈妈啊!是另外的叔叔,长的很帅,不过没有爸爸帅!天天送花给妈妈!爸爸,你回家住好不好?”,苏映哲皱皱鼻子,说的颇为不屑,顿了片刻,看父亲没什么反应,他便伸出小胳膊,搂着父亲的脖颈,撒娇的拿小脸蹭了蹭。 这熟悉的动作,无辜的表情,让苏慕凉心中一动,大掌抚上儿子的软发,表情有些怔怔然。 夏以沫本来就优秀,追她的人应该很多吧! “爸爸,好不好嘛?回答小哲!”,得不到回应,苏映哲不悦的嘟起小嘴,将头抬高,看向父亲。 “好,爸爸忙完这里的事情就回家!”,苏慕凉收回思绪,勾唇浅笑,吻了吻小家伙的额头,将他放开。 “好诶!爸爸要回家了!那小哲帮爸爸看着妈妈!”,苏映哲欣喜的拍着小手,从父亲身上滑下,蹭蹭蹭的跑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夏以沫的手机,“妈妈,我在爸爸这里,你来接我!” “小哲!”,苏慕凉见状立刻上前将电话接过,用眼神制止儿子,“没事,你不用来,嗯,我一会将他送回去!午饭?我去接你……一起吃吧!” 挂断电话后,苏慕凉蹲下身,好声好气的向儿子解释,“妈妈怀着宝宝,不能太累,爸爸带你找妈妈!”。 “嗯!”,苏映哲咬咬唇,重重的点头,十分懂事。 他要来了! 夏以沫挂断电话后,心中霎时一片慌乱,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不是不想见,而是刻意的避而不见,她避着他,他也避着她。 尽管她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她依然爱他,不是兄妹之间的爱,而是那种男女之情,很没出息,对不对?他看起来好像已经放下了呢! 夏以沫忐忑不安的伸长脖颈看向门口处,偶尔会透过前方玻璃门目测一下自己的妆容,如恋爱中的少女。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夏以沫终于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悦如天籁。 哥哥,小哲。 夏以沫面色一喜,嚯的从座位上站起,深吸好几口气才缓步走出,天知道,她的心快要跃出嗓子眼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却是感觉最紧张的一次。 然,当夏以沫看到停在那里的车子和从车中走下的男人时,心顿时变凉,不是他! “以沫小姐,你好!”,顾如北面带笑容的走向夏以沫,将手中的一束百合送给她,谦卑的说道,“我刚好路过这里,一起吃饭怎么样?”,温柔的语调,礼貌而含蓄,似乎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189章 “不好意思,我……”,夏以沫略显尴尬的将花接过,不好意思的笑笑,眼角的余光却刚好刮到朝这边驶来的苏慕凉的车子,她一惊,下意识的背过手,将花藏在身后。 这个顾如北是一家外贸出口企业的经理,有次随朋友来看订单,朋友看上了单子,他却看上了她! 之后,每天都会有一束鲜花送到“深蓝之氲”,有时是鲜花店里的花童来送,有时是他本人来送,一天一个品种的换着花样,却唯独没有玫瑰。 夏以沫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话里话外,她曾不止一次的向他挑明自己是个有过婚姻的女人,现在还怀着孩子。 可顾如北却说,每个女人在结婚前都有被追求的权利,同样,每个男人也都有参与公平竞争的机会。 所以,花依旧照送! 夏以沫无奈,就由着他了! 顾如北看到面前女子低着头,将花藏于身后,以为她是害羞的缘故,便试着去拉她的手。 “夏以沫!”,苏慕凉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呵斥,他抱着小哲,眉头紧皱,一张脸黑的好似涂了一层碳,她没看到那个男人想和她拉手吗?竟然不躲闪,真是过分! “呃……哥哥!”,夏以沫闻声抬眸,踉跄的后退一步,对苏慕凉眸中的不悦很是不解,她自认为自己没和顾如北有过多的接触,他干嘛这么不高兴啊! “妈妈!”,苏映哲挣扎着从父亲怀中下来,扑进母亲怀里,用一副极度仇视的目光看向顾如北。 “以沫,这位是亲家舅吧?你好,我叫顾如北!”,顾如北说着伸出手,对苏慕凉友好的笑笑,模样很是诚恳。 苏慕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做任何回应的动作,便将目光转向夏以沫,凝视了片刻后,淡淡的启唇,“不是要吃饭吗?走吧!”,声音波澜不惊,毫无起伏,他说完后,就径自走下台阶,脚步略显沉重。 顾如北悻悻然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子,也不生气,依旧好脾气的询问,“以沫,我来请客,走吧!” “好!”,夏以沫轻声应答,眼圈泛红,苏慕凉的冷淡让她心中委屈,他那么久不来看自己,甚至电话都不打一个,现在一见面就给自己下马威吗?凭什么他可以和女客户吃饭、制造绯闻,她就不行? 思及此,夏以沫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吗?太好了!”,顾如北兴高采烈的慢跑几步,打开车门,一脸期待的看着夏以沫,好像中了大奖。 苏慕凉听到夏以沫的回答后,俊脸更黑一层,手握成拳,脚步仅顿了一下便又迈开,他不认为,她会坐那个男人的车子走! 事实上,自信过度了便会发生下面的事情。 夏以沫看着苏慕凉无情的背影,咬咬唇,心一横,拉起小哲的手就朝顾如北的奔驰车走去。 “爸爸……”,小哲小脸皱成一团,大叫着不愿挪步,他才不要和这位顾叔叔一起去吃饭呢! “爸爸?”,顾如北迷茫的眨眨眼睛,刚才他明明听到夏以沫喊那个男人哥哥,小家伙应该喊舅舅才对,怎么喊起爸爸了?莫不是他们家族的习惯?叫爸爸更亲些? 苏慕凉深吸一口气,强忍胸中怒火优雅转身,琥珀色的眼眸中有流光闪过,他倚在车前,双臂环胸,既不说话,也不迈步阻止,只是直直盯着夏以沫,嘴角微微上扬,弯成好看的弧度,带着似笑非笑的狡黠,却让人感到一阵冰冻的寒意,那模样好像在说,你敢上车试试? 由于男人的眸光太犀利,夏以沫自然而然的收到了信号,她睁着一双水眸勉强迎视苏慕凉,不怕死的开口,“哥哥,顾先生请客,我坐他的车子!”,“过来!”,苏慕凉双眸微敛,薄唇轻掀,身体挺直,神情慵懒而漫不经心,像头随时发动袭击的猎豹。 “我不!”,夏以沫气鼓鼓的咬唇,眸中盈满倔强,她说完便弯下身子欲朝顾如北车内钻去。 “该死的!我让你过来!”,苏慕凉低咒一声,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迈开长腿冲到女子面前,拉起她的手将之带入怀中,霸道的俯头低喃,“非要惹我生气吗?”。 “没有……只是吃饭而已,又不会传什么绯闻!”,夏以沫身子瑟缩了一下,小声辩驳,周围飘荡着浓浓的酸意。 前几日,她在报纸上还看到他和xx一同出入酒店,别以为不在一起就不知道这些事,她可是留意新闻留意的很呢! “吃醋了?”,苏慕凉勾了勾唇,面容松动,眸中盈满笑意。 “没!”,夏以沫扬起小脸,快速否决,小鹿般的眼眸水光闪烁,嫣红的唇瓣微启,似熟透的樱桃诱人采撷。 苏慕凉看着怀中人儿润泽的丰唇,胸腹一悸,腾起燥热之感,他强忍吻上去的欲望,抚抚她的长发,无奈解释,“那是记者胡乱写的,我已经诉之于法律,不久就会有结果!”。 “和我没关系!”,夏以沫嘴硬的回答,自然而然的将头埋在苏慕凉胸前,心里的闷气却散去了不少。 “以沫……”,被晾在一旁的顾如北满脸疑惑的注视着眼前一幕,不甘心的插话。 “顾先生……不好意思!”,夏以沫回魂般的从苏慕凉怀中挣脱,歉意的望着他,咬唇说道,“走吧!我,我还是坐哥哥的车子吧!” “没关系,没关系!”,顾如北心里的石头落地,刚才,他真担心她会找借口拒绝和自己共进午餐。 苏慕凉听闻夏以沫的话,原本渐消的怒气又蹭的一下子窜了上去,没想到,她还是要和这个奔驰男一块吃饭。 若换成其他女人,苏慕凉早就拂袖而离开,可现在这个女人是夏以沫,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夏以沫。 他怎么可能放心她和陌生男人在一起? 一场四人午餐吃的沉闷而消极,苏慕凉阴沉着一张脸,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夏以沫也因着苏慕凉的不悦如坐针毡,她非要和顾如北出来吃饭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是事先答应了人家,二是想要找准位置。 小哲一会儿看父亲,一会儿看母亲,顺便剜几眼自己不喜欢的叔叔。 只有顾如北,一个人自说自话,又是给夏以沫夹菜,又是关切询问,尽显柔情本色。 “够了!顾先生,她是我的妻子,正在我和闹脾气,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打搅她,否则——”,苏慕凉实在看不得另外的男人对夏以沫频频示好,神色微凛,筷子一摔,冷笑着抱起小哲俯身在顾如北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夏以沫的手就朝餐厅外走去。 “哥哥……”,夏以沫脚步踉跄的跟在男人身后,对顾如北连连点头致歉。 顾如北看着离去的三人,后怕的擦了擦额上冷汗,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夏以沫的老公,还是润华总裁,还好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否则公司不保啊!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却早已是别人的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A市找? 顾如北啊,顾如北,醒醒吧!还是事业要紧! “爸爸!你好酷!”,苏映哲崇拜的看着父亲,嘟起小嘴在苏慕凉脸上啵啵亲了两口。 “哪里酷了?”,被小家伙这么一折腾,苏慕凉心里不怎么气了,他嘴角含笑的看着苏映哲,明知故问。 “顾先生,她是我的妻子,正在我和闹脾气,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打搅她,否则--咳咳!怕!怕!”,苏映哲故作严肃的咳嗽两声,学着父亲的口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认真劲让人忍俊不禁。 “臭小子!”,苏慕凉拍了他两下,笑出声来。 夏以沫看着开怀的父子,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然,待触到苏慕凉慑人的眼神时,她却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将头低下。 回到住处的时候,小哲躺在母亲的怀里睡得正香。 苏慕凉率先下车,将小家伙从夏以沫怀中接过,又单手托住夏以沫的身子辅助她下车,生怕中间有个什么闪失,直到其站稳了才松手。 夏以沫不由自主的挽住男人的手臂,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全。 苏慕凉将儿子抱进小房间,拿被子盖好,俯身凝视了他一会儿,便悄悄退出,可,站在客厅内,却不见了夏以沫的身影。 她又去了哪里? 苏慕凉腮帮子一咬,剑眉拢起褶皱,心开始慌了,寻了几处却依旧找不到夏以沫。 该死的! 她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苏慕凉再也忍不住的抓起大衣,夺门而出。 夏以沫住的地方是一般人常居的复式楼,三室两厅,每月需交租金和水电费,这里人多繁杂,所以苏慕凉才会这般担忧。 然,刚奔下楼梯,苏慕凉一眼就看到了提着食物上楼的女子,小脸红扑扑的,鼻翼间有细汗渗出。 “你去哪里了?”,苏慕凉怒吼,胸膛剧烈起伏,磁性的声音贯穿整个楼道,盘旋、回荡。(未完待续) 第190章 夏以沫闻声抬头,身子抖了抖,手中的东西差点掉落在地,她睁着一双柔怯的眼眸看向怒气正旺的男人,抿嘴回答,“去楼下买菜,你在餐厅里都没吃多少东西!” “宝宝……”,苏慕凉眼角湿润,上前一把将夏以沫拥进怀中,手臂轻颤,感动与歉意并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哥哥,对不起!”,夏以沫吸吸鼻子,声音哽咽。 “好了,不哭,我去做饭!”,苏慕凉微笑着拂去夏以沫脸上的泪珠,接过她手里的蔬菜,两人重新回到屋内。 夏以沫找来围裙给苏慕凉,自己则被安置在沙发上坐着,什么事都不做,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被端上桌子。 “傻瓜!我会做饭很奇怪吗?”,苏慕凉看到夏以沫不敢置信的眼神,宠溺的嗔责,顺便盛了一小碗粥放在她面前。 “恩!有点不敢相信!”,夏以沫点点头,小口咀嚼,眼里的惊讶始终未减,他竟然比自己做的还要好吃,真是没天理。 苏慕凉无奈的摇摇头,抿唇浅笑,不再说话,饭间,他面面俱到的照顾着身边女子,行云流水般自然,像在照顾孩子。 “这里的治安不太好,我会给你另寻一处地方!”,饭后,苏慕凉好脾气的和夏以沫商量,说是商量,其实不如说是决定。 另寻一处地方? 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 夏以沫听后,双眸微敛,嘴角勾起苦涩,想都没想的便拒绝,“哥哥,不用了,我住在这里已经习惯!” 苏慕凉静静的看着夏以沫,眸光隐晦,残忍的抛出事实,“夏以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们是兄妹,明白吗?” “我明白……”,夏以沫轻声呢喃,面容疲惫,嗓音虚无而伤感,她明白,一直都明白,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所以,我们不可以再像从前一样!”,苏慕凉看到夏以沫的模样心中一痛,喉咙像被什么攫住般变得干涩,顿了一会儿,着实没有什么可说,他便起身穿上大衣,准备离开。 而,脚步还未迈开,便被人从后面抱住,力道之大,仿若生死离别。 “哥哥!我知道呀,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我做不到,做不到如你所说,我无法抑制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想你,每天都会想你!”,夏以沫哭泣着将小脸贴在男人的背上,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呜咽着低语,“哥哥,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这次离开了,又不知多久才会再见面,因为思念,所以时间变的缓慢,一日如三秋。 苏慕凉身子一僵,薄唇抿成直线,大掌收紧,狠心欲将腰间的小手掰开,声色俱厉的斥责,“做不到也要去做!我相信你可以的!” “呜……我做不到,做不到……”,夏以沫摇着小脑袋,小手好似抓着救命稻草般愈加使力,眼泪源源不断的涌出,很快就****了男人的衣服,丝丝凉意浸透,一如他的心。 “做不到,我帮你做到!”,苏慕凉哑声低喃,眼眸轻轻合上,热泪滚落,再睁开,里面却已是一片决绝和冷然,他咬牙掰开夏以沫的手,开门而出。 “哥哥……”,夏以沫哭喊着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楼下,眼睁睁的苏慕凉驾车离开。 那天之后,夏以沫便再也没见过苏慕凉,他似乎铁了心的要和她划清界限,夏以沫并没有按照苏慕凉的话搬到所谓的安全的地方,依旧住在原处,小日子随意而平淡。 他有他的理智和冷情,她也有她的倔强和坚持。 “深蓝之氲”设计公司被夏以沫打理的蒸蒸日上,生意红火,她一个人已明显应付不来,再加上有孕在身,夏以沫便又招了新员工,自己真正做起了幕后老板。 这些,苏慕凉全都一清二楚。 或许夏以沫不知道,每天,上、下班的时间,都会有一辆黑色轿车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直到她安全到达目的地才会缓缓驶离。 苏慕凉就这样做起了护花使者,其实,他并未如表面上那般洒脱,原本以为狠心一点就会放手,可惜,他又错了! 自那次下了决定后,他对夏以沫的爱非但被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白天的思念被工作冲淡,相对好过些,可到了晚上,黑夜的寂寞似乎全部凝聚在苏慕凉身上,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时间,对于年纪轻轻的他来说成了一种煎熬,生活,也变得黯淡无光,苏慕凉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对夏以沫所施于的残忍,全部翻倍的报复在自己身上。 不止一次,苏慕凉看到有男人给夏以沫送花,看她站在公司门口处对别的男人巧笑嫣然,每当这时,他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人狂揍一顿,他承认,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可理智却告诉他,夏以沫是他的妹妹,不能也不可以去爱,他们的爱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 但,所有的事情隐忍到一定程度都会爆发,之所以相隔一段时间,是因为缺少导火索。 苏慕凉原本以为这样默默守护的日子会一直存在下去,他和她会以这种身份和状态相伴到老,等到了能够坦然面对的那天,他们便像真正的兄妹那样住在一起,直至死亡。 然,有一天,苏慕凉像往常一样下班开车到“深蓝之氲”公司外,蹲守夏以沫的出现,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里面的员工纷纷走出,也不见夏以沫的影子。 苏慕凉的心开始慌了,这个女人,她又去了哪里? 苏慕凉想都没想的便开门下车,去店内询问。 “你好!欢迎光临深蓝!”,一名留守的女员工微笑着上前打招呼,不过,待看清男人的长相时,顿时眼冒红心,小脸泛起羞涩,公式化的语调略显激动,好帅!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呢! “夏以沫去了哪里?”,苏慕凉不悦的皱了皱眉,对女员工带色的目光颇为反感。 “呃,你说夏姐啊,她因为晚上要参加一场宴会,三个小时前被祈瑞公司的老总接走了!哎,先生……”,女员工还没说完便不见了苏慕凉的身影,她喊着追出公司外,也只看到车子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女员工重新回到店里面,蔫蔫的收拾着今天的报纸,目光无意间瞄到……润华总裁?这画面上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哦!mygod!不是刚才那个男人又是谁? 苏慕凉在听到女员工的第一句话后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的狂奔而出。 这场商业宴会他知道,原本自己也是被邀请的对象,因为心心所系着夏以沫,他便借有事推脱了,现在,他不去,她倒去了! 该死的! 夏以沫何时与祈瑞认识的?那个花花公子,发誓要猎尽天下美处女的薄情郎又是什么时候对已婚女人感兴趣了? 苏慕凉只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将车速开到最大码,怒气冲冲的赶到了宴会现场。 远远的,苏慕凉便看到了站在祈瑞身侧,亭亭玉立的女子,她始终面带笑容、不卑不亢,一身紫色长裙包裹住性感的身材,优雅而大方。 什么时候,夏以沫已变得这般独立成熟?苏慕凉忽然意识到,她已不是十八岁那年被迫失身于自己的小女孩了! 这种认知让苏慕凉心慌,他不愿她的美好暴露在人前,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腹中好好呵护着,他不想她被任何男人觊觎,虽然这不是一个哥哥应有的表现! 当祈瑞的手无意识的揽住夏以沫的腰肢时,苏慕凉再也无法保持淡然的作为旁观者来观看,他端起一杯酒,缓步上前,动作潇洒、迷人,走一路赢得一路女子的芳心。 “苏总?您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提前告知,好让祈瑞亲自迎接!”,祈瑞笑嘻嘻的和苏慕凉打招呼,面容诚恳,刚才,他正拉着夏以沫为她介绍客户,突然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苏慕凉,心中有些奇怪,他可是记得这位苏总很难请的,奇怪虽奇怪,但面子还是要做足的,客套不能少! “祈少客气了!”,苏慕凉微微点头,手臂抬了抬,轻啄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目光却扫向一旁惊慌失措的人儿。 夏以沫没想到会碰到苏慕凉,他冰冷的眼神让她心里发虚和恐惧,他生气了! 夏以沫咬咬唇,情不自禁的往祈瑞身后躲去,她本是不想来的,偏偏祈瑞求爷爷告奶奶的非要自己做他的女伴,还说多参加这样的活动可以认识上层人物,对公司的发展有好处,她无奈,便来了,但除了看出这些个男人都是衣冠禽兽外,没看出来有哪些优点。 “哦,对了,苏总,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今晚的女伴,夏以沫小姐,深蓝之氲的负责人,很有才,希望日后多多关照!”,祈瑞身子微侧,将夏以沫拉到苏慕凉身前,眉宇间漾起得意,压根没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夏以沫这个女人,他打心眼里喜欢,既温柔又善良,简直完美极了,他已经决定结束留恋花丛的生活了!(未完待续) 第191章 “当然要好好关照了,是吗?夏小姐?”,苏慕凉掷地有声的回答,嘴角勾起嘲讽,他上前一步,礼貌的和夏以沫握手,期间,头下压,唇贴在她耳际,不顾女子煞白的脸,负气说道,“你可真不安分哪!我的妹妹!” 夏以沫闻声身子一抖,怯生生的抬眸,“哥哥……” “祈少,不好意思,我想和夏小姐借一步说话!”,苏慕凉面带笑容的抬眸,不等祈瑞的回答,便将夏以沫拉离,然,在角落里甫一站定,苏慕凉便低声咆哮起来,“shit!你有把我当做哥哥吗?我曾经的告诫,你是不是都抛在了脑后?还真以为自己长本事了,可以在这些商业界打滚多年的人中间应对自如?你这是在作践自己!知不知道,一不小心你就会被这样的酒宴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正是没忘记我们的关系,才时刻告诫自己要远离你,因为哥哥不可能一辈子照顾我,或许,或许以后还会有你爱的女子出现,所以,我现在要学着自己生活!”,夏以沫抬起泪湿的小脸,掷地有声的反驳,肩膀颤抖,委屈的不行,尤其是想到今后会出现另一个女子来代替自己的位置时,她的心就好难受。 “你这个没良心的!”,苏慕凉怒极反笑,久久才吐出这几个字,嘴角勾起无奈和苦涩,她以为这辈子自己还会爱上其他女人,怎么可能? “跟我回去!”,苏慕凉不再言语,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不!”,夏以沫的执拗劲也上来了,撤着身子不配合。 “苏总,您这是干嘛?”,祈瑞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总算察觉到不对劲,忙上前劝阻。 “滚!”,苏慕凉抬起猩红的眼眸,冷冷启唇,俊脸闪过一丝邪佞。 “呵!她是我的女伴!”,祈瑞嘴角上扬,抱臂拦在两人面前,不让其离开,他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女伴被别人抢走,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她是我的女人!”,苏慕凉抛出惊人之语,说完便展示般将夏以沫往怀中一带,俯头吻了上去,这个吻气势汹汹,掠夺意味颇浓。 夏以沫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自己的双唇被男人攫住,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她依依呀呀的抗拒着,心中狂跳,他怎么总是这样?在她前进的时候,胆怯的后退,在她死心的时候又这般暧昧,他难道忘记了他一直强调的,自己是哥哥吗? 苏慕凉手臂收紧,大掌固定住怀中人的脑袋,让她无条件的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眼角的余光却在扫向祈瑞黑了脸时,只觉满腔的怒意终于找到了出口,心中变得舒畅了不少。 他想要更多。 最终夏以沫还是被苏慕凉强行带离宴会,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被男人拦腰抱起,一路亲吻着前行。 夏以沫俏脸绯红,似熟透的苹果,小脑袋窝在苏慕凉的脖颈处不敢看人,想想刚才的一幕,她就脸红心跳,苏慕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自己,像个孩子般吃醋,丝毫不顾忌身份,明天不知道会被到场的媒体炒作成什么样子,她的生活会不会被打搅? 这样想着,夏以沫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她向来是沾酒就醉,酒宴上虽没喝,却被男人口中遗留下的酒香给熏得头昏脑胀。 苏慕凉看着怀中人红扑扑的脸颊,呼吸变得急促,下腹凝聚起一股股燥热,他勉强将目光移开,抬头看看已晚的天色,寻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住下。 苏慕凉订了两个房间,他将夏以沫抱进其中一个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便见女子俯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宝宝,怎么了?”,苏慕凉轻拍着夏以沫的脊背,眸中漾满担忧,他不记得她喝酒,或许是妊娠反应。 “哥哥,我没事!你的衣服……”,夏以沫虚弱的抬头浅笑,然后看着两人身上多少被溅染上的脏渍有些不知所措。 “傻瓜!洗干净了就好了!”,苏慕凉温柔的揉揉夏以沫的头发,随手将白色衬衣脱去,露出强健的胸膛和小麦色的皮肤,性感的好身材堪比男模,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尖叫。 夏以沫见状,小脸一红,忙将头转开。 苏慕凉察觉到女子的异样,眸中亦有一丝羞涩闪过,脱掉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可又无法再穿回去,索性由之任之。 “我去浴室!”,夏以沫咬咬唇,眼神躲闪着从床上爬下,当脚着地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双腿已麻木。 “哥哥……”,夏以沫惊呼,小脸苍白,最后死命的闭上眼睛。 “宝宝!”,不远处的苏慕凉闻声身子朝前一扑,双膝跪地将她接住,眸中涤荡起劫后余生的惊惧,好险! “有没有伤到哪里?”,苏慕凉顾不得自己疼痛的膝盖,上下检查夏以沫的身体。 “没事,哥哥,对不起!”,夏以沫咬唇低喃,双眸微敛,她好笨! 苏慕凉抿抿唇,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将女子抱起,脚步稳健的走进浴室他看着面前的人儿,伸手打开蓬蓬头,眸子闪了闪,指尖僵硬了片刻,最终移向夏以沫的衣扣。 夏以沫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咬咬唇,任由男人的指尖碰触自己的身体,小脸再次透红。 苏慕凉虽然极力压制体内的欲望,然,当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女子****半露的娇躯时,他还是起了反应,很难受。 夏以沫并未一丝不挂,可她依然感受到苏慕凉眸中的炽热和隐忍的痛苦。 这澡洗的有些艰难。 整个过程,苏慕凉目不斜视,极力避免碰触夏以沫重要部位,即便是这样,对于一个正常男人尤其是隐忍这么久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可将夏以沫一个人丢在浴室,他又不放心! 所以,忍吧!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苏慕凉重新将夏以沫放在床上,起身要走时,夏以沫却突然将他抱住,小巧而精致的下巴微抬,菱口微启,娇声低喃,“哥哥……不要走!” 苏慕凉只觉自己被一团火包围住,心跳加快,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看着怀中人儿魅人的娇态,声音粗噶,“你在玩火!” “哥哥,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夏以沫摇摇头,眸中星光点点,素手轻移颤抖着将浴袍拉下,整个人霎时如出水芙蓉,娇嫩、无邪。 “你——”,苏慕凉身体晃了晃,眸光一阵紧缩,下意识的就要挣脱,他没忘记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妹妹,他们不可以! “哥哥……”,夏以沫柔柔的呼唤,拉住男人的大掌放在自己胸前酥软处,身体前倾,藕臂攀上男人的臂膀,媚眼如丝,从内到外透着无尽的诱惑。 “该死的!”,苏慕凉低咒,拖住女子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呼吸转换之间,口中溢出低喃,“我怕你会后悔!” “不会……永远不会……”,夏以沫摇着小脑袋,泪如雨下,纤腿弯曲、打开,环住男人的虎腰,用行动来无声的表明内心中的坚决。 苏慕凉喘息着抬高上半身,双臂撑在女子耳侧,深深的注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里流光璀璨,伴着水汽。 “真的不后悔吗?” “不!” “好!”,苏慕凉嘴角勾起释然的笑意,俊颜染上淡淡的红晕,他温柔的将夏以沫的长发拢到脑后,不再言语,俯头吻上女子的脖颈,拉开了今晚激情的序幕…… 而,不顾世俗伦理,冲破道德的屏障,是对还是错? “哥哥……不要哭,我不后悔,不后悔的!”,夏以沫惊觉有泪水滴在自己脸上,一眼便看到头顶上方那双饱含热泪的眸。 她慌乱的伸出小手抹去男人脸上的泪水,以为苏慕凉后悔了,不禁为刚才自己主动的****而懊恼、悔恨。 苏慕凉一言不发,低头含住女子的唇,热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也没后悔,只是,他是哥哥呀,哥哥怎么可以亲手带着妹妹走向深渊? 夏以沫紧咬唇瓣,睫毛下垂掩去绝望之色,最初的激情被冷水浇灭。 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可以不顾世人的眼光去爱,可终还是想错了! 她早就该认识到的,从他找回记忆之后,他就在刻意疏远她,给自己套上了枷锁,现在,是她强行给他打破,他一定会自责、难过! 她不该,不该引诱他的,不该让他心灵饱受折磨,她害了他! 当一切趋于平静,夏以沫伏在男人胸前娇喘吁吁,双眸半合,额上的汗打湿了秀发,媚态百生。 苏慕凉紧紧拥着怀中人,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般的满足和幸福,困意渐渐袭来,他沉沉睡去。 夜半,床上的女子睁开眼眸,借着窗外的亮色痴痴的凝望着身边男子,她看着他,抚上他的额头,听着他的呼吸,小声呢喃,“哥哥,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难了!”(未完待续) 第192章 翌日直到中午,苏慕凉才从睡梦中醒来,睁着惺忪的眸子环视四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昨夜的一幕幕霎时浮上脑际,凌乱的床单和地上的外衣彰显着那时的激情。 苏慕凉甩甩头,俊脸微红,翻身下床,然,找遍了整个屋子也不见夏以沫的身影。 苏慕凉皱眉,心中漾起不安。 下午的时候,夏以沫给他打来电话,说自己已回到家中,让他勿念。 苏慕凉总算是安心了一些,粗略交待几句,便想着次日再去找她,顺便将她和孩子接到自己的住处。 他想通了,兄妹又能如何?只要两人相爱,什么都阻挡不了! 然,第二天,苏慕凉去夏以沫的住处时,却发现人去楼空,仿佛是之前在医院里的情景的重演。 夏以沫消失了! 是的,她消失了,随着她消失的还有尔曦和一双儿女! 苏慕凉翻遍了A市也找不到她! 她甚至没留下一张纸条! 该死的! 她这算什么?一******之后,后悔了,抛下他离开了吗?怎么可以? 连该死的尔曦也跟着捣蛋! 他相信,若不是尔曦,夏以沫不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宝宝,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不会放开你! 寻了几日,苏慕凉便扩大了搜索范围,依然毫无所获。 苏慕凉心力憔悴,他甚至不知道夏以沫离开自己的原因,好郁闷! 祸不单行。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慕凉又接到母亲病危的消息。 苏慕凉初听到时,还以为是愚人节玩笑,母亲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强悍,怎么就突然病危了呢? 他前些日子还想着要负荆请罪,将母亲从H市姐姐家接回,她怎么就病危了呢? 苏慕凉的姐姐名叫窦巧儿,是苏琴最早收养的孤女,后来因苏慕凉的出生,她又找到了亲生父母,便离开了苏家。 苏慕凉对这个所谓的姐姐印象不深,倒是苏琴闲来无事和她经常联系,前些日子闹别扭,苏琴也是去这个女儿家里的! 苏慕凉抛下手头上的一切,急匆匆赶去H市某医院,一眼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眼窝深陷的母亲。 “妈妈!”,苏慕凉哽咽着上前握住苏琴的手,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怨恨瞬间消失殆尽。 “慕凉……咳咳……你来了!”,苏琴轻咳着直起身子,死灰般的脸上漾起笑意,对这个儿子,她始终觉得有所亏欠。 “妈妈,儿子不孝!”,苏慕凉跪在地上,头伏在母亲身上,悔恨交加。 “慕凉……人各有命,咳咳……不要伤心,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咳咳……终于能去找你父亲了!”,苏琴摸着儿子的头发,慈爱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其实,苏琴在离家出走前便查出自己得了绝症,所以她才毅然来到H市,在这一年多里,每天吃斋念佛,不问世事,闭门忏悔。 她觉得,这是上天的惩罚,惩罚她年轻时所犯下的错! 现在要走了,才让巧儿通知了慕凉,见儿子最后一面。 “不!妈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苏慕凉握住母亲的手,哭泣着低语,像个孩子般无助。 “慕凉,咳咳……沫沫呢?沫沫还好吗?”,苏琴有气无力的启唇,干涸的眼眶中渐渐浮上水雾,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她了! 苏慕凉心头一痛,目光偏向一旁,不去看苏琴眸中的期待,他该怎么和母亲说,夏以沫走了,他和她其实是兄妹? “慕凉,咳咳……虽然,虽然……你们离婚了,可……可你也要好好对她啊!咳咳……算是妈妈求你了!当年……当年你和邹寒烟的事是妈妈一手造成的……和沫沫无关啊!”,苏琴看到儿子略带逃避的反应,不禁老泪纵横,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妈妈!你放心,我会的!我会照顾好她的!”,苏慕凉轻轻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许下承诺。 “慕凉,咳咳……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叫乔荞的女人吗?”,苏琴双目直直的盯着前方,喃喃自语。 “记得!”,苏慕凉点点头,面露不解,不明白母亲为何旧事重提。 “当年,咳咳……她介入了我和你父亲的婚姻……我很恨她,咳咳……几次想置她于死地都……都未能成功,后来,咳咳……便设计让她和一个名叫bannon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咳咳……因为我知道,只有她不贞洁了,才会离开你的父亲,而那段时间,你父亲忙于寻找你的叔叔,对这些事毫不知情,咳咳……再后来,乔荞怀孕了,我便刺激和威胁她,也成功的赶走了她——”,苏琴低声叙述,说一会儿,便停一会儿,她的声音很轻,每说一句话,便耗去她一分生命。 “妈妈!不要说了!”,苏慕凉听及此,厉声咆哮,欲打断母亲的话,他不敢听了,下面,母亲是不是就要说,乔荞的女儿便是夏以沫? 他只知道当年是父亲背叛了母亲,爱上了其他的女人,其他的他一无所知,包括叔叔和父亲之间的恩怨。 “不!咳咳……慕凉,咳咳……你要让我说……不然……不让我死不瞑目!”,苏琴咳嗽几声,呼吸变得急促。 “妈妈……” “刚才,咳咳……说到乔荞离开了……她离开了,我便派人跟踪她,得知她生下一个女儿,咳咳……刚好,你父亲出车祸去世……我甚至没来得及看他最后一面,咳咳……或许报应从那时就开始了……当时我就想,如果这孩子是你父亲的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能流入外人手中,咳咳……我又找人将孩子悄悄带到自己身边,抽血、做亲子鉴定,结果你应该能猜得到!咳咳……我……我便将孩子送回了!”,苏琴嗫嚅着唇,大口喘息,双眸渐渐失去光泽,“再后来……再后来,我找人给你算命……算命先生说你将会有大灾难……只有一名姓夏的十八岁的女孩才能破解,咳咳……我不疑有他,花大力气寻找,果然有这样一个人,她就是沫沫!咳咳,而沫沫正是乔荞的女儿,我在她换新娘服的那天看到了天之痕,就……就知道了,也更加相信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所以,慕凉……你要……好好对她!咳咳……” “妈妈……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我父亲的女儿?”,苏慕凉激动的再次握住母亲的手,轻拍着她的背,琥珀色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欣喜和兴奋。 “怎么会呢?如果是的话,她便只能做你的妹妹了!”,苏琴反手握住儿子,似是寻找力气般,继续说道,“还有……还有你的叔叔,见到他一定代我向他道歉,当年刺杀他的事情,咳咳……是我派人去做的,而他一直以为是你的父亲……我对不起苏家的每一个人啊!” “妈妈!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小哲很健康,您多了个孙女,名字叫映娆,现在夏以沫又怀了一胎,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我和她很好!妈妈,谢谢你将她带到我身边……谢谢你!”,苏慕凉执起母亲的手,放在唇边,不断的重复感谢的话,眼泪滴落,沿着指缝渗出,****被单。 “慕凉,不怪妈妈吗?妈妈好后悔……”,苏琴泪流满面的看着儿子,嘴角勾起欣慰。 “不……一切都是天意!”,苏慕凉连日来的郁结随与母亲的这次深谈而烟消云散。 苏琴最终还是走了,不过走的还算安详,这么多年的秘密藏在她心中好似巨石般腐蚀了她的健康,善恶到头终有报,她选择临死前说了出来,原本是为了忏悔,却无意中挽救了儿子的幸福,同时也得到了儿子的谅解!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苏慕凉便开始了异常艰辛的寻妻之路。 他知道夏以沫不会走远,可若要是存心躲起来,还是让人很难找到的,再加上尔曦那个祸害,寻找起来便更是难上加难。 苏慕凉首先发布了寻人启事,各个电视频道循环播放,报纸、杂志连续刊登,他要大面积的撒网,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尔曦……”,夏以沫手握遥控器,看着滚动新闻,和字幕上出现的人名,无措的咬唇低喃。 “怎么?心软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不是很坚决的要离开苏慕凉吗?”,尔曦抱着映娆,嘴角勾起玩味。 他还记得那天下午,夏以沫痛哭着让他带他走,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甚至连苦苦经营的公司都不要了! 用脚趾头想想也是受苏慕凉的欺负了,他当时便义愤填膺的拍着胸脯开口答应,并迅速买了去X市的机票,然而,检票的时候,夏以沫却不愿意走了,不走就不走吧! 古人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A市,方针策略到位,慕凉一样找不到。 没错吧! 现在都快半个月了,慕凉还不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拿着喇叭全世界的叫喊外别无他法吗?(未完待续) 第193章 他们就不出现,看他能怎么办? “我……”,夏以沫绞着手指,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些天,报纸、电视上全都播着寻人启事,那个人就是她! 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苏慕凉心里有多焦急,她承认,她心软了。 “没关系的,让他急急又死不了人!”,尔曦将夏以沫手中的遥控器一把夺过,撇撇嘴,顺带着关掉电视。 慕凉啊,慕凉,有夏以沫这么好的女人,你不好好珍惜,看我怎么整治你! 寻了几天,眼看着效果不佳,苏慕凉便开始想别的办法,他将自己早期的设计作品全部拍卖,又贴补了一部分金钱,匿名设立了“夏以沫少儿基金会”。 此基金会的设立是专门救助那些生病得不到救治的儿童,由于苏慕凉的刻意安排,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着夏以沫这个名字几乎在一夜之间家喻户晓,人们很奇怪的发现,她和之前报纸、媒体上所寻的人物重名,于是乎,一连串的猜想跃然纸上,这下子,引起了大家的兴致和广泛关注,那架势非要挖出这个善人夏以沫不可! 渐渐的,不少地方出现了名叫夏以沫的人,有男、有女,却没一个是苏慕凉所要找的人,难不成,夏以沫真的跑去国外了?他造那么大的声势愣是没把她找出来! 而这边夏以沫的日子却不好过了,她外出不敢外出,生怕被别人认出来,当成新闻线索来报道了,甚至一度产生向苏慕凉“自首”的打算,可每次都被尔曦制止。 直到。 某日清晨,一条新闻震惊A市,XX路段发生车辆连环撞击事件,目前不确切的估计已造成五六十人死亡,上百人受伤,死伤者之中有学生、有工人…… 苏慕凉原本是开车路过现场,不知怎么的车子就上了镜头,于是,有些无德的记者为了抢新闻,便报道说,润华总裁车祸遇险,生死未卜。 尔曦一看到这则新闻,笑的前仰后合,直指是苏慕凉的诡计,让夏以沫一定要稳住。 夏以沫却没尔曦那么镇定,她一看到车牌号便慌了神,笃定那车是苏慕凉的车子,趁着尔曦不留意的时间飞快的跑了出去。 夏以沫打车来到现场,看到的景象远比媒体报道的还要严重,好多车子都变了形,不少伤者躺在地上申吟着等待救助,另外就是死者家属震天的哭声,当时,她的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哥哥……”,夏以沫哭喊着一路寻找,小鹿般的眸子漾起惊惧,心里悔恨着她怎么不早点出现,干嘛听尔曦的话和苏慕凉躲猫猫!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185cm高的男人,褐色眼眸,卷发……” “没有啊,谢谢!”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185cm高的男人,褐色眼眸,卷发……” “没有啊,谢谢!” 夏以沫不停的朝前行走,不停的询问,额上渗满了细汗,原来这就是找人的滋味,有种前途未卜的凄凉。 时不时的,夏以沫会停下来帮助那些伤者,直到他们被送上救护车才继续踏上寻找的旅程。 短短的一段距离却因为拥堵和惨烈而显得那般遥远和漫长。 “该死的!不要移动他!我告诉你们不要移动他!他头部受到重创!”,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伟岸男子穿梭在人群中,指挥着现场救助,他面容隽秀,神色从容,看到惨不忍睹的景象一点都不慌乱。 “抬起来!将压在他身上的重物抬起来!他流血太多了!”,男子来到另一处,看到一腿部被金属击穿的伤者,忙奔上前撕下衬衣的一角紧紧缠住那人的动脉处,他似乎学过医,包扎熟练程度堪比专业医生。 “哥哥……你在哪里?”,由远而近的呼唤随风传来。 夏以沫! 苏慕凉浑身一震,抬眸扫视四周,琥珀色的眼中失望渐升。 真是昏了头了,他怎么可能听到夏以沫的声音?自己找了她数十天都没找到,她怎么可能突然出现找自己? 还是继续救人要紧! “哥哥……苏慕凉……”,又一声,近在咫尺,苏慕凉蹲在一名伤者面前,不敢有所动弹,生怕自己再次陷入幻觉。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185cm高的男人,褐色眼眸——”,夏以沫气喘嘘嘘的俯身询问,嗓音疲惫伴着沙哑,然,待男人回头时,夏以沫的声音顿时被卡在喉咙里,眼泪滚滚而落,张着小嘴发不出声来。 “宝宝!”,苏慕凉上前一步将震惊的女子拥入怀里,胸膛起伏不定,眸中喜悦之色尽显,原来真是她啊! “哥哥……”,夏以沫身子抖了抖,哇的哭出声来,她边哭边捶打男人,控诉道,“我好担心你,好担心你!”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苏慕凉轻抚着夏以沫的背柔声安慰,眼圈泛红。 “呜呜……”,夏以沫不依,仍旧呜咽着哭泣。 “你看,还有好多人需要帮助!”,苏慕凉扶着女子的肩膀指了指不远处,神情庄重。 “我们一起!”,夏以沫吸吸鼻子,顺着男人的手看了看,立刻变得斗志昂扬。 “好!” 一场车祸,苏慕凉及时行善救人,没想到竟救回了娇妻,可见,日行一善的重要性。 “哥哥……你……你要干什么?”,夏以沫红唇颤抖,不住的后退,胆怯的看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走就走吧,还边走边脱,身材好,也不至于大白天的就显摆吧! “你说呢?”,苏慕凉赤着上半身,一把将夏以沫拉入怀中,附在她耳边暧昧呢喃。 “我……我不知道!”,夏以沫摇着小脑袋,无助的攀着男人的手臂,自己不就是和他捉了几天迷藏吗,他怎么就像换了个人? “想知道吗?”,苏慕凉隔着衣服抚上怀中人的腰肢,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俊脸如玉,美的不可方物。 “嗯!”,夏以沫重重点头,迷茫的眨眨眸子,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憨样。 “我们去床上好好说!”,苏慕凉拦腰将夏以沫抱起,不顾她的惊呼,俯头堵上那樱桃小嘴。 “啊……哥哥……不要脱我的衣服……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勾引你……呜呜……”,夏以沫小手紧紧抓住上衣,防止男人的侵犯。 “叫我什么?”,苏慕凉眉头皱了皱,伸手袭向女子的下身。 “哥哥……啊……”,夏以沫满脸的不解,叫唤着又去抓自己的裤子。 “叫老公,乖!”,苏慕凉顿住手上的动作,柔声轻哄。 “可……可我们!”,夏以沫想到两人的关系,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涌出。 “相信我吗?” “嗯!”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不是兄妹!我确定!”,苏慕凉抚上身下女子胸前柔软,眸中****横生。 “真的吗?”,夏以沫喜极而泣,压根不知道自己已被男人剥的一丝不挂。 “专心点!”,苏慕凉伸手拍了拍夏以沫。 “唔……”,夏以沫低吟,不满的扭动着娇躯,嗔责,“轻点……宝宝,宝宝!” “我的儿子没那么脆弱!”。 “唔……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呃……” “预感……” “唔……要是双胞胎了怎么办?” “凉拌……专心点!” 海风习习,沁人心扉,苏慕凉嘴角含笑,眯眸看向不远处沙滩上正在和儿子嬉戏的女子,胸腔内充斥着难言的感动。 自那次车祸已月足有余,他不止一次向夏以沫提起复婚的事宜,她却总是一笑了之,为了公司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任凭他“威逼利诱”却不松口。 他开始慌了,终于知道了那种惶惶然的滋味,她既不愿搬进他所住的别墅,他便硬是挤进了她的三室两厅,尽管所有的面积加起来还不如他的浴室大,他却像是住进了天堂,每天睁开眼眸便能看到生命最重要的人便是幸福。 可,缺了那张纸,总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爸爸!”,怔忪之际,一双小手拉着苏慕凉的衣角轻轻摇动,柔软的嗓音如微风拂过。 “怎么了?儿子?”,苏慕凉收回思绪,俯身将小家伙抱起,单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满眼宠溺。 “你看--”,苏映哲兴奋的抿着小嘴,伸出小胳膊指向不远处,“亦寒叔叔来了,他买花给妈妈,还要请妈妈吃饭!”。 苏慕凉闻言抬眸,赫然发现夏以沫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背对着自己,身材高大,看不清其面容。 呼吸刹那间变得急促,苏慕凉放下怀中小人儿,俊脸暗沉,大步朝夏以沫走去。 该死的,他一个看不住,她就给自己招蜂引蝶! “累么?”,转眼间,苏慕凉便来到夏以沫面前,长臂一伸,揽住女子的腰肢,霸道而张扬,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眸中流光闪烁,有点邪,有点媚。(未完待续) 第194章 “呃……”,夏以沫身子猛地一歪,猝不及防的倒在男人怀中,熟悉的气息窜入鼻翼内,惹得两腮泛红,她扭动身体,欲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来。 然而,苏慕凉似料到夏以沫会这样做,手臂收紧,头压低,鼻子紧挨着她的粉颈,哑声低喃,“小乖,我不介意抱你回去!”。 “哥哥,是冷亦寒!”,夏以沫瑟缩了一下,咬唇回应,小脸像熟透的苹果。 “苏慕凉,好久不见!”,冷亦寒见状撇撇嘴,摘掉墨镜,湛蓝色的眼眸中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俊朗的容颜也不似从前那般僵硬。 真是哪里都能遇到熟人,苏慕凉微哂,心中默念,我知道是他! “好久不见!”,苏慕凉将目光转向一旁男子,抬眸与之对视,片刻后,挑挑剑眉,缓声说道。 “夏以沫,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这都将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冷亦寒勾了勾唇,重新将墨镜戴上,无视苏慕凉眼中敌意,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我尽快给你答复!”,夏以沫微微颔首,眼睛弯起,语气中难掩兴奋。 “什么?”,被无视的苏慕凉再也忍不住的发问,浓浓的酸意弥漫在空中,什么是对你对我都是很好的机会?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这是我和夏以沫之间的事,无需向你汇报吧?苏慕凉!”,冷亦寒头微侧,将目光移向苏慕凉,墨镜后面的瞳眸一片晦涩,看不出其所想。 “呵!是没必要!”,苏慕凉邪魅一笑,抬手将怀中人儿的秀发拂到耳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粉颜,漫不经心的掀唇,“只是,因为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妻子将不在国内,恐怕你的计划要延放到明年!”,“呃?”,夏以沫闻声抬头,不解的眨着一双水眸,睫毛颤动,樱唇微启,模样憨傻可爱。 “蜜月,婚礼,还有……”,苏慕凉眯眸浅笑,心中一动,不禁捧起夏以沫的小脸吻了上去,声音沙哑而温柔,“还有……继续造人,宝宝,你的记性真差!”,“唔……我才不要嫁给你!也不要生孩子!”,夏以沫鼻子一酸,口齿不清的嘟囔,小手捶打着苏慕凉的胸膛,她这个孩子还没生下来,他就想着继续造人,当自己成什么了。 “好,不生,不生……”,苏慕凉喘息着移开女子的菱唇,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许久才平静下翻滚的思绪,别说她不愿意生,就算她愿意,他也不会再让她受怀孕之苦,更何况女人怀孕,禁欲的还有男人! 冷亦寒叹息着眯起蓝眸,看来苏慕凉对夏以沫的占有欲超乎他的想象,也难怪,换做自己恐怕会天天将她圈养在家里。 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国外处理事务,终还是耐不住对某人的思念而回来,现在看着她生活的很好,自己也不忍将这幸福打乱。 近朱者赤,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和夏以沫接触久了,人会变善。 这辈子,他不会再爱人,远远的看着夏以沫幸福就好,虽然这幸福不是自己亲手给予,可看到她的笑靥,比拥有全世界还要满足,这是真实而奇怪的感觉。 “亦寒叔叔!”,被冷落在一旁的苏映哲拉了拉冷亦寒的手,不悦的看着前方拥吻的父母,好歹亦寒叔叔是客人,爸爸妈妈怎么能对客人不管不问呢? “小哲,嘘--”,冷亦寒竖起食指,俯身将小家伙抱起,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不要打搅爸爸妈妈!”。 “恩,君子不夺人所爱!”,苏映哲点点头,回答的煞有介事。 “小鬼头!”,冷亦寒失笑出声,一扫刚才的失落,清清嗓子问道,“有没有想叔叔?”。 “有想!”,苏映哲脆生生的回答,毫不犹豫。 “有多想?”,“灰常,灰常想!”,“那和叔叔走得了!”,“不行!小哲走了,爸爸会伤心,妈妈会伤心,妹妹会伤心,还有丫丫……”,苏映哲声音一顿,小脸奇怪的漾起红晕,害羞的补充道,“丫丫见不到小哲会害怕!”。 “丫丫是谁?小哲的小女朋友?哈哈!臭小子,你才多大?”。 “亦寒叔叔,不是的,丫丫喜欢听小哲念书给她听……” “哈哈……” “冷亦寒说的是下个月国际设计展吧?”,苏慕凉轻轻将夏以沫放开,牵起她的手漫步在沙滩上,海风吹拂,水光潋滟,美的动人,他心中亦早已无阴霾。 “嗯!”,夏以沫轻声回答,长发不时的被风扬起,小脸上还涤荡着未褪的羞怯。 “我陪你参加,不过--”,苏慕凉收回远眺的目光,话题一转,“我们得先去巴厘岛!”,“去巴厘岛?”,夏以沫讶然,双眸灵动,宛若不谙世事的孩童。 “傻瓜!”,苏慕凉宠溺一笑,再次揽夏以沫入怀,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柔声呢喃,“我欠你一个蜜月和婚礼,还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哥哥……”,夏以沫小声叫着,眸中泪影浮动,她吸吸鼻子,将头埋进男人胸膛里,安享这一份静谧。 海天一色,波浪微微浮动,粼粼生辉,临界处,静静相偎的两人,不知不觉被融入美景之中。 巴厘岛。 异域风情,游人如织,这是夏以沫之前一直梦想着要去的地方,如今来了,她却如置身在梦中。 “好美!”,夏以沫站在甲板上,双臂舒展,惬意的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小脸明媚似空中骄阳。 “小心点!”,苏慕凉勾唇浅笑,双手护着娇妻,寸步不离,生怕她有个闪失。 “没关系啦,宝宝很乖,很坚强!”,夏以沫扬起小脑袋,冲苏慕凉笑笑,身子微侧,像一条小鱼,钻出了男人的臂弯。 “你慢点!”,苏慕凉柔声嗔责,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好似对待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哥哥,你看那里是不是很漂亮?”,夏以沫纤手一伸,指向远处的洋房,满脸的憧憬和向往。 “嗯”,苏慕凉顺着夏以沫的指尖快速瞄了一眼,然后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女子额上的细汗,眸中盛满了深情,“再漂亮也不如我的宝宝养眼!”。 “哥哥……”,夏以沫害羞的低下头,小脸俏红,贝齿咬了咬唇瓣,不知所措。 苏慕凉目不转睛的俯视着面前人儿,眸中的宠溺简直能化出水来,良久,他再也忍不住的拥夏以沫入怀,温热的手掌轻抚女子的脊背,动情的说道,“宝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夏以沫手覆上小腹,温顺的将头靠在苏慕凉的肩膀处,忽觉前方有灯光闪烁,她不解的抬眸,只见一位外国人正拿照相机对着他们狂拍。 很显然,苏慕凉也发现了异样,他漫不经心的转头,眸子眯了眯,闪过危险之色。 “哥哥……”,夏以沫拉了拉苏慕凉的衣袖,冲他摇摇头。 “没事的,等我!”,苏慕凉勾勾唇,吻了吻夏以沫的脸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迈开长腿朝那人走去。 夏以沫不知道苏慕凉要干嘛,有些担忧的超前迈了几步,隐约听到两人在用英语交流着,同时,苏慕凉的神色逐渐放松,而那位高大的外国人不时的竖起大拇指,并将目光扫向自己所在的地方。 夏以沫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指,直到看见苏慕凉朝自己走来时,才弯起嘴角,起身迎了上去。 “哥哥,你们说的什么?”,夏以沫扑进苏慕凉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腰,微微晃动着臂膀,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秘密!”,苏慕凉狡黠的抬高下巴,故作神秘抿唇。 “哼,不说就不说嘛!”,夏以沫皱了皱小鼻子,红唇一抿便要松开双手。 “傻瓜,我只是和他做了一笔交易!”,苏慕凉拉住怀中人儿的手重新圈住自己的腰,伏在她耳边低语,“他是lk杂志的摄影师,正在为本期的内容寻找封面,不知怎么的,就选中了我们,刚才拍的几张我都看了,还不错,不过刊登的时候,我要求他们上面必须加上一句话!”。 “什么话?”,夏以沫听到“lk”时,大吃一惊,这可是全球发行量稳居榜首的杂志,不少人都期盼着靠登上封面而出名,毕竟这是一条捷径,她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好奇心作祟罢了,可听的正起劲,苏慕凉却突然扼住话语,一时急得她连连摇动手臂。 “想知道?”,苏慕凉挑挑眉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意思很明显。 “哥哥……”,夏以沫微赧,扭头看了看四周,一咬牙踮起脚吻了上去,然,就在要退离的时候,却突然遭遇男人的反攻。 苏慕凉一手托住夏以沫小脑袋,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眼角的余光瞄向一侧,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四周响起掌声,他才不舍的移开芳泽,笑看在自己怀中恨不得钻出个洞的人儿,眸中柔情更甚。(未完待续) 第195章 “good!good!”,那位摄影师大叫着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满脸的兴奋和惊艳,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最满意的影像了! 甜蜜中带抹羞涩,行云流水却不让人感到做作,真情流露好似自然回归。 他原本是出来散心找灵感的,却不曾想被一对年轻男女吸引了眼球,他跟了他们许久,直到忍不住拿出相机拍照惊扰到两人。 而现在所拍摄的女子踮起脚跟去吻男子的视频,更是绝美的无法形容,真实的让人感动,原来,世界上的爱情这般美好。 苏慕凉冲那外国人眨眨眼睛,嘴角勾起玩味,好似两人事先商量了好一般。 而夏以沫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她依旧窝在苏慕凉的怀中,羞的不敢见人。 晚上,两人夜宿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临着大海,露天阳台,安静的能听到海风的声音。 “宝宝,明天带你去个地方!”,晕黄的灯光下,苏慕凉静静凝视着怀中人儿甜美的脸蛋,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腹中好好宠着。 这一辈子的宠爱怎么够呢? “唔,好,”,夏以沫半合着眼眸轻声回应,睫毛翕动了几下,小脑袋往男人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不再动弹。 苏慕凉不舍的收回目光,确定夏以沫睡着后才悄悄起身走出卧室,月色皎洁,他却无心欣赏,倾身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了未完的工作。 这段时间,苏慕凉一直在设计一款只属于自己和夏以沫两个人的婚戒。 他常常半夜爬起来,偷偷摸摸的构想,从不会觉得困和累,甚至为了某处的细节而静坐许久,只为到时候给他的宝宝一个惊喜。 爱真的能让人疯狂呢! 苏慕凉摇头嗤笑,重新将目光投注到电脑屏幕上,只见两枚环形的金属物正在缓慢的旋转,盈光闪烁,美轮美奂,可以让人从不同的角度来观赏、研究。 苏慕凉仰靠在座椅上,轻揉下颚,指尖点动鼠标,进行涂抹和修改,直到满意为止。 “哥哥……”,正在这时,卧室内传来了带着哭意的呼唤。 苏慕凉闻声一跃而起,连电脑都顾不得关掉,便奔了过去,然,待看到赤脚踩在地上的人儿时,薄唇抿了抿,眉宇间漾起忧色,“做噩梦了吗?我在呢!”。 “嗯!”,夏以沫吸吸鼻子,哽咽着点头,小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闷声说道,“醒来就看不到了你!所以……”。 “傻瓜!”,苏慕凉搂着夏以沫半靠着床头,嘴角含笑,俊脸温润如玉,声音更是如小桥流水般澄澈、动听,“过几天就是宝宝的生日,所以忙着准备礼物啊!”。 “生日……”,夏以沫抬起泪湿的眸子,低声重复,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她记得上一次的生日是俊哥哥给自己过的,再后来就没记忆了,苏慕凉不说,她几乎都要忘了。 “宝宝想要什么?”,苏慕凉直起腰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夏以沫,俊脸越发的慑人。 夏以沫回视着男人,摇摇头,半晌才缓缓吐出,“暂时想不到需要什么!”,“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苏慕凉笑着拉高被褥盖在两人身上,抬手关掉仅有的一盏台灯,室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们拥抱着彼此,聆听海浪的声音,隐约有月光从窗前洒入,影影绰绰,却让人莫名的心安。 巴厘岛的第七天。 微风带着海的气息贯穿整个房间,一脸神清气爽的苏慕凉斜倚在门框处,双臂环胸,笑看床上那个睡的像只芭比熊的人儿。 “乖,起床了!”,苏慕凉宠溺的勾起嘴角,缓步走到床前,倾身吻上夏以沫的娇颜,从额头到眼睑,一路向下停留在两瓣粉唇处,缱绻缠绵。 “唔……”,夏以沫哼哼唧唧,无意识的回应着男人的吻,好似贪睡的小猪。 而这一切无疑是在挑战男人的极限。 “小懒虫,快起!”,苏慕凉呼吸渐深,猛的抽去不知何时已覆上女子****的手,将软弱无骨的夏以沫托起,靠在自己胸前,熟练的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她穿上,从内衣到外衣,再到鞋子,一条龙的服务,而整个过程,夏以沫都昏昏欲睡,任由男人给自己脱衣又穿衣。 “还睡么?”,苏慕凉无奈一笑,象征性的拍打了几下她的臀部,大掌重新探入女子衣服内,抚摸那饱满的丰盈,不料强压下的****随着手上的动作越烧越旺。 “哥哥……”,夏以沫缓缓睁开水眸,被男人吻的娇喘吁吁,凌唇半开,总算是有了反应。 “我想要……可以吗?宝宝?”,苏慕凉吻着夏以沫的粉颈,哑声低喃,轻轻的将她横放在床上,昂扬抵在女子小腹处,蓄势待发。 “不可以!”,夏以沫头脑猛的一下子完全清醒,小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身体向后方挪动,她才不要,伤了宝宝怎么办? 苏慕凉顿住动作,颇为受伤的看着身下女子,漂亮的眸子眨啊眨啊,无辜又勾人魂魄,性感的薄唇抿起,撒娇道,“要……”。 “不要!”,夏以沫看鬼似的看着他,迅速拉好衣服下床,跑进盥洗室开始洗漱。 “宝宝,慢点!”,苏慕凉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摇摇头,低笑出声。 这方法行,假装缠绵,比任何诱哄都有用,然,待他摸到发烫的脸颊时,才发觉这简直是对自己变相的折磨,看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时间久了,他不内伤才怪,还是少用为妙。 苏慕凉抬手看了看时间,趁夏以沫洗漱的又打了个电话,便坐在沙发上静等。 一切收拾妥当,苏慕凉便拉着夏以沫的手走了出去,两人先是去一家西餐厅吃了早餐,完后,照例去沙滩上漫步。 然,越往前走,夏以沫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一路走来,不少人拿着画册对她指指点点,时而会竖起大拇指,更有甚者,竟有人要求和她留影。 夏以沫向身边男子投去疑问的目光,苏慕凉却只是但笑不语,神情闲适淡定。 或许是自己长得好看的缘故吧,夏以沫自恋的想着,很显然这种想法并不能说服她。 夏以沫皱皱眉头,不再去想,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聚集的人群所吸引。 那是一座露天影院,是游客平常休闲娱乐的地方,此时却人影耸动,有些反常。 “乖,去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苏慕凉冲夏以沫点点头,示意她上前。 夏以沫心中虽有疑惑,却仍旧依言走了过去,然,还未近身,眼泪早已滚滚而落。 她看到了什么? 半空中的荧屏上滚动播放着两人亲吻的图片,画面中的自己或羞涩,或拘束,眉宇间流泻出的却是同一种东西,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每张照片都经过了精心的剪裁,边缘处写着,Dear,Iloveyouforever,willyoumarryme? 心刹那间停止跳动,全身被温暖覆盖,夏以沫静静的注视着图像,掩唇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不少人看到后都报以奇怪之色,待意识到两者是同一人时,才恍然大悟,纷纷替她开心着。 夏以沫哭了一会儿,吸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泪,蓦然转身,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要告诉他,大声的告诉他,Iwill。 然,入眼处却不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哥哥,你在哪里? 水眸一阵搜索,心开始慌了,夏以沫急急的环视四周,正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了清越的钢琴声,Canon,一首始终能让爱与缠绵生死相随的乐曲。 心瞬间安静下来,夏以沫像是受到召唤般缓缓转身,看到要寻的人后,嘴角弯起。 高台上,身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坐在一架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他抿唇浅笑,目光温柔而澄澈,始终定在人群中的那抹娇小身影上。 绵绵爱意沿着音符流淌开来,缠绵悱恻的曲调勾勒出醉人的迷情。 苏慕凉好像在原音乐的基础上做了一定的修改,不只是表达满腔的爱恋,夏以沫还听到了他的心声,他的忏悔,听到他在用乐声告诉自己,无论是内敛的沧桑,还是未知寒意的苍茫,深爱的信念能超越自我潜能,穿透古朴夜色回归忘却的姻缘,前世的约定亦会不远万里,漫过隐约的秋水,触礁曾经的爱人,多少娇嫩在风雨中绽放,多少往事在清醒时落泪,还好醒悟的及时,信念够坚定,亲爱的,原谅我吧,原谅我曾对你的伤害,千帆过尽,留下的只有爱,纯粹、透彻,有生之年,我对你的爱将绵延不息,直到--生命的终结,死后亦会爱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夏以沫静看不远处宛若仙哲的男子,忽喜忽悲,笑的婉约而绝美,如果说之前一直不答应他的求婚是因为心存芥蒂的话,那么现在,她的一颗心已经完全被融化掉了,化成了一滩水。(未完待续) 第196章 当最后的音符从指尖流泻,铮铮琴音静止在空气中,苏慕凉优雅起身,微笑着走向心爱的女子,白衣胜雪,衣角被海风扬起,飘飘若仙,身姿卓越,潇洒而轻绝,美的不似凡人。 四周在短暂的静谧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游客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宝宝,嫁给我,好吗?”,苏慕凉来到夏以沫身前,单膝跪地,手举一只锦盒,目光热切,充满了期待,眼眸微湿,泪影浮动,为了这一天,他的宝贝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自己终其一生也难已补偿。 夏以沫又哭又笑,颤抖着手接过锦盒,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答应他’,紧接着呼喊声便连成一片,“答应他!” “答应他!” “好了,好了,宝宝,不要哭了!”,看着泪流不止的夏以沫,苏慕凉的心疼了,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抚,绝口不提结婚的事。 “苏慕凉,我答应你!”,夏以沫突然启唇,音量不大,淹没在呼喊声中,却被男人尽收耳内。 “你说什么?”,苏慕凉不敢置信的再次询问,握女子肩膀的手有些颤抖。 “苏慕凉,我要嫁给你!”,夏以沫双手支成喇叭状,大声回答,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什么?听不到!”,苏慕凉挠挠耳朵,煞有介事的侧身。 “苏慕凉,我要你娶我!”,夏以沫依旧好脾气的重复,纤手却毫不客气的揪住了男人的耳朵,粗声粗气的问道,“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苏慕凉顺势吻上夏以沫的唇,直吻得她手上力气全无,整个人靠在自己胸前。 “这是爱之翼,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属于你和我的幸福!”,苏慕凉将锦盒打开,取出一只戴在怀中人儿手上,呢喃道,“回国我们就举行婚礼!”,夏以沫倚着男人,举起手臂,眯眸看向无名指,仿佛孩子般一脸的新奇和喜悦,白金钻戒浮动成半面翅膀的形状,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可见苏爱沫三个字。 她轻咦一声,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俯头拉起苏慕凉无名指,和自己的并在一起,两个戒指刚好拼成一对翅膀,上面同样刻着苏爱沫。 “傻瓜!”,苏慕凉看着夏以沫的憨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早知道这样求婚能成功,他应该早点来巴厘岛,早点释放自己的灵感。 × “尔曦哥哥……”,苏映哲穿着帅气的小西服,臭屁的拉了拉领带,眼睛瞄向门外时却皱起眉头。 今天是爸爸和妈妈结婚的日子,他可是小伴郎,小伴娘怎么还不来呢? “叫叔叔!”,尔曦故作严肃的蹲下身看着小家伙,恨不得撞墙,夏以沫的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极品,放着叔叔不叫,张口闭口喊哥哥,美其名曰喊叔叔会让人老,连牙牙学语的映娆也喊他尔曦哥哥,真是木有办法了! “叔叔么?妹妹,来,告诉哥哥,他是谁?”,苏映哲满不在乎的走到一旁被阿姨抱着的小丫头面前,指了指尔曦,拉着她的手问道。 “尔曦哥哥!”,映娆停下玩耍的动作,口齿不清的叫着,明媚的眼睛弯成月牙。 “看到了没?她喊你尔曦哥哥,我喊你尔曦叔叔,辈分不对!”,苏映哲无奈的耸耸肩,又将目光转向门外,丫丫不来了吗? “什么?你再叫一遍,喊叔叔!”,尔曦注意力被转,将炮火移向映娆,俊脸黑的像是涂了碳。 “呜呜……”,小家伙察觉到自己挨训,小嘴抽了抽,泫然欲泣,那模样像要哭。 “乖,不哭,不哭,尔曦哥哥,尔曦哥哥,不哭,不哭!”,尔曦见状,一把将映娆抱进怀中,软语哄着,再也不纠结称呼的问题了。 小丫头霎时眉开眼笑,苏映哲却置若罔闻的跑了出去,因为丫丫来了! 尔曦抱着映娆亦随之走出,边走边叹,莫非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 “丫丫,你真漂亮!”,苏映哲拉着一位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小女孩的手,发自内心的感叹。 被叫做丫丫的小女孩身穿洁白的婚纱,仿若出尘的百合,恬静、透明,只是那双大眼睛略显无神,好似蒙了一层暗色。 “小哲,是吗?”,小女孩闻言小嘴抿了抿,面露喜悦,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敛下双眸,幽幽低语,“可惜,我看不到!”,“没关系,小哲可以说给你听啊!”,“嗯,呐,还有小哲呢,那……那小哲……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会,小哲会一直陪着丫丫读书,给丫丫讲故事!”。 教堂内。 一对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走到教父面前。 “苏慕凉先生,你愿意娶夏以沫女士为妻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苏慕凉深深注视着夏以沫,薄唇轻启,“我愿意!”,“夏以沫女士,你愿意成为苏慕凉先生的妻子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夏以沫泪意盈盈的回视着男人,哽咽着回答,“我愿意!”,…… “丫丫,长大后,我娶你好不好?”,苏映哲羡慕的看着父母,侧头和身边小人儿说起了悄悄话。 “小哲,你……你不嫌我是个瞎子吗?”,丫丫身子一颤,咬咬唇,扬脸看向苏映哲,尽管面前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可依旧专注的凝视着他,小伙伴说,小哲很漂亮,很漂亮,像漫画中的人,他们不让她和小哲玩,常常趁小哲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可她不怕,因为小哲说会一辈子保护她。 “我做你的眼睛!”,苏映哲信誓旦旦的保证,琥珀色的眸中盈满坚定之色。 “好!”,丫丫喜极而泣,忍不住抬手摸上苏映哲的脸,一遍又一遍,细细的抚摸,好似要刻在脑海中。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台下掌声阵阵,台上泪水涟涟,乔忆儿看着夏以沫,哭倒在丈夫怀中。 她虽然没有参与女儿的成长,可亲眼见证她婚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凛哥哥,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他们多幸福! 婚礼仪式举行完毕后,苏慕凉牵起夏以沫的手,来到乔忆儿和bannon面前,二人双双弯下腰身。 “妈妈,爸爸,对不起!”,夏以沫吸吸鼻子,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掌心里的温暖,眼泪啪啪往下滴。 “……”,乔忆儿双眸大睁,踉跄的退了一步,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很显然,她没想到夏以沫会这么快原谅自己。 “妈妈,不喜欢沫沫吗?”,夏以沫嘴角上扬,笑着调侃,一派轻松的语气。 “沫沫,我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啊!”,乔忆儿猛地张开双臂抱住夏以沫,哭的悲痛,老泪纵横。 苏慕凉和bannon对视一眼,颇为无奈,各自安抚各自的娇妻。 四个月后-- “恭喜苏先生,是个少爷,八斤六两重!”,护士抱着一个男婴,喜盈盈的递给苏慕凉。 “儿子,我又儿子了,宝宝,你看,你看,他多乖!”,苏慕凉激动的将小家伙放在夏以沫身旁,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嗯,哥哥,我还想要个女儿!”,夏以沫勾起唇瓣,抬眸轻语。 “宝宝,这……不是还有映娆吗?以后再说,乖……”,苏慕凉吻吻妻子的额头,将小家伙交给护士。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苏慕凉闻言一怔,疑惑的眨眨眼睛,片刻后,像是想明白般咬牙说道,“这个该死的尔曦!”,“呜呜,这么说尔曦说的是真的了?我还想要女儿嘛,还想要女儿嘛……”,夏以沫不悦的嘟起小嘴,头一偏,眼泪溢出,不是为不能要孩子,而是为苏慕凉的牺牲,要知道男人做结扎手术也是很痛苦的。 “宝宝,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没关系,医生说,以后想要孩子的话,还可以接上!”,苏慕凉捧起夏以沫的小脸,看到她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举起手指连连保证,“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接上,乖,不哭!”,“苏慕凉,哥哥,我爱你!”,夏以沫感动的抬起手臂,拉下男人的头,献上自己的芳唇。 “宝宝,我也爱你!”,苏慕凉的回应着夏以沫的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幸福就是这样,来的好快,过程却又是那么曲折,因为不易,所以需要人倍加珍惜,每个人都要珍惜哦! 序-- 幸福的光影荡起无尽的涟漪久久不得消散,这种延续或许就是一辈子。 夏以沫生下第三个孩子--映凡后,苏慕凉便堂而皇之的带着她过起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不再以工作为重心,全世界游走,感受各国的风情,一年之中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国外,而公司的一切事务也就自热而然的交给了尔曦。(未完待续) 第197章 小哲早早的去国外求学,映凡则寸步不离父母,映娆黏尔曦黏惯了便和他一起呆在国内。 于是,可怜的尔曦一边管理润华一边做起了映娆的监护人。 他们之间的故事也由此展开。 漆黑的夜,乌云翻滚,夹杂着电闪雷鸣,不时的透过窗帘照出朦胧的幻景。 吸血鬼、僵尸、食人草……这些在动画片里看到的生物不知怎么的就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一个抱着布袋熊的小女孩颤巍巍的从被褥里钻了出来,俏丽的小脸泪痕遍布,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床上爬下,踮起脚尖打开房门,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走廊另一端。 “叔叔,尔曦叔叔,开门,开门……呜呜……开门……”,她一只小手紧紧抓住怀中玩具,另一只小手覆在门上用力拍打着,声音恐惧而凌乱,好似被恶魔追赶。 卧室门几乎是应声而开,小女孩下一刻便被一位年轻男子拥进怀中。 “映娆……怎么了?不怕,有尔曦叔叔在……不怕!”,尔曦蹲下身,轻抚夏映娆的背,满眼的心疼,薄唇里溢出无奈的叹息,就知道小丫头会跑来! 好不容易才说服她独立睡在自己房间,看来计划又在雷雨天气泡汤,下次说什么都不能这么心软了! “啪嗒!”,布袋熊掉落在地,小女孩双手改抓面前男子睡衣,小小的身子仍然轻颤,频率却逐渐减缓。 “尔曦叔叔……打雷,我怕,要和你睡!”,夏映娆咬咬唇,小脸窝在尔曦胸膛里,闷声呢喃,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真怕尔曦叔叔就这样把自己扔出去。 她昨天才在尔曦叔叔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再和他同睡一张床,今天就违背誓言,好囧,可是她真的好怕打雷的天气咯! “是谁说自己长大了,要证明给我看?我可是相信她能做到哦!”,尔曦扶着夏映娆的肩膀,剑眉上挑,目光如炬,一脸的严肃,那模样像是鼓励她战胜恐惧,毕竟小丫头一天天的长大,不能每到下雨天就这般胆小吧! “尔曦叔叔……我……我下次一定可以,从明天开始好不好?”,夏映娆扬起小脸,撒娇的看着尔曦,大眼睛里饱含祈求之色。 “不好!”,尔曦想都没想便拒绝,顺手抱起她朝对面的卧室走去。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睡!我要和你一起睡,不要一个人睡!”,夏映娆摇着小脑袋,小腿胡乱的踢腾,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奔腾而出。 “好吧,下不为例!”,尔曦看着夏映娆这般挣扎,心中不忍,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抱着怀中小人儿重新回到自己卧房。 “耶,尔曦叔叔最好了!”,夏映娆破涕为笑,揽住尔曦的脖颈,在他脸上‘啵,啵’亲了两下,一改之前的阴霾。 尔曦无奈的抿唇,将小丫头放在床上,拿被褥盖好,自己则躺在她身边。 “怎么这么凉?”,尔曦无意间碰触到夏映娆冰冷的小脚丫时,眉头紧皱,不加思索的便将那双粉足放在自己怀中煨着。 “尔曦叔叔,你身上好香,比妈妈身上还香,好好闻哦!”,夏映娆吸吸鼻子,往尔曦怀中拱了拱,口出呓语。 “乖乖睡觉,不许乱动!”,尔曦好笑的伸手打了一下怀中人的小pp,长臂圈住夏映娆的小身子,将她抱紧、固定住。 “尔曦叔叔……我要嫁给你……这样……下雨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也能……也能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夏映娆嗫嚅着小嘴,梦呓般的呢喃,双眸合上,遮住两洼清泉。 “傻丫头!”,尔曦失笑出声,静静的看着怀中小人恬静的小脸,满足的勾唇,不多时,亦沉沉睡去。 翌日,天气放晴,被雨水洗礼后的空气夹杂着芳草的清香流淌在室内。 尔曦和往常一样早早醒来,想起床,可怀中的小东西却像八爪鱼一般缠住自己。 “懒猪……起床了……”,他轻声的唤着,眉眼含笑,嗓音温柔的能溢出水来。 “唔……”,小人儿皱皱鼻子,墨眸张开,怔愣了片刻又闭上,小脑袋往男人怀中探了探,不但没醒,反而睡得更香。 尔曦心中一动,吻了吻夏映娆的额头,不忍再唤,抬手小心翼翼的剥去附在腰间的小手,翻身下床。 然,直到尔曦洗漱完毕,晨跑回来,也不见夏映娆的影子。 这丫头! 尔曦面色一沉,抬步便朝楼上走去。 “映娆,还不起床吗?”,人未到,声先落,尔曦推开卧室门,满腔的不悦在看到床上人抖动的肩膀时戛然而止。 只见夏映娆匍匐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低低的哭泣声自她口中向四周扩散,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姑奶奶,谁又惹你了?”,尔曦上前,速度是察觉不到的迅速,原本一肚子的数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映娆抬起泪湿的眼眸,猛地扑进尔曦怀中放声大哭,小手紧紧抓住他洁白的运动衣,哽咽着回答,“我要死了,呜呜,尔曦叔叔,我要死了……”,“什么要死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尔曦听闻夏映娆的话,神经蓦然收紧,漂亮的眼眸盈满难以置信,都说童言无忌,或许映娆又做噩梦了也说不定,可她这般将死字挂在嘴上,着实让他害怕。 “你看……你看……我肚子痛,身上流血,呜呜,我要死了!”,夏映娆松开尔曦,身子略带吃力的挪了挪,纤指指向被单上的一抹嫣红,眸中漾起恐惧。 此时,她光洁的额头已出了一层细汗,唇瓣紧咬,小手死死摁住小腹,面容呈现出难言的痛苦。 尔曦待明白夏映娆所指之意时,顿时满脸黑线,白净的俊脸奇异的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高提的心却也随之落地。 “听我说,映娆,你不会死,这是每个女孩长大的标志!”,尔曦拉过夏映娆,拂去她脸蛋上的泪珠,言辞诚恳,神情凝重,大掌自然而然的覆在小手上轻抚痛源,其实心里尴尬的要死,饶是他活了几十年也没遇到过这种窘事,给一个小娃娃讲生理卫生,还是杀了他吧! 无奈夏映娆扬起圣洁的小脸看着他,甚至忘记了腹痛,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认真劲让人不忍拒绝。 “这么说吧,每个女孩到你这个年龄段,都会出现这种现象!就像个子会长高,男孩子会长胡子,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尔曦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忍不住鄙视了自己一把,好歹他早已不是处男了,怎么还会这般纯情? “那尔曦叔叔你也会流血吗?”,夏映娆睁着无辜的眼眸,发扬好奇宝宝的精神,继续询问。 Oh!mygod! 尔曦揉揉额头,恨不得撞墙,他好想大声质问映娆的老师,生理卫生课是怎么教的?然,即便是如此,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平静依旧,“呃……我当然不会流血,因为我是男人!”。 “那尔曦叔叔会怎么样呢?”,夏映娆皱着眉头,做思考状。 “好了,乖,我去找阿姨让她帮你换衣服!听话,不许乱动!”,尔曦摸了摸映娆的小脸,逃避似的奔出卧室,心中感叹,单身爸爸养一个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还真不容易啊! 映娆怔怔的注视着尔曦消失的背影,害羞的低下头,小小的心涌起一丝的甜蜜,尔曦叔叔说她长大了呢! 长大了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做他的妻子了? 真开心! 她考上国中了,并且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 夏映娆拿着录取通知书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最后将自己放进沙发中,对着那红色信笺吻了又吻。 明媚的小脸如四月桃花,娇俏可人,比头顶闪亮的吊灯还要耀眼! 天色已渐暗,尔曦叔叔还没回来,好想告诉他咯! 这样想着,夏映娆随手便抓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熟烂于心的号码。 嘟嘟-- 一下,两下,三下…… 夏映娆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腮帮子不时的鼓起又凹陷,她气哼哼的思付,如果响到六下,尔曦叔叔你就死定了! 结果,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夏映娆不服气,再拨,她今天心情好,要把尔曦叔叔的电话打爆! 这一次倒是没让她等太久,才响了四下电话便通了! “尔曦叔叔,我告诉你哦--”,甫一接通,夏映娆便忙不迭的向最亲的人报告。 “喂,你好,我不是尔曦,你要找他吗?他正在洗澡!”,一道好听的女声沿着电话线钻入夏映娆耳中,却让她啪的一下将电话挂断握,握话筒的手微微汗湿。 愤怒!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可她一直不相信尔曦叔叔是这样的人,并且他也答应过自己会洁身自好! 可刚才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198章 她说尔曦叔叔正在洗澡,不是聊天,不是吃饭,是洗澡! 洗了澡后会做什么? 夏映娆不敢去想,呼吸,呼吸再呼吸,她选择相信尔曦叔叔! 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底气越来越不足,难道男人都是欲望型的动物? 夏映娆烦躁的抓抓头发,从沙发上起身,裸足奔向大厅外,环膝而坐,刚才满腔的喜悦霎时化为泡影,心中像是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这厢-- 尔曦从浴室中走出,拿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浴衣半敞,强健的胸肌若隐若现,妖娆而魅惑,性感的锁骨如两扇蝶翼,随着手上的动作展翅欲飞,因为热气的熏蒸,那双漂亮的眸子透着清澄的水润,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更添成熟男人的风韵。 当他抬眸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时不禁一愣,毛巾向一旁,伸手拉了拉浴衣领口,温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尔曦,刚才……哈哈……你的动作还真可爱,难不成怕我强了你?哈哈!”,那女子先是抿唇浅笑,接着是放声大笑,没有一点贤淑的风范。 “刚才?怎么了?”,尔曦被笑的浑身发毛,一头雾水,顺便拿起衣服走进换衣间。 “抓衣服的动作啊,如果我没结婚,说不定真会强了你!哈哈!”,那女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冲尔曦的背影大喊,她揩了揩眼角,拭去眸中笑出的泪花,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补充道,“对了,刚才有个女人打你电话,我告诉她你正在洗澡!”,“什么?该死的!”,尔曦听到外面人的话后身子一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狼,迅速换好衣服,甚至来不及整理仪容便冲了出去! 能打自己电话的除了映娆还会有谁? 她不会误会吧? 会不会认为他是个坏叔叔? 千万不要! 尔曦一路狂飙至别墅,远远的便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人儿。 长长的发散在肩头,下巴搁在膝盖处,精致的小脸有些迷茫和怔忪,眸中水光闪烁,我见犹怜,看的尔曦一阵恍惚。 十七岁的映娆完全继承了夏以沫和苏慕凉的优点,不仅长相绝佳,而且身材高挑、匀称,她现在的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六五,好似打磨出来的宝石,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完美。 “映娆,我刚才,其实是和朋友吃饭……”,尔曦心中有些疼,有些紧,他缓步上前,紧挨着夏映娆身旁坐下,吐出的第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真是疯了! 他在解释什么?和一个孩子在解释什么? 就算找了女人又能如何? 夏映娆怔怔的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尔曦,看他凌乱的发型,略带紧张的俊脸,不整的上衣,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片刻后,她吸吸鼻子,倾身钻入尔曦怀中,小手抓起他的衣领,探头来来回回的嗅着,像只小狗狗。 温热、馨爽的少女体香传入尔曦鼻翼中,让他浑身一震,一动也不敢动,呼吸却渐渐加深、急促,该死的,这丫头要干什么? 而他又是怎么了?身边放着众多尤物他看不上眼,竟对一个丫头片子产生了--欲望? “嗯!还好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我相信你啦!”,夏映娆在尔曦胸前闻了一遍后,满意的勾唇,她安静的靠在尔曦肩头,双手改换环住他的腰,低声呢喃,“以后,我不再喊你叔叔,因为不公平,你只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不行!无论从辈分还是年龄上计算,我都是你长辈!”,尔曦断然拒绝,语气坚定,似无商量的余地。 “尔曦,尔曦,尔曦……”,夏映娆置若罔闻的叫着,小巧的下巴高高扬起,红唇开开合合,有种耍赖的意味。 “你!”,尔曦低眸看向怀中人,无可奈何的止住下面的话,只觉那两瓣饱满的樱唇不住的在眼前晃动,心里又莫名其妙的腾起一股燥热,他滚了一下喉结,慌乱的将目光移开。 “尔曦,你怎么了?”,夏映娆察觉到了尔曦的异样,抬手抚上他的俊脸,一遍遍的描摹,一遍遍的感叹,尔曦的美和父亲的不相上下呢! “好了!”,尔曦一把抓住夏映娆不安分的手,率先起身,然后再将她从地上捞起来,细心的拂去彼此衣服上的尘埃,掩饰般的说道,“该吃晚饭了!”,“尔曦,刚才你是不是心跳加速?全身像火在烧?我都感受到了呢!”,夏映娆跟在尔曦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眸中漾起得手后的窃喜,这是她从网上看到的,说男人动情时就会有上面的反应,刚才她也确实感觉到尔曦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动情了呢? “夏映娆!罚你一周不许碰电脑!”,尔曦蓦然顿住身子,声色俱厉的看着她,额头布上三条黑线,心中窘的不行,竟被小丫头一语中的。 “尔曦……”,夏映娆不满的嘟起小嘴,拉着尔曦的手晃了几晃,见不凑效,便奔到沙发前拿起录取通知书,献宝似的递给他,大眼睛里盈满哀求。 尔曦接过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声音依旧不改其威严,语气却明显的变软,“三天,三天不许碰电脑,再给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断了你的网!”,“耶,谢谢你,尔曦,我去房间换衣服!”,夏映娆欢快的奔上楼,在步入进房间的那一刻突然转身,回眸嫣然一笑,俏皮的说道,“还有,就是你身上和以前一样香哦!”。 尔曦无奈的摇头,看着消失在楼上的身影,眸色渐深。 两个月后,新生开学,尔曦亲自开车将映娆送到了圣德学院。 限量版的法拉利一进校门便赢得众多人的围观,而更让学生们惊叹的是从车中走出的年轻男子的美貌。 瓷白的肌肤比女子还要水嫩,削尖的下巴刚柔并济,完美的唇形诱人采撷,还有那倾城的笑容,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人! 尔曦一露脸便引起一阵轰动,他不以为意的勾勾唇,眼角微微挑起,扫向四周,模样似笑非笑,给他整个人更添一股子邪魅之气。 而随之走出的少女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好似被造物主精雕细琢一般。 夏映娆泪眼朦胧的看着尔曦,看着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稍作停留便转向另一名女子。 不在乎吗? 他看着自己和另一个男生这般亲密一点都不在乎吗? 他没看到,一定没看到,对,因为有司廷秀的身体挡着,尔曦一定没看到自己! 可真的没看到吗? 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眸中的错愕,夏映娆,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只不过不爱你罢了,因为不爱,所以放任你和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在一起! 苦涩和绝望伴着泪水流进口中,咸咸的,涩涩的,夏映娆嘴角上扬,双臂缓缓抬起,揽住司廷秀的脖颈,这个动作很慢,慢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而整个过程,她的眼睛一刻不离不远处的男人,甚至偏了偏头,将自己下巴靠在罪魁祸首者的颈肩上,为的是能让尔曦看的更清楚些。 司廷秀的身子蓦然一僵,显然,夏映娆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这样就可以了! 司廷秀自然而然的环住夏映娆的腰肢,轻嗅着怀中人身上的清香,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悸动,好似抱着一颗水晶球,有种自惭形秽的恍然,甚至怕自己玷污了这么一个纯洁的人儿。 相拥的两人各怀鬼胎,远远看去,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和轻佻。 尔曦眯眸看着夏映娆,目光冰冷如千年寒潭,拳头更是握的咯吱作响,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冲上前将拥吻的两人拉开,然后揍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顿,自己保护了十多年的人儿,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儿,竟然让那个家伙抢了先! 真是该死! 什么啊,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尔曦腮帮子一咬,薄唇抿成直线,嘴角扯了扯,冷哼道,映娆这丫头一定在刺激他,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也只有她这种年龄的人才玩的出来。 有了这种认知,尔曦的目光由冷转淡,眸子微转,掠过映娆看向另一个女人。 林依若。 是的,刚才是她在喊自己没错,他原本就是来接映娆的,因为老王请了假,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那一幕。 “尔先生,好巧!”,林依若身穿雪色纺纱长裙,手挎今年最流行款式的包包,转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尔曦面前。 “是啊,林小姐,好巧,又见面了!”,尔曦微笑的看着林依若,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不去注意校门口的两人! “我来接雨馨,这段时间她很消沉!”,林依若悠悠低语,说完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红色跑车,面露痛惜之色,她的妹妹好像失恋了,最近沉默了许多。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可能会好些!”,尔曦嘴角勾了勾,像是想到什么般敛下双眸,声音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惆怅。(未完待续) 第199章 “是啊,时间会淡化一切!”,林依若收回目光,话题一转,语气变得轻快了不少,“尔先生一直很忙吗?我可是望眼欲穿的等着你请我吃饭呢!”,“呵呵,不忙,随时奉陪!”,尔曦抿唇浅笑,终于受不住的侧头瞄了瞄夏映娆,暗暗思付她若看到自己在这里,就会有所顾虑的和那男孩分开,可这一看不打紧,原本还挂着笑容的俊脸蓦然变黑,心头的怒火更甚。 映娆那丫头竟然主动去抱那人,还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原本泪意盎然和委屈的眸子在尔曦看来却成了赤果果的挑衅。 忍,忍,忍! 尔曦咬牙握拳,俊脸不变,依旧笑看对面佳人,极力控制内心的情绪。 “是吗?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怎么样?”,林依若惊喜的大叫,说完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拢拢头发解释,“因为过几天公司可能会派我出差,而,尔先生又贵人多忘事……所以……哎……尔先生--”。 无奈,林依若的话还没说完,尔曦便已经离她好几米远,头也未回的应承,“好!我先去接映娆,电话联系!”,他现在只想将映娆从那个男孩怀里拉出来。 “尔先生……”,林依若怅然若失的盯着尔曦远离的背影,顺着他的行走的方向,下一刻便惊得睁大双眸,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不是雨馨的男友吗?怎么会和夏映娆在一起? 另外,两人身边的女孩不是雨倩吗?她在那里做什么? 雨倩不接自己的电话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想替雨馨出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雨倩……”,林依若隔空唤了一声,见自己的小妹压根无动于衷,好似没听到一样,不禁急了,想都没想的便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迈开脚步,却见雨倩哭泣着跑向这边。 “倩倩,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依若忙上前迎几步,一把拉住林雨倩的手腕,焦急的看着那张和雨馨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孔,有些痛心疾首。 “大姐!”,林雨倩顿住身子,抬起泪眸看着林依若,猛地扑进她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这时,一直坐在车中埋头不语的林雨馨突然从副驾驶的位置移动到驾驶座位上,才学了两天车的她绝决的启动车子,不顾一切的朝校门口处相拥的两人冲去。 夏映娆看着尔曦朝自己走来,不禁勾起嘴角,理智回笼,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司廷秀的怀抱,不料腰部却被男孩的铁腕紧紧禁锢住,她一急,抬腿踩了司廷秀一脚,小脸通红,看样子是卯足了劲,踩完后又大力一推,司廷秀猝不及防的吃痛,俊脸扭曲,一把将怀中人儿放开。 得到自由后的夏映娆挑衅的看了司廷秀一眼,压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反正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先招惹的她! 夏映娆抚了抚衣角,低下头,装作没看到尔曦般,径直朝公交车的方向走去。 脚步在缓慢的移动,心却在砰砰的狂跳,夏映娆甚至幻想着一会儿尔曦追上自己后会说的话,会不会像电视中的男主角那样将自己抱在怀中来个缠绵至极的吻? 他才不会呢! 不过也说不定! 想着,想着,夏映娆耳根子红透,压根没发觉即将到来的危险,满腔都是少女情怀。 “娆娆--”,“小心--”,两道声音同时在空中响起,带着冲天的恐惧和不安向夏映娆袭来,夏映娆疑惑的回头,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外力携住朝左侧扑去。 “啊--”,夏映娆失声尖叫,眼睁睁的看着就要朝自己撞来的车子而死命的闭上眼睛,危机时分,身上的那股力量带着她就地翻滚了几下,只听‘嘭’的一声,轿车撞到一旁的墙壁上,而她却意外的落进了一堵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味道迎面盖来,下一刻,夏映娆耳边更是响起了关切且焦急的询问,“娆娆,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尔曦斜躺在地上,上半身支起,双臂仍旧紧紧抱着夏映娆,眸中漾起劫后余生的惊惧和担忧,刚才落地翻滚的时候,他转了一下身体,将映娆夹在双腿间和自己紧密相贴,也避开了她和地面的接触,可谓是完全给小丫头当做肉垫。 所以,娆娆应该没事! 夏映娆趴在尔曦胸前,看着男人脸上发自内心的慌乱,回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鼻子一酸,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之后,夏映娆便不说话,只是揪着尔曦的衣服哭。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尔曦看到夏映娆哭泣,以为她受了伤,更加心慌意乱,作势便要起身检查她的身体,没想到夏映娆竟然猛地探头吻上尔曦的唇,因为用力和紧张的缘故,夏映娆的感觉并不好,唇好像要被挤碎了般。 尔曦脑袋一懵,只觉得自己的薄唇正在被人当奶嘴吸着,尽管动作青涩,毫无技巧可言,可那唇齿间的芬芳和美好还是让他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舍不得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绝美的触感。 多年的隐忍轰的发生爆炸,炸飞了理智和坚持,尔曦几乎是不受思考的沉溺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中。 而夏映娆没有和其他人接过吻,刚才和司廷秀接吻也是因为被迫,夏映娆的心里还是十分介怀的,潜意识中便想用这种方式抹去司廷秀留在自己唇上的气息。 她噙着男人的唇缱绻吮吸,甚至试着将********滑入尔曦口中,渐渐的,一股陌生的情愫袭遍全身,甜甜蜜蜜的,一种全新的体验,从未有过的感觉,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接吻,因为它真的能让人上瘾,夏映娆双眸半合,睫毛颤动,吻得忘情而逐渐沉醉,两颊处呈现出诱人的红晕。 直至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传入尔曦耳中,他才惊醒般的推开夏映娆,眸光随即偏移,不敢去正视怀中人儿,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昭示着刚才的动情。 真是该死! 他竟然享受娆娆的吻! 而夏映娆则因为刚找到感觉却猛然间被人掐断,心中顿生不悦,小嘴嘟起,小脑袋更是埋进尔曦颈窝蹭啊蹭的,闷声问道,“尔曦,你明明很享受为什么不继续,你在害怕什么?还是你已经喜欢上了我却不敢承认?”,“夏映娆!注意你的言辞!”,听及此,尔曦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动物抿唇低吼,他满脸阴霾的看了怀中人几秒钟,一把拂开她,径自起身朝被围观的车子走去。 他要看看是谁要撞娆娆,他不会放过那个凶手!。 “尔曦……”,夏映娆大叫,声音里带着恐慌和哭意,“别走!我错了,呜呜,我的脚好痛,背好痛,浑身都痛,呜呜,走不了路了!”,尔曦听到夏映娆的呼唤,身子一僵,心像是被什么揪住般沉痛不已,可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不可以,不可以再受到蛊惑,十七岁的娆娆已经具备了让所有男人致命的美丽和优点,以后该怎么办呢? 或许他真的该将她送到慕凉身边了! 多数人的目光都被撞击声吸引了过去后便不再注意尔曦和夏映娆,所以没多少人看到两人缠绵的一幕。 而,司廷秀自始至终张开双臂保持着阻挡的姿势,目光清冷的看着引擎盖翻起的轿车,好似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不是他! 他说夏映娆是自己的女友是为了让林雨馨死心,却不想她为自己送命,所以,在看到车子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便冲上去营救,因为他知道雨馨是不会撞自己的! 可原本一场意外的英雄救美却该死的被那个男人抢了先! “雨馨!”,“二姐!”,这时,林依若和林雨倩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惨不忍睹的车子后倒吸一口气,还是林依若反应的快,她一把拉开车门将林雨馨拖了出来,抱着她又是打又是骂,“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姐姐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她正在听雨倩述说来龙去脉,没想到却听到了咣当的声响,她循着声源看去,发现肇事车正是自己的雪铁龙,而里面只有雨馨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惹了祸,还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林雨馨任由姐姐抱着,浑身颤抖,脸色雪白,眼神疯狂而涣散,好似精神病人。 顿了许久,她才恢复神智,扑到林依若怀中失声痛哭,“姐,我爱秀,好爱好爱他,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抢走他,我不甘心,不甘心!”,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去开车撞夏映娆,或许只是一时冲动,或许是太绝望,虽然秀曾经也和自己说过分手,却每次都是由于她的哀求而不了了之,可这次秀却异常坚决,问他,他说因为喜欢上了别人,她不信,问那女孩是谁,他也不说,所以她还心存希望的,再加上雨倩和秀同班,暗中帮助自己,她自信能追上秀,直到刚才看见秀和夏映娆亲吻,听到雨倩的哭诉,她才明白秀是真的移情别恋了,若是其女孩,她还可以凭家世和她争上一争,可夏映娆却是不同,无论从哪个方面,她都争不过她!(未完待续) 第200章 所以,她头脑一热,便开车撞了过去,原本可预见结果的事,却由于突现的男人和秀的阻挡而改变了车道,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狠毒,害怕撞伤了心爱的人! 原来撒娇也有失效的一天! 夏映娆看到尔曦不理自己,眼眶泛红,负气的坐在地上不起来,说实话,她身上一点都不痛,因为刚才被保护的很好,可她的心好痛,痛的要死掉,尔曦和她接吻的时候明明有感觉的,他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呢? 泪眼朦胧中,一双大手伸到夏映娆面前,白皙而修长。 尔曦…… 夏映娆抹了一把泪,惊喜的抬头,却发现大手的主人是那个害的自己差点没命的混蛋! “你走开!”,夏映娆怒斥着挥舞手臂,厌恶的打掉他伸来的大掌,不料下一刻却被他捉住手腕,顺势从地上拉起。 “刚才给你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不过,我说的话是真的,从今天起我会正式追求你!”,司廷秀这次倒十分绅士的放开夏映娆,没有做过多的纠缠,还不忘掏出湿巾递给她。 “你做梦!”,夏映娆气结,瞪了他一眼,一把拍掉湿巾,转身离开。 想追求她?下辈子吧! 尔曦拨开人群看到林依若和她妹妹,又联想到那个男孩,顿时明白了一切。 “尔先生……对不起,我妹妹她不懂事!请你原谅!”,林依若抱着林雨馨不住的向尔曦道歉,言辞诚恳,让人动容,而林雨馨则躲在姐姐怀中小声抽泣,看样子也受到了惊吓,只有林雨倩恨恨的看着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尔曦眸光复杂的看着三人,眉头紧皱,说实话,如果换做其他人,他眼睛可以不眨的将之送进监狱,可现在是林依若在求自己,她的哥哥林之昊还是自己的好友兼合作伙伴,可完全不追究又会委屈娆娆,毕竟娆娆差点丧命,所以这件事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闻讯而至的交警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揣测尔曦的心思,因为这两家都不好惹! “尔先生……求求你原谅雨馨吧,她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林依若面露哀戚的继续恳求,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她拥着妹妹一把将她推到尔曦面前怒斥道,“道歉!向尔先生道歉!”,怎奈,林雨馨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 “啪!”,林依若抬手扇了林雨馨一巴掌,气的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调,“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要你道歉!”,林雨馨被打的头偏向一旁,脸颊红肿,她抬手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姐姐,许久才轻轻吐出,“对不起!”。 “好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还好娆娆没事,否则后果不是你们林家所能承受的!就算之昊来说情也不行!”,尔曦扫视着林依若,面无表情的掀唇,威胁中夹杂着不耐。 他本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看到林依若在大众面前这般对待林雨馨,天大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毕竟林雨馨还是个孩子,只是……委屈了娆娆,算了,他用其他方式补偿她吧! “谁说不追究了?”,一道清亮的嗓音凭空响起,冷冽而无情,夏映娆不顾众人眼中的惊艳缓步走了过来,目光如炬的看着林依若,嘴角微扬,勾起嘲讽,“我有说不追求了吗?呵!演一场苦肉计就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吗?”,“娆娆!”,尔曦皱了皱眉,轻轻摇头,示意她别闹。 而夏映娆却将澄澈的目光转向尔曦,小嘴一抿,泫然欲泣道,“尔曦,我差点没命诶!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凶手吗?”,“不放过又能怎样?谁让你抢我二姐的男朋友!”,林雨倩本来就为林雨馨打抱不平,看着大姐打二姐更是心存不见,怒气增生,满腔的怨恨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恰巧夏映娆出现了,说话还这么狂妄,她一个忍不住便顶了过去。 “雨倩!”,林依若来不及制止,脸色蓦地一白,咬唇看向尔曦,“对不起,尔先生!”,尔曦不看她,面色阴沉的拉起夏映娆的手,准备离开。 “我不走!林雨馨是故意杀人罪!她凭什么还这么狂妄!凭什么?尔曦,她凭什么?只凭她一句我抢了她的男朋友吗?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别说我没这么做,就算我真的抢了也不至于因此丢掉性命吧!可你--”,夏映娆唇瓣紧咬,一把甩开尔曦的手,眸中腾起雾气,哽咽着补充,“可你却胳膊肘向外拐,我才是你的亲人,只有我死了你才伤心,对不对!”,这是她认识的尔曦吗?是那个从小将自己呵护在手心里的男人吗? 什么时候,他开始不再重视自己了? 此话一出,林雨馨和林雨倩的脸双双惨白,林雨倩更是悔不当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真笨啊! 故意杀人罪!这个罪名可不小,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若成立了雨馨坐几年牢是没问题的,难怪大姐这么低声下气的哀求,原来她早就知道,而,自己的这番话会不会惹怒尔先生? 然,尔曦压根没注意到林雨倩脸上的丰富表情,他低下头,痛心疾首的看着刺猬般的映娆,手臂抬起又放下,他知道她心里委屈,所以声音格外的温柔,“娆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甚至比你的父母都要疼你,若你出了事我会比任何人都心痛!可是,你想让林雨馨受到什么惩罚?坐牢吗?这样你就会开心了吗?你们都还是孩子,冲动起来难免会犯错,况且,现在林雨馨一定是后悔不迭,所以,你就原谅她吧!”,“不!你怎么知道她后悔了?她现在也还巴不得我死!”,夏映娆踉跄的退后一步,满眼的失望和受伤,其实她也不想这么紧揪着不放,可她看到尔曦因为林依若的求情而改变主意就心中不爽,若是换成其他人,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仁慈! “娆娆!”尔曦眯起眼眸,薄唇抿成直线,那样子已经很是愤怒了,“你为什么不能像你妈妈那样对人宽容一些呢?”。 你为什么不能像你妈妈那样对人宽容一些呢? 很平常很平常的一句话,若在平时听来,夏映娆一定会当做耳旁风来自动过滤掉,可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尔曦这般指责自己,夏映娆便觉得异常刺耳,心头更是委屈的不行,眼泪几乎应声而落。 “是!我是没有妈妈那般宽容!我蛇蝎心肠!我是个坏人!而她--”,夏映娆嘶哑着嗓子大叫,目光如炬的看着尔曦,纤手一指,指向林雨馨,“而她得罪了我,得罪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坏人,那么就等着受到惩罚吧!”,夏映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嘴角勾了勾,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迈的比山还要沉重。 “娆娆!”,尔曦迈开长腿,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在怀中,百般心绪浮上心头,这次着实让她受委屈了,他也不忍,所以他会给映娆转个更好的学校,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他疼她,比任何人都疼她,可这并不代表就能容忍她为所欲为,比如现在,这样娆娆就是他十分陌生的,他很不喜欢,“别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娆娆一向都很乖的,这次也是因为太生气了,对不对?”,夏映娆扭动着身子,不言不语,小嘴紧抿,眼泪不住的流淌,哭了一会儿,她扬起小脸,哽咽的问道,“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吗?”,“嗯!会满足你!”,尔曦看怀中人态度软化,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对待娆娆,还是应该以柔克刚,这孩子就是太执拗了! “什么都会满足我吗?”,夏映娆喃喃自语,伸出双臂环上尔曦的腰,踮起脚尖覆在他耳边轻轻吐出,“那我要……”,这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的话语让尔曦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她,咬牙问道,“你再说一遍!”,“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夏映娆一字一顿的重复,身子踉跄的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她勾起嘴角,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对面男子,眸中泪影浮动。 尔曦的表现在夏映娆的预料之中,所以,她的心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语气也一派轻松,可依然会觉得难过和失望,自己都将尊严降低到如此地步了,还能怎么样? 尔曦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面容有些怔愣,似乎没想到夏映娆会提出这个要求,也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又说了一遍,一时间竟无法从夏映娆带给自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如何?做不到吧?所以,她还是会受到惩罚!”,夏映娆吸吸鼻子,缓缓陈述,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好似拼完了所有的力气,眼泪也随之滚落。(未完待续) 第201章 “我看你是疯了!”,尔曦怒吼,一把扯住夏映娆的皓腕,不顾她的意愿大步朝车子走去。 “唔……痛!尔曦,痛!”,夏映娆只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不禁小口吸气。 然,尔曦仿佛没听到般继续拉着她朝前走,而手上的力道却稍稍减弱。 好不容易,两人走到车前,尔曦打开车门,一把将夏映娆甩进车内。 夏映娆哭丧着脸,轻揉手腕,有些哀怨的看着尔曦,心里却不禁思付这次是不是玩过火了,有些后悔,可明明是他说什么要求都会满足自己的嘛,她什么都不缺,只要他! “说话不算话,放羊的小孩……”,夏映娆抱着手臂,小声嘀咕,头朝里,不再说话,隐约可见逐渐散去的人群,还有那个倚在墙上若有所思看向自己这边的司廷秀。 夏映娆看了一会儿,顿觉没有意思,便转过头来,这才发现尔曦竟紧挨着自己坐在后排座位,正阴沉着脸看着她。 尔曦看到夏映娆转过头,好似下定决心般将将车内茶色玻璃摇上,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自己的上衣。 他的动作很慢,很优雅,转眼间已经露出小麦色的胸膛,性感的完美身材让人大吞口水。 “你……尔曦……你要干什么?”,夏映娆睁大双眸,有些反应不过来,身体不禁瑟缩着往里躲去,而眼角的余光依然能看到尔曦luo露的肌肤,小脸微微泛红。 不得不说,尔曦在男女有别这方面做的很好,他鲜少在夏映娆面前衣冠不整,尤其是在夏映娆懂事后,更加注意自己的行为,从不将女人带回家中,怕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虽然那些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你不是要成为我的女人吗?我现在就满足你!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放羊的孩子!”,尔曦嘴角上扬,剑眉微挑,一眨不眨的盯着因自己的话而花容失色的人儿,大手一挥,身上的衬衣被扯掉,上半身赤luoluo的暴露在空气中。 “呃?”,夏映娆眨眨眼睛,待明白尔曦的话后,脑子轰的炸开,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体内窜涌上来,脸颊火烧火燎的,她敛下双眸,不敢看向尔曦,自己是很想成为他的女人,可不是这样子的,至少应该在家中床上,或者先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放松一下身体,好歹她还是第一次,应该留个美好的回忆不是吗?如此这般在车内草草进行,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臆想之际,夏映娆只觉得背后一空,整个人仰躺在车座上。 “啊--”,她尖叫一声,小手情不自禁的抓住胸前衣领,呆呆的看着男人将身体压了过来。 “你脱,还是我给你脱?”,尔曦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了拉身下人儿的衣领,满眼的轻佻,好似风流成性的浪子。 了解娆娆的人莫过于他,他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害怕并且输的心服口服。 夏映娆不敢置信的看着头顶上面的俊脸,感受着他的另一只手透过衣服在摩挲着自己腰肢,大掌过处,涌起一片灼烧之感。 “不要,我不要在这里!”,夏映娆摇着脑袋,倔强的扭动着身子,要从座位上站起。 “晚了!”,尔曦神色一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抬手就去拉身下人儿的裙摆。 如果夏映娆细心或者有经验的话便可以发现,尔曦只是拉她的裙子,撕扯之间极力避免碰触到她的敏感部位,压根不是一个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时所应该做的动作,即便是这样,他依然起了反应。 “不--”,夏映娆感受着尔曦的粗鲁和轻浮,还有双腿间的硬物,小脸顿时惨白如雪,她几乎下意识推拒着。 “你不是想要成为我的女人吗?不什么!”,尔曦压根不为所动,将撕扯裙子的手抽出,故作强势的抓起她的皓腕高举至头顶,另一只手去解她的上衣纽扣,动作粗鲁,好像在强bao一般。 “尔曦,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尔曦,不要这样……”,夏映娆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毕竟她还不到十八岁,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毕竟她没经历过这些。 尔曦看着夏映娆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顿住手上动作,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怜惜,而吐出的话却冰冷依旧,“知道错了?”。 “嗯嗯!”,夏映娆半合着泪湿的眸子,点头如捣蒜,抓衣服的手微微泛白。 “那以后还敢不敢了?”,尔曦支起身子,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天知道,刚才他忍的有多艰难,尤其是娆娆挣扎时,两人身体紧紧相依,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下人儿玲珑有致的娇躯,虽隔着一层布料,可他依旧****升腾。 夏映娆摇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见目的达到,尔曦不忍再捉弄夏映娆,也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了。 “乖,别哭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尔曦的心又变得如水般柔软,他用指腹轻轻拂去夏映娆脸蛋上的泪珠,柔声哄着,直到夏映娆止住哭泣,才整理一下她的衣服,给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则回到驾驶的位置。 夏映娆不说话,抱膝蜷缩在车座上,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咪。 一路上,尔曦不断的透过后视镜看向那个安静的如空气的人儿,胸口泛起阵阵痛意。 他已经决定将她送走,送到慕凉身边,或许这样才能冷却彼此的感情。 回到家,夏映娆便将自己关进了卧室里,因为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好像自己被设计了一样。 可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 夏映娆盘膝坐在床上,怀中抱着一只玩具熊秀眉紧皱,葱白的手指揪着熊耳朵,小脸一阵红,一阵红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突然将玩具熊扔到地上,砰的打开房门,朝着对面的卧室怒喊,“尔曦!你这个坏蛋,敢耍我!”。 是的,他在耍自己,如果当时她真的放开胆子,他也一定不敢碰她! 尔曦闻声,苦涩的勾起唇瓣,掏出手机拨通了苏慕凉的号码,“慕凉……”,这一声名字没有了以往的轻松和调侃,甚至带着一丝沉重和不安。 “曦,你等等……”,苏慕凉说完移开电话,将熟睡的夏以沫从沙发上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又拿被褥盖好,怜爱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才不舍的转身离开,他怕吵醒了沫沫。 “好了,曦,怎么了?”,虽然一心扑在妻子身上,可尔曦语气中的忧伤苏慕凉还是听了出来。 “没什么,你丫的在国外逍遥自在,留我一人在商场中挣扎,你于心何忍哪!”,停顿了这么一小会儿,尔曦满肚子的话忽然就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曦,小哲很快就会回国,到时候让他辅助你,怎么样?”,苏慕凉摇头浅笑,拿着电话走到窗前,远眺外面的景色。 “算你有良心!”,尔曦抿了抿唇,漂亮的眸子眯起,光线下的身影有些孤寂和落寞。 “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慕凉剑眉挑了挑,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尔曦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给自己,更不会因为商场上的事情,他的能力本就与自己不相上下。 “慕凉……娆娆她……”,尔曦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娆娆她长大了,很多事情是我这个叔叔无法掌控的,我觉得,青春期的孩子最好和父母在一起,这样幸福指数会比较高!”,“所以呢?”,苏慕凉继续问道,声音平静,毫无起伏,甚至能想象得到好友接下来的话。 “所以,还是将娆娆接到你们身边吧!”,尔曦艰涩的说出这句话,眼眸微湿,只是想想,心就像挖了一个洞般空荡荡的,真不知道娆娆真正离开自己的那天,他会怎样! 苏慕凉虽然早已想到,可听闻尔曦说出还是有些吃惊,映娆对尔曦的感情甚至超出了对他和沫的,从小黏着尔曦黏的很紧,莫非是尔曦有心上人,映娆这丫头占有欲太强给好友惹麻烦了?多半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饶是苏慕凉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喜欢上尔曦。 “就这么简单!”,尔曦笑着回答,心中的空虚感加强,这个理由还算充足吧,其他的多说无益。 “好!”,苏慕凉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补充,“映娆还不知道的吧?用不用我先和她谈谈?”,“不用,我来和她谈,谈妥后再将时间定下来!”,尔曦急忙阻止好友,解铃还须系铃人,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那个倔强的丫头呢! “这样也好!曦,这些年映娆给你添麻烦了!”,苏慕凉诚恳的说道,声音里不无感激,毕竟映娆跟了尔曦这么多年。 “知道就好!先这样,拜拜!”,尔曦低声调侃,语气转为轻松,似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状态,可为何他的心反而更加沉重了呢?(未完待续) 第202章 说完这些后,尔曦挂断电话,久不见娆娆有动静,他有些担心她。 苏慕凉握着手机,无奈的摇头,发呆之际,忽觉腰部被一双藕臂抱住。 “怎么不睡了?吵醒你了吗?”,苏慕凉收回思绪,转头询问,大掌覆在小手上,嘴角的笑愈加温柔,“没有!醒来后不见你,所以……”,夏以沫将脸贴在苏慕凉的背部,轻声呢喃,面容漾起娇羞之色,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黏苏慕凉了,简直就像个孩子。 “傻瓜!”,苏慕凉回身将夏以沫捞进怀中,宠溺的抚着她的长发,“我们将映娆接到身边好不好?”。 “呃?真的吗?”,夏以沫惊喜的扬起小脸,有些不敢置信,一直以来,她都想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可慢慢的,他们都脱离了她的生活,尤其是映娆,当初死活要跟着尔曦。 “恩!”,苏慕凉点点头,半拥着夏以沫走向沙发,“刚才就是和曦说这个问题!”。 “映娆愿意吗?是不是尔曦……”,夏以沫心中产生了和苏慕凉一样的疑惑,可是,她记得映娆和尔曦的感情很深呢! “或许吧!好在映娆大了,该给曦一定的私人空间了!”,苏慕凉让夏以沫躺在怀中,自己则倚在沙发上,柔声哄着,“乖,再睡会儿!”。 “嗯,”,夏以沫将小脑袋往苏慕凉怀中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双眸合上,沉沉睡去。 苏慕凉看着妻子恬静的娇颜,满心的幸福荡漾开来。 翌日,夏映娆早餐未吃便赶去学校,用实际行动来抗议尔曦昨天对自己的戏耍和不公。 然,当她到达校门口时,却看到林依若拉着林雨馨的手站在那里。 夏映娆不用想也知道她们等的是自己,可尔曦不是答应她们不追究了吗?那还来找她干嘛! “映娆……”,林依若看夏映娆下了车,便拽着妹妹上前,满脸歉意的深鞠一躬,“对不起!”,夏映娆吓的退后一步,有些承受不起,毕竟这事和林依若一点关系都没有,前前后后都是林雨馨惹得祸,而她经过了一夜的沉淀,气早就消去大半,林依若现在这么做倒让她很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了!”,夏映娆摆摆手,尴尬的笑着,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说,你原谅雨馨了?”,林依若听到夏映娆的话,抬起头,眸光闪亮,楚楚动人。 “其实……只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了,我也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司廷秀了,我并不认识他!”,夏映娆抱紧怀里的书,小鼻子皱了皱,煞是可爱。 她说完后朝林依若点点头,便径自朝校园里走去。 林依若看着夏映娆远离的背影,忍不住的给尔曦打了电话,大意就是感谢他解开了映娆的心结,她会给雨馨转校。 即便是这样,尔曦依旧决定将夏映娆送到她的父母身边。 夏映娆长吁一口气,脚步也迈的飞快,好似有人在追赶,说实话,刚才真是如站针毡,十分难受,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只是,她和尔曦的关系……好像更尴尬了! 夏映娆只顾着赶路,压根没注意到司廷秀跟了在后面,就在她要迈进教室的时候,手臂被忽的人一扯,她整个人又被扯了出来。 “司廷秀?你到底想干嘛?”,夏映娆看清来人,不禁怒火中烧,连带着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这个是你的吗?”,司廷秀扬了扬手中的吊坠,满不在乎的问道。 夏映娆看着司廷秀手上的东西,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当意识到一无所有后,脚一跺,抬手就要去抢。 司廷秀却先她一步将项链收入自己的口袋中,不顾夏映娆气的发白的脸,面无表情的启唇,“想要的话,中午放学后来找我!”,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有老师携着课本从远处走来。 夏映娆看了看司廷秀的手,又看了眼即将走过来的老师,颇不情愿进了教室。 整个上午,夏映娆都心不在焉的,她一直在想司廷秀到底有什么目的,自己要不要去赴约。 那吊坠若换成其他东西,被抢走也就罢了,她一点也不觉得留恋,可关键这吊坠是尔曦在她十二岁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被戴在身上好几年了,她和吊坠的感情已经融入骨髓,就像对于某人,这辈子再也无法割舍掉,所以,她势必要拿回来。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时间,夏映娆出了教室便直奔司廷秀所在班级。 这次她不仅要将项链要回,还要补司廷秀两脚,看他还不敢招惹自己! 夏映娆义愤填膺的推开教室,果然见司廷秀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好似正在等待她的到来,而剩余的三、四个学生见状,暧昧的看了两人几眼,忙抓起书包离开。 “东西还给我!”,夏映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司廷秀面前,手臂伸直,美目圆睁,只差一点就扑上去搜身了。 司廷秀淡漠的看了夏映娆一眼,没做任何动作,模样一如之前的懒散。 “你给不给?”,夏映娆看着司廷秀那欠揍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小脸憋的通红。 “我不喜欢别人高我一等,所以……”,司廷秀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很明显的要她坐下。 “你--”,夏映娆咬咬唇,思付了片刻,觉得现在不宜和这个恶劣的家伙起冲突,毕竟她连吊坠的影子都没看到,便乖巧的坐在一旁。 司廷秀撇撇嘴,掏出吊坠推到夏映娆面前,“喏,这本是我捡到的,现在还给你!”。 夏映娆面色一喜,急忙抓在手中,好似对待宝贝般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抚摸,最后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才抬手重新戴上。 司廷秀一言不发的看着夏映娆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他送给你的吧?”。 “嗯?”,夏映娆闻声转头,眼眸不解的眨了眨。 “那天来接你的男人啊!你喜欢他!”,司廷秀挑挑剑眉,抱臂斜倚在身后课桌上,语气笃定。 “你……你胡说什么!”,夏映娆面色一窘,眼神飘忽的看向讲台,典型的此地无银,心里却在暗付,她表现的真的这么明显吗?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那尔曦呢?他根本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我说错了吗?”,司廷秀摩挲着下颚,一脸沉思。 “和你有什么关系!”,夏映娆像是被人觊觎了心事般斥责,有种气急败坏的恼羞。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做我的女朋友!”,司廷秀置若罔闻的启唇,压根不顾身边人儿骤时变黑的脸继续补充,“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只有你才能压得住林家!”。 原本气愤的心却因为司廷秀的这句话又变得疑惑起来,夏映娆秀眉皱起,不耐的说道,“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讲完!”。 司廷秀静静的看着夏映娆,不知怎么的,对于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曾经,他观察她观察了许久,这个虽然没打过几次交道的女孩,本性却是十分善良的,至少她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嘲笑自己。 “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的儿子!”,司廷秀移开目光,云淡风轻的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什么?”,这次夏映娆彻底呆掉了,这和她有关系吗? 即便是这样,夏映娆心里还是震撼居多,她忽然就对这个男孩同情起来。 “我母亲很爱那个男人,可以为他付出一切,而那个男人和林家是合作伙伴,林雨馨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于是那个男人便以母亲做要挟要我和林雨馨交往,我受不过母亲的乞求便答应了,可我不愿意就这么过一辈子,所以……”。 “所以你便找上了我,因为这个学校鲜少有可以与林家抗衡的家世!”,夏映娆一针见血的指出司廷秀话中意思,心里刚刚升起的一抹怜悯瞬间消失殆尽,这个混蛋竟敢利用她! “你很聪明!对于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司廷秀投去赞赏的一瞥,语气颇为诚恳。 “道歉我接受,至于其他的,请原谅我不能答应!”,夏映娆掷地有声的回答,说完后起身欲离开这里。 “试探自己在一个人心中的位置就是谈一场恋爱,难道你不想看看你和交往后,那个男人的反应吗?”,司廷秀身体动了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夏映娆离开的背影,缓缓补充道,“我们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做给外人看的,我对你没一点意思,我也有喜欢的人,选择你,还因为我们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夏映娆在听到司廷秀的话后,身体一僵,握拳的手紧了紧,没有做任何回应。 又到晚餐时分! 好几场这样的午后,他们都在静默无言中捱了过去。 不止一次,尔曦看到夏映娆恍惚的神情,心中难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娆娆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总之,这样的相处模式快让他疯掉了,曾经活泼、开朗且无忧无虑的娆娆现在变成寡言少语的乖乖女,这不是他想要的。(未完待续) 第203章 “娆娆,先别走,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饭后,尔曦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声音略带干涩,舒缓的语调好似在给接下来沉重的话题打基础。 夏映娆站起身子正准备离开,在听到尔曦的话后咬咬唇,有片刻的犹豫,最终拉开椅子坐下,碗筷被撞的叮当响,她却置若罔闻的抬眸直射对面男子,表情有些怔愣和惊恐,好像很怕听到尔曦即将说出的话。 尔曦故作轻松的笑笑,起身拿了一包牛奶放到夏映娆面前,“把这个喝掉!”,声音温柔依旧,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 娆娆每晚都有喝牛奶入睡的习惯,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不见她喝了。 夏映娆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难言的感动涌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想流泪,还以为尔曦不再关心自己了,没想到…… 在尔曦的注视下,夏映娆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喝完后,尔曦又抽出纸巾擦拭她的嘴角,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 “我想和你说的是关于你出国读书--!”,“你果真要把我送走吗?”,尔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映娆打断,她看着他泪如泉涌,美眸中盈满痛苦和绝望。 前几天妈妈曾打来电话,说想她了,要接她和她住在一起,还说尔曦叔叔以后要结婚生子,身边带着她会有所妨碍。 她不知道妈妈还说了什么,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尔曦要将她送到父母身边了。 虽然以前尔曦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但多数都是吓唬她,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现在连妈妈都来试探自己,可见他是铁了心了!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对那个林依若动心了?嫌她碍事了? “娆娆,你听我说!”,尔曦伸手就要去拉夏映娆,想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 “我不听!我不听!不听!”,夏映娆躲开尔曦的碰触,双手捂住耳朵,泪水横飞,”因为林依若吗?因为她,不去追究她妹妹所犯下的错,也因为她,要将我赶走?”。 尔曦看着满脸泪水的人儿,很想将她抱在怀中,抹去她的眼泪,大声的告诉她,“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可他不能,既然已经决定,就要做的绝一点,让她彻底死心。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尔曦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绝情的话语,眸光复杂,心好似被人揪住般难受。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夏映娆摇着小脑袋,猛地扑进尔曦怀中,像头受伤的小兽低声呜咽,“不要将我送走,尔曦,不要将我送走,我会听你的话,你看我不是原谅林雨馨了吗?当时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我错了!呜呜,不要送我走,我不要离开你!”。 “娆娆,我是为你好,听话!”,尔曦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轻抚夏映娆的背,声音沙哑的补充,“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不!我已经长大了!”,夏映娆一把推开尔曦,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倔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反正我是不会走的,大不了我搬出去住!我会和妈妈说,妈妈会答应我!”。 她说完这些后,便奔上二楼,将自己锁在卧室内。 “娆娆!”,尔曦追上去,轻轻敲门,“以后会有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来疼你和爱你,你知道吗?”。 久久的得不到回应,尔曦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夏映娆抽泣着抓起电话,拨打了母亲的号码,甫一接通,便哭的说不出话来。 “映娆,你怎么了?说话啊!”,夏以沫以为女儿出了什么事,担心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妈妈,你说过,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会支持我的,对吗?”,夏映娆哭了一会儿,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着直奔主题。 “嗯,我的映娆一直都是个懂事有主见的孩子,所以,你的任何决定,妈妈都无条件支持!”,夏以沫轻声回答,嗓音温柔,成功的安抚了夏映娆的心。 “真的吗?”,夏映娆破涕为笑,仿佛找到了力量,面露希望之色,“妈妈,我要嫁给尔曦!”。 “你说什么?”,夏以沫听到女儿的话后手一抖,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饶是她想到过,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映娆对尔曦? “是的,妈妈,我爱尔曦!”,夏映娆毫不怯懦的重复,心却高高提起,刚才母亲说支持自己,可现在呢?会不会极力反对? “妈妈……妈妈……”,夏映娆不安的呼唤,生怕听到母亲反对的字眼,“妈妈,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是就嫁给爸爸了吗?我已经十七岁了,只比那时候的你小一岁,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映娆,你爱他,那他呢?他爱你吗?”,夏以沫出乎意料的没有表态,而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感觉他也爱我,只是,不敢顺从自己的心罢了!”,夏映娆摇摇头,不满的嘟起小嘴。 “那妈妈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好?如果一个月后,尔曦能接受你,妈妈和爸爸都不会反对,如果一个月后,尔曦不能接受你,你要回到我们身边!好吗?”,“一个月啊?”,夏映娆皱皱眉头,时间好短,这么多年,尔曦都没接受自己,一个能行吗?“妈妈,两个月好不好?两个月!如果那时尔曦不接受我……我……我就心甘情愿的回答你们身边!”。 “好!为了女儿的幸福,给宝贝两个月的时间!”,夏以沫抿唇浅笑,心中却是惶惶不安,说实话,她对映娆和尔曦在一起没丝毫意见,因为爱过,所以更加理解和宽容,只是,她不知道尔曦爱不爱映娆,还有慕凉,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接受这件事呢? 显然,夏以沫这些担心都是多余,苏慕凉在听她说完这些后,但笑不语,最后不忍娇妻等的心急,终于大笑出声,说了一句,“如果曦和丫头在一起,那他是不是该喊我岳父?”。 两个月,只有两个月了! 加油! 放下电话后,夏映娆不断的鼓励自己,幸福在此一搏。 再去学校,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答应了司廷秀的提议,做他名义上的女友。 能不能刺激到尔曦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样会降低尔曦的戒备心理。 小小的计划在心中酝酿着,夏映娆早就打定了主意。 尔曦最近觉得很奇怪,自那一日后,娆娆好像想通了一般又恢复了原状,不再提过往的事,也对他发乎情、止乎礼,不似从前的亲昵,却也关心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两人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为何心中却像是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荡荡的呢? 直至有一天,尔曦亲眼看到夏映娆背着自己接一男生的电话,才恍然间明白,这丫头很可能是恋爱了。 酸涩在胸口蔓延,这种认知让尔曦心头腾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和忧伤,看来他的坚持是正确的,娆娆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应该有更优秀的男孩陪着他。 “司廷秀,我们恋爱,他好像没多大反应诶!”,夏映娆坐在台阶上,仰头看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要气馁,或许他现在很抓狂也说不定!”,司廷秀剑眉扬起,眼角的余光瞄到不远处的法拉利,嘴角勾了勾,一把拉过夏映娆,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压低声音说道,“别动,他就在车里看着!”,夏映娆原本还以为司廷秀发神经了,刚想怒斥,然,在听到他的话后蓦地止住挣扎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看向不远处,果然见尔曦的轿车缓缓驶离。 “都是你!这下误会更大了!”,夏映娆不悦的挣脱开司廷秀的怀抱,掏出手机就要拨打尔曦的电话,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也只有心里有那个人才会这么做。 “你干什么?”,司廷秀抬手将夏映娆的手机抢了过来,及时阻止了她的举动,“我看啊,你们两个不折磨彼此到死不休!”。 “要你管!”,夏映娆嘟着小嘴将手机夺回,幽幽低语,“我也不想这样,反正还没到两个月的时间!”。 “还是早点使用杀手锏吧,免得被其他女人抢了先!”,司廷秀撇撇嘴,抓起书包,拂了拂上面的尘埃,起身离开。 “你怎么知道?”,夏映娆双眸大睁,惊讶的怔愣在原地,她的最终计划可没告诉过任何人。 眼看着司廷秀越走越远,夏映娆像是想到什么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司廷秀的衣服问道,“另外,什么女人?你在说什么?”,“咦?不知道?你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吗?林依若啊,她可是对你的尔曦穷追不舍呢!”,司廷秀转过头,好似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一副你没救了的鄙夷。 林依若,又是林依若! 尔曦真的喜欢她吗? 如果真的喜欢,她该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第204章 “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这辈子做尔曦的妻子!”,“我从来没将你当成叔叔!我长大了,可以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尔曦,我爱你!”,“我爱你!不是晚辈对长辈的那种爱!是男女之间的爱!你知道吗?知道吗?”,…… 尔曦薄唇微勾,仰靠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搭放在桌子边缘,修长的手指轻抚手机相册里那张粉嫩的笑靥,神情慵懒而漫不经心,无奈中夹杂着一丝的迷惘和松动,随着指尖的移动,嘴角的弧度扩大,美奂绝伦的俊脸越加慑人心魂。 娆娆!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刚才,他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生亲密、嬉闹时,心都要碎了! 那种感觉是他活了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胸口就像是破了个洞,鲜血汩汩而出,怎么也止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却无能为力。 看来得尽快将娆娆送走,可每次和慕凉提起,他却总是推三阻四,害的他也不能逼得太急。 马上就要到娆娆十八岁的生日了,今年她还能和自己一起渡过吗? 尔曦摇摇头,收回思绪,抬手看了看表,抓起一旁的大衣,快步走了出去。 他驱车赶至一家餐厅,临窗处早已有一抹倩影安静的坐在那里,女子面容娇美,妆容闲淡适宜,一身红色紧身短裙,时尚而高贵,迷离的眼眸在看到走进来的男人时刹那间变得无比澄清,像紫葡萄一般,闪动着水润的光泽。 尔曦勾了勾唇,坐在林依若对面,漂亮的眸子平静而温润,“林小姐,让你久等了,抱歉!”,“没关系,我也是刚到,另外,尔先生,你可以叫我依若!”,林依若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英俊的男人,小脸泛起红晕。 “好,那你也喊我尔曦吧,依若,想吃点什么?”,尔曦笑着回应,抬手召来服务生,将餐谱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点餐。 “还是你来点吧,这顿饭说好我请的!”,林依若瞄了一眼餐谱,巧然一笑,纤指覆在上面缓缓推了回去。 尔曦也不再推让,点了几个特色食品,顺便要了一杯果汁,自己则以茶水代替饮料。 “尝尝这个!”,尔曦娴熟的为林依若布菜,举止得体,如流水般自然。 “谢谢!”,林依若小口小口的进食,动作优雅而迷人,不时的抬头扫向对面男子,眼波流转之间总会流泻出一丝倾慕。 曾经,不止一次,她从大哥口中听到尔曦这个名字,说尔曦是千金难买的好男人,她最初只是一笑了之,次数多了便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好奇,更何况大哥向来是个高傲自大的人,很少对一个人这么赞不绝口,而,接下来短短的几次碰面,使得她对尔曦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男人不仅长相绝美,而且睿智、风趣,典型的黄金单身汉,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在百花丛中流连,却不为任何人停驻。 “依若,我脸上有东西吗?”,尔曦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看向对面女子,面容无辜的好似孩童,眼底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厌恶,他讨厌被女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就算好朋友的妹妹也不例外。 “没……没有!”,林依若慌乱的收回目光,好似被当场抓住的小偷,一颗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跃出嗓子眼,小脸更是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掩饰般的吸着果汁,暗骂自己没出息,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失态。 尔曦将林依若的无措尽收眼底,性感的薄唇玩味的勾起,平静的眼眸却在无意间波及到餐厅外站立的身影时霎时变得慌乱,如被搅动的春水,涤荡起一波波的不安。 娆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尔曦疑惑的揉揉眼睛,再看,却没了踪影,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是那只是一道和娆娆相似的身影? 这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闷和尴尬,尔曦知道林依若对自己有意思,可他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鉴于林依若还是好友林之昊的妹妹,他就更不能伤害她,只不过,林依若没表态,他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分别后,尔曦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钻进酒吧喝起了闷酒,这段时间出现的一波又一波的事情让他心烦气躁,让他想要发泄。 所以,当尔曦喝完酒,醉熏熏的回到家后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他走进大厅,将衣服扔到一旁,原本以为整栋别墅内的人全都已入睡,却没想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小人儿。 “娆……娆……呃……你怎么还不睡觉?”,尔曦揉揉发疼的额头,有些站立不稳的坐在夏映娆身旁。 夏映娆被酒气熏得皱了皱眉,眸光复杂的看着尔曦不发一言。 “乖,早点休息!”,尔曦摸了摸她的小脸,说完踉跄着起身,朝楼上走去。 夏映娆咬咬唇瓣,像是打定主意般上前搀扶住尔曦。 醉酒中的尔曦并没有察觉到夏映娆的异样,走进卧室后,鞋子未脱,倒头便躺在大床上。 夏映娆关上房门,小心翼翼的脱掉尔曦的皮鞋,倾身躺在他一侧,纤指抚上男人的俊脸,一遍遍的抚摸,小鹿般的眼眸漾起雾样的迷离。 抚着抚着,夏映娆便情不自禁的献上自己的芳唇,吻尔曦的额头,吻他的眼睑,最终落到那两瓣性感的薄唇上,缱绻吮吸,无尽缠绵。 体温升高,浓烈的酒香窜入鼻翼间,让夏映娆有些晕眩,她强忍不适,抬高身体,痴痴的看着面前男子,眼角微湿。 今天下午,餐厅外的人确实是她,有美女作陪,他一定没看到自己! 大坏蛋尔曦,现在你怎么可以这么忽略你的娆娆! 今天我就要让你成为我的男人! 夏映娆嘟着小嘴,捏了捏尔曦的脸颊,看着那来回变换的形状,咯咯笑了起来。 自娱自乐之际,眸光无意扫到尔曦衣领上不知何时沾染的女人的口红印时,夏映娆不禁沉住小脸,怒气冲冲的再次探头照他唇上用力一咬,尔曦闷哼一声,皱皱眉头,又沉沉睡去。 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开来,夏映娆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将尔曦的唇咬破了皮,不禁心疼的舔了又舔。 “娆娆,别闹!”,尔曦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吓的身上的人儿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夏映娆才像只小乌龟一样探了探脑袋,看着依旧熟睡的尔曦,长吁一口气。 机会只有一次,失去就不会再来,为了即将到手的幸福,加油! 夏映娆这样鼓励自己! 她深深的吸气再呼气,半跪在床沿,双手合十祷告了一阵,便开始解男人衬衣上的纽扣。 指尖颤抖,心跳加速,快要跃出嗓子眼,夏映娆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贼,正在--偷人! 好不容易脱掉尔曦的上衣,夏映娆的额上早已渗出满满的一层细汗,她抬手抹了抹,顾不得害羞,俯身又去脱男人的裤子。 虽然学过生理卫生,虽然知道男女有别,可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男人的身体,平时看到电视中赤luo着上半身的男人已是极限,所以夏映娆在刚刚解开尔曦的皮带后便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她红着小脸思考了片刻,面露喜悦,找来一条毛巾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即便是这样,夏映娆的手还是在不经意间仍旧碰触到男人的男性象征,每到这时,她就吓的哇哇大叫,只惹得熟睡中的尔曦连连皱眉。 就这样,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夏映娆总算是将尔曦脱了个精光。 她拿被褥盖在男人身上,才扯掉毛巾,呼哧呼哧的喘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做完这些,夏映娆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扔到地上,用事先准备好的刀片割破自己的手指,将殷红的血滴在床单上,又在双腿间涂抹了一些,才掀开被褥,小心翼翼的躺在尔曦身边。 整个过程,夏映娆虽然疼得呲牙咧嘴,可心里却感觉无比的幸福,好像真的做了尔曦的女人一样。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尔曦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第一感觉就是怀里躺了个人,他一惊,头脑瞬间清醒无比,目光下移,果然见一熟睡的人儿窝在自己怀中,正睡得像只猫咪。 他和她皆不着寸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尔曦不断的回忆昨晚的片段,他只记得自己喝醉了酒,隐约还有女子的叫喊声…… 叫喊声? 想到这里,尔曦再也不顾的掀开被褥,赫然发现一小块干涸的血迹侵染在被单上,而怀中人儿的腿间也隐约有红色。 心瞬间下沉到谷底。 看来他真的是酒后乱性要了娆娆的身子! 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 尔曦满脸阴霾,薄唇抿直,再也忍不住的一拳砸在床头,内心是说不出的感觉,他竟然破了娆娆的身,掠了她的纯洁,他该怎么面对她,面对慕凉和以沫的信任?(未完待续) 第205章 细小的振动声惊醒了夏映娆,她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咂咂嘴,又要往尔曦怀里钻,没想到恰巧看到男人赤luo的身体,她吓得大叫一声,身子向后滚去。 “娆娆!”,沉思中的尔曦猛然间神,想都没想的便伸出手臂将夏映娆捞进怀中,动作迅速,在一瞬间形成。 还好没摔下去,真是吓死他了! 夏映娆惊魂未定的扑在尔曦的胸膛处喘息,心渐渐平静下来,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娆娆……我们……。”,尔曦抹了一把脸,稍稍移开身体,有些无措和不安,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忧伤。 “尔曦,我是心甘情愿的!是我趁着你醉酒勾引你的!不怪你!也不要你负责!”,夏映娆看着尔曦的模样,心中一痛,眼泪涌出,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原来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舞台上表演,或许尔曦真的不喜欢她。 “事已至此,我会负起责任的,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当然,如果那时你选择的人依旧是我的话,但如果你不幸喜欢上了其他人,我就会祝福你,总之,主动权掌握在你手上,明白吗?”,尔曦敛下双眸,哑声呢喃,短短的几句话像是说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尔曦,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要说实话……不要觉得我小便拒绝我……要遵从自己的心,你要相信……我是夏以沫和苏慕凉的女儿,我对你的感情就像妈妈对爸爸的一样!”,夏映娆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启唇,说道动情之处,会哽咽不断,而她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男子,好似一个犯人在等待最终的判决,她决定了,只要尔曦说不爱,她便告诉他真相。 “我……”,尔曦眯眸迎视着夏映娆的目光,看出了她眼里的不安和担忧,也深深的被她的话所震撼,他知道,如果自己否认的话,娆娆一定会彻底的离开他,彻彻底底的离开,光是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他爱她吗?爱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如果不爱,他不会长久以来对女人提不起性趣,却经不住她的撩拨。 如果不爱,他不会在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时那般心痛。 如果不爱,他昨夜也不会喝的酩酊大醉! 他之所以一直逃避,一直在否认,完全是因为娆娆太小,他怕她口中所说的喜欢只是年少时的冲动,他怕她自己误了她,更怕他无法离开她时,她会爱上别人! 事到如今,他还害怕什么呢? 不尝试,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呢?如果现在,他再亲手推开娆娆,恐怕才会后悔一辈子吧! 夏映娆越等心越往下沉,小嘴抽了抽,终于忍不住的崩溃哭喊道,“不爱对吗?我就知道,你不爱--唔--”。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突觉眼前一暗,唇被堵上。 尔曦细细的吻着怀中人儿,像对待珍宝般温柔,“傻瓜!我爱你,爱你啊!”,爱她?尔曦说爱她! 这是真的吗? 夏映娆激动的浑身轻颤,大脑一片空白,双臂情不自禁的揽住男人的脖颈,申吟出声。娇躯在怀,赤luo相依,尔曦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他倒吸一口气,急忙将怀中人推开。 “尔曦……”,夏映娆迷茫的眨动眼睛,一脸的无辜,懵懵懂的模样让尔曦恨不得立刻要了她,可他不能,他怕她的身体受不住。 “乖,我去给你放热水,泡个澡身体会舒服些!”,尔曦怜爱的吻了吻夏映娆的额头,说完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走向浴室,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夏映娆羞得小脸通红,恨不得钻入地下,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真正成为尔曦的女人,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晚她一定要引诱成功。 或许爱真的能蒙蔽人的双眼,一向心思缜密的尔曦,这次却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 夜色正浓,夏映娆躺在尔曦身下,小手握的死死的,心里紧张的不行,有兴奋也有激动,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距离她“失身”已有数天,尔曦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虽和她同床,却执意不去碰她,若不是她今晚的大胆引诱,他还真不知道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娆娆,怕吗?那晚我是不是很粗鲁?”,尔曦小心翼翼的除去彼此的衣服,感受着身下人玲珑有致的娇躯,禁不住****升腾,虽然娆娆一再强调自己已成年,发生一次关系和发生无数次关系没什么区别,可面对她,他却还是有种负罪感,角色的突然转换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夏映娆有些心虚的将头埋在尔曦胸前,轻轻摇了摇。 那次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什么也没发生! 可她不敢说出真相,怕尔曦一怒之下不要自己! 夏映娆的心虚被尔曦当做了害羞,他怜惜的捧起她的小脸,吻上她的脖颈,大掌覆上身下人儿胸前的柔软,温柔抚弄。 “唔……”,夏映娆摇着小脑袋,低吟出声,陌生的情愫一波波的袭来,使得她内心无比空虚。 尔曦探了探手指,感觉到身下人儿已足够湿润,便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于其中,薄唇含着玉耳,哑声呢喃,“乖,我要进去了,”。 夏映娆意乱情迷的点头,刚下定决心,便觉身体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她紧咬唇瓣,泪珠滚落,额上冷汗淋淋,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尔曦看出异样。 灯光下映着女子苍白的小脸,结合处渗出血红,尔曦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没关系的……我不痛……”,夏映娆虚弱一笑,伸手抚上男人的俊脸,嘴角幸福的勾起,她终于真正的成为了尔曦的女人! “娆娆……你为什么这么傻!”,尔曦苦涩的抿唇,既心疼又怜惜,内心百感交集,即便是知道映娆骗了自己,他也无法怪她。 “我不傻,你才傻呢!”,夏映娆调皮的撅起小嘴,似乎将疼痛抛之脑后。 “是啊,我才傻呢!”,尔曦无奈的摇摇头,拿纸巾拭去她额上汗水,温柔问道,“还继续吗?”。 “嗯……”夏映娆轻声回答,小脸再次如熟透的苹果。 满室旖旎,无限春色,连月亮都羞得躲在了云层后面。 许多年后,每当夏映娆回忆起这些往事时,她都忍不住一个人偷偷傻笑。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正因为那场小小的计谋,正因为她对爱的执拗和单纯付出,赢得了尔曦,赢得了幸福,当然,前提是那个人也爱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