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 1 绝色公主 碾子镇,地处两领郡和安之郡间,背靠天水河,顺河,一条崎岖小路贯通南北,路虽难走,却素被走私商人们所重视,久了竟成了商贸重镇。 镇子北高南低,石板铺路,宽两丈余,沿石板路行至中间,一座巍峨门楼矗立在路西,傲视四周。青砖绿瓦,甚为庄严。门眉之上,一条长六尺宽三尺的牌匾,中间楷书两个镏金大字,镇衙。顺了十三步条石砌成的石级上去,是丈余的大门,红色门板,铆着金灿灿的大钉,半开着,隔了门缝,可以看到大门里面又是一条长约两丈的石板路,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大厅,这大厅深约三丈,大厅的深处,有一个台阶,上放一张条几,在条几上面,又挂了一条牌匾,“明镜高悬”这一切的装饰,营造出了一种严肃的氛围。 可惜的是,秦子月坐在那代表了严肃和公正的条几后面,他身子半躺在太师椅里,两只脚,趿拉着一双破鞋搭在摆了笔墨纸砚的条几上,还不时的抖动一下,乐在其中的看着一本不破了皮的书。要说起这秦子月,碾子镇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是个混蛋,十足混蛋,十三岁逼的一个忠贞的快要立贞节牌坊的寡妇改嫁,十六岁痛打了他亲爹。这不,才十七岁,就带着他那一群偷鸡摸狗的兄弟把镇长给赶跑了,要不是战事将起,他的脑袋就算是小葱韭菜,也得被割个干净。 更为过分的是,在秦子月的旁边,一个长的本算清醇的女孩子,偏偏要做成风尘装状的打扮,用白的如石灰似的粉把脸糊了个严实,惟留下了一张涂的如鲜血似的樱桃小口,和一双还能表露出自己内心端庄的秀眸。 但她斜依在椅子上,宛如个是非泼妇似的,唾沫乱飞的吐着瓜子皮,把她眼神里的那一点端庄也给抹去了。 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坐着,各忙各的,这时候,今欠一回喜滋滋的跑了进来喊道:“老大,镇子前面来了一群兵,说是安支郡君主的女儿要下嫁咱们郡的郡主公子了,奶奶的,那**漂亮的邪乎,大伙都去看了,你去吗?” 这个今欠一回本名叫秦彪,二十岁左右,长的也够彪的,一米八多的大个,有勇力,一顿吃一全羊不饱。有一次他们几个出去嫖,这小子硬是折腾了一夜,把那女的弄的只喊求饶,要走,他振振有辞的道:“我包了你一晚上,你要走,就得把钱还给我。”那女人当然不能还他了,争执不下,最终这小子来了个主意,让那女人给他写张欠条,女人不识字,也没纸笔,这小子跟秦子月混的久了,多少认识几个字,一狠心,撕下自己的汗衫,咬破了手指,写道:“今欠一回。”然后让那女人在下面签名画押,这就是他名字的来历。 秦子月看那破书,已经昏昏欲睡了,一听有漂亮姐儿看,来了兴致,把那破书随手一扔,隔着条几跳到堂上,也顾不得提鞋,拉他向外跑去。这安之郡公主的美名天下皆知,据说某年的元宵节,众人为争睹这公主的美貌,活生生的挤死了一百多号壮年男子,自此之后,这公主再不曾于公众场合露过面。 那风尘状打扮的女子看秦子月向外跑去,手里的瓜子一扔,跳起来,喊道:“等等我……”说着,随着跑了出去。但眼神里却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目光。 被秦子月拉着跑的秦彪,从不怕事儿,但就是怕秦子月。不是打不过,而是因为他花样百出,被他记恨的人从没有一个落的好下场的。如果单单是他花样百出,那他秦彪也不会俯首听命,更因为他的仁义。秦子月的父亲是镇上的大地主,秦彪家是他家的佃户,那年风不调雨不顺,更加上秦彪的能吃,家已经没有余粮了,秦子月的父亲带着人到他家收租子,收不上来,就要收他的妹妹做小妾,把个秦彪气的,上前拼命,可他哪儿是那一群人的对手啊,被打了个奄奄一息,这档儿,秦子月牵狗追兔子,走到这儿,上前问明情况,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父亲打了个迷糊,从此被逐出了家门。 一条斜坡石板路南低北高着纵深。秦子月沿坡爬去,尽头一转,就是下坡。站在高处,见驻扎在下边的军队,大概有五百人的模样,各个批红挂绿,一派喜庆。他的那三四十个兄弟站在着山坡上远远的向哪儿望去,虽有羡慕之色,却不敢临近。见秦子月过来,齐声的招呼一下,就又开始引颈观望。 秦子月见他们的模样深深的鄙夷一下,道:“在这儿能看见个屁,还他妈的漂亮的邪乎,我看你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众人起哄道:“老大,你有本事,能把那小妞弄出来让我们瞧瞧吗?”说者厚颜无耻,听者**澎湃。秦子月心头一热,根本就没想后果,整整衣衫,款款下坡,向那营地走去。从坡上下去,就算到了安支郡的地面,那送亲的队伍大概还在留恋自己的国土,也可能是在等着两领郡的迎亲使节吧。 秦彪随在秦子月的身后,那装做风尘样的女子也跑了过来,弯腰,双手扶膝,猛烈的喘息了两下,直起身子来,用有把粘在自己额前的刘海往脑后一抹,又接着向山下跑去。 安之公主的营地建在山下一块平地上,不大,外看,虽带着喜庆,但警卫森严,巡营的战士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是精于训练的士卒。站在营口的四个健卒见人过来,把枪一伸喝道:“干什么的。” 秦子月笑呵呵的继续向前道:“我是这个镇的镇长,公主远行至此,小可特来贵处听命。” 那士卒颇为不信,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年轻的镇长啊,但自己只是看门的,例行通报一声也算了事。 秦子月背负双手,悠闲的四处踅摸。秦彪则回头向着山上往这里观望的众人招手示意。那姑娘终于算跟了过来,脸上的石灰已经被汗水冲成了一道一道,宛如土路上的车沟。她急促的呼吸着说道:“你……你们……走那么快干嘛?” 秦彪随手摸出自己一方白色但被抹成灰黑色的手绢递过去,道:“我陪老大过来,你来干嘛呀?” 女子把他的手一推,走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也不说话,伸手拽起了秦子月的长衫,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啊。” 在这女孩子擦完面后,一张质朴而纯真的脸展现了出来,肌肤如玉,唇如樱桃,修挺的鼻梁,顽皮的眼睛,真让人想不透,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媒婆的形象。 秦子月并不回头,拉起自己的长衫,抖了几抖,说道:“你们添什么乱啊,秦彪,带小敏回去。” 秦彪撇着嘴,看看秦子月,又回头看看站在坡上的兄弟们,一脸的不乐意,但又无可奈何的对那女孩子说道:“走吧,姑奶奶,都怨你。” 秦敏想躲开秦彪的大手,可她那纤弱的身子骨如何能躲的开秦彪,被秦彪提着如提一只小鸡似的,向坡上走去。秦敏被拖的骂道:“放开我……” 站在大营门口的士兵面无表情,依旧是挺直的站着。这时,从营帐深处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将官,国字脸,卧蚕眉,脸上棱角分明,炫出一种冷酷的容颜。步履稳定,盔甲鲜明,腰悬一口宝刀,虽不知他身居何职,但这气势,不是平常人所能拥有的。 秦子月一身文人打扮,羽扇纶巾,再加上他那飘逸文静的脸庞,真有一种饱学之士的灵气,但也有欠缺,这就是年龄,略输了稳重。他只所以着这一身打扮,多是因为他的老师,一个游历四方的寒酸书生。这镇子由于临了边界,人多崇尚武力,文风欠缺的很,老师的打扮超凡脱俗,他虽喜欢舞拳弄棍,但他更喜欢追求这种与众不同。 那将军本是不用见他的,如果是在自己的郡内,这样小角色晋见,早被挡了回去。就算是到了临国,也没这个规矩啊。自己是送亲使,禁军副统领,对方晋见,也要找个官衔相匹配之人,谴一个小镇长过来,这算什么事儿!但西北狼烟正起,南方两领郡虎视眈眈,以求落井下石,郡主不得已才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这个卑鄙无耻之家族,以求暂时的稳定,等西北战事平息,挥虎狼之师,直取两领,看他还能嚣张到何时。不过现在正有求于他们,不得不丢下意气,出来一会。当他看到来人如此之年轻,略略的一呆,但还是带了一丝瑟瑟的笑,拱手一辑道:“末将申文虎,不知镇长阁下到此有何贵干啊。” 秦子月随着一拜道:“闻贵国公主要下嫁鄙国国储,路经此地,小可特来伺候。” 申文虎听此一说,心略略宽开了,知道不是有意刁难,伸手延请,向大营深处走去。这大营的布置是很有讲究的,外围是步兵,中间是骑兵,核心位置撒着十几座大帐,从外表上看不出那座是公主的营帐。东向,一座大帐,几把椅子,一张条几,就这么简单,看来是申文虎的指挥处。 宾主落座,客套已毕,申文虎试探着问道:“这是贵国君上的意思?” 秦子月心怀鬼胎,淡笑道:“非也,实是下民对公主的景仰。这寒风霜夜,公主殿下栖息于野,下官不胜痛心,想请公主移驾寒舍,让下民略表孝心。” 申文虎看这文静的小伙子,说话来落,不卑不傲,尤其是一笑,给人一种阳光撒地,旱逢雨露的感觉,心存了许多好感。但这事儿自己不能决定,还需跟送婚使李东明大人商量一下。原先他就主张进镇子里面住下,但李大人以不扰民和万事谨慎为理由,让他在这儿扎营,现在镇子里有人来请,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当下告了个假,闪了出去。 2 我是混蛋我怕谁 李东明大人六十多岁,身材瘦弱,须发花白,申文虎进门之时,他正在营帐内看书。其实他这书根本就看不下去。婚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可他们已经走到边界了,还不见两领郡的人来迎接,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就是平民百姓家嫁闺女,男家也应该出来迎接一下,更别说是七大郡之首的安之郡郡主要下嫁给你董家,你董家何德何能,据不过百县,人不过百万,如非西北战事,你算个老几。 申文虎掀帘而入,蹲体施礼道:“李大人,前面镇上来人,请我们到哪儿安歇,您看……?” 李东明一喜道:“董家来人了?” 申文虎脸色有点尴尬道:“是那小镇的镇长献殷勤。” 李东明叹息一声道:“既然已经扎寨了,就在这儿等吧,那镇子的人有心,赏。” 申文虎继续说道:“我们无所谓,但公主殿下也随我们住在这儿,有失体面,再加野外恶寒,公主金玉之身,望李大人斟酌。” 李东明把书扔下,揉了揉眼眶道:“算了,于礼不合。” 秦子月听了申文虎含蓄的推辞,心里暗暗的着急,大话已经说了,事儿办不成,那算是丢了颜面。但在此动粗,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无奈,也只好又客气了几句,慢慢的向山上移去。 他恨,申文虎虽然接见了他,而且礼节上也过的去,但他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些轻蔑,一丝霸道,这让他很难接受。边走边骂着:“奶奶的,老子要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但抬头望见坡上那一群猴急的兄弟门,他又小心的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秦敏跑在众人前面,迎着秦子月过来,带着殷切的目光道:“公主好看吗?” 众兄弟呼啦一片,也聚了过来,见秦子月脸上笑意,争着打问,公主年龄几何,相貌是否如传说中那般的俊美,秦子月只是一脸神往,叹息摇头,也不言语,背着手,自顾自的迈着方步向镇衙走去。 一众人自以为他真见了公主,溜溜的跟着他。千方百计的献着殷勤。 镇公堂内,秦子月在太师椅上坐定,挥手示意这些**都安坐了,只等静的落针听音,他才缓缓的说道:“我从没见过如此相貌的女人,简直是神仙般的人物。做男人,一辈子,即使你有三房四妾,即使你无数,没见过她,你这辈子也算白活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表情好象在回味着什么。等了好半天,才接着说道:“我见了,兄弟们没见,但我尽力了,争取了,可公主是什么人啊……哎,可惜。” 秦敏站在秦子月的旁边,小巧的鼻子微皱,似怒非怒,似愁非愁的小声道:“信你才怪了呢。” 众人听他一说,声如开锅,秦子月举起双手,示意大家继续听他说下去:“兄弟们想见吗?” 异口同声的道:“想。” 秦子月站起身来,晃如思考的走了两步,再次回要椅子旁边的时候,好似才做出了决定似的,狠着点点头道:“好,那我就豁出去了,咱们把这公主劫过来,我让大家每天看,怎么样?”说完用目光逡巡了一下堂下的诸位。 这些人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他胆大,这大家都知道,可没想到他胆子竟如此之大。 秦子月鄙夷的笑笑说道:“怎么,都怕了?一点胆子都没有,还想看美女。我现在只要你们的胆子,知道吗,只要你们有胆,我可以保证大家平安的把那女人抢过来。” 这一帮子人本就是亡命之徒,知他花样百出,渐渐的静了下来,脸上又带起了希望。 秦子月又臃懒的坐回到椅子上,微笑着说道:“有没有胆啊?没胆的早点说,说完滚蛋。” 众人被他这么一激齐声喊道:“有。” 秦子月微笑着点点头道:“这才象是我的兄弟嘛。”说着转头对旁边的秦彪说道:“你去把咱们镇子的地图拿来,我给兄弟们说说。” 秦子月接着对大家说道:“他们现在人多,咱们人少,硬打,肯定打不过,但我们可以用点小计谋……”说到这里,他笑着看了看周围,只见众人都在屏息而听,接着道:“他们这几天就要往古城要塞走了,要去古城,必须经过两岭口,两岭口的地势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吧,山间劈开的一条路,我们只要站在两个岭上往下扔石头,他们想躲也躲不开,在这儿可以消耗掉他们的大部分兵力。哪儿我打算安排三十个人,你们谁愿意去啊?”说完拿眼睛瞧着秦海潮。 秦海潮是个书生,一个向往武力的书生。秦子月扮书生,是因为他本也算个书生,可他扮武士,却没一点力气。以芊弱的身体套了一身宽大的短打扮,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他平时被大家取笑惯了,自多了自卑,见秦子月看他,带了点不安,扎下头。 不知谁说了一句:“老大,那要是把公主砸死了怎么办啊?” 秦子月道:“你要是护卫,你舍得让公主死吗?公主要是死了,他一家子别想舒坦。不过,还是要注意点,别他妈的真把公主给砸死了,那咱们就白忙活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谁带人去……?” 秦彪捧着地图,豪迈的道:“老大,我去吧。” 秦敏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去。” 秦子月依旧是微笑的看着秦海潮,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有别的事儿呢。海潮,你领人去怎么样?” 其他人一听,哄的一声笑了起来。秦子月大眼一眯缝,豁然的站起来,一拍桌子怒道:“笑什么笑,都他妈给我闭嘴。” 堂下静下来,秦子月恢复了原有的那种阳光雨露般的笑容,和蔼的说道:“兄弟们,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自己说,你们谁有海潮的那份镇静啊?相当年,咱们一群人上山,遇到了狼群,是怎么走出来的?是海潮站在最后,手里拿着点燃的衣服给你们压后啊,你们他妈到好,见了狼撒丫子就跑,你跑的过狼吗?要不是海潮,你们早在狼肚子里超度了。我今天这么说,是因为两岭口特别关键,如果这一块不能把握好,其他的计划全玩完。我还告诉你们,这次行动中,表现勇敢的,呵呵……把那美女抢回来,可以让他亲上一口。” 秦敏听秦子月如此一说,刚才带了点酸意,又加了点嫉妒的脸马上变成了花儿一样,笑呵呵的帮腔说道:“是啊,要是谁立了功,秦子月就让你们跟她睡觉。” 堂下众人听秦子月的数落,沉默了,但听到能亲这倾国倾城的美女一口,又开始热烈起来,再听到秦敏这么一说,更有人打起了呼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一个孙子喊道:“秦敏,我要跟她睡觉了……老大怎么办啊?” 秦敏脸色一红,装出泼妇样,骂道:“****,拿老娘开涮,不要命了。” 秦彪的脸色颇为尴尬的看看秦敏又看看秦子月,扎下头,装着看地图去了。 秦子月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道:“人还没拿到呢,就他妈说睡觉。我丑话说前面啊,这次行动不比往常,我们对付的是正规军,可不比以前的那些草包护院,所以我们大家必须同心合力,为了避免临阵退缩,我打算找一个执法的……”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边的秦峰道:“你监督这二十九个人,如果有不听海潮指挥的……”说到这儿,眼光一寒道:“杀。” 众人听到这“杀”字,浑身一激灵,这秦峰他们太知道了,六亲不认,比秦子月混蛋多了,如果说秦子月混蛋,那要看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如果你不挑战他的威信,不触击他做人的底限,那他就不混蛋。而且还很够义气。但这个秦峰就不行了。他是被秦子月逼嫁的那寡妇的儿子,从小被人歧视,为了一块糖,能把人的胳膊打断,为了一句话,就敢跟镇长动刀子,谁的帐都不买,穷横,能混到他们这个群里来,大家也就是看了秦子月的面子,但每每又蹬鼻子上脸,大家合计了几次要暴打他一顿,偏他身手不弱,大家又没把握揍他而不让他看见,终究还是怕秦子月为这事儿翻脸,得不偿失,所以也就罢了,只是从不和他来往。 秦峰并不喜欢这一群人,但他又舍不得离开秦子月——他唯一的朋友,所以还是留在这儿了。他挺感激秦子月的,小时候,他家里困难,是秦子月偷着给他带吃的,他娘俩这才没饿死。而且,秦子月还为他妈妈背上了骂名,为这事儿,他被他爹打断了腿。 那时候,有一个光棍经常在暗地里帮他们家干活儿,挺纯洁的,是那种不见面,暗里偷偷干的那种,对秦峰也挺照顾的。可能那光棍是有心,也可能是看他家可怜,反正这若大的碾子镇,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活雷锋而已。久了,秦峰他妈知道了这事儿,挺感激的,再就是觉得自己孩子还小,一个妇道人家养活秦峰不容易,就暗暗的起了心,彼此多了一些赠于上的来往。 秦峰虽小,但不傻,看出了点门道,虽觉得那光棍亲近,但平白的多出一爹来,还是无法接受。知道秦子月鬼点子多,找他商量,看怎么把哪个光棍赶跑。可商量来商量去,到被秦子月说的使他也觉得妈妈应该嫁给那光棍,如果他在中间阻拦,那就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猪狗不如。 3 不弄点事不叫男人 镇上有个老的都快成妖精的老爷爷,须发花白,每个人见了都得喊他一声爷爷,可见他有多大岁数了,但精神矍铄,走路,腰杆永远是笔直的,坐哪儿,不怒自威。他是镇子上的卫道者,由于他的存在,这镇子上的人才显得那么古朴,那么安分。当然,他是坚决反对一女从二夫的,为了奖励秦峰他妈的矢志不移,正准备着手给秦峰他妈立贞节牌坊。这时候,秦子月开始骚扰了,首先是让几个兄弟去偷他家的狗,摸他家的鸡,然后就又经常的指引一些外地过路的客商到他家里住宿,并且让秦峰告诉那老爷子,如果他家不留宿的话,那就把他家的房子点了。 这老爷子哪儿受得了这个啊,单单的被秦子月他们那些小崽子偷点东西,他可以让秦子月家出钱,给他家补上,这过往的客商在她哪儿住宿,问题可就大了,万一哪天出点什么事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老爷子赶紧的照会秦子月他爹,秦子月他爹也没办法,因为秦子月不知道跑哪儿了,已经有半个月没回过家了。这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找了几个小伙子在秦峰他们家守着,一个防盗,再就是防骚扰,可没过几天,传出了闲话,说那几个小伙子与秦峰他娘有**,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换人,流言更盛,大家开始觉得秦峰他娘是镇上祸乱的罪魁祸首,秦峰她妈哪儿受的了这个,要上吊抹脖子,谁劝也劝不了。最终一群老头子一致认同该给秦峰他娘找个婆家,然后这群老头子一起向那老爷爷逼宫,老爷爷再固执,也不能和众人对着干啊,独自一人生起了闷气,为这事儿竟然活活的气死了,临断气,还惦记着秦子月,让他那房最小的妾扶起他来,用手指着秦子月他爹,浑身颤抖的道:“秦子月是个混蛋……” 人要盖棺定论,可这老爷爷竟然是盖自己的棺定别人的论,不管怎么说吧,这秦子月是个混蛋开始流传了。当时秦子月正带着几个兄弟帮着那光棍收拾房子,准备迎娶秦峰他娘,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了看远处,只见高处一道亮光,接着一声钝响,分明是炮仗的声音,昭示着一个人的思想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他瘪了瘪嘴笑了。 秦峰站在大厅角落的暗处,听秦子月说完,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光影只扫了他半边脸,两寸多长的刀疤正露在明处,这刀疤是带小时候为了那块糖与一群孩子大家打架落下的,因为治疗不及时,而影响到了神经,他点头的时候,正好碰到那神经不自觉的带动那条刀疤颤抖,给人的感觉,说不出的冷酷。 众人心里冷着,秦子月却笑了,是那种给人一种压迫感的微笑。道:“有谁对这个意见有看法吗?” 众人心里的看法多了,可这意见又怎能说的出口啊。要说,就必须给秦子月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让他认同,那等于没说,而且这种情况下,秦子月说的话,自觉有充分的理由,别人的意见他也很少听的进去。 秦子月见众人不说话,接着站起来,威严的说道:“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拦截逃出来的。好了,从现在开始,大家谁也不能离开这里,一起到旁边的房间里睡觉,海潮,你留下来,咱们再商量一下。”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向外走着,等离开了秦子月才想起了这样做值不值。抢公主自然刺激,但这事儿要是弄不好就是死罪,为了看一看美女,死,值得吗。他们相互的旁顾着,想找一个与自己意见相同的人,但大家都在旁顾,谁也不说,因为怕说出来,自己被别人看不起。 秦敏没随着众人出去,拽了一把椅子,乐呵呵的翘起了二郎腿,大咧咧的说道:“我靠,秦子月,他们说我,你听到没有啊……” 秦子月笑吟吟的说道:“我回头给你收拾他,这事儿要是谋划不好,我们大家一起掉脑袋,要不干,又让兄弟们笑话,你看你是不是……?” 秦敏挺乖觉的说道:“我就在一边坐着,你们说吧。” 秦子月露出一个**的笑容道:“你在这儿,我们大家怎么能安下心来啊……去吧,去吧,秦彪你送小敏一下。” 秦敏一听秦子月要秦彪送她,屁股上如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说道:“我自己走……”说完,拖拖拉拉的向外走去。 秦海潮见众人出去了,换了一种脸色说道:“谢谢你。” 秦子月从椅子上站起来,给秦海潮搬了把椅子,放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走回座位上,接过秦彪递来的地图,铺在条几上,道:“一个聪明人的脑袋要比十个人的力气强大的多。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先说一下你的意见吧。” 秦海潮不懦弱,但他还是带了一点愁绪的说道:“老大,没当着别人,我就直言了,您的目的是什么。” 秦子月悠闲的揉了揉鼻子说道:“看看那美女,我也没见到。” 秦海潮不相信,他从没见秦子月做过付出西瓜而得个芝麻的事情,当然,除了为兄弟。可这事儿跟兄弟们无关啊,所以他还是觉得这话不可信。但秦子月不说,自己也只能不问。脸色带了轻微的不悦。向前走了一步,望着地图,久久的,才道:“我觉得在两岭口用火烧比较合适。” 秦子月并没注意秦海潮的脸色,双目也紧紧的盯着地图,点头,道:“接着说。” 秦海潮用手指住两领口道:“这儿路边杂草多,等他们队伍全进来,我们放火,火一起,他们的队伍一定会往路中间避火,这时候再用石头攻击,击中目标的机会就大了。” 秦子月眉头微微的皱着,眼睛虚无的望着前方,好一会儿,才露出了笑容道:“对,这更好,但我还想补充一下,咱们人不多,你最好把人力分成两拨,一拨守入口,一拨守出口,因为我觉得公主的车辆应该在队伍的中间,别看他们只有五百人,战斗力一定非常强悍。我们攻击两边,他们一定会回身救公主,等他们回身的时候,我们的人再向中间集合,一起攻击,这样打击的力度更大一点,你觉得呢?” 秦海潮低头沉吟,半天才说道:“如果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向山上攻击,一队保护公主尽快的通过峡谷,那我们怎么办?”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你可以让他们不敢攻击啊。在别国的地面上,猛然的受到了打击,然后往山顶上一看,全是人头,你想他们会怎么办?” 秦海潮一听,猛然的醒悟道:“你是说……?” 秦子月笑着打断道:“你根据具体情况来操作吧。现在关键的是预测一下他们将向那边退却,你说一下你的意见。” 秦海潮看着地图发呆,等了很久才说道:“我觉得他们应该往回退。” 秦子月点点头道:“为什么啊?” 秦海潮抬头看了秦子月一眼道:“就你刚才说的,他们是在别国的地面上受到了攻击,而攻击的目标不明确,他们只能选择往回退。”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这是常人的思维,他们哪个兵头我见过,精明过人,不可能想不到。”秦子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慢慢的移动,呆了片刻道:“过了两岭口咱们就没机会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往回走。”说到这儿,两手抱了肩膀,在大堂踱步。 秦海潮道:“那咱们把两岭口的出口给他堵了不就完了。” 秦子月皱着眉头摇头道:“不行,他们走到这儿一定会先派兵过去侦察的。对了,你说咱们在前面小树林哪儿做点文章怎么样?”说到这儿突然兴奋了道:“这样,你在山顶上给他们喊话,用咱们的方言说,就说你是库瓦人,特意在这儿等着他们呢。另外你再找个人,去粘鸟,粘他个三百五百只的,如果他们还往前面走,你就让躲在林子里的人放鸟,一下把那些鸟全放出来。” 秦海潮忙道:“你等等,你等等,让我想一下。” 秦彪把桌子上的油灯拨亮,打了个哈欠道:“别想了,这有什么好想的啊,让你说库瓦人是吓唬他们呢,他们要知道是咱们干的,那还不利马冲上去啊。“秦海潮闭眼摇头道:“还是老大高明,用咱们的方言说这些话,使他们想到的是咱们郡的人想杀他们,再在前面林子里放鸟,那是让他们觉得哪儿有伏兵,是不是啊,老大?” 秦子明笑笑回身又走到地图跟前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估计有八成的把握,你看,回来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经过我们镇,一条走望井镇,你说他们会往哪儿走呢?” 秦海潮没看地图,道:“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走咱们镇吧。” 秦子月点点头道:“那好,咱们就赌一把。”说到这里,搂住秦海潮的肩膀说道:“海潮,就看你的了,不能有兄弟受伤,如果觉得没把握,咱宁可不做,明白吗?” 门外的新月渐渐升起,寒风裹着夜色浸入秦子月的卧室,使他无心睡眠,整整衣杉,信步走出大门,站在山冈上向下张望。见那大营里灯火通明,不时有几个巡逻的士兵在营边走过。他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想走的近一点,可这时候,他的思想深处突然升起了一丝淡淡的不安,这种感觉就如自己**被人参观一样。但他心里的**不曾被这不安冲淡,反而是更强烈了。或许还有一种更强的存在,在逍遥的游荡着。秦子月的脑海里映出了召唤,“魂兮,归来兮。”秦子月的意识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了。当再次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了**,窗外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是谁要杀自己,又是谁救了自己呢?他慢慢的挥手擦着额头的汗珠。就在他擦汗的这当儿,他猛然的感觉到床旁有一双明睐的眼眸,盯着他,这屋子里没有灯光,但那双眼眸如亮了的灯似的,含着一种炙烈,死死的盯着他。秦子月幽幽的叹了一声,披上外衣,向外走去。不应该说是走,应该说是跳着出去,躲的比兔子还快的跳了出去。背后传来大声的喝骂声:“**啊,秦子月**我……”但院子里依旧是安静着,大家也是各睡各的,惟在角落里的秦彪,脸色铁青,用手使劲的掐自己的胳膊。 4 伏击 两岭口,顾名思义,是两座山的山涧,长半里许,两侧的山壁如刀削般陡峭。第二天中午,秦海潮他们正在山顶上忙活着搬石头,只见古城方面尘土飞扬,一队大约两千人左右的骑兵队向这里飞驰而来。秦海潮看这模样,心里暗道:“古城的守卫军怎么来了?”转念一想才明白,娶公主,怎么能没军队护送啊。想到这儿,他不由的一乐,没想到秦子月也有算计失误的时候啊。回头对正傻傻发呆的众人说道:“撤。” 众人听了,都多多少少的露出一点欣慰。 秦海潮夹杂在众人当中向旁边的大山深处掩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多了一个感觉,隐隐约约的,抓不住,摸不着的。这时候旁边有人跟他说道:“海潮,咱们这么撤了,老大不会责怪咱们吧?” 听到这话,秦海潮想起了秦子月临别的那句话“不能有兄弟受伤”,三十人对五百人,安之人虽然不敢冲上来,但他们有弓剑,那弓剑又没长眼,能没有伤亡吗?再说了,秦子月不可能想不到接应的军队,没有迎亲的队伍,送公主的绝对不可能进两领地面,所以说,让他们这些人在这儿埋伏,仅仅是做个样子,根本就没有进攻的可能,为什么呢?秦海潮越想越摸不着脑袋。 秦子月他们二十多人在路上设好拌马索,做好掩饰,坐在旁边开始吃自己带来的干粮。这时,听到远处阵阵散乱的铁蹄之声,大概有十几匹马的模样,行的很急,隐约间还有阵阵的杀阀声。秦子月脸色一变,暗道:“这是什么人啊?海潮他们应该没这么快动上手呢,而且也不可能动手,就算动手,安之郡的人也不能来的这么快啊。”但他还是挥手示意大家先隐藏起来,谨慎一点没错。 马蹄声愈来愈近,秦子月扒拉开盖在头上的荒草,轻抬头向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十几匹战马正惶惶的向这里飞驰而来,那马上之人战甲零散,煞是狼狈,让秦子月纳闷的是当头之人竟然是安之郡的申文虎,他边跑边回头偷望着来路,秦子月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准备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十几个人如风一样的从他们的身边消失。秦子月等他们过去之后,把身上的荒草一撩,站起身来骂道:“操……” 他身边只人纷纷的站起来抖掉身上的荒草,站在旁边等着听秦子月的吩咐。 秦子月望着申文虎他们逃离的方向做咬牙切齿状,但脑子里却平静的如不起涟漪的水面,回忆着刚才的情况,有男人模样的人穿着女装从这里通过。难道海潮他们追击申文虎了?根本就不可能,自己那三十号人的水平自己清楚,别说三十个人了,就算六十个人也别想奈何了申文虎,怎么可能追击他们呢。是什么人下的手呢?秦子月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又一阵战马的狂奔声,秦子月对身边的众人说道:“隐蔽。”说完又卧进了旁边的草堆里,头微抬,望着来路,暗道:“真他妈的好,两边交战,我在这儿得便宜了。” 飞驰而来的有二十多人骑,马彪悍,人精神,都背了长弓,衣着很似本地的土人,但却比本地人多了一个毡壳帽子。体态也比本地土人伟岸,一看就是那种久练武技之人。 马愈行愈近,秦子月挥手示意大家准备,自己则使劲的握了握身边的标枪,这些东西以前追兔子的时候常用,对人,这是第一次。但他知道自己是这一群人里面的顶梁柱,不能有一点胆怯的表现,如果自己胆怯了,那其他人更没信心。所以捻着标枪,转身对后面的人展露了一个轻松的微笑,顺手又拍了一下身边哪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小伙子道:“操,在咱地盘上,怕啥。” 那小伙子勉强的笑了笑,没说话。 跟秦子月的这一群人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所以秦子月给他们分了两拨,一拨是专管拉绳子的,六个人,这几个都是比较胆小的。另一拨十六个人,每人三支标枪,一口刀,随时准备搏杀。要说投标枪,这里的人各个是好手,山里人就靠这手活儿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了。 秦子月仔细的观察着临近的马队,马步稳定,马背上的人更显得彪悍,近了,可以看到马上之人的面目,领头一骑,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岁数不大,大概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带着新鲜的血迹,单手提着长枪,双脚不住的磕打着马腹,看那模样应该是恨不得能飞起来。身后众人的衣着则显得非常整洁,看不出一点搏斗过的样子。秦子月心里暗暗的吃惊。那马上之人应该是库瓦人,库瓦不同于中原,是酷寒之地,人多彪悍,所以体格高大,喜好戴一顶毡帽。是库瓦人下手了?秦子月的脑头飘现出了这样的想法。璇即就生出了:“不管是哪儿的人,这帮人都动不得的。”从表象上来看,是那年轻人独自杀散了申文虎队伍,申文虎的精兵都落荒而逃,自己身边的这些乌合之众,那还不是一碟小菜! 马队全力的向前飞弛,根本就没注意四周。秦子月扔下手里的标枪,叼起了一根杂草,紧紧的盯着这马队。等马队过后,他才站起来,有点垂头丧气的说道:“回去吧。” 秦彪收拾起了自己的家伙,走到秦子月跟前不甘心的说道:“老大,怎么不下手啊。” 那马队过后,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寒风吹起光秃秃的树枝,发出空洞而悠远的呜呜声。秦子月有点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马队里去的方向,但还是随着众人移动着,听到秦彪问话道:“库瓦人下手了,咱们没必要跟着搀和,对了,你赶紧的去通知海潮他们一声,撤了,别回镇子里,直接去咱们准备好的那个山洞,我估计这仗马上就要开打了。” 说到这儿,他紧走两步,走到队伍前面说道:“你们马上回镇里,告诉大家,就要打仗了,不愿意死的往山里躲。“等一切安排好了,秦子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杉,抄小路,向自己师傅哪儿走去。 秦子月的师傅就是哪个落魄书生。如果说秦子月是混蛋,那他就是大混蛋,因为秦子月的所作所为都是从他那子曰诗云里学来的。并且秦子月做恶遇到了难题,总会跟他商讨一番。 其实秦子月挺看不上他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说的比花还漂亮,做起事儿来比狗屎还让人难以接受。有一个姑娘看上了他,已经发展到明铺暗盖的地步,都这样了,那姑娘还能不怀孕啊,结果这姑娘怀孕了,他到好,自己一个人躲到了山里,活生生看着那姑娘无可奈何的嫁给了一个老他十多岁的老男人。在那姑娘出嫁那天,他躲在一个山包上,向下张望着迎亲的队伍,哭的跟一摊稀泥似的。秦子月问他为什么不娶她,因为这句话,他三天没让秦子月进他那狗窝。 虽然他看不起他,但他还是喜欢跟这酸书生在一起,不为别的,这书生肚子里存的东西多,这些东西是镇子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曾有的,而且自从他被他爹逐出门后,也就这么一个还能让他尊敬一点的亲人,他不找他找谁啊。 小路崎岖,秦子月打起了小心,慢慢的向着小路往上爬,远处传来阵阵刀枪撞击而发出的清脆金属声,那声音如炒豆般的激烈,看来打架的不是一个人,在这撞击声中不时的还夹杂着人的怒喝呻吟声。听这声音,应该在山包背面,爬上去就能看到。秦子月爱热闹,紧爬几步,见一个穿本地土人衣服的小伙子,手抓一把钢刀,急匆匆的向下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往回看,象是临阵脱逃的逃兵。他最看不起逃兵,一个男人应该敢作敢当,有情有谊。既然惹了事儿,那大家就应该一起承担,就算是这个事情算计错了,要撤退,也应该一起撤退才对啊。他笑嘻嘻的迎着那小伙子走了过去。 那小伙子一见有人,有点慌神,把刀举起来,娘娘腔的喊道:“你别过来。” 秦子月一看他的架势笑了,这孙子压根就不会玩刀,两手抱着刀柄,把那刀高举过头,估计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那刀给吹跌落下来,而且保证能砍在自己的脚面上。他浑身哆嗦,害怕已极。 秦子月边走边道:“这路是你家的?” 那小伙子一听,不知道怎么回答,依旧是高举着刀,重复道:“你别过来……” 秦子月暗道:“这他妈哪儿的孙子啊,就这德行还学人打架呢。”刚才的厌恶之心渐淡,捉弄之心盛起,道:“呀,后面怎么那么多人啊。” 那小伙子听完,脸色一变,回头向坡上看去,空空如也,脸不由一沉,手里的刀也随着落了下来,仿佛没了紧张,身上竟凭空的多了些富贵之气,不悦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秦子月继续向前走,诡秘的一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这小伙子突然又把刀举了起来,厉声道:“站住,不许过来。” 秦子月已经近了他的身边,突然暴起,抓住他的刀背,把他的刀夺了过来,顺手给了他一巴掌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胆小鬼。”说完又冲他踹了一脚,接着向坡上走去。 5 多管闲事 那小伙子被他一巴掌一脚打的立刻委顿在地上,本就委屈,再加上一骂,竟然纵声的哭出了声音。秦子月最怕的是哭声,扭头望去,见那小伙子背对了他,身子卷曲在地上,双手捂脸,痛声大哭。秦子月叹息一声,回身,把扔在远处的刀捡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拍拍他的肩膀,把刀递到他手里,复又站起身来,打算接着向前走。 他心里把那小伙子的宗族八代用**的字眼问候了个遍,这时候,山顶上突然冒出了三个人,正迎着午后的阳光,急急的向这里奔来。那三人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浑身被鲜血染红,手里的刀上还往下流淌着血水,缀在三人身后的只有一人,看模样,年龄更老,大概有七十多吧,一样的血衣,步履蹒跚,但聚了气在死追这三人,已经受了重伤,他边追边喊道:“快跑……快跑。” 秦子月望了望山上的人,又看了看那已经停止了痛哭,手里握了刀,正准备抹脖子的小伙子,一种同情弱者的心态昭然心间,回身奔过去,抓了那小伙子的刀,拉起他,斜着向山上爬去。 这小伙子带着警惕,踉跄的跟着他向山上爬,秦子月使劲的把他一拽,拉到身体跟前骂道:“你他妈快点。” 那小伙子回头望了一眼正与那三人缠斗的老人,那老人眼见就不行了,但仍在撑着,不知道用了何把戏,竟然伤了那三人中的一个。小伙子眼里掉出了泪水。 秦子月自觉无法帮那老人,只有死拉这小伙子向山上爬。荆棘挂裂了衣服,刺破了肢体,也无所觉察。 那三人中余的两人又追了上来,如苍鹰扑兔般的敏捷,只几个跳跃,已经把里许远的距离缩短到了不到百米。 秦子月他们已经躲无可躲了,这是一片光秃秃的穷山,到了山顶,那边就是一处断崖,他使劲拉了一把那小伙子道:“你会游泳吗?” 小伙子艰难的摇了摇头,只是望着老人和那三个追杀者缠斗的地方落泪。 秦子月十分不耐,心道:“死都死了,你哭个球啊,你要真那么珍惜他,就应该保住自己的命。”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四周撒了一下,又拉上那小伙子使劲的向山上爬去。现在只有这一条出路,爬上山顶,跳了悬崖,那就算把命保住了。因为悬崖那边就是天水河了。 只在瞬间,几起几落的瞬间,他们离山顶还有大概十丈的距离,那两个老人追了上来。一前一后着把他们夹在中间,没有说话,只听的风声呜呜,如给他们唱着挽歌。秦子月知冲突无法避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身边的小伙子推开,腾挪出了动手的空间,缓缓的抽出了身上的配刀,脸上又昭然出一种阳光扑面的笑,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两位老人放在眼里,只是要指教一下最亲密的朋友。 站在下首的那个老者干瘦,但矍铄,留一缕山羊胡子,已经花白了,更粘了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鲜血,显得诡秘吓人。他胳膊长于常人,手上的关节粗大,应该练的是拳头上的功夫。老者见秦子月的容貌,露了一许赞扬的目光,对着站在高处的老者道:“你上还是我上?” 站在上首的那人个子比下首的这个要高,也胖,如果没有身上的鲜血,到让人觉得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说话先打哈哈道:“会不会让人说咱们欺负年轻人啊?” 胖子的声音是地道的库瓦腔,秦子月暗道:“看来这两位算是高人了,颇为自负的高人。”他依旧笑着道:“说老实话,无论是您二位那个出手,我都不是对手。但我又不得不自保。在您要了结我们性命的时候,我斗胆的问一句,我兄弟二人究竟哪儿得罪您二老了?” 下首的那个瘦子笑了,如夜鹰般的笑声,阴损而刺耳,笑完道:“你见了我们为什么跑啊?” 秦子月握刀的手垂了下来,用刀拄地,空了得手抹了一把脸上冒出的微微细汗,敌对之意全无,随口道:“我操,你们打打杀杀的,我不跑,上你们跟前送死去啊?行了,算我命薄,一句话,二老是求财啊还是求人啊。首先声明啊,我没有断袖之癖,如果你们求财,我身上有三两碎银子,如果求人,那我只好陪命与二老玩了。” 还是那瘦子笑道:“小子,别跟我们矫情,我们为什么过来,你心里明白。” 秦子月把头一拧道:“我不明白。哦,就那个老小子冲我们喊了一句‘快跑’,你就认为我们跟他是一伙的是不是,我们要跟他是一伙的,他能当着你的面对我们喊快跑吗,这分明是嫁祸于人嘛,为的就是让我们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他们的人得了时间,好跑的更远。我看您二位岁数也不小了,吃的盐比我吃的白面还多,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远,不能分不出这个因由吧。” 那瘦子又是阴笑道:“是个人物,可惜啊……动手吧。”说完也不跟上首的哪个胖子招呼,上前两步,不丁不八的站在哪儿,托大的等着秦子月出手了。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好,既然你认定我们该死,不管我打的过打不过,我也不能丢了我们碾子镇人的脸。我不沾你上风的便宜,走,咱们到山顶斗,哪儿平坦。不过我把话说前面了,你们是前辈,我是后辈,我一个对你们两个,死也算明白什么叫前辈了。”说完拉了一把瘫坐在旁边的那个小伙子,就要向山顶走。 站在上首的哪个胖子闪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行,咱俩打也可以。我让你站在上首。”说完后退一步,抱圆姿势,不再言语。 功夫这东西,只要你一伸手,内行人就能看出高低上下来。站在下首的那瘦子看秦子月的架势,已知他的实力,抬头望了一眼山顶,确实平坦不少,起了猫抓老鼠之心,凭心而论,他喜欢这小伙子,有个性,有潜质,如果不是敌对立场,他到想收这小伙子为徒。所以对上首的哪个胖子说道:“好,咱们就在山顶较量。”说完一跃,十几丈的距离,竟然在一跃之间上去了。 那胖子闪开身,让了他们。看他们两个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等他们爬到山顶,这胖子才跃了上去,在这一跃之间还带了花活儿,竟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落在了秦子月跟前,这才后退了一步。 山顶向西走不到五米就是那悬崖,秦子月拉着那小伙子的手故意的向悬崖边上多走了两步。虽在危机时刻,他却还有心旁顾,觉得这小伙子的手未免有点太小,太柔了。手掌间竟感觉不到一丝的老茧,惟冷汗昭然。他不由的回头望了这小伙子一眼,衣服显然是匆忙穿上去的,那绳子结的扣子都没扣好,而且这衣服显然是比他的身子大了,松垮垮的不合身。脸上多泥土涂抹,看不清底色,但眉清目秀,鼻直嘴小,如果是个女人,那一定是个美人坯子,可身为男人,不免的让人厌恶。更可气的是耳朵边上竟然还扎了两个耳洞,使得他更加的恶心于此,如不是身在危机时刻,他真想再揣他两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子月把那小伙子推到了悬崖边上,又恢复了笑容道:“好了,二位老爷子请吧。”说完用眼睛直直的盯住了那瘦子,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瘦子在这两人中算是老大。 那瘦子笑了,向前一步,道:“我让你三招。” 秦子月不再答话提刀向前,颇为规矩的站在了下首,挽了一个刀花,直接的向那瘦子劈了过去,速度不慢,但气力不足,算是对他让自己三招的一个回报吧。那瘦子身子微微的一动,闪开了秦子月的刀。秦子月刀出也不回收,直接的变砍为削,向那瘦子的腰砍去。瘦子一跃,躲了过去。秦子月顺势又是一个海底捞月,刀从底部向上划去,这一招瘦子又是一闪,躲开了道:“三招已过,你要小心了。” 秦子月不答,团身而进,刀身回收,然后直着刺了出去。那瘦子只是微笑着看他的刀来,也不躲闪,伸手向刀,两根手指竟拈住刀身,任由秦子月用尽力气,也夺不回刀来。 秦子月撤手,伸脚向那瘦子档部踢去,那瘦子一闪身,侧踢秦子月的头部,秦子月想躲,可躲不开,竟被这一脚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只把秦子月踢了个七晕八素,不知南北。他俯在悬崖边,艰难的爬起身来,那小伙子一脸紧张的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晃悠着站起身来,吐了一口血唾沫,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道:“接着来。” 胖子见他的模样,从那瘦子身后闪出身来道:“小伙子,是个人物,我给你个痛快的。”说着也不等那瘦子答应,闪身跳了起来,张开大手向秦子月的头上罩去。 秦子月脸依旧是带了笑容,一手拉住被他推开,又腻过来搀扶他的那小伙子,说道:“不劳您动手。”被他拉的那个小伙子不再象以前那么扭捏躲闪,竟然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从他的旁边走到他身前,表情严肃,有点慷慨之士的感觉,突然,一蓬银针从腰带上射了出去,直奔那胖子。 从小伙子腰里射出的银针细如牛毛,打开了,是一片,胖子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竟被这银针刺了个正着,大怒,手里漠然的多了把飞刀,向他们射来,秦子月机灵,见那胖子手动,把那小伙子一推,向了崖下。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被胖子射来的飞刀打在了肩膀上,“哎呀”一声,直直的落了下去。 瘦子也顾不得那胖子,飞跳到悬崖边,向下张望,这时,正值午后,没风没火的,悬崖虽高,但可看到崖下之水,那瘦子想跳,可不明地理,不敢贸然,回身对正呻吟的胖子骂道:“你他妈猪头啊,连两个人都看不住。”说着一刀砍向了已经瘫软在地的胖子,鲜血喷溅,是两人的鲜血同时喷溅的。瘦子一刀砍在了胖子脑袋上,胖子的头如一个足球一般滚出了老远,从头顶动脉里喷射出的鲜血,如寂寞的烟花,绚丽而灿烂。胖子的一把飞刀扎在瘦子的大腿上。 6 原来你就是公主 其实瘦子这也算是借题发挥吧。少一个胖子,就少一个人跟自己争功,他怀里有那公主的画像,虽然那公主化了装,但以他那老到的经验,那还看不出穿了平民装束的少年是公主。更何况,安之郡的人都被杀光了,剩那个不知死活的年轻小子,好对付。 公主的银针没毒,只有麻药,可那胖子的飞刀却带了毒。瘦子深知这一点,紧着把飞刀拔下来,从胖子身上搜出解药,嗑在嘴里,也顾不得包扎伤口,拾起那把刀,如剁饺子馅似的向胖子身上砍去。等气泄完了,他才从怀里抹出了一瓶药粉,撒在伤口上,看收了血,才站起来,拐着向山下一点点的挪去,他依旧没忘掉那公主,能抓住公主,一定可以得到**师的接见,能让他高兴,没准就可以赏自己一丁半招的法术,那自己一辈子都受用无穷。 悬崖高千尺有余,秦子月虽受伤,依旧是紧紧的抓着那公主的手,因为他知道,那公主不会游泳。救人救活,杀人杀死,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在他眼中,那公主还是小伙子。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竟然没吓晕过去,这个胆量让他佩服。记得还是小的时候,他们几个小伙伴为了赌胆量,相约了来这里跳崖,十几个人中,就他自己敢跳,即使敢跳,也吓了个半死。掉到水里,那水的冲击力把他拍晕了,多亏他的水性好,顺河飘了五六里地,竟被冲到了岸上,活了过来,就算是活了,也断了两根肋骨。他的那些小伙伴们找他不着,哭着散了,回到家里,一声不吭,好象这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他成了这群皮孩子的头。虽然断了肋骨,虽然被母亲打了个半死,但他觉得值。 落水的那一瞬间,秦子月挣扎着立直身体,而那小伙子却是屁股先接近了水面,水花翻起,他们两个没进了水里。 在进水的那一瞬间,由于水的张力,把他们两个分开了。这时候秦子月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只觉得浑身麻麻的,酸酸的,进水一激,重新恢复了一点活力,他头脑清醒,闭了气,潜在水底儿,借着水下那混暗的光搜索着。见一个黑物裹着水泡渐渐的往水里沉,他挣扎过去,把那小伙子托起来,向上浮去。这时候,他的肺似乎要炸了,只想张嘴喝水,这在以前是从没过的现象。 那小伙子安静的一动不动,不对,不应该说是那小伙子了,水已经把她头上的帽子漂了去,露出满头的乌丝,随水柔顺的卷曲着。脸上的泥土也随水消失了,露出本来面目,那张脸是一种秦子月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镇上那老爷爷的小妾是公认最美的小骚蹄子,可跟怀里的这个一比,那简直,怎么说呢,给她提鞋都不配。他的意念一差开,嘴不由的张开了,咕嘟嘟,猛喝了两口水,使得他再不敢造次的乱想。 这是冬天,河水流,所以河面并没结冰,但凉的刺骨,到了河边,由于水流缓了许多,也就有了冰茬。秦子月的力气随着那毒药的散发也在消失着,他挣扎着,不屈的把那公主推到岸边,眼皮沉了,只觉得呼出来的气都带了一种甜丝丝的腻。但他信念仍坚强,启开牙齿,使劲的咬住舌头,想让那丝痛激起他最后的那一点潜能,可他的舌头也麻木了。 从水里,把一个穿浸满水棉衣的人推上岸谈何容易,更何况秦子月已经没了力气。他咬着牙,爬在浅水滩上,顺着河水的荡漾,一点一点的把公主往岸上推,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僵,可他不能停,一停下来,自己的小命玩完,这他娘的妮子也得被水呛死。 水越来越浅,可还是能把躺着的人身子没了去,秦子月的腿已经完全僵了,不能再挪半步,他凭着水的浮力,钻到了公主的头下,这样把她的头垫起来,就不至于把她呛死,至于会不会被冻死,那就完全看她的运气了。秦子月微微仰头,朦胧的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无限不甘的倒进水里。 寒风幽幽,阳光惨淡,他们似乎也在为这努力而薄福的少年而伤感。清水潺潺,荒草瑟瑟,发出的声音似乎是为这少年奏着哀乐。 公主枕在秦子月的胸膛上,那流水没了她的脑梢,洗顺了她的柔发。一只耐不住寂寞的凸鹰在空中盘旋着,几起几落,试探着,最终觉得没什么危险,落在了那公主的胸膛,一双铁勾似的脚紧紧的抓住了公主胸口的棉衣,头警惕的四下踅摸,它似乎也在感叹公主的美丽,不忍心去啄脸,只是啄向了她胸膛上的衣服。或许这只鹰也是一只雄性鹰,也有着**本性,这一啄,竟把公主的胸膛上的衣服啄开,露出了雪白与一点嫣红。这苍鹰一定是**,啄开衣服,它似乎害怕别人与它分享这美色,头又左右的看了看,然后盯住胸膛,狠狠的啄了下去。 公主吃痛,猛的动了一下身体,那苍鹰一觉异样,利马飞了起来。 公主猛烈的咳嗽着,咳出了侵入肺里的些须水,才慢慢的睁看眼睛,虚弱的动了一下头,四下里看看,猛的撒见自己的胸膛,这一瞬间,她如兔子一样敏捷的合住自己的衣杉,掩住**,坐起身来,如刚才的那头秃鹰一样,警惕的四下撒着。看看无事,伸手扶地,虚弱的站起来,想向前迈步,一走,正拌在了秦子月身上,一个趔趄,花容失色,又摔到了水里。 这一交,摔混了水,凭的这公主胆大,撑起身体,伸手向拌自己的东西摸去,拽了拽,看到脸色已经呈青紫色的秦子月,惊的竟然坐退了五六步之远,脸色仓皇,手捂心口,喘息不止。 秦子月的头又慢慢的跌进水里。随着流水,溅起了几ng花。 公主坐在水中,喘息了几下,壮起胆子,又摸了过来,这次没松手,双手拽住秦子月的肩膀,费力的倒着向岸边退去。 公主的眼里含着泪,这泪不知是因为悲痛于秦子月的死还是自怜处境而发的。 岸上荒草如绵软的地毯,公主把秦子月拉到荒草上,跪在他的跟前,轻轻的推他道:“你醒醒……你醒醒。”声音很小,似怕惊了他的梦似的。但随着时间的流失,公主的声音开始嘶哑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她似乎忘记了刚才秦子月给她的那一巴掌时候自己的委屈,现在只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可现在自己的这个依靠却倒了,以后该怎么办啊。 公主抱着秦子月的头,使劲的晃着,可这怎么可能有效果呢,秦子月依旧是嘴眼紧闭。 湿衣服粘在身上,寒风吹来,已经把外表冻住了,硬的如穿了一身铁衣服。太阳西偏,快被山挡住这唯一的一点温暖了。秦子月的脸有点僵硬,公主的依靠之心也渐渐的消失,知无望,看看怀中的秦子月,无名的怨气油然而起,重重的把他扔下,站起身来,四下里望望,见到太阳,辨明了北向,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哪儿的秦子月,想自己从未受过委屈,竟在这小子手里受了屈,上前一步,提脚狠狠的在他的躯干上踢了一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这一脚下去,只把秦子月踢的滚了个个儿。 公主想扭头就走,没想到这一脚下去,秦子月竟然发出了一声闷哼,她听到这声音,一喜,上前,又抱起秦子月的头,可秦子月依然是闭目合嘴,公主丧气的把秦子月的头一丢,眼里流露出失望,可又有点不甘心,伸手试他的鼻息,竟然发现多了那么一丝微弱的温气。一喜,赶紧的把临行前李大人送他的伤药全拿了出来,匆忙中也顾不得去思考这几种药都是做什么的用的,逐个的打开,费力的拔开秦子月的嘴巴,全给到了进去。可这些药粉只是在秦子月的嘴里含着,公主看了看河水,又看了看四周,想找一个盛水的物件,荒山野岭的,找盛水之物谈何容易,无奈只好走到河边,吸了一口水,慢慢的吐在秦子月的口中。感觉他嘴里的药物都化了,进了肚子,她才把嘴挪开。 公主心里异样着,仔细端详秦子月的脸,竟然无由的觉得秦子月帅气。随着一阵冷风,刮疼了脸蛋,才抛开了风花雪月的心思,专注起秦子月的变化。 公主的伤药有解毒的,虽不对症,但也算管用,再加上秦子月的生命力本强,竟转醒。呻吟一声,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眼睛无神,幽幽的说道:“地狱里怎么还有光啊?” 公主一喜,也顾不得以前那些什么琐碎的礼节,抓住了他的手,眼里含上了泪,是一种喜悦的泪,随即又是一悲,想着现在的情况,一冷二饿三害怕,竟又把他当成了主心骨,可这主心骨现在成了这般模样,能不寒心吗,道:“你还活着,咱们怎么办啊?” 秦子月够幸运的,那胖子的毒本是五步必死之毒,恰好他中毒后落到了水里,这水寒减慢了毒发的时间,又加上及时吃了公主的药物,这才未死,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解药,他这未死,也只能算是痛苦的苟活。既然现在未死,他就不想躺着,努力的动了一下身子,可身子还是僵直的。公主的灵丹妙药虽好,可不对症,只是暂时的控制住了毒素在身体内蔓延,没有根除,他不明白这些,金枝玉叶的公主当然更不明白,只是见他有动的意思,上前去搀扶。 7 我还能活吗? 瘦子砍完胖子,泄了自己的火气,拐着一条腿,向山下走去。走的很慢,因为他不敢走快了,体内的毒还没完全清除,一快起来,这毒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山中看山近,走起来却远,明明觉得只是一段很短的下破,却硬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边走边想着,那小子必死无疑,公主从山上摔下去,不死,也会被冲到下游,再过一个小时左右,自己的身子大概就可以复员了,不愁追不到那公主,活的得不到,弄一死尸,也算是大功一件了,想到这儿,不由的摸着自己的光头美了起来,仿佛**师正微笑着夸奖自己…… 瘦子走到山下,转了个弯,正经过刚才与安之郡人撕杀地方,望见一彪人马向这里走来,从队伍的衣着和旗帜上来看,是两岭郡人,他心里一惊,忙找地方要躲,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那队伍中有十几匹快马向这里奔来,无奈,只好提了内劲向反方向跑,又是一路下坡,到了河边。这河流川急,没桥没渡,两边又是高山,惟有过河,他低头看了看绑在自己腿上的布,俯腰,把布紧了紧,一头扎进了水里。 公主扶起秦子月道:“咱们怎么办啊?” 秦子月脑子清醒了`许多,左右看看,说道:“我记得从这儿往前走,大概一百多米,有个山洞,你可以先到山洞里去避一下`,对了,我怀里有火石,你拾点干柴,把身上的衣服烤烤。” 公主正为身上这如铁甲一样的衣服而苦恼呢,听秦子月说完,把他一扔,向秦子月所说的方向跑去,果然,有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公主站在山洞口,有些害怕,这才想起了河边的秦子月,折身回来,窃窃的说道:“对不起。” 秦子月闭着眼睛,正与痛苦和寒冷斗争着呢,听到声音,向公主望了一眼,勉强的笑笑道:“有吗?” 公主点点头,拽住了他的胳膊,向哪儿拉去。 石子格着秦子月的屁股,但他全无痛感,莫名的起了一丝温暖。仰头看了一眼正费力拖他的公主,只见她头发垂着,退一步,头发晃一下他的脸。脸蛋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累,变的红红的,如秋后的苹果一样,诱人。秦子月笑笑道:“要累了就歇歇吧。”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他们两个终于躺在了山洞里,是并排着躺的。这山洞是一个人工的山洞,淘金者留下的,这些淘金者只找金窝,不要贫矿,所以顺着山脉,把洞挖的狭窄而悠长,仅容两个人并排躺下,所以他们两个显得亲密无间。 公主喘息,秦子月也喘息,公主喘息是因为累,秦子月喘息是因为疼,现在他的感觉已经恢复过来了,路上的摩擦,肩膀的疼痛,冷风的肆虐,躺了片刻,公主突然爬起身来,说道:“我还是冷。” 秦子月直直的躺在哪儿,咬着牙说道:“咱们还得往里面走,你一路把我拖来,一定留了痕迹,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 公主一听脸色有点发紫,道:“那怎么办啊?” 秦子月道:“这洞很深,你再把我往里面拖一点,前面不远有一个岔口,你把我扔在哪儿就行了。” 公主道:“那我怎么办啊?” 秦子月道:“你先把我拉进去。” 公主不明所以,又费着力气把他拖了起来。到了岔口,公主把他放下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四周黑糊糊的,伸手不见五指,秦子月说道:“你身上哪个放银针的东西可以给我吗?” 公主毫不犹豫的把腰带解了下来。 秦子月摸索着,问清楚怎么使用,说道:“你走吧,还到刚才我们跳崖的地方,就在哪儿呆上两天,别的地儿哪儿也别去,等这两天过了,你就顺着我碰到你的那条小路向北走,见路右转,再爬过一坐山,左转,就可以看到一片庄稼地,地旁边有三间石头房,哪儿住着我的老师,他是个好人,你让他把你送回去,对了,我怀里还有点干粮,被水泡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公主呆呆的看着他道:“那你怎么办啊?” 秦子月忍着疼痛,勉强的笑笑说道:“我在这儿帮你引住那些人,要不你能走的了吗?” 公主喘着粗气道:“我不认识路。” 秦子月摸着腰带,叹息一声道:“你怎么这么苯啊?”说着又把腰带递给她道:“你到山洞外面,找个草多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等他们搜完这个山洞,趁他们不注意,再溜进来。记住,动作利索点。” 公主的气息均匀了,道:“那他们要找到我怎么办啊?” 秦子月要是没伤,真想踢她的屁股,道:“先奸后杀。” 公主道:“我不走。” 秦子月道:“你要在这儿,他们先**后杀你。” 公主笑了。秦子月听到这笑声恨不得再抽她两个耳光,这是什么人啊,说**她不害怕,说**更兴奋。标准的一个**。那公主笑了两声道:“你吓唬我,他们就剩下两个人了,其中一个还被我的银针伤了。” 追瘦子的那几个人中竟然有高手,见他跳进河向对岸游,一纵身,跳到了对岸,笑眯眯的注视着河里的那个小脑袋。 河里的瘦子见对方身手,一扎头,钻进水底,使了千斤坠,沿河床,逆向着向河的上游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远,他才钻出水面,看四周又恢复了安静,他这才踉跄着爬出水面。 这一段逆行,运功费力,竟惹起了胖子那霸道的毒药,他想就地休息,可这地儿,太显眼,所以费力的向前走着,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工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一个山洞。可站在洞口,他犹豫了,这儿有明显的拖拉痕迹,还有水迹,回头向远处望了望,看到那山崖,笑了。很明显,是公主把那小子拖来了。他们两个还真有情谊。 秦子月道:“你哪儿还有银针吗?” 公主摸着腰带说道:“应该有呢,可以放三次。” 秦子月道:“你把银针取出来,倒插在前面的地上。” “我拿不出来。”公主的腰带是李老头给她防身的,她从没动过这个玩意。 秦子月说道:“那你去旁边的哪个过道,我在这边引着他,等他注意到我这儿,你就在他身后放针。” 公主道:“那边黑,我怕。” 秦子月暗叹道:“我也就是不能动,要是能动,我就干了你。” 公主靠在岩石上,用脚轻轻的蹬了蹬秦子月的腿道:“你是个好人。这样好不好,等我们躲过了他们的追杀,你跟我回我们哪儿好吗?” 秦子月道:“你留在我们这儿吧,我给你弄间非常舒适的房子,让很多男人陪你,陪完你,他们还会赏钱,很多很多的钱。” 公主道:“我不要钱。” 秦子月道:“不要也行,我给你收着,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 公主道:“我想回家。” 秦子月道:“我又没拦着你,回吧。” 公主垂泪道:“我怕。” 秦子月道:“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啊?” 公主不解,道:“为了什么啊?” 秦子月道:“为了吃点喝点,然后等死。” 公主想了想说道:“是这样吗?” 秦子月说道:“你不就是这样吗?我们这儿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平时大家把吃的拿给他,他吃完就睡,睡醒了还吃,什么也不会干,也干不了,但大家不讨厌他,因为过年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奉献出来,让大家高兴,他的名字叫猪。” 公主听出了话里的韵味,冲着秦子月踹了一脚道:“你骂我?” 秦子月道:“没有,我在糟践猪,猪怎么能跟你比啊,它最起码过年的时候还能让大家饱点口福,你呢,你能做点什么呢?” 公主听完,久久的沉默,等了很久,也不说话,站起身来,向另一个坑道走去。 瘦子坐在洞口运气调息,觉得身子稍微好点,就按耐不住,用刀刮了洞口树上的树皮做盔甲,护住身前,点了一只火把,慢慢的向洞里走去,走的很是小心,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地下,惟恐他们在地上下了什么埋伏。洞里,随着风声,发出空洞的呜呜声,仿如到了阴曹地府。 8 斗智 秦子月已经能动了,他费力的用胳膊支起身子,向洞边的岩石上靠去。这时,洞前方有了一丝光明,秦子月暗道:“来了。”平静了一下呼吸,细着嗓子,装成女音,隐隐约约的做起了哭声,哭声中不时的夹杂两句:“你醒醒……” 其实这声音仔细听起来,要多假有多假,但瘦子本认为秦子月该死,再加上这声音裹在山洞的空缺之风中,失真了许多,他也不多想,奔了过去。 火把照亮了山洞,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去了,等看到秦子月一人靠在山洞边,心里一惊,想回身,公主已经从后面按出了银针,使得他如刺猬,慢慢的爬在地上。火把也跌在地上,但依然在熊熊燃烧,照亮了山洞,带来了温暖。 秦子月对公主笑笑道:“不错,现在可以跟猪媲美了。” 公主脸有恼色,把手里的腰带向他抛来,道:“你才是个猪呢……现在怎么办?” 腰带落在离秦子月一米远的地方,他也不以为意,道:“该过年了,咱们是不是该杀个猪庆贺一下。” 瘦子从地上爬起来,脸露诡秘的笑容,从胸前掏出了一块树皮道:“就你们两个那点小伎俩……逗你们玩呢,小子,以后你还要多学着点。是我动手啊,还是你们自己动手?” 公主吓的啊的一声,向外跑了两步,又停下了,转身向了那瘦子走去道:“你找的是我,跟他没关系,把他放了吧。“秦子月的笑容依旧灿烂,对着瘦子说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把你那兄弟的伤药留下。” 瘦子对公主笑道:“呵,我还真没看出来,公主殿下还有个小情人呢。他,我杀定了,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算起,一个时辰之内,我不追你,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这公平吧?” 公主看看一身轻松的瘦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子月,有点犹豫,毕竟跑出去就多一份机会。但瘦子让自己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自己对这儿的地形一点都不了解,再加上自己一点功夫都没有,跑,也只是让他多一点捉弄自己的机会。 秦子月知道瘦子在离间他们呢,那瘦子已经看出他是不能动的,现在掌握全局的只剩下公主一人,把公主打发走了,那他就安全了。 秦子月靠在岩石上,微笑着闭了眼睛。他知道,这条件对急于想活命的公主来说是珍贵的,再说了,他现在就算是揭穿那瘦子,也没用,那瘦子内功精湛,一定有能力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来迷惑公主,证明自己没事儿。他有点累,想趁此休息一下,以便尽快的恢复过来,这样主动权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公主没走,反而是跨过瘦子,走到秦子月的身边,坐在他身旁说道:“你杀了我们两个吧。” 秦子月感到自己身边有人,睁开眼睛,正与公主的目光相对,注视着,他能感到公主眼神里的倔强,这眼神似乎在告诉他,我不是猪,我不会混吃等死。 秦子月费力的抬起胳膊,搂住公主的肩膀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说完,他对着瘦子笑道:“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了。按说,我许诺给你,你只要把伤药给我留下,我就放你走,可……” 瘦子能感觉的出,公主这银针上只有麻药,以自己的内力,一个时辰内就可以把这麻药化解了,看公主不走,也不再强撑着,缓缓的坐下,这时候,他觉得浑身没了感觉,手指头都不能动一下,但还是打起精神,表现出无所谓的姿态笑道:“是吗?你不怕风大把你舌头给闪了?放我走……?那好,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你放我走。”说着,竟往岩石上一靠,打起了呼噜。 秦子月冲着公主的耳朵轻声的说道:“扶我起来。” 公主看着他们两个,不知谁说的是真的。扶了秦子月起来,缓缓的向瘦子走去。 瘦子的脸上虽然带了笑容,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蹭了蹭。秦子月见他的模样,笑意更浓,对身边的公主说道:“你站在这儿,看情况不对,放你那银针,他胸口上的保护已经撤了,冲哪儿招呼。”说完,推了公主一把,身子晃悠了一下,又接着朝瘦子走去。这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瘦子不再笑了,睁开眼睛,平淡的道:“我认载,解药在我怀里,我只求你给我留一条生路。” 秦子月道:“你扔过来。” 瘦子道:“我不能动。” 秦子月费力的坐在他身边,缓慢的向他怀里伸去,摸出了一个温玉雕刻的小瓶,启了瓶盖,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清爽的香气侵出来,闻了,心神一震,感觉爽朗不少。秦子月心细,从小瓶里到出了一粒丹药,道:“你先吃一粒?” 瘦子脸色不变,但眼神里却飘了一下喜色,璇既又恢复平庸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人呢……”说完闭眼仰头张嘴,等着秦子月喂他。 秦子月的手伸到半路,又收了回来,对公主说道:“妮子,我就相信这位前辈一回,你先走吧,记住我告诉你的地方,到哪儿找他,他会帮你的。” 公主站在哪儿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狠狠的抓着腰带,对着瘦子。 瘦子听到秦子月的话,又睁开了眼,脸上露了喜色,但眼里的光却寒冷了。 秦子月看公主不说话,心里一暖,一抬手,把药咽了下去。盘膝调息,只觉得一股暖流混入丹田,行走于经脉间,暖洋洋的受用,只是好象跟自己所中之毒完全不相干,虽不相干,但这调息催发了公主的灵丹妙药,这药物在这瞬间发挥到了极至,催的体内之毒缩到了一个角落里。调息完,秦子月笑了,他刚才还狐疑这事儿是不是如他所想,现在更加确定了,这瘦子是想借他之手,吃药。 秦子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用那小匕首轻轻的帮瘦子刮着脸上的胡子茬道:“解药呢?” 瘦子脸上冒汗道:“我没有。” 秦子月的小刀轻轻一带,在他脸上划了一个小口,赶紧的说道:“对不起啊,我这人有个毛病,听不得谎话,一听谎话,就激动,一激动手就没准。解药呢?” 瘦子苦丧着脸道:“我真的没有。” 又是一道伤口。 瘦子昂起脸,任有他摆布。 秦子月见这些小儿科的东西无法撼动他这棵大树,扭头对公主说道:“你到外面拣点树枝,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烤一下吧。” 公主看着秦子月的动作,本想劝他别太残忍,可又不敢说,只是站在哪儿,现在听了吩咐,巴不得离这是非之地远点,移步向外走去。 秦子月望着公主的背影,等不见了,才又笑道:“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你只要把解药给我,然后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我就放你走,不,应该说是我们走,怎么样?” 瘦子依旧不说话。 秦子月用匕首挑开他的裤腰带,一只手捏着鼻子,道:“你要不说,我也不杀你,只让你做个前有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侠罢了。”说着,匕首向他那话儿哪儿移去。 瘦子猛的睁开眼睛,怒道:“你敢。” 秦子月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嘛,不就是一句话吗,说了,你舒坦,我也高兴。不说,你难受,我也得陪着。咱们这世界,大家和和气气的该有多好啊!” 瘦子皱皱眉头,扭了头不再看他。 秦子月的刀终究还是没切在瘦子的命根上,道:“行,我佩服你,他那毒,也不见得就你一人能解,但你的命却只有一条。”说着拾起火把,把火把摔灭了,拉起瘦子的胳膊道:“我给你个痛快的,希望将来咱们在地狱见面的时候,你别怨恨我就好。”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在瘦子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然后站起来,向外走去。 山洞空幽安静,鲜血从瘦子的手腕上向下流着,滴~~答~~~滴~~~答,显得是那么响亮。 秦子月走不过三十米,后面传来了一声巨吼:“回来,我说。”这声音嘶哑,恐惧。 秦子月摸出身上的火石,打了火,向回走去,看到瘦子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道:“解药在我袄袖子里。” 秦子月蹲下,伸手去摸他的袄袖子,道:“你为什么要杀公主啊?” 瘦子道:“你快给我止血。我什么都说,快点。” 秦子月从身上撕了一块布,绑在他的手腕上,道:“说吧。” 瘦子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是库瓦人,杀公主是为了断绝他们和两领郡的联系。” 9 公主也是女人 秦子月盘膝坐在旁边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瘦子接着道:“我们和两领郡的人商量好了,让他们晚一点出来迎接公主,我们就趁这个时间下手。当然,我们攻打安之郡后,分给他们三座城池。如果我们失败,也跟他们没关系。” 秦子月依旧笑着,但眼神里却多了寒意。他劫公主,只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人马,让他们感受一下与正规军作战的气氛。因为凭他的知觉,战乱之时,突然来了一个和亲,并且送亲的队伍只有五百人,双方又囤重兵兵于边界,没有因为和亲而显现出一点缓和的态势,那就说明这个和亲有问题,或许是一种缓兵之计,或许是一种嫁祸行为,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战争不会马上起来,可库瓦人下手了,他们下手,一定会嫁祸给自己的族人。那么战火马上就要烧到这儿来了。战火一起,他们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就算两郡打不起来,两领的人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要把这个镇子的人全杀光,打起来,安之人也会把这里的人杀光,以泄自己的怨气,奶奶的。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公主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出了这事儿,这不正是由头吗。秦子月心里默念着,希望库瓦人和两领人一起下手,那么自己小镇就保住平安了。边默年,边挥动小刀,轻轻的插在瘦子的心脏上,说了一句:“安息吧。” 瘦子的眼睛睁的豆圆,他不甘心,不相信,……但那小刀的的确确的插在了他的胸上。瘦子的眼神渐渐的暗淡下去,慢慢的合上了双眼。秦子月把刀子一拔,为了不让这里带了血腥,随手用瘦子的衣衫压在了刀口上,抗上他,向山洞深处走去。 公主抱了一小抱柴火进来,全是野草,不禁烧的那种,其间夹杂了几个木棍,估计烧不了半个时辰。她看秦子月依靠岩石假寐,不见了那瘦子,左右看看,神色有点紧张的问道:“那人呢?” 秦子月懒懒的站起身来,拾起火把,把公主带来的干草引着道:“我把他放走了。” 公主惊讶的说道:“什么?你放了他?” 秦子月脱掉上衣,架在火上烤起来道:“是啊。” 公主把他的衣服一拽,扔在旁边说道:“你怎么能把他放了啊,他养好了伤,还会来杀我们的。” 秦子月拾起衣服,又架在火上烤,平淡的说道:“那我把他杀了,这行了吧。” 公主惊恐的四下里看看,没看到那瘦子的尸体道:“你怎么能把他杀了呢。” 秦子月有点恼火道:“杀了不行,放了也不行,你累不累啊,该你管的事情你管,不该你管的,你别管。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烤烤,烤完了,咱们上路。” 公主这才看到秦子月已经赤了上身,有点羞涩的转过身去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秦子月肩膀上的伤口又开始向下淌血,自己无法涂药,只等着这公主过来帮他,当下背过身子说道:“给我上药。” 公主听到上药,偷眼回看,见秦子月背上的血迹,慌的赶紧过来,从身上摸出了一方手帕,擦着他的背部道:“我没药了,你的伤这么厉害,咱先找医生吧。” 秦子月把手里的伤药扔给她道:“用这个。” 公主忙拣起来,苯手拙脚的往他的伤口上撒黄色的药面,一边撒一边问道:“疼吗?” 秦子月讽刺的说道:“我在你身上扎个口子,你试试疼不疼啊。我就不知道你整天想点什么,哦,现在穿着进水的衣服,与你道貌岸然的相对坐着,就算是君子了?君子不是用嘴说出来的,也不是拘泥于礼节,应该是真心相交,彼此照应。再说了,我就光了膀子,又不是脱了你的衣服,你急啥?我对你做什么了吗?没有吧,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也没有吧,你就给我摆这个臭架子,在这儿,没有公主,只有你跟我,两个平民百姓,值得你这样吗?话又说回来了,你这次去干什么去啊?去嫁人,你认识他吗?你了解他吗?你见了他还不是要脱衣服,跟一个陌生人,可以坦然的把自己拔个精光,与一个自己了解的人在一起,到扭捏了,算什么?说白了,你不就是拿我当一个平民百姓吗,你能让我照顾,就算是给我荣幸了,狗屁。” 公主气的把他一推,扭身背对着火坐了下来。 秦子月感觉伤口不留血了,也不搭理她,又接着烤起了衣服,山洞里惟剩下火花噼里啪啦的乱响。衣服冒着热气,秦子月就这么举着衣服,背上的伤痛,身体的寒冷,他忍耐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火只剩下微弱的火炭,秦子月站起来,把棉衣递给她道:“到那边洞里把衣服换上。” 公主扭了扭身子,依旧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秦子月一把把她拽了起来,鼻息相闻,公主身上那自然的处女幽香熏的他一阵迷糊,强压住自己的,道:“你穿不穿?你要不穿,我可给你穿了。” 公主依旧是扭动着身子说道:“你讨厌,放开我。”说的时候,眼里掉了两行浑浊的眼泪。 秦子月看着带了怒意的公主,猛觉自己做的有点过,收手,叹口气,把那棉衣扔在地上说道:“你爱穿不穿,我出去再拣点柴火。”说着转身向洞外走去。 公主见秦子月光膀子向外走,微微一愣,把衣服拾起来,追上去,把棉衣披在他身上道:“对不起。” 秦子月回头一笑,又是阳光的笑脸道:“说话拉?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穿上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受了风寒,在这儿我可没办法治你。” 公主坚持的给他披上道:“你还有病呢。” 两相推脱,肌肤相亲,颇有一种尴尬。但又有一种亲昵,秦子月心不由一荡,想伸手去拦了公主,但理智还是让他退却了。不是他不敢,而是怕被看不起。对女人,他从不用强,更何况对这个公主了,他要她,必须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衣服脱了。 推委半天,秦子月动了真火,把衣服撤过来,一把甩在地上道:“你要愿意看我光着身子,就别穿。” 公主呆了半天,终究还是看不惯如此的模样,缀在后面,默默的穿好衣服,提着那件已经被身体暖的半干的衣服追了上来,低着头,把上衣递给秦子月又道了一声谢谢。 秦子月回头看他穿上自己衣服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道:“你在腰里扎上一根带子,就可以当裙子穿了。”边说边往身上套公主的衣服。那衣服小的,把他的两个臂膀架了起来。下摆只到了肚脐眼。 公主看他的模样,扑哧一声,也笑了。那一笑,如山涧灿漫的花朵,如雨后晴空的彩虹,是一份清新的美丽。 洞外,天际间还余了最后的一抹光亮,山腰里已经升起了朦胧的雾气,远远的看去,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一样,多了一份神秘,多了一份**。秦子月跃上树头,用脚踹着干枯的树枝,。站在树下拾木头的公主突然走神了,往着远处,跳着说道:“快看,快看,哪儿有只兔子……” 秦子月一脚踹在朽木上,那木头应声而断,急急的落了下去,正砸在公主的头上,只砸的她“哎呀”一声,倒了在旁边,惊的秦子月一跃而下,扶住公主,急切的问道:“砸的厉害吗?” 公主用手摸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看见了一只兔子。” 秦子月把公主放在他的腿上,用手扒拉着她的头发,仔细的寻找着看有没有伤口。公主躺在他的腿上,明睐的双眸盯着秦子月的脸,露出了一种幸福的微笑道:“嗨,你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吗?” 秦子月没找到伤口,也就放心了,推她一把,也不接她的话茬,站起身来说道:“兔子在哪儿呢?” 公主站在他身边,用手遥遥的指着空当当的一片空地道:“就在哪儿,可能跑了。”秦子月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地下柴草。公主站在哪儿,久久的望着远处的空地,有一点点的失落。 风瑟瑟的吹着,吹的枯草弯了腰,努力的对抗着这寒风。秦子月如这小草一般,孤独的对抗着这寒冷,他把地上柴草都抱了起来,对公主说道:“走了。” 公主从秦子月的身边拾起了散落的几根木棍,三步一回头的向洞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喜欢小兔子吗?” 秦子月点点头道:“喜欢。” 公主遇到了知己,惊喜的说道:“真的?我觉得他们可可爱了,你觉得呢?” 秦子月点头道:“是,可爱。” 公主道:“我住的哪儿养了几只,纯白色的,眼睛红红的,我经常抱着它们喂,你喜欢抱着它们吗?” 秦子月背上的伤口迸裂了,他能感觉到血在流,但不得不应付着这公主道:“我喜欢吃他们的肉。” 公主听他一说,脸上写了无趣,恨恨的把手里的那几根木头摔在地上,鼓着嘴,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秦子月把柴火放好,看火起,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你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烤烤吧。”说着向外走去。 公主听他一说,脸色绯红,更觉得湿裤子穿在身上难受。秦子月边走边说道:“我一个时辰后回来。” 公主望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回来,讨厌……” 10 秦子月的伤心往事 秦子月并不搭理她,依然向外走。天色渐黑,暮色朦胧。正是兔子出没的时间。他举着一个火把,寻着草堆。兔子这东西比较傻,你用火光照住他们后,他们不跑,反而是呆呆的爬在哪儿,以为自己身上的保护色可以瞒过猎人。不费力气,伸手就可以把他们抓来。这个季节正是捉兔子的好季节,一个秋天,把这些兔子都养肥了,所以兔肉吃起来特别的爽口。这山里的狼,被秦子月他们糟蹋的不少,所以兔子就多了,更加上秦子月是抓兔高手,在一个时辰之内,竟然抓住了五只。秦子月用内衣撮了绳,捆了一只,剩下的,提到河边,开膛破肚,洗干净,向回走去。 公主坐在火边,依旧是穿着湿裤子,其实也不能说是全湿的裤子,裤子前面被烘干了,屁股哪儿还是湿湿的一片。公主见秦子月怀里抱着一只黄毛兔子,一喜,跳了起来,接住,道:“你去帮我抓兔子去拉?谢谢你。” 秦子月从身后提出了那四只褪了毛的兔子,道:“我去找吃的了。”说完在火上架起两只兔子,又脱下了那小的不能再小的上衣,围在火上,烤了起来。 公主只顾着看她那兔子了,松开绑着的兔子腿,小心的抚摩着兔子毛,笑嘻嘻的问秦子月道:“有什么吃的没啊?你瞧,它饿了。”这野兔子可不比家兔,趁着公主没注意,一蹬腿窜了出去,向洞的深处跑去。公主追了两步,看前面乌黑,回头哭丧着脸对秦子月道:“兔子跑了。”那意思是想让秦子月再帮她抓回来。 秦子月一手提着棉衣,一手翻着架在火上的兔子肉,耐答不理的说道:“这是野兔子,它不跑才奇怪了呢。”说着,把肉放好,在棉衣上捏了捏,看是否是全干了,然后递给公主道:“你把衣服换了吧,我有点冷。” 公主留恋的看着兔子跑的方向,接过棉衣道:“我在哪儿换啊?” 秦子月撕了一快兔子肉,尝了尝道:“你往前走两步,不就完了,怎么这么麻烦啊。快点啊,肉好了,你要磨蹭,我可就把肉吃完了。” 公主道:“我怕。” 秦子月拽了一只兔子腿,背对了她道:“你换吧,我不看。” 公主终究是羞涩,但见他光着膀子,也不好意思让他出去,于是背对了他,迅速的脱起了上衣。一边脱一边回头看秦子月是否偷看她。 秦子月咬了一口兔子肉,猛的转回身来,一脸坏笑的说道:“你的身条不错啊。” 公主那件上衣已经脱了,仅仅穿了一肚兜,听到声音猛的蹲下,双手抱住胸部,回头恐慌的喊道:“不许看。” 秦子月兴奋的吃了一口肉笑迷迷的说道:“看都看了,快穿吧,姑奶奶。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比我的胸脯子多点肉吗。” 公主眼里含了愤怒的泪花,一手捂胸,一手把棉衣扔向他喊道:“你流氓。” 秦子月一蹿起来,单手接住棉衣,嘴里叼住那兔子腿,快速的把上衣传上,转过身去坐好了道:“嗨,你说咱们这算不算间接的亲密接触啊?你看这衣服贴了你的身,然后又贴了我的身,去掉这个中间环节,就是我的身体贴了你的身,比看你两眼不严重啊。既然咱们这么亲密了,你还怕我看你?再说了,你有什么好看的,瘦的狼见了都哭,好象多招人喜欢似的……哎呀。”秦子月正说的起劲呢,头被不知何物狠狠的砸了一下,他回身看去,见公主已经穿好了衣服,正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对着他笑呢,旁边地上躺着那只已经拔了皮的可怜兔子。 公主见秦子月回头,道:“我让你说,打死你。”魅态尽显。 秦子月不敢多看,拾起兔子,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道:“姑奶奶,这是吃的东西,不是用来伤人的。行了,我不跟你逗了,赶紧的过来吃东西吧,要不焦了就不好吃了。” 公主愤愤的说道:“我不吃你的臭东西。” 秦子月又拽了一只兔子腿边吃边说道:“行,你是老大,你不食嗟来之食,你威武不屈,你柳下惠,你潘金莲……” 公主跳到他的跟前,拽住他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忙装出痛苦的样子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西门庆,我西门庆,这总行了吧。” 公主露出了笑容,道:“这还差不多。”说着也拽了一只兔子腿,吃了起来。刚吃两口,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秦子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子月用手抹了一把嘴边的油道:“我说我是西门庆,你是潘金莲啊,怎么了?” 公主扬手把手里的兔子腿抛向了他道:“我让你胡说。” 秦子月单手接过了兔子腿,咬了一口道:“恩,我看出来了,你是想跟我接吻,呵呵,还是那句话,你嘴亲了兔子腿,我也亲了一下,抛开中间环节,算不算是亲嘴啊?” 公主站起身来,吓的秦子月用胳膊折住了脸。公主又拽了一只兔子腿,坐下来,正色的说道:“不跟你开玩笑了,谢谢你的肉。” 秦子月淡淡的笑笑道:“你开心就好。” 公主轻轻的用牙撕了一块肉说道:“你能跟我说说你的生活吗?” 秦子月道:“我的生活?我有什么生活啊,每天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公主道:“你的家人呢?” 这话让秦子月伤心,家人,自己哪儿还有家人啊,母亲刚死,父亲就连着娶了几个妾,所以他恨父亲,平时宁愿跟几个小伙伴偷东西养活自己,也不愿意回家。秦子月沉默。 公主见他的神情,知有不愉快的事情,忙道:“对不起。” 秦子月咬了一口兔子肉,勉强的笑笑说道:“哪儿有那么多对不起啊,我只是不愿意想我的家而已。其实我真的挺幸福的,从小,妈妈宠我,妈妈过世后,爸爸更加的疼我,就算是我把他打了,他把我赶出了门,还是经常晚上偷偷的去看我,见我没饭吃,就买了东西放在门口,见我冷了,就给我带床被子……” 公主听完惊讶的说道:“你打你爸爸?” 秦子月惨淡的一笑道:“对,我打了他,他不还手,我打断了他的腿,他也不还手。” 公主问道:“你为什么打他啊?” 秦子月把兔子肉放在火上又专注的烤了起来,良久才说道:“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我觉得妈妈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妈妈去了,爸爸应该和我一起怀念妈妈才对,可他却接二连三的娶了几个小妾……”说到这里,秦子月抬头望着公主笑道:“其实我现在不恨爸爸,我能理解他,男人嘛,谁不想多几个女人。” 公主低头,望着一明一暗闪烁着的碳火说道:“如果你是你爸爸,你会怎么样?” 秦子月收回兔子肉,咬了一口道:“我不是我爸爸,永远不可能是。” 公主道:“那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处理呢?” 秦子月一笑道:“你要这样问,我完全可以骂你,骂你咒我中年丧妻,可我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如我爸。我爸,最少在我妈妈在的时候,他们两个是恩爱的,但我不行,我喜欢沾花惹草。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吗?” 公主听他说完,有点失望,但听到他的后半句话,还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秦子月一脸坏笑的说道:“我发现你开始喜欢我了,所以我必须打消你的积极性。” 公主并没羞涩,抬头道:“你真幸福……”说的竟然无限伤感。 秦子月心里不齿,我这算幸福?但他没说话,站起身来,走出山洞,抱了厚厚的一堆杂草,铺在地上说道:“吃也吃了,早点睡吧。我出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动静,明天我就把你送给我的老师,让他送你回去。” 公主跟着站起来,眼望脚尖道:“我怕。” 秦子月对公主的依恋并不关心,只是淡笑道:“我在这儿你才应该怕呢。好了,睡吧,有火不怕畜生过来,这荒山野岭的,大晚上的,更不会有人过来。”边说,边往外面走。 公主哪儿信他的话呀,追在他屁股后面默默的走着。看那模样,应该是怕秦子月把她抛下走了。 那瘦子并未死,不是说秦子月刀没认准地方,而是那瘦子的心偏,秦子月这一刀只是伤了他的肺,当时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这伤也够他难受的,所以他只有忍,忍到自己能动了,才从身上摸出了伤药嗑进嘴里,默默的运起了功夫。 刚走两步,秦子月听到外面声音嘈杂,心里一惊,拉住公主的手,贴在了岩石边上,低声的说道:“你不是说没人了吗?” 公主更是战战兢兢,向秦子月身上贴来道:“我哪儿知道啊,怎么办啊?” 洞外已经有人看见山洞了,喊了一嗓子道:“这儿有个山洞。”是两领郡人的口音。秦子月皱皱眉头,心道:“我们这儿的人怎么也搀和进来了?”那声音后,就见到了动口有火光闪现,秦子月拉了公主的手,向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到里面躲躲,我在外面应付他们,不管出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11 两领军人 公主害怕的问道:“他们会把你怎么样了?” 秦子月道:“你别管我,如果他们把我带走了,你就去找我的老师,地址你知道。”说话间已经到了火堆旁边,秦子月把公主推了一把,接着嘱咐道:“你一直往里走,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公主拉着他说道:“咱们一起躲起来吧。” 秦子月不耐的说道:“这儿有火,有吃的,他们一过来就知道有人在,你别那么多废话了,我是本地人,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公主双目含情的望着他,等的声音近了才被秦子月推了一把道:“你发什么楞啊,快点走,别出声。” 秦子月看公主消失在黑影里,才收拾了一下地下柴草躺了下来,轻声的打起了呼噜。 “起来。”一个士兵用长枪指着酣睡的秦子月道。 秦子月一咕噜,到了旁边,跪在哪儿,眼里露出窃窃的目光道:“你们……你们……” 那士兵用长枪指着他道:“什么你们我们的,出来。” 秦子月倒不废话,掩了掩自己的衣衫,站起身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边说边往外走。 士兵听他口音,知是本地人,所以也不着意的为难他。毕竟这一段时间,临近国界的百姓们多出来避难。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快走,我们将军找你问话。” 刚走两步,就听到洞深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啊。” 那几个士兵同时回头向里看,秦子月一脸愁苦,道:“我老婆。” 最后面的那个士兵转身就向里面走去。秦子月突然挤过去,拽住那要向里面走的士兵,跪下来说道:“大哥,求求你了,我老婆怀孕了,受不得惊吓。”说完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 那几个士兵笑着踹了他的屁股道:“还是个多情种,去把她叫出来。” 秦子月要的就是这个,他们要进去了,那瘦子的尸体还摆在哪儿呢,自己说不清。但还是装做犹豫的样子边走边骂道:“要死的娘们,让你别叫你非叫……快出来。” 公主走路的时候被正在运功的瘦子拌倒了,所以才发出了这么一声叫喊,还没喊完,她就用手捂住了嘴巴,但声音已经出去了,她只是掩耳盗铃的期盼外面的人听不到。当听到秦子月的喊声,她心里更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子月边走边念叨:“你个衰玩意,这他妈到好,被抓丁了,老子吃了皇粮看你怎么活,要模样没模样,要力气没力气的,还他妈的瘸……你快点出来。”秦子月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公主赶紧的把自己装扮一下,弄的丑点,这样才不不至于露馅。 跟在秦子月后面的士兵用枪杆子戳了一下他的背不耐烦的骂道:“哪儿那么多屁话。” 公主断断续续的听着他的牢骚,依旧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双手抱着肩,坐在一旁瑟瑟发抖。越走,秦子月心里越烦躁,这他妈什么事儿啊,既然败露了就赶紧的出来吧,非得整出点龌龊来。女人……丧门星啊,遇到她,自己就不曾有过一点顺当。 事情既然这样了,秦子月也只有按着现有的情况想办法,他突然转身,差点没和后面跟着的哪个士兵碰上鼻子。那士兵向后错一步,提脚就在他肚子上蹬了去,骂道:“做死啊?” 秦子月顺着他的力气向后倒去。其实就这个士兵的这些道行,别说是一脚,就是三脚,也不见得能把他踹在哪儿。他爬起来,媚笑道:“大哥,您行个方便,我自己去把我老婆拉出来。我们家三代单传,现在就靠她了,我怕万一出点事儿……”说到这里,带了哭音,又跪在了哪儿。 那士兵皱皱眉头,把火把扔给他道:“你他妈快点。提着火把,我要看不到火把,别怪我不客气。”说着站在路当口,看着秦子月远去。 秦子月大喜,一边向前走,一边喊道:“你个衰娘们,快点出来……” 公主听到声音越来越近,竟然要向深处跑去。她只记得秦子月告诉她,有多远跑多远,这可急坏了秦子月,要没瘦子的尸体,公主逃到哪儿都无所谓,最多也只是多追一会儿,可这尸体摆在这儿,而且心脏上还插了一刀,这不要命吗?秦子月边喊边着急,背上已经洇出了一层冷汗。这地儿跑,跑不了,打,那是一群人,打不过。后面的那个士兵见他磨蹭,上前走了两步道:“你怎么回事儿,快点,爷没时间跟你耗。” 秦子月回头对那士兵媚笑一下,竟然不走了,因为他知道,不能走了,再走就遇到那尸体了.对着洞的深处喊道:“你赶紧出来,这洞又没有别的出口,跑不了的。军爷只是问我们话……快点出来。” 山洞里只有风声。 那士兵几步赶上前,一把把他拉住,对着他脸上就是两巴掌,对后面跟来的说道:“把他带出去。”说着另带了两人向洞里走去。 动手是绝对不行的,别说是山洞外,就山洞内的,他自己一个人也打发不了。秦子月心绪急转,那瘦子一定会被看到的,公主一定会被抓住,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呢? 还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他已经被押解到了洞外。在洞口,一个骑高头战马,着一身铠甲的中年人正等着。那押解他的士兵上前但腿一跪道:“报告将军,抓住了一个避难的村民,还有一个躲进了洞深处,正在追拿。” 将军傲慢的点点头对秦子月道:“山凹里的打斗你看见了吗?” 秦子月摇头不语。那将军对旁边的几位道:“带走充军。”说完,就想接着向前面巡查,这时候,洞里又跑出了一个士兵,脸色仓皇,道:“报告将军,洞里有个老头挟持了一个女人,那老头说那女人是公主……” 将军听到这话,利马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拽住那士兵的脖领子问道:“你说什么?” 士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将军转身看着秦子月,那眼神冷漠如冰,道:“你是谁?” 秦子月正纳闷呢,哪儿来的老头啊?听到将军问话,只是“哦”了一声。 将军见他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拽了身边的一个随从,在他耳边低声道:“先把他带走,好好招待……”说完,急匆匆的向山洞里走去。 将军随着众人走进山洞,见老者用手卡了公主的脖子,正与几个士兵对峙。这将军见到那老者笑了,道:“尹力将军……呵呵,没想到你也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那被唤做尹力的老者睁开昏花的眼睛,无神的看了看进来的将军道:“是周将军啊,让你见笑了。” 周将军席地坐了下来,淡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以您的实力,天下还有能难倒您的事儿吗?” 尹力脸色平淡,道:“周将军,你也别寒碜我了。这是安之的公主,我就靠她保命了。你要在乎她的小命,就闪开条路,放我离开。” 周将军看看公主,又看看那老者,站起身来说道:“您好象身子不大舒服,是坐车还是骑马,我这就安排。” 老者道:“谢了,公主还得陪我走一段路,你们就别护送了。”说着一手抓着公主的脖子,一手扒开了周将军,向洞外走去。 站在周将军身后的士兵挡住了老者的去路。周将军一摆手,示意他们闪开。等看着那老者走出山洞,周将军把身上的盔甲解开,递给了身边的士兵,放了一道焰火,糅身猿进,向着老者去的方向追去。 秦子月被软禁在行营之中,只等着将军回来发落。软禁他的哪个地方是中军大帐,内设还算豪华,一张八仙桌,上摆了鸡鸭鱼肉,另还带了各色水果。难得的是,还有一壶酒。 秦子月看这架势,知公主落在他们手里应该无忧,但还是带了一丝失落,这失落是自己不能与她在一起,而且她也将会是别人的人了。他强压着自己把公主抛开,琢磨起该怎么逃出去。营帐的门口站着一班士兵,帐内有两个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硬闯,肯定不行,用言语挑逗,那屋内的两个士兵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既不远他,也不近他,秦子月无奈,拽了一个鸡腿,端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想来个假醉,骗的那些士兵轻心,谁知那些士兵并不理会他,照样是该干嘛干嘛。秦子月伏在桌子上,心中暗叹:“这就是军队啊,跟自己的那些乌合之众比起来,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周将军远远的坠在尹力后面,既不接近,也不让他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但心里却暗暗的焦急,自己是迎亲使,公主在自己的身边出了问题,这么大的干系,怎么担当的起啊。和亲约定是送亲队伍明天才到这里,自己今天就带了队伍到边界迎接,可他妈的竟然碰到了这种事情。该死的尹力,你他妈的放着好好的寨主不当,跑这儿兴什么风做什ng啊。 以前,周将军和尹力一样,都是这郡里的猛将,常年驻守边界,甚得蒋丞相的赏识。可后来,蒋丞相支持次子继位,得罪了太子,太子一登基,就把他这丞相拿了,还到处扑杀与丞相相近之人。周将军和尹力同算蒋丞相的人吧,但周将军的岳父是***人,所以太子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去捉拿尹力,周将军本已经把尹力给抓住了,可没想到半路里被人劫了,劫尹力之人,只有一人,但法术却好,径直的走向囚车,旁人竟近他不得。失了尹力,自也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多亏老丈人,保住了性命。只到前些时候,郡主才想起了他,委任他为迎亲使,到这儿来迎接公主的。他在做这个迎亲使以前,心里就有点嘀咕,不知道郡主怎么会想起他,但他没往深处想,以为是老丈人去世,郡主念及老丈人的人情,才又叙用他。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只想着能把公主救回来,好减轻点罪责。 他看得出尹力受伤了,而且这伤还不轻,但他也知道尹力的实力,如果自己贸然的出手,尹力完全有能力把公主给掐死。 12 兵变 周将军临追尹力之前发出了找到公主的信号,按说现在应该有人赶过来了呀,可看看四周,除了蹒跚而行的尹力,就剩下如鬼魂般的自己了。他心里暗暗的骂着。 公主被尹力用手卡着脖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她暗暗的骂着自己的懦弱。更加担心秦子月的命运,这两个人,她觉得都不是好人。 夜已深,秦子月所在营帐依旧点了牛油大蜡,这光照的在这室内找不到黑暗的死角。秦子月爬在桌子上假寐,这时,听到帐外人声鼎沸,齐齐的向这里涌来。帐内的那两个侍卫没有一点好奇心,依旧是站在秦子月的旁边,象是随时伺候的仆人。 帐外一声粗暴的断喝:“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站在他旁边的那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向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营门的帘子被刀划开,接着冲进了几个虎狼大汉,手把腰刀,四处环顾。跟在这几人后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字胡,鹰勾鼻子,眼睛深陷在眼眶之内,给人感觉就是一精悍阴狠之徒。那人进来,左右看看道:“周经呢?” 那两个陪秦子月之人忙单腿跪地施礼道:“禀告林将军,周将军去救公主了。” 被唤做林将军之人望了望秦子月道:“这是谁啊?” 跪地之人接着说道:“他是跟公主在一起的。” 林将军上前,单手抓住秦子月的后背,把他拽了起来,对了面,看两眼,一松手,把秦子月丢在了地上说道:“什么他妈跟公主在一起的,这人我认识,是奸细,把他们带走。等周经回来,一起治罪。”说着拍了拍双手,向外走去。 秦子月装醉,被两个士兵架拖着向外走去。 营帐外,气死风灯昏黄的照着寒冷的霜地。四下里又恢复了静悄悄的模样。两个士兵对秦子月并不在意,只把他当了醉鬼,拖他,向黑暗中走去。后面还默默的跟着一队秦子月听刚才进来之人的语气,知道他们不打算让自己活长久,暗暗的着急起来,自己打是打不过这一群人,进了关押他的地方,更别想跑,怎么办? 秦子月猛的站直身子,把两个胳膊一摔,晃一晃脑袋对身边的两人喝道:“松手。” 他这一动,惊的拖他的二人一愣,伸手去摸腰刀。 秦子月道:“你们都是林将军的手下吧?” 那两人拽出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快走。” 秦子月伸手轻轻的把那两把刀推了推道:“我是听门的人,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监视周将军的行动,当时人多,我不便于讲,现在你们带我去见林将军,我有急事跟他商量。” 听门是两领郡的监察官员的机关,见官大三级,多有郡主的亲信把持,属于暗探部门。这个部门的存在是机密,一般平民不清楚。但秦子月他们住的这儿是个大杂烩,各类人都有,所以他也是模糊的听过那么一两耳,在这危机关头,他想用这个名头来吓唬一下那个林将军,看是不是管用。跟在他身后的这两人见他突然变了模样,对他们似乎没一点畏惧,虽不知道什么叫听门,但还是有点拿不准了,要知道得罪了上面的人,那可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所以听了颇为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秦子月整整衣杉,不耐烦的说道:“快点,你们后边的,过来一个,跟我把衣服兑换一下,然后继续装着样子向前走,别让人看出破绽,现在属于非常时期,谁要走了风声,让周经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后面的跟着的士兵依旧不动,秦子月伸手对着他身边的那两个就是两巴掌,外带了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 挨了打的那两位满脸的委屈,但也着实不敢怠慢道:“那您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禀告将军一声。” 秦子月扬手又欲打,那士兵赶紧的向旁边躲了躲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多担待……别再为难我们了。” 秦子月抬腿又是一脚,道:“****。耽误了事情,你承担的起,还是你们将军承担的起啊?快点。”说着,向前两步,抓住了后面的一个士兵,自己动手开始拨他身上的衣服。 那士兵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其中一个机灵的想走,去跟将军汇报,秦子月眼尖,喊道:“回来,你们继续往前走,还象押着我一样,这里周经的亲信不少,要是让周经知道了,那你们谁也别想活。”说着,已经把那士兵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了,然后指了指那士兵道:“你把衣服穿上,继续往前走……”秦子月正说着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怎么了?”听那阴阴的声音,秦子月心里一惊,是那林将军的声音,他带着四五个随从,从旁边闪了出来。 秦子月一听这声音,暗道:“坏了……” 林将军走近,看了看秦子月,又看了看士兵,道:“你跟我来。” 秦子月看看周围知道逃是逃不了了,现在只能跟这个将军去,看将军的态度,应该是害怕他刚才所报出的头衔,秦子月心里琢磨着现在的情况,看怎么编出一套合理的说辞让他相信自己。 这个将军显然是过来抓周经的,他为什么抓周经啊?这个周经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他来抓他?难道真如那瘦子所说,是两领与库瓦有秘密的约定,然后让这个周经来当这个替罪羊?这也说不通啊,如果库瓦和两领有这个约定,那他们应该一起对安之宣战才对啊,何必要多此一事儿呢?秦子月有点糊涂,低着头,跟在将军身后也不言语,向营帐内走去。 营帐扎在这个大营的边缘位置,不大,是普通士兵住的那种,林将军进了营帐,带了笑脸道:“多有得罪,请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秦子月也豁出去了,不坐,信口胡诌道:“林将军,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我已经探明,周经准备叛逃安之郡,希望你快点下手。” 林将军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的一皱道:“可有证据?” 秦子月道:“他的军队现在在向碾子镇集结,他本人已经离开了军队,到了安之境内。” 他这样说,纯粹是胡说八道,他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看到营内士兵稀少,所以估计周将军的士兵还没回营,而且周将军也没在…… 林将军听他这话,霍然站起,脸有怒色,但马上又恢复了安静,笑笑说道:“请出示你的信物。” 秦子月笑道:“我话已经说完了,希望将军马到成功。”说完坐到了刚才将军指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将军看他的模样,不知该做何解释,这时候,门口有士卒喊:“报。” 林将军站起身来,走出营帐。 秦子月睁开眼睛,贼溜溜的向四周撒了一眼,想找一个可以逃生的地方。可让他失望了。 林将军进来,面带笑容,对秦子月一辑道:“请大人到营帐歇息,我这就带人去抓拿判贼周经。” 秦子月有点愕然,但还是站起身来回礼道:“我该回去复命了。” 林将军笑道:“抓住周经,您是大功啊。” 秦子月掸掸衣衫上的尘土,笑笑说道:“我们没名没姓,林将军好自为之吧,希望我的同事将来别跟我这样对付你。”说着用手拍了拍林将军的肩膀,信步向外走去。 繁星点点,寒风凛冽,林将军恭敬的把秦子月送出军营,急急的回去安排。刚才探子回报,周经的军队确实向安之方向集结了。所以他才相信了这个年轻人,当年轻人走时的话,让自己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秦子月何尝不是冷汗淋漓啊,话一个说不好,那就是杀头啊,奶奶的。他骑着林将军送给他的战马,兜了个圈,又向了抓他出来的山洞方向跑去。他现在要去找他的老师,把他也带走。战争一起,这儿绝对不会再有活人。 13 再遇公主 马踏清霜,风吹残月,四野清寂,惟显青山起伏。秦子月全力策马,进入山中,舍马仗步,小心谨慎的前行。转过山坡,已经可以遥遥望见那孤屋的灯火,秦子月加快了脚步。 那寒酸书生养了条狗,秦子月每次过来,那狗都会撒欢的叫唤,还要跳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亲热一下,今天不知为何,这里竟然如死一般的安静。秦子月多心,悄悄的绕到屋后,隔了窗户向里望去。这一看可不要紧,把秦子月吓的查点没喊出来。只见里面守着火炉坐着一人,这人竟是被他杀死的瘦子,一脸安详。在瘦子旁边,那公主脸上垂泪,但却僵直的坐着,看不到老师在哪儿。 秦子月胆子大,但遇到这事儿也觉得头皮发麻,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的自己的面前,他用手捂住心口,急促的喘息着…… 这当儿,秦子月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闪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胸部一点,秦子月不甘心的委顿了下去。这一刻,他想动,可全身无力,想骂,又不能出声。 那黑影一手提了他的胸部,飘向远处的暗处,机警的四下看看,见没什么异样,才出手把他身上的穴道解开问道:“你是什么人?” 秦子月听声音,熟悉,抬头向那黑影望去,这一望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是你。” 秦子月整理了一下衣杉道:“是我。” 周经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秦子月席地而坐道:“走出来的,难道还能让人抬出来啊。公主怎么样了?” 周经狐疑的看着他,但还是正色的道:“公主还在尹力手里,我正在想办法呢。” 秦子月长长的出了口气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周经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秦子月的要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带了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子月浅笑道:“嗨……别拿我当坏人好不好,手轻点,把我弄死了,小心公主跟你玩命。”等周经的手一轻,秦子月喘息两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救公主呢?” 周经苦笑道:“我在等机会……” 秦子月讥笑道:“机会……呵呵,估计机会到不了,你的命也就完了。我告诉你,周将军,你的老窝里已经乱了,有个叫林什么的东西,带着一群人来抓你,估计现在已经把你的军队控制住了。” 周经带了惊色问道:“你说什么?”问话的时候,手上又加了力气。这力气让秦子月的浑身一激灵,但他依旧是忍疼,咬牙道:“信不信在你吧,你要再拖着,估计你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周经望了望那小屋,又看了看秦子月,心终究是忐忑,他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很有可能是郡主借这事情来除掉自己的。自己该怎么办?他们既然舍得这个公主,那说明已经跟库瓦人有了默契,马上就要对安之用兵了,自己救不救公主,结果是一样的……可这里还有个道理说不清楚,那就是既然要跟安之郡打仗,还费这么多周折干什么,干脆把这个公主接过来,或者直接的杀了,这不更来的直接吗?难道是现在还在等什么,在等的这一时间里,还不敢跳出来? 周经的头很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真如这年轻后生所说,自己应该马上逃走,可逃了自己,自己的家人怎么办?这样还会落一个背叛的名声。如果不逃,有自己老丈人的面子,家人或许还保的住。看看那少年,他蓦然的起了杀心,如果真如他的猜想,郡主打算与安之用兵,那自己救了公主,公主也免不了死,而公主死,这少年一定会知会安之的郡主,这样一来就败坏了郡主的全部意图,那国家就会很被动。再说了,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而惹恼了安之郡主,他们与库瓦人熄火,自己郡的这点实力,根本就挡不住安之人的铁骑,家人的生,也只是悲伤的苟活一段时间。 秦子月借着月色看周经的脸色阴晴不定,多了个心眼,慢慢的把手伸进了怀里。在与公主分手的时候,公主强把自己防身的武器塞给了他,让他多多保重,秦子月虽做推辞,但也耐不住她坚决,只得把这腰带围在了腰间,他依旧在注视着周经,他把救公主的希望全放在了他身上,因为他觉得跟周经把这话一说,那周经一定会努力的去抢救公主,在周经杀了那老者,救出公主的时候,再放针射他。这样就不用费多大力气而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了。 周经脸色转成了怜惜状,慢慢的扬起手,道:“小子,不是我狠心,只是你不该知道这么多……” 话还没说完,秦子月腰间一束寒光闪出,奔向了周经,在这一瞬间,秦子月顺势一滚,闪到了旁边。但他依旧不敢起身,怕在遭胖子对他放飞刀的苦楚。 周经闷哼一声,跳了起来,想躲,可这细如牛毛的一片,怎么躲的开,身子在空中乏力,跌落下来。在跌落的那一瞬间,他顺手摸了一个玩意向秦子月扔去。 秦子月的身手在一群混混中间算是高明了,但在这真正身经百战的高手面前就显得太柔弱,想躲自然是躲不开,哎呀一声,摔到了坡下。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砸向秦子月的是一块碎银子,由于周经受了暗算,身上的力气用不出来,而这银子又没有飞刀锋利,所以也没伤到秦子月。银子是没伤到秦子月,但这坡却伤到了。他摔下去的哪个坡不高,但足够把普通人摔断腿的,秦子月虽然有点身手,没摔断腿,但却把脚给扭脱臼了。 秦子月抬头看了看,只见了月色惨淡的照着坡上乌黑的青松,没见周经继续攻击,心终于放了下来,忍痛对上了伤脚,试着站起来,看到周经萎缩在坡上,眼里露出怨恨和不甘的目光。秦子月笑了,他没上去杀他,他也不想杀他,因为有人会为他做这些工作的,那林将军不是吃素的,他既然要出手,就绝对不可能让他逃了,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哪个公主,如果现在不把那公主弄出来,即使不死在那瘦子手里,也会死在那姓林的孙子手里。可自己怎么去把公主弄出来呢?周经这样的身手都不敢贸然过去,自己过去,要不是加速公主的死亡,就是自己也跟着一块送死。想到那瘦子,他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这孙子分明是被自己杀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难道是诈尸了不成,想到诈尸,他的头发根子都有点发麻。 秦子月用手揉了揉脸,缓解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大声的骂了一句:“****。如果你是鬼,过来杀老子啊,是老子杀的你。”这么一骂,才觉察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如果是鬼,怎么可能不追自己呢。既然觉得不是鬼怪了,那也就无从怕起,想起刚才从后面窗户看去的情景。那瘦子显然很弱,脸色苍白不说,自己近了他,他都觉察不出来,依旧是在哪儿运功,这就说明他伤的也很厉害。想到这里,秦子月笑了,一刀扎在心口上,就算自己紧张,那也是非常要命的事情啊,不虚弱才怪呢。他踮着脚向房子哪儿走去。 那三间小屋子里,灯光依旧摇曳着,远处看去,昏黄而飘忽。秦子月知道这次绝不能再以放生为条件来说动这个瘦子了,如果他暴起,而去杀公主,完全是有可能的。怎么才能绕把那瘦子绕开呢?烧房子?不能,那孙子即使从屋子里出来,也会带上那公主的,而且会把公主看的更紧,毕竟这是他保命的砝码。调虎离山,那也不可能,他不是小孩子,周经这么老到的高手,都救做不到,自己凭什么可以做到呢。 思索着,秦子月已经到了这房子的门前,犹豫一下,他赫然的走进了房门。进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瘦子的手又掐在了公主的脖子上,而公主则是呆呆的坐在哪儿,显然不能动,当见进门的是秦子月之时,眼里利马飘出了一丝喜悦,但这丝喜悦随即转变成了疼痛的皱眉。 那瘦子没睁眼,依旧是如佛爷似的安静。 秦子月笑着盘坐在门旁道:“老爷子,小心自己的伤口,手抬的时间长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瘦子冷淡的笑着睁开双眼道:“放心,你个小兔崽子还奈何不了我。” “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啊,这世道乱的,不把自己保养好,很容易把命丢了的。所以我建议你啊,赶紧的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身子骨养好,然后再出来混。您老这样,我看着不忍心,真的,大家都知道我尊老爱幼的。别不拿我的话当事儿,您这么坚持着,万一以后落下个嘴眼歪斜,半身不遂什么的,首先受罪的是你老婆吧,据说她长的很漂亮,跟花似的,又年轻,本来吧,就觉得您老有点老,只是偶尔的在外面偷偷嘴,以后您再落下病,你想,她会怎么样?我觉得吧,以后绝对不是偷偷嘴的事儿了,恐怕要与小白脸明铺暗盖,弄不好还要来个谋财害命,那您的一世英名……” 瘦子依旧是淡笑着看秦子月,等他废话说的差不多了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啊?”秦子月露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道:“公主在你手里,我在拍你的马屁啊,把你拍高兴了,没准就会把公主还给我。” 瘦子掐公主的手用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公主僵坐在瘦子身边,不能言语,不能行动,惟能用脸部的表情表达自己的感受。她并不象刚遇到秦子月的时候那么脆弱了,或者说,她没有在瘦子面前示弱,眉头紧皱,秀目含凶,眼眶带泪,这一切在那混暗的灯光里显得是那么悲苍。 14 尹力 秦子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公主的脸庞,心里暗暗佩服。这公主虽漂亮,但以前秦子月并不待见她,因为他觉得她是花瓶,拿来把玩还可以,但放在身边,那就是麻烦。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一个女人,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晕倒,没有求饶,没有哭泣,而是坦然面对,甚至还生出了反抗,这是什么样的性格啊。看的脸色一紧,秦子月默然的生出了一种疼,有一种冲上去的冲动,但他没动,依旧是淡笑着说道:“小心了,你要把公主弄死了,你的命也就丢了,放松点,放松点,大家合合气气的谈,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什么事情都是谈出来的,不是用武力拼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呀?”他看瘦子显现了一点犹豫,接着说道:“我估计你现在已经不想再伤害公主了吧,其实咱们最大的分歧就在这儿了,以前,你总想把公主拿回去邀功,现在被这么多人追,想的一定是怎么活命吧。别他妈的跟我吹牛皮,说自己不怕死,我实话告诉你吧,周将军已经被我放倒了,申文虎他们正往这儿赶,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把公主留下,赶紧的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才是正道呢。” “你在等救兵?” 秦子月站起身来,晃了晃脖子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情况,能安然的躲开他们的一击吗?以你现在的情况,也就能把我打爬下,怎么样?外边有马,你要愿意离开,马上滚蛋。” 瘦子见秦子月站起来,卡公主的手一紧,也缺了涵养,道:“你以为他们敢冒这个险吗?” 秦子往往跟前走去,他在试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绝对不可能让他放弃公主,只有给他施加压力,才能让他失去正常的思维。并且他不认为瘦子现在敢于杀死公主,因为这是他保命的唯一要素。 公主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秦子月继续往前走,脸上张扬着阳光般的笑容,逼的瘦子身子稍稍的向后挪了一下,道:“你要再往前走,我就杀了她。”是一种色厉内荏的容颜。 秦子月在他身前一步的地方蹲了下来,道:“怕什么呀?你又不是女的,我对你没兴趣,怎么着吧,咱还这么耗着?我可告诉你,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们就都赶过来了,这一群人追在你屁股后面,就瞅机会,你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吧,只要你稍微有一点疏忽,那你的命就没拉……” 瘦子拽了公主,向后挪了挪道:“谢谢你的好心。” 秦子月向前挪了挪,与瘦子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你是怕外面埋伏着人,等你把公主一放,他们就利马的蹿出来,要你的命,是不是呀?” 瘦子不说话。 秦子月接着道:“别犹豫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想啊,如果他们在这儿,轮得到我到这儿跟你谈吗?是不是呀?”说着慢慢的伸手去拉公主。 瘦子沉思着,猛然看见秦子月的动作,把公主猛的一拽,道:“你不相信我杀她?” 秦子月摇头撇嘴道:“不相信,她的命也就是你的命,既然你已经失败了,那就得承认失败,咱何必这么僵持呢,咱们在这儿僵持,对我,无所谓,对你,那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瘦子猛然的一笑,伸手在公主身上点了两下,拉着公主站起身来道:“那我就不奉陪了,把你的马牵过来,要不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杀她。” 公主只是下肢能动,但还不能说话,这一站起来,可能也是秦子月撑了她的胆,她竟然伸腿去踢了瘦子,瘦子单手较力,掐的公主又是一阵的痛苦。但并不屈服,依旧是向着瘦子踢着。 秦子月想趁乱下手,可瘦子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他,根本就不为公主的举动所动。秦子月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坏了你的事情。你带着公主肯定是走不了,但你却可以把我带走,这样吧,你把她放了,我当你的人质。” 瘦子继续向前走着,一脸不屑的说道:“你算个老几啊?” 秦子月没继续后退,脸色刚毅的说道:“就因为我不算个老几,才会跟你提出这样的条件。如果我真是个人物,你带我,肯定也走不了的。你想啊,现在安之人是在两领的地界,他们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公主,得了公主再多造次,那他们不是有病吗,而我,如你所说,算个老几啊,这世界上有我不多,没我不少,你把我带走,第一可以解了心头之恨,再就是可以在你们的郡主面前有个交代,你说是不是?” 瘦子依旧往前走,手并没放松,马上就要碰到秦子月了,才顿住脚道:“闪开。” 秦子月拽出匕首,把玩着道:“你放不放公主?” “做梦呢?闪开。”边说边加强了戒备。 秦子月突然用了最无赖和最下贱的办法,挥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刀,鲜血淋漓,白色的肉赫然的翻开,公主眼里流露出不忍和责怪,想向前走,可被瘦子拉着,走不动。而瘦子压根就没把这当事儿,不屑的看着他。 秦子月道:“别这么看着我呀,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把公主放了,我任你宰割。我知道,你现在最怕的是我对你做点什么,只要你把你的爪子从公主的脖子上拿开,我就可以把我的一只胳膊卸下来,怎么样?” 瘦子看着一脸坚决的秦子月,心开始犹豫。这么耗下去,对自己不利,可放了公主,对自己更不利,但秦子月挡在自己的前面,想绕开也是不可能的,与他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除非放开公主,全力面对,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随着呢?如果有人,那自己一松手,玩完的一定是自己。 三人就这么默默的僵持着,秦子月在自己的胳膊上砍那么一刀,鲜血在流,自己的精神也在流失,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明亮,渐渐的朦胧起来。身子摇晃,两腿似乎已经没有支撑身体的力量。但依旧在说着:“您也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就这么耗着,与你的形象可不太相符啊……”正说着,身子突然一软,委顿了下去。 瘦子一喜,伸脚试探的在他身上踢了一脚,看他没什么反应,脸上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 公主一见秦子月倒下,身子向前倾去,可瘦子的手加了力气,推她从秦子月的身边绕开,道:“想不到小伙子还这么痴情啊。” 公主回头望着倒在地上的秦子月,无声的哭泣,眼泪洗刷着冰冷的脸颊,灯影摇曳着脸上的悲切。身子瘫软,不肯再挪半步。 瘦子无奈,随手又点了公主的穴位,一弯身,要把公主抗在肩膀上。 在这一刻,公主望着秦子月的眼蓦然的多了一份喜悦,因为他看到秦子月动了。秦子月的身子向前一滚,手里的匕首亮了出来,顺着滚的力气,跳起来,向瘦子的背上插去,空余的一手拉向了公主的后背。 瘦子猛然察觉到异样,团身向前一滚,把公主的身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但变故仓促,他也是强弩之末,竟被秦子月一把把公主夺了过去,匕首插在了瘦子身边的土地上。这一刻,瘦子再不犹豫,趁着自己还剩余点力气,强滚了两步,踉跄着向门外抢去,直淹没在夜色中。 公主摔在地上,疼的香唇紧咬,但眉宇间却荡漾着喜色,只是不能说话。秦子月坐起身来,望着外面的夜色,一手捂住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站起来,解了公主的穴道,道:“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儿的主人了吗?” 公主本以为她会问候自己,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么句话,微微的一愣,道:“没看到。” 秦子月解开上衣的扣子,撕一块内衣,想裹自己的伤口,公主赶紧的跪在他的跟前,抢过了那布条,小心谨慎的替他包裹起来,一边包扎一边轻声的谢着。 秦子月愁眉不展,老师跑哪儿去了呢?那个书呆子,遇到大兵,还说不清楚弄出点什么祸害来呢……公主见秦子月眉头锁了,小心的问道:“是不是很疼啊?” 这一声问候惊醒了正沉思的秦子月,他四周的打量了一下屋子,桌子翻了,瓢碗跌在地上,很显然这里是遭了抢劫。要说到抢劫,他们周围四五十里,敢于抢劫的就他们这一伙人,联想到自己遇到两领军人的情况,这书呆子应该是遇到该死的兵了。想到这儿,他猛然的站起来,拉了一边陪小心的公主道:“走吧,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公主被他一拉手,脸上蓦然的多了一抹红晕,但没把手摔开,而是任由他拖着。 那轮弯月已经开始西沉,黎明前的黑暗就要到来。两人沉默着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由于山路狭窄,公主紧紧的贴在秦子月身后。也不问去哪儿,只是盲从着。但这一天来的经历,已经让她心力憔悴,现在找到了依靠,困意盎然——,随是跟在秦子月身后,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靠去,腿也不听使唤。 秦子月觉察出异样,回身,把公主抱了个正着。看着已经发出微微鼾声的公主,秦子月左右看看,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天马上就要亮了,等天一亮,那林将军一定会出动自己的军队,在这一带搜索周经,那时候,自己的活动就不方便了。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开,秦子月咬牙切齿的想。可看看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她的美丽又让秦子月下不得这个决心。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把这个公主送到哪儿,回自己的老窝,以她的这个相貌,只要自己不在,那一群**还不把她给吃了,而且他们把她吃了,自己都无话可说。要是哪个书呆子老师在,就好了,把公主送他哪儿算是最为保险的,可这书呆子竟然没了踪影!自己还得去找他! 秦子月想扛这公主,可自己臂上的伤厉害,失血太多,竟扛不动,推这公主又推不醒,触手公主的额头,滚烫的吓人,这小妮子竟然在这个时候病了。 15 野心书生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色,几只早起的寒鸦从山上林间的窝里飞起来,呱呱的叫唤两声,扑向了远方。秦子月望着漫长的鱼肠小路,心里苦起来。看来还的回老师哪儿,要是弄不到药,要公主还真是个麻烦。 秦子月吊着公主的一只臂膀慢慢的往书呆子的房子哪儿走去。书呆子的那三间草房依旧在晨曦的寒风中挺立着,与秦子月刚才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但秦子月还是很谨慎的把公主放在一边,用荒草掩好,擦一把脸上的虚汗,潜过去,仔细搜查了四周,直到发现四周一切正常,这才走了回去。 荒草依旧隆起的堆在哪儿,秦子月急急的把草堆扒开,惟恐病中的公主再多一分委屈。本只是浅浅的盖了一层,可扒的见了底儿,依旧没看到公主的影子。 秦子月的额头又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白毛汗,从裤腿里摸出匕首,警惕的四下里乱望,希望能找出一丝线索。这时候,他看到那书呆子老师的房子边冒出了炊烟,咬咬牙,也顾不得危险,向哪儿奔过去。 那房的门依旧开着,房间里传出牢骚声:“一准是那臭小子在我这里捣乱了。”是书呆子的声音,秦子月一喜,忘了公主,蹿进去。房子的西墙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正弯身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袭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衫整洁而合身,大概听到了背后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秦子月,眉头一皱道:“我哪儿又得罪你了,你把一个病了的姑娘扔我屋,又把我的客厅给砸成这样……?” 秦子月一听病了的姑娘,也顾不得搭理他的埋怨,挑了内间的门帘,钻进去,看到那土坯炕上真躺着一个人,被子盖的严实,只露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外面。 秦子月轻轻的走过去,把那头乌黑的头发扒开,看得真面目,果真是公主,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显然病的不轻。 公主是怎么到这里的,他没想,只觉得幸运,而且也放心了。因为这书呆子老师虽然迂腐,但医术却相当了得,他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掩了掩公主的被子,轻轻的退了出去,恢复了阳光般的笑容,对着正收拾客厅的老师道:“您可把我吓死了,我昨天晚上来找你,你怎么没在啊?” 炉火慢慢的旺起来,坐在炉子上的沙锅冒出了热气,寒酸书生依旧在收拾着客厅,扶起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道:“我回镇子上了,打算买点东西,可看到你的那些混小子兄弟正拿着刀逼镇子上的人走呢。我怕他们把我也砍了,所以天不亮就跑回来了。”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这寒酸书生跟秦子月相交,应该算是半师半友,虽书生办事迂腐,说话尖酸刻薄,但秦子月敬他的学识,所以他得罪了人,总会想办法帮他摆平,而他的那帮兄弟更不敢对这书生有半点不敬,怎么可能对他动刀子呢,这分明是不满他们的作为了。 秦子月笑笑,坐在他刚扶起的那把椅子上把安之与两领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只所以要跟他说,是想听一听他的意见,虽然秦海潮也算有头脑,有胆量,与他谋划一些具体的事情还可以,涉及到大形式的时候,他还太浅薄。这寒酸书生对具体事情含糊,但对大方向却有独到的见解。 寒酸书生依旧在收拾着屋子,不咸不淡的听他说话。看到炉子上水开,从侧房里拿出了一点草药,放进去,依旧收拾着屋子。 秦子月看他在沙锅里放药,知他已经给公主把过脉了,抛开了自己刚才所说的,问道:“她这是什么病呀?” 寒酸书生道:“风寒,还有一种慢性毒药,要一个月后才能发作。” 秦子月听完,眉头一皱,暗思:“慢性毒药?哪儿来的慢性毒药啊?难道是那瘦子下的毒?也不应该啊,他没必要下这样的毒,难道是哪个周将军用的毒?也不象。会是谁呢?”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中毒有多长时间了?” 寒酸书生终于把屋子里收拾利落了,坐在了条几的另一边道:“有半个月了吧。” 秦子月咬着嘴唇暗暗的点头,他这点头并不是说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而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心里反而是更迷茫了。公主中毒已经有半个月了,而半个月以前她还在安之郡王宫里呢,在王宫里下毒,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也不可能是库瓦人干的,如果是他们干的,那就不会再做这脱了裤子放屁这么费事的事儿了。也不可能是两领的人干的,如果是这边人干的,那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吗,他们如果不愿意结亲,下药应该下猛药,让公主在安之郡就把小命给结束了。 寒酸书生见他久久不说话,扔下手里的抹布,来了一张椅子坐在桌旁,也不看秦子月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秦子月听到这话猛的醒悟过来,知他要跟自己说当前的形式,笑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只要镇子里的人不受这战争的伤害就可以了。” 书生从桌子旁边的书架上拾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很显然,他对秦子月的回答不满意。秦子月明白他的性格,他自认为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的很透彻,你的回答要不如他所想,他就认为你在骗他。 秦子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书生认为他是乱世的枭雄,应该趁乱建立自己的一番事业,所以他对他的那一帮兄弟很有意见。书生说的狠的时候,就说他们一帮人,如果还这样的话,最多成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这话秦子月相信,但他们绝对不可能成为土匪,因为秦子月不可能成土匪头子。对于以后的出路,秦子月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开客栈,当然了,还要带上点**生意,自己的一群兄弟也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至于现在的战乱,他还没想的那么清楚,因为这战争的变数太大,所以他也只有一个初步的想法,那就是以自己的兄弟为班底,成立一个地方联保的武装,对正规军,他们就掩护老百姓逃跑,对游兵散勇,该抓就抓,该杀就杀,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大家参与劫公主的目的。 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就这么耗着,炉子上的草药已经煎好了,书生装做没看到,依旧看着自己的书,秦子月则俯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药快耗没了,书生终究还是耐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秦子月,把书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站起身来,向炉子哪儿走去。 秦子月爬起来,揉揉眼睛道:“你干嘛呢,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你就不能让我睡会儿啊?” 书生拿了一只木碗,把草药倒出来,端到桌子上,脸色不愉的道:“该给她喂药了。” 秦子月看他一眼,十分不乐意的端起那药碗说道:“凭什么让我给她喂药啊。” 书生拾起自己的书,放在书架上追着秦子月的屁股说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呀。你为什么要劫这公主?难道就真的只想看她一眼了事?要说你是好色之徒,也说的过去,可你有这么好色吗?没有吧。再说了,如果说你是一时冲动,为了你那一帮兄弟,在我对你的认识当中,你好象最讨厌欺凌女人,为了你的兄弟吃喝,你还可能动手,为了女人,你绝对不会这么干。即使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把那女人劫过来,让大家看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劫了这公主的后果吗?两相权衡,我知道你分的清楚轻重。所以你的目的很清楚,那就是挑起战争,然后你从中渔利。” 秦子月没说话,依旧是端着药走。 书生说的兴奋,随在他屁股后面说道:“我说的对吧。你知道以你手下的那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气候,第一,组织上不严密。第二,没有经济支持,第三,没有政治上的号召力,所以你必须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起了战乱,这就是你的机会。因为两领弱,真打起来,两领必败,而他败了之后,必然要往山里跑,在战争期间,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山里建立自己的势力,两领的郡主要跑进山,必须依靠你。所以你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在政治上取得自己的地位。再有,就是可以因为战乱,收容一大批人才,这样你的组织上也就可以做的更好,至于财力,以你的手段,控制那些百姓让他们奉贤一点,应该不难吧。我说的对不对?” 秦子月把药碗递给书生,抬公主的头,把枕头立起来垫了垫,又把药碗接过来,小心的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才小心的用汤勺往公主的嘴里灌药。 书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有点兴奋,接着说道:“你没想到库瓦人出手,对吧。但他们确实帮了你的忙,如果不是他们,以你的那几个兄弟,根本就无法把这个任务完成。你把这个公主弄到手,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因为你知道,西北还有个库瓦,如果安之和两领起不了战争,你还可以依附安之,以你与公主的这点缘分,得到安之的资助,应该不难。有了这个资助,你就可以迅速的发展起自己的力量,我想,这也是安之人最愿意看到的一种形式。等你羽毛丰满后,你再来个翻脸不认人……不过这是后话。” 秦子月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再说,那还不定被他说成个什么样子。自己是有野心,但绝对不是他所说的这样的野心。喂完最后一口药,他把药碗扔给书生道:“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真没发现你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啊,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子月这话一出,把书生问的一噎,接了抛过来的药碗,轻轻的放在一边,表情无辜的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16 我不想走 秦子月冷笑一下,又给公主掩了一下被子,站起来,向外走去。这话要放在正常情况下,秦子月绝对不会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之处,只要彼此真诚相待,那就是朋友,可现在他喋喋不休,不拿点让他能闭嘴的东西,他是不会罢休的。其实他有身手这码子事儿,秦子月早就知道,因为自己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就是这书生装神弄鬼的教他的,现在公主被神不知鬼不觉弄到他屋子里,不是他的恶作剧还能有谁。 书生追着秦子月的屁股问:“你什么意思啊?” 秦子月大大咧咧的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没精打采的说道:“我困了,你别烦我,让我睡会儿。” 书生脸色一冷,目光里露出了些许凶光,璇即又转暗了,道:“你还知道什么?” 秦子月表情惫赖,但目光却不含糊,从书生那一闪而失的凶光里,他读出了些什么。爬在桌子上含糊的说道:“你要没身手,那公主怎么会跑到你屋子里来呀?” 书生紧绷的脸微微松下来,道:“不是你把她放到我屋子里的吗?”在他说话的时候,秦子月的鼾声已经起来了。书生站在他的跟前,伫立良久,转身从内屋拽了一条碎花薄被给他披上。 书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找不到一个可靠的靠山,他是不敢表明自己身份的。当初他宁可被混混欺负,也要忍着。只所以在此地留下来,最大的一个原因是秦子月,因为他觉得秦子月具备一方霸主的潜质,所以教他文理的同时,还隐晦的教了他一些浅显的入门功夫。这要是被师门知道了,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可秦子月要是没本事,也成不了大气候,所以他也只能违背了师门的规定。不过他还是很谨慎,教他的只是内在修为。 门外,太阳已经西斜,冬日的傍晚是那样的迷人,火红的彤云,给人血一ng漫的感觉。书生站在门口,望着天边的夕阳,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妹。那也是这样的傍晚,他们两个相偎依在一起,互诉衷肠,山誓海盟。可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傍晚,小师妹坐上了别人的仙鹤,从此遥不知音信。他痛,立誓终生不娶。但毕竟年轻,虽然立誓终生不娶,但没立誓终生不接触女人,所以在这里遇到了小花,他并没有拒绝,如果那女人不要名分,他真想就跟此终老这一生。 蓦然的肩膀被人搭了过来,他不转头,依旧是望着夕阳。 秦子月也随着他看夕阳那余韵,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一瞬间,秦子月说道了:“你到底喂公主吃的是什么药啊,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呢?” 书生这才把他的胳膊推下去,转身回了客厅,边走边道:“你要不放心,自己给她开药。” 秦子月提起炉子上的茶壶,殷勤的给书生倒了一杯茶道:“我要会鼓捣那玩意,还找你做什么。你快点把她弄醒了,咱们赶紧的走。我估计这地儿应该是是非之地。” 书生并不领情,起身自己拿了个杯子,另倒了一杯水,道:“凭什么让我跟你走呀?你算个老几?” 秦子月猛的把他跟前的那个茶杯往地下一摔,指着书生的鼻子说道:“行啊,我的好心还让你当驴肝肺,你要走,你是孙子。” 书生猛的站起来,把他的手一推,气急道:“你……你……” 秦子月往内屋走了两步,回有明媚的一笑道:“我……我……怎么了,快过来帮我把公主弄醒,你这么大人了,还亏我见了你喊你一声老师呢,跟我这小孩子怄气,多能耐啊,传出去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书生自苦恼,也不动身子,秦子月转回身来,拉了他的胳膊道:“老师,我最亲爱的老师,你说,我爸爸不要我了,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你也不要我了吗?”说的时候,一脸真诚。 书生把胳膊一甩,无奈他的无赖,虽然还惦记着刚才的不敬,但跟他在一起,也生不起气来,他善于的是打你一巴掌,然后再给你一个枣吃,让你苦笑不得。 书生被秦子月半推,自己把就了走进内屋,拿出银针,在公主的身上扎了那么几下,公主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先入眼的是书生,身子激灵一下,拥了被子,躲到墙角,眼睛适应了混暗的光线,看到秦子月也一脸关切的站在旁边,紧张这才去了,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是在哪儿呀?” 秦子月微笑道:“这是我老师,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哪个好人,你发烧,是他救的你。” 书生听到秦子月说好人两字,脸不由的有点发烫,但还是以一个长者兼医者的态度说道:“你的病还没好,要注意休息啊。” 秦子月扒拉开书生,毫不客气的说道:“行拉,是不是看我妹妹长的漂亮,又动了春心。我身上的伤比她多的去了,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说完,对公主道:“你也别休息了,咱还得赶路呢。要真不好受,也难得我老师这么喜欢你,就让他背你走一程吧。” 公主扭捏道:“我没事儿,谢谢你。” 秦子月道:“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我老师吧,要不是他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说到这里,盯了书生道:“是不是啊,老师。我知道您大慈大悲,送佛送上天,我妹妹的身子还没好利落,走路不方便,而我的胳膊也没好,就由您背她走一程吧。” 书生听他信口胡说,也不搭理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秦子月对公主笑了笑道:“你还恢复男人的装扮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出发。” 公主并没真的让书生背了走,她与书生间总显得有点隔阂,而是在秦子月的搀扶下,艰难的走着,本两天的路程,竟走了四天之久。好在这公主的身子日见其好。精神头虽有了,但平时的骄嫩,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也是快不得。 秦子月有点纳闷,按说公主该要求他们把她送回去呀。即使觉得无法开口,也应该带点愁绪,可现在到好,只要公主一有了体力,马上就如一只奔腾而好奇的小鹿,指点着周围的环境。根本就没有一点被劫的忧虑,反而象是解脱似的。 夜宿山洞,既然是三人行了,秦子月总要避嫌的,可公主似乎不通这个事理,拽着秦子月的胳膊,眼神也是哀求的神色,当然这眼神只对秦子月,如果是对了书生,她的眼神里就又恢复了一种浩然,一种超脱,怎么说呢,就如我们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乞丐,扔给了他两个铜板,这时候的目光。 书生对了公主的目光,也显得卑微起来,对秦子月的时候,却多了一份色,大概心里在暗暗兴奋,自己以前不敢娶那女孩子,让秦子月把自己的人格给糟践的跟个禽兽似的,现在有了这事儿,自己的嘴上就不会输于他了。 篝火熊熊,四下皆暖,公主躺在篝火旁边,被火光影的更加的娇媚,低声的对靠着岩石壁假寐的秦子月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秦子月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一直在考虑着书生的话:“自己是乱世的枭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带了这个相。抛开他的这个定论不说,就说书生给自己的那些分析,那简直是狗屁。政治上的,两领的人就一定会跑到这山里吗?即使跑到山里,他们凭什么听自己的话。军事上的,就更别说,以自己的能力,约束这些兄弟都觉得有点信心不足,还指望着建立军队,那不是开玩笑吗。经济上,抢老百姓的口粮,那不是找死吗,一个人,要是一点根基都没有,那他还能混的下去吗。再说了,就算有粮食有兵器,自己哪儿有这个号召力啊,难不成领着这五十多号人打天下?。 他正出神呢,猛听公主一问,激灵一下,讪讪的睁开眼睛道:“哦……现在你们的人一定在到处找你呢。这样吧,你跟我们在一起也挺别扭的,明天我把你送到你们的地界,让书生送你回去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是不忍。这么美丽的一可人儿,自己没上手,就把她给送走了,多亏啊。但不送她走又怎么着,原先还想把她带到自己的营地,可象她现在这个模样,什么时候都腻着自己,把她带到营地,那就是祸害。 公主听他一说,脸不由的一沉,转过身子,背对了秦子月,不再说话。 篝火里猛的暴了一个火花,炸开了,给这里带了瞬间的艳丽。书生躺在山洞的洞口,使劲的裹了裹衣服,看着两人的动作,听了两人的对话,捂嘴暗笑。 秦子月见公主的动作,凑过去,躺在公主的身边,用手拄了头,侧对着公主的后背,一手搭在公主的屁股上道:“你不愿意回去呀?” 公主身子一滚,远离了秦子月,坐正身子,怒目看他,也不说话。 秦子月并不觉得尴尬,躺在公主刚才躺的地方,笑道:“人都说,有的男人白天瞎**忙,到了晚上**瞎忙。有的男人白天没**事儿,到了晚上**没事儿,你说我算那种男人啊?” 公主脸色绯红起来,厌恶的道:“流氓。” 17 被追杀的周经 秦子月怡然自得的道:“是啊,我有五十多号兄弟,论起来,那个都比我流氓,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你送回去安全一点。当然了,我并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即使见过,也没有对我这么好的女人。你别看不起我,男人都是这德行,爱是根据女人漂亮的程度而定的,如果你不漂亮,我可能也会救你,但绝对不会为你的离去而伤心。所以我说要把你送走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但我还是要把你送走,因为爱一个人,不能仅仅贪好自己的得失,而应该为对方着想。” 书生在洞口听的只伸大拇哥。 公主则是含了眼泪,久久不语。 秦子月见公主不说话,接着道:“临别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公主诚恳的说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秦子月装做勉强的笑笑说道:“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干嘛啊?要是跟你回去,每天能看到你也成,可看得到吗?明知道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是见不到,那徒然的多点伤心。还不如我们就此分别,知道山水相隔,见面无期,也就断了这个念想,心反而可以走的更近,你说是不是啊?” 公主眼里的泪花晶莹的挂在眼眶上,鼻子有点不通,呼哧了两下道:“我不要你的老师送我回去,你送我回去,要不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秦子月蓦然的头疼起来,他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公主不可能老跟着他走,一个大国的公主,怎么可能跟他这山野村民混在一起呢,就这份苦,她也吃不得,所以才说起了这酸话,也顺便占她点便宜。他哭丧着脸说道:“我那有时间啊。” 公主的表情很严肃,道:“你不送我,我就不走。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兄弟也一定是好人。你别嫌弃我是你的累赘就行。” 秦子月有点愕然,但又觉得好笑,说他是好人的人不多,说他的几十个兄弟是好人的就更不曾听说过。他们几十个人不事生产,能生存下来,少不得偷摸,虽然主要是祸害过往的客商,但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也会吃点窝边草。“我们是不是好人,我自己知道,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我了?”秦子月厚颜无耻的问道公主望着黝黑的洞口,没有一点暧昧娇羞的做作,幽幽的说道:“我真羡慕你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 公主还想接着说,可秦子月的鼾声渐渐起来,把她的话头压了下去。秦子月明白她要说什么,他们这些公主王子生来就与政治绑在了一起,婚姻是为了政治,仪表也是为了政治,能不压抑吗。 秦子月听她这话,明白她不走的真正含义了,那就是因为她过惯了富贵生活,觉得腻了,所以想吃两口萝卜白菜调节一下生活。至于喜欢不喜欢自己,那是没影的事儿,混在现在这个地步充其量也就算一个她信的过的人而已。自己在这个事情当中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他自然在合适的时候,要夸张的跟他的那一帮兄弟们吹吹。反正他也豁出去了,你不走,也好,自己身边多个盆花,那总是养眼的,就算多点麻烦,只要告诉大家,她是自己的女人,想来也不会有人敢造次的。 公主听得秦子月的鼾声,踹了他一脚,轻声的说道:“猪……” 秦子月身上的伤口早好了。仅仅三天的时间就好了。他纳闷,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特异功能,自从练了书生故意丢在他身边的那书上的养气功夫,身体的再生机能就变的强大了起来。所以在后面的路程中,看公主走的慢了,他还真的背上她快跑两步,也不知道书生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反正他们跑一段路,要等书生一个时辰,才能过来。 公主被秦子月强拉在背上,羞涩的不肯就范,挥拳轻轻的落在秦子月的肩膀上,娇赧的说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秦子月自是不肯,一阵风似的向前跑着。公主看把书生落远了,竟兴奋了起来,似乎是出笼的小鸟,感受着天空的高远。俯在秦子月的背上愉快的发出一声声尖叫。 秦子月哪儿安了什么好心啊,看把书生落远了,放慢了脚步,喘息着问道:“舒服吗?” 公主俯在他的肩膀上,为刚才的放纵脸色一红,挥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秦子月的额头道:“累了吧。” 秦子月道:“累……但还是舍不得放你下来。” 公主听他一说,并不下来,突然变的刁蛮了,拽着他的耳朵道:“我让你胡说。” 秦子月夸张的哎呀哎呀的乱叫道:“松手,把我耳朵给拽下来了。” 公主小鼻子微微的皱着,颇有点得意的说道:“你要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耳朵拽下来,知道了吗?” 秦子月被公主拽着耳朵,点头不得,但他又习惯了用点头来表示自己愿意,猛的一点头,公主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拽秦子月的耳朵,被他这一点头挣脱了,秦子月一觉得脑袋自由了,单手一用力,把公主抄到了前边,变背为抱,一脸yin笑道:“现在该我治你了吧。” 公主死命的推他,突然手不动了。秦子月也就是想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而已,看她突然不动了,而且眼神里全是紧张。 秦子月禁不住回头,向公主眼神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正踉跄着向这里跑来,浑身带血。 秦子月忙抱着公主向旁边的山石后躲去。 那人边跑边回头看,一不小心栽倒在了离秦子月他们不远的山坡上,久久不见动静。 秦子月轻声的对公主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说完提着匕首,小心的向那血衣人走去。 那血衣人匐在地上一动不能,背部插着两根箭,看模样,吃肉挺深的,不过没插在要害部位。 秦子月离哪儿一步远,蹲下,一只手握着匕首,一手伸过去,把那人的身子翻过来。这一翻让他大吃一惊,受伤之人竟然是周将军。秦子月心里暗道,看来那林将军动手了。他用手探了一下周经的鼻息,还能感觉到呼吸的温度。心道:“这个人怎么办呢?把他带走,那他到是可以帮自己管理一下自己的那一群兄弟,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兄弟们正规一些,要不就凭他们那孬样,战争一起来,怎么保护老百姓呢。可自己救了周经,那林将军没准就会追到自己的老窝,把自己的窝一下子给端了。”秦子月权衡着。看周经的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昏迷。秦子月咬咬嘴唇,下了决心:“先救了再说,如果在路上碰不到林将军的军队,那就算这小子命大,如果在路上遇到了林将军的军队,自己可以把周经扔在路上躲起来,也可以利用听门这个身份跟林将军对付一下,反正他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这个身份。”想到这里,忙从怀里掏出伤药,把周经的血污的地方撕开,用刀子把带箭的皮肉刮开,轻轻的把箭拔了出来。 公主凑过来,看秦子月的动作,眉头皱着道:“你轻点。” 秦子月专心的做着动作,道:“你到路边看看那酸书生过来了没有,一会儿呢,你跟他走。” 公主没走,反而蹲下了身来,依在他身边道:“你干嘛去啊?” 秦子月小心的给周经把衣服穿好了,站起身来,向四周望了望,道:“我背着他在山里转转。” 公主道:“转转?” 秦子月把公主拉起来,指了制远处书生的影子说道:“他这就过来了,你过去吧。我可能要比你们晚到一天。” 公主望了望远方,又看了看秦子月道:“你是不是嫌我累赘啊?”说的时候表情无限的失落。 秦子月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傻丫头,我是怕他被人追杀,咱救他,但不能因为救他而伤害到自己吧。所以我带着他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如果有,那咱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倒,如果没有,那我就带他回去了。去吧,他过来了。” 书生慢慢的向这里走来,一步三晃,如观景的游客,没准诗兴大发的时候还要来上两句。看秦子月他们站在山冈上喊道:“怎么不走了?” 公主拉住秦子月没动,喊道:“耿老师,这儿有个人受伤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书生慢慢的走上来,表情里没一点的起伏,好象这世界上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周经道:“死了吗?” 公主摇摇头道:“没有,子月想带他走,你觉得行吗?” 秦子月在一边偷着笑,这丫头在给书生设圈套呢。他也不说破,只是站在一边看。 书生又看了一眼躺在下面的哪人,道:“行,怎么不行啊。” 公主又道:“可你看他病的这么重,子月又不懂医术,另外还怕有人追他,您看?” 书生狠狠的挖了一眼一脸坏笑的秦子月道:“那咱们就快点走吧。” 公主赶紧的说道:“不是,子月说不能直接把他带回去,怕万一有人在他身上下了什么东西,找到咱们住的地方,他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带着他到别处躲两天,要没人追踪才能回去,而子月又不懂医术,很难保证这人的病情,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书生从怀里摸出了一要陶制的药瓶,举在眼前道:“可惜我这九命回天丸了。拿去吧,只要有口气儿就能把他救活。”说着把药瓶递到了公主面前。 18 秦子月的老巢 秦子月依旧笑着,公主也太不低估书生的智商了。要是这么两句话就能把他耍进来,那他也就不叫秦子月的老师了。 公主摇摇头,扎头低声道:“耿老师,我刚才骗您了,是子月不想救他,可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我知道您一定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他不帮我,您一定要帮我啊,要不我就在这儿守着他。” 书生打开那药瓶的盖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道:“秦子月不救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想啊,他可是个善人,既然决定不救他,那这人肯定是大奸大恶之人。我看还不如再给他补上一刀,也好替天行道。” 公主突然哭了起来,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呜……呜……”眼泪来的还真是现成。 书生掉头看着远处的风景,秦子月则在一旁笑着道:“你赶紧的把药拿来,他可是两领的一个将军,把他救了,能帮咱们训练一下那些野小子。” 书生听了,身子一颤,回身仔细的打量起了躺在地下的周经,看了几眼,才点头道:“看来还真有点本事。”说着弯身给周经喂了两粒丹药道:“走吧,他身上应该没有消息。”说着也不搭理正抽搭的公主,又迈着四方步向前走去。 秦子月自然相信书生的话,即使有人在周经身上下了手脚,书生也可以把这个手脚给消除了,即使是有人跟踪,书生也可以把这些人在无声无息中打发了。所以他弯身抗了周经,对公主笑笑说道:“走吧。别装样子了,没想到你还真厉害。” 公主千万个不愿意的站起来,擦了一把脸道:“老狐狸……” 秦子月笑笑,心里暗道:“要说到狡猾,你们两个谁也不弱,看来以前公主的样子应该是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着了,现在觉得安全,本性露出来了。只是公主还不了解书生的为人,所以才落了下风。” 周经一直处于昏迷中,这可累坏了秦子月,公主看着不忍,想帮忙,可她自己照顾自己还嫌不够呢,怎么可能再帮的上秦子月的忙呢,凑到书生跟前,挨着书生,做亲密状,一幅羞答答的样子道:“耿老师,您是子月的老师,一定挺有学问的吧。” 书生落在秦子月后面,一步三摇的走着,见公主凑过来,眉头微微一皱,他现在特别反感跟女人接触,所以也就不喜欢公主,不冷不热的道:“他是我的老师。” 公主并没有因为书生的冷淡态度而气馁,依旧是笑吟吟的,拉了书生的胳膊说道:“那我怎么听他叫您老师,没见您叫他老师啊?” 书生脑袋有点大,甩了公主,加快脚步,追上秦子月道:“你把他放下来吧,我帮你背会儿。” 公主跳着过来,喜滋滋的笑道:“耿老师,您身体行吗?” 书生冷哼一声,抗上周经向前走去,再不是刚才一走三晃的悠闲了。 秦子月伸手刮了一下公主的鼻子说道:“你现在可算找到他的软肋了。” 公主鼻子一皱,笑吟吟的说道:“我不是看你累了吗。” 他们的据点顺着这条河向西,走崎岖的山路,有两天的路程。哪儿有一座小庙,香火不旺,在离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洞,他们平时敛的财都藏在哪个山洞里。现在人住在庙里。镇子的人则分散在周围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是秦子月着意经营的,哪儿本穷,秦子月他们得了财务,多给这个村子里接济。所以他们在这个村子里,是善良正直的代言人。他很早就开始经营这里了,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有很多是见不得光的,怕万一那天翻船了,他们也好有个躲藏的地方。 庙在穆山山顶,占地面积不大,最多有一亩的模样,小庙的墙体败落,甚至有几处已经倒塌了。从外面一眼就可以把庙里的情景看仔细了。这庙虽小,但毕竟是个庙,大殿是少不得的,青砖绿瓦依旧是青砖绿瓦,但砖多被风蚀,瓦也裂了。房顶是八角挑脊的,在脊头,原先有雕龙木饰,可这些木雕龙已经不知道跑哪儿了,更为夸张的是,一个角塌了。 在大殿的后面有八间平房,大概是香火旺的时候,和尚居住的地方,现在也不成样了。 大殿里供奉的大概如来佛祖吧,本是庄严的佛像,可因为掉了胳膊,少了脑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他们四个回去的时候,一众人正聚集在大殿里赌着色子,吆五喝六的,把个应该庄严的寺庙弄的象个赌场似的,见此,秦子月的眉头不由微微的一皱。 众人见到秦子月回来,齐齐的聚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女伴男装的公主,他们几个是什么人,整日在胭脂堆里打滚,那还看不出公主的性别,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她,只把公主看的躲到了秦子月的身后。 秦子月从那几个人的眼神中早看出了异样,脸色一正道:“这是我表妹,你们以后都注意点,如果弄出什么妖蛾子,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对公主说道:“你先跟我老师到后面的房间如去安排一下周将军,尽快的把他弄醒过来,一会儿我有话跟他说。去吧,我跟他们还要商量点事情。” 公主眼神里带着恐慌,斜眼看了看书生,又望了秦子月一眼,无奈的点头随书生去了。他们两个刚出大殿们,一阵骂声就快速的飘了过来:“秦子月,你不是人……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说怎么办吧。”秦敏挽着袖筒,跳了进来。她依旧是泼妇装扮,众人的目光从公主离去的方向收回来,转向了秦敏,乐呵呵的看热闹。 秦子月不是不明白秦敏的心思,可他不能背弃兄弟的情谊。所以他一直克制自己。当听到秦敏的喊声时,看了躲在角落里的秦彪一眼,又白了秦敏一眼,冷冷的说道:“秦敏,我没有妹子,所以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妹妹看待,你的任性,我知道,但你这个玩笑就开的过了,希望你自重一点,我不希望还有下次。”说完对着秦海潮他们几个道:“你们跟我过来一下。”,再不理会站在一旁的秦敏,率先向后面的一个小间走去。 秦彪落在最后,经过一脸哭像的秦敏,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终究还是随着秦子月他们向里面走去了。 秦子月刚走出大殿,秦敏就如一个一团稀泥似的,滩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刁蛮。在庙里的几条汉子不由的对秦子月生出了一种不满。刚才进来的那女人漂不漂亮,他们没看出来,但以前,秦子月从没这么严厉的对待过秦敏,这次突然的这么不顾脸面,一定跟那女人有关。 大殿外,一条一米宽的石板路转了一个圈通到了后面的瓦房,朱红的门窗由于年月的洗刷,变成了暗红色,他们这些人都是懒人,当然不会收拾这里的衰败,门破了,就让它破着,窗户破了,不知道是谁的棉衣糊在了上面,至于屋顶,可以看到阳光。好在是冬日,屋顶不会有漏雨的危险。 他们进的是正中间的房子,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没腿而倾斜着的床外无一物。在墙角里堆着一堆稻草,想来是哥几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屋子中间有一堆火,还没熄,碳火一明一暗的挣扎着。秦子月席地坐下来,道:“刚才跟我回来的那个人是女的……” 他的几个铁哥们脸色没变,因为这,大家都看出来了。 秦子月接着说道:“她就是安之郡的公主……” 这话一出,几个人脸上终于起了变化,齐齐的回头望公主进的那个屋子。 秦子月咳嗽一声道:“前两天我跟那书呆子聊起了咱们的将来,他说咱们将来肯定是占山为王的土匪……” 秦彪强装着笑脸打了个呵呵说道:“那公主是不是要做你的压寨夫人啊?” 秦子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这时候秦海潮说话了:“是啊,他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秦子月摇摇头道:“做土匪是最简便的一件事情,但咱们身后,一定会背永远的骂名,我不想让咱们兄弟将来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了,战争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即使做土匪,咱们抢谁去啊?所以,眼前要解决的就是生存问题。周围的村庄,不能说没有粮食,但他们的粮食也极其有限,咱们把他们的口粮给抢了,那咱们还有活动的空间吗?” 门口一道身影,书生安置好公主和周经也来了。 除了秦子月,其他的三人赶紧的站起来迎接,秦子月则大大咧咧的坐在哪儿依旧说道:“咱们现在储存的口粮大概可以吃三个多月吧,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咱们的人撒出去做生意。” 书生皱了皱鼻子,似乎闻到了臭不可闻的东西似的,道:“你是那块料吗?” 秦子月并不理会他,接着说道:“战争一起,安之和两领的交通一定会断绝的,但两领不产盐,老百姓不吃盐,活不下去,所以咱们可以利用地理上的优势从安之那边运点盐过来,然后再用利润买粮食,当然了,运盐的工作还是有咱们碾子镇的乡亲来干,赚的利润,也可以让他们混碗饭吃。你们觉得怎么样?” 书生又搭话了,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去安之就能弄到盐?就算能弄的到,到了两领你往哪儿销啊?” 秦海潮微微的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道:“安之和两领的大商户都应该买我们的帐,以前,我们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大哥的名字也应该算一块招牌。” 19 运筹帷幄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今天跟大家说这个的意思是想让大家心理有个准备,战乱将起,在这战乱中,第一,咱们要保存自己,第二就是发展自己。要说到保存自己,就要有足够的信息,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兄弟,经常在两领和安之两边跑跑,听听信息,这样真有麻烦的时候,咱们也可以先做准备。再有,海潮,在我出去趟路的这一段时间,你要跟我的老师联合起来,对咱们的兄弟改造一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组织,什么叫纪律,如果不好管,那你就把不好管的叫给秦峰,我回来后,他们要再敢去偷鸡摸狗,那我可找你的麻烦。并且你还要跟周围的村民多沟通,小恩小惠也好,大恩大德也罢,你要让他们继续喜欢咱们,这样真有了什么事情,咱们就跑他们中间去装孙子……” 书生不说话了。他在考虑,考虑秦子月这一番布置的意图。看来,他真是想成点什么事情。看来有必要跟他再单独的谈谈。 秦子月接着说道:“今天我带回来的那个病号,是两岭的将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善待他,当然了,不能让他走,也不能让他扎刺儿。秦彪,我把他交给你了,他要是走了,或者是伤了哪个兄弟,我拿你是问。” 秦彪道:“那他要走,我拦不住怎么办啊?” 秦子月笑着看了看书生道:“有我老师在呢,他要是想走,就让我老师给他念经,不怕他睡不过去。”说到这里,他看着书生道:“这个担子我可是压到秦彪身上了,如果周经哪儿出了事儿,我的手是绝对不会软的,当然,他要说你念的经没让他睡塌实,责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我虽然不好意思对您怎么着,但只好请您离开,这也算是做弟子的对您网开一面了。” 书生冷哼一声,拾起了一块木头扔进了火里,只砸的碳灰四起。 秦子月接着说道:“战争没起来之前,我们以前的买卖还不能放松,重点打几个信誉不好的商队,让他们知道知道疼,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叫板。可能咱们的实力不够,海潮,你这一段时间多跟周经接触一下,尽力的把他拉进来,有他,那咱们的实力就有一个质的提高了。当然,我在走之前,会跟他谈谈,希望在我走之前能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对了,告诉大家,以后不许再在大殿里胡闹了,这象什么话,有时间了,大家招集一些村民,把这个庙修一下。再有就是,以后大家也别在这儿住了,就住咱们存东西的那个山洞,就说是我说的,他们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等我回来了再说。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 屋子中央的火渐渐暗淡了下来,其他的三人领会了精神,站起来,向前面走去。走在走廊上,还忍不住向公主的房间望了一眼。 书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充分的利用一下公主。由他牵线,靠上安之。我想安之一定也想扶植你这样的力量。用你来牵制两领的军力,这样他们就可以全力的对付库瓦人了。你也没有财政和人力上的压力了。” 秦子月撇了撇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再的鼓动我造反,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是我想造反,你所提的建议仍然是狗屁主意。第一,咱们人力上达不到造反的要求。碾子镇人口也就是三万多人,而能作战的人绝对超不过一万人,抛开他们是不是愿意跟咱们一起造反不说,就算这些人全加入咱们,你觉得咱们能挡的住古城要寨的三万精兵吗?更何况以我们的人缘,谁跟我们啊?除非他们被逼的没了活路,但现在战争还没起来,他们的生活虽然不如以前好了,但还能吃的饱,穿的暖,这点你就更别想了。” 书生听的只点头,他被自己的迷了眼睛。 秦子月接着说道:“还有,你觉得安之人会扶植我吗?绝对不会的。从这次和亲的情况来看,他们只派了五百人护送公主,这是什么道理?哪儿有只派五百人送公主去和亲的呀。真的合亲我虽然没见过,但公主的陪嫁应该不少吧,可你见了公主的陪嫁吗?另外,公主身上的中的毒,公主是谁啊,想毒她,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所以我觉得安之人与两领和亲是另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要给自己侵占两领找道义上的支持。你可能还要问,不是还有库瓦人在与安之在作战吗?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变化,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安之人一定找到了与库瓦人相持的办法。所以这次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现在不是想不想造反的问题,而应该想的是怎么保护自己,如果能保护自己,那才能谈的上发展……谁?”秦子月说着说着,听到门口当啷一声,似乎是一只碗摔破了。 公主脸色苍白,但还在努力的保持一种枯涩的微笑道:“对不起,我看屋子里有吃的,想给你送点过来。” 书生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秦子月,很识实物的说道:“我去前面跟大家说说你的计划。”说完溜了出去。 秦子月淡淡的笑容似乎充斥了这个房间,一切都显得开朗起来,当然这开朗是除了公主之外的。秦子月上前拉公主的手道:“你怎么来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公主似乎已经习惯了秦子月的这种亲昵,但现在蓦然的又生分起来。不由的躲了一下,道:“我回去休息了。” 秦子月的手并没松开,把她一拽,拽到了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背部,低声问道:“我跟他开玩笑呢。要不这孙子老想让我造反,你说这不是让我找死吗。” 秦子月一边问这话一边暗骂书生:“这孙子怎么可能听不到有人到了这边呢,竟然不提醒我。” 公主双手使劲的推着他,声音带了微微的颤抖道:“你们说什么了?我没听到。” “鬼才相信你没听到呢。”秦子月暗道。但公主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再提了。这更让他确定了这次和亲是一个阴谋,因为内幕公主比他知道要多的多,如果他所说的只是无稽之谈,那公主也没必要流露出如此的表情。 秦子月拥着公主向墙角的稻草堆儿哪儿走去,拉着木呆的公主坐下道:“我打算明天到你们安之去,你有什么打算啊?” 公主潸然泪下,她不敢相信秦子月所说的,但又不能不相信。送亲的队伍哪儿会只有五百人的规模啊,可她的队伍确实只有五百人,而且仅仅是带了不多的嫁妆。刚开始,她只认为是因为母亲的关系,而不受父王的喜欢,所以没什么陪嫁,也没多想,甚至为能离开哪个黑暗的令他窒息的王宫而高兴,虽然不愿意嫁到两领,但觉得这也可能是自己重生的一个机会,所以还有点沾沾自喜。可没想到自己的队伍刚到边界就让库瓦人给抢劫了。在安之的地面上,出现如此多的库瓦人,父王会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驻扎在他们身后不到五十里地的军队会不知道吗,他们怎么也没动静啊。很显然这一切都是谋划好的。 再说给自己送亲的那些使节,李大人是自己母亲的亲族,申将军也是站在自己母亲一族这边的,看来父亲这么安排,是想对母亲的家族动手了,甚至不惜骨肉亲情。 公主可以说走投无路了,她不知道向谁诉说,搭在窗户上的那件棉衣被捅开了一道缝隙,几个脑袋争相挤在哪儿向屋子里看。 秦子月有点恼火,随手把自己随身的匕首甩了出去。他的目标不是人,只是想跟外面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一点忠告。公主沉默着,秦子月也沉默。公主的容貌无疑是出色的,虽然拌了男装,依旧不能挡住那魅惑,尤其是带了忧虑和悲伤,更让男人生出保护的。 久久的,公主无声的哭泣顿然消失,取代的竟然是一种开朗,这简直比变色龙都要厉害。她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雨带梨花的更多了一份妩媚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一刻,秦子月的心突然一颤,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颤,是因为她的坚强和适应能力而颤。心里暗暗的佩服。道:“我明天打算到你们国内去看看,你跟我去吗?” 公主道:“去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这话让秦子月听来很不是滋味,按说这是表示自己心意的一句话,但从公主口里出来,竟是那么冷,不对,不应该说是冷,而应该说是变了滋味。秦子月本想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点点头,随着公主,欢快的说道:“那好,周经醒过来了吗?” 公主摇摇头道:“没有,伤的那么重,那有那么快醒过来啊。” 秦子月依旧是笑着,搂住她的肩膀,道:“走,咱们去看看他去。肯定是哪个穷酸做了手脚,要不早就该醒了。” 公主身子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秦子月向外走去。只是不说话了。 20 人心是不是肉做的 侧房里,跟秦子月他们刚才坐的哪个房间没什么两样,靠墙边的地上摊着稻草,在放稻草的墙对着的那堵墙上尿迹斑斑,臊气十足。周经安静的在稻草上躺着,可能是公主心细,在他身上盖了一件棉罩衣,那罩衣破的棉絮到处飞,也不知道是谁留在这儿的。 秦子月走到跟前,随手在周经身点了两下,盘腿坐下,望着脸色苍白的周经,对公主说道:“周经以前是两领的一员虎将,只要他在,两领西南边境就不会有蛮人叩关,可你看他现在的下场。我不懂政治,但我却知道政治可以吃人,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但也被吃了。这就是命,这种命就如人不可能选择在什么家庭出生一样的无奈。我知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我这话大部分是猜测而说的,不一定是事实,但从你的神色上,我知道我说的没错。你很坚强,坚强的超乎我的想象,但我希望你这种坚强不要仅仅是表面上的坚强,要坚强,就应该坚强到骨子里。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政治,因为政治,你得到了自由,看到了以前你没有看到过的一片天空,在这片天空,你可以象一只兔子,一只野兔子,自由的呼吸,自由的奔跑,而不是家兔,躺在主人的怀里委曲求全。是……家兔虽美,也衣食无忧,但它被固定在了一个微小的区域内,看不到森林的博大,也读不到生命的**,但活着是为了什么啊?难道真是有口吃的,有个窝睡觉就行了吗?那跟猪有什么两样,为什么人都不喜欢别人把他比做猪呢?我想原因就在这儿吧。我说这些话你能理解吗?” 公主呆呆的站在哪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子月伸手按在周经的腹部,轻轻的推拿两下,只听得周经闷哼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目无光彩的四处看看,微弱的说道:“是你救了我?” 秦子月微微的点点头道:“你感觉好点了吗?” 周经艰难的想坐起来,可一动,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咬着牙,争了几争。秦子月按住他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周经无奈的又躺在稻草上,双眼望着透亮的屋顶道:“谢谢你救了我,今生恐怕是无法报答你了。等我能动了,我会回两领的。” 秦子月道:“回去?回去送命啊?你要如此想,那又何必从林将军哪儿跑出来呢?”]周经惨淡的笑笑道:“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他手里。” 秦子月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从他哪儿跑出来,恐怕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即使你不从他哪儿跑出来,你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因为这次和亲就是个阴谋,这个阴谋的主旨不在你,但你却是这个阴谋的牺牲品。” 周经费力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我还有家人……” 秦子月摇摇头道:“你以为你回去就可以换回你家人的命吗?郡主是个什么人,恐怕你比我还清楚,没有容人之量,既然把你杀了,你想他会留后患吗?再说了,你从林将军哪儿跑出来,这表明什么?这个消息恐怕早传回去了,他想杀的人早杀了,你回去还有什么用,也不过是白白的把自己的命送了。” 周经非常相信秦子月的话,无语的流下了眼泪。 秦子月站起身来说道:“你先休息吧,回头我再过来看你。说着带上公主向外走去。 公主呆若木鸡,只是在哪儿站着。秦子月拉她一把,也没让她回过神来。 走出偏房的门子,秦子月抬头看了看西落的太阳说道:“你到村子里住吧,这儿都是些男人,不方便。” 公主摇头不语。那意思好似是在重申她的话:“你要不送我,你到哪儿我就去哪儿。” 秦子月无奈,又走回到了他们几个刚才商量事情的地方,把公主推到稻草堆上,随手拾了几块木头,扔进火里说道:“你先睡会儿吧。我处理完事情,就带你去村子里。”说完,脱下自己从书生哪儿穿的一件棉袍子扔在了稻草堆上,转身向外走去。 公主晃如没看到飞到身边的袍子,两眼呆呆的盯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无神。见秦子月向外走,猛的跳起来,一把抱住秦子月的要,头扎在他的肩膀上,带了哭音道:“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秦子月也不转身,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言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就是生活。生活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难道你现在不快乐吗?难道你真的喜欢当一只金丝雀,活在鸟笼子里让人观赏吗?” 公主的肩膀耸动,悲切的声音终于爆发了出来,如滚雷般的惊人。 就在公主放声痛哭的时候,屋外的空中突然传两声让人听来恐惧的叫声,似鸟叫,似兽吼,摄人心扉。秦子月轻轻的推了一把公主,小声的说道:“外面有情况,我出去看看。” 公主那肯放开秦子月,死死的抱着他,只是哭。 秦子月无奈,身子本就到了门口,既然不好硬性的从公主身边脱开,只好把头探到屋子外面,抬头向远处望去。夕阳中的天空,混澄澄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蓝,由于是冬天的黄昏,天空中惟凸显着三只硕大的飞行物,那东西象鸟,但让人觉得又不是鸟,因为在两领的地面上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鸟。他们品字型的在低空中慢慢的滑行着,要说那东西是鸟不希奇,那鸟背上坐着三个人就应该让人觉得的希奇了。鸟背上之人,是安之军人打扮,手挽长弓,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在庙里听秦海潮训话的一群人都跑出去,大声的议论着,也有人跑进来,打算告诉秦子月情况,可看到公主在秦子月的背后死死的抱着他,而秦子月的双眼则死死的盯着空中,眉头微微的皱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人慌慌张张的顺着回廊向里跑,可看到这一景象,又把身子缩了回去,刚想轻轻的离开,可秦子月说话了:“站住,告诉兄弟们,拿上家伙,散开,准备战斗。” 俯在秦子月背后的公主也觉察出了异样,逐渐的恢复了理智,但手还在拦着秦子月,抬头向空中望去,这一看不要紧,身子不由的一激灵,嘴有点结巴的说道:“是月鹫卫队。” 秦子月眉头皱了皱,月鹫卫队他听说过,是安之郡主的卫队之一,主要负责高空侦察和配合地面部队的攻击。这只队伍的单兵战斗力极强。难道安之郡主真的一点要致公主于死地吗? 秦子月拉了公主的手,快步的向大殿跑去。大殿里神像依旧,秦子月跳上神像前面的条几,费力的把神像向后推,随着他的力气,神像颤颤巍巍的向后面挪着,随着神像的挪开,在神像的屁股底下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跳下去的洞口,秦子月回头望着公主喊道:“快过来。” 公主茫然的摇了摇头。脸色中露出了一种更大的悲情。要是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父亲设计害自己,在自己没有死之后,又派人来追杀自己,那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那是自己的父亲啊,给予自己生命的父亲啊,自己平时最为尊敬,最为引以为豪的父亲啊,她要问问父亲,这究竟是为什么。 但秦子月却没顾及到这些,迅速的从神像前面的条几上跳下来,拉住公主的手,一边向洞口拖一边责备道:“你傻拉?” 公主挺着身子执拗的不动,但她的力气哪儿能跟秦子月抗衡啊,气急了张口俯身,在秦子月的手上咬了一口。 秦子月吃痛松手回身麻道:“你属狗啊!” 公主面带得胜的矜持,抬头挑衅的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抬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然后有另一只手使劲的握了一下伤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道:“你还是躲起来吧,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公主听秦子月含了关切的劝说,悲切又在心间凸显,低头道:“这就是我的命。你赶紧的躲起来吧,你要不躲起来,我会连累你的。”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要是这么不禁打,那早就被别人吃了。好了,赶紧的躲起来吧,他们要找的是你,找不到你,我们只不过是山里的一群山民而已,如果找到了你,那我们就成了他们杀害的目标了,你要不想害我们,就躲起来,你要想看着我的兄弟们送命,那你就在这儿看着。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外面的兄弟们还等着我呢。”说着向外走去。 空中的月鹫卫队已经嗅出了这里的人味道,在空中盘旋着。埋伏在外面秦子月的兄弟挽着长弓,估量着射程,但月鹫卫队在空中始终保持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秦子月慢慢的走出去,站在庙前空地处最为显眼的地方,仿佛无意识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趣的看起了在空中盘旋的月鹫。 从庙前的空旷处,他看到了山角处有三十多道人影,分散成扇型向庙前掩过来。 21 月鹫主人 事态有点严重,秦子月不由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己手里就五十多号人,看那一群飞驰而来的人影,自己的这些手下明显的不是他们的对手,书生有实力把这一群人消灭了,但他绝对不会出手的,看来自己失误了!当时就顾着公主,根本就没到外面看情况,要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兄弟们放弃抵抗,或者是启动防御机关,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啊? 自己也不敢乱动,天上的月鹫可不是吃素的,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出格的地方,那是绝对不会逃脱他们的雷霆攻击的。 秦子月有点想拍脑袋,现在即使公主躲起来,还有个周经在后面躺着呢,他在这儿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但愿那一群人都不认识周经!秦子月自欺欺人的想。其实他哪儿会不清楚象周经这样的名将,安之人哪儿有不认识的道理啊,要是不认识他,那安之的情报系统就太不称职了。 寒风猎猎,吹鼓了秦子月的单袍,真有点大风起兮的气概。他脸色宁重,禁不住把手伸进了袍子里面,暗暗的摸着那个匕首,虽然现在硬碰硬沾不到便宜,但不碰,就只有任人宰割了。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还有那一群兄弟在……想到这儿,他禁不住叹息一声,抬头向掩在石头后面的兄弟们看去。 秦子月正发怔呢,突然第六感告诉他,他身后有人。秦子月的精神马上绷了起来,暗道:“安之人真是厉害,竟然从悬崖一侧爬了上来,看来这次要是幸运的活下来,还要加强一下悬崖一面的防卫啊。 秦子月也不回身,道:“阁下到这僻远之地,寒酸之乡,意欲何为啊?” 秦子月身后传来吃吃的笑声,这笑声只是一瞬间,转而又成了一声沉沉的吟叹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一定要当面问问我的父亲,这究竟是为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无可挽回了。天空中的月鹫突然尖利的叫了两声,这两声中带了欢娱之色似乎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围绕着他们两个,在天空中翩翩的飞着。 秦子月依旧没有回头道:“你这又何苦呢。” 公主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挽住秦子月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找一个舒服的偎依方式,头动了两下,嘴对着他的耳朵说道:“谢谢你,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秦子月惨淡的微微一笑道:“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觉得快乐,但我自己却不快乐,你是个例外……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爱你,也不可以爱你,但我却特别的喜欢跟你在一起,这可能是因为男人本好色的原因吧。可惜,美丽总是短暂的,但这个短暂却可以在我心里成为一种永恒。” 公主偎依在秦子月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秦子月的腰,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向下留着。樱桃小口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秦子月的一众兄弟隐藏在石头后面,贪婪的看着,虽没象平时一样发出尖利的呼喊声,但注意力却都集中到了这儿,就连安之人接近了都没看到。 秦子月的眼神则空洞的注视着天空,对安之人的到来竟也充耳不闻。 安之人站在外圈紧紧的盯着这里,似乎在等着头领下发攻击的命令。 申文虎站在前面,虎目圆睁,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单手用力的握着刀柄,握的关节发白。他没说话,一直沉默着。 公主突然努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推开秦子月,擦了把眼泪,一脸坚毅的回头向安之的军人望去,突然变的非常惊讶道:“怎么是你们啊?” 申文虎被公主那威慑的目光一望,赶紧的扎下头,完全没了刚才的妒忌和愤恨,单膝跪下,恭敬的说道:“属下无能,让公主受委屈了。” 公主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懦弱,居高临下,临风而立,长发随风而飘,沐浴在金黄的阳光里,竟有一种圣洁的威严,脸上带了讽刺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申侍卫,你变的挺快啊。我跟你们走,这事情跟他们没关,希望你别伤他们。”说着向下走去。 申文虎跪在哪儿,发起呆来,不知道公主这话从何说起。自从他与李大人分开后,就一直心惊胆战,所以在甩了库瓦人后,他带着自己的人马又沿了与李大人分手的方向追去,可等着他的却是一堆尸体,他当时就要自杀谢罪,可他的手下却拦下了,因为在尸体中没找到公主,但在这漫漫群山中,上哪儿去找公主啊,无奈之下,只好向好友钟归借调了三个月鹫卫士,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他的信心渐渐的流失着,当月鹫传下消息说发现五十多个武装人员的时候,他竟然提不起一点信心来。五十多个人,在人迹罕至的破庙里呆着,并且还埋伏了消息机关,这些消息机关不是三天两天可以建起来的,过路的不会建这些,这分明是土匪老窝嘛,他们怎么可能会抢劫公主呢,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向上爬来。 他一直没放弃找公主,不仅仅觉得这是自己的职责,更因为她爱公主,虽然他不敢正眼看她,虽然他也没怎么跟公主说过话,但他就是爱公主。 听公主说话,申文虎有点结巴的道:“我……我……” 秦子月瞧着眼前的样子,心里暗暗的琢磨着当前的形势,申文虎跪在哪儿诚惶诚恐,站在申文虎后面的人也一样的没了斗志,惟天上的月鹫依旧盘旋着。难道自己以前的猜测错了?安之的郡主并没有要借刀杀人的本意,或者说是良心发现?不能,能下这个决心,不容易,既然下了,并且赋于实施,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那为什么这一群人没了斗志呢?是碍公主的面子?也不能这么说,王命总比公主的面子来的实在。秦子月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一群人,默默的回忆着,回忆着设伏时候那一群人经过的情景,这一群人的样子虽然模糊,但他们的衣着没变。想到这儿,他才算是把这一群人想通了,但璇即又是一惊,默默的从公主身后离开,向兄弟们埋伏的地方走去。 秦彪正提着一把标枪紧张的盯着这一群士兵,见秦子月过来,低声问道:“老大,咱们怎么办啊?” 秦子月蹲下来,顺手拽了一根干草,叼在嘴里,抬头望着天空中道:“酸书生呢?” 秦彪不屑的道:“他说里面还有个病号,要去照顾他,我看啊,他是怕,想甩了我们独自跑了。” 秦子月点点头,心里暗道:“还是老师想的周到啊。这正是自己的症结所在,如果公主听话的话说,那这里就没什么破绽了。”道:“现在马上启动咱们的防御系统。” 秦彪不解的看着那些官兵对秦子月道:“那他们怎么办?” 秦子月站起来,道:“他们不会伤害咱们的,按我说的做。启动了防御系统,让大家一起招呼天上飞的那几个玩意,然后咱们撤。”说完这些,秦子月望了空中的那几只月鹫,自言自语的叹口气道:“但原我想错了。”边说边向公主他们哪儿走去。 公主这当儿还在哪儿说着什么,从刚才的平静变的有点激奋了起来。申文虎则从单膝跪着变成了双膝跪地,更加的惶恐。 秦子月走到公主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公主的肩膀,道:“别说了,你该相信申大人,告诉他,让他们准备一下,咱们马上转移。” 公主回头茫然的看了看秦子月,又看了看申文虎,没说话。 申文虎本来惶恐的跪在哪儿不敢抬头,但听到秦子月说话,才微微的抬起头来,见他与公主亲昵的动作,目光突然之间变的怨恨了一下,但随即又平和了下来,模样又变成如病猫一般的懦弱柔顺。 秦子月笑笑接着说道:“快点吧,让他们马上准备一下,咱们从右边的悬崖哪儿溜下去。这可都看你的了。”说着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庙里走去。 空中的月鹫飞旋着,他们并不因为找到了公主而接近地面,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已经回到庙里的秦彪正与三个人同时拉着一张大弓,这张弓大的有点离谱,有两人高大小,架在弓上的那只箭比他们平时用的标枪还要长。秦子月摇摇头,没说话,继续向里面走去。在秦子月眼里,他们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笨了,最多击中一个,但惊扰了其他两个,那自己这一帮人还是摆脱不了月鹫的空中监视。好在还有酸书生,估计秦彪这儿一动手,书生哪儿也应该动手了。秦子月边走边微笑,他甚至能想象的到书生做完这事儿后怎么辩解,他一定会说:“关我什么事儿啊,那一定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殿外的小路上,被风吹的干净洁白,偏房那破烂的不能挡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门口,秦子月站在这小院里就能感受到那破屋子里向外涌着浓烈的杀气,这种杀气让人窒息,让人恐惧,就是墙角枯黄的小草也被这杀气催弯了腰身,虽努力的撑着,但也看出了他的勉强。 秦子月站在院子里,眉头皱了皱,望着安静的小屋暗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书生和周经冲突起来了?没这个可能啊,周经重伤之中,即使他没受伤,也不是书生的对手,何必再有这杀气呢。再说了,能有这样外露杀气的高手,只有到了书生这种境界的人,而这里能有这种境界的人,只有书生一个人,他露这杀气是为谁啊,更何况书生还是一个非常内敛的人,没特殊情况,他不会显露自己的身手的。”想到这儿,天空中的月鹫突然狂叫两声,这声音里似乎带了欢乐,完全没有了刚才叫喊的那种传递信息的职业和麻木。秦子月心神一振,暗道:“不好,肯定是月鹫的主人来了。” 22 书生的情人 说起这月鹫的主人,大部分人可能不清楚,但秦子月知道。他是从安之的大商人杨三成哪儿听来的。这杨三成是个盐贩子,只不过他比其他人做的大了点,两领用的盐有一半是从他哪儿走过来的。别以为他的家族在安之有多大的势力,其实他也就是平民,只不过他很会做人,笼络了一批政客,再加上他做生意很本分,只赚三成,所以很多人愿意跟他做生意。其实真正让秦子月看的起的是他为人慷慨,即使是一个要饭的走到他跟前,他也不仅仅是施舍,而是拿你当朋友来看,所以他的盐队,秦子月从没动过,这当然也换来了杨三成的亲近。杨三成每次过境,都会来拜会他一下,在一起闲聊的时候,提到了月鹫卫队的恐怖,杨三成自得的夸口说认识月鹫的主人,并且说起了月鹫主人的来由。 月鹫卫队的主人是千月真人的徒弟,因受月魔的引诱,而变成了嗜血狂人,后又不甘心被月魔控制,判逃出了月魔窟,从此带着十几只月鹫流亡天涯,最终靠上了安之郡的郡主,这才算是安定下来。此人魔道双休,更加上月鹫的助力,更是无人可惹。 秦子月慢慢的向偏房走去。愈近,这杀气愈浓,直逼的人无法呼吸。秦子月硬着头皮向杀气层里挤,原先还是把手伸进腰里,隐含的摸着刀柄,随着近门,不由自主的把匕首抽了出来,摆在了胸前。 秦子月终于站在了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偏房依旧是哪个偏房,屋子里蓦然的多出了一个白发老妪,青杉布衣,拄了一个龙头拐杖,老态龙钟,看那模样,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倒。真不敢相信,这淋漓的杀气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书生坐在蒲草上,双目微垂,表情平静,宛如入静的佛爷,不闻世事。入目,是一种安详。 秦子月干咽一口吐沫,咳嗽一声,很干涩的笑了一声道:“大妈?您怎么来了,我给您搬把椅子吧。瞧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还亲自出来,有嘛事儿,您言语一声,我们年轻人还不麻利的……”秦子月说话的时候努力的想保持自己的平静,但不知为什么,竟无法轻松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婆婆的身子突然冒出了一个椭圆型的光圈,这光圈本是无色的,但落在秦子月眼里,却斑斓五色,这光圈来的突兀,膨胀的更快,如爆竹爆炸的气体一样,向周围扩了去,只把秦子月震倒在地上,随着把秦子月震倒,这光球也消失了,所以四周的墙壁依然。 这光球不仅震到了秦子月,也封了他穴道,让秦子月倒在哪儿,动,动不的,说,说不出。秦子月心里暗暗叫苦,月鹫的主人就要到了,自己本该先通知兄弟们撤退,可好奇心却把自己害了,更害了那一群跟自己的兄弟。 书生猛的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不再是平时的那种混沌,而是一种清明,亮的如水洗过,盯住这老太婆缓缓的说道:“姿莲,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声音竟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而且语气里充满了亲昵的无奈。 秦子月躺在门口,身子虽不能动,但眼睛却不受限制,眼珠子咕噜骨碌的转着,看了书生,又看看老太婆,猜测着他们两人的关系。从年龄上来看,这老太婆应该是酸书生的长辈,可如果这老太婆是书生的长辈,那酸书生就不该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呀。难不成这老太婆是酸书生的师母?想到这里,秦子月脸上露出了一种暧昧的笑。因为他觉得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酸书生与师母有了**,被他的师傅发觉了,把他赶了出来。再把书生的平时的表现与现在的情形印证了一下,觉得可能性更大。平时书生很忌讳表现自己的身手,更跑到了他们这个偏僻的山沟沟,这一定是在躲避什么,而以他的身手,平常人又怎么能让他躲避呢?还有那个跟他睡觉的姑娘,他为什么不要她呢,如果了无牵挂,又何必做出这样的牺牲呢? 老太婆杀气不减,眯着眼睛道:“我怎么想的,我找你这么多年,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你说吧,你是跟我走,还是看着我与你同归于尽?” 秦子月心里一颤,这老太婆的杀气是为同归于尽所发的?不能啊,如果是想得到书生,她应该表现的温顺一些,书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她既然能爱书生,那一定了解他,既然了解他,那就不能用强迫的手段,再说了,从她身上的这点杀气,还高不出书生,如果拼命,书生的胜面还要大一些。要说威慑书生,有点说不过去。更让他觉得离奇的是,能发出此等杀气的高手,怎么会轻易的让一个陌生人近了身子。即使觉得你无所谓,在你近身的那一刻也应该下杀手啊? 酸书生脸上显现出了一种枯涩的笑容道:“姿莲,你是有家的人……” 老太婆脸上显现出一种暴戾之色,喝道:“住嘴,你是嫌弃我了?” 书生摇头道:“你误会了……” 被唤做姿莲的老太婆突然转成了一种悲情的脸色,身子好象更佝偻了,杀气更浓,惟眼里还掉下了两滴表示伤心的眼泪,带了点呜咽的道:“你还是嫌弃我……”说着说着,那老妪身子突然站直了,站直之后,那身材宛如二八少女。 秦子月猛见姿莲跳起身子,心里一惊,可身子动不了,又有点无可奈何。 书生在他的姿莲跳起的那一瞬间,身子向旁边一滚,,就在书生躲开的那一刹那,老太婆身如蛟龙,弯曲盘旋,升得离地有半丈余,面带了一丝古怪的微笑,挥掌向书生刚才的位置凌空击去。 “轰”的一声,书生刚才坐的地方陷下去了一个大坑。秦子月呆住了,这是何等功力啊,要知道,小庙是建在山上的,庙里的房子是建在坚硬的石头上的,凌空一掌,就能把这石头打一个深坑,更为难得的是,这一掌下去,那石头不是飞溅起来,而是陷到了坑里。 书生这一滚煞是狼狈,衣杉不整,额头上也渗出了微微的汗意。但面部表情却活跃了起来,用句俗话形容他现在的心态,再合适不过了,就是乐的,屁股沟里都带上了笑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也顾不得收拾,跳起来,张开双臂,对着那从空中落下来的女人奔了过去,看模样,似乎要来个亲密的拥抱。 秦子月躺在门口,发起闷来。书生刚才的冷漠,怎么突然变成了狂热?那女人怎么在飞起的这一瞬间变的年轻了? 书生张开的双臂在接近姿莲的那一瞬间,垂了下去,脸上带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讪讪的,带了点结巴的说道:“姿莲,你过的还好吗?” 老太婆脸如寒霜,冷哼一声的说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说着,径直的向那坑哪儿走去。 现在的书生眼里根本就没有秦子月,巴巴的追着姿莲道:“我没想到赤峰的人会过来。” 姿莲站在坑边,向里面撒了一眼道:“罗拔为什么躲在安之啊?不就是有赤峰的人给他撑腰吗?这次他带着月鹫出来,没有赤峰的人,他敢出来吗?”说到这里,那叫姿莲的才转过身来。 她这一转身,把秦子月惊住了。在这一瞬间,姿莲已经从一个老太婆变成了一个与书生年龄相仿的中年少妇,虽然依旧是老人打扮,但她骨子里所具有的少妇神韵却充斥了整个房间,逼的秦子月心神摇曳。她的面色一改,变成了一种怜惜,咏叹一声道:“你没受伤吧?” 书生摇摇头道:“没什么,赤峰的人够厉害的,有点超出我的想象。刚才我的神视全在外面的月鹫身上,没想到让他们趁虚而入,锁住了我的神视。多亏你及时赶到!要不我的小命就没了。” 姿莲挥手,秦子月身子一震,身子又自由了。一得自由,秦子月抛开了对刚才情形的猜测,蹿到了大坑旁边,趴在坑边,向里面仔细的看着。 这坑的下面一定有个地道。秦子月如是的想着。什么人能在石头里打洞而不被自己的人发现呢?秦子月想到这儿,结合刚才从书生和姿莲的对话中听来的,身上冷汗下来了。一个月鹫主人就让他头疼了,更别说还有比月鹫主人更厉害的人物。 秦子月正想事儿呢,脖领子突然一紧,身子被拽了起来。接着听书生道:“你带你的兄弟们赶紧走。回头我找你。” 秦子月听他一说,心里到塌实了。冲着变年轻了姿莲嘻嘻一笑说道:“我不碍你们的眼了。”说完撒腿向外跑去。 天空中的月鹫少了一只,另外飞的更高,但依旧在上空盘旋着,不时的呱呱的叫上两声。 大殿里,秦彪正站在那张大弓前面冲着天空大骂:“你奶奶的,有本事下来……” 秦海潮则冷眼的看着空中的月鹫,缓缓的说道:“现在只能分别走了。我带几个人从正面的山坡下去。吸引天上月鹫的注意力,秦彪,你带人从悬崖那儿溜下去。”说着紧了紧腰带,对独自站在一边的秦峰说道:“秦峰,你跟老大在一起。”说到这里,秦海潮用眼扫了一下他们几个,这当儿正看到秦子月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笑呢,秦海潮微微一笑道:“老大,你说这么布置行吗?”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们先在庙里窝会儿,我跟安之人下山,等空中的月鹫离开了这儿,你们带上周经从悬崖那边溜下去。我可告诉你们,周经要是少根汗毛,我拿你秦海潮是问。我老师哪儿你们就别管他了,他自有离开的办法。对了,秦彪,你照顾好秦敏,她是我妹,如果出了差池,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23 逃亡 天色渐晚,惟有一抹余霞还挂在天上,黑影渐渐的吞噬着远处的山体。公主坐在一处突起的石头上,一众士兵整体的站在公主的面前,虽衣衫被泥污涂去了严肃,但他们的脸色却昭然出了一种圣洁。申文虎垂臂站在公主身旁,必恭必敬。 秦子月缓步走出大殿,脸上复又带上了笑容,对正在哪儿闷着的公主使劲的咳嗽了两声道:“大家别这么站着了,怪累的……” 公主听到秦子月的声音,脸色瞬时变了,从原先的阴郁变成了阳光灿烂,用一个十**岁女孩子该有的活泼表现着自己的欣喜,跳起来,甩了申文虎,向秦子月这里奔来。 那一群士兵依旧笔直的站着,目不斜视。申文虎则把脑袋扎的更低。 公主笑吟吟的走过来,挽起秦子月的胳膊,撒娇的说道:“你怎么才出来啊。” 秦子月颇有点尴尬,想甩开胳膊,但公主似乎是故意要表现这种亲密似的,使劲的拉着他。秦子月道:“别闹了,我的离开这里了,你要愿意跟你的人在一起,那我就走了,你要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带上你的人,跟我一起走吧,这儿不能呆了,你父王可能会派人过来。” 公主微微的呆了一下,说道:“我跟你在一起。”说着甩开秦子月,脸上又带起了公主应该具有的庄严,回到原先坐的地方,对着申文虎小声的说着什么。 只见申文虎抬起了头,不时的摇头,并含着卑微哀求着公主什么。公主似乎并没有被他的哀求打动,大概是把话说完了,一转身,又向秦子月这里跑来。道:“走吧。” 秦子月看了看远处的申文虎,微微的一笑,抬步向山下走去。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公主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肯定是威胁他们不要跟着,但申文虎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呢。 夜色渐浓,路只能靠记忆来寻觅了。公主死死的抓着秦子月道:“咱们弄个火把吧,什么也看不见。” 申文虎的队伍分成了两拨,一拨掩在黑暗中,走到了公主他们前面,另一拨装做没事儿人似的,随在公主他们身后,闲散的向山下走着。 秦子月已经感受到了四周的威胁,这种感受仅仅是第六感延伸出来的感受。没有杀气,没有血腥。可能这也算是一种经验吧。他心里暗暗的着急,出来的时候,听书生和那女人的口气,似乎是要帮他们除掉这里所有的危险,但现在危险依在,那说明书生他们有了危险。 怎么办呢?书生那边,自己搭不上忙,这边,申文虎他们也只是摆设。他们的目标是公主,自己在公主的身边,应该是最危险的。但身边不知死活的公主依旧傻呵呵的乐着,似乎跟他在一起,这世界就是清平世界了。 山里的风,尤其是山里冬天的风,到了夜晚,吹着树梢,吹着棱角的山石,发出怪异而恐怖的哨声。公主依在秦子月身上道:“咱们去哪儿啊?” 秦子月越往山下走,心里越慌,猛的停住了脚步,四周望了望,道:“回去。” 公主诧异的问道:“为什么啊?” 秦子月拉了他的手,向前走着说道:“没什么,现在天太黑了,我有点不认识路。” 申文虎也感觉到掩在黑暗中的危险,伸手拦住了尾随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士兵,悄声说道:“搜查一下周围。” 随在他身后的士兵马上分成了四队,拽出腰刀,含在嘴里,煞带模样的向陡峭的山壁爬去。 申文虎警惕的四下里望望,几个起落,迅速的查看了公主的周围,这才向公主身边掩来。但他依旧没有接近公主。 秦子月对着近了的申文虎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着。他这笑里包含了多少的紧张,估计申文虎也能看的出来。 公主依旧是双眼如盲,紧紧的拉着秦子月,絮叨着:“你们不是住这儿吗?怎么会不认识路啊” 秦子月猛的一把抱住公主,扑在她身上,在这一瞬间,天空中突然炸出数道闪电,如下雨般,在他们周围炸开了,其中一道击向了他们刚才的位置,在在闪电击过的地方,石屑分飞,炸出了一道深约三尺的大沟。申文虎身子灵活,躲过了这一击,但跟随他的那些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个被烧的如火炭似的,多亏这不是白天,要是在白天,公主看到这个景象非昏过去不可。 秦敏坐在不远的树上,冷眼看着山的对面,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一条小巧的飞鱼围着她的身子乱转。这鱼通身呈红色,即使是在夜里,也闪现着淡淡的光芒。 山的对面,山石之上坐着一个婆娑的老妇人,老妇人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低声的吟唱着:“以我的忠诚,召唤雷君之神,以我的鲜血,供奉神明的主人,赐予我力量……” 在老妇人的身边站着两个劲装汉子,年纪都不大,他们警惕的四周看着,似乎很怕这老妇人受到任何的侵扰。在老妇人的雷电没击中秦子月和公主的时候,其中一个站在哪儿,默念几句,凭空的消失了。 秦敏身边的飞鱼,身子突然变的光芒刺眼,嘴里发出“吃吃”声,向了黑暗中飞去。飞鱼飞行如一条红色的抛物线,迅捷的如流星,刺向了刚刚显身的武士。这鱼如箭一样,穿进了武士了心脏。武士一声没发,就结束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生历程。 书生和姿莲并不轻松,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小师弟——月鹫的主人竟然变的如此厉害,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月鹫主人冷冷的看着委顿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师哥,师姐,小弟对不起你们了。”说的时候,双眼里含了泪花,但身子却慢慢的向后退着。 书生闭上了眼睛。姿莲却缓缓的说道:“师弟,你还记得你被尸群攻击的时候吗?你中了尸毒……” 月鹫主人身子停滞了一下。 姿莲接着说道:“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多好啊,你回来吧,师傅哪儿有我们呢。” 月鹫的主人突然决断的摇摇头说道:“师姐,别说了,这不现实。我不能离开安之,我要离开安之,那我就身无葬身之地了。”说着,身子倒退着向外飘去。天空中的月鹫随着他的离开,在空中发出了两声欢娱的叫声,也渐渐的远去了。 天空中依旧闪着黄色的竖闪,钝击着荒芜的黑山,秦敏的额头冒出了微微的香汗。那一条飞鱼从武士身体里钻出,身型略略的大了些,快速的飞舞着。 秦子月死死的压着公主,不敢挪动半步。这一刻,他无计可施。只是暗暗的咒骂。从书生哪儿学来的东西,只能让他强身健体。遇到这种魔法攻击,他也只能硬挺着。 秦子月的兄弟们趁着夜色在艰难的撤退着,,这次攻击的目标本就不是他们,但他们的实力较弱,在安之法师攻击秦子月他们之前,先行的攻击了他们。为了防止弄出太大的动静。攻击他们的时候,只是轻轻的,如美人梳头似的的发了几个地陷术,就把那五十多人都给囚困住了,终究攻击他们的人不多,秦海潮正指挥大家搭起人梯,向陷阱外面爬,可惜的是,在陷阱里面看似透明的井口,却被一层无形的结界给封住了。秦海潮默立在陷阱的一角沉思着。其他的兄弟大声的咒骂着,脾气暴躁点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跟陷阱里的墙壁较起劲来。 秦海潮沉思良久,也没想出如何破解这井口的结界,毕竟这个大陆上会使法术的人不多,而且会使用的,也不会跑到他们这个小山窝里来让他们开眼界,气的挥刀向石壁上砍去。盛怒之下,竟将石壁砍掉了一大块。这时候,他豁然了,虽知道从侧面打洞,费力,耗时,但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月鹫主人离开小庙,并没远走,因为他知道,周围还有更厉害的人物隐藏着,以自己师兄和师姐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和这人比拟,这也正是自己这次敢于出来的原因,但没想到碰到的是自己同门中最为交亲的两位,自己又如何下的了手啊。更何况,他们两位也是最让自己心痛的两位,好好的相爱了,却偏又被师傅那老糊涂给活活的拆散,这次他们两个又能到一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他们的幸福。 秦敏的身子突然觉得沉了起来。那老妇人的血咒发挥出作用。这种压力,是无所不在的压力,如嗜魂的魔鬼,一点一点的抽取着她的精力。秦敏的意识有点迷离了,她身边的飞鱼围绕她转的更急。 天空的竖闪突然消失了。远处飘来了悠扬而清脆的少女笑声,笑声过后,是若隐若现的歌声,“为君生,为君亡,一生守的泪汪汪,情难却,爱难忘,得来却是不思量……” 坐在山石之上的老妇人,听到歌声,收了法术,站直身子,必恭必敬的面朝着北方,道:“恭迎师尊。” 那歌声渐渐的淡了,声音从欢娱到惆怅,最后变成了冷漠,道:“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海潮他们挖了大概有两三尺的地道,就再挖不动了。这山石突然硬的如精钢,根本就没有纹理可找。本已经灰心,慢慢站起,打算遁去的书生和姿莲突然又被定住了,两人相互对望一眼,蓦然的生出了一丝恐惧。秦敏身子则轻松了,向远处望去,只见那做法的老妇人哪儿站了一位凌空飘舞的仙子,在向她这里淡淡的微笑。 24 抉择 秦子月的身边没了电击,暗暗宽慰,心里骂着书生:“老东西,故意耍我啊,现在才出来救我。”松开公主,站起身来,扑落身上厚厚的石屑,伸手去拉公主。 公主臃懒的起身道:“你压死我了。”说完这话,脸蓦然的红了起来。 秦子月也看到了飘在空中的,如凌波仙子似的人物,脚踩着祥云,身上散着微微红光,正对着他们两个微微发笑。秦子月不知这是何方神圣,高声叫喊道:“嗨……飘着的姐姐,夜寒,小心着凉。” 秦敏知道厉害,飘过来,抓了秦子月的手,拉上就要土遁,可口诀还没念到一半,嘴突然不能出声了。 那凌空而飞的仙子模样的人飘然而至,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道:“谢谢你,我不会着凉的,不过,我看你身上的伤却比较厉害,你曾经中了库瓦老鬼的‘落魂欢’,这种东西,还附加着那老鬼的一个符咒,只吃解药能延续半年的寿命,半年一到……”说到这里,微微摇头,“活不如死啊,除非那老鬼出手。” 秦敏听完这女人的话,急拉秦子月的手,示意他向着女子求援,因为她知道,这女人已经到了没必要用谎言来吓唬人的地步,而且如果她没有解救的办法,也不会这么直言相陈。 可秦子月却不理会这茬,甩开秦敏的手,依旧是淡笑着鞠躬道:“谢谢您。寒舍离此不远,仙子可有心到寒舍一坐,小的也好略备薄酒,以示孝敬。” 那女人摇头道:“你走吧……” 秦子月一手拉了秦敏,一手拉了公主,又道了声谢,转身欲走。但公主和秦敏却如钉子钉在地上一样,动不得身。 秦子月觉出了毛病,转身诧异的看着这略带妖艳女人。 女人依旧是微笑着,但她的微笑却在变换,开始的笑,是属于宽容,博大,圣洁的笑,现在的笑属于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笑,这种笑中带了媚惑,就算是老一辈的术士见了,恐怕也要避一避,但秦子月却坦然的望着。 秦子月的表面平静,但内心却不平静,那种感觉,就如几年不行**儿后见到了自己的女人,荷尔蒙飞速的增长。好在秦子月所修炼的偏向于道家,在清心方面有一定的功用。所以竟然以微弱的道行抗住了女人的媚惑。 女人不由的点了点头,又换成了平和的笑容道:“你可以走,但她们要留下。”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您是高人,既然愿意插手凡间的琐事,我虽弱小,也要挣扎,你出手吧。”说着摆出了一幅流氓打架的姿势,要跟高人较量。 女人觉得又好笑又可气,这小子的无赖脾气还真有点意思,大祸临头,夫妻还要分飞,他却强要出头。女人手轻轻的一扬,解了公主和秦敏身上的禁止,道:“你们三个,一个可以离开。既然这小子放弃了,那你们两个选择吧。” 其实这也就是捉弄,她不杀秦子月,是不愿意得罪库瓦的哪个老鬼。这小子身上有库瓦老鬼的禁止,说不定是库瓦老鬼的人。她现在只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打击秦子月的自信心,让他知道,他出头是多么的不值。 公主和秦敏两人齐齐的向前走了一步,道:“我们不走。” 女人宽大的锦袖轻轻一挥,山上突兀出来的石头如流失一般,飞向了远方。女人收手道:“小伙子,你们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你决定吧。” 秦子月回头望了望公主和秦敏枯涩的笑笑说道:“小敏,你走吧,好好的照顾自己……” 秦子月的话还没说完,身子一个趔趄,被秦敏拽住了脖子,她的泼辣之色又显现出来,指着公主说道:“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自从她到了我们这里,你就再不拿正眼看我了,我的胸比她的小吗?”说着,把自己的胸襟一把撕开,露出了白花花的两堆。 秦子月赶紧的闭了眼睛,脸上的枯涩更甚…… 秦敏又一探手抓住了公主,顺手撕开了她的胸襟,只把公主吓的“啊”的一声,想躲又躲不了,只得慌乱的掩盖自己的胸膛。 秦敏喊道:“你看啊,你看啊,你个懦夫……你让我走,我偏不走,就是做了鬼也缠着你……”秦敏正说的热闹呢,突然哑了。 那女人道:“小丫头,你是青青夫人的高徒吧。就是她在这里,也不敢跟我耍花样。我现在是让你们选择呢,不是让你帮这小伙子拿主意的。就算你懂点瞬移的皮毛,把这小伙子送走了,我照样也可以把他招的回来。”说到这里,这女人的眼光从秦敏的身上移开,望着秦子月道:“你小子的艳福不浅啊,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小丫头还是个处女呢,青青夫人育徒极严,这小丫头,这么为你,你就不动心吗?” 秦子月转过脸苦笑道:“你别说了,让她走,她跟这个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们,即使我想说让公主离开,你也不会答应,因为我觉得你拿不了这个主意,动手吧。” 女人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想让这个小丫头走,而是想让金枝玉叶的公主离开。只不过,你怕直接的把话说出来,我不答应,所以才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看来,在你的心中,还是爱公主多一点。”说到这里,女人把目光转向了显得懦弱的公主说道:“他是因为你,才走到这一步的,现在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让你走,你做何感想啊?” 公主掩了掩衣襟,走到秦子月的身边,拉住秦子月的胳膊说道:“凤仙子,请你别再挑拨我们了,你以前的痛苦,我听说过,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把你的痛苦转嫁给我们呢。父王既已下了决心,那这里就绝对不会再有活口存在,你下手吧……” 凤仙子笑了,是一种残忍的笑,嘴角微微的上撇,柳眉倒竖,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我数三声,你们做出最后的决定,否则,你们的灵魂,将全部被炼化,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对于修道之人或许更有威慑力,对他们这些懵懂之人,死与炼化,似乎没什么区别。 公主闭目冷笑,秦子月眼珠乱转,想找一个拖延的办法,因为在他心里,还在渴望着书生的出现。秦敏则急的拽着秦子月的手,哀求道:“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 凤仙子矜持的喊道:“一” 秦敏带着哭音,锤打着秦子月的胸膛道:“你这是为什么啊?” 凤仙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二。” 秦敏舍开秦子月,拉住公主,哀求的说道:“你到是说话啊,我求求你,你快说一句话吧,让秦子月走……” 凤仙子慢慢的说道:“三。你们决定了吗?” 秦敏仓皇的挥手喊道:“让秦子月走……” 凤仙子冷笑着扬起手道:“既然你们都想死,那我就……” 就在凤仙子说话的时候,秦敏嘴里发出轻微的“吃吃”声,随着这声音,凤仙子的身后,一条红色的飞鱼象剑一样向凤仙子撞来。就在凤仙子分神的这一刹那,秦敏拉住秦子月的手,高声吟喝道:“以我为媒,遁形千里。” 秦子月一看凤仙子身后的飞鱼,知道秦敏又要耍出花样来,顺手一拽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脑蒙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见到了明媚的阳光,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鲜花如织,绿草殷殷,几只追逐嘻嘻的蝴蝶忙碌的穿插在花丛之间,如诗如画,闲情逸致的感觉油然而生。 秦子月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秦敏,一脸的迷茫。 秦敏则恢复了少女的羞涩,拉了拉自己的胸襟,掩住胸前的春光,嗲声说道:“看什么看。” 公主更是迷茫,左右看看,道:“这是那里啊?” 秦敏这才回过神来,抛开羞涩,虎着脸,对着公主说道:“都是你个小妖精,把我哥哥给害成了这样,你赔,你赔……” 秦子月的脑袋有点大,他实在是搞不清楚秦敏了。以前,秦敏总象个任性而淘气的孩子,处处腻着他。昨天晚上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他根本就不知道秦敏懂法术。就算是法术这点可以理解为,在秦敏没回镇子之前修炼的,但昨天晚上的老练和奸猾,则更让他刮目相看。现在秦敏对公主的态度,又完全恢复了以前待他的样子。 公主眼里含了泪,望了望秦子月,又扎下了头,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秦子月撇了一眼秦敏道:“先别斗嘴了,咱们得找个地方躲一躲,那妖婆子马上就会追来的。” 秦子月的话一出,秦敏才猛然的回味过来,“呀”的一声,道:“可不是,快走吧,这里是图喃国的地方,咱们进了城,她就不敢使用术法了。”说着拉住秦子月,向前跑去。 这个大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战争只能是士兵将军的战争,法师,术士只能护卫,不能参与战争,如若违反,将受到各国的联合打击。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法师,术士少,真正愿意效力于帝王的法师术士更少,不可能为这些帝王将相们冲锋陷阵。 25 遁行 图喃国,地处大陆南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素有鱼米之乡称号,大陆所吃的米,一半出自这里,所以图喃国国都建业也就成了商贸重镇。 秦敏的土遁术着实不熟练,她本打算遁到师傅青青夫人那里,没成想,南辕北辙,到了建业,建业就建业吧,有秦子月的陪伴,她很快忘却了所有的不愉快,被这里的景象吸引了。公主则冷漠的落在后面,秦子月故意的放慢脚步,公主依旧是与他们保持三尺的距离,在外人看来,公主跟他们就是陌生人似的。从他们落脚地不用三里,就望到了建业城,城墙高十丈,城门阔三丈余,一行人顾做悠闲的向城里面溜达。 凤仙子被飞鱼袭击,虽没受到伤害,但失去了追杀的目标,一阵气恼,捻住飞鱼,活生生的把个通了灵性,带着哀求的飞鱼给捏成了两段。掐了个诀,算准了秦子月他们所去的方向,升起祥云,向南方飘去。 躲在角落里的月鹫主人见凤仙子离去,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急急的跑进小庙,拿出符水,对着书生和姿莲吹了一口,然后快速的退出小庙。 书生和姿莲费力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惟觉得这觉睡的蹊跷,并无不适的感觉。但两人都是在ng里打过滚的人物,这事情不用明言,也知道着了别人的道。他们两个对望一眼,神情索然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一切争雄的念头全部的消失了。 那被凤仙子喝退的老妇人,望着凤仙子的突然离去,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凤仙子的第七个弟子,不常在俗间行走,奴性比较大,只会听令办事儿,不懂得变通。这凤仙子带她出是是因为觉得不会有太大的变故,也算是让她历练一下吧。 老妇人从凤仙子的离去开始,就呆呆的站在哪儿,直到看书生和姿莲从庙里出来,这才又做起法来。猛然感受到魔法攻击的书生,本想着逃亡,但看到身边朝思暮想,多年未见的姿莲,心里又隐隐做疼。打起精神,摸出身上与小师弟斗法而破损的法器,念了一个修复咒语,将法器抛上天空,接着默念:“收来,收来……” 依旧坐在山石之上做法的老妇人根本就没有防护的意识,刚才跟秦敏比拼的时候,秦敏只是用自己的法力消减她做法的力量,并没有攻击她,现在骤然的被书生攻击,茫然失措,法术还在继续的时候,就被书生收到了法囊中。 月鹫主人在远处观望着,凤仙子的离去,他本早就该撤走,现在看师兄师姐再没危险,冲着空中呼哨两声,招呼了月鹫,瞬移而去。 老妇人被收,陷阱的结界也散失了。坐在洞里揪自己头发的秦海潮突然听到了外界声音,略一思考,对身边的人说道:“搭人梯……” 秦彪正对着身边的石头撒气呢,听到秦海潮这句话,没好气的说道:“搭他妈什么人梯啊,老子就死在这儿了。” 秦海潮没搭理他,对着身边的另外几个人说道:“快点……” 秦海潮还没把话说完呢,秦彪伸手一巴掌就向他煽了过来。“吧”的一声,正把秦海潮打了个正着。秦彪素有勇力,这一巴掌来的突然,只把秦海潮打的直直的摔了出去,嘴叫出血,一颗门牙也随着这一巴掌掉了出来。 众人被这一下子惊呆了,这一段时间,秦海潮拿着鸡毛当令箭,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角色,变成了发号施令者,人们自然不服,但有秦子月,他们又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秦子月离开了,又是秦子月的铁杆兄弟挑起的事端,他们自然站在一边暗暗的叫好了。 秦峰从角落里,一声不发的拔出了配剑,躲在人后,趁着秦彪正在后悔的当儿,一剑刺了过去。要不是秦彪的反应能力还不错,这一剑就刺在了他的心口上,饶是如此,还是刺中了秦彪的臂膀。 秦彪怒目,看清是秦峰的偷袭,左手抓住剑柄就要拔剑,秦海潮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了中间,从衣衫上撕下了一块布,递向秦彪说道:“彪哥,大家都闹心,老大没在,他把兄弟们托付给咱们,咱们就得想办法把兄弟们带出去啊。再这么闹下去,别说出去了,咱们都得死在这儿。快,把伤口先裹一下。”说着,把那条布递到了秦彪的手里。秦彪斜了一眼秦峰,撒开宝剑,单手裹起了伤口。 秦峰见秦彪放下了剑,又如幽灵一样,闪到了人群后面。 秦海潮接着说道:“原先咱们囚在这里,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刚才我听到洞口传来了风声,那说明洞口有了缝隙,我知道大家累了,但现在不是灰心的时候,大家再努力一下,这没准就是咱们的机会啊。”说着,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紧了紧腰带,蹲在井壁旁边说道:“大家踩我的肩膀上去看看。” 秦彪包扎好伤口,上前走了一步,扒拉开秦海潮,蹲下说道:“上。” 与秦彪相近的几个走上上来,小心的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人墙慢慢的起来了。站在最上面的哪个瘦猴突然喊道:“可以出去拉……可以出去拉……”一高兴,没抓住井沿,竟又摔了下来。 众人一听能上去,争相的向上爬去。 建业城纵横五条大道,以正中一条最为繁华,青色石板路,宽约两丈,路边各色商号林立,其中最大的一家米行,杨氏米店,是安之大财主杨三成的下属产业,他虽不以米为主业,但从安之运盐过来,回去不捎带点东西,感觉有点太亏,所以也就搞起了米行。 当秦子月看到杨氏米行,心里一阵暗喜,他乡遇故知,何等的乐事,更何况是在逃难之中,靠上这么一个人脉极广的主儿,对自己的安全也有点保障。 秦子月拉住身边,买了一块烤臭豆腐吃的正不亦乐乎的秦敏道:“你带着她继续向前走,过一刻钟再转回来,如果我没出来迎接你们,你带上她赶紧的走,以后你把她卖了,放臭豆腐缸里盐了,我也不管,但现在你必须跟她装的亲密一点,知道吗?” 秦敏看看秦子月,又看看杨氏米店,忙点点头,向公主靠去,把吃剩下的那块臭豆腐递到公主跟前,笑嘻嘻的说道:“你饿了吧,吃吗?” 公主眉头皱了皱,把她推开,向秦子月消失的米店走去。 秦敏赶紧的拉住她说道:“咱哥说让咱俩搞好关系呢,如果搞不好关系,咱俩,他谁也不要了。他要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了两行眼泪。 公主想摔开秦敏的手,可秦敏哪儿舍得放松,硬拉着她向前走去。满大街的人看两个穿的如叫花子似的纤弱少年,哪儿还去留心他们的相貌,避之惟恐不及呢,所以以他们两个的花容月貌竟没引起大街上的骚乱来。 秦子月的衣服也在昨天晚上被摧残的千疮百空,走进米店,伙计冷脸过来道:“讨饭吃,到旁边,别耽误我们的生意。”说着就往外推他。 这种景遇,秦子月还是第一次遇到,抬手就是一巴掌,道:“看清楚爷爷我是谁,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出来。” 伙计从没遇到过如此横的讨饭者,当时蒙了,正趴在柜台哪儿算帐的掌柜听到声音,把自己的花镜用中指向下拉了一下,注目观看,看出了点门道。他经常要回安之叙职,自会从碾子镇经过,碾子镇的土匪头子,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即打着哈哈,迎了出来,用比见了亲爹还要亲的热情向秦子月拥了过来,边走边喜庆的喊道:“哎呀,这不是秦大当家吗,什么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快请里面坐,里面坐。”说着拉住秦子月的双手,扭头挖了那伙计一眼,又揣了那伙计一脚道:“还不快去倒茶。” 米行的内室,装扮很是简单,一张单人床,一把条几,条几两旁,两把太师椅。分宾主落座,那挨了揍的伙计肿着脸,硬挤出一份笑容,端茶对秦子月陪着不是。 秦子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扔在他怀里,道:“买酒喝吧。”接到银子,伙计的肿脸这才真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秦子月目送伙计出去,出口道:“老杨还在安之?” 掌柜的笑笑,故做姿态的左右看看,似乎要说最为紧要的事情,觉得没情况,这才凑到秦子月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东家就在建业,秦当家的,等天气晚点了,我引您过去……?” 秦子月道:“那好,你在这里给我找两间严密点的客房,我还有两个伙计,要在这里休息一下。”说着估摸了一下时间,向外走去。 秦敏拉着公主,已经换了一身男人装束,坐在对面的茶楼上,要了两杯香茗,正浅浅的饮着,不知为什么,两人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竟亲密的如生死之交一般,笑吟吟的谈着什么。由于凭窗而坐,远望去,英姿飒爽,颇有点出世的感觉。 秦子月站在门口,四顾了一下。秦敏眼尖,瞄见秦子月出来,拉了公主就向下跑来,店小二在后面追着喊道:“客官,茶钱……客官……” 26 还是没跑了 秦敏反手扔了一锭银子,飞速的跑到秦子月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问道:“哥,我做的不错吧。” 秦子月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微微一笑道:“先到里面休息一下。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说着率先向屋子里走去。 米行的内院颇大,库房,客房,一应俱全。掌柜的把他们引到了西首的房间,这房间里的摆设要比掌柜的所在的那个房间高级许多。看模样,应该是杨三成经常居住的地方,现在,不知道那杨三成有何事情,竟然便宜了秦子月。 一张大床,三人谁都不愿意离开,公主和秦敏依在**低声浅笑,秦子月则倒在一张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三人的心态各不相同,公主只信任秦子月,所以她不敢离开,秦敏是怕离开,公主和秦子月发生关系,所以不离开,秦子月则是不能离开,他怕秦敏与公主发生什么事情。秦敏笑的越甜,这说明她的心里越有鬼。 时间慢慢的流失着,窗外已经看不那丝昭示光明的光线了。三人都无心睡眠,这时候,听到有人敲门,秦子月率先起身,拉开门闩,门口赫然的站着凤仙子,她笑容殷殷,一副猫抓耗子的悠闲。 秦子月微微一怔,也笑了,杨三成是安之人,这凤仙子到这儿,怎么可能不依靠他呢。秦子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呵呵……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了。” 杨三成从凤仙子身后闪出来,没有一丝的不安,也是一副小模样,招呼着道:“小弟,做哥哥的怠慢了。” 秦子月拱手道:“好说。好说,里面坐吧。” **的二女被这景象惊呆了,秦子月走回床前,拍拍秦敏道:“你先带着公主出去,我们商量点事情。” 凤仙子坐在主座,根本就没看秦子月,端起刚倒的一杯香茗,轻轻的吹吹,浅浅的喝了一口,欣赏起了屋子里的摆设。 秦子月这样做也就是试探凤仙子,因为如果凤仙子是为了捉拿他们几个,那根本就不用等到这个时候,而是到了建业就扑他们这里才是。 杨三成笑呵呵的如弥勒佛,侍立在凤仙子旁边。 等二女走出房门,秦子月坐在了客座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秦子月不懂茶,但这茶喝到嘴里,竟觉得说不出的清冽。秦子月随口说道:“好茶,好茶,老杨,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舍不得送我一点啊,不够朋友啊。” 凤仙子斜目藐了他一眼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啊?”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觉得我对您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我想这点,老杨也跟你说了吧。” 凤仙子仿佛听到了天下最为有趣的事情,讥笑的问道:“利用的价值?” 秦子月点点头道:“是啊,这也是我要借一步跟你说话的原因。您是仙子,现在世道您比我看的清楚吧。公主这个事情说明什么?说明安之内部出现了矛盾,而安之的君王不是先想着安内,却要一边安内,一边攘外,出现这种情况后,你觉得安之将来的走向会成为什么样呢?” 凤仙子不说话,只是微微的蔑笑。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觉得自这一仗之后,安之的势力必将大受损伤,而他的损伤,就必然另有势力崛起,在这一仗完了之后,你觉得哪个势力会崛起呢?” 凤仙子望着墙壁,默默的沉思起来。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觉得崛起的必然是我……”说到这里,秦子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公主现在对我比较信任,在战争阶段,边界厌战之人必然要往山里躲避,有公主这个号召力,他们必然会依附于我,这是我在政治上的优势。同时,我是两领人,如果我有了一定的势力,那招呼两领人,也占了一定的优势,你说是不是?在战略上,我的发展方向还是山区,先求扎根,然后再图谋发展。在外交上,如果得到了您和老杨的支持,那我就可以游刃于各国之间,只要告诉他们,我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就可以了。下一步的发展,我将趁着安之和两领之间的虚弱,对安之,公主母亲家的势力,您也清楚,她的家族受到了打击,那公主就算是他们家族的代言人了,这就是可以在安之发展的前提条件。至于两领这边,董家长期混暗,士绅瓜革了大部分的土地,百姓生活艰难,在战争后,必然会群起而攻之,乱中,谁的势力大,谁必然得优势。如果我能得了两国,那老杨,你将是财政大臣。” 杨三成听了,撮撮双手,大嘴裂到了耳根。 秦子月接着说道:“当然,这不是仙子您想要的,但我希望在我统一两国后,给我十年的时间,让我运筹,那我就可以一举拿下库瓦,您觉得我是不是有用呢?” 秦子月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凤仙子的伤心之处,在她的心中,她一直想把库瓦过给灭了,这也是她选择安之的理由,但现在,库瓦和安之连续打了十几年的仗,不分伯仲,让她抑郁不少。她要让库瓦的老鬼知道,他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这些,都是公主告诉他的。 凤仙子半天没说话,猛然的说道:“你不觉得你有点异想天开吗?”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指得是其他郡的情况吧。战争一起,别的郡是不可能不趁火打劫,我想这点暂时还不用我考虑,因为这安之和两领之间的战争,他们一定会先在外交上做文章,使得自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战争中来。至于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再出来造反,在一般意义上,他还不希望外面的势力介入,当我们也有了一定的势力,在战争上也取得了一定的局面,这时候,别国才会趁火打劫,但他们不是铁板一块,相互之间会相互提防的,所以不会一口把两国的地方吃完,最多,得几个大一点的城市,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不用理会他们,等战争结束了,这也是我们与他们交战的一个理由。” 凤仙子突然一阵冷笑,道:“你考虑的到是不少,今天听了三成对你的评价,我本来想放你一马,但现在看来,放你就等于给安之多了一个敌人……” 凤仙子这么说,但并没立即动手。秦子月悠然的又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没有你和老杨的支持,我所有的设想只能说是一个梦想,决定权在您。我活到现在,最大的奇遇算是遇到了公主,正是遇到了公主,才使得我有了这样的想法,和这样的狼狈,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风险和结果都是成正比的,如果你不愿意冒这个险,我的命,也就是这世间芸芸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蝼蚁,你呢,这个遗憾也将陪伴你的终生,如果冒这个险,我或许能成功,也可能会失败,但如果我成功,你的一生将从我成功那一刻变的多了色彩,如果我失败,那也仅仅是我人头落地,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凤仙子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只笑的杨三成惊慌失措,凤仙子笑着笑着,突然的消失了。 杨三成抹着自己肥脸上的汗珠,讪讪的笑笑说道:“兄弟,可让你吓死我了。”说着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如中指大小的玉桶递给秦子月说道:“仙子给你留了一个玉瞳,说你照着上面的指示修炼,可以驱除你身上的咒符。”说着端起仙子喝剩下的茶水,一口喝了进去,吧嗒吧嗒嘴,道:“奶奶的,你的嘴皮子就是遛,要我,早吓晕过去了。秦大当家,现在仙子走了,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秦子月随手把玉瞳揣在怀里,坐回原处,坦诚的笑笑道:“我一没钱,二没人,跟仙子这么说,你也应该明白我的难处……” 杨三成伸出胖手,敲着桌子说道:“钱,我这里没问题,人,我恐怕就帮不上忙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这样吧,暂时,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钱,我手里有人,运输这些事情以后你就别操心了,我的人帮你运,你负责源头和尾巴,我的人只从你那里拿运费,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样的要求,杨三成巴不得呢,自己的人运输,本就是麻烦,秦子月这人虽然不怎么找事儿,但一路上,不仅仅就他秦子月一家做没本生意的,多的去了,那一块打点不到,这就是问题,现在他既然想帮自己干这个事情,那就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再说了,即使秦子月把运输这一块控制了,自己也不怕,还有凤仙子在自己的身后给撑腰呢,凤仙子捏他,那还不一捏一个准。当即,杨三成就答应了下来。 秦子月这样想,是因为自己的人全是窝里横的主儿,没几个出过门,他要通过运私盐来锻炼自己的队伍,同时,壮大自己的实力。 送走杨三成,秦敏公主才姗姗而至,秦敏进来后,安静了,公主却好奇的坐在秦子月身边,问起了刚才的事情。秦子月只是敷衍着。 公主看秦子月一脸严肃,无心应答自己的问话,也算是乖巧,走到秦敏旁边又说起了女儿家的私话。 秦子月对着二人交代一下,走出房间,到了杨三成给他们安排的另一个房间。关严门窗,从怀里抽出玉瞳,盘膝坐在**,沉息凝视。玉瞳里的内容繁多,从内容上来看,应该属于火系术法,从调息开始,到炼丹御风而行,从下咒到解咒,属于一个系统的修炼。 27 火系术法 秦子月凝视着解咒这一章节,仔细的寻找着自己身上所中的咒语。其实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何种咒语。只是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夜将过半,还找不到一点的头绪,身子自然的倦了,以前修习书生的术法,能起到缓解疲劳的作用,秦子月暗想,我到要看看她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当即,端正身子,默默的念了起来。 火系的法术,以内精为引,以阳刚为主,看着介绍,秦子月有点纳闷,一个女子哪儿来的内精,哪儿来的阳刚呢。但想想,又觉得她不会故意的加害自己,如果她想加害自己,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 秦子月慢慢的提气,引精进丹田,用内火慢慢的炼化,提炼化之气走**,过大椎,经百会,又回到丹田,一个大周天下来,顿觉得精足气爽,刚才的戒心也随着这一周天下来慢慢的淡了,放开原先的疑虑,认真的行起功来。 在静中,秦子月突然觉得有一丝淡淡的不安,从自己如火的丹田之中冒出了一股阴寒气,这阴寒之气原先只是在丹田底部,但却慢慢的向丹田中心冲去,开始很慢,秦子月感觉不对,就想停功,却停不下来,那阴寒之气继续向丹田中间侵袭着,终于占在了丹田中央,会聚成一个小球,这小球如春天的野草,在炙热的环境里肆意的生长,阴寒之气扩张的地方,丹田里的火就熄灭一点,当寒意快要把这生命之火侵占完的时候,经脉里又传来一股热意,这热意慢慢的从经脉向丹田拥来,裹住丹田,随着经脉里的热力加强,这如火的热意又把那团阴寒气压缩成了一个小球,如此的反复着,秦子月受着如炼狱般的痛苦。 秦子月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当黑的时候,他的脸上黑中带霜,当红的时候又是大汗淋漓。 秦敏见秦子月离去的时候,脸色凝重,虽不知何事,但挂了心。更何况与公主同床而眠,总觉别扭,所以起身,披了衣服向秦子月的房间走去。 秦敏怕被骂,猫着脚走到秦子月的窗下,把耳朵贴在窗格上,听到的声音让她大吃一惊,跟上次她到秦子月房间时候听到的声音一样,挣扎的呻吟声。难道又有人在召唤他的灵魂?不及多想,伸手在门上一划,门插应声而断,秦敏跳进房间,摸到秦子月的床前。 床前的景象让秦敏又吃了一惊,灵魂只有在不戒备的情况下才可能被召唤,现在的秦子月盘膝而坐,气凝神重,灵魂怎么可能会被召唤的了呢?再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表情,秦敏更加的迷茫。他脸上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秦敏暗道:“难道是中毒了?”想到这里,从兜里摸出自己的灵药,挑选了几样驱毒的,也不吝啬,一起塞到了秦子月的嘴里。然后蹲在了秦子月的旁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秦子月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回转的迹象。 秦敏走的时候,公主只是假寐。她现在除了秦子月谁都不相信,跟秦敏说的热闹只是女人的天性而已。见秦敏偷偷的溜出房间,她也跟了出来。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做事情有点不择手段,怕她在暗地里加害秦子月。她根本就没考虑自己的身手是不是秦敏的对手。 当她看到秦敏溜进了秦子月的房间,心里暗叫不好,也想随进去,但走到门口,却被一层无形的膜给挡住了,无论是用脚踹,还是大声喊叫,都无法把这层结界打破。屋子里黑黢黢的,公主什么也看不见,这也正是她所惊慌的,这一刻,她又觉查出了自己的无助。她暗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这世界上,自己从来都是依靠人,小的时候,有妈妈,大了,有兄弟,现在,还有个秦子月,可现在呢,那魔女进了房间,会怎么折磨她啊。 公主的喊叫,没把秦子月和秦敏喊出来,却把这儿的掌柜喊了出来。老掌柜披了一件青布长衫,挑一盏灯笼,走出自己的房门,把灯笼挑过头顶,向公主这儿望来,稍待片刻,看清楚了,这才移步向前,小心的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公主听到声音,抽搭着抬起头来,冷漠的说了一声:“没事儿,你回去休息吧。” 老掌柜知秦子月是什么人,本就不愿意多搀和这事情,但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听到声音不出来,道理上讲不通,现在得了豁免,自然也就不做多想,又慢悠悠的向回走去。 公主这样说,只是说说而已,她是多么的希望这个老男人帮自己一把啊,可这老男人也走了,她又站起来,使劲的冲着那结界踢了起来。 秦敏在一旁看着秦子月身上的变化,又觉得无计可施。因为她的神视根本就看不到秦子月的体内,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情。难道?????难道?????秦敏连着问了几个难道,才确定,这是库瓦老鬼的咒语起了作用。想到这儿,她再也呆不住了,收了结界,轻轻的抱起秦子月就要做法。 公主一直使劲的踢着这层气墙,已经筋疲力尽了,最后都有了寻死的想法,后退几步,低头,向气墙撞去。这时候,秦敏正好收了结界,抱起秦子月,准备施法遁行。公主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这里冲来,冲到门槛哪儿,没了阻挡,又被门槛拌了一下,身子如箭一样蹿了出去,正撞到了施法的秦敏,把秦敏和秦子月撞的直摔了出去。 公主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爬起来先是一阵欣喜,信息自己终于进屋子了。也顾不得多想,向秦子月的床边摸去,一边摸一边喊道:“子月,你怎么了……”摸到**,没摸到人,焦急的喊道:“子月,你在哪儿啊,子月……” 公主正撞在秦敏的臀部,她向前扑去,怀里还抱着秦子月,怕他受伤,身子一转,变面朝地成背朝地。秦敏修习的是术法,本身没有太好的身体素质,这一下,只摔的“哎呀”一声,晕了过去。 公主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了蜡台,吹亮火折子,点燃蜡烛,这才看到倒在墙角里的两个人。秦敏直直的躺在地上,秦子月依旧是如入静的佛爷,盘膝而坐在秦敏的肚皮上。 公主的大眼睁的更大了,嘴缩成了一个o型,走上去,就要拉秦子月,可一接触,就如触摸在火炭上一样,“啊”的一声赶紧的又把手松开了。 她过去的时候是怀了气去的,她气恼秦子月和秦敏的暧昧,但感觉出秦子月的异常,这才慌了神,把因为她拉拽而保持着坐姿的秦子月扶正,然后又俯在秦敏的跟前,轻轻的推她,一边推一边说道:“对不起……”推了几下,秦敏也不动,这才真正的害起怕来,带着哭音摇着秦敏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秦敏依旧是不动。 公主想起了与秦子月在一起的时候,秦子月昏迷,是她一脚把秦子月给踢醒的,强提着力气,轮起脚来就要往秦敏身上踢去。 秦敏并没受多少伤,只是被撞的闭气了,经过公主摇晃那几下本已经有了感觉,但头脑还是不太清醒,公主起身这当儿,秦敏正纳闷呢,不知道公主怎么到了自己身边,等公主轮起脚来,秦敏这才知道,公主是想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对自己下黑手啊,当下再不犹豫,一个定身咒,把公主给定在了哪儿,跳起来,伸手冲她脸就是一阳光灿烂的嘴巴,只把公主煽的眼冒金星,嘴角带血。那藕白的脸上也多了五道鲜红的血印。秦敏的泼辣这会儿又显现出来了,把袖子一挽,双手叉腰,骂道:“你个小妖精,我不跟你计较就算了,你还想对我下手,你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是什么人,要不是月哥哥,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什么他妈的公主,给老子提鞋,老子还嫌你苯呢……”秦敏骂到这儿,猛的听到秦子月又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这才丢开公主,俯身到秦子月身边,又恢复了女人的温存,抓起秦子月的手,放在脸上感受了一下温度,然后又在他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口,小声的说道:“月哥哥,我这就带你去找那老鬼去。” 公主定身在旁边,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想辩白,可无奈秦敏的相貌太凶,语言也太犀利,等秦敏安静下来,才柔声说道:“我是看你总醒不过来,着急了才这样的。” 秦敏的心全放在了秦子月身上,哪儿听的到公主说了些什么,站起身来,晃晃身子,觉得骨头没什么问题,又抱起了秦子月准备遁行。 公主急了,他们要一走,这世界上再没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了,歇斯底里的喊道:“秦敏,我就是想杀了你,我恨你,我恨你……你是胆小鬼,你怕子月不要你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没死,子月就不会要你的,我要死了,子月一辈子不会搭理你,他要是醒了,看不到我,他会抛下你出来找我的……” 秦敏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是那个茅坑里的石头啊,我胆小鬼,好,我带上你,看看月哥哥要谁。”说这一把拉住公主,念道:“以我为媒,遁行千里。” 这一次,秦敏没有算错地方,是库瓦国。虽然是到了库瓦国的地面,但他们走的有点过,到了大陆的最北面。从鸟语花香的图喃国一下子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库瓦国,身着单衣的公主有点受不了了。但受不了也要受,随在秦敏身后,踏着厚厚的积雪瑟瑟的前行。她从没感觉过如此之冷,以前在皇宫里,她也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跑过,但那冷能让让她忍受的住,现在,她的身子都快僵了。 秦敏也冷,他运起功来抵抗外界的寒冷,可这寒冷却如无缝不钻的蛆,冻到了她骨髓里。但她不敢再遁行,因为她对遁行实在没把握,而且也没有实力在这短时间内再遁一次,秦子月的身体逐渐是冷多热少,呼吸也微弱了许多,再这么拖延下去,那将不可挽救。 秦敏的身子不强壮,抱着一个五尺汉子,这种艰难就可想而知了,公主自顾还不暇呢,更谈不上帮忙。在茫茫的雪海中,两个纤弱的身躯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 28 救治 与尹力同去劫杀公主的还有三皇子良雍。这次伏击本没打算让他去的,但他自从听了关于公主的传言,就在殿前与他的老父王力争,并拍着胸口向他的老爹保证,绝对不会放走一个,结果,让申文虎他们给打了个伏击,差点丢了性命,多亏几个老臣子力拼才算是让他一人跑了回来。由于这次行动的失败,使得库瓦的现状很尴尬,两领和安之的亲虽然没合成,但却激起了安之人的群怒,再加上安之同盟国图喃郡的压力,逼迫的两领与库瓦反目,这就迫使老国王只能来个死不认帐,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两领身上,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来了个和亲,把自己的最心爱的小女人嫁给了安之的大公子,国界上的战事暂时平息了。战事是平息了,但自己心内的火也难以平息,良雍回来后,老国王没与他见面,就先是一阵棍子,然后又是一道旨意,把他直接贬为青城候,利马带上自己的行囊滚蛋,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回都。 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臊的良雍被几个家丁从棍子下拽出来,就搀上了这辆马车,向漠漠的北方来了。一边是屁股上的疼痛,一边是懊恼。可又找谁倾诉呢,他只有怨恨,怨恨自己的卤莽,不听从尹力的安排,擅自决定硬冲。 秦敏实在是走不动了,全身的骨节都酸软了,瘫坐在雪地上,望着昏迷中的秦子月,她哭了:“月哥哥,你醒醒啊……” 蹒跚而行的公主慢慢的赶了上来,蹲在秦敏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爬了下去,把秦子月缚在身上,想站起来,可试了几次,还是不济,最终象马拉大车似的,向前爬行着。 空旷的原野,呼啸的北风,沙粒子般的雪花中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铃声“叮当……叮当……”这声音就如新年的钟声,让人兴奋。瘫坐在雪地上,带了点绝望的秦敏听到这声音,猛的站起来,向雪埋了的小路尽头望去,只见在明晃晃的雪地里,一辆乌黑的马车在潜行,她心里暗喜,看着向前爬行的公主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了,呼喊道:“嗨,小妹妹,等等我。”边说边向前跑去,跑到跟前,拉住公主,笑嘻嘻的说道:“别走了,有办法了。” 公主见到她的笑心里就发毛,但现在这茫茫的雪野中就她们两人,如果不互相帮助,两个弱女子,怎能走的出去啊。她喘息着停下来问道:“什么办法啊?” 秦敏端坐好,双目微闭,双手捧在胸前,如捧一个圆球,不得片刻,那双手间的空隙里显出一个瓦蓝瓦蓝的水晶模样的球,流丽四射,在水晶球的中央,显现出一辆四驱马车在急弛着,又呆了片刻,那水晶球渐渐的模糊了,马车的影象消失,转换成了车内的影象,一个瘦高的男子撅着屁股,爬在车内,三个女仆在一旁默默的跪坐着。 公主迷茫的看着秦敏道:“这是哪儿啊?” 秦敏收功嚣张的笑道:“来接咱们的。小妹妹,我就说咱月哥哥福气大吧,你还不相信呢。” 公主喃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说过啊。” 那车行速度甚快,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就看到了影象中的那辆马车,心里欢娱的一把抱起一旁的秦敏呼喊道:“你真厉害。” 秦敏推她一把,又恢复了冷漠,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子月道:“那我还不是怕你把我月哥哥给抢走呀。你没在的时候,月哥哥对我可好了,你来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这句话如在热火上泼了一盆凉水似的,使得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公主幽幽的叹息一声道:“等他醒了,我就离开你们。” 秦敏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急切的问道:“真的?” 公主黯然的点点头道:“我到哪儿都讨人嫌啊。” 四驱马车愈走愈近,秦敏把激动的心情收住,准备用法术攻击急弛的马车。秦敏修习法术的时间不长,仅仅十年的时间,精神力还很微弱,虽然天分极高,但那天晚上与老妪的斗法,再加上两次千里潜行,还有刚才故意在公主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使得她的精神力降到了极点,现在勉强提力,想攻击急弛的骏马,这库瓦的骏马天下闻名,很多次战争,库瓦人都是靠着马的神峻取得了战争的胜利,现在秦敏要以微弱的法力来攻击库瓦郡万里挑一的几匹战马,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良雍爬在车上,也是感到一阵的寒冷,虽冷,但心里却热,那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正没处发呢,突然觉得的马车顿了一下,差点没翻过去,这算是找到了点由头,骂道:“停车,停车。”边说着边努力的爬起来,向车门外挪去。 车夫觉察出了自己的错误,所以胆战心惊的低头站在车下纳闷着自己所驱驾的群马中为什么会有一个失蹄的,如非自己驾驶技术精湛,这车早就翻了。 良雍挣扎着走到车辕,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不顾自己已经开花的屁股,跳下去对着车夫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失势了,你也来寒碜我……” 车夫吓的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结巴的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秦敏用法术攻击,见没起到任何的效果,心里一阵的寒意,公主天真的在一旁问道:“你不是说他们是来接咱们的吗?” 秦敏的嘴角里津出了一丝鲜血,被公主这么一问,嘴一张,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人也随着晕倒了。公主这可慌了手脚,推推秦子月,又摸摸秦敏,见都没有动静,竟然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正在发泄心中不满的良雍听到哭声,心里更加的烦闷,踹车夫一脚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球啊,奶奶个熊的,给老子把这该死的带过来。” 良雍的仆人得了吩咐,赶紧的向哭声的方向跑去。 公主一人守着两个僵直的躯体正哭的伤心呢,良雍的仆人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公主正在悲痛中听得人语,抬起头来,看到两把雪亮的戒刀,浑身先是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一步,小心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仆人不由她分说,架上公主,向良雍哪儿走去。 公主踢着,打着,可她以一个弱女子之身对抗素有勇力的库瓦勇士,结果是可想而知了。 良雍被仆人们搀扶着正一瘸一拐的发着脾气,从安之的公主到申文虎,从申文虎到尹力,从尹力到他觉得老的已经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老爹,反正只要他记起的人物一个都没能幸免。正骂的起劲骂的淋漓的时候,仆人架着公主过来了。 被仆人架着的公主努力的挣扎着,跟秦子月混的这一段时间,她学会了骂人,这两个抓他的奴仆自然逃脱不了公主用语言来攻击他们的身体,用含性接触的语言问候他们的老爹老娘。 骂是骂了,但语言的问候,不如肢体的问候来的直接,所以公主还是被架了过去,在被架着行走的过程中,公主头顶的帽子掉了,秀发铺了下来,一下子把她的身份显现无疑。更加上她的天生丽质,竟然让正在宣泄着的良雍忘记了刚才的怒意,呆呆的望着不安分的公主,说不出话来。 库瓦人崇尚武力,所以民风凶悍,一个群聚的地点,青年男子经常争斗,弱者既没有婚配的权利,也没有享受美食的权利,所以文弱的男子逐渐消亡,生存下来的多是莽汉,这些莽汉生育的儿女,儿自然强壮,女也多是敦实,要按着一般人的想法,觉得女人高胖才算美,可这三王子良雍曾经随使节出使过南方诸国,所以想法也就异于其他的王子,当他见到公主的秀气,再加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心里不免的咯噔一下,略静了片刻,良雍推开搀扶他的奴仆,拐着走向前,用手轻轻的扒开遮盖在公主脸上的头发,他的心更加的欣喜起来,暗道:“老天啊,是你赐予我的吗?” 公主哪儿受得了这种侮辱,虽然被奴仆架着,但依旧一跳一跳的向良雍踢打着。这个动作更让良雍兴奋,一个高明的骑手怎会以驯服一匹蔫马为荣呢。他用手托起公主的下巴,淡笑着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公主张口冲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重伤之后的良雍没躲开她这口唾沫,正被啐在右侧的脸颊上,公主见啐到了,一脸解恨的冷笑。 良雍慢慢的伸手把脸上的唾沫擦去,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嗅了嗅大笑道:“架上车,走……” 公主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乌棚的四驱马车随着公主凄厉悠长的漫骂哭喝之声向雪野的远处消失。 秦子月体内的寒气逐渐的被那团烈火融化着,这已经是到库瓦的第五天了。多亏这五天在库瓦的旷野上渡过,要是依旧停留在图喃那暖如春天的环境里,秦子月就算彻底完了。因为他以前修炼的是水系法术,现在又得了火系真传,修炼起火系法术,水火不相容,两种术法不是此灭彼,就是彼灭此,龙虎斗的结果必然是他这个渔翁受伤了。到达这苦寒之地,更加上他们到的是地冰之眼,属于寒中之寒,这里的苦寒正好压制了他内息中燥热之气,使得这火热渐渐的容纳了冰寒之气,自此,他的修炼自成一家。 29 神秘女子 一只火红色毛皮的小猴子顽皮的从树上跳来跳去,嘴里发出如笑声一样的“吃吃”之音,似乎在嘲笑着地上的两人。秦子月慢慢的收了内息,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眼睛,迷茫的四顾,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猴子见到那如土石般呆坐了四天的雪人松动了,吓的哧溜一下,向远处遁去。可这小猴子又带了好奇之心,逃了两步,见没人追赶,又停了下来,回头张望。 秦子月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积雪,这才看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型状的雪人卧在地上,秦子月的眉头微微一皱,蹲下来,轻轻的用手扒开那雪人身的雪,露出了秦敏的脸,一张冻的铁青僵硬的脸。秦子月看了微微一惊,接着如饿狼见到了埋藏在地下的鲜肉似的,发狂的两手并用挖掘起来。一边挖一边嚎叫着:“秦敏,秦敏……” 秦敏的眼眶微微的外凸着,原先红润的嘴唇变成了黑紫色,秦子月扶起秦敏运起了刚修炼成功的火系术法向秦敏的经脉里输送。可秦敏的躯体却没有了任何的生机,根本就无法呼应他的气力。 秦子月解开自己的衣服,**出胸膛,把秦敏那冰凉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躯体上,想用自己的温度把秦敏的身体给暖过来。 小猴子在树上吱吱的乱叫,似乎想以此来吸引秦子月的注意力,可秦子月的身心全集聚在秦敏身上哪儿还有心思去注意一只杂毛畜生。 秦子月说不出的沮丧,望着秦敏那秀气中带了点顽皮的面容,以前的一幕幕又显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时秦敏刚从外地的姨妈家回来,秦子月把他父亲打了一顿,这事儿可是镇子上的大事儿了,秦子月的父亲把秦子月赶出了家门,无家可归的秦子月独自一人住在山上的一个破庙里,那时候,除了秦彪之外,秦子月的其他兄弟由于家庭的约束,不敢再跟秦子月交往,秦敏则完全不顾这些,每天到山洞里帮秦子月和秦彪收拾他们的狗窝。那时候,秦子月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但看秦彪也对秦敏有心,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和小弟争女人,所以就以百般的借口敷衍秦敏,可秦敏总是按着他的借口来改变自己,秦子月说自己喜欢风尘女子,秦敏就买了胭脂,买了露骨的衣服,故意在秦子月跟前做成风尘女子说话的语气。这点是最让秦子月头疼的事情,可他还是努力的忍受着。可现在,这一切生动的东西都变的如此僵硬。秦子月这百无禁忌的人也没了任何的办法。她不由的恨起了那来去如风的凤仙子,要不是她,自己和秦敏又怎么可能成为这样…… 猴子从树上跳下来,跳到秦子月的身边吱吱的又一阵乱叫,边叫边用爪子拉住秦子月的衣服向旁边的林子里拉。 秦子月回头看了看那火红色皮毛的猴子,潸然一笑道:“你叫我干什么啊?” 猴子自不懂人语,只是拉着秦子月的衣服,向树林里撤他。 秦子月看看面无生机的秦敏,叹息一声说道:“敏妹,生不能结联理枝,死,咱们就死在一起吧。”说着带着无限的伤痛,随着猴子的力气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在厚可末膝的积雪中,秦子月抱着僵硬的秦敏随着猴子向前走着。他心里那中无言的疼痛无以言表,惟用眼泪来表达对秦敏的思念。这是他生平第三次落泪,第一次落泪是出生的时候,第二次落泪是母亲去世,第三次落泪就是这次了。 猴子吱吱的叫着,似乎很兴奋。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地势愈走愈低,大概是进了峡谷之类的地方,四周的温度稍微的有点提高,已经不象原先那么冷了。在身边的小溪虽还带着冰茬,但已经可以流动了。周围的树木,头上顶着冰霜,但树底下的小草却冒出了嫩嫩的枝芽。 秦子月愈走愈喜,这猴子莫非有灵性,它引我来是为了让我救敏妹? 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两边的树木也发了芽,周围的温度已经升高了许多,秦敏的躯体渐渐的变软,但肌肤依旧是冰凉,没有一丝要复生的迹象。 秦子月停住了脚步,怜惜的看着秦敏,那猴子依旧是吱吱的叫唤,死死的拉着秦子月向前走。秦子月仰天叹息一声,把秦敏放在地上。 猴子见秦子月不再理会它,突然窜过去,双爪抄起秦敏,顶在头上,向前跑去。那猴子身高不过两尺,顶了这百十来斤的人,竟没一点费力的感觉。 秦子月在后面猛追边追边喊,也不管那猴子听的懂听不懂:“你把她给我放下……” 猴子哪儿管的了这些,跑的更快。顺着这条渐流渐大的小溪下去,花放怒了,草芳菲了,在静景中,阵阵的香气飞舞着,希奇的是还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在着翩翩起舞的蝴蝶群中,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正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子底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猴子跑到女人身旁停了下来,“吱吱”的叫唤。女人扭头看了一眼秦敏,丢掉手里的花,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又多事儿了,放屋里吧。” 猴子听了后,吱吱的叫两声,还不忘回头对秦子月做个鬼脸,向花丛旁边的小屋跑去。 秦子月望着离去的猴子,站住了脚步。那花丛中的女人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突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凤仙子的后生。”说到这里,她自己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看来是我惦记她惦记的太多了,屋里请吧,那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啊。” 秦子月一楞,略微带了点腼腆的说道:“我的女人。” 那女人挺和蔼的笑笑说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啊?” 秦子月也茫然,自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本来我们是三个人的,现在这里只剩下我跟她了。” 那女人伸出指头恰着肢节算了算道:“你们是从图喃郡潜行过来的吧,那女子随着三王子去了青城,他的领地,这女子受了地冰之眼的寒毒,需要静养。你们既然走到了这里,咱们也算是有缘,如果你放心的话,就把这个女子留在这里,我帮她医治,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在外面搭个帐篷等着。” 秦子月一听公主被三王子掳去了,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但这边还有生死未卜的秦敏,自己离去,她怎么办啊。抬头看看那悠闲而高雅的女人,谨慎的问道:“敏妹还有救吗?” 悠闲的女人笑笑说道:“小伙子,自古多情空余恨啊。你要是放心就去青城吧,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守着。”说着缓缓的向房间里走去。 秦子月望着这说不清楚年龄的女人,突然多了一种母亲般的感觉,狠了狠心,扭头向峡谷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在不在都是一样的,那公主那边就应该是自己考虑的事情了。 秦子月走出峡谷,辨明方向,尝试着用了一下凤仙子的腾云**,没想到很轻松的成功了。 青云城,地处库瓦国的最北边,只是一座村庄大小的破落城市,由于这里常年被冰封锁,所以没有战争,也没有商人,只是猎户聚集在这里,也算叫做城了。青城侯府邸在这个破落城市的中央,雪铺盖了的路面,由于车辙的原因,走起来得特别的小心,一不留神就会把你摔个大马趴。 秦子月在这座破城的外围,折了点树枝,点起了一把火,围着这堆火等着天黑。 在破落的青城候府邸里,良雍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摔开了整天陪在身边的老妈子,独自一人向公主的房间走去。 公主的房间是这座府邸里最为豪华的房间。说它豪华,其实是相比较而言的。它的豪华,也只不过是床铺的松软一点,桌子椅子上的油漆没有完全脱落,仅此而已。 公主被绑住了手脚,躺在床,屋子里的碳火烧的很旺,把个黄铜炭盆烧成了透明的,在**挣扎着的公主鼻子,额头,全是汗。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她五天里,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这么抗着。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既然父王已经不要自己了,秦子月也生死不明,那自己活着也就没多大的意思了,所以她抱了死志。 门开了,寒风裹着雪花进了屋子,一阵的清凉,把这里原先的闷气吹散了不少。良雍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动手解着公主身上的绳子说道:“宝贝,今天晚上咱就成亲。这儿简陋了一些,等我熬过了这个坎,回到京城,我一定会给你好好的补一场婚礼,让大家都知道,我良雍一生一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女人是你。” 公主身子酸软,使不得一丝力气。语气也颇为虚弱,但说的却很坚决,道:“-我死也不用你守护。”说着张嘴就要咬自己的舌头,良雍一看她的动作,用手卡住公主的腮帮子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门突然又开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道:“不用他守护,那我守护怎么样啊?” 30 决斗 良雍猛然回头,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盯着秦子月道:“你是谁?” 秦子月笑笑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我是她老公,你怎么摸到了我老婆的床边了?” 良雍在他的一众兄弟里面是最为硬朗的一个,他的父王有意把他培养成下一代的库瓦王。所以他在库瓦国内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跟他如此叫板,更何况秦子月的外型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良雍看重的地方。当下也不回答秦子月的戏弄,站起身来,两步迈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伸拳就向着秦子月的脸部来了。 秦子月对着他的拳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只把良雍吹的如把拳头放进了火炉里,利马的哎呀一声,闪到了旁边,睁大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道:“你是术士?” 公主听到秦子月那懒洋洋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欢喜的双目含泪,嘶哑的喊道:“子月……” 秦子月从背包里拿出了刚在厨房偷来的干粮扔过去,笑道:“傻丫头,把自己饿坏了怎么办,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回去。” 被亮在一旁的良雍眼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亮光,在秦子月搀扶公主喂食的时候,猛的从身上拔着了一柄匕首,向秦子月扑去。 这一手是秦子月无赖之时常玩的把戏,偷儿碰到了偷爷爷,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秦子月只是对他轻轻的一点,就把他定在了离自己不到三寸的地方。放下公主,从旁边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碗水递给公主,然后对着良雍说道:“谢谢你救了她。要不是你,她现在早冻死在雪地里了。” 良雍人输气势不输,骂道:“****。”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道:“良雍,你不是个男人。做男人就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现在你把她掳过来,你觉得她幸福吗?她会把心交给你吗?要一个女人的躯体,那是懦夫干的事情,做男人就应该让女人心悦诚服的爱自己,享受自己,来不得半点的强迫。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总的一句话,那就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她。”说完,秦子月看了看正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公主道:“咱们走吧。” 公主点点头。秦子月用一床棉被裹上公主,站在房门口念了个决,起了祥云,要向南方去了。正在这当儿,一个苍老的声音悠闲而冷漠的说道:“贵客既然光临我青城,走的又何必这么匆忙呢。” 秦子月的身子起到半空,随着这声音又跌落了下来。站在那三步台阶之下,秦子月看到在黑影里站着一个形象猥琐的老年男子,手拿一把扫把,正望着他们呢。那人的神情从容如潺潺而流的溪水,身躯如干枯的朽木,站在哪儿,要不是说话,你简直就以为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装饰品,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体征。 公主紧张的看看那老者,又看看秦子月小声的说道:“你走吧,别管我。” 秦子月苦笑一下,把公主放在地上道:“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我跟他说两句话。”说着,给公主掩了掩被子,向那老者走去。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不变模样,冷淡的看着秦子月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秦子月的笑容灿烂起来,他的笑容,越是紧要的时候,越是灿烂迷人。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让我进地牢,总的有个理由吧。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公主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现在到这里来只是要带走我的妻子,难道这也错了吗?如果库瓦的王子可以随便yin**女,那我也只好认了,如果库瓦人,懦夫,弱者都可以靠别人的帮助抢别人的妻子,那我也认了,但好象不是这样吧……所以我要从良雍身边带走我的妻子,如果你要想要我的妻子,那我既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也只好在你跟前自尽以洗刷我的耻辱。”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样子,语调都不带变的说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良雍身上的禁止不知道从何时解了,站在正厅的门口,冷漠的拍手喝道:“好,说的真好,你是术士,我是武士,如果我说要跟你比试身手,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欺负你,但如果比试术法,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懦夫,弱者不配拥有妻子,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我也不沾你的任何便宜……”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在自己的右胳膊上一划,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肉反了出来,只把坐在一边的公主吓的“啊”的一声,差点晕厥过去。良雍接着说道:“现在这样你觉得的公平吗?” 秦子月看良雍的目光有点变了,这也算条汉子。当即无言的点点头,侧步,不丁不八的站好,做了个请的姿势。 良雍不在客气,因为他的鲜血在向下流淌,时间就是他取胜的法宝,如果再跟秦子月拖着,那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向前两步,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带着碗口大的拳头携带着疾风向秦子月的面颊攻来。 秦子月不弱,但跟凶猛的良雍比起来,那还是逊色了不少,没有了术法的支持,他要想躲开这一拳,还真费点力气。见拳头向自己的脸部而来,秦子月头微微一侧,闪开要害,伸手去格当,但良雍的力气太大,速度也太快,这一拳在半空变了一下线路,向着秦子月的躯体而来。 伸手格挡的秦子月无法在半空中变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良雍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向了他的身体。 他不敢带一点术法来格挡这一拳,因为身边那如枯木般无声的老者在术法修为上比他要高的不是一个台阶,他现在要用了术法,那就等于他承认自己输了。 一拳到了秦子月身上,力道毫不含糊,把秦子月震的如放飞的风筝,倒着向外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秦子月口中强憋的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在四周喜庆的灯火下,这口鲜血如给这喜庆增加色彩似的,绚烂而短暂。 良雍一拳把秦子月振飞,心里颇有点得意,因为他这一拳即使要不了秦子月的命,那也会把他废了。 侍奉在旁边的奴仆赶紧的上前,拿出白布伤药,要给良雍治伤。 良雍一把把那个殷勤的奴仆推开,向萎坐在台阶上的公主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现在知道谁是懦夫,谁是弱者了吧。不过,那小子说的话不错,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而且也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说到这里,弯身要抱起公主,一边弯身一边说道:“外面太冷,到屋里吧……” “我还没死呢。”一个声音从良雍的背后传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的性命早没了,但我敬佩你也是条汉子,不会在你背后下手的。” 秦子月这话说的大方,在良雍的背后下手,他下的了手吗,旁边还有那老者,不等自己动手,自己恐怕就丢了性命。其实秦子月不懂他们这里的规矩,在决斗中,是不允许别人插手的,如果别人插手,那就是对决斗着最大的不尊敬,决斗者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才能洗刷这种耻辱。 良雍颇为惊讶,慢慢的站起身来,面朝了秦子月,只见他站在哪儿摇摇晃晃,仿佛风雨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是明亮的,嘴角的那一抹鲜血衬的秦子月那柔顺的脸似乎也变的刚毅了起来。 良雍点了点头,道:“好,好,你动手吧。” 瘫坐在地上的公主站来起来,抛开拥在身上的背子,踉跄着跑到秦子月身旁,要搀扶飘摇着的秦子月,可秦子月却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微微的笑笑说道:“没事儿,你在一边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主哪儿肯听秦子月的话,用身体护住他对着良雍道:“你放他走,我嫁给你。” 秦子月轻轻的把公主拉开,微微的笑笑说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男人就应该有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切看在良雍的眼里,气在他心里,拳头上暗暗的加了力气,暗道:“这小子不死,那女人就不会顺服。”面子上却保持着安静,冷漠的说道:“动手吧。”]秦子月向前走一步,双目紧紧的盯着良雍的上臂。从刚才的那一击,秦子月看出了良雍的实力所在,那就是他的拳头,要说到真实实力,秦子月与良雍比起来,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不能施奸耍滑,所以他只能提起精神注意良雍的攻击。 这一次,秦子月先出了手,他身子上前凑一步,侧踢。秦子月踢的不高,只是踢良雍的膝部,他怕踢的太高,让良雍的手粘上,那自己可就更惨了。 良雍全没拿他踢来的一脚当事儿,腿下扎实,身子微蹲,又是一拳向秦子月的面部奔去。良雍对秦子月的招式非常简单,就是用拳头招呼他的面部。 秦子月这一脚并没踢实在,仅仅是虚招,看到良雍的进攻,身子向后一撤,又守住了守势。 良雍的手臂还在流血,随着他血的流失,他的力气也在减少。秦子月现在不跟他缠斗,只是游走在他身边,滑的如泥鳅,让他一次一次的进攻化做了泡影。他没想到秦子月会这么难缠,修习术法的人绝对不会在肉搏上下功夫,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可笑的事情,但这个秦子月却不同,他有着丰富的肉搏经验,虽然他的力气和身手要比他差的太多,但他自己太轻视对方了,先给自己放了血,现在越拖越对自己不利。 31 狼群 秦子月全身是汗,他自从打仗以来,从没如此的狼狈过,在他们哪个圈子里,秦彪的身手算是不错的了,但让他缠斗不出一刻钟,准得被他放倒。但现在这个良雍,胳膊上的鲜血可劲的想下流着,如是常人,这血这么流,早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一点不见萎靡,反而更勇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腾挪之力减弱,被他拿了,估计双臂可以把自己撕裂。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自己要主动的进攻。这当儿,良雍的拳脚里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他一拳向秦子月打来,后面那只防守的胳膊,也就是那只受伤的胳膊却垂了下去,秦子月暗道:“看来他是不行了。”身子错开良雍的一拳,团身而进,右手摆拳,向他的下巴攻击了过去。 变化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秦子月以为得手的那一刻钟,良雍打出去的那一拳也不收,直接把胳膊一环,正圈住了秦子月的脑袋,在这一刻,秦子月的拳头也打向了良雍,但良雍却象是被一只蚊子叮咬了一下,单臂一较力,卡住了秦子月的脑袋。秦子月的脑袋一热暗道:“完了。”因为下一步,良雍要做的应该是把他的脖子给捏碎。 这当儿,秦子月身体内的潜能似乎达到了极点双臂贴在良雍的胸前,猛的一用力气,竟把身大力强的良雍推了出去。 这一推,良雍如撤了气的皮球,踉跄着后退,胸骨也被秦子月的这一推给推断了。被台阶拌了一下,整个人如一座小山似的倒在了那里,嘴角开始往外流血。 良雍的奴仆赶紧上前,要给良雍医治,但良雍却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他们,把几个奴仆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良雍想站起来,可试了几试,终究是失血太多,加上胸骨受伤,颓废的平躺了下去,不甘心的说道:“你走吧。” 秦子月的身子笔直,在没有了刚才摇摇欲坠的感觉,只是微笑着。公主过来,拉他道:“咱们走吧。” 秦子月只是笑,公主拉着秦子月向外走去。 夜色中,雪覆盖下的青城城,显得是那么的素洁和美丽,走出王府的秦子月依旧没说话,在公主的搀扶下,蹒跚的向前走着。 在走出青城城的那一瞬间,秦子月回头望了望那不巍峨,但气派的城门,“哇”的一声,吐出了一直压制在胸口的鲜血。蹲坐在地上轻声的说道:“我得休息一会儿。” 公主看秦子月的模样,无言的点点头侍立在他的身边。 秦子月的颈部受了伤,胸部也受了伤。他吞纳呼吸,但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的思想,使得他总静不下心来。强行提起精神力,向四周探察,刚才那阻拦他的老者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似乎在告诉他:“小子,就是我跟你捣乱呢,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秦子月暗叹一声,看来自己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阵阵的地动之声,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那老者突然消失了。秦子月的心安了下来,暗暗的欣喜,莫非这老者良心发现。 这大地的颤抖,伴随着秦子月的内息在逐渐加强。火系的术法偏向于攻击,不善于自修,但水系的术法则流于内修,秦子月现在是水火并济,所以在治疗上颇有自己的一套。 地动的更加厉害了,但秦子月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公主在一旁焦急的张望着远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内部机理的修复一瞬间也就完成了,但要想痊愈,那就要需要慢慢的修炼和静养了。秦子月担心刚出城门再有什么危险,所以仅仅的把伤的地方调整了一下,也就散了功,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公主正大眼圆睁,神色紧张的看着远方,秦子月顺着公主眼神的方向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野上,一只带了双翼的老虎正驱赶着狼群向这里狂奔,离这里已经有不到一里地的距离了,秦子月忙抱起公主,向城内跳去,虽然他的商不允许他动用术法,但现在不是考虑伤不伤问题的时候,而是要考虑怎么保命。 秦子月抱着公主向城墙内蹿去,可城墙内不知道是什么人设置了魔法屏障,秦子月再向里面落的时候,竟然被弹了出来。 在空中,秦子月一个翻身,又稳稳的落在地下,他现在不能腾云,现在只好抱起公主,提起身上还残余的力量,向偏离城墙的方向跑去。 狼群的速度不快,但只要发现目标就永不停歇的追逐。现在就是这样,秦子月在前面跑,狼群在后面追,那双翼老虎似乎只是在旁边看热闹似的,即不攻击他们,也不远离他们。 秦子月边跑边回头,看离那狼群的距离。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真想停下来就此消亡,但看到怀里,公主那双明媚信任的眼,就又努力的向前跑去。 一片树林,黝黑的树林,在白雪的映衬下,更给人一种黑暗邪恶的感觉。秦子月只想着跑进树林,爬到树上,因为狼不会上树,他到是忽略了在天上幽闲飞舞的老虎。 树林里没有雪,只有暗红色泥土秦子月向里面跑了两步,也顾不得看周围的环境,推着笨拙的公主向树上爬去。等他们两个爬上那棵大树,向林子外面张望的时候,突然觉得非常奇怪,那狼群停歇了,如狗一样蹲在离树林半里之外的地方。 公主死死的抱着树干,问秦子月道:“子月,他们怎么不过来了?” 秦子月也正纳闷呢。那飞舞的老虎在空中低沉的吼叫着,似乎在驱赶狼群,狼群里也发出低沉的叫声,这叫声中含了恐惧,但依旧是违命的蹲坐在哪儿。 飞行的老虎试探的向前飞来,飞到半途,身子向后一转,又憋回到狼群中间,如此的反复数次,始终不见这里有任何的动静。那飞行的老虎终于耐不住了,猛的向秦子月他们栖息的树上奔来,秦子月松开搀扶公主的手,全心戒备着,就在老虎近树林的那一瞬间,又折了回去。 秦子月有点纳闷了,这老虎是怎么了?难道是害怕自己身上的法术。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也太荒谬了,如果是怕自己,那他就不会追击自己了。 难道是这里有更可怕的存在? 如果有,那自己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是为什么啊。难道那老虎仅仅是一个纸老虎,仗着自己的外表来吓唬这些狼,而这些狼看到自己上了树,觉得攻击没有希望了,所以才停下来的?想到这里,秦子月拍拍身边的公主说道:“我下去一下,你看着那狼群,如果我下去了,那狼群就向这边进攻,你就喊我一声。” 公主不解的问道:“干什么?” 秦子月恬然一笑道:“你喊就是了。” 秦子月刚从树上跳下去,公主就大喊道:“秦子月……” 秦子月如被黄蜂蛰了屁股,又蹿到了树上问道:“那狼群动了?” 公主俏笑道:“没有,我怕你跑了,不要我了。” 秦子月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道:“瞧你那傻样。” 飞行的老虎终于耐不住了,又御风飞扑而来,这次再没有停歇的迹象,直着向秦子月他们坐的那棵树上过来,秦子月把公主掩在身后,提起自己惟有的一点精神力,双手在胸前抱圆,等老虎离他们还有三十丈的时候,秦子月的双手慢慢外翻,就要发动进攻了。 这时候,老虎进了树林,就在它进树林上空的那一瞬间,飞行的老虎突然如折翼的风筝似的,从空中,带着向前冲击的余力,滑行了一条抛物线,向树林里掉了下来。 远处的狼群见飞行的老虎从空中掉下来,一齐,如丧家的野犬,调头,夹着尾巴向远离树林的地方跑去。 飞虎就掉在离秦子月他们不远的空地上,四肢朝天,嘴鼻出血,十分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子月站起来,四处望望,不见任何的动静,搀扶公主从树上跳下来,向那死虎走去。这当儿,听到远处发出“吃吃”之声,随着声音方向来的风还带了很浓的血腥之气,秦子月拉上公主,向树林外跑去。 32 高傲的黑龙 树林里的空气象是凝滞了,一切的景象都如画册上的风景画,加上地上暗红如血的泥土,显现出一中诡秘的恐怖。树林的边缘,离他们就咫尺之遥,但他拉着公主就是跑不出去。 那沙沙之声和血腥之气更重了。仿佛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秦子月放弃了跑出去的努力,喘息着盘膝坐下来,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公主躲在他的身后,小心的看着秦子月的表情,问道:“这是什么啊?” 秦子月摇摇头惨笑道:“宝贝,咱俩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公主伸手使劲的握握他的手道:“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树林深处,一只似蛇,但比蛇多出了四条腿的怪物向这里慢慢的爬行着,它浑身呈黑色,惟眼球红的似火,秦子月暗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吧。飞虎,也只是传说中的神物,现在又冒出了一条黑龙,不过看模样,这黑龙对自己并无恶意,如非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进入到他的领地呢。” 秦子月的想法仅仅是一厢情愿罢了,这个空间里布了防范术法攻击的结界,他们两个跑进来的时候,身上根本就没有实施术法,所以很轻易的进来了,而飞虎感受到了龙的气息,在进攻的时候当然就带上了法术,这法术正好遇到了这个结界,实力上的悬殊,这才送了命。而狼,天生的**,感受到危险,就停在了那里,现在见法力无边的飞虎都送了性命,自然各自逃命去了。 其实这黑龙不顾自己蜕变的危险过来,是因为秦子月在他的结界内实施了术法,这让老黑龙甚为恐惧,一个能突破他结界而且还能在他结界内实施术法的攻击者,那一定要比自己厉害的多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选择另一个栖息地点了,因为蜕变在即,可他也不能无视这卧榻旁边的鼾声,龙是有尊严的,一条龙,可以死,但却不能让人骑在脖子上而苟且偷生,所以它拖着疼痛的身体,慢慢的向这里走来。它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秦子月和公主注视着那条慢慢爬行的巨龙。这龙足足有三十丈长,那张大口,估计他们两个站在里面,都不会显得太挤。 公主看着这条黑龙,心里惊慌着。人即使有了死志,依然会有害怕的感觉,她紧紧的拉着秦子月的手,小声的说道:“子月,怎么办啊?” 那条龙在他们前面十丈的距离停了下来,瞪着那双如锅口大小的红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两个。秦子月慢慢的提着自己的精神力,想对着条黑龙来一个突然袭击。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突然,那龙的身子集聚的缩小起来,仅仅半秒的时间,眼前的恶龙幻化成了人型,成了一个翩翩风流公子形状,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对着秦子月和公主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来我这里捣乱呢,原来是你们两个ru臭未干的小子,正好,我蜕变完了会饿,你们可以做我的点心。” 秦子月的精神力根本就提不起来,他现在所具有的这点法力与黑龙比,就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跟一个成年人比力气,不是一个级别,不是一个档次。所以他在提精神力的时候,也是自己束缚自己的时候,他的那点力量全被黑龙给封印了起来,也就是说,他现在比一个常人还不如。所以黑龙在露出邪恶的微笑的时候,他的心里一阵发寒。 公主见到幻化成人型的黑龙,心里反而坦然了,道:“你凭什么要吃我们啊?” 黑龙依旧是笑着,道:“你们能进我的肚子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福气,难道我吃你们,你们不高兴吗?”说着,双手一挥,秦子月和公主身上如遭了束缚,一点不能动弹,再随着那恶龙的手动,他们两个漂浮到了空中,向树林的深处飘去。 黑龙的身子越来越疼。他故做潇洒的缓步向前走着。他是一条高傲的龙,只会把自己潇洒和强壮的一面展示给大家,把痛苦和自卑掩盖在心里。 黑龙根本就没看躺在血泊里的飞虎,在它的心里,飞虎是卑鄙懦弱的东西,根本就不配让它这高傲的龙ng费眼神,更何况那还是一只死透了的飞虎。 就在黑龙全力的掩饰自己痛苦的时候,那条躺在地下,已经死透的飞虎突然动了,它不动的时候,你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生命还在延续,一动起来,迅疾的如天上的闪电,向前面故做潇洒的黑龙冲击而去。 黑龙幻化成人型后,自己的攻击力量就减弱了许多,更加上他临近蜕变,身子更加的虚弱,当他感觉到飞虎的攻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飞虎的身型在此刻变的大了许多,仅仅那只大口,就可以把幻化成人型的黑龙吞下去。 黑龙虽是病龙,但它也是条龙啊,就在飞虎要近它身子的那一瞬间,黑龙猛的一闪身子,躲开了飞虎的大嘴,一转身,张嘴喷出一团火来,那火如一条赤连,烧上了暴起的飞虎大脑袋。黑龙在喷火的同时,身型迅速的变了过来,一下子把硕大的飞虎给比没了。 黑龙的身上已经显现出了点点的白斑,那是蜕化的前兆,再用不了两个时辰,黑龙就必须进入休眠状态。飞虎被黑龙喷出的火焰烧到了尾巴,这一下,把飞虎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黑龙的火焰是带了咒语,沾到身上,没有黑龙的术法解救,那就一直燃烧,直到把你整个躯体燃烧掉为止。 飞虎的尾巴在树上敲打着,想通过敲打,把这毒火敲灭。可它的敲打别说把自己尾巴上的火敲灭了,把树干也引着了。 飞虎的尾巴是飞行的平衡器,如果缺了尾巴,那也就意味着它以后不能飞行了。黑龙爬在旁边蔑视的看着努力折腾着的飞虎,没有接着攻击。他现在需要的是积蓄力量,来对付马上就要到来的蜕化。因为在蜕化的过程中还需要太多的能量以抗拒疼痛和继续修炼。 飞虎的尾巴已经燃烧了一半了,疼痛中的飞虎看了一眼黑龙,回头毅然的把自己的那半条尾巴咬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怒视着眼睛半睁的黑龙。 黑龙似乎在嘲笑飞虎似的,张口冲着飞虎又是一口火焰,这次的火焰比刚才的要炙烈了许多,冲着蹲在它对面的飞虎去了。 正在喘息的飞虎见黑龙的嘴巴一动,不等火焰出来,先向旁边跑去。黑龙的火焰没击中飞虎,身子一卷,作势要飞。已经不能飞行的老虎如丧家之犬,向林子外跑去。 黑龙的身子又落了下来,看着飞虎的离去,又是一阵轻蔑的笑。掉转身子,要向洞里走去。 逃跑中的飞虎见黑龙没有追击,停下身子,又掉头向黑龙这里靠拢。他小心的,一点点的追着,既不让黑龙能攻击的到它,又能让黑龙感觉到它的存在。 黑龙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了,这是它蜕变前要休眠的体现。黑龙掉转它那庞大的身躯,停下来,等飞虎靠过来。可飞虎一见黑龙停止挪动,它也蹲下来,不在向前走半步。黑龙向前挪动,飞虎则向后退,终于把半休眠状态的黑龙激怒了,它暴起,飞行着向飞虎攻击而来,飞虎一见黑龙飞了起来,马上掉转身子,在树林里转起了圈子,靠着树木的掩护,它一次次的躲过了黑龙火焰的袭击。 被束缚的秦子月和公主由于黑龙注意力的转移,身子跌落在了地上,有幸看到了这幕龙虎之斗。实力稍逊的飞虎如被苍鹰追击的兔子似的,到处躲闪,空中的黑龙屡屡喷出的火焰,都吹到了那些树干上,树干如干燥的稻草,遇到它的火就着了起来,就在这么一瞬间,这片树林成了火海。身居其中的公主和秦子月如坐在蒸笼中,浑身被炙烤的难受。 秦子月所修习的是火系术法,黑龙所具有的也是火系法术,术法的具体细节上有偏差,但万变不离其宗,所以秦子月在努力的化解着黑龙给他下的束缚咒语。 就在黑龙攻击到飞虎的那一瞬间,秦子月身上的束缚解除了。他站起身来,看了看身边已经被烈火熏的奄奄欲熄的公主,俯身抱起她,想遁出这火海。这时候,攻击到飞虎的黑龙突然一团身,从空中掉了下来。如刚才的飞虎,爬在地上,巨嘴里开始往外冒血。 浑身是火的飞虎也不管身边的荆棘是否挂了它的皮毛,艰难向倒下的巨龙靠了过来,嘴里发出难听的吼叫。这叫声中含着挣扎,含着希望,含着痛苦,含着焦急。 倒在地上的黑龙,鼻子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声,眼睛没有了血色的光芒,如垂死的老人,只是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龙活五百岁,要蜕变一次。蜕变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们在蜕变之前,都要寻一个具有灵性,又僻静的所在,在这里设上魔法屏障,然后再在这里建一个深达三十丈的地下巢穴,从蜕变开始到蜕变结束,要经历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里,他们是在半休眠中度过,经历从内丹的升华,到外皮的脱落,等蜕变完成,他们的术法将晋升一个层次。在这个过程中,强大的龙将变的跟一只小耗子一样脆弱,这也正是他的危险所在。 爬在地上的黑龙已经开始休眠了。发疯的飞虎用术法护住自己的心脉,想找到黑龙的内丹,这样自己就有救了。 33 飞虎的内丹 秦子月抱着公主,站在那里,想动,可四周的火烧的实在太厉害了,竟然无法从这里闪躲出去,尤其公主还是凡夫俗胎,这火更加沾不得,好在这里燃烧的树干并不冒黑烟,仅仅是热,所以他们两个还能忍耐的住。秦子月使劲的抱了抱公主的身子道:“后悔吗?如果你跟着库瓦的三王子,就不会碰到这种事儿了。” 公主白他一眼,挥拳,轻轻的打了秦子月的胸膛,娇羞又带了点骄慢的的道:“我愿意,你管的着啊。” 秦子月俯头,对着她那汗脸轻轻的吻了一下,道:“那你就只能在这里多忍耐一下了,咱们现在出不去。” 公主道:“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以后不许你丢下我自己,知道吗?”公主本就虚弱,说这话就有点挣扎的意思,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全身是火的飞虎终于挨到了黑龙的跟前,用带火的爪子向黑龙的腹部刨去。 黑龙的皮坚硬若铁,非一般利器可以撕裂,是制作战甲的上等材料。可龙的力量,不是世俗人可以比拟的,即使是术法精练的人物,独自一人也不可能战胜一只成年的龙,除非是上百人合作,但在世间找上百精通术法的术士,谈何容易,所以在战争中,能佩带的起龙皮盔甲的人,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 飞虎的利爪带火,挥起,向黑龙的腹部拍去,只一下,就把坚硬的龙皮拍开了,露出乌黑腹肉,顺着撕开的龙皮,有微微的红血渗出,飞虎扎头,撕咬起了黑龙腹部的黑肉。 在飞虎撕咬黑龙腹肉的时候,身上的火焰似乎小了许多。 半休眠状态的黑龙吃疼,身子剧烈的扭曲着,想以自己喷出的火焰再喷向靠近他身子的飞虎,但在朦胧状态的黑龙又怎能如意,飞虎只是咬住黑龙的龙皮不松口,任由它剧烈的翻腾。 黑龙的翻腾压到了周边的树木,压熄了树干上的火焰,四周又有了清凉之意。秦子月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但他的心并不轻松,那巨大的黑龙翻滚着,一不留心,被黑龙的尾巴扫一下,自己和公主的小命都成问题。所以他谨慎的躲闪着,头上的汗,和昨夜里与良雍斗的伤,使得精疲力尽,惟想找个地方睡下。 黑龙虽在半休眠中,依然残存了一丝意识,他猛的卷曲身子,把咬住他腹部的飞虎如绑绳子一样,把它缠了个严实,虽没力气把飞虎绞死,但也足够把飞虎缠的不能动弹,就这样,两条神物僵持住了,谁都不敢轻易的松气。这对黑龙是非常不力的,因为它的蜕变马上就要开始,一开始,他的身子就必须全部放松,那时候,身上烈火已经全熄的飞虎将有更大的活动空间,到时候,别说是飞虎这庞然大物了,就是秦子月在它跟前耍点小把戏,它的一辈子都别想好过。很多屠龙者就是寻觅龙蜕变之时动手的。 秦子月看着两个庞然大物定在了哪儿,都不动弹,想来是死了。看看身边的公主,抱起她来,想向外逃逸,但看到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公主,心里不免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这里走出去,千里无人,身上又没了干粮,不如从这两个死物上弄点吃的,然后再图谋出路。想到这里,秦子月跳起来,从身上抽出匕首,想那龙虎走了过去。 黑龙裹着飞虎,所以秦子月走到黑龙身边,用匕首开始在黑龙的皮上戳了起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无法把黑龙的皮戳开,无奈只好向上爬,这戳两下,哪儿戳两下,终究没找到可下手的地方。 飞虎被黑龙裹在中间,秦子月爬到最顶端,看到下面露出了一撮白毛,暗想,龙我戳不动,你小子,我还弄不动啊。当下毫不犹豫,一匕首戳向了飞虎的头部。 飞虎身上最弱的地方恰恰是他认为最为坚硬的地方。一般动物是不敢与飞虎对头的。所以秦子月的一刀下去,把飞虎的脑袋扎了个透,脑内的脑浆,和着鲜血向外涌了出来。由于刚才树木的燃烧,已经把秦子月炙烤的饥渴难耐,当下也顾不得是否干净,低头允吸了起来。 黑龙感觉不到飞虎的挣扎,慢慢的松了下来,用最后的一点神视撒了一眼正贪婪的允吸飞虎脑髓的秦子月,努力的向光秃秃的树林深处爬去。边爬,身上的鳞甲边掉。它已经顾不得收拾这里了。当秦子月吸食的觉得飞虎的血有了腥气,有了恶心的感觉,这才抬头四望,周围除了烧焦的树干,和这只死透了的老虎,再看不到任何让他觉得恐惧的东西。 秦子月把公主抱过来,割开老虎的动脉,揉出一点血来,滴在公主的嘴唇,吹进她的嘴里。看着脸色渐渐带了点红晕的公主,秦子月的心里一阵暗喜。拉了树枝,点了火,用刀把老虎的胸膛割开,拨下虎皮,清理起老虎的内脏。 在老虎的肠子之下,**之上,有一颗晶莹的珠子,这珠子如被一层囊膜包着,呈流动质地,秦子月手起刀落,割下这五彩状珠子,放在自己的鼻子之前嗅了嗅,觉得气味芳腹。刚才吸食飞虎的脑髓,吸的他有点想吐,闻到这个味道,也不管它是何物,张嘴,把这千年飞虎的内丹一口吞进了肚子,接着刮飞虎身上的肉,为公主准备丰盛的早餐去了。 飞虎的内丹分两个,一个藏在脑内,叫脑丹,一个存于丹田,叫神丹,飞虎全身的功力全部储存在这两个丹内,如先杀死飞虎,那飞虎的脑丹将随着身上的精血渐渐散去,仅得了它的神丹,那也只有治病救人的效果,只有先吸收了飞虎的内丹,然后再服食神丹,这才能得了飞虎全身的修炼之功。秦子月在茫然间,竟然得了这不世之能力。 吸食完飞虎的内丹,秦子月体内的内息渐渐的强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早上那种提气,支离破碎的感觉。 其实昨天晚上,他在和良雍斗的时候,身边的老人并没如他表现的那样木然和幽闲,而是用他那强大的神视慢慢消耗着秦子月刚刚形成的元婴。秦子月是刚修炼成功,又没有师傅在一旁指导,所以他根本就没感觉到这种袭击。即使他有老师指导,也知道那老人在暗里施鬼,他也只能忍着,这就叫欺负人。在着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能不把面子撕开,已经不错了,要不秦子月连走出青城城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世间也够讽刺的,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飞虎,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秦子月那烤肉架上的肉食。如果他的灵视没有被秦子月吸食到腹内,那他的灵视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想法呢。 秦子月的腹内越来越热,刚开始,秦子月并不理会这些,只是顺其自然,惟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受用,渐渐的,这ng开始冲击他的丹田了,吓的秦子月不知出了何事,自觉得是吃老虎肉吃出了问题。提起真气,想逼住这股ng,可他的那点微末道行,哪儿能把这股ng挡在丹田之外,ng渐渐的攻进了秦子月的丹田,顺着他真气运行的方向,自主的运行起来。而且这股力量愈来愈强,只把他原先细小的经脉涨的有小指头那么粗,在经脉扩张的过程中,秦子月的体内如蚂蚁在肉皮下面爬行,如针尖在扎着他的肌肤,难受之极。 秦子月的丹田之内,一个火色的婴儿从隐约到清晰,慢慢的成长着。 青城良雍的府邸内,良雍蹲坐在刚才与秦子月争斗的那块院的台阶上,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端起羊皮酒袋,汩汩的往口里灌着酒,双眼混澄澄的望着天空,一语不发。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城的东南角亮起了火光。良雍把羊皮袋往地下一摔,愤怒的扯着嗓子喊道:“哲勒,你给我滚过来……” 那表情木然的老头如树上的一片落叶,无声息的飘到了良雍身边,小声的问道:“三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良雍重重的吸了一口鼻涕,吐在地上,道:“那女人,你把她怎么样了?” 哲勒谨慎的说道:“他们自己走出了青城,出城后遇到了飞虎,我们都撤了回来。他们可能凶多吉少。” 良雍仔细的看着哲勒说道:“那边的火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清楚,胜就是胜了,败就是败了,没有折中。所以,我希望他们两个能活着走出青城,你看着办吧……”说着甩下哲勒,转身想公主刚才住的房间走去。 老者无奈。那边的火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只有天知道。那飞虎见人吃人,见鬼杀鬼,现在他们只能靠着青城的城市防御体系抵御残暴的飞虎,自己如何敢出去看……但公子的话又不能不听,他是个什么人自己太清楚了,刚愎自用,呈一时意气之快,根本就没有成大事应该有的城府和狡诈,但现在自己依附于他,只能听他的安排。 等良雍消失后,哲勒慢慢的向外面走去。现在自己不敢出去,又不能违反三公子的意志,只能在路上消磨时间了,否则把城防一撤,飞虎攻进城,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城东南的火光渐渐的消失了。哲勒暗道:“飞虎作孽大概已经做完了。爬上城头,极目望去,东南方就如完全没着过火似的,一点火炭,青烟都看不到。这分明是飞虎的诱敌之计,哲勒在城头来回的度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公子只是在公主躺了的**小坐了片刻,公主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一阵的激动,披挂好了,向城门跑去。他想,那边的火可能是公主他们放的求救信号,自己要不去,那就丧失了最后的机会。当他走到城门,见士卒躲在城门洞里,烤着一堆火正喝酒呢,气的他一马鞭把碳火打飞,骂道:“一群孬种,开门。” 士卒把城门打开,良雍单枪匹马走出了青城,向东南方飞驰而去。站在城墙上正手足无措的哲勒看到良雍出城,再顾不得那火光是不是飞虎的诱敌之计,飞着追了上去。 34 老鬼婆婆 秦子月的内息如溪流,连绵不息,挂念着身边的公主,可又无法停功,因为只要一停,身子里面的躁热马上就会攻击他的内丹,所以只有顺从。他的神视渐渐的展开了,虽然探不出树林,但树林内的情况却如镜子似的展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黑龙在树林深处的地下,身子扭曲的反转着,嘴里发出呵斥呵斥的沉重呼吸声。 公主自喝了飞虎的鲜血,渐渐的清醒过来,她茫然四顾,看到身边的秦子月,才略略安心。走到秦子月身边,轻声问道:“子月,子月……”没有得到回音,见他脸色如常,在他身边又架了烤肉,腹内的讥渴感更加的厉害,撕了一块飞虎的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良雍挺起自己的腰刀,纵马向林子里飞驰过来,跟随在他身后的哲勒却被挡在了林子外面,他焦急的呼喊着:“三王子,进不得啊,进不得。” 良雍哪儿听的见他的喊话,整个脑袋都被公主的美貌充满了。远处传来阵阵的肉香,他驱马跑的更快。暗暗的害怕,因为在北国,如果饿急了,有吃人肉的风俗,他怕秦子月把公主给吃了。 公主正咬着一块虎肉,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把虎肉放在一边,站起来,向马蹄声方向望去,见良雍弛马向这里飞驰。吓的公主花颜失色,推着身边的秦子月焦急的喊道:“子月,你快醒醒,他……他又来了。” 秦子月怎么可能不知道良雍又来了,内力的流转,正无处发泄呢,当下慢慢提气至手,向着良雍的方向就是一击,随着秦子月的力量,地上的土如海里ng潮,向良雍拥去,把个急弛的良雍正埋在了土底下。 积蓄的能量得到了发散,秦子月体内的躁热渐渐的轻了许多,收了功,站起身来,望着在一旁惊呆的公主,笑笑说道:“嗨,想什么呢。” 公主眨巴了眨巴眼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你吗?” 秦子月搂住公主,邪笑道:“要不你验一下我的身子,看看变了没有。” 公主推了一把带了龌龊的秦子月佯怒道:“去你的,没一点正经。咱们走吧。” 秦子月拾起老虎皮,和那黑龙丢下的几片鳞甲用大衫裹住,又拽下一条烤的“提溜提溜”冒油的飞虎腿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那王子啊,他这么老远的追你来,肯定有话跟你说……” 公主斜了秦子月一眼道:“德行,自卑拉,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看上他了,怎么着吧……啊……”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土埋良雍的地方,良雍从土堆里钻出来,一脸喜色的问道:“真的?” 公主吓的躲在了秦子月身后,颤声说道:“你怎么还没死啊……” 良雍挥挥手中的刀,冲着公主道:“我一定会把你从他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的。”说着这里,又对着秦子月说道:“我要跟你决斗。” 秦子月对自己的术法更有信心了,淡笑道:“你昨天晚上就该死,还谈什么决斗啊。” 这话如锤子击打良雍的胸膛。昨天晚上是他败了,而失败者是不配再提出这样要求的。但面前的公主从话语里表露出对自己的喜欢,难道就这么容忍美貌的公主一辈子受这恶魔的**吗?所以狡辩道:“昨天晚上,我看轻你了,今天我要跟你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秦子月盯着良雍道:“怎么斗?” 良雍有点不敢看秦子月的眼睛,因为在秦子月的眼神里有一种让他自卑的东西。良雍想了想说道:“你把她放了,怎么斗随你。” 公主拉住秦子月,闪身到前面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秦子月把公主拉开,淡然一笑道:“我现在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我不接受你送死式的挑战。另外,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小宝贝不喜欢你,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咱们后会有期吧。”说着默念咒语,携了公主,冉冉的升到了空中,向树林深处飘去。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冲破黑龙的魔力结界,又想在良雍跟前露一手,所以只好在林子内部漂移了。 站在哪儿的良雍冲着秦子月飘离的方向猛追,一边追一边喊道:“你给我停下,你个懦夫,我要跟你决斗,秦子月,你是个懦夫……”他的声音在树林内回荡着,回答他的惟有忽忽而叫的北风。 地冰之眼,雪依旧飘着,沙粒子似的雪吹在人脸上,隐隐吃疼。秦子月拉着公主,落下云端,道:“也不知道秦敏怎么样了……”说的时候,语气里带了无限的惆怅。 公主虽不爱听,但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人,就得包容他的一切,也只好强打着笑颜道:“你都说八百遍了,那人要起坏心,能把你放走吗?你放心吧,咱们到了,一定能得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敏姐姐。” 秦子月默然的点点头,带着公主,踏着没膝的积雪向前走着。火红色的小猴子不知道何时又蹿到了他们旁边,一跃,跳在了秦子月的肩上,“吱吱”的喜悦的叫唤着,似乎在催促秦子月他们前行。 公主见猴子,心颇有点喜悦,伸手试探着去摸这猴子的皮毛,没想到手还没触到猴子,就被猴子轻盈的躲开,还冲着公主呲牙裂嘴,一副少跟我套近乎的表情。 公主讪讪的笑笑说道:“这是不是秦敏养的猴子啊?” 秦子月看猴子的表情,心也开朗了许多,毕竟是这猴子救了他们两个,如果秦敏出了问题,那这猴子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兴致。更让他觉得好笑的是,这猴子似乎很有灵性,那次见自己抱秦敏,这次就对公主起了反感之心。 愈行愈暖,公主的额头微微显出了汗意,她不解的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不等秦子月回答,蹲在秦子月肩膀上的猴子“吱吱”两声,向前跳去。溪流边的茶树丛中,一个窈窕淑女正扎着一个围裙采摘着嫩绿的茶叶。 猴子隔了老远就蹿了过去,“吱吱”的叫着,引起了那采茶女的注意,她顺着猴子前爪指的方向看来,见秦子月和公主站在哪儿殷殷的笑着,丢下手里的半把鲜茶叶,如归巢的ru燕般向这里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月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想死我了。” 秦子月也顾及不得身边的公主,张开双臂,把扑来的秦敏抱了个正着说道:“你好了吗?” 秦敏抱着秦子月的脖子,眼里含着泪花,点头道:“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小猴子蹿到他们的身边,用手刮着自己的脸皮吱吱的叫唤,似乎在说:“不羞不羞……”公主则别过头去,望着远方的风景,不表态度。 秦敏作势要踹在一旁起哄的猴子,那猴子吱吱两声,仿佛是笑意,向远方跑去。秦敏这才记得身边还有个公主,松开了秦子月,拉住公主的手,甜甜的说道:“姐姐,你还好吗?我听老鬼婆婆说你被三公子掠走了,是真的吗?” 公主强做笑脸,尴尬的笑笑说道:“没什么。” 秦子月听秦敏一说老鬼婆婆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老鬼,难不成是凤仙子所说的老鬼?老鬼应该是个男的啊,怎么成美貌女人了……再说了,她是库瓦国的国师,又怎么可能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他盯着秦敏问道:“你说什么?” 秦敏见秦子月脸色有点变,以为公主在良雍哪儿真出了点什么事情,心里忐忑的说道:“我关心一下姐姐嘛……你吓唬我干什么……” 秦子月轻轻的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你刚才说这里的主人叫什么来着?” 秦敏一听这话,又来了兴致,道:“老鬼婆婆啊,别人都这么叫她,她可好了……走,咱们先去见见她吧,她等你好长时间了。” 秦子月有点分不清楚谁的话可信了。让凤仙子说,自己身的咒语是这个叫老鬼的女人给下的,从这一点上来看,这老鬼是一个贪欲极强的人,可现在,她又无私的给秦敏治病。难道治病还有其他的目的?看来只有跟她接触一下,才能明白了。 鲜花怒放的幽静小径,花香醉人的恬静空间,一只红毛猴子骚首弄姿,迎接着客人。 三人,各怀了心思,沿着小路向那间白色的小屋子走去。秦敏一手挽着秦子月,一手挽着公主,笑意殷殷,蹦跳着前行。当三人行到房子前面,从屋子里走出一妇人,与秦子月原先见的那妇人模样差了很多,似乎更年轻了。他脸上带了一种圣洁的笑道:“屋里坐吧。小敏,你帮着招待一下。”叫小敏的时候,语气里多了一份亲切。 秦子月甩开秦敏的胳膊,上前一躬道:“多谢前辈,大恩不言谢,如前辈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人似乎看淡了世俗常态,只是淡笑道:“缘起缘灭,本就在瞬间,哪来的恩怨之说。”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把秦子月他们几个让进了屋子。 35 阴谋 这房子,外看,仅一间,但走进去,却发现内部空间颇大,仅客厅就如一个大殿,阔三丈,深五丈,在厅正中有一个泉眼,汩汩的往外冒着温水,在这泉眼旁边有一个小石茶几,上面摆放着一溜茶具。秦敏拉着秦子月笑嘻嘻的说道:“月哥哥,你尝尝我泡的茶,这两天没事儿,我就跟婆婆学泡茶了。” 秦子月随着老鬼盘膝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道:“婆婆真是好雅兴啊。” 秦敏舀水烫了杯子,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殷切的盯着秦子月道:“月哥哥,好喝吗?” 老鬼婆婆端起茶,轻轻喝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道:“老而不死,苟延残喘罢了,小伙子,人活着就如这杯子里的茶啊,第一次浓烈,第二次淡薄,第三次就无味了。第一杯就如同年轻,对任何事物都怀着赤诚之心,喜欢轰轰烈烈,到了中年,会逐渐觉得这一切都有点无所谓,只有清净无为才是最为实在的。到了老去的时候,会觉得一切原来都是虚妄的。” 秦子月恭敬的听着,不知这老鬼的寓意究竟何在,只是茫然的点头。 秦敏帮她倒上第二杯,她把茶水举到鼻子下,仔细的闻着,道:“其实喝茶,这一杯才是最为好喝的,你尝尝,它少了第一杯的躁火之气,多了一份茶的内涵……”说着把那杯茶倒进了嘴里,闭上眼睛,慢慢的品着。 公主本就精通茶道,可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解释,当下也去品味着茶的滋味去了。 秦敏依旧是盯着秦子月,希望能得到他的夸奖。 秦子月的心根本就没在这茶上,喝了这杯茶,道:“婆婆真是高人,就连普通的喝茶也能说出这么多让我们后辈茅塞顿开的警世之语来,晚辈谨记在心了。”说完站起身来,又是一躬道:“本该多听教诲,无奈,晚辈俗事太多,就此别过,改日定当前来叨扰。” 公主和秦敏见秦子月站起来,也赶紧起来,对稳坐如山的婆婆说着同样的客气话。 婆婆并未起身,接着说道:“这几日来,我一直都在琢磨你,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修习是凤仙子的火系术法,可从你内丹的结构上来看,又觉得不象,说你修习的是水系术法,也不象,联想起前几日的你带秦敏过来的情形,我突然明白了,你小子够幸运的,要不是你到了地冰之眼,使得你的水火两系的术法融合,估计你的小命早就完了。所以,我想你住在我这里,多呆几天,免得你的内息再有什么反复,你觉得怎么样?”说完,眼神里带了一丝希冀。 秦子月有点为难。按她所说也是好意,可自己的数十号兄弟现在怎么样了,而且自己答应杨三成的运盐差事也得去照应一下,至于反不反的,那只是敷衍凤仙子的言语,只要自己的兄弟能在战乱中好好的活下去,而且能活的滋润,这才是他最大的愿望呢。 婆婆依旧是淡笑道:“世事应以己为重,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去施展宏图大志,你说是不是。你在这里呆,也不会超过十天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太多的事情。而且这里地灵之气十足,是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宝地,我多少也懂一点术法,你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咱们还可以互相探讨一下。” 语气之殷切,不容秦子月不答应,毕竟她是有恩于他们的。但另一种恐惧占据了秦子月的心田,虽说不上这恐惧出在什么地方,但这种不安却是实实在在的。可又无力反驳,只有讪讪的坐下,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秦敏则多了一份欣喜,她在这里多呆了几日,对这里的风情自多了留恋。 公主则无所谓,表情木然,在她心里,只要跟秦子月在一起,心就是安静的,没有纷扰。 修炼术法需要悟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修炼的,就算是悟性不错,还要看本身的材质,人都有五行缺陷,水木金火土,相生相克,如果你的生理与所修习的术法相克,别说能修炼成功,生命都会有危险。凤仙子是知道秦子月修炼水系术法的,她把火系的法术传给他,根本就没想他会去修炼,因为略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水火不容的道理,给他这个,只是显示一下自己的豁达和宽容而已,没想到这傻小子什么都不懂,硬是以水性的基底去接纳火性的墙体,即使他的悟性惊人,但体内基础是不能变的,也是不成的,可实际上他却把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术法给练成了。这也正是老鬼为什么要留他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才分别这么两天,她已经看不出秦子月的修为了,这是不可思议的,除非他的术法全部散了,可散功后,人也就萎靡了,可从秦子月身上看不出一丝萎靡的地方。 两女到房间里休息了,老鬼也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神视监视着秦子月的行动。百无聊赖的秦子月躺在**,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思绪回到了碾子镇,回到了自己兄弟们的身上,心不由的更加空虚了起来。起床,拾起那张虎皮,走到屋外的小溪边,从老鬼的厨房里弄了点食盐,艏起了那张虎皮。斑斓的条纹,在明月之下,显的是那么的柔顺。 这张虎皮与普通的老虎皮没什么区别,老鬼却惊讶着。她知道这是飞虎的皮。在这世间,能猎飞虎的人屈指可数,就算自己,见了飞虎也要躲着走。这小子是谁呢?这个念头缠绕在她的心头,让他头疼不已。难道他的水火交融之术也是有人传授的,不是因为地冰之眼?自己该拿这小子怎么办? 秦子月拿了一块鹅卵石努力的擦抹着虎皮,把皮子刷展,然后提起皮子,抖落皮子上的水,找了几根木棍,把虎皮钉在了墙上,这才回到了房间。他想把这张皮子收拾成两个皮大衣,公主和秦敏一人一条。 秦子月怕打搅了别人的休息,所以一直没点灯,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脱掉外衣,向**爬去。他刚接近床,就觉察到不对,在他的床内侧躺着一个人。 秦子月心里笑笑,钻进了被窝,伸手向他内侧的女人身上摸去,嘴里说道:“秦敏,你就不怕我真的对下手啊……?” “啊”一声惊叫,这声音足可以把房顶给掀翻。秦子月觉察出这声音有异,忙跳下床来,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在他问“谁”的时候,门开了,房间里的灯在门开的这一瞬间也亮了,老鬼脸若寒霜的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秦子月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秦子月看看躲在墙角里用被子拥了身体的陌生姑娘,又看看脸色变成茄子色的老鬼,突然笑了,道:“知道,你一定会说,我最恨**,或者朝三暮四的男人。老奶奶,说吧,咱都是明白人,不需要来这些虚的,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看在你救过秦敏的份上,我都答应。” 这时候,公主和秦敏也披着衣服出来来。公主看到房内的景象,脸色煞白,眼里含着泪,死死的盯着秦子月。秦敏则不解的看着满面寒霜的老鬼。 老鬼咬牙切齿的说道:“秦子月,你给我个解释。” 秦子月依旧笑殷殷的对公主和秦敏说道:“你们回自己的屋子,我跟咱奶奶有话说。” 秦敏看了看坐在床里面楚楚动人的姑娘,又看看老鬼,拉了公主就往回走。 公主则赖在哪儿喊道:“秦子月……你不是人。” 秦敏抱起公主,向房间里走去。 秦子月看看依旧偎依在**,装可怜相的女人说道:“你也走吧,现在没戏演了,再在这儿呆着,小心我假戏真做了。” 老鬼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见秦子月无所谓的样子,真想当即就把他给宰了。但她的目的不在这儿。转而又恨上了秦敏,这小丫头有病啊,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自己,竟然还这么从容。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就这么端着,那就显得有点做作了。管他呢,现在事实摆在大家的面前,秦敏那小丫头虽然没当场发作,但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先把秦子月拿了再说。即使那两个小丫头不追究,自己照样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做,而且还落不下什么话柄。想到这儿,老鬼的脸上依旧是寒霜遮面道:“秦子月,你是欺负我是妇道人家了。”说着脸色呈现出一丝淡淡的黄光,嘴里默念着什么。 秦子月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起来,宛如被抽筋拨骨一样,使不出一丝力量。 其实老鬼用的仅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咒语,叫束缚术,以秦子月现在的实力,只要稍加熟悉凤仙子留给他的晶瞳,就可以把这个术法破解,可惜的是,他对这些还不熟悉。 有天堂的地方就有地狱。秦子月太高估自己的智慧了,所以他就该下地狱。地狱当然不是恶人死去要下油锅的地狱,而是建在这片天堂似的家园下面的几间小房子。房子里面没有恶臭,当然,也不会有上面的清爽,秦子月自由的在房子里面如饿了七八天的狼似的转悠着。偶尔还会在墙上踹上一脚。 地面上,秦敏和公主的房间里,公主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秦敏则一脸的木然,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墙壁。老鬼婆婆一脸沉痛的走了进来,用低沉的语气说道:“秦敏,你们也别太难过了。这男人啊,都是这毛病,所以我这块地方从不允许男人进来。这次,也算是我的错,我以为他是个质朴的孩子,没想到……”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算了,这也算个教训吧。我现在把他关在下面的小房子里,让他好好的反思一下,等过上一段时间,把他身上的戾气磨干净了,再把他放出来。我也是个女人,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不能太责怪他了,这段时间,你们也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觉得能容忍,那就算了,如果觉得不能容忍,那就还让他在里面呆着。”说到这里,老鬼婆婆掏出了一把钥匙,扔在了两人之间道:“这是那房子的钥匙,你们看着办吧。”说着,向外面走去。 36 与虎谋皮(上) 老鬼把权利交给了两个看似悲伤的姑娘,转身离开了。走到秦子月晾虎皮的地方,伸手轻轻感受着那虎皮的柔滑,心里暗暗的恨着。她看见两个姑娘围着秦子月转就生气,所以才使出了如此办法。另外,她还想把秦子月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以观察他的行功方式。能取得水火相济对修行之人本就是一个**,更别说分别才这么几天,他的实力就有了这么大的提高了。 老鬼囚禁秦子月的房间,是个信息全绝的房间,即使秦子月的术法超越了她现在的修为,也别想从里面发出任何的求救信息,也就是说,不管他有多么厉害的后台,也别想撼动自己的超越。 给两个姑娘的钥匙,也只是存有秦子月幻像房间的钥匙,姑娘们去见他,他也不会分辨,甚至还会再给这把火上浇点油。 等老鬼从两个姑娘的房间里走出去,一直木然的秦敏突然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别哭了,你烦不烦啊。咱现在得想办法,看来老鬼婆婆想对月哥哥不利……” 公主推开秦敏的手,抽搭着说道:“他死了才好呢。” 秦敏突然一巴掌抽在公主的脸上,怒道:“****,你要再咒月哥哥,我抽死你。瞧你那德行,亏你还想跟我争着嫁给月哥哥呢,一点都不了解他。他要想女人,还用去找那**啊,你瞧她长的那样,跟个没长成的小鸡似的,月哥哥能喜欢她?一点都不用脑子,公主,我看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不知道月哥哥看上你那点了。”说完赌气坐在了床尾,生起了闷气。 女人,无论多么大度,多么开明,也见不得这个,即使这不是事实,她心里也腻歪。秦子月以前不接受她,但秦子月没有别的女人,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希望,有了公主之后,她依旧是不甘心,所以处处跟公主争,到后来,她也渐渐的能容忍公主,毕竟男人有个三房四妾也算正常,何况这个女人还有个公主的头衔,不算辱没自己,但现在她不能接受了,秦子月竟然在半夜里摸到了老鬼婆婆侍女的房间,侍女是什么啊?是丫头,是下人,秦子月怎么就这么下贱啊。 公主被秦敏的一巴掌抽呆了,愣愣的看着她,带了点委屈,多了点疑问,抽搐问道:“他侮辱人家的侍女,人家当然不答应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他啊?” 秦敏咬了咬嘴唇,说道:“你也不带脑袋想想,咱们就挨着那女人住,你听到月哥哥进那女人门的声音了吗?咱们还没脱衣服呢,听到声音就跑了出去,到了那房间,老鬼婆婆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哪儿了,你再想想,你们两个来到这里,见那侍女见了几面啊,月哥哥再傻,也不会挑一个挨着咱们房间的侍女去耍啊,就算他有这个心,进那女人的房间,他完全可以把那女人治住,让她发不出声音……” 公主歪着脑袋想着,她有点糊涂了。突然,她站起来,坚毅的说道:“咱们不是有子月哪儿的钥匙吗?现在,咱们去找他问问去。” 秦敏叹息一声道:“老鬼婆婆既然弄出了这事,就一定想好了怎么应付咱们。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公主站在哪儿沉默着,她心里的坎去了,全部的心思又都放到了秦子月身上。对于术法的东西,她不清楚,但知道秦敏是个明白人,所以呆了片刻,又凑到秦敏跟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道:“那你可想想办法啊,不能让子月自己一个人受苦。” 秦敏叹息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着急啊,但以我这点本事,在老鬼婆婆眼里,那就是三岁孩子,咱们太着急了,也会陷进去,到时候别说救人,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了。所以,现在咱们还的装着非常气愤的样子,别让婆婆起了疑心。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的,绝对不是想要了咱们的命,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明天,咱们过去,探探她的口风,知道目的了,咱们就好办了。” 失去秦子月的公主,完全没了主意,现在觉得只有听秦敏的吩咐了。 秦子月转累了,躺在**,才算定下了心来。暗嗔:“这女人何必多此一举呢?要想杀自己,那是她举手之劳;想从自己身上得什么东西,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如此上心的啊?想以自己为诱饵,诱骗凤仙子老这里?到她们这个级别,恐怕不用再出此下策了。那是为什么呢?”这当儿,秦子月体内压抑了一天的热气又开始向丹田里涌来,秦子月不敢再多想,坐正身子,调息起来。 老鬼说的话不假,这儿还真是地灵之地,原先他只是引导这股热息进入经脉,可毕竟飞虎的修为是飞虎的修为,要真正与他的内息融合,那还需要时间去化解,在这里,秦子月觉察出地底有一丝淡淡的凉气从他的会**涌进丹田,混合着飞虎的修为之力,一点一点的进入经脉,这股力量变的清醇起来,秦子月驱动的时候,也随心所欲了。 秦子月丹田之内的元婴更加的清晰起来,足足有三寸大小,脖子胳膊腿,样样具全。 秦子月对自己修炼的东西愈发的迷茫起来,收了功,摸出凤仙子留给他的晶瞳,沉进神视,细细的阅读起来。 躲在秦子月隔壁房间的老鬼用神视探询着秦子月体内的变化,这些变化让她愈来愈吃惊,这小子在不到十天的时间内从元婴初期过度到了元婴的成熟期,就算是天分高的术士也需要八十年的时间,难道水火交融的效果就这么厉害。想到这里的老鬼又开始用心的探察秦子月的体质,什么样的体质的人才能修炼成如此术法呢。 秦子月的五行缺土,是修炼火系术法的体质,水系术法是不适合他的,可他竟然练成了水系的术法……不可思议。是什么原因促成他水系术法的成功呢?这个问号在她的脑海里画的很大。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秦敏和公主早早的起床到老鬼婆婆这里请安。两人的外型上看上去看是憔悴,公主的眼圈肿的眼睛都有点快睁不开了,秦敏则嘴唇上起了很大的一个火泡,两人声音都有点嘶哑,道了早安,秦敏提出要回去,永远再不想见到秦子月了,公主也随声附和,老鬼婆婆仔细的打量着她们两个劝慰道:“孩子,秦子月还年轻,出这个事情虽然让人痛心,但也情由可原,我看啊,你们两个还是把心静静,回青青夫人哪儿也好,呆上一段时间,他这里呢,我也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以后不敢在这么随便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们说呢?” 秦敏蔫蔫的点点头。 老鬼婆婆从桌子上抓了张纸,随便的画了几笔,递给秦敏道:“我跟你师傅多年未见了,这封信你帮我捎给她吧,她要有时间,让她到我这儿来住上几天,叙一下姐妹的情分。咱们娘俩呢,也算是有缘。”说着从身后拿起了一对温玉如意递到秦敏和公主手中道:“这算是我送你们的见面礼吧,去吧。”说完站起身来,走进了内室。 秦敏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在这里,自己想把秦子月弄出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师傅了,所以她才提出要走,公主没有主意,自然也随声附和。 公主和秦敏顺着花径向外走着,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公主回头望了一眼那小屋墙上挂着的飞虎之皮,不由的又潸然泪下,在秦敏的催促下,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 艳阳高照,已经是午时了,老鬼在自己的屋内盘膝打坐,这时候,外面遥遥传来几声虎吼,这几声虎吼把老鬼婆婆惊的差点没从**跌下来,暗叫:“糟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没容老鬼婆婆从**站起来呢,虎声已经到了屋外,老鬼婆婆再不犹豫,嘴里念了一诀,身子瞬时隐了去,就在她的身子隐了的那一瞬间,房子塌了,外面三只飞虎盘旋在房前,发出愤怒的呼声。那张飞虎皮不知何时已经飘在了空中,如同一个飞毯似的,在三只飞虎的身前飘着。 飞虎中间有一只扑到这飞着的虎皮旁边,用头温柔的蹭着那虎皮的头部,眼神里露出绝望和杀气。另外两只则死死的盯着老鬼婆婆卧室的部分,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之声。 老鬼婆婆的身型被另外两只飞虎的神视给锁定了,也就是意念稍微的那么一差,老鬼婆婆已经遁无可遁,只好又显了人型,故做悠闲的望着这三只飞虎道:“你们为什么毁我的房子?” 那母飞虎突然把虎皮推开,身子落在地上,冷漠的说道:“还有谁?” 其他的两只飞虎也落了下来,围在老鬼婆婆的身边,防止她突然出手。 一只飞虎,老鬼婆婆尚不是对手,何况一下子来了三只。她的身上直冒凉汗,暗暗的咒骂秦子月,但现在咒骂只是转移自己内心紧张的一种方式,于事无补。 被锁住神视的老鬼婆婆想摆脱现在的这种尴尬,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开始退却,可她那不由自主的退却,使得她的气势更弱了,那简直就是懦弱。 那只问话的飞虎接着问道:“还有谁。”这话出来的时候,使得温暖如春的灵境凭填了几分寒冷。 37 与虎谋皮(中) 老鬼婆婆身子有点颤抖,一个术士失去术法后,比之普通人都要脆弱。何况她现在面对的是三只凶猛的老虎,要说不怕,那真是说胡话了。老鬼婆婆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是我……” “还有谁?”那只老虎好象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继续问道。 “在地下室里。”老鬼婆婆终于丧失了最后的一点理智。 “带我们过去。”老虎说着,前爪一挥,把地面上那些塌陷的残物清理的无影无踪。地面上徒显出了一个洞口。 三只老虎,一只抓住那欲飞下的老虎说道:“安妮,我先下去,你和大哥看着她。”说着,不等叫安妮的老虎有任何反应,飞了下去。 另外两只老虎压着老鬼婆婆慢慢的向下走去。 老鬼婆婆顺从的走在前面,顺着台阶,一级一级的向下走着。后面的两只飞虎反而紧张起来。 地牢里,墙上的牛油大蜡汹汹燃烧着,把地下室里的温度炙烤的似乎有点高了。第一只进去的飞虎站在墙角里,谨慎的四下里打量着,用神视探视着四周是不是有消息机关,等确认了,才说道:“在哪儿?” 老鬼婆婆用手指了指第三间房子说道:“就在里面。” 跟在老鬼婆婆身后的安妮听她一说,马上飞了过去,前爪一扬,那可怜的铁门应声而破,安妮的头随着**钻了进去。 其他的两个在后面急喊:“安妮……”随着,也冲进了牢房。 牢房的角落里,一个精神萎靡的年轻人蹲坐在墙角,表情愁苦,完全看不出一丝术法的痕迹。当先冲进来的安妮疑惑的回头看看他的两个哥哥。她的两个哥哥带了愤怒,一张手,把被禁制了的老鬼婆婆抓了进来,其中一个一手抓住了老鬼婆婆的脖子,张开虎口,恶狠狠的问道:“还有谁?” 老鬼婆婆被掐的喘不上气来,声音如一只半月没喝水的鸭子似的道:“就……就……就是他,是他带着尊贵的飞虎先生的皮,我禁制了他,正在考问他这皮的来历呢。不信你们问他。” 安妮一掌把老鬼婆婆拍晕,盯着角落里的秦子月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秦子月正受着水系术法的反击呢。因为这一段时间,他的火系术法进展太快了,而他的根子是水系术法,虽然已经融合,当依旧是无法接受这么快的融合速度,所以这一刻,他也等于一个废人了。 秦子月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什么?” 安妮向前凑了凑,用鼻子嗅了嗅秦子月的身子,突然伸出大爪,一爪向秦子月的头上盖去。站在旁边的那两只老虎见安妮突然起了杀心,不明就里,向前拉住它道:“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安妮挣扎着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吃了罗博,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秦子月从这三只飞虎进来的那一瞬间就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了。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全身无力,只能做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装成弱者,想蒙混过关,可没想到安妮从他身上嗅出了爱人的滋味,这一下可就难以逃脱了,当感觉到安妮向他头上而来的虎爪,心里一声叹息:“完了。”当看到另外两只老虎向前拦住了这只母老虎,心里又多了一份希望。 就在两只老虎齐齐上前拦截安妮的时候,老鬼婆婆突然身子一滚,到了墙边,凭空的消失了。 老鬼婆婆一直在找寻这样的机会,只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就可以借助这个房间的消息,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与世间隔绝,任你术法惊人,在这里,也发散不出去。 一只飞虎看到老鬼婆婆的消失,紧张的跳过去探察,可这里,完好无损,看不出一丝消息的痕迹,气的它冲着墙角就是一脚,可他那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在墙上,这墙竟然一丝痕迹都没有,这一脚,要是踢在普通的石头上,石头都会裂了。 这只飞虎踢出这一脚,心里暗道:“不好。”身子向外钻去,走出这间牢狱,看到原先通达的道路蓦然的多出了几堵墙,把离去的路都封死了。这只飞虎怒吼一声,用头向封路的墙撞去,可这墙依然如昔,他们被困在这儿了。 屋子里的两只老虎,安妮挣扎着要杀掉秦子月,另一只飞虎道:“妹妹,你别激动,不可能是他一个人杀害的罗搏,咱们要从长计议。”他一边劝慰自己的妹妹,一边暗暗着急外面的情况。 从表象上来看,那女人比这个脆弱的年轻人要难斗的多,在它看来,那女人的价值要比这个年轻人有价值的多,可惜让她逃了。 在外面折腾的精疲力尽的那只飞虎垂头丧气的走进屋子道:“咱们被困住了。” 安妮和那只飞虎听完这话,相互的对望了一眼,双双跃出了房间,看到外面的情形,喷火烧,用水冲,开山术法,破石术法,都无济于事,这才勉强的对望一眼,安妮瑟瑟的说道:“对不起,大哥,是我连累你们。” 被唤做大哥的飞虎伸出前爪,轻轻的揉了揉安妮的头,道:“天命使然。我们先问问那小子,看他知不知道出去的办法。” 听到这个声音的飞虎安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冲进了屋子,一把抓住秦子月的脖领子,呲牙道:“这儿的出路在那里。” 秦子月无奈的笑笑说道:“我要知道,早走了。她就是把我放在这里当诱饵,吸引你们过来的,咱们现在只能等,等机会。她既然把你们引诱到了这里,就一定要对你们做什么手脚,以你们几个的实力,我看,不是饿就能把你们饿爬下的,她现在只能把你们控制在这里面,只能限制了你们的自由,但限制你们的自由,不是她的目的,等他的目的显现出来的时候,一定会过来的,那咱们就有机会出去了,其他的,我看,没有办法。” 安妮邪邪的笑笑说道:“我们饿了,还有你呢。” 这话只是恐吓的语言,他们现在还没觉得自己绝望到极点,所以安妮还在想,怎么才能从他身上得到罗搏的死因。 秦子月努力的想扶墙站起来,可一用力,身子一软,又跌坐了下去,喘息了两声道:“吃了我?吃了我,恐怕你们要永远在这里呆着吧。” 另外两只飞虎不甘心的在室内四处搜寻着。安妮一爪拍在秦子月的脸上。这一爪下去,秦子月的脸立刻肿起了老高,脸上还带了几道爪印,淡淡的向外渗着血水。说道:“你说我敢不敢?” 秦子月努力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淡的说道:“敢,有什么不敢的啊。你要愿意看着你的两个哥哥陪你在这里度过余生,那就敢,如果你还念及兄弟情分,你就不应该这么做。我也曾经失去过恋人,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比失去恋人更让人心疼的事情了,可既然已经失去了,能怎么办啊。那时候,我曾经想到过死,可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什么也解决不了,还落得亲你的人揪心。所以,我觉得这世界,最让人割舍不下的是亲情,不是感情,感情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淡的,而亲情却会随着时间而浓烈。你说呢?” 安妮的虎爪一挥,又打在了秦子月的另一半脸上,情绪里带了点激动说道:“是不是你杀的罗搏?” 秦子月苦笑着说道:“我要能杀的了它,还会在这里钻着吗?你有一个强大的身体,但我觉得你的思想真是幼稚的可笑,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咱们现在算是一同落难了,我也不管你拿不拿我当朋友,但我一定会拿你当朋友的,在这一段时间里,咱们必须共同历难,谋求一个出去的办法,哪怕出去后,你杀了我也好,否则,咱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老死。” “我先杀了你。”安妮又一次挥起了爪子。 秦子月得脸肿的象个西瓜,灿烂的如油画师的画盘,依旧在笑,道:“我希望你能为你的爱人报仇……” 就在安妮举起爪子的那一瞬间,依旧在墙边找寻破绽的大哥突然说道:“安妮,留着他吧。我们可能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安妮带了点委屈的说道:“大哥,他……” 飞虎大哥道:“他说的没错,我们都陷在了这里,只有通力合作,才有可能找到出口,现在杀他,得不偿失。我们已经有几天没有休息了,趁现在没事情,休息一下吧。”说着竟然坐在了刚才老鬼婆婆离去的哪个角落里眯起了眼睛。 安妮看看大哥,又看看秦子月,一赌气,闪到了另一个角落,哭了起来。 秦子月心里笑笑,那老大坐在哪儿那是休息啊,分明是在找老鬼婆婆离去时候所开动的消息,但他又不明说,看来这一群虎中,以这个老大最为奸猾了。自己该怎么脱身呢?这个地牢,自己出不去,即便是能出去,那还有这几个要命的东西守着自己呢,他们一定要问是谁杀的那只老虎,头疼啊。 老鬼婆婆能离开,那说明这里一定有离开的机关,不过,老鬼婆婆离开了这里,她在外面一定还有控制这个机关的东西,所以再想从老鬼婆婆设置的机关哪儿逃走,是没有可能的。 38 与虎谋皮(下) 四周除了安妮哭声,一切都安静了,这里仿佛就是地狱。秦子月在这几只老虎跟前只能装乖,所以很安静的躺在哪个角落里,似乎又开始睡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动脑筋想如何从这里出去,否则,在那只被唤做老大的飞虎失去耐心的时候,自己的小命就危险了。可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自己都探察过了,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他兴奋的地方。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似乎都是在听天由命,难道自己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心里一声暗叹,竟然睡了过去。 老鬼婆婆站在空地上,一招手,又把自己的那间小屋子恢复过来。脸上禁不住带上了一丝紧张的笑容,走进屋子,幻化出一个水晶球,坐在桌子旁边默默的注视着里面的景象。秦子月和飞虎的动作,尽收眼底。老鬼婆婆刚才的紧张渐渐的去了,换来的是另一种获得之后的满足感。飞虎,不是想弄来就弄来的,更何况自己一下子禁制了三只。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把这三只飞虎制服,让它们为己所用。 秦敏他们三个找了坐标,带了公主,潜行到了松鹤山。松鹤山,顾名思义,青松郁郁,鹤翔天际。在山顶,有一座小庙似的建筑,没有雄伟,只有女性的秀气。庙前,有三亩面积大小,一池清水,几只白鹤,悠悠然,一派超凡脱俗的气象。看起来,不象人间。 秦敏蹦蹦跳跳的顺了池边小路向那房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师傅,师傅……” 房子里传来一声柔和的问话:“小敏,你怎么来了。”随着这声音,一道靓丽的倩影闪在了庙前,峨冠博带,宛如早就矗立在哪儿一样,笑意殷殷的看着蹦跳而来的秦敏。 秦敏宛如一个撒娇的孩子遇到了慈祥的母亲,扑了过去,喊道:“师傅,您可想死我了,您还好吗?” 青青夫人望着庄重而缓缓行来的公主,笑容不减道:“好俊俏的丫头,这是你的朋友?” 秦敏扭头看了公主一眼,依旧是笑嘻嘻的说道:“我的情敌,老想着把我的月哥哥抢了。” 青青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寒,璇即又恢复了常色道:“谁是月哥哥?” 秦敏小鼻子一梗,把老鬼婆婆的那封信往青青夫人跟前一递说道:“你看吧,老鬼婆婆也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月哥哥给扣在哪儿,欺负我们小辈,师傅,您要给我做主啊。” 青青夫人并没打开那信笺,只是招呼公主到屋子里坐下。旁敲侧击的问起了关于秦子月的事情。秦敏这个小徒,是她最爱,天分也是最高的一个,但生性倔强,情孽极深,管教,对她的修行不利,所以青青夫人才把她放了出去,让她自己去体会世间的沧桑,好有自悟的一天。没想到,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与一个毫无术法的凡间女子去争丈夫,这要是传将出去,青青夫人的颜面何在。 其实这也是青青夫人的虐根,她也好胜,所以她的修为停滞在金系术法的第六级,再不能超越了。 公主面对一脸圣洁的青青夫人,自我感觉都有点自卑了。她现在可以说无依无靠,一切似乎都是在听秦敏的安排,更何况,看到秦敏面对青青夫人时候的那种娇态,更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在回答青青夫人问话的时候,更加的心不在焉。 青青夫人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搭理在一边诉苦的秦敏,独自一人无趣,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是同门,只是修习的方向不同罢了。两人素来交好,这次带信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相告,青青夫人暗自的揣测着。 信上加了一个咒语,外人看来,这信只不过是简单的问候语句,青青夫人站起身来,声称自己困了,丢下两个满含期望的小丫头,向自己的丹房走去。 青青夫人解了信首的咒语,那信纸突然消失了,老鬼婆婆的身子随着信纸的消失,显现在了青青夫人的身旁,道:“青青,你个死丫头,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姐姐,姐姐想死你了。”说的时候,相貌里完全没有了面对后生时候的矜持,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表象。 青青夫人微微的笑道:“是不是我那个鬼丫头得罪姐姐了?” 老鬼婆婆依旧是兴奋的摇头道:“不是,青青,你睬睬我这里弄了三个什么好东西啊?” 青青夫人看起来,要比老鬼婆婆稳重了许多,道:“什么东西啊?” 老鬼婆婆把旁边的水晶球挪了过来,炫耀似的说道:“看看,见过吗?” 青青夫人再也不象刚才那么安稳了,跳起来,向那影象跟前凑了凑说道:“飞虎……?” 老鬼婆婆得意的说道:“对拉,飞虎,这还要感谢你那宝贝徒弟的意中人呢,呵呵。” 老鬼婆婆这么一说,算又把兴奋着的青青夫人拉回到了安静的状态,不冷不热的说道:“又取笑小妹了。” 老鬼婆婆笑意殷殷,道:“怎么,你不想要啊,呵呵,可惜,我没有合适的女弟子,要是有,我就用绳子困了她,也得撮合他们。那小子是个宝贝啊,他修炼成水系和火系的术法拉,咱们要能从这小子身上把这个东西给套出来,那咱们的修为可就……” 老鬼婆婆还没说完,青青夫人就又激动的站了起来,冲向前去问道:“你说什么?” 这话问的实在是无理,但老鬼婆婆似乎并没有计较这些,道:“他同时修习了两种术法,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在这小子身上下点功夫啊?” 青青夫人再也呆不住了,要不怎么说是恶魔呢,道:“我马上到你哪儿去,你等着我。”说完,青青夫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推门向外走去。 秦敏和公主正在客厅里皱着眉头,不知如何能搬的动师傅呢,这当儿见师傅蹿出了丹房门,行色匆匆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去老鬼婆婆哪儿,你们的事情,等我回来了再说。”说完化做一道青烟,消失了。 秦敏从没见师傅如此的着急过,当听她说去老鬼婆婆哪儿,心里一暖,愁闷的脸上终于带了点灿烂对公主说道:“我就知道师傅不会不管我的。小丫头,你说是不是啊……”边说着边拉住公主的手向门外走。 公主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秦子月体内的冲突渐渐淡了。真气运行起来,脸上的伤痕很快就愈合了。但他没敢做的太明显,毕竟以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与这三只老虎为敌,既然不能为敌,又不能为友,那只能做个可怜像,以博得生存的时间,好找到突破的地方。 秦子月提起了神视又仔细的观察起了四周。 兽终归是兽,即便是有千年的修炼,即便是经历了万千的劫数,终归还是以暴力解决事情的多。所以,它再机灵也机灵不过人。这就决定,飞虎虽狡猾,还是想从老鬼婆婆离去的地方打开缺口。其实飞虎的意念力要比秦子月强的多,现在只要他能用神视去详察那些细微的东西,就一定能发现一些漏洞。 秦子月的神视愈来愈强大,用神视扫着四周,三只老虎的精神各不相同,安妮悲痛,那飞虎老二狂躁,老大专注。从外部情形来看,这老大,在他们几个当中有着绝对的权威,所以,在他说话之后,两只老虎只能是各自发泄着各自的不满。 秦子月探得那飞虎老大的情绪,这才抛开了对三只虎的戒备,全力的搜寻屋子里的破绽所在。 秦子月知道,关了三只稀有的飞虎,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更何况这三只飞虎术法惊人,她囚禁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去观察他们的动向呢,一个搞不好,就会被这些飞虎反噬的。只要老鬼婆婆在外面能监视这里,那他的神视就能顺着老鬼婆婆神视进来的方向突围出去。 秦子月以前曾经用神视探测过这里,神视根本就出不去,所以他现在搜寻的更细致了。这封锁空白的地方一定在一个平常人所想不到的地方。秦子月细细的探察着房角。在这里,他的神视一样被挡了回来。 会在哪儿呢?秦子月默默的搜寻着。房子的四周,都没有可以泄露神视的地方,难道老鬼婆婆没有监视这里?不可能啊。难道是自己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大,那神视进来的地方被老鬼婆婆弥补了?也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秦子月的神视继续向外扩展着,走廊,依旧是黑压压的,透不出任何信息。这个空间里,已经被秦子月搜寻遍了,依旧是没有发现可以让自己感知外界的漏洞。 那飞虎老大终于再耐不住性子了,在探察无果的情况下,站起身来,咆哮着,冲着秦子月来了。在这个空间里,他能撒气的对象也只有这个可怜的人类了,冲过去道:“你不是说有出去的办法吗?办法在哪儿?” 秦子月收起自己的神视说道:“你现在吃了我,就能找到出去了路了吗……” 飞虎老大脸的胡须纠结到了一起,挥起爪子,吼叫一声,向秦子月攻击了过去,秦子月的身子也算是灵活,见它的爪子拍来,身子一闪,头和躯体是躲开了,但腿却没躲开,被飞虎的爪子拍了个正着,一块鲜红的肉随着飞虎的爪子变成了肉抹。 动物见不得血,被掠食的动物见到血,心惊胆战,飞速的躲开,掠食动物见到血就会亢奋,飞虎也不例外,飞虎老大见到秦子月的血,杀气更浓,一转身子,又凑了上来,举起爪子,冲着秦子月的脑袋拍去,现在,秦子月已经到了墙角,躲无可躲了。 39 百密一疏 在一边的安妮见哥哥动了真怒,要杀死秦子月,一跃身子,挡在了秦子月和大哥之间,带了点哀求的说道:“大哥,他知道是谁杀了罗搏。” 飞虎老大头向前一拱,挑开自己的妹妹,爪子没有停滞,又向秦子月拍去。 就在他们兄妹这么一耽搁的时间里,秦子月拖着伤腿向旁边挪开了。他躺的地方离门不远,这一挪正好挪到了门旁。在挪的这一刻,秦子月体内的真力提到了极点,看着飞虎又向他攻击而来,双掌向外一推,一蓬细细的火焰喷射到了飞虎老大头上。 飞虎老大是太小看秦子月了,根本就没想到秦子月会攻击他。所以没有禁锢秦子月的内丹,但就是这个疏忽,让它吃了大亏。 火喷到头上,飞虎老大立即瘫倒在地上,其他的两只飞虎略略一愣,想上去扑救,但又无可奈何。每个人的术法都有自己独特的法门,不是谁想救都救的了的。 飞虎的老二抛开老大,上前一把抓住秦子月道:“你把我哥怎么着了。” 秦子月有点虚脱的勉强笑笑说道:“暂时还死不了。不过,我死了,它也活不长。” 飞虎的老二挥爪又拍在了秦子月的另一条腿上,利马,血肉模糊的一大片,鲜血殷殷的向外冒着,道:“快把我大哥治好。” 秦子月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眯缝着眼道:“我受你多大罪,你大哥也会受我多大罪,并且,我告诉你,我这人从不受任何的威胁……” 在秦子月说话间,飞虎老大醒转过来,身子瘫软,嘴里怒吼着,看那表情,应该是痛苦已极。 飞虎老二又是一丈,拍在秦子月的另一条被飞虎老大伤过的腿上,又是一片血沫,呼吸紧促的说道:“你快点把我大哥治好,听到没有……要不我一掌拍死你。” 秦子月只是艰难的笑笑,闭上了眼睛。 守在飞虎老大身边的安妮跳起来,拉住它二哥哭道:“二哥,你快看看,大哥浑身抽搐。” 飞虎老二双眼血红的离开秦子月,用神视探察着大哥的身体,看着大哥的脑丹被封,而且被封印的脑丹正逐渐萎缩着。大哥的痛苦正是来自于脑丹。飞虎老二心急如焚,又是一个虎跳,来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张开虎口,恐吓道:“你到底救不救我大哥?” 秦子月道:“我说了,我受的痛苦越大,你大哥的痛苦也就越大,我要是死了,你大哥也活不了,如果你想你大哥好受一点,你就带着你大哥到角落里安静的呆一会儿……” 飞虎老二何曾受过如此的威胁,气的嗷嗷之叫,但又无可奈何,安妮走过来,含着恨看了一眼这可恶的人类,拉着二哥托起大哥,向角落里走去。 秦子月长长的喘息了一下,刚才飞虎老二用神视缩住了自己的内丹,想发力,又无从借力,那简直比死了都难受。得了自由的秦子月再不做作,赶紧的运起内息,调理起自己身上的伤势,只在片刻间,秦子月身体就恢复如初。 躲在密室之外的老鬼婆婆正引着青青夫人向屋子里走,边走边笑吟吟的说道:“青青,那俩孩子怎么没来啊?” 青青夫人并不答这话,只是问道:“他们在哪儿呢?” 老鬼婆婆知这师妹素来心急,也不再多说什么,道:“马上你就能看到了。你看你比我还着急呢。”说着加快了脚步。 水晶球里,三只老虎在一旁安静的蹲着,秦子月懒散的倒在一旁,闭目养神。老鬼婆婆笑道:“那小伙子就是你那宝贝徒弟的意中人,怎么样?” 青青夫人哪儿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啊,这些年来,她一直为自己的功力停滞不前而苦恼着。在他的师兄妹中,以她的资质最高,修为却以她为最浅,好胜心极强的青青夫人用尽了一切手段,可这修为在顿悟,不是吃苦就能得道的,心愈急,道行的进度愈难。所以听到飞虎和秦子月的消息后,这才急不得的赶来,能得了飞虎的内丹,自己的修为就可以再进一个台阶,能学会秦子月的双基底儿的潜修,那也能对自己的修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她来到老鬼婆婆这里,反客为主的占据了那张放置水晶球的桌子,仔细的观察起来。一边看一边问道:“姐姐,那几只老虎怎么看起来那么安定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鬼婆婆也不解,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说道:“他们可能在想着怎么出来,呵呵,做梦吧。” 青青夫人站直身子,问道:“姐姐,你叫我来,不是就为了让我看看他们吧?” 老鬼婆婆坐了下来,给青青夫人倒了一杯水说道:“这正是我为难的地方。这个小屋子,术法透不出来,也掩不进去,所以才能困住他们,困是困住了,但怎么得到他们,我没办法。这也是我叫妹妹你来的原因。其他的人我信不过。” 青青夫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看着水晶球发起呆来。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不出力气,就算是亲姐妹,她又怎么会分给你一杯羹呢。 秦子月躺在门框处,继续用神视探察着四周。水晶球只是一个介质,它掩盖了这个小屋与外界那微小的缝隙,但青青夫人有点毛躁,又有点侥幸心理,把水晶球抛开了,直接把自己的神视贮入了房间。正打着精神找这个缝隙的秦子月心里突然一颤,仅仅是一扫而过的探察,也让他抓住了,这个罐头似的房间缝隙竟然就在门框上,秦子月不敢顺着这缝隙用神视反扑,只是装做无事的样子,继续假寐,等那探察的神视从这个空间里消失,秦子月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肢体,向安妮他们三个走去。 飞虎老二和安妮一阵无由的紧张。按说强大的兽类是不应该怕着弱小的动物的,可他们两个此时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怕。 飞虎老二低声的咆哮着,警告秦子月不要接近。安妮则两只大眼带了点哀求的色彩望着秦子月。 慢慢前行的秦子月笑道:“我已经找到出口了。” 飞虎老二依旧低声的咆哮,在它心里,万能的大哥都没找到出去的路,这小子怎么可能找到呢。安妮将信将疑的问道:“在哪儿啊?” 秦子月正色的说道:“我希望我们能精诚合作,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到?” 飞虎老二望着秦子月,虎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不屑,扭头向别处看去。安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哥,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你能放了我大哥吗?” 秦子月的头有点大,现在他需要借飞虎的力量,如果不放飞虎老大,那显示不出自己的诚心,如果放了,以自己现在这点微末的道行,利马就会被撕碎。 安妮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暴戾,只有对世事的无奈。她的心早从那该死的罗搏身上移开了,看着大哥微微起伏的胸膛,只觉得自己所依靠的天塌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我现在可以把你大哥弄醒,但还不能把他身上的禁制全去掉,你看可以吗?” 安妮赶紧的点点头。这里的事情,还要大哥做主,只要大哥能醒过来,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秦子月虽然说要救醒飞虎老大,但没动手,只是用眼睛瞟着飞虎老二。 安妮不傻,赶紧的捅捅二哥,有急切的语气问道:“二哥,你说行吗?” 飞虎老二头依旧扭着,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声。 安妮忙说道:“我们做不了主儿,你还是把我大哥救醒咱们再商量吧。” 皮球抛给秦子月,他默默的点头,对着飞虎老大嘴里轻轻的念了两句。飞虎老大的脑丹被轻轻的释放着,神视也逐渐的恢复着,秦子月的身子从三只老虎跟前慢慢的向后退。他怕那飞虎老大恢复了知觉,暴起伤他,有了距离,也给自己留出做法的时间。 飞虎老大重重的闷哼一声,一咕噜,站起身来,望望身旁道:“那小子呢?” 安妮微微的抬头望了秦子月一眼,又把头扎下了,没有说话。飞虎老二则甚是激动,用头蹭蹭大哥的头道:“大哥,我吃了那小子。” 神视正在恢复中的大哥晃晃脑袋,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体内,站起身来,向秦子月走去。三只老虎一起向秦子月逼来,逼的秦子月只想后退,但他不能后退,因为他知道,这是气势,自己后退一步,气势就没有了,没了气势,虽然自己现在还能纂住飞虎老大的内丹,但在谈的时候,就会落了下风。更何况,他知道飞虎老大不敢胡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不仅能纂住飞虎老大的命,还掌握了让大家突围的方法,如果伤了他,那飞虎老大死,其他的两只老虎也得死…… 40 脱困 秦子月神色悠然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出去了,但需要你们的配合。” 飞虎老大身子一下子停了下来。它原先如冰的脸也随着生动了一下。刚才,他想威逼秦子月,把它的脑丹全部的释放出来,听得这话,心思马上转为对自由的渴望上了,低沉的问道:“怎么出去。” 秦子月环视了一下三只飞虎,由于他站着,那三只飞虎蹲着,所以显得他比这三只飞虎高出了一大块,如领导训话似的缓缓说道:“你们会和我合作吗?” 飞虎老大神色平淡的说道:“只要你能让我们出去,叫你爹都行。”说这话的时候,话的余音里满含了怨气,看那意思是,出去之后,先把你秦子月给捏碎了。 秦子月淡笑,用密音只对了飞虎老大道:“那就好。这里唯一的一个漏洞在门框下……” 飞虎老大听完这话就想到门框下看个究竟。 秦子月接着说道:“你别动,听我说,现在我们都在他们的监督之下,如果你有异动,他们就会把这唯一的漏洞给封了。” 飞虎老大向门框望了一眼,把头扎了下去,回道:“你说吧,怎么做。” 秦子月接着用密音说道:“等他们再用神视探察这里的时候,你们几个顺着他们的神视出去,控制他们。这点你们能办的到吧……” 飞虎老大点点头,道:“控制了他们之后呢?” 秦子月道:“那就威胁他们把这里的机关打开。” 飞虎老大道:“他们要是不开呢?” 秦子月笑了,道:“你真以为他们会给咱们把机关打开啊?打开了,等于利马的把自己的命给送了,不打开,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我这么说是让他们没时间去封锁这个神视通道,转移他们的视线。我想你们都会土遁吧,既然有了这个通道,还能出不去吗。” 飞虎老大点点头,这个空间里又是一片的寂静。 地牢之外,青青夫人用神视探察了一下这个地牢说道:“这里,只有那个娃娃是咱们两个能对付的,那三只老虎……”说到这里,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恐怕真是无能为力。”说的时候,一脸的失望。 老鬼婆婆望着青青夫人说道:“这办法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想出来,世界上的飞虎早就死光了。正因为不好对付,所以才给了咱们机会。如果咱们二人能服食了飞虎的内丹,那情形会是什么样,你想过吗?我知道妹妹办法多,这么着吧,如果你能帮我控制的了飞虎,其中的两只归你,怎么样?” 青青夫人苦笑着摇摇头,道:“师姐,不是这个问题。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不是小计谋就能解决的了,那三只飞虎的实力太强大了,我看,只有请师傅他老人家过来,没准还有回转的余地。” 老鬼婆婆听青青夫人这么一说,脸马上褪下来,冷淡的说道:“师妹,你是不是不想帮姐姐啊?” 青青夫人坐在哪儿,说道:“姐姐,我比你还想得到飞虎的内丹啊,可我怕咱们两个控制不了局面,到时候,别说是飞虎的内丹了得不到了,咱们的内丹也被飞虎给收了。” 老鬼婆婆听青青夫人一说,脸上又带了笑容,殷殷的看着她道:“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青青夫人摇摇头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咱们在外面,他们在一个小屋子里,时间长了,他们必然会焦躁,等他们焦躁的时候,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其中的一只分离出来,对付一只,要比对付三只容易一点吧。只是这样做,我怕不好控制,到时候,一个不好,就把咱们陷进去了。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师傅过来的好。” 老鬼婆婆正色道:“师妹,我不管你出自于什么目的,以后,请你别再在我跟前说他。”说到这里,老鬼婆婆的脸色一转,变为一种轻松状道:“等就等吧……” 青青夫人道:“还有那孩子呢,飞虎焦躁,必然先拿那孩子出气,你不是说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修习的窍门吗?” 老鬼婆婆站起身来,盯着水晶球道:“你看他象是会被飞虎吃了的人吗?你瞧那三只飞虎,在他跟前,温顺的象只兔子,我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你看到门口挂的那张飞虎皮了吗?就是这小子带来的,没准我们能从这小子身上找到驱驾飞虎的办法呢。” 青青夫人道:“我刚才探察的时候,着重的看了一下这小子,他的成就也仅仅的到了元婴成熟期而已,能有什么可厉害的。那三只飞虎只是还没到发狂的时候,要到了发狂的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老鬼婆婆道:“就因为他的功力不深,我才看重他。如果他捏那三只飞虎如捏泥人似的,做到这点还有什么可称道的呢。还有,你别忘了,是他带来的那张飞虎皮,这三只飞虎过来,是为那死去的老虎报仇来了,他带来的飞虎皮,身上自然有那死飞虎留下的味道,这三只飞虎怎么可能与他相安无事儿呢,但现在那三只飞虎却好象听他的话似的,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青青夫人趴在桌子上,两眼无神的盯着那水晶球道:“你的意思是……” 老鬼婆婆道:“这小子身后肯定有强硬的后台,这个后台让三只飞虎害怕,或者,这小子身上有什么神器,能压制的住三只飞虎。” 青青夫人道:“不可能吧,我没听敏儿说过。” 老鬼婆婆道:“我只是猜测的,你问问敏儿,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咱们从这小子身上下工夫?到时候,咱们不用吃飞虎的内丹,只要那三只飞虎听命于咱们,也就行了,再从这小子身上掏出双修的窍门,咱姐妹俩,在这世界上,你说是不是也算一个宗师级的人物啊?” 青青夫人道:“我再看看这小子……” 牢狱中的秦子月与三只飞虎约好,各自又恢复了刚才的常态。秦子月的的神视放开,顺着原先的那个缝隙试探着向外伸,可他的神视仅仅能透过这牢房,到了外层,又不知被什么物体给挡了回来。 秦子月默默的等着,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三只飞虎又显现了狂躁,飞虎老大到凑到了秦子月的身旁,用密音问道:“你不是说这里可以探出去吗?怎么出不去啊?” 秦子月伸手揉了揉飞虎老大头上的毛皮,宛如玩弄自己的宠物似的,笑道:“你知道你们飞虎为什么是二流的神物吗?难道你们不够聪明?难道是你们的躯体不够强大?我看都不是。因为你们缺乏耐心。这就跟钓鱼一样,一个好的钓者,必须要有耐心,没耐心,鱼儿肯咬你的勾吗?” 飞虎老大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晃晃脑袋,脱离了他的手掌,道:“拿开你的臭手,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教训老子,小心我吃了你。” 秦子月道:“咱们可是说好了,要精诚合作,给他们制造一个和谐的假象,你要这么不合作,他们神视不进来,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我无所谓,在外面,没人疼没人爱的,还经常被人欺负,在这里,有你们几个陪着我玩,我知足了……”正说着呢,秦子月的内丹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激灵一下子。他赶紧的用臂弯轻轻的碰了碰飞虎老大。 飞虎老大利马用神视向着秦子月所指的地方探了出去,这一次它的神视没有再手任何的阻挡,其他的两只飞虎一见老大脸色异样,也随着把神视放了出去。 这次三只飞虎可没什么可客气的,老大的神视向了老鬼婆婆,老二和安妮的神视向了青青夫人。用神视封印她们两个的内丹。两人的功力虽比起飞虎来要略逊一筹,但也不是打狼的秸杆,一碰就折。 青青夫人的神视全放在了秦子月身上,所以两只飞虎的攻击,她根本就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飞虎老大攻击的时候,老鬼婆婆正思考着怎么对付这三只该死的老虎呢,察觉到攻击的异动,利马的丢出一个假身,飞虎老大的封印之力全击到了这个假身上。 老鬼婆婆闪开身子,展开神视,搜寻攻击的方向。神视刚感知到攻击的力量,另外两道莫名的攻击过来了。她也是大意了,其实她躲开飞虎老大的攻击,马上把水晶球复位,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即便是没有复位水晶球,转身遁走,飞虎也无可奈何于她,飞虎老二和安妮的攻击就这样很顺利的得手了。 其实这种神视的攻击,尤其是隔了土层,并不强大,最多能幽禁她们两个半天的时间,就算是现在,老鬼婆婆身上还有行动能力,只是如一个半身不遂的患者似的,身子没了准头。 飞虎老大见老鬼婆婆被兄妹两人击到,马上说道:“把我们这里的禁制解开。快点,否则,我把你的力量永久的封印了。” 老鬼婆婆冷冷的笑着站起身来要去复位水晶球。就在这当儿,秦子月和飞虎安妮早遁了出来。遁出来的秦子月马上展开自己的神视,探察四周,找寻公主和秦敏的所在。 飞虎安妮则冷笑着站在了水晶球的旁边道:“卑鄙的人类,我要让你知道欺骗高贵的虎族的下场。” 41 飞虎的窝 秦子月没有搜索到公主和秦敏,走到老鬼婆婆跟前道:“那两个女孩子呢?” 老鬼婆婆爬在地上,艰难的抬抬头,嘴角里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容说道:“在一个除了我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说完,全身好象解脱一样,舒坦的躺在了地上,闭眼假寐起来。 飞虎老大和老二也出来了。它们两个看看这里的情形,相互的对望一眼,老大说道:“把他们三个都带走。” 这里只有两个受了束缚之人,说三个,那当然也包括了秦子月。这个秦子月早有心理准备,他原先打算出来之后,趁着这里还在混乱,先探察到两个女人位置,然后带她们遁走,可没成想到,他没找到公主和秦敏,现在即便是三只飞虎赶他走,他都不会走了。 一座高山直入云间,远望苍松郁郁,近了,石阶小路边,泉流飞溅,偶有三两只顽皮的松鼠在翠绿的松间跳跃追逐。这大概就是飞虎的居所。被三只飞虎押解着的秦子月如是的想。 三只飞虎,老大和老二押着三人,向上慢慢的走着,安妮在后面负责把一行人行走的印记消除。让秦子月想不通的是,飞虎带他们三个瞬移,直接的移到山顶就算完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三人三兽慢慢的在山间行走着。从山底儿到山顶,盘旋而上,大概有三十多里的路程,不用术法,如常人一样走上去,那耗时就可想而知了。但三只老虎突然之间好象有了耐心,不急不躁,很谨慎的向山顶走着。 路走了一半,飞虎老大突然停下了脚步,四周的打望。这四周,除了三两只跳跃的松鼠,就是阵阵的松涛之声,除此再无其他。 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飞虎老大才冲着老二点点头,率先的向松林深处走去。 松林密植,走在其间,有时候必须侧身而行。两个女人,被禁制了内丹,就如常人,何曾吃过如此之苦,在行这半日里,身上的圣洁和高雅全消失了,剩余的就如一个普通农妇,香汗淋漓,头发散乱,更甚的是,衣杉被山间的荆棘挂的多处露肉。两人,虽不知道有多大年龄,但皮肤却如二八少女,粉嫩而丰润,那景象,说不出的诱人。 秦子月随着飞虎老大屁股后面走着。他是山里人,本来也没有什么术法,所以行走起来,并不觉得的费力,但看到这两个妇人的模样,心里的愁苦渐渐的去了一半,很玩味的观察起了两人,边走边说道:“两位姐姐。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是有苦说不出啊。现在,他们两个的身体根本就不属于自己,这样行走,完全是被飞虎老二控制了的。被秦子月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更大,气的鼻子都挪到耳朵边上了,但她们现在的怒气也只能表现在这儿。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知道了,是这三位不让两位姐姐休息,但你们又想休息,所以就开始卖弄**了是不是啊。这样不好吧,做人要有气节,仅仅为了得到点休息的时间,就露肉勾引它们,那……那……” 飞虎老大不耐烦的说道:“闭嘴,再说,我把你也封了。” 秦子月笑着说道:“你别忘了,我是自动跟你们来的,算是你们的客人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行,我不说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说着故意放慢了速度,随着后面的安妮一起走。 飞虎老大现在也不敢对秦子月多动手脚,毕竟自己的脑丹还被他控制着,这小子就如茅坑里的石头,不是威胁就能把这个事情给了解的了的,现在只能忍耐,只要回到自己的窝里,就不相信找不出办法来对付他。 松林的深处,有一个丈许的空地,在空地上,有一个石头砌起来的圆圈,阔约半丈,从外观上看起来,象是一个厕所。飞虎老大驱赶三人向这个圆圈里走去。 秦子月扭头问随在身后清扫痕迹的安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妮把最后的一点痕迹消除,回头道:“密洞。” 秦子月听的颇为费解,密洞是什么东西,他以前没听说过,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囚禁他们的地方,因为飞虎两兄弟也随着进去了。 秦子月不再多言,也随着走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还觉得这里也就是一个厕所,但等安妮进来,这里的情形完全变了,四周逐渐暗了下来,外界的景象也随着消失,飞虎老大蹲在一个角落,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嘴动,这个空间的四周也随着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随着时间而加快,等旋转的看不出四周在转的时候,他们三人三兽的身子突然象是被什么东西吸了似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这一瞬间,秦子月的头脑迷糊了过去,等再清醒过来,看到四周黑黢黢的,如阴天一样的让人压抑。三人三兽站在同样的一个圆圈里,飞虎老大驱赶着他们三人道:“走。”其实这个驱赶的对象仅限于秦子月一人而已,老鬼婆婆和青青妇人的躯体被飞虎老二控制着,完全用不着飞虎老大的这句话。 秦子月站直身子,向前走了两步,跨出了这个密洞的门,外面的景象与圈内的景象完全两样了,外面阳光灿烂,和风扑面。 站在门口,才看到了这里的全景。密洞的门建在一个高台上,这高台呈八角状,每个角都有一个十三级的台阶通道,通道宽两步,汉白玉的扶手,一级台阶,一个柱子,柱子头上雕刻了飞虎的头像,每个头像都栩栩如生,生灵活现。并且每个头像都有不同,有的雄姿焕发,有的娇憨可爱。秦子月随着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顺着台阶向下走着。顺着走的方向向远处眺望,山林里,虎豹嬉戏于其间,兔狗相互追逐着,一派和谐的景象。当这些动物看到三只飞虎在密洞之门出现,齐齐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向着这里欢呼。 这时候,随在他们三人后面的三兽略微的带了点矜持,动作也缓慢了许多,头似乎也抬的更高了。 从密洞之门走下去,八角台阶汇成了一条石级小路,沿小路回转,就可以看到一个大殿,这大殿神武气派,高约六丈,宽有十三丈,从大殿的门向殿里望去,一个硕大的飞虎泥像站在殿的正中,看管了殿里供奉菩萨如来的秦子月觉得颇为难以接受,那种感觉就如看到了沐冠之猴一样。 走进大殿,转向左边的小路,转向了飞虎像后。这一次,他们三个分开了,青青夫人和老鬼婆婆由飞虎老二带着向另一条路走向了殿外,秦子月和飞虎老大,安妮转向了这大殿的偏房。 偏房里,陈设颇为简单,只有一个略小的飞虎像背西面东,注视着进来之人,那飞虎与殿内的飞虎姿态不大相同,殿内的飞虎,凶悍威猛,这里的这个飞虎却是娇小玲珑,带了一丝休闲的惬意。身子懒懒的窝在那里,两只眼睛半睁着。但就是这半睁的眼睛,也带出了啸傲之神,并且,无论站在这个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都会让你感觉它在注视着你。 飞虎老大蹲在了那飞虎像的旁边,抬爪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黄色软垫道:“坐吧。” 秦子月也不客气,把垫子拉过来,盘膝坐下,道:“你打算把我怎么着?” 飞虎老大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请你过来,第一,是想知道是谁杀了罗搏,第二,是想请你把我身上的禁制解了。当然,让你做这些,也不是白让你做的。那两个女人的内丹,可以让你炼化,怎么样?”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对那两个女人没兴趣。” 飞虎老大说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现在是平心气合的跟你谈,希望你也知点趣,这样,咱们都有好处,如果把我逼急了,后果你也知道。” 秦子月呵呵一笑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带到你这儿来。难道仅仅是想让我参观一下这里吗?不是吧。以你们的强大,从那个小房子里脱身出来,在哪儿,咱们就可以谈条件,但你没有,而是费劲把我们带到了这里,难道那里有什么东西让你害怕?你别激动,我这么说,只是想跟你达成一个协议,当然,到现在你还觉得我太弱小,根本就不配和你谈什么协议,是吧。我无所谓,你要觉得咱们不对等,我可以等。” 飞虎老大冷漠的盯着他,那眼神里射出来的光芒,能把胆小的人吓爬下,但秦子月却坦然的面对着。飞虎老大与秦子月就这么对视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才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秦子月道:“我没什么条件。只希望你们以后别找我的麻烦就可以了。” 飞虎老大呵呵一笑道:“成交。说吧,是谁杀了罗搏。” 秦子月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把我送回去,然后我才能告诉你这一切。在你这里,我心里没底儿。” 飞虎老大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暴跳着起来,对着秦子月说道:“你是不相信我了?” 秦子月摇了摇脑袋说道:“你可能是一只讲信誉的飞虎,但咱们没有诚信的基础,所以,我不能相信你。” 飞虎老大在这偏房里焦躁的转了两圈说道:“不是我不送你走,是因为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秦子月问道:“为什么。” 飞虎老大道:“因为……”这因为刚出口,就说不下去了。旁边的安妮看着大哥,低声的说道:“你们那边有两只恶龙正在追袭我们,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们不能再打开密门了。” 秦子月道:“你们被龙追击?那你们所说的罗搏为什么能在我们的世界里自由出现呢?” 安妮道:“罗搏袭击了一只小龙,所以我们才会被追击的。”安妮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颇为落魄。 42 杀秦子月的计谋 秦子月站起身来,笑笑说道:“那我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其实是谁杀了罗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说对吗?”秦子月做了一个很和蔼的笑容对安妮说道。 不可否认,飞虎们所说的罗搏是他们这个群体里最优秀的一员。能在那个世界里叱咤风行,没有相当的魄力,是做不到的。那次杀黑龙,要不是自己,估计黑龙已经成了罗搏的晚餐。但这些,秦子月不能说。 飞虎老大暴躁的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解除对我脑丹的禁制了?” 秦子月道:“解,怎么可能不解呢,还是那句话,我们没有相互信任的基础,而且你也不会拿我当朋友看待,所以我就必须为我自己的活路考虑。如果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放弃自己保命的东西吗?好了,你放心,只要你能把我送走,而且保证以后不找我的麻烦,我就会兑现我的诺言。做为他们的老大哥,你不会连这点的魄力和容忍之度都没有吧。我现在是在你这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飞虎老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怒的想把秦子月一掌拍死。 秦子月对在一边的安妮说道:“好了,我有点累了,带我去休息吧。” 飞虎老大盯着他道:“休息,好,我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虎爪一伸,一道五彩光芒闪耀出来,击向了秦子月的脑袋。 秦子月闪身,躲过这一击,随着心意带动自己的神视,锁死飞虎老大的脑丹,飞虎老大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守在飞虎老大旁边的安妮在飞虎老大发出一击的时候,身子利马的蹿到了这个偏房的门口,防止秦子月逃遁,并且也随着发出了一道弧光,只击秦子月的头部,这一下,也把秦子月刚刚修成的脑丹也封印了。 安妮看到大哥倒地,顾不得秦子月,赶紧的跑过去,扶起大哥,低声的喊道:“大哥,大哥。” 飞虎老大微微的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道:“还没死呢。” 飞虎老大一直不敢动秦子月的原因,就是怕他那临死一击,自己的脑丹已经在秦子月意识里,只要自己一动手,秦子月意识一动,就能把自己锁死。就算是刚才那一击,也是吓唬的成分多,要不以秦子月的那点微末道行,怎么可能躲的开啊。这还是在他气急的情况下,如果不气,他根本就不可能去自讨苦吃。可没成想到安妮也随着动手了,现在这台阶真是没法下了。 被封印的秦子月傻傻的站在哪儿,只是觉得自己的元气不济,但并没有象飞虎老大的反应那么强烈。这可能也是修为不同的原因吧。秦子月的修习时间尚短,所以对元神的依靠不强,而飞虎老大,修习在千年以上,元神成了它力量的全部来源,所以,在脑丹被封印后,就会晕过去。 安妮望着虚弱的大哥,掉了两滴眼泪,回头对秦子月说道:“把我哥放了。” 秦子月苦笑道:“我现在好象也被你封了。你放心吧,我也舍不得你大哥英年早逝,过一会儿,他就好了。现在咱们撤平了,他被我封,我被你封了,谁也脱不开谁。我累了,想休息。” 安妮看着大哥。飞虎老大轻轻的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秦子月所在的房间是在这个大殿的后面,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卧室,安妮带他去的只是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库,说了一句:“你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转身走了。” 秦子月收了堆在墙角里的兽皮,铺在地上,盘膝而坐,默默的想起了秦敏和公主。心里暗叹,不知道两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来的时候,听老鬼婆婆的口气,似乎是她把两个姑娘囚禁了起来。现在要想知道这两个姑娘在哪儿,也只能从老鬼婆婆身上打开缺口了。 可怎么打开这个缺口啊,现在自己不知道这两人被囚在哪儿,即便是知道,那又能怎么样。自己要从她嘴里得到秦敏和公主的下落,必然要以救她们获得自由为代价,可自己上哪儿长这本事去,自己现在连自己的小命还保不住呢。 窗外,天色渐晚,秦子月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他看着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被飞虎老二带到了这里,而这里又没有别的出口,对于两个禁制了元神的废人,也不用太严密的监视,所以他们两个一定还在这里了。秦子月逐个房间探察着。 院落里,月明如昼,清凉如水,感官上煞是舒服,可也有欠缺。这里安静的出奇,在这样的天气里,按说应该有点虫鸣蛙叫,这才算和谐啊,可这里没有,死一般的安静。 秦子月慢慢的向前走着,当走到最为东边的一间小破柴房时,听到里面传出微微的呻吟声。秦子月推门而进。屋子里很暗,失去神视的秦子月也就是个普通人,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说是摆设,其实这个房间就两个十字架,青青夫人和老鬼婆婆,一人占了一十字架,耷拉着脑袋吊在上面。 两人见秦子月进来,先是一阵的喜悦,随后又变成了沮丧,在这里,能自由走动,那说明他跟三只飞虎是一伙的。 秦子月上前一步,辩认了一下两人,把老鬼婆婆从十字架上解下来,问道:“秦敏和公主在哪儿?” 老鬼婆婆费力的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凄惨的一笑道:“你把我们放了,我就告诉你。” 秦子月半蹲在老鬼婆婆的身边,道:“我估计咱们三个都走不了,我这样问你,只是想知道那两个姑娘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我心里也稍微的安静一点。” 老鬼婆婆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把头一转,到了一边,不再说话了。 秦子月看老鬼婆婆的表情,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我不问她们两个在哪儿了,我只想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还活着,这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鬼婆婆道:“我要能活着出去,那她们也就能活,我要是死在了这儿,她们……哼哼……”说到这里,老鬼婆婆不说话了。 秦子月听到这话,心里如钢针刺了一下似的,激灵灵的生疼。老鬼婆婆这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两人被她控制了,如果她出不去,那公主和秦敏也就别想活下去。这可怎么办啊?秦子月站起身来,在房子里度步。 现在,自己三人都被封印了力量,武力解决肯定是不行了,其实即便是没有被封印,自己三人也不是那三个畜生的对手。现在,只能智取。可这智取,又怎么可取法呢? 他们的弱点在哪儿呢?秦子月把自己和这三只兽相遇后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三只飞虎一样的毛病,那就是暴躁。同时,自己控制了飞虎老大后,也可以看出这三只飞虎很珍惜生命,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怕死。还有一点,就是它们很看重亲情。 暴躁上,不动武力,也不用去激怒它们。怕死,和重亲情这两点到可以利用,这也是自己一直都利用着的,可怎么才能安稳的从这三只飞虎手里走出去呢。走出去,只是个时间问题,如果自己就是不解开飞虎老大的印记,那他们就必须把自己这三人送走,可送出去以后怎么办。自己把飞虎老大的印记一解,那失去了禁制的飞虎还会跟自己客气吗? 秦子月现在对自己被封印的力量并不看重。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得这点力量只是偶然,失去,也不觉得可惜。 百无聊赖的秦子月走出了那破柴房,又向自己的房间去了。还没进自己的房间呢,突然觉得自己体内蛰伏已久的热气又开始向丹田里冲了。 按说被封印了力量,就不可能有这种现象出现了,可他体内的ng确实是一阵比一阵凶猛。盘膝坐好的秦子月无法调整这内息,只能凭着内息自己的性子向脑丹哪儿冲去。封印脑丹的力量遇到这冲击而来的内息利马的消散在这内息中去了。这一刻,秦子月的体内说不出的轻松。这要归功于那只死去的飞虎罗搏,秦子月吸收了他的修为,而封印他力量的也正好是飞虎所实施的,所以,自然能化解这些。 修炼之人的力量,是靠体内的经脉内息的循环来获得的,无论是脑丹还是内丹被封,内息都无法跨越被封的这个界限,所以也就失去了力量,秦子月脑丹的禁制一除,神视利马的随着内息的流动而散了出去。 在飞虎老大所居住的那间小房子,飞虎老二和安妮都安静的蹲在飞虎老大的身边,听看上去很虚弱的飞虎老大说话。“这三个人怎么处理呢?”飞虎老大问道飞虎老二说道:“那两个女人,也没什么用,我看把她们的内丹炼化了也就行了,可那个小子……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啊。” 安妮情绪低落道:“大哥的脑丹被他控制了,不便宜他怎么办。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罗搏。” 飞虎大哥伸出爪子,安慰似的抚摩了一下安妮的头说道:“杀罗搏的绝对不是他们三个,这个事情慢慢查,总会有结果的。安妮,你放心,大哥会给你做主的。”说到这里,飞虎老大从慈祥的容貌转成冷酷说道:“下午,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被那小子封印了的内丹,我觉得,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把这个禁制慢慢的化解。现在关键的是,怎么让我生命的印记从他的意识里消失,否则,在他的意识消失的时候,我的生命也将因为这个消失而消失。” 43 秦子月与安妮 飞虎老二沉默了。在这些费脑筋的事情上,他从不搀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大哥会考虑这些事情的。 安妮也沉默着,她是怀了内疚的沉默,因为由于他的罗搏,给自己的家族招来了恶龙的追杀,因为自己的私欲,使得大哥脑丹被控制。 飞虎老大接着说道:“不杀这小子,难消我心头之恨,不杀这小子,我这一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晚上的时候,我礼拜了飞虎之神,他给了我明确的指示。”说到这里,飞虎老二和安妮的神色利马变的严肃而庄重起来。飞虎老大接着说道:“那就是把那小子的意识封存起来,但这些,又不是我们所能做到的,需要人类的术士的支持。现在我的内丹被封印,所以还要偏劳你们两个了。” 飞虎老二有了明确的行动目标,人又显得精神了,蹭了蹭自己的胡须,站起来道:“我这就去。” 飞虎老大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找什么人吗?找到了,你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为我们做事?你出去了,恶龙把你控制了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吗?” 飞虎老二被大哥这一骂,又把头扎了下去。 安妮在一边轻轻的说道:“恶龙哪儿,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们找不到我们,不会死守着我们的气息不放的,大哥告诉我们找什么样的人就可以了。让他顺从的办法很多,这个大哥就不用操心了。” 飞虎老大摇摇头道:“我是不想你们出什么问题啊。” 安妮道:“没事儿的。” 飞虎老大望着安妮怜惜的点点头道:“好吧,你们去了那边找一个巫师就可以了。他们精通魂魄提炼之术。”说完这话,飞虎老大的的神态似乎一下子变的苍老了许多。以前都是自己照顾着小妹和小弟,现在自己正直壮年,却要被小弟和小妹照顾了…… 秦子月坐在柴房里,神视探到了这三只畜生的对话,心里一下子凉到了极点。暗骂:“奶奶的,想收拾老子,老子先收拾了你们。”见他们再没有什么事情可商量,秦子月收了神视,恢复了常态,等着两只飞虎的离开。 黎明前的天色是最暗的,人的意志也是最为消沉的一刻。秦子月懒散的躺在那堆兽皮上,默默的等着,等着安妮,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安妮向这里走来。他并没有用神视去探察,纯粹是心灵感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自从自己的封印被体内的气息给融化了,就有这种莫名的感觉,他能知道安妮的喜怒哀乐,甚至就算是它尿急了,自己都有相应的反应。 柴门开了,飞虎安妮此刻身子竟然幻化成了人型,着一身素雅的白衣,虽在黑暗中,但恢复了功力的秦子月却能很清楚的看到它身上的细微之处。 幻化成人型的安妮很美,它的美不同于公主和秦敏,公主之美,是大气,高贵之美,秦敏之美,是野性,和玲珑之美,幻化成人型的安妮之美,是少妇式的美丽,带了淡淡的哀愁,多了一份妩媚。 安妮坐在了假寐的秦子月跟前,秀美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秦子月,老半天才叹息一声说道:“你没睡是吗?” 秦子月再装,就显得有点过了,睁开眼睛,顽皮的一笑道:“你的模样太美了,我怕我把持不住,所以只有闭上眼睛了。” 安妮道:“是你炼化了罗搏,对吗?” 秦子月盯着安妮道:“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安妮说道:“我不知道,但罗搏所有的力量都依附到了你身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说着,倒在了秦子月身旁,闭上了眼睛,轻声的问道:“你觉得我美吗?” 秦子月不明白这安妮要做什么,随口应承道:“美。” 安妮接着说道:“那你爱我吗?” 秦子月心里暗骂一声道:“奶奶的,原来是到这里来**了。”看着衣衫渐宽的安妮,秦子月的心也随着砰砰的跳了起来。他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柳下惠,声音带了点颤抖的说道:“爱。” 安妮闭着眼睛,猛的一把把秦子月拉到了怀里,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问道:“那你以后还离开我吗?” 很显然,这安妮把他当成了那只死鬼的替代品。秦子月努力的摇了摇头,手也不闲着,安妮和自己的衣服在瞬间消失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安妮系好自己衣服上的带子,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秦子月,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秦子月等安妮离开,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才坐起身来,穿好自己的衣服,长长的出了口气。暗骂道:“**养的,把老子累死了。”秦子月在与安妮**的时候,故意又把自己的脑丹给封印了起来。因为他觉得,安妮的过来,主要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因为她要和二哥离开了,这里就剩下她大哥自己,如果自己能把封印解开,那她大哥就危险了。 秦子月小心的伪装着自己的一切,直到天色大亮,他再也感觉不到两只飞虎的气息,这才盘膝而坐,运起功来。 太阳已经挂在了正南,秦子月收了自己的内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所粘的毛发,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脸,向大殿哪儿走去。因为他知道,现在就飞虎老大自己在大殿的偏房里。现在是机会,自己控制着飞虎老大,让他把自己和那两个老太太一起送走,想来它不会不答应的。 大殿的偏房里很静,秦子月推开虚掩的门,看到飞虎老大正萎靡的蹲在角落里打着瞌睡。秦子月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想离开了,你能送我走吗?” 飞虎老大惊讶的睁开眼睛,望着秦子月,呆了片刻才说道:“不行。” 秦子月笑道:“恐怕不行也得行吧。”说着,神视冲到了飞虎的脑丹里,如把玩和鉴赏一只瓷器似的,把飞虎的脑丹给包了起来。 飞虎老大感应到了秦子月的神视,脸色变了,声音带了颤抖的说道:“你……你的封印什么时候解开了?” 秦子月笑道:“刚才。怎么样,送我们走吧。其实你根本就不用那么费事的,让你的兄弟妹妹去找巫师,我早就说过了,咱们之间相互信任一点,比什么都好,你说是不是?” 飞虎老大盯着秦子月,道:“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听到了,是不是很失望啊?我觉得你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我听别人说过一句话叫,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的,是聪明人,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的,是笨蛋,当然,你不是人,也就谈不上聪明与苯了。送我们走吧。” 飞虎老大虽落了下风,但依旧不肯认输,道:“你别做梦了,你不敢把我怎么样了,在这个空间里,你就算是杀了我,也逃不出去。”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是啊,我是逃不出去,但我把你的那个密门给损坏了,你的内丹我也炼化了,又何必要逃出去呢?在这个空间里,我就是老大。我只所以让你把我送出去,是不想伤了咱们的和气,你想想,我要是把密门给损坏了,那会是什么结果呢?你的弟弟妹妹在我们的那个空间里四处游荡,龙四处追杀他们,他们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能苟延残喘的活着,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就会被龙抓回去,祭奠那死去的小龙。再说炼化你的内丹,以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你们一再的提起,我就小心的学习了一下,原来也是很简单的吗,得了你的内丹,我的实力大大的提高了,等我的实力到了足够大的时候,我还可以把这边的密门修好,那时候,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能管的了吗?我只所以这样做,还是不想做的太绝,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东西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飞虎能好好的活着。” 飞虎老大看着他,等了好半天,才绝望的说道:“好吧。” 这一刻飞虎老大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败,恨的牙根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秦子月走出设在松林中的密门,心情舒畅的对飞虎老大说道:“你回去吧,你的封印,我暂时还不能给你解开。” 站在密门边上的飞虎老大情绪低落,它知道,现在不是讲条件的时候。自己是弱势,只有默默的点头。 秦子月看飞虎老大消失在密门里,才对着老鬼婆婆道:“现在你能告诉我那两个丫头在哪儿了吗?” 老鬼婆婆经过这几天的折磨,精神已经萎靡到了极点,喘息着道:“你放心,两个丫头绝对没任何的问题,等我们恢复过来,我自然回告诉你了。” 秦子月点点头,携带了这两个暂时的累赘,找准了坐标,向自己的老窝遁去。因为他知道,老婆婆婆现在不敢骗自己,既然她这么有把握,那就说明两个丫头没问题。相见只是迟早的事情。 44 回家 秦子月离开老窝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现在着急回去,是想看看兄弟们怎么样了。 山顶小庙,从外观上看,似乎新了不少,虽然依旧没有香火,但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亵渎。庙里静悄悄的,秦子月展开神视,探察周围,发现在小庙不远的地方,另建起了一排整齐的平房,在平房的前面有一块平地,自己的那五十多个兄弟正在哪儿操练呢,站在一旁监督的是书生和周经。 离别这一个月来,周经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不少,但头发却变的花白了。 平房内,哪个叫姿莲的女人在忙碌着,似乎是在做饭。秦子月感知到这些,心里笑了。这个桀骜不逊的女人竟然在这里当起了伙头,难得啊。 在平房的最南面,那间房子内部被装饰成了白色,里面有六张床,一字排开,在从南往北数,第三张**,躺着一个人,全身被白布包裹着,那竟然是申文虎。秦子月有点惊讶,他怎么躺在**了? 秦子月的神视从那房子哪儿离开,向四周探察,心里暗暗的吃惊起来。在他走的这一个月里,这里的防御工事竟然牢靠了不少,在上山的通道上,共有三层暗碉,防御的层次显现了出来,这个防御工事建成,绝对再不会象申文虎哪次进攻时,一突就破,即使是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当然,这是指得平时战争的敌人,不包括那些术士的进攻,能突破两层就不错了。 秦子月暗暗的点头,看来正规军出身的周经布置的这些,就是比他们这些土包子干出来的强。秦子月带着两个一衫破烂的女人慢慢的向那平房走去。 书生先感知到秦子月的回来。他停止了与周经的交谈,引颈向着秦子月所来的方向看去。当看到秦子月的身影,脸上带了笑容,向着他走来。 周经也看到了,但他没动,依旧是监督着这五十多号人操练。 秦子月见书生迎着他过来,加快了脚步,大声的冲着书生喊道:“呵呵……不错,不错,`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正在操练的众人听到秦子月的声音,都停下了操练,回头向他这里张望,当看到秦子月,有的干脆把手里的兵器一扔,向他这里跑来。 那些腿快的,刚一动,在一边监督的周经也动了,他不是向秦子月哪儿去的,而是冲着向秦子月去的人去的,闪电般的几脚,把扔了兵器向秦子月哪儿移动的几人踢倒,冷酷的说道:“继续操练。” 秦子月看着周经的手段,暗里点头,这才是真正的练兵呢。 秦子月与书生没有寒暄,只是让他安排那两个女人先行住下。走到周经的身旁,对他笑笑说道:“谢谢你。” 周经这才喊道:“停止操练,听长官训话。” 看着这些与自己平时说说笑笑没有一点规矩的哥们被这冷面人驯的服符切切的,还真带了点军队的样子,心里乐着说道:“兄弟们,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我这次出去,给大家又找了一条生财的道,但这个道需要大家以过硬的本事来维持,这也是让周将军训练大家的原因。还有一点,大家也清楚,两领和安之的战争爆发了,我们正好活在这个战争的中心,我们都是年轻人,走到哪儿都能活,但我们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他们有的岁数大了,有的不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土地,该怎么办呢?咱们都是五尺汉子,是汉子就应该有责任,我们要维护父老乡亲的安全,这就是我们的责任,不能逃避。做为我秦子月的兄弟,应该有这个雄心,如果没有这个雄心,那他也不配做我的兄弟。我的话不多说了,最后一句,战争是无情的,我们只有强大了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说到这里,秦子月扭头对周经说道:“接着训练吧,把我也编到队伍里。”说着,自己向队伍的边上走去。 周经看了看离去的秦子月,大声的喊道:“继续训练。” 秦子月随着大家折腾到了夕阳西落,出了一身臭汗,这才算结束。周经解散的口号刚喊出,一众人都向秦子月集了过来,有的乐呵呵的,有的一脸愁苦,七嘴八舌。 乐呵呵的是问秦子月找到了什么发财的路,一脸苦闷的是骂周经的苛刻。秦子月只是随便的应酬着,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吃饭,秦子月这才抽出了身子,与书生走到屋子里。 两人坐定后,书生望秦子月的眼神都不对了,看来他的话是憋了很久了,紧着说道:“你修炼了术法?” 秦子月点点头,苦笑道:“被逼的,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一段时间,咱们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书生略略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错,就是扩大队伍的事情不好办,让你的兄弟们下去拉人,就来了两个,其他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加入进来。说的好听的,说他们要往山的深处躲,说的难听的,说咱们就是土匪。” 秦子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咱们这里有没有受到战争的冲击啊?” 书生道:“住的靠近镇子的人,几乎都被杀光了,咱们这里,暂时还没有当兵的过来,不过,估计也快了。两领郡死守着古城,安之军队冲击了几次,都没把城破了,并且古城里的分出了几股小队,藏在这山里,找机会,破坏安之人的粮道,这样一来,安之人恐怕要清理山里的居民了。” 秦子月低头沉思,现在这些人要对抗一只大军,那显然是不够的。 书生说道:“我觉得你该去找找你的父亲,让他出面,招集大家,这样或许好点。粮饷上不成问题,前几天,安之那边,有个叫杨三成的给送来了一些装备和粮食,说要你回来之后,赶紧跟他联系。” 去见自己的父亲,秦子月的心头阴影笼罩。现在,恐怕也只有自己的父亲出面才能解决这些了。想到这里,秦子月长叹一声道:“好吧。” 秦子月的父亲逃到山里,在离这个小庙不到三里地的地方住了下来,哪儿是他家的一个金矿场。里面有简陋的工棚,经过简单的装修,也就象个家样了。 其实秦子月的父亲本可以住的更好一点,再往山的纵深处走,哪儿还有一个矿场,因为那是富矿,所以上的工人也多,相应的建设也要比这里好,但他的父亲知道秦子月他们会在这个小庙里驻扎,不为了看见,只是感觉上离儿子近一点,才住在了这里。 秦子月一个人,默默的走下了山,向父亲的住处走。 夕阳中,秦子月望见在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老者,眼里望着他来的方向,抽着一个旱烟袋,神情颇为落魄。那就是自己的父亲,秦子月的脚步停了一下,又向哪儿坚定的走了起来。 近了,秦子月的父亲看到了山道上走来了一个人影,颇为单薄的身影,站起身来,把旱烟袋在自己的鞋底儿上磕打了两下,问道:“谁啊?” 秦子月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又走,声音很冷的说道:“我。” 老者听到这声音,微微的愣了一下,问道:“是子月吗?” 秦子月继续向前走着,道:“是。” 秦子月的父亲向前迈了一步,但又停下了,老眼里有点湿润,用手轻轻的一擦,声音带了颤抖,但又不失威严的说道:“你回来干什么。” 秦子月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 秦子月的父亲接着说道:“吃饭了吗?” 秦子月在父亲跟前停了下来,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这里怎么就你自己啊?” 秦子月的父亲转身引了秦子月向前走着道:“都在山后边住着呢。我憋的慌,就在这里坐坐。” 秦子月跟在父亲的后面,慢慢的随着他向前走着,一路竟然再没有话语。转过一个山坎,就看到一片简陋的工棚,在工棚前面的平地上,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石桌打着麻将,几个老妈子在周围拾掇着。几个彪型大汉在离工棚不远的山顶上,或坐或站,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在平地的另一角,有两个小丫头疯跑着,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那是秦子月的两个妹妹。一个小点的男孩子裹的颇为严实,站在一个娇小的女人旁边,大声的哭喊着:“不行,不行,我就要我姐姐托着我。”这个是秦子月的小兄弟。 打麻将的女人们见老爷回来,纷纷的推了跟前的牌笑着站起来,迎过来。献殷勤对着秦子月说道:“大少爷回来了。” 秦子月眉头皱的更深,也不搭话跟着父亲继续向前走。 秦子月的父亲边走边对一边的老妈子说道:“弄点饭过来。” 女人们望着爷俩的背影,齐齐的淬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说道:“什么东西。”已经走远的秦子月回头望了这几个女人一眼,继续跟着父亲进了工棚。 这个时节,初春,乍暖还寒,屋子里,更是阴森森的。秦子月的父亲指了指桌子说道:“坐吧。过年的时候,大家做新衣服,也给你做了两身,一会儿吃完饭,你穿穿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好让他们修。” 45 秦子月的父亲 秦子月坐在了桌子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说道:“过一段时间,安之的军队可能要围剿这里了,你怎么办?” 秦子月的话还没说完呢,老管家秦德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一脸和气的笑容说道:“大少爷回来了。你回来可就好了,家里这么大的摊子,老爷照顾不过来,需要你帮啊。” 这老管家算是秦子月父亲的贴心人了,对秦子月父亲的心意了解的最为透彻。他知道,这大公子在老爷心里占的地位。其实老爷对大公子的挂念不仅仅是因为他死去的母亲,还因为他的个性,老爷常常一个人的时候叹息,他说自己众多的孩子当中,就这个孩子还象自己,有魄力,有见地。随着他岁数的增大,更加的希望这个儿子能回来帮自己。 秦子月站起身来,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容,接过秦得的盘子,道:“秦叔,您快坐,这可折杀我了。” 秦得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仅次于老爷,这个家的半边天就靠他撑着了,所以就算是秦子月的父亲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当然了,秦子月看重的并不是这点,他看重的是秦德的为人。 老管家并没有坐,他知道知道的身份,即便是主人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也得把握好这个度。更何况,他知道自己过来的目的,老爷和公子没话,自己这个外人在这里是打圆场的,所以稍稍的后退一步说道:“我这两天正跟老爷念叨呢,西边那个金矿老出问题,我自己一个人处理不过来,你既然回来了,这样吧,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儿,咱们过去,看看那帮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你看怎么样?” 老管家没坐,秦子月也不坐,站在哪儿说道:“我回来就是想跟老爷说一声,我打算成立一支地方武装,保护咱们这里的百姓。” 老管家一下子没会过意来,或者知道他的意思,有老爷在,不好再对这个提议做什么评价了。 老爷子突然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指着秦子月的鼻子说道:“你算那根葱啊?还成立地方武装,保护百姓,你不糟蹋百姓就不错了。” 秦子月的脸阴了下来,说道:“我秦子月什么时候干过对不起碾子镇人的事儿了?是,我被你赶出去之后,吃不上的时候,偷过人家的鸡,穿不上的时候,摸过人家的衣服,但我有了之后,我又都把这个还上了,你说,我那点对不起碾子镇的人了?” 老爷子瞪着眼说道:“你还嘴硬了是不是……” 老管家赶紧的在一边圆场道:“老爷不是这意思,他是说啊,咱好好的老百姓,闷声发财就是了,招惹这个是非干什么。再说了,他不是心疼你吗,这跟军队打仗,一个不好就把命送了,咱何苦呢。” 秦子月道:“秦叔,我知道这个道理,是,他是有钱人,他可以雇佣很多人保护他,可还有那么多百姓呢,他们靠谁保护,前一段时间,镇子上,不愿意走的,还有住的离镇子近一点的,都被杀了,他们打仗是他们打仗,咱谁也不帮,但咱得自己帮自己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这儿的人都被杀了呀。再说了,你走就没有损失吗?你愿意走吗?被军队追着跑,跑来跑去,跑个穷光蛋,我看你的小老婆还跟不跟你。”秦子月一说到他爹的小老婆,气就更来来,举起桌子上的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接着说道:“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这家还叫个家吗……” 老管家赶紧的拉住秦子月说道:“少爷,你看你这是干什么……”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用手指着秦子月气的哆嗦,说道:“你给我滚。” 秦子月冷笑一声道:“我会走的,你还是赶紧的收拾收拾铺盖接着往山里跑吧。”秦子月刚要往外走,老管家把他拉住了,扭头对着老爷说道:“你看,老爷,孩子也是为你好,刚见面,就吵……”说着又转向秦子月说道:“你也是,老爷说你两句,就说你两句,做儿子的那能这么跟父亲呛着干啊,来……来,坐下,先吃饭。”说着把秦子月拽回到桌子边,把饭碗递到了他的跟前说道:“你啊,太冲动,这个家将来不还是你的吗,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秦子月还是不想走,他要想走,老管家又怎么能拉的住他呢。坐回到桌子旁的秦子月道:“谢谢秦叔,我不饿。这个家,我一分钱都不会拿的。” 老爷子冷笑一声说道:“一分都不拿,那你回来干什么?你拿什么建你的地方武装啊?” 秦子月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我这次回来是想借助你的影响力来促成这个事情,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想靠这个捞名的人多了。” 老爷子说道:“我不稀罕你给我脸上贴金。” 老管家察言观色,看老爷在语气里有缓和的意思,忙说道:“子月,你把你的计划跟老爷说说,老爷经的事儿多,让他帮你分析一下,如果可能,老爷怎么可能不支持你呢。” 秦子月看了一眼扭头看着别处的父亲说道:“是这样的,战乱引发了交通上的堵塞,原先,安之的盐多是经过咱们这里进到两领的,现在走不通了,所以他们着急。想找一个人,来保障这里的盐路,因为以前,我跟他们有点联系,所以,他们就找到了我,这是资金上的来源。从军事上来讲,前一段时间,有两个将军级别的人物到了我这儿,具体到他们的作战能力,我还没验证过,但从他们训练队伍的手段来看,绝对不是含糊人物。从人心上来说,现在还显现不出来,如果这个战争持续半年以上,老百姓手里的存粮消耗完了,他们加入到我们中间来是必然的趋势。,但现在,还不行,这就需要一个有号召力的人来组织这个事情,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 老爷子看似不在意,实际支棱着耳朵在听呢。当秦子月说完,老爷子的眉头皱的很紧,似乎在思索着,空气暂时凝固了。等了好半天,老爷子才说道:“一车盐能赚多少?” 秦子月道:“现在还没谈价钱。不过前一段时间,他们给我送来了一批军饷,让我装备人马。” 老爷子默默的点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值得做一做,但现在的要注意的是,咱们组织了这帮人马,等战争一结束,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秦子月摇头道:“咱们面子上是自保的地方武装,兵荒马乱的,谁也说不了咱们什么。” 老爷子扭头看了看秦得,那意思是想听听他的意见。秦得看到爷俩谈的算是入了角色,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道:“我看没什么问题。” 老爷子得了秦得的意见,这才反过头来看秦子月道:“你谈这个行吗?要不让秦得跟你过去跟他们谈?” 秦子月摇摇头道:“不用,如果你答应的话,明天我让书生过来,跟秦叔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埋在了心间,叹一口气说道:“那好,你看着办吧。子月,你今年十八了吧?” 秦子月不解的看了父亲一眼,没有回答。 老爷子又说道:“古城刘掌柜家有个闺女,跟你岁数差不多,还没出阁,前一段时间到了咱们这里,你这次回来了,我就把你的婚事儿办了,你看怎么样?” 这时候,老爷子的一个姨太太端了一盘水果,扭着腰肢进来,嗲声嗲气的说道:“老爷,少爷,吃水果。” 刚才这个话题秦子月本就不想谈,再加上,事情已经谈好了,姨太太再进来,心里刚刚对父亲带的那点好感马上消失了,站起身来,话也不说就向外走去。 秦德看了老爷一眼,见也随着站起来,想招呼,可没招呼的出口,马上追着秦子月出来,这次再想拉秦子月回去,那可就有点难了,无论是说什么话,秦子月都不带听的,只得随着他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带了点埋怨说秦子月道:“子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非的想把老爷气死啊?” 秦子月与秦德走出这片工棚,这才开口说话道:“行了,秦叔,您回吧,您告诉他,我也不小了,不用他为我操心,他能把自己的身体保养好就行了。”说完快步的向山下去走。 秦子月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意啊,他又何尝不想在自己的父亲身旁啊,虽然他理解父亲,但并不表示他能接受哪个环境。 山顶的一溜平房大部分已经熄了灯。书生站在栈道口等着秦子月回来。皎洁的月色,撒在他那并不伟岸的身躯之上,显得他是那么的渺小。回到自己老巢的秦子月,心情有欢娱了起来,闪身到了书生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书生的肩膀,这一下把书生吓了一跳,以他现在的功力竟然没发现有人到了他的身边,在这一刻,他的全身,斗气充盈,身子急退三丈,当转身看到是秦子月的时候,脸色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秦子月笑道:“成了,你明天过去找秦得商量一下具体的安排吧。我带来的那两个娘们怎么样了?” 书生恢复了自己柔弱的外表,慢慢的向秦子月走来,道:“亮灯的哪个房间,你师母陪着她们呢。” 46 狠下心了 秦子月坐在一块石头上,然后用手轻轻的擦了一下身边的石头面说道:“说什么了没有?” 书生走到秦子月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不知道,我也没跟她们朝面,对了,那俩丫头回来了……” 书生一说那俩丫头回来了,秦子月猛的往起一站,喜悦的如三岁的孩子见到了母亲的**,道:“真的吗?在哪儿呢?” 书生看着秦子月猴急的样子,笑笑说道:“她们睡下了,这俩丫头是哭着回来的,听说你没事儿后,都晕了过去,看来这俩丫头这一段时间没少受苦啊。你怎么把她们丢下,自己跑了呢?”说到这里的时候,书生的脸上带了微微的不满。 秦子月没说话,慢慢的向房间哪儿走去。心里暗道:“这老妖精婆子,竟然骗我。看我不收拾你。” 书生随在秦子月身后,边走边说道:“如果招人的话,咱们这里住的地方不够,怎么办啊?” 秦子月哪儿有心思去听他这些,随口应付道:“你看着办吧。” 书生见他心不在焉,也不再说话了。 姿莲的房间里,老鬼婆婆,青青夫人,秦敏,四人都在哪儿呢,秦敏抱着青青夫人的胳膊,带了点哭声的说道:“师傅,您可吓死我了,我去了老鬼婆婆哪儿后,见那里毁的不成样了,以为你们出事儿了呢。” 已经换了衣服的青青夫人轻轻抚摩着秦敏的头发温言道:“傻孩子,师傅和你师伯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不过你师傅我以后就成了废人了。”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说不出的落寞。 姿莲看着师徒二人潸然落泪,偷偷的推门,走出了房间。见到秦子月和书生正好向这里走来,迎了过去,指了指远处,推了秦子月一把,拉上书生,向他们刚过来的方向走去。 秦子月颇为纳闷,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好随着他们两个又向来处走去。 姿莲在他们刚坐的地方站住,回头问秦子月道:“你怎么把这两个老东西给弄来了?” 书生纳闷的问道:“两个老东西,谁啊?” 姿莲颇为不满的说道:“没问你,问你的宝贝徒弟呢,他把老鬼和青青这两个老妖精给弄来了,并且封印了她们的力量。你这宝贝徒弟可真能耐啊。” 书生惊讶的看着秦子月,问道:“真的?”说完,脸色中带了喜悦道:“这可太好了,有她们在咱们手里,以后库瓦就没问题了。你是怎么把她们弄到手的啊?” 秦子月苦笑一声道:“我哪儿有这个能力啊,是他们得罪了飞虎,被飞虎封印了力量,我看她们两个可怜,顺脚着把她们带到咱们这里的。” 书生撮着双手,在原地转圈,道:“哎呀,真是天助我啊。”说到这里,转身,拍了一下秦子月的肩膀说道:“我一直都担心你发展起来后的政治基础,现在有了他们两个,咱们就再不用担心了。” 姿莲不满的看了书生一眼道:‘天不早了,咱们该练功去了。“说着一转身,身影消失了。书生就顾着高兴,没怎么听到姿莲的话,看她消失,才醒悟过来,嘴里喊道:“老婆,等等我。”说着身型也隐了去。 秦子月一人站在空阔的山顶,遥遥的望着天上的浩月,心里有说不出的美。明天,自己就可以出发了,去安之见杨三成,如果这个事情办成了,碾子镇的人就不用再怕饥饿。只是以前自己没有走过盐路,这一路的坎坷一定少不了,要不杨三成也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带谁去呢?周经,带他去最为合适了,因为他的身手还算是不错,由他来趟盐路,那是再好不过了,但他走了,自己的那一群兄弟怎么办呢。带秦峰去?也不行,他走了,自己这个窝,他心里不塌实。秦海潮还算有脑筋,但他的身手不行。剩下的就是秦彪了,也只能带他去。秦子月边想着边向小庙走去。 一夜的修炼,秦子月的人又精神了不少。黎明时刻,他被外面整齐的号子吵的醒转了过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外走去。 秦敏正陪着自己的师傅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这一群人操练,公主则独自一人孤傲的站在悬崖边,望着正冉冉而生的太阳发呆。书生不知了去向,姿莲则忙着煮饭。 当秦子月显身的时候,秦敏眼尖,跳着跑过来。经过一夜的休整,整个人又恢复了原先的神色,她边跑边喊道:“月哥哥,可想死我了。”说话的时候,完全不顾及别人的目光。 听到声音的公主回头也看到了秦子月,但她却没有象秦敏那么张狂,只是缓步向这里走来。 秦子月笑着走过来,对着因为喜悦而变的疯狂的秦敏说道:“这两天你们去哪儿了?让我好着急。” 秦敏挽着秦子月的胳膊,带了点撒娇的说道:“让你把我们气跑了。这两天,我跟你那个小情儿到处找你们,怎么也找不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你们到飞虎的窝里转了一圈,哪儿怎么样啊?是不是很臭啊?” 公主走过来,神色里带了喜气,但语气却很淡道:“你还好吗?” 这一艳景让操场上训练的一众人只流哈喇,但碍于周经,只得应付差使的嘴里喊着:“杀……杀……”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说道:“我没什么,你们能回来就好,今天我还要出去,你们两个在这里觉得方便吗?” 秦敏完全不顾及这里的人,拉着秦子月,如孩子撒娇似的摇着秦子月的胳膊说道:“不行,我要跟着你去,要不你再去找老鬼婆婆的那个侍女怎么办啊,我不放心。” 秦敏的动作让秦子月颇觉得的尴尬,他伸手拍了一下秦敏的小脑袋说道:“这里还有你的事情呢,你得监视安之大军的动向,如果他们向咱们这里进攻,你得配合大家撤退,知道吗?” 秦敏接着说道:“不,我就跟你去。” 这时候,青青夫人也走了过来,用颇为威严的语气说道:“小敏,你和公主到一边去玩一会儿去,我有话跟他说。” 看来秦敏还是颇怕这个师傅的,嘴撅起了老高,拉了公主闷闷不乐的向旁边走去。青青夫人见秦敏走远了,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两个?” 秦子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青青夫人走向了她原先坐着的那个石头旁,两人一起坐了下来,秦子月望着远处红彤彤的红日说道:“您这话从何说起啊?你是我的客人,也是小敏的师傅,我尊敬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到处置这个字眼呢?”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冷冷的,完全没有一丝尊敬和欢跃之色。 青青夫人也一样望着远方说道:“你什么意思?” 秦子月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睚眦必报,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 青青夫人微微的一笑,这笑容中透出了些须苦涩道:“我们两个已经是废人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秦子月回过头来望着青青夫人道:“你是不是觉得小敏是你的徒弟,我不敢这么做啊?” 青青夫人依旧望着远方道:“有什么不敢的啊,我现在只是觉得悲哀,叱咤一生,没想到最终落到了宵小手里。” 秦子月点头冷讥道:“对,太对了,我是宵小。我这宵小没有不明不白的陷害过人,也没因为贪别人的物事,让人钻进地牢,要不是我这个宵小,两位恐怕还在虎窝里呢,没准早成了那飞虎的压寨夫人了。” 青青夫人接过话头说道:“这点上,我们感激你。” 秦子月说道:“你既然这样想就好了。这样说吧,我知道小敏她们没事后没动你们,是觉得你们还有点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青青夫人道:“你这是胁迫我们?” 秦子月点点头道:“对,是胁迫。” 青青夫人道:“那我不答应。” 秦子月道:“很好。从明天开始,你和你的哪个师姐将为我的兄弟们服务。”说完,站起身来,向队伍哪儿走去。 周经见秦子月走来,略略的躬了一下身子道:“有什么事吗?” 秦子月道:“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跟你们说。” 非常简陋的一间小房子,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几把椅子,这就是周经的住处,秦子月坐在周经的**,笑着对周经说道:“周大哥,这一段时间我没在家,那一群兄弟们还听话吗?” 周经回答的很简单:“还行。” 秦子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说道:“这里是苦了点,以后会好起来的。今天,我还要出去,很多事情放心不下,据可靠的情报说,过几天,安之的军人要对这里进行扫荡,这是咱们的机会,如果咱们能有效的狙击敌人的进攻,掩护百姓撤退,那咱们的声望就可以高涨,加入咱们的人也会增多,你有信心打退他们吗?” 周经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对来范的敌人一无所知,怎么可能知道能不能把敌人打退呢。 47 交流 秦子月站起身来说道:“具体的情报,等书生回来,你跟他沟通一下。我相信周将军的实力。” 周经道:“我尽力吧。” 秦子月说道:“那可就全拜托你了,这几天,我们这里可能会大规模的上人,如果有人过来骚扰,你可以让这些人以战代练,尽快的让他们成长起来,哦,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情,昨天,我不是带来了两个女人吗?回头你安排一下,让兄弟们闲暇的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还不能让她们两个死了。”说完向外走去。 秦敏她们两个看青青夫人和秦子月说完话,又等秦子月走出门口,凑了过来说道:“月哥哥,我和姐姐都想跟你出去。”说的时候,眼巴巴的楚楚可怜。 秦子月爱怜的摸了摸秦敏的脑袋,说道:“小敏,你觉得我是不是很邪恶啊?” 秦敏微微一愣,看着他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要让你师傅和师伯做军妓。” 秦敏的眼睛利马比平时大了三倍,大声的说道:“什么,军妓?” 秦子月说道:“对,军妓。” 秦敏真带了怒火道:“你疯了?那是我师傅。” 秦子月的脸色带着坚毅说道:“我知道她是你师傅,不用你提醒我。” 秦敏略略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秦子月道:“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了,你的师门会全体出动,追杀我的兄弟,以洗刷自己的耻辱。同时也让你非常难做人。” 秦敏道:“那你还这样做。” 秦子月道:“她有耻辱,我也有耻辱。你觉得前一段时间,我被你的师傅和师伯关在笼子里当猴子看,这算不算耻辱?如果她是我的朋友,这一切也就算了,可她不是,所以我就必须要洗刷自己的耻辱。” 秦敏又换成了哀求的语气说道:“月哥哥,那就算她们做错了,我代她们向你陪不是了,好吗?” 秦子月坚决的说道:“你是你,她是她,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承担责任,不能因为自己的强大就欺负人,好了,我要走了,你要不愿意看你师傅在这里受苦就跟我去。”说着招呼了一声秦彪,向山下走去。 在他回到这里后,看到了秦彪怨恨的眼神。他知道,那是因为秦敏。秦子月虽然珍惜与秦敏的感情,当更珍惜兄弟的情分,所以,他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因为他秦敏会带上她的师傅走的,而且还会带了怨气离开这里,并且,这里不会有人阻拦她,因为就算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住。 公主追了上来,象看大猩猩似的看着秦子月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秦子月心里的苦楚又怎么能说的出口呢。沉默着继续向前走着。公主接着说道:“等那天我们要是冒犯了你,你是不是也会让我们去做军妓?你还算人吗?秦敏为了你,你知道她吃了多少的苦吗?你就一点也不替她想想?那是她师傅,她的亲人。” 秦子月顿住脚步,神色忧郁的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啊?”秦子月看了站在远处的秦彪一眼说道:“你知道秦敏的师傅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们要对我做什么吗?你以为我这么干心里好受吗?我要真狠心,他们两个都活不到现在。秦敏的本事你也知道,在这里,根本就没人能拦的住她,我这样说,只是想让她把她们两个带走,我这样做算不算狠心?我这样做,是不是让秦敏难做人了?” 公主的嘴张了张,虽然觉得这道理蛮可信的,但又觉得他所说的哪儿出了问题,可一时又找不出这个毛病的所在。 其实这个问题的所在就是秦敏以后再也不会回这里了,公主和秦敏在一起久了,虽然这个小丫头脾气有的时候很暴躁,但也不失可爱之处,现在她要走了,公主的心里也有点失落。 秦子月拉她一把道:“你跟我下山吧,我到下面找个人家,你住哪儿,这样也方便一点。” 公主刚跟秦子月走两步,秦敏突然几个起落,追了上来,这一次,脸色再没有了刚才的愁苦,笑吟吟的站在了秦子月的前面,洋洋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月哥哥不会这么绝情的,我刚才已经把我师傅和师伯移走了,你放心,有了时间,我会说服她们,让她们做你的朋友。咱们走吧。”说着,竟然挎起了秦子月的胳膊,拉起公主,跟在前面站着的秦彪打招呼道:“彪哥,我月哥哥是个好人,你知道吗?” 秦子月只想煽自己几记耳光,他不想失去公主,更觉得秦敏一定在极度的恨他之中,不会偷听他的话,所以才说了这些,可没想到秦敏竟然偷听了。 秦子月满是沮丧的推开秦敏,冷着脸说道:“走哪儿啊走,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忘了?”说着,把公主拉过来说道:“你也别到下面住了,还在这里吧。我出去的时间不会太长,有什么事情就找我老师。”说完,仓皇的拉起秦彪,隐身而去。 安之郡的首府平泽,是大陆第一大城,人口有八十余万,仅仅这个城市的人口就要比的上两领全郡的人口,所以它的面积就可想而知了。秦子月拉了秦彪在平泽城外住了脚,慢慢的向城里走去。 秦彪颇为惊讶于秦子月的变化,分别的时间不长,秦子月突然有了这样的变化。他心里异样着,觉得自己与秦子月的距离蓦然的增大了,但嘴上却不说,只是更加的闷了。 秦子月边走边说道:“秦彪,以后这边的工作就全靠你负责了。” 秦彪随在秦子月身后,茫然的问道:“什么工作啊?” 秦子月拉他一把,让他与自己平行而走道:“运私盐,这次咱们就是找杨三成,跟他谈一下具体的合作细节,这是咱们的经济命脉,以后我们的生存就靠这些了,你觉得能干好吗?” 秦彪道:“咱们吃他们的过路钱就够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说的时候,神情落寞,似乎对这个根本就没有兴趣。 秦子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注视着秦彪,只把秦彪看的有点毛骨悚然,但他还是强撑着。秦子月突然一笑道:“如果没有战争,你觉得咱们该怎么活下去呢?”秦子月边说,边拉秦彪坐到了旁边的一块风化的非常干净的石头上。 秦彪毫不含糊的说道:“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秦子月笑笑说道:“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咱们将来干什么,做土匪是最简单也最为实用的一条路,但我不想让大家跟我干这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彪冷漠的说道:“不知道。” 秦子月望着远处的平泽城说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做土匪相对于平民来说,那是强者,但相对于官府来说,那又是弱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秦彪点头称是。 秦子月接着说道:“你说作为一个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 秦彪道:“不知道。” 秦子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嬉笑着骂道:“操,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难道除了吃喝睡找姑娘以外,你就什么也不想吗?” 秦彪神情依旧冷着说道:“想也是白想,既然是白想,那又想它干什么。” 秦子月的神色也是一滞,黯然的说道:“是不是因为秦敏?” 秦彪带了点怨气和愤恨的说道:“那是你老大的女人,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秦子月道:“奶奶的。我看你他妈的就有点欠揍。做男人做成你这样,也真叫他妈的窝囊。谁说秦敏是我的女人了?我说过吗?你瞧你那点德行,凭什么让秦敏喜欢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没碰过她,机会还在这里摆着,如果你要真喜欢她的话,就拿出点本事来,让秦敏看看。好了,说跑题了,你说咱们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 秦彪看着秦子月,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这话的真假来。等了半天才说道:“你跟我说这话,是不是想造反啊?” 秦子月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那牙齿在初生的太阳下闪闪发光,似乎在昭示着他内心的喜悦,道:“接着说。” 秦彪道:“我知道,做土匪,落不得好下场,你也不想让兄弟们跟着你走这条不归路,但造反……” 秦子月道:“是啊,造反,如果不成的话,那我们的下场更可怜。但现在是个机会,两领安之打仗,两领必败。一个政权的倾覆,很容易,但一个民族的倾覆,却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每个民族都有每个民族的荣誉感,不管新的统治者有多么开明,人们都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适应过来,这就是咱们造反的基础,以民族正义为口号,接纳旧有的利益集团,加上咱们的力量,会逐渐成长起来的。” 48 杨三成的家 秦彪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还让我过来运私盐干什么?” 秦子月站起身来说道:“干什么都要有钱啊,要没钱,谁愿意跟你挨饿啊,你说对不对?” 秦彪的神情终于开朗了不少,在他心里,做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既然秦子月已经表态说秦敏哪儿他还有机会,那他心里的坎就去了,更何况,他还年轻,属于**过剩的年纪,听了秦子月的分析,有点按耐不住,也随着站起来,追上秦子月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个狗日的们打啊?” 秦子月淡笑道:“还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咱们着重的还是积蓄力量,让他们两郡先干着,等两领的军队支持不住的时候,咱们再跟他们联合,一起抗击侵略。你现在先安心的给咱们的赚钱,等稳定之后,这里可以随便找一个人过来做,家里的兄弟们还是需要你带的。” 秦彪裂嘴一笑,不再多言了。但心里却盘算起了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冲进敌人群里,纵横开合,奋力杀敌的情形。 平泽城,戒备森严,进出盘查很严。秦子月看了微微的皱眉,但他还是随着向前走着。 这里进出的人,每个人好象都有一个小铁牌,秦子月看走进去的人把铁牌收在了腰间,用意念之力,偷得两个过来,随手递给秦彪一个,低声的说道:“检查的时候,别说话,顺从点,别找麻烦。” 秦彪微微点头,随在秦子月身后,向前走着。 秦子月微笑着,学着这里居民的样子把腰牌递过去,那士兵看一眼,把他向里面一推,接着看了秦彪的腰牌也向里面一推,那意思,赶紧的滚蛋。 秦子月心里暗笑,这也叫防卫,掩人耳目而已。刚向前走两步,还门进城门呢,站在城门口的一个身皮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站了起来,拦在了他二人跟前,把手一伸道:“站住。” 那城门官身边的士兵有七八个,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用枪指住他们两个。 秦彪一看被围,有点着急,伸手就想向怀里摸暗藏的兵器。秦子月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伸手制止了秦彪的冲动道:“什么事儿啊?” 那将军模样的人走到秦子月的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说道:“你们可是来找杨掌柜的?” 其实秦子月制止秦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跟这一群人动粗,如果他们要为难自己,自己随他们去就行了,走到僻静的地方,闪身离开,自己这次过来是求财的,不是求气的。当让他吃惊的是,这里的官员竟然认识自己,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们是什么人啊?秦子月的脑子里闪现了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平淡的说道:“是的,你是?” 那将军模样的人脸色从冷酷一下子变的如见到了亲爹似的热情起来,摆手让四周的士兵撤了,拉他们两个向里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可算是把你们等来了。” 秦子月有点纳闷的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啊?” 那门官道:“两位桀骜不群,风流倜傥,我们这里哪儿会有两位这样风采的人物啊。” 秦子月暗骂一句:“龌龊。”但脸上却依旧洋溢着笑容,谦虚的说道:“那里那里,杨老板可好啊?” 门官道:“托二位的福,东家身子还算硬朗,就是想念二位,这日子里,经常的说起二位。” 秦子月心里暗笑:“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能每日里见到杨三成,那才叫稀罕了呢。他要整日跟你混在一起,那他的生意也就别做了。”但言语间还是很客气的说道:“这么说,大哥你是杨老板身边的红人了,以后我们跟杨老板合作,还要您多多的帮忙啊。”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兄弟这次来,没带什么礼物,这就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吧。” 可能是因为战争,街上的人稀少,就算有几个,也是急匆匆的走着,好象很怕招惹了是非似的。 那门官假意的推托了一下,也就把那锭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笑的更加的妩媚了,道:“真是太客气了。” 秦子月他们没来过平泽,这门官边走边介绍着四周的风景,杨三成的住所离这里虽然不近,但这一路走下来,秦子月他们竟然没觉察出远来,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杨三成的住所并没有在显耀的主道上,占地面积也不大,从外面看,跟普通百姓家没什么区别。走过并不高的门槛,可以看到这里是一个三进院的居所。里面的面积要比外面看的大的多。但装饰并不豪华。 两人随着门官走进这个院子,并没看到人,秦子月心里觉得颇有点纳罕,这么大的院子,一个门房也没有,一个佣人也没有,有点不太正常啊。当下展开自己的神视向里面探察。这一放开神视,可把秦子月吓了一大跳。在正房里,竟然有一个比他神视还要厉害的主儿在监视着他。当他发出神视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内丹被屋子里的哪个人给控制了。他只是控制,不是封印,如同把玩一个小玩意似的在他的内丹旁边探察着。 现在的这种情形已经不能退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子月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 秦彪对这些完全没有感觉,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四处瞧着新鲜,那引他们来的门官则变的沉稳起来,完全没有了路上的谄媚,他昂首阔步的向前走着。 院子的门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自动的关闭了。其实关门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实质的作用,如果起了撕杀,那破门子又能挡的住谁呢。 秦子月脑子里有点乱了,这里怎么了?如果说杨三成想杀自己,根本就用不着这么费事,如果是凤仙子想杀自己,那就更简单了,难道这里起了什么变化? 可这里又能起什么变化啊,杨三成是个商人,商人是不可能招来术士保护自己的,即便是有贪财的术士,那也不可能有很高的修为,可把玩自己内丹的这位似乎不是修为低下的术士。他的功力恐怕比之那个凤仙子还要高明上那么一点点。这会是什么人呢? 秦子月随着那门官走进了正房。正房的面积也不是很大,里面的装饰也很简单,在对了门的墙边摆了一尊财神,财神的前面是一个条几,条几上有四色供品和一个香炉,条几的两旁,两把太师椅,在又侧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黑袍的中年人,瘦的如骷髅,属于那种狼见了都要掉两滴眼泪的那种主儿。八字胡,黄斑牙,硕大的鼻子占了脸部一半的面积,小眼,望人,显得空洞而无神。 那门官走进屋子,乖巧的站在了那长的象鬼一样的人旁边,必恭必敬的说道:“我把他们带来了。” 那人好象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群人进来似的,听到这个声音才“恩”的一声,眼里多了点精神,看向了秦子月。 秦子月的神视犹在,他用神视小心谨慎的试探着这个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用自己的神视把这个空间包围了起来,并且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使得秦子月的探察无功而返那黑衣人突然拿起了桌子上供品盘子里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嘴,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杨三成去了地狱,你们是不是也跟他去呢?” 秦子月听得他这话,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生意人,来这里,是跟杨老板谈生意来了。” 秦子月身边的秦彪看那没有三两肉的黑衣人说的如此张狂,有点耐不住了,从身上摸出匕首,带着威胁的向前走着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老大说话……”他这话还没说完呢,黑衣人身边的那个门官一扬手,秦彪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倒了下去。 秦子月想去救治,可就在他动的那一刻,黑衣人突然出手了,那黑衣人的身上突然间充满了力量,一股气流,封印了秦子月的内丹并且还控制了他的神视,让他想不得,动不得。 打倒秦彪的那个门官似乎受到了什么指示,对着黑衣人微微的一躬,走到秦彪跟前,一只手抄起秦彪的腰,托着他向外走了。等这二人从这个空间里消失,秦子月的意识又恢复了,那黑衣人继续吃着他的苹果说道:“吃吗?很好吃的。” 秦子月微微的苦笑着说道:“前辈这么玩我,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那黑衣人吐了一口苹果渣子,道:“坐吧,立客难待,坐下来,咱们好谈。” 秦子月揣摩着这黑衣人的目的。他要跟自己谈,能有什么好谈的啊。自己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用处呢。在自己来之前,他们就在这里等着自己,而且还是这么强大的术士在这里等着自己,那说明自己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个重要,是他们早就知道的。 自己跟安之的联系只有公主这个纽带,难道他们等自己是为了公主?如果是为了公主,那他们完全可以到自己那里把公主给抓过来,这就什么事情都了解了,为什么还要等自己呢?难道他们是保公主的?这也没有可能啊,如果他们是保公主的,那就应该跟杨三成和凤仙子他们是一伙的,又何必要在这里为难自己呢。 49 神秘的黑衣人原来还有这爱好 那黑衣人把吃剩下的苹果核随便的往屋里地下一扔说道:“别想了,我在这里等着你,是因为你让我看的起,那么多人追杀公主,最终你得手了,凤仙子何等样子的人,也被你玩在股掌之间,在你哪儿算是吃了败仗,杨三成何等样的人,还给你送军饷,要是没便宜可沾,他会这样做,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看来,这人已经把凤仙子他们的事情给摸的一清二楚了,秦子月无奈的笑笑说道:“现在你看到了,打算怎么处置我啊?” 黑衣人拍拍手站起来说道:“咱们应该是一伙的,你这么英俊的人物,我怎么舍得处置你啊。”说着黄斑牙一眦,伸手轻轻的抚摩起了秦子月的脸庞。 秦子月想动,但他的意识又被这可恶的东西给锁住了。黑衣人看着秦子月扭曲的表情,扭捏的如个女子似的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到这里,他把秦子月的意识放开,接着说道:“先说正事儿,现在安之乱了,我是皇后的族人,皇帝要大肆的猎杀我们,我们只好自保,所以先把皇帝的羽翼剪除了。凤仙子跑了,杨三成也随着她们消失了,但他们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必须琢磨着怎么让他们完全消失。这就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 秦子月恶心的差点吐了,但听他说的新颖,这才把心思转开道:“你等我有什么用啊?” 黑衣人道:“他们觉得与你的联盟做的很隐秘,而且我已经把他们其他的落脚点封死了,现在,只能到你那里积蓄力量。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到你哪儿找你的原因,让他们认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等他们到了你那里……”黑衣人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卷轴说道:“他们到了你那里,你只要把这个卷轴展开,就可以了。等事成之后,我们将拥立公主为郡主,你,则是郡主的驸马,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秦子月恶心于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卷轴道:“你确定他们一定会到我哪儿吗?就算他到了我哪儿,你又怎么能控制的了这里的局势呢?” 黑衣人很有耐心的说道:“他们现在可去的只有三个地方,这三个地方当中,以你哪儿的可能性最大。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第一,你哪儿比较隐蔽,处于两领和安之之间,而且哪儿的军队也属于他们一系,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方便。第二,你哪儿有公主,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公主来做为人质。第三,你们具有共同的利益,她到你哪儿,方便于她对现有局势的控制。至于你说的我怎么控制局势,其实很简单,现在郡主控制的势力大部分在与两领人作战,而我们则控制了近卫军一半的兵力,另一半,虽然控制权暂时没在我们手里,但失去了凤仙子保护的近卫军头领,对我们来说,那简直就如控制一个吃奶的孩子一样简单。” 秦子月见他说的胸有成竹,也点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事情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黑衣人道:“道理上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事情总会有变故的,就如你现在靠在我们这一边,而凤仙子他们不知道,这就是变故,所以,行事的时候,还需要谨慎。” 秦子月低头看了看他扔在地上的苹果核道:“你怎么知道我靠在你这一边了呢?我要是不答应你们呢?” 黑衣人身在原地转了个圈,如女子展示自己曼妙的身材一样道:“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 秦子月看的差点没吐出来,挣扎着说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黑衣人脸上洋溢着一种神秘的微笑,微微的摇摇头道:“不用考虑,小宝贝,我知道你会答应的。”说着整个人身子如抽去了骨头似的向秦子月这里腻了过来。 秦子月吓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身子赶紧的一躲道:“你把我的兄弟放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没准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我那里呢。” 黑衣人神情微微的显现出了一丝不满道:“你就这么讨厌人家吗?他们现在绝对到不了你那里,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我好好的伺候你,怎么样啊?”说话的时候,嗲声嗲气,完全没有了他们刚进来时候的那种神色。 秦子月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公主,她一个人在那里,没人保护,万一他们的人去了,先控制了公主,那咱们的计划就落空了。你说是不是啊?” 黑衣人凑到秦子月身边,鼻子微微的吸着他脖颈里的气息说道:“公主和另外一个女子已经离开你那里了,她们很快也会赶到这里来的,来吧小宝贝,我等不及了。”说着,双手抱住了秦子月的脖子,嘴向秦子月的脸上贴了过来。 秦子月的内丹这一刻完全被黑衣人控制了,只凭着自己身上原始的那点力量在推着黑衣人,但身带术法的黑衣人又怎么可能会很容易的让他推开呢。这一刻秦子月气的差点咬舌自尽。他奋力的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不被黑衣人推倒,嘴里说道:“公主和我都不在那里,他们会起疑心的,你要是贪图自己的享受,坏了全盘的计划,你的家族可就没了。” 这句话把黑衣人说的身子微微的一激灵,但随即就又开始放肆了,说道:“就一个时辰,我就让你陪我一个时辰,不会坏事儿的,小宝贝,亲我啊……” 秦子月看这个威胁不能打消他的欲念,心里气着,但受了束缚的自己又只能任人宰割。他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你控制了我的内丹,分明是不相信我,让我怎么能跟你好啊。” 黑衣人真诚的盯着秦子月的眼睛说道:“你真的想跟我好? 秦子月压住自己内心的烦躁和呕吐的感觉说道:“其实我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你跟我是一类人,只是我没有你这么直接,我想要的是长长久久的欢娱,不是你这种一时的痛快。你封了我的内丹,我心里很不舒服,再有就是,我觉得你长的很丑。” 其实秦子月早就看出了他掩藏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只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让他信任自己,如果他现在只是说一些好听的,那黑衣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放松警惕呢,他说出自己的感觉,尤其是说出这个人人都会有的这种心理,反而会让他相信。 黑衣人盯着秦子月的眼睛,突然嫣然一笑,离开他的身子,随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一张略带了苍白的脸显现了出来。这张脸,足可以把女人迷死。那是一张书卷气很浓的脸,并且这张脸上还带了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高贵之气。他轻轻的用手抚摩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说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在他说话的这一瞬间,秦子月的内丹封印解开了。秦子月暗暗的提气觉得再无障碍这才说道:“那个是真的你啊?” 黑衣人脸带忧郁的说道:“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已经很久了,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面目的人。” 不管他是俊美也好,丑陋也罢,秦子月想起他的动作就觉得恶心,但他现在不能走,也走不了,那黑衣人对他的防卫并没有解除,秦子月说道:“你一定有伤心的往事,对吗?” 黑衣人看着他,仿佛遇到了真正的知音,叹一口气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它做什么。”说到这里,脸色一转道:“我现在很快乐,你快乐吗?”边说边向秦子月跟前凑。 秦子月的身子站的很直,应该说是有点僵直,心里暗骂,但又不敢表露说道:“不快乐。” 黑衣人腻在他的胸前,用手轻轻的抚摩着他的胸脯问道:“为什么?” 秦子月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忍着恶心轻轻的摸着他那柔顺的脸蛋说道:“因为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又深深陷在其中。” 黑衣人的头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偎依在秦子月的胸前,仿佛在听他心跳的声音道:“你指得的是什么?” 秦子月道:“你怎么知道公主他们离开了我那里呢?” 黑衣人咯咯的笑道:“我在她身上下了机关拉,无论她在那里,我都能很准确的知道。比如现在,她们已经进城了,而且正向这里走来。” 秦子月的头靠在黑衣人的头上,温柔的说道:“你真能干……”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得黑衣人“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怒目圆睁,额头冒汗,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子月重重的冲他淬了一口,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衣服,仿佛这衣服上沾了不洁的东西似的说道:“你他妈的什么玩意,跟老子玩,你可玩啊?”说着冲那黑衣人的身上就是一脚,接着说道:“你说社会上怎么就有你这种人渣啊?那么多的女人你不去玩,找老子。好,老子今天就陪你玩个够。说着动手开始解那黑衣人的衣服。 黑衣人见他蹲下身来,眼里飘出了一丝恐惧的色彩,等看到秦子月动手拨他的衣服,他好象是恍然大悟似的,又带了一丝喜悦,那意思好象是说,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啊。 秦子月把黑衣人拨成了一条洁白的羔羊状,把那衣服撕开了撮成绳,反着把黑衣人捆绑结实,看看四下里无人,抱着他向外遁去。跑出城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山林,把黑衣人横着放在在树下,封了他的穴道,解开绳索,让他那话儿冲外,在四周设了结界,又到附近的农户家里偷了两头正吃奶的小绵羊,栓在了黑衣人的身旁,然后蹲下来,在他那话的上面吊了一个蜜糖罐子,开了一个小口,让那小口正对了黑衣人的那话儿,蜜糖一点一点的滴在上面,做好一切后,对依旧带了喜悦之色的黑衣人说道:“你不是喜欢玩吗?尽情的玩吧,等你觉得玩够了,我再来找你。”说着闪身走了。余下从喜悦变成不解,最后带了点抓狂的黑衣人走了。 50 起疑 杨三成的家还是老样子,秦子月又回到了杨三成的府邸,看到那门官正一肃穆的站在正房的门口哪儿等着,他隐行又钻进了屋子。 他之所以还回到这里,是因为听那该死的黑衣人说公主她们马上就要来到这里了。并且,他也不觉得那黑衣人走了,这里还会有什么危险。 这个门官好象知道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似的,尽忠尽责的站在哪儿,秦子月解开了临走,自己设下的结界,走出房间,边走边整理着衣服,脸上带了羞涩的说道:“我那伙计在哪儿呢?” 门官的脸又恢复了原先的媚态,点头哈腰的说道:“公子这就要走?” 秦子月点点头道:“是啊,你把他给我带过来吧。” 那门官道:“好,你在这里稍稍的等一下。”说着跑着去了。 秦子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看来他早就知道这该死的黑衣人要干什么,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活动中所起到的作用,从这一点来看,这人在公主的家门中绝对不是小角色。” 秦子月又走回到房间,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默默的沉思着。现在的情况似乎复杂了起来。安之内乱,那与两领的战争就打不下去了,打不下去,自己所做的也应该随着他们的变化调整一下了。怎么调整?秦子月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道:“越乱越好。” 在秦子月沉思的时候,门官带着秦彪进来了。这时候的秦彪已经萎靡的直不起身来,门官进门的那一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才算把他的禁制解开,笑着说道:“对不起了。” 这一刻的秦子月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他冷眼观望着这个门官。这门官显然也会点术法,从根基上看,应该是这黑衣人的弟子之流,但他的修为尚浅,不足为虑。 秦彪的身子的禁制被解,马上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就向门官砸去。门官笑容不减,轻轻的一跳,闪开道:“在下也是不得已啊,请多包涵。” 秦子月眉头微微的一皱道:“秦彪,别胡闹,我们还有事情说呢。” 秦彪回头看了秦子月一眼,眼神里满含了委屈,但又无奈,只好靠在了一边。 秦子月笑呵呵的站起身子来,拉住门官道:“你家主人刚才走了,我们的意见基本上算是一致了,但还有很多的细节问题,我需要了解一下,你能帮我吗?” 门官依旧笑着点头。 其实这次主要负责跟秦子月谈的是这个门官,那个黑衣人主要是威吓秦子月,但没想到的是,那黑衣人见秦子月竟然起了性,这才发展成如此不堪的局面。秦子月这么说也是歪打正着,其实就算是说错了,也没关系,这里是强者的天下。 秦子月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公主她们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看你是不是安排几个有点身份的人去迎接一下呢?” 门官听完这话,脸上显出了喜色,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着独自跑出了门。 秦子月对着秦彪摆了摆手把他招了过来,俯在他的耳根说道:“出城之后,向西走,大概有三里多地,有一座山,在山道上我留了印记,你带着他们的人过去,到哪儿后,你找个机会溜回来,记住,千万别觉得好玩,在哪儿等着,领他们去了,马上溜,在咱们来的时候那个落脚点等我。” 秦彪有点迷糊,但见秦子月说的严肃,正想问为什么呢,门官回来了,他笑嘻嘻的说道:“已经去通知他们了,你说咱们这个欢迎仪式是搞的隆重一点啊还是简单一点呢?” 秦子月说道:“我觉得还是隆重一点的好,先造造势,让大家在心里多少有点准备,你要觉得适当,也可以让公主当着大家把事情的真相揭露一下,你说呢?” 门官点头道:“还是您高明,我们到哪儿去迎接呢?” 秦子月对秦彪说道:“你带他们去吧,这是我们的秘密传送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门官点头,对着秦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那就偏劳尊驾了。” 从门口等着一个青衣小厮,是随着门官过来的,见秦彪走出,忙上前伺候着,行的是贵宾之礼。 秦子月望着他们两个走远,才转头对门官道:“你可以把现在的形式给我说一下吗?” 门官的脸色又恢复了庄重,坐在了一旁的那把椅子上,道:“我想,刚才明哲上人已经跟你说过了吧,现在的形式对咱们是极其有利,只要这次大功告成,您就是头号的功臣,并且还将成为我们公主的驸马,以后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请您多多的照应啊。” 秦子月暗骂,功你个大头鬼,你们的事儿要成了,第一个就先拿老子开刀,能让我这个没有任何根基的人做驸马,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了呢,再说了,你凭什么能成功啊,军队不认同你,老百姓不认同你,就靠你们把那凤仙子打跑,你们就算成了?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各个国家早乱了,但这话不能说,他现在还留在这儿的目的就是等公主和秦敏,只要她们两个一来,自己利马的走人。 秦子月听完他的话,面子上也变的喜悦起来,嘴里却谦虚的说道:“那里,那里。这些都是你们的努力,只要给我个肥实点的缺就可以了。” 门官笑着说道:“您客气了,如果不是您救了公主,那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秦子月暗骂,****,你们既然早有这个想法,并且还在公主的身上下了消息,怎么可能没有措施呢,只是看我得了公主,并且还好生的待她,你们才没动手罢了。 秦子月道:“公主能临幸我哪个破地方,是小的福气。谈不上功劳,谈不上功劳。” 两人并没有谈实质的话题,只是这么相互的恭维着。似乎那门官也在等着什么。太阳已经西斜了,秦敏和公主还没过来,秦子月不由的有点着急了。那黑衣人不应该骗自己啊,怎么公主还没过来呢?难道是在路上有了什么变故不成?很有这个可能,到了这里,那就算进了旋涡之中了,但这话又不能明说,只能忍着。因为他现在出去找公主那无疑***捞针,在这里等,公主能来,那自然好,被别人抓了,门官他们这一帮子人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比自己一个人瞎跑要来的快点。 那门官站起来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又转回来说道:“不知道他们迎接到公主了没有!”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尊敬和喜悦之色。 秦子月听他这话,心里一惊,难道他们让自己呆在这里还另有目的?这个时辰,秦彪应该带着众人赶到了城外的山上,自己也不能再在这里呆了。想到这里,秦子月站起身来,笑笑说道:“是不是我们也应该去迎接一下呢?” 那门官道:“下官也正有这个意思。” 秦子月贴在他的身边,手指头微微的一动,点在了他的丹田之上。这官员慢慢的倒在地上,眼神里带了惊讶和不解,脸色逐渐的从红润变成了苍白,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秦子月蹲下身子,小声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门官挣扎了两下,身子不能动,这才无可奈何的躺下,说道:“杨三成的家,您……您……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秦子月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匕首,提起这门官的右手,轻轻的搭在他的小指头上,微微一用力,那小指头随着刀锋落在了地上。 秦子月做作的说道:“哎呀,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你瞧……”说着拣起落在地上的那根小指头放在门官的眼前说道:“我把它给弄下来了。实在是对不起。对了,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的什么,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那门官带了哭腔说道:“真是杨老板家啊,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周围的街坊啊。” 秦子月又把他的右手提了起来,把匕首放在了门官的无名指上说道:“我还是听不太清楚,我现在这是在哪儿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啊?”他边说着边把门官右手的无名指也切了下来,然后把那只流着血的手放在了门官的胸前。 秦子月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只猫从门前跑过。杨三成怕猫,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在他的府里出现猫,要按平时理解就是,他不在家,家里的仆人也都走了,那猫可能是野猫,也可能是邻居家的猫,但杨三成告诉他的是,他在他家里,是不可能有猫出现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使得猫不敢在他家里出现他不知道,但现在有猫出现了,那这里一定就不会是杨三成家。 门官的骨子还算硬朗,他现在要是对秦子月说这里不是杨三成的家,那他还可能会放了他,但他现在死抗着,只能是让秦子月把对他原先的信任全部推翻。 51 审问 秦子月又提起了他的另一只手道:“你也想不起这是哪儿了是吗?”边说,边把他的那个手腕给齐根割了下来。秦子月割完他的手腕,从身上摸出了绑黑衣人剩下的绳子把他的手腕捆死了说道:“血流多了会死人的,但死人又不会说话,所以,我只能帮你止血了。这是哪儿啊?” 门官依旧死抗着,语气在这一刻竟然变的平静了下来,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你有了这个误会,但我可以向天起誓,我,刘云昌,要是有一句话欺瞒驸马,我不得好死。” 秦子月嘿嘿一笑,这笑里带了说不出的邪恶和冷酷,加上门官身上的鲜血,更是凄厉。秦子月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门官的眼上问道:“这是在哪儿?我提醒你一句,别指望着你所说的明哲上人来拯救你了,他现在在城外的树林里正给你派去迎接公主的人献宝呢。” 门官的一只眼睛被秦子月按着,另一只却睁的很大,从那独目中可以看出他的惊慌,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的那只魔鬼之手按了下去,再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只跟鹌鹑蛋大小的眼珠子,接着又解开门官的哑穴道:“我说的是,我所使的手段,即便是最高明的术士也给你接合不到一起,而且,你所依靠的哪个高明术士现在自身难保。说吧,这是哪儿?” 恢复了语言能力的门官呻吟了两声,带了怨言和怒气大声的说道:“这是杨三成的家,杨三成的家……” 秦子月给伸手在他的眼眶上点了两下,止住了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声的呼喊就可以把你的同伴招来啊?你错了,这里,我已经用结界封死了,就算这里放炮仗,也不会有人能听到的。”说着,把门官的上衣撕开,用匕首伸进了他右侧的梭子骨,微微一用力,把一根完整的梭子骨给切了下来,然后他松开了门官的意识,让他尽情的享受了一下疼痛的滋味,才又锁住了他的意识说道:“滋味怎么样?” 门官额头的汗滴合着鲜血向下淌着说道:“你杀了我吧。” “我还不知道这是哪儿呢,怎么可能把你杀了呢,我还希望咱们做朋友呢。你说你,人活着就的审时度势,现在你可能觉得牺牲你一个,幸福一万人,或许那一万人会幸福,但他们幸福的时候,又有几个会记得你?也许你觉得你们现在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完全可以把我这个卑鄙小人置于死地,可到现在我还没死,而你和你所说的那个明哲上人却落在了尴尬之地,更有可能,你觉得你不能说,你要说了,你会比死还惨,但你现在的景况,比死好受吗?” 门官沉默着,等秦子月这带了点戏弄的语言说完,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杨三成的家的?” 秦子月笑笑说道:“一个术士,尤其是一个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术士,他会比平常人还怕死。” 门官道:“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秦子月笑着道:“偏听偏信会害死人的。” 门官的独眼望着这房顶说道:“这是哪儿并不重要,你说是吗?” 秦子月微笑着点点头,并不说话。 门官接着说道:“我和明哲上人都是丞相的人,这次郡主和皇后的家族干起来,我们觉得是机会,所以才筹备力量的。” 秦子月依旧是微笑着不发一语。心里却暗道:“我就觉得你们不象是公主那边的人,安之郡主也不是傻子,他想动皇后家族一定不是三天两天的事情了,自己家门口的侍卫,他怎么可能不防备呢,既然防备了,又怎么能让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带我到这里呢。 门官接着说道:“除了隐瞒了我们的身份,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的话就这么多,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吧。”说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秦子月依旧是笑着,心道:“你们窝里斗,我到成了你们的焦点了。”他接着说道:“你安排去迎接公主的都是些什么人?” 门官道:“皇后的族人,还有一些士绅。” 秦子月略略的带了一丝惊讶问道:“皇后的族人?” 门官道:“是的,他们现在闹的还不是很凶,所以丞相想给他们加把火。公主回来后,皇后的族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加快进度的。” 秦子月道:“这么说,凤仙子和杨三成还都在平泽了?” 门官道:“没有,皇后和郡主两派的术士先动手了,他们现在两败俱伤,丞相想先铲除了他们的侍卫,然后再假借皇后家族的势力,把郡主给杀了,到时候,丞相就可以以弑君的名义抄绞他们,等平定之后,再假立三公子为郡主,等把各派的势力铲平了,丞相就可以登基了。” 听完他说,秦子月望着躺着的门官,心里暗道:“这是个什么人呢?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下人能知道的,要知道这些,最起码是核心的几个成员。他既然知道,那一定是丞相圈子里的核心人物,反过来推一下,丞相要造反,他需要什么人呢?第一,要有军队的支持,第二,要有能照的住他的术士,第三,要有民望。在这三点上看,这个人应该是军队里有点势力的人物。可军队里成气候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去大门哪儿看门呢?既是丞相自己信的过的人,又必须能站到门岗上,难道这人是丞相的亲人?秦子月脑子里马上闪现了一个儿子的字眼,难道这人是丞相的儿子? 如果是丞相的儿子,那自己可算是抓住了一条大鱼,不过他的话还需要验证。秦子月把这门官的躯体提了起来,塞到了那硕大的财神像后面,脸上带了一丝微微的歉意道:“在没有搞清楚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之前,只能让你在这里委屈一下了。” 秦子月现在不明白那黑衣人所说的公主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老巢并向他们所在的地方走是不是真的,按说,那黑衣人没必要骗他,更何况他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在性起之时,所以,不可能说假话。可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为什么门官不知道呢,还要安排人过去接应公主呢?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在说谎。但说谎需要理由啊。那黑衣人没必要说谎,门官被自己逼迫的情况下,不敢说谎。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呢?看来这些还需要到现场去看看。闷头沉思的秦子月闪身出了杨三成的府邸,又向城外的山上飞去。 秦子月没先去城外的山上,而是先到了与秦彪事先约好的落脚点。那片空荡荡的平地上,就秦彪一个人躺在哪儿,显得特别的悠闲写意。当他看到秦子月的时候,先笑了,这一笑就有点刹不住闸,弯腰弓身,**不羁的大笑。 秦子月微笑着看着他,等他笑够了才说道:“好笑吗?” 秦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顺了一下气儿说道:“老大,你可真够逗的,你让我带着那么一群老头老太太去哪儿就是为了看他啊?” 秦子月道:“那一群人都是些什么人?” 秦彪猛的扑哧一声,又笑了,等了老半天,才停住道:“看模样都是些有钱人,听他们说话,又都是文绉绉的,有点听不懂,老大,你可真够逗的,那小子在哪儿,在哪儿只喊‘去,去,我不是你妈妈,我不是你妈妈。’老头老太太见了,差点没气疯了。” 秦子月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秦彪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道:“真笑死我了,你是没见那孙子的样,想哭哭不出来,想乐,还不好意思乐。” 秦子月道:“我是问你后来呢。” 秦彪道:“后来?后来我就躲起来拉,有个老头脱下自己的长袍想过去跟那小子盖上,可怎么也进不去,最终,那老头冲着跟我一起去的那小子脸上狠狠的煽了两个大嘴巴子,带着那一群人又走了。” 秦子月的眉头微微的一皱道:“那老头长的什么样,多大年纪,别人怎么称呼他?” 秦彪想了想说道:“好象叫他龚大人,六十多岁,长的……”说到这儿,他好象思索起来,突然说道:“对了,跟你带着的哪个姑娘长的有点象,不对,那老头鼻子比她大,身材比她高……” 秦子月打断他道:“行了,行了,你啊,就他妈记这些啊,天晚了,赶紧的,溜进城去,找个地方住下,有事儿了我去找你。”说完闪身而走。 平泽城外三里,有一座名为牛头的小山,说是小山,其实也有二百多丈高,这里做为都市的一道风景存在着,春日里官宦家的子弟踏青,这正是踏青的季节,所以三三两两的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人都会聚到了这里。山道上,大姑娘,小媳妇,满脸羞红的匆忙向下走着,半山腰里,一群好事的人围聚着,足有三四百人,指指点点,嬉笑怒骂。秦子月挤进人群,看一眼满脸愤怒和尴尬的明哲上人,掩在一个高个的后面,默默的做法,把正在享受小绵羊吹箫乐趣的上人移到了山顶。一众人突然之间看不到了乐趣,有的漫骂,有的上前去仔细观看因由,有的则离开了。 秦子月随着众人慢慢的离开,闪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瞬移到了山顶。 52 又见仙子 又是夕阳西落的时刻,山顶的风景陡然的绚丽起来。灿漫的阳光柔和的照射着山顶,凭填了几分瑰丽。明哲上人赤条条的躺在山石之上,两眼空洞而无神。秦子月慢慢的向前走着,边走边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在哪儿呆着舒服吗?” 明哲上人没有回应,眼圈里竟然落出了几滴晶莹的泪。 一个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道:“当然舒服了,那么多人围着他为他助兴,怎么能不舒服呢。” 秦子月猛的停下了脚步,四周观望,山石依旧是光秃秃的山石,四周哪儿有人影。秦子月默默的提起神视,想向四周探察,可自己的神视竟然被锁在了方圆两丈之内。看来又是一个厉害主儿,秦子月暗暗的叹息一声道:“是啊,我怕他太乐了,把他乐死。你知道吗?我们老家有一头驴子,找马配种,那马太着急了,见了驴子就向上扑,马多大个啊,他一跳起来,把那驴子给压趴在地上,就这么着,驴子死了,牵驴去的老头无奈,只好用车子拉上驴往回走,路上有人问,你的驴怎么死了?老头觉得这话没法说,就敷衍着说,乐死了,乐死了。你说,要是把他也乐死了,我再用一车拉上他,别人问起来怎么办?我不能也说是乐死的吧,那别人还以为他是个母驴呢。” 那声音到了秦子月的身后,她咯咯的笑着说道:“你够坏的,这么整治于他,还要讽刺他做驴。” 秦子月想回身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又到这儿来凑热闹了,但他的身子被背后的那人给定住了。由于不明白这人的来路,也不知道她带了什么目的,只好接着胡说道:“哪儿啊,我是好心,怕他再落个这样的下场,要yin不要命,那多划不来啊。你说一个人活着,要就为了这个,多没意思啊。” 那人笑吟吟的走到秦子月的前面,说道:“这世界上要多几个你这样的小子,还不乱了啊。” 秦子月看到她,脸色骤然的喜悦起来,道:“凤仙子,是您啊,可想死我了,那孙子说你被他打跑了,我当时就伤心的不得了,但后来一想,就他这点微末道行,还想跟仙子您比啊,差老鼻子了。可我问他,他的骨头还挺硬,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他先享受享受,然后再接着问他。对了,仙子,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变的我都不敢认了……” 凤仙子走到明哲上人跟前,挑起他的脖子,对他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又看上他了,让这猴崽子趁你高兴的时候下了手。” 秦子月听她这话,脸不由的一热,暗暗的淬了一口道:“仙子高瞻远瞩,圣明,实在是圣明啊。” 凤仙子脱下自己的外衫给明哲上人掩住了那暴露的躯体,好象还在对着他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放着大事儿不干,却为这小事儿,值得吗?” 秦子月有点不明白凤仙子要干什么了。只好沉默着看她。 凤仙子伸手在明哲上人身上微微的点了几下,道:“你知道郡主对你寄托了多大的希望啊?要是事成之后,你想怎么玩不能玩啊?何必要这样呢。你啊,多亏今天你遇到了我,要是遇到了别人,那你说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秦子月听她把话一说完,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一切都是郡主一个人操持的?他现在是趁着这个机会,诱导有反心的人都跳出来。凤仙子他们根本就没有受伤,也没有离开,只是在旁边等着,等这些人都跳出来了,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郡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他的大权已经旁落了?只有通过这些来收集自己的政权?没这个可能,安之的郡主在位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如果他的政权旁落,那他现在早就死于非命了。再说了,看现在他所实施的手段,也不是让政权旁落的人啊,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做的呢? 难道是他将要死去,为自己的儿孙执政铺路?很有这个可能,他要是在,各个利益集团就必须依靠于他才能生存下去,就算是皇后的家族有实力,那也仅仅是政权的一小部分旁落到他哪儿了,如果是大部分都落在他们哪儿了,现在的郡主也就不会先打发公主,做出这些打草惊蛇的事情,来让皇后的家族有了感知。宫廷斗争实在是复杂啊。秦子月深深的叹息一声,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明哲上人默默的穿上衣服,站在一边,叹息一声道:“我忍不住。师姐,你想怎么处置我啊?” 凤仙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吧,恢复你原来的面目,谁也不认识你,就当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注意,一定要给我看好哪个老狐狸,现在的这些活动只是你们和他儿子搞的,还不足以把他扳倒,一定要让他点头,出面,知道吗?” 明哲上人回头看了秦子月一眼带了点尴尬和仇恨的说道:“我能不能把他带走?” 凤仙子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以后回有机会的。” 秦子月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又有点迷糊了,以他们的口气看来,丞相并没有反意,是他们在设圈套让丞相往套子里钻呢,要是皇帝指派,他又何必去做这些呢?难道是他们几个想把这个国家搞乱了? 等明哲上人闪身离去,凤仙子才返身回来,放开秦子月身上的禁制,指了指旁边的石头说道:“坐吧,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秦子月晃了晃自己的腰肢,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容说道:“是不是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啊?” 凤仙子微微一笑道:“你竟然能活下来,我没想到,活下来后,火系的术法还能修炼到第四级,我更没想到,这一段时间,你都干什么了?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秦子月的脑袋里突然象马蜂窝受到了袭击一下,神视四散,这应该是是凤仙子在探察他。秦子月尽量的把自己的心放平和,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凤仙子不打诳语道:“是,因为你现在没用了。其实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觉得用不了多久,我就无法在控制你了,所以,你必须消失。” 秦子月把眼微微的一闭说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啊?” 微风轻吹,吹动了凤仙子的紧身衣服,吹乱了她那一头柔顺的长发。使得她的面目也显得狰狞起来。她好象很不喜欢秦子月如此问话似的,身子稍稍的向外移了一下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了如此高的修为呢?” 秦子月干脆躺在了那块石头上,很写意悠闲的说道:“为什么你觉得我没用了呢?” 凤仙子道:“你很聪明,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没用了的。” 秦子月冲着凤仙子裂嘴傻笑道:“我不知道啊,你看,我来的时候,你们还拿我当个宝儿似的,可还过了半天呢,你就觉得我没用了,这让我不理解。” 凤仙子并没有因为他行为上的放肆而气恼,依旧是淡笑道:“因为你不听话,而且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我们需要你,是因为你和公主的关系,想通过你的关系,让我的明哲师弟进入到他们的家族,可现在你起了怀疑,也了解了真相,就不可能在这么做了,而且即便你还会按着我的意思做,我也不放心你了,既然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宁愿不做。这你该清楚了吧。” 秦子月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好,你下手吧。” 凤仙子摇摇头道:“我还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使得你的修为进展的如此之快,你能告诉我吗?” 秦子月摇头道:“不能,既然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还是选择不说。” 凤仙子很欣赏的看着他道:“是吗?如果我用你对我师弟的办法对付你,你会说吗?” 秦子月摇摇头道:“不说。我对你师弟这样,是因为他是这里的人,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丢脸而已,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实质的损伤。” 凤仙子好象很认同他的道理似的说道:“是啊,你这招也够损的,不过,无所谓,他的这张脸从没在这里显现过,所以也就没有认识他的人,这也就谈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了。就如你说的,女人被**了,她该不该说啊?我觉得大部分是不会说的,因为她还要活下去,而处女和非处女在生理上的差别并不是很大,所以她还要徉装快乐,不过他在骨子里却恨着那个**他的人,如果让他得了机会,他会把他杀了,如果杀不了他,那他会把与他有联系的人杀了,来发泄自己的恨。你现在跟我说了你修炼的密法,我到可以保证我的师弟以后没有报复你的机会,你觉得这个交换条件合理吗?” 天上的黑影下来了,残阳还在挣扎的满含了留恋的看着这个让人郁闷但却又留恋的世界。秦子月坐起身来说道:“我死都死了,还关心那些做什么。”秦子月现在心里捏着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的变化对凤仙子来说,那是非常有**力的,如果没有**力,她也就不跟自己废话了,而且,自己所具有的**力不仅仅体现在她身上,那个老鬼婆婆,还有青青夫人就是她的一个翻版。 这时候,西边的天空中飞驰过来几道黑影,在黑影的后面还有几声愤怒的龙吟。秦子月抬头向西方望去,他现在的身体被凤仙子禁制着,所以目力并不强,只能看出大概四里左右的距离,但她身边的凤仙子的脸色却变了。 53 龙虎斗 凤仙子也同样的向西方望着,她嘴里喃喃的说道:“龙虎斗。”说着,提起秦子月,跳到了一个隐蔽的山石后面,封了自己的气息,偷偷的向西望着。 那两道黑影渐渐的近了,秦子月也抬头向哪儿望去,是两只飞虎,准确的说,是两只受伤的飞虎,而且还是秦子月的老熟人,他们是安妮和飞虎老二。凤仙子把探出头的秦子月一按,独自一人偷偷的观望起来。 很显然,飞虎老二已经受了重伤,身体上到处流淌着鲜血,它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对安妮说道:“我不行了,你快走吧,有我在这里,你还可以跑的远一点。” 安妮站在趴在地上的二哥旁边,用舌头tian噬着二哥身上的伤口说道:“我跟二哥在一起。” 飞虎老二是个暴躁脾气,但身体虚弱的他又暴躁不起来,只是大口的喘息着,从口吐出了自己的内丹,对安妮说道:“你把它吃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就在它吐出内丹的那一瞬间,凤仙子动了,轻的如风,快的如兔,向安妮他们俯窝的地方扑了过去。 就在凤仙子动的那一瞬间,飞虎老二也动了,内丹就如昙花,只在空气中露了一下脸,又返回到了他的肚子里,凤仙子扑过来的瞬间,飞虎老二爪重重的拍在了凤仙子的头上,刚才还矫捷如脱兔的凤仙子,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只丧失了目标的流矢,盲目的撞到了山石之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随着凤仙子倒下,飞虎老二也倒下了,就是站在一旁的安妮,这一刻也支撑不住了,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好象它的肺根本就无法容纳呼入的气体似的。 秦子月知道飞虎狡诈,但没成想到会有如此的变化,更何况后面可能还有龙的追击,他们还能做的如此从容,真是难得。 安妮喘息了一会儿说道:“二哥,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把龙甩开吗?” 趴在地上的二哥带了忧愁的说道:“难说。现在咱们制造的假象能骗的了他们一时,骗不了他们一世,大哥在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安妮用头轻轻的蹭了蹭她二哥的脖颈,说道:“你的身体还行吗?” 飞虎老二摇头道:“我恐怕是挨不过去了,安妮,你先走吧,先回去,大哥哪儿一会儿半会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等那些龙觉得没希望了,你再出来。你回去告诉大哥,我没完成它交给我的任务,我对不起它……”说到这里,虎眼里掉出了几滴眼泪,这眼泪是绝望的眼泪,是痛苦的眼泪。 安妮依旧趴在二哥的身边说道:“我带你走。”说着,身子就往飞虎老二的肚皮下面钻,想把它托起来,但现在看上去,安妮也相当的虚弱,试了几次,竟然钻不进飞虎老二的肚皮下面。 飞虎老二焦躁的扭动身躯,嘴里不断的说着:“你快走吧,带上我,你也走不了,我现在已经不能掩藏自己的气味了,跟你在一起,也会把你害了的。” 安妮倔强的说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说着继续着它那看似不可能的动作。 秦子月与凤仙子的术法属于一系,被她封印的力量随着凤仙子的晕倒,也松动起来,秦子月盘膝坐在石后,慢慢的引导着自己的内息冲击着被封的内丹。但这着实让他感觉到费力,毕竟他现在所具有的是四级基础,而凤仙子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六级,以四级冲击六级的封印,在一般意义上来说,是不可能的,但秦子月体内还有罗搏的力量存在着,只是这个力量还没完全被秦子月炼化而已,尽管没有被炼化,但那聚集在支系的力量在流动受阻的情况下自然的会聚到一起,协助他的主流力量向那封印冲击。但这也让秦子月受了无尽的痛苦,支系力量的强大,会聚到他的主经脉中,就如一条小河要接纳大江之水似的,努力的束缚和反束缚着交替的战斗着,如果秦子月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使得这条小河决堤,那他也就完了,好在六级的术法相对于罗搏的力量,还是显得渺小了许多,所以在还没有决堤,又马上就要决堤的时候,封印解开了。 封印是解开了,但罗搏的大部分力量却没退却,而是继续占据着秦子月那内息的渠道,浩瀚的继续随着流转,就象找到母亲的孩子,不肯离开。 秦子月的额头忽红忽白,变幻不已。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以前出现的时候,没有象这次这么凶猛。可能以前封印他力量的是飞虎族人,他们的力量本就相通的,也就谈不上反击,现在蓦然的感受到陌生力量的攻击,自然要全部的反击出来。 秦子月的经脉有点特别,他的内息融合了火水两个并不相容的术法,在他们斗的时候,秦子月的内息通道受了扩张的改造,这也是现在受到大规模的气息流动而没有死翘翘了的原因吧。饶是这样,他还是无法驱驾这凶猛的波涛,现在的他,不是他驱驾气息,而是气息在驱驾着他,他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着。 渐渐的,气息平和了下来,气息在体每运行一个周天,他的苦楚就小一点,终于这些看丝汹涌的波涛柔顺了,虽然不是小绵羊,但在顺着他的性子的时候,已经安静了许多,秦子月收了功,抬头四望,只见漫天星斗笼罩四野,安妮和那飞虎的老二都躺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睡熟了。 秦子月站起身来,再次审视自己的内丹,发现自己在无形之中突破了火系术法的第四阶段,跨过了第五级,可以与倒在飞虎旁边的凤仙子媲美了。 凤仙子修炼至今已经有六百年的时间了,秦子月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从筑基到了如此境界,如果没有飞虎内丹的支持,恐怕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 秦子月抬步向飞虎哪儿走去,他想看看,这两只飞虎到底是死还是活,如果死了,那还真算是大赚了一笔,原先打算用罗搏的皮给公主和秦敏做一件皮衫,但被飞虎老大收了,现在飞虎老大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这两个再死了,那自己着是百无禁忌,想把飞虎皮晒在哪儿就晒在哪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他美美的向前走着。但璇即又被另一个念头给控制了,那就是,我能不能控制住这两只飞虎?如果能控制了飞虎,那秦敏的师傅和师伯就可以控制在自己手里了,按书生所说,她们两个要在了自己手里,那以后库瓦就容易办了。 飞虎老二可能是被禁制了元神,秦子月用神视探察着。这层禁制很奇怪,不属于任何系别的术法,但却又觉得跟任何系别的术法都有关系,秦子月努力的分辨着,但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安妮的内息依然存在着,她的伤是外伤,只是这外伤很奇怪,没有出血,没有骨折,但身内的鲜血却象是逐渐的减少着,没有骨折,但她的骨头却象是软了似的,秦子月看着两位,无可奈何。 躺在飞虎身边的凤仙子这时候发出一声沉沉的呻吟之声,这声呻吟把秦子月从思考中拉了出来。他回头看到凤仙子正努力的往起爬,秦子月心里对她存的畏惧还在,第一反应就是想跑,可身子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回头审视凤仙子,只觉得她内息散乱,这才稳住了心慌,趁着她还没完全的清醒过来,控制了她的内丹,然后才有点小人得志的笑道:“凤仙子,你怎么突然就晕了过去啊?” 其实她的受伤纯粹是物理打击,只是太专注与那飞虎的内丹了,所以才着了道。当她见秦子月站在了她身边,还觉得自己是强势,带了点威严的说道:“扶我起来。” 秦子月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没有动。 凤仙子有点气恼,自己扶地想站起来,可身边的秦子月突然伸脚踏在了她的头上,笑嘻嘻的说道:“还是躺着舒服,别起来了。” 凤仙子想运用术法把秦子月那可恶的脚掀起来,但她一动内息才发现自己的内丹被控制了,这一下,脑门上的汗流了下来。但她现在并不觉得秦子月有多可怕,只是觉得自己的内丹是被飞虎控制了,而那两只飞虎还在哪儿趴着,所以又躺了下去,变成面朝天,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秦子月淡淡的一笑道:“是吗?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是我控制着这里的局面,所以你不要再威胁我,如果我一不高兴,没准会让你也跟明哲上人一样,去享受那羔羊为您提供的高档服务。” 凤仙子喘息着怒道:“你敢……” 秦子月蹲下身子,用手摸着她那脸蛋说道:“你说我敢不敢啊?” 凤仙子的头愤怒的一甩,甩开了秦子月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秦子月在她身边席地而坐,淡淡的坏笑又洋溢在脸上说道:“你也知道,我还小,经历的事情不多,所以有很多事情向你请教,你说那只雄性的飞虎的元神是被什么控制的啊?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控制他元神的元素,觉得很特别,它们即不属于任何派系的术法,又好象与水木金火土这几系的术法都有联系,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凤仙子带了点讥笑的说道:“你要是能解开龙的印记,那这世界上还能放的下你吗?” 秦子月点点头道:“我就说了嘛,仙子您经历的事情多,知道的也多,听您的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象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对不对啊?对了,那另外一只,身上没有受伤,怎么却象是受了很严重的外伤似的?” 凤仙子道:“那是受了龙火的洗礼,只是她的修为还不错,把龙火给压下去了。” 54 龙族 “那它会死吗?”秦子月关切的问道。 凤仙子非常冷漠的回答道:“谁的血流完了也活不了。” 秦子月问道:“那有办法救治吗?” 凤仙子突然象是来了兴趣一样说道:“你就别做梦了,想独自炼化飞虎的内丹是不是?没门。” 秦子月的神色微微的一呆道:“我独自炼化飞虎的内丹?怎么炼化?” 凤仙子见秦子月的脸色不象做伪,有点后悔说出了刚才的话,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能再收回去,况且炼化的法门,这小子也不懂得,说也无妨,道:“只有神志清醒,体魄健康的飞虎,才能炼化,要是病了,或着内丹被封,这样的飞虎,只能帮你解饿。” 秦子月点点头道:“还有这样说法啊。”说完这个,秦子月的神色一整说道:“这样的飞虎,我控制不了,当然炼化也就无从说起了。看来只有咱们俩个合作……不过,我看,咱们是没希望了,要健康的飞虎,那飞虎受了龙火的洗礼,活不长了,你等一会儿,我去捡点柴火,咱们好好的吃一顿,这飞虎肉一定不错。”说完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凤仙子见他要离开,不由的着急,因为这飞虎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物,现在见到了,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呢,这或许就是人类的贪念吧,急忙喊道:“别走,我有办法。” 其实秦子月听她拒绝谈飞虎的伤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有办法救治安妮,所以才如此的做作了一回。听到喊声,秦子月回头望她,装做惊讶的问道:“有办法?” 凤仙子费力的站起身来,点点头道:“有办法。只要给她灌点凤凰的眼泪就可以了。” 凤凰的眼泪?秦子月听了只骂娘,现在自己上哪儿去找凤凰的眼泪啊,就现在这天气,树林里连只乌鸦都没有,别说凤凰了。当下微微的苦笑道:“好办法,好注意,我还是去捡柴火吧,在这里能等上凤凰过来哭他们,那咱们就算是幸运,如果等不上,那咱就架火,烤肉,你说行不行啊?” 凤仙子笑笑说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秦子月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莫非你有那鸟的泪?我靠,你这不是耍我吗?赶紧的喂她呀。” 凤仙子摇头道:“现在把他们救了,你怎么控制他们啊?所以还得麻烦你多受点累,把我的内丹放开。” 秦子月突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灿烂,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我把你放了,然后你再把我给弄起来,问我,你是想让明哲上人找你报仇啊,还是到山中间的那棵树上,让别人参观呢?凤仙子,我觉得我够无耻的了,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师傅。说句老实话吧,我宁愿跟这两只老虎在一起,也不愿意……” 凤仙子无奈的道:“你误会了。你把我放开,我可以用捆仙绳先把他们两个捆了,这样再喂他们凤凰的眼泪,他们就跑不了,也伤不了咱们,你说就现在这样,只要他们恢复了神志,是你能跑的了啊,还是我能跑的了呢?” 秦子月有点犹豫,他也拿不准这两只老虎见到自己会是一个什么表情,万一要是一张口,把自己吃了,那可就划不来了。等了片刻,秦子月说道:“你告诉我怎么绑他们,我帮你干,要不这些力气活儿,让你一个女士干,我不落忍啊。” 凤仙子从身上摸出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绳子,递到他的跟前说道:“恐怕你干不了这个啊。” 秦子月伸手去接这个绳子,没想到,这绳子如活了一样,飞速的在他身上缠绕了起来,秦子月纵然机灵,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想抓住这绳子,可就在他想伸手的时候,绳子早已经把他的胳膊捆住了,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秦子月被这看着只有一尺多长的绳子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凤仙子的脸色又恢复了原先的圣洁,走到秦子月的跟前,笑着说道:“小伙子,你还嫩点,别挣扎了,你要是能挣脱的了,它就不叫捆仙绳了。” 秦子月鼓足了内息,想把这绳子撑开,但这绳子却象钢筋混凝土浇筑似的,一点都不带动的,当然,这绳子的力量绝对比钢筋混凝土浇筑的结实,要不以秦子月六级火系术法的能力,早把他撑开了。徒劳无果的秦子月有点丧气,抬头对着凤仙子说道:“你想怎么样?” 凤仙子笑笑说道:“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你是怎么修炼成水火两系的术法了。按说,你所学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可现在,我解不开你设在我身上的禁制。” 秦子月苦笑着说道:“是不是对我的兴趣比对那两只飞虎的兴趣还大啊?” 凤仙子从身上摸出了一根指头粗细,长一寸的纸管,冲着天空,轻轻的一弹,那纸管遍如一只鸽子一样,飞了出去。凤仙子做完这些,才回头对秦子月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师门的人会知道怎么做的,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的水火两系术法是怎么修炼成的。” 那纸鸽子奋力的向空中飞着,当它飞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打了个转,又掉了下来。 凤仙子看看秦子月,又看看从空中落下的纸鸽子问道:“你干的?” 秦子月苦笑道:“我到是想干,可你保命的东西会这么容易就被我招回来吗?” 凤仙子望着那落在她跟前的纸鸽子默默发呆,她现在只能发呆了,因为她身上的术法被秦子月禁制了,跑,更不可能,能把她纸鸽子打下来的人,会给她跑的机会吗? 秦子月有点幸灾乐祸道:“是什么人这么厉害啊?难道是龙?我听说,龙出没的地方,不会有生灵生存下来的。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赶紧的跑啊,不会是还惦记着那两只飞虎吧?人啊,太贪就容易出事儿。是不是觉得打有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了呀?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哪儿不是还有只飞虎吗?你把你那凤凰的眼泪喂她吃了,没准她还可以保护你呢。” 凤仙子本来想呵斥他,但细一想,又觉得有点道理,当下赶紧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瓶,跑到安妮的身边,掰开她那大嘴,匆忙的把瓶子里的水倒了进去,然后,把秦子月向前推了一把,这才跑到刚才他们隐藏的那块大石头后面。 现在还没到鸟虫出没的季节,所以四周很静,惟有忽忽的风声还在无休无止的冲刷着大地。那纸鸽子掉下来之后四周就没了动静,好象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安妮喝下凤仙子的凤凰的眼泪,呼吸慢慢的匀称了起来,秦子月用神视探察着她身体的变化。果如凤仙子所说,安妮身上的伤迅速的恢复着。秦子月看着她逐渐的恢复,心里着急,外面的危机还没到来,内在的危机马上就要产生,他现在还需要依靠她的力量来排除外围的危机,或者说是吸引外围的危机,所以不能封印她的力量,可不封印,她睁开眼睛,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怎么办?秦子月的两只脚象个蛤蟆似的一点一点的向前跳着,希望能躲开安妮的视线。 这是在山顶,不是在平地上,他这么跳,一个小石头拌住都能把他拌个跟头,所以他还没跳出一丈远,已经被拌倒了。只摔了个满脸花。但摔倒了也好,他顺势一滚,滚到了一块山石后面,费力的吐着口里的污秽之物。 他现在的修为虽然到了火系术法的第六级,但在实际应用上还要欠缺很多,比如现在,他虽然被捆仙绳捆住了,不能用手辅助做法,但那双脚还在,用双脚跳,辅助一些简单的术法,完全可以轻松的躲到山石之后,根本就不用再受这皮肉之苦。 安妮动了,她费力的挣扎着站起来,迷茫的四下里望望,看到二哥的身体,晃了晃脑袋,然后用头蹭着她的二哥。 飞虎老二没有反应,现在的它可以说是僵直在了哪儿。安妮看二哥没有反应,这次毫不费力的把它驮了起来,作势要遁。 空中突然变的浑暗了一下,接着两个人影闪现在了离安妮不到一丈远的地方,笑吟吟的宛如见到了老朋友,道:“谢谢你们让我们在这恶俗的世界上多转了几圈。” 安妮看到那两个人的模样,身子突然的颤抖起来,无力的坐在地上,它的二哥也随着掉在地上,是直直的摔下去的。扑通的一声,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山野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这两个人都穿了金黄色的外罩,这是犯禁忌的,在这个社会里,只有皇家才可以穿黄色的衣服。由于是背对着秦子月,所以他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面目,但那两人气势逼人,秦子月躲藏在石后,都觉得他们的带来的压力,给人一种只能仰视的感觉。 安妮缓慢的说道:“我们落在你们手里,毫无怨言。” 二人中,一个皮肤色泽稍深的男子说道:“别再想耍什么花样,这里已经被我们设置了结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从这个结界里溜出去,你们就认命吧。告诉我,罗搏禁锢的龙丹在哪儿。” 55 仙子的老窝 安妮低头望着瘫软的二哥,嘴里轻轻的诵唱着:“恶兽困身,利爪可怖,念彼虎神之力,疾去无边方……” 那肤色稍深的男子道:“你尽管为你二哥超度吧,我有时间等你。”说着转身向秦子月这里走来。这当儿,秦子月看清楚了他的脸,那是一张让男子都要动心的脸,卧蚕眉,丹凤眼,悬丹鼻,微笑起来,显得亲切而不失高贵。 秦子月挣扎着,他心里带了一丝恐惧,这人能把恢复了神力的安妮弄的服服切切,就别说自己了。想跑,但全身被束缚着,他只能无奈的等待着。 那人还没近他的身,手微微的一抬,秦子月只觉得身子一轻,那可恶的捆仙绳自动的解开了,又恢复了一尺长的模样,躺在地上,显不出一丝异于常物的地方。 秦子月迷茫的看着那中年男子道:“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中年人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道:“你身上有老三留下的朋友痕迹,你是怎么认识老三的?” 秦子月更有点糊涂了,老三留下的朋友痕迹,自己怎么就感觉不出啊?再说了,谁是老三啊,这当儿,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只黑龙的影子,莫非那只黑龙就是他们所说的老三?自己并没有帮那老三什么啊?而且它还要拿自己当晚餐。 中年人见秦子月不语,接着说道:“既是我们龙族的朋友,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我尽力的满足你。” 秦子月抬起头来,望着那中年人,想从他的容颜中看出点什么,但那中年人只是保持着自己独特的微笑,使得秦子月看不出他的底线来。但他也豁出去了,说道:“我想让你们把它们放了。”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卧在哪儿的飞虎。 安妮抬头望了秦子月一眼,神色里有不解,有疑问,但依旧没有说话。 那自称是龙的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哪儿的两只飞虎,面露难色说道:“你确定你的要求吗?” 秦子月点点头道:“确定。”心里却念着:“操,说的好听,想耍我,耍吧,反正老子也豁出去了。” 那自称是龙的中年人道:“你的要求只能提一次,提了这次之后,你就不是我们龙族的朋友了,也不享受我们龙族的保护了,你确定吗?” 秦子月觉得他所说的有点罗嗦,很无味的点点头说道:“确定。” 那中年男子返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轻轻的说了两句话,这才返回来对秦子月说道:“你可不可以换个请求?” 秦子月固执的摇摇头道:“这就是我的要求。” 那中年男子坚毅的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从此之后,你就不是我们龙族的朋友了,希望你留心自己的作为。如果他们以后再招惹我们,那你也将会被我们追击。”说完,一闪,与他的同伴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遥遥的传来几声龙吟,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秦子月没想到他们说走就走,以为他们两个在消遣自己,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得了这两只飞虎,它们买不买自己的帐,还不知道呢,更何况那龙临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如果这两只飞虎再招惹他们,那还要自己负责任,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秦子月心里暗骂着。 飞虎安妮站起身来,走到发呆的秦子月跟前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这声音把秦子月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看到已经幻化成人型的安妮,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日里的温存,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愁苦的说道:“你也听到了吧,你们以后再找他们的麻烦,我也要跟着受累的。” 安妮艰难的摇摇头道:“他们能放过我们,就是最大的幸事儿了,我们又怎么可能再去招惹他们呢。我大哥怎么样了?” 秦子月搂住安妮的腰肢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走去,边走边说道:“他还在你们的家里。你放心吧,他没事儿。安妮,以后你在我身边好吗?” 安妮顺从的躺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闭了眼睛,用鼻子深深的呼着他身上的气味,好象很陶醉的样子。秦子月知道,她现在是在感受着他身上所具有的罗搏的味道,根本就不是感激自己救她,也不是迷恋自己那床第之间所向无敌的功夫。 飞虎老大被秦子月控制着,飞虎老二被龙族封印了力量,唯一健全的就是这只可爱而美丽的母虎了。秦子月让她留下,并不是贪恋它的美色,而是想通过它来控制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所以秦子月提出这样的要求,应该是双方都能同意的要求。 安妮终于从沉醉中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二哥说道:“你能把我大哥放了吗?” 秦子月用手托起她那娇媚的脸庞,笑笑说道:“你会在我身边吗?” 安妮斜依在秦子月的肩膀上,望着天空中的那半轮残月说道:“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们了,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屈服于任何的人类,但我可以拿你当我们的朋友。” 秦子月微微的一愣,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我们不可能留在你身边,但你要是有了事情,我可以帮你。其实这话说的很中肯,如果现在安妮答应跟随于他,那就显得有点太容易了,也显得太做作,毕竟,你是懦弱的人类,虽然你救过他们,但让它臣服于你,从心里来说,还很难转过这个弯。 秦子月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带上你的二哥回去吧,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过来看看我,我会很想你的。” 飞虎安妮抬头望着秦子月,眼里带了一点不舍说道:“你跟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到那里,我可以保护你,让你生活的更快乐,而且……”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带了点羞涩的说道:“我还可以做你的妻子。“秦子月站起来,摇摇头道:“我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好了,我要走了。”说着,作势要走,安妮突然拉住他的衣摆,从身上摸出一个竹筒说道:“有什么事情,你把这个竹筒的口拔开,我就可以过来了。” 秦子月凑到她的脸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说道:“你保重吧。”说着,提起倒在旁边的凤仙子,一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秦子月有点懊恼,自己这算做了点什么事儿,毛便宜没占到,让两只飞虎在自己的眼前就这么溜走了,跟自己做人的风格实在是不相符,但已经做了,那就让他过去吧。躲进城里的秦子月拉着面容娇好的凤仙子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 凤仙子现在只能是这么无可奈何的随着他,就如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引的路人纷纷驻步观看,那回头率绝对在90%以上。 在城的东门附近,有一家高挑了灯笼的客栈,看模样,还算是豪华,门口迎宾的小二老远的就迎了过来,呼喊着:“客官,住店吗?我们店卫生舒适……” 秦子月留意了一下秦彪画在门口的暗记,道:“可还有上房?” 小二忙点头,在前面带路道:“有,有,保证您满意。” 秦子月留意着小二的动作,那小二对凤仙子的时候,目光里似乎没有常人那种**的神色,而是一种畏惧,一种尊敬。 秦子月暗道:“看来凤仙子在这里给自己扎的根够深的,就这么一家小小的客栈,还有自己的耳目,而且还是亲自安排的耳目。”但他并没有显露任何的表情,只是随着那小二向里面走着,边走还边跟凤仙子开着玩笑道:“宝贝,你说咱们住这里合适吗?” 凤仙子表情木然,根本就不搭理秦子月的调侃。其实她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她的哑穴已经被秦子月封了。 那小二听得秦子月的话,身子微微一纵,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道:“客官,您是要一间客房啊还是两间?” 秦子月做了一个很惊讶的表情说道:“怎么,看我不象两口子啊?你不能这么打击我啊,在俺们村里,别人都说我跟她不配,还说我的小宝贝水性扬花,到处勾引男人,俺一气之下离开了那里,没想到到你你这里了,你还讽刺俺……” 小二赶紧的说道:“那里,那里,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二位是不是带了佣人,还需要再给他加一个房间不。” 秦子月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道:“这么说,你是觉得俺们般配了?” 小二笑着说道:“般配,般配。” 秦子月伸手摸了一把凤仙子的脸蛋说道:“宝贝,你听见了吗?你的手下还说咱们般配呢。” 那小二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微一滞,回头笑着说道:“客官,您真会开玩笑。”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后院,这个内院幽静而深邃,听不到一点街门上的喧哗。秦子月随手解开了凤仙子的哑穴,道:“他说他不是你的手下,我杀了他怎么样?” 56 怎么可能 凤仙子冷冷的说道:“你杀了我吧。” 小二这时候突然变了样子,从刚才的殷勤龌龊变的挺拔了起来,他慢慢的转过身子来,一脸傲慢的对着秦子月说道:“放了我师姐。”那语气简直就象老子在命令儿子。 秦子月把凤仙子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顺手摸了一下她那漂亮的脸蛋说道:“你凭什么命令我啊?” 店小二手里蓦然的多出了一把剑,竖在自己的身前道:“凭我手中的这把剑。”说完,挺剑向秦子月刺了过去。那剑在刺出的时候,剑刃冒出了三寸多长的红色剑芒,从这一手上来看,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火系的第五级。 秦子月并没有理会他的剑芒,鼓起斗气,伸手卡住了凤仙子的脖子,就在动手的这一瞬间,他们的高下已经分出来了,秦子月出手的速度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 店小二的剑走到半途,停了下来,他怒目盯着跟师姐保持着暧昧距离的秦子月道:“你放不放手?” 秦子月皮笑揉不笑的说道:“你说呢?” 凤仙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停手吧,他有话跟咱们说。” 被唤做的店小二手里的剑慢慢的垂了下去,道:“师姐,他是什么人?” 秦子月把凤仙子又往跟前拉近了一点,说道:“情人。” 凤仙子并不理会秦子月的轻薄,淡淡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的?” 秦子月心里暗道:“奶奶的,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老窝啊,狗日的秦彪也太会选地方了,竟然找到了这里。”但他表面上并不理会她的问话,故做深沉的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啊?” 脸色里带了点沮丧,狠狠的说道:“请。”说着,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了。 这个小店的后院很是别致,水面上,九曲回廊,直接把他们引到了正房门前。在正房的门口,挂着四盏气死风灯,几盆叫不上姓名的鲜花怒放着。 秦子月挽起凤仙子缓缓而行,这店小二把他们引到这里,那说明这里一定有机关消息,这些机关消息足可以把凤仙子移走,并且至他于死地,所以他展开自己的神视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走在前面,大概感觉到了秦子月的精神波动,带了点不屑和嘲笑的说道:“要是害怕,就别过来。”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有我凤妹妹在,我还害怕什么啊?”说着用自己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蹭了蹭凤仙子那娇嫩的肌肤接着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宝贝。” 凤仙子厌恶的躲了躲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站在那正房的门口,伸手咬牙说道:“请吧。” 秦子月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道:“咱们就在外面说吧,你瞧这里的环境多美啊。”说着,拉着凤仙子退到了正房前面,水池旁边的石栏杆边,依在哪儿,道:“你们一定很有钱吧,就这样的房子,恐怕杨三成都住不起。”说的时候,脸上带了羡慕之色。 凤仙子道:“你不杀我,又把我带到了这里,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子月晃了晃自己的手。制止道:“打住,打住,凤妹妹,你别寒碜我了好不好,我敢杀你吗?抛开咱俩的感情不说,就说你背后的这些师兄弟们吧,我得罪的起吗?” 凤仙子站在秦子月的旁边,那双美目中含了恨意道:“你已经得罪了。” “所以啊,我这不是负荆请罪来了吗。我是怀着一颗善意和诚恳的心过来的,难道你没看出来?”秦子月依旧调侃的说道。 站在一旁谨慎的观察着秦子月,他的斗气把身上那并不宽松的衣服撑的如吹了气准备下锅褪毛的猪一样,搜寻着秦子月身上的破绽。 凤仙子低沉的说道:“别跟我胡扯了,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指望我们会放了你。” 秦子的脸上微微的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是那中皮笑肉不笑的笑,说道:“这么说,以后我得把你栓在我裤腰带上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我就跟你亲热一番,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解决你提出的这个问题。” 站在旁边一直在寻找机会的突然说道:“你把我师姐放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找你的麻烦。” 其实现在凤仙子还在纳闷自己的师弟为什么不把秦子月杀了呢。刚才在门口的时候,秦子月已经做好了准备,师弟要杀他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生命,所以她制止了,但这么长时间了,以一个五级术士竟然找不到一个已经放松了警惕的四级术士的破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她在秦子月不注意的时候,可劲的冲着师弟施眼色,但这个平时看似机灵的师弟似乎根本就没看到,这让她心里窝火不已,所以她在话语上也不时的刺激着秦子月,其实这话也是让自己的师弟听的。 秦子月摇摇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孤魂野鬼,没人帮没人助的,所以,我害怕,害怕你们的报复,你说是不是啊,凤妹妹。” 凤仙子实在是讨厌极了秦子月这无赖的轻薄,张口就咬向了秦子月伸来的手指。咬是咬住了,但凤仙子觉得自己咬的是一块石头,差点没把牙齿给格下来。 就在凤仙子咬秦子月的这一瞬间,一直站在旁边的也动了,空着的手里又多出了那柄象是喷火的剑,指向了秦子月的头。 秦子月在术法的运用上不是很熟悉,但打架的本事却不缺,反应也够敏捷,手被凤仙子咬着,他把手一挥,让凤仙子的身子挡在了他的前面,的斗气在刺向秦子月头的那一瞬间,突然多出了一个凤仙子,但他的力气已经用老了,半途撤剑已是不可能,只好身子一扭,用身子带动那剑,躲开了前面的凤仙子,躲是躲开了,他可不好受了,由于向前的力没了阻挡,身子随着力气,向前蹿了过来,只奔了池子旁边的护栏,硬生生的把护栏撞进了水里,这才算是收住了身子。 如果秦子月在这一刻封印他的力量,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但秦子月没有,拉着凤仙子向旁边移动了两步说道:“小心点,这大半夜的,上水里抓鱼,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直身子,挥剑又想向秦子月奔来,但秦子月只把凤仙子的身子向前一推,他那剑上的光芒九有暗了下去,愤愤的说道:“我杀不了你,誓不为人。” 秦子月道:“既然你觉得咱们不能通过谈化解咱们之间的问题,那我在这里呆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是不是?”说着,又凑到凤仙子的耳边道:“宝贝,他不欢迎咱们,咱们走吧。”说着作势要走。凤仙子随着秦子月的力气没走两步,那正房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朋友,留步。” 秦子月这才转身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道:“您老可真有涵养啊,我们在外面折腾这么半天,您老就是不动半步,我以后得跟您多学学,这才是真正的养生之道啊。” 随着声音,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衣一袭绿袍,在那四盏气死风灯的照耀下,显得文雅而又脱俗。依旧是以苍老的声音说道:“取笑了。我正要感谢你不辞辛苦的把我师妹送回来呢。” 秦子月心里暗骂:“奶奶的,怎么修炼术法的人,个个都这么漂亮啊。”但脸上却显现出一脸天真的微笑说道:“正主出来了,那咱们就别再绕弯子了。你师妹要杀我,但不小心被我禁锢了,本来她要杀我,我也可以杀她的,但想到你们的庞大,而我又实在是怕死,琢磨来琢磨去,找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好上您这里来请教一下了。” 那声音苍老而面容年轻的人笑笑说道:“我刚才跟我师妹交流了一下思想,其实我凤师妹早就改变了原先的想法,想接着跟你合作,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口,你能容忍她原先犯的错吗?” 秦子月暗暗的探察着他的功力,却发现自己发出的神视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无法探知到他的存在。心里微微的害怕起来。但门面还得装着,道:“那当然好,我能为你们效劳,那就是我的福气。只是我觉得我道行微末,资力太浅,想请凤仙子帮我一段时间,您觉得怎么样啊。” 这声音苍老面容年轻的人心里着实的恼火,他刚才一直在试着解开秦子月对师妹的控制,但用尽了办法,也无法让师妹从秦子月的意识里消除。这也是他一直容忍的原因,要不以这小子六级的本事,他早就将他的内丹炼化了,何必要跟他在这里废话呢。这话,他本来是预知的,但现在听到,心里还是微微的一颤,但脸色却表现的很坦然说道:“她在这里的事务比较繁忙,你看,让我师弟跟你去怎么样?” 秦子月摇摇头道:“哎呀,我那里也是刚起步,而且以前都是凤仙子在照顾我那里,她对我哪儿熟悉,现在突然换人,恐怕不是很合适吧,再说了,这里的事情,你们也基本上定好了,她在不在,都无所谓,你说是不是?” 凤仙子的师兄盯着秦子月,那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秦子月早死了十八次了。语音里依旧保持着淡淡的语气说道:“好吧。” 57 终于可以离开了 秦子月笑笑说道:“谢谢拉,既然咱们还能继续合作,那你就把公主和跟她一起来的哪个小丫头送给我吧,她们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没有他们,我的势力发展不起来。” 凤仙子的师兄神色微微的一愣,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凑上前去,不知道用密语说了些什么,凤仙子的师兄笑了,这次笑的非常开心,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坦诚的再谈一次。” 秦子月带凤仙子回来的意图就是想让她带自己去找公主和秦敏,现在听这面少年老的人一说,更加的确定他们两个落在了这一群人手里。当下也笑着说道:“我一直都很坦诚的。” 凤仙子的师兄点点头道:“其实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就是怕我师妹离开了你,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可以代表我的师门对你保证……” 秦子月摇了摇手,说道:“你误会了,你们现在的努力,最终还是想完全的控制这个国家,可我的努力,是想辅助你们控制这个国家,乃至于整个大陆。现在你可能看不在我身上投资的效果,但随着你们计划的发展,你会觉察到我的作用。你想啊,这个国家乱了,你单单的靠控制几个上层人物,或许可以得到很不错的效果,但那些大的人物,他们还跟外国有或多或少的牵挂,他们会那么心甘情愿的被你们控制吗?而且,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你们一门独大,战乱一起,谁都想分一杯羹,到时候,四下里都来搀和,你们没有自己坚定的支持队伍,能站的住脚吗?所以,我请凤仙子过来帮我,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公主和那个女孩子,我是希望能得到他们在地位上的支持,这样在发展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快一点。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把现在各自所具有的这点恩怨抛开,共同发展,我得一个称号,你们得这个世界的实际控制权,咱们共同打击其他门派。我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我现在身上的力量是源自于你们的门派,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到时候咱们的门派能发展起来,你说我会不会高兴,如果将来咱们关系处理的好,我没准还可以堂皇的加入到咱们的门派中呢,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凤仙子的师兄只是淡笑着,似乎根本就没听秦子月在说什么,等秦子月的长篇大论说完,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的发展自有我们发展的路数,我现在跟你谈,是觉得咱们有交换的条件,你如果不同意这个条件,那咱们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性了。” 秦子月真诚的看着这个凤仙子师门的老大,道:“你真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吗?” 那老大点点头,然后抬头悠闲的望起了星空中那并不多的星斗。仿佛秦子月根本就没有存在似的。 秦子月默默的点头道:“好,我没想到你们如此的短视,不合作也好。”说到这里,他猛然的抬起头来说道:“那我们就后会无期了。”说着,拉起凤仙子就要遁去。 四周似乎多了一层通明的胶质罩子,秦子月在遁去的那一瞬间,正好碰在了这层胶质的罩子上被弹了回来,他扭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苍老的年轻人,道:“你真想把脸皮撕破?” 苍老声音的年轻人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恐怕不是我想撕怕,而是你想撕破吧。既然你不想放过我师妹,那我也没办法,只能把你留在这里了。” 秦子月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只笑的那苍老的年轻人带了惊讶。半天,秦子月才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沉默了半天的凤仙子淡淡的说道:“放了他吧,师兄,把他留在这里,我们的麻烦会很多的。” 苍老的年轻人盯着凤仙子,有点不解的重复道:“麻烦回很多?” 凤仙子点点头道:“咱们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小子背后有龙族和虎族力量的支持,万一这小子要是耍点什么花样,咱们得不偿失,放开他,以他一个跳梁小丑,又能起得了多大ng啊。” 苍老的年轻人有点不相信自己师妹的话,但又不得不相信,自己这个师妹,别看术法修为上次点,但智谋和手段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心里恨着,但语言上却变成了客气道:“呵呵,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既然你需要我师妹帮忙,那就让她帮吧,咱们以后多联系……” 现在轮到秦子月牛气了,他不冷不热的说道:“我需要公主和随着她的那个小姑娘。” 凤仙子依旧说道:“把她们也放了吧,既然他知道了她们在咱们这里,那咱们还是少找麻烦的好,那个随着公主的小姑娘是青青夫人的弟子。” 苍老的年轻人的脑门上带了微微的汗意,这都是什么啊,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师妹得罪这些要命的人,那不是给自己找病吗。虽然自己的师门并不惧怕他们,但他们要跟自己捣乱,那还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他说话的时候,心里的情绪也带了出来道:“公主已经回龚先生那里,那小妮子在地窖里。”说完,一闪身,消失在屋子里。 秦子月拉着凤仙子的胳膊,亲密的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咱们还离不开这里呢。咱们去把那个小丫头接出来,然后再去那个叫什么来着,姓龚吧,他应该怎么称呼呢?你不会直接的喊他老公吧,那我会吃醋的。” 上人与凤仙子修习的又有不同,凤仙子以练气为主,上人以御剑为主,他已经到了御剑飞行的境界,到这个境界的武士不多,今日里吃了秦子月的憋,自然是不舒服,真恨不得找个机会把他给杀了。但这秦子月奸猾的如鬼,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总能找到最佳的隐藏办法。所以上人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这小子也是一个剑道高手。所以在提出了秦敏后,他向秦子月非常严肃的提出了决斗的要求,言辞中颇多轻蔑他的语言。 秦子的脸皮厚实的宛如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嬉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师姐嫁给你啊?可惜,她喜欢的是我,所以,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跟你比剑受伤而让她伤心,这样吧,你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我要不答应你,就显得我有点懦夫了,我答应你,不过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是,等你师姐死了后,咱们再决斗,这样,不管是你死还是我活,我活还是你死,她都不会伤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凤仙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师弟,你回去吧,一切都按着原先的计划进行,他这里,你们放心,我有办法不让他捣乱。” 上人被秦子月激怒了,但又忌惮自己的师姐,只能把头一扎,恢复了招牌似的笑容,去当他的店小二去了。 秦敏见到秦子月,上前缠住他的胳膊,笑意吟吟的说道:“我就知道月哥哥回来救我们的,月哥哥,你不会埋怨我不听你的话吧,其实人家是想你了,所以才出来找你的。” 秦子月把她的胳膊推开,在路边做了暗记,告诉秦彪离开这里,到城外的落脚点等他,然后冷漠的说道:“走吧,咱们先去看看公主。”说着拉上凤仙子上前走去。 秦敏随在秦子月的屁股后面,冲凤仙子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妖婆子,你赔我的飞鱼……” 秦子月一听秦敏提起那次被凤婆婆追杀的事情,本来打算硬起心肠,不再搭理她,可蓦然的一阵激动,世间有几个人会这么用心的待你啊!他拉了一把凤仙子,表情不悦的回头对秦敏说道:“你干什么你?她现在是咱们的客人……” 秦敏跳着跑上前去,又挂在了秦子月的胳膊上,笑吟吟的说道:“月哥哥,你又搭理我拉,走,我知道公主在哪儿,我带你去找她。”说着神情里多了一份欣喜,拉着秦子月快跑起来。 凤仙子只觉得自己被这无耻的人控制以来,受到了平生最大的侮辱,但她现在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骂着,不敢表露出一点的情绪来,毕竟自己所设置的计划正在逐渐的实施着,不能因为这点屈辱就把这个计划放弃。 龚先生是公主的舅舅,也是当朝的国舅,手里纂着西路的两只大军,这可能也是让郡主感到忧心的一点。他的府邸在崇阳门外大街,这里是官宦云集的居住地,走在这条大街上,感觉不到都市里的喧哗,不时的还有成队的士兵巡夜。秦子月带了凤仙子隐了行,慢慢的向前走着。秦敏边走边指化着旁边的建筑,仿佛她是一个建筑专家似的,给二人解说着。其实这二人,哪个都比她见识的东西多。 龚国舅的府邸,门口有两只石狮子把门,那狮子的个头足足有两人高,威武庄严,在狮子后面,是阔约一丈的朱红大门,不说这门有多么的气派,就说这门槛,也有一尺多高,这才常人家是见不到的。此时已到半夜,秦子月上前叩门,当值的门房嘴里发着牢骚,问道:“谁啊?”在问话的同时,大门旁边的小门开了,一个光着脑袋的精壮汉子探出头来。 秦子月站在正门口,也不说话,只是捅了捅身边的凤仙子,那意思是让她搭话应付。可凤仙子在这一刻好象是哑了似的,只是闲散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无奈的秦子月说道:“我们要见你家老爷。” 门房站在门里,打量着他们三位,不知这是何方的神圣,但看这气势委实的不凡,也不敢得罪,低头哈腰的走出来,问道:“老爷已经睡了,三位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明儿一早来吧。” 秦子月暗道:“奶奶的,你不说,我说。”当下,斜视着门房说道:“他还没睡,你去告诉他一声,就说凤仙子有紧要的事情来说。” 59 回家 门房一听凤仙子,马上紧张了起来。门房是什么人啊,他要是不带眼干活儿,早就混的回家种地去了,更何况这凤仙子在安之郡是何等的人物啊,就算是郡主对她的话也得言听计从,那是仙人啊。当下留心的看了看秦子月身边的这两位女性,虽不知道那个是凤仙子,但能跟凤仙子平起平坐的人,一定也不是俗人。看完,再不犹豫,跑着向内院回报去了。 秦子月看着门房跑进门内,冲着凤仙子微微一笑道:“你的名号还挺管用的。” 凤仙子鄙夷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敏斜着闪出来,冲着凤仙子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清脆,那叫一个爽快,骂道:“你她妈的怎么跟我月哥哥说话呢,我姐姐本来跟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你却多事儿,把她送到这个鬼地方,你说我月哥哥想干什么啊?” 秦子月把秦敏拉到一边对着凤仙子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计划,过来只是想看看公主,她要愿意在家呢,就让她在家里,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带她走。” 两人正说着呢,国舅爷家的中门大开,一身便服的国舅爷带着几个随从,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秦子月闪在一旁,斜眼看着凤仙子和国舅爷,只觉得这两人的交往未免太随便了。 国舅爷,看模样有六十多岁,果真如秦彪所说,长的跟公主有三分的相象,只见他出门,并未对凤仙子施礼,而是机警的看看四周,伸手延请。看那副情形,是怕别人知道了他们的来往似的,甚至还稍微的带了点不满。 凤仙子率先向了国舅爷的府内走去,边走边问道:“公主还好?” 国舅爷随在一旁道:“已经睡下了。” 国舅爷的府邸与凤仙子他们的住所又有不同,这里处处显示着大气和磅礴。进门的走廊就宽约丈许,四周虽然并未点灯,但这也掩不住秦子月的眼睛,在走廊的两侧,长着几棵古树,高约六丈,粗有两抱,隐藏在暗里的保镖护院,一个个精神抖擞,似乎在告诉别人,这里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国舅爷直接引他们进了自己的书房,说是书房,比一般大户人家的正厅还要大,里面墙上挂满了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书画,看模样,一个个古朴雅致,应该是藏世珍品了。挨着西墙,有一个红木架子,上面还摆放着一色的瓷器。 一行人走到书房门口,国舅爷请了凤仙子入内,仆人却把秦子月和秦敏挡在了屋外,暴躁的秦敏马上就要对这仆人发脾气,但秦子月却乐呵呵的把秦敏拦了下来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这一堵墙根本就隔不开秦敏和秦子月的神视,二人在房间内的一举一动也躲不过他们的监视。 凤仙子进屋,大刺刺的坐到了主座儿上道:“你去把公主请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国舅爷面带难色,站在一旁,稍稍的带了点犹豫。 凤仙子看着国舅爷问道:“怎么,这事儿难办吗?” 国舅爷赶紧的说道:“不难,不难,只是公主刚刚睡下,现在叫起来合适吗?” 凤仙子杏目圆睁道:“你觉得不合适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点怒意,那意思似乎在告诉国舅爷,我过来瞧她,是她的福分。 国舅爷再不敢犟着,赶紧的一点头道:“我这就去叫。”说完,向门口走去。 凤仙子这才说道:“你们两个进来吧。”这声音里带满了臃懒之意,似乎是在驱使自己的奴才。 秦子月在门口诺了一声,带着秦敏抬脚进门,国舅爷走回到凤仙子的旁边,坐下道:“这二位是……?” 凤仙子端起旁边的茶碗,稍稍的喝了一口水道:“我的朋友。”她这声朋友说的就宛如敌人似的,让秦子月听的微微一笑暗道:“这小娘皮的恨意还不小啊。”但听在国舅爷的耳朵里却是:“你哪儿那么多屁话啊。” 足足的等了半晌的时间,门口才有了响动,接着是仆人低声的喊道:“公主驾到。”这声音似乎是怕惊动了地洞里的老鼠。 这里除了国舅爷站起来迎接外,其他三人依旧是该干嘛接着干嘛,好象来的人跟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国舅爷站起来,把门推开,静静的站在了一边,根本就没有一丝当舅舅的尊严。公主端着自己那长袖衣衫抬步进来,嘴里还带了一丝的埋怨道:“这个时辰了,喊我做甚。”当她走进屋子,抬头看到坐在偏座儿上的秦子月和秦敏,微微的一惊,步子快了一下,张嘴欲喊,但又看到正座上的凤仙子,这才又端了起来说道:“有什么事儿吗?” 秦敏可完全没有顾忌,跳起来,上前拉住公主的衣服说道:“月哥哥是过来接你的,你跟我们走吗?”说的时候,眼神里含满了期望。 公主斜了一眼旁边的凤仙子道:“你是谁啊?” 这一问,把秦敏问愣了,伸出五根手指头在公主的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是几啊?” 公主有点不耐烦的把秦敏往旁边一推,转头对着她舅舅说道:“他们是谁啊?” 国舅爷赶紧的引见,指着凤仙子道:“这是凤仙子,我们的国师。”说着又指了指秦子月和秦敏道:“这是国师的两位朋友……” 凤仙子不等国舅爷介绍完,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公主有点事情商量。” 国舅爷谨慎的看看公主,又看了看站在公主旁边的秦敏,见公主没有反对的意思,才说道:“那我先告退。”说着对着公主一躬身子,倒着向外退去。 秦敏看国舅爷关了门,又活跃了起来,把公主的肩膀一拍道:“我靠,你可真能装,你是跟我们走啊,还是留在这儿?月哥哥可等着你回答呢。” 公主回头看了一下门,又看向了凤仙子,这才说道:“凤仙子,这里是京都,你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凤仙子无奈的说道:“我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我还正想求你,让他们饶过我呢。” 秦敏凑到公主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咱月哥哥把她给禁锢了,没想到吧。”说完,离开公主的耳朵,冲着凤仙子做了个鬼脸。 公主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秦子月,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秦子月微微的点点头笑道:“你是跟我们走呢,还是留在这里啊?” 公主听秦子月这么一说,把端着的那长衫衣服一甩,跳了过去,带了天真和羞涩说道:“真的吗?你是过来接我来了?” 秦子月道:“是。我希望你跟我走。这里很快就要起**了,你到时候只能是别人的一粒棋子,当然,你要愿意留下来,我也无话可说。” 公主坐在了秦子月的腿上,轻轻的锤打着他的胸脯说道:“你要不要我了,我就留在这里。” 站在旁边的秦敏嘴里“啧啧”的羞着他们两个道:“刚才还装的象谁都不认识似的,现在又……” 公主娇羞的站起来,推了秦敏一把道:“去你的,我不是怕你们两个受连累吗?她……”说到这里,公主斜了凤仙子一眼道:“这不是她在哪儿吗,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跟你们相认,那不是找病吗?月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啊?”问的时候,很是期待的表情。 秦子月站起来说道:“那就现在吧。”说着走到凤仙子的跟前,笑吟吟的说道:“这里还需要你跟舅舅交代一下啊。” 凤仙子闭目养神,并不搭理秦子月。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外面喊道:“国舅爷,凤仙子和公主谈完了,请您进来。” 门随着秦子月的喊声,开了,国舅爷笑呵呵的说道:“我已经安排了夜宵,大家边吃边谈怎么样?” 凤仙子这才睁开眼睛冷漠的说道:“不了,我们还有事情,公主还需要跟我们出去一趟,你觉得有问题吗?” 国舅爷看看站在一边面有喜色的公主,又看看一脸冷漠的凤仙子说道:“公主刚回来,是不是让她多休息两天?” 凤仙子脸色冷漠的说道:“事情紧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苦难的。” 秦子月拉了秦敏,秦敏拉了公主向凤仙子靠来,就在凤仙子说话的时候,秦子月念道:“以我为媒,遁行前里。”刚念完,四人化做一团黑雾,凭空的消失了,此地惟留下了绰绰不安的国舅爷还在迷茫的四顾。 这一段时间以来,国舅爷以为公主再也不会回来了,并且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两领人干的,但公主回来之后,他才明白,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觉得郡主待他实在是太好了,甚至还要让他去前线督察不属于自己的军队,在他以前想来,这是给他机会,让他再拉拢一部分人,可现在想想,这是让他送死呢,所以公主回来,他一直把公主窝在自己的府里,并且开始拉拢凤仙子一般人,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60 谋划 “这个保证先别说,他们的在这里投入了六万大军,而现在只留下了一千多人来维护这么重要的粮道,你觉得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啊?”秦子月抬头看着书生问道。 书生摇摇头说道:“这很正常,这里的军队被驱赶到了内地,留下一千人,是镇压山民的。” 秦子月摇摇头道:“不见得,他们在进攻古城的时候,就经常受到两领小分队的骚扰,现在虽然把两领的军队暂时打退了,但没有把他们彻底打垮,这些小分队也没解决,他们怎么能这么安心的走呢。所以,我觉得这里就这么点人,肯定有问题,一会儿,咱们两个再过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书生很有点不服气,但又有点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着站起身来,向房间里走去。 秦子月也随着站起身来,走到凤仙子那里,笑呵呵的说道:“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现在再问你一句,需要不需要我们进攻古城。我不希望你放弃我。” 凤仙子回头望着秦子月,很冷静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他们留着一千多人是诱敌的。我现在要告诉你,我需要你进攻古城,而且还要在古城牵制他们十天,你会干吗?” 秦子月笑笑说道:“干,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个废物就行。” 凤仙子道:“那我就看你的实际行动了。” 秦子月搂住凤仙子那芊细的腰肢说道:“十天的时间,一万大军的反扑,确实困难点。” 凤仙子惊讶的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子月装腔作势的说道:“我知道什么啊?” 凤仙子推开他的胳膊,保持住距离说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一万大军要反扑这里的。” 秦子月道:“猜的,他们要拿六万军队来守卫这个小城,除非哪个将军脑子进水了,既要保证前面的战事,又要维护后方的稳定,我觉得一万就可以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凤仙子点头说道:“你猜测的不错。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还要攻击古城吗?” 秦子月又向凤仙子靠了一步,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她的脸庞说道:“你身上真香,这么多天,我没见你洗过澡,怎么还能这么香啊?你闻闻我,我这几天没洗澡,早臭的迎风透三里了。” 凤仙子厌恶的说道:“你要想跟我们合作,最好自重点。” 秦子月好象很惊讶似的看着凤仙子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一直都以为你喜欢呢。我是这样想的,你平时都是那么孤傲的装模作样,即不亲近女人,也不接近男人,那你是怎么排遣自己的寂寞呢?是人,就会有高兴和不愉快的时候,这时候最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理解的,可你没有这样的朋友,我就想做你这样的朋友,分担你的忧愁,享受你的快乐,这不好吗?” 凤仙子依旧冷冷的说道:“不好。” 秦子月笑呵呵的说道:“你瞧,说着说着就带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有人告诉我,女人说话一般都喜欢说反话,想,说成不想,不想,说成想,尤其是那些外表看似坚强的女人,更是这样,是不是啊,小宝贝……” 凤仙子冷目以对,道:“你要再如此的辱没于我,我就自杀。” 秦子月脸色猛的一惊,带了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这样的。只是你太美了,我禁不住就想亲近你,呵护你。没成想到弄成这样,既然我侮辱了你,我道歉,我知道,仅仅的道歉,是无法洗刷你的耻辱的,但现在,我还不想死,所以你要洗刷自己的耻辱,只能……你要自杀,我也不阻拦你,你想怎么死啊?” 凤仙子恼火不堪,真恨不得把这个泼皮无赖一剑杀了,但自己现在又没有这个能力,只得冷冷的看着秦子月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子月说道:“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需要不需要我们拖延安之的进攻。本来我是为你们效力的,但现在却弄的象我求你似的,你觉得有意思吗?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大概还不知道你最恨的老鬼婆婆得罪我之后,我是怎么处理她的把?我让她做我兄弟们大家的媳妇,不过她现在跑了。但你不会有这个运气,因为老鬼婆婆有个秦敏是她的师侄,你没有。” 凤仙子道:“你这是威胁我?” 秦子月笑笑道:“来软的不行,那我只好来点硬的了。这世界上,我还没见过几个软硬不吃的人物呢,你是不是想让我见识一下啊?” 凤仙子看着秦子月道:“你真不怕我的师兄弟报复你?” “这个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友谊,当我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们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得罪于我呢。你说是不是?现在他们这么看重你,是因为你有用,但你的用处会随着安之的内乱而削减,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啊?”秦子月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说着。 凤仙子道:“别以自己的眼光看别人,那你会死的很惨的。” 秦子月笑笑说道:“死是以后的事情,但暂时我是快乐的,不是吗?” 凤仙子盯着秦子月道:“好,实话跟你说,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你帮我们什么,一切都在按着我们的想象发展,你满意了吧?” 秦子月笑笑说道:“谢谢。看来我只好不让你们的计划那么顺利了,要不我真的就没用了,我决定,进攻古城。”说完秦子月闪身进了书生的房间。 古城重镇,立于两条路的交汇口,城坚墙厚,是进入两领的一个咽喉所在。由于战火,这里的墙体有三处塌陷,但有城里的居民在战士的监视下挑土,正在加固着这里的塌陷处。秦子月和书生并没有进城,只是在外围转悠着。这城,西边最为完整,好象安之的大军根本就没碰过这里似的,这里大概有一里长,城头上每隔半丈远,站着一个衣甲鲜明的战士。秦子月看着这里,暗暗的点头,看来周经在决定要攻打这里之前,做过详细的调查。现在让他头疼的不是这座城能不能攻的下来,而是怎么应付那来援的一万精兵。 这次战争是有必要进行的,这是提高自己声望的机会,如果以失败告终,那自己的声望别说提高了,应该是灭顶之灾,所以一切要慎之又慎。秦子月反复的在西城墙下走动,展开神视,探察着墙里的情形,一切都没让他失望,这里就面子上那点人,从这里进城,进而与这里的军人展开巷战,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自己的人都是本地人,容易融合到土人中间,让城里的士兵分不出敌我来。 可那一万士兵在哪儿呢?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发起进攻呢?他一点情况都摸不到。书生站在他的旁边说道:“咱们现在要打的就是一个士气,攻下来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了事。” 秦子月皱皱眉头说道:“你把这里烧了,百姓会怎么看你啊?如果那样,咱们还不如不打这个仗呢。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老百姓说咱们好,这样才会有人随咱们一起跟安之人干啊。” 书生狡猾的一笑道:“对,看来是我想简单了,那这样吧,咱们打进去之后,只抢那些军用物资,其他的一概不拿,临走的时候,让大家再把抢来的吃的分给大家一点,你看怎么样?” 秦子月道:“恐怕咱们走不了啊。外围还有一万大军等着咱们呢。” 书生带了点惊讶的说道:“一万?哪儿来的一万人啊?” 秦子月嘴里叼了一根荒草,望着远方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所以才着急,要是知道了,也就不着急了。” 书生说道:“你确定吗?” 秦子月点点头说道:“确定。这一万人肯定在附近,但咱们的情报系统太欠缺,你看看能不能组织点人在四周探察一下?” 书生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看吧。”说完一闪身,消失了。 秦子月独自一人默默的向远处走去。正午的阳光映出了他那不长的身影,似乎在告诉他你太渺小了,小心以卵击石后的悲哀在小庙旁边的平房里,周经弄出了一个沙盘,正与书生在哪儿说着什么。秦子月推门而进,颇为严肃的站在了一旁。周经看到秦子月进来,道:“情况真如你说的,安之的一万人分了三部分在附近驻守着,他们分别是……”说着,用手指了指古城的东边靠近云城的地方道:“这里有四千。”然后又指了古城南面道:“古城到上冶之间两千。其他的就分散成了五百人一小队,对古城东南的村子进行抢掠。” 秦子月点点头道:“如果咱们攻击古城,他们多长时间能赶过来?” 周经不看沙盘说道:“最快的两天,最慢的三天。” 秦子月道:“你估计他们是分散着攻击咱们呢,还是集中的攻击呢?” 周经看了看沙盘说道:“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会汇合了攻击咱们。” 秦子月望着窗外说道:“他们的大军要是回救,需要多长时间?” 61 攻击古城(上) “没有这个可能。”周经很坚决的说道。“他们的粮道不止这一条,其他战线上,基本上也打开了,以他们现在进攻的形式来看,他们并不想把两领打垮,最多是让两领割地求和,然后再慢慢渗透。” 秦子月道:“何以见得?” 周经指着沙盘道:“他们现在的进攻打的很快,几乎一个地方攻击之后,不做任何的调整,就向下一个目标冲击,而且每过一个地方,必定留下数量不菲的人来专门从事抢掠活动,在抢劫的过程中,越往南越狠,咱们这一块算是轻的了,所以我猜想,他们是想把咱们这一块要到安之,这样以后再进攻两领,两领就无险可守了。” 秦子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暗暗的琢磨着。凤仙子说现在这样的战斗是他们想要的,在战争结束后,他们会做什么呢?秦子月微微的摇头,战争结束了,对她们没有好处,到时候,国内为了胜利而欢呼,郡主的威望超越任何时候,这时候,她们再反对郡主,那简直是逆天而行。难道说,他们在这个战争中还埋伏了其他的招数,有足够的把握让这个战争拖延下去?这个招数是什么呢?秦子月百思不得其解。他抬头望着门外的天,黯然的说道:“你们觉得进攻以后有多少把握能让咱们的人安全撤退出来?” 周经与书生对望了一眼说道:“攻击古城,人员伤亡会在20%左右,守城,如果抗击这一万人,那就没准了。” 秦子月回头望着书生和周经道:“申文虎的伤怎么样了?” 书生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还在恢复中,他的伤比较难治,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秦子月点点头道:“好,周将军,我与你一起为两领的存亡努力,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周经一个立正,大声的说道:“谢谢您的支持,末将一定努力。” 秦敏满口大骂着来找秦子月,她似乎委屈的无以复加,仿佛这世界上最委屈的就是她了,她比那冤死的窦娥还冤。挑帘进门,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说道:“月哥哥,你管不管秦彪啊,他欺负我。” 书生看秦敏进来,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轻笑,站起来说道:“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在吧。”说着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秦子月抬头看着满脸泪痕的秦敏,有着说不出的怜悯,但又不敢表现的太过热情说道:“怎么了?” 秦敏上去一把抱住了秦子月的脖子说道:“他胡说八道,我不活了。” 秦子月轻轻的推开她道:“你得这么看啊,要是这世界上没人喜欢你,那说明你长的太丑了,有人喜欢你,这才说明你有魅力啊。但你得学会处理这些事情,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要不漂亮点的女孩子都要死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上哪儿找媳妇呢,你说是不是?” 秦敏就是不松秦子月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撒娇的说道:“我就不喜欢他这么说,我只喜欢月哥哥你。”说到这里,她的双眼紧紧的盯住秦子月的眼睛,一副雨后梨花的清醇道:“你喜欢我吗?” 秦子月颇觉得尴尬,眼睛从秦敏的脸上挪开,秦敏挥动小拳头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脯说道:“你看着我,不许你说不喜欢我,听见没有,不许你说不喜欢我。”说着又爬在他的胸膛上哭了起来,那个伤心,简直都让鬼神为之动情。 秦子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秦敏呜呜的哭着说道:“你不喜欢我了,你要把我送给别人……” 秦子月苦恼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傻孩子,你帮我这么多,为我付出这么大,我要是不喜欢你,还有良心吗?快起来,这两天咱们就要跟安之人打仗了,我这里正忙着呢,你要是再跟我撒娇,万一失败了,咱们以后怎么活啊,你说呢?” 秦敏依旧爬在他的胸膛上,恋恋不舍,道:“那你不许秦彪以后再再骚扰我了。” 秦子月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我不许管什么用啊,谁让你长的这么漂亮了。好了,这里没人强迫你喜欢谁,只要你自己快乐就行。” 秦敏还想接着说什么,秦子月突然喊道:“老不要脸的,你在外面偷听够了吗?回来,咱们接着说咱们的事儿。” 书生讪讪的推门进来,看到秦子月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呵呵,秦敏,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秦敏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反头亲了一下秦子月的脸颊说道:“听见怎么了,我就喜欢月哥哥。”说着向外走了,边走边说道:“晚上我来找你。” 这一下子到把秦子月弄的颇为尴尬,望着秦敏的背影说道:“这孩子,就这样。” 书生笑着坐回去道:“是啊,这孩子们就这样。” 天气稍稍的放暖,已经是穿夹衣的季节了。在古城西面的山洼里,一千二百人,分了两队默默的蹲在哪儿,黑压压的一片。平时我们在字眼上理解一千多人的队伍,觉得不是一个什么大数,但真聚集在一起了,足足占了三亩地大小的地方。那景象也颇为壮观。 另外一队八百人的队伍,有周经带领,在城北门外埋伏,准备袭击从城内逃出的士兵。这天,没有星星和月亮,惟铅云密布,好象有雨,风刮起来,吹的人身上凉飕飕的。 秦子月把秦彪和秦海潮他们几个叫到身边,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现在我不想给你们任何的压力,但我又不得不说两句,这是咱们第一次与正规军打仗,你们两人,一人带了一支队伍,这个担子可不轻,你们有把握做好吗?” 秦彪和秦海潮默然的点点头,都没说话,但从他们那坚定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的决心。 秦子月逐个的拍拍他们的肩膀,道:“现在兄弟们都看着咱们呢,这是咱们的第一仗,也将是咱们成名的一仗,将来的历史将记录咱们的这一切,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民族的守护神,男人处世,不能轰轰烈烈,那还叫什么男人。好了,你们去吧,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坐到古城的城楼上喝酒庆功。” 两人又是默默的点头,向各自队伍的位置走去。 秦子月只所以要进攻,不单单的为了跟凤仙子捣乱,其实捣乱只是一个借口,因为他觉得凤仙子他们一定有办法拖住战争,而拖住战争的实质自然是要拖住安之的军队,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只要他们无暇顾及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机会,所以,他才决定发动这一次的进攻。 风终于小了点,但夜更黑了。雨点稀呖呖的落了下来,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雨滴中夹杂着土腥味,向着两千人的队伍漫漫的撒泼着,仿佛在为他们的胜利而壮行。 书生站在秦子月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古城的变化。已经到了该发信号的时间了,可古城里依旧沉寂着,宛如一个沉睡的老妇人。 秦子月的脑门开始微微的冒汗,他大口的喘着气,想以喘气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烦躁。但他的这个办法似乎很不管用,逼的他站起身来,在原地转起了圈。 在秦子月身边的书生跟他完全相反,他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古城的西墙,等待着。 进去了三十多人,最不济,也能有一个发出信号,是行是不行,让外面的人知道,到现在为止,一个信号也不发,这算什么事儿啊!秦子月暗暗的骂着。想着想着,秦子月突然转头对书生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大家,我进去看看。”说着不等书生有任何的反应,秦子月已经消失在这雨天的夜幕中。 秦子月不是第一次来古城,这里有他家的产业,小的时候,他经常跟着父亲到这里来转悠。所以,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可以说了如指掌,但这次进来,他却感到了陌生。 这里的战争看来打的挺艰苦的,偌大的古城,竟然没有几个象样的房子,大部分的民房已经被战火洗成了平地,在靠近南门的地方,地上搭建了许多的帐篷,大概是无家可归的贫民住所。在城的北角,那里灯火通明,城内巡逻的士兵一队接着一队,他们似乎知道外面要进攻这里似的。 按着原先的计划,他的人将先在城东门放火,他们外面的人看到火光,向这里开动,在他们到来前一段时间,城的南门被打开,有先头的骑兵控制南门。可现在自己的那一群人在哪儿啊?秦子月默默的看着东面。 总不能因为他们几个,就取消了这次作战的计划,秦子月暗道。正当秦子月要动身的时候,东面的火光起来了。秦子月暗骂一句:“狗日的,回去再跟你们这帮小子算帐,可吓死我了。” 在火光起的那一瞬间,城北的兵营有了反应,大概有三百人的队伍向火起的地方靠拢,剩余的士兵却没动,仿佛这火光跟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 秦子月看着依旧安静的大营,心里道:“你们不动,我让你们动动。”想着,一闪身子,向安之军队的大营去了。 62 攻击古城(下) 安之人的大营,依旧安静着,站在营帐外,都能听到帐内战士的呼噜声。秦子月幻化成一个安之军官的模样,慢慢的向中军大帐走着。 由于他修炼的不是斗气,只能做法杀人,而且要做法,那动静就大了,所以他尽量的闪避着巡营的士兵。正在他要接近中军大帐的时候,军内突然响起了警报,本来还鼾声震天的士兵听到警报,马上从营帐里钻了出来,他们衣甲整齐,看来睡觉的时候都没脱掉自己的战袍。 秦子月闪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对着中军大帐念起了咒语。其实他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一个做法的术士,没有武士的保护,很容易受到毁灭性的攻击,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术士有自己的宠物,还有的术士在做法的时候,还要带上两个武士的原因。 很多事情自己做的时候,觉得严密,实际并不如此。秦子月虽然幻化成了安之军人的形状,但安之大营内有着严格的作息制度,象他幻化成的这个的军人模样的战士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夜间出来乱走,虽然他也学了他们的口号,但还是掩饰不了他的破绽,这里的军人只所以没有当时就抓他,是想看看他到这里来,是不是有内应,当看到他隐藏在角落里的时候,几个护卫级别的人物悄悄的向他哪儿掩了过去。 两把雪亮的军刀,轻轻的架在了全神贯注的秦子月的脖子上,其中一个道:“走吧。” 秦子月感觉到了脖子上的钢刀,但他的心神却不能收住,术法做到一半,如果现在就收功,那所聚集的力量就要反噬于他了。 那个军士见秦子月依旧坐在哪儿,嘴里还念念有词,怒火上涌,军刀往前一送,划破了秦子月的脖颈,大声的说道:“起来。” 秦子月要是能起来,早起来了,他是起不来啊。 两个军士见他的样子,不由的犯了嘀咕,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其中哪个年岁稍长的轻声说道:“术士?” 另一个又望了秦子月一样,挥起刀就要向秦子月的脑袋砍去。这当儿,一个人影一闪,扑了过来,抱起秦子月向旁边一滚,军士的刀斩空在地上,另一个一只闲着的军士的刀就在那人影闪过的同时也举起了刀,身子随着刀向秦子月他们落的地方砍了过去。 抱秦子月的黑影举刀格挡这一刀,但那军士的力量太大了,刀砍下来,把他的刀砍成了两半,余力不减,奔着那人的脑袋去了。 现在黑影要躲,还有躲闪的余地,但如果他躲开,这一刀正好砍在秦子月的前胸上。那人费力把秦子月往旁边一推喊道:“快跑。”就在这一瞬间,军士的刀奔向了那救秦子月的人的头部。 “当啷”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就在军士刀就要到了救秦子月那人脑袋的时候,刀砍在了一块铁皮似的软质黑皮上。 这时候,中军大帐正受着密如雨点的雷霆攻击,聚集在中军大帐周围的人无一幸免,大帐也着起了大火,有几个军官在指挥人向中军大帐哪儿去救火,但只要一近雷电,人利马的被烧焦,最后,即便是有人有人挥动刀子,驱赶着士兵,也无济于事了,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军大帐在雷电的照顾下,烧了个精光。 在角落里,秦子月慢慢的收了功,这当儿,正赶上那军士挥刀向秦峰砍来,在焦急中,来不及做任何防范的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挡在了秦峰的脖子上,他摸出的这个是在库瓦国的树林里减来的那片龙鳞,他一直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这次没想到它竟然能挡住利刃的砍击。 恢复了自由的秦子月,挡住军士的刀后,顺势向着这两个进攻的军士发出了两道火光,这火光把这两个军士包围起来,宛如挂在炉子里的烤鸭似的,竟把这两个军士烤了。 火光引来了其他士兵,都向这里靠拢着。秦子月一得手,马上抱住被那刀震伤的秦峰遁了出去。 这时候,秦彪很秦海潮带领着人已经冲进了南门。由于古城内部的士兵失去了指挥,大部分是各自为战,有一部分已经开始从北门退却了。这退却就如瘟疫,传播的速度惊人,最终困在城内的只有那去救火的二百多人,以一千多的兵力,围攻二百多的敌人,结局是可以想象的。 士兵作战,多是气势使然,没有几个士兵是愿意打仗的,在失去了气势后的士兵,很快的放弃了抵抗,纷纷的缴械投降。这次战斗,前后没有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解决了。那些第一次出战的新人无比兴奋的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战刀,兴奋的相互祝贺着。 秦海潮带领着自己的那一队士兵在城内巡查,秦彪带领着士兵冲进了安之人驻扎的军营去抢夺留下来的东西了。秦子月带着受伤的秦峰落在了已经结束战斗的西城墙上,端坐下来,急切的试探了一下秦峰的呼吸,没觉察出异常,这才放心的用手按在他的丹田之上,用自己的内息催动秦峰内息的流转,片刻间,秦峰就发出一声闷闷的叹息声,然后睁开了眼睛,望到秦子月那关切的眼神,冷漠的说道:“你没死?” 秦子月伸手拉了他一把,让他坐了起来说道:“你去军营内做什么?” 秦峰道:“放火。”回答的依旧很简单,即便是在他最亲近的朋友跟前,他的话也不多。 秦子月看着下面的火光,伸手把自己刚才用来保护秦峰的那块龙鳞递了过去,说道:“你把这个收起来吧,这个可以挡刀剑,你用的着。” 秦峰推了一下说道:“你也有用。” 秦子月把那片龙鳞扔在了他的跟前说道:“你现在怎么也变的婆婆妈妈的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可告诉你,这次你们没有按着约定的时间给外面发信号,一会儿,我要处罚你们,有理由吗?” 秦峰摇头。其实他们早就预备好了引火用的干柴,只是没想到临时的下起了雨,也是没经验,所以临时着了忙,最终还是这里的一个百姓给了他们一桶菜油才把火放起来。 秦子月道:“那好,咱们走吧。”说着不再搭理秦峰,独自一人向城下走去。秦子月不是不想跟秦峰一起走,而是知道他的性格,他从不喜欢跟别人一起走。 城里没有象样的房子,所以他们进来之后,也只能就地的搭建帐篷。那些安之军人的帐篷也被秦彪收敛了过来,另行搭建。 书生已经进城了,随着他的几个军士把帐篷搭建在了原先古城县衙的旧址上,书生一副儒雅的神情,坐在帐篷里指挥着城内各条战线上的士兵。秦子月笑呵呵的走进帐篷,问道:“怎么样,伤亡多少人啊?” 其实秦子月在城头上看的很清楚,这次进攻中伤亡极其有限,这可能是因为安之的军**意吧,他们觉得这里已经没有大股的敌人了,守卫这座城池的大部分是身上带伤的将士,所以他们的进攻才显得这么顺畅。 书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哪儿了?” 秦子月笑道:“我是革命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现在都不需要我了,我只能来烦你了。伤亡多少人啊?报上来了吗?” 书生点点头道:“到现在为止,伤四十三个,亡十九个。还不知道周经哪儿的消息呢。” 秦子月点点头道:“城内的情况怎么样?” 书生拿起一张纸扔给他道:“你自己看吧。”说着又在一张大纸上写了起来。 秦子月低头撒了一眼他扔过来的那张纸,上面写着:活捉二百五十三个,击杀六十九个,夺得帐篷一百八十顶,粮草一千九百担,刀……“这个表列的很详细,秦子月对这些数字已经没有了兴趣,站起身来,走到书生的跟前,看他书写的内容:公告:虎狼安之,欺我两领,国不得安,民不得生,愁云惨淡……” 秦子月突然把书生手的纸拽了出来,揉了揉扔在一边说道:“你以为这里的老百姓都是你啊,都能看得懂你掉的文袋,写简单,老百姓看的懂这才叫好公告呢,我念你写。 书生白了他一眼,另拿了一张纸道:“说吧,我的大少爷。” 秦子月嘿嘿一笑道:“怎么,生气拉?你瞧你那点肚量,我要象你这么容易生气,早被你气死了。” 书生挥笔在纸上飞速的写着:“怎么,生气拉,你瞧你那点肚量……” 秦子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写吧,写吧,我说一晚上,累死你。好了,正经点,这么老了,一点正经都没有,还偷听我们说话,一会儿,我见了你那宝贝姿莲,一准的告诉她,你以前在这个镇子里有一个……” 书生站起身来,左右看看,回来伸手在他头上一拍,骂道:“你小子要敢给我造谣,我把你大谢八块。” 秦子月笑笑,不再争辩说道:“奶奶的,安之欺负我们两领无人,杀我百姓,yin我妻女,夺我口粮,我们能让他们在我们家里这么干吗?如果你要还是一个血性男儿,就跟我们一起拿起武器,赶走丑陋的安之人,建功立业,保卫家园。” 书生笔走龙蛇,听秦子月哪儿没了声音,问道:“完拉?” 秦子月道:“可不完了,对了,咱们不是抓了二百多安之士兵吗?明天白天,告诉大家,谁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书生收起纸笔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不好吧?如果这样的话,那些投降的士兵,一个也别想活。以后谁还敢向你投降啊?” 秦子月笑着说道:“咱们现在还不是兵呢,最多是一群土匪,土匪怕过什么?要不让老百姓泄恨,谁跟着你卖命啊。对了,最好把凤仙子也带过来,让她看看人民的力量。我困了,你的事儿还多呢,不打搅你了。”说着站起身来,拽了书生搭在椅子上的那件皮斗篷向营帐里面走去。 第二天,一夜的阴雨过后,又露出了太阳,天地由于雨水的冲刷显得格外的豁亮。周经压着大概有一百多个衣着破烂的安之士兵,骑着高头大马,从北门鱼贯而进,也不知道是谁,组织了这城里的百姓在北门口迎接。周经已经很多年没享受过如此的待遇了,他高傲的骑在马上不时的挥手向人们致意。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等周经的马一过去,后面那些垂头丧气的安之士兵利马享受起了石头泥巴的亲切问候。虽然有人还努力的想维持这里的秩序,但这些维持最终成了做做样子,只要这些百姓不挤进来,他们也就听之任之了。 秦子月带领着书生和几个昨夜里的干将站在北门不远的地方迎接着周经。这都是书生教秦子月做的,他告诉秦子月,一切都要做的漂亮一点,高雅一点,这样老百姓就觉得你厉害,你有前途,你深不可测,然后就会跟你一起战斗。所以秦子月穿了一身只有大街上耍猴时,猴子才会穿的大红袍,站在那里,威风凛凛的抓着身上的痒处,不时的还要凑到穿一身青岱色长衫,带比他的腿还长的帽子的书生跟前骂:“老家伙,你给我找的什么袍子啊?怎么我穿了浑身痒痒啊,是不是上面有虱子啊?” 书生惺惺作态的保持着笑容,向他跟前轻轻的凑了凑,仿佛在亲密的交谈国事似的说道:“小兔崽子,你稳重点,再这么多事儿,我再给你找个绿帽子带上。”说到这儿的时候,周经过来了,他从高头大马上利落的跳下来,单膝行礼。 秦子月走上前去,伸手把他了起来,然后亲密的拥抱,在拥抱的时候,他可不敢如跟书生那么随便的说话,问候道:“辛苦拉。” 这当儿,百姓好象受到了驱赶似的,纷纷的向南门哪儿拥去。 周经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如流水般拥挤着走的百姓,问书生道:“怎么了?” 书生不满的斜了一眼秦子月道:“这小子,抽风呢,让咱们的人把俘虏全压到了刑场,他们的生死由百姓决定。” 周经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看正扭头向着人们致意而有无人愿意搭理他的秦子月,回头对书生说道:“这不是胡闹吗?让这些土包子来搀和,能成什么事儿。” 秦子月回头,象周经走过去,笑笑说道:“我不是受命于天的人,但我却可以受命于人,在这里,咱们不是为两领卖命,而是在为百姓卖命,只要他们喜欢,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 周经与秦子月之间多少有点隔阂,这个隔阂产生的原因,第一,是他年轻,第二,自己是个将军,而他是个平民百姓。现在依附于他,是因为自己实在无处可去。他跟书生近一点,是因为他知道书生的实力,从他的内心深处,他怕书生,而且从年龄上来说,书生也值得他尊敬。 63 受袭 周经只好默然的点点头。在这里,秦子月就是权威,就是老大,自己虽然看不起他,但在面子上也必须尊敬于他。 城南门外,早有秦彪带领着一众兄弟聚集在那里,在城南的墙根底下,用绳子掉起那二百多俘虏的脖子,从远处看,煞是壮观。秦彪站在旁边的一个高坎上大声的对聚集来看热闹的人喊道:“父老乡亲们,老少爷们们,狗日的安之人抢走了咱们的粮食,祸害了咱们的房子,你说咱们怎么办?” 夹杂在老实巴交的市民中间的便装自卫军带头喊道:“杀了他们。”稀疏的就那么几声。其他人都沉默着,好象安之人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秦子月带着书生和周经慢慢的向这里走着,早有秦敏一脸炫耀的带着凤仙子等他们了。凤仙子的脸色由白里透红变成了酱紫色,站在哪儿,活象吊着的不是安之士兵,而是她。 秦彪看人群里没有人响应,开始有了点不满,愤慨的喊道:“你们都是木头啊?他们这么欺负咱们,现在他们被我们抓住了,难道你们就一点血性都没有吗?” 秦子月斜了一眼凤仙子,看着吊在墙上的士兵,笑呵呵的说道:“把这里处理清楚了,我打算袭击燕城,你觉得我这样做合适吗?” 燕城是离碾子镇最近的安之城镇,以前跟古城一样,也是边关重镇,但现在那里的防备松懈了,仅有不到一万士卒防守。 凤仙子看着一脸自得的秦子月道:“不自量力。” 秦子月道:“是啊,我是有点不自量力,但我也是无奈啊,昨天夜里到现在,又有一千多人投奔了我这里,给养成了最大的问题,以前供给有老杨,我不用考虑,但现在不成了,找不到他的影子,我只有自己想办法,所以,我必须去那里淘换口粮。” 凤仙子看也不看他道:“你昨天抢的东西不少,应该够你们吃喝上一段时间了吧?” 秦子月摇头道:“第一次打仗,没点奖赏怎么行啊,所以昨天晚上得来的东西,一半分给有功的士兵,一半散发给城里的百姓,你说还够不够吃啊?” 凤仙子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秦子月说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秦子月笑了,很色的看着她道:“因为你漂亮,所以我想让我的兄弟们穿上安之人的衣服,从燕城后面护送你进城去视察慰问前线的战士,你觉得这主意行吗?” 凤仙子冷目看他道:“你是想毁我?” 秦子月忙摇头,做了一个天真像道:“你看我象毁人的人吗?”说着,从周经身上抽出他的剑慢慢的向安之士兵哪儿走去。走到最近的一个士兵跟前,大声问道:“你知道凤仙子吗?” 士兵被吊在哪儿,浑身颤抖,只会说:“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秦子月很残忍的笑着,挥剑刺进了他的胸口,然后撩起了身上的长衫,轻轻的擦拭着剑身上的鲜血接着向下一个士兵哪儿走去。 四周安静了下来,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书生站在哪儿都想骂娘,心道:“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你小子杀一人,让老百姓怎么看你,你的兄弟们怎么看你啊。” 凤仙子看着秦子月的动作,心在颤抖着,要是大家都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看那小子的样子还想告诉大家,是自己带人过来袭击安之军队的屁股,用不了多长时间,安之的郡主就能知道这个事情,那时候,自己所设计的这一切,都将象东去的江水,最终连一点自己的身影都不会留下。 秦子月并没有走向第二个士兵,而是站在第一个第二个士兵中间,用目光冷冷的盯了那士兵几秒钟,然后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插,快步的走向了秦彪刚才站的那个土坎上,用目光扫了一圈,眼里含了泪水,突然用袖子一擦自己的眼泪,大声的说道:“乡亲们,我是秦子月,你们眼里的混蛋,既然我是混蛋,我就用我混蛋的眼光来分辨一下,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敌人,今天这里不是有二百多安之士兵吗?我把他们交给你们,等你们把这些士兵都处决了,我这里开始开仓放粮,让大家吃个饱饭,如果在傍晚之前,还有一个活着,那可怨不得我……我知道大家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不愿意粘了血腥,但现在你宽容一个敌人,就等于给自己挖一个坟墓,战争没有好人主意,非此即彼。两领国弱,我们受到了如此的侮辱,难道我们就这么好人主意的任由他们来践踏我们领土,我们的家园吗?我不甘心,也希望大家能跟这我们不甘心,让安之人进了我们的领土,就是踏进了自己的坟墓,我们大家一起起来,保卫我们的粮食,保卫我们的房子,保卫我们的土地。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家一心,一定能把安之人赶跑,我们能过上安静,幸福的生活。” 秦子月说完,对着那一干百姓轻轻的一躬,闪身退回到了原先站里的地方,对着众人说道:“回去吧。” 就在秦子月说回去的时候,在南门外的树林里,一只重弩瞄准了他。这弩弓箭头呈蓝色,映在初升的太阳光下,发出冷淡的光芒。 秦峰带领着自己的小分队也在那片小树林里悄悄的向哪儿掩了过去。他们已经猎杀了十三个过来探测局势的斥候了,这是第十四个。 前面的十三个多是围在不远处,偷偷的向这里观望,而这个却好象害怕别人看不见他似的,爬上了光秃秃的树顶,在哪儿骚首弄姿。最后竟然想以长弓攻击。 秦峰手捻长弓,在哪儿的身手慢慢的把弓拉圆了,瞄准了,一松手,箭象一只黑色的幽灵,飞快的向那在树上骚首弄姿的汉子奔去。随着秦峰的箭响,那人的手也松了,他手里的那只毒箭向着秦子月飞了过去。 秦子月的脸色凝重的向前走着。其实他现在的内心并不象他的外表所表现的那样,刚才他一直在留意凤仙子的表情,虽然凤仙子的表情变化不大,但她的那点变化足以让秦子月看出她的内心,她害怕了。 秦子月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想知道凤仙子他们的阴谋,然后再决定自己怎么在这个夹缝中生存。 那流矢走的很快,秦子月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并没想到会有人会在暗里加害于他。但箭矢飘过来之时,他心中突然有了警觉,斗气瞬时的充斥了自己的周边。站在他身边的周经剑鞘随着长剑的呼哨之声向这长箭砍去,书生在一边喊道:“砍不得。” 但这一声有点晚了,周经的剑鞘已经碰到了那飞来的长剑,就在剑鞘和长箭接触的瞬间,那箭炸开了,一股黑色的气体随着爆炸散开。 书生在这一瞬间,一脚揣向了凤仙子,一把按住了周经,扑在了地上。 秦子月迷茫的站在那里,身子周围的斗气隔绝了这黑气向他的袭击。 凤仙子被书生这一脚直踹出了六丈之远,屁股着地,多亏是掉在了一个帐篷之上,饶是如此,还是差点没把她的屁股摔成八半。 那黑气带着腥臭之气,在他们周围久久不散,爬在地上的书生把周经一把扔出了这黑雾的包围圈,站起身子来又想按秦子月,可秦子月周身的斗气充盈,在他扑过去的那一瞬间,仿佛是扑在了一堵气墙上,又把他弹回了原地。被弹回原地的书生急的直摆手,示意他爬下。 秦子月那里还顾得上理会他这些,从黑雾中跳了出来,四下里观看,想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受伤。 书生从地上爬起来,走向他猛喊道:“秦子月,你受伤了。”这声音之大,足可以让三里之内的一切生物知道。他边喊着,边向秦子月眨巴眼睛。 秦子月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很配合的站在那里晃悠了几下,慢慢的萎顿在地上。 站在远处正看热闹的秦敏听到书生这一声呼喊,马上向这里蹿来,书生,指挥着四周聚集过来的武士让他们在十丈之外警戒,不能让任何人凑过来,但这些人的警戒又怎么能挡住发疯的秦敏,她一个高跳,扑向了秦子月。 秦子月感觉到秦敏过来,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俏皮的眨巴了两下,轻声的说道:“快哭,哭我死了。” 聚集着的黑雾渐渐的散开了,周经爬起来,揉了揉屁股,刚想向前走,猛觉得恶心难忍,爬在一边的一个倒塌了半叠的墙头上开始呕吐。 秦敏不解的看看四周,又看看秦子月,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轮圆了拳头在秦子月的胸脯上敲打着:“你怎么就死了呀,你醒醒,你死了,谁管我啊。” 城外秦峰那一箭被树上的哪儿轻轻的用弓一磕,磕飞了,那人并不去攻击抽出腰刀攻上来的秦峰,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这时候,秦峰听到了书生的呼喊,心里一疼,也顾不得去追那杀手,向城中跑去。其实就算追,也追不上,即便是追上了,就刚才他露的那一手,也可以想象到结果。 64 设伏 烟雾终于散去了,四周依旧残留着恶心的腥臭之气。书生上前拉开秦敏,装模做样的摸了摸秦子月的脖子,然后把自己的长衫脱了下来,盖住了秦子月的脸,一脸悲痛的向两个站在外围的士兵招招手,示意他们把秦子月抬上,向中帐走去。 身后看热闹的百姓,失去管理的士卒也随着向城中走去。有几个平日里与秦子月相近的已经哭出了声。想挤过来,看秦子月最后一面。但都被书生强力给挡了回去。 周经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是哀痛,是欣喜,很难表达。哀痛是因为这里刚刚建立起来的大好局面很可能就因为这个人的离开而消散,欣喜,是他与秦子月的政见不合,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土匪,很难成就气候。 周围的百姓虽然知道秦子月是个混蛋,但是他把安之人打退了,泪窝浅的几个妇女带了泪珠跟随着。秦彪秦峰几个人赶过来,默默的站在了秦子月的旁边。 秦海潮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马上赶过来,而是驱使他的那一队人马马上关闭四城的城门,严密防守。另还抽出了百十来个人,对城市里的散民进行驱赶,戒严。维持城内的秩序,等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向回跑。 这时候,秦子月已经被抬进了中帐,他感觉到帐内没了外人,把书生的衣衫一撩,站起来,推了秦敏一把道:“你想打死我啊?” 秦彪秦峰被这一变化弄得有点摸不着脑袋,齐齐的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秦子月邪邪的一笑道:“我要不死,外面的一万大军,你们觉得能挡的住吗?”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罩,抛给站在哪儿依旧假哭的秦敏道:“别哭拉,周围都是咱们的人,你穿上,帮我当一会儿死人。” 秦敏接过他抛来的外罩,在地上一扔,不悦的说道:“干嘛让我当死人啊,我不当。” 秦子月没继续跟秦敏矫情,直接的回到椅子上,威严的说道:“现在,秦峰你的人马上对周围五十里内的情况进行不间断的侦察,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秦峰见秦子月无恙,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表情,站在帐内的一个角落里默默的听着,当秦子月提到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要向外走。 秦子月喊道:“等等,大家都先别着急走,等咱们撤退的时候,再分散。”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秦彪道:“马上集合你的队伍,把城里所有的物资都拉上,开始向山里撤退,做的仓皇一点,等辘轳弯哪儿的火光一起,你们丢掉所有的东西回击。”说到这里,又望了一眼周经和秦海潮道:“你们的队伍也跟着,但不要带什么东西,等撤到辘轳弯,你们的队伍进行掩藏,准备伏击来犯的敌人。总的战术思想,你们三个再商量一下,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以周将军的意见为准。” 书生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把城丢了?”说的时候,心里的不甘表现了出来。 秦子月笑笑说道:“不是还有一千新加入的人吗?我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你说怎么样啊?” 秦彪说道:“这怎么行啊,你们在这里不是送死吗?” 秦子月笑了,道:“这一千多人,我见过,他们并不象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在安之人进攻古城的时候,他们也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现在欠缺的是纪律性,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有办法解决,你说是不是啊?”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书生。 书生叹息一声道:“我迟早会被你害死的。”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好象坚毅了许多,道:“也好,如果我们这里先受到了攻击,顶不住,会向你们求救的,就这样吧,现在开始行动。” 城里很快空了,书生带着秦子月以前的十几个兄弟以及新加入的那一千多人在城角的一块空地上装模做样的训练着。可以看出,这一千多人根本就无心于训练,如果现在散开了,估计一多半人得偷着打开城门跑了。 秦子月则在营帐内无聊的翻着书生的几本破书。夕阳的光辉依旧可以让营帐光线饱满,这时候,他右眼猛的跳了几下,心也随着不安起来。 安之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有点不正常啊,他现在想做的是让安之人分兵,这样好各个击破,到时候,安之人没有分兵,而是直取他现在所居的古城,那自己可就惨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在大帐之内度起步来。 坐在他旁边的凤仙子这时候突然觉得好象有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了。在他嬉笑的时候,你感觉他就是邻家的大男孩,但当他沉下来的时候,你又觉得他象一个沉稳的猎人,一切的部署都是那么的妥当而细致,让与他敌对的人难受。做为他的敌人,那真是难缠之极。难道自己真的有必要和这个男孩合作? 但秦子月这时并没有与她搭话,只是在屋子里昂着头,好象吟诗似的转悠。 他现在的内心极其的复杂,对敌人一无所知。从以前的情报来看,敌人的将领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人,他没有被城外屠杀士兵的行为所激怒,而疯狂的对他这里进行攻击,只是派了一个杀手过来,先猎杀对方的头脑。引起这一群乌合之众的内乱,然后再进行进攻。如果这样,他会怎么做呢?无疑,首要的是先打通通道,攻占古城,然后后续部队与他们汇合,一起攻击逃跑的敌人。因为通道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如果不打通通道,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当然了,现在他们所制造的假象是城内所有的士兵都撤走了,如果他们觉得这里的城防无所谓,那有可能先行攻击外逃的秦彪他们,以抢回自己的物资还有被俘的战友。 这时候,书生一脸严肃的走进了大帐,抓起桌子上的茶壶,一口气喝下了半壶,虎着脸道:“小子,咱们就等着死吧。” 秦子月慢慢的走回到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是露出了一双殷切而天真的眼睛盯着书生,那意思是说:“为什么我就等着死呢?” 书生从案几上拽出了一张地图,摊在秦子月的面前,用手指了指古城上面的位置说道:“我们都让假象给骗了,他们的队伍已经在这里集结完毕,现在正向我们这里开进呢。” 秦子月眉头微微的一皱,用手指向了书生刚才点的地方,说道:“他们多少人?离咱们还有多远?” 书生坐在一边,喘息了两下说道:“一万人,离这里大概有一百里地。” 秦子月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回来冲着凤仙子说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凤仙子摇头说道:“得到的要学会放弃。现在你们占这个空城有什么用?他们离这里还有一百多里地儿,你们现在马上向山里开,他们是追不上你们的。” 秦子月走回到地图旁边,仔细的看着地图,确如凤仙子所说,做人必须学会放弃,占这个空城,只会成为安之人疯狂进攻的目标。但如果现在就把这个城放弃了,那自己所想要的声望将受到很大的削弱。再说了,自己现在撤退,那不等于把敌人全引向了辘轳弯了吗,在哪儿,以两千人的实力,对抗一万训练精良的大军,那简直就是开玩笑。自己现在在这里先依靠城防,与安之人对抗,如果他们不分兵追击周经他们,那周经他们还可以回救于自己,如果分兵,那自己这里还是能吸引一大部分兵力,这样周经他们就少承担一些压力。想到这里,秦子月突然回头,对着书生说道:“等死,也要在这里等着,告诉大家,能在这里支撑三天,我们就能胜利。” 书生不屑的一笑说道:“三天就能胜利?开什么玩笑。” 秦子月坚定的点点头道:“他们过来之后,一定不会忙于进攻咱们,因为咱们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他们如果强攻,损失会很大。那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会先来点心理战,包围咱们。到时候,咱们可以先示弱,如果他们对咱们不在意,就会分兵去攻击他们,只要他们能分兵,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书生看着秦子月道:“他们要不按着你的想法做呢?来了就攻击咱们,以咱们现在这一千多人,挡那一万大军,你觉得能撑多久?” 秦子月笑笑说道:“三天绝对没问题。你,还有我,再加上秦敏,难道杀不了他们的头儿吗?行了,你赶紧的招呼大家,加强城防,我现在还不能露面。一切可就全靠你了。” 凤仙子冷漠的看着这几个狂人,秦子月所说的确是事实,以他们三个的实力,完全可以搅乱了这里的局面,因为入侵两领的军队里没有术士。 是夜,整个古城没有一丝灯火,尽显了漫天的星斗。城墙之上,城防军在书生的督促之下,一半休息,一半监视着外面的情况。一只白色的信鸽穿过黑幕,悄悄的落到了书生的肩膀上,呱呱的叫了两声。 书生轻轻的抚摩了一下那白色鸽子的翅膀,然后把鸽子端在手里,从鸽子腿上解下了一个小纸条,看了两眼,那纸条突然冒出了火,瞬时烧成了灰烬。书生捧着双手,把鸽子抛进了黑幕里,缓缓的向下走去。 秦子月坐在黑色的大帐之中,闭目冥思,最近几天,他一直都在忙,没有修习术法,累的感觉又充斥了他的身心,而新的挑战又马上就要来临,没有充盈的心气,难以驱驾这些,所以他不得不抓住这一刻的安静,来充实一下自己。 65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书生悄悄的闪进大帐,走到秦子月的跟前,轻声说道:“他们离我们不到五十里了,现在呈扇型,向我们这里包抄呢。” 秦子月收了功,慢慢的站起来,只觉得精神饱满许多,笑笑说道:“看来他们还真是小看我们了。行进的速度怎么样?” 书生拽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按他们现在的模样来看,是想在天明之前完成对咱们的包围。今天夜里,咱们是不是先搞他们一下?”书生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画。 秦子月摇摇头道:“咱们现在得装孙子,让他们小看咱们,你今天夜里要去偷袭也成,但你得死人,而且还是大批的死,这样一来,咱们本来就不多的人马,岂不是更少了?我看,这样吧,我到那边走一趟,跟他们谈谈,你在这里统领大局,怎么样?” 书生看着他道:“你是嫌活的长是不是?” 秦子月上前,亲密的搂出他的肩膀说道:“你看我象短命的人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可做,正好趁这个时间,到他们那边去探探情况,咱们好做准备,你说是不是啊?” 书生默默的点头道:“那好吧,反正你小子在哪儿都是个祸害,记住,情况不好,赶紧的跑。” 秦子月笑笑,一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天已经暗了下来,临近黎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秦子月躺在离古城三十里地的一个小树林里,手里多了一杆白旗,在哪儿默默的等着。 古城的南面是一片平原,秦子月所在的地方,有一条小河,还不到雨季,所以干涸着。躺在树旁的秦子月听到马蹄之声,这才慢慢的站起来,举起那杆白旗,向前走去。 在小河的两旁,本是麦地,但由于行军打仗的原因,这麦地也成了大路。他一边走一边喊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冲在前面的是骑兵,看来是先头部队。黑压压的一片,在这黑黢黢的夜里,秦子月的声音虽然洪亮,但那前锋士兵哪儿去管那么多,蜂拥着向前冲,几支冷箭向秦子月的方向射来,吓的秦子月往地上一爬,嘴里骂道:“奶奶的,不是两过交兵,不斩来使吗?这小子们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 眼看马队就要冲过来了,那马蹄踩地所发出的震动都能把秦子月从地上振起来。他无奈只要念动术语,闪开了前锋军的冲击,躲到了一边。 秦子月第一次见如此壮观的骑兵队,安之人的骑兵虽在行进中,但依旧保持着阵型,不散不乱。这一队骑兵是轻骑兵,有一千多人,呈三角形向前挺进。他们的身上只带了强弩与砍刀,如果对付他们,陷马坑,拌马索,就可以把战争了结,但现在不是时候。看来这个将军真是太小看他们了。秦子月躲在一边算计着。 等骑兵队过完,秦子月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骂了两句,又举起他那杆小白旗继续向前走着。骑兵过后,应该是步兵了,而步兵应该和主将在一起。 骑兵过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渐渐的朦胧起来,早起的鸟已经唧唧喳喳的叫唤着开始觅食,秦子月依旧不徐不急的向前走着。反正这一块早没了居民,他大声的喊着:“两过交兵,不斩来使……”大清早的,他越喊,越觉得这声音太单调了,最后竟然把这两句简单的口号加了点唱腔,宛如一个小丑似的向前走着。 秦子月的耳朵动了动,后背也随着绷了起来。有四个人向他悄悄的潜了过来,从他们的动作来看,这四个人的身手不是很高明,衣着是这里普通百姓的衣着,但身上的兵器却是安之人的兵器。秦子月暗暗的发笑,心里暗道:“操,等你们这么半天,你们才过来,真让我失望。” 这四个人近了秦子月十丈之内,其中一个突然向他的腿射来了一箭。秦子月身子猛的一绷,周身被斗气护了起来,那支箭也从秦子月的腿边滑了过去。 射箭的那安之斥候微微的一怔,马上又搭起了第二支箭,其他的三人呈品字型向秦子月扑来。 这箭落在秦子月的旁边,他马上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抬头四望,当他回身看到安之士兵向他进攻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白旗一扔,慌忙的跪下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三人上来,也不跟他搭话,两人拽住他的胳膊,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另一个从身上抽出一根绳子,把秦子月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时正是朝日初升之时,朝露挂在初长的小草脸上,把小草装点的如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四人押着秦子月,无情的践踏着这些生命,向前走着。 秦子月被推搡着,嘴早被那个捆他的士兵给用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布堵了个严实。他只觉得这布带了腥臊之气,但现在又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所以他只好装成哈巴狗的模样。 在马屁股上趴着的秦子月被马颠簸的差点连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正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时候看到了远处的大营,那大营的规模要比古城大的多了,占地大概有四十多亩,在营门口,木刺栅栏旁边树着一杆大旗,上面隶书大字“曹”银勾铁画,煞是肃穆。 在营内,士卒穿戴整齐鲜明,挺着丈八长枪巡逻。 带秦子月回来的那两个斥候根本就没搭理大门口的士兵,亮了一下自己的腰牌,接着向里面跑去,直奔了中军。 中军大帐前,一个士卒把秦子月的头发一揪,直接的把他给拽在了地上,如果秦子月不是早有准备,能把他摔的吐血。另一个看都不看这里一眼,向里面跑去。 秦子月做木呆呆的样子,神视早渗进了大帐。帐内,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将官跟前,两人正看着地图,那进帐的斥候单膝一跪,大声的说道:“报告将军,抓住一个叛军,自称是叛军的使者。” 那四十多岁的将军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那斥候一眼,说道:“打四十棍子,关起来。” 站在那敦实将军旁边的白面文士,在将军的耳朵边轻声说道:“是不是先问问?” 看来这将军对自己的谋士挺尊重,听得这话,对那正准备离去的斥候说道:“拉过来。”等斥候一转身,那将军对谋士说道:“你问吧。”说着,把地图一抄,坐向了旁边的椅子上,又去看他的地图去了。 秦子月被两个守卫带进了营帐,堵在嘴里的东西被拽了出来,入眼,差点没把秦子月恶心晕过去,那是一只灰黑色的袜子,严格的说,不应该说是灰黑色的袜子,应该是白袜子,只是穿的久了一点,变了颜色而已。 那白面文士和颜悦色的站起来,说道:“你是使者?” 秦子月使劲的吐了两口唾沫,用真气压住胃里一股一股的恶心之意,才说道:“是的。” 白面文士见秦子月身子不强,浑身没有一点武士的痕迹,对那用刀架在秦子月脖子上的侍卫说道:“给他松绑。”然后笑呵呵的走下来说道:“把你的来意说一下吧。”说着拉过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秦子月的身边,自己也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白面文士与他坐的距离很有讲究,这个距离既不太近,也不太远,既能给秦子月以亲切感,又带着一种压迫,使得秦子月在说话的不好讨价还价。 其实他有点低估秦子月了,你现在就算是把秦子月脱光了,然后再把他挂在训练场上,让所有的人参观,他跟你谈,还照样能保持自己的心态。 秦子月也抱了一个善意的微笑说道:“您也知道,秦子月死了,他死后,我们哪儿的人分成了四股,两股已经出城向山里跑了,还有两股在城里,我是代表城中的本地土人来跟您谈的。” 白面文士表情煞是认真,道:“你把你们哪儿的情况给我说说。” 秦子月表情凝重的说道:“我想您最好能给我们一个保证,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 白面文士突然一小,翘起了二郎腿道:“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秦子月摇头道:“谢谢,我希望得到的是我们族人的生命安全。” 白面文士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保证呢?” 秦子月道:“古城的城防估计你们已经看过了,如果强攻的话,你们伤亡不会底于五千,如果我们能得到生命安全的承诺,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说服耿将军,或者拘禁他,迎接你们进城。” 白面文士笑笑说道:“你们坑杀了我们二百多勇士,即便是我答应你们,下面的将士会答应你们吗?” 秦子月道:“这些不是我们的主意,是两领的一个将军,他叫周经,力主要这么干的,现在他们已经逃向了山里,如果你要把这些都迁怒于我们,那我们只有死抗着了,您也知道,没有活路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 白面文士脸色一整道:“你这是威胁我?” 秦子月微微摇头道:“我是实话实说。我们想得到只是个安静的生活,除此,别无他求。” 66 装模做样 白面文士突然站起身来,呵呵一笑道:“你们觉得我们会强攻你们吗?我这里的情报显示,你们只有十天的口粮,只要我们在外围围上你们十天,你很聪明,结果是什么样,你应该知道吧。” 扎在一边看地图的那个将军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生硬,好象秦子月的脑袋已经放在了断头台之上。 秦子月依旧在笑,道:“如果你把我们都杀了,那你们的粮道永远别想得到安宁。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依附于他们只是为了吃口饭,真正与你们作对的人已经逃到了山里。” 那将军把大手一挥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安排,与我们大安之郡做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说到这里,他冲着门口喊道:“来人……” 那白面文士对着将军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两句。秦子月支棱起耳朵,听着:“杨将军,不如先把他关押起来,咱们再好好的合计一下……” 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应了一声进来,将军挥手道:“把他先给我关起来。” 秦子月被拖了出去,他被拖的时候,默默的散开了神视,监听着帐内两人的谈话。 等秦子月一被拖出去,那白面文士说道:“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留在城里的那一部分人没什么头脑,不会成为心腹大患,倒是跑出来的那两队人马,让我们头疼。周经,这个人我听说过,两领的一员虎将,派出去探察他们行踪的斥候,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我们何不答应这年轻人的请求,让他带咱们去摸他们老窝呢?” 被唤做杨将军的那位中年汉子低头思考了片刻说道:“你不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吗?” 白面文士笑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周经派过来,引咱们上钩的?” 将军摇摇头说道:“我说不清楚,我就觉得这小子有点邪乎,被带到我们这里,没有一点害怕,要按他说的,他是这里的土人,土人没见过世面,怎么可能会这么从容呢。” 白面文士摇摇头道:“我觉得将军您过虑了,这一群小子以前是土匪,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有这个表现,可以理解。再说,从古城里逃出来的匪兵不过两千人,他们在逃的时候,还带着辎重,战斗力不会太强,而守卫古城的匪兵不过一千人而已。我们现在以六千人去追击逃走的匪兵,剩余四千,合围古城里面的残存势力,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可以扶植他们做为我们的附庸势力,以他们来遏制这个地方的残存势力,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啊。” 将军又把地图铺在了桌子上说道:“你说的那个周经我也听说过,他撤退不会想不到我们的追击。我现在不担心古城里面的这点匪兵,如你所说,真正能成气候的还是逃出来的这一群人。可这一群人要依托山里的地势,与我们周旋,我们还真不好办,所以,我想,咱们还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比较好,先吃下古城,然后再图谋他们。” 白面文士摇头道:“他们要是进了山,咱们根本就无法全部的剿灭他们。现在他们带着辎重从古城出来,还不到六个时辰的时间,我们派骑兵追击,虽然不能全部剿灭他们,但可以把他们打散了,然后再扶植城里的力量,那时候,咱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何乐而不为呢?” 将军用手指着地图,按着周经他们的行军路线一点一点的往下移,突然指到了辘轳弯道:“如果周经从这里设伏,咱们追击的人员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白面文士笑道:“在那里,你觉得他们能投入多少兵力呢?他们总的有两千人,其中一千人负载辎重前行,五百人护航,剩余的五百人,有一百人担任斥候,埋伏四百人,你觉得他能一口把我们六千大军吃掉吗?如果能吃掉,那真成神话了。杨将军,这是保平安的一个机会,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那我们在不远的将来,还会遇到象前几天一样的情况,即便是有危险,我觉得也值得冒一下。” 秦子月手脚又被束缚起来,仍进了一个小帐篷里。他躺在地上,暗暗的笑着,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听谁的啊。 杨将军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说道:“那好吧,我带人追击他们,这里就辛苦你了。” 白面文士笑笑说道:“这里你就放心吧,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听他们安排妥当,秦子月收了神视,身子微微一抖,捆绑他的绳子随着他的抖动,落在了地上,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一张纸片,用手在纸上凌空的写画着什么东西,直到秦子月画完,也不见那纸片上有任何的符号,依旧是白纸一张。等他画完,这纸突然起了一火,迅速的燃烧完,秦子月一脸坏笑的又一抖身子,那绳子宛如有生命般的的,又缠绕在了他身上。 杨将军提兵去了,白面文士又让人把秦子月提了过去。进门依旧是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笑意吟吟说道:“哎呀,让你受苦了,快请坐。” 秦子月抖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坐在了原先的那把椅子上说道:“我提出的条件你们答应吗?” 白面文士摆摆手,让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侍卫出去,这才说道:“我觉得你的提议有一顶的可行性,你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城门……”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秦子月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喉咙,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残忍的笑。 这文士的身手着实不弱,在秦子月动手的那一瞬间,他的腿也踢了出来,但他毕竟还是慢了,再加上,他也仅仅是有一身搏击的功夫,跟术士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子月不带一点先兆,也不带一丝声响的控制了文士,然后用神视探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任何异样的情况,悠闲的开始拨那文士的衣服。 白面文士怒目圆睁,那意思,如果他能动,就会把秦子月一口一口的吃掉。 秦子月换好了文士的衣服,摇身一变,幻化成了文士的模样,用手轻托腮帮子,做了一个美女的姿势用密语问道:“你觉得我长的象你吗?”他边说着,边俯身,把自己的衣衫给白面文士套上,把他幻化成自己的模样。 这一段时间,秦子月对凤仙子所给他的晶瞳系统的学习了一下,这凤仙子对他也真不藏私,她所知道,都复制到了那个晶瞳里,所以,他在做法上,已经完全可以和一个四级的火系术士媲美了,而幻化人型,四级术士就可以很轻松的完成了,更别说他现在的修为是火系术法的第五级。 那白面文士被秦子月封了经脉,现在他能做的,只是用那双大眼睛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秦子月学着文士的声音说道:“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 门口那两个傻呼呼的侍卫,一撩帘子,钻了进来,看也不看秦子月一眼,就架起那白面文士向外走去。秦子月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暗暗的发笑,心道:“亲爱的安之将领,你们将在老子英明神武的带领下,取得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 秦子月端起桌几上放着的白瓷茶碗,有模有样的吸了一口那不太热了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喊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又有一个侍卫进来了,单膝跪地,听候调遣。 秦子月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想让剩余的将官们进来开会,但又不知道这白面文士是怎么对下司下达命令的,而且也不知道安之人的编制,当下,装做很认真的看着地图,随口道:“让他们进了,今天晚上准备进攻古城。” 那跪在下面的侍卫并没有因为他说的含糊而犹豫,站起来向外跑去。 秦子月额头上冒汗,马上撒开自己的神视,向白面文士所在的那个小帐篷去了。他把自己的意识延伸到那文士身上,控制了他的意识,现在秦子月可以共享那文士的意识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秦子月忙又装着看地图的模样,扎下了脑袋。等人聚全了,秦子月才抬起头来,威严的向那一群人望了一眼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将攻击古城,现在我把任务给你们分派一下。马赞,你带一千五百步兵,抄到古城东面,不许带一丝声响,等西门外起火,在哪儿摸进城去。” 坐在下守的一个黑脸汉子站起来,应道:“是。”声音坚决而清脆。 秦子月点点头,接着说道:“岳群,你带五百人,在城西佯攻,等把匪兵都吸引过去了,点一把火,记住,你的人只能在离城半里地的地方呐喊摇旗,多带弓箭,不得靠近古城。”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站起来,应了一声又坐下了。 秦子月接着说道:“程铁衣,你带领八百人埋伏在北门外二里地的一个叫鹰嘴的峡谷里,等待劫杀逃窜的匪兵。 那叫程铁衣的是一个老年人,胡子白花花的,说话带笑,站起来说道:“金将军真是神机妙算啊,这次,我们一定成功。”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我在营里给大家摆庆功宴等着大家凯旋了。” 众人站起身来,齐声喊道:“马到成功。”喊完,散去了。 67 自杀式的战争 是夜,静悄悄的夜,星星闪着羞涩的眼睛,一队队整装的安之士兵静悄悄的向外走着。秦子月站在营房门口注视着这支送命的队伍离去。 古城,书生吩咐队伍多扎草人,竖在西城之上,又把百姓从东城的帐篷里驱赶出来,然后在帐篷内放满引火之物,大部分人员埋伏在周围。 西城外呐喊声,响了起来,书生站起身,向西望了一眼,面容里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那声音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书生让站在东城城楼之上装模样的人撤下来,人还没撤完呢,西边火起。接着就看到黑暗中,有几个嘴里叼刀的安之勇士从城墙外露出了头。 在西城城下,书生让一部分士兵驱赶百姓,从东城墙上望去,哪儿是哭声喊声,惊天动地。那几个从城外爬进来的安之勇士虽觉得这里的景象有点怪异,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进来,在城上迅速的散开警戒。不片刻,东城墙上就爬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 马赞冲在队伍的前面,爬上来,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把手一挥,带着众人下去打算把东城门打开,可他们下去之后全傻眼了,因为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一丝城门的痕迹,这城门,早被书生用术法给堵死了,比城墙还要难开。 马赞机警的看看四周,似乎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他听了秦子月的说教,说这里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所以这丝警觉又被他压在了心里,指挥爬上来的士兵迅速的向前走,而他则落在了队伍的后面,似乎在指挥大家前行。 在前一部分士兵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的情况下,后面的士兵如工蚁一样,涌了进来,书生看人进来的差不多了,手轻轻的一挥,爬在他身边的一个士卒马上点燃了手中的长箭,向那片帐篷**去。随着他的第一箭,周围的火箭如蝗虫似的向帐篷**去。 引火物遇火,肆无忌惮的烧了起来,只把一个黢黑的夜晚烧的如白昼,埋伏在四周的那些士卒多是没参加过战争的平民,玩弓箭还玩不转,只能握一把长枪在一边呐喊着。前面蹲着一排手持盾牌的人掩体,那做掩体的人,也不时的从盾牌旁边探出头来,看看在火海中跳舞的安之士兵,各个表情都兴奋着。人可能就是这种动物,见到便宜的时候,士气也就高涨了。 马赞一见这情形,嘴里狠劲的骂了一句,大喊道:“撤。”带头向回跑去。 如果那片帐篷中只是火也就罢了,还有烟,烟气熏的安之士兵睁不开眼睛,听到有人喊撤,纷纷的向回跑,但没跑两步,东城墙上站着的三十多个人一起向这里射起箭来。站在这三十多个人旁边的,用石头向下砸,跑的快的,以为自己脱离了火海的**,没想到有遭到了城墙上的箭雨洗礼。马赞大喊:“盾牌,盾牌。” 逃的快的盾牌手马上走上前,用盾牌搭起了掩体。 书生站在火海的南面,见马赞在哪儿指挥,信手甩出了一支噬魂牌,贴在了马赞的额头上。被噬魂牌贴住脑门的马赞口气马上改了,大喊道:“大家快撤,穿过火场。” 一群刚冲出来的安之士兵,盾牌手殿后,长枪手开路,又向火堆里钻去。这样一来,里面可就热闹了,向东逃的遇到了向西突击的,因为在火堆里睁不开眼睛,虽然都很努力的保持了克制,但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谁愿意多呆啊,免不得互相残杀。 火堆里有烟,大家互相看不清楚,但在火堆外面的那些秦子月的兄弟却能看清楚里面。见这一众人相互砍杀,自是多了些乐趣,现在他们竟然不觉得这是战争,而觉得这纯粹就是一场让人兴奋的戏剧。 这时候,那些会射箭的更加的不吝啬自己身上的箭支,有个别体力弱的,拉弓拉的自己的手都有点抽筋了。 马赞被书生的噬魂牌控制了意识,指挥那些忠贞的士兵在火场里四处突围,他越突,跟在他身边的人越少,最终,他带进来的一千五百人剩的不到三百人了,这时候,他们才看到了一点希望,因为四周的火势渐渐的小了,烟也随着火势散去了,那一帮士兵终于看到了一个包围中的缺口,再不听马赞的指挥,向那豁口跑去。失去作用的马赞被书生放弃了,终于安静的躺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享受噬魂牌噬魂的滋味。 三百多人如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向西边的那个缺口拥着,没有了指挥的士兵是盲目的,而且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士兵,对生存是渴望的,有这么一个生存的机会,谁还会想这是不是陷阱呢。 那个缺口其实是一个大池塘,这也算是古城的一处景观吧,这些士兵被火**半天,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起火的地方,见水,自是毫不客气的跳了进去。 书生指挥在这里的八百多人向池塘合围过去。 这一役,书生所指挥的自卫军没有损伤一人,大火烧死了大约一千二百安之军人,俘虏了三百六十多俘虏,这些俘虏又被书生按着秦子月的指示,让这些新手拿安之人练手了。 一夜的辛劳,换来了一千五百人的伤亡,这些将军们都满眼血丝的扎着头坐回到了大帐之内。秦子月双手捂着脸,显得悲痛欲绝。从朝阳初升,到日上三杆,谁也不说话。 秦子月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非常坚决的说道:“这次的责任在我。我希望大家能精诚团结,为我们死难的将士报仇。现在,我命令大家全体出动,不计代价,攻击古城。” 一众人没动,因为现在士气低落,如果强攻古城,那代价是可想而知的。花白胡子的程铁衣站起来说道:“金将军,我觉得这次咱们的失败很有问题。匪兵好象早就知道咱们的计划,而在那里设伏的,俗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查一查,这消息是怎么走露的,这样,咱们再次进攻的时候,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发生了。” 这话好象是提醒了秦子月,他拍拍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可疑。但那一群匪兵的渗透能力还不至于有这么大吧?” 程铁衣摇摇头接着说道:“很难说。” 秦子月突然说道:“那好,这个事情就由你去调查,坐实了,我绝不轻饶。”说着一甩袖子,向外走去。秦子月边走边暗笑:“折腾吧,我还怕你们不折腾呢。” 现在的大帐已经移到古城外一里地的地方安扎了。在营门附近有一个高约十丈的塔台,用来观察古城内部的情报。秦子月信步向那塔台的台阶上走去。 已经是四月的光景了,天气里有点热意,走到塔顶,微风一吹,煞是清爽。四下望去,南面一马平川,西,北,东,岱色青青,天上飘忽着几片白色的云彩,真有点诗境。 古城,山麓包围的一个小城,长不过六里,宽不过三里,现在的城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城楼上似乎都没有士兵把守。 秦子月暗骂一句:“奶奶的,真他妈的就这么放心啊?万一我要是露馅了,安之人现在就进攻,你哭都哭不出来。回去我再跟你算帐。”正骂着呢,书生一袭长衫,摇着一把芭蕉扇,慢悠悠的走上城楼。那神情,全似一个闲得无聊的废人在游山玩水。 秦子月从身边的士兵身上摘下了弓箭,暗用内力,估摸了一下距离,搭箭拉弓,隔着一里多地向书生射去。箭走轻灵,飘着向了书生,在书生的身边跌落在地上。秦子月射这一箭是为了提醒书生,别做作的太过了。 书生弯身拾起那只箭,仔细的看了看,又抬头向秦子月这里望来。嘴角里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神视蔓过来,问道:“昨天那仗怎么样?” 秦子月的神视也探了过去,道:“你奶奶的,现在是练兵,你用火把那些人都烧死了,还练个屁兵啊。” 书生的神视泛在秦子月脑海里,道:“第一次得给他们点信心,他们已经被外面的安之人给吓住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对了,这两天有什么行动?” 秦子月道:“歇一天,明天我打算让一部分人强攻南面,让那帮小兔崽子也感受一下,这样对他们有好处。周经那边怎么样了?” 书生道:“还没消息,估计今天下午就有结果了。” 秦子月道:“我怎么觉得老觉得不放心啊。要不你让秦敏过去一趟,别他妈咱们没垮,他哪儿给我找点事儿,那才是咱们的老底儿呢。” 书生道:“刚才我已经让秦敏过去了,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下去准备去了。” 秦子月默默的望着书生下了城楼,一直站在秦子月旁边的那个士兵带着由衷的佩服说道:“金将军好箭法。” 秦子月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搭理那士兵,向塔下走去。 又是一个阴天的夜晚,风给人的感觉也凉了起来。其实风凉不凉是次要的,关键是这座军营凉了。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巡营的士兵,其他的士兵,没有命令,不得出营门半步。 程铁衣办事果然迅速,一天的时间里,他已经抓住了三十二个间谍,其中普通士兵二十九个,中级军官两个,高级将官一个,这个高级将官就是岳群,在大帐内,程铁衣推桑着五花大绑的岳群,对秦子月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叛徒。” 68 怪异的事情 秦子月阴森森的表情着实让人看着害怕。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向前去,用手托起岳群的下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岳群“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道:“姓金的,你别以为韩将军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秦子月躲开他的唾沫,眼神里更带了怒意,面容却带出了一丝笑容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冤枉你了?” 岳群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子月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程铁衣说道:“他说你冤枉他,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程铁衣冷笑着对外面喊到:“带进来。”随着他的话,几个侍卫押了几个士兵模样的人进来,这几个人五花大绑,身上鞭责痕迹明显。这几个人进来,程铁衣道:“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吧?” 岳群轻蔑的回头看了一眼,头昂的更高了,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秦子月点点头,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好,说的好。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加你的罪,也绝对不会以这个理由来办你。但现在你给我的把柄实在让我眼馋,你说我该怎么办?”秦子月说到这里,用眼睛嘌着岳群。 可岳群却象佛爷入静似的,根本就不回答秦子月的话。无奈,秦子月只好接着说道:“你也不知道是吧?那好,我大度一些,给你机会,明天上午,你带五百人开始攻城,如果你能攻的下来,那就说明你不是叛徒,如果攻不下来,那……哼……哼。” 岳群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看着秦子月道:“此话当真?” 秦子月冷漠的点头道:“军无戏言。” 把岳群带下去后,程铁衣凑过来,带着疑问和惋惜的对着秦子月说道:“金将军,这不是……” 秦子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的理由实在不靠谱,禁不得推敲。明天你带领大军在他的身后监督,他必须失败,而且还不能让他死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铁衣不明白秦子月的意思,但还是装成明白的样子,伸出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秦子月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去吧,看紧点。我出去一趟,这里一切你看着办,但我不在的时候,绝对不能破城,我们的损失够大了,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我不能让那姓韩的老匹夫沾便宜……”说这话的时候,秦子月的眼里冒出了贼光。 秦子月之所以这么倚重这个没什么本事的程铁衣是因为他从那个真正的金将军的脑海里淘换出了资料,这个程铁衣是那个正牌金将军的大舅子,也是他的心腹。 看着程铁衣离去的背影,秦子月匆忙的写了一封信,燃烧给了书生,告诉了他这里的情况,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从侍卫手里接过坐骑,骑上马,奔西南去了。这一日里,他的心老是不塌实,总觉得周经哪儿要出事儿似的。 跑出军营,寻了一个僻静所在,把妈拴好,找好坐标,瞬移而去。 辘轳弯,顾名思义,哪儿的道路如辘轳弯儿一样曲折,那是入山的一条必经之路,两边的山坡上有大片的树林,适合于隐蔽。秦子月移到了辘轳弯儿的尽头。天气依旧有点闷,好象有雨,但这些都不能成为这里安静的理由。这儿安静的有点让人害怕。 秦子月左右看看无人,放开神视探察四周。按说周经他们应该在这里埋伏啊,可秦子月竟然无法在这里找到任何人迹的模样。算算时间,那韩将军的队伍也快该到了,四周更没有撕杀的痕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周经他们还没到儿就被韩将军他们围歼了,这也不可能啊,如果他们被围歼,那也应该有消息传到书生哪儿。会是怎么回事儿呢?秦子月迷茫的望着那黑糊糊的树林。 秦子月现在的功力只能支持他的神视探察一公里内的事物,超出这个范围,他就再无法获知情况了。所以他慢慢的向前走着。四周的黑暗吞噬了这里的一切,秦子月在接近树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寒冷,这寒冷很怪异,不是那种自然的冷,而是如走进一座冰窖。这种表述也不很正确,确切的说,这种冷,带着一种入骨髓的寒意,而且还能引起心里害怕的那种共鸣。 这个树林似乎还有一种结界存在,只是这种结界很奇特,即不阻挡生物的进出,也不阻挡人的视线,秦子月站在这层结界的边缘,想以自己的所知来破解这个结界的波动,但他搜遍了自己脑袋里所储存的知识,也无法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存在。 秦子月提起了小心,继续向前面走着,心里暗道:“莫非是秦敏为了阻挡安之人的视线,才设置了这层只能结界?可秦敏的土系术法自己是见过的呀,她不可能鼓捣出这么古怪的东西。更何况这层结界只能挡人神视,而安之军队里面没有配备具有神视的术士,这些也是她所知道的。” 以前,秦子月走过这条路,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蓦然的多出这些,而且是在战争就要开始的时候多出来的,他不由的想象着,这里的情况跟战争有关联。 他的心开始揪了起来,莫非安之的军队里真有高明的术士?秦子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他到要看看,安之军队里,除了凤仙子他们这一群野心家,还会有什么活宝冒出来。 这是一片杂树林,古槐,白杨,松树,一片一片的。在这林子里,越接近松树的地方寒气愈重。秦子月的神视在这里完全不起做用,只能凭借着两只眼睛摸索着前行。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一群僵尸,对,确实是一群僵尸,在丛林间跳跃前行。秦子月蹲下身子,锁住自己的生机,注视着这一群奇异的僵尸。 那一群僵尸大约有三十多个,身着不知道何朝代的将士衣服。按说,人死,应该穿寿衣,宽大无扣,可这一群,却如此的穿着,实在让人费解。虽然费解,但秦子月却舒了一口气,这里的阴气来自于他们,那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周经他们应该是觉察到了这里的异常,转变了伏击的地方。 想到这些,秦子月对这些异物再提不起一点兴趣,等这一群僵尸走远,秦子月打算离开这里,准备到其他的地方寻找周经他们,正准备走呢,突然觉得看依靠着的那棵树微微的颤抖了两下。这颤抖如地震,秦子月心道:“他妈的,这些死物还知道地震来临之前,给自己换一个沉睡的地方,看来这次的地震轻不了,我还是赶紧的告诉大家,躲一躲,免得出现不应该的伤亡。”想到这些,他又回头向僵尸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望可不要紧,把他吓的差点爬下。在僵尸走来的方向,一只头大如斗,浑身绿毛的僵尸正指挥着一群一群小僵尸驱赶着一群木呆呆的人向这里走来。那一群人显然失去了意识,只所以说他们还是人,是因为他们没有随着这一群僵尸跳跃前行,而是用常人行走的姿态向前行进着。秦子月可以确定他们不是鬼,因为鬼不是实体,是虚影,以他的眼力还是能看出来的。 更让秦子月心躁的是,那一群人穿着他士兵的衣服。秦子月一怒,就想向前攻击。这时候,秦子月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他一下。由于秦子月锁了自己的生机,所以也没有觉察到谁靠近了他。这一拍,把他拍的一激灵,身子斜着一划,挥手就要攻击,但与拍他的那人一朝目,眼里的凶光压了下去,身子又向这里凑过来小声说道:“秦敏,你可吓死我了。” 秦敏微微一笑,凑到他的耳朵边道:“月哥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秦子月的耳朵被秦敏的青丝刺激的痒痒,心里也异样起来,所以把她一推,冷着脸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敏这才正色的说道:“我到这里,监视他们半天了。” 秦子月**的说道:“是谁指挥他们攻击咱们的人的?” 秦敏道:“诺,那个怪物。”秦敏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远处的那只绿毛僵尸。“不是安之人干的,这一群人应该是附近一个古墓里的守卫者,今天不知道那根神经出了问题,从里面跑出来圈人了。” 秦子月低声的对秦敏说道:“你回去通知书生,让他带领大家马上往山里撤退。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些人救出来。”说着就要向前冲。 秦敏拉他一把道:“你上去送死啊?你会驱逐僵尸吗?” 秦子月微微一愣道:“驱逐?我杀了他们不就了事了?” 秦敏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他们要是能被刀砍死,你的那一群兄弟早把他们砍完了,还至于成现在这样?别以为你学了点术法就天下无敌,对他们,你的那点道行还差点。” 秦子月盯着秦敏真诚的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敏又起了点不屑说道:“我要知道该怎么干,还在这里看着他们成这样啊?” 秦子月有点恼火,本来他以为秦敏有对付僵尸的办法,没想到她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这一群人,是他的老乡,他带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有饭吃,偶尔死点,他也能对乡亲们交代,现在全军覆没了,自己还活着,那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父老乡亲啊。当下把秦敏一推,就想向前蹿。 69 僵尸 秦敏使劲的拽了他一把道:“你听我说完啊,有办法对付他们。” 秦子月一听有办法对付他们,身子有缩了回来。转头望她道:“快说。”说话的时候,他眉头紧缩,真恨不得把秦敏扔到那群僵尸中间。 秦敏颇有点委屈的说道:“找一个巫师过来,让巫师用符把那些僵尸的怨气封了,就可以制止僵尸的行动了。” 秦子月盯着秦敏,突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找人了?谢谢啊。” 秦敏小鼻子微微一纵道:“我要是不找,你还不把我吃了呀。我已经告诉书生了。” 秦子月一听秦敏说书生,身子不由的又微微一颤,书生是什么巫师啊,他什么时候会驱鬼的,这不是胡闹吗。秦子月微微的一甩他的胳膊,把秦敏扒拉到旁边说道:“你想让我们都死啊?” 秦敏指了指远处说道:“来了,你真够苯的,他不会,他的老婆会啊?你没看出他老婆修炼的跟咱们都不一样吗?她修炼的是正宗的道法,是修仙的,你知不知道啊。” 秦子月颇为纳闷,书生说他跟他老婆是同门师兄妹,怎么姿莲又成了修道的了?但现在不是探求这个的时候,随着秦敏的手臂,看到远处一道红红的火影向这里闪了过来。正是那被唤做姿莲的女人。 姿莲过来,也顾不得跟秦子月他们几个说话,直接的向那僵尸王跳了过去,随着她的动作,一道符从姿莲的手里脱出,向那僵尸王的身子贴了过去。 这僵尸按说是没感觉的,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体和身上的毒气来伤人。但僵尸王却不同,如有感觉一样,在姿莲攻击他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一向旁边跳,躲开了姿莲的第一道符,这一条,正好与姿莲照面了,这见那僵尸嘴一张,一股浓黑的黑烟向姿莲喷去。 脚还没踏地的姿莲在空中,身子微微的一扭,斜了半丈。 僵尸王的黑雾喷射的方向,树木枯萎,生机断绝。闪到旁边的姿莲从身上摸出一把桃木剑,剑尖上挂着几张黄纸,向僵尸王刺了过去,在刺的时候,那团黄纸燃烧,在这黑暗的树林里,给人一点光明的希望。 僵尸王身子向后退着,嘴里发出“咯咯”之声,这“咯咯”之声如桌子拖地发出的噪音,颇为刺耳。僵尸王身边的那一群小僵尸象是受到了召唤,纷纷的舍弃了他们看管的那一群痴呆的士兵,举着双手,向这里跳来。 秦子月捅了一下秦敏道:“该咱们救人了。”说着蹿了出去。 没有僵尸看管的士兵依旧木呆呆的向前走着。秦子月用神视探察着这些士兵体内的变化,结果,没找到任何理由。 秦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根长绳子,对秦子月喊道:“先把他们弄走再说。”说着,把手里的绳子一抖,那绳子如蛇一般,游走在最前面几个人的身边,一下子捆了三十多人,然后秦敏嘴里微微的念了几句,这些人如蒸发似的,一下子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了。 秦子月抬头看了一眼这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的队伍,暗想,如果都按着秦敏的办法输送,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身子向前一闪,对着当头的那人头上轻轻的一拍,那人随着秦子月的这一掌倒了下去。秦子月看自己的办法行的通,对秦敏喊道:“先把他们控制住,等结束了,再想办法。”说着人如鬼魅,向队伍里冲去。 这场面有点为难姿莲,一个僵尸王就够她对付的,现在又增加了三四百僵尸喽罗,并且这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一不留心,就可能也成为一个僵尸。在僵尸向她这里汇集的时候,她只好从圈子里跳了出来,站在外围,向僵尸王又发了一道灵符。 僵尸王的双手突然向姿莲道符来的方向冒出了两股蓝火,两道蓝火交织在一起,吞噬了姿莲的道符,嘴里接着发出“咯咯“之声,那些还在向僵尸王聚集的僵尸齐齐的转身,蹦着向姿莲的方向走来。 秦子月在瞬间解决了自己的士兵,在士兵的上空设置了结界,以此来阻挡僵尸的侵袭,这才回头向僵尸望去。见那一群僵尸又向姿莲扑去,颇有点不服气的伸手向僵尸王发了一个掌心雷。只见一道白光向僵尸王的身子奔了过去,在接触他身体的那一瞬间,炸开了。这一刻,空气里弥漫了一种焦糊的味道。秦子月颇有点得意,心道:“我怎么就不能对付他们啊。” 僵尸王身子微微的一颤,感觉到攻击的方向,向着秦子月的方向蹦了一步,一张嘴,又是一道黑雾扑了过去。正弯身检查自卫军士兵的秦敏听到秦子月所发的掌心雷声,回头想看个究竟,当她看到僵尸王要攻击秦子月的时候,身子一躬,向秦子月跳了过去,拢了他的身子,不做停留,飞向了旁边。 秦子月是站在他击倒的士兵旁向那僵尸王攻击的,僵尸王的黑雾没伤到秦子月,离的近的几个已经昏迷的士兵却没那么幸运,黑雾漫过了秦子月设置的结界,那几个士兵突然如被绳子吊起一样,平举双手,双膝不打弯,向秦子月他们躲开的方向蹦了过来,但受到了结界的阻挡,无论如何也跳不出哪个圈子,但依旧不死心的向外跳着。 姿莲头上带汗,娇脸粉红,喘息急促,咬破舌尖,在桃木剑体上喷了一口鲜血。桃木剑在受到鲜血的刺激后,剑体泛出了红光,离姿莲最近的几个僵尸没被攻击,仅仅是这桃木剑泛出的红光,就躺倒在地上。 僵尸王也随着秦子月他们动了,他轻轻的一跃,如附骨之蛆,又到了秦子月他们的身边,挥手,向秦子月的头上扫去。 秦子月虽然也是小流氓出身,身子反应也够快,但他修炼是养气功夫,对手脚之争斗并不擅长,现在面对的僵尸王,比较起来,那他的身手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刚出生的幼儿遇到了成年壮汉,想躲,已然来不及了。抱着他的秦敏,出自于女人的本能,把眼睛一闭,就等着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手持桃木剑的姿莲见这里情况危机,双手合十,夹住那把木剑,向前一推,木剑如风一样,裹着红光,向僵尸王的身子奔了过来。 僵尸挥手正要扫秦子月,身后的空门自然大开,这一剑来的急,又加持了姿莲的血咒,一剑正扎在僵尸王的后背上。在扎住的那一瞬间,僵尸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他那平伸的胳膊并没有停下扫击秦子月,继续向秦子月的头部扫去。 其实秦子月已经在躲闪,只是他的速度稍微的慢那么一点点,有姿莲的这一剑,僵尸王那微微的一颤,正给了秦子月的躲闪的时间,即便是这样,他的头刚低下,僵尸王的胳膊也扫了过来,正扫在秦子月旁边的一棵六尺腰围的大树上,那树轰然倒了下去,可见这僵尸王的力气有多大了,其实仅仅这力气,还是无关紧要的,关键的是他身上那尸毒,倒下的那大树,树叶由绿变黄,又由黄变黑,树干由粗变细,由细变枯,只是在这瞬间完成了。 秦子月的斗气根本就无法阻挡僵尸王身上的毒,在僵尸王的胳膊闪过的这一瞬间,他的头一晕,只觉得恶心难忍,这时候,姿莲跳了过来,一手一个,把他和秦敏拉到了一边,顺手塞到他们嘴里一颗丸药。 秦子月的神志已经迷离了,那丸药入口,芬芳如花粉,质地如冰块,入口即化,随着唾液慢慢的流进了喉咙。只觉得有一股清凉冲进了头脑,本来正在迷糊的头脑如沉睡中,谁用针扎了一下他的手足似的,马上清醒了过来。 僵尸王身子中了姿莲的桃木剑,怒吼挣扎着,可他手不能回,只能这么干忍着,不停的跳跃。姿莲拽跑了秦子月他们,马上盘膝坐下,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催动那把桃木剑的力量。 那桃木剑扎住的地方,红光渐盛,僵尸王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大,从他的体内流出的是一种粘稠的绿色**,这**的恶臭充斥了这个空间,那滋味可比走到臭豆腐缸前面来的猛烈,来的具体。 那一群僵尸喽罗都愣在了自己所站的位置,沉默着。这种沉默可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沉默,完全不用担心回有多嘴的偶然蹦出一句不应该的话来。 姿莲头上的汗珠子还在向下滚着,眼看那僵尸王的躯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干,已经快不行了,可她的嘴里还不停歇,似乎更加的紧张了。 秦子月稍微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觉得刚才的麻痹感已经消失了,这才用手捏住了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师娘,还不行吗?” 落在他身后的秦敏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衫小声说道:“咱们快走吧,他在积蓄力量,等一会儿会有雷霆一击的。” 秦子月看看那正跳着的僵尸王,又回头看了看秦敏,惊讶的问道:“积蓄力量?那把桃木剑伤不了他?” 秦敏使劲的拉了拉他道:“咱们赶紧的走吧,你在这儿只会填乱。”说着也不管秦子月如何的不相信,费力的拉上他向远离僵尸王的地方走去。 70 僵尸敢死队 走了两步,秦子月突然甩开了秦敏的胳膊说道:“他奶奶的,我就不相信我治不了他。“说着,掏出了从凤仙子哪儿得来的捆仙绳,手一扬,绳子如黑夜中,在水里爬行的蛇,向那僵尸爬去。那一尺多的绳子,瞬时间,把那僵尸王缠了个严实,甭看他力气大,被这绳子缠住,他连动都不能再动一下了。 秦子月绳子缠住那僵尸王之后,姿莲身子如一道红线,向那僵尸王扑了过去,一张黄纸,用朱砂花满不知道是什么文字符号的黄纸贴在了那僵尸王的身上。贴完后,姿莲又如一个弹簧似的弹了回来,嘴里又念叨了两句,见那僵尸王不再动了,这才用手捋了一把汗水粘在额头的头发,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真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千年尸王。子月,你是怎么遇到他们的?” 秦子月忙走上前,带着殷勤的笑,递过去了一张手帕道:“我在这里找我的兄弟,过来之后,就是这样了。” 姿莲接过他的手绢,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又扔给了他道:“没想到他有这么深的道行,小子,要不是你那捆仙绳,这一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说着从袖子摸出了几包黄纸包裹了的粉末说道:“你把这个放到水里,你的那一群兄弟们每人喝一点,就可以把他们的尸毒解了。” 秦子月接过纸包,很无耻的说道:“师娘,您真厉害,要不是您,我的这一群兄弟算是完了。您能驱使那一帮僵尸吗?” 姿莲看了秦子月一眼,淡笑着说道:“是不是看他们在这里碍眼啊?我这就把他们带走,尘归尘,土归土……” 她还没说完,秦子月打断道:“不是,是这样,安之的军人马上就要到这里了,而我的兄弟们又都失去了战斗力,如果没人阻挡他们,那他们会顺着山路摸到咱们的老窝的,那时候,咱们连个家也没有了,更何况,哪儿还生活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这些人到了哪儿,还不把人全杀光了。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 姿莲又是一笑道:“我师哥跟我说你是个贪得无厌的流氓,果真不假。这些失去千年尸王的僵尸,他们的战斗力是有限的,根本就无法挡住安之大军,所以我帮不了你。”说到最后,她微微的摇头,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秦子月听的真,还是对着姿莲深深的一躬道:“那谢谢师娘了。”说着把那几个纸包递给秦敏道:“你把兄弟们弄醒,我看看还能不能再联络到其他的兄弟,现在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安之人挡住。”说着就要走。 秦敏一把拉住他,道:“我跟你一起去。”然后扭头对姿莲说道:“婆婆,麻烦您救一下他们吧,我跟月哥哥一起去。”说着跟着秦子月向前走去。 姿莲笑道:“行了,行了,都回来吧。你小子还真不禁逗。我带着他们过去,你们尽快的把他们救过来,这尸毒中的时间越长,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大。”说着,她嘴里也发出了“咯咯”的怪叫。那停滞着的僵尸又仿佛活了,整齐的向前跳去。 望着姿莲离去的方向,秦子月回头问秦敏道:“你拉我就拉我吧,还挠我的手心干什么?” 秦敏打开那纸包,随手一抓,一个装满水的大缸蹲在了他们的跟前,秦敏把那几包药粉都撒了进去,边搅拌边说道:“姿莲婆婆要是不能驱使这些僵尸又怎么可能控制他们呢,好了,赶紧去铁给他们灌药吧。”说着,自己先端起了一瓢药水,向那一群人走去了。 秦子月微微一笑,也随了过去。秦敏扶起一个士兵,在他嘴里稍微的倒了一点药水,也不管他是不是喝下去,把他往地上一扔,又扶起了第二个道:“月哥哥,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秦子月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奇怪?怎么奇怪了?” “僵尸弄这么多活人干什么?” 秦子月笑笑道:“一会我们问一下姿莲婆婆,她应该知道。或许他们是寂寞了,需要人来陪吧。” 秦敏依旧摇头道:“不可能,一定有什么问题。月哥哥,你快点,咱们弄好了,去他们的老巢看看,没准能找到点什么。” 秦子月道:“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树林外,那通向秦彪做样逃跑的小路上,几匹快骑马来回的在这里趟了几次,山坡上,也有几个身手高明的斥候检查了一遍,韩将军的大军这才慢慢的向前走来。由于山路狭窄,仅容纳五人并排通行,所以站在山坡上看下面的队伍,浩浩荡荡,有点东去之滚滚江水样,连绵不绝。 “四百僵尸,对六千大军,想想都觉得有意思。”秦子月与秦敏坐在林子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轻声说道。 秦敏挽着秦子月的一只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们干点什么?” 秦子月指了指辘轳弯的尾部道:“等一会儿,姿莲婆婆开始进攻了,我们把他们的退路封锁住,这就行了。” 秦敏看着山下小路上行走的安之士兵,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月哥哥,公主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她的族人,会怎么想呢,你想过没有?” 秦子月微微的一愣,看了一眼秦敏道:“你怎么想起她了?” 秦敏望着山下的士兵,接着说道:“自从你要和安之郡开战之后,就一直没去看她,她现在很失落,对什么都很抵触,前两天,她谁也没告诉,就要走,多亏姿莲婆婆,把她找了回来,并且开导了她半天,不过,我看她的情绪还是不高,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 秦子月伸手挠着自己的头发,嘿嘿的傻笑着说道:“我哪儿有不待见她啊,是她多心了。” 秦敏又向他身上贴了贴,挤的更近,笑吟吟的说道:“那你是不待见我了?” 秦子月的头利马的大了起来,这语气里分明带了争风吃醋的味道,只好含糊的说道:“瞎说什么,赶紧准备一下,安之人快要都进来了。” 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处在最西端的姿莲指挥着僵尸猛的从山坡上站了起来,整齐的蹦着向安之的大军下来。 走在前面的士兵猛然看到一群人向自己的队伍走来,吃惊不小,先头的那个小校尉看不清楚向自己走来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那一群人不是很多,还很镇静的抽出了腰刀,举起来喊道:“隐蔽。盾牌手,掩护,弓箭手,准备。”紧接着一个小兵迅速的向后方跑去报信去了。 这里是山道,骑兵行走不便,所以以步兵开道。先头的一千多人,多是盾牌手和弓箭手,听到校尉的指挥,盾牌手马上在前面架起了盾牌墙,后面掩着的弓箭手拉弓射箭,瞬时间,那箭如蝗虫般,纷纷的向那四百多个僵尸去了。 在这一刻,秦子月和秦敏的攻击也开始了。秦子月最擅长的莫过于雷霆电击了,他盘膝于树上,双手举过头顶,托天的姿势,身子里的气息流动,以自己火系的气息,带动空气的波动,空气波动,摩擦产生闪电,向队伍的尾部散开了,形成一道长十丈宽六丈的雷区,进入之人无一幸免。 秦敏所修习的是土系术法,她的法术比之秦子月要弱的多了,到现在,她所修成的也不过是土系二级而已,但就算是这第二级,也颇为了得。秦敏从秦子月身边,跳到树下,也是盘膝而坐,双手扶在地上,以内息注入土层,土层石质因为她的内息的侵入,迅速的膨胀起来,那膨胀按着秦敏的意图,在队伍的尾部,起了一道高墙,挡住了安之人撤退的道路。又让这山间小路两侧起了陡壁,那些士兵,只能在这狭隘的小路中间活动了。既然有了土层的隆起,必然有土层的塌陷,在安之队伍的中间,一道深约三十多丈,宽二十丈的深沟出现了,躲闪不及的士兵,大约有四百多人,一齐掉进了这深渊里。 这一下,安之人的军队可炸窝了,雷霆电击下的士兵往西跑,深沟两侧的士兵向远离那深沟的两侧跑,人挤人,一片混乱。 前方,那些射箭的士兵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箭射了有几千支,而那向下而来的人群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但没有命令还得射啊,手抽筋了,臂不能打弯了,这时,才看到近了的那一群人。双手平举,蹦跳着向前走,胆子小的,把手里的弓箭一扔喊道:“我的妈呀,僵尸……” 那些胆小的话还没说完,头上一道白光,在他们身边的监军,手起刀落,因为这句话,先于他们向黄泉路上去了。 那校尉见弓箭攻击无效,又把刀一举,喊道:“兄弟们,他们挡咱们的箭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正是杀他们的时候,冲啊。”说着带头向前冲去。 后面监军的刀明晃晃的震慑着这些人的魂魄,进攻是死,不进攻也是死,进攻还能落个美名,蹲在这里,死了白死。随着这校尉的喊声,这一群人也都站了起来,齐声呐喊着向前冲去。 冲在前面的士兵,一刀砍在僵尸的身上,本以为这一刀下去,不砍下他的脖子,也能砍下一条胳膊,但没想到,他们的刀象钝了似的,砍在那些僵尸身上,仅仅入肉不到半寸,按着一般人来说,砍在脖子上半寸,这人也废了,可僵尸根本就不受他们手里的兵器影响,手一挥,扑倒一个。扑倒就扑倒了吧,伤几个人对于六千大军的安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不到半分钟,也跟着跳了起。 71 巨蛇守护者 此消彼长,不一会儿的时间,僵尸队伍从四百多人变成了三千多人。一起这么跳着,真有点惊天动地的感觉。还有一千多人在秦敏陷的这坑西边,看着僵尸队伍一步步的逼近,向后退,已经没有了退路,向前进攻,看着自己的同伴变成了僵尸的模样,一咬牙一闭眼,转身,向坑里跳了下去。 韩将军的车驾在那大坑东面,望着前面的僵尸,看看后面的雷电,又摸了摸两边的悬崖峭壁,仰天长叹一声道:“我对不起兄弟们啊?”说着,拽出了身上的配剑就要抹脖子。 他身边的侍卫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喊道:“将军,不可……” 秦子月的雷霆电击引发了小路旁边树木着火。本来在前面慢慢而行的秦彪早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正打算亲子回来看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当儿,看到山火,心里一喜,对着正坐在山坡上打睹的众人喊道:“兄弟们,是咱们立功的时候了。”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安之的六千大军,死的死,变成僵尸的变将士,现在守卫在韩将军身边的不到一千人,这些人各自找了一个空隙,躲避秦子月雷电的袭击,而且这里也没有僵尸的攻击,所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拉住韩将军的那个侍卫硬把他按在了一块石头下面,含着眼泪说道:“将军,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这些叛军中有术士,不是咱们能对抗的了的,您应该保住自己身体,等咱们奏明郡主,再图谋他们不迟……”这侍卫还正说的起劲呢,天空中又是一道炸雷,劈在了他的后背上。刹那间,还苦口婆心劝说他的那名侍卫变成了黑碳。韩将军用颤抖的手抚摩着这名忠贞的侍卫,不禁的老泪纵横。 姿莲指挥的僵尸走到坑边并不停止,一个个,勇敢而又庄严的向那坑里跳着,直至那些僵尸全部消失,姿莲这才笑嘻嘻的从林子深处钻了出来,走到秦子月他们的身边说道:“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说着,一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停止了做法的秦子月站起来用肉眼看了一下那峡谷,鼻子使劲的嗅了嗅说道:“哇,真香,一股烤人肉的味道,秦敏,饿吗?要是饿了,我给你弄点过来吃。” 秦敏脸做恶心状道:“讨厌死了你。他们,你打算怎么办啊?” “一会儿,等兄弟们恢复过来,让他们收拾他们吧。对了,我得赶紧的跟书生说一句,这一群人里面没看到周经很秦海潮,他们要是跑回去搬兵,那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半天,嘴里喷火,那纸瞬时的没了。秦子月这才说道:“咱们先去看看兄弟们吧,他们也该醒了。”说着拉住秦敏的手,向前走去。 这是秦子月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拉秦敏的手,一个是因为今天的胜利,心里高兴,再就是,秦敏确实也让他感动,今天要不是她,那自己的那一群兄弟性命堪忧,自己的小命也悬乎。 树林里,依旧很静,没有了僵尸,静的落针听音。秦子月快步的走向依旧躺在地上的一个人跟前,身手摸摸他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秦敏道:“姿莲婆婆不会骗咱们吧?” 秦敏也走到跟前,仔细的看了看那人,道:“应该没问题吧。按说是时候了。”她正说着,听到远处一声荧荧的呻吟,接着就是呕吐,这呕吐声仿佛传染,接二连三,一会儿成了一片,那些躺在地下的人变成了爬在哪儿,撅着屁股,使劲的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有个秦子月存在。 秦子月笑了,这一次的笑,是真心的笑,所有的担心去了,他对身边的秦敏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到那边再去看看,等他们能动了,你就让他们过来,看看山谷的安之人,也好找回点自信。“说着,秦子月一人向树林外走去。 秦子月并没有去战场边,他在树林外打了个圈,绕过自己的兄弟,接着向林子深处走去。确如秦敏所说,今天的事情,到处透着古怪,虽然他在这一方面的见识不如秦敏,但他也要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免得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顺着先前那二三十个僵尸消失的地方,秦子月仔细的搜寻着他们离去留下的痕迹。在这一片树林里,那千年尸王虽然行散了,但他的神视依旧受着限制,在着黢黑的夜里,只能靠着眼睛,搜寻着,前进。那种寒意依旧存在,而且愈走,这寒意愈浓。虽然他有术法护身,但这寒意依旧让他的心颤抖。 这片树林,在秦子月的印象中,并不大,可他现在走起来,却觉得这树林无边无际,不是他的脚步就能丈量完的。“难道这是到了另一个空间?”秦子月暗自询思。 在幽暗的树林里,前面突然冒出了三点微弱的蓝光,那蓝光如天上的星星,又如黑夜里的狼眼,在这黢黑的林子里显得是那么刺眼。秦子月提起了小心,慢慢的向前走着。 这林子里没有风,但秦子月的衣袍突然鼓了起来,象风吹衫摆一样。那三点幽蓝光芒也在向秦子月靠近着。吹动他衣杉摆动的是一股怨气,不是杀气,因为杀气可以让你起了戒备之心,秦子月所运起的斗气可以对这个进行反击,但怨气却不同,它可以透过秦子月的斗气,并且引起他心理的共鸣,让他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并且愿意接纳它。 秦子月不是善男信女,虽不能说没有同情心,但这同情心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泛滥,在这一刻,他的浑身的斗气充盈到了极点,周围的那些枯萎的落叶同时也飘了起来,向远离他的地方飘去。 那三点蓝光飘忽着,明明看着是向他飘来了,但又总是不肯近他的身子,象是侦察他似的。 秦子月继续向前走着,并不因为几点寒光而停滞。前面似乎空旷了许多,原先密集的树木稀疏了起来,那一片大概有十来亩地的地方,只点缀了几棵松柏,这松拜参天闭日,几乎把这十来亩地的地方遮蔽了个严实,所以这里也并不显得比其他的光明多少。在松柏遮盖的深处,一座如牌坊似的的大门敞开着,在牌坊旁边,石狮子,石龙,依次排开,显得这门着实的庄严。 走近那牌坊似的的大门,在大门深处,怨气更浓,如果心志稍微弱一点的,估计当时就会爬在门口大哭。那三点幽幽蓝光依旧不远不近的随在秦子月的旁边,在他进大门的瞬间,三点蓝光突然如箭一样,向他射了过来,伴随着蓝光的是一股腥臭之气,更加上阴寒之意,让人不由的起鸡皮疙瘩。刚才,那三点寒光虽然不近他,但秦子月依旧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范着,在蓝光加速的时候,秦子月身子盘旋而起,向那三点寒光推出了一掌。这一掌的力量,是可想而知的,在他引发雷霆电击的时候,可以同时打击几千敌人,现在,把这些能量聚集到了一点,攻击那三点寒光,原先那模糊的三点寒光被他这一掌推出,利马,围绕在那三点寒光周围的黑雾散开了,显现出了那三点寒光的真形,是一条巨蛇,那三点寒光是这蛇头上的三只眼睛。 这蛇有三丈长,水桶粗,黑白色鳞甲,让人惊讶的三只眼睛在秦子月攻击后,变的更加的亮了,秦子月的这一掌,仅仅是让它在地上打了个滚,这一滚的同时,顺势,飞了起来。是无翅而飞。在飞的同时,大口张开,那口有一张桌子大小,舌头伸直,也有半丈,猛的向秦子月扑了过来。 蛇的攻击,迅猛如急雷,好在秦子月这一击失手,立刻漂移了自己原先站立的位置,那蛇竟扑了个空。这一下,更激怒了那条巨蛇,身子一摆,没看清楚它是怎么转身的,又扑向了秦子月。 秦子月在漂移的时候,又是一掌,奔向了蛇的七寸。打蛇打七寸,这是打蛇的常识,刚才,由于黑雾的包围,秦子月的攻击有点盲目,现在看清楚了,怎么还舍得再放弃机会。又是一道白质的火光,“轰隆”一声,把转身的蛇震出了有两丈远,。蛇身正撞在了一棵松柏上,那松柏随着蛇的身子也倒了下去。可见这一掌的力量有多大了。 看着那条大蛇的身子摔了出去,倒在哪儿,肚皮朝天,俨然是不能活了,秦子月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嘴里念叨着:“真他妈的费劲。”说着,又向那牌坊式的大门走去。 当秦子月又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条大蛇突然身子一转,趴在哪儿晃了晃三角脑袋,这时候大蛇的三只眼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很显然,它受了严重的内伤。 秦子月停下了脚步,回头向那蛇望去,身上的斗气在瞬间又充盈起来,一步一个脚印的向那蛇走去。 蛇身子卷曲起来,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突然说起了人话,道:“从此之后,我是您的仆人了。”说话的时候,那大嘴一张一张的,让人感觉恶心异常。 秦子月微微一笑,这一笑里,杀气依旧充盈,道:“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吃了我,你这么玩,是不是显得有点老套了?” 那大蛇的身子随着秦子月的脚步,又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是着个古墓的守护者,如果你能饶恕我的卤莽,我可以带领你开启宝藏之门,让您成为世间最为富有的人。” 秦子月微微一愣,道:“宝藏之门?” 那大蛇微微的点头道:“是的,宝库之门。” 秦子月盯着这条怕死的蛇道:“我的命重要啊,还是财富重要呢?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找到宝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72 收服巨蛇 “你找到了也得不到。宝库之门是被咒语封了的,如果遭到暴力的破解,宝库将自毁。”这条破蛇自得的说道。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如果这样的话,还可以考虑。不过,说句老实话,我很珍惜我的生命,在这个空间里,我无法封印你的力量,总带一个即将即将飞升的神蛇在身边,心里总觉得不塌实,你说是不是啊?你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怕你呢?” 那巨蛇看秦子月哪儿有了商量的余地,心头一喜,道:“我以蛇族最神圣的神明向尊贵的主人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主人的事情,如有违反,永世不得超升。” 其实它并不是怕死的蛇,而且,也不是秦子月可以杀死的蛇,它现在再有三年的时间就可以飞升了,如果秦子月杀它,那就会让他千年的修为付入东水,一切还要从头再来,这才是让它心疼的事儿。 秦子月邪邪的一笑道:“我不想侮辱你的神明,但我们彼此没有接触过,所以,我不相信你的誓言,如果你能把你的内丹先寄存在我这里……” 那巨蛇身子微微的弯曲了一下,想动,但实在是动不了,闭了眼睛说道:“你杀了我吧。” 秦子月用手轻轻的抚摩着他那粗糙的巨头,笑着说道:“你看,你也不信任我了是不是。所以我刚才说咱们没有接触过,彼此没有相互信任的基础,这一点是对的。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你的内丹交给我。因为这样对你没有任何的损害,即便我是一个毫无信誉而言的无赖,我拿了你的内丹,不还你了,你还可以从头修炼。但你现在就不答应我,我杀了你,一样可以得到你的内丹,从表面来看,结果都是一样的。但,这个结果是建立在我是一个毫无信誉而言的无赖基础上的,如果我是讲信誉的人呢?那情况又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 巨蛇道:“如果你杀了我,你就得不到这里的宝藏。仅仅得我的内丹,如果我把内丹送给你,你既可以得内丹,又可以得宝藏。” 秦子月点点头道:“那你是看重你的内丹啊,还是看重这里的宝藏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数三下,希望能听到你的回答。一……我不知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但我要对你说的就是,作为一个修炼者,必须有决断的能力,如果遇事儿,犹豫不决,那它很难在修为上有什么出息。二……我看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而且刚才已经做出了丧失尊严的事情,既然你能这么做,这说明你是一个很在乎自己皮囊的动物,既然在乎自己这副皮囊,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为什么会放弃呢?三……很抱歉,我也不想……”说着,整个人似乎高大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种圣洁的白光,尤其他那慢慢举起的双手,肌肤如处子的**一样白嫩,手心如那嫣红的一点,空气为之凝滞,肃杀之气渐渐的裹住了这条巨蛇的身体,使得他内心处于极度的恐惧中。 巨蛇看着脸色凝重的秦子月,看着不象是做作,头一垂,嘴张开,一道乌黑的黑线从嘴里慢慢的向外延伸着,那黑线出来后,渐渐聚集在一起,片刻间,那黑线团聚成一个球,那球由黑变淡,又有淡变红,最终形成了一颗火红的内丹,道:“我希望你能说话算数。” 秦子月身子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刚才还充盈的斗气,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他飞快的伸手抄起了巨蛇的内丹,张口,把那内丹吞了下去说道:“你放心吧,这世界上最永恒的就是利益了,我炼化了你,得到的只是你的力量,而不炼化你,让你做我的仆人,那我即得到了你的力量,又得到了你的身子,何乐而不为呢?我够卑鄙吧?”说着,人蹲了下来,急促的喘息着。 其实他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因为他的力量多来自于飞虎罗搏,不是自己的力量,这就使得他的内息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刚才对巨蛇发的那两掌,已经让他的内息严重的亏空,更加上刚才这带有吓唬性质的做法,强力的把自己的修为外在表现提升到了火系六级水平,使得他的内息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那巨蛇并不理会他的自嘲,眨巴了眨巴那三只小眼说道:“主人,你现在可不可以让我的身体恢复?” 秦子月盘膝坐在地上说道:“我先休息一下,你帮我警戒。”说着,独自运起功来。 那巨蛇无奈的抬起了头,向四周看着。它现在只能听命于他,即便他现在是在炼化自己的内丹,那自己也得听命于他,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与这无赖讨价还价的砝码。内丹不存在了,那他想从自己身上找到那宝库的开启方法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用他的神视侵入自己的脑袋,就可以搞定。巨蛇有点暗自丧气,其实他刚才完全可以不答应他的,但被秦子月数一二三,并且在数一二三的时候,还不断的说话,使得自己丧失了正确的判断能力,最终恐惧占据了内心,胡乱的竟然给答应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子月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睁开了眼睛,举目四望,这一望,着实的吓了他一跳,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散射过来班驳的阳光,周边的景物也变了,原先那牌坊似的门消失了,那几棵遮天蔽日的松柏也消失了,这是怎么了?秦子月迷茫的站起来。 一直卧在他身边的大蛇“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说道:“主人,你醒拉?” 这一声低呼,才引起了秦子月的注意,他低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见一条长不过一尺的黑蛇爬在哪儿,萎靡不振。 秦子月蹲下身子,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变的这样小了?古幕呢?” 那蛇喘息着说道:“主人,你能不能先治好我的伤啊?” 秦子月微微一笑,单手抄起那可怜的小蛇,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七寸,暗暗的用力,把它那脱位的骨头又接了回去,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蛇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虽还觉得疼痛难忍,但已经不妨碍行动了,爬在秦子月的手里,头微微的点了几下,说道:“谢谢主人。古墓之门只有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才会开启,我现在也回不去了。” 秦子月微微的点头道:“那你的身子怎么变的这么小了?” 小蛇道:“这儿失去了古墓的禁制,我怕有人过来看到我,所以才收了身子。主人,如果你想再次进入古墓只有等到下个月的月圆之日了,我现在也没办法。” 秦子月展开自己的神视,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那种被压抑的感觉果然消失了。在林子外面,秦敏带领着那些受困的,还有秦彪带领的那一群返回来的士兵正清理着战场,这一战,战果颇丰,全歼敌人,缴获的粮草足够他们折腾个半年四个月的,衣甲,兵器,还可以装备两千人的队伍。看来这里已经没有悬念了。秦子月吐出那黑蛇的内丹,在内丹上加了自己的印记,交还给那可怜巴巴的小黑蛇道:“你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啊?” 黑蛇激动的眼泪汪汪,它甚至还学会了表达自己的情感,三只小眼里带着泪说道:“主人,您真是个好主人,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秦子月一笑道:“我去逛窑子,你也去吗?” 黑蛇一下子愣在了哪儿,不知道这窑子是何物,低声的说道:“您不想要我了?”其实它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秦子月不带它走,因为他吞回自己的内丹,已经在内丹里感觉到了秦子月的印记,这个印记限制了它能力的增长,控制了它的心神,如果自己脱出了秦子月的控制范围,那自己将会回到冬眠状态,失去了古墓的力量,在这个可恶的空间里,如果自己冬眠了,天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它殷切的望着秦子月。 秦子月笑道:“我是说你会幻化人型吗?如果我这样带着你到处走,别人见了,还不吓死啊,你说对不对?” 小蛇一听秦子月的话,表情上又带了一丝喜气,身子从秦子月的手里一弹,在弹的过程中,一具虚无的人型展现在了他的眼前,那身型渐渐的被实质充斥着。那具皮囊是一个丑陋的男人,身高不过五尺,干瘦干瘦的,脸被黑巾遮住了半个,额头上,还有一道疤,如一枚铜钱大小,大概就是它的第三只眼了。 秦子月微笑着看着这具丑陋的皮囊道:“你叫什么啊?” 幻化成人型的蛇道:“主人,我没有名字。” 秦子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那好,以后你就叫来富吧,” 来富一副仆人样子,低头道谢道:“谢谢主人,来富给您请安了。” 秦子月拉住他那阴冷的小手说道:“咱们走吧。”说着,一转身,又闪回来了他昨天晚上下马的地方,牵了马,带上来富,向大营走去。 古城南城,岳群带领五百军士攻城攻的如火如荼,他手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大概还有二百多人,云梯上挂着被城上将士砍死人的尸体。 攻城根本就不能这么攻,要攻城之前,总要用投石车先往城墙上扔点石头,然后弓箭手掩护,这样再靠起云梯,让战士门向城墙上爬,但现在,岳群仅有云梯和五百名战士,其他的一概没有,就这么向上爬,城墙上一桶热水浇下来,能浇伤十几个,一快石头下来,能砸伤五六个,更何况城墙上的人都拿长枪,人还没到城墙上的时候,早被一抢给扎了下来。他心里暗骂着,但又不敢违抗,只有身先士卒的向前冲。 程铁衣与几个金将军的心腹骑马站在一起,小声的谈笑着,宛如那攻城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方的人马,他们在这里,完全是在看戏。 73 保守的老爷子 秦子月带着来富慢慢的走到战场旁边,程铁衣见他过来,几个人赶紧下马,向这里走来。笑呵呵的说道:“将军,他正在进攻,估计快不行了,咱们是不是接着干啊?” 秦子月抬头看了看城头,城头的士兵显得并不紧张,甚至还有几个,一边攻击向上拥来的敌人一边说笑。这应该就是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吧。秦子月摇摇头说道:“撤吧。” “撤?为什么?”程铁衣有点不理解的问道。 秦子月叹了口气说道:“你仔细看看,匪兵有受伤的没有?咱们的士兵有站到城墙上的没有。没注意吧?我告诉你,没有。咱们伤亡三百多人,他们一个受伤的也没有,即便是他们穿了厚甲,咱们伤不到他,那咱们五百多人一起进攻,也应该有几个站到城头上的人啊,有吗?没有吧,这说明什么?昨天,咱们一千五百人,全都丧命于古城城内,要是平常的对峙,即便他们用火攻击,也不可能把咱们的人全留在城内,这都是为什么?难道你就一点没考虑过吗?综合这几点来看,我觉得他们的人当中有法师。” 程铁衣回头往城墙上看了一眼,果如秦子月所说,心里着实的慌了道:“那咱们怎么办啊?” 秦子月道:“撤。”说着带着来富向回走去。 来富边走边献殷勤的小声说道:“主人,要不我把他们的魔法屏障破了?” 秦子月笑着看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来富道:“您是我的主人。”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那意思仿佛在告诉秦子月,不管你是谁,我都是你的仆人,这个世界上,我惟你命令行事。 秦子月一拍他的脑袋笑笑说道:“我是城头匪兵的头。我把他们的将军控制了,然后幻化成他们将军的人型,带着他们好我那一帮兄弟们增加点实战经验,我这样说,你明白我是谁了吧?” 来富很做作的装了个惊讶像道:“主人,你真厉害,这样的办法你也能想的出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您的智慧……” 秦子月挥手说道:“打住,别给我灌汤。也该结束了,现在这里就剩下两千多人,等晚上的时候,我召集所有的将官过来,你暗里下手,把他们全都给我弄起来。这个事情能办到吗?” 来富郑重的点点头道:“您放心吧。” 连续几天阴天,这一日里,终于放晴了,夜晚,月亮皎洁的挂在天空,把整个大地照的如白昼一般。夜半时分,安之的大营之内突然多处起火,由于领兵的将领都在秦子月的大帐内,上面没有统一的调度,士兵们慌做一团,这时候,从大营的东西北三面起了呐喊声,仿佛是要劫营,这些士兵匆忙丢弃大营,向南跑去。当这些士兵跑出大营还没一里地的时候,在正南的树林里又是一阵箭雨,失去指挥的士兵又折向西跑去。没跑出二里地,这些受惊和疲倦的士兵暗暗的清醒自己躲过了追杀,放慢了脚步,这时候,从东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又是一阵箭雨,已经从两千变成五百的士兵又如兔子一样,向南跑去。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到一阵梆子响,随着梆子的响声,在南面的山坡上冲下了大概有六百多人,各个精神抖擞,这一下可把剩下的那四百多人吓傻了。后面有追兵,前边有阻拦,而且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能做的只是把手里的兵器高高的举过头顶,投降了。 古城内,中军大帐之中,秦子月颇为威严的坐着,他的身边站着那个叫来富的仆人,周经和秦海潮精神萎靡的跪在地上,请求责罚。 秦子月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然后说道:“这次失手的原因不在你们,但你们也没有功劳,所以赏和罚就都免了。秦彪和耿老这次做的不错,每人赏一百两黄金。” 这时候,秦敏突然蹿了进来,向秦子月的椅子哪儿跑去道:“那我呢?” 在秦敏近秦子月身子的那一瞬间,站在秦子月身边来富的身子突然向前扑去,身手矫捷的点了秦敏身上的穴道,然后,又一闪身站在了秦子月的身边,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头依旧扎的很低,完全就是一副奴才样。 作为贵宾,凤仙子坐在秦子月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看到这个情况,心里一惊,秦敏的手段,她见识过,这小丫头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这小子能这么轻松的把她制住,看来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秦子月又从哪儿招揽了这么一个人呢? 书生也纳闷着,自从秦子月和这小子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这小子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邪气,而且自己也看不透这小子的修为,这说明他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秦敏不明就里的被点在了哪儿,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秦子月站一抬手,解了秦敏身上的禁制道:“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秦敏嘟噜着嘴说道:“有人非要让我带他过来。” 秦子月看着秦敏微微的一笑,心想,肯定是公主过来了。说道:“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跟你去见她。“门口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我现在就要见你。”说着一挑门帘走了进来。 秦彪看到来人,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一股杀气充斥在自己的身上。秦子月看到自己的父亲来了,眉头也跟着皱了皱,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说着站起来,拽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这大帐的中间道:“你来干什么?” 秦子月的父亲见众人出去了,站在大帐的中间,一把抄起了那条几上的一个茶碗“砰”的摔在地上,怒目向着秦子月说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死啊?” 秦子月弯身慢慢的拾着茶碗的碎片说道:“我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秦子月的父亲气的嘴有点哆嗦,用手指着弯腰拾碎片的秦子月说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把碎片交给身边的来福说道:“你把这个扔了去吧。”说完,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道:“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 秦子月的父亲知道现在仅仅的发火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压了压自己的火气道:“你说你组建自卫军是为了保障乡亲们的生活,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秦子月冷冷的说道:“知道。” 秦子月的父亲说道:“知道?我看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救乡亲们吗?你这是给乡亲找灾难呢。以前咱们逃到山里,他们也就不管了,你现在杀了他们的人,你说,他们能饶的了你吗?我先不说你以后是死是活,乡亲们怎么办?你给我说说。两领这么大,这么多人,都被安之人给打跑了,你凭什么出这个头?” 秦子月双手扣在肚子上,半躺在椅子上说道:“爸,你还记得你把我赶出门的时候说了句什么话吗?” 秦子月的父亲微微一愣,不知道秦子月怎么会问起这话。 秦子月接着说道:“你说,你有本事当皇帝去啊,你要当了皇帝,老子就把她们都给杀了。所以,我现在做的就是要当皇帝。” 秦子月的父亲突然象是老了十几岁似的,叹了口气坐在秦子月给他拉的那把椅子上说道:“儿子,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但你现在也是个男人了,你应该知道男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千万不能以为一时的意气,把自己毁了。”说到这里,老爷子突然挺直了身子说道:“儿子,如果你现在放弃,我愿意把他们全修了,这个家,还是咱爷俩的家,你看行不行啊? 秦子月叹了一口气说道:“爸,我刚才说这话也是一时意气。您别放在心上。我这样做,并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儿,而经过深思熟虑的。您可能在山上见过除了秦敏之外的另一个女孩子,她的身份,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她是安之郡的公主……” 老爷子听秦子月这么一说,嘴大的成o型,说不出话来。那女孩子他确实见了,美不美先不说,只那女孩子身上所带的那种气质,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老爷子见她的时候,心里还琢磨着“儿子的眼光确实不错,等以后见了他,一定催他尽快的把婚事儿给办了,这样,自己以后见他妈的时候,也好有话说。但没成想到,她竟然是公主。 秦子月接着说道:“刚才你进帐篷的时候,看到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了吧,她是安之郡的国师——凤仙子。我只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她们两个的原因。你看安之人现在强大吧,但这个郡的内乱马上就要起来了,内乱一起,他们还有心思打仗吗?我是这样考虑的,以前跟在我手下的有五六十个人,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百姓,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出处,那他们只能上山当土匪,但这又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给他们找一个好的归宿,现在正是机会,我们在这里牵制住安之人,等两领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的力量也壮大了,那时候,我们大家就可以封候做将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秦子月的父亲只顾着惊讶了,哪儿还能谈到什么意见,这时候,秦峰跑进来喊道:“燕城出动两万人向这里来了。” 74 反叛 燕城,安之的南门,与两领古城性质类似,虽然安之大军已经渗入两领内地有五百里,但安之依旧在哪儿囤积了将近三万人,以防不测,从这儿也显示了安之的国力之强。 燕城守备张大年今天早上接到的线报说古城遭到了一万不明身份暴民的袭击,致使维护粮道的一万士兵全军覆灭,心里暗暗吃惊,这是一群什么人呢?人数有多少呢?他摸不到底儿。线报说,那群暴民只有五千多人,这绝对不可能,五千人,怎么可能把装备精良,经验丰富的一万安之军人给全歼呢,即便是一万五,也不可能全歼一万人,更何况,那俩兵头都是滑的流油的主儿,强攻城池不见得能得手,逃命却有一套。更可笑的是,有人说那群暴民里面有术士存在,这根本就是扯淡,术士根本就不可能参与争斗,高明的术士都躲在偏远的地方,修自己的仙去了,那些修为上难以超越的,也会选择皇家,贪图享受,怎么可能跑到乱民中去呢? 这一切都被自己否定了,那维护粮道的那一万多人哪儿去了呢?张大年看着地图,默默的沉思着。除非……除非乱民依据古城旁边的山势,把韩将军他们引到山里,然后各个击破,只有这一种可能。要是这样,那自己只要粮道,不分兵,量他乱民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军队。 古城大帐之内,秦子月的父亲一听说安之的两万大军向这里来了,心一紧,抛开了自己儿子将娶公主的虚荣,跳起来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儿啊,你把这里交给他们,咱回去吧。” 秦子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对秦峰说道:“继续严密监视。” 老爷子走到秦子月的跟前,带了哭腔说道:“儿啊,你才两千多人,他们是两万多人啊。咱赶紧的回吧……” 秦子月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喊道:“来富,送我爹回去。” 站在门外一直支棱着耳朵听话的来富挑了门帘进来,拉住老爷子说道:“走吧。” 老爷子想把他甩开,但以他那平民之身,又如何对付得了这前年莽物,嘴里喊道:“你要不听话,以后你就不是我儿子。” 秦子月只想着赶紧的布置,也不搭理他,转身向座位走去。 在秦子月一转身的时候,来富手里多了一把刀子,架在了老爷子的脖子上,低声喊道:“把我内丹的禁制解开,否则……” 秦子月回头,看到来富的刀架在父亲的脖子上,微微的一怔,道:“我这人从不受威胁。” 来富冷笑,他那一笑,丑陋的面孔更带了一种残酷道:“你少废话,解还是不解?”说这话的时候,他架在老爷子脖子上的刀又向下移了移,老爷子的脖子上瞬时多出了一到血印。 秦子月冷眼看着他道:“你可以走了。我以后再不想见到你。” 来富用神视探察了一下自己的内丹,那道困绕着他的封印果然消失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哈哈大笑一声道:“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走,所以你的父亲也得陪我在这里多呆几天。”说这话的时候,宛如一个把握全局的胜利者。 秦子月冷漠的看着他道:“来富,咱俩不是朋友,我带你过来,有点强迫你的意思,从这一点上说,我错了。但我想把你当朋友,出来后,我把你内丹力量的封印解除了,你也应该能感觉的到,并且我还打算帮助你度过飞升的劫,飞升的劫,有一个比你力量强大的人守在你身边,那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说这些,我并不是想让你感激我,因为我没什么值得你感激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需要不需要朋友,都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你说是不是啊?” 来富不屑的笑笑说道:“别说的那么好听,要不是你老子在我手里,你会有这个好心?” 秦子月笑了,道:“来富,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朋友。所以我一直都没对你下手。你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现在你可以用你的神视感受一下你的周围,如果不是我有意识的压制他们,别说你手里拿着把破刀了,就算是拿一把飞剑,你也早死了七八次了。” 来富听他这话,心里一惊,展开神视,探察四周,果然发现书生了秦敏掩藏在大帐之外的角落里,虽然他们的身手不是很高,但在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灭自己,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下,来富手里的刀又向老爷子的脖子上紧了一下,道:“谢谢你提醒,但你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秦子月眯缝着眼睛盯着来富说道:“来富,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做我的朋友,还是做我的敌人?” 来富被秦子月的目光盯的有点害怕。每个人面对一个曾经击败过自己的对手的时候,心里免不得要带点心理障碍,来富也是。他暗暗的揣摩着:“这小子为什么敢这么强硬?这小子为什么告诉我外面还有人要伏击我?这小子为什么带我出来,就让我做他的贴身护卫?……难道这里还有更强的存在?”想到这里,来富突然把刀往怀里一收,满脸笑容的对着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现在明白您儿子的手段了吧,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你知道,任何人想跟您儿子作对,都不会落得好下场。”说到这里,他向秦子月微微的一躬道:“主人,我现在把老人家送回去吧?”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去吧,我希望你能拿我当朋友看。” 来富微微的点头道:“主人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着一闪身,消失了。半空中还响着老爷子的声音:“秦子月,你要不回去,以后你就不是我儿子。”这时候,秦敏和书生两个人走到了大帐中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秦子月站起身来,用手轻轻的拽了拽因为汗水而贴在后背上的内衣,心道:“奶奶的,如果你说做我的敌人,那我就该给狗日的你当奴才了。”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说道:“秦峰刚才过来说,燕城有两万人向这里来了。我打算抄他们的后路,你们觉得怎么样?” 书生看着他道:“那这里怎么办?” 秦子月道:“我五百人守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带他们去攻击燕城。你觉得怎么样啊?” 书生看了看秦子月摊在条几上的地图说道:“五百人?” 秦子月点点头道:“我在这里只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跟他们开战。你们到那边之后,速战速决,以抢东西为主,现在关键的是给咱们的队伍找给养。抢了之后,运到山里。咱们就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 书生看着燕城道:“哪儿有多少人守备?” 秦子月道:“一万。” 书生把地图向秦子月跟前一推道:“你让我去送死啊?两千五百人,对付一万……你可真敢想。” 秦子月笑道:“咱们缴获将近三千套安之军的服装,你不会没有办法进城吧?进了城,你不会没办法控制城内的局势吧?要不这样,你带五百人在这里吸引敌人,我带他们去攻击燕城。” 书生突然叹了口起说道:“子月,咱们现在的粮食足够咱们吃上五个月,有咱们古城这一丈,完全可以打出咱们的名声来,何必再跟他们强干呢?再说,咱们的这些人,还不成熟,真打硬仗,那还是咱们吃亏,不如咱们现在就撤退……” 秦子月摆摆手道:“不对,你说错了。上一次的伏击,两千人,已经没了士气,如果不通过一次胜利,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摆脱上次的阴影。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打,而且还要胜利。再说到给养,你说咱们能支撑五个月,那是按着三千人算的帐,下一步,咱们的人绝对不会是三千,可能会是一万,也可能会是两万,如果咱们的人到了这个数,你说咱们的给养能维持几天?你可能觉得这次咱们的进攻很冒险,但你别忘了,咱们一穷二白,现在是机会,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那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书生又把地图拽了回来,接着看了起来,秦敏在一边装做无意的说道:“月哥哥,咱爸呢?” 秦子月不满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带他来干什么啊,就会填乱。你去把他们全叫过来,我们在详细的合计一下。”说完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打燕城必须速战速决,咱们到了他们的地头上,如果不速战速决,那咱们就可能陷进那个泥潭里,想拔腿都拔不出来。” 书生站起来,在帐篷里来回的走了几圈道:“我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秦子月道:“让秦敏跟你去……” 秦子月正说着呢,秦敏从帐篷外面跳进来说道:“我才不跟他一起去呢,我跟你在一起。” 秦子月不说话,而是等他们几个人过来,逐一的分派了任务,催促他们马上开拔。 又是一个月郎星稀的夜晚,秦子月拉了凤仙子坐在南城门的城楼上,摆一壶酒,悠闲的饮着。 凤仙子的脸上没有喜也没有悲,只平淡的坐在秦子月的对面,默默的看着他。 城外的血腥气和着地表范起的潮气向上涌着,如果是胆小之人,闻了这里的气味没准会吓趴下。秦子月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宝贝,你觉得他们这一次进攻燕城会顺利吗?” 凤仙子斜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啊?” 75 古城之战 秦子月做了一个惊讶的姿势说道:“我恶心吗?我怎么不觉得?哦,我明白了,你不喜欢我喝酒,觉得喝酒伤身体,是不是?那我不喝了”说着把酒杯放到了一边。 凤仙子对这个无赖有点无可奈何,又开始保持缄默。 秦子月的脸突然范出了坏笑道:“行拉,我不叫你宝贝了。说说你的意见吧,你在我这里时间也不短了,我一个乡下小子,明白的事理不多,现在领着这一群人,一个差错就可能导致全盘输掉。所以,我很诚恳的向你求教。” 凤仙子看着秦子月那明晰的大眼里怀着赤诚的光芒,又加上他的恭维,心里多少有点受用,把自己被困的事情抛在了一边说道:“你太主观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决定,你以为你是神啊?现在你的胜利是因为你还没碰到硬骨头,而且你们几个都是术士,以术士的手段,对付平常的军队,你自然可以以少胜多,以弱打强了,但你们要是碰到同样拥有术士的军队,结果会是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秦子月点头。这几次战役确实是因为他们在术法上沾了光,如果没有术法,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而且从凤仙子的语气中,隐约还可以听出安之队伍中也将有术士参战的信息。 凤仙子接着说道:“你的情报系统太差劲,这是在你们的地面上打仗,你还不能把对手的情况全部摸清楚,如果你们要是进入到陌生的区域,那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 秦子月不由自主的又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暗自思量着。自己的情报系统确实差劲,这不用凤仙子说,自己也知道,但这些又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事情。 凤仙子看秦子月发呆,接着说道:“你的政令不明,你以什么招别人入伙啊?强拉壮丁?那只会使得你丧失人心。如果你不把你的政治目的搞清楚,那你很难有大的发展。” 秦子月听完凤仙子这话,笑了,道:“前面两个确实是让我烦心的事情,但后面这个,我想,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拥护两领朝廷,反击侵略者。暂时,我的发展方向是以个别无家可归的ng者为主,将来,收编各个地方的士族武装为主。你觉得这样行吗?” 凤仙子不置可否的说道:“你想怎么干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说我对你的看法。” 秦子月端起酒壶在凤仙子杯里倒了点酒,说道:“行,亲爱的,你不说就不说,来,咱俩喝个交杯酒。”说着端起酒杯向凤仙子哪儿走去。 凤仙子一脸不屑的坐在哪儿,根本就没有被秦子月的龌龊行为所吓倒。 张大年的行军速度很慢,三百多里的路,他竟然走了七天,这才到了古城的城角下。过来之后,他并不马上指挥军队对古城进行合围,而是在古城的北边筑起了一座斜坡,这斜坡是北低南高,距离古城有五十米左右。看那模样,是想让他的将士们站在斜坡上攻击城内的叛军。 秦子月带着来富站在斜坡的对面,笑眯眯的看着城下的士兵忙碌,命令自己的兄弟保持克制。暗暗盘算着书生他们现在的进度。现在他们应该到了燕城了吧。 书生带领的两千五百名士兵并没有走大路,所以到燕城也颇费了些时候。好在这些人都在山里习惯了,急行五天,并没显现出任何的疲态来。现在离燕城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书生命令士兵就地休息,连个帐篷都不带扎的。在一块僻静的山石之后,算做临时的会议室,书生把他们几个招集了过来道:“明天咱们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这次咱们要打的是硬仗,我希望大家能有个思想准备。进城的事情,大家不用考虑,我现在需要大家考虑的是进城之后,如何迅速的消灭敌人。现在我把城里的情况先跟大家说一下。”书生说着,展开一张大地图,铺在地上,接着说道:“这是燕城城防的详图,现在燕城里面驻扎着一万士兵,他们的分布情况是,西城一千五,北城六百,东城一千五,南城四千,其中有两千四百人驻扎城中心。今天晚上,咱们将从南门进城。”说到这里,书生停了下来,等众人的意见。 这一段时间,周经对这些士兵**的还算不错,一众人就地休息,竟然没有喧哗的,更加上他们坐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所以只听到微微的风声合着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叫唤,如果抛开这次的任务不说,这里真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地方。书生站起身来,遥望燕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彪先说话了,道:“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还问什么呀。” 秦海潮仔细的看着那张地图说道:“我觉得这仗没法打,先不说咱们两千多人能不能吃的下四千人,就算吃下去了,不可能惊动不了其他的地方。到时候,四面合围,那咱们也就不用打了。” 周经仔细的看着地图,等他们发表过了意见才说道:“耿军士既然有把握打开城门,那能不能让人先从城内放一把火,然后咱们再分出五百人从北门哪儿进城,吸引南门的敌人向哪儿调拨,然后,咱们的大队人马从南门进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就算这样,咱们还是没把握打赢这场战役。” 书生看大家士气低落,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们想什么呢?自己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我们要是想在城外攻击他们,还用穿这身衣服吗?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家可以平安的进城,然后还可以观看他们盛大的阅兵仪式。” 他们三个呆了,这是打仗吗,这是开玩笑呢。 秦彪笑呵呵的说道:“我就说老大不可能让我们来送死,怎么样,你们还不相信呢。要我说啊,咱们先给他们的饮食中下点巴豆啊,番泄叶什么的,千万不能给他们太厉害毒药,那么做就没意思了。” 书生点点头道:“可以。” 秦海潮眨巴了眨巴眼睛说道:“谁去执行呢?这可不是小事情,给四城的军人都下毒,我们觉得不太可能,再说了,现在是战争时期,他们对饮水,还有食物控制的很严,绝对不可能一下子让这么多人都中毒。” 书生依旧是笑着说道:“这个你们不用操心,你们老大都已经安排好,我现在要求的是你们提供最为直接,最有效的消灭敌人的办法,而且还要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这一段时间以来,周经经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从辘轳弯自己失利,到古城的安然无恙,这都说明,秦子月的背后有强大的力量支持着。而这股力量,比自己所率领的这些士兵要强大的多。所以,他现在见到秦子月的时候,竟然有一丝害怕的感觉。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感觉。现在听着书生的话,他更坚信了这一点,说道:“如果把他们的将领都集中到一起,那咱们行动起来,就更方便了。” 书生点头,不置可否。再到后面,他们四个就开始分配屠杀的任务了。 其实这毒,书生早就给燕城的将士们吃了,现在等的就是发作,只要他的一个咒语,估计燕城的将士们没有一个能动的。 在古城城下的张大年并不是真想和匪兵交战,而是想把城里的匪兵吓跑而已。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明白这古城里到底有什么古怪。从表面上看,这城里只有五六百士兵在哪儿悠闲的散步,而自己两万大军压境,就五六百匪兵在这里把守,而且还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气氛,这怎么可能呢。可他围着这城转了个圈,也看不出这城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难道这城里就有五六百人?心存疑虑的张大年坐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默默的沉思着。不能再这么耗着了,明天就开始攻击,张大年下了决心。这当儿,从大帐之外传来长长的一声:“报……” 张大年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激灵,这声音听着惨了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难道古城里的人先于自己开始攻击了? 大帐的门帘被撞开,一个满身血污的下级军官哭着跪在张大年的眼前道:“将军……将军……”连说了两句将军,竟然晕厥了过去。 张大年皱皱眉头道:“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从帐篷外走进一个侍卫,按住来人的人中穴,不时,那报信之人才幽幽转醒道:“燕城失守……”说完,竟然气绝于地。 张大年愣了,这怎么可能呢。燕城是边关重地,城高墙厚,又有一万精兵守卫,即便有十万人想吃下燕城,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休想。怎么可能一点前兆都没有说丢就丢了呢?回过神来的张大年说道:“再探。”说完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又愣起神来。 现在退无可退,只能拼死的进攻眼前这座古城了。把古城拿下,自己或许还有翻本的机会。张大年吩咐着坐在周围的将士,今天连夜攻城。 秦子月也得到了燕城得手的消息,现在就要看自己的了。秦子月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对身边奸猾似鬼,却又表现的如夹着尾巴的狗似的来富说道:“城外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来富自然知道怎么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他没少干过。是夜,清风送爽,张大年正沉稳的在营帐之内运筹帷幄呢,大营里四处火起,这火来的邪乎,水泼不灭,而且越烧越大。更为邪乎的是,他们耗时耗力修建的攻击公事竟然也随着火起,塌陷了。这他妈的仗怎么打啊。 76 老谋深算 张大年已经失去了要攻击的心情,对众人说道:“先救火。”然后整个人又瘫坐在了椅子上。外面的呼喊哭叫,似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在他的大帐之内,灯光突然暗了暗,接着一道黑影闪到了他的跟前。张大年身手颇为敏捷,感觉到危险,没看危险从何处出现,就拔出了长剑。踹倒身前的条几,乱舞动起来。 那黑衣人嘿嘿的一乐道:“省省吧。”说着身子向前凑过去,单手抓住了他的剑刃,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轻轻的一点,张大年闷哼一声,就此了结了,安之的一代名将,叱咤疆场这么多年,从未曾失败过,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来富临走之前,还在在他的帐篷外放一把火,又把他的尸身烧了个荡然无存。各路的将领在率领各自的士兵救火的时候,从古城方向传来了声势浩大的呼喊声,“杀呀……冲呀……”从声音上判断,从古城里冲击而来的士兵不少于三万人。这时候失去统一指挥的士兵,听到这个声音,魂都飞了,撒鸭子就跑。瞬时,这两万人的大营惟留下了燃烧着的火炭。 来富回到秦子月身边依旧是一副卑微的姿态,道:“主人,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秦子月笑着冲他的胸脯上捶了一拳道:“去你奶奶的,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啊。行了,兄弟,还得麻烦你,把这火给灭了,然后跟着逃兵,等他们休息的时候,你就给他们来点刺激,一直让他们跑到两领口,记住,必须走两岭口,咱们的人早在哪儿等着了。” 来富依旧是低头做尊敬状,应了一声,跑了。 安之境内震惊了,古城战役,丧失了一万名精兵,两领口战役丧失了将近两万人,燕城惨案,城内一万多名官兵无一生还,生活在哪儿的三万多名百姓,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浩劫,匪兵把燕城抢劫一空。安之的郡主,一个面相只有四十多岁的文弱男子正在自己的书房内打转,地上散落着茶杯花瓶的碎片。在他打转的不远处跪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兵部尚书许震东,年约五十多岁,胡子头发已经花白,但身子却颇为硬朗。那安之的郡主大概是转累了,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不是告诉我,打下两领只需要损失六万人吗?现在损失了多少了?” 许震东头扎的很低道:“陛下,老臣无能,请求处置。但这次的失利,并不影响全局,我们的大军已经攻到了两领的首府金沙萨,董家马上就完了。至于在古城以及燕城的失利,我想向陛下申明一点,这次失利,非我军指挥不利,而是因为匪兵里面有术士参与了这次战争,所以,我恳请陛下也派出术士参与剿匪。” 安之郡主狠狠的瞪着许震东道:“术士,你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啊。”说到这里,安之郡主似乎安静了下来,坐回到椅子上说道:“老许,咱俩君臣,我可有待你不诚的地方?” 安之的郡主有个毛病,越是震怒,越说明他不拿你当外人,但温柔下来,客气起来,那好,你这个人多半完了,跟了他三十多年的许震东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知道郡主真正生气的原因。他最看重的儿子是他在一次围猎的时候,与土人女子所生,没有任何的背景,新近才认过来,虽然进宫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但他毕竟没有任何力量的支持,所以一直蛰伏着。前一段时间,凤仙子遇见到郡主的大限将至,这才逼迫的郡主不得不给自己旁出的儿子扫清登基障碍,也就是说他必须除掉皇后的族人,但这个扫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一点一点的清除,要快了,恐生出是非,所以他才发动对两领的战争,让自己儿子的生力军通过这次战争,快速的成长起来,先由他们控制军权,然后再清理朝内的文臣力量,最终达到儿子真正当权的目的。但这次莫名其妙的失败,而且还把战火烧到了自己的郡内,这在以后恐怕落下把柄,不利于儿子当权的威信。他怎么能不怒呢。更怒的是,出现这个事情,许震东还要推委自己的责任…… 许震东依旧扎着头道:“陛下待臣子不薄,万死无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我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这个责任由我来承担。”说到这里,许震东抬起了头,神色间带了点凛然之气道:“但在臣子领罪之前,必须要跟陛下再说一声,千万别小看了那一群匪民。” 安之的郡主心中不喜,压制着怒火说道:“我知道了。” 许震东叩头站起来说道:“那臣下去领罪了。”退了出去。 安之郡郡主站在书房内,平视前方,说道:“庆儿,出来吧。” 无声息的,一个年轻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小心的说道:“父王,我觉得许尚书说的没错。” 安之郡郡主回头看了一眼这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走回到椅子上,叹息一声说道:“他说的没错,但这次失利必须要找一个人来顶罪,你是这次战役的总指挥,这个罪责,非你即他,如果治你的罪,那你的威信何在?这次把你从前线招回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庆王道:“现在几路人马都集中到了金沙萨的城下,拿下两领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我想抽出一部分兵力对古城附近的山区土匪进行剿灭。我跟许尚书的分析不太一样,我觉得哪儿的兵力绝对不会有三万。古城是山区,总人口超不过十万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三万土匪呢?更何况以前咱们也没听说哪儿有什么大的势力存在,而且,咱们攻击两领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有三万,那也是乌合之众,只要把他们的保护伞打掉,绞杀他们,易如反掌。” 安之郡主点点头道:“你的意思也是让术士参战?” 庆王点点头道:“非如此不可。” 安之郡主叹息一声说道:“儿啊,在朕的众多儿子中间,你是最为出色的。但你还不成熟。咱们现在打这一仗的目的何在?” 庆王很平淡的说道:“教训两领。” 安之郡主点头道:“也算是吧。可你现在要干什么?如果咱们要派术士参战,那其他的国家会怎么看咱们,会怎么对咱们,你考虑过吗?咱们不能只着眼于片面的得失,要全局谋划。打两领,要打个恰倒好处,不能让他灭了,也不能要他还有反咬咱们一口的能力,然后就是想怎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庆王听了安之郡主的话,微微的思考了一下,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这一群土匪先不着急收拾,等那一块地方归了咱们,咱们想怎么干都行,现在最主要的是跟两领人接触,进行和谈。” 安之郡郡主笑了,道:“好了,我累了,你去吧。” 从古城撤退回来,秦子月显得悠闲起来。这一段时间,他把权全放给了书生,让他看着去整顿吧,自己还得抓紧时间准备一下,进那千年古墓,把里面的宝藏都给弄出来,这样一来,从经济上,就不怕别人卡自己的脖子了。 山顶的小庙,现在算做是秦子月的行宫了。哪儿除了书生两口子再加上秦敏偶尔的来一下,剩下的就只有秦子月和来富了。公主早被秦敏给卖到老爷子哪儿了,生活的好与坏,秦子月没去看过。离月圆之夜还有一天,秦子月独自一人向父亲住的地方走去。这么长时间没见公主,他从骨子里想,但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沉迷在修炼之中,竟找不出去看她的时间,其实这都是借口,实际的原因是他不愿意回那个家,为这个,他曾经嘱咐过秦敏几次,让她把公主给带过来,但秦敏总装做听不到,大概是吃醋吧。 天大热了起来,秦子月顶着烈日向父亲哪儿走着。哪儿还是老样子,山后的小院里,有几棵古树,几个闲得无聊的女人正坐在树下闲聊着。秦子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向正房走去。 虽然秦子月不说话,但那一群女人却表现的十分热情,看秦子月走来,赶紧的站起来,喊道:“大少爷回来了。”其中一个乖巧的,移动那三寸金莲,向屋子里跑着喊道:“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正房里传来几声咳嗽,接着回了一声道:“回来就回来吧,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这时候,从侧房里,公主跳了出来,看到秦子月,大喊一声:“月哥哥……”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公主的一身装扮实在是太古怪了,头发挽了个鬏,盘在头顶,脚下踩的是有半寸多高的木头鞋底儿,见秦子月过来,一着急就想跑,但那鞋怎么可能让她跑的起来啊,一生气,把鞋一甩,跑了过来。 跟在公主身后的是申文虎,他什么时候好的,秦子月不知道,但却知道他现在实在是太难看了,头上的头发全没了,脸,由于雷击,留下了几道恐怖的伤疤。 公主跑过来,拉住秦子月的手,带了点撒娇的说道:“月哥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啊。” 秦子月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老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站在门口没说话。 公主一见老爷子站在哪儿,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撒开秦子月的手,小声的说道:“秦伯伯好。” 老爷子微微的点点头,表情里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满意,但语气依旧很威严的说道:“到屋子里坐吧。”说着自己率先向屋子里走去。 “你们什么时候把婚事儿办了呀?”秦子月刚坐稳,老爷子就开始问话了。 77 婚事 秦子月和公主都没说话,站在公主身边的申文虎向前走一步说道:“我家小姐蒙难,多谢老员外援手,恩则恩矣,不知员外这婚事从何说起?” 老爷子脸带不悦,心道:“我们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申文虎,嘿嘿一笑道:“听您老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在要挟你们家小姐了?” 老爷子听秦子月说话,心里一喜,看这模样儿子是愿意跟这个公主结婚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暗叹一声,自己总算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到时候,在地下见到老婆,也有话可说。 公主头扎的很低,脸色绯红,虽然这老爷子的话说的很直,也很无理,但却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这一段时间以来,见不到秦子月,自己是茶饭不思,心里空空的,总象缺了点什么似的。今天见到他,自己的心才塌实了,这可能就是爱吧,公主自己猜测着。但她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这个不对在哪儿,她心里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怪怪的,很慌张。 申文虎看不起秦子月,所以话语里也毫不客气道:“你觉得呢?” 秦子月突然一笑,笑的阳光灿烂,心花怒放,道:“我觉得也是这样,但又不敢确定你是怎么想的,所以问你一下。好了,我不强迫你们,你带公主休息去吧,我跟我爹还有点事情商量。” 公主偷眼看着秦子月,心一下子失落了许多,想解释,可觉得在这里解释又有点太失体统,只好犹豫着随申文虎向外走去。 等公主和申文虎二人消失在门口,老爷子一直装的平淡的脸变成了铁青,一直握在手里的茶碗猛的向地上一摔道:“什么东西……” 秦子月站起身来说道:“我该走了,您休息吧。” “回来”老爷子怒道。“你到底想怎么着?” 秦子月身子停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父亲说道:“我想怎么着?人家不愿意,咱也不能强迫人家吧。”说到这里,秦子月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我明白了,他们两个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应该跟他们要饭费是吧?我这就跟他们说去,奶奶的,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这俩,吃着喝着,还这么硬……” 老爷子翻着白眼看秦子月,知道他要耍混了,这小子是个顺毛驴,所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少给我装疯卖傻,我说的不是这事儿,我说的是你的那一帮子人怎么办。儿啊,不是爹说你,咱家这么大家产,你说,我不给你给谁啊?你岁数也不小了,该想想以后了。她是公主,咱高攀不起,这两天,爹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早点把婚结了,你的心也收收,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这几日里,老爷子的头发白了快一半了,脸上的皱纹也明显起来。 秦子月看了一眼父亲,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从十四岁上,爷俩就没怎么说过话,即便有话,父亲也是端着父亲的架势,以训话的语气跟他说话,这次,却是以商量的语气说这话的,能不让秦子月心动吗!他又坐回了椅子上,道:“爸,俗话说的好,知子莫若父,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什么事情可做,什么事情不可做,儿子心里有底儿。您从小就教育我,做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样,男人样是什么样啊?我的理解就是有情有谊,有胆有识,不因为挫折而灰心,不因为顺景而骄傲,认清目标,永不言败,您说是不是这样啊?” 老爷子的脸色更冷了,冷漠的盯着秦子月说道:“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你滚……滚,你不是我的儿子。” 他的话也有点激怒了秦子月,秦子月站起身来,冷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是过你儿子。”说着一挑门帘,向外走去。 躲在厢房里的公主一直都听着这边的动静呢,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忙跑了出来,道:“月哥哥,等等我。”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公主说道:“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老爷子站在门口剧烈的咳嗽着喊:“你要走了,就永远别进这个门。” 他的几个小妾跑上来,赶紧的扶住他劝慰着。还有一个乖巧的走到秦子月身边,说道:“大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呢,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呢。” 这小妾不过来还好,一过来更让秦子月火大,也不在等公主,一转身,向外走去。 公主本来还想跟老爷子打声招呼,但见秦子月走的快,顾不得说话,把脚上的鞋一甩,追了上去。只把老爷子那几个小妾看的目瞪口呆。这些日来,大家虽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身份,但她身上所具有的修养,和她身边随着的那个大汉,再加上老爷待她的态度,都让他们觉得,这女人来头不小,但现在,见了秦子月,一点的斯文和庄重都没了,仿佛没见过汉子的花痴。 公主追上秦子月,嘴眼里带着笑容说道:“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一点也不知道照顾人家。” 秦子月冷冷的哼了一句道:“不说了。呀,你怎么光着脚啊?小心扎脚。” 公主挽着秦子月的胳膊说道:“我怕你不要我了,穿鞋跑不快,所以只好脱了鞋追你了。” 秦子月蹲下身子说道:“我背你吧。” 申文虎随在他们两个后面不远的地方,自己跟自己较劲,一脚踢在一块青石上,把那石头踢了个粉碎,脚指头也出了血。 公主俯在秦子月的肩膀上说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离开了哪个让他压抑的家,秦子月的心情好了起来,背着公主,更想起了以前在一起时候的亲密,突然把公主从后背上抄到了胸前,抱着她道:“我气你什么?” “刚才伯父说让咱们完婚,我没说话。” 秦子月笑道:“你就那么想嫁给我啊?行,咱们在这里洞房怎么样?天做被,地做床,四周充满了野性的味道,这也算是回归自然吧。” 公主羞涩的说道:“去你的,没一点正经。”她的羞涩也就那么一会会儿,接着很正色的说道:“月哥哥,你把我妈妈接来行吗?” 这一句话把秦子月说的有点让他哭出来。把皇后从皇宫里带出来,那简直是开玩笑。皇宫可不是军队,军队里不能有术士参与战争,这是大陆国家的共识,就如现在战争,不能用核武器一样。但皇宫就不一样了,皇宫里有术士卫队,即便你术法高强,也架不住人多,所以想到皇宫里掳掠一个人,那简直就是要去送死。 公主见秦子月脸色犹豫,接着说道:“我自己不能决定我自己的婚事儿,我想让妈妈过来……” 秦子月听得公主的解释,笑了,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妈妈接过来的,但现在不行。” 月圆之夜,辘轳弯的树林中,秦子月带着来富,又加了个姿莲,默默的坐在一棵大树之下等着古墓现身。秦子月笑着说道:“来富,你在哪儿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想过找一条母蛇来陪你吗?” 这些日子来,来富跟秦子月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谨慎,当然,这说的是没人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他表现的还是那么卑微。来富很不屑的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我的追求是高层次的,脱离低级趣味的。” 秦子月抓起一把泥土扔向他,带着戏弄的说道:“呀……呀呀,没看出来啊。你要说你找不到,我也相信,还更高层次的追求,骗鬼去吧。你就说咱姿莲婆婆吧,多高尚的一个人啊,这不还是跟着我师傅那个老东西过日子。” 姿莲并不显怒意,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也算是明白书生和这个小兔崽子了,一天不拿人开涮,舌头都痒痒,当下也不为意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我招你惹你了?” 秦子月笑道:“师娘,我这不是羡慕你们吗?能与相爱的人斯守着慢慢变老,等老的象你们这样,还有人拿我当个宝儿,你说,多好的事儿啊。” 姿莲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是说我老了?”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师娘,您总不能让我说您的春天才刚刚来临啊。要这样,我师傅可不放心了。” “要死啊你,没大没小,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你拔了。” 秦子月笑笑根本就没把姿莲的恐吓当回事儿,接着说道:“师娘,我有点事情觉得很纳闷,你看,我师傅修炼的是水系的术法,而你修炼的却是正宗的道法,为什么啊?” 姿莲不知道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呢,道:“你想学啊?要想学,师娘教你。” 秦子月笑着说道:“那当然好了,人都说,要想学的会,跟着师娘睡,我什么时候跟您一块睡啊?” 来富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开了。” 听完这话,秦子月和姿莲一起跳了起来,向来富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那牌坊似的大门从飘渺的雾气中散开,渐渐的露出了真型。秦子月向前迈了一步,却被来富给拦住了道:“先闭了气,古墓里,我也没进去过。” 秦子月突然听到这话,差点没趴在地上,他叫上紫莲,是因为上次他见几个僵尸没有被击毙,怕那些僵尸再跟他找麻烦。这次过来,他是全靠着来富的,以为自己过来之后,只需要搬搬那些珠宝就算完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骗他。当下停了脚步,用可以吃人的眼光盯着来富。 来富讪讪的说道:“我是古墓的守护者,只负责外围的守护。但我真的知道宝库的咒语……”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别解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向那牌坊式的大门走去。 78 进入古墓 林子里又变成了黢黑一片,走到古墓的门口,阵阵的阴气从那深入地下的墓地里散发出来。逼的人心里打颤。秦子月在失去了来富这个拐棍后,思维又变的清晰起来。墓地一般都是害怕别人的侵袭,修建的牢固无比,可这个古墓却处处透出古怪。把自己的大门打开,好象开门迎客似的。难道修建这墓地的人就没想到有人会制服来富吗?更为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开门。这门总不能是僵尸打开的吧。 这个空间更是怪异,神视无法延伸,秦子月从旁边拾起了一块石头,向墓门内扔去,只听到石头和台阶撞击发出的声音,连绵不绝,看来这个石阶够长的。秦子月带头,向古墓里迈了一步,心里不由的叹息道:“他奶奶的,要早知道这个情况,我带几头猪过来,也好过我亲自进去探路。” 在跨进墓门的那一刻,四周起了变化,秦子月想回身都不可能了,因为他进来的那条路,好象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堵石墙挡在了他的身后。秦子月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堵石墙,笑道:“奶奶的,还真像真的。”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向那墙上刺去,“当啷”一声,匕首折了。这一下子把秦子月弄躁了,自己向古墓只迈了一小步,莫不成了自己人生的一大步? 姿莲和来富没进来,如果姿莲进来的话,她可能明白这里的机关。“管他呢,大不了一死,而且老子要不出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先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再说。”秦子月把自己的目光从身后的那堵墙上移开。入他眼的是一个大的有点离谱的大殿,高有三十多丈,面积有足球场大小,看模样,属于天然形成的,没有人工修饰的痕迹。在大殿的中间,有一座塑像,这塑像高十丈,底座宽两丈,青铜铸造,不佛不道,应该是这墓主的或者是他手下大将的塑像,那塑像横握一把长柄大刀,身披五彩铠甲,煞是威风。在这塑像后面站立着八排士兵,这些士兵就如常**小了,秦子月大概的数了一下这士兵的个数,大约有六百多人,他们各个表情如生,面带从容,应该是那种兵痞子的形象。 秦子月试探着向前走着。惟恐一个不小心,就被暗算。但在这个空间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设置消息机关,只如供人参观的景点一样。 秦子月慢慢的前行着。绕过这一排士兵,就可以看到一条而且是唯一的一条长且黑的通道,那通道大概有八个人平行而过那么宽,高有一丈。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大殿里的士兵,暗道:“故弄玄虚。”接着向黑洞里走去。 一进黑洞,秦子月的视线跟加的局促了,仅能看到三丈内的物体。这黑洞在秦子月眼里,也仅仅是个洞,没有任何的物件,但他的耳边却传来了阵阵的哭声,这声音忽近忽远,哭的人似乎很多,又似乎很少,听在耳朵里,即便胆大如秦子月,也让他的头发根竖立了起来。 在这个空间里,秦子月虽然不能说是废人,但神视无法展开,仅仅凭借肉眼看得那点东西,实在是无法探求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所以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挨着。虽然有哭声,但他依旧是顺利的通过了这半里多长的隧道,进入到一个更大的空间。这儿依旧是在黑暗的地下,但给你的感觉,这不是宫殿,而应该是一座城,一座死城。在这座城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但秦子月的心理却燃烧着一种,这个就是照直了,向前走。哪儿似乎有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哪儿似乎是他最渴望的归宿。 当然,这点**对于秦子月来说,那根本起不了作用,但他好奇着。这个古墓,从他进来,到走到这里,他竟然没有受到一点点的攻击,难道这里被人盗过,已经把这里的消息机关全毁了?这不太可能,要是被人盗过,来富不可能不知道。那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的让自己走进来呢? 秦子月继续顺着**的方向走着。他所走的是这个地下城的中轴线。在这个中轴线的两旁,如周经在作战前制作的沙盘一样,上面有城市,有道路,只是在中轴线两旁的道路如人的小指头粗细,活脱脱的一个地图。 **的源头是在这个地图的中间位置,哪儿有一座巍峨的宫殿,象是皇宫。在这座宫殿的门口,站立着两排士兵,他们的模样与秦子月刚进这个空间的时候,在大殿里见到的士兵差不多,但也有区别,区别在于他们的身体,这里站立的士兵明显要强壮许多。 秦子月忽然明白了,这座古墓是按着这里埋葬的这主儿生前统治管理的区域建造的。他生前享受了王者的气魄,死后,也要继续享受。照这样看来,那主儿的尸体就在这座大殿里,没准,大殿里还有王座,这主儿正坐在那座王座上统治着他的群臣呢。 “进去看看,这孙子是个什么样。”秦子月提起斗气护身,小心的向大殿里走去。 金碧辉煌的大殿竟然还有灯火亮着,使得从黑暗中走来的秦子月一下子还很难适应。 这大殿比起秦子月刚进这个空间的那个殿要小了许多,虽然小,但单独的摘出来,让你看,还是有点大的吓人。正如秦子月所想,这个大殿是按着皇宫的规格设计的,只是那主人并没有坐在宝座上,而是以一具水晶棺材摆在了哪儿。在水晶棺材的下面,有一口青铜大鼎,这鼎大的吓人,足足有我们普通人家的一个房间大小,在大鼎的下面没有柴草,但冒着蓝色的火苗,火苗烧的大鼎里热气翻腾。大鼎的旁边有一副梯子,那**是发自于那大鼎之中,人如果被不知名的**吸引了,会自动向梯子走去,然后投身这鼎中。 秦子月顺着梯子向上走着。站在梯头,向鼎里观望,只见这大鼎里沸腾的是一种蓝色**,这**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幽香,嗅了这里的滋味,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浑身宛如解脱一般的舒服。秦子月想起了自己的兄弟被僵尸驱赶,估计僵尸驱赶他们的目的地就在这里了。虽不知道这鼎有何用,但估计跟这水晶棺材里的人有关系。 秦子月从梯子上慢慢的向下走着。当秦子月的一只脚一接触地面,突然从侧面一阵疾风向他吹了过来。秦子月暗道:“不好。”身子一团,伸手向疾风的方向发出了一掌。曾经也是这么一掌,把来富震翻在地,更何况,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浸yin在火系术法中,更把飞虎罗搏的力量基本上都炼化入了自己的身体,所以这一掌的力量,应该比打击来富的力量还要大,但就是这样的一掌出去,那疾风依然向他刮来。在推出那一掌的同时,秦子月看到了一只苍鹰,一只可以和这大鼎媲美的苍鹰,向他扑了过来。 这一掌虽然没把苍鹰击落,但改变了苍鹰的攻击方向。那苍鹰扑在了他身边半丈远的地方,苍鹰的爪是没抓到秦子月,但它的翅膀却扫到了秦子月,这一扫,把秦子月从大鼎的旁边扫到了西墙壁上,也多亏他一直提着小心,有斗气护身,要不仅仅这一下,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秦子月顺着宫殿的西墙壁溜到了地面上,不敢停歇,对着那苍鹰又发出了他最拿手的雷霆电击,瞬时,在苍鹰落地的上空炸开了一道闪电,击向了作势欲飞的苍鹰,但苍鹰似乎没受任何的影响,翅膀一收,又飞到了空中,向秦子月这里又抓了过来。 秦子月是术士,不是武士,虽然有当无赖时的矫捷,但他的这些敏捷在这只苍鹰跟前,就显得太笨拙了,身子刚挪了半个屁股,那苍鹰的利嘴就已经近了他的身体,秦子月想遁型,但在这个空间里,他的遁型显然不管用,仅仅ng费时间而已。 那苍鹰似乎并不想杀死秦子月,爪子随着飞行的轨迹,轻轻的一张,穿透了秦子月的护身斗气,抓住了他的衣服,身子一扭,避开了墙壁,抓着秦子月向那大鼎飞去。 这些就在一瞬间的时间完成了,在大鼎的上空,那苍鹰的爪子一松,想把秦子月扔进鼎里。在苍鹰松爪的那一刹那,秦子月伸手抓住了那苍鹰粗如他胳膊的腿,身子随着苍鹰去的方向一荡,跳了出去。 那苍鹰被秦子月的这一手激怒了,或许它从没被人类这么戏耍过,身子在空中一扭,又转向秦子月的位置而来。这一次,来的更急。 秦子月正好落在那大鼎的梯子旁边,在苍鹰向他攻击的那一瞬间,他身子一纵,蹿上梯子,想在梯子上向那苍鹰发动再一次的攻击。 就在秦子月的脚一沾那梯子的瞬间,苍鹰消失了。凭空的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惟听到那大鼎里的**沸腾所发出的咕嘟声。 秦子月不自觉的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梯子,又看看刚才苍鹰所处的位置,暗道:“看来只要自己爬上这梯子,苍鹰就不会攻击自己。但自己总不能老站在这梯子上吧。”秦子月坐在梯子上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自己跳下去,先躲在大柱子后面,苍鹰是靠翅膀飞行的,自己躲在柱子后面,它不可能一下子就攻击的到自己。这可以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如何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把它给消灭呢? 79 包藏祸心 秦子月一只脚站在梯子上,双手扶着梯子,很具有挑逗性的用一只脚试探着梯子下面的地面。轻轻的用脚搭在哪儿,四周没反应,当他的这只挨地的脚用上力气,那硕大的苍鹰利马现身。苍鹰现身的位置不固定,有可能在西墙角,有可能在正房顶。“一定是地板有问题。”秦子月收了脚,仔细的看着那块地板。地板是一块三尺见方的理石,青岱色,机关应该在这石板的下面。如果绕过石板,可能就逃脱了苍鹰的追击。 秦子月抬头看了看房顶,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看能不能在苍鹰攻击的时候,有充裕的时间逃回梯子上。终觉得的没什么问题,这才向前轻轻的一跳,跳过了地上的那块要命的石板,秦子月蹲在哪儿,仓皇的四下张望,还好,终于看不到那只要命的东西。心里不由的暗赞自己聪明。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那邪恶的大鼎,重重的吐了一口痰,抬步向外走去。 秦子月刚向前迈了一步,身后又是一阵疾风,已经有了经验的秦子月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团,又向回滚去。 那只巨大的苍鹰又出现了,已经可以看到,它的双眼成了愤怒的红色,这一次来的更迅猛,好在秦子月机灵,没有思考,就又窜回了梯子上。那苍鹰在他跨上梯子的一瞬间,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直直的拉了回去。 秦子月站在梯子上骂一句:“奶奶的,真不让老子活了。”他现在虽然发牢骚,但还是提着小心,仔细的回忆着刚才的情况,是什么原因使得那只要命的苍鹰又出来呢?自己这一次没有碰那地板,而且自己落在那块地板上,也没有触动机关,在自己向前走了一步的时候,那苍鹰才出现,这说明这个空间里的机关只允许人向着这大鼎走,不允许出去,也就是常说的,要来无回。 在这个空间里,如果可以瞬移,那就可以避免这个情况了,但又不能瞬移,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一走,就引来那该死的苍鹰,不过,那苍鹰似乎还受着什么东西的控制,虽然它现在已经被自己激怒了,但它依旧奈何不了控制它的哪个机关,看来只能彻底的破坏了这里的机关,才能走出这邪恶的空间了。秦子月抬头四望,想看看,这个空间里是不是有可以控制的机关的总开关。但就以他现在所知道,即便,那机关就在他的眼前,他也看不出来。 一时的冲动,纯粹是一时的冲动,秦子月想把梯子下面的那块理事板给捣碎。举掌,聚力,就要发泄,这时候,这大殿的门口有了动静。 秦子月微微一愕,把准备发向那石板的力气又收了回来,戒备着。 “秦子月……你个小崽子在哪儿……”“主人,你在哪儿啊?”姿莲和来富的声音。秦子月听到声音,心中一喜,忙回应道:“站住,别往前走了,站住……别往前走了。” 进了大殿的姿莲和来富似乎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继续往前走着,突然看到秦子月坐在那梯子上,来富更加快速的向前走着。 秦子月心里焦急,大喊:“别往前走了……停下。”但来富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依旧向前走着,笑道:“主人,你可吓死我们了……” 秦子月的焦急表现在脸上,见他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忙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姿莲机警,见到秦子月的手势,停了下来,但来富却没停,一脸惊讶的问道:“怎么了?” 来富问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秦子月的身边,秦子月带着点怒气说道:“你猪头啊?我喊你别过来,你没听见吗?” 来富微微的一皱眉头,颇为无辜的说道:“你哪儿说话了,我只看到你冲我摆手,以为你跟我打招呼呢。” 秦子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过来,恐怕就回不去了。” 来富问道:“怎么了?” 秦子月道:“你往回走两步看看。” 来富一脸迷茫的转了个身子,向后走了一步,看看四周,没有变化,问道:“怎么了?” 秦子月道:“你再走两步。” 来富又向前迈了两步,四周依旧很安静,那只苍鹰似乎睡着了。 秦子月纳闷的看着来富,想从他身上找出与自己的差别来。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没什么差别。心道,难道那只苍鹰真的睡着了?秦子月站起身来,向下一跳,就在他脚沾地的那一瞬间,在东墙角里,那只巨大的苍鹰又闪了出来,吓的秦子月一转身又跳上了梯子。对来富说道:“我腿软了,你背我出去吧。” 来富好象根本就没感觉到危险的存在,说道:“主人,您不是来找宝藏的吗?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离宝藏不远了,我带你过去吧。” 秦子月摇头道:“下个月吧,这次,咱们准备的不充分,没准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别宝藏拿不到,却把命搭进来。” 来富转回身子来,笑着说道:“那好,咱们走吧。”说着,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回头看他道:“怎么不走啊?刚才我看你挺利索的,现在面了?” 秦子月看来富的表情,心里蓦然的一惊,暗道:“这小子又要来劲。”当下很平淡的说道:“来富,这是不是你处心积虑的?” 来富很得意的笑着说道:“主人,您不能这么说我啊,当初,我技不如人,只能屈服在您的身前,但现在是您技不如人,那也怨不得我。” 秦子月依旧笑着,好象很开心的样子道:“你说待人接物,以善为好呢,还是以恶为好呢?” 来富笑道:“这是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想恶就恶,想善就善,这全看我的心情了。你要做我的仆人,没准我一高兴就与你为善了。” 秦子月看着来富那小人得志的表情,也笑了,道:“呵呵,看来你的心情不错啊,好,你要是愿意随着我做孤魂野鬼,我不阻拦你。这一段时间,我虽然特别想信任你,但我不敢,所以你的内丹上还有我的信息,这个信息就是为了今天。我知道,你不愿意屈服于任何人,那一次,你只是迫于形势,放了我的父亲,所以,我就猜测到,还会有今天。” 来富依旧笑着,说道:“谢谢你的提醒,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因为在这个空间里,你留在我体内的信息无法与你的主意识会合,所以你也奈何不了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死后,你的意识不会消亡,而是与成千上万的冤魂会合在一起,以唤醒沉睡的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景仰的神色,看了一眼悬在空中的那具水晶棺。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呢?” 站在远处的姿莲婆婆并没有闲着,她虽然听不到秦子月他们这边的谈话,但已经从两人的动作和表情上看出了古怪。她并没按着**的方向走,而是沿着这宫殿的西墙慢慢的向前蹭,蹭一步,观察一下四周。这个大殿里的古怪不仅仅是表现在那个大鼎上,因为那只大鼎只是一个媒介,它接收其他范围的能量,把入鼎之人的魂魄吸收到在一起,然后供进悬在鼎上的水晶棺中。而这个空间里的特异,又全出自于那水晶棺。现在只有找到那供应大鼎能量的源泉,并且把这个源泉切断,才能使得这个空间里的特异颠覆,使得这里恢复常态。 秦子月依旧是笑着,他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越危险,他笑的越甜,用他的话来说,既然是危险,如果哭,能把这个危险哭完了,那就哭。但哭不完,那就笑,因为笑,给自己增加信心,给对手以迷惑,没准就因为这笑,找到一丝对手的破绽。 秦子月道:“照你这么说,你在我伤了你的时候,就已经谋划好了,只要我贪图这里的财宝,那就可以把我制住。” 来富也笑着说道:“对,好了,咱俩主仆一场,我也不希望我对你动粗,您还是自己进去吧。” 秦子月点点头道:“可惜啊,来富,你太相信这里的力量了。你现在可以试一下你的内丹,是不是觉得内丹正在萎缩,力量也在减弱。” 来富眉头一皱,暗运内息,试探自己的内丹,果真,内丹被一层火红色的物质包围着,他不试还不要紧,这一试,内丹若被火烤一样,疼了起来。这疼是一种全身无处不在的疼,就如抽大烟的缺了烟土的那种感觉。他咬紧牙关,盯着秦子月道:“你……你……”说了两个你,他突然眉眼一转,变成了温顺说道:“主人,我跟您开玩笑呢,我们找您这么半天,怪寂寞的,就想吓唬吓唬您。谁让您平时总教育我,要笑对一切困难,要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呢。您是不是觉得我的玩笑开过了?” 其实他的内丹那是秦子月现在做的手脚啊,是以前,秦子月觉得他太过狡猾了,怕万一他凶性大发,自己制不住他,所以在他劫持自己父亲的时候,在他的内丹内留了一点小小的火种,这火种,因为不含有术法波动,所以在正常状态下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在他自己一边提起内息防卫外界袭击,一边用内息探察自己内丹的时候,就会引然火种,造成他现在的感觉。秦子月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一般对敌的时候,他不会用内息探察自己的内丹,探察自己内丹的时候,又不会对敌。 80 恐怖的鸟 秦子月也笑笑说道:“你说我还该相信你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来个第三次,我的小命没准就……” 来富的表情有点嬉皮笑脸,但身上的疼痛又使得他的笑容显得很是勉强。道:“主人,我真是想跟您开个玩笑,如果您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过来。” 来富显得有点怯懦,但又无可奈何的走到了秦子月的身边。秦子月伸手在他的丹田上点了一下,说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所说的,所有的事情可以有再一再二,但绝对不能有再三再四。好了,我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可恶的地方?” 来富挺直身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内丹,现在虽然感觉不到浑身的疼痛了,但内丹还被秦子月那火一样的印记包裹着。看来,只要自己再表现出一点点的不顺从,他还会引发这火焰,让它把自己的内丹燃烧个干净。这一刻,他的心气彻底去了,这次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他不相信秦子月能抵挡的住金钱的**,而且,只要他进了这个空间,那他就任由自己摆布了,可没想到,还是弄成了这样,这可能是上次自己没耐住性子,劫持他父亲的结果吧。 萎顿下来的来富,坐在了秦子月面前的那块石板上,说道:“主人,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秦子月仔细的打量着来富,想看看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见他那痛心疾首的样子,不象作伪,笑笑说道:“那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出入这个空间呢?” 来富说道:“我身上有“王”奴仆的印记。每个月圆之夜,我都会押人过来,所以我不受这里机关的限制。” 秦子月抬头看了看来富所谓王的棺材说道:“咱们三个能不能把那只苍鹰给灭了呢?” 来富摇头道:“主人,这里不是一只苍鹰,而是十三只。它们是王的侍卫,我们三个联合起来,或许能制住一只,但绝对对付不了十三只。” 秦子月看看表情悲哀的来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我和姿莲就无法离开这个空间了?” 来富回头看了一眼姿莲婆婆道:“或许她可以,但您……我以前见过一个不受逍遥鼎**的术士,他的力量比您还要强大,击伤了一只苍鹰侍卫,结果却招来了十三只苍鹰的攻击……”来富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受制于他,最多,也就是重新修炼,而且他跟秦子月这一段时间,也真正感受到了秦子月的脾气,实话实说,可能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秦子月道:“你的意思是说姿莲可以走出去?” 来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因为在这里,我只见过宫殿里的侍卫攻击人,而宫殿外,有没有其他的机关,我就不知道了。” 秦子月又叹息一声道:“你走吧。这一段时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 来富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如果秦子月死在这里,那封印他内丹的力量会随着他意识的消亡而强大。所以他很殷切的看着秦子月说道:“那您呢?”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说道:“你放心,即便是我死了,你的内丹也不会随着我的死亡而消亡。我不想你跟我一起送命,如果你能把姿莲带出去,我就感激不尽了。” 来富颇为纳闷的看着秦子月,越来越觉得琢磨不透他了,如果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会找几个给自己殉葬的,可他竟然让我自己走。 来富站起身来,向外走了两步,看秦子月依旧坐在那梯子上,神情颇为落寞。这时候,他感觉的不是愧疚,而是一种解脱,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这个可怕的人类了,自己又可以自由的生活了。开始的两步,他走的比较慢,总怕秦子月会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出手,当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脚步加快了,甚至有一种想大声歌唱的感觉。 姿莲婆婆小心的探察着四周的机关,她走的很慢,来富回来的时候,她还没走出一丈远呢,。来富一把拉住姿莲婆婆,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梯子上的秦子月说道:“主人让您跟我出去。” 姿莲看了看来富,又看了看秦子月说道:“出去?” 来富很小心的说道:“是,他说这里过于凶险,咱们暂时放弃这里。” 姿莲甩开他的手,继续四下里探视着说道:“那他怎么不走啊?” 来富道“他让我先带你出去,然后再来接他。” 姿莲婆婆四下里看了一眼,回头盯着来富说道:“你接他?” 来富道:“是的,他被困住了。所以希望你先出去。” 姿莲婆婆道:“他能被困住?开玩笑。你要害怕你就先出去吧,找不到宝藏我不出去。” 来富回头对着秦子月说道:“主人,我尽力了。对不起。”说着,跪了下来,冲着秦子月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就要向外走去。 秦子月无奈,现在他说话的声音,他们两个听不到,而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自己能听到。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姿莲不走,那也将落的跟自己一样的下场。而姿莲不走的原因是没有看到真正的危险所在,所以秦子月从梯子上向下一跳,又踏在了那块青石上,在他跳下来的这一瞬间,房顶上,一只苍鹰又显现了出来,伸出利爪,泰山压顶似的向秦子月扑来。 这当儿,秦子月已经有了准备,身子向旁边一滚,顺势聚集了全身的力气,向那苍鹰发出了一掌。这一掌,带着火光,如闪电一般,使得这大殿里有了瞬时的光明。其实他这一掌根本就不用做的这么花哨,因为这电光也要消耗能量,但他为了让听不到他说话的姿莲得到警报,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这一掌所带电光惊动了正专心找寻机关的姿莲,她回头一瞥,见到秦子月正受苍鹰的攻击,身子一拧,向秦子月这边跳了过来,在她跳的同时,手也不闲着,一把飞剑,在她的手里冒了出来。她手里的这把飞剑明显的不是凡品,剑身雕刻着古雅的花纹,护手大概是用象牙做成的,白洁柔顺。随着她亮出飞剑,那只苍鹰身子一转,又消失在了房顶。 秦子月心里一喜,暗道:“难道苍鹰侍卫怕姿莲的这把飞剑?” 随着那只苍鹰的消失,房顶突然发出了两声非常难听的叫声,似鬼哭,像狼嚎。来富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都变了,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 姿莲凑到秦子月跟前,警惕的四望,见不到危机,才低头问秦子月道:“你没事儿吧?” 秦子月从地上一卷身子,站起来,拉了姿莲的手,就向外走道:“咱们快离开这里。”他说话的时候,脚步才向外迈了一步,这大殿里疾风四起,秦子月暗道一声不好,拉姿莲的手一用力,带着姿莲,又靠回了梯子旁边。 姿莲也感觉到不对,手里的飞剑显现出淡黄色的光芒,单手一挥,向离她最近的那一只苍鹰斩去。在她出剑的同时,秦子月也向那只苍鹰击出了一掌,但那苍鹰似乎根本就没拿他们的攻击当事儿,爪子一张,搭在了姿莲的剑身上,一用力,把姿莲的飞剑夺了过去。秦子月的这一掌,也没成什么气候,宛如给那苍鹰挠了挠痒痒。它的身子继续向他们靠近。这时候,其他的十二只苍鹰也迫近了。 秦子月一看事儿不对,一只手抓住梯子,单手较力,把自己和姿莲拽上了梯子,心想,这下它们该消失了吧,但那十三只苍鹰仿佛根本就无视这里的规矩,继续向他们两个迫近。秦子月暗骂一句:“奶奶的,这么不将规矩。” 姿莲这会儿有点害怕了,这种害怕纯粹是女生害怕最常见的那种表现,张口大声的呼道:“啊……” 秦子月心道:“为什么刚才那只苍鹰撤退了呢?难道不是怕姿莲的飞剑,而是怕自己所发出的那种光电?”其实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现在根本就没留给秦子月多余的考虑时间,有了这个认识,他顾不得把内息提到最高,松开姿莲,双手冲着那苍鹰又是一掌,电光闪动,那迫近的苍鹰的几只苍鹰在电光闪动的时候,齐齐转身,向旁边飞开了。 秦子月又是一阵的得意,但这得意就得意了一下,那几只苍鹰在他们的身边转了个圈,又向他们这里攻击了过来。秦子月再次向那几只苍鹰发了一掌,它们又一闪身避开了。这次,他心里有点苦了,自己的攻击,仅仅是吓唬他们一下,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它们,这就使得苍鹰的攻击如连绵的江水,而自己的内息却象是时候,口袋里的银子,用不了几次。 姿莲在大喊一声后,整个人似乎又精神了,那飞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她的手里。这会儿,她也知道面前的困境,这么跟十三只苍鹰周旋,最终还是免不了一死。既然维系这个空间的是上面的那口棺材,如果自己把这个棺材毁了,那所有的事情不就解决了吗。她悄悄的向上爬了两步,找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想做法,驱使飞剑,但在这个空间里,她的力量只能随着她的人,所以,送了几次,那飞剑还在她的手里。气急了的姿莲婆婆招呼了一声秦子月道:“你掩护我,我上去把那棺材毁了。” 81 救星 来富见十三只苍鹰齐出,知这事再无幸免的可能,悄悄的转身向大殿之外走去。走了几步,一种好奇心在心里升了起来,这两人到底会怎么样,能不能幸免?如果进了逍遥鼎,那也就算了,如果他们俩人能幸免,那自己可就惨了。想到这里,又悄悄的折了回来,把在大殿的门口向里面张望。 姿莲费力的向上爬着,秦子月依着梯子不时的发出一掌电光来吓唬那些疯狂的苍鹰。这一群苍鹰似乎被他们两个的行为激怒了,也可能是已经适应了秦子月那光闪电不伤人的电光,在他们两个爬到逍遥鼎的边沿时,十三只苍鹰的攻击停顿了一下,其中一只个头略大的苍鹰发出了两声难听的尖叫,似乎在指挥那十二只鹰,瞬时这十三只苍鹰变成了尖刀形,那个头略大的鹰带头,向他们两个如箭头一样冲击而来。 秦子月暗叫一声:“不好。”还不等那十三只苍鹰攻击而来,就推出了一掌。这一掌的电光只闪的那十三只苍鹰身子略略的停了一下,队型有点散,但在电光过后,它们的队型又恢复了尖刀型,继续扑了过来。 秦子月他们现在躲无可躲了,背后是逍遥鼎里的汤水,进去,一准的没命,向前跳,又跳回到了原地,那些苍鹰一转身子,就可以抓住他们,现在唯一能跑的地方,就是悬在空中的水晶棺材,如果跳到那上面,苍鹰要想攻击,必须还要兜个圈子。秦子月大喊一声:“跳。” 秦子月托了姿莲一把,回身又发了一掌,他借着这一掌的反弹之力,也向那水晶棺材飘去。毕竟秦子月炼化了飞虎罗搏的力量,又借了攻击苍鹰的反弹之力,一举飘向了棺顶,姿莲就惨了点,她的力量仅仅够抓到水晶棺材的一角。 水晶棺材离逍遥鼎只有半丈的距离,但这水晶棺材四角圆润,没有触手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可能掉到逍遥鼎的汤水里。姿莲本想抓住水晶棺材的一角,然后翻身上去,但没想到这里竟然无法借力,手一滑,身子向下坠去。 水晶棺材是一根粗绳吊在空中的,秦子月一上去,再加上姿莲身子的重量,它竟然倾斜了。在这一瞬间,秦子月用脚一勾那绳子,身子前扑,用手去拉姿莲婆婆,但他的速度还是慢了点,姿莲婆婆的身子继续向下坠落着,马上就要接触那逍遥鼎里的汤水了,秦子月匆忙中,从怀里摸出了那根捆仙绳,向下一摔喊道:“接住。” 就在秦子月伸手摸捆仙绳的时候,从怀里带出了飞虎安妮送给他的那根信息筒,随着他的手一甩,甩到了逍遥鼎外的地面上,“啪”的一声,炸开了,一声尖利的鸣叫,把正向秦子月他们攻击而来的苍鹰吓的一扭身子,尖刀型的阵型乱了,又都散开了。 秦子月的捆仙绳甩出,那绳子如一条扭曲盘旋的蛇,向姿莲婆婆卷去,在姿莲婆婆的脚沾逍遥鼎里的汤水瞬间,卷住了她的一只胳膊,秦子月单手较力,把姿莲婆婆向上提了一点,正想换手,把姿莲婆婆拉上来呢,那十三只苍鹰在大殿里盘旋一圈,又回到了攻击位置,见四周没有危险,领头的那只又严厉的尖叫两声,队伍重新整合,又向秦子月他们飞了过来。 现在秦子月放手不行,收手也不行。他一放手,姿莲婆婆肯定掉进那汤水里,收手,又没有了躲闪苍鹰的时间,秦子月暗叫一声:“我命修也。” 眼见那苍鹰疾驶而来,秦子月的手一用力,把姿莲婆婆从逍遥鼎里甩了出去,眼睛一闭,就等死了,这当儿,一声虎吼,接着一阵疾风,刮向了秦子月,正在等死的秦子月突然觉得身子一紧,自己的躯体飞到了半空,是腾空而起。他感觉到异样,一睁眼睛,看到安妮正呼扇着两只透明的翅膀,在水晶棺材的上空,一张大口,冲着飞行而来的苍鹰张着,那口足可以装的下一整只苍鹰。 秦子月在空中,本想变换身型,好落地的时候不被摔了,可这当儿,他感觉到一个人从他的背后飞来,一把接住了他,慢慢的向地面落去。 秦子月回头一看,是来富,他艰难的笑笑说道:“你怎么没走啊?” 落在地上的来富,轻轻的把秦子月放在地上,表情凝重的说道:“主人不走,奴仆怎能走啊,我正在门外想办法呢。” 其实他哪儿是想办法啊,只是躲在殿外看热闹,当他看到飞虎赶来,吓的差点没尿了裤子。飞虎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龙的恐怖存在,除非是龙的术法结界才能镇的住他们,这个空间,虽然特异,但对付飞虎,还是差了点,所以他当机立断,见秦子月从空中飘落,身子向前一蹿,上去献媚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看看姿莲婆婆怎么样了。”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打算攻击空中的苍鹰了。 飞虎安妮见领头的苍鹰想躲避,身子向前一扑,大口张开,一口咬住了这只苍鹰的头,那失去脑袋的苍鹰,在空中还继续的向前漂移着,但这漂移失去了神经的支配,硕大的躯体撞到了逍遥鼎的内壁上,顺着逍遥鼎的内壁滑进了那蓝色的**中,只见蓝蓝色的**接触到它的躯体,马上变的欢腾了起来,原先只是偶尔的冒出一点点的气泡,现在气泡部满了整个液面,而且这气泡里带出了丝丝的白雾,积聚在逍遥鼎的鼎面,行成了一条直线,慢慢的向顶部的水晶棺渗透。 其他的十二只苍鹰虽然失了头鹰,但攻击依旧继续,原先的尖刀形,现在变成了包抄。飞在空中的安妮身子突然一沉,脱离了众鹰的包围,一扭身子,转到了一只苍鹰的身后,又升了起来。 那一群苍鹰在功力上要逊色于安妮许多,身形也不如她灵活,在安妮脱离包围,又形成攻击的时候,它们还在哪儿争相向圈子里攻击呢。 安妮一爪拍在了那只苍鹰的后背上,只见这一爪下去,那苍鹰身上的羽毛乱飞,身子也如断线的风筝,向逍遥鼎里落去。 安妮这一下,把苍鹰的阵型打散了,这些苍鹰四散飞去,其中十只又聚集成一个刀刃型向安妮冲去,一只脱离了队伍,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冲着秦子月扑了过去。 姿莲婆婆在来富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浑身打颤,但神情倔强,一把把来富推开,手里的飞剑又祭了出来,向前走了两步,依旧对秦子月喊道:“掩护我。”说着,又向那具水晶棺去了。 来富站在原地微微的苦笑,但又无可奈何。这时候,那只苍鹰向秦子月扑了过来,来富毫不犹豫,身子一扭,显出原形,张开大口,冲着飞冲而来的苍鹰一吸气,那苍鹰的羽毛立刻都倒竖起来,身子向前冲了两步,跌落在地上,爪子挠住地,不由的向后一退,与来富的吸力形成了对峙,谁都不敢轻动。 那苍鹰似乎很是恼怒,嘴里发出了几声怪叫,双眼变成了血红色。在这只苍鹰发出几声怪叫的同时,安妮又是一掌,拍乱了再次攻击而来的苍鹰的阵型,又拍死了一只苍鹰。其他错开的苍鹰兜了个圈子,听到那只苍鹰的怪叫,齐齐的向这里飞来,这一次,它们飞行的根本就没有阵型可言,完全是一种拼死的架势。 就在那只苍鹰与来福对峙的这当儿,秦子月跳起,猛跑两步,翻身骑在了这只苍鹰的背上,抓住了这只苍鹰的脖子,冲着它的脑袋就是一掌,这一掌是聚集了全身力气所发的,那苍鹰虽厉害,但也架不住这实实在在的一掌,顿时气绝而亡。身子失去力量支撑的苍鹰带着秦子月,被来富吸的向前冲了两步,这才停了下来。 九只苍鹰,如箭石一般,向来富冲来,看来他们是想先收拾内奸,然后再应付外来的侵略。趴在地上的来富,身子扭动着,向后退了一步,他似乎很害怕,这九只苍鹰的力量绝对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对付的。刚才,他是太急于表现自己,没想到竟然成了这个结果。 安妮比这九只苍鹰的速度要快,她如闪电一般,闪到来富的身前,一张嘴,喷出了一道火焰,那火焰虽然不如秦子月所发的闪电吓人,但很管用,这一道火焰喷出,那九只失去理性的苍鹰纷纷的向这火焰上扑来,接着就是一股燎毛味,其中冲的靠前的几只苍鹰利马翻倒在地上,如果现在饿的话说,用刀子割下几块肉,放在嘴里,一定感觉不到生肉味。 后面的四只继续向前冲,这一下把安妮逼的只好闪身,她一闪身,趴在地上的来富暴露在了众鹰之前,那四只苍鹰如簸箕大小的爪子张开,向来富的头上抓去。 已经从那只死苍鹰身上跳下来的秦子月一见来富受攻击,身子向前一扑,拉住了一只苍鹰的腿,腹肌用力,身子倒了过来,腿向那苍鹰的胸脯踢了过去。 趴在哪儿的来富并没闲着,他也豁出去了,大口张开,蛇信伸出了约半丈长,卷住一只苍鹰的脖子,一拉,把这只苍鹰拽进了口中。 闪开的安妮接着又随便捡了一只苍鹰,拍出了一掌。被秦子月符身的那只苍鹰,虽然没被秦子月的腿伤着,但被秦子月的体重拉的偏沉了,这一次攻击,竟然失去了准头,落在了来富的身旁。 真正攻击到来富的只有一只苍鹰,这只苍鹰一爪向来富的脑门上的第三只眼抓去,已经失去躲闪能力的来富这一下正被抓了个正着,疼痛的躯体扭曲,但死也不松开口中那只依旧挣扎着的苍鹰。 被秦子月拉偏离了方向的那只苍鹰似乎颇为恼怒,一着地,另一只铁抓,向秦子月蹬了过来。秦子月感觉到不对,一松手闪到了一边,在他闪避的同时,安妮的一爪过来了,正拍在那只恼怒的苍鹰头上,拍完这只苍鹰,安妮一闪身,又赶向了那只毁了来富一只眼睛的苍鹰,顺便把它也结束了。 82 九曲回魂 秦子月尽显疲态,蹒跚着站起来,对着安妮微微的笑道:“谢谢你。” 安妮幻化成人型,又展现出了风情万种的样子,带了点娇滴滴的走上前去,搀住秦子月道:“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安妮这一问,秦子月才想起了正在遭受失眼痛苦的来富,拉着安妮的手向前走着道:“前一段时间,我的兄弟们受到了这里出来的僵尸攻击,差点就没命了,所以我到这里来看看,看看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没有。”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来富的身前。 来富的头上鲜血淋漓,已经染了它那半张诡秘的三角脸。但他嘴里依旧是死死的叼着那只苍鹰,现在,那只苍鹰的小半个已经进了他的肚子。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安妮说道:“你看能不能帮他治疗一下?” 安妮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摩着来富的头,嘴里默念着咒语。片刻,来富竟然吐出了那只苍鹰,头上的那只残眼收了口,结了痂。来富仿佛被催眠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妮叹息一声说道:“可惜了它的天目。” 秦子月蹲在安妮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道:“谢谢你能过来,你要不过来,别说是他那只眼了,就我们几个,估计也早成了那几只苍鹰的夜宵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地上的苍鹰突然消失了,还是安妮清醒,她感觉出情形不对,说道:“咱们先出去吧。” 这会儿,姿莲婆婆已经爬到了逍遥鼎上面冲他们喊道:“小兔崽子,过来帮忙。” 姿莲婆婆站在逍遥鼎上,手里祭出那把飞剑,那飞剑通体散发出一种古朴而锐利的黄色光芒,这光芒掩出了剑体一尺多长,看上去煞是威风。在资莲婆婆的身后,逍遥鼎的上空,一股稠密的白雾从一条线渐渐的扩大,仿佛吊在空中的水晶棺不再吸收来自于逍遥鼎的能量了,反压了下来。 秦子月向前走了两步,但却被安妮一把拉住了,秦子月不解,回头看安妮,只见她眉目皱成了一个疙瘩,嘴里轻轻的念着:“九曲回魂。” 秦子月看她的表情,知道严重,冲着姿莲婆婆招手,示意她赶紧的下来,可姿莲婆婆却象是魔怔了,站在哪儿,使劲的冲着秦子月喊:“快过来啊,咱们把这里的机关破了,就可以……” 姿莲婆婆正说着呢,安妮向着她一挥手,姿莲婆婆如一具被绳拉了的风筝,向这里飞来。接着,安妮推了一把秦子月喊道:“快撤。”她边说着,边用另一只手拽住了来富的尾巴,向大殿的门口跑去。 秦子月随着安妮向外跑。他们所站立的位置离大殿仅有一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几起几落的瞬间,原先还敞开的大殿门,突然被一块巨石大门给挡住了,焦急中的安妮和秦子月一齐向这石门拍去,这要是在正常情况下,这石头即便是花岗岩,也早被他们两个的这一掌给拍了个粉碎,但现在,两人拍出去的这一掌,竟然被这石头挡住了,并且把他们两个震了一个趔趄。 逍遥鼎上面的白雾越来越浓,那白雾渐渐的变成了一只苍鹰的形状。落在秦子月身边的姿莲婆婆接着又向前冲去,这一次,冲的更猛烈,都有点歇斯底里了,喊道:“九曲回魂,放开我,现在只有破坏了这里的机关,咱们才有希望。” 安妮摇摇头说道:“别费劲了,机关没在这里。” 姿莲婆婆被秦子月拼命的拉着,这一下把姿莲婆婆激怒了,回头冲着秦子月的胳膊就是一剑,站在秦子月身边的安妮伸手捏住了姿莲婆婆的剑身,这一刻,姿莲婆婆那把剑的剑身渐渐的失去了光芒,安妮接着说道:“机关没在这里,咱们的力量也毁坏不了那具棺材,即便有能力毁坏,那也无济于事,只能是招来更厉害的攻击。” 姿莲婆婆挣扎着夺自己的剑,但又奈何不了安妮的力量,最终一赌气,把剑一扔,气喘吁吁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安妮非常平静的道:“我也不知道。” 来富恢复了知觉,渐渐的睁开眼睛,身子虽然虚弱,但理智却在,它扭曲着自己的身子,说道:“主人,这里还有一条通道可以出去。” 秦子月正在着急呢,听到来富说话,忙蹲下身子,问道:“你身子怎么样了?” 来富那丑陋的大脸,想表示一下感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恶心,他说道:“谢谢主人关心,我没事儿了。这条通道在逍遥鼎下面,厉火中间。你们赶紧走吧。” 众人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高明的意见来呢,没想到说的竟然是这么一个通道。在逍遥鼎下面,厉火的中央,人怎么进去,进去一个烧死一个。 来富接着说道:“那火是虚火,不热的。”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那逍遥鼎,又看了看逍遥鼎上面正在形成的苍鹰形状,对来富说道:“你自己能走吗?” 来富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完了,你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子月挥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怒道:“屁话,大家一起进来的,我们能舍下你吗?走吧,有什么问题,咱们出去在说。”说着,一手抓住来富的大嘴,拉上他,向前走去。 逍遥鼎上的苍鹰形的白雾渐渐的有了质感,它的翅膀已经在动了,上下的扇动着,欲飞而又无法脱离那外界的束缚,宛如一个正要出壳的小鸡。 安妮推着姿莲向前跑。其实现在正是那苍鹰最为虚弱的时候,安妮和姿莲婆婆都知道,如果把那逍遥鼎给打破了,就完全不用再害怕那只雾化着的苍鹰。可这只逍遥鼎不知是什么物质所铸造,安妮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就已经对那只逍遥鼎和水晶棺下过手,但都没得逞。所以她才不得不跟着他们一起逃。 秦子月拉着来富走的慢,当安妮和姿莲跑到逍遥鼎旁边的时候,秦子月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距离,安妮一把把姿莲推进了火中,然后又返身回来,推了一把秦子月,道:“快点。”自己提了来富向前跑去。 当秦子月随着安妮走到逍遥鼎的旁边,帮着安妮把来富推进逍遥鼎的鼎底儿的时候,空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鹰叫,那声音比刚才的那十三只要响亮许多,秦子月把自己身后的安妮一推,推进了鼎底儿,再想向里面钻可就晚了。 一只大不过尺的小型号苍鹰从鼎上如闪电般的飞了下来,这只鹰,全身银光,昭然出一种圣洁,一口咬住了秦子月的后背,,头微微的一动,把秦子月甩了出去,接着,继续向鼎下走去。 这时候,姿莲婆婆已经钻进了厉火中央的那个地洞,来福的身子还露着一半,安妮在旁边戒备着。当她看到秦子月被甩出去,心一紧,身子接着蹿了出来,迎着那小苍鹰过去,口一张,一股淡黄色的火焰从她口里喷出,向那只苍鹰射去。 那苍鹰似乎有了表情,尖利的嘴轻轻的张了张,带着一种嘲笑的笑容,继续向前走着,好象根本就不怕她的火焰。 事实证明,它确实不怕安妮的火焰,安妮的火焰经过它的身子,使得它身上的银光更加的明亮了起来。鹰是天上飞的动物,可这只小巧的苍鹰两只脚走路,走的比一般人还要迅捷,还要稳当。在硕大的逍遥鼎前,它显得是那么渺小,可从它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又是那么的强大,在安妮的面前,它就如一道无法跨越的山。 现在安妮无法躲避,因为她要是躲避,身后的来富和姿莲就会受到它直接的攻击。 安妮用自己的神视去探察这只小巧的苍鹰,想找到这只苍鹰的弱点,但她的神视里,竟探察不出这只苍鹰的存在,如果不是眼睛还能看到,她都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不是它一口把秦子月甩出去,她还会以为面前的这只苍鹰仅仅是个幻象。 安妮的眼神越来越冷,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虎族除了神秘的龙之外,还没遇到过任何对手呢,现在这只小小的鹰竟然想困住自己,虽然它是“九曲回魂”的产物。 “九曲回魂”是一种古老的咒语,这种咒语下在某种生物种类群体的身上,当他们受到攻击而死亡,那他们的魂魄不会飞散,通过一种叫回转炉的炉体炼化,他们的力量可以重新整合,并且产生比十三只苍鹰合力还要强大的存在,而且这种存在是一种不死不灭的恐怖存在,一旦被它们缠上,那这个人这辈子就别想安稳了,除非你能把它收服。这也正是姿莲和安妮要逃的原因。 不过,这种凶灵也有弱点,那就是它们的胆子很小,遇到比自己力量强大的存在,很容易变成那力量的附庸,安妮自持,不具备让这只凶灵恐惧的力量,但她又不能割舍对秦子月的留恋。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想念他,这种想念不仅仅是秦子月身上有罗搏的气息,还带着对秦子月所具有的那种玩世不恭,不畏强权气质的留恋。虽然她不是人,但经过千年的修炼,从骨子里带了一种人的气息,更何况她还是只母虎,所以就特别容易感动,特别愿意接纳。 83 苍鹰精灵 安妮又幻化成了飞虎的模样,在她幻化的那一瞬间,小巧而灵活的银白色苍鹰暴起向安妮的头冲了过来。 这一招,安妮早就预见到了,她的幻化就是为了让这只苍鹰有攻击的机会,可以说她是在给它找机会攻击,因为它的体形,这是它致命的弱点,如果自己去扑它,那它可以很容易的逃掉,但它扑自己,那自己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大口一张,完全可以把它给咬住。 秦子月被这小小的苍鹰一甩,身如射出的炮弹,向这大殿的顶部飞去。这大殿呈六角形,木头顶拱向中心聚合,但没有聚合到中心,在离中心还有五六丈的距离,搭合在四根柱子柱起的框架上,所以这大殿的中心又变成了正方形。 秦子月身在空中,无处借力,而且这个空间里,他的术法又不能离开他的躯体为他服务,所以只能随着那小小的苍鹰的力气向空中飞。这苍鹰使出的力气颇为古怪,一般人向外甩东西,一般都是走直线,而这只苍鹰甩出的秦子月竟然走了斜线,他身子明明是向南飞的,走到半空中竟然又成了向北,照这样下去,他要落下来,必然会再次落进那逍遥鼎里,变成一个灵魂不能散开的厉鬼。 眼看就要向哲向逍遥鼎的上空了,秦子月从怀中摸出捆仙绳,一甩,搭在了大殿顶部那四根支撑大殿顶部的北横梁上,身子一较劲,如踩秋千似的,向南边那根横梁荡去。 苍鹰精灵身子如箭一般向安妮的头上射去,幻化成虎形的安妮一张嘴,就等着苍鹰精灵过来了,但苍鹰精灵身在空中,突然变向,折向了安妮的旁边,身子一扭,又奔向了安妮的眼睛。 只想着用嘴咬这苍鹰精灵的安妮促不及防,感知到变化,身子向旁边一滚,躲开了它的攻击。这一躲,正好让开了通向厉火中间的地道,那小小的苍鹰精灵丝毫都不带犹豫的,向厉火中间扑去。 钻进通道的来福仅仅剩下一小段尾巴了,苍鹰精灵扑上去,一口叼住来福的尾巴,想把他从地道里拉出来,但身入地道的来福全身的力量都拔在了地道里,想拉出他来,除非能把这地给带起来,所以苍鹰精灵的攻击只是拽下了他露在外面的那段尾巴。 安妮躲开苍鹰精灵那伶俐的攻击,心中暗道不好,身子一拧,又转了回来,举起爪子,向它拍了过去。 苍鹰精灵似乎也知道她爪子的厉害,松开嘴里的那半段尾巴,直直的向前飞去。 秦子月落在南面的那段横梁上,看到地面上安妮正受到攻击,一甩手中的捆仙绳,想搭在这面的横梁上,顺着飘下去,可他觉得手里的捆仙绳搭住了东西,身子顺着向下一滑,却不知道,绳子搭在了一个活物上,他的身子向下一滑,把放在梁上的那东西也带了下来。 地上的安妮听到风声,回头一瞧,见秦子月从空中跌了下来,也顾不得钻进地洞里的那两位,一纵身子,迎了上去。 苍鹰精灵一见有机可乘,翅膀微微的一动,又向安妮飞了过来,专心去接秦子月的安妮虽然感觉到了苍鹰精灵的攻击,但也无暇顾及,只是尾巴一扫,算做防卫了。 那苍鹰精灵身子小巧,怎么会被她这一扫扫中呢,身子微微一侧,一口咬住了安妮的尾巴,又是一甩,把安妮也甩向了殿顶。 安妮的术法虽然不受这个空间的抑制,但被这只苍鹰精灵这含了术法攻击的一甩,还是没有马上形成反击的能力。整个身子向殿顶冲去。 苍鹰精灵一得手,眼角扫见秦子月,翅膀微动,又向秦子月攻击而来。 秦子月一觉得有异,赶紧的收绳子,打算再找一个支点,这当儿,他看到了向他飞驶而来的一道白光,顾不得在找什么支点,手里捆仙绳向苍鹰精灵甩去。 捆仙绳是凤仙子的物件,如果凤仙子在这里,她早就应该想到用捆仙绳来制服这苍鹰精灵了,但秦子月不曾用过,也不知道它的厉害所在,所以他只是拿它当自己保命的东西了。]苍鹰精灵见到一条绳子向自己飞来,根本就没在意,身子继续向前飞着。但在它的身子超越捆仙绳的时候,那绳子如活了一样,一回身,先卷住了它的双腿,接着又向它的翅膀卷去。 房梁上的物品本在秦子月上面,但秦子月的绳子拴住了苍鹰精灵,身子稍微的停滞了一下,那物品先他落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间,秦子月看了个清楚,那是一块石头,平淡无奇的石头,有人的上身大小。他心里暗道:“我命休也。” 在落地的时候,那石头炸开了,裹在石头心里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球,这红球光芒四射,而且还有一股似麝香的香气挥发了出来。 那苍鹰精灵被捆仙绳捆的不能动,身子蹿到了秦子月的上空停了下来,也随着秦子月向下落去。 由于绳子搭住了苍鹰精灵,秦子月的身子被拉偏离了正常下落的位置,正好落在了那红球上空,秦子月掉下去,后心正压在了那颗红球上。秦子月本已经运起了斗气,以应付掉在地上的冲击力,没想到那颗红球竟很轻松的钻进了他的斗气之内,破了他的护身斗气,使得他用自己的背直面了冰冷的大地。 秦子月的修为不能算深厚,但也不算菲薄,失去了斗气护身,这一下把他摔的,只喊自己的亲姥姥,估计至少断个十根八根的肋骨。 人有的时候,适当的晕厥过去也不是坏事儿,就如现在的秦子月,他如果晕厥过去了,那得少受多少罪啊,可偏偏他无法晕过去,如果仅仅是从高处摔下来,摔个十根八根的肋骨,那他也可以忍受的住,偏偏随在他后面,还掉下来了一只苍鹰精灵,这精灵看着不大,但身子却沉,压在他的腿上,就象一块巨石砸着了一样,要不是他还有斗气护体,那他的腿,按现在的说法,就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是那种永远无法治愈的那种,碰一蒙古大夫,还得给他截肢的那种。即便他有斗气护体,这一下,也震断了他一条腿。 如果仅仅是这些痛苦,或许他忍忍也就过去了,毕竟还有安妮在他的身边,可以帮他医治,可他压的那颗红球却如一把尖刀,一把火热的尖刀,一下子**了他的丹田之中。这一刻,他的内息,完全被这火热的尖刀控制了。使得他的身子一下子瘫在了哪儿,想动,不能动,只能默默的感受着痛苦的侵袭。 这红球一点一点的向他的体内渗透,在这怪异的环境里,一个莫名的存在控制了他的内丹,控制了他的躯体,要说不怕,那是糊弄鬼呢。秦子月挣扎着想把自己散开的内息调整回来,但他固有的内息却散的比看见萝卜的兔子都快。 被秦子月捆绑了的苍鹰幽灵变的非常温顺,躺在秦子月的身上,似乎很是惬意。安妮从空中飘落下来,顺手提起了那只被捆绑的苍鹰,扔到了一边。 苍鹰精灵被安妮提起来,秦子月手里所拽着的绳子也随着安妮提起苍鹰精灵松开了。被扔出去的苍鹰精灵身上的绳子也随着松开了。 这个空间的怪异就在于,术士的术法只能与自己的躯体连在一起,如果不与躯体相连了,术士的术法也就被这个空间给隔绝了。 那只苍鹰精灵身子一被松开,整体又来了精神,翅膀微微一抖,又向安妮攻击过来。这一次,苍鹰精灵的身体似乎更强大了。它的速度更加的迅速,照准了安妮的头,根本就不想给安妮任何的机会。 安妮站在秦子月的身前,不敢稍动,一动,身后就是毫无还击能力的秦子月,只有硬撑着,见苍鹰精灵攻击过来,挥爪向那苍鹰精灵的躯体上拍去。苍鹰精灵的翅膀微微一抖,整个躯体向斜里穿去。安妮的大口张开,冲着苍鹰精灵的头上咬去。 苍鹰精灵攻击安妮,就如一只蚊子在咬一个人类,它的小巧和变幻莫测,让安妮只能凭着感觉四处乱拍乱咬,可苍鹰精灵总能很轻易的躲开,不一会,把安妮累的浑身冒出了汗来,身上被自己的大爪拍的,一块一块的毛都脱落了,在脱毛的地方,可以看到她那灰色底版的皮肤变的红肿起来,还有的地方,带了自己的爪印。 躺在安妮身边的秦子月呼吸由强壮变的微弱了,这让安妮颇为着急,眼见秦子月从十几丈高的高空掉下来,即便强大,也受不了啊。估计现在快不行了。但有这只苍鹰精灵在一边牵制着自己,自己又不敢回身去探察。这时候她的心里有点埋怨钻进地道里的那两位了。 钻进地道里的姿莲和来富现在正在地道里相持着呢。姿莲是被安妮强塞进地道的,当她想回头的时候,来富已经钻了进去。那条地道也就仅能容一个人爬行,来富那硕大的躯体进去,把地道堵了个严实,姿莲再想出去,可就没有空间了。为了后面的人能顺利的进来,她只好向前爬,但爬了一段路,她觉察出了不对,跟在她身后的那条可恶的大蛇突然呲牙裂嘴的喊疼,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的尾巴被人伤了。 谁会伤他的尾巴啊,秦子月不会,看那老虎跟秦子月之间的眼神,老的成精的姿莲怎会看不出问题,所以那老虎也不会伤他,剩下的就是“九曲回婚”了的苍鹰了,如果是苍鹰伤的他,那说明秦子月他们有危险,自己这个做师母的,怎么能丢下他们跑了呢。所以她让来富退回去。但被吓破了胆的来富说什么也不往回退,就这样,两人僵持在了哪儿。 84 龙丹 秦子月躺在地上也不好受,那红色的小球在这瞬间,完全的侵入了他的身体,控制了他的丹田。丹田内,那已经成型的元婴,受到这外来力量的侵袭,奋力的反抗着,但它的力量似乎又太弱了,.完全就无法抵御这源源不断的侵袭。 侵入秦子月体内的力量很是奇怪,这力量不象是要控制他的躯体,到象是洪水找到了疏散的通道,汹涌而至。而且这力量的本质也很奇怪,水木金火土,与那门的力量都不合,但又象是这几门力量的汇合体。 元婴受侵蚀,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更别说元婴因为其他力量的侵袭而逐渐的炼化。一时间,恐惧,焦虑占据了秦子月的心头。 红球的力量全部聚集到了秦子月的丹田,慢慢的**着他的元婴。秦子月暗暗的安慰自己:“沉住气,沉住气,一定有办法解决。”人有的时候就这么奇怪,惊慌来的时候,茫然失措,真到了危机关头,人的潜能却被激发出来。这时候的秦子月就是如此。那力量聚集到秦子月的丹田,想找宣泄的口子,却被秦子月的内力四处堵劫,所以那力量就在他的丹田之内,肆意的**他的元婴,侵蚀他的力量,等他的力量被外来的力量渐渐削弱了,再无法阻挡了,秦子月这才想到了疏导。 他的经脉经过了飞虎罗搏的改造,已经比正常人的宽阔了许多,现在容纳这力量,竟然不觉得费力,而且整个人也觉得舒坦了许多。气流进入经脉,自动的运行起来,绵绵汩汩,不停不息。这种气息跟他以前所修炼的不同。气息跟人的血液差不多,a型配a型,b型配b型,如型号不匹配,别说增加力量了,反而会招致祸害。不过现在贮入他体内的力量似乎包容他的气息。 秦子月体内的元婴没有了这些内息的滋扰,又恢复了安静,那些内息在他的体内流转几次,竟然反过来滋养起了他的元婴,经过这外在内息的滋养,秦子月的元婴似乎又有所超越,那元婴周身竟然带了五彩的光芒。他身上的断骨,被这外在的内息流转几次,也愈合了。 安妮终于支撑不住了,身心的疲倦,内心的煎熬,更加上她已经听不到秦子月的呼吸了,觉得万物已经失去了留恋的价值,抱着玉石同粉的心态,身子慢慢的向空中飘起,准备做最后的攻击。 安妮的身子飘起,秦子月的身子暴露在了苍鹰精灵的面前。那苍鹰精灵见安妮的身子躲开,不再攻击,身子象箭一样,射到了秦子月的身边,站住了,象一只宠物,温顺的窝在秦子月的脸边,身子不停的在他的脸上蹭着。 飞在空中准备对这只苍鹰精灵最后来个雷霆攻击,但看到这个景象,惊呆了。她的骨子里有动物的**,尤其是对危险的判断能力,尤为**,现在她能看的出,这只苍鹰精灵对秦子月毫无伤害的意思,反而有点讨好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安妮按住自己的身型纳闷着。 秦子月悠悠转醒,嘴里只觉得渴,费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躯体,坐直了,警惕的看看四周,其实他现在的神视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以这个空间里的能量,根本就无法压制他的神视了,但习惯使得他用自己的双眼,当他看到身边的那只小巧的苍鹰精灵,吓了一跳,身子一扭,向旁边滚去,同时召唤了那根捆仙绳,又要捆绑那只苍鹰精灵。 苍鹰精灵窝在哪儿,很乖巧而有很无辜的叫了两声,这两声里,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完全象是在向秦子月示好。 秦子月的那根捆仙绳如毒蛇一般,向那委屈而好象懦弱的苍鹰精灵飞去,绳子捆住它的那一瞬间,秦子月的双掌交替,积蓄能量,就要向苍鹰精灵攻击。 飘在空中的安妮看此情形,心里豁然开朗,明白了过来,这苍鹰精灵要依附与秦子月,忙在空中一个旋转,落到了秦子月的身前,冲着满含杀意的秦子月微微的摇头。 秦子月有点不解,散去力量,守住自己的要害,拉开背对了那苍鹰精灵的安妮问道:“怎么了?” 安妮道:“你身上有了龙的气息,这个空间已经不能束缚你的能量了,所以它怕你。这个东西胆子特别小,好欺凌弱小,但遇到比它强大的存在,它就会依附于他,看这情形,这个精灵想依附于你。” 秦子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找头,问道:“龙的气息?” 安妮道:“是的,刚才你身下的那颗红球应该是幼龙的内丹。虽然你现在的力量还有所欠缺,但炼化了龙的内丹,为你打开了你自己身体的极限,所以你可以在术法修炼上,超越很多层次。” 秦子月傻呵呵的一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啊?”说着,收回了捆仙绳,向那只苍鹰精灵小心的走去。他现在还怕安妮说的不实,所以全身戒备着,以防万一。 苍鹰精灵头靠在秦子月伸来的手掌上,轻轻的摩擦着,嘴里发出了轻快而欢娱的叫声。秦子月伸手把那只沉重超过自己体重的苍鹰精灵抱起来,回头对安妮笑着说道:“还真是啊,要是没见它刚才的凶猛,只看现在,咱还以为它是病猫呢。” 安妮不明白,自己的修为比秦子月高,而且神视也不受这个空间的限制,为什么就没有发现这个龙的内丹呢?看来还真是天意啊,秦子月的福气太大了。她看着秦子月那一脸满足的笑容,道:“子月,我该走了。” 其实她不知道,这枚龙的内丹是罗搏放在这儿的。当时,他正被龙族追袭,碰巧遇到了这个古墓,所以就用天降陨石包裹了这个龙丹,使得外人探察不到这龙丹所散发出的气息,并且在这龙丹上下了咒语,非他本人的力量,无法炼化此丹,做好这些,罗搏才放心的把这颗龙丹放到了这里。 秦子月也是凑巧了,他撞下了龙丹,破了龙丹的外型,并且罗搏的力量被他炼化,虽然他现在的能力比起罗搏来还相去甚远,但这不是那枚龙丹上的禁制所考虑的,所以他在茫然间,竟然把龙的力量融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这事儿是好是坏,还真难说。罗搏只所以不敢马上炼化这枚龙丹,是因为他怕身上龙的气息招来龙族强大的攻击,而自己所具有的这个气息可以说,就是龙族在自己身上下的坐标,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会被龙族很轻易的找到。 秦子月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听到安妮说要走,猛的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 安妮依旧很平静的说道:“我该走了。” 秦子月弯腰,轻轻的把那只苍鹰精灵放下,向安妮走去。他双手拉住幻化成人形的安妮那芊芊小手,双眼里满含着不舍的道:“在我身边好吗?我需要你。自从上次分开,我夜里的梦中就经常被你的身影召唤,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的,所以我忍着,忍着对你的思念。今天见到你,我真的不想让你只在我的梦里出现,好吗?答应我。” 并不是秦子月用情很滥,他是真的很想安妮。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不敢把公主带在身边,毕竟是和公主的家人作对,他把公主带在身边,怕引起她的误会。而秦敏哪儿,虽然秦敏待他如火一样的热情,但他总是放不开,自己怎么好跟兄弟争女人呢。所以他寂寞,尤其是每次战争胜利之后的寂寞。男人可能都有这个通病,自己所得的,希望能有一个女人与自己分享。 飞虎安妮摇摇头道:“我也想你,但我有我的责任,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说着,她从怀里掏出秦子月召唤她的那根纸筒,递过去道:“这个你收好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其实安妮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些什么狗屁责任,而是秦子月本身的问题。自从秦子月炼化了那枚龙的内丹,罗搏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微弱的可以说消失了。而安妮依恋他,多是因为把他当成了罗搏的替代品,并不是他所具有的力量和气魄打动了多情的安妮。 秦子月接过安妮递过来的纸筒,看着安妮消失的地方,嘴里发出微微的苦笑。 苍鹰精灵飞到了他的肩头,微微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安慰于他。秦子月挥手轻轻的抚摩了一下苍鹰精灵的头,示意自己领情,然后向逍遥鼎下面的通道走去。 昙花的美丽在于它显现的时间太短了,人们很难把握它的生命。安妮的美丽也是一样。 在地道中对峙的来富和姿莲终于达成了君子协议,这个协议就是,出去后,安妮必须保证来富的安全,如果那苍鹰精灵攻击,必须先让来富走,而且,姿莲不论情况如何都要在外面帮他抵挡那可怕的苍鹰精灵,直至死亡。 来富硕大的身躯很不乐意的慢慢向后退着。这一刻就如一个小偷挖了一个墙洞,要进别人家偷东西。如果自己的头先进去,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况,那心情可能就能放松一点,如果是自己的腿和屁股先进去,心里免不得要打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在等着自己?来富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姿莲见来富走的慢,对他是冷讽热嘲,只把个已经因为害怕丧失了自尊的来富说的,自尊心又强了起来,身子猛的向后一撤,快速的闪出了那地洞。当来富身子快速的退出通道的时候,全身戒备,身子也变的小了许多,就如秦子月第一次收了他内丹时候的身形。 85 寻找主墓室 秦子月已经感知到地洞里的情况,坐在逍遥鼎的旁边等着二人出来。当来富见到苍鹰精灵站在秦子月的肩膀上,本来鼓足了了勇气,要拼死一搏,可没想到外面竟然成了这样。在他眼里,安妮一定是被苍鹰精灵给消灭了,秦子月也被它控制了。对于安妮,来富自知不是对手,而且他与安妮之间的差别有多大,他心里清楚。既然安妮都被这只苍鹰精灵给消灭了,自己就算是拼死,不,应该说是送死,也无济于事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的逃。 随着来富的离开,地洞的出口通畅了,姿莲也跳了出来。她看到了秦子月肩膀上的苍鹰精灵,色厉内荏的喊道:“把他放了。” 秦子月笑着说道:“你让我把它放了?” 姿莲婆婆颇为惊讶的看着秦子月,以为秦子月在说胡话,道:“子月,你放心,师娘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你从它爪下救出来。” 秦子月伸出胳膊,让那只苍鹰精灵落在他的胳膊上,如对一只猎鹰一样,轻轻的抚摩着这只苍鹰精灵头上银色的皮毛说道:“现在它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说到这儿,秦子月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来富,给我出来。” 胆小的来富钻进地洞里,并没有立即逃遁,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两个人都死在那苍鹰精灵的手下,自己也活不了,不如现在先躲在洞口,闭了自己的生机,等待机会。当他听到秦子月的话语,心里一阵的放松,生机又显露了出来,这才被秦子月发现了他的踪迹。秦子月这声呼喊,把来富吓了一大跳,但也容不得他考虑,从地洞里跳出来,幻化成人形,笑嘻嘻的说道:“主人,您真伟大,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主人,只要您在,那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福气,跟着您,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跟着您,我无怨无悔,跟着您……” 来富这一幻化成人形,外貌更加的丑陋了,原先那第三只眼上是一点弯月形的伤疤,现在长的如一个鸡眼。再加上他那谄媚的笑,给人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好在他们几人都不怎么吃饭,想吐,也无物可吐。 秦子月依旧保持着一种惯有的微笑,这种微笑不是见到朋友而真诚的笑,也不是遇到敌人,而轻蔑的笑,是那种让你摸不到深浅,觉得敬而远之为最好的笑。这笑里带着一种威严,带着一种让来富心惊的东西。秦子月道:“宝库在哪儿?” 这个空间里有没有宝库,来富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把秦子月吸引到这里来,然后摆脱他对自己的控制,他没想到,最后,情况竟然成了这样。来富嘴有点打哆嗦,声音很小的说道:“这个空间被封死了,咱们进不去啊,现在只能从那个地道里逃生。” 秦子月依旧笑着看着来富道:“你怎么知道哪个地道可以逃生啊?” 来富小心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在我的意识里,好象就有这个东西,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这个通道脱离危险。” 秦子月点点头道:“那好,你现在可以通过那个通道脱离危险了,走吧。” 来富嘴里说道:“主人英明,我这就给您带路。”说着,转身向地道哪儿走去。当他走到地道边缘的时候,看到秦子月和姿莲依旧站在哪儿,心一虚,站住身子,回头说道:“主人,您……不走?” 秦子月笑道:“你走吧。” 来富看到秦子月的笑,心一惊,他这笑里带着说不出的邪恶,难道他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儿,来富“扑通”一下,跪在了厉火里,带着哭腔说道:“主人,我该死,在您危险的时候,却独自一人逃生,主人,您惩罚我吧,请您不要不要我了。” 秦子月依旧是笑着说道:“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啊?我要把这里处理一下,没准还会有危险。你跟我在这里,还会遇到危险的。” 来富心里吃不准,虽然他的印象里说这个地道能逃生,可能不能逃生,自己没进去过。再说了,秦子月身边古怪百出,他到底有多强的实力,自己摸不准,他这话要是违心所说,那自己的小命就有危险了,所以他诚惶诚恐的跪在哪儿不肯起来。 其实来富心里还有个计较,那就是以后再不敢跟这个阎王耍心眼了,要不他随便召唤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自己也对付不了,谁知道他手底下有多少象安妮这样的高手呢。就算是没有,单那个蹲在他肩膀上的苍鹰精灵就可以把自己撕个粉碎。君子不处危地,现在哪儿是危地啊?在他看来,已经失去古墓屏障的的自己,到处都是危险,只有呆在秦子月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来富道:“主人,以前,我做的很多事情都对不起您,但我发誓,以蛇神的名义起誓,我……来富,以后再有对主人不忠的地方,天打雷轰,让我永世不得超越。” 秦子月只想教训他一下,并不是想一棍子把他打死。这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而且胆小,虽说胆小之人靠不住,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能拉拢一个,总比推走一个的好。更何况这小子嘴很甜,脑子转的很快,属于比较上路的人,比自己身边的人,更适合做**工作。现在自己就缺少这样的人,看他对自己表了忠心,而且说的还比较诚恳,也就只能罢了。收了笑容,秦子月道:“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希望你也是。”说着,秦子月抛开了他,对姿莲婆婆道:“你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姿莲婆婆看看悬在空中的那具水晶棺道:“你觉得那条通道走不出去?” 秦子月点点头道:“绝对走不出去。哪儿仅仅是另一个**所在。” 姿莲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来富,道:“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让秦子月怎么回答她呢。那纯粹是秦子月的一种感觉。来富是这个古墓的叛徒,在他表现出自己反叛之后,四周的环境也封闭了,这时候,他的意识里告诉他,厉火之后有生门,以这个古墓的古怪和厉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饶恕叛徒呢。 秦子月道:“不为什么,只是感觉。” 姿莲婆婆也觉得这通道过于古怪,但有说不出这古怪到底出在哪儿,听的秦子月如此说,心下也做出了一个决定道:“看来,咱们只有把那个棺材弄下来再说了。” 来富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小心的说道:“主人,这不是主墓室,这个棺材里,放的也不是这个古墓的主人。” 秦子月微微的点头,以他的推断,也应该是这样。墓室的主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尸身直接面对这么多危险呢。即便是有苍鹰侍卫,这苍鹰侍卫也有对付不来的人啊,到时候,自己可就别想安稳了。秦子月抬头看了看那具水晶棺材,说道:“躺在棺材里的应该是个术士吧?” 来富摇头,不做声了。现在他可不敢随便开口了,他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主人彻底的遗弃。所以,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坚决不说。 姿莲道:“照你们这么说,咱们进的只是个殉葬坑了?” 秦子月笑笑说道:“那你说咱们现在到了哪儿呢?不过我估计主墓室应该离这里不太远。这里,每个月圆之夜都要从外面抓一些活人进来,经过逍遥鼎,把这些人的阳气和魂魄都给提炼了。为什么要提炼这些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供应那已经死去的术士,让他的实力更高,以便守护这座墓室吗?我看不象,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墓主想让自己的墓室安静长久,那他直接让人把这里封死就可以了,又何必做这脱了裤子放屁,两倒手的事儿呢?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吸引活人进来,绝对不是为了守护这座古墓,其实这样做,反而特别容易暴露古墓,增加自己墓室的危险性,既然不是守护古墓,那他们冒着破坏墓室安静的危险,吸收这些人的阳气和魂魄做什么?又是什么人才能享受这些呢?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吸收这些,但我却知道,能有这个享受的,只有墓主自己。”秦子月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那水晶棺材说道:“你们看,水晶棺材上面的那条绳索,有什么异样没有啊?” 姿莲和来富一起向那绳索望去,那绳索黑黝黝的,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秦子月接着说道:“看不出来吧?”秦子月说到这里,脸上闪现了一丝莫名的坏笑道:“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可你们可以考虑一下,一条普通的绳索,悬在空中有千年之久,而且还承受着那么大的力量,竟然没有坏掉,这应该是一个异样吧。另外,来富,你没上去过,但婆婆,你上去过,在上面的时候,你觉得它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 姿莲被秦子月的戏耍激怒了,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子月道:“那绳索中间有一股,是伸进棺材的。既然旁边的绳索把棺材捆绑住了,那一股还伸进棺材里面做什么?所以,我想,墓主吸收这里的能量,是以水晶棺材里的那主儿为媒介的,或许他不能直接吸收这里的能量,要经过水晶棺材里的那主儿转化一下,也或许……” 姿莲婆婆不耐烦的说道:“别也许了,你就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86 水晶棺中的人 秦子月歪着脑袋,看着大殿的顶端说道:“我想,墓主应该在顶部。咱们进来的时候,一路向下,到现在为止,我们离地面应该有六十多丈了。即便是那墓主在上面,他也应该有足够的空间给自己再造一个比这里还要华丽的宫殿了。” 姿莲婆婆突然笑了说道:“小子,外行了吧。墓地有墓地的讲究,你见过那家的墓地不按风水安葬?这儿即便是你说的陪陵,那陪陵也不能在墓主的下面。明白不?” 秦子月嘿嘿一乐说道:“那您说它在哪儿啊?” 姿莲婆婆四下里看看说道:“我觉得那具棺材里装的就是墓主。要想拿到宝藏,就必须从这具棺材上下手。你别是不敢吧?” 秦子月道:“风水之说,我不懂,但我相信来富。” 姿莲婆婆很不屑的看了来富一眼,道:“就他?胆小鬼,他是怕咱们把棺材弄下来,再召来什么祸害。” 来富听到秦子月说相信他,眼神里多了一点感激,但没说话。 秦子月道:“别总拿旧眼光看人。棺材是一定要弄下来的,但咱们必须先做好防备。我估计这棺材里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秦子月说到把棺材弄下来时,来富的身子不由的动了一下,那是颤抖,那是害怕的表现,但秦子月说不让姿莲拿旧眼光看他,似乎也在告诉他,如果他还是那么胆小,那就别怨兄弟们对不住你了。但他还是在一边说道:“主人,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出路啊?如果找不到出路,等这个夜晚过了,咱们就会在这里困一个月。我和姿莲婆婆无所谓,但您手下还有那么多兄弟,群龙不能无首啊。” 秦子月笑笑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做事情一口气做完,如果做不完,就会睡不下觉,吃不下饭,心里难受。你是不是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来富心里一凛,头扎了下去。秦子月跟他说话的时候,虽然很和气,但语言里所带出来的韵味却不能不让他回味。 姿莲婆婆似乎很愿意把那个水晶棺给搞了。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是这个水晶棺束缚了这个空间,禁锢了这个空间里的力量,只要把这个水晶棺搞了,那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象现在这样,只能装孙子,遇到危险,到处躲藏。 秦子月拉住姿莲婆婆的手,一跃,直接的从地面跳到了水晶棺顶。刚才,由于苍鹰的攻击,他们两个都无心仔细的打量这具棺材,现在,危机消除了,秦子月和姿莲站在水晶棺顶,仔细的打量着这闪烁着迷离光彩的棺材。 棺材顶部确实有一股细绳伸进这棺材内部。姿莲看了不由的佩服起秦子月来,刚才两人同时站在了这棺材之上,但自己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 透过水晶棺的顶盖,可以看到一个面相栩栩如生的中年男子躺在棺内,他大约有七尺长,全身**,但在他的身体周围却像有一层红色的薄雾蕴绕,使得人又看不真切他的形容。姿莲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道:“怎么办?” 秦子月笑笑道:“你手里有剑,直接把绳子砍了不就完了?” 姿莲有点气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自己总能很好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在这里,竟然几次欲与秦子月发火。其实她问这话,只是想让秦子月出手,因为她刚才试了,自己根本就砍不断吊着棺材的这根绳子。 姿莲婆婆叹息一声道:“小子,这次过来,是我帮你,别整混了。” 秦子月伸手接过姿莲婆婆的飞剑说道:“所以我感激您和师傅啊。对了,原先我问您,师傅学的是水系术法,而您却修习道门,为什么啊?您还没告诉我呢。” 姿莲婆婆神色不善,盯着秦子月道:“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到底能不能把这条绳索砍断啊?” 秦子月叹了一口气说道:“砍断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键的是,砍断以后,我咱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升起的太阳。” 姿莲婆婆冷冷的说道:“这么说你也害怕了?如果你害怕,咱们就撤。” 秦子月叹了一口气说道:“撤,撤哪儿啊?四周都封闭了,咱们想走也走不了。” 姿莲婆婆冷笑一声说道:“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看我这老婆子不顺眼了?” 秦子一笑,又是阳光灿烂的笑容道:“瞧您说的。我要是看您顺眼了,我师傅不就没什么事儿了吗?是这样,你看到水晶棺里躺的那个人了吗?我觉得他象是道门中人,只是有点阴损罢了。如果咱们把这个棺材打开,那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招,如果您真是道门中人,自然明白他的后招,如果您仅仅是懂一些皮毛,那咱们还是等等再说。” 姿莲并不答复他,而是冷笑道:“你还是害怕了。” 秦子月盘膝坐了下来道:“这和害怕没什么关系,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个道理您应该明白吧。刚才的苍鹰已经让咱们手忙脚乱了,如果不是安妮过来,估计咱们现在已经在下面的汤水里洗澡了。而且,这里的机关,一次比一次厉害,如果咱们现在就破坏这里的平衡,自然还会有更厉害的招数等着咱们,所以我先问一下,您有没有把握。” 姿莲听他说的有道理,这才又仔细的看起了那水晶棺中之人。那水晶棺内部很简单,就躺着一个人,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攻击他们的东西存在。当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严肃的说道:“你动手吧。”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带上来富,先到下面的地道里躲一下。”说着,抓起姿莲婆婆,向来富抛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劝说没什么用,这姿莲婆婆看起来温顺,其实骨子里却钢着呢。 飞剑在手,秦子月鼓动内息,带动剑芒,举平生之力,斜着向那棺材上的绳索砍去。他在砍着绳索之前,也早做了打算,在砍断这绳子之后,这里可能会倒塌,但倒塌并不可怕,因为现在这个空间已经不能再束缚自己的术法了。另一个可能,砍断绳索,会引发其他的机关,而这个机关里隐藏着更可怕的存在。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自己可以带上姿莲和来富土遁而走。 来富抱起被秦子月控制的姿莲婆婆向地洞里走去。秦子月的一剑,这会聚了全身力量的一剑,砍断了绳索,接着,他的人也顺着剑身反弹的力量,向旁边飘去。那硕大的玉棺随着绳索的断开,向下面的逍遥鼎里掉去。这时候,秦子月才觉察出让两人躲到地洞有有多么的不合适,如果这玉棺把逍遥鼎砸破了,最先倒霉的就是钻进地洞里的两人了。 秦子月在飘落的过程中,心随意动,双手一伸,成爪状,把姿莲婆婆和来富从地洞里抓了出来。本来落在他肩头的那只苍鹰精灵在他砍落玉棺之时,惊恐的从他的肩膀上飞了起来,身在半空,竟然不敢落回到秦子月的肩膀。 那玉棺从空中掉下来,直砸进了逍遥鼎,这玉棺掉进逍遥鼎里,竟然象死一样的安静,四周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最先显出惊慌的是来富,动物对危险感觉总比人要**,他虽然不知道这危险从何而来,但心跳的厉害,站在秦子月身边,一个劲的告诉自己,秦子月是最厉害的,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牙齿都在打颤。 逍遥鼎上空,雾气翻腾,但这雾气绝不扩散,仿佛在包裹着什么。秦子月嘴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吼叫,身子也随着这声音升到了空中,双手交错,气息充盈双手,向那逍遥鼎上空拍出了一掌。 随着他的这一掌,逍遥鼎慢慢的龟裂了,秦子月身子换了个角度,对着那逍遥鼎又是一掌,随着这一掌的推出,那逍遥鼎如瘫痪似的,变成了一堆碎沫。按说逍遥鼎中的**会随着鼎体的破裂而流散,可在秦子月击碎那鼎的时候,鼎内似乎是干涸的,竟然不见一丝**。惟见那玉棺孤傲的躺在哪儿,散发着光芒。 随着逍遥鼎的毁坏,四周的空气变的更加寒冷起来,这种寒冷,不是滴水成冰的那种寒冷,而是一种阴飕飕,入骨的恐惧。 来富的腿颤抖的都成了罗圈,但他不敢动。姿莲在下面面带微笑,似乎在为秦子月高兴,毕竟她几次都想把这逍遥鼎给毁了,可她手里那飞剑就如木头做的似的,根本就无法砍破这硕大的逍遥鼎,而秦子月仅仅两掌,就把自己的心愿给解决了。 其实秦子月心里明白,这大鼎的粉碎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自己的力量只是加速了逍遥鼎的粉碎。 那玉棺的棺盖突然飞上了大殿的顶部,躺在棺材里的那人随着棺材盖的飞起,也站了起来。在他站起的那一瞬间,秦子月的掌,姿莲婆婆的飞剑,一起向他攻击而去。 果真如姿莲婆婆预计的,这个空间里的魔法束缚去了,她又可以任意的驱使她手里的飞剑了,而且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她的飞剑一下就扎进了那人的喉咙。 87 灵符和桃木剑 秦子月的一掌,只打的那人身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这让秦子月暗暗吃惊,按说自己的功力说强不强说弱不弱,即便是如安妮一般强大的对手,他这一掌打过去,也会把她震的倒退三步,可他竟然只是晃了晃身子。 姿莲的那一剑,可以说是祸害的一剑,剑入**人的脖子,有点点的鲜血流出,先不说这死人还怎么可能流出鲜血,单讲他流出的鲜血,点点滴滴的,一遇空气竟然变成了生命体,那附身鲜血的生命体飞舞在空中,渐渐的成了一大片,红色的,雾蒙蒙的,只见那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右手一挥,这雾蒙蒙的一片向他们飞来,情景甚是恐怖。 秦子月一看情形不对,一手拉了姿莲婆婆,一手拽住来富,顾不得招呼依旧在空中滞留的苍鹰精灵,想土遁而走,就在他要土遁的那一瞬间,**人身子一晃,晃到了秦子月要遁行的遁行点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无奈的秦子月拉着两人,一闪身,躲开了与这**人的碰撞,随手从怀里摸出了百试不爽的捆仙绳,向那**人投去。 捆仙绳遇物捆物,遇人捆人,它的长度根据具体的需要调节,但面对**人的时候,这绳子竟然没有一丝反应,秦子月撒出去的时候多长,到**人身边,还是多长,好象根本就没感应到那人的存在似的。 红雾渐渐的向他们几个凑近,这红雾是有一个个如蚂蚁大小,带翅膀的飞行动物构成的,他们长相很难看清楚,不是因为小,而是因为这些飞行的动物体形随时都在变化着,没有固定的形态。 秦子月张口喷出了一蔟火焰,想把飞近了的红雾驱散。但火焰过后,那红雾别说散去了,他们似乎很嗜火,原先小若蚂蚁的攻击群体,变的有苍蝇那么大个头了,并且飞行的更加迅速。 姿莲婆婆站在秦子月的身后,想摆脱秦子月的保护,冲上前去,但秦子月的护身斗气却把她和来富包裹在了自己的身边,使得她无法超越秦子月这层障碍。 姿莲婆婆着急的喊道:“这是魂魄幽冥,你破不了。” 秦子月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却着,问道:“你有办法?” 姿莲婆婆道:“有,放我出去。”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摸索着,在秦子月撤除斗气的保护时候,姿莲婆婆手里已经多出了那把做法用的桃木剑和几张画了鬼符的黄纸。 **人很沉稳的向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插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飞剑正在渐渐的缩小,好象被他一点一点的腐蚀,消化。 秦子月放出自己的神视,想探察他力量的源泉,但他的神视就如刚才安妮探察苍鹰精灵一样,根本就感觉不到有这个物体的存在,就更别说探察到他的力量源泉,甚至说控制他的内丹。 秦子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姿莲婆婆的前面,以防止那**人阻碍她做法。 那**人,确切的说,应该是这具尸体,虽然肉身保持不坏,并且也没有变成僵尸,但脸部肌肉僵硬,骨节活动迟缓,还是表现的很明显。其他的,他的行动,全如常人。在他接近秦子月的两丈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的双目突然睁开,射出了红色的光芒。这光芒含着一种**,又带了一丝让人恐惧的意味。使得他所攻击的对象不敢看,而又想看,只要与他的目光对上一眼,你的人就完全沉浸在一种恐惧中,这种恐惧不是现在形成的恐惧,而是在你印象深处,隐藏着的恐惧。 秦子月守住心神,无畏的与那**人对视着,他错了,以为自己只要守住了心神就可以抵御这**人的精神控制,渐渐的,秦子月眼前的景象变了,他好象又回到了家中,安静的家中,空荡荡的院子里,惟有他一个人在转悠,这时候,他的父亲出现了,他的父亲带着他的几个小妾说笑着出现了,他扑上去,要抓那妇人的脸,但被他父亲一脚踹到了一边……他放声的哭了起来……这时候,他的额头突然一疼,景象又恢复了过来,那**人离他不到一丈的距离了,身边,姿莲婆婆嘴角带血,来富双手抱着她正在渐渐瘫软的身体。秦子月挥手一抹眼角,想擦拭泪水,这一挥手,正碰到了姿莲婆婆贴在自己额头的黄纸。秦子月暗暗的感激,要不是姿莲婆婆,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成了这**人的傀儡了。 姿莲婆婆急促的喘息着道:“小兔崽子,快打他的眼睛。” 秦子月不及多想,后退一步,提气入掌,向那**人的眼睛攻去。这一掌过去,那**人的身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眼里红光也随着稍微的减弱了几分。 得理不饶人,秦子月又向那**人攻击了一掌,这时候,那**人已经离他不到六尺的距离了,这一掌可以说聚集了秦子月全身的力量,但也仅仅是让他**人又停滞了一下。 姿莲婆婆费力的咳嗽了两声,声音明显的轻了许多,道:“小兔崽子,用水系术法攻击。” 秦子月对于水系术法仅仅懂得一些皮毛,深刻的,书生没教,他也就无从知道了,但水系术法的根基在,他勉力提起水系术法的力量,用火系术法的招式向那**人发了一掌。就在他推出这一掌的同时,本来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姿莲婆婆突然象充了气的皮球,向那**人扑了过去,右手里的桃木剑散发出古雅的光芒,左手多了几张鬼画符似的黄纸,在她攻击到那**人的时候,她嘴里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正喷在那几张黄纸上,随着她喷出的鲜血,那几张黄纸象**人身上贴去。 姿莲婆婆右手的桃木剑直刺了过去,直接的向了那**人的胸膛。 在姿莲婆婆攻击的那一瞬间,**人也出手了,虽然他的动作慢,但慢的有条理,慢的有节奏。姿莲婆婆的`左手的那几张烧纸虽然有了她的心血做媒,但还是阻挡不住**人嘴里轻轻的一口气。这口气吹歪了飞向他的那几张黄纸。使得让姿莲婆婆认为一击即可得手的希望落空了。 那**人的手也没闲着,在姿莲婆婆桃木剑刺向他胸脯的那一瞬间,他的胳膊微微的一曲,手掌正好抓住了姿莲婆婆的剑身,然后往怀里一夺,姿莲婆婆的身子和桃木剑都向那**人撞了过去。 姿莲婆婆这几手连在一起,应该是可以成功的,黄纸封住**人的意识,桃木剑破**人的力量,但没想到**人竟然把她的黄纸给破了,意识还在的**人当然就可以很容易的夺了她的桃木剑了。 秦子月跃起,一把拉住了姿莲婆婆的后心,单手较力,把姿莲婆婆拽了回来。丢给来富,身子一拧,向前扑去。虚弱的姿莲婆婆喊道:“先用灵符贴他的脸。”喊完这一声,人晕死过去。 秦子月依旧用水系术法向**人发出了一掌,这一掌发的仓促,没用上力气,但依旧是向着他的眼睛奔去。**人的身手依旧不敏捷,但恰倒好处的在秦子月攻击势穷的时候,胳膊微微的一抬,击在了他的软肋上。秦子月虽有护体斗气,却被这**人轻轻的一击,给撂了出去,肋骨跟着这打击,又断了一根。 那**人继续向前走着,来富倒拉着姿莲婆婆向后退,边退边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秦子月被**人的一掌震伤了内脏,落在地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这鲜血不是顺着嘴角流出来的,而是喷涌而出。姿莲婆婆打算震住**人意识的黄纸落在地上,秦子月喷射出的鲜血有几滴落在了那黄纸上,黄纸上面用朱砂所书的文字瞬间射出了金光。 秦子月并没有注意这些,他看到**人接近了来富,顾不得自己的伤,又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向前走去。 在他向前走的时候,一直停滞在天空的苍鹰精灵突然扎下身子,一个俯冲,用嘴叼了一张落了秦子月所喷射鲜血的黄纸,向正在前行的**人箭一般的飞去。身子不等接触那**人,一扭,转到了他的前面,冲着他的面门去了。 **人感应到苍鹰里力量,手早已经抬起,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很准确的拍在了苍鹰精灵的身上,在拍住苍鹰精灵的那一瞬间,苍鹰精灵嘴里的黄纸被苍鹰精灵弹射了出去,直向**人的面部糊去。 **人和刚才对付姿莲一样,嘴里轻轻的吹了一口起,想把这黄纸吹走,但黄纸却象公磁石遇到母磁石般的,不带停歇的,粘在了他的脸上。 苍鹰精灵被**人这一拍。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墙脚蹿去,直直的撞在了大殿西边的墙壁上。刚才,安妮和秦子月联手都没打破的墙壁,被苍鹰精灵这么一撞,竟如撞在了豆腐上一样,西墙塌陷了一大块,可见这**人的力量之大了。 **人被黄纸一糊住面部,马上失去了原先的安静平和,如一只无头而暴躁的苍蝇似的,手臂乱舞,想把遮盖面部的那张黄纸拿下来,但他的手好象不听指挥,无论如何也伸不到自己的脸上。但他这么蹦跳,粘在他面部的那张黄纸也有点岌岌可危。 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的来富突然一反常态,把姿莲婆婆往地下一扔,身子向前一蹿,拣起被**人扔掉的那把桃木剑,象他的胸膛刺了过去。 在来富刺中**人的瞬间,那**人突然发狂,浑身的肌肤满满变黑,.双掌盲目而快速的舞动,他的舞动带动了周边空气的流动,竟然把来富给吹了出去。 88 没想到的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恶臭,这种臭味来自于正在尸解的**人,在他一丈之内,地裂天塌,昏厥的姿莲早被来富拉到了一边,重伤的秦子月,也被苍鹰精灵用嘴拽到了一边。他们默默的注视着这只骄傲的死灵,都被他的强悍所震惊了。 秦子月内伤修复的很快,因为这只死灵在攻击他的时候,并没有在他身上下尸毒,这可能是因为那只死灵不屑于用这些,也可能是这只死灵身上根本就没有尸毒,反正是秦子月的幸运。身体康复的秦子月用手轻轻的抚摩着那苍鹰精灵的头部羽毛,注视着一边的姿莲。 姿莲的伤也不严重,她的伤仅仅是自己做法的时候,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只需要短暂的休息就可以恢复过来,秦子月用自己的神视慢慢的抚慰着她的内丹,帮助她修复自己的体力。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姿莲慢慢的睁开眼睛,四下里看看,问守在她身边的来富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来富跪在一边,很小心的说道:“主人的血激活了已经失去灵性的灵符,那只死灵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姿莲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那小兔崽子的血激活了灵符?”她的话语间充满了不信任。这也怨不得她,因为她所画的符只有她自己能使用,秦子月怎么可能把她的灵符激活呢。 来富没有说话,因为这个事情他也解释不清楚。 秦子月又恢复了一脸的坏笑,向这里走来,道:“哎呀,师娘,要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死了几次了,你看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姿莲看了秦子月一眼,冷漠的说道:“你是怎么激活我的灵符的?” 秦子月也有点茫然,道:“我激活了你的灵符?您没搞错吧。你看我身上那点象深不可测的样子啊?是它……”秦子月边说边用手轻轻的抚摩了几下蹲在他肩膀上的苍鹰精灵,道:“是它叼起您的灵符,贴在了那孙子的脸上。”说到这里,他伸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姿莲婆婆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修炼武士就要多学点旁门左道,或者多带点法宝,要不,这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 姿莲婆婆虽然不相信他所说的鬼话,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等出去之后,再好好的盘问他也不迟。当下站起来说道:“你说墓主在上面,咱们现在就上去吧。” 秦子月抬头看看房顶,面色有点暗淡的说道:“怎么上去啊?靠梯子?” 姿莲婆婆看了看那还吊在半空中的绳索说道:“瞬移进去啊?你要觉得靠梯子能进去,那就靠梯子进去。”说着人向空中飞去。 失去了魔法禁制让姿莲婆婆觉得很是爽,即便是干仗,干不过别人,自己心里也不压抑啊,最起码自己曾经努力过,奋斗过。她做了个潇洒的姿态,向空中飞升着,秦子月跟在后面,来富犹豫了一下,也上来了。只有那苍鹰精灵,脱离了秦子月的肩膀,又躲到了空中。 顺着绳子所遗留的气眼,三人很容易的超脱了这个空间的束缚,进入了一个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世界。这个空间不大,只有十分之一个大殿大小,在这个空间里,并不象他们预想的那样,有棺材,有墓主,这儿仅仅是一个空荡荡的空间,四面的墙上镶着水晶玻璃,透过水晶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也并不是他们常见的鸟语花香或者高山阔海,而是如在天上,看到四周都是点点的繁星。这个空间里,房顶上亮着一排如太阳一样的灯,照的这个空间里,四下里雪亮,从黑暗中到这里,秦子月他们还真有点不适应。 姿莲婆婆回头看着秦子月,似乎在问他:“你不是说这是墓主的墓室吗?墓主在哪儿?宝藏在哪儿?” 秦子月微微的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到了哪儿,只是招手招来了来富道:“这是什么地方?” 来富头扎的很低,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秦子月小心的巡查着四周,但四周除了坚硬的墙壁,就再无其他了。这时候,从外面响起了几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好象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这里还有人存在,道:“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量还没充满啊?” 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天知道。” 那个威严的声音接着说道:“你去看一下,别耽误了行程。” “耽误就耽误吧,反正咱们早耽误了。”那懒洋洋的声音敷衍着。 威严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他妈能不能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快点去。再不去,老子阉了你。狗日的,别不拿豆包不当干粮,气急了,老子回去找几个娘们的,把你累死。” 秦子月对着他们两个挥手示意他们隐藏,自己却向声音的方向掩去。在他摸到声音附近的时候,那墙上突然开了道门,向他们这个空间推开,秦子月一把把门子拽住,身子如泥鳅一样,钻进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也不是很大,比之刚才他们所呆的那个空间还要小了许多,在这个空间里,四周都是密封的,根本就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但内饰却颇为豪华。椅子是他们没见过的椅子,人可以躺在上面,墙上还挂着一个水晶的方框,方框里面显现着男女媾和时候的图象,其中一个人半躺在椅子上,嘴角流着哈喇,看着那水晶方框里的图象,另一个,大概是刚才训话的哪儿,站在门旁,打算进到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 秦子月伸手卡住了站在门口那人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你累死我吧。我特希望你能把我累死。” 躺在椅子上留着哈喇的那主儿听到声音异样,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还别说,他的动作怪潇洒的,单这起来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最少练过两年。在他翻身站起来的这当儿,手里多了把一尺来长的黑黢黢的铁家伙,浑身哆嗦着用手里那铁家伙指了秦子月,声音打颤的说道:“你……你……是谁?” 秦子月笑呵呵的推着自己制住的这人向前走了一步,道:“我是谁?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啊?” 那人胳膊挺了挺,把手里的铁家伙向前送了送说道:“你别过来,你要再向前走,我……我就不客气了。” 秦子月依旧保持着笑容,精神力向他手里的那铁家伙聚合,使得那人手里的铁玩意的头慢慢的弯曲,如在火里达到了融化点似的。 来富和姿莲也从门那边走了进来。姿莲看到那水晶框里的画面,脸色一红,手里的飞剑一挥,把那水晶界面给戳碎了,激起了蓝色的火花,劈啪响了半天。而她还一脸怒意,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不要脸。” 来富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了秦子月身边,默默等着秦子月的指示。 那只穿了条内裤,身上肌肉纠结,身子利落的青年男子看着手里的铁家伙头渐渐的扎了下去,脸上显现出不解,进而成了恐惧,把那铁家伙一扔,转身欲跑,秦子月对身边的来富道:“你跟他谈谈。” 来富听到吩咐,身子向前一蹿,挡住了那人的去路。那人当胸就是一拳,看那拳头的力量,足可以平地儿震碎一只板砖,这在普通人当中,也算是不得了的人物了,可他遇到的偏偏是来富,这一拳打过去,如打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要比板砖硬的多),只把他震的,收了拳头,用另一只手抱住,原地儿蹦跳。 来富依旧面无表情,一只手卡住那人的脖子道:“你是谁?” 来富的丑脸很具威慑力,表情一严肃起来,活象个活阎王。秦子月微笑着看着他们。 那人被来富卡住脖子,身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带着哭音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补充完能量就离开。” 来富的手上加了点力气,依旧很冷酷的说道:“你是谁?” 这一下,那小子可受不了了,来富的那双手,就算是鹅卵石在他手里,都能捏成粉末,别说是这个毫无术法保护的普通人了。这一下把这小子捏的眼睛只翻白眼,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脸色通红。 来富的手轻轻的松了一下,使得他又能呼吸了,然后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好象在告诉这孙子,我不介意杀了你。 那孙子咳嗽了几声,哭丧着脸说道:“我是白鲸号运输船的维护员。那边那个是我们的大副,我们落在这里,是为了补充能量。我们的飞船隶属于白丹星际运输公司,这次是受花水公司委托,向程里星输送货物。” 这几句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秦子月依旧是笑着,并没表现出一点的迷茫的表象,好象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似的。 来富道:“你们跟下面的世界有什么关系?” “下面的世界?”那孙子惊讶的问道:“我们仅仅在这里补充一下能量,跟这里没有任何联系。” 秦子月随手点了自己手里这人的穴道,很潇洒的排了排手,走上前去,拍了拍来富的肩膀,蹲在那孙子跟前,笑嘻嘻的说道:“补充能量?” 来富松开那孙子的脖子,冲着秦子月微微的一躬,向后退去。那孙子的脖子被松开,呼吸终于算是通畅了,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用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脖子,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人的外表在人际交往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就拿现在来说吧,那孙子面对来富的时候,全身,包括寒毛孔里,都带着恐惧的意思,但秦子月蹲在了他的身边,他好象是放松了下来。说话也稍微的带了点放肆的意味。 89 飞船里的货物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说兄弟,咱们这真叫缘分啊。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那孙子自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这里的,问道:“怎么到这里的?” 秦子月道:“我们是盗墓的。盗墓的听说过吧?就是把埋在地下的东西挖出来。我们这是一份非常高尚的职业,你别小看我们。你看,人死后,总会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带在身边,而人最喜欢的,往往也是最值钱的,我们为了不让这些稀世之宝永远埋在地下,也为了让大家也有分享他快乐的机会,所以不辞劳苦的到处挖呀,这不,一不小心就挖到了这里。” 那孙子笑了,盗墓的是什么玩意他当然知道了,但能把话说的这么漂亮的盗墓贼他还没见过。当听他说一不小心就挖到了自己的飞船里又有点不理解了,说道:“不对吧,我们的飞船停在空中,你们……” 秦子月挥手示意他别打断自己的说话,接着道:“我们也纳闷呢。而且我们进的这座古墓也很特殊,每个月圆之夜都要有活人进来,进去的活人都被一个大炉子给煮了,煮了之后,通过一根管子,也就是我们到你们这里的那根管子,把他们的灵魂传输过来,你说的补充能量,是不是补充那些死人的精神力啊?” 秦子月这么一说,把那孙子说的浑身只起鸡皮疙瘩,舌头都有点不打弯的说道:“不可能,我们的飞船是靠……”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他们的飞船是靠什么做动力的,他也不清楚,他只负责维护这艘飞船里的常规设施,动力部分,不属于他负责,而且,这个飞船里好象也没有动力工程师存在。 秦子月依旧笑着,道:“要不你跟我们下去看看?” “不看,我不看。”他说的时候,身子只向后退。 秦子月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向自己的跟前拉了拉。这个空间很是怪异,如果让这小子离自己远了,说不清楚他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所以还是让他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秦子月接着说道:“我们盗墓的,不祸害人,拿死人的东西,我们谁也伤害不到,可你们呢?你们是在吃人啊?你说我们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那孙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啊,我们都是替别人打工的,赚那么一点点微薄的薪水养家糊口,就算您说的是真的,那也跟我们没关系啊。” 秦子月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子,回头突然变成严厉的脸色说道:“你说跟你没关系?那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啊?我就他妈的纳闷了,你们这群狗日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怎么全做这些生孩子没**的勾当啊?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那孙子战战兢兢的说道:“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一家人都靠我了。” 秦子月象是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说道:“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那孙子道:“六十多人。我们这些人身上都有传感器,只要我们受到伤害,那我们公司的雇佣兵就会出动,到时候,你们的星球就完了。” “**裸的威胁,**裸的威胁。”秦子月重复着这句话,在原地又转了两个圈,突然对来富说道:“把他交给你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轻轻的眨了眨。 来富好象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点点头向这里走来。 秦子月提起那被他点倒的那个大副,向他们进来的房间走去。姿莲看看来富,又看看秦子月,终于还是决定随秦子月过去。 来富的丑脸泛出一种极为残酷的笑容,向那孙子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兄弟,没办法,我们老大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反感威胁,我们本来只想从你们这里借点东西用用也就算了,也不妄我们辛苦一场,可你竟然吓唬我们老大……” 那孙子被来富的笑容吓坏了,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猛然间,在墙角里,闪现出了几个小孔,来富机警,身子一闪,分出了一个幻影,真身贴在了房顶。就在来富分出幻影的那一瞬间,几束白光向他的幻影射了过去。就在白光闪现的那一瞬间,贴在房顶的来富动了,不是身动,而是意念动,他的神视向刚才的几个小洞口掩去,一下子控制住了六个人。 来富有探察了一下四周,再没发现什么情况,一翻身,跳在了那孙子的跟前,依旧是非常残酷的笑容道:“你的同伴来的可真快的,可惜,他们都完了。” “饶命啊,饶命。”那孙子跪在地上拉着来富的裤管哀求着。 来富抬脚把他踹开道:“软蛋。”他在这么喊他的时候,忘了自己遇到危险时候的表现了。 秦子月又推门进来了,笑嘻嘻的说道:“我控制了四十个,你呢?” 来富见秦子月进来,头一扎,表现的相当尊敬道:“主人厉害,小的只控制了六个。” 秦子月走上前去,玩笑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去你奶奶的,什么叫厉害啊。好了,带我们去你们的仓库看看吧,没准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秦子月对坐在地上的那维护员说道。 那孙子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哪儿还敢有什么多余的废话。被来富架了起来,拽着他向外走去。 这艘飞船并不小,总面积大概有十来亩地的样子,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飞船的驾驶舱,通过驾驶舱,是餐厅,也就是来富控制那飞船维护员刚才所在的这间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地方,再向里面走,就是休息室了,在休息室,四十多人依旧在浑然大睡,好象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袭击了他们的飞船似的。这些休息室都很小,每间房子仅能容纳一个人躺下。看来飞船的制造者还是特别吝啬这点空间的。 休息室分列通道的两边,走过休息室,就是飞船的货舱了,货舱跟休息室这边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每个房间大了点而已。来富把那孙子向前推了一把道:“打开。” “我没钥匙。”维护员哭桑着脸说道。 来富把那孙子拽了一把,拽到一边,上去,伸手冲着那打着封条的大门就是一拳,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显现了出来,来富又用手一撕,糊在铁门上的铁板如软弱的纸张,随着来富的手裂开了一个可以容人的大口子。架在铁板后面的支架,又被来富一推,那横着的铁棍也断了。 维护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惊讶于来富的力量,更惊讶于他们运送的物资。为花水公司托运的货物名义上说是香水和香料,可没想到这个货舱里装的全是武器。“这怎么可能呢?”维护员心里念叨着。 来富率先走进了货舱,随手拣了一件ru白色的棍子左看右看,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那维护员站在旁边颤抖的身子想躲闪,但身后又有一个秦子月卡着他的脖子。他只能嘶哑的喊道:“别动,别动。” 来富举起那跟棍子,指着那维护员说道:“你说什么?” “别动它,那是武器。”维护员脸色苍白,声嘶力竭的喊。 来富不屑的收回那个棍子在手里把玩着说道:“什么玩意啊,还武器,我就没……”话还没说完呢,那白色的棍子冲着货柜的顶部冒出了一柱光。看着不粗的光,竟然把货柜的顶端钻出了一个碗口大的口子。来富呆呆的看着货舱的顶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子月裂嘴一笑,对那显然松了一口起的维护员道:“你会摆弄这些东西吗?” 维护员先是点头,后又马上摇头道:“不会,这些东西比我们平时用的高级。” 秦子月点点头道:“那好,看来我这一趟没白来啊,呵呵。来富,看看这里有多少啊?咱们都搬回去。”说着,带着那维护员接着向前走去。 姿莲追上秦子月说道:“你小子疯了?你这么干,会招致他们的攻击的,你一个人还好说,你那一群人怎么办?” 秦子月回头笑笑说道:“怎么办?凉拌。碰到好处不拿,那还是我秦子月吗?以后的事儿,以后说,天塌了,还有我撑着呢,你怕什么。” 姿莲有点赌气的说道:“你他妈就是个无赖,成不了大事儿。” 秦子月神情冷淡了下来说道:“对,你说对了,我就是一无赖。你以为咱们不拿他们的东西,他们就不招惹咱们了?屁,我告诉你,咱们破坏了他们的能量补给系统,他们一定不会罢休的,如是这样,还不如咱们就真的干这一票,既然有他们所说的武器,多点这个,总比没有的强。刚才你也看到了,来富没有使用任何的手段就把屋顶给轰透了,这要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他做的到吗?做不到吧,多了这些,总给咱们的自保增加了点砝码,再加上这里的这一群人,我想,咱们总会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师娘,我说这话,你可能觉得我有点不敬,但你想想是不是如此啊?” 姿莲看着秦子月,沉默了。人生处世就如下棋,有的人能看出好几步,有的人就能看一步,姿莲现在显然是只看了一步。 秦子月带着那维护员向货舱的尾部走去,在尾部还有一部分人,这部分人负责监视四周的情况,大约有十几个人。秦子月的神视蔓过去,逐一的搜寻他们所在的位置,他要把这些人都弄回去,为自己所用。 90 最后的疯狂 突然,秦子月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向自己靠拢,这力量不属于术法攻击的范畴,但这种力量似乎比术法攻击还要厉害。秦子月的神视无法探测到这种存在。是什么力量呢?秦子月的脚步放慢了。 姿莲婆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力量的存在,她四顾着向秦子月靠拢,手里的那把被**人腐蚀过的飞剑又亮了出来,低声的说道:“有情况。” 秦子月与她形成了背靠背的防守姿势,慢慢的向前走着。那飞船的维护员依旧是一脸愁苦,还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显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危险。 在货舱尽头,有一扇圆型门,直径有五尺,这门子不象我们平常的门,是中间开缝的,而是把门缝做成了s形,在门的右首,有一个过腰的平台,圆柱形,粗不过一尺,那飞船的维护员走向前,把手放在了那平台上,等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那门缝呈s形的门开了,他回头看了看秦子月他们,那意思是说,我可以进去吗? 秦子月四下里看看,见没什么表面的危险,推了一把那飞船的维护员,向门内走去。当那飞船维护员一进那扇门,一股灼热的气流在两门之间呈条状的把进去的路封死了,跟在后面的秦子月虽然早有防备,也差点被这热流灼伤,他急速的向后一退,一只手想把那飞船维护员拽回来,但在他退的那一瞬间,从货舱这边的墙壁上突然射来了几股能量,奔他的胳膊去了,如果他现在还想把那人拽回来,胳膊就别想要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那股向他们移动的力量,这股力量就在他们的头上,而且这力量已经急速的向外倾泻了。在倾泻的同时,这个空间里的术法力量似乎又被禁锢了,跟在古墓的情况一样。 秦子月的手急速的向回收,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了捆仙绳,向那飞船的维护员抛了过去,这个空间里的术法力量虽然被禁锢了,但秦子月所使用的捆仙绳没有脱离他的本体,所以很容易的把已经走进圆门的飞船维护员捆了个结实,用力把他往回一拉,本来要关上的门,因为他的倒退,又开了。也不知道那门中间的灼热气流还在不在,反正这小子出来的时候,身体是完好的。 秦子月在那小子站在门口的瞬间,身子闪进了这门之内。这间房子依旧不大,比之前面的驾驶舱要小了将近一半,但它四周也一样有水晶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在这个空间里,十几个人手里拿着一杆黑色的烧火棍指着门口,他们有的以椅子为掩护,有的以箱子为掩护,但他们似乎没意识到秦子月能走进这个门,所以在秦子月进门的那一瞬间都惊了。 秦子月已经见识了那烧火棍的威力,自持在术法无法展开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挡住这个攻击,所以他进门之后,身子就地一滚,向了最近的一个人滚去。手如闪电,出手点了拿人的穴道,然后把他向前一推,让这人向着另一个正用烧火棍指着他们的人扑去。 在这当儿,已经有人回过神来,想向他开枪,秦子月一拉捆仙绳,拽着那飞船维护员如抡着一把流星锤一样,向那想向他开枪的那主儿飞去。 秦子月一抡起那飞船维护员,其他的几个人都举起了手里的烧火棍对准了秦子月。秦子月把捆仙绳一松,那飞船维护员失去了牵制,向那水晶窗口撞去。 在秦子月松开绳子的时候,那几个人的枪开了,秦子月身子一滚,向旁边躲去,但他的躲避还是慢了一点,一只激光枪射住了他的小腿,瞬时产生了一朵灿烂的血花,其他的人一见秦子月中枪,纷纷的从掩体里走出来,用枪指着秦子月的头,准备活捉他。 就在他们走出的时候,秦子月本来静止下来的身子突然又活了,捆仙绳一甩,把那走出的几人全都栓在了绳套里。 还有两个躲在椅子之后,见秦子月突然发动了攻击,手里的烧火棍又发出了几簇火焰,这一次,秦子月的力气已经用老,想躲也躲不开,突然,空中一声摄人心魄的鸣叫,一道黑影从房顶直扑下来,向那两个依旧躲藏在掩体之后的人扑去。 是苍鹰精灵,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而且出现的又这么及时,秦子月心里一喜,用力的一摆绳子,让钻在绳套里的人替他挨了那一枪。 苍鹰精灵一个俯冲,电石火光的一瞬间,眼拙的人只能看到它的一道影子,利嘴叼起一个一甩,身子凭空的一转,又向了另一个,爪子抓住那人的后背又是一摔,攻击得手。 苍鹰精灵的攻击似乎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得手的它又飞回到秦子月的肩膀上,轻轻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表功。秦子月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它额头上的羽毛说道:“谢谢,要不是你,我这一次可就在劫难逃了。” 门,在秦子月进来之后就再没有合拢,只是在门楣上有一只讨厌的红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尖利的叫声。姿莲婆婆被困在门外着急的只喊,看到秦子月受伤,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进来。 秦子月运起内息,稍稍的修复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躯体,站起来,虽然还能感觉到疼痛,但行走已经不碍事了,他向那飞船的维护员走去。 这飞船的维护员已经被他的这一下子给摔晕了。秦子月走上前去,轻点了他的人中一下,不等他完全恢复心志就问道:“这门是怎么回事儿?” 依旧晕晕忽忽的飞船维护员晃着脑袋说道:“门?什么门啊?” 秦子月挥起自己的胳膊,用手轻轻的接触了一下他的脸,帮他清醒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不计较你是怎么陷害我的了,告诉我,那边的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别人进不来?” 看来这一巴掌确实帮他清醒了许多,挣扎着坐起来,说道:“你把控制台上的控制器关了就可以了。” 秦子月脸色阴冷的看着他,并没有动身子。 飞船维护员勉强的爬起来,拐着腿道:“我去关。”说着向水晶窗的旁边走去。在水晶窗的内测有一圈桌子,桌子上全是闪烁着光芒的按扭,那飞船维护员踉跄着向前走着,背对着秦子月,嘴角里显现出了一丝苦笑,并且眼角里落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落在秦子月肩膀上的苍鹰精灵突然飞了起来,向那飞船维护员飞去,爪子抓住他的后背,又把他提了回来。 人的内心活动会产生相应的生理变化,这种生理变化会影响周围环境的波动,这就是为什么高手会感应到杀气,而做为动物的苍鹰精灵更具有这种**,它感应到飞船维护员的死志,同时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所发出的杀气,所以才上前把他拽了回来。 秦子月收服苍鹰精灵的时间不长,所以在情感交流上,还很欠缺,他不知道着苍鹰精灵为什么突然又把这人给抓了回来,但他知道这懒惰的苍鹰精灵绝对不会去做无聊的事情,所以面对一脸木然的飞船维护员,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没有人会坦然的面对强势的冷漠,尤其是这强势还掌控着自己的生命,飞船维护员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杀了我吧。” 秦子月依旧没说话,继续盯着他。 来自于飞船顶部的力量在这个空间里感受不到,但站在货舱里的姿莲婆婆就不一样了,在哪儿,空气似乎也变的热了起来,就如一个人穿戴整齐的钻进了蒸汽浴的浴室,而且还是憋着一泡尿钻进去的,燥热,烦闷,使得人有点发狂。 飞船维护员接着喊道:“你把我们的货物抢了,我们左右还是一死……” 秦子月道:“我说过要杀你吗?” “你杀不杀我们都一样,丢了货物就得死。” 秦子月伸手过去,用内息安抚着他内心的激荡,道:“不一样,你在你们的世界里,或许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但在我这里,你就是个宝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斗不过他们的。”飞船维护员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他现在浮躁的心情去了,替代这种心情的是失落,一种前所为有的失落。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独特的传递消息的方式,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传递回去一个虚假的消息,让他们认为你们意外的失事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追究什么,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在我这里享受生活……”秦子月看似很谦虚的试探着。 “我与你同流合污?”飞船维护员一脸不屑的说道。 秦子月笑着说道:“你可能有你的生活信念,我不强迫你。但我说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因为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个不放过绝对不是杀了你们,而是让你们来服从于我,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合作的话,你好,我也好,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只有用点手段,直到你们答应为止。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可能会觉得生不如死。好了,你先把那道门的机关打开,让我的伙伴进来,好吗?” 飞船维护员心里又被恐惧占据了,他不由自主的向旁边的按扭走去。 91 公主跑了 秦子月拽起了一把椅子,在门口哪儿试了一下,看椅子没受到任何的危害,这才向前走去,只见姿莲满头大汗,正在哪儿手舞足蹈,整个人的神志好象有点不清醒了。 秦子月上前一把把他拽了进来,随手点了她身上穴道,转头对站在哪儿发呆的飞船维护员说道:“外面是怎么了?” 飞船维护员表情木然的说道:“这是飞船的内部防御系统,次声波可以影响人的神经系统,我已经关掉了。” 秦子月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拥抱着说道:“你做的很好,谢谢你。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飞船维护员突然把他推开,喊道:“你是魔鬼。” 秦子月脸色又转为严肃说道:“我不知道你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你嘴里所说的魔鬼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作为一个男人,他就应该懂得怎样选择自己的生活,怎样面对困难,但你不知道,你只想逃避。眼前的事情,你逃避的了吗?别做鸵鸟行吗?拿出自己的勇气,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你跟我在一起,这会改变你以前的生活轨迹,但男人是什么?不是女人,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他应该找寻刺激,找寻自我价值的实现,而你呢?只会在声色中找点自我安慰的刺激,你要再这样,我可以告诉你,我看不起你。” 飞船维护员看着秦子月,喊道:“你少他妈的说风凉话,老子都是被你逼的。” 一个人在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总要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每个人都怕死,但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道德标准,在颠覆这个道德标准而趋向于自己懦弱的一面的时候,总要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现在他就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其实这个时候的人最为脆弱,他的心志也不成型的时候,一个不大点的外力,就可能左右他的价值取向。但他现在又不能造成一种逼迫他的影像,因为这还涉及到以后的合作,如果他把这种信念固化的心里,对秦子月以后驱驾他是十分不利的。秦子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世界上谁不是在受着逼迫啊?但逼迫真的就是坏事儿吗?如果你象现在这么生活着,你能遇到什么?熬到最后能熬出点什么呢?但你跟我们在一起,我可以保证你得到尊重。” “扯,你们盗墓贼有什么尊重可言。”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我在下面有三千多兄弟,我们占山为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现在是乱世,说不好,我们还能求个封妻荫子,但我们那里还停留在用弓箭互相射击的战争水平,你想,你带着你的武器,带着你的人加入到我们,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我们到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现在留在这艘船上会有什么结果呢?我估计像你这样的人,在你们的世界里不能说一抓一大把,最起码,你不可能是你们那个世界里唯一的。有一句话叫拧为鸡头,不为凤尾,你觉得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可以告诉你,我需要你。但我也请你想清楚,你不是这一群人中唯一适合我的,但在这一群人中,我们接触是最早的,我希望我们能共同成就一番事业,这个事业不是我的,是我们大家的,是属于所有能称之为男人的人的。你想想吧,想好了给我个答复。”说着,秦子月站起来,拉起姿莲婆婆,向外走去。 来富干的很卖力气,他把所有的货舱都打开了,其中有一半是武器,另一半,秦子月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这时候,那飞船的维护员已经恢复了平静,走了过来,看着迷茫的秦子月说道:“那些是香水,你们要这个没用。” 秦子月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了,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做兄弟,你最起码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吧。” “姆可迪,这些东西你们打算怎么运走呢?” 秦子月道:“平时你们怎么运输呢?” 姆可迪指了指仓库旁边的房子说道:“小船,这个大船无法进入大气层,只能用这些小船运输,但我们一启动小船,就无法隐藏我们的实际情况了,必然会招致他们的攻击。” 秦子月道:“运输你不用操心,现在最为关键的是怎么欺瞒别人。要不咱们什么事情还没干成,就有人来找咱们麻烦,那不是白忙活了吗,你说是不是?” 姆可迪点头道:“这个我想办法,你不用操心,我希望你能善待我们兄弟。” 秦子月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我希望我们成为朋友。好了,这里就交给你和我这个兄弟了。”秦子月用手指了一下来富,接着对来富说道:“希望你们尽快的回来,我和姿莲婆婆就先走了,在家里给你们摆庆功酒。”说着,他转向了姿莲婆婆道:“你带人,我带东西。”说着从身上那出了书生送给他的储物袋,一件一件的往里面装了起来。 无名小山,秦子月的老窝,秦子月与姿莲婆婆一起落在了山头。正是夕阳斜照的时候,温存的夕阳散发着一种瑰丽的光彩,染红了那一排房子。此刻,这里显得有点安静。秦子月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姿莲婆婆,似乎在问:“公主和秦敏呢?” 姿莲婆婆也有点纳闷,他们走的时候,那两个小姑娘还安静的呆在这里,怎么一天的时间,她们都不在了呢?是有人攻击这里,可看着也不象啊。姿莲婆婆向屋子里走去。 她现在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拣了个宝儿,想马上召唤书生,让他过来分享。 秦子月随着姿莲向前走着,这时候,书生闪现在了他们两个的面前,一脸焦急的说道:“你们去哪儿了,我找你们一天了。子月,两领有使者过来了。” “两领有使者过来?”秦子月皱皱眉头。 “是的,他们想招安咱们。现在正在咱们的营地里等着你呢,你什么时候见一下啊?” “现在的战况怎么样了?”秦子月引着书生向其中的一间房子走去。 “两领在金沙萨守卫战中取得了胜利,歼灭了安之三万多人,另外,库瓦和图喃都出兵了,现在安之正忙着退兵呢。” 他们进的是一间客房,原先他们几个常商量事儿的地方,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连周经做的沙盘还在上面摆着呢。分别坐好,秦子月问道:“两领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厉害了?” 书生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他们厉害了,而是两领的军队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分歧,有的主张进攻,有的主张退却,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两领这才沾了便宜。” “也就是说,如果咱们现在跟他们谈,那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了?”秦子月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夕阳说道。 “或许吧,还没正面接触过,所以还摸不清楚他们的底牌。” “真他妈的快,看来安之境内的战乱也不远了,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见他们。”说着,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姿莲婆婆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张白纸,没说话,但脸色显然很低沉,递向了秦子月。 秦子月问道:“什么啊?” “你自己看吧。”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秦子月展开那第一张纸条,上面是公主的笔迹,娟秀而大气,上面写着:子月,我走了。谢谢你这一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我不想跟别人抢,尤其是感情。你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值得让人爱的人,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的过下去。信末没有署名。 秦子月又展开了另一张信纸,秦敏那比蜘蛛爬还要嚣张的字体映在了他的眼里:“月哥哥,请你允许我再一次用这个称呼称呼你,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觉得都是我在一相情愿的对你好,尤其是那个公主出现之后,你对我更冷了。昨天,我跟她谈了一晚上,我觉得我该走了,彻底的消失,可能是处理这份不该有的感情的最好的办法,希望你们能过的好,这就是小妹最大的心愿了。 秦子月看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想法,但他还是压抑住了,对跟过来的书生说道:“她们走你知道吗?” “谁走?”书生问道。 “算了,走吧,咱们先跟两领的人见个面。”说着,秦子月向外走去。秦敏走,她自有自保的能力,公主走,她身边还有个申文虎。而且这些又不是着急就能把她们拉回来的,只好照顾眼前的事情了。 92 两领使者 从这山上下去,向东有二里多地,是一个更为险峻的高山,。这山山顶的面积要比秦子月他们现在住的那座小山大了许多,最起码占个万八千人的不显拥挤。而且容易防守。这是周经在这里转悠了十几天才找的这么一个地儿,现在他正指挥着大家在山上大兴土木呢。 山道还没修好,只是原先的小路,从山道上上去,不时的可以感觉到站在暗处的哨所,一路至少有十八处之多,看来,周经够细致的。秦子月抛开了公主和秦敏离去的苦恼,自己给自己找点转移注意力的着力点。 在山顶,有一个十几亩地的操场,看来他们过来后,主要是先修的这个操场,本来的麻面被推平了,虽然还有一部分略显得粗糙,但也不影响操练了。在往北走,是三排宿舍,面难背北,已经初具规模,但在这三排房子北面,扎起了一溜帐篷,可能大部分人还都住在从安之人缴获来的帐篷里。 秦子月他们刚走上山顶,就见周经带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壮年男子站在操场边上,等他们了。这五十来岁的壮年男子应该是一员武将,虽然穿的是文人的长衫,但黢黑的脸,迥结的关节,还有沉稳的姿态,都显示着他作为一员武将的特质。 看模样,他与周经两人的私人关系非常好,也难怪,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的战争多是以周经的名义对外做战的,只所以这样,是因为周经在两领也算是一员名将了,这样好团结远处的兄弟。现在两领派一员与周经交好的人过来,也是为了能说上话,并且能拉拢的住他。 那人见秦子月与书生上来,向前走过来,一脸坦诚的笑容道:“久仰秦将军的大名,今日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秦子月也笑,虽然笑的有点勉强,但依旧是在笑,道:“阮将军光临此地,实是我兄弟之造化啊,里面请。”说着侧了半个身子,在前面带路了。“他们所去的是新修建而成的会议室,也就是他们几个商量事儿的地方,在三排房子的正前面,孤零零的象个坟包,不过在这缺货物奇缺的山中,这房子修建的算是气魄的了。高过八尺,而且还开了八扇窗户。 门口还扑了三层台阶,宽约半丈,顺着台阶上去,是还没油漆的白茬木头门子,进门就是一张长条桌子,桌子的两旁和正北摆着椅子,早有人在里面安排好了茶水,等他们过来。 阮将军身边的零碎跟班来到屋子里,马上冲上前去,把面南的座位向外拉了拉,这阮将军似乎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与秦子月客气的说了两句,向前走去,仿佛那座位本来就是他的。 周经也颇为殷勤,在阮将军的下首拽出了一把椅子,等着秦子月过去坐下。在拽椅子的同时,他还带着一丝讨好的对着阮将军笑。 跟在秦子月身后的秦彪和秦海潮有点不愤,但他们又都没经历过如此的场合,不知道秦子月的心意,只好保持缄默。秦子月看着阮将军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座,笑了笑走到周经拉开的椅子跟前坐了下来说道:“大家坐吧。” 他们几个都站在了西面,所以也只好坐在一边,秦子月居首,书生次之,周经第三,海潮和秦彪两人坐在了尾座。 阮将军坐在上守似乎对他们几个人的本分很是满意,满脸笑容说道:“秦将军,这次安之入寇我两领,你的功劳不小啊,以你现在的年龄,以后可是大有前途,等咱们进京面圣之后,还希望你能多多的提携老夫啊。” 秦子月笑,是坏笑,道:“呵呵,好说,好说,你和周将军是怎么安排的行程啊?” 阮将军听了这话以为秦子月他们这一股土匪算是搞定了,但周经一听秦子月说话的腔调,暗道:“坏了,犯忌了,自己怎么能安排他的行程啊,这还在其次,关键的是这小爷又要出妖蛾子了。”忙站起来说道:“秦将军,具体事宜还等着您定夺呢……” 秦子月摆摆手说道:“什么事宜不事宜的,阮将军能到咱们这里来,这就是咱们的福气,郡主能惦记咱们,那就是咱们的造化,还有什么说的?”说到这里,秦子月的声音变小了,变柔了道:“阮将军,什么时候上路啊?” 阮将军看看周经,又看看秦子月,觉得这秦子月与周经介绍的秦子月有点不相符合啊,周经说这秦子月很难驱驾,不认官职钱财,可看他现在的样子,哪儿有一点难以驱驾啊?看这意思还是想着早点归顺,图个封妻荫子了。他咳嗽了一下说道:“秦将军可有什么要求吗?” 秦子月摇头道:“没有,我怎么敢有要求呢。” 阮将军听他说这话,心里有点暗暗的佩服这小子,别看岁数不大,挺知道分寸的,对于他们这些草头百姓,手里又握了兵权的,郡主难免要猜疑,现在你即便要的再多,最终这些东西也轮不到你享受,但他什么要求也没有,这郡主就要考虑了,虽然不至于马上给他高官,但也不至于就拿他当眼中钉,再说了,他还年轻,只要经营上一段时间,不难走出困境。这么年轻就有这个头脑的人,看来自己要笼络一下了。当下笑着说道:“如果秦将军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动身。” 这时候已经是夜晚了,秦子月笑着说道:“不是咱们,是你动身。去奈何桥,现在正是时候,来人……” 阮将军一听话语不对,猛的站起身来,但仿佛象是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又坐了下来,笑了两声说道:“秦将军,你真会开玩笑,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谢谢你提醒,我会让他们行刑的时候手脚利落点的。” 门口站进来了四个军士,阮将军的随从大概有五十多人,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四人,这四人身手煞是了得,也可能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身手吧,他们四个同时从阮将军身边飞了起来,向门口的那四个侍卫飞去。单从他们的身手来看,已经超越了周经的境界,但在秦子月和书生眼里,那就是大街上耍猴的本事。那四名侍卫在这一瞬间站在了门口,用刀指向了秦子月人的脖子,场面似乎冷了下来。 “跟随你来的人身手都这样?”秦子月表情严肃的问道。 这本是一句戏耍的话,但阮将军却大言不惭的说道:“怎么样?秦将军,我说你是开玩笑呢,你还不承认呢。” 周经站起来。从腰里抽出一半的配剑,神色具厉的说道:“阮将军,这样不好吧。” 秦海潮和秦彪一起站了起来,但进门的时候,没带家伙,所以都抄起了身边的椅子,一派地痞的作风。 秦子月暗暗点头,看来周经还能分的清楚那头炕热,那头炕凉。道:“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如果谈不拢,就用武力解决?” 阮将军道:“秦将军,我也是为了自保啊,将来咱们还要同殿称臣呢,彼此的脸还是光一点比较好啊。你说呢?” “可惜啊,我非常讨厌你,从你一进这个门我就讨厌你,而我讨厌的人一般都活不时间长,所以,你一定活不过今晚。” 阮将军突然话锋转变了,做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态说道:“秦将军,你起兵抗击安之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一方百姓的平安吗?现在安之人退了,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你再一意孤行,对的起百姓和跟你的这一帮兄弟吗?咱说的自私一点,人活着图个什么啊?不就图个功名利禄吗,现在是你通达朝廷的一个机会,如果你把这个机会丧失了,那后果,你想过没有?” 一直沉默的书生说话了:“阮将军,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都是些山野草民,受不得这些富贵,也不敢有报效朝廷的意思,我们要的只是我们这里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百姓乐业,人民安居,如果没有人欺负我们了,那我们这个乌合之众也就没有存在的基础了,自然会解散。所以请您和郡主放心。” 阮将军心里暗道:“****,老狐狸,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一群什么玩意呢,以三五千人灭了安之五万大军,这让郡主怎么放心呢,除非把你们连根拔起。”其实他不认为他们这一群人有什么真正的能耐,因为他把这个能耐全归结到了周经身上,他还有一个计较,那就是无法说服你们这些土包子,把周经带走也行,毕竟这里的功劳,以周经为最大,这一群人缺少了周经的调度,想来你们也翻不了天。更何况见他们这个少主,也不是能沉的住气的主儿,难成大气。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道:“呵呵……如果我两领都能有如你们一样的忠君之心,那就好了。但郡主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否则也体现不了君恩浩荡啊,你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如果不赏赐的话,那其他的将军怎么好意思领这个赏啊,我看,秦将军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秦子月已经不耐烦了,站起来说道:“领他上路。” 门口的那四个士兵还呆在哪儿,不敢稍动,因为阮将军下人手里的刀子还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但秦子月发话了,他们又不敢不听,微微的动了一下脖颈,见那四人没有反应,这才大胆了起来。 阮将军也纳闷,自己的兄弟怎么不动了,见那四个侍卫向他扑来,他身子一退,踹开了身边的椅子,嘴里喊道:“你们想造反……”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上一麻,也不能动了,而这个空间里,五个人都坐在椅子上,没有向自己攻击。他一感觉到身体不对,马上用眼神向周经求救,但周经仿佛没看到周围的情况似的,在哪儿扎着头,看自己的裤裆。 93 与虎谋皮 阮将军被推出去了,书生与秦彪秦海潮他们都忙着去剿灭两领人的残余,这坟包似的屋子里就剩下了秦子月和周经。这一瞬间,周经似乎苍老了许多,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有点发抖,秦子月依旧坐在副座儿上说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周经背对着他,没说话。但眼圈里却含着泪花。阮将军来的时候告诉他,他的妻女都希望他能回去,这说明他的妻女都还活着,如果自己不回去,那就会使她们丧命。更何况,自己是两领的臣子,梦里都想回两领,可这里,自己说了不算啊。 秦子月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得对我的兄弟们负责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些道理,你总该明白吧,以前你在两领的遭遇,还不能说明吗?如果现在安之人仍然与两领交战,他们过来收编咱们,我绝对不会说二话,但现在不同了,安之撤军了,我们还有什么用? 周经收住了自己的伤心,转过身来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秦子月道:“安之的内乱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不能便宜安之,要跟他们搅混水。” 周经有点犹豫的坐下来说道:“那搅和到什么程度就达到你的目的了?” 秦子月笑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既然咱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你说什么程度就达到咱们的目的了?你一定有你的想法,说说吧。” 周经一扎脑袋说道:“我的家人还在两领……他们还都活着,所以……” 秦子月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这就让人过去把他们接过来。” 周经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 秦子月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回去。也好,这一段时间,你帮我帮的不少了,辛苦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啊?” 周经的脸色愈发的尴尬道:“没有阮将军,我也回不去啊。” 秦子月点头,笑道:“哦,我还忘了这茬呢。来人,去告诉书生,先把阮将军的人全都收押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他们,要是他们少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们。”说到这里,秦子月转头向着周经接着说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吗?” 周经呆呆的看着秦子月道:“你真的放我走?” 秦子月苦笑着说道:“你骂我了不是!孙子才想让你走呢。别的先不说,我带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成色你心里最清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形成战斗力,功劳在谁啊?可我拿你当兄弟,不,应该说是老大哥,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做弟弟的能不满足吗?不说这些了,你马上就要回去了,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让人捎跟信儿过来,只要兄弟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那边呆的不如意了,兄弟这里永远欢迎你。” 周经望着秦子月,心里不平静着。在秦子月这里的这一段时间,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用,这是在两领不可能得到的待遇,再说到发展,虽然现在他的力量不大,但他手下的战斗力惊人,而两领是西落的太阳,这次战争,使得他的国力损失不小,更加上四下里,乱军纷起,再加上他现在的制度,可以预见,他的没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按着现在的情况来看,秦子月的发展是必然的,如果秦子月能做大,那自己就是开国元勋,而回到两领,自己还是苟且存活着。 周经道:“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可以假意的归顺两领,以你的实力,控制朝野,然后再发展自己的力量,不出十年,你就可以掌握整个两领了。” 秦子月摇摇头道:“不会那么容易的,还是刚才我说的那句话,如果战争仍然在继续,那我可以这么做,因为两领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现在没有战争了,他们还会给我发展的机会吗?所以我现在只能窝在这里等机会。这个机会,不是战斗力上的机会,而是政治上的机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寻衅滋事,同时这一段时间,也整顿一下队伍,让大家有一个统一的认识,要让他们知道,是为什么而战,进而达到意识形态里的统一。” 周经又是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态了,而且,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秦子月接着说道:“周哥,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想回去吗?兄弟们可都不想让你走啊。如果你到了那里,能过的更好,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可你回去后,能得到一个什么结果,我想你心里也清楚,留下吧……你知道,我不求人的,你知道我刚才说那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疼吗?但我现在忍不住了,你要走了,兄弟们怎么办呢……?” 又是长长的沉默,周经叹息了一声说道:“请原谅我,刚才我的话语有点冒失了。看来还是你看的远,我只是想着咱们能不能找一条捷径走,让你这么一说,看来是走不通的。我不走了。” 秦子月乐的一下子跳了起来,道:“真的?” “不走了。”周经嘴角里带了微微的笑容。 秦子月跳着向外跑去,边跑边喊,我这就找人去金沙萨接嫂子去。 秦子月的表现是一种真情的表露,看在周经的眼里,暖在他心里。自己留在两领,恐怕连两领郡主的面都见不上一次,更谈不到让他为自己做什么事情了。 月色皎洁,大地的身躯**在融融的月光里,显得是那么的柔顺,微微的凉风吹拂着站在悬崖边秦子月的衣摆,再加上他入静的神情,使得他宛如一尊无表情的雕塑。傍晚,他让苍鹰精灵去搜寻公主的下落,已经到了午夜时分了,还没见它回来,这不免让他心焦。公主她们是昨天,或者今天才走的,以她走路的速度,绝对走不出这山群,而苍鹰精灵的速度,半天的时间已经把这一片的山全巡遍了。 难道他们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了?秦子月胡思乱想着。 不知何时,凤仙子翩翩而至,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他的旁边,默默的等着。 秦子月冷漠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凤仙子道:“我怎么就不能过来啊?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安静呢?遇到什么事情了?” 秦子月道:“没什么,天气热,睡不着,在这儿吹吹风。” 凤仙子微微一笑道:“恐怕是心里热吧,两个小丫头都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秦子月一转头,冷漠的盯着凤仙子。因为这两封书信就姿莲婆婆和他看见过,现在凤仙子知道两人走了,难不成,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联?如果是这样,那公主可就有危险了。 凤仙子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公主走的时候,还跟我告别了,你说我能不知道吗?看来你很让她失望啊!现在你手里没有了公主这张牌,你还打算怎么走下去啊?” 秦子月冷冷的笑道:“这么说,是你跟公主说的了。你告诉她,我只是想利用她,利用她来分裂安之,看来,我还是太放任你了……” 凤仙子笑道:“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人的感情是最脆弱的,中间不允许搀和任何的私心杂念,小伙子,你还嫩点,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中间的奥妙了。不过我看你挺沉的住气的,难道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秦子月脑子飞速的转着,凤仙子过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她?秦子月仔细的观察着凤仙子的面容道:“你是不是觉得安之的大局已经掌握在你们手里了?我告诉你,你们很难如意。” 凤仙子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过来找你啊。公主现在在我们手里,我希望我们能合作。” 秦子月的头微微一抬,焦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道:“怎么合作?” 凤仙子说道:“京城里的局势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皇后的家族已经开始逼宫了,丞相的人也在向京城会聚,我需要你在他们争斗开始之后,从这里开始,一路向北进攻,不计损失,只要打到京城就可以了。作为合作的报酬,你可以获得安之三分之一的土地实行自制,但必须受我们的节制,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哦,我还忘了,你还可以得到公主。” 秦子月笑道:“你以为我傻啊?我不惜一切力量打到京城,打到京城之后,我还有人吗?我没有了人,怎么从你手里拿那三分之一的土地去自制?你们怕我不受你们的控制,还从我手里劫走了公主,用公主的生命来要挟我。难道你们就不怕我报复你们……?”秦子月正说着,天空中传来了两声鹰叫,秦子月抬头向上张望,见一只硕大的苍鹰背上托着点东西,正向这里飞来。 94 寻找失踪的公主 凤仙子的内丹被封,视力及听力都比不得秦子月,所以她并没听到空中的鹰叫,只是思考着怎么对付眼前这个缠手的秦子月。这两天,她师弟过来了,就是哪个曾经想和秦子月春风一度的黑衣人,得到的信息是,由于秦子月近期的表现,自己的师门打算与秦子月合作,但合作的前提是必须有效的牵制秦子月这只狼。凤仙子仔细的分析了秦子月的性格,觉得在武力上,无法使他屈服,并且自己的师门也不具有这个实力,从利益上**,这步棋走起来,也很牵强,思来想去,只好从公主和秦敏哪儿下手,这样或许还能有点效果。 凤仙子说道:“我不管你怎么理解,但现在我们是打算与你合作了。” 秦子月向凤仙子身边靠了靠,很暧昧的坐了下来,道:“你觉得咱们合作的基础是什么?” 凤仙子的身子稍微的挪了一下,但表情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不悦道:“你现在的难处,别以为我不知道。战争结束了,你的存在就是两领上层扎在手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你臣服于两领,那你的结果不会好,如果你不臣服于他们,那你将背负叛乱的罪名。这对你的政治声誉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你在两领的发展空间并不大。现在和我们合作,你将完全不用考虑这些。还有,你的后方补给,你们现在手里的粮草,能维持上半年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没有粮草的补给,怎么发展你的队伍啊?难道还去抢?这恐怕不现实吧,安之退军之后,会在燕城放重兵防守,你们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抢两领内地,我估计你不可能这么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说是不是?跟我们合作,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 秦子月好象听明白了似的,点点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其实,你还有一条没跟我说,那就是失去了公主,也就失去了在安之的号召力,一个只有战斗力,没有任何基础的队伍,想发展壮大,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凤仙子道:“你明白就好。” 秦子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实在是太明白了,所以,我现在不能跟你合作。你说的政治基础,我没有,你们一样也没有。关于队伍的给养,你能办的到,我也一定能办的到。更为关键的是,你们在考察我,我也在考察你们,如果我刚起兵的时候,你们就很痛快的答应跟我合作,那我会很感激你们,但你们没有,也就是说,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没有帮我,这让我很伤心,伤心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你们的手段太不入流了,以你们现在的动作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把安之赶尽杀绝,后患多的很呢,我跟你们合作,那只能把我也带进你们制造的混乱之中,到时候,我能不能活下来,只有天知道了。” 凤仙子冷冷的看着秦子月,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秦子月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一脸奸笑的说道:“因为你漂亮啊。这个理由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凤仙子扭了扭身子摆脱了他的侮辱,冷漠的盯着前方说道。 “这个理由我觉得也不大靠谱,但你让我给出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是怕你的师门吧,其实我不答应跟你们合作,也算是把你的师门给得罪了,这个得罪,比杀了你,还严重,所以,我觉得我不怕你的师门。要说留着你,用来压制你的师门吧看看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无法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你真要让我给你一个理由,我觉得这个理由应该是咱们熟悉了,有了一种感情。” “你真不怕公主出事儿?”凤仙子的表情依旧冷漠。 那只硕大的苍鹰精灵已经离他们所坐的悬崖颇近了,秦子月用手指了指天空,道:“你看那是什么?” 凤仙子举目望去,在昏黄的月光下,虽然看不太真切,但她多少也能感受到秦子月让她看那只苍鹰的目的,所以脸色变的苍白起来。 那只苍鹰精灵虽然能力超强,但没有幻化的能力,因为这需要漫长的修炼,可它的神视不比任何术士差,所以在与秦子月的合作中,到也没出现任何的偏差。 昨天下午,它接到了秦子月的指派,让它去搜寻公主的下落,并且秦子月还用神视传给了它公主的身形图象,按秦子月所说,公主没有术法,与她在一起的人是个武士,所以他们走不了多远。但在方圆三十里之内,没看到他们的身影,按说看不到,回去说一声也就可以了,可苍鹰精灵却有自己的计较,第一次接秦子月的指令,就完不成他交给的任务,那不显得自己无能吗,所以,它扩大了搜寻的范围,但依旧没有公主的下落,所以他接到很丧气,打算再向前走走,如果再找不到,那就回去。 在要靠近燕城的时候,一个山洼里,它感受到了一丝术法的痕迹,这是个瞬移的痕迹。它降落下去,仔细的嗅了嗅周围的气味,虽然这里人为的气味已经很淡了,但鼻子灵敏的它还是在这淡淡的气味中寻找出了公主的气息。算出了他们瞬移的路线,这才找到了已经到了京城的公主。 公主被掠到京城,直接送到了凤仙子师门的老窝,也就是那个客栈。苍鹰精灵顺着公主的气味,就向那个客栈的内院扑了过去,但扑过去之后,才知道,那个看着很不起眼的小院里竟然设置了魔法屏障,挡住了它的身形,并且这一扑,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多亏它机灵,分化出自己的一个幻影,让那幻影带着院子里的人兜了半天圈子,他自己则收了力量,悄悄的钻进了院子,拍晕了正在一间豪华装饰的屋子里发呆的公主,带上她跑了回来。 秦子月站起身来,冲着飞来的苍鹰精灵招手,神视早蔓了过去,道:“兄弟,辛苦你了。” 苍鹰精灵翅膀挥动两下,落了在秦子月的身旁,头颈轻轻的蹭着秦子月的大腿,好象很兴奋的样子。 秦子月拍拍它的头,转身从它背上抱起了公主。那苍鹰精灵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不多做停留,一转身,向远处飞去。 凤仙子站在离秦子月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怀抱里的公主,道:“看来我一直都低估你们了。那好,既然咱们无法合作,那我也该走了。”说着,转身,向山下走去。 秦子月道:“我不希望你走。”他的话还没说完呢,那只硕大的苍鹰精灵又闪现了出来,挡住了凤仙子的去路。 凤仙子转身,望着秦子月,表情冷冷的,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却出现了绝望。 秦子月一笑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希望你去送死,你们没有多少机会的。现在四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们呢,如果现状改变,现有的势力利益关系受损,必然面临一系列的反弹,而你们根本就无力应付这个反弹,所以你出去,只能送死。” 凤仙子道:“谢谢你的提醒,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干什么事情总应该有个目的的。你们现在在安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即便是换个郡主,你们还是现在的位置。” 凤仙子在浓浓的夜色里道:“无可奉告,还有什么事儿吗?” 秦子月摇摇头道:“没有了,你真想走吗?” 凤仙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好吧,我希望你出去以后,别做一些针对我们的事情,好吗?”秦子月殷切的问道。 “我不能保证。”凤仙子回答的很真诚。毕竟她是他们师门的人,一切都要以师门的利益为重,而她在秦子月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她要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那我们后会有期了。”说着,祛除了封印凤仙子内丹的力量,抱着公主,向后面的屋子走去。 山崖边上,凤仙子独自一人站着,目送着秦子月回去。这一刻,她意志竟然有一点动摇。动摇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秦子月刚才所说的话,而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与秦子月相处的那一份亲情。 秦子月对凤仙子所说的形式,只是他自己所想的局面而已,凤仙子他们运做这个事情的模式,秦子月并不了解,但秦子月他们现在的规模和力量,却被凤仙子摸了个透彻,她的师门要想歼灭秦子月势力,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凤仙子暗道:“毕竟你还是嫩了点,太看重情谊了。” 回到房间里的秦子月把公主放在了自己的**,坐在旁边默默的守着。 沉睡中的公主,仿佛害怕一般,身体卷曲的像一只大个的虾米,紧紧的团在一起。一脸的风霜之色,眉头紧皱,牙齿不时的发出“咯吱咯吱”声。秦子月看了,有点心疼,伸手拽起了被子,给她轻轻的掩了一下。 这个动作,把公主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但四周一片黢黑。秦子月由于修炼术法的原因,晚上不用点灯,也可以看的很清楚,所以很多时候,他就忽略了。 公主只觉得周围黢黑,幽幽的叹了一声说道:“这是地狱吗?” 秦子月突然起了玩心,捏着鼻子,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在十八层地狱的牢房里,阎罗王说了,我们进这里的人,永世别想超生。” 秦子月的声音明显的吓着了公主,公主的身子向里面挪了挪,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秦子月依旧装腔作势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的是,咱们都到了这里,都将承受上天的惩罚……” “讨厌死了,你是大坏蛋。”公主终于听出了抑扬,蹿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秦子月轻声说道:“月哥哥,你是过来救我的吗?” 95 公主的心 秦子月用手搂住公主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她因为害怕和喜悦而抖动的身躯,小声的说道:“别害怕,咱回家了。” 公主一听秦子月的这句话,猛的把他一推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依旧搂着她的肩膀不肯松开说道:“咱们已经回家了。以后不许再到处乱跑了,多危险啊,万一我要是找不到你,你得受多大罪啊。” 公主使劲的推秦子月道:“我死了也不让你管。” 公主推的坚决,秦子月抓的更死,在秦子月的魔爪之下,公主几乎动不了,只惹得她呼吸急促,脸色绯红,但意志却非常坚强,并不是做做样子。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凤仙子已经走了,她们现在就要对安之动手了,这个你清楚吗?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把你带在身边是有目的的,而且这一段时间,我对你忽略了很多,没有时间陪你,这就使得这种误会加深,再经凤仙子的挑拨,你做出了出走的决定。我理解。但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一下,听我我的解释,如果你还想走,我绝对不阻拦你。” 公主挣扎的力气稍微小了点,但依旧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秦子月松了手,让公主怀了戒心的,拽了被子,掩住身体,靠在墙边接着说道:“我看到了你给我写的纸条,当时两领的使者也过来了,这让我焦躁不己,一边安排人去找你,一边还得接见两领的使者,由于挂念着你,我跟两领的使者吵翻了。不说这些了,这都是没用的。说说你在信中提到的吧。在我心里,我喜欢谁,你应该知道,秦敏,我一直都拿她当我的妹妹,但她的态度,让我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做的完美一点,可能引起了你的误会,这点,我希望你能谅解。还有,凤仙子跟你说过些什么,我不清楚,这可能也是促使你离开的真正原因,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妻子,给我生几个孩子,帮我把持好这个家。我现在有点语无伦次,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如果你还想走,我让人送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将会非常的开心。”秦子月说着站起身来,点亮了蜡烛,要向外走。 公主卷曲着身子,看这脸色落寞的秦子月,大眼睛眨巴眨巴,象要说什么,但又忍住了,等秦子月要走出房门的瞬间,突然说道:“秦敏怎么还没回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窃窃的,好象在偷着说话似的。 秦子月回头说道:“我没让人去找她。” 公主听到这话,好象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了起来说道:“你真的想好了?” 秦子月回头望着公主,默然的点了点头。 公主推开了围在身上的被子,向秦子月伸出了一只手,眼神里流露出真正的喜悦。 秦子月笑了,公主已经接受了他。他跳回到了床前,搂住了公主那瘦弱的躯体,冲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公主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其实秦敏也挺可怜的。” 秦子月道:“你现在是以胜利者的口气来怜悯弱者了?我可告诉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一不小心就真爱上她了。” “她跟我们在一起也挺好的,我并不是嫉妒这些,真的。那天,她说她放弃了,让我好好的待你,说的你好象是天下唯一的宝贝似的,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了。更加上凤仙子跟我说,你让我留在身边,是为了借助我的名分,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这让我很伤心,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就离开了。但真的离开了,我又不知道去哪儿,被凤仙子的人带回京都,我这才明白,全天下,只有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你从不强迫我做什么,也不用担心受别人的强迫。我从小被锁在大墙之内,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感情纠葛,而且受的教育就是逆来顺受,与世无争,当全世界都抛弃了我的时候,我虽然也有过委屈,但把这个委屈只归咎于命运,归咎于自己的身世,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怨恨,而在听凤仙子所说的话后,我愤怒了,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这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太在乎你给我的这份感情了,现在想想,其实挺傻的,我在被囚困的时候,私下里问自己,跟你在一起快乐吗?我心里的回答是快乐,我觉得只要有快乐也就足够了,你说是吗?” 秦子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傻丫头,你知道你离开这里有多危险吗?要不是找到了你,我差点就被凤仙子他们牵制了。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委屈,知道吗?以后别做傻事儿了。” 公主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去把秦敏找回来,好吗?” 秦子月的脸色微微一愕道:“你不怕她回来跟你争老公吗?” 公主依旧笑着说道:“她也喜欢你,而且为你付出了很多,你就忍心这么放弃她吗?” 秦子月的脸色变的有点琢磨不定,等了好半天才说道:“其实她走的很不明智,有人比我更离不开她。” 公主笑了,笑的有点勉强说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有人比你更离不开她,这说明你也离不开她,是吧。去吧,把她找回来,大家在一起挺开心的,我不会计较这些的,只要你能真心对我就好了。” 现在秦子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秦敏,他不能说不喜欢,但喜欢她,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秦子月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个事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富的声音:“主人,我回来了。” 秦子月帮公主掩了掩被子,站起来,说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儿再过来陪你。”说着,喊了一声姿莲婆婆,让她与公主做伴,自己则向外走去。 来富与姆迪克必恭必敬的站在门口,见秦子月出来,来富道:“主人,任务完成了。” 秦子月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说道:“谢谢了。辛苦了吧?还能禁的住吗?” 姆迪克与来富同时点了点头,没说话。 秦子月道:“那好,来富,你去把秦峰给我找来,姆迪克,咱们先到隔壁房间里坐坐,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的,呵呵,我对你可是冲满了好奇啊。”说着,搂住姆迪克的肩膀,向会客室走去。 来富先行离去。在会客室里,分别坐好,姆迪克为人并不张扬,也可能是他与秦子月接触的不多,所以还很谨慎,端庄的坐在末座儿,眼睛看着鼻子,鼻子看着自己的心,活象个受气的小媳妇。 秦子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的跟前说道:“恩,装的还挺象。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行了,这里没人,都放开点,咱们就是兄弟。” 姆迪克依旧是老样子,道:“谢谢主人。” “我操,看来真是跟什么人在一起学什么人,行了,你要觉得拘束的话,就叫我一声老大,你要觉得咱们干的是共同的事业,就喊我的名字。一会儿呢,秦峰过来,他暂时在我这里做监军,而且还统领着谍报工作,我打算以后把谍报和**这一块分出来,让来富干,你觉得怎么样?” 姆迪克被秦子月一连串的话说的绷着的心有点松动了,毕竟他以前所处的环境大家都是平起平坐,今天到了秦子月这里,他也是被形式所迫,所以才装孙子。当听到秦子月征询他的意见,他张张嘴,但没说出话来,毕竟他刚到这里来,对什么情况也不了解,最终说道:“您让我干什么?” 秦子月笑着坐回到了椅子上说道:“你的兄弟们,我暂时还扣着呢,你过来了,找个时间,跟他们谈谈,让他们跟你一起做教官。我暂时还不打算把你们的存在公开出去,所以今天只叫秦峰过来,你的人就先从秦峰手下的人教起。怎么样?” “听从老大的安排。”姆迪克表现出很尊敬的样子说道。 “行拉,以后你就先住在这边,但我可告诉你,别招惹这里的女人,小心我把你阉了。”秦子月半开玩笑的说着。 姆迪克谨小慎微的点着头,心里暗道:“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奶奶的,你们这里的人都会魔法,就算你不阉我,我招惹谁,谁也会这么干的。”但又一想自己英俊潇洒,保不齐有那么几个看上自己的,于是**的本色露了出来道:“老大,要是她们看上了我这可咋办啊?”说完这话,心里一阵的后悔。 秦子月暗道:“行,快能放开了。”于是笑着说道:“真有这不开眼的吗?好了,不说这个了,在这里住着,你可能不太习惯,等以后,咱们条件好了,我再给你安排好一点的住处。说说你们干的事情吧,能瞒多长时间。” 姆迪克沉思了一下说道:“他们应该找不到这里来的。” 秦子月笑了,笑的很狡诈,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你既然干了,就有人能长出一双慧眼,把这个事情看透。我这么说你也别不爱听,做事情总要谨慎一些的。你把所有的事情再反思一下,给我一个明确点的答复好吗?” 姆迪克扎下了脑袋,心里暗暗的不服,这分明是不相信自己嘛。 秦子月看他不说话,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处理那艘飞船的,但这里的补给站被破坏了,而走这条线路的又不是你们一艘船,你们的船在这个空间消失了,补给站也破坏了,有心人会不会有想法啊?” 96 赴汤蹈火 听秦子月这么一说,姆迪克的信心不如原先那么坚定了。这确实是一个破绽,他思虑了半天说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破绽。” 秦子月继续奸笑道:“我不相信你不给自己留一个离开的通道。” 姆迪克象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似的,站起来说道:“既然你信不过我,那你可以杀了我。” 秦子月依旧奸笑着说道:“这跟信不信任没关系,我只是想把这次的风险评估的准确一点而已。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对抗他们的实力,所以一点的失误,都可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处。” 姆迪克如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脑袋,他确实没把飞船毁掉,并且暗中带了一条小船过来,准备在秦子月他们防备不严的时候,带上大家一起逃命。毕竟来这里,不是他的意图,只是受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没想到这小子心思如此的周密,看来自己的这条路也被堵死了,他哪儿有不恼丧的道理。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绝对没有不让你走的意思,在这里,你帮我把队伍训练起来,如果到时候,你还觉得无法融合到我这里,那你就可以离开,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我们受到攻击的最快时间,并且我们应该做的防御措施,这一切,都需要你帮我做。” 姆迪克抬起了头,目光坚定了许多说道:“谢谢你能这么坦诚的跟我说这些,我一定会努力的,至于他们的攻击,按着你们星球的时间来换算,他们到这里,最少要经历十年的时间。” 秦子月笑了。这正是他所想要的,十年,十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这十年,足够他理解一切。 这时候,来富的声音在门外又响了起来道:“主人,秦峰过来了。” 秦子月站起来说道:“进来吧。” 这一段时间,秦峰脸上的风霜之色更浓了,与秦子月一般大的年龄,他看上去更老了一些。尤其是脸上的那道刀疤,在灯光下,显得诡秘而残酷,当姆迪克看到他,身子不由向秦子月这边靠了靠。 他保持一贯的作风,不与人凑群,来到屋子里,并不在座位上坐,而是闪到了角落里,默默的站着,等着秦子月吩咐。 秦子月笑着站起来,把秦峰拉到了身边,按在了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里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刚才,我跟姆迪克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他帮你训练一下你手下的兄弟们,是秘密训练,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什么看法吗?” 秦峰只是摇头。 秦子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接着说道:“以后谍报这一块,就让来富负责吧,他归你统帅。” 秦峰微微的点头。 来富听到这话,脸上却起了变化,他带了点焦急的走上前去,说道:“主人,您不能不要我了呀。” 秦子月笑道:“我要不要你了,早在其他的地方把你阉了,还要等你回来啊。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这个差使,当然了,这个差使可能辛苦一点,但我一时又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现在咱们做的,跟以前不一样了,谍报这一块不仅仅是了解对手的基本情况,还要拉拢对方,不管是恐吓也好,利诱也好,尽量的与各国的上层任务保持关系,当然,也要让下层的百姓了解咱们,支持咱们。这两个月,你发展的目标是安之,尽快的在安置军政两界建立咱们的关系网,做到及时的掌握哪儿的动向。能做到吗?”秦子月盯着来富问道。 来富有点犹豫,这确实是一个很难缠的工作,但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拼命也得做好。要不,这小子一不顺心,非先拿自己开刀不可了。当下默然的点了点头。 “这是个全新的领域,我这里又没多少钱给你使,先委屈你了。” 来富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我一定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 秦子月笑着点点头道:“行了,你和姆迪克辛苦这么长时间了,先带他去休息吧。等你们休息好了,与秦峰商量具体事宜。” 众人走后,秦峰站了起来,表情比刚才的那种冷多了一分自在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秦子月坐回到原处,表情一下子也变冷了,道:“到现在为止,咱们的队伍修养了将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把大家都歇懒了,并且,内部的矛盾也显现了出来。你们几个排斥周经,我了解,但你以后绝对不能跟海潮和秦彪搀和,因为你是监军,所有的事情,都要从公正的一面出发。毕竟他不是咱们的嫡系,但他在为咱们服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峰点点头。房间里幽暗昏黄的灯光突然跳了几下,房间里显得比刚才明亮了许多。 秦子月接着说道:“至于今天所说的,秘密训练一只队伍,你自己把握尺度吧。再挑点新人进来,这是咱们将来的主力,在新人的选拔上,你跟书生碰一下面,尽量找头脑灵活的,岁数比较小的,以便于培养。” 秦峰依旧只是点头。如果没有与秦峰相处过的人,遇到他这样的,心里一定恨不得踹他两脚。 这时候,姿莲婆婆跑了过来,脸色慌张的喊道:“小兔崽子,你快过来,你的女人快不行了。” 秦子月跳了起来,面带惊讶,抛开姿莲,向旁边的房间跑去。 那房子里依旧亮着灯,在昏暗的夜里,灯光显得有点刺眼。秦子月跑的仓促,差点被脚下的石头拌倒,他踉跄着顾不得调整身型,向那敞开了门的房间里钻去。 公主安静的躺在**,头发散乱,肢体卷曲,脸上汗水粘住了头发,显然在她昏迷以前曾经痛苦的挣扎过。秦子月扑了上去,轻轻的摇了摇公主的头,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回头冲着姿莲婆婆喊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姿莲婆婆面带紧张之色说道:“我真跟她说话呢,突然她就狂喊了起来,我按都按不住她,只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下了。” 关心则乱,其实公主的现状,秦子月只要稍微的用点心就可以看出来,但他只顾着着急了。听姿莲婆婆说完,秦子月略略的放了点心,伸手握住公主那苍白而冰凉的小手,用神视探察着她体内的变化。 姿莲婆婆凑了上来,小心的问道:“怎么样?”她刚才也试图分析公主的病因,可能是她的修为不够,也可能是她所知的限制,竟然找不出公主这病的原因。 秦子月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公主体内经脉顺畅,不象是术士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但在她的脑子附近,似乎又带了什么禁制,自己无法渗透进去,至于其他的变化,他也琢磨不出什么门道来。难不成是凤仙子的门人给出的什么妖蛾子?秦子月收了神视,转身对站在身边,绰绰不安的姿莲婆婆说道:“师娘,麻烦您把我师傅叫过来吧,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姿莲婆婆应了一声,向外面跑去。秦子月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公主那清秀的脸颊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这次如果真是凤仙子的门人对公主动了手脚,那自己该怎么办呢?屈服于他们?可屈服于他们,自己又不甘心。与他们对着干?眼前的公主,如果自己不屈服的话,估计她的小命就有危险。今天的发作应该是警告性质的,如果自己不能跟他们联系,那结果……他不敢想了。 他本身的术法多来自于火系,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是凤仙子的门人对公主施的法,那施法的人肯定比自己高明数倍,即便是书生过来了,他也不见得有任何的办法。 门口有衣衫破空之音,书生随着姿莲婆婆急促的走进了房间。秦子月见书生进来,站起身来,空出了床前的位置,让书生帮公主拿脉。 屋内的灯光随着书生的进来,摇曳的差点熄灭,但蹿了几下,终于挣扎了过来,又茁壮的燃烧。书生先摸脉,又看舌头,眼睛,做着一个医者该做的事情。半天,书生才站起来,用悲哀的语气说道:“她的生机已经很微弱了。是什么造成的,我也找不出原因。” 现在的秦子月反而坦然了,对书生点点头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一切就都有你照顾了。周经的父母哪儿,我已经派人去接了,他们来了后,您帮着给安置一下。尽量的照顾周到一点。我要是能回来,会尽快的回来的,如果回不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您了。”这个您字,在秦子月与书生交往中,从没用过,但这次他用了。 书生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人都有寿数,顺其自然吧。早点回来,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家里的兄弟还需要你照顾呢。” 秦子月回身抱起了昏睡中的公主,默默的向外走去。这时候,天空中已经带了鱼肚白,不知道是谁养的公鸡,扯着脖子鸣叫,似乎想把熟睡中的人儿叫醒转过来。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溜平房,暗叹一声:“再见了。”他现在的思路很清晰,自己这次过去,凶多吉少。因为自己目前的位置很尴尬,凤仙子的门人可以用自己,也可以不用自己。而且自己的态度让他们够窝火的,并且,通过这个事情,也可以让他们感觉到,留着自己是个祸害,所以,这次过去,他们不要公主的命,那就会要了自己的命。但现在的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秦子月抱着公主,默默的向前走着。 97 重回平泽 已经是仲夏了,安之的首府平泽,绿树成荫,由于地处北方,马车经过石板路,也可以把白洁的石板路带起起一溜尘土。天空,白花花的,看到不一丝云彩,周围的一切物件都温吞吞的,烤的人无精打采的。可能是午后的原因,平泽城内的行人并不多,秦子月背着公主,慢慢的向凤仙子的老窝走去。 在微微的热风中,客栈似乎也没有了夜间的明媚,沾满尘土的躯体,磨灭了它的色彩,挂在门口的招牌,也无精打采的,如强睁着眼睛的红颜已去的**,懒懒的招引着客人,希望能有人带着同情心的光顾一下。 已经过了午时,走进客栈的门,可以看到客栈已经收拾利落,惟有的一个小二爬在桌子睡着,根本就没感觉到有客人进来。 秦子月站在门口,四下望了一眼,直接的顺着客栈右首的通道,向内院走去。 内院的景色,让秦子月很失望。上次过来,内院里高贵典雅的装修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东边一堆干柴,西边一个泔水岗,臭气熏天。“难道自己记错了地方?”这是映入秦子月脑海里的第一个问题。 景色变了,但地址绝对没问题。秦子月退出了后院,又走到街上,仔细的打量着这里。他的动作早惊动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店小二,他强睁开朦胧的眼睛,用力的擦了一把嘴上的哈喇,跑出来,带着职业的笑容说道:“客官,您住店啊?” 秦子月点点头,随着店小二走进里面,问道:“你们老板呢?” 店小二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道:“老板没在,你这边请。”说着,推开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房间是中等大小的房间,里面收拾的还算利落,秦子月小心的把公主放在**,轻轻的用手整理了一下公主那凌乱的头发。 站在旁边的店小二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公主,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这样的美貌,自己生平未见,尤其是她那娇弱的身躯,让人生出一种怜惜的韵味。但他绝对不敢放肆,一个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操守,再就是这女人身边的这个男人。这男人身上到处透露着古怪,大热天的,背着一个人,竟然看不到一丝汗意,随在他身后,自己也莫名的带了敬畏感。他不待秦子月吩咐,跑了出去,端了一盆水,放在了床前,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 秦子月叹息一声,站起来说道:“下去吧,你们老板回来了,告诉他,两领的秦子月来了。” 店小二又看了一眼躺在**的公主,退了出去。秦子月从水里捞出那帕毛巾,拧干了,轻轻的擦拭着公主的脸。他从未曾感到如此的无助过,一切都被人捏在手里,但他现在又无力反驳,这可能就是他的软肋吧。 轻轻的敲门声,把注视着公主的秦子月从沉思中惊醒,他把手里的毛巾扔进了水盆,站起来,道:“进来。” 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虽过了尴尬的年龄,趋向于没落,但依旧丰韵犹,存脸带桃花的那种,风情万种,扭着屁股,走进房间,不笑,却带着一脸的喜像道:“您找我?” 秦子月盯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出点异样来。但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点术士的痕迹。这些是做不得伪的,一个术士,即便掩藏,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内丹藏起来。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你是这里的主人?” 那女人被秦子月盯的,好象有点害臊似的,身子一扭,向前凑了凑说道:“怎么,看我不像吗?” 秦子月道:“你能把凤仙子给我叫过来吗?” “凤仙子?呵呵……我们这里是客栈,不是……如果您想……”老板娘笑的很夸张,尽情的释放着自己那少的可怜的姿色。似乎想以自己的那点姿色吸引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很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双眼冒出一种冷漠的光彩,说道:“你不认识她?” “小爷,人家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认识她们呢。您在这里住多久啊?如果住的时间长的话,我可以打发下人去找。” 秦子月坐在了桌子旁边,盯着这个**的老板娘说道:“这家店真正的主人呢?” “我就是啊。”老板娘轻轻的撩了一下裙子,坐在了秦子月的对面,手里摇着一把圆扇子,微微的摇了两下,很有点好奇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子月带了点不耐烦的,神色具厉的说道:“我不希望跟你们绕圈子,带我去见他。” 老板娘脸色有点阴沉,站起身来,说道:“好吧。”说着带路向前走了。 老板娘把秦子月带到他刚才已经去过的后院,在那堆柴草旁边,有一间不大的南房,看模样是用来放杂物的地方,老板娘伸手一挑门帘,说道:“我们当家的在这儿呢。” 秦子月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进去,他现在也豁出去了,反正自己的这一身,都已经被人把握了。 屋子内部并不像院落里那么凌乱,一张土炕,炕上躺着一个跟老板娘岁数差不多的男人,看模样,这人是瘫痪了很久。脸色苍白,胡子拉碴,不过,从表象上看,这个男人的精神还算不错。秦子月一脸疑问的回头看站在门口的老板娘。 老板娘却背过了头,悄悄的落了两滴眼泪。自己的男人如此,谁个不伤心。 秦子月心绪急转,是这女人故意骗自己?但看表情,又不象。难不成是凤仙子他们换了地方?秦子月的语气稍微的软了点说道:“他是怎么了?” 躺在炕上男人死死的盯着秦子月,他现在在害怕,害怕老婆跟自己摊牌。寡妇还可以明目张胆的找个相好,即便世人不接受,但能理解,可活寡呢?让人难受。如果明目张胆的找男人,那就是水性扬花,大逆不道,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她有她的需要,她支撑这个家,也需要一个男人,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但他心里难受,是男人,都有独霸的天性,所以他又不能豁达,但现在是需要抉择的时候了。 “我是她丈夫,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待她。”男人忍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因为如果这话不是由他说出,而是由自己的妻子说出来,那自己就完全没有机会了,毕竟自己现在需要人照顾,这句话没准能换回她的一点良知。 秦子月撒出神视,探察着这个男人的机体。他的腰部脊椎错位,压迫了神经,可能是碰到了蒙古大夫,在帮他治疗的时候,既然没有给对准骨节,使得他下肢瘫痪。 秦子月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撩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一手拽住他的脖颈,一手拽住他的大腿,猛的一拉,把本来已经歪曲着生长的骨节拉开。 这一下子,把那男子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躲,只是睁大了眼睛,冷漠的盯着房顶,心灰意冷。什么一世夫妻,什么百年恩爱,全都是狗屁。 老板娘见秦子月上前,也急了,难不成这人是自己丈夫的仇人?她跳起来,向秦子月扑去。 秦子月用意念封住了她的穴道,把那男人反了个个,用手摸索着那赤身男人的脊背。秦子月暗思道:“看来这女人待他还不错,男人躺的床还是比较干净的,身上也没有褥疮。” 这手接骨的活儿,秦子月只跟书生学了一点皮毛,虽然是皮毛,但他现在的术法精进,即便是不学这些,也可以很帮这男人治疗。 骨头好接,但已经损坏的神经再恢复就有点难了,秦子月盘膝坐在床头,双手按在接好的骨头哪儿运起了内息,帮他修复受伤的神经,并且巩固那刚接好的骨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秦子月才从**跳了下来,解了老板娘的穴道,并且顺手在那男人的腿上捏了一把。 那男人吃疼“啊”的一声,老板娘也扑了过来,眼里带泪,喊着:“庄毅……你……”喊到这儿,他听到自己的男人喊疼,这才稍微的放了点心,毕竟自己的男人没被眼前这人给折磨死。当她看到自己男人的腿稍微的动了一下,哭声利马变成了惊讶,接着是喜悦,道:“你……你能动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向外走去。自己可以救治别人,但却无法救治自己身边的人。 坐回的房间里的秦子月默默的等着,等那对夫妇的到来。他现在才反思到这儿来了后的经历。那对夫妇一定有问题,他咬牙暗道。 前几天,苍鹰精灵才把公主从这里救回去,现在这里就换了主人,就算换,也没这么快啊,一般人要接手一个客栈,必会先按着自己的思路装修一下,更何况,看那老板娘和店里的小二也不象新人。可凤仙子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秦子月迷茫了。凤仙子他们在公主身上下了禁制,以凤仙子对自己的了解,一定可以想到自己会过来找他们的,难不成是为了掉自己的胃口?可她掉自己的胃口有什么用呢?是怕自己用武力解决事情?有哪个禁制公主的高手在,他们还用的着怕自己? 难道那个高手根本就不在他们身边。这就更可笑了,即便是没有那个高手存在,自己的人也无法与凤仙子的门人对抗,更何况,现在是他们谋划大事儿的时候,那高手怎么可能随意的走呢?秦子月想到他们谋划大事儿,心里蓦然的一机灵,难道他们现在只是想坏掉自己的翅膀?等他们的大事儿定了再找自己的麻烦? 98 内乱 这好象也不大可能。公主出了问题,自己怎么可能默然视之呢,伤了公主,比伤了自己,后果还要可怕,在这点上,凤仙子应该清楚。伤了自己,群龙无首,伤了公主,众志成城。 秦子月的脑子乱极了。现在竟然虑不出个头绪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呼吸微弱的公主,暗暗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召唤来苍鹰精灵,嘱咐它照顾公主,自己向外走去。 楼下,一片笑声,老板娘正搀着自己的老公慢慢的在客栈的大厅里走动,几个跑堂的也象为老板娘兴奋着,都随在他们左右,侍奉着。 秦子月带着愁容,走下楼来,那老板娘看到秦子月下来,忙搀扶着自己的男人走了过来,眼里含着泪花,幸福的泪花,猛的跪在地上,喊了一声:“恩人。” 老板娘的老公,骨头虽然接好了,但下肢肌肉萎缩的厉害,自己一个人吃不上力气,虽然有几个伙计在旁边帮扶着,依旧是混身颤抖,他眼里也有泪,是快乐,解脱的泪,见秦子月下来,没跪下,不是不想跪,是因为他身边的几个伙计搀扶着他,无法跪下,所以伸出了一双粗糙的手抓住秦子月,颤抖的说道:“谢谢……” 秦子月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你身体还没好利落,先安静的躺几天,等完全复员了之后,再锻炼吧。我还有点事情,出去一下,我的妻子在上面,你们照应一下。”说着,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老板娘,向外走去。 这一切,都不象是在表演,即便是演技高超的演员,也演绎不出这内在的这种情来。所以秦子月更加的坚定,从他们身上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来。 他举步向国舅爷哪儿走去。因为在这里,只有国舅爷可以接触到凤仙子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 安之的王宫,静悄悄的,惟独不识实物的蝉在鼓噪着。在郡主的寝宫,郡主正躺在龙**,气若游丝,挣扎着向旁边的记事太监说着:“朕归天后,传位于庆王……朕遍观众子,也只有他具有一代君王的面相,我走之后,你们待他要象待朕……”话还没说完,头一歪,死了过去。 皇后以及几个位高权众的大臣侍立在旁边,凤仙子则坐在郡主的床旁,见郡主过去了,只是对着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宫女太监侍立的原地,皇后看也不看死去的郡主一眼,转身,站在众人之前道:“郡主在病中已经糊涂了,他的话做不得准,前一段时间,郡主私下里跟我说,要立太子为郡主。当时凤仙子也在场。”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凤仙子一眼,示意她帮自己圆场。因为在私下里他们已经商量好了,那就是有凤仙子支持他们,拥立太子,废掉庆王。 兵部尚书许震东翘着花白的胡子说道:“皇后英明,只是改了郡主的遗诏,怕不能服众啊,丞相的意见呢?”他回头看站在一旁的李丞相。 李丞相咳嗽一声道:“这个……老臣内急,前列腺出了问题,你们先商量,我去方便一下。”说着,也不搭理众人,独自一人,快速的向外跑去。 众人的心里暗骂:“滑头,这样做两头都不讨好,最终,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凤仙子站在皇后的身旁说道:“以前郡主确实说过这话,但今天又改口了,我也拿不准该怎么办。国家的事情,你们是重臣,还是由你们拿注意吧,我不搀和。” 凤仙子闪到了一边,只剩下许尚书和皇后两人在一旁争了。他们两人都得过凤仙子的承诺,听完凤仙子的话,更加的肆无忌惮,为自己的利益,差点就动了手。 大殿外,几个太监突然急速的跑了进来,仓皇的分别喊道:“皇后……许尚书,不好,李丞相带领近卫军说是奉了郡主的密诏,进来擒……”最终这个贼字没说出来。 皇后的眉头皱了皱,狠狠的看了一眼许震东,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们走。” 兵部尚书也皱了皱眉头,摸不清这李丞相到底是那头的。自己听说郡主病重,在过来之前,已经招集过所有的在京武官,让他们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调动军队,否则杀无赦,没想到李丞相竟然来这一手。他要是忠于郡主的,在行动之前必然跟自己商量,要是忠于皇后的,皇后也不至于有这个表情和行动。难不成,他要谋反?想到这里,他出了一身冷汗,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只老狐狸也要凑这个热闹。想到这里许震东也匆匆的离去了。 看着众臣都匆匆而去,凤仙子站在死去的郡主旁边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你们闹吧,越热闹越好。她略呆了片刻也默默的向外走去。偌大的宫殿中,风流一世的郡主,死后,竟然落的如此凄苦。 国舅爷早在皇后的寝宫等了。他焦躁不安的在厅里来回的走动,等皇后的消息。外面已经安排好了,如有不从的,就地正法。但他还没等到皇后回来,就得到了丞相带领近卫军围住了皇城,急的他只打哆嗦,本来自己已经跟近卫军的统领打成了共识,由他们来维持城内的治安,没想到他们临时倒戈。心里大骂着,但也不敢松懈,安排宫廷内的侍卫坚守皇城,自己则带了几个切身的侍卫向内宫走去。 时已近傍晚,许震东走出大殿的大门,马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筒,冲天放了一束烟花。然后匆匆的向秘密通道走去。 这个秘密通道,活着的,只有他和庆王知道。宫内的局势无法控制了,留在这里只能当炮灰。只要自己出了宫,谁能制止的了自己。 秦子月离国舅爷的府邸不远了,突然大街上冒出了数队骑兵,嚷嚷着戒严。秦子月的心里暗道:“看来凤仙子他们动手了。”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闪向了皇城。在哪儿,可以找到凤仙子,找到凤仙子,就可以解决自己目前的困惑。 宫城外面,被近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秦子月很轻巧的跳进了城内,慢慢的搜索着。安之的内宫非常之大,大的出乎他的想象。这时候,内宫里面鸡鸣狗叫,一片慌乱。秦子月伸手拽住了一个仓皇躲避的小太监,把他拉到了阴暗的角落,低声的问道:“凤仙子在哪儿?” 小太监结巴带着害怕的说道:“不……不知道。” 秦子月卡住他的喉咙继续问道:“郡主在什么地方?” 小太监憋的脸脖子通红,伸手指了指正北方,竟然尿了裤子晕死了过去。 秦子月顾不得再搭理这昏死过去的小太监,向他所指的方向闪了过去。这是最大的一座宫殿,在宫殿的四周,站满了守卫的侍卫。也多亏是凤仙子约束了术士,在皇宫里竟然没有术士防卫,秦子月这才很容易走进了安之最为核心的大殿。 秦子月隐身,小心的在大殿里慢慢的走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安之的郡主。他静静的躺在那张硕大的龙**,失去了生命活力的他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殿内的气氛有点压抑,每个人都低沉着脸。秦子月站在他的床边,仔细的看着这个曾经叱咤一生的君王,心里的感觉竟然有点说不出的萧瑟。 这种唏嘘的感觉一闪即失,他转回身子,看着大殿里的众人,暗想,凤仙子去哪儿了?可在这里抓个人审问,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别人的警觉,怎么办? 秦子月冷冷的一笑,回头又看了一眼躺在龙**的那个死去多时的老头,弯腰,把老头抱了起来。 侍立在大殿里的宫女太监见郡主无端的突然飘了起来,惊恐的向后退缩着。 秦子月大声的说道:“告诉凤仙子,我在她的老窝等她。”说完,遁行而去。 秦子月现在是逼迫凤仙子出来,虽然说死去的老头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但在宫内,老头的身子突然消失了,这总不是体面的事情吧。 国舅爷在来大殿的路上遇到了回转的皇后,看着皇后的脸色,他知道,皇后已经得到了丞相谋反的消息,但当着众人,他也不好直接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只好轻轻的施礼,随着皇后向宫内走去。 宫墙外的呐喊声,叫骂声,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可遥遥可闻。回来住处,皇后屏退所有的下人,焦急之色这才显露了出来,道:“二哥,近卫军不是你的手下吗?怎么又跟姓李的搅和在一起了?” 国舅爷叹息一声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咱们得马上想出对策,宫城内的侍卫抵挡不住外面的进攻啊。” 皇后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说道:“还想什么对策啊,咱们完了。” 国舅爷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说道:“凤仙子不是答应帮咱们吗?只要她能出动她的人马,那咱们就安全了。”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自己的手下都把握不好,还谈什么凤仙子。这只老狐狸心里想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你不觉得外面的情况跟她有关联吗?” “跟她有关系?不能吧,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国舅爷惊讶的问道。 “好处?咱们安之乱了,你说她有什么好处?我们再乱,这个郡还叫安之郡,郡主的名字还姓赵,可她们……”皇后冷冷的说道。 99 复活的郡主 两人现在说的话只能算是牢骚了,支持他们的军队都在千里之外,而能用的也只有皇后的班底了——宫廷里的侍卫,但以这些侍卫来抗击近卫军,那显然是以卵击石。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谁也无可奈何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安然离开的通道。混在太监宫女当中,苟且也不见得能偷生。所有的王子,除了庆王,都被派了出去,现在这里就剩下一个孤家寡人了。皇后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许震东,他也应该在皇宫里啊,现在,只能跟他妥协了,先对付外敌,其他的以后再说。想到这里,皇后站了起来,平静了一下心绪说道:“二哥,你让人找一下许尚书。” “找他?找他干嘛?”国舅爷非常不解的问道。但璇即就领会了皇后的意思。他马上跑了出去。 秦子月带了郡主的尸首,遁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发走一直陪伴着公主的老板娘,从**拽了条被子,裹住了郡主的尸首,用绳子捆了起来,塞到床下,这才缓过气儿来。与藏在角落里的苍鹰精灵打了声招呼,走回到床前,看了看沉睡中的公主,见她无恙,这才安心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许震东与庆王在地道口汇合,向宫城外走去。近卫军一直都归国舅爷掌管,近期,郡主为了控制国舅爷的权利,暗地里让丞相插手近卫军的事情,但又怕太过着急了,惹的国舅爷起了心,所以,只让丞相接手了一小部分,但没想到真正掌控近卫军权利的竟然成了丞相!现在的后果实在是可怕,郡主为了平衡权利,没想到,竟然平衡成了如此下场。 庆王早就在地道口等许震东了,见许震东行色匆匆,凑近了,低声的问道:“是不是皇后反了?” 许震东瞧瞧左右无人,快速的拔开掩盖好了地道,钻了进去,这才说道:“情况复杂,咱们先到城外与军队汇合了再说。”说着,拉上庆王,向地道深处钻去。还没走两步呢,几声轻笑,女人的笑声,这笑声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许震东听到这声音,把庆王往身后一推,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凤仙子,你难道忘了郡主对你的恩情了?” 凤仙子从地道深处款款的走了出来,笑吟吟的注视着两人道:“可惜啊,你们走错路了。”说着,不再废话,双手一张,慢慢的向前一推,本来还长的二人肩膀上的头,如秋天遭狂风吹袭的树叶一样,飞了出去。 皇后独自一人,在寝宫内焦急的打转,她的心惶惶的。这时候,从门外跑来一个小太监,他进门哭着禀报,郡主的身子被人抢走了,而且哪儿让凤仙子到她的老窝去找他。 难道有其他国家的术士参与了进来。皇后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她紧张问道:“凤仙子知道了吗?” 那人摇头道:“找不到凤仙子。” 皇后深深的出了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了。” 黢黑的夜里,突然闪了一道立闪,随着,风也起来了,吹的皇后寝宫的窗户如一把大扇子,来回的呼扇着,吹暗了寝宫内的灯光。 皇后站起身来,慢慢的向门外走去。今天一天的事情好象都是在梦里。凤仙子的承诺,使得自己对国外势力放松了警惕,二哥的近卫军,使自己觉得即便是许震东不臣服于自己,也有把握铲除他的力量和他的肉身,罪名她都想好了,可这一切,都象演戏一样。到了现在,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跑回客栈的秦子月在屋子里默默的等着,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凤仙子好象根本就没听到这个事情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打算搭理自己。怎么办?他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 凤仙子为什么不来呢?难道她遇到了困难?不应该,她的师门力量全部的聚集到了这里,普通的困难不会难道他们的。难不成,他们已经到了无所顾及的地步? 也不应该,毕竟现在安之还是赵家的安之,如果他们做的太过了,那很难收复人心。莫非她想通过宫外的势力,把宫内的势力全部扫荡光?然后自己再以正义之名,来篡夺王位?很有这个可能。秦子月想到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又向宫内闪去。如果自己现在不能搅和了这滩水,那自己的命运可就悲惨了,他们手里控制着公主的生命,这就等于控制了自己,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 安之王宫,高三丈的城墙之上竖起了魔法屏障,秦子月闪到了城墙边,被这层魔法屏障阻挡了,一个跟头落在了进攻的人群之中。他敏捷的躲开了进攻之人的腿,闪到了安全的地方,神色有点暗淡。外围的这些进攻的士兵,如果魔法屏障不撤除,一辈子也别想攻进王宫,就算是自己,也进不去,这防御魔法屏障不是一般的屏障,是王宫经过几百年的不断修建和改善而成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类似的事情,难道是凤仙子启动了宫城内的防御工事? 凤仙子为什么要启动魔法防御工事呢?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启动防御工事,可以抵挡外围的攻击,保护宫城的安全,那在外围的李丞相就完了,李丞相完了,就剩下皇后的家族和郡主为庆王组建的势力了,这两大势力的碰撞属于皇家的碰撞,外人不好插手,这样一来,凤仙子似乎就落了下风,完全不如让李丞相得手,自己再去平叛来的实惠。秦子月在外围转了一个圈,想找缝隙钻进去,可让他失望了。看来现在只能等了,一切线索都被这宫城的魔法屏障隔断了。 正在焦急的秦子月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的波动,他警惕的四望,这时候,看到苍鹰精灵落在远处的一棵古树上,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呢。 他看到苍鹰精灵,心里蓦然的来了害怕,难道是公主出事儿了?它怎么贸然的跑出来了?用神视与他交流道:“不是让你守着公主了吗?” 苍鹰精灵道:“你带回去的那个死人活了……” “啥?”秦子月不及多问,也顾不得隐藏身型,一闪身,又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客栈里,死一般的沉寂,自从戒严后,客栈的就把大门给关死了,所以也没有其他的客人在这里入住。 郡主已经被苍鹰精灵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如一个大粽子似的,被捆着躺在床旁的地上,汗水把自己的头发全给打湿了,但表情很沉静。 秦子月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低头盯着躺在地上的郡主,居高临下,颇有点威风。 灯亮了,郡主的眼球一下子无法适应这里的亮度,歪了歪脑袋,费力的闭了一下眼睛,这才转向了秦子月,看着他,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道:“你是谁?”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蹲下身子,凑到他的跟前,慢慢的解着绳子说道:“你的女婿。” 郡主的身子得了自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撩开,一阵酸臭汗味传了出来,差点把人熏倒,但他却颇觉得爽快,微微的笑了一下,毕竟上了岁数,费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子月歪着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我不清楚,但这里的情况有点不妙,你女儿被别人下了黑手。” 郡主依旧保持着笑容,站了起来,道:“可把我热死了,给我倒点水……”他站起来后,身子不由的向床哪儿看了一眼,这一眼,使得他再无法挪动了,呆呆的看着沉睡中的公主,嘴唇有点哆嗦,但这种激动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面色马上从激动转为了平静,平静的如不起涟漪的死水,道:“你到底是谁?” 秦子月拉了他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说道:“今天这个局是你设的吧?太不入流了。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找到凤仙子,如果找不到她,你女儿的命就没了。” 郡主坐在那把普通的椅子上,虽然他的身躯依旧是非常单薄和苍老,脸色也很平静,话语也并不严厉,但一种无形的威严却弥漫在了这个空间,说道:“你是谁?” 秦子月好象并没有被他的这种气势所吓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我是无意中闯到你们的这个游戏中来的,为的只是你的女儿。她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念骨肉之情吗?”他的话也是阴阴的,使得这个空间里的空气如凝滞了一般。 “你是谁?”郡主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一次比一次严厉。 秦子月站了起来说道:“你快死了吧,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急不可待的设这个局,让他们都跳出来,给你杀他们的因由。但我告诉你,作为一个郡主,今天你设的这个局实在是差劲极了。祸害可能就因为你今天这个局而延续下去,而且,你很有可能落入了别人给你设置的局当中。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啥,告诉我,凤仙子在哪儿。” “你是谁?“郡主依旧说着同样的话。他在这里还端着做郡主的架子。 “你出的时候是个死人,回去的时候,还是个死人,别人不会起什么怀疑吧?以你对公主的手段,我一直忍着,没杀你,就是想从你身上得到凤仙子的信息,如果你能跟我合作的话,没准你能看到你这个局的结果,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好再想别的办法了。” 100 勾心斗角 “我不怀疑你的实力,但我想知道你是谁,毕竟我要跟你合作,应该先了解一下你吧。”国王的口气松动了,说话的时候,失去了威严,取代的是一种慈祥,一种老人的慈祥。 秦子月心里冷笑,但表面却依旧很谨慎。道:“你进攻两领,失败是因为我而起的。我是谁,你应该明白了吧。” 郡主听了,心里也暗吸冷气,眼前的这小伙子莫非是皇后家族的人?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白ng费了,而且,也就真如他所说的,祸害来了,而且还要延续下去。但他的表情依旧很慈祥,爽朗的笑声,很具有感染力,道:“是你小子啊。我一直都想见见你,没想到在这里与你见面了,果真一表人才,到我这里来吧,以你的实力,我相信,做我的兵部尚书一定没人反对的。” 秦子月走回到床前,守着公主坐下,道:“连自己的闺女都不放过,哼~~哼~~~,好了,说点正经的吧,告诉我,凤仙子在哪儿。” 郡主的嘴撇了撇道:“看来你对我的成见已经很深了呀。你以为我就这么忍心放弃自己的女儿吗?你还没做父亲,理解不了父亲这两个字的含义。她是我最爱的孩子,最爱的……你明白吗?”郡主说到这儿的时候,明显的有点激动。“可她的母亲,还有她母亲的家族,想让她来做郡主。她的性格,你应该了解吧?她适合做郡主吗?如果适合,有她母亲的家族支持,我高兴,但她不适合,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安之堕落了,你明白吗?我是一个父亲,但我也是一个郡主,我所做的事情,首先是安之,然后才能是父亲。” 秦子月只是笑着看着这位年老的郡主,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其实,就算是郡主不跟秦子月表白这些,秦子月也明白,没有父亲不图个什么,就置自己的闺女于死地。看他现在应该是拖时间,等着人来救他。秦子月依旧笑着道:“接着说吧,你渴了自己给自己倒点水喝,这大热天的,着急上火的,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郡主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的公主,眼圈里确实带了点眼泪,他挪着自己那老迈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向床前过来。 秦子月见他过来,站起了身子,走回到了桌子旁边,他不想与这老头挨那么近,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这老头实在是太龌龊了。坐回到桌子旁边的秦子月道:“治理一个国家就这么难吗?” “唉。”老头颤颤巍巍的坐在了床前说道:“我能当上这个郡主,就是因为皇后家族的力量,所以,我在位的时候,虽然限制了他们力量的发展,但没有根除,原以为,我身边有凤仙子他们,我的生命可以多延续几年,可没想到,他们……”说到这里,老头看了秦子月一眼。他这样说,也是在试探,他怕秦子月和凤仙子他们是一伙的。但见秦子月没有表情,狠了狠心接着说道:“他们竟然在暗里打我们安之的主意,当我发现这些的时候,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的身体也垮了,所以才不得不走这一步。但我绝对不会对皇后和她的家族动手的,不管他们支持我的那一个儿子,都是在为我安之出力,这点我还是分的清的。”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对付凤仙子他们的办法了?”秦子月不冷不热的问道。 郡主又抬起虚弱的胳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道:“你很聪明,是的。这点我也没必要瞒你,我在送出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就后悔,一直后悔,到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无论是我那个孩子去当这个郡主,只要她身后有皇后家族的支持,那都能很好的做下去……其实我在我的兄弟中,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我有了皇后家族的支持,正因为有了这个支持,所以,我才能坐下来,而且还做的很好!”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不关心你让谁做你的郡主,我只希望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凤仙子,你的女儿也不会跟她的兄弟们争你那个什么郡主,只要她的身体复员了,我马上带她离开这里的。” “我希望你和我的女儿都能留在我身边,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知道,我老了……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将给你和我的女儿举办最为庄重的婚礼,好吗?” 郡主的话说的很中肯,但秦子月依旧在笑,做为弱势,自己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要不断的试探,不断的总结,找出这个强者的弱点,然后再根据他的弱点,设计面子上顺和强者,但骨子里却是保命的圈套,现在郡主就在用这手,他不了解秦子月,所以只能先假设他的立场,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这个假设错了,那可能有灭顶之灾,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冒险去这样做了,然后再不断的观察他的表情,根据他的表情再调整自己说话的方式。当郡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到了秦子月的笑,心里暗叫不妙,可话已经出成这样了,也无法更改,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我知道,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而强把我的意志加给你们,是不尊重,但做为一个老人,我对女儿的愧疚也只能这样补偿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毕竟你是公主的父亲,即使你很不对,你也是他的父亲,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想以你的尸身引凤仙子过来,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可能了。你能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她们吗?” 郡主看着秦子月,沉思了半天说道:“他们现在应该回到他们来的地方了。” 秦子月站起身来,笑了说道:“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吧。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郡主看着秦子月站了起来,而且笑容里带着邪恶,身子不由的向后错了一下,他不是怕死,是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死,一切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呢,如果他死了,那所有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他现在有点懊恼,在设计这个圈套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人会动自己的尸体呢,现在到好,落进了这个可恶的小子手里。这小子也是自己的心腹大敌,只是他还不成气候,所以没想着对付他,现在到好,自己跑了过来,一个失误啊。可惜,自己的时间无多,要年轻,还真想跟他玩玩,而且看今天的模样,也不可能收服他,即便是能收复他,自己的儿子也驱驾不了他,反而会成为麻烦。他的脑子急速的转着,怎么才能让这小子把自己带到自己应该出现的地方。 秦子月心里也不平静,看来这老爷子对对付凤仙子他们胸有成竹,这样也好,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自己的发展就顺利一点。他看郡主陷在了沉思中,说道:“好吧,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咱们就一块在这里等吧。”说着站起身来,冲外面喊了一嗓子。 这个时候,时间并不晚,大概也就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但由于外面的戒严,似的四周显得静悄悄的,象是到了午夜。 老板娘满脸的笑容,小碎步着边跑边应着。俗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答应的声音让人觉得是一个十七八岁,刚刚怀春的少女,并且端上饭菜,这也正是秦子月所想的。 老板娘在桌子上摆着饭菜,猛然的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心里暗暗的好奇,说道:“恩人,这是您的客人啊?” 秦子月微微的笑着说道:“是啊,喊大哥上来坐一会儿吧,就我们两个,怪冷清的。” 老板娘笑着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扶他。”说着小跑着出了房间。 郡主望着老板娘去的方向,心里暗暗的猜测着:“这小子又要搞什么怪啊?” 不一会儿,庄毅扶着自己的老婆,应该说是被他的老婆背着,走上了楼来,秦子月见他们过来,忙上前走了两步,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庄毅,道:“感觉好点了吗?” 庄毅也是满脸的笑容道:“好,好,真是太感谢你了。” 秦子月把他搀到了桌子前面,看了看站在一旁微笑着擦汗的老板娘道:“嫂子,你也坐吧。” 老板娘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看来这个女人是很会做人啊。庄毅微笑着点头,说道:“恩人,这位是。”说的时候,拿眼睛看着一脸庄严的郡主。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以后别叫我什么恩人,如果不拿我当外人,就喊一声兄弟,我听你这么叫着别扭。”说着又转想了郡主喊道:“来吧,老丈人,人全了,咱们喝两杯吧。” 老板娘听秦子月对那老头说话,差点没乐出声来,那有当着自己的丈人喊丈人的理儿。老板娘向老头走去,搀扶起来说道:“您老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婿,您今年高寿拉?” 要说还是郡主的涵养好,他被老板娘搀扶着,竟然还不生气,乐呵呵的说道:“七十多了。你跟我女婿是什么关系啊?怎么喊他恩人啊?” 老板娘刚要回答,被秦子月抢了话头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以后在这里有什么事儿,我就全靠他们了。” 这话听到庄毅他们两口子耳朵里,觉得没什么,但听到郡主的耳朵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小子在这里设了自己的人,难道是要对我安之不利吗?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这话呢?难道不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道门了?想到这里,本来放松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101 月魔 郡主打了个哈哈道:“我很久没有这么热热闹闹吃顿饭了。” 秦子月端起酒壶给他面前的杯子里倒了酒对着庄毅说道:“是啊,我这老丈人脾气怪点,把自己的儿女都送进虎口了,说是为了国家,高尚啊,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莫过于他了。可惜,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好好的陪着他,让他老人家能享受一下家人的快乐,这也算是小一辈最大的孝顺了吧。” 庄毅转头看着依旧保持笑容的郡主道:“您真是个伟大的老人……”说的时候,脸上带着崇拜的色彩。 郡主的心里苦着,按秦子月所说的,他要把自己软禁在这里,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这可怎么办啊?外面的人不见得能找的到自己,而自己也无法跟外面的人联系……他脸上虽然笑着,但刚才那慈祥的笑容已经变的带了点枯涩的味道,道:“也是身不由己啊。” 秦子月给他端起了杯子,递到他手里说道:“别这么说,要这么说,就显不出您人格的伟大了,有您这么伟大的老丈人,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来,我陪您喝了这一杯。” 郡主看了看手里的杯子,不想喝,但又不敢不喝。自己的军队在两领地面上出事儿之后,他派人过去了解了一下这个年轻的小子,虽然得来的信息不全面,但从这不全面的消息里也能分析出他的性格,极度残忍,不按常理出牌,同时还有点孤僻,不太合群。虽然喊怕,但他还得装成高兴的样子说道:“医生不让我喝酒,但今天高兴,我就破例一次。”说着端起酒杯,把那一杯白酒倒进了嘴里,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味道欠佳,还是喝了之后不舒服,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还是笑道:“好酒,好酒啊。” 庄毅在一边笑了,笑的非常愉快,如一个遇到夸奖的孩童,抓起面前的酒壶又给郡主倒上说道:“这酒是先皇赐予我的爷爷的,一直都没舍得喝……” 郡主听他一说,心里暗喜道:“你的祖先……?” 庄毅仿佛非常的得意道:“是啊,我爷爷是庄康宁……” “礼部尚书庄康宁?”郡主有点吃惊的问道。 庄毅笑着点了点头,很有点为祖宗而荣耀的意思。 “那你们怎么在这里啊?”郡主好奇的问到。 秦子月没想到这夫妇竟然有这样的祖宗,怕让郡主说的多了,坏自己的事儿,笑着说道:“大哥,大嫂,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这老丈人啊,是安之的郡主。”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望着郡主,眼光里带了怨恨的神色,璇即,庄毅又坐了下来,笑了说道:“兄弟,开什么玩笑呢。我们两口子再禁不得折腾了。”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知道今天下午为什么戒严吗?我老丈人自己装死,我一听他死了,着急的不得了啊,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呢,所以,就跑去把他带了出来。” “戒严是因为……?”庄毅惊讶的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笑着说道:“**躺的那个就是他的女儿。也就是公主,被我的老丈人派出的人差点杀了,所以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俗话说的好啊,虎毒不食子,能做到这一步的,一定不是平凡人。今天见到了,确实不一般,到现在,他的女儿还在忍受着病痛之苦,可他进了这里之后,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关心,要是我,我做不到。” 郡主的脸色阴了下来,眼眶里含了泪珠,嘴唇哆嗦,道:“够了,我现在在你手里,你想杀就杀,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人……” 秦子月依旧笑着,表情都不带改变的,道:“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也没办法啊?哼哼……你的女儿,我也没打算让你去救,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不相信他的父亲会这样,可惜,她看错了。她受了凤仙子他们的禁制,我只想知道凤仙子他们在哪儿,你都不告诉我。这就是你做父亲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吗?还跟我装的象是豁出去了似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是觉得杀你会脏了我的手,明白吗?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女,无法面对应有的困难,这还叫男人吗?你不是个男人。其实你跟我说不说凤仙子他们在哪儿已经不是重要的事情了,因为这里一定会有人找过来的,但他们绝对找不到你。”秦子月越说越激动,一会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郡主的鼻子骂。 郡主如霜打了的茄子,沮丧的坐在哪儿,盯着远方,眼角里滴出了一点点泪珠。 庄毅两口子站在旁边,望着郡主,不知道是恨还是怜惜,呆呆的在哪儿站着。 秦子月似乎骂累了,背对着郡主走回到了床前,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公主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公主水米未进,只靠着秦子月给她输入的真力支撑着,使得她本来温润的脸已经露出了高高的颧骨。 郡主没有回头看公主,他现在还在揣摩着秦子月的心意,秦子月喊这两人过来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让自己当着这两口子的面出丑吗?在前面的谈话中,我已经透露给他,这里还有比凤仙子他们更厉害的对手存在,可根本就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紧张的神色,而且他也没有带着自己挪窝的迹象,在这里,就他一个人,难道他真的就不怕被围攻吗?虽然自己是他手里的人质,但在术法高明的人面前,人质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点他也应该能想的到,但他为什么还这样做呢? 老板娘缓缓的走向了秦子月,她轻轻的拍了拍秦子月的肩膀,脸色中带着对他遭遇的同情。 这时候,一直蹲在角落里的苍鹰精灵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身型陡然的大了许多,飞起来,从半开的窗户哪儿飞了出去。 在它飞走的同时,秦子月得到了它的警告,有敌人来了,这个人的功力很深,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 秦子月让它先收起自己的灵力躲起来。但同时也犯了嘀咕,来的是谁呢?苍鹰精灵的实力在自己之上,而自己的实力又在凤仙子之上,所以,来的人肯定不是凤仙子。难道是凤仙子师门里那个给公主下了咒语的主儿?这也不可能啊,现在外面的情况很乱,需要有他这样实力超然的人支撑大局,不可能因为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放弃来了,来找自己,即便是外面已经平静了,那凤仙子也该过来啊,她过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在这里还有个回旋的余地。会是谁呢?秦子月慢慢的转回头来,望着郡主的背影。 郡主似乎根本就没注意这个房间里的变化,依旧在哪儿沉默着。 秦子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庄毅夫妻俩说道:“你们先睡去吧。”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带上了催眠术,使得他们两个的意识有点迷离,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秦子月坐回到了椅子上说道:“有人来救你来了。” 郡主听得秦子月的话,先是一喜,但面色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平淡的说道:“你放心,只要我在,我就一定把我的女儿救回来。” 秦子月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你现在也该睡一会儿了。”秦子月说着,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房间的窗户开着,烛火随着窗外的吹进来的闷热的风而摇曳着,四周除了虫子的鸣叫,再无其他的声响,秦子月把郡主推到了床下,坐回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冲着窗外举了举杯说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窗户被一阵微风轻轻的吹开,放在桌子上的蜡烛也被吹的忽闪了两下,但最终,蜡烛火焰还是坚强的挺了过来,继续茁壮的燃烧着,似乎比刚才还要亮了许多。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从窗户里进来的,落在了桌子的前面,笑嘻嘻的模样,象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说话还奶声奶气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秦子月的斗气护了身子,看着这个不男不女的年轻人说道:“是不是觉得咱俩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我不可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啊?” 那人也不谦虚道:“是,在修为上,我比你高出了两个台阶,按说你应该感觉不到的。”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因为你身上的脂粉气太浓了,我是闻到了你身上的气味,并不是感觉到了你的魔法波动。以后出来,别太注重打扮了,一个男人,弄那么花哨干什么,一不小心,让人把你当成女的,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白衣人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喝了下去,也笑着说道:“你个小鬼说话还挺风趣的。我要带郡主走,你有意见吗?” 秦子月端起酒壶,给他的残杯里续上酒,道:“我想知道凤仙子他们在哪儿,你可以告诉我吗?” 白衣人的眼睛眨巴了眨巴笑道:“是为了**的那个姑娘?” 秦子月有点纳闷的看着着年轻的白衣人,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衣人依旧是很阳光的笑着,但他的笑容有点古怪,怎么形容他的笑容呢,应该说是一种妖冶的笑容,那笑容不象是人类所应该拥有的。道:“她是被火系术法封住了生命之水,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之水被火性的术法烧的越来越少,你一见面就问我凤仙子在哪儿,所以,我想,你一定是因为这个姑娘才这么问的。” 102 侥幸的胜利 秦子月笑了,很开心的笑道:“既然你能看出我老婆身上的症结所在,一定有能力治疗她吧?” 白衣人摇摇头道:“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救回郡主,并且消灭一切与郡主做对的力量,所以,我不能救她,对不起,请您不要怨恨我。”说的时候竟然显得特别的诚恳,仿佛真觉得很内疚似的。 这时候,被秦子月塞进床下的郡主费力的爬了出来,掸了掸自己身上土,走回到了桌子的旁边说道:“月神先生,躺在**的那个是我的小女,如果你有能力就救她一下吧。”说的时候,神色颇为镇静。 月神?哪儿来的月神呢?自己听书生说的门派不少,怎么就没听说过有一个叫月神的高人呢?他仔细的打量着在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个年轻人,想从他身上看出一点端倪来,可遗憾的是,找不到一点带有身份的特征。还有一点,是让他觉得非常惊讶的,在他走进房间之后,他一直都在戒备着,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解开郡主身上的禁制,由此可见,他的术法要比自己强了不止一倍。 月神微微的摇头道:“非常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郡主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的女儿,虽然他曾经下了决心,让自己的这个女儿消失,但真把女儿摆在自己的面前了,他又有点犹豫。但现在情况危机,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把他们两个都带回去吧。”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哪儿走去。 月神盯着秦子月,依旧带了点无奈的说道:“对不起了,请你带上公主跟我们一起走吧。” 秦子月惨淡的一笑道:“我跟你去了,你能救公主吗?” 月神依旧摇头道:“我不想骗你,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希望与你动手。”他说的时候,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 郡主走到门口,拽开了屋门,转头又说道:“这里的其他人,全部杀光。” 郡主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坚毅而残酷,秦子月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没有人性的东西,好吧,我跟你们走……”这话还没说完,秦子月身子向后一退,张开双手,向郡主扑了过去。 他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挟持郡主,威胁月神。可惜,实力的差距,代表着结果的迥异,在他扑向郡主的那一瞬间,月神的手也动了,他是一只手动的,手指呈爪状,手臂宛如一个失去压制的弹簧似的,向秦子月的天灵盖抓去。 这一刻秦子月明白他是谁了,他是月魔,也就是月鹫主人以前投靠的主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术士修炼的是意动,而魔道修炼的是身动,意动,是指得在对敌的时候,以自己的意念和法宝来招呼敌人,身动,是指在对敌的时候,以身搏敌,跟武士有点相同,但也有不同,武士是以斗气和技巧性的搏击来对付敌人,而他们对敌,却不用斗气护体,却以变化身体的技巧来对敌。 秦子月现在的攻击仅仅是一招虚式,在他扑向郡主的同时,身子向后一拧,变成了背对郡主,面朝月魔,同时一扬手,一个火球向月魔的手飞去。 这火球飞行的速度很快,月魔好象根本就不惧怕他这火球似的,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继续向秦子月的头上抓来。 秦子月的另一只手向怀里一伸,摸出了他从凤仙子哪儿得来的那根屡次救他性命的捆仙绳,向月魔甩了过去。 月魔仿佛认识这个东西,对这个东西似乎还有点畏惧,在秦子月甩出捆仙绳的时候,他的身子暴起,闪开了窗户旁边,向秦子月扑来。 在月魔进入房间之后,他一直都在防备着秦子月逃跑,所以,他占了背对窗户,面朝门子的座位。秦子月的攻击使得他不得不闪开这个有利的位置,在他闪开的那一瞬间,秦子月的身子象是被窗户外面绳子拉着一样,向窗户外面飞去。 月魔的速度要比秦子月快,当他明白了秦子月的意图之后,心里暗骂一句:“卑鄙。”身子在空中折回,向秦子月消失的方向扑了过去。 郡主站在门口,嘴角里也含了残酷的笑容,他只所以没有让月魔杀秦子月,是因为秦子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当灾难降临的时候,他还是丢下了自己的女儿跑了。 秦子月跳出窗外,身子接地,顺势一滚,反身就又是一掌。跟在他身后的月魔身子轻飘飘的,如随风而荡的柳絮,秦子月的这一串火球在攻向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只是面对着火球轻轻的侧了一下,继续向秦子月的方向扑来。 就在他躲开秦子月这一击的时候,秦子月看到空中多了一道黑影,这黑影无声无息的向月魔落了下来。那黑影仅有一个人的巴掌大小,宛如一只袖珍猫头鹰。秦子月出来,就等着这一下了,他心里清楚,单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的过眼前这个可怕的月魔,只有借助苍鹰精灵的力量。 月魔也感应到了苍鹰精灵的攻击,他不回身,双臂向后一背,向苍鹰精灵插了过去。 他有点太小看苍鹰精灵了,也有点小看了秦子月的能力,在他的手向后背的这一瞬间,秦子月的身子坐正了,双手猛的向月魔推去,这一推,才是他真正能力的体现,因为他在接到苍鹰精灵的警告后,已经故意把自己实力的外在表现减弱了,给月魔一个火系四级术士的感觉。现在恢复了五级术士的功力,而且还是水火双修的五级术士的功力,这如何不让月魔吃惊呢。 在术士修炼的过程中,一般都是先根据自己的身体,选择修炼的系别,在这个系别修炼到顶级的时候,才能弥补自己内在的五行不足,然后才可以去修炼其他的系别的术法,而现在秦子月的术法里含了两个属性的能力,这说明他在修炼上,已经超越了一个属性术法的九级水平。月魔的修炼虽然与术士的修炼方法不同,修炼的本质也不同,但外在的攻击力还是需要级别来衡量的,这就如拳击中的重量级别一样,他现在也仅仅是一个七级水平。所以他感受到秦子月的变化后,向后攻击的手突然改变了方向,抓住了楼顶的屋檐,微微的一借力,身子错开了秦子月的攻击,同时也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向秦子月发出了骚扰他再次进攻的的一掌,然后向房顶上飘去。 他是躲开了秦子月的攻击,但头顶上还有苍鹰精灵,在他身子错开的那一瞬间,苍鹰精灵的小嘴突然向他的脑门上啄去。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再去管这只小鸟了,只是全力的防备着秦子月,这只小鸟快落到他脑门上的时候,他才把头微微的一侧,以为这就可以躲开了,但没想到全力飞扑而来的苍鹰精灵的随着他躲避的脑袋,翅膀轻轻的一呼扇,硬生生的把继续向下的身体扇成了横飞,一口啄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苍鹰精灵啄住他的眼睛后,翅膀又微微的一扇,急速的向后退,在退的这一瞬间,月魔的眼珠子被它从月魔的眼眶里拉了出来,一声惨叫,已经站在房顶的月魔消失了。 苍鹰精灵欢娱的叫了一声,有点讨好似的向秦子月落了下来。 秦子月已经躺在了那狭小的后院内,月魔临逃之前的一掌,只是想骚扰他继续进攻的一掌,并没有直接的打在他身上,而是封住了他进攻的路线,这一掌,应该说是月魔全部功力的体现,虽然没完全落在他身上,但就是那掌风,也把他震晕了过去。 苍鹰精灵落在秦子月的身边,身型变大了,它用头轻轻的蹭着秦子月的脑袋,嘴里发出低沉而尖利的叫声。 过了半天,秦子月才幽幽转醒,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院落中央那被月魔攻击而出现的一个深坑,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渍和沙土,费力的坐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抚摩了一下苍鹰精灵的头,道:“真他妈的厉害。” 在一般情况下,秦子月有斗气护体,根本就不会受伤,但月魔的这一掌,还不是对他全力施展的一掌,就把他震晕了。怎么能不让他害怕呢?秦子月努力的站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身体,觉得没什么大碍,向门里走去。 郡主无比自信,但步履蹒跚的向楼梯这儿走来,他坚定的相信,月魔能把秦子月打败,因为他知道月魔的力量。所以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去主持大局,当他看见迎面而来的秦子月,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他竟然好好的回来了。惊慌只是在一瞬间,璇即,他笑了,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的女儿没看错你。” 秦子月顺着楼梯慢慢的向上走,边走边说道:“对不起,你还得在这里呆着。” 郡主的表情逐渐的冷了起来,他知道,月魔走了,那自己的一切努力就全费了,而且也真如秦子月所说的,一切的祸乱将以为自己而起,并且绵延下去。但他现在又无可奈何,这小子既然能把月魔打败了,那对付自己,那就跟人玩蚂蚁似的。他叹了口气,向回走去。 公主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吓人,秦子月走进屋里,坐回到床前,端起一个小碗,往公主嘴里喂了两口水,这才转头对郡主说道:“在这儿等着吧,凤仙子一定会过来的。” 郡主的神态显得愈发苍老,他坐回到桌子旁,没有说话,等了半天,好象才做出了决定似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把酒杯的酒喝了下去道:“如果你肯帮我,我立公主为郡主。” 103 救人 房间里又闷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带来的窒息感觉,也可能是外面真的要下雨了。秦子月盯着郡主的眼睛,脑子飞速的转着。 郡主接着说道:“真如你说的,我是引火烧身了。立公主为郡主,我还有个条件,你们的孩子继承王位,他必须姓赵。” 秦子月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的虚伪,反而看出了一个老人的面对困难的无奈。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已经做出了让秦子月篡位的准备。可自己能这么做吗?诚然,直接让公主继位,对自己的发展有很大便利,可也有不利的地方。自己进了安之,第一,没有根基,第二,他既然能预见到自己会篡位,那一定还会留下后手。如果自己答应了他,那以后,安之四分五裂,自己就成了千夫所指,再说了,公主成了郡主之后,就一定会嫁给自己吗?不见得,有皇后的家族在哪儿戳着,有众多的大臣在哪儿看着,郡主的婚事儿,怎能随随便便。再说了,自己一旦臣服于人,到时候,想再去以暴力取胜,那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不如现在看着安之内乱先起,然后在携天子以令诸侯来的彻底,来的实在。衡量得失,秦子月笑了,淡淡的说道:“谢谢你的美意,我希望的只是把公主的病治好。” 郡主盯着秦子月,想看他的实际意图,按说自己现在给他开出的条件够优惠的了,但他还不领情,难道他还有其他的要求?可他还能要什么?自己把闺女给了他,把一国的权利给了他,难道非要自己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看他也是个聪明之人,难道真的吃不透自己话里的意思,他继续试探的说道:“难道你看不上长乐公主?” 秦子月摇摇头道:“我说了,我只要把公主的病治好。” 郡主听完秦子月的话,恍然大悟,自己的心有点太急了,女儿在病中,生命堪忧,现在对他许诺这些,使得他以为是空头支票,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话。郡主笑了笑道:“凤仙子他们已经被月魔困住了,现在关在地牢里,只是还有几个余孽逃逸了,我相信,你有办法让凤仙子给长乐治病。现在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你理解错了。我不会答应你的条件,即便是你让我坐你的位子,我也不会答应。” “为什么?你组织队伍与我们安之对抗,别告诉我你没有野心。”郡主有点着急,口不择言了。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不会答应你的,而且你在去世之前,也不可能离开这里。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好了,你该休息一会儿了,我去看看凤仙子,如果可能,我请她回来帮公主治病。” 郡主看着秦子月的笑容,他终于明白了,这小子算是吃干净他们安之了。当秦子月提他的时候,他眼神里流露出了对生命的渴望,还有对权利的迷恋,但这一切,将随着这个邪恶的小儿而消亡,这个国家也将不再姓赵了。他还想说,告诉他,他可以直接的把王位传给他……但,嘴巴却张不开了。 已经是夜的子时了,王宫外面守卫的近卫军停止了进攻,但却没有离去。他们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候着命令。天上的繁星眨巴着眼睛,调皮的看着这人世间的闹剧,好象这世间就应该如此似的。秦子月闪到了王宫外面,他想钻进这魔法屏障,但却让他失望了。可他不死心,那个月魔能从王宫里出来,那就说明这个屏障留着缝隙。他漂浮在空中,散开神视,搜索着。 王宫上空魔法屏障就如一个反扣在王宫头上的大锅,把整座安之王宫盖了个严实,找不到一丝的缝隙。秦子月在上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宫内宫外的情形。宫内虽然不见灯火,但依旧热闹着,很多人,急匆匆的跑着。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秦子月试探的又向这魔法屏障冲击了几次,但不见任何的效果。他有点灰心,难道月魔不是从王宫出来的?不是从王宫里出了的,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囚禁了郡主呢?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找到自己呢?他自己给自己鼓着气,既然上空找不到缝隙,那在下面没准就可以找到。他把身子落了下来,慢慢的围着王宫转。 安之是大陆的第一大郡,所以他的王宫也大的出奇,如果是普通人,围着王宫走一圈,就需要三个时辰,现在秦子月撒出了神视去探察四周的情况,所以他也走不快,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 他走了还没有一百米的路程,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一种肃杀的杀气向他逼近,这种杀气不是普通人的杀气,而是一个有一定术法修为之人所发出。秦子月停住了身子,脖子变的僵直,撒出了斗气护体,背对着那人说道:“朋友,有什么指教啊?” 那股杀气停止了继续向前移动,仿佛很犹豫,等了片刻才说道:“你……你怎么出来的?” 秦子月的神视已经探出他术法的属性,火性,应该是凤仙子的门人,他慢慢的转身,变背对为面对,这才看清楚了这人的真实面目,他就是凤仙子的师弟,以前在客栈里当伙计的那个,修的是武士。 上人隐藏在一个角落里,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如是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秦子月暗道:“我怎么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白,但他依旧淡笑着说道:“又见面了……呵呵。怎么就你自己啊?” 上人的神色有点紧张,毕竟是要面对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但又不能退却,他祭出飞剑,端在胸前,色厉内荏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其实自从秦子月进了平泽城,他就在监视他,一直跟他,见他进了皇宫,这才撤。因为凤仙子已经算好了,秦子月一定会来安之,来了之后,一定会到他们原先的那个点,而在那里得不到消息,一定会去找国舅爷,找不到国舅爷,自然就会入宫,当他看到宫里的斗争,一定会救皇后,所以,他们在哪儿埋伏了人,准备伏击秦子月。可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变化,秦子月竟然跑了出来,难不成是凤仙子算错了?这好象也不大可能,因为在自己的印象里,凤仙子从没出过差错,难道是这小子有更厉害的手段,灭了自己的门人?想到这里,他就更是打了个哆嗦。 秦子月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我不想跟你斗,现在还是救你师门的人重要,他们被月魔困住了,关在地牢里。” 上人听到这句话,心里暗暗的嘘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这小子的能耐,不过他马上又担心了起来,月魔,这个人物更让他头大,而且还治住了自己的门人……他有点紧张的看着秦子月道:“真的吗?” 其实这话不应该问,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很细致的研究了秦子月的性格,凤仙子说他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虽然有的时候不是很着调,但在正式的问题上,他从不说谎言。 秦子月看着他那古怪的表情,笑了,道:“你放心吧,月魔已经走了。只要我们找到他们,这里就又是你们的天下了。” 上人手里的飞剑光芒暗淡了许多,他看着秦子月,带着疑问问道:“你不是说不和我们合作吗?” 秦子月向他身边走去,道:“我现在是被你们逼的,公主的命在你们手里,我不屈服行吗。好了,告诉我地牢在哪儿,咱们这就去找他们。” 上人见秦子月走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想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但见秦子月没有止步的意思,自己再退,就显得有点示弱了,所以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全身戒备着道:“也就是说,你要跟我们合作了?” 秦子月在离他有两步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道:“暂时是,但咱们还有反目的一天。带我去地牢吧,你自己救不出他们来。“上人知道秦子月说的不假,如果自己能救的出凤仙子他们,那凤仙子也就不会进了地牢了。他无奈,只还在前面带路向前走去。 地道,只有郡主和许震东知道的地道,上人竟然也知道,从宫城向外走,快出东城的一间看似荒芜的民宅里,面积不大,但也有花园,有正房,他们两个从墙外跳进去,在花园的假山后面,有一个被石头堵了的洞,上人率先钻了进去,他们顺着这条狭窄的过道慢慢的向前走着,一路上,谁也不说话,但又都心怀鬼胎。 通道很狭窄,仅容纳一个人直立行走,上人在前,秦子月在后,突然从远处传来了急促跑步声,是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的跑步声,走在前面的上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秦子月。 秦子月也茫然,从这脚步声里可以听出,这不是术士的脚步声,因为这跑步的声音太重了,虽然外面被魔法束缚了,但在这个狭窄的过道里,身体的能力还是不受限制的。秦子月望着前面说道:“继续走吧。” 上人现在似乎惟秦子月的话是听,秦子月说向前走,他就接着向前走了起来。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脚步声的来源。是凤仙子,她衣着褴褛,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从容和高雅,如一个落魄的宫女,她现在穿的就是一身宫女的服装。 上人一见凤仙子向这里跑来,丢下秦子月迎了上去,喊道:“师姐,这是怎么了?” 凤仙子先是一惊,后又是气喘吁吁的推了一把上人说道:“快走,我们的人都失手了。” 秦子月的脚步不紧不慢,宛如闲庭散步似的走了上去,带着一种诡秘的笑说道:“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104 受制 “你?”凤仙子听到秦子月的声音,显然是害怕多过于惊讶,她的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她的惊慌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之后,又镇静了下来说道:“我可以把公主救过来。”]秦子月把上人拉到了一边,蹲在了凤仙子的身边,伸手向了凤仙子的脸。 现在的凤仙子显然是被封印了力量,她竟看不到秦子月向她伸去的手,当秦子月的手摸到了她的脸,她才感觉到,想躲,但感觉秦子月没有恶意,只是帮她整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这才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坐在哪儿说道:“我救了你的公主,你把我们的人救出来,帮我们逃出去。” 秦子月笑着说道:“那你们不是白忙了吗?” 站在秦子月身后的上人急切的说道:“师姐,他说月魔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凤仙子惊讶的看着秦子月道。其实她现在根本就看不到秦子月的模样,在这里,没有灯火,就如一个老鼠洞,但她还是冲着秦子月的方向死死的盯着。 秦子月扶着凤仙子站起来说道:“你怎么出来的?”秦子月拉着她,向外走,边走边问。 凤仙子叹了口气说道:“我没跟师兄他们在一起,我是在发现我杀的是假冒的庆王之后,去找真庆王的时候被月魔封了内丹,当时,不知他有什么急事儿,突然离开了,让几个侍卫压送我到地牢,在去地牢的途中,我逃了出来,不过,现在月鹫卫队的卫士正在四处搜查我呢,你来了就好。” 站在一旁的上人有点着急,虽然他侧身让秦子月他们两个从身边走过,但他还是嘟囔道:“师姐,师兄他们怎么办?” 秦子月回头道:“你去找他们吧,别告诉我你连月鹫卫队都对付不了。” “可……”上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他现在怕的是秦子月骗他。秦子月的实力虽然在他之上,但比起臭名卓著的月魔来,那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凤仙子回头道:“你去吧,我在咱们原先住的地方等你们回来,我想秦将军不会和我开玩笑的。” 上人很不以为然,但师姐说了,自己只有硬着头皮去实施。不过听师姐的意思,那就是如果自己回不去,她不会帮公主治病的,有这个拿捏着多情的秦子月,他应该不敢骗人。 望着上人离去的影子,秦子月顺手抄起凤仙子,放在自己背上,向洞外跑去。他终于抓住救命的稻草了,虽然他知道凤仙子现在没有术法,但只要她肯帮自己,告诉自己如何去做,以自己的实力,虽然不见得能把公主救过来,但一定可以缓解现在的症状。 一夜将尽,东方发白,这是一天最为舒坦的时候,丝丝的凉风吹进让人烦闷的屋子,虽还是热,但给了人清新的感觉。 瞬移而来的秦子月放下凤仙子,指了指**说道:“宝贝,人我给你放这儿了,如果你能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长乐,你们在安之做什么,我不插手,如果……“秦子月说到这里,歪头,脸色肃杀的说道:”我是个什么人你也清楚,我不希望现在我们就成为敌人。“凤仙子美目流转,眼神不定,道:“谢谢你帮我们赶走了月魔。以前,我们总是想怎么挟制你,现在已经没有了挟制你的条件,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秦子月摇头道:“对不起,我觉得咱们的目的不一样,也就谈不上什么合作。现在你可以治疗公主了。” 凤仙子走到床边,用手摸了一下公主的额头说道:“她没问题,我想咱们还是先谈一谈。”凤仙子说着,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来,双眼望着窗外道:“作为术士,本不应该在这种无聊的俗事儿中费心思,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秦子月依旧站在窗户的旁边,让窗外的凉风吹袭着他的后背,虽然他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站在这里依旧让他能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说道:“我就是一混混,你跟我说这个,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们比我还无耻,但我不会计较。” 凤仙子并不为他话里讥讽的语气而恼丧,接着说道:“你身上的术法,有一部分来自于我们火系,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总是事实吧。现在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想让你承我们的人情,只是想让你认真的听一下我的话。” 秦子月干脆向后退了退,一抬屁股,坐在了窗户台上说道:“你长的不难看,而且看上去也不年老,所以我喜欢跟你打交道。可如果你在半个时辰内还没把公主救醒,我不敢保证你还能长的这么漂亮。从现在开始……”秦子月说着,背靠着窗户框,两只脚也翘在了对面的框上,假寐起来。 凤仙子没有动,他继续说道:“我们这样做也是被迫的。以前,我在这里做国师只是蒙事,为的是给自己的师门找一个清净的修炼之地,同时炼制法器,也需要大量的材料,单靠我们,收集不来,有安之郡帮忙,那就方便多了。后来,我的师门突然接到了上苍的指令,让我们统一整个大陆。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想帮助安之郡主来完成这个统一,谁知道安之郡主根本就不听我们的,逼的我们没办法了,才想通过手段来篡夺他的位子,其实这个位子由谁来坐,无所谓,只要能统一大陆,我们师门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呼……呼……”秦子月躺在窗户框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凤仙子知他根本就是在做样,接着说道:“原先,我们也没打算做的这么绝,只是想着,他不听我们的话,那他的继承者或许可以听,所以,我们努力的与太子,王子们拉好关系,后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又踅摸回来了一个庆王,这小子跟那老头一个德行,无论我们怎么接近,他对我们总是不冷不热,没办法,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 “呼……呼……”秦子月竟然真的睡着了,哈喇从他嘴角里流了出来。 凤仙子接着说道:“其实我们更看好你,想让你来做这个郡主……即便你不重用我们,都无所谓,因为你有野心,而且你也有实力,可以把天下的局势搞乱,这样,我们也就可以交差了。” 凤仙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他们的苦衷,想办法的说服秦子月与他们合作。或许他们现在是真的想跟秦子月合作吧,毕竟他们的大部分人马已经折了,再无法支撑下去了,只有找秦子月这样强有力的伙伴,才能继续维持自己的优势。 时间随着房间里的沙漏默默的流失,这房间里也出现了长长的沉默,凤仙子说累了,她觉得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只有等秦子月表态。 沙漏里的时刻指向了寅时,已经是秦子月给她半个时辰的终点了,一直打的鼾睡的秦子月身子一歪,从窗户上掉了下来。他仿佛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一样,睁开眼睛,站直了身子,向凤仙子看去。 凤仙子已经把自己本来不多的衣服全脱了下来,**裸的站在哪儿,晨曦的光线朦胧的照在她身上,使得她那饱满而又充满活力的身子带足了**。 秦子月看着**的如羔羊一样的凤仙子,仿佛在看肉摊上挂着的猪肉似的,神情颇为冷漠的说道:“公主还没醒……” 无疑,凤仙子是个尤物,比那些青涩的小瓜更懂得**。她从桌子旁边向床附近移动了,站在床的旁边,轻微的喘息着,眼睛半睁,双臂半遮半掩的挡在**之上,浑身充满了臃懒的小资情调。声音也变的嗲了起来,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今天,我就把我的身子交给你,还没有男人接触过我……” 秦子月笑了,一种残酷的笑,眼睛只盯着凤仙子的双眼,两只手交替的用力握了握,身子慢慢的向她靠近。 她与秦子月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他出现这种表情是意味着什么,凤仙子刚才的臃懒小资情调马上变了,身子一紧,站直了,向桌子旁迈了一步,一把抓住了扔在椅子上的衣服,往身子前面一掩,遮住了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恐惧说道:“我……我现在被月魔封印了……” 秦子月的脸色冷了下来,继续慢慢的向前走着道:“我已经说过了,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我说了之后,你并没有反驳,现在时间到了,你没有救好她,那我只好按我原先对你承诺的办了。”说着,脸色带了点悲哀的慢慢的举起了手。 谁说强者不流泪呢?凤仙子也是强者,在她面对死亡的时候,眼角边上挂上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但她没有放弃最后的机会,道:“你要杀了我,你的长乐公主也会给我陪葬。” 秦子月的手举的很慢,但很坚决,语气也很坚定道:“我要救不过她来,我给她陪葬。你就安息吧”在他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举到了最高,话一说完,手掌向凤仙子的头上拍去。 就在秦子月出手的那一瞬间,一股火性的力量涌进了这个空间,这力量来的突然,也是因为秦子月把自己的精力全放在了凤仙子身上,竟然事先没有觉察出一点异样。那力量比秦子月要强悍的多,目的性也很强,直奔了他而去,在他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股力量如一把利剑,直奔他的丹田。他体内那弱小的元婴被这股力量包裹了。这力量攻击到他的丹田内,并不是立即封封印他的力量,而是把玩似的探察着他那弱小的元婴,就如猫抓老鼠。 元婴被围,体内的真力失去了交换的场所,后续力量不足的秦子月拍到凤仙子头上的一掌,就如他自己拍打自己脸上蚊子所用的力量,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105 凤仙子的师傅 凤仙子也感觉出了异样,抬头带了点怨恨的神色看秦子月,似乎还有点挑衅,那意思是说,你怎么不杀我了。 秦子月额头上的汗珠子滚豆似的向下落,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静的让人恐惧,蛙叫虫鸣都停滞了。秦子月不敢贸然的伸出自己的神视去探察周围,因为他的一丝异动都会招致万劫不复的打击。但他还觉得自己有希望,这个希望就是苍鹰精灵。可能苍鹰精灵来自于黑暗,所以它的行事也比较阴,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先把自己隐藏起来,等机会出现,才会来个雷霆攻击。 天已经完全亮了,一切物件随着太阳的出来,又变的温吞吞的,似乎是把人放在烤箱里烤着。那把耍秦子月内丹的人没有出现。秦子月也只有安静的等着,久了,竟如一个惯跳**的姑娘,**着让人看,没了什么感觉,他也渐渐的平静了。 凤仙子衣衫并没有穿起来,而是挂在身上,微微的遮住了自己的羞处,不时的还要走一下光。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挺牛的吗?怎么不下手了?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你那美丽的公主啊?” 秦子月如老佛爷入静似的,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根本就没听到。 凤仙子看他的模样,也坐在了他的身边,胳膊搭在了秦子月的肩膀上,头靠在他的胸前道:“秦子月,刚才我的动作一定让你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为事情而不择手段。你错了,我凤仙子活这么长时间,只喜欢过两个人,一个,你没必要知道,另一个就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入静的秦子月,接着说道:“你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喜欢的那个人的影子。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不高兴啊?但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我也有自知之明,对你,只要你还能象以前那样待我就可以了,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 秦子月的表情依旧是木然的。凤仙子在他身边,就如一尊泥胎坐哪儿似的。他根本就没听凤仙子所说的话,只是在暗暗的骂着那可恶的隐行人:“你他妈的有本事出来,躲在一边算什么本事。” 秦子月的身后,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不象是因为心里有事儿而发出的叹息,更象是呻吟,秦子月虽然木然的在哪儿坐着,但听到这个声音,他跳了起来,向床哪儿去了。 公主睁开了眼睛,脸颊因为这么多天的折磨而消瘦,这就更突显了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她的嘴唇因为营养不良而变紫起皮,秦子月爬在床前,激动的抓起了公主的双手,声音里带着颤抖,喜悦而激动的颤抖道:“你醒了?”这时候,秦子月已经把把玩他内丹的力量完全抛开了。 公主迷茫的看着四周,一切都觉得的陌生,问道:“这是哪儿啊?” 凤仙子也迷惑了,她看着秦子月和公主,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笑声,很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来的突然,但秦子月没觉得的突然,因为这笑声起来的时候,一直把玩他内丹的力量消失了。 凤仙子站在旁边,听到这笑声,脸马上红了,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衣服套回到身上,然后向门哪儿走去。 公主努力的想坐起来,但身子力量欠缺,动了几下,还得秦子月把她搀扶起来,道:“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门开了,是凤仙子打开的房门,她恭敬的站在一边道:“师傅。” “师傅?”秦子月听到这句话,回头向门口望去。一个儒雅的中年文人,头发挽了一个鬏,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刚才的笑根本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似的,给人的感觉是孤傲,清高。 那师傅进门,看了凤仙子一眼,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向桌子旁边走去。对着正在扶公主的秦子月坐好后道:“你很不错,可以做我的关门弟子。”语气坚决,仿佛做他的弟子是人类最大的追求似的。 秦子月很专心的帮公主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回过头来,面向了这个师傅,仔细的打量着他道:“做你的弟子?” “不做也可以,但你学了我们火系的术法,如果不想做,你把你的本事还给我们吧。”这师傅的语气平缓,不急不徐,仿佛说的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也可能这事情在他那里无关痛痒,但在秦子月这里,问题可就大了,那简直就等于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要了你的命。 秦子月想用神视探察他的修为,但无奈,他的神视竟然穿不透他周边的斗气护体。能达到这个境界的,比秦子月的修为至少高出三级。甚至比这个更高。 秦子月笑了,他笑的很畅快,道:“我就纳闷了,你在这里,又怎么能让月魔逞能呢……?” “你怀疑我的实力?”凤仙子的师傅双眼冒出了一束冷光,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又恢复了无赖式的神情。开始的恐惧在于他不知道恐惧的所在,无法去控制这个恐惧的产生。现在,人到了他的面前,是人,就应该有缺点,所以他没有了恐惧,只是在找他身上的缺点。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一点他是非常明白的。 公主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不安的握住秦子月的手。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冲着凤仙子的师傅说道:“不,你的实力绝对在月魔之上,所以我才纳闷。你为什么让月魔在这里捣乱呢?” 凤仙子的师傅淡淡的说道:“我们无缘无故的控制了安之,其他的派系会怎么看这里?月魔在这里一闹,我们自然就有了理由,毕竟,大家都排斥魔族,但我没想到它竟然会让你给吓跑了。不过,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在这点上,我谢谢你。如果你做了我的门人,安之就是你的了。不,应该说这个大陆就是你的,我们将全力的支持你。并且,刚才,我已经探察了你的内丹,你现在具备五行通修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异能,但如果没有人**,你将很难跨越五级这个门槛,甚至在修炼的时候,五行不调,把自己的性命也给送了。” “五行通修”秦子月有点迷茫,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能做到水火通修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了,怎么可能有了五行通修呢。但他的脸却表现出了极度夸张的表情道:“那真是太好了,有您这样的师傅,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了。以前吧,我总是自己摸索着修炼,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今后有您帮,我再也不用迷茫了。”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子前面,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双手举过头顶,尊敬的跪在地上,口里呼喊着:“师傅在上……”在他呼喊的同时,秦子月动手了,他双手举的茶杯向凤仙子的师傅脸上扣去。秦子月一动手,窗外一道黑影也向凤仙子的师傅扑了过来。那黑影如箭一样,敏捷而迅速。 秦子月的斗气是在瞬间爆发出来,他双手捧的那只茶碗灌注了自己的真力,想以这个破了凤仙子师傅的护体斗气,但他失败了。碗里的茶水顺着一道透明的小型结界留了下来,而那只茶碗在碰到斗气的结界时也碎了,如鸡蛋撞在石头上一样的碎了。 凤仙子的师傅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望着秦子月,似乎有点嘲弄的意思。在他身后疾驶而来的苍鹰精灵也是奔着他的头去的,这些事情发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也许是因为他太小看苍鹰精灵了,以为秦子月的宠物也不会高明到哪儿,所以并没有去注意,但苍鹰精灵却突破了他的斗气结界。凤仙子的师傅是高人,高人自然比一般人要高明,他一觉察出不对,头微微的一动,躲过了苍鹰精灵对他头的那一击,虽然躲过了对他头的一击,但肩膀却没有幸免,在苍鹰精灵掠过他肩膀的时候,铁嘴拽下了他肩膀上的一块肉。 凤仙子的师傅吃疼,双手一合,向苍鹰精灵攻击。但苍鹰精灵的身子一个旋转,不等他的手发出力量,已经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了。 凤仙子一看自己的师傅受伤,马上跳了过来,要出去那苍鹰精灵,但她师傅用手滑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鲜血和伤口马上消失了说道:“回来吧,你追不上。”说到这里,他死死的盯着秦子月说道:“你怎么跟魔族有了联系?”语气依旧是平淡,但浑身却冲满了杀气。 秦子月的脑海里反复的思忖着“魔族”这个词,但最终也没得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只好得出一个是凤仙子的师傅在找理由杀他。虽然他知道,凤仙子的师傅杀他不需要理由。 他抬头望着凤仙子的师傅说道:“我现在落在你手里了,杀或剐随你了。只是,我希望你能让长乐公主好好的活下去。”说的时候,他一脸的坚决。 凤仙子的师傅站起身来,道:“你是怎么跟魔族联系上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魔族,只知道什么是朋友。我的朋友对我,从来都是赤胆忠心的,我对我的朋友也是赤胆忠心的。跟你们不能比,吃着人家的俸禄,琢磨着自己的猫腻。”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颇为严肃,浩气凛然。 凤仙子的师傅冷漠的看着他道:“我可以不计较你以前的作为,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跟魔族联系上的。” 106 让我做你的徒弟? 秦子月身子稍微的往后面站了站,这一站,虽然可以躲避了凤仙子他师傅所带来的压力,但却给对方示了软,他在哪儿说道:“你还真看的起我。但很遗憾,我看不起你。”说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他一击不中之后,就打算遁行,可凤仙子的师傅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在他攻击之后,马上封了他的内丹,现在的他跟一个平民没什么两样。以前,秦子月也被凤仙子他们封过内丹,但被封锁之后,他能渐渐的解开,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无从下手,只有等死了。 躺在**的公主,挣扎着向下挪,一直在旁边的凤仙子走到了公主的身边,搀扶起她道:“你要干什么?”语气虽然不冷不热,但行动上却表现出了一丝亲近。 公主不屑的推了她一把,倔强的向下滚。她现在想的是:“就算自己爬也要爬到秦子月的身边,他要死了,自己也不活。” 公主掉在床下的声音惊动了秦子月,他睁开眼睛,向公主哪儿看去,见公主跌落在床下,心里一急,跑了过去,扶起她道:“你怎么下来了。” 公主一脸倔强的说道:“他们要杀了你,我也不活了。” 秦子月抱起她,用脸轻轻的贴在她的面颊上,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秦子月今天只所以宁死也不答应凤仙子他们,是因为他的个性。这二十多年来,他从不曾屈服于任何人。当然这也仅仅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如果投入到他们当中,那将是走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一群人,是什么目的,有什么打算,他不了解,但看他们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行事,颇为邪恶,根本就不是成大事儿的模样,要跟他们走到一起,虽然可以用自己的聪明摆脱被卖的危险,但最终,自己也将会和他们一起背上骂名。更何况,自己要屈服于他们,必然要供出苍鹰精灵,这正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凤仙子的师傅看秦子月和公主的模样,又坐了下来说道:“你的资质不错,这是我想收你为徒的原因。我听凤丫头说过你,你没有一个正式的师傅,对我们这个世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所以,结交匪人,我也不埋怨你,只要你以后跟他们划清楚界限,也就行了,否则,就算我不追究,其他的派系也要追究的。” 人与人交往,第一眼的感觉是最重要的。秦子月既然已经腻烦他们了,那心里这个坎无论如何也解脱不了。他抱起了公主,把她放在**说道:“我可以先让她吃点东西吗?”说的时候,语气平淡,根本没有情感的流露。这不是秦子月的性格,但现在却实在的表露在他的脸上。 凤仙子的师傅没动也没说话,凤仙子用目光看了一下她的师傅,向门外走去。 窗外的阳光渐渐的强了起来,射到屋子里,带起了一片尘土和烦躁。秦子月接着说道:“谢谢。”说着,他弯下身子,把郡主从床下面拽了出来,拍活了他身上的禁制,把他提了起来放在床前说道:“你也看看你那该死却没死的闺女吧,再不看,我们真要死了。” 郡主老泪纵横,浑身颤抖,伸手想去抓自己女儿,但长乐公主的身子却向后退,眼里含的是恐惧的目光。 凤仙子的师傅现在很悠闲,秦子月被控制了,其他的两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来和自己对抗,那逃出去的苍鹰精灵在攻击自己的时候吃了暗亏,以魔族的性格,他应该不敢再和自己做对了。所以自己现在的目标就是怎么收复这个倔强的小子了。凤仙子的师傅真的很喜欢这小子,在没有任何指点的情况下能修炼到第五级,这在术士的眼中,是不可想象的。更不可想象的是,他还有龙的特质,具备五行通修的能力,这是人类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啊,火系一族,以后就靠他发扬广大了。 日上三杆,可能是戒严的原因吧,大街上依旧是静悄悄的,凤仙子端了一碗汤面进来,她的表情呆滞,走到秦子月的跟前,回头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师傅,见他没表示异议,才把碗递给了秦子月。 长乐公主已经缩进了床的角落里,大大的眼睛,含着晶莹的泪珠,恐惧的望着郡主,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秦子月上前,一把抓住郡主,拽到了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床前,轻声的说道:“吃点东西吧。” 长乐公主正在恨着,恨秦子月把自己的父亲带了出来,恨他在自己最为害怕的时候竟然离开了,见秦子月端着面条过来,身子向前一扑,带着哭声,抱住秦子月,使劲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她这一扑,把秦子月吓了一跳,多亏旁边的凤仙子身手敏捷,她身子一躬,接过了秦子月手中的面碗,把那碗面放在了桌子上,又站到了一边。 空出了双手的秦子月轻轻的拍着长乐公主的后背轻声的说道:“以后我可能照顾不了你了,你的父王已经给我承诺了,他会好好的待你,你能好好的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长乐公主死死的抱着秦子月,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鲜血顺着秦子月那薄衫慢慢的向下流,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现在他能为公主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虽然他不耻于凤仙子师门的为人,可现在只有依附于他们,才能换得公主的安全。 公主满口的鲜血,把秦子月向外推了推,目光坚决的说道:“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他不是我父亲。” 一代郡主,千万人之上,现在却轮为一个底三下四的弱者,也不知道他是做作,还是真情的流露,突然跪在了地上,向着女儿说道:“长乐,爸爸没多长时间了,以前,为了安之,爸爸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现在,这一切都……爸爸心里也苦啊,我现在没有别的乞求,只希望你能守在爸爸身边……” 凤仙子的师傅站起身来,眼睛看着凤仙子,用手指了指郡主,没说话。但凤仙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向前迈了一步,提起老迈的郡主向外走去。 秦子月冷眼看着凤仙子,他不解,凤仙子的封印什么时候解除了。 公主看着父亲被凤仙子提起来,眼神还是冷冷的,但凤仙子提着她的父亲走了两步,她这才真正的着急,喊道:“爸……” 一脸悲哀的郡主听到公主的这一声呼喊,回头看了一眼从**跳下来的公主,眼神里有了笑容,但他没说话,凤仙子也没停下脚步。或许他真觉得自己该走了。 凤仙子提着郡主消失在门后,长乐公主这才向前冲去,但秦子月却拉住了公主的手,对着凤仙子的师傅说道:“我可以做你的徒弟,但你必须保证公主和他父亲的安全。” 凤仙子的师傅嘴角里带了笑容,道:“世俗的事情,我从不去理会,但我的门人,相互之间都很团结,只要你做了我的徒弟,这些事情,你只要开口了,就不会有人反驳你。” 秦子月心里暗骂,真是老狐狸,世俗的事情你不去理会,那现在你在做什么。成了你的门人,我再去跟他们说,我既然是你的门人了,那就一定要为你们火系的利益负责,到时候,我说了还不是白说。他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能答应你了。” 秦子月身上的力量又恢复了。在他说完话之后,突然恢复了。凤仙子的师傅依旧是很平静的说道:“那我只好把你学的火系术法收回了。如果是这样,那你活不如死。” “谢谢你的提醒。”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公主,微笑着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因为抽泣而耸动的后背道:“对不起。” 凤仙子的师傅一只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仿佛在欣赏那杯子上的花纹似的,专心致志,嘴里象自言自语似的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如果废你的功夫,那你以后只能当太监了。到时候,不知道这漂亮的女人是不是愿意跟着你……” 要说无赖,秦子月就够无赖了,但这人的话却比他无赖的时候还无赖。秦子月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其实他说什么都无所谓,因为自己如果屈从于他们,那就失去了公主,如果自己不屈从于他们,也是失去了公主。怎么着也是失去公主,那自己何必又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呢。所以他没说话。 房子外面突然热闹起来。马啸人鸣,其中一个声嗓比较大的在外面喊道:“屋子里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 听到这声音,凤仙子的师傅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看了一眼秦子月,道:“看来咱们要走了。”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凤仙子从门外闪了进来,她的师傅道:“你把这小子给我送回去,这女的和那老不死的都留在这儿,等你回来,看着处理吧。”说着,他一闪身,消失了。 凤仙子恭敬的冲着已经没了人影的空地儿小心的说道:“遵命。”呆了片刻,她才回头看**的秦子月,在凤仙子师傅走的那一瞬间,秦子月的力量又被封了。凤仙子很小心的对秦子月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让你的公主好好活下去的。”说着,就要提秦子月。 107 逃脱 凤仙子的师傅太小看苍鹰精灵了,在他的印象当中,魔族之人遇到危险,总会自己逃避,所以,他才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这一瞬间,窗户口,苍鹰精灵灵巧的钻了进来。身子在空中画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向凤仙子的头上攻击而来。 凤仙子感应到攻击,心里一急,身子微微的一矮,抓了秦子月,一滚,想瞬时遁行,但在她滚出的地方,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后背上,声音很冷道:“真对不起,你走不了了。” 凤仙子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慌,把秦子月松开了。她知道是谁来了。 来富表情木然,依旧用脚踩着凤仙子,苍鹰精灵落在床前,用头蹭了蹭已经晕厥过去的公主,发出了几声难听的怪叫,这叫声还真神了,公主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茫然的四顾。 秦子月站起身来,拍了拍来富的肩膀,道:“放开她吧,咱们走。”说着,回身,抱起了公主,向外走去。 公主眼神里带着失落,快出门的时候,才对秦子月说道:“我想再看看我的父亲。”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来富道:“你把郡主也带回去吧。” 碧空如洗,艳阳高照,秦子月和公主坐在苍鹰精灵的背上,向两领方向飞去。现在,他心也不能轻松,自己的内丹被封,即便是逃了回去,那与在凤仙子他们手里没什么两样。 公主的眼睛闭着,似乎害怕,也可能是担心自己的父亲。一个给自己下跪的父亲,无论他对与错,都是曾经给予了自己生命的父亲,他可以不用考虑就牺牲自己的生命,但他终归还是自己的父亲啊。 山上的小庙,掩藏在那稀疏的松柏之间。苍鹰精灵缓缓的落在一块开阔地上。来富提着苍老的郡主早在哪儿等了。公主看到自己的父亲,刚才的愁苦在瞬间消失了,从苍鹰精灵的身上跳了下来,向自己的父亲扑去。 秦子月带着苦笑,慢慢的从苍鹰精灵的身上跳了下来,用手微微的拍了拍苍鹰精灵的头,也向那一溜人走去。紫莲婆婆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迎了上来,道:“来富都跟我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怎么办,让秦子月颇为费脑筋。怎么办?他要知道怎么办,在安之早去把这后顾之忧给办了。 公主突然跑了回来,拉住秦子月的手,带着兴奋的说道:“走,父王想跟你说两句话。”说完,也不管秦子月是否愿意,拉上他的手就走。秦子月无奈的回头对姿莲婆婆笑了笑,向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的安之郡主走去。 老迈的安之郡主被公主搀扶着,向客房里走去。书生,姿莲,来富,都伴随在他们左右。来到门前,郡主左右望望,对着秦子月道:“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秦子月回头看了看随来的几个人,算是争取他们的意见吧,其他几个人也颇为知趣,点了点头,向远处看正午阳光里的风景了。 秦子月挑起门帘,搀扶着郡主向房间里走去。公主含羞的看了秦子月一眼,站在门口没进去。刚才她跟他父亲见面,似乎谈到了婚嫁的问题,公主大概以为郡主要与秦子月谈婚嫁的事情了。 秦子月的心情非常平静,已经没有了刚见郡主时候那种气愤了,毕竟一个失去了一切的郡主也是可怜的。他把郡主搀扶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坐到了主位上。默默的盯着他。 秦子月的这种行为对郡主来说是一种侮辱,**裸的侮辱。不管是以长辈来说,还是职位来说,秦子月都不能坐哪个位子。但老迈的郡主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种侮辱,而是长叹一声,带了点亲近的道:“子月,我想把安之托付给你。” 这是一种责任,安之现在的鸟样,他自己清楚,秦子月也清楚,让秦子月去收拾残局,或许也只能有他收拾吧。秦子月盯着郡主说道:“我现在没有这个实力。如果凤仙子的师傅不出面,我可能还有机会跟他们争一争,但现在,我没机会了,就是我现在呆的这个地方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呢。” 郡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很难,如果不难,我也不会说出这话来。跟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一个血性男儿,有担当,有勇气,这在我那一群孩子当中,是见不到的。所以,我才说出这句话来。我相信安之在你手里,会更加的强大。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会发布诏书,如果你能把外面的将军们都招集来,那就更好了,我相信,他们都会效忠于你的。” 秦子月坐在哪儿,仔细的打量着郡主的脸,想从他的脸色当中看出他的真实意图来。但郡主的脸色很平静,他只是带了期望的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我很愿意给你承诺,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我一个外人,拿你的王位,第一,不能让人信服,第二,也没有实力与凤仙子他们对抗。我知道你这样说是有多么的不甘心,但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月魔他们联系上的,但显然这不是什么高招。凤仙子他们也早就知道你要走这一步,所以,才等着你这么干。如果你不招惹月魔,凤仙子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去谋你的位子,所以你在舆论上已经输了。再看你下面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平泽城里发展成什么样了,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有很多人都反了,反到了你无法控制的地步。今天,我很高兴,我高兴是因为长乐高兴,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尽力的帮你,但安之,我不敢接,也接不来。” 郡主听秦子月说完,头扎了下去,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难为你了。看在长乐的面子上,你把我送回安之吧。我也没几天了活的了。我的一生都在为安之活着,想不到,最终,安之却亡在了我手里。”他蹒跚着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秦子月望着他的背影,笑了。郡主的最终目的是回去。他站了起来,走到郡主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希望你的继承者不要先拿我们开刀。” 郡主在看着远方,听了秦子月的话,眼里突然冒出了一丝冷光,但这精光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就又显现出了老迈昏花的眼神,惨淡的说道:“安之姓赵的日子不多了……” 公主见门口有了动静,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激动的潮红,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门口哪儿看看秦子月,又看看安之郡主。 秦子月拉了她一把到身边笑着道:“咱爸说让咱们明年给他抱个外孙子。你觉得怎么样?” 公主羞涩的低下了头。她知道秦子月在说笑,但当着自己的父亲,她又不好意思去与这个流氓争辩。 郡主很沉的住气,道:“我想跟长乐单独呆一会儿,可以吗?”语气是求人的语气。 秦子月看了看身边的长乐公主,把她向前推了推道:“去吧。你父亲马上要走了。” 长乐公主回头看了看秦子月,又看了看父亲,带着不相信的眼光,但马上,她的目光又变成了暗淡。是啊,父亲不是她一个人的父亲,也不是她兄弟们的父亲,他是属于安之郡的,能来这里一次就不错了。长乐公主搀上父亲,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那眼神里似乎想让他帮自己把父亲留下来。但秦子月只是笑笑而已。 一直站在房前树阴里的几个人见秦子月一个人向他们走来,这才回过身来,向他走去。 秦子月的脸色很阴郁,几个人的脸色也颇为阴沉。事情大家已经知道了,凤仙子他们与这里对抗上了,而以现在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具备与他们对抗的条件。怎么办,大家各想着各的。 树阴里有一个大石头,有三尺大小,平面,很光洁,是姿莲婆婆整治的。围着石头,放了几个石头凳子。众人围着秦子月坐好,只等他开口说话。 秦子月目视前方,呆呆的,等了半天,他才说道:“你们怎么看?” 来富已经不是秦子月的影子了,他现在负责侦察工作,所以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是望着他说的。 来富咬了咬嘴唇说道:“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就是凤仙子的师傅哪儿不好说。凤仙子的师傅看重你,似乎并不是因为你在这个事情中能起什么样的作用,所以,我想,您不如就从了他,这样一来,对您,还有对咱们以后的发展都有好处,毕竟他们也算是名门正派。” 秦子月摇了摇手说道:“这一点,我也想过。给他当徒弟,也不算辱没了我秦子月,但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们还受着别人的控制呢。控制他们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以后他们打算怎么发展,我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盲目的加入到他们中间,那结果会怎么样,我就更不知道了。咱们现在先不考虑他们,说说咱们该怎么应对吧。” 姿莲婆婆看看书生,想说话,但书生在桌子下面偷偷的踩了一下姿莲婆婆的脚,使得姿莲婆婆刚要出口的话又噎了回去。 来富看他们两个不说,只好接着说道:“我觉得咱们已经找一个靠山。主人既然不想依附于凤仙子他们,那不妨找找秦敏,她的师门估计也很厉害,要不也不会与凤仙子他们分庭抗争。 秦子月看着书生说道:“你说呢?” 书生沉吟了半天说道:“我觉得来富说的很有道理。” 秦子月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三个说道:“是啊,都有道理,但你们想过没有,咱们依附于别人,那以后还有自主权吗?没了自主权,那咱们做这个事情还有什么意思?” 108 书生的秘密 书生安稳的坐在哪儿说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们,他们都有自己的领地,不会过来帮你啊?” 秦子月看着书生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这样吧,暂时呢,先辛苦你跟师娘了,加强一下警戒,估计凤仙子的师傅等不到我们,会到这里来找我……” 秦子月说到这里,书生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没有风没有火的,他的身子竟然象是害怕似的抖了一下。秦子月撒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他现在注重的是修炼,所以不必怕他大规模的伤人,你们的警戒只是做个样子,让他知道,我有你们水系的人撑腰。” 书生张张口,想说,但没说出来,又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秦子月继续说道:“来富,一会儿你去送一下那老爷子,他想回安之,我估计他回安之还会有一系列的运做,凤仙子他们想轻松的拿下安只,那简直是做梦。没准,因为安之那边的事情,凤仙子的师傅就顾不着来找我了。另外,你去了那边,也别着急回来,尽快的把你的网络建立起来,好戏还在后面呢。好了,你去吧。” 来富冲着秦子月鞠了一躬,倒退出了一丈,才转身向公主他们的房间走去。 秦子月看着来富走远了,才说道:“师傅,既然你们跟我呆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不全力的帮我呢?” 书生并没有看秦子月,而是看了看他身边的姿莲婆婆。姿莲婆婆微微的点了点头,站起来道:“我去陪陪公主。”说着,转身向来富哪儿去了。 太阳如下火一样,烧的树叶都卷了起来。他们两个坐在班驳的光影里,一时沉默了。好半天,书生才叹了口气说道:“子月,以前我没跟你说过我的过去,并不是想隐瞒你,因为我的过去,在世人看来是可耻的。”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书生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必须说了。因为我是魔族……” 秦子月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以前他曾经问过姿莲婆婆,问她修炼的和为什么和书生不一样,但姿莲婆婆总是推三阻四的不回答。 书生见秦子月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讶,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 秦子月明知故问的说道:“知道什么?”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现在就把我们的事情全告诉你。”书生说着,站起了身子,向秦子月的身边靠了靠。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仿佛害怕别人听到似的。“我教你的水系术法仅仅是皮毛而已,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同时我也是拿着水系术法做掩护的。这是因为水系术法的人从不参与人世的纠纷,也不可能有人能认出我们来。” 秦子月听了,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没说话,等着书生继续说。 书生掀起了自己袍子的下摆,露出了他的腿。以前秦子月从没注意过这些,现在书生让他看,他这才看了一眼,那腿上全是毛,藏青色的毛,有两寸多长,密密的结在腿上。根据这毛的颜色来看,应该是狼毛,秦子月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莫非师傅是狼精?”但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了一下,也就消失了,不管他是什么,这几年来,师傅对他的照顾,那绝不是嘘情假意的,在他心里,只要对自己好的人,那都是朋友。但反过来一想,秦子月心里开始苦笑,如果师傅和姿莲婆婆都是魔族,那自己身边可就没有真正的术士了,被大陆上其他的门派消灭,那简直成了必然。 秦子月依旧没有说话。书生接着说道:“以前,大陆上存在着魔门和五行门,魔门的门生并不全是人类之外的动物,也有人类修炼,五行门的门人也并不全是人类修行,也有其他生物修行。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五行门和魔门争斗了起来,最终因为魔门修炼的时间长,晋级难,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魔门几乎被灭了。只有一少部分,选择了妥协,躲在五行门指定的地方,忍受着恶劣环境的煎熬。魔门被灭后,五行门失去了外来的压力,渐渐的分散了,形成了五个流派,他们以水木金火土命名自己的派别,相互争斗,这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有了机会,所以才走了出来……” 秦子月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活的还挺苦啊。以后有什么打算?” 书生带了点惭愧的说道:“能有什么打算,以我们自己的力量绝对干不过五行门的人,所以我才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帮我们打下一片天地。” 秦子月背靠在树上接着说道:“那你说眼前我该怎么办?” 书生看着秦子月说道:“我们现在不能帮你,最起码我们不能与术士发生正面的冲突。因为我们如果现了身,那将会招致更大,更惨烈的攻击。”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师娘要出去躲一躲了?”秦子月盯着书生的脸,仔细的看着。 书生摇头道:“这到没有必要,如果我们不想显露自己的本色,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我只是说,我无法帮你。” 秦子月点头道:“其实我现在最为简便的方法就是去跟凤仙子的师傅走。跟他走,我即可以学到上乘的术法,又可以很风光的活着。你说是不是啊?” 书生点点头道:“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埋怨你的。” 秦子月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哎,你个老不死的,我算是被你算计了。好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咱以后都要撑下去。在我来说,不是为了什么魔门和五行门的争斗,纯粹是为了我自己的尊严。你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书生一直忐忑的心放了下来。秦子月这么说,无疑就是偏向了他们的。这一段时间以来,不知道为什么,秦子月的实力比之他还要逊色一些,但每次见到他,自己的心里总是怪怪的,象是恐惧,但又不是恐惧,他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患得患失吧。 太阳已经偏西了,但光芒依旧炙烈,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能量。公主含着眼泪,不舍的看着将要离去的父亲。秦子月的力量被封印,所以他汗流满面的站在阳光里,搂住公主的肩膀,轻声的安慰着。这一刻真有点黄鹤西去的感觉。郡主也掉下了几滴昏黄的眼泪,或许这是真心的吧。 秦子月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来富带上郡主快点离开。他扶着公主,站在哪儿,等得来富离去,公主依旧舍不得离开。秦子月把公主的头搂在自己怀里,小声的说道:“咱爸说什么了?说没说让你明年给他生一个外孙子啊?” 秦子月显然想转移话题,让公主从离别的伤痛中恢复过来,但这句话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公主依旧抽泣着说道:“你能不能帮帮父王啊?”说的时候,公主抬头,以明睐的眼眸,真挚的看着他。 秦子月推着公主向自己的房间里走。边走边敷衍着说道:“我尽力吧。” 公主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子月,我没求过你什么,但现在,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已经替你答应了父王,他回去之后,会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说到这里的时候,公主又拿出了一面精致的玉牌,亮在了秦子月的眼前,道:“父王把他的令牌留给你了,你可以随时调度军队。” “曲线救国”秦子月心里不满,但又不好对公主说什么。他接过公主手里的玉牌说道:“假如我现在出兵,最终不得善了,你说我出不出?” 屋子里的阴凉使得两人在感觉上舒坦了一点。公主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不会失败的。”说的时候,一脸的坚决,似乎秦子月是万能的。 女人向来是跟自己的感觉走的。秦子月心里暗叹道:“或许吧,但我告诉你,这次出击,我有九成的可能要失败,但既然你答应了你的父亲,我尽力吧。” 公主见秦子月说的伤感,凑到他的跟前,拉起他的一只手说道:“月哥哥,我的父亲从来没求过我,他把我养这么大,而我从来没有回报过他什么,现在他需要我们,我……” 秦子月举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表情木然的连说了两个我知道,心里却在算计着,如果自己出兵,自己怎么对兄弟们交代。与人打仗,他不惧怕,但凤仙子的师门找麻烦,却让他心悸。如果自己出兵的话,首先要考虑的是凤仙子的门人。 公主坐在了他的腿上说道:“月哥哥,我知道你现在犹豫是因为凤仙子他们,我父亲说了,他会在外界的舆论上帮你,他希望你能成为安之的新王。” 秦子月依旧木然。舆论上帮自己,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舆论来啊?起用魔族,这就是最大的舆论,他已经丧失了其他派系对他的好感。再说了,即便他能造出舆论来,凤仙子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防备他们,这样就可以保证出兵的顺利了。秦子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父亲也跟我谈过这个事情,但我否决了,你先休息吧,让我好好想想。”说着,秦子月站起来,向外走去。 109 出兵安之 其实现在的情况,他出兵比不出兵更有利。他现在出兵,有安之的人帮衬,这样,他的实力就大增,如果不出兵,那仅靠他手里的那万八千人的,遇到同样具有术法帮助的队伍,那他就毫无优势可言了。 秦子月坐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峰和姆迪克两人早在哪儿等他了。秦子月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看着两人道:“怎么样,这一段时间还适应吗?”他这话是冲着姆迪克说的。 拘谨的姆迪克扎下头,很谨慎的说道:“谢谢将军的关心,属下住的很开心。” 秦子月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说道:“少他妈的跟我这么客气。说说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没问秦峰,而是为姆迪克,这显示了他对姆迪克的重视。 姆迪克被他这么一拉,精神上放松了许多,道:“还行,将军的手下,接受能力是很强的,这一部分人已经具备了作战的能力。” 秦子月点点头,沉思着道:“如果让他们对我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们的胜算有多少?” 姆迪克不解的看着秦子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但他既然问了,自己必须要回答,所以很谨慎的说道:“将军神勇威武,不是我们这些宵小所能比拟的。” 秦子月冲着他的胸口轻轻的打了一拳,站起来说道:“少他妈的跟我玩太极,我想知道他们真正的作战能力。因为我现在面临的是比我还强大的对手,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对付他们。” 姆迪克听到这话,心放开了,说道:“我与来富将军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批隐行甲……” “隐行甲?”秦子月带了点惊讶的问道。 “是的,上次,您突然摸到了我们的飞船里面,并且能很准确的找到我们的位置,是因为您的身上可以发射一种微波,这个微波遇到物体,就会给您反射回一个信号,使得您能准确的判断我们的所在,如果穿上了隐型甲,除非你用肉眼看到,用神视根本就探测不到我们的所在。” 秦子月笑了,道:“看来上次是你们大意了,如非这样,我们还摸不到你们的人呢。好,这样最好了。谢谢你。”秦子月边说,边上前,给姆迪克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姆迪克吓的想倒退,嘴里只喊着:“老大,我不是您想的那种人,我不玩guy。” “滚你的蛋吧。”秦子月被姆迪克的滑稽逗乐了。其实说是因为姆迪克的滑稽,还不如说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郡主走后第五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总是阳光灿烂。秦子月披挂整齐,带着周经,秦彪,秦海潮,站在了山顶平台上检阅着自己的队伍。这一段时间,他的人马从四千多增加到了一万五千人,虽然很多是没有经历过战场斯杀的新兵,但经过周经他们的训练,队伍也颇为整齐。秦子月大声的做着战前动员:“兄弟们,我们轮为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谁啊?”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安之狗强盗。” 秦子月很满意的接着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他们。” 秦子月接着喊道:“现在这个机会摆在了我们面前,光荣和荣耀属于我们勇敢的战士……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开进了。 秦子月选择这一天出击是因为从来富哪儿传来的情报说,安之的内宫城破了,李丞相拥三王子为王,占据了宫城,号令天下,他们控制着平泽城周围的十几个城镇。另一股是太子的力量,他在北方,依靠库瓦人,和皇后家族的力量,占据了十三个城池,是最大的一股力量,另一股是南方的庆王和兵部尚书许振东,他们现在控制着五座城池。其他的,零星散落在各地,各自为政,还没有形成气候。 让秦子月觉得奇怪的是凤仙子他们跑到哪儿了。按说现在凤仙子他们应该出来整治局面,完成统一了,可在这三股力量里,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秦子月的力量被封,所以在出山的这一段路上,不能骑马,他只有随着大家一起步行。公主也随着他出来了,因为他们要绕开两领囤积在碾子镇的人马,所以从山里,直接的奔入了安之境内,这一路,足足走了五天,在将要出山的这一天,秦子月带着公主和自己的卫队向叶城去了。 秦子月的卫队里包括了姿莲婆婆和姆迪克训练的那些枪手,秦子月这么安排,是为了能抗击凤仙子的门人在暗地里袭击他。他现在不能出任何问题,如果他出了问题,那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郡主回到安之,本以为情况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但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气火攻心,竟然就此与世长辞了。可怜的公主还不知道这些情况,她现在还做着梦呢,梦到自己回了平泽,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梦到父亲在闲暇之时教她写字的场景。其实她父亲的记忆也就这些,因为她的父亲很忙,忙的就留给了她这一点点记忆。但就这点记忆,也让他觉得很满足。 叶城,卡两领与安之的咽喉。两领的军队只所以还没有进攻,就是因为叶城还没有放弃防御。叶城的守备将军是蒋成侯,家族三世为安之将领,颇为皇恩浩荡而感激,所以在这场**中始终保持中立,默默的为安之尽着自己的忠心。 秦子月携公主一行人快马来到了叶城城下。早有探马报进了中军。蒋成侯重甲披挂,蹬上城楼,极目眺望,也多亏他视力好,竟然在三丈多高的城楼上看到了公主手里举着的翠玉令牌,这一眼可把他吓的够戗,忙指挥下人,把公主一行人让到了城内,跪俯在道边,以示迎接。 叶城,大帅府,秦子月带着公主昂首走进中厅,蒋成侯再拜,然后小心的伺候在一边。他并不说话,只是等着秦子月发言。 对这几个人,蒋成侯谈不上尊敬,他怎么做,仅仅是为了维持那令牌的尊严,但落坐之后,站在秦子月旁边的那个女人让他心悸,这女人面色很冷,看不出一丝表情。本来他打算把这一群人让进来后,仔细的询问这令牌的事情,但这女人站在哪儿,不动就给人一种压力,这压力只压的他这身经百战的将军心里也毛毛的,不敢抬头望。 秦子月坐好了,清了清嗓子,用手指着公主说道:“蒋将军,这是长乐公主。” 蒋成侯听的秦子月如此一说,身子又跪了下去,三叩九拜,行的是大礼。 坐在上守的公主完全没有了与秦子月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小鸟依人的表情,她表情凝重,语气里带着点臃懒的意味说道:“起来吧。” 蒋成候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心里颇有点纳闷。坐在公主身边的这男子是谁啊?能与公主平起平坐,而且看这模样,他的身份似乎比公主还金贵,是谁呢?他在脑子里把所有的王子都过了一遍,没发现这个人与那个王子的面相相合。 秦子月道:“蒋将军,现在国内的形势,我想你一定很清楚,这次郡主把牌子给我们,告诉我们过来找你,说你是咱们安之的忠臣,有你在,安之的中流砥柱就没有消失,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们……” 蒋成侯表面恭敬,但骨子里的不屑却表现了出来道:“对不起,我只是守卫边关的将士,郡主给我的命令是看好安之的门,所以,您所说的,恕在下不能从命。”他现在不想陷在这场争斗中去,自己是安之的将领,不是属于那一家的将领。再说了,在情况还没有明了之前,就选择主子,万一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呢,那将是万世不得反身了,自己这么谨慎着,甭管将来谁胜了,因为自己手里的权利,他们也不会对自己胡来。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了郡主临死之前亲笔所书的遗诏,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先王的笔迹。”说着,又坐回到了原位。 诏书所书着实让人费解,郡主竟然说要把王位传给长乐公主的驸马——秦子月。蒋成侯抬头,很小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这个年轻人,这应该就是秦子月了,年龄不大,面容较好,虽然有点吃软饭的嫌疑,但气势上也颇为了得。郡主为什么要把王位传给他呢?他心里思忖着。这是先王的笔迹,这点他可以肯定。 秦子月伸手,把诏书又接了过来,笑着说道:“安之内乱,是因国师凤仙子等人密谋串联而起,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蒋将军能奉诏讨贼,那是安之之福,苍民之兴啊。” 秦子月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蒋成侯,看他的表情。在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蒋成侯能答应追随他们,那就算他万幸,如果他要有不轨之心,当场格杀。 蒋成侯的脑子也在飞速的转动着,自己现在怎么办?眼前之人虽不用顾及,但他身后站的那个中年女子却时不时的露出点杀气,这杀气似乎在告诫他,如有不从,格杀勿论。看来自己最不想参与的事情还的参与了。他的脸色阴沉不定了半天,才一转,变成了一种热情,洋溢着笑容,道:“既然是先王的遗诏,那我蒋成侯愿效犬马之劳。” 秦子月笑了。能这么容易就进了安之的大门,他能不笑吗。 110 初入安之 公主和秦子月被安排到了将军府的后院。后院的面积不是很大,大约一亩的样子。沿着水面上的九曲回廊直奔了客厅。在客厅里,可以看到这不大的池塘里,荷叶连连,偶有一条气闷的鱼从水下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再落回去的时候,带起了一圈涟漪。 此处颇为清净,除了三两个奴仆伺候着,就再见不到旁人。秦子月拉着公主的手,站在厅前,看了看已经找好了掩体掩藏起来的侍卫,心稍稍的安了一点,道:“宝贝,这一路上累吗?” 长乐公主靠在他的肩膀头上,并不接他的话茬道:“月哥哥,你是不是把秦姐姐找回来啊。” “找她?”秦子月不由的说出了这句话,但随后又带了笑容道:“你不吃醋?” “秦姐姐可厉害了,有她在身边,我觉得咱们都能放心。今天我们见蒋成侯,我心里老是觉得害怕。要有她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秦子月笑笑说道:“让她回来给你当侍卫,我觉得不大可能吧。”秦子月故意逗她。 “不是,有她陪着你,我也可以放心你啊。你看,今天咱们见了蒋成侯之后,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为什么不带咱们去见他的幕僚呢,为什么不带咱们去见他的手下呢。这说明他心里还有鬼,我知道月哥哥已经做了安排,但姿莲婆婆走了之后,你身边就没人了,万一他们坏了心,要寻你的性命,那谁来保护咱们呢。” 秦子月使劲的搂了搂公主的肩膀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公主抬头看了一眼秦子月,捶他的胸脯道:“你讨厌死了……人家是看你这一段时间老是神不守舍,给你找个理由嘛。你要想秦姐姐,我不会吃醋的,非要人家把话说这么明白。”说的时候,象一个受了屈的怨妇似的,爬在他的胸膛之上。 秦子月脸上显现出了尴尬之色,转变话题道:“蒋成侯的情况,来富已经摸过了,他没跟你的几个哥哥搀和在一起,不过,这一段时间,凤仙子他们哪儿没了音信,保不齐他会与凤仙子他们起什么瓜葛。不过,这也别怕,即使他是凤仙子他们的人,他也不敢把咱们给吃了。可惜啊,我现在被他们给封印了力量,如果还能正常的活动,我一定要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公主不解的问道:“你说凤仙子不会伤害咱们?” 秦子月点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凤仙子他们就等着咱们搅和呢。毕竟这里各自都是以你兄弟的名声来割据的,他一个外人不好搀和,但如果我能得手安之,那情况又不一样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来干预,到时候,谁也无话可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加入到他的门下,那他就让你做安之的郡主,如果你不答应,他会把你拉下来?”公主殷切的看着秦子月。 “应该是这样吧。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名望,没有可以依靠的帮派,他捏咱们,那还不跟玩似的。” 公主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照秦子月所说的,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在与凤仙子他们抗挣,但最终却落的家破人亡。凤仙子他们太可恶了。一个国家,一国的老百姓,只不过是这些术士手里的玩物,是他们在左右着这个世界。公主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悲哀,看着秦子月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子月的面容里流露出了一种讥讽的笑容道:“知道书生为什么没跟咱们一起来吗?” 公主摇了摇头,没说话,但眼睛里却流露出对这个问题答案的渴望。 “既然乱了,那我就让他乱到底儿。我要让这个世界彻底的乱下去。”秦子月说到这里,不再解释。独自一人回房去琢磨怎么解开他身上的封印了。 一个极度无聊的百天,翠松遮盖了整个山坡。在山坡的翠松下面,隐藏着一万五千多战士。秦彪与周经和秦海潮坐在帐篷里。急噪的秦彪坐下,起来,不时的站在门口向外看看,牢骚的说道:“怎么还不回来,咱们还不如直接的攻进叶城呢。在这儿等着,什么时候是个了啊。” 周经没搭理他,只是不屑的笑笑,继续看他的地图。叶城,以他们现在的这点实力去攻击,那简直就是送死。他手里的情报显示,叶城驻扎着三万人,别看人不多,但都是骁勇之人,在攻打两领的时候,这是唯一一支没失败过的军队。而且,从地势上来看,叶城易守难攻,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吧,就算把这些都抛开,那以他们的一万五千人去攻三万人把守的城池,这是不是有点开玩笑呢。 秦海潮站起来走到周经的身边说道:“过了叶城,咱们要面对的是谁?” 周经沉吟了一下,道:“是刘凤育。这个人好冲动,没心计,是一员勇将。我想安之在安排人的时候,也是考虑到他的性格吧。如果前方吃紧,他可以上去顶一下。把他放在前方,没准就吃了别人的圈套,把地利丧失了。” “这么说,他还是好对付的?”秦海潮自言自语的道。 “还是先考虑一下眼前吧。叶城这儿怎么办。咱们过不了叶城,就等于被挡在了安之门外,只有看热闹的份儿。”周经继续盯着地图道。 秦海潮的眼睛盯着地图笑了笑说道:“老大既然去了,那就一定没问题。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把下一步推敲一下。这样不至于盲目。” “你就那么相信秦子月?”周经眼睛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秦海潮坐好了,半开玩笑的说道:“咱们可以打赌,我说老大一定能把叶城拿下,你敢不敢赌啊?” 周经的眼睛从地图上移开,看着秦海潮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啊?” 秦海潮脸色坚定的说道:“我手里的情报跟你手里的一样,但我相信老大……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次咱们出来,明知道要过这条路,老大要没有安排,他是不会劳师动众的让我们在这里等着的。” 周经点了点头,不再纠缠刚才的问题了说道:“我还是比较担心啊。这次作战,不是在咱们两领境内,队伍出来,士气上很难保证,而且作战的意图不明了……” 秦彪闷了半天,猛的插了一句道:“什么作战意图啊,狗日的,难道安之欺负咱们欺负的还不够吗?这次是复仇呢。” 周经似乎跟秦彪没什么话说,听到他说话,把自己的嘴闭上了。秦海潮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人心最重要。咱们这次过去不是以破坏为目的,这就使得咱们对外宣扬的口号不能深入人心。你觉得咱们在宣传上应该怎么弥补呢?” 周经半躺在椅子上,斟酌了半天才说道:“咱们的**多都是碾子镇周围的贫民,无家可归,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财产和家是必不可少的,同时咱们进了安之还要扩军,这个口号必须要对安之人也有吸引力。但咱们又不是义军,还要照顾原先旧有贵族的情绪……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口号来啊。” 秦海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并不是老大疏忽啊,可能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内容来。我看这样吧,咱们现在先别考虑其他的因素,只拿咱们现在手里的这点人说事儿,这样,你觉得以什么口号为好呢?” 秦彪又蹦出一句:“我看,报复就是最好的理由。” 秦海潮摇摇头道:“咱们进了安之也不能乱来啊,以后老大没准就成了安之的郡主,报复谁啊?行不通。我觉得还是把咱们的思想明确一下,咱们去,就是为了郡主这个位子而去的,但咱们的人是两领人,对安之的郡主没什么兴趣,所以不能把这个意图太突出了。” 周经突然说道:“我觉得还是报复最好,但不能说成报复,应该叫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秦海潮看了看周经又看了看秦彪,没再争辩什么,虽然他觉得这口号太不光明了,但仅针对现在的班底提出这样的口号,也是可行的。他转变话题说道:“你们觉得咱们这次的行动能有多大的把握?” 秦彪有点洋洋自得,伸手比画道:“遇鬼杀鬼,遇神杀神,想那么多干什么。” 周经低头沉思道:“咱们有一万五千人,安之有四十万大军,虽然现在分成了三个派系,但咱们的到来可能会使得那三个派系暂时的联合起来。我觉得咱们很难有所作为,要出兵的话,现在也不是很好的机会。不过,既然咱们来了,就应该先找到盟友,站稳脚跟,再图谋发展。” “是啊,老大的作战意图是猛攻,先把庆王他们拿下。我觉得很悬。庆王控制着八万人马,而且都是能征善战的主儿。这跟在我们两领境内作战不同,在咱们境内,咱们熟悉环境,并且还有书生他们保障着咱们,现在,书生走了,秦敏也走了,老大的身子出了问题,咱们硬碰硬……” 秦彪一听秦海潮提起秦敏,刚才的嚣张马上转变成了沉默,坐在一个角落里,端起早就倒了的酒,一口喝了下去,道:“你们是不是怕了?怕了回家抱孩子去啊?在这儿扯什么淡。” 帐篷外面的松海之中突然起了一阵疾风,吹的帐篷哆嗦乱颤,帐篷内安静了,落针知声,秦海潮和周经看了在一边无缘无故的生闷气的秦彪一眼,又都回头看自己的地图去了。两人都是心细之人,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跟他吵架,而是想着见了秦子月的面怎么跟他说他们现在的战略意图,这关系到他们这些人的生死存亡。 111 解除封印 叶城城内,公主已经睡下了,姆迪克站在盘膝而坐的秦子月身边,很小心的问道:“将军,您的力量还被控制着?” 秦子月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道:“是啊。看来只有等凤仙子的师傅施好心了。”他说的时候,心里微微的苦笑着。自己现在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与凤仙子他们划清了界线,既然不是一路人了,凤仙子的师傅不要自己的命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放开自己的力量呢。 姆迪克谨慎的说道:“我可以帮您检查一下吗?” 秦子月终于把眼睛全部的睁开了,脸上带着一种感激的笑容,道:“你也懂术法?”别看秦子月现在对他展现了笑容,其实他并不相信姆迪克能看出什么门道来,这笑容只不过是对他关心的一个回报。 姆迪克道:“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研究你们的术法。我觉得你们的术法与我们的科技有相似之处。就拿你们的天眼来说吧。闭着眼睛,就能看到周围的一切。我曾经暗地里做过测试,在您探察周围的时候,您身上能发出一种微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短波,探测到物体之后,这短波返回一个信息,这样就可以在你的脑海内形成周围的景象了。” 秦子月听的迷糊,但他在听。也在想着。这小子对自己进行研究,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呢?他想干什么? 姆迪克想的比较简单,他毫无觉察的继续说道:“为什么您身上能形成这个内丹,我不清楚,但,显然您身上的内丹是磁场的制造者,力量的源泉。内丹被封,您的力量也就消失了。我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力量封住了您的内丹。所以需要检查一下,找出封印您力量的原因。”姆迪克边说边从身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一尺多长,一尺多宽的黑匣子,把屋子里的椅子拽来了一把,把这个黑色物体放在上面,脸上带着愉快的神色说道:“好了。”说着人向外推了两步。 秦子月看着那黑匣子,心里一阵紧张,暗道:“他不会想要自己的命吧。”但想想,又觉得可笑,如果他想要自己的命,又何必做这些脱了裤子放屁——两倒手的事情呢。直接的用他手里的那把所谓的激光枪把自己杀了不就得了。 那黑匣子上有个旋纽,姆迪克蹲在地上,神情非常专注的按着那个旋纽,嘴里念叨着:“一零七,一零八。”等了好半天,不见有结果。 秦子月问道:“你手里是什么东西啊?” 姆迪克心不在焉的继续念着:“一一九,一二零,哦,这是微量子探测仪,一二五……” 突然,姆迪克象找到妈妈的小孩似的跳了起来,喜笑颜开的喊道:“老大,行了,看来我想的没错啊。” “什么没错?”秦子月迷茫的问道。 “是这样的,封印,我觉得应该叫印封比较好。他是先在你丹田之内留下印痕,这个印痕控制了你的力量,也就是说这个印痕把你的内丹给封锁了,使得内外不能交互,也就使你失去了制造微波的机会。丹田是人体最为虚弱的地方,他是用自己的精神波动亲合你丹田的特质,让你自己控制你自己。” 秦子月依旧是一头雾水,他不能理解什么叫亲合,什么叫自己控制自己。他曾经封印过别人的内丹,没觉得有什么复杂的,只要把自己的神视蔓过去,在哪儿留下自己的痕迹,就可以了。但见姆迪克如此的兴奋,他问道:“能不能把这个禁制解除?” 姆迪克笑道:“当然能了,如果不能,值得我这么高兴吗。你躺好了,我这就中和你身上的邪恶力量。”说着,把椅子上那黑匣子收了起来,又鼓捣出一个象锤子一样的东西,在秦子月的肚子上晃来晃去,边鼓捣着边说道:“说的直白一点,封印你力量的人是用微波的力量破坏了你丹田内的生理结构,使得你本来的生理机能序列发生了变化,我现在要做的是把这种变化变回来,你感觉怎么样?” 秦子月的丹田之内传出了撕拉般的疼痛,因为疼痛,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咬着牙说道:“你有把握吗?” 姆迪克抬起手中那锤子一样的东西看了一眼说道:“应该没问题,我把微波的频率调好了的。” 秦子月的心里一阵泄气,说道:“肯定不行,封印力量的时候不会有疼痛感。你这个玩意根本就起不到作用。”秦子月边说边用手捂起了自己的肚子,感觉更加的虚弱了。 姆迪克看着他手里的那个东西,陷入了沉思。按说自己调的频率正确啊,怎么可能出现疼痛的现象呢?封印不就是以微波改变了他丹田内的特质嘛,自己找到了改变丹田特质的频率……想到这里,他恍然大悟,自己用的是与封印秦子月内丹相同的频率,而要解除他的封印,需要找出能撤消这种频率影响的波段,使得他丹田的生理恢复正常。看来自己从开始就错了,测量的不应该是封印他力量的微波,而应该是秦子月本身所修炼的特质微波。姆迪克奸笑着又提出了自己那只黑匣子,道:“老大,你放心,绝对没问题的。如果解除封印这么简单,那做老大的,你能被他们封住吗?所以,这是一个复杂而烦琐的工作,你要有耐心啊。” 秦子月苦笑着,自己现在成了他的实验白鼠,但这只白老鼠又是不能替代的,只能自己硬撑着。 已经是午后了,房间里的窗户大开着,仲夏的ng一阵一阵的卷进房间,熏的人有点萎顿。姆迪克满头大汗,但精神矍铄,他蹲在地上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秦子月由于疼痛,卷曲着身子,歇躺在**,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姆,别我没被凤仙子他们整死,倒让你给弄死了。到时候,我变成了鬼,非嫁给你不可。” 姆迪克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面对秦子月时候的谨慎,随口说道:“行啊,有你这么漂亮的人妖鬼守在身边,是我的福气啊。好了,别动。”姆迪克边操做着自己的黑匣子边对秦子月做着手势,让他把自己的身体放平。 折腾了半天,姆迪克身上的衣服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那古怪的寸头经过汗水的浸洗,愈发显得黑亮,他大叫一声:“行了。老大,你怎么请我啊?”说的时候,一脸yin笑。 在他大喊的同时,秦子月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轻松,原先的酷闷也消失了,内丹的力量从那如茧一样的丹田中缓缓流出,蔓向了全身的经脉。秦子月也兴奋了,但他并没有姆迪克表现的那么张狂。一种淡淡的笑,最为正常的笑,也是发自内心的笑展露在脸上道:“没想到啊,老姆。我请你去嫖,怎么样?” “好啊,好啊。老大,你得请三次,一次不行。”姆迪克依旧兴奋着。 秦子月从**站了起来说道:“没问题,这次怎么没感觉啊?” 问到这里,姆迪克的神情才稍微的稳重了一下,但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保密,我这可是混饭吃的法宝,要是让你知道了,我可就没的可混了。” 秦子月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暗自的思忖着,怎么从这小子手里套出这套东西,如果有了这套东西,那自己的军队里可以增加多少术士啊。其实他哪儿知道啊,术法需要天分,不是外来力量可以增强的,姆迪克的机子只能探测出术法的成分,并不能应用于对敌。 姆迪克并没有注意到秦子月的脸色,用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水,奸笑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见识你们这里的姑娘呢……?”他正说的时候,姿莲婆婆进来了,根本就没打招呼,简直是冲了进来。姆笛克似乎很怕姿莲婆婆,后面的话又缩了进去,冲秦子月伸伸舌头做了个怪样,退到了一边。 姿莲婆婆表情很凝重,进来后,见秦子月脸上带着喜色,不满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笑呢。” 秦子月放下自己的心绪,问到:“怎么了?”秦子月拉开一把椅子,给姿莲婆婆倒了碗水。 姿莲婆婆坐下了说道:“蒋成侯不打算跟咱们合作,但他也不打算得罪咱们。” 秦子月依旧微笑着说道:“我也没打算借助他的力量。有他在这里,咱们在里面搅和就可以安心,如果把他牵扯进来,那这里没了屏障,两领的董家还不趁火打劫!现在要的只是他对咱们的好感,让他知道,跟着咱们,他会有发达的一天,这就够了。” 姿莲婆婆道:“你说的轻松,咱们有多少人啊?一万五千人!咱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啊?是庆王的八万大军,没有后防,没有补给,万一咱们要是失败了,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就对蒋成侯用点手段,先把这里弄成咱们的后防,这也算是进入安之的一个跳板。” 秦子月淡笑着说道:“谁说咱们没有根基了?你知道现在已经对咱们宣誓效忠的有多少了吗?他这里,只要答应咱们过去就可以了,咱们要把这里当成基地,那才真成了四面受敌了呢。外有两领的六万大军,内有庆王的八万将士,你说,咱惹的起谁啊?谁也惹不起,即便是能支撑的下去,那咱们也被陷在泥潭里,不能自拔,所以,咱们要快速的通过,直扑宽城。哪儿,来富已经为咱们安排好了。” “那他要不让咱们过怎么办?”姿莲婆婆心带犹豫的问道。 秦子月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估计他快要过来了。具体的事情你和公主跟他谈吧。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说着向床边走去。 他的身体确实有点不舒服,姆迪克虽然帮他解开了封印,但他的内息象是乱了似的,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现在一分心,考虑当前的情形,更让他觉得有点吃不消,所以他才匆忙的下了逐客令。 姿莲婆婆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秦子月脸色苍白,只好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得不到回答,她也就不在强留,自己去找公主商量具体的对策去了。 112 我可以做你的徒弟 秦子月努力的端着自己,不让自己身上的痛苦流露出来,但这种忍耐是有限度的。站在一旁的姆迪克慌了手脚,他急促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子,不知道如何解决。想出去找姿莲婆婆,可姿莲婆婆和公主已经被蒋成侯请了出去,现在去找也不合适。 秦子月的全身如针扎蚂蚁咬,他努力的使自己把心从这些无以伦比的痛苦感受里脱离出来,沉入丹田。丹田之内的元婴也同样在受着折磨,弱小的元婴身子发出淡淡的青光,努力的与丹田周围那暗红色的光芒斗争着。秦子月催动内息迅速的向丹田集结,受到内息鼓动的元婴身体渐渐的恢复了正常,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压制住了丹田内壁异样的力量,这一刻,秦子月的感受稍微的好了一点,但这是在他全力防守的状态下,如果他放任自然,那疼痛就会又席卷他的全身。 姆迪克想凑近秦子月的身子,但秦子月身体所发出的护体斗气阻挡了他的靠近。焦急的姆迪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又拿出了他那宝贝黑匣子鼓捣了起来。他想,秦子月的痛苦是因为自己机器里所发的能量所至,那一定是自己所发的能量出了问题。 姆迪克的汗水顺着脖颈子向下淌着,秦子月虽然痛苦,但他的神视犹在,姆迪克的表现让他满意,其实他对姆迪克并不是很放心,毕竟姆迪克是自己强掳来的,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自己搞不清楚,现在让他做自己的卫队长,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而且在接触的过程中,还发现他具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更象是埋在自己身边的炸弹,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爆了。但现在他安心里,从他这焦急的脸色当中,他读懂了他的真心,他应该也是性情中人,需要尊重,需要朋友,现在他已经拿自己当朋友看了。 姆迪克不时的用手擦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现在他那破机器竟然探测不出秦子月体内的冲突,这不要命吗。是自己的机器出了问题呢还是秦子月出了问题呢?他有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发起呆来,现在他只能用发呆打发自己的时间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秦子月在压住丹田异种能量的反扑之后,开始小心的去探察丹田的内壁。丹田的内壁,并没有排斥他本身能量的元素,但在内息运行的时候,总显得与他的内丹不太合拍。全身的疼痛就是因为内丹里的能量经过丹田这个储存室,被储存室给同化了,这才引起了他身体的不适。如何才能让自己的丹田与内丹合拍呢?秦子月思索着。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但水面上却起了涟漪。天空从晴朗突然变的阴翳起来,凭空的多了一道立闪,随后就是炸开了的闷响,震的窗户都随着颤抖。风裹着土腥味卷进屋,没吹走烦闷,却多了躁气。雨点随着炸雷,落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地动,房子随着地动摇晃着,看模样马上就要倒。本来掩藏在暗处的侍卫纷纷的向屋子跑来。这是让姆迪克训练的结果,他生性随意,如果是周经或者是秦峰直接训练,这些人就算是被淋死,被地震砸死,也不会走出来的,因为那是他的职责。 一声长笑,随着笑声,雨停了,雷住了,那些从暗地里走出来的人都定在了原地,表情各异。 凤仙子的师傅依旧是粗布青衫,慢慢的向秦子月所住的客房走来。边走边说:“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多古怪。我就说不对劲,你怎么可能不带人守护你呢。” 秦子月的意识一松,那从丹田里奔流而出的内息又让他享受起了痒,麻,疼的滋味,但他依旧是挣扎着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虽然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脖颈子向下淌,但他还是露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这么长时间不见您老人家,心里怪想的。您还好吗?”他边说,边站起了身。 如果是抽大烟的主儿一定佩服秦子月的意志。因为秦子月现在的感受就如大烟鬼没烟抽之后的感觉,他身子立的笔直,笑容还是那么灿烂,能有几个人做到如此啊。 凤仙子的师傅如飘一样的进了屋子,坐在桌子旁,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脸上带了点惊讶的表情道:“是谁帮你解开的封印?” 秦子月也坐在了桌子旁边,手虽然有点抖,但他还是勉强的提起了茶壶给凤仙子的师傅倒着水道:“哎,别提了,我现在正受罪呢。” 凤仙子的师傅微微的点头道:“要不是你解开了我的封印,我还找不到你呢。怎么样,想好了吗?跟我走,还是这么挺着。你现在很危险,别以为把禁制破除了,就万事大吉,每个人修炼的基础不一样,封印你力量的手法也就不一样,在解除的时候,不能有一点偏差,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出了这样的偏差,还不如被封着呢,被封,你的力量虽然不能增长,但也不会被消灭,现在,你需要自己的力量来抗衡丹田里的厉气,你的力量也就逐渐的被消磨了,最终你将死的很惨。” 秦子月看了看周围站着不动的侍卫,表象很轻松的笑道:“你找我不仅仅就为了说这个吧?” 凤仙子的师傅笑了,在严肃中带了那么一丁点的笑容,就算上这样的笑容,他也很少露出,道:“小伙子,我很欣赏你的骨气,从不被任何恐吓所吓倒。即便是身在痛苦之中,也要强装笑脸。我不想强迫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但我又很喜欢你,所以放不下你。我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呢?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秦子月咬着牙忍受着痛苦说道:“你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 凤仙子的师傅点点头,叹息一声道:“你还年轻,太钢了。人啊,要学会审时度势。做我的徒弟,你可以在术法有更大的突破,但你看你现在……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犹豫着,按我的脾气,如不是看好你的资质,我早……”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口闪过一道细细的白光,无声无息的向凤仙子师傅身上照去。 就在这一瞬间,凤仙子的师傅也感应到了这股光的能量,身子微微的一闪,接着身子跳了起来,在空中,他的一只手向光线来的地方一张,一道掌心雷向院子中央的假山照去。 他身在空中的时候,已经钻到床下的姆迪克身子一滚,从床下出来,也亮出了手里的激光枪,向凤仙子的师傅身上射去。 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凤仙子的师傅身上早中了七八枪,一枪打在身上就是一个枪眼啊,看不到鲜血,但能从这枪眼里看到对面。饶是他身体强悍,遭到这样的袭击,也让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秦子月也没闲着,他一感觉到四下里的攻击,已经活泛了的神视马上蔓了出去,封住了凤仙子师傅的内丹。 凤仙子的师傅躺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很不甘心的说道:“小子,你够卑鄙的。” 秦子月笑了笑,道:“我现在做你的徒弟可以吗?” 这话在凤仙子他师傅听来,就是侮辱,一种**裸的侮辱。他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过脸,忍受自己身上的疼痛去了。也多亏这几下击的不是他的要害,要是招呼在他的头上或者是他的心脏上,估计现在这老头早驾鹤西游了。 秦子月用里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以减轻自己身上麻痒的苦楚,接着说道:“我其实挺想做你的徒弟的,你对我所说的话也不假,但我总觉得跟你的意见不合,如果做你的徒弟,就得听你的,这很让我难受,现在好了,咱们纯洁一点,你既然喜欢我,那就传授我功夫,我呢,也不干涉你的事情。怎么样?” 凤仙子的师傅依旧气忽忽的不看他们。但他现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也只能用气愤来表达内心的不满了。这世界上,谁也不能小看谁,如果小看了,那他就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姆迪克早从自己的百宝囊里掏出了伤药,敷在了这老头的伤口上。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我觉得这样挺公平的,你不是看好我们老大的资质吗,有您这么好的老师教,他一定会出类拔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你是不是担心他到时候不认你这个师傅啊?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做个中间人,给你们担保,将来他傲视群雄的时候,一定会说,他是你的人,这样可以了吧。” 秦子月把一众被凤仙子师傅封了穴道的侍卫解开,遣散了出去,这才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呻吟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好了,大家都出去了,咱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姆迪克把凤仙子的师傅扶了起来,坐到桌子旁,道:“你们两个谈吧,我也出去了。”说着,拾起放在身边的激光枪故意的在他眼前闪动了一下,大概是威胁之意。 等姆迪克走出房门,凤仙子的师傅才回头望向了秦子月道:“这就是你的尊师之道?” 秦子月笑笑说道:“尊师,我不敢说,但我从小到大没被人掐着脖子掐过。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而这里的情况我又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我觉得要不咱们做朋友,你以后跟在我的身边,教授我术法,要不你做我的敌人,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我首先声明,我绝对不会恐吓任何人。” 凤仙子的师傅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恰好,我跟你一样的脾气。” 秦子月点点头道:“这样也很好。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不是一个人活着,你还有你的一群弟子呢,你的弟子失去了你这棵大树之后,会成什么样,我想你比我应该清楚。而且,你们似乎还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如果你们完不成这个任务,你的门人会怎么样,你也一定知道。就如你刚才跟我说的,做人不能太刚了,要懂得审时度势。” 113 通关 门外的水池里,由于刚才的雨水,三两条鲤鱼不时的跳出来,躯体摔在水面上发出微微的一声“啪”音。房间里静悄悄的,等了好半天,凤仙子的师傅才看着秦子月道:“我真该杀了你。” 秦子月笑道:“我该怎么解除身上的痛苦呢?” “你把我内丹松开,你现在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凤仙子的师傅说道。 秦子月坐回到了**,盘膝收神,再不搭理虚弱的他了。这是一场毅力的较量,如果秦子月忍受不住这痛苦,把他的封印解除,那无疑是放龙归海,这老头已经注意到他这里攻击点了,只要秦子月一松开他的内丹,他一准利马的逃遁。如果凤仙子的师傅耐不住这种冷漠,或者说看不到自己的希望,选择妥协,那秦子月就可得这便宜了。 时间静悄悄的流失着,门外有了响动,姿莲婆婆和公主两人在几个女孩的搀扶下,向这里走来。以前,秦子月可没想这么多,公主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走路还要人搀,这在他看来,不可想象。但看现在,公主在一个女孩子的搀扶下,走的津津有味,仪态万千,他心里不由的产生了公主就应该这样生活的念头。 当公主进门后,看到桌子旁坐着的凤仙子的师傅,那仪态尽失,“啊”的一声,推开身边的女孩子,退了出去,扶住姿莲婆婆的胳膊,颤抖的说道:“婆婆,就是他……” 姿莲婆婆见秦子月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也颇为纳闷,但神色很沉静,问道:“谁啊?” “他是凤仙子的师傅,上次就是他害的月哥哥。”公主的身子缩在姿莲婆婆的身后,色厉内荏的指着凤仙子的师傅说道。 姿莲婆婆早打量了这人,她没感觉到他有什么攻击性,而且秦子月也盘膝坐在**,两人相安无事,所以她也就大着胆子走进了房间,道:“前辈,您有什么事儿吗?” 公主他们这么一闹,早有人通知了蒋成侯,正在前堂暗自揣摩事儿的蒋成侯一听公主的住所有刺客,吓的浑身一哆嗦,夺过身边侍卫的腰刀,跳起来就向内堂冲了过去。 后院静悄悄的,根本就不象有刺客的样子。而且在回廊上还站着几个侍卫,精神放松,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蒋成侯一看这情形,脑子一热,把刀往身后一背,脚后跟又把自己拽回了院门门外,靠着墙,粗重的喘息着。他暗骂着给他报信的那侍卫,这小子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啊。现在就这么粗鲁的闯进后院,还拿着刀,公主问罪起来,这算什么事儿啊,就算自己身上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后面几个跟随而来的侍卫见将军身子贴在院门口,都停下了脚步,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他把手里的刀一扔,扔给了他贴身的侍卫道:“你们在这儿侯着,我进去看看。”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衫,向里面走去。 客房里,秦子月睁开了眼睛,继续忍受着痛苦,带着笑容说道:“哦,他就是一老流氓,早就听说婆婆您长的漂亮,这不,听说咱们到这儿来了,忍不住要过来看看你。”说着,他拍了拍依旧在桌子旁边闭目沉思的凤仙子的师傅,顺便还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凤仙子的师傅依旧闭着眼睛,连看也不看他们,继续探测着秦子月封在他丹田内的那道印记。 秦子月悻悻的说道:“没办法,他就这德行。没见您的时候吧,老吵吵着要见你,见了你吧又害羞,不敢看你。咱们别搭理他了,。对了,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谈不成呗。”公主还是有点害怕的绕到秦子月身边,拉住了他的胳膊,胆子这才大了许多,对蒋成侯带了怨言的说道。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公主凑过来的脑袋笑着说道:“辛苦你了。” 姿莲婆婆见秦子月满口的胡诌,也摸不清楚那句是真那句是假,这时候,门外侍卫喊了一嗓子:“蒋成侯蒋将军求见。” 公主看看秦子月,从秦子月怀里脱出来,站直身子,又恢复了高贵的姿态,道:“进来吧。” 蒋成侯穿着一身便衣,走进屋里就磕头,道:“参见公主。” 他这时候没直接的说参见郡主,或者说先向秦子月行礼,这就表明他不认同那道圣旨,不认同秦子月的身份。所以不让秦子月的士兵过境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公主微微颔首道:“起来吧。你有什么事情吗?” 蒋成侯在进门的时候,就撒到了坐在桌子上的那青衣人,他可以肯定,公主的随从里面没有这个人,但看模样,这人又不象刺客,公主住进来之后,自己在这院子周围加强了戒备,也不曾有人说什么人进来了,那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呢?他心里吸了口冷气,不管这人是公主的朋友,还是敌人,那这都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是公主的朋友,不,应该是说是驸马的朋友,那驸马要取自己项上的人头,易如反掌。如果是驸马的敌人,看这情形,这人被制服了,那说明驸马的人更可怕……他脑子虽然转着其他的事情,但一点都不失态,听到公主问话,很谨慎躬下身子回答道:“我是过来请示一下,晚宴什么时候开。” 他没提刺客的事情,也没问这人是谁,而是另找了一个名目,这说明他还是很谨慎的。 公主盯着蒋成侯带了点怒气的说道:“吃什么饭啊,饿死我们算了。国家危机,你蒙皇恩,却不思为国分忧,要你这个将军有什么用。” 蒋成侯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心里暗道:“吃枪药了,奶奶的,下午说话还挺好的,到这儿说话怎么这么呛……”想到这里,他身子突然一紧,暗道:“她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但他的话语依旧很朴实的说道:“殿下,过境之人如我安之军队,蒋成侯自当开关迎接,但其非我安之之人。两领虎狼,旦夕谋我安之,如有匪人,蒋某何颜去见先皇啊。”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公主的肩膀,站起来说道:“是啊,一个见诏书都不奉的人,一个坐山观虎斗的人,一个只知道自己家事,而不谋国事的人,他应该怎么去见先皇呢?蒋将军,你这么做有你这么做的道理,我不强求于你,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一个见诏而不奉诏的人该怎么处理?你应该比我还明白吧。”秦子月边说边抬起手来,向着门外的水池轻轻的一挥,水池里的水利马分成了两道,中间露出了青色的石板池底儿。 蒋成侯心里一惊,他虽然没与术士接触过,但他知道这是术士的手段,不是自己这些凡人所能抗拒的。一开始他对这年轻人很是戒备,毕竟郡主那么多儿子,选择一个外人来做安之的郡主,不是疯了,就是有其他不为人所知的原因,但现在他明白了。凤仙子他们拉帮结派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立此人为郡主,可能就是冲着凤仙子他们来的。自己该怎么办?各种的假设又开始在他脑海里兜圈子了。 秦子月不说话,公主也不说话,房间里的都把目光都聚焦到了蒋成侯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蒋成侯最终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脸说道:“郡主在上,微臣蒋成侯糊涂。” 秦子月的队伍穿的用的都是安之人的东西,确切的说,是从安之军队哪儿抢来的东西。他的一万五千名士兵在周经的带领下,高举着锄奸为国的旗号,浩浩荡荡的从叶城而过,引来无数百姓盲目的参拜。 蒋成侯在军队过境的时候,也故意的为这只队伍造势,还让秦子月穿了龙袍站在城楼上接见了这些士兵。这就更加的轰动了,郡主到前线了,郡主关心前线居民的生活,反正蒋成侯还为这个,在这不荒不饥的年份里宣布叶城的百姓三年不用纳税。 这些日子来,秦子月终于弄清楚了凤仙子的师傅叫什么,很俗气的一个名字,叫落霞真人。 落霞真人每天依旧是不死不活在在屋子里坐着,秦子月则忍受着痛苦,忙里忙外的照应。自从蒋成侯承认了他的权利之后,他就开始忙碌,接见这个,接见那个,本来痛苦的身子,却做做出一张笑着的脸来,他不自在,极度的不自在,甚至有的时候,都想对落霞真人投降了。 落霞真人也不自在,被秦子月封了内丹,丢人不说,感觉上也差了很多,这就如拄了多年拐棍的老人突然没了拐棍,走不了路了,但他有向往外面的风景。 刘凤育是庆王的人,他得到情报说长乐公主与新郡主出现在了叶城。一听这话,他的火就大了,踹了报信的探马两脚,也不等庆王的指示,点了一万人马,向叶城扑了过来。 叶城往北,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在这里作战,拼的是实力,谁的战士勇敢,谁的人马多,那谁就能占到便宜。 秦子月的军队并没在叶城停留,而是过了叶城之后,人马马上分成三队,周经带三千步兵佯攻良城,行走的极慢。秦彪带三千人佯攻羊城。秦海潮带九千人殿后。 羊城,良城与宽城以倒品子型分布,宽城据中间。宽城就是由刘凤育把手的城池。 周经和秦彪带领的军队只是骚扰,并不具有攻城任务,所以姿莲婆婆随在了真正攻城的秦海潮队伍里,以备不测。当他们得到刘凤育带一万守军出击的消息后,心里一阵的暗喜,这真是老天赐予的机会啊。如果攻城,难度就可想而知了,现在在平面做战,那就容易的多了。 114 意外 秦子月的车队在前军后面慢慢而行走。当他知道刘凤育出击的消息后,也是异常的兴奋。拿出从蒋成侯哪儿得来的地图,仔细的看着此地到宽城的地形。秦峰如鬼魅般的又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一段时间,来富负责的是**这一块的事情,所以他有兼起了斥候营的职责。当他看到秦子月赤着背,边看地图边挠自己的身子,而且身上布满了由于挠而留下的血红的血痂,他叹了口气悠然的说道:“子月,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一会儿吧。” 由于身边有姆迪克这一群侍卫,更加上他现在觉得只要自己把心态放平和,身上的难受就轻一点,所以他在营帐里都会把自己身上所有力量收起来,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秦峰进来,当他听到声音,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秦峰双眼血丝,但衣衫却很整洁的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秦子月笑笑,招手示意他坐过来说道:“没什么。前放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峰在只有秦子月一人的时候,表现的还是比较放松的,道:“来富已经跟庆王他们接触了,没什么效果。这次刘凤育的出击是给咱们下的圈套。” 秦子月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秦峰指着地图道:“刘凤育的一万大军是冲着咱们来了,但良城羊城的军队也在调遣,这两座城池的军队迂回着向刘凤育靠拢。综合大概有三万人。对咱们形成了合围之势。并且,他们的军队里也有术士参与。” 秦子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的军队里也有术士参与,如果这样说来,自己的军队就毫无优势可言了,而且应该说是占了劣势。秦子月不自觉的问道:“知道是谁在帮他们吗?” 秦峰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说道:“好象是秦敏……” “什么?”秦子月猛的站起身来,当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这才又坐了下来,轻声的问道:“能说的具体点吗?” “来福和我的情报加在一起就这么多。”秦峰觉得有点愧疚。 秦子月茫然的都忘了挠自己身上的痒道:“我知道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里说不出的落寞。 秦峰叹息一声道:“子月,你也保重身体啊。”说着,抬脚向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依旧炙烈,但帐篷之内却显得阴郁不堪,空气凝滞的象雨前,闷躁烦热。一袭薄衫白衣的公主在蒋成侯送的一个女仆的搀扶下,向这大帐里走了进来。走到门前,她挥退侍女,独自走进了秦子月的大帐,当她看到秦子月坐在哪儿发呆的时候,上前轻声的问道:“月哥哥,你不痒了?” 秦子月脑海里正翻腾着秦敏这个字眼,注意,仅仅是字眼,不是人。他只是想着,秦敏,秦敏,根本不能把秦敏和庆王的人联系在一起。听到公主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扭头冲她一笑,挥手又在脊背上抓了两把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你老婆,怎么就不能过来啊。”语气里有点嗲,秦子月猛的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坏笑道:“那你就该做老婆该做的事情,来,咱们这就洞房……”说着抱起他向帐后走去。 他现在真的需要,需要宣泄,因为秦峰给他的信息太让他焦虑了。公主的薄衫很具**力,如轻纱般的薄衫,隐隐的露出了公主内衣的红色底色。恰到好处的那对ru峰若隐若现的带着挑逗的韵味。 公主被秦子月抱起,脸色绯红,努力的推着,喊着,但这喊声很小,只能他们两个听到。 内帐,一张大床,床边散乱的扔着几本书,除此之外,这大帐里竟再找不到其他。秦子月的双目泛红,呼吸紧凑,一把把公主扔在**,伸手去撕她身的衣服。 这一刻公主吓的向床根里躲,双手抱在胸脯前,低声的哀求道:“月哥哥,你干什么啊。你住手,你听我说,你轻点,啊,疼,你坏蛋,恩,人家什么都给你了。” 秦子月趴在公主的身上,忘了自己身上的痛苦,忘了世事的艰辛,但他从公主身上下来的时候,一种撕心裂肺的疼占据了他的神经,这种疼已经超越了他的忍耐限度,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在**打滚,本来颇为委屈的公主看到这种情况可吓坏了,**裸的抓住秦子月的臂膀喊道:“月哥哥,你怎么了。” 门外的姆迪克正一脸坏笑的听着房间里所发出的绵缠之声,当听到公主的喊叫,他这才记起了自己的职责,跳起来,向内帐冲去。 秦子月与公主**,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意从他的下体冲进了丹田,这股力量进入丹田之后,与丹田本来的封印他的力量迅速汇合,又形成了一层结界,把他的内丹控制了。 在公主身上传来的这股力量在与丹田汇合时,给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这种疼让他一辈子忘不了,但也是这种疼,让的意识里突然多了一点抓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公主的体内怎么可能有这种能量啊? 姆迪克冲进来的时候,秦子月的这种疼已经停止了,他呆呆的看着公主。 公主羞答答的从身边抓起了一张毯子掩住自己的躯体,嗲声道:“看什么看,人家的便宜都让你沾光了,还看。” 姆迪克在后帐的门口仅仅看了一眼,马上又把头缩了回去,在门口喊道:“将军,你怎么了?” 秦子月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公主的脸蛋,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说着站起身来,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的向身上套去。 公主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她看着秦子月,张口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就这么看着秦子月慢慢的把衣服套好。她是多么渴望秦子月坐在她的身边,说几声甜言蜜语,但秦子月没有。他穿好了衣服,顺手把公主那撕坏了的衣衫扔了过去道:“穿上吧。”说着,向门外走去。 帐外的炙风吹的人昏昏欲睡,秦子月沿小路慢慢的向营帐旁边的树林走去。姆迪克几人随在他的左右,嘴欠的姆迪克走上前来,笑着问:“老大,你够厉害的……” 秦子月失去了力量,同时也没有了痛苦,觉得一身轻松,但现在他确实又轻松不起来。心里的压抑使得他快要疯掉了。见姆迪克过来,他说道:“带上你的家伙,我又被封住了。” 这是一片槐树林,在茂密的林子里,秦子月选择了一个阴凉地儿坐下,一直都没现身的苍鹰精灵随着他的坐下,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姆迪克提着自己的箱子,跑上前来,对秦子月说道:“怎么又被封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先帮我检查一下吧。” 秦子月现在是宁可忍受疼痛也要恢复自己的实力,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没有实力,那后果是很可怕的。 姆迪克有点拿不准注意,因为他给秦子月治疗完后,他的痛苦表现,让他记忆犹新。所以他用疑问的目光看着秦子月,同时也颇为不自信了。 秦子月躺好了,笑笑说道:“来吧,我受的住。” 姆迪克的眼里含了泪花,这一段时间跟秦子月的相处,使得他对这个年龄比自己不大的小伙子带了非常强烈的好感,跟他相处,他不会给自己压力,跟他相处,他总能恰到其氛的给自己关心。更加上他身上所具有的那种不屈的精神,这些,在其他同类人身上是看不到的。 姆迪克又拽出了他的黑匣子,摆在了秦子月的身边。这时候,树林的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喊:“公主殿下,您有什么事儿吗?” 秦子月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苍鹰精灵道:“你把她先带回去。”说着闭上了眼睛。思绪里却全是对公主的猜想。 姆迪克这一次做的很小心,他给秦子月的结论是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他丹田内壁的波动与他内丹的波动频率是一样的,与上次检查时候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躺在地上的秦子月心里一阵的悲哀,他不知道是姆迪克故意怎么说的,还是真的如此,但他的力量确实是不能与外界交换了。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秦子月抛开了对公主身体内怎么会突然具有了这样的能量的猜想,转向了对自己眼前状况的忧虑。秦子月屏退姆迪克,盘膝坐在林中,冥思起来。 四周的景物静止了,盘膝而做的秦子月如一塑雕像,以至于一只瞎了眼的麻雀都落在他的脑袋上,唧唧喳喳的叫唤着,招呼伙伴来享受不劳而获的新窝的舒坦。 天微微的黑了下来,秦子月似乎在哪儿坐着睡了下去。姆迪克等人站在林子周围,饲养着嗜血的蚊子,有不耐烦了。他走向秦子月,小心的叫了一声:“将军……将军……” 没有回音。秦子月依旧坚如磐石的坐在哪儿,脸上依旧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姆笛克有点害怕,他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秦子月的鼻息。“啊”的一声,身子向后退了三步。因为秦子月不仅鼻息全无,身子都硬了。 115 秦子月的伤 随着姆迪克所发出的这一声叫声,隐藏在四周的侍卫大部分冲了出来,上前看个究竟。这些侍卫多是跟秦子月起家的那一部分人,亲近自不必说,看到秦子月如此,气急了眼的用手里的激光枪指向了姆迪克,因为这一段时间来,都是姆迪克在帮秦子月治疗,现在秦子月死了,能跟他没有关系吗。 姆迪克身子有点哆嗦,那激光枪的威力他清楚,只要对准了他的人手指头微微的一哆嗦,那他就魂飞魄散了。所以他双手使劲的摇着,表示这跟自己没关系,嘴里也分辨着道:“不是我,不是我……” 站在旁边的,这时候,苍鹰精灵带着姿莲婆婆过来了。姿莲婆婆也是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焦急,扒拉开众人,挤进人群,用手摸了一下秦子月的鼻息,思忖了片刻,对身边的众侍卫说道:“先别着急,把他抬回去。” 姆迪克委屈的走到姿莲婆婆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今天,将军与公主**,做完爱,他出来就告诉我,他的内丹又被封了,并且带我们来了这里。他让我帮他解除封印,但我探测不错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所以也没动。将军就坐在哪儿开始调息,没想到……” 姿莲婆婆皱着眉头说道:“大家听着,这里的事情谁也不能往外说。包括对公主在内。这两天,你们加强戒备,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接近秦子月。” 众人对她和书生还是挺尊重的,因为他们知道,书生和姿莲婆婆是一家,而书生又是秦子月最为亲密的战友。但很多人还是很泄气,没了秦子月,这仗怎么打! 姿莲婆婆看着众人眼里的眼泪,为了鼓舞士气,她带着笑容说道:“你们都误会了,秦子月并没死,他现在只是功力更进了一步,已经达到了龟息的状态。过不了多久,他适应了现在这种进步,就会苏醒过来。” 其实姿莲婆婆也在伤心中,这哪儿是龟息啊,他身上的生机已经断了,但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不能寒了大家的心。所以她只要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所有的压力,自己一个人抗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做营地里也燃烧起了篝火,照亮了半边天。来往巡营的战士表情严肃,认真负责。对姿莲婆婆一行人的回来,也不带任何热情的问候。他们还不知道秦子月的事情,只是在认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如果他们知道了,他们还有心情这么干吗?姿莲婆婆挺着压力,微笑着向前走着。 在树林里,姿莲婆婆早用神视探察过秦子月的身体,她发现秦子月已经成型的元婴正在慢慢的蜕化,这就说明秦子月的身体已经不能供应他们能量了,当时,姿莲婆婆想以自己的能量来弥补秦子月身上的生机,但她的能量进入到他的身体,走到丹田,被阻断了,根本就无法进入到秦子月的能量中心。 在这里,书生走了,就她一个人在支撑着,所以当她独自一人坐在秦子月的房间的时候,她想哭。怎么办?没人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外面的情况显得紧急起来。姿莲婆婆本应该在秦海潮的军营中,但她现在又不能抽身,到哪儿去支援。秦子月依旧闭着眼睛。]空气中冲满了压抑的闷热,术法修为高明的姿莲婆婆竟然坐在哪儿冒着汗。在这里,有实力的人只剩下那个落霞真人了,秦子月清醒的时候,很烦和他接触,但现在……姿莲婆婆无奈的站了起来,向落霞真人的帐篷走去。 落霞真人的帐篷就在秦子月大帐的旁边,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落霞真人帐篷里还亮着灯。资莲婆婆站在帐篷门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这人虽然看不出实力怎么样,但从秦子月与他的对话中自己能听出,他与凤仙子他们是一伙的,而凤仙子是五行门的人,那说明这人也是五行门的人,而自己的魔门,自己只所以跟秦子月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帮自己的门人打下一片天地,如果这人救了秦子月,秦子月还会不会和自己一条心呢?如果他放弃了自己,那这一切不就白白ng费了吗! 天上的繁星眨巴着顽皮的眼睛,落霞真人的帐篷里突然传来了一声:“谁站在门口啊?” 姿莲婆婆再不能犹豫了,挑开门帘,带着笑容走了进去,尊敬的喊道:“前辈,您还没睡啊?” 落霞真人盘膝坐在**,五心朝天,微微的闭着眼睛,道:“你怎么过来了?” “是这样,秦子月的丹田隔绝了他内丹与外界的联系,造成了他现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前辈,您是高人,能不能救救他啊?”姿莲婆婆很中肯的对落霞真人说道。 落霞真人依旧半闭着眼,高深莫测的说道:“劫数使然,非人力所及啊。你回去吧。” 姿莲婆婆看他不死不活的模样,心里来火,但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把这股邪火压住,柔声道:“现在这里只有您能救他。人生相逢就是缘,看在这个缘分的份上,您就出出手吧。” 也多亏姿莲婆婆能想的出如此高明的词来,缘分,不说这缘分还好点,一说起这缘分来,落霞真人也是一肚子火气,想做自己徒弟的人多的去了,可这小子,拣了这便宜,还不珍惜,竟然使出下流的手段封印了自己的力量,让自己活不如死。 姿莲婆婆见坐在**的落霞真人不说话,本来压在自己肚子里的气就是强忍着的,现在看他给自己来了个置之不理,这气一下子憋不住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落霞真人盘在脑袋上的头发,把他活活的从**提了起来,面色不善的说道:“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是不是?” 落霞真人疼的只嘘气,双手想推姿莲婆婆,却没想到一把推在了姿莲婆婆的胸上,这下更惹了火,姿莲婆婆一手提着落霞真人的发鬏,另一只手轮圆了,冲他的右脸上就是一下,多亏姿莲婆婆这一巴掌没带上自己的野蛮之力,仅仅是以常人的力量微微的教训了一下这老兔崽子。 可就这一下,也不得了啊,一巴掌上去,落霞真人嘴里鲜血涌了出来,几颗吊牙也掉了,随着鲜血吐出了嘴外,再看他那张超凡脱俗的脸,成了猪八戒他二哥的样子。受了委屈的落霞真人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从小就随着师傅进了山,由于天资聪颖,竟没有经过入世就把元婴铸成了,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走,即便是年轻时,由于他的出类拔萃,也很少被师傅训斥,更别说老了之后,术法高强,门人众多,更没人敢如此的污蔑于他,所以这一刻,他的愤怒无以复加,冲着姿莲婆婆的脸就是一口鲜血。 姿莲婆婆只相信力量,谁的力量强谁就是老大,现在这个可怜虫竟然向自己吐唾沫,而且还是往她的脸上吐,她早忘记了落霞真人的力量被封,也忘了自己过来找落霞真人的目的,另一只手又抡圆了,那半天脸也如含着一个鸡蛋似的。 其实这些还不算是最损的,打他两巴掌,仅仅是为了泄恨,接下来,姿莲婆婆对他的**那才算是绝了。 落霞真人留了一苒长须,姿莲婆婆打了他两巴掌之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一手提着落霞真人的发鬏。一边残酷的笑着看着他道:“你到底救不救秦子月?” “不救。”落霞真人倔强的歪着头说道。 姿莲婆婆一支手抓住了他的跟胡须,轻轻的一拽,很和善的笑着问:“疼吗?” “不疼。”落霞真人真是气的有点糊涂了,说话都有点孩子气儿了。他现在这么说纯粹就是斗气,姿莲婆婆让他救秦子月,即便他能救的了,他现在的内丹被封,他拿什么救啊。 姿莲婆婆又拾起了十来根胡子,一拽,拔了下来,依旧用和善的口气问道:“疼吗?” “不疼。”落霞真人依旧是不屈的说着。 俩人就这么斗着狠,最终姿莲婆婆把剩下那一把胡子纂在了手里,一用力,这次拔下来的可不仅仅是胡子了,还有一块肉皮,落霞真人终于发出了“哎呀”的惨叫,他的信心终于被打击的沉到了谷底儿,喘息着说道:“你个死婆娘,咋就这么狠啊。”服软的落霞真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下颌,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你救不救秦子月?”姿莲婆婆并不搭理他的茬。 “我到是想救,可我没看到他的情况,你让我怎么救啊。”落霞真人眦牙裂嘴的说道。 姿莲婆婆提上他的袄领子,连推再提的,向秦子月的帐篷走去。 秦子月的大帐中,姿莲婆婆把他放在了**,本想把他平放,但身体僵直的秦子月无论姿莲婆婆怎么折腾,他就是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他了。 落霞真人被姿莲婆婆提进房间,身子不由的一哆嗦,一股寒气只逼向了他的身子,他声音颤抖的说道:“你又要干什么?” 这房间里不知何时被姿莲婆婆弄了十几块大冰砣子,堆放在秦子月的身边,大概是怕这大热天里,秦子月的尸身坏了。 姿莲婆婆推了一把落霞真人道:“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救,有救,算你的福气,如果没救了,我让你第一个给他陪葬。”姿莲婆婆在说这话的时候,脸露凶像。她的表情绝对不是做作,如果秦子月没救了,那他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而这一切的起源,就是眼前者个可恶的糟老头子,如果不是他封印秦子月的力量,就不会有下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落霞真人带着恐惧回头看了姿莲婆婆一眼,向秦子月走去。他不怕死,但怕这母夜叉的折磨。 116 被囚困的落霞真人逃跑了 落霞真人因为姿莲婆婆的折磨,走起路来也显得老态龙钟,颤颤巍巍。他靠近秦子月,仔细的端详着他的面容。这种情况他还真没遇到过,如果说是练功,堕入了魔障,也不应该全身僵硬啊。要说是死了,那就更不应该了,因为术士死亡必是元婴先失去生机,而元婴失去生机必然使得全身干瘪,而秦子月的面容却没有一点干瘦的迹象。 姿莲婆婆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看出问题来了吗?” 落霞真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内丹被他封了,如果他死亡的话,我早就魂飞湮灭了,可现在我还好好的活着,这说明他没死。但凭着肉眼,我还真看不出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姿莲婆婆把姆迪克跟她说的与这落霞真人复述了一遍道:“情况就是这样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落霞真人脑子里反复的思索着,与公主欢好之后就成这样了,不应该啊。他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楚根本的情况,但现在他有不敢说不知道,因为身边的那个姿莲婆婆看上去,还留意着他的头发呢,如果自己这句话出口了,那自己的头发多半不保。他沉吟着坐在了一旁,信口胡诌道:“他这种情况我以前遇到过,是我们火门的一个年轻后生,他被魔门的人封了内丹,那时候,我岁数也不大,我师傅看他求死不能求活不得的样子,很是替他伤心,就用本门的术法,暴力的帮他解除了封印,后来的情况,跟秦子月一样,浑身刺痒,他耐受不住,就破了戒,找姑娘,想以暂时的欢娱忘掉浑身的难受,可没想到,欢娱之后,也全身僵直,生机全断,后来我师傅用破袭功,破了他丹田的枷锁,他这才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可惜,现在我的内丹被封了,如果我的力量还在,我倒可以帮他……”说的时候,满脸的惋惜。 姿莲婆婆冷眼的瞧着他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落霞真人很无辜的看着姿莲婆婆。 “姆迪克,帮他解除封印。”姿莲婆婆对着门外喊道。 姆迪克提着他那小包脸色哀愁的进了屋子。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落霞真人心里一喜,自己的封印终于可以解开了,但他看到姆迪克象外提那些黑糊糊的玩意,心下又不由的紧张起来。“这是干什么?”他带着深深的疑问,望向了姿莲婆婆。 姿莲婆婆冷漠的说道:“把你的封印解开后,你可以跑,我们绝对不会拦你的。”说着,姿莲婆婆拉出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就是这想法,只要姆迪克把他的封印解开了,他马上开溜,即便以后也会如秦子月一样的痛苦,他也要开溜,在这里,比他受刺痒之苦还要难受,但听到姿莲婆婆这句话,他的心不由的一颤,暗道:“难道她有什么更厉害的着数对付我?不可能啊,看她,不象有多深的修为啊。”但这话只能在他心里说,表面上表现的规规矩矩,点头哈腰的像一条哈巴狗。 现在如果火门的人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不敢想象,人人见了害怕的主儿,今儿也变成了这副德行。 姆迪克在解落霞真人的封印之前,把外面的守卫喊来了六七个,让他们用枪指着落霞真人,但姿莲婆婆却摆手,让这些人全出去。 落霞真人看到这个情形,心里更感觉到没底儿,暗道:“她到底有什么屏障呢?”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法宝,但看她坚定的面容,他又不敢不相信这女人有捏住他的本事。所以在姆迪克解开了他的封印之后,他还是忍受着刺痒的苦楚,很小心的用神视探察着秦子月的躯体。 他终于明白了,这种明白让他苦笑不得,秦子月是受了他门中的凝智傀儡功而变成这样的。凝智傀儡功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术法,它是结合媚惑功而用的,转为门中女人设计,当她们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这些女人会先使出媚惑功,**敌人与她们**,在**的过程中,他们再使用凝智傀儡功控制他们的内丹,这招太过于不光彩,所以除了门中之人,外人是无从知道的。其实单纯的使这一手,也不会造成秦子月现在的这种结果,但他在这之前,曾经封印了秦子月的内丹,可秦子月竟然暴力破解了他的封印,这暴力破解看似破解了自己对他内丹的控制,实际上,破解的并不彻底,自己的很多东西还留在他的丹田之中,再加上凝智傀儡功的功力,使得他的内丹受了双重的控制,这样就造成了他的内丹无法汲取养分,进而造成了他现在的这种死样。 明白了这一切的落霞上人回头看了一眼一直都冷眼观望的姿莲婆婆,并不着急去解除秦子月的禁制,道:“他现在这种情况比较难治,我需要三天的时间,但在这三天的时间内,不能有任何人打搅我,这点,你能做的到吗?” 姿莲婆婆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微微的点头,也不说话,向门外走去。 等姿莲婆婆一出房门,忍受刺痒之苦的落霞真人猴急的跳起来,浑身搔着,边搔边骂道:“贼婆子,有你好受的一天。”等自己抓了个痛快之后,他这才四下里瞧了瞧,看有没有什么禁制存在。四周光秃秃的,这个光秃秃是对于象落霞上人这样的术士来说的,如是常人,想走到这个位置,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落霞上人,坐回到椅子上,默默的运起了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异常,他这才大着胆子,想瞬移而去。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了姿莲婆婆的声音道:“你要想走,尽管走,我绝对不拦着你。”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落霞上人,身子一激灵,又收起了逃遁的念头,心里暗道:“莫非这贼婆子还有什么神通不成。”其他的他都不怕,就怕自己再被这贼婆子抓回来,把自己的头发给拔了。 坐回到秦子月身边的落霞上人依旧在苦苦的思索着。自己怎么才能离开这可恶的地方,当邪恶的心战胜恐惧之心的时候,他就想走,但一直在门外偷偷观察他的姿莲婆婆会在这时候发出一声警告,这警告纯粹是心理上的。但就是这心理上的折磨使得落霞上人被困在了这里。 门外传来了争吵声,姆迪克正站在回廊上与一女子争吵着,其他的侍卫仿佛死了,各自躲在自己的角落里,不出声音,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姿莲婆婆听到争吵声,向声音的方向走来。秦敏正在站在帐篷前与姆迪克争吵着。这丫头也有一股子彪悍之气,她双手叉腰,跳着脚对姆迪克骂道:“你他妈的木头啊,叫秦子月给我出来,姑奶奶我有话跟他说,你听明白了吗?” 姿莲婆婆走上前来,惨淡的笑笑,推开姆迪克,拉了秦敏一把道:“你还是回来了。” 秦敏见到姿莲婆婆,稍稍的收起了自己的野蛮,但也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叫秦子月出来。” 姿莲婆婆叹息一声,看看左右无人,凑到秦敏的跟前小声的说道:“你月哥哥……你月哥哥快不行了。” “啊”秦敏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了。她手上拿着一封信,也随着她的惊讶,掉在了地上。姿莲婆婆弯腰拾起那封信,推了一把发呆的秦敏道:“你去看看他吧。” 秦敏这才反应过来,眼里含着泪,快速的向帐篷跑去,边跑边喊:“月哥哥,你怎么了?” 秦子月的帐篷里早没了人,惟秦子月坐在冒着白气的冰块跟前,闭目打坐。 姿莲婆婆走进帐篷,四下里看着,发现少了落霞真人,跺着脚,向门外跑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落霞真人,可让秦敏这么一闹,落霞真人跑了…… 秦敏冲到了秦子月的跟前,用手抚摩着失去温度而变的僵硬的脸哭喊着:“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四下里一团糟,公主听到秦敏的喊声也出来了,虽然有侍卫拦截,但公主强要过来,没有姿莲婆婆做主的侍卫们也无可奈何,装模做样的劝慰了几声,也就随公主去了。 天地昏暗,哭声震天,两个女人守着秦子月,就这么掉着眼泪。还是秦敏先回过神来,她咬牙切齿的盯着一样悲苦的公主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公主抽抽搭搭的摇头,又是一阵猛哭。这哭声足可以惊天敌,沥鬼神。秦敏看从公主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跑到帐篷口,喊道:“是谁害死了我月哥哥……”这一声长喝,把整座军营给震惊了,巡逻的战士停下了脚步,把门的侍卫把头扭向了这里。这一瞬间,时间停滞了,万物沉寂了,大家的心里都震惊了。 秦敏又喊了一声:“是谁害死了我月哥哥……你们告诉我,我拔他的皮。” 姆迪克跑了过来,拉住秦敏的手,费力的把她往帐篷里推,边推边说道:“将军没死,你喊什么喊,他只是受伤了。” “放你妈的屁。”秦敏挥起自己的胳膊,毫不客气的冲着姆迪克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要不是姆迪克身上有盔甲护着,估计能把他的脑袋给煽掉了。饶是这样,姆迪克的身子也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嘴里喷出了一道血箭。 屋子里说话了。“秦敏,你搞什么?” 是秦子月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秦敏身子一扭,跳进了帐篷。 秦子月依旧端坐在冒着白气的冰块间,与刚才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在眨。见秦敏进来,秦子月又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117 假公主 秦敏是喜极而泣,她上前拉起了秦子月的手,哭笑着说道:“月哥哥,你可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 秦子月的手依旧冰凉僵直,秦敏用手轻轻的给他搓着。一旁的公主也是眼泪滑滑的说不出话来。 秦子月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站在旁边的公主笑眯眯的说道:“辛苦你了。这么多天,带着这个面具,一定很辛苦吧?” 秦敏疑惑的看看秦子月,又看看公主,突然,她的手如闪电,伸向了公主的脖子,一把卡住她的脖子,仔细的打量着公主。她与秦子月呆的时间长,自然明白秦子月这句话的意思。道:“你到底是谁?” 公主的脸慢慢的变化着,由原来的苍白,变成了红润,圆脸变成了长脸。最终竟变成了凤仙子的模样。她惨淡的笑着说道:“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秦敏惊讶的看着她,刚才还如铁钳一样的手,变的绵软了起来,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啊?” 秦子月费力的站起来,踢开了**的冰块,从**跳下来,走到凤仙子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公主让你藏哪儿了?” 秦敏站在秦子月的旁边随时的戒备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恨他恨的要死,可见了他之后,尤其是快要死了的模样,竟然再没有一点恨的意思,现在反而担心他被凤仙子伤了。 要说到秦敏对秦子月的恨,还要从凤仙子的身上说去。以前,她与公主陪在秦子月的身边,并没觉得秦子月如何可恶,反而很喜欢有公主的日子。但凤仙子却告诉她,秦子月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为了验证这个结论,凤仙子给她出主意,让她和公主一起出走,看他去找谁。当时她也没把握说秦子月是爱她的,所以她决定试一下,可结果秦子月真的没去找她,这让她很伤心,再加上她的师傅青青夫人和师伯老鬼婆婆在一边的篡动,使得他彻底的恨上了秦子月。并且在她知道秦子月要出兵安之的时候,由青青夫人出面,劝说师门,来帮助庆王。其实就算她们不说,秦敏的师门也会派人与庆王联系的,因为太子哪儿亲近库瓦,而库瓦是土门的势力范围,所以,土门已经控制了太子,现在再控制了庆王,不管这战争结果如何,土门也达到了实际控制安之的目的。秦敏这次来是为了向秦子月下战书,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凤仙子淡淡的笑着,答非所问的说道:“你**的功夫还算不错……” 秦敏眼睛又一次睁圆了,看着秦子月,不明白凤仙子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也了解我的脾气,公主在哪儿,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回答。从现在开始。”说着,他不再搭理凤仙子,转向了秦敏道:“你怎么来了?” 秦敏听他问话,脸马上耷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我来看看你为什么还没死。” 秦子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离死不远了。帮我抓抓脊背。”说着,,把上衣拔了下来,他身上那一道一道的伤疤显露在了秦敏的面前。秦子月看着秦子月身上的伤疤,声音颤抖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秦子月惨笑着说道:“我被凤仙子的师傅封印了力量,但现在属于非常时期,所以我就让别人暴力破解了他设在我身上的封印,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快点,给我抓抓,痒死我了。” 秦敏刚硬起来的心被秦子月身上的伤疤给软化了。她伸出自己芊芊细手,轻轻的在秦子月的后背上抓着,突然问道:“我走了之后,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啊?” 秦子月喊道:“用点力气,用点力气,对,对,就这么着。” 秦敏见秦子月不回答,狠着心用力的抓他的脊背,算是报复吧。但她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 秦子月道:“你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容易就让人骗了,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啊。这可到好,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搞的一团糟,我还差点送了命……” 秦敏本觉得自己的理由充分,可没想到让秦子月把自己说成了没理,她有点气馁,尤其是看着秦子月一身的伤疤,而且公主也不知道了去向,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帮秦子月挠痒的手又轻了下来说道:“你生我的气了?” 秦子月拽起了自己的衣衫,套在身上说道:“没有,我一直都在担心你,可前两天,听说你们到了庆王那里,有了你的消息,我差点就跑过去了,可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你过的还好吧?”秦子月很温柔的问道。 秦敏有点激动,但做为姑娘,她内心里所固有的矜持还是使得她脸色冷漠的坐了在了一边,轻声的啼哭了起来。 秦子月上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以后别走了,我需要你。”秦子月这句话,说的颇为绵缠,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喜欢秦敏,但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喜欢,因为秦彪也喜欢她,他不想因为女人,而失去兄弟,所以他一直都在找理由,找一个骗了自己也能让秦彪相信的理由。现在他觉得合适了,因为秦敏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秦敏反身抱住了秦子月,放声的痛哭起来。一直沉默的凤仙子说话了:“秦子月,没想到你挺会骗小姑娘的,咱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我的身子可是交给你了。” 秦敏突然推开了秦子月,跳了起来,喊道:“闭上你的臭嘴。月哥哥问你呢,你把公主藏哪儿了?”说着向前走了几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真象是要吃人的母老虎。 凤仙子的身子向后退了退,很小心的说道:“你要同意我以后跟在秦子月身边,我就告诉你。”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颇为暧昧,似乎在告诉秦敏,我也喜欢秦子月,你要是能容忍我,那我就听你的,你要不能容忍我,那我就死抗着。 秦敏看看秦子月,又看看凤仙子,讥讽的说道:“自己照过镜子吗?看看你脸上的褶子,比我奶奶还多呢,还在这儿玩纯情呢。快说,你把公主藏哪儿了,不说,我让你也尝尝在自己身上挠痒痒的滋味。” 凤仙子颇为深情的说道:“我知道我以前错了。那是因为我羡慕你们。我也喜欢他,但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一直都不敢说出来。后来,我想尽了办法,接近于他。可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这让我心里很是难受。秦敏,你明白我的难受吗?” “那你还害他……”秦敏有点相信她的鬼话了。 凤仙子抽泣着说道:“他的内丹被我师傅封了,那时候,他是一个常人,所以我就悄悄的到了他的身边,为的就是能让他接受我。但我又怕他因为我的师傅,反感于我,就化做了公主的模样,我想等生米作成熟饭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暴力破解了我师傅的封印,当时,我很害怕,我怕他看出我,所以,我就与他睡觉,并且在睡觉的过程中,又封印了他的内丹。没成想到,把他弄成了刚才的模样,我虽然知道揭开他的封印,他会认出我,但我还是没带任何的犹豫,帮他把封印揭开了。” 秦子月依旧保持着一惯的笑容,使得谁也看不出他内心里在想什么。等凤仙子说完,秦子月问道:“公主在哪儿。”说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冷。 秦敏有点怜悯凤仙子,虽然她觉得别扭,但女人的天性,使得她不做任何的分辨,就相信了凤仙子。 凤仙子有点惊喜的说道:“你答应我留下了?” 秦子月冷冷的看着她道:“我从来没赶过你。而且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说吧,公主在哪儿,我不希望她出任何的问题。” 凤仙子看着秦子月,表情里带着喜悦道:“那好,我这就把她给你带回来。”说着,跳起来,就向门外去了。 秦敏看着凤仙子的背影脸色有点变了,虽然她同情凤仙子,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凤仙子在身边。对秦子月咬着牙说道:“你真是好本事啊……” 秦子月把她按在椅子上说道:“你相信她的鬼话?我告诉你,你要信她一句话,那你就算是上当了。你以为她在我身边是因为喜欢我?大街上比我帅的人多了,深山里比我能力大的人也多了,她这老的都快成精的人为什么喜欢我?我凭什么让她喜欢,你考虑过吗?前一段时间,我还纳闷呢,他们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呢?现在我才明白,他们一直都在我身边,为得就是让我帮他们完成他们的任务。这种老谋深算的办法,也只有他们能想的出来啊。” 秦敏听的一头雾水,问道:“他们在安之运做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依靠你呢?” 秦子月笑笑说道:“因为我身上的修为来自于他们火系,而且我的性格里也带了张狂,并且,我不是火系公开的弟子,如果由我来统治安之,就少了其他派系的干扰。我不知道他们是受了何人的威胁,但我可以感受的到,他们要求的是,只要火系术法的人统治安之,就可以了。这是他们选择我的原因吧。对了,这两天前线怎么样?我受伤,没顾得上过问,他们的人一定帮忙了。” 118 秦彪的离去 秦敏撅着嘴说道:“秦海潮比狐狸还狡猾,我们打算在宽城伏击他,让刘凤育的先行部队回击,这样就可以包饺子似的,把你的人全给包进来,可没想到他带的九千人只是做样子,慢吞吞的,象只蜗牛。周经和秦彪的人,先行攻击了羊城和良城,而且都差点破了城。无奈,我们只好派人去救,即便是这样,你们的人要攻击宽城,也别想回去。可他们竟然没攻击宽城,而是合力的袭击了刘凤育,这刘凤育也是苯,受到攻击,不是回撤,反而开始追击你们的人,这一追,让周经和秦彪合力做了个口袋,把他的人装了进去,最终落了个全军覆灭。” 秦子月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们的人没出手?” “打算出手了,但我没让他们动。要不你们还能打的这么从容。”秦敏有点表功的说道。 秦子月点点头道:“那你还走吗?” 秦敏的脸色阴郁了下来,半天才说道:“你说吧,我听你的。”说的时候,又显现了小鸟依人的可爱。 秦子月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我怎么舍得你走啊。留在我身边好吗?” 秦敏靠在秦子月的肩膀上,点点头,没说话。这时候,门外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紫莲婆婆垂头丧气的撩开了营帐的门帘,头先探了进来,当她看到秦子月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上,赶紧的揉了肉眼睛,问道:“你怎么下来的?” 秦子月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走下来的啊。害你着急了。累吗?如果不累,咱们就到前线看看,这两天他们干的不错。” 秦敏有点犹豫的说道:“那我就不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秦子月的军队驻扎在离他们有三十多里的一片树林旁。这一仗,虽然损失了将近两千人,但战士们依旧表现出了高涨的热情,毕竟是自己胜利了。当周经,秦彪,秦海潮三人出来迎接秦子月的时候,整个军营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呼喊:“安之王,安之王。”这一万多人一起欢呼,真有点撼天震地的气势。跟在秦子月身边的姆迪克可能是不大会骑马,猛的听到这声音,吓的差点从马上跌下去。 周经和秦彪的衣甲上还带着结渣的黑红血渍,但精神却显得异常兴奋,秦海潮则是一身文雅的儒生长衫打扮,三人一齐跪拜在秦子月的马前,齐声呼喊万岁。 在众人跟前,秦子月得端着,装模做样的一一把他们扶了起来,站在高处,用了自己术法的力量,对这一万多为他卖命的士兵说道:“兄弟们,辛苦你们了。这一仗打的很漂亮,打出了咱们的威风,打出了咱们的士气,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家一定能跟我秦某人一起进入平泽,洗刷咱们的耻辱。享受本应该属于勇敢人的生活。” 在众人齐声的叫好中,秦子月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向中军帐走去。秦子月经过的地方,士兵们跪拜,直到他离去,才起身。 这一切让秦子月觉得有点不自在。但他依旧是做着样子,微笑,微笑,再微笑,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的微笑。这种微笑似乎成了他的招牌。 中军帐内,气氛不如外面那么狂热了。大家坐好,秦海潮率先说话了:“老大,咱们的粮食成了问题。这一仗,咱们没能抢到多少东西。你看是不是让蒋成侯给咱们送点。” 气氛有点低落,但秦子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第一,他不会给咱们粮食。第二,咱们也不能要他的粮食。他也是老的成精的人物,到现在,他依旧保持着中立,这说明他对咱们还不太信任,如果现在就向他伸手,只能是咱们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再说了,他还承担着抗击董家的责任,如果咱们要了他的粮食,那他怎么对抗董家,让董家进了安之,那咱们怎么办?所以,咱们还是不能要他的粮食。” 周经听他一口一个董家,心里有点默然,低头不说话了。 秦子月笑着说道:“粮食,你们放心,我想办法。这次,你们干的不错,功劳,秦峰哪儿都给大家记着呢,等书生回来,咱们再论功行赏。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彪站起来,也不看人,道:“老大,我想回家。” 秦子月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秦彪道:“为什么?” 秦彪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没劲。”说完又坐下了,谁也不看。 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想跟你的士兵一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我的错。你们呢?你们怎么想?” 秦海潮回头看了一眼秦彪,心存不满,他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这小子纯粹就是一混蛋,谁也别妨害到他的利益,而且嫉妒心特别强。这次他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他和周经商量怎么欢迎秦子月而起的。在他眼里,是他们在拼死拼活的干,秦子月没出一分力,却得了这样荣耀,他觉得不值得为秦子月如此的卖命。 周经看不起秦彪,这小子就有点蛮力,做事从不动脑子,还让他带一支队伍,这只队伍迟早会出问题的。周经看也没看秦彪,说道:“打仗,领兵的不能有感情,即便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能手软。做不到这点,那就不要在军队混。” “现在咱们考虑的不是秦彪的问题,应该考虑的是战士们的想法。怎么安抚战士们的心,这才是最重要的。”秦子月象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征询大家的意见。 秦彪转过头来说道:“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跟大家无关。” 秦子月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有,那大家一定也有,只是他们没说出来罢了。这个问题解决不好,那咱们就不用再干了,回家算了。” 秦海潮抬起头来说道:“老大,你这是灭自己的士气呢。现在咱们的奖罚制度已经形成了,大家在思想上是统一了,谁要怠慢军机,动摇军心,杀无赦,别因为一块臭肉坏了满锅汤啊。”他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告戒秦子月,不能因私费公。 他的话针对性很强,这显然是在跟秦彪叫板呢。秦子月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制度有,执行的人也有,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秦彪,咱兄弟处的时间不短了,你把你心里话说给我好吗?” 秦彪撇撇嘴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不想干了。我想回家。” 秦子月站起来,看着外面的人群说道:“好吧,你可以回去。但你现在不能走,你现在走了,我没办法对兄弟们交代。等下次战役的时候,你可以溜掉,到时候,我会我兄弟的阵亡好好的哭一场。” 秦彪看着秦子月的背影,慢慢的站起身来,说道:“那我真应该谢谢你了……希望你能照顾好秦敏。”说着一转身,向门外走去。 听到这句话,秦子月心里微微一愣,他怎么知道秦敏回来了?这时候,秦峰闪在了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彪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道:“你真该杀了我。” 秦子月冷冷的看着秦彪道:“你是个懦夫。秦峰,让他走。希望你记住我的话,下次战斗的时候,偷偷的溜走,你要现在走,我会让人追杀你的。”说着,看也不看他,又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秦海潮见秦子月脸色阴沉,说道:“老大,我觉得现在应该整顿一下咱们的队伍……” 秦子月望着秦彪离去的方向,眼里掉出了两滴眼泪,道:“庆王的粮囤在盘西城,你们研究一下,怎么过去。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秦海潮叹息一声,喊来侍卫,让他们带秦子月去休息。 在帐篷内,秦子月坐在**,脱掉了上衣,烦躁的抓着脊背。很多处鲜血淋漓,站在他旁边的姆迪克小心的劝慰着。这时候,秦峰走进了帐门,低声的说道:“秦彪走了。” 秦子月微微的一怔,抓脊背的手停止了,猛的站起来,向外跑了两步,但跑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秦峰,道:“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秦峰微微的摇头。但随后又看着秦子月,似乎在问他,该怎么办。 秦子月坐回到**,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似的,道:“兄弟一场,由他去吧。” 这似乎也是秦峰的意思,他一直都刻板的脸,微微的带了笑容。他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那道伤疤更显得诡秘吓人。 是夜,帐篷外篝火通明,秦峰又闪进了一直闭门不出的秦子月身边,他喘着粗气说道:“秦彪被宽城的斥候抓去了。” 秦子月一听,蹿了起来,带上自己的侍卫,领了一千骑兵,不顾众人的劝说,要攻击宽城。 现在大家都知道,庆王损失了一万精兵后,打定主意,退守不出击。现在要去攻城,那无疑是去送死。并且,庆王哪儿还有土系的人帮忙,就算秦子月有术法,面对同样有术士把守的城池,带一千骑兵去攻城,为了一个反水的秦彪,得不偿失啊。 119 营救兄弟 这时候,凤仙子带着真正的公主回来了。公主的脸色憔悴,眼神里堆满了委屈,她眼巴巴的看着穿戴整齐,骑在马上的秦子月,这一刻,她多想秦子月能下马安慰安慰他啊,可秦子月在马上,只是看着被姿莲婆婆拥着的公主,那一刻,他眼神里带了点温情,但他跨下的战马“稀溜溜”的一声高叫,惊醒了他的斗志。只见他手一挥,冲着身后的战士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说着,催动跨下坐骑,一马当先的向前冲去。在空旷的操场上,惟留下公主在哪儿落泪。 由于事发突然,周经和秦海潮还来不及商量,又加上秦子月严格命令他们守好营地,不允许随便出击,所以在秦子月走后,他们两个赶紧的钻进了营帐,商量计策。 骑兵攻城,那真是开玩笑,没有步兵和工程兵的策应,秦子月攻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无功而返。在无功而返的过程中,必然受到守备军的追击,现在秦海潮和周经商量的就是怎么去迎接秦子月,让他的损失降到最低点。 一直牢骚不太多的秦海潮在与周经商议定了接应的地点后发起了牢骚:“为了他值得吗?” 不知何时,凤仙子进来了,她一直是个比较特殊的人物,以前,在军中,得了秦子月的特许,可以四处走动,到现在这个命令也没有撤消。她听了秦海潮的话笑了。这笑只是心里的笑,并没有表现在表情上,因为她觉得秦子月这一手做的非常漂亮,如果秦子月真想救秦彪的话,他自己去就可以了,何必再带上一群士兵呢,带上这些士兵只会给他增加麻烦,他这么做只能说他在收买人心。但这话不能说,她站在旁边说道:“我参与你们的行动可以吗?” 她是术士,有她参与当然好了。两人没商量,就都庄重的点了点头。 秦子月纵马疾驶,原野,星辰灿烂,骑在马上,习习凉风吹袭着笨重的铠甲,撩着他那俊俏而坚毅的面容。在他的身后,一千骑兵也策马紧追。在他们的驻地,离宽城有一百里之遥远,照他们的速度,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正在疾驶的秦子月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恨不得马上到达宽城城下。他的马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人,落在他的马屁股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凑到他的耳朵边,小生的哈了哈气,低声笑道:“月哥哥,你怎么不叫上我啊?” 是秦敏,秦子月心里一阵的烦乱,今天上午,秦彪就是因为秦敏与自己决裂的,现在她又凑了过来,这当如何是好啊。 秦敏又低声的说道:“月哥哥,我先去宽城跟我师伯谈谈好吗?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秦子月身子向前倾斜着,不想听她的话,双脚叩着马镫,催促坐骑快行。 秦敏见他不说话,小嘴一裂道:“我就知道,你只在意公主,看不上我。”说着手一松,人从他的马背上消失了。这一刻,秦子月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解脱感。 在离宽城不到六里的地方,秦子月的脑子突然清晰了起来,他勒住了自己的战马,回头对已经跑的斜斜跨跨的姆迪克说道:“带枪的侍卫来了多少人?” 姆迪克停马不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停在一边的秦子月伸手拉住了他的马头,这才让他安稳下来。姆迪克脸色苍白的说道:“一百人,全来了。”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好,到了宽城城下,你的人全给我对着城门招呼,把城门给我轰开,进城后,队伍快速的冲击,冲到宽城城衙,自行寻找掩体,你的人混在队伍中间,与庆王的人进行巷战,这对我们有利,因为巷战,他们的术士不敢实施术法攻击,这样咱们就有利了,大家明白了吗?” 这一队骑兵在训练上是很过关的,疾驶九十里地后,还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坐骑,不发出任何的声响,使得秦子月的声音,在这空阔的原野里显得清晰而有磁性,给人振奋的感觉。在秦子月说完后,这一千多人一起喊道:“明白。”声音之雄壮,恐怕能惊到六里之外的宽城。 秦子月先从马上跳了下来,说道:“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发起攻击。” 宽城城内,秦敏落在了一片平房区内,四周黑糊糊的,看不清景色。秦敏默默的向前走着。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子虚掩。秦敏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终于推门而进,在平房的正房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威严话语:“敏丫头,你怎么来了。”这声音虽然低沉威严,却还带着一种慈祥。 秦敏撅着嘴,走进屋子,在她进屋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灯亮了。这屋子有两间房大小。在屋子里有一张占了半个屋子的土炕,一个青衫老者盘膝坐在炕上,看容颜,颇为喜像,-听刚才的声音,你绝对想象不到,是这样一个老头说出的话。 秦敏真正的接触土门中人,时间还不长,也就是到庆王这里来,才接触到。但在土门中,以她的年龄最小,脾气也最为率真,所以颇得这几个老头的喜欢,这也就使得她更加的放纵。所以她一进屋子就坐在了炕上。抓起了放在窗台上的水果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落泪。 这哭把那青衫老者惹的不知是哪儿出了错,从**跳下来,走到她的跟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秦敏又使劲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说道:“清月师伯,咱们别帮庆王了好吗?” 清月真人仔细的打量着秦敏说道:“为什么啊?” 秦敏抽泣着说道:“不为什么。师伯,您有喜欢的人吗?” “我挺喜欢你的……”清月上人语气严肃,但表情却是带着戏弄的意味。 秦敏忙摆手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你有见了她之后,心里嘣嘣的跳,嘴干,特想跟她走在一起,见不到后,茶饭不思,老是想着见到她的那种人……” “这与帮不帮庆王有联系吗?”清月上人问道。 “当然有了,我……哎呀,你别问了,咱不帮庆王了好吗?”秦敏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说道。 “恐怕不行啊,敏丫头,这事儿是你提出的,师傅他老人家点头的,现在说撤就撤了,师傅怪罪起来,怎么办?这不是游戏,涉及到咱们师门的名声,涉及到咱们师门将来的发展,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秦子月了?咱们是术士,感情是束缚咱们修炼的枷锁,在这一点上,你师傅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希望你再走她走的过路啊。当然,现在你可能体会不到,这需要入世修炼,但你是咱们土门上千年来,潜质最好的一个娃,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说着清月上人又坐回到炕上。 秦敏站起来说道:“师伯,您这样说可就有点偏颇了,为什么喜欢别人就是修炼的枷锁了。我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我修炼的进度比以前快了许多,这只能说你不敢爱别人,或者说,爱别人,但被拒绝了,所以找了这么一个理由骗自己,刚开始还知道是骗,但久了之后你就当成真的了,来教育您这不明白事理,但却很崇拜您的师侄。我以后再也不崇拜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做事情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是男子汉。” 清月上人微笑着在哪儿盘膝打坐,对秦敏的刺激,一点都没有反应。 秦敏突然跑到了清月上人跟前,抱住他的臂膀,撒娇的说道:“师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真的很喜欢秦子月,即便是需要入世修炼,我也经历这个过程啊,当我真的被彻底抛弃的时候,我就会回来,安心的做您的好师侄,好不好啊,我的好师伯。” 清月上人微笑着睁开了眼睛说道:“你想干什么,我不阻拦你,但我不能放任我自己,好了,你去吧。师伯等你回来。” 这时候,安静的宽城突然沸腾了起来。马鸣人叫。清月上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很富有深意的看了秦敏一眼,一闪身,消失了。 宽城有两万守备军,其中镇守南门的有六千人。夜里,在城上巡逻的只有一千多人。当他们看到一队人马向这里冲来的时候,吹响了警报的号角,但在他们吹号角的时候,这只看上去规模不大的骑兵队伍已经冲到了城前,站在城上的守备军还没开始攻击,就看到熟道白光向城门闪了过来,如天空中的闪电似的,胆子小的守备军大喊着:“有术士攻城了。”这一嗓子马上使得守备城墙的士兵手软了,身子一猫,躲在了城墙后面,那还顾得攻击。 数道白光闪过,城门轰然的倒塌,把守城门的二百士兵还没回味过来,又是数道白光夹杂弓箭,向他们闪了过来,还不等他们有任何的反应,他们已经魂归天国了。 一千多骑兵在一个年轻的将领带领下,有序冲进了宽城。这次攻击,许多的士兵还在梦中,攻击已经结束了。一千多士兵在宽阔的中门大街上快速的疾驶着,向城衙冲去。零星的巡街小队,碰上这些凶神恶煞,避之不及,被铁蹄踩成了肉泥,等整个城市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只队伍已经冲到了城衙。清月上人就是这时候赶到的。他看着寂静的城衙,心里不免有点吃惊,躲在暗处,放出神视,探察里面的情况。当他的神视到达城衙上空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顺着他的神视反向攻击了过来。吓的他赶紧的收了神视,换了一个位置。在他原先的哪个位置处,几道白光攻击了过来,地上显现出了一个深半丈的坑。 120 进入宽城 躲在角落里沉重喘息着的清月上人暗暗吃惊,对方反击自己的那人,术法力量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但还另有几个能发出这种怪光攻击的人,想来,他们的术法力量也不在反击自己的那人之下,怎么办?就这么走了? 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不知对方怎么知道了自己藏身的地点,又是几道白光,要不是他的身手敏捷,估计已经作古了。 他再不犹豫,从身上放出了一道灵符,引自己的门人过来帮助,而他也向军营那边飘逸了过去。 刘凤育阵亡后,他的副手接替了他的位置。他的副手叫文广成,岁数不大,个子不高,但很结实,也颇有心计。即便刘凤育不死,有文广成在,他也呆不时间长。但他的死,使得文光成即位显得温和了许多。这时候,他已经披挂整齐,站在营地门口,看着起火的南门道:“他们有多少人?” 站在他旁边的谋士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一双与他岁数不合的眼睛冒着精悍的光芒道:“一千二百人左右,都汇集到了城衙。” “封锁城衙,把周围的百姓撤走,用火烧。”文广成简练而残酷的下达着命令。 站在文广成旁边的是员副将,他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说道:“孙知府被困在里面……” 文广成回头瞧了他一眼,这副将马上闭上了嘴道:“我马上执行。” 这时候,清月上人闪了过来,他的胡子被烧掉了一半,花白的头发也凌乱不堪,显得颇为狼狈,喊道:“慢。” 文将军见清月上人过来,显得还是很尊敬的冲他微微的弯腰施礼道:“请问,清月上人有何指教?” 清月上人看看四周,道:“他们的人中有多名术士,我已经通知了我的门人,他们正向着里赶来。现在希望将军能保持克制。” 文广成看着清月上人,默默的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仙人的到来,辛苦你了,宽城也就全靠您的帮忙了。”说着,望着南城道:“加强南门的防守,我估计这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军要过来。”等清月上人一离开他的身边,他又接着说道:“按我原来的命令执行。外加上火炮轰击。”说着一转身,追上清月上人,并排着向中军大帐走去。 文广成年轻,他只听说过术士的能耐,并没亲眼见过。尤其是今天晚上看到清月上人那副窝囊样,心里对术士更加的不屑。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命令。其实促使他下这命令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刚上任不久,就让敌人如此轻松的攻击了进来,面子上无光,要不把这一群人消灭了,自己的将位就无法保证。 城衙附近,五千多士兵忙碌的驱赶着周围的住户,离衙门近的,他们没去疏散,也不敢过去疏散。 四周的合围已经形成,藏在城衙那高大的门后的秦子月嘴角里流露出了笑容。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就算是一头没有脑子的猪也能想象的出。他喊来一只跟在身边的姆迪克道:“现在他们围攻咱们的人有多少了?” 姆迪克身边有个小箱子,箱子里有探测的仪器,秦子月能省力气就省力气,所以他抓来了姆迪克问。 姆迪克忙活了半天,才凑过来说道:“六千多人,主要集中在南面。北边是他们的军营,有大概五千千人,但没有移动的迹象。”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带上一半的人,从西面冲出去,先到牢房里救人,等这里的火起之后,你带人绕到南面,攻击正面的敌人,把他们赶进来。” 姆迪克向西面看看说道:“老大,你让我带五百人一边救人,还要赶六千人?你可真敢想啊。” 秦子月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吧,别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了,要是把他们赶不过来,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姆迪克伸了伸舌头,站起身来,喊了一嗓子,向外面走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惟有风在轻轻的骚扰着,宽城之南,二十里的地方,有一道小河,河水刚没脖子,脚脖子。在这不宽的小河南面,有一片树林,歪脖子树把地面照了个严实。五千人隐藏在林内,静悄悄的等着。等着秦子月羽纱而归。 周经和秦海潮,默默的算着时间。这时候,斥候跑了过来,道:“郡主已经进了宽城。” “进了宽城?”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说道:“进攻。”在他们说完这话没半分钟,树林里响起了号角声,五千人的队伍缓缓的向宽城方向开拔了。 在宽城内,文广成的大营,也正在积极的调度着。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一千多人为什么要冲进城来。这不合常理啊。就算要攻城,总应该有后续的力量吧,可到现在为止,他的后续力量还在二十里地以外。难道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出了问题?也或者说是他们内部不合,后续部队故意的拖他们的后腿?按说也不应该啊。文广成用手使劲的掐着自己的眉头。 是这一股力量觉得自己有把握消灭自己的这两万多人?要有把握,为什么还要龟缩在城衙内,不主动出击呢。 坐在文广成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清月上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说道:“他们的人想监狱那边去了。” 文广成虽然看不起坐在自己身边这个形象有点猥琐的老头,但听到他如此的一说,心里终于抓住了点什么,他站起来喊道:“今天都抓了什么人?”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个子矮小,面目有点猥琐,但整个人却显得相当精干的人站出来说道:“今天从前敌一共抓了十三个人,经过拷问,都没得到什么有利的口供,现在关在城衙监狱。” 文广成低头沉思着,突然说道:“攻击城衙的六千人,分出一半,守住地牢的出口,如果有机会,把地牢给我毁了,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出来。” 坐在一边的清月上人心里微微的苦笑着,不是他小看他们,就他们这几个人,就想把最少不下十个术士的队伍给吃了,那简直是开玩笑,不过自己到这里的时间还不长,与他们的合作还没有巩固,现在就指手画脚,不好。所以他只有沉默的等着,等自己的师兄弟,只要他们来了,把对方的术士打爬下,其他的就好解决了,不过他也有疑惑揣在心中,敌人有那么多高明的术士,为什么窝在哪儿不出来。 其实他是不明白情况,要是明白了,他能把自己的鼻子给气歪了,哪儿具有术士神通的只有秦子月一人,而且还是受伤的,不敢把自己的实力全释放出来。 与秦子月分别的姆迪克慢慢的向监牢移动着。他也是个谨慎的人,边走,边用自己手里的仪器监视着城衙门前的那六千士兵,当他看到其中有三千人向自己这里移动时,他们已经到了地牢门口。现在攻进牢房,那无疑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他指挥手里的五百人,找掩体,先把这三千人给灭了,这才是当务之急。 在正门的秦子月看到对方的人马聚集在一起,想发动“雷霆电击”攻击准备点火的敌人,这时候,从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闪雷,炸开了,一道弧形的电光向他们所处的城衙击了过来。 这雷电的力量之强,不是秦子月所能比拟的。他顾不得招呼其他人躲闪,这雷电已经降落到他们的头顶上,这时候,如果秦子月想躲,那一定能躲的开,但如果他躲开的话,那跟在他身后的那五百多名兄弟就算完了。所以他身子一躬,蹿了起来,迎着那雷去了,同时身上的劲力全会聚到了举起的双手上,嘴里喊道:“顿。” 那道奔雷直扑到了秦子月的身上,秦子月身上的力量虽然化解了一部分能量,但大部分,还是落在了他身上,这一下,把秦子月直接的击晕死了过去。他全身黢黑,头上的头发都被这到雷电给烧了个精光。几个靠他近的兄弟忙上前,把秦子月抢了过来。 一直站在远处的士兵这时候开始放火了,由于刮的是南风,火一起,浓烟向这里飘了过来,把隐藏在城衙的这五百多个兄弟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但秦子月昏迷,没有撤退的命令,这些人只好坚持着。 站在牢房门口的姆迪克看到晴朗的空中突然来了一道闪电,心里一惊,马上把手里的微型红外扫描仪开到了最大,侧出了雷电的粒子属性,搜寻这种属性的来源。 在离他们不到半里的地方,他探测到了这种力量的根源,从他的仪器上显示,是三个人同时在发出这种力量。而且,上面还显示这种力量还在加强中,看来,再一次的攻击马上就要形成。前面的三千多敌人正在向他们这里逼来,姆迪克来不及多想,先消灭眼前的危机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他身子微微的躬起,冲着前面喊到:“攻击。” 六十多杆激光枪,加上四百多弓箭一起向前方射了过去。其实那四百多箭根本就没起到任何的作用。三千多进攻的士兵都是步兵,他们是盾牌开路,箭射到盾牌上,都落在了地上。可那六十多杆激光枪可就不同了,它的穿透能力极强,一下子撂倒了一片。 进攻的士卒走的虽然是大路,但这路毕竟是路,它宽不过两丈,在这六十多杆枪打击下,顿时撕开了一条口子,后面的还来不及补充,四百多支箭一下子全扑了过去,瞬时,倒了一片。 121 兄弟情深 这时候,天空中的另一道闪电出现了。这道闪电所聚集的能量更强,依旧是击向了秦子月所在的位置。秦子月在昏迷中,所有的人都茫然的看着空中的那道闪电,茫然了。 这时候,在黑暗中,一只只有鸽子大小的莫名生物从黑暗的角落里飞了出来,向秦子月扑了过来。这时候,人们都注视着天空中的雷电,没注意到这个飞行物,它在飞行的过程中,身型逐渐增大,到秦子月身边的时候,体形已经到了展开有一丈多长。它到秦子月身边的时候,身子微微的一个俯冲,嘴叼住了秦子月的衣服,又冲了起来。向远离那道雷电的地方飞去。 这道雷电虽强,但比刚才那束要集中,因为这一次,他们是锁住了秦子月,专门攻击他的。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雷电击了下来,把屋子里的地面击出了一个一人多深的大坑。屋子的房顶也坏了,落下来的木石,砸上了三个人,但都不是致命的伤,这也算是这一群人的幸运了吧。 姆迪克这边,在他带领的六十多名枪手的努力下,已经有一半敌人被消灭了,剩下的,都慢慢的向回退却着。趁着这个时间,姆迪克带着身边的几个好手冲进了地牢。 地牢里的狱卒已经被外面的战斗吓的钻到了桌子底下,那还有心思去与外面冲来的这一群人对抗啊。姆迪克一冲进地牢就开始喊了:“秦彪,秦彪。” 监牢的四周阴森森的,墙上的灯光昏黄,就算是走在对面,如果不熟悉,你也不一定能看出他长的什么样子。姆迪克的喊声,使得监牢里面的人全惊动了,人人都从那木头笼子的缝隙里把着头,向外挤着看。跟在姆迪克身边的几个人,手里提着刀,过一个牢房,砍一把锁,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些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姆迪克都没了信心,人也不往前走了,但跟在他身边的那持刀的士卒没放弃,举起已经卷了刃的刀,把最后一间牢房给砍开,走进去,见在牢房的角落里,卷曲着一个人,似乎是晕死过去了。他喊道:“这儿还有一个。”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姆迪克听到喊声,返身跑了回去,抓起了躺在地上的人,用手里的火把照了照,但他失望的把那人一扔,叹了口气道:“走吧,这里没有。” 被扔的人,可能是因为一撞,把自己撞醒转了过来,他见到有人往外走,闷哼了一声,嘴里喊了一句:“妈呀。”这是两领的口音,随着姆迪克的拿人听到了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说道:“你是谁?”他也是用两领土语说的。 渐渐清醒过来的伤者头脑渐渐的清醒了,听到问话,努力的抬起头来,向他们看了一眼说道:“是你们喊秦彪了吗?” 姆迪克停下了脚步,回头注视着伤者道:“对,我们是秦子月郡主的人,你怎么知道秦彪将军的?” “秦将军也被关在这里的。我是斥候,与秦将军一起被抓来的。”那伤者努力说着。 “也被关在这里?”姆迪克心存疑问的重复了一句。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对身边的侍卫道:“成伟,把他带上。”说着走出了这间牢房,对守卫在门口的人喊道:“再仔细的找一遍。” 这时候,被集中在一个角落里的囚徒中,一个头发散落的高个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是秦子月让你们来杀我的吧?”语气冷的能把人的心给冻下一块来。 姆迪克上前两步,非常不屑的看着他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大听说你被人抓走了,仅仅带了一千人冲过来救你。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带上他走。”说着看也不看他,独自向外走去。 牢门外,庆王的军队又开始集结了。这次,他们没有贸然的向前进攻,一部分人爬上了两边的房顶向这里放冷箭,一部分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投石机,向他们藏身的地点发射石头。这一面再向外冲击,那伤亡一定小不了。姆迪克率领侍卫压后,开始撤退。一边撤,姆迪克一边骂:“奶奶的,要是老子把激光炮带过来,狗日的你们还敢逞能吗?” 正门,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苍鹰精灵把秦子月捞走了,众将士失去了主心骨,是追主子呢,还是抗击向这里攻击的敌人呢,没有了统一的思想,当姆迪克他们返回的时候,大火差不多已经烧过来了,一个侍卫见姆迪克回来,哭着跑过来道:“郡主被抓走了。” 姆迪克一楞,四下里看看,确实没了秦子月,他伸手就是一巴掌,道:“你干什么吃的?被谁抓走的?” “不知道,郡主受伤后,一只看起来象鹰一样的东西把郡主带走了。” 秦子月的苍鹰精灵很少在人前露面,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很少人知道还有一只鹰跟在秦子月身边。姆迪克听了,心里稍微的安稳了一点,道:“大家听我的命令,现在开始突围。侍卫队凸前,骑兵队殿后。目标,城门,现在大家上马。” 这时候,大火已经烧了过来。房顶的椽子上已经冒出了蓝色的火苗。没有时间再等了。 这时候一直都被人簇拥着的秦彪突然向前走了两步说道:“秦子月呢?你怎么可以把他丢下?” 姆迪克脸上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先让大家出去,我们再想办法。” 秦彪一把把姆迪克拉了过来,脸对着脸的说道:“我告诉你,有我在,还轮不到你他妈的做主。兄弟们,有种的跟我去救老大。”说着,从身边一个战士的身上拽了一把腰刀,向外跑了几步,抓住了藏在掩体后面的一匹战马,就要向外冲。 别看秦彪脾气火暴,在战士中间还有一定的人缘,大家被他这么一喊,都纷纷的向外冲去,只有侍卫队还留在姆迪克的身边,等着他的命令。 姆迪克叹息一声道:“还等什么,上马。”说着随着人,向外冲去。 秦彪一身布衣,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要不是姆迪克拼命的向前追赶,把他挡在自己的后面,估计秦子月还没冲出这条小巷就被庆王的人射成刺猬了。饶是如此,他的左胳膊还是中了一箭。 在巷子口,庆王的人早堆起了沙袋,以阻挡骑兵的冲击,但姆迪克的枪队也不是吃素了,他指挥着冲在前面的侍卫向沙袋开枪,把沙袋轰成了一街沙地,骑兵队顺利的冲了过去。其实这次突围还是以姆迪克的人为主的,这次突围,杀伤围攻的敌人有两千之多。能杀这么多人,主要是因为他们对姆迪克他们冲击准备不足,以为他们冲不过沙包呢,没想到,沙包被他们轻松的越了过来。 冲出包围的这一群战士又折了回来。因为文广成地到突围的消息后,马上从南城门抽调了人手,向这里会合,又组成了一道防线。他们这次再向前突,那可就没这次突围那么顺利了。 再向北突,那就是文广成的大营了。现在大营里的五千士兵正整装代发,要与他们决战呢。跑在前面的姆迪克突然收住了战马的缰绳,回头喊道:“兄弟们,咱们已经脱离了火海,现在下马,就地寻找掩体。” 秦彪提马上前,怒目看着他道:“你怕死?” 姆迪克看了看前方说道:“现在你带着兄弟们在这里狙击向前进攻的敌人,我带侍卫队,把敌人的军营摸了。” 秦彪犹豫了。姆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能抗的住,我那边绝对没问题。”说着,冲着侍卫队喊道:“跟我走。” 侍卫队的人并不擅长骑马,他们各个身手敏捷,徒手格斗也是把好手,现在有了姆迪克送来的枪,更是不得了。一百人的侍卫队,在这里突围中,虽然攻在前面,但并没有多少人受伤,这关键还要感谢他们身上的装备,别看他们没穿盔甲,但身上那薄软的外罩就足可以挡住敌人的刀剑。 姆迪克带领这一群人沿着两个墙边,猫着腰迅速的向前跑着。敌人的军营就在他们他们前方大约五百米的地方。那是一片开阔地,没有任何的掩体,姆迪克向后一伸手,示意后面的停止前进。 文广成的军营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灯火。他的军营,中门大开,似乎在欢迎他们进去。姆迪克从身上拿出红外扫描仪,向军营里探测着。 文广成的队伍集中的第一层营帐的后面,分成了三队,中路的大约有两千人,旁边的两路,一路一千五百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姆迪克探测到的那三个术士失去了踪影,这里纯粹就是一群只拿着刀的士兵。 姆迪克收起了手里的小玩意,笑了。他们知道放火攻,自己现在也可以放火攻他们。这五千人躲在营帐后面,一起火,那这一群人还不成了自己射击的靶子。他端起枪,调节了一下射击的力度,冲着帐篷开始射击了。他把射击的力度调低了,但每一次射击,所射出的能量是一定的,力度弱了,那温度就高了。 随着姆迪克的射击,一座帐篷起了火,接着,其他人也模仿着姆迪克的样子,向哪儿射击。瞬时间,原先还黑黢黢,幽静的营地,如开了锅的水,躲在帐篷后面的士兵,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蹿。等文广成撤出半里地,再把军队集结起来的时候,他的五千人,剩的不到一千人了。这时候,他气恼的再想向前发动进攻,尾追他们而来的侍卫队可没那么好心,让他们形成合力,又是一阵乱射,文广成的五千人,没看到敌人长的什么样,就只剩下了三百多人,这三百多人再不听指挥,开始盲目的逃窜。 122 秦子月,你在哪儿啊 秦子月被苍鹰精灵救起,那土门的三位老人又如何舍得放弃,追上去。其实他们在这里玩的极其不爽。这是在城内,以三人联合之力,足可以把这个城给掀反个个儿,但顾忌着城内的百姓,不得不收起了自己最擅长的土系术法,用闪电进行攻击。 在他们攻击的过程中,这三人的神视会合到了一点,探察退到城衙内的敌人,这次他不用再怕受到秦子月的反击,因为三人联合的力量,即便对方有更大的神通,他们也能撤回来。通过探察,这才发现,对方仅有一名术士。这让曾经试探过对方的清月上人颇觉得没面子。所以三人看到苍鹰精灵把秦子月叼走的时候,相互对望了一眼,-一起起身,向那苍鹰精灵逃逸的方向追去。 苍鹰精灵的飞行速度非常快,但这三个老人也不慢,他们御风而追,一直与苍鹰精灵保持着三十丈的距离。现在的苍鹰精灵想甩掉他们,不太可能,但这三个老人想正面拦截,或者形成攻击,也不太可能。就这么一追,一跑,一禽四人,奔出了宽城,走向了广袤的天地。 东方的天发出了鱼肚白,再不用多久,天就要大亮了,天地间的轮廓也渐渐的展现在了大家眼里,秦子月在昏迷中哪儿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苍鹰精灵却有点吃不消了。追在他身后的那三个老不死的虽然没能追上它,也不可能对他所出致命的攻击,但边追边骚扰似的向他发上两掌也让他难受,现在它屁股上的毛,差不多都被这三个无耻老人的掌风给震落了,再这么下去,它非成秃子不可。 一片树林,苍鹰精灵收了翅膀,慢慢的向树林里降落。这三个追击的老人看到苍鹰精灵落在树林里齐齐的收住了脚步,相互对望了一眼,一扎头,钻进了土里,向树林里土遁。 苍鹰精灵擅长偷袭,正面作战,对它来说,那是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去干这些傻事儿的。因为它觉得正面的作战费力不讨好。但现在它不得不直面这三个老人。 落在树枝上的苍鹰精灵一双敏锐的眼睛谨慎的盯着地面,三个老人消失在土里,这让它觉得非常不自在,没有了警惕的对象,而且恐怖还缠绕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滋味,恐怕也只有现在的它能体会到。 秦子月没有了呼吸,全身焦黑,眼看是活不成了。站在他身边的苍鹰精灵除了警戒,还不时的用头蹭蹭秦子月的脑袋。它希望他能活过来。但秦子月却没有半丝的感知。 早起的鸟儿,不知忧愁的歌唱着这美好的黎明,歌唱着这充满希望的一天,但恐惧和死亡的阴影却缠绕的同样是鸟类的苍鹰精灵身上。它焦躁的双腿不时的挪动一下,还在等着。 三个老人终于对苍鹰精灵完成了合围,就在他们要破土而出,进行攻击的时候,苍鹰精灵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双腿一用力,从树上跳了起来,张开一双硕大的翅膀,抛开在它看来已经死去的秦子月,向正南面的那位扑了过去。 在出土的那一瞬间,清月上人觉得脑袋上空一阵清风徐过,紧接着,就是肩膀一疼,他整个人被从土里拔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很清醒,这是被苍鹰精灵给袭击了,匆忙中,他想用术法对头顶上的苍鹰精灵进行攻击,但还不等他发出力量来,那苍鹰精灵尖利的嘴冲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下,把他直接的敲晕了过去,继续向南飞行。 其他的两个土系的长老,从土里出来,看到清月长老被苍鹰精灵抓去,也顾不得架在书上的秦子月,一蹿身,又与苍鹰精灵展开了拉锯战,你追我赶,好不热闹,但在空中,这两位即便是术法惊人,也奈何不了这苍鹰精灵。 周经和秦海潮所统帅的五千大军在天亮之前已经到了宽城城前。在宽城城内,带领将近一千士兵,与庆王的军队展开巷战的秦彪听到外面攻击的号角声,他再耐不住了,从自己藏身的房子里面跳了出来,举起腰刀,猛喊一声:“兄弟们,我们的队伍到了,冲啊。” 这时候,姆迪克所带领的一百多侍卫队员已经从北面转移到了与秦彪他们对抗的这三千来人的队伍后面,本来他想把自己的人隐蔽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秦彪这么一喊,打乱了他的攻击计划,不得不命令自己的士兵,就地对敌人进行攻击。 前后夹击,这三千多士兵乱了阵脚,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外面攻击进来的,还是什么情况,队伍一乱,这些人四处逃窜。姆迪克和秦彪等人也顾不得追击,回身,向南城门跑去。 被苍鹰精灵丢弃在树上的秦子月遭了雷击,这雷电的电流一下子冲进了他的经脉,,涌向了他的丹田,这只是一瞬间的爆发力,这爆发力把他震晕死了过去。 姆迪克他们与周经秦海潮等人会合,反身又攻进了城,已经失去士气的庆王士兵如潮水般的向北门逃窜。收拾残局的工作交给了秦海潮,剩下的众人随着姆迪克开始找寻秦子月了。 秦彪哭了。这哭绝对不是做作的哭,他当着众人的面,自己给自己煽了两个嘴巴子,发誓,找不到秦子月,就给秦子月陪葬。 还是周经老到,他轻声的劝慰着秦彪,一众人在凤仙子的带领下,向城南而去。 这时候,太阳已经斜挂在了天空,凤仙子身在半空中,如凌波而行的仙子似的,感受着土系几位老者曾经留下的战斗痕迹慢慢的而行。 姆迪克把玩着自己的仪器,也在找寻着。渐行渐远,宽城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烈日把众人晒的口干舌燥,但没人说要停下来歇一下。秦彪的双眼充满血丝,一副斗鸡的模样,仿佛要跟谁打一架。 飘在空中的凤仙子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土地,而姆迪克却兴奋起来,用手指着前面喊道:“老大就在前面。” 这一声无疑是久旱的甘露,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振奋了起来,一齐向姆迪克所指的方向冲去。秦彪一人冲在最前面。 在树林的深处,一棵参天的古树前,众人停下了脚步。不是众人想停下来,而是这树的周围颇为古怪,象是有一层透明的墙,挡住了众人前进的路。 原来这是那两位土系的老人在离开的时候,在这树的周围设置了结界,他们即想救自己的同门,又不想失去现在的这个猎物,所以才这么做的。 凤仙子走到跟前,用神视探察着周围,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层结界,自己也破不了。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冲满了古怪的姆迪克,那意思是让他拿主意。 姆迪克正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仪器。他边摆弄边嘟囔着:“操,这算什么啊,想难倒老子,你还差点。我告诉你们啊,这一层等量子结合体,他是用自己的能量,固化了空气中的氖气,使得氖气在这周围形成了一层坚固的罩子,放心,只要找出他们的序列组合,我就能破解。”他边说,边快速的换着手的小玩意,就如一个魔术师在变着戏法,不一会儿,他一笑,向前一跳道:“可以了,我厉害吧。” 除了凤仙子,其他的人似乎觉得这小子能把这层结界打开是必然的事情,惟独凤仙子站在原地,心里愕然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要说这小子身怀更高层次的修为,打死她她也不信,因为修炼之人,虽然可以隐藏自己修炼的级别,但绝对隐藏不了自己是个术士的身份,因为修炼之人与常人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就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 秦彪第一个冲到了树上。秦子月很安详的躺在树叉上。头发,胡子都被烧了个精光,头就剩下光秃秃的一个肉蛋,而且这肉蛋还是黑色的。秦彪伸手探测了一下秦子月的呼吸,感觉不到他鼻孔里的热气,这一下子让他发狂了,从身上拔下腰刀,举在脖子前,含着眼泪说道:“老大,我对不起你,你等等我,我跟你来了。”说着,就要抹脖子。其他的人都愣了,现在就算是有心上去劝慰秦彪,也没这个时间了。 本来一直愣在地上的凤仙子,听到秦彪这撕心裂肺的呼喊,身子马上向树上扑了过去,一把抓住秦彪的刀身,说道:“秦子月没死,他只不过是闭过气去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冷漠,眼睛看都没看秦彪一眼,就把从他手里夺来的刀扔到了树下。 凤仙子抱起秦子月,缓缓的落在地上,把秦子月平着放好,撩起他衣杉的下摆,双手按在他的丹田之上,默默的发力,以激发秦子月体内的潜能。 秦彪从两仗多高的树上,跳了下来。他这一跳就等于自杀,没有一点术法,只会一些外家的功夫,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死,也得把自己的腿摔断。 一直专注于秦子月的凤仙子突然一伸手,一股力量把秦彪托住了。凤仙子有点气恼的说道:“你要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别耽误我救人。” 秦彪在跳的时候,根本就没想死,他只是看秦子月下去了,急着看秦子月到底怎么样了,所以也就跟着跳了下来。凤仙子这话,说的让他心里一阵的难受。是自己连累了秦子月,是自己把他弄成了这样,可自己却到现在还嫉恨于他。秦敏是自己放不下的疼,可就自己这德行,凭什么跟秦子月争女人啊……他虽然恨自己,但还是凑到了秦子月的跟前,殷切的望着依旧沉睡的秦子月,他想说:“老大,原谅我吧。”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123 我要了你的命 凤仙子双手按在秦子月的丹田之上,一点一点的送着真力,慢慢的,秦子月的内丹有了感应,生出了反抗之力,凤仙子的力量也随着加强,秦子月内丹反抗之力也随着加强。凤仙子的力量加到了一定的程度,猛的把手松开,秦子月的内丹所发出的力量没了反抗的目标,只好从丹田里蹿进了经脉,经脉一通,秦子月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他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接着一笑,黑黢黢的脸,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上去煞是可爱。道:“秦彪,你没事儿吧?” 秦彪的鼻子有点酸,他窝住秦子月的手,使劲的握了握,没说话。 秦子月的浑身酸疼,努力的想坐起来,但身边的众人都纷纷的按他道:“你伤还没好,躺着,我们这就抬你回去。” 秦子月惨淡的笑了笑说道:“我自己知道自己,你们放心吧,我能行。” 秦彪把众人推开,抓住秦子月的双手,一侧身子,把秦子月背了起来,也不说话,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秦子月的心里热乎乎的,兄弟又回来了,这比什么都让他舒服。 却说在漠河城的庆王正与许震东坐在临时搭建的皇宫里研究怎么灭掉秦子月,这时候,一名侍卫匆匆的走了进来,递上了一张纸条,又出去了。 这是飞鸽传书,文广成所书。臣屡败屡战,怎耐匪兵势大,又携术士助战,臣无能,致使宽城失守,将士伤亡过半。现撤往宽城之北,月城小县,旦夕复攻宽城,望郡主给臣赎罪之机,派术士支援,我定能重夺宽城,全歼匪兵。 庆王看完文广成所书,递给了一边的许震东道:“怎么办?” 许震东坐在旁边,闭着眼睛默默的沉思。这秦子月以前给他们的教训,不可谓不惨痛,他把这个全归结到了是因为秦子月手里有术士参战的结果。所以再一次面对秦子月的时候,他不得不招来了狼子野心的土系术士参战,可现在,土系的人呢?昨天晚上,只对自己说了一句,宽城被人攻击,他们要过去支援,这一支援就没了人影,而且支援的宽城失利了!怎么办?宽城有两万人据守,而且还有土系的人助阵,这都被他们打夸了,那自己失去了术士的帮助,还能支撑多久?他不敢想了。 庆王在大殿里转着圈。他对秦子月是了解的,因为进攻两领的战役是他指挥的,秦子月-所-蕴涵的能量,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本来还寄希望于许震东招来的术士,可没想到,竟成了这样,这能不让他着急吗? 许震东站起身来说道:“陛下,现在我们只有与太子联合了。” “与太子联合?”庆王的脸色微微的一怔,接着说道:“难道让我去喊那个混蛋陛下?他算个什么东西。” 许震东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身边有皇后家族的支持,另外,还靠着库瓦国,咱们现在是孤军奋战啊,而且,面对的敌人是秦子月!” 话不假,但理儿不通,自己是郡主亲封的,现在竟然要拜伪郡主,他接受不了。站在哪儿想了半天,才说道:“战争不是不允许术士参战吗,我们可不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许震东惨笑着摇头道:“咱们的根基实在是太浅了。与外部的联系,比不上那姓李的,更比不上太子啊。即便能拿这个做文章,也得有愿意为我们出头的人啊。土系的人跟咱们合作的时间不长,我到现在还把握不准他们是以什么心态来参加这次战役的。按说,他们的人去支援宽城,即便他们的能力在秦子月之下,那宽城也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啊,可现在到好,不到一夜的时间,宽城没了。我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跟秦子月一伙的。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你想,咱们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能行的通吗?” 庆王坐在了一旁,等了半天才说道:“咱们还是等一等吧,我绝对不会去参拜那无耻的家伙,我宁可追随秦子月,也不会……”他说到后来,语气更加的凝重。 宽城实行了军管,全天戒严,秦海潮带领士兵挨家的搜查,发现窝藏庆王士兵的,一律诛杀九族。 公主早秦子月他们一步来到了宽城。在宽城内,公主焦急的等待着。这一段时间,她被凤仙子弄到了一个山洞里,在哪个山洞里,一个邪恶的男子陪着她,可那男子的目光老是怪怪的,虽然没对她做过任何不轨的动作,但她从骨子里觉得难受。回来之后,本想向秦子月倾诉,但,没想到秦子月只看了自己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这让她颇为伤心。来到这里,她以为就能看到秦子月了,可没想到,他们说,秦子月又出去了。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单的人了。 秦子月被秦彪背着,是在日落的时候回到的宽城。公主午饭都没吃,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公主现在住的是一个被征用的大户人家的豪宅。这所宅子位于城西,占地颇广。仅一个后花园,就有将近五亩地的样子,在这个季节里,院子里的花争象怒放着。秦子月被秦彪背着,直接进了这个带花园的宅子。 当坐在屋子里发呆的公主听到秦子月回来了,她本来的愁绪全跑光了,当她听到秦子月受伤了,她更心急火燎的向厅里跑去。 在大厅里,秦子月的侍卫早打来了清水,帮他擦了脸。这要是一般人手了雷击,那脸是动不得的,因为一擦,就把皮擦掉了,会落疤的。但秦子月的脸却没事儿,他笑称,自己的脸皮厚,雷打都打不坏。 公主是在秦子月擦完脸后进来的。她进屋的时候,眼里喊麇着泪呢,当她进到屋里,看到秦子月那光秃秃的脑袋,还大声的笑着跟周围的人说话,她忍不住笑了,笑的身子都站不直。 周围的人还算识趣,见公主进来,都纷纷的告退。秦子月站起身来,冲着公主也嘿嘿的傻乐。这一刻,他真像一个憨厚的大男孩。 公主笑着笑着,哭了,眼泪汪汪的背过了身子。秦子月走上前去,抱住她的腰肢,轻声的说道:“宝贝,让你受苦了。” 公主身子微微的耸动了几下,假意的想挣脱,但秦子月却把她抱的很死,接着说道:“凤仙子真可恶,我已经帮你教训了她。你知道吗?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多么的不想出去,可大家都看着我呢,我不能不走啊,进攻宽城的时候,我就想着,快点把宽城打下来,这样我的公主就能过来和我相聚了,可没想到,他们这里竟然有土系的术士,我这一着急,所以就着了他们的道,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公主停止了哭泣,回过身来,仔细的打量着他道:“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秦子月依旧抱着公主,嬉笑着说道。 “你讨厌,以后打仗的时候不许想我。他们说你身子受伤了,伤在哪儿,伤的怎么样了?”公主关心的问道。 秦子月拉着公主,坐到了椅子上,道:“我这叫因祸得福啊。前一段时间,你没在,姆迪克那小子帮我破解了落霞真人设在我身上的封印,没想到这小子的水平,是个半瓶子醋,没破解干净,弄的我整天全身难受。”说着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他身上那一道一道的血印显现在了公主的面前。 公主一看到他身上的这些血印,惊叫一声,跳了起来,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秦子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换上,说道:“这就是姆迪克那小子干的好事儿啊。一直都让我痛不欲生啊,可又解决不了。没想到这次,让土系的人这么一搞,现在没感觉了,彻底好了,你说我是不是因祸得富啊?” “你真的好了?”公主带着疑惑,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当着公主的面,把自己那条被雷烧的全是洞的裤子也脱了下来,公主一看他脱裤子,身子一背,脸色绯红,娇声说道:“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秦子月迅速的穿好裤子,道:“你是我老婆,我在你面前换个裤子,还叫流氓啊?我要是在别的女人跟前换,你乐意吗?” 门外传来一声贼兮兮的笑声道:“你在我姐姐跟前换裤子,我不乐意怎么办?” “秦敏?”公主惊讶的喊道。 “是我。姐姐,你想我了吗?我又回来跟你抢老公了。”秦敏懒散的走进了屋子,她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却化了一个很亮丽的女人妆,混身的装束不伦不类。 公主见秦敏进来,脸上显现出了很大气的笑,她向前走了两步,拉住秦敏的手,道:“这些天,我不在,谢谢你照顾月哥哥。” 秦敏大刺刺的道:“什么呀,我照顾他?我也是刚回来,本来是想看看他死了没有,可他实在是让我失望了,还好好的活着,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公主听了秦敏的话,心微微的放了下来,要说女人对这事儿不吃醋,那是假的。这一刻,公主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正喝着茶水的秦子月,对他做了一个怪表情,再与秦敏说起话来,显得率真多了。 秦敏努力的使自己镇静,但看秦子月一直保持沉默,她再也忍不住了,抛开了一直说的很开心的公主道:“月哥哥,我的三位师伯,你把他们弄到哪儿了?” 秦子月眉头皱了皱说道:“你的三位师伯?我哪儿知道啊。哦,我还忘了呢,是他们对我下的手,差点没把我给打死。他们可真够厉害的。秦敏,你帮我跟他们说说,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们别跟我作对了好不好啊?我实在是怕了他们了。当时你是没看到,三个人合伙欺负我一个人啊……” 秦敏盯着秦子月说道:“月哥哥,我代他们三个向您陪不是了,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我的三位师伯放了吧。我已经在尽力的劝他们了,你要再放了他们,我相信他们一顶会领你的人情,这样我也好做人,我不想我夹你和师门之间,难做人。” 秦子月非常正色的说道:“秦敏,我没抓他们。” “那他们怎么不见了,自从你们进城之后,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们。”秦敏带着疑问看着秦子月,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妹妹,难道你不相信月哥哥?”公主在一旁帮腔了。 秦敏的脸色非常难看,看那模样,有点想哭。道:“月哥哥,你能帮我找找他们吗?你知道,如果他们就此失踪的话,我的师门与你就算结下仇了,而我,以后也不能在你身边了。” 公主看看秦敏又看看秦子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秦敏这丫头说来说去,还是想跟在秦子月的身边,这让她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当初已经说好的事情,现在又反悔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秦子月从旁边的人口里知道,自己受伤之后,是苍鹰精灵救的自己。那这三个人应该是去追苍鹰精灵了。他坐在椅子上,完全的沉下了心来,试图与苍鹰精灵沟通,但他试了几次,都没跟苍鹰精灵联系上。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苍鹰精灵死了,一种是它现在离他们的距离太远了。这两种可能里面,苍鹰精灵死,不大可能,因为苍鹰精灵本就属于不死之物,也就没有死亡的可能了。现在只有另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苍鹰精灵离他们很远很远了。 做完这一切,秦子月站了起来,笑道:“你放心吧,以你三位师伯的实力,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伤害的了他。他们现在应该在很远的地方,与我的那头鹰玩游戏呢。” 秦敏听完秦子月的话,很真诚的望着他道:“月哥哥,你是不是恨我在你受到攻击的时候,没去救你啊?对不起,我是后来才听说你受伤了的,在那之前,我去见清月师伯,想让他们帮你,可他不答应,所以,我就回师祖哪儿去了,想求他不要跟你作对。回来之后,才知道你受伤了。对不起。” 秦子月笑着说道:“说什么呢?要不是你三位师伯,我现在还全身刺痒呢,他们的雷电击中我之后,我竟然不刺痒了,我应该感谢他们才对啊。走吧,你姐姐一天了没吃饭呢,难得大家凑在一起,咱们陪她吃顿饭去。”说着拉起了公主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以后不许耍小性子不吃饭了,我秦家的希望可全落在你身上了,你的身体坏了,我上哪儿找儿子去啊……” 公主的脸色马上绯红起来,那是一种幸福的绯红。秦敏听了秦子月的这话,心里颇不是滋味,什么你秦家的希望全在她身上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他只要公主一个人嘛。但她现在只有苦笑,自己的师门与他作对,还伤了他,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月色下的宽城相当的美。虫鸣蛙叫,站在城墙上,可以看到远处点点的篝火。根本就没有一点撕杀过的痕迹。秦子月安顿好秦敏和公主,独自一人站在了城楼之上,远眺这一副景色。他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独自一人,站在高处,鸟瞰天下。 如幽灵一样的来富闪了出来,站在他的背后。秦子月依旧看着远方说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来富这才向前迈了一步,说道:“我们已经控制了东面的六座城池,西面的七座。现在正在与庆王的手下接触,估计能接管他的三座城池。” 秦子月点点头道:“直接跟庆王谈吧。我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他归顺的话,我可以保留他的爵位,给他相应的待遇。” 这时候,来富突然消失了,一道白影慢慢的向城楼上走来。是凤仙子,她依旧是一袭白衣,看上去,真有点仙风道骨的韵味。秦子月没动,凤仙子提了一壶酒,坐在了秦子月旁边,吃吃的小声笑着说道:“你真是好雅致啊。还记得吗,上次,咱们也是这么坐着,你说什么了,还记得吗?” 秦子月笑道:“你这算不算挑逗我啊?不说这个了,你说你那鬼师傅会不会找我麻烦啊?我到现在,心里老是砰砰的跳,安不下心来。” 凤仙子笑的很妩媚,她笑的时候,没有了平时的那种冰洁玉器,让人敬而远之的感觉,充满了**,一种熟女的**。但秦子月好象并不喜欢她的这种**,身子反而离她远了。以前,秦子月挑逗她,是对她威信的一种挑战,并不能说真的喜欢她,现在她自己弄出这种造型,挑战没了,那对秦子月的**也就消失了。 凤仙子道:“这,我可说不清,他从不管我们的事儿,向来都是独来独往。” “谁说你不知道了?要不是你求情,我早把这小子废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就要了这小子的命。”落霞真人的声音从天际边慢慢的传来。 124 远去的苍鹰精灵 秦子月扭头向正向这里飘来的落霞真人看去。在云头,落霞真人边按着祥云边挠着痒。这几天不见,他的嘴差点没裂到耳朵根里,可千万别误会了,他裂嘴绝对不是因为笑,而是因为刺痒的难受,老是裂着嘴吸凉气。另外,他被姿莲婆婆拔了的胡子也出了新茬,但这胡子与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比起来,那就让人难以接受的多了。 凤仙子见师傅过来,恭敬的站起身来,臊眉耷拉眼的侍立在一旁,完全不敢去看他师傅的这副可笑的尊容。 秦子月依旧坐在城墙边上,两腿伸到城墙外沿,耷拉着,如戏水一样自在的说道:“师傅,你想我拉?这几天,我也想你,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 落霞真人落在了秦子月面前,面色很冷,伸手又挠了一把痒,道:“小子,赶紧的把你下在我身上的禁制去掉,要不老子拔了你的皮。” 秦子月指了指身边道:“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动这么大肝火,伤了身子,谁养活你啊。再说了,我这人是个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死和当你的徒弟这两者之间选择,我选择了前者,一边是死亡,一边是荣耀和体面,我都选择了前者,你说你现在恐吓我有用吗?坐吧,咱好好的谈谈,什么事情都是谈出来的,不是恐吓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落霞真人今天过来,实在是痒的难受,但凡他能把这事情解决了,也不会再到这儿来丢人现眼。但他想想,秦子月说的还真是这理儿,这小子是个驴脾气,打着不走,赶着倒退。无奈的坐在了秦子月的旁边,道:“秦子月,你身上好象也不太好受吧……咱们做个交换……” 秦子月微笑着端起酒壶,分别在杯子里倒了酒,端起了近自己的一杯,慢慢的品着说道:“你的毅力可没我强啊。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忍着,还得笑,有的时候,笑着笑着都想哭!哎,你说咱们都算是修炼之人,为的就是有超脱的那一天,在这世俗的人群中,咱们争这强,好这胜,有什么用啊?” 落霞真人盯着秦子月道:“你这是说你自己了吧?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我提出的交换条件你答应吗?痛快点。” 秦子月眼睛盯着远方,淡淡的道:“既然你没争强好胜的心思,那我可以跟你交换。但交换的条件不能依你,要依我。以后你做我的师傅,跟在我的身边,我帮你解除你身上的禁制。” “我不干。”这老爷子还真有点孩子的天性,接着说道:“这样我就亏了,又帮你解除禁制,又做你的师傅,我有什么好处啊?” 秦子月笑了,淡淡的笑,比之落霞真人还有点脱俗的感觉道:“我不用你帮我解除禁制,只让你安静的做我的师傅。我学这么多东西,都是自己一个人摸索着走的,其实,在你提出要做我的师傅的时候,我就特别的动心,毕竟有一人指路,比独自在黑暗中摸索要简洁的多,你说是不是啊?” 落霞真人疑惑的看着秦子月,心里暗道:“莫非这小子使诈骗我?他身上的禁制去干净了,在我身上还留这么点尾巴?”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落霞真人,笑着说道:“我刚受了土系门人的攻击,差点死去,但因祸得福,你留在我身上的那点尾巴被他们的攻击给消除了。你要不愿意做我的师傅,也可以找土系的人打一架,没准你不用再做我的师傅,就可以把心病去了。” 落霞真人的心真有点动,但看秦子月笑的邪乎,而且这小子花样百出,弄不好这也是在骗自己呢。两相权衡,觉得还是自己答应他比较好。只要自己的身子自由了,那他还敢跟自己玩什么花样。更何况这小子的潜质不错,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为自己的门派支撑门户了。想到这里,他端起自己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道:“好,我答应你,做你师傅。” 秦子月笑了。落霞真人想法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但他现在需要能与土系那三个老不死的抗衡高手,书生一去不回,现在只能把这个老鬼拉进来了。 苍鹰精灵抓着清月上人,翱翔在晴朗的天空中。它现在没有了希望,没有了依靠,所以它要回家。在决定跟秦子月的时候,它把自己的忠心交给了他,可现在,秦子月死了。在这个广阔的世界了,没有一点处世经验的苍鹰精灵只有选择回家。因为它并不喜欢这里,这里有太多的残酷,有太多的斯杀。 古墓的门闭了,劳累的苍鹰精灵抓着清月上人落在一个凸忽忽的山包上。山包没有树,烈日烘烤着它那黑色的羽毛,让它感觉很不舒服,但它无处可去,这个山包离它的家最近了。土系的两位上人追的也是气喘吁吁,当他们看到苍鹰精灵无精打采的站在山包上的时候,身心如吸食了鸦片一样,又振奋了起来。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他们再不用有所顾忌,可以尽情的攻击,可以把自己那点原始的暴虐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位德高望重的上人在空中慢慢的飘来,手里掐了个诀,齐声唱念着:“以我之虔诚,召唤土神之灵,赐我力量……” 苍鹰精灵那双浑浊的双眼默默的盯着如跳梁小丑般的两位真人。随着两位真人唱咒完毕,本来还晴朗的天空渐渐的泛起黄色,如十二级大风带起的扬尘。苍鹰精灵的爪子紧紧的抓住脚下的清月真人,它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你们的人在我手里,如果你敢对我下手,那我就要了他的命。 但这两位真人似乎忘记了这些,站立在苍鹰精灵前面十丈的空中,整个人如犯了羊角风似的,乱舞。 天空中的昏黄越来越重,已经把太阳遮住了,站在山包上的苍鹰精灵只能看到眼前不到五丈的距离。这时候,它的身子越来越沉,眼皮也开始打架了,身子说不出的乏,但它的脑海里还残存着一丝神志,强力的支持自己不要爬下。而它脚下已经昏厥的清月上人渐渐的能动了,这让它那根松弛下来的神经突然的一紧,整个身子又恢复了紧张的状态,它用自己铁钩似的嘴冲着清月上人的头上又狠狠的来了一下,然后身型渐渐的变小。 站在空中的两个土系高人合力施展的术被自己人那不合时宜的醒来给捣毁了。同时两人猛然发现,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苍鹰精灵的踪迹。 昏黄的天空渐渐的清晰了,世界又变的豁亮起来。苍鹰精灵如一只蚊子大小,在空中慢慢的飞舞着,它已经脱离了两个高人的神视范围,不,应该说是它把自己的力量全收了起来,这两个高人探测不到。 土系的两位真人没有贸然的上前去搭救自己的门人,而是严阵以待,谨防苍鹰精灵的突袭。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苍鹰精灵把他们带到了这里,一定有它的阴谋。但太阳西落,空气中充满了温馨的吉祥,那可恶的苍鹰精灵依旧没有出现。还是一个看上去年轻一点的土系上人沉不住气,他嘟囔了一句,也不与身边的师兄招呼,猛的向清月真人扑了过去,想突袭般的把清月上人抢回来。 站在它身边的师兄见师弟突然向清月上人扑去,想喊住他,但他去的速度太快了,来不及制止。就在他全身心的为自己师弟的安危担心的时候,他突然感应到了苍鹰精灵的力量存在,就在他身边。再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苍鹰精灵瞬间变大的身体向他压了下来,这苍鹰精灵的身子重到了他难以想象的地步。一下子把他压的趴了下去。当他再想反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的力量完全消失了。竟然如一具皮囊,没有了思想的皮囊。 当他的师弟抓住清月上人,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简单的时候,回头再望,见那一直迷瞪着的苍鹰精灵宛如天神,八面威风的站在云端,爪子上还抓着青云上人。 看到这些,他的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逃?战?交织在他的心头。逃,自己怎么可以丢下师兄不管呢,战,自己肯定不是这扁毛畜生的对手。 苍鹰精灵根本就没有再次进攻的意思。它站在云头,很骄傲的抬着自己的脖子,“呱呱”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向那抱着清月上人的土门术士示威。 清虚上人抱着清月上人默默的站在那个小山包上,心里在懊恼着。如果刚才苍鹰精灵要是攻击自己,那它一定不会如此轻易的得手,但自己的离开,使得师兄把心全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招致了致命的攻击。他望着空中的苍鹰精灵,突然跺了跺脚,一闪人,凭空的消失了。 漫漫的黑夜,带给人无限的哀愁。苍鹰精灵站在树林的上空,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等待古墓之门再次开启。但等待是漫长的,而且它的心颇不宁静。当它抬头仰望天空,璀璨星辰似乎在嘲笑着它的迷茫,它再次想起了躺在树上的秦子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是晦日,离月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等,那得需要多大的耐性啊。它是个需要精神依托的动物,在它生成之日起,就与秦子月在一起,即便是离开,也是秉承了秦子月的意图,现在失去了这个依托,又要等待,难免要仓皇起来。 夜深了,除了偶尔的猫头鹰的叫声,四周一片寂静。苍鹰精灵再也耐不住了,它双腿轻轻的一用力,跳了起来,张开双翅,向来的地方去了。 125 又闹了起来 又是一天,黎明开始的时候,对于上进的人来说总是冲满希望的。秦子月得了这个师傅,虽然这师傅看起来非常不爽,但秦子月还是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帐篷,虚心的请教。他的这种虚心似乎让这师傅稍微的有了一点面子,但姿莲婆婆的进来,使得他刚松动的表情又绷了起来。 落霞真人似乎有点怕这个面容娇好的婆婆,见她进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并且不自然的用手摸了一下光秃秃的下巴。 姿莲婆婆见到落霞真人,微微的怔了一下,即而笑道:“你没有胡子到显得挺帅的。” 落霞真人的实力要比姿莲婆婆高出许多,也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有惧怕的感觉。被这女人说帅,他竟然带了一点的不好意思的扎下了头。 姿莲婆婆对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向了秦子月,道:“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两个妞今天一早又要走。” 秦子月的眼睛睁的倍儿圆,他有点不相信,但姿莲婆婆似乎又没必要骗他。秦子月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公主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轻声哭泣,秦敏则站在一边,一脸的倔强,似乎她们两个为了什么争吵过。 秦子月轻轻的推开门,笑吟吟的走上前道:“怎么了?” 两女同时背过头去,谁也不搭理他,把个秦子月晾在了一边。这时候,秦子月的意识里突然一跳,一种熟悉的信息传到了他的脑海。是苍鹰精灵,它又回来了。但他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躁动,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都不搭理我啊?那好,我走。秦敏,我那头鹰要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师门的人怎么样了。”说着,真的向外走去。 秦子月早在伺候她们的侍卫哪儿打听好了,大清早的,公主就来找秦敏,说了些不伦不类的话,说什么别给秦子月增加压力,开始她还能哼哼哈哈的听着,但后来,她越说越不象话,说什么喜欢他,就应该无条件的付出,想来,这让秦敏听的心里非常恼火。昨天,她跟她师门谈,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她又来教训秦敏,让秦敏觉得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所以两人吵了起来,其实也不能算吵,应该说是秦敏自己一个人在哪儿大发雷霆,到最后,到象是她找公主的茬儿似的。当她听秦子月说有自己师门人的下落了,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依旧垂着脸道:“他们怎么样了?” 秦子月笑嘻嘻的说道:“我以为你不搭理我了呢。为什么吵啊?” 秦敏冷冷的说道:“不为什么。告诉我,我师伯他们怎么样了?”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这要等我那可爱的鹰回来之后,才能知道。敏妹,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如果你有气就冲着我发吧,好吗?”秦子月很真诚的看着秦敏。 秦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屋子里掉眼泪的公主说道:“月哥哥,我心里很烦,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吧。”说着,一转身,消失了。 秦子月立在门口,没有追秦敏,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才转身向屋子里走去。公主很是委屈的抽泣着。秦子月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她让我代她向你道歉呢。” “我不稀罕。”公主脸色变的非常不好看。平时,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她属于那种外柔内刚的人,现在她和秦敏竟然闹到了这种地步,从侧面也说明了两人内心里的隔膜。秦子月笑吟吟的伸手去搂她的肩膀,她竟然很**的把秦子月一推道:“拿开你的臭手。” 秦子月颇有点尴尬,但他没把自己的手拿开,而是带了点粗暴的搂住了她的肩膀,道:“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吗?”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门外的朝阳,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自从我遇到你,我的心就牢牢的捆在你身上了。后来我做的这一切,可以说也是为你。那时候,我就只想着给你出一口恶气,我不见得能灭了安之,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真实的,自我的,站在平泽城的最高处呐喊,我不是任人宰割的长乐。一路走来,可能原先的一些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 长乐公主回头不屑的看了秦子月一眼道:“说的多好听啊……全是为了我。为了我,你为什么又让秦敏回来啊?为了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想要什么啊?” 秦子月看着长乐,突然嘿嘿一笑道:“宝贝,你哭的样子真好看。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今后都听你的。”说到后来,秦子月的表情又凝重了。 长乐公主淡淡的说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过平淡的日子,你可以给我吗?”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很认真的说道:“真的?” 长乐公主很具有挑逗意味的讥笑着,道:“怎么?是不是后悔了?” 秦子月站起来,望着远方,等了片刻说道:“可以。我跟大家交代一下,咱们还回两领,你觉得怎么样?” 长乐公主依旧带着不屑的神情,转头面向了墙壁。默默无语。 今天的太阳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了,还不时的发出两声闷雷。没有风,这闷雷只在他们的头上响着。秦子月低头沉思着向议事厅走去。天空中一声响亮的鹰鸣,虽然是兽语,但跟在秦子月身边的姆迪克依旧能听出这鹰叫声中所带的欢娱。他追上秦子月,小声的道:“老大,你的宝贝回来了。” 秦子月恍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语气很平淡的说道:“哦,我知道了。” 姆迪克很是纳闷的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子月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没什么。” 姆迪克跟在秦子月身边开玩笑的道:“从前啊,也是一个乌云密布的早上,一位伟大的领导人,在自己的花园里散步,眉头紧缩,心事很重,丞相有事情要禀报,可看他的模样,知道他在思索国家大事,也就不敢打搅,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他等啊等啊,等了老半天,这伟大的领导人依旧心事重重,丞相再也耐不住了,走上前去问,陛下,您是不是为战争的事情发愁呢?这皇上听到说话,才察觉到丞相来了,很严肃的的叹了一口气,老大,你说这皇上说什么了?” 秦子月表情依旧很严肃,叹了口气道:“原来青楼女子也有处女啊。” 姆迪克很疑惑的看着秦子月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秦子月与秦彪之间发生的故事,只不过姆迪克给夸大了,说成了皇帝和丞相。秦子月没有回答,快步的向落在他们面前的苍鹰精灵走去。 苍鹰精灵落在地上,双爪松开了清月上人,跟在秦子月身边的姆迪克马上走上前去,把清月上人带走了。秦子月走到苍鹰精灵跟前,用手轻轻的抚摩着苍鹰精灵那毛茸茸的头,用神视与它交流着。 秦敏来了,是在苍鹰精灵落地的那一瞬间来的。她从姆迪克手里接过了清月上人,把他放在地上,小声的跟他说着什么。 苍鹰精灵的身躯越来越小,渐渐的又成了一只麻雀大小,落在了秦子月的肩膀,很是享受的趴在哪儿。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喊,似乎在发泄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内心的恐惧。 闷雷不断,天气也烦闷的让人难受。秦敏没等秦子月过去,独自离开了。秦子月继续向议事厅走去。他的初衷是为了给兄弟们找到一条生存的道路,但这条道路被他带的越走越远了。甚至他现在还有挑起魔门与五行门争斗的念头。这可能是他的性格使然,所以,现在他必须离去,把矛盾的箭头带走,这对大家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 议事厅,是一座不太宽大的房子,也就能容的下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其实这也不能叫什么议事厅,只不过这里是他们几个早上碰头和吃早点的地方而已。秦子月进来的时候,早有周经一众人在等了。秦子月在进门之前,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他坐好之后,秦彪赤着脊背,用绳子绑了荆棘,冲了进来,他脸色忧伤,跪在了门口,大声的喊道:“老大,我错了。” 秦子月想笑,这不定是那个小子给他出的这个馊注意呢。但坐在旁边的周经他们神色却颇为严肃,大概觉得这是应该的。 秦子月又站起了身来,走下去,亲自给他松开绑,把他背后的荆棘扔了出去,扶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送他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才走回到自己的位子旁边,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们,从今天开始,我要离开大家了。” 众人很疑惑的看着他,因为他离开大家是经常的事,平时,只要没有什么大事儿,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窝着。 秦子月环顾了一下大家,接着说道:“为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现在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以后,这里就有海潮负责吧。”说着,站起身来,还不等大家明白是什么事情,他走到了秦海潮的身边,把他拉了起来,推向了自己的座位。接着说道:我希望大家以后继续精诚合作,能闯出一片天地来。“秦海潮的屁股上象是着了火,被秦子月推到哪儿,屁股一沾哪个位子,马上又跳了起来,脸色中带着惊慌说道:“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啊。” 秦子月很正色又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说道:“有很多事情,你们还不了解。我现在走,也是迫不得已。今天,凤仙子和姿莲婆婆都没在,我也不妨跟大家明说,她们两人势不两立,而我在中间,很难保证在将来他们两人的争斗中,不连累大家。我现在走,他们两人失去了支持的力量,也会渐渐的淡出。这样以来,咱们的这支队伍保住了,而且,这里还有来富和姆迪克留在这里,在战斗力上,咱们也不会损失多少。” 126 离开 大家都沉默的看着秦子月,秦彪突然站了出来,粗鲁的喊道:“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啊?”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道:“扯淡,我他妈要看不上你,还管你死活啊。你现在也带着一群人,做事情先经经你的脑袋行吗?兄弟几个,我他妈的就不放心你。以后啊,你多跟海潮学着点,现在是跟老虎争食物呢,你不怕死,可兄弟的死活你要考虑考虑啊。” 秦彪突然一笑,偌大的个子,这一笑,还带着点腼腆,样子颇为滑稽的道:“你要不放心我,那你就别走,大家都不希望你走,有你在,我们心里有底儿,你要走了,估计我们也就散摊子了。” 秦子月淡淡的一笑道:“你以为我偷懒呢?我现在要把这些狗日的们引到另一个战场去,让他们在哪儿斗个你死我活,这样,咱们这里就没什么阻力了。你们放心,我不会真的离开,但现在我又不能不离开,我希望你们能把大家带的走向光明,即便是觉得没有发展了,我希望你还能把兄弟们带回碾子镇。好了,一会儿,我就要走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希望以后咱们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能活着。”说着,他一转身,向外走去。 周经的表情很复杂,但他也随着大家苦苦的挽留秦子月。秦子月只是表示自己去意是为了大家。周经的心思,他很清楚,他希望能坐在秦子月的位子上,但秦子月不能把这个位子让给他,因为他没魄力。同时,他也不怕周经捣蛋,因为在这里,他没有真正属于自己心腹的人,而且,即便他敢捣蛋,自己也能抓的住他。 凤仙子最先抓到秦子月。她急匆匆的,带着惊讶的表情,把秦子月和公主堵在了房间里,并在房间外面设置了结界,道:“你为什么走?” 秦子月拉着公主的手,笑着说道:“她不想我在这里,所以我决定跟她回去。” “回去?秦子月,我真不明白你。你辛苦的带着大家走出来,你为了什么啊?”凤仙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道:“为了她。”说着把头靠在了长乐公主的脑袋上,很幸福的笑了笑。 凤仙子很仔细的看着秦子月道:“真是可惜。既然你离开,那我也就无法再帮你了。从此之后,我们可能就只能成为敌人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说着,转身离去。她走的并不快,大概是等着秦子月喊她。可秦子月没喊,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我绝对不开玩笑。”说完,加快了速度,走了出去。 长乐公主站在秦子月身边,脸色有点犹豫说道:“月哥哥,要不……” 秦子月扭头冲她的脸轻轻的亲了她一下,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咱们走吧,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世界就是完美的。” 他的话一出口,公主的脸色绯红,同时,也颇多了点犹豫。一个男人,为你放弃了事业,这说明什么。但做为爱这个男人的女人,她为了考验男人是不是爱她,而让他放弃自己的事业,在男人要放弃的时候,她还是多了点不安。 秦子月的离开,秦海潮他们根据秦子月的要求,并没有向外宣布。但宣布与不宣布,并不能阻挡这个消息的传播。庆王先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在大殿里兴奋的抓耳挠腮,喋喋不休的对身边的许震东说着:“着是天赐良机啊,许尚书,我看咱们现在就开始进攻吧,” 许震东看不懂,秦子月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是军队内部起了内乱?也不像啊。他对这个消息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庆王有点迫不及待,道:“他们前两天还跟咱们谈十天的期限,我看,他们能不能抗过这十天。”说的时候,使劲的咬着后槽牙,看来对秦子月的愤恨已经达到了极点。 许震东叹了口气道:“陛下,土系的人没回来,而前两天过来跟咱们谈的那个小伙子,你也见到了,他的身手怎么样?想必你也清楚。一个秦子月走了,但他们的班底并没有倒,我们现在进攻,不如和他们联合。我听说凤仙子他们又出来了,而且声明支持姓李的那小子,以咱们现在的实力,不足以与凤仙子他们对抗,有他们的帮助,总比咱们现在干抗着好啊。” “跟他们联合?”庆王不敢相信的问道。“他们算什么东西……” 许震东淡笑道:“陛下,秦子月走了,他们在政治上也就没有了号召力,与他们合作,最多是给他们一个枣核含一下,但对我们而言,那就是多了一层助力,与姓李的抗争的时候,多了一个砝码,何乐而不为呢?现在咱们这里是最薄弱的,所以,姓李的一直和大王子对抗,而不搭理咱们,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咱们不值得他用全力对付,等他们两人之间有了结果,那咱们就遭殃了,所以,我们应该先发制人。一边用秦子月的人对付凤仙子他们,一边联系土系的人,等他们与凤仙子他们争个两败俱伤的时候,下手,把他们全给拔了。” 秦子月回到了两领,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山上。那里,由于长时间的不整修,尘土满地。偌大的山上,仅仅他们三个人(落霞真人也跟他回来了。)显得空落落的。 公主看着这曾经熟悉的一切,觉得有点陌生。秦子月陪着她慢慢的向她原先住的房间走去。落霞真人跟在他们后面,嘴里嘟囔着道:“-你既然回来,为什么不把你的人也带回来啊?” 秦子月笑嘻嘻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让姿莲婆婆回来啊?” “恩……不,不,我是说啊,你最起码要带回几个伺候的人吧,这荒山野岭的,没个伺候的人,难道你还想让我伺候你啊?” 秦子月操起一块抹布,擦了擦椅子,让落霞真人坐下,笑着说道:“老不死的,起色心了是不是?要不,我下山给你找个窑姐?” “去,小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本来他就不该来这个房间,这属于一个两人世界。但他从没有入世修炼过,与世俗不太合拍,所以就跟了进来,没想到却被秦子月奚落了一顿,灰溜溜的走了。 人,或许是世界上最贱的动物,最起码落霞真人是这样的。自从姿莲婆婆对他实施了yin威威胁,这就在他心里打下了烙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对他如此过,而姿莲婆婆这样做了,而且还是站在比他高的高度对他实施的威胁,所以他有点惧怕,但同时又觉得有点异样,他之所以回来找秦子月,也可能就包含了这个因素,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想见到这个女人,想报复她,想告诉她,自己比她强,但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报复的心又全失去了…… 长乐公主收拾着自己的屋子,她一边干着,一边偷眼瞧着秦子月。但见秦子月表情恬静,心终于放了下来,道:“月哥哥,对不起。” 秦子月站起身来,撂小手里的抹布,看着已经成了花脸的公主,笑道:“对不起?怎么对不起我拉?你有别的男人了?” 公主脸色一红,佯怒道:“又胡说。我跟你说实话,你可不能生气啊。” 秦子月一个立正道:“只要不是被别的男人把你的魂勾走了,我就不生气,说吧。” “讨厌拉……你就没个正形。那天早上,敏妹找我,她让我配合她在你跟前演戏,让你放弃军队,同时她也劝她的师门,放弃帮助庆王。说那样,咱们三个以后就可以安稳的在一起生活了……” 秦子月坐了下来,双眼望着门外的天空。公主说完,心里觉得有点不妥,但话已经说了,她有点后悔的走到秦子月跟前,小声的说道:“月哥哥,你生气拉?” 秦子月拉住她的小手,微微的笑道:“没有。你总是这么善良!其实,我也是心无大志,对做那个什么安之王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我带着这么一群兄弟,我总要为他们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所以才生出了进攻安之的心。没想到的是,我带着兄弟们却走进了一个旋涡,一个派系争夺的旋涡,如果我继续在哪儿呆下去,那就违背了我当初的意愿,所以,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兄弟们,我都得离开。” “你离开了,那凤仙子他们不就更加的为所欲为了吗?”公主关切的问道。 秦子月搂住长乐公主的肩膀,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碰了碰说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因为我觉得凤仙子他们还有更大的阴谋,而她跟在我的身边,我又无法确定他们的阴谋是什么,不如激化一下矛盾,站在旁边看一看,这样,或许就能更清楚一点。至于她对我的威胁,那只不过是威胁而已,她真要想把我的兄弟们吃了,不是我小看她,她还做不到。”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我才离开呢。“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酸酸的。 秦子月很正色的道:“其实我不离开,照样能把这些事情做了。但我想跟你在一起,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能跟你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到时候,你帮我生几个孩子,多美的事情啊。你说呢?”秦子月一脸yin笑的看着长乐公主。 公主的脸色又变的绯红起来,她推了一把秦子月道:“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讨厌,放我下来。”说着挣扎着从秦子月怀里跳了下来。她在挣扎的时候,秦子月并没有阻拦,使得长乐公主还有点不太乐意。道:“你是不是还在想你的兄弟们啊?既然你说,凤仙子奈何不了他们,那就不会有问题了,敏妹会说服她的门人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127 两人离开的真相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才怪呢。土系的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老鬼婆婆,青青夫人,还有她那几个师伯,是什么人,你接触的不多,可能不了解,但我相信,我了解他们,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块肉的。” “那……那可怎么办啊?”公主有点焦急的问道。 “怎么办?凉拌。行了,跑了这一路,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我那老不死的师傅,也为他安排一下住的地方,要不一会儿他该不乐意了。”说着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落霞真人坐在小庙前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正生着闷气呢。对于一个没有入世修炼过的高人来说,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还能清心寡欲的安心修炼,但现在,他心中对爱的感受,比之一般人还要强烈,竟然再无法静下心来修炼。这让他苦恼,如果他是年轻人,那他还可以洒脱一点,去表述自己爱意,但他不再年轻了,还有很多人看着他呢,所以他只有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对自己的门人说起来,是自己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可这诺言随着秦子月的离开,他实在是不想再遵守了。 秦子月悄悄的向他走来,他已经感觉到了,但他坐在哪儿没动身,而是调整自己的心绪,把自己的外表弄的光鲜一点,免得落下什么把柄。 炙烈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滚烫滚烫的,仿佛要把这几天的阴郁的潮气全蒸发掉。秦子月很惬意的伸了伸懒腰,站在落霞真人的身后说道:“老头,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落霞真人这才回过头来,努力是自己的脸色平静的如不起涟漪的死水似的,道:“没什么。昨天,我教你的那套心法练的怎么样了?” 秦子月拣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说道:“老头,是不是想走啊?” 落霞真人看了他一眼,带着不满的情绪说道:“是啊,教你简直ng费我的时间。别人一天能学会的东西,在你这里少不了三天,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 秦子月知道他在找借口,他跟自己在一起,也就教了他一些调和体内阴阳的浅显**,其他的根本就没跟他说过,怎么能说自己领悟的慢呢。但他还是带着一丝勉强的笑道:“你要走就走吧,过两天,我这里会来很多人,他们都很厉害……” 落霞真人看着秦子月道:“来很多人?”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是啊。来很多人。土系的,魔门的,你要在这儿,也算上你们火系的了。但你待我很好,我不想你搀和这潭混水。” “魔门?”落霞真人皱着眉头,微微的沉思着。突然,他抬起头来说道:“是你小子在捣鬼?” 秦子月点点头道:“也算是吧。土系与你们都在打我的注意,而我那点人,你也知道,禁不住你们折腾,所以,我必须再制造点别的冲突,让你们忘了我的那点人。” 落霞真人的脸色变的非常严肃,但语气却轻柔了起来,道:“小子,我告诉你,你这是拌石头砸自己的脚。魔门进来了,那会遭到五行门群起而攻之,以前,我知道你跟魔门有关系,所以,才决定跟在你身边,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苗子,我不想你就此被毁了。现在,你竟然要搬弄这个是非,到时候,恐怕就没有人能救你了。” 秦子月也是一脸的苦恼,道:“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凤仙子他们跟我反了脸,土系的人也要找我的茬,我总得找个靠山吧。找不到靠山,我只能让他们先乱起来,自己靠自己。” 落霞真人看着秦子月道:“凤丫头不是帮你的吗?有她在,你还用的着怕别人?” 秦子月冷冷的笑道:“帮我?是在利用我吧!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你觉得做棋子的滋味好受吗?” 落霞真人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子,你太自负。而且也太想当然了。以前,他们或许是想利用你,但我见了你之后,就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尽量的帮你。现在可以说,你是在利用他们。或许你觉得这样的合作违背了你的意愿,但你做的是事儿,应该以达到目的为指导,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秦子月道:“老头,我知道你看的起我,也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我也领你人情,但我还是不能跟凤仙子他们合作。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的目的很明确,他们也在帮我,但达到我的目的之后会怎么样?我想,你比我还清楚,我要的只是兄弟们安身立命,而不是被人当枪使。而且,我觉得,你也在被你的徒弟们耍着玩。” 落霞真人听了,不由的“哦”了一声,疑问之意很浓。 秦子月接着说道:“虽然我叫了你一声师傅,但我对师门的事情并不了解。我与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能感受到,你的心很热,不象其他的修炼之人,没有他们那种炎凉的心态。这才是我要求你留下的主要原因。如果你和我的脾气不合,就算你喊我师傅,我也不会让你呆在我身边的。但这也是你的弊病,你的徒弟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没你这么单纯,我这样说,你别生气,我觉得单纯,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来说,是最为真诚的,也是最为让人愿意接受的一种性格。但他们不行,他们总想算计人。我刚才说你被你的徒弟耍着玩,这完全是猜的,做不的准。” “他们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提醒。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别跟魔门的人搀和,好吗?”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假如说,你喜欢的是魔门的人,你会怎么办?” “我喜欢魔门的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谁了?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落霞真人真有点生气了。 秦子月诡秘的一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在你眼里,可能魔门是邪恶,五行门是正义的化身,或者,我说的确切一点,你们两个门派的争斗,是因为各自利益而发生的争斗。你说是不是?” 或许落霞真人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弟子落入魔障吧,他耐着心说道:“小子,你还年轻,理解的也很偏颇,但我不管你怎么说,有我在这里,就绝对不允许你招惹他们。” 秦子月淡淡的笑笑站起身来,道:“走吧,我给你安排房间。”说着,独自向前走去。 落霞真人追上来,拉住秦子月的肩膀道:“我的话,你到底听不听?” 秦子月依旧是一脸笑意,回头道:“老头,你真想让我听你的话?” 落霞真人微微的一怔,但还是很坚决的说道:“难道你真要一意孤行?” 秦子月摇摇头道:“不想,如果你要让我听你的话,就得告诉我,凤仙子他们的到底是在忙什么。” 天空中白质的太阳落在落霞真人的脸上,使得他那才冒出来的胡子茬更显得滑稽,但他却是一脸沉重,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凤仙子告诉我,你们这么干,也是受别人的指示。这个别人是谁啊?”秦子月很真诚的问道。 落霞真人盯着秦子月,半天才说道:“她真这么说的?” 秦子月点头道:“我没必要骗你。如果她不这样说,我想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即便她不这样说,我也要问个为什么。安之,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她是个普通人,说她要篡权夺位,我会相信,但她不是普通人,而且权利也不强,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觉得奇怪呢?所以,我想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落霞真人喃喃的说道:“那是因为安之的君主不听话,我们需要一个听话的君主。” 秦子月笑的很邪,道:“我听话吗?我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跟听话根本就不沾边,可她为什么要帮我?再说了,换个君主,在她来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又何必这么费周折?这个君主给你们的供奉少了,还对火系的人不尊敬了?他的不听话从何而来,你能不能对我讲讲?” 落霞真人道:“这些俗事,我从不过问,但帮你,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做的。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秦子月摇头道:“不满意。人分忠奸,门分邪正,但门是个泛指,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个体,所以,在我的心中,只有人的忠奸之分,没有门的正邪。你跟我说的这些根本就无法让我对凤仙子他们的作为放心,反而也为你担心起来,如果凤仙子他们利用你,你也可能会遗臭万年的。” “这么说,你还是要一意孤行了?”落霞真人咬着牙,带着威胁的说道。 秦子月摇头说道:“老头,你说错了,我从不一意孤行。今天我就是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跟你商量的,可你不能说服我,当然,你的力量比我强大,但一切的谋划早已经完成了,你现在就算把我杀了,也阻止不了这个事情的发生,但你能说服我,我到可以把这个事情摆平了。” 落霞真人的眼光很冷,冷的让人在烈日下浑身打颤,但秦子月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如瓦蓝瓦蓝的天空。还是落霞真人沉不住气,道:“小子,我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秦子月反身拍了拍落霞真人的肩膀,再不说话,向前走去。 128 紫念真人 天上的太阳被一阵风吹来的乌云遮住了。空气随着这片乌云的到来,变的闷了起来。落霞真人依旧坐在那块石头上没动。他在思索着秦子月所说的话。魔门已经被打压在一个角落里,没有出众的人才,即便是跑出了禁地,那他们也是有来无回。想来那些怕死的家伙不会贸然的出来,秦子月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他还提到自己所爱的人是魔门中人,难道他说这些是在为这句话做铺垫? 姿莲怎么可能是魔门中人呢。他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落霞真人反复的琢磨着秦子月所说的话,他说这话的目的何在?难道是怕自己离开? 很有这个可能。这小子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假的,说假话必须有目的,他的目的似乎就是想让自己在这里看着他,所以,这应该是真的。他为自己想通这些而沾沾自喜。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开始下雨了,只是他有斗气护体,雨水顺着他身边的气囊滑落在了地上,使得他没有觉察。 落霞真人慢慢的向秦子月的房间走着,突然他的神视感到了空气的波动,是四个人同时在这个空间里降落,从他们所降落的身手来看,应该是土系的人所为。感受到这些,他心里一惊,暗道:“难道秦子月不是在骗自己?” 降落的这四人站在离他大约十丈之外的地方,静静的,没说话。只是相互试探着。落霞真人感受到其中的一人与自己的修为不相上下。所以,他也没有盲动。 或许是来人觉得自己人多,所以那与落霞真人功力相仿的人先说话了。“你是秦子月什么人?” 落霞真人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说话之人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紫念师兄啊。不知你到此有何贵干啊?” 紫念真人听到落霞真人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还要问你呢,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了?” 落霞真人笑道:“不知紫念师兄这话从何说起啊。这是我徒儿的地方,我在这里也不奇怪吧。”落霞真人笑是笑着,但心里却打起了鼓,火系和土系面合心不合,自己强拦这挡子事儿,万一要是起了争斗,然后向师门交代呢! “哦,秦子月是你的徒弟啊。很好,很好。”他连说两句很好,但表情却没有好的意思。紫念真人一转身,对身边的青云上人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跟你落霞师叔说说,我想,他会给你个交代的。” 青云上人得了师傅的命令,站出来,把狙击秦子月,到秦子月被苍鹰精灵救走,再到他们师兄弟受伤的过程说了一遍。这青云上人别看长相木纳,但嘴皮子利落,把这经过说的惟妙惟肖,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秦子月身上,尤为重要的是说秦子月勾结魔门,这让落霞真人有点为难。秦子月手里有个魔门的宠物,他是知道的,本来打算过一段时间,自己和他好好的沟通一下,让他放弃,可没想到自己还没跟他说呢,这祸患就找上门来了。 落霞真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紫念师兄,我记得咱们是师祖给咱们化定势力范围的时候,安之是化给了我们火系的,不知道你的人到安之来做什么?” 紫念真人冷冷的笑道:“安之出现了魔门之人,我们也是遵照先祖的意愿,前来剿灭匪族的。没想到,是落霞师弟在纵容他们啊。” 秦子月从房间里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远远的站着,道:“说的真好。人可以无耻,但我没想到能无耻到你们这种地步。我被他们攻击的时候可有魔门的人吗?我被你们打的快要死了,被人救了,你们就说是魔门的人在捣乱,到底是你们捣乱,还是魔门的人捣乱?魔门的人在哪儿,你们给我指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 落霞真人冷冷的笑道:“我的徒儿被你们的人无辜的伤了,到成了我们的不是了?紫念师兄,我想你能不能给我个说法呢?” “哈哈……”紫念真人狂妄的笑着,半天,才停了下来说道:“落霞师弟,看来你们真是要与我五行门对抗了。” 落霞真人嘿嘿的乐道:“你五行门?师兄,这到要搞搞清楚了,五行门要是你的,那我不知道其他的几系是不是同意?” 紫念真人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落霞师弟,我不跟你斗嘴,看在同门的份上,现在,只要你把魔门的人交出来,与他们划清界限,咱们就两清,我以后再不追究。” 落霞真人冷冷的笑道:“这么说来,我要谢谢你了。子月,过来,谢谢你师伯宽宏大量。” 秦子月向前走了两步,跪地,磕头,站起来,神色颇为傲然的对着落霞真人说道:“师傅,你让我谢,我谢了,这是我尊敬你是我的师傅,但我认你做师傅,不是为了忍气吞声,是为了让我能在人前不受欺负,现在,他们的人欺负我,而你还要让我谢他,认你这师傅,我丢不起这人……” 落霞真人皱了皱眉头,看着秦子月说道:“是你师叔欺负你了吗?” “不是。”秦子月傲然的说道。 “那不就完了,我让你谢的是师叔,不是那几个小兔崽子,你现在既然给他磕头了,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交代。”说到这里,落霞真人转头对着紫念真人说道:“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你这是成心找事儿。”紫念真人脸色变黑。狠狠的说道。 “我找事儿?紫念师兄,我安之的事情向你求助了吗?你私自越境,到我安之,还伤我的门人,这当何讲?现在竟然还要来找我问个是非,你怎么给我交代吧。” 紫念真人嘿嘿的冷笑道:“你们勾结魔门,单这一条,就够我诛杀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说到这里,他回头对三个弟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把那个小杂种给我擒来。” 落霞真人脸色变了,他没想到紫念真人真的敢动手,看来冲突是不可避免了,他身子慢慢的飘了起来,身型变大,浑身如充气的气球,喝道:“我看谁敢。” 紫念真人不怀疑自己的弟子,所以他现在拼着挑起事端的责任也要把秦子月拿住,只要把秦子月拿下了,他相信自己能让这小子开口说出与魔门勾结的秘密,只要有了这个口实,那安之还不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在落霞真人发功之后,他也不示弱,把自己的外杉慢慢的脱下来,叠好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这才向前迈了两步。 他这两步迈的很有讲究,即给落霞真人施加了压力,也把秦子月控制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防止他逃跑。 跟在他身后的那三人,也向着秦子月走去。落霞真人与紫念真人实力相若,但秦子月与这三人比较起来,那就显得落后许多。 既然话不投机,那也就无话可说了,落霞真人飘在空中对着走上来的紫念真人发出了一掌。这一掌只带了八分气力,饶是这八分气力,也把周围搅了个天昏地暗,空中的雨丝根本就无法透进他掌力范围。站在地上的紫念真人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象一个虔诚的教徒在做着祈祷,其实他在用自己的内力,防住了自己的心脉,抗击着落霞真人的攻击。只见他的长发飘飘,如一个矗立在水中的中流砥柱,任凭落霞真人那火风的侵袭。单这一手,落霞真人和紫念真人的高下就分了出来。落霞真人在攻击,而紫念真人在防守,攻击的还没有防守的轻松。 站在紫念真人旁边的那三个弟子可就没他这么轻松了,虽在紫念真人的庇护之下,但各个脸色苍白,一身衣衫如被火炭烫过似的,褴褛百结。 秦子月站在原地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在两人攻防的压力下,动摊不的。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高手,以前遇到的凤仙子他们在这些人跟前,那简直就想小孩子与大人的差别。那日里,他能够封印落霞真人,也全是姆迪克带来的兵器所产生的威力,现在,就算他想抽机会下手,在这样的攻防面前,他也找不到机会。 落霞真人的攻击终归有真力不继的一时,在落霞真人换气的时候,紫念真人向后一撤,双手一挥,地上的石头如有了生命,从地上弹了起来,停在了大概一人高的地方,紫念真人双手向后一收,然后再向前一推,那些大的如馒头,小的如鸡蛋的石头,向落霞真人的身上飞去。 落霞真人双手一挥,一层火焰围绕在了他的身边,渐渐的向外扩展,当火焰遇到石头,那石头如一张纸似的,竟然化了。可也有不化的,在那一群小石头后面,一颗大如头颅的石头随之而来,穿透了落霞真人身边的火焰结界,攻了进去,如果这石头仅仅的是向落霞真人砸去,那也没什么,因为他已经做好了防备这颗石头的准备,可这石头一进入这层火焰结界,利马的炸开了,分化成十几颗小石头,从不同的方向向落霞真人的身体击去。 这是落霞真人所没想到的,没想到也就谈不上防备了,那分化出来的石头实实在在的砸在了落霞真人的身上,飘在空中的落霞真人“啊”的一声,口吐鲜血,落了下来。 这些石头都是带了术法咒语的石头,与一般的石头不同,这些石头能镇住人的血脉,使人暂时失去攻击的能力。但这石头不伤人。 站在紫念真人后面的那三个孙子这时候才从紫念真真人身后走了出来,表情平淡的如去抓一只兔子似的向秦子月走去。可怜的秦子月身子被紫念真人的神视锁住,依旧不能动摊。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 129 魔门狼王 空中依旧阴云密布,但雨停了。由于他们站的是山顶,所以不显泥泞。这一群人除了受伤的落霞真人衣服被淋湿外,其他的几个人,衣衫依旧鲜亮。 那三个人走的很慢,老鼠被猫抓住之后,也是这么玩的。秦子月如老鼠,站在一边的紫念真人是猫。这时候,从遥远的云端传来一声虎啸,那声音只撼动的山体摇晃,摄人心脾。走在前面的三个跳梁小丑听到声音,一起停下了脚步,向云端望去。 紫念真人冷酷的脸终于带出了点笑容。这是他一直等待的,如果自己手里能握住一个魔族的人,那火系的人就永远别想翻身。他跳起来道:“把这小子先带走。”说着,人已经如冉冉升起的炊烟,向天空慢慢的升起。 那虎啸由远而近,已经可以看清楚那老虎的形状了。它身体上长着两翼透明的膜,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它是摄空而行呢。在它的背后,还追着两头藏青色皮毛的狼,狼行无声,但精神上却显得相当矍铄,锋利的牙齿露在嘴外,似乎张口就能把站在云头的紫念真人给吃了。 秦子月能动了,在他能动的同时,那三个跳梁小丑也近了他的身子,他们三个呈品字型,把秦子月包在中心,其中一个冷言道:“小子,你认命吧。” 这当儿,秦子月的嘴角里流露出一丝微笑。他的身子一闪,躲开了正面的青云上人,在秦子月的身后,苍鹰精灵如一支精神抖擞的利箭,向青云上人扑了过来。 躲开的秦子月也没闲着,他斜着发出了一记奔雷掌,这一掌如果打在石头上的话,那石头就会化成岩浆,但他这一掌打向清许上人,却如掉进泥潭的牛,瞬时不见了踪影,而清许上人,这几人中的老大,在匆忙中,挡了这一击,还不忘抓秦子月,身子稍稍的向后一退,双手向前一伸,手掌心里蓦然的多出了两道白色的光芒,向秦子月身上照去。 秦子月志不在清许上人身上,所以他一攻击清许上人,身子马上又向着青云上人这个空挡钻去。清许上人的那两道白光向清成上人身上照去,只把个相貌端庄的清成上人吓的身子一矮,顺势在地上一滚,这才算是逃过了自己人的攻击。 苍鹰精灵抓走青云上人的时候,空中的飞虎安妮已经扑向了紫念真人。紫念真人在空中,整个身子呈现出灿烂的金色,如同金塑的大佛似的,威风凛凛。安妮扑向他的同时,身后跟着的两头狼也蹿了起来,嘴里喷出一道火焰,攻向了紫念真人的下身。 紫念真人不急不徐,缓缓的抬起手臂,双手抱圆,两臂交错,猛的向外一推,一股急风,照向了安妮。扑在半空中的安妮促不急防,身子一个趔趄,竟直直的从云头摔了下来。 逃出包围的秦子月在匆忙中向天空嘹了一眼,正是安妮从空中跌落的时候,他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向空中一跳,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地上的清许和清成上人一见秦子月逃脱,有点懊恼,如果这样追下去,那不知道何年能把这奸猾如狐的小子抓住,可这当儿看到秦子月向空中飞去,两人心里一喜,互望一眼,同时伸出了双手,默念咒语,向空中的秦子月周围布起了一道网。一道阻挡秦子月逃逸的网,这网不见得能困的住秦子月,但绝对可以阻挡他逃逸的速度,给两人留出抓他的时间。 那两只藏青色毛皮的狼喷射的火焰在到了紫念真人身下的时候,紫念真人的身前突然起了一道墙似的东西,挡住了这两道火焰,他冷笑道:“跳梁小丑,班门弄斧。”说着双手一挥,要向那两只藏青色毛皮的狼发动攻击。在他举起双手的瞬间,紫念真人的头上突然落下了一只象是装鸟似的笼子,那笼子通体呈白玉色泽,在笼子周围的柱子缝隙间不时的发出几朵电火花。 紫念真人没注意到头上还会有人攻击,而且那笼子落的很快,而且那笼子似乎还带着吸力,紫念真人放弃对两只狼的攻击,全力的抗拒这笼子的吸力,但依旧没能躲做做笼中鸟的命运。 笼子压着紫念真人向地上落去,身在笼中的紫念真人还想挣扎,但身子只要挨住笼柱,就会感受到如抽筋似的疼痛,如果单纯的疼痛,也就算了,这笼子似乎还带着一股邪气,只要他的身子一碰笼壁,身上的力量利马就被吸附。他为了保存自己的力量,笼子缩小,他的人也跟着缩小,最终,笼子又成了鸟笼大小,而紫念真人也变的如一只鸟儿大小。 笼子把紫念真人扣在了地上,在天空中的云雾间才闪出了一只狼,这只狼比用真火攻击紫念真人的那两只狼体形要大,全身呈白毛,在它的额头上,隐隐的还露出了一个王字。 那三个跳梁小丑追向秦子月,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师傅被人用鸟笼子圈住了,放弃了秦子月,一转身向鸟笼子扑了过去。他们的身子还没沾着那笼子呢,早被那两只藏青色的狼按在了地上,空中的那只狼王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本来是四只脚趴在地上,但沾地后,两只前爪立了起来,整个身体也变化着,渐渐的,变成了一个白袍老人,银髯垂胸,身高六尺,精神颇为矍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看似朦胧,其实眼神里却透出了锐利和狡猾。秦子月在空中接住安妮,落在地上,与这老人对视着,这老人给秦子月的感觉就是很难对付。 按着那两个土系高人的苍狼把他们塞进了那只鸟笼子,也幻化成了人型。书生就站在那两只狼的中间,他很小心的扎着头,向这里凑了过来,道:“子月,这是我师傅。”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恩,看出来了,象这么英勇神武的人,才能教育出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走吧,屋子里请。” 狼头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也不错啊,小娇说你颇有点实力,愿意为我们神门效劳,所以我才过来看看,你有什么打算?” 秦子月颇觉得的好笑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扭捏的书生,心里暗道:“原来你叫小娇啊。”但他听到后来,心里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自己愿意为你们效劳啊。老子能帮你们,是你们的福气。所以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很平静的说道:“是啊,你们能宣誓效忠于我,我就可以帮你们夺回你们的领地。” 狼王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屁股后面,战战兢兢的书生,心生不满,但还是满脸的笑容道:“看来你的胃口不小啊。” 秦子月给他撩起了门帘,把狼王让进了屋子,回头对书生说道:“你去把落霞真人安置好,一会儿,我还有话跟他说呢,不能失了礼数。” 书生刚想转身,但想到师傅,这才又停下了身子,向屋子里看了看,但狼王却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看着他,让他现在很难受,驳了秦子月,对以后的发展不利,但违背了师傅,他马上就会给自己点儿看。进去两难啊。 秦子月回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但秦子月的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肃杀之气道:“行了,我不难为你,我自己去。” 狼王爽朗的笑了一声道:“不麻烦你了,小娇,你去把他也扔进笼子里。” 秦子月道:“照你这么说,咱们的合作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狼王看着秦子月道:“你要想跟我们合作,最少要拿出你的诚意和本事来,否则,象今天这种情形,你被几个三流的术士追着打,我们不敢跟你合作。”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道:“你说你收的那位是三流角色?” 狼王表情很平静,点了点头。 秦子月的心里震撼着。这几个是三流术士,那一流的会是什么样?自己没遇到过。这可能也是仅仅只有狼王过来的原因,他们都不信任自己。当然,自己也没有让他们信任的筹码。 狼王看着呆在哪儿的秦子月,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娇把你说的神乎其神,我这才过来看看。你够傲气,但还不足以帮我们。不过,按你现在的修炼基础,不出一千年,一定能练就一番成就,那时候,咱们再谈这个事情吧。”说着,人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当狼王从屋子里走出来,准备离去的时候,房角的草丛里突然冒出了几束强光,向狼王射来。 狼王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身子一扭,想躲开,但这强光的速度太快,而且没有一点的先兆,狼王的身上竟然被穿了几个眼。 身体吃痛的狼王四下里环顾,等了半天,才回头看秦子月道:“这是你给我安排的见面礼?” 秦子月脸色依旧很沉重道:“你觉得这个能不能灭了一流的术士?” 狼王身上的伤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璇即就恢复了正常,他盯着秦子月,半天才说道:“看来小娇没有骗我啊,如果刚才的攻击是对着我的脑袋,那我的战斗力就丧失了。”他说话的时候象是自言自语,说到这里,他突然又点了笑容道:“小子,咱们可以合作。” 130 与魔门的合作 秦子月微微的点头,带头向屋子里走去,分宾主落坐,没有客套,狼王直接的问道:“你身边还有高明的术士愿意跟我们合作?” 秦子月笑着说道:“他们不是术士,但比术士还管用。” 埋伏在周围的是秦子月单独训练的一批持枪侍卫。姆迪克在帮他训练侍卫的同时,他从姆迪克哪儿找了几个领悟能力强的哥们,另起炉灶,训练了大约有二百人左右,一直隐藏在暗处,这是不为人所知的。他回到这里,也把这一群侍卫带了回来,争斗这么半天,公主在屋子里没出来,就是他们先下手,把公主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狼王点了点头道:“那好,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秦子月道:“我没什么条件,我所希望的就是你们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里,也有一块生存的空间。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想法。” 狼王到也直率,站起来爽朗的笑道:“奶奶的,我想出来都想疯了,你说我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秦子月陪着笑道:“那好,我个人没什么能力,想来你们也看不上我,但我可以资助你们十个刚才袭击你的这样的战士。让他们帮你们。对了,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们的实力呢,可以跟我说说吗?” 狼王微微的思忖了一下,道:“我们神门具有神通的人不多,加在一起,不过三百多人。比起五行门来,那就相形见绌了。他们人数以万人记。”说到这里,狼王有点意趣阑珊。实力上的差别太明显了。 秦子月道:“象你这样的人,有几个?” 狼王这次回答的很爽快道:“五个,但都不足以与顶尖的术士相抗衡。与他们的二流术士勉强能争一下高下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还有自己的领地的原因。只要我们不出来威胁他们,那些顶尖的高手是不会出来的。”说到这里,狼王的脸色又带了点自得。看来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而且对二流术士的战斗中,并没有吃亏,所以才流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秦子月沉思着。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没有与五行门抗拒的实力,这次过来,就是想借助自己。可自己能帮他们多少呢?别弄来弄去,弄的自己灰头土脸,他们也遭到灭门。 狼王见秦子月沉默,自己也收起了自得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要想冲出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难。但他还有一丝豪气道:“与五行门的争斗,不仅仅是术法上的争斗,还有心志上的争斗。我们常年处在被压迫的环境中,磨练出了一身他们无法比拟的战斗本领。更何况,他们虽然人多,但能起作用的人不多。小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们能称的上高手的人也不过几百个,其他的,都是他们觉得有潜质的人。其实这个潜质,哼哼,也不过是适合修炼他们门派的本领而已,那儿有什么潜质。练来练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能挤身四流水平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子月心里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一点。虽然他知道狼王在宽慰他,但这个宽慰对自己而言,可有可无,毕竟自己不会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中去,他现在最需要宽慰的人是自己,因为他们将去直接的参加战斗,战斗的胜负,决定着他们的生死存亡。当下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敲着桌子道:“看来,即便我不跟你们合作,你们也会出来的。那好,从现在开始,我的人就跟你在一起了,你们尽快的把这潭混水搅起来,如果我满意,将来还可以再给你们增加人手,你看怎么样?” 狼王站在哪儿,看着秦子月道:“我需要刚才攻击我的那几个人。” 秦子月笑着道:“没问题。”说完,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冲着墙角里喊了一声:“秦乐,过来一下。” 从墙角的草丛里站出了一个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高个子,很瘦,如同一个马竿,手里提着一条一尺多长的白色激光枪,身上穿着蔚蓝色的短上罩,一走三晃的向这个房间走了过来。 狼王跟在秦子月身后,看着向他们走来的秦乐望去,这时候,他的心开始沉沦了。在他的印象中,能发出如此强大力量的人,绝对算的上顶级高手,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走路都走不利落的人,这让他怎么去和五行门的人交手呢。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竟然用神视探察不到,这是为什么呢?他有点疑惑的看着秦子月。 但秦子月并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拉住秦乐的手,介绍道:“这是书生的师傅,以后,你带十个人先随着他们,记着,别给咱们两领人丢人啊。” 秦乐双腿并拢,很利索的一个敬礼。这些动作都是跟姥迪克那小子学来的,比较新潮,而且也不复杂,所以秦子月就默许了。 狼王看着秦乐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又退回到了屋子,坐了下来,道:“谢谢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我希望你嘴里喊的小娇继续留在我的军队中,帮我做事儿。” 狼王没有一点犹豫,点头答应了。 晚上,夜色很美,尤其是这雨后的夜色,清新中带着一丝凉爽。秦子月送走了狼王,带着公主坐在一块大石上仰望着天空,不识时务的落霞真人一脸沮丧的坐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一直想说话,但有这个公主在,他的话又出不了口,所以一直沉默着。这让秦子月很不开心,有杀了他的冲动,这夜,这景,那简直是下黑手的好时光,可有他在,自己只能和公主彬彬有礼的坐在哪儿,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拉拉手。 公主很喜欢这样的夜晚,安静而悠闲。听着蛙鸣虫叫,躺在爱人的怀里,说不出的安逸。两个人虽然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但却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着胡话,一阵破空之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秦敏脸色低沉的向他们两个走来。当公主看清楚是秦敏的时候,身子赶紧的坐正了,脸色有点红的说道:“妹妹,你回来了。” 秦敏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一声是对公主的不满,还是另有心事。她站在了秦子月的前面,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 秦子月到无所谓,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公主却耐不住这样的冷场,站起来,拉住秦敏的手,说道:“敏妹,你这是怎么了?” 秦敏的呼吸很重,重的就算是普通人在一丈之外都能听到。她推了一把公主,差点把公主推倒了。趔趄着向后退的公主也有点带怒,但她压制住了,站稳了,再没向他们靠来。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敏这才发出了怒喝道:“秦子月,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秦子月站起身来,看着秦敏,冷冷的说道:“我卑鄙?我怎么卑鄙了?秦敏,你不能凭空的污人清白啊。” “你怎么了?你跟魔族勾结,残害我的同门,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还有一点良心吗?当初你对我师傅师伯她们动粗,我苦口婆心的帮你解释,现在你又勾结魔门,来残害我的同门,你要是不待见我,早点说,亏我还一心为你呢,你拍着你的良心想想,你对得起谁啊?” 秦子月心里一动,暗道:“狼王他们的动作可够快的。”但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的说道:“你说完了吗?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为人,你可以走。我告诉你,我没不待见你,我也体谅你的难处,所以,我明明知道是你和长乐两人联手演戏,但我还是放弃了军队。为什么?就是怕你为难。你现在是偏听偏信,如果你的师门为了你,或者说,什么也不为,放过了我,那我吃饱了撑的,再去招惹什么魔门。” 一直在一旁想说话,但没说话的落霞真人凑了过来,道:“小子,土系的人固然不对,可也总有把事情说清楚的一天。在这个过程中,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不管怎么说,你勾结魔门的人就是不对。别以为你今天下午放了我,我就任由你胡闹,我告诉你,这办不到。现在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救要的地步,你如果及时回头的话,还能来的及。” 秦子月冷笑着说道:“回头?怎么回头,让人把我抓去,严刑拷打?老头,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以及于将来,我绝不低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好,说的好,你有志气。有志气你骗这女孩子做什么?你为什么离开你的军队,你心里不清楚吗?”落霞真人真的不计后果的揭秦子月的短儿了。 秦子月淡笑着,一种很悠然的笑,没说话。但秦敏却紧张的看着秦子月,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骗自己。女孩子可能就是这么**,虽然事情如她们所愿,但还是不想被欺骗。不过见秦子月这一脸的笑,她也无话可说,毕竟秦子月离开军队了,而自己的师门还追着他不放。尤其是落霞真人还喋喋不休的追问着秦子月,她有点怒火,转头对落霞真人道:“碍你蛋疼啊。” 这句话把落霞真人说了个大红脸,一个女孩子,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尤其是自己还帮着她说话,她竟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秦子月脸色很平静的说道:“秦敏,你怎么说话呢?他是我师傅。下午的时候,要不是他,我早被你的师门抓走了。道歉……” 秦敏一脸执拗,背过脸去,看也不看他。秦子月叹了一口气道:“秦敏,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你总得做一个选择吧。两头都想讨好,最终,恐怕是两头都得不到好。” 131 一根筋的落霞 秦敏微微的一怔,眼眶里含泪,等了半天才道:“月哥哥,咱们不管这些世俗的事情了,我跟你,还有姐姐,咱们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再也不出来了,好吗?” 秦子月惨淡的笑笑道:“可惜,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地方啊。秦敏,我知道你待我好,也知道你在这中间费了很大的力气,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属驴的,今天他们要不过来找我,也就算了,但他们没完没了,第一次让,这是因为你,但我不能一让再让,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我知道你为难,也知道你想让大家都好好的过下去,这世界上的人,要都如你,那也就好办了,可惜,象你这么善良的人太少了。今天的事情,即便没有魔门的人加入,我师傅,就是刚才你骂‘碍他蛋疼的’这个老头,他与你们的师门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你应该做一个选择,要觉得我重要,你就留下来,如果觉得师门重要,那你就走。”秦子月说到这儿,很殷切的望着秦敏。 秦敏咬着嘴唇含着眼泪在哪儿发呆。让她选择?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在她的心里,自然是秦子月重要,她跟师门的人根本就没多少的交往。但师门的力量却不是秦子月所能抗衡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忙,忙的就是帮秦子月开脱,可还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今天过来,是想把秦子月带回去,凭着自己师傅的面子,他们可能不会在跟秦子月为难,可没想到秦子月竟然如此的执拗。 秦子月向前走了两步,拉住秦敏的手道:“敏妹,是不是很为难啊?” 落霞真人这当儿突然明白世俗了,他背过脸去道:“干什么呢,有人在呢。” 公主也走了过来,她拉住秦敏的另一只手,很乖巧的说道:“敏妹,这些事情让他们男人操心吧,咱们只要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就行了,你说是不是啊?” 秦敏很自然的把被秦子月纂着的手甩了一把,甩开,爬在公主的肩膀上,象是很悲痛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的申辩道:“我就是想他能好好的,可你看他的态度,好象谁也离不开他似的……” 公主搂住秦敏,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他知道,他知道你是为他好,走,咱到屋里说话,不搭理他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走吧,好妹妹,以后咱们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两人慢慢的向房间走去。 一下午没找到说话机会的落霞真人走上来,道:“小子,我佩服你的手腕。把所有的人都能玩的团团转……” 秦子月搂住了他的肩膀,笑呵呵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头,说唯心的话了吧。我知道你一定还想挽救我。可是,事情都成这样,你怎么挽救我啊?刚开始的时候,我想你走,可你没走。现在你走哪儿?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追杀。” 落霞真人惨淡的笑了笑道:“做事情但求个问心无愧就得了,小子,这里所有的事情因你而起,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还想不想回来?” 秦子月抬头看了看天上渐渐升起的月亮,仰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魔门发展起来,你们就没有立足之地。其实你们现在也亟亟可危了,土系的狼子野心,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以你一门的力量与土系抗争,结果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两虎相争,必有鱼翁得利。而现在魔门出来了,你们就没有压力了。再说了,你跟魔门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有什么样的实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以他们的实力,能在这个世界上站住脚吗?很显然,他们不能,到时候,渔利的是什么人?是你们,是火系,我现在只是把他们召唤了出来,并没跟他们纠缠在一起,咱们也落不下什么实在的把柄,他们说,也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如果你现在跟我弄掰了,或者把我拿回去,那就是告诉他们,你,落霞真人也搀和进来了,也跟魔门有联系,如果你依旧跟我在一起,即便有人质问,你还可以搪塞,你可以说是土系的人为了谋你安之,所以才造谣生是。你这样说,我想一定会有人相信,因为是他们先进你们的安之,失礼在他们,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落霞真人看着秦子月道:“小子,我已经说过了,但求问心无愧就得了,跟我说这么多,你是不是死不改悔啊?”他说着的时候,手渐渐的扬了起来,那只看似粉雕玉砌的手变成了赤红色,一股隐隐的热气从他的掌心里冒出来,如果秦子月再不答应,他可能就要下手了。 秦子月看着他的手掌,依旧笑着,他现在修炼的是火系术法,自然知道这一掌所带的力量,和这一掌击下来所产生的后果,但他依旧笑着,道:“你这一掌拍下来的后果你想过没有?我死,事儿小,但你怎么跟别人交代呢?土系的人说你与魔门勾结,你怎么分辩呢?你个人无所谓,但你的师门呢?你的师门也与你一起背这个黑锅啊,到时候,别说你无立锥之地,你的师门,也要跟着受连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实诚人,但天下都如你这样吗?今天下午哪个叫什么紫念真人的,他是个什么货色,你应该也明白吧。他们铁了心的整你,整你的师门,又没了我这个佐证,你仔细想想吧。” “我说杀你了吗?”落霞真人手掌里所发出的赤红色的光芒稍微的暗了一些。 秦子月依旧淡笑着说道:“那你举手干什么?怕我跑了?我在你跟前跑的了吗?我不是说你,你带着当我师傅的这个名号,我看啊,你还不如喊我师傅呢。为了自己的那点可怜的信念,不能审时度势,在修炼上,你也无法突破。要知道,很多事情,需要放下的就得放下,需要狠心的就得狠心,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拿不起,放不下,以为自己是最为圣洁的人,可你的圣洁有谁知道啊?有谁会同情呢,没有吧!” 这话,落霞真人似乎听谁说过,对,是自己的师傅,自己的师傅曾经如此的告戒过自己,该放下的就得放下,可自己无法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今天听秦子月这么说起,他的心里蓦然的多了震撼,难道秦子月说的对?可自己怎么琢磨怎么不是这个理儿。他的手掌慢慢的沉了下去,手心里所发出的那赤红的光芒也渐渐的消退着。 秦子月勾起他的肩膀,亲密的如哥们一般,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师傅,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对自己师门有利的,那就让他去吧。很多事情,不象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发生,必然有他发生的因素,你就说这次魔门出击吧,他们没有实力,却强想做超越自己实力的事情,那结果必然是灭亡。他们的灭亡,必然削弱土系的力量,到时候,火系只要不大的力量,就可以把他们的侮辱之仇报了,您自然也就成了火系的功臣,将来,我也随着您在火系门中光耀。” 落霞真人推了秦子月一把,自己走了。他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又是一个黎明即将到来,总是先飞的鸟把夜的沉寂打破,一直盘膝坐在露天石头上修炼的秦子月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边冉冉而升的太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昨天夜里是一个不眠之夜,公主陪着秦敏絮絮叨叨,独自一人的落霞真人面对墙壁,当黎明到来的时候,本来一头的青丝却变成了花白。狼王独自一人又回到异界,招呼他的兄弟去了。秦海潮他们也没睡,现在他正头疼着呢。士卒开始有开小差的了,庆王那边态度强硬,完全没有秦子月在的时候那种暧昧,所以他需要一场胜利来捍卫自己的权利,同时也给庆王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白给的。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大地的时候,书生回来了,他依旧是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身姿潇洒,不急不许的向中军走去。熬红了眼的秦海潮正跟周经争执着,他们在为攻击良城的方案争执着。以前,秦子月在的时候,周经还多少有点忌讳,在进攻的策略上,他也不做大拿,现在秦子月走了,只留下这么两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让他如何能服气呢,所以自己坚持的固守着自己的方案,看那意思,真有点秦海潮要不答应他,他就撂挑子的意思。这时候,书生一团和气的走进了屋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怎么,三位还没睡呢?” 秦海潮一见书生进来,脸上显现出了喜悦之色。他脑筋活络,办事严谨,但为人的亲和力不够,所以他在这里当这个头是有点活受罪,但责任和虚荣心使得他死死的支撑着。今天这里陷进了僵局,书生过来,正是他巴不得的。他离开地图,快速的向前走了两步,道:“您怎么回来了?” 书生慢悠悠的走到里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慢吞吞的说道:“秦子月那边的事儿清了,他让我过来协助你,你们谈什么呢?” 周经看到书生过来,心里蓦然的一慌,但随即又镇静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们正商量进攻良城的路线呢。现在城里的粮食不多了,必须经过良城抢方城的粮仓,但我们几个对进攻的路线有点异议,你回来了,你就帮我们拿拿注意吧。”说着,他把地图拽到了书生的跟前,用手指指着宽城和良城之间的路道:“海潮主张放弃宽城,全力进攻良城。我的意见是留一部分人驻守宽城,因为现在咱们不是要消灭谁,而是要占领和统治谁,宽城,百姓归顺,吏制整顿,一切都打理的很有条理了,现在把宽城放弃,让城里的百姓和官吏再受庆王的一次洗刷,那谁还敢归顺咱们啊?” 秦海潮也凑了过来道:“宽城,在三城夹击之中,如果咱们出兵良城,那必然要受到其他三城的攻击,即便是咱们想保,可咱们的兵力有限,如何来保呢?所以,我觉得,既然保不住,就不如全力的去攻击良城,把良城当做据点,然后再图谋其他的城池。” 132 披着羊皮的狼 书生笑着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啊。对了,来富呢?那小子去哪儿了?” 秦海潮道:“他刚回来,正整理手头的资料呢。” 书生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看似很温柔的一句话:“来富,你小子给我滚过来。”但这一声传的颇远,离中军住的很远的来富听到声音,把手里的笔一扔,跳着跑来了。 这一段时间,他过的比较郁闷,秦子月走了,把他自己一个人扔下走了,这让他有点被抛弃的感觉。虽然他与人接触的多了,有了人的独立性,但骨子里还带着自卑,尤其是现在,一切的外事都需要他一个人张罗,更是觉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现在书生回来了,在他心里,书生虽然不能跟秦子月划等号,但比那几个小子要觉得亲切了许多。所以他飞速的向中军跑去。一进门,眉开眼笑的道:“你回来了。”语气虽然很喜悦,但话语却很平淡。 书生微微的点点头道:“刚才他们跟我说了,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坐吧,我们正商量攻打良城的事情呢,你给我们拿个意见。” 来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以前,他干什么事情,都是秦子月分派下去的,现在让他说意见,虽然他肚子里的话很多,但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书生看来富有点扭捏,接着说道:“战争向来以攻心为上策,而来富,你负责的是外交,对这次战争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说说吧,你跟庆王接触了一段时间,我还不知道他哪儿的情况呢。” 谈到具体的业务,来富心里静了下来,他点点头道:“庆王现在正在着急呢,土系的人联系不上,所以他想跟咱们联合,让咱们帮他。” 书生回头看了一眼秦海潮道:“你知道这个情况吗?” 秦海潮摇了摇头,没说话,但眼神里却飘出了一丝失落。自己现在是这里的老大,连最起码的情报都不知道,还做什么老大啊。心里的不爽,表露了出来。 书生的脸色也微微的严肃了一点道:“来富,有什么情报,你要即使的跟海潮汇报,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小心我拿你是问。” 来富有点惶恐,他扎下头,嘴里嘟囔着道:“我正写报告呢,你就把我喊了过来。” 书生笑了,站起来拍了拍来富的肩膀道:“对不起,我错了,没了解完情况就乱发脾气。接着说吧。” 来富被书生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怪不舒服的,但书生认错了,他的心里又稍微的好受了一点,接着说道:“庆王现在是两手准备,一边打算跟我们合作,一边又和凤仙子他们接触,我没接到命令,所以也没加以干涉。” 书生点了点头道:“这说明他们恐慌了,一边害怕咱们,一边害怕平泽城的那些主儿。海潮你看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先不忙着跟他们打,还让来富继续跟他们接触?” “咱们的粮食不多了,支撑不了半个月,而且……老大走后,咱们这里开小差的人不少,没有一次象样的战争刺激士气,恐怕不好支撑下去。”秦海潮也面露了难色。 书生微微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打,还是要打,来富那边的接触也不能停止,先给庆王来个敲山镇虎,让他觉得疼了,来富那边谈的时候,也就好谈了……” 这些那是秦海潮的想法啊,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把良城打下来,然后再去抢粮食,维系自己队伍的生存。但书生这么一说,他有觉得在理儿,当下点头。 书生接着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实施吧。来富,你到了庆王哪儿不用威胁他,只要让他知道咱们的决心就可以了。至于怎么攻击良城,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把这座城市丢了。进攻良城,我和周经带三千人去就可以了,家里,还是由你来坐镇调度吧。你看怎么样?” 能不丢宽城,那是最好了,毕竟,宽城也是很不容易打下来的,而且这里的建制已经健全了,这ng费了自己多少的心血啊。以前书生没来,他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所以他不得不倾城而出,现在,书生回来了,那他又怎么可能舍得丢弃这座城市呢。当下,点了点头。道:“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很塌实,因为书生说带三千人攻击良城,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而自己带一万人守卫宽城,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另外,还有个责任心的问题,现在书生出面,自己感觉不到压力了,自然也就轻松了,不过,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失落,自己是这儿的头,现在却要靠书生来支撑门面……! 谣言的魅力是无穷的,秦子月与魔门之间的关系被那些无聊而又有点神经过敏的术士传的神乎其神,这当然要归功于土系不遗余力的游说。本来还算默默无闻的秦子月,这几天成了焦点,只是那些大佬级别的人物没出来说话,这些小混混也只能是传传谣言。 土系这几天也颇为紧张,地处于极北的清灵山,白雪皑皑,清松顶着雪白的寒霜熠熠生采,把整座山的根骨勾勒的生灵活现。 顺着山间石级小路,一路上山,在山顶可以看到白雾云绕中的空阁大殿。此时的大殿之中,十几个土系长老级的人物团坐在一个干瘦枯小的矮子跟前,低眉耷眼的恭听着。 那干瘦枯小之人是土系的门主,元成大神,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个蒲草做成的**上,不见嘴动,却发出声音道:“照你们这么说,紫念是被秦子月联合火系,并且,火系也和魔门的人形成了联合,而拿下的?” 一直恭敬的站着的青成上人,战战兢兢的说道:“是这样的。” “你身上有魔门留下的痕迹,但从这痕迹上看,擒拿你的并不是什么很高明的魔门中人,火系与我抗衡几千年,但在对待魔门的事情上,他们从没含糊过,今天你跟我说,火系与魔门有联系,难道仅仅有一个低级的魔门之徒在中骚扰,就让我挑起两门的争斗吗?你们可知道,两门争斗的结果吗?再说了,从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啊,魔门有多大的能耐,我比你们清楚,火系这么干,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青成上人没说话,因为这话根本就轮不到他回答,一直坐在元成大神旁边,看模样应该是首座弟子,道:“火系,狼子野心,图谋我库瓦国已经很久了。这一次,联合魔门,应该是想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魔门身上,他们好从中渔利。所以,这次,我们晋见师尊,就是想让师傅您出面主持,借助这个机会,把火系打压下去。” 元成大神道:“火系的元望大神是我师兄,他的能耐足可以把我们的基业全给毁掉,这些你们想过没有?” 那首席弟子道:“如果仅我们与他们斗,那自然得不到好处,我们可以联合其他的三系,共同应对火系,这样,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联合其他的派系?难道就因为青成身上的这点魔族气息吗?要知道,养一个魔族的崇物并不犯禁忌。”元成大神开口说话了,这一次可以看到他的嘴动了,嘴一动,显出了他那已经成了光板的嘴,一颗牙齿都没了。想来,他不用嘴说话,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嘴巴里的丑陋吧。 首席弟子道:“不,紫念师侄被魔门的人掠去了。” “紫念被魔门的人抓去了?”元成大神不解的问道。 首席弟子道:“是的。秦子月是火系落霞真人的弟子,他勾结魔门伤了青云,紫念师侄带上他们去找秦子月对质,从哪儿以后,紫念师侄就失去了音信。前两日,有人给送了一封信过来。”说着,从怀里掏了出一张叠的四方的纸块,递上上去,接着说道:“是魔门之人送来的,里面有魔王的印信,他们公然的向我们挑战。这中间的曲折,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是他们获得了火系的支持,才敢如此大胆的跳出来,请师尊定夺。” 元成大神伸手接过了大弟子泽哲的信,慢慢的展开,仔细的看着。那信确实是魔王的亲手所书,口气狂妄,真有点小天下的意思。这魔王的实力,他也非常清楚,充其量与自己的大弟子能一争长短,现在竟然说出如此的大话来,不是疯了,就一定是获得了其他能量的支持。 难道真是火系在这中间搞鬼?他对自己的观点有点不信任了。这信是实实在在的信,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看来只有把那个秦子月带来问上一问,或者直接的去接受魔王的挑战。否则,没有事实的依据,很难让别人相信,火系与魔门有关联。他想到这里道:“我想见见秦子月。” 泽哲表情依旧很平静的说道:“泽平师弟已经带人去了。估计这个时间也快回来了。” 碾子镇旁边的那座无名小山上,秦子月正站在庙前,身边,秦敏跪着,她正苦苦的哀求着师祖泽平。 泽平大仙,身量不高,一袭白衣,出尘脱俗。面如朗玉,给人一种温温而雅的文人气魄。但跟在他身后的两人,显然没他这么和善,他们须发乖张,被仇恨迷住了双眼。他们是紫念真人的师兄弟,与紫念有着很深的交情,现在紫念因为这小子,而被魔族禁制,这让他们如何不仇恨呢。更让他们恨的就是跪在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们虽然叫不上她的名字,但从她的内丹里可以辨认出,是自己的同门。自己的同门不以师门为重,却为感情祸患,所以他们更想教训这小女子一顿。但没有师傅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轻动,所以只有站在哪儿,暗暗的准备着。 泽平大仙没搭理秦敏,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秦子月道:“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吧,这对大家都好。否则,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133 不说理的土系 秦敏爬在地上,回头看着秦子月,那意思是想让他答应。因为自己的师祖说的很清楚,只要他能配合,那大家就能重新做朋友。 跟在秦子月身边的落霞真人被泽平大仙禁制了,所以,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现在他很急,急的想拼命,但在泽平大仙这样的人物跟前,他就如一只可怜的小猫,被人支配着生命。 秦子月想去。不为别的,土系来找自己的人级别越来越高,而且越来越客气,这说明他们的上层人物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现在需要证实一下。自己去了,那还有辩解的机会,如果不去,那他们将把矛头对准自己。他还不想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这也是他把落霞真人留在身边的原因。他弯腰想搀起秦敏,但他这一弯腰,跟在泽平大仙身后的那两位不干了,几乎是同时,冲了上来,把秦敏拉了过去。 秦敏被他们抓的瞬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颜色。秦子月一直保持着的温和笑脸耷拉了下来,轻声道:“把她放了。”这话语里充满了威胁的意思。 跟在泽平大仙身后的那两人如何能看的起他,他不过是个五级的火系小子,跟自己叫阵,那不是找死吗,要不是碍于泽平大仙在自己的身前,他们早上前把这小子抓起来了。 泽平大仙依旧保持着笑嘻嘻的模样道:“她是我的门下,有些事情,也需要问她,所以也要把她带回去。不过你放心,你回来的时候,我可以让她跟你一起回来。” 话说的好听,显然秦敏在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她脸色铁青,额头上的汗水隐隐,秦子月继续低沉的说道:“把她放了,否则你们也别想离开。” 跟在泽平大仙身后的两人想笑,但没笑,因为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权利,所以他们只是做着怪表情。泽平大仙嘴角轻轻的向上一挑,似乎也要笑,但没笑道:“真抱歉,我已经说过了,她是我的门人,在她入门的时候已经宣誓效忠于我们土系,所以,我要带她回去。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是火系的弟子,我不想因为一件还没有搞清楚的事情而破坏了两系的关系,你明白吗?” 秦子月没有笑容,平日里他总是笑吟吟的,让人觉得很容易接触,现在板起了脸,有一股说不出的孤傲。他继续说道:“我不管她是你的什么人,现在她在我的地面上,又是我所喜欢的人,所以请你把她放了。如若不然,我将不再顾忌什么……” 泽平大仙依旧笑着,因为他明白,即便秦子月与魔门有联系,那魔门的人也不可能拿下自己。而且,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想验证一下,秦子也与魔门到底有没有关联,现在秦子月说出这样的话,很显然,他要动用自己手里的王牌了,只要魔门的人现身,那自己将再无任何顾忌。所以他只是微微的摇头,处在他身后的秦敏这时候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眼睛睁的滚圆,仿佛要喷到眼眶外面。 秦子月已经出离愤怒了,他对土系本无好感,现在又受了这样的威胁,所以,他仰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这可是那么逼我的……”说着,双手慢慢的抬起,做了要攻击的姿势。 泽平大仙只是注意着他的双手,见他的双手由白皙渐渐的变红,脸上的笑意更甚,就秦子月的这点能耐,一掌拍在自己的身上,跟给自己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让泽平大仙根本就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庙里的大殿阁楼上突然闪出了十几道白光,这白光是冲着他们的脑袋来的,速度快,根本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可以说他们是被秦子月骗了,他们一直以为秦子月会对他们发动攻击,或者说,秦子月会有帮手出现,所以他们把神视发挥到了极至,一边防备着秦子月,一边探察着四周,搜寻着异常的波动,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东西能隐瞒过他们的神视,并且还能给他们致命的打击。 秦子月扬起的手,等枪击之后,马上拍向了三人最为薄弱的地方——丹田。激光枪打在头上,可能使得他们暂时昏厥,但不能使他们失去战斗力,秦子月这一下,破坏了他们的气海,使得他们再无法聚集真力,接着,秦子月的神视趁他们汽海被破的虚弱,攻了进去,封印了他们三个的力量。上面的这三个层面缺一不可,他们如不被枪击,就不会晕厥,秦子月的那一掌也就无机可趁。要没有秦子月的那一掌,他的神视也不可能渗透进去,这几个人,最次的一个,也具有了两种系别的修为,而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丹田也具有了一定的防护能力,根本就不是秦子月欺负落霞真人和凤仙子的时候那么轻松。 其实封印别人的力量是犯忌讳的,所以,在平时的争斗中,不是本派的人士,一般是不会去封印别人的内丹的。因为内丹里包含了一个派系的所有信息,你封印了他的内丹,就如探察了别人的隐秘,所以,一旦被封印的内丹解开,那被封印人会追杀封印人,不死不休。秦子月不明白这些,以前曾经封印过凤仙子的内丹,也封印过落霞真人的内丹,更封印了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的内丹,这些人只所以没追杀他是因为落霞真人和凤仙子把他视为自己派系的人,而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由于秦敏的关系,的内丹封印还未被解除。 躺在地上的三人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倒在这儿。秦子月上前,拉起倒在地上的秦敏,拍着她身上的尘土道:“感觉好点了吗?” 秦敏由于疼痛,所以眼角里带泪,脸色苍白,被秦子月拉起来,微微的点头道:“月哥哥,你不用管我,跟他们去吧。” 秦子月的笑又恢复了和风扑面的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人,道:“他们说以后陪着你呢,来人……” 从庙里跑出了两个汉子,接过秦子月手里的秦敏,听秦子月说道:“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如非不得已,秦子月真不想对这三人动手,因为这是自己的秘密,保命的秘密,现在三人知道了,那等于把自己的秘密武器亮给了别人,而且狼王以后用这一手对付五行门的门人,那五行门会把这笔帐记在自己头上,没有了秘密,又被厉害的对手惦记着,那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秦敏挣扎着不走,因为她看到泽平大仙的头被洞穿了,虽然哪儿没有鲜血也没有脑浆,甚至知道,这点伤根本就无法至这三人于死命,但她还是慌了,挣扎着回过身来,扑在泽平大仙的身上,用力的摇晃着由于被封印了力量而晕死过去泽平大仙。她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回过头来,对秦子月喊道:“你快把我师祖救过来啊……”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尴尬的两名侍卫,站在哪儿没动。两名侍卫哪儿是秦敏的对手,拉,拉不起来,再亲密一点,当着秦子月,面子上又不好看。最终只有无奈的在哪儿蹲着,象征性的拉秦敏一下,只急的二人满头大汗。 无奈的秦子月只好俯下身子,拍了拍秦敏的肩膀道:“你先回屋子里去吧,放心,死不了,他们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需要休息一下,你要在这里惊扰他们,真力无法运行,没准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秦敏依旧不依,蹲在哪儿,看着呼吸微弱的泽平大仙。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稍微的轻了一点,也温柔了许多,道:“月哥哥,你赶紧的救救他们吧,你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你会下地狱的……” 秦子月点头道:“你放心,我会救他们的,你赶紧回去吧。在这里,影响他们恢复。”说着,他用力的把秦敏推了起来,向后面的房间推去。 落霞真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三人,心里一阵的寒意。这三人的实力,他心里很清楚,捏自己,如捏一只蚂蚁一样的轻松,可就是这么强大的人,在弹指一回间就被秦子月撂倒了。虽然他有取巧的嫌疑,但却真的把这三人撂倒了,如果这小子有心的和自己的门人过不去,那会怎么样呢?看来自己应该找机会把这小子弄死。但马上又把这个想法给驳斥了。现在,这小子对自己还客客气气,如果把这小子弄死了,那这些神秘的能发出超级能量光芒的人怎么办?如果他就有一个,或者是两个这样的人,那好说,把秦子月灭了,然后再把这些人也灭了,了事儿,可他身边这样的人不计其数啊,到现在,自己也搞不清,他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如果这些人知道是自己灭了秦子月,那后果就太可怕了。 其时,泽平大仙先醒了过来。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才努力的爬起来。在他爬的时候,因为还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内丹被禁锢,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又差点倒下去,好在他也是老的快成精的人物,马上适应了这种遭遇,坚强的挺了挺腰杆,站直了,对着站在他旁边发呆的落霞真人道:“落霞师侄,我到这里来可曾有过失礼的地方吗?” 一直在思索的落霞真人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看着泽平大仙,惶恐的说道:“对不起……” 泽平大仙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子月送走秦敏,向这里走来,边走边说道:“没什么意思。我这人就是好客,但又怕你们事情多,不答应,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怎么?听这意思,你们还挺不高兴的?” 泽平大仙了解这个落霞真人,他知道落霞真人没有入世修炼过,心不硬,所以就想以自己的辈分和名望压制一下落霞真人,让他顾忌师门之间的感情,把自己放了,但没想到离开的秦子月又回来了,这小子是个什么脾气,他不了解,但看刚才行事的手段,应该是个难缠的主儿,他不由的冷哼一声道:“你想干什么?” 134 被擒 “这话该我问你,在我的领地上,抓了我的女人,还对她进行野蛮的人身攻击,我不止一次的警告你,可你置若罔闻,是不是觉得自己会点术法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强大,就可以无辜的把耍别人了?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为你们土系感到惋惜。”秦子月边走边数落着眼前的这位高人。 泽平大仙表情颇为安静,道:“小子,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你将有大麻烦了。” 秦子月依旧笑着走到了他跟前,用手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咦,我记得他们是把你的脑袋给爆了,怎么现在还好好的啊?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秦子月是打趣的取笑泽平大仙呢,可在身边的落霞真人以为他真不明白呢,说道:“他现在已经具有了三层术法的修为,而能完成两层的术法修为,就可以达到不坏之身的效果,利器的打击根本就不能伤到他,除非你灭了他的元神……” 灭他的元神,现在秦子月绝对能做到,所以秦子月嘿嘿的阴乐,他的眼睛盯着泽平大仙的丹田,左右的不离,只把个超凡脱俗的泽平大仙看的浑身冒凉汗,腿脚打哆嗦。道:“你想干什么?” 秦子月道:“不干什么。随便看看。好了,你安心的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我想,我们肯定能做朋友,你说呢。”他边说边伸手去拍泽平大仙的丹田,这一下,恐吓之意昭然。也把个泽平大仙吓的心惊肉跳。 清灵山上的空阁大殿,静的落针知声,十几个人坐在**上等着泽平大仙回来。按说,这个时间,泽平大仙早该回来了。泽哲大仙有点慌神,心里暗道:“别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天色微黑,一直闭目养神的元成大神睁开了眼睛,道:“泽哲,泽平出事儿了,我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泽哲大仙一听脑子马上轰鸣一声,有点找不到北。他略略的呆了片刻道:“我去看看。”说着站了起来,他的几个师弟也随着他向外走去。他在向外走的时候,心里犯着嘀咕,泽平师弟被禁锢了,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呢?即便是有魔门的人参与,师弟就算打不赢,一定可以逃出来。但现在却被禁锢了内丹,难道魔门有与师傅抗衡的人物出现了?这不可能啊…… 秦子月在他的窝里也正苦恼着呢。他的初衷是让魔门与五行门斗起来,自己从中间渔利,可没想到,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现在躲不是,与之抗衡,也不行,怎么办?屋子里的灯盏里爆了一个火花,照的房间瞬时的亮了一下。落霞真人坐在他的对面,满头的银发,显得苍老了许多。他也沉默着。 还是秦子月先打破这样的僵局道:“老头,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落霞真人耷拉着眼皮,听到秦子月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自己种下的苦果,谁能帮你吃啊!”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是啊,我是有点太小看他们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他们肯定还会再来人的,我跟他们回去……” 落霞真人苦笑道:“你跟他们回去?要是泽平大仙来的时候,你跟他们回去,那还好说一点,现在你跟他们回去?怎么解释?你说是你的那几个手下把泽平大仙擒住的?你的那几个手下不是术士,而他们又具有这样的能力,那他们就是异端,会被处死的。你也不能例外。” 秦子月点头道:“是啊。那可怎么办呢?我是你的徒弟,他们这样待我,分明就不是把火系放在眼里。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吧。你在我这里呆的时间不短了,也回去吧。免得连累你。” 落霞真人并没有动,道:“你可以躲起来啊,你要躲起来,他们找不到你的。”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躲,躲哪儿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有一群兄弟在安之呢,我躲起来,我那群兄弟不就倒霉了,好了,你走吧。死,我也不会离开这里的。”说着一甩衣袖向门外走去。 黑黢黢的夜,秦子月拉了三五个人,提着泽平大仙他们几个,请了秦敏,向清灵山去了。到了山下,秦子月把精神萎靡的泽平大仙往前一推,顺着台阶山上走去。守山的喽罗看到这些人模样古怪,忙回报信。 秦子月到平安的走进了清灵山。一直坐在大殿里闭目养神的元成大神突然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道:“有客人来了。”说着,竟然站起了身来,看那模样是要出去迎接客人。这在土系建派以来是极其稀有的事情,门主超然事外,从不贸然的迎客。 当秦子月他们走到山顶之时,元成大神已经站在了山路口,默默的等着。 秦子月仰头,看到山门前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子,长相丑陋,甚至说有点让人作呕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这人虽然矮小,却给秦子月一种不敢亵渎的感觉。 元成大神站在哪儿,突然说道:“是你禁制了泽平?” 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被秦子月推着的泽平大仙突然身子微微的一抖,接着,在他身上生出一层结界,把跟在他身后的秦子月震出了一丈多远。 跟着秦子月的侍卫没得到他的命令,只是在不远处站着,不去扶他,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是秦子月给他们的命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能出手。 秦子月爬起来,用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道:“是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跟你讨个说法。” “好倔强的小子,跟我讨说法,说吧,要什么说法。”元成大神已经看透了秦子月的身量,不相信他能禁制泽平大仙,所以他等着。 秦子月站起来,身子又挺的笔直道:“你们也算是名门汪派,既图谋安之,为什么不敢明目张胆的来,非要偷偷摸摸的从我这里下手呢?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呢?” 元成大神点了点头道:“是,是觉得你好欺负,而且你身上也有文章可做。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不算正宗的火系弟子,所以,即便我们把你玩死了,也无伤大雅。更何况,你跟魔族确实也有关系,能抓住你的把柄,我们就可以把火系掀翻,抓不住,也无所谓。” 秦子月冷冷的笑着道:“你跟我说的这么直白,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不让我走的打算?” 元成大神点头道:“是的,你走不了了。刚才泽平跟我说,你身后的这几个人很厉害,所以,我已经把他们定在哪儿了,以你的实力,我觉得你还是安心的让我们欺负一下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依旧很悠闲。 秦子月无言,很安分的被从元成大神身后走出来的两人带走了。事情被他弄的一团糟,他现在确实需要时间来思考一下了。 可土系的人并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把他带到了清灵山后的一处云绕冰寒的孤岭上。这独岭名唤钓客岭,大概是因为这岭如一个钓客似的,鸟瞰着清灵山所得的名称吧。 清灵山与钓客岭仅有一条宽不过一尺的小路相通,道路险峻,如非身手了得之人,很难蹬上去。秦子月被这不知名的术士提着脖领子,如提一只兔子似的,向钓客岭上奔走着。在行进的过程中,秦子月想提起自己的内息,以减轻这份苦楚,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内丹没被封印,却无法提聚真力。 前后不到一袋烟的时间,秦子月被扔在了钓客岭上。钓客岭,大约有三十多丈大小,山高,风也大,不见一根草木,惟有怪石点缀着四周的风景。在入岭口处,有一个三丈左右的深水潭,山顶寒气逼人,但这水却不结冰,反而冒着丝丝的暖气。在水潭的旁边,接着一座假山模样的石壁,在石壁上,吊着一串手臂粗的丝铁非铁,似玉非玉的链子,那链子没在了水池中,不知彼端栓了何物。 再往前走,是一间茅草屋,很矮,跟我们常见的狗窝差不多高。送秦子月来的那位高人松开秦子月的脖领子,推了一下他的后背,驱赶着他向那狗窝走去。 秦子月表现的很驯服,他随着这人的力气向前踉跄着走了两步,差点没摔倒,但他还是回头对送他来的这人婉尔一笑,站直了身子,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房子跟前,那送他来的高人用手指了指那狗窝道:“冷了,可以到里面避寒,别靠近那潭水。”说完,一转身,走了。等这人远去,秦子月回身,冲那狗窝上就是一脚,可那看似弱不禁风的狗窝在他这霹雳的一脚之下,竟然没有半点的损伤,反而把他的脚震的生疼。 四周似乎没有结界,发泄完了的秦子月坐在了狗窝的旁边,用神视探察着四周。凭自己的能耐,要想逃离这里,可以说轻而易举。秦子月小心的沿着来路走。当他走到入口处,一股怪异的风,把他从入口处吹了回来,一屁股跌坐在石头上的秦子月嘴里发出了苦笑。这地方邪门的紧,就算是自然界的狂风也别想吹起自己,但在这里,自己竟像一片枯萎的树叶…… 四周,除了风声外,静悄悄的。闲来无事,秦子月盘膝在狗窝前,运起了火系的**,这一段时间来,他的功业耽搁了不少,现在得了这样的安静,不练功,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个时间。天,在沉寂中黑了下来。风,随着天色的变化,渐渐大了,吹的小一点的石头都飞了起来。沉浸在**中的秦子月觉察出了冷。可以说,他是被这风刺骨的寒意给逼醒的,随着风力的加强,在这仲夏的夜里,竟然飘来了雪粒子,要不是秦子月有术法护体,这雪粒子能穿透他的身体。他身上的衣衫,被这雪粒子打的全是小孔。 清灵山上,元成大神与众人依旧坐在大殿里闭目养神,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说道:“风雪暴来了。可惜了那小子的性命。”语气很淡,仿佛在说邻居家的小孩丢了一文钱似的。 135 麒麟兽的淫威 钓客岭是土系之人修炼的地方,一般入世修炼回来的人都要去哪儿呆上一年半年的。哪儿的环境恶劣,如不具有土系九级的身手,没有人帮助,别想走出那岭半步。这也是土系让门下弟子在此修炼的原因,。入世修炼,使得人心无欲,在此,又迫使他们燃起从这里走出去的,进而纯洁了修炼之人的心,使得他们心中仅留下对术法渴望。并且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修炼,恶苦的环境,寂静的时空,灵性的天地之气,促使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的修炼结果。 风雪暴是钓客岭独有的自然现象,风中裹着大如拳头的冰块,如雨点一样,向钓客岭飘洒,如果仅仅是厉风吹来冰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应接不暇的时候,被砸几个包,可这冰块不是一般的冰,属于千年寒冰,具有穿透护体斗气的本领,成吨的冰块一起向一个人身上招呼,即便是如元成大神这样的高人,也受不了,非的当场吐血不可。不过,这冰雪暴千年不遇,所以他们也并没想到这一层,没想这小子竟然遇到了,不知道这是他的福气还是他的冤孽。 泽哲大仙听了这句话心里一惊,暗暗的后悔。早知如此,那就直接的把这小子带来审问了,为了搞的圆满一点,先问秦敏和他的那几个手下,却没想到,事情最终却变的最不完满,命中注定啊! 蜷缩在钓客岭上的秦子月全身哆嗦了,虽然知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可他不是志士,所以使劲的往那狗窝里缩,想躲避风的寒冷以及沙粒子一样的雪粒的侵袭。但这破茅草屋根本就无法阻挡外面的雪粒子,而且这雪粒子越来越大,鸡蛋大小的冰块穿破茅草屋的房顶子,落在他身上,砸的他吐了几口鲜血。 秦子也心里暗道不好,在这里还不被砸死。赶紧的从狗窝里钻出来,想找个背风的石头,可这儿的风邪乎,它是四周向钓客岭吹,没有死角,站在哪儿,都是被鸡蛋大小的冰块砸,无奈之下,秦子月向那潭水跑去。在这里,仅那潭水路可以躲避这风雪之祸,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扑了进去。 水,是暖的,暖的如温泉一样,给人一种非常舒坦的感觉。秦子月跳进水里,很惬意的向下钻。因为越往下,越暖和,而且,水面上冰雹带来的寒气也影响不到他。 水潭很深,秦子月顺着那根似铁非铁的链子向下潜着,想看看链子那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潜了大概有百八十米的距离,终于看到了,链子那头栓着一头犀牛一样的东西,正爬在潭底儿睡觉,链子栓着它的鼻子,就如我们平时所见的栓牛一样。秦子月很小心的隐住身形,慢慢的向上浮。他已经感应到了这头犀牛强劲的内息,明白,这个东西不是自己可以招呼的。他现在只是避难,能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不找麻烦。 伏地的犀牛也早就感知到秦子月了,但它没动,只等着秦子月下来,当秦子月接近它的时候,它再去攻击,这样节省体力,当它发现秦子月接近它的时候,马上就要上浮了,无声无息的飘了起来,向秦子月靠近。当秦子月发觉身后的犀牛,双腿狠狠的一蹬,想摆脱靠近他的犀牛,但那犀牛的大口一张,一股强大的吸力把秦子月这一蹬的力量全部卸掉了,并且把秦子月的身子也拉了过去。 看似不大的犀牛,张开嘴,足可以把秦子月吞下去,危机之中,秦子月反身一掌,这一掌带了全身之力,可他忘记了,这是在水中,火系的术法,在水中施展,那是最弱的。其实,即便不是在水中,碰到这样的怪物,他的这一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秦子月的身子被拉了回去,眼看就快要到那犀牛的口中,秦子月借着水中的浮力,弯身向前,双手张开,猛的又想那犀牛的眼睛发了一掌。可惜的是,这一掌依旧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在这当儿,他的腿已经被吸进犀牛的嘴了。秦子月的脑子一晕,心里暗道:“完了。” 人在水里,能耐再大,也比不了鱼,所以秦子月很顺利的到了进了犀牛的嘴里。那犀牛嘴里的腥臭直接刺激着他的感官。秦子月收住全身的气息,守住丹田之中的内丹,整个人也随着急速的变小,可他小,那犀牛的嘴也随着变小。秦子月的身子落了在犀牛的那根带满黏液和味蕾的舌头上,被粘住。犀牛的舌头灵活的如蛇信子,轻轻的一卷,把秦子月送到了自己的牙齿上,这时候,就要闭嘴。任秦子月术法高明,他也躲不过这一劫难。危机中,秦子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短枪,冲着犀牛的上槽牙就是一枪。打完这一枪,秦子月一滚,从犀牛那宽阔的后槽牙上滚了下来,掉到了它的牙齿和舌头之间的缝隙里。 犀牛吃痛,忘记了秦子月的存在,猛的闭嘴,从它的喉咙深处喷出了一股气流,把秦子月吹了起来,撞向向它的牙齿。秦子月的护体斗气虽然抵挡不了犀牛的攻击,但这一撞,对他来说,还是小意思,而且,差点没把犀牛的牙齿给撞掉了。 秦子月这一击得手,那还舍得放弃,在他落下的这一瞬间,手里的短枪又冲着犀牛的嗓子开了两枪。一条橘红的光线射在了犀牛的后嗓上,冒了股白烟,并没有象打击其它人似的,洞穿他的脑袋。从这一点上来说,这犀牛就不是简单之辈。 但这一下并不能说没有功效,犀牛一张嘴,把秦子月吐了出来,四周的水随着秦子月的出来,也避出了一个空间,犀牛恢复了正常的体形,呵斥呵斥的喘着气,两只大眼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秦子月道:“你是谁?”它这一说话,浑身的威煞之气显现了出来,逼的秦子月后退一步,碰到了后面的水面。 秦子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恢复了常态,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啊。我好好的在这里游水玩,你却要吃我,这还有天理吗!” 犀牛道:“天理?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就有天理了?” 秦子月道:“这好象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我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们五行门就没有好人。好了,别说废话了,刚才我小看你了,现在我们可以公平的打一架。几百年了,我还没动过手呢。”说着,它的前肢立了起来,挂在他鼻子上那道链子在它的身前晃来晃去,看上去,颇为滑稽。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打架,你觉得有意思吗?打赢了我,你也离不开这里,打败我,也显现不出你的厉害,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或许能聊出点感情来……”秦子月信口胡言,他指望着能找个机会逃出去。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 犀牛根本就没打算给他机会,它现在非常恼丧,因为这小子在自己的口中撒野,使得自己吃了暗亏,所以,它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在秦子月说话的时间,犀牛的立起来的两条腿向前一扑,他的蹄子之大,足可以把秦子月一下子按在地上。 秦子月也不敢犹豫,虽然他的身形已经被这怪异的犀牛控制了,但手还是能动的,所以,他把手里的激光枪又提了起来,冲着扑来的犀牛就是一枪,这一枪是冲着犀牛的蹄子击去的,那犀牛的蹄子只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扑击的速度和力量并没有减下来。 秦子月见这一枪没有起到作用,心一横,暗道:“反正老子也跑不了了。”举起手中的激光枪对着犀牛就是一阵乱射。 激光枪的力量是惊人的,要不泽平大仙也不会着了他的道,这畜生虽然厉害,不怕枪的威力,但这一顿乱射还是让他停止了进攻,开始躲避。 秦子月看犀牛躲开,心里一松,暗道:“看来他也有软肋。”当下,再射击的时候,就有了目的性。先是犀牛的头。犀牛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起来,对秦子月射击他的头,并不在意,而是沉着的向前迈着步子。 秦子月一看,打他的头不管用,接着向他的腿又开了几枪。 犀牛继续向前走着,激光枪打在它的腿上,就如雪花溅到它的腿上一样,都不带颤抖的。 秦子月有点纳闷,犀牛不怕攻击,为什么刚才要躲开呢?既然它躲开,那就一定有害怕的地方。它现在慢慢的向前走着,不是象刚才那样,扑过来,难道是它的肚皮怕枪击?秦子月突然笑了,很和善的笑,道:“兄弟,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如果你的肚子也能练就这个功夫,那我今天就认栽了,可惜……!我不是五行门的人,今天到这里,也是被抓来的,跟你一样的命运。咱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逃出去,这才是正题儿。” 犀牛听到秦子月说它的肚子,步子停了下来。确实自己的肚子比较脆弱,但就这小子手里拿的那个玩意,最多也就是能把自己的肚皮伤了,不可能置自己于死命,它之所以躲,是因为不想受伤,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以此来威胁自己。不过听他说他不是五行门的人,犀牛的心还是微微的动了一下,暗道:“难道是自己的门人来救自己了?”但它探察了一下秦子月的内丹,又把这个想法给否了。这小子身上具有的分明是水火两系的术法,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门人呢,所以它继续向前走着。 秦子月被犀牛身上所带的那种霸气逼到了结界旁边,他突然说道:“你想出去吗?我可以救你。” 犀牛的脚步不停,声音里带着嘲弄的笑,道:“小子,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我已经很多年没吃到过人肉了,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想想都让人留口水啊。”说着,犀牛的身子已经近了秦子月,蹄子一挥,向被控制了身形的秦子月拍了过去。这一蹄子,秦子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只能等死。 136 地心之火 地面突然晃动了两下,犀牛所结出了无水空间被这震动无情的粉碎了,温暖的水瞬时又积满了这里,秦子月被拥进来的水吹离了犀牛蹄子的攻击范围。他心里一阵暗喜,借着这水的冲力,双腿奋力的一蹬,向上飘去。 站在实地上的犀牛微微的呆了一下,这时候,他似乎没有去追秦子月的了,身子一扭,卷起尾巴,身躯随着身子的扭动,飘了起来,四肢急划了两下,向旁边闪去。它似乎也在害怕。 秦子月的人还没飘出水面,一阵寒意袭击过来。这寒,差点没把他冻僵了,但比较起下面的危险,他还是努力的向上浮着。在这潭水的上层,鸭蛋似的冰雹砸在水里,下沉,又浮了起来,使得这一层成了冰水的混合物,一般的冰水混合物在零度,但这儿的冰水混合物却低出常态许多,如非这潭水里也含着怪异的灵气,估计早冻成冰坨子了。 当秦子月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刚想出去喘口气,没想到刚一露头,就被上面拳头大小的冰雹给砸了下去。这一下,把他砸晕了,直向下落去。 温暖的水渐渐的热了起来,如沸腾起来,秦子月所修习的是火系术法,对热有着天然的喜好,所以他被砸晕,又落回到潭底儿,被这ng一烘,又清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找不到那犀牛模样的怪物,只见潭底儿有一个三尺见方的坑,坑里冒出火红的岩浆,岩浆一遇到水,马上产生大量的气体,这些气体从潭底向上冲着。水温急速的上升,如果这潭水里有鱼,那一准儿的被煮熟了。 秦子月受这热的影响,体内的真力提到极点。这时候,没有了那犀牛的影响,他的神视又恢复了正常,四周的景象如镜子一样,反射到他的脑海里。 那犀牛一样的怪物龟缩在潭底儿的一个小缝隙里,浑身发抖,仿佛很怕热,而且,他的身子被这热力一冲,散发出灵气。想来,土系的人就是以此来造就这钓客岭上的修炼灵气的。 秦子月虽然也忍受着这ng的侵袭,但他还能耐受的住,而且觉得现在是机会,所以,他慢慢的向那犀牛游去。 其实爬在那狭小缝隙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犀牛,而是千古灵兽——麒麟。由于它的身体被土系的元成大神做了手脚,所以只要遇到ng,就得运起全身的气力来抵抗,不敢有丝毫怠慢,若非如此,它就可能被煮熟。而拥来的ng也带走了他的精力,它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也无可奈何。所以钓客岭常年灵气充盈,这完全要归功于它的痛苦。 麒麟身子已经缩的很小了,爬在哪儿,浑身哆嗦,宛如一只可怜的哈巴狗,完全没有了刚才穷凶极恶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不由的会软。 秦子月笑吟吟的落在了它的跟前,想用自己的真力结出一层结界来,但ng太烈,他所结出的结界被这ng一冲,就冲破了。所以,他放弃了奚落这神兽的机会,掏出了自己的激光枪,冲着那道链子上连放几枪,想把链子打断,可他的这几枪仅仅的在链子上留下了几道白痕。秦子月很不服气,把那道链子抓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又把链子在石头上垫实了,又是几枪。那垫着链子的石头被穿了几个空,这链子依旧荡啊荡的,牢固的连着麒麟兽。秦子月很不服气的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更小的枪来,这枪只有手掌大小,握起来很不舒服,他一手握了一把,冲着那道链子同时开始射击。 石屑从石头上分离出来,激荡的向秦子月这里反射,使得本来清晰的潭水变的有点浑浊。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那把小枪,心里震撼着。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大的厉害,可没想到这小枪的威力竟然要高出那把大枪十倍以上,再看栓着麒麟兽的那把链子已经断开了,在水中宛如一条蛇似的,慢慢的向下落着。 秦子月身子向下一潜,伸出一支手,抓住那条链子,一用力,把躲在石缝里那已经精疲力尽的麒麟兽拽了出来,慢慢的向水面浮去。 水面上已经不象刚才那样冰凉刺骨了,这好象对了麒麟兽的胃口,它的身型越来越大,原先还如哈巴狗一样的容貌又变的狰狞起来。渐渐的超过了秦子月,率先爬出了水面。可他一出水面,又缩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停在哪儿的秦子月,好象在问他:“外面下雹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秦子月很奸邪的笑着。他们两个现在不能用神视沟通,因为谁也不相信对方,彼此还防备着呢。当麒麟兽看到秦子月那邪邪的一笑,有点发怒,挥起自己的蹄子又要向他拍去。 秦子月自知道那小枪的威力,再舍不得放下,一直抓在手里,见麒麟兽挥起了蹄子,冲它的蹄子就是一枪,这一下,麒麟兽可就惨了,它怒吼一声,在水里,虽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看到水里带起的气泡向秦子月冲了过来,再看麒麟兽的蹄子,早暴开了,鲜红的血顺着它的蹄子慢慢的浸出来,染红了四周的水。 麒麟兽本想冲过去,但看到秦子月手里的那把枪,终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沉下心来,去治疗它腿上的伤了。得了空闲的秦子月半躺在温暖的水中,如回到了母亲的襁褓之中,舒服而自在的仰在哪儿,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直在大殿里坐着的元成大神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道:“麒麟兽王挣脱了缚天锁的束缚……”说着就要往外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大家准备一下,让你们门下的弟子先到山洞里躲躲。”说着,身形在这个空间里消失了。 风雪暴依旧继续着,元成大神站在通往钓客岭的路上,默默的等着。他的身边跟着他的一众弟子,仰头望着钓客岭,不甘心的说道:“师傅,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对付那麒麟兽。” 元成大神轻轻的摇头道:“想当年,魔门只所以能跟我们五行门对抗,就是因为有这个麒麟兽,虽然他被我禁制了上千年,法力有所退化,但他的实力还是不能小瞧啊。你们结成五行大阵吧,防备它突然逃走。” 麒麟兽的蹄子在瞬间恢复了过来,它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子月,那眼神里带出的表情颇为复杂,有怨恨,有感激,有深沉……看了这一眼后,它的面容变了,成了一种诚惶诚恐的模样,体形也变小了,又恢复了哈巴狗的模样,边摇着尾巴边向秦子月靠过来。看那模样,应该是对秦子月产生了很深的依恋。 秦子月躺在哪儿,看也不看它,假寐起来,但手里的枪却一直对着麒麟兽。 麒麟兽靠到了秦子月的身边,偎依在他的腿旁,轻轻的用头蹭着他的大腿。这时候,外面的冰雹来的更猛了,潭底的热量有点应付不了这里的寒冷,四周的温度急剧下降,秦子月想向下走一点,就在他一动身的那一瞬间,麒麟兽也动了,它的身形陡然变大,一只蹄子拍向了秦子月握枪的手。 事发突然,秦子月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枪已经被麒麟兽打落了下去。这一下,秦子月又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麒麟兽用神视锁住秦子月的身形,身体向他的下面一钻,抗起他,向潭外跳去。 这麒麟兽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如果它贸然的出去,虽然他身强皮厚,也阻挡不住冰雪暴的袭击,现在有了这把伞,钓客岭的面积又不大,他在秦子月这把活人伞的照护下,应该能逃脱这个空间。 秦子月的身子不能动,但他的内息依然畅通,在出水的那一瞬间,他为了保命,强行把自己的真力提到了极点,即便是这样,一出水面,几个拳头大小的冰雹砸在他的腿上,也把他的骨头给砸断了。 就在他们出水的那一瞬间,地面的震动更加的强烈了,一股岩浆摆脱了水的束缚,终于冲了出来,这股岩浆正冲在了麒麟兽和秦子月的身体上,把他们两个给包裹了起来,赤红的岩浆包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发出“哧哧”怪响,岩浆也从赤红色变成了暗红,既而成了铁青,两人被岩浆冲到了空中,而岩浆的热气也冲散了冰雹的袭击。这股冲力,把他们两个送出了钓客岭,向山下跌去。 岩浆裹住了两人的生机,站在半山腰等风雪暴停止的元成大神突然神色落寞了下来,转头对身边的弟子道:“回去吧,他们两个都完了。”说这话的时候,那种高手寂寞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元成大神等自己的一众弟子离开,他的情绪似乎又好了起来,宛如一个偷糖吃的孩子,偷偷的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身形突然暴长了起来,原先的猥琐和小巧好象根本就跟他不沾边,这一刻,他威猛的如一尊金刚,慢慢的向空中飘了起来,向山下飘去。 秦子月和麒麟兽被岩浆包裹,向山下摔去。这岩浆颇为怪异,可以阻断他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仿佛一个独立的空间,所以他们两个在岩浆结成的岩石里根本就用不上一点的力量,向下摔去。要知道,清灵山的钓客岭离地面有一百多丈,他们施展不出术法保护,就如一个普通人似的,从山顶上摔下去,不死,那才叫见鬼了呢。 元成大神的速度比他们两个的降落速度还要快,两人从山顶上直线下落,而元成大神曲线过来,还比他们早到了一步。眼见就要摔在地上了,元成大神双手举起,把急速下落的两人托起,慢慢的放在地上。他并不着急着把两人身外的那层岩石打破,而是慢慢的站在一边琢磨着。好象是一个拿到点心,而分成了两半,一半准备送人,一半自己吃的小孩,在比较着那个大一点。 137 世人嚷嚷,皆为利往 这外层的岩石把两人束缚的喘气都困难,也就谈不上反抗了。元成大神从这两块石头的外形上分辨出哪个是麒麟兽,更找到了它的脑袋,这才慢慢的举起了手。这时候,从山下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声音不大,但足可以让元成大神听到。声音笑的也很轻浮,是女子的笑声。元成大神停下了手,回头向黑黢黢的树林望去,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由于时近黄昏,一切景色都变的模糊起来。山花带着脉脉的香气给这树林的黄昏带来了一丝清新,回归的鸟而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长鸣,还昭示着这世界里充满了生机。但从树林深出走的这个女人却把这一切都给禁锢了,花不香了,鸟不叫了,时间似乎也停止了。 这女人一身黑色打扮,身子不高,但很匀称,尤其是一走,身子如s形,充满了少妇般的**。她边走边笑吟吟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把麒麟的元神炼化了呀?能不能分给我一点呢。你知道,小妹我术法不精,常常被人欺负。要是师兄您肯帮我,那我真是太感激您了。” 元成大神想前走了两步,挡在了那两具石像的前面,又恢复了原先的弱小干瘦,笑道:“元聪师妹,麒麟兽是由我看管的,如果它出了问题,各位师兄问起来,我没法交代,还希望你能体谅……” 黑衣女人继续向前走着道:“师兄,现在就咱们两个,而且这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说麒麟兽魂飞魄散,没人不相信。而且……”说到这里,那黑衣女子象是遇到了很可笑的事情,用手捂住嘴道:“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是不是不想让小妹我分你一杯羹啊?” 元成大神正色的说道:“师妹,这玩笑可不能开啊。” 就在这说话间,那黑衣女人走了上来,很柔弱的站在元成大神前面道:“瞧把你吓的,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咦,怎么还有一个啊?那个人是谁?”她边说着边向里面闯去。 元成大神一闪身,又挡在了元聪大神的前面,依旧保持着笑容道:“是我门下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也被困住了。师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元聪大神象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耷拉下了脸,带了点撒娇的说道:“你还说呢,我让那老不死的打了,你也不管我……” 元成大神脸色有点尴尬,讪讪的笑道:“你与元冲师弟闹别扭了?” “可不是,他老是惦记着咱俩以前的那点事儿,我一生气,就来找你了,以后,我再也不回去了,就在你这里住着好吗?不过,你炼化麒麟兽的时候,也要让我参加,要不让我参加,那就是你也不喜欢我了……” 元成大神苦笑着道:“师妹……” “别说了。”元聪伸手捂住了元成大神的嘴,这个动作别说有多亲密了。元聪大神接着说道:“你要炼化就快点吧,要不,他们一会儿都要过来了。让他们看到,咱们就做不成了。” 元成大神苦笑,他确实想炼化了麒麟兽的元神,可没想到让这个要命的冤家给遇到了。元聪大神是很难缠的,而且什么手段都敢玩,今天让她看到这事情,如不答应她,那自己一定会被说成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事儿,到时候,别人相信她,不会相信自己的,无端的给自己招来这些祸害! 不过,与她分享,也无不可,毕竟她不是自己的死对头,想到这里,元成大神叹了口气道:“你要非愿意这么做,那就这么办吧。” 元聪大神一听,雀跃的跳了起来,向前冲了过去。两人虽然有了一样的目标,但都怀着戒心,相互的推委着,想让对方先动手。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黑暗的深处,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在焦急的等待着,只待着两人下手。但远处飘来一朵祥云,这朵祥云在黑夜中显的非常亮丽,元聪和元成大神看到这朵祥云,同时停止了推委,呆住了,道:“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祥云从高高的天空中落了下来,一个身量颇高,面容清新的青年男子跳了下来,看了看那两块石头,笑道:“好,好,今天一天,我的眼皮就猛跳,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元成师弟,辛苦你拉。它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元成大神站在此人跟前,变的很老实,面目又恢复了不死不活的样子,道:“魔门的人混进来,正好遇到冰雪暴,我们无法靠近,这才让他们得逞,多亏远聪师妹赶了过来……” 那面相年轻的师兄点点头道:“我能看看魔门的人吗?他们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缚天锁打开。”他说这话的语气颇为不善,看来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两人了。 元成大神有点不自信的说道:“在这里?” “对,在这里,放心,有咱们几个在,麒麟兽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元成大神很不情愿的白了身边一脸无辜的元聪大神一眼,慢慢的向前走去。这时候,又有几个人闪了过来,今天,在这荒郊野岭里,五行门的头脑们全聚到了这里。这是千年来不曾有过的事情。各派系虽然师出同门,但发展到后来,真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看来麒麟兽的威力确实不能小瞧啊。 元成大神见众人齐聚,停下了脚步,逐一的打着招呼,而先到来的元木大神则站在哪儿死死的盯着他,那意思是让他把秦子月放出来,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 元成大神心里那个别扭,无以复加。那被困在岩石中的秦子月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且还是元哲大神的门人,把他放出来,这小子一阵胡言乱语,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所以站在了一边,无视元木大神那极端的眼光,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展开,对着大家,说道:“各位师兄师弟,魔门的跳梁小丑不服我五行门的管制,前两天,竟然跳出来给我下战书,我只顾着考虑怎么对付他们,却没想到他们玩的是声东击西,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混进了钓客岭,救出了麒麟兽,我觉得,现在再留着这个东西,就是祸害了,不如,我们就地把它毁灭……” 元木大神冷冷的笑道:“元成师弟,你是气糊涂了吧。麒麟兽是自动归降我五行门的,师祖当初的承诺就是保证它生存下去,你不会让我们五行门做不讲信誉的小人吧。如是这样,那我们与魔门还有什么区别。这次麒麟兽逃出了,必定有它逃出来的原因,我希望你能让我们清楚,他为什么要逃出来。” 众人露出了赞同的脸色,元成大神讪讪的说道:“是因为魔门的人……” 元木大神截住了他的话道:“那好,你把那救他的魔门之人放出来,让我们问一问。” 元成大神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把脖子一僵,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是认为我跟魔门勾结?” 元木大神道:“元成师弟,你太多心了。麒麟兽降服于咱们的时候,师祖答应让它好好的过下去,现在它突然要离开,总归要有个原因吧。我们就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其实大家都想得到麒麟兽的内丹,炼化麒麟兽,这样自己的实力就可以超越其他的门派,但麒麟兽是属于大家的,受大家监视,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今天,他们突然感受不到麒麟兽的存在,所以才一齐赶到了这里,没想到,元成大神在这里石化了麒麟兽,这让他们怎么可能不起疑心呢。更甚的是,元成大神对着大家还推三阻四的,他的居心显得更加的可恶。 元成大神看着大家的脸色,心里一虚,道:“那好吧。”众怒难犯,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说着,走到了那堆岩石跟前,对着秦子月的身子,轻轻的拍了一掌,那坚硬的岩石利马龟裂开了,在里面被憋的差点没晕厥过去的秦子月觉察出了石头的变化,用力一推,从石头里面钻了出来。 他这一出来,元聪大神面上先是一喜,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去。 秦子月的衣服已经被岩浆烧没了。浑身的毛发也不见了,光秃秃的就如一个肉蛋,但他没感觉,依旧认为自己很潇洒,站在哪儿根本就不象是**之人,到象是穿着华丽衣服检阅他的军队似的。 元木大神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一挥手,他身外的那件长袍罩到了秦子月身体上,道:“你是魔门的人?” 秦子月的身上罩了这件袍子才觉察到自己是赤身站在哪儿的,脸色不由的一红,道:“魔门?你看我象魔门的人吗?” 元木大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秦子月,回头对着元哲大神道:“他是你的人?” 元哲大人也查看了秦子月的内丹,心里颇有点纳闷,自己的门人自己怎么不认识呢?他向前走了一步,道:“你是谁的弟子?为什么在这里?” 秦子月从来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火性属性,知是火系的老祖宗,道:“我是落霞真人的弟子。因为我个人与土系有点恩怨,所以就到这里来跟他们解释一下,没想到遇到了这只怪物,差点没被它给吃了。还好,遇到了火山爆发,把它和我给裹到了岩浆里面,喷了出来,这才逃了一命。” 远成大神眼里流露出了感激的目光,他一直都怕这小子胡说八道,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维护自己。看来事后还要与这小子亲近亲近。 138 五行门的五位大仙 元哲大神看看秦子月,又看看元成大神,接着说道:“既然你是我的门人,在这里,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为别人遮掩什么。”他说这话,很显然是让元成大神听的。 元成大神听完这话,心里一阵紧张,真怕秦子月改口。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元成大神,心里计较着。自己只不过是这一群人手里的一个玩具,挑起事儿来,他们之间可能会有一点冲突,但为这个事情,绝对不可能把土系灭了,最重要的是,秦敏还在他们手里,如果自己把话说绝了,元成大神奈何不了自己,但他绝对能拿秦敏出气。所以他继续说道:“我没受任何的威胁。” 元哲大神的目光相当深邃,幽幽的说道:“这么说,是你要把麒麟兽放走了?” “我放走它?我躲还来不及呢,我为什么要放走它啊?”秦子月装糊涂。 元哲大神道:“岩浆根本不可能把缚天锁烧断,当时就你在它的跟前,不是你弄断的还能有谁?我告诉你,你虽然是我的门人,但犯了这样的错,我也救不了你。”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没盯着秦子月,而是盯着元成大神。 他的话大家都明白,秦子月只不过是个五级术士,就算他想放麒麟兽,也打不开那缚天锁。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秦子月受了元成大神的威胁,不敢说实话。 元成大神自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他不满的说道:“元哲师兄,你的意思是我在嫁祸你的弟子?” 元哲大神冷冷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先师的缚天锁是我这不成器的弟子打开的?元成师弟,你觉得这样的话大家能相信吗?我这弟子修为虽然不高,但已经具备了五行通修的本领,这点,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吧,把他与麒麟兽放在一起,先由他吸收麒麟兽的能量,使得麒麟兽的能量先在他体内均衡转化,你再炼化他的内丹,好高明的手段。哼~~哼~`。” 一众人听到这句话,都盯上了元成上人。 元成上人被气的脸脖子通红,嘴有点结巴道:“你这是污蔑。”说着,一把抓起秦子月,带了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子月被他抓的有点喘不上气来,他嗓子如塞了驴毛,干咳着断断续续的道:“我……我……不知道。” 元哲大神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浑身发出金灿灿的光芒,低声道:“把他放下。”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元木大神也走了上来,笑呵呵的说道:“行了,行了,这事情既然没发生,我们也就没必要追究了。元成师弟,我不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说着,他从元成大神的手里接过了秦子月,交给了一边的元哲,继续说道:“这样吧,麒麟兽既然已经从你哪儿跑了出来,以后就由元哲师弟看管。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他这话根本就不是问元成大神的,因为大家已经认定是他在捣鬼。失去了麒麟兽,他的钓客岭算是废了,门下的弟子修炼,最起码要多费一半的时间。所以元成大神恨的牙根痒痒,但又无话可说,只把这一腔的怒火全加到了秦子月头上。 元哲大神听了这句话,喜悦从心里跳了出来,他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偷偷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才确认,赶忙谦虚的说道:“我一定不辜负大师兄的信任。”说着放下秦子月,向那石像走去。 众人的眼里冒出了嫉妒的眼神,纷纷说道:“不可,麒麟兽生性凶猛,威力奇大,万一走失,那将引起又一场血雨腥风。” 元木大神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看来是我大意了。大家说怎么办?” 谁都希望把麒麟兽带回家,可谁也不明说这个意思,只是道:“对这事情应该慎重,不能如此的草率。” 元木大神看着众人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元哲师弟自己无法禁制麒麟兽啊?”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他们觉得这是最好的由头了。 元木大神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头对站在哪儿,怒目而视众人的元哲大神道:“我本来是想麻烦师弟你的,看来大家对这个有点意见!”说着,转身,对大家说道:“那好吧。我本来不想搀和这个事情的,但大家都以天下苍生为重,我要再推辞,那就显得我这做师哥的不够意思了。”说着,他独自向麒麟兽走去。 其他**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元聪大神聪明,她咳嗽一声,向前走了一步道:“师兄,您理解错了我们的意思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元木大神已经把麒麟兽抱了起来,大喊一句:“就这么办了。”说着,身子腾空而起,向远处去了。 众人一看,元木大神抢走了麒麟兽,什么也顾不得了,跳起来向元木大神追去。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就剩下了孤零零的秦子月,他不由的一阵冷笑,心里暗道:“高人,狗屁高人。” 等仙人们的仙气儿跑光了,秦子月这才抬起脚要走。 一直躲在树林深处的那双褐色眼睛看到秦子月要走,这才谨慎的四下里探察了一下,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跳了出来,喊道:“小子,等我一下。” 秦子月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楚了来人,淡淡的一笑,道:“行啊,这么多高人,你竟然没被发现。” 狼王向前跑着,可能是腿软,也可能是不小心,差点没摔一个跟头。但他的身子还算灵活,在前扑的一瞬间,向前一跳,化解了前扑的力量,跳到了秦子月跟前,脸色有点苍白的说道:“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王被囚禁在这里的?” 秦子月重复着问道:“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救那长的跟头牛似的东西?” 狼王讪讪的说道:“我哪儿有这个能力啊,只是来探探路。我们约了元成老贼决斗,在决斗的时候,我们的人再过来救王。可没想到你竟然先得手了,更没想到,他们的人这么厉害!” 秦子月依旧嬉笑着说道:“吓破胆拉?是不是不想做了?” 狼王的气息终于调节的顺当了一些,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道:“是有点胆小,但我绝对不会放弃。以前,我们只想跟他们硬碰硬,但我们的王被他们囚禁,我们没这个实力,所以只想着把王救出来,现在看来,不用了,我们只要在一边煽风点火就够了……” 黑夜,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把这里照的如白昼一般。突然,狼王身子一激灵,接着,顾不得再跟秦子月说话,一闪身,急促的向旁边的树林去了。 就在狼王逃窜的瞬间,已经离去的元成大神等人又回来了,元聪大神和元哲大神挡在了狼王逃窜的路口,正把狼王抓了个正着,元木大神则笑嘻嘻的走到了秦子月身边道:“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子月站在哪儿,有点傻眼,他没想到这一群人如此的奸诈。但他的表情不变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元木大神微笑着说道:“元成师弟说你跟魔门勾结,你也是本派中人,我们不想冤枉你,所以只好出此一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子月淡淡的笑道:“你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不是跟魔门有关联,就费这么大的周折,值得吗?”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最近,魔门的活动频繁,这一切都说明他们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一直都很纳闷,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这么干,不符合他们的性格,所以,我们想找出这幕后的黑手……”元木大神颇为严肃的告戒秦子月。 看他现在的意思,是想整倒元哲大神。而站在一边的元哲大神,脸色苍白,但又不敢多说话。 秦子月无所谓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是我支持魔门的人了?” 元聪大神推着被禁制的狼王过来,把狼王推倒在地上,厉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元木大神放弃了秦子月,蹲下身来,温和的问道:“狼王,这么多年来,我们五行门可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吗?” 狼王神情委顿,耷拉着脑袋,说话的声音也显得中气不足道:“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木大神道:“我们五行门要想对你们赶尽杀绝,那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安分,我们也不会对你们下手的。虽然,今天你走出了错误的一步,但我相信,你还是一个安分的人。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是谁主使你们的,那你的领地,还有你的子民,我都可以向你做出承诺……” 狼王叹息一声道:“我说的你能相信吗?” 元木大神用坚定的目光看着狼王道:“我相信你。” 狼王听到这句话,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他淡淡的说道:“我到这里来是追杀秦子月那畜生的。他带着人破坏了我的领地。” “破坏了你的领地?”元木大神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对,破坏了我的领地,还伤我最心爱的孙子……” 元木大神微微的笑道:“狼王,我希望你能说实话,如果你再狡辩,那我也只好……”后面的话没说,但威胁的意思昭然。 139 勾心斗角 狼王继续叹息一声道:“我不管你信不信,但你让我说,我就把我的想法全说出来。想必你也见到我给土系下的战书了。秦子月这畜生有个女人,是土系的门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逃回火系而逃到了这里,所以我就追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狼王,你说的非常有想象力,如果编故事,那我佩服你,但我想听到的是事实。别拿着可笑的承诺当自己的保护伞,这里没人可以保护你。” 狼王叹息一声道:“那好吧,我说事实。我有个徒弟跟着秦子月闯天下,他说秦子月很厉害,可以帮我神门打倒你们五行门,我开始还不相信,可后来,一见他,觉得他果然非常厉害,所以,我就决定依靠他。今天他到这里来,就是要救我们的王,我在这里,是接应的。” 元木大神眉头皱的更深了,站起身来道:“狼王,你让我很失望。”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元聪大神上来提起狼王,就要下手。别看这元聪大神长相娇小,下起手来却黑,当她要置狼王于死命的时候,元木大神又说话了,道:“把他留着吧。等事情搞清楚了,再做处置。” 秦子月一直都是淡笑着面对这些高人,元木大神转回头来说道:“子月,你也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说着,一闪身,消失在了夜空中。 元成大神提起秦子月,一阵冷笑道:“小子,你认命吧。”说着,也追那几人而去了。 在土系的大厅内,元木大神坐在了首座,依次是土系门主元成大神,水系的门主元东大神,金系门主,元聪大神,末座才是火系门主元哲大神。 水系的门主元东大神是个神情肃穆的老年样,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没做一个动作,但这并不表明他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在这五行门中,论个人的实力,要以他为最强,他现在的术法已经修到了第四重天,只要再把木属性的术法修成,他就可以羽化成仙了。但他在师门中的排行是老二,所以他坐在了元木大神的下座儿。并且他生性恬淡,与众人交往不多,在这里,也就不显重要性了。 元木大神看着火系的元哲大神道:“师弟,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前一段时间,在你的安之就传出了有魔族出没的谣言,现在你的徒弟们又和魔族纠缠不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哲大神脸色一直发青,现在又被如此的诬陷,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元木师兄,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我勾结魔门,为非作歹啊?” 元木大神收起了那和蔼的笑容,板起脸道:“我并没有说你勾结魔门,但现在很多证据显示你跟魔门有联系,我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解释,这也好让我们大家放心。” “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如果你们要是觉得我勾结魔门,那好,你们把我也抓起来啊。”元哲大神有点出离愤怒了。本来土系到他的安之捣乱就够让他闹心的了,现在竟然又被污蔑勾结魔门,这怎不让他恼火呢。 元木大神道:“师门祖训第五条是怎么说的?” “你少在我跟前装大瓣蒜,你算个老几啊?你以为你是五行门的门主吗?你要是门主,我现在就给你下跪,可惜,你不是。还把自己装的象个圣人似的,说白了,你不就是想把麒麟兽据为己有吗。说什么我勾结魔门,我勾结魔门做什么?你就是想把这事情搞复杂了,夸大魔门的威胁,自己好趁水摸鱼,把麒麟兽带回家。”元哲大神指着元木大神的鼻子说道。 一直沉默的元东大神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说出的话却带了磁性,说不出的好听。道:“元哲师弟,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同门……” “好好说……哼哼,我能好好说吗?今天这事儿明摆着呢,他们是想把我火系吃了,我怎么好好说啊?前一段时间,土系莫名其妙的进了我的安之,你们谁说什么?现在,又拿魔门说事儿……” 元木大神冷冷的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怨恨我们大家才和魔门勾结的了?” 元哲大神讥笑道:“我还没有你那么下作。” 这一句话把元木大神说怒了,站起来,要与元哲大神较量。 元东大神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的站起来,挡在了两人中间,道:“行了,行了,咱们现在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不是要吵架的。今天这麒麟兽跑的蹊跷,那个秦子月不可能把缚天锁打开,就算是在下面接应的狼王,也没这个实力,我们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弄清楚麒麟兽是怎么跑的,以防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说是不是啊?” 没人附和,但也没人反对。不过元成大神不乐意了,这不乐意只写在脸上,并没有说出来。元东大神接着说道:“师兄,你说呢?” 元木大神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很对,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但做这个事情,必然要有做这个事情的理由。前一段时间有谣传,说他们跟魔门勾结,现在在麒麟兽身边又有一个火系的门徒,你说,这事情让大家怎么想,我这么问他,是还把他当自己的兄弟,你看他这态度?还拿我当大师兄吗?我现在要是认定他与魔门联手,问也不问他,早把他废了。” 元聪大神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走到元哲大神跟前,半扶着他的肩膀,脸色中带着轻浮的笑道:“师兄,大师兄也是为你好。你看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事情说明白,也就算完了。是不是啊?”她边说,边晃着元哲大神的身子,只把元哲大神晃的心烦意乱,伸手要把她推开,可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这个平时惯于在他身边撒娇的师妹那芊芊小手,如一把钢钎,向他的丹田戳了过去。 这一下可是致命的,那小手直接插入了他的丹田之中,如果这手仅仅是一把钢钎,那对元哲大神这样的高人来说,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伤,关键这手探进了元哲大神的丹田之内,马上又在元哲大神的内丹周围布了一层结界。 元哲大神马上委顿了下来,他的眼神露出了不相信,不甘心的目光,嘴唇哆嗦的说道:“元聪,你……你……” 元聪大神向后退了两步,依旧笑嘻嘻的说道:“师兄,我们五行门分开的太久了,这辜负了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愿,所以,我们大家都想请大师兄出来做我们五行门的掌门,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啊?” 其他人都震惊了,包括元木大神,也震惊了。他虽有这样的想法,但从不曾表露过,今天师妹这样说,是什么目的呢?他的脑子急速的转着。 元成大神抬头看了看元东大神见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害怕着,暗道:“难道他们三人已经达成共识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反对,最终也成元哲那样!” 元聪大神很镇静的看着大家道:“看来大家是没什么异议了,那好,咱们就在这里参见新掌门吧。”说着做势要跪。元东大神可受不起,他现在还不明白这女人怀的是什么主意呢,怎敢受这一拜呢。这女人花样太多,弄不好,就落到她的圈套里了,所以他忙上前,扶住元聪大神道:“师妹,使不得,可使不得。” 元聪大神的脸色变的好象很单纯,问道:“什么使不得啊。难道你不愿意当我五行门的掌门人吗?我在这里先声明,如果师兄你不做,别人做,我不服。” 元木大神有点糊涂了,他实在是不明白她这是唱的那一出儿。这事情沉默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反到把自己弄的很被动。身边的元东和元成,都扎着头,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能与他们两个抗衡,这不是让自己遭罪吗!但他还得说话,谦虚的说道:“师妹,你真是羞杀我了,论术法修为,我虽忝为师兄,不如元东师弟,论……” 元聪大神突然截断了他的话道:“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元东师兄当五行门的掌门是不是啊?我反对,我坚决反对。” 元聪与元东有很深的过节。那还是他们的师傅在的时候,两人因为属地的划分,闹起了别扭,最终,因为元聪的得宠,师傅压制了元东。当他们的师傅羽化之后,两人的矛盾失去了制约,争斗日趋白热化,尤其是近几年,他们的门人弟子见面就拔剑,比仇人还仇人呢。元木似乎有点明白了,元聪支持自己当这个五行门的门主,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压制元东呢?可他撒了一眼身边的元东,他依旧是象老佛入静似的在哪儿坐着,看不出一丝的表情。 如果元聪是真心的帮自己,那这事儿没准真能成。这个元东师弟除了对修炼感兴趣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看重。而元成就不足为虑了,这人是墙头草,看那边有利就向那边倒,最难缠的要数元哲,他已经被元聪制住了,也不足为虑。元东大神暗暗的盘算着,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元东的态度,怎么做才不让他反对呢?他回头看了一眼元东大神道:“我觉得元东师弟比我适合做五行门的门主,不过……” 元聪大神又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么说,你是支持他做五行门的门主了?” “我觉得他比较合适。”元木大神知元聪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才说出了这句话,但没想到的是,元聪大神神色黯淡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师兄,我听你的。” 140 脱困 元木大神突然有一种被当做猴子耍的感觉。照现在看来,自己和元聪都支持元东,那他当门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他刚想张口反驳,元东大神站起身来,道:“行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弄清楚麒麟兽是怎么跑的。” 元木大神一听他把话头岔开了,心里稍微的轻快了一点,但懊恼一直蕴绕在他的心里,听完这话,忙掩饰自己的不快道:“是啊,说来说去,都是魔门惹的祸。” 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的元成大神有点慌,元哲被禁制,他们三个又联手要找自己的茬,所以马上站起来,很坚决的说道:“魔门之所以敢于向我们挑战,就是因为我们五行门散了,力量分散了,这就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如果,我们能再次聚集起来,就算魔门有麒麟兽的帮助,那他也奈何不了我们。所以,我觉得,现在咱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合并,而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这些小问题。我赞成推选门主,我支持大师兄做掌门。 他这样说,也经过察言观色之后说的,那元聪大神虽然以前与元东大神有过节,但看今天这样子,她应该是偏向于元东,自己如果再支持元东,那这事情就成了。他要搅混水,把这事情搅和黄了,最终来个不了了之,那就最好不过了。而且,他这么一来,也把大家的视线转移了,而且也拉了元木大神这个盟友,何乐而不为呢。 元聪大神回头望着元成大神道:“这是你的心里话?” 元成大神一听这句话,心里又有点惶惶的感觉,难道元聪真的支持元木?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他看了一眼面容依旧沉静的元东大神,点头道:“是的。我支持大师兄。” 元聪大神喜笑颜开的走到了元木大神旁边道:“大师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啊。大家都支持你,你就做门主吧。” 元东大神睁开了眼睛,双眼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向四周撒了一眼道:“元聪,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元聪大神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自己本事大,就可以随便的欺负人,现在大师兄是门主,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欺负我,大师兄不答应。”说到这里,她转向了元木大神,恢复了小鸟依人的可爱状道:“是不是啊,大师兄?” 元木大神笑呵呵的说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元东师弟怎么会欺负你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真把自己当成门主了。 就在他得意的这个时,元聪大神的小手又伸向了元木大神的丹田。这当儿,一直看似兴奋的元木大神突然把腻在自己身边的元聪大神一推,继续笑道:“师妹,谢谢你支持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 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但元木大神装糊涂。可能他还是想让元聪大神支持他吧。但现在,矛盾已经显了出来,元聪还怎么可能继续支持他。而且,从元聪的出手来看,元东已经动了杀机,如有人不从,那他就会武力解决。在这个空间里,元成和元聪功力不相上下,而元东要比元木高出一筹,真斗起来,对元木大神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元成大神看出了霉头,他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家到这儿半天了,我去准备些水果。”说着,就要往外走,想躲开这场争斗。 被元木大神推开的元聪闪到了门口道:“谢谢,我们不渴,现在商量我们五行门的大事儿,你还是别出去的好吧。” 元成大神回头看了一眼元木大神,站在哪儿,神色平淡的说道:“元聪师妹,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聪大神嬉笑着说道:“我想选出咱们五行门的门主,你难道不想重新回到五行门吗?” 元成大神冷冷的说道:“我五行门讲究仁慈,你如此对待元哲师兄,已经违背了我五行门的门规,如果重组五行门,我五行门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你。闪开。”说着,就要向外闯。 秦子月被抓回来,关在了一个普通牢房。说是普通牢房,那是相对而言的。这个牢房的四周也含了术法禁制,按他现在火系五级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突破出去。可这里的人忘了,他手里还有一把具有无限能量的激光枪。所以门上的那把锁,对他来说,那只不过是个摆设。]这牢房,严格的来说,不是牢房,仅仅是这里的一个客房,四周被下了禁制,所以也就不用人看管了。秦子月等四下里安静了,这才凑到了门的跟前,穿起了一直没穿的那件姆迪克他们送来的隐身衣,把门上的锁打开,闪到了院里。 这是一座跨院,面积不大,几棵千年的古槐郁郁葱葱,把整个院子给遮住了。一条石板小路,在这几棵古槐间,通向了一个弓形月牙门。秦子月很小心的躲在阴处,逐一的探察这里的房子。他想找到秦敏。可让他失望了,这里除了他之外,就再无其他人了。他不得已的沿着石板路向外走去。想抓个人问问。 从月牙门出去,是一大片空地,那空地足有一亩大小,上面种满了青草,绿意殷殷,夜晚的凉风一吹,走在上面,真有一种惬意的感觉。秦子月顾不得去感受这诗情画意,急速的穿过草地,向前面的房子扑了过去。 前面是一座大殿,有微微的灯光渗出。秦子月放慢了脚步,屏住呼息,向前面靠去。里面有人声传出。这让他觉得兴奋,因为在这里,他转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喘气的东西,他现在急需找一个喘气的来问问秦敏的下落。 近了,他躲在了一扇窗户下,偷偷的把头向大殿里望去。在这里,他不用刻意的去躲,只要不被人用眼睛看到,那就不会有人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身上穿了姆笛克他们送来的衣服。 他这一把头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跳,屋子里面,五个大神站在五个方位,正争吵着呢。秦子月蹑蹑的扎下头,慢慢的向旁边走去。现在他只希望离这五个怪物越远越好。可他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屋子里的元聪大神说道:“元哲他勾结魔族,是罪有应得,你为他叫屈,难道你跟魔族也有瓜葛?” 秦子月一听这话,心里一惊,难不成是我连累了元哲大神?他停下了脚步,又凑回到了窗前,偷偷的向屋子里望去。 元哲大神委顿的坐在地上,而元聪和元成两人站在门口,剑拔弩张。另外两人,各自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不知道他们是支持还是反对元聪大神。 秦子月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激光枪,但暗忖这把枪不能对付这几人,不由的又想念起了落在水里的那把。 元聪大神与元成大神的争执渐渐的升级了,眼看就要动手,还是元木大神沉不住气,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死像的元东大神道:“师弟,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东大神象是刚睡醒似的,“恩”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道:“什么?” 元木大神恨的牙根痒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东大神神色依旧很平淡的说道:“师兄,你不觉得咱们五门应该重新归回五行门吗?” 元木大神声色具厉的说道:“今天这局是你设的?” 元东大神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样子道:“不是。以前我和元聪师妹谈过这些,今天到这里来,我也没想到她会提起,怎么,难道师兄不同意?” 元木大神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元东,从今天起,我跟你恩断义绝。”说着拾起自己的袍子下摆,一伸手,把下摆割下一块来,转身就要向外走。 元东大神突然精神了,一扫刚才的臃懒,冷笑一声道:“事情没说清楚,你走的了吗?”说着,一跳,挡在了元东大神的前面,伸手向元东大神身上按去。 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彼此的着数,彼此都很清楚。元木大神见这一掌过来,心知不能抵,身子又撤了回去道:“元东,你是想逼迫大家?我告诉你,即便你把我们禁锢在这里,我们也不会承认你的。” 元东大神站在哪儿没动,一伸手,向正全神贯注的对付元聪的元成大神发了一掌,这一掌的力量并不是很大,只是把元成大神了毕了回去到了元木大神的旁边。道:“我不需要你们承认。我还有三百年,就要追随师傅,羽化而去了。师傅他老人家辛苦创建了五行门,到我们手里,却四分五裂,我羽化之后,有何颜面面对师傅啊。还有,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被龙族欺压,为什么会被他们压着呢?还不就是因为我们不团结吗?我们是人,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生物,我们不能被人欺压,我们要站在万物之上……所以,我今天真心的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咱们别在搞内讧了,好吗?” 元木大神接住了他扔来的元成,把他放在地上,冷冷的道:“说的多好听啊,我真应该为你鼓掌。为了我们不被龙族欺压,为了面对羽化的师傅。我告诉你,我呸……”说着,他双手一挥,向元东大神拍去。 秦子月坐在窗户下面,正抓自己的头发呢,这时候,从大殿的门内爬出了一个人。秦子月猛的一惊,想逃,但仔细一看,才知道,爬出来的是已经受伤的元哲大神,他抬起头,向屋子里偷望了一眼,见众人正忙的不可开交呢,心里一喜,跳起来,闪到元哲大神跟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托起他的肚子,向远处飘去。 依旧是囚禁他的那个小院,秦子月提着元哲大神又进了屋子,这才松开了他的嘴。 元哲大神急促的说道:“带我去后山,把麒麟兽放出来。” 141 放出麒麟兽 143放出麒麟兽秦子月有点愣,元哲大神有点急,喘着粗气说道:“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子月向外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的大殿里有点点的火光闪耀,想来是动上手了。他再不犹豫,抱起元哲大神向后山跑去,边跑边问道:“后山哪儿啊?” 元哲大神的内丹被制,黑夜中无法辨认方向,只是说道:“后山松林。”其时,秦子月已经带他来到了后山。这后山全是林子,没建筑物,郁郁葱葱的,而且麒麟兽的信息全被岩石封住了,根本就探测不到它的存在。秦子月停下了脚步,四下里观望,道:“我们已经到后山了。” 元哲大神有点懊恼,他从秦子月的身上下来,四下里望了望,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但他还是说道:“在树林的中央,有一座塔台,那石像放在塔台之上。” 秦子月又一次跳了起来,向树林中央飘去。但这松树林的上空突然起了一层雾,厚厚的,把整个树林盖住了。在雾天里,神视探察的准确性不高,在空中,他觉得的差不多要到树林中央了,慢慢的落了下去。 松林里没有风,黑黢黢,阴森森,走在中间,踩在落叶上,软绵绵的,如走在地毯上一样。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秦子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冷的只起鸡皮疙瘩,他虽然看不到危险,但第六感却告诉他,这里确实存在着危险。他停下了脚步,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拉住身边疲惫的元哲大神道:“这里有点蹊跷,咱们先在这里等等吧。” 元哲大神催促道:“等什么等,再等就来不及了,再等我们火系就不存在了。” 秦子月四下里看看道:“你这是意气用事儿。咱们俩现在这德行,你被人伤了,我的能力,拍死一只蚊子绰绰有余,但要面对那些高人,只有逃命的份儿,咱们怎么去放麒麟兽啊!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找几个帮手去。”说着,一闪身,消失了,惟留下长声叹息的元哲大神在那里暗叹人心不古。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大雾弥漫在林中,失去了术法能力的元哲大神摸索着向前走去。他知道,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等,那几个人胜负一分,马上就会想到自己,而在他们想到自己之前,还没找到一个护身符,那火系就算完了。 在这雾气的笼罩中,他分辨不出方向,心里暗骂着秦子月,但还是向前走着,因为秦子月说那塔台就在前面,不管他说的是不是正确,现在也只能搏一把了,生死有命吧。 向前走,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突然一个人喊道:“站住。” 元哲大神心里暗道:“完了。” 随着这声喊叫,一道白光从他的身后闪了出来,向声音的方向奔去,接着一声惨叫,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元哲大神张口喊道:“谁?” 依旧没有声音,但元哲大神的心里却安然了不少,这一道白光的发射者明显是在帮自己呢,难道是秦子月那小子搬来的救兵,可这也太快了啊。但随即又一想,管他是谁呢,先把麒麟兽放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呢。 越往前走,雾气越大,虽然天边露出了白光,但元哲大神还是看到不任何的东西,只能在快要碰到树的那一瞬间,看到树的模样。 突然,从前面响起了几声急促的喊声:“谁?”这声音来自于几个方向,看来,他已经快接近塔台了。本来他认为手后还会有人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但等了片刻,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杉很正色的说道:“我是元哲,到这里来看看麒麟兽的情况。” 很显然,那几个人还不知道大厅哪儿的争斗,声音也变的温和了道:“是元哲师伯啊。这里没事儿,您放心吧。” 元哲依旧向前走着说道:“带我过去看看。” 从雾气中走出了一个人,他站在了元哲大神的前面,道:“家师说过,没有他,谁也不许靠近麒麟兽,您看,是不是……”说到这里,他的面容里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元聪大神被禁制了。 元哲大神虽然听到了声音,但还看不到人,所以他继续向前走着,道:“这么说你是不让我看了?” 那人虽然知道元哲大神失去了神力,但还是颇多禁忌,面带为难的说道:“家师这么吩咐,我们也没办法,还是希望师伯别为难我们了……”在他说话的瞬间,元哲大神的身后白光一闪,这正说话的家伙身子一震,慢慢的倒了下去。这时候,一直隐藏在雾气中的几个人同时闪了出来,围住元哲大神,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戒备着。 元哲大神很坦然的面对这几个人道:“你们想干什么?” 众人没看清楚这里的情况,所以以为倒在地上的那人是元哲大神伤的呢,但这也是致命的错误,就在他们围住元哲大神的那一瞬间,神视全凝聚到了元哲大神的身上,这时候,在他们的身后,又是几道白光,这几个人随着白光倒下了。树林深处,秦子月举着他那把白色短枪很小心的向这里走来,见再无危险,他这才凑了上来,把这几人拉在一起,用捆仙绳栓住,逐一的锁住他们的内丹,防止他们走漏了这里的消息。 这时候,天边的太阳露出了头,雾气随着太阳的出来,渐渐的淡了,秦子月凑到惊讶的元哲大神跟前说道:“还愣着干吗?前面不就是那塔台吗?赶紧上去吧。” 元哲大神这才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疑问,向塌台上走去。但走了几步,他停下了脚步道:“咱们走吧。” 秦子月跟在他的后面,惊讶的说道:“走?咱们白费力气拉?” 元哲大神叹息一声道:“那岩石上,我们五人都下了禁制,缺一人,也别想靠近那岩石。哎,我是急糊涂了。” 秦子月用神视探测着那块巨石,可他一点异样也没看出来,道:“下的什么禁制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元哲大神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他太累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支撑着走到这里,现在心中没了期望,他再也无力站着了,道:“我们五个,谁也不相信谁,所以下的禁制很隐蔽,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秦子月依旧渺着那块岩石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元哲大神误会了秦子月的意思,以为他问的是除了放出麒麟兽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付其他的四系了呢,道:“我们火系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能成气的,今天我见你之后,发现你具有五行通修的异能,以为你能把我们火系发扬光大,可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了这个情况,看来是老天不佐我火系啊。”说的时候,眼里掉出了两滴眼泪,看来是悲痛已极。 秦子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既然我们无力打开,那咱们就赶紧走吧,那些孙子还惦记着你呢……” 元哲大神苦笑着说道:“走?走哪儿啊?我身上已经被他们下了禁制,走哪儿,他们也能找到我。”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道:“小子,你走吧,他们找的是我,不是你,如果你能逃生,我们火系就全靠你了。”说到这里,元哲大神费力的站了起来,抓住秦子月的双手,很动情的望着秦子月。 秦子月尴尬的笑笑说道:“靠我?就我这水平,到处逃命可以,真到了那些孙子跟前,就跟脱光了衣服的**一样,只能被他们玩,而且是他们怎么高兴怎么玩!” 元哲大神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瞳,递到秦子月手里道:“这是本系的修炼秘诀,你现在虽然不能跟他们一较长短,但将来,你一定能超越他们的,我看好你。” 秦子月伸手抓过了玉瞳,放在怀里,笑道:“行了,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把麒麟兽放出来吧,你玩完了,剩我一人也没用。”说着,他不信邪的向前走去。 元哲大神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向前一扑,抓住他道:“不能,一碰那岩石,那岩石会生出反击之力。” 秦子月看了看身手的元哲大神又渺了一眼岩石,伸手,向那岩石发了一枪。当那光线接触到岩石的瞬间,马上又向他们反射了过来。吓的秦子月拉着元哲大神向旁边一跳,多亏他早有戒心,所以这一下并没伤到他们。 秦子月慢慢的向岩石走去。他伸手摸了摸被他枪击的那个地方,发现那地方除了温度稍微的高点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秦子月想了想,把手里的枪端起来,调节了一下,冲着那岩石慢慢的扣动了扳机,一道光线,由弱而强,慢慢的炙烤着那岩石。由于他现在不是攻击那岩石,所以,岩石并没有生出任何的反击。岩石在高温下,慢慢的融化着,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元哲大神突然推了推他道:“小子,咱们完了。” 秦子月回头,望了一眼旁边,心一下变的瓦凉瓦凉的。四个人,四个方位,把他们包围了。元成大神冷冷的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现在事实俱在,你还要狡辩吗?” 这一刻,秦子月手里的激光枪被元聪夺了去,她一脸轻浮的笑容,拿在手里把玩着道:“这东西不错,还可以发出火来,元哲师,能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吗?我也想弄一个。” 秦子月笑嘻嘻的向她哪儿走去,说道:“这是我的,你想知道吗?” 元东大神一张手,秦子月感觉如一座山压在身上似的,再也向前挪动不了半步。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一种痛苦,但他努力的支持着。可以他的身手,如何支持的住呢! 142 五行门就这样完了 元哲大神看着秦子月的痛苦,一直沉默的他说道:“我赞成并派。” 元成大神道:“你这卑鄙小人,我耻于跟你同门。” 元聪大神向元东大神一张手,一股无形的气旋向他奔了过去,只把元东大神逼的退了一步,才说道:“这孩子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师兄,你看能不能让他到我门下来?” 元东大神一直平淡的脸露出了些须的微笑,道:“你不会是喜欢这小伙子了吧。” 元聪大神嗲道:“喜欢怎么了?”说着,向秦子月跟前走去,手里端着那把枪递给秦子月道:“你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可以告诉我吗?”说话的时候,煞是温柔,仿佛是孩子他娘问自己的老公,晚上那个不哪个似的。 秦子月活动着自己的身子,道:“谢谢姐姐……刚才可压死我了,要不是你啊,我估计我现在已经吐血了。”秦子月说话很放肆,根本就没被这个场面所吓倒。 元聪大神递过从他手里夺来的那只激光枪,颇有点厚颜无耻的说道:“知道姐姐对你好就行了,快告诉我这个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我好喜欢啊。” 秦子月接过了那只枪,调节了一下尺度,握在手里晃了晃,笑着说道:“哎呀,你看,我这一着急,就把这东西的制造方法给忘了,姐姐,你看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想一想啊?对了,这东西,还是元哲大神帮我才做出来的,没有他,估计也做不成啊。” 元聪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道:“小滑头,没有元哲,我一样可以帮你做出来的。走吧,咱们现在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你好好想想。”说的时候,眉眼乱飞,仿佛要把秦子月电倒一般。 元聪拉着秦子月刚走了两步,就被站在旁边的元成大神挡住了道:“火系的余孽,一个都不能漏网。” 元聪大神的脸色变的很快,刚才还是臃懒娇羞的小女子形象,现在变成了泼妇的模样,她把挡在身前的元成大神一推道:“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元东大神脸色变了变,他有点烦这个师妹,一点都不知道低调,现在,两人都已经心悦诚服的归顺了过来,但他们所辖的人员还不认同,你现在跟他们耍什么横啊,等他们把人都拉进来了,到时候,还不是你的天下啊,所以元东大神淡淡的说道:“元聪师妹,你不能带他走。” 元成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哪儿的元东,心里微微的动了一下,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闪开了。他只所以不让秦子月走,是怕火系的人真正的归顺了元东他们,虽然他现在被逼迫着顺应了元东他们,但不代表他真的去实施并派的举措,只要这些人一走,自己再跟元木大神结盟,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但元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现在说出了同意并派,那就一定会实施!所以,他不能活着。不过,既然元东站出来说话了,那自己也就不用再在这里死拧着了。 元聪回头看了一眼形如枯木的元东大神,道:“我要是一定要把他带走呢?” 元东大神头有点疼,这女人任性的紧,自己如果不答应她,她就有可能跟自己翻脸。而且,他相信,这女人把这小子带走,那这小子就别想活着回来。只是现在,她急着想要这小子手里哪个玩意,所以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而且,现在元哲大神已经同意了归顺,现在再伤他的人,那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元东大神神色不变的道:“师妹,你说元哲怎么办?” 元聪大神见元东大神答非所问,哼了一声道:“我问你让不让我把他带走呢……” 元东大神脸上带出了微微的笑纹道:“师妹,这些都是小事情,现在元哲师弟同意回到咱们五行门了,这是大事情,我希望你能以大事为重。”这话里有劝慰,有安抚,有威胁。但元聪大神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道:“我尊重你是师兄,所以再问你一句,我现在就想把他带走,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元东大神微微的一愣,但接着很冷酷的说道:“不同意。” 元聪大神冷冷的一笑,拉住秦子月就向前走去。大家重归五行门下,而这个同盟者就给他出难题,今天如果不敲山震虎,那另外几个人自己怎么管理呢。所以,他看到元聪大神向外走,站在哪儿,低沉的喊了一嗓子道:“元聪,你可考虑清楚了……” 元聪大神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着。步子很稳健,似乎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她走更让她觉得心安理得的事情了。气恼的元东大神跳起来,向元聪追去。他只所以敢直接的跟元聪反脸,是因为元木大神已经被他制住了,剩下一个元成,根本就不足为虑。 就在元东大神跳起的那一瞬间,元成大神也凑了过去,喊道:“我来。” 元东大神微微的呆了一下,见元成身手利索,一下闪到了元聪跟前,一伸手,点住了元聪大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元聪大神并没有反抗,直接的被元成大神点倒了。 这时候,元东大神也到了元聪的身边,面容恢复了冷漠,道:“元聪师妹,今天的事情,我不想深究,但我希望你以后能遵守门规。” 他说这话的时候,元成站在他的身后,元聪躺在他的前面,这话还没说完呢,元成已经动手了,他在元东的身后悄悄的向元东的腰眼上拍去,可就在他拍的这一瞬间,元东也动了,他一直都防备着呢,身子一个旋,变成了面对元成大神。就在他旋过身的同时,躺在地上的元聪跳了起来,张手向他的头上拍去。 这变故让人觉得突然,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元东和元聪结了同盟,怎么又和员成联合上了。其实这个还要归功于麒麟兽,元东大神制住了元木大神的时候,元聪也制住了元成大神,元成大神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许诺把麒麟兽让给元聪大神,只是元聪大神一直没表态,刚才,她要走的时候,才用密语告诉他,要他如此行事。 元东大神被制住了。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么突然。秦子月站在旁边只是嘿嘿的傻乐,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但这个突然对他有好处。他所希望的就是没有人跟他的军队捣乱,而这一群人一乱起来,谁还顾得着他呢。 元聪大神默默的扫了大家一眼道:“现在这里是我做主了,希望以后我们大家能精诚合作,光大我五行门。好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大家就生活在一起吧,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暂时呢,我先代理起门主的职责,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这里,除了她,就剩下秦子月还是有完全活动能力的人,但秦子月的实力也太次了,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个魔头相提并论。 这时候,阳光已经把迷雾驱散了,一切又都显得妩媚起来。站在塔台入口处的元聪大神被这灿烂的阳光一照,显得英姿焕发,颇有点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味道。 那放在塔台中央的岩石突然动了,如爆炸一般。麒麟兽站在塔台的中央,浑身的皮毛被烧去了一多半,黑皴皴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它的眼珠子却亮的吓人,这双眼睛盯着站在塔台边缘的元聪大神,道:“没想到你们如此的卑鄙。” 元聪大神浑身一哆嗦,这麒麟兽的能耐,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她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才的卤莽,如果现在自己和元成联手的话,那就可以制住麒麟兽,可现在,估计这麒麟兽不会给自己机会了!但她依旧保持着安静道:“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麒麟兽站在哪儿没动,却冷笑着说道:“我的承诺,不是承诺给你们的。那老鬼已经走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守着这份承诺了。小姑娘,你手腕很厉害吗?我很喜欢你。”说着,向前走去。 麒麟兽向前走一步,元聪大神向后退一步,麒麟兽的步伐很大,一步可以跨出常人十几步的距离,所以他走一步,张口吸一个躺在地上的大神,当他要吸元哲大神的时候,秦子月举起了手里的那把枪,对准了麒麟兽。 麒麟兽微微的一怔,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秦子月,放弃了吸食元哲大神的动作,又向前跨了一步,冲到了元聪大神的旁,蹄子向前一伸,要拍元聪大神。 元聪大神虽然紧张,但依旧很细心,当她发现秦子月用那枪指着麒麟兽的时候,麒麟兽停止了攻击元哲大神,似乎明白了一些,身子向旁边一斜,抢过了秦子月手里的枪,照猫画虎的对准了麒麟兽,色厉内荏的喊道:“站住。” 就在这一瞬间,三个不可一世的大神都进了麒麟兽的肚子,他晃着头,笑道:“小丫头,那个东西不管用。”说着,从嘴里吐出了一把比-她手里拿的哪个稍微小点的,道:“这个厉害。” 秦子月一看他吐出来的,正是自己在潭水里丢失的那把,心里一动,暗道:“这把分明落到了水里,他什么时候捞回来的。” 元聪大神觉得自己有了屏障,以为麒麟兽只是在糊弄自己,所以很正色的说道:“你再向前走一步,小心我不客气。” 她这么说,其实她还不知道怎么用这个东西呢。其实即便是她知道怎么用,麒麟兽也不会怕他。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就伤不到他。所以,他根本就没去搭理这个骚婆娘,对着秦子月说道:“你和他,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你选择吧。” 143一世聪明 麒麟兽所说的他是指的躺在地上的元哲大神。秦子月站在哪儿没动,也没考虑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走,我不会追究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如果不走,那……”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望了望西面的钓客岭道:“再回到哪个地方,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受。” 麒麟兽看了看他身前的那把小枪,心里暗道:“难道这小子还有这个东西?”不过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设想,因为他手里要有这个东西,那就不会拿那个破玩意指自己了。所以他笑了笑,继续向前秦子月走去。 现在,元聪大神就站在秦子月的身边,她大声的喊道:“停下,再不停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那个东西不可能伤到他。” 元聪大神一急,把手里的那把激光枪向麒麟兽砸去,这一下,带上了内力,只见那把轻忽忽的激光枪如一一把标枪似的向麒麟兽撞去。 麒麟兽一张嘴,把那只枪吞了下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元聪大神想逃,但又有点不甘心。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苦心经营得来的,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失去了。而且,失去了三个师兄,她再无能力与这个禽兽对抗,这也昭示着这个世界将重新被魔门占据。 元聪大神撒了一眼身边的秦子月道:“小子,你好自为知吧。”说着一闪身,向远处飘去。在她逃遁的时候,麒麟兽一张嘴,一股强大的吸力又把元聪大神给拽了回来。这一点,秦子月早就品尝过,在麒麟兽施法的时候,被吸之人根本就无法施展出自己的能耐来,不知道,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秦子月依旧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他不能动,因为自己一动,马上就会被麒麟兽给撂倒。他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办。他看不上五行门的人,但五行门的人完了,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儿,他需要的是双方势均力敌,这样,自己就有空子可钻了。可现在,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迹象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元聪大神,可怎么帮呢?就自己这点能力,想帮也帮不了啊。所以他的眼偷偷的看着那把小枪,想在麒麟兽不注意的时候,把这把枪抢过来。可麒麟兽离那把枪不过两步的距离,自己要是冲上去,不等拿到那把枪,已经被他扫倒了。而且还把自己的底细给暴露了。所以,他现在只能等。 元聪大神毕竟不是秦子月,她的身手要比秦子月高出不是一个台阶,所以眼看她就要落到麒麟兽的口中了,只见她一身子在空中一转,双手向前一推,一股金色的光芒闪了出来,如有形的物体似的,向麒麟兽的口中撞去。 麒麟兽并不惊慌,他的头微微一晃,大舌头伸了出来,向那道光芒一扫,元聪大神的那道金光似乎连着她的身体,被麒麟兽这么一扫,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似的,向远处飘去,如箭石一般的飘逸。 秦子月心里冷笑着,这婆娘可真够有心计的。麒麟兽一见元聪大神逃遁,马上一晃身子,收了地下的那把小枪,顺便向秦子月这里拍了一蹄,一股强风,把秦子月竟然吹晕了。他这才跳起来,向元聪大神的方向追去。 元哲大神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虽然他没再受伤,但身心的疲惫,早让他站不起来了。当他看到麒麟兽离开,心里一阵的痛,同门的几人都被这畜生吃掉了,而单靠元聪大神一个人的实力,根本就对付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麒麟兽有点低估了秦子月,很显然他已经非常了解秦子月的实力了,但他没想到秦子月身上穿了隐身衣,这衣服对含有术法攻击的能量有抵抗能力。所以他这一蹄子过来,并没有加持额外的力量,这一下虽然威猛,但也仅仅是把秦子月拍晕厥了一下,随着他的离开,秦子月又清醒了,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迷茫的四下里望了一下,这才向委顿在地上的元哲大神走去。 元哲大神虚弱的看着秦子月道:“我们完了。” 秦子月把他扶了起来道:“什么完了?人还活着,就不算完。走吧,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元哲大神盯着秦子月说道:“是我害了五行门啊!” 秦子月颇有点安慰的意思道:“行了,什么你害了五行门啊?如果那几位都健健康康的,这麒麟兽能如此猖狂吗?咱们过来,也只不过是想自保,没害谁,要我说啊,那几个老东西,是自作自受,说来说去,是他们自己酿造的苦果,你啊,现在别想那么多了,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这才是重要的,只要你还活着,麒麟兽虽然威猛,但他也不敢乱来,你说是不是?”说到这里,秦子月再不搭理元哲大神,用神视召唤来躲在远处的苍鹰精灵,扶元哲大神上去,目送着他们远去。 无疑,回到他的那座无名小山上是最为安全的,哪儿有几十个带枪的侍卫,并且其中几个级别稍微低一点的,还带着他大伤麒麟兽的那种枪械。但秦子月还不能走,他要找到秦敏,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侍卫。所以,他从塔台上跳下来,向他打伤,并且隐藏在树林里的几个人走去。 阳光已经生到了树梢,但树林里依旧显黑。他走到那几个人跟前,笑眯眯的拉住捆仙绳道:“哥几个,休息的好吗?” 那三四个人已经被秦子月控制了内丹,神色沮丧,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秦子月,眼中透露出了誓死不屈服的坚毅。 秦子月继续笑道:“我想找秦敏,就是跟我来的那个小姑娘,如果找到了她,你们就自由了。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被捆仙绳绑着的众人依旧不说话,象集体哑巴了似的,可能他们还在等,等自己的师傅过来救自己。可他们哪儿知道,他们的师傅已经做了麒麟兽的早餐了。 秦子月叹了口气道:“你们很让我失望。”说着,一用力,把捆仙绳收了回来,从他们中间随便的拉了一个,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众人有点疑惑的看着秦子月,但脚步忍不住的向外挪了两步,这两步只是试探着走的,他们其实也怕死,怕秦子月在他们的背后下手。 秦子月拉来的这个,眼珠子提溜乱转,这也正是秦子月把他拉来的原因。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神不定,说明这人心眼多,心眼多的人,意志一般都不坚定,也就是说不认死理。他们觉得一条路难走的时候,会另外找出三条或者五条的路走。 那几个人虽然挪了几步,但都不放心秦子月,所以又停下了。秦子月没有与他们游戏的心情,所以不等他们走,秦子月那那人一提,跳开了。 又是清灵山,山上的大殿已经倒塌了,还没人过来修缮,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人来修缮了。秦子月提着那人,落在了大殿的旁边,道:“兄弟,可以告诉我秦敏在哪儿吗?” 那人正发呆呢。大殿倒塌了,师傅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秦子月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咱们的师祖们为了争夺五行门门主的位子,打起来了,现在已经有三位永远的消失了,其中包括元成大神。” 那人听了,眼珠子又开始转了。他在思考秦子月话里的水分到底有多大。但秦子月并没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跟我没关系,现在你在我手里,没人能救你,所以,你最好告诉我秦敏在哪儿。”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打了起来呢?” 秦子月望了望那片废墟道:“我再说一句,我想知道秦敏的下落。”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露出了杀机,这一下把土系的那位高人吓了一跳。他能准确的感受到这股杀意,这股杀意刺的他肉疼。当下,不由自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秦子月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举起了手。他要找秦敏,只是费点时间而已,他只所以不ng费时间,是因为不知道那麒麟兽什么时候回来,这畜生回来之后,自己就有点麻烦了,所以他才把这孙子抓来。可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这怎能不让他着急呢。 这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句:“我知道。” 秦子月听到这声音,心里一喜,这正是秦敏的声音,当即回头望去,见秦敏衣杉完好,但面色苍白的站在了他的身后,想来她是手了不少精神上的折磨吧。秦子月向前,一把抱住了秦敏的肩膀,有点哽咽的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秦敏的笑容很勉强,但依旧在笑着道:“我这不没事儿吗?” 秦子月扶她坐了下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秦敏依旧拉着秦子月的手道:“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禁制突然全没了,所以,我就出来了。我想他们肯定把你囚禁在大殿里,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秦子月,我可找到你了……” 144火系的老窝 是狼王的声音,他急匆匆的向这里奔来,当看到秦子月安然无恙的时候,紧张的面孔终于平静了下来。道:“你没事儿吧?” 这是一种真情的流露,都说魔门人性淡漠,相比较起来,秦子月反觉得魔门的人更加让人亲近。他松开秦敏的手,站起来,笑着说道:“没事儿,我也正打算找你呢。我那几个兄弟呢?” 他一问这话,秦敏先沮丧了,狼王看着那土系的高人,恨恨的说道:“已经去了。” 秦子月的心里默然的一阵难受,但看到秦敏眼里流露出来的乞求之色,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咱们走吧。”说着,拉上秦敏,跳起来,向自己的老窝闪去。 天下大乱,魔门已经把土系和水系的人全赶跑了,只所以说是赶跑了,是因为魔门的人并没有全歼他们,一部分思想活络的一看情形不对,先跑了。五行门人,由于失去了门主,都仓皇的不知如何是好,当狼王听说麒麟兽逃脱的消息,再也呆不住了,来不及跟秦子月告别,跑了回去。硕果仅存的元哲大神在屋子里闷着,谁也不见。他或许还在忏悔吧,但现在忏悔已经无济于事了。 秦子月站在元哲大神的门口,默默的等着。他也在思考,思考着自己的利益。魔门强大,对自己并没好处,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种平衡,而且,五行门的门人并不弱,只是他们各自为战,力量分散了,也就显得弱势,只要他们团结起来,一个麒麟兽,又怎能如此轻松的把他们灭了呢。所以,他站在元哲大神的门口,等他回话。道理,他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就看他怎么办了。如果他不答应,那自己只好耍点手段,强迫他答应了。 时间在流失,太阳已经西落了。秋的韵味越来越浓,这时候,衣着单薄的人,会感受到凉意。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个时刻,已经在屋子里钻了三天的元哲大神终于走出了房间,他的脸更瘦了。但精神还算好。见到秦子月,说道:“我想好了,送我回去吧。” 秦子月默默的点了点头。元聪大神的这句话算是承诺吧。虽然他现在已经算一个废人了,但他的威望还在这里摆着,只要他出面,一定能聚集一部分人。 其实,说到底儿,还是五行门的人并不弱,只要他们团结起来,那魔门还是微不足道的。 秦子月是第一次到无量山,这里与清灵山又有不同,山势不高,但清秀,规模不大,但别致。色调以红色为主,显得大气而有朝气。秦子月搀扶着元哲大神走到了院门外。这时候,早有一众人站在了哪儿,表情显得严肃而且悲观。 落霞真人没在这一众人中,因为他还不够资格。这些人都是元哲大神的亲传弟子。他们向秦子月这里凑了过来,其中一个可能是他的大弟子,上来,一把把秦子月推开,搀扶着元哲大神小心的问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元哲大神被这些人围住。他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看的非常清楚,这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 元哲大神洒了众人一眼,道:“秦子月呢?” 秦子月已经被挤到了旁边,众人一听这话,又都向他望去。秦子月极度失望的站在一边,他到这里来,虽然没指望这一群人把他当上宾看,但也不愿意受到如此的待遇,听到元聪大神喊起,他这才回道:“我在这里。” 元哲大神伸出手来,向他招招了,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秦子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元聪大神抛开众人,向秦子月走去。元聪大神的众弟子也随着他向秦子月凑了过来。在他们眼里,这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所以那为首的泽真大仙怒道:“师傅让你过去呢。” 元哲大神微笑着拉住秦子月的手,道:“咱们到大厅说话。”说着,半依附着秦子月,慢慢的向大门内走去。 火系的院子从外看,不大,但真正走进院门,你就会发现,这里别有一番天地。主路,有一丈多宽,在路的两旁,参天的古树遮云蔽日,走在这宽阔的小路上,两边张望,竟然看不到边际。路的两旁,绿草殷殷,不时的有三两只鸟雀跳跃其中,使得人感觉恬静而悠然。 走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到大殿,八角挑起的屋脊,与天上的云彩相接,褐红色的殿体如雨后冲刷过一般,别的不说,仅这个殿门,就有三丈多高,两丈多宽。殿内,一尊高约十丈的青铜塑像站在北边,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在那座塑像的两边,有几把**。元哲大神半依靠,半拉着秦子月走到了那塑像下面,拽着秦子月坐了下来说道:“我的身体不行了,所以,我想把门主的位子让出来。” 众人一听,都支棱起了耳朵,虽然眼前有难,但大家对这个决定还是颇有点兴趣。元聪大神微微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打算把我的位子让给秦子月……” 为首的泽真大仙一听不由的出声道:“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他虽然不想去做什么门主,但让眼前的这个五级术法的小子坐在这个位置上,那简直就是开玩笑。别的不说,就说魔门的威胁,这涉及到火系的存亡,现在弄出了一个不能服众的人坐在这里,这简直就是把火系送给魔门。但泽真大神反过来一想,难不成是这小子威胁师傅了?他仔细的打量了秦子月几眼,又觉得不象。 秦子月也震惊了,他没想到元哲大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站起来,忙摇手道:“使不得。” 元哲大神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我只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具有五行通修的体质,另外,他也具有很强的指挥能力。现在,魔门当前,我们五行门一盘散沙,如果没有一个得力的指挥之人,那是很难挫败魔门的威胁的。所以,这几日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当然了,他做门主,我也不会退出的,有什么该我做的,我照样会做下去。大家有什么意见吗?”说完这话,他的整个人仿佛精神了似的,眼光也锐利了,洒了众人一眼,似乎在告诉大家,这是我的决定,你们不能有任何的意见。 众人一齐扎下了头,惟有秦子月站在哪儿,还苦苦的推却着。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笑声,众人一惊,都站了起来。这笑声有远及近,只是瞬间的事情。他们深深的恐惧了。在听说魔门袭击了水系和土系之后,泽真大仙就在这里做了布置,按他与魔门交手的经验,知道魔门实力,所以在外线布置了落字辈的高手警戒,自己的一众师兄弟都聚集在院里,即便是师傅回来的时候,他们也没走下山,怕是魔门的圈套。可没想到的是,自己设在外面的警戒一点回音也没有,就有人闯了进来,这人的身手实在是了得啊。 元哲大神脸色变了变,但没说话。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实力。秦子月一直都在推辞,当他听到这声音,面色渐渐的刚毅了,站在大厅的中央,与那些迷茫和仓皇的大仙们比起来,真有点指点江山的神态。 是一个锦衣男子,大约四十岁上下的面相,身量颇高,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但他看到站在中央的秦子月微微一愣,接着又是坏坏的一笑道:“小子,我正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一听说话,秦子月明白了,这是幻化成人形的麒麟兽,他也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遮挡住了身后的元哲大神道:“我也正找你呢。” “好……好,真是太巧了。说吧,你找我做什么?”麒麟兽站在门口背负着双手问道。 泽真大仙他们趁着两人对话的这个时间,把麒麟兽包围了。但站在门口的麒麟兽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依旧笑着,而且笑的很开心,仿佛围在他身边的是保护自己的人似的。 秦子月道:“我只想告诉你,别太张狂了。” 麒麟兽双手一抖,一股强大的气流,把围在他身边的那一众人给震了出去,道:“我张狂吗?我没觉得,这世界上,全是凭实力说话,如果你有这个实力,也可以这样对我。”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对了,你说你找我,找我做什么?” 麒麟兽看着秦子月身后的元哲大神道:“我记得那天我告诉你,你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着,不知道你忘记了没有。” 秦子月把胳膊一抖,一把银色的小枪掉了手里,他端起那枪,仔细的看着说道:“我觉得你这话有问题,你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师傅,三不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如果我现在说,你马上滚蛋,如果你不走的话,我拔了你的皮,你会怎么想呢?” 麒麟兽脸色变了变,他吃过秦子月手里哪小玩意的苦头,知道,现在没有帮手过来,仅仅自己一个人与他对抗,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所以他笑了笑道:“好,我现在就滚。” 他这一说,躺在地上的那一群人心里暗道:“坏了。这小子要发彪。”可没想到,麒麟兽说走就走了。 一直都坐在秦子月背后的元哲大神用手拄地,费力的站起来,对躺在地上的众弟子说道:“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这小子太邪乎了。不战而退敌,而敌人又是如此的强大,难不成,这小子与刚才的那位是在做戏给他们看,真正的目的是夺取这里的权利?泽真大仙费力的站起来说道:“我不同意。” 145我让你做五行门的门主 秦子月也恢复了常态,坐站在哪儿扶住元哲大神道:“好了,把你送回来,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您说话,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在旁边的那几个大仙突然围住了他道:“你不能走。” 秦子月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元哲大神,对着这几位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走啊?” 为首的泽真大仙冷冷的说道:“我怀疑你是魔门的走狗。”这话语间的亵渎,使得秦子月有点怒,但他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泽真大仙。 泽真大仙并不因为他的目光而畏缩,眼睛反而更加的明亮,道:“你现在只能留下来,配合我们。” 元哲大神咳嗽了两声,慢慢的说道:“泽真,放肆。”边说着,边颤颤巍巍的走到秦子月身边道:“哎,也难免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那怪物的能量,大家都看到了,而你只是一个五级的术士,就能把他给吓跑了,这要是我不了解,也会怀疑的。”说到这里,他抬头对大家说道:“我只所以想让秦子月做门主,是因为他有一些法宝,可以对付魔门,现在,我们五行门支离破散,在我们师兄弟里面,就剩下我和元聪了,而现在,元聪师妹又下落不明,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带领大家与魔门抗衡,所以,我才决定把位子传给他的。” 大家听了,神色不由的暗淡了下来,师傅这样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以他们几个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与刚才进来的这人抗衡。所以围在秦子月身边的人渐渐的散开了。 秦子月不想搀和进来,因为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他也不希望对这一群安逸了多年,自以为是的人负责,他所希望的就是能给兄弟们一个腾挪的空间,而魔门和五行门的争斗,正符合了这个要求。现在只要元哲大神出面,把零落的五行门拾掇起来,那就可以与麒麟兽对抗了,自己再走进来,有点多此一举。所以他淡笑着说道:“好了,事情解释清楚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元哲大神突然跪在了他的身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子月,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师门灭亡吗?” 这一下把秦子月弄的麻了爪,他赶紧的扶元哲大神,道:“事情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有能力对付魔门。我呢,还有我的事情,你把我留在这里也没用的。我今天如果坐在这个位子上,或许能使得咱们暂时的与魔门分厅抗争,但后果是,这个世界上只留下了火系,其他的派别全完了。所以,你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 元哲大神这一跪,把他的弟子们跪急了,有的甚至想过来揍秦子月。师傅是什么人啊,那是这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人,你个小崽子凭什么值得师傅跪拜啊。 秦子月搀扶起元哲大神,不再等他说话,一闪身,走了。这也是元哲大神的弟子们没想到的,也可能是他们故意的放秦子月走。但站在旁边的元哲大神一下子衰老起来。这衰老的速度是惊人的,原先看着还如一个中年的汉子,在秦子月出门的这一刹那,他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将死之人。不能说他不迷恋权位,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他也只能这样。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秦子月能震慑住麒麟兽,只是觉得这小子行事邪乎。麒麟兽出来的时候,都跟他说,可以让他选择一个人离去,而且,狼王都在他身边言听计从,所以他觉得,秦子月与魔门有一定的联系,为了保住五行门,他只好强忍着欢笑,把秦子月扶在这个位置上,这样,自己就可以有了腾挪的时间,等自己把身上的禁制去掉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秦子月,可没想到这小子对这个位子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在秦子月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他心灰了。 泽真大仙见师傅如此,忙走上前去,焦急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元哲大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费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泽真,你带人把秦子月给我找回来,另外,你们尽快的找元聪,她还没死,找到她,马上把她带回来。好了,我累了,要休息。” 秦子月从无量山回来,只觉得浑身的惬意,坐在山头上,带着公主,和秦敏看看西落的夕阳,偶尔的喝喝小酒,到也逍遥。但泽真他们似乎不愿意让他逍遥,可能是元哲大神告诉他们,落霞是他的师傅,所以,两日后,落霞真人来了。风尘仆仆,如一个赶丧的孝子,出现在了他们三个面前。秦敏见到他如见到了一只苍蝇似的,不悦的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秦子月到也坦然,站起来,笑着对落霞真人说道:“你可手瘦拉,怎么,这一段时间,心情不好?” 落霞真人叹了口气道:“师祖让我来请你回去主持大局,他说,如果我请不动你,那我也就别回去了。” 秦子月拉他坐下来,道:“不回去就别回去了,在这儿也不错啊。渴了有泉水,饿了有野果,困了有房子,神仙也只过如此啊。” 落霞真人有点恼,道:“你少说风凉话。小子,师尊让你回去,那是看的起你,要是我……” 秦子月微笑着道:“要是你,你会怎么样呢?” 落霞真人恼怒的道:“要是我,我先把你杀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引起来的,本来大家好好的,你却勾引什么魔门,弄得现在,我们五行门四分五裂,还被魔门欺负的不敢抬头……” 秦子月依旧在笑。落霞真人如是说,那说明他并没有把他勾结魔门的事情告诉他们。再有就是,他还不了解五行门分裂的具体情况。等他把牢骚和怒火都发泄完了,秦子月才说道:“你错了。那几个大佬死,是因为他们几个为了争夺五行门门主的位子,起了纠纷,大打出手,才造成的。而元哲身上的伤也是你们眼中的高人——元聪大神伤的。至于魔门为什么能欺负你们,你师祖最清楚,是他放出了麒麟兽,结果,反受了麒麟兽的害。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我也没必要推卸责任,原先,我确实想帮魔门,而且,我所做的你也看到了,但现在,你要再说,这些都是因为我才起的,那就有点偏激了。” 公主一直站在一旁,微笑着听他们两个人谈话,她要比秦敏温和,但现在也觉得没什么兴趣,站起来,拉了一把看模样要上去拔落霞真人胡子的秦敏道:“咱们到那边去吧。” 秦敏有点倔脾气,她甩开公主的手,站在落霞真人的跟前道:“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 落霞真人带着恼火,听到威胁,一挥手,把秦敏送了出去。 秦敏如一个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向了天空,秦子月的脸色冷了,他盯着落霞真人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说着站起身来,向屁股着地的秦敏走去。 落霞真人见秦子月起身,一探身子,想抓住他,可在他动手的那一瞬间,几道白光闪过,再看落霞真人的手,已经被洞穿了,由于突然,他急忙把手缩了回来,疼的只裂嘴。当然,这点伤,对落霞真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略微的一调理,也就恢复了正常。他的气愤被这一枪给打醒了,站在哪儿,呆呆的看着秦子月道:“子月,跟我回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秦子月扶起了秦敏,拉上公主,向房间哪儿走去。落霞真人不甘心的追了上来。这时候,从角落里走出了几个人,手里端着枪,站在了他的身前道:“站住。” 落霞真人根本就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着。那几个人也毫不客气,冲他的脚就是几枪。一声惨叫,把秦子月的头又给勾了回来。他看到落霞真人用手捂着脚面,半趴在地上,头费力的向上挺着,望着他。秦子月明白这是苦肉计,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又走了回来,蹲在地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落霞真人盘膝坐在地上,道:“我没什么要说的,就是要让你跟我回去。”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说句老实话吧,我不耻于与你的师门为伍。所以,我不会跟你去的。” 落霞真人道:“我是你的师傅,我的师门,不就是你的师门啊?我来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就对你在安之的队伍下手。现在,我的几个师叔已经到了安之,就等我的消息了。” 秦子月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不由的又重新看了一眼落霞真人,道:“你们这是威胁我?” 落霞真人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啊。现在魔门已经快要到我们无量山的山底下了,师尊说,你再不帮我们,我们只能灭亡,我们要灭亡,自然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秦子月站蹲在哪儿,沉默了。这一群人无耻到了如此地步,也真是不容易。按他跟院哲所说的,他们应该能对抗魔门啊,可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拉过去呢?这让他不解。 落霞真人见秦子月不说话,带了点内疚的低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 秦子月看着落霞真人道:“照你这么说,我只能与魔门联系了。好了,你走吧,” 落霞真人哭丧着脸说道:“子月,师尊请你过去,是让你做五行门的门主,这是多少人想得到而得不到的荣誉啊,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秦子月站在哪儿,冲着天边的落日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个驴脾气,从不受别人的威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好了,你走吧,从此之后,我再不想见到你们。” 落霞真人依旧坐在哪儿说道:“子月,你这是意气用事儿……”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了,你走吧。”说完,秦子月看也不看落霞真人,向内屋走去。 146心里永远放不下的人 秦子月陷入了苦恼中。他手里自有那些兵器,但这些兵器要懂术法的人使用才可以制住那些所谓的无耻高人。这是因为他的冷兵器可以伤到他们,但不能致他们于死地,甚至说,只能暂时的使他受到伤,所以,如果那些高人对他的军队动手,那他的军队就如蚂蚁遇到了大火,完全没有腾挪的余地。 秦子月跟他们说要与魔门联合,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并不想依靠任何的力量,也不想做谁的傀儡,只想保持中立,给自己的兄弟们找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还百姓们一个轻松的生活。 以前,五系控制着各国,各国为了给五系的高人提供炼丹的原料,穷全国之力,才马马乎乎给他们凑齐,这就弄得黎民怨声哎道,现在有这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去与他们苟合呢。 公主站在一脸愁容的秦子月跟前,倒了杯水,递给他道:“月哥哥,落霞真人还在外面站着呢。怎么办啊?” 秦敏则半躺在**,大大咧咧的翘着一条腿,不屑的说道:“让他站着呗,反正也累不死。月哥哥,你怎么想啊?我觉得,你要是当了五行门的门主,也挺威风的。” 看来她对五行门还是很有感情的。秦子月有点惆怅的说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什么能耐,我自己心里清楚,别人能把你抬起来,就能把你扔出去。我去了,也是个傀儡,而且还要受各方面的气,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我想你比我还了解呢,一个个自高自大,不可一世,有他们,简直就是这世界上的祸害,现在好了,有人能治他们了,我还跟着搀和什么。” 秦敏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他们要是对你的兄弟们下手,你怎么办啊?” 秦子月猛的站了起来,双目射出凶光道:“他们还不敢对我下手,麒麟兽现在只所以不去招惹他们,是因为他认为我还在哪儿,如果他们对我下了手,那就是在告诉麒麟兽,与我翻脸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微微的一愣道:“他怎么来了。” 秦敏问道:“谁啊?” 秦子月并没回答她,而是向外走去。来富急匆匆的向这里跑着,他的表情严肃,有点要哭的感觉。一见秦子月,神色更是悲怆,站在他的跟前,小声的说道:“主人,我们的队伍快顶不住了,书生也受伤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秦子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说道:“怎么回事儿?” “凤仙子他们与庆王搅和在一起,而且,他们几家也联合了起来,对付我们。”来富的表情有点低落。 站在门外的落霞真人听到来富的话,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子,暗道:“这些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子月慢慢的向落霞真人走去道:“行啊,你们的动作够快的。”说完,不等落霞真人再有回复,拉上来富向安之闪去。 宽城,他们最早占领的那座城池,本来墙坚城厚,现在被攻击的遍体鳞伤,摇摇欲坠。秦子月到了宽城,并没有直接的去帅府,而是先站在了城头上,四下里张望。 守城的士兵精神萎靡,全身血污,看来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有的士兵躺在城墙掩体后面,低声的呻吟着,想来是受了轻伤。秦子月叹息一声,慢慢的向身边的士兵走去。 那受伤的士兵感觉到来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秦子月,猛的跳了起来,这一跳,使得他有点脱力,又软了下去。秦子月忙扶住他,把他放在地上,温声说道:“伤哪儿了?” 那士兵不好意思的勉强笑笑道:“肩膀中了一箭。将军,” 秦子月小心的把他肩膀上的衣服撕开,用手轻轻的按在哪儿,缓缓的送出真力,激活他的修复能力,不一时,那士兵身上的伤好了,他有点惊喜,更加的激动,这时候,秦子月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那些士兵强压着自己的悲伤,默默的站在旁边。因为他们都是两领人,而秦子月军队中,大部分是两领的老百姓,这些死伤的多是他们的兄弟,这怎能让他们不悲伤啊。同时,厌战的情绪也很浓烈,他们只所以不说话,大概也是想让秦子月给他们一个交代。毕竟他们都是跟着他出来的,而他却把他们抛弃了。 秦子月站起身来,脸色同样的沉痛,他抹了一把含在眼窝里的泪水,重重的吸了一口不通畅的鼻子,这才说道:“兄弟们,这次战争的失利,是我的责任,我对不起死难的兄弟们。是我带大家出来的,我想让大家摆脱那无休无止劳作和整年的饥饿,但万恶的五行门却不答应,他们处处与我们作对,因为,是他们在攫取我们的劳动成果,如果我们站起来了,那他们就得趴下。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帮手,所以,以后,我们大家会越走越顺利,最终,等待大家的将是荣华富贵,将是我们永远的荣耀。” 站在秦子月旁边的那群士兵依旧是一脸平淡,根本就提不起士气来。 秦子月有点尴尬,这时候,秦海潮带着一群人飞也似的向这里走来,但那群士兵看到他们,却一脸的厌恶,秦子月不明白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但这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士兵没了士气,将领没了威信,那这支军队就算完了。可他现在还不了解造成这个情况的具体原因,所以他强忍着自己的不悦,继续说道:“今天大家累了,都下去休息吧,城防交给我了。” 众**眼瞪小眼,不敢相信他的话,因为大战刚刚结束,敌人就在城外三里多的地方扎营,随时都有攻击的可能,现在下去休息,那不是开玩笑吗。但秦子月素来积聚的威信还是使得大家半信半疑的向下挪动了几步,见站在秦子月旁边的秦海潮没说话,这才大胆的向下走去。 秦海潮一脸激动,他的眼珠子里含满了血丝,浑身也沾满了鲜血,看来,这一仗的激烈程度是超出他所想象的。跟在秦海潮后面的周经和秦彪也是如此。他们见众人下去,齐声说道:“老大,你可回来了。”这一句话让人听了让人心酸,他们的声音干涩嘶哑,说这话的时候,就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秦子月站在城墙边上,望着远处的大营,说道:“对面的是谁? 秦海潮最先从激动中平息下来,站在了秦子月旁边道:“庆王。有三万大军,凤仙子他们也在军中,今天上午,凤仙子他们用术法攻城,造成了很大的人员伤亡,耿前辈在与他们的对抗中,也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营帐内休息。”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士兵对你的意见不小啊,这是为什么?” 秦海潮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段时间,逃兵越来越多,我没办法,只好抓一个杀一个……” 秦子月无言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秦海潮说的只是表面现象。更深层次的,可能是大家对这场战争的失去了信心,在这里,是因为惧于秦峰的yin威。这才是真正的对立面。他说道:“姆迪克,秦峰留下,你们都休息去吧,明天我们还有更惨烈的战争。” 秦海潮还想说什么,但看秦子月表情冷漠,心里蓦然的生出了一丝畏惧,点点头,下去了。 已经是秋天了,野草开始枯萎,空阔的原野上,枯草的味道里裹着些许的血腥之气随着微风向他们飘来,秦子月在西落的夕阳的照射下,缓缓的转过头来,叹息一声道:“我们这次可能真要玩完了。火系的人跟我们耗上了,他们要不惜一切消灭我们,姆迪克,你也参与了今天的这场战斗,对他们的攻击,你有什么想法啊?” 姆迪克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他们先用雷电攻击,要不是书生死抗着,估计,咱们的人早完了。” 秦子月看着他道:“今天的攻击还不算什么,如果他们的高人来了,就算有十个,百个书生,都别想抗的住。所以,我现在才着急啊,如果没有对付他们的办法,那咱们干脆早点撤兵。” 姆迪克低头沉思着,道:“其实现在最关键的是我找不到他们,如果能找到,就可以定点清除他们。” 秦子月摇摇头道:“那些人,你可能还没接触过,现在你们手里拿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伤不到他们,打在他们身上,就如给他们挠痒痒似的。”说到这里,秦子月从怀里逃出了那把小枪道:“这个还差不多,但这也只能伤到他们,不可能致他们于死地。” 姆迪克看了一眼秦子月手里的那把枪道:“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而且,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虽然他们不可能把咱们弄的全军覆灭,但也绝对不会让咱们好受,所以,如果你有办法,那咱们就赶紧的行动,如果没有办法,那我只能跟他们妥协,给别人当走狗去。” 姆迪克微微的一笑道:“你也太看重我了吧。你这儿的能人多了,你怎么不问问他们的想法啊?”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他们要是有想法,那就不会有今天这场惨烈的战争了。我现在真是头疼啊!要是我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但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我,却是我的兄弟们,这可正踩到我的尾巴上了!” 姆迪克微微的点头道:“难道你不怕他们的攻击?” 秦子月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说道:“他们要对付我,就必须近距离的攻击,远了,那力量就减弱了,这样,我就有足够的能力防守。而要对付兄弟们,他们只要把这里的城防震动塌,或者制造出一个深坑,把兄弟们摔进去,就可以致他们于死命,即便是这些不能要了兄弟们的命,那他们还有军队呢!掩杀过来,一个也逃不掉,而我又无法与他们的大规模袭击抗衡……”秦子月正说着,突然感觉到空中有异动,他抬头向天上望去,只听到一个声音:“想我了吗?” 146心里永远放不下的人 秦子月陷入了苦恼中。他手里自有那些兵器,但这些兵器要懂术法的人使用才可以制住那些所谓的无耻高人。这是因为他的冷兵器可以伤到他们,但不能致他们于死地,甚至说,只能暂时的使他受到伤,所以,如果那些高人对他的军队动手,那他的军队就如蚂蚁遇到了大火,完全没有腾挪的余地。 秦子月跟他们说要与魔门联合,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并不想依靠任何的力量,也不想做谁的傀儡,只想保持中立,给自己的兄弟们找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还百姓们一个轻松的生活。 以前,五系控制着各国,各国为了给五系的高人提供炼丹的原料,穷全国之力,才马马乎乎给他们凑齐,这就弄得黎民怨声哎道,现在有这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去与他们苟合呢。 公主站在一脸愁容的秦子月跟前,倒了杯水,递给他道:“月哥哥,落霞真人还在外面站着呢。怎么办啊?” 秦敏则半躺在**,大大咧咧的翘着一条腿,不屑的说道:“让他站着呗,反正也累不死。月哥哥,你怎么想啊?我觉得,你要是当了五行门的门主,也挺威风的。” 看来她对五行门还是很有感情的。秦子月有点惆怅的说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什么能耐,我自己心里清楚,别人能把你抬起来,就能把你扔出去。我去了,也是个傀儡,而且还要受各方面的气,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我想你比我还了解呢,一个个自高自大,不可一世,有他们,简直就是这世界上的祸害,现在好了,有人能治他们了,我还跟着搀和什么。” 秦敏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他们要是对你的兄弟们下手,你怎么办啊?” 秦子月猛的站了起来,双目射出凶光道:“他们还不敢对我下手,麒麟兽现在只所以不去招惹他们,是因为他认为我还在哪儿,如果他们对我下了手,那就是在告诉麒麟兽,与我翻脸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微微的一愣道:“他怎么来了。” 秦敏问道:“谁啊?” 秦子月并没回答她,而是向外走去。来富急匆匆的向这里跑着,他的表情严肃,有点要哭的感觉。一见秦子月,神色更是悲怆,站在他的跟前,小声的说道:“主人,我们的队伍快顶不住了,书生也受伤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秦子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说道:“怎么回事儿?” “凤仙子他们与庆王搅和在一起,而且,他们几家也联合了起来,对付我们。”来富的表情有点低落。 站在门外的落霞真人听到来富的话,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子,暗道:“这些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子月慢慢的向落霞真人走去道:“行啊,你们的动作够快的。”说完,不等落霞真人再有回复,拉上来富向安之闪去。 宽城,他们最早占领的那座城池,本来墙坚城厚,现在被攻击的遍体鳞伤,摇摇欲坠。秦子月到了宽城,并没有直接的去帅府,而是先站在了城头上,四下里张望。 守城的士兵精神萎靡,全身血污,看来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有的士兵躺在城墙掩体后面,低声的呻吟着,想来是受了轻伤。秦子月叹息一声,慢慢的向身边的士兵走去。 那受伤的士兵感觉到来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秦子月,猛的跳了起来,这一跳,使得他有点脱力,又软了下去。秦子月忙扶住他,把他放在地上,温声说道:“伤哪儿了?” 那士兵不好意思的勉强笑笑道:“肩膀中了一箭。将军,” 秦子月小心的把他肩膀上的衣服撕开,用手轻轻的按在哪儿,缓缓的送出真力,激活他的修复能力,不一时,那士兵身上的伤好了,他有点惊喜,更加的激动,这时候,秦子月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那些士兵强压着自己的悲伤,默默的站在旁边。因为他们都是两领人,而秦子月军队中,大部分是两领的老百姓,这些死伤的多是他们的兄弟,这怎能让他们不悲伤啊。同时,厌战的情绪也很浓烈,他们只所以不说话,大概也是想让秦子月给他们一个交代。毕竟他们都是跟着他出来的,而他却把他们抛弃了。 秦子月站起身来,脸色同样的沉痛,他抹了一把含在眼窝里的泪水,重重的吸了一口不通畅的鼻子,这才说道:“兄弟们,这次战争的失利,是我的责任,我对不起死难的兄弟们。是我带大家出来的,我想让大家摆脱那无休无止劳作和整年的饥饿,但万恶的五行门却不答应,他们处处与我们作对,因为,是他们在攫取我们的劳动成果,如果我们站起来了,那他们就得趴下。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帮手,所以,以后,我们大家会越走越顺利,最终,等待大家的将是荣华富贵,将是我们永远的荣耀。” 站在秦子月旁边的那群士兵依旧是一脸平淡,根本就提不起士气来。 秦子月有点尴尬,这时候,秦海潮带着一群人飞也似的向这里走来,但那群士兵看到他们,却一脸的厌恶,秦子月不明白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但这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士兵没了士气,将领没了威信,那这支军队就算完了。可他现在还不了解造成这个情况的具体原因,所以他强忍着自己的不悦,继续说道:“今天大家累了,都下去休息吧,城防交给我了。” 众**眼瞪小眼,不敢相信他的话,因为大战刚刚结束,敌人就在城外三里多的地方扎营,随时都有攻击的可能,现在下去休息,那不是开玩笑吗。但秦子月素来积聚的威信还是使得大家半信半疑的向下挪动了几步,见站在秦子月旁边的秦海潮没说话,这才大胆的向下走去。 秦海潮一脸激动,他的眼珠子里含满了血丝,浑身也沾满了鲜血,看来,这一仗的激烈程度是超出他所想象的。跟在秦海潮后面的周经和秦彪也是如此。他们见众人下去,齐声说道:“老大,你可回来了。”这一句话让人听了让人心酸,他们的声音干涩嘶哑,说这话的时候,就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秦子月站在城墙边上,望着远处的大营,说道:“对面的是谁? 秦海潮最先从激动中平息下来,站在了秦子月旁边道:“庆王。有三万大军,凤仙子他们也在军中,今天上午,凤仙子他们用术法攻城,造成了很大的人员伤亡,耿前辈在与他们的对抗中,也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营帐内休息。”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士兵对你的意见不小啊,这是为什么?” 秦海潮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段时间,逃兵越来越多,我没办法,只好抓一个杀一个……” 秦子月无言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秦海潮说的只是表面现象。更深层次的,可能是大家对这场战争的失去了信心,在这里,是因为惧于秦峰的yin威。这才是真正的对立面。他说道:“姆迪克,秦峰留下,你们都休息去吧,明天我们还有更惨烈的战争。” 秦海潮还想说什么,但看秦子月表情冷漠,心里蓦然的生出了一丝畏惧,点点头,下去了。 已经是秋天了,野草开始枯萎,空阔的原野上,枯草的味道里裹着些许的血腥之气随着微风向他们飘来,秦子月在西落的夕阳的照射下,缓缓的转过头来,叹息一声道:“我们这次可能真要玩完了。火系的人跟我们耗上了,他们要不惜一切消灭我们,姆迪克,你也参与了今天的这场战斗,对他们的攻击,你有什么想法啊?” 姆迪克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他们先用雷电攻击,要不是书生死抗着,估计,咱们的人早完了。” 秦子月看着他道:“今天的攻击还不算什么,如果他们的高人来了,就算有十个,百个书生,都别想抗的住。所以,我现在才着急啊,如果没有对付他们的办法,那咱们干脆早点撤兵。” 姆迪克低头沉思着,道:“其实现在最关键的是我找不到他们,如果能找到,就可以定点清除他们。” 秦子月摇摇头道:“那些人,你可能还没接触过,现在你们手里拿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伤不到他们,打在他们身上,就如给他们挠痒痒似的。”说到这里,秦子月从怀里逃出了那把小枪道:“这个还差不多,但这也只能伤到他们,不可能致他们于死地。” 姆迪克看了一眼秦子月手里的那把枪道:“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而且,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虽然他们不可能把咱们弄的全军覆灭,但也绝对不会让咱们好受,所以,如果你有办法,那咱们就赶紧的行动,如果没有办法,那我只能跟他们妥协,给别人当走狗去。” 姆迪克微微的一笑道:“你也太看重我了吧。你这儿的能人多了,你怎么不问问他们的想法啊?”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他们要是有想法,那就不会有今天这场惨烈的战争了。我现在真是头疼啊!要是我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但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我,却是我的兄弟们,这可正踩到我的尾巴上了!” 姆迪克微微的点头道:“难道你不怕他们的攻击?” 秦子月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说道:“他们要对付我,就必须近距离的攻击,远了,那力量就减弱了,这样,我就有足够的能力防守。而要对付兄弟们,他们只要把这里的城防震动塌,或者制造出一个深坑,把兄弟们摔进去,就可以致他们于死命,即便是这些不能要了兄弟们的命,那他们还有军队呢!掩杀过来,一个也逃不掉,而我又无法与他们的大规模袭击抗衡……”秦子月正说着,突然感觉到空中有异动,他抬头向天上望去,只听到一个声音:“想我了吗?” 147信心是用胜利迎来的 149信心是用胜利迎来的秦子月的脸上洋溢起了温和而亲热的笑容,是狼王来了。他与狼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却能感受到他的友情。他们在清灵山上一起蒙难,在脱难之时,狼王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却冒着危险,到处找他。 狼王从空中跳到了他的跟前,笑呵呵的说道:“我到你那窝去找你,他们说你来这里了。怎么,站在这儿,看风景呢?” 秦子月微笑着说道:“我估计你也快来了,所以在这里等你。” 狼王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高大的身躯,配上这笑笑的模样,给人一种别样的亲合感觉。道:“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找你啊?” 秦子月望着远处的庆王大营,慢条斯理的说道:“让我入伙呗。前两天,我见了麒麟兽,他不战而走,我估计回去肯定跟你们说了点什么,然后你这不就来了。” 狼王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王很感激你,但五行门压在我们头上,使得我们受了这么多年罪,现在有这个机会,我们怎么舍得放弃呢。你啊,也别在这里折腾了,五行门马上就完了,等他们完了,这天下,你想这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我回去吧。”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去。怎么说,我也受过五行门的恩惠,暗地里耍点手腕还行,要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到了你们哪儿,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怎么混啊!” 狼王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也为难啊。你师从火系,而现在五行门的那帮孙子都跑火系去了,如果我们放过火系,那以后,我们就麻烦了,如果我们攻击火系,又怕你为难。” 秦子月心里暗道:“看来元哲真把所有的人聚集到了一起。”他笑笑说道:“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以前,我觉得你们弱,而且也看不惯他们的作为,所以想帮你们,现在,你们强了,有我不多,没我不少,那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跟我无关。” 狼王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靠着秦子月,趴在城墙边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说道:“我听说火系的人要对你下手,需要我们帮助吗?” 秦子月反过身来,背对着城墙,面向了经过战火洗礼,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内,道:“现在好象我成了你们双方争斗的焦点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想给兄弟们找口饭吃的普通人,一没有高深的术法能力,二没有可以服众的操守,我就纳闷了,你说,大家为什么这么看的起我啊?” 狼王也转回了身子,很正色的说道:“因为你手里有他……”狼王边说边指了一下姆迪克手里握着的激光枪,“如果你要是帮助五行门的话,那我们就多了点危险,如果你帮我们的话,那五行门就得灭门。所以大家才这么看的起你。兄弟,咱接触的时间不长,也谈不上是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我希望你这个人,喜欢你的脾气,今天,我也不妨跟你说一句实话。做人啊,非此即彼,你现在两不相帮,其实你是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最终,你也落不了好人。我这样说,纯粹是觉得你够朋友,并不是逼你到我们这边来,你也是个聪明人,不妨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秦子月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我没有能力把你们全消灭了,但我也不能跟你们任何的一方合作。你没有在人世间生活过,不了解这世上百姓的苦楚。五行门横行这个世界,横征暴敛,你们要控制了这个世界,我想也一样。因为你们要修炼法宝,要修炼法宝就需要原料,这些原料从哪儿来呢?你们自己绝对不会开山挖石,那只能百姓来干,百姓干了这个,就不能种庄稼,没有庄稼就得饿肚子,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百姓遭殃。现在你们两边争斗,顾不上去修炼什么法宝,百姓也就不用去挖那些没用的东西,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几顿饱饭,睡几个囫囵觉。所以,你们现在势均力敌,我就谁也不帮,等你们任何的一方弱了,不用逼我,也不用请我,我自然会去的。既然哥哥你拿我当朋友看,跟我说实话,那我也跟你说,这就是我心里所想的。” 狼王很惊讶的看着秦子月,道:“兄弟,你没疯吧。” 秦子月摇摇头道:“或许我疯了,但我一直都这样。” 狼王道:“你一个人,挑战两边?我也真服你了。是,确实如你所说的,谁统治了这个大陆,也需要那些草头百姓为他们提供修炼材料,但你是个术士。这世界上本来就有高低贵贱的分别,谁的命是什么样,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你何必又去为这个和自己过不去呢?”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你的命是什么样的?估计你从出生就在受五行门的压制吧,现在不也翻身了吗?好了,咱不争论这些了,争论半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狼王神色稍微的有点失落,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笑呵呵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过来看看你。对了,你送我的那十个人,我给你送回来了,在你那个小窝里,我的人……?” 秦子月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说道:“他现在休息呢,今天上午的一仗,受了点伤,你要想带他回去,就去接他吧。” 狼王依旧是很豪爽的笑着,他并没有因为跟秦子月要书生而感到内疚,在他的心中,他觉得这是等价交换。在他转身走的那一瞬间,他才说道:“小子,你自己保重吧,这世界上不为我用,定为我敌,你现在有两家敌人,等他们明白了你的意思,定会以杀你为快的。” 秦子月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他这么说的意思,一是告诉他,今天我听到的不会跟别人说,再就是告诉他,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别把自己的小命玩丢了。 狼王走后,姆迪克凑了上来,小心的说道:“老大,你真想跟这一群孙子干啊?” 秦子月也明白眼前的困境,他心不在焉的说道:“不是我想跟他们干,是他们想干掉我。” 姆迪克默默的说道:“这不一样吗。”随即他严肃的说道:“老大,我觉得咱们现在被动,不如主动好。” “主动?怎么主动。”秦子月稍微的带了点兴趣。 “他们不是要跟我们作对吗,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来,那就是被动。我们找他们去,那就是主动……”姆迪克给秦子月解释着浅显的道理。 秦子月摇头道:“你知道五行门有多少人吗?有几万人,分散在这个大陆的各个角落里,我们怎么去围剿他们?而且,大部分人,都跟我身手差不多,跑出三五个,就可以把我们灭了。这不可取。” 姆迪克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着?他们比我们强,而且,我们还在明处,我看啊,咱们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秦子月无奈的转身,望着远处的大营,淡淡的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傻瓜,可我就是这样的傻瓜。姆迪克,你来我这里也有半年多了,为我做了不少事儿,我很感激,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灾难,没人可以与我分担,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可以吗?” 姆迪克枯涩的笑骂道:“操,我不在你身边让我去哪儿啊。对了,你曾经答应过我,帮我找个小姑娘,到现在,还没见你帮我拉一个过来呢。” 秦峰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着。或许他是觉得现在的火候还不够,所以走上来说了一句:“老大,平泽的六万军队正在行进的涂中,估计五天后就会到达我们这里。” 以一万军队对付十万大军,而且还是有术士领衔的军队,可真够他妈的热闹的。秦子月回头问道:“秦海潮知道吗?” 秦峰道:“知道。所以,现在他们三个意见不统一。我这才让来富去请你过来。” 所有的事情聚集在了一起。这其中的关键莫过于火系的那帮孙子。而这一群人又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他咬了咬牙说道:“看来都在逼我。” 姆迪克站在秦子月旁边很谨慎的说道:“老大,你从飞船上搬下来的武器在哪儿呢?我可以看看吗?” 秦子月把飞船搬空后,他把东西都存在了他老窝的那个山洞里,这次过来的时候,他把那些东西也带来了。因为自从上次他知道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枪起了大作用后,就想跟姆迪克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武器在里面。 以前姆迪克不问这些,是因为他怕被秦子月怀疑,毕竟自己属于外来人,而且还带了被强迫的成分,如果自己老是问那些东西的去向,秦子月可能会起戒心,而且还可能会把他消灭掉。但现在是非常之时,他不得不抛开这些疑虑,向秦子月提起。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那里面的东西有能对付他们的?” 姆迪克没点头也没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里面还有更厉害的家当。如果尽快的把这些装备到咱们的人当中,一定可以提高战斗力。” 148又见凤仙子 “哦。”秦子月带着疑问的口气问道:“如果把这些都装备到队伍当中,我们有几成胜算?” 姆迪克依旧摇头道:“我没跟你所说的那些高人们接触过,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悍,但如果把你手里的武器这些都装备到咱们的队伍身上,那他们就不可能象昨天那么容易的攻击我们了。我们可以远程的打击他们,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近咱们身的机会。不过,这些武器能不能打击那些人,我就说不好了。” 秦子月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储物袋,扔到了他的跟前道:“那好,这些东西就全给你了,你马上给我训练队伍,争取天亮之前,让他们都知道怎么用。我现在去跟凤仙子他们谈谈……”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姆迪克有点为难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啊……”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闪身离去了。这是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给大地留下了无尽的绚烂,秦子月踏在城外那沾满鲜血的土路上,慢慢的向庆王的大营走着。在离大营还有半里地的时候,秦子月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嗓子:“凤仙子,宝贝,老公来看你了……”这声音听起来不大,也很温柔,就如相亲的小两口刚见面时候的问候一样,但传的却极远。正在大营内休息的凤仙子盘膝坐在**正闭目养神,以修复今天上午用尽的精神力,听到这一声喊,身子一激灵,跳下了床。她有点气急败坏的向门外闪去。在她出门的同时,他的几个师兄弟也随着跳了出来,向秦子月这里飘去。 秦子月是一副休闲的模样,半躺在草地上,这时候,正抓住了一对交尾的蚂蚱,端在手里瞧着。凤仙子到了。她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衣服,俗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这话用在这里,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她脸色苍白,跳到这里,都有点喘的迹象。跟在她身后的那几个人把躺在地上的秦子月围了起来。 秦子月好象没看到这些似的,举起手里的蚂蚱,笑着说道:“你看他们在干什么呢?” 他这话里挑逗的意味很浓,让凤仙子的几个师弟有点发怒,其中一个伸手就要对秦子月下手。凤仙子脸色凝重,白了那位师弟一眼,道:“谁让你们跟来的?都回去。” 她的那几个师弟脸色顿时委顿了下来,有一个不开眼的讪讪的说道:“师姐,我们怕你出事儿。” 凤仙子脸色一寒,道:“回去。”她这话出来,让众人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一番好意,却贴在凉屁股上了。不过他们的心里也有了计较,那就是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师姐的情人,在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恨恨的挖一眼秦子月。 秦子月依旧半躺在哪儿,嬉笑着,仔细的打量着凤仙子,仿佛在欣赏一副风景画,等众人离去后,凤仙子依旧满面寒霜,与他保持着距离,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儿吗?” 秦子月一张手,把手里抓着的蚂蚱放了出去,向她招招手道:“怕我吃了你啊?来,坐这儿来。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我那个想啊,你是不知道,抓耳挠腮的想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尤其是你那洁白的躯体……” “够了。”凤仙子有点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子月站了起来,向凤仙子走去。他这一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了凤仙子的心头,想退,又不能退。秦子月边走边说道:“我听落霞那老小子说,是泽真带着你们在这里跟我捣乱的?” 凤仙子微微的一愣道:“什么?” 从她的语气里,秦子月明白了,泽真并没有在她的身边。但心里不免又有了点仓皇,泽真不在她这里,那会在哪儿呢?但他没表现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继续淡笑着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你想我吗?” 凤仙子不解秦子月怎么突然说起了泽真大仙,她并没随着秦子月的胡说而乱了思绪,道:“你说泽真大仙是什么意思?” 秦子月走到了她的身边,色迷迷的盯着她,答非所问到说道:“还别说,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不过,可惜啊……” 凤仙子受不了他那无赖的表情,脸微微的一侧,望着旁边说道:“我问你跟我说泽真大仙是什么意思。”语气里虽然有威胁的成分,但这话让人听起来,又特有怨妇思春的韵味。 秦子月率先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使劲的拉了拉她,凤仙子开始还坚持着不坐,但最终没能挺住,还是坐了下来,但屁股不自觉的离秦子月远了点道:“我问你话呢。”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现在魔门的人已经攻到火系的门前了,你知道吗?” “魔门?你胡说什么呀。我告诉你,秦子月,今天这一仗,对你仅仅是个教训,如果你现在改主意,看在以前咱们交往的份上,我还可以接纳你,如果你继续坚持,那五天之后,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凤仙子以为秦子月是来谈今天这次战争的呢。 秦子月以很纯真的眼神看着凤仙子道:“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知道多少?” 凤仙子觉得秦子月这话来的好没来由,她有点气恼,今天只所以把所有的师弟都赶走,是因为她觉得秦子月可能改变主意了,有一些话,当着师弟们,不好说出口,但她没想到秦子月竟然跟她胡搅蛮缠,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愤呢,道:“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看来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前几天,你们五行门的几个大神争门主的位子,打来打去,弄了个两败俱伤,现在只剩下元哲那个老鬼,他也受了重伤,魔门趁机开始反击,现在已经打到你们火系的家门口了,这些你都不知道?” 凤仙子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因为她从没跟魔门的人接触过,而且在这个大陆上就没听说过有魔门的人存在,现在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魔门攻击师门呢。更何况,师门有难,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神色冷漠的站了起来,道:“我没时间跟你鬼撤,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合作。” 秦子月的脸色也变的庄重了起来,他轻轻的说道:“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的离开这里,魔门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并且,你伤了我那么多的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你。” 凤仙子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那我要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也好自为知吧。”说着一闪身,从这里消失了。 秦子月望着她的背影阴阴的笑了,他在他们的身上下了姆迪克给他的一种隐形粉,沾上这种粉,那他就可以知道他们在哪里。今天晚上,姆迪克就会带人去定点的清除他们。没有了这一群骚人,那自己的队伍吃掉庆王,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天边的月儿升了起来,扎在枯草里的蛐蛐发出震耳的叫声,似乎害怕这世界把他们遗忘了。秦子月慢悠悠的向回走着。他还在考虑着怎么对付泽真一帮人。凤仙子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喽罗,跑腿的,在火系里,有他们不多,没他们不少,伤了他们,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更不会让泽真放弃他的想法。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完全之策,心里不由的狠骂了一句:“狗日的魔门,你们怎么还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呢。”他知道,腹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还是忍不住。 宽城的大门就在前面,他不知觉间已经回到了这里。抛开所有的思绪,跳上城墙,却没想到几道寒光向他袭来。秦子月促不急防,正被这几道寒光招呼了个正。好在伤的不是他的丹田也不是他的脑袋,所以,他强忍着站好,这才看到几个人从远处向这里摸了过来。 是姆迪克的人。秦子月虽然被打了,但心里还是觉得挺高兴的。他捂着自己的胳膊,微笑着说道:“辛苦大家了。” 姆迪克的人走近了才看清楚是秦子月,有点慌神,其中带队的那个是个大个子,嘴有点哆嗦的说道:“将军……我……我……不知道是你。”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做的很好。”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秦海潮,姆迪克,秦峰,他们行色匆匆,大概是接到了报警,来看看这边的情况吧。 众人聚过来,关心并且内疚的看着秦子月,秦子月略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伤,笑着说道:“没什么。走吧,咱们回去说话。”说着率先,向前走去。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姆迪克,微微的点了点头。姆迪克也冲他微微的一笑,落在了众人的身后,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终于又回到了久别的中军大帐,在这里,秦子月悠然而升一种使命感。他没有与众人推辞,又坐回到了主位上,颇具威严的扫了一下周围。 周经他们并没睡,眼睛里的血丝依旧,秦子月坐在哪儿,很和善的笑着道:“这一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我也没想到凤仙子会与庆王他们联合,这是我的失误,我检讨。本来,我也没想回来,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情况会越来越严峻,我不得不回来与兄弟们一起面对。既然大家今天晚上都没睡,那我就布置一下任务,海潮,你带两千人,在去往良城的路上伏击庆王,具体地点,你选。周将军,你带三千人,多打旗号,向西他们驱赶,秦峰带五千人骑兵攻击助城,来富已经到哪儿了,他会协助你破城的,你的主要任务是抢他们的粮仓,抢完之后,马上撤退。” 149 攻击庆王 151攻击庆王已经是黎明时分了,是全天最暗的时候,秦海潮和秦峰已经出发了,周经的人马早聚集了起来,默默的蹲在城下等着秦子月的信号。 秦子月站在城头,望着远处。他现在心里也敲着鼓,今天是检验姆迪克的时候了,不知他的那套新东西到底管不管用,能不能把凤仙子他们全给拿下。 起了微风,是西北风,这时候,秦子月看到了一小队人马正向这里疾驶,带头的是姆迪克。看到这些,他心里不由的一颤,心道:“难道他们没成功?”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他再也忍不住了,从城头上向姆迪克哪儿跳去。现在他是着急的,因为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姆迪克了,如果他现在的装备都无法剿灭凤仙子他们,那就更谈不上对付泽真大仙了,这也就是说,自己必须选择一个依靠。 其实依靠别人,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过,但觉得走不通。因为自己依靠元哲大神,魔门会对自己的队伍进行打击,如果依靠魔门,那元哲也不会轻易的饶恕自己。 秦子月这一跃,直接的到了姆迪克的马前,伸手拉住马的缰绳,活活的把这匹疾驶的骏马拉在了原地,只疼的它前蹄跳起,稀溜溜一阵猛叫。 姆迪克一惊,当看到是秦子月的时候,赶紧的从马上跳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成了。” 秦子月死死的盯着他,简直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那你怎么不发信号啊?” 姆迪克笑嘻嘻的说道:“本来只打算清除凤仙子他们,但我看他们的大营没什么防备,所以把他们全给放倒了。现在还不能过去,等一会儿,迷雾散了,咱们的人再过去,我也怕你等的着急,所以先过来通知你一声。”姆迪克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三分得意,七分张狂。 秦子月一直端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拉着姆迪克的马,抬脚作势要踢姆迪克,嘴里笑骂道:“狗日的,让你吓死我了。跟我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姆迪克走在秦子月的身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先找到了凤仙子他们住所,对他们进行电子干扰,破坏他们的磁场,然后,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我找到了他们的磁场频率,控制了他们的磁心,也就是你常说的封印了他们的内丹。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所以,我又给他们放了几个催眠炸弹,让他们睡上一会儿,等过上半个时辰,这些气体都散尽了,咱们的人再过去拿他们吧。” 秦子月只是微笑着听着。他现在思考的并不是这次行动,而是泽真大仙他们。下一次的行动,要比这次艰难的多,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完成。但他现在没说,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说了,也得不到答案。 天边露出了光亮,他们的队伍终于可以出发了。在晨曦的阳光中,踏着含着露水的枯草上,士兵们又恢复了活力。这是一次复仇的行动,而且还是只沾光不赔本的行动,士兵的信心恢复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可以说,他们有点雀跃。 秦子月一直没放松对周围的探察,他让姆迪克他们警戒到了十里的范围,这是因为他怕泽真他们突然对自己下手,那一切可就全完了。其实,恐怖的打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知道要受到打击,却不知道这打击来自于何方,什么时候具体实施。 庆王大营,静悄悄的,宛如还沉睡着似的。营门口的大门紧紧的闭着,几个握着长枪的士兵委顿在地上,睡的正香。秦子月走在队伍的前面,一伸手,把那木桩大门击了个粉碎,率先走进了营内。他现在关心的是凤仙子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他要检查他们的身体,看看姆迪克的东西到底有多大的用处。 凭着他放置在凤仙子身上的信号,他如一条猎犬,闻着味向大营的深处走去。 庆王的大营设置的很是高明,跟在他身后的周经边走边念叨着。他不时的指指这儿,又指指哪儿,给秦子月讲解着扎营的奥妙,但秦子月哪儿有心思去了解这些,甚至都有点烦他,但他没直说,只是加快了脚步。 凤仙子他们身上的信号越来越强了,应该就在前面,这时候,秦子月却放慢了脚步,撒出神视去探察四周。因为他现在还不了解姆迪克手里的那些东西,所以也就不得不提起小心。如果,姆迪克的打击没把凤仙子他们制住,他要是贸然的进去,那可就惨了。这惨,不是他个人的得失,而是他的军队。凤仙子不会把他杀了的,在这点上,他还是很有信心。 几顶白色的圆形帐篷,扎在大营的中央,从外表上看去,这些帐篷如羊圈里的驴,显得特别的扎眼。秦子月站在帐篷的前面惊讶着,他没想到落霞真人也被放到在了里面。反复的审视着,确定这些人不是在做伪,这才抬脚向里面走去。 他们几个聚集在一个帐篷呢,看来这营帐是为凤仙子他们特制的,摆设豪华,简直都赛过安之的王宫。营帐内,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红底色,中间点缀着几朵黄色的花,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屋子中央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那桌子应该是红木的,在桌子上摆放着几种不常见的水果。桌子旁边的椅子虽多,但只有落霞真人坐在哪儿,其他的人都是横七竖八的躺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模样躺的还挺舒服。 秦子月径直的走到了落霞真人跟前,伸手摸了摸他脖颈的脉搏,虽然他知道他没死,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并且检查了一下他的内丹。 姆迪克对他内丹的控制手法很单一,如果他们醒来,估计很轻松就能解除,秦子月当然不能客气,又在姆迪克的控制上加了一层禁制,现在,就算是元聪大神来了,想帮他们解脱,恐怕也要费点力气。 屋子里很静,周经跟在秦子月身后,看他没了动作,很小心的问道:“他们怎么办?” 秦子月这才从思忖中醒悟过来,回头一笑,道:“先把他们带回去。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说着,向外走去。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金灿灿晃人眼睛。秦子月慢慢的向前走着。在他身边经过的战士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昨天的低落一扫而光。 今天的这场战争不应该叫做战争,因为这里没有鲜血,也没有伤亡。周经带来的人只是充当搬运工,他们四处搜寻着,把倒在角落里的,躺在帐篷里的统统的拔了外面的铠甲,仅留下贴身的内衣,搬到了一起。 周经也随着他跑了出来,那些高人们自有士兵招呼。现在的周经对秦子月算是完全的服了。在没有他的那些日子里,众人绞尽脑汁,思忖着各种的办法,来对付眼前的敌人,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差点被人吃掉,秦子月这一来,眼前的这些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山立马成了平地,而且还是平坦的康庄大道,兵不血刃的把他们轻松拿下。 秦子月对跟在身边的周经说道:“庆王在哪儿?” 别看周经随在秦子月的身边,他对这里的情况比那些忙着在这里转悠的士兵可要清楚多了。听到问话,赶紧的上前,道:“他们已经被带到了城里。” 秦子月微笑着说道:“看来你的动作还挺快的吗。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把庆王给抓住了,这就是最大的胜利。从这次战争的意义上来说,属于里程碑性质的胜利,他直接的可以打击另外两个王子的信心。当然,这只能从战争的角度来阐释,如果要涉及到术士的斗法,那这次胜利就显得寡淡的多了,纯粹是有它不多没它不少了。 秦子月跳到城头,刚想向下走,却听到了一声温和的叫声:“小子,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这一声,使得秦子月浑身一激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慢慢的回过身来,见一身青衣的泽真大仙站在他身后约三丈的地方,面东背西,迎在朝阳里,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他那颀长的身材,加上飘在他胸前的那一抹胡子,给人的感觉,圣洁而又超俗。如不是因为秦子月知道他的目的,肯定会为他所表现出的形象而倾倒,并且产生亲切感。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说道:“我已经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泽真大仙站在哪儿,面上的微笑如刀刻在哪儿一样,不带一丝改变的说道:“想通了吗?” 秦子月站直身子,淡淡的说道:“你们如果真遇到困难的话,我一定会过去帮你们的,现在你们完全可以应付眼前的困难,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泽真大仙依旧是那个造型,说道:“师尊闭观,哪儿的事儿需要你来指导。所以,我希望你跟我回去。” 秦子月道:“对不起,我说过了,我不跟你去。现在魔门进犯在即,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因为你,使得五行门蒙受损失。” 泽真大仙道:“你现在已是我五行门门主,我五行门,临战退缩者,收其元神,禁其行止,如你不跟我回去,那你就是临战退缩……” 秦子月的脸色非常诚恳,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如果我不依从你们,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150难缠的泽真 泽真大仙淡淡的说道:“你是我们五行门的门主,如你固执行事儿,我也奈何不了你。但在这里作战的部队,我却有能力处置他们。” 他的语气很淡,但却很肯定,那就是告诉他,如果你承认是我五行门的门主,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要屠杀你的兄弟,如果你不承认是我五行门的门主,那我可以连你一块杀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我非跟你走不可了?” 泽真大仙的脸终于有了点变化,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挑道:“随你了。” 秦子月在说话的时候把手伸向了怀里,但他一动,泽真大仙也动了,他的手微微一抬,一道无形的力量托住了秦子月的肩膀,把他那只伸进怀里的胳膊托了出来道:“我不希望对你动粗。” 秦子月已经完全被泽真大仙控制了。这就是术法和科技的分别。术法固化在人的身体里,只要有想法,就可以带动自己的行动去攻击别人,而高科技的东西却要比它多出一个步骤,所以,秦子月现在也只有被治的份了。同时,他的内心也颇有点惶恐,姆迪克他们负责警戒,竟然探察不到泽真大仙的到来,那说明自己还不具有与他们对抗的能力。 秦子月无奈的笑笑道:“我这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处理完了,我跟你走。”他现在也是无奈了,想起狼王的那句“不为我用,必为我敌。”心里不仅唏嘘。 泽真大仙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这里的事情我会让人帮你处理的,等把魔门消灭了,那这个大陆就是你的。” 秦子月站在哪儿没动,由于是背对着阳光,使得他的脸看上去阴暗消沉,但又很坚决,似乎在告诉泽真大仙,这是我同意你条件的最底门槛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宁愿死。 泽真大仙也沉默的盯着秦子月,他是面对着阳光的,所以脸部的线条显得很明朗,始终保持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有不可撼动的韵味。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都不动,这应该是意志和耐心的较量了。如果就这么坚持下去,以泽真大仙那数千年的修炼素养,最终坚持不住的应该是秦子月。 空中的太阳渐渐的升高了,虽是秋天,可依旧毒辣。四周除了几声秋虫的鸣叫,就再无其他了。突然一个很轻松的女声从远处喊了一嗓子:“月哥哥,我们找你好半天了,你怎么站在哪儿啊?” 这一声,把这里的耐力和心志的对抗打破了,秦敏拉着公主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这里跑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几个从秦子月老窝带来的侍卫,大概有十来人的样子,他们边随着两个女人走边四下里张望,恐怕有刺客袭击,可他们不知道,最大的刺客就在城墙上站着,如果他愿意,现在就可以把他们所有的人都消灭掉。可泽真大仙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们,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一群人对他来说,形不成任何的威胁吧。 秦敏的脸色激动而张扬,公主被秦敏拉的踉踉跄跄,由于耐不住热,脸色绯红,香汗淋漓,眼神里却露出了幽怨。她们两个顺着台阶爬上城墙,等一登上城墙,秦敏就松开了公主的手,向秦子月哪儿扑了过去,喊道:“月哥哥,我们想你了,过来找你,你不生气吧。咦,这是谁啊?”她跑到秦子月身边的时候才注意到泽真大仙,仿佛是见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仔细的,很无理的上下打量着他。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这是火系的泽真大仙,元哲大神的大弟子,到这里来是想把我带走。”这话,是秦子月说给那些侍卫听的,他希望这些侍卫能帮他解决眼前的难题。但那些侍卫上来之后,马上散开了,警戒着四周,根本就没去关心这里的情况。可能他们觉得秦子月够强大了,只要他在,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秦敏很认真的看着泽真大仙,突然惊叫一声,道:“你真是泽真大仙吗?你好帅啊。姐姐,快过来看看,他就是泽真大仙,我好崇拜你啊。”她边喊着边向公主跑去,在跑的同时,她对面冲着她的那个侍卫做了杀的姿势。 可就在她接近公主的那一瞬间,没见泽真大仙动,却控制了秦敏。他淡淡的说道:“别跟我耍花样。” 这一来,散在四周的侍卫明白了,他们马上举起手中的枪,要向泽真大仙射。可在明处,他们的动作又怎能得逞呢。泽真大仙一挥手,十来个侍卫也被制住了。一瞬间,在这场中,只剩下了秦子月和公主能动。 公主惊呆了,她看看秦子月又看看秦敏,站在哪儿不能动,等了半天,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道:“你为什么伤害他们?”她的表情一板正,颐指气使的高贵之气凛然,仿佛她现在就是这里的主宰似的。 泽真大仙根本就无视这个没有术法根底的女人存在,只是看着秦子月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咱们现在就走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被控制了的秦敏和浩气凛然的公主,似乎在告戒秦子月,你要再耍什么花样,小心这两个女人。 这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实力强,谁就有说话的权利。但秦子月依旧不死心的说道:“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跟你走。但你得让我把这里安排一下。” 泽真大仙拿这小子也有点无奈。在他来的时候,元聪大神跟他详谈了一次。他告诉泽真大仙,秦子月具有五行通修的异能,虽然他现在可能与魔门有关联,但能把他拉过来就拉过来,毕竟与魔门的战役后,还有龙族站在他们的头上,如果能把秦子月拉过来,用不了一千年的时间,就可以把他塑造成一个绝对的强者,那时候,他们就有了与龙族一较长短的本钱。不过他也说了,如果秦子月死心塌地的与自己对着干,那就消灭他,省得再让魔门增加一个助力。 本来泽真大仙是看不起这个小子的,虽然师尊如此的跟他说。可刚才的对视使得他对这小子有了新的认识,一个修炼者,要具有平和的心态,和超越常人的忍耐能力,在与他对视的时候,这小子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却能坦然的与自己说话,并且在自己对他实施精神压力的时候,他还能平淡的接受,这说明自己的师傅说的不错,这小子绝对是一个修炼的好材料。所以他再次听到秦子月如此说,做了让步道:“我只等你一个时辰。小子,做为一个修炼者,应该做到无我无物,你的得失心太重,这是修炼者的忌讳。” 秦子月听了心里一喜,但表情还是很淡的说道:“谢谢你。你能不能……”说着,他用眼睛撒了一眼秦敏他们。 泽真大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冲着他们轻轻的挥了一下手,跟在了秦子月身后。 秦敏他们能活动了,这是喜事,但这个老怪物跟在自己的身边,这又怎能让他不闹心呢。本来他是想利用这个时间来安排一下,让姆迪克他们猎杀泽真,可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一切恐怕要成了泡影。既然无法再对泽真动手,那他只有认真的安排一下了。 他拉住公主的手,含着神情的说道:“对不起,本来我说要与你一起过安定的生活,可我失言了。” 公主很安静,也真难得她一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安定。她微微的摇头道:“别说了,我明白。我等你回来。”这是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啊,就如一个普通的女子对丈夫许下的诺言,让秦子月听起来,心里不由的一酸。但他还要说,因为他要负责的不仅仅是公主,还有跟他一起从两领走出来的兄弟们。秦子月使劲的抱了一下公主道:“我走之后,你就呆在这里吧,帮帮海潮他们,我会回来的。”他虽然说会回来的,但他心里却清楚,自己这一走,能不能回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公主爬在他的肩膀上落着泪,点了点头。站在她身边的秦敏用怨恨的目光盯着泽真大仙,如不是实力不济,估计早把泽真大仙撕碎了。 秦子月与长乐公主交代完,又回头向着秦敏说道:“小敏,你在这里要保护好长乐,等我回来,好吗?” 秦敏无语的点头。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那好,你去把他们都叫回来,我跟他们说几句话。”秦子月只所以让秦敏去叫他们,一个当然是要跟他们说话,再就是想让她通知姆迪克,好让他们做好准备,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秦敏点头,转身要走,泽真大仙却道:“你不能去。”神色之冷,如寒冬里的冰掉进了心里,让人的心冻的只打颤。 秦子月回头,望着泽真大仙道:“为什么不能去?” 泽真大仙并不接秦子月的茬,道:“你有什么话,交代给她们就可以了。这里的人,谁都不能离开。” 泽真大仙虽然不了解秦子月到底能耍出什么怪来,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点。因为跟在公主身边的那十几个侍卫身上没有能量散出,也就是说,自己探察不到他们的存在,如果这小丫头离开后,找一些这样的人,埋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虽然他们不见得能伤到自己,但遇到这个总是麻烦的,所以他不让秦敏离开。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秦子月无奈的转过身来,拉住秦敏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以示安慰,转身要向下走去。 泽真大仙突然跳到了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道:“你在这里说就可以了。”看来,他连秦子月的自由也给封死了。 秦子月一下子恼了,他伸手向前推去,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被你请,还是要去做你们的囚犯?” 151老子不尿你 泽真大仙一挥手,把他的手挡开,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已经做了让步。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事情,请你快点说。” 实力上的差距把秦子月又逼的无奈起来说道:“我还有朋友受伤,我要离开,总要去看看他吧,如果你再逼我,我宁为玉碎,不与你勾同。”说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坚决。 泽真大仙盯着秦子月思忖,他现在实在不想和这个小子搞的太僵,毕竟,他是五行门的希望。看他脸色坚定,衡量半天,这才不情愿的说道:“你要耍什么花样,小心我不客气。” 秦子月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半开玩笑的跟走在身边的泽真大仙说道:“就算我不耍花样,你就对我客气了?哎,人都羡慕能结交上术士朋友,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认识你们就只有麻烦。” 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加持了真力,想把这个声音送出去,让守在附近的人听到好帮他去找人。可泽真大仙却在他的身边做了一层活动的结界,把这十几个人包裹在其中,现在,就算秦子月喊再大的声音,外界也别想听的到,而且这层结界还控制了其他的人,不能逃走。 秦子月并没有可看的人,书生走了,姿莲婆婆虽然留下了,但她已经跟秦彪他们出去了,这城内基本上算是空了。他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给姆迪克报信。可他的愿望,被泽真大仙给粉碎了。即便是这样,他还要做出要看人的样子。 宽城的城衙,虽然经历了几次战争,但它依旧挺拔而雄伟的站在哪儿,不带一丝伤痕。守在衙门门口的几个士兵无精打采,看样子应该是战争受伤的人被安排到了这里,站在哪儿只是充个景,完全是个摆设。这也难怪,毕竟衙门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这里也只是个投诚过来的地方官打理日常业务的地方,所以就显得不重要了。 那些士兵见秦子月他们一行人走过来,相互的推了一下,这才站直了身子,向他们敬礼,神色间,充满的惶恐。秦子月站住了脚,微笑着问道:“庆王关在哪儿?” 那些士兵只见秦子月张嘴,但听不到说话,一个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相互对望了一眼,可能有人说了一句话吧,他们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都稀罕的望着秦子月,不知他哪儿出了问题。 站在秦子月旁边的泽真大仙推了一把秦子月道:“你到底要去哪儿?” 秦子月回头怒道:“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睡觉,怎么了?”说着在地上一坐,不起来了。 泽真大仙微微一笑,把那几个站岗的士兵也拽进了结界,道:“你打算让谁来对付我啊?” 秦子月依旧坐在衙门门口的台阶上,看也不看他,生着闷气。其实他也只是做个样子。这是宽城的城中心,他坐在哪儿,做很生气的样子,自然会被有心人看到,这样或许就能传到姆迪克的耳朵里。 可泽真也是老的成精的人物,他上前一把提起了秦子月,向衙门内走去。 那几个士兵还不知道泽真大仙的厉害,一见秦子月被抓,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也没见泽真大仙动手,那几个士兵还没近了他的身子,就被摔了出去。这一摔,撞到了泽真大仙设置的结界上,滑了下来,接着人就如痴呆了似的,自己爬起来,温顺的如一只小猫,跟在他们身后,向衙门内走去。 秦子月使劲的一甩胳膊,从泽真大仙身上脱下来,自己站直了说道:“好了,我服你了,现在你带我去看看庆王,然后我就跟你走。” 他现在真被折腾的没了脾气,这泽真大仙不是落霞真人。落霞真人还讲点人情,这泽真大仙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四六不懂,水泼不进。 泽真大仙仰头望了一下天空中的太阳说道:“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耍。”说着,他拉过了一个士兵,推到了秦子月的跟前。 那士兵被真大仙一推,神志恢复了,嘴里出了一口闷气,接着张嘴就骂道:“奶奶的,耍老子……”说着挥拳就要砸泽真大仙。 秦子月神色不悦的一把抓住他的后背说道:“告诉我庆王关在什么地方。” 那人回头刚想骂,回头一看是秦子月,这才安静下来,道:“我也不知道。” 秦子月看了泽真大仙一眼说道:“我们才抓住庆王,我想见他一面,希望他能跟我们合作。” 泽真大仙道:“你见不见他是你的事情,跟我说做什么,反正半个时辰后,你就要跟我走,这是你说的。” 秦子月怒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奶奶的,把我圈在这里面,我想找也找不到他。我告诉你,泽真,把我逼急了,你们谁也别想好受。” 泽真大仙依旧是那不死不活的样子,站在衙门的偏房里,如一尊塑像,如不是要说话,估计嘴巴都懒得动,道:“你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秦子月不怒,反而笑了,走到泽真大仙的跟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泽真看了个实在,道:“好,好,那咱们就走着瞧。”说着,向门外走去。 他的话好象是一个人偶然间从下面冒出了一股废气似的,根本就没有影响到泽真大仙,如果非要说影响,那也只不过是让他挪了挪自己的鼻子。当秦子月向外走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因为他不走,由于结界的问题,秦子月也走不出去。 城衙门外,有一个大约三亩地的广场,不算大,但在这紧凑的城市里,也显得相当壮观。出了广场,就是大路了,宽约三丈的大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经过,原先这里还有几只飞鸟经过,现在,除了湛蓝的天空和炙烈的骄阳,就是这些不能移动的死物了。甚至,连一只蛐蛐的叫声都听不到。这世界如死一般的沉静。 走出偏房的泽真大仙突然生出了警觉,他一把抓住秦子月的肩膀,四下里望着。虽然他的神视是非常强大的,但他并不完全相信他自己的神视,因为很多潜在的危险,是看不见的,尤其是今天见了秦子月的侍卫之后,他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因为他感觉不到秦子月的这些侍卫存在。 虽然他感觉到了危险,但这并没有让他畏惧。因为他并不知道秦子月手里掌握的力量,在他的眼中,只要不是麒麟兽袭击,那就不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且他知道麒麟兽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所以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进一步的威胁秦子月道:“小子,我已经告戒过你,别再跟我耍花样,否则,有你好受的。” 虽然这一路上秦子月对他耍的小把戏都被他一一的揭穿了,并且有效的遏制了秦子月的搞怪,但这些琐碎的事情让他头疼,而现在,这显然又是他布置的一个陷阱。 秦子月在他设置的结界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在他看来,外面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值得泽真警告的。由于是战争时期,城内已经进行了戒严,所以,这里看不到行人是正常的,而且,城内除了维持治安的少量队伍外,就再无他人,路上没有军队经过也是正常的。但听到泽真的威胁,他心里微微的一动,心里暗喜,心道:“难不成是姆迪克他们回来了?”但他又四下里望了望,心又重新跌落到了冰点,衙门的对面是一堵高墙,墙边没有树,只要人一露头,就被看个正着,所以,在哪儿根本就不可能隐藏杀机。衙门的左右,视野开阔,足有三十多丈的宽度,在三十丈开外,用那个小玩意攻击泽真大仙,先不说激光枪的能量能不能达到伤害他的程度,就攻击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波动,也足以使他有足够的时间躲开。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谢谢你提醒我。我明白我是什么人,也明白我将要去干什么。”说着,肩膀微微一抖,抖落他的那只可恶的魔爪,向外走去。 庆王应该被送进了军营中。在这座城市里,也就军营里还留着点武装人员,庆王,对他们来说,应该算是重要的人物了,不可能随便的一扔了事。 秦子月也不理会泽真大仙,迈开步子,向军营走去。就在他们走出衙门大门的那一瞬间,从最不可思议的方向一一衙门对面的那堵墙哪儿射出了几道寒光,由于是白天,那几道光并不显眼,这也是泽真大仙没躲闪的原因吧。那几道寒光正射中了跟在秦子月旁边的泽真大仙的头。 秦子月微微一怔,马上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回身,抓住了站在哪儿摇摇欲坠的泽真大仙,马上用神视封住了他的内丹。 其实他这一抓,也救下了泽真大仙,如他不挡住视线,估计泽真大仙早魂飞魄散了。这些事情,是他后来知道的。当然。从他的内心来说,他并不想真的把泽真大仙给杀了,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被圈在圈子里的人还懵懂着呢,茫然不知所措。他们看着泽真大仙的头上被打了一个大口子,那口子又慢慢的恢复,都惊呆了。 姆迪克带着人从那堵墙后跳了出来,笑吟吟的如汉奸遇到了鬼子一般,跑着过来,嘴里还颇有微词的说道:“老大,你瞎转悠什么啊?等我们埋伏好,你又换地方了,弄的我们象孙子似的,跟着你到处乱跑。”泽 152 初见庆王 秦子月一提泽真大仙的脖领子,送到了他身后之人的手里道:“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他过来了?”边说边向前走着。 姆迪克跟在他的身边,道:“也不是,他跟你见面之后,我们才确定了他的位置,先前,他可能故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型,所以没发现。怎么处理他?” 秦子月道:“先管起来吧,等他恢复了,送他回去。” “送他回去?”姆迪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着追问。 秦子月点头道:“是啊,不送他回去怎么着啊,难道还让我养着这狗日的?好了,你去把庆王给我提来,我想见见他。”说着,向衙门走去。 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想在军营或者说地牢里见庆王,毕竟自己是他的姐夫,虽然他们姐弟不怎么和睦,甚至于面都没见过几次,但这个名分还是要有的,面子也是要给的,而且,如果谈的好,以后还可以合作。 其实庆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是他在安之没有多深的根基,所以才落到了今天这一步。如果不是秦子月的出现,他很有可能统一这个国家。 他现在还没打算见许震东,这不是因为他不重视这个老家伙,而是他觉得现在还没必要见他。如果庆王能与他合作,那到时候,许震东自然会跟过来,如果庆王不与他合作,那见面谈的事情肯定要有很大的差别。所以他回身,走到了公主他们跟前,温情的说道:“让你们受惊吓了。” 秦敏大大咧咧的说道:“吓个屁啊,挺好玩的。” 公主却脸色苍白,浑身还在打着颤,秦子月上前,轻轻的搂了一下她的肩膀,拉住秦敏的小手道:“好了,现在没事儿了,一会儿啊,我让人把庆王给请过来。咱们请他吃顿饭。” 公主神色中更显现出不悦来,随在秦子月身后小声的说道:“我有点头疼,要休息一下。” 很多的事情,公主都不想想,可秦子月却把这些都强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是一个内向的人,不愿意招惹是非,可偏偏却摊上了这么多事儿。 别看秦敏整天大大咧咧的,其实心很细,当看到公主的表情,她马上挥开了被秦子月牵着的手,走到公主的跟前,把他拉到一边,对秦子月说道:“你忙你的去吧。” 秦子月也明白公主的心性,颇为歉意的说道:“那好吧,你们先去休息。”说着率先向衙门走去。 宽城知事是个胖子。他的胖可不是一般的胖,是属于浮肿式的胖。如一个发面的馒头似的。就算他长成这样了,还娶了十八房姨太太,据说是那些女人非要抗着铺盖卷到他家里跟他搭伙,他这才勉强答应的。所以秦子月很佩服他,虽然以往他的官声不是太好,虽然秦海潮他们几个反对让他继续留任,但秦子月还是亲自去找了他,把他拉在了这个位置上。 秦子月进去的时候,胖知事正搂着自己的一个小妾,摆了一壶酒,美着呢。平时这里算是清净,秦子月不在的时候,那几位根本就不来这里,而且现在军管,这里也没什么事情,所以胖知事也只好用这个来打发时间。当他看到秦子月进来,浑身的肥肉不由的一哆嗦,心里害怕起来。军队守城,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万民同悲,他还有心情在这里陪着美女喝酒,这是什么态度,很显然是对守备军的不敬,而且还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但秦子月却没发怒,这让战战兢兢的胖知事心里稍微的塌实了一点。在他与秦子月交往的过程中,他了解到,秦子月是个喜怒表于脸的人,他现在没怒,这说明他没生气,所以很是巴结的走上来,帮坐下来的秦子月倒了一杯酒,做出惶恐的表情道:“君主此来,下官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啊。” 秦子月端起那杯子,笑着挥了挥左手道:“行拉,林老哥,这里没外人,别他妈给我弄这些酸掉牙的东西。我跟你说啊,你赶紧的让人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借你的地方请客,别弄的太寒碜了,这可是贵客啊。” 胖知事叫林翰炯,听吩咐,给站在一边,眉眼如丝的小妾使眼色,让她下去,但那小妾似乎就没看到他似的,轻罗衫,曼肢体的走到秦子月的旁边,嗲声嗲气的说道:“君主,您请的是什么客人啊?” 秦子月并没看那妇人,不满的望了胖知事一眼道:“好了,你们都下吧,我想清净一下,酒菜快点,弄好了通知我。” 这小妾是他最近才收的,本地最大的青楼一一盈红院里的头牌。**入骨,甚得他崇爱。胖知事恨恨的挖了一眼自己那**婆姨,听秦子月如此吩咐,心里不由一松,忙应承着,拉了一把自己那穿着露肉的小妾,向门外走去。等出了门,走远了,胖知事这才抡圆了巴掌,冲那小妾的脸上就是一下。骂道:“再给我显摆,我要你的命。” 秦子月在屋内,端着那杯清酒慢慢的泯着,外面的景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惹的他忍不住有点想笑。这胖子自诩风流,号称十八房姨太太抗着铺盖卷追他,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以为他有多大的魅力呢,其实他的那些姨太太,除了正房之外,全是青楼出身的女子,他花钱赎人家,人家自然要抗着铺盖卷追着他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姆迪克压着庆王来了。秦子月是第一次见庆王。这庆王与他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样。在他的心中,庆王应该如一个受气包似的,到处夹着尾巴做人,即便不是这样,也应该如一个白面书生,温静而幽雅,可站在他眼前的庆王却是仪表堂堂,颇有点威猛之相。他身高七尺,身量虽瘦,但筋骨琼结,给人的感觉就是有力。虽然他被众人押解而来,但站在那里,竟然毫无惧色,反而给人一种他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小家碧玉不能成为大家闺秀的原因吧。生活的环境不同,造就的气质也就迥异。 秦子月一脸平和的笑,站起身来,对姆迪克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这才说道:“我操,以前我没见过去你,还以为你长了八条腿呢……” 秦子月的话没说完,庆王截断了道:“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士可杀不可辱……” 秦子月的话没停,依旧是坏笑着说道:“今天见到了,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里的男人多,女人少,因为你小子他妈的长的太帅了,把女人都给勾跑了。”说着,他走到了庆王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到了椅子边上,把他按在上面。这一下,庆王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王者之气全扯淡了。庆王也试图抗挣,但他的力量又怎能与秦子月相比呢,所以被秦子月轻松的按在了哪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秦子月端起水壶,给他倒了杯水,脸色略微的正统了一些,道:“今天把你请过来,我是这样想的。”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庆王的脸色,见没什么特别的,又接着说道:“我们俩家能不能联合起来呢?” 庆王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他现在也豁出去了,因为他明白,自己被秦子月抓住了,那就没有幸免的可能。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是啊,我不是什么东西,但我是你姐夫。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只希望我们平心气合的谈一谈,如果有可能,咱们就合作,至于将来这皇帝,谁坐都无所谓。你也知道,我是个修炼之人,对世俗的东西看的很淡,没有太多的权利,这点,我想你也听说了吧。前一段时间,我把这里交给了秦海潮,如果你不联合凤仙子他们,我是不会来这里的。所以,咱们合作,对你来说,绝对是个好事情。今天,我跟你谈,就是想看看你的想法。” 庆王冷冷的笑道:“你骗三岁的孩子呢?我告诉你,秦子月,我绝对不会和你这势利小人合作的。” 秦子月的脸色稍微的严肃了一点道:“我想在开战之前,你一定把我的底细调查了个清楚,我是个什么人,遇到事情,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应该也很清楚吧。你不要试图激怒我,今天我会很有耐心的跟你谈这个事情的,其实,我根本就用不着跟你废这个口舌的,因为你已经完了,你的队伍已经全被我俘虏了,而且,我这里,有你不多,没你不少,我只所以跟你谈,一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还有就是觉得你还算个人物,要换成其他的王子……哼哼……一群软包蛋,我看一眼都觉得烦。” 庆王嘿嘿的阴乐道:“那我还得谢谢你拉?瞧我多有面子啊。” 秦子月不冷不热的说道:“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就咱们两个,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庆王道:“我想***。” 这一句话,把秦子月的火给惹了起来,他跳起来,一把抓住庆王的脖领子,张开手,就要煽,但他的手没下去,等了片刻,把自己内心的火气逼了下去,扑哧一笑道:“好了,现在我可以让你遂愿了。你还有什么遗愿吗?我帮你实现。” 庆王慢慢的站起身来,道:“我希望你死。”说的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真如一个愣头壮士。 秦子月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在这个世界消失的。坐吧,我已经吩咐厨房了,让他们做菜,这也算是姐夫为你饯行了。在姐夫眼里,你也算条汉子,没白在这世上走一回,下辈子,我还希望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 153血浓于水 这城衙内的厨子手艺还相当不错,不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整治出十八道精致的小菜,摆在着桌子上,只引的人口水向外流。胖知事侍立的旁边,打算侍奉他们吃饭。秦子月脸色有点不悦的说道:“你去吧,我们哥俩说说话。” 胖知事陪着笑,一走,屁股三颤的出去了。庆王在他出去之后,再不客气,甩开了腮帮子,几乎要把这十八个菜全填到肚子里。这是他的最后一顿饭了,能有如此的口福,那也算是满足了。不一会儿,桌子上的碟子见底儿,庆王打着饱嗝,坐在哪儿看着秦子月道:“谢谢你的饭,我临死之前,想提醒你一句,以后你统一了安之,我希望你用人的时候,多为百姓想想。” 秦子月看了看门外说道:“你说刚才哪个胖子啊?我也是没办法啊,刚到安之来,百姓们不与我合作,也不信任我,所以我只好让他来做这个知事,等什么时候,他把众怒激起来了,我再拿他开刀,这样,也好换点为民做主的名声,你觉得这样行吗?” 庆王无语,站起身来,道:“我是不是该上路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站在门口的姆迪克高喊一声:“公主驾到。” 秦子月坐在哪儿没动,对庆王说道:“你姐姐本来不想过来的,看来她还是想见见你这个弟弟啊。好了,最后一面,我希望你能拿出一点男子汉的气度来,能让你姐姐高兴一点,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 秦敏扶着公主,走进了房间。显然,公主换了衣服,虽然眼有点红,但看起来,还是雍容华贵,扶着她的秦敏虽然没有她的那种大气,但也绝对不象是一个奴婢,鬼灵古怪的气质,虽有所掩饰,但还是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庆王果真没走。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被秦子月说的不好意思走了,同时他还有点伤感,不管怎么说,他与公主都是姐弟关系,更何况他还真是不逃避事儿的人,既然遇到了,见一见又何妨呢。 公主进门,抬头看着庆王,眼窝里又流出泪来了。秦敏推着她向前走,她这才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父王去了,你吃了很多苦吧……” 庆王并不买她的帐,站在哪儿木然的说道:“我很好,谢谢你关心。” 其实他们两个并没有多少话要说,以前就没有什么交往,仅仅有一个血脉关系维系着这种亲情,现在,庆王只觉得失落,更加的不说话,而公主内向,也不知道从何找话题,两人仅仅就这简单的问候以后,就再不知道说什么了。公主只是呆呆的看着庆王,如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的,准以为公主看上庆王了呢。 秦敏见场面冷了下来,左右看看,突然怪叫一声道:“你们吃饭也不叫我们,饿死我了,嗨,大个子,这是不是都让你吃了?你怎么这么能吃啊?姐姐,你弟弟也真是的,他怎么就不管我们呢?如果他是我弟弟,我早打他屁股了。”说着走到了庆王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说你呢,你怎么没反应啊。是不是你吃的……”说到这里,突然一笑,那一笑,鬼灵古怪的性格尽显无疑,道:“你把我们的都吃了,我们怎么办?” 公主被秦敏这么一搅和,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道:“秦敏,别闹了,让他坐下吧。” 庆王有点尴尬,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哪儿看戏的秦子月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公主有点惊讶的说道:“你去哪儿啊?” 庆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公主道:“姐姐……”这句话,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会喊这个女人姐姐。他接着说道:“以后你要多多保重。” 公主不明白庆王怎么突然说起了这话,他扭头望向秦子月。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我已经答应他,让他如死了。” “什么?”一向温顺的公主跳了起来,眼睛睁的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喊道:“秦子月,你怎么能这样啊?” 秦子月不冷不热的说道:“这怨不得我,是他想死,我拦也拦不住。” 公主回头望着庆王,眼里充满了渴望,道:“为什么啊?” 秦敏见终于有人说话了,坐到了椅子上,眼睛四处的踅摸,听到公主问这可笑的话,道:“他吃的多,怕你养不起他呗,还能为什么啊。难道你真以为月哥哥舍得杀他啊,就算是看你的面子上,他也不能杀他啊,你说是不是,月哥哥。” 这话让秦子月无法回答,所以他也就沉默了。在这沉默中,庆王看着公主道:“一山不能容二虎,我战败了,不能丢了父王的脸,姐姐,你保重吧。”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公主微微的一呆,庆王已经走出了屋门,她也不看秦子月,追了出去。 秦敏坐在秦子月的旁边,没动身,盯着秦子月道:“你这次把泽真留了下来,估计五行门跟你没完,你有什么打算啊?”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一个庆王,多了他,也不会让他有什么长足的进步,少了他,也不会使自己灭亡,而五行门的事情,却是要命的事情。秦子月若有所思的说道:“恐怕不仅是五行门要跟我过不去吧,过一段时间,魔门也会跟着搀和进来。” 秦敏神色中也有点忧虑的说道:“那要不你就去五行门做门主吧,这样,我的师门也可以保存下去了。” 秦子月苦笑道:“我做什么门主啊。他们只不过是想拿我当猴耍。以我的这点修为,谁能看的起我呢。敏妹,你也太天真了。” “那你现在两头都不讨好,这么下去,不更难受吗?” 秦子月笑笑说道:“他们两家,现在势均力敌,而且都有弊端。魔门虽然有麒麟兽的帮助,但他们的人丁不旺,所以,他们现在的目标一是打击五行门,再就是发展自己的势力。五行门呢,在这个大陆上经营多年,虽然没什么厉害的人物,但人多,而且还有无量山上的天险,一般人攻不上去,而只有麒麟兽一人,也不可能把数千人一下子给灭了,所以,他们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且他们也并不是真想让我帮他们,你想想,我要是去了,算什么?他们能让一个外人如此张扬吗?他们只所以不段的找我,是因为怕我去帮别人。如果我两不相帮,他们还能容忍我,如果我真的靠了他们中间的任何一方,那才叫灭顶之灾呢,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打击我。” 秦敏如好奇似的看着秦子月道:“照你这么说,五行门应该不会以门主的位子拉拢你啊。” 秦子月摇摇头道:“门主,说的好听,我去了之后也只不过是个空架子,他们怎么可能听我这么一个小人物的话呢,再说了,将来,他们不高兴了,随便找个罪名就能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而且我还说不清楚,到时候,就算是死,还落个千古骂名!” 秦敏低头说道:“那你总被他们找来找去的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说了,你也算是火系的弟子,他们找你去,也是应该的嘛。” 秦子月挪了挪屁股,坐到了秦敏的身边,说道:“有些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知道,你还放不下自己的师门,但这些又不是咱们所能左右的了的,所以,我们还是简简单单的活着最好,最起码,我还在你身边。你说是不是?” 长乐公主追上庆王,挡住姆迪克他们,对庆王说道:“跟我走。” 庆王微微的一怔,但看公主脸色坚毅,不容置疑,又看了看姆迪克他们,这才跟上公主,向外走去。 姆迪克有点纳闷,追上去问道:“老大让我们把他带回去。” 公主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跟你们一起把他送回去。他是我弟弟,我怕你们虐待他。” 姆迪克讪讪的笑道:“那能啊。您回去吧,我们会好好待他的。” 公主不说话,带头向外走去。路上依旧很安静,公主拉着庆王的手,如一个护犊的老虎似的,脸色苍白,手里都冒出了细细的汗。 姆迪克在前面带路,该转弯了,姆迪克转弯走了,而公主拉着庆王依旧向前走着,连头都不回一下。姆迪克感觉到身后人没跟上来,忙回头,看到自己的兄弟们挡在了公主的前面,而公主不知道从哪儿拽出了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刀锋压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已经露出了淡淡的血痕。 姆迪克心里一惊,转身欲走。公主眼尖,喊道:“你要走,我就自杀。” 这一下,姆迪克可为难了。这景象,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公主是要放庆王走,而现在,自己又不能得罪这奶奶,万一他要出点什么事儿,秦子月还不拔了自己的皮啊。所以他的声音都有点打颤,站在哪儿喊道:“别,别,有什么,咱们好商量。” 公主说道:“你放心,他走了之后,我会向秦子月解释的。谁也不能走,送我们出城。” 姆迪克苦笑着向前走了两步,道:“公主,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庆王站在一边,心里震惊着,他想说,但又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站在哪儿。他没想到这让他和父王算计的女人会帮自己,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被一个女人保护的地步。 公主手里抓着刀子,又向脖子哪儿挺了挺,没说话,但眼神里却流露出坚毅的目光,似乎在告诉他,你再不走,我就抹脖子。 无奈的姆迪克带领着他的人在前面走,公主拉着庆王的手跟在后面。已经近城门了,公主淡淡的说道:“你走后,要多保重自己。” 庆王无语的点头。他有点木然了,这一切都象是在梦中。等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跟我一起走吧。 公主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走。” 庆王有点焦急的说道:“姐,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是在利用你,他是要利用你,抢占咱们的安之。你在这里,他就有理由继续跟我们作对,你要是走了,我们大家一起把他赶出去。姐,跟我走吧……” 公主淡淡的说道:“是父王求他接手安之的,不是他想要抢占安之。” “这不可能。”庆王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父王不可能把自己的领地让给一个外人。” 已经到了城门口,公主站住了,对姆迪克说道:“去跟守门的要匹马过来。”说完他又回头看庆王道:“姐姐就不送你了。你走后,要多多保重自己。”此话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和平和,就如跟嘱咐自己不懂事的小弟一样。 庆王接过姆迪克送来的骏马,看了一眼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向远处奔去。他还想跟公主说让她跟自己走,但想想,自己走后还不知道能不能逃脱呢,再带上公主,那就更加的多了拖累。而且,看样子,她受秦子月的祸患很深,就算自己让她走,她也不见得跟自己走。但他还是很感激这个姐姐的,因为在他最为难的时刻,她救了自己,所以他下了决心,不管代价多大,也要把她从秦子月身边夺出来。 公主望着庆王远去的背影,眼角里掉出了几滴眼泪,他的眼泪不是因为庆王的离去而掉的,而是因为她从庆王的身上又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而父亲却已经离她远去了,虽然父亲并没有善待自己,但那毕竟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站在她身边的姆迪克走上前来,小声的说道:“公主,咱们回去吧,这儿风大。” 公主冷冷的说道:“谁也不能走。等他走远了咱们再回去。”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不是因为近了黄昏而暗的,而是因为天空飘来了一块云彩,把天给遮了个严实,这时候,一个很懒散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道:“秦子月在哪儿?” 154节外生枝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年龄不大,穿一身白袍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们的身后。也许是他们太用心了,也许是这人的功力太高了,他们竟然没觉察出他的到来。 公主举着的手自然的放了下来,恢复了安静,向前走了两步道:“你是谁?” 那白袍男子相貌相当的俊美,犹如潘安重生,卧蚕眉,丹凤眼,尤其是那张嘴,嘴角微微的向上翘着,宛如在笑,可又没笑,给人一种强烈的亲近欲。由于天气暗淡,他站在哪儿,如给这里增加了光明,使得四周又清晰了起来。 那男子虽然长的喜相,但说起话来,却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道:“我问你秦子月在哪儿。” 公主那受他这个屈,冷静的目光里显现出颐指气使的神态道:“把他拿下。” 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人动,也没人附和。公主有点惊讶的回头看了姆迪克他们,只见他们一个个如傻子一般,站在哪儿,呆呆的不动。竟然是被人控制了。 那年轻人的脸依旧保持了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但语气很冷,冷到人的骨髓里道:“他是不是秦子月。”那年轻人在说话的时候,只是用眼睛瞧着公主的身后,问道。 公主心里有点慌,已经失去了原先的那种安静,顺着他的眼光回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的她浑身一哆嗦,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又站了两人,一人是木呆呆的庆王,一人是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一个老头,身高不过三尺,体重不过百斤。模样有点滑稽,表情有点卑微,站在公主的身后,扎着头,默不作声。 公主还是大气的公主,她并没有因为身边的变化而气馁,站在哪儿说道:“你们找秦子月干什么?” 可能他们是这宽城之内唯一还活动着的人物,那人自然要找上她问一问。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不受抬举,白袍男子有点不耐心的抛开她,向庆王走去。 庆王的衣着打扮依旧是那么鲜亮而整洁,这是因为在擒拿他的过程中,秦子月的军队没费多大力气,也没对他动什么手脚。更加上他的那种气质,在这里,能有王者之气的恐怕只有秦子月了,所以他们把他当成秦子月也不算是怪事。那白袍男子走到庆王跟前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把他的禁制解开。” 那猥琐瘦小的老头惶恐的点头,伸手在庆王身上点了一下,退到了一边。 白衣男子依旧盯着秦子月,他对他有点不耻,因为在他来的时候,有人告戒他,这秦子月的修为也颇不简单,要他一定要小心,可看眼前之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那谈的上什么修为啊。等庆王回过神来,白衣男子问道:“你是秦子月?” 庆王有点怨恨的看了一眼公主,因为他是不知觉间被抓到这里的,具体是谁抓的他,他不清楚,不过他觉得抓自己一定与公主有关系。所以他心里带了气道:“你们不用跟我演戏了,我告诉你们,我宁愿死……” 白衣男子语气很冷道:“我问你是不是秦子月。” 庆王心里一转,暗道:“他们是来找秦子月麻烦的?”心里有点乐了,道:“我不是,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白衣男子心里微微的轻快了一些,终于有一个人要帮他了,但他的脸色依旧不变,很简洁的说道:“带路。” 庆王撒了站在一边的众人一眼道:“你最好把他们都制住,要不这一群人也很厉害的。”庆王边走边好心的提醒他。 那白衣男子冷冷的哼了一下,并没有动作,也没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庆王尴尬的笑笑说道:“看来我是多心了,以您这样的身手还会怕他们吗,不过这个秦子月也不是个一般人,您要对他,还是要小心一点。” 白衣男子似乎听厌了他的唠叨,把他向前一推道:“快点。” 庆王没有继续走,反而站下来,回头对白衣男子说道:“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是谁……” 白衣男子没有继续催促,而是站了下来,用玩味的神态看着他。 庆王神态严肃了起来,道:“我是庆王,现在被秦子月俘虏了。如果你是秦子月敌人,那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你是秦子月的朋友,那你可以把我送给秦子月。“他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觉得这小子连秦子月是谁都不知道,那怎么可能是他的朋友呢,多半是过来寻仇的。 白衣男子等庆王说完,依旧是不死不活的说道:“哦,你是庆王啊,庆王是个什么东西?” 庆王有点苦笑不得,他不知道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消遣自己呢。但现在他处于不利的环境里,也只能把他当作是不明白庆王的含义,说道:“我的人现在控制着八座城市,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你在我这里将得到很大的利益。” “哦,利益,什么利益?” “如果将来我统治了安之,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修炼的一切东西。”庆王咬着牙说道。当初他的父王就是因为原先与凤仙子他们合作,才把安之弄的四分五裂,现在,他又不得已与这个不明来历的人合作,这让他肉疼,但他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白衣男子略微的思忖片刻说道:“你说的条件,秦子月也可以给我们提供。” 庆王心里一阵轻快,这说明他对自己的提议有兴趣,只要他有兴趣,那以后就好谈了。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跟他接触过吧,你现在可以跟他先接触一下,我呢,等着你的回话。他就在前面的衙门内,你让你的哪个随从把我先送出去,你们约个地方,我等着你。怎么样?”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好吧,你就在这里等我。”说着,他一挥手,庆王的身子飘了起来,向远处飘去。白衣男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的呆了一下,这才向衙门内走去。他之所以能答应庆王,是因为他们现在需要这样的支持,而且这种支持越多越好。 在衙门的主房里,秦子月正低头沉思着,在他面前的秦敏靠在他的身边,说道:“月哥哥,姐姐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啊?你说她会不会把庆王放走呢?” 秦子月听了淡淡的说道:“可能吧,把庆王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用处……”说到这里,秦子月突然停住了,抬头望着门外道:“是那位朋友,进来吧。” 白衣男子闪到了门口,依旧保持着一种文雅的笑道:“你就是秦子月?” 秦敏一见有人,坐直了身子,不等秦子月回答,站起来,阴韵密布的她的那张娇好的脸上道:“你是谁?” 白衣男子试探的观察着秦子月,现在他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秦子月,因为他所具有的能耐跟狼王说的没什么区别。所以他很安稳的坐到了秦子月对面,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秦子月道:“我是受王的指派到这里来跟你谈合作的事情的。” 话语很简单,也很直接,仿佛他的到来是受到了秦子月的请求一样。 秦子月笑笑说道:“合作?是你妈妈该出嫁了,还是你妹妹该出嫁了?”这话说的相当无理,如果是普通人,这一句话就能把对方激怒。但白衣男子并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也没怒,依旧是不死不活的那张脸,连表情都没有一点的变化说道:“我没有妈妈,也没有妹妹,我们要跟你合作,是想帮你打败火系的人。帮你统治这个世界,让你做天下的主人。”- 秦子月好象在沉思,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哦”声,道:“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你应该是麒麟兽的徒子徒孙吧?”秦子月明白魔门的性格,而且前一段时间,狼王也提醒过他,如不为我用,必为我敌,所以他一直试图激怒已经用神视锁住他的白衣人,好给自己找出反击的机会,但这白衣男子似乎根本就是个没脾气家伙,他的目光很冷,冷的让人发颤。道:“是的。”他说的语气很简洁,让秦子月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思想波动。 秦子月试图和他的力量抗衡,但当自己的气机一发动,就遭到了那白衣男子排山倒海式的压制。只把他憋屈的想站起来大喊:“我草你姥姥。”但这种极端的挑战绝对不合适,只要露出一丝反抗的意思,那这人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烟消云散。 那白衣男子接着说道:“我等着你回话呢。” 秦子月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敏,突然一推她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看他长的比我帅,就想跑啊?我告诉你,没门。” 秦敏一直都憋着坏呢,听到秦子月这么一喊,马上有了反应,把他一推,道:“我看怎么了?我就喜欢看,你管的着吗?” 这小两口吵的热闹,那白衣男子如没看到时候,坐在哪儿,闭上了眼睛,但他对两人防范的精神力丝毫没有放松。惹得秦子月心里一阵烦躁,他把秦敏一推,向那白衣人推去。秦敏张牙舞爪的向白衣人扑过去,嘴里喊着:“秦子月,我跟你没完。” 秦敏扑到那白衣人身边的那一瞬间,那白衣人的身子一闪,躲开了,抬脚踩在了秦敏的后背上,冷酷的说道:“我在等你回话呢。” 157 秦敏被抓 就在他说话的这当儿,秦子月把袖子轻轻的一甩,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枪到了手里。就在他要举手的那一瞬间,白衣男子也动了,他的神视牢牢的缩住了秦子月,只要他一有异动,“杀无赦。” 在他就要动手的那一瞬间,被他踩在脚下的秦敏手里也多了把小枪,她躺在地上,不露声色的冲着那白衣男子的头来了一下。 一直以来,这白衣男子都忽视着这狡诈的女人,因为在他所得的情报里,只有秦子月才具有这种诡秘的能力。在这种对抗中,还是秦敏先他一步出手,所以,白衣人很顺利的躺下了。 秦子月脸上的汗顺着脸膀向下淌,被人的精神力控制,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更何况他也怕死。 秦敏站了起来,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她手中的哪个玩意,随着,对那白衣男子的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敢踩你姑奶奶……” 秦子月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恢复了常态,向那白衣人走来。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这小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就是该他们折磨他了。可没想到,他还没到那白衣人跟前的时候,那白衣人的身子突然消失了。如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秦敏就在他的身边,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秦敏也随着他消失了。这消失来的突然,让他有点茫然,但随后,他马上意识到,秦敏被这白衣人抓走了。 现在他有点麻爪,这白衣人是谁,到哪儿去了,他一无所知。但绝对离不开魔门和五行门。五行门的门下,泽真大仙刚刚来过,他的师门应该不会再有动作,剩下的就只有魔门了。秦子月站在门口,默默的思忖着。 门外,公主踉跄着跑过来,满头汗水,两鬓绯红,气喘吁吁,衣衫有一点凌乱,给人一种如有人追赶的感觉。当他看到秦子月站在门口,一脸的肃穆,脚步停了停,但还是很坚决的走了上来。 当公主走到他的身边,他这才醒悟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公主,淡淡的说道:“回来了?” 公主脸色很消沉,窃窃的说道:“对不起。” 秦子月并没理会她的歉意,说道:“秦敏被抓走了,这里你帮我看着点,好吗?” 天色渐渐的明朗起来,公主的脸色瞬时间表现的更为夸张,嘴张的大大的,估计那口能装的下三个鸡蛋。结巴的说道:“什……么……?” 秦子月暗暗的叹息一声道:“秦敏被抓走了,我要去找她。这里,你帮我盯着点。” 公主渐渐的恢复过来说道:“是不是庆王……” 秦子月强颜欢笑,搂了搂她的肩膀,微微摇头道:“跟他没关系。”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却动了动,暗道:“莫非是庆王请来的人?” 公主带了点惆怅的说道:“对不起。” 秦子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微微的笑道:“傻丫头,跟你没关系。庆王留在这里我也为难,你把他放走了,算是去了我一块心病。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姆迪克他们在哪儿?” 公主听到这话,心里猛然的一惊,呼道:“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他们被一个穿白衣的人给控制住了。在东门哪儿……” 秦子月心里一惊,一把抱住公主,向哪儿飞去。他只所以抱住公主,是因为现在没有人能保护她,把她扔在这里,恐怕还要招来麻烦。 东城门,静悄悄的,惟树叶被风吹起,摩擦着路面发出轻微的声音。城门大开,那些守城的士兵也不知哪儿去了,更别说是姆迪克他们了。 秦子月站在东城门口,默默的看着空荡荡的大门,没说话。公主则带着点惊讶的说道:“奇怪了,他们刚才还在这里呢。” 秦子月拉着她转身向回走去。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有人在针对他,逼迫他站出来。但还有一点,让他有点不明白,如果是逼迫他,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把公主放出来呢?他们应该把公主也抓走啊。不过他没问公主,因为这些话,问,也是白问,那些人不会跟公主说的,而傻呵呵的公主更不会动这个脑筋。 现在他有点为难了,这里,失去了姆迪克就等于失去了与其他队伍决战的优势,李丞相的军队还有四天的时间就要到这里了,而自己手里这点人,要想与他们对决,那还真有点不自量力。 公主焦急的站在秦子月的身边问道:“怎么办啊?秦敏会不会被他们打啊,你到是说话啊?” 秦子月强打起精神说道:“不会的,你放心吧,他们抓秦敏,只是为了威胁我,如果他们拿秦敏出气,惹恼了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他嘴上这样说,但心却不这样想,这些人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不了解。虽然说要跟自己合作,可看那模样,分明是想杀了自己。而且还把姆迪克也给带走了,可以说,是把自己的羽翼给剪了,剩下自己光杆一人,那就好对付了,所以这次把秦敏带走,想来也不会让她好受。 公主自然相信秦子月的话,道:“那怎么办啊?你快去把秦敏找回来吧。”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是啊,我是该把他们找回来。”说到这里,秦子月放出神视,召唤苍鹰精灵。 这一段时间以来,苍鹰精灵总是不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或许是找到了雌苍鹰,正在热恋中吧。过了大约有一顿饭的时间,苍鹰精灵才从门哪儿闪了进来。看模样,它的身子竟然显得妩媚了一些,也就是说整个身子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不象当初,总是咄咄逼人。更让人惊奇的是,它的浑身竟然多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以前,它与秦子月总是用神视交流,今天,一进门,竟然开口说话了,“流氓,你找我。” 这话差点让秦子月跌一个跟头,第一句话就是喊他流氓。 苍鹰精灵又看了一眼公主,道:“美女,我想死你了。” 秦子月听到这话,再看他那无辜的眼神,冷着脸说道:“都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 苍鹰精灵委屈的说道:“跟你学的,你见了她喊美女,她见了你喊流氓……”苍鹰精灵说话还不是很利索,听起来一顿一坎的,但别有一番韵味。公主听了他这话,脸色骤然的一红,别过了头去。 秦子月走上前,惩戒性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胡说八道,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秦敏被人抓走了,你帮我找一找,看看他们在哪儿,好吗?对了,帮我把秦峰叫过来。” 苍鹰精灵晃了晃脑袋道:“流氓,让我亲你一口,我再去。”看他说的那个认真,真有点要亲秦子月的感觉。 秦子月冲他的腿踢去。骂道:“快去,哪儿学来这么多怪话。” 苍鹰精灵的双翅膀一展,跳了起来,道:“你每次对美女都是这样说的。”说着,身形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公主狠狠的白了一眼秦子月,有点羞赧的说道:“讨厌。”那一刹那的风情,只把房间里逼的花香馨人,春情荡漾。但秦子月并未被这景象迷住,依旧是沉着脸说道:“宝贝,以后这里,你要多费心了。” 公主见他脸色凝重,也收起了异样的心情,道:“咱们要是不出来,那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啊!”说的时候,竟然带上了幽怨。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公主,说道:“对不起。”但这一声说的非常冷,完全没有带出歉意的心态。 公主听出了秦子月话语里的无奈,凑到了秦子月旁边,柔声说道:“你是不是生气拉?” 秦子月这才抬起头来,强做笑脸道:“没有。我现在也在想这个事情。我来,到底是不是有点卤莽了。他们要的是我,如果我不过来,他们可能也不会对我的兄弟们下手。” 公主靠在秦子月的身边,小声说道:“我怕失去你……” 秦子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看我象好人吗……”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公主没听到,但秦子月却听的非常实在,是秦峰来了。他轻轻的推了一把正陶醉着的公主,站起身来,向门口走着,道:“我等你半天了。” 秦峰一脸沧桑之色,看来,这一段时间,辛苦不少。不过他的人看上去很精神,无形之中增加了一层煞气,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他走进门,看了一眼公主,默默的站在了一个角落里,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如石像一般,这让公主对他很不感冒。站起身来,到旁边,去看别的物事了。 秦子月站在秦峰的旁边说道:“姆迪克被抓走了。以前你也带过他的手下,这一段时间,你继续带着吧。” 秦峰没说话,依旧是冷冷的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秦子月继续说道:“过两天,李丞相的人就要到了,我要出去,所以,你还是要和海潮他们配合,。不过,我估计他们的人不会贸然的进攻的,毕竟,咱们刚消灭了庆王的生力军,他们会好好的掂量一下,等海潮他们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现在主要任务是防守,尽量的拖延时间。我会尽快的回来的。” 秦峰依旧是沉默。秦子月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扭头看了公主一眼道:“保证她的安全。”说着,走回到了公主身边,道:“我这就要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吩咐他们。” 156庆王的老窝 荒郊野外的山上,秋风无情的吹袭着落叶,秦子月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包上默默的等待着苍鹰精灵的到来。这一刻,他的心并不安宁。他不知道苍鹰精灵到底能不能找到哪个神秘的白衣人,也不知道五行门会不会再对他的兄弟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一切都显得很乱。他现在只能默默的等着。 但他知道,五行门要对他进行打击之前,肯定还要与他接触一次,因为在五行门中,最厉害的当属泽真大仙了,但泽真大仙已经在了他手上,这对五行门来说,他的实力显的模糊起来。所以,他还能沉得住气。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深秋的夜晚,飕飕的凉风吹的人好不惬意,但在这人迹罕至的山上,又给人一种神秘的恐怖。秦子月如一尊塑像似的站在山头,默默的等着,他已经感应到了苍鹰精灵的气息,心里暗暗的着急。他的着急,是因为他觉得那白衣人的实力显然高出他的预计,苍鹰精灵虽然厉害,但他能不能找到他们留下的气息,还真难说。 月儿挂上了树梢,一只硕大的阴影在向这里飘着。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种血腥的味道。秦子月嗅到这中气味,心里更是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遮住了他的心头,但他依旧站在哪儿没动。 苍鹰精灵的速度很快,从看到他的身影到闪到秦子月的身边,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他落在秦子月前面的大石上,好象还带着喘息,道:“流氓,我受伤了。” 其实不需要他说话,秦子月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苍鹰精灵的伤在腿上。伤口并不大,但鲜血依旧在汩汩的向外流着。这时候,苍鹰精灵并不象以前,见了他,自动的变小,依附在他身上。而是忽闪着那一双大翅膀,保持着自己的身体的平衡,那只受伤的腿半卷曲着,不敢着地。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蹲下身子,抓住他的那条腿仔细的看着。虽然他并不懂的医术,但修炼术法,使得他自身的修复能力大大的增强了,所以他蹲在哪儿默默的伸出一只手,按在苍鹰精灵的伤腿上,默念起了咒语。 苍鹰精灵的伤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按他的体格,这伤根本就不可能造成他的行动能力受阻。在秦子月帮他治完腿伤后,他依旧站不稳。秦子月站起来,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表示了一下安慰道:“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苍鹰精灵那小脑袋抚在他的肩膀上,很受用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 秦子月已经用神视探察了一下他的全身,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可看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还有其他更厉害的伤在身上。他心里暗暗的着急,道:“是谁伤的你?” 他现在已经豁出去了,本来还有温和解决这个事情的想法,但现在,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苍鹰精灵单腿站着,附在秦子月的肩膀上道:“树枝划了一下。” 苍鹰精灵的话越来越流利了,听那口气,还有点与他相仿,秦子月皱了皱眉,道:“你还能不能站住?” 苍鹰精灵微微的点了点头,如一个撒娇的孩子似的说道:“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吗……” 秦子月听了这话,猛的把他一推,有点怒,又有点好笑的撇了他一眼道:“站好了。跟谁学的这些。” 苍鹰精灵没意识到秦子月会把他推开,差点没爬在地上,忽闪了两下翅膀,才站稳当了,带着点委屈的说道:“这都是跟你学的,流氓。” 秦子月无奈的说道:“谁流氓啊,我看你才流氓呢。” 苍鹰精灵看出秦子月脸色中的不喜,有点无奈,又有点惶恐的说道:“你不是喜欢他们喊你流氓吗?我看只要别人喊你流氓,你就笑,为什么我喊,你不高兴啊。”说的时候,那神态颇为委屈,仿佛秦子月要抛弃他似的。 秦子月无奈的笑笑,确实,秦敏和公主喊他流氓,那是因为两人正腻着呢,所以他会笑,但让这不伦不类的苍鹰精灵说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别扭。他淡淡的说道:“行拉,你探察到秦敏他们的下落了吗?” 苍鹰精灵突然象生气了似的,头转到了一边,不说话了。真把秦子月急的,站起来,冲他的翅膀踹了一脚笑着说道:“还真生气拉?她们喊我流氓,是因为我是她们的老公,要是别人喊我流氓,那就是骂我了,我就不高兴了,知道吗?” 苍鹰精灵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声音还真有点象是学秦敏所发出的,道:“你不喜欢我,就喜欢他们两个,我以后也不喜欢你了。” 遇到这种情况,秦子月也真叫无奈,这苍鹰精灵犹如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切都觉得新鲜。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头,无奈的说道:“咱们是兄弟,你不是娘们,学也学错了对象啊。好了,别闹了,秦敏他们在哪儿?咱们赶紧的过去找他们,否则,他们跑了,你就白费力气了。” 苍鹰精灵转头很真诚的问道:“什么是娘们?” 秦子月是真服他了。正色的说道:“现在马上告诉我秦敏他们在哪儿,否则,以后你别跟着我了。” 苍鹰精灵带着委屈和不愿,压制住嘴头的话,等了好半天才说道:“他们与庆王到了青城。其中你让我追的那个好象受了伤,还有一个老头,他押解着姆迪克他们。我本来想把他们带回来,可你只让我找他们,我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带他们回来。” 秦子月无奈的笑了笑,顺口骂了一句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认死理了,以前你也不这样啊。”说着,蹿到了苍鹰精灵的背上说道:“走吧。” 委屈的苍鹰精灵无奈的展开翅膀努力的向天上钻去,一边飞,嘴还没闲着,问道:“什么是娘们啊?” 秦子月有点气闷,也懒得搭理他。这一段时间不见他,不知道他中什么邪了。原先,他虽然胆子小点,但遇到事情从不打折扣,现在倒好,整个一八十的老太太。 苍鹰精灵听不到秦子月说话,一回头想看看背上的秦子月出什么事儿了,他这一回头,身子偏了,正在走神的秦子月一不留心,从他的背上滑落了下去。还是苍鹰精灵机灵,秦子月向下一落,他一个俯冲,用嘴叼住了秦子月的后背,当然,即便是把秦子月摔下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这把他的心绪给破坏了。尤其是苍鹰精灵还带着一丝嘲笑的眼神。 秦子月的腰部一用力,身子又飘了起来,落到了苍鹰精灵的背上,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模样,他并没有责怪苍鹰精灵,这让苍鹰精灵心里觉得很不探视,嘴又开始碎了,道:“你怎么不骂我啊?我看你与那两个美女在一起的时候……” 秦子月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你是不是贱骨头啊?不骂你难受是不是?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赶紧的带我找秦敏他们。如果再耍花样,我把你头上毛给你拔光。” 苍鹰精灵似乎很享受秦子月的威胁,反口又问了一句:“娘们是什么东西啊?” 秦子月又是一阵无语。不过这一次,苍鹰精灵显然感受到了秦子月的怒火,不敢再多罗嗦,在天际间翱翔盘旋着向青城飞去。 青城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很小,大概有三十多公顷面积,在庆王所控制的这些城中,算是中等的了。在空中鸟瞰青城,到也别有一番风趣。这时候,已经是夜了,城中的灯火大多熄了,惟留下兵营里还灯火阑珊,秦子月从苍鹰精灵的背上跳下来,习惯性的用神视嘱咐身边的苍鹰精灵,但这个顽皮的家伙竟然生出了反击之力,不接受他神视的问候,道:“说话多好啊。” 秦子月抬头看了一眼青城的大营,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我办完了事儿找你。”说着,向大营飘去。 青城的大营建在这座城市的北边,看那营地的模样,应该有一万多人驻守。秦子月并不担心自己在这里被人攻击或者是被人发现,因为听苍鹰精灵的口气,跟着那白衣男子的人术法并不高明,所以,在那白衣男子受伤之后,自己完全有力量把他们两个控制住,更何况,他早让来富到这里等着了。 黑黢黢的街道,游弋着巡逻的士兵。充分的显示了战争的紧张气氛。但这些士兵就如高粱地里插的稻草人,哄那些麻雀还行,遇到他们这样高手。 秦子月在营前站住,放出神视探察着四周,同时也召唤着来福。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气有点阴冷。来富如鬼魅一般,跳到了他的身前。他一身黑衣,就算是头也被黑巾包裹起来,如不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秦子月都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来富。 看到他,秦子月乐了。道:“他们的人在哪儿?” 来富见到他,总是显得那么拘谨和尊敬,这让他很不舒服。总觉得两人之间存在着很深的隔膜,并且有前几次的反水,也让他不敢重用于他。即便是现在,这样紧急的时刻,他宁可让秦峰统帅他的卫队,也不敢让他进来插手。 来富低着头,很小心的说道:“他们在中军大帐。庆王在跟他们商谈合作的事情。”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肃杀之气,这让秦子月心里一惊,但他没动。看似悠闲的问道:“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157意想不到 来富的头依旧扎的很低,好象带了点不安的说道:“我不清楚。” 一声爽朗的笑声在秦子月的耳边炸开,差点把他的魂魄给吓跑了。而站在他身边的来富好象就没听到这声音似的,依旧显的很猥琐的站在哪儿,一服诚惶诚恐的样子。 秦子月的惊讶和失态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随即就又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道:“出来吧。” 依旧是那白衣人,他神采焕发,根本就没一点受伤的样子,站在了秦子月的前面。依旧保持着那种迷人的笑容,不过,差别的是他的语气不象在宽城的时候那么冷了。 白衣人的出现,来富没吃惊,好象白衣人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似的,他依旧是臊眉耷拉眼的站在哪儿,身子动都不动一下。 秦子月歪头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道:“你先闪开吧,小心伤着你。” 秦子月心里很清楚了。他身上穿着姆迪克送给他的隐身甲,这白衣人绝不会如此轻松的找到他。找到他的原因,一个就是他们早发现了来富,跟踪他,再就是来富变节了。 秦子月心里恼怒着,今天又落进了这孙子的陷阱,上一次,还有秦敏在他身边帮他,可现在谁帮他呢? 白衣人从黑幕中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离他不到三步远的位置,道:“你很嚣张啊,不过我喜欢。我估计你会来的,你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放弃朋友的人,那我们也不打算跟他合作。对我们的合作,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秦子月到坦然了,现在跑是跑不了了,而且也不可能有人过来帮他。所以他淡淡的说道:“为什么要找我?” 白衣人显的很友好,道:“我并不是一定要找你,但在我出来的时候,小狼告诉我,你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让我有时间跟你接触一下,你很有性格,我喜欢你。” 小狼是谁,秦子月不清楚,这小狼可能是狼王,也有可能是书生,不过以他的身手来看,这人显然要比书生高明了许多,所以,估计这人口中的小狼,应该就是狼王了。秦子月道:“那这么说来,你不是故意来找我的了?” 白衣人依旧微笑着说道:“不是。我现在要做的是抢五行门的地盘。他们现在象王八一样龟缩清灵山,我们想攻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趁着他们没时间理会其他的地方,我们就抢地盘,看他们能维持多久。” 秦子月无语的点了点头,道:“这到是一步高棋。” 白衣人笑着说道:“我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看咱们的合作是不是能亲密一点呢?”说到这里,他看秦子月脸上不带表情,继续说道:“只要咱们合作,安之就是你的了,我们可以帮你说服其他的人。”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谢谢。我不想和你们合作。” 白衣人依旧笑着说道:“你跟我们合作不合作,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你答应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争取权利,如果你不答应我们,那你所面临的就是死亡,我希望你考虑好了再回答。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秦子月回头看了看一直都非常安静的来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的?” 白衣人似乎已经吃定秦子月了,道:“是你的仆人告诉我的。别为这个生气,他与我们是一类人,所以他偏向于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子月看到来富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沉静。不由的叹息一声道:“看来我是众叛亲离了,但遗憾的是,我依旧不能答应你。” 白衣人依旧笑着,道:“你确定?” 秦子月心里明白,与他们合作,那就变成了他们的附庸,以后,永别想翻身。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五行门首要打击的对象。他现在死了,虽然自己的理想不可能实现,但自己的兄弟们能保住,所以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对来富道:“我死之后,你告诉兄弟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没做好大哥,对不起大家了。” 那白衣人毫不客气,慢慢的举起手来道:“那非常遗憾,你只能死了。” 秦子月脸上依旧很平静,宛如是一潭死水,并且嘴角轻轻的上撇,带出了一丝不屑和圣洁。白衣人并没有迟疑,扬起手,向秦子月的头上拍去。 天地之间,黑煞上涌,笼罩着每一个生灵的心,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杀气,心在颤抖着,就在白衣人举手的那一瞬间,一个角落里突然闪出了一道白光,白衣人的手渐渐的垂了下去。 秦子月愕然的看着四周。他有点不相信这样的变故。身边的来富突然动了,从木呐呆板变的非常迅捷,一把提住白衣人的脑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身子迅速的变化着,变的长了起来,他又恢复了蛇形,张开大口,用蛇信子探了几下那白衣人,猛的一张口,一股巨大的吸力,把那白衣人吸进了嘴里。 这时候,姆迪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道:“老大,你真高,先让来富兄弟混到他们中间,把我们救出来,然后再对他们进行围剿……” 秦子月苦涩的一笑,走上前去,和他来了一个拥抱,道:“万幸啊。” 他这句话的意思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到姆迪克他们开始进攻,他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以为自己真的完了,没想到来富竟然这么用心的帮他。 渐渐恢复成人形的来富又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站在了秦子月的身边。秦子月推开身上的姆迪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 来富扎着头,象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小声说道:“都是您英明。”那话说的生硬生硬的,让人听了,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辱骂。 秦子月拍了一把他那大肚子,笑呵呵的向前走着说道:“去你奶奶的。走,咱们找秦敏他们去。” 姆迪克向后面招了招手,从黑暗中又走出了三人,他们四个快速的走了上来,围在秦子月的身边,四下里警惕的看看,见没有动静,才又随着秦子月向前走去。 秦子月边走边问身边的来福道:“秦敏他们在哪儿,知道吗?” 来富跟在秦子月的身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秦子月平行着走,听到秦子月问话,小声的说道:“被关在大营里,蛇王的侍卫看管着呢。” 秦子月听到蛇王这两个字,不由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来富是一条巨蛇,遇到蛇王,那有不臣服的道理,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这说明他与自己的情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处处堤防着他,看来是自己太小人了。 庆王的大营,没有因为白衣人的消失而失去光彩。在这个破落的城市里,大营与平民的房子比起来,显得豪华许多。其实他的大营并不豪华,而是这里本来穷苦,所以就衬托的大营气派了起来。 在营地门口,秦子月提起姆迪克,又拉了两人,回头对跟来的来富道:“我带两个,你带两个。”说完一闪身,凭空的消失了。 由于夜已深了,大营的深处,静悄悄的,惟几盏昏黄的灯还显得特别精神。深秋的夜风,吹在人身上,已经颇有点寒意,那些巡逻的士兵似乎没了精神,强打着哈欠,行尸走肉似的在过道里走着。在他们看来,大营里的巡逻就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因为这是在城内,不是在城外,即便有敌情,也有守城的士兵呢。 来富先落在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屋前面,这房子在大营的边上,不大,但清净,四周没什么建筑物,就这么孤零零的一间房,他对秦子月轻轻的摇了摇手,冲门内喊道:“王让你带那小丫头过去见他。” 门内没有灯光,黑黢黢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等了片刻,里面才有了回声道:“你做什么怪,那小丫头已经被王吸尽精气,死了,怎么带她过去啊。”屋子里那人说的慢慢悠悠的,好象还抱怨来富打搅了他的美梦似的。 秦子月站在后面的暗处,一听这话,马上跳了起来,向屋子里扑去。来富也动了,他先一步冲进了屋子,一头向那盘膝而坐苍老老者撞去。那老者坐在中央,看那意思,是在修炼,被这突来的袭击惊扰了,还没回味过来,来富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脯上,把这老者撞晕了过去。 秦子月随后闯了进来,眼球已经变成了赤红色,那模样,简直都有吃人的冲动,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老者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声音沙哑的喊道:“你说什么?” 站在他身边的来富无奈的撇了撇嘴向房间外走去。这就是他一直沉默和显得低调的原因,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但又不敢跟秦子月说,因为要是说了,他找不到发泄的对象,那自己就惨了。 姆迪克不知道这个消息,凑在房间的门口,四下里望着,这屋子没点灯,所以他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只听到秦子月如狼一样的壕叫声,看来富走出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问道:“老大怎么了?” 来富回头望了一眼,无语的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外走去。 那倒在地上的老男人嘴里冒出汩汩鲜血,来富这一下,正撞在他的气海之上,破了他的内丹,同时也把他震晕了过去。秦子月左摇又晃那老者,不见效果,自己的心志也渐渐的清醒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没见秦敏,发了一股内息,激醒了那老者,问道:“秦敏在哪儿?” 158秦敏之死 老者依旧在迷糊当中,由于内丹被破,眼睛也不怎么灵光了,硬是没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甚至连声音都分辨不出来了,声音含糊的骂道:“狗日的,你还反了,要是王知道了,小心拔了你的皮。” 秦子月抡起自己的巴掌,冲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这一下,那老者吐出了两颗大牙。要不是秦子月还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估计这一下,就又把他给抽晕过去了。不过这一下也把他打醒了,不安的表情写在脸上,含糊的说道:“你是谁?” 秦子月咬着牙问道:“秦敏在哪儿?” “她,她在王那里。” 秦子月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回头喊道:“来富,你过来。” 已经站在门口的来富忙转身向屋子里跑了,小声的问道:“什么事儿啊?” 秦子月一手抓着那老者的脖领子一边回头,带着希望的问道:“他说秦敏与那孙子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火又烧到了来富的身上,他有点尴尬的说道:“没有,他在骗你。秦敏……她已经死了。” 秦子月松开那老者,猛的跳了起来,抓住来富,使劲的摇晃着他,喊道:“不可能。你骗我。” 来富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样子,站在哪儿,没有一丝反抗,眼里掉出了两行清澈的眼泪,道:“我没骗你,这是真的。” 秦子月突然把来富一推,又蹲下身子,抓起那老者,道:“你说,他是不是在说谎?” 那老者眼珠子乱转,由于被秦子月抓住了脖领子,说话的气息有点不顺畅,嘶哑的说道:“是他伤的那个女孩子……” 这老者想转嫁危机,他看出抓着他的这个男人十分可怕,而且,也看出那背叛他们的无耻之徒还受这个人节制。 秦子月顺手又给了那老者一巴掌,这一下,那老者的脸对称了,一边鼓起了一个大包。秦子月压制住怒火道:“你把秦敏弄哪儿了?我告诉你,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你求活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道姆迪克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摸索着点亮了房间里的灯。这才把四周的情况看清楚了。来富呆呆的站在一边,脸色愁苦,仿佛随时都要掉眼泪。秦子月蹲在屋子中间,一手抓着那老者的衣领子,双目赤红,头发也乱了,有一半遮住了他的脸,给人一种阴森狂妄的感觉。那倒在地上的老者,已经成了五花脸,正眼巴巴的望着秦子月,有点求饶的意思。 姆迪克吹灭了手里的火折子,走到秦子月身边,小声的说道:“老大,我来问他吧,你先休息一下。”说着,也不管秦子月是否答应,冲门外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过来,毫不客气的抓住了秦子月的肩膀,向外拉他。 秦子月双臂一震,把这三人震飞了,回头怒视着说道:“都给我出去。” 看他的模样,如果这些人不听他的话,他就可能下杀手了。姆迪克站在他的身边,严肃的说道:“老大,我知道你伤心,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如果秦敏只是受伤,没有死,你这么问话,估计也问不出结果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问,如果一刻钟内,问不出结果,你拿我是问,好不好?”他说着,上前拉住秦子月的手,用力拽他。 姆迪克的话有点让秦子月动心,确实,现在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被姆迪克拉了起来。站在旁边的来富上前扶住他,推着他向外走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那张不大,看上去还挺简陋的桌子上的灯默默的发出光明,照亮了这个房间。这房间实在是破,除了那张破桌子,和几把凳子,别无他物,那老者也是席地而坐,按说他们到这里来,应该能住上更为豪华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要住在这里。 这个房间里静下来之后,竟然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姆迪克很不舒服。他平时与来福不大交往,想来,也是因为他身上也带着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吧。 姆迪克向前走了两步,笑嘻嘻的蹲下身来,那模样简直就如一个善人要施舍一个要饭的叫花子,道:“你好,我叫姆迪克,你叫什么啊?” 躺在地上的那老者本以为秦子月会为难来富,却没想到他被人换走了,而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定是个难对付的主儿,只看他那笑嘻嘻的脸和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老者挣扎着,用双手拄起身子来,喘息了一阵,这才说道:“我既然落在你们手里了,那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你杀了我吧。我相信王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尊敬和自豪。 姆迪克依旧是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并没有与你们为敌的想法,只是想找到被你们掳掠的人,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如果你能告诉我秦敏的尸体在哪儿,我可以放了你,我说话算数。” 老者望着姆迪克那渐渐清澈的眼神,一种求生的渐渐的战胜必死的决心。其实他一直都不想死,如果真想死,那他就不会再嫁祸给来富了。不由的问了一句:“真的。”可他又望了一眼门外,整个人利马如霜打的茄子,又委顿了下去。那年轻人怎么可能放了自己呢。看那年轻人的表现,蛇王杀的那女孩子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而这些人显然又是他的手下…… 姆迪克很平静的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老大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再说了,杀害我们老大女人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不会再迁怒于你,因为我们不想与你们魔门产生冲突,只想把她的尸体找回来,好好安葬。” 老者明白,一个女人的尸体无法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更何况,如果这些人想找,那只要费点心,甚至不用费多大的周折就能找到,因为这女人的尸体还在隔壁房间里。现在,也只能顺坡下驴,指了指东面的墙道:“她在哪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蛇王的房间,她吸干了秦敏的精力,就没再搭理她,所以她的尸体还摆在哪儿。秦子月如一头恶狼,一脚踹来了那扇薄薄的门,冲了进去。 这房间依旧是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并无他物。秦敏卷曲的侧躺在西墙根地下,面向着门,她的头发散乱,几乎把那苍白的脸全护住了。秦子月冲过去,一把抱起了秦敏,呼喊着:“秦敏,你说话啊。秦敏……” 姆迪克随着秦子月走进了这个房间,看着秦子月那悲痛的表情,微微的别过头去,轻轻的擦了把眼泪。 来福在他们走后,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返回了那老者的房间,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先到了桌子旁边,吹熄了蜡烛,然后这才返回那老者身边,身子都不屑于弯下,抬起脚,一脚,踹向了他的头。他只所以如此轻松的杀他,是因为觉得这老者没什么油水可捞,以他那点微末的道行,吃他,都觉得费力。 其实进他肚子里的蛇王还没死,来富怎么舍得让他如此轻松的死掉呢。他身内的内丹是无上的宝贝,死了,岂不是糟蹋东西。如果能炼化了他的内丹,那自己就可以轻松的逾越修炼的坎。 秦敏的身子已经僵硬了,眉头皱的很紧,眼睛还睁着,无神的望着这个世界,仿佛想用最后的努力,把这个世界看全了。秦子月用手慢慢的抚摩着她那僵硬的脸,为她梳理着凌乱的秀发。嘴里轻轻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天地间显得更黑了,黑到了人心里。跟在秦子月旁边的这几个人都扎下了脑袋,谁也没过去劝慰,他们知道,现在劝慰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白天的时候,秦敏还活蹦乱跳的守在他的身边,或嗲或娇的跟他说话,可就这么半天的时间,她不能说话了,连一个笑容也不能给予他。老天怎么就这么捉弄人啊。 秦子月抱起她,慢慢的向外走去。不知何时,天空中落下了雨点,冰冷的雨点落在了秦子月身上,也落在了他的心里。他试着把自己的真力灌输到秦敏的身体,可那已经失去生机的身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人,毕竟是人,人怎么可能胜天呢。直到他百自己的真力消耗殆尽,也未能看到这个机灵鬼有任何的反应。 修炼之人的死,不是身体上的死,而是自己所结的内丹的消失。蛇王吸收了秦敏的能量,这才真正的宣告她正式的死亡。 这里是庆王的大营,秦子月如此神不守舍的向前走着,只吓的姆迪克他们惊慌的围在他的身边,四下里警惕着。 这时候,已经到了午夜了,庆王的大营也完全的沉寂了下来,整齐的营房过道上看不到任何人,他们一行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这么走,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几个巡逻的士兵远远的见到行来的这几个人,依旧提不起精神来,懒洋洋的喊道:“口号。” 来富走在最前面,他话也不搭,嘴微微的一张,一道无声无息的黑雾向那几个人冲去。还没等这几个可怜的士兵明白是什么事情呢,他们已经与这个世界告别了。但其中一个不知道是精神头比别**,还是早就留心他们几个了,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间,一声呼哨,响彻云间,把这大营内的安静打破了。但这大营并没乱,营房里的人也没有出来,只是几小队士兵向这个方向悄悄的掩了过来。 159逃脱 来富和姆迪克都有点急,来的虽然也就百八十人,但看他们行动的架势,都是好手,当然,他们的身手在这些人眼里,那算不得什么,但他们没把握杀掉这些人而不弄出一点动静,而惊扰了这里的大军,那他们就有麻烦了。 姆迪克靠近秦子月,小声的说道:“老大,我们怎么办?” 秦子月的心里满是秦敏的影子,哪儿还有心思去听这些话,他只是木呆呆的向前走着。走在前面的来富,突然一转身,低声的对姆迪克说道:“我带老大离开,你们先顶住,我回头来接你们。”说着,回身一把抄起了秦子月,就要闪。 姆迪克不大信任来富,他一把抓住来富的身子道:“让他们和老大一起走。我自己在这里顶着。”说话的时候,眼睛显得贼亮。 那三个人一听,望了望前方的敌人,有点感激,但又都忠厚的说道:“你和老大先走吧,放心,我们坚持的住。说着,几个人迅速的向过道两边的房子闪去。 他们几个人手里拿的都是小兵器,怎么可能支撑的住呢。姆迪克顺手拉住一个向黑暗中掩藏的小伙子说道:“你随他们走,我留下。”说着,单臂一较力,把那小伙子拽到了自己身边,象是拥抱似的,偷偷的爬在他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老大就交给你了,小心那小子,别让他对老大有什么不利。”说着使劲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大声的说道:“如果我死了,记得让老大给我烧个美女的画像,他说给我找个好看的姑娘当老婆,可他一直都没给我找过……” 最后的这几句话说的有点悲壮,惹的那小伙子眼泪含在眼眶里,差点没落下来。被来富抓着的秦子月突然一抖动身子,挣脱了来福的手,继续失魂落魄的向前走。黑黑的路上,留下了一串带着哭音的笑声,道:“你们都走吧,我要陪敏妹。” 那一群掩过来的士兵突然停了下来,向他们射箭,来富急速上前,拉住秦子月,一闪身,走了。剩下他们一群人,都站在哪儿,纷纷寻找掩体,而姆迪克急了,来富独自一人把秦子月带走了,万一要出点事儿,自己可怎么办啊。他有点气急的喊道:“大家一起向外冲。” 三个已经找到掩体准备射击的小伙子一听姆迪克的喊叫,其中一个年岁稍微长点的,象是这几个人里面的一个小头儿,从掩体里滚了出来,一把撤住他的腿,使劲的一拉,把他拉倒在地上,低声的说道:“将军,我们现在冲不出去。能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儿。” 就在这一瞬间,姆迪克站着的地方,如蝗虫一样的箭石冲了过来,如不是这年轻人手快,估计姆迪克早被射成马蜂窝了。 被按在地上的姆迪克痛心疾首的用拳头拍打着那石铺的路面,恨的牙根痒痒,等了片刻,才恢复过来,低声说道:“寻找机会,尽快突围。”他说这句话,因为他明白,秦子月哪儿,自己已经是有力不能施了,而现在,跟在他身边的就三个人,三个人被圈在一个万人的军营中,再不趁着合围没有形成而突围,困在这里,那就只有等死了。 就在他们几个要分散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们的肩膀,姆迪克一惊,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他们的身后,这人全身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根本就看不出长的什么样。 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都过来。”说着,伸手有把那三人拽了回来,道:“抓住我的手,我带你们离开。” 姆迪克等人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那黑衣人的手,只听一声:“走。”他们的身体象被挤压拉长了一般,混进了一种静止的世界。四周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只有无边的黑暗。这时候,他们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庆幸,能离开庆王的大营就值得庆幸。 时间不长,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又说道:“去吧。”两手微微的向前一送,把他们甩了出去。这时候,他们又有了感觉,雨依旧在下,打在他们身上,更加上风一吹,有点凉。屁股摔在地面上,还有点疼。姆迪克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这才抬起手,仔细的看了看他那一如既往的手,心里琢磨着。刚才那人的手好小,也好柔,象是女孩子的手。可那声音,干涩而低沉,又象是老年之人,这会是谁呢? 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四周,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现在是在哪儿。只觉得风很硬,所以,他推断他们站的地方一定也很高。地不平坦,但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想来他们是被扔在了山顶之上。 姆迪克看了看周围的兄弟,觉得一个也没少,这才说道:“奶奶的,终于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那侥幸的心情也显露无疑。 就在几人茫然不知道何处去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欢快的叫鸟鸣。是苍鹰精灵,姆迪克对这声音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他跳了起来,向黑暗的天空中招手,喊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声音在这空旷的山野里返来了回音:“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咯咯的笑声让他们几个有点毛骨悚然,这声音分明是那渐渐迫近他们的苍鹰精灵所发出的,可这声音有点象刚刚去世的秦敏的声音。苍鹰精灵挥动着大翅膀,站在他们的跟前道:“来富让我到这儿来接你们。我说哥几个,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姆迪克上前,仔细的打量着苍鹰精灵,道:“你到底是谁?” 苍鹰精灵不奈的一挥他那大翅膀,把姆迪克煽的倒退了几步说道:“你奶奶的,连我都不认识了。是不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啊,呜呜……老大也不搭理我了。你们都讨厌……” 姆迪克有点苦笑不得,眼前这庞然大物哭起来竟如一个小女子惺惺作态,要多恶心人有多恶心人。姆迪克无奈的说道:“老大在哪儿?” 苍鹰精灵怄气似的转过头去,不做回答,那大翅膀呼扇呼扇的扇着,以保住自己身体的平衡,看到意思,仿佛在告诉他,你快点道歉,不道歉我就不搭理你。 姆迪克上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道:“老大的老婆去世了,你刚才学她的声音,把我们吓坏了,快带我们走吧,老大现在需要人安慰,好吗?” 苍鹰精灵也有点伤感,扎下头道:“我知道,来富都告诉我,你们快上来吧,我带你们回去。”说着,眼里掉下了两行眼泪,等众人爬上他的后背,他慢慢的煽动翅膀,扑上了天空,边飞边说道:“我感受到老大出来,就去见他,可他抱着那女的,根本就不搭理我……你们说是不是老大真的不喜欢我啊?”说的时候,那个伤感,真有点让人落泪的气氛。 姆迪克虽无心跟他扯淡,但现在自己需要他帮助,所以还是出言安慰道:“怎么会呢,老大挺喜欢你的,快点吧,老大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都不好受。” 苍鹰精灵双翅急扇了几下,速度明显的快了起来,但嘴还是没停,道:“什么是娘们啊?”. 姆迪克闭上了嘴,其他的几个人也无心跟他去开这种玩笑,他们现在的心已经飞到了秦子月的身边。因为他们知道秦子月的性格,睚眦必报。这次他的女人被人杀了,只要他恢复了心志,那就要开始行动了,而仅靠他一个人,那肯定不行,去找魔门,简直就是去送死。姆迪克做为他贴身侍卫,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苍鹰精灵独自一人默默的念叨着:“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我问你们谁,你们谁都不告诉我……呜呜。” 他们到达宽城的时候,天空已经展现出了灰白的颜色,由于下雨,宽城的上空有一丝阴郁,这可能是他们的心情而造成的这种感觉吧。 姆迪克他们从苍鹰精灵的后背上跳下来,急匆匆的向军营跑去。 宽城的大街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已经开始布置这条主道了,在道路的两旁,一切都成了白色,即便是巡逻的士兵,也换在衣甲的外面披了层白袍。 姆迪克快速的向前跑着。在城北的军营中,士兵们都站在了道路的两旁,脸色哀伤,不知道这哀伤是真是假,反正没有人带出笑容。 没有人阻拦他们几个,顺着军营的主道,尽头已经搭建起了一座空荡荡的灵堂,但这灵堂还空着,只有少数的几个侍卫在哪儿看守。灵堂的旁边,是一座小屋,那是秦子月以前的卧室。很小的屋子,与普通士兵住的没什么两样,在那座小屋的门前,站着几个人,秦彪,周经,秦海潮,还有姿莲婆婆和公主,几个人扎在一起,低声的商量着什么,公主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一个人落着泪,但没看到来富。 姆迪克心里存了疑问,站在几个人身边,默默的盯着那紧闭的房门。那几个人也没搭理他,依旧在商量着他们的事情。那闭了门的房间里传出了秦子月一个人的叨叨声:“秦敏,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知道你受苦了,这都怨我,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吧,我不躲,真的,我不躲……” 姆迪克环视周围,想找到来福,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要问他。昨天晚上那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把蛇王给吞噬了,还要把蛇王的侍从也给杀了,难道他想掩饰什么?现在为什么又消失了。 160 希望 姆迪克冲着站在房子旁边的一个侍卫施了一个眼色,转身向旁边走去。站在离众人有四五丈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那侍卫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对身边的同伴小声的嘱咐了一句,向姆迪克走来。他走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惊动了别人,走到姆迪克的身边,有点不安的站住了,小声的说道:“您找我?” 姆迪克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来富将军呢?” 那侍卫回头看了一眼那站在哪儿商量事情的人,道:“他把君主送回来后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姆迪克追问着。 侍卫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来富去哪儿,没必要向他汇报。但这不要紧,他想知道的就是来富到底在没在这里。因为来富所做的一切都有点古怪。他把他们从蛇王哪儿要出来,这就透着古怪,更别说,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偏偏少了他来福,自己是这里的侍卫长,如果有奸细,不查,那就是自己失职。他轻轻的拍了拍那侍卫的肩膀,点点头,示意他回去,自己则向角落里走去。 秦峰一直都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即不接近别人,也不让别人接近自己。他的面容有点憔悴,但表情依旧冷漠,除了眼睛偶尔的撒一眼那小房子时候流露出的关切,就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了。姆迪克看似无意的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说道:“我觉得来富非常可疑,秦敏的死可能与他有关。” 秦峰的眼里猛然的闪过了一道寒光,很仔细的盯着姆迪克的脸,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调查的。” 姆迪克看他那不死不活的态度,真想上去抓住他的脖领子,左右开弓,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现在这是什么时候,这小子一句我知道了,我会调查的,就想把这事情糊弄过去,真不知道秦子月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跟在身边。但姆迪克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道:“他可能与魔门有勾结……” 秦峰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他与秦峰算不上有交情,这人似乎总是在刻意的躲避与人交往,以前,看他行事,还算雷厉风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如此的冷漠,难道他与来福也是一伙的? 一有这个想法,他的心里马上惶恐起来,秦峰负责谍报和军纪,可以说,在这里,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如果他与秦子月分心,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姆迪克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抛开秦峰向那小屋子里冲去。 众人都一齐回头看他,心里不免的生出了担心。因为秦子月在进去的时候说了,谁也不能打搅他,而且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意。姆迪克不知好歹,现在闯了进去,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秦子月的小屋,也是非常简陋的,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张床。那床的一半被书占据着,在他走之后,这里也没什么变动,现在,秦敏被摆放在**,秦子月坐在床边,抓着秦敏的手正在发呆。姆迪克进来,惊动了正在伤心的秦子月,他的虎目一睁,闪过一道杀机,低沉而嘶哑的嗓音幽幽的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姆迪克有点不认识秦子月了,他突然心里一阵害怕。他从没见过秦子月有如此的嚣张和冷漠,即便是他被秦子月俘虏的时候,秦子月的表情也是很温和的,让人生出一种亲近之意。他压制住自己的不适,说道:“老大,女人虽然重要,但兄弟们的命更重要啊。这么多人跟着你,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为女人伤心吗?秦敏去世,我们也伤心,但这已经成为事实了,现在外面的天快要塌下来了,难道你就这么着,不管兄弟们吗?” 秦子月看着秦敏那苍白的脸,暗暗的叹息道:“什么事儿?” 姆迪克一听秦子月的话语不象刚才那么煞气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说道:“我怀疑来福与魔门勾结……” 秦子月猛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光中又闪出一道精光,思忖片刻说道:“为什么?” 姆迪克心里一阵暗喜,觉得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了,原先的苦闷一扫而光,道:“是他把我们带出来的,当时,秦敏跟我们关在一起,她跟我们一起出来的,不过她被那老妖带走了,我们跟着来富出来的,如果他想救秦敏,应该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时间,但他没救。后来,他吞下了那老妖,又杀了他的随从,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是在杀人灭口啊。后来,他本可以把我们一起带走的,可他没带我们,只把你带了出来,我想如果不是苍鹰精灵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到了你身边,你现在也危险了。现在,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他却走了,他去哪儿了?分明是他怕事情败露,逃跑了。老大,我觉得你现在不能再悲痛下去了,如果这畜生逃走了,再联合魔门来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危险了,你快点拿主意吧。” 秦子月双眼无神的盯着洁白的墙壁,仿佛就没听到姆迪克的话似的,半天才说道:“我知道了,让我和秦敏单独呆会儿行吗?” 姆迪克又开始着急了,他使劲的撮着手,道:“让他跑了,后患无穷啊。” 秦子月的声音依旧是平直的不带任何感**彩,道:“他要想走,早走了。你出去吧,我想与秦敏单独呆一会儿。” 姆迪克还想说,但秦子月一挥手,一股强大的推力把他推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的姆迪克冲着门口喊道:“你是个懦夫,你不敢面对现实……” 姆迪克正喊着呢,突然觉得身后阴森森的,有人拍他的肩膀,他猛的一转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来富。他象受了很重的内伤,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喘不上气来,道:“老……大……在里面吗?” 姆迪克目瞪口呆的看着来富,想说话,又没说出来。来富抓着他的肩膀,象是扶着他似的,见姆迪克不说话,身子向前迈了一步,一松开手,虚的差点没摔在地上。但他还是坚持着站直了身子,喘息了一会儿,才轻轻的敲了敲门,道:“老大,我把秦敏的内丹找回来了……”说到这里,他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了,嘴里吐了一口鲜血,身子慢慢的委顿下去。 姆迪克离他最近,一看他支撑不住,忙向前去扶,但他还是慢了点,屋子里的秦子月已经跳了出来,一把抓住虚脱的来福,带着惊讶的喜悦急促的问道:“什么?” 来富的身子慢慢的向下沉,语气渐渐的轻了,道:“我把秦敏的内丹找回来了。”说完,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姆迪克站在来富的身边,一阵的汗颜。虽然他不知道内丹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内丹为什么会使得秦子月如此高兴,但他知道来富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装的,他可能经历了很大的苦难,才把秦敏的内丹寻了回来,而这内丹一定对秦敏的身子有好处。 姿莲婆婆和秦海潮他们也向这里跑来。秦彪的眼睛红红的,但脸上没有泪痕,这时候,他也是相当激动。秦子月蹲下身,扶住来富,由于他在救治秦敏的过程中,把自己的精神力消耗了**成,所以他现在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姿莲婆婆扒拉开众人,走上前去,从秦子月手里接过来富,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平举,按在来富的头顶,嘴里默念着咒语。 云层渐渐的被太阳晃开了,几缕金灿灿的阳光射了出来,使得天地间显现出异样的光彩。挂在墙上的白布,被这阳光一照,显得整座军营干净整洁,站在路边的士兵被这阳光一扫脸上的苦闷,又都带上了笑容。秦子月表情有点紧张的看着来富。公主也跑了过来,她推开搀扶她的侍从,蹲在秦子月身边,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嘴里嘟囔着:“快点醒啊,快点醒吧。” 一声长长的闷哼,来富睁开了双眼,脸色稍微的带了点健康的红晕,这时候他还纳闷呢,四下里看了看,挣扎着坐起来说道:“秦敏在哪儿?” 这时候,秦子月又恢复了常态,他的嘴角挂起了微微的笑容,搀扶住他的胳膊,把他架了起来说道:“在屋里呢,辛苦你了。” 来富站起身来,微微的喘息了一下,向房间内走去。一众人随着来富向屋子里走。这房间本就不大,怎能容纳的下这些人呢,有的只好站在门口,把头向里面看着。 秦子月先来富到了床前,把秦敏那僵直的身子稍微的往床里面推了推,腾出了一块仅容一个坐下的空间,回头望着走路还颤颤巍巍的来富道:“你行吗?” 来富望了秦敏一眼,抬腿坐上了床,道:“时间不等人啊,再晚,恐怕就无法恢复了。”说着盘膝坐好,双手抱住丹田,嘴微微的张开,一道淡淡的红雾从他嘴里慢慢呼出,这一丝淡雾在离他嘴大概一寸的地方凝结,随着他呼出的量越来越大,这团红雾逐渐成了一个通红的圆球,这就是秦敏的内丹了,现在只等来富把秦敏的内丹重新结合,再送入她的身体,那就可以保住秦敏的生机,至于她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只有老天知道,但最起码,她活了,这就让人兴奋。 161书生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惊慌的声音:“怎么了?” 众人闪开一道缝隙,书生脸色惶恐的冲了进来,当他看到秦子月站在床前,脸色才稍微的松弛一下,问一直站在来富旁边的姿莲婆婆:“这是怎么了?” 姿莲婆婆看到他的到来,脸色一喜,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书生看看周围,见没外人,小声的说道:“蛇王可能要过来。” 秦子月的心全放在了正做法的来富身上,并没看到书生,只见来富嘴边的那刻红球越来越亮,鲜红欲滴,有隐约的云绕之色。他慢慢的托起双手,捧住那红球,渐渐的向前送,可就在这时候,来富嘴里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双眼慢慢的闭上,身子也委顿了下来。 眼看就要成功,却在这个时候,晕死了过去。秦子月的能量已经消耗怠尽,姿莲在刚才救治来富的时候,内力也消耗了差不多。还是书生赶来的及时,如再晚那么一会儿,秦敏的内丹就要烟消云散了。 在来富倒下的那一瞬间,书生感觉到不对,马上上前一步,探出精神力,托起那红球,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生机全无的秦敏,慢慢的把那红球送进她的丹田。这时候,秦子月才注意到了书生,他的表情很复杂,有惊喜,有疑问,还有感激。刚才来富倒下的时候,秦子月也差点吐出血来,想去接住那红球,可自己力不从心。 书生脸色严肃,把内丹送进体内,这只是第一步,也是最基础的一步,下面还要激活她体内的活力,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耗体力的。书生脸上的汗水流了下来,他也紧张,因为做这些,一步走错,那这人的命就算完了。众人把目光全投到了他身上,大家也都捏着一把汗,虽然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已经死塌实的人还过魂来,但看他的表情,已经知道接下来,还有非常严峻的路要走。 来富早被姿莲婆婆从**抱了下来,书生则顺着床沿坐了上去,他幽幽的说道:“让她坐起来。” 秦子月不等他吩咐,早抬起了秦敏,把她放正了,小心的看了一眼书生,那意思是看他还有什么吩咐。书生慢慢的抬起胳膊,双手推到了秦敏的身前,这时候,书生身上发出一种淡金色的光芒,这种光芒愈来愈强,刺的秦彪他们睁不开眼,而且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这个房间里慢慢的扩散着,这气流散的虽然慢,但逼的人忍不住要往后退。 秦子月和姿莲婆婆虽然也有修为,但二人的内力早已经枯竭,还没来得及修复,所以也被这气旋挤到了门口,秦子月很不甘心的想用自己那剩余不多的内力与这气旋抗衡,但没想到书生的修为竟然超出了他的预计,也就是说,在分别的这一段时间里,书生的术法又精进了不少。他强行抗衡着这气旋,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嘴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身子被抛到了众人中间。 那房子也因为气旋的原因,也开始摇晃了,要不是这房子建造的结实,估计,现在早倒塌了。众人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怕一个不小心,这房子禁受不住那气旋的压力,塌掉。当然了,书生肯定不怕压,但失去术法而死亡的秦敏一定怕,甚至有的人开始琢磨了,怎么把这两人从房子里弄出来。可书生所发出的气旋逼的众人不能近那房子,所以也只能站在哪儿默默的祈祷了。 祈祷如果管用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生老病死了,所以他们的善念也仅仅是一种善念,那房子摇晃了一会儿,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轰隆一声,倒了下去。尘土飞扬,四周又恢复了安静,众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倒塌的房子,气旋没了,突然,众人象被马蜂蛰了似的,一同向那倒塌的房子扑了过去,手脚并用,开始挖那一堆废土。 秦子月没动,他坐在地上,喘息着,双眼木呆呆的望着那废墟,这一刻,他的思想停止了,只会望着哪儿。公主蹲在他的身边,眼里含着泪水,也说不出话来。 秦子月本来还期盼着书生能抱着秦敏从那废墟里站出来,但久久的不见动静,哪儿仿佛就是一座坟墓,把一切都埋葬了。他再也坐不住了,努力的爬起来,踉跄着向前走去。公主好心的想搀他,却被他一把甩开,差点把公主摔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呛的人想咳嗽。秦子月疯了似的向上爬着,就在这时候,那堆倒塌的废物突然动了,这一动,又是一阵的尘土。但大家谁也没在意这些,站住了,呆呆的看着那堆废墟。 又动了一下,零星的小砖头从堆上向下滚落,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他们看来,书生一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秦敏怎么样了。 轰隆一声,一道红影从废墟中冒了出来,是秦敏,她飞起的不高,大概离地有一丈左右,然后缓缓的落了下来,眼神中含着迷茫,四下里看着道:“这是怎么了?”说完这话,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看来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还不了解。秦子月向秦敏跑去,他抱住她的肩膀,双眼含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到是秦敏安然,躺在秦子月怀里,声音干涩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秦敏和秦子月,只有秦海潮还看着那倒塌的房子,他默默的等着,等书生出来,但灰尘落尽,那堆残砖乱瓦中也没有任何的情况。他有点急了,对后面一挥手,几个士兵跑了上来,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开始搬那些东西了。 姿莲婆婆站在一边,虽然没看秦子月他们,但心里也不急,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砸在书生身上,就如一只苍蝇落在他身上差不多,绝对伤不了他,他还在里面,可能是因为救治秦敏,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不愿意动,坐在里面修炼呢。不过她也没有阻拦秦海潮,能把石头搬了,自己要比压着石头好。 众人都在为秦敏的恢复高兴,秦海潮突然喊了一嗓子:“再过来几个人……” 一根粗大的房梁压着一条腿,那腿分明是被房梁砸断了,周围被那条断腿流出的鲜血染红。但现在谁也不敢盲目的把那根房梁搬开,因为一动,有可能带动其他的碎石。 姿莲婆婆率先跳了过去,当他看到丈夫被压的样子,心沉了下去。但她还是很沉稳的,站在乱石中间,道:“你们先离开。”说着,蹲下身子,抓住了书生**出来的那条断腿,用自己那微弱的内息探测着。 书生是脱力晕死过起的,他的内丹力量很弱,而且,他的功力好象也损失了不少,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的内丹还在运行,那他就没什么大事儿,最多是吃点苦而已。其实她现在只要在他的体内注入一点真力就可以把书生唤醒,可她没这个能力,自己的真力仅能维持她站在这里,所以她无奈的站在哪儿,默默的等着。她不想打搅别人,更不想让喜悦的秦子月担心。当秦海潮凑到她身边问她怎么办的时候,她还是强装着笑脸说道:“没什么,让他在哪儿吧,他现在正在恢复,等一会儿他自己能出来。”说完,直接的坐在哪儿,也运功调息。因为以书生现在的状况,如果她不帮他的话,他至少要在这里躺上半个月,才能恢复知觉。 挂在墙上的白布被撤了下来,灵棚也拆掉了,整座军营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秦子月的脸也恢复正常的笑容,他现在只会看着秦敏嘿嘿的傻乐。乐的秦敏有点不满,推开他,站起来道:“笑什么笑,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秦子月终于算是正常了,他看着秦敏那张依旧苍白的脸,转身对公主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折腾这么半天,也累了,晚上咱们一起吃饭。”说着狠了狠心,招呼众人向议事大厅走去。但他刚走了两步,这才想起书生来,他要对他说声谢谢,可转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书生,问道:“我师傅呢?” 秦海潮回头看了一眼那倒塌的房子说道:“他还在哪儿躺着呢,姿莲婆婆说他有点脱力,要安静的修炼一下,让我们先走。” 秦子月也不在意,点点头道:“你们先去大厅吧,我去看看他们。”说着,向那废墟走去。 其实他们谁都没想的太多,觉得书生被砸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更没想,书生的身边为什么会起那么大的气旋,也没想秦敏为什么能如此快的恢复过来。 秦子月的身子有点沉,眼皮老是打架,在精神力耗尽后,他最想的是睡一觉,可眼前的情况不允许他睡,书生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他还不知道。以书生的脾气,如不是紧急的事情,他绝不会跑过来的。所以,他想去看看书生,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废墟四周高,中间被挖了下去,秦子月爬上这不高的废墟堆,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当看攀上去,看到书生的一条腿,惊了,嘴唇有点发紫,向走下去,但一脚踩在了一块碎砖头上,没站稳,身子滚了下去。他滚下去不要紧,正砸在了那跟房梁上,只心疼的姿莲婆婆只皱眉头。 秦子月滚下去,带动了其他的砖块碎石也纷纷的下落,那些碎石头砸在身上,也无所谓,但有一块大个的,被他的震动震开了支撑他的小石,也随着滚了下来,正向他的头上砸去,秦子月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这大石给盖住了,人也震晕了过去。 这时候,四下里静悄悄的,没人再搭理这里。姿莲婆婆虽然想去把秦子月拽出来,但她正在行功,中途无法停止,也只好随他了。 162相思扣 落在坑里的秦子月,腿与书生的腿压在了一起,在大石压下来的那一瞬间,秦子月有点急,想用手去推落下来的巨石,虽然他现在精力枯竭,但人在急了的情况下,还是有潜力可挖的。这一着急,他把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精力全发挥了出来,可这一发力,与书生连着的腿,如来富抓食动物时候的嘴,吸住了他的力量,慢慢的抽着。如抽丝拨茧。多亏那大石头被架住了,如不架住,秦子月当场就被拍成肉饼,他也就玩完了,因为他现在精力被抽干了,如果身子再丧失生机,那内丹就会沿着他的腿,流向有生机的地方,转到书生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子月幽幽转醒,只觉得身体虚弱异常,似乎自己的修为下降了不少,他抬头看看四周,见公主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眼中含着泪水,肿的象一双桃子似的,看样子,是哭了很长时间。秦子月努力的抬起手来,为她擦拭了一下眼泪,声音里带出了虚弱和勉强的说道:“怎么又哭啊?再哭就不好看了。” 公主勉强的笑了一下,但脸上还是带着愁绪,握住秦子月的手道:“你饿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秦子月微微的摇摇头道:“不饿,他们呢?” 公主盯着秦子月,道:“他们都出去了,你现在身体不行,别管那么多了。” 公主不是个善于演示自己内心的女人,秦子月听了,心里有点急,如果仅仅是自己受伤,那公主也不可能如此的哭,除非她觉得特别无助,也就是说,秦敏也昏迷了,或者说,她又去了。秦子月努力的支撑起身体,想坐起来,但虚弱的他,根本无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挣扎了几下,喘息着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主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语气稍微的平静了一点,道:“有他们呢,你就别管了,没什么大事儿。” 秦子月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体,他叹息一声道:“是不是李丞相的军队到了?” 公主摇了摇头,道:“别瞎想了,没什么大问题,你安心的休息吧,等你把伤养好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 秦子月四下里看了看这个房间,觉得陌生的紧,而且,这房间还很简陋,如乡下的民房。他闭上了眼睛,想尽快的恢复体力,那怕能站起来也比躺在**好啊。只要自己能站起来,就可以走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自己的只能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这是他最不习惯的。 秦子月想聚真力,但他的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当他把意念全会聚在丹田之中时,却发现自己刚刚恢复了一点的精神力被丹田之中的空虚吸收进去,吓的他赶紧的收了意识,呆呆的看着屋子里那黑糊糊的房顶。心里暗问:“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他从没遇到过,无法把意识会聚到丹田,那就无法恢复自己的内力,而无法恢复内力,就无法让自己的精神力强大起来,他现在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他思索着,把元哲大神送给他的晶瞳上的东西全温习了一遍,想从中间找到答案。里面到也有介绍,只是有点离奇。晶瞳中说,当强大的修炼者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黑道士用卑鄙的锁魂术吸取了自己的能量,并种下了相思扣,那这强大修炼者的力量就会被封印,但这种封印只能维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被锁魂术锁住的修炼之人能逃脱,并且半个月内不被抓到,那就可以解脱出来。不过,被种了相思扣的人在不知觉中,力量会慢慢消失,最后,基本上连爬的力量都没有了。 秦子月想翻身,可身体绵软的如初生的婴儿,现在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费力。他心里暗道:“莫非自己被下了相思扣?可在整个过程中,他没觉得与什么人接触啊。”想到这里,他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影子浮现在他的脑子里。那影子是书生。难道是他?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想杀自己,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如果是他,他来到这里之后,直接就可以杀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但不是他又能是谁呢?秦子月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房顶,现在他只能望着房顶了,因为他想动也动不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过来。公主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走了进来。她现在的脸色稍微的好了一点,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不再象刚才那么愁苦了。公主轻步走进到那张破床旁边,见秦子月睁着大眼正在哪儿发呆,低声的说道:“别瞎想了,我给你熬了点汤,你喝一下试试。”说着,从碗里拿出了一把盛饭的大木勺,舀起了一些,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这才送到了秦子月的嘴边。 那大勺子足足有秦子月的四个嘴大,公主虽然很小心的把汤送到秦子月嘴里,但那汤还是有不少流在了他的嘴外面,公主忙从身上拽出了一块手绢,帮他擦拭,道:“这里没有小勺子,只能凑合了。”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道:“我不喝了。告诉我,书生怎么样了?” 公主微微的一愣,并不搭话道:“是不是不好喝啊?我怎么做过饭……” 秦子月的脸色有点难看,低声的重复了一遍道:“告诉我,书生怎么样了。” 公主皱了皱眉头,把碗放在床边,表情很严肃的说道:“他说你的病不能着急,要慢慢的养着。” 秦子月一听公主说起书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而且听她的口气,看来书生还活着,而且还活的相当滋润。秦子月依旧盯着房顶说道:“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而且还住在这种地方,很明显,是在躲藏什么。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你要不告诉我为什么躲在这里,我才真着急了呢,说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啊,所以,你不用怕我意气用事儿。” 公主还犹豫着呢,秦子月突然撒娇的说道:“好宝贝了,快告诉我,要不我真着急了,书生不是告诉你我不能着急吗?你要让我一着急,死了,你可就要做寡妇了。” 长乐公主脸色微微的一红,道:“去你的,都这样了,还没点正形。我告诉你,我把宽城的情况告诉你了,你可不许着急……” 秦子月努力的点了点头,双目殷切的望着她,似乎很怕他后悔似的。 公主的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了下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宽城遭到了术士的攻击。书生拼死把你和我送到了这里。” 秦子月的心里翻腾着,但表情上没多大的变化,道:“秦敏呢?” 长乐公主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城内乱糟糟的,我就见书生抱着你,跑到了我的卧室,拉上我就向外跑。他跳到空中的那一瞬间,身上还被城外攻击的人打了一下,差点没掉下去。到这里之后,才跟我说,让我和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而且还告诉我,不能把宽城的事情告诉你,说是怕你着急。” 秦子月微微的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你着急的原因吧。其实书生不用把我送到这里的,几个术士还不可能把宽城给攻下来。好了,我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他说这话,是安慰公主的。现在宽城的情况,他心里清楚,姆迪克手里虽然有了武器,但他们既然能想到自己,还对自己下了毒手,那一定也会对姆迪克下手。而姆迪克手里的人,秦海潮从来没有接触过,也就谈不上指挥,一个失去指挥的队伍,在战争中能起多大的作用,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更何况还有书生这样的人在身边,一不如意,他还可以下黑手。剩下的来富和秦敏,根本就不是书生和姿莲的对手。秦子月一想到书生,胸口一阵疼痛,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怎么能这样呢,秦子月现在已经把书生看做对他下手的人。 “怎么办?”秦子月躺在**默默的思考着。以自己的身体,走都走不动,还能怎么办?现在别人还不知道的力量就剩下苍鹰精灵了,但自己失去了精神力,又如何去召唤他呢。再说了,即便是自己把苍鹰精灵召唤回来,他面对书生和姿莲婆婆,又能有几分胜算? 与蛇王接触,使得自己知道他们现在要的是领土,所以,他们不可能大面积的杀自己的手下,而是在自己安排的几个将领中间找一个他们的力量。而这个力量不应该是今天才扶植的,应该接触了一段时间,会是谁呢?秦彪和秦海潮都不大可能,他们都是跟自己一起走出来的,两人的脾气,他了解,都不会跟自己耍这样的心计,而且他们也清楚,如果失去了自己支持,那他们还飞不起来。剩下的就是周经了。不过左右想想,周经好象也没这样的魄力,即便他与魔门勾结,那队伍中的人也不会信服他,毕竟他不是从两领出来的人。大家都不可能,那他们会扶植谁呢?秦子月皱起了眉头。 公主并没走,一直盯着秦子月的脸。见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说道:“想什么呢?书生说不让我告诉你……” 长乐公主这么一说,秦子月猛然的醒悟了,自己算来算去,就没算到书生的头上,在队伍中,他完全可以自立为王。想来,魔门也是下了狠心了,他们可能会用自己的队伍做跳板,进而统一安之。想通了这些,他的脸上又挂起了虚伪的笑,道:“没什么,就是不能动,心里难受。对了,你能不能从我怀里拿出一支小竹筒啊?” 公主虽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怪,但还是顺从的把手伸进了他的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拿出那支两寸多长,指头粗细,看丝枯竹一样的竹筒道:“是这个吗?” 秦子月微微点头,嘴角里含着笑容道:“你把那个盖拽开。” 公主问道:“里面是什么啊?药吗?”说着一用力,把那筒子上的木塞子拽了下来,一声尖利的空响,吓的公主一哆嗦,握在手里的竹筒落到了地上,身子倒退里两步,等看那竹筒再无什么变化,这才有点怒气的回头看秦子月,骂道:“死秦子月,你吓我。” 163躲藏 秦子月依旧是微微的笑着,道:“长乐,一会儿,我让苍鹰精灵过来,把你先带回到两领好吗?这里不太安全。” 公主渐渐的适应过来,弯身拾起那竹筒,塞好了,狠狠的扔向秦子月的旁边,道:“我砸死你,让你吓我。”说着,坐回到床边,道:“好啊,咱们回哪儿也好,反正这里也没你什么事情。” 秦子月苦笑一下,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不能走,还有那么多兄弟还在这里,我要是走了,以后还怎么去见他们的家人呢。” 公主微微的一愣道:“你不走?” 秦子月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我不能走。” 公主呆呆的盯着秦子月,突然很坚决的说道:“那我也不走。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能啊?你干什么事情,都要把我指开。我不走,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秦子月无奈的笑笑说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什么叫无能啊?我现在才叫无能呢。有你在,我就有站起来的愿望,如果失去了你,那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危险远一点,只要你在,我就有希望,为了能看到你的笑容,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而你在这里,必然会被别人攻击,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保护你吗?所以,你回去,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公主摇头道:“不,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前,你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吗?你现在有病,哪儿也去不了,我就要守在你的身前,如果有坏人想害你,那我就趴在你身上,让他们先杀了我……” 这破屋子的门是敞着的,不知何时,安妮站在门前,或许是女性的第六感特别敏锐吧,公主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回头向门口看去。当她看到一身白衣的安妮,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秦子月,仿佛在问,她是谁啊?难道你又背着我们与别的女人胡搞,让人找上门来? 秦子月顺着公主的目光向门外看去,见安妮一身素雅的装扮,站在门前,他双手支床,想坐起来,但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挣扎了几次,都不能如愿。安妮忙走了进来,扒拉开公主,抓起了秦子月的手,把他拽了起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公主被安妮推到一边,有点气恼,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啊?”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秦子月半躺在床边,有点喘息的说道:“现在,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需要你帮助。可这问题是与你们魔门有关的,所以,我喊你来,还有点犹豫……” 安妮的面色也很冷,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自己并不是很爱的小伙子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酸溜溜的难受,说道:“那你还喊我来做什么。” 秦子月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因为这里再没有可以让我信任的人了,我只能找你。” 安妮回头看了公主一眼道:“你不是与狼王达成协议了吗?怎么还会与我们有关呢?是不是王要找你的茬?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我被人给阴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被人送到这里后,就再没跟别人联系过,所以,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你能不能帮我把苍鹰精灵召唤过来,让他出去打探一下那边的消息?” 公主见二人并没有过多亲密的动作,她的心放了下来,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敏了,讪讪的站在旁边,道:“是啊,在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受到了攻击呢。” 安妮白了公主一眼,继续盯着秦子月说道:“你被人下了相思扣?” 秦子月无言的点了点头。面色中有点难过,因为在元哲大神给他的晶瞳中都没有交代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安妮自然也没办法解决,也就是说,自己还要继续在**躺着! 安妮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谁给你种的?”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但肯定是我们哪儿的那几个人。所以,我才找你过来帮我。” 安妮沉思着说道:“你哪儿有蛇王的人?” 秦子月没有思索,就摇了摇头道:“没有。与你们门中有交往的就只有书生和姿莲婆婆。” 安妮咬了咬她那性感的嘴唇说道:“不可能啊,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卖你的,再说了,他们也不可能会下相思扣,这是蛇王的独门本事。” 秦子月又把自己清醒时候所记得的一切回忆了一下,没觉得自己与蛇族的人有什么接触啊。就算来富是蛇族之人,他也不可能给自己下这种东西的。因为在开始的时候,来富只与秦敏接触了,而后来,他就晕了过去,有人把他抬走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可能与自己接触,而蛇王,他更没机会给自己下这个东西,因为自己没跟他接触过,所以秦子月依旧摇头说道:“我没和蛇族的人接触过。” 安妮皱着眉头说道:“那就奇怪了。”说到这里,她好象醒悟过来似的说道:“先不管这么多了,其实相思扣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只要……只要有女人跟你**就可以破解。”说到这里,她回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公主,又想起了自己和秦子月春风一度的风光。 公主一听,有点害臊了,她扎下头,装做没听到,心中却忐忑着,听这女人的意思,是要她与秦子月**。这怎么好意思呢,在这里,而且,还有这个女人在身边。 安妮见公主没回应,接着说道:“是你来还是我来?” 公主一听,脸更红了,如猴子屁股似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事儿还有这么问的吗。她心里骂道:“这女人真不知道羞耻。” 安妮见公主没表示,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道:“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着,你说吧。” 秦子月到是洒脱,嘴角里含着笑,看了看安妮,又看了看害羞的公主,当他看到公主的时候,公主偷偷的抬起了点头,狠狠的挖了他一眼,那意思,你要敢答应这女的,我跟你没完。 秦子月淡笑着对安妮说道:“你去帮我把苍鹰精灵喊回来吧,他现在应该在宽城南面,大约有三十多里地的一个叫天水的小山上。” 安妮默然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羞赧的公主说道:“这有什么,以前我就和他在一起睡过。”说完,一闪身,消失在了这所破房子前面。 公主的脸不再是红色了,变成了苍白,向前走了两步,恶狠狠的盯着秦子月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子月非常尴尬,从他心里来说,他是想让安妮留在这儿的,毕竟自己现在是有病,不是单纯的找乐,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安妮能帮他处理,公主却不能。但现在当着公主,自己要让安妮留下,以这小妮子的性格,还指不定闹出点什么事儿来呢,所以他无奈的让安妮离开了。可没想到安妮走的时候,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嘛。秦子月脸色稍微的严肃了一些道:“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公主的眼神里的坚冰终于稍稍的溶解了一点,说道:“那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秦子月到现在为止,还没与公主发生过关系呢,当他让安妮走的时候,就没想着与公主**,以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有安妮在,再加上苍鹰精灵,完全可以处理宽城的事情,而且,自己这种伤,与公主**,没准会伤害到她,所以他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会了。”说着,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这让公主有点吃惊,她呆呆的看着秦子月,等了片刻,回身走到门前,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开始宽衣。这破房子里,顿时春色满堂,闭上眼睛的秦子月听到悉悉嗦嗦脱衣声,又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公主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藕白的臂膀,肚子上还挂着一个肚兜,傲人的shuangfeng支撑的那肚兜鼓绷绷的,晃人眼睛,再向下看,那红彤彤的肚兜上绣了一双嬉水的鸳鸯,非常的挑逗人的性情。他的脑子微微的一晕道:“你干什么呢?” 公主羞赧的白了他一眼,飞速的跳上床,用盖在秦子月身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道:“便宜你个大**了,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了的?” 秦子月的力量虽然消失了,但他的感觉还在,身体的那话儿在不知觉间肿胀起来,只觉得有一团火在他的体内燃烧。公主爬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一手慢慢的帮他解着衣服,这时候,她的脸早红的如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秦子月粗重的喘息着,但他还保留着神志,急促的说道:“别,这样可能对你的身体不好。” 公主幽怨的说道:“以后,你不能再跟那个**人眉来眼去了,而且不许你抛下我,到处跑,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边说着,边慢慢的爬到了秦子月的身体之上。 这时候,秦子月的感觉异常的灵敏起来,公主那细嫩的皮肤滑过他的躯体,让他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与以前的女人在一起,从没有过的。公主是很保守的,保守到即便与他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光景,还保持着自己的童贞,甚至不曾让他摸过自己的**,现在,她竟然舍得在这种环境下投怀送抱,这也说明了秦子月在心中的分量。 163躲藏 秦子月依旧是微微的笑着,道:“长乐,一会儿,我让苍鹰精灵过来,把你先带回到两领好吗?这里不太安全。” 公主渐渐的适应过来,弯身拾起那竹筒,塞好了,狠狠的扔向秦子月的旁边,道:“我砸死你,让你吓我。”说着,坐回到床边,道:“好啊,咱们回哪儿也好,反正这里也没你什么事情。” 秦子月苦笑一下,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不能走,还有那么多兄弟还在这里,我要是走了,以后还怎么去见他们的家人呢。” 公主微微的一愣道:“你不走?” 秦子月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我不能走。” 公主呆呆的盯着秦子月,突然很坚决的说道:“那我也不走。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能啊?你干什么事情,都要把我指开。我不走,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秦子月无奈的笑笑说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什么叫无能啊?我现在才叫无能呢。有你在,我就有站起来的愿望,如果失去了你,那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危险远一点,只要你在,我就有希望,为了能看到你的笑容,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而你在这里,必然会被别人攻击,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保护你吗?所以,你回去,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公主摇头道:“不,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前,你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吗?你现在有病,哪儿也去不了,我就要守在你的身前,如果有坏人想害你,那我就趴在你身上,让他们先杀了我……” 这破屋子的门是敞着的,不知何时,安妮站在门前,或许是女性的第六感特别敏锐吧,公主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回头向门口看去。当她看到一身白衣的安妮,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秦子月,仿佛在问,她是谁啊?难道你又背着我们与别的女人胡搞,让人找上门来? 秦子月顺着公主的目光向门外看去,见安妮一身素雅的装扮,站在门前,他双手支床,想坐起来,但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挣扎了几次,都不能如愿。安妮忙走了进来,扒拉开公主,抓起了秦子月的手,把他拽了起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公主被安妮推到一边,有点气恼,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啊?”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秦子月半躺在床边,有点喘息的说道:“现在,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需要你帮助。可这问题是与你们魔门有关的,所以,我喊你来,还有点犹豫……” 安妮的面色也很冷,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自己并不是很爱的小伙子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酸溜溜的难受,说道:“那你还喊我来做什么。” 秦子月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因为这里再没有可以让我信任的人了,我只能找你。” 安妮回头看了公主一眼道:“你不是与狼王达成协议了吗?怎么还会与我们有关呢?是不是王要找你的茬?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我被人给阴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被人送到这里后,就再没跟别人联系过,所以,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你能不能帮我把苍鹰精灵召唤过来,让他出去打探一下那边的消息?” 公主见二人并没有过多亲密的动作,她的心放了下来,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敏了,讪讪的站在旁边,道:“是啊,在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受到了攻击呢。” 安妮白了公主一眼,继续盯着秦子月说道:“你被人下了相思扣?” 秦子月无言的点了点头。面色中有点难过,因为在元哲大神给他的晶瞳中都没有交代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安妮自然也没办法解决,也就是说,自己还要继续在**躺着! 安妮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谁给你种的?”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但肯定是我们哪儿的那几个人。所以,我才找你过来帮我。” 安妮沉思着说道:“你哪儿有蛇王的人?” 秦子月没有思索,就摇了摇头道:“没有。与你们门中有交往的就只有书生和姿莲婆婆。” 安妮咬了咬她那性感的嘴唇说道:“不可能啊,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卖你的,再说了,他们也不可能会下相思扣,这是蛇王的独门本事。” 秦子月又把自己清醒时候所记得的一切回忆了一下,没觉得自己与蛇族的人有什么接触啊。就算来富是蛇族之人,他也不可能给自己下这种东西的。因为在开始的时候,来富只与秦敏接触了,而后来,他就晕了过去,有人把他抬走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可能与自己接触,而蛇王,他更没机会给自己下这个东西,因为自己没跟他接触过,所以秦子月依旧摇头说道:“我没和蛇族的人接触过。” 安妮皱着眉头说道:“那就奇怪了。”说到这里,她好象醒悟过来似的说道:“先不管这么多了,其实相思扣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只要……只要有女人跟你**就可以破解。”说到这里,她回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公主,又想起了自己和秦子月春风一度的风光。 公主一听,有点害臊了,她扎下头,装做没听到,心中却忐忑着,听这女人的意思,是要她与秦子月**。这怎么好意思呢,在这里,而且,还有这个女人在身边。 安妮见公主没回应,接着说道:“是你来还是我来?” 公主一听,脸更红了,如猴子屁股似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事儿还有这么问的吗。她心里骂道:“这女人真不知道羞耻。” 安妮见公主没表示,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道:“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着,你说吧。” 秦子月到是洒脱,嘴角里含着笑,看了看安妮,又看了看害羞的公主,当他看到公主的时候,公主偷偷的抬起了点头,狠狠的挖了他一眼,那意思,你要敢答应这女的,我跟你没完。 秦子月淡笑着对安妮说道:“你去帮我把苍鹰精灵喊回来吧,他现在应该在宽城南面,大约有三十多里地的一个叫天水的小山上。” 安妮默然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羞赧的公主说道:“这有什么,以前我就和他在一起睡过。”说完,一闪身,消失在了这所破房子前面。 公主的脸不再是红色了,变成了苍白,向前走了两步,恶狠狠的盯着秦子月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子月非常尴尬,从他心里来说,他是想让安妮留在这儿的,毕竟自己现在是有病,不是单纯的找乐,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安妮能帮他处理,公主却不能。但现在当着公主,自己要让安妮留下,以这小妮子的性格,还指不定闹出点什么事儿来呢,所以他无奈的让安妮离开了。可没想到安妮走的时候,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嘛。秦子月脸色稍微的严肃了一些道:“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公主的眼神里的坚冰终于稍稍的溶解了一点,说道:“那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秦子月到现在为止,还没与公主发生过关系呢,当他让安妮走的时候,就没想着与公主**,以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有安妮在,再加上苍鹰精灵,完全可以处理宽城的事情,而且,自己这种伤,与公主**,没准会伤害到她,所以他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会了。”说着,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这让公主有点吃惊,她呆呆的看着秦子月,等了片刻,回身走到门前,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开始宽衣。这破房子里,顿时春色满堂,闭上眼睛的秦子月听到悉悉嗦嗦脱衣声,又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公主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藕白的臂膀,肚子上还挂着一个肚兜,傲人的shuangfeng支撑的那肚兜鼓绷绷的,晃人眼睛,再向下看,那红彤彤的肚兜上绣了一双嬉水的鸳鸯,非常的挑逗人的性情。他的脑子微微的一晕道:“你干什么呢?” 公主羞赧的白了他一眼,飞速的跳上床,用盖在秦子月身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道:“便宜你个大**了,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了的?” 秦子月的力量虽然消失了,但他的感觉还在,身体的那话儿在不知觉间肿胀起来,只觉得有一团火在他的体内燃烧。公主爬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一手慢慢的帮他解着衣服,这时候,她的脸早红的如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秦子月粗重的喘息着,但他还保留着神志,急促的说道:“别,这样可能对你的身体不好。” 公主幽怨的说道:“以后,你不能再跟那个**人眉来眼去了,而且不许你抛下我,到处跑,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边说着,边慢慢的爬到了秦子月的身体之上。 这时候,秦子月的感觉异常的灵敏起来,公主那细嫩的皮肤滑过他的躯体,让他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与以前的女人在一起,从没有过的。公主是很保守的,保守到即便与他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光景,还保持着自己的童贞,甚至不曾让他摸过自己的**,现在,她竟然舍得在这种环境下投怀送抱,这也说明了秦子月在心中的分量。 164安妮的诡计 门被撞开了,在最为关键的时候,门被撞开了,秦敏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她衣衫不整,一件淡红色的衣服被烧了几个大洞,头发凌乱,脸色依旧苍白,进门就喊道:“月哥哥……”喊到这儿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因为她看到公主正爬在秦子月的身上,两人虽然用被子裹住了下半身,但**的上身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公主呆住了,她的脸上没有羞涩,呆在了哪儿。秦敏好奇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公主似乎这才回味过来,猛的一翻身,躲进了床里面,顺势把被子拽了上来,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她躲在被子里面轻轻的掐着秦子月的胳膊。 秦子月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秦敏没有出去,而是走到床边,探身到床里面,使劲的拍了一下埋在被子里公主的屁股,道:“躲什么,快出来,你们干什么呢?” 秦子月脸色不变,道:“宽城出什么事儿了?” 秦敏并不回答,顺手把被子一拉,公主早就把被子紧紧的拽住了,这一掀,只露出了秦子月的身体。秦敏看到秦子月那巨大的突起,吓的“啊”的一声,把被子一扔,站了起来喊道:“你们两个流氓,怎么能这样呢。”说着说着脸色红了起来。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我这病只能与女人**才可以痊愈,刚才我还害怕呢,长乐没有修习过术法,这样可能对她的身体不好,你来了……”说着,露出了**的笑容。 公主从被子里露出了一个头,脸色绯红,道:“是啊,刚才一个人说,只有这样,才能帮助秦子月。”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仿佛是蚊子在叫。 秦敏重重的呸了一声,转过身子去,道:“没有拜堂成亲,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快点起来,敌人可能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了,书生让我来把你们带走。” 公主爬在秦子月的身边,看看秦子月又看看秦敏,脸色中带出了一点坚毅,说道:“敏妹,你先出去,我把月哥哥身体内的毒解了,就出去。” 秦敏背着身子,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气恼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你们还想着寻欢**。” 公主的声音很冷静,道:“要不你来,我到外面看着人?” 秦敏觉得这话无耻到了极点,她猛的转过身来,冷漠的盯着二人说道:“我就没听说过……没听说过**可以治病的,你们……你们,太无耻了。”说着一剁脚,向门外闪去。 公主望着秦敏离去的背影,眼里含起泪花,她爬在秦子月的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胸肌,小声的说道:“都是你不好。” 秦子月望着秦敏的背影,嘿嘿的傻乐道:“我不是病人吗!要不是躺在这里,怎么舍得让你们占便宜呢。算了,你让她带你走吧。我在这儿躺两天就没事儿了。 人都有羞耻之心,尤其是女人,虽然两人相处的非常默契,但碰到这种尴尬的场面,还是有点抹不掉心中久存的那点龌龊。公主现在也非常着急,听秦敏的意思,魔门的人马上就要找过来了,看情形,她还打不过他们,如果秦子月不马上恢复,那他们就只有等死。公主看着秦子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含着泪水,不再说话,翻身骑在了秦子月的身上。一股强烈的痛楚从她的下身传来,但倔强的公主却不坑一声的咬着牙,眼里的泪珠,额头的汗水混杂在一起,向下流淌着。 秦子月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他也有点吃疼,睁开眼睛,看着公主,心里一阵的异样。 公主咬着牙,坚持着,坚持着。门外传来秦敏的的一声娇喝:“谁?” 苍鹰精灵从远处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算做是回答吧。苍鹰精灵的速度很快,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到了近前,语气里带着嘻嘻哈哈的坯子韵味道:“美女,等着我呢?” 秦子月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听的那苍鹰精灵怪叫一声:“你……你干嘛打我啊?我听秦子月经常这样叫你的,我不玩了,你不是好人。”说着,门被撞开了,苍鹰精灵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他身上的羽毛被烧焦了一大片,脸上带着非常不爽的表情,走近了秦子月的身边,看了看正在秦子月身上运动着的公主,惊讶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公主自然的躲了一下,但想想时间紧急,虽然有点羞怒,但闭上了眼睛,完全当苍鹰精灵不存在,继续痛苦的做着她该干的事情。 秦子月苦笑一下,道:“她正在给我疗伤。” “你受伤了?”苍鹰精灵向前又走了一步,站在了秦子月的旁边,仔细的看着闭着眼睛享受的秦子月。看了半天才说道:“好象是相思扣。这个……这个好象不是这么解的啊?”说着,苍鹰精灵的眼睛里冒出了红光,他的翅膀微微的扇了两下,一股炙烈的气流滚向了秦子月的头部,那气流如和煦的春风,使得秦子月完全没有了性的快感,只觉得如沐浴在阳光里一样。那股气流进了秦子月的脑袋,顺着经脉慢慢的向下流动着,随着苍鹰精灵的气流走进秦子月的体内,他有一种想动的感觉,手好象有了力量,他可以把手抬起来了。 那温热的气流渐渐的流进了丹田,本来空空的丹田被他的气流一冲,顿时又有了活力。那消失不见的内丹又回到了丹田之中,内丹虽然暗弱,但他的真力已经可以流转了,这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在慢慢的恢复之中。 苍鹰精灵的真力撤了回来,他关切的看着秦子月,只见秦子月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的皱起,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心里不免的有点不安,小声的问道:“老大,你的内丹已经开始运转了,怎么还不能动啊?” 秦子月依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低声的说道:“你先出去。” 苍鹰精灵不安的说道:“可你现在……” 秦子月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低沉的说道:“我没事儿了,你先出去。” “可你怎么还这么痛苦啊?这不应该啊。按说,你现在应该能动了,而且也不应该有这种痛苦的表现,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要不,我再试一下,不过,我觉得我好象没做错啊。”苍鹰精灵很真诚的对秦子月说着。他现在确实是真心的想让秦子月好过来。 公主的动作停了下来,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秦子月。秦子月感觉到公主停了下来,自己的身子不由的动了两下。 原先,秦子月就如一个木头,根本就不能动,现在他能动了,公主的脑子一转,如见鬼似的,身子一歪,钻到了秦子月的内侧,把被子盖住头,手狠狠的掐着秦子月腰部的软肋。人的软肋是最为**和最脆弱的地方,只疼的秦子月暗吸凉气,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他睁开眼睛,望了一眼苍鹰精灵说道:“我没事儿了,你先出去吧。” 苍鹰精灵依旧关切的站在哪儿,没有动的打算,接着说道:“那你也不应该痛苦啊,按说解开相思扣是不会痛苦的,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呢?” 秦子月苦笑不得,猛的坐起来说道:“我没问题,要休息一下。你去出问问秦敏,宽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只有你是我的兄弟,我暂时还无法恢复力量,一切就全靠你了。” 苍鹰精灵听了,很是兴奋,他点点头,退了两步。秦子月心中一喜,又躺了下来,双手缩进被子里,抓住公主的手,刚想对公主说话,可苍鹰精灵又站住了,面带哭色的说道:“她刚才打我,我不想跟她说话了。” 秦子月又露出了脑袋,说道:“你是我最亲密的兄弟了,如果你现在不管这个事情,那我就有可能被别人杀死,以后也就无法做兄弟了。现在,全靠你了。” 苍鹰精灵面露难色,但还是向外走去。 秦子月打发完这个大孩子,回头再想与公主欢好,公主已经拥起被子,在被子里面穿起来衣服。现在,秦子月的身体被**在外面,只看到那擎一柱,还直挺挺的站在哪儿,周围有斑斑血迹。 秦子月yin笑着,抓住公主拥在身边的被子,用力的拉了拉道:“他出去了,咱们继续。” 公主的脸色有点发青,这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使劲的踹了他一脚,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骗我。”说着,跳下了床,向门外跑去。 “我没骗你。”秦子月坐起身来,想追上去,因为他太了解公主的性格了,外柔内刚,今天,与他在一起出了这么大的糗事,怎么可能不生气呢。以她现在的状态,出走都有可能。但他的身子依旧很弱,跳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现在可好了,秦敏为了清静,与苍鹰精灵走出了很远,任他喊破了嗓子,他们也听不到,无奈的他只好又爬上了床,一个人躺着,心里憋屈的难受。不知何时,安妮又站在了他的床前,依旧是那一身白色的衣服,但不知为什么,衣服的上领开的很大,笑嘻嘻的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啊?” 165 胡思乱想 安妮的语气里带着莫大的**,这话一出,让秦子月的心里一激灵,但他也明白,现在绝对不是欢好的时候,所以秦子月装成没事儿人似的,依旧是笑嘻嘻的脸,道:“我正想让你帮我呢,快,把那小丫头追回来。” 安妮的脸色有点沉了下来,顺手把自己的衣领子向上竖了竖,道:“你自己不会追啊?”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向外走去。这一折腾,秦子月的心火渐渐的熄灭,他盘膝坐起,慢慢的把意识投入到丹田之中。 天似乎还是蓝的,并没有因为公主的怒火而改变。改变的是人,秦敏似乎懒得搭理她,只是任由她坐在门外一块石头做的小凳子上哭泣。安妮陪着公主,脸色说不上关心,也谈不上尴尬,只是站在哪儿,不冷不热的说着:“哭什么哭,你烦不烦人啊?是他**你了,还是你身上掉了二两肉。” 公主突然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脸色变的很凶,冲着安妮嚷道:“都是你,你和他联合起来骗我。” 秦敏不屑的回头向这里看了一眼,继续拍打着苍鹰精灵的头,训斥着道:“你怎么这么肉啊,我不是告诉让你赶紧的带上秦子月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一会儿他们的人来了,咱们谁也走不了。” 苍鹰精灵苦丧着脸说道:“老大只让我问你那边的情况,没说让我带他走啊。你快说吧。要不他会不喜欢我的。” 秦敏不想去见秦子月,但又有点割舍不下,正好苍鹰精灵过来,所以她想让他带秦子月走,可这苍鹰精灵认准了秦子月的话,就是不动身,这让她有点气愤,真想一撂挑子,不管了。可回头看一眼那委屈的如一个受了婆婆气的公主,又有点不甘心,她接着说道:“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我把你的毛全给你拔了……” 苍鹰精灵的头摇的象个ng鼓,道:“老大说让我问你情况呢,他不让我打搅他,他现在正在休息。” 秦敏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你怎么那么怕他啊?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就算是一个耗子过来,都能把他的脚指头给咬下来,你怕他做什么。” 苍鹰精灵情绪非常低落,他并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被秦敏噎了几次,他有点心灰意冷,从心里来说,他怕这个女人,所以他低落的说道:“老大已经好了。” “好了?”说到这里,她回头望了一眼正冲着安妮发火的公主,心里暗道:“莫非她说的是真的?”而且看她现在的表情,也好象是很不乐意似的。 秦敏是个豁达之人,心里虽然不乐意看到秦子月与公主在一起,但这毕竟已经成了事实,而且,她还是为了救秦子月而这样做的,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会这样做。她叹了口气,向公主走去。 长乐公主正对安妮发着脾气,她本来是想走,离开这个让她丢人的地方,宁愿死,她也不想成了别人的笑柄,可她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安妮的身边,她现在好象在一个透明的箱子里,被困住了。 秦敏走到公主的身边,不再是刚才的那种冷漠,带着感激的笑说道:“姐姐,刚才我错怪你了。” 公主的眼圈一红“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安妮见这里没她的事儿了,收了结界,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秦敏蹲下身子,笑呵呵的说道:“哭什么啊?我以为你们两个不顾死活,在哪儿快活呢,所以,我很生气。没想到你是帮他呢,要我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行了,姐姐,别哭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便宜他小子了,你这么一哭,弄的好象是我占便宜似的,走,咱们两个找他算帐去。”说着,使劲的拉住公主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拽她。 公主顿住身子,哭的更厉害了。秦敏回头望了她一眼道:“怎么了?是不是嫌我说你了。如果你心里不高兴,打我两下吧。”说着,抓起公主的手,就向自己的脸贴了过来。 公主抽泣着使劲的拽自己手,有点焦急的说道:“没……没有。是他骗我呢……” “骗你?”秦敏有点吃惊的盯着公主问道。 “恩,他和哪个女人联合起来骗我,说……说**可以帮他解开他身上的禁止,我以为是真的呢,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是个大**……他骗我。” 秦敏回头洒了一眼站在以便的安妮,只见她面如陈水,目视着天空,好象这儿的事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秦敏依旧笑着对公主说道:“我还正生气呢,你跟他哪个,都不告诉我。不过,我现在不生气了,你是为了救他才这样的,大家都知道。” 公主双手捂着脸,依旧呜呜的哭着,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是骗我的……”]秦敏又拉起了她的手,道:“走,咱们杀了他去,他个死骗子,竟敢骗我姐姐。” 公主又一甩手,道:“你笑话我……” 秦敏无奈的说道:“姐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那有心情笑话你啊。宽城那边已经顶不住了,估计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快点吧,咱们拉上月哥哥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公主的哭声住了,她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秦敏道:“真的?” 秦敏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一丝悲哀的表情。一直站在一旁的苍鹰精灵这时候凑了上来,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老大让我问你们呢。” 秦敏不耐烦的说道:“没时间搭理你,赶紧的,带上月哥哥,咱们一起走,再晚了,小命就没了。” 苍鹰精灵一听小命要没了,身子一激灵,凭空的消失了。他一有危险,先躲起来,这是他的本性。稍稍片刻,苍鹰精灵又闪了出来,追着秦敏他们到了屋前,道:“老大让我问宽城哪儿到底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呢。”说的时候,脑袋四下里乱看,仿佛真的害怕危险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时候,安妮走了过来,她挡在了屋子门口,正好挡住了她们的路。秦敏想上去拉她,可安妮是什么修为,秦敏怎么可能拉的动她,只气的秦敏站在门口跺脚骂道:“你奶奶的,快让开,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安妮微微的一笑道:“你刚才就客气了?快说,宽称哪儿怎么了?” 秦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捋了捋袖子,又要上前去拉安妮。安妮轻轻的一挥衣袖,把秦敏给逼开了,道:“你跟秦子月呆的时间也不断了,这儿还有他的那么多兄弟,难道你觉得他会跟你走吗?快点说,别等他们打过来了,咱们没准备。” 这句话点在了秦敏的死穴上。确实,他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能把秦子月拉走,但不把他带走,呆在这里,难道等着送死吗?秦敏上前一步,道:“他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快点让开。” 安妮冷冷的笑着说道:“好个倔强的小丫头,那好吧,你愿意耗着,你就耗着,等他们过来了,有你哭的时候。”说着,站开了,把门推开,示意秦敏进去。 秦子月盘膝坐在**,面目严肃,额头上,汗水涟涟,浑身被一股浓浓的雾气包围了。看模样,他行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时候是不能打搅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让他生不如死。 秦敏站住了脚步,望望屋内,又看了看安妮说道:“我出来的时候,书生和姿莲婆婆正与魔门的人对抗呢……” 安妮冷冷的说道:“是神门。” 秦敏撇了撇嘴道:“魔门的狗崽子们想震塌城墙,他们人多,我在哪儿帮着姿莲婆婆和书生叔叔与他们对抗,可毕竟我们的人比较少,无法与他们抗衡,城墙塌陷的那一瞬间,书生叔叔让我赶紧的走,让我带着月哥哥回两领去。” 安妮并没在称谓上与秦敏计较,等她说完,安妮接着说道:“攻城的有多少人,他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秦敏道:“不知道,一直都没看到人,但绝对比我们三个的力量强大。” 安妮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现在在城内的,有几个懂术法的?” 秦敏见她不在问的仔细,脸也严肃了起来,想了想说道:“我,书生叔叔,姿莲婆婆,还有来福,就我们四个。” 安妮的眉头依旧皱着问道:“你刚才说,你和书生和姿莲在一起与外面的人对抗,那来福干什么去了?” “他?他好象保护姆迪克他们呢?怎么了?你不是要帮我们对付外面的人吗?你问这个干什么?”秦敏带了点警惕的问道。 安妮淡淡的说道:“你们内部有内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内奸就是来富那小子。” “他?”秦敏惊讶的问了一句,接着笑道:“你太会开玩笑了,他要是内奸,我们早死了。” 安妮表情不变,依旧是平静如水的样子,说道:“我已经听苍鹰精灵把你们哪儿的事情说了,你们都落进了他的圈套。他是串通着蛇王,收了你的内丹。因为当时,他不敢肯定秦子月身边还有没有象姆迪克这样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他就不好动手。然后再用你来消耗他的真力,并且在送还你内丹的时候,在你的体内下了连环相思扣,下完后,他装做受伤,在你们哪儿,只有秦子月懂得术法,他受伤后,自然会由秦子月接手治疗你,在他治疗的过程中,那相思扣就会在他不知觉间控制他的内丹,这样,就可以轻松的把秦子月制住,可他没想到书生会去,而且后来由书生接手了这个事情,但他不知道秦子月与书生的身体接触,又吸收了书生身上的相思扣,所以他现在还没表现出来。” 166受制 公主惊讶的早忘了刚才让她痛苦的事情,道:“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要背叛秦子月呢?” 安妮微微的笑了笑说道:“这个要问他才能知道。” 公主接着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帮我们呢?” “神门内部也有矛盾,现在,各个派系正抢地盘呢,如果我帮你们打败了蛇族,那你们会不会感激我呢?”安妮神态自若的说着。 “月哥哥不会让你插手我们的事情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秦敏听的不耐烦了,拉上公主,向房间里走去。 秦子月的脸色呈赤红色,如烈火炙烤着他的脸,并且,眉目间显现出了痛苦的神色。秦敏拉着公主站在秦子月的身边,暗暗的着急着,不停的问着身边的公主道:“他这是怎么了?”虽然她知道公主回答不上来,但她还是问着。 平淡的安妮坐在桌子旁边,道:“要不要我帮忙啊?” 秦敏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还是安心的想想怎么当你的女王吧。”说着转身向故意站在角落里,躲避着她的苍鹰精灵走去。 苍鹰精灵见秦敏过来,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但秦敏怎么可能放过他呢,在这里,只有他的法力可以与这个女人抗衡,而且看现在的模样,秦子月可能出了点问题,不找他还能找谁呢。秦敏站在苍鹰精灵的身前,用严厉的声音说道:“月哥哥到底怎么了?” 苍鹰精灵歪头看了一眼做在**的秦子月,有点惶恐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相思扣已经解开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安妮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的用手在桌子上打着节拍,带着一丝讥笑,道:“知道相思扣为什么叫相思扣吗?”她见别人都没有回答,接着说道:“不知道吧。相思扣之所以叫相思扣,是因为被下扣之人如害了相思病一般,被下了相思扣的人不能与女人接触,如果一接触,那他所有的心思就全放在了女人身上,神不守舍。你看他现在坐在哪儿练功了吧,其实他的神视根本就沉不下来,我敢肯定,他现在满脑子的**,以他现在的这种状况,还强行的修炼,最终只有一个结果。”安妮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那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自诩,接着说道:“那就是死……” 公主有点不相信她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个骗子,刚才就是你骗我的,我要相信你才有鬼了呢。”说着,又回头关切的看起了秦子月。 秦敏没有公主那份幼稚,心里明白,如果真如安妮所说的,那秦子月就危险了。她淡淡的说道:“你威胁我们有什么用,即便现在我们答应你,月哥哥醒了,他不答应你,你的阴谋不还是无法得逞吗?我知道,你是月哥哥的朋友,你能赶过来帮我们,我们感激不尽。现在,月哥哥有危险,如果你能帮他,只要是我们能做的,一定会帮你的,如果你不帮我们,只是坐在哪儿说风凉话,月哥哥……月哥哥的身子真出了问题,虽然他不是你杀的,但我们还是要记恨于你,只要我们活着,只要我们两领的人,有一个没死,那你就不可能安宁。” 安妮依旧坐在哪儿,表情还是那么怡然,道:“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秦子月不会答应我,我也没指望他能答应我,而且你们哪儿也很乱,蛇王,狼王都想争夺你们这块肥肉,我一个人无法与他们抗衡,只能与你们结盟。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放心,我也不会特别的为难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看好秦子月,别让他轻易的屈服于别人。” 秦子月盘膝坐在**,心内那股邪念缠绕在他的心头,而且随着他的内息增强,这种邪念也越来越强,使得他几乎没有心思去控制自己体内内息的流动,但他又不敢放弃控制,因为只要他一放松,内息就会散进他的经脉内,使他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这是一种毅力的较量,就如困到极点的人与困意抗衡一样。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闭上了眼睛。 秦子月的精神力是强悍的,但现在这成了他的缺点,因为这种邪念控制了他的大脑,剩余的那点理智要与强大的精神力抗衡,困难就可想而知了。如非意志坚决之人,早就放弃了,可他一直都在挣扎着。 什么叫挣扎,挣扎就是无力抗拒,就如被**的女人,略微的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而已。所以,秦子月现在也是这样。那沿着经脉运行的真力慢慢的向四下里飘散着,虽然主流还在经脉上运行。但真力散失,这也是迟早的事儿。 空气中弥漫着悲观的味道,在这个村庄的小屋里,仅门和一扇纸糊的窗户能透射进光来,所以屋子里显得很阴暗,这阴暗使的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太愉快,秦敏努力的使自己不失去理智,她死死的盯着安妮,缓缓的说道:“你也算是月哥哥的朋友,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大家走这条路。以前,五行门统制着这个世界,无休止的攫取百姓的财产,弄的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月哥哥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大家能吃上口饱饭,穿上件暖衣,如果我答应你,那等于与月哥哥对着干,月哥哥不会饶恕我,我自己也不会饶恕我自己。” 安妮坦然的说道:“别说的那么高尚,你要说秦子月不想别人窥视他的权利,我还相信,你要说他起兵是为了那些穷棒子,呵呵……也就你这天真的小姑娘相信罢了。我可以保证,以后只要你们帮着我发展,我绝对不会干扰你们的事情。再说了,现在如果不救治他,他还有以后吗?所以,你现在答应我,是对他好,对你们的士兵好,我想,他醒过来,会感激你们的。” 秦子月的脸色愈加的红了,秦敏的心里焦急,但她的表情依旧很平静,说道:“你确定你能帮月哥哥?” 安妮从怀里掏出了两粒红色的丸药,放在桌子上,轻轻的向前推了推道:“这是撼天丸,男人吃了,可以滋阴壮阳,女人吃了可以青春永驻,但有一点,可能你们不愿意接受,那就是当你们不帮我的时候,这丸药可能会禁锢了你们的内丹,进而使得你们的筋骨萎缩,最后成了一个废人。” 在秦子月的内息就要散去的那一瞬间,一股清泉似的的气流浇在了他纷乱的如烈火一样的意识中,他一下子清醒了,心头不由的暗喜,马上重新调理自己的心性,压制住四散的内息,又指挥着他们向丹田里流去。一个周天下来,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火性的术法又突进到了第七级。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无法再有任何的超越,今天竟然因祸得富,术法修为又有了进境。 当他醒来的时候,正听到安妮逼迫秦敏他们吃那火龙丹。这丹药,他知道,是虎族提升自己力量不二圣药,一般人是无法得到的。但他没马上说话,而是继续闭着眼睛,装做很痛苦的样子,他想看看秦敏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其实刚才那股力量就是安妮所发出的。秦子月悄悄的撒开神视暗暗的探察着安妮的身体。这一段时间以来,安妮的力量精进不少,已经达到了一代宗师的水平。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秦子月暗暗的想着。 安妮也感受到了秦子月的窥视,有意无意的向他哪儿洒了一眼,用密语,带着娇气和酸味的说道:“小子,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对你还挺忠心的。” 秦子月依旧用密语回道:“难道你对我不忠心吗?宝贝,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可想死我了,你还好吗?” 安妮没再搭理他,死死的盯着正在沉思的秦敏道:“你的月哥哥已经很危险了,他的心已经受到了内息的侵蚀,现在就要坏死了。如果你再犹豫的话,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他。” 秦敏回头看了一眼正装着痛苦的秦子月,心一狠,伸手去抓那两粒丸药,可没想到安妮却按住了她的手,从她手里拿出了一颗道:“这粒是给那个小姑娘吃的。” 秦敏冷冷的看着她道:“她不会术法,我替她吃了。” 安妮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人都能左右秦子月,如果只你一个人吃了,我不放心。” 公主看看秦敏,又看了看秦子月,心里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个可恶的女人逼迫自己,那自己就死,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上前拿起了那粒丸药,送进了嘴里。秦敏刚想制止,安妮用力量封住了她的内丹,让她再无靠近公主的力量。这时候,安妮用很温和的声音说道:“吃吧,她已经吃下去,你再拖延,秦子月的命就没了,到时候,不仅你们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 秦敏回头看了秦子月一眼,绝望的举起了手,把那粒丸药扔进了嘴里,悲哀的笑着说道:“现在你满意了吧?快点救月哥哥。” 一直站在角落的里苍鹰精灵突然说道:“你们又上当了,老大早就醒了,他不让我说话……” 一只鞋砸向了苍鹰精灵,秦子月睁开了眼睛,冲着苍鹰精灵骂道:“你不说话会死啊。” 秦敏和公主一齐看向秦子月,那眼神里含着疑问,但都没说话。秦子月嘿嘿的独自乐着,从**跳了下来,说道:“安妮给你们吃的是火龙丹,秦敏,你现在赶紧的运功消化吧,长乐,你过来,我帮你……” 门外一声尖利的笑声,如猫头鹰的怪叫,道:“秦子月,你的死期到了。” 167回到宽城 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苍鹰精灵鬼魅般的又消失不见了。秦敏和公主相互的望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安妮依旧坐在桌子旁边,很幽闲的看着门外,道:“你也来拉?” 安妮的话音刚落,狼王走到了门前。他依旧是那身青布长杉,站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有一种超脱的感觉。他淡淡的笑着说道:“你们藏的这叫什么破地方,我一找就找到了,那蛇王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腾出时间来,找你们还不跟玩似的。”说到这里,他看着秦子月道:“小子,你的伤好点了吗?” 秦子月笑着说道:“有你在这里,我还怕他做什么。” 狼王缓缓的走进屋子,四下里看了看,挨着安妮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抬头望着秦子月道:“你小子心可是够大的,外面都闹翻了天了,你还在这儿象个没事儿人似的,我可就没你这种涵养。” 秦子月苦乐一下,冲从角落里闪出来的苍鹰精灵招了招手,示意他帮公主运功,以增强火龙丹的功效,这才坐拽了把椅子,坐到了两人中间,说道:“别损我了。我现在也是着急上火着呢,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狼王撒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安妮,道:“还不是小娇这混蛋,我不让他搀和进来,没想到他却背着我,跑这里来了,我也是不放心他,过来看看,可没想到,没找到他,到先找到你了。我要知道虎妹子在这里,我也就不来了。那边怎么样了?” 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狼王嘿嘿的笑着,看他笑的样子,真有点象偷人的小媳妇,没被抓住,还享受了偷情的乐趣。道:“你身上的气场太特殊了,与龙的气场几乎一样,只是你的修为未免太弱了一点,就算是刚出世的雏龙,也比你强大的多。我在这里经过,感受到了你的力量,就过来了。” 秦子月担心的是自己被别人下了什么印记,听他这么一说,似有似无的“哦”了一声。心里却很不以为然。他要是没见书生,怎么会知道自己被别人下了毒手呢,或者说,他本就与那狼王是一伙的。毕竟自己跟他接触的不多,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他起了戒心,淡淡的说道:“谢谢你。” 狼王嘿嘿一乐,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安妮小姐在这里帮你,那我就走了,你见了小娇,让他回去,告诉他,以后再敢擅自行动,小心我废了他。”说到后来,狼王的眼神里带出了一丝阴狠的光芒,这点寒光把这阴暗的屋子带的都颤抖起来。 秦子月站起来,微微点头道:“那我就不送了。” 门外,阳光依旧灿烂,天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彩,几只南飞的大雁排成一个人字在缓慢的向南飞翔着,在这秋高气爽天空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清澈,如一个孩子的眼睛,让人迷恋。 秦子月拉着安妮的手向外走去。秋风吹来,托起了安妮的长衣,那白色的长衣随风而展,宛如画中之仙,让人生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性。但站在她身边的秦子月显然没有这种心性,他一手搭在安妮的肩上,嬉笑着说道:“宝贝,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你想我吗?” 安妮一脸严肃,把他推开道:“少碰我。” 秦子月笑着说道:“咋拉?是不是吃醋了?” 安妮不屑的说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这是秦子月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门,也第一次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房子建在半山腰中,背靠着山体,面朝着悬崖,悬崖前,有一条宽不过半丈的小路盘旋着通向了山顶。秦子月走到悬崖前的小路上停下了脚,回头望了一眼脸色凝重的安妮笑着说道:“看来还是我一相情愿了。不过,能面对你这样的美女,一相情愿,也是我的福分,谢谢你能过来帮我,我走了,以后我一定重谢。”说着,一闪身,瞬移而去。 秦子月落地的地方是宽城城东的一座小山上,这座山离宽城大概有不到十里的距离。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想先观察一下宽城的动静,好再做决定。 不是秦子月不想走近一点,而是在宽城的周围就这么一座小山,还是一座石山。山顶光秃秃的,惟有怪石林立,风吹石响,发出呜呜的怪叫,秦子月蹬上最顶端,凭着目光远眺。正常人的视线,在无遮挡的情况下只能望到四公里的距离,秦子月虽然有术法在身,他最远也只能望个七八里地,但他又不敢放出神视去探察,怕惊动了哪儿的魔门中人,所以看那边也只看了个影影约约。 宽城城内冒着浓烟,那烟只冲天际,他只能看到这些,心里不免的焦急起来。 小石山下,有一个大约百八十人的村庄,或许是这村庄经历了太多的战火,所以显得破败不堪,秦子月跳到山下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脚向村子里走去。 村庄的街道高低不平,可能是因为前两天雨水的原因,路的中间泥土混了水,化成了泥浆,两边较高,是死坎,所以这路只能走两边。秦子月在路的右手慢慢的向村子里走去。 村中的路边,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年老的妇女,那些老年妇女身子瘦弱,甚至有的只穿了一条短裤,干瘪的**垂到了腰部,就算是那条粗布的短裤,也是补丁压着补丁,天气已经很冷了,他们坐在哪儿,想来,是想让太阳光把自己变的暖和一点。这些人,目光呆滞,表情严肃,相互之间看不出一丝的亲热。还有一些孩子,大多是六七岁的样子,赤着身子,惟显着那与身体不协调的大肚子,有的委曲在老人的身边,不安分的,不顾泥水的污浊,嬉戏追逐着。当秦子月走进村子,那些妇女和孩子如见鬼一样,一哄而散。街道又恢复了安静。 这里的情况,秦子月清楚,村子里的男**多被征走了,不是当兵,就是去为该死的五行门挖晶石,他不知道,他们的碾子镇的人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反正是因为他们哪儿交通不太便利,所以被征的人也是相当少的。 秦子月来这里,只是想找一身合适的衣服,把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换掉。因为他穿这身衣服到了宽城,那只要是带眼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更何况,那边魔门的术士甚多,自己在不明情况以前,还真不敢显露自己的身手。可这里的景象让他失望了,那些**的上身的女子分明告诉他,这里没有多余的衣服。 秦子月的身后,空气中一阵波动,秦子月的心里一惊,顾不得多想,挥手冲那波动元点发了一掌,身子顺势一滚,滚到了泥里。他现在可不敢大意,如果跳起来,那等于把自己全身的空挡都给了攻击者,而瞬移,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念那该死的咒语,所以,只能往泥里滚了。 在他滚进泥里的同时,手伸进了怀里,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修习术法,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他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修炼的比别人快了那么一点点,但那些老的都可以喊他们祖宗的主儿,还是比他厉害了那么一点点,所以这时候,他还是相信姆迪克带来的东西。 在他滚进泥里的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来人,是安妮,她是在他身上下了坐标,瞬移追他而来的。看清楚来人,秦子月把手从怀里掏了出来,爬起来,用那粘满泥的手抹了一下脸上那带着牲口粪的泥浆,说道:“你怎么来了?” 安妮很幽雅的闪了一下身子,躲开了他那记霹雳火龙掌,然后圣洁的如圣母审视苦难的苍生一样,站在哪儿,看着他,当他站起来,用手擦了一把脸的时候,安妮忍不住笑了,很淑女的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微微的耸动。等了半天,她才止住了笑,道:“这路是你家的?我来不来还要向你请示吗?” 秦子月心里暗道:“这下好了,不用在费心的去找什么衣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没人能认的出来。”他趟着泥水,向安妮走去,边走边说道:“谢谢你。”说着已经到了安妮的跟前,伸出一只胳膊,不等安妮有任何反应,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这次笑,笑的很开心,仿佛是一个拣了块糖的孩子。 安妮想躲,但没躲开,气的她用肘部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胸脯。秦子月双手抱住自己的胸脯,痛苦的蹲在地上。额头的汗水马上流淌了下来,可见这一下有多狠了。 安妮回头看他,脸上带着不安,嘴却很硬的说道:“活该,谁让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啊。”她说完,看秦子月依旧是一手拄地,跪在哪儿,心里有点吃不准,暗道:“他是不是真受伤了?”以安妮的力量,这一肘打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早把他打的胸骨碎裂,命丧黄泉了,即便是秦子月这样的人,她这一肘下去,也能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但秦子月不是刚刚伤愈吗,她不由的害怕起来说道:“快点起来啊。” 秦子月嘴里发出了闷哼,依旧俯在泥水不能动。无奈和焦急的安妮再顾不上他身上的泥水,走上前去,搀住他道:“到底怎么了?” 秦子月猛的一抬头,裂嘴笑了,那洁白的牙齿迎着阳光,灿灿生辉,安妮一看秦子月的表情,忙要躲,心里暗道:“又上当了。” 秦子月一把抱住安妮的身体,口贴在安妮的樱桃小口上,也不管她如何的抗拒,只是尽情的亵渎了一番,最终竟然惹的爱净的安妮性起,他这才松开了手脚,笑吟吟的站起来说道:“走吧,现在没人能认的出咱们了。” 安妮瘫软在地上,两腮绯红,眉眼如丝,在秦子月离开的时候,竟然有一丝割舍不下的渴望,但秦子月已经站起来了,自己也不能主动去纠缠,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满是污秽的云杉,小声的说道:“讨厌。” 此去西北,大约有十里路之遥,安妮毫无顾忌的一闪身走了,剩下秦子月,也不得不收起小心,随她而去。 167回到宽城 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苍鹰精灵鬼魅般的又消失不见了。秦敏和公主相互的望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安妮依旧坐在桌子旁边,很幽闲的看着门外,道:“你也来拉?” 安妮的话音刚落,狼王走到了门前。他依旧是那身青布长杉,站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有一种超脱的感觉。他淡淡的笑着说道:“你们藏的这叫什么破地方,我一找就找到了,那蛇王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腾出时间来,找你们还不跟玩似的。”说到这里,他看着秦子月道:“小子,你的伤好点了吗?” 秦子月笑着说道:“有你在这里,我还怕他做什么。” 狼王缓缓的走进屋子,四下里看了看,挨着安妮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抬头望着秦子月道:“你小子心可是够大的,外面都闹翻了天了,你还在这儿象个没事儿人似的,我可就没你这种涵养。” 秦子月苦乐一下,冲从角落里闪出来的苍鹰精灵招了招手,示意他帮公主运功,以增强火龙丹的功效,这才坐拽了把椅子,坐到了两人中间,说道:“别损我了。我现在也是着急上火着呢,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狼王撒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安妮,道:“还不是小娇这混蛋,我不让他搀和进来,没想到他却背着我,跑这里来了,我也是不放心他,过来看看,可没想到,没找到他,到先找到你了。我要知道虎妹子在这里,我也就不来了。那边怎么样了?” 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狼王嘿嘿的笑着,看他笑的样子,真有点象偷人的小媳妇,没被抓住,还享受了偷情的乐趣。道:“你身上的气场太特殊了,与龙的气场几乎一样,只是你的修为未免太弱了一点,就算是刚出世的雏龙,也比你强大的多。我在这里经过,感受到了你的力量,就过来了。” 秦子月担心的是自己被别人下了什么印记,听他这么一说,似有似无的“哦”了一声。心里却很不以为然。他要是没见书生,怎么会知道自己被别人下了毒手呢,或者说,他本就与那狼王是一伙的。毕竟自己跟他接触的不多,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他起了戒心,淡淡的说道:“谢谢你。” 狼王嘿嘿一乐,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安妮小姐在这里帮你,那我就走了,你见了小娇,让他回去,告诉他,以后再敢擅自行动,小心我废了他。”说到后来,狼王的眼神里带出了一丝阴狠的光芒,这点寒光把这阴暗的屋子带的都颤抖起来。 秦子月站起来,微微点头道:“那我就不送了。” 门外,阳光依旧灿烂,天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彩,几只南飞的大雁排成一个人字在缓慢的向南飞翔着,在这秋高气爽天空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清澈,如一个孩子的眼睛,让人迷恋。 秦子月拉着安妮的手向外走去。秋风吹来,托起了安妮的长衣,那白色的长衣随风而展,宛如画中之仙,让人生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性。但站在她身边的秦子月显然没有这种心性,他一手搭在安妮的肩上,嬉笑着说道:“宝贝,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你想我吗?” 安妮一脸严肃,把他推开道:“少碰我。” 秦子月笑着说道:“咋拉?是不是吃醋了?” 安妮不屑的说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这是秦子月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门,也第一次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房子建在半山腰中,背靠着山体,面朝着悬崖,悬崖前,有一条宽不过半丈的小路盘旋着通向了山顶。秦子月走到悬崖前的小路上停下了脚,回头望了一眼脸色凝重的安妮笑着说道:“看来还是我一相情愿了。不过,能面对你这样的美女,一相情愿,也是我的福分,谢谢你能过来帮我,我走了,以后我一定重谢。”说着,一闪身,瞬移而去。 秦子月落地的地方是宽城城东的一座小山上,这座山离宽城大概有不到十里的距离。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想先观察一下宽城的动静,好再做决定。 不是秦子月不想走近一点,而是在宽城的周围就这么一座小山,还是一座石山。山顶光秃秃的,惟有怪石林立,风吹石响,发出呜呜的怪叫,秦子月蹬上最顶端,凭着目光远眺。正常人的视线,在无遮挡的情况下只能望到四公里的距离,秦子月虽然有术法在身,他最远也只能望个七八里地,但他又不敢放出神视去探察,怕惊动了哪儿的魔门中人,所以看那边也只看了个影影约约。 宽城城内冒着浓烟,那烟只冲天际,他只能看到这些,心里不免的焦急起来。 小石山下,有一个大约百八十人的村庄,或许是这村庄经历了太多的战火,所以显得破败不堪,秦子月跳到山下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脚向村子里走去。 村庄的街道高低不平,可能是因为前两天雨水的原因,路的中间泥土混了水,化成了泥浆,两边较高,是死坎,所以这路只能走两边。秦子月在路的右手慢慢的向村子里走去。 村中的路边,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年老的妇女,那些老年妇女身子瘦弱,甚至有的只穿了一条短裤,干瘪的**垂到了腰部,就算是那条粗布的短裤,也是补丁压着补丁,天气已经很冷了,他们坐在哪儿,想来,是想让太阳光把自己变的暖和一点。这些人,目光呆滞,表情严肃,相互之间看不出一丝的亲热。还有一些孩子,大多是六七岁的样子,赤着身子,惟显着那与身体不协调的大肚子,有的委曲在老人的身边,不安分的,不顾泥水的污浊,嬉戏追逐着。当秦子月走进村子,那些妇女和孩子如见鬼一样,一哄而散。街道又恢复了安静。 这里的情况,秦子月清楚,村子里的男**多被征走了,不是当兵,就是去为该死的五行门挖晶石,他不知道,他们的碾子镇的人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反正是因为他们哪儿交通不太便利,所以被征的人也是相当少的。 秦子月来这里,只是想找一身合适的衣服,把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换掉。因为他穿这身衣服到了宽城,那只要是带眼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更何况,那边魔门的术士甚多,自己在不明情况以前,还真不敢显露自己的身手。可这里的景象让他失望了,那些**的上身的女子分明告诉他,这里没有多余的衣服。 秦子月的身后,空气中一阵波动,秦子月的心里一惊,顾不得多想,挥手冲那波动元点发了一掌,身子顺势一滚,滚到了泥里。他现在可不敢大意,如果跳起来,那等于把自己全身的空挡都给了攻击者,而瞬移,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念那该死的咒语,所以,只能往泥里滚了。 在他滚进泥里的同时,手伸进了怀里,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修习术法,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他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修炼的比别人快了那么一点点,但那些老的都可以喊他们祖宗的主儿,还是比他厉害了那么一点点,所以这时候,他还是相信姆迪克带来的东西。 在他滚进泥里的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来人,是安妮,她是在他身上下了坐标,瞬移追他而来的。看清楚来人,秦子月把手从怀里掏了出来,爬起来,用那粘满泥的手抹了一下脸上那带着牲口粪的泥浆,说道:“你怎么来了?” 安妮很幽雅的闪了一下身子,躲开了他那记霹雳火龙掌,然后圣洁的如圣母审视苦难的苍生一样,站在哪儿,看着他,当他站起来,用手擦了一把脸的时候,安妮忍不住笑了,很淑女的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微微的耸动。等了半天,她才止住了笑,道:“这路是你家的?我来不来还要向你请示吗?” 秦子月心里暗道:“这下好了,不用在费心的去找什么衣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没人能认的出来。”他趟着泥水,向安妮走去,边走边说道:“谢谢你。”说着已经到了安妮的跟前,伸出一只胳膊,不等安妮有任何反应,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这次笑,笑的很开心,仿佛是一个拣了块糖的孩子。 安妮想躲,但没躲开,气的她用肘部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胸脯。秦子月双手抱住自己的胸脯,痛苦的蹲在地上。额头的汗水马上流淌了下来,可见这一下有多狠了。 安妮回头看他,脸上带着不安,嘴却很硬的说道:“活该,谁让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啊。”她说完,看秦子月依旧是一手拄地,跪在哪儿,心里有点吃不准,暗道:“他是不是真受伤了?”以安妮的力量,这一肘打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早把他打的胸骨碎裂,命丧黄泉了,即便是秦子月这样的人,她这一肘下去,也能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但秦子月不是刚刚伤愈吗,她不由的害怕起来说道:“快点起来啊。” 秦子月嘴里发出了闷哼,依旧俯在泥水不能动。无奈和焦急的安妮再顾不上他身上的泥水,走上前去,搀住他道:“到底怎么了?” 秦子月猛的一抬头,裂嘴笑了,那洁白的牙齿迎着阳光,灿灿生辉,安妮一看秦子月的表情,忙要躲,心里暗道:“又上当了。” 秦子月一把抱住安妮的身体,口贴在安妮的樱桃小口上,也不管她如何的抗拒,只是尽情的亵渎了一番,最终竟然惹的爱净的安妮性起,他这才松开了手脚,笑吟吟的站起来说道:“走吧,现在没人能认的出咱们了。” 安妮瘫软在地上,两腮绯红,眉眼如丝,在秦子月离开的时候,竟然有一丝割舍不下的渴望,但秦子月已经站起来了,自己也不能主动去纠缠,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满是污秽的云杉,小声的说道:“讨厌。” 此去西北,大约有十里路之遥,安妮毫无顾忌的一闪身走了,剩下秦子月,也不得不收起小心,随她而去。 168 王志东 170王志东此时,已经是午后,阳光灿烂的动人,秦子月紧随着一身泥污的安妮来到了宽城城内。此时的宽城,基本上已经不算是个城了,称之为废墟更为合适。城墙被震塌了一半,城内的民房,更是没有能幸免的。路,基本上被这些倒塌的房子给堵死了,有一部分士兵正忙着清理。 看到那些士兵,秦子月心里一阵的安慰。这说明宽城没有失陷,不知道秦海潮他们是不是还在。看那些士兵的表情,还是比较坦然的,这说明城内没出现什么大事儿。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安妮,淡淡的说道:“你帮着警戒一下,我到里面看看。” 安妮粗犷,但不莽撞,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的说道:“这里有问题。” 秦子月也随着他向四周洒了一眼,问道:“有什么问题?” 安妮把他拉到了一座倒塌的房屋后面,这倒塌的屋子还有半截墙挡在哪儿,正好遮住了人的视线。安妮压低了声音说道:“把你的力量收敛一下。四周太安静了,如果是你的人胜利了,应该欢呼才对啊,可你看城里有几个人?所以,我估计蛇王已经把你的人全给控制了起来。” 秦子月把头向外看了两眼,四周确实很安静,就连百姓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回身盯着浑身泥污的安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他在一眨眼的时间已经有了三四套的方案,现在这么问她,只是出于一种礼貌,和对自己的计划进行一下完善而已。 安妮靠在墙上,虚无的望着天空,缓缓的说道:“我估计蛇王可能已经出去找你了,留在城里的大概是一些普通人,不过。我们现在也不能大意,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你的手下全给杀了,那就不划算了。” 秦子月不由的为秦敏他们担心起来。万一蛇王找到他们,那他们就危险了。这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苍鹰精灵的模样,那小子,只要有一点点危险的气味,他就能嗅的到,想到这里,他淡然的笑了。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安妮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探一探外面的情况。”说着,不等秦子月答应,一闪身,跳了出去。 秦子月走出藏身地点,向不远处的那几个士兵走去。在他看来,这里的安静根本不没什么,塌了房子的市民一定被秦海潮安排到了合适的地方。他不会让他们参与清理的,因为这些市民都是老弱病残,他们加入进来,不仅不能帮忙,没准还可能引起骚乱,拖延清理的进度。至于说胜利了没在大街上庆祝,这也是应该的,因为这次的战争不是面对面的与敌人厮杀,而是自己躲在城内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现在没有了打击,可也没了发泄的对象,只能沉默。 离他近的几个士兵看到一个泥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纷纷的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向这边张望,其中一个眼尖的欢呼一声道:“是君主。”其他的几人一听,吓的浑身一哆嗦,扔下了手里的工具,跪俯在地上。 秦子月虽然身上沾满了泥污,但笑起来,依旧颇具有亲和力,道:“辛苦你们了,秦海潮将军他们在哪儿,谁能带我去呢?” 跪俯在地上的哪个刚才认出秦子月之人,忙点头道:“我带您去。”说着,站起身来,讨好般的的走到秦子月身边,低头哈腰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秦子月走在前面。 秦子月非常不适应这种热情,但在众人面前,又不能失了这种体面,只好装腔作势的向前走着。街道上依旧安静难行,他们两个踏着倒塌的房子艰难的向前行走着,秦子月边走边问道:“怎么清理街道的就这么几个人啊,其他人呢?” 随在他身后,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行,还不忘在艰难的路段扶他一把的那个年轻人有点气喘的说道:“不太清楚,好象都出去了吧!” “哦”秦子月高深莫测的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他走的比较轻松,那随着他的人,搀扶他,变成了秦子月拉拽他。秦子月问道:“家是哪儿的?” 随在他身后之人,很谨慎的说道:“在碾子镇旁边的小石凹村。”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那可是个不错的地方,对了,你为什么出来呢?” 秦子月问出这话,那人的脸色显然沉了下来,虽然在秦子月面前显露出如此的神情,是十分不敬的,而且还有被冠上怠慢军心的帽子,杀头的可能,但他还是不情愿的说道:“我是君主家的佃户,老爷当时说只是为了保家,可没想到,却到了这里。” “那你想回家吗?”秦子月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但他心里却生出了深深的忧虑。这种心态不是他一个人有的,而是大部分的两领人都有的。 随在他身边的这人无奈的说道:“想,但君主的大业还未完成,小的不敢轻言回去。”这话说的非常的言不由衷,可能他也是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吧。 清理街道的大概有一千人左右,现在主要聚集在城东的居民区,而这一条主路上只有那么三五群人在清理,这些人也只是把路中间的杂物向两边推一推,留出了个三四个人并排走的小路。衙门也倒塌了,在衙门门前的广场上,搭建起了十几个帐篷,到了这里,才看到了点人气儿,四周有侍卫警戒,匆匆而走的人,个个脸上都写着焦急。那带领秦子月前来的侍卫站在警戒线外用手制了制那一溜帐篷说道:“君主,将军们都在哪儿了,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秦子月回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送他来的这个人,见他满眼血丝,身上沾满了尘土,想来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还没有睡下。他依旧是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他心里,他觉得这个人还是非常直率的,而且在待人接物上,显然要比秦峰易于接触,而且还非常有分寸,现在自己的队伍中,不满情绪非常严重,需要一个人来疏导大家的不满情绪,而这个人,虽然也有不满,但他有对权利的,这从他对自己的态度上就可以看的出来,所以他想了解一下这个人,如果可以,等有时间了,让他来帮自己去安抚那些随自己出来的乡亲们。 那人垂下头,依旧是非常不安的说道:“小人叫王志东。” 秦子月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送我过来。”他正说着,早有士兵把他回来的消息传进了帐篷,一脸凝重的秦海潮和脸色惨白的书生走到了他的近前。书生气息有点微弱的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秦子月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啊,走吧,咱们屋子里说。” 在着广场上的众人看到秦子月站在哪儿,都停下了脚步,向这里望着,秦峰也出来了,但他站的离众人很远,当秦子月走到他的身边,他这才跟了上来,秦子月回头低声的说道:“你帮我查一下刚才送我来的那人,他叫王志东,记得,别惊动他。”说完,冲广场上的人微笑着招了招手,加快了脚步,向营帐内走去,他可不想让大家看着他不雅的形象。 这帐篷显然是才搭建不久,在帐篷之内,还是空荡荡的,地上铺着一张地毯,想来,他们刚才就是坐在那张毯子上商量事情。 走进帐篷的秦子月盘膝坐了下来,脸色恢复了冷峻,道:“情况怎么样?”他说完这话,屋子里嗖的一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只把秦海潮和书生吓的脸上变色。 不知道何时,安妮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再看不出她身上的泥渍,人也显得清爽了不少。她笑着说道:“怕什么怕,我要想杀你们,你们早没命了,就这防守,还想抵挡住蛇王啊。” 书生认识安妮,秦海潮见秦子月面无惧色,又坐正了身子,说道:“蛇王的人已经全部被擒获了,但我们的损失也不小,宽城几乎没有了防御能力,在擒获蛇王的人后,周将军和秦彪率领五千人去攻击良城了,我们必须尽快的拿下一座城池息身,否则,遇到攻击,我们将会有更大的损失。” “全部擒获了?”秦子月有点惊讶。 书生道:“是,这全是来福的功劳。他先是假意屈从于他们,把蛇王的人全部引到了这里,然后带领姆迪克他们过去袭击。咱们的人当中有蛇王的间谍,所以,他不得已,在秦敏的身上下了相思扣,又故意让秦敏把相思扣传给你,封印了你的力量,这样,好取得他们的信任。” 秦子月点了点头问道:“来富呢?” 书生羡慕而又高兴的说道:“他得了蛇王的内丹,找地方炼化去了。不过这一仗,咱们也够悬乎的,来富先前没跟我们说,使得咱们这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是姿莲勉强的支撑着抗击他们的打击,估计咱们的人马就全完了!” “姆迪克呢?”秦子月现在最关注的还是他,因为这小子手里的活儿还没全抖搂出来,如果他被伤害了,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169给我交代 秦海潮说道:“他带着人与秦彪他们一块去了良城。估计现在已经到达了良城,不知道他们哪儿怎么样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兴奋。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擒获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秦子月这话象是问秦海潮又象是自言自语。站在他身边,无聊到极点的安妮,摇晃着肢体,旁若无人的在帐篷里乱转,瞅瞅这儿,又瞅瞅哪儿,听到秦子月问话,回头说道:“杀了呗,还有什么好问的,那一帮杂碎,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 书生听到安妮的话,眼里飘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消失了,咳嗽两声道:“你们先坐着吧,我身体不太舒服。”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 安妮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似的笑道:“胆小鬼。” 书生的脚停顿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去。这空荡荡的帐篷内只留下了他们三人。安妮走回带秦子月的身边,坐了下去,斜依在秦子月的身上,问道:“你说他是不是胆小鬼啊?他怕杀了蛇族的人会被报复,这样的男人还算男人吗?”说着抬起头,臃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子月。 秦海潮虽然算是秦子月的心腹之人,但见安妮那或嗲或妖的身态,不由的尴尬了起来。头转到旁边,匆匆的站起身来说道:“老大,我先出去了。”说着,不等秦子月答应,逃也似的冲出了营帐。 秦子月扭头望了一眼眉眼如丝的安妮,鼻子向她的发迹凑了凑,使劲的吸了两口气说道:“恩,你还是那么香。”说着,一只毛糙的大手伸进了安妮的衣衫,yin笑着说道:“宝贝,你把我整治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现在我让你补偿我。”说着,头向安妮的嘴边凑去。 安妮突然使劲的推住他的胸膛,把他推开,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道:“去你的。臭死了。我还不是为你好啊,那女的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了,你都没能下手,我略施小计,就让她就范了,你该感谢我才对啊。” 秦子月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拉屎拉一半,别人找根棍子把你的**子给堵了,你是不是要感谢哪个堵你**子的人啊?再说了,拉屎也要看环境,也要看心情,你瞧你给我安排的这事儿,我整个一瘫痪无能,躺在**给拉了,你说这算不算恶心我?更何况,我当时并不着急拉屎,所以还在踅摸着,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茅房,享受的把这事情给解决了,你却让我在那么烂的地方,那坏的环境下,拉了……” 安妮几乎是捂着鼻子在听他那满口的胡话,这小子即便是在说这胡话的时候,手也不闲着,与安妮拉拉扯扯的,一个想把衣服脱了,一个想保持住自己那可怜的衣服。也不知道安妮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成的,在相互拉扯中,竟然没有被撕裂。 安妮并不是想要与他发生关系,只是想看看他猴急的模样,所以,秦子月的手虽然沾光不少,但并没有进一步,更实质的内容。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秦子月终究是没能得逞,看安妮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也渐渐的失去了兴致,躺在那块猩红的大地毯上,盯着帐篷的顶子,暗自吸了口气,压住了自己的。 安妮爬在他的胸脯上,笑嘻嘻的如纯洁而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子月的心里非常不爽,今天一天,他就没有爽快的时候,所以语气很淡的说道:“没有。”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能听出他的心情。秦子月说完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的冲动,猛的坐了起来,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秦峰表情冰冷的撩开帘子,稳当当的走进门来,站在一个角落里,说道:“老大,你这样影响不好,兄弟们对你的事情都颇有怨气,你说怎么办呢?” 秦峰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的盯着秦子月,看那意思,是想让他自己惩罚自己。 秦子月拍了拍已经干透了,结甲的衣衫,这一下,抖落出来的尘土把安妮呛的咳嗽了两声,手捂住鼻子,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 秦子月道:“我受伤了,她在帮我疗伤。” 秦峰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们的声音外面听的很清楚,大家都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交代,否则,我无法整顿纪律。” 秦峰的语气很严厉,他的话似乎是跟自己的手下说呢,根本就不给秦子月一丝回旋的余地。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窃笑的安妮道:“你让我怎么给你交代呢?” 秦峰道:“把她杀了,当众认罪。兄弟们冒死为你拼命,你却在这里享乐,你让兄弟们怎么想?” 秦子月苦笑着道:“我杀她?她杀我还差不多。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管她是谁,也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你在军营中做这个事情,就是违反了军纪,既然你让我负责这一块,我就得说,除非,你不让我管这个事情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雪亮,脸上那道伤疤随着他的语言,无规律的**着,给人一种阴煞坚毅的感觉。 秦子月知道秦峰的脾气,他的话不多,但说出来,别人就不能打折扣。其实他这样说,也是为了自己,现在军心不稳,跟自己从两领出来的人马,对这场战争产生了疑问,而自己在队伍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的时候,还有心寻欢作乐,这要是传出去,那士兵的心气就更低落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谢谢你,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我让你调查的王志东,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秦峰盯着他,不说话。眼神里带着倔强和抵触,看那神情,似乎秦子月不当着他的面杀了安妮,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一直坐在秦子月身后的安妮突然站了起来,抱住秦子月,冲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还用挑衅的眼光盯着秦峰说道:“你是不是也想找个女人啊?” 秦峰语气很淡,但眼神还是盯着秦子月说道:“想,大家都想,但现在不是时候。如果都去找女人了,那我们还怎么打仗,所以我们的军队中有明文规定,不许yin乐,大家一直都很遵守,如果有人敢于挑战军纪,我从没手软过,现在,老大带头挑战军纪,我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了,但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交代,这样,我也好管理大家,如果他没有交代,那我以后也直不起腰秆来了,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得了。” 安妮毫无顾忌的搂着秦子月的肩膀,尽情的展现着他们的恩爱道:“我看你就是针对我的。以前,秦敏和那个叫长乐的小妖精都在他身边,你怎么就不管呢?现在,我刚到这里来,你就让她杀了我,而且,还让他给你交代,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峰平时的话不多,甚至有的时候,说话还结巴,但现在,他的语气很冷,语速很慢,但没有结巴,这样,就跟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压力要是在普通人面前,那早把那犯错之人吓爬下了,可在安妮跟前,他的话别说是给人压力了,反而让安妮的轻松带的他有结巴了起来,道:“那……那不一样。”或许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道:“大家都认可她们,因为他们在军中还担任着职务,再说了,他们与老大交往,从没出现过让别人反感的事情,而你却在这里,弄的大家都知道你在和老大那个,所以,我必须管。” 安妮松开了秦子月,向前走了一步,一股无形的杀气充斥了这个空间,道:“那你杀了我吧。” 这股无形的杀气把秦峰逼的倒退了三步,正好退到了帐篷门口,他的眼中突然亮了一下,脸上的那道刀疤无规律的猛跳了起来,他的这种表情,可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激起了斗志的表情,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的腰刀柄上,那刀拔出了三寸,突然,他猛的把腰刀往刀鞘里一推,声音很低沉的说道:“你不是我军中之人,我无权处置你。” 安妮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秦子月的跟前说道:“呵呵,你的兄弟不错啊。他让你杀了我,我不想让你为难,动手吧。”说着把头微微的上仰,做出了引颈待割的样子。 秦子月没笑,对着秦峰道:“走吧,我跟你出去,给大家一个交代。”说着,抛开了身边的安妮,先秦峰走出了帐篷。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金灿灿的阳光静静的洒在大地上,虽有没落的趋势,但却给人无限的美感。衙门门前的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四周静悄悄的,倒塌的废墟更散发出一种荒凉的韵味,给人一种恐怖的压抑。走出帐篷的大门,秦子月对跟在身后的秦峰说道:“你确实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了?” 秦峰表情很静,好象秦子月说的根本就是圣洁的事情似的点了点头。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安妮,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那帐篷不隔音,这点,秦子月很清楚,即便军纪管不着他,他也不想让别人听到他的暧昧的话,所以,他在帐篷的周围设置了结界,以阻挡帐篷内的声音。现在看来,一定是安妮搞了什么鬼,把他们的声音给传了出去。 安妮只是笑着,很美的笑,在夕阳中,暗影给她的笑增添了一种朦胧的感觉。这让人看起来,更觉得迷人。秦子月闷着头继续向前走着,但心里却不安静。安妮这么做是为什么呢?以前,她帮自己,帮的都很利落,可以说是为了感谢自己曾经饶过她一命,为了报恩,才帮他的,现在她为什么又要做出这一系列的让人费解的动作来呢?难道也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 170说不清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暗自摇头。狼王和安妮与自己接触的最多,自己的性格,他们也了解,不会允许他们插手这边的事物的,并且,将来也不可能给予他们多少帮助,这就是狼王放弃他,而选择支持别人的原因。他不直接与自己对抗,同时又与自己保持着还算过的去的关系,将来,即便战争烧到了他支持的力量哪儿,如果自己强行征服,那就是自己失礼,他们再加入到战团当中,自己也说不了什么。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秦子月突然顿住了脚,回头望向安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安妮好象很吃惊的样子,眼睛睁的很大,几乎快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嘴成了o型,那表情,配合上本来娇好的脸,让人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冲动,等了好半天,才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怪喃的说道:“你想吓死我啊?” 秦子月仰望着天空,笑笑说道:“天下能把你吓死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做呢?先把公主给忽悠了,然后又在这里,故意让大家知道我跟你。” 安妮看着秦子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说我为什么呢?”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淡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你让我挨整,我总得先找个理由吧,要不心里不平衡。”他的语气很轻松,因为她行事可能就是心血**,如果是这样,把她得罪了,可就划不来了。其实他这样问,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但他问,就表情自己有这个疑问,如果她真是心怀鬼胎,那这一问,算做是警告了。 安妮的表情很好玩,即象是羞涩,又象是解恨的说道:“谁让你是个**了,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以后,看那个女的还敢接近你。”话说到最后,竟然带了浓浓的醋意。 以前的安妮是非常内秀的,现在突然有了小女人的姿态,这让秦子月的心里一震,但随即他又把这种自我良好的感觉给否定了。因为他明白,安妮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罗搏,而罗搏是自己亲手杀的,并把他的内丹也炼化了,推究起来,安妮还跟他有深仇大恨呢。即便安妮明白,罗搏死不能复生,把他当做了替代品,那也不应该如此刻意的表现自己,更何况,他只所以能与安妮和平相处,是因为她的大哥和二哥都被自己封印了内丹,想到这里,他仿佛找到了点思路,暗道:“她这么做是不是要自己帮他大哥和二哥呢?”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摇了摇头,这不大可能,因为安妮现在做的全是跟自己开玩笑呢,有可能把自己激怒,这样一来,她的想法可能就无法实现了。 秦子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又继续向前走去,安妮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说道:“臭小子,你不会真的把我给杀了吧?” 秦子月当然不会杀她,因为他没能力杀她,即便他有能力,也不会去杀她,毕竟她还算自己的朋友,如果安妮不拿他当朋友看,那他在受伤的时候,早被安妮给吃掉了,从这一点上来看,安妮就不会存太大的恶心。秦子月笑道:“我还打算娶你当老婆呢,怎么舍得杀你呢。” 语气里有调侃的韵味,安妮当然能听出来,她与秦子月平行着走着,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那么多女人,我才不嫁给你呢。”这话象是幽怨的妇人在对自己的中意的人说。秦子月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安妮这么说,象是在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秦子月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道:“那算了,我吃点亏,你以后就拿我当情人得了。” 两人打青骂俏,走在他们旁边的秦峰终于听不下去了,对秦子月说道:“你要去哪儿?” “找海潮他们吧。”秦子月这才有了点正经的说道。 其实秦海潮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他们并不远,也就是几座帐篷的距离,秦峰引着秦子月走进了已经亮起了灯的帐篷。那帐篷里,有几个人正围着他说着什么,当秦子月走进去的时候,那些人看似尊敬的都闪到了一边,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龌龊的疑问,尤其是看到安妮从秦子月的身后闪了进来,这些人的眼神同时亮了一下,但又都扎下了头,不过,扎头后,还用眼角的余光向这个靓丽的女人瞟着。 秦子月冲着众人微微的一笑,也不与秦海潮打招呼,站在帐篷的中间,回过头来,面朝了门子,语气沉重的说道:“今天,我做的有点出格,违反了军纪,到这里来,是接受秦峰将军的处罚的。以前,我走的时候,跟大家说过,这里就全权交给秦海潮将军了,但由于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回来,既然我回来了,我就得接受这里规矩的约束,所以,请海潮将军召集大家到这里来,我接受八十军棍的处罚。” 站在他身后的秦峰表情冷漠的说道:“你是这里的君主,大家都是冲着你秦子月来的,你不能以身做责,就必须加重处罚力度,否则难以服众。” 秦海潮看看秦子月,又看看秦峰,突然“扑哧“的一声乐了,道:“你们俩唱的是那一出啊?行拉,周将军哪儿传来消息了,说已经攻克了良城,咱们得马上过去,平泽的军队已经开到了离我们不到三百里的地方,估计三天左右就可以到达这里。” 秦峰很固执的说道:“这事儿必须处理,否则,谣言将动摇军心。” 秦海潮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你这样做,老大的声威何在,你想过没有?咱们的兄弟们已经有了厌战的情绪,这时候,再弄出这调调来,大家怎么想?” 秦峰依旧是冷漠,秦海潮接着说道:“就当他是谣言,大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咱们不适宜搀和进去,如果正面处理这事情,那就是告诉大家,老大确实干了这事情,这样,对咱们以后的管理是非常不利的;如果咱们这边没什么动作,那人们只会把他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久了,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秦峰脸上的刀疤猛跳了几下,带的他的眼睛也跟着眨巴,等了片刻,他回头扫了一眼安妮说道:“你说的根本就没道理。这事情出了,大家都听见了,咱们还来个置之不理,如果这些听到声音的,以后也犯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怎么处置?再说了,本来大家就没什么心气,有这个谣言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 秦海潮狡诈的一笑。望着安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士应该是虎王小姐吧。你看这事情,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安妮抱着秦子月的一只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尽力的展现着他们的恩爱,听秦海潮这么一问,她这才抬起头来,眼睛朦胧,给人媚惑的感觉,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就与子月在一起了。” 秦海潮微微一笑,又把头转向了秦峰道:“听到了吧,她可是虎族的王,她喜欢我们老大,如果这个事情,让大家知道了,你觉得会不会刺激咱们士兵的士气呢?” 一直站在秦海潮旁边的一个看似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白面无须,穿一身淡青色长袍,听完秦海潮的话,脸上现出了一种明了的微笑道:“秦将军说的对,如果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君主魅力无边,就连虎族的王也投怀送抱,那咱们的兄弟们会怎么想?” 安妮的矜持突然间消失了,她双手叉腰,刚才的柔弱之美瞬时变成了一个撕破脸皮的悍妇,骂道:“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投怀送抱了?” 她这一发彪,把那白面无须的军士模样的人吓的一哆嗦,马上扎下了头,秦海潮则淡淡的笑着说道:“我们大家都听见了。” 安妮皱着鼻子,道:“你们听到什么了?自始至终都是秦子月一个人在说胡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海潮依旧是微笑着,戏弄的看着她,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他听到她说话了。 秦峰的长相使得人们都觉得他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汉子,他依然是那不带表情的脸,说道:“你们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要不我也不会让老大给我交代。” 安妮回头望他,那做作的朦胧消失了,眼神里渗透出一种严厉,道:“你听到什么了?” 秦峰闭上嘴,虚无的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意思,无奈的安妮又把头转向了一直沉默的秦子月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秦子月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安妮有点气急的说道:“这不可能,一定是你的阴谋。” 秦海潮笑着说道:“好了,这不重要,你喜欢我们老大,那你就喜欢吧,我们支持你。队伍可能已经集合起来了,走吧,大家一起过去看看。”说着暗暗的冲秦子月丢了个眼色,拉上沉默的秦峰向外走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秦子月和安妮,安妮依旧在思忖着,她的话,这些人怎么可能听到呢,自己故意的把声音给过滤掉,难道是秦子月在搞鬼?这也不可能啊,如果他搞鬼,那自己应该能感觉的到,难道另外有人?想到这里,她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另外有人在旁边偷窥,而且这偷窥之人还能在她不知觉的状态下,那她的小命可就悬乎了。但他见秦子月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忍不住挥手向他的头拍去,骂道:“都是你小子惹的。” 她这话说的有点刁蛮,这事儿全是她一人引起的,现在却怪上了秦子月。秦子月抓住了她那芊芊小手,很认真的说道:“你还走吗?” 170说不清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暗自摇头。狼王和安妮与自己接触的最多,自己的性格,他们也了解,不会允许他们插手这边的事物的,并且,将来也不可能给予他们多少帮助,这就是狼王放弃他,而选择支持别人的原因。他不直接与自己对抗,同时又与自己保持着还算过的去的关系,将来,即便战争烧到了他支持的力量哪儿,如果自己强行征服,那就是自己失礼,他们再加入到战团当中,自己也说不了什么。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秦子月突然顿住了脚,回头望向安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安妮好象很吃惊的样子,眼睛睁的很大,几乎快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嘴成了o型,那表情,配合上本来娇好的脸,让人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冲动,等了好半天,才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怪喃的说道:“你想吓死我啊?” 秦子月仰望着天空,笑笑说道:“天下能把你吓死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做呢?先把公主给忽悠了,然后又在这里,故意让大家知道我跟你。” 安妮看着秦子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说我为什么呢?”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淡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你让我挨整,我总得先找个理由吧,要不心里不平衡。”他的语气很轻松,因为她行事可能就是心血**,如果是这样,把她得罪了,可就划不来了。其实他这样问,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但他问,就表情自己有这个疑问,如果她真是心怀鬼胎,那这一问,算做是警告了。 安妮的表情很好玩,即象是羞涩,又象是解恨的说道:“谁让你是个**了,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以后,看那个女的还敢接近你。”话说到最后,竟然带了浓浓的醋意。 以前的安妮是非常内秀的,现在突然有了小女人的姿态,这让秦子月的心里一震,但随即他又把这种自我良好的感觉给否定了。因为他明白,安妮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罗搏,而罗搏是自己亲手杀的,并把他的内丹也炼化了,推究起来,安妮还跟他有深仇大恨呢。即便安妮明白,罗搏死不能复生,把他当做了替代品,那也不应该如此刻意的表现自己,更何况,他只所以能与安妮和平相处,是因为她的大哥和二哥都被自己封印了内丹,想到这里,他仿佛找到了点思路,暗道:“她这么做是不是要自己帮他大哥和二哥呢?”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摇了摇头,这不大可能,因为安妮现在做的全是跟自己开玩笑呢,有可能把自己激怒,这样一来,她的想法可能就无法实现了。 秦子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又继续向前走去,安妮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说道:“臭小子,你不会真的把我给杀了吧?” 秦子月当然不会杀她,因为他没能力杀她,即便他有能力,也不会去杀她,毕竟她还算自己的朋友,如果安妮不拿他当朋友看,那他在受伤的时候,早被安妮给吃掉了,从这一点上来看,安妮就不会存太大的恶心。秦子月笑道:“我还打算娶你当老婆呢,怎么舍得杀你呢。” 语气里有调侃的韵味,安妮当然能听出来,她与秦子月平行着走着,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那么多女人,我才不嫁给你呢。”这话象是幽怨的妇人在对自己的中意的人说。秦子月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安妮这么说,象是在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秦子月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道:“那算了,我吃点亏,你以后就拿我当情人得了。” 两人打青骂俏,走在他们旁边的秦峰终于听不下去了,对秦子月说道:“你要去哪儿?” “找海潮他们吧。”秦子月这才有了点正经的说道。 其实秦海潮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他们并不远,也就是几座帐篷的距离,秦峰引着秦子月走进了已经亮起了灯的帐篷。那帐篷里,有几个人正围着他说着什么,当秦子月走进去的时候,那些人看似尊敬的都闪到了一边,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龌龊的疑问,尤其是看到安妮从秦子月的身后闪了进来,这些人的眼神同时亮了一下,但又都扎下了头,不过,扎头后,还用眼角的余光向这个靓丽的女人瞟着。 秦子月冲着众人微微的一笑,也不与秦海潮打招呼,站在帐篷的中间,回过头来,面朝了门子,语气沉重的说道:“今天,我做的有点出格,违反了军纪,到这里来,是接受秦峰将军的处罚的。以前,我走的时候,跟大家说过,这里就全权交给秦海潮将军了,但由于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回来,既然我回来了,我就得接受这里规矩的约束,所以,请海潮将军召集大家到这里来,我接受八十军棍的处罚。” 站在他身后的秦峰表情冷漠的说道:“你是这里的君主,大家都是冲着你秦子月来的,你不能以身做责,就必须加重处罚力度,否则难以服众。” 秦海潮看看秦子月,又看看秦峰,突然“扑哧“的一声乐了,道:“你们俩唱的是那一出啊?行拉,周将军哪儿传来消息了,说已经攻克了良城,咱们得马上过去,平泽的军队已经开到了离我们不到三百里的地方,估计三天左右就可以到达这里。” 秦峰很固执的说道:“这事儿必须处理,否则,谣言将动摇军心。” 秦海潮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你这样做,老大的声威何在,你想过没有?咱们的兄弟们已经有了厌战的情绪,这时候,再弄出这调调来,大家怎么想?” 秦峰依旧是冷漠,秦海潮接着说道:“就当他是谣言,大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咱们不适宜搀和进去,如果正面处理这事情,那就是告诉大家,老大确实干了这事情,这样,对咱们以后的管理是非常不利的;如果咱们这边没什么动作,那人们只会把他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久了,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秦峰脸上的刀疤猛跳了几下,带的他的眼睛也跟着眨巴,等了片刻,他回头扫了一眼安妮说道:“你说的根本就没道理。这事情出了,大家都听见了,咱们还来个置之不理,如果这些听到声音的,以后也犯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怎么处置?再说了,本来大家就没什么心气,有这个谣言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 秦海潮狡诈的一笑。望着安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士应该是虎王小姐吧。你看这事情,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安妮抱着秦子月的一只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尽力的展现着他们的恩爱,听秦海潮这么一问,她这才抬起头来,眼睛朦胧,给人媚惑的感觉,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就与子月在一起了。” 秦海潮微微一笑,又把头转向了秦峰道:“听到了吧,她可是虎族的王,她喜欢我们老大,如果这个事情,让大家知道了,你觉得会不会刺激咱们士兵的士气呢?” 一直站在秦海潮旁边的一个看似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白面无须,穿一身淡青色长袍,听完秦海潮的话,脸上现出了一种明了的微笑道:“秦将军说的对,如果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君主魅力无边,就连虎族的王也投怀送抱,那咱们的兄弟们会怎么想?” 安妮的矜持突然间消失了,她双手叉腰,刚才的柔弱之美瞬时变成了一个撕破脸皮的悍妇,骂道:“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投怀送抱了?” 她这一发彪,把那白面无须的军士模样的人吓的一哆嗦,马上扎下了头,秦海潮则淡淡的笑着说道:“我们大家都听见了。” 安妮皱着鼻子,道:“你们听到什么了?自始至终都是秦子月一个人在说胡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海潮依旧是微笑着,戏弄的看着她,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他听到她说话了。 秦峰的长相使得人们都觉得他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汉子,他依然是那不带表情的脸,说道:“你们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要不我也不会让老大给我交代。” 安妮回头望他,那做作的朦胧消失了,眼神里渗透出一种严厉,道:“你听到什么了?” 秦峰闭上嘴,虚无的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意思,无奈的安妮又把头转向了一直沉默的秦子月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秦子月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安妮有点气急的说道:“这不可能,一定是你的阴谋。” 秦海潮笑着说道:“好了,这不重要,你喜欢我们老大,那你就喜欢吧,我们支持你。队伍可能已经集合起来了,走吧,大家一起过去看看。”说着暗暗的冲秦子月丢了个眼色,拉上沉默的秦峰向外走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秦子月和安妮,安妮依旧在思忖着,她的话,这些人怎么可能听到呢,自己故意的把声音给过滤掉,难道是秦子月在搞鬼?这也不可能啊,如果他搞鬼,那自己应该能感觉的到,难道另外有人?想到这里,她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另外有人在旁边偷窥,而且这偷窥之人还能在她不知觉的状态下,那她的小命可就悬乎了。但他见秦子月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忍不住挥手向他的头拍去,骂道:“都是你小子惹的。” 她这话说的有点刁蛮,这事儿全是她一人引起的,现在却怪上了秦子月。秦子月抓住了她那芊芊小手,很认真的说道:“你还走吗?” 171迁居良城 这话问的好没来由,安妮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想我走啊?” 秦子月yin笑着说道:“我怎么舍得你走啊,只是我又怕你走,所以才问问你。” 安妮听到这话,眼里飘出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虎族就我一个人,我还能去哪儿啊?在神门,一切凭实力说话,我过的很郁闷,在你这里,还算开心,最少你可以让我玩,而且还能让我开心一点。” 秦子月看着她伤感的眼睛,轻轻的搂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走吧,外面的人还等着咱们呢。” 东升的月儿已经挂上了树梢,在这秋夜里,发出淡淡的银光。从衙门的广场出去,沿新收拾出来不到三尺宽的道路向北行走,不过五百米,就是以前的军营。这里没什么建筑,主要是帐篷,所以,没太多的障碍物。城里还剩余的两千来人都静静的站在哪儿,几堆篝火霹雳啪嚓的燃烧着,衬托出这里的庄严。 秦海潮已经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正说着什么,突然队伍中发出了一声呼喊:“万岁。”这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四千多人一起喊,那景象还真有点惊人。这一声呼喊,把秦子月吓了一跳,他的脚步停了停,见他们再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才又拾起脚步,向前走去。 安妮一副娇弱的样子,依在秦子月的边,秦子月很谦逊的扶着她的一只手,宛如一个侍从一样,引着她向前走去。 秦海潮见他们两个走来,双手一举,全场又是静默。书生站在秦海潮的旁边,脸色依旧苍白,看来这半天的休息并没有使他好上多少。即便是这样,他还在帮着秦海潮传递声音,以便他的声音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秦海潮道:“我们英明,战无不胜的君主和虎王来了。” 站在空地上的四千多士兵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喊着:“战无不胜,战无不胜……” 秦子月心里苦笑,狗日的秦海潮什么时候又给自己戴了这么一顶帽子。什么战无不胜啊,我现在纯粹就是一战就跑,跑的胆子越来越小。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这么说,他已经知道秦海潮跟这些人说了什么,所以他站在众人前面,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满脸威严的说道:“兄弟们,我们与虎王结盟的消息秦将军已经给大家传达了,我也就不再罗嗦,前一段时间,我们遇到了点困难,我相信,虎王的加盟,必然让我们走的更远,我们还会象以前那样,战无不胜,荣耀和体面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历史将在我们的手中改变,兄弟,出发吧。” 队伍押解着将近三万的庆王军队开拔了,秦峰悄悄的闪到了秦子月的身后,道:“我看这个女人不象好人,你要多注意点。”他那善意的提醒,依旧是冷冰冰的,刺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良城,城并不大,比起宽城来,小了将近一半。它处的宽城的后面,既不属于商贸重镇,也不属于军事要塞,所以它的城墙也不是很坚固。这个城攻打起来,并不困难,因为在庆王失利后,他有意识的把自己的防线压缩了,而且这座城还和平泽的三王子辖区相临,所以并没有放置重兵。 城几乎是一座空城,秦子月他们走进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废墟,不过,这里比起宽城来,还是好的,因为这里的城墙还完好的站在哪儿,这就给他们的防御提供了方便。 秦子月他们是在黎明的时候到达的,让秦子月没想到的是,秦敏和长乐公主也出现在了迎接他的队伍当中,这两人满脸的不爽,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秦子月压制住了自己与她们解释的,与众人走进了营帐。营帐中,周经早摆好了良城周围的地形图,看来在秦子月来之前,他们已经在讨论如何与平泽三王子的军队战斗了。 周经站回到地形图前,说道:“情况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坏,平泽得到了猴王的支持,他们重新整合了军队,正向我们这里赶来,估计,明天午时就可以到达这里,在你们过来之前,我和秦彪正商量这事儿呢,咱们现在还有八千多人马,他们是三万人。咱们这里,术士有君主,还有姿莲婆婆,秦敏,你们三个,而他们那边,根据可靠的消息说,猴王带着他的几十个弟子全来了,他们要全歼我们。从几方面衡量,我们都处在下风。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撤出这座城,向西边进发。”说到这里,周镜用一个棍子指了指沙盘上的一座小山。“从这里向西,大概有二百多里的地方,有一个山系,现在,正面对抗,咱们无法取胜,是不是可以避一避他们的风头,然后再图谋发展呢?” 众人都瞧着秦子月。秦子月斜躺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注视着那个沙盘,等了半天才说道:“我们不能撤,即便是失败也不能撤。咱们到安之来,没有根基,撤到了山里,就等于自己把自己困死在哪儿了。” 周经盯着沙盘说道:“现在咱们撤,还能保住咱们的力量,如果咱们在这里与他们硬拼,即便咱们胜利了,也只能是惨胜,咱们的人消耗光了,还拿什么与他们抗衡啊!”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不能撤。现在,咱们没有给养,只能以战养战,撤到山里,也就把咱们的给养给断了,用不了多久,他们不打咱们,咱们也得散。” 周经带着不满的看了秦子月一眼,点了点头道:“既然咱们不撤,我与秦彪将军商量了一个方案。”说着,他从沙盘的西面转到了沙盘的北面,站定了,用手里的那根长棍指着良城北面的一片平地说道:“咱们的队伍分成三股,一股现在就出发,取道良城西面的山路,攻击他们的出发的城市,九凤城。根据情报显示,九凤城现在只有一千多人守护,如果能拿下九凤城,就可以让他们分心,这样,就可以减轻咱们这里的压力。” 周经手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众人,见没什么异议,接着又用棍子指了指良城正北的一片空地道:“在这里,姆迪克将军带人,对猴族的人进行暗杀。这里是一马平川,他们行进的时候,必然会放松警惕。如果能把猴族的人消灭,那我们就轻松多了。” 姆迪克上前,看了看哪儿的地形,说道:“我尽力吧。” 周经转到了沙盘的东面,望了秦子月一眼,说道:“剩下的人,全部聚集在这里,准备迎战。这是我和秦彪将军昨天晚上商量的方案,大家看看,还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咱们再研究一下。” 秦子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不用分兵攻击九凤城。即便是攻击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哪儿是三王子的后方,他们不会轻易的撤兵的。这样吧,我带人在刚才的哪个位置伏击猴王,大家都在家里防守吧。我想,三王子他们过来了,那庆王也会有动作,咱们现在不妨以不变迎万变。” 周经盯着沙盘说道:“这样不妥吧,你亲自历险,万一出点问题,咱们可怎么办啊?”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杀不了人,我还跑不了啊,这点你们放心。家里还是由海潮坐镇,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无语,只是相互的看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兵员短缺,给养不足,这让大家都有点心灰意冷,现在还要面对强大的三王子,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秦子月看出了大家的失落,笑了笑说道:“咱们到安之来,也有小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时间里,咱们一个安之的士兵也没招上,大家是不是觉得咱们在策略上有点失误?” 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这话他们没法说,说秦子月在策略上失误,那太不敬了。秦彪则没有这个顾忌,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操,招这儿的人,你见过这儿的人吗?都他妈的是一些老弱病残,招他们来干什么?当奶奶养着他们啊?”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对,你说的没错,咱们见到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强壮的哪儿去了?一部分去为那可恶的无行门开采晶石了,一部分人被抓丁当兵了,还有一部分,躲了起来。我们怎么能让那部分躲起来的人跟咱们一起奋斗呢?我觉得,这需要咱们好好的研究一下,要不,按现在的这样,迟早咱们会被他们拖垮的。”秦子月说到这里,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衣服说道:“好了,我先去设伏,这个问题,大家好好考虑一下,等这次战役结束后,我们要着力在这一方面下下工夫,让我们真正的融合到当地人中。再有,就是让公主出面,招安庆王的那三万士兵,咱们也不能总养着他们啊。” 一直站着想事情的姆迪克见秦子月向外走,忙追了上去。 良城北八十里的地方,是一片荒芜了的田地,杂草丛生,已经到了枯黄的季节,所以枯草的味道很浓。姆迪克站在秦子月的身边,用手搭了凉棚,极目眺望。 这里除了杂草还是杂草,他们几人站在那条颠簸不堪的大路上,使得这里才有了点生机。姆迪克说道:“老大,你说他们走不走这条路呢?” 秦子月也在观察四周的地势,说道:“苍鹰精灵已经去探察了,估计快要回来了。” 姆迪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很惬意的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道:“老大,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不让那个小妖精跟你一起来啊,她的本事不是挺大的吗?” 秦子月也随着他坐了下来,道:“她也是魔门的人,跟咱们搀和在一起,不太合适,所以,能不用她的地方就不用。再说了,咱们在这里设计伏击猴族,难道猴族就不想去杀咱们吗?良城内无人,那也是很危险的。 172猴王 姆迪克突然半爬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说道:“老大,给讲讲,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那妮子挺漂亮的,我看的直流哈喇呀。” 秦子月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他妈的整个就是精虫上脑啊。我跟她勾搭,你也太高抬我了,她跟咱们在一起,那是因为她想借助咱们的力量发展他们的势力,我他妈的算被她耍了。不过,现在她在咱们这里也不错,最起码她能帮咱们,至于以后,谁说的清楚啊。”秦子月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正,道:“就跟你胡扯了,把正事儿忘了,把你的方案说一下,估计三王子的队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过来了。咱们在三万多人中,去杀那几个猴崽子,一不小心,就可能全撂哪儿了。” 姆迪克很轻松,又躺了下来,顺手拽了根枯黄的野草,摘了叶子,放在嘴里,道:“咱们不是有精灵老弟吗?让他载上我们几个,到天上,看准他们的位置,我们就开火,剩下的就是你的工作了,我插手不了。”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猴王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但狼王有多大能耐,我却清楚。他能与狼王分庭抗争,这就说明他的能耐不低于狼王。所以,你要攻击,只能一次找准目标,把猴王给干掉,如果一次不能成功,那你和苍鹰精灵就危险了。” 姆迪克依旧不在乎的说道:“我在空中,即便一下打不住他,我跑还是跑的及的。” 秦子月摇头道:“恐怕你不会有这个幸运的。还记得落霞真人吗?就是被咱们关着的那个人,追着我,哭着喊着让我做他徒弟的那个老头,他跟狼王对抗的时候,一招落了下风,他就再也不能动了。苍鹰精灵的实力比落霞真人还要差上一个档次,如果你一次不能把猴王打的无法动了,那你们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姆迪克依旧躺在草地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道:“只要你的情报准确,我这里没问题。如果我被他们抓住了,也是你的情报不准确。”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无赖相。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现在的情报不可能准确,只能你们上了天后自己把握。” 天空中一道黑影越来越近,苍鹰精灵鼓噪的怪叫了两声,向他们两个扑了过来,越迫越近,那铁钩似的爪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白光,恐怖的吓人,看他来的方向,应该是要扑向他们的脑袋,即便这爪子不能抓到他们两个,只看着苍鹰精灵的体形,压也得把他们两个给压死,苍鹰精灵的身躯带着劲风,把两人的头发衣服吹的猎猎做响,但两人都没动,依旧在哪儿说着话,好象就没看到他似的。 苍鹰精灵到了他们的跟前,猛的一扇翅膀,身子稍稍的向上起了一点,正擦着他们的头皮落在了两人的南面,转过身来,带着不曰的说道:“你们两个真没劲,一点都不配合。” 姆迪克笑着跳了起来,走到苍鹰精灵的跟前,猛的身子向后一仰,倒在地上,做作的用手捂住胸脯,半笑着喊道:“哎呀,吓死我了,兄弟,你可真厉害,我崇拜你。” 秦子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脸色很严肃,对随他们而来的十几个侍卫说道:“你们马上隐藏起来。” 姆迪克很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而苍鹰精灵则更是夸张,道:“是不是有女人过来了?你让他们藏起来,是不是怕他们跟你抢女人啊?” 秦子月看着那十几人迅速的卧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中,这才又躺了下来,看丝很惬意的说道:“我是怕你被跟踪,说说你探到了什么情况。” 苍鹰精灵机警的四下里望了望,确定没人追过来,这才放心的说道:“没想到你的胆子比我还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鄙夷。但他没有因为鄙夷而不说话,继续说道:“他们的人马有三万两千八百三十六人,有术法的三十六人,其中术法比我水平高的没发现,以他们走路的速度,如果不吃饭,不睡觉的话,四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达这里。” 姆迪克从草堆上爬了起来,笑着说道:“那你怎么没顺便把他们做了啊?这样也省得我们麻烦。” 苍鹰精灵的身型变小了,跳到了秦子月的肩膀上,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大没让我这么做。” 秦子月闭着眼睛,暗暗琢磨着苍鹰精灵的话,他不是不相信苍鹰精灵,而是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跟在队伍中的人竟然没有高手,难道他们不知道安妮在自己的身边?做战讲究的就是知彼知己,如果他们不知道安妮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那他们的情报系统也实在太落后了。而这种可能,可以说没有,也就是说,他们知道安妮在自己这边,还派这几个当炮灰的人充样,不是猴王的脑袋出了问题,就是他们另有阴谋。而他更相信他们另有阴谋这一说。 秦子月抬头望着苍鹰精灵说道:“你确定他们没有厉害的主儿在军队中?” 苍鹰精灵很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很纳闷,他们怎么可能就派几个刚刚入门的小猴子跟着军队呢,那不是送死吗。” “你纳闷那是因为你把注意力都放在军营里了,我适应不了军营里那肮脏的空气,所以在离军营不远的小树林里住着。我感觉到你的精神波动,就把自己的力量收了起来,所以你没找到我。” 在离他们有十丈多远的地方,一个ru白色的人型渐渐的实质化了。秦子月一惊,跳了起来,苍鹰精灵想要遁形,被那还是雾一样的人型给定住了。 秦子月小心的问道:“你是谁?” 那实质化的人身型矮小,大约只有常人的一半大小,手臂很长,直着身子,手臂耷拉下去,几乎可以摸到自己的膝盖。至于脸,更为滑稽,眼大鼻子小,那鼻子简直就不能叫鼻子,没有鼻梁,只有两个小孔。两片嘴唇很薄,薄的可以跟纸媲美。那形象,整个一活脱脱的大猴子,但他身上却没毛,屁股也不是红色的。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定身子,道:“你们让我很失望,本来以为虎王会在这里的,看来,我还的费点工夫啊。告诉我,她在哪儿?”他说这话的时候,那瘦弱的躯体里发出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这力量几乎可以穿透他们的大脑,看到他们的想法。 秦子月觉得脑子一蒙,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了他的意识,使得他觉得那矮子说话的声音特别亲切,有一种非常愿意与他亲近的,只觉得他问的话,自己若是不回答,心里特别的难受。 这股力量冲进他的脑海,他丹田之中的元婴猛的发出了一种紫色的光芒,这紫色的光芒化做元气,流入了他的经脉,渐渐上行,与占据他脑海的那股莫名的力量相互积压着,当自己的内息冲进脑海之时候,他的精神一震,神志又恢复了过来,他看到猴王正纳罕的看着他,犹如人看猴子似的看着他,道:“你是五行门的狗崽子?”猴王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铁青,似乎秦子月曾经**了他妈,霸占了他妻子。 恢复了神志的秦子月看着猴王,“扑哧”一声乐了,他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的侍卫就埋伏在周围,而他们身上的特殊衣服,可以让猴王探测不到他们的存在。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不发动攻击。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别说的那么难听吗。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可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了活的更好,你说是不是啊?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五行门,也没有什么魔门,大家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多好啊,你现在强把大家分开……” “够了。”猴王听着他那不知边际的唠叨,身子向前一探,抓住了他的喉咙。 卡住喉咙对一般人来说,那是窒息的,难受的。但对术士来说,则不会有这样的难受,因为他可以不通过喉咙,内吸。但这也不能说卡住喉咙就对秦子月没有影响,那只手,离脑袋那么近,只要他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所以他很乖觉的安静了。 猴王道:“你们不是虎王的人?”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带着男性特有的那种雄壮还磁性,单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听他的声音,没准会爱死他的。 秦子月明白他这问题的来由,魔门与五行门势不两立,安妮在魔门内,多多少少也有点地位,所以他觉得安妮不可能与五行门的人有联系。而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苍鹰精灵有魔族的属性,很显然,苍鹰精灵是他的手下,而自己又具有五行门的神通,所以他才有了这个猜疑。秦子月的喉咙里发出“啊……啊”声,示意他把自己的喉咙卡的太紧了。 猴王的手轻轻的松了松,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等他回答。 秦子月对自己的侍卫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了,他装着咳嗽的样子,身子向下佝偻,手臂却悄悄的抖动了一下。如果猴王不靠近他,他是没这个机会做这些动作的。也是猴王大意,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秦子月,以他的那点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秦子月的臂膀一抖搂,那把白色的小枪准确的落到了他手里,但他依旧不敢大意,因为他稍微的一有异动,猴王的那只手就可能把他的脖子给拧下来。所以他的手微微的向上弯了一下,冲准了猴王的丹田,一扣扳机,一道白光贯穿了出去。 猴王一声惨叫,抓着秦子月脖子的那只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身子向后倒去。他粗重的喘息着,道:“你……你是秦子月。” 173两个猴王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在他们出来之前,麒麟兽曾经给他们交代过,有一个叫秦子月的小子,不知道手里有什么法宝,那法宝能发出强大的力量,即便是他,在不注意的情况下,也会着了他的道。 阳光依旧灿烂,晒的人浑身的舒坦。秦子月封印了那只猴子的力量,向埋伏在周围的那些侍卫奔去。因为侍卫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出手,这说明有人在旁边做了手脚。 姆迪克和苍鹰精灵大梦刚醒,警惕的看着四周,当见到那猴子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气愤的姆迪克向前走了两步,冲着那只猴子的腰,轮圆了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把那猴子踢的翻了个滚,那滑稽的脸上沾了枯草和泥土,显得更有点可乐,尤其是被这一脚踢的只裂嘴,现在看起来,有点让人同情。 苍鹰精灵突然向前蹿去,瞬时,身型变的如一只蜜蜂大小,就在他身型变小的那一瞬间,一个与刚才那人长相几乎是一样的男子提着秦子月跳到了路中间。他嘴里发出愉快的笑声,这声音很尖,如夜枭的叫声,但声音里的欢娱之意昭然。 他的出现,阻止了苍鹰精灵的逃窜。那小如蜜蜂的苍鹰精灵在离那与刚才之人非常相象的之**概有一掌远的地方,从空中跌落了下来,跌落的苍鹰精灵身型渐渐的复原,但他躺在哪儿不能动了。姆迪克想过去看看他的死活,但在哪儿面前,他还是不敢动,因为一动,他也会落的苍鹰精灵一样的下场。 躺在地上之人挣扎着喊道:“把我扶起来。”他虽然在挣扎,但语气里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提着秦子月刚跳过来的那人把秦子月往地上一扔,依旧笑着蹲下了身子,但手没有动,没有去扶那躺在地上之人,道:“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啊?” 躺在地上的哥哥一听这话,停止了挣扎,平躺在地上,两只因为受伤而变成死鱼一样眼睛盯着身边的这个弟弟轻轻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影子,你知道当影子是什么滋味吗?”蹲在地上的弟弟很激动的说着。“我的女人,成了我的大嫂,我的荣誉,成了你的鲜花,我的修为,成了你的杀手,你给我什么了?”说到这里,那弟弟眼睛里落出了眼泪,可能他压抑的太久了,所以需要宣泄,他接着说道:“你也给我了,对,你也给我了,你的仇恨给了我,我把你的敌人一个个全给撂倒了,你也给了我财富,在你的领地里,你给了我一棵树,就离你那豪华的宫殿不远,哥哥,我的亲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他们啊?” 躺在地上的哥哥依旧盯着自己的弟弟,等他说完了,发泄够了,才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坐这个位子吗?如果你愿意坐,你可以坐。我帮助你。” 弟弟蹲在哪儿仰天长笑,道:“说的多好听啊!可惜,我不需要你辅佐,我只希望你能安静的离我远一点。” 姆迪克一直没动过手,所以这弟弟也不太了解他的实力,只是觉得这人没有术法修为,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为了防止他逃走,所以禁制了他的腿,现在他的情绪激动,竟然忽略了这个可怕之人。 没有一丝声息,一道白光贯穿了弟弟的头,他身子微微的一僵,看不到鲜血,只能看到他的头上的洞,由于这个弟弟是面朝着阳光的,所以在那弟弟身后的影子里,竟然看到了班驳的一点光线。 姆迪克这才敢动了,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看那弟弟一动不动,胆子这才大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冲着那人的头又是三枪,这才放心的向秦子月走去。 秦子月睁着眼睛,但不能动,等他走过来,这才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干的不错,谢谢你了。” 姥迪克蹲了下去,扶住他的后背,把他扶了起来,道:“他把你怎么了?” 秦子月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我的内丹让他给破坏了。需要静静养,现在就你能动,你快点回去,把秦敏找来,记住,只能告诉秦敏一人,让她马上过来。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超过了,那小子就恢复了,咱们都得倒霉。” 姆迪克依旧扶着他说道:“那你呢?” 秦子月道:“我在这里没事儿,你赶紧去吧,越快越好。” 姆迪克心里犯愁了,从这里到良城,有八十多里地,靠自己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回去呢。他无奈的看着秦子月道:“老大,要不我背你,咱们一起走?” 秦子月望着他的眼睛,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又微微的一笑道:“从这里往南走,大概有个十来里地儿,哪儿就有咱们的斥候,你到哪儿后,点一堆火,就会有人跟你联系了。” 姆迪克听了这话,再顾不得秦子月,一松手,转身就跑。四个时辰,一转眼就过去了,如果不能把秦敏找来,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秦子月的后背失去了托扶的力量,自由的向下倒去,“砰”的一声,头撞在了地上,只摔了个大包,气的他低声的咒骂着。 骄阳的脚步不曾停歇,他催促着姆迪克的脚步,在这荒芜的连一只老鼠都看不见的田地里,他挥汗如雨,有很长时间了,他没有如此的赶过路,现在累的连咒骂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忙的拽了两把干草,点了火,就躺在了草地上,粗重的喘起气来。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惟有天上高飞的大雁还在悠然的飘着。 姆迪克赶到这里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速度不算快,但也绝对不算慢,他躺在草地上,气已经平了,身子却乏,不愿意再动摊一下,已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不想动,也得动,努力的坐起身来,四下里望了望,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气恼的站了起来,发泄式的喊道:“狗日的,不是说这里有人吗?耍老子呢,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他的骂声刚过,在离他大约有十丈远的地方站起了一个人,那人身上批着荒草,看到他,一脸憨憨的笑,向这里走来,道:“是姆将军啊。” 姆迪克先是一惊,后,喜悦又上了头,嘴里骂道:“狗日的,什么母将军啊,我是公将军。你快点往回传递信息,告诉秦峰,让他马上找秦敏。”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接着说道:“从现在算起,让她两个时辰内赶到这里,否则,秦子月的性命堪忧。对了,只能让他们两个知道这事情,明白吗?” 那斥候站在哪儿一愣,见他说的认真,也不敢迟疑,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信纸,匆忙的写了两句话,叠好了,匆匆的向远处走去。 姆迪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身心说不出的疲惫,想躺下来,再休息一会儿,但又怕秦子月那边出什么变故,于是又抬起沉重的脚步向回赶去。 良城内,气氛非常压抑。公主在秦敏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刚搭建起来的帐篷走去。也不知道秦海潮他们从哪儿弄来了一件素雅的长袍,素白色的长袍拖在地上,足足有一丈多长。跟在公主后面的两个侍从帮她拖着。这衣服穿着,虽然不实用,但让站在里面的那三十多个俘虏长官看起来,却另有一番威严。 帐篷很大,这三十多人站在帐篷里,一点都不显得拥挤。那三十多人,身穿着白色的内衣,赤手空拳,有的脸色平庸,有的激奋,但经过这几天的磨练,他们都知道内敛了,所以并没有过激的动作。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公主的身份,他们说到底儿是安之的士兵,从骨子里透着对皇权的尊重。 公主与秦敏站在了帐篷的北面。背北朝南的站定了身型。公主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回头紧张的看了看秦敏,秦敏则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以安抚她那紧张的心。 公主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坐了下来,很温和的说道:“大家坐吧,这些天来,让各位受苦了。” 众人相互的对望着,只有一两个人坐了下来,剩下的人还站着,而且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那坐下之人,似乎坐下之人与他们有杀妻夺子之仇似的。 公主也不在意,依旧微笑着说道:“我想今天我让大家过来的意思,你们也都清楚了。所以,我也就不再罗嗦了。现在安之受难,我大哥,三哥,还有十七哥拥兵分立,完全不遵父王的旨意,使得咱们安之四分五裂,兄弟相残,我觉得很痛心。在这之前,我们安之的情况,相信大家也非常清楚,父王一直都想清除五行门在我安之的势力,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让大家有一个宽松的环境,但他的努力没有实现,以至于出现了后来的宫闱之祸。这宫闱之祸完全是有凤仙子他们一手操持的,最终达到分裂我安之,巩固他们权利的目的,父王被逼无路,所以选择了我的夫君来做安之的君主。我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我们这次的目的,在这里,我不强迫大家加入到我们当中来,有愿意过来的,你们可以留下,如果不愿意的,我们送给你们盘缠,你们可以回家。” 这次秦海潮为公主招来的全是中级将领,他带着人站在门口,这些人手里的刀子出壳,一派杀气腾腾的样子,公主在里面说,我不强迫你们,而他却在外面告诉那些人,她不强迫你们我强迫你们。 秦峰跑着过来,顾不得与秦海潮打招呼,就闯进了帐篷。站在屋子里的那些兵头见一个凶神恶煞似的的人跑了进来,心里不由的一抽。 174秦子月失踪 秦峰的眼看都不看他们,跑到了秦敏的跟前,凑到她的耳朵边轻轻的说了两句话,秦敏的脸色瞬时白了,她回头望了一眼公主,小声的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说着,也不等公主回答,身子蓦然的消失了。站在帐篷里的俘虏兵头同时心里一惊,他们不怕死,但对这种具有超能量的人还是怀了惧意。 公主望着离去的秦敏,心突然觉得失去了依靠,茫然不知所措。 站在下面的一个显然要比其他的人官衔稍微的高了那么一点点,出来说道:“公主殿下,您是不是受到了他们的威胁?” 公主意趣阑珊的说道:“没有,我说过,你们愿意留在这儿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可以离开。” 那人继续说道:“秦子月是两领人,我们在与两领的战役中,他伤了我们不少人,君主怎么可能把王位传给他呢?” 公主终于不耐烦了,站起来,说道:“我怎么知道父王怎么想的,你以为我的夫君愿意接这个摊子吗?他接了这个摊子就等于与魔门还有五行门正面抗争,你知道他的损失有多大吗?我的哥哥们,他们只知道争夺王位,谁为百姓着想了?你们都是军人,你们也来自于百姓,他们的生活怎么样,你们心里最清楚,我的那几个哥哥挖空心思的想找到依靠,最终,即便他们蹬上了王位,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原先一样,这是父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好了,我说的已经不少了,至于你们的去留,你们自己考虑吧。”说着,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缓缓的向外走去。 众人依旧是奴性十足的恭送着公主离去。等看不到公主的影子了,相互之间这才又活络了起来。他们看着门外那手持着钢刀的侍卫,低声的议论着。其中的那个看似有点地位的人道:“大家什么意见?” 其中一个听了公主的话,坐在椅子上的人依旧坐在哪儿,道:“什么意见?咱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啊?全锅给端过来了,庆王都不知道去向了,还能有什么意见。公主说的好听,说咱们不愿意跟她,可以走,怎么走啊?你看门口的那些人,他们能放咱们走吗?我看啊,她的意思就是,愿意跟她的,可以活命,不原因跟她的,那就只有一死。” 其中一个身型彪悍的汉子突然站了起来,道:“咱们安之军人,岂能如你一样怕死。”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嘿嘿一乐道:“我吴起什么时候怕过死啊?但这死有值得的,有不值得的。如果是外人入侵,那我吴起要是皱皱眉头,算我没种。可现在呢?现在是他们内部闹矛盾,我们给他们当炮灰,你说死,值得不值得?” 那身体彪悍的汉子眉头微微的一皱道:“怕死就怕死,别找那么多理由。” 吴起嘿嘿的一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打算留下了,你要不怕死,就走呗,谁也没拦着你。” 那看似是兵头一样的人打断了二人的争论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争,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拌嘴。我看啊,公主既然说这话了,那就不能不放咱们走,只要咱们离开了这里,什么也好说,我估计,庆王已经回去了,庆王待咱们不薄,咱们可不能忘本啊。” 吴起冷冷的一笑道:“赵头,我们都是小喽罗,庆王胜了,我们是小喽罗,长乐公主胜了,我们也是小喽罗,比不得你,你是庆王的红人,回到庆王哪儿当然还会受到重用,我们呢?再说了,你确定他们会放我们走吗?即便放我们走,能让我们还回庆王哪儿吗?即便能回庆王哪儿,下一次战争,我们又被抓了回来,你想公主能放的了咱们吗?要我说啊,你这是为你自己着想的,做的是断子绝孙的勾当。” 被吴起唤做赵头的汉子有点气恼,上前,一把抓住了吴起的脖领子,怒道:“你他妈说什么?庆王哪儿对不住你了。” 站在旁边的人,亲这赵头的,站到了他身后,亲吴起的,纷纷的挽袖子,剩下一多半人站在旁边看热闹。 这里的动静惹起了外面守卫的注意,几个人猛虎一般的冲了进来,喊道:“怎么回事儿?” 吴起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了旁边。那赵头松开了手,一脸悻悻的也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侍卫冷冷的打量着他们两个,道:“走,跟我们出去。”说着,其中两人上前,推上那赵头和吴起向外走去。 天空中的云层渐渐的厚了,两人被推出帐篷,渐行渐远,推着他们的侍卫松开了手,两人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敌对情绪,彼此笑笑,吴起说道:“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那赵头微微的摇头,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呢。” 已经跟上来的秦海潮笑嘻嘻的说道:“谢谢你们。” 姆迪克从斥候手里要了一匹马,心里暗自得意,心想,再不用费力的跑了。坐在马上,急促感受着午后微风的温馨,真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十里地,坐在马上,转眼的工夫就到了。在那条路上,苍鹰精灵还在哪儿躺着,看那样子,如折翼一般,躺的非常不安稳,努力的挣扎着。 那两个猴王倒颇为安静。他们两个跌在一起,到引来了几只转吃死尸的秃鹫。那秃鹫听到马蹄声,一震翅膀,钻上了天。但他们还是不死心,依旧在哪儿的上空盘旋着。 姆迪克轻轻的勒了一下缰绳,马的步子慢了下来,姆迪克满怀喜悦的喊道:“老大,你躲哪儿了?” 在那块空地上,没有秦子月,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觉得秦子月可能藏到了草堆里。但他的喊声,得不到回应,他这才有点慌了,加大了声音,喊道:“老大,你别吓我啊,快出来。” 四周空荡荡的,他的喊声惊动了草窝中的几只秃尾巴鹌鹑,“扑棱棱”的向远方半飞半跑了去。 姆迪克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向正在挣扎的苍鹰精灵跑去。 苍鹰精灵身子僵直,听到了声音,知是姆迪克来了,停止了挣扎,等姆迪克上前,他才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什么?”姆迪克没听清楚他的话,把脑袋贴在苍鹰精灵的头上,反问着。 坎坷不平的地面突然鼓了起来,如一棵疯长的树。等到了一人多高的时候,停下下来,一个土制的人型慢慢的转化成实质的人体。秦敏来了,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长袍,脸上带着焦急,看到姆迪克俯在苍鹰精灵的跟前,问道:“秦子月呢?” 她只所以没叫月哥哥,是因为她觉得秦子月可能就在旁边,而看苍鹰精灵的模样,仅仅是丹田被钝器打击,而使得内丹受伤,无法接济力量,只要过上个三天五天的,就能恢复过来。所以,秦子月的伤一定也不会太厉害,既然他死不了,那自己对他的气就不能不发,所以她问起秦子月的时候,是直呼其名,并且语气很冷。 姆迪克苦丧着脸道:“我正问呢。刚才我去给你们报信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秦敏皱了皱眉头,上前走了两步,席地盘膝坐在了苍鹰精灵的身边,她慢慢的举起了双手,向苍鹰精灵的肚子上按去。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激活苍鹰精灵的潜力,让他的内丹重新与自己的内息联系起来。苍鹰精灵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并不配合,嘴里黏黏糊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姆迪克听不明白,但秦敏却听明白了,她脸色苍白,双目空洞,双手不自然的垂落了下来。 姆迪克看看苍鹰精灵,又看了看秦敏,很小心的问道:“怎么了?” 秦敏缓缓的站了起来,依旧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好似无心的说道:“月哥哥被龙族抓走了。” “龙族?龙族是什么东西?”姆迪克问道。 “谁都惹不起的人。”秦敏依旧是木呆呆的样子。 姆迪克微微的笑了说道:“老大吉人天像,他们找老大,可能是喜欢老大吧,那虎王不也是喜欢老大才到咱们这里的吗。行了,别这个样子,你这样,让老大知道了,该骂你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办法解决,你先把苍鹰老弟治好,这样,咱们也好有个帮手啊,实在不行,让虎王出面,跟他们说说好话,龙和虎之间总应该有交情吧,你说是不是?” 他在旁边鼓噪,只把秦敏听的心里冒火,但事儿已经出了,她也无可奈何,压住心里的烦躁,又盘膝坐下,默默的给苍鹰精灵疗起伤来。当她感觉到苍鹰精灵的内丹有了反应,收了手,才对姆迪克说道:“龙族,是最强大的一族,无行门和魔门,在他们眼里,那简直就是跳梁小丑。他们是因为秦子月炼化了一只幼龙的内丹才找到他的,估计月哥哥跟他们回去后,他的内丹马上就会被吸取出来,补偿那幼龙的躯体,让那幼龙复活。”说到这里,秦敏的眼眶中滴出了几颗纯洁的眼泪。 姆迪克思忖了一下,很坚定的说道:“不管他是谁,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老大救出来。”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望着远方的落日的余霞,真有点壮士将去的感觉。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秦敏惨淡的笑笑道:“我要是知道他们在哪儿,早去找他们了。” 175美女龙王 希望就在姆迪克的决心中破灭了,他有点懊恼,但不沮丧,说道:“你放心,他们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留下了痕迹,我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说到这里,他很谨慎的说道:“只不过,我一个人可能不行,能不能让虎王过来帮忙啊?” 秦敏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道:“你用什么办法找他们?”说话的时候,表情依旧显得很悲伤。 姆迪克看着秦子月躺过的地方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能找到他们的所在,我相信,我有办法把老大救回来。” 秦敏没有说话,因为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苍鹰精灵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耷拉着头,爬起来,语气有点低沉的说道:“没有机会的,他们说了,把老大带回去,就把他的内丹给挖出来。现在……估计现在早……”说到这里,他头扎的更低了。 秦敏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只觉得自己好想好想死去。 姆迪克追在秦敏的身边,小声的劝慰着,道:“既然咱们无法去救他,那咱们就应该干好咱们的事情。老大他花样百出,你没见虎王说吗,以前,她受到龙的追击,就是秦子月救的她。既然龙族里,有人卖给老大面子,那他就不可能送命,你说是不是啊?现在三王子的人马上就到了咱们这里,咱们应该先对付他们,然后……” 秦敏的脸有了愤怒之色,一转身,冲他喊道:“你烦不烦啊?” 她这是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那点惶恐,姆迪克所说的,也正是她心中所希望的,但她现在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没个底儿,骂完这一句,她的脸色平静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冷漠的说道:“好了,我没事儿了。三王子哪儿,就由你去处理吧,我带上这俩小子先回去了。记住,月哥哥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我要是听到有什么闲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完,一转身,向那两个猴王走去。 秦子月在姆迪克走后,躺在哪儿,百无聊赖的等着,他现在是即不能动摊,也不能运功疗伤,所以只能等着。在姆迪克走后半个多时辰,天边突然多了两块黑压压的乌云,这两块云彩并不大,但那架势吓人,黑的如墨一般,还夹杂着闪电,快速的向他这里移动着。 那乌云行的极快,从秦子月看到,到那乌云照在他的上空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乌云在他的上空停止了,虽然那云层很黑,但他依旧能看到两条巨龙在云层里翻滚着,在到达他上空的那一瞬间,两条巨龙脱离了云层,幻化成了人型落了下来。 秦子月有点纳闷的看着向自己飘来的两人,想跟他们打声招呼,可惜自己的嘴巴不是那么好使,只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那两人走到秦子月跟前,四只赤红色的眼盯着秦子月,那模样,似乎要把秦子月身上有几根寒毛都要看清楚。被看的混身发毛的秦子月突然觉得丹田内一热,受伤的内丹受这热流的刺激,本来灰白的颜色,瞬时发出了紫色光芒,受损的丹田随着紫光,也渐渐的有了感应,气息开始慢慢的向丹田里流了进来。 秦子月能动了,是这两人救的他,他赶紧的运息行功一周天,的自己的身子再无大碍,这才站起来,笑着对那二人说道:“谢谢了。” 那两人的脸色依旧凝重,并且还伴随着淡淡的愤怒,但他们的语气很平静,也很冷,道:“不用谢,我们已经找你找了很久了。” “找我?”秦子月不解的问道。“找我做什么?难道你们龙族有人要结婚,想请我去吃喜糖吗?”秦子月已经意识到他们找他的原因了。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吸收了那幼龙的内丹,当时他还挺害怕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体内,后来,泽哲大神问起他原因,他这才知道,那进如自己身体的是龙的内丹,当时还暗自庆幸呢,自己拥有了五行通修的能力,比别人修炼的速度要快了许多。可没想到,竟然惹来了眼前的祸害。 那龙脸色不变,语气依旧很冷,也很平淡的说道:“我们要把你炼化的东西收回来。请跟我们走吧。”说着,一道赤红的光把秦子月的身子包裹了起来,如一个大茧子一样。 被红光包裹的秦子月的脑子依旧非常清醒,他能看到四周,他的身子随着那两人渐渐的向空中飞去,渐渐的,雾气包围了他的身子,他能看到的只有四周的白雾。他想喊,但口中如塞了只臭袜子,一用力,嗓子里就被臭气冲满了,而且还喊不出声。 大约行了半日之久,秦子月在懵懂中被扔了出去。他是在不知觉间被扔出去的,就如走在路上,不小心踩了陷阱一样,这一刻,他的身体又有了知觉,也能动了,但就是无法施展他的术法。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空间,与他进入古墓之后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虽然内丹没有得到禁锢,但却无法施为。 从云层里掉下来,摔在地上,他并没觉得疼,在这里,他的躯体象虚化了似的,一切都显得虚无飘渺。 他落的地方是一个大殿,他都有点纳闷,这大殿上面有房顶,他是怎么从空中落到这里的。 大殿里金碧辉煌,八根镏金大柱子分在红地毯铺了的路两边,支撑着大殿的房梁,人居身其中,立刻觉出自己的渺小来。秦子月站起身来,四周张望。在大殿的前方,有十八级台阶,分做两层,台阶尽头,一把龙椅,那椅子大的出奇,如果是人坐的话,估计坐个十个八个人,也显不得拥挤。在椅子的两旁,燃烧着两个香炉,看那模样,应该是紫金铸成,在香炉的上面,微微的冒出一丝白烟,那烟直直的向上,一个折都不带打的。 秦子月向前走了两步,想仔细的看看那香炉,因为他现在被人禁锢在这里,自己的命运不由自己做主,所以他也就洒脱了,虽然这里没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但他还是想看看那香炉,到底是不是紫金做的,如果是紫金做的,这玩意,弄到自己哪儿,估计能换来自己兄弟们半年的吃喝。 步子向前迈了,而且身子也动着,但那香炉离他的距离好象根本就没有改变。这让他心里颇为纳闷,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大殿的门口望了望,离哪儿依旧是三十多丈的距离。他突然转过身来,向大殿的门口跑去,跑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候,再回头望那紫金香炉。还是让他失望。他跑的时候,觉得身边的景物在倒退,可到头来,在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挪动一步。 秦子月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那红地毯上,竟然笑了起来,看他的模样,笑的还挺开心的,宛如刚才看到了一个美女**洗澡似的。 四周依旧是非常的安静,秦子月坐在哪儿,觉得还不是很舒服,躺了下来,可躺下来之后,还是觉得头有点低,又站了起来,把自己的长衫脱了下来,叠好了,放在头边,垫了起来。可一间单薄的外衫能有多厚啊,他觉得还是不够舒服,顺便把自己的裤子和上衣也脱了下来,叠好了,与外衫放在一起,又躺了下去。 现在他才觉得舒坦了许多,但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短裤,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里,他只穿了一件短裤,枕着自己的衣服竟然睡起觉来,其亵渎的意味就可想而知了。 就算只这样,依旧没人搭理他,等到他真要睡着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人的脚步声,整齐有序,而且走的也不快,更没有说话的声音。 秦子月被脚步声惊醒了,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偷偷的向大殿的门口望去,空荡荡的依旧看不到人。 脚步声更近了,秦子月干脆闭上了眼睛,躺在哪儿故意的打起了鼾。 一声惊叫,打破了这里的安静,秦子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向惊叫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头上长着一双似鹿角的漂亮女孩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背过了身去。 跟在那女孩子身后之人,大部分都老的弯背弓腰了,饶是这么老,其中两个人的身手却依旧很快,在那女孩子尖叫的同时,站在人群中的两个老人突然站直了身子,向他这里扑了过来,其中一个冲他一点,本来坐着的秦子月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在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竟然多出了一件红袍,那红袍,红的象火,就如大街上,我们看耍猴的猴子身上穿的红袍一样。 另一个人上前,一把抓住秦子月,把他按在了地上,也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秦子月的身上突然如针扎一样,疼的眼里掉泪,身上冒汗。 那惊叫的年轻女孩子看秦子月被制服,狠狠的挖了他一眼,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大殿里那大的有点离谱的椅子上走去。 秦子月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道:“放开我,我疼,你把我弄疼了,你们放不放,再不放,我的尿屎一块就出来拉……” 已经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头上长角的小姑娘眉头皱了皱说道:“把他放开。” 那两个老者顺从的冲秦子月的后背狠狠的捏了一下,这一下,没用多大力气,分明是泻恨的,秦子月又夸张的喊道:“哎呀。”喊着,爬了起来,含着眼泪,对着那年轻的女子说道:“他掐我。在您神圣的命令之下,他竟然不听您的命令,还下黑手掐我。他这是蔑视您的尊严,我被您抓到这里来,自是只有一死,但我不怨恨,不管为什么,我能死在高贵的龙族手里,也算是我的福分了,尤其是能死在您的受里,更是我的荣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之将死,也想对您说两句忠告。” 176挑拨离间 那漂亮的小女子坐在那大的离奇的椅子上,竟然显不出有任何的不妥。这可能就是气质,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的瑰丽感染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大殿,因为有她,这大殿里竟多了一点**,让人有一种活跃的感觉。她沉默着,但她的神情却颇为不屑,看着眼前的这个跳梁小丑,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想笑的感觉。但她不能笑,因为一笑,就失去了做为王者的尊严。但她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秦子月看了看那女子,又扫了一眼站在两边的那一群看似老迈的老头,继续说着:“您刚刚当上王,现在大家都看似对您很尊重,其实很多人都在试探着,就如刚才,您说把我放开,而他们还敢于接着做动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并不拿您的话当话,只是面子上,对您还保持着尊敬,如果您不制止这种行为那在不远的将来,强大而神圣的龙族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变动……” 秦子月只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女子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发出的那一声惊叫。如果她的岁数已经很大了,而且做王做的久了,绝对不会如此的失态,所以她推断她应该是刚当上王,既然刚当上王,他这么挑拨一下,就可能使得一些人跳出来针对他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这样,他就有了腾挪的时间和余地。如果真能挑拨出点事儿来,那就更好了。 秦子月的话还没说完,站在这两排队伍最前面的一个须发花白,老态龙钟的老爷爷站了出来,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那王,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的话说完了吧?” 秦子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的快要掉渣的老爷爷,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看了半天,才冲着那坐在椅子上,漂亮的王说道:“看来我为您所担忧的事情没错。做为下属,背对着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没您,没把您当王来看待。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的话,那会是什么结果呢?为王之道,必先让其惧之。他们看不起您,这就是祸乱的根源。” 那老的快要掉渣的老爷子依旧面对着他,表情不改的说道:“你说完了吗?” 那漂亮的女王依旧冷眼看着他们,没说话。秦子月心里有点吃不准了,但他还得说,不说,就等于告诉他们,你们可以杀我了。道:“你觉得我说完了吗?你既为人臣,难道不知道礼数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对王是非常不敬的?” 这老人表情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样子,道:“如果你说完了,那我就要问你话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不可能伤害的了小王子,但你却把他的内丹给炼化了,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坐在王位上的那个美女龙王这时候,眼睛才闪现出了精光,她死死的盯着秦子月,似乎,这才是她最为关注的事情。 秦子月的心里有点失落,他说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挑起事端。但他的表情没变,依旧是笑嘻嘻的,拿什么都不当事儿的痞子表情,道:“那我怎么知道啊。我是在一个古墓里,摔到了一个红球上,这红球自动钻进了我的丹田之中。当时我还很害怕呢。后来才知道,是有人禁锢了龙的内丹,却让我拣了便宜。” 那老人依旧是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大概是想看他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吧。等了半天,看秦子月依旧是半调子的模样,满不在乎,这才把目光转移开,回头面对坐在椅子上的美女龙王说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亵渎我龙族的,另有其人,请王允许我将此人带走,将小王子的内丹收回。” 那美女龙王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很甜,如在沙漠中见到了清澈的溪水。但话语的意思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道:“我不管是不是他杀死了我弟弟,但我弟弟的内丹在他身上,我不能就此轻饶于他,我要亲自动手,把我弟弟的内丹取回来。”说到这里,她站起了身来,由侍女搀扶着,向下走去。 她走的时候,那脸色让站在下面的人都吃了一惊,她的双目成了赤红色,脸上的肌肉如抽筋似的不规则的跳动着,以前温温而雅的公主,竟然真动了恨意。 秦子月被刚才按倒他的那人提着,如提一个孩子似的,向外走去。 秦子月第一次见到这个空间里的天。这天是混澄澄的红色,如四周都在燃烧似的。天上挂着的哪个东西不知道该不该叫太阳,因为他是蓝色的。在大殿的前面,几颗大草旺盛的生长着。只所以说它是草,而不说它是树,是因为,树有躯干,而草却没有,由于这里与他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所以这让他觉得很诡秘。 公主在五个人的簇拥下,向大殿旁边的偏门走去。一路向上,显然是往山上走。路上没人说话,这就更让人觉得压抑。秦子月被提着,依旧是笑呵呵的,好象要受难的是别人,而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嘴巴被控制,估计他现在又开始胡说了。 一行人顺着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向那大草的深处走去,天渐渐的被草遮挡住了,阴森森的感觉占据了人的心灵,但这里看着稍微的顺眼了一点,四周的空气不再是那种红澄澄的浮躁,一切又都恢复了常态。 在这里,四周没有建筑物,在草最茂盛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山洞口足有三丈多高,那美女龙王很安然的向里面走去。 秦子月努力的抬起头来,观察着四周。显然这里不是什么刑场,到象是一个居住的地方。四周显得很干燥,在洞内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鲜草编制的饰物,颇有点小女孩调皮的色彩。 进洞走了大约有半地里的地,空间豁然的大了起来。秦子月虽然无法施展修为,但可以感觉的到,这里灵气袭人,颇为适合修炼。 在这山洞内没有火把,也没有人间的生气,几颗大如拳头的夜明珠挂在山洞的顶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那几颗夜明珠的正下方,有一道大约三十多丈的如床一样的石头平台,那平台散发着脉脉的寒气,只把接近它的空气也寒成了白雾。 美女龙王站在了台子前面,回头威严的对身边的几人说道:“你们出去吧。” 那几人的眼神里虽有不安,但依旧还是唯唯诺诺的向后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山洞里,只剩下了美女龙王和秦子月。 在众人退出的那一瞬间,秦子月的身体能动了,嘴巴也能说话了。他装做很费力的样子,爬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那阳光灿烂的笑容说道:“你看你也太客气了,想请我到这里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何必再麻烦他们,让我省这力气呢?你知道,有你这样的美女召唤,就算再苦再累,我也心甘。” 美女龙王坐到了那大的出奇的床边,表情严肃的盯着他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秦子月想走上前去,坐在她的身边,可他向前迈了两步,再看那美女龙王,她依旧在他前面两步的地方。秦子月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我怎么走不到你身边啊?” 美女龙王道:“这是划地为牢,你走不出去的。回答我的话。” 秦子月四下里瞧着,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你是你,我是我,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呢。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你一定不是看上我了,让我到这里来与你谈情说爱的,你说是不是?” 美女龙王淡淡的说道:“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的放肆。你是第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秦子月盘膝坐在了地上,不再试图突破这个空间了。他满脸不在乎的说道:“现在我被您俘虏了,您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如果您觉得杀死我怕脏了您高贵的手,我可以自尽。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您虽然是龙族的王,但您的地位岌岌可危了。你现在考虑的不应该是外患,而应该是怎么治理您的内忧。” 美女龙王表情依旧平淡的说道:“我怎么考虑我的内忧啊?” 秦子月听完,心里一喜,暗道:“看来自己猜测的不错。”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我并不了解你这里的情况,所以现在说,也是乱说,我希望你能让我在这里生活几天,四周看看,那我就可以帮你了。” 美女龙王的那双曼妙而有灵气的双眸盯着秦子月,半天,才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子月的脸色稍微的严肃了一点,回盯着那美女的龙王,道:“我不想死。” 美女龙王嘴角轻轻的向上一撇,带出了一点微微的笑容,但那笑容里却带着不屑,大概在想,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这样的。璇即她的脸色凝重了下来,说道:“这不可能。我说过,我要收拾你,为我弟弟找回他失去的内丹,所以,你必须死。” 秦子月坐在哪儿,很惬意的晃着头说道:“我说过,我没有亵渎你们龙族,而且,他的内丹也不是我想要的,而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自己钻进了我的身体。你们龙族也算是一个高贵的种族,这高贵,不仅仅是因为你们厉害,而是你们处世公道,这让大家对你们心服口服,现在,你们如此的对我,公道何在?既然你们失去了公道,那将来会怎么样,我想,做为王的你,应该知道吧。你做为王,不仅仅要牢牢的控制住自己手中的权利,还要为后人留下功德,现在,即便你能把龙族的人都控制住,但你却失去了让人尊敬的资本,你想,你的后人会怎么想你?他们会不会指着你的图象,大声的埋怨呢?” 美女龙王的秀眸望着秦子月,眼神里流露出思考的迷茫。秦子月继续说道:“你继承王位,这是承袭,别人说不得什么,所以,他们心里都有怨言,现在就等着你犯错误呢,你只要犯了错,就会有人站出来跟你叫板,到时候,你是张着嘴不能说话,最终,在众人的压力下,你只能把这王位献给有德之人,最终,你可能会如落水之狗,人人喊打。” 177意外 美女龙王的脸上露出了怒容,喝道:“够了。” 秦子月盘膝坐在哪儿,与这里的严肃比较起来,显得不伦不类。但他怡然自得的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和你那失去内丹的弟弟关系非常亲近,他们把我带回来,可能就想看你失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处治我。”说完,往地上一躺,做出了待人宰割的羔羊状,但嘴角里还留着那该死的笑容。 美女龙王站起身来,在那大的不能再大的床前来回的走动,她的心很乱,当上这个王以来,她从没如此的心乱过,一切事情也从没想的如此多过。今天见到这个龌龊的小子,听他胡说八道,心里蓦然的多出了一种警惕。确实,她不是以武功做上这个王的,而是世袭于父王的位子。本来这个王也不用她来做的,但自己唯一的弟弟又被人杀死了,所以,她只能勉为其难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当然,这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位子。这男子的话,跟自己父亲坐化前,交代自己的话语差不多,联想起父王在位的时候,宫廷里的情况,再想想现在自己坐上王位后的情况,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乱呢。 转了几步,她的心终于静了下来,又坐回到自己的那张大**,表情也恢复了安静,说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秦子月听到声音,这才又坐了起来,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让我在这里观察几天,至于你为什么不杀我的理由,这就不用我费心了。” 美女龙王盯着他慢慢的说道:“那好,暂时我先不杀你,等找到那亵渎我龙族之人,让你与他一起死。现在你先做我的仆人吧。” 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冷,冷的有点让人打颤。但秦子月却能安然的与她对视。这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有那龙族小王子内丹的原因吧。秦子月依旧笑着,笑的非常谦逊,宛如一个讨好她的小人似的。至于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美女龙王是看不出来的。秦子月道:“但愿你永远找不到那亵渎你们龙族的人,当然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大家找不到的,是不是啊?”秦子月的话里带上了威胁,能讨价还价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美女龙王没搭理他,躺在那张大**说道:“你退下吧,我要修炼了。”说着,她的身躯渐渐的变化起来,越来越长,最终,一条银白色的大龙完全占满了这张看似很夸张的床。当她的身躯铺满这张床的时候,会聚在**空的白雾消失了,而那美女龙王似乎很享受似的,爬在上面嘴里向外喷射着浓浓的白雾。 秦子月的身体能动了,他就在床前两步远的地方。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只这一步,让他身子骤然的冷了起来,宛如一个普通人,冬天里,穿了一身带水的衣服,爬在冰面上。他想退回来,但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动,自己象被这里的寒气吸引着。 在这一瞬间,秦子月体内生出了一股反抗的力量,这力量很淡,如在冬天里,点了根火柴取暖一样。不过有这个火柴总比没有的好,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那冰一样的**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就生出了坐在这**的念头。 这念头是可怕的,距离那石床一步远的地方就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寒气,就更别说坐到**了。但他坐了上去。在那美女巨龙的旁边,挤了一个只有他屁股大小的地方坐了下来。 寒气从他的屁股下渐渐的向上行着,已经接近了他的丹田。那股寒意把他的血液都冻凝固了,就在接近他丹田的时候,丹田中那股微弱的反抗力量如抽丝拨茧似的,从丹田的内壁上冒了出来,现在只有那股力量能与这寒冷抗争,他的内丹似乎都被冻住了,只有这股力量,如无魂之鬼,在他的丹田内游荡着。与寒气抗争着。那股力量越聚越大,完全抛开了他的内丹,另聚了一个球形。这个球形试图替代他的内丹,加入到他自身气息的流转当中,但他的气息似乎凝滞了,即便那股力量可以帮着他驱赶这寒冷,内息也不接纳于他。 秦子月的内丹与那股新形成的圆球相互抗衡着,这时候,体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冲了进来,那力量从他的头顶贯穿他的经脉,渐渐的侵袭到了他的丹田,进入丹田之后,渐渐的向那红色的圆球靠拢。 进入他身体的这部分力量与那红色的圆球所具有的力量似乎有着相同的属性,那股体外的力量渐渐的把那圆球包围了,本来还隐藏在他丹田内,没有泄出来的,也向那圆球靠拢。 秦子月的内丹依旧呈灰白色,没有一点生机,那股体外的力量托着那聚拢的圆球渐渐的向外移动,有一种要从他的丹田破口而出的意图。 秦子月的丹田挣扎着,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挣扎,想控制住这力量,可他本身所具有的力量太弱了,与侵入他丹田之中的那点力量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候,他的耳膜突然受到了一种强大的震动,是一声怪笑,这声音尖利的如一根钢针扎在他的耳膜上,疼的他本来迷糊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被冻僵的内丹似乎也有了感应,紫光爆长,被紫光刺激,气息终于又开始流转。 那侵入他体内的力量在这一声音尖利的叫声中撤退了,本来包裹起来的那红球在她力量撤退的那一瞬间,如失去了包裹的气体一样,充斥在他的丹田之中。瞬时,丹田内被这股红雾冲满了,肿胀着。那红雾**着秦子月的内丹,压迫着,使得他那冰冷的内丹如掉进了一锅热水里。 从那大**所传来的寒意随着他的经脉流进他的内丹,他的内丹依靠这一点寒意与那热气抗争着,化解着。热气中的能量渐渐的被秦子月的内丹吸收着。 被他内丹化解的红雾转化成力量,拥进了他的经脉,本已经被扩张过一次的经脉再次被冲击着,他坐在那石**,虽寒冷,但额头的汗水却如连线的珠子一样,向石**滴答,其中的痛苦,除了秦子月,恐怕也只有这石床知道了。 在这巨大的山洞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黑龙,他身子盘旋在洞口,头向着美女龙王的方向,嘴里发出尖利的笑声,这笑声夺人心魄,足可以让正在行功之人心神不定,内息散乱。 美女龙王正把秦子月炼化的小王子的内丹聚集起来,向外收,没成想到,在这深宫禁地,竟然有不知死的人闯了进来,并且敢于扰乱她的心神,破她的**。 美女龙王很机灵,她的心神一乱,马上停止了行功,已经侵入秦子月体内的法力也撤了出来。饶是她没有被这一声尖笑搅的惊的心神俱灭,也受伤不轻。猛然收功,运行在经脉中的内息不及收回,那力量反噬她的内丹,使得她的内丹被封闭了起来。 那黑龙见美女龙王精神萎靡躺在石**打了个滚,一张口,一道赤红的火焰照在了她的身上。美女龙王被这火焰灼烧的身体慢慢的变小,等她小到人型一般,他闭上了口,火焰也随着消失了。 身型变小的美女龙王在他收口后,变成了人型,两手扶住那石床,费力的支撑起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她的双眼没有因为气愤而变成赤红色,而是那种平淡无神的模样,她有气无力的说道:“黑长老,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那被唤做黑长老的黑龙在美女龙王蜕化成人型后,一闪身,也幻化成人型,站在离她大概有三丈远的地方,脸色严肃的说道:“没有。” “既然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可知道擅闯圣地会有什么后果吗?”美女龙王严肃的问道。其实她的严肃只是她个人故意做作而来的。她现在身上没了术法能力,根本就无法给人一种凌驾的感觉。也就更谈不上威严了。 那黑长老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说道:“知道。” 美女龙王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处境,所以语气稍微的缓和了一点,道:“黑长老,我的父王在位的时候,常常跟我说起你,他这一生从没佩服过谁,只有你,是他最为欣赏的。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那龙族的事情一定要听您的,因为,如果他去了,在龙族,最有力量,也最为公道的人就是您了,到今天,这话我都不敢忘记,您今天过来,一定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我哪儿错了,您就直接告诉我,做侄女的,一定聆听您的教诲。但,即便是我错了,我现在也是龙族的王,您不能这样教训侄女吧?” 那黑龙依旧是那冷淡的模样,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王了,我代表大家过来告诉你。” 他的话语很简单,但却很有力,这句简单的话差点没把美女龙王给击晕了,本来她做在那石**就有点勉强,听了这句话,她的身子晃了两晃,竟要倒下去了。 那黑龙长老似乎没看到她的可怜,依旧说道:“你背叛龙族,长老会决定罢免你龙王的权利,并责成我来索拿于你。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说着,看也不看脸色苍白,口吐鲜血,又有点奄奄一息的美女龙王,转身,向外走去。 178五行门主清灵子 本已经倒在石**的美女龙王随着他的向外走,身子象被一根绳子拽着似的,被那黑龙长老拖着出去了。一身的高贵,在这一刻,竟如土狗一般,不值一钱。这空荡荡的山洞内,惟留下了应该是囚徒的秦子月,他盘膝坐在那大的有点出奇的石**,与自己体内那红雾做着斗争。 秦子月体内的红雾渐渐的被吸收着,转化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子月再觉察不出寒冷,他睁开了眼睛。 四周黑黢黢的,没有了夜明珠的光亮,也没有了那大床的气魄。他有点纳闷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自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四周虽然黑暗,但这黑暗挡不住他的眼睛。他把周围看的真切,这里,绝对不是那美女龙王的寝宫。四周石壁是大块的石头砌成的,没有门子和窗户,而且空间也相当的小,仅有他一人高,躺着,也刚好能躺下他一个人。而且这石头壁上还加持了术法,是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术法,所以,他试图把这石壁打破的也在他的实践当中破灭了。 现在怎么办?秦子月在那只有一人高,一不小心,就可能碰到头的小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他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他还在思量着,这美女龙王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把他送到这里来,难道自己猜测错误了? 俗话说,山中无甲子,在这黑暗的牢房中,也一样没有时间概念。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子月的心中终究是安静了下来,再不象刚被关进来的时候那样,有着强烈的突破。他无聊的躺在了那冰凉的石头铺成的地面上,哼起了碾子镇的小曲。一腿翘在另一腿上,自在的抖动着,仿佛在这里也是一种享受。 房间的四壁被下了术法禁锢,地上的石头却没有。秦子月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探察着地上的情况。 他现在不敢贸然的运用术法,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术法修为的老祖宗,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就就可能永无出头之日。秦子月小心的演示着自己,把神视放了出来,探察着地下。神视如细丝一样,透过了石头的缝隙,向地下钻去。他一点一点的加强着自己的神视力量,神视一寸一寸的向走着。 终于,在他哼着家乡的小曲,满头大汗的时候,探到了地下三丈的地方,这里,有一条暗流。暗流的水量并不大,那容水的空间,也刚够他一个人爬行。不过,这也就够了,只要能容纳的下他的身子,他就能不用术法而爬出这一块地方。只要从这里走去,那,这世界又将是自己的了。 秦子月收了神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站起来,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异常情况,这才口中念着咒语,一扎身子,钻进了石头的缝隙里,向那暗流挤去。 他闭了气,在那仅容他身体的流水中挣扎着向前挪。那暗流的洞穴越来越大,从仅容纳一个人的身体,变成了他刚才所在的那个房间大小,在暗流的上空竟然有了气体的空间,他从水里冒了出来,张开嘴,贪婪的吸收着这里的空气。 四周依旧是黑暗的,他抬起头来,看这个空间,在这豁然开朗的空间里,水的旁边,竟然有一个人工挖开的地道。他现在不敢让用自己的神视去探察地道里的情形,看看前面那茫茫然的暗流,又看看那地道,心里暗道:“这里怎么会有地道呢?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秘不成?或者说,以前有人从这里逃跑,开挖了这条地道?” 他从水里,爬上地道,弓着腰,向前面走着。着地道的墙壁不甚光滑,秦子月弓身走在里面,壁上的石头还不时的挂一下他的衣服。秦子月心中更坚定了是有人挖这条地道逃跑的念头。因为这地道做的相当的粗糙,如果是有心人挖的话,那这地道的墙壁必然是光滑的,不会有棱角,挂人衣服。 秦子月在地道中弓身行了约半个时辰,突然他坐了下来。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因为这地道到了尽头,在这狭窄的地道内,他站不起身来,只能坐了下来。那地道的尽头,有一具人的骨头架子,在这黑暗中,那骨头白的吓人。 秦子月的心有点沉了。眼前之人,一定是探察了周围,找不到出路,所以才在这里挖洞穴的。他挖了半天,最终竟然死在了这里,这说明四周没有出路,看来,自己在这里,也只有等死了。 喘息半天,他还是弓身站了起来,向那一堆白骨走去。毕竟在这里,还能看到人的痕迹,那也算是缘分,既然有缘分,让此人暴骨于此,于心有点不忍。 他上前两步,仔细的打量着这靠在地道尽头的白骨,此人生前,一定伟岸,秦子月的身材就算高大的了,可此人之身量比他还要高上半尺。 秦子月蹲下身来,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奶奶的,你挖着洞,让我钻了半天,把我累了个半死,你到在这儿睡着了。既然你把我引过来,我也不能让你安稳,我要把你身上的这把骨头扔到地底下,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那白骨静静的躺在哪儿,他当然没意见了,要是有意见,就不会是一堆白骨了。秦子月脱下自己的外袍,动手开始收拾他的尸身。 在秦子月拾起尸身的骨盆的时候,看到在他的屁股底下有一个两寸多长的晶瞳,秦子月胡乱的把那人的尸身包裹在自己的衣服内,拾起那晶瞳看了起来。 他看这晶瞳是因为他纳闷,眼前这人会是谁呢?他又怎么到了这里的呢,如果是有家有业的主儿,自己把他的尸身送回去,那也算是一件功德了,当然,先题条件是这晶瞳里有让他逃出去的方法。 这人是个絮叨的人。秦子月把自己的神视沉入晶瞳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虽然晶瞳里,他的影象显得很洒脱,但秦子月依旧感觉他是个絮叨之人。他在晶瞳里说,他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龙族居住的地方,所以他偷偷的跑了进来。就这么简单的意思,他竟然说了半天,先从他如何发现这里的,又如何溜进这里,描述的非常详细。秦子月关心的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挖这个地洞,但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提起。这差点让秦子月把自己的神视撤回来。 当他正打算把神视撤回来的时候,那晶瞳里的影象突然变的严肃起来,道:“说了这么半天,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五行门的门主,清灵子。”说到这里,他的影象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这个晶瞳,更不知道看到晶瞳的人是不是我五行门的门人,只有我五行门的门人,才能进入到这里。 秦子月听完他这话,心里大惊,听泽哲大神他们所说,他们的门主已经飞升了,他怎么又死在了这里呢? 那晶瞳里的幻影接着说道:“龙族,在世间的存在中,是最为强大的一族,我五行齐修后,认为自己已经超越了龙族,所以向他们挑战,但都是大败而归。这让我很失落,但也知道了差距,所以我假托飞升,潜到这里,打算偷学他们的术法,在这里,我不敢显露我的本质,化做一只劣等的花龙,躲在这个空间的边缘,不敢太接近于他们。我在这里隐忍了三百年,身上也有了龙的气息,这才敢于接近他们。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敢与他们太过于接近,所以,我做了一只红龙最低下的奴役,专门为他整治食物的奴役。我独自一人整日的躲在厨房里,默默的等着机会,等进入他书房的机会。 一日,不知为了何事儿,红龙带领全家外出,家里只剩下了我们几个劣等的花龙杂役,我制服了其他的花龙,潜入了红龙的书房,终于盗取了他修炼的初级法门。我知道,这不能让我强大多少,但有了他修炼的初级法门,我就可以打下基础,有了这个基础,把他们修炼的秘诀与我五行门的术法相结合,虽不见得能比他们强大,但也可与他们分庭抗争。可是,我在逃的时候,大意了,我用了五行门的术法,引起了这里龙王的注意,在我快要逃到转换点的时候,被一只红龙抓了回来。我被抓回来之后,被关到了这上面的一个黑屋子里,当时,我吸取了教训,偷偷的钻到了下面,本来打算从地下的暗流中潜逃出去,可随着水流,我没找到出路,而且在水流的尽头,还有术法结界,无奈之下,我只能又回到了这里。为了不再因为术法使为,而引起龙族的注意,我只好用笨法子“挖地道。”挖到这里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被龙族下了一种可怕的咒语,这咒语是只要我脱离他们的控制,那我将形身俱灭。 晶瞳里的影象说到这里,淡了许多,似乎他的时间不多了。那自称自己是清灵子月的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到这里,留下这个晶瞳,也是为自己留了一份希望,我希望有五行门的门人,能突破我以前的修为,挑战龙族,也希望能有人拿到这个晶瞳,在这个晶瞳里,我把我毕生所学,以及从红龙哪儿偷来的学问都输入了进去,并且还有我对龙族修炼的理解,我希望我的门人能到这里,能修炼成功,能傲视世界……”说到这里,他的影象消失了。 秦子月收了神视,嘲笑的看了看手中的晶瞳,把它收进了怀里。如果象这自称为清灵子所说,那他挖到这里,应该就快要找到出路了。秦子月把包裹清灵子骸骨的衣衫打了个结,放在了一边,自己则向前走了一步,靠住这地道的尽头,伸出双手,也开始挖了。 他的手只动了三下,在地道的尽头,就露出了一道清光。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衣服所包裹着的尸骨,心里不是个滋味。但他没有为他感到悲哀,毕竟他的身上被下了咒语,即便他能走出这里,也不可能生还。 他现在还暗自庆幸呢,心里想着:“还好,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竟然没给自己下这可怕的咒语,如果下了,那自己也不可能幸免。” 179困龙之所 如果他现在就说幸运,那显然,他太浅薄了。当他爬出地道的时候,呆了。他到的这地方太美了,蓝蓝的天,碧绿的水,还有几条虎视眈眈的龙盯着洞口。他的半块身子卡在洞内,半块身子爬出了洞外,停在了哪儿,他勉强的笑笑,看了看天,道:“下午好,吃了吗?” 那三天龙盘在那潭水的旁边望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不再是大殿哪儿那混澄澄的天了,一切又让人觉得亲切了起来。秦子月见他们没动,费力的爬了出来,返身有把那包裹着清灵子骸骨的衣服拽了出来,向着那三条龙笑笑说道:“跟您问一下路,从这儿到俗世怎么走啊?” 坐在水潭旁边的一条银龙,大概是他们几个的头,嘴巴微微的张了张,声若洪钟的说道:“到了这里,谁都出不去。” 秦子月左右看看,见四周不过是有几座高山环抱着,即便这里没有路,以他身上的功力,飞也能飞出去的,更别说是眼前这几条龙了。除非是这几条龙要阻止他出去,那他就真的没脾气了。秦子月说道:“你们也出不去?”秦子月故意把自己的表情做的很夸张,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 那三条龙依旧望着他,还是那条银龙回答道:“出不去。我等都是带罪之身,如能出去,也显得我龙族太过无能了。”他这话里含了怨气,似乎对被关在这里,颇有点耿耿于怀。 秦子月点了点头,盘膝坐在了那潭水前嬉皮笑脸的说道:“这儿也不错啊,山清水秀,湖光山色,正是颐养天年好地方啊。对了,你们已经很老了吧?” 那三条龙依旧看着他,由于他们并没有幻化成人型,所以,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只有那银龙答非所问的说道:“你非我龙族之人,为何也到了这里。”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话说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如果我仅仅在俗世间也就罢了,谁知你们龙族的那根筋错了,说新王登基,要为女王招驸马,竟然把我也给拉到了这里。我不来还好,一来,你们那新登基的王看上我了,这还得了,那么多王孙贵族都想做这个驸马,我一个外人拔了头筹,所以被人栽赃嫁祸,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不过,也好,在哪儿,与那么多人勾心斗角,累。在这里,多清净啊,想练练功夫,就练练功夫,想睡了,就睡。闷了,还有你们几个陪着,所以,我要感激他们。” 那银龙听他胡说八道,心烦了,闭上眼睛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别想着修炼了,你还是做好挨饿的准备吧。到了这里,你就又恢复了常人的状态。”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什么?” 那银龙闭上眼睛再不回答他了。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着,潭水倒影着那瓦蓝的天,给人一种无限美好的感觉。可秦子月听完他那话,竟然真的觉的自己饿了。他爬到水边,向潭水里望了望说道:“不会吧,这里不是有鱼吗?我们饿了可以吃鱼啊。” 银龙依旧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你别让它吃了你就行。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们到这里来之后,身上的修为就全部的消失了,只剩下了本能。我们只所以坐在这里,忍受着干渴,就是因为这潭水里的怪鱼。他们不受环境的影响,颇为凶悍,只要你一接近水……” 他正说着呢,秦子月看到潭水里一只只有三寸大小的小鱼向他这里游来,看准了鱼的方向,他把他的那只大手仰了起来。就在他要向下抓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银龙突然睁开了眼睛,喊了一声:“小心。” 他这话一喊,秦子月有点犹豫,手没伸下去。他的手没伸下去,那水里的鱼却跳了起来,大嘴一张,露出了雪白而锋利的牙齿,寒光闪闪,甚是吓人的向他的手上冲了过去。多亏秦子月的身手还算灵活,他的猛的把身子一扭,身子带动胳膊,躲开了那鱼嘴。鱼没咬住他的手指,啪嗒一声,又跌进了水里,在潭水的岸边急促的游弋着,仿佛在为自己将到口为未到口的那嘴肉而气恼着。 秦子月站起身来,对着那条狰狞的银龙微笑着说道:“谢谢你。” 银龙见他无恙,又闭上了眼睛说道:“你还是赶紧的休息一下吧,到了晚上还有你好受的呢。” 秦子月怀着好奇,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条龙不会骗他。在这里,没有高贵和低贱之人,大家都是难友。要不怎么一起钻过监狱的人会显得特别亲近呢。 太阳渐渐的向山下钻去,空中显现出了夕阳所带来的那一丝诡异的光彩,折射到这山涧中,更显得瑰丽了不少。这时候,在洞里睡够了的猛兽伸伸懒腰,从洞里钻了出来,发泄似的冲天空喊上两嗓子。这叫声此起彼伏,如果他们的生命不受到威胁,坐在那潭水旁边,听一听,也是享受。 这纯粹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本来看似混混欲睡的龙在听到兽叫之后,精神了,他们三个慢慢的爬起来,其中那条银龙把头伸进水里,试探了一下水反应,这才对秦子月说道:“小子,你要不想把性命丢掉,就到水里来。那鱼虽然吃肉,但还不会要了你的命。”说着,不等他有什么反应,一扎头钻进了水里。 秦子月站在岸上,看着水面翻腾,本来清澈的潭水,在这一瞬间混了起来,而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从潭水里翻出,刺鼻难闻。 秦子月犹豫了,水里的鱼有多凶狠,他已经见识过了,而这里的猛兽有多厉害,他还没见到过。但这几条龙宁愿被鱼攻击,也不愿意呆在外面,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他站在哪儿回望着四周,这时候,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这种安静是可怕的,令人窒息的。鸟雀消失了,天空那剩余的光线也被贪婪的青山遮挡住了。秦子月还在岸上犹豫着。 突然,一条银龙的尾巴,沾着几条小鱼儿,从水里冒了出来,冲他的身子一扫。秦子月还在迷茫的四下里看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袭击,他的身子随着那龙尾一扫,不由自主的向水里扑去。 清凉的水,刺激了他的意识,剧烈的疼,让他手舞足蹈。在他入水的那一瞬间,一条鱼已经咬到了他的屁股,就在他入水的那一瞬间,陆地上,三只花皮的豹子闪电一样的疾驶到这里,他们用鼻子嗅着秦子月留在岸上的气息,围着这潭水打转。秦子月在水里,扭动着肢体,想摆脱那鱼儿的撕咬,刚把屁股上的那条拽了下来,又有两条咬在了他的大腿上。秦子月在水里不停的翻腾着,那三条龙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的躯体庞大,这就吸引了更多的鱼儿撕咬。 秦子月的肚子真的饿了,以他现在的修为,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的,可他现在竟然真的饿了。抓住一条咬住他大腿的小鱼儿,也不管他是什么成色,就向嘴里送去。 他咬的是鱼肚子,自持牙口比较好的他,药在那小鱼的肚子上,竟然差点把他的牙给格下来。秦子月试着换个部位咬,可结果还是一样的。那鱼的鳞甲如金刚石做成,真他妈的算是气死人了。秦子月一挥手,把那条鱼扔了出去,一伸手,又在自己的屁股上抓了一条,这次也不管是屁股脑袋了,他张开大嘴,把那条小鱼吞进去了一半,猛的一闭嘴,想把那鱼切开,那情形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了,牙被格的生疼,而且更悲惨的是,那鱼的口进了他嘴里,他没把鱼咬死,鱼却咬住了他的舌头。舌头不同于皮肉,那舌头是人体最为软弱的地方,这鱼的力气虽然不算大,但咬住他的舌头,还是能把那块肉给咬下来的。不过这鱼似乎并不想把他的舌头给咬下来,只是咬着他的舌头,贪婪的吸收着他的鲜血。 秦子月吃疼不过,伸出舌头,想用手把那鱼给拽下来。可他一伸舌头,又有两条鱼凑了过来。吓的他赶紧的又把舌头缩了进去。就这不进不退间,他享受着人世间最为惨烈的酷刑。忍无可忍的秦子月再顾不得其他,心想,鱼生活在水里,我把头冒出水面,没了水,我看你松不松口。 星星眨巴着调皮的眼睛,怜悯的看着正在受难的秦子月。这潭水岸边,十几条饥饿的食肉动物正撕咬着,互不相让。当秦子月的头从水里钻了出来,那十几条好汉同时停止了他们那势均力敌的撕咬,盯着秦子月的头。其中一只看着很笨的大熊,晃动着身体,向岸边走去。 秦子月冒出水面,盯着那一群猛兽,伸出舌头,鱼咬着他的舌头,猛的看上去,如吊死鬼一般。如是人看到这个景象,估计能吓个半死。那憨大笨拙的灰熊却没这点害怕,他盯着秦子月,突然,一纵身,向秦子月所在的地点扑去。 单那灰熊的体重就能把秦子月压死,就更别说他那爪子上锋利的指甲了。很明显,那灰熊的爪子就是想抓秦子月的,秦子月暗思不能抵挡的住他那锋利的爪子,只好忍着那可恶的鱼,又钻进了水里。 灰熊的身体并不灵活,他向这儿一扑,没抓住秦子月,却掉进了水里。现在的秦子月可不敢与这庞然大物较量,一钻进水里,马上向水低儿钻去,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那大灰熊掉进水里,马上也有几条小鱼儿向他游去,吃痛的大灰熊并不甘心,忍着疼痛,向下扎去。在水里,龙似乎要比这灰熊强大一点,当灰熊向下潜的时候,那条银龙冒了出来,用尾巴轻轻的一扫,把那灰熊扫的又向水面浮去。但在他浮上去的那一瞬间,他一张口,一股巨大的吸力,把秦子月从水下拽了出来 180与猛兽的战斗 灰熊拽不动体形庞大的龙,但拽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怜的秦子月硬是被这可恶的灰熊拖上了岸。 岸上的那一群猛兽突然看到秦子月被拖了上来,都站在哪儿不动了。但眼神里却冒出了狂热的光,几只狼,低头发出粗重的吼声,那几只豹子,尾巴翘起老高,弓起了腰,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他们没想到灰熊能抓住秦子月,能得到这个食物,在灰熊跳下水的瞬间,他们甚至生出了嘲笑的意思,可没想到他成功了。他们现在可不想是因为他冒着危险而得到了食物,只是想,怎么能把这灰熊赶跑了,从他手里把这食物抢过来。 灰熊用嘴叼着秦子月的衣服,屁股冲后,退到了岸上。他边退边观察着身后。他那看似笨拙的身体上挂着几条小鱼儿,这鱼儿在夜光下,闪闪发光,把个灰熊装扮的靓丽不少。 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只要把秦子月一拖出水,就马上逃遁,他已经观察好了,在东北方向,没有阻拦。 那十几只猛兽站在大灰熊的后面准备着,准备在他把秦子月拖上来的时候,就发动攻击。这时候,秦子月的身体已经有一大半被拖出了水面,潭水突然翻动,三条巨龙的尾巴露出了水面,他们向灰熊这里扫来。 那十几猛兽受突然兴奋了,这三只龙,他们垂涎已久了,但这三只龙狡猾的如泥鳅,只要他们一接近这里,三只龙马上溜进水里,在水中,他们虽然厉害,但也无法奈何这三只龙,没想到今天,他们竟然露面了,只要他们一离开水,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了的了。 这十几只猛兽相互的对望了一眼,各自的心思马上被对方领会,各自的分工也明确了,三只向那银龙,三只向了红龙,三只向了黑龙,另外还剩下了四个,他们向潭水的对面走去。 那三条龙的尾巴一起扫了过来,虽说力量不大,威风也欠缺,可如果这一下扫到那灰熊身上,也足可以让灰熊重新跌落到水里。 如果这里只有灰熊,那三只龙的意图也就得逞了。可这里还有十几只其他的猛兽,他们就等着这三只龙露脸了。是几只猛兽一起向三只龙的尾巴扑去,速度之快,简直超越了人的想象,当然也超越了那三只龙的想象,如果他能预见到自己的尾巴会被咬住,那他们也就不会再冒险出来救这个与他们不相干的人了。 花豹的力量较小,但他的速度敏捷,所以,三只花豹分在了三个队伍中,他们最先咬住三只龙的尾巴。在他们之后,是几只斑斓的老虎,这几只老虎加入进来,一下子把差点把花豹带到水里的龙固定在了岸边。几只狼钻到了水里,他们要进水里去骚扰这三只龙,让他们没有借力的地方,这样,好把他们全给拖上来。 现在,秦子月哪儿到轻松了,灰熊把他拖出水面,一掌拍在他的头上,把他击晕了过去。但没把他打死,这可能是因为灰熊不愿意吃死物的原因吧。 三条龙被固定在岸边,如拔河一般,一会儿,龙的身体向上走一点,一会儿,龙的身体又向水里进一点,相持不下。 突然,三条龙的身子猛的向外突了出来,虎豹兴奋的向后退着。三条龙的头也露出了水面,那潜水的三只狼挂在这三条龙的脖子上,显然,是那三只狼咬住了龙的脖子,使得他们无暇在顾及自己的身体,所以被拖了出来。 夜色渐浓,星星也隐藏了起来,只有微风还在吹着,吹皱了那水面,吹老了那龙的心。他们已经无力再挣扎了,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十几头猛兽死死的咬住他们的身体,不放松。局面就这么僵持住了。秦子月躺在潭水旁边,沉睡着,那咬住他舌头的鱼儿不知何时松开了口,跌落在地上,顽强的挣扎着。意图再跳回到水里。可惜的是,没有人帮他。秦子月的衣服上还向下淌着水,这条鱼儿身子跳动着,向有水的地方挪,他又渐渐的靠近了秦子月的胸膛。秦子月的衣服在被灰熊拖的时候,褪到了脖子附近,所以胸膛是赤露着的,那条鱼儿靠近了他的胸膛,大概是天性使然,他一口竟然咬在了秦子月的**上。 人的**最为**,虽然男子的有所蜕化,但他依旧能强烈的刺激人的神经,秦子月被那鱼儿一咬,又清醒了过来。他晃了晃依旧发晕的脑袋,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间,幽幽的说道:“这是哪儿?” 没有人回答他。那十几只猛兽依旧在他不远的地方与那三条龙较着力,他们听到了秦子月的声音,也无心去管,而那三条龙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答他。 秦子月双手拄在地上,努力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当他看到眼前的情形,一下子惊住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向怀里摸去,想摸出姆迪克给他的那只枪,可惜的是,那只枪在被两只黑龙抓他的时候,就给没收了。 看着那十几只勇猛的野兽,他想发动自己的术法,遗憾的是,他的内丹象睡着了一样,根本就不听从他的指挥。赤手空拳的与这十几只猛兽做对,那无异于送死。但送死也得送,因为他们是为自己,才牵扯进来的。四周连个棍子都没有,秦子月四下里洒了一眼,看到自己包裹清灵子骸骨的衣衫,他再不犹豫,抢了过去,解开衣衫,拿起了清灵子的一根腿骨,步履踉跄着向前冲去。 那三条龙虽然挣扎着,但能看到他的身影,见他冲了过来,心头也是一热,挣扎的更加卖力里。这就使得那十几只猛兽不敢放松,也给秦子月的攻击提供了机会。 平常人,死后,骨头因为失去了钙质,就会苏掉。但不知这清灵子有何等的本领,他死后千年,这骨头还如此的瓷实,没有一点马蜂窝的现象。而且轻重适手,简直就是一件上等的武器。 秦子月举起那长约二尺的腿骨,向离他最近的,也是这祸害的根源,把他从水里拖上来的灰熊头上砸去。现在他虽然没有了术法能力,但他从小就是个狠主儿,打架知道打哪儿能把敌人给放倒,而且手上的力气也不小。在他砸向那灰熊的腿骨闪出了几道微微的蓝光,这蓝光在这黢黑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刺眼,秦子月看到那蓝光,到也坦然,因为他知道,人死后,骨头偶尔的会发出这样的光芒来。 但他这一下下去,让他有点意味,本以为,这一下,能把那灰熊打疼了,松开了咬住银龙的口,使得那灰熊追自己,这就达到目的了,可没想到,那灰熊竟然晕死了过去。 他有点惊讶的看了看那根骨头,心里不解,这灰熊的力量,他刚才尝试过,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的倒下啊。但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既然这里能得手,那打其他的动物,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秦子月一转身,想他附近的那只花豹奔了过去,手中的那根腿骨毫不犹豫,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向那花豹的头上砸去。 花豹根本就没看到灰熊倒地,只是一味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撤着银龙的尾巴,当秦子月手中的腿骨砸到他脑袋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小的可怜的家伙竟然要向他攻击。他当时还带着不屑,当那骨头砸到他脑袋上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才生出了反应,想反击,但已经晚了。嘴松开了,身子慢慢的委顿在地上。 吊在龙脖子上的狼颇为机警,他们嗅到了危险的气味,而挂在银龙脖子上的那只灰毛狼更是身有体会,银龙的身体已经向水里走了一大块,眼看就到把他也带到水里了,没有其他动物的保护,他要是被龙带到了水里,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呛死。所以他一觉察出不对头,马上从银龙的脖子上跳了下来,低声的发出了一声吼叫,招呼他的同伴向树林深处跑去。 秦子月象是受了刺激似的,发疯的向依旧坠在银龙身后的那只老虎扑了过去。现在,老虎独自拽着银龙,显然是非常的吃力,他的四个爪子使劲的抓在地上,被银龙拖的,地上显出了四道深沟。 手起骨头落,那老虎哼都没哼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受到逃跑的那只狼的警告,又看到了银龙肢体又活跃了起来,剩下的那些猛兽抢了自己的同伴,一哄而散。秦子月累了,那三只龙也累了。他们同时爬在潭水的旁边喘着粗气。那三只龙身上的鲜血慢慢的向下滴着,不过伤口愈合的很快,就在秦子月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他们身上的伤口已经看不到了,而且连个伤疤都没有。现在只有秦子月身上还留着潭水里那怪鱼咬的伤口,虽然鲜血流的不象刚才那么快了。 秦子月因为舌头被鱼咬了,所以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们也没什么厉害的啊,你们怎么就那么怕他们呢?” 没有人回答他,那三只龙似乎是睡着了,粗重的喘息吹着潭水,使得潭水一圈一圈的起着波澜。 秦子月手里握着清灵子的那根大腿骨头,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塌实。在这里,他的内丹被锁,无法得知这骨头的属性,但他可以肯定,这骨头绝对有灵性,而且,他的力量在这里也不受限制。 天边渐渐的冒出了白光,鸟儿也开始了歌唱。在这里,又恢复了安详。那三条龙渐渐的苏醒了过来,秦子月忍着身上的疼痛,笑吟吟的走到那银龙的跟前说道:“就昨天晚上那几个废物就能把你们吓成这样啊?” 也不知是龙族不会开玩笑,还是这银龙不愿意开玩笑,他语气依旧很严肃的说道:“还有几个,昨天没过来。昨天是他们在明,你在暗,所以你能伤到他们,如果他们在暗,那咱们就无法面对了。” 这时候,湛蓝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小点红澄澄的天,那一点越来越大,突然,一条龙从那红点里跳了进来,向地上落着。银龙叹息一声道:“又一个被送来受苦了。” 181美女龙王当囚徒 秦子月抬起头来,向天上望着。边看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来受苦的呀?难道不是为了救咱们,才进来的吗?” 银龙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只能进不能出,谁会来这里呢?年轻人,你还是塌下心来,慢慢的呆着吧。把所有的俗事儿都放下,这样,你心里会平衡一些,舒服一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带上了不甘,看见他并没有把俗事给放下。秦子月嘿嘿一乐道:“我没放不下啊,在这里,我觉得挺开心的,有你们这一群倒霉鬼陪着我,我又不寂寞。我这么说,只是想调剂一下咱们的生活,你说你们三个吧,也挺够朋友的,就是太闷,活泼点多好,以后,咱们不用到那潭水里去受罪了,这就值得咱们高兴。” 银龙道:“你太天真了,那些无耻的东西怎么可能甘心呢。” 天上掉下来的那条龙挣扎着向下落。显然他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估计摔也更摔成肉泥。不过还好,他落的地方是那潭清水,落进去,只会受点苦,绝对不会摔死。秦子月接着说道:“那就没别的办法了?他们现在不来找咱们,咱们可以去找他们啊。这大白天的,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虽然咱们三个力量不大,但单打独斗,还是不用怕他们的。” 从天上落下来的是条银龙,通体显现出银白色,比眼前的这条尾巴上还有点黑色的银龙要纯洁的多了。站在秦子月面前的银龙失声说道:“皇族!” 秦子月见他没有回答,道:“你是不是不敢啊?你要不敢,我就自己去找他们,我可不想晚上还躲到水里去受哪个罪。” 尾巴上有黑点的银龙望着湖里,道:“我们不可能离开这湖边的。我们的活动范围只有一百丈。”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流露出了无奈。 落到湖里的那头银龙挣扎着,身子在湖水里翻腾,只把那潭清水又搅混了。她边折腾边喊道:“你们卑鄙,我要惩罚你们……” 秦子月听这声音觉得很熟悉,仔细的打量着那湖水中翻腾的巨龙,终于明白了,那是那个美女龙王,他嘿嘿的一乐道:“你怎么来了?快上来,那里面有吃人的鱼,他们专咬人的脸蛋,只要咬住了,就留下一道伤疤,不管以后怎么演示,都演示不住。” 本来还在水里挣扎着大骂的美女龙王猛的从水里蹿了出来,爬到了陆地上,盯着旁边的那三条龙道:“你们是谁?” 尾巴上有点黑的银龙道:“我们是这里的囚犯,欢迎你加入我们。” 美女龙王不屑的转头望向秦子月,道:“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秦子月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笑,道:“等你啊。我就知道你会被他们送到这里来,所以就早你一步到了这里来等你。” 美女龙王的气无法消除,看着秦子月那笑脸,火气更大,挥动粗大的前爪,向秦子月拍去。这美女龙**从天上掉下来,更加上这里的环境控制了她的实力,所以她这一爪子,也仅仅是虚张声势的一爪,就算她有心,腿上也无力了。只见她把自己那前爪一抬,身子一软爬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摊了。 无聊的秦子月肚子汩汩只叫唤,他确实饿了,看来这龙还是没有欺骗他。昨天晚上,被他们从水里带上来的那几条小鱼儿早因为脱水,翻着白肚,躺在地上。秦子月气不过他们昨天晚上对他的欺负,走到一条鱼儿的跟前,伸出脚,用力的去踩,可惜,那鱼儿的皮太坚实了,他踹了几脚,都没能如意。气的他抬头向那尾巴上带黑点的银龙道:“有火种吗?狗日的,昨天晚上你咬我,今天我让你洗个火澡。 在那尾巴上带黑点的银龙眼里,秦子月的行为叫浮躁,跟一个明明知道无法对付的家伙较劲,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更何况他这里也没有火种。 秦子月得不到他的回应,只好向外走了走,找了一块枯木,又用石头打成了一个凿子模样的石棍,然后,他把那石棍放在木头上,双手开始撮那根石棍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那枯木之上开始冒烟,秦子月扑下身子,小心的吹起了那冒烟的枯木,不一时,火苗从枯木上冒了出来,秦子月高兴的如一个孩子似的,大喊一声,把找来的枯木都架了起来,另用一根青枝从那银鱼嘴里穿过,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其实秦子月这么做,开始的时候,还是为了泻恨,到后来,他看到那几条高贵的龙竟然啃食周围的野草,心变了,变成了怎么把这鱼儿给吃下肚子。生吃,吃不了,熟吃应该就能吃下去了吧。 那堆火熊熊而起,开始那鱼儿被架在火上,还抽搐几下,不片刻,那鱼儿的身子渐渐的成了焦黑色,本来钢硬如铁的鳞甲被火一烧,也卷曲脱落了下来。秦子月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秦子月不时的翻转着那几条小鱼儿,看着其中的一条成色差不多了,收回来,轻轻的吹了吹,慢慢的用嘴靠近鱼的身体,试探了一下温度,张开大嘴,使劲的撕了一口。 这鱼的鳞甲着实厉害,现在它的鳞甲被烧之后,再不是坚硬如铁了,秦子月这一口,几乎咬掉了半只鱼儿,他哈着吞进嘴里的鱼身子所带的热气喊道:“味道不错,哥几个,来吧,吃两口。” 那三条盘在潭水旁边的龙也动了心,慢慢的向这里爬来。秦子月自己吃了一条,把剩下的那七八条全给了那三条饿龙。这么小的鱼儿,落到他们的嘴里,那简直是杯水车薪,不过这总比吃青草好。 秦子月吃下这鱼儿,觉得身上又暖了起来,一切又变的非常美好。别看那鱼儿不大,肉却很禁得住嚼。而且滋味也颇为鲜美。美女龙王卷曲在潭水的旁边,身上还带着几条咬食她的小鱼儿。秦子月嘿嘿的奸笑着向她走去。 美女龙王见他向自己走来,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她的身子绵软,动不得,所以色厉内荏的喊道:“你想干什么?” 刚才的情形她已经看到了,这三头龙吃青草,秦子月也如恶狼似的到处乱转,虽然他们烤了几条鱼儿吃,但那么小的鱼又怎么可能满足他们的食欲呢,现在这邪恶的小子向自己走来,而且脸上还带着那种笑容,这分明是想打自己的主意。 秦子月的脚步没有停,继续向前走着,道:“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嘴角里的笑意更浓了,那分明是一种戏弄的笑容。 那尾巴上有黑斑的银龙似乎也在跟自己的做着斗争,他头上的角不停的抖动着。在他不吃肉的时候,还能忍受的住对肉的,现在,吃了这么点肉,把他心底儿的全给勾了起来,他粗重的喘息着,望着走近美女龙王的秦子月,道:“杀了她,杀了她,她是可恶的皇族,我们在这里受苦,就是因为他们,杀了她。”他在喊这话的同时,那两条龙也颇为配合的靠近了美女龙王,挡住了她向水里逃的去路。 秦子月回头惊讶的看了一眼那尾巴上带了黑斑的银龙,又慢慢的向美女龙王靠了过去。美女龙王被三只龙裹在中间,想逃也无力可逃。她现在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秦子月。秦子月的脸色中失去了刚才的那中戏弄,变的严肃了起来。他靠近她的身子,从她的身上拽下了几条小鱼儿,看也不看那三条龙,又向火堆哪儿走去。 美女龙王缓缓的出了一口,她在庆幸,庆幸秦子月没有向她下手。但她的庆幸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变成了悲哀。那三条龙依旧虎视眈眈的爬在她的身边,眼神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她的心有开始哆嗦了。自从她见了秦子月,她的心就没有一刻的安宁。 秦子月坐回到火堆旁边,架好了那几条鱼儿说道:“吃鱼吧,自相残杀是畜生干的事儿。” 那三条龙可不买他的帐,与皇族的仇恨,再加上**的刺激,他们怎么可能舍得下这个虚弱的龙呢。 秦子月烤鱼的香味道随着风慢慢的在这个林子里散开了,昨天晚上逃跑的那一群猛兽嗅到了食物的气味又凑了过来,只不过,他们现在没有直接的靠过来,而是远远的呆着,死死的盯着这里。他们怕火,也怕那看似柔弱的秦子月。 那三条龙终于爆发了,他们根本就听不下秦子月的话,现在,秦子月如果上前去劝阻,估计他们连秦子月也要吃。这就是兽行,虽然龙族高贵,但他们毕竟是兽。 那三条龙一动起来,躲在远处的那十几头猛兽也动了,他们终究还是垂涎龙肉的鲜美。现在仅有一个秦子月,还有那一堆火,还吓不住他们。最多,他们先把秦子月结束了,毕竟那三条龙顾不得这个秦子月。 三条龙分别咬住了美女龙王的头,肚子,尾巴,又僵持住了。 十几头猛兽,动如闪电,向秦子月扑了过来。秦子月这时候,正专心致志的烤着那几条鱼儿,他现在心里满是悲哀,这悲哀不知道是因为争斗的龙而发,还是对眼前的环境而发。 182 友谊 秦子月身边的那根腿骨头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的震动惹起了秦子月的注意,他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那根清灵子的腿骨,淡淡的笑道:“你也想吃肉啊?” 在他望那腿骨的时候,眼的余光洒到了一只花豹正借着林子之间的树叶做掩护,向他这里慢慢的爬行着。秦子月心里一惊,但表情依旧,拾起那根腿骨,站了起来,冲着四条正在撕咬的龙喊道:“玩够了没有?鱼熟了,你们还吃不吃?” 那条秦子月看到的花豹可能是故意让他看到的,在他说话的这当儿,他的身后,一只豹子从草丛中蹿了出来。那草丛离秦子月大概有三十多丈的距离,这豹子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扑到了他的跟前,随着这豹子的行动,掩藏在其他位置的猛兽也蹿了出来,虽然他们的速度稍微的慢了那么一点点,但他们的出击,也仅仅是比那只豹子慢了三四步。 秦子月从小就靠着打猎来获得食物,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性,所以,当那掩藏在他身后的豹子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他一转身,变成了面对。手中的那根腿骨慢慢的举起,就等着那豹子扑过来了。 那豹子昨天晚上受过他的苦,所以一见他转身,本要扑他的头颅,吓的尾巴翘起,前爪向前一推,身子斜着,从秦子月的身边划了过去。就在他斜过去的那一瞬间,随在他身后的那只白额大虎扑了上来,秦子月手中的那根腿骨向前一探,扫向了那虎的虎头。 这老虎是打住了,可还有其他的猛兽,他们是一起向秦子月发动攻击的,而且攻击的方向也不单一,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这时候,秦子月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挡住其他的动物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疼,身子被抓了起来。他有心用手里的那根骨头回救,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子被甩了出去。 秦子月飘在空中,这才看清楚,刚才甩出自己的是尾巴上带黑斑的银龙,不知何时,他已经松开了美女龙王,在这危机的时刻,把秦子月从那一群猛兽中间救了出来。 而他们几个也被几只猛兽包围了,三条龙爬在地上,慢慢的向水里退却。只有那美女龙王还很不服气,习惯了颐指气使,又受到了这样打击,现在遇到以前她连正眼看都不看的那些低能野兽,她怎能服气呢。所以她依旧爬在哪儿,与那几只猛兽对峙着。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在这里根本就无法使为。 秦子月的身体被抛向了空中,向水里落着。那三条龙的身子也渐渐的退进了水里。地面上就剩下了美女龙王,独自一人与几十只猛兽对峙着。当那三只龙都退到水里后,猛兽突然发动了攻击。开始,美女龙王还保持着强大的气势,身子扭曲的转着,渐渐的,她的身子没了力气,再无法扭动了。 秦子月落进水里,急速的向岸上游去。虽然他与这美女龙王没什么交情,但在这里,大家都是落难之人,怎么能看着她在哪儿受苦呢。 那三条龙的身子全进了水里,只有头还露在水面上,那尾巴上有黑斑的银龙看到秦子月向岸上游去,喊道:“你干什么?” 秦子月回头撇了他一眼,继续向岸上游去。那三条龙可能受他们的苦太多了,所以害怕岸上的那一群猛兽,但见秦子月向岸上游,他们不由的也向秦子月靠了过去。 这感情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那几条龙竟然把秦子月看成了自己人。而美女龙王虽然是他们的族人,但他们却非常的仇视于她。 秦子月跳上岸的时候,美女龙王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那一群猛兽已经准备吃这眼中的大餐。秦子月跳上岸,向最近的一只猴子冲了过去。那猴子抓着美女龙王的尾巴,边抓着,边不时的用口咬一下,似乎有点急不可待。 秦子月手中的那根骨头棒子狠力的想那只猴子头上砸去,猴子机灵,再加上美女龙王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所以,他也就可以分心旁顾了,当他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身子一扭,跳到了美女龙王的身上,秦子月那一下,正砸在了美女龙王的尾巴上。 美女龙王吃痛,身子一机灵,又扭动了起来,她这一动,那一群猛兽又是一紧张,本来松口,打算分享这顿丰盛的午餐了,现在又都咬住了美女龙王的身子。 秦子月这一下没打住那红屁股的猴子,身子向外一拧,接近了一只正咬着美女龙王的老虎,照他的头上,又是一下,这老虎没有猴子精灵,竟然被他砸晕了过去。 美女龙王也就动了一下,就再也动不了了。那一群猛兽分成了两拨,一拨继续控制美女龙王,另一拨向秦子月围了过来。这一下,秦子月傻眼了,那十几只猛兽,只要向前一扑,就能把他给按到哪儿。 很显然,那一群猛兽不想让秦子月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把秦子月在岸上围了个圈,现在,秦子月是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只好挥舞着手中的那根骨头棒子,虚张声势,更别说去救那个美女龙王了,他自己的小命都无法保证。 天上的太阳正烈,照在秦子月那满是汗水的头上,更让人看出了他的心虚。 水里的那三条龙在靠近岸的时候,犹豫了,岸上的猛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应对能力,但看秦子月在哪儿,岌岌可危,那条尾巴上带着黑斑的银龙猛的钻出了水面,向秦子月身后的那那几只猛兽发动了攻击。 为了阻挡秦子月重新逃到水里的猛兽显然早就做出了准备,在银龙攻击他们的那一瞬间,已经跳上美女龙王脊背的那只猴子突然向前一跳,吊在了银龙的龙角上。这是龙的盲点,他自己无法驱除挂在哪儿的那只小猴子。银龙一慌,站在秦子月身后的那几只猛兽也蹿了上去,咬住了他的脖子。 另外的两只龙一见银龙受制,再不犹豫,马上从水里冲了出来,其中的一只靠到了银龙的旁边,伸出爪子,向挂在银龙头上的猴子拍去,另一只闪到了银龙的前方,以阻挡其他猛兽的攻击。 控制着美女龙王的猛兽都撤了下来,向这三条龙靠了过来。二十多只猛兽围住了这三条体态疲惫的龙,看来,他们的危险真的到了。 秦子月挥舞着手里的那根腿骨,向美女龙王靠拢着,他现在只有向她靠拢,以他的身子做为自己的后方,这样,他就可以直面那些猛兽,不至于腹背受敌。 由于那三只龙的加入,他现在的压力轻了许多,在他面前的只有四只猛兽。一只花斑老虎,一只猴子,一只狼,还有一只灰熊。在这四只猛兽中,老虎的实力最为强大,也最为肆无忌惮,他根本就无视秦子月的存在,粗暴的向秦子月扑了过来。 秦子月背靠着美女龙王,见老虎向他扑了过来,他一闪身,错过了老虎的身子,顺势团身一滚,向靠近他的那只猴子打了过去。 老虎扑在了美女龙王的身上,他那锋利的爪子,一下抓掉了她的一块鳞片,那美女龙王麻木的肢体只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再无其他反应。 秦子月的这一下,正打在那猴子的腿上。可能是这猴子没注意,也可能是觉得秦子月手里拿的那根骨头没什么威力,反正最为机灵的他竟然没闪。这一下,把那猴子的腿竟给扫了下来。鲜血喷溅,离猴子最近的那狼毫不客气,一口咬住了猴子的脖子,那猴子哼都没哼一声,就这样,把性命给丢了。 鲜血的腥气刺激了狼的残虐,他们纷纷丢下各自手里的攻击对象,向这只猴子这里靠拢。 灰熊似乎不受这血腥的刺激,举起了那宽厚的熊掌,向秦子月的头拍了过去。 秦子月团身攻击那猴子,也防备着这熊的攻击,他的身子向回一滚,又到了美女龙王的身边,趁着那灰熊还没反应过来,他举起那根骨头,向落下来的老虎肚子戳去。 秦子月找的地方非常之准,戳的就是老虎的心脏,这骨头虽然无锋,但却能把秦子月的力量发挥到极至,再加上那老虎本身落下来的力量,这一下,竟把老虎戳的在空中翻了个身,倒在了秦子月的身旁,嘴里吐出了鲜血。这是秦子月所没想到的。 那灰熊颇为执着,他并未因为猴子的受伤,老虎的死亡,停下脚步,他那肥胖的躯体,短小的腿,扭啊扭的,向前快速的前进着。秦子月戳老虎这一下,自己也受了点伤。那老虎压下来的力量之大,令他没有想到,所以他现在右手有点抬不起来。 灰熊已经到了他的身边,那粗大的熊掌,如要拍一只苍蝇似的,向他的头上拍去。秦子月忍着疼痛,左手接过那骨头,用力的举起来,去格挡灰熊拍下来的胳膊。可他的力量,与这灰熊比较起来,那就显得太过于渺小了,灰熊一掌拍下来,虽被他举起的骨头挡了一下,速度有所减弱,但拍下去,依旧把秦子月拍晕死了过去。 那笨拙的灰熊见他倒在地上,不再乱动,转过身子,抬起屁股,冲着秦子月的脑袋压了下去。 秦子月虽然晕死了过去,他左手握着的那根骨头并没有倒下,依旧在他手里,如个树桩子似的立在哪儿,也不知道是这灰熊昏了头,还是那骨头有灵性,在灰熊坐下来的时候,那根骨头竟然**了他的**。拳头粗细的骨头,插在他的**中一尺多深,那灰熊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他“哦”的一嗓子,跳了起来,向远处跑去。那根骨头依旧被秦子月纂在手里,灰熊的屁股上流着鲜血跑了。几只抢夺猴子肉无望的饿狼闻到他身上鲜血的味道,撒鸭子,向他追去。 183邪恶的五行门主 五六只狼跑了,虎死了一只,猴子被狼吃了一只,灰熊也跑了,这里的压力一下子小了许多。那三条龙已经有了腾挪的余地,虽然无法伤到他们,但那些猛兽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局面又成了相持。 一只虎慢慢的退出了战团,倒退着向秦子月这里靠拢,银龙觉察出他的意图,身子向前一扑,吓的那几只与他对峙的猛兽纷纷后退,这也正闪出了那只虎,变成了银龙直面那只虎了,在这里,虎的力量虽然强大,但还是不能与龙相比的,银龙直面了那只虎,把那老虎吓的急退了几步,再不敢去骚扰昏迷的秦子月了。 秦子月手里的那根骨头散发出柔和的白光,这是一种圣洁的光,逼的人不敢正视。昏迷中的秦子月在这圣洁的光辉下,显得无比安详。他的内心深处泛起了一种渴望,一种解脱的渴望,只觉得那骨头里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在顺着他的胳膊向他的经脉里冲击着。那力量进入他的经脉,并未向他的丹田流去,而是逆流而上,向他的脑丹流了过去。 秦子月在昏迷中,下意识的挣扎着,想摆脱那气流,可惜,他现在的内丹受制,无法用自己的内息去保护自己的脑丹。好在那股暖洋洋的气流并不是想伤害他,而是亲合的与他的脑丹结合。在结合的那一刻,秦子月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那气息似乎激活了他的脑丹,使得他的精神力又恢复了,他现在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可以看到三条龙正与那一群猛兽对峙,看到那只凑向他的老虎被银龙吓退。一切似乎有美好了起来。突然,他的这种精神力消失了,秦子月的意识又陷入了黑暗中。那侵入他脑丹的力量从他的脑丹里慢慢的向外渗透,似乎有另一种意识在向他的脑海移动。 秦子月的内心里发出了一声:“你是谁?” 那侵入他脑海的力量回话了,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道:“我是清灵子。你是帮我收拾骸骨的人吧,也是我五行门的弟子,我现在要借你的身体,恢复我的力量。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的门下,我会记住你的。你将是我五行门的英雄。” 秦子月惊讶的问道:“你要借我的身体?” 清灵子的元神很肯定的说道:“是的,你很幸运。” 秦子月勃然大怒道:“放你妈的臭屁,狗日的,你要再敢向前走一步,我让你魂飞魄灭。” 清灵子嘿嘿的笑了一声道:“小子,别发脾气,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不管是你的意识控制这具躯体,还是我的意识控制,总的来说,这还是你的身体,你说是不是啊?知道吗?在你用意识沉入我留下的晶瞳时,我就在你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记,只要你逃离了龙族的控制,一定还会与我的骸骨接触,只要你与我的骸骨接触,我的元神就会上了你的身。你是我五行门的弟子,为我做这么一点贡献,应该是你的荣幸。” 秦子月冷冷的笑道:“你可以看看,现在我是不是脱离了龙族的控制?你煞费苦心的占据我的身体,到头开恐怕还是要魂飞魄灭的。” 清灵子的元神再次发出了笑声道:“如果你的身边有龙族力量的存在,我是不会出现的,现在,你身边根本就没有龙族的力量。小子,骗人可不是好习惯啊。”他说话的时候,力量也不减弱,继续向秦子月的脑海进犯。 现在,秦子月的力量是极其微弱的,他的精神力根本就无法与上千年的老妖精相比。虽然他一直在抵抗,但他的意识还是被赶到了一个角落里,而且他的意识也迷离了,在这里,他根本就无法再有任何的作为。秦子月还残存的那一点意识非常清楚的告诉他自己,自己算是完了。 可就在他沮丧失望的时候,那占据他脑子的力量迅速倒退,秦子月被压缩的意识又回来了,他有点纳闷,问道:“怎么了?” 那退出的精神力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龙怎么还会在你的身边啊?” 秦子月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道:“我早告诉你了,我还没有离开这里,你却不相信。好了,你还是安心的回去吧,等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唤醒你的。” 清灵子如何甘心就此出去呢。再说了,他要是出去了,以后还有机会进这小子的身吗?但不出去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着那几条龙发现自己,然后把自己弄个魂飞魄散。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这时候,他竟生出了恶毒的念头一一把这小子给废了。随即他有把这个念头给否定了,把这小子给废了,自己更无出头之日了,能与这小子和平相处,他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把这小子给废了,那自己永远也别想走出去。退缩到一个角落里的清灵子突然笑了,语气变的非常和善的说道:“小子,你只要带我出去,帮我找一个人,让我寄居,那我就可以让你做五行门的门主。你是五行门的门人,你想想,做五行门的门主是何等荣耀的事情。而你带我出去,仅仅是举手之劳。” 秦子月心里清楚现在的形势,也明白这清灵子的力量,他现在只希望他能出去,离自己越远越好。但现在,他还不能这么轻易的答应他,因为轻易的答应他,会让他不相信自己的,他不相信自己,定然还回附加别的要求,所以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清灵子以为是和善的微笑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秦子月道:“那你又怎么让我相信你的人格呢?原先,你留下晶瞳,是为了让我上当,现在你又许下这样的诺言,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又为我下了什么圈套呢?除非……除非,你让我做你的弟子,传授我术法,让我能与你的弟子们一较长短,这样……” 清灵子心中暗暗的喜悦,听这小子的口气,他是答应自己了。至于当什么弟子,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自己能重新回到哪个世界,即便是他让自己喊他爹,自己都愿意。所以他忙答道:“可以,术法嘛,那晶瞳中已经全记录了下来,你可以先按着上面的修炼,等我出去后,我会教你一些高深的东西,只要你努力,加上你的聪明,我想,你超越我不是问题。” 秦子月微微的点头道:“咱们就这么说好了,你不许反悔。不过,在这里,你还得帮我,我拿你的那根腿骨做武器,你把你的力量还回到哪儿,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用他来抵抗的,如果我死在了这儿,你的希望就落空了,好吗?” 清灵子说了一声好,慢慢的从他的意识里退了出去。等秦子月再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影响,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暗道:“老小子,你就等着吧。老子不把你磋骨扬灰,算对不起你。” 他从昏迷中恢复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十几只猛兽依旧站在旁边,不死心的望着那三条龙。他费力的用手支撑起身体,扒着美女龙王身上的鳞甲,站了起来。他丢掉那根腿骨,从旁边拿起了那死去的老虎从美女龙王身上抓下来的一块鳞甲,回头看了看那些猛兽,蹲下身子,把那死虎的身子翻过来,变成肚皮朝天。他拿起那边缘锋利的鳞甲,一手抓住死虎的头,从虎嘴的下颌哪儿入刀,竟然要拨他的皮。 现在,四条龙和把秦子月围在当中,猛兽们站在外围,当他们看到秦子月的动作,几只老虎怒了,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统一的协调,仅仅几只老虎向前扑了过来。 这只只老虎贸然的行动,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爬在外围的几条龙爪子轻轻的一挥,把这几只虎给扔了出去。在这一群猛兽中,以虎的力量最为强大,现在虎被扔了出去,剩下的那几只豹子和猴子,就再不足以为虑了,那三条龙又上前一扑,把那几只跳梁小丑吓跑了。 现在的龙极其的疲惫。他们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吃不上东西,使得他们的身体只能支撑一小会儿,但猛兽一退,他们爬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子月的手没有闲着,他拨虎皮,一是为了激怒那几只老虎,再就是,他真的想吃这老虎的肉。因为他们几个都饿了,如果再饿下去,他的力量也会大打折扣,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虽然他的力量不大,但失去了力量就更为可怕了。 那堆火依旧燃烧着。秦子月费力的搬起那三百多斤的大虎,架在了火上,又往火里加了点柴火,然后躺在旁边,静静的等了起来。 肉的香味刺激着那三条疲惫的巨龙,他们都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向这里望着,他们没有如狼一样,上去就争抢食物,但他们的眼光里却露出了贪婪。秦子月躺在哪儿,很悠闲的吸了吸鼻子说道:“都过来吃吧,难道让我还给你们送过去啊?” 那三条龙遍体鳞伤,他们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半潭湖水,失力还有失血,让他们动一下都费力,尤其是那条银龙,他的额头被该死的猴子抓下了一块肉皮,那肉皮耷拉在他的眼睛旁边,使得他的视力都受了影响,当他听到秦子月的话,好象身上有多了点活力,慢慢的向这里爬来。 晕死过去的美女龙王这时候醒了。她的肚子也饿了,而且是属于那种饿到了极点的饿,她努力的用鼻子嗅了嗅,迷茫的四下里看看,当她看到架在火上的肉,头轻轻的一抬,身子向前一探,那大口,一下子把半只虎给吞了下去。 那三条龙在美女龙王动的时候,一齐愣住了,当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三条龙猛的向美女龙王扑去,他们气恼着。为了救她,使得自己浑身受伤,现在,仅有的这一点肉,竟然被她给吞掉了一半,另一半也被她拖在嘴边,只要她的嘴一缓,那剩下的一半肉也就进了她的嘴里。这让他们怎么不气恼呢。 美女龙王还在懵懂之中,在她的印象里,她饿了,要吃东西,自然拿起来就吃,没必要跟别人客气。 银龙跳起,一口向她的脖子咬去。但他现在的力气太弱了,咬是咬住了美女龙王,但他的嘴去吃不上力气,只能卡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往下吞咽食物。红龙则压在了美女龙王的脊背上,防止她站起来,用爪子伤人。另一条龙则爬到美女龙王的嘴边,与她抢夺着露在她嘴外的那一点食物。 秦子月无奈的叹息一声,又开始去拾那些掉在岸上的小鱼儿。 那美女龙王伤势也不轻,她与这三条龙抗争,自然是落了下风,刚吞到嘴里的肉,硬是被拽了出来,落在她嘴里的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油脂。只气的她爬在哪儿,掉下了几滴忧伤的眼泪。 虎肉又被送到了银龙哪儿,那两条龙贪婪的看着肉。看来龙还算是高级动物,他们懂得克制。 银龙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美女龙王,毫不犹豫的用爪子把那肉分成了四份,他自己吃的是头,那两条龙吃的中刀,后座部分留给了秦子月。 其实秦子月根本就吃不了那么多,但他们依旧是按比例给他分了,而且是最好的地方。银龙把后座叼起来,无言的送到了秦子月身边。在他们饥饿的时候,他们还能如此做,这说明他们真的把秦子月当成自己人了。 秦子月烤着那几条小鱼儿,笑嘻嘻的模样,仿佛,这鱼儿是最好吃的东西似的。银龙把那肉送来,秦子月看了一眼哭泣的美女龙王,道:“给她吧,我吃这个就行了。” 银龙瞟了那美女龙王一眼,语气很冷的说道:“随你的便。”说着,把那肉一放,转身走了。看来他是生气了,他们把秦子月当朋友,而秦子月却亲近他们的敌人。 秦子月单手提起那块肉,向正在落泪的美女龙王走去。他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块肉往他身边一扔,又转回到了他的那几条鱼儿旁边。 那三条龙吃完肉,躺在明媚的阳光下,很快睡去了,因为他们知道,夜晚马上就要来临,而夜晚,那些猛兽将更加的可怕。 秦子月坐在火的旁边,也在琢磨着。他不想再躲进水里。虽然那鱼儿要不了他的命,但那毕竟也是很难受的,而且,第二天,将会伤痕累累的躺在这里,就算是放个屁都觉得费力。 他的目光转到了他钻进来的那个地道。地道的口很窄,就算他钻,都要费点力气,就别说眼前的这四条龙了。现在,让他把这几条龙都丢下,独自躲起来,这是他所不愿意的。他正琢磨着呢,天空突然被一团云彩遮住了。闪电夹杂着闷雷,渐渐的压在了他们的头上。那三条龙象是惊着了似的,猛的跳了起来,喊道:“快跑。” 184 晴空霹雳 这个山凹里,并不是很大,大约也就有个百八十亩地的样子,那潭水占了十余亩地,在它的东北两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向西,是秦子月所来的那个山洞,山洞前是一片空地。那三条龙仓皇的向那片空地上爬去。 美女龙王还爬在哪儿,她嘴下面的肉也没动,依旧在哪儿放着,几只讨厌的苍蝇在肉的附近飞着。她迷茫的看了看那三条龙,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秦子月也迷茫,但他看到那三条龙慌张的样子,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他冲着美女龙王喊了一嗓子:“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在三条龙刚爬到那块空地,天上的雷密了起来,雷声中夹杂着闪电,向树林和潭水上放射着。美女龙王没来得及跑,天上的闪电已经射了下来,其中有几道射在她的身上,打下了她的几片鳞甲,只疼的她身子扭曲,但却不能动了。 秦子月跑了两步,看美女龙王呆在哪儿,不能动,有点焦急的冲那几个把有掩藏在石头缝隙里的龙喊道:“帮帮忙,把她给弄过来好不好啊?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起落难的,难道她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雨水倾盆而下,秦子月看着那些无动于衷的龙,呆了一下,不管自己是不是能拖的动那美女龙王,向雷区跑去。 他的脚一动,那银龙的尾巴微微的一翘,向他的方向扫了过来。 雷声很响,响的秦子月根本就没听到银龙说什么,身子就被扫了回来。直把他扫到了银龙的身边。或许是那银龙吃了点肉,身上有了力气,所以这一下拿捏极准,秦子月正好落在他的头旁边。那银龙大声的喊道:“你不要命拉?” 秦子月挣扎着喊道:“你不能看着她死啊!再怎么说,她也是咱们这里的一员,大家都成这德行了,还有什么仇恨可讲啊。” 银龙的声音里裹着雷声道:“她死不了,最多受点伤,养个三天两天就好了。你急什么啊?” 秦子月听他这么一解释,心静了下来,这一静下来,他突然多了个想法。龙都怕这雷,那其他的猛兽呢?他们一定也怕,不如趁着现在,出去找找,或许能消灭上几只,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点了。他爬在那银龙的耳朵边上大喊道:“你们怎么也怕雷啊?” 雷声阵阵,震的人都有点头疼。银龙把头从自己的身子底下抬了起来,道:“我们不怕雷,但那闪电打在身上不好受。” 秦子月微微的笑了笑,心里暗道:“不怕才有了鬼呢。要是不怕,还把脑袋埋在身子下面干什么。”但这短儿揭不的,道:“那些猛兽一定怕这个,你说咱们现在去找他们怎么样呢?” 银龙忙摇头道:“咱们走不出这个圈子啊。咱们的活动范围只有一百丈。再说了,他们怕,咱们也怕啊,那雷击中了,滋味不好受。” 秦子月叹息一声,向旁边躲了躲,他的身子正好坐在了他爬进来的那个洞口,这正挡住了雨。秦子月安逸的晃了晃头上的水珠子说道:“你们能不能变身啊?如果能变身,咱们大家躲到这洞里,也省得再到池子去喂鱼了。” 天空中炸雷阵阵,闪电都是竖的,除了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其他的地方,都被金黄色的竖雷包围着。秦子月的话,惹来了银龙的叹息,道:“我们要能变身,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受苦了。” 秦子月颇为同情的点了点头,道:“为什么这一块没有雷电呢?”他知道,问也是白问,他要是能说的清楚,就不会在这里受苦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银龙的身躯瑟瑟发抖,他没有说话,但天空中的一道竖雷帮他回答了,那道竖雷正打在他的躯体上,把他那银色的鳞片打下了几片,那失去了鳞片的地方,露出了鲜红的嫩肉。 秦子月被这雷吓的向后退了大约一步的距离,他的身子有全部的爬进了那个山洞。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内丹跳了一下,仿佛,只要他退回到山洞,身上的力量就又恢复了。他赶紧的盘膝坐下,意识沉入到丹田之中,观察自己身体里的异动。 内丹不知何时,变成了淡金色。这内丹的颜色是很有讲究的,五行门中,土系的内丹是土黄色的,金系的内丹是铁红色的,木系的内丹是暗清色,水系的内丹是天蓝色,火系的内丹是紫红色,以前,秦子月身具水火两系的修为,所以内丹为紫色,现在,蓦然的变成了淡金色,这让他有点吃不准了。暗道:“难不成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改变了我身体的属性?”现在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可以让他满足。 他不敢试自己的力量,因为怕自己的力量一发出来,那把他关进这个牢狱之中的人就会发现他的出逃,虽然这里条件艰苦一点,但总比在那个小屋子里要自在。毕竟这里还有人可以陪自己说话。 虽然他不敢去实验自己的实力,但他总有种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强大了不少,虽然,不能跟那已经成精的清灵子比,但与他的那些徒孙们比起来,自己的实力,应该不会弱到哪儿去,这就是进步。自己以前也就是凤仙子他们哪个级别的人物,现在能与落霞真人他们媲美,也算是不错了。 他心里喜悦着,抬头向洞口望去,不知为什么,他竟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按说,银龙就在那洞口的旁边,这时候,他看到的仅仅只是一束光亮。 他心里诧异着,身子向前探了一下,又爬出洞口,银龙赫然的还爬在洞口哪儿,浑身颤抖着。在他的头探出这个地洞的那一瞬间,他身上活跃的内丹又恢复了平静,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秦子月纳闷的又把头缩了回来,在他把头缩回的那一瞬间,他体内的内息又顺畅的开始流转了。他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把自己所知的全想个个遍,也没发现,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现象。 在这个空间里,他感觉就舒服多了,最起码不会觉得饿,而且还不会受到那些猛兽的袭击。可在这里,他总有一种惊秫感,心里不塌实。他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慢慢的向那洞口爬去。 外面的那片乌云已经散去了,天空又恢复了明净,更为难得的是,在东面竟然有一条彩虹挂在天上,一切又都显得明媚了起来。 秦子月爬到银龙的跟前,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他的头道:“怎么样?还活着吗?” 银龙有气无力的睁开了那双迷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又把眼睛闭上了。看来他身上的伤也不轻。在这里,雷电还是少的,那爬在潭水旁边的美女龙王身上的伤估计更厉害。 秦子月拍了一下身上的泥水,向美女龙王哪儿跑去。 美女龙王通体的白色鳞片,在雷电的击打下,掉了将近一半,那一半失去鳞片的躯体,有的鲜红,有的黢黑,鲜红的是鲜肉,黢黑的是被多次击中,肉都烧焦了。秦子月跑到美女龙王的身旁,用力的拍打着她的头喊道:“你还活着吗?” 美女龙王的喘息非常急促,但显然她已经没有了意识。无论秦子月在她的身前怎么作弄,她都无法睁开她的眼睛。她身上的鲜血在流,在她身下的地面上,鲜血混合着雨水,慢慢的向那潭水里流淌着,使得潭水里那嗜血的鱼儿欢乐的翻腾着。秦子月站在她的身前,暗暗的着急着,如果任由它这么流下去的话,估计那美女龙王就别想在起来了,可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那几条龙也奄奄一息,估计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向她那伤口上抹去。他小的时候,身上流血了,如果找不到伤药,就会用泥土糊在上面,达到止血的目的,可他用这泥巴糊在美女龙王身上,显然有点不合适,因为美女龙王身上的血流的太块也太多了。 满身泥污的秦子月站她的身旁,四下里观望着。这里的环境不错,应该能找到一点草药什么的,帮她止血。可在这潭水的旁边,那些草木,根本就没有药用的价值。他信步向远处走去。 在这林子的边缘,有几棵杂草,杂草的根部有几个蘑菇一样的小黄球。这种植物在雨后生长,在秦子月的家乡叫马匹泡,有止血的作用。那几个虽少,但总比没有的好。秦子月看到这个,心情略微的激动了一下,向前跑去。 到了树林的边缘,他却被一道气墙挡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黄色的植物,不能采到手,心里那个气啊,伸脚用力的向那气墙上踹去。可这只能算是撒气而已,于事无补。他迈着疼痛的脚步,在这气墙周围乱转,想看看看有没有可以突破的点。 银龙似乎恢复了点精神,回头看了秦子月一眼道:“出不去的,我们试了好多次了。” 秦子月回头望了一眼爬在那悬崖边上的银龙,又打量了一下那狭窄的洞口,向回跑去。现在他可顾不得什么了,他要把那个洞口弄大,然后把美女龙王拉进去。因为进了这个地道,她就可以恢复术法能力,只要恢复了能力,她就可以自己治疗自己的伤势了。 185 进洞 银龙见他疯狂的跑了回来,惊讶的看着他,想问为什么。但秦子月似乎无暇搭理他,一头钻进了哪个兔子窝似的小洞口里。 事情根本就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地道只能挖到半人多高,就再也挖不动了。而美女龙王的身体要比这半人粗出了一圈,这如何能把他拉进去呢!秦子月弯腰出来,一边打量着美女龙王,一边看着这狭窄的洞穴。既然成了这样,也只能将就一下了。秦子月望着银龙道:“你能不能帮我把她拖过来啊?” 银龙的身子依旧很虚弱,他爬在哪儿,只有眼睛能动。听到秦子月这话,他望了一眼美女龙王道:“你为什么要管她啊?你知不知道咱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都是因为他们皇族……”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皇族怎么了?她不也到了这儿吗?既然到了这里,那咱们就算是难友,多一份力量,咱们就多一份出去的希望……” 银龙不屑的说道:“出去?哼哼……” 秦子月眼神坚定的说道:“对,既然他们皇族能把咱们禁锢在这里,那他们一定知道这里的秘密。咱们想办法把她治好了,或许就能有希望。如果任有她如此的死去,咱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了。” 银龙的头微微的抬起,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炽热光芒。如果说他不想出去,那纯粹是骗鬼的话。他好象在思忖这样做的得失,等了片刻他才说道:“你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秦子月看了看那狭窄的洞口说道:“到了里面,我们的修为就可以恢复了,她现在的模样,估计你也救不了她,所以只能把他塞进去,让她自己恢复了。” “什么?”银龙惊讶的看了看那山洞,又看了看秦子月,似乎他说的是笑话似的。 秦子月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快点帮我去把她弄过来吧,如果她死了,咱们都没戏。” 银龙看看秦子月,又看了看山洞说道:“我先试一下。”说着他也不管秦子月是不是同意,就向里面钻去。秦子月失误了,他不该跟他说,进了里面就可以恢复修为。因为在这些龙看来,只要自己的修为恢复了,那就又是天下无敌了,又怎么可能会在乎其他呢。 秦子月脑子飞速的转着。那龙迫不及待的向山洞里钻,可惜那洞还是太小了,单他那头就进不去,更别说身子了。现在,他努力的向里面钻,结果,他的头被卡在了洞口,他是想进也进不去,想出也出不来,连话都不能说了,只是使劲的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另两条龙爬了过来,他们有点不解,自己的老大怎么要钻到哪儿呢,但听银龙的声音叫的急促,也不敢犹豫,转到他的身后,咬住他的尾巴,使劲的向外拉他。 秦子月叹息一声,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大,但还是加入到了那两条龙的中间,一起费力的拽他。 银龙的身体悬浮的在空中,他们几乎把他拉成了一条直线,再加上他的那两条爪子也费力的向手撑着,终于出来了。出是出来了,在看他的那张脸,早被石头刮花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眼前的这条银龙就是他,更为悲惨的是,他的一只角也被石头扳下了一段,两只角不对称,模样显得颇为滑稽。 从山洞里出来的银龙气恼的看着秦子月,似乎在怨恨他欺骗自己。他的那双黑色的眸子,渐渐的变成了红色,这红色绝对不是他行功时候的红色,而是气恼的眼球里充满了血丝。 秦子月无奈的说道:“这洞口太小了,如果大的话,我早让你们跟我一起进去了。现在那母龙非常危险,所以,我才让你们帮我看看能不能把她塞进去。如果能塞进去,那就算她的幸运,如果塞不进去,咱们也尽力了,这说明老天让咱们在这里终老一生。” 银龙虽然恼火,但也无话可说,他赌气的说道:“我都不能进去,她怎么可能进的去呢?” 秦子月也带了点火气的说道:“你到底帮不帮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条银龙,身上所带的气势逼的高傲的银龙不敢说一个不字。其实,这话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那银龙考虑了得失之后,还是答应帮助秦子月。 美女龙王的身体大约有六七丈长,半丈多宽。而那山洞仅仅有她身子的一半大小,把她塞进去,还真有点困难。 三条龙和秦子月把美女龙王倒着拉过来,秦子月看看山洞,又看了看美女龙王,一狠心,又拾起了那根骨头,冲着美女龙王头上的那两根秀美的角狠狠的砸了下去。秦子月走进山洞,他的实力也就恢复了,那时候,他拽美女龙王,只要没有硬物阻挡,估计能把她拉的进去。 银龙见他提着那跟骨头去砸美女龙王的角,急忙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秦子月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声而停下手里的动作,只这狠狠的一下,就把美女龙王那美丽的龙角给敲了起去。鲜血顺着断头慢慢的向外浸着。银龙在一旁愕然着。要知道,龙的角是他们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只失去角的龙,那就不配再叫做龙了。秦子月这一下,把那美女龙王的身份给敲了下去,估计这美女龙王醒过来,又有一番好戏看了。 秦子月边向洞口走着边说道:“角重要啊还是命重要啊?我进去后,在里面拉她,你们在外面推。”说完,低下身子,向里面钻去。 一进地道,眼前的景象又消失了,那美女龙王的尾巴虽然被放了进来,但秦子月在里面竟然看不到。气的他又费力的爬了出去。在他爬到洞口的时候,又看到了美女龙王的尾巴。他呆住了。美女龙王的尾巴明明应该放进了地道,为什么他在地道里面就看不到她的尾巴呢?他有点纳闷,又有点失落,但没有灰心,思忖片刻,又向银龙走去,道:“先等一下推。”说着,他向树林里走去。 在这片茂密的树林里,藤条比比皆是。不一会儿,他寻了十几根结实的藤条,结成粗大的绳子,大约有十来丈长短,他在银龙不解的目光里,用那绳子栓住了美女龙王的尾巴,把另一头扔进了地洞,试了一下那绳子的力量,感觉还算趁手,回头对那三条懒洋洋的龙喊道:“好了,我进去之后,你们就推吧。”说完,又向洞里钻去。 这时候,天边的太阳已经发出了微弱而昏黄的光,昭示着这一天又将要结束,黑暗即将来临。如果他们这次没有成功,即便能把美女龙王身上的血止住,那她也会在猛兽的攻击下丧命。 三条龙看着天边的夕阳,也有点焦躁不安。但他们还留着对出去的渴望,所以他们还在坚持着。但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清楚,只要猛兽一来,估计他们马上就会跑到水里去。 秦子月走进地道,心里颇觉得欣慰,因为他看到了那根藤条,这也就是说他能在这里用上力气了。当下也不再犹豫,抓起那藤条,用力的向内拉着。 这也算是美女龙王幸运吧。在这个空间里,生命体只有全部的进来,才能显现出身型,而非生命体却可以例外,如果不是秦子月想到了用藤条拉她,他们几个只是在外面推,依美女龙王那粗大的身体,就算他们几个把她的骨头全推断了,也不见得能把她推进来。 秦子月的眼前依旧是黑糊糊的,想来是那美女龙王的躯体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开始,他拉着还算顺利,大约向后退了三丈多,再拉,就费力了。回到洞里,他抓起了一段藤条,试了一下那藤条所能耐受的力量,那藤条也就能禁受的住他大约一成的力量,如果力量再大,那就断了,所以他现在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如果力气太大,藤条断了,美女龙王卡在了那洞口,进,进不来,出,出不去,那可就难受了。 秦子月就合着这力气,一点一点的让美女龙王向里面挤着。但效果却不太理想,照现在的速度,他到天明也不见得能把美女龙王给拉进来。 突然,他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实在是太美妙了,手上的藤条没有脱力,这说明她还牢牢的捆在美女龙王身上,而后退这一步,说明她的身体又向这里进了一大步。按现在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美女龙王给拉进来了。 他的高兴,也就就是刹那间的事儿,随着美女龙王的身子向前进了一大步,接着,她的身子又向回退了一小步。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外面拽着他似的。 秦子月依旧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他保持着这样的力气与外面拉她的力量抗衡着。外面那拉美女龙王的力量只是猛的把她拉了一下,然后就又松了力气,秦子月均匀的保持着这力量,进一步,退半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他终于看到了美女龙王的尾巴。他心里暗喜,能看到她的尾巴,这说明她的身体进来了。当下,抛开了手里的那根藤条,俯身向前走去。 美女龙王的身体把这个地道给堵的严严实实,秦子月来到她的身边,也只能坐在她的尾巴边上。现在他也顾不得演示自己的力量了,放出神视,慢慢的向她的身体内探去。现在他要把她的力量激活,让她自己修复自己身上的伤口。 美女龙王的体内,生机已经失去了一半,就算进到了这洞里,她的内丹依旧是死气沉沉,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反应。 186 反复无常的美女龙王 秦子月小心的向她腹部的内丹靠近。他如此行事,是很危险的,他的力量与这美女龙王的力量相差太远,如果美女龙王是清醒的,明白他在帮她治疗,那就会约束自己的力量不去反击秦子月,可现在,她在昏迷中,不明白当前的情况,所以,现在只要她的内丹一活动起来,必然会先驱除外界的干扰,而秦子月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遭到美女龙王内丹的反噬。他现在即要把美女龙王的内丹激活,又要在她的内丹恢复力量的时候撤退出来,这需要一个度,所以他谨慎的靠近着。 美女龙王的内丹依旧是苍白色的,躲在她的丹田之内,没有一丝的光泽。她的内息停滞,秦子月现在要做的是把她的内息引导的运转起来。他的神视慢慢的包裹住她的内丹,然后输入一点力量催动她那停滞的内息。力量一点点的加强,美女龙王的内丹似乎生出了反应,秦子月马上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可他把力量收了之后,在一边等了半天,那美女龙王依旧是躺在哪儿,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秦子月满头汗水的又把神视沉了进去。他现在的紧张,也只有他知道知道。 再一次托住她那苍白的内丹,催动她内息的力量稍微的加强了一点,本以为这次可以了,秦子月擦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水,后退两步,就站在哪儿静静的等着。情况依旧。秦子月撩起自己的那件青布长衫的下摆,擦了一把汗,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又向前走去。 这一次,他的胆子大了,神视护住美女龙王的内丹,力量发挥到了极至,催动着美女龙王的内息向她的丹田走去。美女龙王的身躯长大,内息行走起来,自然也颇费了些时候。秦子月慢慢的推动着她的内息向前运行着,心里却想:“看来上两次我是太着急了。” 秦子月推动美女龙王的内息走了大约有三分之一周天,突然,一丝警觉闪进了他的脑海。美女龙王那苍白的内丹突然变了一下,这一下,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恢复了苍白的颜色。秦子月犹豫了,他现在继续推动她的内息,那有可能被美女龙王反噬,而现在撤出来,她身上的内丹可能还会如上两次一样,继续沉寂。而她的身子还在流血,如果不能尽快的帮她恢复,那她就有可能毙命。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美女龙王的内丹受到流转进来的内息刺激,金光猛闪,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秦子月催动他内息的力量向他的内丹反噬了回来。秦子月“啊”的一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来多长时间,秦子月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酸疼,精神萎靡,但他依旧觉得庆幸,庆幸自己还能醒过来。 在秦子月的身旁,盘膝坐着一个少女,她一身素雅的长衫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有一部分还结了痂。她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他却能感受到她的眼神,非常凌厉的眼神,即便她没正眼看秦子月,也使得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秦子月费力的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努力失败了,只好平躺在地上,费力的笑了笑说道:“你好了吧?”虽然他依旧在这地道里,但他的内丹却被封住了,想来就是这女人搞的鬼。 在那山洞的洞口附近还躺只几只猛兽,他们的尸体简直都不能叫做尸体了,血肉模糊,躺在秦子月那个位置,看不出他们到底是猴子啊还是老虎。美女龙王的声音依旧很冷,道:“你彻底炼化了我小弟的内丹,我不允许你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子月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心里暗道:“奶奶的,我说我的内丹怎么成了金黄色的了,原来是他那小弟的内丹在搞怪。”但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问道:“你不是答应放过我的吗?” 美女龙王道:“你来这里之前,虽然也炼化了他的内丹,但我还能收集起来,现在,他的内丹和你的内丹结合在了一起,我无法再把小弟的内丹收回来了,所以,你必须死。” 秦子月笑了,他笑的非常惬意,仿佛躺在地上,听到了非常幽默的笑话,道:“看来我就不该救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救了过来,你却要我的命!真是仁慈的龙族啊。” 美女龙王双目如寒星,盯着秦子月道:“这也是我等你醒过来的原因,如不是你对我还有点恩惠,我早把你杀了。” 秦子月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美女龙王回答的毫不含糊,道:“知道,我被他们囚禁在了万劫谷,而且还被罢免了龙王的称号。但这些都跟你死无关,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看到我弟弟的内丹被人侮辱。”她说到这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好了,说你的愿望吧,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我会尽力的满足你的要求的。” 秦子月看着她那黝黑的面孔,望了望那不大的洞口,叹息一声说道:“在这里,谁也别想出去。” 美女龙王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残酷道:“说你的愿望。”这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她心里也清楚,这里不可能出去,这也正是让她烦躁的事情。所以她非常武断的打断了秦子月的话,双目渐渐的变成了赤红色,这是杀意的流露。 秦子月望了一下她的眼睛,赶紧的把头转了过去,道:“我也没什么愿望,但我现在口很渴,你能不能去帮我弄点水过来啊?” 美女龙王依旧看着他,看他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样。她现在并不知道从这个地道出去后,身上的术法会消失。她认为自己在外面受苦,是因为被扔到这里的时候,内丹被那些元老们给封了,现在,她的力量又恢复了过来。当她看着秦子月那明亮而又真诚的双眼,心还是动了动。自己在外面受到猛兽的肆虐,是这人奋不顾身的救自己,自己饿的时候,另外那三条卑鄙的龙欺压自己,不给自己食物,是他把他的食物给了自己,而现在,他要喝口水,自己怎能不帮他办呢。当她感觉不到他有其他的不良企图,终于还是冷漠的点了点头,道:“好,你等着。”说完,俯着身,向洞内钻去。 秦子月一看她向内走去,心里有点慌了。他忘了这地道的另一端就是暗流,所以他赶紧的喊道:“哪儿的水很咸,我想喝外面的水。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依旧很凝重,没有一丝惊慌,也没有一丝喜悦。 美女龙王望了他一眼,没什么表示,向那洞口走去。她觉得的非常奇怪,为什么自己的神视无法穿透这里,看到洞的外面呢。不过,她对自己又非常的有信心,那三条丑陋的龙,还有那一群小丑似的猛兽,在自己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即便这秦子月想让他们过来帮忙,那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多一个**的对方,自己也有个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 秦子月看到美女龙王从洞口哪儿消失,嘴角里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微笑很淡,如果让人看的话,一定会以为他是在苦笑。他确实应该苦笑,因为这个空间里,就剩下了他自己,而且还不能动。躺在地上的滋味绝对不能说是好受。所以他挣扎着,挣扎着想向外爬。在他看来,到了洞外,内丹的力量被自然的封住了,那美女龙王放在他身上的禁制也就算解除了,他就又恢复行动的能力。 但愿望是愿望,事实是事实,他现在只能安稳的躺在哪儿,即便是想动一下手指头,都的用上全身的力气,而且还要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美女龙王一钻出地洞,身子利马起了变化,她心里蓦然的一惊,想再退回到山洞里,可她那巨大的龙躯,如何回的去啊。而在她的身前,那三只巨龙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她。 美女龙王的身子恢复了原形,力量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她还有点不适应,一下子爬在了地上,警惕的盯着那三条龙。 银龙先说话了,道:“你身体复原了?” 这纯粹是一句废话,她要是没有复原,怎么可能爬在这里呢。美女龙王有恐惧,身子卷曲着,尽量的向山洞口儿哪儿缩。 银龙的话语间带出了笑意道:“你可真够幸运的,那小子在里面拉你,我们在外面推你,弄了半天,也没把你弄进去,结果那些畜生过来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又躲到了水里。那些畜生咬着你,差点没把你拽出来,也不知道那小子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竟把你拽了进去,要不是他把你拽进去,估计你现在早被他们吃了。”说到这里,他好象才想起了秦子月似的,问道:“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啊?” 美女龙王依旧警惕的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不安。 银龙见她没说话,也没在意,接着说道:“那小子说的对,咱们都是落难之人,应该相互帮助。对了,你是皇族的人吧?怎么也到了这里啊?” 美女龙王依旧很紧张的看着银龙,身子退的已经不能再退了,她现在有点怨恨秦子月,是这小子算计了自己,让自己又回到了这里,又与这些无耻的家伙碰面了,而且自己的修为也没有了。她依旧没有说话。 银龙看着她道:“是不是与别族通奸啊?那也不至于这样啊。最多是把你幽禁在家里了事。是不是你带头谋反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谨慎,虽然在这里,不通信息,但这样的话说出口,还是有点让他忐忑。 187 自救 美女龙王渐渐的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她终于能站起来了,但站起来也并不值得高兴,眼前的这三条龙与秦子月是一伙的,如果他们知道秦子月被自己制住了,那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一定会杀了自己的!美女龙王站起来后,稍微的有了点信心说道:“我是被他们诬陷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依旧很冷。 显然,银龙并不想与她在这个事情上纠缠的太多,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既然是皇族,那对这里的情况一定很了解吧?”银龙试探着问道。 美女龙王盯着那银龙,脑子里飞速的转着。眼前的银龙现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记得刚来的时候,他们是很仇视自己的。难道他们知道自己在山洞里恢复了力量,但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力量又消失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稍微的舒坦了一点,语气里带着傲慢说道:“听说过。” 银龙也显得非常高兴,道:“那你一定知道怎么能出去了?” 美女龙王依旧是傲慢的说道:“不知道。” 银龙回头看了看另外的两条龙,交换了一下眼色,接着笑道:“咱们都是这里的囚徒,你既然被人诬陷,那诬陷你的人一定非常有势力,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出去,依旧无法跟他们斗。虽然我们的法力不是很强,但也不算很弱,如果你能把我们也带出去的话,那你的力量也就增强了一点,报仇的机会也增强了一些。你说是不是啊?” 银龙认为她是不想带他们出去,而秦子月现在还没出来,没准已经被这母龙送出去了。 美女龙王懊恼的说道:“我说了,我出不去,要是能出去,他们怎么可能把我送到这里呢。” 银龙的脸色渐渐的变了,变的严肃而乖戾了起来,在他的眼神里冒出了一丝杀机,但他的语气依旧平淡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带我们出去了?” 美女龙王感受到了他那凌厉的眼神,心里不由的一惊,暗道:“难道他们不怕我?”但她现在又不能表现出软弱来,依旧傲慢的说道:“我已经说了,我也出不去。请让开路。”她边说着,身子慢慢的向前爬。 那三条龙根本就没有让路的打算,依旧爬在哪儿,盯着美女龙王。他们最为关心的也就是能不能出去,现在这条母龙告诉他们,她也无法出去,这让他们的愿望落空了,进而使得他们更加的恨眼前这个龙族了。 由于昨天,他们都吃了一点食物,所以身上的力量有所加强,银龙前爪有力的抓在地上,抬起了他那高傲的龙头,双眼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美女龙王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停住了身子,有点不安的说道:“我骗你做什么。”这时候,她的心里又恨上了秦子月,这可恶的家伙,把自己骗到了这里,如果自己有机会见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那三条龙的身子同时向她的身边靠了靠,银龙道:“如果不是那小子拦着,我们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现在好了,那小子没在,我看谁能阻拦我们。”说着率先跳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向美女龙王那光秃秃的头上咬去。另外两条龙也没闲着,在银龙跃起的那一瞬间,也纷纷的爬了过去,控制住了她的前后爪子。 美女龙王挣扎着,她在银龙跃起的那一瞬间,低下头,想用角去抵住银龙的进犯,可惜,她没意识到,她头上的角早被秦子月给砸了下来。 躺在地道里的秦子月躺在冰冷的地上,慢慢的静下了心来。他明白,现在着急也不管用,听那美女龙王说,自己把她那倒霉弟弟的内丹给炼化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身体里的属性与她所发的力量就相同了,既然相同,那自己就有机会把她封住自己的内丹解放出来。 秦子月的神视散乱,根本就无法进如到自己的丹田之中,并且内息也停止了流转。在他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的脑子里显现出了那无耻的五行门门主清灵子留给他晶瞳里的龙族**:以空灵化虚实,无欲求,自得运转之道…… 秦子月心下不安,怕自己修习清灵子给他的东西,再着了他的道,可又觉得这两句简单的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说了,自己不按着他所说的去练,那还得躺在这里。可反过来又一想,自己按他所说的去修炼,也不一定能成功啊。思想反复的斗争了几次,他终于还是决定练…… 按他所说,无欲无求,心态平正,内息自然流通。只是只要自己一有驱使它的,那被封的内丹马上生出反应,挡住丹田之路,让他的内息无法经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心无旁顾,让微弱的内息流通起来,以使得足够的力量进入到丹田,让自己与美女龙王的力量充分亲近,进而使得自己与她那同质的力量慢慢的融合。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按清灵子所说,这个过程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时间虽然漫长了一点,但能动总比不能动的好。 秦子月的心平了,再不刻意的去着急。气息微微的活动了一下,向他的丹田中流去。他好象根本就没有觉察出身体内的变化似的,依旧不用意念去控制这气流。 内丹被美女龙王所遗留的气息包裹着,他的气息流进丹田,美女龙王包裹他丹田的力量并没有排斥,仿佛还有一种亲近感。秦子月那微弱的气息渐渐的增强了起来,两种力量在他的丹田之内交织着,亲合着。慢慢的,那包裹他内丹的力量发散了,有一部分竟然随着他的内息又回流进了经脉。 这一切,都是在秦子月无所觉察的情况下进行的。他的意识是虚无的,什么都不想,大脑一片的空白。 脚步声打乱了这里的平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这声音也把秦子月从静中惊醒了过来。会是谁呢?美女龙王已经走到了洞外,不可能再进来。难道是关押他的人,感觉到他在救美女龙王时所发出的的力量,寻到这里来了?想到这里,他马上生出了逃跑的。意念带动自己的肢体,也带动了自己的内息,已经在丹田之内的气息猛的受到干扰,向包裹他内丹的力量冲去。 那包裹他内丹的力量一觉察出异动,马上形成了反击,首先闭塞了他的丹田通道,仅余已经流进丹田的力量在哪儿孤军奋斗。秦子月现在的伤不仅仅是来自于内丹的封印,还有救治美女龙王时,那反扑的力量对他内脏造成的伤害。这就是他不能动的主要原因,如果仅仅是内丹被封,他虽然失去了强大的术法力量,但还是能动的。 秦子月的内息再次被封,本来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半坐了起来,但由于失去了内息的支撑,他又倒了下去。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子月焦急的挣扎着,但他越是挣扎,身体就越发的不能动,而且,疼痛使得他满头的大汗,气息也不均匀起来。他那粗重的喘息声反而使得那迫近他的脚步声慢了下来。 秦子月强迫自己把心静了下来,疼痛和喘息在他静下心之后,又消失了。包裹他内丹的力量并不是很强,随着气息的再次进去,那力量也收缩了,任由他的内息在自己的周围打旋,而美女龙王的力量也慢慢的与秦子月的内息融合着。这融合的速度大大超越了清灵子留下的哪晶瞳所说的速度,如果没有人过来打搅,估计用不了一天的时间,秦子月的内丹就可以全部的放开。 来的是两个棕衣打扮的人,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个子不是很高,大约只有三尺多一点点,他们两人的相貌非常的相似,差别在于右首那人嘴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痦子,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两人的差别。两人闪闪躲躲的试探着来到了秦子月身前大约三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其中那个长痦子犹豫着问道:“你是谁?” 秦子月躺在哪儿,这让两人看起来感觉非常的怪异,而且,从他身上看不到一丝修为能耐,而这正是怪异所在,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拦截他们呢。 秦子月没有回答,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自然也就无法回答他们的话了。 站在那长痦子棕衣人旁边的哪个轻轻的拉了拉棕衣人的衣角小声的说道:“哥,不行咱还回去吧。” 这话让那长痦子的棕衣人听的很不顺耳,他带着邪恶的眼神望了对方一眼道:“要回去,你回去,我绝对不会回去的。”说着他壮了壮胆子,又向前走了一步道:“你到底是谁,如果再不说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现在,秦子月体内的内息渐渐的又恢复了流转,美女龙王留在他体内的禁制也随着他内息的流转慢慢的松动了,化做了他的力量。 那长痦子的棕衣人试探的提起了自己的双掌,一股强大的气流向秦子月的身上压了过去。他的这一手是攻守兼备一招,如果秦子月反击,那他就可以用发出去的力量阻挡秦子月的打击,如果秦子月没有反击,这一招可以试探出他的能量。 秦子月依旧没有动,那股强大的气流渐渐的接近了他。长痦子的棕衣人见他依旧没有反应,猛的把力量向前一推,秦子月的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似的,蹭着地道里的墙壁,向远处飘去。长痦子的棕衣人这一下可不再是什么防守的招了,而是纯粹进攻,因为他感觉到秦子月的身上确实没有力量存在,如果这时候,他还防守,那太对不起自己的这身力量了,同时,他心里暗暗的责怪自己,太过于胆小了。 其实他这一下的伤害力度并不大,只是把秦子月从他们前进的道路上推开,即便是这样,秦子月也受不了,那力量推动着他的身体向前飘动,大腿和胳膊与墙壁摩擦着,厉害之处,鲜肉脱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现在,即便他不死,也好不到哪儿去。 188 两条红龙 长痦子的棕衣人回头冲着自己的弟弟微微的一笑,那笑里包含了轻蔑的意思,好象在说,瞧你那胆子,就这么一个死物件,你都怕,你还能干成什么啊。 棕衣弟弟憨厚的笑了笑,望着前面的那一到光线,道:“你说他为什么躺在这里啊?” 长痦子的哥哥向前走着道:“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赶紧走吧,估计前面就是出口了。”说着也不管自己他的兄弟,有点兴奋的向前跑去。 他们与秦子月一样,也是被关到天牢里的人,得了这个机会,能逃出去,自然要兴奋了。棕衣弟弟见哥哥向前跑去,自己也不再犹豫了,追了上去。至于秦子月为什么会在这儿躺着,留做出去后再想吧。 那长痦子的棕衣人推秦子月,本意是想探测一下他的修为,所以他把力量全集中到了秦子月的丹田之上,他这一推,美女龙王封印秦子月的力量生出了反击,以抵抗外来力量的侵袭,就在它反击棕衣人的力量之时,本已经在丹田之中养了许多内息的秦子月脑子突然一震动,觉出了自己内丹又活跃了起来,马上把自己的神视沉进了内丹,催动内息流转。 他的内息一转动起来,美女龙王下在他丹田之内的力量就显得太薄弱了,根本就无法抵挡的住秦子月气息,所以,它被秦子月运动起来的内息一点一点的蚕食消化,最终美女龙王的那点力量全留进了秦子月的体内。 秦子月被棕衣人推起之后,他丝毫不敢犹豫,根本就无暇顾及自己的肉身,继续行功,以巩固自己内丹的力量。即便是抛开这些不说,他身体内还有救治美女龙王时候的内伤,如果不及时治疗,那也是致命的。更何况,还有眼前的这两人,他们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自己只要表现出一丝的挣扎,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再上来,给他的身子补上一掌。 那两个棕色衣服之人一钻出地道,心中即可大呼:“不好。”因为他们在钻出地道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消失了。如果仅仅是力量消失了,他们还不至于如此的害怕,而是眼前还有三条龙正撕咬着一条无角的银龙。 两人一钻出这地道,身子马上复原了,他们也是龙,是两条红龙。在龙族里,龙的颜色代表着自己的身份等级。最高端的是银龙,次位置的是黑龙,再次就是红龙了。现在一条银龙竟然受到了一条令人不齿的杂交银龙的攻击。那红龙弟弟看着眼前的情形稍稍的稳定了一点,因为这里的等级乱了,这说明,这里没人管他们,于是对他身边的哥哥说道:“哥,我怎么觉得那银龙特别面善啊?” 惊慌的哥哥听完他这话,认真的看着眼前正在挣扎的银龙,片刻后才说道:“是一一王。” “什么?”弟弟努力的适应着失去力量后的身体,现在终于可以稳稳的站在哪儿了。他也仔细的看了两眼,心里惊愕着,突然上前,用爪子抓住了那条正压在美女龙王身上的紫龙,张开血盆大口,向那龙的脖子咬去。 银龙他们三个正全神贯注的压制着美女龙王,没想到这里突然又冒出了两条龙,开始,不知道他们是何等人,有何企图,所以没退,现在猛然见那一条红龙向自己的兄弟扑了过来,银龙再不犹豫,松开了咬住美女龙王的口,向红龙也扑了过来。 眼前的形势,对银龙他们是相当不利的,与美女龙王的争斗已经使得他们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而这两条龙初来乍到,没有肌饿的困扰,本色的力气还比较充裕。以前,如遇这情况,那三条龙早退走了,可现在,他的兄弟被擒住了,他们也只能拼上性命去抗争。 那红龙弟弟也气馁着呢,他猛然失去了术法的力量,心下忐忑着,见这三条龙松开了美女龙王,他赶紧的也松了那条紫龙,而红龙哥哥早抢到了美女龙王的身前,挡住了三条龙攻击的方向。 银龙一见自己的兄弟被松开了,马上向前又靠了一步,挡住了受伤紫龙的身体,让他慢慢的向后退。现在这四条龙仇视的相互对望着,谁也不动手。等那紫龙退到了安全的位置,银龙才咬着牙根说道:“你们一定要帮她?” 这话问的实在是没有道理,这两条龙分明就是要帮那美女龙王的,而且看情形,他们还是旧相识,绝对不是出于意气,而帮助弱小的。 红龙的哥哥护在美女龙王的身旁说道:“我们是王的侍卫。”他说这话,也就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王?”银龙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不由的又回头仔细的打量起了美女龙王,心下暗道:“她是王?”左看右看,觉不出相象来,尤其是她头上少了那两根威风的角,更让他看着别扭。但这人既然说她是王,那一定差不了,而且那人类的小子也处处回护于她,想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想到这里,他心中的疑问更大了,龙王为什么会到了这里呢?可这话他没有力气再问了,自己的力量几乎耗光了,如果再在这里坚持,让他们看出自己的虚弱,那就可能对自己发动雷霆攻击。所以他慢慢的向后退去。 地道里的秦子月慢慢的恢复着,他体内的内息开始流转,那他身上的那点伤也就显得渺小多了。他按着清灵子所遗留的晶瞳修炼,渐渐的,他竟然把龙族的基本功修炼成了。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他修炼的仅仅是基本功而已,但如果那清灵子活着,就会大大的惊叹,这小子真是福气不小啊,如是常人,必须五行不缺,也就是说,五行同修之后,才有可能修炼这个。这里是说的有可能,因为龙族的术法是根据他们身体的特异所修炼出来的,如果不具备这样的特异,就算是五行同修,也不见得能成功。就算具有了这种特异,要想修炼,也需要几百年的时间。可秦子月在不知不觉间,竟然修炼成功了。虽然他所修炼的术法不会给他的力量提供多大的帮助,但他以后如果再修炼其他龙族的术法,那他的力量就可以超越现在的麒麟兽和泽真大神他们了。 这些应该归功于那倒霉的美女龙王和她那死鬼弟弟。如果秦子月不吸附幼龙的内丹,他也不会来到这里,如果不是美女龙王试图从他的身体内把他弟弟的内丹提炼出来,而把他吸引到那大的出奇的寒**,秦子月也不会有真正炼化吸收她那死鬼弟弟内丹的机会,如果不是龙族内部起了祸乱,那他也不可能真的得到幼龙内丹的力量。 秦子月只觉得身体比之以前更加的轻盈,他行功圆满,坐起身来,很意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嘴里骂了一句:“奶奶的,差点没把老子搞死。”说着,他跳了起来,向四周看着。他很清楚的记得在自己入静之前,有脚步声,可现在却看不到人了,那几个人去哪儿了呢?而且看看自己所在位置,不是自己刚才躺的那地方,而是离洞口更近了。“会是谁把自己移到了这里呢?肯定不会是那几条龙。”他又仔细的探察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人,心里笑了。看来那脚步声,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几个逃犯所发出的。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是他们移到这里的。想到这里,他望了望洞口,信步向那洞口走去。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那几个逃犯的情况,因为在洞外无法逃逸,那只有在这牢房这边打注意了,而自己不是龙族之人,对牢房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他想通过那两个人了解一下。 在山洞之外,那两条红龙正依靠在美女龙王的身边,警惕的看着退向远方的敌人。秦子月的出现,让美女龙王和那两条红龙大吃一惊。因为在美女龙王看来,这人被自己禁锢了,不可能有行动的能力,而那两条红龙则认为,秦子月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可能又复活呢。 他们三个看到他,都不由的向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警惕之意昭然。 已经爬在远处的那三条龙看到他,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热情。因为在他们的心里,秦子月是属于美女龙王这一边的,虽然从心里来说,感觉他还算不错,但立场站错了,那就是自己的敌人,所以他们没有一点的表示。 秦子月走出了山洞,先打了个哈哈,对着美女龙王道:“我在里面等着你的水呢,你怎么还没给我弄过来啊?” 美女龙王虽然对他能出来有点不解,甚至还有点害怕,但两条红龙挡在她的身前,这让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气哼哼的说道:“小子,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秦子月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站住了脚。他之所以站在这里,还是怕美女龙王暴起,来伤害于他。他依旧嬉笑着说道:“我一直就没高兴过。你说你都现在这德行了,还念念不忘那无聊的事情,怨不得他们把你那龙王的位子给抢了呢。你看看咱们周围,拢共有几个人啊?你做为龙王,不仅不能把大家团结起来,为你所用,反而是到处的受制,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不是个称职的龙王。你说我说的对吗?”说到这里,他用眼睛盯着那美女龙王,等着他表态。 挡在美女龙王前面的那两条红龙勃然大怒,道:“放肆。” 秦子月又微微的笑了笑,道:“你们两个也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吧?既然逃到了这里,那我们就应该心往一块使,琢磨着怎么离开这无聊的地方,而不是守着她,在这里受苦。你们第一次过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在这里,我们大家都失去了力量,而且周围还有一群猛兽,对我们虎视眈眈,一不小心,就可能丧生于他们之口。” 189 红龙侍卫 那两条红龙对望了一眼,有点不相信秦子月的话。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美女龙王说话了,道:“这么说,你有办法让我们离开了?” 秦子月轻蔑的一笑道:“你们是这里的主人,还想不出逃离的办法呢,我这个外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我的意思是大家和睦相处,即便是留在这里,出不去,我们大家合力,也可以抵挡住晚上进犯的猛兽,以后,就不用再钻进那潭水里,喂那一群可恶的鱼了。” 美女龙王的语气有点松动,道:“是他们与我作对,不是我要与他们作对的。”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你把你的架子放下来,跟他们多交流一下,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拿你当朋友。我来的只比你早一步,他们为什么会拿我当朋友啊,而且在我受难的时候,他们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过来救我,为什么啊?你难道就一点的问题也没有吗?在这里,没有什么龙王,大家都是难友,有困难,大家一起分担,这才能做成朋友呢。你说是不是啊?” 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也让那三条龙听着。他所想的是,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团结起来,那才有可能冲出哪个牢房。 美女龙王没说话,两条红龙有点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跟王说话。” 秦子月耸了耸肩膀,做了个滑稽的表情说道:“如果你们还抱着这个态度,那你们就好好的伺候你们的王吧。”说着,转身向那三条龙哪儿走去。处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先找个依靠,否则,美女龙王是绝对不会就范的。 那三条龙冷漠的看着秦子月,虽然他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但他们并不认同。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是皇族把他们给投到了这里,让他们受苦的,这怨恨当然要算到那美女龙王的身上。其实,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自己觉得那美女龙王过来就应该听从他们的,可现在,那美女龙王有了两个保镖,这样算起来,她现在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这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秦子月走到他们的身边,坐到了那银龙的旁边,小声的说道:“那条地道与外面的天牢相通,如果我们想出去,就必须依靠那两个刚进来的红龙。” 他这话又激起了银龙的希望,他歪了歪脖子,看了一眼秦子月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秦子月微微的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觉得你问这话有意思吗?你是不是想永远呆在这里啊?” 银龙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显然在思考着。那美女龙王进了山洞之后,一身的伤被修复了,这说明那山洞能够恢复他们的能力。现在,他所希望的并不是出去,因为出去,对他们来说,那显得太遥远了,也太不现实,所以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恢复自己身上的能力,这样以来,就不会再受这饥饿和恐怖煎熬了。犹豫的他,等了半天才说道:“不想。但我们也不想出去,你能把我们带进哪个山洞,我们就非常感谢你了。” 秦子月很认真的盯着他说道:“你真不想出去?” 银龙听他的口气,心里有点不塌实了。他也回头与秦子月对视着,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是不是有把握能让他们出去。可遗憾的是,秦子月的表情很宁静,看不出一丝他内心的想法。 银龙无奈,叹息一声说道:“我怎么想的,难道你不知道吗?鬼才愿意呆在这个地方呢。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出去,那我隆巴多一定记住你的恩情。” 秦子月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既然咱们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银龙打断了秦子月的话,接着说道:“别扯那么远,你说吧,除了让我们臣服于那个狗屁王之外,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秦子月微微的一怔,表情严肃的说道:“在这里,我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被那些猛兽吃掉了。所以,我跟你说这话,也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但显然,被关到这里的龙都是被整个龙族所不齿,或者是当权着害怕人物。就如你我现在,如果出去了,必然会被整个龙族追杀,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出去,还不如呆在这里安逸呢……” 银龙又打断了秦子月的话道:“那我也想出去,在这里太他妈的窝火了。” 秦子月微微的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出去后,有更好的生存方式,如果成功的话,那你们还可能功成名就,受万人景仰呢。” 银龙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声道:“你做梦了吧。小子,我告诉你,我们能出去,就算是最大的幸运了,至于你说的,我想都不敢想。说实话,我在这里,早就想好了,出去之后,我他妈的专找皇族,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他们让我受罪,我也让他们不好受。” 秦子月看着银龙,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主意,真是好主意。”说着,一仰身子,躺在了草地上,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银龙等着听秦子月的计划呢,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躺在他的身边睡着了,气的无奈,低下他的头,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你真有把握让我们出去吗?” 秦子月依旧躺在哪儿,闭着眼睛说道:“没把握。但我想试一下,如果你抱着这种心态,我想,我试了也是白试,因为即便你出去了,也很快就会被抓到这里来,到时候,你再想出去,那恐怕比就很困难了。” 银龙被秦子月说的心里痒痒的,问道:“你说该怎么办呢?” 秦子月坐了起来,见那美女龙王正费力的向地道里钻,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是这样想的,现在那个龙王跟咱们在一起落难了,如果咱们帮助她重新夺回王位,那你说,她会怎么待咱们呢?” 银龙皱着眉头说道:“行了,你别说了,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臣服与他们这些无耻之徒的。你是不是来帮他们做说客的?如果是这样,那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说着,把头转向了旁边。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道:“你是不是有点太高抬我了?你觉得我有资格做她的说客吗?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是因为我把她弟弟的内丹给炼化了,就算刚才,我费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拉进了山洞,保住了她的性命,她依旧是封印了我的内丹,甚至想杀死我,如不是我还算机灵,我现在早变成了一具干尸。我这个人不是分不清楚谁好谁坏,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更偏向于自己的利益,要知道,感情用事,那只是匹夫之勇,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有成就大事儿的气魄。虽然我刚才说要咱们与他们和好,但他们受不受咱们的好意,我还说不清呢!即便是受了咱们的好意,出去之后,你们或许能安身立命,但我呢?我炼化了她弟弟的内丹,她从骨子里恨我,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逃脱不了一死。如果我说,我是在无私的为你们,那这话就显得虚伪了,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出去之后,有多难,还有,我与那混蛋的王有多大的仇恨,即便是这样,我还能把我的恩怨放下,更何况你们了!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银龙看着秦子月,表情里稍微的有一点悲哀,说道:“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把我们带出去,以后,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受委屈。” 秦子月惨淡的笑了笑说道:“谢谢。我说这话,并没有让你们帮我的意思。你是一条龙,我是人,咱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出去之后,你能过好你的日子,这也算是兄弟对你的希望了,再说,咱们能不能出去,还说不清呢!” 银龙听完他这话,没有气馁,依旧笑着说道:“其实能到那个山洞里,我就非常满足了。” 秦子月笑着站了起来,走到银龙的头旁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那高傲的头颅道:“有这个心态就好。暂时呢,咱们还是不要出去,与那美女龙王多交流交流,等她觉得离不开咱们,也服软了,那咱们再跟他谈这话,你说怎么样?” 银龙很不习惯被人如此的爱抚,尤其是这样一个弱小的人类来爱抚他,但他还是受了,在秦子月挪开他的手之后,他晃了晃脑袋,说道:“你说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把我们带出去呢。” 秦子月抬头望着那湛蓝的天空说道:“现在我也说不好,因为天牢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所以,这需要那两条红龙的帮助。” 银龙的目光转向了那两条护在正向洞里钻的美女龙王的红龙,他怎么看他们两个怎么觉得不顺眼,说道:“就他们?”说到这里,他不屑的摇了摇头。他是非常看不起那两条红龙的奴才样的。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是啊,我们只有了解了那边的情况,才能下手,如果不了解,现在贸然的冲过去,那不还是受着禁制吗?” 美女龙王的头向洞里钻,钻了半天,终究上钻不进去。不得已,只好又把自己的尾巴缩到了那洞口内,倒退着向里面钻去。银龙见她把尾巴调了过去,心下着急的说道:“他们要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现在,他似乎把秦子月当成了老大,一切竟然都要问一下他。秦子月依旧是抱着肩膀,微笑着看着美女龙王道:“她进不去。那洞比她的身子小,她的身子进了洞之后,就无法动了,而在外面推,只能是把她身上的那些肉全堆集在洞口。” 190 无耻的清灵子 美女龙王终究还是钻不进去。她气喘吁吁的爬在洞口,双眼无神的看着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焦急着。因为她在这里过过夜,知道夜里的恐怖。而秦子月他们却爬在那潭水的旁边,安静的等着,似乎就在等天黑了,这样,他们就可以躲到潭水里去躲避那猛兽的袭击。而自己,一是不愿意再到那潭水里受苦,再就是不愿意与那三条龙为伍。她暗暗的叹息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那狭小的山洞,心里默默的恨着秦子月,但又无可奈何的爬在哪儿。她现在恨秦子月比恨那篡夺她王位的黑龙还要狠。 秦子月躺在草地上,悠闲的望着被遮住了半块的夕阳,很悠然的念着:“如果他妈的那太阳是张肉饼该多好啊,把它拿下来,咬上一口,满嘴流油,吃在肚子里,暖洋洋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大的足以使得美女龙王也听到。因为折腾这半天了,要说不饿,那是假的。他现在就是磨一磨那美女龙王的脾气,因为她到了这里,还没真正的服过软,也没把他们当做难友来看待,现在,那两条红龙来了,她更加的嚣张。只有她认识到她自己的处境,与他们真心的交流,那他才有机会。所以,他还的等着。 空气中有了潮气,这潮气是从地上泛起来的,在地面与地面三吃以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天也边成了昏黄交界的幽明,几声有力而又悠长的猛兽长吼,打破了这里的安静,银龙他们三个慢慢的向水面靠拢。背对着水面,头形成品字形,警戒着。现在,他们只要发现敌人,马上就会退到水里。 美女龙王也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两条红龙见美女龙王的表情,竟然还安慰的说道:“王,你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不敢过来。您就安心的休息吧。” 猛兽的叫声越来越大,而且,声音还特别的分散,这说明这一次的进攻,是有预谋的,有组织的,而且力量特别强大的进攻,比之前两天的进攻,猛兽的数量最少多了一倍。 银龙他们的尾巴已经到了水里,他们还在等待着,等待着猛兽最后进攻时刻的来临,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想到水里去喂鱼儿,那滋味也不太好受。 在树林的边缘,已经出现了三只老虎,这三只老虎的体形比之前两天进攻时候那老虎的体形大了许多,在秦子月看来,那些老虎就如牛犊似的,有这样的体形,那他们身上所具有的力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本来秦子月还在水边生起了一堆篝火,打算靠这堆篝火抵挡一阵子,可看到那三只老虎,他的身子不由的向水面旁边退去,边退边冲着美女龙王喊道:“你们还等什么? 在树林边缘的那三只老虎还在犹豫着。他们也没有思想准备,本以为这里就有四条龙,却没想到,一天之间,这里又多了两条,这与这里的规矩不大合拍啊。一个囚禁区域最多四条龙,所以,他们的进攻是按着四条龙的规模发动的。所以他们犹豫着。 美女龙王也看到了蹲在树林边缘的老虎,无奈的对两条红龙说道:“到水里去。”她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命令的口气,宛如她还是那万人之上的龙王。 那两条龙撇了一眼已经半进入到水里的那三条龙,带着小心说道:“我们还是在这里吧,他们到了水里,万一他们在水里发动攻击,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受伤无所谓,但如果您受伤了……” 美女龙王道:“不进水里,咱们抵挡不住那些猛兽的袭击。”说着,向水中爬了过去。天色更加的暗了,在潭水的周围闪着许多双萤绿的眼睛,他们安静的蹲在哪儿,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 两条红龙一进水里,马上又要向岸上跳,因为他们没想到在水里会有恶鱼对他们进行攻击。美女龙王喊道:“不能上去。” 可那两条龙又如何肯听她的话呢,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这种敏捷,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跳上了岸。早就等在旁边的那三只老虎一看仅两条龙上了岸,而剩下的四条龙还在水面中央,他们再不犹豫,一声长吼,早就埋伏在林子中间的大约四五十只猛兽一起蹿了出来,分成了两拨,以三只大虎为首的站在水面旁边,警戒着水里的四条龙,剩下大约二十多头猛兽向那两条龙扑了过去。 秦子月并没有潜伏到水面中央,而是在潭水的岸边。他不敢再使用清灵子月骨头了,虽然那骨头力量强大,但他要是占据了自己的躯体,那可就不是什么美事儿了,所以他在下午的时候,弄了一些标枪,就是他们在两领时候打猎用的那种不带铁器的标枪。其实这标枪的结构很简单,就找一些直一些的棍子,把头儿用他打制的石器刀子削尖,放在水里,让这些标枪吃足了水,带上了重量,也就成了标枪了。 昨天他杀了一只虎,赶跑了一只熊,也算是清楚了这些他们的属性。他们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不过比两领的猛兽力量大一点,狡猾一点,技能多一点而已。 当那两条条龙跳出水面的时候,秦子月爬在潭水的旁边,已经握住了一根标枪。在水里听不到声音,但可以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当他觉察到猛兽到了岸边,他猛的站了起来,腹身用力,标枪向那带头的老虎抛了过去。 抛掷标枪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一下既快又准,虽然他现在的力量有所下降,但在气急的情况下,这一下的力量还是足够让那只老虎受伤的。 那三条龙慢慢的向旁边游去。现在秦子月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他们就可以轻松的蹬岸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他们三个能上岸,就可以压制住猛兽。毕竟那两条龙拖住了二十多只。 啊身躯庞大的老虎把注意力全放到了水面中央的四条龙身上,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个弱小的人类敢于偷袭于他,所以,他被这标枪扎住了喉咙,鲜血汩汩的向外流淌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两只虎见他受伤,怒吼一声,向秦子月消失的水面扑了过去。 他们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冲混了头脑,跳到水里去追击敌人,那显然不是他们的强项,而且,在水里还有一条龙,如果那条龙过来一搅和,那他们就别想再回去了。 秦子月扔完那根标枪,并没有向深水里潜伏,而是继续留在哪儿,手里又挺起了一杆标枪,躺在淤泥中静静的等待着。他现在不敢肯定那些猛兽会扑下来,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与这些猛兽比起来,差的太多,一击得手,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算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和防守了。 那两条巨虎疯狂的跳进水里,秦子月一看到水面晃动,心里暗惊,如果跳下来的动物多,那他就会把自己的那杆标枪收起来,让他们过去。反正水的中央还有一个美女龙王,有她在哪儿,完全可以把这写动物给吸引过去。但水面仅仅的晃动了两下,他心里稍微的塌实了一点,手里的标枪,向那晃动的水面刺了过去。 血随着他的标枪,在水里慢慢的洇开了,秦子月想拽回这跟标枪,再向另一只动物刺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老虎,身子强行的一扭,向他的身边扑了过来。 水流带着强大的身体向秦子月的身子压了过来,在秦子月眼里,只是白晃晃的一片,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动物。他心里一觉得不对,马上松开了手中的标枪,想拿起另外一根,再刺。可那虎离他太近了,近的已经超过了那半丈多长的标枪。秦子月手里纂着一根标枪,一扭身子,顺势用脚踢了几下淤泥,搅浑了身边的水,想以此来延缓那老虎的进攻,可遗憾的是,那老虎根本就不为眼前的景象迷惑,身子轻轻的一拧,又向秦子月铺了过去,他与秦子月的距离依旧没变,秦子月手里的标枪依旧无法施为。 秦子月虽然害怕那清灵子的骸骨,但他还是把那根骨头带在了身边,毕竟在这里这骨头的力量可以帮他保住性命。眼看那巨虎就要扑过来了,秦子月再不能犹豫,身子又是一转,从背手拽出了那根被他用树皮包裹的很严实的骨头,猛的向那扑近他的老虎刺了过去。 鲜血再一次在水里飘散开了。血腥的气味刺激了这潭水里的鱼儿,他们疯狂的向这里游动着,那景象也可谓壮观。两只死虎的身上挂满了这种嗜血的小鱼儿,这景象又有点恐怖。 秦子月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他**那根骨头的时候,清灵子的精神力又一次渗透到了他的脑海中。在这种无法施展自己术法的空间里,他无力可施,只能任凭着清灵子的精神力在他的脑海里肆虐着。突然,清灵子的精神力停止了扩张,带着惊讶的口气与他交流道:“你学会了龙龙族的术法?” 他们两个纯粹是思想的交流,秦子月所想,那清灵子能很清楚的知道。秦子月用意识道:“很巧合的事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子月的脑海中显现出了清灵子那颀长的身躯,隽秀的面容。他的影象与那晶瞳中显现的又不相同,这一次,显现出来的是一个落魄中年人的形象,个子比自一般人要高出一倍,身子消瘦,给人一种马竿的感觉。想来,这一次出现的应该比较接近于他的本来面目。,因为秦子月手里所握的那根腿骨与他这身量相当。 秦子月道:“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确实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那清灵子月的精神力却不相信,不过,他没有接着追问,沉思着说道:“看来这就是缘分啊。我曾经用了将近百年的时间,想把这个东西炼成,可惜……没想到,你却成功了。小子,看来我算是找对人了,你的身体,我要定了。”说到这里,他的影象消失了,秦子月的意识开始迷离起来。 191 贪婪的美女龙王 美女龙王见到两头老虎平浮在水面上,左右看看,再无猛兽攻击,她悄悄的向那两头老虎游了过去。在白天,她一直都在努力的钻那洞,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所以她现在已经饿的前心贴了后心。 在岸上,两条红龙在银龙他们加入到战团后,终于有了腾挪的余地,五条龙和四十多头猛兽,在树林里翻腾着。其实那些猛兽在三只虎死后,早丧失了斗志,只是这五条龙逼迫的紧,他们不得不奋起的反抗,场面上,虽然猛兽落了下风,但并没有太多的伤亡,反而是那五条龙,身上被猛兽抓的有几处露出了鲜血,到显得特别的悲壮。 秦子月躺在水里,猛的感觉到自己又清醒了过来,而且,神志又慢慢的向自己的大脑中恢复着。势力减弱的清灵子有点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小子怎么还没离开这里啊?” 秦子月明白了,他是在占据了他的身体之后,又发现了龙族的存在,笑着说道:“上次,你跟我说的好好的,说让我随便给你找一个人,你占据他的身体就可以了,你这样,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啊?” 秦子月明白,他怕龙族之人,可能是他被龙族打怕了,也可能是有别的难言之隐。所以,他的心到是放开了,尽力的戏谑着。 清灵子道:“小子,我本就不想占据你的身体,现在抢了你的意识,只不过是为了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已经好多年没看到外面的世界了。,难道用你的身体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也是错吗?你是我五行门的弟子,为五行门的门主服务,应该是你的荣耀,你明白吗?” 秦子月心里冷笑着说道:“是吗?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谢谢你用我的身体,我他妈的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竟然被您看中了,回去后,我一定要给我的祖宗们烧一点香,磕上几个响头。” 清灵子也感觉到了无奈,这小子的脾气桀骜,不好驯服,而且,这次的事情之后,恐怕他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不可言明的悲哀,眼前的这小子灵性惊人,自己修炼了百年都无法成功的术法,没想到,他竟然只用了三两天的时间就修炼成功了,可以说是千古第一人。如果自己能占据他的身体,那以后,自己就有可能与龙族一较长短,可现在,这小子已然生出了警觉,以后,恐怕自己就再也不可能进入到他的身体了。 他现在有一种破坏秦子月身体的,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毕竟是自己五行门的人,如果把他的身体破坏了,那自己所创立的无行门,将永无出头之日。所以他现在心如死灰,这种悲哀的情绪准确无误的传输给了秦子月。他接着说道:“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其实,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即便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也无法占有你修炼成功的龙族术法。小子,你修炼成了龙族的术法,但你本体的力量还是太弱,根本就无法与龙族对抗,即便是我的那几个不成气的弟子,以你现在的力量,也无法对付。我无法把我的能量传给你,只能把力量凝聚在我的骨头上,你以后可以用我的骨头做武器,虽然不能使得你的力量有多大的提高,但对付一些宵小之徒还是没问题的。” 秦子月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清灵的精神力渐渐的弱了,余音袅袅的在秦子月的脑海里翻腾着道:“信不信由你,我是不成了,但我希望你能把我五行门发扬光大。” 秦子月心里暗笑,老子要再相信你才有鬼了呢。不过,在这里,自己可以尽情的使用他的骨头了,因为这老鬼怕龙,只要有龙在自己的身边,那他就不用去怕他。 当秦子月再次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感觉,外面已经平静了。银龙他们把那两条红龙包裹在中间,默默的警戒着。美女龙王吞食了两只老虎,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了许多,再加上岸上也没有了什么危险,她渐渐的向岸边靠。但现在无人愿意搭理她,在危险的时候,她躲在水里,有了食物之后,他不顾别人的死活,吞进了嘴里,虽然两条红龙奴性很重,但遇到这样的情况,心还是不免的寒了起来。 美女龙王靠在岸边,爬了下来,使劲的抖搂了一下身子,想把那些挂在她身上的鱼儿给抖落下去,但那些鱼儿就象在她身上生了根似的,不根本就不搭理她那茬,继续吮吸着她的鲜血。 银龙他们三个在那两条龙的前面防御着,所以美女龙王与那两条龙很接近,疼痛的她向前爬了两步,站在了那红龙哥哥的跟前,道:“请你把我身上的这些讨厌的家伙弄下来。”语气依旧很冷,仿佛那龙为她做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红龙哥哥的身上汩汩的向下流淌着鲜血,他无力的爬在哪儿,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没成想到这美女龙王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他疲倦的想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但刚才的巨斗已经使他丧失了移动的能力,只好气喘吁吁的说道:“对不起……” 美女龙王见他如是一说,又把目光转到了红龙弟弟哪儿。 红龙弟弟的伤势更为严重,他已经睡了过去。美女龙王见他二人对自己如此的冷漠,心下恨着,向后退去。她现在很委屈,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对不起她,都在针对她。 秦子月手里握着哪根骨头棒子,从水面内钻了出来,看到美女龙王独自一人爬在水潭的旁边,身上瑟瑟发抖。他又看看四周,再没有危险了,这才步履蹒跚的从水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美女龙王的身旁道:“怎么了?” 美女龙王全身瑟瑟发抖,听到秦子月的话,她无力的翻了一下眼皮,赌气的没说话。因为在她看来,这小子更不是什么好人,属于自己必杀的那一类。当然了,这个的前提条件是自己能走出这个空间。她到这里之后,只想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了,根本就没想着在这里长久的呆下去。 秦子月看她的模样,也不说话了,顺手把挂在她身上的鱼给拽了下来,扔在了他点起的那堆火旁边。 美女龙王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依旧是抵触的,在她看来,是这个卑鄙的人类在讨好她,她才不会为这些小恩小惠而动心呢。 秦子月从她身上把鱼儿拽完之后,也不搭理他,又向银龙他们走去。 银龙身上也有伤,但不是很厉害,他们上来的比较晚,而且还是他们三个联手对付那二十来只猛兽,身上的伤自然要比那两条红龙轻了许多。秦子月边拽着他们身的小鱼边说道:“人多力量大,以后,咱们都团结起来,就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没有人迎合他,但这个道理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秦子月也没打算让人迎合他,收拾起小鱼儿,又扒拉亮了那堆火,把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美女龙王爬在水边,肚子渐渐的难受了起来。她吃那两头老虎的时候,没在意挂在老虎身上的银鱼儿,把那银鱼儿一起吃进了肚子里。那银鱼儿的鳞甲坚硬,不是她所能消化的了的,估计那银鱼儿进了肚子,吸干了那老虎之后,已经开始附着在她的胃壁上,吸食起她体内的血液。 美女龙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身子不停的翻滚,但银龙他们几个只是冷漠的看着。那红龙兄弟两个到是带着关心,但却无力走过去。只好趴在那里,关切的问道:“您怎么了?” 美女龙王的身子翻滚着,声嘶极力的喊道:“疼,疼。” 秦子月没走过去,依旧在火堆旁烤着他手里的鱼儿,说道:“哪儿疼啊?” “肚子……”美女龙王现在只能以简短的话表达自己的意思,她的疼,已经超越了她的忍受能力。 秦子月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家都好好的,你怎么会肚子疼呢?” 他这态度把美女龙王气急了,她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一死,在死之前,也要把这个卑鄙的小子给捎上,所以当秦子月不阴不阳的说完这句话,她猛的竖起了自己的身体,向那秦子月的身子扑了过去。 秦子月只所以没到她的跟前,就是怕她翻滚的身体压住自己,没想到,自己说了两句话,美女龙王就张开她那血盆大嘴向自己扑了过来。 这一下要是扑到秦子月,就算美女龙王的嘴咬不住他,身子压也得把他压死。虽然他还算机灵,一看情况不对,把手里的鱼儿一扔,一翻身,向旁边滚去,但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他能滚到哪儿去啊,美女龙王的身子如小山似的,向他的身上覆盖了下去。 一只冷静的银龙见美女龙王竖起了身子,心叫一句:“不好。”身子扭动,急促的用自己的头去撞美女龙王的身子。但他与秦子月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而且,他还是在仓促间启动的,当然无法追的上美女龙王的那一扑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子月被美女龙王压在了身子下面。心中暗道:“这小子完了。” 美女龙王扑住秦子月之后,很是得意的抬头望了望已经过来的银龙,那眼神里痛苦中带着一丝挑战。 银龙叹息一声说道:“要不是他,你早被猛兽吃掉了。”说着,一转身,又向自己刚才的位置爬了过去。他虽然对秦子月有好感,但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秦子月被这美女龙王杀死,他只觉得悲哀,但也无可奈何。真正让他抓心的是,秦子月答应把他们带出去,可现在,这句话变成了美丽的泡影。既然已经失去了秦子月,他也就没必要再去挑起事端了,因为那美女龙王身边还有两条红龙,如果自己再去为无谓的事情,惹起争斗,那最终弄个两败俱伤,就得不偿失了。 192准备逃脱 在美女龙王扑过来的那一瞬间,秦子月也觉察出了自己无法再逃脱,急忙从身后抽出了那根骨头棒子,竖立在地上,护住了自己的头。这一刻,他并没有惊慌,因为他看到那美女龙王的爪子没抓向自己,大口也没咬向自己,虽然这一扑,比较厉害,但她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只要砸住住自己的要害,想来也不会置自己于死地。 那两条红龙也没想到自己的王竟然会有如此的一下,他们也清楚,这秦子月与银龙他们是一伙的,王贸然的杀了他们的同伴,会使得他们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当他们看到银龙向美女龙王走去的时候,都做好了扑击的准备,但没想到那银龙竟然离开了,这让他们把心放了下来。但同时,他们心里又有一种不安,他们不明白自己的王到底是怎么了。 美女龙王见银龙转身离去,她身上的痛再也压制不住了,身子一扭,发出了一声惨叫。这叫声,如果让菩萨心肠的人听了,没准会落下眼泪来,可这里的这几条龙都不是菩萨,当然就不会落泪了。银龙默默的看着,那两条红龙则关切的望着。 美女龙王滚开了,秦子月手里拿着那根骨头棒子,用力的支撑着身体,想站起来。美女龙**才那一下,虽没有扑在他的要害上,可也没让他好受,被重重的压了一下,即便是骨头没受到伤害,身上的肌肉也被砸的拉伤了几处。 秦子月挣扎着,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越滚越远的美女龙王,喘息着骂了一句:“奶奶的,想找老公,也不能这么着急啊,你就算是一个被罢黜了的王,也不能在上面的,这是道德伦理的问题。” 银龙看他站了起来,心突然的一松,有一种幸运的感觉。听着他满口的胡言,道:“你受伤了吗?” 秦子月拄着那根骨头棒子悻悻的说道:“没事儿,这儿的鱼烤好了,你们想吃自己拿吧。”说着一拐一拐又想火堆跟前走去。 那两条红龙强打着精神向美女龙王的方向爬去。他们也算是这美女龙王的忠心侍卫了,要不他们也不可能被投进天牢。可现在,他们看着美女龙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竟然一点的办法都没有。想向银龙他们求救,可美女龙**才的那一下,已经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僵化了,银龙他们怎么可能会对美女龙王施救呢,就算是他们愿意帮忙,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也要拿出百分百的努力。所以他们向前慢慢的爬着,爬到坐在火堆旁边的秦子月身边的时候,那红龙哥哥突然一伸自己的爪子,把秦子月按在了地上,回头对了那三条龙说道:“你们的兄弟在我手里,如果你们想让他活命的话,那就快点把王身上的痛苦解除。” 银龙微微的一惊,思忖片刻,知道他的意思了,看着那红龙哥哥,道:“我们也没办法。” 红龙哥哥依旧很严肃的说道:“我谢谢你刚才救我们。但为了王,我不得不施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希望你能原谅。如果您能把王救过来,以后,我兄弟二人就跟您了。如果,你不救王,那我们就把这小子给杀了,并且与你们……” 银龙不耐烦的说道:“我说过,我也没办法。她现在的疼,估计是吃了水里的鱼儿,那鱼儿进了肚子就不会再出来,除非,把她的肚子破开。” 红龙也看到美女龙王吞噬了那两头老虎,而且也看到了那老虎身上所带的银鱼儿。他的神情有点沮丧的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银龙微微的摇头道:“不知道。或许……”他说到这里,又看了秦子月一眼,道:“或许她的力量恢复了,她自己可以救治自己。” 红龙哥哥一听有希望,表情马上紧张了起来,殷切的望着银龙道:“那怎么可以让王恢复力量呢?”他现在的的表情象一个求知特别强烈的学生在等着老先生告诉他答案似的。 被他踩在爪子下面的秦子月到也安逸,那红龙抓着他的肚子,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卡住了他的要害,防止他逃跑而已。秦子月听完银龙和红龙的对话,忍不住说道:“我到是可以帮她恢复力量,但现在,我的身子受伤,恐怕就办不到了。” 红龙听他如是一说,忙低头说道:“真的?”喜悦之色,完全没有因为秦子月的后半句话而减弱。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你不得好死。”他的语速很快,把我骗你,你不得好死说的连在了一起,猛的一听,就以为他在说,“我骗你不得好死”似的。 红龙抬起了他那傻大苯粗的爪子,放开了亲子月,和颜悦色的说道:“请你救救王吧。如果您能救王,以后我们什么也听你的。” 秦子月心里道:“去你奶奶的,老子要相信你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傻子了呢。”诺言就象***,常说,却做不到,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不过,现在他还是有所图的,所以话也不能说的很绝。道:“我觉得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那些鱼儿嗜血,你让她跳进水里,你们呢,把自己身上弄个口子,也跳到水里,尽量的多放出点血来,把水搅混了,然后再让他尽量的喝带了你们血的水,把那些鱼儿勾出来。” 其实秦子月是有点看轻龙族了,龙族对自己的诺言相当的重视,他们宁可丢了性命也会遵守自己的诺言的。那两条红龙也够忠心的,听秦子月这么一说,毫不犹豫,在自己的尾巴上咬了一口,然后招呼了美女龙王向水里钻去。 看着这三条龙爬进了水,银龙凑到了秦子月身边说道:“小子,你可够狠的。即便他们得罪了你,你也不能这么整治他们啊。” 秦子月全身酸疼,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淡淡的说道:“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我再把她弄进那个洞里,我的小命就没了。上一次,我把她弄进去了,看她无法醒过来,我用力量刺激她的内丹,结果,让她把我震晕死了过去,她趁着我受伤的时候,又封印了我的力量,打算杀了我。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如果现在再让她回到哪儿,以她现在的脾气,没准就会把天牢的看守给吸引过来,到时候,别说她受罪,咱们谁也别想跑出去了。最好的办法,是在这里把她调理顺当了,到时候,她不给咱们找麻烦。” 银龙看着在水里翻腾的三条龙,淡淡的说道:“那你也不能出这样的主意啊。你看他们,再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三个都得玩完了。”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银龙不说话了。他确实没主意,只是觉得眼前的情形有点太过于残忍了。秦子月微微的一笑说道:“你是怕咱们出去之后,龙王记恨于咱们吧?其实以她现在的脾气来看,她根本就是适合做哪个王位,如果不把她的性情给她调节过来,出去后,再跟她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受罪了。所以,暂时咱们先忍耐一下,看她有没有变成熟的可能,如果没有,那咱们出去后就各走各的,如果有,那咱们就帮她把位子再夺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银龙叹息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只要把我们带进那个山洞我们就非常感谢你了,如果能出去,那就更好,一切都听你安排吧。” 秦子月嘿嘿一笑道:“你觉得那两条红龙会不会跟咱们合作呢?” 银龙道:“我们龙族最重诺言,刚才他们已经说过了,只要你能帮他们把那个狗屁什么王救过来,他们就会听你的。” 秦子月撇了撇嘴道:“但愿吧。” 银龙象是受到了侮辱似的,转头看着他道:“不相信我们龙族的诺言,是最我们龙族最大的侮辱。” 秦子月笑着说道:“我说我不相信了吗?好了,叫他们上来吧。看看那美女龙王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没好的话,还得把她弄到山洞里。” 潭水因为两条龙的血边的污红,那美女龙王安静的爬在水面上,尽力的喝着两条龙的血水。而那两条龙的尾巴上则带满了银色的小鱼儿,猛的看上去,感觉还不错。 银龙冲着那两条红龙说道:“差不多了,上来吧。” 现在这两条红龙由于失血太多,在向岸上爬的时候,两脚竟然吃不上力气,要不是银龙帮他们一把,估计他们都走不出这潭水。 美女龙王依旧张着嘴,爬在水面上,不敢有多余的动作。银龙喊道:“你也上来吧,估计没多大事儿了。” 美女龙王微微的闭了一下嘴道:“我肚子还疼。” 银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秦子月费力的站了起来道:“那么多鱼儿咬你的肚子,你能不疼吗?比刚才好点就行。” 那两条红龙爬在岸上奄奄一息,美女龙王上了岸之后继续喊着疼,看来秦子月的办法并没有帮她驱赶走她肚子里的那些要命的银鱼儿,无奈,秦子月拉住银龙,把他的双角也给敲了下来,把他先弄进了山洞。因为没有一个能克制那美女龙王的哥们,秦子月可不敢再把这要命的东西带在身边了。 193孤身战猛兽 在天色大亮的时候,秦子月终于先把银龙弄进了山洞。这银龙幻化成人型却是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他身高八尺,长发披肩,多少有点飘渺的感觉,让人看不实在,却又让人觉得他非常的完美。 银龙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在这里,他又恢复了实力,而这种实力让他感觉出自己的强大,虽然这个山洞有点狭窄,但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在这里,他不用再胆惊受怕,不用再每天钻到潭水里喂鱼了。 秦子月看着坐在地上的银龙,嘿嘿的笑着,笑的那银龙有点摸不着脑袋,问道:“你乐什么?” 秦子月道:“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这么帅。要是在我们人世间,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抗着铺盖卷追你呢。”说到这里,秦子月的脸色一正,道:“好了,你在这里吧,我出去帮帮他们。记住啊,千万别对那条母龙动心,否则,小心她把你阉了。”说着,不等银龙回答,已经拉上那根绳子,钻出了山洞。 山洞外,美女龙王早咬着牙,爬在了洞口。秦子月用绳子把美女龙王的尾巴绑好,喊来另外两条龙,拉住了美女龙王的头,又钻进了山洞,示意银龙开始。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已经到了可以晒到他屁股的高度了,树林里又传来了两声吼叫。这两声吼叫把正忙活着的两条龙吓的浑身一哆嗦,停下了力气。 那美女龙王的身子半上不下,头露在这边,眼神中也露出了恐惧的光芒。 “真他妈的闹心。”秦子月嘟囔着向四周看着。 龙有灵性,虽然在这里,他们的术法修为消失了,但他们依旧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一次的危险比之昨天晚上还要浓重,也就是说,这一次来的动物比上一次还要多。 秦子月心里郁闷着,哪儿来的这么多猛兽啊?原先二十来只,后来四十多只,现在竟然到了八十多只。而且,很显然,这一次来的比昨天晚上的更为强大。莫非这里也分着几个空间,这些猛兽也分着区域,现在,攻击自己这个区域的猛兽受到了打击,然后呼唤了其他地方的猛兽来协助?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些猛兽站在林子的外围静静的观察着这里的,他们已经准备进攻了。原先爬在秦子月身边的四条龙慢慢的向后退着,只有秦子月拿着那根骨头棒子还站在那里,模样显得单薄。八十多只猛兽,慢慢的向前推进着,他们没有象以前那样一窝蜂的向前冲,而是稳扎稳打的向前推进。 两条红龙想上前帮忙,但已经退到他们身边的那两条龙用口咬住他们的尾巴,使劲的向水里拖着,并且还对秦子月呼喊一声:“快下来。” 那八十多只猛兽根本就不去管他们四个,而是继续向秦子月这里慢慢的推进着。看来这一次他们也学精了,知道贪多嚼不烂,现在,他们的目标就是卡在洞口的美女龙王。 可怜的美女龙王眼神里流露出绝望的悲哀。她挣扎着,想从洞里钻出来。可洞内的银龙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依旧使劲的向里面拉着。美女龙王这一用力,全身的肌肉绷紧,更把她的身体卡在哪儿。 秦子月手里握着那根骨头棒子,双眼注视着正缓缓接近的猛兽说道:“放松,你放心吧,这里有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美女龙王听了这话,心里暖洋洋的,但依旧不敢放心。面前的猛兽,不是秦子月一人能打倒的,即便他有心保护自己,可多了他也只不过是给猛兽多了一点食物而已。所以她依旧挣扎着。 秦子月气恼,按她现在挣扎的样子,别说进洞了,出都出不来。秦子月回头看了她一眼,举起手中的骨头棒子冲她的脑袋上就是一下。 美女龙王没想到秦子月会来这么一下,所以也没防备,只这一下,就晕死了过去。这一下,她算是彻底的放松了,跟上次一样,感觉不到进洞的痛苦,也不会再生出抵抗了。 那一群猛兽见秦子月举起手里的骨头棒子打在了美女龙王的头上,而且一下,就把她打晕了过去,一齐停下了脚步。 在那一群猛兽中,一只长相非常怪异的老虎站在最前面。他身上没有花斑,浑身呈黑色。头上,有一嘬白毛,形成了一个残缺不全的王字。他蹲在哪儿,没动,浑身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看来这只虎应该就是这里的虎王了。 有几只老虎凑在他的身边,小心的蹲在哪儿,等他发话。 那黑色毛皮的老虎,双眼紧紧的盯着秦子月手里的哪个骨头棒子,似乎对那骨头棒子有点惧怕。 秦子月则无所谓的站在美女龙王的前方,心下却恐惧着。这一群猛兽,如果一起向自己冲击,估计利马能把他撕成碎片。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退,他一退,那美女龙王就完了。 空中的太阳已经挂到了正中,明媚的如一个怀春的少女,炙烈的烘烤着大地。太阳的热情也带动了周围的环境,树更加的翠绿,水更加的清澈。也带动了那一直沉默的着黑皮老虎,他似乎失去了耐心,猛的站起身来,冲天高呼一声,围在他周围的那些猛兽听到这声吼叫,屁股上如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来,向秦子月这里,欢腾的扑了上来。 这一次进攻的只有二十多只猛兽,大多是猴子和野狼,从实力上来说,他们应该属于这个群体里比较弱小的一族,饶是如此,也让秦子月的头大了一圈。没女龙王的身子已经进去了一大半,秦子月还得等着。他身子向后靠了靠,靠住了美女龙王的身子,面对着那一群猛兽。 猛兽如一窝蜂似的,纷纷的向他的身上扑着,尤其是那些猴子,他们跳的比较高,身子也相当的敏捷,这让秦子月防不胜防,他也管不了许多了,举起手中的骨头棒子胡乱的挥舞着,挡住了自己身前的要害。那些猛兽只要被这骨头棒子碰着了,一准的躺在地上。所以,秦子月虽然多处受伤,但倒在他面前的猛兽也不少。正当他为身上的压力减轻而兴奋的时候,那一只一直沉默着的黑皮老虎又发出了一声吼叫,剩余的六十多只猛兽一起向秦子月扑了过来。 这当儿,秦子月已经怯力了,他举那骨头棒子都觉得浑身酸疼。更看到那六十多只猛兽一起向这里扑来,那脚步声地动山摇,他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在这当儿,他回头看了一眼爬在水面上的龙,喊了一句:“兄弟们,我先走了。”喊完,一举手中的骨头棒子,竟然要向前冲。 就在他要向前冲的那一瞬间,他一直依靠着的美女龙王竟然凭空的消失了,带的他差点摔到在地上。那地道的口也露了出来,秦子月挥舞着手中的骨头棒子,向后倒去。 他这一倒,几只已经眼红了的恶狼再不犹豫,一起向他身上扑了过来。 虽然他那骨头棒子力量惊人,但一下子几只猛兽扑过来,那也是要命的。他只顾着护住要害了,几只发动的比较晚的饿狼没有向他的要害冲去,而是向了他的腿。 秦子月手中的骨头棒子把几只扑向他头的饿狼打晕,猛的感觉到腿上一疼,再伸手去赶腿上的饿狼,他腿上的一块肉早被那咬住他小腿的饿狼给拽了下来。 他身子猛滚,向那地道口滚着,几只灵敏的猴子,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虽然他们的力量不大,但骚扰,也让秦子月的脸和身上多出了几道伤疤。 这时候,那一群猛兽迫近了,一股腥臭的气味也随之而来,本来秦子月边滚,还边用那跟骨头棒子敲打着攻击他的猛兽,现在,他顾不得身上的疼,也顾不得是那只狼又咬了他一块肉,他手脚并用,如一只大猩猩似的,爬着向那山洞口狂奔。 其实那山洞口离他并不远,也只不过是一丈多的距离,就这点距离,在秦子月眼里,无疑是崇山峻岭,很难爬越的。 他的意图早被几只饿狼看了出来,所以,他们早早的等在了那地道口上,虎视眈眈的望着秦子月。秦子月有点晕头,后面的猛兽已经追了上来,眼前还有这几只饿狼,如果他照顾前面的ng,后面的猛兽必然会卡住他的脖子,如果他面对后面的猛兽,那几只饿狼一定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无奈的秦子月倒过身来,变成了背对那几条饿狼,因为他与饿狼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那些饿狼没有空间去扑击他的脖子。 秦子月挥舞着手中的骨头棒子,与那只黑虎形成了面对面。在秦子月身后的那几只饿狼见秦子月把空挡留给了自己,也就毫不客气,张开嘴,向他的屁股上咬去。 在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那黑虎也跳了起来。他身上所带的那种威势着实让秦子月觉得害怕,但害怕是害怕,他依旧很冷静,这时候,他身上的力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举那骨头棒子,也觉得费力,但他还是费力的举起了那骨头棒子,指向了向他扑来的黑虎。 黑虎的身子大概有五六百斤,秦子月的骨头棒子虽然指向了黑虎的肚子,阻止了他向自己的头颅扑击,但黑虎身子的重量压在了他的那根骨头棒子上,把秦子月扑的向后一坐。是坐,不是倒,因为他的屁股上还有被几只狼咬着,所以只能坐下去。狼咬死口,只要被他咬住的东西,致死也不松口,所以,秦子月这一坐,竟然把挡在洞口的那只狼给拱进了洞里。 194终于出来了 那围在秦子月身边的猛兽一见秦子月摔倒,再不顾忌什么,一起向他身上扑了过来。现在秦子月已经再无力气反抗了,即便是有,也没办法反抗,那六十多只猛兽一起向他扑来,他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无法把这一群猛兽全部赶开。 秦子月在倒下的那一瞬间,眼睛一闭,心里暗道:“完了。没想到我秦子月会喂了一群猛兽!”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向后一拽,接着,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摆着两条狼,那银龙面色和蔼的看着他,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秦子月挣扎了一下,觉得身上还有点酸疼,但不大碍事了。可能是自己的术法已经开始运转,所以所受到的伤害也自然的修复了。他轻盈的坐起身来,四下里看了看,道:“那条母龙呢?” 银龙回头看地道的深处看了一眼道:“她去找出路了。”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是跟你说不让她在这里随便的乱动吗?你怎么不管管她呢?” 银龙道:“你说的到轻巧,我管她,我凭什么管她啊?在这里打起来,更能把别人惊动了。不过她答应不随便的使用术法。” 秦子月无奈的坐正了身子,用神视探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没什么大碍,道:“什么她妈的东西,咱们迟早要被她给拖累死。我看,干脆,她回来,把她弄死算了,就她妈的她这样,出去都是祸害……” “你说什么?”美女龙王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了出来。她的声音很冷,冷的都有点让人打哆嗦。 秦子月眯着眼睛,望着虚无的山洞道:“我说我们要把你弄死。”他根本就不掩盖自己的观点,因为现在她并不怕她。 美女龙王弯着身子向这里走来,等离他们有三丈远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坐了下来,望着秦子月道:“小子,说话注意点。”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我说话已经很注意了。就按你现在的脾气,咱们出去后,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而且,他们把你关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让你再出去,你出去了,必然招致各方面的追击,到时候,我们跟你在一起,也会很麻烦。再就是,现在,你不是什么龙王,你是个囚徒,咱们在一起,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从这里跑出去,所以,一切的行动都必须以这个为前提,但你根本就没有这点意识,我行我素,惹人讨厌。” 美女龙王的脸色很平静,道:“那好,你过来杀我吧。” 秦子月盯着美女龙王,脸色很严肃的说道:“我也懒得说你。在这里,咱们能不能出去,还说不清呢。但我希望你能把你的脾气改一改,别人为什么尊敬你啊?一,你可以给别人名,二你可以给别人利,三,你尊重别人,以你现在的样子,你能给予别人什么?还整天好象谁都欠你的似的,这怎么获得别人的尊敬呢?假如咱们现在能从这里出去,我说的只是假如,出去之后,谁会帮你啊?你现在就是脱毛的凤凰,连只鸡都不如。我也是气糊涂了,还总对你报着希望,希望你能带着我们走出去,希望你能重新坐在你的位子上……” 美女龙王的那双秀美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秦子月,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子月没想到她突然会变的如此的虚心,有点愣住了。等了半天才说道:“首先,你得认清楚你自己现在的地位,然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为你的王位而团结。做的时候,要让大家都明白,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即便没有好处,也要让大家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塌实。这种塌实,是建立在你有担当,有气魄的基础上的。就说你的肚子疼吧。你为什么会肚子疼呢?因为你饿了,你吃了那两只老虎。可你吃老虎的时候,你想过没有,你饿,大家也饿,如果你把那东西分给大家,大家会怎么看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美女龙王沉思着。久久的没有说话。秦子月站了起来,对银龙说道:“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也带进来。”说着,向外走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那些猛兽不知道何时也散开了。四条龙卷曲在潭水的旁边昏昏欲睡。秦子月爬出山洞,喊了一句:“他奶奶的,差点没把我吃了。你们没事儿吧?” 红龙哥哥听到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很激动的道:“王没事儿了吧?” 秦子月向他们走去,道:“没事儿,我训了她一顿,她正在里面闭门思过呢。你们先休息,我去扎个篱笆,这样也好挡住野兽,一会儿,再把你们也送进洞里,咱们就算安全了。”说着,向旁边的树林走去。 秦子月整整忙活了一个晚上,也奇怪了,这一晚上竟然非常的安静,一只猛兽也没过来骚扰。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秦子月才把那篱笆扎完,他站在篱笆的外面试了试力量,看能不能抵挡的住猛兽的冲击,这才招呼着大家向洞里钻去。 耗费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把这几条龙都弄进了洞里,秦子月坐在洞口出神的望着外面这熟悉而又让他感觉生涩的世界,心中莫明的生出了一种恐惧。这恐惧压在内心的深处,他竟然理不出个头绪来。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连一个只鸟都没有。这几天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猛兽过来过。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猛兽被他们打怕了?没这个可能啊,那些猛兽几乎就把他们全给吃了,而且这两天大家都躲到了山洞内,他们的势力要小了许多,那为什么这些猛兽不来进攻了呢? 他不明白,只觉得身体有点疲倦,慢慢的向山洞内爬去,心里与这个世界在作着别。 六条幻化成人性的龙无言的坐在地上默默的等着。那美女龙王也安静了,她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的墙,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秦子月也盘膝坐好道:“那边怎么样了?” 红龙哥哥又恢复了人型,他的模样在这一群人中显得特别怪异,尤其是他那矮小的个头,更让人觉得有点滑稽。现在,他表情沮丧的说道:“没有可能。哪儿是出不去的。” 秦子月思忖着道:“牢房里总应该有门吧?既然他们能把咱们给扔进来,那就一定有缝隙存在。我觉得,现在咱们最好是赶紧的过去。外面这两天特别的奇怪,猛兽都不光顾咱们这里了,我怀疑是不是咱们的人一走,哪里马上就会生出变化,没准这个变化早让外面的看守者发现了,如果咱们再不想办法出去,那咱们可能要倒大霉的。” 红龙哥哥低头不说话了。因为他现在无话可说。他只所以要从那个牢房里逃出来,就是觉得哪儿无法逃出去,现在又回到那里,那不是白忙活吗! 银龙一直沉默着,见这里冷场了,说道:“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在这里就不错。” 秦子月道:“咱们没有试过怎么能随便的下结论呢。好了,现在咱们先去那牢房看看,如果有机会,咱们就突破出去,如果没机会,那咱们再回到这里来。你们看怎么样?” 美女龙王终于说话了,她语速不是很快,表情也颇为庄严,道:“我觉得秦子月的想法很好,咱们就试一下吧,如果能出去,那是万幸,如果不能出去,咱们再回到这里也不晚。”说着,她站起了身来,率先的向里面走去。 流水潺潺,绵延不绝,几个人扎进水里,慢慢的向回游着。快要到牢房的下面了,秦子月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潜到这里,就顺着水流走,没有逆水而上,下面虽然给堵死了,那上面呢?上面没准就有机会。 红龙兄弟到了牢房的下面,见秦子月继续的向前游着,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向前走去。 前面的水路愈加的狭窄,他们几个如果不是术法在身的话,估计都无法钻过去。 前方出现了微微的亮光,这亮光就是希望。秦子月心里喜悦着,但他也知道,这绝对不能说他们就可以出去了,因为前面有那个清灵子,他比自己的能耐要大的多,自己既然想到了回游,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但这些他不愿意想,甚至还给自己找理由,那就是,清灵子发现了哪儿的出路,所以就不再向这里走了。 艰难的从那狭窄的水道里钻过来,前面豁然开朗。这里大约有三四丈的空间,看模样,那应该是一道泉眼,水翻腾着向上涌着。他们终于算是走到了这水的源头,也看到了希望,秦子月顺着水慢慢的向上浮着,他浮的时候很小心,因为他们出来的也太容易,容易的让人都有点害怕。 但他在上浮的过程中并没受到任何的阻击,直到出了那水面,他还有点懵懂呢。四下里望了望,只见四周又是翠树成荫,风光秀丽。秦子月心里很警惕的向旁边游着。心里暗道:“莫非又到了与关押银龙他们一样的空间?” 几条龙从水里露出了脑袋,四下里观望着。那银龙率先从水里跳了出来,踏在那水池旁边柔嫩的鲜草上,也是四下里观望着。好在,在这里,他们的术法并没有消失,这是让他们觉得愉快的一件事情,而且也不用再在那个山洞里憋屈着了。即便是又到了另一个囚禁的空间,那他们也觉得幸运。 美女龙王兴奋着,两条红龙也兴奋着,他们都爬到了草地上开始撒欢的喊叫了。秦子月慢慢的走出水面,依旧很警惕的望着四周。从这里的环境来看,这里绝对是他所生活的空间,但这里又与他生活的空间有点差异,因为在他生活的空间里,现在应该是秋末冬初了,而这里却花香四散,正在秦子月琢磨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谁?” 195分别 这一声把大家愉快的心情扫荡完了,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圆圈,警惕的望着外面。 在草地的西边,大约十丈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小山包,山包的下面,有一个被鲜草掩盖了的山洞,那声音就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如不是这声音,他们还真无法发现哪个山洞。 美女龙王很镇静,等了半天,不见山洞里有人走出,她向前走了一步道:“你是谁?” 四周静悄悄的,惟有几只艳丽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秦子月也向前走了一步,笑呵呵的说道:“我们是从天牢里跑出来的犯人,您是看守这里的侍卫吗?如果是,那你就过来抓我们吧,如果不是,那我们就打搅您了,从您这里借一下路,您看怎么样呢?” 山洞里终于有了回音,那声音显得很苍老,让人听着,竟然有一丝慈祥的感觉。道:“那我们就算是同道中人了?”说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穿一身青布长衫,从那山洞里钻了出来。他站直了身子,足有六尺多高,面容矍铄,在尘世的话,那应该叫鹤发童颜了。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纹,道:“看来,你们也受了我的恩惠啊。” 美女龙王站在哪儿,很不适应这样的交谈。秦子月向前走了两步,带着惊讶的说道:“受了你的恩惠?” 那老者微微的一笑道:“那天牢是我亲自修建的,在修建的时候,在三间牢狱中留了暗门,可以通往这里。想来,你们是从另外两间里逃出来的吧。”说着,他呵呵的一笑道:“小伙子,你是人族,怎么跑到我们龙族的天牢里了?” 秦子月回头看了美女龙王一眼,笑道:“他们说我勾引你们那美女龙王,所以就把我关起来了。你呢?你是修建者,怎么也钻到监狱里了?” 那老者叹息一声道:“我与一条紫龙相爱了!这是龙族所不允许的,所以他们知道后,就把我投到了里面。然后我就跑到了这里。”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嘴角里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看来,他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 秦子月笑道:“不错,是个好主意。你先让紫龙跑到这里来,然后,你再从监狱里悄悄的潜出来,这样,大家都不跟你们为难了,我真羡慕你。” 老者微微的一愕看着秦子月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猜的啊。我挺羡慕你们的。对了,您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我们怎么走出这里呢?” 那老者很深沉的望了秦子月一眼道:“你最好别出去。你们既然被关押了,那你们身上就有了龙族囚犯的烙印,只要你们离开这里,那龙王马上就能知道你们在哪儿,并且会派人追杀你们的。” 秦子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众龙,见他们都无所表示,说道:“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自会小心的。现在我们想离开这里。您是不是怕我们离开这里,会暴露您的行踪啊?” 那老者盯着秦子月没有说话。其实秦子月他们要离开,自能离开,眼前的这老者虽然厉害,但还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但秦子月不想树敌,如果还没有离开这里,就发生争斗,没准会惊动那些自以为是的龙族。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站在我身后的那个美女就是你们这里的龙王,如果您跟我们在一起,我想龙王可以保证,您与您的爱人的爱情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老者虽然知道美女龙王是皇族,但不知道她就是龙王,当下很是吃惊的看着他们,突然微微的一笑道:“小伙子,你骗我做什么?” 秦子月依旧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从天牢里逃出来的,她就不可能是龙王了?告诉你吧,她确实是龙王,但她的王位被黑龙抢了,所以她被关在了这里。你在这里生活,可能很惬意,但肯定也很孤单,如果你现在帮着她重新夺回她的位子,那她就可以保证你与你爱人的身份合法,而且还会受到大家的拥戴。”说到这里,他回头望了一眼美女龙王道:“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美女龙王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她是孤家寡人,心里没什么主意,秦子月怎么说自然就怎么好了。 那老者望着美女龙王,有点激动,仔细的打量着她道:“你真是龙王?” 美女龙王惨淡的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她现在也意识到,出去之后,就靠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拉拢更多的力量来对抗经营多年的黑龙。 那老者嘴唇有点哆嗦的说道:“你真是龙王……你真是龙王……”他这话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询问别人。那洞内突然又有了动静,一个年约三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裹着一丈白凌走了出来,她的动作非常的柔顺,如仙子下凡一般,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她走出山洞,望着美女龙王道:“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 这话,秦子月无法给她保证,所以,他回头望向那美女龙王。 美女龙王的脸色安定,淡淡的说道:“我现在无法给你们任何的保证,因为我的位子已已经被黑龙抢了。如果,我能坐回到原先的位子上,我可以承认你们的婚姻。” 那女子回头望了望身边的丈夫,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模样,他是想跟着秦子月他们出去。即便是爱情使得两人可以放弃一切而走到这里,但时间久了,这种独处也会变味,也会让人生出厌倦。更何况,如果他们从这里离开,必然引起当权者的注意,到时候,他们也得跟着受连累。 那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搂住自己的妻子,道:“那好吧。”他的这个动作,让秦子月颇觉得好笑,因为他们两个,从视觉上来看,太不般配了,男的年老,女的年少,晃如一对父女,偏偏又做出非常恩爱的表情。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并不是龙族的空间,而是秦子月他们所生活的世界。按着老者的指引,他们穿越了自然形成的一层结界,这才算真正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众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一穿越那曾看丝虚无的结界,马上就会把自己逃离出来的消息传给龙族,这样,必然会引来龙族的追击。 秦子月到颇为酣畅,他好象根本就不为这个所担忧,而是站在这山谷之外的一座小山上,双臂张开,迎风而立,呼喊着:“我又回来了。” 美女龙王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边,低声的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山包在这一片丘陵中属于最高处,一众人自行散开,各自警惕着。朔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如果从远处望去,他们两个真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秦子月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也没见你施粉啊?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美女龙王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说话不着调的样子,站在一旁,凭风而吹。那阵阵的山风,吹鼓了她那鲜红的罗裙,吹飘了她的长发,这就更让她的美艳不可方物。 秦子月伸着自己的鼻子在她身上乱嗅,只惹的她有点恼怒,身子微微的向后撤了一步道:“你干什么啊?” 秦子月笑着说道:“你怎么跟我说话总是冷冰冰的啊?你知道这样让我心里很难受的。我……” 美女龙王终于带了点火气,她还是有点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点雨露,他就发芽,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了。美女龙王说道:“我问你,下一步我们该干点什么了,回答我。” 秦子月一见她动了真火气,微微的笑了笑,站好了,望着远处说道:“回去,回你们龙族去。现在他们刚刚的得了权利,局面还不稳定,你的出现,一定会使得哪儿的环境更乱。再就是,你要去拜访一下那些元老们,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能力帮你,但他们能制造出影响力。另外,你还要联系你以前的旧部,对你特别忠心的那些人,这样一来,你从势力上,可以与黑龙分庭抗争,在声望上,也可以得到提升。具体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吧,我没经手过你哪儿的事情,也说不详细。” “那好,现在就走吧。”美女龙王的神色很镇静。 秦子月望着远处的山道:“我不跟你去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这世界上,最为凶恶的就是权利,如果要想巩固自己的权利,一要让别人怕你,二要让别人离不开你,这样,你就可以坐的长久一些了。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在脑子里多转几个圈,别再象以前那么卤莽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美女龙王已经习惯了有秦子月在自己的身边,猛的一听他要离去,虽然她看不起他,但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神情有点落寞的说道:“为什么要走啊?” 秦子月望着远方道:“我也有一群兄弟,他们也在等着我呢。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美女龙王的脸色猛的刚毅起来,盯着他道:“那好,我不阻拦你。只是,你走之前,要把我弟弟的内丹留下。我不希望他身上的东西出现在一个肮脏的人类身上。” 秦子月回望着她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必须帮你把你的位子夺回来呢?” 美女龙王眼神虚无的说道:“是的,你帮我夺回来,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不能离开我们龙族,如离开一步,我就会不客气的。” 秦子月望着美女龙王邪邪的笑道:“说的真坦诚,可惜,我现在就要走,你要想杀我,就快点动手吧,否则,你就见不到我了。”说着把脖子一仰,摆出了一个引颈待割的样子。 196重回地道 美女龙王的秀眸忽闪忽闪的闪动着,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子月冷笑着说道:“我可没这么说,以前,你不是已经起了好几次杀心了吗?” 美女龙王身上起了浓浓的杀意,这杀气,把四周警戒的龙也给震动了,他们抬头向这里张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美女龙王身上的杀意渐渐的淡了说道:“好了,你也别逼我,我也退一步,你帮我把王位抢回来,以后你就自由了,这样,对你来说,公平了吧。”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说道:“看来这几天我没白费力气,你终于知道审时度势了。做王,有很多时候,不得不说一些违心的话,办一些违心的事情。你终于算是成熟了。不过,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无法帮你。因为在你们龙族,我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从力量上来说,我无法与一只幼龙斗,从智慧上来说,我跟害你的那条黑龙无法比拟,而且,我跟在你的身边,会让你的族人看轻了你,所以,以后的事情还是要靠你自己。我并不是想逃脱,你知道,我身上也有龙族下的囚犯的标志,如果你不能取胜,那我也就没有生活下去的空间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美女龙王呆呆的看着秦子月,这一刻的风情,让人有点窒息,美女龙王那秀丽的美眸里射出了怪异的光芒道:“你为什么对我好?” 秦子月看着她道:“谁让你长的漂亮呢。好了,你们赶紧的走吧,如果再不走,恐怕就会招致他们大规模的袭击了,现在,遇到这样的袭击对你很不利。” 美女龙王依旧很怪异的看着秦子月道:“我说过,你跟我走,帮我夺回王位,我可以放过你,如果你现在想走,我就杀了你。”她这一刻的语气不容质疑,坚定的如一块石头。 秦子月的心里暗骂一句:“奶奶的。”道:“行,我跟你走,如果出了偏差,你可别埋怨我。” 美女龙王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你要是无法帮我夺回王的位置,那我就先杀了你。不过,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帮我,对吧?”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光里冲满了信任。 秦子月骂骂咧咧的向前走着说道:“****,老子算是被你害死了。”说着,招呼四周警戒的龙道:“大家分开走,暂时谁也别回龙族,随便在哪儿兜几个圈子,做出逃命的姿态来。等半个月左右,你们再向回来。现在你们先约定一个在龙族内集合的地点,然后咱们在聚合。” 众龙看着他,默默的点头。美女龙王走到秦子月的身边,缓缓的说道:“那咱们就在半个月后,龙城城外的圣泉旁边集合吧。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七条龙同时发出了一声怪叫,反正秦子月是没听懂他们在喊什么,只是觉得这声音里含着一种激奋人心的**。他们喊完,身子马上转了过去。各自出发了。 秦子月看着他们的背影,等了半天才说道:“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说完,竟然向他们刚才出来的方向走去。 美女龙王皱着眉头说道:“去哪儿啊?” 秦子月继续向前走着说道:“你以为咱们现在能回到龙族吗?我估计各个传送点都被看管了,咱们现在回去,那就是自投罗网。现在,咱们按着原路返回,或许还有回去的希望。” 美女龙王向前紧追了几步,有点着急的说道:“咱们再回到那里,不也是自投罗网吗?”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我们出来,他们定然已经感觉到咱们跑了,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会检查监狱,搜查咱们出逃的路线。咱们现在回到下面,正好趁着混乱,混进龙族,要不,现在,咱们不可能回到龙族,等黑龙把你以前的支持者都杀光了,关死了,那你就算是回去,也起不了作用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美女龙王追在秦子月的身后,说道:“既然你觉得在这里,咱们可以套回去,那为什么还让他们在外面兜圈子啊?” 秦子月继续笑着说道:“他们要是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咱们能回到龙族吗?”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那泉水的旁边,美女龙王看着那泉水道:“如果你是条龙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竟然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哀愁。 秦子月率先跳进了水里,向下游去。他明白美女龙王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是条龙,她就可以给自己官职,给自己荣耀,可遗憾的自己是一个人。 又回到了清灵子挖的那个山洞,在山洞内,秦子月很是幽雅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珠,拣了一个干燥的地方躺下。很是舒坦的说道:“你说咱们在这里,如果被人看到了,会不会认为你和我在偷情啊?” 美女龙王端坐在秦子月的旁边,随口问道:“什么是偷情啊?” 秦子月也坐了起来,凑到她的身边,嬉笑着说道:“就是你喜欢我,可又怕别人知道,所以咱们找了这么一个没人的地方,干咱们爱干的事情……” 美女龙王的口气很冷,道:“我不会喜欢你的。” 秦子月惊讶的问道:“为什么?”问完为什么,他“扑哧”一笑道:“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吗,以后啊,如果遇到别人说喜欢你,你如果不喜欢他的时候,你要含蓄点回答,你就告诉他,你很优秀,相信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所以,我就不跟他们凑热闹了。你如果这样说,他就明白你的意思了,而且这样也不伤他的自尊心。” 美女龙王的口气很冷道:“如果我是王,那就不会有人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如果我无法拿回王位,我也无法见到其他人,所以也不会有人向我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秦子月摇头道:“你错了,以后你没什么可屏障的,当然除了你这身体。你如果想把各个方面的人都聚集在你身边,那你就得学会逢场作戏。好色的,你就用**之,好财的,你就用财诱之。总之,你要把很多的人团结在你的身边,这你才能成功。” 美女龙王淡淡的说道:“你跟我爸一样。都这么罗嗦。” 秦子月坐回到墙壁旁边,半依在墙壁上,笑了吓说道:“所以说啊,你爸爸可以当龙王当很长时间,而你,坐那个位子只坐几天的时间,这就是差距。就拿我们人来说吧,人在社会上的分工不同,所要干的事情也就不同,所思考的东西,自然也就有差距。如果你骤然的让一个种地的去做王,他满脑子的土地,满脑子的怎么才能多大粮食,那结果会是什么样,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了吧。这就叫做居其位而谋其事。如果居其位而不谋其事,那你就完了,你将是一个非常不称职的人。你说是不是啊?” 美女龙王突然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啊?” 秦子月道:“那我哪儿知道啊。现在只是预计他们会顺着这里来查看,这样,咱们就有机会混进去了,如果他们不来查看,那咱们只能另想办法了。不过,咱们在这里,总比他们在外面要强啊,你说是不是?” 美女龙王又沉默了下来。她现在也没有别的想法,只能任由秦子月摆布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与秦子月拴在一根绳子上,自己如果无法成功,那秦子月也无法幸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着,洞内渐渐的安静了,秦子月的鼓噪,自己都觉得乏味,所以躺在一边,竟然睡了过去。美女龙王有点羡慕这小子,他从不拿正事儿当事儿,永远是那么的轻松,跟他在一起,自己也失去了那种紧张的感觉,仿佛只要有他在,天大的事情都不是事儿,他都能帮你轻松的应付。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点微弱的声音:“操,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条地下水,我说他们怎么能逃出去呢。兄弟,你回去禀告一下,我顺着这里看看。” 美女龙王和秦子月猛的都睁开了眼睛,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嘴角上都带上了笑容。美女龙王想的是:“这小子猜的不错,确实有人来这里了。真是天赐良机。她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力量,身体贴在了墙壁上。默默的等着。 虽然他们把自己的内息都收敛了起来,但只要是有心人,还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的。可那条探察的龙好象根本就不去注意似的,可能,在他看来,既然能从监狱里跑出去,那就不可能再在这里呆着吧。所以他很大意的向前走着。边走还边哼着他们龙族那外人不能懂得的小曲儿,这曲儿,让美女龙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来那曲儿的意思应该属于那种**色彩的,少儿不宜的。 渐渐,那条龙趟水的声音近了,曲儿突然停止,道:“我操,还真下功夫啊。在这儿挖洞。”说着,秦子月他们听到了从水里钻上来的声音。秦子月和美女龙王对视一眼,同时,向那条从水里爬上来的龙发动了攻击。其实,这攻击,也就是美女龙王所发动的,秦子月身上所具有的那点能量,也就够给这条龙塞塞牙缝而已。随着他们力量的爆发,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197回到皇城 秦子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美女龙王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一下就打倒了一条黑龙。”他边说着,边俯身向前走去。 美女龙王神色中没有得意,也没有不快,道:“我银龙一族能世代为王,自也有点超人的本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那地道的洞口,看到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爬俯在地上,嘴角里侵出了许多的鲜血,这鲜血洇红了那石质的地面。秦子月左右看看,见再没有任何的情况,蹲下身子,拉住那人的胳膊,倒退着把那人向里面拖去。 美女龙王有点不解的看着秦子月道:“你这是干什么?” 秦子月一笑,露出了一种纯洁的笑容道:“咱们在那边受罪了,他来了这里,怎么能让他轻易的逃脱呢?帮帮忙,这家伙太沉了。”说着,继续倒退着。 美女龙王并没有动,因为在她看来,秦子月的这个举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点意义,如果能把这条黑龙留在这里,并且把他的内丹吸收过来,那可比让他钻到那个破地方要来的实在。但她现在也没心情去吸收这黑龙的内丹,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的走出这个龌龊的地方。 秦子月看她没动,把那黑龙向里面拉了两步说道:“姑奶奶,你知道外面的情况吗?不从他嘴里问出点来,咱们就贸然的向外冲,你是不是想让他们再把你抓进来啊?” 美女龙王这才过来,给他的身上下了禁制,把他弄醒。秦子月端坐在前方,眼神里露出温和的目光,很是友善的说道:“你好,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那黑龙的眼里露出了惶恐,嘴有点结巴的说道:“你……你是谁?” 秦子月依旧笑着,温和的笑道:“我是谁,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不可能知道,但旁边坐着的哪个,你一定知道,她就是你们以前的王……” 那黑衣人回头望了一眼美女龙王,浑身更是一哆嗦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秦子月依旧微笑着说道:“我们想让你告诉我们外面的情况,如果你和我们配合,那我可以赦免你的罪行。” 秦子月从这条黑龙的表情上已经看出来,他不是个意志坚强的龙,自己心里的信念更是不确定,进而言之,他在黑龙一族里,并没有什么地位。 黑龙惊恐的看看秦子月,又看了看美女龙王,结巴着说道:“我……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你不告诉我们也行,但你可能要受点罪,并且,我还可以跟你透露一点信息,你们黑龙的日子不会太长的,这次只所以能让你们成功,我们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反对我们。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出去后,马上就会对你们动手,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如果你能把握,那我就可以赦免你的罪行,并且放过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那就很遗憾了,你和你所爱的人,就会在最黑暗,最荒yin的地方度过你们的余生了。” 那黑龙的眼睛睁的很大,显然是在恐惧着,秦子月接着说道:“可以告诉我外面的情况了吗?” 那黑龙忙点头,嘴里有点大乱,话都说不清楚了。 秦子月微笑着等着。现在再给他施加压力,那结果就会相反了。 等了一会儿,那黑龙的舌头伸直了,情绪也稳定了一些,说道:“您……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秦子月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容,道:“牢房那边的情况,你可以告诉我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自从你们从牢房里逃出去之后,王城就乱了,我们的头被抓了去,现在,这里就剩下了六条龙把守。”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实力怎么样吗?” 黑衣人道:“高手都出去追击你们逃出去的人了,现在看守这里的,跟我水平差不多。” 秦子月抬头望了一眼美女龙王,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美女龙王点了点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说的是自己制住那六条龙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也正是秦子月想要的结果。 秦子月接着问道:“都城里还有什么情况啊?” 黑衣人诺诺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就负责看守天牢,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了解。您真的能放过我吗?” 看来他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秦子月本想把他留在身边做个向导,但觉得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没准就会发生点什么意外,所以他说道:“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现在,你所说的,我们还没有验证,所以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那边有个洞口,你看到了吗?”秦子月用手指了指那洞口,接着说道:“你现在到那边去吧,哪儿虽然不能离开这里,但保证你不会受到你的族人的伤害。” 黑衣人狐疑的望着秦子月,道:“你不是龙族,我不相信你的话。”他边说边用眼睛洒着美女龙王,那意思是想让美女龙王给他表态。 秦子月脸色渐渐的变了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呢?” 黑衣人不明白他与美女龙王的关系,但他现在落到他们手里了,也就没必要去了解他们的关系了,不过他明白,人类的诺言就象他们经常骂人时候的一句话“我***。”常常说,但很少能做到。所以他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人类说话不算数。” 秦子月微微的笑了,说道:“你现在有本钱跟我讨价还价吗?如果我看着你不顺眼,现在就可以对你动手。我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不讲究信用的,我既然说了这话,就一定让你活下去,而且,你也绝对不会受到你的族人的迫害。” 秦子月确实讲信用,他把这黑龙送进了无望空间,在哪儿,他只要够机灵,就一定能活下去,而且他的族人也绝对不会跑到哪儿去害他。 黑衣人无语了,他被迫无奈的慢慢向那边爬去。等他走到洞口,还想回头对秦子月他们哀求,但站在他身后的秦子月冲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直接的把他送进了无望空间,让他在哪儿去安享自己的晚年了。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道:“你不是告诉我,要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力量吗?你为什么又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秦子月带头向地道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他们是黑龙,现在,他们当权,所以他们的名誉和地位都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他跟着你,你能给予他什么?既然你不能给予他更多,那就存在了变数,所以,宁可不要,也不能在自己的身边放这个火药桶。” 秦子月原先钻的那个牢房,少了一面墙壁,过道里,也无人看守。从暗流里爬出来的秦子月还高度紧张的警惕着,但看到这里的情况,心放了下来。暗道:“看来那黑龙说的不错。” 美女龙王超越秦子月,向前走着。现在回到她的地盘了,而且,也需要她的力量去制服剩下的那五条龙,所以她义不容辞的走在了前面。 过道很狭窄。走出这间不大的牢房就是过道。一人一龙都是人形,在那狭窄的过道里行走着。这个天牢应该在地下。因为四周没有一点的光线,而且,他们也是爬坡似的向上走着。 他们这一路走上去,竟然再没看到门,仿佛这里就有这么一条路似的,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个监牢所在。顺着这小路,大约行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终于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急匆匆的向下走着,从脚步声音的散乱程度,可以听出,走来的是四个人。 秦子月不明白这里的龙为什么会幻化成人型存在着。按说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应该以龙的身躯存在才对啊。 美女龙王收住了脚步,示意秦子月也停下脚步,她慢慢的举起了自己那秀长的手掌,暗吸一口气,向外猛的一推。一股无形的气流沿着这监牢的墙壁向脚步声的方向涌去。随着美女龙王的这一掌,那边传来了一声:“哎呀。”的叫声。接着,又是安静,如死一样的寂静。 看来这几条龙的实力实在是弱。秦子月站与美女龙王继续向前走着,道:“你的岁数也不大,你的修为咋这么厉害啊?”他说这话,有点捧的意思。 美女龙王与他并行着前进,淡淡的说道:“万年寒冰石能帮助修炼,所以,虽然我银龙一族人少,但实力却是最为强大的。”边说,已经迫近了倒在地上的四条龙。他们依旧是人的形,只是身着黑衣,想来是黑龙一族了。 秦子月从四人的身旁绕过去,接着问道:“黑龙的实力怎么样?” 美女龙王走到他们的身边,那手飞快的在几人身上又点了一下,面不改色的继续平淡的说道:“他们的人数最多,在修为上,只能算是中等,没有特别出色的人才,但为了安慰他们的心绪,这才在定等级的时候,把他们定在了仅次于我们的一个阶层。” 198 空城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地道的尽头,在这里,是一座小房子,那房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再无他物。这里的一切,看起来,与人类居住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门也大开着。他们两个从这屋子里出来,从外面再看这房子,很是不起眼,与这街道两旁的建筑物没什么两样。都是普通的平房。 秦子月又看到了那红澄澄的天,这让他觉得非常压抑。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他身上的术法并没有失去,这可能是因为他把美女龙王弟弟的内丹吸收了的原因吧。 大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四周静悄悄的。美女龙王站住脚步,回头望着秦子月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秦子月表情显得很悠然,道:“赶紧的联系你的族人,估计黑龙很快就会感觉到你回这里来了。如果你在他回来之前,还没取得自己的势力,那咱们就死定了。” 美女龙王站在这人流稀少的大街上,她那曼妙的身姿衬的这街也增添了不少色彩。现在,她身上依旧是一身皇族打扮,这让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躲着他们走。 从街面上看,这里没太大的变化,虽然起了宫变,但街上并没有戒严。或许龙族和人类的行为习惯不同吧。但秦子月心里却紧张着,平静不代表着安全。 美女龙王依旧站在哪儿,沉思着。秦子月站在了他的身边道:“怎么还不走啊?” 美女龙王有点绰绰不安的说道:“我不知道找谁,银龙大部分都没有在城内。”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道:“都没在城内?” 美女龙王悲哀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父王让我继位的时候,怕起了内乱,所以把他们都派出去了。在城内的银龙,就我自己一个。” 秦子月深深的锁住了自己的眉头说道:“那你的父王应该给你留着忠心于你的人吧?” “最忠心的就是黑龙叔叔,可他却抢了我的位子。”说到这里,美女龙王竟然流露出了小女子的无奈。 秦子月抬头望了望四周道:“你也够朽的。那你总应该有朋友吧!现在是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了。” 美女龙王眼神空洞的说道:“我没有朋友,从小,我被流逐在外,除了一个仆人外,我没跟任何人接触过。在弟弟被你害死后,父王才把我招了回来,可没想到,他竟然也匆匆的去了。” 秦子月不解的问道:“去了?死了吗?” 美女龙王忧伤的说道:“我们龙族是不死的,褪九次皮后,就会得到上天的眷顾,成就极乐之佛。父王成佛了,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这里怎么还有个什么元老院啊?” 美女龙王道:“只有龙王可以成极乐之佛。其他人只能是不死之身。元老院里大多是在自己的种族中德高望重之人。” 秦子月沉思了一会儿道:“那好,咱们现在就去元老院。” 美女龙王有点着急的说道:“那怎么行啊。是他们把我送进去的,我再去哪儿,不还得被他们送进去啊,我不去,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啊?”美女龙王焦急的喊着。这声音之大,把四周的行人都惊动了。本来他们见一个身着皇族衣服的人站在大街上,就感觉非常的怪异,现在,又听美女龙王如是的一喊,都停下了脚步,向这里观望。 秦子月见人越聚越多,心中突然多了一个想法,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站在路边观望的人群喊道:“这就是咱们的龙王……” 众龙听他这么一喊,腿不由的一软,跪在了地上,把头扎进了自己的裤裆里,数自己哪儿到底有几根毛去了。秦子月并不明白,美女龙王到底是为什么被黑龙给拉了下来,所以他信口说道:“我们的龙王为了让大家生活的更好一点,过的更安逸一点,所以想缩减黑龙一族的权利,却没想到,黑龙勾结元老院的元老,用最为卑鄙的手段,暗地里对我们尊敬的银龙下手,竟然夺取了她的王位,你们说,这合理吗?” 众龙听秦子月说完这句话,马上站了起来,那些龙脸上流露出惶恐的颜色,匆匆的走了。这大街上又恢复了安静。 秦子月本想鼓动起这些龙,与他和美女龙王一起到元老院去闹事,逼迫他们收回命令,却没想到,这皇城里的龙竟然如此的怕事儿,一听这个,竟然都跑了。 秦子月无奈的对着美女龙王笑笑说道:“没想到你的名声这么臭,现在可好了,咱们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在大街的南面,几十个身穿着黑色士兵衣服的士卒正勇敢的向这里跑着。大概他们也接到了信息,说这里有人穿着皇族的衣服,在这里招摇呢,所以才过来看一下真假。 美女龙王冷冷的笑着说道:“就他们?”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爆发出一种罕见的逼人的气势。这就是实力,看来她的修为要比那些士兵高出许多。 她身上所发出的这强烈的霸气,在空气中弥漫着,直逼向了那些冲来的士兵。那一群士兵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都停下了脚步,惊恐的向这里看着。其中,一个象是他们一群人里的头头,站了出来,向前只迈了一步,道:“你们是怎么从天牢里逃出来的?” 看来,他已经感受到了他们身上那囚徒的烙印了。这也显示出,他绝对不是什么高层的人物,因为他连有人从天牢里逃脱的消息都不知道。 美女龙王用自己的手回答了他的问话。她慢慢的抬起手来,向那一队人推了过去。无形的ng打着旋,把挡在前面的人都给吹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在美女龙王发动攻击的时候,加持了术法结界,所以她的这次攻击并没有伤害到两旁的建筑物,只是把那一群士兵震倒在了地上,并且把他们的内丹全给震幽闭了。 那一群龙族士兵眼神中含着恐惧的望着渐渐走近了的美女龙王,其中那带头的颤抖着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美女龙王沉默的站在他们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尤其是她还不说话,这就更让那一群龙心里恐慌。 秦子月走上前去,婉若一个狗头军师似的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王。你们助纣为虐,附和黑龙暴乱,该当何罪。” “黑龙暴乱?”那带头的似乎还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道:“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秦子月嘿嘿的一乐道:“那好,你带我们去找你的长官。如果他告诉我们,你们确实不知道,那我们就饶恕你们,如果你们真是黑龙的手下,那也怪不得我们的王了。” 那躺在地上的士兵头领费力的爬了起来,道:“那好吧。”说着,蹒跚着向前走去。 秦子月故意的把美女龙王让到了自己的身前,因为在这里,她是王,自己走在她的前面那就是大不敬。可美女龙王却故意的放慢了脚步,与秦子月同行着,低声的问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路的两边早安静了,只有少数胆子比较大的,还从两边的窗户里偷偷的向外望着。 秦子月以为龙族的地域应该是超脱的一个地方,没想到这里,竟与自己生存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他懒洋洋的回答道:“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如果遇到几百头龙聚集起来,攻击你,你能打的过他们吗?咱们现在先把城内的士兵控制住,让他们帮你,这样,即便黑龙回来了,他也没能力对付你了。” 美女龙王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抬起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那士兵的头向前走去。 路狭窄了起来,越走,那民房似的民居就越稀少,红澄澄的天,让秦子月心里烦躁。他追在美女龙王的身后,心里蓦然的生出了一种警觉。他四下里望着,想用眼睛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心里总是这么不宁静,可遗憾的是,这条大路上,竟然没有一点特别的东西。依旧是静静的大路,风也吹着,是温馨的风,吹的人浑身的舒坦。 突然秦子月停下了脚步,对美女龙王说道:“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美女龙王并未在这里走过。她四下里望了望说道:“不知道。”说着,继续跟了上去。 她这句“不知道”就是在告诉秦子月,她没有在四周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感应到有更厉害的人物存在。但秦子月的心依旧惊着。他不是一个草木皆兵的人,这一刻,他总觉得自己抓住了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再向前走一定有危险。所以他上前一步,挡在了那兵头的身前说道:“你告诉我,你们的将领在哪儿。” 那黑衣的军官很是纳闷的看着秦子月道:“您不是让我们带你去吗?” 秦子月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更好一点。” 黑衣军官无辜的看着秦子月,甚至还带着点哀求的说道:“您是不是要杀死我啊?” 199 元老院 秦子月微微笑着说,道:“你既然有勇气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将领,这就说明你心里没鬼,你心里既然没鬼,这说明你还是拥戴我们的王,你说我们能少一个拥戴王的好士兵吗?” 那黑衣的军官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龙族在人类的跟前,显得特别强横,那是因为他们的修为要比人类高出许多,他们在比自己强横的强者面前,也会表现出自己的懦弱。黑衣军官道:“从这里向前走,大约有三里地的地方,我们的长官就在哪儿。” 秦子月点了点头,回头望了那美女龙王一眼,向前走去。 美女龙王也不搭话,伸手在那黑衣军官的身上轻轻的一点,那黑衣军官晕死了过去。点完,美女龙王追上了秦子月问道:“你为什么不让他带咱们去了呢?” 前面是一条岔道,按那黑衣人所说,他们应该向右走,秦子月却偏向了左边,边走边说道:“他带我们见的只是他们的小官,不可能控制全城。我想……” 美女龙王停下了脚步,眉头缩成了一个疙瘩,不悦的说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刚开始说去元老院,后来又想去找侍卫,现在竟然又说找他们没用,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瞎晃悠,等着他们来抓我们吗?” 秦子月心中也烦躁,听她这么一埋怨,扭头对着他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了解这里,甚至不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大,你能不能制服那黑龙,如果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制服元老院的那些人,那我们现在就没必要去找什么侍卫了,直接去找他们,让他们臣服于你,那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美女龙王幽幽的说道:“我不能制服他们,但我相信,只要我去了哪儿,肯定有人愿意帮我。” “那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元老院。” 元老院在城的东南,离皇宫不远。是灰白色为主题的建筑物。外围是一道圆形的围墙,不应该说是围墙,应该说是一溜房子,在正南的方向开着一道大门。那门颇为雄伟,比之旁边的围墙要高出大约三四丈,门楣呈拱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秦子月虽然不认识,但那字的结构却让他震撼着。那字,银勾铁画,有点跃跃欲飞的感觉。在门前,站着四个侍卫,这四个侍卫的个子也是极高,大约有一丈左右,秦子月走到他们的跟前,都有一种渺小的感觉。 那四个侍卫分明不是龙族之人,他们的头奇形怪状,有点象狮子头。秦子月走在他们的旁边,悄悄的问美女龙王道:“你们这里居住的不全是龙吗?” 美女龙王淡淡的说道:“我们龙族能有多少人啊,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其他类别的动物。我们龙族是统治者。他们服从我们的指派。”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元老院门口前,那四个身着黑衣的士兵这才篮住他们道:“很抱歉,没人人通知我们,今天有客人来访。” 美女龙王嘴角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让开。”在她说这话的同时,她身上发出了浓浓的杀意。那四个守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美女龙王与秦子月宛如闲庭散步似的向院子里走着。这院子里的小路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看上去雅致而又别具风味。 在院内,一群老的都快成化石的老人们,或站,或坐,大约有三四十人的模样。当他们看到美女龙王突然出现在这院子当中,都呆住了。站着的把身子站的更直,坐着的,也站了起来。他们刚才还洋溢着的笑容,在美女龙王出现的那一瞬间,消失了,代替的是一种苦恼的,惶惶的,惊讶的表情。 美女龙王站在了院子中间,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回来。你们还好吗?” 这话说的温柔而又不失威严。站在老人中的一个看似黑龙的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喊道:“你这个叛逆,我们龙族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美女龙王变色不变,道:“请问,我怎么丢了龙族的脸了?” 那黑龙理直气壮的看着秦子月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与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即便是龙,不同种族,也不能**,你却与这卑鄙的人类相爱……” 秦子月突然明白了,明白这美女龙王为什么被别人管了起来。他心里不由的暗暗称赞那谋事儿的黑龙,他知道美女龙王一定会把自己身上所蕴藏的她弟弟的内丹提炼出来,所以把自己抓来,送给美女龙王,然后再在美女龙王提炼内丹的时候制住她,再加上这么一个借口。不过,他还是有点纳闷,这么滑稽,简单的计谋,这些老的成精的人物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那一群人中,大约有四五个黑龙的元老,他们在这说话之人站出来后,也跟着走在了前面。看那架势,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和美女龙王动手了。 美女龙王面色依旧温和,脸上的笑容不减,道:“大家都认为这事情是真的吗?” 那一群元老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其中那个最先站出来的黑龙远老,手轻轻的一挥,一个水晶圆球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那圆球足有半丈大小,在这红澄澄的天色中,显得明净而无尘,给人一种心静的感觉。那黑龙元老接着说道:“这是龙洞内的影象。大家看看之后就明白了。”他说着,手又轻轻的一挥,那水晶球里马上显露出了美女龙王躺在万年寒冰**的情形。 这大概是秦子月迷失了之后的景象。美女龙王的身子卷曲在那**,身型渐渐的变小。秦子月神情木然的向**走去。美女龙王身上的衣服渐渐的落了下来,她抱住秦子月的后背轻轻的抚摩着他的肌肤,脸上表现出很享受的样子。 图象到了这里,突然停止了下来,那黑龙回头向嘴角里掉着哈喇看这影象的人说道:“后面的太过于不堪入目,所以,我就不再让大家看了。从这一段,大家也能看出她是个什么人吧。现在,她竟然带着她的奸夫回到了这里,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神情激奋,一起喊道:“把他们送进无望空间。” 美女龙王望着众人依旧笑着,等众人的话音落了下来,道:“大家看我是不是一个傻子?”她说着,转动身体,让大家把她看了仔细。接着说道:“今天我回来,我就是想告诉大家,我与这个小子才认识不久,而且,他身上还有我弟弟的内丹,所以,以后,我还会把他带在我的身边,直到我把我弟弟的内丹从他体内提炼出来。另外,还要告诉大家,黑龙谋反,与大家无关,但现在,谁要再支持黑龙,那就是跟皇族过不去。忠于皇族的请站到我的身边。” 大部分人都是墙头的草,他们听到这话,很是犹豫的看着美女龙王和那四条黑龙,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原先,他们都听了黑龙的劝说,说只要把这美女龙王送进无望空间,以后大家可以分享龙族的领地,而且,绝对不会受到银龙的反扑,现在看来,这话纯粹就是扯淡,别说银龙一族其他的人了,就是这被认为不可能出来的龙王竟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他们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阴影,这个阴影就是美女龙王违反了龙族的纪律,与人类有了苟且之事儿,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原谅于她。所以他们还在犹豫着。 那四条黑龙站在美女龙王的对面,见众人都没动身子,嘴角里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道:“这事儿大家都很清楚,而且这个决议也是大家决定的。现在,你还是伏法吧。”说着,那四条黑龙慢慢的向美女龙王迫了过来。看那意思就要动手了。 美女龙王没有动,她依旧是很安定的站在哪儿,嘴角还带着那迷人的笑容,仿佛眼前的这四条龙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秦子月站在一旁有点着急,但又有点为这美女龙王的安静而喜悦,这才是王者之气,处变不惊。 那四条龙靠进了美女龙王,其中那个最先说话的停下了脚步,道:“你是自己把自己的术法费了,还是让我们动手啊?”语气里带着傲气,似乎眼前的美女龙王就是他囊中之物,任他**。 美女龙王的脸色没变,很平淡的说道:“你以为就你们几个跳梁小丑就可以颠倒黑白是非了吗?我告诉你,我今天既然来这里,就不会怕你们。大家听着,他们对我的污蔑,我会加倍偿还的,现在,我给大家最后一个机会,我数到三,如果在我数到三之后,大家还站在叛徒一边,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她撒了众人一眼,缓慢的说道:“一……” 还站在原地的众龙相互的看着。 美女龙王慢慢的说道:“二。” 这时候,已经有人向这边走来。那四条黑龙沉不住气了,他们对望一眼,扬起了双手,向美女龙王的身上照去。这时候,众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毕竟,现在显露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一个人,如果这四条龙很轻松的把美女龙王给打败了,那他们的错误选择,将使得他们抱憾终生。 200 假手他人 美女龙王现在要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搀和进来,现在仅仅的这四条龙发动攻击,那她还是能应付的来的。当她看到这四条龙抬起了手,身子蓦然的消失了,把秦子月暴露在了这四条龙的面前。那四条龙这一下正打在猝不急防的秦子月身上,只把他的身躯吹的如浮萍落叶似的,飘向了远方。 美女龙王在他们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闪到了他们的身后,分别在他们四人的身上都轻轻的点了一下。那四条黑龙的身子马上翻倒在地上。其实以她的实力,根本就不用躲闪,正面与他们四个为敌,也可以轻松的把他们拿下。 秦子月享受了那四条龙全力的一击,他们的力量是相对于美女龙王所发出的,而秦子月的修为绝对超越不了一条幼龙,这强大的一击,落在他身上,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他的身子落在了大门的门前,全身的骨骼被震的寸寸断裂,还好,就是那四条龙所发的力量并没有加持控制内丹的力量,所以他的内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饶是这样,他受到攻击之后,那内丹也无法再活动了,苍白的如死人的脸。 美女龙王点住了那四条龙,把他们的身躯轻轻的一提,扔在了一边,冷漠的看着众人,等了片刻才说道:“好了,我要数三了。” 那一群苍老的,惜命的老家伙在此情此景下,竟然纷纷的向她的身边走了过来。只有一条银龙,也就是美女龙王的一个旁系的祖宗站在原地儿没动。缓缓的说道:“子樱,你为什么要与人类苟且?” 这句话一直埋在大家的心里,但现在受到美女龙王实力的震吓,不得已才转到了她的身边。 美女龙王望着这个老的快成骨灰的老爷爷说道:“你觉得我需要解释吗?如果我与他的关系真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觉得他会被打成这样吗?” 银龙老爷爷望了望躺在远处的秦子月叹息一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着,向美女龙王的身边走了过来。 美女龙王冷冷的说道:“这都是黑龙一族搞的鬼,你们也是我龙族的栋梁,基石,竟然如此的糊涂,不能分辨是非,真是让我失望。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人云亦云,能为我龙族做个典范。” 众龙都扎下了脑袋,心里绰绰不安,真怕这美女龙王一发彪,先拿自己开刀。但美女龙王好象没有动他们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两句,就转换了话题道:“现在请你们帮我招集所有的侍卫过来。我要在这里接见他们。”说完这话,根本就不管秦子月的死活,转身向那元老院的首座走去。 若大的院子里,瞬时清净了下来。只有秦子月和那几个侍卫依旧在门口。那几个侍卫也在惶恐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把秦子月拉走,因为他们到现在还没接到任何的命令,而且,他们没阻挡的住那两人闯进这院子,这就是最大的失职。 秦子月现在是出气多于进气儿,躺在哪儿,耳朵鼻子嘴角里向外浸血,现在就抢救这人,也不见得能活下来,但如果不抢救,那就只能死。四个侍卫站在秦子月的旁边,心里惶恐着。其中一个狮面人突然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蛋,柔声的说道:“嗨,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很显然,他是想听一下秦子月的遗言。秦子月这一刻还算有点清醒,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明白这美女龙王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一路上,他还觉得自己可以帮那美女龙王,却没想到这美女龙王的心计比他要深的多,他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秦子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我说的话,你恐怕帮我办不到啊。” 那狮面人现在颇有豪气的说道:“你放心,我尽力的帮你办。” 秦子月那浸满鲜血的嘴角轻轻的一撇,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道:“我想**们龙王她妈。”说完这句话,他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呼吸也停止了,但他的嘴角里依旧带着那一丝怪异的笑容。 那狮面人微微的一呆,眉头一皱,心道:“肯定是疯子。”但见他现在的模样,又有点不忍心,转头对身边的众人说道:“帮帮忙,把他先抬走吧。” 剩余的那三人都站在哪儿没有动。似乎怕惹祸上身。 那狮面人道:“他跟那新王是一伙的,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如果咱们能帮上忙,没准咱们就可以摆脱现在奴役的身份。” 他的这一句话起了作用,那些懵懂的狮面人一起向前,抬起了秦子月,把他拉进了旁边的小屋子里。 混混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子月费力的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浑身疼痛的难以忍受,即便是想动一下,也动不了,不由的呻吟一声,这一声呻吟唤来了一个关切的目光。美女龙王就坐在他的身边,语气里含着温柔说道:“感觉怎么样了?” 秦子月的神志一恢复,马上压制住了自己继续呻吟的冲动,嘴角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你怎么在这里?” 美女龙王的脸色稍微的变了变,但还是很正色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秦子月有点摸不着脑袋,不明白她到底唱的是那一处儿。因为在秦子月看来,自己已经没什么用了,美女龙王应该把自己抛弃才对啊,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陪着自己,而且还说上了这句对不起。所以他压制着自己的痛苦,没有说话。 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空间,四周黑黢黢的没有一点光线,秦子月躺在地面上,美女龙王盘膝坐在他的身边。秦子月的内伤似乎好点了,但他还是不能动,而且,现在他的内丹似乎又被禁制了,现在,虽然能让他维持自己的生命,但绝对不能用这内力去修复身体所受的伤害。 美女龙王看他不说话,叹息一声,道:“我们又被抓住了。” 秦子月一听,差点没坐起来,但他身上的骨头全断了,如何能坐的起来的,所以只是用了用力,疼的出了身汗而已。他还是躺在那里,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 其实他心里也有了计较,那就是,她肯定是在大意的情况下又被人制住了。而且,他也在为自己庆幸,如果美女龙王不被抓进来,估计自己也早死了。 美女龙王无神的望着前方说道:“我没想到他们会有人假装顺从于我,他们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我下的手。” 秦子月说不出是仇是喜,只是呆呆的看着黑暗的房顶。因为现在,他们即便是侥幸的逃脱了,美女龙王也会对他下手,逃脱不了,那黑龙也不会放过他。 美女龙王在一边有点焦急的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干啊?” 秦子月忍不住身上的疼痛,哼了一声,但这一声听在美女龙王的耳朵里却是讽刺和记恨。她的脸色稍稍的变了变,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吗?” 秦子月忍住了疼痛,眼神里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美女龙王看了秦子月一眼,又把头转向了黑黢黢的墙壁边,语气消沉的说道:“我将是我弟弟的妻子,而他现在死了,你却占了他的内丹,在我们这里的人看来,只要内丹没有消失,那就认为他还活着,我曾经许下了诺言,这一生,非我弟弟不嫁,现在,你站在了我面前,那就意味着,我必须嫁给你。可我要嫁给你,这又是我们族人所不允许的,如果我不嫁给你,那我就违背了我的誓言……所以,那天,我想借黑龙之手杀了你。” 秦子月的内丹并没有完全被禁制,所以在这黑暗的环境里,他能很清楚的看到美女龙王的表情。心里也颇为复杂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美女龙王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整天在惶恐度日。现在,心里却象是塌实了似的。只是,我不想父王的位子在我手上失去。” 秦子月现在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道:“那你以后打算把我怎么样?” 美女龙王眼神里带出了点异样的色彩道:“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里?” 秦子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出去呢?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美女龙王无望的说道:“想与不想,有什么区别吗?如果咱们出不去的话,那咱们面临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惩罚。我估计黑龙叔叔已经快要回来了!” 秦子月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美女龙王道:“我不敢说曾经帮过你,但毕竟咱们在一起受过苦,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我心里也好塌实一点。” 美女龙王无望的望着那黑黢黢的房顶说道:“如果真让我选择,他们还是以以前的眼光看我,我还是要假借别人的手杀了你。因为,我一不喜欢你,二你还阻挡了我的脚步。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秦子月听她口气中的怨言依旧很重,微微的一笑道:“你真够诚实的。但你这样想,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成熟,什么叫因为我啊?即便是没有我,就你这样,他们照样会谋反的,只不过会找一个其他的理由罢了。不过,你说的第一条理由还是正确的,我也不喜欢你,也从没想过做你们龙族的丈夫,更加的讨厌你的这种脾气。” 201 又进监牢 美女龙王的脸色稍微的变了变,但随后又恢复了正常道:“谢谢你,我怕你知道我的诺言后,会来烦我。现在,我放心了。”说到这里,她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想个办法,让咱们出去吧。” 秦子月忍着疼痛微微的一笑道:“我就是个卑鄙的人类,你以为我有多大的神通啊?其实你更应该相信你的族人,他们与你休戚与共,更应该能帮你。” 美女龙王幽幽的说道:“我哪儿能见的到他们啊!再说,我也不相信他们。” 秦子月躺在地上,心一分神,忍不住又哼了出来。他身上的伤虽然好了点,但没好利落,这或许是龙族之人故意而为之,也不知道美女龙王的身上是不是又被下了禁制。他隐忍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了。”说到这里,他竟然又疼晕死了过去。 黑暗之中,看不到太阳,也就不知道时间了。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秦这才又醒转了过来。这一次,他的身上没有了疼痛,而是麻木了起来。他现在除了他的舌头,其他的地方一点的感觉都没有,他觉得他自己死了,因为身受这么重的伤,自己又没了感觉,那不是死了是什么。 令他欣喜的是,他的眼睛依旧能睁开,但他看不清楚四周。四周黑黢黢的,现在,他身上惟留的那点气息也消失了。 依旧是美女龙王的声音,她这声音里透出了关切,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秦子月听到这声音,心里塌实了不少。因为他明白自己死了肯定会被下地狱,而美女龙王则不同,第一她不可能死,再就是,她即便被人给炼化了内丹,也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所以他的语气中带了点欣喜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美女龙王叹息一声道:“我不在这儿能去哪儿啊?全是你拖累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再听不到以前那种抱怨的语气,而是一种小女人似的撒娇。 秦子月笑笑道:“我全身麻木,以为自己死了呢。不过,你在我身边,就算是死,我也觉得值了。” “去你的。你快想想办法,在这里,迟早会被人杀了的。”美女龙王一听秦子月没死,这才又恢复了想出去的愿望。或许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秦子月的身上,虽然在秦子月昏迷的时候,她也落下了眼泪。这眼泪可能是孤独的眼泪,因为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个秦子月在她眼里总能创造出奇迹。 秦子月道:“你放心吧,总会有人过来救你的。” “为什么?”美女龙王有点好奇的问道。 秦子月道:“这是个的世界,每个人都有,有的迷恋钱财,有的迷恋美色,有的迷恋权位。我相信,你们这里一定有迷恋权位的人存在。而现在,你那黑龙叔叔又没在这里,所以,皇城显得有点空,这正是那些迷恋权位之人行动的时候。他们如果能帮你把你的位子夺回来,那他们就会得到你的信任,得到你的重用。当然了,这里也有危险。但危险和将来的权位比较起来,那危险就显得小了许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人来救咱们呢?”美女龙王还是不十分相信秦子月的话。 一扇小小的铁门,大概只容的下一条狗爬进爬出。它正对着秦子月的脑袋,在美女龙王说话的时候,那门被推开了。门开的瞬间,一束清光闪了进来,刺的秦子月的眼睛生疼。 那小门外探进了一个脑袋,喊道:“快跟我出来。” 美女龙王有点犹豫的看了秦子月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你赶紧的走吧。别管我。” 秦子月非常不明白这女子的心态,有的时候,看似成熟稳重,心思缜密,有的时候,又让你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时时刻刻需要人关爱。这可能就是本性。其实美女龙王并不是一个世事不知道小女孩,而是在她信心十足的时候,受到了打击,这让她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所以现在有点依恋秦子月而已。 美女龙王并没有独自跑出去,她拉住秦子月的双腿,倒退着向那狗洞凑近。她现在有点极度的不自信。所以,她还是决定把秦子月带在身边。 门外那人把秦子月拉了出去,接着又接住了美女龙王。出了这扇门,他们看到的依旧是红澄澄的天。可见,这里并不是什么牢房。他们依旧被关在元老院中。 美女龙王一钻出那狗洞,心里凉了半截。因为按秦子月所说的,救她之人应该是龙族,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四个狮面人,也就是这里的奴仆,他们的战斗力低下,根本就无法与龙抗衡,如果依靠他们,自己必然还是失败。 秦子月被他们架着,满面的笑容,还有感激的语言,让这四个狮面人都露出了欣喜的颜色。美女龙王失望的脸色则写在脸上,这与现在的景象很不协调。或许是这四个狮面人受到了美女龙王脸色的感染,等秦子月那安慰,鼓励,感激的话语一说完,他们马上扎下了头。 秦子月被架着勉强的站在哪儿,回头望了一眼美女龙王,见她的脸色有点凝重,道:“怎么拉?是不是让黑龙把你打怕了?你瞧你那脸色。这哥四个救了咱们,就是咱们的朋友,你看看,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他们帮忙啊?”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冲着美女龙王眨巴了眨巴,似乎又在让她开一些空头支票。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神色依旧显得很凝重道:“谢谢你们。” 那曾经救过秦子月的狮面人听到这句话,身子一激灵,半抬着头,不敢正视美女龙王,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元老院的元老们都被我们放倒了,就等着您处置了。” “都放倒了?”美女龙王心中一喜,但又有点不相信。因为她觉得这四个狮面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把这些龙全给放倒。 狮面人的头扎了下来,小声的说道:“是的。我们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了晕厥粉,如果一个时辰内,没人帮忙,那他们将苏醒过来。我们希望您能把我们身上奴役的烙印消除,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们啊?” 美女龙王听了心中一喜,点头道:“没问题,如果你们忠心的话,可以跟在我的身边,你们将成为我龙族的上宾。”说到这里,美女龙王向那元老聚会的屋子撒了一眼道:“我身上被他们下了封印,现在无法把他们都禁锢了,你们能不能帮我?” 美女龙王的这一句话让这四个狮面人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因为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无法禁锢那些元老的内丹,而无法禁锢他们的内丹,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苏醒过来,那一切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美女龙王看出了他们的为难,微微的一笑道:“是这样的,我不需要你们禁锢他们,我只希望你能拖延他们醒来的时间。我大概要一个半时辰才能解除身上内丹的封印,而在这一个半时辰内,我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搅,你们能做到吗?” 美女龙王这么一解释,那狮面人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道:“没问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美女龙王的身子能动,所以也不需要他们的指引,只是说道:“你们看看能不能帮他恢复力量,再就是把门子看好就行了。”说着,她向那元老们聚会的房间走去。 这是非常卤莽的举动,现在,美女龙王还没有验证那些元老们是不是全睡了过去,就独自一个人向哪儿走去,如果有一个没有被他们麻倒,那她就非常危险了。 在美女龙王抬脚向前走的时候,秦子月喊道:“你没必要去哪儿修炼吧!”他这句话是善意的提醒,可美女龙王一得到自由,就忘记了应该注意的事项,由于她焦急,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没听到秦子月的话,径直的向那房间走去。 狮面人搀扶着秦子月,其中哪个看似为头领的人问道:“真抱歉,我们无法帮您恢复力量。”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没什么。我能走出哪个房间,就已经万福了,如果不是兄弟们帮忙,我估计我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这天了。对了,你们也别管我了,把我放在这里,你们去哪儿照顾王吧。” 那狮面人本就不大看的起他。秦子月的力量比他们还要次,他们现在要在那美女龙王跟前多卖卖力,一定能得到恩宠,到时候,这小子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地位。所以听完秦子月的话,真的不再管他了,把他往地上一放,向元老们聚集的大殿走去。 秦子月全身麻木,被他们放倒,自然的躺在了那冰冷的石头路面上。他抬头望着那红澄澄的天,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憋足了,想以这口气带动自己的内丹再次活动起来。但事儿哪儿能如他所愿啊,他这一口气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来,而且,他这么一折腾,还惹来了疼痛。本来麻木的躯体,渐渐的又恢复了知觉。 天地间似乎就他一个活人,任由他呻吟着,痛苦着。他现在身在那大门的旁边,他的呻吟声惹来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但这是谁的声音,他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那声音很粗,也很沉,有着中年男子特有的一种磁性,听起来,让人感觉很是舒服,道:“是谁在这里喧哗?” 202 黑龙侍卫 秦子月的心一惊,把头转想了门的方向,见一个黑衣人,大约一丈高的模样,正站在了门口,向他这里望来。那黑衣人身后还跟着大约四五个人吧,他们也是一色的黑打扮,各个彪悍精壮,给人一种力与美的视觉冲动。除了那带头的黑衣人,剩下的那些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这种杀气不是平常人能具有的,而是那种经常杀人的杀人高手才能流露出来的。 那带头的黑衣人看着秦子月,并没有等他回答,突然一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子,够胆量,竟然跑到了这里。”说着,他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四五个人一拥而上,把秦子月架了起来。 那黑衣人走到秦子月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告诉我,你们从牢狱里逃出了几个人,都有谁?”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都有谁从那里面逃了出来,这也说明他们并没抓住逃到外面之人。秦子月一副要死的样子,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那黑衣人看他软骨头的模样,眉头微微的一皱,手轻轻的一抬,秦子月的内丹活了,虽然他现在依然是非常痛苦,而且那内丹的力量也是非常的微弱,但他身上的禁制去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那黑龙也探出了他的力量,这人只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所以,他才敢于把他的力量释放出来。现在,他要从他的嘴里得到那些逃犯的信息,也只好先让这小子舒坦一点,等把他的话全掏了出来,那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秦子月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受到那些黑龙的打击,身子伤的很厉害,如不是那些狮面人及时的救治,估计他早魂飞魄散了。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无法用自己的力量修复自己身上的伤。站在他旁边的那黑龙的头等的不耐烦,蹲下身子,双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慢慢的吐出了力量,帮他把断裂的经脉接合了起来。 这黑衣人的脑子应该不太灵光,秦子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这元老院为什么会这么安静,逃到这里的是两个人,怎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呢。这一切他都没有去想,只是想着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这样,也好在老大面前卖卖功劳。如果他现在马上就到那聚会大厅,估计他的功劳将更大,但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秦子月的呼吸渐渐的顺畅了,脸色也显现出了久违的红晕。黑龙首领收了功夫,盯着秦子月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 四周依旧很安静,静的连只鸟都没有。秦子月的身体恢复了,他睁开眼睛四下里望了望,突然嘴角里带了笑容道:“谢谢你们。我受这伤,简直生不如死啊。” 那黑衣人没有任何的表情,重复了一句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 秦子月看着他那黑色的眸子中发出了淡淡的杀意,做出紧张的表情说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我?” 那黑衣人盯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语气中的杀意更浓了。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他现在笑的非常不合时宜,这让那黑龙以为秦子月在笑他。只见他看到秦子月这一笑后,双手慢慢的举了起来。 秦子月闭上了眼睛道:“如果你们再把我送到监牢之中,我宁可死在这里。” 那黑衣人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他盯着秦子月道:“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否则,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秦子月的嘴角里依旧带着笑容,道:“难道刚才我身上的伤不够厉害吗?还不够生不如死吗?我不希望你能把我放出去,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回到牢狱,当然,我也不希望就此的消失。我想,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要知道,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们把剩余的逃犯全抓回来。” 黑衣人听完秦子月的话,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喜悦的光芒,这光芒一闪而失,取而代之的还是冷漠。他缓缓的说道:“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秦子月胡扯道:“您最好相信。因为我不可能从您的手心里逃脱,如果我不能按我说的办,那你可以随便的处置我。” 黑衣人沉思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那好,我现在可以给你承诺,如果你能帮我把逃犯全部抓回来的话,我可以奏明龙王,让他恩准你做我的侍卫。这样,你可以满意了吧?” 秦子月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道:“那我真的谢谢你了。” 黑衣人站起身来,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都有谁逃了出去吗?” 秦子月颠三倒四的说,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美女龙王正在恢复当中,只有她恢复过来,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秦子月道:“其实他们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那黑龙的眉头皱起,语气严厉起来道:“你竟敢骗我!” 秦子月的表情很平静,淡淡的说道:“我没说我认识他们啊,我只说我可以帮你们抓到他们。” 黑龙头领身上的杀气渐渐的消退了,道:“说吧,怎么才可以抓到他们。”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道:“这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我自己一个人无法抓住他们的。” 黑龙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自然,你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这五条龙正处于壮年,身上的术法修为也超越了一般黑龙,他们站在秦子月的身边,虽然没发出杀气,但那股煞气却逼的秦子月有点惶惶然。其实真正使得秦子月感到惶然的并不是那几条龙,而是美女龙王。在他的意识里,美女龙王遇到危险,根本就不会照顾他的。所以,他现在必须想出一个能自己脱身的办法。 秦子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说道:“就你们几个要想把他们全都拿住,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却很明白,那就是你们的实力太次,根本就无法拿住那几个人。 黑龙头领到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主儿,他点头道:“我知道,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他们全拿住。” 秦子月望着天,淡淡的说道:“兄弟们,别怨我,我也是被逼的。”说到这里,他好象才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们约定好了,如果你们的人追他们,追的无处可逃,那他们就会回到我们逃出去的地方。” 黑龙有点怀疑的看着秦子月道:“你是不是骗我啊?” 秦子月的面容上带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道:“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你不愿意相信,那就拉倒,我现在还在你们手里,你想我敢对你们撒谎吗?” 那黑龙犹豫了片刻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这正是秦子月所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是略带着犹豫的表情,说道:“我……我……也不着急,他们现在肯定还没过去呢?” 但那黑龙头领根本就不搭理他的这种犹豫,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向前一推道:“快走。”说着,秦子月的脚步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 秦子月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他还是太虚弱,即便是他没有受伤,在这一群如狼似虎的黑龙面前,他也无法做出半分的抵抗。所以,他只能是无奈向前走着,带着这一群黑龙,向他们的墓地走去。 牢狱的门大开着,那几条黑龙已经被美女龙王给制住了。这几条黑龙走进这个空间,四下里看了一眼,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黑龙的头领警惕的四下里看看,站在他身边的人的也随着他散开了,警惕着。 黑龙头领回头,眼神里流露出了恐吓的目光,盯着秦子月。 秦子月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是与一只银龙从这里逃出来的。但出来之后,却被他给弄成了这样……”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似乎有说不出的伤感。 那黑龙头领望着秦子月,道:“那条银龙跑到哪儿了?”说的时候,秦子月可以看出他们的紧张来。 秦子月也有点纳闷,美女龙王身上也有罪犯的烙印,他们应该能察觉到美女龙王就在元老院中,可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没发现美女龙王,所以他现在又开始信口胡说了,道:“我与他一起跑出来后,他怕人多,被人发现,所以就把我伤了,现在,他可能已经逃离了这里。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带着我先逃到了这里。” 黑龙终于生出了怀疑,盯着秦子月道:“你真是被那银龙伤的?” 秦子月的脑子里微微的打了一个转,心里明白了,银龙和黑龙所修炼的术法不同,所以伤人之后的结果也不一样,而秦子月是被四条黑龙所伤害,所以他们认为秦子月在说谎。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虽然不是他伤的我,但,跟他伤我也差不了多少,我与他一起向围攻我们的几条尊贵的黑龙发动了攻击,可他却跑了。丢下了我一个人在哪儿。” 他这么一解释就合理多了,秦子月一个人躺在元老院里,四周没有一个人,如果是还有另一条龙存在,那就可以认为他们伤了秦子月后,集体去追拿那只银龙了。 不一会儿,从房子里走出了一条黑龙,他对着那黑龙头领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验证了秦子月所说的不假。 202 黑龙侍卫 秦子月的心一惊,把头转想了门的方向,见一个黑衣人,大约一丈高的模样,正站在了门口,向他这里望来。那黑衣人身后还跟着大约四五个人吧,他们也是一色的黑打扮,各个彪悍精壮,给人一种力与美的视觉冲动。除了那带头的黑衣人,剩下的那些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这种杀气不是平常人能具有的,而是那种经常杀人的杀人高手才能流露出来的。 那带头的黑衣人看着秦子月,并没有等他回答,突然一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子,够胆量,竟然跑到了这里。”说着,他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四五个人一拥而上,把秦子月架了起来。 那黑衣人走到秦子月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告诉我,你们从牢狱里逃出了几个人,都有谁?”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都有谁从那里面逃了出来,这也说明他们并没抓住逃到外面之人。秦子月一副要死的样子,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那黑衣人看他软骨头的模样,眉头微微的一皱,手轻轻的一抬,秦子月的内丹活了,虽然他现在依然是非常痛苦,而且那内丹的力量也是非常的微弱,但他身上的禁制去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那黑龙也探出了他的力量,这人只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所以,他才敢于把他的力量释放出来。现在,他要从他的嘴里得到那些逃犯的信息,也只好先让这小子舒坦一点,等把他的话全掏了出来,那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秦子月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受到那些黑龙的打击,身子伤的很厉害,如不是那些狮面人及时的救治,估计他早魂飞魄散了。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无法用自己的力量修复自己身上的伤。站在他旁边的那黑龙的头等的不耐烦,蹲下身子,双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慢慢的吐出了力量,帮他把断裂的经脉接合了起来。 这黑衣人的脑子应该不太灵光,秦子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这元老院为什么会这么安静,逃到这里的是两个人,怎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呢。这一切他都没有去想,只是想着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这样,也好在老大面前卖卖功劳。如果他现在马上就到那聚会大厅,估计他的功劳将更大,但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秦子月的呼吸渐渐的顺畅了,脸色也显现出了久违的红晕。黑龙首领收了功夫,盯着秦子月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 四周依旧很安静,静的连只鸟都没有。秦子月的身体恢复了,他睁开眼睛四下里望了望,突然嘴角里带了笑容道:“谢谢你们。我受这伤,简直生不如死啊。” 那黑衣人没有任何的表情,重复了一句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 秦子月看着他那黑色的眸子中发出了淡淡的杀意,做出紧张的表情说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我?” 那黑衣人盯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语气中的杀意更浓了。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他现在笑的非常不合时宜,这让那黑龙以为秦子月在笑他。只见他看到秦子月这一笑后,双手慢慢的举了起来。 秦子月闭上了眼睛道:“如果你们再把我送到监牢之中,我宁可死在这里。” 那黑衣人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他盯着秦子月道:“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否则,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秦子月的嘴角里依旧带着笑容,道:“难道刚才我身上的伤不够厉害吗?还不够生不如死吗?我不希望你能把我放出去,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回到牢狱,当然,我也不希望就此的消失。我想,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要知道,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们把剩余的逃犯全抓回来。” 黑衣人听完秦子月的话,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喜悦的光芒,这光芒一闪而失,取而代之的还是冷漠。他缓缓的说道:“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秦子月胡扯道:“您最好相信。因为我不可能从您的手心里逃脱,如果我不能按我说的办,那你可以随便的处置我。” 黑衣人沉思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那好,我现在可以给你承诺,如果你能帮我把逃犯全部抓回来的话,我可以奏明龙王,让他恩准你做我的侍卫。这样,你可以满意了吧?” 秦子月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道:“那我真的谢谢你了。” 黑衣人站起身来,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都有谁逃了出去吗?” 秦子月颠三倒四的说,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美女龙王正在恢复当中,只有她恢复过来,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秦子月道:“其实他们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那黑龙的眉头皱起,语气严厉起来道:“你竟敢骗我!” 秦子月的表情很平静,淡淡的说道:“我没说我认识他们啊,我只说我可以帮你们抓到他们。” 黑龙头领身上的杀气渐渐的消退了,道:“说吧,怎么才可以抓到他们。”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道:“这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我自己一个人无法抓住他们的。” 黑龙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自然,你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这五条龙正处于壮年,身上的术法修为也超越了一般黑龙,他们站在秦子月的身边,虽然没发出杀气,但那股煞气却逼的秦子月有点惶惶然。其实真正使得秦子月感到惶然的并不是那几条龙,而是美女龙王。在他的意识里,美女龙王遇到危险,根本就不会照顾他的。所以,他现在必须想出一个能自己脱身的办法。 秦子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说道:“就你们几个要想把他们全都拿住,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却很明白,那就是你们的实力太次,根本就无法拿住那几个人。 黑龙头领到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主儿,他点头道:“我知道,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他们全拿住。” 秦子月望着天,淡淡的说道:“兄弟们,别怨我,我也是被逼的。”说到这里,他好象才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们约定好了,如果你们的人追他们,追的无处可逃,那他们就会回到我们逃出去的地方。” 黑龙有点怀疑的看着秦子月道:“你是不是骗我啊?” 秦子月的面容上带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道:“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你不愿意相信,那就拉倒,我现在还在你们手里,你想我敢对你们撒谎吗?” 那黑龙犹豫了片刻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这正是秦子月所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是略带着犹豫的表情,说道:“我……我……也不着急,他们现在肯定还没过去呢?” 但那黑龙头领根本就不搭理他的这种犹豫,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向前一推道:“快走。”说着,秦子月的脚步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 秦子月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他还是太虚弱,即便是他没有受伤,在这一群如狼似虎的黑龙面前,他也无法做出半分的抵抗。所以,他只能是无奈向前走着,带着这一群黑龙,向他们的墓地走去。 牢狱的门大开着,那几条黑龙已经被美女龙王给制住了。这几条黑龙走进这个空间,四下里看了一眼,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黑龙的头领警惕的四下里看看,站在他身边的人的也随着他散开了,警惕着。 黑龙头领回头,眼神里流露出了恐吓的目光,盯着秦子月。 秦子月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是与一只银龙从这里逃出来的。但出来之后,却被他给弄成了这样……”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似乎有说不出的伤感。 那黑龙头领望着秦子月,道:“那条银龙跑到哪儿了?”说的时候,秦子月可以看出他们的紧张来。 秦子月也有点纳闷,美女龙王身上也有罪犯的烙印,他们应该能察觉到美女龙王就在元老院中,可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没发现美女龙王,所以他现在又开始信口胡说了,道:“我与他一起跑出来后,他怕人多,被人发现,所以就把我伤了,现在,他可能已经逃离了这里。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带着我先逃到了这里。” 黑龙终于生出了怀疑,盯着秦子月道:“你真是被那银龙伤的?” 秦子月的脑子里微微的打了一个转,心里明白了,银龙和黑龙所修炼的术法不同,所以伤人之后的结果也不一样,而秦子月是被四条黑龙所伤害,所以他们认为秦子月在说谎。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虽然不是他伤的我,但,跟他伤我也差不了多少,我与他一起向围攻我们的几条尊贵的黑龙发动了攻击,可他却跑了。丢下了我一个人在哪儿。” 他这么一解释就合理多了,秦子月一个人躺在元老院里,四周没有一个人,如果是还有另一条龙存在,那就可以认为他们伤了秦子月后,集体去追拿那只银龙了。 不一会儿,从房子里走出了一条黑龙,他对着那黑龙头领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验证了秦子月所说的不假。 202 黑龙侍卫 秦子月的心一惊,把头转想了门的方向,见一个黑衣人,大约一丈高的模样,正站在了门口,向他这里望来。那黑衣人身后还跟着大约四五个人吧,他们也是一色的黑打扮,各个彪悍精壮,给人一种力与美的视觉冲动。除了那带头的黑衣人,剩下的那些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这种杀气不是平常人能具有的,而是那种经常杀人的杀人高手才能流露出来的。 那带头的黑衣人看着秦子月,并没有等他回答,突然一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子,够胆量,竟然跑到了这里。”说着,他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四五个人一拥而上,把秦子月架了起来。 那黑衣人走到秦子月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告诉我,你们从牢狱里逃出了几个人,都有谁?”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都有谁从那里面逃了出来,这也说明他们并没抓住逃到外面之人。秦子月一副要死的样子,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那黑衣人看他软骨头的模样,眉头微微的一皱,手轻轻的一抬,秦子月的内丹活了,虽然他现在依然是非常痛苦,而且那内丹的力量也是非常的微弱,但他身上的禁制去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那黑龙也探出了他的力量,这人只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所以,他才敢于把他的力量释放出来。现在,他要从他的嘴里得到那些逃犯的信息,也只好先让这小子舒坦一点,等把他的话全掏了出来,那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秦子月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受到那些黑龙的打击,身子伤的很厉害,如不是那些狮面人及时的救治,估计他早魂飞魄散了。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无法用自己的力量修复自己身上的伤。站在他旁边的那黑龙的头等的不耐烦,蹲下身子,双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慢慢的吐出了力量,帮他把断裂的经脉接合了起来。 这黑衣人的脑子应该不太灵光,秦子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这元老院为什么会这么安静,逃到这里的是两个人,怎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呢。这一切他都没有去想,只是想着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这样,也好在老大面前卖卖功劳。如果他现在马上就到那聚会大厅,估计他的功劳将更大,但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秦子月的呼吸渐渐的顺畅了,脸色也显现出了久违的红晕。黑龙首领收了功夫,盯着秦子月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 四周依旧很安静,静的连只鸟都没有。秦子月的身体恢复了,他睁开眼睛四下里望了望,突然嘴角里带了笑容道:“谢谢你们。我受这伤,简直生不如死啊。” 那黑衣人没有任何的表情,重复了一句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 秦子月看着他那黑色的眸子中发出了淡淡的杀意,做出紧张的表情说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我?” 那黑衣人盯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道:“告诉我,从监牢里逃脱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语气中的杀意更浓了。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他现在笑的非常不合时宜,这让那黑龙以为秦子月在笑他。只见他看到秦子月这一笑后,双手慢慢的举了起来。 秦子月闭上了眼睛道:“如果你们再把我送到监牢之中,我宁可死在这里。” 那黑衣人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他盯着秦子月道:“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否则,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秦子月的嘴角里依旧带着笑容,道:“难道刚才我身上的伤不够厉害吗?还不够生不如死吗?我不希望你能把我放出去,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回到牢狱,当然,我也不希望就此的消失。我想,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要知道,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们把剩余的逃犯全抓回来。” 黑衣人听完秦子月的话,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喜悦的光芒,这光芒一闪而失,取而代之的还是冷漠。他缓缓的说道:“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秦子月胡扯道:“您最好相信。因为我不可能从您的手心里逃脱,如果我不能按我说的办,那你可以随便的处置我。” 黑衣人沉思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那好,我现在可以给你承诺,如果你能帮我把逃犯全部抓回来的话,我可以奏明龙王,让他恩准你做我的侍卫。这样,你可以满意了吧?” 秦子月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道:“那我真的谢谢你了。” 黑衣人站起身来,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都有谁逃了出去吗?” 秦子月颠三倒四的说,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美女龙王正在恢复当中,只有她恢复过来,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秦子月道:“其实他们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那黑龙的眉头皱起,语气严厉起来道:“你竟敢骗我!” 秦子月的表情很平静,淡淡的说道:“我没说我认识他们啊,我只说我可以帮你们抓到他们。” 黑龙头领身上的杀气渐渐的消退了,道:“说吧,怎么才可以抓到他们。”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道:“这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我自己一个人无法抓住他们的。” 黑龙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自然,你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这五条龙正处于壮年,身上的术法修为也超越了一般黑龙,他们站在秦子月的身边,虽然没发出杀气,但那股煞气却逼的秦子月有点惶惶然。其实真正使得秦子月感到惶然的并不是那几条龙,而是美女龙王。在他的意识里,美女龙王遇到危险,根本就不会照顾他的。所以,他现在必须想出一个能自己脱身的办法。 秦子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说道:“就你们几个要想把他们全都拿住,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却很明白,那就是你们的实力太次,根本就无法拿住那几个人。 黑龙头领到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主儿,他点头道:“我知道,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他们全拿住。” 秦子月望着天,淡淡的说道:“兄弟们,别怨我,我也是被逼的。”说到这里,他好象才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们约定好了,如果你们的人追他们,追的无处可逃,那他们就会回到我们逃出去的地方。” 黑龙有点怀疑的看着秦子月道:“你是不是骗我啊?” 秦子月的面容上带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道:“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你不愿意相信,那就拉倒,我现在还在你们手里,你想我敢对你们撒谎吗?” 那黑龙犹豫了片刻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这正是秦子月所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是略带着犹豫的表情,说道:“我……我……也不着急,他们现在肯定还没过去呢?” 但那黑龙头领根本就不搭理他的这种犹豫,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向前一推道:“快走。”说着,秦子月的脚步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 秦子月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他还是太虚弱,即便是他没有受伤,在这一群如狼似虎的黑龙面前,他也无法做出半分的抵抗。所以,他只能是无奈向前走着,带着这一群黑龙,向他们的墓地走去。 牢狱的门大开着,那几条黑龙已经被美女龙王给制住了。这几条黑龙走进这个空间,四下里看了一眼,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黑龙的头领警惕的四下里看看,站在他身边的人的也随着他散开了,警惕着。 黑龙头领回头,眼神里流露出了恐吓的目光,盯着秦子月。 秦子月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是与一只银龙从这里逃出来的。但出来之后,却被他给弄成了这样……”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似乎有说不出的伤感。 那黑龙头领望着秦子月,道:“那条银龙跑到哪儿了?”说的时候,秦子月可以看出他们的紧张来。 秦子月也有点纳闷,美女龙王身上也有罪犯的烙印,他们应该能察觉到美女龙王就在元老院中,可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没发现美女龙王,所以他现在又开始信口胡说了,道:“我与他一起跑出来后,他怕人多,被人发现,所以就把我伤了,现在,他可能已经逃离了这里。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带着我先逃到了这里。” 黑龙终于生出了怀疑,盯着秦子月道:“你真是被那银龙伤的?” 秦子月的脑子里微微的打了一个转,心里明白了,银龙和黑龙所修炼的术法不同,所以伤人之后的结果也不一样,而秦子月是被四条黑龙所伤害,所以他们认为秦子月在说谎。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虽然不是他伤的我,但,跟他伤我也差不了多少,我与他一起向围攻我们的几条尊贵的黑龙发动了攻击,可他却跑了。丢下了我一个人在哪儿。” 他这么一解释就合理多了,秦子月一个人躺在元老院里,四周没有一个人,如果是还有另一条龙存在,那就可以认为他们伤了秦子月后,集体去追拿那只银龙了。 不一会儿,从房子里走出了一条黑龙,他对着那黑龙头领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验证了秦子月所说的不假。 203 再回无望空间 那黑龙头目又仔细的打量了秦子月一眼,道:“带路吧。” 经过狭长的过道,进入那窄小的囚室,潜入到暗流之中,转到了地道。黑龙惊讶的随在秦子月身后。他实在不明白,这严密的监狱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通道出现。想来,他们很真是顺着这个通道过去的。 站在那地道的尽头,秦子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想先钻过去,但那黑龙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回头十一跟在他身后的一条黑龙先钻出去。 秦子月苦笑着说道:“现在我在你们手里,你们怎么还这么不相信我啊?” 那黑龙首领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钻进洞口之人。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音。就连呼吸,也因为这一群人的内力而消失了。 空气中流露出了淡淡的紧张气氛,那黑龙首领也算是一个心细之人,见那条黑龙钻进去很长时间都没出来,冷冷的又看了秦子月一眼,回头对另一个侍卫说道:“你去看看怎么回时儿。” 黑龙首领站在这里,感受不到洞外的气息,所以他心里不安着,但现在他又能确定洞外的情况,所以,他还不想与秦子月搞的太僵了。所以在另外一条龙钻进那洞口,他低声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子月到也坦然,慢悠悠的说道:“从这里出去,就是另外一个空间,所以哪儿与这里不通联系,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就钻过去好了。”秦子月说着,就要躬身向里面钻。 黑龙头领心下矛盾着,他的矛盾在于害怕那边早有逃出去的龙守侯着。现在把秦子月放进去,无疑是放虎归山,同时,他又有点不甘心,如果现在就放弃,那还能成什么功业,所以他思忖良久,对秦子月说道:“如果你骗我,我炼化你的内丹,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秦子月做出生气的样子,说道:“我现在在你手里,我敢他妈的骗你吗?老子上辈子做什么错事儿了,碰到你们这么一群倒霉鬼。”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管那黑龙头领是不是答应,向那山洞内钻去。 钻出山洞,秦子月又看到了蓝蓝的天,心中颇为舒坦。可在他钻出山洞的那一瞬间,几条龙怒目站在了他的面前,看那模样,有吃他的。 秦子月嘿嘿的一笑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秦子月这是明知故问,他把这几条龙带到了无望空间,那几条龙能干什么? 最早被他塞进来的那条黑龙,浑身鲜血,遍体鳞伤,看来在这里受的苦颇为不小了,一见秦子月进来,那几根龙须不规则的跳动了几下,挣扎着向他这里爬了过来,声音沙哑的喊道:“小子,你害苦我了。” 秦子月并没搭理那条黑龙,而是冲着怒目而视的两条黑龙说道:“我们说好了的,如果逃脱不了,就先到这里来避难,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两条黑龙并没有攻击他,因为后面还有黑龙头领,他们的一切行动还是需要听从指挥的。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估计只要那黑龙头领一进来,秦子月就得玩完。 时间随着天上的太阳慢慢的流转着,在地道里的黑龙首领终于还是按耐不助,对身边的那条龙交代一声,向洞外钻去。 他的身子一进这个空间,马上觉察出了异样,心一惊,想向后退,但现在他哪儿还退的回去啊,只的爬在了洞口,警惕的看着四周。当他看到四周只有自己的兄弟,还有另一个遍体鳞伤的黑龙,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眼光里带出了恶狠狠的光芒望着秦子月,似乎在等他的交代。 秦子月站在那洞口的旁边,面对着三四条龙,心下紧张,但表情轻松的说道:“我们出去的时候,说好了的,如果被追的实在是没地方逃脱了,那就到这里来避难。因为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的。” 黑龙头领自然知道这里是无望空间,关押逆天之龙的地方,要是普通龙,即便是罪行大,也别想到这个空间里来享受。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山洞的洞口,心下到也不再仓皇了,因为这个空间,要龙族的元老们合力才能打开,而现在,自己竟然如此轻松的走了进来,那就一定有办法出的去。他现在不由的开始佩服那些逃狱之龙的智慧了,确实,这里是避难的最佳场所,一般人不会想到,如果不是这小子带自己来到这里,估计这辈子都想不到那些龙会躲藏在这里。他心下坦然,对着围在秦子月身边的那两条龙说道:“好了,你们先到林子里隐藏起来吧。”说着,他自己走到了秦子月的跟前,说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秦子月撇了撇嘴说道:“我哪儿知道啊。这要看你们的人怎么样了。他们如果无法逃脱你们的追捕,他们才会来到这里,如果你们无法对他们形成威胁,他们可能永远不会过来的。” 黑龙头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秦子月对他说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秦子月回望了一下那个山洞说道:“离开,你们可能要吃点苦。那山洞,你们还得从哪儿钻进去,只要你们的身体有一个部位进去了,你身上的术法就可以运转,这样,你就可以缩小身子。” 黑龙头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山洞,又是点了点头。心下暗道:“这小子还算老实。”他看了看隐藏在树林中的那两条龙,暗思,现在自己的人比较少,还需要在找几个过来帮忙。所以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牌子,对着秦子月说道:“现在,你去告诉外面的那个兄弟,让他带上我的牌子,再去找一些兄弟过来。” 他现在让秦子月去传达他的命令,是因为他看那洞口实在是小,如果自己向里面钻,一定要受不少苦,而现在,自己又没必要受这个苦,而他敢于让秦子月去帮他传达命令,还因为他是个人类,一个弱小的人类,即便是想玩出点花样来,他也无法从一个龙的面前逃跑。 秦子月仿佛带着不愿,说道:“为什么让我去啊,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吗?” 黑龙首领眼中带着冷峻的光芒望着秦子月,没说话。那眼神里似乎是在警告他,警告他别跟自己耍花样,要条件,因为他的命捏在自己的手里。 秦子月望了一眼他的目光,嘴里嘀咕着,转身向那洞口走去。他现在就要做个样子给那黑龙看,免得他看出了破绽,把自己留在这里,那就麻烦了,何况还有那个奄奄一息的黑龙,向自己这里爬了两步,就晕死了过去,如果醒过来,还说不清楚会说出点什么来呢,那时候,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 站在门外的另一条黑龙见秦子月出来,举起自己的手掌就要拍秦子月,吓的秦子月没敢躲闪,把手中的那块牌子向前一举道:“是你们的首领让我过来告诉你事情的。” 那举起手掌的黑龙仔细的看了看举在秦子月手中的牌子,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慢慢的放了下来,道:“说吧,什么事情。” 秦子月见他不再对自己存敌意,这才慢慢的把牌子掖到了腰里,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他让我告诉你,赶紧的去外面找几个兄弟过来。但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否则容易走露风声,他怕引起逃犯的注意。” 秦子月不敢说太多的假话,因为他感觉到,那黑龙首领的牌子里也含了灵性,如果那黑龙首领早把自己的话加持到了那牌子当中,让自己过来,就是送一下这个牌子,自己现在说太多的假话,就会让这条黑龙起了杀意。其实,真实的事情也就是这样。那黑龙首领的牌子已经把那他的意思记录了下来,他就是让秦子月帮他传递一下那牌子而已。因为他不相信人类,在龙的眼睛中,那些人类是最为无耻,也最为靠不住的。 站在秦子月身边的那条黑龙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回去。”说完,他依旧站在秦子月的身前,身子没动,那意思是让他钻进去。 秦子月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说着,身型迅速的向回钻去。 那黑龙稍稍的一犹豫,上前,一把抓住了秦子月的后背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带了点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我没说什么呀,怎么了?” 那黑龙有点犹豫的看着秦子月,道:“头是不是让我把你带走?”因为那黑牌上没带着这样的信息,所以他也不敢确定有没有这样的命令。不过,在这个危机的时刻,自己想的稍微有一点不足,那后果也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他的官阶仅次于那黑龙首领,办事情的时候,当然要想的周全一些。这事儿要放在一般士兵身上,他们是不会想的,上面有什么命令,就按什么命令执行。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说道:“带我走?” 那黑龙微微的点头道:“现在,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有你在身边,会增加很多麻烦的。” 秦子月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的头没这么说啊。再说里,现在他们谁也没过来,大家都在找隐蔽的地方,你现在把我带走了,那我怎么找隐蔽的地方啊?” 黑龙听他这么一说,再不犹豫,一把抓住了秦子月的后背,再不多言,提着他向外走去。只把秦子月急的喊道:“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们老大已经说过了,不会为难我的,你不听你们老大的话,你会受到惩罚的,快放开我。”这一路上喊的那个热闹,真有点泼皮无赖加胆小鬼的气概。 204 重回元老院 秦子月是想出去的,现在,一切都按着他所想的在进行。因为他知道,只有这么一条龙抓着自己,那美女龙王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而只要自己离开那个空间,那美女龙王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她如果不救自己,恐怕也要来害自己,到时候,能见到她就好了,毕竟自己对她来说,还是有点用的。 从那暗流里钻出去,来到大街上。又见到了那让人昏昏欲睡的天。那黑龙提着秦子月,站在大街上左右看了一眼,回头望着突然停止了喊叫的秦子月道:“小子,你怎么不叫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在这里,我叫有什么用。这儿都是你们的人,即便是我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搭理我的。你说吧,是把我杀了还是把我刮了,我要是喊一声,算我没种。” 黑龙微微的一笑说道:“你以为我们龙族是你们邪恶的人类啊,既然已经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给你办到的,现在,我只是觉得你在哪儿碍事,所以,把你带出来,先把你关押起来,等那边的事情了结了,再把你放出来。好了,你不喊就可以了,省得麻烦,我先把你送的元老院,在哪儿,你不会受苦的。” 此时,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语气也和善了许多,这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秦子月对他无害的原因吧,如果是美女龙王跟在他的身边,他即便是再大度,也不可能说出这么温和的话来。 秦子月心里暗喜。现在,在那些黑龙看来,这个监牢已经不可靠了,而元老院是他们控制的,而且哪儿还全是一些元老,没人敢去打搅哪儿,所以,他想把秦子月送到哪儿去。 元老院还是秦子月离开时候的样子,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那黑龙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四下里望了望,自言自语的说道:“都去哪儿了呢?” 一声娇弱无力的声音臃懒的说道:“他们都睡了。” 秦子月听到这声音,心里笑了,这是美女龙王的声音,由她在这里,那自己就安全了。但他现在还被那黑龙抓在手里,也不敢太过于情绪化了,因为现在这黑龙还有杀掉他的能力。 那黑龙听到声音,猛的一扭头,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惊讶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美女龙王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跟在她身边的那四个狮面人则有点狗仗人势的样子,向前站了一步,喊道:“跪下,” 那黑龙手里提着秦子月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却着,但他退一步,美女龙王就向前迈一步,只把这黑龙逼到了墙根地下,退无可退了,才慢慢的说道:“你是谁的手下?” 黑龙望着咄咄逼人的美女龙王,觉得实在是无法再抗拒了,猛的弯下了膝盖,跪在了地上,直直的望着美女龙王,语气里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小的一时被蒙蔽了眼睛,求王饶恕。” 他现在只所以会跪在地上,是因为他没有从美女龙王的身上感受到囚犯的烙印,而这个烙印是属于元老院的元老们掌管的,其他人不可能随便的给一条龙打这个烙印,同时,也无法把一条龙身上囚犯的烙印消除。美女龙王被关进无望空间的时候,身上被打了烙印,而现在没有了,这说明元老院的人已经臣服在她的身下,失去了元老院的支持,那他们黑龙就不可能再有多大的发展了,所以他才跪了下来,苦苦的哀求。 美女龙王的眼神里飘出了一丝不屑,道:“你觉得你的罪行能得到宽恕吗?” 黑龙抬起低下的头望着美女龙王道:“王,我只是受了蒙蔽,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美女龙王冷冷的一笑道:“告诉我,你是谁的手下。”美女龙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觉得这条龙的实力不弱,不可能是一条普通的龙,所以她才这么问他。而且她也想从他的口里得到这里的具体情况,因为现在她的身边就只有这四个狮面人,而这四个狮面人的实力也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就无法与黑龙对抗,她需要更强大的帮手,帮她来控制现在的局面。 黑龙胆战心惊的说道:“我是八炎老龙的侍卫。” 八炎老龙是一条红龙,他的身份虽然低下,但他在龙族的地位却不低,是龙宫里的侍卫统领,而能做到八炎老龙的侍卫,那修为一定是相当不错了。美女龙王淡淡的说道:“八炎在哪儿呢?” 黑龙神色里有点尴尬的说道:“他已经被王……不,是罗林,驱赶了出去。” 八炎老龙是忠于银龙一族的,否则他也不会做到侍卫统领的地位,现在被驱赶,一定是不愿意和黑龙同流合污,所以才被黑龙一族下了黑手。 美女龙王依旧是很冷淡的问道:“把他驱赶到哪儿了?”虽然她没有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八炎老龙身上,但,她还是想知道他去了哪儿,毕竟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希望。 那黑龙脸色有点尴尬的说道:“他被送到了温柔乡。” 美女龙王一听这句话,脸色马上变了,娇嫩如雪的肌肤,成了酱紫色,她的目光里含着怨恨和羞涩。秦子月在一边有点纳闷,虽然听着地点的名字觉得有点龌龊,但被驱赶,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美女龙王调节自己情绪的本领还算不错,等了片刻,就恢复了平静说道:“跟我说说城里的情况吧。” 黑龙依旧跪在地上,见美女龙王没发火,表情渐渐的缓和了下来,说道:“现在皇城内极其空虚,罗林带着一群元老现在正在出巡,安抚群龙。守卫皇城的侍卫在得到罗林的指示后,也出去搜寻逃跑之人了。” 秦子月听了这话,心里暗暗的欣慰,如果不是时机合适,估计他们现在早就被黑龙抓起来,又被送到无望空间了,甚至还可能把他们全部的处死。如果不是这个机会,估计那些狮面人也不会敢于把他们救出来…… 美女龙王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秦子月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了?” 那跪在地上黑龙听美女龙王这么一问,心里不由的一惊,暗道:“她怎么跟卑鄙的人类搀和到一起了。”想到这里,他突然站了起来,大有壮士的韵味,道:“如果你与卑鄙的人类合作,我不会向你乞命的,你动手吧。” 美女龙王斜着眼看他道:“谁说我跟人类合作了?你觉得他有跟我合作的资格吗?他跟你一样,也是我的俘虏。我现在问他,是因为我想看看他跟我所想的到底是不是一样。你的族人不也是这么挤兑我的吗?” 黑龙听了这话,扎下了头,站到了一边。只要美女龙王不与卑鄙的人类合作,那自己的性命就重要了。 秦子月到显得无所谓,站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联合其他的势力,我相信总有与黑龙唱对台戏的人存在。”他说到这里,歪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的黑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说:“小子,我就与她合作了,你说怎么办吧。” 美女龙王只是看了秦子月一眼,就又盯向了那黑龙说道:“好了,我希望你起誓,效忠于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龙族之人最为看重誓言,一条背叛了自己誓言的龙,将受到整个龙族的歧视。他们看不起人类,也是因为人类的狡猾,他们往往把誓言当做骂人的一句话“***。”常说却很难做到。所以很难让龙族人相信。现在美女龙王让黑龙起誓,就是想让他以后效忠自己。黑龙听了美女龙王的话,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库牙向龙王起誓,以后库牙只听从龙王的指挥,如若不然,遭天谴,害鳞病。” 秦子月听了他的誓言有点想笑,这叫什么誓言啊,害鳞病。其实他不明白,一条龙的身子全靠这鳞甲保护了,如果失去了鳞甲,那就如一个普通人在冬天,没穿衣服而走在大街上,不仅尴尬,还冷的要命。 秦子月的脸上带着一种讥讽的笑容,他并不了解龙族,因为那黑龙的誓言在秦子月听来,简直就是放屁,根本就是敷衍了事。这龙是不是叫库牙,他不知道,如果他随便的找一个人的名字一念,那这誓言有什么用呢。再说了,这誓言里根本就没有具体的东西,遭天谴,老天就那么轻松啊,你说说,他就去谴责你的。所以秦子月冷冷的笑着。这事儿要是放在秦子月身上,他绝对不会这么办的,最起码要先查验一下他的身份,然后再控制了他的身体,这才敢于去用他,而这美女龙王到好,听完那黑龙的话,如又见到了她那不知道去哪儿了的爹一样,满脸的笑容道:“好,我豁免你与你家人的罪行,现在,带我去找八炎老龙吧。” 黑龙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前走去。 美女龙王的脚步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快走啊?” 秦子月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不舒服来自于那条黑龙,现在,从他的相貌上来看,他是极其的温顺,如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见到了公婆,但他的眼神里却露出了一丝狡诈,这种神色虽然很淡淡,但却被秦子月给抓住了。 秦子月走向前,站在了美女龙王的旁边,看着为了避嫌而走远,但又站在了足让他们能看到的地方,道:“你相信他说的话?” 美女龙王的口气很淡,道:“他总比你要值得我相信。” 秦子月默然,跟在美女龙王身后,慢慢的向元老院外走去。他现在也是无奈。走,这美女龙王一定不会让他走的。就自己的这点本事,也只能屈服于人。 美女龙王见秦子月没说话,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冲他微微的一笑,那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给人一种狐狸一样狡猾的感觉,道:“你怎么不说话拉?” 秦子月的表情很坦然,道:“我有什么可说的啊?你既然不相信我,而且,我的能力又很小,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跟着呢?” 205 八炎老龙 美女龙王没回答他的话,继续向前走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因为我们龙族吃了你们人类很多亏,所以,我们不相信你们人类。” 秦子月的眼睛盯着远方说道:“以你们的实力,把人类全部消灭,也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跟我们人类治气呢?” 美女龙王叹息一声道:“我们龙族有个古老的誓言,在幼龙一诞生,就得遵从这个誓言,那就是,我们不得擅杀人类。这是个非常古怪的誓言,我到现在也不能明白,我们的祖先为什么要立下这个誓言。这千万年以来,我们龙族有不少的了龙在蜕变的时候,遭到了你们人类的屠杀,曾经,我们也试图和你们人类和好,和平相处,但你们人类口是心非,让我们的努力以更大的损伤而结束,所以,在我们龙族现在才有了这么一种认识,那就是不能和你们人类打交道,如果与你们人类有太多的接触,那就会被人唾弃。” 秦子月依旧是呆呆的向前走着,他不明白美女龙王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等了半天,才说道:“那你不一样把我给抓来了?” 美女龙王微微的一笑,那笑容在这红澄澄的天空下,显得是那么的纯洁和可爱,竟然让秦子月感受不到这红澄澄天的压抑,道:“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我只不过是想把你炼化的我弟弟的内丹取回来。但机缘巧合,你竟然彻底的炼化了我弟弟的内丹……哎,这也算是缘分吧。” 两人在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那条黑龙的跟前。黑龙扎着头默默的等着,见他们过来,转过身子,来到元老院前面,一块开阔地上,幻化身型,以龙身,腾了起来。 美女龙王望了秦子月一眼道:“我带上你。”说着,也幻化了龙型,匍匐在地上,等着秦子月骑上去。 她幻化成龙形之后,秦子月发现她那被自己打掉了的龙角竟然又冒出来了那么一小点点,如含苞未放的花蕾,别样的风情。 这是秦子月第一次升上龙族皇城的天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里的全貌。他一直不明白这里的天为什么是红澄澄的,到了天空中,他才算明白,原来,他们竟然是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之中。皇城里只所以没水,可能是因为哪儿有一层结界,阻止了水的蔓延。秦子月随着美女龙王钻出了那红色的海洋,钻进了云雾,向皇城南飞去。 温柔乡,在秦子月的印象里,应该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地方,男人的乐园。可他们飞到那温柔乡的上空,才发现,他错了。那是一片黑糊糊的海,从外面看,给人一种粘稠恶心的感觉。黑龙率先钻了进去,美女龙王也没有犹豫,随着他,也钻进了。 那黑色粘稠恶心的**粘在人的身上,有一丝痒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是意识在作怪吧。 钻进这层黑色的水面,终于可以看到温柔乡的全貌了。由于黑色的水,使得这里的天色始终显得黑黢黢的,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落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术法没有消失,估计也看不了十步远的地方。美女龙王落在那松软的土地上,等秦子月从她的脊背上爬了下来,这才幻化成人型,慢慢的站了起来。可能她比较爱好洁净,虽然到了这里,她身上粘的那些臭水早消失的无了影踪,但他还是可劲的用手拍打着。 早他们一步进来的黑龙恭顺的站在他们的身边默默无语。秦子月撒了一眼四周,心中依旧带着一种警惕,因为他觉得这地方显得太安静了,并且没有什么禁制,如果那八炎老龙真的忠心于美女龙王,他在美女龙王受到惩治的时候,就应该站出来,为她仗义执言,或者,出面制止。 美女龙王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威严,对那条黑龙不冷不热的说道:“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八炎了吗?” 那黑龙依旧是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低沉的回答道:“可以。”话语很简单,从这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秦子月随在美女龙王的身后慢慢的沿着这条松软的小路向前走着。走在这条路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虽然这里没有光线,一直都是黑暗,但却给人一种放松,一种发自内心的糜烂的感觉。秦子月跟在美女龙王的身后,嗅着她身上发出的那股脉脉的清香,这种冲动就更加的强烈了。他有一种想上去拥抱她的感觉,但他压制着,暗暗的告戒自己,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 远处,有几盏昏黄的灯,挂在那低矮的小房子上。随着那几盏灯的临近,喧闹的声音也发散了出来。这里与人类所在的那种欢乐窝又有不同。人类的欢乐窝,是男女混杂,酒气冲天,而这里,除了喧闹的声音,在大街上就再看不到任何的人了。似乎,大街永远是干净的。 三人慢慢的向前走着。渐近灯光,秦子月看到美女龙王的脸色也呈现出绯红。心中暗道:“看来,她也受了这里的干扰。” 这路越来越宽,从远处看,那几所房子显得特别的低矮,但近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那几盏灯笼只不过是挂在了门楣上,而除了这门楣之外,就再看不到任何的光线,整栋的楼竟然都是黑黢黢的,这不由的让人觉得奇怪。 黑龙站在了那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影的门口,回望着美女龙王道:“八炎侍卫长就在这里。” 美女龙王有点惊讶的看着空荡荡的大门,说道:“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吧。” 她是对着那黑龙所说。那黑龙听了面露难色,但还是不折不扣的点了点头道:“好的。”说完一转身,向那大门里面走去。 在这条街上,有三四家挑着灯笼,却又黢黑一片的房子,五一例外的都发出男人豪爽,女人娇嗲的呼声。那声音,给人无限的遐想,美女龙王还没经历过如此的场面,站在哪儿,虽然故意的做出严肃的表情,但脸颊还是绯红一片。 来到这个空间,就会有一种不自觉的堕落感,秦子月压制着自己的,凑到美女龙王的跟前,轻声的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里鬼怪的紧啊。” 美女龙王没意识到秦子月凑到她的跟前,猛的听到声音,忙向旁边一躲,这才看清楚是他,嘴里骂道:“不要命拉。” 秦子月的一笑,带出了一种邪恶的本质,那笑容里含着**的色彩,道:“我在提醒你,这里古怪的紧,要不要先躲一下?” 美女龙王脸色稍微的正了正说道:“这里就这样。没什么古怪的。你要是害怕,可以先到旁边躲一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屑,似乎在说他没见过世面似的。 大街上就站着他们两人,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尤其是美女龙王,她的人型还是那么的吸引人。就在黑龙进去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从那大门内走出五六个大汉,那大汉统一的穿绿色衣服,身材健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他们走出大门,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两眼,其中一个象是头领一样的人又钻了回去。剩余的全都向美女龙王凑了过来。那五个大汉把美女龙王和秦子月包围在中央,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美女龙王的眉毛稍微的向上挑了挑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她在说话的时候,双手已经渐渐的扬了起来,准备发动攻击。 那五个人道:“有个客人说你要见我们这里的人,现在,我们过来请你。请随我们走吧。” 美女龙王有点无助,她的表情虽然坦然,但现在遇到五个人围在她的身边,尤其是这五个人的身手还不弱,如果是他们五个一起动手的话,估计美女龙王是无能为力了,只能乖乖的就擒。 秦子月的修为虽然不高,但对当前的形式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他心里明白,美女龙王被那黑龙给卖了,滑稽的是,他被黑龙给卖到这里来做**了。 美女龙王歪头向秦子月看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了询问的目光。秦子月四下里看了看,对那五条穿绿衣的龙,道:“我们在这里等他就可以了。” 那五条龙没有动,依旧是站在他们的身边,静静的等着,似乎在等里面的回话。 秦子月凑到了美女龙王的跟前,小声的说道:“别管我,你要能逃走,就赶紧的走。” 美女龙王听到他这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现在还不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还要等那八炎老龙。 秦子月的话,那几条龙也听到了,他们的嘴角带着笑容,似乎根根本就不怕他们能逃走似的。秦子月真想骂那美女龙王是根木头,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小声的说道:“你再不走,估计就走不了了。” 美女龙王看了看身边的五条龙,回望秦子月道:“我为什么要走啊?”她这话里还带着怒火,声音很大,惹的那五条龙脸上带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秦子月现在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她道:“那你就等着吧。”说着,一转身,自己要走。 站在秦子月旁边的那条绿龙见秦子月转身,身子一闪,挡在了他的前面说道:“你不能走。” 206 卸磨杀驴 秦子月看着那条表情里带着戏弄笑容的绿龙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走呢?” 那绿龙道:“因为你站在了我们的门口,那就是我们的客人,如果你走了,老板会认为我们服务的不周到,所以,请您体谅我们。”他的话说的非常的有条理,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冷酷的杀意,这杀气只把修为较弱的秦子月逼的全身冰凉,有一种打哆嗦的。 秦子月勉强的支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走了?” 那绿衣龙站在哪儿,眼神里依旧是冰冷的杀气,道:“你是我们的客人,如果你走了,那就是我们的失职,所以你不能走。如果要走,必须先进我们的屋子。” 秦子月望着那黑黢黢的大门,心里只剩下了无奈。这就是差距,实力上的差距,那绿衣龙仅仅对他施加压力,他的身子就有点僵直。美女龙王依旧站在哪儿,望着秦子月,道:“你还是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吧。”她的语气也很冷,似乎在这里,她更愿意相信眼前的这几条龙。 门内走出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那女子,按人类的评价标准,应该算是一个上上品,个子高挑,脸蛋光洁,尤其是那双眼睛,水灵灵,如秋波一般的迷人。她的脚步轻盈,随在她身后的还有刚进去的那个绿衣龙,和跟美女公主他们一起来的那条黑龙。现在那条黑龙故意的躲闪在暗处,不被美女龙王所看到,但美女龙王还是看到了他,道:“八炎老龙呢?” 黑龙没说话,那黑衣女子却说话了,她的肢体扭动,如随风飘零的柳絮,轻捷而具有美感。到了美女龙王身前大约有三尺的距离,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美女龙王,看了半天,脸上的笑容更胜,道:“哎呀,妹子,你要能到我这里来,一定是头牌了。条顺,人美,还是条银龙,呵呵,这次我赚大方了。走走,咱们去找八炎那老鬼去。”说着一转身,又如轻盈的柳絮似的,向回飘去,走到那黑龙的跟前,她还不忘轻轻的拍一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美女龙王是自己向屋子里走的。秦子也则被架着向里面走。他现在无力反抗,但又不想进去,所以只能被架着向里面走。 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形,从大门向里面走,一进去是一个足有几亩地的大厅,进去之后,情形就变了。在屋顶挂着几颗足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几个夜明珠把屋子照的如进了水晶的世界,一切都显得透亮了起来。但这大厅内并没有几个人,即便是有,也是几个漂亮的女人坐在桌子的旁边喝着一种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一进门,就可以闻到那绿色**的香气,这种香气很能挑逗人的神经,使得人有一种放松,有一种原始的,搀和进大脑里。 秦子月并没有心思去闻那香气,他暗暗的观察着四周,想看看有没有逃跑的路线。可惜,这让他失望了。他突然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了那个大门之外,就再无其他的路可走了。 在那女子的带领下,他们继续沿着那大厅边上的过道向里面走着。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向上,而是向了这房子下面走去。在这座房子里,楼上喧闹,楼下安静,走进向下走的楼道,秦子月简直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楼上和地下的楼梯只有一步之遥,但一进入那地下的楼梯,四周喧闹的声音马上消失了,只剩下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在四周回荡着。 地下的楼道里,也有几颗夜明珠点缀着,但这里的装饰却没有外面大厅那么豪华了,仅仅是几个鸡蛋大小的珠子默默的发着幽暗的光芒,让人能看清楚四周的路而已。 顺着楼道,向下走了大约有三四丈的距离,终于见到了平地。这也是一条过道,这条过道大约有一丈多宽,三人多高,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仅仅是一条石板铺成的过道。在过道的两边,有几道石门,看石们看上去非常厚实,看这模样,应该是关押人的场所。 秦子月心里暗叹,自己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被人关押的命运。 他们几个继续向前走着,这过道大约有十几丈长,大约快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大的出奇的门,在过道的尽头展现了出来,那带领他们走过来的黑衣美女表情上失去了笑容,换成了一种严肃而且尊崇的表情,站在门前,小声的说道:“八炎老爷,要见您的人,我们帮您带过来了。” 门内传出了一声浓重的咳嗽声,那声音给人的感觉,是已经非常的苍老了,他咳嗽过后,道:“进来吧。”随着他的声音,那道玉石的大门缓缓的向左边缩去,开了大约只有两个人身子大小的缝隙。从这门缝里向里面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人盘膝坐在那不大的屋子中央,正闭目养神。 这几条龙并没有进去,只是把闪开身子,让美女龙王和秦子月向里面走。 现在,秦子月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惊喜。因为以前,在他看来,他和这美女龙王走到这里,是要倒霉了。可没想到,他们真的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且,从这一群人的表情上来看,这人似乎还是这里的主宰,如果他真的是终于美女龙王的,那他们就可以无恙了。 走进这个房间,秦子月才看到了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其实这个房间根本就没什么摆设,四周空荡荡的,只有那八炎老龙坐的地方,有一个**。 美女龙王他们一走进这屋子,那房间的玉门自动的关上了。美女龙王站在门前,望着八炎老龙没说话。 坐在地上的八炎老龙却等玉石门全关,猛的站了起来,本来苍老和憔悴的面容一转眼消失了,剩余的是一种惶恐和尊敬。他侧着身站在美女龙王的前面,小声的说道:“王,您可来了。” 美女龙王冲着八炎老龙缓缓的点了点头,算是答礼,道:“辛苦你了。”她边说着,边坐到了那八炎老龙原先坐的哪个**。 八炎老龙双手垂放在自己的腿上,头扎的很低,声音也很小,并且嗓子好象还有点痰,说话多少有点含糊,道:“王,在您被陷害的时候,我没能及时回去,让你受苦了。” 美女龙王似乎不太喜欢这套子话,微微的点头道:“现在,我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了,过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还能不能帮我。” 八炎老龙吓的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是小的失职……” 美女龙王轻轻的摇了摇手说道:“我们都上了黑龙的圈套,这也怨不得你。好了,起来吧。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八炎老龙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秦子月,眉头微微的皱起,道:“王,这个人类就是……”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美女龙王淡淡的说道:“是的。他炼化了我弟弟的内丹,所以,我要把他带在身边。有什么问题吗?” 八炎老龙的眉头依旧紧紧的锁着说道:“王,您的诟病就来自于他,您现在还把他带在身边,恐怕这会让很多人不服的。不如把他交给老臣……?”他是以一种试探的口气在问美女龙王。秦子月明白,这美女龙王只要找到靠山,马上就会把他甩在一边。所以也只能站在哪儿默默的等着。 美女龙王的眼皮轻轻的挑了一下,用眼的余光撒了一眼秦子月道:“也好,你看着处理吧。” 这句话一出,那八炎老龙再不客气,一伸手,抓住了秦子月的脖领子,同时也制住了他的内丹,把他扔给了在外面等候着的那五条绿龙。 秦子月心里到也坦然,他守在这个情谊薄幸的美女龙王跟前,总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现在他们把自己扔了出去,只要得了机会,那就可以逃走了,再不用在这里受这份罪。 那五个绿衣龙得了八炎老龙的嘱托,提着秦子月向前走去。还是这个过道,在从楼梯下来,右首的第一个房间,五条绿龙把那石门推来,拉了秦子月进去。 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有个梳妆台而已。那五条绿龙把秦子月按在梳妆台旁,就站在一边等了起来。片刻间,那黑衣女子又飘啊飘的飘了进来,看着秦子月,嘴角轻轻向上一挑,笑道:“恩,这个货色也不错吗?”说着,走到了秦子月的跟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语气颇为轻松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能做的到吗?”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灿烂,道:“你打算让我干什么呢?” 黑衣女子好象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还没想好。因为以前我们这里以前从没有人类服务,所以我得为你好好的包装一下,我相信,你绝对能让我们更火暴。” 秦子月依旧望着那黑衣的女子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想什么。到这里来的龙,肯定有受过人类欺负的,或者,有亲人受了人类欺负的,你把我往哪儿一摆,告诉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估计这就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站在旁边的那五条龙见黑衣女子进来,默默的退了出去。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秦子月和那黑衣女子。那女子听了秦子月的话,低头沉思着,仿佛在考虑,秦子月所说的是不是可行。半天,她才抬起了头,双眼里没有了铅华和虚伪,只剩下了一丝严厉道:“跟你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207 黑衣女子 秦子月望着她的眼神,心里揣摩着:“她是靠那一边的呢?亲黑龙的?还是在为那八炎老龙吃醋?” 秦子月的这一犹豫,那女人突然笑了,笑的很轻,也很性感,道:“都说你们人类狡猾,我看也就这么回事儿嘛。小子,你放心,以后你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吃苦的。告诉我,那女人是谁?”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你怎么不去问八炎呢?我想,他会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的。” 黑衣女子眉头微微的一皱道:“我现在在问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告诉我,否则,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会非常清楚的。” 秦子月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捏在手里,就算是伸一下腰,都要看别人的脸色,现在依然是这样。但他从没伏输过,所以他依旧带着笑容说道:“既然你能为八炎在这里管事儿,那你一定是他信的过的人。你现在问我这个卑鄙的人类,你觉得我能知道多少呢?” 黑衣女人冷静的说道:“你既然不说,那也就怨不得我了。好了,你现在做在梳妆台这里,咱们就开始打扮吧。等一会儿,你要好好的伺候客人,如果出了什么纰漏,那就有你好看的了。”她边说着,边站起身来,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把小梳子,松了秦子月盘在头上的头发,慢慢的帮他输理了起来。 现在秦子月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因为他的内丹被控制了。他直直的坐在哪儿,说道:“其实你们一直诽谤我们人类,我看啊,你们龙族还不如我们人类讲信用呢。” 那黑衣女子的手很轻,秦子月的内丹虽然被控制了,但他的感觉还在。这女人给他梳理头发的动作,让他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可以说是舒服到了极点。 那黑衣女子淡淡的说道:“温柔乡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不受任何道德的约束,所以,在这里,没有什么信誉,也没有什么规矩,只要我们的客人高兴就好。以后,你就是为他们提供快乐的工具,如果你干的好,就可以获得自由,如果你不能让客人满意,那你就会失去任何的东西,但不包括生命,因为在这里,你的生命不是属于你自己的,而是属于八炎老爷的。” 秦子月闭着眼睛仿佛很享受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的八炎老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既然敢于在这里开这个窝子,就一定得到了黑龙的默许,我说的没错吧?” 黑衣女人嘿嘿一乐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呢……” 秦子月依旧闭着眼睛说道:“那个女人重要吗?在这里,是八炎老爷的天下,你只要把你应该做的做好就可以了。如果你喜欢他,那就告诉他,如果你是别人派来的,那你就不应该问我这话。你说是不是啊?” 黑衣女人的手一重,差点没拔下秦子月头上的几根头发,她的脸色稍微的有点白了,语气更加的冷道:“小子,别跟我嚼舌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求死不能,求活不得呢?” 秦子月依旧是闭着眼睛,靠在那椅子被上,语气很淡道:“信。自从我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之后,我什么都相信了。你应该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孩子吧。我虽然没在你们龙族呆过,但觉得还算能分辨的出人的心思。虽然你刻意的想把自己打扮的妖冶,但你的骨子里却带着傲气,这重傲气不属于这种风月场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一条黑龙,但你却喜欢上了八炎。八炎是红龙,你们在龙族的地盘上,不敢逾越这一层枷锁,所以,你甘愿跑到这里来,随着八炎做一个下等人,我说的没错吧?” 那黑衣女子的手停了下来,眼神有点发呆,但这表情只是在一瞬间,璇即又变成了一种虚伪的笑,笑的很张狂。这应该是以笑来演示自己内心的心事吧。等了半天,她才停止了笑声道:“你小子还挺会想象的。没错,我是喜欢八炎,所以我才担心哪个女人抢走了他。以前,除了我之外,从没有女人进入过他的房间,但现在,那女人却进了他的房间,而且,还让我也离开了。小子,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好吗?” 秦子月的心里有点糊涂了,他有点把不准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因为美女龙王过来之前,那条黑龙是求见的她,如果黑龙不告诉她美女龙王是谁,她能让美女龙王去见八炎老龙吗?现在她却反过来问自己,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秦子月睁开了眼睛,望着那石头墙面说道:“那女人与八炎没有你所想的那层关系。好了,我的头发快被你拔光了,如果你再给我梳头,我以后就只能去做和尚。” 黑衣女人停下了手,道:“你既然跟着那条母龙,而八炎又很重视那条母龙,那八炎为什么还要把你送到这里来呢?” 秦子月能从他的口气里听出她现在轻松了许多,这一句话,纯粹是无聊而问秦子月的。她在问这话的时候,停止了梳理他的头发,开始给他抹脸蛋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出了一个粉饼,那粉饼上夹杂着浓烈的香气,这气息,熏的秦子月只打喷嚏,但他还是忍耐着说道:“因为我是人啊,不是你们龙,所以,在用不着我的时候,就把我送给了你啊。这就是命啊!” 那黑衣女子显然没有心思再跟他扯淡了,手里的粉饼很利落的在他的脸上沾了几下,然后转身,从旁边一个看似是石头墙壁的墙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从那口子里取出了一件印有花红图案的长袍,举在秦子月的身边,比画了一下说道:“好了,站起来,穿上这件衣服,你就可以工作了。如果你在这里三年内没有人对你提出不满,那三年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并且可以得到一个体面的身份,以后你也可以做我们龙族之人了。如果在这里,有人提出不满,一次,增加一年的期限,如果你想逃避,那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明白了吗?” 秦子月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向那件衣服趋了过去。他现在心里很明白,那衣服上面一定有古怪,但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那衣服走了过去。 那印了花红的袍子似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增一份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更配上他那隽秀的身材,还有一张朝气的脸,更让人觉得他的秀美。 那黑衣女子象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歪着脑袋,嘴角含笑的看着他道:“恩,还不错。走吧,现在我带你去见客人。” 秦子月的脑子很清晰,但身体却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那黑衣女子说走,他的脚步就跟了上去,仿佛他就是一个被装了线绳的傀儡。 从这个并不大的房间出去,顺着楼道,走上了地面,并未在大厅里停留,他们两个又顺着楼梯向上爬去。 由于这里的黑暗,秦子月在外面并没有看到这个楼到底有多高。现在,他随着那黑衣女子向上走,才发现,这楼梯走起来竟然没有尽头。虽然走在这个楼梯上并不费多少的力气,甚至还可以说,走在上面就如走下坡路似的,颇为轻松,但这段路还是让秦子月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一路上,他可以听到女人凄厉的喊叫声,可以看到半**身体,躺在楼道里,奄奄一息的女人,而站在旁边的那些穿了绿颜色衣服的侍卫仿佛就没看到这些似的,自顾的说笑着,只有当这黑衣女子经过时,才表现的端庄一点,但也无视那些躺在地上的女人。 黑衣女子没说话,只是带着秦子月顺着楼道向上走。秦子月的肢体虽然不听从他意识的指挥,但他的舌头却听。终究,他还是耐不住这样的寂寞,说道:“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啊?” 黑衣女子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他一眼,脸色凝重的说道:“你第一次来这里,我带你先熟悉一下环境,免得将来坏了这里的规矩。”说完,就又向前走去。 秦子月心里问候着这黑衣女人的母亲,但面子上却保持着快乐的微笑。这微笑并不是他想笑,而是在穿上那衣服之后,这种微笑就固化在了他的脸上,现在你即便冲他的脸上撒尿,他还会保持这种欢快的微笑。秦子月心里苦闷的说道:“你看我的样子,能不能被人包养啊?” 渐向上行,喧闹的声音越小。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反正是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楼道里的光线更加的暗了,那黑衣女人才停止了向上攀爬,一闪身,走进了过道。这条过道很宽,宽的可以走三辆马车,地面也很光华,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磨的,那石头都可以照人的影子。 过道虽然很长,但两边就三五个门,那黑衣女子很随便的拉开了近了楼道的一间房门,站在门口,回头对秦子月说道:“好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说着,把秦子月推进了门内,自己则又在外面仔细的看了看,见没人,这才走进了这间房子,很小心的把房门关上。 这间房面积很大,几乎可以与下面的大厅相媲美。在这间房子的中央,有一池水,那水清澈的如天使的眼睛,如果秦子月的身子没有受到控制,那他还真想钻进那水里去泡上一番。 黑衣女子走进这房间,很惬意的坐在了那池子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对秦子月说道:“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了,我有几句话要问你,我希望你好好的回答,否则,在这里,我会让你吃到你以前从没吃过的苦头。” 在黑衣女子说话的时候,秦子月的肢体又恢复了意识。他自由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走到那黑衣女子的跟前,甩开了自己的鞋子,躺在椅子上,说道:“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问什么,我说什么。” 黑衣女子慢慢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208 阉了你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我是什么人,重要吗?” 黑衣女子表情严肃的说道:“重要。因为八炎刚才告诉我,你把王迷倒了,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要了解你,然后再帮王解脱。” 秦子月转头望着那女子,有点不解的说道:“我把她迷倒了?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黑衣女子表情不变,道:“是的。你有这个本事。就在刚才,八炎告诉我,王请求他善待于你。” 秦子月苦笑道:“所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王,才把我带到这里来?” 黑衣女子点头,那娇好的面容里带着一丝放松,道:“可以这么说吧。我明白,你可能也不是故意卷进来的,但进来了,就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秦子月叹息一声说道:“说吧,让我怎么做。” 黑衣女子的眼里流露出一丝酣畅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一些赞许,道:“王,因为你,名声受损,所以,这名声必须从你身上找回来。并且,你还要与王彻底的脱离关系。” 秦子月只是点头。他知道,那黑衣女人还没说到点子上,只是在试探他的心理底线,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许秦子月还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他现在选择了沉默。 黑衣女人看秦子月只是点头,没说话,接着说道:“哎,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并且,我也不想让八炎离开这里,但你却把王引到了这儿,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你也不要埋怨。八炎已经跟王谈好了,将你净身,以后还让你跟在王的身边……” 肢体上的痛苦,还有心志上的摧残,秦子月都能接受,他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提出了如此荒谬的一招,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秦子月猛的跳了起来,喊道:“什么?” 黑衣人似乎已经意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表情,表情不变的说道:“现在要想消除影响,只有让大家都知道,你净身了,这样才有利于王重新团结旧人。” 秦子月站在那黑衣女人身边三尺的地方,如一个要战斗的公鸡,表情嚣张,但他却不能再向前迈出一步。因为他的身子又被这黑衣女子给定住了。秦子月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怒火,他知道,现在发火一点的作用都没有,所以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的表情也略微的带了点沉痛,说道:“你放心,我不是现在就要阉割你,他们大概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出去。在这三天内,你在这里可以随便的玩,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吧。”说着站了起来,向门哪儿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很是愧疚的望了秦子月一眼说道:“你就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冲着门子喊一声,我就知道了。”说着,那道玉石大门自动的开了,她闪身走了出去。在这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了秦子月一人,默默的站在那池水旁边。 黑衣女子一走出这道门,秦子月的肢体又恢复了意识,他望着那玉门,走上去,看能不能打开,可惜的是,他用尽了办法,那门子依旧是死死的关在哪儿,在他折腾够了的时候,那玉门旁边的一个小孔里传了那黑衣女子的声音,依旧是甜的发嗲的声音道:“你有什么吩咐啊?” 秦子月重重的喘了口气儿说道:“你不是说这三天里,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现在放我出去。” 黑衣女子的声音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不起,你现在所在的房间,是我们这里最为高级的房间,为了保证你的舒适,所以,这三天的时间里,你必须呆在这个房间里,你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 秦子月怒道:“我需要你。” 那黑衣的女子又是犹豫了一下,道:“那好,我可以陪你。”说着,那个小孔里没了声音。片刻间,玉门又开了,黑衣女子换了一身火红的打扮,站在门口,脸上堆着职业的笑容,道:“我来了。您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 这四周是密封的,秦子月已经检查过了。所以,他现在打起了这门子的主意。见那女人走了进来,他又坐回到了刚才他躺的那张椅子上说道:“我想通了。我在人世间,是烂命一条,在这里,也就这样。陪我说说话吧,我有点害怕。要知道,受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会想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让我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你陪在我身边,与我说说话,我的这个心思也就淡了。” 那黑衣女子进了这个门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从一个颐指气使的管理者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侍从,听秦子月说完话,她很规矩的站在了秦子月的身边,蹲下身来,轻轻的帮他捏着腿,小声的说道:“您要不要到水里泡泡?这水的温度很合适的。” 秦子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不用。有你在这里陪我说话就可以了。你也坐下吧。”秦子月有点怀疑现在进来的这个是不是刚才哪个黑衣女子。但左看右看,终究没看出什么破绽道:“你说对我的处罚能不能变更呢?” 黑衣女子温柔的站了起来,秀眸望着秦子月,顾盼间,有一种燎人的风情,轻嗲道:“我现在的任务是让你舒服,请不要再问我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了,如果您想了解更多,那你可以等三天后,见到八炎再问。” “看来这女子确实是那黑衣女子。否则她不会让他去问八炎老龙。”秦子月确认之后,心里舒了口气,笑笑说道:“行,不问就不问。对了,你既然喜欢八炎,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呢?” 黑衣女子脸色不变,依旧带着轻浮的笑容道:“您现在是这里的客人,我们要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她边说着,边走到了秦子月的身边,为他按起了他的肩膀。 秦子月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拨弄着她的脸蛋,笑里带着**,道:“你非常的漂亮,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但我知道,我没机会,所以,我压制着我的想法。自从你把我带进这个房间,我的这种愿望就更强烈了。你告诉我,说要阉了我,当时,我非常的沮丧,这沮丧不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摧残,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亲近你了,但没想到,你却给了我这样的机会。”秦子月边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她那冰洁的脸蛋。 黑衣女人的身子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或许龙跟人不一样吧。 秦子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委屈啊?我是个卑鄙的人类,你是高尚的龙,让一只高尚的龙陪一个卑鄙的人类……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求你。” 黑衣女人依旧保持着笑容,那笑容始终就没变换过。就如秦子月穿上那花红衣服后脸上的笑容一样。黑衣女子说道:“您是我们的客人,只要您高兴就好。” 秦子月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失去了把情话说下去的。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不会留在那黑衣女子的心中,她现在只是在执行她应该做的事情,根本也不会把这里的一切带到自己的脑袋里去,即便秦子月能把死人说活了,那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秦子月心里暗暗的骂着,骂美女龙王的娘,虽然他不知道美女龙王到底有没有娘。 秦子月已经郁闷到了极点,他试着揍这黑衣女子,可以他的能力,打在那黑衣女子身上,就跟给她挠痒没什么区别。秦子月算是被囚禁到了这里。一天,两天,任他用尽了能耐,就是无法逃出这个房间。 折腾疲倦了的秦子月躺在那张大椅子上,他现在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只等着咬舌自尽。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他觉得,男子汉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四处去闯荡,哪怕碰的头破血流,马革裹尸,也应该出去。但现在,他的这种雄心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悲哀。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仿佛都如在梦中。 黑衣女子早被他打发走了,屋内那幽暗的灯光还点缀在那池水中,光怪陆离,给人一种摇晃的感觉。秦子月默默的躺在那张椅子上等着。玉石门静静的打开了,秦子月的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是不是要带我走啊?” 没有回音,只有轻轻的脚步声在向这里挪动。情形有点异样,秦子月用牙齿咬住舌头,眼微微的一斜,看到了来人。是美女龙王,这三天没见,她身上所带的那种王者气息更浓,这种王者之气应该就是自信吧,自信可以主宰一切人的生命。 秦子月见到他,牙齿松开了舌头,说道:“你来干什么?” 美女龙王站在离秦子月大约一丈远的地方,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道:“你是不是想死啊?” 秦子月望着美女龙王一眼说道:“我不怨你。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一切都算是命吧。过了今天晚上,我以后可能就再看不到你了,你要多多保重。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句话,别太倚重于某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八炎对你到底忠心到什么程度,但你还是应该再发展一支力量,这样,在八炎有其他的想法的时候,他们之间也可以形成一种制衡,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我所要说的话,就这些,走吧,别在这里了。” 美女龙王依旧站在哪儿没动,她的嘴轻轻的撇了撇,等了半天才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子月苦笑着说道:“我并不想留在你们这里,而要想离开,就必须让你恢复王的地位,所以,在我的能力所到的范围内,我尽力的给你出主意。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人的一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对你来说,你可能理解不到,但对我们男人来说,莫过于此了!好了,你走吧,我不恨你。” 209神秘的黑衣人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躺在椅子上,稍微的有点赖皮的表情,道:“我并不是过来愧疚的。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这几天,我心里很烦,见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以前反对我的人,现在,他们站在我跟前,又装起了孙子,嘴上不说,但骨子里却想得到更多的利益,我觉得如果我答应他们,那我做这个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你现在除了给他们这些口头上的承诺,还能给他们什么啊?如果你什么也不能给予他们,那他们又为什么帮你啊?别的我不知道,但就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不是你们龙族允许存在的,但他却存在着,现在,如果你告诉八炎,如果你当权的话,你就会取缔这里,你想他还能帮你吗?我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人,很多时候,都是无奈的,所以你也就别在意这些了,等你坐稳了你的位子,你再考虑怎么去整治吧。” 美女龙王向前走了走,坐在了秦子月身边的椅子上说道:“对不起。” 秦子月望着美女龙王的那双秀气的眸子,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啊。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被抓到这里来,我就该死,却没想到,机缘巧合,逃了出来,并且还能跟你在一起,这就算是我最大的福气吧。以后,你要多多保重。我是为了能离开这里,所以才帮你的,并且在这里也没有根基,即便我有坏心,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儿,而现在,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他们都是虎狼之人,为的是自己的利益,如果你坏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站起来反噬于你!” 美女龙王望着秦子月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干呢?” 秦子月微微苦笑道:“我没见过他们,也不了解他们。你让我从何说起啊。以后你多多注意吧,我是不能再帮你了。” 美女龙王望着秦子月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子月道:“你不可能永远禁制我的身子,即便是禁制我的身子,把我阉割了,我也不会再帮你出任何的主意。我的性格,你也应该了解吧。” 美女龙王的脸上露出了些须残酷的笑道:“小子,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能不了解你的性格吗?自从我进来之后,你就跟我演戏,让我觉得我需要你,而且你对我是没有害处的,这些也是实情,但我告诉你,阉割你,这事情绝对不可能更改,如果你还有其他的要求我到可以满足你。说吧,我不能在这里呆很长时间。”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我压根就没想让你帮我。好了你走吧。” 美女龙王站起身来,又望了秦子月一眼道:“那好,既然你没什么需要我帮你的,那你就保重吧,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弥补你的损失的。”说着,一转身,向外面走去。 在美女龙王离去的那一瞬间,从玉门外走进了几个穿了绿衣的汉子,他们也不答话,直接的上去,架起秦子月,拖着他向外走去。 从这间房子出去,秦子月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这些绿龙把他带到哪儿,他是不知道了,现在,他就算是想自杀,都没有自杀的能力。 在幽暗的过道上,一个穿了黑衣之人悠闲的向下走着。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穿了花红衣服的靓丽女子,巧笑欢颜,应承着这男子。显然,那男子有点晕,他走路的时候,眼神颇为老实的盯着那女子的胸脯,不带一丝斜视。 秦子月被拉出来后,并没有走楼道,那几个绿衣人抬着他,向这过道的最里面走去。在这个过道的尽头,也是一个石头门,那门子虚掩着,四只绿衣龙用身子撞开了门,走了进去。 搂着那女子的黑衣人突然抬头向四下里望了一眼,好象感受到了什么。被他搂着的哪个女人仿佛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往他的怀里又蹭了蹭,发嗲的说道:“看什么呀……” 黑衣人微微的一笑道:“我怎么觉得这里好象有人在盯着我啊?要是让人发现我到这里,那可就麻烦了。” 女子握着他的手,笑着说道:“你一边说喜欢人家,一边还怕人发现,那你以后就别找人家了。”说着,人象一只小猫似的,更向那黑衣人的身上贴去。 黑衣人笑笑,伸手指了一下前方,道:“你看那是谁来了?” 在女子抬头向前望的那一瞬间,黑衣人的手如灵蛇,点在了她的腰间。此时,他们正走在一个楼梯的拐角处,光线暗淡,在那角落里,早躲藏了一个人,也是黑衣打扮,那女子一倒,他站起了身来,接住那将倒的女子,一手撤住她的衣服,如锨桌布一样轻松的把那女子身上的花红衣服拽了下来。然后往身上一披,做了那女子状,半依附在那黑衣人的身子上继续向前走着。 那黑衣人见那女子衣服被脱,一挥手,那女子的身体渐渐的变小,小的如指甲一般,飞了起来,落到了那黑衣人手里。黑衣人随手把那缩小了的女子往自己口袋里一扔,继续向前走去。 经过楼下的大厅,那黑衣人掩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撇下女子,向门外走去。而那女子则目送了他离开,等再看不到他的影子了,这才回身,向楼下的过道走去。 从这里下去的第一个房间,也就是给秦子月梳妆打扮的那个房间,母龙陪完客人,要回到这里。这变化成女人的黑龙看似很轻松的走了下去,眼不带斜视的就走了哪个房间,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四周的空气很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等了很久,那服侍秦子月的黑衣女子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道:“小青,让你久等了吧?” 那化做女子的黑龙由于还穿着花红的衣服,所以看不出她到底有什么想法,只是微笑着说道:“没什么。” 黑衣女子站在了她的旁边,收起了那件花红的衣服,送进了墙壁内暗藏的衣柜,笑着说道:“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那幻化成女人形的黑龙身体全部的**了出来,这让黑衣女子十分的不解,她的眼神里飘过了一丝警惕,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幻化成女人形的黑龙神经一直都很紧张,那黑衣女人的这些变化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睛,她的身子向后一退,黑龙身子暴起,反扑了过去。 那女子只是为八炎管理这的女人的,身手不是很强,所以,黑龙只一下就把那黑衣女子制住了。黑龙收拾好了周围,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小心的把黑衣女子上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幻化成她的模样,拉开了门,向外面走去。 过道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那黑龙看似悠闲的向前走着。这时候,几条绿衣服的龙抬着秦子月,从秘道里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人还冲着黑龙笑着点头。 黑龙站住了脚步冲他们一乐,道:“把他带过来拉。” 绿衣龙点头,脚步不停,继续向楼道旁边的第二个房间走去。 这楼道里再没有其他人,一切又恢复了安静,黑龙跟上了绿龙,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面积也不是很大,站了四五个人,就有点显挤,那绿衣龙见幻化成黑衣龙模样的黑龙跟了进来,有点不解,但也没问,而是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他把秦子月固定在了房子中央的一张大**,伸手脱掉了他的裤子,这时候,才回头看那黑龙道:“羽姐,您是不是回避一下呢?” 这几只绿衣龙都是八炎以前的手下,身手相当的高明,黑龙自持,没有能力把他们全放倒,说道:“你们先等一下下手,我还有点话要跟他说。” 绿衣龙有点犹豫,但看着黑龙严肃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住了,道:“那您就问吧。”说着,向后退了一步,扎下头,做出很温顺的样子。 黑龙道:“这里有你和我就行了,你让他们先出去吧。” 绿衣龙脸上显出了难色,仿佛不敢做这个主儿。 黑龙望着那绿衣龙的头领,微微的笑着,他也没有说话。不是他看不出那绿衣龙的难色,也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对这里还不是很了解,话多了,容易生出破绽。 绿衣龙还是沉不住气了,因为在他看来,这黑衣女子是八炎的情人,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一定是得了八炎的嘱托,而且,还不方便当着大家说出来,虽然八炎对他们的管教极严,但有这女人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所以,等了片刻,他回头冲自己的几个兄弟点了下头。那几个绿衣龙心领神会的向外走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黑龙和绿衣头领,黑龙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走到绿衣龙的跟前,说道:“是这样的,八炎说要我们……”他说话的同时,手也伸到了那绿衣龙头领的丹田位置,气力向外一吐,控制了绿衣龙的身子。 也是这绿衣龙太大意了,他没想到黑龙会对自己下手,如果不是大意,黑龙要想制住他,那还真的费点力气。更为要命的是,八炎老龙还没在这里,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210 出逃 从昏睡中幽幽醒来,秦子月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小弟弟,他是平躺着的,费力的弯了身子,抬头去看,见自己的裤子还挂在腰上,并且也没疼痛,这才伸手去检查了一下,发现还在,心里不由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去看四周。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山洞。因为四周的墙壁极其粗糙,而且没有什么规则,在他的身边,盘膝坐着一条龙,那龙身着黑色衣服,闭目养神,好象根本就没察觉到秦子月醒来。 秦子月躺在哪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禁制,这才坐起了身来,望着那黑衣的男子,道:“我怎么到这里了?” 黑衣男子依旧闭着眼睛说道:“是我把你从八炎的侍卫手中把你抢了过来。” 那黑衣男子颇为面生,秦子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自己。站起身来,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那黑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露出了逼人的光芒,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道:“因为你以前救过我。” “我救过你?”秦子月有点糊涂了。他什么时候救过黑龙呢。 那黑龙看着他的迷茫,说道:“在库瓦国,良臃的分封地,曾经有一只飞虎要伤我,你把飞虎杀了。昨天,我奉王的旨,打探八炎那里的动静,正好碰到了你,顺便把你带了出来。小子,你是怎么混进我们这里的呢?” 秦子月依旧有点糊涂,他有点愕然的看着那黑龙,晃了晃脑袋,证明自己不是在梦中,这才说道:“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黑龙表情依旧很冷漠的说道:“不用谢,我们不是朋友,现在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扯平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混到这里的?” 黑龙的势力应该是比较强大的,他能进入八炎的老窝,这说明他的实力也是超然的。秦子月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把我送回到我们的世界。” 黑龙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淡淡的说道:“可以。只是,你身上有我们龙族罪犯的烙印,这比较麻烦。你是不是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捕才逃到八炎哪儿的?” 秦子月听他的意思是可以帮他把自己身上的烙印驱除,心下暗喜道:“不是。我是被你们这儿以前哪个龙王给抓过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竟然又把我与她给关了起来。” 黑龙听了秦子月的话,似乎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蛊惑龙王的人类啊!那好吧,我现在把你送出去。不过,以后你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的联系,你能做到吗?” 秦子月知道龙族向来注重承诺,既然他这样问自己,那就说明他下了决心要帮自己摆脱这里的纠缠。秦子月低头沉思一下道:“我无法保证,因为我身上有烙印,他们要想找我,一找一个准儿,我的实力有实在是太弱,到时候,即便我答应你,也无法兑现这个承诺。” 黑龙盯着秦子月,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道:“照你这么说,那母龙确实在八炎哪儿了?” 秦子月觉得没必要去欺骗他,自己与美女龙王没什么交情,甚至说,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恨意,所以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的。” 黑龙站起身来,道:“那好,我现在先把你送出去。”说的时候,就有点迫不及待了,看来他对这个情报是很感兴趣的,而且,这也说明,那黑龙的龙王已经腾出了时间,准备对他们发动进攻了。 一眨眼的时间,秦子月已经站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他们站的地方是一座山的山顶,当时,旭日东升,阳光灿烂,劲风鼓吹着山顶的石头,发出呜呜的空响。黑龙松开挽着秦子月的手说道:“你好自为知吧。“说完,也不给秦子月说话的时间,一闪身,就匆忙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秦子月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道该是哭还是乐。自己糊糊涂涂的到了龙族,又糊糊涂涂的受了苦,这一切都象是在梦中,但掐一下自己的肉,却又生疼。他知道,自己和龙族的联系还没有完,现在,就算是自己不想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秦子月冲着黑龙离去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口,收拾了颓废的心情,辨明方向,向良城飞去。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良城哪儿的情况了,自己不在,他们能不能应付别人的攻击呢。 秦子月的身子刚钻上天空,突然四周黑云翻滚,几条若隐若现的黑龙合着向他飞了过来。秦子月心里暗骂一句:“操……”就站在了半空中,再不动地方。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想跑,也跑不了,这几条龙应该是搜寻从监狱里逃出龙的,他们的身手应该是很高的。 来的有十几条黑龙,分了三层,把秦子月控制在中央。站在最里面的一个,身形硕大,比之身边的几条龙足足粗了一圈。他的两只眼睛不怒生威,盯着秦子月,冷冷的说道:“小子,我们找你找了很长时间了。” 秦子月心里暗暗的苦笑。他笑自己点太背了,刚一露面,就被这几条龙给盯上了,或者说,自己本就是被送自己出来的那条黑龙给出卖了,他承诺说不抓自己,可他却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在外面搜寻逃犯的黑龙。 站在那大个子黑龙旁边的几条龙慢慢的向他围了过来。但他们并不靠到他的身边,而是在他三丈远的地方,结成了一层气墙,把秦子月先困在了里面。 秦子月站在中央,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道:“不用担心,我是个人类,没什么能耐,既然被你们撞上了,那就是我倒霉,不会再跑了。” 那条巨龙看着他,冲着身边的几个人微微的一点头,示意他们上去。秦子月又被抓住了。这十几条龙押着他,站在云端,浩浩荡荡的又向龙族走去。 秦子月从龙族出来,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又被带了回去。这个山上就有转换点,那转换点就是一棵大树,在来的时候,秦子月的眼睛被黑龙给蒙蔽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出来的,现在再把他押解进去,这几条龙就不再怕他看到什么了,直接的站在了树的旁边,十几条龙嘴里念念有词,秦子月只觉得的脑子一晕,再次睁开眼睛,他又回到了龙族的地盘。不过,他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皇城,因为这里的天不是那种红澄澄的天,而是清澈的如湖水一般的蓝天,天上还挂着几朵悠闲的白云,在哪儿悠闲着飘着。看到这样的天,让他觉得害怕,因为他在无望空间里,就看到了这样的天。而且,这儿的周围也没有人影。 那十几条龙一进入到这个空间,马上变化成了人形,那巨龙幻化成人形后,个子依旧比一般人要高,几乎有两个秦子月大小。他向前推了一把秦子月,顺着这平坦的,如在花园中一样的小路,向前面的一个树林走去。 那树林很大,站在芳菲的花丛小路上,看不到树林的两边,至于树林里面的情况,就更加的看不清楚了,因为那树很高,叶子也很密,把林子里遮的黑压压,如一个闷罐似的。秦子月被推的踉跄着向前走,走进那林子,他才发现,其实在外面看到的都是假象,进入这林子,走不出三丈的距离,就可以看到一条潭湖水,几只白毛红顶的鹤在湖水边缘,单腿站立着,不时的还把头扎进水里去找寻一点食物。 湖水上架着一座回廊,走进一个回廊,那十几条龙都表现的战战兢兢,大气儿都不敢出。顺着回廊走,大约有半里地的模样,进了一个孤岛,这孤岛的面积并不大,大概也就十几丈方圆,那孤岛上只有一个建筑物,就是一座八角的亭子,在亭子里坐着一个黑衣人,他的身边站着几个灰色衣服的侍从,扎着头,正在数裤裆里到底有几根毛呢。 从回廊到亭子间,那十几条龙停下了脚步,其中那个高大黑龙向前跨了一步,带着尊敬的脸色说道:“王,我们找到了一个逃犯……” 那坐在亭子里之人一直都皱着眉头,象是苦思着什么,听到这一声,才抬起头来,向这里望,看到他们几人,脸色中没有欣喜,只是淡淡的说道:“带过来吧。” 这人身量也极高,跟那个高大黑龙的个子差不多,但他的脸上所带的那种富贵和颐指气使的表情却是那高大黑龙所不能比拟的。 高大黑龙一手抓住秦子月的腰,如提一个小鸡似的,把秦子月提到了亭子内,把他往地上一扔,然后倒退一步,侧立在了旁边。 那黑龙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道:“他们几个呢?” 秦子月的身体被封了,爬在地上,动一下都困难,但他还是努力的抬起头来,望向那黑龙的望。现在那黑龙王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秦子月努力的抬起头来回望,这景象有点象秦子月在努力的求饶似的给秦子月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秦子月苦笑着说道:“你觉得我能知道他们在哪儿吗?”秦子月正说着呢,从回廊上又匆匆的走来了一条黑龙,那黑龙显然要比那巨大的黑龙地位高,他走进来的很随意,根本就不象那几条黑龙那样,表现的战战兢兢,而且说话也颇为随心,走到回廊,就喊道:“大哥,有大事儿了……” 正问秦子月话的黑龙王抬头看了一眼那匆匆而来的黑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嘴角里却带着笑容,那笑容是一种苦笑,看来他明白这位说的大事儿是什么事情。他依旧坐在哪儿,问道:“打探清楚了?” 211 幻世 行来的黑龙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秦子月,脸色突然变了,他有点不解的看了一眼黑龙王道:“你怎么把他给带过来了?” 黑龙王看看秦子月,又看看那黑龙,道:“你认识他?” 那黑龙看着秦子月说道:“以前,就是他救过我。” 他这话一出来,秦子月的心里才一惊,暗道:“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原来是那黑龙。”他强扭过了身子,脸色苍白的冲那黑龙一笑,道:“缘分啊。我倒霉的时候总遇到你。” 黑龙王依旧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冲那巨大的黑龙说道:“好了,先把他带下去,等一会儿我再问他话。”说完站了起来,先行的向那亭子的另一条回廊上走去。 被秦子月救过的那条黑龙看着秦子月离去,这才追那黑龙王而去。边走边说道:“大哥,你把他弄过来干什么?” 黑龙王脸色有点难看,边走边说道:“他既然对你有过恩情,我不会和他计较的。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这回廊的尽头是几间精致的小房子,依水而建,雅致而精美,如略施薄岱的少女。在这几间小房子的前面,有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黑龙也不管黑龙王,直接的坐了下来,道:“倾雅现在在八炎哪儿,这一段时间,青龙,白龙,还有卑贱的花龙频繁出入那里,我估计,他们马上就要有动作了。” 黑龙王站在水边,双眼无神的望着水面,缓缓的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坐在石桌旁边的黑龙,略微的沉思了一下,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先给八炎那老鬼来个下马威。咱们给他的好处不小了,如果再忍让的话,那咱们就退无可退了。” 黑龙王转过身来,坐在了椅子上,道:“你觉得咱们有实力跟八炎对抗吗?银龙一族虎视眈眈,他们也在暗地里活动,现在八炎又要跳了出来,到时候,咱们四面受敌,拿什么给他下马威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间也颇为惆怅。 黑龙微微的摇头道:“大哥,你考虑的太多了。其实银龙对咱们构不成威胁,他们谁也不服谁,现在内部的斗争就让可以把他们的实力削弱了,那还有心思跟咱们做对啊。我觉得,现在应该给八炎一次打击,这样,一可以震慑其他族,二可以彻底的消除八炎的力量,否则,养着八炎,那就等于养一只吃龙的金龙,到时候,他肥了,完全可以轻易的把咱们给消灭掉。” 黑龙王微微的摇头道:“幻世,你错了。在没有消灭咱们之前,银龙虽然有争斗,但他们会尽力的忍让,因为咱们是他们的敌人,这次,我出去,试图接触分解他们的力量,但……”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摇头,道:“虽然,我给他们的条件已经很优惠了,可他们表面上对咱们清除倾雅表示感谢,但他们并不宣誓对咱们效忠,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在积蓄力量了。而八炎哪儿,我接触他接触的比较多,自信也比较了解他,他是一个比较贪婪的人,而倾雅又不知道变通,我相信他们的合作不会长久,而失去了倾雅,八炎不会得到其他龙族的认可,这样,他们的力量就会分散,到时候,就不足为惧了。” 幻世有点紧张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任由他们造反了?” 黑龙王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以空间换时间,先让他们张狂一下,等他们占领一部分地方,那时候,在利益划分上必然产生矛盾,而且,他们的胃口会渐渐的变大,咱们再谨慎一点,忍让一下,到时候,失去了倾雅的八炎必然会受到银龙一族的攻击,而我们站在后面,收拾他们的残局,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可行呢?” 幻世皱着眉头,心里暗暗的盘算着。等了半天才说道:“这里面的变数太多,如果倾雅不与八炎分手呢?如果银龙一族不攻击八炎呢?那咱们怎么办?到时候,他们都站出来跟咱们作对,咱们的威信没了,大家的心也散了,怎么把着统治权夺回来呢?” 黑龙王又叹息了一声,望着黑龙道:“救过你的哪个小子不是跟着倾雅吗?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啊?” 幻世微微的一呆,马上说道:“你觉得他可信吗?咱们不能把咱们的生死押在一个人类身上。我觉得咱们最好是先打压一下八炎,你说他是个势利小人,那咱们就打他一巴掌,再给他点糖吃,这样完全就可以压制的住他,先把他镇住了,其他的龙族也就不敢再跟咱们闹事了,这样,咱们就可以全心的去对付银龙,而银龙看到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必然不敢贸然的出动,有了时间,咱们就可以逐渐的削弱他们的力量,进而达到彻底消灭他们的意图。” 黑龙王微微的一笑道:“你太悲观了。据我所知,那小子跟倾雅混的并不开心,要不就不用你把他从哪儿带出来了。还有,他现在在尘世还一群兄弟,这一群人正受无行门和神门的夹击,如果现在我们答应帮他,你觉得他会不会答应呢?” 幻世道:“我不相信人类,他们太反复无常了。一不小心,他就可能把咱们都卖了。再说了,你忘了咱们的誓言了吗?不能攻击人类,如果帮他,那会让更多的人反对咱们。” 黑龙王依旧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相信他们,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人类之所以卑鄙,是因为他们只看自己的利益,现在,我们给他想要的,你说他帮谁呢?至于你所说的誓言,我想,这也不是问题,他现在已经具备了修炼我们龙族术法的能力,只要我们传授他一些简单的术法,那他完全可以对付那两门,使得他立于不败之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幻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但又找不到反驳大哥的理由。等了半天,他才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管了,你说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 黑龙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是你的恩人,你应该多跟他沟通一下,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有你来做比较合适。我知道你担心咱们太被动了,我可以向你保证,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可以把损失全找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积蓄力量。明白吗?” 幻世无奈的说道:“你是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完,一转身,向那回廊外走去。 秦子月被这十几人从那亭子里拖了出来,又回到了湖水的岸边。那十几个人的脸色显得非常焦急,因为自从有人从牢狱里逃脱之后,黑龙王就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半个月之内把所有的人给抓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他们还没有一点点的消息,今天抓住了这个,本来以为黑龙王会高兴,没想到中途又把他们打发了出来,这怎能不让他们惶恐呢! 他们这一惶恐,秦子月可就受苦了,那巨大黑龙拽着秦子月的头发,倒拖着,走了出来。他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骂些什么。 幻世从回廊上走了出来,他笑嘻嘻的模样让这十几条龙心里顺了不少。因为他们知道,幻世是黑龙王最亲近的弟弟,如果黑龙王的心情不好,那幻世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幻世离他们还有很远的距离,就大声的喊道:“兄弟们,辛苦拉。” 黑龙巨龙表情严肃,向前走了一步,道:“能为王效劳,不辛苦。” 幻世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了,把他交给我,你们继续追捕其他的犯人吧。”说着,一转身,把地上的秦子月拾了起来,松了他身上的禁制,微笑着说道:“小子,看来我是跟扯不清楚了!” 那十几个黑龙侍卫悄悄的退了下去,秦子月用手揉了揉发疼的头皮,憨憨的一笑道:“你不欠我的了,现在你也没必要再把我从他们手里要出来,说吧,你需要我干什么,否则,我这一辈子也不得安心,” 幻世拉着秦子月,顺着湖水向前走着。大约走了半里多地,湖水的旁边有一座小屋,那屋建在一棵三人身子粗细的大树上,大树的树身被楼梯环绕,幻世拉着秦子月顺着楼梯向上走着,边走边说道:“平时我就住在这里。” 秦子月看着那只有鸽子笼大小的房子,有点迷茫,但他没有多说话。因为以前这黑龙跟自己说的很清楚了,以后各走各的路,不会再帮他了,现在竟然有把他从那十几条恶龙的手里要了过来,而且还带自己到他的房间,这说明他有事情跟他说,而且这事情很可能与美女龙王有关系。他现在不想跟他们撤这层关系,但却又被逼迫着走了进来,只能是无奈的等待着。 从只有半人多高的门钻进那木头搭建着房子,他的眼前霍然开朗,这屋子并不象外面看起来那样小,秦子月站在屋子中央,竟会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幻世把他让到屋子中央的空地上,席地而坐,道:“你也知道倾雅与我们作对……” 秦子月眨巴了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谁是倾雅啊?” 幻世看了秦子月一眼,以为他是故意推辞呢,道:“如果你不想帮我们,那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的兄弟们现在正被无行门和神门攻击,你个人也必然因为出逃,而受到倾雅他们的骚扰,现在,我们需要你,如果你能帮我们,以后,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还可以把我们龙族的术法传授给你,让你纵横尘世。要知道,能学会龙族的术法,是你们人类最大的梦想。以前,你们人类,有个叫清灵子的,为了学我们龙族最为卑贱的术法,费尽了心思……” 212 万兽谷 秦子月看着幻世,很平淡的说道:“跟你,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但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是被你们抓到这里的,并不是自愿来的。从内心来说,我不想搀和你们的事情。再就是,我这个人疏懒的紧,对修炼术法没什么野心,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放过我。” 表面上看来,幻世给了秦子月不错的条件,但实际上,秦子月什么也得不到。现在,美女龙王和黑龙在争,将来谁主沉浮,还说不清呢,秦子月现在贸然的去答应他们任何一方,将来,都存在着危险。因为自己是人类,即便他们把术法传授给自己,自己在短时间内也增加不了多大的能耐。他们要想捏死自己,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幻世看着秦子月,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们,那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 秦子月自然想清楚了,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想清楚了,自己绝对不可能有个善果。开始的时候,他还对美女龙王抱着希望,但现在,美女龙王的绝情,让他也算是清楚龙族的脾性了。而且,听幻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再回到美女龙王那里,给他做内应。自己要是回到那里,美女龙王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给阉割了,那样的话,还不如钻在他们这里心里舒坦呢。 幻世不甘心的说道:“说吧,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帮我们呢?”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你觉得我能帮你们做什么呢?你把我从八炎哪儿带了出来,现在再让我回去,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吗?再就是,他们一直都不相信我,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幻世笑了,那笑容显得很**,道:“倾雅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嘛。她许愿要做他弟弟的老婆,而现在他弟弟的内丹就在你身上,如果她丢下了你,那就是违反了自己的誓言,而违反了自己的誓言,在龙族,那就等于激起了众怒,所以她不可能丢下你。我知道,你在她哪儿过的并不开心,但你有了这个功劳,将来就是我们黑龙一族的恩人,既然是我们的恩人,那好处,也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秦子月摇头道:“我说过,我不想与你们的事情纠缠。” 幻世依旧笑着,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我告诉你,千万别动这个情,她不会挣扎多长时间,用不了三个月,她和八炎他们就会灭亡,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秦子月不屑的笑了一下道:“别说了,我不会很你们合作,我不想搀和你们的事情。如果你把我送到你所说的那个倾雅哪儿,我就把你们的计划全告诉她。我想,你也不愿意这样吧。”秦子月说完,站起身来,四下里看了看,道:“现在你可以把我囚禁起来了。”这话说的很冷,如冬天里的霜雪,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幻世依旧坐在地上,低头沉思着说道:“那好吧,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按着逃犯的资格对待你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处理逃犯的吗?” 秦子月闭着嘴,没说话。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目的达不到,必然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等自己忍受不住了,他们会再跟自己谈的。以前自己也曾经用这种办法整治过人。 幻世抬起头来,望了秦子月一眼道:“兄弟,我真不希望你受苦。要知道,逃犯被抓回来之后,会被关到万兽谷,龙到了哪儿,都忍受不了那里的折磨,更别说你了。到时候,你就会体会到什么叫求死不能,求活不得!到现在为止,哪儿一共关押了十三条龙,他们在龙族都是绝顶的高手,可前一段时间,我陪龙王去哪儿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现在瘦弱的只剩下骨头架子,就连站站不稳当!” 秦子月嘴角里带着笑纹道:“谢谢你的提醒。现在可以走了吗?” 幻世眼神逐渐的冷了起来,他盯着秦子月,半天才问道:“你宁愿受苦都不想帮我们,是吗?” 秦子月摇头道:“我是个弱小的人类,无论放到你们谁那边,也只是个人类。送我去吧,别再废话了。”秦子月说到这里,转身向外走去。 万兽谷不是谷,而是一片沙地。一望无际的沙地。在这里,看不到一点生机,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惟有天上的云彩和这沙地象呼应着。幻世把秦子月带到了万兽谷的边缘,再一次郑重的问道:“小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子月望了一眼安静的沙地,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的忠告。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幻世望了一眼沙漠,道:“去吧。”说完,那沙漠的上空闪出了几道闷闪,在这闷闪中,出现了一道黑门,那门树立在半空中,从外面看上去,黑森森的吓人,并且伴着阵阵的恶兽吼声,如滚雷一般,绵延不绝。秦子月心里震惊着,他以为这沙漠就是万兽谷了,原来,万兽谷是另外的一个存在,仅看这门,就已经可以想象出里面的景象了。 幻世看着秦子月道:“兄弟,别怨恨我……”说着,他的手在秦子月的后背上一推,把他推向了那大门之内。当他看到秦子月进了大门,眼眶里竟然掉下了两行眼泪。 秦子月从那道黑色的大门里钻进了万兽谷,看到的却与刚才所见的又有不同。跨进那道大门,入眼的又是沙漠,跟他与幻世在一起看到的那片沙漠景象完全的相同。秦子月四周打量着,打算从这景象里找出一点不同来,但这让他失望了。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中那正烈的太阳,费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向幻世来的方向飞去。 在这里,他身上的术法没有失去,所以还能飞的起来。这让他觉得欣慰。身在半空之中,俯视着那苍黄的沙地,竟然有一种雅致,觉得那沙漠,如画面一样的优美。 顺着他与幻世来的路,慢慢的向前飞着。可越飞,秦子月心里越惊,他们来的时候,路是干净的,除了沙子,再无他物,但现在,他所见到的却是满地的尸骸,那尸骸全是大型动物的尸骸,而且越走,尸骸的密度越大。这说明这里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但也埋伏着杀机。 在沙漠中的一个低洼地,秦子月慢慢的落了下来。他现在需要静一下心,要不贸然的冲了过去,那还不糊涂的把自己的命送了吗。 这沙漠里的低洼是风造就的,随风而动。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刻,大风将起,地面上已经昏澄澄的,无法看远。秦子月落在那低洼里,站定了,用手遮住鼻子,四下里打量。地面上的骸骨密密的布了一层,秦子月低身拾起一段骨头,想辨别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留下的。 入他手的是一段大约半丈长的骨头,有拳头粗细,由于时间久远,骨头里的钙质流失,外表看起来,象是枯木。秦子月在身边设置了一个挡风的结界,坐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 是什么动物有这么长的骨头呢?他用手轻轻的抚摩着那根骨头,思忖着。在尘世间,他从没见如此的一根腿骨。即便是龙,他们的腿也不可能有这么长。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吹的那沙丘慢慢的向他的身边掩盖着。远处传来了几声动物的嘶叫之声,听上去颇为凄惨。秦子月不由的扔下手中的那根骨头,站起了身来。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驱赶那些动物,而且也想知道,有这么长腿骨的动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那风是顺着他来的方向而吹的,所以这声音也是从那面传来的。在秦子月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地上的震动。这震动有轻微变的越来越重,当他透过那弥漫的黄沙,看到向这里奔跑的动物的时候,也看到了追在那一群动物身后的黑烟。 那黑烟向前推进的极快,那些似牛,但又非牛的高大动物只要慢上一步,被那黑烟追上,利马就会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被黑烟吞没了。想来,那些地上的骸骨,就是被黑烟吞没的动物留下的。 秦子月一看这情形,不敢再犹豫,跳上天空,准备逃逸。但他跳到天空中,才发现,天空中也早布满了逃亡的野兽,他们飞行的速度,要比秦子月快的多。饶是这样,还不时的有几只野兽从天上掉下去。 秦子月心里恐惧着,他不能明白,这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他在跳起来的同时,也发出了神视,探察那逃亡的野兽,发现那些野兽的修为比他要高的多,既然比他高,那形成一层结界应该不成问题,所以说,结界对那黑雾并不起任何作用。 秦子月也无心去研究那些黑雾,反身顺着风逃去。野兽群如波涛汹涌的潮水,向他拥来,他身在空中,竟然被后面拥来的野兽给挤落了下去。如果没有那黑雾,这些野兽的凶悍也可见一斑。 空气中弥漫着沙尘的味道,与其说秦子月是被挤下去的,不如说秦子月是被一只野兽用爪子给拍下去的。就在他被拍落,这些野兽也急着逃生的时候,他腿上还被野兽给咬了一口。他跌落在沙地上,腿上的伤口粘了沙子,止住了血。但他再想站起来的时候,下面奔跑的野兽也冲了上来,一蹄子踩在了他的另一根大腿上,这让他想站也无法站起来了,所以他一沉心,用真力护住了自己的身子,任由那些野兽在他身上践踏。渐渐的,他的身子被黄沙埋没了,秦子月心知,倒在这里,就等于送死,因为如果藏在沙子里就能躲避那黑雾的话,那野兽群也就不用这么仓皇的逃窜了。 213 十三条龙 惨叫声越来越近,这说明那黑雾也越来越近,秦子月几次想从沙子里钻出来,都被上面那些野兽的蹄子给踩了下去。现在,他也只能把自己的本事发挥到极限,护住自己的身体,如果侥幸,或许还能活下去。 一股强大气流吹起了覆盖在秦子月身上的沙子,直接把他**在了那黑雾之中。现在,秦子月才看清楚,那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只只类似于蚊子,但又比蚊子大个三四倍的东西,黑压压的向前方拥挤着。当他们飞行的气流把秦子月掀出来的时候,成千上万只的蚊子向秦子月身上扑去。在秦子月身体周围的结界根本就挡不住这些蚊子的攻击。他看着那些蚊子嘴上的牙齿,注意,是牙齿,不是吸血的管子,只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蚊子要靠近他的身体的那一瞬间,那蚊子突然在空中一个转身,折身又向空中飞去。 秦子月纳闷着,心里暗道:“怎么不吃我啊?” 这黑压压,如雾一样的蚊子群继续向前飞去。大约有一顿饭的时间,蚊子跑完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这时候,皎洁的月儿挂上了天空,清风吹拂着沙地,秦子月有点迷茫的站在满地新骸骨的沙漠上,四下里望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蚊子不吃自己呢?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都抖搂了出来,除了清灵子的那根骨头棒子,其他的,再找不到任何有力量的存在。 秦子月叹息一声,坐到了地上,现在,他才觉察到自己身上伤口的疼痛,盘膝用功,修复起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幽幽中,他听到一声惊讶的说话声:“老哥,咱们这里又来新人了。” 那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秦子月听到声音,收起了自己的内息,站起身来,向四下里望去。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活的动物。他大声喊道:“谁啊。” 又一个声音,那声音显得比较苍老,等了片刻才说道:“好象是个人类,不简单啊,能从牢狱里逃出来,必定是个人物。” 依旧是只有声音没有人,秦子月身子在地上转着圈,四下里观望,但依旧没看到人。 第一个说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象带着不屑的意味,道:“他哪儿不简单了?修为低下,长的也马马乎乎,我看啊,他就是个倒霉蛋,一定是那些卑鄙的龙把他弄进来的,碍于自己的诺言,怕别人知道他们与人类作对,所以把他投到了这里。” 苍老的声音哈哈一笑道:“不对,如果他们想结果一个人类,根本就没必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这是什么地方?关的都什么龙,你心里比我清楚吧?如果他们不害怕他,绝对不会把他送到这里来的。钟离老龙的修为不是也不高吗?但如果不是他,咱们的日子能过的这么悠闲吗?所以,你看人啊,不能只看表面,应该看到他的骨子里。” 第一个说话的声音反驳道:“照你这么说,他的能耐大的很拉?如果真有那么大,怎么又被送到这里来了呢?只要他混在人类群中,那些卑鄙的龙就不敢去抓他,难道这点道理他不不明白吗?我看啊,他就是被卑鄙的龙抓到这里来灭口的。” 秦子月看了半天看不到人影,站在哪儿喊道:“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两条龙同时说道:“不想。” 秦子月微微的一怔,接着又带着笑容说道:“那你们争论什么?” 两条龙又同时说道:“我们愿意争论什么争论什么,关你什么事儿?” 秦子月呵呵一笑道:“谢谢你们。” 两条龙道:“你谢我们什么?” 秦子月终于辨别出他们说话的方向,这两条龙就在他的上方,只是站的有点高,所以他一直没找到他们的位置,这时候,秦子月躺在了沙地上,面朝着天,喊道:“如果不是你们,估计我早被那些野兽还有蚊子给吃掉了,就凭这一点,我觉得我就应该谢谢你们。” 那两个声音依旧是同时发出,道:“你拿什么谢我们啊?就用你的嘴?” 秦子月躺在地上,翘起了二郎腿,望着天空中那两道淡淡的黑影道:“你需要我怎么谢你们呢?” 现在只有那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了,道:“你的命是我们救的,你应该做我们的奴隶。” 秦子月依旧是非常愉快的说道:“行啊,我一个人类,能做你们的奴隶,那是我的福气。” 声音苍老的那条龙有点惊讶的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你还可以反悔,如果你答应了,那你永世都能离开我们了。” 秦子月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可想的啊,如果是你们救了我,我做你们的奴隶又何妨,如果不是你们救的我,在这里,有你们几个照顾我也不错啊。至于永世不能离开,你觉得我有离开这里的机会吗?如果有,你们也不会在这里呆着了,我说的没错吧?” 那一直沉默着的龙突然说话了,道:“小子,果然是个人物。我们大家都有一样的仇恨,你既然来了这里,我希望你言行一致,不要口是心非,否则,你在这里过的将很不开心。”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型也显现在了秦子月的面前。两条龙,一个高大,一个矮小,都是人型,高大的,足有两个秦子月高,矮小的,还不足秦子月身型的一半,两人站在秦子月跟前,显得颇为滑稽。 那矮小的声音苍老,他那银白色的胡子垂到了胸部,脸上的皱纹沟壑,仿佛多年没洗过一样,呈现出黑红颜色。身子用兽皮包裹着,那兽皮毛在里面,皮在外面,白花花的,中间多了几个大洞。他落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一脸的奸笑,上下的打量着秦子月道:“你确定要做我们的奴隶?” 那大个子,脸色白净,也显得斯文了许多,他除了腰间围了一块兽皮外,全身**着。虽然他的模样不老,但他的动作却相当的迟缓,比那苍老声音之龙,显得更加的笨拙。他声音严肃的道:“小子,我最讨厌与人类打交道,因为你们人类从无信誉可言。所以,我警告你,跟我们在一起,你不能跟我们耍花样。” 秦子月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沙子,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觉得我有资格做你们的奴隶吗?” 秦子月一说话,那矮子道:“够。”高个子却道:“不够。”虽然两人说的话不一样,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那就是认同秦子月做他们的奴隶,而且特别的想找一个这样的侍从。 秦子月笑着说道:“到底是够还是不够啊?” 矮子和高个子对望一眼,矮子道:“不够。”高个子却道:“够。”这次,两人所说的反了个个。 秦子月笑着说道:“那算了,你们两个的意见不一致,等你们一致的时候再说吧。对了,我还没问你们呢,如果我做你们的奴隶,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他这一问,那高个子眉头微微的一皱,没说话,矮个子依旧奸笑着说道:“我们的意思是你可以做我们的奴隶,但你的能力还需要我们**一下。至于你说的好处,刚才你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是为了报答我们啊,难道你与其他卑鄙的人类一样,口是心非吗?” 秦子月依旧是笑着说道:“首先我得向您道歉,我说话有点卤莽了。如果让我做您的奴隶,您必须要证明,是您救了我,开始的时候,我没看到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地方的高人,现在见了,这让我很失望,因为我觉得您的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高个子的脸色渐渐的变成了酱紫色,因为他这样说,就是怀疑他们占便宜,这是对龙最大的不尊重。那矮子依旧奸笑着说道:“你不做我们的奴隶也好。呵呵,我们这就先走了。一会儿呢,那些蚊子会回来的,而且还有黄蜂向这边攻击,到时候,不知道你能不能抵抗的住。”说着拉住那高个子的手,转身就要走。 那高个子有点犹豫,但他耐不住那矮子的力量,被矮子拖的踉跄着转过了身去。 秦子月自然明白现在的处境,他怎么舍得放弃这两个人呢。但他也知道,这两个人需要他,现在那矮子要走,只是做做样子,否则他们要走,根本就不用用腿,跳起来,就可以飞遁。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行了,我跟你们走。” 那矮子反过身来,笑着说道:“我们可没逼迫你,现在,是你自愿做我们的奴隶的。” 秦子月笑着说道:“行,我就伺候您,直到把你舒服死为止。” 那矮子一脸胜利的微笑,回身,伸手托了秦子月一把,把他托到了空中,带着他慢慢的向西飞去。这时候,月儿渐渐的变成了半圆,星星稀疏的挂在那广袤的天空中,顽皮的眨巴着眼睛,一切又都如水一样的平静了。在空中,秦子月站在那矮子的身边,道:“为什么那些蚊子不咬我呢?” 矮子站的比秦子月靠前一步,语气里带着笑意,道:“因为你是这里的囚犯,这里的十四个囚犯身上都有龙的印记,而在我们培养那些蚊子的时候,先让他认识了这个印记,给他们身上下了禁制,所以他才没咬你啊。” 秦子月心下愕然,那些蚊子都是这些人培养出来的,他们也真够下本钱的。但心下还有不解,道:“送我进来的龙说,到了这里,会受到惨绝人寰的袭击,可我看你们过的也好好的啊?” 矮子接着说道:“那是以前,自从我们弄出了这些蚊子之后,我们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所以说,你小子幸运啊,你要是早来几个月,估计你现在早成人干了,每天被那些猛兽撕咬,疼个半死,然后再恢复,再被他们撕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带起了一丝悲苍。由于他个子很矮,人也显得很胖,所以,他的脸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惹人发笑,但现在,他的身上猛然的冒出了一丝凛然的浩气,使人有一种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的感觉。 是沙漠就有绿洲,在这万兽谷中,也一样。那是个不大的地方,不到三亩地儿的一片绿色,站起空中望去,在黄金中搀和了一点瑕疵。矮子在接近绿洲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平时的嘻哈。扭头望了一眼秦子月道:“怎么样?以后,咱们就在这里生活了。” 秦子月的术法修为虽然低下,但站在云端看那绿洲,这样的眼神还是有的。那绿洲中有一潭水,水面不大,大约也就比一口井稍微的大那么一点点,这要是秦子月在里面打个滚,还可以,但一条成年的龙在里面,估计也就能没他们的一条腿。 龙是离不开水的,如果没有水,那他们身上的鳞甲会渐渐的脱落,而一个没有鳞甲的龙,那简直就跟一条虫没什么区别。秦子月望了一眼带了点得意的矮子,道:“你们占这里,费了很大的力气吧?” 矮子脸上的自豪显现无疑。看这沙漠里的骸骨,就可以知道这里有多少的猛兽,而那猛兽在逃亡时,还不忘了撕秦子月身上的一块肉,就可以知道那些猛兽有多凶狠,而要在这一群猛兽中抢夺这一块绿地,虽然龙的术法修为高深,但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从云端落了下去,绿洲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而又让人难受的叫声,如鸟叫,又如悲鸣,那高个子龙也生出了一声叫声,只震的秦子月耳膜刺痛,他的叫声一过,绿洲的上空这才显现出了一个金灿灿的洞口,象是一个大门,矮子推着秦子月先向那大门内钻去。 从那门进去,入眼的是一潭清水,比之外面的那潭水要宽阔了许多,这水足可以把外面的绿洲都给淹没了。秦子月钻进去,看到潭水里泡着十几条龙,他们漂浮在水面上,很惬意的闭着眼睛。当矮子落在地上,喊了一声:“兄弟们,咱们这儿又来了一个新人。”那潭水里的龙这才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向岸上看了一眼,虽然眼神里有一点喜悦,但身子却没有动。 估计这个空间在地下,四周黑糊糊的,没有一点光线。头顶上还有泥土,四周也没有树。秦子月站在岸上,仔细的打量着水里的众龙,心下暗暗的叹息着。因为水里的龙各个都是干瘦,露在水面外面的皮肤,没有一点的鳞甲,想来,他们水面下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 矮子见众人的反应,笑呵呵的,接着说道:“以后,他就是咱们的奴隶了,这是他亲口说的,也是他自愿的,我绝对没有强迫他,谁要是有什么需要了,尽管找他。”说着,向水里一钻,恢复了龙形,扎进水里,闷了半天,才把头从水里露了出来。 他的身体似乎要比躺在水里的那几条龙稍微的好一点,最少,他头上的角还在。现在岸上就剩下了秦子月一人,百无聊赖的秦子月坐在岸边,仔细的打量起了爬在水里的那些龙。刚钻进水里的那个矮子,身上三三两两的还留了几片鳞甲,那鳞甲是秦子月从未见过的颜色一一金色。他的身型比之那些龙要小了许多,但他身上所具有的气势,在水里所占有的水面,是那十二条龙所不能比拟的。其他的龙,在这矮子进水之后,自动的靠到了一边,把水里的空间给他让了出来,供他嬉戏。与这矮子一起的另一条龙,是一只银龙,身上的鳞片早没了,但头上的角还在,在水里他也尽力的翻腾着,但他占的水面要比这条金龙小了许多,不过他偶尔也会进犯一下这金龙的领地,当他过来之后,这金龙总对他晃一晃那不大的脑袋,似乎在警告他。银龙只要一见他晃脑袋,马上把身子缩回到自己的领地。其他的龙,是什么龙,秦子月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身上的鳞甲都掉光了,头上的角也完了,具有身份象征的东西都消失了,但他们既然能从牢狱里逃脱出去,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秦子月看着龙在水里惬意的样子,身上也觉得的痒,把衣服脱了下来,想钻进水里。就在他向水里钻的那一瞬间,一道疾风吹的他的身体,把他给送了出去,撞到了这个空间的墙壁上,饶是他有术法修为,这一下,也把他撞的迷糊了起来,这时候,一个声音道:“谁让你下去的?” 214 龙族术法 那声音就在他的身边,是躺在水中的一条龙所发出的。这时候,他已经跳到了岸上,幻化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秦子月。只是他的脸色苍白,想来,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吧,站在岸边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模样颇多滑稽。 秦子月晃了晃昏花的脑袋,抬头看了他一眼,费力的扶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 现在他看出来了,这一群龙都在积极的恢复自己的身体,他们在这里受苦受的时间太长了,身体也差到了极点,如果不能及时恢复体力,那他们会落下终生的遗憾,这就是那只金龙为什么要他来做他们奴隶的原因。 金龙在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吹的那水面颤抖,道:“小子,你进了我们的门,这辈子还想出去吗?”这声音,惊的这个狭小的空间泥土瑟瑟震落,惹的其他几条龙的头也稍微的缩了缩,似乎那些龙也在害怕他。 秦子月的表情很平静,他经历的ng不可谓不多,心知,只要拿捏住分寸,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依旧笑嘻嘻的看着那条金龙道:“你既然让我来了这里,就应该诚心的对待我,而现在,你们却把我当外人看,从心里不齿与我为伍,我不走做什么?到外面,即便是死,我也要象个男子汉似的的死去,在这里,要是死了,也是窝囊死的。”说着,他抬头望了望这个空间的顶子,想找到出去的路,可遗憾的是,这里没有路。想来,如果他们不想让他走,他是走不了的。 金龙爬在水里,望着秦子月道:“以前我们这里受野兽的攻击,大家都是一条心,对付野兽,现在,我们没有了野兽的威胁,但多年来积攒在心里的怨气已经很深,如果你敢于挑战我们,那我们会毫不客气的对付你,如果你觉得自己有实力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就嚣张,如果你觉得没有实力对付我们,那你就乖乖的听话,我没有心思跟你废话,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现在,我们需要安静,你到墙角里休息吧,等我们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喊你。” 这话象是命令,又象是劝慰,让秦子月无可反驳,因为他确实感觉到了那一群龙身上发出的杀气。这杀气不是恐吓性质的杀气,而是实质的杀机,如果他在倔强下去,那些龙真有可能要杀掉他。在这个可恶的空间里,被野兽追杀了那么久,现在,骤然得了这样休息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需要发泄呢。如果自己不来,那他们内部一定会起矛盾,现在,自己来了,他们就可以把矛头指向自己了。 秦子月苦笑着,向角落里走去。在这里,只有实力才能说话,自己的这点微末道行,跟这些人比起来,如九牛一毛,根本上不了他们的眼。他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默默的等着。 众龙看着秦子月走到了角落里,都露出了笑脸,那笑容非常的灿烂,突然,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猛然的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其他的龙也忍不住了,跟着笑,满堂的笑声,衬托出了秦子月孤寂。他缩在角落里,如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孩子,孤苦而无辜的望着水里的龙,心里暗暗的不平着。自从他从碾子镇出来之后,他就没有顺利过,到现在,他依旧是受着这些龙的欺负。但他没有畏惧,因为他知道,害怕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只有勇敢的去面对,审时度势,才能生存下去,才能过的更好。 金龙也在笑,他的笑声不大,但很自得,看着秦子月坐在角落里,表情里充满了落寞,等了半天,他的表情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道:“小子,不是不让你到水里来玩,而是这水你进不得。这水里填加了很多东西,如果没有伤,进来会要了你的命的。我们几个受伤很重,所以每天要泡在这水里,这样,或许能让我们的多存在几年,也可能根本就支撑不了几天。我只所以让你做我们的奴隶,并不是歧视于你,而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以后,这些事情就要靠你了……” 金龙说的很真诚,秦子月望了望金龙,又看了看其他的龙,见他们的表情里都带上了愁绪,知他说的话不假,心里竟然对这几条龙生出了同情。因为在这里,要不是他们的苦心经营,自己也会跟他们一样受苦,可以说,自己是受了他们的福泽。秦子月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原先的自信的表情,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后悔的,既然答应做你们的奴隶,我就会尽力完成我的任务。谢谢你们能把我带到这里来。” 金龙的嘴角里带了笑,望着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反正我们离死也不远了,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就靠你了。外面的那一群蚊子,以后就要你去控制,希望你能把他们管理好,在剩下的日子里,我们希望能安静的在这里享受一下。” 秦子月面露难色,控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蚊子,那简直就是开玩笑,自己见了他们,跑都跑不及,还怎么去控制他们啊。 金龙看出了他的表情,在水里,道:“其实控制他们也很简单的,每天的早晨,他们都会回到这里来,在他们回来之后,你给他们加持一点术法保护就可以了。他们是不会伤你的。” 秦子月依旧面有难色的说道:“你看我行吗?” 金龙道:“行,怎么能不行呢,如果我们传授你术法,你再不行,那我们也就别混了。你已经具备了龙族的基础术法,再修炼一下,就可以了。这几天,也不需要你去做什么,一会儿我把这个法门传授给你,你熟练了,就可以帮我们。” 秦子月很慎重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还在犹豫着,因为面对那一群蚊子,他实在没把握把他们都调理好。但看金龙这么说,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即便自己不成,还有他们在后面盯着呢。所以,他点头了。 金龙见他点头,从水里钻了出来,站在岸上,又幻化成了人型。他们幻化成人形,可能是因为这个空间狭小了,如果以龙的面目出现,那他们就无法在这里立足。他走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仔细的打量着他,好象还在犹豫,半天才说道:“也真难得你了。按说,以你的资质,根本就不适合修炼龙族的术法,不过,你炼化了银龙的内丹,勉强也能凑合吧。”说着,他把手按在了秦子月的头顶上,双眼默默的注视着这空间的顶子,嘴里念念有词。 秦子月只觉得脑子一热,顿时昏厥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幽幽转醒,这一刻,他直觉得神清气爽,身上有说不出的舒坦。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探察了一下自己的内丹,发现自己内丹的力量又有所加强,看来,那金龙给予了自己一部分力量。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存了龙族术法的概念。龙族术法和人类修炼的基础不一样,人类修炼术法,以五行为基础,而龙族的术法则以内丹铸基为基础,好在秦子月已经炼化了美女龙王弟弟的内丹,否则,他根本就无法达到五行平衡,也就无法修炼龙族的术法了。现在,金龙灌输给他的,只是一些基础的术法理念,至于高深一点的,金龙没有传授给他,不过,就是这点基础,如果他重新回到尘世,那他也可以啸傲群雄了。 秦子月慢慢的收了自己的神视,睁开了眼睛,看到众龙又趴在水面上,安静的休息着。那只金龙和银龙却失去了踪影,想来,又出去驱赶那些可恶的蚊子了。 闲来无事,秦子月闭上了眼睛,引了真气,慢慢的灌输到丹田之中,以真气裹住内丹,以意念催动内丹,慢慢的释放力量,然后再以这力量催动内息,向经脉里分散,渐渐的,秦子月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身体的力量也发挥到了极制,秦子月没有按着他内息的流向而行功,而是依照金龙传授给他的知识,逆向着行功。这是极其凶险的,因为这样以来,使得他的经脉倒流,违反了他的生理极限,这样下去,随时都可能让他魂飞魄灭。但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术法修为的知识,练什么功夫,都是信手拿来,而且,他一直都顺利,所以,在他那不大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危险这两个词存在。 秦子月的身体极度的不适,浑身如虫爬蚊咬,难受异常,但他依旧忍耐着,水里的龙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异常,但这些龙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的身体也处在痛苦之中,而且,无法施展自己的术法,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子月享受着难得的痛苦。 秦子月额头的汗水如雨点似的向下滚淌着,现在,他晕死过去应该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可他偏偏就晕不过去,而且神志还特别的清醒。如果他现在放弃催动气流的流转,也来得及,可他没有放弃,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没有本事,只能做别人的奴隶,虽然那金龙传授给他的术法不见得是什么高深的法术,但他心里明白,这些术法要比他以前修炼的高强的多。 四周依旧静悄悄的,众龙眼睁睁的看着秦子月,以前,从没有人类修炼过龙族的术法,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秦子月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当然,也不知道他身体内到底出现了什么变化,但他们知道,他现在的修炼出了问题。因为修炼术法,需要顺势而为,不能强求,而且,修炼的程度,还需要有慧根,如强力而为,只能是适得其反。但秦子月不知道,他只是莽干着,他有着牛一般的毅力,把真气一点一点的逆向着推进,进一分,疼痛增加一份。象他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恐怕不是修炼成真正的龙族术法,而是把自己的身子也给搭进去。 突然,这个空间外传来一声低叫,接着,在水潭上面露出了一个洞,金龙和银龙仓皇的闯了进来,根本就无暇顾及秦子月,气息不均的落在岸边,脸色有点苍白的说道:“兄弟们,不好了,那些蚊子,他妈的开始攻击我们了,怎么办?” 215 失去控制 一直躲在水里的一条看不出任何身份特征的龙猛的跳了起来,爬上岸。他的身子干瘦的只剩下了几根骨头,所以显得他的身子特别的细长,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他站在岸边,幻化成了人形,表情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金龙的身上被咬了几处儿,被咬处,有的鲜红滴血,有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模样怪是吓人。他气喘吁吁,又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妈的,我们在给那些东西加持术法的时候,他们竟然反过头来咬我们,要不是我们见机的快,估计现在早成了一堆骨头架子了,你说怎么办啊?” 他这话是对刚爬上来的那条瘦骨嶙峋的龙说的。那龙想了想说道:“我先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走。可金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你想死啊,我们都对付不了,你现在去了,不也得让他们吃了!” 那瘦骨嶙峋的老龙叹息一声说道:“现在不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冲到这里来,到时候,咱们就再无法安宁了。”说着,微微的一挣,从金龙手里挣脱了出来,向那暗门附近走去。当他走到那门中间的时候,才回头道:“兄弟们,如果我不能回来,你们……”“说到这里,他竟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不能回来,这一群龙无法对付那些蚊子,他们也会象那些猛兽似的四处躲藏,甚至还不如那些猛兽,因为那些猛兽数量众多,死几只无所谓,而他们,就这么几只,并且多年来,受那些猛兽的肆虐,身体虚弱,能不能逃走都是个问题。 金龙回头看了依旧趴在水里的龙一眼,追上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说这句话需要勇气,因为从他身上的伤就可以知道,他从那群蚊子身上受了多大的苦。而趴在水里龙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了悲哀。他们不是不想去,而是他们去了,也不管用。这时候,谁也无心再去管秦子月了,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大家都精神紧张的望着那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金龙和那只身上没有任何标志的龙把门打开了,那身上无任何标志的龙非常笨拙的向上爬,如果不是金龙帮助,估计他连挂在房顶的门都出不去。就在他们没入门口的那一瞬间,门外突然一阵蚊子翅膀轰鸣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那两条龙又跌落到了水中。其他的龙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扎进了水里。在水面上仅剩下了秦子月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哪儿。 蚊子如潮水般的向这里涌着,片刻间,已经把这个空间充满了。一些蚊子向水里钻,一些蚊子则向秦子月汇集,在一瞬间,秦子月的身体上沾满了那大个蚊子,整个人如黑了一般。这时候,秦子月体内的真力正逆流而行,走了半个周天。这半个周天下来,他的真力已经如失去了渠道的流水,四溢着。一个修炼之人,真力不受自己的控制,离他魂飞魄散就不远了。这一群蚊子飞了过来,咬住他的肉,同时,这蚊子还有术法修为,因虽然一只蚊子的力量不大,但一群蚊子围绕在他的身边,所会聚成的术法磁场,比之一条龙还要强大,他们咬在秦子月的身上,就如一条成年的龙在积压着秦子月的身体。吸收着秦子月身体内四散的力量。受到他们积压,撕咬,秦子月身体内四散的真力渐渐的有了宣泄的出口,不再向秦子月的身体内的经脉四散,他竟然有了一种舒服的感觉。 逃到水里的十三只龙可就惨了,他们造这个空间的时候,只造了一个出口,这样,他们防御的时候,也方便一些,现在,蚊子进来了,那这个空间就如遭到追击的时候,钻进了一个死胡同,想躲也躲不了。那蚊子钻进水里,毫不费力的咬住了这些骨瘦如柴的龙,虽然他们身上没什么肉,但他们还是欢天喜地的咬着。因为他们的撕咬与那些猛兽还不相同,外面的那些猛兽受了这个空间的制约,只是咬食他们的,并不吸收他们的力量,最多是消耗他们的修为而已,所以他们只有痛苦,而没有生命之忧,现在,这蚊子不仅要吃他们的肉,还要把他们的内丹也给吸收了,如果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能魂魄飞散。 那条金龙在水里翻滚着,在这里,他的力量最为强大,所以,现在他受的痛苦也最大。他的翻滚,只把这里的水都给拍打了起来,整个空间都被一阵阵的ng给席卷了。 秦子月体内的真力找到了宣泄之处,所以他的脑袋也渐渐的清晰起来。不过,他的这种清晰只是他自己的清晰,因为他现在还全力的催动着自己身体内的内息,所以,他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由于蚊子的叮咬,他的气息有了分流,逆行之真力虽然少了许多,但没有了阻挡,竟然顺利起来,当他的真力再一次冲进了他的丹田,他已经可以修炼金龙灌输给他的术法了。这一刻,他的脑子里被金龙所传授术法占据,内丹也不自觉的配合那术法精要而运行了起来。这是一种散功的术法,这术法是让他把自己体内的真力散出来,帮助那些大个蚊子加强身体防护,再就是增加他们对他身上印记的认识,进而达到不被他们攻击。 如果不是这些蚊子拥了进来,以秦子月的修炼方式,他必然要魂飞魄散,即便是金龙在他身边,他也无法避免。这是因为他虽然炼化了美女龙王弟弟的内丹,但他并没有龙族术法的根基,虽然前一段时间,他修炼了龙族的一些入门**,但那些**只是一些低下之龙修炼的,并不属于真正的龙族术法,所以,严格的来说,他并没有涉猎真正的龙族术法,也不知道龙族术法的如何奠定基础。而金龙只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龙族气息,并不知道他真正的修为,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乱子。 那些蚊子被秦子月体内所散发出来的能量熏陶着,不一儿,他们纷纷的从秦子月身上落了下来,向水中的蚊子群飞去。现在,那些蚊子已经熟悉了秦子月身上的烙印,但这不等于他们也熟悉了水中龙的烙印。因为秦子月的身上还有那些元老们为他加持的囚犯烙印,再加上到这里来之后,身上带的烙印比水中龙多了一重,而大个蚊子是低能智慧的生物,他们只知道秦子月身上有什么东西,那他们就选择什么东西,水中之龙少了一样东西,那他们就不是同类,照样的攻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子月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睛,看到水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心中有点不解的站起身来,向四周望了望。他并不知道蚊子进来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奇怪,那些龙都跑到哪儿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也破烂不堪了。 那潭水里冒了一个泡,“咕嘟”的一声,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站在岸边犹豫了一下,因为在他进来的时候,那金龙告诉他,他身上没有伤,不能进这潭水。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肉,已经被撕的鳞伤遍布,心道:“我现在也算是有伤了,应该能进去。” 其实他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自我安慰一下,因为他的好奇心很重,想到水里去看看,那冒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拉,那本破碎的衣服,不用他费多大力气,就从他身上脱落了下去。秦子月赤条条的钻进了水里。 这水,在外面看起来,平静的如一张镜子,但钻进去之后,秦子月才发现,水下面竟沸腾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水的表面控制的如此平静。秦子月不由的感叹这造就此空间的龙。 这水里如加了盐似的,秦子月一入水,身上的伤口利马的疼痛起来,只疼的他想马上从水里跳出来,但他还是忍耐住了,继续的向下潜。 黑压压的蚊子聚集在水底儿,几具白森森的龙骨躺在水下,还有几条龙依旧在挣扎着,饶是这样,那些龙身上都没有流出一点的鲜血。秦子月心下一急,忘却了身上的疼痛,急速的向下划去,当他靠近的时候,看到那条金龙已经只剩下喘气的份了,即便是这样,他的身下还死死的压着一条龙,被他压的那条龙就是说要出去看那些蚊子的那主儿,想来,这些孽畜就是他的杰作了。 秦子月所学的仅仅是如何给这些蚊子身上加持术法保护,并不知道如何驱赶这些蚊子,所以他靠近了,也只能是不受那些蚊子伤害,而不能保护那些龙。 被金龙压着的那条龙,还算清醒,虽然他的身上也受到了蚊子的攻击,但那毕竟是小范围的,不在要害。当他觉察出秦子月靠近,歇斯底里的喊道:“快把他们赶走。” 秦子月微微的一愣,站住身子,有点迷茫的问道:“怎么把他们赶走啊?” 那龙在已经半死的金龙身下,接着喊道:“你可以召唤他们,把他们带出去。快点,否则大家就全完了。” “召唤”这在秦子月眼里是个陌生的词汇,他依旧站在哪儿问道:“怎么召唤他们啊,我不会你们的术法。” 趴在金龙身下的龙道:“你过来。” 秦子月依言而行,靠了过去,趴在金龙身上的那条龙伸出了一只爪子,按住秦子月的头,一股柔和的力量向他的脑海中渗透着。趴在金龙身下之龙显然高估了秦子月的力量,也可能是因为他在慌乱之中,无暇去想太多,他现在竟然毫不保留的把自己所知全灌输到了秦子月的脑海中,而秦子月一下接受了这么多的能量,自然的晕厥了过去。 他的晕厥太不合时宜了,那些龙还指望着他救助呢,可他却晕厥了过去。用爪子按住他脑袋的那条龙来不及把爪子缩回去,早被那一群蚊子给围了上去,现在,他再想把爪子缩回去,已经没有可能了,因为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他那爪子上早就没肉了,仅剩下白森森的骨头。那些蚊子顺着他的骨头,向里面钻着,那龙在水里大声的喊叫着,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留下一长串气泡慢慢的向水面上浮去。 216 蚊子的厉害 其实驱使这些大个蚊子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秦子月已然懂得了怎么与他们亲近,驱使他们只需要再加一个咒语就可以了,可这龙在匆忙中竟忘掉了这些,把自己所知一股脑的全灌输给了他,这使得秦子月的头脑一下子容纳不了这么多东西,震晕了过去。 一直趴在哪儿,护着身下之龙的金龙虽然受伤很重,但他的修为最深,所以他还是有点意识的。当他觉察到身下的异样,猛的颤抖了一下身躯,把身下之龙又向下压了压,压了个严实,阻挡了那些蚊子的进攻。并且他也感觉到秦子月的存在,虽然他无力再去保护于他,但他还是猛的一张口,呼出了一口水柱,把秦子月吹了出去。 这水柱一吹,把秦子月吹出了大约三丈多远,由于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水潭的边缘,他这一吹,正把秦子月撞在了潭水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如果不是在水中,这一下,能把秦子月撞个半死,由于水的浮力,缓解了那水柱的冲击力,所以秦子月只是柔和的用头撞在了石壁上。这一撞,竟然把他撞醒了过来。 秦子月迷茫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这才回忆起了自己要干的事情,他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在记忆中搜索着如何驱赶这些蚊子。当他靠近那两条龙的时候,驱逐蚊子的咒语已经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嘴里念着:“无佛你合勒……”同时用意念催动内丹,发出力量,转身,带着那些蚊子向外飞去。 很多事情,看上去复杂,实施起来却简单。就如驱逐这些蚊子,这些蚊子由于在追逐撕咬猛兽的时候,吸收了他们身体内的力量,所以产生了变种,所以不受原先术法的约束,但他们的骨子里却留着龙族术法的印象,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咬秦子月的时候,秦子月发出的能量能同化他们的原因。如果那条金龙在受到蚊子攻击的时候,不是仓皇的逃窜,而是沉下心来去应付他们,那这些蚊子也不会攻击他们。 从这个空间里出来,秦子月带领着那一群蚊子浩浩荡荡的向苍茫的沙漠中飞去。现在,他不敢就此离开,因为他不知道这些蚊子在他离开之后,还会不会返回去。 正午的阳光强烈的刺人眼睛,四周的温度早超越了这些蚊子的忍受能力,一只只的从队伍中脱离,跌落在地上,死去。渐行渐远,那些大个蚊子越来越少,如果这情形被那几条龙看到,估计得心疼死,要知道这些蚊子可是耗费了他们近千年的心血啊。 看着只剩下了不多的蚊子,秦子月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在他引导这蚊子的时候,他心里也犯着嘀咕,以龙之强大,都奈何不了他们,更何况自己呢。所以他一直谨小慎微,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些蚊子给吃掉,现在,剩下这么几只,他心终于放了下来,向回飞去。在着荒芜的沙漠上空,没有一丝风,四周静的安静的夜,空气中干燥的紧,。当秦子月再回到那潭水旁的时候,追在秦子月身后的蚊子只剩下了几百只,这几百只垂头丧气,如死了爹娘。 那爬在金龙身上之龙身上并未受多大的伤害,当秦子月领着这几只蚊子回来的时候,那龙正趴在水面上养伤,他看到跟在秦子月身后的那几只蚊子,微微的一怔,猛的蹿到水面之上,带着惊讶问道:“他们呢?” 秦子月正想回头拍打那剩下的几只,听见声音,停下了手,而那几只大个蚊子见到那只龙,如狼见到了肉,浑身精神抖擞,猛扑了过去。 那老龙仿佛没看到扑向他身子的蚊子,依旧语气严厉的问道:“他们呢?” 秦子月有点纳闷的说道:“谁啊?” “你带出去的有三百二十六万只,现在只剩下了三十多只,你说我问你谁呢?” 秦子月恍然,微微的一笑道:“他们都干死在外面了,怎么?舍不得他们啊?” 那龙的脸顿时耷拉了下去,本就没有几两肉,现在耷拉下去,更显得瘦小,他眼里含着泪水道:“你会害死我们的。” 秦子月却无所谓的笑笑说道:“那些家伙在,才会害死你们的。好了,你赶紧的修养一下吧,没有了这些蚊子,那些猛兽过一段时间就又会进攻我们,你体力恢复不了,恐怕抵不住他们的进攻。” 那龙低头看了看趴在他身上吸食他血肉的蚊子,脸色中带着沮丧,嘴里默默的念叨着:“都是你,都是你……”他说着说着,突然头一抬,眼中露出了凶光,向秦子月扑了过来。现在,他的身体虚弱,这一扑,并没有把秦子月扑倒,他自己却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但他毕竟是龙,瘦死的龙也比**,他虽然倒下了,但他身上术法修为还在,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他催动了毕生的功力,向秦子月发出了一掌。这一掌有撼天的威力。秦子月并没留意他的进攻,所以这一下并没有躲开,那龙的力量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的身上,直把他震的飞到了这个空间的角落里,而且,他身上的骨头也给震碎了,饶是他有术法护身,这一下也把他的魂魄震飞了七成。秦子月躺在角落里,嘴角里带着鲜血,中气虚弱的问道:“为什么?” 那龙费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用了几次力,都无法成功,索性放弃了努力,趴在哪儿,气愤的说道:“你就该死,卑鄙的人类,我要知道你会把我的宝贝都弄死,你进到这里来,我就应该杀了你。” 秦子月瘫软在角落里,挣扎着,但内丹受损,他无法借助真力,所以疼痛和死亡的气息向他接近着。他不再说话了,也无力说话了,只有睁着眼睛,等待着。 那龙身上的气力渐渐的恢复了,他又站了起来,眼光里的凶焰更盛,一步一步的向苟延残喘的秦子月逼了过来。这时候,水面上“哗啦”一声,受伤颇重的金龙从水里钻了出来,他费力的爬上岸,幻化成人形,急切的说道:“住手。” 那龙回头望了金龙一眼,颇有点委屈的说道:“他把我的宝贝全给弄死了,我要要他的命。” 金龙有点气喘,但身子却站的笔直,道:“现在你要了他的命,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啊?再说了,这次要不是他,咱们全都得玩完,按说我们应该感谢他才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心血,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咱们的安全就全靠他们了,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你生气有什么用呢?” 他这话一出,那龙颇有点不平。眼里还含着眼泪,委屈中带着不情愿的说道:“我不想再到处躲藏了……” 金龙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不是还有几十只吗?他们能在烈日下活下来,那说明他们的适应能力更强,再把他们培养一下,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那龙长出了一口气道:“谈何容易啊!”说到这里,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到:“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这话如惨淡的乌云,一下子遮住了灿烂的阳光,把这个地下空间遮了个严实,不用金龙说话,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结果。他低声道:“除了巴图,估计都不怎么行了。我上来的时候,探察了一下他们的内丹,已经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了。这就是命吧,那些猛兽没有奈何咱们,却没想到……”话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掉下了几滴眼泪。这眼泪晶莹的如钻石,在粼粼的水光中,折射出他真实的悲哀。一起生活了上千年,而且在一起受难,现在,却都走了,其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秦子月终于撑不住了,他的头一歪,倒在了岩石的旁边,呼吸也随着停止了。那金龙抬头望了一眼秦子月,用商量的语气与身边之龙说道:“我先帮他恢复一下,可以吗?” 他的语气非常的诚恳,完全没有强者的姿态,他说完,见那龙扎着头,不说话,接着说道:“现在,咱们几个就指望他了。如果再不救治,他可能会魂飞魄散,到时候,就咱们三个,恐怕维持不下去。现在,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应该按出事情的情况来处理,咱们三个的身体太弱,如果没有他,咱们是无法脱离那些猛兽的袭击的,你说是不是?” 那龙扎着头,无奈而伤感的说道:“你去吧。”说完,费力的爬了起来,向水里走去。 金龙回头望了一眼他那衰老和蹒跚的背影,也无语的站了起来,向秦子月走去。他用手按在秦子月的头上,慢慢的向他输送着力量,但他的力量送到秦子月的体内,竟然生出了抗拒力,这抗拒之力虽淡,但也让他的脸色一变。因为秦子月身体能生出抗拒力,这说明他跟自己的术法修为不是一路,如果他再把自己的力量强加给他,那就会损伤他的身体。 金龙比较纳闷,因为秦子月来到这个空间,他给他灌输术法知识的时候,早试探了他的术法修为,他的修为并不排斥他,短短的时间内,这小子身上竟然起了变化,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在修为上有了突破,并且超越了他的所知呢?金龙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秦子月的身体渐渐的僵硬,却有无可奈何。 这个空间的大门敞开着,从这里向外望,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想来,太阳已经落山了,野兽的吼叫声渐起,三三两两,稀疏的叫唤着。可能他们依旧害怕那些蚊子,所以没有直接的进攻,但这种惧怕持续不了多长时间,野兽之所以是野兽,是因为他们记吃不记打,永远抗拒不了**。金龙站在秦子月的身边苦苦的思索着,想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并且不断的在秦子月身上做着实验,可遗憾的是,在博知的金龙的所知中,竟然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把秦子月救过来的方法。当那些野兽的叫声响起,金龙才醒悟过来,他的身子一个激灵,抬头望了望上空的那个出口,无奈的向湖水中喊道:“走吧,咱们不能再在这里呆了。” 随着他的声音,从水里钻出了两条龙,他们望了一眼秦子月道:“他怎么办?” 217塞翁失马 金龙无奈的说道:“走吧,我救不了他!带上也是个拖累,让他自生自灭吧。”说着,拉住他们两个,向那大门外跳去。当他们走出大门,那金龙还好心的把顶上的大门给关上了。 在他们跳出去的那一瞬间,一只咬在那条龙身上的蚊子突然都从他身上脱离了出来,留在了这个空间内。那龙还有心把蚊子给收回,但金龙托着他,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因为这几只蚊子,在金龙眼里,根本就无法与外面铺天盖地的野兽相较量,有他们跟没他们没什么两样。 由于这个空间的大门被关闭了,也不知道时间,想来,已经是半夜了,外面嘈杂了起来,野兽的嘶鸣,震撼着大地,也震动了这个地穴里的那潭水,随着外面的声音,潭水中起了波纹,如果秦子月没有晕死过去,如果这个空间是安全的,那坐在潭水边,把两只脚伸进水里,自有一番韵味ng漫。但秦子月晕死了过去,这个空间的大门也被野兽很轻松的破开了。一只只野兽如见到了肉似的,奋勇的向这个空间里跳着。 可能在这个沙漠里就这一处地方有水,而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离不开水,这也许是金龙他们几个从这里离开的原因吧。 几只蚊子悠闲的在秦子月身边飞舞着。他们如高雅的艺术家,哼着小曲,漠视着这些猛兽的进来,仿佛那些猛兽是他们的下属,不是进来攻击他们的。 猛兽的模样非常怪异,个子大的,跳进来,能把这个空间给挤了,个子小的,也比老虎大出许多。没有了蚊子群的袭击,他们又都变的乖戾而嚣张,进到这个空间,他们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先四下里环顾了一眼,这才慢慢的向秦子月靠近。他们也看到了在秦子月身边缓缓而飞的蚊子,但在他们的眼里,这些蚊子可以忽略不计。鲜血的味道刺激了他们的神经,这一群猛兽突然都跳起来,向秦子月扑了过来。闯进这空间的猛兽大概有百十多只,一起向前扑过来,那气势就可想而知了。野兽与野兽间相互拥挤,强大的压着弱小的,当他们快要接近秦子月的时候,那些看丝悠闲的蚊子突然静止在了空中,头冲着野兽,没有一点要退却的意思,甚至还带着点威胁的发出嗡嗡之声,但红了眼的猛兽那会理会这几只小小蚊子的警告,继续向前拥挤着。眼见就要靠近秦子月了,这几只蚊子突然向前一飞,他们拿捏的还挺准,分工也相当的明确,直直的刺向了那几只靠前的猛兽,就在这一瞬间,那些猛兽失去了眼睛。瞬时间,这个空间被哀嚎声充斥了,因为冲向前面的是一些大个子的猛兽,猛然间他们受到了攻击,他们慌乱了起来,这一慌乱,身子乱动,把后面那些弱小的,想分一杯羹的猛兽给挤了出去。就这样,那些小一点的猛兽纷纷的向外逃去。蚊子们依旧在秦子月的身边飞舞着。他们的力量已经发挥到了极点,眼见着那些受伤的猛兽践踏着秦子月的身体,他们也无可奈何了。 被龙打击过的秦子月浑身经脉寸断,骨头也摔的粉碎,现在,那些受伤的猛兽又在他的身上一阵狂踩,这下算彻底的把他毁灭了。不过,现在毁灭的只是他的肉身。人与龙体质上的差别决定了人不能修炼龙族的术法,如果想修炼,也必须改良之后,吸其精华,去其不合,然后再去修炼,可秦子月却非如此,而是强行的修炼,如果不是意外,估计他现在早死去了,即便是现在,他修炼成功,他的身体内还存在着很大的隐患,因为他体内存在的是美女龙王弟弟的内丹力量,美女龙王他们属于银龙,而他以银龙的力量去修炼金龙的术法,如果长久下去,必然会引起两种力量的不调和,最终,他也会因为两种力量的争执,而功消身散。后来又遭到了龙的攻击,龙的攻击,把他内丹全部破坏了,这种破坏是无法恢复的破坏,因为那龙是全力而为,但他受到损伤后,那些蚊子在龙离开之后,护住了他的内丹,这种保护,纯粹是一种亲合,因为蚊子已经熟悉了他的内丹力量,当他内丹力量薄弱的时候,蚊子会与他产生交互的作用,虽然蚊子的力量不大,但他们却可以护住秦子月的内丹,不使得他的内丹力量全部消散,同时,还把自己所具有的能力反向传输给他,使得他那微弱的内丹力量里搀和了蚊子的特质。 现在这些猛兽猛然的失去光明,胡乱的践踏,同时放出了强大的精神力,护卫着自己的身体,当他们踩到秦子月身体的时候,精神力也作用在了秦子月身上。而现在的秦子月,由于吸收了那些弱小蚊子的力量,内丹里也具有了吸收能量的能力,虽然他的内丹不能运转,但猛兽释放的能量不由得他不吸收,所以,这些猛兽虽然摧残着他的身体,但他却从猛兽身上得到了力量,内丹的力量渐渐的恢复了。 蚊子围绕在秦子月的周围,适时的攻击一些凑上来的猛兽,这使得那些猛兽再不敢向前移动,但他们又有点舍不得放弃秦子月身上的肉,所以双方僵持着。 洞内黑暗,不知时间,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秦子月那如肉泥一般的身体渐渐的又丰满了起来,身上破碎的骨头也随着愈合着,不时的发出一声“嘎巴”声。等了半天,秦子月的身型恢复了,这才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这叹息是气闷的叹息,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身体依旧芊弱,内丹也未完全恢复,当他看到身前不远处的猛兽,不由自主的用手支撑着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那些猛兽见他动了,纷纷后退,其中那些被他吸收了力量的猛兽更是害怕,因为他身上有那些蚊子所具有的气息,而他们受这些蚊子的攻击,早让他们胆战心惊,现在秦子月动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怎么不让他们害怕呢。一些胆子比较小的,早开始向外逃窜,只有那几个盲了眼的猛兽依旧在这个空间里乱转。 秦子月睁大了眼睛,小心的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野兽为什么要逃。那些蚊子依旧在他的身边飞舞着,秦子月只觉得自己身体虚弱,睁着眼睛都觉得费力,身上的伤口处带动着他的感觉,使得他疼痛难忍,所以,他也管不了许多,只觉得自己内丹又有了活力,于是闭上眼睛,引导着内丹的力量游走全身。 四周安静了下来,安静是因为这个空间的蚊子又多了起来。蚊子遇到水就会产卵,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繁殖出下一代。以前,龙培养这些蚊子的速度缓慢是因为这里没什么水,他们只舍得用不多的水做为这些蚊子的繁殖地,现在,这个空间的面积大了,水也多了,蚊子产卵产的多了,自然繁殖出了的数量也就多了。由于这里的水加持了一些特殊物质,所以这些蚊子比之上一代还要强悍,从水里一出来,就扑向了那些猛兽,虽然现在蚊子群的规模还达不到以前,但他们体型要比原先蚊子的还大,所以,他们消灭起这几只猛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只用了不长的时间,就把这些猛兽给消灭光了。当他们把这些猛兽消灭之后,又把目光盯向了秦子月。在秦子月身边悠闲飞着的蚊子嘴里发出了极淡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就是命令,使得那些蚊子全柔顺的围绕着秦子月飞翔着,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墙。 秦子月依旧盘膝坐在地面上,他的脑海里泛起了那培养蚊子之龙灌输给他的术法。只觉得这术法与自己特别的亲,甚至把其他的修为全给忘却了。 在他修炼的时候,他的躯体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那些蚊子围绕在他的身边,贪婪的吸收着他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能量,而那培养出这些蚊子的龙擅长的就是驱驾动物的能耐,秦子月在修炼的过程中,不自觉的使用了这些术法,如果这些蚊子不受到外界的刺激,那这些蚊子将成为他最为忠心的侍卫。而他的修为在茫然间,也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修炼术法需要的是悟性,而非毅力,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一个高境界,而有的人年纪轻轻就可以登堂入室。现在的他身体重新构造,再加上一系列的外界之力,使得他的心志突然有了一个突破性的飞升,这也是他修炼成功的原因。 以他现在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一只平庸成年龙的实力,虽比之金龙仍有差距,而且这个差距还很大,但这也算一个奇迹了。 他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见身边飞舞的蚊子,心下再没有恐惧,反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站起身来,冲着外面的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喊道:“奶奶的,老子竟然活了下来。” 他这一喊,那一群蚊子围绕在他的身边,震动着翅膀,发出强烈的声响,似乎在为他鼓掌。秦子月回头微微一笑,骂道:“狗日的,你们高兴什么。走吧,咱们去找找他们去,这几天,他们应该受了不少苦吧。”说着,他也不等蚊子回答,其实蚊子也不可能回答,他就从这个空间里跳了出去。 现在,正值午夜,天上繁星如锦,寒光照射广漠的沙地上,如寒霜铺地,那一群蚊子没有了烈日的炙烤,显得精神了许多,跟在秦子月的身后,如在水里嬉戏的游鱼儿,撒欢的围绕在秦子月身边。其中几只上次没死的蚊子,他们似乎明白秦子月的意图,跑在了秦子月的前面,给秦子月带路。 在苍茫的沙漠里,一人一群蚊子响声震天的向西北方向飞行着。越往西北,环境越是恶劣,地面上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地上,由沙子变成了石块,地面也变成了红褐色,飞在上空,给人一种燥的感觉。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左右,带头的蚊子停了下来。秦子月也随着从云端落下去。这是一片开阔的洼地,在上空看这洼地,平的如一面镜子,在这块地上,躺着三条龙的骨头架子,那骨头架子上,还或多或少的残存着点骨肉,其中,以金龙恢复的最快,他的头上已经长出了新鲜的皮肉,但这皮肉显得粉红新嫩,秦子月落下去,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说道:“哥几个,这是怎么了?” 金龙轻轻的动了一下脑袋,也不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看到秦子月,就又耷拉下了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还活着啊。” 218救命 秦子月坐在了金龙的旁边,笑了笑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该死啊?” 金龙无力跟他开玩笑,躺在地上,费力的扒拉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好,你替我们警戒一下,如果不受到攻击,明天早上,我们就能恢复。”说完,闭上眼睛,去运他自己的功去了。 天边终于露出了一丝鱼肚白,那三条龙身上终于挂满了皮肉,但他们身上的肉还是鲜嫩异常,估计见不得阳光,如果在阳光下,他们还得受一番别样的痛苦。 秦子月盘膝坐在旁边也沉浸在了自己的修为世界里,金龙那微弱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这才站起身来,道:“休息好拉?” 金龙的气力稍微的长了一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道:“逍遥洞没被毁了吧?” 秦子月身边的蚊子受到了秦子月的约束,没有攻击这三条龙,但现在看到这三条龙的身体又丰满了起来,不由的一阵**,可看到秦子月的模样,他们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贪欲,停在了秦子月的旁边。 秦子月看着金龙,点了点头道:“没问题。现在你们可以走吗?” 金龙回头看了一眼那两条龙,道:“没问题。”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远处起了一阵阵的狼烟,大地为之震撼,那金龙看了一眼秦子月身边的那一群蚊子,吓的脸色变了,说话都有点哆嗦的说道:“快……快帮我们一把,他们又来了。” 秦子月歪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狼烟,脸色也变了,因为他明白,那狼烟代表着什么,从狼烟泛起的高度可以看出,来的野兽不少于一万只,而以他身边的这一点蚊子去对付,那显然有点滑稽。这些野兽的行进速度非常快,在他们有了知觉,到他们动身,那些野兽离他们已经不到一里的距离了,而且,当他们几个站在半空中,才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脱的空间,起狼烟的地方是大队的野兽,而看不到狼烟的地方,有几千只,在向这边慢慢的靠拢,从天上,到地下,可以说布满了野兽。这让秦子月有点不解,那些蚊子肆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这里的野兽还有这么多,如果没有这些蚊子,那这里的野兽会有多少呢? 金龙站在半空,叹了口气说道:“跑不了了,下去吧。” 一直飞舞在秦子月身边的那些蚊子见到这一群野兽猛然的兴奋起来,但没有秦子月的命令,他们又不敢妄动,只急的他们在秦子月身边急促的飞舞着。当秦子月的脸色犹豫之时,其中一只个子比较大的蚊子突然趴在了秦子月的耳朵边,急促的煽动着翅膀,发出讨厌的嗡嗡声,似乎在提醒秦子月,该让他们出去了。 秦子月还不习惯驱使于他们,当这蚊子在他耳边可劲的鼓噪之时,他才想起来,应该让这些蚊子给冲开一条路,心念一动,那些蚊子如跟他的思想是相通的似的,向前扑了过去。秦子月拖着两条虚弱的龙,拉着那条金龙,随在蚊子的后面,慢慢的向前推进着。 秦子月行的不快,那些蚊子虽然急噪,但也与他保持着距离,不把他们落的太远。那些野兽行的却着实的迅速,他们还没走出三十丈,那些野兽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当野兽看到蚊子站在他们的眼前,都停住了脚步,默默的等着,这一刻,四周竟然安静了下来。初升的太阳渐渐的升起,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那一群蚊子的翅膀上,熠熠生辉。野兽停止了行动,但蚊子没有停,他们继续向前飞行着。那些野兽见到他们过来,不由的向后退却了一步。他们还在犹豫着,因为眼前的蚊子群实在是太小了,跟以前铺天盖地的蚊子比较起来,这几万只小小的蚊子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就在他们犹豫的那一瞬间,蚊子群发动了攻击。他们也知道自己数量太少了,没有象以前那样,群起而攻击一只野兽,而是散开了,如在地宫里一样,攻击站在前面野兽的眼睛,这些蚊子个头虽然不小,但与那些野兽比起来,就小的太多了,这也正是他们的优点,因为他们的个子小,而且能穿透猛兽的护体真气,所以野兽防无可防,当那些蚊子得手之后,这里的情形变了,几万只的野兽**起来,向前冲的,向后撤的,混杂在一起,一时间,不用那些蚊子再去进攻,那些野兽已经乱了。但蚊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停止攻击的意思,他们现在见到了肉,大部分蚊子出世之后,就没吃过血肉,现在见了,怎么舍得放弃呢,尤其是那些野兽自相进攻了起来,秦子月他们又没有了危险,所以,一起围住了几只野兽,嘶咬了起来。 原先还安静的荒漠在这一瞬间热闹了起来,野兽的哀嚎声震撼着人的心灵,如果心肠稍软之人,听到这声音,心里没准还会生出怜悯之心。但站在秦子月身后的金龙却笑了,他笑的很淡,但却能从他这笑声中听出他的内心,他的内心很美。之所以笑的淡,是因为他身上的伤还很重,不敢猖狂的笑。而被秦子月拖着的那条培育出蚊子的龙却面带了苦笑,他的这种笑仿佛是一种自嘲,因为他辛苦培养出来的东西,竟然依附在了秦子月的身边,这让他怎能不苦笑呢,而且,他还看出,这一群蚊子更加的厉害,似乎有了自己的智慧。 秦子月回头看了看那三条龙,道:“走吧。” 攻击野兽的蚊子接到了秦子月的命令,很不情愿的撤出了战斗,随在他们的身边,慢慢的向前飞去。在原地,留下了一群相互践踏的猛兽,金龙在走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向野兽群望上一眼,似乎很是依恋。 逍遥洞,还是旧样子,三条龙爬在水里,又恢复了安详。金龙最先恢复过来,他跳上岸,对盘膝坐在岸边的秦子月,带着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控制住这些蚊子的呢?” 飞舞在秦子月身边的蚊子带着敌意的看着金龙,对金龙的靠近,带着十足的戒意。 秦子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使得他的模样更加的迷人,看着金龙道:“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金龙有点不信,坐在了秦子月的前面,面带着不屑的说道:“小子,蒙我是吧,这可就没意思了。” 秦子月把蚊子驱赶到水里,与金龙并排着坐着,道:“我当时的情况你也了解,你说我怎么控制他们啊?”说到这里,秦子月突然严肃了起来,说道:“信不信由你吧。对了,你们被关在这里时间不短了吧,有没有逃出去的办法啊?” 金龙惨淡的一笑道:“如果有出去的办法,你觉得我们还会在这里吗?” 现在,这个地宫里的门并没有关闭,秦子月抬头望着那门外照射着的班驳阳光,幽幽的说道:“这里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那些猛兽怎么生活啊?” 金龙道:“你觉得他们需要吃东西吗?”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我来这儿的时间还不长,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咱们要想出去,就必须找到这里的漏洞。我想,每个空间里都应该有一个漏洞,这是你们龙族做事情的习惯,从不把事情做绝,我说的对吧?” 金龙嘿嘿的干笑道:“那是他们做事的方式,我做事情,从不留后路。” 秦子月看着远处的天空,脚伸进了水里,悠闲的拍起了几个水花道:“你应该找过这里的漏洞吧?结果怎么样?” 金龙被秦子月这么一问,神色黯淡了下来,道:“能怎么样,如果我能找到,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呆着吗?他妈的,我觉得他们在做这个空间的时候,一定把这个空间里的漏洞全给堵死了,你想啊,到这里来的,都是从他们的监牢里逃脱的人,在这里,如果还能逃脱,那他们设置这个空间还有什么用?” 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躺在了地上。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金龙被秦子月这么一说,又勾起了对出去的渴望,他半躺在秦子月的身边,半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 秦子月双手抱着脑袋,仰面躺着说道:“没有,但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即使在这个空间里没有漏洞,他们总会打开这个空间的大门,向这里面送人的,到时候,咱们瞅准了机会,就可以冲出去。” 金龙很无辜的望着秦子月,似乎秦子月是个非常严厉的父亲,等了半天,他扑哧一笑,道:“小子,你可真够聪明的,你以为这里经常有人进来吗?我告诉你,你比我们最后一个进来之龙晚了一千多年,你知道吗?我们总不能每天等在那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你放心,咱们等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人再进来的。跟我一起逃出去的有七八条龙,如果跟我一起逃出去的龙获得了胜利,他们会找我的,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他们也会被送到这里来,只要他们进来,咱们就有机会。” 金龙听了他的话,眼中猛的闪出了异样的光芒,他的身子几乎要压在秦子月的身上,说道:“真的?” 秦子月点点头道:“就看他们会不会把我那几个哥们送到这里来。如果送来,那咱们就有机会。” 金龙跳了起来,有点兴奋的说道:“他们都是一些迂腐的混蛋,既然他们把这里定位在逃脱之人的受难所,那抓到逃脱之人就一定会送到这里来,走吧,兄弟,咱们现在就到哪儿等着去,真要他妈的能出去,我一定要让他们也享受一下在这里的乐趣。” 秦子月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因为在他受伤的情况下,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力量都比美女龙王强大,而美女龙王在龙族里面也算是高手了,那他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只要龙族之人不合力围剿他,那就是他的天下了。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你如果不想再回到这里来,最好还是安心的把这里的事情给忘了,还有,我也不敢保证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过来,所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 219 结拜兄弟 金龙依旧很是兴奋的说道:“你小子就是个福星,我知道。我们才把蚊子培养成功,你就来了,你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本来那些蚊子都死的差不多了,你还能把他们收服,而且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小子有这个福气。”他边说,边手舞足蹈,象一个倾诉自己的梦想孩子。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那就借你的吉言吧,希望我们能出去。好了,你赶紧的恢复你的身体吧,等你的身体强壮了,咱们的把握才能更大一点,单纯的靠那些蚊子冲锋,我估计遇到没有受伤的龙,那些蚊子是起不到作用的。” 金龙依旧很兴奋的说道:“我现在没问题,就他们两个,估计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不过,这也没什么,等咱们出去了,在外面站住了脚,再回来接他们也不晚。对了,兄弟,我一见你,就觉得跟你特别的投缘。以前,我在你们人类呆过,知道你们人类如果觉得投缘就结拜兄弟的,你看,咱们结拜兄弟怎么样?” 秦子月抬头望了他一眼,微微的笑道:“你知道结拜后的责任吗?” 金龙带了点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啊?” 秦子月依旧一板一眼的说道:“不是你不够资格,是我不够资格,能与你这样的高人结拜,那是我的福分。我之所以这样问你,是因为我怕你不知道人类的规矩……” 金龙看秦子月的眼神都有点变了,他的表情显得很冷淡,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与我结拜啊。” 秦子月并未被他那杀人的目光给吓退,淡淡的笑着说道:“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你特别嗜血,如果咱们出去之后,你的这个毛病不改变,我与你结拜,只能被你拖累。我不想变成你的帮凶,而且又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所以我现在要跟你把这一切都说清楚。” 秦子月的话很煞风景,金龙的一番热情被秦子月这话给泼灭了,他冷冷的看着秦子月道:“很好,你很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多了杀意。 秦子依旧是那种不在意的表情,很轻松的说道:“我一直很好,你现在才知道啊?如果我是宵小之人,你跟我提出这个问题,我早高兴的答应你了,因为你的力量比我强大,我要借助你的地方很多,我这样说,只是为了免得以后咱们两个尴尬,现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答应你。” 金龙不屑的转过头,幻化成龙形状,钻进了水里。多少年以来,都是他主宰别人,现在,这个陌生的小伙子竟敢跟自己谈条件,如果不是顾忌那些蚊子,他还真想把他拍倒在地上。 四周恢复了安静,秦子月站起身来,看了看金龙道:“现在我们该去这个空间的门哪儿等着了,你去吗?如果错过了机会,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金龙赌气趴在水里,没说话,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彼此之间都是坦诚相见,所以他已经不习惯装腔作势了,喜怒表现在行动上。秦子月笑了笑,跳进水里,拉住他那刚刚长出来的胡须,道:“走吧,至于生气吗?在这里,咱们亲如兄弟,出去之后,咱们还是兄弟。我只是不想招惹你们龙族的是非,所以才这样说的,你也知道,我们人类是弱小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龙族的誓言是什么,但我却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的招惹人类,如果我答应你,与你搀和在一起,到时候,有你在,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了,但他们可以对我的族人下手,到时候,我就是想哭都没地方哭去,你说是不是啊?好了,大哥,别生气了。”秦子月半哄半骗的把只是装样子的金龙拉上,分了一半的蚊子守卫着个地宫,与金龙向他落地的地方飞去。 在路上,金龙依旧是歪着脑袋不看秦子月,也不说话,不过秦子月拉着他,使得他忍不住说道:“你带我去哪儿啊?”语气冷冰冰的,让人听着难受。 秦子月见他开口,微微一笑道:“去我进这个空间的地方啊。” 金龙一顿身子,带的秦子月也站住了,说道:“我进这个空间的位置在西边。” 秦子月听了一皱眉头,愣在了哪儿,呆了半天,才说道:“这么说,咱们现在连进这个空间的门都找不到了?” 金龙有点死性的说道:“怎么找不到啊,到咱们进这个空间的地方等着就行了呗。”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你进来的时间在西面,我进来的时候在东边,这说明这个门不是固定的,我们上哪儿找啊。我估计,他们两个进来的时候,位置一定也跟你进来的时候不一样!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就没办法了。”秦子月边说着,边从云端落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满是骸骨的沙地上,愣起了神来。 金龙也随着他落了下来,道:“你想的办法,我们早就想过,他们进来的位置与我是相同的,只是你所说的与我们不同,是不是你记错了呀?” 秦子月听了这句话,心里突然又有了希望,如果他们进来的方位是相同的,那说明以前这个空间的门在他们落的地方,而现在,黑龙当权,他们把门又重新的换了一下。同时,他又记起了幻世所说的一句话,他说前一段时间,他和他那当龙王的哥哥到这里来看了一下,莫非他们是害怕美女龙王他们打起了这个空间的主意,所以才把门又换了一下? 秦子月跳了起来说道:“那就没错了,走吧,现在他们把门给换了。我进来的地方是现在门的位置。”说着,他也不管金龙有没有看法,跳上了云端,向他落地的地方飞去。 金龙把他看做福星,虽然对他的做法非常的不满,但他还是跟了上去,嘴里大声的呵斥着:“你到底想搞什么鬼啊?” 秦子月的笑容很憨厚,如一个邻家的大男孩一样,带着亲热和热情说道:“去等着这个空间的门开啊,现在可就看咱哥俩的运气了,如果很快有人进来,那就是咱们的福气,如果没人进来,你可不能失去了耐心。” 其实这话应该是金龙告戒他的话。在这里生活了千年的龙,怎么可能没有耐心呢?就算是个暴躁脾气,在这里,也早把他的性子给磨平了。金龙望着他,似乎早忘了自己对他的怨恨,说道:“你怎么确定那门的位置就在你所降落的地方呢?”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我不敢确定,现在咱们只是碰运气,如果运气好,那咱们就能出去,如果运气不好,那咱们就继续在这里呆着,你是相信你的运气啊,还是相信我的运气啊?” 金龙表情中带出了一些不信任,思忖了半天,说道:“那咱们分开等吧。这样,机会多点。” 秦子月看都没看他道:“可以,只是那门开,就一瞬间的时间,不知道到时候,你能不能赶过来啊。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我的运气好,就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觉得你有把握,那你就去哪儿等着。” 这话让金龙没了主意,他一边担心秦子月把自己带错了地方,一边又担心自己离开而失去了出去的机会。以前,他是个非常自信的龙,但秦子月到这儿来了之后,让他的自信打了折扣,这是因为秦子月的几次变化,超脱了他的预料。同时,对他有了盲目的信任,所以他忍了半天,才决定,跟秦子月一起赌一把,即便是赌错了,也只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但他这一把赌错了!当他们在秦子月降临的地方等了几个月,金龙身上的鳞甲都长的差不多了,还没等到门开。金龙挂念藏在洞里的那两个兄弟,强拉着秦子月向回走去,在路上,他们发现了一条龙,这条龙不属于他们这儿,当他们发现他时候,他正在遭受猛兽的攻击。 这一段时间,那些蚊子的数量还很少,而且,秦子月还约束他们,不让他们随便的出去,所以,那些野兽除了不去地宫和秦子月他们呆的地方之外,是到处游荡,当他们闻到有食物的气味,当然是不会放过的。 地上那被撕咬之龙已经面目全非了,秦子月和金龙站在云端,分辨不出她是何来路,但他们可以肯定,这条龙不是这里的,所以金龙很是不满的看了秦子月一眼,没说话,从云端降落了下去。 秦子月微微的苦笑,心下暗道:“他妈的,看来我估计错了。”不过他并没有失望,也随着金龙降落了下去。 正在地上撕咬那条无名之龙的猛兽感觉到了天空中的异动,抬起了头,当他们看到黑压压的蚊子向地上冲了下来,吓的再顾不得咬食地上的食物,纷纷的逃窜。 金龙落在那条受伤之龙身边,脸色严肃的说道:“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现在的金龙已经恢复了原先的体貌,这让躺在地上的那条已经脱了形的龙费力的倒退了一步,她的一只从眼眶里脱离出的眼珠子还耷拉在自己的脸上,模样更显得血腥和恐怖,更加上他看到金龙的姿态,更让人觉得怜悯。其实这也不能怪那只受伤的龙,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金龙是血腥和残暴的代名词,而且在这个恐怖的空间里,遇到金龙,他怎能不怕呢。嘴里哆嗦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非常的熟悉,秦子月落在地上,探过身子去,望着一堆不成形的骨头,带着惊讶的问道:“你是美女龙王?” 那惊恐的声音听到秦子月的声音,激动的浑身颤抖,扭曲着身子,声音里带着惊喜,向前凑了凑,但感觉到金龙,她又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也在这里?” 秦子月拍了拍金龙的肩膀,道:“老兄,她怕你,你还是到旁边坐会吧。”说着靠在了美女龙王的身边,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220倾雅来了 美女龙王依旧警惕的看着金龙,见他没动,又望了望秦子月,似乎在问秦子月:“他不听你的话,是不是你也是被他抓来来的?”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没事儿,他是咱们的哥们。你是不是想我,才跑到这里来的啊?”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挑逗的韵味。但美女龙王并没有理会他的调戏,爬在地上,叹息一声道:“我被八炎出卖了。”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不甘。 秦子月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轻柔的拍打着,道:“你啊,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你父亲让你做这个王,也太难为你了。好了,现在没事儿了,在这里,我相信你一定会开心的。” 美女龙王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脸色中带着狡诈和凶残金龙,有点胆战心惊的向秦子月的身边靠了靠道:“你恨我吗?” 秦子月看了看天边的落日,又看了看美女龙王身上的伤,道:“走吧,一会儿该起风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风,否则,你身上的伤会让你受很大的苦的。” 金龙站在秦子月的前面,语气冷漠的说道:“还没问她是从哪儿来的呢,现在不能走。” 他这话把美女公主吓的浑身一激灵,本已经站起来了,他这话一处,吓的又爬在了地上。秦子月回头看了金龙一眼,缓缓的说道:“那你在这儿吧,我们先走了。”说着,手上一用力,拉住美女龙王头上刚刚冒出来的角,跳上了天空。那一群蚊子围绕在秦子月的身边,缓缓的随着他向远处飞去,边飞边鼓动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响声,这声音似乎在向那金龙挑衅,只把金龙气的牙根发痒,看他那模样,似乎要追上秦子月,咬他两口。 在他们的不远处,还站着几条不死心的野兽,蹲在地上,向这里张望,当秦子月带上蚊子跳上了天空,其中的一只伸直了脖子,向天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吼叫,随着这声吼叫,远处狼烟飞腾,大地又一次为之震撼。金龙脸色微变,四下里望了一眼,急匆匆的跳上天空,追秦子月去了。 秦子月走的并不快,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等金龙过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离开,那金龙会再一次受伤,而他如果受伤,一定会把这股怨气算在自己身上,到时候,他不顾一切,那自己就要受苦了。 美女龙王跳到空中,幻化成了人型,半依附在秦子月身上,小声的问道:“你为什么到哪儿都能很好的活下来呢?”她在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满了羡慕的味道。 秦子月搂着她的腰,如果他们现在这样走在尘世间,一定会让很多人羡慕。女的俊俏,而且看上去,病恹恹的,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冲动,男的潇洒,高大,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真是一对仙侣。但秦子月现在却没这样的心情,他微微的一笑道:“我活的好吗?自从我到了你们龙族之后,我就一直没顺过心,只所以没死,是因为碰到了太多的巧合,你不也没死吗?咱俩现在都一样。”他说到这里,嘴角里带出了淡淡的惨笑。 美女龙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修为不高,却能在修为比你高的龙跟前跟他们称兄道弟,而我……”说到这里,她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情绪有点低沉,等了半天才说道:“我却总是失败。” 这时候,金龙已经跟了上来,他的身后还追着一群猛兽,金龙不愿意靠近秦子月,但看到后面追来的猛兽,不得已又凑到了秦子月的身边,但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秦子月冲他一笑,很善意的笑道:“生气拉?我忘了告诉你了,她是我老婆……” 这话一出,金龙的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直勾勾的望着秦子月,半天才说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继续笑着说道:“她是我老婆啊?怎么了,不相信啊?”说着,把见到金龙追上来而吓的把全身贴在秦子月身上的美女龙王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这一亲,只把美女龙王那苍白的脸亲的绯红,她不由的把秦子月一推,道:“胡说什么。”语气里有点嗲,但羞涩的成分居多。 金龙看看美女龙王,又看看秦子月,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恨意,带着不信任说道::“你小子就给我吹吧,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是条银龙,搞不好还是个皇族,他们皇族最重视血统,如果血统不纯正,那他们就失去了管理的威望,所以,她怎么可能喜欢你呢?即便她违反了族规,喜欢上了你,也不会被送到这里来,应该是被送到无望空间,而没有谁能从无望空间里逃出来。” 秦子月使劲的搂了搂美女龙王,看着金龙道:“你觉得我是在吹吗?” 金龙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美女龙王一遍,问她道:“是真的吗?”他说话的时候,脸变成了慈祥的模样,如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大妈在问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和蔼。但美女龙王终究还是怕他,见他靠近,身子向秦子月的背后躲,眼里流露出胆怯的目光,小声的说道:“是真的。” 她这样说,是因为她觉得金龙似乎忌惮秦子月,而自己说自己是秦子月的妻子,那金龙就不会再为难自己了。再就是,按她自己的誓言,她的确应该是秦子月的妻子。而对金龙把中间的曲折解释清楚,她没有这个心情,而且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她承认了。 金龙依旧不相信的看看秦子月又看看美女龙王,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呵呵,你一定是害怕我,而看着我与他是朋友,所以你才这样承认的,是不是?”他盯着美女龙王问。 美女龙王贴在秦子月的背后,不敢说话,秦子月笑着说道:“是不是羡慕啊?” 金龙这才转头看向秦子月,突然,他猛的向前一扑,不等秦子月有任何的反应,抓住了美女龙王,把美女龙王拖到了自己身后,用密语问秦子月道:“你说她叫什么名字,用密语说,你要是用嘴说出来,算你欺骗我。” 秦子月脸色不变,而美女龙王的脸色却变了,她脸色苍白,眼神幽怨,但又无可奈何。她的实力本就不如金龙,再加上,现在她身上有伤,她更是无力反击,但她依旧挣扎着,最终,她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秦子月,一向高傲的她现在转了秉性,这要是放在以前,她死也不会去求秦子月的。 秦子月嘴里淡笑着,用密语说道:“倾雅。” 金龙有意识的在美女龙王的身边设置了一层结界,他听了秦子月所言,自己也钻进了这层声音结界里面,看着美女龙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小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他的语气有点象大灰狼在与小红帽说话,美女龙王吓的浑身哆嗦,当她那幽怨的眼神里显现出了绝望的时候,本性里所带的倔强又显现了出来,一只表现的盈弱如水的她猛的站直了身子,把眼光从站在原地不动身的秦子月身上收了回来,道:“你杀了我吧。” 金龙的笑容更显得慈祥,他如一个豪爽的父亲遇到淘气的女儿拔他的胡子似的,爽朗的笑着道:“我杀你干什么?你如果是秦子月的老婆,还得喊我一声大哥。如果你不是秦子月的老婆,到了这里,咱们也算是难友,你知道什么叫难友吗?就是共同受难的意思,在危难中,还有什么种族和仇恨啊,你说是不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好吗?” 美女龙王眨巴了眨巴那大大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的恢复常色,虽然依旧有点白,但那绝对不是因为这金龙吓的。她不相信金龙的话,因为金龙是最为邪恶,也最为反复无常的种族,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扑杀金龙才坐上王位的,而他被关在这里,一定与自己的父亲有关系。自己的父亲走了,那金龙对龙族的仇恨自然会转移到她的身上。而她在遇到金龙的时候,把希望全寄托在了秦子月身上,可现在想想,秦子月,一个卑鄙的人类,又没有厉害的身手,他遇到金龙能怎么样?只能屈服于他们,现在金龙要杀自己,秦子月怎么可能救自己呢?就算他把他的性命搭上,也不可能救的了自己。 美女龙王冷冷的说道:“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动手吧。” 金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子月,见他依旧是一脸坏笑的站在哪儿。心中有点不齿,暗道:“小子,想蒙我,你还嫩点。”他把头转了回来,脸色变的僵硬和残酷,道:“那好,告诉我你叫什么,我的手下不死无名之龙。” 美女龙王把头抬的很高,如一个视死如归的壮士似的说道:“倾雅。”她说的很慢,但语气很重。 金龙收了结界,冲着秦子月狠狠的淬了一口唾沫道:“妈的,让你小子给蒙对了。”说着一只手抓住美女龙王的后背,把她向前一推。金龙的身子很矮,抓美女龙王的后背都有点吃力,更别说推了,所以显得颇为滑稽,不过他的动作做连贯起来看,却有一种美感,如艺术家做画一样,同样是写生,但艺术家写出来的东西能给他带上一种灵魂。 美女龙王被推的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多亏秦子月站的位置正,结实的把美女龙王抱在怀里。他嬉笑着,顺便把嘴堵在了扑来的美女龙王的脸,狠狠的吻了一下,这才笑嘻嘻的说道:“什么叫蒙啊,这叫魅力。我这辈子就靠这点魅力混了。要说打架,我不行,要说找女人,你不行。”正说着间,他们离开了些须日子的地宫到了。金龙在跳进洞内的那一瞬间,回头道:“你就吹吧。”说完,跌了进去。秦子月本也要跟进去,却被一头雾水的美女龙王拉住了,她有点胆怯的望了望那洞口,说道:“我不想进去。” 秦子月站在洞口,洞内的蚊子如闻到了肉味的狼似的向外涌来,他们与围绕在秦子月身边的蚊子一起挥舞着翅膀,发出嗡嗡之声,似乎是盛装欢迎秦子月。 221面临危险 秦子月从那培育这些蚊子的龙身上得来知识使他知道,这些蚊子在请求他释放能量,以加固自己身上的防护。其实,这只是一种形式,一种驱驾蚊子的把戏,现在的蚊子根本就不需要他身上的能量,他们只所以给蚊子加固这种意识,就是为了使他们觉得离不开自己,同时,也让他们熟悉自己,把自己认为是同类。 美女龙王见飞舞出来的这一群蚊子,眉头皱了皱,说道:“怎么跟你在一起的都是恶心的东西啊?” 秦子月没有说话,他身上散出一股淡黄色的雾气,那一群蚊子如沐浴在和煦春光里的恋人,翩翩起舞。美女龙王站在秦子月的身边,那一群蚊子也在秦子月的身边飞舞,所以,免不得要与美女龙王碰撞,美女龙王用手拍打着蚊子群,身子一步一步的向远离秦子月的方向躲避着。现在,她觉得比较惊讶,惊讶于秦子月的修为,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秦子月的内丹竟然铸下了龙族术法的基础,虽然他的内丹比较怪异,但这绝对是龙族术法,在这点上,他毫不怀疑。 跟踪他们而来的猛兽站在远处向这里张望着,如果没有那些蚊子,他们早就冲了过来。但美女龙王不知道,她只想远离这些恶心的东西,虽然现在他把秦子月当成了自己的依靠,但她依旧不愿意与那些蚊子和那条金龙为伍,可她退出了十几丈,一扭头,看到了远处那些跃跃欲试的猛兽,吓的她又向秦子月靠了几步,喊道:“你干什么啊?野兽又过来了。” 秦子月全身心的沉入了自己的术法当中,哪儿能听到倾雅的话呢,只把她急的又是蹦又是跳的差点掉出眼泪来。那一群猛兽缓缓的试探性的向她这里靠拢着,她想跑,但有放心不下秦子月,所以声音都喊直了:“秦子月,你个混蛋,你快点出来啊。” 她的声音没唤醒秦子月,反到是把金龙给召唤了出来。金龙站在地宫的门口,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担心他呀?你放心吧,现在我们的命都在他手里,那些野兽不敢招惹他,你只要在他身边就没事儿的。” 美女龙王看着他与那些蚊子就觉得恶心害怕,所以没有靠近,反而又向远处退了两步。猛兽靠的更近了,他们一只眼看着那一群蚊子,一只眼盯着美女龙王,嘴里的哈喇如仲夏的骤雨,浸润着这干渴的沙地。终于,有按耐不住的,猛的蹿起来,向美女龙王扑了过来。 猛兽的速度是美女龙王所不能比拟的,但她毕竟离秦子月要近,所以她看到猛兽向她扑了过来,吓的尖叫一声,也顾不得蚊子的恶心,也忘了那金龙的恐怖,向秦子月的身边冲去。 在秦子月身边飞舞的蚊子感觉到猛兽冲来,猛的从秦子月身旁冲了出去,向猛兽们靠近。这些冲过来的猛兽本就带着警惕,一看到蚊子冲了上来,马上折身,向远处跑去。那些蚊子似乎不受秦子月的控制了,继续向前追着。秦子月从沉寂中醒了过来,满头的汗水,模样中显得颇为焦急,望了望依旧围绕在他身边的那几只蚊子,回头望了金龙一眼,道:“他们又不受控制了。” 金龙一听,匆忙的跳进了地宫,也就是一瞬间的时间,他拽着两条瘦骨嶙峋的龙从里面跳了出来,冲着秦子月喊了一句:“快跑啊,还等什么?” 先头冲向美女龙王的几百只野兽从开阔地亡命的向远处跑着,而几万只野兽依旧蹲坐在原地,向秦子月他们这儿望着。秦子月盯着野兽,努力的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说道:“你觉得咱们能跑的了吗?还是在这里想想办法吧。” 美女龙王靠到秦子月身边,两只明睐的眸子非常关切的望着他道:“怎么了?” 秦子月把她轻轻的推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到他们哪儿去吧。”说着,扭头对金龙说道:“你们先回洞里吧,我身边还有几只上次没死完的,他们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如果我不行了,记得帮我照顾我老婆。” 金龙不安的看看那些未动的野兽,又看了看秦子月,思忖片刻道:“也好。”说着,一挥手,把他从洞里拽出来的两个兄弟扔了进去,又向前一凑,抓了秦敏,眼光中带着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子月,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向洞里钻去。现在,他没有向外逃,这说明他还是非常信任秦子月的,而要得到一只金龙的信任,这在其他的龙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啊。但秦子月没一丝荣幸的感觉,他明白,远处的那一万多只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这次,这些野兽与以往有所不同,一看,就知道,这些野兽是有组织有预谋来的,他们有了分工,一部分吸引那些蚊子,一部分向他们发动进攻。估计一会儿,他们开始进攻的时候,也不会全冲上来,而是分匹的向前进攻,这样,自己身边这几百只小小的蚊子,即便是能破坏那些猛兽的眼睛,也不会引起他们的骚乱。秦子月看着前面的猛兽慢慢的向洞口退去。 由于秦子月受伤之后,蚊子曾经向他输出过内力,所以他现在能与那几只没有死去的蚊子用意识交流,当那几只蚊子感受到他的焦急,其中一只象是蚊子王模样的问道:“放心吧,他们一会儿就来了。” 秦子月非常的惊讶,因为这是蚊子第一次与他交流,当他感觉到精神波动,还四下里张望,当他意识到是在他身边飞舞的那只大个子,心中一喜,道:“你怎么知道?” 那蚊子绕着秦子月飞舞,道:“他们都是我的子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秦子月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但看到那些猛兽已经缓缓的向这里靠近,心下不由的又急了起来,但他又不能催,只能站在哪儿默默的等着,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 几万只猛兽突然加快了速度,瞬时间,在这广漠的沙地上,猛兽的奔跑带起的尘土遮天盖地,迷了人的眼睛,抬眼望去,全是黑乎乎的野兽,向这里合围着。野兽的奔跑,带动了大地的震动,这震动震撼着人的心弦,让秦子月有点胆颤。 就在这时候,在秦子月身前不远的地方的,地面突然象被掀起来似的,足有三亩多地的面积,一群蚊子,从地下钻了出来,他们各个精神抖擞,翅膀煽动空气发出的声音遮住了猛兽奔跑所发出的声音。 当猛兽见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片蚊子,冲在前面的停下了脚步,而后面的猛兽还不知道前面出现了什么情况,继续向前冲着,这一冲,又引发了猛兽群里的混乱。秦子月所站的位置是个洼地,在他哪儿,向上观望,正好把这些动物的行踪看了个清楚。在空中飘着的,在地上跑着的,在离他大约有半里地的地方相互的拥挤着,尘土竟然因为这拥挤,显得小了许多,这也让秦子月的视线放的更远。 从地上爬出来的蚊子虽多,但比之以前,还是少了太多,他们要抗衡这几万只猛兽,只攻击要害部位还行,如果想把他们消灭,那就没什么希望了,而这些猛兽的恢复能力极强,只要他们不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身上的伤养好。 兽群里虽然出现了混乱,但他们整体的势力并没受多大的损失,因为这一次的进攻,他们并没有把全部的力量都投入进来。其中一只高大的猛兽,足有三十多丈高,站在离这里大约有三四里地的一个沙坡,如一座铁塔似的,挡住了半边天。由于还有沙尘弥漫,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觉得它的身体如一个站立起来的老鼠似的,虽然庞大,但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随着风,沙尘渐渐的消失了,那些猛兽虽然受到蚊子的攻击,但并没有动,依旧很安静的站在沙地上,任凭这些蚊子撕咬。但这些蚊子实在太贪婪了,他们不是集合起来攻击几只猛兽,而是想遍地开花,哪个都想咬上两口,这样一来,他们离秦子月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沙尘去了,可以看清楚站在远处的那只猛兽了,现在,他正站在最高处,很悠闲的俯望着洼地,不时的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叫声,这声音极大,把蚊子翅膀鼓动空气的声音全压了下去。在他这声音的刺激下,本来安静的动物又动了起来,受伤比较重的自动的向北撤退,而那一群蚊子正追着这些伤兵,一直站在后面的猛兽从南面冲了过来,看来他们是下了决心,不计牺牲,也要把他们给消灭了。 秦子月用意识与身边的那只蚊子说道:“让他们回来。“那只大个子的蚊子鼓足了力气,拼命的煽动翅膀,想召唤那些蚊子回来,可那些蚊子离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竟然不受他的召唤。那大个子蚊子鼓动了半天翅膀,不见效果,无奈的道:“叫不住了。” 他的语气很平和,确实,他也应该平和,因为无论如何,那些猛兽也伤害不到他们,但秦子月急了,道:“你去把他们追回来。”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气,但那蚊子似乎并不想买他的帐,道:“我不能离开这里。” 蚊子依旧很悠闲的飞舞着,秦子月已经焦急了起来,眼见那些猛兽转眼就要过来了,他个人到还无所谓,关键的是地宫内还有其他的几条龙,他们现在不能受伤,因为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他们了。因为美女龙王被送了进来,那其他的几条逃脱的龙离进来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越到危机时刻,秦子月反而越是清醒,这可能与他从小就打架有关系吧,因为他明白,遇到危机的时候,手忙脚乱是无济于事的。他的脑海中泛起了那繁殖这些蚊子之龙所传授给他的知识,这些知识可以说五花八门,但对这些蚊子的记录却很少,仅仅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如何养殖他们的,还有一些摸索出来,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引导蚊子的办法。 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所发生的,跑的快的猛兽距离秦子月不到三十丈的距离了,那些猛兽身上所带的腥臊味道已经能刺激他鼻子的末端神经了,可远去的蚊子还看不到了踪迹,而他身边的这几个蚊子虽然动了,但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小,只能是袭击几只靠近的猛兽,而后面,那黑压压的一片,从天上,地下,一起向他围了过来,这几只蚊子只能急促的飞舞着,东奔西走,疲于奔命,秦子月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暗道:“人算不如天算啊。 222 蚊子的智慧 在这一刻,天上的太阳被飞来的猛兽遮挡了,地上跑着的猛兽一个个如铁塔一般,把秦子月团团围住,使得秦子月如身处地狱一样,向上望,看不到天,向前望,是高他三四丈的凶神恶煞。猛兽们围住他,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站在前面的猛兽,鼻子孔就有秦子月的拳头大小,所以呼出的气息更是粗重,那气息中带着浓重的野兽腥气,熏陶着他的神经。 秦子月安然的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着。他到这个空间之后,还没有受过这些猛兽的苦,但他知道,自己的反抗是没用的,而这些猛兽也不会真正的吃掉自己,只会让自己受点苦。 蚊子急促的飞行着,他们似乎在挑逗这些猛兽,东咬一口,西咬一口,但并不咬他们的要害部位。有脾气暴躁的猛兽,挥舞着自己的蹄子,拍打着,但他的蹄子没拍到蚊子,却把自己的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野兽终于怒了,可以说是被这些蚊子给激怒的,站在最前面的一几一起站了起来,向秦子月扑来。就在那几只要扑向秦子月的时候,秦子月的身子突然如落进了陷阱里似的,向沙子下面跌落了下去。随着秦子月的跌落,四周的沙地里又冲出了一群蚊子,这蚊子的数量之大,完全可以与刚才出去追击那些猛兽的蚊子群媲美。他们从地下一钻出来,就分散了,向四周的猛兽开始攻击。这一次,再不是蜻蜓点水似的挑拨了,而是铺天盖地的袭击。 在这些野兽感觉到情况不对时,站在高处的那只野兽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这叫声似乎是命令这些野兽有秩序的撤退,但就在他发出这声吼叫的同时,那消失已旧的蚊子群如从天而降似的包围了他,他虽然高大,也够威猛,但这蚊子从他身边经过之后,那高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当蚊子群飞出了半里远之后,他那高大的骨头架子才轰然的倒了下去,砸起了一层尘土,漫天的飞扬。 现在,这野兽们被包了饺子,飞到外面的那一群蚊子在袭击了猛兽之王后,开始分散。分散了的蚊子群,虽然从场面上看起来,显得单薄,但在外围的,只袭击猛兽的要害,使得他们不能突围,而站在里面的蚊子群则贪婪的吃着,让人觉得的奇怪的是,这些蚊子吃这么多大的动物,而且还吃那么多,竟然没有撑死,身子也没有显得笨拙。 秦子月落进了地宫的水里。不知道这些蚊子是如何在这坚固的地宫定上开的洞,他们也真值得佩服的。落进地宫的秦子月心终于塌实了,因为他在地宫的入口处看到了一群蚊子,这些蚊子爬在地宫口的房顶上,不发出一丝声息。 秦子月在水里划拉了两把,钻出了水面,走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美女龙王身边。现在的美女龙王依旧是一个小妇人形象,如受了委屈似的,双手抱住肩膀,身子贴在墙壁上,两只大眼里含着恐惧,当她看到秦子月爬上岸的时候,眼中的色彩变了,变成了一种炙烈,跳了起来,向秦子月身边靠,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你没事儿吧?” 秦子月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身上的水珠抖落了下来,道:“你看我象有事儿的样子吗?”说着,用手轻轻的划拉了一下美女龙王的脸蛋,笑的非常**。 美女龙王并没有在意他的轻薄,而是带着不安的问道:“那些猛兽走了吗?” 秦子月拥着美女龙王,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很是舒坦的靠在墙壁上说道:“没有,我也不知道那些蚊子在搞什么鬼,不过,那些野兽应该伤不到咱们。你就放心的先在这里呆着吧。” 美女龙王的眼不由的向正向岸上爬的金龙望去,看来,在她的心里,依旧无法抹掉金龙的阴影。秦子月用力的抱了一下她的肩膀,冲着金龙笑着说道:“老兄,我也被蚊子给算计了,没想到这些蚊子的智慧比我们还要高啊。” 金龙看秦子月的表情轻松,自己的表情也轻松了下来。本来,他看到秦子月从地宫的顶上掉了下来,吓的他拉着那两条龙潜到了水底儿,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猛兽冲进来,所以才壮着胆子从水底儿爬了上来,看到美女龙王正与秦子月两人亲热,也不好打搅,但又忍不住,所以才故意的弄出了点响声,向岸上爬去。 金龙听了秦子月的话,嘿嘿的一乐道:“现在可以问问你老婆,她是从哪儿过来的吗?”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美女龙王。等她的回答。 美女龙王看看秦子月,又看看金龙,有点忐忑的说道:“我被扔进来的地方就是你们看到我的地方。” 金龙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美女龙王反问道:“真的吗?”他这话说的很严肃,把美女龙王吓的身子又向后缩了缩,低声的说道:“是真的,我不骗你。” 秦子月看着正在思忖的金龙道:“看来黑龙把这个空间的门给改了。” 美女龙王瑟瑟的说道:“黑龙被八炎囚禁了起来。” 秦子月听了,觉得有点迷茫,扭头看着美女龙王,有点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说道:“八炎他们有这个实力吗?”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眼神里带着点忧郁的说道:“他先利用我联合起其他的种族,等他的势力扩大了,又假装降伏于黑龙,在黑龙不注意的时候,他把黑龙王给抓了起来。然后,又把我送到了这里。” 秦子月沉默了,他的沉默不是因为八炎老龙的诡计而沉默的,是因为这个空间的门短期内不可能再打开而沉默的。 八炎掌权之后,必然要清理黑龙的势力,而一直追捕的,都是黑龙的心腹,他们必然先遭到八炎的毒手,把他们清除之后,八炎忙着处理龙族之内的事情,必然没有时间再去考虑那些逃跑之龙。 金龙看着秦子月道:“小子,看来是你记错了,白白的让我跟你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你得赔偿我。”说着,眼盯着美女龙王的脸,嘴角里带着**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美女龙王抱秦子月抱的更紧了。秦子月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道:“你想让我怎么赔偿你啊?要不,我让那些蚊子帮你弄一只野兽过来,让你在他们身上出出气?” 金龙的嘴角间挂起着讪讪的笑容,道:“算了吧。”说到这里,他的面容一改,变的严肃了起来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话也是秦子月的心病,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门不从外面开启,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美女龙王站在秦子月的旁边,见他紧紧的锁着眉头,小声的说道:“如果没有那一群野兽,这里也不错的。” 秦子月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先在这里修养一下,我出去看看。”美女龙王的这一句话,又让他想起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这些蚊子如此的屠杀那些猛兽,而这里猛兽的数量却并不显少,如果说这些猛兽能很快的自生,那地上就不可能有那么多骸骨。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的野兽能如此快的恢复数量呢?想来,金龙也不会清楚的,因为以前,他们被这些猛兽屠杀,不可能去探究,而后来有了这群蚊子,那些野兽遇到这些蚊子,总是逃命,所以他也不可能追到这些野兽的老窝。 美女龙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我跟你一起去。” 秦子月回头看了一眼她那苍白的脸,温言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这水对你恢复身体很有帮助的。” 美女龙王很是坚决的说道:“不,我就跟你在一起。”说着,先他而跳了出去。 金龙微微的一笑,道:“你们小两口还挺恩爱的。去吧,都去吧,死外面才好呢。”说着,一转身,又跳到了水里。现在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因为他明白,美女龙王之所以要跟着秦子月,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不信任自己。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没有再理会他,从洞口跳了出去。外面黄沙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在午后的阳光下,这些沙子变成了褐红色,置身其间,血腥的气味熏的人有种想吐的感觉。在这洞口下面的沙地上,白森森的骨头凌乱的散落着,尤其是那潭水旁,更是堆集了有半人高的骨头,那骨头把潭水都遮盖了,,地上,矮小的灌木,被野兽的这次冲击也糟践的趴在了沙地上,但他们没有死,因为他们的根还牢牢的扎在沙子里面,只需要几天的时候,它就又能站起身来。 现在已经看不到野兽了,秦子月凭住呼吸,放出神视,召唤着那只蚊子统领。美女龙王站在秦子月的身边,非常不忍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秦子月摇摇头道:“没有那些蚊子,咱们一步都不能走,否则就可能再让那些畜生**一回。” 蚊子的统领并没有远去,它一直在这洞口的附近巡游,当他接受到秦子月的命令,如开玩笑的返回了神视道:“没跟你哪个小美人在下面温存啊?” 秦子月心里骂了一句:“奶奶的,这些话都跟谁学的呢。” 223 寻找野兽的老窝 蚊子边飞边笑着道:“在你受伤的时候,我们给你补充力量,我顺便用力量在你的脑子里走了一圈。今天这场战斗就是从你的意识里偷来的,怎么样,我干的漂亮吧?”这蚊子说话的口气都与秦子月有点相象,这让秦子月颇有点无奈,说道:“你带我去看看这些猛兽的老窝,我们想出去。对了,你知道这里的出口吗?” 蚊子飞行的速度比箭石还快,就在交流间,他已经飞到了秦子月的身边,道:“我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你还没告诉我,这次战役我干的漂亮不漂亮呢。” 蚊子带上秦子月向西北走去。秦子月跟在他的身后,用意识道:“当然漂亮了,就算是我,也干不了这么漂亮,你真有天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早被那些野兽给吃掉了,谢谢你。” 蚊子在秦子月的意识里烙下了呵呵的笑声,道:“我都是跟你学的。这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不是这意思啊?”秦子月边走边与他矫情着。 蚊子自得的说道:“对,就是这句话,奶奶的,你的东西太多,我的脑袋太小,一下子容纳不下,所以,我就只选择了战斗的信息学习。这次,我们几乎把这些野兽都消灭干净了,还有几只,他们向东跑了,我的兄弟们正在追他们,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过来,对了,你去他们的老窝干什么?”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我们想出去,可又不知道怎么出去。这些野兽,你们杀的也不少了,可总是杀不绝,我想到他们的老窝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蚊子微微的沉默了一下,道:“要为这个,我觉得你没必要过去了。” 秦子月问道:“为什么?” 蚊子道:“我以前跟我的那一帮兄弟曾经去过哪儿,哪儿什么也没有,连水都没有。我们也纳闷,为什么每次追他们,杀他们,他们的数量却没有减少呢,你别误会,我们不希望他们少了,他们少了,我们就没吃的了。我们去哪儿,纯粹是好奇。其实时间也不是很长呢,就是前几天的事情,我们几个悄悄的跟着几只受伤的野兽,我肯定他们没发现我们,就这样,跟到了他们的老窝。” 秦子月有点无奈,他实在是厌烦于听他瞎扯,只想知道哪儿到底是个什么所在,但他又不能打断他,从刚才的交谈中,他知道,这只蚊子的虚荣心极强,把他得罪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哼哼哈哈的应着,就在蚊子絮絮叨叨的讲述他的历险记的时候,他们到了。 这依旧是一片沙漠,一马平川,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成之为窝的迹象,蚊子停止了他的絮叨,先落了下去,道:“就在这儿。” 秦子月随着蚊子落了下去,他站在那片柔软的沙面上,四下里仔细打量。天边的太阳已经向西斜了,地面受一天的照射,使得这如架在火上的铁板,如果拉肚子或者关节炎什么,躺在上面,一定是一种享受。 美女龙王随着秦子月落了下来,望了望夕阳的余辉,顺手拢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才转向秦子月说道:“这儿真美。” 秦子月望着这一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沙地,说道:“越美的就越残酷。好了,咱们分头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咱们要想出去,就得仔细一点。” 夕阳的光线拉长了美女龙王的身影,在夕阳的金色光辉里,美女龙王更显得圣洁。但秦子月无心去欣赏这种美,向前面走去。美女龙王追在他的屁股后面道:“我不想出去。” 秦子月仔细的观察着地面,道:“我想出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感情。 美女龙王跟在秦子月的身边,语气中带着点伤感的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婆吗?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当你的老婆吗?” 秦子月回头望了她一眼,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那笑容迎在夕阳中,显得特别的温馨道:“玩笑可以开,事儿却不能这么做。我要是做了你的老公,还不让你们龙族的人把我给吃了呀。” 美女龙王很真诚的望着秦子月说道:“所以,我不想出去。在这里,你喜欢我,我陪着你,谁也不会来烦咱们,这有多好啊。” 秦子月停下了脚步,道:“你喜欢我吗?” 美女龙王那双美眸忽闪了两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不想出去。” 秦子月的面色中并没有失望,因为他知道,龙是看不起人类的,更别说让一条龙做人类的妻子,这话说起来都让人觉得荒唐。秦子月微微一笑道:“找吧,看看有什么痕迹没有,即使有什么痕迹,咱们也不见得能出去,如果真能找到出路,现在你不想出去,没准将来你就想要出去呢,那时候,咱们也方便一点,你说是不是啊?”秦子月说完,不再搭理她,低头打量起了地面,而美女龙王则跟在秦子月身后,并不离开。因为她怕,她怕秦子月离开,她怕那些野兽冲过来。但她也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天边的夕阳越来越暗了,这空旷的连一根草都没有的沙地上,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连根兽毛都看不到。折腾半天,秦子月有点灰心,甚至有点怀疑蚊子骗他。风渐渐的大了起来,沙子迷住了他们的眼睛,秦子月有点牛性的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对跟来的美女龙王道:“我让他们先带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美女龙王眯着眼睛,双手抱着肩膀,坐在了他的身边,道:“不,在这里,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跟随秦子月的蚊子群在夜风中显得愈发的精神,似乎这风对他们根本就不存在影响似的。秦子月盘膝坐在沙堆的后面,闭眼,放出神视探察着四周。现在,他的神视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三四里地的范围,在他的神视范围内,这一夜是寂静的,除了风吹沙子所带起的变化,就再无其他的异样。当黎明的第一道光线穿透云层,霞光万道的照射大地的时候,这里又渐渐的恢复了平和,可除了黄灿灿的沙子之外,就再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抖落身上的沙土,秦子月搀扶起身边的美女龙王,四下里看了一眼,道:“回去吧,看来咱们来的不是地方。” 美女龙王身上的伤依旧很重,在这风沙中忍了一夜,几次,她都有点忍受不住了,但看秦子月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她只好默默的忍着。现在秦子月把他搀了起来,她的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来。 秦子月帮她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沙土,道:“让你回去,你不回去,受罪了吧?”他是明知故问,昨天晚上,他就看到了美女欲说还休的举止,但他没说话。 美女龙王的脸色苍白,站在秦子月的身边,虽然被他搀扶着,身子依旧有一种飘的感觉。她语气虚弱的说道:“没什么。” 美女龙王的话说的很勉强,也很生分,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这里好啊,还是外面好啊?” 美女龙王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这里。” 秦子月继续露出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道:“为什么啊?” 美女龙王道:“在这里不用跟别的龙勾心斗角,我讨厌那种生活。” 在他们说话间,西北角上起了狼烟,跟在秦子月身边的蚊子群激奋了起来,很显然,野兽从哪个方向奔来了。秦子月拉上美女龙王,跳上了天空,举目向远处望去。奔跑的野兽群占满了他的视野,看到这儿,他扭头向在他身边飞舞的蚊子望去。 那只蚊子王看到他的目光,道:“你别瞪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他们确实在这里休息呢,所以我才把你带到了这里。” 秦子月又望了望那野兽群,道:“把他们向西面赶。”他的意识刚一动,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蚊子如箭石一样,向那一群野兽射了过去。 本来围在秦子月身边的不过就几千只蚊子,秦子月一驱使他们,在昨天晚上风吹起的一个沙堆后面,又涌出了如乌云一样的一群,具体有多少只,秦子月算不清楚,但那阵势足可以遮盖三里地的太阳。他也不知道这些蚊子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所以他看着那些蚊子,心中有点惊讶,跟在秦子月身边的美女龙王则更是花容失色,靠在秦子月的身边,浑身直打哆嗦。 以前,可以说,没有美女龙王害怕的东西,现在,她看到什么都胆战心惊。这龙也是奇怪了,走两个极端,而且,这极端,让秦子月很不适应,他轻轻的拍了一下美女龙王的肩膀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美女龙王摇头道:“我害怕。”她说的很坦率,好象她害怕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情。秦子月笑了笑道:“怕什么?只要是有生物存在的地方,就有竞争,有战斗,如果你有能力去改变现状,那你就是一个强者,如果你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那你就应该学会去适应,依从于强者,这就是生存的法则。害怕没有用,害怕只能使你陷入更大的痛苦中,明白吗?奶奶的,我就纳闷了,你也算是当过王的人物,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奶奶样了。” 那一群蚊子从他们的身边飞了过去,感觉没有危险了的美女龙王那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道:“你不就是一个强者吗?我现在就依附于你了呀。” 224大蚕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我是个人类,一个在你眼里,卑鄙无耻的人类,你觉得我值得依靠吗?” 他们两个追在蚊子后面,向野兽群冲了过去。那些野兽没向回撤退,而是继续向前冲,似乎只有跑到东边,才是最安全的。但前面的蚊子群太厚了,冲进来一只,消亡一只,但他们竟然不退后一步,而是转了个头,向南而奔。蚊子围追堵截,竟然没挡住他们,终于还是有几只冲破了蚊子的防线,向南逃逸去了。 美女龙王追在秦子月的身边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跟在你的身边,心里特别的塌实,而且也不觉得累,跟他们在一起,我就没觉得轻松过。” 秦子月停在了空中,望着那些野兽逃窜,道:“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向西北逃窜呢?哪儿没有蚊子追击,也没有什么障碍,如果向哪个方向逃,他们的生存希望要比向这三个方向逃大的多。” 美女龙王这才看了一眼野兽群道:“或许他们向那边逃,就更没有机会了。” 秦子月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边有更厉害的东西在驱赶他们?” 美女龙王向西北方向望了一眼,道:“我觉得只能这样理解。如果不是那边存在着比生命威胁更大的威胁,那他们没有理由不向那边逃啊。” 秦子月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在他身边飞舞着的那只蚊子头领说道:“让他们停止攻击,咱们向西北方向走。”说着,也不管蚊子群,拉着美女龙王的手,向西北方向飞去。 西北,一百多里地,依旧是漫地的黄沙,但天色渐渐的变成了墨色,虽是黎明,在上空却看不到任何的光线,似乎光线走到这里,都被给吸收了。秦子月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这种沉重不是有心事的沉重,而是被这里的环境给感染的,仿佛这墨色能把人的意志和欢乐都给吸收过去,秦子月的神情有点恍惚,他身边的美女龙王则半爬在他的身上,眼皮都打起架来。惊醒他的是一直在他身边飞舞着的那只大个蚊子首领,他冲着秦子月的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只疼到了秦子月的骨髓里,瞬时,他也清醒了过来,警惕的四下里望望,见还是满眼的黄沙,不由的埋怨蚊子道:“你奶奶的,咬我做什么?” 蚊子首领道:“要不是我,你早睡着了。”他正说着呢,秦子月和美女龙王突然从空中跌落了下去,进到这里,术法修为似乎失去了作用,秦子月和美女龙王以,直接的摔到了地面上,虽说地面是沙地,但从几十丈高的空中掉下来,这感觉,绝对好受不了。跟在他们身边的蚊子想承接他们的重量,但他们的力量太单薄了,根本就无法托住,尤其是美女龙王,在这里失去了术法力量,在空中翻转着,又变回了原形。她的身体被野兽撕咬后,鳞甲还未长出来,使得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粉红的嫩肉,而且瘦的只有皮包着骨头,现在,让那些吃他肉的猛兽看到了也要落下几滴眼泪。 在他们向下落的时候,那一群蚊子完全放弃了美女龙王,只去托了秦子月,虽然他们的力量弱小,但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秦子月的下落速度比美女龙王落的稍微慢了一点。那一群蚊子也够损的,他们一看无法托住秦子月,就在空中稍微的向旁边推了他一把,使得他正好落在了美女龙王的身上。 从空中跌落下来,已经使得美女龙王受了很重的伤,秦子月这一落,更使得她闷哼一声,晕死了过去。无辜的秦子月从美女龙王的身上滚落了下去,站起身来,向前走两步,到了美女龙王的头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喊道:“老婆,你没事儿吧。” 美女龙王要是没事儿,那才是见鬼了呢,秦子月用尽了力气,想晃动她的脑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儿,他失去了术法能力,如何能晃动的了她的脑袋呢。 四周除了蚊子的鸣叫就再无其他声音,诡秘的吓人。秦子月边晃动着美女龙王的脑袋,边打量着四周。这里虽然黑,但与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区别,一样是沙地和沙丘。秦子月失去了术法力量,视线看不远,只能看到他周围的景象。蚊子在在他的身边鼓噪着,道:“别晃悠她了,你还是留心一下外面的情况吧,在离咱们大约半里地的地方,有两只恐怖的东西正向这里走来。看那模样,我们伤不了他们,你说怎么办啊?” 秦子月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道:“既然咱们到了这里,怎么能撤呢。你让你的兄弟们保护好我老婆,好了,你跟着我,咱们迎上去。” 蚊子道:“你要过去,恐怕会被他们吃了的,要不,我先去看看?”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少罗嗦,走吧。”因为他明白,现在不向前走,等那几只猛兽过来,必然会把美女龙王也吃掉,而自己又无法把美女龙王从这里带出去,所以只能迎上去,不管能不能打赢,都得上去,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蚊子嘟囔着道:“你送命,也得连累我,真是没有天理啊,我的老天,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与你的意识联系在了一起,我抗议,我严重的抗议,我强烈的抗议……” 侥幸的是秦子月虽然经历了颇多周折,但他身上的随身物品并没有丢,他随手从后背上摸出了清灵子的那根腿骨,如一个斗鸡似的,向前走去。 那蚊子王带着一群蚊子蚊孙跟在他的后面,一改以前遇到猎物冲在最前面的习惯,边飞边絮叨着:“真是要老命了,我怎么就跟你在一起了。” 在这空洞的空间里,黑的只能看到自己的手。秦子月心里也嘀咕着,以前,那些蚊子为什么没到了这里啊?那正嘀咕着的大个蚊子似乎接收到了他的思想波动,道:“我们只是追那些野兽,看他们在哪儿休息,我们就在哪儿等着,所以没到这里来。怎么?你不会是觉得我在害你吧。我的老天啊,我拼了命跟你到这里来,你竟然这么想,我不活了,我要与你断绝关系,我要……我要**你的老婆。” 秦子月心里苦笑,心里道:“你他妈的都从哪儿学的这些话啊,好好的给我带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他现在的心又稍微的开朗了一些,似乎把这里那股不知名的愁绪给冲淡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术法修为虽然没了,但那些蚊子身上的功力还在,只要他们的功力在,那自己就多少有点安全的感觉。虽然他知道,这些蚊子可能对付不了前面的怪物,但他依旧这么想着。 此去西北,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路,那跟在他身边飞舞的蚊子突然停了下来,其中那只蚊子王似乎有点害怕,即便只是精神上的交流,他给秦子月的信息也显得声音很小道:“他们就在前面了。” 没有任何的征兆,就来到了这可怕的动物跟前。秦子月的双眼如盲,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把身子挺了挺,站的似乎更直了一些,喊道:“你们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随着秦子月的声音,前面似乎有了响动,是那种蠕动的细微声响,秦子月屏住呼吸,站的更直了,手中握的那根骨头棒子微微发颤。他不怕直面恐惧,但畏惧这种等待,因为直面恐惧的时候,他可以反击,而等待这种不知方向的打击,却让他有一种无助的感觉。 随着前面的响声,秦子月的眼前亮了。在他前面大约四五丈远的地方,钻出了两条类似于蛔虫的大个虫子,长约十五丈,浑身布满了红色的斑点,这斑点散发出混沌的光彩,照亮了周围。在他们的身体表面,有黏糊糊的**附着着,给人一种恶心的感觉。 只所以说他们是虫子,是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脚,也没有皮毛,甚至看不到他们的嘴脸,不过却能看到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如两盏灯笼似的,发出闪闪寒光,让人心里不由产生一丝畏惧感。 那只蚊子王停止了忽闪他的翅膀,落在了秦子月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道:“别看他的眼睛。” 秦子月已经看了那两条虫子的眼睛,他的目光是被他们的眼睛给吸引过去的。秦子月心里也明白,不能看他们的眼睛,因为他们的眼睛太奇怪了,但他自己管不住自己,不由的转了过去。在他望了这两条虫子的眼睛之后,脑子嗡的一声,似乎他的意识被这两条虫子给吸了过去。开始他还有一丝要抗拒的,但在那两条虫子的眼神中,却有一种颓废到人骨子里的享受,似乎到了他哪儿,人就可以完全的超脱了,而且可以为所欲为,就在秦子月脑海中那最后一丝理智快要丧失的时候,他手中的骨头棒子一震,一股力量通过他的手慢慢的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向他的脑丹中流去。 随着这股力量的加强,秦子月的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他的意识里增加了一种痛苦感,似乎他的意识在被拉扯着,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拉拽住他的意识,不让他的意识从他的身体内离开,而另一种力量却用力的向外拉伸。突然,在他脑海仅存的那一点意识中感受到了一声大喝,这一声大喝惊的他猛的醒悟过来。其实,现在是他自己的意识要出壳,而非那两只类似虫子的东西在拉他,所以他一清醒,意识马上又回到了本位。侵到他脑丹中的清灵子的力量笑呵呵的说道:“小子,几天没见,你小子的修为有增加了,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我拉都拉不住你了。” 秦子月颇为汗颜,向来,他自诩自己的定力超群,却没想到面对这两只怪兽的时候,自己竟然拿捏不住。 清灵子微微一笑道:“小子,你也别自卑,如果我的存在,我在他们面前也无法保住自己的意识,即便是龙,他们也做不到,而你却还能在自己的脑子中存一丝灵视,这已经很难得了。” 秦子月有点惊讶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225逃脱 清灵子严肃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一种精神体,以吸收生物的精神力为生存条件的一种存在,我估计他们没有术法修为,你只要把握住你自己的意识,就可以战胜他们。” 跟在秦子月身后的蚊子群全爬在了沙地上,没有了他们翅膀煽动的轰鸣声,这里显得更加的寂静,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凝滞了。那两只类似于蛔虫的东西爬在地上,两只冒着寒光的眼睛似乎更亮了。他们没动,只是想以自己的眼神把秦子月这个生命体的精神力吸引过去。 秦子月并没有睁开眼睛,饶是这样,他的脑子里还是一震,似乎又有一种舒适的所在在向他召唤。在他脑丹中的清灵子说话的声音也随着外面**的加强颤抖了起来,他似乎拼尽了全力,从牙逢里挤出了一声:“你自己保重吧,我受不了了……”说着,他的力量从秦子月的脑丹中迅速的退了出去,又回到了自己的骨头中,并且刻意的把自己的力量收了起来,秦子月握着他的骨头,就跟握一根普通的木头棍子没什么区别。 秦子月的脑袋开始眩晕了,而他又无法去催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精神力,所以他只能通过本能与外界的**抗衡着。他努力的使自己不去想,但外界的**太强烈了,一会儿,他的脑海中显现出了秦敏的影象,一会儿又变成了长乐公主,一会儿又出现了美女龙王,她们都在向他招手,都在告诉他,她们在外面等着他,让他赶紧的过来。刚开始,他心里清楚,这是幻象,但渐渐的,他感觉到外界气温也随着高了起来,心情也随着浮躁了,这一浮躁,他的意志就变的不象开始那么坚强了,似乎觉得,在他眼前的,真是这些人。 慢慢的,他坐了下去,也不知何时,这里有了风。轻微的风吹拂着他那俊俏的脸庞,这让他本来混乱的思维稍微的清晰了一些,也就是说,他又清楚了自己在做什么。 爬在他身上的那只一只蚊子也动了,他们一直都如睡着了似的,随着这一阵的清风徐徐吹过,那只蚊子如雨后的蜻蜓,又恢复了活力,如箭石一般,向其中的一只蛔虫射了过去。那蛔虫没想到这小小的蚊子竟然没被他吸收了精神力,心下不由慌然,想向后退,但他的速度哪能比得了这小小的蚊子,就在他想撤出精神**那一瞬间,蚊子已经撞上了他那两只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这一撞,使得那只可怜的蛔虫惨叫一声,身子渐渐的萎缩,身上的红色斑点也失去了光芒。 就在蚊子一击打得手,想向另一只蛔虫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另一只蛔虫的眼睛从秦子月身上转开,看向了这只小小的蚊子。他眼中的寒光骤然的大亮。那蚊子在向他飞的半途中,翅膀急促的拍打了两下,停止了运动,身子则画了一条抛物线,跌落在了那只硕大的蛔虫面前。 就在那只蛔虫的眼睛从秦子月身上转移的那一瞬间,一直爬在秦子月身上的那只蚊子头领也动了,他的速度更快,第一只蚊子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他已经撞向了那只蛔虫,同样,也是撞的他的眼睛,那只蛔虫与他的兄弟一样,躯体也慢慢的萎缩着,随着他身体的萎缩,他们身体里的精神力向外宣泄。爬在地上的蚊子们又飞了起来,他们贪婪的吸收着这四散的精神力,而坐在地上的秦子月却表情痛苦的呻吟着。他的呻吟是因为第一只受伤的蛔虫对他的精神压迫,当时,那只蛔虫正全力而为,没想到蚊子会对他发动攻击,所以在受伤之后,他的精神力全依附到了秦子月的身上,而秦子月骤然的得到了这些精神力,使得他的意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以痛苦着。 精神力与术法修为不同,精神力是脑丹的开发,而术法修为是内丹的扩展。脑丹的力量主要是人的意识,而内丹则是人的力量,两者是相互作用,秦子月是人类,他的精神力与龙族比起来就差了太多,他虽然在巧合的状态下修炼成了龙族的术法,但他的精神力没跟上,这也就制约了他术法的发展,。 随着这两只蛔虫的消失,这里又显现出了光明。而且,随着他们的消失,秦子月身上的力量也恢复了。不过他依旧不敢睁开眼睛,继续保持着他那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蚊子在他的身边尽情的飞舞着,他们受那只蛔虫精神力的滋养,显得精神焕发,甚至在炙烈的阳光下,都显得百无禁忌。 秦子月处在无欲无求的状态,心台明净,那强大的精神力渐渐的与他的脑丹融合着,这种融合是痛苦的,就如有人在你的指甲里插钢针一样的痛苦,在没有了外界的**之后,这痛苦对秦子月来说,就显得太渺小,不值一提了。 这个空间里的黑暗力量消失,躺在地上的美女龙王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她调息内丹,功行伤处,本来,她受的也只是外伤,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在调息之下,不一会儿就又站起了身来。幻化成人形,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撤开嗓子喊道:“秦子月,你在哪儿?” 这声音中含了内力,所以,传的极远。盘膝坐在地上的秦子月自然也能听到,但他没动,甚至脑子里的思维都不曾起任何变化,因为他认为那两只蛔虫还存在着,这声音是那两只蛔虫造出来的幻象。 美女龙王看着这黄灿灿的沙地,一种无助的感觉油然而升,她有点想哭,在这里,有可怕的野兽,还有那些可恶的蚊子,如果没有秦子月,自己简直都不能活下去。她继续撕心裂肺的喊道:“秦子月,你在哪儿啊?你为什么把我扔在这里啊?” 四周静悄悄的依旧没有回音。美女龙王忘了自己还具有术法神通,在无望之后,终于又记了起来,伸展开神视,向四周探察,终于发现了秦子月的踪影,这一刻,她的心又欢娱了起来,忙向前飞去。靠近秦子月,她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你为什么把我留在哪儿啊?” 秦子月的神视早看到了她的踪影,但他现在依旧不能相信这是事实,所以他继续闭着眼睛,在哪儿躺坐着。只把美女龙王气的冲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把秦子月踢的翻了几个滚,这才让他清楚,这已经不再是幻象了。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有说不出的舒坦。看到美女龙王,嬉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美女龙王有点抽泣的说道:“你为什么把我扔在哪儿?”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你受伤了,前面又有猛兽,我不得不把你放在哪儿。”他说到这里,转头用意识问那蚊子王道:“那两只虫子呢?” 蚊子王道:“死了。”他回答的很简单,似乎还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秦子月巴不得他沉默下来呢,要不然,这蚊子也是一个唠叨的主儿。美女龙王道:“我以为你不搭理我了呢,以前,我做了很多事情,现在想想,自己都不敢相信……” 秦子月打断她的话,笑了笑说道:“行拉,我没埋怨你,走吧,咱们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说着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 在这片沙地上,竟然冒出了几棵粗大树木。这树木如春天的小草,就在一瞬间的时间,茁壮的长了起来,这是秦子月所不曾想到的。因为在沙漠中,即便有树,也不可能长成这么高,这么大。是什么原因使得他长起来的呢?秦子月散出精神力,向树的周围探察着。 美女龙王看着在树周围转悠的秦子月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你仔细的观察一下它的根部,是不是觉得在它的根部,有什么问题啊?” 美女龙王道:“好象它的根部有一层术法包裹着,这也没什么啊。” 秦子月嘿嘿一乐道:“你进这个空间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那门的术法镶嵌与树根的术法相同啊?”秦子月这一问,到让美女龙王想起了什么,她皱了皱眉头道:“好象是吧。” 秦子月道:“什么叫好象啊,根本就是。如果它与那门的术法力量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两只虫子是从这里吸收能量的。在这个空间里,没有灵气让他吸收,所以他们只能通过这个树根与外界联系,既然这里有这个通道,那咱们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美女龙王没有出现与秦子月一样的笑容,她的表情沉重了下来道:“我不想出去。” 秦子月依旧笑着说道:“你这叫消沉,为了那一点点的挫折,就把所有的都给否定了,你觉得合适吗?好了,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把金龙他们也喊过来。”说着,不等她有任何的表示,秦子月已经带上一群蚊子,从这里消失了。 金龙拉着他的两个兄弟也跟着秦子月围绕在树的旁边,笑的鼻子都到了眼睛那里。他带着他的两个兄弟迫不及待的钻进了树根,只留下了秦子月和美女龙王依旧站在哪儿。美女龙王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哀绪,但她又不能背离了秦子月的意志。因为在这里,如果没有秦子月,她的日子也轻松不了。所以她只能随秦子月而去。秦子月并没带着蚊子群,因为那些蚊子的修为太弱,不可能跟他们从树跟里钻出来,当然,那蚊子也不愿意从这里离开,因为秦子月告诉他,哪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野兽供给他们去吃。 从树跟中钻过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秦子月拉着有点忧虑的美女龙王,慢慢的缩小了身子,与那树跟亲合,顺着树跟的纹理,逆向流着。当他们两个从树跟里钻出来的时候,金龙带着他的那两个兄弟正站在一片坡地上等着他们,见他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兄弟,我们现在到了你们人类的世界了,以前我跟你说过,要与你结拜兄弟,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啊。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回到龙族,到时候,哪的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226回到自己的世界 秦子月叹息一声,抓紧美女龙王那双颤抖的手道:“兄弟咱们可以做,但你们龙族的事情,我不搀和,我只是希望将来你们龙族不要插手我们人类的事情就可以了。” 金龙看着美女龙王,似乎在让她说服秦子月,但美女龙王却道:“我也不想回去,他去哪儿,我去哪儿。”说这个的时候,她偷偷的洒了秦子月一眼,似乎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金龙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祝你们幸福。”说完,拉起那两条龙,腾空而去,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望着他们两个离去的影子,秦子月幽幽的说道:“他们走了,咱们也走吧。”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美女龙王一眼,只见美女龙王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眉宇之间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秦子月离开宽城有半年的时间了,他拉着美女龙王飞在空中,心下有点忐忑。因为在他离开的时候,队伍正面临着最大的困难,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们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吃掉。 近了宽城,他站立在空中,心下凉了起来。在空中看宽城,他发现,宽城早破败的不成了样子,茅草丛生,连个人毛都看不到。他匆匆的落了下去,站在了宽城那破落的城墙上,心下有说不出的伤感,难道自己的兄弟就如此的完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还有何颜面去面对自己的父老乡亲呢。 美女龙王跟在他的身边,看他悲伤的样子,小声的说道:“你怎么了?” 秦子月仰天叹息道:“都是我的错,我饶恕不了无行门。”说着,他也没不搭理美女龙王,独自一人跳上了天空,向北飞去。 美女龙王赶紧的追了上去,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道:“到底怎么了?” 秦子月只是不说话。闷着头向前飘着。突然他听到空中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似鸟叫,又似兽吼,心中蓦然的一惊,扭头向叫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苍鹰精灵正奋力的向他们这里飞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速度,他现在飞行的速度比那苍鹰精灵要快了许多。他这一停身,从侧面飞来的苍鹰精灵射了过来,带着惊喜的喊道:“老大,我可等到你了,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老大,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啊?长的可真漂亮,是不是你的新老婆啊?” 美女龙王不自然的笑了笑,算是与这只苍鹰精灵打了个招呼。 秦子月哪儿有心情与他唠叨这些,直接的问道:“秦海潮他们呢?” 苍鹰精灵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你见面也不问问我在这里等你等的多辛苦,就问他们,难道他们比我长的漂亮吗?” 秦子月道:“你奶奶的,我是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所以才问你啊,快告诉我,否则小心我把你身上的毛全拔了。” 苍鹰精灵吧嗒吧嗒嘴,不高兴的说道:“他们现在已经进了平泽城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秦子月一听他们没事儿,心算放了下来,不管他们是用什么办法生存下来的,毕竟他们还是生存了下来,而且还去了平泽,这说明他们把李丞相的人全给吃了。秦子月心下喜悦着,走到了苍鹰精灵的跟前,用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道:“干的不错。走吧,咱们去看看他们去。你奶奶的,几天没见你,你长的越来越帅气了。” 苍鹰精灵依旧带着点不乐意的说道:“你又骗我了,我在这里受了多少罪啊,怎么可能变的英俊呢。”说着,他负气飞向了前方,给他们带路。 秦子月微微一笑,拉起美女龙王跟在了他的身后。等了不一会儿,苍鹰精灵终于憋不住了,道:“老大,你去了龙族没受罪吧?”话语之间还是带着关切。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呵呵,我整天想着你,就算是受罪,也不觉得。” 苍鹰精灵知道他在说笑,但心里还是比较受用的,在空中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跑的更快了。就在苍鹰精灵絮叨间,他们来到了平泽。 这不是秦子月第一次来平泽,当他们飞到平泽城上空的时候,这里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四周的景象让他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里依旧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点都没有战争的迹象,这是怎么了?秦子月站在空中悄悄的问自己。 苍鹰精灵降落着,怪叫一声。这尖利的声音引起了平泽成人们的注意,都纷纷的抬头向天上观望,纳闷着,这扁毛畜生的声音咋这么大呢?而皇宫内则乱了,长乐公主和秦敏从屋子里跳了出来,伸头向天上望去,因为他们知道,苍鹰精灵接不到秦子月是不会回来的,现在他的叫声传来,那自然是把秦子月接了回来。 秦子月拉着美女龙王的手慢慢的向皇宫内落着,当快要到地面的时候,秦敏的脸色变了,长乐公主虽然依旧保持着稳重,但她原先的笑意却没了,只剩下了严肃。跟在她身边的使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儿,只见空中飘忽忽落下了两人,以为遇到了神仙,都吓的跪俯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秦子月松开了美女龙王的手站在秦敏和长乐公主跟前,笑着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秦敏耷拉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长乐公主被使女搀扶着,表情平淡的说道:“你没死啊?”话音虽然平淡,但语气里的醋意昭然。 秦子月嘿嘿的一乐,道:“走吧,咱们屋子里说话。”说着,拉了美女龙王一把,向正殿走去。在这里,公主害怕丢丑,不会为难于他,但秦敏却不会有这些顾忌,说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爆发,那样,他的丑可就丢大了。 秦子月这一走,公主和秦敏两人对着耳朵低声的嘀咕了几句,也追了上去,秦敏边走边说道:“秦子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们在这里为你支撑着,你却跑出去勾引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们吗?”就在秦敏的责难间,他们几个走进了公主的寝宫。这寝宫装饰的颇为豪华,一进门,是一扇红木雕花的木屏风,有一人多高,正遮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从侧面绕过去,入眼的是屋子中央的一张大桌子,大概也是红木雕成,有半丈的桌面。秦子月进了屋子,也不客气,直接的拽了把椅子,坐在了那张桌子旁边,端起了一杯茶昂头向嘴里倒去,边喝还边说道:“真他妈的舒坦,好长时间没喝过这玩意了。” 秦敏柳眉倒竖,向前一步,拧住秦子月的一只耳朵,道:“她到底是谁?” 就在秦敏动手的那一瞬间,美女龙王也动了,她的手轻轻一抬,指头隔空冲着秦敏一点,正要对秦子月发彪的秦敏手慢慢的垂落了下去。秦敏的眼中透射出无限的幽怨,似乎在说:“你气死我了。” 秦子月的手在秦敏的背上轻轻一拍,把她身上的禁制松开,道:“她是龙族的王。” 秦子月的这一手,让美女龙王微微一呆,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秦子月的术法修为并不怎么高明,而自己对秦敏发出的这一指,只有具有纯正龙族血统,修炼在千年之上的龙才能解开,没想到秦子月竟然如此轻松的给化解了。不过她没表现出自己心思,只是垂下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身体轻松的秦敏望了望美女龙王,有点不信任的又看了秦子月一眼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微微的笑着说道:“我说她是龙族的王啊?怎么,没听清楚啊?” 屏退了侍女的长乐公主走上前来,死死的盯着秦子月,半天没说话,现在看秦敏的表情里有了动摇的意思,上前一步,道:“我不管她是谁,你有了我们两个,就不能在找其他的女人。” 秦敏站直了身子,仔细的打量着美女龙王,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哆嗦的说道:“你真是龙族的王?”长乐公主不知道龙族的王代表了什么,但秦敏却知道,一条成年的龙在人世间,那就是无敌的意思,更别说是龙族的王了,她的力量应该更加的强大。 美女龙王站在旁边,似乎有点害羞,小声的说道:“不是……” 秦敏听到这话,脸上带出了鄙夷,回头望了一眼秦子月,道:“我就知道,你又哄我们呢。龙族的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几斤几两,就你那样,也就我们拿你当个宝儿……” 美女龙王没有停顿,道:“以前我是,但现在不是了。我跟秦子月在一起,觉得心里塌实,他对我相当的坦诚,所以,我就跟他过来了。” 这句话让秦敏又惊呆了,长乐公主有点不耐的向前又走了一步,靠近了美女龙王,道:“妹妹,你别相信他,他一肚子花花肠子,总干骗人的事情,我……我就让他骗了。”说到这里,她的脸一红,大概想起了她与秦子月在那茅草屋的事情吧。 美女龙王有点天真的问道:“我觉得他挺真诚的,他怎么骗你的?” 这话让长乐公主觉得无法回答,她支吾着说道:“他……他……反正他骗我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帐呢,他就被你们抓去了,而且还弄……把你也弄了过来。”说到这里,她有点想哭。她过来是想让美女龙王对秦子月失望,但没想到美女龙王竟然把她给问住了。 227再到平泽 秦子月站了起来,颇有点威严的说道:“好了,别闹了。她只是跟咱们在一起。你们以为一条龙会看上咱们人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评价人类的吗?他们的口头禅就是卑鄙的人类。秦敏,你先带她去休息。”他说着,走到了长乐的跟前,用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很是深情的说道:“长乐,你瘦了。” 长乐公主微微的一塄,接着满脸绯红的向旁边躲了躲道:“讨厌。” 秦敏看了秦子月一眼,又看了看美女龙王道:“走吧。”说着,很粗暴的拉了美女龙王一把,但美女龙王却站在哪儿没动,道:“秦子月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话音里带着坚决,仿佛这世界上,只有秦子月是个人似的。惹的秦敏一阵白眼。她扭头望向秦子月,带了点撒气的说道:“她不走。”说着,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长乐公主听了秦子月的解释,心下稍安,道:“好了,别闹了,海潮他们估计也过来了,这一段时间辛苦他们,你现在是不是先见见他们?” 秦子月嘴角里露出了微笑,道:“让他们过来吧。” 长乐公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这是后宫,他们过来不合适。” 秦子月拍了拍脑袋,若恍然大悟的样子,站起身,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啊,奶奶的,让他们过来,把我这如花似玉的老婆给勾引走了可咋办呢。你说我在哪儿见他们比较合适呢?” 长乐公主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侍女带你去议事厅吧,我们就不去了。”说着,冲门口喊道:“来人。” 秦子月看着长乐公主娇羞的样子,心下也异样着,想起那日草屋的旖旎,当着两外两女的面,冲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如一个顽皮的孩童似的,跳跃着向门口的侍女跑去,边跑,还边喊道:“真香。” 门口的侍女平日里只见长乐公主的威严,哪儿见过受人如此的轻薄啊,而且公主还不恼,这着实有点好笑,但他们忍住了。视而不见,是她们这些做侍女的基本生存法则。 秦子月走出房门,又恢复了严肃,在这一群侍女的带领下,背着手,迈着方步,很是优雅的向前走着。在他行走时,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这是他修炼成龙族术法后,身上自然所带的一层护体真气,这真气里带了龙族的威严,使得人觉得他高高在上,有种神的圣洁。给他带路的侍女心中笑意渐渐的淡了,偶回头一望,心下还竟生起了一丝畏惧。 秦子月边走笑着,长乐公主还有秦敏与美女龙王在一起,说不清弄出点什么事儿来呢,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只是她们三个要闹起来,估计这里的房子全得塌了。就在他思索这复杂的问题间,侍女带他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在皇城正南偏西一点的位置,走进去,象是一个四合院,但面积却比四合院大了许多,正西的一溜房子足有三十多间的房架,在正冲门的位置,秦海潮,秦彪,周经一身战袍,焦急的在哪儿议论着什么,秦峰站在远离他们的位置,与姆迪克也小声的说着什么。当秦子月走进这个门的那一瞬间,在暖洋洋的春光下,这几个人呆住了,突然,他们集体爆发了,除了周经之外,一起向秦子月扑了过来,嘴里欢呼着:“老大,可想死我们了,你怎么没死啊。” 秦子月站在哪儿微笑着,拉住他们的手,眼里不由的流出了两行清泪,道:“我也想你们啊。”说着,他与众人抱在了一起。良久才松开。秦峰也过来了,但他没和众人挤在一起,只是在一边默默的笑着流出了眼泪,以前,他们虽然不相信秦子月会死,但理智却告诉他们,秦子月不可能不死,所以,他们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战斗当中。现在秦子月突然回来了,这怎能让他们不兴奋呢。 周经慢慢的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咱们大家到屋子里坐吧,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咱们好好的说说话,我相信大家一定想听听君主的遭遇。能从龙族的手里逃脱出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他说着,逐一的拉了众人一把,向正门走去。秦子月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房间,被众人推上了正座,把自己在龙族内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的姆迪克突然问道:“老大,听说你又带回了一个美女,是不是真的啊?” 这话大家都爱听,但又没好意思问出来,姆迪克这么一说,众人一阵哄笑,但眼睛却眼巴巴的望着秦子月,等着他的回答。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是啊,不过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想一个龙族的王,怎么可能看的起咱呢。说说吧,这一段时间,你们都干了点什么。奶奶的,我去了宽城,一看哪儿全废了,以为你们都死了呢,很让我掉了几滴眼泪。” 众人听来无趣,向椅子靠背上一躺,不说话了。秦海潮坐在哪儿,清了清嗓子道:“自从你走后,宽城面临着魔门和五行门的夹击,我们不得已,只好请狼王帮忙,现在它是我们的国师,在他的帮助下,由公主出面,收编了庆王,击败了李丞相,现在,只有身在北方的大王子依旧不肯归依过来,他们与库瓦人联手,我们正在商议对他用兵呢。”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五行门怎么样了?” 姆迪克接茬道:“他们现在搬到库瓦国,魔门奈何不了他们,他们也奈何不了魔门,前一段时间,我听狼王说,元聪大神和她的丈夫也跟他们会合了,估计要有什么动静,所以狼王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正犯愁呢,如果五行门真的强大了,那我们就会受到魔门的牵累。”说到这里,他带了笑纹,道:“现在好了,老大你回来了,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了。” 秦子月没有反驳他的马屁,思忖片刻说道:“我记得咱们这里有五行门和魔门的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秦峰缩在角落里,听到这话,身子微微的向前倾了一下,说道:“五行门的凤仙子,落霞真人,还有魔门的猴王,被关押在地牢里,由来富看守。姿莲婆婆和书生他们去探察大王子的动向了,安妮在附近的山上练功,估计晚上的时候就能回来。”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那好,把关押在地牢里的人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说着,他站了起来,说道:“不用了,我去看看他们。都曾经给过我恩赐,让他们在哪儿受那么多苦,也是我的不对了。”说着,向外走去。 一行人在护卫的簇拥下,向地牢走去。他们这一出动,惊动了路上的行人,士兵先行戒严了街道,路两旁的百姓并不知道秦子月是谁,但见军中巨头都陪着秦子月出来了,而且各个都面带喜色,都齐声的喊起“女王万岁。” 秦子月面上带着笑容,扭头对跟在身边的秦海潮说道:“不错啊,看来这里的人对你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秦海潮笑着向路边的行人挥手致意,边侧头对秦子月说道:“都是按着你说的做的,政治上,有先王的遗照,政策上,我们免除了百姓的差役,经济上,有杨三成的扶持,所以,我们到了平泽之后,这里更繁荣了。” 秦子月也冲着众人挥了挥手,接着问道:“狼王就没有让咱们给他干苦役吗?” 秦海潮苦笑一下,道:“怎么能没有这样的要求呢,如果他不图咱们什么,为什么给咱们提供保护呢。我们跟他们谈的时候,尽量的拖他们,他也谅解咱们的难处,所以说一年之内,不会让咱们为他们提供晶石。我们也是得过且过,你没在,我们也没办法啊。” 秦子月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频频的与路边的百姓招手致意。秦海潮的心有点虚,因为秦子月向来不主张依靠任何的人,尤其跟那些修炼之人搀和,更别说还答应他们这些条件了。但自己如果不与他们搀和,那就无法生存下去,所以他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跟在秦子月的旁边,解释道:“您不在的时候,我们……” 秦子月笑着道:“我知道,没什么,这段时间难为你了。放心,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秦海潮了解他的脾气,听了他的安慰,心下的忐忑消失了,笑意这才真诚了起来。 地牢在平泽城的南面,靠近城门。哪儿突兀的只有一座牢房矗立着,百姓都不愿意与这里沾边。来富早得到了通告,站在地牢的门口等着。如果不是碍于职守,早跑到议事厅去看秦子月了。当秦子月一行人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时,他急急的向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眼中含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子月一把把他搂到怀里,拍着他的肩膀,道:“辛苦你拉。” 等了半天,来富才恢复了仪态,笑着擦了把眼泪道:“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现在可好了,现在可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以后不用再受魔门的欺负了。因为他曾经背叛了蛇王,而蛇族在魔门中又占了举足轻重的位置,军队和魔门合作,以后必然会与蛇族有所接触,接触的时候,自己免不得要受罪,所以见到秦子月,他是觉得特别的亲。 从地牢的大门走进去,一股霉气扑鼻而来,顺着台阶下去,在地道两旁的墙壁上,燃烧着几个火盆,那盆中的火把过道的墙壁熏的黢黑,而且在这里还有一股很浓重的火油味,使得人很不舒服。 地牢里的狱卒似乎也被这里的黑暗给带的没了精神,他们缩在角落里,安静的站着,没有一点活力。秦子月随在来福的身边道:“把他们全带出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228释放囚徒 自从他被龙族关进地牢之后,就对地牢有一种抵触的情绪,所以他不想进去。 来富点头,向前去了,在幽暗的灯光里,来富的背影渐渐的拉长,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阴暗。 跟在后面的侍卫不知何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许多坐椅,摆在了他们的面前,秦子月看了一眼椅子,道:“摆在外面吧,我们在外面说话。” 不一会儿,来富引着几个蓬头盖面的如乞丐模样的人从地牢的深处慢慢的走来。他们的脚上砸着铁链,走路的时候哗啦哗啦做响,听起来颇为刺耳。秦子月望了一眼,几乎人不出他们的模样,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点死爹没娘的气魄。秦子月搓了搓双手,有点尴尬的笑着说道:“真对不起,让你们受罪了,走吧,咱们外面说话。” 凤仙子早失去了往日的仙风道骨,这一段时间的折磨,使得她看上去如一个八十的老太太,脸上布满了皱纹,声音也显得颇为苍老,声音沙哑的说道:“小子,谢谢你的照顾,我记住你了。” 听到她带有威胁的言语,秦子月的表情到是自然了,他微微的一笑道:“谢谢你能记得住我。你要不记得我了,我还觉得难受呢,走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又自由了。” 秦子月面对这一群人的时候,心下还是有内疚感的,尤其是落霞真人,他对他的照顾,让他无法释怀,而见到他的模样。落霞真人并不多言,拖着脚镣,随在凤仙子的身后,向外慢慢的走着,甚至,他连看秦子月一眼的都没有。 站在阳光里,秦子月放出神视,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禁制,道:“好了,以前,无论你们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希望你能给我带话给你们的主子,我秦子月不会依附于任何人,也不会去打搅任何人的清净,但我不希望他们挡了我的路,如果挡了我的路……”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金光陡然强盛起来,即便是他们恢复了术法修为,也被这金光刺的窒息。 落霞真人睁开迷茫的眼睛,这才望了秦子月一眼,道:“你不怕你死的很难看吗?”这绝对是一句关心的话,因为秦子月所说的话,如果传出去,那五行门和魔门都会过来找他的麻烦,到时候,虽说他现在的功力增强了不少,但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有的人都惦记他,他能过的好吗。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想要说的是,我不希望魔门,或者是五行门再奴役百姓,如果他们能放弃这样的做法,我可以跟他们做朋友,而且可以做很好的朋友。我这人没有什么野心,不想去做什么门主,只想安稳的过日子,如果他们再继续这样干,恐怕有违天意。”说到这里,他停下了嘴,望着身前的众人。凤仙子自得了术法修为,马上修复自己的容颜,在秦子月说完这话之后,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差不多,这才抬起头来,做了个高傲的样子,不屑的说道:“口气还不小,小子,以后你还是好好的保重你自己吧。我们走了,但我还会回来的。”其他的人都在观望,因为他们不知道秦子月是不是真的要放他们走,但凤仙子明白,这小子不会和自己开玩笑,所以她说走就走,一闪身,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了。剩下的几人看着凤仙子走了,没人追击,这才放开了胆子,跟了出去。 在明媚的阳光下,只剩下了苍老的落霞真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靴子。秦子月慢慢的走向前去,小声的说道:“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落霞真人看看四周,叹息一声说道:“小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普通人过的好一点,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你术法修为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但你想过没有,你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你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光,逃出一个,就是你的麻烦。以前,我的师祖想让你做五行门的门主,你不如就做了五行门的门主,这样,你就可以约束别人,同时,也可以有利的打击魔门,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秦子月微笑着道:“你还是没忘了你到这里来的任务。不过,现在外面的情况起了很大的变化,我想,五行门已经用不着我了。” 落霞真人道:“孩子,我这是为你好。否则你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秦子月真诚的看着落霞真人道:“我明白,但我现在不能苟且,是狼,总要吃肉,即便我做了五行门的门主,也无法约束他们。” 落霞真人道:“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作对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子月背着双手,望着天空,慢慢的说道:“没好处,但我还是要做。即便我不做,将来也会有人站出来,跟你们作对。我想,你在人世间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也了解人们生活的状况,如果不把你们推倒,那老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 落霞真人看着秦子月,语气沉重的说道:“孩子,这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他想活的自在,可以到五行门来,如果他没有这个天分,那他也只能过这种生活,这就是命,人不能和命运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现在带着这么多人,一定也对治理人类有一定的想法,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给你卖命。你可以想想,在历史上,有那个朝代,那个国家,跟这些术士们发生过冲突呢?他们灭亡了吗?没有吧。我告诉你,民不患穷,但患不均。民,就是民,无论到了那个时代,他也是民,即便没有我们这些术士,他们也一样会受别人的管理,受别人的盘剥,无论你怎么治理,社会中也有等级。真正造成平民**的是不均,贫富差距加大,人们觉得没有了希望,是不是这个道理啊?五行门的存在,就给平民们留下了希望,而且也可以帮助你去管理百姓,你现在想一刀把五行门给切了,我不说你的能力,你觉得这对你的管理有好处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希望就是要让跟你从两领走出来的兄弟过上好日子,如果你现在跟五行门开战,你觉得你的兄弟能过上好日子吗?你不可能把五行门全部杀干净了,而要跑出几个,他们在暗地里,就能让你的兄弟们吃尽苦头,而你要与五行门合作呢?你现在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安之,我们可以帮你统一安之,甚至可以帮你把七个国家全统一起来。你不是害怕我们与你合作,会使你的子民受更多的压迫吗?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统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不会给你增加什么负担。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也了解,五行门,就剩下我们火系一族了,我们这么点人,也用不了多少晶石,所以,在你统治初期,可以让你得到一个好的威望,至于以后,我想我们也不可能让你增加多少供给。你是个聪明人,你可以衡量一下得失。” 秦子月微笑着看着他道:“你说的我都懂,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但我还是不想跟你们合作。这不是因为我年轻,做事情不考虑后果,而是因为你们的名声。五行门在大陆统治了大约有两千多年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你们留给百姓的苦难太多了,他们恨的牙根都痒痒。以前,我进安之,没有安之人随着我,但自从我们打出了要反对你们的名号之后,你看有多少人加入到了我们当中来呢?我统治这个国家的基础是什么?不是那些贵族,也不是以前的军队,而是老百姓,如果我不能给他们实惠,那我就会被推倒。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牵强啊?在你的印象里,强者永远是强者,可以用自己的手腕死死的卡住别人的脖子。这样理解也不错,但我为什么要做这个王呢?仅仅是为了做这个王而做这个王吗?如果为了这个,我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我做这个王,就是想让百姓念我点好。至于你所说的什么等级拉,什么剥削拉,我承认,我无法控制,但只要我在,我就不会放任他们胡作非为,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落霞真人微微一笑道:“小子,你在蒙我。你真想做这个王吗?” 秦子月搂住他的肩膀,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走吧,咱们去喝点茶,这辈子,我没觉得亏欠过谁,但把你扔在这里,这是我对你最大的亏欠。”说着,向拉着落霞真人向地牢旁边的屋子走去。 地牢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外面的建筑还是颇为气派的。在秦子月转身的时候,早有侍卫帮着收拾好了会客厅,摆上了茶具。跟随秦子月而来的将领们站在门口没动,因为秦子月并没让他们跟来。 顺着石阶小路,传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经过一条半丈长的小桥,走进了来富居住的寓所。客厅里,到没有了外面的雅致,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再无他物,而且还有一股阴飕飕的寒气,让人觉得别扭。但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秦子月搬了把椅子,让落霞真人坐下,这才走到了一边,道:“这里没人,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想做什么王,也不想做什么五行门的门主,我只想要一个长治久安,能让我的兄弟们得到一个好的归宿。如果我不灭了你们五行门,那他们就安不了,永远是你们的傀儡。我只所以在外面那样说,是为了不使他们多心,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做这个王,那他们就可能在暗地里与魔门,或者你们勾结,将来,我的愿望也就落空了。还有就是,龙族已经起了变化,我想他们的实力,你也清楚,这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残暴的金龙会掌握龙族的权利,而你们的祖师爷一一清灵子,曾经到过龙族,还在哪儿做了很多事儿……”说到这里,他从自己身上所带的储物袋里,倒出了清灵子月尸骸,接着说道:“这是我从龙族里带出来的。金龙如果抓住这个问题做文章,那别说你们五行门倒霉,人类也会随着倒霉的,所以,我要与你们作对,让你们无法发展起来,这样,金龙也就觉得拿你们玩,没什么意思了。” 他的话一出,落霞真人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向下淌了,这冷汗不仅是因为眼前清灵子的尸骸,还有金龙的信息,都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229纯洁队伍 等了片刻之后,落霞真人才恢复了安静,道:“你把我们都灭了,难道金龙会放过你吗?”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是的,他不会和我作对,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落霞真人看着秦子月,缓缓的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和煦的春光静静的撒在屋内石铺的地面上,似乎驱走了一些阴气,但屋子内的气氛,又使得这里显得特别的压抑。秦子月思忖半天才说道:“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我这里。“落霞真人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丢弃我的兄弟。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有没有避免的办法。” 秦子月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往落霞真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了点水,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现在,这些只是我的估计,不一定会发生,所以你也不用紧张,在这段时间内,你们不招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向你们出手的,如果你率先挑起事端,那我也只好应对。不过,从长远来看,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想着争霸了,管好自己的人,好好的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好。” 落霞真人站在原地没动,他歪着头,思索着,忽然,他嘿嘿一乐道:“小子,你在骗我。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跟我们合作,既然这样,我也不费嘴舌了,你好自保重吧,咱们后会有期。”说着,一转身,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了。 秦子月坐在椅子上,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望着落霞真人离去的方向,微微的一笑,这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午时的阳光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受用。众人站在阳光里,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表情中带着轻松,似乎只要秦子月回来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 天空中飘来一朵白云,那朵云彩慢慢的降落,在云的端头,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子,你回来拉?” 是狼王的声音,今天,他的声音有点特别,似乎是一种戏弄的强调,看来他已经知道秦子月对着那些人所说的话了,过来,应该是找秦子月的后帐的。 秦子月微笑着站在台阶上,抬头仰望那朵白云,道:“是啊,我回来了。你来的也够快的,有什么指教啊?” 在他说话间,那朵白云落在了秦子月的身边,从白云里走出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人,这一段时间不见,狼王愈发显得精神了,这也说明他的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 当他从云中走出的时候,望着秦子月,身子竟然呆在了半空中,嘴张的很大,大的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他的惊讶,是因为秦子月的修为,因为他已经看不出秦子月修为的深度,但却能感受到秦子月给他带来的压力。这压力,即便是他面对他们的王,麒麟兽的时候,都不曾感受过。这是一种如坐针毡的压力,使得他觉得自己如**站在秦子月的面前。 秦子月依旧是谦逊的笑着,道:“怎么,见了老朋友,还害臊拉?走吧,咱们回去说话。奶奶的,以前来富在这儿住着,住的都没人气儿了,我在他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坐的我浑身发冷,要是呆的久了,没准还让我**不举了呢。”说着,他上前走了一步,拉住依旧在哪儿发呆的狼王,向前走去。 狼王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他被动的跟在秦子月的身边,走了三五步,才说道:“你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了?” 秦子月那笑容里带了点自得,道:“我厉害吗?我怎么没觉得呢?对了,你过来干什么?” 狼王很消沉的说道:“现在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五行门与我们开战了,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们,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们,让你们暂时回避一下。现在看来,应该是五行门回避你们才对,好了,既然这里不需要我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让小娇(书生)给我带个话。说着,一闪身,从这里消失了。 秦子月回头对跟在后面的来富说道:“兄弟,你觉得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来富面对秦子月的时候,总表现的谨小慎微,现在跟在秦子月的身后,更是大气都不出,唯唯诺诺的说道:“属下不清楚,还请王明示。” 秦子月返身冲他的脑袋轻轻的拍了一下,骂道:“你奶奶的,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啊。我这么长时间不在这里,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你跟我说说你的看法,你要再敢跟我说不清楚,小心我阉了你。”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也笑了。这笑容如雨后的阳光,灿烂而明晰的照在来富身上,使得来富身上的阴气也黯淡了许多。 来富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半天又闭上了,扎着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秦子月嘿嘿的一乐道:“我刚说了不与魔门合作,狼王就过来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你以为五行门真的会先拿咱们开刀吗?五行门的门主我见过,他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如果他们的实力被魔门打压的没有反抗之力了,他可能会拿咱们撒气,而现在,五行门得了元聪大神这一级别的人物,自然又多了一点与魔门抗衡的力量,现在他们要寻咱们的麻烦,那不是自分力量,让魔门讨便宜嘛,所以,我觉得狼王来的蹊跷。” 来富沉吟片刻,惶恐的说道:“老大,您是不是怀疑我……” 秦子月扑哧一声,笑了,骂道:“狗日的,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滚蛋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都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啊?” 来富并没有走,而是低声的说道:“您回来了,他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姆迪克将军带的侍卫军应该有三万人的规模,而且,现在他们手里的武器比以前强悍了许多,即便他们想攻击咱们,那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想,他这一次过来,还是想看看你的想法,毕竟这只队伍是您一手组建的,而且控制权也在您这里,以前秦将军跟他有协议,他怕您回来之后不认帐,所以才如此匆忙的过来吧。” 秦子月点了点头,这才真诚的笑了道:“这他妈的还象人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后,你还回我身边来吧,姆迪克一个人带那些人也带不过来,让他分你一点。咱们也得做好准备啊,万一那天,他们先向咱们发起了攻击,这样也好有点照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来富又是沉吟,在秦子月的面前,他什么事情都要思忖一番,才做出回答,这让秦子月很为不满。他自我感觉,不象一只猛虎,偏偏这来富把他看的比猛虎还猛,惟恐说错一句话,惹来祸害。他等了半天才说道:“您说这样合适吗?” 他的话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隐藏的含义,秦子月皱了皱眉头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来富偷偷的望了一眼站在他们身手不远处的姆迪克,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的意识是,队伍是他训练的,现在让我接手,他会不会有意见啊?” 秦子月好象明白了似的“哦”了一声,站住脚,冲姆迪克喊道:“走快点,脚上栓铁拉?我跟来富正商量你那点人的事儿呢,眼前,魔门五行门都有可能向咱们进攻,咱们又不能不防备一点,所以,我想让来富过来帮你,你说怎么样呢?” 姆迪克大大咧咧的说道:“好啊。”他刚说完,好象就后悔了,脸色严肃的说道:“不行。” 他说不行的时候,秦子月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这笑容却透露出了虚假。在这只军队中,名义上,他虽然把权利交给了秦海潮,但秦海潮也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这是因为秦峰控制着一部分人,姆迪克也控制着一部分人,以前,为了维持这种平衡,他始终没有让姆迪克手中的人数超越了他认为合理的限额,前一段时间,为了抗衡李丞相和猴王,他才放弃了这个原则,让他手下的人发展了起来。莫非来富所说,就是为了提醒自己注意,注意姆迪克起了野心?秦子月的心里思忖着,道:“为什么不行啊?” 姆迪克严肃的说道:“我觉得只让来富过来,效果不大,应该让安妮,秦敏,必要的时候,您也要过来,这样,咱们对付他们的把握才更大一点。” 秦子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道:“那你说该怎么分配这些人呢?” 姆迪克看秦子月的表情,以为他不愿意让这些人到自己这边来呢,想了想说道:“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遇到术法高强的人,根本就不管用,如果没有术士在旁边帮助,那就等于去送死,所以我想,现在这部分人分到他们的名下,由他们带领,我呢,就负责你的安全,这样,我轻快了,他们也可以把这些任务完成。老大,你别以为我这是偷懒,我说的可都是实际情况啊。” 秦子月不贪图权利,但他不希望这些人篡夺他的权利,因为他坐在这个位子上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很显然,其他的几个人还没这个能力,如果他们现在就起了篡夺之心,那他们这只刚成型的队伍就很麻烦了。 其实秦子月也清楚,姆迪克不可能成就什么气候,因为他训练的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嫡系,能不能听从他的调遣,还是一个未知数呢,但他还是有点多新。听完姆迪克的语言,嘴角微微向上一撇,露出了很阳光的笑,道:“行,我回去跟他们说说,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见他们呢。不过,你小子也别偷懒,这些人是你训练的,在警戒中,还得由你来指挥啊,他们跟着你,最多是帮你的忙。” 230宫廷之斗 夕阳已经挂在了西边,众兄弟坐在一起,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具体情况又说了一通,秦子月的谈兴正浓,公主着了侍女过来喊话,说晚餐已经完备,让大家一起用餐。 秦子月的修为早已经过了避谷期,现在,他对食物已经没有任何的了。但兄弟们在一起,总要照应一下,所以也随着进了宴会厅。 华丽的灯光把整个宴会厅照的溜光异彩,但这里最亮丽的却不是灯光,而是早就坐在餐桌前的女人们。这三个女人,秦敏娇憨,公主庄重,倾雅冷艳,一时间,让进入宴会厅的众多男人眼都直了,如果不是碍于礼数,估计他们的眼光绝对不会从这三个女人身上离开的。 按着职位分了座次,姆迪克算是秦子月的贴身侍卫,所以他站在了秦子月身边,嘴角里流着哈喇,斜着眼睛看着倾雅道:“老大,那女的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你对我的承诺,给我带回的女人啊?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子月拉开了身边的一把椅子,拍了一把他的屁股说道:“好啊,你要能把能伺候的了她,那我没意见。”说着,他把姆迪克按在了椅子上,喊了一声开饭,丰盛的饭菜流水价的端了上来。这一顿饭是长乐公主特意准备的,所以显得特别的丰盛。跟在秦子月身边的这一众人,除了了周经之外,都是贫苦出身,自从参加战斗以来,风餐露宿,哪儿吃过什么好东西,即便是进了平泽城,生活的环境好了一点,他们也还没学会奢侈,以往为了避嫌,也未曾进过这皇宫,即便是有事情商量,也是在大殿上说事儿,没有与公主在一起吃过饭,现在饭菜上来,这些人那还顾得了什么体面,伸出自己那黝黑的手,就开始抓桌子上的食物,只有姆迪克,色心战胜了食欲,从秦子月身边站了起来,颇为殷勤的走到坐在秦子月身边的美女龙王的旁边,用筷子从餐桌上夹了一块肥硕的肉,放在了美女龙王的跟前,道:“你想吃什么啊,我帮你。” 美女龙王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吃东西。” 姆迪克仿佛很关心的样子说道:“这怎么行啊,不吃东西会饿出病来的。不是有句话叫人是铁,饭是钢吗?你不吃东西了,那怎么行啊,是不是不喜欢吃油腻的啊?要不我给你捡点清淡的?”说着,他用自己的筷子给美女龙王捡了一份油菜心,放在了她跟前的盘子里。 美女龙王冷冷的看了姆迪克一眼,道:“离我远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姆迪克的脸皮够厚,他嬉笑着依旧站在美女龙王的跟前,感觉到威胁的美女龙王身子稍微的向后退了退,双眼里冒出怒火,这怒火足可以把冰冷的石头烧化,但面对姆迪克这样,脸皮比石头还厚的人,实在是没什么效果,他依旧站在哪儿,笑着,道:“我现在侍奉您呢。伺候好您,是我最大的幸福。” 秦敏一脸的坏笑,用手拄着脑袋,看看美女龙王又看看秦子月,似乎他们两个的脸上画着两只小王八似的。 长乐公主脸色沉静,如没看到这边的好戏,张开樱桃小口,慢慢的啖着面前精美的食物。 美女龙王的看了秦子月一眼,道:“他是什么人?” 秦子月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美女龙王道:“他说他喜欢你,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你可以给他点机会啊?” 美女龙王脸上带着不屑的望了姆迪克一眼,又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淡淡的说道:“这世界上,除了秦子月,我不希望有人靠近我,你听明白了吗?如果你再在我眼前晃悠,我将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一出,姆迪克有点犹豫了。美女龙王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他垂头丧气的白了秦子月一眼,转身,坐到了秦子月的身边说道:“你奶奶,她是你的女人,你还让我出这个丑。”说着,抓起了眼前的食物,狠狠的向嘴里塞去。她的动作,惹来了众人一片的哄笑。 姆迪克的脸皮确实够厚实,他抬起头来,愤愤的对众人说道:“笑什么笑,老大的女人怎么了?你们敢跟老大的女人这么说话吗?我敢。没见过你们这么没出息的,进来,就知道吃,我看你们的吃像就生气,所以想缓解一下气氛,也让你们知道一下,我跟老大到底有多铁。现在你们看到了吧,老大待我多宽容……”他正说的起劲呢,长乐公主坐在主位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段时间以来,辛苦大家了。我是个小女子,不饮酒,但今天,我要喝酒,我代表我的夫君,敬大家一杯。”说着,她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与站立起来的众人满满的喝下了那一大杯。这一杯酒下肚,她的脸上升起了红晕,使得她那庄严的面相瞬时增添了几分妩媚,给人多了几分亲切感,少了以往的那种拒人千里的生分。 现在坐在这里的众人都是秦子月的手下,对她并没有多少的畏惧,让她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战争的需要,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也渐渐的感觉的她的威严,这种威严是秦子月身上所没有的,秦子月给予他们的是兄弟般的情谊,和无所不能的手段,而长乐公主给予他们的是规矩,跟长乐公主接触,让他们明白最多的就是这个,这里,除了姆迪克见到秦子月有点忘形之外,其他的人都很安分的坐在哪儿。 长乐公主喝完这杯酒之后,自己亲自动手,又往杯子里添满,端了起来,走到姆迪克的跟前,眼神渐渐的恢复了平时的空洞,道:“这杯酒,我要单独敬你。这一段时间以来,你为我们的安全做了很大的贡献。”说完,她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又倒进了肚子。 长乐公主端的杯子并不很大,但也不算小,那一杯酒大概有半两左右,对于平时没喝过酒的她,这两杯酒下肚,已经使得她飘飘然了,眼神里稍微带了点醉意,但她看姆迪克的眼神依旧是很冷漠,甚至说,还带了点杀意,这让端起杯子的姆迪克眼里飘过畏惧之色,他不喝不对,喝了又觉得心里难安,因为他从长乐公主的动作里读出了这杯酒的含义,所以他望着秦子月,向他求救。 秦子月笑嘻嘻的望着长乐公主,似乎很欣赏她的大方,道:“行了,别喝了。”说到这里,他撒了姆迪克一眼,道:“你小子的脸面还挺大的,她都没陪我喝过酒,你要再不喝,小心我吃醋。” 姆迪克听了他的话,心下稍觉得轻松,当即端着那杯酒喝了下去。但长乐公主好象根本就没有因为秦子月的话而改变自己的心意,看他喝了下去,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姆迪克的头一下子炸了,低头小声的说道:“知道。” 长乐公主身子站的笔直,她把对秦子月的怒火全发泄到了姆迪克身上,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在这里喧哗呢?你知道在这里喧哗,调戏女人的后果吗?” 秦子月要是没回来,打死他也不会在这里大声说话,今天只所以这样,一个是见到秦子月后心里高兴,所以有点忘形,再就是见美女龙王之美,也动了点色心,现在他才有点后悔,小声的说道:“我错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长乐公主道:“你既然知道在这里亵渎了国家的尊严,还这样干,这就算是明知故犯了,如果不治你的罪,难以服众,这样吧,留你一个全尸。” 今天到这里来的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从两领走出来的将领,还有庆王他们。很久没了信息的申文虎又站在了长乐公主的身边,看模样,象是公主的贴身护卫。等长乐公主的话一说完,申文虎向前一步,抓住了姆迪克的领子,顺手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把他手里的武器给下了下来。站在门外的护卫听到申文虎的动静,也蹿进来几个,一起按住了姆迪克的胳膊。 姆迪克确实怕了,他被按的跪在地上,费力的抬头望着秦子月,喊道:“老大,我真是开玩笑呢,您到是说句话啊……” 跟秦子月从两领走出来的将领们丢下了自己手里的食物都站了起来,而最近归顺过来的人则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眼睛只盯着眼前的食物,仿佛这里根本就没发生事情似的。 这是一场新旧势力的对比,归顺过来的将军们虽然握着军权,但他们并不得志,所以把长乐公主看做了他们的代表。现在姆迪克被拿住,这说明长乐公主在向旧有势力发难。 在这里,他们并不认同秦子月,与他交过手的,恨他,惧他,但并不拥护他,没与他交过手的,见他年轻,虽知道他的威名,但还是看不起他。 秦子月望了望沉默着的人,又看了看已经站起来的人,笑了笑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敢亵渎我秦子月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你们别拉着我,要要跟他决战,奶奶的,以为是我的兄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们,没门。申将军,把他放开,我要跟他决斗,你们都在这儿看着,谁也不许帮我,谁要帮我,我跟你们谁急。” 申文虎根本就不听他的屁话,手上的力气反而增加了许多,只疼的姆迪克发一声残的如猪一样的叫声,这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真有绕梁三日的余韵。秦彪向前站了一步,伸手去摸挂在腰间的腰刀。 秦子月依旧是微笑着说道:“看来我说话是不管用了。”说的时候,脸渐渐的冷了下来,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机,这杀机把申文虎逼的向后退了一步。饶他是久经沙场的战将,遇到秦子月这样术法修为之人,还是耐不住他的压力。就在申文虎向后退一步的时候,那些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自己碗里食物的武将也站来起来,这一瞬间,这里形成了两派对抗的形式。 秦子月在逼退申文虎的时候,也对他发出了一股力量。以前,申文虎受了伤之后,身上留下了大片的火烧之后的疤瘌,秦子月的这一次发力,顺便把他身体的结构改变了一下,使得他身体外面的伤疤急速的脱落着,这种脱落是痛苦的,就如用刀子在剜他身上的肉,也多亏他的身子骨硬朗,竟一声没喊,只是额头上的汗水淋漓的向下淌落着。 231解除兵权 跟在公主身边的将士们看到申文虎那淋漓的大汗,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只等公主的一句话。现在,只要她一开口,估计这里将成为血海。但公主并没有说话,只是有点惊慌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用质询的眼光望着秦子月,那意思好象在问秦子月:“你想干什么啊?” 秦子月心里极度的不爽,今天他只所以让姆迪克如此的放肆就是想看看来的这部分人怀的是什么心思。一家不容二主,在这只军队里,分成两派无所谓,关键的是看这两派到底忠于谁,如果忠于一个人,这还是件好事情,如果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那这只军队就完了。 秦子月依旧微笑着说道:“今天你喝的有点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子月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他的声音却显得特别的严肃。他不相信公主与他会耍什么猫腻,但这一群在这里,他需要树立威信。 长乐公主看着秦子月,心中带了委屈道:“他做错了,难道我不应该惩治他吗?” 跟在公主身后的众人向前凑了凑,似乎在给公主助阵。秦子月看着长乐公主,道:“你们三个先回去吧。”现在他的语气愈加的冷了,这话听在长乐公主的耳朵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坐在她身边的秦敏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小声的说道:“咱们走吧,这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既然月哥哥回来了,咱们就不用再操心了,走吧。”说着把委屈的长乐公主拉上,向大殿的后面走去。站在长乐公主身边的那一群将军们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全都耷拉下了脑袋,向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申文虎身上的皮渐渐的落了下去,取代那些疤瘌的是一层新嫩的皮肤,如初生的婴儿,粉嫩细腻,坐回到座位上的人人都好奇的看着表情痛苦的申文虎,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秦子月向长乐公主刚才坐的位置上走了两步,到了庆王的跟前,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继续吃吧。”说着,他一屁股坐在了长乐公主的位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很轻松的说道:“我出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辛苦大家了。在坐的,有跟我从两领走出来的兄弟,也有新加入进来的兄弟,不管是谁,现在都是我的兄弟,我都会一样的对待。” 庆王依旧站在秦子月的身边,面色上有点犹豫不定的看着秦子月。他没有术法,所以也看不出秦子月身上的变化,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怪异,他只所以还隐忍着,就是害怕今天的事情是秦子月处心积虑的安排的,如果自己带头起来闹事儿,就会让秦子月以此为由,把他们全给放倒,那就得不偿失了。同时,他还有点怨恨,怨恨自己的妹妹,她怎么就一点主见都没有呢,如果她在这里主持,那双方的对峙,鹿死谁手还说不清呢。 申文虎身上的痛苦消失了,他努力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惊讶着,不相信的拽起了自己的袖子,仔细看着自己身上的肌肤。他的表情很激动,本来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突然之间变成了厉鬼一样的模样,他怎会不失望呢,现在重新恢复了自己的容颜,这是何等的荣幸。 美女龙王一直很警惕的站在秦子月的身边,因为她觉得只有在秦子月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她的出逃,必然引起龙族的追击,而要想脱离他们的控制,就必须呆在秦子月身边,即便有的时候,秦子月也会无奈,但他总有办法让自己重新获得自由。当申文虎带着激动,挥舞着双手向秦子月靠拢的时候,美女龙王在身边形成了一层结界,把申文虎挡在了结界之外。 申文虎碰到了这层结界,也把他碰醒了,本来想到秦子月的跟前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看到秦子月坐在位子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执拗脾气又起来了,脸色一冷,转身,向大厅外,追公主而去。 坐在位子上的众位将军都扎着脑袋,根本就没听得进秦子月的话。他们现在都在算计着,怎么从这里出去,然后再怎么与自己的队伍会合。 庆王愣了片刻,在秦子月的身边坐下,打了个哈哈,道:“秦将军,你这话可说的有点大啊。我们都是长乐陛下的臣子,效忠于长乐陛下,与你,最多是同殿称臣,你没必要对我们一视同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秦子月笑着说道:“谁做这个王都无所谓,我并不贪图这里的富贵。我只希望你们与我共同努力,把五行门和魔门消灭了,还百姓一个清明的环境。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见啊?” 坐在旁边餐桌上的众位将军依旧扎着头,根本就没有听秦子月扯淡的意思,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觉得秦子月根本就没有与修炼之人对抗的实力,他这样说,只是想把自己的抢夺王位子的恶劣行为粉饰一下。 庆王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虽然他知道秦子月手下有点本事,但觉得他不可能与那一群人对抗,因为秦子月就是一个术士,他只能代表他们那一部分人的利益,再说了,他声称自己是为了百姓,除非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相信他的话,他凭什么要为百姓啊?百姓能给予他什么,如果他得罪了贵族,他能统治的了国家吗?能让这些手下为他卖命吗?所以他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很好,我很佩服你,但很遗憾,我们只效忠于长乐陛下,对你的命令,我们无法接受。” 秦子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旧显得很悠闲,他慢悠悠的说道:“这么说,你们都不打算跟我一起努力了?” 秦子月与庆王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但他们两个人的话里却露出了锋芒和威胁,尤其是秦子月,他在说话的时候,使得众人都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他每一句话,都如钢锤一样戳在他们的心里。 庆王也觉察出了压力,这压力不仅仅来自于秦子月一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美女身上也有一种强烈的威严感。庆王的心理素质算是不错的了,可在这两人的威压下,还是有点心里发虚,他知道,眼前,只要自己再强调自己的观点,秦子月这个魔头就有可能对他们下手了。所以他打了个哈哈道:“你与我妹妹也算是一家人,效忠于她,与效忠于你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猛然的让我们改口,心里有点接受不了。以前,你小子把我打的也够惨的了,我自持,没有与你对抗的能力,这才过来的。现在,在你这里,我们觉得很满足,只是不希望与五行门和魔门对抗,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与他们对抗,那就等于送命,如果仅仅是我们的命,也就罢了,要与他们对抗,就算把我安之的人全都加起来,也不够他们杀啊。” 秦子月轻松的一乐道:“我不需要你帮我对付他们,只希望你能帮我把安之统一起来,当然,今天你跟我这么说,可能并不是你的真心话,但我希望是真心话,一路走到这儿来,我并不介意我的手上再沾点鲜血。”说到这儿,他的眼光向扎着头的那一群将领望了一眼。这一眼,使得那些将领的心里一凉,似乎秦子月的眼能看到他们的心似的。 今天唱这一出,秦子月并不想他们能转变思想,而是想逼迫他们跳出来,这样他就好净化一下队伍。因为他面临的是五行门和魔门的打击,如果自己的队伍不能纯洁,那到时候,窝里出了什么问题,他的损失可就大了。现在看眼前的这些人,估计只要一离开这里,马上就会与自己动手,他心里冷笑着,默默的等着。 他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人,如果这事儿放在平时,他可以慢慢的与他们拉关系,但眼前情况危机,他不得不用了这卑鄙和残酷的办法。一顿不开心的晚餐结束了,众位将军如被猫放开的耗子似的,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等众人走干净了,秦子月的几个铁哥们凑了上来。姆迪克一脸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胳膊,牢骚着到了秦子月跟前道:“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看着我挨整,你也不帮我,让我受这么多罪,不行,我得打你两拳,要不今天晚上我睡不着觉。”说着,他冲着秦子月的怀里轻轻的打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了起来,道:“这下舒坦多了。老大,这帮孙子出去准得琢磨事儿,是不是让秦峰将军去看看?” 秦子月在姆迪克伸拳打来的同时,冲他的腿上也踹了一脚道:“你奶奶的,那怨我啊,纯粹是你自找的。”他们两个这一笑闹,整个的大厅又恢复了活跃。虽然美女龙王站在一边,依旧是冷冷的,但这并不妨碍这里活跃的气氛。 秦海潮锁着眉头说道:“老大,咱们得早点动手啊。” 秦彪则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啊,胆子也太他妈的小了。就他们那几个孙子,能鼓捣出什么事儿来啊?现在,他们手里抓着多少人?就咱们手下的这些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来富不阴不阳的说道:“庆王和李丞相他们手里隐藏着五行门的术士,只是一直没站出来。” 这话让秦海潮眉头皱的更紧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说他们怎么会归依咱们呢,原来五行门是变化了策略,他们想暗地里控制咱们,好阴险。” 秦海潮这话让秦彪听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埋怨的冲着来富说道:“你既然知道他们与五行门勾结,为什么不早说啊?海潮,你说他们暗地里控制咱们?怎么控制啊?咱们人多,他们人少,他奶奶的,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吃了咱们。” 秦海潮看了看秦子月的脸色,说道:“老大在的时候,他们无法打动咱们老大,而老大走了之后,咱们又与魔门联手,他们既不想现在与魔门动手,又不想放弃咱们,所以只好让庆王他们过来,制约咱们不能快速的扩展,我想,这也是他们从安之境内离开的原因吧。” 232枕边风 秦子月只是笑,一种胸有成竹的笑。,看着众人争论,最后他才说道:“来富,你先把五行门门人的行踪打探一下,能控制住他们,就不怕他们跳了。还有,姆迪克,你带一部分人,日夜监视他们,先不要惊动他们,把他们的行踪给我搞清楚,如果他们不动,我还不想拿他们开刀。剩下的,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把大王子也拉拢过来,这样,咱们就可以安稳一点了。” 一直沉默的周经坐在秦子月的对面,说道:“君主,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最重要的并不是大王子,而是您的夫人,长乐公主。今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如果不及时制止这种情况,那后果会很严重的。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先跟您的夫人谈一下,最好先让她跟那些人接触,如果他们能回心转意,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能,咱们再对他们动手也不晚。” 秦子月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长乐并不是有野心的人,他们只不过是拿她当个冤大头,即便是长乐跟他们谈,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改变。没准,现在他们已经去找长乐了,最好,我暂时还是不要打搅他们为好,我想长乐知道该怎么说。对了,兄弟们,我希望以后你们也把自己的心放开,他们既然过来了,那就是咱们的朋友,你们也应该跟他们多接触一下,别整天象敌人似的,他们不是咱们的敌人,是咱们的朋友,一天没背叛咱们,一天就算咱们的朋友,你们说是不是啊。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先说一下怎么拿下大王子吧。” 众人都停下了嘴,因为他们明白,秦子月这是问秦海潮呢。而秦海潮好象有点为难的说道:“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半年来,咱们占据了安之三分之二的土地,而地方上还有很多反对咱们的人,他们啸聚在一起,烧杀yin掠,无所不为。如果咱们不去镇压,那咱们就可能失去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我认为还是暂缓攻击大王子,全力平息安之境内的叛乱。对大王子,还是应该以劝和为主。”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到也是个问题。你现在是怎么布置的?” 秦海潮看了看众人,蓦然的觉得心里有了压力,现在,这正是他最头疼的事情,那些人神出鬼没,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自己的队伍根本就无法追踪他们,所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没有有效的办法。所以我也正为这些事情头疼呢。” 秦子月道:“都是些什么人在作乱啊?” 秦海潮道:“是一些不愿意归附的士兵与地方上的一些财主。” 秦子月突然发出了一声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笑声道:“看来他们是真想把咱们的脚步给拖住。”说到这里,秦子月仿佛又陷入了沉思,半天才说道:“咱兄弟几个打仗还行,但管理地方就不行了。现在,你们是怎么处理地方事物的?” 秦海潮道:“基本上是安抚原先的城主,由他们来管理。” 秦子月猛的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后方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准备对大王子的战斗。在战斗之前,我想与长乐去一下他们那边,如果能谈的来,那就是他们的福气,如果谈不来,那就算他们倒霉。再有,看好庆王,剥夺他们手下的军权,在生活上,给予他们最高的待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伤害他们的性命。都回去准备吧。这段时间,还是有海潮主持这里的事情,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分散。站在秦子月身边的美女龙王望着众人的离去,说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秦子月拉住美女龙王的手,转身向内走去,道:“是啊,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美女龙王有点伤感的说道:“在龙族,我要是有这么一群兄弟那就好了,可惜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我的。” 秦子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兄弟的交情是一方面,利益又是一方面,同时还要讲究一个制衡。他们只所以跟我在一起,一是信任我,再就是害怕我。对了,你对今天这事情怎么看?” 美女龙王依旧带着点忧郁道:“你的力量比他们强大,还有一部分人跟随你,所以你处置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手下也太弱了一点,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与龙族对抗,而我跟你在一起,你就必须要考虑他们的介入。” 秦子月道:“龙族不可能大规模的进到这个空间里来,而且还有金龙制约他们,我想他们不会以你为主的。对了,咱们从无望空间里逃出来的龙,你能不能把他们找过来,这样咱们的实力就强一点,到时候,面对你的族人进攻的时候,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美女龙王听他一说,心下还是忐忑着说道:“他们过来后,会不会出问题啊?我有点害怕。”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他们与我们都面临着危险,所以,最起码,对外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他们对咱们下手,你觉得他们有什么好处。当然了,过来之后,还有一个权利之争,在这里,他们不敢太过于明显的显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还会隐忍一段时间,至于以后,那要看谁的本领高,谁的手腕更加的厉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美女龙王听他的解释,这才点头道:“好的,我可以跟他们联系。” 就在说话间,秦子月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公主居住的后花圆。夜色已经很浓了,在公主居住的大殿前面,吊着几盏猩红的大灯笼,这灯笼照亮了路,也照亮了周围那含苞未放的花蕾,只显得特别的温馨。愈发的近了公主寝室,婴婴的哭声遥遥相传。是长乐公主在哭,他的哭声随着外面早春的虫子鸣叫,显得格外的幽怨。秦敏劝慰的声音传出了很远,大概她感觉到秦子月已经回来了,所以说的也特别的狠,道:“姐姐,别哭了,他就是个混蛋,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他回来了,就让他混蛋好了,那里不是咱们女人管的,如果他一会儿再不回来,你就把门关起来,不让他进门,我看他还有什么办法,你要觉得还不解气,我给你把他的腿打断了,你说行不行啊?” 长乐公主抽泣着说道:“我不是气他让我下不来台,而是怕他对我哥哥他们下手。你也看到了,跟他在一起的那些人,根本就看不起我哥哥他们,而且还经常找我哥哥他们的事儿,要这样下去,我哥哥他们非让他们给整治死不可。” 秦子月推开屋门,走了进来,看到长乐公主坐在桌子旁边,秦敏正拿着一张手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长乐见秦子月进来,把头一扭,背过了身去,秦敏则把鼻子一皱,恶狠狠的说道:“都是你,把我姐姐气哭了,你说怎么办吧,如果你聪明的话,把你的屁股抬起来,让我踹你几脚。”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的看长乐,想看她的表情。 秦子月笑呵呵的走到了长乐公主跟前,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道:“还生气呢?我都不生气了,你还气什么啊?来宝贝,让哥哥抱抱你。”说着伸手去拉她的肩膀。但长乐公主猛的一起身,想离开他。秦子月力大,又存心的耍无赖,一把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嘴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道:“还是那么香。” 长乐公主气羞的用尽力气想把他推开,但她哪儿能挣脱的开啊,只憋的脸脖子通红,想用手去抓秦子月,可手也被秦子月抱住了,气愤之下,把嘴一张,冲秦子月的脸上咬去。这一口正咬在了秦子月的右脸上,也是秦子月故意,所以长乐公主的这一口,把他的脸咬下了一块肉,鲜血从伤口里滴答滴答的向外冒着,冲向了长乐公主的胸膛。这一下,长乐公主慌了,她焦急的扭动着身子,从秦子月的怀抱挣脱了出来,惶恐的看着秦子月,焦急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说到这里,她扭头冲门外喊道:”来人啊,传御医,快点。“秦敏站在旁边笑着,她自能看的出秦子月的伎俩,如他不愿意,长乐想咬他,估计连他的肉皮都咬不破,怎么可能流出鲜血呢。 秦子月双手捧着脸,听到公主要传唤御医,忙制止道:“不用,没什么大问题。”说话的时候,他使劲的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鲜血不向外流了,但伤口还在。那伤口处,一块嘴大下的肉搭拉在脸边,显得诡秘吓人。长乐带着哭音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说着,眼里向外掉出了泪珠,吧嗒吧嗒的,如仲夏的骤雨。她靠在秦子月的身边,小心的用自己的手绢沾他脸上鲜血,秦子月不时的还哆嗦一下。长乐公主以为他疼的厉害,下手更是温柔,小声的说道:“都是我不好……” 秦子月搂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啊。对了,你是不是还生气啊?我今天让你回来,是不想让你尴尬。你哥哥他们受五行门的指使,故意在这里,拖着咱们腿,我知道,你对亲情看的很重,如果你留在哪儿的话,会使你很尴尬的。” 长乐公主一呆,手中的那帕手绢如秋的落叶一样,向桌子下面飘去。长乐公主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说道:“你……你把他们杀了?” 秦子月微微的摇头道:“没有。我既然知道你在意亲情,怎么会去杀他们呢。我只是夺了他们的兵权,这样,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长乐公主依旧发呆的看着秦子月道:“你就这么不能容忍我哥哥吗?” 233大王子 秦子月继续摇头道:“我谁都能容忍,而且咱们这里也缺人,需要有本事的人来带领咱们的队伍,可我不希望出乱子。你放心吧,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哥哥他们的安全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生活上也不会有人刁难。” 长乐公主叹息一声,坐的离秦子月稍微的远了一点,道:“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秦子月装腔作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脸上的伤口很疼的样子,道:“我想让你跟我去一趟你大哥哪儿。跟他们说说,让他们也过来,你看怎么样啊?” 长乐公主警惕的看着他道:“我不去,庆哥哥让你折腾成了这样,我再……” 秦子月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同时他脸上耷拉着的那块肉又长在了脸上,但还留着长乐公主咬他的牙印。道:“我这是为你哥哥好,如果开战,失败的必然是你哥哥,到时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是个什么人,我想你很清楚,安之统一后,我会回我的老家,与你和秦敏过悠闲的日子,这里,我会交给他们的。你想,如果咱们走了,我会把这里交给谁呢?海潮虽然有领导能力,但不能服众,秦彪太过于卤莽,而且,有点小聪明,所以,他也不可能做安之的君主,至于周经,他也不可能坐这个位子。因为他更没有威信。做这个君主,一要有百姓的支持,再就是,需要将士们的认同,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大哥比较合适。我虽然没跟他接触过,但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他与你是一母同胞,从亲情上来说,他与咱们更近一步,在管理上,他比较注重拉拢百姓,也切实的为百姓做过些事情,这是我最欣慰的。所以,我希望他能过来。” 长乐公主不屑的说道:“你要说你不为权利,为什么还要夺了我哥哥他们的军权呢。”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现在,我要与五行门做战,不希望咱们内部出什么乱子。而且庆王别有用心,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自己去你大哥哪儿,不过我去了之后,事情不见得能成,到时候,起了战争,那对你是个伤害。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一趟,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啊?” 长乐公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秦子月,尤其是他从龙族回来之后,她更觉得眼前的这个秦子月与自己生分了。而且,她有一种被秦子月利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她又觉得无奈,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能怎么样,并且,自己也无力改变这里的一切。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说着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床边走去。 安之的北部,依旧是雪花纷飞,寒意逼人。在空中,长乐公主虽然穿了厚厚的皮草,但依旧浑身的哆嗦。她靠在秦子月的怀里,眼神中带着忧郁,并且带着点害怕的看着下面。 大王子的行宫就在眼底,从空中看下面,人如蚂蚁,房如阡陌,秦子月携长乐从空中缓缓而落。只惊的守护宫门的卫兵大呼小叫,不一会儿,从宫内蹿出了几个具有术法修为之人,他们呈扇行向秦子月围来,大声的喊道:“来者何人。” 秦子月笑吟吟的一挥手,把向他围过来的六名术士挡在了自己三丈之外,并且封住了他们内丹,使得他们无法移动半步。落到地面,秦子月这才松开了抱着长乐公主的手,对用长枪指着他们的卫兵说道:“我是秦子月,去告诉你们王子,我要见他。” 他在说话间,又挥动了一下胳膊,放开了在空中飘着的六个五行门的低级术士,冲他们喊道:“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的头领,现在,我还不想对你们动手,但我也不希望你们与我作对,否则,我出手不会象今天这样客气的。” 飘在空中的那些术士不等秦子月把话说话,早逃的没了踪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秦子月的对手,如果强留在这里,只会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在下面围着秦子月的卫兵一看术士都跑了,心下更没底儿,其中象是带头的,陪着笑脸上前一步说道:“您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去通报。” 秦子月的名,他们自然听说过,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来到这里的是秦子月。第一,他们觉得秦子月不可能是术士,再就是,他们也不相信一个率领千军万马的人会到这里来涉险。现在这样说,是为了稳住秦子月,这样也好让大王子有时间躲藏一下,或者等来更厉害的术士,让他们制住秦子月。 秦子月面带着温和的笑容与围在他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这里可真够冷的,据说,男人小便,一边尿还得拿一根棍子敲水柱,是不是真的啊?” 这纯粹是玩笑,站在秦子月身边的士兵们并不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他。 长乐公主依旧冻的浑身哆嗦,秦子月搂住她的肩膀,很是神情的看了她一眼,道:“要不咱们先进去?” 长乐公主有点犹豫,跟在秦子月身后的美女龙王上前走了一步。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旋,把围在他们身边的士兵全都吹倒了。然后,她有点不满的对秦子月说道:“如此弱小的人,你跟他们费这个时间做什么。走吧。”说完,直接的顺着城门向里面走去。 随着美女龙王的踏入,王城内乱了。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队盾牌手,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队弓箭手,在这一队人马的旁边,站着一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精壮而利索。他喊道:“站住,再向前走,我们就射箭了。” 他的话就如空气,美女龙王的脚步根本没停,手轻轻的一挥,那一队士兵如气球似的,向旁边跌去。要不是秦子也不让她杀人,估计这一群的性命早丢了。那喊话之人也随着摔了出去,虽然他的身子摔出去了,但他手里的那把刀却向美女龙王射了过来。 美女龙王嘴角里带着不屑和耻笑的笑容,伸手抓住了刀身,一用力,这刀如放在了炼钢炉中似的,成了铁水,掉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那位将军惊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美女龙王的手臂向前一探,抓住了那位将军,冷冷的说道:“带我们去见你们的王。” 那将军身子骨颇硬,被美女龙王抓的虽疼,但依旧咬着牙不说一句话。美女龙王的眼神里飘出了一死残酷的笑,道:“你是不是不想带我们去啊?”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又加了把力气,只把眼前的这个铁汉子将军捏的脸色发青,浑身哆嗦,但他依旧不说话,秦子月走上前去,拍了拍美女龙王的肩膀,道:“算了,放了他吧。”说着,一伸手,把那将军提在了手里,竖在了地上,继续向前走去。 顺着石板路向前走了三五步,这时候,从深宫内走出了一队人,身着藏青色的长袍,戴着毡帽,从他们的穿着上来看,是属于库瓦人。秦子月眯起眼睛,望着来人,冷冷的发笑。心中暗叹,这世界还真小,到哪儿都能遇到熟人啊。 来人是库瓦国的小王子良臃,一年多没见,他的相貌变了很多,不,应该说是他的神态变了很多,人显得更成熟了,脸上少了当年的戾气,更多了一点稳重。他看到秦子月,如淘气的孩子见到了慈祥的母亲似的,一脸的微笑,快走几步,上前道:“兄弟,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你。真是让我想念啊。”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秦子月身边的公主,笑的更是爽朗道:“其实想你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想你这个美貌的妻子啊。我是没这个福气,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她哦,如若不然,我可要对你不客气拉。” 跟在良庸身后的依旧是以前保护他的那个术士,现在他的心情非常紧张,因为眼前之人,功力早超越了他的想象,小主人在这里,如果遭到此人攻击的话,那自己是无能力回护的。他向前凑了凑,俯在良庸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主人,我对付不了他,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良庸依旧是笑着,推了他一把,看着秦子月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 秦子月纵了纵肩膀,露出无奈的笑容道:“我过来是想看看大王子到底愿意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呢?” 良庸也是呵呵一笑道:“是你们的大王子让我过来的,说是让我帮着他们对付你。其实我也挺乐意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不过,现在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了。你身后的哪个女子是你的保镖吧,奶奶的,她看我的眼光就让我觉得害怕。对了,兄弟,你这次来,不会图谋我库瓦国吧?呵呵。” 秦子月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大的胃口,能把安之吃下去,就非常满足了。你不会真的帮他对付我吧。” 两人都在试探着。良庸明白,秦子月敢于单身过来,必定有脱身的能力,而自己过来,仅仅是当一个看客,没必要与这要命的人死拼,所以他的话很豁达,一个是隐藏自己的实际目的,再就是不去招惹他。从战争角度来看,这小子在短短的两年内,能发展到这种地步,这说明他的手段非常厉害,从政治的角度来看,他能把所有的人团结在一起,这也是非常难得的。总之,这小子是祸害,但自己又得罪不起,看来,只有联合别人来压制他了,最好,还是不能让他把安之的大王子给吃下去。良庸笑了笑道:“没见你的时候,还真想帮他,但见到你之后,我知道了,不能帮他,如果帮,就等于把你得罪了,到时候,你再挥直指我库瓦,我们可抵挡不住你啊。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你这次来,可能不会与大王子动手,我也是他的客人,咱们一起去上他哪儿坐坐吧。你瞧把你夫人给冻的,我都心疼啊。” 234 又见良臃 秦子月微微一笑,与良庸并排着向前走去。而一直站在良庸身边的那个年老的术士却没动,等他们从这里消失,他脸色铁青的向空中闪去。消失在了这个空间里。 这一路走来,秦子月的对大王子的认识又降低了一点。这是大王子的地盘,自己到了这里,无论自己是敌是友,他也应该出来啊。即便自己没实力与自己对抗,那也带着他的人,到这里来拦截自己,或者是派人来拦截自己,现在可到好,良庸带着自己,**,径直的向内宫走去。仿佛良庸是这里的主人。同时他也生出了警惕,不正常的事情里面往往带着危险。在路上,他故意的落后了一步,俯在美女龙王的身边,用秘语道:“你注意一下周围,小心他们设置什么陷阱。” 美女龙王无言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秦子月则依旧笑吟吟的与良庸扯淡。长乐公主自从看到良庸之后,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这让她回忆起了过去,想起了与秦子月在一起共同经历的风雨。 路越走越宽,天上虽然依旧飘着雪花,但落地既化,使得路面湿漉漉的,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长乐公主靠在秦子月身边,有点畏惧的看着前面那座高高的宫殿,小声的说道:“月哥哥,我怕。” 秦子月笑着说道:“怕什么啊?” 长乐公主道:“我怕见妈妈。” 秦子月轻轻的揉了揉她那袖长的黑发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 就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大殿前。在大殿前,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大概有五尺身材,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穿一身皮草,把自己围了个严实,依旧打着哆嗦的站在哪儿。见良庸和秦子月过来,脸上带了点勉强的笑容,道:“我正打算出去迎接我的妹夫呢,你就进来了。好啊,不错,一表人才嘛。” 他这样说可能也是得了禀告,说自己的人无法奈何这秦子月,而现在又不能避免,又不能失了做大哥的体面,所以才勉强的站出来迎接一下。秦子月拉了一把有点畏惧的长乐公主,向前站了一步道:“大哥真是客气了,这一路啊,把你妹妹给冻坏了,有没有火盆啊,让她先暖和一下。”说着,也不顾什么礼节,拉着长乐公主就向房间内走去。 这让站在台阶上的大王子有点惊讶,惊讶于这小子的无理。 秦子月也明白,但他更明白,今天过来绝对不是谈心论家常来了,在大殿周围隐藏的武士不下一千人,而在这一千人当中,具有术法修为的不下三十人,虽然说这些人的身手都不是很高,但这也充分说明了大王子的目的。 秦子月踏上台阶,站在大王子身后的几个武将想上来拦截,但美女龙王却赶到了秦子月的身前,仅仅是一个眼光,就让这些武将站在了原地,不能动一步了。秦子月走上前,搂住大王子的肩膀。他没想到大王子的身体竟然虚弱到了弱不禁风的地步,秦子月上前一搂,差一点把他拽倒。惹的大王子脸色一变,但也仅仅是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道:“看我这没眼力劲,快请,快请。” 秦子月心里暗笑:“奶奶的,请我进瓮啊,鹿死谁手,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他的脸上也不显露异样,粗俗的说道:“我老丈母娘呢?她闺女跟了我,我还没见过她老人家呢。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大哥,能不能帮我把她请出来。” 良庸跟在秦子月的身后,眼睛四处的扫着,与他一起来的武士也全神贯注的盯着秦子月,仿佛害怕他一时暴起,伤害到良庸似的。但以他们的实力,又如何能防范的住秦子月呢。 大王子听了秦子月的话,猛的一呆,他不明白秦子月在说什么,但站在他身后的良庸却笑着跟了上来,道:“大王子,他是想见见你的母后。” 大王子这才象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说道:“这几日,母后偶感风寒,卧床不能起身。长乐如果想见母后,可以让侍女带去。” 长乐公主伸手只掐秦子月的手背。她跟秦子月在民间呆的时间久了,自然明白秦子月在说什么。现在猛的听到大哥让自己去面见母后,心下一阵激动,但又有点害怕。自小,她就畏惧于母后的尊严,现在让自己一人去,心下更是恍然。 走进这大殿,秦子月到象了这儿的主人,拉上长乐公主,直奔火盆的旁边,又随手拽了把椅子,把长乐公主按在了哪儿,这才回头说道:“来吧,咱们都守着这儿坐吧,这里比较暖和。” 大王子和良庸对望了一眼,嘴角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稳住秦子月,等待后援。而这小子竟然对自己的修为特别的自信,一会儿,估计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大王子笑了笑,也拽了一把椅子围了上来。这大厅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佣人,也看不到一个士兵。很显然他们是为了迷惑秦子月。大王子坐过来之后,道:“这一路上,受罪不小吧?” 秦子月微微一乐,道:“我到没什么,就你妹妹,他没经历过这种寒冷,受了不少罪。这次过来呢,我是想看看咱们到底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安之,现在分成了两个国家,怎么看怎么别扭,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这么闹下去,恐怕惹人笑话,你说是不是呢?” 大王子的眉头微微的一皱,仿佛在思考似的,说道:“是啊,都是我这当大哥的没能力,不能把你们团结起来。现在好了,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母后听到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大哥,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太爱听了。我老丈母娘是一个妇道人家,她应该做的事情是管理内宫。我想呢,我们合作,应该是百姓高兴才对啊。你说是不是?咱们安之,立足之本是什么?以前,国家积累了很多的蛀虫,他们蚕食着国家的基本,而大家拿他们又没有办法,因为他们能左右这个国家,如果我们拿他开刀,就会得罪他们,使得我们的统治不能安稳。现在,趁这个机会,纯洁一下国家的内部,还百姓一个安乐的空间,我觉得这才是立国之本啊。” 大王子打了个哈哈,道:“还是你想的长远啊。” 良庸坐在他的身边,脸色愈加的严肃起来。他被父王贬到边远之地,这一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其中很多的想法竟然与秦子月相合,但其间有很多的难题,这让他觉得很苦恼。得了他们谈话的缝隙,说道:“秦将军,你的想法很好,但我不知道你如何去实施啊?”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维持一部分人的利益,必然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我实施,自然是用我的军队去为百姓的利益争取啊。现在,我哪儿不用给五行门任何的供奉,这也就使得我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良庸苦笑道:“这才是你的可怕之处啊。我们没有能力与五行门对抗,所以不得不给他们供奉。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强者,但却有绝对的弱者,我们就是这绝对的弱者。” 坐在秦子月旁边的长乐公主既不想离开秦子月,又害怕坐在秦子月旁边的良庸,所以她的身子蹦着力气,不一会儿,脑门上竟然落下了汗珠。 良庸由于长期处在极北之地,终年酷寒,所以多食牛羊肉,这次出来,虽多次沐浴,身上的腥气依旧很浓,尤其是坐在了火炉边,热火一熏,使得大王子也要经常皱眉头。这一切的细节落在秦子月眼里,他微微的笑着,也不理会,道:“是啊,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强者。一会儿,你们请的帮手过来了,我可能就会被他们掳掠而去,如果我不幸了,还要请你多多照顾我的兄弟们啊。” 秦子月说的轻描淡写。但大王子的脸色变了。他不时的看着良庸,但良庸表情却颇为平静,微微的一笑说道:“你也太高看我们了。我听我的侍卫说你的水平已经超越了现在五行门的门主,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对付你啊?” 秦子月靠在椅子背上,撒了周围一眼,道:“我今天过来,一是想跟大王子谈谈合并的事情,再就是看看我的丈母娘。现在这两个目的都没达到,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对付我,但我也不会走。所以你们放心,不用委曲求全的跟我在这里瞎扯,我有耐心在这里等着。” 良庸笑笑说道:“也好,明白人,咱就把话说开了也好。确实,在我哪儿,有一个术法高强的修炼之人,这次没跟我过来。当我的侍卫觉得你的能力超越了他的想象,他就去请他了。如果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知道,你是条汉子,我不想在我们之间起什么冲突。但现在,大王子是我的姐夫,我是受了父王的委派,过来帮他的,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 他只所以把话说的这么坦白,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他要的人已经来了,所以他才敢于这么坦白的说。而且,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收服秦子月。 他能感觉到,秦子月自然更能感觉的到,站在他们旁边的美女龙王更能感觉到。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语气低沉的说道:“是成疑吗?” 美女龙王的这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传的极远,使得远在十里之外的红龙听到这声音,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但身下的速度不减,反而更快,就在一眨眼的时间,红龙已经进了大殿。 良庸如见到了救星,带着媚笑,站起身来,向幻化成人型的红龙走了过来。但红龙却冲着美女龙王很是尊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又向秦子月的身边走了一步,单膝跪了下来,道:“主人,您也来了。” 良庸全身发凉。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上宾,被自己供为神明,没想到却是秦子月仆人,由此而见,秦子月的身手已经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地步。 235 红龙归来 其实他理解错了,这红龙认秦子月做主人,并不是秦子月有多厉害,是因为他们忠心于美女龙王。在无望空间的时候,他们为了让秦子月救美女龙王,而许下了诺言,要认秦子月为主人。所以现在才在秦子月身边下跪。 秦子月笑着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搀扶起红龙道:“辛苦你们拉。那几个兄弟呢?” 来的是红龙哥哥,他的身型偏矮,嘴上还有个痦子。被秦子月搀起之后,表情冷漠的说道:“为了躲避追捕,我们散开了。” 大王子的腿开始哆嗦了,他瞅着秦子月没注意他这边,身子突然向前一蹿,蹿到了坐在火炉旁边的长乐公主跟前,顺手,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蓝汪汪的发亮,贴在满脸恐惧,又有点不解的长乐公主的脖子上。她那雪白的脖子,被匕首逼的露出了一道淡淡的红印。 秦子月感觉道身后的变化,慢慢的转过身来。双眼带着严厉的看着大王子道:“松开她。” 良庸站在一边,表情很平静。他明白,自己失败了,在眼前这样的高人跟前,就大王子那点小伎俩,根本就是给自己找别扭,所以他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当秦子月说话的时候,他绕到了大王子的身后,在大王子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拔出了自己身上的一把匕首,如苍鹰扑兔一般,向大王子扑了过去。这一下,是必杀之招,良庸本就是凶悍之人,根本就不在乎大王子的性命。因为眼前,只有取悦于秦子月,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就在他的匕首接近大王子喉咙的那一瞬间,秦子月的眉头微微一皱,一只手向前一推,良庸被推了出去,同时,大王子的身形也被定在了当地。他不屑的看了落在地上的良庸一眼,走到大王子的跟前,从他的怀里,把惊恐的长乐公主拉了出来,这才挥手拍开了他身上的禁制,叹息一声道:“原先,我觉得你比庆王要强一点,但现在看来,你让我失望了。好了,看在你是我妻子的哥哥份上,我不与你为难,带我去见你的母后吧。别指望外面那一千多人了,他们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如果你不想受罪,最好别起什么心思。走吧。”说着,他推了一把木然的大王子,搂着惊恐的长乐公主,向前走去。 其实大王子并没有让他失望。他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擒拿长乐公主,这是很明智的一件事情。因为他并不了解术士的厉害。如果自己不是术士,那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而且,他还发现,这个大王子并不象他外在表现的那样虚弱。就如刚才,良庸扑击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当时他的脚已经挪动了,脚从面对秦子月变成了侧对秦子月,只是身子还保持着面对秦子月的姿势,只要良庸一扑上来,他马上就会把长乐公主拽的挡住自己的要害,这样一来,当良庸杀了长乐公主,这也就使得秦子月丧失了理智,当时,秦子月必然疯狂的攻击良庸,而就可以根据眼前的情况控制秦子月,只要控制了秦子月,那这里的局势就对自己有利了。这都显示了他机灵的一面大王子走在前面,脚步迈的很慢。他觉得自己彻底的失败了。在这个可恶的秦子月面前,彻底的失败了。自己在周围布置的人不管用,自己找来的帮手,没想到竟然是秦子月的手下,以后自己还有什么指望啊。一个秦子月就能把自己给消灭了,还谈什么争夺天下。 长乐公主依在秦子月身边,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可能就是政治,政治使得人六亲不认。以前,自己在平泽的时候,根本就没觉察出残酷来,现在面对自己的哥哥,竟然让她生出了深深的畏惧。她见秦子月伸手去推步履蹒跚的哥哥,忍不住说道:“你轻点。” 秦子月笑笑,没说话,继续随着大王子向前走着。大王子他们居住的是以前的一座行宫,规模也算不小。长乐公主的母亲居住在正北偏西的跨院,这院子面积不大,但摆设的却雅致,从小躬行的门走进去,竟然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春意。这春意不是说这里暖和,而是这里的气氛。几从竹在水池的旁边,头上顶着雪,但依旧嫩绿晶莹。顺着碎石铺成的小路走过去,正望见正房。那房子的门紧紧的闭着,门口站了几个年老的侍女,看模样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在秦子月他们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美女龙王早施了术法,控制住了他们。秦子月站在了门前,轻轻的推了一把长乐公主,冲着那扇闭着的门努努嘴,笑吟吟的示意她过去。但长乐公主却犹豫着。她看看秦子月,又看看那房门,竟然有点挪不动脚步。秦子月推她一把,帮她把门打开,这才闪到了一边。 门内,一声苍老的声音慢吞吞的喊道:“谁啊?” 那声音虽然苍老,但并没有病态,看来大王子告诉他们皇后病了,是一个谎言。 长乐犹豫着站在门口,又看了一眼秦子月,这才向前走了一步,怯生生的回答道:“我。” 久久的沉默,半天,长乐公主才带着哭音喊了一声:“母后……” “孩子……你……你怎么回来的,你是不是从秦子月哪个恶魔手下逃出来的啊?让母后看看,你瘦多了。”安之皇后带着激动的说道。突然,她“哎呀”一声,带着疼痛和惊讶的喊道:“孩子,你的脖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追你的时候,伤着拉。来人啊,来人啊,快叫太医。” 门外没有回音,秦子月抬脚走进了房间。他笑吟吟的鞠躬道:“丈母娘,你好。” 他这一说,把安之皇后说愣住了,来人的话语粗鲁,但仪态却颇有风度。她有点不明白的看了看跪在她身边的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子月道:“他就是秦子月。” 从外面听起来,安之皇后的声音苍老,但她的面容却显得颇为年轻,看模样,最多有四十多岁。一头乌丝半披在肩上,一件丝质的长袍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有说不的出雍容。当长乐公主一说秦子月,她身子猛的站了起来,用手捂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秦子月依旧站在门口,保持着谦恭的模样,微微的一笑道:“我既然做了你的女婿,就应该拜见一下您老人家啊。以前,由于种种的原因,不能过来,还请您多多的包含啊。” 安之皇后冷冷的一笑道:“你这个魔鬼,夺我安之,我恨不得吃你肉寝你皮,你还敢到这里来。来人啊,来人啊……” 秦子月依旧微笑着说道:“真的很抱歉,没人能过来。这样,我也是不得已啊,我不想让别人打搅咱们谈话。我知道,您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能维持这里这么长时间,多是您在支撑着。以大王子的能力,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我今天过来,一是想跟你谈谈关于咱们合并的事情,在就是拜会您一下。这么多年来,长乐一直都很想您,有的时候,在梦里都在哭。哭自己的命运,哭自己不能见到您。我很痛心,但我又无能为力。我知道,以前的悲惨,不是您造成的,但现在制造这个悲惨的人已经去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和睦呢?” 安之皇后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冷笑着说道:“好啊,合并当然是好事儿了。你把你的队伍整合过来吧。” 秦子月拉了两把椅子,一把推给了安之皇后,另一把放在了依旧跪在地上的长乐公主身边。伸手把长乐公主搀起来,按在椅子上,这才坐在了床边,使得自己面南背北,安之皇后母女二人象是他臣子。他笑着说道:“也行啊。丈母娘,我跟你说,我坐不坐这个王都无所谓。只是我希望有一个有能力的人做这个王。因为我想要做的就是给百姓一个宽松的生活环境,同时把五行门和魔门从安之赶出去。如果您觉得谁有这个能力,我把位子让出来也行啊。” 安之皇后冷冷的一笑道:“你说的到挺好。你觉得自己能跟五行门或者魔门对抗吗?纯粹是一派胡言。我告诉你,你抢我安之的土地,必然会遭到报应的。” 长乐公主从旁边站了起来,很是拘谨的站在安之皇后跟前,小声的说道:“母后,你不知道,如果咱们这里,五行门和魔门继续存在的话,龙族就会对咱们人类进行杀戮,月哥……秦子月也是为了咱们好啊。” 安之皇后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长乐公主,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望向了秦子月道:“你到是挺会蛊惑人心的。” 秦子月依旧是很平淡的笑容,道:“今天我过来,不是想跟你谈这些的。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在一个月内荡平你们,但我不希望这样,毕竟你是我老婆的母亲。所以我才要跟你谈,如果咱们谈不来,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现在,我就要把你和你的大儿子带走。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说着,他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长乐公主想跟秦子月出去,但有碍于自己的母亲,所以又坐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久久的不说一句话。安之皇后很是不屑的看着秦子月的背影,嘴角里露出了残酷的微笑。等秦子月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了,这才站起来,走到了床前,半爬在**,伸手冲着墙的内侧按了一下。 哪儿是一个机关,是出现危机情况的时候,通知侍卫队过来保护的机关。在她按动机关的同时,大王子一脸沮丧的走进了房间。他脸色苍白,表情落魄,进门,“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道:“母后,孩儿无能……” 236禅让王位 安之皇后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嘴唇有点哆嗦的说道:“怎么了?” 大王子跪在地上,语气悲怆的说道:“我们不是秦子月的对手。库瓦王子手下的术士是他的奴仆,我们……我们更无法与他对抗。” 安之皇后呆呆的站在哪儿,好半天,那苍白的脸上才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容,对着站在她身边的长乐公主,道:“乐儿,你坐吧。” 长乐公主被安之皇后按在了椅子上,有点惊慌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母后,您放心,秦子月是个好人,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皇后勉强的笑容更显得勉强,她也坐在了长乐公主的对面,很温和的说道:“我知道,如果他不念你的情,今天也就不过来跟我谈了。但,长乐,安之是谁的安之啊?安之从我们手上丢了,我们会一辈子背上骂名的。现在,你哥哥一力支撑着,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你们这一辈人不被后人唾弃。” 长乐谨慎的说道:“母后,秦子月在带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说他会把王位让给我的大哥的。” 皇后凄惨的笑道:“孩子,你太天真了。谁会把嘴里的肉让给别人呢?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我刚刚得到的情报显示,庆王的兵权被他解除了,你三哥的兵权也被他解除了。如果他真是无心我安之的权利,他又何必要这样做呢。这分明是在削减你们的实力啊。孩子,我知道,我这样说会让你为难的,为了我安之,你……你能不能把他控制住?”皇后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含着渴望的热切。 长乐公主有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怎么控制啊?” 皇后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石瓶子,放在了长乐公主的手中,笑了笑说道:“你只要让他把这个喝下去,那他就不会与我们为难了。” 大王子一直跪在地上,当他看到母后交给长乐公主瓶子的时候,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说道:“母后,没用的,我们的东西对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的这一句话让一直很慈祥的皇后突然暴躁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那你说怎么办啊?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所欲为吗?” 长乐被母亲突然表现出来的暴戾吓的向后退了一步,但身后的椅子挡住了她倒退的路线,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现在的皇后根本就无心去看自己的这个女儿,她暴躁的在屋子内来回的溜达着。如果现在她的身型被人看到,一定不会以为他是母仪天下皇后,现在的她与一个村妇差不多。身上那显得雍容的纱衣不规则的挂在身上,脸上的老态尽显。大王子沮丧的说道:“现在,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他……他得到了龙族的支持。” 皇后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转着,嘴里喃喃的说道:“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了身子,邪恶的看着长乐公主说道:“把她给我捆起来,我就不相信他能狠下心来,让我把他的女人给杀了。”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秦子月又走了进来。他表情铁青的看着皇后,冷笑着扶起了倒在地上,因为恐惧,而无法站起来的长乐公主道:“好了,我没有时间跟你们罗嗦。现在告诉我,你们是愿意和我合作,还是不愿意。”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用上了龙威,只把皇后和大王子吓的浑身一哆嗦,身子不由的向下一跪,说不出话来。 秦子月冷蔑的一笑道:“好了,这才是一家人嘛。现在你们招集你们的臣子在大殿前面集合,我想你们应该把你们的思想给他们传达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我的人也就过来了,到时候,他们会接收你们的队伍的。” 现在皇后和大王子都被秦子月迷惑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只是木纳的站起身来,点头称是。 长乐公主看着自己的母亲,又是担心,又是觉得恐惧,她靠在秦子月的身边,怯生生的说道:“月哥哥,你不要伤害他们啊。” 秦子月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走吧,现在还是由你来当这个王,这样,他们还容易接受一点。不过,我估计五行门的门人也快过来了,我要做一下准备,至于在大殿上怎么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长乐公主不安的看着秦子月道:“你别离开我好吗?” 秦子月淡淡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说道:“我不会离开这里的。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让苍鹰精灵送你回平泽,我去见一下元哲。即便他们不找我,我也要找他们谈一谈,否则这事情还真不好办。” 长乐看着木呆呆的皇后和大哥,无奈的点了点头。在她的性格里,逆来顺受的秉性占据着她的灵魂,这是多年的皇族教育给她的虐根。后来,她受了秦敏的感染,也想反抗,但在秦敏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又失去了这样的勇气。 大殿之上,气氛严肃。众多从平泽走出来的官员已经知道秦子月来了,并且还知道王宫的卫队被秦子月打跨了,所以绰绰不安着。有的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有的靠在一边,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而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们又不在这里,所以他们只希望能有什么变故发生,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长乐公主搀着皇后,在大王子的带领下走进大殿的时候,这一群人心里蓦然的生出了一阵欣慰。因为他们没看到秦子月,这就说明秦子月可能已经被大王子他们控制了起来,所以一起跪倒在地上,呼喊:“万岁。” 这些大臣们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活着。因为在这里,他们听说的关于秦子月的传闻太多了。从进攻两领,就有传言说秦子月是恶魔,专吃人的脑子,身高三丈六尺,眼大如铜铃,手大如斗,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人的脑袋给拧下来,一口就能把人的脑袋吞下去,并且,脑袋进嘴以后,他还会用牙齿把脑袋磕开,吃了脑子,再把脑骨给吐出来。后来证实,这是谬传,但他们依旧畏惧他。因为在秦子月的军队中,有他们的密探,在庆王的队伍中,也有他们的密探,他们知道,被秦子月控制之后,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就无法得到保障。但秦子月的手下又极其的野蛮和彪悍,自己的队伍根本就无法与他们对抗,现在只希望五行门的术士能帮自己。所以他们看到大王子进来,都是发自内心的呼喊着。 大王子直接走上了自己的座位,还没等自己坐稳当,他就如一个傀儡似的,声音木纳的说道:“我与母后商量过了,鉴于当前的形式,为了大家的利益,我决定把我的王位禅让给我的妹妹,长乐公主。” 他把话说完,下面一片的安静。长乐公主是秦子月的夫人,这一点,大家都清楚,现在大王子说把王位禅让给自己的妹妹,那不就等于把自己这些人给了秦子月吗。但脑袋灵活的却有点沾沾自喜。因为他们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秦子月的虎狼之师对抗,现在把王位传授给长乐公主,虽然看似归了秦子月,但又有不同。长乐公主毕竟是安之的纯正血统,她所维护的必然也是自己这些安之的老人,而且,她也不会容忍秦子月胡来。而她又是秦子月的夫人,秦子月也不可能对他动手,虽然这里最终还是要成为秦子月的领地,但这中间就给了自己缓冲的余地,而在这一段时间里,自己就可以与秦子月套近乎,让他明白自己这些人的重要性,这样一来,那就又有了腾挪的空间。所以在大王子这样宣布完之后,下面的反对声音并不多。而这反对的声音在一片称呼万岁的高喊声中,显得也不明显。 长乐公主被侍女搀扶着,走上了台阶,接过了大王子交来的王冠,郑重的坐在了龙椅上,环顾四下,真有一种帝王的威严。秦子月站在大殿之外微微的笑着,与站在身边的美女龙王说道:“倾雅,你觉得她比你怎么样?” 美女龙王眼神冷漠的看着众人道:“做样子谁不会啊。秦子月,我感觉到咱们周围有了危险。” 秦子月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放出神视,探察周围,可他什么也没发现,不解的问道:“没发现啊。” 美女龙王抬头看着天上说道:“你的精神力和修为虽然超越了我,但你自己历练还不够。这是一种知觉。” 秦子月虽然觉得有点悬乎,但又不得不相信,他问道:“是什么危险呢?” 美女龙王语气低沉的说道:“应该是龙族出来的人,他们已经到了这个空间里。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咱们。” 一直沉默的红龙有点畏惧的说道:“王,咱们是不是先躲一下呢?”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想听他的意见。秦子月嘿嘿一笑道:“我想现在他们即使过来找咱们,也不会出很多人,你最好把咱们的兄弟都叫过来,这样,咱们的实力就强悍一点,到时候,不见得就能输给他们。” 美女龙王见秦子月眼光坚定,心下也稍微的安然了一点,对身边的红龙说道:“就按他说的办吧。马上把他们给喊过来。”说着,她与红龙一闪身,从这里消失了。 秦子月望着白色的天空,看着那低沉的阴云,心里暗暗的琢磨着。自己把美女龙王他们带在身边是不是合适呢?他们在自己的身边,如果金龙无法在这场战役中获得胜利,那尘世间就会掀起血雨腥风,最终,自己的愿望就落空了。但现在他又不能拒绝他们。所以他只能叹息一声,向宫外走去。 就在秦子月走出王宫的大门的时候,美女龙王他们带着七条龙站在了他的身边。这七条龙都幻化成了人型,现在他们的脸上又都带了恐惧之色。因为敌人的身份不明,数量不明,现在贸然的与他们对抗,如果失败了,那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237 黑龙幻世 秦子月恬淡的冲他们一笑道:“兄弟们,都来拉,我可想死你们了。” 众龙沉默的看着。他们相信的是美女龙王,不是秦子月。但美女龙王相信秦子月,所以他们才聚到了这里。不过从他们心里来说,还是看不起他。因为秦子月是个人类,一个卑鄙的人类。所以他们都没说话。 美女龙王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了?” 秦子月神情里有点尴尬,他左右看了看,变了一下脸,又恢复了原先的冷静,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危险在哪儿里。咱们现在在这里等着,不如迎上去,主动出击。因为他们现在想不到我们又聚集在了一起,这次出击的话,可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除了美女龙王,其他的几条龙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们只是看着美女龙王。从他们身上的衣着来看,他们这一段时间过的很辛苦。那只尾巴上有斑点的银龙身着了一身市侩模样的油腻服装,想来是在那个饭店,或者是食堂做杂役的。而一直跟着他的那条红龙则是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还包着一条毛巾,尤其是再配合上他那张古铜色的脸,更象是一个地道的农夫。其他的,也都是落魄之像,等美女龙王说道:“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出发的时候。”这一群人的眼中迸射出精光,这才显示出他们的威猛。 秦子月招呼了苍鹰精灵,交代了这里的情况,与众龙一起向西飞去。现在他们只是根据美女龙王的感觉在飞,因为这里除了美女龙王具有这个灵觉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渐渐的秦子月也感受到了龙的强烈信息,这不是一种敌意的信息,仅仅是龙在人世间的存在。秦子月能感到,那几条龙当然也能感受到,他们脸上显现出了轻松。因为没有敌意,这说明这龙不是来捉拿他们的,有可能是到这里来褪皮的。 美女龙王也有点松懈,扭头看了一眼秦子月,那意思似乎在说:“我的神经有点太紧张了。”但秦子月却没有松懈,他感觉到哪儿不是一条龙存在,而是有六七条龙。他们现在虽然没有散发出敌意,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意识到秦子月他们来了,如果他们感觉到他们的气息,那一定会警戒,也可能,他们已经感觉到秦子月在向他们走来,故意做出的样子。 秦子月看了美女龙王一眼,小声的说道:“提起精神来,准备战斗。”在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向他们辐射过来,多亏秦子月的提醒,如果没有他的话,估计这些龙的神视在这一刻早被锁住了,再无法释放自己的能量。 就在对方能量发射的这一瞬间,七条龙随着秦子月向那精神力的来源扑了过去。 在他们移动的瞬间,从离他们大约七八里外的地方蹿出了四条黑龙,嘴里喷着火焰,也向他们扑了过来。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的力量要超越那六条龙,但比秦子月和美女龙王还要差一点。 秦子月站在空中,映着那火焰冲了过去,喊道:“倾雅,跟我来。”就在秦子月和美女龙王靠近黑龙的时候,秦子月突然发现,来的这条龙竟然是自己的旧相识一一幻世。 当秦子月靠近的时候,那黑龙也认出了他,身向旁边一斜,同时也招呼自己的同伴放弃了进攻,转入了守势。秦子月也喊了一嗓子:“住手……” 美女龙王有点迷茫,但她还是停止了进攻,与那六条龙落在了安全的地方等待着。现在美女龙王并不着急,因为她在发动进攻的时候,已经估计了双方的力量,以自己的实力,绝对不会在这四条龙面前落败。 秦子月嘴角里带着笑容,向幻世走了一步道:“哥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幻世也有点意外,表情冷漠的说道:“我是被八炎逼的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炼狱吗?怎么出来的?” 秦子月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棵树,自己先行坐了下来说道:“你能把我送进去,我就能出来啊。哥哥,你也太不厚道了,知道哪儿受罪,你还把我送进去。”说这话的时候,他有点唏嘘的摇着头。 幻世低声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让你在里面呆几天,然后再跟你谈合作的事情,可没想到,八炎他们先下了手,这让我们很是被动。所以我只好自己逃了出来。” 秦子月看他沮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等了片刻才说道:“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黑龙苦笑,道:“只有这里安全一点。龙族在你们人类的地面上是受限制的,他们不能平白的伤害人类,所以,我们逃脱的时候也容易一点。”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幻世又是一声叹息,道:“能怎么办啊。能躲一天是一天吧。我们不是八炎的对手,而且我们的人,大部分被他俘虏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了。” 美女龙王站在旁边,眼神里露出了幽怨的眼神。她现在真想上去把幻世给杀了,但她又不知道秦子月的想法,所以只能忍耐着。现在的她,极度的不自信,只想逃避与这些龙接触。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既然你也受了八炎只害,我老婆她也是受八炎陷害,你们有共同的敌人,不如你们联合起来吧。这样,在对付追来的敌人的时候,也方便一点。” 秦子月的这句话让双方都不满意,在每年闺女龙王的眼里,黑龙夺她的权利,囚禁她,是她的敌人,而在黑龙的眼里,这个美女龙王没有任何的能耐,与自己在一起,只会拖累自己,所以他们同时摇头。 秦子月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你们啊,让我自己说你们呢?倾雅做你们龙族的王,做的时间不长,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不会团结人嘛。还有,幻世哥哥,你为什么做不了你们黑龙的王啊?你比你哥哥的力量强大,比他敢于冒险,为什么做不了呢?难道你就没想过吗?以前,你们之间有恩怨,现在,你们同是落难之人,还有什么仇恨啊。好了,你们还是团结起来吧,你们的力量强大了,自然就不会有谁敢于招惹你们,如果还是现在这样,最终,你们只能是被各个击破,被关进监牢里。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他的话,使得几条龙都沉默了。因为秦子月说的是事实。其实秦子月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自己的意图的。他希望把这一群龙从自己的身边推出去,他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这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而且,将来,龙族内部再有什么波动,也不会波及自己和自己的兄弟。 空气在这一瞬间沉寂了,如一团糨糊似的让人窒息。秦子月站在两人之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笑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好了,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我没说。我先走了。”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做势要走。美女龙王跟在他的身边,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秦子月回头又看了看黑龙,只见黑龙的目光迷离,有说不出的犹豫,他停下了脚步,转身道:“我说哥哥,你还想什么呢?难道你真的愿意去炼狱里去呆着吗?” 黑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猛的站了起来,说道:“好吧,那我们暂时就先凑在一起,如果大家合的来,那就继续呆着,如果合不来,就分,这样可以吧?” 他这话说的好象他有多吃亏似的。秦子月也没理会他的口气,拉着美女龙王,走了上去,又抓起了幻世的手,把他和美女龙王的手放在了一起,道:“这多好啊。” 美女龙王一接触幻世的手,手不由的向回一缩,但被秦子月拉的,又缩不回去,只能任由他摆布了。只是脸色冷的都可以让这春天里的水结冰。 可以说,在这世界上,美女龙王的手,除了侍奉她的佣人和自己的父亲之外,只让秦子月拉过。现在秦子月牵着他,让她与自己的仇人去拉手,心里自然的不愿意,但又有点无可奈何。 丢下众龙,秦子月与黑龙幻世向旁边的树林走去。两龙心下还有隔膜,分走在秦子月的两边,犹豫着向前走着。这片树林黑黝黝的,虽有下午的阳光照射着,依旧让人觉得阴森的难受。这是因为他们所在位置依旧靠北,而这里虽然到了春天,却没有春的温暖。 走出了半里许,秦子月才站住了脚,对二人说道:“我带你们二人到这里来,是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还想不想称雄于龙族呢?” 美女龙王毫不犹豫的说道:“不想。” 黑龙幻世也很坚决的说道:“不想。” 秦子月呵呵的一笑道:“真的吗?” 美女龙王看了一眼身边的黑龙幻世道:“真的。我不想活的太累了。”黑龙幻世则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能求得自由之身,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告诉你们,现在龙族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金龙已经开始对八炎动手了,你们如果想过的自在,现在可以回去,去找金龙,你们可以帮他,我相信,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如果你们留在这里,不管是金龙掌权,还是八炎掌权,你们都是逃犯,都是他们的忌讳,他们还会让人来追捕你们,如果你们回去,帮金龙,那你们就可以得到豁免。” 黑龙幻世微微的摇头道:“兄弟,我是黑龙,在我们黑龙之族遭了灭顶之灾,我没有殉死,已经是很不应该的事情了,现在再为了活命,而去帮残忍的金龙,我把黑龙的脸都丢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去。” 238 心计 美女龙王没说话,但她没说话,却比说话还厉害。她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秦子月的胳膊,似乎要用这种小动作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在她听来,秦子月是要向外赶她,而她把秦子月当做了自己的依靠。 秦子月本想劝慰他们两个回到龙族去。在他带这两条龙过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他们可能想得到王位,也可能不想,如果想,那就告诉他们,现在八炎和金龙正在争夺天下,他们回去,可以趁机得好处。如果不想,那就告诉他们,在金龙哪儿,他们可以得到安逸。没想到这两天龙还真有点骨气。他疼的只裂嘴,但还是忍着疼痛,带着笑容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们以后的日子可能就不会很好过了。我想,你们还是仔细的想一想吧。做不做王位是一回事儿,与他们斗不斗又是一回事儿。如果你们能取得了胜利,以后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黑龙幻世道:“我们没这个雄心,也不可能与他们斗。好了,既然你已经让我们联合在一起了,在这个空间里,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谢谢你。”说着,真诚的伸出了他那高贵的手,与秦子月紧紧的握了一下,然后返身向林子外走去。 美女龙王望着幻世的背,等看不到了,才转身对着秦子月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在你身边啊?” 秦子月微微的一愣,眨巴了眨巴眼睛,突然一笑道:“你长的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呢。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你在我身边,终究不是个事儿啊,要知道,你们龙族的规矩,是不跟卑鄙的人类交往,你在这里,不就违背了你们龙族的规矩了吗。再说了,如果将来金龙找你的麻烦,你怎么办?你还是要受罪啊。” 美女龙王的小鼻子微微一皱,颇有点撒娇的韵味,道:“你骗鬼去吧。如果你说八炎找你的麻烦,我还相信,你要说金龙会找你的麻烦,打死我,我也不信。我们龙族虽然有争斗,但每条龙都会遵守自己的诺言的,如果金龙能得到王位,他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的,而我在你的身边,所以,我也是安全的。你现在鼓动我回去,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呢?”美女龙王说到最后,脸色中带着点温怒,眉头微微的皱着,鼻子稍稍的梗着,真是说不出的可爱。秦子月不由的伸开自己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躯体,微笑着看着美女龙王道:“你真漂亮。” 美女龙王把他向外一推,甜甜的笑着说道:“****,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讨厌我在你身边啊?”这是美女龙王第一次在秦子月面前如此失态的发火,她觉得很是委屈,总觉得秦子月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可他现在也在嫌弃自己,她有点觉得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儿。 秦子月脸色恢复了平静,盯着出离愤怒的美女龙王说道:“倾雅,你想错了。我并不嫌弃你。我在你的跟前,总是觉得自卑。因为你是一条龙,我是一个人。龙在人的眼里是至高无上的,我能与你在一起,是我的福分。以前,我觉得很幸福,真的,但我发现。你虽然跟我在一起,但却忧郁,我不敢直接的问你,我怕伤了你,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还在留恋你的王位啊。这一次,遇到黑龙,我觉得这是你的机会,如果你能和他们一起努力,那你就会夺回你的王位。” 美女龙王从暴躁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如果是炼狱中的那一群蚊子在这里,他们一定知道,秦子月说的满口都是胡话,因为蚊子与他的意念是相通的。但美女龙王不知道,虽然她没有掉下眼泪以表示激动,但她的表情却表现出了她的开心。她从残暴的狂笑到逐渐的冷静,最后又变成了嘴角里带笑,这一切都说明她相信了秦子月。 美女龙王向前迈了一步,又站回到了秦子月的跟前,拉起他的手,小声而温存的说道:“我说过,我信任你,无论你在哪儿,我就到哪儿。做你的老婆,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为我操心。我不想再与他们斗了,我觉得很累,而且,我也没有你的狡猾,你可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且反脸不认人,但你对我却是真实的。只要有你这份真实就够了。以前,我的父亲说过,王是男人做的事情,自从他失去了弟弟后,才无可奈何的把位子让给我,当是我很不服气,我觉得我也能做好这个王,可我错了,也付出了代价,我希望跟你在一起,不是我的错,我输不起了,我也不想再付出代价。我知道,你是怕我跟你在一起,惹来龙族的报复,但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希望你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好吗?” 美女龙王的话很激奋人心,但秦子月却如一个坯子似的,yin笑着说道:“你知道做老婆应该承担的责任吗?”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因为她知道,秦子月这样说,就是表示接受她了,而且也愿意为她挡风遮雨。道:“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做你老婆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有胆子,有这个能力,就来吧,我绝对不反抗。”她说着,身子向下一躺,随着她的躺下,她的身形也在变化着,渐渐的,她又恢复了龙形,秦子月站在她那巨大的身体面前,就如大树上站了一只知了。 秦子月站在她那巨形的身前,低沉着脸,道:“你真够高的。起来吧,咱们去看看他们去。”说着转身向前走去。 美女龙王的身子一翻,跳了起来,追上去,有点羞涩和不安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子月只是沉着脸向前走着。美女龙王有点慌张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这里也不合适啊。要不,回去之后……?” 秦子月扑哧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得反悔,如果你后悔,你就是小狗。” 美女龙王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见秦子月没有生气,还是觉得有点欣慰,羞涩的扎下了头,跟在秦子月的身后,如一个小媳妇似的,走着。 秦子月终究还是没有摆脱这一群龙。他带着这一群龙又回到了大王子的行宫。一路上,他虽然一直在和身边的美女龙王说笑,但内心里却充满了忧虑。这忧虑还是来自于龙族的威胁,可他又无可奈何。 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本来就纷杂,一边是安之的事情,一边是术士的麻烦,现在还有龙族的威胁。他都有点不知道如何善了。安之现在算是平静了,但他新入安之的时间不长,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个是来自于安之内部的,还有来自于外部的。内部的,就是那些不甘心的人组织的反抗,这让他很头疼,这些人虽然成不了大气候,但足可以让安之不得安宁。现在,他需要加强对百姓的恩惠,使得他们明白自己的好,可他的队伍中又没有这样的人才。外部的,自然是其他国家对自己的不认同。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只要用武力威胁,就可以震慑住。还有五行门和魔门的人,他们不会甘心的丧失自己的力量,一定会与国内的人联合起来捣乱,这是让他最为头疼的事情。因为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秦子月,而他不可能到处都在,自己的队伍里虽然有姆迪克训练的枪手,但他们单独面对术士的时候,又显得力不从心。这也正是他继续把美女龙王他们留下的原因。 坐到了长乐公主暂时居住的寝宫里。秦子月显得忧心重重。接见完文武官员的长乐公主换上了一身的便装,坐在桌子的对面望着秦子月。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他。房间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声音。突然,秦子月好象意识到什么似的,抬头望了长乐公主一眼,微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长乐公主用手拄着自己的脸,出神的望着秦子月,她发现,秦子月在安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温顺,特别的有气质。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他。猛听到秦子月的话,吃了一惊,脸色有点发红的说道:“早就回来了。你想什么呢?” 美女龙王没在秦子月的身边,她与那一群龙居住在离他不远的一间小房子内。所以秦子月才得了这个时间。他微微一笑道:“还能有什么啊!现在安之统一了,我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五行门和魔门并不局限与我们安之境内,有我在,他们可能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如果我走了呢?” 长乐公主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很是仔细的看着秦子月道:“你走?你去哪儿啊?”她在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惶惶然,害怕秦子月抛下她。 秦子月望着窗户外那依旧飘舞着的雪花,道:“我觉得我跟你说过,给我的兄弟们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就要回去了。现在已经有了他们的空间,我在这里也就显得多余了。不过,我走后,又怕他们应付不了。” 长乐公主望着秦子月道:“那我怎么办啊?”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愿意跟我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回去,就留在这里。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走啊。” 长乐公主笑了,笑的如花儿一样美丽。她凑到了秦子月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说道:“我自然要跟你回去了,在这里有什么好的,我讨厌他们。月哥哥,回去之后,我们再也不与他们在一起了,好吗?我就想跟你在两领的日子,出来之后,我几乎都看不到你。” 秦子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小鼻子,笑道:“我也希望啊,但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要把这里的事情都办完了。明天,我自己去见一下五行门的门主,然后再去看看麒麟兽,如果他们不再相互的争夺,愿意过平淡的日子,那就好说了,如果他们不愿意……”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疑虑,道:“我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里,走一步看一步了。” 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向这里掩来,这脚步声很轻,很显然,不是常人,应该属于术士的脚步声,秦子月正沉浸在甜蜜中,听到这声音,耳朵支棱了一下,轻轻的把长乐公主从身边推开,站起了身来,喊道:“进来吧。” 239 五行门主 这一声呼喊,使得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显然他是犹豫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发现。不过他只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向前走了。因为既然被发现了,不进去,就显自己太无能了。 门缓缓的被推开了,冰冷的风从那大门里拥了进来,吹的衣着单薄的长乐公主向她的身上靠了靠。门外,站着一个白衣人,有一丈高,脸色苍白,如一个吊死鬼似的,把长乐公主吓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秦子月依旧是他那招牌的微笑,望着门口之人说道:“元哲大神,好久不见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元哲没想到秦子月的精神力会如此强大,自己故意的隐藏了身型,他还能发现自己,同时他还带着点欣慰,因为元聪大神他们还在外面,随时准备袭击这里,如果自己出不去的话,他们会在这里制造大麻烦。听到秦子月那带着点戏弄的问候,他也冷冷的笑着说道:“我听到你给我传的话,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使得你如此猖狂呢,现在我明白了。” 门口又有很轻的脚步声传来,是六七个人的脚步声,元哲大神眉头皱了起来。他现在面对着秦子月,无法用眼睛去看后面的情况,而他的神视又无法探测到这些人的存在,这才是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坐吧,你的兄弟们和过来了。”在秦子月说话的时候,他身上发出了强大的精神束缚力,这力量把元哲大神给锁住了,使得他不敢轻动。在秦子月说话的时候,他把神视放开了,元哲大神这才敢回头望,只见元聪大神和他那无能的丈夫被几个力量使他无法理解的人提了进来。那几人提他,如提一只小鸡似,轻若无物。元哲大神彻底的失望了。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让秦子月明白自己的厉害,没想到全折在了他的手里,他暗叹一声,坐在了秦子月面前的椅子上说道:“以前,我说过,想让你做我五行门的门主,可你没答应。那时候,你说你的力量达不到,做这个门主,也是送死。现在,你的力量强大了,而且,祖师的骸骨也让你找了回来,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要求了呢?如果你能带领我们,那魔门不是问题,甚至,我们五行门在您的带领下,或许还能战胜龙族,这是我们五行门几辈子的愿望了。” 秦子月摆了摆手说道:“打住。我们不是龙族的对手。我不知道你遇到没有遇到过龙,但我遇到过,他们的力量比我们要强几百倍,前一段时间,我把你的人从我这里放出去,让他们给你传信,就是想让你知道,龙族可能马上就要进攻我们人类了,而且他们很可能会拿你们开刀,进而伤害到人类。” 秦子月的话,让元哲摇头微笑。等秦子月的话音落了,他接茬说道:“这不可能。我们只要不招惹他们,他们是不会侵犯我们的,您太多虑了。” 秦子月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了美女龙王的跟前,从他们手里接过了元聪大神和他那不争气的丈夫,按在了桌子上,道:“你错了。现在龙族内起了内讧,金龙很有可能掌权。如果金龙掌权的话,他不会顾忌他们以前那可笑的诺言。在他眼里,人类的地方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这个认识,不论是现在的龙,还是以前的龙,都是这么看的。现在,金龙当权,他必然会把有趣变成他自己的所有,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现在,如果你们消失,不给他们任何的借口,那我想,这就是我们的人类的幸运了。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找你谈一谈,因为这个由头是由你们的祖师,清灵子所招惹的,他们必然会因为这个由头来说事儿。” 元哲大神依旧带着不相信的微笑道:“子月,如果你觉得咱们五行门给人类施加的压力太大了,你做了门主之后,可以让大家节省一点,我相信,只要你说了话,不会有人反对的。” 秦子月看了看站在他们身后的美女龙王道:“你大概还不知是谁把你的兄弟给抓过来的吧。我告诉你,是龙族的龙。知道他们为什么过来吗?就是因为龙族内部的斗争让他们无法再生存下去了。” 元哲扭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条龙,脸上带着惊讶,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的身上带着他不理解的精神波动。但他还是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秦子月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看来他是误会了秦子月的意思,以为秦子月推三阻四就是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秦子月笑着说道:“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到现在为止,你们只要不对我安之下手,我不会招惹你们的,希望你们好自为知吧。”说着,挥了挥手,示意美女龙王他们让开大门,让这三位离开。而元哲依旧坐在哪儿,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说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包括我的性命,我都可以给你。” 秦子月摇头道:“我对你的性命没兴趣,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自己思量一下,再做选择吧。我希望你还是为你的门人多想一想。” 元哲回头有看了一眼站在门旁的美女龙王,心下犹豫着,道:“你说的是真的?” 秦子月笑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好了,以后,我不希望再在安之见到你们,如果你们再在安之出现,别怪我不客气。” 元哲已经从沉默的元聪哪儿了解到了这些人的实力,他相信这些人是龙,因为人类不可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所以他也有点相信秦子月的话,坐在哪儿,眉头缩成了一团,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秦子月叹息一声道:“原先我想把你们全部消灭了,但我又觉得这太残忍了。最好的办法是自我消失,这样以来,龙族就算是想找你们的茬,也找不到了。” 秦子月说到这里,元哲大神象突然明白秦子月的意思似的,脸上露出了惨淡的笑道:“我明白了,你现在与魔门的人搞在一起了,你是想不动一根手指头,就把我们给瓦解。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子月,你的出身,你应该清楚,你的根基是我五行门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我想,麒麟兽也奈何不了你,你又何必为他们做事儿呢。你回到我五行门,咱们可以很轻松的把魔门的人消灭掉,到时候,这个世界不还是你的。子月,我知道,以前我们五行门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可这也不能成为你放弃捷径而取天下的理由啊。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情的人,如果没有你,两领那个弹丸之地也不可能走出这么多人来,也不可能占据安之。而且,安之也不会是你的目标,子月,你拥有了五行门,就等于拥有了这个世界,不用费任何力气的拥有这个世界。你知道嘛,如果你想灭五行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五行门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以魔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把五行门一口吃掉,即便你有高深的术法,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五行门的门人全吃掉,而现在,你与五行门联手,五行门的门众视你为恩人,听从你的指挥,灭魔门,只在弹指一挥间。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啊。” 秦子月笑吟吟的看着元哲大神,等他说完了,才说道:“信不信由你吧,我见了你之后还要见一下麒麟兽,我也会用同样的话告诉他们。好了,我现在要出去,你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呆着吧。”说着,不再理会狐疑而罗嗦的元哲大神,把长乐公主交给了一直在暗处的苍鹰精灵,带上美女龙王,向魔门而去。 魔门,自称神门,总部设在图喃国境内,以前,由于五行门的镇压,他们失去了总部,而散居在大陆边陲的不毛之地,自从麒麟兽出来之后,又恢复了自己的总部。秦子月拉上美女龙王的手,漂浮在空中,寒冷的风,吹在他们炙热的身体上,使得他们感觉非常的舒服。美女龙王在潮湿的云层中问道:“子月,你是不是想假借金龙之手,来彻底的消灭他们啊?” 秦子月微微一愣,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美女龙王半皱着眉头仿佛在措辞,等了片刻说道:“龙是不会和你们人类为难的,因为我们有誓言约束着。即便是金龙,他也不会改变这个誓言。你这样跟他们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啊?” 秦子月看着美女龙王道:“你也太天真了。我与金龙在一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明白他的脾气,对自己亲近的人,他不会吝啬,对陌生人,他不择手段。而且,他的野心极大,不会仅仅满足于龙族的疆域,现在,有清灵子这个缘由,他绝对不会放弃的。但暂时他不会过来寻衅,等他把龙族内安抚好了之后,必然会来这里,所以我不得不先预谋一下。同时,我对他们这些术士也没什么好感,能把他们打爬下,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站着。 美女龙王说道:“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啊,权利太重了,虽然口口声声跟他们说,你会撤出,但我看,你不可能撤出。如果你要真的撤出,你就不会把队伍的权利全聚集在你一个人身上。”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这你可说错了。我现在归拢权利就是为了让海潮容易接手一点。如果我现在不拿庆王他们开刀,那他们就会与海潮分庭抗争,如果我想继续做王的话,这是最好的结果。” 美女龙王道:“你到底那句是实话啊?我记得你跟你的大老婆长乐说,你要把你的权利交给大王子啊,现在又说要交给秦海潮。” 秦子月撇了撇嘴,道:“这一群人,你都接触过,让你说,我离开之后谁做王比较好啊?” 美女龙王道:“没有一个适合的。按你的思想,你不想让五行门介入,而他们又没有这个实力,所以我说,你跟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啊。” 秦子月道:“我肯定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完的。我的意思是说,相比较起来,你觉得谁合适啊?” 美女龙王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谁做王也不可能按着你的意思行事。” 秦子月笑了,这事情他自然明白,自己只所以想回去,是因为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想静下心来,把自己所学的东西消化一下。世俗的事情,他到看淡了。道:“我并不指望他们能按着我的意思行事,只是想给他们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现在,我与五行门和魔门接触之后,他们认识到我的厉害,自然就不敢贸然进攻安之,至于他们听不听我的话,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最终,他们还是免不了要与你们龙族做一场斗争,最后,消失的还是他们。” 238 麒麟兽 美女龙王看着秦子月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百姓着想吗?现在怎么不为百姓着想了。子月,其实你做这个王也挺好的,没必要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按着常人的想法,秦子月确实有点做作了,现在美女龙王也这样想他,这让他有点苦笑不得。或许他对权利有特别的吧,可他真的不想再做这个王了。因为如果做了这里的王,那就算把他的身子给栓住了,想走也走不了。图喃国南面的望天崖到了。这就是魔门的总部。望天崖没入云端,三面环水,非常人可以攀登。从云端看,望天崖的顶部有一座雄伟的大殿,在大殿的旁边,是参天的古木,古木遮盖了大半个大殿,饶是这样,那大殿依旧显得雄伟异常。 秦子月道:“信不信由你吧。”说完,他先落了下去。 他们落地的地方是大殿背面的一块平坦的石地上,当他们两个落地的时候,警报声响,惊动了四周的护卫,这些护卫纷纷的向这里聚集,看模样大约有五六十人,秦子月微笑着说道:“看来魔门的势力还是无法与五行门相比啊。”他说完,冲四周冲来的侍卫喊道:“让麒麟兽出来见我。”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用上了龙族的震魂术,这一嗓子,把这些人全震的站在了原地,不能挪动半步。他的这一声呼喊,也惊动了正在休息的魔门门众,从四周的山洞里,地穴里钻出了数不清的野兽。这些野兽还是幼兽,但数量却让人惊心,黑压压的一片,数都数不过来。秦子月也心惊着。以现在的速度发展,魔门的门众将成为大患。 秦子月的声音也惊动了正在大殿里修炼的麒麟兽,他慢慢悠悠的走出大殿的门,望到秦子月的身影,冷冷的哼了一句,道:“小子,我正想去找你呢,现在你却来了,好……”说着,猛的向前一蹿,企图袭击看似无心的秦子月。 美女龙王看到麒麟兽身动,双手向前一推,把麒麟兽的身子给锁在了空中,然后双手向下一反,将他压在了地上。这一下,把其他的魔门门人都镇住了,有的跳跃着想向前冲,有的则向后退。这望天崖上一时间鸡飞狗跳,颇为热闹。 秦子月慢慢的走到了麒麟兽的面前,示意美女龙王放开他,道:“咱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吧,你过的可好?” 麒麟兽被美女龙王这一抓一放,心下有点心惊,但秦子月在他的面前,他忽然又生出了恶念,这小子手里有件法宝,自己无法应付,现在他手里没拿着哪个小东西,又怕他做甚。所以在美女龙王松开他的那一瞬间,他的前爪子向前一挥,想拍秦子月的脑袋。 秦子月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爪子,不动声色的硬是把他的前爪按在了地上。向来,麒麟兽对自己的力量都相当的自负,没想到几日不见,这秦子月竟然有了如此的神力,这一下,他的自信心消失了,兽的本能使得他趴在地上,如一个温顺的小猫。晃了晃尾巴,看那意思,是想求饶。 秦子月坐在了他的身边,抬头望一眼眼天上的月亮,道:“相信我给你的传话,你已经听到了吧。” “你给我传话?”麒麟兽有点不解的反问道。 秦子月与魔门的人接触不算多,所以也并不了解他们的本性。猴王失败后,他是不敢回来的,因为在魔门,失败就等于死亡,在外面不死,回来之后,也会被麒麟兽杀死,所以他们从秦子月的牢狱里出来,就分散着逃命去了,哪还会给麒麟兽带什么话啊。当然了,狼王也不会说,因为他如果说了,也会被暴怒的麒麟兽杀死。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也不晚。龙族可能要袭击咱们,所以你最好把你的人解散。这只是我对你的忠告,听不听在你。另外,我还想告诉你,现在安之是我的了,我不希望你再到安之去骚扰我们,否则,咱们见面将不会这么温顺。”说完,秦子月拍了拍他的头,站起身来,向美女龙王走去。 麒麟兽还在懵懂之中,当看到秦子月要离开的时候,才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喊道:“等等,你说什么?”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我说龙族可能要对咱们动手,你最好把你的人全部解散,否则你们将会有灭顶之灾。”说着,拉上美女龙王的手,向外走去。 麒麟兽在懵懂中,如何会放弃秦子月呢。他顾不得其他,跳起身来,追秦子月而去了。秦子月想要的就是麒麟兽追来。群龙无首,那他身后的这些徒子徒孙也起不了什么ng。包括在行宫的元哲,元聪他们,都不会走,现在秦子月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全拉到自己的身边。 麒麟兽追赶秦子月,一直追到了安之的行宫,才追上故意与他保持着距离的秦子月。他有点气喘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秦子月沉默的点着头道:“是的。”说着,他一伸手,点住了麒麟兽,提起他那硕大的身体向行宫落了下去行宫现在灯火辉煌,暗哨林立,看来秦峰和来富已经赶过来了,并且这些护卫已经换成了自己人。夜色已深,长乐公主寝宫里依旧亮着等。秦子月提着麒麟兽落在寝宫的门前,推开门,看到元哲他们依旧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愁容。几条龙依旧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一样,但身上却拥出了股股逼人的气息,只逼的元哲几人身子有点佝偻,不敢多做一点动作。 秦子月走进门,笑呵呵的说道:“怎么还没走啊?”他边说边拍开了身边麒麟兽身上的禁制。 麒麟兽骤然见到元哲大神他们,呆住了,他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却被站在他身后的美女龙王又向前推了一把。 元哲大神也呆了,他们三个站在了一起,防备着说道:“秦子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子月很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看了看元哲,又看了看麒麟兽道:“我什么也不想干啊。我不是说了吗?你们赶紧的走,你们为什么没走呢?我现在有话要跟麒麟兽说说。” 元哲无语了。秦子月确实让他们离开,但他们又不甘心就此离开,所以在这里等他,没想到这小子却把麒麟兽给提来了。 麒麟兽气丧丧的说道:“你为什么要点住我?” 秦子月又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在外面说话,我怕把别人惊动了,所以才点你。怎么着,你是不是不服气啊?要不你也点了我,咱俩算是撤平了。” 秦子月的话,让两帮的人都无言以对。秦子月坐在哪儿说道:“既然你们碰在一起了,那就坐下来喝杯茶吧。我知道,你们都想主宰这个世界,但你们两边都没有这个力量。现在有了麻烦,你们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麒麟兽,元哲大神都不说话。他们敌对的相互对望着,秦子月嘿嘿一乐,说道:“既然你们没有解决的办法,那我来给你们解决,你们看好不好啊?” 麒麟兽,元哲这才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撒了一眼秦子月,齐声说道:“怎么解决?” 秦子月道:“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至于你们门下之人,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秦子月的话使得两人同时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秦子月无所谓的又喝了一口茶道:“既然你们都到了我这里,而且也不想走,那就在这里呆着吧。”他把话说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这两个相仇的人突然觉得他们的对峙是多么的幼稚。眼前的秦子月是最大的一条狼,他们就如小绵羊一样,为了争一口草,相互仇恨着,而秦子月却是想吃他们的肉。随着秦子月的离开,四人都想往外冲,但站在门口的龙把门一挡,随着发出一股让他们无法抵抗的精神力,锁住了他们的脑丹,这四个人如被抽了筋似的慢慢的委顿在地上。 艳阳高照,秦子月站在长乐公主的屋子前,轻轻的叩了两下门,喊道:“老婆,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门内传来了一声臃懒的声音,似乎还未睡醒似的,慢悠悠的说道:“是喊我吗?” 秦子月的眉头微微一皱,把门推开,直接的走了进去。看到凤仙子半依在**,云裳半露,有说不出的诱人。秦子月的脸色渐渐的变冷了,盯着凤仙子,一句话也没说。凤仙子笑的有点暧昧的说道:“人家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啊。” 秦子月皱着眉头说道:“长乐公主呢?” 凤仙子笑着说道:“你这么长时间没见人家了,一见面就问别的女人,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快过来吧,坐**,人家昨天一晚上都没暖和过来,就等你来看人家了。” 秦子月心里明白,凤仙子留在这里,一定有她留在这里的屏障。这说明长乐公主已经落到他们的手里了。这事情应该出在昨天晚上,他与美女龙王离开的时候,那时候,没有接到命令的龙是绝对不会插手他们人类的争斗的。看来,五行门这一次出手是很有计划的,而且这计划还很周密。他突然笑了,笑的很甜,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凤仙子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露出了她贴身的如纱一样的内衣,带着**的说道:“过来吧,你让人家等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人家等的多苦啊。” 241 长乐失踪 她的动作有说不出的**,但此时的秦子月把心思全放在了长乐公主的身上,根本就无视他的**,道:“凤仙子,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你把我惹急了,我把你们老窝全给端了。” 凤仙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装做很害怕的样子道:“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人家呢。人家是想你了,才过来看你的,你这样待人家,人家走了。”说着,把被子一撩,拽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看也不看秦子月一眼,就要向外走去。 秦子月的大眼一眯缝,双手在经过自己身边的凤仙子身上一点,凤仙子委顿了下去。这一下,秦子月给凤仙子身上的筋骨施了一个缩筋术,凤仙子身上的筋骨开始缩短了。其中的疼痛自是不言而喻。 秦子月蹲下身子,凑到她的跟前,一脸残忍的微笑道:“你把长乐弄到哪儿去了?” 凤仙子咬着牙忍着疼痛说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瞬时间,秦子月的脸色变了,又恢复了正常的微笑,解除了她身上的禁制说道:“你早这么说,就不用我演戏了,你还得受这么大的罪。好了,起来吧,咱们好好的谈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凤仙子眼里逡着泪花,身子依旧有点颤抖的被秦子月搀了起来,送到椅子上坐好,等了半天,才恢复了平静,这时候,她的脸色变冷了,道:“好,既然你一点都不挂念我,那咱们就开始谈条件吧。元哲大神他们被你囚禁在了这里,你把他放了,然后再帮我们把魔门消灭了,我就把你的公主还给你。”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公主带走的。这里虽然没有术法很高明的人,但苍鹰精灵在这里,以你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办到这个事情。” 凤仙子依旧很冷漠的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现在给你留三个时辰的时间回答我,如果三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从你这里走出去,你将永远见不到你的公主了,你在安之的统治也将因为公主的消失而失败,我想,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不需要你提醒我。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也不能离开这里。”秦子月很是无情的说道。 凤仙子冷冷的一笑道:“好,是条汉子,我真为她觉得不值。秦子月,别以为你的本事大,我告诉你,我们所在的地方,你三个时辰之内绝对找不到,”说着闭上了眼睛。现在是意志和耐力的较量,凤仙子了解秦子月的性格,知道他舍不得放弃长乐公主,而且他也不可能放弃长乐公主。 秦子月笑了笑说道:“看来我是不得不答应你的条件了,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必须给我希望,让我见到我的老婆,如果你让我见到之后,你们根本就无法挡住我对你们的攻击,即便你不让我见到,只要给我时间,我也会慢慢的找到她的,到时候,你还有什么东西能约束我呢?” 凤仙子闭着眼睛,带着微笑说道:“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秦子月无奈的点头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也只好屈服于你了,不过,我还是好心的劝你一句,你这么走下去,后悔的不是我,将是你们。”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美女龙王冷静的站在门口,看秦子月走出来,回头又望了一眼凤仙子,嘴里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容,这才追秦子月而去了。而凤仙子看到她的笑容,心里蓦然的一惊,有种心里没底儿的感觉。 从长乐公主的寝宫走出,秦子月的牙齿咬的格格做响,道:“让兄弟们马上给我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遇到什么人,不留一个活口。”他的话阴森可怕,就是走在秦子月身边的美女龙王,身上也不由的打了个寒战。以前,虽然知道秦子月心计比较多,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冷酷。美女龙王点头道:“好的。”说完,一闪人,与那几条龙沟通去了。 苍鹰精灵也消失了,秦子月散开自己的神视失去与他建立联系,现在他的神视能探察到方圆几百里地的地方,可在他的神视范围内,竟然无法与他建立任何的联系,这说明苍鹰精灵不在他们周围。秦子月对苍鹰精灵的生死并不担心,因为苍鹰精灵本就非生命体,而是一种意识的汇聚,而在长乐公主失踪的时候,它与长乐在一起,现在肯定是追踪而去了。所以,他觉得,只要能联系上苍鹰精灵就可以找到长乐公主。 秦子月没有出去,因为他知道,这世界大了,他如此的探察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秦子月独自一人走出了宫殿,在宫城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仰望着天上的刚升起的旭日,心下揣摩着。长乐公主被抓,这几条龙还在宫中,如果是陌生人进来,他们虽然不会管人类的闲事儿,但也会知道有人进来了,为什么他们没跟自己说呢?能隐瞒过他们的,除非是术法比他们高明,或者是这里所熟悉的人诱骗长乐公主从这里出去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龙族有人参与了这个事情,二就是自己的内部出了内奸。而龙族有人参与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内部出了奸细,而这个奸细一定比苍鹰精灵厉害,或者说,为苍鹰精灵所信任。秦子月细数着自己身边的人,觉得没有能胜过苍鹰精灵的人物存在,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苍鹰精灵信任的人。如果把范围缩小到这儿,那这个人就好找了,除了秦敏,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会是秦敏吗?秦子月想到这儿,他忽然迷茫了。秦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所在的土系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再不会有人左右她,而且她还是一个比较豁达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但既然想到了他,秦子月就再不犹豫,站起身来,迎着寒冽的风,向宫内走去。 今天秦敏也来了,她就住在离公主不远的清雅阁里,以她平时与公主的关系,出了这样的事情,早应该过来了,可到现在,她都没过去,这说明什么。秦子月越想,心下的疑问越大,他急速的向秦敏的居所走去。 清雅阁,守备松散,秦子月向里面走的时候,竟然没受到任何的阻拦,直接的到了秦敏的房间,只见秦敏的房门大开,屋子里面的被卧整齐,很显然,秦敏一夜未在这里呆。 秦子月在屋子四周逡巡一圈,没发现任何的踪迹,询问了当值的侍卫,得知他们根本就未曾看到秦敏离开,而屋子里又没有任何术法波动留下的痕迹,这说明秦敏是自主的离开这里的。这时候,秦子月心中的怀疑更甚了。可现在他又有点无可奈何,秦敏去哪儿了呢?秦子月在清雅阁前来回的溜达着。空中几几翱翔的鸟儿不时的俯冲嬉戏着,秦子月却在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着。 三个时辰的时间转眼间就到了,而在这三个时辰内,秦子月竟然没想出任何的办法,只好召唤了人,从地牢中拉住了元聪三人,交给了带着胜利面容的凤仙子。凤仙子没说任何的话,扭头走了,只余下秦子月依旧站在原地发呆。其实凤仙子他们并不需要秦子月帮什么忙,只要秦子月放出了元哲他们,这就够了,没有了麒麟兽的魔门就如纸糊的人一样,经不起任何的ng。 秦子月在懊恼中,回到了平泽。因为美女龙王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收获。秦子月只是催促着美女龙王他们四下里寻找,可茫茫世界,大海捞针,又谈何容易啊。安之静悄悄的,失去了术士的支持,那些贵族也成不了气候,所以渐渐的没有了反抗,一切又都恢复了盛世的光耀,百姓得了安宁,交口称赞。秦海潮坐在安之的王位上,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政事,倒也显得庄重。但这一切,秦子月又觉得与他无关,他要的是长乐公主,可到现在,还见不到长乐的身影。至于魔门,不用五行门驱赶,他们很自然的又回到了自己以前领地,但这一次,就没有了以前的幸运,就这点领地,也被五行门占据了,他们如丧家之犬,到处的逃窜。最终,被赶出了这块大陆,到海上漂泊去了。 现在,已经到了秦子月最大的忍耐界限。五行门又统一了这个大陆,那自己应该能见到长乐公主了。可五行门统一之后,竟再见不到五行门的人向他通报,秦子月带着怒火,向五行门所在的清灵山而去。这一次,他没带任何人,单身而去。如果这一次,五行门再与他推三阻四,那他就再不会客气。 当他到达清灵山的时候,他惊讶了。清秀的山峰,这时变的满山的血腥,秦子月站在清灵山的上空,就被这血腥的气味熏着来,他慢慢的降落下去,看着四处的血污,还有满地的皮肉,心下竟然升起了怜悯之心。 在清灵山的大殿外,摆放着各色水果,还有各样美酒。看来是五行门在庆祝自己胜利的是,被人突然实施了袭击,秦子月慢慢的向内走着,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谁有能力把五行门全部歼灭呢?难道是金龙出来了?这也不太可能啊,金龙身上的气味,他清楚,这绝对不是金龙的手段。那会是谁呢?在这个世界上,谁还有如此的能耐呢?他心里恍惚。就在他失落到极点,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山道上走出了几个人,遥遥的望着他的身影。秦子月眉头微微的一皱,心下暗道:“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站在山道上的人是姆迪克,他笑吟吟的迎着秦子月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喊道:“老大,我帮你把五行门的门人都消灭了,你该怎么奖赏我啊?” 秦子月站住了脚,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些陈竖在道路两旁的尸体,眼神愈加的冷了起来。在自己推究长乐失踪的原因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姆迪克呢?他同样具有俘虏长乐公主还有指挥苍鹰精灵的能力,而且他要隐藏长乐公主,只要随便找个地洞,不让人的肉眼看到,然后再在她身上穿一件隐行的衣服,他们就无法发现她的影踪。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秦子月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与五行门有了联系的,如何与凤仙子勾搭上的。 242 龙族大战(结局) 姆迪克跑了过来,他笑嘻嘻的看着秦子月道:“老大,我干的漂亮吗?” 秦子月的脸阴翳的如乌云遮盖,缓缓的说道:“你想要什么?” 姆迪克依旧笑着,说道:“呵呵,老大,你很聪明啊。一见到我,就明白事情的经过了。好吧,既然你这样问,我就说了,你可别生气,如果气坏了身子,你的长乐和秦敏会很痛心的。” 对与姆迪克的调侃,秦子月的心反而更加的平静了。道:“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是我把你俘虏来的,你起这样的心,也很正常。” 姆迪克道:“那好,既然你能理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你们这个星球是我们的必经之地,而且你们的星球上有很多我们需要的能量石,以前由于术士的存在,而且还碍于星际公约,我们不好向你们的星球动手,现在你们起了内乱,而且劫持了我们的飞船,我们也就找到了理由,并且,我们还能通过你,有效的控制这个星球,你觉得我们这个想法怎么样?”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好主意,只不过,我想知道秦敏他们在哪儿,你能让我见见她们吗?如果我见不到她们,你觉得我会和你合作吗?” 姆迪克道:“你放心吧,不管以后咱们走什么路,我都尊敬你。你是我的老大,他们就是我的嫂子,你们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嘛,我绝对不会欺负我的嫂子们的。至于见他们嘛,如果你能答应我们的条件,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们。” 秦子月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答应。” 姆迪克笑着说道:“老大,你说的很不真诚啊。不过,听到你这句话,我还是很开心的。我知道你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自己的兄弟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们想要的与你的主张并不冲突,能量石,我们自己开采,不会用你们的人力,我们路过,也只是走你们的上空,对你们这里也不会造成任何的损害。” 秦子月心下冷冷的哼了一声。姆迪克如果只有这么一点的要求,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他只要平心气合的跟自己谈,自己也会答应他,现在他这样说,就有了要挟自己的意思,而自己最为反感的就是被人要挟,这他应该清楚,可他现在还要这么做,这说明他还有别的目的,或者说他现在所做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但秦子月的表情还是冷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凤仙子他们有的联系。” 姆迪克一脸yin笑的说道:“是她勾引的我。不过,那骚娘们的味道还不错,对了,老大,你享受过她吗?真他妈的绝了……” 秦子月用眼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很多黑黝黝的枪口都对着他,这些人,他没见过,这些枪他也没见过,想来,跟自己在飞船里搬出来的东西差距不小,自己搬出来的那些要跟他们现在所拿的比起来,一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这些人,也可能是最近才来的这里的。现在,只要自己稍微的有点不如他们的意,那这些枪就会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招呼。他望着姆迪克道:“你是怎么控制住苍鹰精灵的?” 姆迪克微微的一笑道:“他本就是我们的人,还用我控制吗?” 秦子月点头道:“好吧,看来我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老婆们?”现在秦子月心里也清楚,他在这些人面前,根本就无法反抗,即便他有能力杀死他们,他也不可能反抗,因为秦敏和长乐都在他们手里。 姆迪克笑了笑说道:“回去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不过,我在他们的身上放了点东西,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生存的必要了,突然对我们下手,我的两位嫂子也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所以我请老大原谅我。” 秦子月微微的笑着,心道:“这些人的手段也真够毒的。现在以自己实力根本就无法和他们相对抗。”但他并不觉得气馁,因为在他的眼中。没有强大,只有弱点。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弱点,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就能对付他们。秦子月道:“既然你不会伤害我的百姓,那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姆迪克陪着秦子月向山下走着,边走边说道:“是啊,单纯对你,我们确实没必要这么干,但你们这里还存在着一个强大的龙族,我们这么干就是为了与龙族对抗,把他们打爬下。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估计龙族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在这里,会受到连累的。”说到后来,竟然带出了点真情。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向远处飘去。现在,能对付这些人的恐怕只有以前在炼狱里的那一群蚊子了。秦子月毫不犹豫的向龙族的领地飞去。 依旧是那棵大树,秦子月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跟踪,这才钻了进去。进到炼狱空间,他急速的向那潭水旁飞去。满眼的黄沙,轻风微吹,给人一种美感。在这里,已经看不到野兽群了,也看不到骸骨,看来上次把这里的两条虫消灭后,就再没有野兽从这里孕育了。 在水潭的旁边,几只蚊子无精打采的飞舞着,当看到秦子月的时候,他们的翅膀急促的鼓动了几下,发出尖利的鸣叫声。随着这几声鸣叫,从地宫里拥出了黑压压一片蚊子,但现在蚊子的数量比他离开的时候,要少了许多,这可能是因为这里没有食物的原因吧。 那只蚊子头领见到秦子月,急促的鼓动着翅膀,赶了过来,用神视向秦子月哭诉着道:“你走之后,这里就再没有野兽了,我们现在都无法繁殖了,如果你再不来,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秦子月笑着说道:“我这不来了吗?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吃的。”说完,就再不犹豫,带着这一群蚊子,向外赶去。从树的根部钻出去,对蚊子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秦子月把自己身上的术法能力全加持到蚊子身上,把自己弄了个筋疲力尽,才弄出了五六十个蚊子。这让他很是沮丧,但蚊子却喜滋滋的在他的身边飞舞着,安慰道:“放心吧,有我们几?就足够了。”现在,秦子月也只能如此的无奈了,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跟在蚊子的后面,向清灵山赶,但刚才用力太大,使得他竟然又跌落在了原地。他急速的调息,但欲速则不达,他的努力竟然使他无法聚集真气。秦子月无奈的的叹息一声,望着眼前的蚊子道:“看来我是去不了了。你们去告诉美女龙王,让他们不要去清灵山。”说完,他盘膝而坐,慢慢的调理起自己的身体。 他着急的就是美女龙王他们落进了姆迪克的圈套,现在把蚊子打发走了,自己心也就静了下来。而他所在的地方,又是一个灵气聚集之地,仅仅用了一条的时间,他又恢复了,当他站起身来,环望四周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现在的实力竟又比原先进了一步。虽然这并不值得喜悦,但内力提升,总是好的。他跳起身来,向清灵山飞去。 当他赶到清灵山的时候,发现山上静悄悄的,如不是看到山上还有几只飞鸟,他还以为这里是一块死地。当他落在山上之时,发现地上除了尸骨之外,还有一些散落的枪支,是姆迪克他们所带的枪,秦子月看着这些,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这些枪支说明姆迪克他们已经死了,而在他离开的时候,姆迪克曾经告诉他,如果他们不能生存下去,那长乐和秦敏也别想活下来。现在,他们死了,那长乐和秦敏一定也活不下去。他无力的坐在了一棵树下,潸然泪下。这一切仿佛都是梦,自己把兄弟们从安之带出来,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可自己呢?自己所爱的,和爱自己的都走了。在远处还有几具庞大的尸骨,想来,那骨头就是美女龙王他们留下的。而造成这些的,都是自己亲自引出来的蚊子,那些蚊子在这个空间里,又有了食物,他们会更快的繁殖,到时候,自己怎么控制他们呢?秦子月擦了擦眼泪,望着群山,使劲的喊道:“去他妈的。” 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现在这里的一切又将因为他而消失。随着秦子月的喊声,在天空中飘来了一片厚厚的彩云,在彩云后面,跳出了几条龙。美女龙王从云头落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金龙和他的兄弟们。秦子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无法让他提起兴致了。虽然他知道美女龙王没有死,但在他的内心深处,除了觉得美女龙王长的还算不错外,就再无其他的思念,现在他的骨子里都是对长乐和秦敏的思念。这几条龙出现之后,跟在他们后面的,竟然是苍鹰精灵。秦子月看到苍鹰精灵,也提不起一点的报复之心,毕竟,他的身体是属于哪个古墓的,而古墓又是属于姆迪克他们的,苍鹰精灵背叛他,也是有原因的。随着苍鹰精灵的出现,秦敏也从云头飘了出来。秦子月的心一动,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费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上空,又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露出了一点惨淡的笑容。秦敏跑了出来,而长乐公主消失了,这也是自己心头的肉啊。 秦敏的手上还连着一只手,随着秦敏他们的降落,秦子月又看到了长乐公主,这绝对不是幻象,真的是他们过来了。秦子月站在下面,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跳起来,向他们飞了过去。秦敏骄蛮的说道:“我们都决定不搭理你了,在我们受罪的时候,你都不过来看我们。”长乐公主则小声的说道:“是苍鹰精灵把我们救了出来。” 苍鹰精灵扎着头,再没有以前见到他时候的那种矫情,看秦子月搂着两个女人望他,他这才低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姆迪克他们混在了一起,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把他们两个从宫城里带了出来。所以,我就带他们一起过来找你了。” 金龙笑呵呵的说道:“看来我们的誓言是永远不能改变了,这一次,又是你帮我们把他们给赶跑了……”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长乐公主的身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鸣叫,这鸣叫声来的突然,所有的人的意识随着这鸣叫声向长乐公主的身上钻去。在远处的山岗上,姆迪克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形,嘴角里露出了微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