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一章 人生有遗憾,在于怎么看 钱长友不是有钱人他闲暇的时候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的名字从出生的时候就干脆点儿直接叫做钱常有那么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是金钱常有四处风流呢?作如此无意义之想实在是因为钱长友这些年以来全国各地到处飘真的打心里感觉到疲惫和无奈了。 人生总是充满着遗失和缺憾成功者会笑谈当年的光辉奋斗失败者会苦笑昔日的无奈辛酸。时移物换结局不同对境遇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人都习惯和旁人对比钱长友也不能例外。在别人看来钱长友已经混得很不错了。过年的时候回到乡下的老家常常迎来的是别人羡慕的眼神。可钱长友心里明白自己这些年以来过得并不怎么轻松如意。 初中的时候钱长友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最拔尖的。虽然那是一所偏僻的乡村中学可也有两百多学生众人瞩目的美好感觉一直伴随了他四年让他至今难忘。只是如果这所初中不是四年制就好了白白地浪费了一年时光。还有和自己关系很好的那个女生如果能够继续读书那就更好了大家在一起读高中必定会平添很多美好的回忆。 钱长友家所在的县有两所高中一中是县城里那些城镇户口的初中生报考的二中是像钱长友这些农村户口的初中生报考的。当然报考一中落榜的学生可以花点钱到二中就读。两者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一中的师资力量强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高考升学率也是遥遥领先。多年以后钱长友才觉到当初没有到一中去读高中是他人生选择的一个遗憾。他中考的分数以及那时候的家庭环境转学到一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钱长友在高中时的学习成绩始终稳定地保持在全校前十名之内每年的会考成绩他都是优秀。其实会考并不算太难但要取得优秀百分制的考卷要得到九十分以上的成绩才可以。九门文化课都要取得如此的分数而不能有一门失手也不见得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与他学习成绩保持稳定进步相反的是钱长友的身高似乎没多大变化高考的时候还不到一米七是个典型的胖墩儿。 钱长友读初中时是住校的每隔两个星期学校放假两天他能回家一趟。读高中也要住校学校每星期都放假但因为交通的原因回家就没那么方便了。不过幸好的是他爸和他二哥在县城工作除乡下的房子外在县城里还有另外一套住房他放假可以回到那里。长期离家在外钱长友自我料理生活的能力锻炼得很强处理人际关系也能做到恰到好处。 高中生活很繁重没留下太多精彩的印象很快地三年就过去了。面对到来的高考钱长友身边的同学都表现得很积极。那时候考大学还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既然高中三年能够坚持下来不管自身成绩如何每个人还都是盼望自己能够更进一步的。因此大部分同学在班主任的建议下力求保险保守地报考了省内的师范院校并且高考志愿布局的重点落在第二第三批次录取的院校上面。 不得不说那时候钱长友对报考这方面很无知家里那边没有什么对象可以参考填志愿的时候也就变得举棋不定。最后他听了班主任的建议第一批次录取的志愿报了北京的一所大学第二批次录取的志愿报了武汉的一所高校而省内院校的志愿一所都没报。 那一年高考钱长友挥得相当稳定出了一类本科分数线六十多分。可惜那一年北京那所大学很热钱长友填报的志愿似乎很冒进且缺乏技巧他意外地落到了第二批次录取的本科高校上。(.好看的小说)钱长友时运不佳不能不说是他人生一大遗憾。 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尤其自己上学没赶上好机遇初中平白耽误了一年时光钱长友没有选择重读带着武汉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只身南下了。 钱长友高考那年刚好赶上全国高校“并轨”。“并轨”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钱长友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到了学校以后从老乡那里了解到他们上届的学费住宿费加起来是八百块钱而自己这一批新生报考的专业却要交三千五。不过再怎么说钱长友也是当年乡里的唯一大学生心中失落之余还是有几分得意的那个学费么家里还是交得起的。 在大学里呆了半年后随着眼界的开阔钱长友了解到自己就读的大学原来是一所名副其实地二流大学而且自己选的机电一体化专业太稀松平常了。这让他暗暗感叹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无知好好地再仔细琢磨琢磨志愿凭借自己的分数是可以考进哈工大的得个名牌大学的文凭又何必去在乎什么专业呢。 再过一段时间钱长友又郁闷地现自己的高考分数是大大地出了这所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可这不意味着自己的学习能力就比身边的同学强。原来全国各省的高考录取分数是不同的有的省份高考录取分数高的让钱长友吃惊。自己这所学校在本省的高考录取分数高出钱长友的那个省的高考录取分数有三十多分。辛苦学习之余钱长友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家都是不幸的自己是因为身处乡下消息闭塞没见过世面落个“明珠暗投”;身边的同学却是身处竞争激烈的环境“生不逢时”啊。 人生都是有遗憾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遗憾也是一种生活。自己并不是想象当中的天之骄子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考学也仅仅是人生中的一个路口还是少些埋怨和抱憾放开心怀积极地向前看吧。 钱长友上学比城里的孩子晚再加上乡里的那个初中是四年制所以在寝室里钱长友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同寝室的兄弟来自不同的地方脾气秉性各不相同生活中难免生摩擦和不快。好在钱长友多出来的年龄不是白吃饭的他有着北方人的豪迈和直爽通常都能圆满地解决这些麻烦。在他的带领下寝室里的哥们关系四年中都是融融恰恰也可以说算是功德一件。 应该说钱长友那一届的学生是十分幸运的。毕业那年学校和别的几所大学借着刚刚兴起的院校合并之风也实行了合并新的校名十分的响亮而且因为其余那几所大学实力真的很强这一合并立马成了国家重点据说已经挤进了全国高校前二十的排名。他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上的校名都是新校名虽有鱼目混珠之嫌可他的确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了。 那一年的就业形势也相对好些钱长友早早地找到了一家深圳的电子企业而且还是世界五百强之一冲着那诱人的三千块钱工资他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就业协议。 钱长友相貌虽然不错可欠缺海拔还不到一米七是个典型的“二级残废”。在高手云集的大学里尤其所在的还是工科院校女生资源那可是十分的宝贵。找女朋友的竞争有些惨烈钱长友实在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他也就没有多花心思去追女孩子直接选择了放弃。 找到工作后的大四下学期对于单身的钱长友来说应该过得很轻松可他还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在了学习上。他的计算机水平相当不错可以说是个编程高手大三的时候还跟着计算机系的一些学生参加了软考意外地考出了一个程序员证。 就这样有遗憾有充实钱长友过完了四年的大学生活进入了社会开始了工作。 在深圳那家企业里类似钱长友的大学生数不胜数根据他的专业自然而然地被分配到工厂里去工作经过了半年多的实习他开始在工厂里做质检。可接下来等待钱长友的是不停地加班生产不停地和流水线工人因为生产质量争吵不停地被主管批评和鼓励……亲身经历如此多的压迫钱长友很郁闷三千块钱的工资真的赚得很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大学里那么喜爱的计算机所需要的各种部件是这样被生产出来的。 工作满两年的时候钱长友没有续签合同离开了那家公司并且也离开了深圳他甚至都没有花时间好好逛逛这个新兴的经济特区弥补一下这两年一直在工厂里工作没时间出来到处转转的遗憾。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钱长友一直在软件公司里工作工作环境好了许多可是却要随着公司的各个项目毫无间歇地到全国各地出差有时候还在那里呆上很长时间。就职公司的规模是越换越大工资也是越来越高但出差不少辛苦不减自己的时间越来越难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安排。 钱长友承认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骨子里有些不安分心里有点闷骚不安于现状总是试图寻找一个更适于自己的环境。 经过几年在全国各地波澜壮阔的游击战眼界大开的钱长友最终放弃了在大公司里得心应手的技术工作去年和朋友合资开了一家科技公司开始为自己打工。他也停止了四处漂泊在青岛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贷款买了房子接着又处了个女朋友一个典型的青岛姑娘温柔漂亮而且比自己小了好几岁。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准备今年过年的时候带着她一起回乡下老家让年迈的父母看看自己已经开始扎根了他们可以放宽心了。 为了买房子开公司钱长友这几年的积蓄消耗殆尽所幸公司已经能够正常运转并开始赢利。钱长友没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劳苦辛酸包括现在的女朋友。在外面打拼的男人很辛苦自己有苦自己知吧。 回想这些年的亲身经历钱长友开始觉悟自己这个从乡下走出来的土小伙儿本身没啥大背景不管自身付出多少也不管愿望多美好很多时候都是形势使然身不由己有更多更大的遗憾都不奇怪惟有保持一颗感恩知足的心才能让自己心境平和下来少一些梦想多一些踏实生活才能美好。自己的父母虽然年迈但身体康健而且有足够的养老金可以领;女朋友虽然是买了房子以后认识的但也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常乐吧。 钱长友现在要赶往北京去参加一个代理商的会议告别女朋友后他便进站上了火车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卧铺下铺位置。放好带着的东西打量了一下车厢里的情况秩序很好比较安静于是他躺在卧铺上习惯性地陷入沉思。 钱长友不是每年过年都能有时间回老家就算能回去也呆不了几天。去年辞职后自己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了在老家呆的时间就比较宽裕。他看望了一下父母和哥哥也见了一下昔日的玩伴和同学彼此间变化都挺大的。自己的铁哥们谭海涛已经结了婚两口子在县城的农贸市场里做买卖他姐姐谭玉敏虽然结婚很晚但孩子已经可以到处爬了。 时光真的很快很冷酷! 钱长友微微苦笑暗自嘲讽自己还没到七老八十呢怎么一闲下来就老去想过去的事情。他拿出来pda里面有几篇不错的网络小说打算看看消磨一下时间。 钱长友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看小说尤其是武侠小说。初中的时候没有租书的条件小说看得很残缺等到上高一的时候他和同学合伙租书一口气完整地看完了金庸的全部作品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那个酣畅淋漓到现在想起来也仍然是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至于黄易的《寻秦记》《大唐双龙传》那种很玄幻的到大学的时候他才有机会看到。工作这几年由于专注于研究技术基本上没有什么业余生活稍有闲暇也就偶尔上网玩一下游戏。网上的小说数量很多好书却不容易淘到前些天经网友推荐给了钱长友几部颇有年头和口碑的网络小说那几个压缩包里都是文本文件于是就被他保存到了pda里准备出差的时候看看。 钱长友虽然出身工科但还是有点儿文学底子的用大学寝室里那几位兄弟的话来讲就是嘴上成语不断心理闷骚泛滥。所以呢现在三十来岁的钱长友并不排斥闲暇时读一些有名的“童话”作品。 现在看的这部小说讲的是重生到香港娱乐圈的已经看到了一半感觉还挺热闹的。香港的电影没少看但关于他们的历史却知之不多权当看野史了。 钱长友乘坐的这列火车是按照夕朝至的时间来安排的。他上车前和女朋友一起吃的晚饭所以没再买吃的东西只是带了两瓶绿茶。看了十多分钟的书感觉有点乏拧开一瓶绿茶喝了几口然后躺在卧铺上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还做了一个奇怪而又模糊的梦。正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火车生了剧烈的晃动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猛地被抛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一边在脖子和头部的剧烈疼痛当中恍惚听到有人惊呼火车脱轨了然后有一件行李狠狠地砸在他头上钱长友似乎听到自己的脖子出了可怕的骨头断裂声。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钱长友愤愤地想到老天真不公平他不久前才刚刚顿悟了人生还没等继续体味下去就在自以为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上生了意外如果自己能够升天的话一定要向老天问个明白为什么如此耍他。 好像只是一瞬间钱长友又重新恢复了意识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没有挂掉还是收回刚才对老天的不敬之语吧感谢老天放过了自己。 可是钱长友很快就现了事实并非如此。在并不明亮的下弦月月光下一辆长长的火车静卧在山岗的弯道上其中几节车厢侧翻在斜坡上正有人不断地从车厢内爬出来还有一个个或明或暗的光球从侧翻的车厢内飘出升到半空中。 原来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在车厢内了而是和那些光球一样飘在了空中。 钱长友顿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自己最终还是死了那些光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吧现在自己已经是他们的一员了只是目前自己还保持着生前的意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情况。 钱长友想要“靠”过去“看看”那些光球却无法办到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不断地向高空升去可是度上比那些光球慢了很多。有些光球已经过了自己的高度。钱长友极力向那些过自己的光球“望”去现那些光球越升越高亮度越来越暗竟然渐渐地消亡了。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不知道自己的度为什么这么慢可能是老天在自己临死前给的一点福利吧好让他在消亡前有多一点的时间看看生前的世界。“看”到那些光球一个个都不见了钱长友无比苦涩他们至少有自己送行可自己呢?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高度“看”到的范围已经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钱长友都能够觉到地球表面的球面弧度了一丝晨曦的亮光开始慢慢地洒落在球面上。下面的情况依然清晰一些救援人员已经到达了事故现场开始了抢救。 静静等待消亡的钱长友感到十分奇怪他推测现在的高度最少也有十几千米了吧身边的云层都不一样了么按照常理推测地面的人和物应该变得很微小了怎么自己还能够“看”得如此清晰?灵魂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啊!他突然想到看见了那么多的东西可还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什么样的呢在消亡前还是不要再有这样的遗憾了欣赏一下自己的尊容吧。 可惜老天似乎觉得钱长友有些贪心了没有满足他的愿望。钱长友努力了半天也不能如愿以偿就好像眼睛可以看到大千世界却不能看到自身一样。 钱长友没有放弃眼睛看不到自身却可以借助镜子看到自身。自己在消失前一定要“看看”自己的样子。钱长友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能够在如此高空穿越云层“看”清地面生的情况可见灵魂对世界的认知途径并不是像常人那样依靠普遍意义上的五官钱长友陷入了对这种未知途径摸索的冥想当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钱长友灵魂的升高太阳的那一缕金光照了过来。钱长友突然福至心灵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一样的光球只是拖着一个小小的尾巴。“看”到自己化身的那个光球十分暗淡的样子钱长友欣喜之余还有些悲伤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到太阳的那一缕金光终于照到了钱长友那暗淡的光球他顿时有了一丝生机勃勃的感觉。钱长友大喜他应该找到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方法。 顺天者悲逆天者亡。 虽然不知道目前是什么原因形成了如此的情况但自己绝不能放过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权且把它当作是老天的疏忽吧。 钱长友努力地接收着太阳光可是自己那个光球实在是小得可怜他再三努力也没有多大的进展最初的那一丝生机勃勃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钱长友十分着急他又突然福至心灵控制着灵魂改变了一下拖着的那个小尾巴的方向自己那个光球立刻生了形状变化迎着太阳的方向横截面积大了很多原本旁边的太阳光也可以照在光球上然后进入光球内部那一丝生机又重新出现了。 呵呵看来那些小说没有说错主角都是最强大的在自己危难之际幸运总会相伴而来。 在幽默自己之余钱长友现自己已经完全脱离地球处于太空当中。现在他可以看到地球的全貌至于对地面细节的那种感知却消失了。 太空当中的时间无始无终不分日夜。钱长友不停地吸收太阳的能量自身也变得慢慢强壮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何种形态存在于太空当中但他可以十分肯定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并且没有了消亡之忧。 钱长友不明白自身为什么会生这些变化他只是感觉到自身在强大的过程当中意识却变得越来越混沌他恍惚间看到无数的怪异画面有璀璨星空有莫测黑洞有恒星爆炸有星云衍生甚至还有弧形光线……最后钱长友就不可抑制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章 山未必那山,我未必故我 “钱长友快站起来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呢。” 感觉到有人在用力地推他钱长友猛地惊醒。他条件反射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觉自己正身处一个教室当中身边的同桌刚刚收回推醒自己的手周围坐满了同学正都满脸怪异之色地望着他前面的讲台上站着一个瘦小枯干的男老师满脸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钱长友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将近一分钟也没有反应过来老师本来脸色挺严肃的可看到钱长友懵懵懂懂的样子眼中便透出了一丝忧色“钱长友你怎么了是不是睡得太沉被吓着了?” 钱长友这才惊醒过来“啊老师我没事儿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了?” 在同学们的吃吃低笑声中老师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以为你像那些乡间老人说的睡着睡着丢了魂儿呢万一出了什么毛病我可负不起责任啊嗯没事就好。你来回答一下春秋时代的起止时间。”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钱长友记得不久前帮朋友家的孩子检查考试卷子时还看到了这一段的内容呢。再者他的历史和地理一向都非常好。 “春秋时代从公元前77o年到公元前476年。” 历史老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春秋五霸是指那五个国家的诸侯?” “一般来说春秋五霸是指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和楚庄王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越王勾践。” 老师脸上露出赞赏之色和颜悦色起来“很好钱长友你回答的不错看书非常仔细连另外一种说法也看到了坐下吧。不过你以后在课堂上睡觉要注意保持隐蔽性打呼噜吵着别人就不太好了。” 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钱长友尴尬万分地坐回到座位上旁边那个同桌还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历史老师接着讲课而钱长友则下意识地拿起课本看到上面还写着自己的名字翻了一下现在的历史课进度讲到了春秋战国这一段这应该是初中一年级刚刚开始不久的课程。 看了看旁边那个似曾相识的同桌钱长友万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不是死了么灵魂都飞到了太空中后来自己还好像能够吸收太阳的能量来避免自己的消亡。 整整一堂历史课钱长友的思维都是及其混乱的幸好老师没有再提问他。下课的时候他跟着同学们走出了教室打算四下看看。 钱长友这一走动才觉浑身不得劲儿。可他顾不上查看自身的状况赶紧观察四周的环境。 淳朴的同学简洁的校舍宽阔的操场近近的青山…… 尘封的记忆缓缓地打开钱长友万分震惊眼前这一切分明就是自己初中时的场景啊。我的老天这是怎么回事?钱长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一咧嘴。 旁边一个同学笑道“怎么了钱长友你还没睡醒吗?” 钱长友难为情地笑了笑没等上课铃响便回到了教室。 历史课连着两堂接下来就是两堂自习课。 钱长友无心听课他翻翻课本又查了一下作业本上的批改日期最终确定了现在是一九九一年就像他似乎……很久前看的网络小说一样自己真的……重生了回到了最为辉煌但又十分闭塞的初中时代。 前世的自己刚刚活得明白一些有了更加踏实的人生目标怎么就摊上了这把事难道重生的几率真的这么大么?这样的情节钱长友一时间真的难以适应过来。可退一步来讲如果自己没有重生那可就是实实在在地挂了。 钱长友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不觉间两堂自习课也上完了到了放学时间。 按照钱长友的记忆这时候应该是家里离学校近的同学或步行或骑自行车回家家里离学校远的同学都住在学校提供的学生宿舍里一天三餐都在学校食堂里吃。想起来那个食堂钱长友一阵胆寒自己的胃病就是这时候落的病根直到工作的时候才治得七七八八。 这个时候钱长友心事重着呢根本没心思去吃晚饭。等到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光了他才走出教室。由于住校的学生晚上还得上晚自习吃饭这段时间间隔班级的门就基本上都不锁。钱长友缓缓地走动着透过玻璃看着各个教室里的样子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激动起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钱长友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总有些不适哎可能是因为刚刚重生到这个时空的世界还没有适应过来吧…… 钱长友忍着浑身的不适支撑着走出学校沿着起伏的乡间公路来到记忆当中的一个山岗上下了公路找了一块高处的大石头随手摘了一朵石头旁边的无名小野花然后坐了下来。 凉风习习钱长友精神一振居高临下望过去还能看到远处落日下大片的农田和赶着牛车准备归家的辛勤劳作的人们。 眼前的山景色依旧可这山未必还是原来的那座山;自己仍然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可我也未必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钱长友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但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回到了严格意义上的过去因为前世的记忆实实在在地说明了自己死后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地球。难道那些已经生了的事情真的可以逆转?忽又联想到在太空中意识陷入混沌前看到的那些着实古怪的画面钱长友初步判断自己应该是到了另外一个平行的时空。钱长友摇了摇头那些神秘而又难以解释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想了自己应该像前世看过的重生小说中的人物那样接受现状安身立命。那些重生的小说人物都凭着多出来的后世记忆活得丰富多彩自己前生有那么多遗憾也可以在目前这个时空当中弥补一下不能太逊了。 钱长友仔细想了一下记忆里是有不少事情不过好像都似是而非时间上不是那么精确。现在的国际大形势应该是生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时候可是这跟自己也没关系啊。国内形势一时间也不能准确地把握到什么好像这时候自己在学校食堂吃饭一天还花不上一块五吧。 一想到了钱钱长友心里骂了句粗口同时也找到了今后人生谋划的起点。自己所在的这个乡很偏僻也不富裕他要想扭转后世的人生道路那就必须尽早离开这里转学到县城寻找新的机遇不过经济上的开销肯定会加大。自己的家境稍微富裕一点儿但父母思想很保守没有什么前瞻性这个想法要想实现不好操作。再说自己现在的思想就是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很难再接受去求父母为自己费心办事的举动。 经济不独立啥事都没戏。先让自己从赚钱开始吧。 钱长友盯着手里的那朵黄色小花有些愁自己不务农事好多年怎么赚钱啊检查电路板设计计算机软件好像现在国内还没流行这行呢?钱长友的额头拧出了一个疙瘩苦思半天没有头绪。 揉了揉鼻子钱长友叹了口气。有再好的想法也没用目前这个客观条件啥都干不了。 好像别人重生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带了一点异能钱长友目前还没觉自己有这个幸运倒是浑身的不适一点儿也没减少。 也不知道琢磨了多长时间钱长友忽然现手中的小花开得更艳了花蕊也似乎饱满了几分。他眨了一下眼再仔细看看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 莫非这就是自己重生带来的异能?可这异能好像不是很清晰明显不知道如何把握和操作啊。 为了求证钱长友又摘了一朵小花捧在手中左看右看可是过了几分钟也没有现有什么变化。 他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暗了一下来。摸到衣兜里拿出一块寻呼机样式的电子表来快到七点了应该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 记忆当中学校专门安排老师来检查晚自习而且还要点名那么自己回不回去呢?他又仔细搜寻了一下记忆好像初中一年级才开始的时候学校管理并不严格检查往往流于形式。可刚刚升入初中的新生大部分是不敢钻这个空子的。 为了尽快搞清自己是否具有异能以及是什么样的异能钱长友决定仍然呆在这里继续研究。手中的小花没有生变化应该是时间不够或者时机不到。他就这么傻傻地盯着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冥想当中。 钱长友现一个拖着尾巴的黯淡光球漂浮于虚空当中但又无从参考这个光球具体位于何处。看着这个熟悉的光球他似乎一下子明悟到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钱长友“醒”了过来回到了现实当中。天色已经大黑在山岗上遥望过去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农家***。 手中的小花已经盛开身体的不适又加重了几分。 自己的确有了异能目前这项异能的功效是对生命活动有着神秘的激作用但需要本身的能量做基础。 自己现在浑身难受应该是体内能量失调的结果。看来明天开始需要多多地晒太阳了那个奇怪的太阳能量吸收过程可以补充体内所需能量。 这个异能很抽象啊一下子找不到它的价值所在貌似有些鸡肋。不过细想想也未必。就像数学中的很多晦涩的公式一旦证明成立进而应用到某些领域当中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自己后世当中那些高明的计算机应用还不都是基于一些重要的数学算法。 这个异能应该是强大的只是需要自己去耐心地开细心地研究技巧地应用。 哈哈自己已经不同于后世的自己让那些一直耿耿于怀的遗憾见鬼去吧明天的自己将能更好地把握自己即将强大起来的钱长友不仅仅会金钱常拥有而且还是金钱常做友…… 第三章 小心地融入,难免的不睦(上) 钱长友在赶回学校的路上一边踢着小石子哼着滥调子一边兴奋地幻想了无数可能的美好前景套用他后世的那句网络流行词就是意淫而且还是意淫了八百遍。 正当他要开始第八百零一遍的时候连崎岖的乡村路也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指使地面蹦跳的石子绊了他一个大跟头。黑灯瞎火的摔得应该才是十五岁的少年钱长友涕泪横流膝盖上火辣辣的疼肯定是出血了他跪在那里半天都不能动。 本来这具躯体就不适打算明天好好地晒晒太阳来补充一下能量没想到现在却生了“流血事件”也不知道这流血是否消耗能量。 钱长友借着稀落的星光看了看还好裤子没有摔破。挽起裤腿膝盖上鲜血淋漓破了好大一块皮。一时间也找不到止血的方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伤口让它自己慢慢地凝结止血。 钱长友暗自埋怨自己有了异能也不代表万能何况还没想好如何利用异能去淘金这是得意个啥劲?自己前世今生的心理年龄加起来也有三四十岁了怎么还不能沉稳一些。 自怨自艾了一会见伤口不再流血了钱长友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初中宿舍分男女寝室各是两个房间条件很艰苦。房间里面没有单人床都是学校自己做的长长的木板通铺而且还分上下铺。铺上面按照行李的宽度每个人分一个号码占据一个位置。学校提供一个草垫子剩下的就要看你带的行李质量了。夏天还好说冬天的时候虽然烧炉子屋里还是冷。钱长友记得初一初二的时候住宿的学生很多在即将到来的冬天里应该能够好熬一些。 看着寝室出的灯光远远便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打闹声哎无忧无虑的初中生活啊可是重生的自己要想把握住自己今后的方向就不可能这么无忧无虑了。 钱长友没有直接进入寝室而是躲在房角的阴影站在那里稳定了一下情绪。前世的初中生活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很多人都记不得了。不过现在应该刚刚开学不久大家相互之间肯定不是那么熟悉多听少说料想也不会出差。 钱长友进了寝室见上下铺都铺着行李大部分同学坐在床上侃大山这也是寝室一大特色风景。 他有些愁自己的铺位是那个?四周望了一下正好看到自己那位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谭海涛在铺上大讲特讲游戏机。 其实在这个时代以钱长友家乡的展状况游戏机上的游戏他们只能玩到俄罗斯方块和魂斗罗真没有什么好吹的。成年后的谭海涛倒是蛮强壮的可现在的他还是一个瘦猴子。见到了他钱长友的心里有了底。他一边挽起裤腿一边说道:“海涛别在那吹牛了。我腿上摔了个口子你在我床头那里翻一下看是不是有瓶紫药水。” 谭海涛嘟囔道“你怎么那么倒霉啊?” “你以为我想啊黑灯瞎火的没注意呗。” “你爸不是给你准备了个手电筒么?” “忘带了你别在那磨蹭我这儿疼着呢?” 谭海涛撅着屁股在一个铺位上翻了半天“那有什么紫药水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钱长友心中暗笑“没有么可能我记错了说不定放那了。你拿我的洗脸盆打点儿水来我得洗一下伤口里面好像进沙子了。” 谭海涛从铺上下来一边穿鞋一边骂道:“操你成了大爷了我还得伺候你。” “我现在不是伤号么多照顾照顾吧。” 谭海涛不一会儿打来了小半盆水把毛巾递给钱长友后便出了寝室。 钱长友仔细地清理了一下伤口摔得还挺狠的没两天结不好痂。刚刚弄好谭海涛拿着紫药水和纱布回来了“给你紫药水。” 钱长友心中一阵温暖这可真是兄弟啊。 “在那找的紫药水和纱布?” “我姐在她们女生寝室里找人要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应该是谭海涛的姐姐谭玉敏了。她比谭海涛大了一岁。那时候对女孩子上学也不太重视谭玉敏上学很晚小学一直跟谭海涛和钱长友在一个班级更巧的是初一也跟她弟弟分到了一个班级但是和钱长友分开了。他们小时候一直在一起玩谭海涛的父亲谭永昌好几次和钱长友的父亲钱锦洪吃饭喝酒的时候都笑着问钱长友愿不愿意长大后做他的女婿。 钱长友想到这些心中不由泛起异样后世的谭玉敏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干活了后来到县城开了个店面做起了服装生意着实是一把好手再后来就在父母的催促下和别人结婚生子了…… 钱长友处理好伤口把紫药水和纱布递给谭海涛让他还回去然后自己亲自倒掉脸盆里的水把脸盆和毛巾放好便找到自己的床爬了上去。 趁着睡觉前的这段时间钱长友抓紧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头一次离家住校父母给钱长友准备的东西很全他检查了一下又悄悄清点了一下身上的钱财现金加上饭票有四十多块钱应该很充裕的了。钱长友使劲地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这个年纪一不会随身携带压岁钱二不会从生活费中挤扣私房钱三不会分散风险到处藏钱便彻底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摸了摸老妈为自己在内裤上缝的那个专门装钱的兜儿钱长友微微一笑明天到学校的时候再仔细观察一下几天下来便可以完全融入这个时空的世界了。 一帮半大不小的孩子住在一起怎么可能消停了直到检查的老师进来让他们关灯睡觉才安静下来不过还是偶尔有窃窃私语之声。钱长友则是闭着眼睛调整呼吸颇有神游物外的意境。 第三章 小心地融入,难免的不睦(中) 第二天清晨钱长友被隔壁寝室早起的初三初四年级的那些学生起床洗脸的响动吵醒外面已经天色大亮自己这个寝室的孩子们还都睡的呼呼的。(.好看的小说) 印象中这个时代初四的学生都是努力报考中专和中师这样毕业后可以分配工作可是考试非常有难度不少学生复习了两年也未必能考得上就是这样他们也不肯重新选择报考高中。 看了一下电子表刚刚到五点钱长友放轻动作悄悄地起了床。 前世还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常常让钱长友心中懊恼不已两个哥哥的身高都过一米七了不可能矮个子的遗传基因单单留给了自己吧一定得好好锻炼一下增加点身高。再说初中这个年代同学间打架在所难免有副好身板绝对是一件好事。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信步来到学校的操场上。 这里的操场不可能有城市中学的那样标准除了四周的小路是砖地外操场的地面都是泥地下雨的时候一片泥泞连课间操都不得不免了。体育设施也简陋得可怜除了各有一个秋千吊环单杠双杠外就再无其他了。 钱长友在操场上慢跑了几圈熟悉了一下身体状况。他身体实际上是很壮的只是因为缺乏那些神秘的能量才导致不适。 操场上有不少学生在那里背英语和政治钱长友仔细找了找有些失望居然没有现女生。按理说这个学校的学生大部分上学都非常晚初四女生年纪至少也有十六七岁了加上育早理当有些风景可看啊。 跑完步钱长友又在单杠和双杠上做了两组运动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六点了食堂应该开始做早饭了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面条是那种微黑的挂面煮出来的。[.超多好看小说]已经过了十多年现代化高质量物质生活的钱长友微微有点儿打怵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否适应九十年代初的物质生活。 回到寝室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起床了。谭海涛看见钱长友从外面回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问道:“长友怎么起这么早?” 钱长友拿着脸盘和毛巾笑道“出去呼吸早上新鲜的空气了。” 确实山村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干净。 谭海涛切了一声“对了你洗完了脸赶紧到食堂窗口排队呀早早占一个位置我是现了排在后面打饭食堂的大师傅给的面条有点儿少。” “好你也得抓紧时间啊。” 钱长友拿着饭盒去排队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五六个人看样子都是初三初四的学生有男有女。他试图在记忆中搜寻他们的资料可是很遗憾一无所获。看来自己需要提示啊只要一点点儿相关的资料钱长友自信可以联想起更多的信息。 队伍越排越长钱长友向后面看了一下心中暗自庆幸。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进了食堂钱长友看着其中一位穿着淡黄色上衣的女生心中不由五味杂陈。她就是谭海涛的姐姐谭玉敏秀丽的瓜子脸顾盼生辉的丹凤眼及肩的长记忆中有点儿泼辣的性格如果后世的自己没有到外省上大学以及后来的外省工作或者知道珍惜拥有的机会谭玉敏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老婆了。(.好看的小说) 钱长友朝着谭玉敏微微招了招手谭玉敏走了过来“钱长友你腿上的伤不严重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看着谭玉敏的俏脸道“没事儿多亏有你借给我的紫药水。我帮你打饭吧你要几两面条?” 谭玉敏觉得钱长友的目光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脸上微微一红“不用了我排队好了。” “还是我帮你打吧也不费什么事儿。” 谭玉敏把饭盒和饭票递给钱长友低声说道“那好吧帮我打二两面条。” “你先回寝室吧我打完了饭在寝室外面叫你。” 谭玉敏点了点头和另外两个女生招呼了一下便离开了食堂。 等到开始打饭的时候谭海涛才拖拖拉拉地进了食堂他一点没客气直接加塞站到了钱长友前面。 “你小子怎么这么会赶点儿?” 谭海涛嘻嘻一笑看着钱长友拿着两个饭盒“你那个饭盒挺眼熟的帮谁带饭啊?” “你二姐的。” 谭海涛眨了一下眼“她可真会偷懒的。” “我看你家属你最懒。” 两人正聊着一个男生踱着步慢吞吞地进了食堂。他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谭海涛。 “谭海涛我昨天忘记买饭票了你帮我带半斤面条回寝室的时候我再直接还给你钱。”说着他一把把饭盒塞到谭海涛手里。 谭海涛满脸不乐意“李怀义你找别人带吧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饭票了正打算中午的时候到后勤老师那里买点儿呢。” 李怀义笑了笑盯着谭海涛说:“行了谭海涛哥们求你帮我带个饭没那么困难吧?”说完见谭海涛没再吭声继续说道“这里我就和你熟你想想办法我回寝室等你啊。” 看着李怀义出了食堂谭海涛低声骂道“王八蛋仗着自己是初二的到处欺负人。” 钱长友安慰道“行了别在意了帮他打个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呀你不知道么这小子到处蹭饭连饭票都不还。” 钱长友皱眉想了一下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个叫做李怀义的人并且仗着认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狐假虎威地不怎么地道。 “你这次帮他买吧下次就不用搭理他了饭票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不用了我这里够刚才我是糊弄他呢” 等钱长友和谭海涛端着饭盒回到寝室的时候李怀义果然找了个借口没有立刻把买面条的钱还给谭海涛径直端着饭盒走开了谭海涛气得面条吃了一半就倒掉了。 钱长友见到他这个样子劝道“别生气了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 “他是初二的认识那么多人我们那里打得过他?” “那可不一定机会总会有的。” 吃完了早饭两个人一起向教室走去。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在教室前分开各自分别进了自己的班级。 早上的学习活动就是大家一起上上早自习还有学校里的值班老师和挑选的各年级学生班干部到各个班级去检查卫生。 钱长友上课之余抓紧时间熟悉身边的同学老师和学校环境。转眼间几天便过去了他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时空。 钱长友不露痕迹地狠狠晒了几次太阳连这几天的午休都没在寝室里。秋老虎天气里的炙热阳光帮助他的身体积累了一些能量果然那种不适感消失了。 那项异能钱长友也仔细地研究了一下他现自己集中意念的时候手中会出微弱的红色光环并且对微小的生物有明显的激生命力的作用不过此时他体内辛苦积攒起来的神秘能量消耗很大。 什么玩意?这个异能不太好玩啊! 钱长友忽地想起自己后世玩的并不怎么好的游戏《魔兽争霸》里面人类种族有一种牧师单位具有类似效果的治疗魔法还好像有一种圣骑士职业的英雄他练就的“圣光”技能更加强大。 可问题是钱长友现在的这个世界不是魔法的战争世界这种暂且叫做“圣光”的异能会有什么作用?去做医生姑且不说这种神秘的效果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就是那种能量的消耗钱长友也承受不起。 在苦苦挖掘“圣光”经济效益的过程当中钱长友晨练时无意中用自己劳累酸的四肢做实验按摩了十几下那种酸痛感立刻舒缓了许多。 钱长友暗自苦笑看来开异能这件事不能着急慢慢来吧先给自己按摩享受吧。 按照学校的惯例每过两个星期放一次家不过因为新学年新生入校学校需要处理的事情似乎很多八月二十几号开学的学生们需要耐心地等到教师节前才能放假回家。 钱长友没有像别的新生那样思家心切老妈给的生活费很充足他乐不得在学校里独立自主地过日子。 谭海涛还是那样痴迷游戏机经常不上晚自习和同样翘课的同学去打游戏。而钱长友除了静心在课堂上复习前世学过的初中知识外晚自习也是经常逃掉和几个认识的同学跑到乡里的那个水泥地面的篮球场玩篮球。 第三章 小心地融入,难免的不睦(下) 今天晚上钱长友打完篮球掐着时间小跑着回到了寝室正巧遇到刚刚上完晚自习回来的谭玉敏。 谭玉敏比钱长友大上一岁个子比小钱同学还略高一些。在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女孩子的认知大都停留在“漂亮”这个字眼上而钱长友则从女生微鼓的胸脯柔嫩的芙蓉面上看到了更多的风情。 “谭玉敏上完晚自习了?” “嗯。你是不是又没上晚自习打篮球去了?” 钱长友干笑了一声“咱俩又不是一个班的你怎么知道?” 谭玉敏的秀眉好看地一皱“我就是知道和海涛一样都不学好刚离开家上了初中就管不住自己了可劲地玩儿等回家的时候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刚要说点什么李怀义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他把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一声尖尖的口哨。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示意谭玉敏进寝室然后和李怀义打了声招呼“上完晚自习回来了。” 李怀义大马金刀地一挥手“晚自习有啥意思我和几个朋友去打台球了。” “你挺厉害呀还会玩台球。” “马马虎虎了等我有时间带着你们这些刚来的小弟弟们去见识一下。” 钱长友心中冷笑一声有钱玩台球没钱还人家的饭票看来再淳朴的环境里都有几个坏蛋败坏风气。 不再理会李怀义的吹嘘钱长友拿着脸盆和毛巾开始打水洗漱。这些日子打篮球他身体的灵活性增强了很多摸到胳膊上结实的肌肉钱长友心中十分满意。 都快到熄灯睡觉的时间了谭海涛才回到寝室。他兴高采烈地凑到钱长友旁边“呵呵今天这手真***顺居然打通关了。” 钱长友一把推开谭海涛免得他的唾沫星子喷到自己“你悠着点儿刚才我遇到你二姐了她还警告咱们俩呢。你也是的和你姐一个班不知道收敛点儿?” 谭海涛脸上一僵马上切了一声“甭怕她她学习没咱们好就会眼红。” “真是死不悔改赶紧点儿要关灯睡觉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寝室里的学生彼此间熟悉了很多。等检查的老师离开后寝室就变得热闹起来。这时候初二的学生就会摆摆资格介绍一下多年传承下来的学生传统还有一些道听途说来的学校以及乡里面的奇闻异事。再热闹一点儿就会有年纪大些阅历丰富些的学生讲几个朦朦胧胧的荤段子其余的人懂或者不懂地跟着哄笑。还有就是让某个人表演一个节目基本上都是唱歌。就在昨天晚上谭海涛出卖了一次钱长友害得他唱了半《红高粱》。之所以没有完整唱下来是因为歌词实在是记不清了。好在大家就是图个热闹钱长友虽然记不全歌词可是他用会的那几句歌词变换了几个怪异搞笑的腔调弄得寝室气氛热烈异常连隔壁初四年级的学生都过来让他们小声一点儿别太吵了。 显然大家很喜欢这样的热闹场景并且很热衷于出这样的风头。这不住在下铺的李怀义自告奋勇主动献歌一。他唱的是一小虎队很流行的歌周围闹哄哄的钱长友也没听清歌名什么“嗨就是你幸运的女孩一天一个微笑给我……”蛮熟悉的可钱长友一时间还真确定不了歌名。李怀义人不怎么地道歌唱得的确不错估计他私下里用心练过。 李怀义唱完了以后大家一阵热烈地鼓掌再加上千篇一律的夸奖。李怀义显然十分地得意因为他嘴上又开始吹嘘起来。 “在咱们学校的学生里我要是唱歌第二那就没有第一了。” 也不知道谁欠嘴插了一句话“吹牛我不信有的女生就唱的比你好听?” “你***猪脑袋啊我说的肯定是男生里面。女生唱得好听你怎么不说女生还长得比你漂亮呢。” 刚才那位插话的应该是新生没敢接着还嘴场面冷了下来。这时候有见机快的赶紧叉开话头“李怀义那你说说咱们学校那些女生最漂亮啊?” 李怀义咳了一下“初四的女生就剩下几名了可以忽略不计我给你们说说初二初三的美女吧。” 显然李怀义对这方面颇有研究一时间说的头头是道搞得大家深以为然。 “你们初一这一批新生当中我现也有两个漂亮的。” “这你也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没脑子上课间操的时候你不会伸脖子看啊?” “那你快说说都是谁。” 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评选什么校花呀班花呀的概念可对于美女的好奇仍然从他们的心中迸出来。 钱长友无奈地拉了一下被子稍稍盖住了头。目前学校里初一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虽然进入青春期开始育可风景毕竟有限你们都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这时候李怀义接着说道“一年级一班的翁明娟长得就很漂亮据说学习和唱歌都不错寝室里有没有一班的看我说的对不对。” “别卖关子了快说下一个。” “一年级二班的谭玉敏也非常漂亮。今天晚上我还看见了她我都心动了。” 大家哄的一笑“李怀义你是不是老母猪情了。” 李怀义哈哈一笑“我***就是情了。谭海涛谭玉敏是不是你姐你看我给你当姐夫怎么样?” 寝室里更热闹了谭海涛恼怒地骂了一句“滚蛋。” 李怀义不依不饶接着说道“我说真的呢谭海涛你看看我条件也不错在学校里也混得开我和你姐挺般配的你什么时候给撮合撮合吧。” 话说到这里就闹得有点儿过头了谭海涛只是不停地骂“滚蛋”。 李怀义说的兴起从下铺的被窝里钻了出来下了地摸黑找到谭海涛的位置敲了敲床头的木板“谭海涛我跟你说……” “李怀义你***臭狗屁放完了没有?” 兴致正高的李怀义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敢骂他这个寝室里初二的学生他都认识而且也很老实都给他面子其余的就全是初一新生这才开学半个多月对学校也就刚刚熟悉谁敢跟他顶牛? 无所顾忌了好些天的李怀义恼羞成怒“谁谁在那说话你***竟敢骂人?” 第四章 你有多久没为我打架了(上) “我……说的话不过我可没骂人我骂的都不是人!” 钱长友掀开被子忽地坐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李怀义怒气冲冲地喊道“开灯快开灯我他妈地看看谁这么有胆子?” 这时候也有人感觉到情况不妙连忙让床铺位置靠墙边的兼管开关灯的学生开灯。 灯打开后李怀义立刻找到了钱长友的位置“我还以为那位大仙呢是你啊钱长友。” “对了就是我。” “我刚才和谭海涛说话你***凭什么中间插一杠子骂人?” “凭什么?我和谭海涛是一个村的刚才你***不说人话我看不惯知道不我骂你都是轻的。” “唉呀你还真能装棍儿啊……” 李怀义实在是气急了顺着梯子往上铺爬一看这架势是准备动手了。 钱长友非常镇静他迎着李怀义缓缓地站了起来。 乡下平房的房顶都很高虽然是上铺学生们站在上面头离着房顶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的铺上四周空间也比较宽阔。换一句话来说如果打架地点很合适。至于别人的行李是否遭殃那就无从顾及了。再者说大家都可以看到现场版的武打片了付出点儿小小的代价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看着李怀义爬上来钱长友倒是没有趁他立足未稳选择先下手为强。对付这一阶段的对手没有必要下死手他有很足的信心用后制人的策略来应付。何况学生之间打架除了可以出口恶气之外也要考虑到万一闹到老师那里得先占个理字。 李怀义狠狠地盯着钱长友似乎要营造出一种迫人的气势“小样的今天我让你长点儿记性别那么起刺儿装棍你还早点儿。” 说着他欺身上前勒住钱长友的脖子脚下使个绊想要把他摔倒。 钱长友心中冷笑腰间猛地力一下子把李怀义掀倒。李怀义根本没有想到钱长友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出去两个床铺的位置被踩到的和被砸到的人大声痛叫起来。没等李怀义爬起来钱长友一下子扑了过去死死地摁住了李怀义。刚才等的就是李怀义先动手现在制住了他当然要放手继续地教训他一下。 钱长友照着李怀义的鼻子就是一拳没敢像一些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打断对方的鼻梁骨只是为了让李怀义出点鼻血丧失反击的能力。接着啪啪扇了两记大嘴巴大声骂道;“王八蛋别以为初一的新生就好欺负。你***什么德行有钱去请别人打台球没钱还我们的饭票狗屁东西……” 钱长友数落了半天李怀义的罪行又朝着他的肚子打了两拳心里开始嘀咕“怎么还没有人来拉架也不能这样一直打下去吧?自己不在乎可李怀义的身子骨不一定受得了。(.好看的小说)” 用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四周上铺都是初一的学生他们看着李怀义的眼神十分兴奋脸上更是透着解恨的神色看来这小子平常没少欠别人的饭票。可下铺还有初二的学生啊怎么他们还不出面李怀义的人缘不会这么差吧? 钱长友正想着一眼看到了半蹲在旁边的谭海涛。钱长友朝他一挤眼谭海涛心领神会的样子凑过来奔着李怀义的大腿就是一拳。人的大腿通常很结实比较耐打可如果被拳头的棱角狠狠地擂一下很少有人受得住这都是小时候一起打闹琢磨出来的损招。一直闷头挨揍的李怀义果然挺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钱长友瞪了谭海涛一眼心想我是让你出面意思意思劝一下架你小子倒好竟然打起便宜来。不能再指望谭海涛钱长友回手给了李怀义肚子一拳“我叫你小子嘴里不干净我非打服你不可。” 这时候住在下铺的寝室长爬到上铺来了他也是初二的学生不过和李怀义不是一个班的。其实寝室长的指定倒不是基于别的原因最大的准则是要有责任心比如寝室卫生不太好而值日的学生又不在的时候他应该能够帮着打扫一下。这样热心公益的好人是天长日久相处下来大家共同评选出来的。 “钱长友快松手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为这么点儿事打架不值得要是让老师知道了还有麻烦。快旁边的人别在那儿干看着拉开他们呀。” 寝室长有维护寝室秩序的责任钱长友当然不会驳人家面子他悻悻地站起身放开了李怀义“他先动的手闹到老师那里我也不怕。” 李怀义狼狈地爬起来捂着鼻子下了地穿上鞋指着钱长友含糊地说道“行你小子行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靠你。” “谁还怕你呀?你不就是认识两个人么狐假虎威的我等着你。” 李怀义也不再理会钱长友拿着脸盆出了寝室。 寝室里刚刚看完了热闹的学生们不时地偷偷瞄钱长友一眼被殃及池鱼的学生则默默地整理行李回到自己铺位的寝室长说道“好了时间挺晚的了赶紧关灯睡觉。” 钱长友重新躺下平复了一下因为刚才打架激起来的兴奋心情。重生的感觉真好自己在前世的初中一直都表现得很老实那有这么快意恩仇。 谭海涛这时候却摸到了钱长友床头低语道:“长友那小子出去好一会儿了不会是去找帮手了吧” 钱长友没好气地答道“怕个屁半夜三更的他找谁去?赶紧睡觉有事儿明天再说。” 钱长友嘴上说的轻松可他也没敢睡实成。这个年纪的人他们的心智可不会像钱长友这样拥有好几十岁心理年龄的怪胎那么成熟他们有时候很冲动虎劲儿上来了做事就不计后果事情做完了才知道后悔可那时候就晚了很多少年犯就是这么犯了事的。万一李怀义感觉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面子上太难堪了上来一股邪火在外面找把菜刀进寝室偷偷剁了钱长友那钱长友可就太冤了他还打算在重生后的今世大展宏图呢。 过了一段时间李怀义轻轻地拉开寝室门小心地放好脸盆然后悄悄地上了床就再也没动静了。 钱长友心中好笑“这小子被揍后开始老实了估计刚才去洗鼻子里的血想要报复的话也是明天的事了。” 这一夜生的事众人心中各有思量影响也只能日后才知道。 钱长友觉得自己出手打架理所当然重生后的他心中某种占有欲在悄悄膨胀李怀义的放肆言语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恰恰触动到了钱长友的底线。 第四章 你有多久没为我打架了(中) 第二天清晨钱长友按时醒来他还得继续晨练。出寝室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李怀义那个位置见李怀义正头上蒙着被子也不知道醒没醒。 北方的早上气温有些低从开学伊始就好像一直没有下雨空气有点儿干燥但不影响地面上凝霜。 钱长友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在乡间的公路上慢跑了起来。学校的操场面积虽然不小但不如脚下这个坡度很大的公路锻炼的来劲儿。自从钱长友现异能能够帮助恢复体力他就决定加大运动量了无意中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饭量加大之下食堂的那些饭感觉上没有那么难吃了。 等钱长友晨运完回到寝室的时候意外地现谭海涛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谭海涛笑了笑眼睛很亮他低声说道“睡不着了你看见没李怀义也老早起床了。” 钱长友切了一声“管他干什么你小子难得起来这么早赶紧到食堂去排队这几天竟是我在那里站第一班岗了。” “操不就是排队么好像多大功劳似的我这就去占个第一的位置。” 当钱长友拿着饭盒进食堂的时候现谭海涛并没有如他所说占到第一的位置。 “你不是说占个第一的位置么?” “嘿嘿没想到还真有人来的这么早我也只能先来后到了。” “知道就好我往常排队也是很辛苦的。” “明白明白。” 过了一会儿谭玉敏像往常一样来到食堂把饭盒递给钱长友。 她意外地看了一眼谭海涛“难得啊今天大少爷怎么来的这么早。” “吃饭不积极学习没力气。” 谭玉敏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弟弟低声关心地问钱长友“听说昨天晚上你打架了没伤着吧。” 钱长友一点儿也不意外谭玉敏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毕竟宿舍这里的范围太小了半大孩子嘴都没把门的打架这点儿事很快就会传得尽人皆知了。这里可不像城里的孩子那么幸福有很多娱乐活动可以安排他们住宿时连电视都没得看只能私下里议论这些新鲜时事找点儿乐趣了。 钱长友微微笑了笑含糊答道“没有我们就是摔摔跤能受啥伤啊。” “这才上学几天啊怎么就开始打架了呢?” “那小子说话有点儿冲没忍住就动手了。” 谭玉敏刚要继续问什么谭海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头“行了别在食堂里罗嗦了再说了打架还不是因为你。” 谭玉敏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看了一下四周便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你小心点儿我先回寝室了。” 看着谭玉敏婀娜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很是温暖。 钱长友家兄弟三人钱长友是名副其实的老儿子大哥二哥大他十多岁而且现在已经成家了。有时候看到谭海涛有年纪相仿的姐姐关心钱长友非常羡慕。颇有美女潜力的谭玉敏无论现在或者将来钱长友都舍不得再松手了。现在伊人如此关心他钱长友心中禁不住柔情万千。 谭海涛看了一眼钱长友“我姐怎么总让你给她带饭?” 钱长友干笑道“你小子怎么不明白女生那像咱们男生这么邋遢她们要打扫卫生很费时间的。” 昨晚打架的风波似乎就此散去大家都十分平静地吃完了早饭。 上午学校除了短暂的早自习以外总共安排了四节课前后两节中的课间休息时间很长做完课间操甚至可以有时间在简易的篮球场上打一局。 钱长友在球场上刚刚抢到球投进了一个便听到有人喊他。他循着声音望去看到场边李怀义和两个身强力壮的学生站在那里向自己冷笑。 钱长友心中一沉李怀义这小子动作挺快的啊现在这是带着人要讨回昨天晚上丢的面子。三个人就了不起么他心中不屑。 钱长友一边缓缓走过去一边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李怀义带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眯缝眼不过还挺有神的另一个鼻子有点夸张好像是传说中的狮子鼻估计平时太用力抠鼻屎了在阳光下钱长友几乎看到了这位仁兄鼻孔当中探出来的汗毛。 狮子鼻瓮声道“你就是钱长友吧听说你挺牛逼的在寝室里面横着走。” 钱长友心中一阵无比的厌恶“少废话有事说事我还忙呢。” 狮子鼻眼中怒色一闪抬手抠了一下鼻孔“行我看出来了你小子还真是牛逼。昨天晚上我们兄弟没了面子受了气你是想文的解决还是武的解决?”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调整了一下站姿“这里是学校你少在那里装黑社会。李怀义你想怎么招吧别在那里装哑巴。” 这时候眯缝眼插话说道“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嚣张的先教训他一顿再说别的。”说完便朝钱长友冲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钱长友微微转了一下身体凌空飞起一脚踢得很高踹在了正俯身前冲的眯缝眼脸上他鼻子里的血顿时串了出来痛得他立刻蹲在了地上。 钱长友不敢过于接近他们怕被他们围住群殴保持适当的距离打不过的话逃跑也容易。 狮子鼻看了看同伴阴阴地说道“你小子好挺狠的。” 他猛地从背后抽出来一根将近两尺来长的三角铁钱长友看见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随身藏着这么个东西看样子好像是从课桌或者座椅上拆下来的。他虎哇给别人出头至于这么狠么打坏了人他赔得起么?动动拳头还可以聚众械斗情节就严重了自己可没那么死板为了李怀义的所谓面子在这里玩命。 狮子鼻挥着三角铁冲过来的时候钱长友转身便跑。 “小兔崽子你跑到那我打到那。” 钱长友心中嘀咕你就吹吧我往校长室那里跑你还敢打到那? 篮球场和操场之间有一条壕沟彼此隔开两米来宽钱长友飞身跨了过去蹿出去几米后又转身看了看狮子鼻正费力地准备跳过壕沟就这素质还为别人出头? 钱长友讥笑一声继续往教师办公室那边跑过去现在对方很冲动先避其锋芒然后再图其它。 钱长友还是低估了对方狮子鼻并不是那么窝囊废他跳过壕沟追赶钱长友的度非常快像跑百米一样很快就拉近了双方距离。钱长友一见吃惊不已我的妈啊这家伙四条腿么他也开始玩命的跑力图保持两人之间的几米距离。 狮子鼻见总是够不着钱长友凶性大照着钱长友扔出了三角铁钱长友躲闪了一下还是砸在了后背上痛得他踉踉跄跄站住身形摸着后背鼓起来的血凛子藏在胸中的血性不可抑制地作了。 狮子鼻欺上身来照着钱长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钱长友护住自己的要害也不躲闪瞅准机会抱住狮子鼻一抬膝盖顶在对方的下身上击中目标后他便飞快撤身。狮子鼻受创后怪叫一声攻势停了下来钱长友瞅准空档狠狠地一记勾拳把狮子鼻打翻在地。 钱长友这时候心中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骑在狮子鼻身上就是一阵暴打。 打架这段时间各班的学生早已经闻风而动其中不少人往操场上聚来。不少老师抱着教案出了办公室准备到教室上课看到这边生的状况几名男老师立刻跑了过来。 狮子鼻在钱长友的暴打下依然十分凶悍拼命地和钱长友撕扯着。等老师拉开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狼狈不堪。 第四章 你有多久没为我打架了(下) 在学校里聚众打架后果是很严重的相关人等立刻被带进了校长室。 魁梧的校长第一句话就是“情节太严重了影响太恶劣了。” 这位校长叫崔宝国钱长友还有印象上大二的时候听说他调到了一个中心镇上的初中担任校长那个初中很大待遇要比这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临上初中前钱长友也曾听父亲钱锦洪提起过崔宝国这个人。钱长友的家在三套河林场是县林业局的下属单位林场里的孩子在乡中学上学林业局每年都会拨给乡中学一定的资金补贴。钱锦洪这期间是林业局的财务股长正好处理这件事因而与崔宝国十分地熟悉。 崔宝国显然知道钱锦洪有一个儿子叫钱长友在自己管辖的学校上学而且还事先认识钱长友。在办公室里他脸色还算和缓地先盘问了钱长友事件的经过。 钱长友当然说自己有理了他说昨天晚上李怀义在寝室里骂人两人生了争执没想到今天李怀义便带着人把他堵在篮球场上修理他说着钱长友指了指不知道谁捡回来放在办公桌上的凶器那个三角铁便裂着嘴撩开上衣让在场的老师观看后背上那道打出来的长长的血凛子。 看过的老师对那道高高鼓起来的血凛子纷纷吃惊不已学校里打架打得鼻青脸肿十分平常可拿着三角铁打人还没见过。学生这么小骨头嫩不会有什么暗伤吧。 崔宝国脸色铁青这帮小子太不知轻重了钱锦洪的儿子要是出了点问题林业局今年那几万块钱就别想要了。林场虽然行政管理上和农村混在一起但林场子弟上学一直是乡里教委和县林业局单独协商解决的。 崔宝国处事很果断他让一名女老师帮着处理李怀义这一方两个人脸上的伤再让体育老师周立带着钱长友到乡里的卫生所检查一下然后自己和教导主任后勤主任这两位学校里的实权人物开始调查打架经过找来昨天晚上寝室里的学生询问打架原因又找来篮球场上的学生盘问刚才的打架经过。 钱长友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李怀义脸色煞白眼神飘忽。活该都是你小子惹的事!对于昨晚打架的事钱长友本来以为过去就算了没想到李怀义找来这么虎的人下手如此地不知轻重。后背上的麻木已经变成了火辣辣地疼痛钱长友心中恼火万分狠狠地瞪了李怀义一眼。 体育老师周立找来了钱长友班级的体育委员邹建华两个人都有自行车由周立骑车带着钱长友一起赶往乡卫生所。 周立年近四十教学有些年头了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熬出来的正式教师之一。所谓的正式教师是相对于那些没有正式纳入国家编制的民办教师而言两者之间的待遇差别很大。今年学校来了好几名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民办教师钱长友的班主任米泉就是其中的一位教数学的男老师代数教得不错当然也有教学水平不怎么样的。 到了卫生所医生看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头等过几天消消淤血就没事了。 周立的神情立刻轻松了下来他吩咐邹建华:“你先留在这里帮着钱长友拿药我马上回学校跟崔校长说明一下钱长友的情况。钱长友你看完了伤立刻回到学校里别再乱跑了等候学校的进一步处理通知。” 看着周立离开的背影邹建华低声道“走得可真够快的又没让他交看病的钱。” 钱长友闻言微微一笑邹建华总是和他一起打篮球彼此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前些天下午的一堂体育课班里的学生在操场上集合慢了其实也不怨邹建华结果被周立损了几句。这里的老师不好当有时候不凶一点儿压不住学生。教了那么多年学的周立深谙此道结果邹建华成了那次杀鸡给猴看的可怜小鸡。 “这次打架不被学校处分就烧高香了还敢想让人家给我交医药费?” 邹建华嘿嘿一笑“你身体素质真好这次打架一点没吃亏。” 钱长友没好气地瞪了邹建华一眼“你看没看到我后背上的伤这还不叫吃亏?” “得了吧当时我也在篮球场观战一直看到后来你跑到操场上把人家摁倒在地上狂打这次他们被初一的学生打面子可丢大了估计以后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钱长友没有蠢得去责怪邹建华怎么不出来帮他只是淡淡地骂道:“你小子真是不可理喻什么想法呢?快去帮我看看药好了没有。” 钱长友来得赶巧了现在卫生所里没有现成的小容量成瓶碘酒大夫只能现找来一个小瓶子装上自己调配的碘酒。 钱长友交了钱拿着几包棉签和一瓶碘酒“走吧送我回宿舍。” “你不买点儿消炎药啊?” “关消炎药什么事啊我穷弄点儿碘酒擦擦就行了。” “呵呵那你也得先回学校啊。”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都快放学了送完了我你也赶快回家吃午饭吧。你反应还真够慢的被周立抓来当苦力还不知道回去的路可都是上坡。” “操要不是你小子我才不来呢。” “行了领你的情以后多让你几个球。” “滚我还用你让。” 钱长友被送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食堂已经开了饭有的人甚至都吃完了他有些懊恼自己现在还挺饿的吃不上饭可就惨了。 当往床上放碘酒和棉签的时候他欣喜地现自己的饭盒就在上面饭已经买好了。 这里的食堂不像后世的快餐店那样有很多各种价位的菜式可供选择也不像小说《平凡的世界》里说的那样困难馍馍有什么非洲、亚洲和欧洲之分这里中午只有米饭和一样时令蔬菜。 “一定是谭海涛这小子帮忙买的。” 刚端起饭盒开始吃饭谭海涛不知道从那里回来了。钱长友一边嘴里嚼着饭一边含糊地说道“你小子还挺有心的我还以为错过饭点没饭吃了。” 谭海涛见到钱长友回来了十分高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姐让我买的。对了你怎么样没光荣负伤吧?” 看来别人还都以为自己在校长办公室里接受处理不知道自己去过乡卫生所了。 “后背上被打得肿了一块我买了点儿碘酒擦擦就好了。” “我出去告诉我姐说一声她找你有事。” 谭玉敏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估计除了埋怨还是埋怨。 钱长友心里寻思着飞快地消灭饭菜连饭盒也没洗就出了寝室。 中午的阳光很足比早晚的温度高了很多据说北方秋天这种温差较大的气候对即将收获的农作物非常有利。 谭玉敏见到钱长友盯着他看了半天。 钱长友耸耸肩“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谭玉敏面露嗔怒之色“我是看你受没受伤。不过我还真有点儿不认识你了没想到你现在打架这么凶。” 遇到这样的埋怨钱长友只能苦笑。 学校挺大但是有那么多的学生根本没有什么私人空间可言况且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走在一处比较惹人注目而且被人打扰失去了某些情调因此钱长友有意地走到一条熟悉的乡间路上。 小钱同学想了想想到了一句大学里在电脑上看影碟时记住的一句短小精悍的电影对白他对谭玉敏解释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们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嚣张了。” 谭玉敏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我问过海涛了他把昨天晚上的事都告诉我了他们那些人就是嘴上随便说说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小钱同学忽地站住身形看了一下远方的青山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山很安静阳光很安静乡村很安静。他盯着谭玉敏娇嫩秀丽的脸庞少女额头上独有的细纤微可见。谭玉敏比小钱同学略高小钱同学心中略感遗憾脸上神色却是非常严肃。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拿别的说事我管不着说你就是不行。” 谭玉敏脸上满是惊羞之色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似乎两人之间沉默了不长时间谭玉敏偷偷瞟了一眼沐浴在金色阳光下似乎显得很高大的小钱同学轻轻地问道“你有多久没为我打架了?” 小钱同学忽地拉起谭玉敏的小手笑道“那你记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拉你的手了。” 谭玉敏大羞瓜子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她用力挣了一下手却没有挣开便羞恼地朝着小钱同学的腿踢了一脚“你怎么这么流氓快放手让别人看见不好。” 小钱同学讪讪地放开手“这有什么小时候猪八戒背媳妇我还背过你呢。” 谭玉敏脸上几乎滴出血来她俯身拍打了一下自己留在小钱同学腿上的鞋印然后避开小钱同学的目光继续向前走去“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当然要注意一些啦。” 两个人聊起儿时趣事在乡间路上渐行渐远。 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地面的影子变得很小但又离得那么近。 这个时空里谭玉敏那颗纯真的少女心从没有远离过钱长友钱长友欣喜之余更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对另一时空的遗憾。 第五章 学习难不倒,技巧可投稿 在教师节放假前的这些天里钱长友一直保持着非常的低调刻意减淡那次打架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尽管那次打架钱长友吃亏不大还略有小胜但他不希望老师和同学们把他看成为好勇斗狠之辈。 这个年纪的人往往喜欢别人把自己看得成熟些也希望自己更惹人注目些。打打架树立一下威望是一种方法;好好学习把成绩提上去也是一种方法。总之是成为某个方面的翘楚这样才能增加魅力散王霸之气。成名带来的可能只是困扰相对于那些意气之争钱长友更愿意把学习搞好让前世曾经走过的那条路能够走得更平坦更光辉一些。 那次打架处理的结果是钱长友写一份书面检查;李怀义以往在学校表现不错颇得老师欣赏也是写一份书面检查加上校内警告;至于那两个帮凶则是校内严重警告再违反学校纪律就会被学校开除。 学校处理的结果只能达到这样的地步谭海涛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可钱长友倒是感觉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有异能“圣光”的帮助背上的伤势好得很快同时还练就了“苏秦背剑”的绝技因此也没有必要去谈什么解气报仇。只要通过这次打架的威慑没有人再敢惹他就足够了。 其实这里的学生绝大部分和钱长友只是简单的交集而已就像那个李怀义记忆中两人关系泛泛这个人中考后便没了音信连他考没考上钱长友都不知道。那两个打架的帮凶钱长友更是连名字都懒得记按照他总结的规律这类人挺到初三就基本上到头了或者回家务农或者各地到处跑干点俏活儿。这个推断中没有丝毫歧视的眼光纯粹是当时的各项客观条件使然可能他们多年后回顾自己的生活轨迹时会出无奈的叹息吧。 李怀义被学校处理后人变得本分了许多。不知道是学校责令还是本人真心悔过这些天欠初一学生的饭票还了一部分其余的承诺放假后再返回学校的时候还。钱长友觉得李怀义这次比较幸运借的那些饭票严格意义上来讲有勒索的嫌疑而学校仅仅是对李怀义警告而已。李怀义也可能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事后积极补救。钱长友猜测李怀义初一的时候应该表现很好只是受了不好的影响才做了一些过格的事。如果通过这次事件的教训李怀义改正错误把心思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可能也会走出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这就是蝴蝶效应么?钱长友禁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初中一年级的课程对于仍然保持前世记忆的钱长友来讲只能用“非常简单”来形容别的学生还在苦苦寻找刚刚接触到的一些课程的学习入门方法而钱长友却是不耐烦又不得已地温故知新。 代数课老师是钱长友的班主任米泉虽然米泉是刚刚参加教学工作但课程教得很有条理也非常有耐心。可对于那些正数负数多项式之类的概念钱长友并不会像别的同学那样觉得新奇有趣。 钱长友重生后的第一堂课就是历史课历史课老师讲课时很有漏*点肢体语言丰富语言也是风趣幽默但已经“很有思想”的钱长友对于历史自然会有自己的看法现在就算把历史课当故事听也缺乏兴趣接受这种课本式的灌输。 相对于其它平淡无奇的课程英语课就显得有那么一些不同。在那些达地区小学的时候就会接触英语了而钱长友身边的这些同学没有这样的基础自然要从字母音标这些最基础的部分开始一步步地学习。 钱长友班级的英语老师也是今年来的新老师叫何桂英是一位很秀丽的年轻女孩。钱长友对这位老师印象颇深因为何桂英是属于那种性格比较温和的老师而且十分年轻刚刚参加工作教学经验不足那时候有几名男学生真的很淘气还有点儿欺软怕硬上她英语课的时候经常睡觉说话回答老师提问的时候装傻充愣甚至当她回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噌地从窗户上跳出去逃课英语测验一塌糊涂……种种吧无奈的何桂英都曾经在课堂上被气得失声哭过。一旦班主任处理这些学生他们就循规蹈矩几天风头一过就又开始捣蛋。 听别的老师说何桂英的家在教委里有点儿关系很快就可以转为正式教师这种说法无从考究不过何桂英在这里教了两年英语就调回县教委倒是真的。 后来钱长友上高中的时候又听曾经当过她英语课代表的学生说何桂英已经不再当老师了。 现在上何桂英英语课的时候那种乱像已经开始渐现峥嵘。以钱长友的眼光来看何桂英长得蛮漂亮的青春可人相貌在学校的女老师当中绝对可以排到前一二名估计她不会过二十岁难怪上课的时候被学生欺负那些上学非常晚的学生也就比她小两三岁。(.好看的小说)有时候看着那些捣蛋的学生钱长友就暗自感叹他们太不懂事了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何桂英似乎还没注意到自己在课堂上的处境有不好的趋势那些捣蛋的学生经常被她提问他们大多回答不上来何桂英就耐心地给他们反复讲解音标的读法可这些学生常常是搔弄姿言不达意惹得别的学生在下面偷偷地笑课堂秩序活跃不假可有点儿乱。钱长友暗自惋惜何桂英这番苦心是白费了估计到期中考试的时候她会大吃一惊吧。 何桂英提问钱长友的次数也很多当然不是小钱同学在课堂上不听话而是他的读音很标准被何桂英当作典型来示范。比如连读字母的时候要求前面都是升调最后一个字母是降调别的刚刚学英语的学生常常忘记这一点而小钱同学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过这种正确的读法听起来的确有些怪异别的学生会偷偷地笑。小钱同学的心理素质当然过硬了朗读完后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可别的学生未必会有这么自然尤其是女生。不过在钱长友那次闻名全校的打架后他再朗读英语音标的时候课堂下面的笑声收敛了很多可见他的确具有了一代凶人的资本。 其实只要过两个月大家对英语熟悉后没了那股新鲜劲儿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了捣蛋的学生自然会去寻找别的有意思的点子。 人的确如此对身边的事物熟悉后也就慢慢习惯成自然了。可钱长友无法接受这样无意义的熟悉没有报纸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重复无意义的学习……钱长友感觉自己几乎回到了古代后来他干脆地在寝室里开始收集初中年级的课本和习题准备自上而下系统地把握一下整个初中知识的脉络该背的就分配时间背下来需要技巧的就找些习题练练。这些事情当然不能在短短的几天内搞好钱长友只是为了弄个大纲之类的东西做一下日程安排。这样一来即使日后自己顾不上学习去忙别的事情在学习上也会有条不紊保持主动。 钱长友在收集课本的过程当中无意中现自己现在的人气居然很高同寝室的那些同学都很积极通过各种渠道帮他找来课本。课本资源之所以如此丰富是因为学生只要想上学那你就必须遵从学校的规定“买课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很多中途退学的或者已经毕业了的大都把这些课本送人了而这些被送人的课本下场之一就是当了厕纸。 钱长友挑了那些比较新的课本留下来竟然被他凑全了初中的全部课本。他高兴之余不由想到这要是再过几年这件事就会变成天方夜谭了吧。 钱长友大致地整理了一下收集来的课本英语和数理化放在学校课桌里塞得满满的其余的课本就留在了寝室。钱长友乐观地估计只需要一个月他就可以把这些课本里的知识全部整理一遍。 在临放假的前两天语文老师布置下来一项任务写一篇作文参加学校语文教研组每年都组织的作文竞赛但不是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完成的。其实好的作品主要还是从初二及其以上年级的那些参赛作文里评选出来的初一参赛更多的是象征意义。钱长友班的语文老师也不太重视这件事儿一部分同学热情很高她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听初二的学生说这位教语文的漂亮女老师水平很差徒有虚表可钱长友却知道这位老师一直在忙着考什么试无心教学。每次上课讲完课的时候她都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窗边默背。初一下学期的时候这位老师就转走了。 作文竞赛忽视初一年级不是没有道理初一的学生大概只会写一写记叙文吧而竞赛的侧重点却是那些散文和议论文。 钱长友想了想决定参加这次竞赛一则是他有信心另外也想借此树立一下自己正面的形象如果在这个学校都不能将自己提高到让自己满意的层次那么这次重生也就是给人加重遗憾的印迹而已。同时作文竞赛也给了他一些启后世的网络文学很达造就了不少财富逸事当然现在连互联网这个基本的载体都不具备搞网络文学想都别想就算能搞小钱同学也没能力剽窃下来那些作品。其实钱长友想到的是投稿自己可以总结和分析一下初中某门课程上那些有代表性的知识点写成稿子找一家好的学习刊物出版社过去或许可以有意外的收获这总比目前想干点儿什么而又什么都干不了强。 那么写什么样的参赛作文呢? 钱长友前世没少做项目报告原创也好抄袭也罢总归有些文采并不像一般的理工科出身的技术人员那样有些提笔忘字。自从自己开公司后在语言技巧上更是多加注意。参赛作文标题钱长友稍微想了一下就选了一句废话“我们因何学习”由这个标题就可以看出来是一篇议论文了。论点论据论证也算是有些见闻的钱长友从记忆中收刮一下然后合理地堆砌一下很快就凑齐了。也就是一上午的功夫一篇中规中矩的议论文出炉了。 钱长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作文又润色了一下便把它交了上去当时语文老师满脸诧异之色看着三张稿纸上整齐的楷书说道“怎么这么快?我先看看吧。” 钱长友不再理会语文老师心里想什么他开始着手寻找合适的中学生刊物出版社。乡里的那个邮电所很小最多的业务就是收邮件和派送报纸唯一的信息来源是邮局征订各种刊物的目录。 钱长友前世高中订过两种学习刊物感觉都很好于是他凭着记忆找到了这两种刊物:《中学生数理化》和《英语周报》。抄下来出版社的地址钱长友便回到学校开始准备相关资料。 钱长友从英语和代数课本上精心地选了几个知识点然后反复构思力求以新奇的角度阐述清楚知识要点。他很认真这两种刊物都是面向全国行的人家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钱长友又不会妙笔生花四处剽窃只能老老实实地原创。折腾了好长时间一直到放假的当天中午钱长友才弄好这两篇稿子午饭也没吃抓紧时间赶到邮电所寄了出去。 今年自从入秋以来一直没有下雨气候十分干燥在学校放假这天的中午期盼许久的雨终于如期而至。 寄完稿子回来的时候钱长友的外衣都湿了好在下午已经开始放假把衣服脱下来晾一晾等到回家就好了。 和别的同学一样钱长友也是十分期待回家的他在脑海里努力回想这个时期的父母应该是什么样子可总是十分的模糊。 哎有多少子女能够记得清楚多年以前父母的音容笑貌呢? 第六章 秋雨蕴商机,异能显神奇 钱长友的家在三套河林场是县林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和县城的交通很方便每天有一早一晚两班客车往来两地之间 在乡村间营运的客车大都即停即站没有太固定的站点大家往往是选择一个比较公认的方便地方当做站点。(.好看的小说)在三套河林场这个方向上分布着好几个村子各个年级的学生加起来有十多名。现在大家聚集在一个小卖店等候晚班客车。 连绵小雨中在大家的期待下客车徐徐驶来刚刚停下打开车门学生们便一拥而上险些把站在车门口的售票员撞倒。在车上高年级的学生表现的很沉稳可钱长友这一批新生就活跃了很多车内十分吵闹售票员对此也无可奈何售完票就干脆坐在客车前面不管了。 钱长友看了一下车票刚好五毛钱谁也想不到后来的车票涨到了四块吧。 透着模糊的车窗向外望去外面的景色依然熟悉。其实多年后这里的样子也就是少了一些树木多了一些耕地而已格局基本上没有变化。对了那时候这条公路已经被休整了交通变得更加便利路面也没有这么颠簸。 谭海涛就坐在钱长友旁边现在他的情绪很高车里的噪声来源之一就是他前后左右的人他聊了个遍。见钱长友一直坐在座位上静静地望着外面他推了一下钱长友“喂长友我怎么现你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变得越来越蔫了。” “什么叫越来越蔫我这是成熟稳重谁像你上窜下跳跟个猴子似的。你看看人家那几个初二初三的学生多稳当就数你活跃。” “这不是第一次回家么自然会有点儿兴奋。这次一下子放了四天假你想没想好上那里玩去。” 钱长友看着谭海涛抚着额头有些无语这就是差距啊人家是满脑子寻思怎么去玩自己则是消尖脑袋地琢磨怎么开始重生后的赚钱大计哎没有人会明白自己的想法自己又不能告诉别人他这个人是重生过来的太郁闷了!可现在又不能不搭理谭海涛只得打起精神应付“还没想好呢估计这雨明天也停不了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吧。” 谭海涛认真地点点头“那倒也是这下可闷了。” 钱长友一边和谭海涛说着话一边下意识地在客车里面寻找了一下见谭玉敏和一个女生坐在不远处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目光一下子就对上了谭玉敏浅浅一笑便又低头继续和那个女生聊天。 钱长友收回目光心情大好谭海涛的喋喋不休倒也没那么烦了。 回到家的时候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已经做好了饭别的活也都事先料理好了坐在炕上边织毛衣边等着老儿子。 钱长友撂下书包看了看妈妈和原来记忆当中的印象差别不大。用妈妈的话来讲人这一辈子该遭的罪年青的时候都在北大荒上受完了所以现在四十多岁的郝贵芬比不上十多年以后的中年女士那样保养得法脸上的岁月痕迹比较重加上生活已经稳定容貌上与六十来岁的时候差别不大。 还没等钱长友说话郝贵芬便笑咪咪地问道“老儿子第一次在外面住宿上学习不习惯啊。” “还行吧就是食堂里的伙食实在不怎么样难吃得要命。” 钱长友回答完老妈的问题后便以最快的度洗手准备吃饭。 郝贵芬晚上给儿子烙的油饼现在还是热腾腾的。 “老儿子克服一下吧妈年轻的时候遭的罪更多你都想不到。” 钱长友坐在桌旁拿起油饼大大地咬了一口含糊地回答道“嗯我也就是说说别的学生都能吃得下我当然也没什么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学校的老师对你们好不好教书教得怎么样?” “有什么好不好的那么多的学生老师那能顾得过来。教学水平马马虎虎吧弄得懂的学生他不用浪费吐沫星子;弄不懂的学生他再怎么教也是费劲。”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那里上学都是一样老师教得再好学生学不进去也是白搭。” 钱长友虽然心中不是完全赞同可嘴里还是嗯了一声。 郝贵芬又唠叨了几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关心地问道“在学校里没人欺负你吧?” 钱长友可没敢说自己刚开学没几天就在学校里打了一架“放心吧没人欺负咱们这边村里面的学生挺多的还都认识谁敢欺负我们呀?” “那倒也是。” 钱长友现妈妈和老的时候一样能唠叨他抽空问道“我爸这个星期回不回来?” “能不回来么你这才开始上初中他得回来看看。” 钱长友的爸爸钱锦洪现在在县林业局财务股当股长这是他在林业局工作经历中最高最有实权的职位了后来钱长友上大学的时候钱锦洪退休科级干部的待遇钱长友的生活费便是从老爷子的退休工资里面出的。 其实钱长友觉得自己的父亲钱锦洪在退休前应该能够更进一步的只是钱锦洪做人太谨慎了做好本职工作之余他从来不去为自己的位置活动活动。这可能和他年轻时候的境遇有关钱锦洪出身地主这样的成分让他在那个年代经受了不少挫折所以在后来的工作中都是一直保持着谨小慎微的态度。 吃完饭以后收拾了一下碗筷钱长友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大哥二哥结婚成家后这里便成了自己的天地。前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过年回家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里。钱长友住在炕沿上四处望望一时间万般滋味在心头。 钱长友用力地甩了一下头自己重生回来已经有不少日子了不能再有这些感怀的心绪了。 乡下各家习惯串门但外面下着小雨钱长友懒得出去还是看看电视吧。 家里的电视仍然是黑白电视机效果很不好屏幕上有雪花不说有时候图像还滚动个不停。收到的频道更少只有中央电视台、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要想收到县里的电视台就得转动户外的天线动态地调整收视效果。记得自己为了看县电视台播放的武打片就没少干这个技术活。 钱长友拍了一下电视屏幕上的图像稳定了下来。 郝贵芬安慰儿子道“对付看吧反正你也就放假的时候在家看两天等你放寒假的时候让你爸在县城百货大楼买个彩电回来。” “就能收这几个频道彩电也没啥看的。” 看了看这台老古董级别的电视钱长友接着说道“等我明天修理修理它没准效果就好了呢。” “你就折腾吧我先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郝贵芬是林场的工人目前在林场办公室上班主要是给办公室宿舍食堂打扫卫生。说实在这个活挺累人的不过常年有稳定的工资可拿在林场里还是一个香饽饽不少人眼红盯着这个工作。父亲钱锦洪开始退居二线的时候妈妈的这个工作便被场长拿掉了不久就提前退休了。现在钱锦洪正好是财务股股长下面的林场总是要给他面子的郝贵芬的这个工作还是十分的稳当。 见妈妈这么早就睡觉了钱长友也不打算看电视了拿起书包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屋。 坐在桌子前面拉开抽屉翻了翻找到了记忆当中的那笔私房钱。这些钱主要都是这几年过年的时候父母大哥二哥给的压岁钱还有一些平时买东西的时候从妈妈手里抠出来的零钱。仔细地数了数一百五十多块钱吧也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巨款了。 钱长友出了一会儿神不经意间看到墙上挂着一袋晒干的蘑菇心中一动如果明天雨停了山里面肯定会长出来不少野蘑菇而且县城里还会专门有商贩开车到乡下来收这些新鲜蘑菇。得了总算有一个积累原始资金的办法了。到山里采蘑菇虽然累了点儿可自己还受得了。 钱长友的思绪好像一下子打开了闸门灵光频闪。林场的山就是一座宝库啊这时候滥砍盗伐还没那么严重山里面的生态环境很好物产也非常丰富虽然已经没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传说盛况但是下雨后蘑菇、蕨菜木耳等等都非常好找还可以采到野生的五味子之类的中药……不一定会一下子卖很多钱但可以慢慢积累么。 钱长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异能“圣光”有了可以挥作用地方那就是种殖。其实过几年后林场可以提供的采伐林木没有那么多了经济效益就会下来了那时候好多林场除了植树造林以外都开始了经济作物的种殖比如种植五味子这类的中药。自己种殖什么好呢五味子太平常了经济效益不是特别高浪费了自己的异能。钱长友知道的中药很少他在记忆中排查筛选了一下最后想到了藏红花。这玩意一直都非常值钱不愁销路记得干的藏红花价格最高的时候一公斤就一万多这个时代怎么也得有五六千吧。 终于找到了方向钱长友心怀大畅多日以来的郁闷尽数排解脱了衣服躺在炕上又细细地盘算了一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小雨时停时下。钱长友倒是没有闲着赶着早把书包里带回来的换洗衣服洗干净了晾在了屋里。 看看外面仍然阴着天无聊的钱长友心血来潮开始在家里到处翻找电视机说明书可能电视机买得太久以致说明书丢了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说明书放到了那里最终是什么也没有找到。钱长友暗想没有说明书就没有吧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技术人员电视机和电脑crt显示器在原理和结构上差不了多少凭着经验也难不倒自己他把电视机搬到桌子上拿毛刷清理了一下后面机壳上的浮尘又找来一把破旧的螺丝刀把电视机后盖拆开。 其实钱长友是懂点儿电子方面的知识但那都是it方面的加上手边又没有万用表拆开电视机也不能修理什么。他原本的打算是想清理一下电视机内部的灰尘看看那个变得很松的手动选择频道的旋钮能不能调整一下精度。 每个电器厂商都会通过各种方式严禁非专业人员拆开电器私自修理别的原因不说安全就是个很大的因素。钱长友知道电视机这类图像显示产品后面机壳内有高压包之类的电器元件会残留很高的电压非常的危险因此他还是十分小心地。他仔细地用毛刷掸掉灰尘可是有些黑色的污垢十分顽固毛刷根本掸不掉它钱长友只好用螺丝刀尖轻轻地刮掉。这个过程很费时间和心力钱长友额头上都泌出了细汗。他看到一块胶皮很脏便用螺丝刀刮了一下不小心掀起了这块胶皮触到了一个金属引脚啪的一声满怀自信的钱长友十分幸运地接受了另外一种形式的能量撞击他被电到了。 钱长友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着螺丝刀的那只手早就麻木了那种剧烈的疼痛已经沿着胳膊传到了头脑里他感觉眼前金星直冒无力地张了张嘴实在是经受不住那种大脑深处的疼痛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当钱长友能够再次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后紧接着的念头就是“日自己又重生了!”。他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还好自己仍然在家里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体也没有什么异状了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现在家里仍然是他一个人估计自己也就是昏迷了一会儿。 看了看那台电视机钱长友有些后怕以后可千万不要再不懂装懂了谁能知道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要是再次挂了可能就真的会彻底消失了。 看了一下被电了的那只手指甲有些黄还微微有些焦味不小心碰一下指尖就隐隐痛。 钱长友苦笑了一声开始运用“圣光”异能给自己治疗手上的伤势。他忽然惊异地现那个他能感觉到但始终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光球壮大了少许凭着以往的经验这光球分明是又吸收了能量。这两天下雨根本没机会晒太阳能量从那里来?难道是电能可这获取电能的方式也太危险了! 钱长友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干脆放弃追究原委了。他找到那把丢在一边的螺丝刀仔细看了看原来没注意现在才现螺丝刀把手有些破损。钱长友可不敢再继续使用这把螺丝刀了他又在家里找了一把准备把电视装好免得妈妈现其它情况埋怨自己。 钱长友再次审视电视机后面的电路时忽然觉自己对这些东西更加的熟悉了刚才他是无意中触到了电视机的高压包才导致电击。这突然而来的明悟让钱长友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他的头脑里多了很多东西。他查看了整个电视机的内部的确随着他的目光所及电视机的每一个构造及其原理都一下子呈现在头脑当中。 莫非自己因祸得福又具有了一项异能? 钱长友坐在椅子上开始细细回想头脑中多出来的东西。他觉这些东西并不陌生都是一些技术知识而且大部分知识他还可以肯定是前世接触过的比如it产品硬件和软件方面的。他就像翻书一样想了一下自己用过的编程语言c++相关的知识流水一般流过头脑清晰明了无以言表。 钱长友有些失望还以为多了什么能力呢这些知识本来就存在于自己的记忆当中只不过莫名其妙地突然在记忆中变得明晰而已。哎就算是异能靠这异能赚钱也得一步步地辛苦工作去积累现在个人电脑才是486吧微软的操作系统更是难看的。如果能够像电影《变相怪杰》里的那样钱来得就轻松了。 刚想到了这里钱长友马上警醒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两世为人了怎么还这么无知光“圣光”这项异能就潜力无限了那些突然加深记忆的知识再过几年更是了不得做人不能不知足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想赚钱也得踏踏实实地一步步地去赚。 这时候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下班回来了。她还没进里屋就问钱长友“老儿子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随便了。”钱长友回答完赶忙拿起螺丝刀坐到桌子旁边。 郝贵芬刚进里屋就一下子看到桌子上被拆开的电视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捉把电视拆开干啥?” 钱长友讨好地笑了笑赶紧解释道:“妈你放心吧我怎么拆的就能怎么装好保证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效果更好。” “好要把电视弄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一万个心吧电视肯定坏不了。” 看老妈不再追究出去做饭了钱长友也不着急了继续慢条斯理地“修理”电视。 钱长友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能耐了用螺丝刀比比划划了半天甚至还小心地拿起另一把螺丝刀试着放了一下高压包的残留电压。不知道那电压是不是已经在自己被电击的时候全部释放掉了操作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动静。 钱长友迅地把电视机后壳装好然后把电视机放回原处接好天线插上电源他怀着莫名地信心啪地按下电视机开关现在的频道是中央电视台屏幕图像果然清晰稳定了很多。 “妈你快来看看现在电视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郝贵芬进屋看了看点头笑道“算你会摆弄收拾一下桌子一会儿吃饭。” 钱长友得意地一笑收拾好螺丝刀拿着抹布擦掉电视机上落下来的灰尘开始准备吃午饭。 其实钱长友对于突然多出来的那些知识还是很疑惑的这些知识浩如烟海对了就先形象地称其为“识海”吧他方方面面想了半天似乎仍然没有把握到“识海”的全貌自己前世没这么全知全能吧? 下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钱长友忍不住技痒又把那台满是小毛病的收录机拆开修理整个修理过程顺利无比修好后打开收录机收听广播播放录音带效果非常地好。听着二哥留在家里的那些录音带钱长友一阵傻笑自己这么厉害么这可是到现在为止可以拿到明面上使用而又毫无后顾之忧的技能呀。 呵呵现在做不了it工程师做不了项目经理但可以维修电器开个维修店也不错啊。钱长友禁不住又挠挠头自己重生后心中是有大宏愿的现在做事不用这么小气吧? 下午的天气像钱长友的心情一样转好。太阳出来了阳光晒在地面上万物汲取着太阳赋予的能量似乎都想要在收获的秋天里积累出更大的生命果实。 晚饭的时候大哥钱长文带着三岁的儿子过来看望钱长友。 钱长文高中毕业后先在林场子弟小学当了几年教师后来转干在林场办公室上班负责劳资这一块。 钱长友兄弟三人两个哥哥比他大了十二三岁记得大哥结婚那一年他好像才上小学三年级。 钱长友这个小侄子取名钱林长得胖胖乎乎虎头虎脑的深得大家喜爱。按照老年间的说法钱林是长房长孙钱长友爸妈对孙子的疼爱有时候都让习惯了老儿子待遇的钱长友嫉妒。 刚一见面钱林就在钱长文的怀里扎着手嫩声嫩气地喊钱长友“老鼠老鼠……” 一下子看到原来都已经上了大学的侄子变成了这么个小不点儿钱长友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把接过来钱林说道“我说大侄儿你是怎么学说话的老叔和老鼠还分不清么叫老叔。” 钱林倒是听话按照钱长友的指示叫道:“老叔老叔……” “哎这就对了。”钱长友一边夸着一边把钱林放到了炕上。 郝贵芬接着抱过来钱林亲了一口道“大孙子想没想奶奶?” 钱长友看着钱林的样子就是觉得好笑和好玩忍不住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扭了一把。 这时候大哥钱长文问钱长友“老弟刚上初中感觉怎么样习不习惯?” “还行吧大家在一起上学在一起住宿挺热闹的。” 大家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家常钱长文才带着有点儿犯困的钱林离开。 钱长友把钱长文送出来也没回家溜溜达达来到了谭海涛的家。 谭海涛在家里正摆弄着渔网看到钱长友来了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又低着头接着忙他自己的。 “海涛你弄渔网干什么?” “我准备明天到河里去捞鱼。” “捞鱼啥意思都是一些小鱼明天咱们一起去采蘑菇吧?” “我可不去上山累得要命。我打算捞点儿小鱼炸点儿鱼酱带到学校里吃省得总去吃食堂里的那些难吃的菜。” “行还是你小子会打算。” “明天一起去捞鱼吧。” “我不想去捞鱼只想去采蘑菇。” “那就拉倒吧你去问问我姐看她明天是不是想去采蘑菇。” 谭玉敏正在自己的屋里躺着看书钱长友找过去问了一下谭玉敏放下书坐起来捋了一下头回答道“我们女生可走不了太远只能在山边转转有蘑菇就采点儿没有就拉倒。” 钱长友笑道“那样的话就算了实在不行我自己一个人去采蘑菇说不定采得更多。”看着谭玉敏娇美的样子钱长友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她已经捋整齐的头。 谭玉敏白了一眼钱长友伸手给了他一记粉拳。 钱长友嘻嘻一笑也不还手一屁股坐到了谭玉敏旁边随口问道“这么用功看什么书呢?” “没有你脑子好使只好勤能补拙了。” 此时两个人并肩坐着彼此离得很近钱长友闻到谭玉敏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心神有些把持不住大脑总想指挥身体做点什么。钱长友极力冷静了一下自己虽然现在两个人关系基本挑明谭玉敏也明白钱长友对她的意思但钱长友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少女很单纯贸然地采取某些亲热举动可能会给女孩子带来很大的困扰。 谭玉敏的双手向后拄在炕上秀自然地向后垂下顺着修长的脖子向下看去淡红色的线衣前胸处有两个优美的微微起伏让人浮想联翩。钱长友的一只手沿着炕面悄悄移动最后终于抓到了谭玉敏温热柔腻的小手。 谭玉敏微微惊惶地看了一下门口然后回头瞪了一眼钱长友可放在炕上的手并没有挣开。 钱长友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聪明。” 谭玉敏细声道“你要是不聪明初中升级考试的时候能考得那么好?” “那也不见得和聪明有关系要不到学校的时候咱俩在一起互通有无一下你有那门功课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钱长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揉抚着少女的小手谭玉敏的脸上微微红呼吸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我有不懂的东西怎么问你?” 钱长友松开手站起来伸个懒腰回答道“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可以了。” 谭玉敏神情显然轻松了不少她娇笑道“你晚自习的时候总逃课别以为我不知道。”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那你现在有什么不懂的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谭玉敏拿起一本英语书“有几个音标我总弄混你给我看看。” 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说了很多有用的话也说了很多没用的话直到谭海涛在外面喊他钱长友才离开这个温馨甜蜜的少女闺房。 原来现在县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武侠连续剧谭海涛家的地势比较高收视效果很好所以他喊钱长友过来一起看电视。 钱长友上大学的时候什么电影电视剧没看过?肯定没兴趣再去陪着谭海涛看现在的武侠剧见屋里就谭海涛和他妈妈刘桂兰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回家了。 到了家里郝贵芬不停地夸奖今天晚上的电视效果好。钱长友笑了笑“妈明天反正没事我打算进山采蘑菇。” “好嫌闷就去山里玩玩吧可别走太远了。对了别忘了带把镰刀打打草免得碰到长虫。” 钱长友答应下来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 到山里采蘑菇可不像《采蘑菇的小姑娘》那歌唱的那样浪漫在山里面行走十分地辛苦。不过今天到山里采蘑菇的人不少每走一段路总会遇到几个人。 在山上能够采到的蘑菇主要是榛蘑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猴头蘑和松磨。 那道有名的东北菜“小鸡炖蘑菇”其中的蘑菇基本上指的就是榛蘑东北人对于这道菜是极其看重的有句俗话说:“姑爷领进门小鸡吓掉魂”就是说新姑爷第一次到丈母娘家丈母娘是一定要用“小鸡炖蘑菇”来招待的由此可见这道菜的隆重。 钱长友没有跟在别人的后面追随他人的脚步而是走向另一片很远的松树林子。他随身带着镰刀万一遇到长虫之类的动物也不用害怕。 钱长友带了两个面袋子现在已经采了半袋子榛蘑可他想第一天来碰碰运气采点猴头蘑或者松磨因为那些蘑菇才更值钱。 这片松林很大地面上厚厚的松树毛子在毒辣的太阳照射下里面所蕴含的水分蒸过程似乎清晰可见。 凭着感觉钱长友还真找到了一片猴头蘑钱长友十分高兴立刻把这一片猴头蘑采下来装进另一个面袋子里。其实如果不考虑劳累因素的话采蘑菇的过程很是让人有一种成就感。 过了一段时间这片松林基本上被钱长友走完了。装榛蘑的那个面袋子已经满了猴头蘑也采了大半袋子估计这片松林还没有人来过所以才便宜了钱长友。现在两个袋子加起来有几十斤又不敢对袋子太用力怕揉坏了里面的蘑菇。钱长友累得浑身是汗他打算看完远处的一棵枯树就往回返了。 突然离着那棵枯树不远的草丛中出悉悉索索的动静这一片地方十分地安静鸟鸣都很少这个响动显得十分地突兀。钱长友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他握紧镰刀大着胆子吼了一声刷刷砍倒身前一片野草又等了一会儿才现草丛中一条蛇向远地游走。 钱长友收起镰刀长长出了一口气未知的事物往往给人带来更大的恐惧蛇虽然也很让人害怕不过知道草丛中出响动的是蛇最少让人安心了。 那条蛇估计有一米半那么长尖尖的脑袋鲜艳的花纹还不时吐着信子。凭经验判断这条蛇挺罕见的钱长友一动不动任由那条蛇渐渐离去他可不敢打这东西的主意。 见那条蛇终于消失在视野当中钱长友打算就此算了可是往回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贪心这片松林就差这一块没扫荡了还是看看吧。他小心地用镰刀砍掉野草慢慢向那棵枯树走过去。 钱长友终于看清了原来那里长着一小片蘑菇白白提心吊胆了半天。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现这些好像不是普通的蘑菇辨认了半天凭着前世的经验初步断定应该是灵芝。这片山上野生灵芝产的很少但不是没有。先不管它是什么了挖回去再研究。 钱长友用镰刀把这些疑似灵芝的菌类挖出来和猴头蘑装在一个袋子里面结果这个袋子也满了。 下山往回走的时候钱长友真是恨死自己了他太贪心了一下子采了这么多蘑菇根本没考虑自己好不好拿。两个满满的袋子又不敢太用力走一段歇一段好不容易下了山来到公路上。 钱长友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看看时间一点多了早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他暗自决定如果明天还有力气来的话一定不这么贪心了。 其实钱长友的力气和耐力已经非常惊人了这两个袋子普通的成年人还真不一定能带下山来只是这时候钱长友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钱长友恢复得很快不一会儿他站起来扛起两个袋子就走。这期间他只歇了一气便回到了林场。 林场南北主干道上的一个路口停着一辆小型拖拉机十多个人围了一堆隔着老远便听到了讨价还价的声音。钱长友抬头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加快度向那里赶那辆拖拉机应该就是来收蘑菇的他打算把那一袋子榛蘑卖了其余的看看收购价格再说。 “喂你怎么这么能干啊整整采了两袋子蘑菇看把你累的衣服都湿透了。” 钱长友抬头看了一下见谭玉敏挎个筐悄生生地站在路边。 钱长友轻轻地放下袋子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我的天累死我了今天去采蘑菇有点儿贪心了好不容易才走回来。你也来卖蘑菇啊?” 谭玉敏来到钱长友身旁关切地看了看他“我没采多少蘑菇刚刚卖完。你要卖蘑菇么?我来帮你。” “那最好不过了你帮我把那袋子榛蘑卖了吧我得先歇一会儿。” 谭玉敏的筐里有一个袋子她把袋子铺在地上然后轻轻地将榛蘑倒出来摊在上面。“唉呀你采的蘑菇这么好个头真大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嘻嘻你就吹吧。“ 谭玉敏找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大姐你看看这蘑菇多好你给多少钱?” 中年妇女弯下腰边看蘑菇边说“是挺不错的五毛五吧。” “那可不行刚才有一家的蘑菇比这还差一点儿你给他的价就是五毛五。这么好的蘑菇怎么也得七毛钱。” “呵呵老妹我要是七毛钱收的话上那去挣钱啊?这样吧这蘑菇的的确不错我出六毛钱。” “那好现在称一下看看有多少斤吧。” 这时候钱长友对谭玉敏说道“我另外那个袋子里有一些猴头蘑你帮我挑出来一些卖了吧。” “好等一会儿吧我得先盯着称其实你不用着急卖猴头蘑晒干了自己家留着多好。” 中年妇女盯了一眼钱长友另外的那个鼓鼓的袋子笑道“老妹瞧你说的我收了一夏天的蘑菇称上怎么会不实在?” 这袋子榛蘑有四十多斤用筐装着称了好几次过了一会儿谭玉敏笑着把钱递给钱长友“行了半个月的伙食费到手了。” “嘿嘿这可是私房钱。” “我把猴头蘑倒出来挑一挑好得留下剩下的就卖掉。” 钱长友低声笑道“要不咱俩怎么心有灵犀呢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谭玉敏白了一眼钱长友悄声嗔道“大庭广众的少胡说八道。” 见谭玉敏娇羞的样子钱长友摸了一下鼻子坐在那里嘿嘿干笑。 “哇这是什么呀不是猴头蘑吧。” 谭玉敏最先倒出来的当然是放在上面的灵芝一直盯着这面的中年妇女一声惊叫“这不是灵芝么。”说着她一下子蹿了过来。 谭玉敏吓了一跳见中年妇女拿起一块灵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满脸确定之色地说道“没错这是赤芝。” 谭玉敏面露疑惑之色她看了看钱长友“这真是灵芝?” “当然了我今天运气太好了结果不小心就采到了灵芝。” 中年妇女满脸希冀之色地望着钱长友“老弟这灵芝也卖给我吧。” “不好意思这灵芝我打算自己留下不卖的那些猴头蘑可以卖给你。” 见钱长友说得十分坚决中年妇女倒也爽快没有继续废话“那好吧你这些猴头蘑也不错我收了。” 谭玉敏挑着留下一些猴头蘑其余的也卖了四十多块钱。 这时候钱长友早已经缓过乏来他为了保持灵芝的完整直接把它们放在了谭玉敏的筐里“走吧先到我家。” 钱长友回到家见饭桌也没收拾都用纱布罩着。原来郝贵芬见儿子午饭的时候没回来便给他留着饭菜。 那些蘑菇和灵芝先得找个地方晾起来乡下人家都养着鸡为了防止鸡的破坏活动这个地方还真不好找。 钱长友搭着梯子把蘑菇和灵芝晾在仓房的房顶上。见谭玉敏对那灵芝爱不释手便留了两块大的放在筐里。 “你怎么不全部晾起来?”谭玉敏好奇地问。 “留两块给你欣赏欣赏。” 谭玉敏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 “跟我客气啥进屋吧我给你讲讲我怎么采到灵芝的。” 钱长友边吃饭边给谭玉敏讲他在山里的经过他会营造紧张气氛当说到看见蛇那一段情节的时候谭玉敏也是听的紧张不已。 一人用带点儿吹牛的意味讲故事另一人则用倾慕的眼光注视着讲故事的人两人十分地默契可是幸福的时光转瞬即逝。钱长友饭吃到了一半妈妈就回来了。 “玉敏来了我在院子里就听到我家这个小子吹牛的说话声了。” 谭玉敏起身问了声好钱长友则有些懊恼被老妈打扰了二人世界。 “妈你不是上班么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你采到了灵芝特意回来看看。” “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那你快去看吧我晾在了仓房的房顶上还有一些猴头蘑呢。” 郝贵芬看了一眼谭玉敏带进屋来放在茶几上的两块灵芝“这不就是灵芝么?” “是啊不过外面晒得更大。” “真的?那我可得去看看。” 这时候谭玉敏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也跟着要走郝贵芬挽留了一下谭玉敏则说自己得回家干活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出了屋。 钱长友拿起一块灵芝也跟着出了屋见妈妈正蹬着梯子往仓房上爬便把灵芝放到谭玉敏的筐里。谭玉敏刚要开口推辞钱长友连忙摆摆手挤了挤眼睛低声说道“拿回去泡酒吧药酒的效果非常好正好给我老丈人补补。” 谭玉敏的脸一下子红了怕钱长友的妈妈看到瞪了他一眼连忙低头走了。 钱长友看着谭玉敏俏丽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他来到仓房前“妈看到灵芝了没有?” “看到了我也采了好多年蘑菇却一直没碰到灵芝还是我儿子有福气啊。” 母子二人回屋钱长友一边接着吃饭一边“如实”地向妈妈汇报采灵芝的经过。等钱长友吃完了饭他也基本上讲完了。 这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钱婶你也在家呢正好我到你家有点儿事。” 现在天气还很热窗户都开着郝贵芬看了一下来人低声说道“坏了场长怎么来了我是偷偷回来的。”说着她直接迎到了院子钱长友也连忙跟了出去。 来的是林场现任场长朱德贵年近四十身材瘦高细长的眼睛十分有神。他在林业局管钱锦洪叫叔郝贵芬虽然是林场工人但他对郝贵芬也是十分客气。 “朱场长你怎么来了快到屋里坐吧。” 朱德贵哈哈笑道“不用了钱婶我这不听说你家小子采到了灵芝所以特意来看看。” “在仓房的房顶上晾着呢得踩着梯子上去看。” 朱德贵十分麻利地爬到仓房房顶看了半天才下来“真是灵芝你家小子真有能耐我当了好几年场长还是头一次看到咱林场的山里长出来野灵芝。” “呵呵都是他赶巧才采到了灵芝。” “钱婶你把这些灵芝卖给我吧我有大用处。” 郝贵芬微微一愣笑了笑道“说啥卖不卖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你要的话直接拿走就行了。” 朱德贵连忙摆手“那可不行到时候我钱叔不得挑我的理呀?这样吧我看那个猴头蘑也非常不错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你把仓房上那些都卖给我就行了。” “不用那么多钱你直接拿走就行了。” 朱德贵笑着把钱塞到钱长友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还真有能耐采了这么多好蘑菇快找个筐帮大哥装好。” 钱长友连忙依言照办忙了半天才把朱德贵送走。 郝贵芬长出了一口气朝钱长友一伸手“把钱给我。” 钱长友嘻嘻笑道“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郝贵芬笑骂道“你还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呢有了钱可不许乱花。” 钱长友连忙答应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屋里郝贵芬叹道“没想到灵芝这么值钱都赶上我两个月的工资了。” “要不是我爸在林业局指不定他给多少钱呢。” 郝贵芬瞪眼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没轻没重的在外面可不许这么胡说。” 钱长友撇了撇嘴“在外面我当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刚才给的价格还算厚道我自然没必要多嘴找麻烦。这次他这么下本钱估计该升官了。” “小大人似的好像你什么都懂那五百块钱在咱们眼中是大钱人家还不一定当回事儿呢。” “是是我不懂。幸好这里还剩下一块灵芝妈找个大酒瓶子泡酒吧。” “好咱家刚好有一小桶纯粮食的酒就用那酒泡吧。” 郝贵芬一边找酒一边疑惑地问“三儿我怎么记得刚才茶几上放的是两块灵芝呢?” “妈你记错了吧?” “嗯有可能最近记性好像真的变差了。前几天给钱林做冬天的小棉袄总是忘了大小现去量了好几次。” “那你不会用纸记下来?” “记下来啦关键是纸也弄丢了。” 钱长友乐道“妈可真有你的灵芝酒泡好后你经常喝点儿吧得注意保养一下身体了。” “我可不会喝酒。” “那有啥难的每次喝几口就行了。对了妈你是没记错另外一小块灵芝我给谭玉敏了。我今天采完蘑菇回来的时候累得要命都是谭玉敏帮我把蘑菇卖掉的卖了五十多块钱呢我也不能让人家白帮忙对不对。” “给就给吧玉敏这丫头我打小看她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挺对我脾气的。” 郝贵芬拿来一个塑料桶里头满满地盛着酒。她问道“怎么弄?这桶是满的再另外找个瓶子装吧。” 钱长友前世是在药店买得干灵芝倒是有一些使用经验“找个口稍微大点儿的瓶子装酒然后把灵芝弄干净了切成块扔进去就行了。” “咱家没有那样的瓶子你哥家应该有晚上他来的时候管他要吧。” “那正好我大哥就喜欢研究新奇的东西他来的时候可以让他见识一下灵芝什么样。” 郝贵芬又回办公室转了一圈没见到场长朱德贵便早早地回来做晚饭。 吃完了晚饭钱长友可没闲着直接溜达到了谭海涛家。他家才开饭焖了一些谭海涛今天捞的小鱼屋里面鱼香四溢。一家四口人谭海涛的父亲谭永昌母亲刘桂兰姐姐谭玉敏和谭海涛正好坐着围住饭桌比钱长友家吃饭热闹多了。 “谭叔你家晚饭可真够丰盛的。” 谭永昌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三儿你来了那就陪叔喝几盅。” 钱长友连忙摆摆手“白酒我可喝不了谭叔你还是自己享用吧。” 刘桂兰笑道“喝不了酒尝尝鱼吧海涛今天捞的特别新鲜。” “不用了我在家刚刚吃完饭还撑着呢。” “跟婶还客气啥玉敏拿碗给长友盛一些。” 钱长友推辞不了只好尝尝鲜。 老谭家吃饭很热闹谭永昌喝完了两盅酒说话更是立刻多了起来。天南海北说了一大堆他说着说着就问到了谭玉敏今天拿回来的灵芝。 “我说三儿这灵芝可是个稀罕玩意你送给叔一块用来泡酒我还不知道怎么泡呢?” 钱长友笑着解说了一下。 这时候谭海涛说道“长友明天我也跟你去采蘑菇吧说不定我也能采到灵芝呢。” “行啊咱俩正好是个伴今天我一个人在山里甭提多闷了。” 谭永昌喝了一口酒把酒盅往桌子上轻轻一墩打了个酒嗝道“你小子以为灵芝那么好碰到呢要不是三儿想着我给了一块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山里的灵芝是个啥样。这灵芝稀有着呢《白蛇传》中白蛇盗仙草盗的就是这灵芝要不金贵场长能这么快去他家买恐怕别人抢了先似的。” 钱长友心思一转笑道“行啊谭叔你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这才多长时间生的事儿你就知道了。” “哼林场才多大的地方有啥事能瞒得了别人。” 过了好长时间谭家才吃完了饭看天色不早和谭海涛商量好明天采蘑菇的时间钱长友便回家了。 家里还是妈妈一个人正看着电视钱长友随口问道:“我哥没来么?” “来了刚走了一会儿。” “我明天采蘑菇有伴了和谭海涛一起去。” “嗯那好不过别弄得像今天那么累早点儿回来吃午饭。” 钱长友答应下来回到自己的屋又兴高采烈地数了一遍今天赚来的钱便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第二天钱长友和谭海涛一起上山的时候现采蘑菇的人比昨天多了几倍。 谭海涛指了指笑道“看没看见都是来采灵芝的。” “呵呵你不也一样。” 谭海涛切了一声“你以为我真那么没脑子啊灵芝这玩意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今天就是想采点儿蘑菇赚点儿零花钱玩游戏。” 对于谭海涛这个游戏狂钱长友十分无奈无从劝起这要是有网吧了谭海涛非得成天泡在里面不可。唉希望他学习不会因此落得太多。 按照常理来说这么多人分布在山上每个人能够采到的蘑菇应该不会太多。可是钱长友领着谭海涛在山上到处走一上午的时间就又把带来的袋子装满了。 钱长友有了昨天的经验还好些谭海涛则是一路叫苦非要扔掉一部份蘑菇减轻重量不可。 钱长友只说了一句话“扔掉蘑菇你会少玩多少游戏?” 结果谭海涛这个家伙硬是背着满满一大袋蘑菇坚持着跟着钱长友回到了林场 两个人采的都是榛蘑没有采到猴头蘑之类的质量也没有昨天好因此钱长友卖的钱不如昨天多两袋子蘑菇只有三十来块钱而谭海涛卖了不到二十块钱。不过谭海涛仍然是兴奋得要命。 看着谭海涛一瘸一拐地走路钱长友笑道“明天还去不去了?” 谭海涛有些迟疑不过看了一下手里的钱咬牙回答道“你去我就去。” “那好明天还是按照今天的时间出。今天我爸回来晚上就不去你家专门约定时间了。” 谭海涛点头两个人分开各自回家。 今天回家虽然比昨天早些可还是到了下午两点多早过了老妈嘱咐按时回家吃午饭的时间。 钱长友一边吃着妈妈专门留给自己的午饭一边想这两天采蘑菇的经历。他总是感觉在山上采蘑菇的过程太顺利了找有蘑菇的地方是一找一个准。尤其今天有这么多人去采蘑菇自己还带着谭海涛但两个人仍然是满载而归累的像死狗似的。难道是哪项异能在起作用而自己没有觉到?明天再去的话估计山上也没多少蘑菇了正好自己可以慢慢体会一下看看其中是否另有玄机。 晚上的时候钱长友的父亲钱锦洪坐晚班客车从县城回来了。记得小时候钱长友最盼望的就是爸爸从县城里回来因为爸爸总是会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回来。当然钱长友现在不会再有这个心思了可是能够再见到处于意气风时代的爸爸他仍然是十分地激动。把现在的父亲和退休后垂垂老矣的样子比较一下钱长友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暗自感叹人不服老不行还是年轻好。 大哥钱长文也抱着儿子钱林赶来了钱林拿着爷爷给他买的东西高兴地在地上乱跑。钱长文来的时候顺便带来一个很大的瓶子准备用来泡灵芝酒。因此大家自然地说起来昨天场长朱德贵买走全部灵芝的事。 钱锦洪沉吟了一下说道“朱德贵买灵芝肯定也是为了送礼既然他给了钱我们就不用多费心思乱想了。朱德贵当了好几年场长早就想挪挪位置了不过现在局里还没有合适的空位置估计他不是想往局里调动。我在局里还能呆上几年你们在林场应该没多大影响。” 钱长友前世一直在大公司工作里面隐藏的人际关系复杂利益斗争激烈是这个小小的林场不能比的因此他对钱锦洪说话的内容也不感兴趣看侄子钱林在地上玩得起劲干脆就把他带到自己的那个屋子玩。直到天色大黑钱长文才抱着儿子离开。钱锦洪又问了一些钱长友上学的情况钱长友随意回答应付了一下钱锦洪也就放心不继续问了。 第二天钱长友和谭海涛再次出进山采蘑菇。 其实采蘑菇一般就是赶头一茬前天是下雨后的第一天正是采蘑菇的好时间所以山里来了好多人;昨天在钱长友采到灵芝的利好消息影响下山里更是人满为患;今天大家冷静了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蘑菇是越来越难采到山里来的人也就没那么多了。 钱长友仔细琢磨、感觉他真的现自己似乎有一种很玄妙的感应能力就像另一双眼睛一样能够指示他在一定范围内找到蘑菇但这种感应似是而非难以捉摸。 钱长友为了捕捉这种玄妙感应走的步伐很快把谭海涛落得远远的他也不怎么采蘑菇了把找的地方都指给了谭海涛。 最后看谭海涛实在累得够呛两个人的蘑菇也采的差不多了钱长友才不得不停下来但那种感觉依然把握不住。 钱长友对于异能的摸索已经有了经验那就是不懂的时候……先放下武侠小说里武功练到某一层次想要突破的时候还需要各种时机呢这项暂且先命名为“复眼”的异能自己现在还是能用就用难得糊涂吧。 两个人采的蘑菇质量大不如前但仍然像昨天那样满载而归。刚要下山的时候钱长友又现了一些野生黑木耳这也是好东西自然不能放过。于是两个人平分了就此下山。 今天拼命采蘑菇挣钱的念头没那么强烈下山的时候谭海涛累的像个老牛似的呼呼喘气钱长友则有余力欣赏山景。 记得再过几年这座山便被滥砍盗伐得不成样子护林工作人员对本林场的职工很宽松因此一些人冬天上山锯倒树木用爬犁拉着回家当烧火柴。人类有的时候和自然并不能和睦相处就像昨天大批人员上山找灵芝那种盲目真的很可怕下山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树木上有镰刀划过的刀痕。 两人回到林场的时间是十二点多卖完了蘑菇正好回家吃饭。 钱长友看着几乎虚脱的谭海涛笑道“这回知道赚钱辛苦了吧以后用自己的钱玩游戏我看你心疼不?” 谭海涛比钱长友小了几个月两个人小时候一直在一起玩交情那是甭提多深厚了相互之间说话向来没有什么顾忌再加上某种原因钱长友一直对谭海涛颇多维护和照顾感觉上钱长友又要比谭海涛成熟些因此钱长友对谭海涛的“批评教育”自然会多些谭海涛也能够听得进去。 谭海涛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道“操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了我当然知道自己的钱要省点儿花了。不扯淡了我浑身好像散了架似的得赶紧回家好好歇歇。” 钱长友笑着摇摇头对已经走远了谭海涛喊道“希望你明天早上不用别人搀着能自己背书包上客车。” 谭海涛竖了一下中指以示回答。 下午钱长友搬了把椅子在院子里惬意地晒起太阳来。 看着那些晾在高处的黑木耳他不由想到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大山蕴藏着巨大的财富如果能够合理开而又不破坏它那真就可以相得益彰了。可惜这个目标有些远而且自己也没有能力办到。 这几天基于赚钱的目的过得既辛苦又充实以后得想法子干点儿技术活了但现在这几百块的积蓄仍然很微薄做启动资金还嫌太少。 钱长友缓缓地挥动着手似乎在捕捉空中金色的阳光。 第七章 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1) 假期结束钱长友回到学校的时候带了一大罐头瓶子可口的咸菜用来调剂一下食堂做出来的无良伙食。并不是只有钱长友聪明几乎所有的初一学生都带了“调味品”这种做法似乎是学生里一届届传下来的。 在寝室里有些纯洁实在的初一学生还拿出来自己带的咸菜自夸炫耀一番。钱长友暗自好笑等下一次开学的时候你们就会学乖了。不管带什么咸菜都要低调些因为总有一些嘴馋的学生即使自己也带了咸菜可还是会热心地帮助同学吃掉他人的咸菜。如果这种交流过于频繁了往往会擦出友情的火花。不要误会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升级到需要武力进行解决的地步。被帮助的同学会触类旁通地扬光大“乐于助人”的精神反过来去帮助他人其结果是你帮我我帮你有谁受不了这种热情就会藏匿甚至不带咸菜退出这个游戏***。实际上有一些高年级的“老油子”就从来没见过他们带咸菜。可见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精于算计。 钱长友的咸菜也会遭到别人的帮助只不过他不会参加到那种相互帮助的角逐当中去。吃就吃吧自己又不能因为打架厉害就和别人隔离开来。再者说了一个人每天的食盐摄入量应该受到限制吃咸菜太多也不利于身体健康啊。后世的自己因为经常出差和从事技术工作的原因饮食习惯不是很好胃难受之类的小毛病不断地折磨着自己。(.好看的小说)后来看到一本名是《人体使用手册》很有趣的一本书他看了后颇有触动进而对保健方面的知识很是留意记得世界卫生组织曾经有一个号召人们每天摄入的盐不要过6克否则会增加高血压、心脏病和中风的危险。 大自然给了人类一个神奇精妙的身体系统可往往是人们本身的无知破坏了这个系统的正常运作。 如此洒脱除了钱长友想得明白看得开的缘故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小钱同学“不爱咸菜爱美人”。 钱长友前几天对谭玉敏说过要帮助她学习不是他即兴而随便说说的他是花了心思在上面的。这几天的晚自习钱长友仍然逃课只不过“逃”到了谭玉敏的班级。谭玉敏的同桌不住校早晚通勤不上晚自习钱长友晚自习的时候正好坐在这个位置上。在别人诧异的眼神中尤其是谭海涛那种原来如此的神情谭玉敏实在是很不好意思但拗不过钱长友死皮赖脸地坐在同桌那里只能默默地接受。好在钱长友真的是要在学习上帮助她没有在课堂上做一些困扰她的事少女的心里既是感激又有些微微失望。 钱长友当然要控制好两人当下的情感尺度既要亲昵又不能惹来困扰。目前来说好好读书是乡下孩子最合适的一条道路只要家里经济条件允许就应该珍惜机会坚持下来。钱长友不想因为自己的展致使和谭玉敏的距离越来越大重蹈前世的覆辙。那个时空里谭玉敏迟迟没有结婚直到弟弟谭海涛都要结婚的时候才在父母的催促下和县城里的一个公务员结了婚。不知道她等了那么长时间才结婚是否有别的原因可那时候在外多年的钱长友颇有一些雄心壮志连回家的机会都不多根本无法再去探知那个原因了。 生活就是这样如果抓不住你面前的每一个机会那么生活就真的很无奈而后你又不得不对它笑脸相迎委曲求全。 既然上天又给自己一个机会钱长友就决不会再让自己抱憾了。 这几天上课钱长友除了整理初中学习内容以外大部分精力都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探知“识海”里那些浩瀚的技术知识上。 每个学期学校都会摊派五元钱的作业本给每个学生那时候的五元钱可以买好多作业本一个学期根本用不完不过现在倒是方便了钱长友。为了摸索记忆中的那些知识他干脆把想到的东西写在了纸上机械零件图电子线路图软件流程图c语言源程序……甚至还有后世为了调补因为大量技术工作而劳累的身体所开的中药药方总之乱七八糟似乎都与钱长友后世的学习、生活、工作接触到的东西有关可知识的涵盖范围以及深度却都远远地过了那些粗浅的层面。 世界上的真理不管你知不知道它它都是一直存在于它应该在的位置上。比如直角三角形的勾股定理没有接触到它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它是什么玩艺。后来某种应用涉及到了它才渐渐地摸索出它的外在表现规律然后去用各种方式附和它联系它总结它最终得出了真理。 现在钱长友对自身异能的情况也是如此“圣光”“识海”“复眼”这些先后被现的异能如果平常不去触动它们那么就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它们是怎么形成的?它们之间有联系吗?以后还会不会出现新的异能?钱长友如同夜间行路努力地寻找正确的方向。有着深厚知识功底的钱长友试图为自己建立一个至少能够在表面上解释异能的理论纵然那是假设的牵强附会的也完全可以留待日后去更正。人类社会的科技文明似乎就是这么“肯定――否定――再肯定”地一步步展起来的。 钱长友给自己的初步结论是:他之所以能够意识不灭转世重生与那个可以感应和联系到却又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带尾光球有关可能它就是人类所认知的“灵魂”吧。在那次车祸当中自己的灵魂在升空过程中没有和别的遇难者的灵魂一样消散可能是因为在充裕的时间条件下钱长友做到了以清醒的状态自我意识到自身存在并且成功地控制了灵魂。灵魂对信息的认知是通过某些不能理解的途径达到的“复眼”就是这样的一种途径而“识海”应该是灵魂捕捉信息的集合。灵魂使另一个实实在在的钱长友带着前世的记忆存在于世恰恰地说明了灵魂对生命活动有着特殊的影响“圣光”应该就是这种影响的一种体现。灵魂活动的外在表现就是这些异能。灵魂活动是要消耗能量的其转换能量来源之一就是太阳光电能应该也是一种补充来源。灵魂能量一旦消耗殆尽结果不可预知所以钱长友应该经常晒晒太阳。灵魂随着能量的壮大应该也会展但展的方向和结果也是不可预知的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存在其它类似自己这样境遇的人这都需要钱长友自己去摸索去更正。 有了这个虚构的理论钱长友今后可以专注于异能的使用而不必整日头痛“异能是怎么回事”的这种类似于哲学的问题。 终于给自己放下包袱的钱长友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连着画了一个星期的图纸仅仅搞明白了“识海”里有一些东西却不知道“识海”里究竟有多少东西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叹气自己辛苦的徒劳。那些内容零碎的图纸钱长友虽然不担心别人看到后起疑但还是小心地让它们消失了。 连续几天的写写画画使得钱长友喜欢上了这种随意的涂鸦。拿着铅笔想到什么画什么正好画出了他对后世那种虽然劳累但却舒适的生活的留恋。 第七章 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2) 今天是星期六上晚自习的时候钱长友又坐到了谭玉敏旁边。积累了好几天的作业虽然很烦可还是得必须处理。 这种突击方式往往是懒人最喜欢采取的方式不过聪明人也常常使用这种策略。 学生会偷懒老师也会取巧今天晚上初一年级四个班合并成了两个班一班在二班三班在四班集中在两处上晚自习。而且没有课堂老师坐镇只有晚上在学校里值班的老师过来检查一下。 钱长友对老师们的这种做法还是很理解的。学校里的任课老师大部分都是民办教师单身的还好说成了家的负担就很重了除了一些微薄的工资收入外他们不得不额外种上几亩地补贴家用。他们之中大部分教学都很有经验可是说到种地就不见得怎么在行了。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了自己家忙不过来就得找些人帮忙来忙活一下。可话又说回来这时候谁家不忙?大部分还得靠老师们之间互助了。 钱长友家乡的这个区域耕地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不像其它地方的那样每家几亩几分地的那么细算这里只要家里劳动力充裕种上几垧地都很普遍。“垧”可是这里非常有特色的计量土地面积的单位一垧十五亩比公顷还大呢。也可能因此这种生产方式就有些粗放了农民们再怎么辛苦劳作可还是富裕的有限。 由于每个班级通勤的学生占了大多数两个班集中在一处上晚自习并不会拥挤每个人都会有座位可坐。 既然老师不来监督学习秩序那么学生干部就要挥作用了。一说起这学生干部的任命钱长友就有些懊恼自己现在还是像后世的同一时期一样白丁一个。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就公布了班级里的各项职务任命大部分都落到了家在本地和附近一个大村子的学生身上其实这些职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班长学习委员体育委员和劳动委员么可那也不能潜规则啊。 白丁这种情况估计得到了初二才会改观可按照目前的打算那时候自己还在不在这个学校读书都一定呢。 现在站在教室前面讲话的学生钱长友“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马英锐一班的班长考初中的时候全乡第二比小钱同学还高出来一名。作为马英锐的“老朋友”钱长友当然更为清楚他的底细。马英锐来头不小老爹是乡里的副乡长那可是一位实权人物。马英锐目前学习成绩优秀自然更是深得老师们的器重最能体现重要性的班级职务当然也要优先考虑给他。 钱长友和马英锐短暂的初中同学关系不是很和睦。 记得考初中的时候各个村子里的学生都要来到这个初中集中考试。马英锐那一批乡里的学生家就在本地对于初中的环境自然不会陌生当时他们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很嚣张可钱长友他们就有点儿紧张和胆怯了。 考试的时候马英锐和钱长友在同一个考场每次马英锐一答完考卷就开始给别人扔字条。有几次纸条掉在了钱长友旁边钱长友吓得要命。好在监考老师熟视无睹捡起来纸条就走开了。出了考场后马英锐还很大气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告诉他别紧张监考老师他都认识不会有事的。可这种胆战心惊地折磨钱长友还没有学会泰然处之但又不得不暗气暗憋心中存有芥蒂自是难免。 等到正式上初中的时候钱长友和马英锐一直都是学习上的竞争对手而且从第一次期中考试开始钱长友就始终压着马英锐半筹。不过那时候马英锐依然十分地强势家庭环境那么优越周围的环境和人物难免复杂一些人相应地也会变得早熟有时候对待别的同学就显得很傲气自然他和钱长友只能是一种表面上和气私下里较劲的关系。可能那时候的马英锐眼界真的更为开阔一些吧初一下学期他就开始追女孩子了。马英锐的卖相不差学习好又会唱很多流行歌曲再加上一些现实意义上的条件简直就是少女杀手。马英锐曾经试图接近谭玉敏只是谭玉敏反应很冷淡没等钱长友做出“护食”的行为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后来马英锐身边又聚集了一些不是很地道的学生抽烟喝酒玩游戏打台球……种种迹象表明马英锐有变质的迹象。他老爹反应倒是很迅初二要到期中考试的时候把他转到了县城的初中上学。不过环境虽然改变了马英锐似乎也没有因此长进多少高考的时候考到了省内的一所专科学校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重读还真就去了那所学校。毕业后回到县里他老爹又给他安排了工作。 总之人家的日子不知道要比钱长友轻松惬意了多少倍。 “钱长友你不是三班的么怎么跑到二班来上自习了?赶紧给我回去!” 马英锐的突然难使得正在回忆马英锐资料的钱长友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马英锐在前面刚开始的时候讲了什么话但后面撵自己走钱长友倒是听明白了。 钱长友心中暗自冷笑“这小子还是那么颐指气使这几天自己在二班老老实实地上晚自习老师和二班的学生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撵我走?” 对于现在的马英锐钱长友不管心中怎么存有芥蒂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否则也太对不起他转世重生后的人生经验了。 钱长友大咧咧地一笑“班长我在二班是边上晚自习边向别人讨教问题一直老老实实地不影响别人再说你们一班的人都有座位坐没有必要赶我走吧。” 马英锐皱了皱眉头“你是三班的就应该回到三班去别在这里磨叽。” 钱长友脸色微微一冷“那好吧等我做完了作业就走。” 可能钱长友前些天打架的凶名犹在马英锐对他的“拖”字诀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找到的座位上。 钱长友看这件事告一段落便又安然处之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谭海涛今天也上了晚自习他和钱长友一样攒了一大堆作业不过是因为平时贪玩落下的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虽然他很聪明但仍不及钱长友的挥洒自若尤其是代数作业上时不时就有一道题拖住了谭海涛的进度。初一一班和二班三班和四班在语文、数学、英语这三门课程上分别有自己的任课老师其余的课程如历史、生物等大体上都是一位老师任教。谭海涛是二班的钱长友是三班的两个班的数学老师当然不会留完全相同的作业好在那些题型有代表意义的颇有难度的题目都会共同地被老师挑出来作为作业留给学生谭海涛的麻烦基本上都是这些题。这时候他也不管钱长友是不是正在用作业本毫不客气地就拿过来参考一下然后吧嗒一下嘴很不服气地把作业本扔还给钱长友。对于谭海涛的大咧咧钱长友都当作看不见过滤掉了这时候谭玉敏却总是觉得谭海涛学习上太过偷懒瞪他几眼以示警告。钱长友见到这种情况只是心中叹气。谭海涛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父母对他的宠溺远远过他的姐姐谭玉敏谭玉敏的话谭海涛大部分都当成了耳旁风。自己对他倒还有些影响力希望凭此能够促使他上进吧。 晚自习第二堂课的时候马英锐居然过来责问钱长友怎么还不回自己的班级。 钱长友扬了一下眉头淡淡地答道“作业还没做完呢。” 马英锐脸色很不好刷地转身离去。 看着马英锐走远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寻思“这个时空的马英锐好像更自负哇根本容不得别人违背他半分的意见。呵呵他横任他横轻风拂山岗不和小死孩一般见识。” 钱长友晃了晃头不由想起了周杰伦那动感很强的《本草纲目》。自己前世工作很累的时候总是喜欢听听音乐以此来换换脑筋。有一段日子这歌的mv他就看了好多遍。想着想着坐在座位上的他就摇头摆脑地低声哼唱起来两条腿更是摆个不停还时不时故意地撞一下谭玉敏弹性极佳的玉腿。谭玉敏气得一个劲儿地伸手掐他可钱长友腿摆得更欢了就是不让谭玉敏掐个实成。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谭玉敏收回手拿起圆珠笔低声娇嗔道。 “没问题没问题马上就老实了我还是继续我的艺术创作吧。” 谭玉敏微微一笑“你倒是蛮有想象力的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挺有趣的。” “还好还好总算有你欣赏我就心满意足了。” 谭玉敏白了钱长友一眼就不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学习。 那刹那间一闪而过的丹凤眼的妩媚让钱长友失神了很久提笔半天不知道应该画些什么才好。 前世的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美好呢! 第七章 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3) 神游物外的钱长友忽然感觉到脚面上一痛原来是被人踩了一脚用眼角余光一瞥只见谭玉敏微微低着头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梨涡浅浅颇有自得之意。 两人之间的亲昵行为一直都很隐蔽就像谭玉敏现在的表情即使有人站在课桌前也不一定能够现她的梨涡绰约那上面的笑意不知道要比酒窝蕴含的笑容隐蔽了.多少倍或许只有心思剔透的两人才能够体悟到其中的意境。 钱长友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一弹忽有所悟见谭玉敏已经专注地看起英语便摆了好几本书挡在两人之间作掩护然后悄悄地从她的课桌里找到了一个崭新的浅绿色塑料皮的笔记本翻到扉页上开始挥笔画了起来。 学校里几乎每个女生都有一个自己十分珍视的笔记本大多用来记一些歌词还有一些箴言名句。笔记本中内容的丰富程度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主人学习以外的素质。九十年代初乡村展程度有限收集这些东西很费心思只有女孩子才会这么细腻一笔一笔地相互间辗转传递抄录下来男生的作业本有时候都是破破烂烂的万万学不来这等风雅之事。某些场合下要进行一些文娱活动时热心的女生往往会拿出这些笔记本来救场应急。随着笔记本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欢迎程度越来越高本子上面签的姓名会让主人的声望一时间提高到令人艳羡的高度。 钱长友灵感突在谭玉敏笔记本上画了一幅美人图。实际上小钱同学画的最多的还是图纸由此锻炼出来的对精确度的掌握和全局观的把握毋庸置疑。可是当涉及到更多的艺术层面的东西时他就缺乏系统的理论指导了实实在在是个小白。好在他只是有感而完全按照人生经验所积累起来的审美观来画。 过了很长时间一位俏丽的少女跃然纸上。神态当中七分娇柔三分俏皮让人观之怦然心动。笔法虽不专业但胜在画意简练准确。 钱长友看了看自己的大作颇为自得但又意犹未尽。他在少女的眼睛上提笔犹豫了半天难以落笔。那双眼睛太难画了钱长友生怕破坏了画面中已有的和谐。 正在苦苦思考之间钱长友突然感觉到肋下被袭一块嫩肉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有些恼怒地转头望去正碰上谭玉敏责怪的目光。 “你怎么在我的笔记本上乱画我那个本子上刚刚抄了好多东西。” 听到谭玉敏的低声埋怨钱长友也不言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谭玉敏生气地瞪起丹凤眼和钱长友难得地对视起来。 钱长友自己都不知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目光很逼人用句本地话来形容那就是贼亮贼亮的赶上评书《三侠五义》里介绍武林高手的那两句话二目如电双目如灯总之就是让人不敢太久地对视。 两人目光对视没过十秒钟谭玉敏就满脸委屈地将头扭到一边把脸埋到书里了。 钱长友收回目光微一思付便在少女的眼睛上添了几笔。立刻画中人增加了两分乡里人所说的泼辣自己眼中的英气。或许这才更加符合自己后世的伊人印象吧。 再仔细地端详良久钱长友终于满意地长出一口气放下铅笔合上了笔记本。不过他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新打开笔记本翻了几页看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说明主人的确花了不少心力在上面难怪人家要恼怒呢。 这时候刚好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教室里嗡地一声热闹了起来。一些早已经收拾好课本的学生急不可耐地夺门而出。 钱长友见谭玉敏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下晚自习了还不走么?” 谭玉敏抬起头狠狠地推了钱长友一下红着眼睛道“不用你管。” 钱长友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扫了一眼谭玉敏课桌上的英语书那上面似乎湿了一块。这个场合钱长友也不好解释什么把笔记本扔在英语书上笑道“你怎么这么小抠比我大侄儿还厉害不就是一个笔记本么到时候我赔你一个。” 谭玉敏气得抬腿就踢他钱长友挨了两下一边收拾好自己的课本一边不痛不痒地说道“踢没踢够没够的话明天接着踢。” 说完就和谭海涛一起出了教室。 这丫头开始使小性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谭玉敏不脾气那就太对不起小学的时候自己给她起的“小辣椒”的外号了。 生气就生气吧还是个孩子脾气估计明天就好了。实在不行再哄哄她嗯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第二天早上打饭的时候钱长友照旧在食堂排队。 谭海涛这小子办事没个准有一天让他去排队结果他又托给了别人那个人和谭海涛一个德行有多动症的迹象排了一会儿队人就没了影害得钱长友只能去借谭玉敏那些女生的光才没落得空着肚子等第二锅面条的下场。要知道吃第二锅面条的时候面卤被捞得就剩汤了。 没办法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就得花这样的心思总结能够生活得更好的经验。 因此钱长友再也不敢托谭海涛来排队了。有时候钱长友不仅恶意地揣测谭海涛是不是有意这样做的然后到开饭点儿的时候他再来夹塞坐享其成。 等了一会儿谭玉敏姗姗而来。她径直来到钱长友身旁递过来饭盒和饭票淡淡地吩咐道“老样子二两面条。” 钱长友强忍住险险将要问出口的“你现在不生气了?”也是同样淡淡地嗯了一声。 谭玉敏转身的时候忽然狠狠地一句话飘到了钱长友耳边“等中午的时候我再收拾你。” 钱长友无所谓地一耸肩暗想道“小样的可别到时候哭着鼻子要自己哄。” 上午的课程调整得很乱前两堂代数课换成了英语课另外两堂课干脆就变成了自习课。 今年地里的收成较往年晚一些这个时候天气转冷都开始打霜了必须抓紧时间收割。估计象班主任米泉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是家里有地的老师们争相邀请的壮劳力目标吧。 上完第一节自习课的时候音乐老师来通知下午的历史课改成音乐课并且要到一班和他们一起上音乐课。 听闻此言的学生大为兴奋更有一些骚包的男生死乞白列地向女生借人家的笔记本。再开始上自习课的时候教室里五音八调的好不热闹。 音乐课为什么人气如此高如果仔细分析起来恰恰说明了这个时期乡村中学教学条件的简陋。学校里根本没有什么音乐课的教学设备学生也没有教材单凭音乐老师拿着一本教科书站在讲台上一张嘴吧唧吧唧说上半天也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音乐老师索性只在黑板上写下知识要点让学生们抄在笔记上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文娱表演的时间了。那种热烈的场面简直可以比得上春节联欢晚会了。那些爱臭美、爱显摆、爱炫耀的学生们在这种场合里如鱼得水充分地挥了自己的专长从而赢得了大家的瞩目和掌声。如果那位同学恃才傲物自认为五音不全打死也不唱的话那么针对他的斗争会一直延续到下课。 有过大学生活经历的钱长友对这种张显自我的气氛倒不排斥可就是觉得无聊。他音乐课从来没记过笔记可上课时老师也会偶尔抽查提问站在那里回答不上来问题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理年龄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的钱长友始终感觉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实在不好。因此午饭后他到谭玉敏班级找她借音乐课课堂笔记。 谭玉敏十分痛快地找到笔记借给了他可钱长友却拿着笔记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地方谭玉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有别的事?” 钱长友四下望了一下低声道“昨天晚自习我不是问你踢没踢够么没够的话现在给你机会接着踢。” 谭玉敏脸上微微一红抬腿朝钱长友踢去同时低声骂道“还不给我快滚。” 钱长友呵呵一下笑便轻飘飘地离开了二班。 行了雨过天晴了! 到一班上音乐课课桌可以和人家共用椅子就得自己另外带了。 钱长友搬着椅子直接坐到了一班体育委员贾汪旁边两个人在一起打篮球已经非常熟悉了。本来他们坐在一起还挺松快的可钱长友班的体育委员邹建华硬是厚着脸皮挤了进来。他让钱长友和贾汪给他打一下掩护昨天晚上他看电视看得太晚了要在音乐课上补补觉。 离音乐课开始还有五分钟教室里就已经坐满了人。大家对这门课程的热心程度似乎已经过了自己班主任的课程。 钱长友四下张望寝室里的“舍友”都说一班美女多自己平时多是上课间操的时候远望一下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来一班近看自然不能错过。可是还没看上几眼呢就撞上了马英锐不太友好的目光。 “这家伙不会这么记仇吧屁大点儿的事至于过了一天还耿耿于怀么?”钱长友无奈地闪开目光低下头无聊地翻起自己带来的本子。 第七章 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4) 这个本子上有钱长友筛选出来的几个知识点前些天投出去的稿子还没有什么信息反馈回来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因为正常的流程还没走完的关系所导致的因而他打算继续写两篇稿子正好在音乐课上酝酿一下。 音乐老师随着上课铃声进入教室教室里的喧闹立刻消失了。 这位徐敬霞老师别看是女的可比何桂英厉害多了一旦训起学生来不管对方脸皮多厚十有八九的学生都会眼泪汪汪的一般的学生在她的课堂上还真不敢放肆。 钱长友之所以对这位老师有印象就是因为她的嘴厉害。 徐敬霞不到三十岁个子不高虽然结婚了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她的脸盘比较小但五官搭配的极为协调。说话的声音很柔和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把学生训得服服贴贴的。 这位徐老师家里不种地两口子都有正式工作后来她调到乡政府工作去了不得不让人感叹人但有所长都会走到高处的条件差的环境下很难留住人。 开学后已经上过了两堂音乐课。徐敬霞的课堂氛围很开放只要学生表现的不太过分就任由他们闹去或许这就是人家自信的一种表现吧。 徐敬霞把教案轻轻地放在讲台上看了一下大家缓缓说道“我们先记一下笔记如果剩下的时间允许的话大家可以唱唱歌。” 下面有好事者立刻鼓掌徐敬霞笑了笑也没有提问上节课的内容直接在黑板上写起板书来。 钱长友现在有点儿后悔让邹建华挤在自己和贾旺中间了这位老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课桌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圆珠笔放在笔记本上头微微下垂这是经典的上课睡觉掩护姿势之一啊。 钱长友特意观察了一下邹建华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均匀一丝口水蜿蜿蜒蜒拉成一条亮亮的细线滴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湿了一小片那条细线随着呼吸的起伏几经挣扎却不肯断去充分显示了某人顽强的睡意。 钱长友看着那条形似本地家常菜“粉条”的细线心中不由揣测邹建华中午是不是吃的真就是这个东西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恶心他连忙刹车止步。 钱长友无奈地合上本子这么挤也没心思想事情了。他从文具盒中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在本子背面上画起邹建华狼狈的睡姿来。 画完后钱长友又看了一眼邹建华夸张的是这家伙的口水还挂在那里。钱长友恶意地毫不留情地在纸上夸大了邹建华的“粉条”。画完了仍感觉不过瘾又在下面加上了睡觉大侠加菲猫加菲猫的口水流到了比萨饼上钱长友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笑。 钱长友把这张纸轻轻地撕下来看了一眼讲台见徐敬霞仍在黑板上写板书都快满一黑板了。钱长友伸手悄悄地越过邹建华把那张画递给了另一边正无聊地转着笔的贾旺。 加菲猫贾旺当然不会认识可他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那是一只贪睡的馋猫和邹建华睡觉的样子一比贾旺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徐敬霞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过来贾旺这小子连忙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抄起笔记来。可怜的是邹建华样子装的再像但半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个姿势也不换在徐敬霞锐利的目光下难免就露馅了。 “邹建华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了瞅瞅你那汗喇子淌得都快砸到脚面了。” 邹建华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面红耳赤地连忙用袖子擦净嘴角倒好像真的刚刚吃完了东西似的。 “邹建华用不用我跟你爸说说今天晚上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邹建华的父亲在乡里教育办工作以徐敬霞的活动能力肯定相互认识。 在周围学生的低笑声中邹建华面带慌色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徐老师我真的只是迷糊了一笑下没有睡觉。”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我就不跟你爸说了以后上课专心一些。” 邹建华慌不迭地点头受教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徐敬霞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又翻了一下教案然后抬头扫视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马英锐身上“马英锐你上讲台来把剩下的这些内容抄在黑板上。” 马英锐响亮地答应一声在很多人艳羡的目光当中走到徐敬霞旁边 徐敬霞给他比划了一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抬头说道“我到初二那边转一圈一会儿就回来你们抓紧时间做笔记我回来的时候抽查。” 等徐敬霞出了教室马英锐咳嗽了一声指着黑板左面的部分例行地问“这块儿抄完了吧我把它擦掉了。”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更谈不上什么原因总会有人毫无目的地唱一下反调。就连在学生和老师当中人气很高的小马哥也免不了这种无聊的骚扰。 “等……一会儿还有两段没抄完呢。” 马英锐皱了皱眉“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抄完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找别人借笔记抄一下吧。” 说完马英锐就把黑板左面最开始那部分的板书擦掉了然后继续往黑板上抄写教案上的内容。 其实往黑板上抄板书可不是那么轻松地也是一个挺锻炼人的活儿小马哥虽然力求工整字也写得马马虎虎可和右面徐敬霞的板书一比功力上明显差了一大截当老师也是需要基本功的。 但这其中的奥妙不在于此。 从老师的角度来讲挑选学生代笔老师对被挑选的学生印象肯定不错尤其这才刚刚开学一个月各个学生的表现还有待进一步评估选择马英锐更是徐敬霞的一种主观意向她怎么不选别的学生而单单就是马英锐呢这里面更是体现了一种做人的技巧。或许别人会不屑于这种钻营但不要忘了社会上的人际关系就是需要用心经营的。 从学生的角度来讲能够脱颖而出被老师选中那就说明了老师信任你认可了你的表现自然而然那位学生会产生一种优越感。同时站在讲台上面写板书下面好几十号学生一起跟着你抄那是不是也会有一种成就感呢! 这些都是已经不纯洁了的小钱同学对于某种现象的精于世故的揣测。 钱长友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胳膊上挨了重重的一拳痛得他一咧嘴却原来是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邹建华正拿着那张画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 平时大家打闹惯了钱长友自然要还回来 邹建华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钱长友低声骂道“你小子真不仗义平时打球的时候我传给你多少好球?你倒好我睡觉的时候你不但不帮我打掩护还弄张画来损我。” 见邹建华说得这么煽情钱长友老脸热连忙一边拱手赔罪一边祸水东引“你怎么不说贾旺你看他笑得像偷了一只鸡的狐狸。” 邹建华这才想起来是贾旺把画给自己看的又去打贾旺。 贾旺挡住邹建华的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钱长友画得像可不关我事啊。” 邹建华拿着那张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贾旺眼珠一转凑到邹建华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钱长友看到贾旺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就猜到这小子开始冒坏水了又见邹建华眼睛亮连连点头不由心下惴惴看来他们把自己排除在外达成双边协议了这两个小子都挺贪玩的一旦疯起来自己还真无可奈何但愿他们的点子不要太过分。 邹建华满脸严肃地看着钱长友“这么办吧钱长友你不挺会画画的么我随便指个人你把他给我画下来还得我和贾旺都看得满意了你损我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钱长友心中微微一松但却皱着眉头不满地问道“什么叫你俩都看得满意了什么叫先不跟我计较了那么多废话干吗我要是真的画了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给个痛快话。” 邹建华挥了一下拳头“事儿就打你这儿起来的给了你机会补过你倒还挑三拣四的说吧干不干?” 钱长友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你们说画谁吧。” 邹建华和贾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凑过来低声说道“就画翁明娟别人都不行。” 钱长友愣了愣翁明娟这个女生他前世还是留有印象的只是这个学校留不住好苗子人家初一下学期就转学走了。重生后曾经远远地见了几次却还没机会说过话。 翁明娟学习成绩非常好升初中乡考第一不过在初中她和钱长友在全校考试成绩排名上正好调换了一下位置小钱同学第一小马哥第二翁明娟第三。 翁明娟唱歌也非常好前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就剩下一个好字。重生后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听过。 真正让钱长友记忆深刻的是一件事。学校为老师和学生们的自行车停靠方便盖了一个自行车棚。有一天放学的时候翁明娟值完日推着车子往自行车棚外走却在车棚里捡到了五十块钱她直接交到了老师那里然后才回家。五十块钱啊钱长友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流通伍拾壹佰这样大面额的钞票只记得自己只有交学费的时候才会经手伍拾圆的大钞平时家里给的生活费都是拾圆和伍圆组成的。钱长友扪心自问如果那时候自己捡到那五十块钱十有八九会被自己偷偷留下了。为这件事学校还通报表扬了翁明娟。 当然翁明娟还是一位小美女。刚开学的时候大家曾经在寝室里评论过。 邹建华和贾旺居然让自己画她钱长友挠了挠头人生的经验告诉他如果画了这位小名人可能会有麻烦。 邹建华瞪着眼睛逼问道“快说行不行?” 钱长友摊了摊手一脸为难之色“老大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我画你的时候正好是对着你的脸画的你让我画翁明娟最起码你也得让我看几分钟她的脸吧。” 邹建华点了点头“这事儿好办贾旺你们是一个班的由你负责引翁明娟说上几分钟的话。” 说完没等贾旺反应过来邹建华便朝前面隔着一排的一个短女生丢过去一个纸团。 那个女生捡起纸团小脸略带薄怒之色瞪着大大的眼睛回头朝着邹建华的方向轻声问道“是谁丢的?” 邹建华适时把目光落到贾旺身上还在课桌下面狠狠踢了一下贾旺。贾旺一咧嘴瞪了邹建华一眼没想到邹建华小小摆了他一道。由于时间仓促贾旺还真没想好搭讪的借口。迎着翁明娟询问的眼神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那什么翁翁明娟我我想跟你借借一下笔记。” 翁明娟明亮的眼睛里透着笑意“我说贾旺你怎么成结巴了?” 贾旺无声地干笑了一下用手推了推下巴“那能呢刚才有头骡子毛了尥蹶子踹了我一下疼得我说话就有那么一点儿不利索了。” 翁明娟看了一眼贾旺身边的邹建华恍然地点了点头“你刚才说要借什么东西来着?” 得说贾旺这小子真有才借一本笔记竟然磨磨叽叽了好几分钟直到翁明娟丢给他一个本子才算作罢。 前面讲台上的马英锐重重地在黑板上落下几笔回头满脸威严地朝着贾旺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才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邹建华看着马英锐的背影低声对贾旺说道“没想到现在马英锐在你们班这么牛逼。” 贾旺知道邹建华和马英锐家都是乡里的面对邹建华的奚落他没有说别的只是无声地做了个谁都明白的口形。 邹建华笑了笑转头朝钱长友看过来“怎么样大画家画得怎么样了?” “别烦我还差几笔。” 邹建华和贾旺可不管这个探着脑袋看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翁明娟清纯靓丽的样子让钱长友想起了电影《逃学威龙》里朱茵的形象。既然心中有了计较当然画的快了。 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刚开始还笑嘻嘻地看着等钱长友在画中人嘴角落下几笔后不由啧啧称奇起来。 钱长友放下笔甩了甩手腕“我画完了两位大哥可不要说不满意。” 邹建华抢先贾旺一步把画拿到手中端详了半天朝着钱长友挑了一下大拇指同时低声问道“画得的确不错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暗恋人家了?” 贾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钱长友不屑地哼了一声刚要问邹建华是不是事情就此了结了忽然听到前面有人轻声喊贾旺三个人抬头看去正见到翁明娟小脸红扑扑的满脸笑意地举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问“这是谁画的挺有创意的。” 这时候周围的学生都看向了这张纸已经有人看清了内容还笑了出来邹建华捶了一下头伸出右手就来抢还急急地说道“快还给我。” 翁明娟缩回手噘着小嘴轻声道“不给谁让你们刚才用这个打我了。” 邹建华举了一下左手拿着的纸“用这个和你换。” 翁明娟忽闪着大眼睛轻声地问“那是什么?” “你的画画你的。” 两个人交易完成的很快钱长友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他懊恼地直抖手。 这时候翁明娟在座位上忽然啊了一声声音还挺大然后就把头埋在课桌上了。 马英锐回过身来有些恼怒地看着贾旺“贾旺你们干什么呢在自己的班级上课怎么一点儿表率都没有。” 贾旺也有些恼怒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尊心都还是很强的马英锐虽然是班长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责问贾旺感觉很难堪。 贾旺闷声说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干就是跟着你抄笔记呗。” 马英锐看了看趴在课桌上的翁明娟疑惑地问道“翁明娟你怎么了?” 这时候教室门一开徐敬霞回来了。 “马英锐怎么了又有谁趁我不在教室的时候捣蛋了?” 马英锐摇了摇头忽然他一指钱长友“徐老师刚才好像就是他们在那里一直不停地笑。” 徐敬霞朝着钱长友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是么既然有工夫笑是不是笔记都抄好了给我检查一下。” 钱长友他们三个人都没抄笔记看着徐敬霞走了过来不禁有些慌钱长友装得还很镇静另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明显不自然起来。幸好徐敬霞走得很慢沿途检查各个学生抄笔记的情况。 钱长友心中一动连忙拿出谭玉敏借给自己的笔记把它翻到中间然后开始往自己的本子上抄起来。 等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醒悟过来也是低头开始装样子的时候徐敬霞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她看了看钱长友目光直接落到了邹建华和贾旺两人身上“你们两个笔记怎么才抄这么一点儿是不是光想着捣蛋了?” 邹建华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答道“刚才刚才……” 徐敬霞目光闪动“你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邹建华无奈地把手里的纸团交了出去。 钱长友心里这个恨啊邹建华这个傻狍子不就一张纸么折腾了半天还没消灭掉。 徐敬霞缓缓展开纸团看了几眼忽然扑哧一笑她抖了抖那张纸“这是谁画的?” 邹建华指了指始作俑者徐敬霞颇为意外地看了看钱长友什么也没说便回身走到讲台上。 马英锐站在一边低声和徐敬霞说了几句什么。 徐敬霞点了点头“好了你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然后她又来到翁明娟课桌旁此时翁明娟正一本正经地看着笔记。 徐敬霞也没说什么直接伸出手停在半空中。 翁明娟迟疑了少许在徐敬霞的强大压力下还是乖乖地交出了一张纸。 徐敬霞接过来看了看满脸古怪之色地回到讲台上。 钱长友这些相关人等一时间都无法从徐敬霞的脸色中判断出她在想什么。 教室里很安静只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过了压抑的几分钟后徐敬霞敲了敲讲桌问道“大家把笔记都抄完了吧?” 看很多学生点头徐敬霞接着说道“那么按照上两节课的惯例是不是得有人给大家唱歌啊?” 下面轰然叫好。 徐敬霞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三位同学在音乐课上不专心记笔记我罚他们当场给大家唱歌怎么样。” 下面又是轰然叫好。 钱长友三人顿时觉得头皮麻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他们打死也不会当场献歌的。而钱长友则是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一个成年人当众为一帮半大孩子唱歌实在是转不过来这个弯磨不开这个面子。 徐敬霞问道“钱长友邹建华贾旺你们三个谁先到前面来。” 邹建华和贾旺相互望望同时指着钱长友齐声说道“他先来。” 钱长友无奈地叹了口气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在大家热烈地掌声当中钱长友施施然来到讲台上。朝下面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人都是满脸期待自己那两个损友低着头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在忙乎什么小马哥满脸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有趣的是翁明娟始终低着头。 钱长友不怕唱歌音乐是他前世工作之余重要的休闲方式可问题是唱什么好呢如果能像ktv里那样点歌就好了。他和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毛病在ktv里随着伴奏音乐看着电视屏幕可以唱得很专业一旦离开这些道具就有些困难了。表现得太差还不如不上台呢。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就应该唱大家都熟悉的“老歌”。钱长友能够知道各个版本的windows在那一年布可要想确切地记起那一歌是在那一年行的那可就有些难度了。 早知道这样把谭玉敏那个塑料皮的笔记本拿来好了。 钱长友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时候小马哥在下面道“是不是还没有想好唱什么啊来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掌声再次响起钱长友脑子飞快转动忽然想起了小学的时候看到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八月桂花香》刘松仁和米雪演的主题歌是《尘缘》由罗文演唱。那个电视剧自己根本没机会看全只知道结局挺惨的嗯那是小时候的想法正确说是很煽情可那主题歌自己一直都会唱。 不知道为什么钱长友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地喜欢上一歌为之莫名地触动直至将其埋在记忆深处。 钱长友笑了笑抬手示意一下“我给大家唱一电视剧《八月桂花香》的主题歌《尘缘》吧歌词记得不全可能唱不完整大家多多包涵。” 徐敬霞在一旁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钱长友你先唱吧满不满意由大家的掌声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清了一下嗓子便开始唱起来。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 钱长友不怕唱歌自然有所持普普通通的歌曲倒还罢了一旦是他喜欢的就唱得极为投入极为煽情。 记得大学的时候一位北京的哥们不知道为什么极为郁闷整天逮着迪克牛仔的歌就嚎个不停钱长友也被他触动了结果两个人一起撕心裂肺地唱了一下午最后他们晚上在足球场上干掉了十来个易拉罐啤酒再大哭一场才算作罢。 事后那位哥们语重心长地说“老大你唱得真好没有你的话我不能哭得那么迅也不能哭得那么痛快。” 这《尘缘》就是这样两次人生的感悟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再加上小钱同学高音清亮中音深情低音沧桑一时间辗转悱恻大家都听得出神了直到唱完的时候都没有人想起来鼓掌。还是徐敬霞反应得快带头鼓起掌来。 小钱同学谦虚地鞠躬感谢然后下了讲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还没坐好就挨了邹建华和贾旺每人一记亲热的老拳。 钱长友不期望别人领会歌中自己融入的情感只要大家简单地觉得好听就足够了。 徐敬霞笑道“没想到三班的钱长友一鸣惊人邹建华该轮到你唱了吧?” 邹建华摆了摆手笑道“徐老师你也说了是三班的钱长友我也是三班的应该先让一班的同学表现一下然后再往我这边轮。” “算你会耍赖一班的那位同学来一。” 邹建华抢答道“当然是翁明娟了我们班都出高手了一班当然也要出高手迎战。” 这个提议显然很得人心没等徐敬霞说什么下面便是一片赞同之声。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翁明娟这次你躲不掉了既然大家这么热情你上讲台来唱一吧。” 翁明娟倒没像刚才那样低着头躲人而是十分干脆地走上讲台。 “谢谢大家这么热情那么我就为大家唱一电视剧《外来妹》的主题歌《我不想说》吧。” 钱长友一听翁明娟要唱《我不想说》忍不住扑哧地小声笑了出来原来他想起来后世网络上风行的一mv音乐sh名字叫做《我不想说我是鸡》主要反映了大家对禽流感这一时事的观感就是由《我不想说》改编来的里面演唱的童声既可爱又搞笑让钱长友记忆很深刻。 虽然钱长友笑得很小心但是显然翁明娟觉到了她的小脸立刻冷了下来“我唱得不好也是像前面的同学那样请大家多多包涵。” 钱长友敏锐地觉到翁明娟的异样心中暗叫倒霉自己明明心里没恶意可还是得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气十分高的小美女希望她不要像小马哥那样难缠。 徐敬霞笑道“你们都很谦虚么唱吧大家鼓鼓掌激励一下。” 翁明娟唱得真不错嗓音和杨钰莹一样甜美咬字清晰音调准确钱长友认为如果配上背景音乐和原唱有得一比。 大家有了前面钱长友唱完歌的经验等翁明娟唱完时立刻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跺脚的。 徐敬霞再次走上讲台“邹建华你这次还有什么说辞该你唱了吧。” 邹建华嘿嘿笑道“徐老师刚才是我们班的钱长友先唱的翁明娟唱完了这才是第一轮结束。现在应该是第二轮了一班既是地主第一轮又是我们班先出的节目按照惯例第二轮理应一班先表演。” 徐敬霞失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讲歪理的你以为劝酒呢一轮一轮地来你问问同学们答不答应。” 下面的同学分成一班和三班开始争论开了。 钱长友斜了邹建华一眼心想“邹建华和贾旺这两个小子真够奸诈的这分明就是缓兵之计要把时间拖到下课么。” 徐敬霞敲了敲课桌“不要争了一班是地主就让他们先出节目。” 邹建华和贾旺在下面高兴地击掌庆贺。 徐敬霞看了一下表“我忘记通知你们了因为调课的关系下堂课还是音乐课课间我们就不休息了连着上两堂课下堂课提前下课把时间补回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在大家大声叫好声中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的脸都绿了。 钱长友也不敢笑眼睛一直看着别处生怕二人狗急跳墙把自己牵扯进去。 一班的小马哥在众人的推举下终于闪亮出场了他唱了一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凭着小马哥的人品自然也是获得满堂彩。 钱长友正看着别处忽然感觉到有人拽他回头一看是邹建华。 邹建华满脸谄笑“钱大哥求你个事儿呗。” 钱长友皱了皱眉抚平被拽得起褶的衣服淡淡道“什么事要是替你出场的话那就免提吧。” 邹建华拽着钱长友的胳膊诚恳地说道“咱么哥们的关系在这里摆着呢兄弟有困难你不能干看着吧。” 钱长友眨了眨眼就是不言语邹建华着急道“就我这五音不全的样儿上去丢人还不如回家让我爸揍一顿呢。这样你帮我唱歌顶一下你画画损我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邹建华见钱长友只是点了点头连忙又接着说道“还有今天不是八月节么明天我从家里给你拿好吃的给你加餐。” 钱长友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到中秋节了么家乡这边中秋节还没端午节被人重视呢如果是在后世自己出差的南方老早就能听到鞭炮声了就算你再忙也会提醒你要过节了。 邹建华拍了一下钱长友的肩膀“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一会儿不能反悔啊。” 钱长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本子奇怪地问道“那么多人呢你怎么偏偏让我替你?”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一班的翁明娟和马英锐联袂出击别人那还好意思献丑。” “那好只要别人让我替你上场我就替你。” 邹建华笑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给我找两个歌本我得挑一会唱的。” 邹建华毫不客气地从贾旺那里拿来两个塑料皮笔记本递给钱长友“给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贾旺愁眉苦脸地凑过来“邹建华你可好了找到了救星我还没着落呢钱老大干脆你也替替我吧。” 邹建华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贾旺“滚找你们一班的人去别在这里穷磨叽。” 贾旺悻悻地朝着邹建华比了一下中指便赶紧自谋出路去了。 这时候徐敬霞说道“邹建华这回真的轮到你了吧你架子这么大还得老师请你好几次。” 邹建华憨笑道“徐老师我唱歌真的不行比杀猪还难听呢。这样吧我请我们班的钱长友顶替我再给大家唱一歌。刚才大家肯定没听够这次的机会正好你们说是不是?” 你还别说赞成这个主意的人还真不少邹建华成功地钻了空子。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吧邹建华这次就放过你了。掌声再次响起有请钱长友二次上场。” 有了歌本钱长友挑起歌来自然容易了很多。他这次选了一齐秦的《大约在冬季》据说这歌是齐秦为王祖贤量身订作而创作的钱长友对这老歌很熟悉在家里修理好收录机听磁带时还听过好几遍所以钱长友有信心唱好这老情歌。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大约在冬季》不算难唱在钱长友的倾情演绎下境界显然不是那些还在模仿歌手唱歌的人可以比肩的最终钱长友在听众满意的掌声里走下讲台。 邹建华竖了一下大拇指低声道“好样的我说话算话你就等着明天我给你带好吃的吧。” 贾旺忽然站起身来嚷道“徐老师总是这么你一我一地唱歌也分不出高下来。我说吧不如让大家拿出一点儿与众不同的绝活儿来。” 徐敬霞盯着贾旺微微笑道“是么我说过唱歌要分出胜负来么?” 贾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只是个建议没别的意思其实我觉得我们班长马英锐笛子吹得非常好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露一手三班的同学就错过一次好机会了。” “是么马英锐要是吹笛子的话算不算替你呢。” 贾旺老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分辨道“徐老师您真会开玩笑就算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班长还不一定答应呢。” 徐敬霞目光放过贾旺转向马英锐“马英锐你对贾旺的提议有什么看法?” 马英锐长身站起“徐老师我是一班的班长贾旺犯错误被罚我也有责任我愿意替他出这个节目。” 徐敬霞赞赏地点了点头“那你带笛子了么?” 马英锐微微一笑从课桌里拿出来一支笛子晃了晃。 “好那你再到前面来表演一下吧。” 钱长友啧啧赞叹这位小马哥和前世记忆中的有些不同啊有时候的表现的确令人称道。 小马哥先是试了一下音然后开始吹奏起来听调子是一《一剪梅》。他调子拿得很准一口气不间断地吹下来中间也没有断音只是换气的时候气流控制的不太好带出了杂音但瑕不掩瑜小马哥吹奏的真不错。 马英锐没有在掌声中走下讲台而是等大家安静下来了以后举起笛子晃了晃“三班的同学有没有愿意上来吹一的。” 下面三班的学生面面相觑他们之中没有几个会吹笛子的就算会一点儿比起小马哥来还差得远呢。 大家相互观望了半天最终把目光落到了曾经带给大家意外的钱长友身上。这些学生虽然在一起上课的时间不长可他们的集体荣誉感一点也不弱。这时候他们急需一位能够媲美小马哥的才子来和一班比拼一局不管胜负如何总之能够有人出来就不太算落面子。 其实钱长友还真会吹笛子初中高中大学他都断断续续地练过遇到一些适于笛子吹奏的曲子他就练习一下居然也会了不少。在大学的时候人家玩的都是吉他他除了跟人家凑热闹借他们的吉他学了几下以外更多的时候是在晚上围着足球场跑完几圈然后坐在台阶上吹吹笛子。大学里看过的好多影碟其中的电影原声音乐他都会吹上一段。记得工作后最用心学的是tvb电视剧《金枝玉孽》里的那孔武和安茜隔着宫墙相和的笛子二重奏。 小马哥拿着笛子指了一下钱长友笑道“钱长友你们班的同学都看着你呢上来试试吧。” 对于马英锐的挑战钱长友颇为意动毕竟大家打对台都这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一次能够把挑衅者踩在脚下感觉还是十分美妙的。 正当钱长友为是否应该保持做人的低调而挣扎时邹建华重重地推了他一下“钱老大上场吧三班的荣誉就靠你了。” 邹建华还真用力推得正在做思想斗争的钱长友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下子也彻底地打掉了他“虚伪的矜持”。 钱长友边往讲台走边苦笑这个邹建华还真以为自己是全能呢。 接过来小马哥手中的笛子钱长友向他微笑示意了一下一直等到小马哥回到座位上才笑着开口说道“我可没马英锐的技术好既然大家非要拿鸭子上架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钱长友习惯性地甩了一下笛子看了一眼下面的同学们一班的嬉笑三班的关切小马哥的自信和平静还有翁明娟的好奇和不满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娇羞。 钱长友看到翁明娟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突然转到了大学里被疯狂追捧的《大话西游》。开篇伊始身着白衣的紫霞划着小船穿过芦苇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湖面上直至最后那一声赞叹“好美啊”。至尊宝凭借月光宝盒穿越五百年时光历尽辛苦却是在带上紧箍咒之前才明白自己要寻找的究竟是谁。 自己总算是幸运的重生后马上就遇到了少年时代的心怀…… 很久前就自承“闷骚”的钱长友盯着翁明娟不觉间便流畅地把那大圣娶妻的片头曲吹了出来。 手指依旧灵活气息依然悠长!或许这就是经常锻炼身体的好处。 小钱同学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够领略到笛声中的惘然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卖弄才情吹完了这个曲子调子拔高竟然转到了那自己后世辛苦自学才习得的《金枝玉孽》笛子二重奏。 对于小钱同学的“凄迷痴情”原本神态自若的小丫头很快就败下阵来连小耳朵都似乎红透了最后竖起了一个硬壳的大作业本夹子挡在了面前。 周围的同学们听得过瘾看看得是更多的热闹当小钱同学吹奏完把笛子还给小马哥的时候鼓掌声跺脚声惊天动地甚至连叫好声都喊得有些走了调。 徐敬霞面色微沉眼神异样拿起教案在喧闹声中说了一句“下课”也不管学生们听没听清楚便飞快地走出了教室。 马英锐喊了一声“起立”却现一部分学生早已经几乎是追着徐敬霞的影子出了教室的门。 小马哥颓然坐下怔怔地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笛子出神…… 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1) 尽兴地玩了一把票的钱长友拎着自己的椅子随着已经不再拥挤的人流走出一班。[.超多好看小说]被他“调戏”了的翁明娟他倒是没有进一步去纠缠。刚才的表现只是现场形势要求嘀小马哥是主场他当然要采取一些更容易引大家热情的法子。 徐敬霞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刚才匆匆离开倒好像是要掩饰她自己的失常呵呵她该不会是想起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回到班里钱长友现班里的同学们似乎仍然热情不减几个没能有机会得以表现的学生坐在座位上还小声地哼唱着。 这也难怪学校里分班的时候好像除了成绩拔尖的几名学生是按照班级平均分配下去的以外其余的学生就有些优势集中的迹象了。一班语文、数学和英语的任课老师都不是像钱长友班级那样的新老师平时一班的学生表现起来也比较牛气。音乐课上三班的气势明显压制住了一班好胜的学生们自然觉得兴奋。 钱长友的同桌李志强推了一下他“长友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了去我家玩干脆今天就跟我走吧。” 李志强人长得很壮要不是钱长友这些日子锻炼得自己都感觉到个子窜了一截恐怕比他还要矮一些。 前世记忆里李志强没上完初中就回家干活去了后来虽然见过几次面也很亲热但总是感觉少了同学时的一丝亲近。 如果是普通的星期天去李志强家玩玩呆一晚上也没什么可今天毕竟是中秋节虽然不是放鞭炮庆祝那么隆重但毕竟是个节日家家都会做一些丰盛的饭菜嘿嘿贸然去了好像不是太好。 李志强在一旁继续游说道“去吧今天晚上我家里估计会有鲤鱼和鸡香啊比你吃食堂强多了吧。” 钱长友拼命地忍住李志强极力诱惑惹来的口水吞咽动作“你家地里的活都忙完了么?我怕去你家太麻烦了。” 李志强切了一声“我们家的活干的可快了除了剩点儿土豆没起以外就全都弄完了我爸这几天竟帮别人家忙活了连晚饭都不回来吃。家里没事儿你放心跟我走吧。” 钱长友一拍大腿“好今天就去你家蹭饭了。” 放学的时候钱长友借着还笔记给谭玉敏的功夫告诉她自己到同学家里去玩今天晚上不和她一起上晚自习了。 谭玉敏没理这个茬儿却问道“听说今天下午上音乐课的时候某人很出风头?” 钱长友微感头痛有人太关心自己了也是麻烦他掩饰地笑了笑“当时形势不饶人啊不得不卖弄一下其实也只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好像有点儿玩过火了吧?” 钱长友捏了一下眉心解释道“那就算是吧以后我会注意的。” 谭玉敏点了点头扭身径直走了。 钱长友刚出了一口气就听到谭海涛的嘿嘿笑声也不知道这小子从那里冒出来的满脸作弄之色地看着钱长友。 钱长友被看得有些懊恼“你用什么眼神看人呢是不是找踹呢?” 谭海涛跳开一步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钱长友疑惑地问“你小子是不是奸细?” 谭海涛竖起中指远远走开答道“我才懒得参合你们的事呢。(.)” 钱长友边去找李志强边寻思“谭玉敏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天啊以自己好几十岁的心理年龄以后要受到一个小丫头的制约可真够难过的了。” 李志强推着车子从车棚里出来两个人正好碰上。 “怎么了钱老大一下子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是不是被谁训了?” “操少在那儿瞎联系我这叫表情严肃知道不?” “嗯嗯是是你这严肃的样儿还挺格路的。” “少废话瞧你这车子的破样儿能带人么?”钱长友怀疑地问了一句还上去朝着自行车的后面踹了一脚毫无防备的李志强没有把稳车把车子打了个斜差点儿倒在地上。 李志强扶正自行车边推边骂“操轻点儿我和你有仇车子还和你有仇哇?还指望着它带咱们俩回家呢。” 钱长友讪讪地笑道“我寻思着先试试这车子结不结实可别到了半道上累坏了。” 李志强拉了一下身上的书包不屑地说道“你还别小瞧我这辆自行车好歹它也是个二八的大车子结实着呢。一麻袋大米二百来斤放在上面从我们屯子东头轻松拉到西头。怎么样你说说你有啥不放心的。” 钱长友赔笑道“要是这么说的话肯定没问题了。你还背着书包干什么撂班里吧不放心的话就放到我宿舍里。” 李志强晃晃脑袋“你不明白俺老娘盯得紧把书包背回去正好装装样子。” 学校连接外面公路的这条沙石路放学的时候很挤为了学生们的安全学校不允许在这个时间段内骑自行车。 等两个人随着人流走到公路上李志强把书包递给钱长友拍了拍车座道“一会儿你从后面上。” 钱长友背上书包点了点头见李志强车子骑出去了几米远才招呼了一声赶上去几步双手一支后座的把铁便骑了上去。 李志强车把一歪自行车走了个弧线才保持住平衡。 “老大会不会坐车啊你也上得太猛了。” “操说你技术不行得了别到处赖人。” “回去的路都是上坡你这份量咱俩可得轮班骑车驮人啊。” “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我换你。” 钱长友这个乡叫利民乡乡政府所在地的规模并不大住户可能还不到两百户吧除了交通方便以外比起其它的村子来也繁华不了多少。据钱长友所知李志强家的那个村子东丰距离利民十二三里路规模似乎比利民还大而且东丰离县里三个林场之一的峻峰林场不到三里路因此每个月的赶集都是在东丰连利民的村民都要来赶这个热闹。 利民到东丰的公路路况不是很好开始大约三分之二的部分都是几个坡度不大但却很长的上坡直到过了一个大弯以后路面才开始平缓起来。而且这条公路也是一条砂石路路面坑洼不平下雨的时候低洼地方积的雨水好几天也不干。加上路基比较高两面的排水沟显得很深冬天下大雪的时候一不注意滑到沟里一点儿也不稀奇。好在今年夏天乡里组织人手维护了这条公路路面铺了很多细沙平坦了不少。 不过李志强骑车子是个愣头青大多时候也不躲着路面的石子虽然车不太快钱长友坐在自行车后面还是颠得屁股生疼。看着公路两边的排水沟钱长友心中暗暗嘀咕明天早上回来上学的时候下坡的度肯定很快冲着李志强的猛劲儿还要不要让他带自己呢。 李志强现在呼哧呼哧喘得像只老牛似的连闲话儿都不和钱长友聊了钱长友实在“于心不忍”等过了脚下的这个上坡后便开口道“你行不行啊换我来带你吧。” 钱长友刚说完这句话李志强立刻停下车子喘气道:“老大你太体贴兄弟了这个上坡再带上一个人真***累呀……” “窝囊废白长这么大个头了看哥哥我的。” “行有能耐你一直把我带回家我就服了你。” “少激我我可不吃这套。” 说话间换成钱长友骑上车带着李志强开始继续赶路。 钱长友很长时间没骑过自行车了关键是隔了太久时间没在自行车后面带过人了。自己一个人骑车时是一个样带上一个人在后面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情况了。开始的时候钱长友控制得不好自行车乱拐缓过乏来的李志强大呼小叫“老大你会不会骑车啊?” 好在是上坡大家骑车都比较慢相互之间避让很方便而且为了省力车子走的路线也大都不是笔直的钱长友面子上才好过了一些。 等过了一会儿钱长友慢慢地适应了过来才想起来还口“你叫唤呀怎么不叫唤了看我骑车子多稳刚才你带我的时候颠得要命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李志强反唇相讥“是挺稳的比蜗牛爬得还慢。” “又说风凉话忘了你小子刚才累得像个死狗似的了。” 钱长友刚说完这句反击的话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轻脆的小百灵一般的笑声“哎这不是钱长友么你这是要干嘛去呀?” 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2) 钱长友偏过头看去原来是翁明娟从后面赶了上来。圆圆的小脸洋溢着笑意明亮的双眸充满了令人心动的活泼在落日余晖下如同一只可看的小燕子青春的灵动扑面而来。 还没等钱长友回话轻松惬意地坐在车子后面的李志强嘿嘿怪笑“哎?哎啥呀?你爱谁呀?” 翁明娟羞怒道“李志强你这个混小子怎么和你小姨说话呢?” 钱长友惊讶地回头扫了一眼李志强“嘿没想到你们俩还有亲戚。” 李志强的脸色有点黑极力分辨道“别听她瞎掰什么小姨呀说不上是从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论过来的她还真当回事了。” 翁明娟瞪大了眼睛“好李志强你既然这么明白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到你家找你妈说道说道看看这事儿是不是我瞎掰的。” 李志强明显是一下子哑了火他连连干笑“别别今天我带钱长友回家玩你到我家去是跟我妈告我的状呢还是看钱长友啊说不清楚就不好了。” 李志强的口不择言翁明娟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又瞪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狠话“好走着瞧看我到你家跟你妈怎么说你那点儿馊事儿。” 钱长友连连看了几眼翁明娟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原来翁明娟骑的车子也是一辆二八的大自行车还是九成新。翁明娟的身高在女生当中算得上是中等但骑在这辆车子上明显有些不适应。刚才和李志强打了两句嘴仗骑车爬着眼下这个上坡就有些娇喘吁吁了还没育完好的胸部也明显地起伏不已。只见她微微躬着身子用力地蹬着车人和车子一衬怎么看怎么不成比例有些滑稽可笑。 翁明娟看到钱长友的样子很是气恼娇嗔道“钱长友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在音乐课上唱歌的时候你就坐在那里莫名其妙地笑现在还在那里怪笑你对我有意见啊?” 钱长友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骑着这个二八的大车子有些费劲儿人家别的女生都是骑着二六的那种小车子你怎么不换成那种型号的自行车那样骑起来多省劲儿啊。” 翁明娟微微绷紧的小脸这才放开淡淡地笑道:“我本来就是骑着二六的自行车可是这两天那辆车子总是掉车链子所以我就让人帮我修一下先骑着我爸的自行车对付两天。” 钱长友恍然大悟状地点头附和道“原来是这样啊。” “你以为呢当然就是这样了不过你也不至于笑得那么大声吧?” 看着翁明娟巧笑嫣然的样子钱长友心中一动嘴终于没把住门把实话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看着你骑在车子上的样子很滑稽好像猴子坐在大象身上似的。” 这话一出口在一边打蔫了很长时间的李志强大声笑了出来。 翁明娟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钱长友“钱……长……友没想到你外表挺老实的实际上这么坏……蔫坏!” 李志强指着钱长友几乎笑岔了气“他老实?你从那里看出来的是不是你太一厢情愿了。” 翁明娟绷着脸哼了一声忽然转了一车把迅地向钱长友他们的自行车靠了过来。 李志强那个傻小子还在那里开怀大笑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被翁明娟在自行车上飞起一脚狠狠实实地揣了一下。 翁明娟的车子借着反作用力回到原来的方向上看到李志强龇牙咧嘴地样子还有钱长友控制的那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最终向旁边一斜钱长友伸腿支地两个人才没有和车子一起摔倒她的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活该让你们俩嘴欠。” 李志强望着翁明娟用力地蹬着车快离开的背影愤愤地喊道“喂你怎么光踹我不踹他啊。” 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看你的样子就是不顺眼欠踹!” 李志强跳着脚喊道“你看他顺眼那干脆今天晚上你把他领回家去算了。” 钱长友推着车子劝道“行了老大别在那白费劲儿了咱俩先走一段路吧等过了这个上坡我再带你。” 李志强点头答应两个人开始步行起来。 重生后往这个方向的路钱长友还是第一次走。路两边分布着大片的农田地里种的有黄豆有玉米大部分已经收割完毕有些垄上还可以看见残留着的玉米秆的碴儿。有几辆小型拖拉机拖着车斗拉着割下来的黄豆喷着浓浓的烟使劲地往村子里赶。 沿着脚下的路穿过前面几个村子有大约四十多里路的样子就到县城了。 钱长友望着远处天空淡淡的火烧云不由叹了一口气那句话还真就对了“要想富先修路。” 李志强踢飞了一个石子对钱长友说道:“估计过几天学校里会举行秋季越野赛就这几个大上坡跑起来得累死人。” “越野赛?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听到这个消息啊。”钱长友记忆里的确没有越野赛的印象不由他不疑惑。 “操我当然知道了每年都跑我们村里的一个学生还跑了一个全校第三。” 说着李志强抬手指了一下前方“看见前面那个大拐弯了没有男生就跑到那里女生可能会少跑一段。”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不挺远的么?” “当然了估计有八里来回十六里很吓人的啊。” 钱长友晃了晃脑袋淡淡道“不就是十六里么乡下人有的就是身板和力气。” 李志强挑了一下大拇指“行老大还是你牛到时候你带着我点儿啊。”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骑着车子过了他们李志强催促钱长友道“老大先别想着越野赛的事儿了女生都把我们甩到后面了你缓没缓过劲儿来要不还是我带你吧。” 钱长友重重地拍了一下车座子“谁说我累了我是寻思着下来走走看看路边的景儿。” “行了老大你不累就好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景儿我们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我都有点儿饿了。” “好我们这就抓紧时间过前面那几个人。” 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3) 两个人一路紧赶准确地说是钱长友一个人在卖力地赶终于以李志强满意的度和到达时间进了东丰屯。钱长友对这个地方还有些模糊的印象再加上李志强在车子后面大呼小叫地指点他们左拐右拐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李志强家的院子前。 钱长友停下车子擦了把汗心中暗想要不是这些天以来自己一直坚持锻炼就刚才赶的这段路非得累出心脏病不可。 李志强斜挎着书包接过来自行车边往院子里推边招呼钱长友“呵呵辛苦了老大咱们到家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弄点小酒保管过瘾。” 钱长友摆了摆手“拉倒吧喝啥酒啊你就能折腾我。” 乡下人家房子前后都会有一块或大或小的菜园子并且用木头杆子围起来土话叫做“夹帐子”帐子外面的路边还会有每家每户都离不开的柴火垛。这个时期钱长友家住的林场和周围农村在这些方面比较优势非常明显。林场住户帐子都是从山上砍下来的柞木杆夹起来的既结实又耐用柴火垛是那些桦树什么的真材实料堆起来的非常抗烧比起那些柳树枝的帐子苞米杆的柴火垛来强了不知不少。(.无弹窗广告)就算是多年以后好多老头老太太也不愿意跟着儿女搬到县城里去住而是选择留在乡下的林场养老。 李志强家院子里的鸡窝门关着估计养的小鸡都已经圈了起来。房门开着可以透过扑出来的蒸汽看到灶膛里红红的火苗。一位中年妇女围着围裙正弯着腰往灶膛里填柴火她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迎了出来。 “强子你怎么才回来。” “路上骑车骑得比较慢。妈这就是我老跟你说的我同桌钱长友学习杠杠好我的代数和英语多亏有他帮忙才学得明白今天我把他带咱家来玩玩。” 钱长友点头笑道“李婶我来麻烦您了。” 李志强的妈妈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啥话有啥麻不麻烦的到家了就别见外。强子快招呼你同学进屋今天晚上你爸可能不在家吃饭咱们娘几个正好可以消消停停地吃上一顿好的。” 钱长友刚和李志强进了里屋便听到一句奶声奶气的大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他仔细一看原来炕上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手里举着一个木头手枪正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李志强随手把书包扔在炕上一扒拉那个孩子“去一边淘去别来烦我。” 那个孩子十分不满意地尖声喊道“老舅你怎么这么赖啊我手里拿着的可是手枪啊。” 李志强满脸无可奈何朝着钱长友笑了笑“这是我小外甥我姐家这两天挺忙的就把他扔在我家里让我妈帮忙看着。这孩子可烦人了晚上老往我屋里跑睡觉都睡不好。小宝这也是你舅快叫舅。” 小宝瞪着叽里咕噜的大眼睛忽然举起手里的木头枪大喊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说着还眯起一只眼睛嘴里伴奏了一声木头枪朝着钱长友打出一粒黄豆来。 幸亏钱长友眼明手快一伸手挡了一下才没有被黄豆打在脸上。 原来那只木头枪抠出了枪膛后面带着一个小木头拴用皮筋拉着在枪膛里装上一粒黄豆就可以打出来是乡下孩子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钱长友小的时候就喜欢玩这玩意。秋天林场场部前面的空地上有很多等着打出粒来的黄豆堆黄豆枪的弹药可谓无穷无尽。一帮孩子分成两伙围着黄豆堆彼此追着打喊杀声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这种玩具枪打出来的黄豆当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不用手挡住打在脸上还挺疼的。其实很多半大孩子也喜欢这种玩法不过他们的这种玩法比较有杀伤力。他们找来一个硬塑料管有手指粗细的那种一尺多长拿一把黄豆装进去含在嘴里用力一吹黄豆打得又远又让人感觉到很疼就好像一些电影里用的那种装上了毒针的吹管一样。 钱长友挡住了小宝突然的攻击不由笑道“这孩子的确挺淘的。” 李志强哈哈一笑“还是你机灵我都被他打着了好几次。” 小宝很不服气装上一粒黄豆喊道“这次不算咱们再来一次。” 李志强一把拍掉他的黄豆枪“小样的你还没完没了了一边呆着去。” 他接着问钱长友“钱老大第一次来我们家得喝点儿酒意思意思你是来白的还是来啤的?” 钱长友见李志强这么热情也不好推辞“那咱么一起喝点儿啤酒吧。” “那也行我先去问问我妈家里有没有啤酒了。” 这时候李志强的妈妈正好进屋“咱家没啤酒了前几天都喝完了你一会儿去小卖店买两瓶。” 小宝一听一下子粘了上来“姥姥我也要去小卖店。” 李志强一把把他按倒在炕上“妈饭啥时候能做好?” “鱼和鸡都炖好了现在正在焖大米饭等饭好了以后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了。” 李志强嘿嘿笑道“我爸今天不在家里吃饭正好他那份儿便宜我们了。对了他上谁家去帮忙了。” “去翁书记家帮忙了他家黄豆是咱们屯子里打得最晚的好多人都去帮忙估计今天晚上他家得摆好几桌才能坐得下那些人。” 李志强喔了一声又突然朝着钱长友挤挤眼睛“就是翁明娟她家。” 钱长友有些意外“翁明娟她爸是村支书?” “嘿嘿没看出来吧” 这时候小宝又闹了起来“姥姥我要去卖店。老舅我要去卖店。” 李志强的妈妈连忙抱起小宝一边哄着一边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钱长友站起身来说道“强子我去卖店买啤酒吧咱俩一人一瓶行吧。” “别地呀你急啥呢一会儿我管我妈要钱买就行了。” “呵呵没事儿我这儿正好有零钱我去卖店了。” 李志强一把没拉住钱长友就出了屋。 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4) 钱长友之所以跟着李志强到他家来玩除了因为学校实在是有点儿闷以外更主要的是他存有一种借机出来到处看看的心思。 钱长友也觉得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知道进退和懂得人情世故来到李志强家人家好菜好饭招待着自己也应该主动些正好趁着买酒的机会表示一下自己的知情识趣。 刚才带着李志强进村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小卖店的招牌离李志强家也不算太远快步走了一分多钟就到了。。 这个开卖店的人家是在前面院子靠大门的地方盖了一间房子来当店面的就像仓房似的不过这个房子前后都有门和窗户不是那么简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柜台以及听到里面人的说话声。 钱长友进了卖店见里面坐着两男一女三个人其中两个青年隔着柜台对坐着下象棋另外一名衣着干净利索的中年妇女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嘴像机关枪似的不停地数落着在外面听到的说话声就是这位中年妇女了。 “李志国你说你现在这个窝囊废的样儿我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白瞎了我的闺女要跟着你遭罪。我昨天让你帮我找辆车拉苞米杆才多大点儿的事啊你愣是给我撂挑子弄得我今天还得再跑过来一趟……” 这时候下棋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红脸堂的汉子开口道“大婶子别在那唠叨了你也不看看有人来买东西了吓跑了生意穷的还不是你姑爷。” 那位中年妇女倒是听劝停住了唠叨还挪了一下凳子让开一点儿地方。 另一位下棋的青年丢下手中的棋子抬头问钱长友买什么估计这位就是刚才被丈母娘连番数落的李志国了。 钱长友看了一眼旁边摞着的啤酒箱子都是市里啤酒厂产的一种啤酒也没什么挑选的必要了“给我来两瓶啤酒。” “你没带啤酒瓶子来么?” 钱长友摇摇头“没带你这啤酒瓶子要押金是吧?” 李志国点了点头“你是村里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是你们村子的今天是到同学家来玩的。[.超多好看小说]那样吧我给押金喝完了啤酒我再把瓶子送回来。” 说着钱长友递过去五块钱见柜台里有时下小孩特别喜欢吃的字母饼干便又为李志强的外甥买了一袋。 “这是找你的零钱啤酒你自己过去拿。” 钱长友接过来饼干和钱正好又打量了几眼李志国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国字脸上浓眉大眼很耐看的一个人。 这时候卖店后门一开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瓜子脸长得很秀气身材纤细有点儿单薄看起来好像是李志国的媳妇。 她看着坐在一边的中年妇女说道“妈饭都做好了你赶紧去吃吧别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中年妇女嗯了一声起身从后门出了卖店。 “志国我把饭菜端过来给你呀?” 李志国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了你们先吃吧。” 红脸汉子看李志国的媳妇走了笑道“志国你这棋艺越来越臭了下了三盘一盘比一盘输得惨我都不好意思吃你棋子了。估计你再被你老丈母娘骂上两次你就不会下棋了哈哈……” 李志国哼了一声也不言语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棋盘。 钱长友早就拿好了啤酒只是他觉得“李志国”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于是他站在柜台旁边一边看棋一边回想。 “李志国……李志强……李志国……” 钱长友忽有所悟这个李志国和自己的同桌李志强是同一个太爷的亲戚关系后世最后一次见到李志强的时候还听他提起过这个堂哥。十多年后的李志国不知道怎么扑腾起来了县里最有名的一个绿色食品品牌就是他经营的。那时候李志国在县里也算是一个能够和县长平起平坐的人物了没想到他没迹之前这么熊被老丈母娘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地奚落了半天连口也不还真是人生变幻世事难料啊! 眼前这位开卖店的年轻小老板可是一个还没有机会光的人才啊。 想到这里钱长友不由仔细地看了一下棋盘上的局势李志国这边还有两士两马单炮和两卒卒子和马都已经过了河;他的对手单士单象两车两炮实力上应该差不多两个人虽然还没有将对方的军但也就差几步了局面对李志国很不利。红脸汉子双车配合得很有套路估计专门琢磨过一些周密的招数。 “志国我看还是重新再来一盘吧这盘你再怎么折腾都没戏了。” 李志国手里拿着一个棋子轻轻地敲击着棋盘出清脆地响声闷声道“别着急让我再想想。” 红脸汉子看了一眼观战的钱长友“小老弟买完了东西还不走看来对象棋很感兴趣啊。怎么样看了半天看出点儿门道了没有?” 钱长友微微一笑没有言语“观棋不语是有它的道理的大家相互之间都不认识万一自己说了一句不适当的话搞得没有棋品的一方急了眼那就太没意思了。” 忽然卖店的门一响进来一个女孩子她举了一下手里的小塑料桶清脆地问到“你家这里有没有酒了给我打一桶。” 钱长友听着说话的声音耳熟回头一看正是翁明娟。 “这么巧翁明娟你也来买东西。” 翁明娟文静地点了点头“是啊你来买啤酒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时候李志国丢下棋子道“不想了这盘是我输了。绢子怎么打这么多的酒家里来帮忙的人很多么。” 翁明娟递过小塑料酒桶“可不是么里屋外屋总共摆了三桌才坐开。” 红脸汉子点了一支烟笑道“别看老翁头当了那么多年的村支书还挺威风的儿女也都算有出息可除了绢子以外没有一个在身边守着不主动地多找一些人帮忙行么?” 翁明娟不满地瞪了一眼红脸汉子“潘振东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不会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潘振东吐了一个眼圈笑道“我说绢子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说过份的话呀。反过来说我怎么也大你十来岁你也得叫我一声哥吧你怎么说话那么冲那学不是白上了么。” 翁明娟小脸绷得紧紧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李志国拿了个小漏斗放在小塑料酒桶上便开始从酒缸里面打酒他笑道“老支书这么多年以来为村子里办了不少实事家里的豆子打得那么晚还不是因为帮大家忙乎了他老人家的威望摆在那里那么多人今天去帮忙都是自己去的根本不用叫。” 潘振东微微哼了一声“志国你是得了老翁头的照顾当然为他说好话了我就没有必要浪费那个精气神了。” 说着他伸手要开始重新摆棋盘一旁的钱长友连忙拦住“先别动你们彼此之间还没将对方的军最终定出胜负呢我刚刚看出来了一点儿门道。” 潘振东哂然一笑“小老弟你还是不会下棋啊我和志国下了这么多盘棋早就一眼可以看出去四五步了没有必要真的去将军。” 钱长友微微一笑“总用眼睛瞅着难保不出漏子我来走两步看看。” 潘振东弹了一下烟灰满脸轻松地说“反正也是闲着那你就走两步吧不过我可事先跟你说了如果你在五步之内将不到我的军那你肯定会被我将死的。” 钱长友也不作声往回跳了一下马。他早就看明白了潘振东的车用得很好尤其是双车配合的时候有一些套路而且很凶猛。自己有把握用四步吃掉对方一个车破了对方双车合并的套路那么潘振东将自己军的杀招就会迎刃而解了。这样的破解方式说难不难关键是能够看准看到那一点。不知道李志国怎么没有看出来可能和潘振东下棋下得次数太多了有点儿思维定势了抑或真的被老丈母娘骂晕了 潘振东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懒洋洋地挪着棋子可在第四步的时候钱长友又跳了一次马结果形成了马后炮潘振东的选择只有被马踩掉一只车或者被炮打掉另一只车。 潘振东一下子扔掉了烟头脸膛也变紫了有些失声道“操你怎么走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吧?” 钱长友心中不屑就你琢磨这两步棋还洋洋得意起来了比市里面摆摊弄个死局骗钱的老头们差远了。下棋这东西归根结底就是数学的东西偏生自己就喜欢数学没事就琢磨爱好钻牛角尖这一口你能不吃瘪么。 李志国给翁明娟打完酒找完钱便凑了过来“老潘碰到对手了吧呵呵让你总跟我狂这会儿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现在的潘振东和钱长友刚进卖店时见到李志国的神情如出一辙对李志国的奚落充耳不闻两眼盯着棋盘手里拿着棋子下意识地敲着棋盘出叮当的响声。 这么凝重的气氛翁明娟也好奇地走近看了起来。 “钱老大我说你是不是自己在卖店里喝起来了。” 李志强人还没进屋声音就从窗户传了进来。 钱长友连忙站起身来拿起那袋饼干对已经进了卖店的李志强说道“我看了一会儿棋把时间给忘了。” 李志强把两个空啤酒瓶子放在柜台上对李志国说道“大哥给你钱拿两瓶啤酒空啤酒瓶子先给你撂这。” 李志国没接钱起身道“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要喝酒的话直接来拿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那可不行我妈说你开个卖店挺不容易的能算清楚就算清楚。” 李志国无奈地苦笑一下把两个空啤酒瓶子放到啤酒箱子里然后指了一下钱长友问“志强那是你同学。” “对了这是我同桌我的学习榜样。” 李志强嘴里胡扯着一眼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翁明娟又接着胡说八道起来“翁明娟打完了酒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一看到我们钱老大就迈不动步了你家里的客儿正等着喝你的喜酒呢还不快走。” 翁明娟气得满脸通红踹了李志强一脚扭身就出了小卖店。 被李志强一闹钱长友也感觉到有些难堪拎起自己已经买好的两瓶啤酒催促道“别在那胡咧咧了我买了啤酒赶紧走吧。” 李志强开心地笑道“呵呵都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大哥我先回家了一会儿再来你这里玩。” 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5) 李志强出了卖店追上钱长友“操你这小子真是的怎么买东西这么急我妈刚才给了我十块钱要不是我那个小外甥闹得厉害我早就过来了。你出钱买了啤酒我可怎么和我妈说啊。” 钱长友笑了笑“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的话你把买酒的钱扣下来当成你自己的零花钱不就行了。” 李志强一拍大腿“老大还是你有办法我要是早有你这机灵劲儿手里的零花钱肯定不会这么少了。” 钱长友笑骂了一句“这也叫机灵你是不是太笨了。” 然后话锋一转“看你和开卖店的那个李志国挺熟的他和你啥亲戚?” “俺俩的亲戚关系可近了我们都是一个太爷我管他叫大哥管他爸叫大爷不过前些年我大爷去世了家里就他当家了。” 天色已经黑了但十五的月亮挂得高高的又圆很亮。 李志强在前面带路两个人走得很快转眼之间便回到了李志强的家。 小宝小小的身形堵在里屋的门口伸着小手道“老舅我要的方便面呢。” 李志强呃了一声低声道:“坏了在卖店的时候光顾着说话了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小宝一咧小嘴就要飙钱长友见机很快忙把事先买好的那袋字母饼干递了过去他笑道“小宝乖老舅没有方便面舅舅这里有字母饼干你看看喜不喜欢。” 小宝欢呼一声从钱长友手里一把抢了饼干过去熟悉地用牙咬开封口拿出来一块饼干放在手里喊道“太好了这个拼音我认识……” 李志强的妈妈走了过来埋怨道“强子你这孩子办事儿真不牢靠到底还是让你同学买东西破费了。小宝拿了舅舅给你买的饼干怎么还不说谢谢。” “谢谢舅舅。”小宝一说完抱着饼干袋子转身就麻利地爬上了炕。 “这孩子就喜欢吃方便面和饼干这些干东西你说那些玩意有啥好吃的都是被他妈给惯坏了。” 李志强嘿嘿一笑“想把他管过来简单呀打像我小时候打我那样肯定用不了几次就能扳过来他这个臭毛病。” 李志强的妈妈笑骂道“就会出馊主意要舍得打早就打了。我还没说完你呢啤酒是不是也是你同学买的?” 李志强摸着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那有什么呢买就买呗我们俩的关系谁跟谁呀。” 钱长友放好啤酒也笑着说道“是啊李婶谁买不是买呢您就别说强子了。” “呵呵你这孩子比我们家强子懂事儿多了你是那个屯子的?” “李婶我是三套河林场的。” “妈你别在这儿查户口了还有两个菜你没炒呢?”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呢菜都已经切好了就等着下锅一炒就行了我先和小钱唠一会儿嗑。” “行了妈你还是先炒菜吧吃完饭我还要带着人家在咱们村子里溜达溜达。想唠嗑的话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聊。” “那好吧你先把饭桌放下。鱼鸡还有两个凉菜都弄好了大米饭也熟了你自己端去。着急的话你们就先吃我再去切点儿葱花。” 说着李志强的妈妈出了里屋外面传来了菜刀切菜落在菜板上的声音。 李志强麻利地放下饭桌对钱长友说道“钱老大你只管坐在那里等着一会儿开吃就行了一切都由我来操办。” 钱长友坐在炕沿上一笑:“好那我就等着吃现成的了。” 李志强里里外外地端着饭菜一阵好忙活。 炕上的小宝抱着饼干袋子嘴里嚼着饼干出清脆的响声看到钱长友坐在一边闲了下来便朝钱长友黏糊了上来。 “舅舅你看这个拼音是啥?” 钱长友一把抱过来小宝嘴里应付着心中好笑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简单刚进门的时候还用黄豆枪打自己现在一袋饼干就把他收买了。[.超多好看小说]看起来虽然自己的侄子比小宝小了一写可对付他们的手段却可以通用。 李志强摆好饭菜找来了瓶起子打开两瓶啤酒咕噜一声他自己先嘴对着瓶子口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瓶子笑道“过瘾……来钱老大我们先坐下开始吃然后再带着你出去溜达溜达。” 李志强的妈妈也在外面说道“强子你先和你同学吃吧鱼鸡和凉菜外面还有一个盘子装不下你们吃完了再来盛两个热菜马上就好。” 这里的人家招待客人很热情不管丰不丰盛都是大盘装菜大碗盛饭大杯喝酒。 细细地体悟一下这样纯朴的民间乡情真的很让人感动。 钱长友没有再客气频频举筷挟菜吃得很香加上和李志强喝酒时没有用酒杯直接举着啤酒瓶子彼此对碰干杯颇有那种“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豪情几轮下来情绪被调动的非常兴奋。 李志强的妈妈把炒好的菜端上来看到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非常高兴。 “小钱这些菜都合口吧?” 钱长友挟了一大筷子凉菜吃到嘴里含糊道“真好吃我们学校食堂做的饭跟这儿简直是没法比。” “那以后经常来家玩我还给你做好吃的。” 钱长友不住地点头。 “强子这孩子那都好就是学习不上进他只有和你这样懂事儿的孩子在一起玩儿我才放心以后你得帮着我盯着他的学习啊。” 钱长友又是不住地点头。 李志强有些不乐意了“妈你也快吃饭吧可别再唠叨了我有那么差么。你看小宝坐在那也不好好吃饭你不管他倒操心起我来干啥。” 钱长友看了看小宝小孩子的注意力明显仍然在饼干上对于眼前丰盛的饭菜兴趣不大。唉他不知道哪个更有营养么?嗯他当然不会知道平常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只会让他错以为方便面、饼干这些“稀罕东西”才是“好东西”记得后世的时候那些推销安莉产品的人都会用“少吃方便面因为里面有防腐剂”之类的话劝告顾客两个时期人们观念展的差异也太大了吧! 不去管李志强的妈妈如何去哄外孙子小宝钱长友和李志强吃喝的是十分尽兴完毕后李志强尽显大少爷的本色一抹嘴便说道“妈我带着长友出去玩了嘿嘿碗筷我可不管了。” “玩去吧别回来的太晚。真是的那次你帮我洗碗了” 李志强嘿嘿一笑带着钱长友径直出了家门溜到街上。 外面的月光很亮嗯如果有美人相伴很适合夜游可惜没有。 各家的灯光透过窗户穿过院子稀疏地洒落到外面的街道上。除了狗吠声和偶尔几家传出来的劝酒劝菜的喧闹外整个村子都很静。 按照钱长友的记忆这时期乡村的夜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却不知道李志强有什么主意和安排。 “我们去那啊?” 李志强神秘地嘿嘿一笑“别问了你只管跟着我走就行了。” 钱长友跟着李志强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条很窄的路上。 “老大你怎么领着我走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不是要敲我闷棍吧?” “操你又不是肥羊费了半天劲把你敲倒我能弄到什么好处?” 钱长友哈哈一笑“那倒也是。” 可他心中却同时在想“那倒未必”。原来前些天卖灵芝和蘑菇的钱还有那些积攒下来的私房钱他凑了个整七百块钱统统地带在了身上。他倒不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打算这次放假的时候不回家而是到县城转转也有可能让爸爸帮着把钱存到银行去。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听到一声“哞”地牛叫对面影影绰绰地来了一辆牛车。 路挺窄的即使借着月光看得清楚可也怕被牛车刮到两个人干脆跳过路边的排水沟站到帐子边等着牛车过去。 “架架喻……” 牛车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李志强认出了赶牛车的人打招呼道“张叔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那人好像吓了一跳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回答道“啊是强子啊我这是忙点儿活才回来晚了。” 看着牛车慢悠悠地过去李志强笑道“张叔你们家的这头老黄牛真的不行了瘦得皮包骨连车都拉不动了你还让它干活哇?” “唉这牛牙口不行了自然干不动活了真得想想法子了” 李志强跳回到路上“他家这牛可真活的不容易是我们村里最瘦的牛估计连贼都不会偷。” “你管人家的牛干啥咱俩走了半天到底是要去那?” “别急啊就去前面路口的那家。” 钱长友懒得继续再追问李志强只是催促他快头前带路。等两个人进了那家屋子钱长友才看明白李志强张罗来的地方原来只是一大伙人凑在一起看录像而已。好多人抽着烟搞得房间里面乌烟瘴气的。 林场也有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没啥好呆的。 钱长友心里立刻打起了退堂鼓见屋里挺挤的就用这个借口把李志强拉了出来。 李志强还有点儿不乐意出来“老大对付坐一会儿吧正好那个武打片我还没看过呢。” “屋里那么挤呆着怪难受的我看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那你说说现在去那好?” 钱长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如去你大哥李志国的那个卖店吧。” “那也行估计那里有打扑克的我们正好去看看热闹。” 果然他们还没进卖店呢离着老远就听到了传出来的打扑克的吵闹声。 进了卖店一看人群分了两伙打扑克正打得热火朝天。 李志国看到李志强来了招呼道“强子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同学来买啤酒的时候交了啤酒瓶子的押金后来你来的时候拿了两个瓶子过来他也没把押金抽走。现在你们来了正好把押金给你们。”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自己急着走就忘了押金这个茬儿。 这个李志国人还挺实在的他要是不提醒的话没准儿钱长友就忘了这个事。 那边打扑克的有一伙人已经分出了胜负输的人正要给赢的人买雪糕。 乡下的卖店提供给大家休闲的场所正好也可以借此促进销售很纯洁的一种互惠关系。 赢的人里面居然有一个是潘振东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闲在卖店里下棋不说还呆到现在打扑克。 潘振东接过来打扑克赢的雪糕一眼看到了钱长友和李志强。他大声招呼道“来强子听说你扑克玩得有一套和你同学凑成一伙和哥玩玩扑克吧?” “行啊咱们还是赢雪糕的吧玩大了我可玩不起。” “放心吧哥不会欺负你一个学生咱们就赢雪糕。” 李志强拉着钱长友顶着别人的位置坐下“钱老大今天让我们兄弟联手大杀四方赢得他们心服口服。” 钱长友坐在那里还真有些犹豫“你们是什么样的玩法有可能我还不会呢。” “扛旗升级呗你不要说连这你也不会那样的话我可不叫你老大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样啊。我有些日子没玩扑克了你先带带我让我熟悉一下可别指望着头两把就赢啊。” 李志强拍了拍胸脯“放心有我千王之王罗四海在此坐镇只要你知道牌大小我们就可以等着吃雪糕了。” 潘振东一手拿着雪糕一手熟练地捋着扑克讥笑道“强子是不是录像看多了变的魔障了要想赢雪糕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练出来的我看你还是嫩了点儿让哥教教你打扑克的诀窍吧。” 李志强很不服气地顶回来一句“东子哥可别那么说想要教我你还差了点儿你象棋下的那么牛逼还不是被我老大破了你的局。” 周围打扑克的和看热闹的最喜欢这些揭别人短处的消息了一听说潘振东引以为傲的象棋输了立刻有人起哄道“我说东子怎么今天开始打扑克了原来下棋下输了。” 潘振东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在不太亮的灯光下也分辨不清楚他那张红脸膛是否变了颜色他扔掉吃了一半的雪糕硬梆梆地说道“操该玩玩去别在一边凑热闹那么多废话了。强子赶紧抓牌让我看看你怎么个厉害法。” 在潘振东的催促下四个人开始抓牌。 潘振东的对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手指黄黄的钱长友坐在他身边可以闻到一股强烈的烟味直冲鼻子。 其实扑克的玩法各个地方都不一样差别很大。 记得前世坐火车去大学的时候坐在一起的人们总在无聊之余凑到一起打扑克。火车还在省内这个路段呢大家嘴里说的玩法就不一样了到后来大家干脆玩有一定共通性的“五十凯”。至于在大学里同学之间玩得更多的是拖拉机斗地主偶尔还会有广东广西的同学介绍和引入什么“十三张”与“跑得快”之类的新玩法。 钱长友他们现在打扑克的这种玩法本地叫做“踹呆”其实就是扛旗升级从三升到j抓两个升两级抓一个升一级谁先升到j就算谁赢不过打j的那一把必须赢否者的话就会被“钩回”三再重新开始打。 这种玩法很简单除了靠好的手气抓来好的牌以外就需要玩家自己去记牌才能增加胜算了。可以说好的记忆力是打好“踹呆”的唯一法宝光靠手气的话仍然有可能被有经验的玩家破坏掉大好局势最终被踹呆了打傻了。 正因为这种玩法简单连小孩子都会打所以很受欢迎。这也恰恰说明了有时候简单才是最重要的。 打第一把牌的时候很不幸潘振东扛旗小钱同学被抓了。 潘振东边洗牌边笑道“强子你同学的技术好像不行啊。”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再说了你们就抓了一个得意个屁啊。” “那好这把就抓两个。” 潘振东和他的对家显然都是玩扑克的老油子什么时候该出什么牌都非常有分寸而且打牌的时候还不温不火的。反观李志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第二把牌他好像抓的牌不太好就有些着急出牌了结果被潘振东抓住机会用大牌一顿狠砸。最后两个人如潘振东先前所言统统被抓了。 其实钱长友这两把牌的确非常不好牌小不说牌还总连不上。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让钱长友得以留心对家打牌的特点同时回想和琢磨打牌的规则。 潘振东洗牌洗得叭叭响得意地笑道“强子这次没话说了吧。” 李志强不耐烦地挥挥手依旧嘴硬“操头三把没好牌。” “那行咱们接着来。” 第三把牌的时候钱长友的牌有了起色同时规则他也熟悉了打得比较顺手但对方的牌更好结果跑了钱长友抓了李志强。 潘振东不依不饶道“强子可过了前三把了你们还在打三呢。” 李志强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吐沫“别着急没看我老大打牌的状态越来越好了么。” 潘振东把牌一放再一抹弄出一道长长的整齐的线他一边示意抓牌一边说道“好那就看你的老大怎么救你吧。” 现在没有人买东西李志国也跟着看起热闹来他站到了钱长友身后插口笑道“我说振东跟两个小老弟打牌那么较劲儿干啥玩得高兴就行了呗。” 潘振东边抓牌边闷声道“赌场无父子虽然只赢雪糕的那也不能马虎了。” 钱长友的牌是越打越好虽然李志国的手风有些不顺但在钱长友的极力配合下两人和潘振东一伙极力周旋很快就打到了八不过潘振东他们这把已经打到了j。 潘振东眉开眼笑起来“强子把买雪糕的钱准备好了。” 李志强哼了一声朝钱长友说道“老大咱俩虽然初次合作打牌可也已经配合得很顺手了争取这次他们打j的时候把他们钩回到三上去。” 钱长友微微笑道“没问题瞧好吧。” 这貌似最后一战的牌气氛有些压抑。钱长友手很稳地抓牌看到李志强脸上略带紧张的样子暗自叹气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太执着于胜负很有可能影响到挥水平。 钱长友这次的牌出奇的好三个q四个二一串联牌再加上几张不太小的单牌有恨大的可能扛旗不过如果李志强被抓了这把j还得重新打。 打了几张牌潘振东扔出来一张a嘴里唠叨“二都在谁手里呢再不管的话我可就要扛旗走了。” 钱长友毫不犹豫地拆出来一张二管上去潘振东摇了摇头笑道“管不上你接着出牌吧。” 这时候潘振东的对家甩出来三个十管上了钱长友的二钱长友点头让他继续出牌。 就这样钱长友用拆开的二把对家的大牌纷纷引了出来李志强也趁机打出一些散牌等他打出第四张二的时候潘振东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最终这把牌被李志强扛了旗钱长友也跟着打完了手中的联排生擒了潘振东两人。 李志强兴奋地大叫“哈哈钩回去了钩回去了他们又得打三了。” 李志国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小老弟你这牌打得真有道啊。强子你同学叫什么?” “他叫钱长友是我老大人家学习学得好篮球玩得好歌儿唱得好没想到牌也打得这么好真不愧是我老大。” 钱长友朝着李志国笑了笑心中在想李志强这小子最近总是围着自己叫老大也不知道是个人崇拜还是录像看得多了被荼毒了。 潘振东缓缓点上一只烟哼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闷声不响不咋呼的人最有心眼了。” 李志国笑道“没有心眼那怎么打牌啊。” 钱长友淡淡地问李志强“强子咱们还有几把打到j?时间不早了争取尽快拿下吧。” 李志强居然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现在是打八下把打十再下把打钩大下把再扛旗的话我们就可以吃雪糕了。” 接下来钱长友和李志强二人可谓是气如长虹势如破竹连赢了两把一下子打到了j。 这时候另一伙打牌的已经打完了看热闹的都聚到钱长友这一边。而潘振东等人打牌已经打出了火气牌是摔得越来越响叫牌声也是越来越高李志强和他们对着干脸上都淌出了汗珠现场气氛火爆之极。 不过钱长友仍然是保持着慢悠悠地出牌的状态他可怕使劲摔牌摔到手大声叫牌哑了喉咙。 最后钱长友和李志强再次生擒潘振东二人。 潘振东扔下手中的残牌掏出十块钱来递给李志国“不就吃雪糕么我还请得起。” 钱长友笑呵呵地说道“这次振东大哥请大家吃雪糕我们可谢谢了有机会的话下次我也请大家吃雪糕。” 潘振东干笑了几声忽然又掏出十块钱“今天玩得真***痛快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块雪糕我请了志国看看钱够不够?” 李志国笑着再次接过来钱“够了够了。” 李志强丝毫不客气拿了四块雪糕给了钱长友两块便跟李志国道“大哥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上学我和我同学先走了。” 李志国点了点头主动和钱长友说道“钱长友有时间的话常和强子来我这里玩。” 钱长友对李志强印象很不错自然很客气地答应下来。 第八章 初到东丰村的见闻(6) 本书已经签约这个星期天上三江推荐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我啊! ~~~~~~~~~~~~~~~~ 时间的确不早了钱长友和李志强不再关注卖店内是否还会有余兴节目当然也有趁好就收的意思直接出门走到了街上。 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人踩在上面似乎感觉轻飘飘的连各家院子里偶尔传出来的狗叫声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吃着冰凉的雪糕那股凉丝丝的感觉从嘴里一路传到了胃里在卖店里打牌惹来的燥热一扫而光。 李志强用力地将吃完雪糕剩下的雪糕杆儿掷向远处然后回头兴奋地说道“钱老大你真的是样样都行啊我是彻底服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了。” 钱长友举着雪糕指了指头上皎洁的月亮“看到这圆圆的月亮没有它还有圆和缺的时候人怎么会事事都能出人头地呢?你不要总是盯着我光辉的一点其实我就像月亮周围的星星一样可能会偶尔比身边别的星星亮一下但更多的时候是淹没在这茫茫星海当中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围着谁转。你把我当成老大终究会有一天失望的。” “老大你说话太有水平了。你的意思我大概能够明白一些你放心我不是录像看得多了一时间心血来潮到处认老大。你本身的确有很多值得我佩服的地方我只是希望能够跟着你学习一下让自己有一些长进。就算有一天你不幸被别人打成了猪头我还是会叫你老大的。” 听到李志强说的最后面的那句话钱长友的半块雪糕一口没含住掉了下来险些粘在衣服上。 “你这张嘴啊说话太没边了小心以后祸从口出。” “嘿嘿你是我老大有你罩着我呢有啥好怕的。” 钱长友苦笑一声“随你便了不过我看你以后还是叫我长友吧总叫老大感觉怪怪的。” 李志强高兴地笑道“明白我只有不在学校的时候才叫你老大免得给你增加压力。” 回到李志强家的时候他父母住的那个屋子没开灯估计都睡下了。 两个人洗完脚就上了炕炕的温度只能说微微温和而已和钱长友家的热炕比起来差了一截。这也难怪农村的柴火来得没有林场住户那样方便烧柴火自然会比较仔细些。 李志强家的行李倒挺多的他都没找直接就从被橱里拿出来两套行李铺在了炕上。 等躺在炕上的时候李志强似乎还没有从打扑克的兴奋当中恢复过来他也不睡觉了东一榔头西一镐地缠着钱长友聊起天来。 钱长友哼哈地答应着最后一看不可能马上睡觉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地聊天吧。 他想起了开卖店的李志国便索性打听起他的情况来。 “你大哥李志国光开卖店不种地么?” “种啊。你不知道我大哥特能吃苦干活一个人顶两个人。他家里的地早就拾掇完了前几天还帮着我们家忙乎了呢。他家除了他以外还有他妈他媳妇和他两个孩子那可都不是干活的人光他一个劳动力就把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厉害吧?” “是挺厉害的。他有两个孩子?双胞胎么?” “屁个双胞胎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生的被罚得够呛。” “他们应该知道生被罚吧怎么还生第二胎?” “唉这里的事儿复杂着呢还得从头说起。我大哥初中毕业了一年的时候就去当义务兵了本来在部队里干得好好的还立了一个二等功都打算转成义务兵了结果忽然我大爷一下子病倒了医院检查出来是肺癌晚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家里塌了半边天我大哥实在没办法就复员回来了。按照我大爷的意思很快定下了一门亲事结了婚。过了一段时间吧我大爷就去世了。后来我那个侄女就出生了。我大哥的妈我那个大娘是个老封建嫌弃我侄女是女孩就对我大嫂有点儿不乐意了不过我大哥一直很喜欢我这个侄女夫妻俩的关系倒还更好了。就在大前年乡里看中我大哥的能力打算培养一下他然后接翁明娟他爸村支书的官还被派出去学习了一段时间呢可没成想那时候我大嫂不知道怎么地又怀上了一个这事情就被我大娘硬逼着瞒了下来那能瞒得了多长时间啊等我大哥学习完回来的时候事态就无法挽回了只能生下孩子还好是一个男孩我大娘满意了可我大哥的职务被一撸到底还被一顿狠罚家里一时间困难得不行俺家还接济了他们不少钱物呢。不过我大哥就是能干种地开卖店你看过了两年又慢慢熬过来了。” 钱长友赞叹道“的确你大哥是真的很厉害。对了我看你大哥脾气可挺好的我去卖店买啤酒的时候他丈母娘坐在卖店里说落个不停他一声不吭地就坐在那里干受着。” “呵呵他感觉对不起我大嫂当然人家说什么他都得受着了。其实我大嫂那个人非常好就像我妈说的持家有方会过日子就是有点儿娇气不能下地里干活。”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闲话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懒洋洋地醒过来的时候钱长友从窗户看出去现外面的天有点儿阴因此屋里面显得暗一些。 李志强还在呼呼地睡他妈妈过来催了好几次两个人才邋邋遢遢地起来。 钱长友从口袋里找到表看了一下时间感觉好像有点儿晚了问了一下李志强他倒是表现得很轻松拍着胸脯打保票时间肯定来得及。 钱长友回想了一下李志强这小子的确有迟到的纪录他心中不免为此惴惴。 李志强的爸爸很早就出去了看来钱长友这次来李志强家是见不到他爸爸啦。 李志强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连李志强午饭的饭盒都给装好了。 钱长友有些急三火四地洗完脸又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便一个人到院子里推出自行车站在街上等着李志强。 在这样的催促下李志强才拿着书包和饭盒慢吞吞地出屋来。 钱长友埋怨道“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也太稳当了吧我都急死了。” “呵呵放心吧来得及你别忘了去学校的路可都是下坡呀我心里有准头!” “希望如此快上车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等李志强坐上来的时候钱长友忽然听到自行车出的声音不对连忙下来一看这才现自行车后车轮的螺丝都松动了估计是昨天车子骑得太猛了才搞成了这样。 钱长友懊恼地挥了挥手“得了强子咱么也别急了先找个地方修车吧。” 李志强猫腰看了看然后起身指着一个路口的人家说“这事儿好办推到冯大拿他家找个扳手咱们自己都能修。” 钱长友边推车子边好奇地问“冯大拿是干什么的?他怎么叫大拿呢?” “冯大拿可厉害了什么电视机洗衣机拖拉机摩托车自行车……反正是和“机”呀“车”呀沾边的他都会修不叫大拿叫什么?” “这也太能吹了吧?乡下的人谁不会捅咕两下拖拉机和摩托车呀?” “嘿嘿是不是吹你见了人家就知道了。” 在这个略显急迫的早晨如果能够见到一位能人异士学校里迟到也算是值了。 钱长友之所以这么着急回学校是因为学校早晨的检查十分严格如果有人迟到就会从班级在全校的评分当中扣掉一分影响到每周的全校班级评分排名这也是学校管理的一种工作方法吧。不过班主任往往会把这种压力转嫁到学生身上钱长友目前还不想给自己和班主任之间增加没必要的第一条不良纪录。至于李志强么反正他已经迟到过了再被班主任找去谈话也无所谓了。 冯大拿的家靠着路口站在街上就可以看到院子里有些空旷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子机油味。房子的门窗也很破旧估计家里的日子不太宽裕。 钱长友和李志强直接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一辆正被修理的摩托车有些零件被拆了下来散乱地放在地上。 “大拿大拿……在没在家呢……” 李志强招呼了两声便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身材适中面色黝黑眉毛非常浓钱长友注意到他走起路来的时候腿脚有些不灵便估计是小儿麻痹的后遗症导致成这样的。 此人便是冯大拿了? 冯大拿满脸笑容“强子啊找我什么事?” “给我找个扳手用一下我紧紧自行车的螺丝。” 冯大拿指了一下旁边的工具箱“你自己在工具箱里找吧我忙着修摩托。” 李志强走过去边找扳手边问道“大拿于大军又熊你给他修摩托啊这个月好像都是第三次了吧。” 冯大拿蹲在摩托旁边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招哇他推来摩托车我也不敢不修啊。” “操他这摩托车怎么开得这么费十天半个月就修一次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嘘小点儿声别乱说话咱们可惹不起他。” 钱长友听他们说话的内容还挺让人好奇的不过看到冯大拿小心翼翼的样子便识趣地没有去打听什么。 李志强找到合适的扳手撅着屁股在那里紧螺丝钱长友就在一边拿着书包和饭盒干看着。 这时候院子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孩儿正是翁明娟。她手里用卫生纸垫着拿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好像装的是机油。 “大拿哥我给你拿了一瓶机油来。” 冯大拿站起身来接过机油满脸感激之色“绢子谢谢你啊我这机油眼看着就没有了连摩托车都不能修了。” 翁明娟微微一笑“大拿哥你别客气了你修好了我的自行车都不收钱这点机油算啥呀。” “呵呵修自行车不是简单嘛。” 李志强站起身来转到自行车另一面边寻找松的螺丝紧一紧边说到“翁明娟你说我们怎么走到那儿都能碰到你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呀。” 翁明娟甜甜地一笑忽然凑过去就是一脚李志强吃过她好几次的亏当然有所防备身子往旁边一跳立刻就闪开了不过那立着的自行车就倒霉了被他刮倒在地上。 翁明娟开心地笑了一声就跑出了院子。 李志强有些气急败坏钱长友却无奈地摇摇头你说你没事总用浑话惹人家干嘛这不是自找的么。 不过见翁明娟这样的好学生还没有出上学钱长友心中安稳了不少。 看着翁明娟俏丽的背影钱长友忽然心中一动把李志强的书包放在地上说了一句“强子我先出去一下。”便快地冲出了院子。 翁明娟好奇地看着追出来的钱长友问道:“有事么?” 钱长友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翁明娟的自行车果然换成了二六的车子他没话找话地问道:“翁明娟你这是要上学去么?” 翁明娟扬了一下小脸反问道“你说呢?” 小丫头有些咄咄逼人钱长友反而放开了“呵呵你的自行车结不结实能不能带着我去上学你也看到了李志强在那儿修车子指不定还得等多少时间呢。” 翁明娟大眼睛忽闪了几下“让我带你我会有什么好处?” 钱长友笑道“我带你不就行了你就当坐免费人力车了还要啥好处哇。” 说着钱长友很赖皮地把车子抢了过来。 其实和翁明娟熟悉了你会现这个人很单纯很开朗很活泼和她开个玩笑也不至于真的生气所以小钱同学抢翁明娟的自行车是非常地有预谋的。 “翁明娟你让不让我带吧不让的话我可自己骑着车子走了。” 翁明娟跺了一下脚撅着小嘴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这可是我的自行车呀钱长友没想到你这么无赖你骑车的时候可得保证我的安全啊。” “放心吧我骑车子绝对够稳。” 二六的车子以钱长友的身高控制起来很轻松单腿支地他就可以坐在车座上所以他可以先让翁明娟坐到后面的位置上才开始蹬车子。 见翁明娟坐好了钱长友朝着李志强吆喝了一嗓子“强子我先走了。”便愉快地出了后面传来了李志强不满地大叫。 钱长友没有像有些少年那样在女孩子面前炫耀一番车技比如松开车把控车之类的而是中规中矩地骑着车并且那几个下坡驾驶得又快又稳。 等到学校的时候翁明娟下了车满意地夸奖道“你这个司机真不错骑车子的确够稳比我一个人骑车的时候感觉还要舒服我这车子要是被你骑的话修理次数肯定不会这么频繁了。” “呵呵过奖过奖还没感谢你让我用你的车呢。” “行了别再客气了以后你少气我几次就有了。” 钱长友有些愕然反问道:“我气过你么?” “气没气我你心里最清楚啦。” 钱长友看着翁明娟离开的背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中思付我好像只是调戏过你并没有气过你要说气你的话那也是李志强啊。 他忽又想到李志强这小子一直把自己称呼为老大翁明娟不会以为李志强对她说的浑话是自己指使的吧这也太冤了吧李志强过了嘴瘾最后的罪名要落在自己身上简直是无妄之灾嘛。 钱长友苦笑一下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才开始上早自习看来还是他们这些通勤的学生会掐时间自己有些心急了。不过今天李志强能不能按时到校就不一定了。 果然随着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李志强才急冲冲地进了教室满脸是汗一屁股坐在了钱长友旁边的座位上。 钱长友朝着窗外望了望几乎可以看到检查小组那些人的影子了。 “行强子还是你时间把握得准。” 李志强恢复了一会把书包和饭盒放好接着朝着钱长友比划了一下中指低声道:“鄙视你没有兄弟义气。” 钱长友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说呢你对翁明娟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都记在了我头上以为是我指使你去气她的。” 李志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可不是么真的就是你指使的。” 这时候检查班级卫生和出勤率的小组进来了钱长友只得就此忍下这口怨气。 邹建华很讲信用给钱长友带了一只鸡腿和四块排骨看着眼前塑料袋里的美食即使昨天在李志强家大吃了一顿钱长友仍然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还是这里的同学淳朴啊。 一旁的李志强笑道“这下可好了中午又可以大吃一顿了。” 钱长友斜了一眼李志强“那你就等着吧。” 今天课程的安排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来老师们已经基本上忙完了家里的农活可以安心地开展教学工作了。 上午下了一阵小雨空气中难得地湿润起来秋天收获的忙碌正好可以借此舒缓一下。 中午的时候钱长友又一次不讲义气地抛弃了李志强带着鸡腿和排骨逃离班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和谭玉敏那个小妮子分享了这些美味。人家女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否则以后吃苦受累的还是自己。 下午放学的时候班主任米泉通知班里的学生明天学校举行全校秋季越野赛让他们自己做好运动的准备同时又给家在本地的学生布置了一项任务明天每人带一把铁锹过来要布置一下越野赛的场地。 传闻当中的长距离的越野赛终于到来了。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1) 今天第一更。 ~~~~~~~~~~~~~~~~ 对于即将到来的越野赛学生个人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乡下的孩子除了极少数特别娇贵的以外身体素质都很好这从学校事前的任何造势活动都没有举办就可以看出来学生们的身体素质多么让学校的领导和老师放心。至于运动服么大家连校服都没有又怎么会为所谓的跑步运动准备专门的服装。还是那句话除了极少数的有条件的人以外学生们只需要穿着宽松的衣服来上场参加越野赛就足够了不存在谁笑话谁的问题。 越野赛定在下午一点钟开始只留了一上午的时间去做组织活动和准备工作。 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钱长友、邹建华和班里的另外两个男同学被抽调出来拿着铁锹和筐汇合别班被同样抽调出来的学生开始平整学校内部的砂石路。学校已经拉了两车子细沙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路面上的坑坑洼洼用细砂填平防止有人在刚出时的拥挤奔跑当中摔倒或者扭伤脚然后再用白灰在路面上画出简易的跑道。 干这个活儿虽然有点儿累但好在人手足够再加上这时候的孩子非常纯洁老师叫干啥就干啥欢实的像个小牛犊子似的没有一个人会偷懒搞得钱长友心中有些阵阵的羞愧。大家如此卖力自然活儿干得很快没用两堂课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结果他们又接着被安排去插彩旗。越野赛的起跑地点是学校中心的操场从操场跑到学校外面的公路上要经过一条有好几个弯的路线在沿途插上彩旗既美观造势又正好可以起到增强提示路线的作用。 操场上用白灰画了一条特比醒目的宽宽的直线这就是起跑线了。 离着起跑线几米远的一侧摆了一趟桌子应该是裁判和记录成绩的那些老师们的位置。桌子后面插着彩旗不说还用红纸写了秋季越野赛的横幅用绳穿着挂在彩旗杆上。那上面龙飞风虎的大字不知道是哪位颇有才气的老师的手笔。 还有一些女生叽叽喳喳地在那里布置着别的什么东西。 钱长友干活的时候看到一些初二初三的学生也拿着铁锹和彩旗被车拉走了估计是到越野赛的折跑点做准备工作去了。 不知道那个越野赛的折跑点是不是昨天路过的那个大转弯估计只有到开始跑的时候才会知道吧。 就目前整个校园内的情况来讲布置得很缜密充分显示了组织老师的经验。 钱长友干活之余用挑剔的眼光检查着各项布置。很多东西都是在生活细节的观察当中得到的可别瞧不起这个小小的越野赛的组织过程其中也会有某些经验可循的。 前世钱长友自己开公司的时候曾经组织过一次比较大型的针对公司客户的产品推荐和促销活动。公司还没有做到自己可以放手让手下去代劳的地步他和市场部的几个人一顿好忙活劳心劳力最后还是不放心让公司的一个股东帮忙介绍了一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指导这才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眼前这个越野赛不管表面上布置得如何漂亮钱长友觉得先最应该考虑的还是学生们的安全问题。越野赛的绝大部分路线都是在乡村公路上这个时节来来往往的车不在少数路面条件可没有那些城运会马拉松的优越在学生和老师提高安全意识之余应该沿路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一个指挥点儿以保证路况的安全同时也可以接应那些真是跑不动的学生。 当然这些都是钱长友换位思考想出来的。虽然是重生回来的并且还带着古怪的异能但人还是应该保持谦虚勤于思考才好。 其实被人家安排干活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你是参与进来了筹备工作虽然层次很低但总会提前得到一些内幕消息。当别的同学围着你打听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有机会表显出一副“小能人”的姿态给他们透露透露“很有价值”的内部消息。 钱长友对此深有体会记得前世刚毕业那几年在基层打拼有时候会被安排去做一些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事儿可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往往会现某些有用的信息甚至是关于公司某些变动的蛛丝马迹。 根据这次提前知道的赛事安排钱长友了解到越野赛年级前十名会有个人奖品;年级前二十名会给班级加分;全校前二十名也会给班级加分并且可以和年级前二十名重叠加分;全校班级总成绩排名前三又可以加分。在这样的规则刺激下各班班主任会相当重视这次活动。 果然中午放学的时候班主任米泉颇为郑重地作了一次全班动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把钱长友、邹建华和班长张涛一起叫到了教室外面着重交代了他们要照顾班级里的同学提高全班比赛的总成绩。 按照常理来说米泉针对这次越野赛要额外交代事情找班长张涛和体育委员邹建华单独谈话是很正常的完全没有必要再加上没有担任任何班级职务的钱长友。其实这就要归功于钱长友平常持之以恒的表现了。突出但不显骄纵活跃又不失稳重平常有个什么活动的时候钱长友组织一下大家能够使唤动人大家也愿意听他的。这种潜移默化的班级中心的转移已经慢慢被大家接受米泉也已经渐渐地把他当作得力的班干部使用了。 班长张涛的家是峻峰林场离乡里非常近。这孩子性格有点儿内向样子也长得很文静。他老爹是峻峰林场的书记按理说这也应该是一个被家里惯着宠着的主儿学习成绩也不错乡考的时候考了个全乡第七很有资本活跃的一个人可他却平静得就像湖水似的平时都是沉默寡言的。有几次钱长友和他聊天说起大家都是林场子弟之类的来增进彼此距离的话他往往都是淡笑地回应着搞得钱长友很无趣。 不过张涛这种奇怪的淡泊的性子也有一个好处钱长友的表现日益突出被大家逐渐所认同某些该班长张涛挑头的事情都落在了钱长友的身上这要是在一个稍微复杂的环境里人再有上那么一丁点儿的心计矛盾就会不可避免地爆出来。我是班长你啥也不是凭什么你那么显摆装大瓣蒜啊。可是张涛对钱长友始终都是老样子不温不火的有时间的时候就自顾自地学学习看看课外的杂书。钱长友摸清他的性子后倒也习惯了他的不作为。 对于米泉的殷殷交代张涛和邹建华都频频地点头钱长友开玩笑道“我们争取多跑几个并列名次班级总成绩肯定会更好一些。” 米泉愣了一下笑道“这加分的规则还是你吃得透啊。” 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全校学生集合完毕。 不分大小场合总是需要领导先讲话的幸好校长崔宝国只是讲了不到两分钟然后就是体育组组长周力开始说明越野赛的细则和注意事项。需要额外补充一下的是鉴于学校条件的所限体育组的老师只有周力一人举办体育比赛的时候人手不够会临时抽调别的老师来帮忙只有这时候周力才是名副其实的组长。 对于这种组织比赛的本职工作周力老师还是很有经验和智慧的。 越野赛的折跑点男生是钱长友所知道的那个公路上的大拐弯女生是大拐弯之前的两个上坡路段之间的平台处那里都插着彩旗同时还有老师在看守。比赛的学生分三批每间隔五分钟起跑一次第一批是初二初三初四的男生第二批是全校女生第三批是初一男生。女生被安排在中间的时间段起跑正好可以做到尾相顾有事的话方便彼此照应。下午五点钟以前跑回来成绩有效成绩可以计入班级总成绩里五点半左右赛事基本完毕全体师生再次集合重点检查学生人数。然后放学。 整个赛事的组织和安排看起来真的十分缜密万无一失。 各项事宜交代完毕第一批起跑的学生已经站到了起跑线上。 周力满脸严肃嘴里叼着哨子手里拿着小红旗指挥着学生们按照身高的顺序站好。 另一位老师开始看表场面陷入沉寂。 周力手里的小红旗高高举起在看表老师的示意下猛地落下嘴里的哨子出短暂有力地一声尖叫。 轰地一声蓄势待的学生们一下子冲出了起跑线。 还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初一新生面对一下子几十人的那种百舸争流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最后一批起跑虽然不能让人感觉到那么兴奋但可以有悠闲的时间去感受气氛。 邹建华兴奋地指着快要跑出学校的人群“多有气势万马奔腾好像射雕里的蒙古兵似的。” 钱长友暗叹一口气可怜的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老射雕固然好看可也毕竟过了七八年单从场面上来讲早就落伍了。 为了提醒大家起跑时注意一些安全钱长友指着人群说道“你别光顾着看热闹人群辟里扑通地乱着呢你看前面第二排那小子贼阴他一直在偷偷地推别人。一会儿轮到咱们起跑的时候可小心点儿别被人家挤到一边去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大家点头称是之间忽然李志强抑扬顿挫地念道“从南边来了一群鹅辟里扑通下了河……” 这是什么呀说话一点儿都不着调众人侧目之。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2) 今天第二次。 ~~~~~~~~~~~~~~~~ 等到女生开始集合按照个子高低排队站到起跑线上的时候一时间竟然叽叽喳喳热闹了起来。 周力紧绷着脸连声大喊“安静安静像上课间操那样排好队按照从低到高的身高顺序站好。” 站在旁边的初一男生看到女生们一时间乱糟糟的样子出了一阵阵开心地哄笑声。 周力满脸无奈之色这些女生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得连忙吩咐两名老师上前指挥女生们站好队排成了四排。 钱长友在女生队伍里找了一下现谭玉敏站在最后一排穿着红色的线衣长扎成了马尾干净利落飒爽英姿看得钱长友心中十分地舒坦。 翁明娟那个小丫头站在第二排的边上一边做着准备活动一边左右张望。她穿着粉白色的衬衫崭新的蓝黑色运动裤裤腿居然还俏皮地向上挽起了两道可能是在某个时间别人送了她一套运动服但不太合身所以今天就只能单穿裤子。钱长友都能想象得到翁明娟看着不合身的运动服时撅着小嘴满脸不乐意但还是硬撑着穿上长裤腿运动裤的样子。 看着翁明娟钱长友禁不住嘴角露出了明显地笑意。 好巧不巧地翁明娟正好一眼看过来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可能翁明娟看出来了钱长友正在笑她小脸上立刻显出了微微的恼色。 钱长友连忙挪开目光心中懊恼这下好了翁明娟肯定又在自己的头上加了一笔帐。 无缘无故笑麻烦天上掉。自己的小动作怎么总会被她抓住呢?但他又转念一想抓到又怎么样一个小丫头还能翻上天去?想罢他又继续观看女生们的起跑准备 不得不说一大堆的花季少女站在一起的确够让人眼花缭乱的美丑暂且不论光是那股青春的活力就让人为之赏心悦目。 这种全校女生站在一起可以通过目光来尽情盘点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小钱同学用看起来最纯洁最清澈的目光在高年级女生当中缓缓搜寻着风闻初二女生当中有一位姓张的翘楚人物美女兼才女。他最近有点儿忙还没有机会得以见识。 最后他目光锁定到第三排中的一位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女生可惜被别人挡着只能看到侧脸但钱长友仍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来。[.超多好看小说] 此时周力已经又苦口婆心地简要重复了一下比赛的注意事项他举起手中的小红旗高声说道“一定记住了如果跑不动的话可以慢慢走我们有四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十分充裕而且我会随后骑着自行车沿途来回检查有事情的话可以向我报告。注意了预备……”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这一顿折腾整整耽误了五分钟。 周力一声尖锐的哨响这些女生们总算是出了。虽然没有第一批男生的起跑那么有气势不过仍然很有看头。最明显最好笑的地方就是她们跑出去一段距离以后扎堆现象还很严重不时有人喊某某你跑那里去了我们说好一起跑的。不过也有一些女生很有经验避开大队人马贴着路边跑了出去很快就形成了前后几个人的第一军团这其中就有谭玉敏。 钱长友暗自点了点头心中自负地想道不错自己身边的人还真没有苯的。 这些天以来钱长友一直坚持锻炼他有信心至少可以跑一个年级第一。不过如果能够带动全班同学弄一个全班总成绩年级第一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他和邹建华、张涛已经制定了简单的策略全班的参赛男生大致分成两组能跑的由钱长友在前面带队体力稍差一点儿的让身体较弱的张涛领着跟在后面邹建华负责指挥和衔接两个小队。关键是要保持住队形不能有人掉队上下坡往返跑分配好体力万一真有跑不动的也要事先叮嘱好了注意事项。 站到起跑线上的时候一些同学或紧张或兴奋地有些懵钱长友连忙招呼他们尽量站到有利的位置能相互间离得近些就近些。基于小钱同学的威望他们倒是都很自觉地机灵起来。 因为是最后一批起跑刚才又被女生们耽误了几分钟周力没有一直抓住按照身高排队的规则不放而是十分快地出了起跑的指令。 这一跑起来钱长友立刻感觉到上午铺路的好处来。在校园内的这段路人流比较密集而且大家跑的比较急想要尽快拉开距离身体的碰撞在所难免路况稍有大的起伏极易摔倒。 这批初一的学生里面的确存在猛人有几个已经率先冲到了公路上。 钱长友左右找了一下看到邹建华居然已经跑到了自己的前面连忙喊道“华子你先冲到公路上去尽量拢一下咱班同学。” 等到钱长友快跑到公路上的时候已经聚了自己班里的四个学生李志强就是其中之一。 钱长友看了一下后面迅跟过来的人群说道“这样吧华子你留下来帮助张涛把人拢住大家跑的时候彼此间的距离尽量保持在看得见的范围之内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心里不用慌反正前面都是上坡分配好体力才最重要。我在前面冲一下给你们当个目标你安排好以后能追上我们的话就追上来。” 邹建华一点头“好你快冲吧我看前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 钱长友一挥手领着李志强他们三人在公路上快跑起来。 初中的越野赛也算是一道风景不少人家的闲人坐在自家的窗台上向外张望偶尔还可以见到几名妇女抱着小孩儿站在路边看热闹。 钱长友他们跑到乡里供销社的时候就已经追上了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跑岔气了坐在那里歇着呢。 供销社门口聚了一大堆闲人有些小青年不时地把手指塞到嘴里打口哨。 刚过了这个热闹之地旁边一个同学忽然捂着肚子急声说道“钱长友我跑不动了好像岔气了。” 钱长友连忙吩咐“你别着急先在后面慢慢走等邹建华跑上来估计你就能缓过来了那时候你和他再带着几个人追我们。” 李志强在一旁笑道“正好我刚才看见供销社那块儿也有一个跑岔气的看他那样得歇上十来分钟你干脆跑回去和他作伴儿得了。” 钱长友瞪了李志强一眼“少废话别给人家泼冷水这样的越野赛个人想跑第一相对容易一些但整个班级要想提高成绩必须统筹安排每个人都得尽力每个人都非常重要。” 等他们跑出了乡里开始爬坡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学生了再往远处坡顶上瞧有几个小小的人影缓缓地移动着。 路上的农用车也开始多了起来有拉豆杆儿的有拉苞米杆儿的爬着上坡比人跑快不了多少。一些车上的年轻人不停地冲着路上的学生嘻嘻哈哈地吆喝着。还有更讨厌的人他们从豆杆儿上的豆皮里找了一些残留的没有打下来的黄豆看谁离得近就拿黄豆打谁不过很多被骚扰的都是女生惹来了一片娇声斥骂始作俑者却坐在车上得意地哈哈大笑。 学校的老师应该是没预料到路上会有这些骚扰吧不过这么闹着玩也的确挺有意思的。 李志强指了一下前面“老大你看前面那个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不是一班的班长马英锐么?刚才他还回头看咱们呢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冲劲儿的。” 钱长友顺着李志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不到百米的地方是有一个白色人影看样子好像真是马英锐。 “走追上去看看。”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那个人回头看正好打了个照面的确就是马英锐。 小马哥一身雪白的运动服脚上穿的也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加上他那矫健的身姿简直是帅的掉渣。 “嘿马英锐跑得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们呗。”钱长友招呼道。 马英锐抬手擦把汗回头没好气地说道“我跑得这么快还不是被你们追上了。” 等他们跑到这第一个上坡的顶上时可以看到第二个上坡的学生更密了。回头望去初一男生的大队人马正在爬坡邹建华和几个人已经跑到了一半。 钱长友把手拢起放到嘴边大喊道“邹建华加油啊我们就在前面。” 邹建华听到后朝着他挥了挥手。 由于现在跑的路都是上坡大家拉开的距离基本上都是在视野之内这不由增加了跑在前面的人的心理压力。 和别人呼呼地大声喘气不同钱长友虽然也是满脸淌汗但呼吸控制的很均匀仍然有余力不时地回头高声招呼同班的同学。 钱长友这一阵忙乎也没看到谭玉敏跑到了那个位置。等他们这批人经过女生折跑点的时候已经碰到了第一批起跑的回程先头部队。 现在各人之间的距离加大了邹建华追了上来“长友我看咱们还是先别管后面了他们基本上到了极限不可能再快了。张涛说他反正跑得不快就在后面盯着大家让我们这些体力好的使劲儿挥。” 钱长友点头赞同三班的第一军团开始力地跑起来。 其它班的学生各自为战相互参合在一块那些体力好的就紧紧地咬着钱长友这帮人不放。 当到了位于那个大拐弯的折跑点的时候等候在那里的三名老师各自拿着红色图章往每个人手背上盖印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弊回到学校记录成绩的时候负责登记的老师就要检查这个图章印。 钱长友他们盖好了印立刻折返回来。 这回都是下坡了可以撒欢地跑了。不过也有意外的一个四班的学生可能跑上坡的时候累得腿有些不好使换了下坡时没有控制好平衡摔了一个元宝跟头。大家一阵哄笑钱长友连忙跑过去拉起来他他面红耳赤一瘸一拐地跟在大家后面跑。 再次路过女生折跑点的时候已经有女生开始回程跑了。 周力已经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他站在彩旗旁边不时地叮嘱开始折返跑的女生下坡时要小心了。 钱长友仍然没有看到谭玉敏估计她已经往回跑了。 他们刚刚跑到坡底后面赶过来一辆拉豆杆儿的小型拖拉机车上坐了一个半大孩子估计年纪和钱长友他们差不多。他嘴里叼着一个塑料管不停地用手往里面填黄豆然后朝着路边的学生猛吹很多人没有躲开从塑料管里射出来的黄豆打在了脸上纷纷痛叫不已。 钱长友和李志强就没有躲开痛得李志强大骂“兔崽子把我惹急眼了我连人带车给你踢到壕沟里。” 车上那个欠揍的报以开心大笑接着又袭击了几个路边的女生。那几个女生连忙惊叫躲闪有一个还差点儿脚下踩空掉到排水沟里。 钱长友摸着被黄豆打得隐隐痛的脸心中很是恼火指着那辆车喊道“有能耐你就站住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欠揍的对着钱长友又用力地吹了一管黄豆钱长友连忙用手挡住脸开车的司机十分配合欠揍的加快车子度扬长而去。 钱长友骂了一句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便狂追了下去。 李志强他们也纷纷效仿手里拿着石头尾随下来。 那辆车上的人显然还没有玩够又放慢度开始袭击前面的几个女生。 钱长友很快就追了上去忽然传过来几声惊叫钱长友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跌到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钱长友心中一沉火苗子一下蹿到了头顶怒吼一声“操你老娘我非砸了你的车不可。”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3) 今天第一更。 ~~~~~~~~~~~~~~~~ 那辆车上的人可能是感觉到这个恶作剧闹过头了事情有点儿大了便没有再那么嚣张地继续做恶但也没有停车而是车子开始加逃离事现场。 这种小型的四轮拖拉机通常后面都拉着一个拖车装东西被本地俗称为四轮子可能是因为前面车头有四个车轮的缘故而得此名的吧。四轮子是烧柴油的功率不大十二马力所以也有叫它小十二的。 这个四轮子拉了满满一拖车豆杆儿颤颤巍巍地堆得挺高两头儿用绳子大略地拢着下坡的度虽然很快但也没有完全放开车档跑。 如果四轮子拖车装的东西不多的话平道上想追上它有些难度这种下坡最开始又落后了一段距离钱长友玩命地冲也不能迅地拉进彼此的距离。 那个玩吹管的挤站在拖车前面背后是豆杆儿挡着钱长友在后面也看不到他现在是一幅什么嘴脸。 很快地钱长友就跑到了那个谭玉敏跌下排水沟的地方看着迅逃离现场地四轮子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石头丢了过去也没顾得上去看看是否打中便一下子跳到了排水沟里。 乡间公路两边的排水沟都有一米多深如果有较长时间没得到维护的话排水沟会淤积一些泥土、树叶之类的杂物就没有那么深了而且和路基连接的坡度也会变缓人掉下去一般也不会导致什么严重问题。可是今年夏天乡里组织人修了这段路两边的排水沟都被清理得很彻底人跌下去的话很容易扭伤到那个部位。再说了谭玉敏跑的是回程路段跑完那些上坡路的时候体力肯定消耗很大再往下坡跑人的度会不受控制地快一些如果一下子摔到了沟里那可是一股冲劲啊扭伤的可能性会更大。 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排水沟里积了一些雨水脚下有些淤泥立刻没到了钱长友的球鞋鞋面。 听到对方的哭声钱长友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他对谭玉敏的熟悉程度立即判断出跌到排水沟里的这位女孩子不是谭玉敏。 看着对方爬伏在沟底红色的运动服满是泥点子十分的狼狈。 钱长友看了两眼就感觉到对方眼熟猛然间一下子想了起来她就是自己在女生准备起跑的时候曾经刻意留意到的那名女生。 “你怎么样伤没伤到那里?”钱长友柔声关切地问道。 那名女生已经哭了好一会儿注意到有一个人跳进了排水沟来到了自己近前连忙抬起头看钱长友 她满脸都是泥被泪水冲得一道一道的变成了小花脸仍然看不清楚容貌钱长友不由地暗叫可惜。 这个小花脸的女生哽咽道“现在我的右腿好痛连动一下都不敢。” 钱长友一听心中不由地有些着急如果真的是生骨折了以乡里的医疗条件那可是一个麻烦病。 “你一点儿都不能动么?” 小花脸可怜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先把你从沟里抱到路上吧。” 小花脸柔顺地点了点头。 钱长友连忙哈下腰去一只手穿过小花脸的脖子扶住对方的胳膊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兜住对方的臀部一边嘱咐她的腿不要乱动一边铆足劲地抱起了对方的身体。 其实小花脸并不重而且身子十分地柔软虽然衣服上满是泥点子甚至有的地方是大片的淤泥但依然挡不住少女身上阵阵的幽香。 自从重生以后小钱同学虽然和谭玉敏亲热地偷偷拥抱了几次但是这种打横抱着一个女生身体大面积的接触却还是第一次。 在嗅觉和触觉的双重香艳刺激下小钱同学体内的新陈代谢明显地加快了起来他脚下用力一蹬嘿了一声便干净利落地从排水沟里跳到了路面。 此时的路上十分地热闹尾随钱长友的那些男生已经赶了上来对着那辆四轮子的影子破口大骂还纷纷地效仿钱长友把手中的石头用力地丢了过去。 钱长友从排水沟里上来的时候正好意外地看到了一身雪白运动服的马英锐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扔了出去。 顾不上这些同学们在这里怎么闹腾钱长友急促地跟邹建华交待了一句“我抱她去找体育老师周力”然后就抱着小花脸赶紧往女生折跑点那里跑。周力就在那边越野赛过程当中出了事故当然要找他牵头处理了。 再一次跑上坡路纵然小钱同学平时锻炼有方身体素质过硬纵然他此时温玉暖香抱满怀小小少年情绪上有些亢奋可还是有些顶不住了呼吸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控制的平稳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淌。 跑了有二百来米小钱同学感觉小花猫沉默地异常连忙低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花猫已经自己擦干净了脸不再是小花猫了。鹅蛋形的小脸弯弯的眉毛修长的双眸玲珑的鼻子唇形优美的小嘴脱俗的丽色让小钱同学心中为之一颤。不过此刻怀中少女却双眼微合满脸红晕。 小钱同学好生奇怪她怎么还害上羞了? 不过小钱同学很快就现了原因所在自己现在喘气喘得那么急那么重以目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来讲一些气息难免地喷在了少女的脸上。而且更让小钱同学尴尬的是自己脸上的汗珠子有几粒还落在了人家脸上。 小钱同学咧嘴憨憨地一笑“你现在腿感觉怎么样还是一点儿都不敢动么?” 少女睁开眼睛柔柔地答道“现在好一些了不那么痛了。” “那就好估计只是扭伤了关节你不用担心等咱们找到了体育老师让他用自行车把你带到乡卫生所看一下很快就会没事儿的。” “嗯谢谢你了其实你不用跑得那么急瞧把你累得都成什么样了先慢慢走一会儿吧。” 钱长友此时感觉到浑身都湿透了好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的事儿可不能被耽误了不过光我这么干跑还是太慢了得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个人往老师那边传传话。” 正说着钱长友看见远处跑来了一个熟人。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4) 今天第二更。 ~~~~~~~~~~~~ 最近几次遇到这个人过后小钱同学都会多少有点儿头痛。原因无它只怪自己总会或有心、或无意地小小得罪人家一把。 这不刚刚出了大力地小钱同学满脸都是汗珠子却没有影响他的视线让他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翁明娟那件崭新的运动服蓝黑色裤子裤腿又似乎赌气地向上增加了两道挽起露出了白嫩嫩地一截肌肤。 翁明娟小脸上红扑扑地似乎还有点儿气嘟嘟地随着跑动短一甩一甩地有些凌乱。 唉乡下孩子爱起美来也不容易啊。 不过小钱同学又不由腹诽你翁明娟也不是小孩子了臭美的话事先也要考虑一下轻重缓急吧。跑步的时候那个部位做功最多呀?腿啊。你给它套上一件裤腿儿那么长的裤子以为挽上几道就可以潇洒走一回了想得也太简单了。 苯真苯没有我们家玉敏聪明! 钱长友的目光又落到翁明娟气嘟嘟的小脸上偷笑的老毛病似乎即将作他连忙冻结住脸上的肌肉紧闭起干裂的嘴唇可匆忙“制动”的结果就是喉咙里出了极其古怪的声音也不知道现在脸上是一副什么表情。 脸上都是汗水别人应该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吧。 管它呢只要不被翁明娟再次增加罪名就行了。 “钱长友你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抱着人家女生不放?你看你那张脸怎么跟洗衣板儿似的那么难看?” 在翁明娟像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问题下小钱同学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在路边找了一个平坦干净的地方吃力地弯下腰动作僵硬地放下怀里的少女鼻尖似乎触到了对方微鼓的胸部一丝干净的清香钻进鼻孔内热烘烘、乱糟糟的脑袋似乎清凉了很多。 钱长友体贴细心地摆好少女受伤的腿宽慰地一笑“你现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对面那个小丫头是我熟人儿我让她先别忙着跑赛了停下来照顾你一会儿我去找老师这样度会更快一些。” 少女柔顺地点了点头“钱……长友谢谢你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便站了起来。 翁明娟已经站到了他们旁边气呼呼地说道“钱长友谁是小丫头?这回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 钱长友现在感觉腰酸背痛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双臂更是因为长时间抱着人有些僵硬不听使唤。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一边快步往坡上走一边吩咐道“小丫头你先帮着照顾一下伤号我这就去找体育老师来帮忙。” 翁明娟气恼地娇嗔道“你再叫一遍小丫头试试……” 钱长友豪迈地一笑“小丫头乖听哥哥的话到时候给你买糖吃。” “钱……长……友你等着有你好瞧的。” 钱长友自顾一笑加大了步伐。 背后传来了翁明娟极其意外地惊呼声“你不是张月茹么我认得你啊……” 钱长友心中思付“张月茹?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自己一直想要见识一下的那位高年级的美女加才女貌似就叫做张月茹。(.好看的小说)” 就这么走两步也挺累的刚才抱着人猛跑了两百来米消耗了钱长友极大的体力自己真的需要时间来消除疲劳。 让可爱的阳光来得更强烈一些吧! 钱长友站住身形双手打凉棚向远处望去正好有一拨人跑过来有男生有女生极力辨认下来还真有几个认识的。 这可都归功于小钱同学平时的有心和勤劳别看咱是白丁一个可到目前为止在整个初一学年里自己能够认出来并且叫出名字的学生比老师还多。 小钱同学拿出来某夜在寝室里大唱《红高粱》的精神铆足了劲儿扯着嗓子向远处的学生喊“喂我是三班的钱长友这里有一位受伤的同学麻烦你们向后面的学生传个信把体育老师找来。喂我是三班的钱长友……” 说小钱同学的人缘好也行归功于钱长友的威望高也罢反正按照钱长友的意图把这个消息沿着公路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地传了下去就好像古代边关的烽火台传递军事信息那样把消息迅地辗转告诉了体育老师周力。 等钱长友走回到翁明娟和张月茹身边的时候看到两人相谈甚欢张月茹在情绪上明显好了很多。 翁明娟斜了一眼钱长友“看你做了一件好事儿的份上咱们今天的账以后再算。” 钱长友无奈地摊了摊手苦笑道“咱们之间能有什么好算的账你也不怕越算越乱。” 翁明娟哼了一声挥舞了一下小拳头“有账就得算不算才会乱。”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随口接道“有账不能算越算就越乱。” 旁边的张月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翁明娟瞪起大眼睛提高了声音道:“有账就得算不算就会乱!” 钱长友一耸肩不屑地还口道:“有账不能算越算越大便!” 这句话一出口钱长友便觉自己口误了。 在女孩子尤其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说粗话实在是有失风度而且又会给自己和翁明娟之间的“账”上增加一笔。 既然事态不妙处境尴尬那就干脆一点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钱长友刚刚转过身去被抢白得哑口无言因而感觉到十分羞恼的翁明娟使出了惯用技能飞起一脚踹向可恼之人。 钱长友现在已经恢复了大部分体力下盘还是挺稳的。对于飞来一脚也不躲闪光棍儿地挨了下来。不过踢中的部位有些不雅只好用文言文表述为“正中臀部”。 钱长友回过头来看着脸红的翁明娟呵呵一笑“我到坡下面看一下好像那边吵吵起来了。” 走开了两步钱长友又折身回来掏出来两块这个时期很常见几十年后却销声匿迹的大手绢来。这可是谭玉敏特意为自己跑越野赛而准备拿来擦汗的只是越野赛的前半段跑得很轻松没有必要用而后来虽然累得要死却又忘了用。大手绢折叠成方块放在裤子的口袋里虽然没有用到但是钱长友刚才出了那么多的汗汗水渗进口袋里大手绢也有些湿了。 把两块大手绢递给了翁明娟又指了一下她的裤腿解释道“我这里有两块手绢正好给你把裤腿儿扎起来免得拖拖拉拉的影响你的越野赛成绩。” 翁明娟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来手绢期期艾艾地说道“那那谢谢你啊。” 钱长友洒脱地一笑“举手之劳别客气。” 说完又朝着明眸如水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张月茹微微颔示意便转身跑开。 当钱长友跑到不久前抱着张月茹跳出排水沟的地方时才看了个明白自己这一方的同学们和拉豆杆儿的那两个人正气势汹汹地对峙着。 那个玩吹管的半大小子用一只手捂着脑袋瓜儿一丝丝的鲜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不过从他比比划划气焰嚣张的样子来看这小子还没老实。 开四轮子的那个司机是一个车轴汉子按照通常的经验来讲这样的人应该很朴实可他倒好一脸横肉手里提着一个四轮子上经常预备的铁棍两眼凶光闪闪地盯着对面的学生。 学生们这边虽然人数占优但却丝毫压制不住车轴汉子的凶戾之气。 玩吹管的那个人用塑料管挨个指着学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忽然他指着马英锐大声喊道“就就是他就是这个这个小子撇的石头砸中了……我的脑袋。***穿得人人模狗样的你一身白我正好***……能认出来是你……” 嘿吹管吹得那么很却没想到嘴里的舌头还会打结啊! 唉英俊非凡帅得掉渣的小马哥也会被这种人寻晦气!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5) 今天第一更。 请大家继续支持! ~~~~~~~~~~~~~~~~~~~~ 钱长友正在一旁暗中评点的时候车轴汉子已经寻着小结巴的指点将凶巴巴、恶忉忉的目光投在了马英锐的脸上。 马英锐身子一僵但却又立刻倔强地挺直身体骄傲地仰着头瞪起眼睛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力图在海拔上保持着某种微妙的落差与对方针锋相对地互视着。 车轴汉子阴沉着脸手里的铁棍重重地砸了两下地面出闷闷地响声。他一抬手指着马英锐道“看你小子还挺傲的来你出来我先跟你说道说道。” 马英锐往前移动了两小步但却没有出人群“有话你就快说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站着呢别磨磨叽叽地耽误大家时间我们还要跑赛呢。” “跑赛?跑个屁赛!你到底出不出来躲在人堆里装什么孙子再不出来的话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拎着棍子也不管谁了抡开了一起揍。” 马英锐帅气的脸上青筋跳动向前踏了一大步高声回骂道:“孙子你爷爷我这就出来了我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候人群里马英锐的同班同学体育委员贾旺出声拦阻:“马英锐可千万别听他激你不能出去。这个人我认识峻峰林场的是个有名的浑人四六不懂连他亲爹都敢打。咱们学生的命多金贵他能比得了么?大家就站在一块儿看他敢怎么样。” 一直站在了人群后面的钱长友观察了半天场内的局势心中暗暗叹气。这帮孩子还是没经过事儿啊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刚开始的时候还拿着石头追着人家打怎么人家一下车拎着棍子找过来你们就木了呢?手里没东西跟人家对着干能有好结果么?不拿石头光站在那里用嘴说让人家决定打不打真是孩子气。看那个车轴汉子的凶恶劲儿绝对不会因为学生们人多而不动手。 还是让自己这个看得懂局势的人出面吧。 趁着这帮人磨嘴皮子的功夫钱长友悄悄地拉出来自己的“小弟”李志强吩咐道:“强子去到那边多捡点儿称手的石头一大帮学生跟一对浑人死丁丁地站在那里对眼儿干什么还跑不跑赛了直接准备武力解决!” 李志强做“小弟”的觉悟非常之高立刻开始按照老大的指示囤积弹药。 钱长友抱着张月茹的时候他的衣服上也跟着沾了不少淤泥初步具备了迷彩服的模样因此他也不在乎干不干净了直接揣了两块石头在衣兜里面两只手又各自拿了一块大一些的石头走回到了人群后面正好听到了贾旺出声提醒马英锐不要脱离人群。 车轴汉子举起铁棍鼓起腮帮子吼了一声“人多就以为了不起么爷们空手都能一对三今天我也不管谁了撂到一块儿揍。” 说着向前逼进了一大步。 小结巴同时在一边高声叫嚣难得流利地喊道:“对对了姐夫他们这帮人都朝咱们撇石头了好几个还砸在了拖车上把他们全全都消趴下一点儿也不屈着他们。” 一大帮学生对这一对儿姐夫和小舅子的浑人组合还真打怵钱长友前面那个同学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正好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钱长友没好气地一把拔棱开这个学生大声地喊道“大家散开了都聚聚在一堆预备着给人家包圆一起打么?他那么厉害想要把咱们学校的学生一起打那就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利民中学的学生也不是善茬儿。都快去那边拿石头去玩吹管的那小子刚才不是用黄豆打咱们打得挺开心的么?咱们给他还回去。” 钱长友这一声喊原本聚在一堆儿的学生立刻哗地一声散开纷纷地去拿石头。 说话是需要技巧的在这种场合之下扔出来的话要冲要狠更要土气和直白别以为跟人家一比你是学生就给人家文绉绉地来两句没用!说话也要分对象!另外这种战斗号召除了要激起大家的士气以外也要让每个人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团体的一员身在这个团体里为团体出力之余也会得到团体的保护。 讲出来这样的道理很容易听进去这样的道理也轻松但做起来就不见得怎么简单了。毕竟在突事情的时候时间很急促谁能一下子刻意地想起来那么多即使想起了零星一点儿也不见得有胆魄敢去做。 为人处世需要一定的潜移默化的沉淀。 就好像那些纵身而下跃入江中去救落水者的英雄跳之前顶多有一分钟的犹豫时间能来得及通盘考虑得与失么?救完了人自己能够跟着安全脱险那是万幸但如果因此沉入江底而后媳妇抱着孩子捧着灵牌年迈的父母白人送黑人的那种悲痛谁去承受?英雄这种舍身救人的行为肯定不是为了追逐虚名而是人家平常本着为人准则做事积累下来的生活本能。 知易行难处理紧急事态的时候镇静之余需要那种平时待人接物经历的积累需要那种钱长友前世今生合成的人生经验。 面对突然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车轴汉子眼睛里似乎起了血丝“呀行啊还真蹦出来一个挑头的那我就先拿你开刀。” 钱长友厉声喊道“孙子爷爷们就等着你上来找揍呢。” 说着就朝着车轴汉子的方向撇出去一块石头不过是从对方肩膀头上飞过去的正好砸到在路上调过头来的四轮子车头上出“冬”地一声响。 这种震慑行动没有丝毫效果车轴汉子眼睛里凶光直冒“兔崽子你敢砸我的车。”抡起铁棍就朝着钱长友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钱长友一边迅后退以此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边再也不客气地朝着对方砸了两块石头。 车轴汉子刚刚扑过来的这几步里就被钱长友的一块石头打中了胸口他痛得猛轮铁棍另一块石头正好被铁棍挡住当地一声那块石头碎成了几块到处乱飞。 车轴汉子凶性大号了一嗓子又要往上冲。 忽然后面的小结巴哭丧着声音叫到“姐夫有块碎石头崩着我脑门了。” 原来在一旁趾高气扬地为车轴汉子压阵的小结巴“不幸”被钱长友第二块石头的流弹击中脑门那个伤口拉拉淌血让人看了直想拍手称快。 钱长友心中也是无比地畅快在他的记忆当中因为中学的校园四周仅仅有一圈壕沟根本谈不上什么封闭教学有时候会有社会上的小青年窜到学校里和学生们生冲突。高年级的学生还好说知道了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可初一的新生没那些处事儿经历难免会被欺负让别人扇两个嘴巴子都是轻的。学校对这种情况也管不过来只要后果不太严重常常是不了了之。 今天的自己可是一个明白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出出前世的恶气。 车轴汉子看到自己的小舅子又受伤了连忙跑回去急声问道:“老疙瘩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真没想到这个浑人姐夫对他那个混蛋小舅子这么上心莫非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儿了。 “姐夫你别别管我你给我狠狠消他们今天非得……打趴下几个不可。” 钱长友举起剩下的最后一块石头迎着车轴汉子满是怨恨的目光大声喊道:“利民中学的哥们注意了站好自己的位置给我狠狠砸。反正不是咱们惹的事理在我们这一边记住了怎么解恨怎么打把他们脑袋打开了瓢也不该咱们的事儿。小马哥的老爹是乡长一个电话打过去派出所就得来人把他们抓进去以后正好收拾一下尤其是那个小结巴非让他长点儿记性不可。” 车轴汉子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八羔子你虎我两句我就怕你了。” 钱长友哈哈大笑“既然你不信好兄弟们瞄准小结巴先把他脑袋瓜开瓢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打死了到派出所那里也说得过去。强子再给我丢过来两块石头我还手痒痒没砸过瘾呢。” 此时这帮学生们每个人都已经拿到了石头并且站开了队形眼中透出跃跃欲试的神色他们被钱长友以身作则以身示范鼓动得可谓是气势如虹。 唉小钱同学做了非常不好的表率……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6) 今天第二更。 这一节里有好多“砸”希望同志们也要用票来砸我:) ~~~~~~~~~~~~~~~~~~~ 什么叫浑人呢? 估计只有是亲身遇到过了甚至与之打过交道了才会在心里有个概念和轮廓。想要用言语把这种人描述清楚了一时间还真不好形容。 不过在某种情况下浑人的行为能力极其逼近“猛将兄”。 这不在钱长友和周围同学营造的强大气势下浑人依然梗着脖子拎着棍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往前凑乎了两步。 在数次威慑几番打击之下车轴汉子依然不识时务要顽固地斗争下去钱长友对于浑人的智商大为恼火既然还不明白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了那么好先给你来个震撼点儿的提点提点你。 作为领导者应该做到能够指挥部下的力量在自己希望的轨道内运行。无疑目前的钱长友初步掌握了这项能力。 他回头扫视了一下见诸位同学每人两只手各拿一块石头围成了半个***严阵以待只等着自己一声令下便共同动手将对手干趴下。 这种情形简直就像原始社会里一大群原始人手里拿着最原始的工具在齐心合力地围捕猎物。相信经历过此事后各位同学再遇到类似情况表现肯定会有所成熟的。 钱长友大声喊道“兄弟们拿了半天的石头手痒不痒啊?” 李志强带头喊道“痒得不得了。” 应和者参差不齐。 钱长友又接着喊道“那想不想过一把砸东西的瘾?” “想。” 这一次吼得稍微整齐有气势了。 钱长友指了一下车轴汉子“这两个小子还咋咋呼呼地不知道消停。咱们是先砸他的车还是先砸他的人?” “砸人。“ ”砸车。” 同学们开始兴奋地大声吆喝起来。 钱长友一挥手“不要争了我决定先砸车后砸人这样好不好?” “好!” 最后一次大家配合得最默契喊得最整齐散的气势最逼人。 小结巴被学生们整齐划一的举动吓着了慌忙挪了两步捂着脑袋躲在了浑人姐夫的背后。 车轴汉子双手握着铁棍微微弯着腰咬着后槽牙吼道“我看你们谁敢砸!” 钱长友厉声喝道“还***在那里叫一会儿就让你眼泪掉大家伙儿瞄准了他的四轮子给我狠狠砸!” 说完一挥手率先朝着四轮子砸了过去。 那辆拉着豆杆儿的四轮子车头朝着钱长友他们这边熄火停在了路中间可见这一对儿浑人返回来找学生们报仇时是多么的嚣张多么的自负。 钱长友那一块石头十分准确地砸在了车头前面当地一声响激了其他人的攻击欲望。 一时间石头块子满天飞狂呼猛叫挤成了堆。石头呼呼地从人脑袋上飞过去砸在四轮子上的当当响声竟然被学生们的吆喝声所掩盖住可见他们的情绪激昂到了何种地步。 小结巴吓得妈呀一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车轴汉子嘴里呀呀地叫着威猛地舞动铁棍可石头压根就没有奔人去的意思搞得他棍棍落空就像京剧里开场的小丑一个人在那里搔弄姿。 看着机盖上弹痕斑斑的四轮子钱长友感觉到血管里似乎流动着一股热气另一只拿着石块的手动了几动差一点儿又接着砸了过去。 钱长友狠狠地咽下一口吐沫噎得喉咙生痛。 这种激烈的场面需要冷静之人来引导才不会失控。作为这次行动的起人和领导者的钱长友无疑是最有责任这么去做的人。 钱长友举起手扯着嗓子吼道“好了静一静没有石头的赶紧找石头他们不乖地话咱么再接着砸。(.好看的小说)” 车轴汉子铁青着脸跑到了四轮子前面看到车上好多地方都是坑坑瘪瘪的样子不由地满眼痛惜之色。 他忽然扔下了铁棍双臂一张趴在四轮子的前车盖上撒起泼来“你们有种的就接着砸有能耐连我也一起砸砸死了省得我回家没法和媳妇儿交代。” 本来情绪还很高的钱长友心中正在盘算如何威逼利诱才能让对方屈服认错忽然见到这个浑人像个老娘们似的撒起泼来不由得又是惊诧又是好笑。 刚才还是战意激昂的其他人等看见这样戏剧化的变故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纷纷向钱长友看了过来。 钱长友心中没好气地暗骂道“操这个王八蛋一会儿横得不要命一会又赖得不要脸两样都让他占绝了我能知道怎么办?” 可是做事情总得有始有终吧这事儿还真得自己想办法来善了。 皱着眉头微微想了一下刚才打仗打得兴起一时间忘了越野赛这个碴儿事情的关键就是要把对面这两个混蛋赶走大家接着往学校跑。不行还得拉一个人过来陪自己唱好余下的戏。 钱长友回头在同学们里面找了一下见马英锐正眼睛不错神地盯着赖在四轮子前车盖上的车轴汉子嘴角不屑地微微撇着脸上更是布满厌恶之情 钱长友提高声音问道:“马英锐刚才这两个混蛋就一直跟你叫板了你看他们现在这个熊样都懒得接着揍他们了。要不你找你爸派人把他们俩都抓起来关几天得了。” 小结巴已经看到了姐夫被对方打成了无赖样再听到钱长友的几句话立刻惊惶地喊道“不要啊是我不对不该惹着你们可别抓我们去派出所我可不想蹲小号……” 无知者无畏这样的浑人闹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到人家把大神搬了出来才知道后悔害怕。也不知道这个小结巴上没上学一点见识都没有听钱长友随便地说了两句便被唬住了。 马英锐呸了一声“不用那么麻烦跟这两个浑人叫什么劲儿我们还得跑赛呢。好狗不档道你们赶快让开路别耽误了我们学校的越野赛。” 钱长友板着脸大声道“你们听没听明白别赖在那里了我们当事人已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还真的让我们请你们才动窝么?” 趴在四轮子前面的车轴汉子忽然转过身来靠在机盖上嚷道“你们一帮小孩伢子别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少拿派出所来吓唬我。我小舅子被你们打伤了我的车也被你们砸成了这样损失的是我我有理就***是乡长在这里也得陪我的损失。你们两个一个人打伤了我小舅子一个人带头砸了我的车我得跟着你们去学校找你们的领导说道说道。” 钱长友挠了挠头这个浑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明白了。 这时候后面一阵儿自行车铃铛的响声传了过来“你们这里闹哄哄地干什么呢?” 钱长友他们回头看过去见是体育老师周力骑着自行车缓缓地驶来张月茹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后面有翁明娟和另外一个女生跟着车后边慢跑还不时地扶张月茹一下。自行车不远处还跟着一群学生。 周力脸色很难看他停下车拉着脸问道“怎么都站在这里不跑赛了么?” 钱长友上前解释道“周老师就是前面这两个人用吹管吹黄豆打我们张月茹也是被他们弄伤的。现在他们两个还拦住我们的道非要打马英锐不可。” 周力让别人扶着自行车然后穿过人群来到了车轴汉子对面打量了起来。 周力在中学里当了这么多年的正式老师附近村子里的稍微出点儿彩的人物还都认识。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峻峰林场的贺金宝吧真是长能耐了骚扰我们学校的越野赛不说竟然还想要打我们学校的学生?你是不是想到小号里蹲几天?” 贺金宝硬梆梆地说道“周力我也认得你你别以为你们学校的学生是***好东西你看看他们把我小舅子打的还有我的四轮子对了我前胸也被石头砸了一下现在还疼着呢。” “行了贺金宝我不听你说那么多废话。你这么一个大人不去动弹我的学生他们敢来惹你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受伤的女学生和你想要打的那位男学生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我可好心提醒你那可都是乡里的领导啊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家里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贺金宝涨红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可不惧他们我家是林场的不种他们的地不归他们管……” 周力冷冷地一笑抢白道:“那你老丈人家呢?” 贺金宝结巴了半天没接上话。 周力脸色一缓“好了贺金宝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消消火就算了你拖家带口的不容易老实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赶紧让开道我也不跟我们学校领导反映这个情况了这事儿也不一定会闹到派出所去。让开来了路我们还要接着比赛。” 贺金宝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回身启动了四轮子。 这时代的东西质量就是好。四轮子虽然经受了“战火”的洗礼但还能正常工作。 贺金宝打了一下方向盘四轮子往路边靠了靠让出空地来给学生们跑赛。 钱长友看着贺金宝满脸不干的神色暗自为他叹气有些时候嚣张除了靠一股狠劲以外也是需要一定资本的。 见贺金宝有些茫然地看着受伤的小舅子又不由地补充了一句嚣张也是需要一定素质的。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7) 今天第一更。 “两张推荐票啊就在我手中啊嗯啊嗯啊……” 别馋我了给我吧! 求推荐票我高俅高声地求;我琉球流泪地求;我篮球拦住你的路求;我足球不满足地求…… ~~~~~~~~~~~~~~~~~~~~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重生后直到现在的钱长友在思想高度上没有什么长进真的很平凡。至少跑过贺金宝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也禁不住随着大家斜视了一眼并且又在心里打了一下落水狗为林场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位出彩的人物而惋惜不已。 什么叫思想高度或许善于思考者能够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就是高度吧就像大家为了某位能说善跑者争执不休的时候别人的一句话我们可以不崇高但是不能允许无耻就切中了要害同时也显示了说话者的思想高度。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各有自己的生存空间。像贺金宝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也有人家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不能一句话就概括了他们的全部再多的事后和背后议论未免有些居高临下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道路是终于畅通了但因为耽搁时间的缘故前前后后聚集了一批学生结果再次开始跑的时候又有了一些校园内起跑时那种争先恐后的气势。 说实话钱长友这时候的心里还真有点儿着急。本来和体育委员邹建华、班长张涛他们跑赛前制定了一下简单的策略以此来期望全班的总成绩能够好一些自己语气中也透露出来了对取得个人名次好成绩的信心。可现在的问题是中间与贺金宝他们争执耽误了一段时间可是后面的张涛还没有跟上来倒是有原来几个跑在后面的班里同学成了散兵游勇追了上来。更要命的是从张月茹受伤自己救她的开始时间内肯定有人没被贺金宝拦住跑到了前面估计人家现在拉开的优势自己很难弥补回来。 在拥挤的人流已经变散钱长友准备撒丫子加地跑一跑博一博的时候周力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了上来。 因为自行车上带着伤号现在虽然是下坡度控制得比爬上坡也快不上多少。 张月茹坐在车子后面神色间很轻松应该是没有大碍了。翁明娟也不再跟在一旁扶着她了而是拉开距离自己跑自己的了。 周力招呼道:“钱长友既然是你做了好人好事那你先过来跟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钱长友无奈只得放慢度跟了过去边跑边应付起周力的问题来。 这样长长的下坡骑着自行车放开车闸自行车顺坡而下风迎面扑来打在脸上微微眯着眼偶尔自行车因为路面的起伏颠簸一下抓紧车把逆风大喊那绝对是一件张显男人本色的快事。 连翁明娟都已经跑在自己前面好远了…… 钱长友心里实在是很不甘但是还得按照“规矩”办事结果被周力纠缠了好几分钟。 张月茹修长的双眸亮晶晶的目光落在了钱长友的脸上看到他不耐的神色越来越明显不由露出了会心和理解的笑容。 可能周力也觉察到了自己这样纠缠下去会耽误了一棵好苗子的跑赛成绩终于松了口“好吧现在情况我已经大体上了解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去跑吧。” 钱长友暗自腹诽了一句“您可总算打完了官腔。” 但他还是感激地回了一句“那好周老师我们学校见啊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话可以再找我啊。” 周力满脸赞赏之色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钱长友终于可以撒欢地跑了望着前面学生的背影也不管认不认识熟不熟悉扯开嗓门大叫一声“那个谁谁谁等等我我来也……” 后面传来了张月茹的一声轻笑。 不是有那么一句浪漫的话么说是风一样的男子…… 显然拿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小钱同学十分地不合适。 他跑起来的度快则快矣套句极其夸张的武侠用语“身形如电”“御风而行”只是他沾满了泥点子的外衣一点儿也没有飘然而行的洒脱形象倒像是远处放牛人赶着的皮色斑驳的奶牛。错看看他身后带起来的浅浅的灰尘应该是像了怒的小牤牛。 毫无风度可言的小钱同学跑过翁明娟的身边时惹来了小丫头的一声轻呸“跑得那么挣命干啥?吓了我一跳。” 小钱同学回头开心地大笑看了一下她已经用自己给她的大手绢将长长的裤腿儿扎住“小丫头加油吧我在学校里面等你。” 翁明娟恼怒地加快步伐反唇相讥道“应该是我在学校里面等你才对。” 小钱同学又是一阵大笑“希望如此了我去也……” 路上是另外一个世界小钱同学放开性子尽显轻狂之色张扬地过了一个又一个人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小的狂放不羁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眼里。 一路狂奔下来倒也成绩不小至少追上了自己的“小弟”李志强。 满脸是汗的李志强看了看追上来的更加满脸是汗的钱长友笑道“老大还是你行啊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被你赶上来了。” “老大老大当然要做表率了不能太丢人是不?”钱长友气息不匀颇有“走火入魔”之相。 “呵呵老大不用那么卖力了。邹建华、贾旺和马英锐他们已经跑在了前面据可靠消息来源我们初一年级的越野赛第一名已经名花有主了。” 钱长友满脸怀疑之色“第一名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吧?邹建华他们已经够快了。” “千真万确初二初三的前二十名已经跑完了刚才我认识的一个初三的学生骑车过去帮折跑点老师的忙他透露的消息。” 钱长友不甘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加快度抓紧时间跑回去就可以知道准确的成绩排名了。” “老大我可没有你那股猛劲儿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跟住就是了。” 两个人又赶过了几拨人很快地就进入了乡里的路段。 钱长友抬手用袖子使劲地擦了擦脸上的汗不由心虚地说道“再这么跑一会儿等到学校的时候还能有力气冲刺么?” 李志强在后面嘿嘿笑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老大你可不要在我这里功亏一篑啊。” “操我豁出去了现在就把你甩得远远的。” “嘿嘿老大那咱么哥俩就比一比吧。” 两个人在乡里这段路就开始爆小宇宙了路两边看热闹的闲人连声叫好。 看着已经过了自己一步的李志强钱长友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骂道:“没义气的家伙你现在就想把我累晕啊?” “呵呵老大你也有不行的时候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全能了?” “我从你平时办事儿的架势看出来的。” “少扯淡。我跟你说真的到学校里面那段路冲刺的时候你可得给我留点儿面子。” “那可不好说我强子能够出风头的机会不多哇。” “操开条件吧。” “嘿嘿黄金有价面子无价。” 钱长友被自己的小弟呛得咳嗽了一下无语谈不拢撒丫子玩命跑吧。 钱长友他们的名次应该还是靠前的前后的初一学生都不多进了校园也很惹老师的瞩目而能够喊加油的学生又不多。 “钱长友加油吧我们站在这里等你半天了。”贾旺高声喊道。 钱长友循声看过去只见邹建华、贾旺和马英锐他们几个人就站在了终点前的那一段笔直的跑道旁。 钱长友喊道:“贾旺你们都跑了第几名?” 贾旺哈哈一笑“我是第五名。” 邹建华苦笑道“我是第六名。” 钱长友满怀希望地继续喊道“这么说马英锐跑在了你们前面我能捞到第七名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钱长友听到了马英锐冷冰冰的回应“错了我是第七名你再不加冲刺的话那么李志强是第八名你就是第九名了。” 其实以钱长友他们体力消耗的程度来说这达到终点前到所谓冲刺也就是说说而已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看着领先自己两步的李志强钱长友无力冲刺气急败坏地喊道;“强子你个傻玩艺儿咱们两个并列第八才能给班级多加分啊。”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8) 今天第二更。 继续求推荐票! ~~~~~~~~~~~~~~~~ 有时候这话啊好不好笑你得分谁来说还得看在什么环境下说最后还得看是谁在听你说。 小钱同学虽然没有小马哥那么扎眼那么帅但最起码也称得上是相貌端正又曾经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打过架且平时言行得体给旁人的感觉就是既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有事儿办需要彼此交往时又很容易接近他真的毫无小丑之相。 在操场上最后一段笔直的跑道上不管参赛者多么劳累也得意思意思冲刺一下气氛可以称得上紧张。 成绩登记老师满脸严肃按年级顺序坐开各班班主任也在来回地走动着清点着本班回来的人数看住完成竞赛者不允许他们私自出校免得去捣乱还没完成赛段的学生。 恰在这种情况下在冲刺线上慢的像一只刚刚吃完了食儿的鸭子嘴里又用最冠冕堂皇的借口无耻地指责同学不等自己顿时让有些无聊的老师们笑成了一片。 身为钱长友“小弟”的李志强被老大扔出来的惊人之语砸的一踉跄钱长友趁机抓住了他的胳膊低声威胁道“搭一把手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李志强十分无奈原来当老大也可以这么赖啊。 两个人如同玩那种“二人三足”的游戏一般尽显团结互助之能事歪歪斜斜地撞过了终点来到登记成绩的桌子前。(.好看的小说) 桌子后面的老师面带笑容喝斥道“你俩晕了么这是初二学生的登记点儿到那边去登记成绩。” 李志强连拖再扶地带着钱长友来到了正确位置的成绩登记处办理最后一道手续。 负责登记成绩的是教初二政治的一位女老师她一边检查钱长友和李志强两个人手背上的印章一边对米泉高声说道“米老师你们班还真有人才啊两个第八这也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米泉嘿嘿笑道“正确地利用比赛规则是完全允许的只能说我们班的学生聪明。” 等记录下来两个人的名字后那位女老师说到“登记好了你们两个是第一对并列的名次到一边好好休息去吧。” 钱长友是不得不厚着脸皮地去赖李志强现在他感觉到两只腿直打颤小腿后面的肌肉硬得像个铁块大腿前面的肌肉阵阵的抽筋一般地疼痛如果没有人在一边支一把很有可能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强子还是你有后劲儿啊佩服佩服。” 李志强拖着钱长友向前走和邹建华他们一起坐到了水泥砌的花坛边上他甩开钱长友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你少溜须我好好的一个第八啊结果硬生生地被你给分去了一半你想想我是啥心情?” “呵呵强子你没现么咱么俩并列第八肯定是开了这次越野赛名次并列的先河你瞧着吧过一会儿凡是同班同学一起跑回来的肯定有人鼓动他们玩并列。” “他们玩他们的那关我什么事啊?” “唉既然你不能领略到“另一种第一”的乐趣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一下干脆那份第八的奖品我也不要了让你拿双份第八怎么样?” 李志强一听此话欣然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大这事儿还不能算完啊。” 钱长友颇为豪爽地一摆手“既然都叫我老大了你觉得怎么过瘾咱们就怎么办。” 李志强这才彻底满意。 坐在一边的贾旺笑道“幸亏并列第八的只有两个人要是有三个人的话李志强你把着三份奖品那不就正好是“三八”了么?” 大家哄笑成一团连一脸严肃的小马哥也跟着笑了。 钱长友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你们这一提什么“三八”我一下子想起了一个问题。强子像咱么这种刚刚剧烈运动过后的情况不能一下子坐在一个地方不动而是应该保持慢慢地活动才行否则的话很容易造成血液积留在屁股那里最后很有可能长成像老娘们那样的大屁股到那时候嘿嘿做男人可就惨了……” 大家又哄笑起来。 李志强切了一声“你少在那里蒙人了。” 钱长友一摊手无所谓地说道“赖信不信这可是运动保健知识也是人生经验。” 李志强无情地抨击道“又开始忽悠你才多大还不是跟我们差不多有什么人生经验好讲。对了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儿……” 李志强忽然压低声音还向四周瞄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最近啊我无意中啊无意中现我老大的课桌里面忽然多了一本初三的课本《生理卫生》而且我还现最后一章啊最后一章讲的是生殖系统那些纸张被人翻得贼旧贼旧的都快烂了。我老大所说的运动保健知识实在是非常地值得怀疑。” “啊……原来如此啊……” 经李志强这么一“爆料”大家满脸恍然大悟之色纷纷地挑起了大拇指。 贾旺赞叹道“钱长友你真不愧是老大自学能力真厉害我们是望尘莫及啊。” 钱长友老脸禁不住一红分辨道“别听他在那儿胡咧咧没那么一回事儿那本生理卫生是我拿化学书的时候不小心夹带的。” 李志强穷追不舍地问道“那为什么最后那几页那么旧?” “操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书都是别人给我的旧书。也许是你趁我不在教室的时候你自己偷偷研究翻烂的呢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最后一章很旧?” 嘿让你小子嘴没把门的到处胡嘞嘞不把你拽下水也太对不起我这个老大的名声了。 李志强面红耳赤在众人哄笑声中站起来一脚朝着钱长友踹过去。 钱长友根本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行动不怎么灵活没能闪开结果被李志强踹中从花坛上直接掉了下来一屁股砸在了地上花坛旁边那可都是砖地啊出了扑通的一声闷响钱长友禁不住惨叫出来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地方。 邹建华忍着笑道“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数贾旺的越野赛成绩最好我们熊他给大家买雪糕本来还想带你一份的现在看来你是无福消受了。得你慢慢地在这儿缓着请客这事过期作废我们先走了……” 李志强看着钱长友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蹬着自己慌忙说道:“老大反正你现在也是行动不便我跟他们一起去买雪糕帮着把你那份吃了不能浪费啊……” 看着众人走远的背影钱长友悻悻地吐了一口吐沫吃力地爬起来扶着花坛边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似的溜起圈来还不时地用另一只手运用“圣光”轮流按摩腿上酸胀疼痛的肌肉。 正低着头转着圈忽然听到有人关切地问道“钱长友不就跑了一次越野赛么可怎么看你累成了这样儿?” 第十章 越野赛的落幕(1) 今天第一更。 原创顺口溜大赛继续争取汇编成册出版行。 女生的小手抬一抬把你的推荐投过来; 男生的大手抖一抖让我的成绩往上走; 看书的读者有大才书评区里留下话来。 继续求支持要推荐票! ~~~~~~~~~~~~~~~~ 一听这声音钱长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他站住了身形努力地保持住最接近于正常状态的姿势然后缓缓地回过头来见谭玉敏正一手拿着汽水一手拿着大手绢扇着风笑盈盈地俏立在身后。 钱长友开心地一笑“可不是么就这么一次越野赛把我累惨了。你回来得这么快好像比我还早呢看情况名次非常靠前吧。” 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谭玉敏的脸还是红红的额头上闪着健康的光泽整个人从上到下还是利利索索的起跑前的那种飒爽英姿丝毫不减。 谭玉敏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淡淡地一笑“我还行吧女生里我是最先跑回来的。不过我们女生跑的路程本来就比你们男生短早回来一会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说你是全校女生第一喽。厉害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你特别能跑没想到进了初中依然是没人能“追”得上你。嘿嘿当然我除外了。” 谭玉敏浅浅地笑了起来丹凤眼中闪着动人的神采“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了能跑上第一也是赶巧了。” 钱长友不满地切了一声“在别人面前可以保持谦虚在我面前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谭玉敏瞪了钱长友一眼扑哧一笑“得得得确实跑了第一是我早有准备的这回行了吧……” 钱长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不就结了在我面前就要实话实说嘛。再说了昨天中午我们造了一顿鸡腿加排骨也算是加餐了跑个第一也不能说是意外吧。” 谭玉敏拿着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不无埋怨地说道“你以为我就愿意跑这个第一呀把我累得要命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话么。” 钱长友有些奇怪“因为我?我怎么了我记得我没说过什么呀。” 谭玉敏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没说过什么但你话里话外的语气谁都能听得出来是个什么意思。[.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苦笑道“这个……可能真的是吧好像我同桌李志强也是这么说我的。” “我不是寻思么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我一时半会儿是撵不上了。但越野赛么我还是有些能力的自然不能跑得太差让人笑话。” 钱长友听了心里有些感动。 女生男生在一起真心地处得久了自然而然地会细心地关心起彼此的平衡来只是在这个年纪来得很单纯在某个将来咳咳那就有可能是东风压倒西风抑或西风压倒东风那般的缠绵了。 “甭管那么多别人赖咋想就咋想咱们自己把事儿弄得明白就行了。我这腿才缓过一点劲儿来还得接着转转活动活动。你先坐在花坛边上歇一会儿吧。” “这么脏的地方坐上去还拔凉拔凉的也就你们男生受得了我才不坐呢。” “行还是你们金贵讲究得那么多。对了你回来得那么早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啊?” “我跑回来后歇了一会儿就和老师请假回宿舍喝水去了。你要不要来点儿……汽水?” 说着谭玉敏举起汽水瓶儿调皮地在钱长友面前晃了一下。 从跑回来到现在没有人提过喝水的事儿也没有人在眼前晃悠着喝水钱长友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体对水分的渴望。但在谭玉敏举起汽水瓶子的时候他看见绿色瓶子里的汽水沿着瓶壁荡漾嗓子眼儿里立刻好像冒了烟似的难受。 “还是你知道疼人儿。”钱长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来抢。 谭玉敏眼中羞色一闪而过她向后面挪了一步避开钱长友伸过来的手娇嗔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还说过死活不喝这种汽水。” 钱长友干笑了一声连忙讨饶道“这不是赶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么一个大活人也不能因为过去说过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渴死吧?好玉敏麻溜儿把水给我现在我嗓子眼儿里好像冒了火似的遭罪得要命。” 其实钱长友重生回来过了最初的再来一次的窃喜大干一场的渴望后细心观察下来现了许多十几年之后被大众广为知晓是不科学的而在这个时期却被人们广为接受的现象。 比如谭玉敏手里的汽水本地人还都管它叫做“香槟”大瓶子装的叫“大香槟”小瓶子装的叫“小香槟”。这是什么“香槟”啊?用一句过了几年后已经长了见识和有了品位的老乡的话来讲这玩意儿就是地底下的水加上色素加上糖精打上汽儿拧上盖儿就出来了。一点儿营养都没有比白开水强不了多少没啥好喝的。 的确这个玩意儿真的没啥好喝的。少喝上几口嘴里黏糊糊的难受喝多了又胀肚胀的难受据说里面的糖精还是致癌物质。 钱长友惋惜现在为什么没有红茶、绿茶、乌龙茶之类的饮料呢? 但这种香槟也代表了一种感怀。 钱长友就见过一大帮小孩儿聚在一堆儿轮流抱着一瓶“大香槟”喝一个人几口干光了以后就把瓶子往人群当中的地上一放开始“手心手背”被抽中的伙伴儿蹲在瓶子旁边用手蒙着眼睛从一到一百地数着数其余人等一哄而散跑得不知所踪。钱长友也很想重温这种“藏猫猫”的旧梦只是初中生也不小了嘿嘿那帮孩子根本不搭理你。要是再早重生回去几年就好了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小小年纪整天啥事儿也干不了自己不得急成少白头啊。 旧日情怀虽然美好值得让人回想品味但其中的某些东西不要也罢。 自以为无比“正义”的钱长友曾经屡次劝过身边的人不要喝所谓的“香槟”但没有人搭理他还是照喝不误大家都喝你说“什么什么不好”就好使啊?因为“好心没好报”而十分懊恼的钱长友心有不甘之余寻思着我管不了你们可有一个人能听我的话吧结果他真的去那么做了。 可惜的是惹来了伊人的抱怨;可叹的是得到了现在的刁难。 自以为重生回来后可以无所不能但世俗的力量是出想象的强大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也没有力量去挑战什么他不得不先学会委曲求全。 钱长友尽量让脸上的表情痛苦一些可怜一些终于博得到了谭玉敏的同情把汽水瓶子交给了他。 钱长友欣喜地举起瓶子却没有现谭玉敏脸上的狡黠之色。 在嘴对着瓶子口儿将喝未喝之际钱长友忽然放下瓶子问道“那个刚才你是怎么喝这瓶汽水的也是嘴对着瓶子口直接喝的么?我是怕沾到你的口水那可就不好了。” 谭玉敏羞恼地踹了钱长友一脚“谁像你那么恶心我是用饭盒喝的水。你到底喝不喝不喝的话就把瓶子还给我。” 怎么女孩子急了都喜欢踢人啊。 钱长友连忙举起瓶子道:“当然喝了。” 咕噜咕噜几口喝下去钱长友放下瓶子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然后皱着眉头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香槟怎么还有点儿咸味?” 谭玉敏满脸计谋得逞后的神色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声音轻脆得如同银铃一般“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根本不是什么香槟。昨天我们宿舍里喝完香槟后还没来得及把瓶子送回卖店去。刚才我回宿舍的时候就把它拿过来涮了涮装上水又从做饭的大师傅那里抓了一点儿盐放在里面就是为了捉弄你一把。” 听了谭玉敏的解释钱长友笑了笑举起了瓶子又惬意地喝了几口。 “你怎么也不恼一下?”谭玉敏好奇地问。 钱长友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巧得很你不知道吧我正好还就好这一口。” 谭玉敏疑惑地看了几眼钱长友忽然虎下脸“刚才一直被你打岔儿我都忘问你了听说你越野赛跑了个第八还是跟人家并列的。说你中途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儿去了瞧你那件上衣全都是泥你可别指望我再给你洗了。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钱长友一阵头痛自己好像又打架了还真不好跟谭玉敏交待。 家乡的女孩子温柔的时候甜到你心窝子里面去;叫汁儿的时候句句话都是道理让你只能是选择老老实实地投降。将来有这样的媳妇儿固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但对爱好“自由”的男人来讲有时候真的是很头痛。 钱长友斟酌了一下前面救人的这一段儿好说后面砸车的那一段儿就要好好地美化一下自己突出自己的无奈迎战了。 “好的好的你先找个地方坐下路上是生了一点儿意外的事让我慢慢地详细地给你道来” “少贫嘴你快讲我就站着听好了。” 钱长友无奈只得慢慢地讲起事情的经过来。 讲完了救人这一段谭玉敏皱着眉头道;“我从折跑点往回跑的时候是遇到了这么一伙儿人真的很讨厌。那么后来呢?” 钱长友咽了一口唾沫咳了一下缓缓道:“后来么……” 这时候最后冲刺的跑道那边传来了一阵呐喊声原来有一大批学生集中跑了回来各个班级的人正在那里高喊加油催促他们从人群中冲刺出来夺取靠前的名次。 钱长友细看了一下现谭海涛也在里面“玉敏你看海涛也跑回来了你去照应一下我们一会儿再说路上的事儿。” 谭海涛这体格在人群里冲刺实在是不占优势不过他很聪明一开始就挤在了前面的那几个人的正中央几乎是沿着直线冲过了终点。 等到谭玉敏把谭海涛扶过来的时候钱长友问道“怎么样海涛跑了第几?” 谭海涛极其懊恼地吐了一口吐沫“操二十一要不是旁边那小子总是挤着我压我一头我就能进前二十了那样的话也可以加分了。” 钱长友笑道“你这体格采蘑菇那几天我就跟你说过耐力还可以爆力不足能跑出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谭海涛不满地瞪了钱长友一眼“操将来我很有可能是你的小舅子你不溜须着我不说还敢这么训我啊?” 钱长友被谭海涛的话呛得直咳嗽这小子最近怎么了总是跟自己不对付是不是往日的兄弟和玩伴关系将要生变化他有所反弹啊? 不过做此惊人之语的谭海涛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被谭玉敏揪住耳朵施展兰花指在他的身上一顿狠掐掐得谭海涛嗷嗷直叫连声告饶。 钱长友又喝下了一口盐水幸灾乐祸地说道“让你小子没眼力见儿到处乱说话不用我收拾你就有你姐教训你。” 谭海涛咧着嘴指着钱长友恨恨地说道“你们两个一对儿奸夫……哎呀姐你别掐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钱长友看得嘿嘿直乐。 正在吵吵闹闹之间忽然有人走过来远远地问道;“钱长友你在这里呀我可真得谢谢你的手绢。这两块手绢我是现在还给你呢还是要我洗一下再还给你呢?” 钱长友抬头一看原来是翁明娟跑完了越野赛走了过来。 正在教训谭海涛的谭玉敏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了翁明娟“咦翁明娟你跑回来了你手里的手绢怎么这么眼熟啊……” 第十章 越野赛的落幕(2) 今天第二更。 本来想着再多码一些字了以答谢大家的支持让我进了新人榜前二十只是身体有些顶不住了不过今天的仍然接近了七千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了。 可以的话请继续支持我给我推荐票。 ~~~~~~~~~~~~~~ 翁明娟和谭玉敏分别在只有一墙之隔的一班和二班自然是相互认识了而且当翁明娟看到谭玉敏旁边的谭海涛痛得一直在揉红红的耳朵还不停地摇头晃脑她禁不住抿嘴笑了一下。看来她也知道谭玉敏和谭海涛的亲姐弟关系。 翁明娟扬了一下手中的手绢“是么?你怎么会眼熟?这是钱长友借给我的。我现在穿的裤子裤腿儿太长了跑起来的时候十分地不方便。后来钱长友看到了就把手绢借给了我让我用它们把裤腿儿扎起来。还别说真管用。要不然的话我还进不了前十名呢。” 谭玉敏淡淡地哦了一声“那你是第几名啊?” 翁明娟居然还腼腆地笑了一下“刚好跑到了第九名上差一点儿就出了前十名呢不过和你的第一名一比那可真是差老远了。” 谭玉敏轻笑了一声“我这次能跑第一全因为是赶巧儿的关系。听说你们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的事儿你还停下来去帮了别人的忙要不是耽误了那一段时间第一名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翁明娟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就算是不耽误时间那也不能啊你可是一直都跑在我的前面。” 钱长友刚开始看到翁明娟的时候尤其是她还大咧咧地拿着那两块手绢走过来他还真有点儿晕。毕竟那两块手绢是谭玉敏特意送给自己越野赛用的自己没用的话倒也罢了可又借给了别人而那个人一点儿觉悟都没有要当着谭玉敏的面还回来。 这事是小事但也不知道谭玉敏会不会事后挑自己的理毕竟女孩子的心事很难猜。 那两块手绢是大手绢但要扎在裤腿儿上还需要展开对着角儿才够长系得上去。现在翁明娟把它们从裤腿儿上解了下来也没有折叠一下折成四方块而是皱巴巴的随意地攥在手里。 看到翁明娟这么一幅不在意的样子钱长友心里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翁明娟这个小丫头性格很好人也挺单纯地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人情来往的细节呢? 但又转念一想算了都说她是一个小丫头了自己两世加起来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不要和她计较这些小事儿了太钻牛角尖儿未免显得自己小心眼儿有失男人的风度了。 但钱长友终究还是决定怀着某种目的地小气了一把。他扬了一下头语气颇为不满地说道;“翁明娟我好心地把手绢借给你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可你看看手绢皱巴的成那个德行你还好意思攥着过来问是直接还我还是洗完了再还?这不明摆着么!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吧。” 钱长友的语气比较重本来翁明娟还是笑意盈盈的可被钱长友这么一数落立马小脸掉了下来十分委屈地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人家是刚刚登记完了成绩就看见了你这才直接找了过来。” 看到翁明娟的大眼睛里似乎有泪花涌动钱长友心里嘀咕这丫头的学习成绩那么好按理说也应该是一个伶俐人儿怎么这么不禁逗说了两句重话脸就磨不开了。为了自己能够彻底脱身可能的麻烦这么对翁明娟似乎有些卑鄙了有些残忍了也似乎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钱长友继续刁难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我想岔了那你最开始问我那句话是啥意思?” 翁明娟脸上的红色已经不是体育运动后的红色了“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站在一边的谭玉敏终于看不下去了丹凤眼微微一瞪开始抱打不平起来“行啊钱长友咱么俩一个林场的那么长时间我还没看出来你这么鼠肚鸡肠欺负起女生来一套一套的不就是手绢么洗干净了还给你不就结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钱长友悻悻地辩解道;“早说洗干净了还我不就不用磨这么半天的嘴皮子了。” 谭玉敏一拉翁明娟“走翁明娟咱们别搭理这个小心眼儿的家伙跟我到宿舍里洗把脸清凉清凉。” 两个人走出去了几步谭玉敏依然不依不饶回头瞪了一眼钱长友低声骂道;“德行!” 钱长友揉了揉鼻子苦笑了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谭玉敏以后肯定更加不会去追究自己把手绢借给翁明娟的问题了只是翁明娟有点儿冤枉了。不过再想想以前翁明娟这丫头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要算这个账那个账的有些咄咄逼人这下可好一次性全部还回去了。 嘿嘿自己还真是没出息还真是小心眼。 这时候谭海涛开始欢实了起来。 他凑到了钱长友身边道“长友我被我姐收拾得这么惨可全都是拜你所赐。你说说你该怎么补偿补偿。” 已经彻底解决了烦恼问题的钱长友心情大好豪气地一挥手“去卖店吃雪糕管个够!” “算你识相我们走。” 他们走到卖店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邹建华、贾旺等人。 贾旺呵呵一笑“钱长友我们已经吃完雪糕了你的那份被李志强抢去了。” 钱长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你们吃没吃够还够的话接着来我请客。” 钱长友和邹建华、贾旺这些人经常在一起打篮球。打完球了大家在一起吃吃雪糕喝喝汽水讲讲故事吹吹牛皮上次你请我下次我请你很平常的事因此贾旺等人对钱长友的突然请客也不惊讶。 贾旺笑道“我还有事儿不凑这个热闹了你问问他们吧。” 结果四圈一问下来最后仅仅剩下了李志强。他讪笑着跟着钱长友进了卖店。 钱长友瞪了他一眼“你不必因为你的行为而不好意思做老大当然要有气量我请吃雪糕自己拿吧。” 李志强一挑大拇指“行老大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钱长友采蘑菇那几天可谓是玩了命地采为的就是自己能够有点儿花得安心的零花钱。 谭海涛把采蘑菇赚的零花钱贡献给了游戏机自己则是花销在了和同学们的吃吃喝喝上也不知道是那一个更败家? 第十章 越野赛的落幕(3) 学校里面的这个卖店并不大是教导主任聂严家里开的平常都由他老婆负责打理但更多的时候是让他老丈人来照看着。 聂严的老丈人姓王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干巴巴的小老头认识他的人一般都管他叫老王头。自然了学生们当着人家的面出于礼貌也好慑于教导主任的威严也罢都要称呼一声王大爷。 其实学校里有实权的老师就那么几个人基本上都有“以权谋私”的行为。教导主任聂严在学校里开了一个卖店后勤主任承包了学校食堂唯独校长崔宝国似乎没有类似的做法。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守着这么多的学生尤其住宿的学生也很多其中颇有商机当然要借着机会各自创创收了。无论放在那个地方这种现象都很常见。如果提供的服务质量上乘倒也无话可说大家各取所需哈哈笑就成了。 但世事并不会这么简单。 学校的食堂就此一家别无分号学生们根本没的挑就是把饭做成了猪食你也得干受着。但卖店就不同了出了学校不远的公路边上就有一个卖店还被当成了客车的站点。有了竞争者学生们就能够彼此比较了可以知道各家的优劣来。大家似乎把对食堂的怨气全部在了聂严家的这个卖店上买东西的时候如果聂严的老婆不在卖店里看着就会有人刁难老王头什么你家的火腿肠卖得比人家贵了今天的饼干太硬了……不过老王头的脾气倒是特别好只是笑哈哈地干听着。 不过在钱长友的记忆里老王头也有脾气的时候。 到了冬天因为聂严的关系学校里照顾家属便把烧宿舍炉子的活安排给了老王头。其实这个活又脏又累不是什么香饽饽但这里就是这样不怕干活累就怕没活干。 记得有一段时间天气实在是非常的寒冷起夜的学生嫌厕所离的远一些蔫坏蔫坏的学生就尿在了外边走廊里炉子旁边的煤堆上。那些天里为了保持室内的温度宿舍的炉子需要整天不停地烧所以老王头每天都会挑几筐煤放在炉子旁边预备着。过了半夜以后他会在炉子里多加上一些煤压住了火然后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的时候再把炉子捅着了将火烧旺。炉子旁边的煤堆每个晚上被人加料的头几天老王头还毫无察觉。结果是早上炉子里填上煤过一会儿火就灭偶尔没灭的话炉子里的火也是死气沉沉的。害得老王头每次都得重新引炉子搞得他手忙脚乱脸上竟是一道道的煤灰连狗皮帽子都是歪戴着。开始的时候老王头在知情学生们的窃笑声中抱怨炉子不好烧接着又抱怨煤不好最后一大把年纪的他无意间通过他的已经不太好使的鼻子闻到了煤堆里的尿骚味这下老头不干了直接把状告到了他女婿聂严那里结果一顿调查下来学生们严防死守只揪出了一位始作俑者其他的参与者愣是逍遥法外。聂严一怒之下在全校学生们的面前通报批评了那名学生又让此人在大家面前脸红脖子粗地念检讨书。为什么被训?因为随地小便多大了还随地小便?这可是当时的一大笑谈弄得尽人皆知连带着其他住宿的男生跟着颜面无光。 由于在学校内职权分管范围的不同聂严隔三差五地就会提溜着几名男学生到他的办公室里去接受“教导”。基于这种管理者和被管理者而形成的天然对抗关系在学生们的私下品评当中聂严几乎是全校老师当中最差的。用男生的话来讲你一边赚着我们的钱还一边这么狠实地收拾我们也太不是物了。 重生后的钱长友当然不会这么随波逐流地跟着那些“小”了自己许多岁的学生们孩子气般地去胡闹。他还懂得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聂严只是尽自己的本职而已如果他真的只顾闷头赚学生们的钱而对一些学生放任自流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有愧于老师这个神圣职业了。 钱长友对老王头还是很尊重的不会像别的学生那样跟老王头咋咋呼呼的。因为在这里买东西的次数很多两个人已经变得很熟悉了。对于钱长友的不同老王头常常当面夸奖这孩子仗义懂事搞得自以为心理很成熟的钱长友感觉非常的别扭。 现在卖店里只有老王头一个人地面乱糟糟的好多雪糕纸扔在了地上。 “大爷还有雪糕了么今天我又要请客了。”钱长友高声问道。 老王头的耳朵有时候不咋好使为了省事儿还是高声说一遍的好。 老王头笑呵呵地答道“剩得可真不多了今天卖得特别快。” 钱长友一拍大腿“那正好我带来的这两个同学都跟我有仇非要狠狠宰我一顿不可你这儿如果只剩下三块雪糕那是最妙的。” 谭海涛不满地大声嚷嚷道“那可不行让我先看看还有多少雪糕不够的话马上换卖店合适的话我们全包圆了。” 钱长友下了一跳“不用这么狠吧你跑完了越野赛才多大一会儿吃那么多的雪糕也不怕激着啊?” “那你管不着我的耳朵现在还疼着呢不好好地吃上你一顿我心里这口闷气出不来。”说着谭海涛就过去打开了电冰柜。 钱长友现在拿这个谭海涛的确没招儿“大爷剩下的雪糕不会过十块吧?要不然今天真得被宰了。” 老王头也不管谭海涛在电冰柜里翻着数有多少雪糕依然是笑呵呵的“应该是差不了多少。” 李志强拽了一个小木凳坐下“老大刚才进卖店的时候你还挺大方的怎么现在反悔了也太小家子气了吧真掉价!” 钱长友诚恳地说道“我这是要提前给你们打预防针啊虽然是我请客但我也要对你们的健康负责毕竟一下子吃那么多的雪糕对身体不太好。” 李志强不信地切了一声“又开始忽悠我们了。” 谭海涛夸张地把雪糕全部拿出来摆在电冰柜的盖子上“不用废话了今天算你走运这里只有十二块雪糕了我们全部要了你只管给钱就行了。” “那得三块六呀够我两天的伙食费了。谭海涛不管怎么说咱们俩也是亲戚给个面子吧留下六块雪糕其余的给人家放回去。” 谭海涛坚决地摇了摇头拿起一块雪糕来撕下雪糕纸一边开吃一边回答道:“不提这个茬儿还好你一说这事儿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再说了你都说过吃雪糕管个够我只要这么多已经是照顾你了。” 钱长友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一个人四块先分好。” “那可不行。[]” 谭海涛拦住了钱长友狡猾地笑道“就这么搁在明面上每人一块先吃着谁先吃完谁再拿谁吃得快谁就吃得多。你想把雪糕事先分好然后再放回去几块没那事儿想都别想。” 钱长友真正无奈地叹了口气“海涛你这脑子是够好使的了可惜就不往正地方上用。” 谭海涛得意地一笑举起雪糕狠狠地咬了一口。 旁边的李志强已经自觉地拿起雪糕开吃了。他见两个人不再争执了好奇地问道“老大你和谭海涛怎么还有亲戚关系么?” 钱长友和谭海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斥道“雪糕还堵不住你的嘴啊问那么多干什么。” 李志强吓了一跳低声嘟囔道“不就随便问一下么至于这么凶么。” 在吃雪糕方面和谭海涛、李志强一比钱长友真的很菜当快要吃完第一块的时候那两位已经“嘴二手三眼观四”了。这也难怪钱长友吃雪糕的时候他还惦记着这样的生活方式是否健康怎么可能快了起来。 三个人正在大吃特吃雪糕的时候从卖店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大爷给我来块雪糕。” “呵呵你来晚了都卖光了。” 钱长友抬头一看还是熟人正是和自己打过架的李怀义。 自从学校处理过以后李怀义变得规矩了许多在寝室里也是轻声细语的和钱长友偶尔单独碰面的时候还主动打声招呼。 钱长友对李怀义的印象也慢慢地有所改观这个人还是很识时务的。其实人要向好的方面有所改变并不容易而已经去改变了的很值得赞叹一句。再者了两个人毕竟只是普通的初中学生不可能有什么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仅仅打了一次架而已没有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就这样两个懂事儿的人一个有心改过一个既往不咎关系倒也慢慢松动下来。 李怀义的脸还是通红通红的估计是刚刚跑回来不久。他一听说没有雪糕了禁不住有些失望。看到钱长友也在卖店他朝着钱长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钱长友拿起一块雪糕朝着李怀义招呼道“李怀义别着急走啊我们这里还有雪糕呢来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一块儿雪糕凉快凉快。” 李怀义转回身来笑着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我都喝过水了没那么热了。” 钱长友坚持道“别客气了坐下来吃块雪糕聊聊天。” 李怀义见盛情难却便十分高兴地接过来了雪糕。 卖店里只有两个小木凳李志强坐了一个钱长友和谭海涛挤着勉强地坐了另一个。李怀义四周找了一下也没看到有能坐的东西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卖店的门槛上。 谭海涛对于钱长友邀请李怀义坐下来吃雪糕似乎有些不满屁股一拱把钱长友从小木凳上挤了下来。 钱长友不以为意站起身来后背斜靠在墙上和李怀义说起话来。 “李怀义跑回来多长时间了?” “有一会儿了不过我不行连前二十名都没进去你们初一的就像你那样跑得快的都在我前面我刚刚跑回到要进学校的那个路口的时候好像还有一拨初一的在冲刺呢。” 两个人随意地聊了几句李怀义言语很客气似乎有些讨好的意味连谭海涛和李志强都看出来了谭海涛把雪糕棍儿用力地摔在地上出啪的一声响然后起身又拿了一块雪糕重新坐回小木凳时凳子腿儿和地面摩擦出难听刺耳的声音。 李怀义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异样他忽然低声问钱长友“听说你们初一的一批人在路上砸了一辆四轮子?” 钱长友故作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辆四轮子了车盖子上面坑坑瘪瘪的惨得很。后来听说我们初二的张月茹就是因为那辆四轮子受了伤于是乎由你老大出面带人把那辆车子砸了。” 钱长友一听这话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他吃惊地问道“真能扯淡虽然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但也不能按照你那个说法来讲我们是砸了那辆四轮子但不是为了张月茹而是因为他们挡着路想要打我们我们出于自卫这才合伙砸的。” 李怀义笑了笑“我也是听别人那么讲的你能不能说说究竟是咋回事。” 本来还在一边闹意见的谭海涛也凑了过来“对快说说我也听说这回事儿了。” 钱长友拿着架子笑了笑心想这个阶段的少年都似乎对武力有些盲目的崇拜让自己给他们讲故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看了一眼在一旁装深沉闷头吃雪糕的李志强心中暗恨让你吃我的那就让你浪费一下吐沫星子替我说说吧。 用手一指李志强钱长友笑道“其实我到现场的时候强子已经在那里一段时间了不如让他给你们讲讲吧。” 说着钱长友一把拉起来李志强自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李志强脸上有些无奈但禁不住谭海涛和李怀义的热情逼问开始讲了起来。 他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连一旁的老王头都听明白了事情经过连声说该砸。 事情讲的七七八八钱长友买的十二块雪糕也不见了踪影他苦笑着暗自告诫自己现在自己还穷得仔细点儿过日子了。 这时候学校的铃声响起李怀义起身道:“好像是要集合了。” 钱长友没带表看别人也不像有表的样子连忙问老王头几点了。 老王头笑呵呵地伸出光秃秃、干巴巴的手腕“我老头子也没表。” 等钱长友重新来到了操场上果然看见了学生们正在集合各班班主任已经分别站在了自己班学生队伍的后面。 钱长友和李志强连忙跑进了自己班的队伍经过班主任米泉身边时看到他一脸淡淡地笑容。钱长友暗暗思付自己班最好的个人名次是第六的邹建华女生名次太靠前的估计也不多根本没什么优势可言可米泉还是这么高兴那肯定是班级总成绩不错了。 现在集合的队伍里也不是像课间操那样按照大小个排列的而是随便的站队。 钱长友找到了邹建华和张涛两个人的神色都很兴奋。 “两位这么高兴看来咱们班的成绩不错喽。” 邹建华开心地笑道“基本上是定了我们班的总成绩初一学年第一。” 钱长友向四周看了看见学校内的彩旗都已经被拔下来堆在了前面登记成绩的那一趟桌子也撤了越野赛似乎真的结束了。 “现在到五点了么我看怎么都开始收场了?” 张涛淡淡地笑道“我跑得这么慢都已经回来了你说越野赛是不是该结束了。” 钱长友不由笑了起来诚挚地说道:“张涛还是你行我们班的成绩这么好都是因为你在后面督促得好。” 邹建华赞同道“的确你就说二班吧让他们捡了个便宜个人第一和第三都在他们班可他们班学生像放羊似的东一个西一个地最后回来的都是他们班的。” 张涛摆了摆手“还是我们事先商量的办法好再加上我们班的同学团结都能按照我们的法子去办你们在前面一冲一带大家就都坚持下来了。这次前二十名里我们有六名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这边正讨论着那边周力站在队伍前面嘴里又叼着那个哨子长长地吹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钱长友一看得领导又要做总结言了也不知道周力把张月茹送到那里去了。 不过看起来这次只是周力一个人做总结其他的领导都站得比较远。 周力先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比赛成绩果然钱长友的班级总成绩是初一学年的第一。介绍完了成绩周力忽然又补充了几句:“这次越野赛出现了很多两个人名次并列的情况有鉴于此在个人成绩的前二十名中并列后面的那一个名次会保留空缺再后面的名次顺延。” 周力的补充惹来了下面学生的一片嘘声。这也难怪比如说初一学年吧前二十名里有钱长友和李志强这一个并列第八那么按照新的说法第九名空出来原来登记为第九名的变成了第十名第二十名的变成了第二十一名进不了前二十就不能为班级加分了这样的影响很大。 周力停顿了一下又开始说这次越野赛的风尚什么拼搏啦什么坚韧啦说到团结互助的时候就把钱长友带了出来夸了几句最后来一句“经研究决定作为奖励给三班加十分。” 钱长友班级的学生立刻鼓起了掌钱长友暗自点头也行虽然自己没跑上第一但给班级加上十分也相当于跑上第一了。 说完了正面当然又得讲反面周力没有具体说是谁只提起了初二某两位同学无组织无纪律在回程跑的中途居然和那些放牛的人搅和到一块儿去了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被老师看到有可能现在还在当牛倌呢。 周力没有继续挖苦那些不听话的学生交待完了各项事情后便宣布本次越野赛结束明天颁奖品。 明天就颁奖品?学校这样的办事效率的确值得称道。 各班有事儿的的话召集学生们回班处理没事儿的话直接在操场上宣布放学后者让钱长友他们羡慕不已。 刚刚参加工作就当班主任米泉还是很有压力的这可以通过平时他自己没课时就到班级转转的次数中看出来。 这次的越野赛能够取得好成绩让他兴奋异常。 在随后的班会里将全班同学一顿“飘扬”其热情之高连最能理解他此时心情的钱长友都忍受不住了。 千盼万盼当中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放学今天的晚自习也不用上了。这应该是越野赛能够产生的最后一个让人兴奋的结果了。 第十一章 学校卖店的趣事 今天的。 精华好像只剩下两个了只好先欠着一些支持的同志们了容后再补。 ~~~~~~~~~~~~ 这应该是学校第一次官方的许可不用上晚自习。 处于这个年纪的少年身体的恢复能力十分惊人。越野赛剧烈运动所带来的疲劳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恢复过来。但对于学校的“体贴”学生们还是很领情的。 吃完晚饭后高年级的学生纷纷自寻出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还是乖乖仔的初一学生们基本上都留在了寝室里。其间的打闹是免不了的那种吵闹声让一直想拥有自己独立空间的钱长友心烦不已。 痴迷于游戏的谭海涛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去玩。寝室里呆着实在没意思谭海涛提了个建议打扑克。用本地话来讲谭海涛会玩扑克全都是随跟儿。他老爹是个耍钱能手每次过农历大年前后的那些天都要折腾几百块钱进去。这个时代的几百块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讲数目可不算小。 眼看着一场轰轰烈烈地扑克大战即将展开钱长友无奈地自我放逐出了寝室。 在宿舍外面来回踱了两步天色已黑宿舍这里灯光很亮教室那边只有初四年级还亮着灯看来越野赛的狂欢丝毫没有减轻那些即将面临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的初四学生们的压力。 钱长友看着初四年级的教室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些学生即使如愿考上了中专将来也可以分配工作但高昂的学费不是每个人家都可以一次性痛痛快快地拿出来的东家拼西家凑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父母愁白了头。 人对于事物看得过于清晰和透彻往往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就像那些初一学生们无忧无虑地打闹像潭海涛那样随心所欲地玩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的方式人或许就应该在每个年龄段上去做那个年龄段该做的事儿。 钱长友长出一口气排除那些纷扰自己是不可能再遵循这些常规轨迹的。 他来到女生宿舍这边很有礼貌地喊了两声想把谭玉敏约出来。这个时间不上晚自习的确不好打带着伊人到处转转倒也是一件乐事压马路还是不必了黑灯瞎火的乡间路很是无趣一起踩踩操场么情调应该不错。 过了一会儿谭玉敏手里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神情上似乎没有因为下午越野赛带来的那些事情而有异只是淡淡地问了钱长友一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儿?” 钱长友讨好地笑了笑“玉敏你看八月十五才过去了两天天上的月亮还很圆很亮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找个地方溜达溜达不比闷在宿舍里强多了。” 谭玉敏用书微微地挡着脸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挪开书白了一眼钱长友娇嗔道:“转什么转啊谁像你那么壮啊现在好像没事人儿似的我的腿现在还疼着呢要去溜达你自己去吧我一会儿就准备睡觉了。” 钱长友张了张嘴真想说自己的双手有特异功能可以帮助她消除疲劳。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无奈地耸耸肩叹气道“那好吧你抓紧时间休息吧我回寝室了。” 谭玉敏朝着钱长友柔柔地一笑转身翩翩地回了女生寝室。 钱长友望着佳人背影还真是有点儿怅然若失他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辜负了良辰美景啊。 如果马上回到自己那个乱糟糟的寝室钱长友实在心有不甘。他原地转了一圈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去处就是聂严家在学校里开的那个小卖店。 他信步来到卖店里面除了老王头儿以外还坐了其他两个初二的学生。看来早有人现这里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这颇有几年以后的那种小青年一没事儿就往迪厅里跑的意味。卖店里人来人往消息倒也算得上灵通听一听遗闻趣事应该说是只有聪明人才会选择出来的事儿。 “王大爷你这里的买卖真兴旺啊我都快挤不进来了。我到你这里可不是买东西啊寝室里闹得慌在你这儿呆一会儿清静清静。” 老王头乐哈哈地摆了摆手“你不买东西大爷也欢迎你来就是没地方坐了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吧。” 聂严开的这个小卖店和校外的其它卖店比起来还真有些不同。那些卖店为了促销都会有意无意地聚一些村里的人来打扑克下象棋人气旺了买卖自然也会好上加好。学校里面这个卖店相比之下要安静、规矩了很多。 其实钱长友听说这里面是有原因的而且通过别人那些夸张的形容也唤起了他记忆当中的一些模糊的相关片断。 这个学生“御用”的卖店真的很小既然主要是服务于学生赚学生的钱当然卖的货品主要都是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文具。 卖店里没有柜台只有一张桌子代替。货架也很简陋有些东西放不开就散乱地搁在屋子里各个地方。比如那种散装的小饼干进货的时候都是那种大塑料袋子装的卖的时候直接拆开封口让买的人看清楚就行了。要是谁想买就当场论斤论两地称好。 有一些在学校里混得挺熟的学生也不能说他们有多坏只能说是调皮吧。有时候他们转悠到卖店如果现只是老王头儿照看着店里就会故意问一些不常卖或者在货架上放得比较高的东西老王头儿毕竟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了记忆力不好腿脚不灵便不常卖的东西自然需要翻一下本子看看价钱放在货架高处的东西也要吃力地抬起头去看。那些捣蛋的学生就会瞅准这个空档你老王头儿一低头翻记事本或者一转身抬头往货架子上看他们就会噌地一下伸手从装饼干的大塑料袋子里挟起一块小饼干连塑料袋的边都不会碰一下然后快地丢在嘴里上下颚狠狠地一抿一声不响地碾碎小饼干和着预先涌出来的丰富吐沫得意地咽到肚子里随即立刻变脸神色恢复如常继续和老王头儿进行话语上的周旋。精于此业务的学生眼明手快嘴狠整个流程下来酣畅淋漓真正地做到了“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种几乎是不留下一丝痕迹的“偷食”年老体衰的老王头儿铁定是百分之百地不会察觉。 当然终归会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时候。 有几次聂严的老婆从外面进卖店就在门口堵住这一幕“偷食”的行动。偷食者仰着头手指夹着小饼干正要往嘴里丢一脸都是得意之色如同小猫偷吃到了主人鱼缸里的金鱼。 试想一下这样一幅场景是多么的尴尬。 但是“偷食”是一种综合业务素质很强的活从业者除了要有猫一样的抓捕能力外脸皮也要厚脑子也要快。 被当场撞破的“偷食”之人在最初无比震惊的一秒过后会继续照常地把饼干丢进嘴里大声地咔咔咀嚼起来同时笑着打招呼:“聂婶你来啦你家卖店的饼干尝起来还真不错过一会儿我也打算买点儿吃。” 聂严的老婆通常都会面无表情地嗯一声然后进卖店。 “偷食”之人也会把“过一会儿”变成“永远”拍拍屁股一样东西都不买地潇洒走人。 虽然是聂严家开的卖店但毕竟这些都是私事儿不好拿到学校里面让聂严处理聂严老婆的应对办法就是“赶人”不买东西或者买完东西的人对不起不送了。反正都是半大孩子的学生拉下脸来也不怕真正地得罪谁。 这样做也只能是一段时间毕竟还得要和气做生意聂严的老婆除了自己小心以外同时也提醒自己的老爹给老王头儿列了一张学生里的黑名单。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卖店里面那两个学生应该是信誉良好的常客。 没地方坐钱长友只能照旧背靠着墙站着。 “我说大爷你就这么干呆着多闷啊没有电视机看弄个收音机听听也好啊” 老王头儿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我原来有一个老式的收音机可最近就是没声收不到台了。” 钱长友笑了笑“那你有空儿时把那个收音机拿过来让我给你看看是啥毛病。” 老王头儿有些惊喜地问道“这么说你会修收音机了?” “我摆弄过家里的收录机估计你这个收音机应该能够简单一些不过你得顺便拿螺丝刀过来啊我可没有那些工具。” 老王头儿笑道“那好我明天就拿来没想到你手还这么巧……” 在卖店呆了一会儿钱长友站的有些乏味正考虑是否要走的时候从卖店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我说老大你还真呆在这儿啊我刚才还去宿舍里找你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第十二章 郁闷的邹建华 今天的第二更有些晚了不过全天的字数应该已经过六千五了。(.) 已经得到通知本书下周获得了登上“分类专区封面推荐”的宝贵机会我会保持努力的同时也请大家继续支持我方便的话请给我投上一票。 ~~~~~~~~~~~~ 进卖店的这个人一声如同怨妇般的“老大”听得钱长友汗毛直竖身上仿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学校里能够这么“深情”地称呼自己老大的目前只有李志强一人。这小子现在不是在家么? 钱长友借着卖店里昏昏的灯光一看来的人原来是邹建华这让他感觉很意外。 邹建华的家在乡里离着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平常上学放学的时候他都是步行来往。两个人在一起玩的机会很多但他从来没有到宿舍这边找过自己。今天晚上怎么忽然跑过来了? “华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儿?” “操到你这儿还非得有事儿才能来啊就不能找你唠一会儿嗑!” 语气有点儿冲啊邹建华平时为人很温和的就是打篮球时抢球抢急眼了最多也只是骂几遍口头语而已。 钱长友一边打量着邹建华的神色一边呵呵地笑道:“行当然行了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这块儿没地方坐走跟我回宿舍呆一会儿。” 卖店的灯光很暗邹建华站在门口边的小阴影里钱长友只能看得出来他的脸是紧绷绷的。钱长友在心里不由地骂了一句聂严的老婆也太会过日子了连四十瓦的灯泡都舍不得用也不怕老王头儿给人家买东西的找差钱。 邹建华往卖店里充当柜台的桌子这边走了几步边往货架上打量边摇头道“拉倒吧我可不去你的宿舍现在里面正分成两伙儿打扑克呢狼哭鬼嚎的连耳朵都快震聋了。” 钱长友走上前去建议道:“那咱哥俩到操场上去转转吧外面月亮挺亮的溜达溜达也不错。” 邹建华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可那也不能干逛吧得卖点儿东西嚼巴嚼巴。” 钱长友笑了起来“行啊我还以为你在这儿瞪了半天眼要干什么呢。今天你大驾光临来到我这里我得尽尽地主之谊来袋花生豆儿吧那玩意儿有嚼头” 邹建华坚决地一摆手“不用今天我请客。大爷给我来四瓶啤酒两袋花生豆儿。” 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十块钱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钱长友这回可是真的吓了一跳。邹建华平时很仔细做事情也很少越雷池一步记得今天下午砸四轮子的时候他是最后几个撇石头的。现在他这么一副大手大脚的样子还要了四瓶啤酒那肯定是心里闹别扭了。 “得了吧华子想喝酒的话一人一瓶就够了。” “一人一瓶不够。大爷你家进的那花生豆儿还新鲜吧?” 老王头儿一边笑哈哈地拿东西找钱一边答道:“放心吧进货没两天刚才还有人买了吃呢直夸脆生跟刚从油锅里炸出来似的。” 邹建华一把抓起找回来的零钱也没数就直接塞进了裤兜里“那还行啤酒我自己拿么?” 老王头儿点了点头“自己拿吧。钱长友我没收你同学的啤酒瓶子押金等喝完了你记得送回来就行了。” 钱长友点头答应“放心吧大爷。对了你这儿有没有那用不着的大塑料袋给我一个干拎着啤酒挺不得劲儿的。” 老王头儿从货架底下找出来一个塑料袋用力地抖了几下出啪啪的响声“就给你这个吧还挺结实的。” 钱长友接过来塑料袋撑开袋子口让邹建华把啤酒放在里面。 邹建华边拿酒便边笑道;“老大你这人缘可真够好的了要啥给啥。” 老王头儿笑呵呵地接过来话头“谁让我们爷俩对脾气呢。” 现在外面的月亮是挺亮但是有些黄给人的感觉总是不那么透亮。就如同突然到访的邹建华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初四教室的灯光依然明亮但照不到操场这边。 时近深秋地面上不多的杂草已经退去月光洒在地面上一眼望过去有些清冷。 钱长友和邹建华从操场的一边走进去对面的远处是一个非常高大的铁架子两面各用一头埋在地里面的铁线斜拉着以加强固定上面有吊环和秋千铁架子旁边立着单双杠。操场的中间有一条碎砖砌成的甬路连着教室和办公室也同时将操场一分为二。 邹建华侧头对钱长友说道:“老大你慢慢往对面的秋千那边走我冲刺一下。” 钱长友点头叮嘱道:“小心中间的甬路别被绊着了。” “没事儿。”邹建华答应一声躬身蹿了出去。 邹建华个头略矮但爆力不错眨眼间就快接近了中间的甬路。 钱长友盯着他的背影心下思付看来邹建华现在心里还真挺郁闷的。下午跑完越野赛的时候他和张涛两个人还因为班里取得好成绩而笑哈哈的怎么现在情绪上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今天晚上邹建华一直叫自己老大他平常的时候可是很吝啬这种称呼的看来今晚由自己来开解他是义不容辞的任务了。 钱长友不由苦笑了一下又得充当一次情绪垃圾桶了前世的自己就没少做这事儿。依稀记得大学里作为老大经常成为兄弟们的倾诉对象。尤其北京的那位兄弟大声地嚎叫迪克牛仔的歌自己在一边陪着又顶着星光把他领到了足球场上两人共同制造了一堆空啤酒罐儿接着尽情地放声大哭待一切平复后才肿着眼睛回到寝室…… 那种纯粹的兄弟情真的很让人怀念。 邹建华很快地冲到了操场的另一边从秋千底下跑过去然后双手向半空举着小跑着绕了个半圈转了回来一副为凯旋得胜庆祝的样子。 他远远地嚷道:“老大冲一下真***痛快你也试试……哎呀……” 光顾着说话的邹建华被铁架一边的铁线绊了一个筋斗像个窝瓜似的滚出去了好远摔在地上的扑通声在静静的夜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钱长友急忙拎着东西小跑了过去“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只见邹建华展开身体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儿。” 钱长友放下啤酒笑骂道:“瞅瞅你那个熊样儿把我吓了一跳我可提醒你啊躺在地上凉着了肚子到时候可要不停地放气了。” 邹建华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喃喃道:“痛快痛快……” 钱长友指了一下秋千笑道:“用你那种方式泄层次还是低了一点儿到秋千上荡一荡那才是真正的过瘾。” 邹建华摆了摆手“不行腿疼着呢。老大还是你给我做做样子吧我在一边看着心里也能痛快一些。” 钱长友骂了一句“大晚上的你就会使唤我好我让你长长见识。” 说完了钱长友来到秋千底下伸手一抓上面的铁链子使劲儿一拽干净利落地上了秋千。 这个秋千完全是铁制的可以放心地、玩命地荡绝对安全只要你胆子够大荡到和地面平行的高度都不成问题。 平常的时候钱长友也玩过这个秋千。只不过他还没有那么拉风过。 钱长友脚下用力蹬着铁板手上配合着节奏带着铁链秋千开始慢慢地荡了起来。 邹建华坐起身来用手拍着地嘴里不停地喊着:“高一些再高一些……” 秋千越荡越高几乎真的要和地面平行了。 钱长友站在秋千上双手用力地抓紧铁链。他从高处看下去房子树……都一一伏在脚下。原来只是想让邹建华心情开朗些没想到此时站在秋千上那种俯视万物的感觉却让自己颇有豪气凌云的感觉。 邹建华的叫喊声真的好大连初四的学生都被惊动了打开了教室的门向这边望过来。 钱长友微微一笑脚下松劲秋千开始缓了下来。 等秋千变成轻幅摆动的时候钱长友站在上面笑道:“怎么样华子在下面看得过瘾吧?” 邹建华挑了一下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 “那好你说说吧怎么今天晚上的心情这么差劲儿?” 邹建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指着初四的教室说道“去年我姐就从这里考上了中专到现在已经花了好几万了等到毕业分配工作的时候还得花钱。我爸嫌弃就这么呆在乡教育办里工资太低今天办好了停薪留职准备去大连做买卖。我妈在家里正和他怄气呢气氛压抑得要命我这才溜了出来。哎真不知道我读到初四的时候等待我的是什么?” 第十三章 重生以后方知少 今天的。 ~~~~~~~~ “去大连?那你爸打算做什么买卖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最近两年我姑姑在大连那边捣动服装。听说那里每年都会举办一个服装节热闹得很。我爸去年到大连溜达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捎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很洋气。我考初中的时候穿的那件衬衫就是地道的大连货你还有没有印象?” 钱长友随口地回了一句“那是那八百辈子的事儿了我怎么还会记得清楚。” 邹建华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钱长友站在秋千上仰起头来凝视着月亮仔细地回想着有关大连的种种资料。 前世中钱长友没少出差辛苦之余也长了不少见闻。 他在和一些年纪较大的朋友们聊天时偶尔就要听他们说起一些在改革开放伊始的那些年头里他们辛苦打拼的光荣历史其中聊到的一句谚语印象很深刻说是“北京人什么都敢讲大连人什么都敢穿”。而在自己开始进入社会工作的年代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么一句话“吃在广州玩在上海穿在大连”。由于工作和能够接触到的社会层次方面的限制自己对于大连服装业的了解很泛泛印象颇深的还是大连的美女很多。对了足球也非常有名。此外据钱长友所知大连对软件产业的扶持力度很大自己就曾经去过几个份量很大的公司交流过接过几个外包项目的转包单子。生产te1还在大连投资建了一个生产厂。 想了一会儿能够记起来的大连相关资料好像还是这么多。 钱长友不由暗自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白他妈地重生一回了等到要想一些有用事情的时候就这么费劲。自己前世要是干过大连市长就好了肯定有用的东西都能知道。可叹自己那个神奇的“识海”内容似乎很磅礴但就目前来讲都是一些技术方面的死丁丁的东西而且还有那么一点儿“时代”了自己现在最匮乏的社会人文方面的内容一点儿都没有。唉前世人生阅历还是不够啊。如果要用最恰当的话来概括自己现在的状态那肯定是“志大才疏”“眼高手低”。 坐在下面的邹建华见钱长友这么半天不说话他可不干了。 “我说老大怎么半天没动静啊我可是掏心窝子跟你说心事呢你怎么不搭理我了?” 钱长友自失地一笑跳下秋千回答道:“我那敢不搭理你呀这不是在想事儿么。” “我说的可是我家里的事儿啊你能想到什么?” 钱长友拎起来装啤酒瓶的塑料袋子指了指对面三班的教室“地上凉的很别在那儿干坐着了走回我们自己的班呆一会儿好好聊一聊。” “怎么进去我可没有钥匙你有啊?” “你可真笨我能没想到这个茬儿么?我的座位这星期挪到靠窗户那里了记得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个窗户没插插销。咱们正好可以从窗户上跳进去。” 邹建华骨碌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那可太好了坐在椅子上就着花生豆儿喝酒美啊。(.)” 两个人跳进了教室也没开灯就着月光撕开花生豆儿的袋子拿着啤酒瓶子在课桌边上撬开瓶盖开始吃喝了起来。 “华子你爸决定到大连去做生意那不是挺好的么?大连那边是沿海开放城市赚钱机会肯定多。再说了这年头“下海经商”可是很流行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爸是家里唯一一个拿固定工资的多少不说有他心里就有点底啊。再说了我爸要去大连做买卖也不能空手去吧怎么也得带着一些本钱那家里不就是更困难了。” 钱长友理解地点了点头“你姑姑在大连不是做生意么肯定已经有些路子了由他们照应着你爸到了大连肯定不会抓瞎吧。跟着边学边干就行了现在的钱应该很好挣的。” 邹建华支吾了一声“我妈说我姑姑就是嘴上说得好也没见她这几年什么大财这次我爸停薪留职事先我妈都没同意所以现在家里才闹得有点儿僵。” 钱长友想了想记忆当中的邹建华家在这个时期的情况可惜所知还是非常的少。稍有印象的就是初三下学期的时候自己到邹建华家帮忙挑水浇地他爸爸凑巧回家了。不过可不是从大连回来而是从绥芬河回来的。因为带了好几个电动剃须刀么说是俄罗斯老毛子生产的东西进口货质量好的很自己那时候还好奇地跟着邹建华拿起来看了呢所以印象才深一些。后来那些电动剃须刀被邹建华的爸爸都送给了原来的同事听说那些人对收到的这个稀罕东西都非常喜欢。 九十年代初期东北边境对俄贸易应该是很兴旺的。记得有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好些小品不都是说什么“东北倒爷”么还弄了一些诸如“贼好”、“贼亮”、“贼便宜”的流行话。 不过后来好像也没听说过邹建华家有财的消息。 那时候的初三推算下来应该是九三九四年了做外贸是不是真的有些晚了人家那股倒买倒卖的风潮应该是已经过去了吧。现在是九一年这才应该是淘金时代的开始。 自己对于目前的一切形势都是叫不准似是而非不能肯定。钱长友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自然自语道:“唉人家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是重生以后方知少。” 邹建华嘴里嚼着花生豆儿含糊地问道:“老大你刚才说啥呢少什么?” 钱长友烦恼地摆了摆手“没少什么反而是多了一些郁闷。” “别的呀老大两个人都心烦的话那这个酒可就越喝越闷了。” 钱长友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会用我宽广的胸怀来安慰你那脆弱的心灵。” 邹建华被“恶心”得直做呕吐状。 钱长友伸手挟起一粒花生米淡淡地问道“你家是不是在绥芬河也有亲戚要做买卖的话你爸怎么不考虑去绥芬河?” 邹建华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我家在绥芬河有亲戚我老叔在那里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个地方看起来很小啊去那里能做什么生意?” “做外贸呗。” “我不懂我爸只说要去大连做买卖。” 钱长友不由叹了口气能够淘到第一桶金的那些人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能抓住机会吧。 这时候他的心里不由蠢蠢欲动据说初期的绥芬河边境外贸赚钱就像捡钱一样容易真想马上去看看。唉没本钱去了那里只能看着人家淘金那不更上火吗? 不过他转念间一想倒也释然了。自己前世开公司也是做了好长时间的准备多年的积蓄投入了大半也幸亏是厚积薄公司很快就进入了良性运作。 自己现在还是安抚好邹建华吧要想做好情绪垃圾桶对垃圾桶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钱长友和邹建华频频举起啤酒瓶子撞一下一瓶啤酒很快就没了大半两个人都有了一些酒意。钱长友前世酒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现在的这个身体还没有在这方面得到开和提高。 酒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很多时候借着酒把心里的话说开了人会一下子轻松起来。现在的邹建华就是这种情况。话是越说越多人是越喝越兴奋最初的那种郁闷一扫而光。 当开始喝第二瓶啤酒的时候钱长友的头就有些晕了。 到了酒酣耳热之际邹建华忽然低头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老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第十四章 突然成长后增加的动力 今天的 ~~~~~~~~~~~~ 钱长友斜了一眼邹建华警惕地说道:“你小子少鬼鬼祟祟的一看你这样儿我就知道你想要问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邹建华嘻嘻一笑推了一下钱长友:“咱哥俩这关系了不就是问个事么不会真的这么不给面子吧。” “你先说说我看看是什么事吧。” “最近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怎么看你总往二班跑你和你们林场的那个谭玉敏是不是正在那个呢?” “那个呀?我都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儿。” 邹建华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操少打马虎眼你肯定明白我说的意思还非得逼我说出来那几个字不可么?” 钱长友安抚地摆摆手“我和谭玉敏的关系是比较好一些但主要是因为我们都从同一个地方来乡里上初中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又是我哥们谭海涛的姐姐自然要格外照顾一些。这几天去二班上晚自习主要是给她点拨一下代数和英语没别的意思你别在那里瞎猜啊。” 邹建华切了一声“少忽悠我了这不就是电视剧里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 钱长友摇了一下手里的啤酒瓶子瓶子里的啤酒出一阵哗哗的响声他不无威胁地说道:“在这里随你小子怎么说都行但不能到处给我胡咧咧啊我可不想到时候老师找我谈话。” 邹建华满脸得意地指着钱长友:“哈哈这么说你到底还是承认了。老大就是老大真有一套啊事事都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钱长友也不搭腔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又接着大吃花生豆。 对于某个自以为突然现重大秘密的人来讲接了他的话头那就是自寻烦恼冷处理才是最佳方式。 这就是处世经验邹建华这种正在沾沾自喜的懵懂少年还差些火候。 邹建华抱着这个新闻磨叽了半天东一榔头西一稿地打听就是想要套出来进一步的内情。这让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因为自身的郁闷来找钱长友倾诉的。老神在在的钱长友只是一顿乱嗯应付了事。 显然邹建华极其不满意钱长友的含糊应对直接问道:“老大你给我说个实话你抱没抱过谭玉敏?” 钱长友悠悠地反问道:“你说呢?” 邹建华兴奋地追问道:“那你亲没亲过谭玉敏?” 啤酒瓶子不易察觉地从钱长友手中滑落到桌子上出咣的一声轻响。[] 钱长友有些恼怒地反问道:“那……你说呢?” 邹建华哈哈地大笑起来“别火呀嘿嘿我明白我理解还没展到那一步嘛慢慢来前途是光明的。” 钱长友抓起酒瓶子“少废话了连吃带喝都堵不住你的嘴喝酒!” 邹建华和钱长友碰了一下酒瓶子喝下一大口酒后又把脑袋凑了过来“老大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啊?” 钱长友不满地瞪起眼睛:“咱们俩今天晚上在一起可是为了说你的烦心事儿不是讨论我的。” 邹建华嘿嘿笑着“说起了你的事儿哎那就忘了我的事儿这多好都省得你浪费唾沫星子来劝我了。” 钱长友指着邹建华的鼻子没好气地骂道:“你说你啊平常多稳重的一个孩子才喝了一瓶多酒就变了一个人嘴皮子贱得跟李志强似的真拿你没办法看来你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得少喝酒。” 月光从开着的窗户照进来正洒在邹建华的脸上。只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晃着脑袋说道:“不就多问了几句话么李志强管你叫老大我也管你叫老大。作为老大有义务解释小弟的疑惑吧。” 钱长友哼了一声“老大也可以不搭理小弟的问题。” 邹建华忽地站起身来一拉椅子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把啤酒瓶子放在了那条腿上大声道:“老大我就叫你老大了搭不搭理我随你的便我现在就问你问题了。” 钱长友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邹建华见他脸上红红的估计这小子有些喝高了。自己现在也有些头晕可还没像他那样显露明显的酒意嘴里废话连篇。 “你跑完越野赛腿不疼啊坐下来有话咱们慢慢说。” 邹建华一挥手“不用我就站着说。老大据我们观察和分析你现在女生缘不错啊。” 钱长友有些愕然“什么意思你又开始胡咧咧了。” “你听我说啊最近你是不是和翁明娟来往挺密切的。” “没有啊就是有时候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你先别忙着顶嘴我还没说完呢。(.无弹窗广告)今天下午你抱着张月茹那么半天舒服吧。从排水沟里上来的时候连看我们一眼都不看。” 钱长友这次终于拍桌子了“放屁我抱着张月茹跑了好几百米累得和死狗似的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心思?”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成邹建华安抚钱长友了“老大暂息雷霆之怒我们只说你有女生缘可没说你有什么动机不良啊。”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问“你们?你么都是谁?” 邹建华打了个哈哈重新坐到座位上“这你就不用管了。老大我看你还是偷着乐去吧咱么这个破学校好不容易有几个看得顺眼的女生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转学走了一下子都和你沾上了边多让人嫉妒啊。马英锐和我小学开始就是同学那么长时间他都是人尖子从来都是他出风头。嘿嘿结果初一开学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被你压着现在他正和你卯着劲儿呢。” 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心理年龄已经好几十岁的钱长友也不能免俗。被邹建华的一席话乱拍下来他顿时有些晕糊糊的嗯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嘴角都似乎禁不住翘了起来。能够和那些漂亮的女生闹闹花边新闻也不错心里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邹建华见钱长友哑火了又接着鼓噪起来说得云山雾罩感觉啤酒有些上头的钱长友一时间竟然被邹建华用言语迷惑住了都几乎忘记了今天晚上应该是自己给邹建华做思想工作了。 说得十分痛快地邹建华仰脖将第二瓶余下的啤酒彻底干掉一抹嘴将空瓶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总结道;“老大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钱长友苦笑着答应道:“你说得太……对了。” “既然我说得对你还不把酒喝光。” 钱长友顺从民意将啤酒干光然后缓缓道;“华子我给你爸一个建议在去大连做买卖以前联系一下你老叔了解一下现在绥芬河的情况然后再做最终决定。你不妨和你爸提一下我这个想法。” 邹建华疑惑地问到:“为什么?” 钱长友耸耸肩“这应该是国际形势变化的结果你不妨和你爸提提这个茬儿没准儿他会有些别的想法。” 邹建华摇摇头“我爸能听进去我一个小孩儿伢子的话么。”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自己都不敢叫准怎么会让那些成年人相信自己的推断一切都有待事实来证明。 钱长友叹口气“华子如果能说上话你还是说说吧。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抓紧时间回家吧。” 邹建华点头答应。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桌子把东西都装进了塑料袋子里然后吃力地从窗户上跳了出来。 钱长友看着邹建华身体有些晃荡的样子关心地问了一句“华子自己还能走回家去吧?” 邹建华挥了挥手“放心吧没问题。” “你这一身的酒味到家了你爸不得说你啊” “没事儿一到家我就钻到我的小屋里谁也不会知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喝了两瓶酒我也有些上头脑袋晕晕的不送你了。” 两人分开钱长友回到了宿舍。扑克大战依然继续只是热情似乎减退了不少。他实在太困了也没去给卖店送空啤酒瓶子上了床就一头躺下睡了。 睡觉之前钱长友仍然没有忘记把衣服口袋里那几百块钱的积蓄悄悄地塞进被子里他很久没有往内裤上的那个口袋里藏钱了毕竟人在长大总放些东西在旁边有些不得劲儿。 在睡过去之前的一瞬间钱长友心中还在想如果自己有个单间多好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到处藏钱了。 借着微微的酒劲钱长友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自己做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梦。 在梦中他身处于一个豪华的办公室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向外望去看到了一幅奇异的场景。 大厦下面一条笔直宽阔的公路上车水马龙是真正的车与马轿车和马车在不同的车道上各自行驶着。看着马车上的车老板挥舞着鞭子和旁边疾驶而过的轿车相比非常的滑稽。 在大厦的对面是广阔的田野一口机井正在往外打水水管里的水顺着沟渠向远处流去。在机井不远处有几个人影也看不清面目但银铃般清脆的笑语声却是清晰地传了上来。 钱长友好奇之下心念刚动转瞬间便站在了机井旁边水管也来到了他的手中。他扯着水管伸手卡着水管口刚开始没有控制好有些水流化成了水雾飘在了空中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斑斓。 那几个人朝着远处行去钱长友只能看到婀娜的背影想要追过去搭讪一下脚下却又不能移动半分。他无奈之下举起水管将水流控制得又细又急向那几个背影射去。果然那几个人回头看过来一阵娇声嗔骂但面目依然看不清楚。 钱长友大急待要挣扎着硬要向前迈步忽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寝室里还是很黑。他定了定神感觉身体有异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 不管怎么说心理年龄上都算是好几十岁了钱长友没有那些懵懂他明确地知道就在刚才生了什么只是非常的意外而已。莫非这些天的坚持锻炼有了大成果还是经过昨天的越野赛真的累了抑或受了某些外因的鼓动? 总这么干躺着也不是一回事儿钱长友费劲儿地换上衣服下了床铺。拿洗脸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别的东西。一个睡觉很轻的学生出声问道:“谁啊在那儿干啥呢?” 钱长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事儿睡你的觉吧。” 外面的天气有些冷打来的水很凉手浸在里面感觉很冰。 钱长友抬起头看了看此时月亮西下启明星显得异常明亮。 他就那么仰着头。 时不我待! 自己起步的契机究竟在那里? ~~~~~~ 第一卷《重拾心怀》结束。 ~~~~~~ 明天给大家补精华。 下个星期是“分类专区封面推荐”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今天就下三江了作为一个单枪匹马的懵懂新人我不知道这个星期的成绩是不是真得很惨但自我感觉不错。我只是去了一个老写手那里广告了一下其余都是大家支持的很感激大家。 知足常乐继续努力! ~~~~~~ 以下是废话不喜略过。 给大家解释一下在作者设定的这个最初环境里学生们上学有些晚有些刚从初中毕业回家的先不登记就直接结婚了。这个阶段的初中学生虽然不会像现在的同龄人那样见识广但对人生的理解一点儿都不差有些东西是不能坐在那里想当然的。这些乡间小子有闯劲儿只要恰当引导此处强调一下在主角的领导下未尝不可走出别样的人生道路来。 我曾经遇到一个给室内安装窗帘的男孩人家才十八据他说初中没毕业就到建筑工地打小工了。每个人的人生境遇真的不同大家在意想之余也应该知道珍惜是什么。 第一章 身边的第一个下海者 今天的。(.好看的小说) ~~~~~~ 上个假期赶教师节这个假期赶十一又得连着上三个星期的课。别的人都在不耐烦一下子要上这么长时间的学钱长友却早已经瞄准了攒出来的十一那几天假期心中窃喜不已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到县城里转转了。憋在学校附近这一亩三分地里真的有些闷了。 自从越野赛以后钱长友要做事情的那种渴望越来越大甚至都有些上火了嘴唇上起了好几个大泡。不过他也暗中安慰自己事业的起步总是艰难的可一旦抓住契机腾飞起来也就是几年间的事情。 越野赛的奖品的确放得很快是在第二天课间操进行的。钱长友没有随着其他入围前十名的学生站到队伍前面去领奖而是让李志强代劳了。这小子拿了两份奖品乐得屁颠屁颠的喊钱长友老大喊得更亲了有时候钱长友都禁不住起鸡皮疙瘩和打冷战。 那天中午小丫头翁明娟把洗干净了的手绢还了过来她丝毫没有记恨跑完越野赛的那天下午钱长友刁难她的过节。看到她那活泼的样子钱长友暗暗惭愧自己偷偷地利用了人家一把。 被自己救过的张月茹越野赛过了两天后才回学校上课而且还是被她爸爸亲自坐车送过来的。钱长友被叫出教室和这对父女见面的时候还真是对人家的派头惊讶了一番。张月茹的爸爸长得文质彬彬的更像是一个城里人。他当面谢了谢钱长友并且约定找个合适的时间到他家里吃顿饭。钱长友瞄了一眼俏立在一旁的张月茹心中疑惑这也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吧。张月茹的爸爸要走的时候校长崔宝国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打了个招呼。后来钱长友一扫听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张月茹的爸爸是信用社的书记。(.) 钱长友暗自感慨了一番可能真的是限于所能接触到的社会层面吧自己前世还真没有留意到这些事情难怪人家都先后转学了呢。 经过越野赛那天晚上的喝酒谈心邹建华和钱长友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他也不时地随着李志强管钱长友叫老大。钱长友有时候开玩笑道自己现在可是穷得丁当响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犒劳兄弟的。 这一天中午邹建华强力邀请钱长友晚上到他家里去吃饭说是他爸爸明天就要出到大连去了正好小聚一把。钱长友感觉这么唐突地去人家不太好但邹建华反复强调让他就当成平常的时候到同学家里吃饭就行了。钱长友推脱不过去也就答应了下来。 钱长友曾经私下里问过邹建华他有没有把自己给他爸爸的建议在家里提起来过结果邹建华支支吾吾地回答说在吃饭的时候偶然地说起过来一次不过人家父母两位大人都没有当回事儿。 这天下午放学后钱长友跟着邹建华遛溜达达地往邹建华的家里走去。 在路上邹建华有些担心地问道:“老大你说我爸这次去大连做买卖能赚回来钱么?” 钱长友仔细地想了想“如果能够瞅准机会的话应该是能赚到钱吧。我觉的你倒不必这么担心你爸既然做出来了这个下海经商的决定心里肯定会有些把握的。” “那倒也是。” 快到邹建华家的时候正好遇见刚才卖店里买完东西回来的邹建华爸爸钱长友连忙打招呼。 邹建华的爸爸叫邹永泰身材瘦高身上的烟味很大可见他平时没少抽烟。前世对邹永泰的印象已经不复存在此次见面仍然可以说是第一次见面。 晚饭很随意四个家常菜只是按照本地风俗又额外包了饺子。[.超多好看小说] 饭桌上钱长友和邹建华的面前也放了酒杯要陪着邹永泰小酌一二。 邹永泰是个很健谈的人他们先谈起的当然还是钱长友和邹建华在学校里的情况聊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事。 钱长友毕竟不是一个单纯的毛头小子他也是一个会看别人眼色的人虽然和邹永泰初次见面次在饭桌上共同喝酒但还是迅地赢得了邹永泰的好感。 后来邹永泰居然举起了酒杯说道:“长友别看你和我家华子差不多大但你更懂事儿来咱爷俩干一杯。” 钱长友连忙按着酒桌上的规矩稍低一些地举着杯子和邹永泰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干掉杯中的啤酒。 “邹叔你是我身边这些熟人当中第一个这么有魄力自己主动放下铁饭碗下海经商的人。你大侄子我打心眼里佩服我回敬你一杯。” 邹永泰喝完酒放下酒杯一边看着钱长友起身给自己倒酒一边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倒也知道下海经商这个词。其实啊你邹叔我没有你说得那么有魄力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华子他姐现在正在上中专毕业后也能分配到一份好工作可就是太费钱了。等华子要初中毕业的时候还得要钱。要真是按照你邹婶说的守着我现在这份工作到时候愁都没地方愁去。” “呵呵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不过邹叔你想得比别人远些未雨绸缪了。” 邹永泰点了点头看着邹建华说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为了华子还有他姐真是没少费心思这为人父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邹建华听了在旁边一阵嘿嘿地傻笑。 “对了邹叔你这要去做生意就打算定在大连了?” 邹永泰微微颔“华子他大姑在大连那边捣动服装我去年过去看了一下虽然辛苦了一些可赚钱也相对容易。他们的路子都蹚得差不多了我过去正好边学边干。” 钱长友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地说道:“其实我觉得邹叔你也可以扫听一下绥芬河那边的情况好像那边的外贸挺火的华子不是说你们家在绥芬河也有亲戚么联系联系多一个选择也不错啊。” 邹永泰的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绥芬河那个地方前些年我带过华子和他姐去过转了好几次的车才到没有去大连方便而且那里展得也不怎么样。做外贸大连那边也可以做。再说了跟绥芬河我的那个兄弟联系起来也不太方便只能写信太耽误事儿了。他大姑在大连那边装了个电话我到乡里邮电所那儿一个电话打过去有什么事情直接就能把它说明白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对于邹永泰不把自己的建议当回事儿心中不免失望。算了人都喜欢跟风扎堆儿有机会的话还不如自己到实地去看看呢。 举起酒杯钱长友笑道;“那好我在这里先预祝邹叔你马到成功一本万利大财。” 邹永泰愉快地举起杯子干掉了杯中的啤酒。 “对了邹叔我们林场里也有做买卖的要是到时候找你帮忙进货的话你可不要嫌弃麻烦啊。” “呵呵说外道了。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事儿找到我头上的话就冲着你这么懂事的孩子一个电话打过来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会帮忙帮不上的跑跑腿儿也不会说二话的。” 钱长友再次举起酒杯笑道:“那可多谢邹叔了来我再敬你一杯正好这是第三杯也算是尽到了你大侄子我陪酒的责任了。” 邹永泰爽快地喝掉杯里的酒然后夸了钱长友一句“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能喝的不错好好学习将来肯定有出息。” 钱长友坐在座位上暗想那能等到将来我想现在就有出息啊。 既然邹永泰主意已定钱长友也就不再提绥芬河的事儿了。很多问题都是好多因素作用在一起的结果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不过就本地人的情况来说邹永泰做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大家又聊了一些别的啤酒就这么喝完了正好邹建华的妈妈也下好了饺子用盘子盛着端了上来。 邹永泰用手里的筷子指了指饺子“长友趁热吃在叔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别拘束了。” 钱长友把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含糊地问道:“邹叔邹婶你看我像是把自己当成外人的样儿么?” 大家都笑了起来邹建华的妈妈说道“那正好我可也不见外了过几天你邹叔出远门了家里的重活儿一大把我就让你和华子来给我干。” 钱长友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反正学校总安排我们干活我看我还不如到邹婶你这里来帮忙呢隔三差五的还能混顿饭吃。” 邹建华的妈妈笑了起来:“那可说定了到时候叫你来干活儿可不许跑了。” 钱长友连忙点头保证。 这一顿饭虽然有钱长友这个外人夹在里面但也是尽欢而散从邹建华妈妈的神色来看对于邹永泰的出门做生意还是保持了乐观的态度。 第二天轮到钱长友到教室了值日打扫卫生李志强也是他这一组的可那个小子仗着自己是小弟有时候来得很晚其余的两个女生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女生干打水擦黑板这些又累又脏的活吧。 等忙乎完了这些事儿又到操场上的班级分担区检查了一下卫生这就快要上早自习了。李志强这才满脸带汗地冲进教室坐到了座位上。 钱长友鄙视地看了一眼李志强“昨天提醒你了我们组今天值日怎么还来得这么晚说这次又是什么借口。” 李志强擦了擦汗凑过来低声地说道:“老大你先别忙着挑我的理我告诉你啊昨天晚上我们屯子里生大事儿了。” 第二章 偷牛事件 今天第二更。(.无弹窗广告) ~~~~~~ 钱长友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懒洋洋地回问道:“就你们屯子那么大点儿的地方能折腾出来什么大事儿来?” “你还不信真是大事儿不然你就去问问翁明娟。” 钱长友没好气地一挥手:“少扯别人说事儿吧。” “昨天晚上我们屯子里来了一帮偷牛的还开了两辆大汽车过来那叫个厉害谁家有牛牛都拴在了那儿一刀一个准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偷走了屯子里的五头牛。” 钱长友切了一声“你们屯子里的人真够孬包的都被惊动醒了知道人家开着车来偷牛那还窝在家里干看着别人偷。” 李志强的脸有些涨红分辨道:“这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么再说了那帮偷牛的都是有备而来谁知道人家手里预备了什么厉害的家伙事儿。要真是一听到动静就跑出门去很有可能就被那伙儿偷牛贼一下子打倒在地上了那事儿后去找谁赔呀。” 钱长友理解地点了点头“说得倒也是那么一个理。那些丢牛的人家就干看着别人把自己家的牛牵走了?” “先头儿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们偷牛的度很快。昨天夜里刚开始只是有人听到汽车的声音没有人想到是来屯子里偷牛的。也就是十多分钟的事儿那些丢牛的人家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等到那帮人偷到潘振东家的时候潘振东第一个明白过来了味儿。那个潘振东你应该认识的去我家的那天晚上他还和咱们打扑克了。” 钱长友微微颔“我知道你快接着说那潘振东家的牛也被偷了?” 李志强摇了摇头笑道:“那倒没有我们屯子里也有厉害人潘振东的家里有一支土猎枪他直接拿出去朝天放了一枪嘿嘿就把那帮人吓跑了。” 钱长友可没忘了打击李志强“这也叫厉害人光护住了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别人家就不管了?炕头上能耐而已。” 李志强瞪起了眼睛不服气地问道:“操你那么厉害那你说说当时要是你在场你会怎么办?” 钱长友做势想了一下一摊手笑道:“怎么办?凉拌呗兴许我还不如潘振东呢。” 李志强比了一下中指继续道:“这里面还有一件好笑的事儿我得给你说说。” 这时候学校里值班老师带着检查小组来了两个人连忙停止了嘀嘀咕咕拿起课本看了起来。 等检查的人都走了钱长友捅了一下装样子装得上了瘾的李志强“接着说还有一件什么好笑的事儿?” 李志强放下书这次架子拿得挺足“好那我跟你再说说。离我家不远有一户叫张老实的人家他家也有一头牛不过那头牛瘦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连那帮偷牛贼都嫌弃了估计是从牛棚里牵了出去以后结果人家看了不满意又给丢下了。今天早上本来以为已经丢了牛的张老实出门转了一圈结果在村头找到了自己家的牛除了背上被砍了几铁锹以外那牛还是好好的。” 钱长友失笑道:“这么说这头牛因为长得太瘦还因祸得福了。” 李志强点了点头得意地补充道:“那个张老实咱们也遇见过。你记不记得去我家的那天晚上吃完了饭我带你去看录像结果路上碰到一辆牛车咱俩跳到帐子边让道。我还好像特意跟你说过他家那头牛活的不容易是我们村里最瘦的牛估计连贼都不会偷。怎么样让我给说中了。” 钱长友仔细地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拍了拍李志强的肩膀低声夸道:“行啊强子没想到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你算没算出来那帮偷牛贼是从那里来的也好给派出所提供一点儿线索。” 李志强晃了晃脑袋“虽然不能通晓全部但也不远矣。” 钱长友照着李志强还在晃动的脑袋就是一个脑崩儿低声骂道:“听了几天评书就开始拽文了。” 李志强揉了揉脑袋委屈地说道:“每天听广播里的评书还不都是你出的鬼主意。” “少废话快讲事儿。我估摸着那帮偷牛贼既然开着车来肯定事先准备得很充分而且下手这么准说不定就是你么屯子里的人做的内鬼。” 李志强挑了挑大拇指佩服地说道:“老大就是老大脑袋转弯就是快我们屯子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钱长友笑了笑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肯定得有人对本地的情况非常熟悉才行否则干不出来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只是这帮贼这次偷的是牛未免胆子太大了一些。 “这么说你们屯子里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了。” 李志强摆了摆手“光是在那里瞎想找不到人也是白费心思。” “什么意思你们屯子里的那个内鬼事先跑了。” 李志强点了点头“我们屯子里有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叫于大军那小子经常是骑着一辆破摩托到处乱窜神出鬼没的。前些天他总在冯大拿那里修摩托有人就琢磨着这里头有事儿说不定这小子又跑到那里打秋风去了把摩托祸害得够呛。结果昨天晚上屯子里就出事儿了你说说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不过这小子现在你根本见不着他人影。” 钱长友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冯大拿是不是那天早上你去修自行车的那户人家?” 李志强点了点头。 “那怎么不问问他说不定他还能提供出来一些线索呢。” “操他就会修个车平时熊得要命你问他还不是浪费吐沫星子。再说了这些都应该是派出所操心的事儿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钱长友瞅着李志强增强装出来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对头我们现在该看书那就。” 第三章 凶猛的醉鬼(上) 今天第一更。 ~~~~~~ 人家丢不丢牛钱长友可不会真正地去关心之所以打听得那么仔细完全是一种自身对周围环境探知的本能而已。他想得更多的还是明天就要开始放十一大假自己可以去县城转转了重生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范围又可以增大了一些。 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特意走下讲台来到钱长友课桌前通知他他的那篇作文得奖了可能今天就会宣布下来。说完了还把他原来交上去的那篇底稿还给他让他再重新誊写一遍交上来。 钱长友那篇作文题目是一句废话“我们因何学习”的确议论得有理有据行文工整批阅老师仅在上面划了两处波浪线而已。 果然在课间操的时候语文教研组的组长当众宣布了这次全校作文竞赛的获奖情况钱长友名列其中。当他站到队伍前面领奖的时候竟然凑巧的是张月茹就站在了他的旁边两人不由都是相视一笑。 所谓的奖品其实就是一个塑料皮的笔记本但钱长友仍然很高兴。他始终觉得他现在在学校尤其是在初一虽然可以说得上是颇有名望但那都是“打”出来的那有现在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全校同学面前正正经经、规规矩矩地领一个因为学习而获得的奖品那样光荣自己都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更加文质彬彬了。 今天似乎是钱长友的幸运日好消息不断。 上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何桂英满脸带笑地拿了一张汇款单递给了钱长友。他接过来迅地扫了一眼金额是2o元汇款处刚看到英语周报四个字就被旁边的李志强抢了过去。 李志强看了看金额低声地啧啧叹道:“我说老大你是那都能划拉钱啊兄弟们又可以跟着打打牙祭了。” 钱长友拿回来汇款单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才二十块钱而已你还看到眼里去了其实这里面代表的含义比那二十块钱还要重要。算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说了你也不懂。” 何桂英讲完了英语课又过来打听了一下汇款单的由来钱长友跟她聊了两句把投稿的事情简略地跟她说了一下何桂英听了后倒是赞叹了几句。 钱长友又看了看那张汇款单心中决定中午取款的时候顺便把那两个最近已经写好的稿子也出去虽然数学的稿子没有回音自己也不能就此放弃。 吃完午饭后钱长友骑着李志强的自行车到邮电所取钱。在这里操作流程虽然没有那些大地方规范但时间灵活直接拿了汇款单就可以取钱了事。 钱长友特地留意了一下邮电所里面果然看见了一部电话还有两个人在那里排队打呢。[.超多好看小说] 上大学之后钱长友才有意识地留心那些重大的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新闻。虽然只是知道表面的信息但在和旁人聊天时已经不至于思维跟不上趟了。 这个时期邮电还都在一块儿直到一九九八年邮电才分家分别成立了邮政和电信一九九九年中国移动从中国电信里分离出去国信寻呼并入中国联通。二零零一年中国电信开始南北分家二零零八年整个电信又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经过十几年的展电信业的巨大变化让人惊叹其中蕴含的商机也让人格外心动。但仅就个人的角度来讲相比于后世人人都持有手机的那种便利现在这种打电话都要排队的困难情况不身处其中是难以想象的。 钱长友揣起来刚刚取到的二十块钱又把装着稿件的那两封信寄了出去这才重新骑上自行车往回赶。一路上他愉快地吹着口哨心中寻思是不是用那二十块钱给谭玉敏买个啥礼物呢 他这边正在心里美滋滋地琢磨着呢车子就快要到了离学校不远的那个卖店忽然前面就传过来一阵打骂声。 钱长友的心里有些奇怪那个卖店虽然经常被当作乡间客车的站点人流比较杂但秩序还不错怎么今天出差了? 他猛蹬了几下车子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小声喊他:“钱长友别往前骑了前面生事儿了。” 钱长友循着喊话声找过去见路边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仔细辨认下来原来是李怀义。钱长友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见李怀义神色慌张脸上还有一个红印。 钱长友喊道:“李怀义你这是怎么了?” 李怀义摸了摸脸吐了口唾沫骂道:“操你不知道前面卖店来了一个醉鬼一到那里就开始耍酒疯你们初一有个学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那个醉鬼就开始乱打人。你瞧我脸上他妈地没躲利索被他的巴掌扫了一下。” 那个卖店中午的生意的确挺红火的好多来回通勤的学生嫌弃学校里聂严家的那个卖店东西贵就都跑到离学校不远的这个卖店来。 做为重生回来的人或许心里都有那么一丝优越感钱长友虽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到目前为止他在各种事件面前他还没有临阵退缩过。 钱长友停好自行车吩咐了李怀义一句“你先帮我看一下自行车我过去看看。” 说罢就向卖店那边跑去。 与平时的热闹不同今天卖店这边冷冷清清的但学校通往乡间公路的那条沙石道上却是吵闹得异常。 钱长友抬手遮着阳光极目看去见隔着那条沙石道排水沟的学校一边站了一些学生正在那里大声吆喝着。沙石道上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正双手抓着一个学生的肩膀像拎小鸡似的左右抡动着。那个学生被抡得几乎是脚不沾地毫无还手之力。 钱长友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个学生的衣服还有隐约传过来的哭骂声他的脑袋不由得嗡了一声正在被折磨的人好像就是整日里死乞白列地称呼自己老大的李志强。 在这所初中里可能除了谭海涛、谭玉敏以外李志强是和自己最近乎的人了。两个人同学又同桌虽然时间不长但兄弟感情处得比前世还深厚。 钱长友现在“护食儿”、“护犊子”的毛病出奇地严重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折腾心里立刻就涌上来了一股戾气。 他一转身冲进了卖店的院子一推卖店的屋门没有推动好像被人在里面挂上了。他在院子里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连鸡鸭都没有养还好现在一个旮旯里有一个光秃秃的镐把儿。也顾不了那么多钱长友拎着镐把儿就冲出了院子直奔学校的那条沙石道跑去。 等跑近了钱长友也就看得更清楚了果然是李志强正在被人欺负。 离着大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刺鼻子的酒味也不知道那个醉鬼喝了多少酒嘴里不停地含糊骂着李志强被折腾得嗓子都快哭哑了。 钱长友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一声没言语地凑到后面下了死手抡起镐把儿奔着醉鬼的脑袋就是一下。 第三章 凶猛的醉鬼(下) 今天第二更。[] ~~~~~~ 也不知道那个醉鬼是不是事先有了察觉他一侧身子歪了歪脑袋钱长友那一镐把儿就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醉鬼一声怪叫松开了李志强转过身就向钱长友这边看过来。 一击得手钱长友的头脑多少冷静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醉鬼他这才开始心里打怵。强壮的人钱长友没少见过林场里那些抬木头的工人有那个不是肌肉达的?但眼前这个家伙又高又壮估计有一米八的样子就像单田芳评书《安史之乱》里形容安禄山的那句话没毛的大狗熊光是看起来就够唬人的。难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李志强被人家收拾得像个豆芽菜似的。 钱长友自问自己是比李志强能强上了不少但相较于眼前的“醉熊”实在是没把握对付得了。 他正在那里琢磨着怎么暂避人家的锋芒呢醉熊晃着脑袋终于看清了是谁在背后偷袭自己。醉熊嘴里大骂着兔崽子张开手臂摇摇晃晃地奔钱长友扑来就他那攻击的范围几乎涵盖了沙石道的大半路面。 钱长友一边往后退一边提醒了一句还在地上坐着愣的李志强“强子还不快跑。” 按照他的本意既然醉熊松开了李志强又没有把握打得过人家还不如趁着对方醉酒迷糊脚下没根不灵便的时候赶紧撒丫子跑。 可是钱长友这一提醒李志强快跑不要紧有些痴傻蔫呆的李志强大喊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醉熊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老大赶紧揍他。[.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暗骂了一句他脑筋反应很快这节骨眼的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只要慢了一点儿就会丧失主动反过来挨揍。反正眼前的这个醉熊怎么看都像抗打的样儿下狠手吧。 他抡起了镐把儿搂头盖脸地就向下砸下意识地为了增加威慑力每一次挥舞之中都大叫一声似乎砸得更能尽力些。 醉熊拖着在后面死死抱住他的李志强往前走了两步李志强的鞋底拖在地面上嘎嘎直响。醉熊并起双臂挡在脸前面钱长友打的那几下子虽然砸得很实但看醉熊好像没事儿钱长友心中不由嘀咕这家伙是不是会几下子连喝醉了挨揍都这么专业。 不过醉熊挨了几镐把儿以后似乎酒被打醒了几分他猛地吼了一嗓子钱长友手中的镐把儿砸在对方的胳膊上居然神奇般地应声而断没有准备的钱长友身子往前一踉跄被醉熊飞起一脚踹在肚子上摔出去一溜滚儿。 醉熊揣翻了钱长友以后身子原地一转掰开李志强的手就把李志强抡进了路旁边的排水沟里。学校四周的排水沟称呼成战壕也不为过都是劳动课上学生们自己挖的深度普遍过一米五有些地方都有一人多深了要不然那些观战吆喝的学生也不会那么大胆地站在排水沟的校里一侧了。 钱长友见李志强“妈呀”一声掉进沟里没了影又见醉熊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胳膊以后踩着直线冲了过来心中顿时没了战意。[]醉熊醉的时候都没有被放倒何况人家好像醒了几分酒呢。钱长友将手中的半截镐把儿朝着醉熊撇了过去爬起身来就玩命地跑。倒霉的是钱长友跑得这个方向还不是通往学校里面的这个方向他一下子就冲到了公路上。 醉熊在后面边追边笑声音比哭还难听“兔崽子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到那里去。” 钱长友跑的这段公路隔着一道排水沟和一小片杨树林子就是一排他们上课的教室了方向是彼此平行的。钱长友再跑一会儿就真的要离开学校了。 他正有些着急忽然听到排水沟另一侧有人喊:“长友跳到沟里我把你拽过来。” 钱长友寻着声音一看见是谭海涛拎着铁锹站在排水沟内侧他连忙依言跳到沟里。可能学校是为了防盗这个方向的沟有一人多深。幸亏谭海涛探下来铁锹钱长友才能迅地拽着铁锹把儿爬了上去。 醉熊几乎是只差一步之遥追了过来吓得钱长友一只脚上的鞋都掉进了沟里等爬上沟后才觉。 醉熊气得跳脚直骂钱长友只顾喘气了谭海涛不忿地铲起一锹浮土便扬了出去。那锹土大部分洒在了醉熊的脸上醉熊想要抬手擦一下脸但似乎胳膊行动不便只得晃了晃脑袋使劲儿地吐了一口吐沫。 谭海涛开心地哈哈大笑醉熊扬了扬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等着一会儿我非得带人到学校里面把你们揪出来不可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哭。” 看着醉熊托着胳膊大步离开的背影谭海涛惊讶地说道:“他好像有点儿醒酒了。” 钱长友指了指沟里的鞋“先别管他了帮我把鞋捡上来。” 谭海涛跳到沟里一边捡鞋一边骂道:“你怎么这么熊也不怕别人笑话。” 钱长友沙哑着嗓子说道:“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怕的。怎么这么巧你在这儿等我?” 谭海涛把鞋扔给钱长友然后慢慢爬上沟回答道:“最开始李志强被欺负的时候我就在那边看着了。后来见你参合进来了打不过那个家伙往这边跑我就跟了过来。” 钱长友重新穿上鞋起身道:“幸亏有你要不然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了呢。李志强现在在那里?” “那边呢你看一大帮人都跟过来了。” 等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时候钱长友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志强见他两面的脸颊红肿着眼睛只能眯缝着样子很惨。现在人挺杂的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说了一句“都先回班吧。” 这事儿闹得动静挺大回到班里后班里的好多同学过来问候连谭玉敏都闻讯过来看望。钱长友把他们都打走了才有功夫开始问李志强事情的经过“强子你怎么惹着了那个醉鬼?” 李志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他气恼地答道:“我怎么知道在卖店里买东西的人那么多他几乎都揍了个遍后来就追着我打。” 钱长友有些疑惑地继续问:“不会吧事情总的有一个起因啊。” 李志强看起来很烦他摆了摆手道:“屁个起因那时候卖店里的人还挺多的你不信就去打听一下那个家伙进了卖店要买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开始耍酒疯追着打人数我倒霉被打得这么惨。” 钱长友见李志强心情这么差也就不再追问了。原来他还以为是李志强那张乱说话的嘴惹到了别人现在得知只是醉汉撒酒疯那就无所谓了。 下午刚要上课的时候钱长友和李志强就被叫进了校长室。崔宝国和聂严都在办公室里。刚一进屋聂严就劈头盖脸地问道:“钱长友你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最近打架的事情总有你参合在里面?” 钱长友被醉熊一脚踹在肚子上现在才后反劲儿地疼再加上后来被人家追着打心里本来就闷着一股火被聂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问立刻高声反驳道:“那个校外的人撒酒疯打我们学校同学你看李志强被他打的我看到能不管么?” 崔宝国咳嗽了一声“钱长友你和老师说话是什么态度聂老师问你话还不是为你好么。你端正一下态度先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 钱长友压了压火“这事儿我是半道上遇见的详细经过得问一下李志强。” 崔宝国看了看李志强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李志强你伤得严不严重能说话么?” 李志强点了一下头开始讲事情的经过又说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同学的名字。 崔宝国点了点头转头对聂严说道:“聂老师把那几名当时在场的学生也叫过来问问情况吧。” 聂严点头刚站起身子来历史老师就急匆匆地抱着教案闯了进来“崔校长不好了刚才有三个人开了一辆三轮车进了学校那三个人下车后就拎着棍子挨班找人现在弄得教室那边乱糟糟的。” 第四章 原来真是你惹的祸 崔宝国听了历史老师的报告连忙推开门来到走廊里隔着窗户往外看。 钱长友随即跟了过去。透过走廊窗户的玻璃他看到操场上停了一辆满是尘土的货用三轮车有三个拎着木棍的人站在初二的一间教室外面。虽然隔着玻璃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但也能够看出来他们正在和堵在教室门口的老师争吵。 钱长友仔细观察了一下中午撒酒疯那人的身材特征太明显了他一眼就从那三个人之中认了出来。钱长友这才想起人家临走的时候撂下了狠话要带人回来把他们揪出去。 伸手指了一下窗外钱长友迅地说道;“崔校长那个最高最壮的人就是中午撒酒疯的人。在校外的那个卖店里好多同学都被他打了。我们大家伙把他赶走的时候他还说会回来找我们算帐的。” 钱长友尽量地把事件描述得扩大化果然崔宝国听了以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聂严你赶紧找到周力把办公室的全体男老师召集起来都带出去维护住教室那边的秩序。记住不能让他们把学生伤着了。你控制一下现场尽量不要冲突起来先拖着他们我马上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聂严一溜小跑地就出了办公室历史老师也跟了过去帮忙召集男老师。 崔宝国回身的时候还没忘记嘱咐一下钱长友“你们那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呆着。” 说罢崔宝国进了办公室开始打电话。 钱长友见各个教研组的男老师们都被召集出来了连忙躲进了校长室。 学校的这部电话还是那种老式用手摇的。钱长友进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接通。也不知道这种电话的质量好还是不好反正是通话时的声音很大连电话那头在说什么话都可以听清楚了。 崔宝国急促地问道:“姚所长么我是崔宝国啊。” “是我老崔啊有什么事儿我们所里正在开会研究案子呢。” “老姚你还是赶紧带人过来看看吧我们学校里来了三个校外人员拿着棍子把学校里搅得乌烟瘴气都快生械斗了。” 电话里的声音也急了起来:“老崔你那边一定要先拖住了正好我们所里的人手都在马上就能开车赶过去。” 崔宝国如释重负地放下电话又对钱长友他们两个人说了一句“你们呆在办公室里那儿也不许去。”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钱长友侧耳听了听走廊里已经安静下来估计老师们都出去了。他朝李志强招了招手“走到走廊里看看怎么回事儿。” 再次出了校长室钱长友却被走廊里的情况吓了一跳男老师是都被召集出去了可还有一些女老师站在走廊里静静地从窗户外面看。自己倒无所谓了李志强那个猪头样顿时惹来了几名女老师的目光。 钱长友硬着头皮站在窗户旁边幸好原来意料当中的女老师们的追问没有生。 现在操场上一些男老师正拿着铁锹堵着那三个人不让他们去骚扰教室里的学生。聂严站在老师们的前面和这帮人争执着。忽然有一个家伙举起了棍子奔着聂严的脑袋就是一下。幸亏体育老师周力在旁边眼疾手快伸铁锹挡了一下聂严才没有被打中。 钱长友在这边看得咂舌不已前世自己工作以后已经很少能够遇上这种短兵交接的大场面了自己重生后的那几次打架和眼前一比就有些小儿科了。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那三个来闹事的人却一点儿也没有胆怯的意思眼瞅着他们就要挥舞着棍子朝老师那边冲过去。 这时候崔宝国出场了他不像聂严那样赤手空拳的而是手里拖着一个钉耙估计也是从学校仓库里翻出来的。 钱长友看了一眼在一旁瞧得出神的李志强笑道:“强子没想到咱么学校的校长也是一位猛人这钉耙一抡比猪八戒还要厉害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怕了。” 李志强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老大别说笑话了那边的场面多紧张啊。” 再次看了一眼操场那边钱长友淡淡地说道:“放心吧我们学校人数占优那三个人虽然挺狠的但十来个男老师肯定能挡得住他们。要是连学校里的学生都保护不住崔宝国这个校长也就没法子当下去了。职责所在我们的校长必然会身先士卒。有人挑头那些老师们就不会心散正所谓同仇敌忾嘛。” 李志强点了点头突然问道:“老大你说今天中午要是有人出面挑头的话会不会就多几个人对付那个贱货我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 钱长友玩味地笑道:“这个我可不清楚你得自己琢磨去。” 李志强想了想似有所悟“我有些想通了这事儿还得看是谁出头就拿眼前说吧不是校长出面压着说不定还真就是乱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随你去想了。” 这时候操场上的局势突然生变化三个来学校闹事的人当中有一个转身到三轮车上拽出一把杀猪刀来。在阳光照射下连走廊这里都似乎感觉到了刀光晃眼。 站在走廊那边的女老师出了惊呼李志强有些惊慌地扯了一把钱长友“老大他们不会真的找到我们吧。” 钱长友眯起了眼睛沉声道:“别慌现在就要看校长的了。” 操场上的崔宝国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他挥了一下手只见老师们立刻镇静下来举起铁锹迎着那三个人站成了一排。 这期间折腾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盼望当中的派出所增援终于到了。 一辆吉普和一辆三轮摩托直接冲进了操场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一个人立刻拔出了配枪同时指挥一起来的其他四人上前制服那三个人。那个拿杀猪刀的人有些不服地挥了一下刀结果被一个民警一电棍击在胳膊上立刻坐在地上老实了其余两人见状没有继续反抗都被那些民警直接铐上带到了车上。 拔配枪的那个人收起了枪过来和崔宝国说了几句话然后留下了一个民警押着那三个人迅地走了。 钱长友有些惊诧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带走了。又见崔宝国吩咐了聂严几句然后带着留下来的那个民警向办公室这边走来。他连忙一拉李志强又躲回了校长室。 不一会儿崔宝国领着那个民警进了办公室一指钱长友和李志强说道:“董副你看这就是我们学校其中两名被打的学生你瞧瞧被打得多严重。” 姓董的民警点了点头“一会儿等其他的学生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做笔录吧。” 包括李怀义在内的其他几名学生很快来到了校长室钱长友现那次跟自己打架的狮子鼻居然也在其中他鼻子里还塞着一团纸估计被打得不轻。 崔宝国高声说道:“这位是派出所的董副所长你们不用怕把中午知道的事情都跟他说清楚了就行。” 那位董副所长开始询问各个学生同时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下来。当快要问完的时候他腰上的对讲机响了。拿起了对讲机他刚“喂”了一声就听到那边有人抢说道:“老董啊你尽快处理一下学校那边的事儿然后赶回来我们这边真的问出来了一点儿情况。” 董副所长哦了一声“我马上就回去。” 说罢他抬起头来对崔宝国解释道:“崔校长刚才抓的那三个人不简单姚所长让我赶紧回去。学校这里暂时先这样我们稍后会给出说法来。” 崔宝国点了点头没说上几句话就把董副所长送走了。 李志强推了推钱长友低声道:“听没听到那三个人有来头说不定就是他们昨天晚上到我们屯子里偷的牛?” 钱长友疑惑地反问道:“就他们三个人偷牛人手够用么?再说了偷牛的人肯定连夜就跑了。他们怎么那么傻偷完了牛人还留在这里就等着今天下午挨抓呀。” 李志强有些不服气“他们三个人就不能是同伙就不能是喝酒喝高了没走成?” 钱长友刚要反驳李志强想法不可靠崔宝国就回到了办公室。他告诉大家现在没事了可以回各自的班级了。 在回班级的路上李怀义把车钥匙还给了钱长友还朝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看着李怀义走远的背影李志强低声道:“老大看来有的人的确可以打服的。你看那个李怀义上次跑完越野赛你在卖店请他吃雪糕的时候我就看他摇着尾巴紧个舔乎你刚才跟你还做出来一个佩服样儿来真是让人感觉起来有点儿恶心。” 钱长友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张破嘴啊说话太损了我现在还怀疑中午就是因为你大嘴巴才被人家追着打。” 说罢把车钥匙扔给了李志强。 李志强接过来车钥匙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反正现在他们都被抓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起因的确是我那个贱货进卖店买烟大喊大叫不说还跌跌撞撞地碰了好几个学生。我就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喝醉的熊瞎子”其他没喝酒的人都没听到却被那个喝醉了的贱货听见了结果他就挨个人地打问是谁骂他了问到我的时候我见事情不妙就开始跑。结果那个贱货喝醉了不走直线都能撵上我真***是倒霉透顶了。” 钱长友一听李志强交了底吃惊了好一会儿指着李志强问道:“这么说其他人被打了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们怎么不知道那个贱货撒酒疯呗。” 钱长友点了点头“行你真行原来真是你惹的祸我现在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李志强抛了一下车钥匙然后站住身形说道:“老大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到你宿舍凑合一夜行不行?” 钱长友有些奇怪反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李志强指了指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一下“你看看我这个熊样儿跟个猪头似的闯了祸不敢回家啊。” 钱长友理解地拍了拍李志强的肩膀安慰道:“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我那里饭难吃地方挤就行。” 李志强有些感激地说道:“老大那可谢谢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心中却转念想到学校经过此事后管理上肯定会严格起来宿舍那边的自由也会更加受到限制自己还是应该想办法尽快搬出去。 李志强接着说道:“老大明天下午不是要开始放假么你不如跟着我到家住一晚上后天早上再赶车去县城怎么样?” 钱长友想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样的时间安排的确很稳妥如果明天下午学校有事儿拖一下的话自己肯定赶不上乡里到县城的那趟客车还不如先到李志强家住一晚上后再充充裕裕地去县城了。 李志强见钱长友答应了才继续朝教室走“老大等明天到了我们屯子我让你看看那头没人偷的牛也长长见识。” 钱长友有些不屑“一头牛有什么好看的?” 第五章 贼都不偷的牛 今天第二更。[] 嗯被某位同志猜到了主角第一桶金的来处。其实我是想让主角起步的契机看起来既偶然又必然当然一旦成功地进了某个***到了某个层次主角的境遇将是另一番情景。 ~~~~~~ 李志强的猪头形象的确惹人注目为此下午放学回宿舍的时候这小子一头躲在寝室里就再也不出来了。钱长友像个店小二似的跑前跑后伺候着这位今天真正的惹事精。他也没客气直接用食堂的饭款待了李志强。晚饭时加上谭海涛三个亲身经历了现场搏斗的人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一夜无话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李志强的堂哥李志国开着四轮子来学校找到了李志强。原来昨天李志强让翁明娟帮着给家里捎话晚上不回家了。结果翁明娟也没帮着李志强隐瞒事由直接把昨天中午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志强的父母李志国这才到学校来看看堂弟的情况。 李志强的脸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见面时倒也没有引起李志国的太多惊讶。不过李志国对钱长友可是热情得不得了反复说如果没有当时钱长友出手相助自己的兄弟说不定被人打成什么样了。还说李志强的父母邀请钱长友一定要再去家里做客不如趁着今天下午开始放假直接去就算了。 一旁的李志强听得有点儿不是味插口道:“大哥钱长友帮我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你不用再啰嗦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下午一放假就去我家。你怎么跑到学校来了?” 李志国瞪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我能不来么?在外面出了事儿也不赶紧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婶一听说你被人打了一夜没睡好大早晨就上火得牙疼。幸亏你交了一个长友这样仗义的朋友。有了这个教训以后说话办事都得机灵一些。” 李志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先回屯子吧下午我们自己就回去了。” 李志国摇了摇头“我在乡里还有点儿事正好下午开四轮子过来接你们一起走。” 又交待了几句李志国就开着车走了。 李志强看着渐行渐远的四轮子笑道:“老大你可了不起了我大哥就是我的偶像他难得夸人你看今天把你夸的简直成了一朵花。” 钱长友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径直离开。 既然放假先去县城不回家当然要请人帮忙捎话给妈妈说明一下情况。无疑现在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就是谭玉敏。 吃完午饭后钱长友找到了谭玉敏领着她来到一个稍微僻静点儿的地方跟她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其实他主要的意思还是嘱咐谭玉敏和妈妈闲聊的时候不要提起自己在学校里参与打架的事情免得家里人认为自己不务正业。 谭玉敏瞪着钱长友不满地问道:“捎话就捎话呗为什么还非得让我去撒谎。” 钱长友盯着谭玉敏娇嫩的脸庞红嘟嘟的柔唇心里不由冒起了一股火迅地探过头去在谭玉敏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出了波的一声响。 谭玉敏被钱长友偷袭得手只愣了一瞬间便满脸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低声骂了一句“真臭死了。”转身就跑掉了。 钱长友得意地嘿嘿笑了几声。自从越野赛那夜和邹建华在教室里喝酒被他追问亲没亲过谭玉敏后自己心里就很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儿今日得偿所愿感觉起来的确不错。不过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估计只能先做到这一步了。再深入的话会给对方徒增无谓的困扰。 下午果然学校又拖拖拉拉地上了两节课错过了乡里到县城的那辆客车的时间。 李志国再次来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钱长友他们放学。他拉上了钱长友和李志强又顺便带上了翁明娟便向东丰村进了。 昨天生的事情对李志强来说可能还有些阴影他在路上没怎么说话大多时候还是钱长友和翁明娟在一起说笑。钱长友挺喜欢逗翁明娟这小丫头的结果惹来了翁明娟一路的嗔骂。 经过那些熟悉的上坡路四轮子很快地进入了东丰村。 李志国把翁明娟直接送到了她家门口然后就把四轮子直接开到了李志强家的大门前。 李志强的妈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李志国和她交待了几句又让钱长友一会儿到他的卖店去玩便十分忙碌地开着车走了。 李志强从进屋开始就被他妈数落。他实在顶不住了说了一句“妈你先做饭吧我带着长友出去转一圈就回来。”说完了便落荒而逃。 到了街上李志强朝着钱长友苦笑道:“幸亏昨天在你那里呆了一宿今天回来就这么罗嗦了要是昨天回来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钱长友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你妈那不是关心你么。” 李志强摇了摇头“老大我领去看看那头贼都不偷的牛这可是我神机妙算的最好验证啊。” 反正也是闲着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就跟着去看看吧。 张老实家和李志强家在一趟街上没多远就走到了。 那头牛拴在简易的牛棚里钱长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的确是真够瘦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背上还有几道伤口。 那天晚上和赶牛车的张老实打过照面在月光下还真没注意到这牛瘦成了这个样子。 钱长友看了几眼刚要说一句“看完了不过如此嘛。”他忽然间心中一动冒出了一个想法来。 “这头牛什么时候开始变瘦的?” 李志强笑嘻嘻地答道:“又不是俺家的牛我怎么会知道。” 这时候张老实披着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李志强便一边用纸条卷旱烟一边招呼道:“强子又闲得没事儿干到张叔这儿来看热闹了。” 李志强嘿嘿地一笑指了指牛问道:“张叔你家这牛现在怎么这么蔫儿?” 张老实卷好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喂什么料都不吃别人都说这牛不行了我也寻思着怎么处理掉它。” 站在一旁的钱长友忽然问道:“张叔你能不能说说这牛什么时候开始变瘦的。” 张老实看了一眼钱长友点了点头说道:“这头牛原来挺壮的这两年才慢慢变瘦了我开始也没太在意今年才开始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别人说肯定是得了什么病才瘦成这样的。我原本打算对付着过了今年就卖掉的。可你看现在这牛被人砍了几铁锹又不吃不喝的估计真挺不了几天了赖在手里实在让人愁啊。” 钱长友听了张老实的解释心下可翻腾开了。牛瘦成了这样应该是有病长了牛黄。可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说是牛黄别人没看出来偏偏自己就能看出来么?可他又转念一想这个时代信息还是比较闭塞的。十几年后的时候中个特等奖的彩票就会被折腾得全国无人不知。可现在人们对于这种纯粹是“偶然”的所得恐怕还没有什么意识。再者本地养牛都是为了干农活对于牛长牛黄的现象别人不见得比自己这个依靠道听途说来判断的强。 近些日子急于成事的钱长友脑子飞快地转动终于迅地作出了决定。 第六章 牛黄的赌注 今天的。 有人说故事拖沓了我会努力去弥补的。其实我是想虽然是快餐文但人物性格也应该是他们一言一行表露出来的不应该是作者一句话就点明定形了的。 ~~~~~~ 指了指那头现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牛钱长友仰头问道:“我说张叔这头牛你有卖……的意思?” 张老实干笑了一声“你是强子的同学吧那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就问废话呢。我当然巴不得地想卖了可也得有人愿买呀。我现在啊正琢磨着是到那里请人把牛就在这儿给宰了还是拉到县城屠宰场里直接了事儿。” 钱长友微微一笑“这牛瘦得这么厉害能有多少肉?我也不会看牙口估计有点儿岁数了吧?” 张老实懊恼地扔掉烟头“总比一头猪强吧?” 钱长友笑了起来“去了牛头、牛皮、牛下水那些东西你觉得呢?” 张老实有些不满“你又不买说那么多废话干啥?” 钱长友摆了摆手示意张老实不要生气“张叔我要是把你这头牛给买下了刚才那些话就不是废话了么。” 张老实脸上高兴的神色一闪而过狐疑地问道:“你刚才都说了一大堆这不好那不好的你还买牛?” 钱长友哈哈一笑“买东西嘛总要挑挑毛病好让大家坐下来谈谈价钱。” 张老实很迟疑他又开始慢吞吞地卷烟“你是那个屯子的谁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和强子似的闲得没事儿到我这里逗乐来了。” 张老实脾气很好平时对村子里小字辈开的玩笑也不在意李志强就经常到张老实这里一惊一炸地说笑所以他有此疑问。[.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从衣服兜里摸出来几张百元大钞“张叔你看我像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么?” 一直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热闹的李志强原本也以为钱长友是闹着玩的。可猛地见到钱长友一下子拿出来几百块钱来不由惊呼道:“好哇老大原来你这么有钱!你也真够意思竟然昨天只请我吃你们食堂里的那个破饭。” 说着他伸手向钱长友手里的钱抓来。 钱长友身子一闪瞪了李志强一眼心想这小子有时候脑筋反应倒挺快的。 张老实点上烟缓缓说道:“我可是老实人不会为了钱啥事儿都干。你一个小孩子家里大人又不在身边身上带了那么多的钱又要买这头没用的牛为了啥。” 钱长友失笑道:“这钱是过年家里人给的压岁钱。你刚才也说了我是读书人当然也要做一些“大事”了。这牛你现在要处理掉肯定也贵不了你又不愿意捣动到县城去我正好有钱能买下来捣动过去了没准就能赚上百八十块的呢。” 这边正说着从张老实家里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一边咳嗽着一边问道:“老张和谁在那儿唠嗑呢动静还挺大的没事儿吧?” 张老实回头挥了挥手道:“没事儿你赶紧回屋吧。” 看着妇女进屋关了门他回头接着对钱长友说:“那也不行你一个小孩伢子办事儿不靠谱万一事后你家大人找上门来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地我嫌麻烦。” 钱长友暗自无奈这老实人有时候做事情还挺迂腐的。[] “张叔要不咱们先谈谈价钱吧。” 张老实很坚决地一摆手“不用了你们看完了牛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烦我。” 钱长友见张老实都开始赶人了只得很失望地和李志强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李志强捅了捅沉默的钱长友问道:“老大你那根筋不对了真的想买那头牛啊?” “当然了。”钱长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前世的钱长友曾经换了很多工作直至自己开公司其中不乏一些高职高薪但他还是最终放弃了这不能不说明他的骨子里就有一股拼劲认准了一件事儿就会坚持做下去。眼前为了牛黄买牛虽然投机的性质很大但他觉得非常值得一试大不了自己的积蓄打了水漂从头再来。 钱长友仔细琢磨了一下张老实不把牛卖给自己无非就是信不过自己。找个可靠的中间人不就行了么? 想到此处钱长友一拉李志强“走先到卖店找你大哥去让他出面帮我买牛。” 李志强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魔障了那头牛那好了你非要买。” 钱长友有些不耐烦“还不是你领着我去看的牛现在赶紧走吧。” 到了卖店李志国两口子都在他媳妇抱着孩子站在一边柜台上放了一个本子好像他们正在计算什么。 大家寒暄了一下钱长友直接说明了来意。 李志国面露惊讶之色“这事儿简单可长友你怎么忽然想起来买那头一无是处的牛啊。” 钱长友只得再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就是想捣动捣动倒卖之间弄个差价。 见钱长友神志清醒又神色坚决李志国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看看可张老实家也不富裕人家是个长辈又那么出名的老实我不好意思太杀价了。” 钱长友拿出来那倾其所有积蓄的七百块钱递给李志国:“那头牛的价钱应该不高我相信张老实自己也是心里有数。这是七百块钱大哥你去了以后不用太为难价格太高买不下来你就先回来我再想法子。当然能省下来一些当然更好了。” 说到这里钱长友哈哈笑了起来。 李志国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毕竟这也是乡下七百块钱不是小数目了。” “那好大哥你就费心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好消息。对了能写个收据就写一个吧免得日后又有烦恼事儿。” 李志国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钱长友披上衣服出门了。 李志国媳妇怀里抱的是他们的儿子小家伙还挺可爱的。看到他钱长友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大侄子钱林忍不住和李志强一起逗他玩起来。 好像时间不长李志国就返回来了。 钱长友看了一下卖店外面紧张地问了一句“没买下来?” 李志国笑着递给钱长友十块钱和一张纸“哥哥实在磨不开面子太杀价张老实主动让了我十块钱总算是成交了。牛还放在他那牛棚里也方便些。你不是打算捣动到县城去吗我明天正好也要开着四轮子去县城给卖店进点儿货就顺便帮你拉过去吧。屠宰场那边我也认识个人。整个事情哥哥都帮你把它捋顺让你尽量省事儿兄弟你看满不满意?” 钱长友有些大喜过望把钱和收据放好笑着说道:“哎呀大哥那可真太感谢你了。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志国稍微想了一下“拉着牛到县城屠宰场还挺费时间的咱们早点儿走争取六点半就出怎么样?” “没问题。” 大家正说着从卖店外面进来一个中年人脸上和李志强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李志国两口子连忙叫叔李志强则是问道:“爸你怎么来了?” 李志强爸爸打量了一眼钱长友这才答道:“家里饭做好了你妈说你们可能在你大哥这里我就过来看看。这就是你同学吧。” 钱长友连忙打招呼。 李志强爸爸点头笑了笑“都先回去吃饭吧有什么话家里聊。” 回到李志强家钱长友感觉李志强的父母对自己是真地太好了他都有些坐不住了。 吃完晚饭后钱长友并没有响应李志强的号召出去溜达。为了打时间李志强只得无奈地拿出象棋和钱长友杀了起来。 自家兄弟下棋钱长友也不客气了。两个人连着下了十盘棋李志强场场败得惨不忍睹。最后李志强懊恼地收起象棋指了指钱长友不满地说道:“你这没棋品就算你下棋厉害也得给别人留点面子啊。” 钱长友笑道:“我是没棋品不过我看你挺不错的十连败居然还能挺到最后一盘韧性可嘉勇气可嘉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李志强被说得笑了起来突然他皱眉问道:“老大你不是含沙射影地说我脸皮厚吧。” 钱长友遗憾地摇了摇头“做人难得糊涂啊。” 李志强气了个够呛起身就要铺被子睡觉。 可是这一夜钱长友注定要失眠了。赌注下了人也患得患失起来幸运女神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呢。 第七章 终于压对宝了 今天第二更。 ~~~~~~ 第二天早上钱长友出门的时候李志强还在呼呼大睡。唉好多大好时光就是这么睡过去的。 回想一下刚才就着爽口的小咸菜喝着李志强妈妈特意给自己熬的稠稠的小米粥钱长友心里真的挺感动。那天自己只是做了兄弟该做的事情而已结果老人家掏心窝地对自己好这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吧。也许李志国那么主动地帮助自己其中也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吧。有时候人与人相处也挺简单的! 本想到李志国家的卖店找他可无意间向张老实家那边望了一眼向一辆四轮子停在那里于是他直接走了过去。 张老实正在帮李志国往车上装牛他看了一眼钱长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头牛看起来还是很蔫儿站都懒得站起来颇费了一点儿功夫才被张老实和李志国装好在拖车上。 李志国上了四轮子拍了拍旁边轱辘上的机盖笑道:“长友都弄好了我们出吧。” 于是乎顶着刚刚升起来的太阳四轮子出了东丰村。 在车上钱长友随口大声地问了一句“大哥这四轮子是你家的?” 李志国大声笑起来“我家现在那里养得起车呀这是管别人借的。” 他看了钱长友几眼笑问道:“长友昨天晚上没睡踏实吧?” 钱长友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有一点儿。” 四轮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李志国忽然大声道:“长友我昨天晚上也在寻思你突然买牛的这件事儿。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可你这个聪明人只是为了捣动一下差价去买那头牛实在是有点儿说不通。不过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看着李志国钱长友还真有点儿好奇他能想到什么“那大哥你就说说吧我看你究竟猜到了那个阶段。” 李志国哈哈大笑“牛黄你肯定认为那头牛长了牛黄兄弟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钱长友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看那头牛长牛黄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志国摇了摇头“不好说啊据我所知附近这几个屯子都没有生过这样的事儿。” 钱长友洒脱地一笑迎着扑面而来的风大声道:“无所谓了!没有的话就是我钱长友摆了一个大乌龙给大家导演一场笑话看;如果真的有牛黄我就会抓住机会一飞冲天!” 李志国抬起一只手挑了一下大拇指赞道:“好样的兄弟如果真的被你押到宝了哥哥就彻底服了你以后有机会的话就跟着你干了。” 钱长友举起手掌在李志国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掌上重重一击自信地说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大哥可不要拿嫂子和侄子当借口来推脱我。” 两个人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李志国到底听没听进去钱长友的豪言壮语。 到了屠宰场此起彼伏的猪叫声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所幸有李志国一包到底他直接找到了一个大胖子指着车上的牛解释道:“这是我们屯子里的牛被人偷了一次但没有偷走只是被砍伤了。今天拉过来你帮着处理利索了。” 大胖子点了点头于是找来人忙活了一通大家又商量好了将牛宰杀后除牛头、牛皮、牛下水给屠宰场以外净得的牛肉按照市价进行结算另外还得付给人家宰杀费。 钱长友盯的就是牛黄自然这些杂事都不是很放在心上他特意地提醒了一下对方留意牛的内脏他要当场看着。 忙完这一切时间也不早了。 李志国看了一下表对钱长友说道:“兄弟卖店里进货挺零碎的我得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顶着吧忙完了可以到市场那边找我。” 钱长友点了点头“大哥你先去忙吧。这边的事儿弄完了我得到林业局找我爸去。” “那好。”李志国启动了四轮子径直走了。 等牛宰完了钱长友捂着鼻子进了现场紧张地盯着工人把牛开膛。当人家笑着把牛的胆囊递过来的时候钱长友现里面果然有一个比鸡蛋还大一些的椭圆型黄色牛黄这个玩意粗略地估计起来怎么也得有三四百克吧。 他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包好这个比黄金还珍贵的东西谨而慎之地放到随身携带的书包里然后走出现场等待办好其余未完的程序。 快到中午了太阳直晒下来钱长友惬意地闭起眼睛。似乎屠宰场里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吵了味道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自己终于压对宝了。只要能找到一个好买家卖个好价钱干事儿的本钱就有了! 等到和屠宰场结算完毕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钱长友摸了摸衣兜里的那点儿钱暗中苦笑如果真的没有牛黄的话自己这次真的要赔到家了。 走出屠宰场不远忽然一个脸上有块胎记的人骑着辆摩托追了过来。 “小老弟等一等。” 钱长友转过身来警惕地看了看对方沉声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那人停下摩托笑了笑“小老弟别担心我是收购药材的。听说刚才在牛的肚子里现了牛黄卖给我怎么样价钱好商量。”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他淡淡地问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那人伸手比划了一下“八十块钱一克你看怎么样够实在吧。” 钱长友脸色一沉他虽然不知道这时期天然牛黄的具体行情但他凭直觉感到面前之人在欺负他年少无知。 这时候对面正好来了一辆倒骑驴钱长友招了招手直接坐了上去。 他对那个人说道:“我先考虑一下只要你是做收购药材这一行的过几天我们肯定会见面。” 说罢他示意蹬倒骑驴的人赶紧走。 那个人连忙喊道:“小老弟别急着走啊咱们再商量一下吧你给我留下一个联系方式也好哇。” 钱长友摆了摆手便不再理会他了。 不过那个人骑着摩托始终远远地跟在后面一直盯着钱长友到了林业局。 钱长友进林业局的时候瞥了一眼远处的摩托心中寻思这牛黄还是尽快脱手才好。 第八章 生子当如 今天的。(.无弹窗广告) 不额外说别的了我补充了一下书的简介或许能够更加清晰地让大家明白本书的定位吧。 ~~~~~~ 隔着传达室的窗户钱长友向里面的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人往院子里一指说道:“钱锦洪刚刚和几个人往机关食堂那边去了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钱长友顺着那人指点的方向跑了过去转过花坛刚好看到爸爸钱锦洪的背影他连忙喊了一声。 钱锦洪闻声回头见是自己的儿子来了便和身边的几个人解释了一句独自站在那里等钱长友。 “你怎么才过来早班车应该早就到了我还以为你回林场了呢。” “我昨天在同学家呆了一晚上今天上午搭着他家卖店进货的顺风车过来的。” 钱锦洪点了点头没再细问“还没吃饭吧正好跟我到食堂吃点儿东西。” 两人进了食堂里面吃饭的并不太多先前那几人已经占好了位置他们直接走了过去。 “老钱这是你那个最小的儿子?” 说话的人钱长友认识叫卢瑞祥好像是和爸爸同一年退休的。自己上高三那一年正好林场子弟小学黄了侄子钱林就转到县城上学赶上爸爸退休也就留在了县城里看着钱林。那时候卢瑞祥天天找爸爸一起打麻将。 钱锦洪笑着点头又给钱长友介绍了一下这些林业局机关里的干部钱长友连忙一圈“叔叔”“大爷”叫下来大家又照例地夸奖了一下钱长友机灵最后总算是寒暄完了。 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要的东西也陆续上来了。他们叫的是锅贴这可是钱长友最喜爱的美食之一没想到这里的伙食还真不错。 少年人听成年人饭间闲聊通常都会觉得十分无趣可钱长友是个例外。这些干部们闲谈的好多内容不但让钱长友重新了解这个时代身边的社会情况也同时勾起了他的一些记忆再对照十几年后对这个时代的零星评论和总结倒是颇有收获。 这些人当中有好几个去过南方出差说起那边的展啧啧赞叹;又谈起林业局这个清水衙门摇头叹息再扯到现在好多东西在开始涨价家里孩子多工资不够花最后又评点某些下海经商的熟人人家在海里扑腾有赚有赔他们在桌上说笑毁誉参半。 钱长友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碟子上的锅贴心中却在细细地品味着这个时代社会中的百味人生。 随着有人陆续吃完饭大家的话题又扯了回来。 卢瑞祥对钱锦洪说道:“老钱你家在县城也有房子怎么不把你家小子转到县城来上中学我大儿子今年刚好成了八中的教导主任说不定可以帮上点儿忙。” 钱锦洪放下筷子笑了笑说道:“我那个老伴啊过日子太仔细了。二小子结婚那时候就因为多买了一套房子我事先没跟她商量现在气还没消呢。她就认准了林场生活方便不肯搬到县城来。现在那套房子还没有收拾利索呢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一个星期里呆几天还行要是我家小子过来上学好多事情我都没法安排。再说了老伴毕竟在林场有个正式工作儿子在乡里上学由她照顾也省心了。” 卢瑞祥点了点头“那倒也对在县城里要是自己家想吃顿饺子得分好几锅下可在乡下一锅就都煮出来了过惯了乡下生活还真不习惯来县城。” 钱锦洪点了点头“这县城里的生活也就像那些年轻人两口子自己过那才能感觉到方便我们这些老家伙落伍了享不了那个福了。” 大家笑了起来纷纷点头称是。 钱长友暗自无奈地叹息好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地纠缠到一处错过了某些机遇。现在的自己是很想到县城来上学的这里的初中和高中师资力量都比乡下强各种信息来源也方便至少想要看报纸的话不会没地方找了。 既要改变人生的轨迹又不能给家人徒增困扰还是得靠自己来完成啊。 原本吃起来汁多味美的锅贴忽然变得有些无味起来。 人多吃饭就是罗嗦他们这一桌一直拖到最后才吃完。钱长友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早就收拾利索了。一个很富态的中年妇女站在不远处的吧台边正满脸带笑不时地招呼着自己这一桌。也不知道这个食堂有没有承包出去这些机关干部多少管点儿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好招待的。 回到机关大楼的时候钱锦洪将钱长友直接领到了财务股的办公室。里面很宽敞有三个办公桌靠墙立着一排文件柜另一边靠墙放着沙和茶几。 钱长友抱着书包坐在沙上“爸你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吧。” 钱锦洪看了一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吧。” “那你能不能现在到银行帮我办个活期存折?” 钱锦洪奇怪地看了儿子一眼“要存折干什么?” “我想把我那几百块压岁钱存进去。” 钱锦洪笑了一声拿起一张报纸边看边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那点儿钱还是留在家里等你自己能办身份证了再自己去银行弄。” 钱长友有些懊恼爸爸的不经意他左右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屋子里只有他们父子俩人。于是他从书包里拿出来包着的那块牛黄凑到爸爸旁边放在了办公桌子。 “爸你认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钱锦洪放下报纸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这好像是……” 一边的钱长友有些急了“我的爹呀这是牛黄啊!” 钱锦洪听了后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拿钱长友连忙提醒道“别拿你用手指头摸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尝尝肯定是苦的。” 钱锦洪依言照做不由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牛黄你是从那里弄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昨天晚上我在同学家住的么我看他们屯子里有头牛出奇地瘦好像长了牛黄所以我买下来今天上午弄到屠宰场里宰了嘿嘿果然现有牛黄。” 钱长友又详细地说了一下把那张买牛的收据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让爸爸看。 钱锦洪这才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你急着让我帮你办存折就是为了这个牛黄呀。这玩意能卖几千块钱?”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你也太老土了我估计着怎么也能过万啊。正要开口继续解释一下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说道:“老钱到你这里找张报纸那张……这屋里有股什么味?” 钱长友抬头一看进来的是卢瑞祥。 卢瑞祥眼睛还挺尖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牛黄几步便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哎呀我知道了牛黄!” 说着卢瑞祥也用手指头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尝了尝大声道:“**真是牛黄!我说老钱你从那儿弄的这么值钱的玩意这下你可了。” 钱锦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儿子卢瑞祥满脸惊讶地看着钱长友“小子你怎么这么有能耐快给叔说说你从那弄到这块牛黄的。” 钱长友暗自苦笑本来想闷声大财的结果还是没能捂住这个消息。 卢瑞祥的声音很宏亮各个科室的门又大多数都开着很快地有几个人闻讯赶了过来参观牛黄。 卢瑞祥似乎懂一些这个方面的门道大声嚷嚷道:“大家只能用眼睛看可不能用手碰啊千金易得牛黄难求这个东西比黄金还值钱呢弄没了一点儿渣都让人心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地啧啧赞叹。 又有人说道:“听说牛黄论克卖的这块牛黄可不小估计也得过半斤吧这下钱股长可了呵呵现在提前退休都行了。” 大家一阵大笑。 看完了牛黄大家自然要追查牛黄的来历钱长友顿时成了众人追问的中心。见避无可避钱长友索性大大方方地讲了起来。 听完了以后卢瑞祥一拍大腿“怎么样老钱我就说么你家这小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这个悄钱不是谁都能赚到的大人也不见得行长友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这下好了你到老的时候有盼头了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有个戴眼镜的附和说道:“生子当如孙仲谋老钱这个孩子了不起敢想敢为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多只知道玩可不会有这样的眼光。” 钱长友硬着头皮听大家伙夸奖自己钱锦洪却是乐得合不拢嘴。 一直到上班的时间人才渐渐散去。可另一波闻讯的人却又纷至沓来连楼上的书记和局长都走下来看了一眼新鲜。 受不了的钱长友想要躲开却又不放心放在桌子上的牛黄真可谓是如坐针毡。钱锦洪却是一直飘飘然于整个机关里都知道他有一个少年英才的儿子。 第九章 论牛黄,找买家 今天的。(.) ~~~~~~ 等到办公室里终于平静了下来钱长友才小心地收起来牛黄然后问道:“爸这回你可以帮我去弄存折了吧?” 钱锦洪点了点头不过却又指了一下钱长友的书包“那个牛黄你打算怎么处理?” 钱长友端详了一下爸爸的神色小心地说道:“我弄来的牛黄我当然会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处理啦。” 钱锦洪似笑非笑“放心吧家里不会抢你的宝贝你先说说怎么打算的?” 钱长友暗暗松了一口气“我初步打算就是找一下我大哥的连桥纪德才过年的时候我见过他好几次也算熟悉他不是医药公司的么跟他打听一下现在牛黄的具体行情。当然了由你出面联系一下那就更好了。” 钱锦洪点了点头“嗯想得还挺周全的纪德才现在是医药公司的一个科长在单位里虽然未必能管得上多大的事儿但人家毕竟是干这一行的给个信息参考一下也不错。一会儿我帮你联系一下他吧。” 钱长友这下高兴了起来自己这段时间似乎总会得到贵人相助。往县城屠宰场捣动牛的时候有李志国打点一切现在又能通过爸爸联系到纪德才这下省了多少事儿。 “那存折什么时候你给我办?” “明天吧今天科室的其他人都到下面林场例行检查去了我得在这里顶着。” “那好你赶紧帮我联系纪德才。” 钱长友注意到办公室的电话是转盘式的他好奇地看了两眼手摇式的最起码在战争电影里经常看到印象也算比较深刻但转盘式的在他记忆当中好像很快就被按键式的取代了。 重生回到了这个时代也可以追寻一下技术进步的轨迹倒也不错。 钱锦洪很快地打通了医药公司的电话但找到纪德才却等了不少时间。钱锦洪和纪德才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意思就把电话递给了钱长友。 “喂长友我的老弟你可真出息啊居然被你弄到了一块牛黄想让姐夫帮你参谋一下么?” 电话那边纪德才很亲热虽然不是什么至亲但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找他帮忙应该能够尽心的。 钱长友放松下来“姐夫你可说对了我就是要找你这个专业人士来帮帮忙。” 纪德才隔着电话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吧长友你要信得过我的话就把牛黄带过来给我看一下这样我也做到心中有数也好帮你寻找买家。”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么?” “行你过来吧我就在办公室里等你你到的时候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纪德才在那个办公室他就会告诉你的。” “哎呀姐夫原来在单位里还是一个名人啊。” “呵呵算不上单位小而已。” 钱长友放下电话跟爸爸说明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爸把你自行车给我用一下吧。” 钱锦洪拿出来车钥匙嘱咐道:“你骑车子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在县城里车多人多不能马虎大意了可不像在林场里闭着眼睛都不会骑到沟里。” 钱长友背起书包一把接过来车钥匙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就跑下楼去。 医药公司门面很旧这让钱长友很难联想到十几年后的让人望而止步的某些药价。 他在前面营业部里打听了一下人家告诉的挺清楚但是钱长友却要出了营业部绕半个圈从医药公司的后院进去才行。 钱长友按照指示进了一个二层楼用手数着找到了纪德才的办公室连门牌都没有他轻轻地一推门见纪德才正在办公室里摆弄一个天平。 “姐夫我来了你这个地方倒挺好找的。” 纪德才回头笑道:“长友来的度还挺快的挺长时间没见面了好像长高了不少啊。” 钱长友找了个地方坐下笑了笑“我先得向姐夫看齐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牛黄“姐夫牛黄就在这里你帮着看看吧。” 纪德才的神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牛黄仔细端详了半天也用手指摸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了尝这才赞叹道:“长友这次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姐夫我都眼红你了。” 钱长友笑了起来“这是从那里说起来的?” 纪德才微微一笑转身把牛黄放到天平上捅咕了两下然后拍了拍手道:“看到没有五百克稍过一点儿。这块牛黄虽然不敢说是最大的但在咱们县这些年以来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钱长友心中嘀咕不会这么幸运吧先前采到了灵芝又用卖灵芝的钱和原有的积蓄淘到了牛黄莫非机遇真的宠幸像我这样的有心人。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手却没闲着又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小包非常细碎的牛黄递给了纪德才“姐夫把这些也加上再称一称。” 纪德才接过来看了看不由夸道:“长友别看你年纪不大做事还挺细心的我就说么不能光只有这么一块大的怎么也得带一些零星碎末吧。” 他又仔细地重新称了一遍“稳过五百克也就一斤一两左右吧我说兄弟估计把牛黄卖了都够你娶两个媳妇了。” 纪德才来回踱了两步有些兴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牛黄就是牛的胆结石那可是传统的名贵中药材。它具有清心、豁痰、开窍、凉肝、息风、清热、解毒等功效可用于治疗热病神昏、中风痰迷、惊厥抽搐、癫痫狂、咽喉肿痛、口舌生疮等病症。” 钱长友听得有点儿晕连忙摆手道:“行了姐夫别再说了你是专家我承认但你说得再多我这个外行也不懂我就知道一个牛黄解毒片。咱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怎么能够卖掉它而且还要卖个好价钱。” 纪德才自失地一笑坐回到座位上“那兄弟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么?” “现在倒也没有额外的想法就是想尽快出手但是必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现金可别给我白条子。” 纪德才托着下巴想了想“兄弟咱们是亲戚另外钱叔放心让你自己过来找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只会跟你说实话。这个牛黄价值太高我们这里庙小据我所知最近两年基本上没办过这种业务。而且你又要快又要当场拿现金以我看就得联系一下做药材生意的个人了从他们当中找一个买家再或者咱们往大地方走一走但那样的话肯定又要浪费时间。哎呀我才现你这还叫没有额外的想法又要快又要现金在咱们这种小县城还真不好办。” 钱长友笑嘻嘻地说道:“姐夫就浪费一下脑细胞吧事儿成了以后兄弟怎么不得给你两条红塔山意思意思呀。” 虽然自己家里没有人抽烟但从小到大身边吸烟的人实在太多了。钱长友记得很清楚这个时期的红塔山绝对是能够与555、万宝路这些外烟相抗衡的拳头品牌是人们社交礼品当中的硬通货。 果然纪德才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亮光。他一拍大腿“兄弟卖了牛黄以后你可就是万元户了姐夫可不和你客气到时候那两条红塔山你不能给我忘了。” 钱长友拍了拍胸脯打下了保票。然后他问道:“现在这个牛黄具体能卖到什么价位姐夫你清楚么。” “八六年那时候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一笔牛黄交易好像是一白三十块钱左右现在只可能高不可能低。不过兄弟你这块牛黄今天上午才弄出来还没有阴干呢到底多少钱还得到卖的时候才能知道。” 钱长友有些好奇“还得把这块牛黄阴干?” 纪德才笑道:“当然了只有干燥了以后才能彻底研究出它的药效来。说实话你有些心急出手了我怕卖的时候买家会拿这个做借口狠杀价。” 钱长友无所谓地一笑“实在不行的话那就不卖呗。姐夫你现在心里想没想到合适的买家。” 纪德才点了点头“县里捣动药材有名堂的也就是韩振声和鲁雷目前他们在一起合伙干下面各个村屯里的那些药材大部分都被他们划拉走了。” 钱长友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在屠宰场门口遇到的人随口说道:“我弄到了牛黄刚出屠宰场门口的时候碰到一个骑着摩托脸上有胎记的人他想要买我手里的牛黄居然敢用八十块钱来诓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就怎么那么灵通。” 纪德才想了想“那应该就是鲁雷了。各行有各行的道儿人家又给自己干当然会特别注意这方面的消息了。我估计你这头刚把牛黄从牛肚子里拿出来那头他就知道了。” 钱长友脸上露出不情愿之色“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买家了。” 纪德才微笑道:“兄弟不要孩子气人家就是做买卖的他用八十块钱来诓你也是正常的生意手段。” 钱长友朗声一笑“姐夫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会怨他用八十块钱来诓我我只是怕仅有他一家来买我没有挑选的余地不好抬价啊。” 纪德才抬手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想得还挺鬼道的不过也有道理让我再想想。” 他翘着二郎腿用手轻轻地推着搭在上面的那条腿忽然他重重地捶了一下大声道:“还别说真就让我想起来了一伙很有来头的人来。” 第十章 不能闷声发财,那就大声叫卖 请求支持。(.无弹窗广告) ~~~~~~ 钱长友有些好奇“怎么叫有来头?” 纪德才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就在大前天我们经理还有县里的一位副县长陪着两个人到我们这里转了一圈。那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很气派另一个是位漂亮的姑娘看上去比你大个两三岁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据说他们是中药世家做药材这一行做了好几代了在东北一片店铺非常多我们市里就有一个。这次他们想在下面各个县转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做药圃。不过那个中年人也说过了如果我们这里现特别好的药材可以通知他他也想收购。我看你这个牛黄就符合他的条件我试着帮你联系一下说不定真的会有惊喜的收获。”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么说你看他们像是个大……财主?” “大财主都不止!” 纪德才有些神往地继续说道:“那个中年人说话声音洪亮但却又不失礼貌人家还给了我两根烟呢虽然没有牌子但看着就不是凡品我只舍得抽了一根真是好烟啊。” 钱长友忍不住笑道:“姐夫原来你两头都得了好处啊。” 纪德才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儿失态了他坐正了身体“说实话红塔山我抽过可那种烟我没抽过。那个中年人肯定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 “既然姐夫这么说了那可一定要找来这个人啊。” 纪德才摆了摆手“长友我可跟你事先打个预防针那样的人物不是我这样的小科长可以直接接触到的而且他们可能已经到了邻县咱们是亲戚我只会凭良心办事但如果最后事儿没办成你可不要埋怨姐夫。” 钱长友正色道“放宽心吧姐夫你尽管放开地去找人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那我就放心了。长友你这两天就呆在县城吧即使想把牛黄快点儿出手那也得几天的时间。” 钱长友点点头“没问题晚两天去上学都没关系。” 纪德才哈哈一笑“这笔买卖做完了你就是不上学也有资本呀。”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问道:“姐夫我打听一下人参用种子来繁殖那藏红花是怎么繁殖的?” 纪德才思索了一下“藏红花这边不常见好像是用球茎繁殖的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钱长友矜持一笑“如果牛黄卖掉了我想买点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球茎。” 纪德才重新打量了一下钱长友“兄弟你想得还挺远的打算搞一下中药养殖么?咱们这里种园参还挺多的可还没有听说过谁家种植藏红花的我可跟你说啊你说的这两种药材可都挺名贵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种植的需要一定的技术据我所知好像人参至少要过了六年才会有收成你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把你赚得那点钱搭进去。(.)” “呵呵我只是想少弄一点儿玩玩不会花太多钱进去的姐夫你再帮帮忙吧。” 钱长友嘴里说着可心里却在想凭着自己那个奇怪的异能人参也不见得非要六年才会有收成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纪德才挠了一下头“人参种子好说你想要的话我几天内就能给你弄来品质好的但藏红花种球不太好办到时候我再帮你扫听一下吧反正你的牛黄现在还没卖出去呢。” 钱长友又打听了一下人参和藏红花方面的信息但纪德才所知有限很快就被掏光了。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电话响了纪德才接起来听了一下然后递给了钱长友“兄弟是我钱叔找你的。” 钱长友接过来一听原来有个姓鲁的人到办公室来问有关买牛黄的事儿爸爸问钱长友什么时候能回去。 钱长友答应一会儿就回去然后放下电话笑道:“刚才咱们说过的那个鲁雷居然找到了我爸的办公室里真是无孔不入啊。” “他们这些做买卖的肯定要有些道行你不用担心有时候他们看起来有点儿无赖但还不敢太过份毕竟我们这里是县城不是乡下随便忽悠人在咱这里行不通。” 钱长友点了点头收拾好了牛黄又和纪德才落实了一下细节这才离开。 到了林业局外面钱长友隔老远就看到了鲁雷他好像正在训斥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鲁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正在管教徒弟么呵呵不是因为没有盯住我的梢吧” 钱长友打招呼之余又揶揄了一句鲁雷。 鲁雷一下子看到钱长友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带笑道:“哎呀钱老弟再次见面幸会幸会啊你中午走得那么急我都怕再也联系不上你了我在不远处的饭店订了一个位置咱们过去坐下来谈一谈?” 钱长友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往林业局大院里走“不必了鲁老板院子里还算安静咱们进来说两句就行了。” 他放好自行车对跟过来的鲁雷说道:“我刚才到医药公司找了个熟人聊了一下价钱可不止你中午所说的八十块。” 鲁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钱老弟那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我当时主要是没有看到牛黄的样子只是开了个基础的价格现在你让我看看货色咱们再商量价钱。”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刚才在医药公司里用天平称过了重量过了五百克人家都说是近年来县里少有的好牛黄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鲁雷一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禁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是五百克?” 钱长友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打算多找几个买家等过两天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谈买卖牛黄的事儿。鲁老板你要是真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过来正式谈谈。带名片了么给我一张方便以后联系。” 对于钱长友的老练鲁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翻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找出一张名片递给钱长友“钱老弟为什么咱们不先谈谈呢?” 钱长友扫了一眼名片应该说这时候的名片还是很朴实的不像十几年以后那样经理满天飞总裁一大堆。 他笑了一下“可以谈啊前几年牛黄的价格就是每克一百三了我那块牛黄少说是五百克总共得六万五这只是起步价而且成交的时候我要求当场现金一把付清鲁老板你可以考虑一下怎么样了。” 鲁雷的笑容有些僵硬喃喃道:“这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钱长友很和气地说道:“鲁老板你可以慢慢考虑我这几天都会呆在县城你可能已经打听清楚了我爸就在这里上班呵呵我是跑不了的。” 鲁雷在那里连连点头。 “那就这样不占用鲁老板的宝贵时间了。” 看着鲁雷连牛黄什么样都没看到就被自己打离开的背影钱长友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不少。 他回到财务股办公室后钱锦洪还关心地问了一下儿子牛黄商量的情况怎么样钱长友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钱锦洪皱着眉头问道:“六万五?这牛黄有这么值钱?” 钱长友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有些人的确不适合经商因为他们对于某些不熟悉事物的价值太不敏感了。 等钱锦洪下了班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儿子向县城南面的那套房子赶去中途还停下来在菜市场买了一点儿菜。 路上钱长友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伙子若即若离地跟在后面虽然很隐蔽但有了经验的钱长友依然看了出来。他心中有些反感这个鲁雷还真是讨厌自己不愿意告诉他家里的地址免得被人打扰他却搞得像个特务似的继续派人盯梢。这帮人不会有什么黑社会背景吧。但转念又一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纪德才应该会早早地提醒自己的。 钱锦洪买的这两套房子都是平房挨在一起独门独户老二住在西面那套东面这套现在还没有装修利索。钱长友进了屋看了一下熟悉的环境有些感慨。记忆中的后世二哥还因为这套房子和家里闹了别扭不管孰是孰非还不都是钱闹的!自己既然重生了那就一定要避免这种伤害感情的事情生。 钱长友正坐在客厅里等着爸爸把晚饭做好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他来到院子里打开大门一看原来是鲁雷和另外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站在外面。 鲁雷干笑了一声“钱老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搭档韩振声我们冒昧登门是想再和你商量一下牛黄的事情。” 钱长友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客气地将二人引入客厅内。 当双方坐定后韩振声打量了一下屋内“钱老弟你家大人呢?” “我爸在后面做饭呢牛黄的事儿直接和我说就行了用不着惊动别人。” 韩振声点了点头看着钱长友说道:“听鲁雷说你那块牛黄有五百多克能不能先让我们见识一下。” 钱长友点头答应在自己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直接把正放在旁在阴凉处阴干的牛黄拿了过来。 韩振声和鲁雷一见到牛黄立刻睁大了眼睛不错神地反复看着。 钱长友微微一笑“你们可以拿起来仔细瞧瞧。” 两个人听到钱长友如此说了连忙分别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等他们都研究完了钱长友打量了一下二人的神色心中暗自满意于是开口问道:“怎么样两位我没有忽悠你们吧?” 韩振声点了点头“非常好应该值六万钱老弟我们可以答应你下午的条件当场现金交易。” 钱长友纠正道:“不是六万而是六万五还是起步价我准备多找几个买家过几天大家在一起议一下谁兴趣大一些可以往上加价我相信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六万五的。” 韩振声干笑道:“钱老弟你对药材这一行还不熟悉对县里的行业形势也不了解论收购势力我和鲁雷是县里最强的连医药公司都不行。我们开出的价就是一个实价你找再多的买家来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既然你要六万五我现在就可以和你拍板成交。” 这时候钱锦洪走进客厅里看了一下众人。 韩振声打了一声招呼“这就是林业局的钱股长吧我过来商量一下买牛黄的事儿价格上我开到了六万五已经很实在了都可以轻松地买一套楼房了。” 钱长友放好牛黄重新坐下来笑道:“多几个买家在一起竞争一下我想比六万五多出来的那些钱装修一下这个房子也是绰绰有余了。” 韩振声一摊手朝着钱锦洪无奈地笑道:“你家这孩子想法还挺天真的我都说过了在县里我们是最有实力出价最高的你找别的人来他们也不见得敢来。” 钱锦洪笑了笑“牛黄是我家小子自己弄到的。怎么处理他作主我是不管的。” 韩振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再等几天我看你们能找到那些买家。” 说罢他留下名片起身告辞。 对于韩振声的隐然要挟钱长友心下虽怒但还是客气地将二人送走。 在门口正好遇到二哥钱长武走了过来。他冷不丁见到弟弟钱长友也在这里还挺惊讶的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到县城的然后指着走远的韩振声和鲁雷问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等回到了客厅钱长友才开始给二哥钱长武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钱长武看了一下牛黄赞叹道:“真想不到这么小的玩意能这么值钱。“ ”我说小三六万五已经不少了能出手的话就尽快出手吧省得麻烦。” 钱长友笑了笑“不忙。” 晚饭是面条钱锦洪很快就做好了。 吃饭过程中不免又谈到了牛黄。钱锦洪和钱长武都认为六万五的价格已经非常不错了不如就干脆卖掉算了。 钱长友心中暗想你们那知道啊这可是我今后干事儿的启动资金有可能多赚一些当然不会错过了。 他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虽然对药材这一行不懂但我琢磨着姓韩的那两个人只是纯粹地一倒一卖当然他们不会给太高的收购价如果能找到一个大买家人家直接拿牛黄去做药没有中间这一层倒卖的环节那他们给的价格肯定会更高一些。” 钱锦洪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我看刚才那个人的意思整个县的药材收购他们都说的算到时候会有别的买家来竞价么?” 钱长友冷笑了一声“本来我是想着尽快地把牛黄悄悄出手但现在他们两个人自以为在县里是老大一口把价格咬死了那我就改变一下卖牛黄的策略既然不能闷声财那就大声叫卖打一下广告弄个拍卖会市里有好几个县呢肯定会有别的人闻讯赶来竞价的。” 钱长武点了点头“这个方法好小三用不用我从单位请两天假过来帮你。” 钱长友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啊兄弟合心其利断金有你来帮忙那我们这次就把场面搞得大点儿吧。” 第十一章 造势卖牛黄 这时候钱锦洪已经吃完了饭他放下饭碗看了一下钱长武和钱长友兄弟二人“你们想搞什么大场面?我们只是想把牛黄卖个好价钱而已可别折腾得过火了。(.)” 钱长友笑道:“爸你也别多问了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已经有了打算。” 接着他对钱长武说道:“二哥咱们说定了明天你就去单位请几天假过来帮我忙乎一下主要是在家里盯着牛黄别出意外。等到卖完牛黄以后我给你一千块作为误工费。” 钱长武在木材加工厂当班组长计件工资效益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拿到四百多块钱。在前世中这个木材加工厂撑到九九年就倒闭了包括钱长武在内的好多工人不愿意到下面林场继续干出力的活儿就都自谋出路了。 钱长武不以为然地说道:“用不着啊自家人至于这样么。” “钱是一定要给的要不然你在我二嫂那里也不好交代一千块钱应该抵得上你两个月的工资了到时候你解释起来也有面子么。” 钱锦洪也点头赞同“你媳妇现在怀孕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兄弟俩明算账非常好!” 钱长武干笑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反对下去。 钱长友现在的饭量真的很大他把剩余的面条全部捞到了盛面卤的盘子里然后端着盘子又接着大口吃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钱长武看着钱长友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小三现在正是能吃饭窜个头的时候这才半年没见个子猛了一大块儿我看他身上的衣服都有点儿紧了。” 钱锦洪细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我看这几天也不能回林场了等林业局放假的时候我带着他去买两件衣服吧。” 钱长友连忙摆手道:“我看这些小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等卖完了牛黄我也是万元户了有能力自立。吃穿、上学等等这些吧都可以自己打理了。” 钱锦洪一愣随即笑骂道:“牛黄还没卖出去呢就把尾巴翘起来了你也不想想你妈就能让你自己管那么多的钱?” 钱长友嘿嘿一笑也不接话自顾自地低头吃着面条。 第二天上午钱长友直接赶到医药公司找到了纪德才。 纪德才看到钱长友这么早过来有些意外“怎么了兄弟心急了?那个有来头的药材商人我才打听到人家叫范世豪现在已经去了别的县联系起来得费点儿时间。” 钱长友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不但不心急而且对于卖牛黄还有了别的想法。” 纪德才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小脑袋瓜里想得倒挺多的说说看有什么想法可千万别是溜姐夫腿的事儿啊。” “姐夫那位叫范世豪的大佛你还得抓紧时间联系请过来但咱么这边也不能干等着。我看医药公司现在也不太忙你能不能和单位的头商量商量由医药公司出面联系一下干药材这一行的生意人包括本县的和旁边县的然后在你们这里弄个类似投标会的活动咱们根据价格高低来决定把牛黄卖给那一家。我也不会白让你们单位帮忙完事后我打算付给你们两千的劳务费你看怎么样?” 纪德才愕然道:“长友没这个必要吧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儿我私底下就可以帮你办了何必白花那冤枉钱?” “我当然知道姐夫你一个人就能帮我把事情办好但你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欠下一些人的人情现在我出钱只要你们头同意那笔钱就是你拉的业务办起事儿来也痛快” 纪德才有些犹豫“你这个主意我钱叔知不知道?” “放心吧我爸不管这件事的完全由我来作主。我之所以要把牛黄交易的场面弄得大一些也是想将牛黄的价格抬上去。这个活动从头到尾还得需要姐夫你来组织甚至到大家竞价的时候也要让姐夫当主持人这些还真就是溜姐夫腿的事儿。” 纪德才挠了挠头“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你这么铺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钱长友沉声答道:“昨天晚上韩振声和鲁雷两个人直接到了我家看了一下牛黄后就想买走。本来这牛黄卖给谁不是卖呢可他们只肯出价到六万五而且放言县里除了他们就没有人能买这牛黄。咱们这个县地方不大人心却不小所以我也就不急了前期多花些时间找买家万一你说的那个范世豪没请到的话也会有别的县里的药材贩子来竞价我就不信卖个好东西还得受人要挟。” 纪德才唔了一声“那我明白了你说的这些事儿办起来估计问题不大嘿嘿没准姐夫还能借此出出名呢等到竞价的时候怎么也不得个几十人啊我往前面一站做个主持人大声叫价肯定比婚礼主持还过瘾。” 被纪德才这么一说两个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又说了一些细节纪德才这才出办公室去找他的领导。钱长友独自坐在屋里又想了一下除了靠医药公司这一头以外还真想不到别的方法去宣传。到报纸上做个广告以这边报纸的普及程度还真不一定有什么大效果算了医药公司的钱都出了就不差那点儿广告费了。 过了很长时间纪德才才喜滋滋地回来“兄弟我们单位领导同意了可以帮你弄这个活动。嘿嘿还是领导想得多可以借此为我们单位宣传一下。他让我组织几个人专门为你忙乎这件事。” 钱长友心中一动“既然你们领导这么重视这件事儿不如在这里找个地方展览一下牛黄宣传效果肯定会更好的。” 纪德才一拍大腿挑了一下大拇指转身又急匆匆地走了。 和医药公司的合作很顺利在前面营业部里直接划出来一个柜台做牛黄展览用钱长友就让二哥钱长武负责这件事情。 他又抓紧时间给牛黄拍了照等照片洗出来以后又坐了两个小时火车赶到市里到日报社去联系广告。 钱长友宣传的手段并不高明但在这个时代这个县城里只要会扑腾总会起浪花的。 这几天到医药公司办事儿的人基本上都会走到展览柜台前看一眼在县里还是很罕见的大牛黄。每天打给医药公司咨询的电话也不少。事情的展正是按照钱长友的设计进行的可时间也过得飞快他学校的假期已经结束了。 钱长友顾不上这些看造势的效果还算不错最后就和纪德才商量了一下为了尽量让对牛黄感兴趣的人消化拍卖牛黄的消息他们决定再等两天大后天上午正式在医药公司的营业部里进行牛黄的竞价拍卖。 第十二章 牛黄竞标开始 马上就要下新人榜了支持一下吧给些裸奔的勇气和动力。 ~~~~~~ 在等待竞拍的这两天里钱长友一下子闲了起来。因为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大体就绪即使再有事情也会由其他人来处理。甚至就连爸爸钱锦洪也仅仅是回林场呆了一天便返回到县城来帮忙。 这期间韩振声和鲁雷来医药公司那个展览柜台看过一次两个人神色倒也平静韩振声皮笑肉不笑地对钱长友说到竞拍的时候他可只会带正好的六万五过来。钱长友则是笑应道不管谁来他都十分欢迎但最终的买家只会有一个希望大家都能满意。 拍卖牛黄的事前准备弄的声势较大同时钱长友也看到了自己家在县城里也有些关系现在他倒不怕有人从中作梗了韩振声所说的话他也只把它理解为面子上的话而已。 明天上午竞拍完毕后钱长友打算立刻返回学校这样算下来估计只会耽误两天半的课。实际上课程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请假。钱长友现学校的环境有可能是自己今后做事情的羁绊毕竟总不能把时间都放在学校里但一有事情耽误课就去请假也实在行不通。 竞拍的成功是可以预见的那位据纪德才所说很有来头的药材商人范世豪已经答应届时来竞拍而且事先派了一个人过来看牛黄诚意很足。钱长友高兴之余也有些怅惘如果谭玉敏能在身边分享自己的喜悦就好了。可惜的是自己虽然能把她带来县城可却无法妥善安置她这几天的住处。又想了想还是算了随着自己的展这些不如意注定都会迎刃而解的。 想起了谭玉敏钱长友忽然现自己在忙完事情以后之所以情绪有些低落根本原因在于没有满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条件。现在的自己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似乎都对异性有着某种向往。 爸爸钱锦洪已经开始上班这几天中午都是钱长友到林业局机关食堂买饭然后带回到医药公司的营业部跟二哥钱长武一起吃。那个食堂果然已经承包给了个人他和老板娘通过几次买饭便混得很熟了到那里买饭不用怎么等很快就可以打包拎走。 今天中午钱长友出来得早一些他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向林业局赶去。这条路线要经过六中。它可是县城里最好的初中其次才能轮到卢瑞祥所说的八中。他习惯性地往里面看了几眼却正好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张月茹正俏立在学校大门内侧。 张月茹也同时看到了他率先走出来跟他打招呼钱长友于是便把车子骑了过去。 “钱长友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啊是不是逃学啦?” 钱长友一边把车子立好一边笑道:“我是逃学可为什么你这样的好学生也不在学校上课呢是不是跟我一样啊。” 张月茹抬手抚了一下额前碎淡淡地笑道:“谁说的人家是有事情办已经跟老师请了假。” 钱长友心中一动“你的事儿不是转学吧?” 张月茹惊讶地看了一眼钱长友“你怎么知道的?” 钱长友笑了起来“当然是猜的呗可惜刚和你认识没多久你就要转学了看到一位美女就这么在眼前擦肩而过没有相处下去的机会真是痛心啊。” 张月茹咯咯地娇笑起来伸手掐了一下钱长友的胳膊娇嗔道:“你怎么这么能瞎掰我要到下学期才会转走那时候正好上初三。” 钱长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轻松状“还好有半个学期否则真是太让人惋惜了。你要转到六中来么干脆下学期我也转过来陪你吧。” 张月茹脸上微红“有本事你就转呗。” 开了几句玩笑钱长友心情舒畅了不少他正经地继续问道:“转学的手续都办好了么到时候在县城上学你家里谁来陪你呀。” 张月茹矜持地笑道:“我妈现在已经在县城工作了估计我爸年底也会把工作调过来。” 钱长友明白地点了点头“对了怎么现在就你自己站在这里?” “我和我爸一起过来办事儿的在办公室里呆得太闷了我就出来放放风没想到一下子遇到了你。” 钱长友又忍不住口花花道:“如此说来咱俩还挺有缘的这么巧都能碰到一块儿去。” 张月茹又红着脸掐了钱长友一下“光是你问我了我还没问你呢你逃学呆在县城里干什么?” 钱长友微微想了一下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我正在做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有没有兴趣来看看。” 张月茹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真好玩的话我就去看看。” 钱长友心中暗笑张月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文静的乖乖女别人称赞她是才女那也肯定是平时刻苦学习换来的难得有放松的机会自己刚露了一个口风她就跃跃欲试了。 他把明天牛黄竞拍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看着张月茹张着小嘴脸上惊讶的神色还没有消退的俏丽膜样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吹弹欲破的脸蛋“喂想好了没有到底去不去?” 张月茹的脸更红了白了一眼钱长友淡淡地答道:“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去看看。” 钱长友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失望之色“那好吧随你意了毕竟你是来县城办事儿的时间不一定充裕。” 这时候张月茹的爸爸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他一眼看到了钱长友双方又热情地交谈了起来。 等到相互告别以后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和张月茹随便聊了两句就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他连忙往林业局食堂赶。二哥钱长武这几天看管着牛黄还是很辛苦的自己这个膳食大使可不能失职啊。 牛黄竞拍的场地定在医药公司营业部的二楼平时这里的事情就比较少领导决定竞拍这天上午干脆停业半天专门留给钱长友他们使用。 整个场地布置得很简单昨天下午就弄好了。在二楼营业大厅中摆了几十把椅子这是留给竞拍者使用的。东面放了一趟桌子牛黄和天平就放在中间那张桌子上面。 纪德才今天居然很郑重地穿了一身西服下巴上的胡须刮了个干干净净头梳得整整齐齐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四十一朵花”。他今天的任务一个是在营业部门口迎接那些来竞拍的生意人另一个就是竞拍现场主持人。 至于其他人的安排二哥钱长武还是在二楼照看牛黄爸爸钱锦洪则是陪着医药公司的领导钱长友就跟着纪德才打杂忙乎。 到八点四十的时候已经有五六拨人到了韩振声和鲁雷也尾随而至。 纪德才面露喜色悄悄介绍根据前几天登记的资料这几拨人应该都是外地的。钱长友听了后却是不动声色因为有两拨他认为实力最强的人还没有到。一个是那位很有来头的药材商人范世豪另一个是市里的医药公司。 他正在向四处张望着忽然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车门一开张月茹笑嘻嘻地从上跳了下来她爸爸隔着车窗朝钱长友摆了摆手便开车走了。 钱长友有些惊喜地问张月茹“你不是不能来么?” 张月茹杨着俏脸反问道:“那我来了你就不欢迎么?” “当然是欢迎之至而且还有点儿意外之喜。” 今天能有熟悉的同龄异性来欣赏自己淘第一桶金的经过钱长友自真心地高兴。 纪德才朝着钱长友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兄弟这里有我顶着就行了你招呼你的小女朋友进去吧。” 钱长友摆了摆手“没必要有个小美女站在旁边可以增强广告效果么。” 纪德才指着钱长友笑了起来张月茹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狠狠地掐了钱长友几下钱长友只能苦笑着忍受下来。 正嬉笑间驶过来了一辆皮卡钱长友眼尖一眼看到了车门上的市医药公司字样他连忙捅了一下纪德才“姐夫好像是市里的医药公司。” 纪德才点了点头连忙迎了上去这可是真正的关系单位自然要格外热情些。 等纪德才把市医药公司来的两个人招待了进去钱长友看了看表八点五十多了他皱起了眉头莫非最有身份的人总要拿架等到最后才会出现。 站在一旁的张月茹好奇地问道:“还有其他人要来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是啊据说这还是一座大神呢。” 第十三章 生意人,有钱人,贵人 今天本书总字数将要过二十万字了下了新人榜开始裸奔不愿扮可怜不想许诺言谢谢仍然将本书摆在书架上的朋友这本书毕竟已经签约虽然未必意味着多大的含金量但我很重视会一如既往地努力码字。(.无弹窗广告) ~~~~~~~~ 大神有让别人等待的资本钱长友毫无怨言或许从将来的某一天开始也会有很多人在恭顺中等待自己的到来。 快到九点的时候期望中的大神终于来了。在医药公司门口一前一后停下了两辆桑塔纳。 这时候的桑塔纳在国内还是十分有气派的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钱长友则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面的那辆车上。 有三个人先后从那辆车上下来先前那一个看行为举止是助手另外的一位中年人身材高大肤色微黑浓眉大眼二目炯炯有神看样子就是纪德才先前描述的曾经来过一次的那位范世豪。最后的是一位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以钱长友的眼光来看是位极有气质的古典韵味极浓的美女。 纪德才快步迎了上去“范先生大驾光临我们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范世豪和气地和纪德才握了一下手笑道:“纪科长不用那么客套了我来就是为了牛黄咱么赶紧进入正题吧。” 纪德才连忙点头将这一行人引入营业部内。 钱长友在一旁继续观察了一下居然现从前面那辆车下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位居然是带着相机的记者另外一个看衣着估计是某个政府部门派来的陪同人员。 钱长友暗自点头行架势拉得越足越好就把牛黄卖给你了。 他拉了一下还在好奇地观望着的张月茹跟在最后进了营业部。 二楼的气氛看起来还是很热烈的各方寒暄已毕纪德才开始进入主持的角色。他特意为大家就近展示了一下即将竞拍的牛黄又当众用天平称量了一下牛黄重量众人频频点头纷纷称赞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块天然纯净牛黄均说这次没有白来。 在那个记者拍照的时候钱长友捅咕了一下身旁的张月茹笑嘻嘻地问道:“这里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张月茹用力地点了点头“头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还真挺带劲儿的。那个牛黄真的是你的那得卖多少钱啊?” 钱长友嘿嘿笑道:“等一会你就会知道了。” 纪德才开始宣布拍卖规则底价六万起拍价六万五每次加价不得低于每克一元加价后如果主持人询问三次没有其他买家应答即宣布成交。他还特意声明了一下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每个买家举手加价的次数限定在五轮以内。 当然这些规则都是钱长友凭着后世经验想出来的来这里参加竞拍的人根本无法验证他们真正的经济实力又怕有人钻空子捣乱他在制定这些规则上面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 设置底价为六万万一流拍的话自己就不卖了另想他法无非就是损失了给医药公司的那笔劳务费。限制举手加价次数既可以防止有人扯皮捣乱又可以给竞价者施加不易察觉的心理压力。 竞价开始的时候市医药公司的人和范世豪都只是在一旁观望没有马上参与进来。韩振声和鲁雷这一伙人占了上风把价格抬到了七万暂时没有其他人应价。但他二人脸上的神色一直很严肃显然他们也知道真正的争夺还没有开始。 果然市医药公司的人举手加价了直接把价格喊到了七万五韩振声迎战到七万八的时候最终还是黯然退却了。 在一旁悠然坐着的范世豪挥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助手他这位被钱长友寄予厚望的大神终于从八万这个起点上开始和市医药公司的人争夺起来。 在一旁观望的钱长友心中不由激动起来。即使是现在的八万成交他也觉得大赚一笔了。从此以后他就有了支撑继续经营下去的足够资本。更何况八万只是两大买家争夺的起点。 不知不觉之间紧张的钱长友抓住了身边张月茹的小手。张月茹红着脸狠狠瞪了几眼似乎仍无所觉的钱长友不过她也没有挣开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 当竞价到达八万五的时候市医药公司的俩个人低声商量了一下直接报出了八万八的价格。 范世豪一摆手豪迈地笑道:“我出九万这个牛黄我势在必得。” 钱长友只能看到范世豪的侧面但仍能见到他笑得极其自信心中不由赞叹“都是生意人但还是有层次之分的有钱人底气就是这么足。” 市医药公司应该还有一次加价机会但那两个人无奈地互视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放弃了继续竞争下去的机会。 纪德才的声音有些微颤连着问了三声“九万有没有加价的?” 眼看着牛黄终于成功地出手了钱长友心中为之一松。第一次的淘金对于他真的是太重要了即使前世见过一些大场面但仍难免患得患失起来。 钱长友这一放松忽然觉察到自己正抓着一只柔软的小手眼角偷偷一瞥见张月茹文静而专注地站在一边注视着现场他恶作剧地微微捏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地松开了手。 张月茹白了一眼钱长友轻声道:“这回你可财了恭喜啊。” 钱长友刚回了一句“同喜同喜”便看到纪德才朝着自己招手连忙走了过去。 “长友还差最后一步姐夫就彻底完成任务可以功成身退了。” 说着纪德才把钱长友介绍给了旁边正和别人说话的范世豪。 范世豪含笑看了一眼钱长友“早就听说现这块牛黄的幸运人年纪不大现在看到了真人的确是让人惊讶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自己曾经站在门口迎接的范世豪却没有留意到这或许便是身份差异的原因吧。 他平静地说道:“现牛黄只是碰巧而已范先生的慧眼识珠才是我这个卖家的最大幸运。” 范世豪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在这样的小县城里这般年纪的少年想要在这种场合里应对得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钱长友的衣着极其普通就是一个乡下孩子的打扮。 “呵呵我相信小老弟的幸运也是靠自己的眼光赢得来的。” 纪德才在一旁笑着插言道:“范先生说的太对了长友最先买下了别人的牛然后拉到县城的屠宰场现牛黄再后来决定拍卖牛黄制定竞拍规则整个过程都是他一个人运筹帷幄可真是一个有主意的少年人啊。跟他一比我都有些惭愧虚度光阴了。” 范世豪这次的惊讶之色没有掩饰起来连连点头道:“真是年少有为啊。” 正说着他的那个助手递过来一个报纸包范世豪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然后递给钱长友“小老弟这是九万块你点清收下吧。” 钱长友接过来扫了一眼报纸里整整齐齐地包着九沓钱虽然后世的九万块钱远远没有现在的价值高但那种视觉冲击基本上被钱长友忽略脸上依然保持着先前的镇定之色养气的境界要比身旁露出惊喜之色的纪德才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钱长友配合着那位记者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钱包好伸出右手道:“这次能有幸和范先生做生意小子实在是受益匪浅。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请范先生在这方面指点一二。” 范世豪脸上露出欣赏之色和钱长友握了一下手笑道:“指点可谈不上我和小老弟一见如故不如先坐下来聊聊天。” 钱长友含笑点头和范世豪找了两把椅子随意地一坐聊了起来。 一旁的纪德才满脸不可思议之色看着二人走开摸了一下鼻子自失地一笑转身走到了他领导那边。 范世豪为人的确很和气很直爽他和钱长友闲聊了两句丝毫没有掩饰对钱长友的欣赏之情“长友老弟咱们俩投脾气你也别那么麻烦地叫什么范先生了我和纪科长年纪差不多干脆你就称呼我大哥吧。” 钱长友欠了一下身子笑道:“范大哥那兄弟我可高攀了。” 范世豪高兴地哈哈笑了起来“有什么高攀的我这人就是直性子一旦和人投脾气就喜欢的不得了。我家好几代都是干药材这一行的今天除了能买到称心如意的牛黄以外还认识了兄弟你可真是不虚此行。” 钱长友点了点头“听说范大哥家里在本市就有一个分店?” “对我家是沈阳的总店也在那里这次出来就是到各地的分店转一下。” 钱长友微微想了一下“范大哥我想打听一下你们店里有没有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的种球?我想买一些。” “有啊但是因为品质不同价格差异很大而且还有最低购买量的限制。不过长友你开口了我价格上虽然不好太多优惠最低购买量却可以不进行限制。” 钱长友笑着拍了一下报纸包“有大哥给的九万块钱再加上不限制最低购买量那我心里就有谱了。” 两人相谈甚欢这时那个助手和同行的少女走了过来少女好奇地看了一眼钱长友然后问道:“叔叔我们可以走了么?” 范世豪点了点头让助手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又额外写下了其它的详细联系方式递给了钱长友“长友本来想和你一起吃顿饭的但从你这儿买的牛黄对于我们还挺重要的得赶紧送回到总店去所以就不能久呆了。你的事儿可以过一个星期以后联系我们市里的分店我会早早地给他们留话让他们把你要的东西尽快准备好的。” 钱长友连忙点头答应他抽空儿把钱递给了爸爸钱锦洪又向坐在一边满脸无趣的张月茹示意了一下这才把准备妥当的范世豪一行人送了出去。 看着桑塔纳远去的影子钱长友摸了一下衣兜里范世豪留下的名片不由暗自感慨自己可能真的是走运了遇到了贵人牛黄卖了个好价钱不说还交了个朋友进而解决了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的问题。 第十四章 分享喜悦的人(上) 竞拍场中最光彩的人走了其余的人似乎也没有了再继续呆下去的兴趣纷纷从医药公司营业部里走了出来。[]众人离开之前难免都要看上一眼在一个小时之内就把九万块钱挣到手的钱长友被注目者则是坦然地迎着这些人的目光含笑点头示意。 当韩振声和鲁雷二人走过来的时候钱长友主动地伸出了手笑道:“不好意思让两位白跑了一趟有机会的话咱们以后合作。” 对于钱长友的示好韩振声没有理会他双手抱着皮包淡淡地说道:“真没想到钱老弟的手段这么高明我打心眼里佩服得狠啊。” 钱长友笑着缓缓收回了手不由暗自腹诽这个人气量也太小了撅我面子我现在就是一个孩子样儿脸面能有多金贵? 他笑嘻嘻地盯着韩振声的眼睛“谈不上什么高明还要多谢韩老板刚才在竞拍场上的出手配合呢。” 韩振声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率先离开后面的鲁雷回头朝着钱长友歉意地笑了一下也紧跟着走了。 钱长友微微点了一下头等到营业部门口已经没人了这才重新走了进去却正好看见纪德才跟随着他的领导陪着市医药公司的人从后门走出营业部。(.无弹窗广告) 钱长友连忙赶上前几步轻声喊道:“纪科长有些小事儿还得找你处理一下。” 纪德才和他的领导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回来他笑道:“长友啊现在你也是个小万元户了估计以后办的事都不能小了我还真得抓紧机会把你最后的这几件小事办好了。” 钱长友亲热地搭着纪德才的肩膀低声说道:“姐夫我着急找你其实是想把先前商量好的给医药公司的那笔劳务费赶紧结算了这样一来这边的事儿就彻底结束了我也能尽快回学校。至于答应你的那两条红塔山么嘿嘿咱们自家人也不见外稍后再送上。” 纪德才拍了拍钱长友的手一脸笑容地说道:“呵呵别说晚一些见到红塔山就算是黄了我现在也高兴。你没看到么姐夫我今天可是把脸露足了领导夸了我好几次说我这次活动组织得好。而且市医药公司来的那两个人留了下来领导说不定还能和他们谈出来点儿啥好事呢。” 就这么闲聊着钱长友陪着纪德才又重新回到了二楼他见父亲钱锦洪站在一边二哥钱长武正在规整那些椅子张月茹也在一边帮忙。 钱长友笑着喊住了张月茹“你可是专门来玩的用不着干活。” 张月茹却微笑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纪德才也说道:“长武啊不用再规整了等过一会儿我找两个营业员来收拾一下就行了。” 钱长友走到爸爸钱锦洪身边从爸爸拿着的那个报纸包取出一沓钱轻轻地拆开熟练地数出来两千块钱递给了纪德才“姐夫这是医药公司的那笔劳务费你点一下如果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们就要走了。” 纪德才接过来钱点头道:“行你们走吧这里真的不用收拾了我马上找人过来弄一下就行了一点儿也不会耽误下午的营业。我这就下去找人不送你们了。” 见纪德才离开钱长友一边点钱一边对爸爸说道:“爸还有一些枝梢末节的事儿需要抓紧时间处理一下然后我就要回学校了。” 说着他点出来三千块钱递给了爸爸“这里面的两千块给我二哥另外一千留给你自己应付林业局里那些要讨酒喝的同事们。” 钱锦洪挑了一下眉头“那一千块钱不用给我我自己能安排。” 钱长友笑了笑“你儿子既然挣了钱有些事儿当然就应该出些力。” 钱锦洪打量了一下儿子点了点头“那好吧看来我老儿子也长大了想法已经成熟和独立了。” 钱长友拍了一下爸爸手里的报纸包笑道:“爸我还没有达到你说的那个地步你帮我办的那个存折不是还在你那里么这些钱就得麻烦您帮我存到银行里嘿嘿……然后再把那个存折给我。” 钱锦洪看着儿子“奸诈”的样子无奈地笑骂道:“放心吧我不是你妈不会抓着你的钱不放的只要你有本事说服你妈让你自己管这笔钱我才懒得理你呢。” 这时候钱长武走了过来“小三你也不用多给我钱那一千块钱已经不少了。” “没事儿反正这些钱来得也比较顺利家里人多分点儿沾点儿运气。” 钱长武看了一眼父亲钱锦洪钱锦洪笑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想管。” “那好吧我就借小三的光了。”钱长武看到父亲“放任自流”的态度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 钱长友有此一举完全是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亲情也是需要用心经营的好多生活中不可调和的矛盾都是平时不经意之间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做人厚道一些绝对不会有坏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没有它的内在道理。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能够得“道”的话不介意伸手拉一把身边的亲友。 把剩余的钱揣好钱长友的自我感觉非常不错也不知道郑智化的那歌《三十三块》现在出没出来依稀记得其中有一句歌词“我想要为你赢得一个未来却一不小心输了现在”。回想前些天自己买牛的时候那真的就是赌还好是押对了宝。 “爸咱们都赶紧走吧我和同学到新华书店转转这些天忙得都没心思想别的正好现在有点儿功夫回学校之前买几本书。” 钱锦洪点了点头“还行现在没忘了上进我真怕你这么小的年纪在有点儿钱以后想法生了别的变化知道去书店我就放心了。” 钱长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苦笑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有了九万块钱就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儿吧。 ~~~~~~~~ 这两天陪几位朋友办事儿了喝啤酒喝的现在胃里还有点儿泛酸水还好断更没有过三天。 第十四章 分享喜悦的人(中) 貌似新华书店是目前县城里唯一能买到书的地方而且在钱长友的印象里这时候的新华书店也不怎么讲究销量什么的里面所卖的图书很全。 新华书店就在百货大楼的对面相较而言医药公司的位置有点儿偏。钱长友索性找了个倒骑驴和张月茹坐着一路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新华书店。 现在书店卖书的形式钱长友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相对于十多年以后那种开放式的顾客可以随意地拿着书架上的书看瞧好了就拿到收银处付钱的便利此时的新华书店书都放在了柜台后面的书架上顾客只能远远地看到书脊上的书名有些学生用书待遇会好一点儿平放着给个封面顾客要看书得请营业员把书从书架上拿过来买卖双方都很累。 钱长友和张月茹直接来到了摆放学生用书的柜台往书架上看了几眼还好钱长友前世初一曾经买过的那一套三册的初中数学奥林匹克辅导现在也有的卖。前世买书的时候大都要爸爸领着才能来现在自己已经有购书的支付能力了看来做人这方面真的有些进步了。 钱长友之所以钟情于这套初中数学奥林匹克辅导一个是因为这套书编排的非常严谨直到高中再翻它的时候也没有现知识讲解上的纰漏另一个是因为他的确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从而使他的数学成绩非常好都造成了一种偏科的现象只可惜他一直都无人指点这三册书的知识越往后领悟得越少。但即使这样还是激了他对数学的浓厚兴趣。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凭着兴趣和锻炼出来的领悟能力为自己在计算机软件实现的数学算法这方面打下了扎实地基础。 钱长友直接让营业员把那套书拿过来翻了一下目录检查了一下装订质量十分干脆地买了下来。这套书还挺贵的每册的价格是十一元二角。张月茹在一旁看到钱长友也没太注意价格就这么痛快地把书给买了十分好奇拿过来初一分册看了几页说道:“这本书的内容还挺深的好像跟咱们平常的学习联系得不是那么紧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这套书主要是辅导数学竞赛方面的知识自然涉及到的内容会深一些。” 张月茹点了点头“那么说把这几本书学透了就可以去参加数学竞赛了可是不知道要在这上面花多少的课余时间才能办到。” “花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如果在级别高一些的竞赛中取得了好名次上学的时候可供选择的道路也会多一些。” 前世成功的地方还要继续扬光大下去钱长友不管张月茹是否真地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继续说道:“你在这边先看着我到别的柜台瞧瞧有没有我要的书。” 钱长友在书店里找了一下还真就被他找到了几本药材种植方面的书只是从出版日期上看有点儿旧这要是在十几年后没准儿就打折处理了可是现在只能按照书上的印刷价格付钱他心中着实有点儿不平衡。 张月茹已经转到了摆放文学名著的那个柜台钱长友走过去的时候看她正在翻看一本书偏着脑袋瞄了一眼见书名是《简爱》他不由微微一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似乎都喜欢阅读这些细腻真挚的作品但很多人也许没有注意到作者及其姐妹们的人生经历中的出身苦难、倍尝孤独和奋斗维艰似乎大部分传世佳作的背后都隐藏着作者的艰辛。 “这本书不错啊今天是我的幸运日不如我买了这本书送给你吧。” 张月茹合上书看了一下定价笑道:“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啊我还是自己买吧。” “我不是说了么今天是我的幸运日你又专门来给我压场子我当然要有所回馈意思一下。” 张月茹扑哧一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压场子你非要送的话我就要了也算是沾点运气。” 钱长友点了点头开始游览对面的书架。这里所卖的名著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精装本价格还算平实。 张月茹在一旁问道:“你想看什么名著我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了可以帮你找找。” 平日里借着现在这个轻松的年纪随口说笑惯了的钱长友脱口答道:“金……”刚吐出一个字猛然省悟到自己要犯浑连忙改口道:“金……今天要买的书都买到了这里的名著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张月茹点头哦了一声钱长友暗自庆幸自己见机的快没有说出那本书的名字毕竟营业员就站在不远处被人听到的话真是要闹笑话了 突然在比柜台矮些的一排书架上的角落里有三册书吸引住了钱长友的目光――《平凡的世界》。这个作品好像是一九八八年才完稿今年获得了茅盾文学奖明年作者就不幸英年早逝了。 记得这么清晰是因为钱长友对这本书太熟悉了省广播电台曾经在中午播放评书的那半个小时的时间段里安排了这部作品。上大一的时候军训还没有完毕有一位高年级的学生在晚上到寝室里卖书当然都是盗版书只是刚上大学的新生们不清楚而已。三十多块钱的《平凡的世界》打了六折还自以为占了便宜的钱长友喜滋滋地买了下来他这才得以完完整整地阅读了这本书。那本盗版书字体有些小没有分成几册看起来有些费眼睛但仍然很受欢迎后来就被同学们传阅烂了倒也充分体现了买书时的那二十来块钱的价值让后来明白真相的钱长友心中安慰了不少。 钱长友非常喜欢《平凡的世界》能在县城的新华书店里看到有卖这本书的他心中的欣喜不可抑制立刻就决定把它买下来。 张月茹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平凡的世界这本书我好像听说过。” “到时候借你看看你就不仅是听说过了。” “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儿这书你是不是也听说过。” “何止听说过我还看了十多遍呢。” “哼又开始吹牛。”张月茹小声说了一句便拿过去一册看起小说简介来。 钱长友微微一笑你不相信那就拉倒。 他目光落到书上标明作者的地方心中思付就是因为写这本书路遥消耗心力太大才导致了他的身体状况极差最后英年早逝。说白了路遥就是被这本书累死的。如果路遥不过早辞世或许几年后的文坛上就会多了一个标灯进而少了很多遗憾。 不知道在自己异能的作用下究竟能够种植出来具有多大效用的药材。钱长友在心中不由得很是期待。 想得出神出了新华书店张月茹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直到被张月茹掐了一下胳膊才回过神来。 ~~~~~~ 晚上应该还会有一章。 第十四章 分享喜悦的人(下) “呵呵不好意思啊光顾得想事儿了没听到你说话。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张月茹不满地瞪了一眼钱长友“快到中午了我得去找我爸可能下午就回乡里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把装着书的沉甸甸的塑料袋塞到张月茹手里笑嘻嘻地说道:“那正好帮个忙我还得去买别的东西带回学校你就顺便帮我把这些书先带到学校去吧。” 十来本书放在一起还挺沉的张月茹单手拎着感觉有些吃力她皱着弯弯的眉没好气地说道:“这些书这么沉你还挺会钻空子使唤人的用不用我也顺便把你这个人带回去?” 钱长友一拍大腿“那敢情好啊你几点钟往乡里走跟你爸说一声顺路捎着我吧省下了车票钱请你吃雪糕。” 张月茹嘟着嘴“不管怎么说你今天也大赚了一笔为几个雪糕钱计较也太小抠了。” “过日子嘛当花则花当省则省。” 张月茹看到钱长友说得理直气壮十分认真禁不住扑哧一笑“行看你的确是一个会过日子的样儿我服气了。怎么联系你咱们下午一起走。” 这个时代还没有达到人人都有手机的地步相互联系起来还真是有点儿麻烦。钱长友想了一下拿出圆珠笔从塑料袋里翻出一本种植的书在背面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爸办公室的电话你们开车出来之前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一下我就在林业局门口等你们的车三分钟之内等不到我的话那就是我有事儿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那时候你们自己走就行了。” “好我明白了。” 张月茹说完看到刚刚买来的新书就被钱长友信手涂鸦了禁不住嗔怪道:“你也太不爱惜书了那不能写非要写在书后面。” 钱长友呵呵一笑转了个话题问道:“你要到那儿去找你爸我找辆倒骑驴送你。” “不用了就在这条街大北头的农行走一会儿就到了。” “呵呵还是那句话当花则花你也别客气了。” 钱长友找来了一辆倒骑驴预先给了钱便将张月茹送走了。他一边看着人家的背影一边寻思着看来张月茹的爸爸活动到县农行也就是迟早的事儿了。 看了一眼百货大楼钱长友决定还是尽快给纪德才买了谢礼也算对得起纪德才这些天以来尽心尽力的帮忙。 钱长友在百货大楼二楼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销售烟酒的地方。他看了看烟酒的种类比较全。钱长友心中一动不如凑个四盒礼送给纪德才得了既好看又能体现自己的谢意。 见一个营业员正在柜台上低头往本子上写着什么钱长友直接走过去问道:“你们这里那种酒好一点儿?” 那个营业员抬头看了一眼钱长友又低下头边写边说道:“当然是茅台了昨天还卖出去两瓶呢。(.)” “我也知道茅台好可我看见货架那里只摆了一瓶那怎么送给人家呀?” 营业员扫了一眼那边“你等一下我给你看看。” 她说完收起本子一边朝旁边的一个卖茶叶的柜台走一边喊道:“田恬你过来一下。” 钱长友循声望去见一个身材消瘦瓜子脸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快步迎了过来“李姨你找我什么事儿。” 那个姓李的营业员低声道:“那边有个买东西的你过去帮我照看一下我有事儿偷摸地提前走一会儿。” 那个叫田恬的女孩子有些慌张“李姨你也知道我这两天帮我妈代班你那边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熟不知道怎么卖啊。” 那个姓李的营业员以更低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他要买的话你照着价格卖就行了不过我看他年纪跟你差不多估计只是打听一下不会买的。你这么灵巧的丫头对付起来肯定没问题的。” 钱长友暗自苦笑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么好使呢听到这些话真是影响了好心情。百货大楼的内部管理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几年以后的倒闭实属正常。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那些酒比较了一下最终选中了北大仓酒。酒这东西也不见得越贵重就越适合送人自己现在选中的酒在本地知名度很大纪德才应该可以很轻松愉快地接受下来。 这时候田恬已经走了过来她怯怯地问道:“大哥你看好了那种酒?”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子见她年纪应该能比自己大上一两岁听她叫自己大哥不由心中好笑也不好难为她指了一下北大仓酒说道:“给我拿两瓶这种酒还有两条红塔山。” 田恬倒也算利索很快开好了票等钱长友交完钱回来的时候已经把烟酒用塑料袋装好了。 钱长友拎着塑料袋随口问道:“那边的茶叶柜台你负责么我想买些茶叶。” 田恬脸上露出了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哥你真的要买茶叶么那可太好了我今天代我妈的班直到现在还没卖出去东西呢” 见田恬实在的可爱钱长友不由笑道:“没卖出去东西有什么关系反正百货大楼不会管这些还不是照常给你们工资。” 田恬脸上涨红着说道:“一上午都卖不出去东西肯定是我自己有问题了。” 钱长友笑着摇了摇头直接要了六两毛尖见田恬称量的动作还算熟练灵活忍不住问道:“你现在上学么是不是常到这里代班啊?” 田恬认真地称好了茶叶一边用纸包起来一边答道:“我妈今天病了所以我就过来代一下班。我在六中读初二你是不是也在上学?” 钱长友以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我现在是在上学但不在六中不过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以后我就能转到你们学校去那时候咱俩就变成同学了。” 田恬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吗那我可就要提前认识一下同学了。” 两人通了一下姓名钱长友又买了几样糖总共凑成了四样便赶着吃午饭的点儿回到了林业局。 一见面爸爸钱锦洪就把存折递给了钱长友“钱给你存上了你自己拿好存折。” 钱长友看了一下存折然后收好说道:“我凑了个四盒礼打算拿来谢谢纪德才我二哥跟他是同辈你就让他挑个时间替我送过去吧他们之间说话也方面一些。” 钱锦洪点头道:“好我今天晚上就和你二哥说这个事儿。对了你今天下午就回学校么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在机关食堂里摆几桌把局里的人都请过来吃一顿有的人还等着你敬酒呢。” 钱长友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打算下午就回学校。你上午看到的那个女同学她爸是乡里信用社的书记我正好搭个顺风车回去带东西也方便一些。我把你办公室的电话告诉我同学了她要走的时候会联系我你帮我留心一下电话。” 钱锦洪点头答应“好我知道了现在先去吃饭吧。” 可是等忙完了这些明面上的大事儿钱长友现在却又突然间想起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琐事没有办。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你自己先去吃饭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小事儿没办呢得赶紧抓紧时间去弄好了。” 钱长友匆匆忙忙地出了林业局又来到了百货大楼在楼下的小饰品柜台转了转颇动了一番心思最后终于选中了一款精美的夹买了下来。他老早就想给谭玉敏买个东西了前些天中午到邮局领那二十块钱稿费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用稿费买礼物了只是这些天事情太多险些给忘了。 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钱长友也感觉到饿了。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馆要了两大盘炒面总算是自己一个人对付完了一顿午饭。 出了饭馆的门他又想了想转到菜市场买了四斤鲜活的红尾鲤鱼分成两个塑料袋装好又买了一大塑料袋面包、饼干和火腿肠之类的副食这才返回林业局。 看儿子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钱锦洪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好奇之色钱长友笑着解释道:“鱼是给前几天帮我把牛拉到县城的那人买的零食是自己吃的你不知道我们食堂的伙食非常差在县城这里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我都怕冷不丁回到学校适应不了那里的伙食。” 钱锦洪沉吟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儿子要不我想法子把你转到县城来上中学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相信明年这里的初中会争着要我转到他们学校的。” 钱锦洪有些愕然“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钱长友含笑不语心中暗想那个方法肯定会十拿九稳的既不需要自己去求人又可以倍有面子地转学。 快到两点的时候张月茹来了电话说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农行了让钱长友在林业局大门口等车。 钱锦洪帮着钱长友拎着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好多人来上班众人纷纷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财务股的一个科员还帮着他们拎东西。 张月茹爸爸开的那辆吉普车很快就到了林业局门口。钱长友上了车见车里算上自己才三个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自己冒昧打扰了人家。 张月茹的爸爸很热情和钱长友聊天时的语气丝毫没有拿架的样子就和普通人拉家常一样并且他又提到了有机会请钱长友到家里吃一顿饭的事情。钱长友暗自称奇对方的职位可能不算太大但职权可是实实在在的怎么会对自己一个普通学生这么和气。看来他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自己越野赛的时候帮过一次张月茹才让她爸爸一直保持着对自己良好的印象。 钱长友瞅空子悄悄问张月茹她爸爸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张月茹这个外表文静的丫头也有调皮的时候她笑着大声地说道:“我说张书记你带名片了么钱长友想问一下你的尊姓大名。” 说完后看到钱长友窘的样子张月茹咯咯地笑了起来。张月茹的爸爸也跟着笑了他开口道:“我的名片都用光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张文林现在是乡信用社的书记。” 钱长友心想我早就知道你是乡信用社的书记只是忘了去打听你的名字了。还好这时候到了东丰村钱长友才得以迅摆脱困窘他指了一下道旁李志国家的卖店说道:“张叔麻烦你停一下车我把鱼送到那个卖店去。” 张文林点头停车钱长友拎着两塑料袋鱼快步进了卖店却现只有李志国媳妇抱着孩子在里面“嫂子我志国哥不在家么。” 李志国媳妇一下子认出来了钱长友点头答道:“不在家下午到派出所办事儿去了你有事儿的话就跟我说吧我到时候转告他。” “我没事儿这里有两兜鱼一兜给你家一兜给李志强家还得麻烦嫂子你帮我送过去。外面的车在等我我先走了。” 不等李志国媳妇反应过来钱长友就出了卖店重新钻进了吉普车。 张文林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长友在这边的屯子里还认识人?” 钱长友笑了笑答道:“那家开卖店的前几天帮我把一头牛捣动到了县城我寻思着买两斤鱼小小意思一下。” 张文林笑了笑“长友年纪不大可还挺会办事儿的。听月茹说你组织了一个牛黄拍卖会场面还挺热闹的结果也非常成功。” 钱长友连忙客气道:“张叔你可别听张月茹飘扬我没有家里人帮忙我可办不了这些事儿。” 张文林摇了摇头笑道:“长友你就别客气了我家闺女可不会乱夸奖人你就把你怎么赚到那九万块钱的经过给叔讲讲吧。” 张月茹也在一旁笑着帮腔道:“是啊我爸我妈的工资加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到九万块钱呢我跟我爸说了你的事儿他还半信半疑的这次由你亲口讲讲我爸就会服气了。” 钱长友无奈只得又讲了一遍这个有些老掉牙的淘金故事只是没等他讲完呢车子就进了乡里到了学校。 张文林听得意犹未尽用手拍了拍方向盘“看来得尽快请你来家里吃饭也好把这个故事听完。” 张月茹嘟着小嘴说道:“吃饭的事儿你都说了几遍了也不见你来实际的。” 张文林摊了摊手“我不是等你妈有工夫回来么估计这个周末就差不多了长友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钱长友点头答应然后拎着自己的东西下了车见张月茹没有跟着下来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不到学校了?” 张月茹笑着扬了扬手腕“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放学了。” 钱长友恍然大悟连忙对张文林说道:“那我可得多谢张叔特意送我回学校了。” 张文林笑着摆了摆手启动吉普车径直走了。 钱长友拎着东西直接回到了宿舍刚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铺位教室那边就放学了。 率先跑回宿舍的谭海涛看到钱长友回来了满脸惊讶之色“长友你还记得回来呀我还以为你的假期要到下个星期呢。” 钱长友笑着拿起一根火腿砸了过去骂道:“一边撅着去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谭海涛麻利地接过来火腿拿起饭盒屁颠屁颠地走了。 钱长友也连忙拿着饭盒跟了出去食堂的饭再难吃也得忍受生活就是这样有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又是万万不能的。 进了十月份北方的白天明显变短了吃完晚饭天色就有点擦黑了。 从宿舍里把多日未见的谭玉敏叫了出来也没多说话钱长友就把女孩带到了一个僻静地方。 两人站住身形谭玉敏嗔怪道:“你还知道回来呀看看你自己耽误了几天课。” 钱长友嘿嘿一笑一把抱住了女孩自从上次偷袭得嘴以后对于那种心动的感觉他一直难以忘怀。 抱住女孩后钱长友狠狠地亲了一下对方柔嫩的面颊。谭玉敏这次没有挣扎微合着眼帘静静地承受着。 钱长友满足地吐了一口长气悠悠地说道:“玉敏你别看我逃了几天学可我这些天的收获非常大你现在是我最想一起分享喜悦的人!” ~~~~~~ 赶了一大章可是没来得及在零点以前上来这章还是算三号的权当一号有事断更的补偿吧。 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小媳妇 谭玉敏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轻声地问道“就这么几天你能有什么收获我觉得你最近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钱长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也不说话亲昵地用自己的脸颊摩擦着女孩儿滚烫的面颊谭玉敏身子一阵抖动吃吃地笑道:“你开始长胡子了我的脸好痒……” 用力扳住女孩儿的身体钱长友嘿嘿地笑道:“人家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都开始长胡子了你还认为我说话不靠谱么?” 谭玉敏调皮地伸手捏住钱长友下巴上长出来的一根胡须轻轻地一扯钱长友疼得一咧嘴伸手在女孩儿胸上抓了一把轻声斥道:“快撒手那可是真胡子连着肉呢。” 谭玉敏虽然松开了手但却微喘着不依地嗔道:“那你还不快说这些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钱长友盯着女孩儿温柔的双眸低头在对方眼帘上轻轻一啄柔声道:“说好一起高兴的你先亲我一下我就和你说。” 谭玉敏的喘息又急了几分扬起臻在钱长友脸的一侧轻轻地亲了一口可钱长友却坏笑道:“这一下太轻了再来一次。” 女孩儿出奇地听话又依言在钱长友另一侧的脸上重重地来了一下。 钱长友心底下乐翻了天多日不见这丫头热情和主动了许多。正窃喜间却突然感觉到耳朵一痛原来被女孩儿咬住了耳垂。 坏了得意忘形了这丫头小辣椒的称号还是自己给起的呢。 女孩儿也不松口含糊道:“小坏蛋你到底说不说?” 钱长友连忙摸出来存折塞到谭玉敏的手里低声道:“别急啊你先看看这个。(.)” 女孩儿把存折拿到眼前看了看疑惑地说道:“这好像是存折?” 钱长友拉着谭玉敏的另一只手走出阴影找了一个稍微亮一点儿地方站住身形然后故意淡淡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谭玉敏借着微弱的亮光打开存折看了一眼惊呼一声抬手在钱长友的胸口上重重地捶了一拳恨恨地说道:“你个大坏蛋怎么把家里的存折偷了出来。” 钱长友揉着微痛的胸口心中万分懊恼本来端着架子等待伊人夸奖的却没成想惹来了霸王花的拳头也怪自己事先没解释清楚。 捉住了谭玉敏的小拳头钱长友沉声道:“玉敏你别急啊这个存折可不是家里的是我自己的只是借我爸的名字开的户而已你看看上面的开户日期就是我这几天在县城办的。” 谭玉敏仔细看了看存折户头那里这才松开了小拳头嗔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钱长友苦笑道:“这这个的确是我的不对。” 谭玉敏一边注视着存折一边继续说道:“难怪你这么高兴这几天在县城里干什么了赚了八千块钱啊真是了不得呀我爸冬天带着班组上山伐木头整个冬天下来也达不到这个数。” 听到谭玉敏这么说钱长友有些哭笑不得“你什么眼神啊好好瞅瞅存折的数字看看究竟是多少钱。[]” 谭玉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光线太暗字又太小我可能没看清是八百么?那也不少啊我再看看。” 钱长友彻底无语干脆把头转到了一边欣赏起乡村的农家***来。 女孩儿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存折“八一个零两个零……八万!” 谭玉敏一下子抱住了钱长友失声问道:“八万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钱长友无奈地拍了拍女孩儿的后背解释道:“我怎么可能干坏事呢要是那样的话我爸也不能答应我啊又怎么会把存折给我。” 谭玉敏松了一口气低语道:“那你说说这么多的钱是怎么来的。” 没有预想当中的惊喜欢呼钱长友微感失望但见到怀中的女孩儿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又是十分地欣慰。其实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希望有一个心爱的女孩儿真正地走进自己的生活来分享自己的喜悦。男人的成功无论多么辉煌如果没有女人来分享那就会黯然失色许多。至少钱长友就是如此想的。 抱着心爱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娓娓道来那已经重复了很多遍的淘金经过那种温馨的分享感觉让两人一时间忘却了时间的存在。 自以为已经有了初步根基的钱长友面对着前世今生记忆当中最刻骨铭心的女孩儿心中的底气似乎一下子足了起来。 他捧起了女孩儿的脸认真地说道:“玉敏咱们从现在开始就算有钱了有能力独立生活了以后就让我来养你吧。” 听到钱长友露骨的话语女孩儿的身体颤抖得厉害过了半晌才扭捏道:“人家姓谭有爸妈养活我用不着你养。” 钱长友哈哈一笑亲了一口可爱女孩儿的额头然后松开双手道:“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个小丫头现在什么也不懂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小媳妇就行了。” 谭玉敏把存折还给钱长友“别再那臭美了谁是你的媳妇呀。” 钱长友收起来存折笑道:“媳妇现在不管钱那就等将来钱更多的时候再让你管。” 谭玉敏被钱长友拿话挤兑羞的不得了抬腿狠狠地踢了一下钱长友轻声斥道:“让你胡说八道……”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说就不说反正今天说得已经够多了。我们先回宿舍吧我在县城给你买了个夹还有零食正好一起给你。” 谭玉敏低着头轻声道:“我不要那些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钱长友一把拉起女孩儿的手笑道:“你没的选择不要不行。” 回到宿舍钱长友把整个塑料袋的零食都直接拎出来给了谭玉敏同时把夹也送给了她交代道:“好好吃饭不能变瘦了那个夹明天就得戴上。” 谭玉敏拿着东西也不言语径直小跑着回了寝室。 心满意足的钱长友也没打算去上晚自习拿了一本新买的书就在寝室里看了起来。 晚上临睡觉前谭海涛凑了过来东张西望了一番低声问道:“东西呢?” 钱长友心中好笑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 “操少打马虎眼火腿呢?” “没有了。” 谭海涛盯着钱长友竖起中指几乎戳到了钱长友的鼻子满脸鄙视地说道:“没出息的玩意有点儿好东西就全溜须给我姐了一点儿兄弟义气都不讲。” 钱长友一把拨拉开谭海涛的手不屑地说道:“少废话要不你现在改口到时候我就买好东西给你吃要不你找你姐要去。” 谭海涛切了一声“想让我改口再等两年吧。好东西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嘿嘿除非你不买。” 看着又是兄弟又是小舅子的谭海涛嚣张地离去钱长友摇头无奈地一笑。 第二天早上来到教室上课的时候众位同学诚挚的问候让钱长友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他心中也隐隐奇怪。 李志强今天来得还算早他看到钱长友的时候脸上也没有惊讶之色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笑着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道:“老大你买的鱼做出来那是真鲜啊。我大哥请你今天晚上务必要到他家吃饭去他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把你请到你不会驳兄弟的面子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当然不会驳你面子了。对了我这两天没请假班主任没说怎么处理我吧。” 李志强贼笑着又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说道:“老大就放宽心吧你又出了大名咱们班主任还舍不得处理你。” 第十六章 竞赛新人选 见李志强如此“放肆”接连两次拍了自己的肩膀钱长友瞪起了眼睛拉下了脸“几天没见你小子嚣张了不少啊老大的肩膀是能随便拍的么?” 李志强见机得倒快立刻变成了一副奸臣相满脸谄笑道:“老大别挑理啊兄弟是好几天没见到你的面怪想念你的今天冷不丁见了你有些得意忘形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儿什么叫我又出了大名?” 李志强嘿嘿一笑:“老大你前些天不是给两个学习刊物出版社投过稿么好像那个数学的有了回音听说最近学校正在从高年级里选人参加县里面的数学竞赛咱们班主任现在教代数自然特别注重这些我估计老大你就是个人选。” 钱长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第一次投稿只是英语有反馈数学却是杳无音信。第一次的英语稿费汇款单没有太多人注意可第二次的数学稿费汇款单自然会在这个乡村中学里被大家觉察到了些许不同。 皱了一下眉头钱长友问道:“你确定消息可靠?” 李志强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铁定没差他是能掐会算的小诸葛嘛。 看了一下课程表上午第一节课就是代数钱长友估计班主任米泉会询问自己这几天没请假的事儿。果然等讲完课的时候米泉交给钱长友一张汇款单后便把他单独地叫到了教室外面。 “钱长友这几天怎么不来上课也没请假?” 以钱长友的心理年龄面对年轻的米泉当然不会感到丝毫的压力他眼睛也不眨地开始编起了瞎话“米老师十一放假的时候我去县城了。[]正好赶上我亲戚家结婚办喜事儿我还跟着压了一回车就这么一下子被耽误在那儿了也没来得及请假。” 米泉点了点头“下次注意啊有事儿提前请假。” 钱长友连忙点头称是。 “你现在给出版社投稿么?” 钱长友心道问题还真来了开始解释吧。 米泉听后很高兴“第二堂课也是代数你先回教室我到数学组给你找张卷子你试着做做。” 说完米泉转身就走了。 钱长友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思付没请假的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就是优待和特权了吧看来自己以后要再接再厉啊说不定自己想不被学校日常上课的时间所羁绊就得从这上面做文章。 回到教室李志强低声问道:“怎么样老大我这一卦没算差吧。” 钱长友则是微笑不语。 米泉很快拿来了一套卷子题目不多只有十道题“钱长友你先试着做一下我在题号上打勾的题目作好了交给我。” 钱长友先浏览了一下整个卷子米泉为自己选择的是三道多项式处理的题目其余的是有关几何和抽屉原则的。细看了一下这些题目自己基本上都有把握解决掉那就干脆点儿给米泉一个惊喜吧。 虽然会则不难难则不会但这些题目做起来还是很费时间的直到快上课间操的时候钱长友才把做好的卷子交给了米泉。 米泉的确很惊讶看了一下自己挑出来的那三道题结果都正确其余的题就得去找答案对一下了。 上课间操的时候钱长友特意看了一下谭玉敏小辣椒果然戴上了自己送给她的夹有情人似乎总是心有灵犀谭玉敏也同时望了过来两人相视都微微一笑颇有眉目传情的意味。 上午余下来的两节课都是英语课英语老师何桂英带了一套卷子过来准备摸底小测一下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顿时惹来了课堂下面的一阵嗡嗡之声。 卷子上的油墨还没有干看着上面的娟秀小字钱长友暗想恐怕这次考试的结果会让这两个月以来一直认真教学的何桂英备受打击。这个学校的初一学生英语成绩普遍不好各个班级仅仅是程度稍有差别而已只是何桂英的运气更差一些摊到的学生更调皮一些。这样的教学经历或许就是两年后她黯然调走的原因之一吧。 在钱长友看来英语题目非常简单他连检查一遍的兴趣都没有做完了直接就把卷子交了上去好像连半个小时都没用到。 其他几个调皮的学生见有人率先交了卷也一齐把卷子交了上去并试图出教室去玩可何桂英却很生气地把卷子退还给他们她规定卷子上的题目没做完不许交卷。 钱长友也没出教室自顾自地在课堂上看起新买的课外书来。何桂英也不来管他站在讲台上开始批着钱长友的卷子。钱长友偶尔抬头警戒一下见何桂英脸上的神色慢慢地轻松下来估计是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 钱长友心中微微一笑偶尔有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对于像何桂英这样处于困境当中的老师也是一种安慰和激励吧。 下午上课的时候钱长友被米泉叫到了数学组办公室里的人似乎很全其他老师都好奇地看着他有位教初二几何的女老师笑道:“米老师没想到你们班还真有天才啊。” 米泉得意地一笑钱长友则有些汗然在这么小的地方自称天才是不是有些坐井观天了。 教初四数学的数学组长直接递过来一张十六开的纸“钱长友这里有三道题只要你做对了两道我就决定让你成为数学竞赛新人选带你去参加县里的数学竞赛。” 钱长友接过来卷子“好那就试试吧米老师我先回教室做题了。” 米泉一拉椅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不用就在我桌子上做。数学组这么多老师都特意留到办公室里就是为了看你怎么做这些题的。” 钱长友心中苦笑了一下做个题还得被围观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现在这三道题目的难度和上午那张卷子上的差不多虽然在众多老师的目光注视下小钱同学依然保持了良好的心态很快地解答出了那些题目。 守在一旁的米泉也没看卷子迅交给了数学组长。数学组长仔细看了半晌笑道:“看来米老师推荐的人选没错现在已经选好的那几个人还真不一定有钱长友这么强的能力。” 说着他把卷子递给了旁边的老师等他们传阅完了卷子纷纷点头其中一个老师问道:“参赛名额是固定的把那个淘汰掉呢?” 数学组长没有答话摆了摆手对钱长友说道:“你先回教室等通知吧这几天在数学方面多准备一下。” 钱长友闻言赶紧出了办公室至于到底淘汰那个老师推荐的人选就让他们自己头痛取舍吧。 放学后按照李志强早上的口信钱长友得去一趟李志国的家。 李志强推着自行车从车棚里出来笑嘻嘻地对站在一旁等待的钱长友说道:“嘿嘿老大咱们还是老规矩回家的路你带我上学来的路我带你。” 钱长友诡异地笑了一下“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回去的路那么多上坡带着你这么重的大块头我不累啊?” 李志强得意地一拍车座“老大你又没有自行车别无选择啊。” “那可不一定。” 说着钱长友快走几步拦住了后面的翁明娟。在小丫头的娇嗔声中夺过来她的自行车笑嘻嘻地说道:“走吧翁明娟我再给你当一次免费的人力车夫。” 这时候李志强推着车子凑过来商量道:“老大打个对折回去的路咱俩轮班带怎么样?” 钱长友切了一声带着小丫头扬长而去。 ~~~~~~ 真诚感谢还在收藏本书的同志们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的动力。其实看到那些高推荐的书我也很羡慕只是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达不到那个地步我还得腾出精力来为我的生计奔波啊。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力求不断更现在我只能做到每天一章还请大家多多体谅一下。 第十七章 李家兄弟彻底服了 求推荐。 ~~~~~~ 自行车后面坐着个小美女当然要比拉着一位半大小子有动力多了钱长友的选择总是这么出乎小弟的意料但却又无比正确。 翁明娟开始还嘟着小嘴不满意钱长友的无赖占车。可很快就被跟在旁边的李志强那些“疯言疯语”惹恼了连声吩咐钱长友把车子靠过去连人带车踹了李志强几脚。幸好这时候乡间公路上机动车不多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李志强最终还是服了软跟在钱长友的车子后面不肯往前来了。 此时路上竟是翁明娟开心的清脆笑声小钱同学也跟着又一次感受到了少年时代那种无忧无虑的情怀。 大家进了东丰村钱长友正好顺路直接把翁明娟带到了她家门口。刚停下车子便看到从她家院子里走出来一人年纪在五十左右两鬓头微白但神态却不见如何苍老二目炯炯有神脸上的线条如刀削一般。 翁明娟清脆地叫了一声爸她爸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扶着自行车的钱长友淡淡地说道:“娟子带同学到家里玩么?快领进屋去吧我还有事儿让你妈招待一下。” 翁明娟小脸微红刚要开口解释她爸已经急匆匆地离开了。 翁明娟气得一跺脚仰着小脑袋朝钱长友瞪了过来钱长友见形势不妙连忙立好自行车赔笑道:“车子就给你放这儿了我走了。” 后面的李志强却适时叫嚣道:“娟子你爸看到了你的小女婿你妈还没见到呢快领进家去吧。” 钱长友躲过翁明娟踢过来的一脚便拔腿向李志强跑过去李志强吓得骑着车子挑了一条小路就落荒而逃。不过以钱长友的爆力这么近的距离一冲刺他如何能逃得掉。 李志强连声告饶道:“老大我可没提到你的名字啊。” 钱长友低声斥道:“我才懒得和你计较呢快走那边被你惹毛了你没看到人家正弯腰到处找石头要砸你么。” 就这么样哥两个一跑一追李志强还配合着连声喊老大我下次不敢了便迅地逃离了现场。等跑到一条宽一点儿的路两个人确定安全了这才停下来相互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志强贼眉鼠眼地低声说道:“老大你瞧着吧别看你现在春风得意顺风顺水到时候我非叫你焦头烂额不可。” 钱长友愕然道:“为什么我那得罪你了让你瞧我不顺眼了。” 李志强嘿嘿地奸笑道:“正是因为我太佩服你了所以得给你找点儿难题考验你一下我决定非把翁明娟挑拨到你那边去不可你不是和你们林场的谭玉敏正打得火热么到时候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摆平两个女朋友的。” 对于李志强的异想天开钱长友切了一声刚要骂他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却不少是不是录像看多了幼小的心灵真的被毒害了。却忽然听到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他寻声望去见院子里正站着一个老太太在那里抹眼泪看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便捅了一下李志强低声问道:“这是谁家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么快你就忘了这不是冯大拿家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他家老太太在那儿哭什么?” 李志强拉着钱长友走开低声说道:“冯大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前几天被抓进派出所了一时半会儿还放不出来家里就剩下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他妈能不哭么。” 钱长友奇怪地问道:“我那天早上见过一面冯大拿看起来他挺老实的怎么会犯事儿呢?” “这里面的事儿比较乱我可不敢跟你瞎说我大哥知道得比较清楚昨天还去派出所看过冯大拿呢你想打听什么的话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可以问他。” 钱长友意外地看了一眼李志强“你小子有长进啊现在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李志强打了个哈哈“跟着老大学习总要有些进步么。” 进了李志强家还没寒暄上几句李志强的妈妈就开始数落钱长友“你说你这孩子昨天怎么想起来给家里买鱼了你自己又不挣钱花的还不是家里的钱让婶子怎么好意思白收你的鱼呢我把鱼钱给你吧。” 说着李志强的妈妈就要转身到里屋拿钱。钱长友慌忙拉住她“李婶你可别折腾了谁说我不挣钱最近还大赚了一笔呢。” 李志强的妈妈有些不信“真的?” 钱长友亲热地凑过去低声道:“李婶我跟你说个秘密除了我叔以外可千万别跟外人说。” 李志强的妈妈笑咪咪地点头道:“你放心说吧你婶子的嘴可严实了。” “前些天我不是让我大哥李志国帮我捣动了一头牛到县城么结果在宰牛开膛的时候被我现了一块牛黄最后把那玩意一卖里外里赚了这个数。你说我自己能不能挣钱?” 看着钱长友比划的手势李志强的妈妈十分惊讶低声道:“你这一捣动就挣了八千?我和你叔累死累活地在地里干活一年到头下来净剩也达不到这个数啊。” 钱长友肯定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笑本来自己说的时候为了扣除成本就减了一万可李志强的妈妈却又跟着少说一个零算了怪麻烦的也不去解释了八千就八千吧。(.无弹窗广告) 钱长友低声说道:“李婶你可一定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啊。牛是在张老实那里买的要是被人家听到他的牛卖了这么多钱我怕他会来找我麻烦。” 李志强的妈妈笑呵呵地拍了拍钱长友的手“放心吧我不会乱讲的。再说了那头牛可是你正大光明地买到手的最后赚了那么多钱那也是你命好他张老实没这个福气赚这笔钱。” 钱长友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候李志强也凑了过来“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背着我。” 李志强的妈妈拉下脸斥道:“小孩伢子别乱打听别人的事儿你大哥不是让你带着长友去他家么抓紧时间赶紧走吧。” 李志强不满地嘟囔道:“我是小孩伢子那长友就不是么。” 两个人到李志国家卖店的时候李志国正坐在柜台后面看着卖店呢。见钱长友来了他热情地迎了上来握了握手道:“长友昨天你给哥哥捎来了那么新鲜的鲤鱼我就知道你在县城里弄出了门道所以把你叫过来咱们一边吃饭一边唠嗑。” 李志强恍然大悟道:“老大我说你刚才和我妈嘀咕啥呢原来是那头牛卖了个好价钱啊哎这事儿至于背着我嘛。” 钱长友却笑着扫视了一下卖店“大哥怎么今天卖店里这么冷清我记得这个时候闲人应该挺多的。” 李志国无奈地笑道:“自从屯子里丢了牛以后我这卖店里的闲人是越来越少估计都呆在家里看家呢。” 他看了一下表接着说道:“卖店里没人更好咱们哥们就干脆在这里摆上饭桌让你嫂子把菜端过来酒是现成的又没有俺家那两个孩子闹我们正好爽爽快快地聊天。” 卖店里桌子和凳子都是现成的。李志国支起了一张桌子放好了凳子又摆了三个大酒杯然后就推开卖店的后门喊他媳妇先把两个凉拌菜端到前面来。 他媳妇动作很快两个菜马上就端了过来。三个人都喝啤酒倒也省去了一番推让直接就吃喝和闲聊了起来。 喝了两杯酒后李志国笑着问道:“长友这次在县城里到底收获了多少?” 钱长友微笑着做了个手势李志国倒是猜得很准“八万?” 点了点头钱长友说道:“把成本全部扣掉剩下了这个数。” 一旁的李志强瞪大了眼睛惊疑地问道:“什么八万老大你那头牛赚了八万么?” 钱长友笑着拍了拍李志强的肩膀“那你以为是打麻将的八万么?” 卖牛黄这件事也不知道跟别人说了多少遍但还是有必要讲于是钱长友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描述了一下整个经过。 李志国拍了一下桌子挑起大拇指说道:“长友还是你眼光独到哥哥我彻底服了你来敬你一杯。” 刚喝下这杯酒那边的李志强端起酒杯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说道:“老大以前是佩服你的学习你的玩你的为人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佩服那儿了总之我是彻底服了我也敬你一杯。” 见李志强说得乱七八糟钱长友和李志国都哈哈大笑起来。 干了这杯酒后钱长友笑道:“什么佩服不佩服的纯粹是机缘巧合罢了不值一提我现在都怀疑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打算轮番灌我酒。” 李志国一听钱长友这么说马上端起了酒杯“长友既然你不相信我们兄弟佩服你的诚意那好我们兄弟一起敬你一杯。” 钱长友连忙赔笑道:“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酒不用喝得这么急吧。” 一旁的李志强没严肃上一分钟便又嬉皮笑脸起来他煽风点火道:“老大我和我哥一起敬你你就是肚子里的酒漫到嗓子眼了这杯酒你也必须得喝。” 钱长友的酒量是越喝越大早就通过最近几次的饭局打造出了根基又怎么会真的惧怕喝酒。他端起酒杯豪气地说道:“那好咱么哥三个一起干一杯。” 李志国拿出来的杯子可不是那种小口杯而是平常用来喝水的那种大玻璃杯子估计有口杯的三四个量了。连着几杯酒下肚钱长友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再看李家兄弟脸膛也红了他笑着指了指旁边几个空啤酒瓶子“慢慢来咱们还没聊够呢可别都一起喝高了。” 李志国爽朗地笑道:“太高兴了不过酒也的确喝急了菜还没怎么上呢。” 正说着李志国媳妇端着一盘热菜送了过来三人连忙夹菜填肚子。 吃了几口后李志国啪地放下筷子“兄弟我记得咱们曾经击掌约定过如果真的被你押到宝了弄到了牛黄哥哥就彻底服了你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就跟着你干这句话到现在依然有效。” 钱长友禁不住笑了起来李志国的年纪都快有自己二哥大了要让这么一位颇有头脑的汉子佩服和信任自己这个少年人还真不容易。 “大哥兄弟多谢你这么看重我。不过赚了这点儿钱以后我心里还真就有了一些想法打算出去到别的地方转转考察一下。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功夫陪我一起出去走走一切花销由兄弟负责。” “当然有功夫了从现在开始地里就没活了我们农村这里又不像你们林场那样冬天能上山采伐没活儿干只能是猫冬。”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就好大哥在家里多做做准备过一段时间咱们出去转转没准还能做个买卖。” 李志国好奇地问道:“那兄弟你不上学了?” 钱长友笑道:“这个大哥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一旁的李志强插嘴道:“我老大学习牛的很今天老师还让他参加县里的数学竞赛呢要知道我们初一就他这一个名额啊其他被选中的人都是初二初三的。” 李志国这才恍然赞叹道:“看来长友真的是个天才不服不行啊。” 听到李家兄弟的夸奖钱长友有点儿汗颜。前世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重生后也没有万事预先全知全能的那种畅快如今被别人当面称道还真有些不习惯。 还好这时候李志国媳妇又端着两盘菜送了过来李志国抬起筷子指了指“你们快吃吧最后一个菜是鱼是长友你昨天捎过来的我们家里已经吃了一顿剩下的正好又能做一顿。” 钱长友一边吃菜又一边和李志国深入地沟通了一下但却没有具体说明准备到那个地方去考察。 当李志国媳妇端着鱼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忽然卖店门一开进来一人。 李志国一见来人连忙让自己媳妇过去扶着对方。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原来是一位老太太只见她眼睛红肿着脸色也很差走路颤巍巍的没人扶着还真有可能摔倒了。 李志国关切地问道:“冯婶你腿脚不灵便怎么来我这儿了。有事儿的话你随便找个人捎个口信我就过去看你了。” ~~~~~~ 大家多给些推荐吧我打算推荐到一万的时候找编辑聊聊。现在这个成绩我都不好意思联系人家。至于大家不必疑虑一天一更我还是可以保证的。生计允许的话我也会多码多更。 谢谢在书评里留言的同志们你们踩下了脚印我才知道还有人在支持我。特此提出感谢那位提供藏红花资料的兄弟。 此外大家有关于九十年代初对俄贸易的遗闻趣事请留言其他的社会见闻也可以权当是大家回忆吧。主角第三卷会带着人出去转转考察一下没准儿能逛到边境上去。 第十八章 仗义 祝大家七夕快乐同时大声求推荐票。 ~~~~~~ 钱长友连忙站起来拿了一个凳子递了过去让那位老太太坐下。然后他悄悄地捅了一下李志强低声问道:“这是谁啊?” 李志强奇怪地看了一眼钱长友“这是刚才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的冯大拿的妈呀。”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对了你们老叫冯大拿冯大拿的他大号叫什么?” 李志强挠了挠头“好像好像叫冯达吧。” 这时候坐在那边的冯老太太开口道:“志国啊我们家达的事儿咋样了?这两天能不能出来啊?” 李志国示意自己的媳妇给冯老太太倒杯水然后答道:“冯婶你也知道我昨天下午去过一趟乡里的派出所见了一下达。他现在身体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这个我知道啊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说了么。我现在是想问问达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 李志国有些迟疑“冯婶你放心达的事儿的确不大就是有些麻烦。我今天已经和老支书详细讲了这个情况他说会去想想办法。” 冯老太太眼神有些茫然“志国这么说如果俺家不交钱人是出不来了?” 李志国连忙安慰道:“冯婶你别心急啊。凑不出来钱的话就挺两天。我觉得派出所也不能总这么关着达估计过上两天就会把人放出来的。” 冯老太太脸色更差了“俺家那有钱啊?再过几天的话达可能就会被送到县里了吧。到时候人还能出来了么?” 李志国慌忙摆手“冯婶你别竟往坏地方想啊派出所的人我们也认识事儿不会做得那么绝的。” 冯老太太喃喃道:“没钱不往坏地方想都难啊。俺家这么穷连抬钱的都不愿意搭理俺们。一下子要那么多钱这不是把我们娘俩往绝路上逼么?难道年初那个算命的算对了我家达命中有此一劫?” 李志国一脸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有些绝望的冯老太太卖店里一时间静得让人压抑 过了半晌李志国轻声说道:“冯婶你就别瞎寻思了老支书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他说去想想办法那就一定会去想想办法。(.)两千块钱一下子拿出来的确不好凑不过我们多跑跑腿想想办法肯定能解决的。” 冯老太太呜咽着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来“志国我就不在你这儿赖着了老支书那里总麻烦人家我也没脸去达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李志国赶紧扶住冯老太太一边吩咐自己媳妇先回后院一边说道:“冯婶你别竟钻牛角尖啊凡事儿得往宽里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先送你回去吧” 看着李志国送冯老太太出去钱长友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心肠必须得硬得狠。前世的自己一直有些理想主义频频换工作直到后来自己开公司他对自己不可谓不苛刻。但他就是受不了眼前这种老幼病弱的可怜样儿心中总是禁不住跟着酸。记得曾经有朋友说他这是性情中人没准还是个侠骨仁心呢。 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志强派出所放不放那个冯大拿出来怎么又扯到钱上去了。” 李志强边吃鱼边说道:“操谁能说得清楚据说冯大拿在派出所里还和人家顶上牛了人家不难为他一下那才叫奇了怪。好多事儿呢一会让我大哥给你讲一下。” 看李志强吃鱼吃得那么香钱长友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探出自己的筷子一下子拨开李志强又伸出去的筷子笑骂道:“你小子可真是脸大不害臊嘴大吃八方这鱼眼瞅着就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李志强嘻嘻一笑“谁让你老惦记着事儿了来把鱼翻过来还有一面肉呢咱们接着吃。” 钱长友没好气地用筷子一敲玻璃杯“给我倒酒咱俩先干两杯。” 李志强立马拿起啤酒瓶子大咧咧地说道:“行啊喝呗。东风吹战鼓擂瞪起眼睛谁怕谁啊。” 过了好一会儿李志国才返回卖店来。[] 见他脸上神色郁郁钱长友问道:“怎么样冯老太太送回去了?” 李志国叹了口气“唉人年纪大了想事儿就是想不开。” “冯大拿进了派出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志国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长友你还记得好些天以前的下午在你们学校闹事的那三个人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记得我怎么能不记得那几个人非常的嚣张搅得我们学校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那几个人被带到派出所以后他们就自称是市里的派出所的人觉得他们说来咱们乡里的原由不太可信于是反复盘问又联系了县里的公安局结果还真拔出了萝卜带起了泥现他们有前科曾经参与了好多盗窃案我们屯子丢牛的那件事儿也和他们有关。后来他们供出他们的蹲点、盗窃和销赃是一条龙的我们这里有个叫于大军的家伙就是负责给他们提供乡里可供盗窃财物的消息偷的那些牛当天夜里就被同伙运走了他们三个和于大军自以为平安无事就躲在乡里喝酒庆祝。派出所的人按照他们提供的线索开着摩托就去抓于大军。但是于大军那个人很贼现情况不妙骑着摩托就跑最后连摩托都跑爆缸了才被抓住可派出所的那辆摩托也撞坏了好几个地方。审于大军的时候那个家伙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把冯大拿咬了出来就这么样把人给抓了进去。” 钱长友有些疑惑“冯大拿是不是真有问题要不然的话那个于大军为什么咬着他不放?” 李志国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冯大拿和我小学、初中都是同学后来我参军他上了高中虽然分开了但他的为人我一直很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肯定和他没关系。高考那时候要不是他有点残疾以他的学习成绩可能就去上大学了。他是个明白人绝对不会参与犯法的事儿。那个于大军之所以咬着他不放我觉得是因为于大军那个人很王八蛋平日里欺负大拿白给他修摩托不说摩托跑爆缸人被抓住也无缘无故地赖到了大拿身上。” “那派出所的人也应该能查出来冯大拿是被冤枉的吧?” “派出所抓于大军的时候那么费劲连摩托都撞坏了大拿又承认自己给于大军不止一次修过摩托因此派出所那些人的口气就不善结果大拿这个老实人就莫名其妙地犯了强脾气跟人家顶上牛了。那头于大军又不松口派出所就放出话了如果交两千块钱罚款就放人要不然的话就这么关着。” 钱长友想了一下“冯大拿突然犯了强脾气估计是平常被人欺负次数多了结果这回被派出所的人带走往日的怨气就一起了出来我估计过几天他冷静一下就会好了。” 李志国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挺两天事儿可能就会好办了。可冯老太太不这么想啊。” “你还别说这个盗窃案子可能会牵连很大冯大拿真有可能会被送到县里的到那个时候事态就真不见得好控制了。对了其他那些参与盗窃的人抓到了么?” 李志国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看来还是得想法子尽快把人捞出来。” “老冯家应该是个本地户吧两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怎么会这么困难连借都借不到么?” 李志国苦笑道:“冯大拿家的确很困难他跟我年纪差不多可直到现在还没成家呢。至于借钱么你人生经历还少不知道人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很难讲的。再说了冯大拿家借钱以后还真就还不起钱。唉我家生被罚也才稍稍缓过劲儿来也出不上太大的力。” 钱长友听得有些出神“人情我还是懂一些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李志国又叹了一口气“长友你说的这话的确有道理人际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 钱长友忽然爽朗地一笑“操其实说到底就是钱闹的有了钱好多事儿也就迎刃而解了。我看现在就由我出些力吧。” 说着钱长友拿出一沓钱在李家兄弟的目瞪口呆中啪啪地数了两千块钱放在了桌子上“我卖牛黄赚来的钱有点儿意外之财的味道所以按照一些老年间的说法应该散散财做做好事儿积一下福。大哥你拿着这两千块钱去交罚款把冯大拿尽快领出来吧我刚才看着那个老太太的可怜样心里实在难受。” 李志国愣了一会迟疑道:“长友你虽然有钱可这么做有些不合适吧。” 钱长友笑道:“我的钱当然我自己能做主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再说了冯大拿是你同学你就不想快点儿把他弄出来。” 李志国盯着那两千块钱“长友哥哥知道你为人仗义可是你拿出这些钱冯大拿将来不一定能还得上。” 钱长友哈哈一笑“刚才我都说了散财做好事儿当然不指望人家还了。再说了如果最后证实冯大拿是清白的没准儿所谓的罚款就会被退还回来呢。” 李志国苦笑道:“把钱交出去了那还能拿回来啊?长友要不这样吧既然是你出的钱那干脆你出面办这事儿吧也让老冯家领你个人情。” 钱长友微微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大哥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拿着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没看冯老太太担心自己儿子的样儿多可怜冯大拿快点儿出来大家也能舒心些。” 李志国竖了一下大拇指“长友你这人真够仗义的我马上拿钱去找老支书也顺便告诉一声冯老太太省得她在家里想不开干上火。” 李志国收好钱风风火火地走了卖店里只剩下了钱长友和李志强两个人。 李志强盯着钱长友突然说道:“老大你这人做事儿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小弟佩服啊。” 钱长友端起酒杯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佩服那就给我倒酒咱们再干一杯。” ~~~~~~ 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怎么一ps收藏就会成了降落伞?如果担心问题的话大可不必。在目录那个界面点击分卷阅读可以看到每一章的时间。大家应该得出个结论我的历史应该还是不错的。 第十九章 咱们就是大人 这是八号的非常感谢大家这两天的推荐继续要推荐票。(.无弹窗广告) ~~~~~~ 李志国请的这顿饭做为请客的主人他也就吃了一半便被客人钱长友早早地给“支使”走了。 看着桌子上的杯盘狼藉钱长友用筷子点了点李志强“强子瞧瞧你这点儿出息光吃饭不干活儿典型一个饭桶。” 李志强摸了摸肚皮不满地说道:“老大我陪你喝酒这还不算是个正事儿。” 钱长友瞪了一眼李志强“少在那里贫嘴我还真突然想起了个事儿你给我找一些黄豆带着我打算抽时间做个试验。” 李志强倒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行啊其实你都不用问我就现在我妈瞧你那个顺眼劲儿比我都强你要多少都没问题。” 钱长友笑道:“用不了那么多拿碗给我盛两下就够用了。” 他心下思付现在是得抓紧时间观察一下“圣光”的具体作用了用黄豆来做试验应该是很合适的。 以李志强的八卦性子当然要刨根问底追查老大到底要做什么试验以及是否需要小弟的帮忙。 不好太过于打击某人的热情钱长友耐着性子应付道:“我看植物课本上有个地方挺犯寻思的所以打算亲自做个试验验证一下。” 李志强一听颇为失望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这次李志国出去的时间比较长等钱长友和李志强慢腾腾地彻底吃完了饭连嘴角的油渍都擦干净了他才回来。 李志国坐在凳子上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去才开口说道:“长友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啊哥哥我还得再次感谢你。” 钱长友笑了笑“我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多大点儿的事啊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 李志国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沉重“长友你还不知道我可不是罗嗦。刚才我去老冯家打算告诉冯老太太这个好消息结果正好被我堵上那个老太太竟然不知道在那里找出来半瓶敌敌畏坐在炕上呆呢你说这事儿多玄啊?” 钱长友和李志强一听都吃了一惊同时问道:“那后来呢?” 李志国轻松地一摆手:“我把长友决定拿钱帮忙的事儿一说又拿出钱来给她看了看老太太就立刻想开了。她非要过来谢谢长友我看她腿脚不灵便就没让走的时候还找了邻居陪她唠嗑。呵呵已经没事儿了。” 钱长友和李志强这才松了一口气李志强推了一下钱长友笑道:“老大多亏了你的英明决定。” 钱长友也很开心“凑巧凑巧。哎真想不到老太太怎么就这么容易想不开呢。” 李志国也是面带笑容“我已经找到了老支书跟他说冯大拿的事儿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于是他就让我明天到派出所跑一趟一会他还得过来看看你。” 钱长友愕然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李志国一边仔细地看着饭桌一边说道:“呵呵过来就是闲聊一下。你们哥俩可真不客气菜就没给我留一点儿。”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尴尬道:“这个你得找强子了这小子下筷子贼狠吃鱼的时候我都没抢过他。” 李志强却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鬼鬼祟祟地推了一下钱长友“老大翁明娟的老爹一会儿来看你到时候好好表现一下呀。” 在李志国怪异的目光下钱长友有些恼怒:“少在那胡咧咧。” 李志强做了个鬼脸又朝着李志国挤了挤眼睛搞得李志国似乎“恍然大悟”笑着说道:“长友不用不好意思兄弟你也是少年老成嘿嘿对女孩子有好感很正常。” 钱长友老脸微红“大哥你别听强子在那儿瞎掰我自己有看顺眼的女孩儿。” 李志国以过来人的姿态笑着点了点头又打开一瓶啤酒吆喝着一起为钱长友干一杯小钱同学有些无奈只得随着喝了杯酒。 他心下寻思是不是什么时候收拾一下李志强点醒这小子一下少给自己惹麻烦。 三个人正开心地聊着卖店门咣当一开进来两个人。 钱长友一看来人还都认识前面的是潘振东后面的是翁明娟的爸爸他们连忙起身迎接和招呼。 大家稍稍寒暄了一下翁明娟的爸爸主动伸出了手笑道:“呵呵钱长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我家门口看到的和绢子在一起的那个同学啊。我是绢子的爸爸翁学雨特意过来谢谢你仗义帮助冯大拿的好意。” 看翁学雨的神情和语气李志国应该是把自己卖牛黄赚钱的事情和他说过了当下也就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和翁学雨握了一下“翁叔可千万不要提什么谢字我这人的脾气是想到了那做到那谈不上仗义。” 翁学雨呵呵一笑“年轻人不用那么谦虚谁做了好事儿大家心里都是有一杆秤的。” 大家重新落座后翁学雨对李志国说道:“志国既然钱的问题解决了那咱们就得把冯大拿一点错都不能出地领出来。东子和姚所长沾点儿亲戚能说上话明天你们俩一起去派出所领人这样的话我估计着就肯定不会出差错了。” 李志国点了点头对潘振东笑道:“东子明天就得靠你多和姚所长多多美言了。” 潘振东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只要有了钱我去不去都行不过老支书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不出力明天就跟着你去打打下手吧。”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钱长友也跟着议论了一下当他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听的都挺认真。钱长友心中嘀咕自己这么被人尊重莫非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把事情商量妥了李志国便把翁学雨和潘振东送走。钱长友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于是对李志强说道:“强子早点儿回家睡觉去吧。” 李志强却郁闷地说道:“老大刚才聊天的时候你倒是跟着说得挺欢的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插上。好像你一下子成了指挥若定的大人我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孩子。” 钱长友被小弟的马屁拍得有些飘飘然笑道:“强子我跟你说咱们就是大人等过些时候只要你乐意我就带你出去闯闯。” 第二十章 百家饭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求大家继续投推荐。 ~~~~~~ 第二天早上要回学校的时候李志强的妈妈给钱长友装了半尼龙丝袋子黄豆让他带着。钱长友看了后吓了一跳连忙推辞说用不了这么多。可李志强的妈妈却说都是自家地里长出来的不值什么钱用不了的话可以拿去换豆腐吃。 钱长友拎了一下足有二十多斤不由苦笑骑着自行车这也不好带啊。 李志强笑嘻嘻地建议道:“不如让我大哥帮你带过去吧反正他今天去乡里派出所为了接人也得开着四轮子去。”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从李志国家卖店出来的时候钱长友还刻意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熟人的车子可以打劫。李志强似乎看出来了钱长友的心思豪气地一拍自行车“老大放心吧上学的路由我带你你就不用惦记某人了。” 钱长友无语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这是目前对付李志强八卦的最佳办法。 早自习下课的时候钱长友十分意外地被主管后勤的老师“请”到了办公室。原来自从那次有人到学校闹事以后学校各方面的管理又严密了许多尤其是对于住校的学生。钱长友好几天没在学校上课他光顾着应付班主任米泉了却不知道现在住宿生如果有事儿的话也要到后勤老师那里请假。 应付完后勤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后钱长友有些懊恼。学校加强管理没什么可值得厚非的这个年纪的学生是需要加强监督可问题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具有成年人思想的另类有把握自己的能力如果再整天地被等同管理实在是难受得很。[.超多好看小说] 按照前世的记忆不久后会有一个刚刚退伍的人到学校当老师专门负责住宿生的管理。到那时候可就是准军事化管理了早上跑早操内务中要求被子叠成豆腐块种种条目想起来都头痛。 记得自己曾经和邹建华的妈妈提起过帮自己留心一下有没有出租房子的租金差不多就行有合适的话就马上搬过去也不知道这事儿现在联系的有没有结果看来得抓紧时间落实一下了。 上午第四节课刚上课的时候李志国开着四轮子来到了学校。除了帮钱长友将黄豆捎过来以外还把他叫出去见了一下冯大拿。冯大拿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窝深陷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钱长友看了一眼李志国记得他曾经说过冯大拿在派出所里身体状况不错可冯大拿现在看起来却是惨了点儿。 在学校里也不好多说什么冯大拿和钱长友用力地握了握手寒暄了一下商定明天在家里请钱长友吃饭然后就都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很欣慰人没事儿就好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钱长友现自己现在有吃百家饭的趋势他和邹建华打听联系租房子的事儿的时候邹建华也不清楚联系得怎么样了索性就把他拽到家里吃午饭。好在乡下饭量一向做得很足吃饭也方便加双筷子就可以了钱长友的突然到来倒也没有给人家增加麻烦。 对于打听租房子的事儿邹建华的妈妈还真上心了被她打听到了好几家可邹建华的妈妈都不满意。有的是距离学校太远了有的是房子差环境不好不适合他这样的学生去租房。 钱长友有些失望邹建华的妈妈对自己很实在那些话肯定不会是推诿之词只得请人家再麻烦一下继续留意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钱长友吃饭的兴致和邹建华嘻嘻哈哈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邹建华的妈妈看着直笑说自从邹建华的爸爸出门以后家里就剩两个人吃饭一直都很冷清只有钱长友来的时候才热闹些让他以后有机会就可以过来蹭饭。 钱长友含笑答应结果在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张月茹又过来告诉自己晚上到她家去吃饭家里都准备好了下午放学的时候一起走。 看着张月茹窈窕的背影李志强啧啧赞叹“老大咱么学校能够拿出手的美女可是非常的有限怎么她们都和你有来往啊?” 瞪了一眼李志强钱长友斥道:“胡咧咧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李志强无所谓地嘿嘿笑道:“老大你这样出众的人物就应该多些花边新闻除了能够继续提高知名度以外也可以增加小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见李志强说得头头是道钱长友很是无奈。还别说李志强这些朴素的道理颇符合十几年后炒作的要旨。 钱长友点头道:“就你这个像老娘们似的嚼舌头根的样儿真是难为你了。等我将来成立个集团让你当负责市场的营运总监到时候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肯定不会让你屈才。” 李志强瞪着眼珠子疑惑地问道:“营运总监是个啥玩艺?” “得对牛弹琴了你自己以后去研究吧。” 李志强老神在在地小声嘀咕道:“老大我看和你交往的女生可以先成立一个集团了。” 不动手不行了钱长友没好气地按住李志强的脑袋就是一阵蹂躏警告他以后少多嘴多舌。不过钱长友心里也在寻思好像重生以后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开始生了偏移很多人在前世当中都是匆匆的过客可现在却都变成了熟人。 缓过劲儿的李志强不服气地低声说道:“老大这个事儿可以撂下咱们先说别的。我明白你想把卖牛黄的事儿捂着嘿嘿不过好像一开始保密工作就没做好不如你就大大方方地请兄弟们吃一顿怎么样?放心人数肯定可以够凑一桌的。” 被李志强说得钱长友略有所思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犹豫。 李志强继续游说道:“老大你好好想想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中午还有今天晚上你都不在学校食堂吃饭我看你现在已经嘴大吃八方到处吃百家饭了不如把这些福气也分给小弟们一些吧。” 钱长友不屑地说道:“嘴馋想下馆子就别扯别的借口。百家饭就那么好吃的呀你知道百家饭是什么意思?” 李志强的笑容有些谄媚“百家饭具体是啥意思我不知道不过老大现在能吃上百家饭那就说明老大你现在很受欢迎是个小能人啊。” 小弟拍马屁的功夫似乎越来越不着痕迹了钱长友呵呵一笑“我最近比较忙尤其还有个数学竞赛吃饭的事儿靠后安排吧。” 李志强高兴地说道:“时间不是问题有老大的人品保证饭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再吃。” 下午放学后钱长友直接来到初二教室外边等张月茹透过窗户看到她正在收拾书本不一会儿就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钱长友很绅士地从张月茹那里接过来书包边往学校外面走边好奇地问道:“你晚上不上晚自习么背个书包多麻烦。” 张月茹笑道:“我和学校老师早就打过招呼了可以不用来上晚自习。” 钱长友一听十分羡慕地嘀咕道:“你这不就是搞特殊化么。” 张月茹不满地瞪眼道:“什么叫特殊化只要学习成绩过得去乡里的学生谁都可以申请不用来上晚自习。” 钱长友点了点头“随便申请是不假可批不批准就得分人了。” 被钱长友抢白张月茹气得伸手就掐钱长友。 钱长友笑嘻嘻地闪开随口问道:“张月茹你本事这么大又是本地人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张月茹扬起小脑袋自得地问道:“说吧让我先看看是什么事儿。” 钱长友把想租房子搬出学校宿舍的事情跟她一说张月茹修长的眼睛眨了眨“这好办等我回家问一下很快就会给你回复。” 钱长友点了点头或许以张月茹家里人的名义在乡里打听一下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好的结果。 张月茹的家离乡政府不远但离学校就有段距离了也不知道张月茹今天为什么不骑自行车两个人步行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她的家。 进了张月茹家的院子钱长友有些惊讶。原来张月茹家的房子很大从外面的窗户来看是三间瓦房东西分别有两个独立的房门。 “张月茹你家几口人啊?” 第二十一章 饭前的棋局 我这里天气好闷热人也跟着没精神请大家继续给推荐鼓励吧。(.好看的小说) ~~~~~~ “我家的人可多了我爷我奶我爸我妈我哥我你自己算算有几口人?”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家房子太大了呢照你这么一说应该是很合适的。” “这房子是我爷退休的时候出钱翻建的不过我哥自从上大学以后就很少回家了我妈和我奶也不常在乡里现在住起来还真有点儿旷。” 钱长友四处打量了一下张月茹家可以说是附近住户中最齐整的菜园子也很大。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分园子里除了十来棵果树以外空荡荡的越显得张家占地宽广。 见钱长友看得很仔细张月茹又接着解释道:“我爷退休后就回到乡里摆弄菜园子这么大的地都是他一个人弄的厉害吧!” 见张月茹说话的语气很自豪钱长友便附和地笑道:“这么大个园子我估计有两亩来地吧你爷一个人摆弄那他体格得相当好了老爷子应该没到七十吧?” 张月茹点了点头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沿着院子里碎砖铺就的甬路往里走虽然距离有点儿长但仍然可以远远地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菜香。 东边这个房门半开着没等张月茹去拽门把手屋里就有人把门整个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笑盈盈地说道:“小茹带着你同学来了?” 张月茹点头答应然后回头为钱长友介绍道:“这是我妈今天晚饭的半个大师傅另一半是我爸。” 钱长友连忙恭声问候张月茹的妈妈飞快地打量了一下钱长友便笑着把他们让了进去。 房子里的布局和平常人家的一样一进门就是厨房稍有不同地是张家有个单独的很大的客厅普通人家一般是不会这么浪费地方的。 客厅里面有两位老人一位老爷子带着老花镜坐在沙上看书一位老太太坐在他对面。也同样带着老花镜不过是在打毛衣。 这就应该是张月茹的爷爷和奶奶了。 “爷奶我把我同学带来了。” 虽然两位老人很和气地招呼钱长友坐下但钱长友依然敏锐地由他们的衣着举止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 其实就这么干坐着感觉挺拘束的虽然有张月茹陪着说话钱长友心里仍旧不自然。扫了一眼张月茹爷爷正在看着的书好像是棋谱他心中思付这老爷子倒挺会修心养性的。 张月茹也看出来钱长友坐着那里挺拘束的她瞅了一眼自己的爷爷然后问钱长友“你会下象棋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会啊。” 张月茹微微一笑提高声音对她爷爷说道:“爷我同学会下象棋你不和他来一盘?” 张月茹的爷爷啪地放下书脸上堆着笑容道:“那敢情好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多原来的棋友都不陪我下了心里总空落落地。” 张月茹边找象棋边说道:“爷你下棋就是不知道让别人一下人家总输当然不愿意再和你下了。一会儿和我同学下棋的时候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张月茹的爷爷摆了摆手“下棋的时候还惦记着怎么让人家我老张头已经退休了可不想这么累。” 说着他看着钱长友笑道“小同学一会儿下棋的时候你可不要客气啊。” 见老爷子一说到下棋就像个孩子似的十分好强钱长友禁不住微微一笑“张爷我下棋的招数有点儿土到时候你可别笑话啊。” 一听钱长友这么说张月茹的爷爷的兴头更高了“你这孩子的说法倒挺特别的那好让我看看你的招数怎么个土法。”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笑道:“你瞅瞅把你闷的一提到下棋屁股都轻了。听我劝吧到市里住一段时间和老朋友们走动走动就不会这么闷了。” 张月茹的爷爷也不理老伴说的话迫不及待地和钱长友在棋盘上杀了起来。 钱长友在下棋这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象棋从小就开始下一向罕逢对手。大一的时候他又跟着班里的同学开始下围棋按理说学围棋越早越好可钱长友愣是后来居上把班里的几位师傅一一杀败。要不是下围棋太费时间的话钱长友工作后肯定还会接着玩。这种优异的表现可能真的和钱长友的数学天赋有关。他说自己下棋的招数有点儿土就是因为有时候他是以数学的角度来考虑棋盘上的问题。 张月茹的爷爷象棋下得十分老辣步步紧逼钱长友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懵。如果是熟人的话钱长友的应对招数肯定是先和对方杀气腾腾地拼子以此来打乱棋盘上的局势然后再寻找战机制敌。可现在出于礼貌钱长友只能是被动防守很快就被张月茹的爷爷将死了。 张月茹的爷爷很是得意“小同学敢不敢再来一盘?” 钱长友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了。” 和自己奶奶坐在一块儿聊天的张月茹这时候笑着插口道:“钱长友你可得加油啊要不然我这个介绍人都脸上无光。” 已经初步摸清了张月茹爷爷的棋路钱长友在下第二盘棋的时候没留后手充分运用了他在“马”上面的长处辅之以炮嘴里不停地讲解着什么“马前背包”“马后背包”“镫里藏身”一时间将对方杀了个落花流水。张月茹爷爷的额头上很快就起了一道黑线他看着棋盘频频皱眉最后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土招?” 钱长友含笑点头但下手依然狠辣轻轻地把对方最后的一个卒子吃掉。 他之所以如此“放肆”不给对方留一些情面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年纪的老人在休闲娱乐的时候最能印证那句“老小孩小小孩”的老话玩的时候你越跟老人家较真往往他就越高兴。 果然在钱长友将死了自己以后张月茹的爷爷哈哈大笑连呼过瘾要求再来一盘。 见老爷子的兴致这么高钱长友当然要继续奉陪。 第三盘两人棋走得都很稳健不过可能是人年纪大了了精力不济张月茹的爷爷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老爷子正在苦苦思考钱长友却听到外面好像又来了客人果然客厅门一开张月茹的妈妈陪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 那个中年男子脑门很大很亮他一进客厅就笑道:“张叔张婶我们两口子蹭饭来了。” 张月茹的爷爷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笑着哼了一声“小宋你一个堂堂的大书记总到老头子这里来蹭饭掉不掉价呀?” ~~~~~~ 中药种植的问题稍后的情节会提到。其实大家的思路可以散些我觉得中药的关键是在药效现在人参是像萝卜那样不值钱了但在那样的种植模式下它的药效又能比萝卜强多少呢。几千年的中药历史是辉煌地现在的问题是入药的药材药效怎么样。 第二十二章 房子问题解决了 姓宋的中年人走到茶几旁边边看棋局边笑道:“我在你们老二位面前可不用顾及那么多有蹭饭的机会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小宋别听你张叔在那唠叨。你是来看我的不用搭理他。” 姓宋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钱长友岔开话题问道:“这位是小茹的同学么?象棋下得不错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叫钱长友现在在乡里的初中上学。” 张月茹的爷爷摆了摆手“长友啊这是咱们乡里的领导党委书记宋玉辉不要看他是个官儿就吓着了安心下棋。” 钱长友有些惊讶于张月茹爷爷的特意介绍而且老爷子的语气也很热络相信这不光是陪着下了几盘棋的原因应该是张文林已经在家里聊过自己的事情了。乡里的书记虽然是土皇帝一把手但还不至于被吓着了可宋玉辉却口称来张家蹭饭又确实让他疑惑和惊异不已。 人处于什么位置就应该做适合这个位置的事儿。钱长友没有因为自己成年人的心态而稍有怠慢赶紧欠了欠身对宋玉辉连声说了两句失敬 宋玉辉坐下笑道:“在老爷子面前我这个职务可不敢称领导。这盘棋走得很险哪真没想到以钱长友这个年纪下棋这么老辣。” 张月茹的爷爷一边盯着棋盘一边说道:“别看人家是个少年人可做起事儿来连大人都不得不说声佩服。” 对于老爷子显得有些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宋玉辉虽微有疑惑但仍然很快地参入到棋局当中来热情地为双方走得棋品评起来。 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么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钱长友和张老爷子下了三盘棋还真就没有一步悔棋的。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观众似乎有违观棋不语的告诫。(.好看的小说)钱长友悄悄瞄了一眼宋玉辉心中暗道看年纪他还没老到岁数啊怎么乡里的一把手就这么喜欢唠叨呢?或许是来到张家他本人露出了真性情?看张月茹除了起身问好以外都没有特意去做倒水之类的客套工作两家的关系应该是非常的不错。 张月茹的爷爷也是个怪人丝毫没有责怪宋玉辉在旁边打扰下棋的意思有时候还对他说的话点一下头。 宋玉辉的爱人已经到厨房帮忙去了张文林解了围裙进了客厅见茶几这边热闹便走了过来。 “没想到长友象棋下得这么厉害啊好些玩了多少年的的老油子都不是小茹爷爷的对手你们下了几盘了?” 钱长友笑着答道:“三盘。” “胜负怎么样?” 看了一眼老爷子钱长友轻声说道:“前两盘一负一胜。” 张文林坐到宋玉辉旁边笑道:“长友这下你可麻烦了。” 见钱长友疑惑地看过来他继续说道:“我爸自从退休回乡里以后也不玩麻将了专门下象棋棋瘾老大了再加上下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谦让别人现在会下象棋的人都躲着他。你竟然能赢我爸一盘以后就等着他缠着你下棋吧。” 听张文林这么说钱长友忽然心中一动看宋玉辉的样子颇有溜须老爷子的嫌疑。人都是复杂的虽然有通家之好的说法但也不能排除有利益在其中作祟的可能。乡下人不知深浅以为人家只是一个退休养老毫无用处的老头子没有去刻意地逢迎却不知道人一旦到了某个位置即使退了下来也仍然会有一些潜在的影响力。 他正在心里揣测着乱七八糟的事儿张月茹的爷爷哼了一声瞪了儿子一眼问道:“有工夫在这儿说三道四饭做好了?” 张文林点了点头“基本上了。对了小茹你出去帮你妈和宋婶忙一下吧。” 由于心里想着事情再加上有旁人评点局势钱长友棋走得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凌厉了张月茹爷爷在棋盘上的败势渐渐被扭转了过来。 老爷子落下一子后抬头对钱长友笑道:“小子是不是被别人影响了呀这几步棋走得有失水准啊。” 钱长友暗自凝了凝神笑着回答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虽然我开局好一点儿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张爷要比我高明很多现在已经摸清了我的土招数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当然占上风也是迟早的事儿了。” 张月茹的爷爷开怀大笑“你这小子嘴比我孙女还甜你说的话老头子愿听。” 其实现在棋盘上钱长友只是略处下风而已没到必败的地步但很长时间位于劣势的老爷子一旦翻了身难免像个孩子似的得意起来。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略带责怪地说道:“你瞅瞅你下象棋也没个正形人家孩子是有心让着你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赖。” 老爷子笑容不减“行了你少数落我了。长友以后常过来陪爷爷下棋吧锻炼锻炼没准儿以后就可以去参加一个比赛什么的。” 这时候张月茹进了客厅她一边放饭桌一边笑着插口道:“爷比赛的事儿可就不用你操心了人家钱长友是他们学年里唯一参加这次县里数学竞赛的人选你总想拽着他陪你下棋那可要耽误人家时间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遗憾地说道:“原来这样啊……” 张月茹的奶奶劝道:“你就听我的话重新搬到市里去吧干什么都方便也不会觉得这么闷了。那些老朋友再不相互走动一下真可能会变得越来越生分了。” 老爷子有些不高兴赌气道:“要搬你自己搬反正现在你总在县里陪着小茹的妈等文林工作调动到县里小茹也过去上学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更清净!” 张月茹见爷爷说话有些火气连忙走了过来“爷其实我去不去县城上学都无所谓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你转学是好事儿我可不能拦着。” 张月茹眨了眨眼睛凑到爷爷耳边抵语了几句。 老爷子笑道:“这可是好事儿啊。” 说着他对钱长友道:“长友你现在不是想找个房子租嘛那就来我这里吧。” 老爷子指了一下墙边的暖气片“冬天的时候我这里烧暖气西边那个屋子不管有没有人住一直都是很缓和的比你们学校的宿舍可强多了。呵呵你过来住咱们想下棋的话也方便。” 听老爷子这么说钱长友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旁边笑嘻嘻的张月茹心里有些恍然她所说的等她回家问一下原来是问她爷爷啊。看张家的条件跟住楼房差不多如果租他们家房子的话住起来肯定要比学校的宿舍舒服得多。 他这在考虑是否接受这个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建议坐在一旁的宋玉辉诧异地说道:“钱长友住校么?他从学校里搬出来不违反学校的规定么?” 老爷子哼了一声“什么狗屁规定学校的条件艰苦还不允许人家学生自己出来改善一下。我到学校那边溜达过几趟一直都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去年冬有几天小茹上课的时候教室里的炉子怎么烧都不旺室内温度上不去小茹特意把我的皮帽子和棉手焖带了过去。就这条件白天上课好对付晚上住宿舍的孩子得多遭罪?玉辉想办法把学校的条件改善一下这也是一个大得人心的成绩啊。” 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惹来了老爷子这个么多的话宋玉辉连忙赔笑道:“张叔说得对我会想办法的。” 接着他又对钱长友笑道:“年轻人嘛受点儿辛苦经历一下挫折对将来成长有好处。我上学的时候连自行车也没有来回都是用脚量一天下来要走十几里路更辛苦。不过你看我现在体格多好。”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了起来。 钱长友附和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骂我***是重生回来的早就受够挫折了虽然现在的起点仍然太低可目前有条件了当然要为自己改善一下你就他妈地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忽悠我。 张老爷子听了宋玉辉的话后点了点头“这是小事儿一桩应该好解决你们少吃几顿饭就可以了。玉辉虽然我们在工作的时候难免功利一些但也要目光独到看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学校的事儿老早我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眼看就冬天了你把这事儿解决好能为你加分不少。” 宋玉辉连连点头一副很认真受教的样子这让钱长友心中对老爷子身份的问题疑惑不已。 正好张月茹的妈妈已经开始往客厅里端菜了老爷子看了看棋盘“得看来这盘棋是下不完了。长友考虑得怎么样来了来不来张爷这里住?” 钱长友笑道“张爷家的条件这么好我当然想来了。对了房租是多少?” 老爷子抬手指了指钱长友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啊这么快就说到房租上面来了。也难怪有本事的人自尊心都很泛滥尤其你这个年纪正是好强的时候。放心吧肯定收你的钱不过房租应该是多少我也不清楚等过几天打听好了再给你答复。” 钱长友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心中窃喜不已自己还着急呢没想到房子的问题就这么意外地解决了! 第二十三 这顿饭请的是你 得到钱长友肯定的答复老爷子很高兴“西边那些屋子一直都很干净我也不现去收拾了到时候你自己挑一间住吧最好明天就搬过来。” 钱长友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下见坐在客厅里的张家其他人等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这不是他小家子气而是做人知进退不能惹人厌的最起码原则。如果把房子出租给自己的主意是老爷子的一时兴起之言那还不如尽早拒绝了呢。况且他也看出来了张月茹家里基本上不是普通的乡下人家租不租空闲的房子对人家都是无所谓的关键是房客要省心老爷子主动租给自己既是看自己顺眼给个人情也应该是人际交往中的一种信任。 “我宿舍里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套行李还有脸盘书包什么的明后天就可以搬过来。” 老爷子笑哈哈地点头“你要是有事儿需要人帮忙的话就找小茹吧。我孙女不光学习成绩好做别的事情也干炼租房子的问题由她全权负责。” 钱长友点头答应不过心中却在寻思当初越野赛的时候自己把张月茹从路边的沟里抱出来她哭得那个委屈劲儿狼狈得像个小花猫似的不管怎么看也没看出来是位做事干练的人啊。 这时候菜都上齐了老爷子也没收拾棋盘上的残局便起身招呼大家入席就座。 一共八个人正好坐满一桌子但因为客厅很宽敞每个人背后的空间都挺大如果谁有事情需要暂时离席的话一点儿都不会影响到别人。钱长友看得心中暗暗羡慕自己家林场的那个房子一到过年的时候就显得很拥挤。如果将来父母退休后还是像前世那样喜欢住在乡下自己就一定要好好拾掇一下那个房子。 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张月茹和钱长友一左一右坐在他两旁张月茹那边挨着她奶奶和妈妈钱长友这边是张文林和宋玉辉夫妇。按照这个意思貌似自己占了个主宾的位置不过估计是凑巧吧。 张家总共做了八个菜来招待客人有荤有素而且居然还有一个菠菜汤。钱长友看得有些诧异现在这个时节秋茬儿的菠菜早就过了而且现在本地扣大棚种菜还没有怎么展起来啊。 没想到钱长友诧异的神色被老爷子看到了眼里他不无得意地笑道:“长友我跟你说这个菠菜可是我的无心之作。上个月我收拾东西看菠菜籽还剩了一丁点儿也不好再留了于是我就索性全都播在地里。没成想还真长出来了一些虽然样子不咋地可毕竟也是个新鲜菜正好拿来招待你们。” 钱长友打心眼里佩服老爷子这股乐在田园的劲头他佩服地说道:“张爷还得说你摆弄菜园子有一套。[]” 老爷子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这可是说到我的得意之处了。现在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吃白菜、土豆、萝卜那老几样了再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多个酸菜罢了可我却能在屋里弄个蒜苗什么的改善一下口味。” 见钱长友听得认真老爷子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他老伴轻轻地拍了一下“好了说你是个老小孩你还不服气就这点儿破事唠叨个没完大家竟看你说话了还吃不吃饭了?” 老爷子自失地一笑接过张月茹递过来的玻璃瓶一边为自己倒了杯果酒一边说道:“文林你招待客人喝酒吧我顾着自己就行了。” 张文林打开一瓶精装的白酒给宋玉辉和自己倒完后不顾钱长友的推辞给他也倒了半杯说辞是特殊的少年人喝酒当然也要有特殊的表现。 钱长友心中嘀咕看来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口白酒要在这里解决了。 宋玉辉夫妇看上去的确是经常来这里蹭饭的样儿他们很熟悉地帮着找来喝汤的饭勺给大家分配下去。 大家坐定后张文林端起酒杯看了一眼宋玉辉笑了笑“老宋在自己家吃饭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我还是得事先声明一下到时候你可不要挑理啊。” 宋玉辉疑惑地看了看张文林“没必要这么见外吧是不是这顿饭另有主角啊那我也跟着凑凑热闹。”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钱长友身上。 张文林笑着点了点头“到底是做一把手的眼光真准啊。” 说罢他也把目光转到钱长友这边“长友说实在的老早就想让你来家里吃顿饭今天总算有机会了这顿饭请的是你大家围着你转你可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钱长友早已经见机欠起身来诚恳地客气道:“在座各位除了张月茹以外都是我长辈而且看起来还都是国家干部。别人不说了张叔是书记宋叔也是书记张爷么来之前我忘了和张月茹打听不过怎么看退休前的官儿也小不了。在这个饭桌上要说请我我可不敢当。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心里既慌又兴奋能和你们在一起吃顿饭是小子的荣幸。这第一次敬酒的机会一定要让给我!” 对于钱长友的主动敬酒大家都愉快地接受了。 老爷子放下酒杯“长友这孩子说话得体举止有度总有一种越同龄人的机灵劲儿就是放在市里别人也不能把他比下去。我这人没几个长处可眼光还算准长友这孩子将来肯定差不了。” 见张文林和张老爷子一直都很看重钱长友这个少年人宋玉辉显然也上了心。他笑道:“钱长友的确挺机灵的居然也看出来了张叔是个领导。还是我多嘴说一下吧长友你不知道老爷子退休前那可是市财政局的书记和局长要不是他主动提前退休有可能还会高升一步的。” 钱长友听了宋玉辉的爆料还真是吃惊了一下“如此说来这个桌上就有三位书记在一起吃饭了其他人……” 张文林在一旁笑着答疑解惑道:“不用那么惊讶其他人和书记就不沾边了。小茹的奶奶退休前在市国税局里工作小茹的妈妈现在在县里的组织部你宋婶也在县里是宣传部。” 钱长友点了点头心里转过了很多念头虽然有一些疑惑但却感觉不是很方便问出来只是频频点头道:“想不惊讶都难。” 此时老爷子摆了摆手“长友你不用顾及那么多饭桌上没大小这顿饭请的就是你一定要放开了喝酒吃菜。我年岁大了不沾白酒了就让乡里的两位书记陪你吧呵呵招待规格应该还可以吧?” 钱长友慌不迭地连说不敢心中却在揣测自己在这里如此受礼遇莫非这就是传说当中可遇不可求的受人赏识? 第二十四章 敬酒,套感情,摸情况(上) 这算是今天第二更。 ~~~~ 既然老爷子撂下话来张文林和宋玉辉的招呼便立刻更加主动起来了。他们完全无视钱长友刻意作为小字辈的那种“矜持”刚吃了几口菜就非要和他先干三杯才肯罢休。钱长友那肯让两位书记主动敬自己酒啊只得又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那边的四位女士自成一个小集团彼此相谈甚欢偶尔张月茹会满是笑意地瞟一眼自己但更多的时候是对自己的窘境熟视无睹。 这边老爷子悠然地小口喝着果酒看过来的眼神很让人玩味。 两位书记则笑嘻嘻地盯着自己而且还同时端着酒杯。这两个人是不是平日里工作太乏味了想拿自己开涮啊。在乡里工作的这个级别的干部酒量肯定小不了今天可是自己重生后第一次喝白酒实在没信心奉陪下来。但主人早就话了这顿饭专门请的是自己两位书记作陪所谓的规格还挺高看来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好好表现一下或许会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日后有事情请人家帮忙的时候也好张口啊。(.无弹窗广告)人脉应该就是在这么点滴和有心当中积累下来的作为拥有成年人思想的钱长友还是知道这个朴素道理的 敬人家酒当然要有说词刚才开席时候的那杯酒自己是对付过去了现在的敬酒一定要有吉祥话。人家当领导的身居要职什么好话没听过这不是难为自己么? 老爷子见钱长友站起身来有些踌躇笑着解围道:“你们两个不能悠着点儿啊再怎么说长友也是个学生你们这么挤兑他那不是以大欺小么?” 张文林晃了一下酒杯“听小茹说前些天长友组织的牛黄拍卖会很火爆我都后悔和那个场面失之交臂了。咱们现在喝酒的这个小场面长友肯定不会怯场的。” 钱长友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这样的场面自己前世又不是很少见过敬酒没什么好犹豫的但说话既要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又要有特色那就只能说实在话了这样谁也不能挑理。 因为老爷子刚刚帮着说了话现在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钱长友身上都含笑地看着他这也算是一种对少年为人处事的考验吧。 钱长友轻咳一声脸上神色很严肃地开口道:“张叔宋叔要喝酒可有点儿难为钱长友。” 张月茹扑哧一笑“用不用给你找个竹板先来段数来宝?” 张月茹的奶奶溺爱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别乱插嘴。” 被张月茹一搅和钱长友反而更放得开了“连干三次有点儿难能不能让我中间吃菜解解馋?” 张文林下意识地拿起筷子比划了一下“吃吧当然是该吃就吃。” 钱长友朝着张文林点了点头“干杯之前的祝福总要来几条现在我就要照着葫芦画个瓢。” 宋玉辉笑着摆摆手“愿闻其详。” “先我祝张爷张奶福寿双全退休后的日子比蜜甜。” 钱长友说完喝下一口酒这次喝得比刚才那次从容了很多也品出来了一些酒的味道。 众人也都跟着举杯意思了一下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先吃两口菜让肚子垫垫底。” 钱长友依言吃了几口菜然后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祝张婶和宋婶青春常驻在单位里的职称工资涨得不停步。” 张月茹的妈妈举起盛着果酒的杯子笑着夸道:“这孩子真会说话。” 钱长友自我感觉对酒的“亲和度”适应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吃菜了直接对着张文林和宋玉辉笑道:“最后我再祝张叔和宋叔家庭开心仕途顺心领导放心部下忠心百姓归心呵呵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大侄子我去求你们办事一定要用心。” 钱长友这些十分有趣的敬酒话说得大家都很开心宋玉辉开怀地笑道:“好样的长友反应可真够快的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棋下得好话说得妙就冲这一点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找我的话决不推辞。” 钱长友连忙顺杆儿往上爬称谢不已。 老爷子这时候插话道:“玉辉不要把话说得太满长友将来要是有事儿找你帮忙的话肯定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到时候你可不要头痛啊。” 宋玉辉微微愕然“怎么会呢好歹我也是乡里的一把手而且还刚刚才换完届虽然没有文林调到县里那么前途光明但在这一亩三分地说话办事应该还是好使的。” 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这么说你是怀疑我的眼光了?” 宋玉辉连忙摆手摇头道:“那肯定不会了我这些年以来工作能够做得这么稳健还不是多亏有您老人家不停地提点我只是有些奇怪您对长友的看法罢了他毕竟还在上学能有什么大事儿好求人的?” 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张月茹的奶奶却不满意地插口道:“小宋别管老家伙的话你现在的成就是你自己努力出来的和他没关系。没退休前他只要使使劲儿文林也不至于窝在县里这么长时间还有你也不会老呆在这个地方。” 老爷子脸一沉“别瞎插嘴你整天呆在国税局里那知道外面的事情有多复杂文林和玉辉在下面扎实地工作好处多着呢不要老以为市里面多好。再说了我们现在谈的是关于长友的问题你横插一杠子干啥?” 老太太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老伴了。 见老两口忽然生口角宋玉辉连忙岔开话题“长友看起来的确和同龄人不一样尤其是在刚才敬酒的时候颇有大将风范。你老的眼光当然让人信服只是我还不知道长友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十分欣赏的事呢?” 第二十四章 敬酒,套感情,摸情况(中) 继续请大家推荐支持。(.无弹窗广告) ~~~~~~ 老爷子看了一眼钱长友笑道:“你别看长友现在一副中规中矩老老实实的样儿实际上这孩子能折腾着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你想想我这辈子见过的钱能少了么?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多岁的少年人不依靠任何背景在机会难觅的乡下居然能够踏踏实实地快挣到钱是不是很让人值得佩服?” 听到老爷子这么夸奖自己钱长友有些脸红。对于卖牛黄的事儿别人可没少飘扬他耳朵都快要起糨子了。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在这个时代信息资讯还没有十几年后那样达从而导致小地方的人太少见多怪了。 不过能得到老爷子的真心赞扬他还是打心眼里面高兴的。在他次淘金成功后别人往往是注重那几万块钱可老爷子却似乎看到了别的东西这或许就是被老爷子欣赏的起因吧。 宋玉辉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刚才文林说什么牛黄拍卖会场面很火爆这应该就是长友捣动出来的吧?” 张月茹的妈妈在一旁笑道“前几天市里下来一拨人随行的一个记者还到红梅那边的宣传部里打过招呼呢你俩口子闲的时候就没交流一下消息?” 宋玉辉尴尬地一笑:“田红梅是曾经跟我说起过这件事儿可那又和长友有什么关系?” “那名记者的稿子里面其中有一篇登在了三源日报的生活版面还配着照片呢。(.无弹窗广告)咱们乡里看报纸不方便我基本上每三天就往家里这边捎几份报纸给小茹爷爷看现在那份报纸好像还在呢?” 在妈妈的示意下张月茹起身把那份报纸找到拿了过来。 她调皮地笑道:“钱长友一直忘了跟你说你已经上了报纸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吧。” 钱长友接过来报纸心中难免有些激动算上前世自己也没这个待遇呀。在人海茫茫的大城市里要想正正经经地出个名那可真是有难度。还是小地方好啊只要有心抓住出人头地的机会也相对容易一些。 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是在钱长友接范世豪递过来的报纸包着的钱时拍下来的他迅地扫了一下文字内容还好不是什么标题党仅仅是很平淡地叙述一件地方上的逸闻趣事儿而已 “来让我看看最近工作上的事儿太多日报什么的都很少看了。” 宋玉辉看得可比钱长友仔细多了张月茹的奶奶笑道:“你瞧瞧这孩子在照片上脸多冷那像是刚刚赚了大钱的高兴样儿?”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这个人不太上相不敢笑。” 老爷子赞赏地看了看钱长友“你这小子不用谦虚了小茹当时就在现场她观察得很仔细你这是少年人身上少见的沉稳听说你当天还买了很多技术资料看来你自己的安排早已经是按部就班啊。” 钱长友有些微微冒汗莫非当官的人目光都这么毒辣心思也都这么缜密?老爷子在思想上真是老而弥坚啊!仅仅从一些小事上就能得出一些接近于事实的判断。 田红梅也跟着丈夫宋玉辉看了一下报纸她惊讶地说道“这条新闻我看过为一块牛黄组织竞拍居然卖了九万块钱挺让人羡慕的虽然看了照片还真没想到本人就在眼前。香秀你记不记得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好像还和你讨论过这件事呢。” 张月茹的妈妈点了点头“说过了也没放在心上报纸拿回家还是小茹现这个新闻的呢。” 张文林喝了几口汤然后说道:“这也难怪赵香秀在组织部里一向很少注意这些小道消息田红梅光顾着为老宋留心那个大药材商人了当然不会把这个小小的新闻放在心里。本来我上次从县里回来后和小茹爷爷闲聊的时候说过长友的事儿当时老爷子还半信半疑等小茹把这条新闻翻出来给他一看老爷子立刻赞叹不已稀罕人才的老毛病马上犯了催着我把长友找来要认识一下。” 宋玉辉放回报纸笑着说道:“老爷子看重的人就是不简单!长友酒桌上没大小不能总让你敬我来为了表达我的敬佩咱俩再干一下。” 这次再推让的话就有些惺惺作态了钱长友赶紧起身把酒杯凑过去于是两个人愉快地干了一次。 虽然前世有不少机会曾经和行政级别更高一些的人同桌饮酒可毕竟以目前身旁的环境来讲能够接触到眼前这个级别的实权领导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而且就宋玉辉的真心实意来讲更加是难能可贵。美好的开端总会为接下来的人际关系带来令人期待的展。 钱长友感激地看了老爷子一眼眼前的被人器重都是来源于老人家的欣赏和貌似不经意间的引见。刚开始还不如何觉得下棋之前老爷子态度颇为冷淡可这未尝不可以当作是人家对自己的暗中观察。 老爷子应该是领会到了钱长友眼神中的含义他欣慰地爽朗一笑“长友对于你淘金的经过我们毕竟是东拼西凑地听来的不是那么清楚详细大家正好一边吃饭一边听你讲讲。” 张文林也附和道:“是啊上次开车回来的时候你都没有讲完这次正好补齐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钱长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席上真正的主角。他也不记得自己的淘金经历究竟讲了多少遍只记得自己说得一次比一次简练。眼前众人都是有见识的人为了满足大家难得的猎奇心理叙述当然不能过于精简了但也不能浮夸当下钱长友集中精神尽量用合适的话语为大家细细地讲了起来。 不知不觉之间钱长友酒杯里的酒已经是第二杯了。此时钱长友感觉到肚子里被纯正的粮食酒拱得热烘烘的但神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心中暗自高兴看来前世八两的白酒酒量已经恢复了。 钱长友可谓是非常的会来事儿淘金故事讲到尾声的时候他已经和饭桌上的人彻底熟悉了起来常常能够自然地惹来大家开心的笑声。 两位书记的酒量的确很大他们杯中的酒要比钱长友满可喝酒度却要比他快第二瓶白酒已经喝得只剩了一小半两位书记的脸色和眼神仍然没有醉意的迹象。 忽然张月茹惊呼了一声她妈妈赵香秀拍了她一下笑斥道:“老大不小的怎么还一惊一乍地?” 张月茹抬手比划了一下“你们注意到没有在座的四位先生可都是用左手拿着筷子吃饭的。” 大家看了一下果然真是如此。 张月茹的奶奶笑道“平时最烦和小茹爷爷坐在一起吃饭了总是和他撞筷子只有他孙子孙女才受得了他。文林小时候还是左手拿笔写字呢好不容易才扳回来弄得我们家一直以来对左撇子都视而不见没想到现在居然四比四人数上打了个平手。” 钱长友拿筷子其实是可以左右开弓的这完全是因为他小时候右手曾经骨折过的缘故。重生后有天早上吃面条的时候他现自己这个小伎俩依然存在好玩之下还刻意练习过。刚才开席的时候他只是无意中随着身边的人用左手拿起筷子。 他接着老太太的话说道:“张奶我可以叛变的。” 说着钱长友熟练地开始用右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众人惊奇之下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客厅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宋玉辉笑着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这叫左右逢源了不得啊。” 他举起酒杯道:“长友我现在和你越来越投脾气了来咱俩再干一下以后就是忘年交了。” 第二十四章 敬酒,套感情,摸情况(下) 大章。 ~~~~~~ 钱长友愉快地说道:“那可多谢宋叔瞧得起我了。” 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后钱长友为了避免大家只是单纯地谈论自己于是有意地转移了一下话题“宋叔刚才听你们谈论的时候说到一位药材商人该不会就是买走牛黄的那个人吧?” 宋玉辉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田红梅用探询的语气说道:“应该是同一个人吧有钱人可能会很多但让领导陪着来下面考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我还记得那位商人的资料他好像叫范世豪。” 田红梅肯定地点了一下头“不会错的就是他们。” 钱长友倒没有马上说自己卖完牛黄后和范世豪谈得如何投机他只是点了点头“那人要是叫范世豪的话就没错了他也来咱们乡里考察了?” 宋玉辉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道:“来是来了可惜人家没怎么呆坐着车转了大半天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钱长友有些明知故问地说道:“宋叔是想拉他这个项目么范世豪打算干什么?” “据说是想要开个药圃正到处挑选地方呢。人家买卖很大之所以到咱们这个欠达地区来转悠就是看中这里的大部分环境仍然保持着原始形态。我事先挑了好几个地方亲自陪着他们去现场看。嘿嘿范世豪态度上很客气可就是不松口。我一看人家陪同来的副县长都不慌不忙的我急得那门子劲还是顺其自然吧。” 钱长友沉吟道:“我卖完牛黄后还和范世豪聊了一段时间感觉上这个人很直爽他应该不会像一般商人那么故意拿架子等着谈条件的样儿之所以没有肯定答复估计是对地方还不满意。” 宋玉辉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有把握地推断怎么好像对那位范世豪还挺熟悉的?” 钱长友微微一笑“一面之缘虽然时间不长但彼此谈得挺投机地也就成了好朋友。嗯就像现在我和宋叔这种相见恨晚的样儿似的。” 宋玉辉笑了起来看了看老爷子“张叔我才现长友的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把牛黄卖给了人家居然还和对方成了朋友。我那天可是殷勤款待结果还弄得不冷不热地要不是人家敬了几支没见过的特供烟我还以为我这个乡书记当得失败呢。这两厢一对比不服不行啊。” 老爷子浅饮了一口酒缓缓道:“你从机关里出来没几年乡里的事情很琐碎能这么快捋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拉项目在接下来的任期里只要有心一定会有机会弄出显著成绩的。” 宋玉辉受教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钱长友笑了笑“对了长友你家是那个村子的?” “三套河林场。” “林场的?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咱们通山县是市里最大的县下辖三个镇三个乡行政区划上可以说是比较少的所以各片的面积都很大其中利民乡排在第一位三个林场就都在乡里么。可要是说到谁富呵呵乡里财政就得往后让了去年的统计倒数第一。长友你说我找项目落户的心情能不急么?” 钱长友想了想宋玉辉的心思可以理解。仕途中政绩当然最重要而其中以经济展为考评的重中之重。按照宋玉辉的说法以目前利民乡的落后状况来讲作为一把手脸上确实无光。看宋玉辉的架势仕途上也想更进一步如果不想靠百分百地钻营关系那就得做出点儿明显的政绩来。 不过因为钱长友家所在的林场和周围的农村是那种所谓的不属于一个系统的关系他对前世乡里的情况还真就不熟悉和同学有关的能够道听途说点儿其余的也是一眼黑。 听宋玉辉说乡里的财政这么落后又看到众人的注意力不是那么往自己这里集中了他禁不住说道:“利民乡既然是最大的乡光收那些农民的税也不至于让财政太困难吧。” 听钱长友这么说张文林笑了起来宋玉辉正在挟菜也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长友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推论下去我可能就是贪官的命了。”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忙诚恳地解释道:“宋叔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张爷刚才都说了乡里的事情很琐碎那情况肯定相当复杂了当然不会像我想得那么直截了当我问的业余你们就不要用专业的眼光来评判了权当是吃饭闲聊顺便给我上上课扫扫盲了。” 宋玉辉一大口把菜吃下“长友你虽然说得很直接但也说明了你是在以一种角度思考问题。事实上也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乡里财政上很大一块是来源于农业税收但实际工作中牵扯很多情况比较复杂并不是一加一就等于二那么简单。” 看宋玉辉说得颇有感触钱长友不由地想到了前世中自己毕业几年后所从事的一些项目管理工作有时候不是技术厉害能解决某一个问题就万事大吉了关键是在整个系统上要控制的好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每个人考虑问题的角度和层次不同整个项目最后的成功与否和完美程度基本上就是取决于对参与项目人员的管理。 他理解地说道:“管钱管物都有难度但却没有管人难宋叔的工作是统领全局的工作层次在那里摆着呢不是我坐在这里想当然就能够干想到的。” 宋玉辉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长友要不怎么说你讲话中听呢一下子就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看你的思想高度比我手底下的一些大老粗的干部都强交流起来没有隔阂。来先干一下然后换我给你讲故事。” 这一说张文林也笑了“我同样也有这个感觉长友思想很成熟估计这就是他做事老辣的原因吧。来咱三个一起碰碰杯。” 大家的气氛很融洽诚如宋玉辉所说钱长友没有因为正在上学的原因而让人感觉交流起来有差距这应该是钱长友为人处事的一个成功之处吧。就像在城市里上大学的孩子寒暑假回到乡下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父母抱怨彼此说话费劲儿一样大学生所接触到的层次变化了言谈的内容也就不同了在家里自然感觉知音难觅进而懒得说话了。实际上只要学生耐些性子家长也关注一下社会主流信息沟通的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宋玉辉对利民乡的落后分析的很全面说起来也不卡壳可见他平日的工作很细致。 “利民乡所辖的面积虽然很大但大部分都是山区这从三个林场都在乡里就可以看出来。只有从东丰村往南直到县城的这片区域内才是平原耕地面积是大片大片地连着的。其他乡的地理面貌则要强多了基本上都是平原。咱乡里的老百姓到那些乡镇串门都说是去山外一趟就是这个原因。那些乡镇中两个乡直接挨着国家农场两个镇在去市里火车的铁路线上另一个镇是县城。你说先天条件就差距这么大展能不落后么。老百姓不富裕管人家要钱也费劲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难怪宋叔对范世豪的药圃这么留心如果真能引来项目的话的确可以带动一下乡里的展。可你也说了咱们这里不比别的乡镇大部分都是山区而且范世豪也到过别的县考察了人家挑选的余地太大了。” 宋玉辉微微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怅惘地说道:“山区也有山区的好处你们林场里有几家种参的不都是在山里面么?我们这里有自己独特的自然优势只是无法充分利用罢了。” 钱长友开玩笑道:“药圃要是弄到林场去宋叔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宋玉辉笑了起来:“我还不至于那么看不开只是你们林场都是省级林场条条块块的想协调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望洋兴叹了。” 钱长友想了一下“咱们这里矿产资源应该很不错吧不能想办法利用一下。” 宋玉辉点了点头“自然资源是挺丰富的现在有个石灰窑可效益总是不温不火的正打算承包给个人呢。” 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自己除了对那些信息产业很了解以外对如何展传统产业还真就是一个门外汉。 “乡里还有别的厂子吧我有个同学家里人是筷子厂的那里的效益怎么样?” “一般话吧比石灰窑能强一点儿。乡里还有畜牧场和鹿场展得也是差强人意。” 一说到鹿场钱长友猛然间想了起来前世中初四的时候乡里的那个鹿场夜里突然着了一把火虽然最后扑灭了可鹿场也最终黄了不知道那时候宋玉辉在不在任上。 看着宋玉辉钱长友真想预先提醒一下注意安全生产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一下还是算了火灾即使生离事的年头还远着呢。再说了钱长友的世界观一如既往仍然是辩证唯物主义。事物都是变化的重生后的世界也不见得每件事都是在坐等自己去“临幸”过早地考虑反而是庸人自扰即使到时候真的生什么事那时候的自己也应该有能力周全一下。 张文林见钱长友神色微微变化于是在一旁笑着插嘴道:“别光听老宋在那里谦虚这两年他还是很有成绩的。他弄了个优惠政策在畜牧场的基础上鼓励农户展养殖效果很好。还有他从县里弄来了黑豆的果树苗让农户种植然后卖给果酒厂。看到你张爷他们喝的酒没有就是我从果酒厂直接弄来的。味道好得很不信你尝尝。” 宋玉辉笑着对张文林摆了摆手“没有你这个财神爷大力配合我可是玩不转。”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宋叔我不太懂瞎说两句啊。咱们这里自然条件相当地不错上个月我采蘑菇还采到了灵芝卖了好几百块钱捣动牛黄的本钱就是从卖蘑菇的钱里出的。之所以现在乡里展得还不如意应该是缺乏一个标杆一个榜样如果有一个项目展好了就可以有资本吸引其他项目落户。就像刚才张叔说的养殖和种黑豆果如果有几个农户赚了你再刻意地扶植一下宣传一下大家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肯定会接受这种生产方式。大的经济展不敢说普通百姓的腰包肯定会丰厚一些或许也能做到藏富于民呢。” 宋玉辉仔细地看了看钱长友笑道:“你这还是瞎说啊要不是你坐在我面前我还以为那个同事跟我谈心呢。老爷子文林你说这位小钱同学是不是人小鬼大啊。” 老爷子笑了一下“普通少年人能和你们两个书记聊得这么投机么?我看你们今后也别总惦记人家是不是还在上学了用成年人的角度来往就行了。” 老爷子在席上的话不多但每次说话都起到了画龙点睛穿针引线的作用。钱长友感激之余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笑嘻嘻地和田红梅聊天的张月茹不知道她和她爸张文林在老爷子面前是怎么美化自己的能让老人家对自己如此看重。 话说开了大家聊得范围更广了钱长友从中获益匪浅。他以前只是对林场和林业局范围内的情况熟悉一些对乡里和县里的了解远远没有今天听来的深入。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尽兴虽然张家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而且也是早早地开了席可还是到八点多钟的时候才愉快地散席。 钱长友今天第一次喝白酒可能是重生后的体质特殊虽然差不多有半斤酒下了肚也只是偶尔感觉头晕一下而已这样的表现同样赢得了两位书记的夸奖。 饭后和张家众人寒暄了一下又特意和老爷子告别钱长友便跟着宋玉辉夫妇出了张家。 宋玉辉还笑着说自己家离得近没有开车过来否则的话就可以送钱长友一程了。 张文林夫妇和张月茹送他们出来的时候钱长友隔着长长的院子便觉到院子外面的路上停了一辆三轮车和一辆四轮子车灯都打开着对面的人家也是***通明虽然天色大黑了但仍然能够看清楚那户人家门口聚了很多的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不时地传了过来。 宋玉辉显然也觉了异状本来乐哈哈的立刻没了笑声沉声说了一句“生什么事儿了?”便快步向院子外面走去。 ~~~~~~ 不解释原因了读者最大为今天问题诚心道歉尤其是对一直以来支持本书的同志。接到通知本书要强推了心里很期待。在你们的支持下本书又走过了一个阶段真诚致谢。此外继续请推荐。 第二十五章 初级版的棒打鸳鸯(1) 钱长友是最早现外面情况异样的自然见机的最快他抢在了宋玉辉前面打开了院子的大门向外张望。(.好看的小说) 外面的三轮车和四轮子就堵在对面人家的门口有十来个人站成了半个圆圈其中的几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胳膊粗细的杠子一起吵吵嚷嚷地可谓气势汹汹。 因为人群挡着也看不太清楚那户人家院子门口的情况只是恍恍惚惚地见一个人挡在那里不让这些来意不善的人冲进院子去。 钱长友提醒了一下宋玉辉“宋叔注意点儿安全外面的人有的拿着家伙看来是到对面的人家闹事儿的。” 宋玉辉微微地带着怒气说道;“没事儿有我在这里站着他们有再大的事儿也不能翻上天去?” 钱长友刚刚随着宋玉辉走到路上来到人群后面便看到一个手里拎着杠子的家伙不知道从那里捡了一块砖头照着院子里就狠狠地扔了进去。这户人家的菜园子在房后房前院子的面积没有张月茹家的大稍微踮着脚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那人扔的砖头直接砸在了窗户上哗的一下刺耳的碎玻璃声让乱糟糟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可院子一边鸡窝里的鸡叫声更加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光线太强烈了起了误导作用鸡窝里的公鸡突然打起鸣来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吹奏战斗总动员的号角。 扔砖头的那人见人群一下子消停了下来便上前分开了人群扯着嗓子骂道:“吴云飞你个王八蛋有种赶紧出来别让你老爹在这儿挡灾。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止砸你家玻璃了连你家房子也一起拆了。” 人群散开了一些钱长友这才看清楚大门口有一位老人拄着一把锄头笔直地站在那里他后面有一辆手推车直接把大门和他的后路挤死了。 不知道宋玉辉是刚才在张家喝得高了还是被眼前充满火药味的状况一时间弄懵了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高声问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那个村的乱糟糟地跑到这里干啥来了?” 堵在大门口的老人应该是被点名叫骂的冲突起因者吴云飞的爸爸他闻声一眼看到了说话的宋玉辉激动地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颤着声音说道:“宋书记你来得太是时候了你快看看他们那是来谈事儿的简直就是来抄家灭门的你可得为我家作主啊。(.)” 宋玉辉皱着眉头抬手挡了挡强烈的车灯光适应了一下明暗对比较大的环境然后巡视了一下围在门口的众人没好气地问道:“我是乡里的书记宋玉辉你们当中谁是挑头的出来和我说话。” 这些人显然没有料到乡里的书记突然间冒了出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应宋玉辉的问话。 吴云飞的爸爸指着一个人着急地吼道“姓杜的你不是因为你闺女的事儿来找我家么怎么现在溜边了赶紧站出来啊。” 被指出来的人冷笑道:“你儿子不是东西不办人事儿虽然我要找你评理但和我家已经过礼的男方才是真正要找你的苦主你不要站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乱咬人” 一听眼前这些人说什么你儿子他闺女又和那个男方过礼的就能猜得出来这次冲突的起因是因为一些家长里短的杂事儿。钱长友注意到宋玉辉看着现场苦恼地直抓头他不由恶意地揣测宋玉辉的脑门之所以那么亮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自己这么一下一下抓出来的。 虽然清官难断家务事宋玉辉还是很快地再次开了口:“你们先说说都是那个村子的刚才说话的那位姓杜的同志你过来一下。” 宋玉辉本以为自己在这里一站再大的事儿都可以好好谈一下可是没想到原先那个扔砖头砸玻璃的人一下子蹿了过来指着宋玉辉说道:“你说自己是书记就是书记啊谁能证明少在这里装大瓣蒜一边凉快去。咱们大家别被他吓唬住了按事先商量好的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先把吴云飞那个王八蛋拽出来。” 宋玉辉怎么说也是一位一把手在乡里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气得指着对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这么嚣张……” 那个人还挺愣的双手横握起杠子不等宋玉辉说完话便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宋玉辉可能真的有些酒意脚跟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正好站在他侧后方的钱长友连忙伸手去扶因为事突然不得劲儿力宋玉辉勉强站稳了钱长友却被带着摔了一个重重的大腚墩儿。 这下子宋玉辉火了对着这帮人咆哮起来可惜对方大部分人没几个理他的碴儿。钱长友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估计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本乡的应该是从山外某个屯子来的所以人家急眼的时候才不管你是什么书记和乡长呢。 看着宋玉辉的背影钱长友暗自叹气领导要是没有部下在一旁帮衬着有时候还真就什么也不是还可能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张月茹家这边左邻右舍因为菜园子较大相互之间离得比较远一直等到现在才零星地有几个邻居闻讯赶了过来。 钱长友刚站起身来便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拉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月茹“钱长友你赶紧去把宋叔拉回来免得出意外我爸已经去派出所找人了。” 钱长友往张月茹家大门口那边看了一眼果然只有张月茹的妈妈和宋玉辉的爱人站在那里。 “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到后面去吧。” 钱长友上前拉住宋玉辉刚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那个扔砖头的人便已经站到了人群最里面。 “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其他叔伯兄弟们小四这几天被人家戳着脊梁骨笑话窝囊得都想一头撞死算了今天你们一定要帮我出这口闷气。吴云飞不是躲着不出来让他老爹在外面门口堵着么咱们就干脆先把他家大门拆了看他还怎么当缩头乌龟。” 钱长友看着人家那些群情激愤的兄弟们不由暗自摇头看来眼前这事儿很难善了。 第二十五章 初级版的棒打鸳鸯(2) 请求推荐支持。 ~~~~~~ 随着“为情痛苦万分”的小四往前冲过来吴云飞的老爹挥舞着锄头急声喊道:“我已经让人去派出所报案了你们做事儿可别太过分到时候没地方后悔去。” 小四不屑地说了一句“少在那瞎咋呼了黑灯瞎火的你向谁去报案啊一边歇着去吧。” 他一挥杠子就把老吴头的锄头压到了地上上去朝着锄头把就是一脚老吴头握不住锄头撒手后立刻转身张开双臂扑到挤在门口的推车上“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可有大病谁不怕蹲小号谁就踩着我过去。宋书记宋书记你得为我做主啊。” 此时宋玉辉站在阴影里钱长友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钱长友十分同情老宋此时的处境本来喝酒喝得心情极佳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这么一码考验领导的事情眼前的光景闹事儿的人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认识你这位书记谁来都白扯折腾完了再说。这就像前世当中的二零零八年奥运会期间俄罗斯快进军格鲁吉亚以最快的度将战争打完造就既成事实国际社会再来介入已经晚了。谁说只有上位者有头脑老百姓也是很聪明能干的。 那边老吴头的呼叫声听起来太凄惨了宋玉辉身子一动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爱人田红梅在后面喊了一声老宋宋玉辉却不耐烦地一摆手重重地回了一句“少管我!”。 钱长友一把拉住宋玉辉同时脑袋里的念头飞快转动让一位书记亲自去拉架目前来讲效果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再说了他的作用也不是这么挥的。可如果现在宋玉辉不作为的话用不了几天就会威信扫地那样的后果更是让人难受。 他眼睛四处乱看正好瞅到了旁边那一小群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于是拽了一把十分不耐烦的宋玉辉抬示意道:“宋叔闹事儿的人不认识你可乡里的人认识你啊凭着你的威信一句话那还不都听你吩咐。” 宋玉辉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门“幸亏有你提醒都被气糊涂了。” 说完他就快步朝那些乡里的人走过去。 钱长友微微一笑宋玉辉能坐到书记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一个白丁只因为他深陷局中担心闹出恶性事件来又被人气得不轻所以一时间不如自己这个局外人清醒罢了。 果然在宋玉辉的指挥下几个乡里人已经赶上前去把那些空手的人又劝又推地弄到了旁边。可另外一些小伙子手里拎着杠子却不买他们的帐他们晃动着家伙根本没人敢靠上前去这些人照着吴家的大门就是一顿乱砸又抬脚狠踹根本没人搭理趴在推车上的那位老吴头没费多大功夫咣当一声吴家那个可怜的木门就倒在了地上连门两边的木桩和一截帐子都不能幸免。 钱长友也被这架势吓了一跳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小四这帮人不知道是怨念太深还是体力惊人这拆门的活干得也太利索了连老吴头的边都没沾老吴头想拿身上的病吓唬人家没起作用。 这时候吴家的房门一开冲出来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铁锹后面还跟着一位哭哭啼啼总想伸手抓住他的老太太。 小四冷笑着说道:“吴云飞你总算出来了瞧你这个窝囊废的样儿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躲躲藏藏的也太不男人了。” 吴云飞哼了一声上前扶起他爸接着把老吴头推到院子里然后跨过推车来到院子外面往四周打量了一下“魏广明别扯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家能揣着什么好心思?说吧想怎么着今天我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 凭着猜想钱长友也知道这次冲突的两大关键人物碰面了。他集中目力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吴云飞和魏广明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单纯地从相貌上来讲魏广明要比吴云飞帅气一些而吴云飞个子很高接近一米八的样子可过于瘦削的身材显得吴云飞很单薄只有那双闪闪光镇静异常的眸子才说明了他的与众不同。 钱长友正看着热闹忽然听到宋玉辉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总算人来了。” 顺着宋玉辉的目光看过去钱长友现远处跑来了一拨人明亮的手电筒不时地往这边照过来看来是张文林把人找来了。他心中暗自奇怪这里距离乡政府也不算太远怎么派出所的人来得这么磨蹭。 正寻思着宋玉辉拽着钱长友往吴云飞和魏广明这边走可很快就被不知道是魏广明那位哥哥的人拦住了宋玉辉也不恼高声劝道:“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先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免得一会儿派出所来人的时候生误会。” 魏广明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当然要好好谈谈了。吴云飞我也不想多说废话前几天生的事儿你也应该清楚了。我只想问你一句杜晓兰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吴云飞双眼盯着魏广明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晓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魏广明突然暴怒起来手里的杠子重重地拄了几下地“吴云飞你虽然是清华毕业的可现在你就是一个废人狗屁前途都没有我这个中专毕业的不知道要比你强多少倍为什么你就不能知难而退?” 吴云飞哂然一笑:“那是我和晓兰之间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相信那天她说的话应该已经很明白了。” 魏广明脱口骂道:“去你妈的我***就明白你们俩是一对狗男女。” 说着他举起杠子照着吴云飞脑袋就砸了过去。 吴云飞看样子早有防备往后退了一大步举起手中的铁锹划拉了一下魏广明的杠子便失去了准头一下子砸在地上一声闷响那根杠子居然从中一折两段魏广明扔掉手里的半截杠子一边抖着震得麻的手一边吆喝道:“都给我上往残废里打最后留一口气就行到时候我拿钱给他这个残废治。” 第二十五章 初级版的棒打鸳鸯(3) 今天第一更请把推荐票抛过来。 ~~~~~~ 估计魏广明父亲那一辈兄弟就很多所以到了魏广明这一代男丁兴旺有事情的时候人心很齐。他的一句狠话呼啦一下子四五个人立刻就把吴云飞围住了。 吴云飞倒也光棍扔掉铁锹呵呵一笑“我刚才说过了今天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你们随便吧只要你们觉得事后能轻松地离开本地就行。” 说完他似乎无意地扫了一眼宋玉辉和钱长友这边然后双手抱着头蹲了下来。 魏广明那些兄弟们相互看了一眼一位年纪稍大一点儿的说道:“为小四出气要紧用拳头揍这家伙。” 他们动作极为利落扔下手中的杠子踹倒了吴云飞群起攻之饱以老拳在砰砰的闷声击打中吴云飞硬生生地扛着一声不吭。 宋玉辉看到这种情况急得直跺脚。原来拦着宋玉辉和钱长友的人已经去打吴云飞了宋玉辉看不过去就要亲自上前拉架。 钱长友连忙拉住他派出所的人都已经过来了宋玉辉犯不着现在去冒殃及池鱼的险再说也没有必要刻意表现什么精神只要能拖一拖时间就可以了。 他忽然记起来前世大学里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有话好好说》其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他不及细想脱口大声喊道:“警察来了!”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浪费了钱长友的心思并没有意料当中的“众小贩作鸟兽散”的场景出现。看热闹的和一些先前被拉开到一边的闹事的人四处张望倒是注意到了的确有一拨人打着手电赶过来了。那些正在群殴吴云飞的人充耳未闻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唉看来艺术真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啊。 魏广明恼怒地走上前一巴掌扇过来“滚远点儿别在一边碍事儿。” 这时外面的车灯可能因为电瓶的原因开始暗了起来但仍然可以看清楚魏广明那只手掌上滴着血。也不知道他刚才砸在地上的杠子使了多大的劲儿才把手震成这样。 钱长友低头闪过魏广明扇过来的这一巴掌心中恼怒他一直以来的嚣张跋扈借着肚子里半斤小酒拱起来的微微酒意抬脚狠狠踹了过去。 魏广明似乎没有防备钱长友这一脚直接蹬在了他小肚子上人一下子就被踹翻在地。 钱长友也没料到自己的一记“醉脚”威力能有这么大惊讶之余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酒嗝。钱长友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玉辉自从进入现场以来宋玉辉的脸一直都是紧绷绷的此时却嘴角微动露出难能可贵的淡淡笑容来。 这下魏广明可不干了从地上摸着一个不知道先前是谁扔下的杠子一骨碌身腾地站了起来。 钱长友连忙拉着宋玉辉退后了几步这时候几道手电光照了过来同时好几个人喊道:“都别乱动我们是派出所的宋书记人在那呢?” 那边群殴吴云飞的几个人停了下来钱长友从人缝中看过去只见吴云飞蜷缩在地上弯曲得像个虾米似的也不知道被打得怎么样了。 钱长友又护着宋玉辉退了几步低声道:“宋叔你赶紧过去指挥一下派出所的人吧免得吴云飞真被打坏了。” 宋玉辉刚走开几步忽然三轮车和四轮子的车灯一起灭了吴家房子里的灯光很暗只能穿过院子照到大门里面大门外面的路上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人群因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派出所来的那几个人一边拿着手电筒到处照着一边气急败坏地高声警告“不要乱都站在原地别动。” 这时候宋玉辉洪亮的声音适时响起:“我是宋玉辉大家别乱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用不着担心跟你们都没太大关系。派出所谁带头过来的赶紧维持一下秩序把门口打人的那几个小伙子拉开。” “宋书记带队的是我派出所的副所长董长亮。” 人群渐渐地安静稳定下来宋玉辉也和张文林他们汇合在一块他吩咐派出所的民警和跟随来的治安联防人员要迅控制住前来闹事的那些人。 眼看着现场事态渐渐有序起来即将要按照正常程序进展的时候忽然黑暗中听到老吴头急声喊道:“你是谁呀别凑过来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也应该出气了吧……” 有人压着嗓子低声吼道:“你他妈地快滚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吴云飞沙哑着嗓子惨声笑道:“爸你让开反正魏广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找人打我了这次就让他过够瘾头打死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魏广明狞声笑道:“让你解脱那不太便宜你了。我先把你变成个残废然后让你看着杜晓兰那个破鞋嫁给我你们两个谁也不能安稳了。” 说着他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听着就透着那么一股疯狂让人不由自主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老吴头怒声道:“我和你拼了……” 可紧接着就是老吴头的一声惨叫魏广明咬牙启齿地说道:“吴云飞你就准备着永远不能用脚走路吧。” 随即就传来咣当一声闷响。 宋玉辉急得跺脚直骂派出所那帮人“废材一帮窝囊废磨磨蹭蹭地赶紧上去把人拉开呀。董长亮今天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追究你的责任。” 派出所的副所长董长亮扔了手电筒拽出电棍一声不吭地率先冲了过去可那边却听到魏广明破着嗓子骂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我连你也一起灭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咣咣的木头撞击声中间还夹杂着董长亮喊的几声住手。 黑暗中忽然闪起来一道电弧伴随着噼啪声咣当咣当似乎木棍掉在了地上扑通扑通好像又有人倒在了地上。 那道电弧依然威严而傲慢地闪动着不过却在空中诡异地划过几道轨迹董长亮低声喘着粗气嘟囔道:“王八羔子太无法无天了连我也敢打。” 忽然地上一个人扑腾坐了起来懊恼地说道:“你什么眼神电完了魏广明那个疯子怎么把我也捎带上了?” 第二十五章 初级版的棒打鸳鸯(4) 今天第二更求推荐。 ~~~~~~ 这个抱怨的人自然是钱长友了在被电棍击中倒地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妈妈经常告诫自己的话平常遇到街上生事儿的时候不要往前凑离远点儿。不过自己兄弟三人在人生成长过程中好像没有一个真正贯彻过这一嘱咐的。没办法年轻人“热心公益”都有看热闹的内在欲望。不是有个笑话么一个人在路上看到聚集了一大群人为了挤进去看清楚这个热闹他嚎啕大哭地说里面出事儿的是他爹结果人群自动闪开却原来是一头驴被车撞死了。 之所以想法这么轻松是因为钱长友躺在地上以后现自己身体马上就没有什么异样了就好像被人轻轻地搔了一下痒而已他猛然间记起来自己在家里莽莽撞撞地修理电视机的时候不小心被电视机后面的高压包电了一下结果还不是没怎么样电棍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这种“特权”让钱长友小小地得意了一把见那个拿电棍的民警直在那里喘粗气他被还在地上抽搐的魏广明拿杠子划拉了一下可自己没碰他啊被无辜牵连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董长亮没有理会钱长友招呼后面跟过来的几个人指着刚刚恢复过来的魏广明吩咐道:“拷起来把其余的人都控制住。” 一听说要把魏广明拷起来一起打吴云飞的那几个人就吵吵嚷嚷地不干了董长亮气得拿着电棍直比划“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来闹事儿的再不老实点儿我可就不客气了。” 电棍开关一下噼噼啪啪打着电弧威势很是吓人可能只有尝过滋味的人才会有勇气来挑战一下。 魏广明平静了很多被戴上手铐的时候也没有挣扎。 钱长友自己站起来宋玉辉隔着挺老远地喊道:“长友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钱长友苦笑了一下一边托着手臂走过去一边回答道:“没事儿还挺舒服的。” 张文林关切地问道:“黑灯瞎火的这么乱你跑到那边干什么刚才在门口和那个打吴云飞的人纠缠的是你吧?” 钱长友咧了咧嘴笑了一下“宋叔在这边指挥的时候我就往门口那边凑了凑结果正好遇见魏广明情绪有些失控对吴云飞下了死手于是我帮着挡了一下。” 张文林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 宋玉辉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长友好样的幸亏有你在门口挡了一下那个姓魏的人一旦失去了理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避免了一场悲剧。” 钱长友有些不好意思“宋叔你也太能夸人了。” 宋玉辉呵呵一笑“我的夸奖是真心的。没想到咱俩刚在一个桌子上喝完酒就在一起共了把事。” 这时候现场已经聚了好些人乡里的干部也来了几位打过了招呼便站到了宋玉辉身旁左右此时的宋玉辉渐渐显露出来了作为乡里一把手的威势。 等派出所的民警和联防队员组织人把现场就控制得差不多了董长亮疾步走了过来“宋书记闹事儿的人都控制住了他们大部分是葱沟镇的详细的情况还在问。” 宋玉辉的身边有几个人打着手电还算亮堂一些。他沉着脸嗯了一声缓缓问道:“董长亮你们所长姚勇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他。” 董长亮微微哈下腰小心翼翼地答道:“姚所长为了最近所里破获的那件连环盗窃案今天去县里公安局汇报工作了还没有赶回来。” 钱长友见董长亮没有了刚才的勇武神情颇为紧张不由仔细地看了他几眼感觉有些眼熟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前些天在校长办公室里给学生们做笔录的那位董副所长就是他。 宋玉辉刚要继续说什么老吴家门口传来了吴老太太的哭声。 “有的事儿明天再研究人员的伤势怎么样?” 董长亮又往下哈了哈腰“吴云飞受得都是外伤老吴头的一支胳膊骨折了人年纪大了可能有些严重其他人都没啥大事儿。” 宋玉辉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侧头对一位干部说道:“老马你负责先把伤号送到乡卫生所去抓紧时间处理一下卫生所弄不了的话你就酌情处理该连夜送到县医院去就送过去。” 钱长友悄悄观察了一下那位姓马的干部他脸上的轮廓和马英锐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这应该就是马英锐那位担任副乡长的爸爸马建邦了。前世中因为马英锐的关系似乎和他见过几面只是相貌淡忘了。没想到重生后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再次见了面。 马建邦点头答应带着几个人向吴家门口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月茹跑到了她爸爸张文林身旁她忽然惊呼了一声“钱长友你的手和胳膊怎么流血了。” 没想到这丫头黑灯瞎火的还这么细心居然现自己受伤了。 钱长友咧嘴一笑淡淡地说道:“没事儿小问题而已。刚才挡魏广明的时候一时间只找到了大门旁边的木桩没想到上面有钉子和铁丝比划了几下就被扎破皮了。” 宋玉辉闻声看了过来这才注意到钱长友受了伤“长友伤得严重不去卫生所看一下吧。我刚才问你怎么样的时候你怎么回答说没事儿还挺舒服的?” 钱长友笑了起来“真的是小问题一会儿回宿舍的时候擦点紫药水就行了。” 董长亮仔细辨认了一下站在宋玉辉和张文林两位书记中间的钱长友他稍微愣了愣然后连忙笑道:“原来刚才是你呀不好意思啊……” 钱长友笑着点头示意这时吴家门口又传来一阵吵闹声宋玉辉皱着眉头望过去只见马建邦把吴云飞带了过来。 钱长友仔细打量了一下吴云飞这位为了维护自己爱情舍得一身剐的青年浑身是伤脸上还有几处淤血的地方身材似乎比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胖了少许。 即使这么狼狈吴云飞依然站得笔直双眸闪闪光。 为了爱情人的生命力真的这么顽强! 被几个棒小伙狠狠地一顿“蹂躏”居然还能站起来钱长友心中暗暗佩服吴云飞不已。 宋玉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马建邦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宋书记吴云飞不肯去乡卫生所非要留下来不可。” 宋玉辉的目光落在吴云飞脸上吴云飞缓缓解释道:“宋书记我身上的伤还能挺得住我要留下来回答派出所的讯问。我妈年纪大了有些事儿说不清楚容易产生误会。” 第二十五章 初级版的棒打鸳鸯(5) 熬夜码字请求推荐票支援。 ~~~~~~ 听完了吴云飞的话宋玉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是这么倔随便你了要是能支持注的话那就留下吧。” 钱长友见宋玉辉的神情好像很早就认识并且很熟悉吴云飞似的心中不由奇怪看吴云飞在自己家门口被人欺负成这个熊德行自己在同情之余可以说不无鄙视。这人如果不是平时在乡里人缘太差那就是被众人无视的窝囊废宋玉辉怎么会那么有闲心注意治下的一个无名小卒。 马建邦领着人把老吴头送走了董长亮劝退了一下看热闹的人群又请示了一下宋玉辉后直接把吴云飞和那些前来闹事儿的当事人带进了吴家院子。 宋玉辉看了一下张文林“老张你带着小茹和弟妹先回家吧。长友你跟着你张叔去给伤口上点儿药。红梅我得把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才能回家你不愿意自己回去的话也到老张家呆一会儿吧。” 张文林点了点头钱长友却说道:“我的伤口已经自己止血了不用上药了。宋叔我对这事儿挺好奇的能不能跟着你去旁听一下。” 钱长友其实是对吴云飞这个人好奇平素细心的他很注意别人的谈话记得刚才魏广明曾经说过吴云飞是清华的。如果所谓的清华真的是指大学的话这时代应该还是包分配的吴云飞也算是身出名门怎么会回到乡里来? 宋玉辉见钱长友这么说摇头笑道:“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儿有什么好听的我是碰上了不得不管。你还有精神的话愿意看热闹就跟过来吧。” 乡里的几个干部陪着宋玉辉进了老吴家的屋子幸好刚才魏广明扔进来的砖头只是砸到了外间厨房的窗户上要不然的话吴家的人晚上是没法睡觉了。 吴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抹眼泪见宋玉辉走了进来呜咽道:“宋书记你可得为俺家作主啊你看看都被他们折腾成啥样子了。” 宋玉辉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吧老太太我特意留下来就是为了过问这件事儿我会先找吴云飞谈话的。” 一提到儿子吴老太太眼泪又止不住了“宋书记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我儿子的命已经很苦了不能再受委屈了。刚上大学的时候那可是县里的干部派了小车送到市里火车站的。云飞在学校里也争气前年毕业的时候本来都可以留到北京上班的只是因为晓兰在省城读师范才申请到了省城的单位。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孩子突然被分配到县里的学校当老师隔三差五的还总有领导找他谈话。老头子嫌我是妇道人家不让我问孩子原因。乡里风言***的我也不敢信啊。还好隔了一年晓兰毕业也申请分配回到县里的学校。俩个孩子从初中开始就是一个学校的只是差了一个年级到大学的时候我们两家就已经口头把亲事定了下来。我一寻思儿子不能在大城市出息可娶个好媳妇守在身边养我们老也不错啊。可没想到杜向前那个老东西太不是物了嫌弃我们家云飞了。在山外给晓兰又找了一家有钱的还事先收了人家两万五的彩礼。晓兰不答应相门户那天闹翻了杜向前今天晚上就把男家的人领来堵住了我们家的门口。杜向前那个老东西就是一个二百五啊年轻的时候人家都直接叫他赌钱要不是他老婆帮着他养了两个好闺女他现在老的时候就得去睡大街。可他那还不知足大前年为了人家的彩礼把大闺女嫁到了别的市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一趟现在又轮到晓兰了我们家虽然穷也不能答应啊。” …… …… 钱长友看着吴老太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有条有理的心中不禁有些可怜这位老人家。吴云飞还担心他老娘年纪大了有些事儿说不清楚可老太太刚才说得这么明白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文化的样子但能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掰扯得一件是一件的分明是平日里吴老太太上火一天到晚竟寻思儿子的事儿这才能在外人面前谈起事儿来一点都不卡壳。 儿女不能让父母操心遭罪啊否则的话真的就是一种罪过了。 面对吴老太太的喋喋不休宋玉辉又开始摸起自己的大脑门幸亏旁边一个干部会看眼色起身劝道:“老太太宋书记会帮你把事情处理明白的你总坐在这里哭我们也没法干事儿啊要不你先到你家小屋呆一会儿?” 宋玉辉嘉许地看了那个干部一眼“小王先扶老太太去休息一下。” 等吴老太太终于走了宋玉辉长出了一口气“董长亮把吴云飞带进来。” 吴云飞进来的时候居然先朝着钱长友笑了笑诚恳地说道:“谢谢你啊今天晚上如果没有你帮我挡着的话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瘸子。” 钱长友点了点头却没吭声。 宋玉辉看着吴云飞说道“吴云飞你文凭比我还高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一下吧我也懒得问了。” 吴云飞点了点头盯着宋玉辉的眼睛十分诚恳地说道:“宋书记你很早以前就已经找过我谈了好几次话我早认清自己的错误了。可今天的乱子完全是因为杜向前和魏广明合伙蓄意破坏我和杜晓兰的自由恋爱引起来的。我和杜晓兰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后来因为老杜家家里困难晓兰辍学了一年还好有她姐姐肯为她在家里争取才又重新上了学。我们俩到大学的时候恋爱关系已经明确了家里人也认可。魏广明在省城读中专的时候认识了晓兰然后就一直纠缠她。两个月以前晓兰她爹收了魏家两万五千块钱的彩礼就开始逼着晓兰相门户把婚事定下来。晓兰死活不答应为这个魏广明还带着人到学校里堵着我打了我好几顿。于是我干脆请大假回乡里来了。十一的时候杜向前把晓兰锁在家里开始和魏广明他家相门户晓兰当众说了一些拒绝的话结果就把相门户的事儿搅黄了。今天晚上杜向前领着魏广明这些人直接找到了我家门口然后就冲突了起来。” 吴云飞讲到这里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垂下头低声道:“宋书记其实以我目前的情况我根本配不上晓兰早就想着放弃一切了。之所以能熬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好歹最近几个月也没有领导找我谈话了我还抱着重新开始的心思可晓兰的事儿给我打击很大我绝望的时候晓兰跟我说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喝农药一了百了她不想像她姐姐那样任人摆布不能自己作主。我一想人家女孩子不嫌弃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即使我的人生再灰暗也得坚持下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杜晓兰的实在不行就以死明志。”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却在最后一句话上提高了声调。 宋玉辉恼怒地拍了一下炕沿“瞧你这点儿出息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那有个男人样?杜向前是谁把他带进来问话。” 杜向前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吴云飞的爸爸指出来的那个姓杜的人。只见这个人进屋的时候还刻意地迈着四方步表面上貌似镇静实际上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痞子样儿看得宋玉辉和钱长友直皱眉头。 没等宋玉辉开口呢杜向前大咧咧地说道:“宋书记虽然你是乡里的一把手可我们是为儿女亲事闹得别扭别人再怎么背后议论我我也只是想为闺女找个好婆家罢了不违法不犯罪你还管不着我。” 看着杜向前有恃无恐大言不惭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感觉一阵无比地厌恶。这种直白地初级版地棒打鸳鸯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么?人有时候真的是瞎活! 钱长友没了看下去的心思他低声对宋玉辉说道:“宋叔时间不早了我打算先回学校了。” 宋玉辉显然也很厌恶杜向前直接把他晾在了一边对钱长友说道:“天挺黑的我安派人送你吧。” 钱长友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人手也不充裕我不怕走夜路的。” 宋玉辉点头一笑“那好你就自己走吧那天有空我到学校去看你。董长亮拿个手电过来。” 钱长友接过来手电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出了老吴家的院子。 今天晚上的事儿还真不好处理够宋玉辉喝一壶的了。可能最终也就是把那些人关几天罚罚款罢了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儿不一定能完美解决。不过吴云飞这个人倒挺特别的。 第二十六章 触,动,宠,腻,温,馨(上) 今天的第二更来得格外早想把推荐讨。(.) ~~~~~ 董长亮给钱长友的这个手电筒应该是他自己专用的装了三节电池灯头又亮又聚光比钱长友自己宿舍的那个手电筒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派出所用的东西就是专业这也算是董副一种为先前用电棍捅自己而道歉的方式吧人家的心意还是要领的得收下了。 冬天快到了下雪结冰后的路会很滑。晚上上自习在教室和宿舍之间来回走动的时候没有个好手电筒还真就不方便正好把这个给谭玉敏用。 手电筒出明亮的光聚集成一个光柱颇有科幻当中激光剑的味道。光“剑”撕破夜幕钱长友看得心中的郁闷排解了不少。 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虽然在短时间内未窥全貌但也了解得七七八八钱长友心中感触很大。 前世中自己见过的男男女女合合分分多了去了。有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高考后在两个学校读书感情渐渐转淡的;有大学毕业后劳燕分飞的;有在社会中考虑到现实问题和平分手的;有挺不住七年之痒黯然离婚的……林林种种不一而足自己就貌似牵扯过其中的某一种。经历得多了人似乎也麻木了。 吴云飞目前所处在的人生灰暗阶段凭着前世的人生阅历钱长友可以确定地把前因后果揣测得八九不离十 有人说幸福只有一种而不幸却有很多种。 吴云飞和杜晓兰经历了数年爱情长跑进入社会后杜晓兰能够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坚持信念;吴云飞能够正视自己争取感情他们的不幸似乎也在某一点上透露出两人心心相印的幸福。 那位杜晓兰素未谋面但却是一位值得让人说声钦佩的巾帼须眉。 如果两人不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或者双双殉情或者天涯一方他们抱憾终生不说旁观者也要扼腕叹息了。 钱长友挥舞了一下手电筒不再想那些别人的心烦事儿。先前半斤白酒的微微酒意似乎彻底消失了。张家距离学校很远他干脆小跑起来。 明天还得去冯大拿家喝他的感谢酒以自己今天的酒桌表现到时候一定要大杀四方非得把他们弄得心服口服不可。 钱长友小跑着还不忘仰头看看夜空。他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生命现象又该如何解释?看起来这些答案根本无迹可寻。 唉等将来自己有条件了一定要创建一个最先进的实验室把黑洞理论的完善人《时间简史》的作者霍金那个老头弄来想法子治好他的瘫痪让他去研究研究弦理论。 哈哈“意想”果然是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方法想到开心处的钱长友禁不住自己轻松地笑了几声。 来到宿舍外面的时候虽然里面的声音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但钱长友仍然能够判断出里面的人还没有睡觉。看了一下表都过十点了这帮小子在折腾什么节目呢? 这样的热闹虽然值得品味但已经不适合自己成年人的心境了。 钱长友进屋的时候故意咳嗽了一下还拿着手电筒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照屋子里一下子安静得只闻呼吸声有的孩子还用被子蒙着头。 让你们装! 钱长友压低声音学着教导主任聂严的声调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上不上课了。谭海涛数你说话多下床来。” 谭海涛磨磨蹭蹭地坐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辩解道:“聂老师我没怎么说话总共都不过十句……” 见谭海涛把衣服都穿到一半了钱长友忍不住笑了出来。 下铺的学生最先现了端倪李怀义抢着开口道:“行了大家伙别装了是钱长友回来了。“ 接着李怀义亲热地问道:”钱老大这么晚你上那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又不回宿舍睡觉了呢。” 对于李怀义一直以来的低姿态示好钱长友没有驳对方的面子他笑着答道:“到别人家吃了一顿饭。如果晚上不回来我也没地方睡觉啊。” 已经反应过来的谭海涛气急败坏地跳到钱长友铺上拿起枕头砸了下来“好小子你连我都调理。” 钱长友接过来枕头呵呵笑道:“谁让你是个二百五被别人一诈就懵了。”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钱长友没有去洗漱直接抱着枕头上了床。 谭海涛愤愤地说道:“刚才不是《绝代双骄》没有人能讲得全么我知道钱长友六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就把一套五本都看过了让他给大家伙讲讲吧。” 自己初中以前武侠小说看过完整全套的只有《笑傲江湖》和《绝代双骄》没想到谭海涛这小子总惦记着出卖自己。 在众人的赞同和催促声中钱长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推脱道:“操狗屁的绝代双骄我今天晚上吃完饭后遇到的简直是绝代双煞。兄弟我太累了等明天晚上的我缓过乏来一定给你们讲。” 他心中却在同时嘀咕明天白天我就搬走你们还是别惦记这个碴了。 钱长友调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就睡了过去。 住过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有一件本事那就是在别人制造的喧嚣声中安然入睡。 …… 虽然睡得很晚但钱长友的生物钟依然保持得很准确。 第二天早上他按时起床在乡间公路上照常跑了一段后然后加往学校里的操场跑进了操场后再往单双杠和吊环秋千那边冲刺。 刚低着头冲到单杠旁边急急地喘了几口气便听见有人轻声笑道:“我从十一后开始就早上在操场里跑步总算今天碰到你了。” 第二十六章 触,动,宠,腻,温,馨(中) 读者推荐主角来电! ~~~~~~ 不用抬头光凭着对方的声音钱长友也知道了说话的人是谁。 他笑着抬起头来解释道:“还专门来堵我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的事儿特别多行踪不定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神出鬼没了。早晨在公路上跑完步以后要是时间紧的话我就不来操场直接回宿舍了。” 谭玉敏站在秋千上腿上穿着这个时代流行的脚蹬裤越显得双腿笔直修长目光向上移动可以看到适中的线衣称出了少女优美的胸形额头上的一缕丝随着秋日里的晨风微微拂动。 心仪的人总是不经意间让自己怦然心动早已经过某夜证明了自己重生后的身体育良好的钱长友忽然感觉到自己脸上因为跑步而出的汗虽然渐渐消了但喉咙却更加干了。 谭玉敏听了钱长友的解释轻轻嗯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最近你的事情这么多你那个数学竞赛有时间准备么?” 钱长友呵呵一笑“肯定要准备啊咱俩又不是一个班的你当然不会知道我上课的时候看竞赛方面的资料有多认真。” 谭玉敏不满地娇嗔道:“你真是个怪人在课堂上乱看书简直是不务正业任课老师也不管你?” 钱长友一边笑嘻嘻地朝着谭玉敏站在上面的秋千走过去一边轻松地答道:“有成绩做保证时间长了老师也就默许了我也便慢慢有了特权。” 两个人平日里只要钱长友在学校他们总会时不时地找机会相互悄悄会心地对视上几眼。但能够自然而然地走到一块进行独处的机会实在不多。现在两个人似乎都很享受这种清晨里静谧而温馨的气氛再轻轻地说上一些彼此身边的小事儿心灵间的距离更近了。 谭玉敏调皮地伸出腿去轻轻地踩上站在秋千旁边的钱长友肩膀吃吃地笑道:“才开学两个多月你能有什么特权谁信啊?” 通过昨晚细想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钱长友除了更加珍视如今和谭玉敏重拾心怀的感情外心中也多了好些对眼前小辣椒的宠溺之情。 他抓住谭玉敏纤细的脚踝微微苦笑道:“什么特权也不如你的特权级别高。” “真……的……么?”谭玉敏拉长了声音腻声问道。 钱长友手里用力捏了一下“当然了。” 谭玉敏双手抓紧秋千两边的铁链踩在钱长友肩膀上的那条腿微微用力另一条腿也踩在了钱长友的肩膀上。钱长友连忙稍稍俯身配合着让谭玉敏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双肩上。 小辣椒开心地咯咯笑着“站得好高看得真远。” 钱长友用手扶着谭玉敏的小腿接着小辣椒的话茬说道:“等我长得再高一些你就可以站在上面看得更远了。[.超多好看小说]” 谭玉敏止住笑声轻声道:“我怕太高了到时候站不稳。” 钱长友自信地笑道:“有我把着你呢没什么好怕的。” 谭玉敏一边注视着远方一边柔声问道:“你累不累?” 钱长友有些辛苦却不失卑鄙地向上翻着眼睛试图以另外一种崭新的角度欣赏风光。他一边偷偷地瞧着一边回答道:“切就你这点儿分量离累还远着呢。” 谭玉敏不满地用力踩了一下“现在呢?” 钱长友嘿嘿一笑见小辣椒站得很稳便松开了她的的脚踝顺势摸上了小腿。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感觉到谭玉敏小腿上惊人的弹性。早晨的空气很新鲜可以从中分辨出女孩温馨的气息。 钱长友正陶醉间忽然感觉到谭玉敏用力地踩了自己一下只听小辣椒吃吃地笑道:“你那只贼手快挪开没轻没重的弄得我的腿好痒。” 钱长友有些掩饰地干笑起来捏了一下女孩的腿轻声问道:“你早上穿这么少不冷么?” “跑步呀怎么会冷呢。” 钱长友想了想仰头道:“你要锻炼身体的话没必要一个人早上出来跑步怪沉闷的我给你买副羽毛球吧找个伴儿一起玩既能锻炼身体又能丰富一下课间生活。” 谭玉敏摇了摇头不乐意地噘起了小嘴“人家早上来操场跑步就是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儿。” 钱长友宠溺地拍了拍女孩的腿“小傻瓜你要想按照我的时间走那可困难了。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干事儿的计划一直安排了寒假你还是不要这么辛苦了。” 谭玉敏嗯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无奈。 钱长友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对了玉敏我和你商量两件事呗。” 谭玉敏一边作势要从钱长友肩膀上下来一边答道:“好啊说吧不过我得先下来省得你太累了。” 钱长友连忙慢慢蹲下来“你还是站在地上吧秋千上挺凉的铁链子模起来都拔手。” 谭玉敏下来后轻轻地拍着钱长友肩膀上的鞋印嘻嘻地笑道:“你不是因为我把你衣服踩脏了就要让我给你洗衣服吧” 钱长友摆了摆手“别打岔跟你说正事儿呢。这回放假的当天我要去参加数学竞赛估计也只是初级的选拔而已好对付我打算那天住在县城的家里你第二天坐早班车也来呗帮我买买衣服参谋一下忙完了当天就可以坐晚车回林场。我上次卖完牛黄回学校的时候走得挺着急的光买了一些书还有给你的那些零食。我现在的衣服都不合身了穿起来很难受。” 谭玉敏忸怩道:“我自己去县城怎么和我爸妈说借口。” 钱长友笑着捏了一下女孩的脸颊“你不好意思的话就把海涛叫上反正这小子最近瞧我不顺眼我溜须留须他没准还能带他到市里转转。” 谭玉敏红着脸点了点头看得钱长友暗笑不已接着说道:“我不是跟你提起过么我想搬出学校的宿舍这事儿已经弄妥了你中午来我宿舍帮我收拾一下。” 谭玉敏又点了点头“你那里肯定挺乱的我上午第四节课请假吧早点儿去帮你收拾一下免得时间不够用。” 钱长友拍了一下大腿“那就更好了。” 其实有时候男女双方并不一定非要呆在一起多腻歪才会显得忠贞彼此为对方自然而细心地做些事情拉近双方的生活那种嵌入心房的温馨反而会历久弥新。钱长友正是按照前世的感悟摒弃一些刻意的经营让谭玉敏乎真心没有一丝负担地走进自己的世界。这种自然而然地重拾心怀让钱长友爱不释手。在目前的时代下两人之间这种淡淡地进展甚至钱长友有时候某些不可抑制的轻微亲热举动都没有对女孩的生活和学习造成困扰这或许是重生后的钱长友能够最先对心爱的人做出来的保护吧。 ~~~~~~ 嗯夜了很久未吸烟一支挟指间淡淡的烟雾屏幕上的字里行间似乎有一种情感在六个字之间穿梭…… 第二十六章 触,动,宠,腻,温,馨(下) 奥运加油你的推荐票也别留快抛给我吧。(.好看的小说) ~~~~~~ “你在那儿找的房子?环境好么?” “呵呵不好我也不能搬啊。乡里信用社书记家的房子是个规矩人家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他们嫌我麻烦呢。” 谭玉敏好奇地问道:“人家书记家的房子怎么会想到租给你一个学生。” “这要说起来可就有些太机缘巧合了。” 钱长友于是简略地说了一下昨天在张家吃饭的情况“乡里的一把手都和我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你说我厉害吧。” “瞧你那个得意样儿一起吃个饭能代表出来什么?” 钱长友笑着摇了摇头“好些事儿旁人不在现场说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和这两位书记很谈得来张月茹的那位爷爷也很看重我好像进了初中以后我就一直在走狗屎运不时地得到贵人相助。” “什么叫狗屎运你怎么说话这么没水平难听死了。” 谭玉敏不满地瞪了一眼钱长友然后接着说道:“我和张月茹一起弄了好几次宣传栏都挺熟悉的自从上次越野赛你帮了她一次以后我们的关系更不错了。真没想到原来她家的背景还挺深的难怪最近她曾经提起过要转学呢。” 平时两个人闲聊的时候钱长友便会经常说一些身边生的事情以及人际间的关系。每当钱长友细致描述精确分析的时候小辣椒总是用着一种仰慕和欣赏的目光注视着他这让钱长友暗自享受不已。 其实少年时期正是树立人生观和培养意志品质的关键起始阶段也是能够迅接受各种信息的黄金时代。基于十分充分的积淀两个人才会在卿卿我我之余有着更多的共同语言 站在某种角度上来讲人除了外表以外更重要的还是内涵。钱长友自认为重生后的自己肯定会有比前世更高的成就不论达到什么程度他都不希望谭玉敏只是一个所谓的花瓶小辣椒也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亮点。 真正的幸福可能就在于人生轨迹间的适度分享。 有时候钱长友在对谭玉敏舌绽莲花的时候会禁不住猥亵地想到自己是不是正在对小辣椒玩一种养成类游戏呢? 看了一下表时间在两个人的喁喁低语中飞快流逝本来还想聊一下昨天晚上饭后的吴家见闻呢看来要等到搬家的时候才有功夫继续温馨了。 钱长友指了一下在很远处就可以看到的学校食堂那个冒着炊烟的大烟囱“时候不早了食堂的大师傅都开火了咱们回去吧。” …… …… 早自习的时候李志强对钱长友低声笑道:“老大我又口头给你送请帖了。” 钱长友一边看着自己买来的数学奥林匹克辅导初一分册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早知道了是不是冯大拿请我喝酒啊。” 李志强嘿嘿一笑“老大英明就是这回事儿借着你百家饭的福气今天晚上我也可以列席了。” 初一分册是自己前世自学得最透彻的有一半的题型都是围绕着抽屉原则设计的。轻车熟路之下“复习”的进度很快照这样子下去在参加竞赛前可以看一些初二分册的内容了。学校对县里的数学竞赛想重视也没条件重视起来确定完了人选后就要靠学生自己修练了。 钱长友拿着笔在纸上推衍了一下书上某道题的思路后忽然想起了个问题向李志强问道:“冯大拿家好像挺困难的吃饭的人多不多?给人家添麻烦的话我还是不去的好。” 李志强一脸不在乎地答道:“放心吧有我大哥李志国帮忙呢为了表示诚意冯大拿还要和我大哥下午开着四轮子来接你呢。嘿嘿借老大的光我下午放学的时候也可以搭顺风车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继续专心地看他的书。 下早自习的时候钱长友找到张月茹告诉她自己打算中午就搬过去。张月茹高兴地说她中午会在家等钱长友来。 上午第三节和第四节课是英语钱长友心中寻思何桂英还挺容易说话的正好可以请假回宿舍收拾东西。 可第三节课没上一会儿何桂英就把正在看数学的钱长友单独叫了出去而且还没站在教室外面而是带着他直接往办公室那边走。 钱长友瞄了一眼何桂英马尾辫清水脸还带着几分薄怒之色该不会其他学生不听话要拿自己这个乖乖仔火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心里根本没当成一回事儿这倒不是他不尊重何桂英而是因为像何桂英这种才从中师学校毕业教学的老师大多都在二十岁左右钱长友很难以一种十分严肃的态度去交往。 “钱长友你笑什么在我的英语课上看数学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吧?” 钱长友耸了耸肩心中想道就我的英语水平都可以给你当老师了。 “何老师你得理解一下啊我马上就要参加数学竞赛了需要时间准备。” 何桂英瞪了一眼钱长友“你还没被通知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就已经不听我讲课了。别以为自己英语好我就没法子治你。” 钱长友以最诚恳地语气说道:“何老师我不对我有罪你还是饶了我吧。” 何桂英扑嗤一笑一直绷着的脸缓和了不少“我最近写板书累得手疼可又有一套卷子着急用反正你英语好那些题目难不倒你我就寻思着让你帮我把卷子刻出来你的事儿呢我也就不追究了。” 原来是想让自己帮忙干活啊刚才还挺严肃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就范放的烟雾弹么。 钱长友爽快地点了点头“何老师这事儿没问题尽管包在我身上。” 上午这个时候英语老师都有课教研组里没人办公室十分的安静。 何桂英去到其他老师办公桌上找书钱长友则大咧咧地往何桂英座位上一坐见桌子上靠墙的一头摞了十多本书随手翻了翻居然有三四本俄语教材。 钱长友心中微微一动高声问道:“何老师你还会俄语么?” “我上学的时候刚开始学的就是俄语后来才转成了英语。” 钱长友呵呵一笑“何老师你教教我俄语呗你要答应的话以后你有什么刻卷子油印卷子的那些累活脏活我都包了。” 何桂英被钱长友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你学俄语干什么?你有基础么?” “当然有基础了何老师你好何老师你哈啦哨。” 何桂英拿着书走过来抿着嘴笑问道:“行啊有时间的话我就教教你。” 把书递给钱长友后何桂英又拿来了蜡纸笔和钢板给他指明了要刻那些题目然后就回教室了。 前世上初中的时候这种累活钱长友可没少帮老师干。因为业务熟练刚下课的时候他就完工了。 钱长友也不等何桂英来办公室检查自己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了直接悠哉地回了宿舍。 第二十七章 三个字(上) 继续向大家请求推荐。 嗯差点儿忘了说明一下标题的含义绝不仅仅是刚入眼时你马上想到的那个词而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算是主角御下的一点儿原则吧。 ~~~~~~ 自从上次为聂严家卖店的老王头儿捅咕好他那台老古董级的收音机以后老王头儿对钱长友是越热络了。 记得聂严家里有一辆专门为小卖店捣动货品的脚蹬三轮小货车于是钱长友找到老王头儿开口向他借车。老王头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不一会就把车子给他推到了宿舍门口。 这时候谭玉敏也回宿舍了“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到你班里去找你李志强说你被英语老师配到办公室去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在办公室里为英语老师刻了一套考试卷干完了活儿自然要特殊化一下早点儿回来了。” 谭玉敏娇嗔道:“就你门道多。” 说着便跟随钱长友进了宿舍。 其实钱长友要搬家的话虽然他是今年刚刚升入初中的一位初一小老弟可就他目前的能力而言一招手就会有大批人来帮忙。但是这帮半大小子聚在一块儿肯定消停不了闹闹哄哄的自己搞特殊化搬出去租房子住的影响扩展开不说钱长友也不喜欢这么无谓的高调。 再者说了自己以后的时间不见得能够清闲难得和谭玉敏温馨地二人世界一下自然要把握机会。 钱长友脱了鞋跳到上铺把自己那些书、衣服和帆布包等等零碎东西统统地扔到了下铺让谭玉敏帮着整理好自己则在上铺卷行李往麻袋里塞。 谭玉敏先把毛巾牙具放到脸盆里然后拿着钱长友的饭盒问道:“你以后还在食堂吃饭么饭盒用不用留下?” “食堂的饭虽然做得难吃但附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供选择啊还得忍着把饭盒留下吧。(.无弹窗广告)” 谭玉敏嗯了一声开始整理钱长友的衣服和零碎东西一件件地往帆布袋里装。 两个人说着话钱长友便聊起了昨天晚上有关于吴云飞的见闻。 钱长友给小辣椒讲故事向来都是细致生动听得谭玉敏唏嘘不已。她关心地问道:“你胳膊上刮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早上怎么没听你说啊。” 钱长友自顾地笑了一下自己那个“圣关”的异能实在是奇妙用它处理了一下伤口今天早上检查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痂了。看来站在科学的角度上来讲重生真是一件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 他撸起了袖子给谭玉敏看了一下“小问题早就没事儿了。” 谭玉敏看了几眼这才放下心来。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钱长友坐在麻袋上探着脑袋看小辣椒在下铺收拾东西。 他兴致勃勃地问道:“玉敏你说到时候你爸会不会想着法子难为我?” 谭玉敏脸上微微红“瞎说我爸虽然爱耍钱可他不贪钱而且早就被我妈管教好了冬天上山采伐夏天种地干活勤快着呢他现在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玩得大一些。”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怎么记得小时候你爸总念叨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家致富呢。” 谭玉敏哼了一声不满地瞪了一眼钱长友“我爸是个顾家的人他现在的口头禅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钱长友摊了摊手笑道:“随便说说而已我和咱爸的关系一直不错小时候他还不是一直让我做他女婿来着。” 谭玉敏羞恼地拿起脸盘里的毛巾朝着钱长友砸了过去。 钱长友接过毛巾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上次买书的时候弄了一套小说《平凡的世界》非常的好看你拿去翻翻吧。(.无弹窗广告)” 谭玉敏在书堆里把《平凡的世界》找了出来翻了一下说道:“张月茹借给我的《红楼梦》我还没看完呢你说这书好看那就先放我这儿吧。” 钱长友腹诽了一下这个时代的语文教育光会告诉学生四大名著一点儿也不去挖掘一下当代与时俱进的好作品貌似好多年以后城市里的学校才正式开始为学生们推荐适合各个年龄段阅读的好作品。 “对了你看没看到有一个三节电池的手电昨天晚上别人给的估计人家也不能要回去了。快到冬天了正好你拿去用吧。那个手电不但聚光还挺称手的谁要是不听话你就拿着它揍谁。” 小辣椒挥舞了一下手电筒娇憨地说道:“我就想拿它打你!” 看着小辣椒有些“傻乎乎”的可爱样子前世就很闷骚自负颇具文采有时候出口成语泛滥的某人禁不住骚包地甩了一句“最是娇憨儿女态更显纯真世间情。” 见谭玉敏瞪大眼睛正在品味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钱长友怕她琢磨出意境来又要羞恼嗔连忙再次转移话题催促道:“你快点儿收拾东西赶在放学前我们要出呢。” 谭玉敏点了点头在帆布袋夹层里找出来一个网兜开始动作十分麻利地往里面装书。 钱长友坐在麻袋上探着身子伸着脑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谭玉敏。 漂亮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神情恬静又略显着渐现端倪的干练。 他心中实在痒痒的无比难受忍不住又撩拨道:“小辣椒你看现在我说话你干活儿有没有小两口过日子的架势?” 谭玉敏的脸一下子布满红晕拿起脸盘里的牙膏气呼呼地扔了上去“不要胡说八道不许叫我小辣椒。” 钱长友无比心满意足地长出了一口气接住牙膏哈哈一笑顺手和毛巾一起十分准确地重新丢进脸盘“不逗你玩了我先把行李放上车去。” 等把东西都装到小货车上以后谭玉敏拿着书和手电筒带回了女生宿舍然后又端着两个人的饭盒送到了食堂大师傅那里。 钱长友见状连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提前打饭了。张月茹家离乡政府不远我看见过附近有几个小饭馆咱们中午可以一起去那里吃饭。” 谭玉敏一边又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车上的东西一边答道:“中午时间挺紧的还是在食堂这里吃饭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拍了一下小货车笑道:“小媳妇上车吧我带你回娘家。” 谭玉敏狠狠瞪了一眼钱长友见附近没有其他人这才抬腿上车坐下。 这个小货车虽然不大但很结实拉个几百斤的东西不成问题因为实用不光在乡下就是在县城里也很常见。 钱长友蹬着车子穿过公路直接拐进了乡里的小路。他掐着时间估计他到张月茹家的时候张月茹也能比他早到家。 路两旁有些人家已经冒出了炊烟除了可以不时地看到几只鸡在道边刨食以外还能偶尔听到远处的狗叫声。 乡间的静谧再加上两人之间的喁喁低语似乎钱长友先前所说的那种小两口回娘家的意味更浓了。 两个人正痴迷于这种温馨的气氛突然一只大黄狗从旁边的院子里蹿了出来汪汪地叫着吓得谭玉敏惊呼不已。 钱长友抬脚踩住前轮上的刹车把车子停下气沉丹田吐气开声大喝一声一口大大的浓痰急地射向那只跑过来的大黄狗不偏不倚正打在大黄狗的脑门上。 也不知道是摄于钱长友的雷霆之吼还是因为中了一记长距离的怪异打击大黄狗低呜了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看着谭玉敏张着小嘴满脸无比惊诧的样子钱长友得意地笑道:“厉害吧?” 谭玉敏微微皱着眉头挥着小手道:“好恶心!”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尴尬地笑道:“可这招很管用啊。” 谭玉敏也不理钱长友的解释跳下车子说道:“看你在前面骑得挺好玩的让我试试。” 钱长友一边让开位子一边叮嘱道:“这可不是像自行车那样的骑法一定注意啊。” 就这样钱长友成了向导谭玉敏倒做起了车夫。不过小辣椒就是小辣椒做事情泼辣干练骑了一段路转了两个弯以后三轮车便被她驾驭得无比熟练。 谭玉敏颇为得意钱长友自然要顺着女孩儿的性子溜须一番。 一路上倒也顺利很快就到了张家的大门口。 钱长友坐在车上四下打量了一番正好看见吴云飞在修理他家的大门基本上快要完工了地上还放着几块木板。 吴云飞也注意到了钱长友于是对他笑了一下。虽然吴云飞脸上有伤看上去略微浮肿但笑容却无比真诚。 钱长友刚要打招呼可谭玉敏那边却出现了状况。 小辣椒骑车的技术无师自通方方面面都很好可就是刹车出了问题。三轮货车的刹车安在前轮上骑车的人得探脚去踩才行可女孩儿做起来显然有些吃力。 张家的门口有些小上坡谭玉敏没费劲儿地一口气骑上来可现在探脚去踩刹车踩了好几次都不成功三轮货车顺着坡儿缓缓后退。 见小辣椒手忙脚乱十分狼狈的样子坐在车子后面的钱长友开心得哈哈直笑。 小辣椒娇嗔道:“瞧你个死样儿快帮忙啊。” 第二十七章 三个字(中) 长友只顾着坐在车上笑就是不出手帮忙。(.好看的小说) 其实车上装的那点儿东西在这样的缓坡上只要钱长友跳下车随时都可以轻易地制动住。 谭玉敏再如何泼辣干练毕竟还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刚开始骑三轮车的时候因为领悟力强车子控制得法又有钱长友这个佞臣在后边溜须拍马便导致了小辣椒自信心过于膨胀这才会在接下来的制动不住的突小插曲面前一时间手足无措。 一旁的吴云飞看不过去拿起地上的两块木板交叉着扔在了三轮车后面车子这才停了下来。然后他笑呵呵地说道:“钱长友你看把人家女孩子急成了什么样多不好意思啊。” 钱长友嘿嘿一笑“机会难得啊我就是想要看她怎么着急。” 钱长友说着话心里却在暗暗惊讶吴云飞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谭玉敏见钱长友这么笑她气愤地哼了一声一只脚踩着车蹬子站起身来探另一只脚用力地去踩车轮上的刹车。随着嘎吱一声小辣椒欢呼道:“这下让我知道该怎么使劲儿踩刹车了。” 见谭玉敏这么好强钱长友禁不住摇头笑笑一抬腿跳下车然后目测了一下张家大门的宽度自言自语道:“看来车子能直接推进院子里了。” 吴云飞点了点头接过来话茬道:“没问题的前些天他家拉的煤就是直接用小推车运进去的。” 钱长友对吴云飞笑了一下。到现在为止他和吴云飞是第二次见面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交往但正式地招呼还是要打的“吴哥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回来了么?” 吴云飞点了点头“我爸他身体还行吧昨天被连夜送到了县医院。急诊处理了一下今天上午就回来了。” 钱长友也不好再深问什么又寒暄了几句便推着车子带着谭玉敏进了张家的院子。[.超多好看小说] 不过他心里倒是挺佩服吴云飞的昨天夜里被人家一顿暴打都成了这么一副惨样儿居然现在还能干活儿。也不知道是他挨打的技巧高呢。还是他的意志品质真的坚韧到了如此地步 其实有时候人的生命力就像野草一样越有石头压在上面。他地生命力就越顽强。 沿着院子里长长的甬路走到一半时谭玉敏瞄了后面一眼然后低声问道:“那个人就是你说过的吴云飞?” 钱长友点了点头“是啊。看到没有有时候爱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瞧他现在的样子有多惨” 谭玉敏白了一眼钱长友“人家那叫伟大。我相信有情人是会终成眷属的。” 钱长友笑了笑也不争辩。涉世未深的女孩儿当然总是向往美好自己没有必要去大煞风景地抹上一道灰色。 人的生活包括感情。都是离不开物质基础地只是要看当事人在主观意识上是如何依赖这些外在因素的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人在坚韧地抗争后世看到的央视所评选的感动中国人物都是这样地让人深思的楷模。 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又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钱字有了足够的钱杜晓兰的老爹很有可能会把魏家的彩礼退还给人家这样一来魏家没有了理由进行纠缠事情也就会慢慢平息下来。 吴云飞威武不能屈了杜晓兰富贵不能淫了如果他们能够挺过眼前艰难的这一关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怎么贫贱不能移了。 走过了大半地院子张月茹适时地打开房门迎了出来。她一脸笑吟吟地招呼道:“你们不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吧?我才刚刚到家呀。” 钱长友被说得哈哈一笑张月茹猜的还真对他就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刚要接着说些什么却见张月茹和谭玉敏已经亲热地走到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插不上话钱长友自失地一笑推着三轮车有些灰溜溜地跟在两个女孩子后面。 张月茹引着路把钱长友和谭玉敏带到了房子东面一边打开房门一边笑道:“钱长友我为你挑了一个屋子你先看看不合适的话咱们再换。” 钱长友客气了一下跟着张月茹走了进去见房子里面也有个客厅不过现在放着好多盆花儿。他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西面这套房子面积要比张家正在住的东面那套房子略小一些但格局基本上一致可见张老爷子当初翻建这一趟房子地时候花了不少心力。 张月茹给钱长友挑的这间屋子就是西面的正屋朝南开着窗户光线很足靠着窗户安了三片暖气屋子面积也适中桌子凳子一应俱全里面十分净净很难看出来这里没有人住。 钱长友有些迟疑地说道:“给我找个小屋住就行用 么豪华。” 谭玉敏也在一旁说道:“是呀这么好的屋子给多少租金都难找。” 张月茹微微一笑“我给你们详细解释一下吧本来西边的房子是我爷我奶住的但自从我哥上大学以后就很少回来我奶又不习惯住在乡下干脆和在县里工作的我妈呆在一起。人数变少了最后我们就干脆都住在东面的房子里。西边的房子除了放一些被我爷当作宝贝的花儿以外连客人来了也很少安排在这里。钱长友你就放心地住吧。” 见张月茹把话说得如此明白钱长友也就不再推辞了。 他往返几次将车子上地东西都搬进屋里又把行李从麻袋里倒出来然后就交给谭玉敏去整理了。 钱长友站在窗户前。随口问道:“我张叔下班回家了?” 张月茹一边帮谭玉敏的忙一边答道“我爸中午就算下班了也很少回家我奶和我妈一早就坐车回县里了现在家里就是我爷和我。你们到的时候我爷刚给我做好饭我还没动筷子呢。” 钱长友歉意地笑道:“那可不好意思了。那天我请客致谢现在你赶紧回去吃饭吧。” 正说着钱长友看到吴云飞进了院子朝东面地屋子走去。 他微微惊讶抬手指了一下“吴云飞怎么来你家了?” 张月茹走过来看了一下“没啥好稀奇的他经常来我家。吴云飞前年从清华毕业后。被分配到县里的中学工作。有一次他回家的时候碰巧被我爷现他的毛笔字写得非常好我爷很欣赏他的才华。一来二往的相互间就很熟悉了。”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张老爷子爱惜人才这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推断出几分来。 他嘿嘿一笑“张月茹你爷爷这么了不起我想打听一下他怎么称呼啊?” 张月茹白了钱长友一眼。“又来查户口了前些天就打听过我爸叫啥现在又来问我爷地名字你烦不烦啊?” 钱长友厚着脸皮干笑了一声见谭玉敏也在一旁抿嘴偷乐只好自我解嘲道:“人都有好奇心理。我自然也不能例外再说了打听一下名字也不能算是查户口吧。” 张月茹返回身和谭玉敏一起坐在炕沿上“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这么好奇干脆我就向你汇报一下吧。我爷叫张丰和我奶叫陆明芝我爸叫张文林。我妈叫赵香秀我哥叫张景强我叫张月茹。记没记住?” 被张月茹一顿抢白钱长友忍不住反击道:“好聪明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家里所有人的名字了。” 见钱长友把自己比成学龄前儿童张月茹一拉谭玉敏说道:“玉敏钱长友竟然敢拿我这个房东开涮干脆咱俩合伙让他知道一下厉害吧。” 被张月茹这么一鼓动小辣椒脸上居然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好啊是应该让他知道厉害两个字怎么写。刚才来你家的时候一多半的路都是我骑的车到你家门口地时候我刹不住车他只管在那里干笑却不肯帮我的忙你说可不可恶。” 见两个女孩儿要联合起来威钱长友赶紧一边往外溜一边笑道:“我去和张爷打个招呼你们好好给我的屋子收拾一下我看着不满意的话还要找你们返工。” 钱长友地“嚣张”更加惹来了女孩儿们的一片怒斥声可钱长友早已经见机不妙扬长而去了。 来到东屋的客厅老爷子张丰和正与吴云飞说话。见钱长友进来了张丰和笑呵呵地问道:“长友行李都搬过来了。” 钱长友点头道:“都搬过来了。张爷你给我留的那个屋子条件太好了我都不好意思去住了” 张丰和微微一笑“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让你住了。” 接着他不无怅惘地说道:“本来还打算儿孙满堂地一大家子一起生活呢可他们各有展白费了我在这套房子上面花的心血眼看着屋子就渐渐地空了。” 钱长友开解道:“其实在县里和市里也应该不难找到具有田园风光的住宅区虽然不见得有这里原汁原味但也可以让人充分放松地生活随着我张叔的展张爷还是可以两全其美地跟过去一起生活的。” 张丰和摇了摇头颇有深意地说道:“难啊。” 钱长友被老爷子的神色弄得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合适了又不好深问只得陪着笑了一下。 张丰和一挥手“来云飞刚才跟你聊了一会儿天话题也比较沉重我们还是比划一下书法吧把你现在最有感悟地一个字写下来。” 第二十七章 三个字(下) 厅里靠墙放着一张书桌上面很整齐地罗列着笔和纸具。[.超多好看小说] 对于老爷子的邀请吴云飞也不客气走到桌子旁边摊开一张白纸很熟练地提笔蘸墨写下了一个字。 钱长友对书法一窍不通毛笔字就是那个“一”字还敢拿出手硬笔字倒还算中规中矩。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被老乡硬拉去参加某个书法社团凑数就因为这个“一”字差点儿被别人封为笑傲江湖里的一字电剑幸亏有另一位可怜的老乡英勇赴难这才逃过了一劫。 在老爷子的示意下钱长友硬着头皮跟随着向书桌走了过去。但他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在乡下这个环境里舞文泼墨似乎。的确有附庸风雅的嫌疑。 钱长友瞧了一眼见吴云飞写的是一个“恩”字。 对于吴云飞这个最有感悟的字钱长友倒也深表理解。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吴云飞又是清华这所几乎人人景仰的重点大学毕业的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充满干劲的好时候却因为人生的一次失误被打落尘埃。他昨天晚上在和宋玉辉交谈的时候就都已经说过了他之所以能够坚持走到今天欧是因为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张丰和点了点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云飞我们这一辈老人深有体会生活都是熬出来的。你要坚定信念再挺一挺。我对你有信心你的翻身之日为时不远了。” 吴云飞苦涩地一笑“借你老吉言希望如此了。” 张丰和微微一笑“云飞据我现在对你的了解你这孩子挺老实地当初受到的肯定是无妄之灾。说句迷信的话。你缺乏的是时运只要遇到了贵人便会时来运转的。” 见吴云飞默然不语张丰和转头问钱长友“长友你觉得云飞这个“恩”字写得怎么样?” 因为耻于对书法的无知。钱长友不由得老脸一红但还要回答老爷子的问话于是便从他对书法所能够评论的两个词当中选了一个。说道:“好。” 但是他自己也觉得说地太过空泛连忙又凭借着人生的阅历继续补充道:“字体厚重看起来非常的凝练。” 见老爷子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都是鼓励之色钱长友抱着既然老爷子欣赏自己那就不能让人家失望的想法联想了一下前世当中的某些社会现象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一个“恩”字。说到了为人之本。父母养育之恩夫妻托付之情兄弟信任之义工作担当之责一个人如果舍弃了其中的一样即使他把自己的处世原则吹嘘得再大义凛然。都会让人质疑不已。” 张丰和满脸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得好啊!长友你的这一番言论其中所表露出来对社会认识地深刻程度已经远远过了你现在的年龄能够达到的。呵呵我都为自己能够在乡下现你这个有些另类的少年自鸣得意呀。” 对于老爷子地夸奖钱长友汗颜不已。前世的自己。一直都是在靠着自己的能力去一步步地奋斗。那时候被别人飘扬几句自己也能够欣然受之。可目前再有类似的情况他总是有一种作弊的内疚感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始终徘徊在心中难以散去。 或许自己有些无谓的自尊心作樂了。 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成就远远高于前世这种不愉快地感觉才会消失吧。 钱长友硬着头皮自谦了一下“张爷你可别再夸我了夸得太狠臊得我脸皮都耐不住这百八十度的高温要掉皮了。” 张丰和被钱长友的小风趣逗得呵呵一笑连旁边吴云飞的苦瓜脸也缓解了不少。 没想到因为专心应对老爷子的问话钱长友竟然没有觉张月茹和谭玉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客厅。 张月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你刚才所说的百八十度地高温应该是华氏度吧竟然和我们玩数字游戏你的脸皮可真是厚拿根锥子也扎不透。屋子收拾好了你快去验收吧。” 钱长友连忙举起双手对着两个女孩子做投降状“你们办事儿我放心不用去瞧了现在我正等着要看张爷写毛笔字呢。” 张月茹看着自己的爷爷十分自豪地说道:“自从我爷搬到乡里来每逢过年他写的春联和福字左邻右舍抢着要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老爷子被孙女夸的满面红光精神头儿越地十足他微微挽起袖子走到桌前挥毫泼墨笔走龙蛇那个字一气呵成。 吴云飞离桌子较近见了那个字脸上显露出略有所悟的神色。 钱长友把脑袋凑了过去一瞧原来纸上写着个“忍”字。还没等再次仔细端详呢张丰和笑问道:“怎么样?” 钱长友略显尴尬地一笑“张爷您这是行书吧看起来就是不凡不过我这次可说不出门道来了。” 张月茹鄙视地看着钱长友“刚才我就知道你是滥竽充数了给你补补课吧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龙跳天门虎卧凤阁被赞誉为“天下第一行书”。唐朝颜真卿的《祭侄稿》劲挺奔放古人评之为“天下第二行书”。宋朝苏轼的《黄州寒食帖》则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我爷爷的么哼哼是“天下第四行书”。” 满脸笑哈哈地老爷子明显被自己孙女没边没际的夸奖吓了一跳他溺爱地拍了一下张月茹的头低斥道:“别卖弄你那点儿文学底子了夸过了头我的老脸也要像长友说的烧掉皮了还不如长友的实话实说呢。” 张月茹不乐意地撅起小嘴“钱长友不懂书法他能说出来个子丑寅卯?” 张丰和将目光转到了钱长友身上“长友不用你品评字写得如何你只管像刚才说云飞的“恩”那样谈谈我这个字的含义。” 见老爷子又要考究自己钱长友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忍”字可不好说从古到今出现的次数几乎是铺天盖地似乎人们已经给它赋予了无数的哲学含义。就连学校里都有好几个学生在课桌上刻了个“忍”字 偷偷瞄了一眼谭玉敏见小辣椒脸上也是和张月茹一样带着作弄的笑容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期待。 钱长友振奋精神轻咳了一下说道:““忍”字实在太深奥了别的不说好多电视剧和电影里中堂上不是挂着“忍”字就是“静”字我没有那个本事去体悟什么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说一句“忍”是一种生存之道。” 张月茹盯着钱长友疑惑地问道:“你这就说完了?” 扫了一眼谭玉敏见她脸上的神色也是颇为失望钱长友摊了摊手“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补充的请言。” 他心中在想不好讲的当然要言简意赅地说了。 张丰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云飞你觉得长友说得怎么样?” 吴云飞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我明白了“忍”就是我目前的生存之道。” 张丰和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知易行难过去的岁月有多少人都没有参透这一关啊。” 张月茹拉着一下陷入沉思当中的爷爷撒娇道:“爷别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钱长友那么愿意在一边比手划脚怎么不让他写个字?” 张丰和看着钱长友微微一笑“长友该你露一手了吧。” 钱长友支吾道:“张爷我看看热闹动动嘴皮子还行可不会写毛笔字啊。” 张丰和摆了摆手“重点不在于字写得怎么样而在于其中蕴含的意境。” 钱长友无奈地拿起毛笔踌躇了半天真想干脆地写个一字就算了管你什么“恩”和“忍”不是都带着个心么就让一字电剑一剑穿心吧。 张月茹笑道:“怎么了钱长友提笔忘字了?” 钱长友锁紧眉头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吴云飞便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破”字。 对于钱长友可怜的毛笔字连吴云飞都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两个女孩儿就更别提了 早已经不考虑脸面问题的钱长友大咧咧地一笑“张爷这个“破”字怎么样?” 张丰和倒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笑看了看这个“破”字好奇地问道:“这个字怎么解释?” 钱长友爽朗地说道:““破”的含义嘛那可就丰富多了大家可以去想象。破局破而后立总之就是要打破定势突破规则为自己营造有利的环境。” 张月茹插嘴道:“你说得好像是围棋吧?”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寻思了。” 张丰和注视着那个很难看的“破”字良久无语最后才说道:“年轻人就是有魄力。” 钱长友朝着两位女孩儿得意地一笑然后对吴云飞说道:“吴哥我看你总是愁眉不展的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象?” 第二十八章 菩萨,贵人(上) 云飞也会苦中作乐他张开嘴还用手往上下翻着的嘴唇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当然有“破”的迹象了一嘴的血泡嘴唇上的牙床上的昨天破完了那个今天就开始破这个。[.超多好看小说]” 见大家没有跟着笑而且还是一脸的同情之色吴云飞讪讪一笑“清官难断家务事宋书记处事已经非常公平了昨天晚上他居中调停了一下人家魏广明要医药费给医药费要罚款给罚款拿他能有什么办法?昨天晚上把他们这些来闹事儿的人都关在了派出所可魏家在葱沟镇是个大户人家魏广明有个叔叔在县里农业局当副局长今天一大早他那个叔叔就开着小车来把人接走了。”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问道:“解决这个事情的实质问题就没有进展?” “魏广明的那个叔叔倒也识得大体当场就把魏广明那些人都骂了最后的调停结果是只要老杜家把那两万五千块钱的彩礼退还回来事情就算了结。呵呵好像他们还挺大度的不愧是在官场里打滚的人人一到现场不用说太多的话立刻就扭转了局势占在了上风使我们家变得很被动。晓兰的爹一看人家有钱有势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弃这颗大树呢?” 两个女孩儿听了吴云飞的话同情之余神色当中又多了几分气愤。 张月茹满脸恼怒地说道:“昨天晚上他们闹得那么凶打完了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吴云飞嘴角牵动了一下苦笑道:“最近一年里。我已经被魏广明找人打了好几次都是不了了之了。这次还算好的现在人家医药费给了罚款也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然就可以结束了。” 钱长友插嘴道:“你未来的老丈人就算是想要抱着魏家地大腿也得做的技巧一些吧。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 吴云飞脸上尽是无奈之色“长友你说得还真对晓兰的爹的确开出了条件还当着宋书记和那个魏副局长的面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我家在三天之内拿出三万五千块钱。他就断了把晓兰嫁给魏家的心思。那个泼洋儿谁都拿他没办法。” 一听吴云飞说杜晓兰的爹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了三万五。大家都纷纷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月茹气愤地说道:“一下子就多要了一万块钱他真当是在卖女儿啊!” 钱长友也有同感“居然还限制了三天时间。你老丈人是不是和魏家地人商量好了在故意难为你呢?” 吴云飞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晓兰的爹让魏广明这几天住在他家里等过了三天就重新相门户定亲事。” 钱长友关心地问道:“那笔钱能凑得起来么?” 吴云飞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数着手指头说道:“我爸妈拼了老本可以凑一万多块钱我和晓兰这两年的工资积蓄除了日常开销还有晓兰偷偷给她妈的生活费以外也就三千多一点儿。两万来块钱的缺口三天内去东拼西凑根本是不可能的。” 谭玉敏着急得哎呀了一声“还差这么多钱那可怎么办啊。” 吴云飞收回伸出来的手攥紧了拳头说道:“我上午在邮电所往晓兰地学校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一下这事儿。我们已经决定还是老办法挺。挺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 钱长友盯着吴云飞沉声问道:“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因为魏广明总是找人堵着你你就干脆向学校请假回到了乡里。不去上班拿什么做生活保障你怎么挺?” 吴云飞咬着牙说道:“我会回去上班的这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听晓兰的劝再次躲回乡下地。(.)” 钱长友依然紧逼不放地追问道:“你应该看过一些古今中外的名著吧那些爱情的悲剧其中的主人公那个不是生死不渝?之所以最后还是成为了悲剧往往是善良的人不得不妥协让步。你觉得你们真的可以一点儿意外都不生就这么被动地挺下去?” 吴云飞的身子开始抖在钱长友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沙哑着嗓子回答道:“我们应该是可以经受住考验的。” 钱长友无情地纠正道:“不是考验你们而是你们能不能挺下去?” 旁边地谭玉敏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抬脚踢了一下钱长友而张月茹则适时责备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丧气话?” 钱长友微微咧了一下嘴心中嘀咕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倒是配合的默契一武一文地讨伐我。 看了一眼满脸淡然的张老爷子不管是凭空猜想也好还是某种直觉也罢钱长友始终觉 丰和这位退休在家的老人对目前自己的起步很重要 生意人口中常说东西南北遇贵人春夏秋冬行好运。 得贵人相助在官场上不敢说马上平步青云但也会顺风顺水;在商海中不见得立刻财源滚滚却能够得心应手。 张丰和欣赏自己甚至在宋玉辉面前不遗余力地夸奖自己他所产生的那种人与人之间地潜移默化的奇妙作用钱长友还很难在短时间内评估出来。不过这位张老爷子好像就是自己目前遇到的另一位大贵人。 对于陷于困境当中的吴云飞钱长友除了同情和触动以外不可能没有其他利益纠葛的想法。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同样被张丰和欣赏的吴云飞现在大庙不收小庙不要如果在自己的帮助下能够摆脱困境最终为己所用有老爷子多年混迹官场而磨练出来的识人之明作保障自己未尝不是捡到了一个宝。 人心是最复杂、最飘浮不定地有了尽心的伙伴忠诚的部下才能为随后的事业奠定一帆风顺的基石。 用现在自己四分之一的财产去赢得一个事业伙伴的诚心值! 这个想法是钱长友写下那个“破”字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当然他先前对吴云飞在言语上步步紧逼摧毁对方心里的一个又一个鸵鸟方式的愿望就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提议出场做准备。 张丰和拉了一下满脸薄怒的张月茹说道:“丫头们都不要着急长友不是一个只会坐在那里说风凉话的人我们还是耐心地看他如何“破局”吧。” 对于老爷子的解围钱长友报以感激的一笑。 他正视着十分颓废的吴云飞诚恳地沉声说道:“吴哥你在钱上的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一下忙就看你肯不肯接受了。” 吴云飞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他愕然地问道:“你帮忙?你怎么帮忙?” 钱长友笑着看向了张丰和老爷子爽朗地哈哈一笑走到吴云飞身边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飞刚才我还在和你讨论你的时运没想到你的贵人这么快就出现了。既然长友刚才开了口说想要帮你的忙那么你的烦恼就可以顺利地解决掉了。” 见吴云飞仍然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张丰和指了一下钱长友然后继续说道:“云飞你肯定不知道长友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万元户实实在在的小财主前些天卖牛黄着实赚了一笔你的彩礼钱不用再愁了。” 得到老爷子的连番确认吴云飞满脸惊喜之色地盯着钱长友涨红着脸颤着声音问道:“钱长友你真肯帮我的忙那那你能借我多少钱?” 钱长友微笑着满怀自信地说道:“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刚才不是说差两万块钱么那你就不用再为那笔钱上火了我负责解决你只管去想到老丈人那里怎么交涉。” 吴云飞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把欠你的钱还清呢?我我可没把握很快还钱的。” 钱长友笑了起来“看来大家都是实在人啊你钱还没借到手呢就想着怎么还我钱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又拍了拍吴云飞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云飞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贵在患难之交别看长友年纪比你小但做事情的心怀远比普通人大你以后就帮着长友做事吧这样一来你欠他的人情就可以慢慢地去还了。” 钱长友暗挑了一下大拇指老爷子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啊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把自己心里的愿望清晰地表达了出来。虽然不能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但起到的效果却是相得益彰。 吴云飞果然没有让钱长友失望他诚恳地注视着钱长友缓缓地说道:“长友既然你瞧得起我这个废材我马上就辞职以后为你马是瞻!” 说完他朝着钱长友伸出手来。 钱长友愉快地和他击了一下掌微微笑道:“谈不上什么马是瞻我们是真心的处于平等地位的伙伴关系。” 被这个棘手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的轻松气氛所感染张月茹抱着谭玉敏欢呼了一声“仗义每多屠狗辈钱长友你是好样的!” 钱长友摸了一下鼻子干笑道:“大姐你是不是游侠列传看得太多了。我可是只管吃狗肉不负责杀狗的。” 第二十八章 菩萨,贵人(中) 为吴云飞的事情而沉闷了好长时间的众人被钱长友逗得都笑了起来。 挥了挥手钱长友说道:“吴哥的老丈人求财心切只给他三天凑钱的时间。这样一来对于咱们来讲时间就有些紧迫了总不能刚好在第三天头上去登门吧。我看今天下午我们俩就去县城取钱吧。然后接下来再怎么行动就要靠吴哥自己去谋划了。” 吴云飞满脸欣喜地搓了搓手“有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我让晓兰请两天假集中精力把这个闹心事儿彻底解决掉。” 张丰和沉吟了一下“你们要是等县城到乡里客车的话那就太费时间了下午取大额存款有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还是单独找辆车早去早回才方便。” 张月茹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找我爸看他单位里有没有空车安排一下。” 老爷子慈爱地一笑“那也得等你吃完了午饭的。”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如果这么安排的话那我还得抓紧时间回学校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向我同学交代一下你们找到车以后直接到学校接一下我吧。” 大家又彼此说了一下可能的会合时间就这样各自分开。 本来张月茹要把谭玉敏留下来一起吃午饭的可谭玉敏坚持不肯于是便跟着钱长友一起离开了张家。 这次回去的路上由钱长友骑车带着谭玉敏。但小辣椒似乎满怀心事既没有来的时候那种欢快也没有在张家的那种眼见着吴云飞得到帮助地欣喜。 钱长友心里好生奇怪。于是开口问道:“玉敏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谭玉敏才幽幽地说道:“长友咱们助人为乐是好事儿可一下子拿出来两万块钱那么大的数目是不是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 钱长友听了谭玉敏的话以后。心中暗自感叹了一把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过了急于想帮助别人脱离苦海的冲动后小辣椒开始为自己着想起来。 钱长友心中充满了柔情他和声解释道:“你放心吧我做事情向来都有分寸。咱们两家的境况只能说是略有富足而已。我想弄出点儿名堂来。还得靠自己去寻找机会我相信吴云飞应该是一个很合适的创业伙伴。” 谭玉敏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简单地菩萨心肠呢?” 然后她紧接着抱怨道:“我怎么总是觉得自从进了初中以后你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也不安心上学成天竟惦记着要搞什么事业。你要是不总给我说你那些经历地事儿我都觉得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人。” 钱长友宽慰地一笑“有句口头语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咱俩连这样的差异都不存在又怎么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呢?等我摸索一下适合咱们的淘金道道后干脆让你也参与进来。省得你一个人在那里瞎寻思。” 随着钱长友耐心地更多一些讲解自己的未来打算谭玉敏这才逐渐地放下了心一路上的笑声也慢慢多了起来。 回到了学校宿舍还了老王头儿的三轮车谭玉敏把从食堂里预先打好饭地饭盒递给了钱长友。又殷殷地嘱咐了几句便彼此分开了。 严格来讲钱长友现在是宿舍的“外来户”。当他坐在铺上吃饭的时候不少人打听他寝室内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搬到那去了。钱长友笑着打马虎眼说是搬到亲戚家了。 乡里地初中对住宿生管理得比高中严格多了自己事先没打招呼便先斩后奏地搬走了虽然少了申请的繁琐但肯定又会多了事后追究的麻烦。 吃完饭后。回到教室找到了李志强和他交代了一下自己下午有事儿出去要是冯大拿来接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回来的话就不要再等他了。 李志强为难地说道:“老大你的行踪也太飘忽不定了吧人家冯大拿来接你你要是不在的话我也不好交代啊。” 钱长友摆了摆手笑道:“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我要是没回来的话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等我我自己会想办法去东丰村地。对了万一班主任现我不在的话你也帮我打打马虎眼。” 过了一段时间都快要上课了甚至有几名勤快的老师都抱着教案出了办公室这时候学校里来了一辆吉普车就停在离钱长友班级不远的操场上。 张月茹跳下车站在教室门口招呼了一下钱长友然后低声道:“我爸单位的车 就不在乡里这是宋叔叔的专车他要开一下午地会就把车调给你用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说声知道了就在众多老师和学生的诧异目光下拉开车门上了车直接坐在副驾驶座上。 吴云飞早已经在车里了司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见钱长友已经坐好了他便笑着递过来一支烟用探询的语气问道:“抽烟么?” 这个时代的领导司机地位还是很重要的他们可以说是领导的贴心小棉祅经常陪着领导同桌吃饭。在钱长友的记忆中三套和林场就有两个为场长开车的司机随着场长职位升迁到林业局也跟着水涨船高获益匪浅甚至在几年以后能够在某个林场里混个油水十足的差事儿。 因此钱长友不好怠慢人家连忙客气地推辞了。 那位司机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你就是宋书记提到地钱长友吧我姓赵是宋书记的专职司机你叫我老赵就行了。呵呵临来前宋书记特别话了下午我的一切行动都听你调遣。” 钱长友哈哈一笑:“调遣可不敢当不过麻烦你是肯定免不了的。” 老赵开车非常的稳虽然时间不早了但也比坐客车来得快钱长友便没有催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赵聊着天从侧面了解着自己前世并不十分熟悉的乡里情况。 快要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钱长友他们才赶到县城的农业银行。 农行里的人颇多钱长友和吴云飞在两个窗口前各自排队等着取钱。 钱长友笑着问吴云飞:“两万够么用不用我多取点儿钱?” 吴云飞慌忙摆手摇头推辞。 不过虽然吴云飞说了不用但向来考虑事情周全的钱长友还是多取了五千块钱。 做事情要考虑万一生变故的余地他见吴云飞算钱算得紧紧巴巴如果事情稍微有些变数再需要钱的话吴云飞就只能干瞪眼了。 这就好像你今天殚精竭虑地弄了一套自己十分满意的电脑攒机方案也到电脑城写下了一个详尽的配置单商家十分豪爽地给你让价到七千八等到明天的时候你要是真的带着正好的钱去买电脑只要销售员几句建议十有八九会让你突破这个价钱再去拿钱。 而且因为前世职业的特点钱长友总结出来一条经验工作需要去努力地完成但不要轻易地对客户承诺什么可一旦许下承诺你就要努力地额完成这才会更加赢得客户的信任。把这个道理扩展开来做人的技巧也是如此。如果你所给予别人的远远出对方的期望除了博得信任以外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东西。 果然上车后吴云飞接过来钱长友递过来的两万五千块钱的时候眼睛立刻就湿润了。他颤颤巍巍地点了一下包括自己所取的钱在内的全部金额最终几滴眼泪还是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老赵作为司机的职业操守很好对车内的异状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问道:“接下来我们去那儿?” 钱长友仰头沉吟了一下从后视镜中见吴云飞已经迅恢复了常态便缓缓问道:“吴哥接下来的时间怎么安排去找嫂子么?” 吴云飞点了点头“那就去一中吧我让晓兰请两天假跟我一起回家把事情快点儿解决了。” 钱长友点了一下头然后问了老赵一句“老赵知道去一中的路吧?” 老赵笑着回答道:“当然知道了宋书记家的孩子就在一中读高中。” 在路上吴云飞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在一页纸上刷刷写了一会儿然后撕下来欠身递给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钱长友。 钱长友接过来瞧了一眼原来是吴云飞打的一张两万五千块钱的欠条。凝练的字迹越显示出了吴云飞在书法造诣上的不凡。 钱长友微微一笑轻轻地把欠条撕成碎片然后揉成一团丢出了车窗。 看着后视镜里一脸愕然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吴云飞钱长友淡淡地笑道:“没必要大家都是实在人凭良心办事儿有了欠条反而显得生分了。” 再经过几年市场经济的洗礼人们大都会认同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祖宗。反正就自己帮助吴云飞的实质来讲是收买人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一些呢? 第二十八章 菩萨,贵人(下) 子在县城里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一中门口。 钱长友筹备卖牛黄的那段时间里曾经骑着自行车在一中外面转悠着看了一下。 不过对于这所县里最好的高中毕竟不是前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瞧过以后唏嘘一声转身而去如此而已了。 吴云飞下车后走在门卫那里打了声招呼然后远远地向钱长友摆手示意了一下便走进了一中。 在一中外面等候吴云飞的这段时间里钱长友和老赵又深入地聊了聊。 老赵大号赵九明曾经当过两年汽车兵退伍后便进了乡政府一直开车开到了现在。钱长友见他说话很有分寸估计这也是他能够被宋玉辉选中成为专职司机的原因吧。 赵九明谈话间隐约流露出来了对钱长友和宋玉辉关系的些许好奇。要知道做为乡里一把手的宋玉辉能够把自己的专车让给一个少年人使用本身就透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意思。再加上刚才钱长友一下子从银行里提了那么多的钱越让人觉得他非同寻常。 钱长友倒也没太过多地进行解释淡淡地带过话题后他见赵九明抽烟很凶一盒红山茶都快要光了便下了车走进学校边上的小卖店打算给赵九明买盒烟意思一下。 看卖店的是位恹恹欲睡的中年妇女估计也是学校里的某位关系户见有人进来便头不抬眼不睁地问买什么。等钱长友说买烟的时候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指头上的货架示意他自己挑。 对于老板娘地冷淡钱长友倒也没在意他见货架上没有红山茶但却有红塔山。看赵九明很随意地抽红山茶的样子估计跟着宋玉辉混得不错于是他就买了一盒红塔山。 钱长友上车把烟递给赵九明的时候赵九明不好意思地微微推辞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赵九明拿起那个刚刚抽完的红山茶的空烟盒晃了晃笑道:“我这烟龄可长了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地抽现在尽量控制着还一天两盒呢。老婆让我戒烟我怎么也戒不了。” 钱长友呵呵笑道:“烟还是少抽的好不过老赵你现在开车也挺辛苦的。没烟提神时间还真不好熬。” 赵九明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便要开始拆那盒红塔山地包装可忽然间。他面色古怪地把烟翻来覆去地端详个不停。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老赵这烟有什么不对头么?” 赵九明嘿嘿一笑“这盒红塔山好像是假的。” 钱长友向来好面子被赵九明这么一说脸腾地一下红了“不会吧我可是在学校边上的那个卖店买的这盒烟。” 赵九明连忙安慰道:“这很正常。老板肯定以为你是一个不学好的抽烟学生好烟赖烟也不一定能分得清楚不过要想骗我这种老油子就没那么容易了。你也别生气这事儿很常见。我们去找老板换盒真的就行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和赵九明重新回到卖店。 那个老板娘显然经常干这事儿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推脱道:“卖店的货又不是我进地我那懂什么真烟假烟的既然你们觉得这盒烟不好那就换一盒。” 钱长友注意到。这次老板娘是从一个柜台里拿的烟。他不由鄙视地看了一眼不良奸商暗自狠等我上高中的时候这个卖店要还是你开地话我非好好折腾一下不可。 等赵九明确认了那盒是真烟后两人便转身离开。没想到那个老板娘居然还热情地说道:“下次再来啊。” 钱长友听到后险些来了个踉跄心中寻思生活真是奇妙居然能够调教出来各式各样的人自己虽然是重生的但论到脸皮的真正厚度显然还没有修炼到家。[.超多好看小说] 经过这个小插曲赵九明倒是没有了先前对钱长友的隐隐试探和些许敬畏开始变得自然和热络起来话匣子也真正地打开了。 赵九明的家在农丰因为杜晓兰和他同村所以他对吴云飞的事情也有耳闻。 刚才吴云飞在车里的时候他不好意思说这些是是非非现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自然而然地便和钱长友谈起了他所知道的事情。闲聊地过程当中大家唏嘘不已钱长友也从侧面知道了更多的有关吴云飞和杜小兰的情况。 赵九明应该已经猜到了钱长友借钱给吴云飞帮他度过难关因而在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微微的敬意。 中间等的这段时间可不短了钱长友看了一下表差不多都有二十分钟了他正揣测着是不是又生什么意外了的时候伴随着下课铃声吴云飞陪着一位和他年龄相仿地女子走了过来。 钱长友问了赵九明一句“那就是杜晓兰?” 赵九明点了一下头钱长友于是便好奇地隔着车窗仔细地打量起来这位应该是很有主见的女子。 杜晓兰大约一米六的个头衣着普通但仍然掩饰不住她容貌的俏丽一头短身上透着几分知性美和接近一米八的吴云飞走在一起确实很是般配。 钱长友欣赏女人的眼光还是保持着前世的标准。如此衡量之下杜晓兰这样的女子朴素之余仍然不失韵味。如果生活条件好的话用衣着稍加装饰一下绝对是一位上得了场面的人生伴侣。 难怪魏广明为了她穷追猛打软硬兼施! 钱长友忽然想到了杜晓兰地那位很“痞”的老爹心中不由感叹地冒出来一句评语“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吴云飞和杜晓兰上了车以后吴云飞歉意地解释道:“让你们久等了。晓兰刚才正好有节课又要到领导那里请一下假所以就把时间耽误了。” 钱长友笑了起来“没关系的第一次有机会和嫂子见面又看到贤俪这么般配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了。” 大家都是大学里出来地肚子里有些墨水。相似的求学经历让钱长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说话也禁不住咬文嚼字起来。 杜晓兰被说得脸上微微一红主动地和钱长友握了一下手又和赵九明打过了招呼这才算寒暄完毕。 赵九明征询了一下钱长友的意见“咱们现在就回乡里么?” 钱长友回头看了一下吴云飞“怎么样。可以回去了么?” 吴云飞点了点头 赵九明驾驶着吉普车从县城里出来开始往回赶。 …… …… 北方的季节只要过了秋分。昼夜长短的差异就变得明显起来。 而现在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赵九明干脆打开了前车灯 虽然车上多了一个人可大家基本上也没怎么说话。 等快要到前方分别往东丰农丰的岔路口时钱长友对赵九明笑道:“老赵你家在农丰那你每天晚上都开车回家么?” 赵九明摇了摇头“那多耽误领导的事儿啊我平常住在乡政府给安排地宿舍里。星期六和星期天能回家一趟。”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时候从后面赶上来一辆东风汽车车灯亮得连坐在车内的钱长友都感觉到非常刺眼不由自主地侧了一下脸。 这辆东风车开得很猛呼地一下。几乎擦着吉普车的边了过去然后就转到了去农丰的那条岔路上。 赵九明被吓了一大跳低声斥骂了好一会儿。 钱长友劝道:“刚才开车的肯定是个愣头青你也用不着生这个闲气。(.无弹窗广告)” 赵九明点了点头“我也就是这几年给领导开车不得不稳要是再早上几年以我的性子非撵上去收拾他一通不可。” 钱长友笑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到东丰村了他沉吟了一下回头问吴云飞:“吴哥你晚上还有事么我打算带你去吃顿饭认识一位朋友。” 吴云飞想也没想地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听你的。” 考虑到吴云飞要将杜晓兰带到乡里的他自己家也不好直接就这么把吴云飞拽到东丰村去钱长友又问赵九明“老赵你一般什么时候下班?” “我下班可没个准点有时候陪着宋书记下乡或者开会熬到晚上十来点也是经常有地事儿。你要是有其他事的话儿尽管说。” “我在东丰村有个饭局我寻思着咱们回乡里后能不能多送我和吴云飞一趟再往东丰村跑一次。” “没问题啊宋书记都特别吩咐我听你调遣了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么。” 钱长友哈哈一笑他也有心结交赵九明便说道:“这样吧反正你晚上还没吃饭不如到时候也在东丰村对付一口不强求你喝酒晚上你要想回乡里的话还是照旧回来绝不耽误你第二天上班。” 赵九明很痛快地答应道:“行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吉普车直接穿过了东丰村当驶过平缓路段开始下坡的时候钱长友注意到对面有一辆四轮子缓缓地爬着坡相向驶来。 他心中一动让赵九明降低车慢慢迎了上去。 借着明亮地车灯钱长友看到对面果然是李志国和冯大拿后面拖车上坐着李志强。 傍晚的气温直接坐在四轮子上的话凉风一刮已经能够让人感到寒意了。见他们几个都有挨冻的迹象钱长友心中过意不去之余也暗自庆幸自己没坐他们的车。 钱长友示意赵九明停车然后拉开车门大声喊李志国他们。 李志国和冯大拿见是钱长友非常高兴连说还以为今天晚上他会缺席呢。 为了节省时间钱长友只是简略地与李志国和冯大拿交谈了几句。告诉他们要额外预备两双碗筷他会多带两位客人过去。 冯大拿高兴地连连答应双方约定一会儿在冯大拿家见面然后彼此暂时道别二车交错而过。 在剩余的下坡路段上吉普车的度明显快了很多。 钱长友心中笑着想到。可能赵九明的肚子也开始闹革命着急吃饭了吧。 …… 吉普车停在吴家大门口吴云飞先领着杜晓兰进了自己家钱长友又见赵九明不知道在那里摸出一台对讲机开始联系人他索性下车进了张家。 张丰和张文林和张月茹。三口人都在家正吃着饭见钱长友进了屋张文林笑道:“救人危难地小菩萨回来了。那正好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钱长友摇头推辞了一下张月茹则是很关心下午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开始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他便简要地说了几句。 张丰和点头道:“吴云飞这个年轻人能力不错只是还没有地方施展而已。长友你帮助了别人同时也就是帮助了自己。做得很好。” 得到老爷子明确的肯定钱长友心中原有的一丝不确定也彻底消失了。 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听到外面吉普车在鸣喇叭钱长友连忙急匆匆地出了张家钻进了车里。 …… …… 钱长友凭着自己的记忆。在东丰村里勉强地找到了冯大拿家。他不由地暗自埋怨自己刚才不如把李志强带在身边了。 今天差一点儿继买了假烟以后又找不到请客的主人家真是丢人丢大了! 还站在院子外面地时候就可以看到冯大拿家***通明窗户上人影晃动能隐约地听到说话声。看来冯家为今天晚上地请客着实下了一番力气。 刚拉开院子的大门房门一响冯大拿迎了出来。 见冯大拿腿脚不灵便。却快步行走的蹒跚身影钱长友心中十分过意不去眼前这又是一个实在人啊他赶紧迎了上去笑道:“冯哥我带了两个人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冯大拿憨实地一笑“没什么可麻烦的我家难得热闹一回人越多越好。” 进了屋以后钱长友这才现冯家早把酒菜准备好了饭桌已经支上就等着往上端了这是在专门等自己啊。 饭桌边上坐着翁明娟的爸爸东丰村的支书翁学雨红脸膛的潘振东李志国、李志强兄弟俩。炕沿上坐着冯老太太李志强的妈妈李志国地媳妇还有翁明娟应该都是特以前来帮忙准备吃喝地。 打量完屋内的情况后钱长友连忙赔罪让各位久等了。 潘振东淡淡地笑道:“来晚了不怕一会儿罚酒不就行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也不搭腔开始为众人做起介绍来。 翁学雨和赵九明彼此认识一见面就聊了起来钱长友则是特意把吴云飞介绍给了李志国。 大家开始围着饭桌就座的时候钱长友坚决地托辞掉众人让他坐在主位上地提议而是让翁学雨占据了这个位置自己则是抢过了冯大拿身边的凳子 让李志国和吴云飞坐在一起。 开始上菜的时候冯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拉着钱长友的手直夸他是一副菩萨的心肠一时间那可真是说不完的感激话。 钱长友频频点头最后说道:“大娘我冯哥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毕竟冯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没有我帮忙也会没事的。” 冯大拿为大家倒完白酒后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我冯大拿自认为是个老实人可没想到招了小人惹到麻烦幸亏有大家的帮忙我这里先干为敬了。” 敬过大家后冯大拿开始挨个人敬酒。他为人憨厚不善言辞感激的话几乎千篇一律显得有些滑稽。不过众人也不在乎这个纷纷地举杯致意。 钱长友四处打量了一下这边酒桌上正好八个人女客们自己也在炕上凑了一桌屋内地气氛轻松愉快。冯家屋内的简陋倒也不太惹人注意了。 冯大拿酒量一般敬完了一圈酒以后红通通的脸色直追潘振东。 不过他仍然举起了酒杯眼里带着泪光对钱长友说道:“长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才能说明白我对你仗义相助地感激之情。我听志国说过了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出钱他就不能又去我家一趟也赶不上拦着我妈寻短见了。大恩不言谢我酒量虽然上不了桌面但还要敬你一杯。” 钱长友帮助冯大拿纯粹是无心之举不像他支持吴云飞那样。怀着一定的目的。 见冯大拿如此真诚钱长友除了喝酒以外同时心中也在想以冯大拿目前地感恩心情。如果拉他入伙应该不成问题。虽然他腿上有残疾可这个人算得上是一位扎实的技术人才为人又老实憨厚实在是难能可贵! 这个桌子上翁学雨赵九明李志国潘振东。都是非常健谈的人吴云飞虽然有些矜持但说话不落下风尤其是和李志国相谈甚欢。 不过钱长友怎么也没有想到潘振东是个消息非常灵通的人。大家正说得十分热闹的时候他随口之间便谈起了吴云飞地事情其中不无浮夸之词。为此吴云飞脸上显出了赧然之色 钱长友敦了敦酒杯对潘振东说道:“这事儿早就解决完了别磨叽了再者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咱们应该只管喝酒。” 潘振东哈哈一笑“钱长友你竟然敢在喝酒上和我叫号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的酒量如何?前些日子你又是象棋又是扑克的卷了我不小的面子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呢今天你要是能在喝酒上把我干趴下我就答应帮你做件事儿。怎么样?敢应战么?” 钱长友一脸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心中想到你***不是张无忌我更不是赵敏管你三件事还是一件事我还用得着求你么? 潘振东被钱长友地表情微微激怒了“钱长友你别瞧不起我附近四乡八村的凡是能办上事儿的没有我不认识地。我潘振东嗷地一嗓子立刻就能聚起来十几号的人上次有人来村里偷牛的时候要不是我放了一枪指不定还得丢多少东西呢?你不信的话就问志国。” 见潘振东来了劲儿钱长友心里也上了一股小火今天自己也差点丢了面子找不回来你要斗酒地话那就正好拿你开刀撒气。 “好潘哥到时候别我让你办事儿你再说我调理你。” 潘振东恼怒地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话?你还没有喝酒赢我呢” 鉴于钱长友一直以来的作为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还是一名学生而去劝阻他拼酒。 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吴云飞觉得钱长友是在为自己说话才和潘振东叫号的所以他也放开了心怀参与到斗酒的行列当中来。 除了翁学雨和赵九明以外大家都喝得有些脸红脖子粗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那边的女客散席了翁学雨和赵九明也吃好喝足了。 赵九明走过来问钱长友道:“我不奉陪了你回乡里么?我等着你。” 钱长友摇了摇头“我今晚不走了吴云飞你跟着老赵回去吧。” 吴云飞满脸通红眼睛盯着酒杯嘴里含糊地说道:“我我也不回去了志国和达说明天陪我一起去农丰办事儿。” 钱长友听得心里高兴“老赵那你就先走吧我们还要接着喝酒。” 潘振东现在舌头明显大了他一拍桌子“操你们明天都去农丰干什么?” 钱长友端起了酒杯“少废话问那么多干啥那事儿和你根本没关系喝酒!” 与潘振东又较量了一番后钱长友昏昏的脑袋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他指着潘振东说道:“潘振东我要是把你喝倒了你不说要帮我办件事儿么明天你就和李志国冯达一起陪着吴云飞去农丰。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潘振东瞪着红的眼睛不服不忿地说道:“你你言之过早了。” 钱长友重重地一拍桌子“少扯别地你也就几口酒的事儿了到底有没有胆子答应下来我刚才说的条件?” “小孩伢子少充大样我潘振东吐口吐沫都是个钉不就去农丰么把我赢了我就去志国可以作证。” 钱长友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心中寻思小样儿的红脸都快成了黑脸你还跟我嘴硬。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可以喝多少酒呢就拿你当试金石了。 他大声说道:“好你就等着怎么昏迷不省吧。” 钱长友的体质地确有些莫名其妙自我感觉不能再喝了可还是能够再喝下去一点儿就好像一个大气球吹起来以后感觉应该到极限了可还是能够慢慢地往里面加气。 最后潘振东这位酒林英豪被钱长友无耻地一步步地拖垮了灌倒了。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打着酒嗝对吴云飞笑道:“看没看见我又给你找了个帮手。” 第二十九章 人心聚,力量齐 着潘振东趴在桌子上开始酣然大睡酒桌上的战斗段落了。(.) 钱长友让冯大拿帮着倒来了一杯茶水他现在感觉身上热得不行喝了几大口以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这时侯吴云飞不无感激地说道:“长友谢谢你今天晚上把我带来让我认识了这几位实心实意的好朋友使我又重新感觉到了什么叫友谊。只要明天事情告一段落我马上就去县城的中学把工作辞掉。然后的安排我就听你的吩咐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尽管交代下来。” 听到吴云飞的“表态”钱长友不由地微微一笑“吴哥你也不用着急去辞职在学校那里能办下来停薪留职那就办停薪留职。再过半个月也就要入冬了那时候我们学校的期中考试也该结束了我打算不管是请假还是逃课都要腾出几天的时间出去考察一下你们也跟着我去有合适的生意咱们就想办法去做一做。” 吴云飞点头答应这时候冯大拿讪讪地说道:“长友志国把你的英雄事迹也跟我说过了我佩服的不得了。感觉上我就是白活了二十多年还不如你几天的功夫折腾得明白。你要是不嫌弃我残废的话我冯大拿这一百多斤也交给你了以后就跟着你干。” 钱长友开心地笑了起来目前缺的就是信任自己的伙伴冯大拿现在看起来似乎一无是处那是因为他的优点没有被人现。冯大拿因为会点儿技术所以在村子里被人戏称为大拿连他地“本尊”似乎都被人遗忘了“大拿”的马甲肯定是有一定含金量的既然人家主动前来投奔自己焉有不收留之理! “冯哥你也不要小瞧自己了别人不了解你。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在我眼中你可是一位技术能手只要你信任我我就欢迎你入伙。” 冯大拿被钱长友夸奖得脸红脖子粗但欣喜的神色表露无遗。 李志国在旁边哈哈一笑“难怪强子平常开口闭口地总是叫长友老大。人家说话办事就是能赶到点子上去咱们的小老大有做大家领导的能力。[]让人心服。” 前世的李志国就靠自己的努力在绿色农业上弄出了名堂因此钱长友对于李志国地精明干练向来都是十分欣赏。刚才李志国的适时“一席笑言”让钱长友心里大爽之余也博得了吴云飞和冯大拿的连番点头赞同。 钱长友环视了一下大家现在屋子里就他们几个男的潘振东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李志强一脸酒意地摇晃着身体李志国吴云飞冯大拿眼神仍然明亮。 钱长友十分满意地笑道:“反正农村冬天里也是猫冬大家把家里的事情事先料理一下。然后就安心地和我出去转转。在外面的开销全部由我来负责。赚钱多少不敢说不过今年的大年一定会让大家过得舒心惬意。只要大家齐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志国就可以摆脱两个孩子的经济负担云飞也可以有能力放心地去筹备婚礼至于达么嘿嘿就可以让我冯大娘去寻思。找个什么样地儿媳妇才称心如意了。” 不管怎么说在前世里钱长友也做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头目和领导职务大小先不说驾驭部下的技巧却是相通的这也是做人地魅力所在。 什么时候该打气?怎么去抓住下属的心理为他们画一个让人十分向往而且极有希望吃到嘴的“大饼”?钱长友驾轻就熟一点儿也不含糊地为眼前境遇不同的三个人分别描绘出了各自的前景来。 果然三个人听了钱长友的话以后嘿嘿直笑的同时目光更亮了眼神更足了。 钱长友端起水杯“人心聚力量齐为了咱们兄弟能够有缘凑到一块儿大家以茶代酒庆祝一下。” 其他三人诚心地附和着举起水杯光地一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时候坐在旁边喝得迷迷糊糊的李志强喃喃道:“老大还有我呢喝酒不能把我丢下不理啊!” 李志强的这副醉态顿时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钱长友郑重地提起了吴云飞现在所遇到地麻烦李志国和冯大拿纷纷说道既然大家目前在一起共事这个忙帮得义不容辞。 大家又开始讨论了一下去农丰村的细节问题钱长友指点了一下潘振东对李志国说道:“别忘了把这个能人带着说不定能起到让人出乎意料的作用呢。” 李志国看着仍然呼呼大睡的潘振东摇头笑道:“振东这个人心眼有点儿小还死要面子结果今天晚上又栽到你手里了。看长友刚才在酒桌上大杀四方的样儿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 大家笑过后开始准备各自回家。 吴云飞就住在冯大拿家里李志国则是负责把潘振东送回家而钱长友和李志强就是一道的了。 钱长友虽然神志清醒但却感觉脚底没跟儿他拖着迷迷糊糊地李志强有些跌跌撞撞地回到李志强的家。 时间很晚了但李志强的父母还没有睡下。见两个人一身酒气地进了屋两位老人轻轻地埋怨了他们几句后便开始给他们准备开水喝又帮着两人铺了被子。 钱长友也不客气喝了一大杯开水以后一头躺在炕上在盘点今天的经历和收获当中沉沉睡去。 第三十章 你抓义务苦力,我找免费老师 年人的恢复能力真的是让人惊讶。 第二天早上李志强活蹦乱跳地起了床比钱长友还精神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昨天晚上喝成了那个熊样。 在赶往学校的路上李志强十分得意地对还处于迷糊状态的钱长友说道:“老大跟着你混人就是有进步啊。今天早上我妈一句话也没提起过昨天晚上我喝酒的事儿。嘿嘿以前总说我小不让我沾白酒现在可是好兆头啊!” 钱长友的头还是有点儿昏沉沉的坐在自行车后面像个向日葵似的缓缓地转着脑袋寻找着早上刚刚升起来的太阳。 他一边想着自己好像比植物还需要日照一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李志强的后背“强子以后让你那张嘴只管大吃大喝少胡诌乱扯的肯定你妈会认为你长大的程度更让她放心。” 李志强不满地说道:“老大最近我的嘴已经够严的了你搬到张月茹家去住的事儿我就没怎么跟别人说。对了一会儿顺道给我指点一下你的新地址以后找起你来也方便啊。” 钱长友打了个哈欠“告诉你没问题可是你以后去的时候要消停一些啊。张月茹的爸爸是信用社的书记她爷爷是市里的大干部退休下来的人家喜欢安静的。” 李志强惊讶地叫了一声“老大你这狗屎运也太旺了吧租房子房东的来头还这么大我一定要去认认路。” 进了乡里以后。在钱长友的指引下李志强直接从乡政府旁边的一条路穿了过去很快地来到张月茹家地门口。 钱长友给李志强比划了一下“我住在西屋对了路这边的是吴云飞的家认准了说不定你以后就是交通员了。” 李志强羡慕地看了看张家的房子。“老大你现在的居住条件比我家的都强。” 钱长友失笑道:“你还别说一句话倒提醒我了这里的条件比林场的我家也强。” 李志强唏嘘不已连车子骑得也慢了起来一路上不停地评点道边各户人家地房子好坏。 最后他说道:“老大。昨天晚上虽然我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可也知道你们几个人搭伙准备做生意了。你能不能拉兄弟一把。让我也捡个漏。到时候我把我家房子翻新一下也实实在在地风光一把。” 钱长友忍不住笑道:“这就是你的理想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错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理想嘿嘿至于娶媳妇么那还不忙。” 钱长友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还是眼界不够开阔啊跳不出周围生活环境的局限。 “只要你肯吃苦寒假的时候我就把你领出去转转。给自己弄个过年的压岁钱应该不算难。” 李志强这下可高兴了也不管钱长友讲这句话的时候。有何依据只是连声说好。 在路上这么一耽误两个人到学校地时间刚刚好几乎是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了教室。 课堂上钱长友依然是钻研他的数学奥林匹克辅导。 随着校外活动的逐渐增多钱长友已经不可能花更多地时间去兼顾学习上的问题。如何才能更加有效地利用在课堂上少得可怜的时间他开始觉自己先前的那个想法是目前能够找到的。最两全其美的解决途径。 把数学弄明白了做一个特长生在竞赛里得个好名次为学校争争荣誉以此来作交换学校对自己的管理也会松一些最起码逃逃课老师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且在学习更加紧张的高中也可以靠着这个护身符摆脱学校地羁绊。 国内的重点院校不管是保送还是特招对奥数竞赛成绩优异之类的特长生一向青睐有加。 可惜钱长友随意看书的好景不长。 第一节英语课没过多久正在纸上演算得入神的他突然感觉耳朵一痛顺着那人轻轻一拉的方向仰头开去却正好看到英语老师何桂英那似笑非笑地表情。 三班的学生早就习惯了钱长友这个另类的存在。现在看到他的窘样儿纷纷低声笑。 钱长友心中暗自嘀咕自己英语成绩这么好可以说为何桂英凄惨的教学成绩增添了一个驳斥的明证可还被她不时地刁难她这不是欺负软的怕硬的么? 懒洋洋地随着何桂英出了教室只听着这位何老师说道:“钱长友到办公室把那天刻好的考试卷印出来我明天好用。” 果然还是要干活 笑嘻嘻地说道:“何老师别光惦记着找我干活啊教我俄语的事儿还没开始履行呢我可等着你给我俄语启蒙呢。” 何桂英想了想狡黠地说道:“你把那套卷子做了满分地话我就教你。” 这事儿只要细心不难完成钱长友自信地点头答应下来。 英语教研组的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位教一班二班英语的女老师。见何桂英领着钱长友进来了这位老师笑着问道:“怎么小何你抓了一个劳力过来。” 何桂英抿嘴一笑指了一下墙角的油印机又抱来了一叠白纸然后对钱长友说道:“你会印么用不用我先给你示范一下。” 钱长友切了一声撸起了袖子同时心中想到这活儿除了又脏又累以外能有什么技术含量? 见钱长友无师自通熟练地铺好白纸拿着油墨的滚筒开始印起卷子来何桂英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初一四个班级都得用这份测试卷子我在桌子上的那张纸上写了各班需要的份数你弄好了就在我的办公桌上把卷子做了。不许看书啊张老师会盯着你的我下课回来检查。” 说完也不再等钱长友有所表示便姗姗地走出了办公室。 钱长友是个利落人干活向来都很麻利花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把卷子印好了。 那位张老师看了一下卷子油印的质量十分满意地夸奖不已。 钱长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心中哼了一声你们就使唤傻小子吧我要不是有求于人能这么卖力地白干活。 洗完手以后钱长友拿了一份卷子坐在何桂英的办公桌前开始做了起来。 第一节课下课后何桂英随着其他老师进了办公室多出来的钱长友自然惹人注意几个人围着他转了几圈看过钱长友答过的题目以后都说道:“小何教的学生很有一套啊看来这次的摸底考试成绩差不了。” 钱长友瞄了一眼何桂英见她很矜持地淡淡笑着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乡里的中学条件不怎么样但一位新老师要想赢得其他人的肯定也不容易。自己能给她涨一下脸也就不要吝啬那点儿力气了。 于人方便于己方便么。 快到上课的时候钱长友做完了卷子上面一点儿涂改的地方都没有。他也没检查随手交给了何桂英。 何桂英拿着卷子瞄了几眼然后笑着递给了那位教一班二班英语的女老师“张老师我下节还有课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份卷子判出来 “没问题我看这份卷子答得跟标准答案差不多肯定好判。” 出了办公室以后钱长友追问何桂英“何老师脏活累活我干好了卷子也答完了你答应我的事儿什么时候兑现我可等得挺着急的。” 何桂英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倒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白天我要上课和备课没时间你着急的话那就上晚自习的时间教你吧。” 得到何桂英的答复钱长友这才放下心来。 你既然抓我做义务苦力那我就找你当免费的俄语老师大家也算是等价交换吧。 其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钱长友不求俄语学得如何好只要能做到简单地人际间相互问候一下会听说一些数字就可以了。 很多东西都是有了一些基础后然后在实践中慢慢摸爬滚打出来的。 记得有个电视剧叫《北京人在纽约》剧中的主人公就不会说英语到了美国以后才逐渐练习得倍溜儿正好验证了那句实践出真知。但是按照严格的角度来讲他们只是会说英语而已却不会书写。用我们自己的话来讲那就是“文盲”啊。 不过如果自己俄语能够入门的话那么貌似自己就会三门外语了。 英语自不必说了因为自己前世的工作涉及了不少外包项目其中就不乏日本的市场需求。为了赚日本人的钱钱长友在日语上面没少花时间。虽然不能在日本影片中做到“听声辩器闻音识人”但也可以比较轻松地应付日常工作。 看来既然前世的自己就非常的努力重生后的现在也安逸不了多少。 第三十一章 豆芽赌约,好事多磨 午放学的时候张月茹过来招呼钱长友去她家吃饭。(.) 钱长友有些不好意思既住在人家里又去白吃人家的正要寻思着怎么推辞掉可张月茹马上跟着说这是她爷爷的意思钱长友便没话可讲了。 在李志强的偷偷赞叹声中钱长友骑着自行车带着张月茹回到了张家。 张丰和为孙女做饭很准时他们进屋的时候老爷子正在炒菜。 钱长友在打招呼的过程中看着张丰和带着围裙一脸慈祥地吩咐张月茹把已经炒好的菜端进客厅这种怡然自乐的架势很难想象到他退休以前是一位颇有实权的领导干部。 见吃饭还要等一会儿钱长友便让张月茹帮着找来一个空闲的盆然后在她探究的目光下故作神秘地拿着盆径自回到了自己的西屋。 钱长友从李志强妈妈给的那半袋子黄豆里捧了几大把放到盆里接着开始在院子里的压井旁洗黄豆。 张月茹跟到院子里看了看他切了一声“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不就是想生黄豆芽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就是因为我知道你聪明所以才没有多废话告诉你我要干什么啊。” 张月茹噘着嘴指着盆说道:“你有没有常识啊用这么凉的水泡黄豆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芽来?” 钱长友一边暗自运用异能“圣光”探手在水盆里划拉着黄豆一边笑嘻嘻地答道:“我就是特意用凉水拔它看什么时候才芽。” 张月茹眨巴了一下修长的眼睛。取笑道:“本来只要六七天就能出一寸来长的芽可要是按照你的蛮干法儿怎么也得晚个一两天。” 钱长友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头顶地阳光心中开始寻思自己就是要把黄豆芽的初始条件弄得恶劣些以此来观察“圣光”对幼小植物生命活动的影响力度。要真是按照张月茹刚才所说的那样。六七天才芽那么自己的中药种植不做也罢。 藏红花的生长周期倒是好说可人参苗栽到地里正常需要六年才可能有点儿成果。到那时候花儿都等得谢了还展个屁事业啊!自己还指望着用非常规的方式种出来的人参能有特效呢。只要药效强于普通地人参先就是一个人情来往的好东西。 见钱长友不说话。张月茹不满地掐了他一下追问道:“你对我说的话不服气么?” 钱长友收回手指着盘里的黄豆说道:“咱们打个赌吧我认为我弄过的黄豆。不借助其他方法就是普通的每天换水只需要正常时间的二分之一三天半就可以出一寸来长的芽。” 张月茹点了点头“行你说吧赌什么?” “一顿饭吧。” 张月茹鄙视地看着钱长友“太俗气了一点儿新意也没有。我们就赌送对方一件满意地礼物吧。” 钱长友咧了一下嘴这丫头是不动声色地要宰自己一刀啊什么叫对方满意没谱啊。 见张月茹信誓旦旦的样子钱长友心中狠地点了点头。 赌就赌。如果“圣光”的作用没有自己期待的那样显著那正好早点儿见机收手。 见钱长友答应了张月茹一脸胜算地笑着还伸出小手似模似样地和钱长友击了一下掌。 老爷子在屋里喊他们吃饭这场似乎应该是一边倒地赌约就这么定了下来。 看着张月茹雀跃着回了屋钱长友摇了摇头到时候不知道是你失望呢还是我失望? 把盛着半下子水泡黄豆的盆。送回自己的屋以后钱长友便坐到饭桌旁加入了张家午饭的行列。 张丰和笑哈哈地说道:“原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因为我和小茹饭量都不大做起来那可真是不好掌握数量啊。现在有了你这个半大小伙儿的生力军我就可以放开手脚炒菜做饭了。” 钱长友瞄了一眼张月茹婀娜的身段心中寻思就眼前这丫头的育程度比谭玉敏都不差饭量真的能那么小?该不会是馋嘴偷吃零食吧。 张月茹眼睛笑成了月牙“钱长友我也看你有做饭桶地潜力好好表现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钱长友无所谓地嘿嘿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句实话我还真是一个饭桶一会儿你们不要惊讶啊。” 张丰和祖孙俩人被钱长友说的微笑不已。 老爷子饭量不大吃了一碗米饭后便撂下了筷子可能年岁大了的人都这样吧。 张月茹的饭量也强不了多少这让重生后的钱长友暗自惊奇不已他忽然猥亵地想到像张月茹谭玉敏这样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多育出来一些组织间或还要流流血吃得这么少怎么就能够满足身体新陈代谢地需要呢? 张月茹很淑女地拿出一块手帕轻拭了一下嘴角然后笑道:“饭桶你可要努力啊不要让我爷为晚上怎么处理剩菜剩饭而烦恼。” 钱长友点了点头“放心吧在家里我向来都是打扫饭菜底儿的能手我妈都说被我吃完菜的盘子比小狗舔得还干净只要到时候你们别笑话就行。” 张月茹吃吃地笑道:“小狗狗舔得再干净一些我也省得去洗碗了。” 老爷子失笑道:“这丫头今天的嘴怎么这么刁。” 然后他便坐到沙上翻起报纸来。 钱长友也为自己的言多必失而被张月茹钻空子取笑懊恼不已。找不回场子他就狠狠地向整个饭桌上的饭菜动了总攻。 虽然提前打了个预防针钱长友的饭量还是小小地震惊了一把老爷子和张月茹。 张丰和笑道:“小伙子正是蹿个头的时候饭量就是大。”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到院子里洗手了张月茹我就不帮你忙了。” 张月茹不耐烦地挥动小手“走吧走吧盘子也没舔干净我还得去洗。” 钱长友拿出了自己的脸盘盛着刚刚从井里压出来的凉水刚用手捧了几下洒在脸上地时候随着外面路上的一阵摩托车声院子的大门一声响动急匆匆地走进来了两个人。 钱长友凝目看去原来是李志国和李志强。 见李志国脸上的神色很沉重钱长友心里一沉。看来吴云飞的事情还是起了变故。不过如果有点儿小意外的话这好像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自古就是好事多磨嘛。 一边把李家兄弟往西边屋子里让钱长友一边低声问道:“在农丰村顺利么?” 李志国摇了摇头“麻烦大了我就特意找你来了。” 大家都坐在了炕沿上钱长友不在乎地笑道:“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麻烦?顶多是再打一架!你们今天去了四个男的老杜家没有什么人顶多魏广明还赖在那里。在实力压制下把钱往他们面前一摆打开天窗说亮话事情也应该了解了吧。” 李志国苦笑道:“去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到了农丰屯老杜家我们就现人家门口停了一辆吉普和一辆东风等进了老杜家又现对方竟然有七八个人之多那个农业局的副局长也在其中。老杜头儿一看见杜晓兰好像狐狸见到鸡似的连说正要去县城找她呢没想到她自己倒先回来了。然后不由分说杜晓兰被扣下了我们却被他们给轰了出来。” 钱长友不无恼火地说道:“你们四个大男人居然把一个女的活生生弄丢了也太说不过去了。潘振东呢昨天我看他咋咋唬唬的人五人六地有点儿彪悍劲儿。对方扣人的时候他没有上前帮忙就在一边干瞧着了?” 李志国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其实我们几个都没有袖手旁观因为潘振东动作有点儿大结果被人家摁倒打了几拳结果他驴劲儿犯了到处找人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我一看事情要大麻烦便在农丰屯找了两个熟人帮着吴云飞和冯大拿守着老杜家的门口然后紧赶慢赶地回来问你有没有其它的解决办法。” 第三十二章 初步的威信 长友有些气急败坏地一拍炕沿“打就打吧咱这儿彪悍我看不干上一仗谁都不会服谁?” 李志国干笑着不搭腔李志强却说道:“老大打架谁也不怕可大家为吴云飞出头那可都是看着你的面子做为主心骨你得拿大主意啊。(.)” 还甭说别看平常李志强喜欢胡言乱语的关键时刻说的话也是中肯。 钱长友点了点头冷静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志国你刚才说除了那个农业局的副局长以外门口还有一辆东风?” 李志国肯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钱长友仰头琢磨了一下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呀“志国我昨天晚上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就看到一辆东风往农丰那个方向去了。你想这个时节来村里收黄豆的不会那么晚林场上山采伐还差些天应该也不是运材的车最大的可能这辆车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老魏家派过来的车。” 见李家兄弟都点了点头钱长友继续分析道:“从这个推断来看老魏家就一直没有放弃杜晓兰。那辆东风除了拉人去老杜家压场子以外很大的可能是在某个时间准备抢人。反正有老杜头儿在前面顶着呢怎么也能在“理”字上面胡搅蛮缠一下但只要他们这次抢到了人把生米做成熟饭以后大家再去争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正所谓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这么阴的招数没有一点儿头脑的人还真使不出来。我看那个魏副局长脱不了关系。” 李志国恍然地一拍大腿“长友你分析得有道理。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多找一些人帮忙把杜晓兰抢出来。” 钱长友摆了摆手。“人是要抢出来的但我觉得先应该将对方地退路掐断把他们困在农丰那里都别想去。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他们还这么嚣张教训教训这些人也是应该的。” 李志国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怎么断了他们的退路?” 钱长友嘿嘿地坏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直接干脆点儿。把车胎扎爆让他们也破一下财消消咱们心头上的闷气。” 李志国笑着挑了一下大拇指“这招够狠。如此一来他们再厉害也挪不了地方了在咱们家门口就得像面团似的任人揉来揉去。” 钱长友点了点头但却又紧接着皱着眉头说道:“那个魏副局长也得想办法对付一下要不然到时候他出来上蹦下跳的。还真挺唬人的。” 李志国也了愁“那怎么办要是能和乡里地书记或者乡长说上话让他们出一下面劝劝就好了。” 钱长友摇头笑道:“那可不行上次好像就是这个魏副局长。当着宋书记的面从派出所里把闹事儿的人领走的。依我看现在乡里的领导躲还躲不及呢怎么会往上凑呢?万一沾上了边偏袒老魏家就会被乡里的人指脊梁骨;向着老吴家就会得罪工作对口的上面领导。反正乡里这样的纠纷也常见派出所事儿后处理一下只要不闹出人命来。他们巴不得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大家正商量着对策呢窗口人影一闪很快地脸上带着好奇之色地张月茹走了进来。 钱长友对李志国笑道:“瞧这是我的小房东过来视察工作了。” 张月茹哼了一声“我才没闲功夫搭理你呢让我看看你泡的黄豆免得你作弊。” 钱长友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正色对李志国说道:“先抓紧时间按照刚才商量的办吧。要找人帮忙地话那也别再犹豫了直接把帮手带过去壮壮声势也好。我看你们在这方面都挺有经验的应该也能把握住分寸我也不瞎参谋了。至于那个魏副局长么我再看看能不能想想其它办法。但不管怎么样我随后也会去农丰看看情况。” 张月茹插嘴道:“又是吴云飞的事儿出漏子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拿着钱去人家都不收魏家的人就是从中作梗尤其魏广明的那个叔叔什么副局长来着不在好好的县城里呆着跑到农丰那里作威作福。这要是拖过了三天吴云飞有理都没地方讲去。” 张月茹也跟着生气起来“这些人太无赖了我看杜晓兰不认她那个爹也罢。(.无弹窗广告)” 钱长友无奈地摊了一下手“那倒是后话现在关键是要堵住魏家继续纠缠下去的借口。” “我去跟我爷说一下这个事儿太可恶了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再也看不过去了。” 见张月茹出了屋钱长友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志国估计你也没吃饭呢我这有包饼干你垫垫肚子然后赶紧回农丰去把他们的车胎弄废了。可别在咱们乱忙活的时候让他们带着人跑了那可就抓瞎了。” “不吃了我也跟着上火肚子里涨地慌还是赶紧回农丰吧。强子走吧我再带你一段路。” 把李家兄弟送出了院子钱长友急匆匆地来到了东屋的客厅见张月茹正坐在老爷子旁边说话。 张丰和放下手里的报纸摘了老花镜开口问钱长友“吴云飞那边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钱长友当下将李志国带回来的那些消息以及自己的分析和对策简单明了地说给老爷子听。 张丰和点了点头笑道:“你这毁人车胎 倒也算得上是釜底抽薪。看来现在大家就是对局长有些打怵。” “是啊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魏广明的叔叔好歹也算是县里地一位领导面对着他普通老百姓的心里能不犯合计么。” 张丰和哼了一声“这个姓魏的人我听玉辉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说和他谈工作的时候总是拿腔捏调的不肯动真章。现在又为了自己家的私事儿。跑到下面村子里来胡闹是应该好好敲打敲打他了。” 听老爷子这么说钱长友不由得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张爷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姓魏的?” 张丰和哈哈一笑“这种级别地人应该还说不上“对付”两个字。凑巧我有一位市里地老朋友。最近两天在三九三农场视察工作。一会儿让文林打个电话过去请我的老朋友过问一下县里的农业工作让相关的人员立刻随行汇报一下想必那位副局长。就不能如此悠闲地呆在下面村子了吧。” 说完老爷子转身在书桌上找出一张便笺开始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起字来。 见张丰和说话如此轻松钱长友不由得直愣。 记得前世爸爸从财务股退居二线以后很快就“人气骤降”“无人问津”了怎么老爷子还这么说话有底气?即使老爷子退休前身居要职但现在却要以工作的借口敲打一下那个魏副局长。没有过硬的人脉似乎操作起来有些难度。 老爷子真的退休了么?钱长友不禁对张丰和以前的工作经历暗暗好奇不已。 张丰和写完了便笺一边折起来一边笑着问愣愣地钱长友“事情有了解决办法。你怎么又起呆来了?” 钱长友干笑了一下他摸着自己的头说道:“张爷我现在看你的样子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张丰和笑骂了一句“少拍马屁”接着便把折好的纸条递给了钱长友嘱咐道:“你把这个条子交给文林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再去找一下玉辉听听他有没有处理这件事情地其它意见。” 见钱长友接过条子点头答应张丰和又接着对他正色说道:“你到了农丰村以后。争取把吴云飞的这件事情处理圆满了这样才能在别人面前树立威信也好对你以后的活动打个基础。” 听到老爷子对自己的提醒钱长友现在只能报以感激地点头。 这时候张月茹在一旁插嘴道:“农丰村那边的人肯定少不了钱长友能应付得过来么?” 张丰和看了看钱长友笑道:“人多有什么好怕的当年我蹲牛棚的时候动辄就要面对几百人的批斗还不是照样挺了过来?人要学会在不同的场合下去适应和控制局面。我看好长友!” 钱长友也拍了拍胸脯对张月茹说道:“放心吧陪着吴云飞去农丰地那几个人都很听我的话。我到了农丰以后会见机行事的。” 张丰和宽慰地一笑“让小茹带你去信用社和乡政府吧她对那边很熟悉免得你到处乱跑耽误了时间。[.超多好看小说]” 张月茹一直都对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被人从中阻挠暗恼不已因此现在自然是十分踊跃地为钱长友带路。 别说幸亏有了这位美女向导钱长友才没有抓瞎。 他们在张文林的办公室里就扑了个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张文林在宋玉辉那里两个人又赶往乡政府。 张文林和宋玉辉见两人进了办公室还惊讶了一下。 因为张丰和丝毫没有让自己捎口信的意思所以钱长友对于老爷子究竟写了什么在便笺上也没去探究直接把便笺递给了张文林。 张文林疑惑地展开纸一看然后立刻笑呵呵地说道:“老宋最近你瞧谁最不顺眼我看那个人要头痛脑热几天了。” 被张文林这么一说宋玉辉闷声说道:“现在最不顺眼地当然是魏家进了平常有工作找他十次中有八次想掐我脖子。昨天上午在派出所里领他侄子魏广明走的时候还给我脸色看。这要是让他年底以前爬到正局的位置上我都没法活了。” 张文林安慰地说道:“就算他爬到局长的位置上也只是个正科和你平级。有啥好怕的。而且他现在……” 说着张文林把那张纸递给了宋玉辉。 宋玉辉仔仔细细地看了以后立刻喜笑颜开连声催促道“文林你赶紧去旁边地办公室安安静静地打电话我这边要和长友交待事情。” 见张文林出了办公室。宋玉辉又对张月茹说道:“小茹接下来我要和长友商量一下火药味十足的事情不适合女孩子旁听你还是赶紧上学去吧。” 张月茹不满地皱了一下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过河拆桥不听就不听。钱长友我自己骑自行车走了。不管你了。” 等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个人以后宋玉辉问道:“长友现在吴云飞的事儿由你出头?” 钱长友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借了一笔钱给吴云飞想帮他把这个闹心事儿彻底解决掉。” 接着钱长友又给宋玉辉介绍了一下现在农丰村的情况。 宋玉辉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吴云飞也不用孤军作战了。” “那宋叔对处理这件事儿有什么意见没有毕竟农丰村那边闹闹哄哄的影响也不 “没关系在咱们乡里。比这还闹挺地事儿我都见过很多。再说了现在是大白天为了这个破事儿参与的人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而胡来。” 见宋玉辉神情笃定丝毫没有那天晚上在吴家门前的着急样儿钱长友也没再继续讲什么。可能人家说得真对吧。 “估计下午县里就会来人找那个魏家进我派人送他们去农丰以后接着就会让派出所出动警力到现场处理纠纷。派出所地人对乡下这些形形色色的矛盾很有处理心得也可以给你提供意见。到时候你就可以帮着吴云飞把事情解决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如果事情能够按照这样的安排展的话那吴云飞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宋玉辉立刻给派出所打电话。也不管到没到上班时间就通知正副两位所长来自己办公室谈事儿。 见宋玉辉满脸轻松还带着一丝欣喜的样子钱长友心里寻思也不知道宋玉辉和魏家进怎么结得仇疙瘩弄得耿耿于怀看来魏家进是逃不过被人踩一脚的命运了。 宋玉辉突然低声道:“长友以咱们的关系我也不遮着掩着了我和魏家进有点儿不对付。你现在是当事人在现场行为上稍微激进一些谁也说不出来什么而且还有我在后面罩着你呢你想想法子让魏家进当众丢个丑消消我心头的闷气。” 钱长友心里微微一沉原来宋玉辉从一开始地布置就是要把魏家进陷在这场纠纷当中想把他搞臭。 想到这里钱长友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他虽然不至于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但到时候有机会给魏家进下绊的话他也不介意帮宋玉辉一个小忙。 宋玉辉拍了拍自己光亮的大脑门感触地说道:“在社会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但咱们也不是软柿子随便别人捏找机会找找场子也是应该的。” 见钱长友十分赞同地频频点头宋玉辉宽慰地笑了起来。 “长友你应该算是当事人一方了既然你要去农丰我就让赵九明开车送你一趟吧。” 钱长友笑道“那可太好了好像赵九明地家就在农丰有他带路肯定能帮我省不少的事儿。” 宋玉辉马上通知赵九明备车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张文林回到了宋玉辉的办公室他笑呵呵地说道:“好了电话打过了县委办公室的通知会很快传达下去估计某些人会手忙脚乱起来。老宋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县里来人找魏家进的时候好主动一些。” 宋玉辉嘿嘿一笑“我下午还要和教育办开个会这事儿就交给马建邦出面处理吧。” 大家又嘻嘻哈哈地说笑了一会儿张文林便告辞离开了钱长友也跟着出了办公室去找赵九明。 钱长友和赵九明已经是熟人了两人在车上谈笑间赵九明还说道。今天借了他的光可以多回一次家了。 被赵九明这么一说钱长友也觉得似乎他身边的人比如吴云飞。冯达等等的都可以或多或少地跟着他小小地幸运一把不知道随着自己今后事业地进展。又会有怎么样地积极变化。 进了农丰村钱长友刚在老杜家大门口下车吴云飞、李志国、冯达便围了过来。 钱长友轻松地笑着和他们打过了招呼以后便向四周打量起来。 老杜家门口停着一辆吉普和一辆东风有几个脸上带着於痕的人在周围护着潘振东眼角青了一块正带着十多个小伙子站在另一边对峙着。双方相互瞪着眼嘴里都不干净彼此骂骂咧咧地不停。不过看热闹的人似乎非常的稀拉。莫非到了下半场观众也觉得无聊自动散场了? “这么折腾屯子里就没有头头出面?” 李志国笑了一下“好像都不在家吧那个魏副局长还出来咋呼了几句一直没人露头。” “他们的车胎……” “弄了潘振东动的手你看。魏家那几个人正护着车呢。” 这时候潘振东看见了钱长友便立刻走了过来。 他接着刚才地话头恶狠狠地说道:“我在吉普和东风地一个轮胎上钉了两颗钉子现在看起来没事儿。我敢说跑不上一里地准得爆。要不是被现的话我打算把他们所有的车胎都废了。” 仔细看了一下潘振东有些狼狈的脸钱长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潘哥实在辛苦了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歇一会儿。” 潘振东不满地甩开钱长友的手“歇个啥劲儿既然你来了赶紧拿个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 钱长友指了指潘振东带的那些小伙子“先把人散开我有个主意既能让大家出气又能把吴云飞的事儿在今天了结。” 潘振东倒也听从安排在钱长友地布置下老杜家门口立刻冷清了起来魏家看车地那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时间慢慢地走过将近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守在村口的冯大拿打了三声尖锐地口哨钱长友一挥手潘振东带着一拨小伙子冲了过去和守在车边的那些恹恹欲睡的人推搡了起来而且动静闹得还很大。 李志国和吴云飞也带了几个人趁着门口乱糟糟的时候从杜家后院跳了进去。 潘振东在门口不停地叫喊让那位魏副局长出来 果然不一会儿衣着光鲜的魏家进怒气冲冲地走了出这些人有完没完了把我的车弄坏了还没找你们算帐呢现在闹腾什么?” 潘振东嘿嘿一笑开始和魏家进闲扯废话。 正当魏家进满脸不耐烦要回院子的时候不知道谁在后面照着他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毫无防备地魏家进顿时摔了个重重的狗抢屎。 等他费劲地爬起来的时候型乱了嘴唇破了刚才地官架子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躲在一边观战的钱长友看得笑出了声。这帮小子打起架来真有一套出手也准真是自愧不如啊。 魏家进恼羞成怒往四周张望了一下也没找到刚才是谁下的黑手。他抬手指着潘振东便大失风度地骂开了。可能他嘴里有伤说话有些含糊骂人的话也不清楚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钱长友见魏家进显然骂得很不过瘾他便很理解地扔过去一根木棍光当一声正好落在魏家进的脚边。 大雷霆的魏家进也没细想抄起木棍便开始追打潘振东。 潘振东“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打人了当官地打人了……” 两个人正玩着“兵捉贼”的游戏对面驶来了两辆车前面的是吉普后面的是桑塔纳冯大拿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钱长友满意地点了点头冯大拿向导做得好潘振东戏也演得非常不错。 两辆车远远地停住潘振东眼睛很尖马建邦刚从前面的吉普下来他就跑了上去“马副乡长你得给我做主啊有人追着打我。” 马建邦一脸苦色看了看提着棍子有些疯癫的魏家进便向从后面桑塔纳下来的两个人走去。潘振东则亦步亦趋地跟着。 后面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脸色铁青地看着已经觉察到情况不妙因而放缓了脚步的魏家进。 魏家进回头看了一下后面原本推搡在一起的人群早已经烟消云散。他再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桑塔纳旁边地几人“汤主任你怎么来了。” 汤主任淡淡地答道:“市里的罗副市长要看看咱们通山县今年的农业工作情况还点名提到了你赶紧和我回县里准备一下吧。” 魏家进扔掉手里的木棍讨好地笑道:“那也不用麻烦汤主任的大驾亲自来找我呀。” 汤主任终于了火“通知下得那么急我派了好几拨人找你都没找到不亲自跑一趟行么?糊不上墙的烂泥……” 魏家进灰溜溜地跟着汤主任上了桑塔纳也没来得及给自己家的人留个话就一溜烟地走了。 马建邦拍了拍潘振东的肩膀二话不说地也跟着坐车走了。 潘振东愣了一小会儿忽然回头吼道“都别在一边干瞧着了上去再揍他们一顿。”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混乱了两方面的人拳脚相加钱长友喊了好几次住手也没人停下来。 最后有个魏家的人被打急眼了不知道从那里拽出来一个大扳手挥舞着喊道:“谁不怕死谁就过来。” 直到这时候双方的人才脱离接触止住了群殴。 潘振东朝着对方吐了一口吐沫“黄豆不压不出油人不修理哏赳这下都老实了吧。” 钱长友摇了摇头还好打架也只是鼻青脸肿而已。他赶紧打了一记口哨不一会儿李志国就打开了杜家的房门喊他们进去。 这时候派出所也“正好”来了一辆车下来四个人直接进了杜家的院子。 钱长友看了看其中一个是派出所的副所长董长亮一个是那天学校有人持械闹事儿时在操场上拔出配枪的人听潘振东亲热地一个劲儿的管他叫舅估计是派出所的所长姚勇了。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杜晓兰的爹当着大家的面认可了吴云飞魏光明拿着退回来的钱无奈地当众服了软。又说到如何赔偿魏家的车胎最后还是落到了贪财的老杜头身上。 不过这么一圈折腾下来倒是费了很多时间事情处理到接近尾声时都五点多了。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一辆东风呼呼拉拉地下来十几个人涌进了杜家。 魏光明气哼哼地骂道:“现在才来有个屁用黄瓜菜都凉了都回家吧。” 等魏光明带着人都走了钱长友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尽早地把吴云飞的事情处理完了这要是拖延了魏家的大队人马一到那就真的要横生变数了。 魏家的确很有势力但似乎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也没占好。 晚上大家就近在李志国家闹哄哄地吃了一顿饭。李志国毕竟开了个卖店虽然事先没有准备但招待起来也算方便。 吴云飞在席上感激地出邀请等过些天他正式和女方家相门户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去喝酒。 潘振东这次喝酒很老实没再找钱长友进行比试仅仅随着吴云飞等人敬了他一杯。 大家那种信任而钦佩的眼神让钱长友心中暗爽不已。 诚如张丰和所说圆满地解决吴云飞的事情当真是在眼前这些人当中初步树立了威信。 第三十三章 例外学生 长友早上被李志强骑车带着再此回到学校坐在教候他忽然觉得相对于在学校外面颇费心思的经营目前显得有些短暂的校园生活真的是轻松简单了许多。 介于这种认识钱长友在课堂上越地珍惜时间。但这种情绪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躲避麻烦的幸运。 早自习下课的铃声刚响班主任米泉就在教室里找到了钱长友并把他叫了出去。 米泉今年刚刚参加工作可能业余时间实在无聊便开始了抽烟而且消费的肯定还是廉价烟。钱长友跟在他后面感觉到飘过来的烟味直打鼻子 因为米泉比钱长友大不了几岁再加上钱长友平时的成熟表现所以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中朋友的轻松远远大于师生的严谨。 钱长友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辛辣烟味笑道:“米老师吸烟有害健康不说而且还浪费工资将来交女朋友的时候小心对方挑你这个毛病啊。” 米泉哼了一声“别瞎扯其它的你犯事儿要被学校处理了知道不?” 钱长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愕然问道:“我这么老实不闹事儿不起刺凭什么处理我啊?米老师你又在吓唬我。” 米泉扔掉烟头数着手指头说道:“你平常总旷课甚至还逃学有这事儿吧?” 钱长友老脸微红地点了点头自己旷课逃学那是家常便饭。平时让同学们帮着打打马虎眼其中也有米泉卖他面子的成分在内。但在学校那里。终归还是要露馅儿的他倒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我看你平时为人处事挺让人放心的所以有些小问题我就帮你遮掩下来了可是最近聂主任在这方面抓得很紧你地很多不良记录他已经知道了。” 钱长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咱们学校旷课逃学的人一定不在少数。也肯定有比我情节严重的。老师这次是集中处理吧一个个地收拾轮到训我的时候我估计都快要上午放学了他也该筋疲力尽了。” 米泉又数了一个手指头“你说的倒很准不过你就挺严重的多少天没上晚自习了?” 钱长友眨巴着眼睛。辩解道:“这应该是和逃课一回事儿吧?” 米泉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少投机取巧那根本就是两把事。还有你是不是一声不吭地。偷偷从宿舍里搬走了?” 钱长友听米泉一条条地数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违法乱纪”心中寻思这是要针对自己秋后算帐么?但转念一想估计聂严是在期中考试前盘点工作自己只是不巧撞在枪口上而已。 老师训学生对于老师考验的是口才和耐心至于学生嘛比拼地就是看谁皮糙肉厚了。 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自己的脸皮厚度虽然比不上那个若无其事地卖假烟给自己的老板娘但应付几句批评还是不在话下的。 来到聂严的办公室钱长友心里更是安稳了很多现在里面已经站了七八名学生。大部分的精神面貌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米泉跟聂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给了钱长友一个自谋多福的眼神便径直离开了。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办公室里已经站了十多名男生一时间显得很是拥挤 钱长友站在人群后地墙角里见聂严不时地抬头清点人数他心中想到不知道这是聂严开学后刮的第几股风。 珍珠就是埋在砂砾中。也会被人现的这句话说的就是此时地钱长友。 .:|中他无奈地走到最前面开始接受聂严最富有精力的第一轮批评。 对照着一个笔记本聂严列举了钱长友数次旷课的记录并指出了他排名靠前的事实。 .=..头受教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多其他人要引以为戒。好了钱长友你去后勤组看许老师怎么处理你私自搬出寝室地事儿吧。” 钱长友心中懊恼“本来做好接受批评的准备可没想到自己却被严立了一个可恶的反面典型。” 学生们买饭票有时候就要到后勤组办公室来买因此钱长友对这个地方也不陌生敲完了门便走了进去。 许老师五十来岁从本质上来讲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老好人但是说话很磨叨就钱长友没有提前申请便搬出寝室的这件事情他翻来覆去地问了好几遍不过在这种“疲劳审问”的轰炸下钱长友也没供出来自己到底搬到谁家去了。 “那好按照学校规定不通勤地学生必须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你今天就搬回来吧我也不再追究你私自搬出宿舍的事了。” 钱长友笑了笑没吭声。 “好了好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一块滚刀肉啊。我拿你没办法还是找聂老师去吧看他最后有什么决定。” 就这样钱长友又像皮球似的被踢回了聂严的办公室。 他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别看你们对付学生一套一套的但却休想打破我的底线 错误程度往一张表格上登记。 除了初一的几个学生外其它被记录地人都满脸透着不乐意。钱长友远远地看了一下那个登记表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初一的新生不知道他却清楚。学校惩罚违反纪律地学生可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劳动改造”。现在被记在那个表格上的学生主要的劳动就是在冬天里刨冰。被分配去刨路面的冰还是幸运的要是被指派到厕所里刨冰…… 一想到此处钱长友背上直冒冷气。 不想冬天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还得继续加大逃课的力度啊劳动的时候也不在逃得一时算一时。 等聂严把其他地学生都打走以后。他问钱长友“许老师怎么说的你?” “他想让我搬回宿舍去我没答应。” .那些学生一样处理你。许老师给你改正错误的机会你怎么不上路呢?” 钱长友淡淡地说道:“学校的规定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这么说。你要做这个规定的例外了?” 钱长友摊了摊手笑了笑没言语。 .|. 候办公室的门一开。校长崔宝国走了进来他急声严我刚从教育办得到通知一个小时以后乡里的宋书记要来咱们学校检查工作你赶紧去准备一下。” .|不及打扫啊。” “先通知各班地班主任。简单地整理一下教室卫生再让老许盯着宿舍和食堂那边的工作。行动越快越好但不要过半个小时而且绝不能乱。” ...|你的事情。” 基本上学生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便放下手里的课本被调动起来快地打扫卫生。各班住校地也被抽调了一部分回宿舍那边不过钱长友不在其中。 看到学生们忙忙碌碌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想到某些辗转相传的一些事实只要领导莅临下面都会为面子工程忙碌一番的。为了迎接领导视察让学校拉着学生站在路边喊“热烈欢迎”。或是在烈日下的简易舞台上表演节目的现象并不少见。 不知道宋玉辉为什么来学校但看学校现在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似乎有些“劳民伤财”了。 这也能从中折射出“权”的某些独特色彩吧。 半个小时以后学校重归宁静。 又过了一段时间坐在窗户边的钱长友透过玻璃看到宋玉辉地那辆吉普和一辆来过学校几次的乡教育办的专车驶入了学校停在了办公室前的甬路上早已等在一旁的崔宝国立刻迎了上去。 钱长友刚收回目光已经调了课的米泉斥道:“都别东张西望地好好上课。” 在班主任的积威下其他几位好奇的学生乖乖地把头转了回来。 时间不长崔宝国就陪着宋玉辉一行人从初一四班开始挨个教室地走走看看。 钱长友见宋玉辉站在众人间那种群星捧月的样子真是想不意气风都难。 巡视的第二个班级就是钱长友所在的三班没想到宋玉辉站在教室前面四处看了一下后便朝钱长友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出来。 于是在大家诧异的目光注视下钱长友来到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宋玉辉身边。 宋玉辉亲热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然后笑着对身边的众人说道:“这位是我地老熟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正好做个学生代表陪着我们到处转转吧。” 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接着连声附和道:“找个学生代表是应该的。” 钱长友心里纳闷宋玉辉这是导演的什么戏视察就视察吧怎么把自己也拽了出来。莫非想要表明一下两人的关系很好让自己跟在后面狐假虎威一番为自己今后能够在学校里横着走打个基础? 宋玉辉逐个教室察看非常地仔细有时候还亲自检查一下窗户这样一直走到初四年级然后又是学生宿舍。 见宋玉辉一副认真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想起来张丰和好像跟他提起过学校过冬的条件很差没想到宋玉辉还真就上了心。不管宋玉辉是否在大庭广众下做秀但确实是在做一件实事。 在宿舍这段时间里宋玉辉询问得更仔细而且还让钱长友就学生的角度谈了一下希望住宿条件能够得到怎样的改善。 想了想前世初中过冬的艰苦钱长友说道:“每个寝室只靠一个火墙根本保证不了室内温度而且冬天里我们学生的鞋和鞋垫又湿又冰都没有地方去烘干。最好能在每个屋子的铺下建一趟那种比炕矮一些的地火笼既能提高室内温度又可以炕鞋和鞋垫而且搭建起来也不麻烦几天内就可以完工。” 钱长友反映的问题很实际众人听了以后纷纷点头不已。 最后宋玉辉说道:“崔校长我看今天就看到这里吧。乡里对学校各位老师所做出来的工作成绩很满意有些问题也是客观条件所致。乡政府明后天就会核算一下拨下一笔钱用来改善学校的过冬条件。希望你们能够在入冬前抓紧时间尽快把各项过冬工作落实下来。我现教室和宿舍有几个窗户都很破漏风的厉害换换吧。除了溜窗缝以外再买些塑料布钉在窗户外面增强保温效果。钱长友建议的地火笼也要弄起来。总之一切都要为学生着想。希望崔校长能够再接再厉率领着各位老师把工作搞得更好。” 崔宝国面带喜色连连答应。 宋玉辉已经把此行的基调定了下来不是来挑学校工作当中的纰漏而是来送钱解决过冬问题的因此大家都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宋玉辉还偶尔地和钱长友说笑几句。 大家也都算是看出来了眉目被宋玉辉点名出来陪同的这位“学生代表”和乡里一把手的关系胜似叔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亲热劲儿。 钱长友也感觉到宋玉辉看自己的眼光时不时地透着满意的笑容。他心中不由寻思昨天自己小小地设计了魏家进一把把他调理得十分失态地追打村民也算是在众人面前彻底出了丑莫非宋玉辉对此非常满意所以投桃报李今天让自己在众位老师面前小小地露把脸? 等崔宝国几人把宋玉辉和教育办的一行干部送走后钱长友刚要回教室聂严把他叫住说道:“钱长友你重新搬回宿舍的事儿学校也不强求了但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学校加强管理也是为了你好。” 钱长友频频点头“聂老师你放心我会非常认真考虑的。” 说着钱长友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低声问道:“那我旷课的事儿……” .:题我暂且不追究但你以后还犯的话冬天我就让你专门去刨厕所。” 钱长友一激灵缩了一下脖子扔下一句“我不敢了”转身便跑了。 学校是神圣的但老师也是人更要生活事故一点儿在所难免在保证对得起教师称号的大前提下变通一下也无可厚非。 有了宋玉辉这把大伞相信自己以后再旷课逃学聂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自己把握好分寸便可以然地做一名学校里各项规定下例外的学生。 没想到和宋玉辉搭了边就能让学校开某些绿灯这样一来学校的羁绊少了很多自己也可以比较随意地安排今后的活动了。这也算是社会上某些特权现象的小缩影吧。 第三十四章 小辣椒佩服的人 前钱长友在学校外面的人脉有了初步的基础而所要接受的学校条条框框的约束也似乎有望挣脱。 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加强数学这个特长和强项争取在县里的数学竞赛中脱颖而出证明自己享有的殊遇当之无愧。同时也不能放弃往刊物上投稿力争弄出点儿小小的知名度。这样一来两个途径可以说是一正一奇相辅相成既可以保证自己不在学校里重复前世已然经历过的学习阶段又可以走出不一样的求学之路来。 钱长友坐在篮球场边的一块石头上沉思了半晌稍稍盘点了一下今后的思路这才满意地看看时间起身向食堂缓缓走去。 送走行色略显匆匆的宋玉辉也就要放学了钱长友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找了一个地方独享一下好久没有过的静思。另外也可以躲一躲找自己回家吃午饭的张月茹。 张家迟迟没有明确房租的事情而且还有包自己伙食的趋势这里面虽然有很大成分是因为张丰和老爷子十分地欣赏自己但如此待遇让钱长友仍然有些适应不过来。 再说了自己现在心情难得轻松自然想和谭玉敏独处一下。 钱长友从食堂里打了饭在曾经住过的宿舍吃完后便摆脱那些锲而不舍地追问他怎么会和学校领导们走到一起进行检查的往昔舍友把谭玉敏约了出来精心地挑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交谈起来。 谭玉敏自然也会先问起了钱长友怎么会和学校领导们走到一起。钱长友耐心地为她解释了一下然后就跟她说起来帮着吴云飞解决麻烦的过程。 随着钱长友地描述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的谭玉敏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当说到钱长友刻意地设计把魏家进激怒成为追打村民的泼皮时小辣椒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谭玉敏妩媚地白了钱长友一眼娇嗔道:“从小我就知道你蔫坏蔫坏的。一肚子鬼主意现在看起来更奸诈了。” 钱长友嘿嘿地一笑“奸诈这个词我可愧不敢当不过多花一些心思在做事上面那可是最佳的生存之道。你说吧你佩不佩服?” 谭玉敏嘻嘻一笑忽然主动地探头在钱长友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 这丫头温柔时如水。泼辣时似火可以说是自己最喜欢的家乡女孩性格。 看到谭玉敏亲完自己一口俏皮地睁大修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地样子钱长友禁不止心头一热呼吸开始粗了几分情难自抑之下猛地抱住小辣椒低头重重地向女孩儿的红唇印去。 可是火热的嘴唇却落在了谭玉敏突然伸过来的温润手心上。 钱长友微微一愣当感觉到谭玉敏原本柔软的身子微微紧绷起来看到女孩儿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神色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体贴地在对方手心上轻轻亲了一口。 此时慌乱而敏感的女孩儿似乎捕捉到了钱长友眼中微微的失望之色便紧张地往他怀里挤了一下幽幽道:“你平常不亲那里地我有点儿紧张。你可别不高兴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安慰地在女孩儿额头上亲了一口。 现在刚刚进入九十年代人们的道德底线尤其是在乡下仍然在坚定地捍卫着几千年以来的传统。再加上一直以来的教育观念女孩子敢于真正地接受一份感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过分亲热地行为况且还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反而会给对方增加额外的负担 钱长友从一开始就十分小心地呵护着这份重拾心怀得来的感情。想让女孩在轻松中感受幸福次索吻的小小被阻又怎么会让他不高兴呢? 再说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大把的机会去实现这个必然的心愿。 或许一份由青梅竹马孕育起来的真挚感情如果能够像山间小溪那样淡然清澈流水潺潺才会意蕴隽永终生品味吧。 女孩儿盯着钱长友的眼睛小意地问道:“你真的没生气?” 钱长友笑着抚弄谭玉敏柔柔地长“宠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谭玉敏这才彻底轻松起来进而显露了一次小辣椒的本性一下子挣开他的怀抱又拍掉钱长友抚弄自己头的手噘着小嘴说道:“什么宠不宠的说得真难听还把我头也给弄乱了。” 钱长友笑斥道:“臭丫头装痴卖傻不解风情我就不信你那《红楼梦》一点儿都没有看到脑子里去。” 小辣椒羞恼地掐住钱长友腰间的一块肉狠狠地一拧。 钱长友面带痛苦之色地呵呵笑着“看了《红楼梦》以后总要会背几小诗地我也不能太落伍了那就折腾几句其它的吧。嗯有了想你幽幽梦里笑念你幽幽心中晓吻你幽幽少紧张爱情幽幽多美妙。” 小辣椒瞪着漂亮的丹凤眼小手换着角度拧了又拧对已经感觉到挺不住的钱长友威胁道:“还说我让你再胡说八道……” 钱长友痛地哎呀哎呀直叫就是不松口认输。 他忽然想起来前世过年的时候曾经看过的本山大叔的一部小品其中有一句经典的台词“追求了一辈子幸福追到手了才明白幸福是什么?答:幸福就是遭罪。”自己现在不就是正在幸福地遭罪么? 谭玉敏拧了几下后最后还是主动地松开了手还心痛地给他揉了几下白了他一眼埋怨 死要面子给我说两句软话。能掉几斤肉啊?” 钱长友嘿嘿一笑“你不明白这叫锻炼锻炼锻炼着你这招儿就不灵了。” 谭玉敏哼了一声“放心对付你的招数多着呢!”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了刚才我问过你佩不佩服你还没回答呢?” 谭玉敏眨了一下妩媚的丹凤眼好像还挺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答道:“不佩服在我看来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你应该能够做到地。” 钱长友“大惊失色”地问道:“你不佩服我那你佩服谁?” 谭玉敏生气地瞪着钱长友。“你能不能听清楚别人说话地意思啊?我是觉得这些事情你本来就是应该能够做到的没有佩服的必要。” 钱长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这么说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的信心已经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早就由佩服转变成了崇拜。” 谭玉敏扑哧一笑摆了摆小手抢白道:“好了好了瞎扯没人能够扯过你。” 接着。她正色说道:“你要是问我到底佩服谁那我告诉你我佩服的人是我妈。” 听谭玉敏这么说钱长友禁不住好奇地说道:“为什么你不佩服伟人不佩服我这样的能人。为什么单单地佩服你妈呢?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 谭玉敏认真地答道:“这几天你基本上都是为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奔波忙碌其中地经过你也跟我说了杜晓兰的爸爸那么贪财而且据你讲还好赌钱可杜晓兰人那么好那肯定是她妈妈的功劳。” 见钱长友赞同地点了点头谭玉敏接着说道:“但杜晓兰的妈妈只是把儿女管教好了却没有能够帮着丈夫摒弃恶习这就比我妈差了很多。” 钱长友禁不住地失笑问道:“你认为生活中。女人真的能够管教住男人?” 谭玉敏扬了扬头“生活中或许男人是强者而女人处于弱势一方但正因为这样女人能够做出来的成就才更加让人佩服。我妈就是这样!” 见谭玉敏说得头头是道钱长友不由地点头称是。 在杜家他曾经见过杜晓兰的妈妈一面应该还不到五十的年纪样子有些苍老但可以从眉目间看出当年也应该是位俏丽人物。按理说美丽地女人总是更加能够抓住男人的心。但看杜晓兰老爹从始到终胡闹的样子可能在家庭中的制衡上地确有些欠缺。 谭玉敏继续说道:“海涛和我年纪还小的时候我爸的确很喜欢耍钱。上班的时候三天打鱼两天上网而且他年轻的时候脾气也有些火暴。但我妈却从来没有放弃和得过且过而是变着法子把他扳过来了。你看看现在我家和和满满的多好!” 钱长友也不由面带佩服之色地附和说道:“照你这么详细地一说你妈的确应该值得佩服。” 谭玉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我妈说过管教男人就像放风筝一样既要让他飞得高又不能过风筝线的长度抄纵的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听谭玉敏娓娓道来钱长友心中苦笑。前世里自己就从几位年纪较大地女同事那里听说过了所谓的驭夫之道而且这个放风筝的比喻也不陌生但却没有想到这些道理居然这么有历史还如此朴素连很多年以前的乡下妇女都知道。 看着谭玉敏小脸上洋溢着的自豪神采还似乎透着几分自信他心中不由琢磨小辣椒该不会把她妈妈的驭夫术学过来用到自己身上吧?自己还打算对她施行养成计划使她地人生不会像前世那样窝在县城里呢。 管理和被管理调教和被调教永远都是矛盾的双方。 钱长友寻思到这里有些胆寒不管谭玉敏心中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一定要制止住她现在顺着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自己身上。 唉追究起来这个话题还是自己主动提起来的呢。 “嗯玉敏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你是应该佩服你妈而不是我。对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么赶紧回学校吧。” “时间过得这么快呀我还没说够呢。” “走吧以后有时间的话咱们再聊这个话题。” …… 下午放学后钱长友没有再去想办法推辞张家的晚饭而是等到张月茹以后便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往回赶。 在路上钱长友忽然想到黄豆芽的事情于是问张月茹“那盆黄豆你帮我换水了么呵呵这活儿让你干的话正好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我作弊的嫌疑。” 张月茹却只是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刚才地话。 钱长友奇怪之余忽然心中一动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不搭理我该不会是黄豆已经出芽了吧。” 张月茹终于开了口“也不知道你从那里弄来的黄豆怪得要命竟然真的这么快就了芽太违反常理了。我查了一天资料也没搞明白。” 察觉到张月茹语气里的无奈和委屈钱长友禁不住心怀大畅。 违反常理就对了要不然怎么叫异能呢? 他加快了自行车的度想早些看到在“圣光”作用下早早出来的黄豆芽会是什么样子。 第三十五章 豆芽的长大,俄语的启蒙 了张家院子钱长友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直接进了屋。(.好看的小说) 为了让豆芽的初始生长条件更加恶劣一些钱长友特意没把豆芽盆放在温暖的炕上而是直接搁在了桌子上。 当掀开盆里的湿毛巾亲眼看到那些嫩嫩的豆芽时他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反而立刻平静了下来。 此时他心中想到的是在非常规方式下长出来的豆芽度的确是快了很多可更重要的是长出来的仍然是豆芽没有任何“变种”的迹象至少外观上很正常。 钱长友拿起一个黄豆芽放在了嘴里微微合起双眼细细地咀嚼起来。 脆脆的一丝淡淡的甜味还残留着微微的豆腥味…… 他伸出双手运起“圣光”隔空近近地轻抚着同时通过“复眼”去仔细地感知。 如果说“圣光”是一项主动性异能的话那么“复眼”现在已经进化为一项被动性异能。只要略略凝神重生后一直伴随着自己的那个光球就会被感触到。同时他从阳光中吸收和转化而来的能量有一部分便被这时时刻刻都在悄悄挥作用的“复眼”所消耗。 与以往只能和光球亲密接触不同现在钱长友觉到在豆芽盆里似乎有一种极其轻微地波动正在生着就像静静的水面有微风拂过一样一丝丝的水纹带着某种韵律向四周散。 钱长友十分诧异这是什么现象?难道是最初始的生命活动么? 他正要继续感知那种韵律。从而期望能够达到某种共鸣时忽然觉窗外有人走过于是他连忙收回手装作认真查看豆芽的样子。 很快地张月茹走了进来。 当她来到钱长友身旁看见盆里地豆芽时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怎么长得这么大?” 男人之间经常会说一些暗示性很强的玩笑。前世的钱长友当然也是男人那些歧义性很强的字眼仍然保留在记忆当中。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瞄了一眼张月茹因为激动而起伏较大的胸部淡淡地问道:“长大了多少?” 因为眼前的事实张月茹激动的小脸有些红“估计大了一倍吧?” 钱长友顺嘴问道:“这么说可以吃了?” 张月茹用力地点了点头“应该明天就可以吃了。” 见张月茹仍然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钱长友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闻弦歌而不知雅意这要是在某个人多地办公室里肯定是众人之间爆笑的佳话。 又看了一眼皱着修眉苦苦思索的张月茹。他同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猥亵甚至邪恶了。 为了转移话题钱长友有引导性地问道:“别光在那里干说啊你用手比划一下让我看看早晨时的豆芽有多长。” 被钱长友打扰了思路张月茹白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了一下“看好了就这么长。” 钱长友点了点头。“照这么说豆芽生长的度的确不慢。” 张月茹撇了一下嘴鄙视地看着钱长友“有没有常识什么叫不慢这简直是惊世骇俗啊。你究竟在那里弄的黄豆?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没敢翻你东西让我看看你黄豆芽地豆子是个什么样。” 钱长友指了一下那个埋在书堆里装黄豆的尼龙丝袋子“在那呢你自己去看吧。” 望着张月茹弯腰察看黄豆而展现给自己的优美背影钱长友不由心中腹诽臭丫头还瞧不起我了你不是被人称为才女么。那就让你自己头痛这个“无解”的问题去吧。 张月茹抓起了一把黄豆喃喃道:“没什么两样儿真是奇怪。不行我得自己用这里地黄豆生芽对比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钱长友听到了张月茹的自言自语不由吓了一跳这丫头治学的态度也太严谨了还真就是一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好好奇也就罢了如果详细地追究下去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张月茹放下黄豆袋子以后钱长友连忙上前扎紧袋口然后笑道:“我也现了这袋捡来的黄豆的确不一般说不定是什么外星人丢下来的呢?你想做实验对不起这袋黄豆恕不奉献你还是找别的黄豆去吧。” 张月茹生气地一跺脚“不给用拉倒我不研究这个问题不就行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那就正中下怀了。 “这袋黄豆是你捡的?”张月茹脸上地神色很怀疑。 “是啊我提醒你啊你可别趁我不在的时候打这袋黄豆的主意。” 似乎被钱长友猜中了心中所想张月茹俏脸一红反唇相讥道:“我可没有你那么鬼鬼樂樂的样子我做事向来都是光明正大。” 钱长友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了这些豆芽长到明天时的长度肯定会达到赌约规定的标准。认赌服输么你那件让人满意地礼物好好准备一下我也不限制你时间但我要是看得不顺眼的话这个赌约就没有完成。把我哄高兴了借这袋黄豆的问题不是没有商量的余 张月茹面带苦恼之色一摆小手“到时候再说吧。放心我不会赖账的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 钱长友心中暗笑谁让你这个丫头当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且还那么贪心狮子大开口地要什么让对方满意的礼物。哼哼到时候我就是不满意拖上一段时间我也有了借口嘿嘿神奇地黄豆过了有效期失效了! 随着张月茹。来到东屋的客厅后见张文林也在家钱长友打过招呼便帮着放饭桌摆碗筷端饭菜业务熟练的程度使得往常干这些活儿的张月茹。干脆就坐在一边等着吃饭了。 饭间闲聊时钱长友跟大家详细地说了一下在农丰村帮助吴云飞解决麻烦地经过。 张文林笑着说:“你小子的门道可真多魏家进那天的疯样儿已经在县机关里传开了。听小茹她妈在电话里讲有人觉得魏家进为自己家的私事出面和群众关系搞得太差影响恶劣已经不适合提拨为农业局的局长了。” 钱长友惊讶地说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再说了成果不至于这么重大吧?” 张文林微微一笑“有些消息当然要传得快些。其实对于魏家进来说。后果没什么严重的反正他们魏家近些年赚了不少钱只要稍微活动一下换个岗位再消停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也就没事儿了。关键是你宋叔会在今后的日常工作中少了一个为难他的人。”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他还是能够理解地。这点儿小问题应该是不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仕途何况从种种迹象来看魏家都是有钱的人家具备疏通门路的资本。 当钱长友最后一个人。大快朵颐横扫完整个饭桌的时候吴云飞的妈妈拎着两大塑料袋葡萄送了过来。 据吴老太太讲这葡萄是吴云飞他爸从山葡萄嫁接过来的不着虫害滋味也好这是最后一茬正好各给张家和钱长友一份尝尝鲜。 送走老太太后。钱长友吃了几粒葡萄味道的确相当地不错。 自己原本打算晚自习地时间去找英语老师何桂英教自己俄语的这下算是有见面礼了。 因为张月茹不在学校上晚自习正好空下来的自行车给钱长友用。 他拎着分出来的两袋葡萄骑车到了学校以后给了谭玉敏一袋然后直接去办公室找何桂英。但在英语组却扑了个空和其他老师打听了一下他又奔离办公室很近地老师宿舍而去。 钱长友找到何桂英所在的寝室见房门半掩着煮挂面的味道顺着门缝传了出来。他敲了一下门听到有人说声“进”以后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很简朴但很干净家具只有两张床和一套桌椅何桂英一个人正坐在床上看信。 地上有个电炉子上面坐着的小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面条已经捞到了一个饭盒里可看样儿还没有动筷子。 迎着何桂英诧异的目光钱长友笑道:“何老师看家书还是情书呢这么认真连饭都没吃注意身体健康啊我还想跟你学俄语呢。” 说着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那塑料袋葡萄“这是拜师的见面礼心够诚礼够全吧。” 何桂英一边折起信纸一边笑道:“你还真够心急的居然找到了我地宿舍来。” 又见钱长友目光落在了靠窗边晾着的红色线衣线裤上她轻声斥道:“小孩子别乱看到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钱长友嘿嘿一笑放下葡萄转身出了寝室。 何桂英青春俏丽不假但远没有谭玉敏对自己的吸引力大看了两眼线衣线裤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目的就是俄语启蒙。 ~~~~~~ 不计字数。 有读者说到女主地问题我也讨论一下吧。 出身家境的确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某些方面但人物都是会成长的主角去细心呵护创造条件让一位懵懂的青涩少女成长为融入时代潮流中的精英对得起女主这两个字这本身就是拾遗补憾的过程么。 另外总有人提到种马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去精确界定种马的范围但总不至于故事中多出了几位女生便称之为种马吧。主角的成长必然会展露出某些出色地地方吸引到异性的目光也合乎情理。百分之八九十的电视剧里都有情感纠葛这本身也应该是故事情节的一部分。 新人新书需要大家支持也需要大家宽容的对待。 我会按照书名的含义还有简介里提到的内容写下去的。或许这是一本另类的都市重生书吧。 还是那句话新人新书大家的支持批评指正我都会万分感谢和认真对待。 争取把第一个完本圆满了那我就幸福了。 如果还能通过订阅赚到补贴那我就被幸福撞了一下腰了。 第三十六章 对话,认知和准备 们学习某种知识通常都会有目的和动力。[] 比如说眼前的学习外语吧英语从小到大都要学毋庸赘述。学习日语的目的当然是工作需要但其动力中也不能排除那些为了更明白地看某几类影视作品的成份。至于眼前的俄语么目的就是单纯地实用而动力则来源于前世看人物传记时对曾经两任俄罗斯总统强势普京的欣赏。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在国有资产私有化过程中造就了著名的七大金融寡头。其中野心比较大的一位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他想利用经济杠杆搅浑俄罗斯政坛。而作为一个政党领袖的普京则使用政治机器打垮了他的梦想。 普京曾经说过“国家手里握着一根橡皮警棍。这根棍子只能使用一次但它一下就会击中被击者的脑袋。我们只是牢牢地把它抓在手里让人们不可小看它。等我们真被惹恼的那一天我们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它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要挟国家!” 是的普京就是利用国家机器的橡皮警棍。震慑着俄罗斯国内的寡头们。 其实男人往往最钦佩的就是那些具有强势作风的伟人。 钱长友就不止一次地想象过普京坐在克里姆林宫里用俄语面无表情地说着类似以上的强势话语时是如何地意气风。 俄语的书写系统里共有33个字母。钱长友一鼓作气让何桂英教自己认清了整个俄语字母表然后又学了5元音的读法。 钱长友的好学。把何桂英累得满头是汗。如此狼狈估计是因为她改学英语后在俄语方面有些生疏了的缘故吧。 又仔细地对照了一下笔记。钱长友笑道:“何老师时间过得还挺快地我也不继续打扰你了明天晚上找你学习读音。还有我想先学会用俄语说数字。” 何桂英懊恼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可真是个学习的怪物那有学得这么快的基础打不好那就是贪多嚼不烂。” 钱长友摇了摇头“何老师。我学俄语就是为了能够尽快地投入到实用当中所以不必像学习英语那样按部就班一步步地走下去。我卖力学习地同时自然也要投机取巧一下。何老师。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找些简单实用点儿的日常对话教教我吧。” 何桂英疑惑地看了看钱长友“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想法。那你说说你究竟为啥学俄语?” 钱长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暂时还是一个秘密。” 何桂英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拿上架子了。你要学日常对话也得让我准备一下等到后天的吧。对了你也拿去一本教材经常瞧瞧。(.好看的小说)” 钱长友点头答应看来以何桂英的俄语水平也只能做到启蒙而已。在实用教学方面还是需要额外地花时间费心去准备的。 看看时间。离下晚自习还有一会儿但钱长友决定尽早回去。毕竟住在别人家太晚的话有可能会打扰到老爷子的休息。 进了张家院子放好自行车以后钱长友见自己住着的西屋和东屋一样客厅亮着灯。他心下奇怪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等到钱长友进了屋子以后他才现原来是张丰和正在摆弄着那几盆花草地上还放着一个小榔头。 “张爷还没休息呢?”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呢。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么大的房子室温不好保持应该开始烧一下锅炉了我寻思着先检查检查暖气片可没成想刚看到客厅里却现这盆吊兰好象是枯萎得不行了。” 钱长友凑过去瞧了瞧张丰和这十几盆花里他认识的并且能够叫出名字来地有月季、丁香、美人蕉、吊兰、仙人球……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数目。其中的一盘吊兰蔫蔫的看样子好象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见老爷子脸上的神情十分惋惜钱长友安慰道“张爷放心吧等烧暖气以后晚上室内地温度就会有保证了这颗吊兰应该可以慢慢缓过来的。我先帮着检查一下其他屋的暖气片吧。” 见张丰和点了点头钱长友便随手放下书拿起那个小榔头开始挨个屋地巡视起来。 他用小榔头轻轻地敲敲暖气片听听声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阀门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等他回到客厅地时候看见张丰和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拿着那本俄语教材随意地翻着。 老爷子见钱长友回来了便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问道:“长友现在学俄语呢?” 钱长友一边把小榔头放在窗台上一边点头 “前几天现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原先修得是俄语利用闲暇时间跟着学学。” 老爷子点了点头有些缅怀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工厂里干过几年还曾经陪着两个苏联专家呆过一个月呢呵呵也学了几句俄语不过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钱长友不无羡慕地说道:“张爷的人生阅历真可谓是丰富多彩。” 张丰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所谓的丰富多彩不知道凝聚了人生的多少辛酸和沉重。” 钱长友耸了耸肩“生活就是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像个大戏剧的关键是看自己在剧中如何诠释自己了。能够坚持到最后就有可能听到落幕时的掌声。” 张丰和呵呵一笑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年纪不大好象对生活还挺有感悟的颇有哲学家谈论人生真谛地味道。有时间的话咱们爷俩好好探讨一下哲学方面地理论知识。” 钱长友慌忙摆摆手“你老人家退休前就是书记。德高望重理论高度自然是我这两把刷子望尘莫及地。” 张丰和笑着放下那本俄语教材“对了你小子学俄语的目地不会那么简单吧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莫非要到边境上跑跑外贸?” 钱长友嘿嘿一笑跟老爷子这个明白人还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张爷说得真准的确是这样。我打算再过半个月等我的时间能够彻底清闲下来就带着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外易中捣动一下小买卖。” 老爷子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你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怎么想起来了去打外贸的主意?” “呵呵联想呗我也是从新闻里了解到。目前苏联的政治形势极其不妙还听说那边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开始下降有些生活常见物品稀缺那不正好给我们些捣动小买卖的提供了契机么。” 老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这个孩子还能从国际形势当中看出端倪联想到身边的生意环境和机会。” 钱长友老脸微红心中嘀咕我也只是凭着前世的有限所知去寻找机会可不会看什么国际形势。 苏联解体地详细时间表钱长友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圣诞节这一天。俄罗斯宣布国名由“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更名为“俄罗斯联邦”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同日宣布辞职。将国家权力移交给俄罗斯总统。第二天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最后一项决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自此苏联正式解体因而世界上也只剩下了美国这一个唯一的级大国。 重生后了解这些国家大事的途径还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吃前世记忆的老本。 于是钱长友开口问道:“张爷你看报纸的机会多现在苏联地局势怎么样了?” 张丰和的脸上又出现了看着那盆吊兰时的惋惜之色“自从苏联今年生八一九政变以后苏共已经威信扫地从八月二十号开始地爱沙尼亚接着拉脱维亚亚美尼亚乌克兰白俄罗斯等等再到上个月的塔吉克斯坦都先后宣布独立了。苏联已经名存实亡依我看即使是这种名义也挺不过今年年底。” 听到老爷子如数家珍地说着那些国家的名字钱长友微微头晕之余也甚为佩服张丰和在这把年纪上记忆力还能够如此之好。记得前世上语文课时高尔基的全名就让自己重复默背了好几天才牢牢记住。不过老爷子所料不差按照前世的轨迹苏联的确就是在今年年底前正式结束的。 “张爷这些国家大事离我们还非常远不提也罢。你再说说我去跑跑边贸前景怎么样?” 张丰和微微摇摇头“我对这方面的情况也不清楚你要到那个地方去做外贸?” “我初步的打算是在黑龙江绥芬河那边捣动一下小本生意。” “据我所知中俄边境贸易可供选择的地点有好几个你怎么偏偏选择了绥芬河那边这个地点离咱们这里还挺远地。”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寻思有好几个地点么可自己的记忆中在这个时期只听说过一个绥芬河啊。 所知有限真是惭愧啊! 他微微红着脸问道:“张爷那你说说现在都有那些贸易口岸可供选择?” 老爷子想了一下“黑龙江的黑河佳木斯绥芬河这三个地方似乎都有民间地中俄贸易往来。我记得听 八七年黑河人用一船西瓜从隔江相望的布拉戈换回大批地化肥这才结束了黑龙江两岸二十年的隔绝打开了中俄两国边贸的序幕。” 接着张丰和正色说道:“长友你在一些方面的敏锐性让我十分惊讶。但年轻人做事情不能光凭热情一定要事先作好功课才能事半功倍。就像你这次做外贸的打算。我也感觉应该是大有可为但你的准备工作似乎不足。呵呵未免有些盲目和冲动的嫌疑。” 钱长友当然能够听出来什么是好赖话对于张丰和地诚恳告诫他只有感激。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好好地去做一下准备工作来迎接重生后的第一次事业上地大动作。 可能是因为学生时代选择理科的原因钱长友对社会历史的展有一个独特的看法那就是。现代物理学的两大基石之一量子论。其中最重要的原则之一不确定原则同样适用于人类的社会活动。 大体的社会变迁和展方向的确可以被一些有识之士预见到。但时代洪流当中的那些微观层次上地人与事却是不确定的。这就像一位正处于春风得意状态的但依然保持头脑清醒的领导。即使他的管辖之内再如何平安无事他都要时刻预备着应对那些自己无法掌控地突事件。 重生后的时空以前世的角度来看已经是一段可以平静对待地历史了但已然身处并再次融入这个时代的钱长友仍然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动态而充满变数的它不可能像皇帝的女人那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乖乖地等着被临幸。 掌握了一部分大势不假。但微观层面上的人与事自己依然要认真地不能有一丝松懈地去对待。 钱长友受教地说道:“张爷。你的教导我记在心里了我会好好准备一下的。” 张丰和欣慰地点了点头。大有孺子可教之意“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料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到东屋去看看咱们也能趁机讨论一下。” 见钱长友点头答应张丰和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长友好好干。如果你能在今年冬天给我一个惊喜那我就答应你凭着我的老脸去动用一下我地老关系为你今后的展至少在咱们通山县以至于是三源市铺铺路架架桥。” 钱长友盯着那颗似乎枯萎的吊兰自信地说道:“张爷惊喜肯定会有而且还会是不间断地惊喜。” 张丰和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信心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送走了老爷子钱长友转身回到了客厅用动“圣光”地双手轻轻地抚弄着那棵吊兰同时心中想到“自己做事情仍然像前世那样努力再加上厚积薄这贸易的第一炮肯定不会哑火。” 钱长友也给其它花卉施加了一下“圣光”他心中暗暗地笑让老爷子地惊喜就从这些花花草草开始吧。 钱长友也通过“复眼”去感应了一下但却没有像那盆豆芽似的现某种波动。他心中寻思可能豆芽盆里一粒黄豆就能出一个单独的生命波动积少成多自己才能觉。而那些花卉虽然比黄豆芽强壮但个体生命的波动远远没有通过数量叠加来得效果明显。 …… 第二天早晨醒来钱长友先去观察了一下那盆黄豆芽。 掀掉已经被顶在了盆口的湿毛巾只见数不清的一寸多长的豆芽挤满了整个盆看着那些胖胖的豆芽他忍不住拿起了几个便丢在了嘴里。 “圣光”的神奇给了钱长友这个在中药栽培方面只会纸上谈兵的门外汉莫大的信心。 上午凭着自己貌似可以逃课的特权钱长友跑到了张文林的办公室给范世豪留下的他家市里的分店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自称姓范是分店的经理。他很客气对钱长友提到的购买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的事情知之甚详并且回复他说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前来提货。 钱长友满怀欣喜地放下电话心中想到这边分店的经理也姓范看来范世豪家的生意可能是那种家族式的管理模式。 他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范世豪打电话了。以自己目前的层次和范世豪在电话中的共同语言非常少还是保存着那种一见如故时的好感吧。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主动联系他。 第三十七章 两泡童子尿的渊源 长友这几天住在张家在感觉上那可真是实在太舒住宿条件好连伙食也非常的不错。[] 如此地优待钱长友那好意思像个少爷似的成天地饭来张口?一有机会他就要主动地找活儿干。每天在院子里的压井上压水然后再拎着水桶倒进厨房里的水缸这个体力活儿已经成了他日常必备的锻炼项目。烧暖气那天他还特意揽下来往锅炉里加水的任务。 钱长友的懂事儿使自己和张家众人在日常生活里相处得非常融洽。有时候张文林都戏称自己又养了一个能干的儿子老爷子又找了一个听话的孙子。 用异能“圣光”这种非常规方式培植出来的黄豆芽被张丰和就着干辣椒在锅里一阵爆炒顿时清香四溢。端上饭桌后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好评连老爷子的饭量也少见地增加了不少。 在大家的殷切催促下以及张月茹这个自负见识广博的才女步步监视中钱长友又不得不做起了生豆芽的营生。 在张月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当中钱长友在生豆芽的每个流程里操作自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看到张月茹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样子钱长友心中暗笑你还是相信那些黄豆来历神奇吧这在思想上也是一种阿q氏的解脱方式么。 不过在第二次生黄豆芽的过程当中钱长友施加“圣光”的次数很少。那些非比寻常的事件还是让它变成偶然性地现象。慢慢地消失在众人记忆当中吧。大不了自己贡献出来那半袋黄豆让别人满怀希望地种去。 宋玉辉答应给学校的拨款。很快就到位了。砖细沙等一些材料已经卸到了学校宿舍的窗户前面。来来往往地住校学生们看见这些东西纷纷议论的同时那种高兴劲儿也溢于言表。 学校如此用心地为住校学生改善宿舍的过冬条件一定会通过学生以及家长们的辗转相传传遍乡里的。宋玉辉和学校在做实事的同时相信声望上也会有所受益。 在前世记忆当中。直到初三的时候学校才有这项举措。钱长友为自己能够在这场提前来临的学生们的幸福当中尽了一份力而暗自高兴不已。至少自己身边住校的好朋友们。今年冬天会过得舒服些。 为了保证工期这次放假学校还特意安排。多给了一天假期提前一天放假这更是给学生们带来了意外之喜。 当然这也同时为钱长友他们这些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地人提供了十分充裕的准备时间。 数学竞赛的时间安排在星期五上午的九点半地点是县城的六中。 钱长友和带队地数学组组长商量了一下他不打算像其他人那样先在学校里会合后再由老师带着一起出去县城。反正竞赛时间和地点他都清楚。一个人行动更方便还能为带队老师节省下一点儿经费大家正可谓是一拍即合。 坐客车回三套河林场的路上。钱长友还真有点儿怵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妈妈非得埋怨自己不可。还有那个几万块钱的存折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赖在手里不交出去。 正琢磨着呢坐在一边地谭海涛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长友我姐前些天说过的你要请客带我们去县城里玩还算数么?” 钱长友瞪了一眼谭海涛“你见过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么?” 谭海涛笑嘻嘻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我问清楚了也好提前准备一下么。” 到家的时候钱长友看到大哥钱长文和自己的侄子钱林也在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钱长文奇怪地问道:“长友学校放假了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学校为了给宿舍修地火笼就给我们多放了一天假。” 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不满地哼了一声“多长时间没回来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把妈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钱长友一边抱过亲热地扑过来的侄子钱林一边嘿嘿笑道:“学习紧啊我后天还要去县城参加数学竞赛呢。这些天都在忙着做数不尽的练习题。” 钱长友说起来谎话就像真事儿似的郝贵芬倒也没有深究“没想到你今天就能放假剩饭都凉了我还是现给你去做做吧。” 见母亲出了屋钱长文低声问道:“长友听咱爸说最近你大赚了一笔?” 钱长友点了点头“有这么一回事儿咱妈没说怎么处理我的钱吧?” 钱长文笑着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放心吧我和爸都劝过妈了她也觉得你自己既然能有法子挣钱也应该会自己管钱已经答应不去强管你了。” 这可是好消息啊钱长友高兴得在自己小侄子粉嫩地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钱林挣开了钱长友的怀抱抬胳膊直蹭自己的小脸还不满地嘟囓道:“老叔你长胡子了该刮刮了。” 钱长文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兄弟赞叹道:“一个来月没见个头明显又窜了一块儿胡子碴儿也能看出来了真是成年了。” 钱长友自得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逐渐成形地胡子碴儿说道:“大哥你的摩托车明天借给我用吧我打算去山里看看马大爷。” 钱长文点头道:“行明天你自己去骑吧。路挺远地你骑摩托车的时候可得加倍小心一些。” 钱长友所说的马大爷名字叫做马祖平比他父亲钱锦洪大了两岁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一个人住在山里的伐木屋。当护林员。 东北解放的时候马祖平全家人都坐着船随着那些溃败的国民党将领们。跑到南京去了可年纪幼小地马祖平却意外地走丢了幸好被一个民间老艺人现并收留这才活了下来后来几经打听据说马家又逃到了台湾马祖平算是和家里人彻底失散了。 抚养他的老艺人去世后年轻的马祖平在剧团里干过几年有过一段短暂地婚姻。被下放劳动后遭了不少罪。最终辗转到了林场。 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钱锦洪带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岁多的钱长友出去办事儿。可在半路上钱长友非要闹着撒尿。结果一泡尿下去现了埋在雪堆里高烧昏迷不醒的马祖平。钱锦洪急忙 他抬到办公室里。进行抢救 在等大夫来的过程中大家现马祖平高烧实在太严重了直说胡话于是有人提议眼前先给他灌一下童子尿看看结果怎么样。于是乎还不懂事儿的钱长友又撒了第二泡尿。也不知道童子尿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马祖平喝了以后。不一会儿神智就清醒了过来接着又将养了几天便慢慢地康复了。 钱锦洪工作没调到林业局以前。是林场的工会主席和劳资员他活动了一下。给马祖平安排了一个稳定的护林员工作又让他住在山里负责看管林场冬天采伐工人们居住的房子。 这样一来马祖平对钱锦洪一家是感激不尽尤其是对钱长友好得就跟自己儿子似地。要不是担心自己成分不好惹麻烦的话就认下干亲了。他常常说没有这孩子的两泡童子尿自己真就是那死那埋了两泡童子尿结下来的渊源一千年里也不见得有一次。 在前世中钱长友高三那年冬天天气十分寒冷一天夜里马祖平可能饮酒过量就在深山中的那间小屋里静静地走了。幸亏那时候是采伐时间被工人及时现了情况最后由林场出面负责处理了后事。钱长友赶回去地时候只有机会在坟前痛哭一场。 重生后的钱长友其中的一个愿望就是不会让马祖平这位老人晚年在如此孤寂中度过。 上次放假回家地时候又是下雨又是忙着采蘑菇赚钱的再加上到山里的伐木屋那里有三十多里路钱长友也就没有动过去看望马祖平的念头。这次回家当然要抽一天时间去看看了。 钱长友又和大哥钱长文聊了一下家常问了一些他工作上的情况妈妈便把刚刚煎好的鸡蛋饼端了过来这也算是乡下最实在的快餐吧。 小侄子钱林看到了热气腾腾的鸡蛋饼就凑了过来在这个小家伙的闹腾下钱长友又喝了几碗粥总算是吃完了晚饭。 钱长文抱着儿子走了以后钱长友又陪着妈妈聊了很长时间天。 果然妈妈没有让他上交存折只是叮嘱他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应该地但不要大手大脚地乱花钱。 后来妈妈又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他的衣食住行以及上学的费用家里都不管了他们老两口要安心攒钱准备养老了。 难得妈妈如此开通放任自己钱长友睡觉地时候做梦都在笑。 …… 第二天钱长友和将要出门的妈妈说了今天要去看望马祖平地打算妈妈找出来一小塑料桶纯粮食酒让他带着嘱咐他几句路上小心便去上班了。 随后钱长友从大哥家里推出摩托加满了油然后骑着就直接奔山里去了。 往采伐场方向去的这条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冬天下了大雪以后才会显得平坦起来。 好在钱长友骑车一向都很稳他又不太赶时间钱长文的摩托车倒也没有太遭罪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就远远地看到了那片伐木屋以及听到摩托车声音出来查看的马祖平。 可能马祖平大半辈子都在劳动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仍然是精神矍身手敏捷。 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钱长友的时候老头儿惊喜得直向他挥手。 等钱长友来到近前以后马祖平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惊讶地说道:“长友暑假的时候我去林场看过你一次。这才隔了几个月啊你小子地精气神和个头怎么长进得这么大。” 钱长友一边停好摩托车拎起小塑料酒桶一边笑着答道:“大爷我现在一个人住校读初中也算是独立生活了各方面能没有长进么?正因为长大了所以这次放假就可以一个人过来看看你了。” 马祖平笑咪咪地点了点头。“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昨天在林子里套了两只野兔一只咱们今天中午吃另一只就带回林场去吧。” 钱长友也没客气点头答应了。 “你找地方坐坐。我这就点火开灶。” 马祖平拿了两根枯死的胳膊粗细的松木杆相互垫着光光几脚。便踹成了数段。 钱长友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山里地烧火柴来得方便也不必锯成段劈成瓣用脚跺成几截直接烧就行了。可看马祖平刚才的动作也太麻利了松木杆的质地并不是像看起来的那么稀松平常。 钱长友想了想前世里马祖平基本上都是亲自从山里来林场看自己也没怎么见他干过这样的活儿。记得大哥钱长文曾经提起过。马祖平腿上有点儿工夫曾经在一天夜里踢死了一只冒冒失失地闯到伐木屋里的野狼。山里的伐木工人。每个都有一把力气可都不敢在他面前轻狂。如此推断下来。刚才老人家的强悍倒也正常了。 钱长友忽然心中一动自己上次帮李志强打架的时候被人家追得到处跑如果自己会两下子的话杀伤力肯定就能够大一些如果一脚踹到对方脸上也不至于当时那么狼狈了。 这么一寻思钱长友便凑了过去嘿嘿地笑道:“大爷听说你腿上地功夫有两下子教教我怎么样?” 马祖平一边在灶台上忙活一边笑道:“不专心学习你惦记着这个干啥打架用啊?弄伤了同学那多麻烦。” “大爷我就是觉着好玩不会乱用的。再说了也能强身健体啊。你瞧你这身子骨我爸比你还小呢要说到麻利劲儿那可就比你差远了。” 马祖平自得地一笑然后摇了摇头“你可学不了这个我是小时候为了活下去才被硬逼着练的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在剧团里工作了好几年所以才似模似样地会两下子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功夫。你听别人的传说那都有夸大地成分。” 钱长友那肯放弃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马祖平慈爱地看着钱长友身前身后地折腾就是不答应。 最后钱长友无奈地坐在小马扎上闷声说道:“大爷你再不答应我可生气了。” 马祖平呵呵一笑指了指门框上一道深深的锯痕“那你试着踢两脚让我瞧瞧能有多高?” 钱长友瞧了瞧那道锯痕都过自己头顶了他拼命地往高里 脚差得很远但他的怪模怪样却逗得马祖平哈哈 钱长友懊恼地挠了挠头“大爷你别光是呵呵笑啊我这年纪要是想练地话肯定来得及。” 马祖平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料理了一下手里的活儿便走到门前的空地上。 他站直身形提起左腿用左手握住左脚跟向上搬腿。左脚尖竟然能够对准左肩并靠近了头部。紧跟着做了三次下蹲和起立。然后又换成了右腿也是同样的一套动作。 钱长友再次看得目瞪口呆瞧这架势这老头儿在山里呆得很防老离骨质疏松的阶段还远着呢。 他不由在心里感叹道看来身边的每个人即使你对他再熟悉也会有不知道的一面。 马祖平回身说道:“刚才这个姿势叫朝天镫你有信心通过不断地辛苦练习做到这样么?” 钱长友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可做不到但我想踢得高一些总能容易办到吧。” “那你做个劈叉动作给我瞧瞧。” 钱长友脸红脖子粗地依言照做看得马祖平摇头直笑。 “你这是身体还没有活动开呀。先去下面那段路上跑个二十趟然后回来我再给你做个启蒙。” 一听马祖平这语气。钱长友乐颠颠地脱掉上衣跑步去了。 他是个实在人跑了二十五六趟额完成任务都闻到兔子肉的香味了才一身是汗地跑回到门前空地。 “大爷我回来了这下可彻底活动开了肯定会好一些了。” 马祖平走出屋来“那你再做一次劈叉给我看看。” 钱长友又开始了劈叉动作。的确比刚才那次强了很多。 马祖平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再用力往下坐还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挨着地面了。” 钱长友吃力地说道:“不行了已经到了极限。” 马祖平转到了钱长友身后。淡淡地说道:“没那个事儿你接着用力我也给你帮帮忙。” 钱长友答应着照做。可他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一股大力猛地压了下来只听“扑哧”一声胯间一阵剧痛然后两条腿便实实在在地接触了地面。 疼得眼泪和鼻涕一起流的钱长友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地小弟弟呀他这一世还没有开始美好的人生幸福呢一旦要是出了意外以后还怎么活啊。平时马祖平对自己像儿子似的那么好。怎么刚才下手如此不留情。 正胡思乱想之间马祖平已经转到了自己身前拍了拍手。笑道:“起来吧我那时候就是这么练成地。忍一下就好了以后要注意保持啊。” 钱长友坐在地上蹭了蹭鼻涕和眼泪低头仔细看了看心里这才松弛了下来。刚才那“扑哧”的一声是自己地裤裆开了并非是出了其它无法挽回的意外。他小心地摸了摸那里没有异状钱长友彻底长出了一口气。 马祖平看得有趣呵呵直笑“人小鬼大的家伙别赖在地上了赶紧回屋一起吃兔子肉。” 钱长友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跟着马祖平进了屋对于什么学功夫的事情暂时是没有兴趣也不敢提了。 马祖平一个人住在深山里虽然有很多不便但同时也有很多好处。其中的一大好处就是吃野味非常方便。什么野兔野鸡子的总有机会一头栽倒你眼前的。 每年过大年的时候马祖平都会送一些野味给钱长友家钱长友也跟着马祖平学了一些下套套野兔地本事。 屋里的炕上有一个小四方桌马祖平端了一盆香气四溢的兔肉放在了中间接着又给两个人各自摆了一个大碗。 拧开小塑料酒桶的盖儿马祖平用力地闻了闻然后问坐在对面的钱长友“小子现在能喝白酒了么?你妈不再管你了吧?” 已经完全从刚才地惊心动魄当中缓过劲儿来的钱长友点了点头嘿嘿笑道:“没问题我试过现在一斤的酒量都没有问题。” 马祖平一边往两个人地碗里倒酒一边笑道:“你小子还挺能吹的能陪着我喝一点儿就行。再说了你骑着摩托车我也不敢让你喝多了。” 于是关系无比亲密的爷俩个就着小酒吃着盆里热气腾腾的鲜美兔肉无话不谈地聊了起来。 听钱长友自己说最近了一笔小财马祖平高兴地喝了一大口酒“好样的这下你父母退休以后可以安心地养老了。” 钱长友诚恳地说道:“大爷你退休后我也可以孝敬你啊。” 老头儿听了这话以后感动得眼睛里泪光直闪“好孩子我虽然这一辈子挺苦的无儿无女但有了你刚才那句话我也不算白活了。” 见老人家情绪有些激动钱长友连忙调转话题“大爷最近我打算种一批人参数量上不会很多你在附近给我找个好地方有一亩大小就行。等我种下以后你再帮我照看一下怎么样?” 马祖平点了点头“这肯定没问题啊虽然我不懂怎么种人参但一定能帮你看好它们。” 钱长友敬了一下老头儿“大爷要是人参效果不错的话到时候我就弄个药圃。你也别老在这里一个人呆着了连个电视也看不上太闷了就去药圃那边吧也不用你老人家干什么重活儿帮我盯着别人干就行。” 马祖平喝了一口酒然后重重地放下酒碗“那当然好了到时候要是你小子真的那么出息我老头子就跟着沾沾光享个清福。” 重生后的钱长友眼界当然要比从前的同龄自己强了无数倍说起话来总能做到恰到好处因此和马祖平谈得十分尽兴。 直到最后在老头儿地频频催促下钱长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虽然条件简陋但却十分温馨的伐木屋。 等他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结果被妈妈埋怨了好几句。 第三十八章 数学竞赛前的等待 上临睡觉前钱长友琢磨着自己白天经历的那些惊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于是他在柔韧性练习方面小小地投入了一下。 还别说经过马祖平的所谓“启蒙”韧带拉开了劈叉动作倒也做得似模似样。 钱长友一边按照惯例用“圣光”给自己做着周身按摩一边心中窃喜。俗话说得好拳打三分脚踢七分自己从此也算是具备了一个自卫的保障以后再遇到那些身体优势明显实在难缠的家伙时应该可以有把握对付一下了。 第二天钱长友起了个大早赶着早班车也没在乡里的学校下车直接到了县城。 他在林业局里找到了爸爸钱锦洪在他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说明了一下自己这次来县城的目的然后便骑着爸爸的自行车赶往六中。 数学竞赛的时间是九点半安排得有点儿晚这也是特意为了照顾下面乡镇初中赶早车的老师和学生们。 钱长友赶到六中的时候时间还算适中刚刚过八点三刻。 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学生大都站在门前立着的一个简易布告牌前。 钱长友探头瞧了瞧见上面只是写着几句欢迎之类的场面话关于考场之类的有用信息一点儿也没提到。 这时候又过来一批人也不知道是那个中学的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门卫除了让领队老师进去以外其余的学生都被拦了下来。 看情形。六中今天应该还是上课地只是人家有能力腾出几间教室做考场而已。为了便于管理校外的学生。自然不会被允许太早地进入校园。 钱长友暗自懊恼还要等半个多小时干在这儿站着也太无聊了。 他推着自行车打算找个地方一边靠时间一边等自己学校的人来估计他们坐地那班车九点多就可以到了。 钱长友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急急地吆喝。“眼睛睁大点儿别当我的路……” 谁说话这么没教养钱长友心里琢磨着还没等他进一步有所反应呢自行车后面便被重重地一撞。咣当一声车子倒在了地上带了他一个踉跄。 钱长友站稳身形。恼怒地回头看去见一个比自己还猛一头的男生衣着鲜亮胸口别着一枚六中的校徽正趾高气扬地跨骑在一辆全避震的崭新山地车上而且他的目光也不友好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你长没长眼睛让你闪开你还挡路?碰坏我的新车你赔得起么?” 进了县城。人的确是多了可装逼的人也相应地随处可见了。对方骑着的山地车在县里地确不常见。估计是从南方捎过来的小屁孩儿。炫耀的心思可以理解但行为未免有些飞扬跋扈了吧。 钱长友懒得和这样层次的人计较只是口里警告道:“你少找事儿啊是不是有辆破车不知道怎么显摆好了。不会骑车就别出来转悠。你也不想想是你的车在后面撞地我?” 说完也不再看对方恼羞成怒的神色回身去扶自己的自行车。 “小子你挺横地呀我就是找事儿你能怎么着吧。” 钱长友感觉身后动静不妙连忙往旁边一跳但自己的胳膊还是被对方骑着车子冲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下。同时裤脚也被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后瓦盖刮了一下“喀哧”一声硬生生地扯出来了一个半尺来长的口子连里边的蓝色秋裤都露了出来。 旁边众人本来就把目光投注到这里有几个人见到钱长友的窘样儿还低声地笑了起来。 那位始作俑者得意地回头看了看钱长友嘲笑道:“小子以后学乖点儿幸好我的车没事儿要不然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钱长友恼怒地瞪了一眼旁边笑他的人无知的家伙大家都是来参加数学竞赛地自己被对方欺负了还没心没肺地跟着起哄什么世道呢! 他重生到现在何曾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当场快意恩仇或许不够档次但自己的这口闷气现在只能通过这个方式泄出来。 见那家伙得意洋洋地要蹬车子进校门钱长友冲过去就是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对方地后背上结果连人带车就这么倒在了校门口。 钱长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来能够成功地劈叉对动作的灵活性还是很有帮助地。至少刚才这一脚自己十分满意。 学校派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老师眼中在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地方更加地本分老实。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考试前的半个多小时居然幸运地看到一场热闹。 在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中那个学生迅地爬了起来也不管他那辆车子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奔着钱长友扑了过来。 虽然这个六中的学生高自己一头但经验丰富的钱长友丝毫不惧他继续挥先下手为强的精神迎着对方也冲了过去抢先当面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然后便快地向后跳开。 被击中面部的家伙顿时变得眼泪汪汪起来虽然大家可以看到他眼里满是不甘的神色但他却止住步子捂着鼻子指了指钱长友转身单手扶起山地车推着进了校门。 这家伙倒也知道看清形势钱长友一边寻思着一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裤子没办法了这条裤子算是报废了正好明天换新的眼前只能这么厚着脸皮对付着了。 钱长友扶起自己的自行车检查了一下除了后瓦盖瘪了一大块儿没有再现其它毛病他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自己刚才正感觉无聊呢没想到忽然凭空得罪了一个仇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麻烦呢钱长友当然要去打探一番对方的底细。 他推着自行车来到学校门口的门卫处亲热地叫了那个老头一声大爷然后问道:“刚才那个骑山地车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门卫大爷显然也看到了刚才学校门口的那场冲突见钱长友少见的很懂礼貌便好心地提醒道:“你是今天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其它学校的学生吧那你可要当心了刚才和你打架的那个学生叫韩状状元的状仗着家里很有钱平时他也不好好上课刚才来学校时间还算是早的呢。你最好通知你老师竞赛也别参加了早点儿回去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纨绔学生了不知道以目前县城的环境配不配得起“纨绔”这两个字学校对于这样的学生管理上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无论如何这个数学竞赛对自己还是非常重要的不可能为了这个小事儿放弃。 “大爷照你这么说我还挺害怕的你让我进学校吧我去找一下我老师商量商量。” 门卫大爷点了点头问了一下钱长友的学校和姓名然后叮嘱道:“你进去以后可千万别乱跑我这是看你确实有事儿才违反学校规定放你进去的。你们老师应该在西面教学楼的一楼那边也好像是你们的考场赶紧去找吧。” 钱长友感谢了一番心中却在嘀咕我的老师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先看看考场在那里:来的时间里韩状能折腾到上天去。 在车棚里放好自行车钱长友按照门卫大爷的指点方向朝着西面教学楼走了过去。 教学楼前有一排宣传栏有两个女生正手里拿着一张纸不停地往小黑板上抄写着。 钱长友凑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数学竞赛的考场安排。 他在黑板上找了找自己学校的人名都已经列在了上面但都没被分在同一个考场。 其中一个女生不但板书写得好而且度也很快。当钱长友看完自己的考场安排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也抄完了名单适时地回过头来。 “你是……钱长友吧。” 听到这位女生主动跟自己打招呼钱长友一愣仔细地看了一下对方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自己在百货大楼为纪得才买四盒礼的时候曾有一面之缘的田恬。记得当时双方都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没想到今天遇见了。 “你好田恬这么巧碰到了你。” 见钱长友认出来了自己田恬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刚才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就联想到你了。” 她正说着忽然一眼瞥到了钱长友的裤子忍不住指着他吃吃地笑了起来。 钱长友厚着脸皮装作无所谓地呵呵一笑便和田恬闲聊了起来。 自己不久前还在抱怨等待数学竞赛的时间实在无聊没想到刚刚小小地打了一架现在又遇到了熟人生活真是充满了意外和巧合啊。 第三十九章 等我转学过来找你玩啊 借着前世的人生阅历再通过细心地观察钱长友可出田恬的家境一般有可能还会更差一些。 现在身处校园的田恬颇为健谈远没有当时在百货大楼初遇时的些许拘谨。 虽然两个人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却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其中原因也可能是由于田恬因为生活而磨炼出来的待人接物方面的“成熟”抑或“世故”吧。 不过钱长友倒是没有因此而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像上大学两三年以后寒暑假里参加那种由某些人挑头组织的高中同学聚会其中总会有些人的言行会世故一些但从高层次的大度的角度来讲这也只是他们积累资源的一种方式罢了并不一定就代表对方人品如何不堪。 这次钱长友和田恬聊天的时间也不长因为自己学校的领队老师不久后便到了六中并且远远地就看见了他。 告别田恬钱长友迎了过去向老师说了说他看到的考场安排。 这个时候到了六中下课的时间钱长友小心地跟着老师进了西面教学楼刻意地躲在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果然很快他就现了韩状带着三个学生在学校大门口四处转悠貌似找人的样子。 又等了一段时间随着上课铃声韩状那几个人回了班级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们也同时被允许开始进入考场。 被做为考场的教室收拾得非常干净。不过。钱长友仍然现自己坐位上的那张课桌里有一根一尺多长。三指来宽地厚木条估计是那个淘气学生从椅子上卸下来的。 钱长友手里拿着木条掂量了一下心里寻思考完了数学竞赛以后自己也没打算和韩状继续纠缠身边预备个家伙更好跑的时候自己也多些把握。 这次数学竞赛地题量很大。足足有三大张卷子看来这里面选拔的意味真的很大。 别的考场钱长友不清楚但他所在的这个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提前交卷的都奋战到了数学竞赛结束铃声响的那一刻。 钱长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估计出题的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参加竞赛的学生全部做完自己忙得眼睛都有些花了。连教室里那几个监考十分严格地老师都没有时间去细细打量。不过还好竞赛试题难度中等偏上他对至少百分之九十的答案充满信心。 交完了卷子钱长友先和自己学校的带队老师会合说了一下自己在考场挥的情况然后拿着草稿纸包着的那根木条去推自行车。 竞赛结束地时间是十一点半六中还没有放学。但钱长友估摸着如果韩状还想继续报复的话肯定会逃课。带着人在学校门口堵他。 钱长友混在人群里小心地出了校门。快地扫了一眼没有现韩状的影子他不由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奇怪之余骑车地动作可不拖泥带水 但等他沿着人行道骑出一百多米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有些不对头。 钱长友回头一瞥现韩状骑着他那辆山地车快地追了上来。山地车后面还跟着其它三辆自行车其中一辆车子破得叮当乱响连车铃都省下了。 这几个家伙打起架来倒挺阴的知道避开学校大门追到人少的地方报复自己。[.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他加快度打算找个路口横穿一下马路时韩状的山地车就已经追了上来。 钱长友暗自骂了一句自己的车子和人家的山地车怎么拼度。他急忙调转方向打算晃一下韩状等对方的山地车冲到前面去以后然后在后面三辆自行车还没有赶上来地空隙里乘机溜之大吉。 可没想到钱长友打的如意算盘很快落空了。 韩状一面熟练地降低车一面一挥胳膊一条九节鞭奔着他的脑袋就抽了过来。 钱长友吓得一歪脑袋举起木条格了一下挡倒是挡住了九节鞭缠在木条上鞭梢却抽在了他地肩膀头上差一点儿打在他脸上给他破了相。 钱长友火大地使劲儿用木条一扯九节鞭同时另一只手一打车把照着韩状的山地车后轮撞了过去。 一回韩状摔得可比上午在校门口那次重多了身子栽了下去骨碌出去好几米远差一点儿进了机动车道。 钱长友挥舞着刚刚夺下来地那根九节鞭朝着紧追过来的那辆破得叮当响的自行车抽了过去车上那个学生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两辆自行车钱长友也没留情照样一顿乱抽。 那两个学生居然还各自拽出三节棍抵抗了一下结果被劲头十足的钱长友打得落荒而逃。 钱长友站住身形吐了一口吐沫一帮不知道是非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么兵器倒是弄得似模似样。 他也没再理会其他人而是直接朝着坐在地上抱着腿痛苦呻吟的韩状走了过去。 一看到这家伙钱长友心里的火又上来了要不是自己下手够快够狠现在躺在地上惨叫的应该就是他了。 想着想着钱长友怒气冲冲地抽了韩状那辆山地车几鞭子。 这时一旁的韩状恶狠狠地说道:“砸你使劲儿地砸小爷我有的是钱大不了过几天再换一辆。不过你小子以后走路的时候要加小心了。” 钱长友听了这话怒极而笑也不知道韩状平时的时候是如何狂横居然现在嘴里还敢放大话。 钱长友缓缓走到韩状身边哈腰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一巴掌然后一脚把他踹翻踩着他的脑袋冷笑道:“你不就是叫韩状么我也懒得和你废话等我转学过来的时候我让你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看你还怎么狂。” 说完随手把九节鞭远远地扔掉然后放开韩状走到一边扶起来自己的自行车。 这车子质量真是过硬今天又摔又撞的居然没啥大毛病。 钱长友跨上自行车临走前又对韩状说道:“韩状你好好养一下伤也抓紧时间乐和乐和然后安心等我转学过来找你玩啊!” 钱长友骑着自行车迅离开现场。 这一松弛下来肩膀头上被九节鞭鞭梢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 钱长友心中忿忿地想到伤敌一千损己八百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吧。看来以后没有确实必要的话自己还是能忍则忍最起码不能总是亲自去冲锋陷阵。 前面的路口是县城轻工市场大楼钱长友瞥了一眼自己可怜的裤子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先买条裤子对付对付然后再在林业局的办公室里用“圣光”为肩膀头上的鞭伤自我按摩恢复一下吧。 在轻工市场里一个摊位上买裤子的时候那位老板娘服务虽然周到但看着他那条裤子的惨样儿抿嘴直笑。 钱长友难为情地威胁道:“我明天还要来这里买东西你再笑的话我可就不光顾你这里了。” 老板娘连忙摆手道:“我不笑了我只是觉得你那条裤子挺凉快的没其它意思。这样吧你明天真来的话我在价格上再给你便宜些。” 钱长友当场换好了裤子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急忙出了轻工市场跨上自行车要赶回林业局。 还没骑出去两米呢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钱长友回头循声望去见路边停着一辆皮卡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人正探出头来和自己打招呼原来是曾经有几面之缘的鲁雷。 钱长友也没过去隔着远远的寒暄了一下便离开了。 不过他心中却想别瞧鲁雷脸上有块胎记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但这个人倒也算是和气远没有韩振声那种因为没有做成买卖而很冷淡的鼠肚鸡肠。 回到林业局钱长友也没和爸爸钱锦洪提起其它的事儿只是说这次数学竞赛挥得很正常。 一起在机关食堂里吃完了午饭后钱长友寻思了一下下午也有时间不如去一趟八中看看还在那里工作的吴云飞。 单从硬件设施来说八中要比六中好一些只是师资力量相对薄弱一些而已。 钱长友很顺利地找到了吴云飞吴云飞看到他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 第四十章 追随前世的步伐 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走到了办公楼外一个僻静的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来县城的经过然后便和吴云飞闲聊了起来 吴云飞告诉钱长友他申请过了学校已经批准了他的辞职报告干完这个月就可以办手续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笑问道:“你直接这么一辞职嫂子不会有意见吧。” 吴云飞摆了摆手“晓兰她也觉得我总这么窝窝囊囊地呆在学校里不是一回事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着你走出去看看能不能扭转目前的困境。” 钱长友安慰和勉励了他几句然后问道:“魏广明他家的人没有再来骚扰你们吧?” 吴云飞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晓兰又和我重新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个月初直接领了结婚证两家也不用再相门户了简单地摆上几桌请亲朋好友吃吃饭就算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钱长友不由得愣了愣“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吴云飞苦笑道:“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的经济条件的确很不宽裕。可是晓兰说穷日子可以慢慢地熬出来早点儿结婚至少能帮大家省下不少麻烦。另外我出门的时候彼此也不用那么挂念了。再者她也打算把她妈早些接过来和我们一起过。” 钱长友思付了半天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云飞你这辈子能够遇到嫂子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幸运了。好好珍惜等过上好日子以后再回报人家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钱长友对身旁的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几人已经不再那么客套地称呼什么哥了而是直呼其名他们几人倒也安然处之接受了这种变化。 这可能就是钱长友在以前的几次事件中所逐步树立起来地让人心悦诚服的威信吧。 听了钱长友的感叹吴云飞十分赞同地用力点了一下头。 为了打破略显沉闷地气氛钱长友展颜一笑。记起来前世身边为供房贷而勒紧腰带的朋友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此时正好适合送给吴云飞“theead11ofthe:of。everythings1erewi11。”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吴云飞喃喃地重复念道。然后他笑道:“其实我现在就经常地想这句话都快成了自己的座右铭了。不过长友你的英语素质可真过硬的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句子肯定不是从课本上看地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吴云飞的疑问而是调转话题说道:“云飞等你结完婚后我们就去中俄边境上转转。做做外贸。你有时间的话好好收集一下关于苏联和俄罗斯的各种信息咱们争取打个有准备之仗。” 张丰和的曾经告诫。警醒了钱长友他觉得。自己身边地几个人也只有吴云飞适合这项工作。 吴云飞点了点头“你以前好像提起过这件事儿我会认真收集有关信息的。” 两个人又交谈了一会儿钱长友便放心地离开了八中。 钱长友回到林业局以后见爸爸钱锦洪的办公室里财务股地三个人难得地都在大家工作好像也不太忙一看他来了便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不一会儿卢瑞祥进了办公室看见钱长友也在还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钱明天就上半天班了我联系了几个人今天晚上一起打麻将吧。” 钱锦洪点了点头痛快地答应下来。 在钱长友的记忆中前世的双休日制度是从一九九五年五一的时候才开始实行的。可林业局机关里有时候会很清闲星期六上午的工作更少因此一些熟人便会凑在一起从星期五晚上就开始打麻将了。 钱长友也不再理会这些办公室里的闲人去如何交谈他从上午就放在这里的书包中找出一本书开始翻了起来。 这本资料是张丰和的钱长友前些天看到后便借了过来数学竞赛已经告一段落正好可以抽空儿仔细地研究一下。 俄罗斯在远东地区有三个处于边境上地城市最终吸引了钱长友的目光。 第一个就是布拉戈维申斯克传统的汉语名称为“海兰泡”阿穆尔州地 与黑龙江省的黑河隔江相望。从黑河乘船只需要抵达对岸。甚至在冬季江面结冰后汽车可以直接开过去。 第二个是哈巴罗夫斯克传统地汉语名称为“伯力”位于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汇合处东岸与黑龙江省的抚远近在咫尺。它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府远东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远东地区的铁路枢纽、河港和航空要站。 最后的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滨海边疆区府传统的汉语名称为“海参崴”意为“海参的港湾”因港内盛产海参而得名。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第一大城市和太平洋沿岸的最大港口由于环境优美、气候适宜、港口设施完备、战略地位重要、文化科技达、城市建筑绚丽多彩而著称于世素有“远东明珠”的美誉。它是一座集军港、商港、渔港于一身的混合型港口是远东远洋捕鱼基地. 钱长友之所以更多地关注这个地方是因为在它北方的铁路线上还有一个城市乌苏里斯克因位于乌苏里地区而得名也隶属于滨海边疆区传统的汉语名称为“双城子”。 乌苏里斯克是黑龙江省边境城市绥芬河至海参崴的必经之地它和绥芬河之间有个小城名叫格罗捷阔沃距离绥芬河只有21公里并且除了铁路以外还有公路相通。 绥芬河是铁路主干线滨绥线和公路三零一国道的起点国家一类口岸作为国际通商口岸已经有百年历史长期承担着中俄贸易进出口商品的中转运输和分拨任务并且在一九八七年十月又重新恢复了对俄的边境贸易。 钱长友沉思着消化着越来越全面的有关信息。 原来绥芬河口岸的优势是这么明显难怪自己这个门外汉当初只听说过倒爷们在这里翻云覆雨的传闻。 钱长友最终决定自己的第一次征程还是追随前世的步伐在未来的几个月中他就会在地图上标明的这个小区域里去赚取更多的创业资金。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林业局的下班时间办公室的其他人走得很快转眼间就只剩下了钱锦洪和钱长友父子二人。 钱长友从书包里拿出邹建华给的他爸爸邹永泰在大连的联系电话打算再拨一下试着看能不能找到邹永泰。 他曾经联系过了几次可能因为时间不巧吧总是找不到邹永泰本人。 这次他也没抱太大希望可世事往往是难以预测的让他喜出望外的是接电话的人就是邹永泰本人。 两人寒暄了一下钱长友便直接步入正题。 他打算让邹永泰帮自己一个忙在大连那边批一批羽绒服还有少量的运动服和鞋然后通过铁路运到县里。他明天上午就会把两万块钱的货款邮给他。 邹永泰也没有问别的原因很痛快地便答应了下来并且说自己会随着货一起回来他离家已经很长时间了正好打算在入冬的时候回来看看。 两个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便挂了电话。 一旁的钱锦洪疑惑地问自己这个现在看起来十分不安分的小儿子“你托谁定的货?两万块钱的款项可不小啊。” 钱长友笑着解释道:“电话那头是我同学的爸爸一起吃过饭很实在的一个人现在在大连做服装生意。我托他帮我批一批冬装反正咱们这里的衣服也是从南方那边过来的找他正好。我这边有几个人可以使唤一下倒卖的过程不用**太多的心。” 钱锦洪恍然地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问什么。面对自己的这个日渐古怪的小儿子他有时候感觉很无力。好在他一贯的原则都是男孩子要学会闯。所以他也能够时常安慰自己钱既然是儿子自己赚来的那就不要操心多管任其折腾吧。 其实钱长友虽然说的很轻松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两万块钱这是他重生以后至今为止的第二次大手笔了。邹永泰能否真心地帮自己把这批货办好那真的要靠乡里乡亲的交情和对方的品行了。 没办法自己现在的资源有限目前只能先小小地听天由命一把既希望于邹永泰这个大好人了。 第四十一章 不愿意主动转学,没料到人多逛街 长友和爸爸的晚饭是二哥钱长武在自己家里多做了送过来的。 他们吃完了不一会儿卢瑞祥便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钱长友也不认识其余那两个人只是帮着在客厅里放好桌子和椅子泡上茶水然后就回到里屋看书了。 二哥钱长武还特意过来招呼他去自己家看电视闲呆一会儿钱长友稍微琢磨了一下二嫂那个人是个小心眼自己脑袋里仍然保留了很多前世的不好印象想起来就烦于是最终借故推辞掉了。 下午看过的那本资料钱长友利用晚上这段时间全部看完了并且没有因为贪多而“消化不良”。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本身能够吸收和转换太阳能量的关系钱长友很久以前就现自己的精力十分旺盛尤其是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精神能够长时间特别地集中。甚至连他的睡眠也可以比同龄人少一些。 好多现象钱长友实在寻思不明白最后他想起了莎士比亚经典名著《哈姆雷特》中所说的一句话“天地间未知事物之多远出我们的哲思冥想。”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搁置问题专心展吧。 客厅里的麻将钱长友估摸着肯定已经打过了八圈。为了放松一下他索性来到客厅就近站在卢瑞祥身后静静地看起牌来。 没过一分钟卢瑞祥重重地一拍自己刚刚摸到的麻将牌兴奋地说道:“自摸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手气了。” 说着。他回头满脸带笑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胸口“小子有福之人啊。往我后面这么一站你卢叔我立刻是想啥牌来啥牌!” 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大笑最后钱锦洪看了一下表然后提议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打完这一圈就结束吧?” 其他三人听了以后纷纷点头同意。 大家正在码牌地时候忽然外面院子的大门。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钱长友连忙拿着手电开门出屋查看。 只听院子外面有人隔着铁门大声说道:“这是钱锦洪家吧卢瑞祥是不是在这里玩麻将呢。我是他儿子卢永斌过来看看他。” 这人地声音还挺洪亮的再加上房门没关。客厅里的四个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卢瑞祥大声说道:“长友让外面那个人进来吧他是我儿子应该是来接我回家的。” 钱长友依言把卢永斌让进了客厅。 卢永斌看起来有三十二三岁的样子和他父亲卢瑞祥长得非常像目光尤其的灵活刚一进屋就打量清楚了屋内所有人。并一一打过了招呼。 大家开始抓牌的时候钱锦洪抬头瞧了瞧卢永斌“老卢。你家永斌现在已经是八中的教导主任了吧这才三十几啊。真可以说得上是前途无量了。” 卢瑞祥笑哈哈地说道:“今年八中的人事有些变动结果被永斌捡了个漏这个教导主任可以说是当得很侥幸。对了长友要想转到县城来上学的话永斌说不定能帮一下忙。” 钱锦洪有些心动地问道:“我们家除了二儿子两口子以外其他人户口都是林场地长友转学的手续办起来不麻烦么?” 其实父母要为子女找所好学校这个愿望可以说是没有时代限制的。 相对于前世那时候名词繁多的所谓择校生、借读生、转校生……在某种条件下掏钱就可以达成愿望。很多地方的教育局和学校都有相应明确地规定学生家长们办起事来也有方向知道怎么使劲儿手段更是可以灵活多变。 但目前这个阶段暗箱操作不说光是一个户口问题就让很多人头痛不已。落户的条件并不是像前世当中某些城市规定的那样简单明了只要在城里买了某种规格地房子就可以了。单单为了一个“农转非”而花上万把块钱的现象很常见。而且此时国家的粮食政策还没有放开中间还多了一个粮食关系。 可以说要为一个农村学生转学几乎要动员全家跑遍门路才有可能办到。 这也是钱长友为什么明知道家里有能力给自己转学却没有去办而他仍然能够坦然接受的最重要原因。 可现在钱锦洪的想法是自己这个小儿子经济上已经独立了翅膀硬了渐渐有了看管不住的趋势还不如就花费一些力气转学到县城来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才好放心。 对于钱锦洪的问题卢永斌只是淡淡地答道:“八中在接收非农业户口学生这方面 还算是比较松的如果真想转学的话我可以跑跑腿一下。” 钱锦洪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对方热情不高就知道这件事儿当着众人不好说便笑着侧头看了看钱长友“其实转学地主意还得长友自己拿我现在也不能给他决定。” 卢永斌也看了一眼钱长友微微笑道:“现在转学的花费也不低不过我可以从中活动一下钱叔心急的话可以先借读嘛。” 听卢永斌他们说地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钱长友心中不由地暗自哼了一声。自己即使要转学也不必像别人那样去掏钱“买”吧八中又不是县里最好地初中。等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他相信肯定会有“星探”来主动联系自己帮助自己转学现在又何必好大人情地去求卢永斌呢。 再说了以自己目前的知识情况来讲初一和初二学年的这一阶段简直可以就此跳过直接到初三加强和巩固知识点就可以了。转不转学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个宽松的环境。目前所在的初中。自己已然经营出来了这种态势肯定要先好好地享受一下特权再说。 如果真要转学地话那么自己先要考虑的是谭玉敏。这个小辣椒倒是需要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 只是这些打算很难和别人说清等明年自己能力足够了再去帮谭玉敏转学挑个市里地重点中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心里如何的不屑但口头上还要承人家的情也许这就是社会上应对泛泛之交的必然模式吧。 钱长友接过话头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不着急转学先等段时间看看今天县里数学竞赛的成绩怎么样。如果不好的话转学以后学习也跟不上趟那就没啥意思了。” 卢永斌点了点头“等等也行。只要我还在八中要我帮忙的话肯定没问题。” 这圈麻将很快打完。大家也散了伙。 等把众人都送走以后钱锦洪疑惑地问道:“你现在不想往县城转学?” 钱长友摇了摇头“卢永斌帮忙转学还不是要咱们自己出钱?” 钱锦洪目瞪口地说道:“瞧你说的求人办事那有不花钱的?” 钱长友不耐烦地摆摆手“爸转学的事儿你也别操心了。反正我要转学地话可不想劳民伤财地到处走门路。” 钱锦洪无奈地说道:“那也好。这事儿就先撂撂吧。对了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回林场么?” “不回去了。明天有几个同学来县城我打算陪着他们到处转转。也顺便给自己买几件合身的衣服然后就直接回学校了。” 钱锦洪摇摇头带着心事回里屋铺被子准备睡觉。 …… 第二天钱长友早早地来到客运站准备接一下谭玉敏和谭海涛。 从三套河林场驶来的客车还是老样子进站很晚。 等钱长友迎过去的时候却现除了谭玉敏和谭海涛以外随着他们下车的还有张月茹和翁明娟。 钱长友意外地问道:“怎么都来了?” 谭玉敏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张月茹和翁明娟也打算买东西结果就在车上遇到了。” 钱长友疑惑地看了一下眼前四个人“真地这么巧?” 翁明娟昂起小脸不满地说道:“钱长友是不是你不欢迎我们啊?” 钱长友连忙笑道:“怎么会你们三个女生可是咱们学校的三朵金花今天能够聚在一起实在是难得的很。在下做为全程陪同更是深感荣幸。” 张月茹扑哧一笑“钱长友咱们先事先说好了中午地饭谁负责?” 谭海涛抬手一指钱长友起哄道:“当然是他了……” 钱长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爽一笑“大家放心中午的饭我请。” 大家初步商量了一下行程安排然后出了客运站步行前往轻工市场。 一帮少年男女凑在一起一路上自然是热闹非常。 钱长友在说笑之余不经意间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谭海涛这个瘦猴今天一反往日的邋遢形象穿的十分整齐而且总是找机会和翁明娟搭讪可小丫头却总是带搭不理的。 这家伙莫非动了少男的春心? 钱长友暗自好笑之余心中不由替谭海涛惋惜恐怕他少男的情怀终归要难免落空。 李志强曾经拿翁明娟和自己开过很多次过分的玩笑可这丫头虽然当时害羞得要命但过后仍然毫 十分自然地和自己相处由此可见人家分明就是未谙情事嘛。 谭海涛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说如果按照前世地轨迹翁明娟下学期就要转学走了谭海涛难免要失落一把。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怎么记得在前世里谭海涛没有这么早熟啊。 莫非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起了不好的示范作用? 等到了轻工市场钱长友客套地问三位女生打算买什么地时候谭玉敏倒没说什么张月茹要买毛线。翁明娟想看手套叽叽喳喳的听得他有些头晕。 想了一下。钱长友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逛逛我出去办点儿事一会儿回来找你们。中午地饭也不能让我白请了。等你们买完了自己需要地东西以后再帮我挑几套衣服要帅一点的我可指望着它们风光地过冬呢。” 听了他的建议以后几人反应不一。 谭玉敏柔顺地点头答应。 张月茹小声地嘀咕“没有集体观念。” 翁明娟不满地抱怨。“就你事儿多。” 而谭海涛则是乐颠颠地说道:“那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呢……” 钱长友瞧了瞧谭海涛心想“你小子还是抓紧时间自我陶醉吧。” 出了轻工市场钱长友直奔农行而去。 钱长友心里其实挺失望地。原本打算和谭玉敏一起逛逛街二人世界一下多个谭海涛这样的电灯泡也无所谓。自己有的是办法支开他可没想到今天一下子人满为患起来。 在银行里钱长友取了两万五千块钱其中的两万块准备一会儿邮给邹永泰其余的预备到市里购买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 看了看存折上面只剩下三万块钱钱长友不由感叹这钱可真是不禁花啊。 等他又去了一趟邮电局然后风风火火地赶回轻工市场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短了。自然惹来了几位女生的埋怨。 “我的衣服呢挑没挑好我可怕麻烦。不想换来换去的。” 谭玉敏抿嘴一笑:“差不多了就等着你过去看看。然后一起讲价了。” 买穿在里面的衣服时钱长友一口气要了四套翁明娟在旁边不停地数说他大手大脚。 钱长友微微一笑“没办法个子长得太快好多衣服都小了。再说了冬天洗衣服不容易我打算一套至少穿三个星期。这样地话直接就可以熬到放寒假了。” 如此邋遢的打算连谭海涛都鄙视地看着钱长友更别说那几位女生了。 其实钱长友的打算也是有所指的。 等他跑到边境上倒买倒卖的时候谁能知道那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地条件。 钱长友买得多谭玉敏讲起价来也轻松了许多。 等他们转到挑好外衣的那个摊点时钱长友现这正是自己昨天买裤子的地方。 老板娘也认出来了钱长友等他试穿满意以后老板娘倒也守信价格上给他实惠了不少这让钱长友暗自赞赏不已。 “老板娘我伙伴帮我挑地外衣可都是你这里的。你进货的时候挺有眼光的啊。” 老板娘笑咪咪地说道:“这话我乐听下次你再来的话我还给你便宜一些。” 钱长友嘿嘿一笑拿着衣服带着大家离开了轻工市场。 像他们这些少年人来县城图的就是一个热闹走过了两条街紧接着又进了百货大楼。 钱长友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要给谭玉敏买一副羽毛球拍的于是他就在百货大楼里找了起来。 没料到他的想法赢得了大家的赞同结果富人逃不过被宰的命运最终买了两副拍子和一筒羽毛球。 目前地县城或许真的没有什么更加吸引人的地方可玩但几个人仍然逛地很开心。 钱长友无奈地现三个女孩儿的交情似乎远远过他地所知就连想要暗送秋波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钱长友才有机会单独地和谭玉敏聊了几句。 按照三个女孩儿的意思她们打算吃过午饭后就到客运站等车了。 看着谭海涛还要讪不搭地跟着人家的样儿钱长友毫不客气地拦住了这个家伙告诉他今天晚上也别回林场了就住在县城等到明天一大早跟自己去市里一趟。 第四十二章 三源之行(上) 知道是“姐夫”的身份威力大还是听到了要去市里强对于钱长友的安排谭海涛居然欣然地应允了。 除了谭玉敏以外其他人都不清楚钱长友去市里的目的。 张月茹好奇地问道:“你去市里干什么?两位小同学可别到时候让我们寻人启事。” 钱长友嘿嘿一笑“你什么记性我不是跟你讲过么上次为牛黄拍照片打广告还是我自己亲自地跑了一趟市里的日报社呢。不是说大话就算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迷路。” 被他这么一打岔也没人再追问他为什么要去市里了几位女生又开始自顾自地窃窃私语起来。 钱长友看了看饭桌对面的“小团体”心中思付这样也挺好的谭玉敏需要真挚的友谊只是不知道在张月茹和翁明娟相继转学以后她们之间的交情还能否一如既往地维持下去。 几个女孩儿的最后决定是一起坐开往乡里的那趟客车到张月茹家去玩。 钱长友点了点头笑道:“这样也好回三套河林场那趟车时间有些晚了早点儿坐车方便还能把我买的衣服捎回去。” 翁明娟不满地说道:“你倒挺会使唤人的那是不是得先送我们去客运站啊。” “呵呵这是当然的。” 热热闹闹地吃完了午饭大家又在新华书店里逛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钱长友和谭海涛便把三个女孩儿送到了客运站往乡里的那辆客车上。 等到客车在视野中消失以后。钱长友抬脚重重地踹了一下满脸留恋不舍的谭海涛“别瞧了。眼睛都直了。赶紧跟我去一趟旁边地火车站打听打听看明天最早去市里的火车是几点。” 身旁没有了女生谭海涛先前刻意装扮出来的斯文之气也立刻消失了当然要找钱长友还回来这一脚。 两个人打打闹闹很快来到了和公路客运站毗邻地火车站。 等他们看到火车运营时刻表上明天第一趟火车到市里的时间时谭海涛咧了咧嘴“五点半啊。这也太早了我还没有睡醒呢。咱们还是坐第二趟火车吧要不坐汽车也行啊。[.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坚决地摇摇头“到市里得两个来小时。我还打算当天去当天回来呢。上次去市里我坐的就是汽车。不坐满人不会车那有火车准点儿。” 谭海涛嘟囓道:“那也太辛苦了。” 钱长友一提谭海涛领子嘿嘿笑道:“够哥们意思就别嫌辛苦。” 谭海涛无奈地叹气道:“做你兄弟真是后老悔了。” 钱长友安慰道:“今天晚上就咱们两个吃饭按照你的口味来方便面火腿肠让你吃个够。” 就这样。谭海涛被钱长友用前世只有火车上才这么吃饭的条件老老实实地收买了。 …… 第二天早上钱长友和谭海涛顶着星星。来到了火车站。 没想到虽然时间这么早。但赶这趟火车的人却非常多尤其是在检票的时候人群显得很混乱。 钱长友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时期社会上的治安情况并不是很好。尤其在车站等人流密集的地方小偷特别多。有时候趁着旅客不注意偷偷把人家的包拎走地情况时有生。在出站口旅馆笑里藏刀拉客的饭店不动声色宰客的种种近乎恐怖的传言直接导致了他前世上大学头两年的时候往返路上极其地畏手畏脚和小心翼翼。 钱长友提醒了一下谭海涛注意安全然后带着他出了检票口往火车站台那边跑去。 这趟火车是省城开往三源市地过路车靠站时间比较短但因为两个人没带什么东西一身轻松再加上钱长友有经验他们很快便挤上了火车并且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座位。 等坐好后钱长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车上地环境。 火车车厢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绿皮火车车厢虽然这个时节的清晨寒意已经很浓了但因为车厢里人多拥挤仍然显得很闷热大半的车窗都半开着。 瞧了瞧车门处仍然不断地有人上来钱长友不由暗自感叹人们想要等到火车把度提上来甚至出现时三百多公里的快列车不知道还要忍受多长时间的不便。记得前世过年的时候乘车难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彻底地解决。 火车即将启动车厢里的秩序也稍稍地好了一些但仍然有两个人在人群里可疑地挤来挤去。钱长友眼角的余光瞥到后他唯一能够做地也仅仅是看管好自己的衣服口袋而已。 因为早上起来得太早谭海涛过了最初的新奇劲儿以后便开始恹恹欲睡起来。 钱长友靠着窗户呼吸着窗缝里透进来地新鲜空气毫无睡意。 看来等自己到了绥芬河以后这种条件的火车还要坐很多次一些小罪是逃不过地。 等火车到达三源市的时候天光大亮已经快到八点了。 火车广播里隐隐地传来音乐还有播音员听起来并不清晰的三源市简介。 三源市位于寒江中上游因为境内还有另外两条汇入寒江的中型河流故名三源是一个颇有历史风景独特的中型城市。 作为寒江省的第二大城市三源市一直都是全省重要的老工业基地辖 有国家煤矿国有农场其经济总量比省城也差不了 但随着行业布局不合理和管理体制僵化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三源市的展度。逐年放缓曾经的失业大军一直都是三源市政府无法回避和难以解决地老大难问题。直到后来国家政策的倾斜和扶持。三源市乃至整个寒江省的经济展才渐渐驶入了快车道。 当然这些听起来很有用但实际上却是无比概括和含糊地信息还是钱长友前世工作以后慢慢了解到的。 当初作为县城下面一所中学成绩也算优秀的学生纵然家境比较殷实可按照钱长友后来的观点他终归还是徘徊在社会底层和主流边缘的。甚至。他那时的素质连当时的寒江省省长三源市市长是谁都不清楚。 坐在火车里望着市区里一座座颇有历史的楼房钱长友再次有些恍惚。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在将来的某一个时间里站在高处俯视这个城市或许。这就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大愿望。 钱长友觉自己重生后除了对金钱依然保持着强烈追逐地动力以外随着和宋玉辉和张家等人接触的逐步深入他对权势似乎也有了某种向往之情。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 莫非自己即将在将来的岁月里去印证这句话? 火车上的乘客已经下得差不多了早已不耐地谭海涛一拽有些出神的钱长友。“长友赶紧下车吧先找个地方垫垫肚子。我饿得都快走不动道了。” 缓过神来地钱长友点了点头“这可是个正事儿。我也饿了。” 下了火车随着人流由出站口来到火车站广场钱长友抬手指了指周围随处可见的饭店笑道:“你现在想吃什么赶紧说我们要抓紧时间。” 谭海涛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听说车站这边的饭馆黑得厉害咱们还是往远处走走挑一个看起来放心地地方吧。” 钱长友赞同地一笑“那好咱们边走边找吧。” 城市再如何展它的主干道往往是变化不大的。 因此对于三源市钱长友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前世高中以后曾经来过很多次三源。 高考那年班里有七八位同学考到了三源大学对于那一片区域他更是熟悉。 范家的分店地处繁华地段从火车站怎么到达那里钱长友早已经心里有数。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三源市的主城区之一前进区。 钱长友带着谭海涛走了二十来分钟前面就快到前进区区政府了。 谭海涛叫苦道:“我说长友你不是想把早饭赖掉吧现在估计都有八点半了要是饿过了头就可以和午饭并在一起吃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我也饿呀坚持一下看见前面那个小饭馆没有咱们就在那里吃早饭。” 谭海涛眺望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地方吃饭不是特意来的吧。” 钱长友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是特意来这里吃饭的。你不知道吧。咱们再往前面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了。” 谭海涛听了以后气急败坏地砸了钱长友一拳“你是不是累傻小子呢让你挑个地方吃饭结果你把我带出来这么远。亏我这么信任你跟着你走了半天。” 钱长友连忙安抚道:“反正要走一段路也不能浪费了力气是不还不如就干脆顺路了。这里距离前进区区政府不太远那个饭馆肯定规矩我们可以放心地大吃一顿了。” 一听说可以放心吃饭了谭海涛这才放过钱长友但他仍然不放心地追问道:“等吃完了饭咱们还得接着走么?” 钱长友大义凛然地答道:“当然了用脚一步步地量咱们才能把路记牢。下次你就可以自己来了。要是带了伙伴地话你还可以充当向导。” 似乎感觉钱长友说得十分“在理”谭海涛也没再继续反驳什么。 那个小饭馆略显简陋但从店门看进去会现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两个人站在不远处打量了一下倒也算是放下了心。 钱长友现斜对着店门的路边有一只黄色的小狗站在路边望着来往地车辆似乎要到路对面去却犹犹豫豫踌躇不前。 这狗看起来挺可爱的钱长友也是喜狗之人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他心中想到不知道是谁家地狗胆子这么小而且还不用链子拴起来让它乱跑。要是走丢了多可惜。 可能已经过了卖早点的高峰时间饭馆里面除了店主两口子以外已经没有顾客了。 见又来了客人老板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问他们吃什么。 在学校的时候早上总是吃食堂里煮的挂面两个人腻歪透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油条和豆腐脑。 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忽然听到外面路上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呜呜的狗叫声。 钱长友从开着的店门望出去只见刚才看到的那只小狗正躺在路面上悲鸣着。不远处有一辆摩托车上的人回头瞧了一眼便一溜烟地逃了。 老板娘愤愤地骂道:“真缺德撞完了狗就这么跑了。” 第四十二章 三源之行(中) 老板娘的义愤填膺相反老板则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命狗也差不了那去那辆摩托车又不大依我看撞不死狗的叫唤一会儿缓缓就没事儿了。(.)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没看住跑了出来在马路上乱窜也不能全怨骑摩托的人。附近住了好多当官的要是被这样的主人家抓住了多麻烦。换成我的话我也跑。” 老板娘不满地说道:“你这愤世嫉俗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她见钱长友已经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向外观看便笑着探询道:“大兄弟咱俩出去看看?那狗叫得也太可怜了。” 一听人家叫自己大兄弟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上唇有些密集的胡子茬心中诧异了一下“难道自己外表上已经能够以假冒真地让别人当作成年人了。” 钱长友微微瞅了一下自己今天的穿着这身深色的衣服是昨天新买的谭玉敏很了解心上人的心思特意为他挑了这么一套看起来很成熟的。 看来这套衣服的效果不错钱长友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瞪了一眼坐在饭桌旁轻声地咳嗽窃笑不止的谭海涛一眼然后朝着老板娘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瞧瞧去。” 老板还不忘在后面提醒了他们一句“别靠得太近啊远远地看看热闹就行了小心惹麻烦上身。” 老帮娘哼了一声钱长友则是微微一笑两个人都没有往心里去。 那只小黄狗躺在里面那条车道的中央。呜呜地哀声叫着过往的车辆都绕开而行。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现仅从外表上来看。小黄狗身上没有什么伤口。 他俯下身去伸手按了按小黄狗的前腿也没有觉异状可当他碰到了一条后腿时小黄狗忽地一口咬了过来吓得钱长友一激灵急忙缩手跳开。 老板娘也被吓得不轻指了指小黄狗骂道:“这个小东西真是不知好歹。” 说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抱怨道:“这狗是谁家地好像有点儿眼熟啊。怎么主人家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也太不上心了。” 钱长友也不理会老板娘在旁边如何嘟嘟囓囓地指责他试着运用异能“圣光”。再次俯身缓缓地伸出手去。 “圣光”的神奇毋庸置疑小黄狗的敌意果然慢慢地消失。当钱长友重新检查那条伤腿地时候。它仅仅是尖声吠了两下。 除了那条腿是软塌塌的以外小黄狗身上应该是没有其它的撞伤了。 钱长友没敢停止运用“圣光”他试着掐着小黄狗的脖子握着没有受伤的两条前腿把它拎了起来然后向路边走了过去。 老板娘惊讶地跟着钱长友回到路边等看到他轻轻地放下小黄狗以后便禁不住夸奖道:“我说大兄弟你看这小狗现在乖的没想到你还挺有狗缘的。” 钱长友头一次听别人这么夸自己。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这时候老板走了过来轻声斥道:“老娘们不会说话就别瞎嚷嚷。有说人缘的那有胡扯狗缘的……” 在店主两口子这对儿“活宝”的斗嘴过程中。钱长友抱着试试看地想法用“圣光”抚弄了一下小黄狗的那条伤腿。 虽然“圣光”很奇妙但它对生命活动所能施加的影响似乎颇有局限性对于骨折这样的“大伤”应该不会“起死人而肉白骨”。 果然小黄狗只是不怎么乱吠了并没有生一骨碌翻身站起然后摇摇尾巴跑开的神奇一幕。 这时谭海涛已经吃完了饭走出饭馆凑了过来瞧热闹。 大家伙正围观着这只伤狗一辆三菱越野从旁边不远处地一条巷子里缓缓地开了出来也没上马路而是直接朝着小饭馆这边驶了过来。 等车子在附近几米远的地方停下后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飞快地下了车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道:“我地丹佛怎么了?” 老板娘好心地解释道:“小朋友你的小狗刚才跑到马路上结果被摩托车撞伤了。” 那个男孩抱起来了小黄狗满脸不信地盯着大家愤愤地说道:“ 我的丹佛很听话的怎么会跑到马路上被车撞伤?是打的?” 见小黄狗亲热地添了几下对方的手钱长友心想看来这个有些盛气凌人的男孩的确是狗的主人只是给狗起的名字太牵强了小黑大黄……那个名字不比丹佛顺嘴?瞧这只小黄狗地毛色叫小黄就不错。估计他是动画片看多了记得有一部美国动画片叫《最后一只恐龙丹佛》片中那只可爱的恐龙就叫丹佛一定是从这里剽窃来的名字。不过那部动画片给当初年幼地自己印象最深的还是其中地滑板。 他正胡思乱想着老板娘有些生气地说道:“小孩儿你可别不知道好赖人你的狗那么听话怎么还自己偷偷跑了出来?” 老板一拉老板娘低声劝道:“行了别自找麻烦了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让他把狗抱走就得了我们还得做生意呢。” 那个男孩被老板娘抢白得小脸涨红眼眶里泪光直闪他忽然转身对刚从车上下来的一个女子喊道:“姐你快来他们欺负人……” 钱长友顺着那个男孩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最先想起来的是前世一个流行词——漂亮妹妹。 这位漂亮妹妹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套头羊毛衫衬了一条牛仔裤清爽的马尾俏丽的面容身上无处不张显着时尚与活力。 这应该是钱长友重生以来看到的最贴近他前世所熟悉的年轻女孩儿的形象了他禁不住盯着对方欣赏地多看了几眼。 这位漂亮妹妹应该还是那所大学的学生吧钱长友暗暗猜想到。 不过当钱长友目光落在那辆三菱越野还没关上的车门时一时间竟然被车内的东西吸引得眼睛都几乎变直了 钱长友看到了他前世最熟悉不过的计算机笨重的显示器卧式的机箱…… 现在个人电脑世界中应该正486如日中天的时代吧假如没有其它变化inte1最辉煌的奔腾cpu会在一九九三年面世…… 钱长友接连遇到的意外所导致的“失神”状态使得他在那姐弟两人离开时才惊醒过来。 那位漂亮妹妹走到中途时还厌恶地回头瞪了钱长友一眼轻声地由口里吐出来一个单词。 钱长友的听觉何等灵敏他清清楚楚地听到对方分明在说“shit”。 钱长友心中好不懊恼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骂人当那个男孩上车后居然还探出头来朝着他比了一下中指高声说了一句“shit”。 钱长友“出离愤怒”了看了几部西片就了不起了欺负我老土么? 他字正腔圆地高声回了一句“fubsp; 只见那位漂亮妹妹坐在驾驶员位置上恼怒地捶了几下方向盘最终还是开车走了。 钱长友吐了一口吐沫心情忽然差的不行回头对着面色古怪的老板夫妻两人说道:“老板刚才的油条和豆腐脑儿总共多少钱?” 浑身不得劲儿地结了帐钱长友早饭都没吃好便气呼呼地出了饭馆率先在头里快步地走着。 谭海涛很快追了上来好奇地问道:“长友刚才你们之间都相互骂什么了?” 钱长友忽然想起来前世看过的一部本山大叔所导演的电视剧里似乎有那么一句适合眼前状况的台词于是他答非所问愤愤地随口改编道:“女人不可怕可怕女人有文化。” 谭海涛哈哈地笑了起来“长友你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那眼神儿毒得都快把对方的肉给剜下来了。依我看他们骂你都是轻的要是我非揍你不可。” 钱长友辩解道:“我不是看人我是在看她们车里的东西。” 谭海涛一脸了然地摆了摆手“行了别解释了我明白。放心吧今天的事儿哥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钱长友烦恼地骂了一句粗话然后催促道:“赶紧走快点儿把东西买好早点儿回去。” 第四十二章 三源之行(下) 家的分店位于繁华地段远远地就可以看到“九鹿堂牌营业部前还停了不少轿车。 等钱长友他们进了营业大厅以后这才现九鹿堂里里外外都布置得很古朴风格十分统一颇有电视剧里所看到的那种百年老店的模样。 钱长友一边闻着淡淡的中药味一边四处打量。 他看到营业厅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中医诊所有二三十人正坐在长条椅上静静地排队等候着。 向营业员打听了一下钱长友便带着谭海涛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可能今天是休息日的关系办公室里的人并不多有的房间还锁着门。 三源市范家分店的负责人叫范继信从早先电话里的声音来判断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钱长友很快找到了经理室敲门进去以后见里面只有一位年轻的女人正在细心地擦拭着几个古香古色的木盒。 那个女人看到他们以后便停下手里的活儿主动询问两个人“有何贵干”。 等一听说钱长友和范继信是有预约的她这才含笑道:“范经理刚刚送一位客人离开你们先坐坐等一下吧。” 那个女人为钱长友和谭海涛泡了两杯茶水又客套了一下然后便自顾自地去忙乎那几个木盒了。 钱长友坐在沙上无聊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外表精美的木盒心中思付:“用这玩意儿装上名贵的药材肯定是礼尚往来的抢手货。” 时间不长一个三十来岁。西装革履地年轻男人走进了办公室。 双方这一见面马上寒暄了起来相互介绍了一下。这个人果然就是范继信。那个年轻女人叫于虹是办公室的主任。 范继信十分地热情他对钱长友笑道:“你要的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是我六叔特意从老家那边调拨过来地质量绝对上乘。这边的气候虽然寒冷了一些但将来的长势肯定差不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范继信口中的六叔应该就是范世豪了。 以范世豪的年纪居然排行在六也不知道范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就市里这家九鹿堂的店面来看。应该是经营得相当不错。 但范家的层次似乎距离自己仍然很远他也不想进一步打听什么便开诚布公地说道:“范经理我是今天早上从下面县城来的。时间也不充裕能不能尽快付钱提货我也好能够当天回去。” 范继信肯定地点了点头。“这绝对没问题我让于主任马上带你去看货。我六叔曾经说过你到市里的时候一定要和他通通话聊聊天我得立刻联系他。” 说着他吩咐了于虹几句便开始打起电话来。 钱长友跟着于虹来到一楼地营业部等了一会儿便有几个人搬来了藏红花种球。 钱长友向范世豪订货的量并不大。只要了两斤人参种子和两百斤藏红花种球。藏红花种球看起来挺多的其实也就勉强够种一亩地的。 接过于虹递来的装着两包人参种子地塑料袋钱长友忍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开始察看起来。 其实以钱长友对中药的认知水平。他也只能按照书上讲地走马观花地看一看并不一定能够瞧出来什么门道。 虽然自己是滥竽充数假冒专家但凭着对范世豪的信心钱长友还是十分愉快地付了货款。 只是这两百斤藏红花种球分量可不轻钱长友考虑是不是应该坐客车从公路上走或者干脆直接租一辆货车。 于虹显然看出来了钱长友的心思她笑着建议道:“这两百斤藏红花种球也不算麻烦到公路客运站坐车和司机商量一下最多出个车票就可以捎带着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能够这样就最好了既方便又经济。 这时候范继信笑哈哈地走了过来递给钱长友一个大哥大“我六叔正在电话那头等着和你说话呢。” 钱长友拿着大哥大凑到耳朵边上刚“喂”了一声便听到了范世豪洪亮的声音。 相对于钱长友心中的矜持范世豪一如既往地豪爽和亲近。他问了问钱长友的近况又说到从钱长友那里买的牛黄挥了大作用。最后范世豪邀请钱长友寒假的时候一定要到沈阳来找他盘桓几天。 钱长友嗯嗯地答应着当他放下电话后禁不住暗自惭愧和范世豪的热情相比较自己似乎有些生分了。 刚把电话还给站在旁边的范继信还没等钱长友说什么话呢 一个人走了过来开始热情地和范继信寒暄起来。 钱长友定睛一看他惊讶地现来地这个人竟然是多日未见彼此之间还有些不愉快经历的韩振声。 韩振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范继信身上居然没有现钱长友。 听他话里话外地意思也是打算在九鹿堂这里求购什么东西。 最后只听范继信满脸歉然地说道:“韩老板真是不好意思你电话里说的那种等级地鹿茸我们店里早已经断货了。至于药酒么呵呵你也是干这行的应该有所耳闻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供不应求的早就被市里的老客户订购一空了。” 韩振声连连点着头讨好地笑着“这个我自然是早就有所耳闻九鹿堂的秘制药酒那可是早年间进贡给皇家御用的宝贝千金难求啊。但我的一位在南方做生意的亲戚急需这个东西所以我才多次麻烦范经理你么。要不咱们进办公室再谈谈?” 范继信淡淡地笑了笑示意韩振声稍等一下然后有些谦恭地对钱长友说道:“钱老板你这里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下来千万不要客气。” 韩振声这才一脸惊诧地看到了钱长友他眼中的神色分明就是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钱老板了。 钱长友笑着主动和范继信握了握手“多谢范经理不用再麻烦了我打算这就和伙伴到汽车站去赶车了。” 范继信看了一下时间“不用那么急着走吧中午留下来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怎么样?” 可能范世豪在家族中颇有地位吧要不然范继信不至于对初次见面的自己这么客气钱长友一边心中想着一边客气地推辞掉。 范继信见状便吩咐于虹安排车送钱长友他们一趟。 坐在车里钱长友随意地瞥了一眼正在跟着范继信送自己的韩振声一眼看到他执礼甚恭钱长友心中思付看来范家九鹿堂的什么药酒真的是有独到之处。 这就好像前世自己所从事的软件行业大家代理某项产品时它内部的运行机制比如后台数据库设计模式都是商业机密。但有的公司技术力量强不但能正常地销售服务还能针对客户的特殊要求进行定制开。如果技术差一点的公司遇到这种情况为了挽留住好不容易揽到的客户和保证利润往往不会去找开产品的厂商而是低声下气地求熟悉的同行。 做人做生意都要有别人所不能及的独到之处。 钱长友琢磨着等自己利用异能这种非常规方式种植出来的中药成熟时那种时效和药效肯定也是别人只能仰视的独到之处。 对于谭海涛钱长友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两个人没在市里吃午饭到了客运站以后直接赶上了一趟开往县城的汽车。 在车上一直沉默着帮忙的谭海涛笑嘻嘻地问道:“长友在九鹿堂的时候手里拿着大哥大感觉怎么样?” 钱长友切了一声“跟个砖头似的拿在手里都累手能有啥感觉。” 用了好多年轻便手机的钱长友当然会有这种想法可谭海涛却不会这么认为。 他鄙视地反驳道:“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你看电视剧和录像片里那个大老板不拿这个玩意儿那可是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咱们林场场长也就只能拿着那个对讲机瞎显摆跟人家九鹿堂的老板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钱长友点了点头谭海涛说得不无道理这个时期拥有大哥大的确是身份的象征。 看着一脸向往的谭海涛钱长友又为自己的兄弟画起了“馅饼”。 他晃了一下手里的人参种子说道:“看到没把这玩意儿摆弄明白了那就能财源滚滚啊大哥大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以后就放心地跟着我干吧。” 谭海涛一脸怀疑之色地看着钱长友“我可不是我姐你说啥就信啥。等人参长成了估计咱们都初中毕业了。” 钱长友拍了拍谭海涛的肩膀“相信我一切都有可能大哥大就在前面等着你伸手去拿呢。” 谭海涛切了一声不再理会有些满嘴跑火车的钱长友径自闭目养起神来。 钱长友自失地一笑心中想到“这次没有忽悠成功那就等下次吧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到自己打造的大船上。” 第四十三章 红色金子 人参和藏红花之间钱长友寄予厚望的还是后者。[.超多好看小说] 通过前些天在书上看到的相关知识钱长友了解到了关于藏红花的更详细信息。 藏红花又被称为西红花番红花或夫兰是名贵的妇科良药而且还能够被大量用于日用化工食品染料等行业也可以作为高档花卉出售。 藏红花享有三个世界之最:一是世界上最贵的药用植物;二是世界上最好的染料;三是世界上最高档的香料被西班牙人誉为“红色金子”。 正因为它这么著名具有如此高的经济价值才会被钱长友从前世记忆中挖出来做为当下中药种植的最重要目标之一。 按照书上的说法藏红花抗旱耐寒对土质气候要求不严其种植技术相对简单和种蒜的流程差不多。 藏红花一般采用室内采花大田繁殖球茎的方法进行栽培。 它的生长期不长室内花的生长期约为六十天。 如果遵循正常的生命周期每年的六到十月份将藏红花种球摆放于室内十月下旬至十一月上旬即可收花。在十一月中旬之前再把种球移栽到大田等到来年五月上旬时就能够收获球茎了。 借助异能“圣光”的帮助钱长友有信心能够让藏红花的栽培走出不一样的路来。 但现在应该把藏红花的种球放到那里才最合适这倒是让钱长友思量了好久。 实际上如果摆放得法的话。一亩地的藏红花种球有十多平方米地空间就足够了。 可关键是这个放置地点。要方便钱长友就近照看能够隔三差五地运用异能“圣光”刺激一下这些蕴藏着无数商机的植物。 钱长友家在县城和林场的房子都达不到这样地要求。 最后他决定自己还是厚着脸皮把这二百斤藏红花种球放到张月茹家算了反正张家的房子那么大自己住的那个西屋地方就很充裕。而且老爷子又养了不少花完全可以跟着借一下光么。 谭海涛果然是自家兄弟虽然午饭吃得很晚很对付但仍然实在地帮着他雇车把藏红花种球从县城拉到了张家。 张丰和正在西屋的客厅里。兴致勃勃地摆弄着那些花草。 当他看到钱长友的时候笑呵呵地说道:“长友你当初说的还真准。那棵吊兰果然缓了过来而且有几盆花还长出来了花骨朵。” 钱长友瞧了瞧果然如此经过自己几次施为“圣光”那些花草都生机勃勃起来尤其是那盆月季有两个花骨朵都要绽放了。 “张爷还是你调理得法啊连花草也能起死回生。” 张丰和欣然接受了钱长友拍过来的马屁。然后看着后面的藏红花种球问道:“长友你又弄来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这些都是藏红花。张爷我打算借个地方。今年冬天就把藏红花放到这里我也好就近照看。” 张丰和点了点头。“随便放吧这里的地方有的是。” 说完他开始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藏红花种球。 这时候张月茹也来到了西屋。出乎钱长友意料地是谭玉敏和翁明娟也跟着进了屋。 “你们两个都没回家啊?” 张月茹白了钱长友一眼“她们都是我的客人你少在一边问东问西的。” 看见钱长友吃了鳖张丰和笑道:“这几个丫头昨天下午从县城里回来后就没分开。她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老头子头直晕这才躲到这里拾掇花草。” 也不理会爷爷的抱怨张月茹凑到藏红花近前瞧了瞧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谭海涛抢先答道:“藏红花。” 张月茹恍然地点了点头“这就是藏红花可也没看到花啊。对了这个东西在西藏是不是和那里地冬虫夏草一样有名?我家的小药箱里还有一瓶红花油呢。” 对于张月茹貌似“专业”的问题钱长友不得不卖弄地出面解答一下。 “你刚才说地话中很明显有两个错误之处。一咱们国家的藏红花是从印度经西藏进入内地的所以才叫藏红花而不是指产地在西藏。二红花和藏红花不是同一种药材它们都是妇科良药但藏红花疗效更好属于名贵药材。并 花是一年生靠种子繁殖的而藏红花是多年生靠的。” 钱长友的滔滔不绝顿时赢得了绝大多数人赞赏的目光。 他又笑着看了看张月茹“你之所以还没有看到藏红花的花那是因为藏红花种球需要摆放在室内在无土、无水、无肥的条件下依靠球自身的营养去开花。现在连生长期都没有开始你又怎么能够看到花。” 张月茹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服气地反问道:“看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弄了这么多藏红花是想劳动致富喽。” “当然了藏红花市场价格一直比较稳定根本不用愁销路。一亩藏红花可以收干花丝一公斤左右高产时则可能达到两公斤每公斤地价格至少在五千元上下。而且球茎每年能够增产两倍左右。第二年以后种植藏红花在种球上就不用再投资了。” 其实钱长友对于藏红花的经济效益认识还是很清醒的。 种植藏红花固然是一次投资、长期受益。但由于产量低、投资大一般人要想大规模种植很容易会在投资上遇到困难。 钱长友今天买地这批藏红花种球勉强能够种上一亩地根本谈不上什么规模种植也无法瞬间积累巨大的财富。但他所既希望地先是一条独特的精兵之路而后才是大众化的规模之路。 在异能“圣光”的作用下黄豆芽的优异表现让钱长友有足够理由相信人参或者藏红花甚至随后选择的其它中草药品种都会有神奇的成果生长的时效性自不必讲药草中的药性究竟能够“独步天下”到什么地步更是让人值得期待。 相对于即将到来的外贸经营钱长友更中意的倒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实业。 通山县利民乡…… 眼前它们仍然很落后那是因为守着各种资源还没有开和利用起来。 随着自己可以支配资源的稳固和增多钱长友确信自己先会成为生养自己这个地盘上的“小土财主”…… 随后仿效前世那些地方上的大集团在县里或者市里圈上一大片地建造一个某某“城”…… 钱长友在为眼前众人耐心地解释藏红花的同时一下子由此及彼想了很多前世中无法企及的愿望也习惯性地为自己画了一张大的馅饼。 或许有时候也不能光去“忽悠”别人还要“忽悠”一下自己。 在近乎闹闹哄哄的气氛当中钱长友以“专家”的姿态为大家扫了一下中草药方面的盲。 见三个女孩儿的好奇心很大热情度很高钱长友干脆有些卑鄙地利用起眼前免费的劳动力来口头指挥着她们摆放好藏红花种球而自己则陪着老爷子坐在一边聊起天来。别有用心的谭海涛也乐颠颠地参与其中。 张丰和倒是夸奖了钱长友几句说他不把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避免了潜在的经营风险做得很好深得办事稳妥的真谛。 钱长友又是没有禁得住他人的“夸奖”他心下赧然似乎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稳妥这个因素并没有考虑得太多。 等大家都忙乎完了钱长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临时决定坐晚班客车回一趟三套河林场。 谭玉敏和谭海涛的行程自然要跟着钱长友走。 在客车上的时候谭海涛倒是很会看眼色和谭玉敏互换了座位让姐姐坐到了钱长友身边。 这让原本打算单独约会谭玉敏却最终落空的钱长友高兴不已。 看来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最亲密的兄弟谭海涛已经慢慢克服了最初那种别扭的心理认可了钱长友追求自己姐姐谭玉敏的事实。 记得前世有一部喜剧电影《我爱上了朋友的姐姐》自己可比剧中那个男主角幸运了很多不必那么费尽心思地去接近女孩儿。 客车在沉沉的暮色当中颠簸地行驶着车内后排座位区域的灯也没开谭玉敏便放心地让钱长友握着她的手。 在喁喁低语中钱长友的心境开始安宁下来连白天有些冤枉地被那位漂亮妹妹骂了一顿的不痛快也渐渐淡忘了。 第四十四章 等待冬天的来临 长友之所以临时起意回一趟三套河林场是因为他来需要准备一些木板钉几个木架子摆放藏红花再做两个木槽装上土壤培植人参种苗。(.好看的小说) 人参的生长周期不但比藏红花长而且这种植物非常的娇气对生长环境要求很苛刻侍候起来颇费力气。 钱长友初步的打算是先把人参种子催出芽来然后看随后的种苗生长情况再决定如何择地而种。 反正他依靠的就是异能“圣光”的神奇作用自然不必去遵循常规的中药生长条件限制只能根据实际情况摸索着最适合自己的规律随机而变。 第一次中药种植钱长友给自己的目标是尽量别赔本同时总结一下经验尽量细致和具体地评估一下异能“圣光”的作用。 钱锦洪和郝贵芬老两口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儿子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饭了。见钱长友回来了他们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吃饭间钱长友听说爸爸钱锦洪明天早上要坐着林场场长的皮卡车回林业局于是他饭后便折腾开了。 钱长友打着手电跑到仓房里挑了十来块薄木板扔到了院子里。 按照钱长友本来的打算为了这些材料明天找车运送有可能要逃课了但现在有了顺风车自然要利用一下也好准时回学校。 仓房里的木板都是质地上好的木材记得妈妈曾经说过这些是为他以后结婚做家具时预备的结果他现在就“败家”地翻了出来。自然惹来了妈妈郝贵芬地斥责。 钱长友则是一脸笑嘻嘻地不在乎当作没听见。 他心里想到等自己真要结婚的时候。(.好看的小说)肯定都是买现成的妈妈勤俭持家地观念没有错只是有点儿跟不上社会展的形势了。 钱锦洪早已经见识过自己这个小儿子在县城里折腾的情景了现在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对于还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小儿子如何乖的贵芬的那些抱怨只是“嗯嗯”地应和着就是不搭腔甚至连钱长友要这些木板的原因都没问。 最后。无奈地贵芬又絮絮叨叨地数落开了说自己本来以为钱长友这一胎会是闺女的结果最后生下来的时候一看还是儿子现在孩子长大了。一点儿也不贴心竟让她操心和生气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妈。你那么想要闺女那就去认一个干的呗。” 贵芬瞪着儿子气呼呼地说道:“你当我没想过啊现在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再过一段时间我非得认一个干闺女不可。” 见妈妈还没有彻底消气地迹象钱长友干脆溜之大吉回了自己的小屋。 贵芬依然不肯罢休在他后面喊道:“拿你爸的刮胡刀刮刮你那胡子。像个小老头儿似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难看。” 不再理会妈妈的絮叨钱长友利用睡觉前这段时间。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不久后去绥芬河可能要用到地东西该拿到学校去的。明天一起带走省得回家找的时候被妈妈盘问露了馅。 …… 场长地专车出时间比较晚这也是为了躲避一下林场里凭着人情前来搭顺风车的人等钱长友和爸爸钱锦洪上车以后早班的客车已经离开林场快有半个小时了。 皮卡车里林场现任场长朱德贵坐在副驾驶位上他热情地招呼着钱锦洪。[] 钱长友重生后卖灵芝的时候曾经与朱德贵见过一面。 在前世记忆里朱德贵这个人颇有手腕最后经营到了林业局局长的职位上要不是那时候倡导的领导干部年轻化他还不会当了一任局长后就退居二线。 林场的冬季采伐工作马上就要展开。虽然每个林场的采伐指标林业局里都已经下达了但每个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最有可能捞取利益的机会总要找时间上下沟通一下。 钱长友想想也感慨这个时期山里的原木大部分地直径比脸盆还要大林场里所有人家的菜板都是从这些巨大原木上截下来的这可比市里卖地那些小案板好用多了。当然这种可以看到巨大年轮的菜板也是礼尚往来地抢手货。在前世他上高三的时候县里几个林场中这种原木已经很少见了采伐的目标则换成了松木杆儿。 静静听着朱德贵和爸爸谈着林场工作中的 情钱长友在心里琢磨着山里的开荒地最是肥沃包个几十亩来年好种参。 在乡间公路上相对于客车的颠簸皮卡车行驶的时候则要舒适了很多。 一直沉默的钱长友看着司机熟练驾驶的动作不由想起来前世自己的那辆宝来车好久没摸方向盘了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手变生了没有。 进了乡里朱德贵问钱长友在那里下车他也没客气直接指点着路线让车由乡政府旁边的岔路拐了进去。 张月茹家的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吉普钱长友隔着老远便认出来了那是宋玉辉的专车。 在爸爸钱锦洪疑惑的目光里还没等被问及这里是谁家时钱长友便背着书包迅地下了车麻利地把拉过来的木板卸到车下。 钱长友挥手示意了一下林场的皮卡开始掉头。他刚要走到吉普前和车里的赵九明寒暄一下随着熟悉的说话声张家的院门一开走出来一行人。 钱长友一看原来是宋玉辉夫妇张月茹的奶奶陆明芝和妈妈赵香秀四个人。估计是宋玉辉要去县里于是顺便带着这些家属他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宋玉辉笑呵呵地和钱长友握了握手然后便和他随意地聊了起来。 皮卡已经掉好了头但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前车门一开朱德贵下车走了过来笑着和宋玉辉打起了招呼。 钱长友见大家都没有太赶时间的意思索性也让爸爸下了车为宋玉辉介绍了一下。 鉴于爸爸的开通表现钱长友干脆向他“坦白”了自己目前不在学校宿舍住的的事实经过。 等钱长友最后目送两辆车先后开走以后他不由地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身边的两个***居然这么巧相互之间接触了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大家办事的时候也算是熟人了。 …… 学校宿舍的地火笼已经搭好了并且开始每天下午烧两个小时钱长友有几次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室内的干燥和温暖。 更让人值得说一句“学校办事儿厚道”的是就连教室里的取暖炉子也捎带着弄好了。要知道这以往可是学生们自己和泥搬砖的劳动课内容之一啊。 如此一来学校里的冬季保暖工作只剩下了溜窗缝钉塑料布。 钱长友平时的逃课现象仍然很严重但这种公益劳动他还是不好意思偷懒的。 等学生们轰轰烈烈的课外劳动都完成以后期中考试的日期也定了下来就安排在这次放假的前三天。 对于进入初中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考试钱长友虽然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紧张和忙碌但像历史、地理和植物这些课程还是要抽时间背背课本的。 钱长友从何桂英那里学的俄语已经达到可以蹩脚地说两句的水平了他在小小的得意之余还特意跑了几趟东丰村教了教李志国和冯达只是那两个人的领悟能力实在有限钱长友只好写了一些句子让他们死记硬背下来。 等待中的生活虽然忙碌但很有序。 藏红花的长势很好按照钱长友的估计今年冬天有希望收一批藏红花。他稍有疑惑的是这种反季节开花藏红花种球中所蕴含的营养到底能够支撑多久。 人参种子他倒没有大量地试验只是抓了一把试着催芽然后再把这些裂了口的种子撒在木槽的泥土里等着出苗。 钱长友在这些天里只要没出身体蕴藏能量的底线他就不遗余力地运用“圣光”去影响两种植物的生长。 中药的生长度是不是一直和“圣光”运用的次数成正比?这些中药植物的第二代能不能不再依赖“圣光”仅仅通过继承就能保持父代神奇的生命度?…… 种种问题也只有等待第一批中药成果出来以后才能去慢慢地总结。 钱长友曾经插空联系过一次邹永泰他回复了好消息货物已经采购好了即将去火车站办理托运手续这让钱长友彻底地放了心。 今年的第一个寒潮终于来了伴随着大风和降温使人们终于感受到了冬天即将来临了。 第四十五章 准备好了,等待出发 过两天就要期中考试了。钱长友似乎也比平常用天基本上都在班级不说连这几天的晚自习也都没有漏过。 可实际上钱长友虽然身处学校但还是在我行我素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先经过多次实际的尝试钱长友对“圣光”和“复眼”这两项异能已经由原来认识上的抽象和模糊开始在某一方面变得具体和清晰起来。 在微观世界中或许存在着类似于“电磁场”的“生命场”“圣光”就像一个广谱的电磁波射器能够出波长从无线电波、红外线、可见光到紫外线、x射线、射线、高能射线的全频率“电磁波”或者直接称为“生命波”。当然这种波的能量来源于自己身体从太阳能量吸收转换而来到神秘能量。“圣光”能够在微观世界中通过“生命场”借助“生命波”与那些微弱的生命活动交互作用。 目前看来这种作用是有益的能够引导着生命向更好的方向展。 黄豆芽的快生长度以及后来广受好评的烹饪味道还有最近藏红花和人参良好的长势都印证了钱长友在原有“理论”上进一步推断的正确性。 “圣光”需要消耗自己身体的能量这让钱长友不得不怀疑等到中药大规模种植的时候自己到底能够支撑起多大面积的植物。 “圣光”固然神奇但局限性很大貌似有些鸡肋。 如果非要论一论“圣光”更加显而易见的实际功效那就只能说到它在钱长友身体上挥的作用了。至少。如果钱长友身上有个小伤口或者那里淤血和肿痛了只要抚弄一下。恢复地效果非常的明显。再加上每天晚上睡觉前的例行自我按摩钱长友都能感觉到自己体质地稳步提高。 这就是“实验科学”人类近代科技文明就是靠这种途径展起来的。 相对于钱长友通过不断地试验而摸索出来的对“圣光”的认知他对“复眼”的了解则要少了一些。 “复眼”就像一个微观世界中的光谱分析仪能够辨认“生命场”中的“生命波”。这倒不难理解如同人类的眼睛只能看见宇宙中的可见光波段耳朵仅能听到空气中频率二十到两万之间的声音。大千世界中绝大部分地信息不是人类能够直接认知到的。“复眼”就是一种越五感的感知手段只是钱长友对于这种被动的异能所得到的信息还无法进行分析和解读似乎缺乏对加密数据进行解密地密钥。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关于自己身上异能的理论钱长友倒也知足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惋惜。最后一项异能“识海”所能揭开迷雾地一角仍然是他前世接触过的那些行业领域的知识如果“识海”中有关于自身异能的完整理论那自己就不用辛辛苦苦地推敲摸索了。可每当他想进一步探知的时候能量消耗的恐怖度却又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钱长友除了摸索异能以外忙的第二件事就是继续为出版社写稿子。 他先前的那几次数学和英语学习技巧投稿可能是质量过关的缘故。都被出版社选中并且陆续表了出来。其中刊登数学稿子的那家出版社编辑。还给他写了一封短信虽然内容地口吻很官方和格式化。但言语间的鼓励之意仍然让钱长友兴奋不已。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张月茹知道了结果这位才女也动了写稿子的心思并为此忙碌了起来。 今天晚自习钱长友又利用了一节课时间缠着何桂英继续学俄语。 何老师地俄语可能真的荒废了被钱长友问得渐有江郎才尽地趋势。有时候对于钱长友死缠烂打的问题何桂英不胜其烦之下便抛下老师的架子对着钱长友就是一阵娇嗔薄斥仿佛成了一位急于甩掉弟弟纠缠的姐姐了。 虽然在俄语上多次麻烦何桂英但钱长友那可是做得理直气壮。 上次他单独做的那套英语测验卷子毫无疑问地得了个满分这还是一班二班英语老师判的卷子自然毫无水分。 正因为如此英语组的老师在惊讶之余期中考试的英语卷子虽然刻板工作没用他但最脏最累的油印工作却落在了这两天老老实实呆在学校的钱长友头上反正对于他的英语成绩来讲“跑题”已经没必要了。 几百份的卷子一下午完成油印工作还是非常累人的。这些劳动的报酬钱长友自然要找何桂英讨还。 在学校外面住天气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下了晚自习以后不能像住校学生那样便捷地回到宿舍。 寒潮带来的大风和降温还没有消退钱长友几乎是一路顶着寒风回到了张家。 按照习惯如果钱长友晚上去学校的话回来时会尽量和张家的人打个招呼。 张文林今天下午去县城办事晚饭时也没有赶回来。 钱长友在院子里见东屋客厅灯光明亮他以为是张文林到家了便进了东屋客厅。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子里只有张月茹一个人并且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你爸还没有回来啊?” 张月茹头也不抬地答道:“我爸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瞧你一头是汗的找什么东西呢?” “我爷老毛病又犯了我在找他去年冬天拔罐用的那个瓶子可就是想不起来放到那里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轻轻推开张丰和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风湿膏的味道很浓老爷子侧躺在炕上低声呻吟着。 “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见钱长友来了张丰和无力地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道:“我这是风湿地老毛病天气一不好的时候浑身的筋骨就痛得要命尤其 挺过去就好了。” 瞧着老爷子干巴巴地没有光泽的脸钱长友心里不由有些感伤自己的父母。年轻的时候也没少遭罪同样有风湿的毛病等到了张丰和这样的年纪时不知道会不会也变得这么严重。 钱长友见老爷子脸色这么差便建议道:“张爷。我可是会一点儿气功的不如给你的腰功看看有没有效果?” 张丰和在病痛中。仍然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算真会气功火候也不到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有没有效果还真就得试一试才知道。 也不多做解释钱长友伸出双手搭到老爷子侧躺着的身上开始运用“圣光”在他的腰部轻抚着。 在最开始地两分钟里张丰和毫无感觉。他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可随后他的笑声变成了痛哼声。 钱长友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张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丰和咬着牙答道:“你小子好像还真有一点儿门道。现在我的腰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疼法好像用热毛巾敷在皮肤上面然后用好多针扎似的。” 这时候张月茹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一推门闯了进来。 她瞪起眼睛质问钱长友“你干什么了我爷痛得直叫?”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刚要解释清楚张丰和便开口道:“小茹安静一些长友正在用气功给我治疗风湿你别打扰了他运功。” 张月茹疑惑地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住口忍住了。 钱长友见张家爷孙两个人这么配合自己他也就索性做出一副满脸肃穆、正襟危坐地气功大师模样静静地运用着“圣光”。 又过了一会儿张丰和脸上的神色彻底轻松起来“长友现在我的腰里好像有股火在窜似地已经不痛了你赶紧收手歇一歇吧。呵呵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深。” 钱长友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收功的姿势然后故作疲劳地说道:“张爷现在你还是趁着已经好了的机会躺在热炕头上睡觉吧。明天我再挑一个时间给你功治疗一次。” 张丰和点了点头关心地说道:“你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钱长友嗯了一声赶紧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故作疲劳就是为了躲避张月茹这个好奇宝宝可能随之而来的追问。 ……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第一天的科目钱长友应付得很轻松他身边的几个人自我感觉也不错。 第二天上午考代数前邹建华笑呵呵地告诉钱长友他爸爸已经从大连回来了邹永泰请钱长友中午去一趟他家。 听到这个消息钱长友十分高兴。考完试以后立刻随着邹建华到了他家。 邹永泰这次从大连回来变化还是很大的衣着洋气了烟上档次了就连说话时本地的口头语也少了很多。 邹永泰跟钱长友介绍了一下他采购货物的情况然后又对他说应该尽快去火车站提货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两天是不可能离开学校地只能让李志国和冯达去代办了。同时还得联系一下爸爸提回来的货物暂时放到县城的家里。 为了这事儿钱长友中午都没顾得上吃饭急急地跑了东丰村一趟。 第二天地时候李志国和冯达便跟着邹永泰去提货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李志国和冯达又是钱长友刻意挑选的亲信所以他也能够安心地放手任人代劳。 不过期中考试结束地当天钱长友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县城察看了一下货物质量结果让他很满意。 邹永泰这个忙帮的不小两个人最后对着货物清单交割算帐的时候钱长友要当面给钱酬谢却被邹永泰笑着推辞掉了。 钱长友只好真诚地对人家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大家一起财。 …… 吴云飞已经办理好了辞职手续他和杜晓兰的婚礼定在星期六正好是十分喜庆的双日子。 钱长友提前稍微张罗了一下让谭海涛。李志强、邹建华等等的小伙伴过来帮帮忙放鞭炮端盘子打扫卫生……这些小活儿只有年轻人去忙乎才会热闹起来。 当然李志国和冯达也早早地赶过来帮着吴云飞在大方面忙活。 谭玉敏、张月茹和翁明娟这三个女生放假也没回家留下来帮着新娘子杜晓兰细致地拾掇了一下。 当天天公也很作美风和日丽只是婚礼有些简朴吴云飞家仅仅摆了十二桌酒席 当吴云飞和杜晓兰两人联袂微笑着挨个桌子敬酒的时候钱长友不禁暗自感叹贫穷也好富贵也罢相爱的人能够最终走到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婚宴结束后吴云飞又请钱长友、李志国、冯达三人凑在一个小桌上喝了一顿。 这几个人的关系才是真正地志同道合饭桌上自然是酒到杯干吴云飞的情绪彻底地变得激昂起来他举起酒杯道:“各位在你们的帮助下我终于结婚了也算是了却了最大的一件心事。我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长友一声令下然后跟着出。” 李志国和冯达也笑道:“连新郎官都不留恋新娘子我们又怎么会落后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 钱长友欣慰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道:“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买好票就出。” 随着“当”地一声几个人举杯一饮而尽。 第一章 赚钱就像从地上捡钱 寒地冻滴水成冰这应该是形容东北冬天最恰当的天空中的太阳也畏畏缩缩地走着。不时刮过的西北风卷起地面的积雪得意地甩到空中示威地搓成一个壮观的“大烟炮”。太阳见此情景干脆避其锋芒躲了起来。 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主原因之一应该就是善于忍耐敢于拼搏吧。 即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的行人依然在忙忙碌碌各行其是。 银行营业厅厚厚的门帘一掀玻璃门被人向外推开走出来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都是一身厚厚的冬衣其中光头没戴帽子的那人嘴上的小胡子业已成型双眸十分地明亮越显得脸上的线条刚毅;另外那人头上戴着皮帽子相貌憨厚虽然走路的时候腿脚有些不灵便但却不影响他追随先前那人的步伐。 这两人正是到绥芬河已经有段日子的钱长友和冯达了。 吴云飞结婚不久后钱长友便向学校请了几天假带着三名亲信乘火车经由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和牡丹江来到了这个蕴藏无数商机的边贸小城。 绥芬河是一座风光秀丽的山城坐落于长白山北端。 不亲身体验旁人很难想象这里的冬天会比三源市地区冷多大的程度。 钱长友出来的时间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早过为了做借口而向学校请假的那个期限了。可钱长友本人依然没有动身返回的意思。 这里面当然有原因那就是。钱长友好久没有赚钱赚得这么爽了。这那里是在挣钱?简直就是他妈地弯腰从地上捡钱啊!他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放了。 钱长友让邹永泰帮着采购的第一批两万块钱地货。[.超多好看小说]一到对面的俄罗斯便脱手赚了一倍。 钱挣得爽快但其中的辛苦也是可以想象地。 寒冷的气候在这里明摆着呢。四个人成天地在户外忙乎十分遭罪吴云飞和冯达的手脚都得了冻疮。 其实像钱长友他们这么辛苦的人不在少数因而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对当地情况的了解也变得具体和深入起来。 像钱长友这些商人目前倒买倒卖的行为本地称之为“倒包”。 绥芬河的“倒包”很有历史渊源早在本世纪二十年代当地就有“跑崴子”一说。那时候。人们把国内的食品、服装倒出去又把外面的海参等特产倒进来也因此有了“海参崴”的由来。 现在大家贩卖地货物。主要还是服装这类的轻工产品。只要能够装上火车运出二十一公里到达对面俄罗斯的格罗捷阔沃小站都不用出站台货物就会被立即买走当天还可以返回绥芬河常常是一两万块钱便“轻易”地挣到了手里。 当地人有这样一种说法“捡钱还得哈哈腰呢倒包挣钱比捡钱还容易!” 这些天钱长友看到又有很多人陆续加入到“倒包”大军中来。可见这个传说是多么的诱人。 当然这种商业行为也繁荣了地方经济。“倒包”创收很可能已经成了绥芬河地方的“财政支柱”这从钱长友他们办理各种手续时。没有遇到想象中地那么多困难就可以看出来地方政府是扶持这种贸易模式的。 由此可见钱长友还不是第一批“倒包”的他们来得有些“晚”了。 不过相对于那些仅仅依靠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乘火车过境倒卖地人来讲钱长友一开始的着眼点就不是小打小闹。 基于前世的认知这时候的市场需求几乎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亲身实地考察后也印证了这个事实。 有了莫大的信心钱长友的胆子自然也十分的大。 第一批货出手以后他就按照自己判断的以及打听到的俄罗斯那边的需求开始从哈尔滨、牡丹江这样地大中型城市往绥芬河边贸口岸贩运各种轻工业品。衣服、鞋、日用品等等都是他的目标。他每次货的量都比较大最近一次就弄了一车皮地鞋结果一到对面俄罗斯的车站站台哗地一下就被全部买走了。 在不到三个星期地时间里钱长友利用这种方式已经净赚了九万来块。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放到这里简直太贴切不过了。 在无尽的商 只要有本钱有信心有眼力能够赚多少钱就看间赛跑了。 这样的成果应该说是很辉煌了但钱长友并没有因此乐昏了头。 据他前世的粗略了解“倒爷”们在中俄边贸中真正大把捞钱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就目前绥芬河的情况来讲闻讯而至的商人越来越多这种最原始的只聚集在边境上进行贸易的方式会慢慢改变暴利时代不会维持很长的时间。 因此钱长友打算紧紧抓住眼前的机会狠狠地大赚一笔迅壮大自己的实力尽早地建立一家贸易公司才是正途。 基于这个目的钱长友平时很注意打点关系尤其是铁路和海关人员。并且他开始初步接触东宁边贸打算由这家单位来做自己进出海关的代理。 在这些天的辛苦经营中比照前世点点滴滴的见闻和经验钱长友对当前边贸现状和远景的认识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初步看法。 这里的“倒爷”几乎人人都可以赚钱几乎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他们中不见得有人对当下形势有十分明确的判断。 最起码还没有人像钱长友现在这样有意识地按照一个公司的模式进行运作。 钱长友现在常常想的是不能把眼光仅仅停留在只把国内的货物倒卖出去的高度上俄罗斯也有好东西化肥、木头、钢材甚至还有汽车至于飞机嘛他就不敢想了如果能够开拓门路弄到国内来应该也会有十分不错的销路。 在来绥芬河之前钱长友初步学习了一下俄语而且还给几个亲信恶补了一下。这个举动在做起了生意以后所挥的巨大作用被大家称之为小老大的第二个最英明的决定 当然第一个最英明的决定是钱长友这位小老大带着大家直奔绥芬河这个淘金宝地既赚了钱又长了见识。 会两句俄语最起码在和老毛子交易的时候不至于大家所要表达的意思风马牛不相及。 虽然如此钱长友还是千挑百选请了一位叫做谢天宇的兼职俄语翻译。 这里面其它的好处不说单单是通过此人的介绍交交本地朋友联系生意伙伴就获益匪浅。 东宁边贸的这条线就是谢天宇帮着搭上的。而且昨天通过他的介绍钱长友接触到了一位俄罗斯商人。 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相谈甚欢其间钱长友也不忘实践一下自己的俄语。 最终双方草签了一份合同以货易货老毛子需要一批质量上乘的羽绒服打算用二十车尿素来交换。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老毛子告诉钱长友一个星期之内尿素就能到中方口岸。 这可是从天而降的捞钱机会钱长友在暗自感叹苏联重工业产品也未免太过剩的同时立刻为第一次进口生意行动了起来。他再次联系到了邹永泰商定好了采购事项并且刚刚从银行打过去了所需款项。 走出银行的时候钱长友心中琢磨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三个人已经十分值得自己信任了。有些关键的事务应该可以放心地让他们代劳。比如在等待邹永泰从大连货的同时继续利用手里余下的资金将由附近城市采购而来的货物倒往对面的俄罗斯。 而自己呢则可以脱出身来回家一趟利用关系安排一下那批尿素的销路。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大连考察一下这个闻名全国的服装城了解一下当地的采购环节。 也许还可以顺路拜访一下范世豪。 明年自己就达到十六岁可以办下来身份证了。成立一家公司的各项条件应该已经完全具备了。 钱长友拉了一下身上斜背着那个书包抬头看了看又露出脸来似乎正在调戏西北风的太阳然后又望了一眼这几天总是站在银行门口不远四处张望的两个“熟人”开口笑道:“达别看天气不怎么样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各行各业的生意。” 第二章 银行门前的小麻烦 达一脸了然地笑了笑“干他们这一行的冬天里冻。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的可也没有看见人家冻手冻脚冻耳朵。我浑身上下捂得这么严实手还是被冻着了。真是不服不行啊!” 钱长友被冯达说得笑了起来“达你用的“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这三个词儿可真是太妙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家的职业特点。” 他们之所以这么议论是有根据的那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 钱长友第一次来银行办理业务的时候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结果出银行的时候差点儿便被这两个人围上来掏了腰包。 因此钱长友以后再来银行这边办事情的时候都拽着一个人陪着过来免得落单。 听别的商人说像这样的家伙应该是有同伙的而且十有八九还都是本地蛇基本上一天要轮换好几拨人以不同的面孔在银行附近出没伺机作案。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做点儿貌似“正经”的生意比如私底下帮着别人兑换一下外币之类的营生。 因为当地外贸的达商人的激增导致到银行办理业务的人也很多。再加上这时期的窗口服务质量也不敢恭维还真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等待结果在银行外面被骗上当的。由于损失额度都不算太大好多苦主害怕惹来麻烦就自认倒霉了。 据谢天宇介绍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八日。苏联宣布开始实行双重汇率。在今年这个月初卢布的官方汇率生了近三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大幅度贬值由原来的1美元兑美元兑1.8o布。这也是那个俄罗斯商人热衷于以货换货地缘由之一。 钱长友心里寻思现在的卢布还是很“值钱”的等到了自己前世都有所耳闻地卢布大贬值阶段估计银行门口这些行骗的家伙也会放弃这种营生了吧。 前几天钱长友带着李志国去哈尔滨采购了一批货物。因为急着见那位俄罗斯商人所以他一个人就先赶了回来。 今天早上钱长友安排吴云飞去火车站接李志国。自己则带着冯达来银行办事情。现在他打算也到火车站瞧瞧。 钱长友刚走下银行门前的台阶不远旁边的冯达突然扑通一声滑了一个大腚墩摔得他龇牙咧嘴低声骂了好几句粗话。 这么憨厚的人都被摔急眼了。这路也太滑了。 钱长友笑了一下连忙上前把冯达拽了起来。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皮大衣的俄罗斯老人。 钱长友赶紧给他让了一下路还好心地用蹩脚的俄语提醒对方小心路滑俄罗斯老头儿也善意地笑着用生硬的中文回了一句谢谢。 这情景挺有趣的冯达看得也忘了疼痛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朝着钱长友竖了竖大拇指。 要知道钱长友可是他们几人的俄语老师。可除了吴云飞以外。李志国和冯达进步甚微连和老毛子对话地勇气都没有。 钱长友帮着拍了拍冯达身上的雪然后笑道:“学外语。尤其是口语一定要敢于开口说话。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你觉得自己讲得不好可相应地对方的中文还不一定比你学的强呢。” 冯达受教地点了点头他们刚要离开便看见一直躲在不远处地那两个家伙快地围住了俄罗斯老头儿热情地招呼着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兑换外币。 因为双方语言不同俄罗斯老头儿不耐烦地挥着手用俄语大声地说着请他们让开路。可有一个家伙趁老头儿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伸手从对方大衣兜里夹出来一个皮夹子。 小偷正得意地嘿嘿笑着突然一个雪团打了过来一下子糊在了鼻子上于是他便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手里的皮夹子也掉到了地上。 俄罗斯老头儿现自己被偷以后恼怒地推开身边地两人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皮夹子。 偷皮夹子的那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恼羞成怒地狠狠一撞俄罗斯老头儿将对方推倒在地一把抢过来皮夹子把里面的钱翻出来以后便扔掉皮夹子一招呼同伙顺着雪团打来的方向朝着钱长友他们追了过来。 钱长友早已 了书包里面是几本资料和一本厚厚的俄语词典正“链子流星锤”。 向来都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打架精神钱长友不等对方两人骂完狠话就挥臂抖手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钱长友现在已经深得“稳准狠”的真谛书包重重地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鼻血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连藏在手里地弹簧刀都掉在了地上。 钱长友一脚把弹簧刀踢到了冯达脚下然后照着余下的那人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操少欺负外地人再往上凑乎我打残你们。” 没受伤的那个人指着钱长友回骂道:“你们有能耐就别走在这里等着看谁把谁打残。” 钱长友不屑地说道:“你找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等两个家伙骂骂咧咧地走了冯达手里拿着弹簧刀不确定地问道:“长友咱们不会真在这里等着他们找人来吧。” 钱长友一边背好书包一边笑道:“你以为我那么傻啊咱们肯定要趁着这个功夫溜了。” 冯达点了点头“那咱们管不管那个老毛子了你瞧他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钱长友望了一眼那位倒在地上地俄罗斯老头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先过去看看吧。” 等他们走过去才现俄罗斯老头儿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按着腹部痛苦地低声呻吟着。 一见到这样的情景钱长友脑门顿时冒了汗。 撇下不管地话不是那么回事儿。出手揽下来先不说会不会有麻烦赖到自己身上万一耽误了时间刚才那两个小偷找来了帮手自己和冯达肯定会挨一顿胖揍。 望了一眼马路钱长友迅做下决定他急急地吩咐冯达赶紧去拦一辆出租车过来自己在这里盯着。 俄罗斯老头儿的神志很清醒他见钱长友帮着把地上的皮夹子塞到了他的大衣兜里便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了一通俄语。 钱长友的词汇量毕竟有限光听明白了他有病其余的就是稀里糊涂了。 最后钱长友索性问他的姓名和现在的住址。 这次俄罗斯老头儿用俄语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又生硬地操着汉语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拉基米尔?库里尼奇东兴大酒店。” 俄语汉语一对照才明白了什么意思钱长友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禁不住随口说了一句“my 没想到库里尼奇立刻用英语问他会说英语么钱长友意外之余连忙用英语和他流畅地交流起来。 原来库里尼奇有很严重的肝硬化刚才被撞倒在地上突然腹痛起来。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早就听说俄罗斯男人大多有酗酒的毛病患上酒精肝、肝硬化之类的病症倒很理所当然。 冯达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地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钱长友扶着库里尼奇上了车等安然无事地离开银行门前这个区域以后他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在未来的几天内自己还是少来这里的银行为好。 去东兴大酒店的路要经过钱长友他们住的邮电招待所。于是钱长友让冯达顺便下车省得跟自己无谓地到处乱跑。 库里尼奇坐在车上腹部仍然持续地隐隐作痛钱长友索性试着运起异能“圣光”在他肝脏的位置轻抚着。 “圣光”没有让钱长友失望果然又挥了神奇的作用。 等出租车到达东兴大酒店的时候库里尼奇已经可以自如地行动了。 库里尼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钱长友付了车费然后便极力邀请他进酒店聊聊天。 钱长友没有推辞库里尼奇这个俄罗斯老头儿居然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凭着自己前世的人生阅历判断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俄罗斯人。 进酒店的时候库里尼奇好奇地问钱长友怎么减轻他的病痛的。 钱长友想起了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便严肃而又认真地答道中国功夫。 库里尼奇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脸上的神色既佩服又好奇还带着一丝茫然。 第三章 病休的副州长 了酒店的房间以后库里尼奇为钱长友倒了一杯茶说道:“钱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否则的话我今天有可能就要出意外了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这算不了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么。” 库里尼奇赞佩地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钱你也是一位商人么?我看这里有很多做买卖的人在不停地忙。” 钱长友被库里尼奇中国式的词语说得笑了起来“正是我就是一个做买卖的人。库里尼奇您好像对我们中国的一些特色词语很熟悉。”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我以前来过中国几趟所以对你们的文化有些了解。” “那您是来旅游的么?身体不好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呢有家人陪伴的话也能够照应一下啊。” “我的儿女都在莫斯科妻子今年春天去看望他们留在那里帮着照顾孙子孙女便没有回布拉戈维申斯克来。上个月我的肝病突然严重了起来。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晚期肝硬化有很大的可能转成肝癌。因为无法继续工作下去我只得休了一个长长的病假打算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疗养一下。这次来中国是特意到哈尔滨苏联红军墓拜祭的。二战的时候我的父亲牺牲在了欧洲战场我的叔叔则牺牲在了远东战场。我想自己的生命可能不会太长久了于是便趁着现在有时间最后到墓前纪念一下。” 见库里尼奇说到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钱长友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他只得说道:“库里尼奇想不到您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反抗法西斯地英雄真是让人无比的敬仰。” 钱长友说得倒是真心话亡3.2万人.其中阵亡8ooo人地代价歼灭了占领东北的日本关东军有力地支援了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尽管当年苏联在占领东北以后部分苏军士兵军纪败坏做出了一些令人非常讨厌的事情但却不能抹煞那些为中国作出牺牲的红军战士功绩。 库里尼奇自豪地笑了笑“钱。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对中国人的胸怀和真诚无比敬佩。虽然二战结束以来的几十年里苏中两国的关系几度恶化但在中国建立的那些苏军烈士纪念碑和烈士陵园一直都被照顾地非常好。我们这些前来悼念的后人非常感谢。” 钱长友摸了一下嘴唇上的小胡子开怀的笑道:“尊敬的库里尼奇。我看出来了您是一位十分开明地俄罗斯人。可惜您所说的一些伟大事情对于我的年纪来讲已经是历史了。没有您那种丰富地阅历我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羡慕了。” 库里尼奇也笑了起来“亲爱的钱我有些冒昧了看起来你的年纪比我最小的女儿还要小。我记忆中的那些故事对于你真的是历史了那我们接下来说一些近期才生的话题吧。” 又侃了一会儿大山。钱长友看了一下表自己在银行那里办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现今已经快到午饭的点儿了。 眼前的库里尼奇很是健谈倒是勾起了自己继续聊下去地兴趣。 “库里尼奇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库里尼奇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兴奋地说道:“钱你的中国功夫实在是太神奇了。我现在的状态是知道我有可能得肝癌这个消息以来最好地。” 钱长友自信地点了点头“您要是可以在这里多呆上几天的话我可以抽时间为您治疗一下。或许您地前景不至于那么悲观在海边度完假以后还可以去莫斯科看望妻子和儿孙。” 听到钱长友这么说库里尼奇猛地抓住钱长友的手满脸希冀之色地说道:“亲爱的钱你说的是真的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生命今年我才五十四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看到库里尼奇有些失态的样子钱长友心中禁不住好笑。 确实这个老头儿希望自己的生命长久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钱长友安慰地笑道:“放心吧库里尼奇只要您还在这里我一定会来帮您治疗的。只是我也不敢担保能够治愈但缓解病情应该是可以的。” 库里尼奇兴奋地点了点头“那也是好的。亲爱的钱你不知道我在阿穆尔州第一副州长州长办公厅 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干够呢。” 钱长友听到库里尼奇突然自报身份心中不由地暗暗吃惊不会这么巧吧眼前这个病怏怏的老头儿竟然是一位副州长先生? “库里尼奇您真是让我太惊讶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会是一位尊敬的副州长先生这真是应了我们中国的一句老话真人不露相。对了以您的身份去哈尔滨让随行人员陪着多好啊。” 库里尼奇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钱你不会知道一个在政治上正处于上升势头的人突然听到自己身患重症而且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时的心情是多么的低落。这次来中国我完全是以一个普通的民间人士过境的。”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尊敬的副州长先生不如我们一起共进午餐边吃边聊吧。” 库里尼奇欣然应允但他又突然懊恼地说道:“钱你一说吃饭倒提醒了我。我在哈尔滨到绥芬河的路上丢了一次东西身上携带的现金已经不多了这顿午饭得你请我了。而且因为日程安排上的关系这里的酒店我也不能继续住下去了需要尽快地赶往符拉迪沃斯托克。” 钱长友摆了摆手“库里尼奇这都是小问题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陪着库里尼奇走出房间的时候钱长友心里暗自嘀咕自己不是遇到老骗子了吧可又一寻思这个时期的骗子素质还不会这么高吧。 他们选择在这家酒店的餐厅吃午饭因为库里尼奇很喜欢中国的食物钱长友干脆点了六盘饺子每盘都是不同的馅儿让他挨个样尝一尝而库里尼奇则要了一个汤。 吃饭的过程中钱长友又陪着库里尼奇天南海北地一顿神侃结果这位副州长先生听得敬佩不已。 最后喝汤的时候库里尼奇说道:“钱我很想请你用神奇的中国功夫继续为我控制病情。要不你随我去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吧我在那里有很多像你这样亲密的朋友可以热情地款待你。” 钱长友有些犹豫“库里尼奇十分感谢你的邀请。只是我最近刚刚从你们的一位商人那里接了一批尿素的生意恐怕在时间安排上有些吃紧。” 库里尼奇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钱这笔生意很大么不能让你的手下代劳一下?” “二十车的尿素有四百吨的样子吧。” 库里尼奇听后脸色一松笑道:“钱四百吨的尿素算不上什么我们国家生产了大量的重工业产品很多都积压在仓库里。既然你是一个商人我可以通过朋友帮你联系一下钢材汽车各种机械都可以通过合法的渠道帮你弄过来。我用我们之间的友谊保证一定会让你大财。” 听到库里尼奇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尤其是“大财”那三个字钱长友眉头一挑禁不住怦然心动。 俄罗斯的金融寡头们怎么起家的?还不是在私有化的过程中通过各种貌似合法的渠道官*商*勾*结疯狂地掠夺苏联留下来的丰厚家底? 自己倒没有那么贪心只想真正地合法做生意而已。 可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这样的便宜还不占的话那可真是王八蛋了。 库里尼奇见钱长友沉吟不语似有意动便继续游说道:“钱作为商人一定要广交朋友。据我所知符拉迪沃斯托克有可能很快就撤销军管全面开放了这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那里的市长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为你引进一下相信会对你的生意有所帮助的。” 钱长友抑制住心头的激动开口缓缓道:“亲爱的库里尼奇我真是太感谢您的热心了。有了您无私的帮助我的生意肯定会向前迈一大步的。只是我的旅游签证有些限制可能得等上几天才能随你出境去俄罗斯。” 库里尼奇迫不及待地说道:“钱你只要能出境就行了在俄罗斯的安排全部由我来负责。” 见库里尼奇这么自信看来苏联的官僚体系存在特权的传说是确有其事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好的副州长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库里尼奇一脸笑容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怎么样?” 第四章 第一次真正地出国 于库里尼奇急不可耐的邀请钱长友倒也没有再推辞 此行在日程安排上或许仓促一些但可能带来巨大利益的诱惑却是颇有雄心的钱长友所无法拒绝的。[.超多好看小说] “这样吧库里尼奇我们吃完饭后您先回到房间好好休息。而我就去召集部下开个碰头会安排一下我不在时他们需要代管的生意。晚上我来看您顺便再用我的功夫为您减轻一下病痛。或许我们还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共进晚餐。” 库里尼奇欣然应允等钱长友送他回房间后又耐心地帮着拿药倒水还体贴地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时库里尼奇感动地说道:“亲爱的钱你真是一个热心的好孩子这让我更加想念远在莫斯科的亲人。” 钱长友微微一笑“库里尼奇大叔您还是好好地休息吧只要您养好了身体就可以随时去莫斯科了。” 见俄罗斯老头儿躺好了钱长友便轻轻地出了客房离开了酒店。 现在外面的太阳毫不吝啬地播撒着日光照在雪地上都有些难受地晃眼但钱长友却很享受这种阳光明媚的感觉。 返到住处时李志国和吴云飞已经回来了他们向钱长友汇报了一下刚刚到的这批货物明天就可以到俄罗斯去了。 钱长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们做边贸的时间很短但成效绝对是一流的。这主要归功于钱长友的信心和眼光以及在各种环节上舍得花钱打点地气魄。 既然大家都在钱长友就开始布置起来。“今天上午我和达遇到了一个俄罗斯老头儿没想到他还是一位地方大员副州长。我们两个人很谈得来。并且他邀请我去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说是可以帮我联系一下生意明天就要出。所以在我离开的这些天里接下来的生意就要由大家齐心合力来完成。” 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纷纷点头让钱长友尽管放心。 实际上钱长友还是非常信任他们地。几个人的家都是一个乡里的知根知底。交情也与日俱增。临来的时候钱长友以安家费的名义给他们三家各自五百块钱这三个人感动的不行但却都坚决地推辞掉了。后来钱长友一寻思。李志国和吴云飞的家里还算人丁兴旺但冯达家里只有老娘一人非常的困难。钱长友便硬塞给了冯达一千块钱。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钱长友对待部下的真诚和厚道换取了他们的真心和拥戴。钱长友做事时地气魄和眼光赢得了他们无比的敬佩和信赖。 正因为如此钱长友吩咐他们各负其责的同时把存折也交给眼前三人共同保管。 上午给邹永泰打了八万货款存折上面还有两万多块钱这是让他们在目前的渠道上。继续“滚雪球”的本钱。而自己身上携带地两万多块钱就留作将来备用了。 细致地商讨完各项事宜以后大家就散开。各自忙手头上负责的事情去了 钱长友又联系到了谢天宇。打听了一下那位俄罗斯商人最近的动向这才算是将各项工作料理完毕。 大约在吃晚饭地时候钱长友又来到了库里尼奇下榻的东兴大酒店不过这位俄罗斯老头儿却不在客房里。打听过了服务员才知道他去打电话了。 等了一段时间当库里尼奇回来时一见到钱长友便立即满面春风地和他拥抱了一下“亲爱的钱我已经和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老朋友们打过招呼了等我们一到那里他们就会热情地招待我们的。” 钱长友报以微笑“库里尼奇看起来您的身体休息得很充分精神比上午好了很多。” “好不好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亲爱的钱我一见到你就马上感觉非常的好。” 两个人这次见面更加的亲热。尤其是在吃晚饭的时候钱长友鉴于中午老头儿虽然吃得兴致勃勃但饭量不大所以特意征求他地意见为他点了适合肝病患者的清淡菜肴。 钱长友持续不断地打的这张亲情牌成效越来越大。 库里尼奇最后感动地问道:“亲爱地孩子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钱长友现在的身高已经接近了一米七而且扮相老成这些天遇到生意上地朋友需要自我介绍时如果对方问到了 岁数他都回答二十岁。 现在给库里尼奇的自然也是这个答案。 库里尼奇脸上的神色愈赞赏“小伙子你比我的儿女都要小可你却非常地有才干。” 钱长友笑道:“库里尼奇大叔既然您又想起了您的儿女那在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路上我会更加细心地照顾您的生活让您感觉到有亲人相伴左右的温暖。” 库里尼奇殷切地说道“钱既然我们一见如故不如以后你就称呼我叔叔吧。因为我的叔叔在战场上牺牲得早便没有留下儿女。如果从此以后有了你这位中国侄子我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好的叔叔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不过叔叔您也应该按照我们中国的习惯称呼我的名长友。” 库里尼奇笑得很开心“长友我亲爱的侄子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就这样钱长友有了一位“洋亲戚”。 其实俄罗斯人向来都以欧洲人自居那种所谓的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慢有时候是怎么掩饰也隐藏不住的。 可库里尼奇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非常谦虚有礼这也是钱长友曾经说过的他是一位十分开明的俄罗斯人的缘故同时也赢得了钱长友的好感。 而且作为副州长一位政治人物库里尼奇肯定有他的“狡猾”之处但这个俄罗斯老头儿对钱长友总是以诚相待。 不管这里面是否真得因为“亲情”还是库里尼奇别有目的地有求于自己的“中国功夫”钱长友都已经认同了当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通常来讲除了父母的亲情纯粹以外又能有多少种人际关系是不参杂任何功利和目的呢? 何况钱长友本身对库里尼奇的官员身份就格外感兴趣。 晚饭结束后钱长友为自己开了一间客房后便到了库里尼奇的房间运用异能“圣光”为他治疗了一下。 钱长友没有事实的根据去判断异能“圣光”对库里尼奇的病症是否真的有效但从俄罗斯老头儿的反应来看至少减轻了病痛。 据库里尼奇自己讲原来腹部的那种坠胀不适下午已经基本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放手施为吧。 有了库里尼奇这个活生生的病例自己对异能“圣光”也能够多一分了解。 “实验科学”么不“实验”怎么“科学”? …… 火车过了俄罗斯国境换装站格罗捷阔沃便驶上了著名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这也算是钱长友在重生以后第一次真正地出了国。 西伯利亚大铁路于一八九一年始建一九一六年全线通车 这条铁路西起俄罗斯平原中部的莫斯科穿越过分割欧亚大陆的乌拉尔山脉在西伯利亚的针叶林和大草原上延伸着直至最东端太平洋沿岸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全长9288公里右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 它被称为俄罗斯的“脊柱”对俄罗斯乃至欧亚的经济、安全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钱长友想着书上介绍的资料看着窗外的风光除了感叹这条铁路的宏伟工程以外还微微想到了历史的厚重。 不久前火车经过了中国传统名称为“双城子”的乌苏里斯克 据清光绪年间曹廷杰著《伯利探路记》称:“双城子……以东西两城得名相距四里许。俄国占东城其城以土为之高可丈余城南北长东西短。……按双城子古为肃慎国地亦女真部地。唐为北沃明为建州卫与野人卫交界之处国初属瓦尔喀部。《大清一统舆地图》东城日富尔丹西城日朱尔根未知创自何时。” 沙皇俄国于186o年占领该城1926年命名为“尼科尔斯克一乌苏里斯克”1935至1957年改称“伏罗希罗夫”1957年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又将此地改名为“乌苏里斯克”因位于乌苏里地区而得名。 不管地名怎么改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钱长友忽然觉得如果不趁眼前的大好时机在俄罗斯狠狠地大捞几笔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第五章 远东明珠 里尼奇对火车窗外的景色不是很在意通过不断深入似乎对钱长友在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独到见解”产生了兴趣不时地拿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来和钱长友侃大山。 或许这也是俄罗斯男人的爱好之一吧。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钱长友的俄语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实质性提高。 突然库里尼奇微微严肃地问道:“长友你认为苏联这个名词还会存在多久?” 钱长友被库里尼奇抛出来的话题吓了一跳。 这个俄罗斯老头儿经过自己的“圣光”治疗似乎的确好了许多说起话来精神头十足。 钱长友含糊地反问道:“据我所知今年六月十二日俄罗斯已经以压倒性优势投票通过了《关于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国家主权的声明》宣布收复主权了可您似乎对现状仍然意犹未尽啊。” 库里尼奇自信地挥了挥手臂“已经变得僵化不合时宜的体制越早抛弃越好。只有这样人民才能减轻负担一个强大而又民主的国家才会重生出来。” 钱长友已经隐隐感觉到库里尼奇不但英语讲得好而且对于西方的某些社会意识形态比较认同。也不清楚他的政治生涯是怎么样的但钱长友可以肯定的是像他这种抱着有些激进思想的俄罗斯人将会越来越多。或许只有在多年以后他们吃尽了苦头。现被人耍了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吧。 既然库里尼奇问到了自己那就装一次大神吧。反正不管准不准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通过与张丰和地接触钱长友了解到了不少有关当前国际形势的信息。在苏联的十五个加盟国当中现在只有哈萨克斯坦还没有宣布独立。而在前世地记忆里俄罗斯是在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宣布国名由“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更名为“俄罗斯联邦”的。 基于这一点钱长友说道:“苏联这个名词应该不会存在多久了吧。哈萨克斯坦很有可能追随其它加盟共和国的步伐最近就宣布独立。我想在西方圣诞节前后原有的政治体制就会在名义上彻底结束。” 库里尼奇惊讶地说道:“长友。虽然我在一定程度上赞同你的推断但时间上也未免快了一些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现在最重要、最必要的法律条件已经成熟。一九二二年苏联这个大联盟建立时有四个创始国――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和南高加索联邦。南高加索联邦只存在到一九三六年。而现在所有的前南高加索联邦的成员都已经退出了联盟。显然以目前的态势来看缔造者中的三个国家。是最有权讨论联盟未来命运地。当然三个创始国的总统先生坐到一起也可能会让联盟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下去。” 库里尼奇眼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长友你对政治局势的敏感性就像一位老练的猎人追寻猎物时地目光那样锐利。如果你只是经商未免有些可惜了。”. 钱长友笑了起来“叔叔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这里坐着高谈阔论还行可要真是投身政治肯定会被撞得头破血流。何况。相对于枯燥的政治而言我更喜欢地是。大把实实在在的金钱。”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做一个富翁也非常不错。长友以你现在的年纪来讲生意应该还是处于上升阶段吧我保证这次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一定会让你满载而归的。” 钱长友感谢过后真挚地说道:“不管局势是否按照刚才分析的那样快展但总统先生要想实施他的新政策就必须得到下面各个州的支持而作为交换相信州长先生们也会得到更多的权力。叔叔既然您这么热心于政治那就不要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 库里尼奇的眼神开始锐利起来“长友凭着我们之间亲密地叔侄关系我可以给你露个口风。我这次去符拉迪沃斯托克除了疗养以外也是以个人身份想和那里的朋友们初步地沟通和探讨一下当下局势。只是不知道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能够支撑我多久。” 钱长友安慰道:“叔叔您现在不是感觉好多了么?在接下来地这些天里我会继续用我的功夫为您治疗地。” 说到这里钱长友又接着笑道:“叔叔说句实在话我对您身体状况的关注度不比您少。只有您的身体好了在政治上的地位越来越高了我在俄罗斯的生意才有可能越做 。” 钱长友的实在话说得库里尼奇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对异国叔侄之间的感情基础似乎也在笑声中变得更有牢固起来。 …… 在汽笛的长鸣声中火车驶入了滨海边疆区府俄罗斯太平洋沿岸最大的海港符拉迪沃斯托克。 此地原属中国元朝称之为永明城中国传统名称“海参崴”。崴是东北地区通行的地方性地理通名来源于满语意为“港湾”海参崴因此就意为“海参的港湾”因港内盛产海参而得名。 继《中俄>:.59年沙皇派侍从将军伊格纳季耶夫前来北京胁迫清朝政府批准《瑗珲条约》并签订割让乌苏里江以东土地的新条约。在伊格纳季耶夫与中国清朝政府谈判的同时..]:>拉维约夫派遣滨海省司令卡扎凯维奇率兵占领了从乌苏里江口直到图们江口的中国滨海地区.崴建立了侵略据点。1862年沙皇政府将此地改称为“符拉迪沃斯托克”在俄语中意为“控制东方”或“镇东”。这也赤裸裸地暴露了沙皇俄国对东方的侵略野心。当年海参崴居住着很多华人。据192o年统计全市劳动人口4o%仍为华人后来几乎全部被驱逐出境。 不去想那些恼人的历史钱长友从车窗探出头去远远注视着矗立在海参崴火车站站台上为了纪念被称为“世界第十二大奇迹”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而修建的9288纪念碑。 9288纪念碑碑高四米左右高高形状组合而成。黑色大理石上镶嵌着“9288”四个黄灿灿的铜字标.着横贯欧亚两大洲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终点与都莫斯科的距离是公里。 这时候负责这趟火车的列车长走了过来他恭敬地请库里尼奇稍等一会儿并且说前来迎接的市长先生马上就到。 果然没过多久一列车队停在了车厢不远处的站台上。 钱长友细细地打量过去现车队由前世只能在图片上见识到的三辆伏尔加和五辆拉达组成。 很快车上的官员全部下车完毕为一个微微秃顶的大胖子缓缓当先走了过来。 不过最吸引钱长友眼球的是人群里居然还有一位身材高挑雪肤白晰眼睫毛又长又弯极其艳丽的俄罗斯美女。 俄罗斯女性美是一大特色不过据说俄罗斯姑娘在生育之后很多都要变得非常肥胖从而成为了五大三粗的水桶形俄罗斯大婶。 可眼前的风景却实实在在地不能错过如果手边有个前世的那种数码相机就好了。 钱长友正看得出神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正是满脸轻松笑容的库里尼奇。 “亲爱的长友侄子我们应该下车了前来迎接的老朋友们已经到了。” 可以说眼前的接待规格是钱长友前世今生所经历过的最高一次。 库里尼奇先和那个大胖子热情地拥抱良久接着又和其他人等或拥抱或握手可以看得出来钱长友偶然认识的这个俄罗斯老头儿人脉还是非常广的。 最后库里尼奇拉着钱长友向对方介绍道:“纳雷什基这是我的中国侄子钱长友虽然他年纪很轻但却非常有才干是一位前景非常看好的大商人。” 钱长友暗自好笑没想到库里尼奇看起来很严谨倒也会忽悠人帮自己吹嘘起来。 库里尼奇对钱长友说道:“长友这位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长先生尊敬的纳雷什基。” 纳雷什基笑着和钱长友握了一下手然后示意那位俄罗斯姑娘走近“钱我也向你介绍一个年轻人这位美丽的姑娘是我的外甥女佳丽雅。如果说符拉迪沃斯托克是远东明珠的话那么佳丽雅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明珠。” 佳丽雅略带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然后伸出了手。钱长友按照所知的礼仪握了一下佳丽雅柔软的手然后用俄语向她问好。 大家寒暄已毕后纳雷什基在一旁说道:“库里尼奇你在这里疗养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消除旅途的疲劳晚上我为你举办了一个欢迎晚宴。” 第六章 先吃下再说 队离开火车站浩浩荡荡地驶向纳雷什基为库里尼奇处。[] 钱长友没有和库里尼奇呆在一起而是由佳丽雅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姑娘陪着乘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 不过钱长友倒也没有介意像库里尼奇和纳雷什基这样的政府官员一见面肯定会有很多私人的话题要说。而钱长友真正关心的是库里尼奇事先承诺的此行有可能捞到的生意。 车内只有钱长友和佳丽雅两个人他从侧面接受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这位俄罗斯美女的最直接视觉冲击欣赏的目光丝毫也不含蓄。 据说人家就是这个习俗直来直去所以钱长友在行注目礼之余也不忘恭维一下 “佳丽雅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俄罗斯姑娘。” 钱长友没有撒谎的确是这个样子到现在为止他见过的俄罗斯女性十个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而且其中还有几位大婶。 佳丽雅笑颜如花“钱谢谢你的夸奖。我认识很多中国人他们非常聪明而且不乏勤劳。看起来你也非常的不错这次来符拉迪沃斯托克打算做生意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如果有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两个人悠闲地聊着不久便进入一片欧式风格的建筑群一些地方还有卫兵站岗。 钱长友从车内打量过去现这些建筑物的样式很多都可以从哈尔滨那里见到。 最终车队停在了由三栋小楼组成的别墅前。 大家下车后。纳雷什基笑着说道:“你们好好休息佳丽雅会留下安排一切的她目前在我地办公厅里实习。做事很干练。” 等纳雷什基率众离去后佳丽雅开始为钱长友和库里尼奇安排房间。一人一幢小楼的待遇让钱长友心中十分满意。 库里尼奇坐在沙上养了一会儿神然会对钱长友说道:“长友今天的治疗可不可以提前一下晚上我可能会有很多应酬。” 一直以来有关于库里尼奇一直以为地“中国功夫”钱长友的说法是因为自己年纪尚轻功力有限。每天最多只能治疗两次。 短缺稀有的资源才会被人们珍惜。 可以说钱长友就是本着这个原则用异能“圣光”一步步地把库里尼奇牢牢地拉在自己身边。 另外一方面。运用异能“圣光”的过程需要消耗能量。就像手电筒一样装上电池才能用来照明。电能消耗尽了。手电筒也就失去了作用。“圣光”的“电池”是买不到的只有像“蓄电池”那样依靠身体和阳光慢慢地转化和积累能量。 因此在尽量保密的前提下钱长友除了自己以外还是非常吝啬“圣光”使用的频率和时间。 为库里尼奇做完五分钟左右的治疗后钱长友便来到自己的住处。凭窗远望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地大海。 钱长友重生前定居在青岛。应该说他对美丽的海滨城市可谓是情有独钟。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天然的不冻深水港。这里的海和钱长友在其它地方看到的海。有些不太一样。那种蓝得近乎黑地颜色不容易让人亲近。但是比起蔚蓝色似乎更能打动人。当起风的时候风卷白浪一层层碎花便在海面上翻飞。 面对着此情此景钱长友可以说是心潮起伏禁不住久久地沉迷不已。 不知道何时佳丽雅来到了钱长友身边。 “钱你沉思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地迷人。” 钱长友微微一笑都说俄罗斯少女热情奔放果不其然。 他禁不住调笑道:“那我有没有迷住你这位比远东明珠还美丽百倍地女神呢?” 佳丽雅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红“钱想喝酒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于是佳丽雅袅袅婷婷而去不久便又端了两个杯子过来。 接过来杯子闻了闻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问道:“伏特加?” 佳丽雅迷人地一笑一边举起自己盛着啤酒的杯子示意一边答道:“当然这是我们的国酒。” 俄罗斯人喝酒都很豪爽钱长友自然不会当面示弱于人。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感觉这酒清冽净爽余味悠长基本上还不错。 佳丽雅的酒量也很惊人同样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个人便愉快地交谈起来。 本地的景色俄罗斯的风土人情…… 佳丽雅的知识面可以称得上广博而且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长友细心地听着佳丽雅娓娓道来与库里尼奇的交流不同他现在能够以年轻人的角度去审视当前俄罗斯全貌中地一角。 当快要到晚宴时钱长友不由地感叹道:“佳丽雅你的口才真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这些天里如果有你做导游就好了。” 佳丽雅嫣然一笑“这个不是问题我本来就是被舅舅安排过来负责你们地日常起居。” 库里尼奇睡了一觉当他出现在钱长友和佳丽雅面前时看起来红光满面显得精力十分充沛。 钱长友不禁暗自怀疑异能“圣光”是不是有兴奋剂的作用。 库里尼奇和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笑道:“长友我亲爱地侄子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和佳丽雅相处得像老朋友一样是不是被她的美丽打动了。” 钱长友侧头看了一眼佳丽雅微微一笑“会欣赏女人的男人都会被佳丽 丽所打动当然我也不会例外。” 不过。他心里也在嘀咕不知道佳丽雅在生育以后身材还会不会保持得如此妖娆。 晚宴的地点。安排在一个俱乐部里。 在佳丽雅地安排下钱长友和库里尼奇稍早一些时候出现在晚宴上。 钱长友观察了一下参加宴会的人大部分都是官员还有一些是军官。 官员中除了一些市政府里的部长较为惹人注目以外最显眼地就是那位州长派来的代表了。 不过他们神情都很轻松举止也比较随意。看来这次晚宴更像是一场私人性质的聚会。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库里尼奇的确是以个人身份来这里休假的。 纳雷什基致完祝酒词以后宴会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很多人都对库里尼奇身边的钱长友很好奇。在库里尼奇的殷勤介绍下钱长友逐渐被这些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高层人士们所熟知。 当然其中不乏举止有礼但眼神偶尔轻蔑的。 钱长友回报他们地则是流利的俄语温文尔雅的举止。还有豪迈的酒量。 如果算上前世的年龄自己也是一大把年纪了钱长友懂得在什么样地场合里。应该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现。 晚宴中还有一个小小的舞会。当欧洲风情地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不少英俊的青年过来邀请佳丽雅跳舞。 不过佳丽雅却一一地推辞掉了她笑着问钱长友“钱你在晚宴上的表现很优秀为什么不邀请我跳第一支舞呢?” 钱长友老脸一红自己像前世迪厅里那样随意地乱跳可以可眼前的舞会。他实在没有自信应付下来。 “佳丽雅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我对跳舞一窍不通。” 佳丽雅一脸失望之色。这时候库里尼奇走了过来。当他们步入舞池以后钱长友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当钱长友看到佳丽雅和库里尼奇还有随后的其他几位年轻人翩翩起舞时他还是非常羡慕的。 看来要想进入上层社会自身也是需要准备一些基础课的。就像要进入娱乐圈展的艺人一样必要的形体、表演课程都得进行认真地学习。 随着钱长友在宴会上周旋地过程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便已经临近了尾声。 钱长友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库里尼奇、纳雷什基和州长代表还有一位市政府的财政部长坐在了一起他们轻声地交谈着还偶尔大声地笑一下。 忽然库里尼奇招手示意让钱长友过去。 当他走近时就听库里尼奇介绍道:“我这位中国侄子现在正在做贸易各位有生意的话一定要照顾一下。” 纳雷什基笑道:“我们有很多过剩地物资如果能够和中国的商人以货易货应该是一个不错地机会。” 钱长友淡淡地一笑“市长先生以现在两国的经济状况来看以货易货的确是最恰当的方式。你们的钢铁、木材、尿素我们的服装、鞋帽、糖果还有各种日常用品都是对方需要的产品可以互通有无。尤其是我们的货物如果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运到莫斯科或许不用到那里就会被抢购一空。而且现在有些人就是这么干的并了大财。” 那位州长代表仔细地瞧了瞧钱长友“钱你的确是一位精明的商人对我们国内的各种局势把握得很准。但是不知道以你的能力每次可以多大数量的货呢?” 钱长友想到没想脱口答道:“各位放心货源我是有百分之百保证的。我曾经在大连和日本人做过几次千万元的生意大家要信任我的能力。” 吹牛的最高境界或许就是说大话的时候面不改色而又一时间毫无破绽而言。 反正就连库里尼奇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细钱长友自然可以胡吹海吹同时这也是基于他这些天亲身实地做外贸以来日渐增长的自信。 虽然钱长友现在只是一个十多万元的小商贩但他现在的想法是对于那些在俄罗斯过剩的而又在国内紧俏的物资一定先吃了再说消化可以回国后找门路。 大家既然是以货易货肯定可以凭着库里尼奇的关系以及目前俄罗斯官僚机构中的腐败在交易中间打个时间差。先把俄罗斯的货物在国内卖了再把国内的货物采购好倒出去。自己的资金可以借此机会像滚雪球一样越聚越多进而完成原始积累。 即将解体的苏联是一块唐僧肉啊自己重生以后的先知先觉本来就没有几个实用的当然要在大家还没有蜂拥而上撕咬的时候先狠狠地啃下一口肉来。 那些物资或许在出俄罗斯之前是非法挪用的可一旦到了国内那就是再合法不过的商品自己赚的心安理得。 对面的几个人相视一笑最后纳雷什基微笑着点头道:“钱生意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谈反正你要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逗留几天不如先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吧。” 钱长友平静地点头应允接下来就是喝酒闲聊直至宴会结束。 库里尼奇和钱长友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客人当他们上车刚刚关好车门后忽然纳雷什基捂着胸口缓缓地坐倒在地上。 第七章 黑手党,克格勃 边的佳丽雅倒是非常镇静她一边扶住纳雷什基的衣服口袋里翻着什么。(.) 坐在车里的库里尼奇皱着眉头说道:“好像老伙计的心脏病突然作了我们下去看看。” 钱长友刚推开车门库里尼奇又让司机拿过来一瓶伏特加让他带着“没准纳雷什基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它。” 车上的这几瓶伏特加是佳丽雅见钱长友在宴会上很擅饮便挑了几瓶最好的送给了他。 当钱长友和库里尼奇下车后佳丽雅已经找到了一个小药瓶并立刻给纳雷什基喂下了药。 钱长友走近一看现纳雷什基呼吸很困难双手在无意识地抓着什么。 可等了一会儿纳雷什基好转的程度似乎很轻微。 库里尼奇见状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焦急起来。 他拉了一下钱长友“长友用你的中国功夫试一试吧。” 钱长友不由苦笑库里尼奇对异能“圣光”的信心比他还足。“圣光”的作用还在初步的摸索阶段自己可不会那么迷信 况且以纳雷什基现在半死不活的状况来看随时有可能嗝屁。自己一旦贸然出手万一生意外的话很可能就会因此惹上麻烦。这就像古代帝王行将病危时御医治好了主子是本分否则就要降罪入狱一样。 说到底不管对外如何吹嘘自己终归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身处异国他乡。行事不得不小心为上。 钱长友刚要开口推辞突然佳丽雅不知道在那里摸出来一个小喷雾剂对着纳雷什基的鼻腔和口腔喷了几下。 不到半分钟。纳雷什基竟然奇迹般地逐步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甚至还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钱长友地惊异中佳丽雅扶着纳雷什基慢慢站了起来。 库里尼奇关切地问道:“老伙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纳雷什基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却落到了钱长友手里的那瓶伏特加上。 钱长友一瞧不由得微微一笑库里尼奇还真就是料事如神。 他举起了酒瓶刚要询问纳雷什基是否的确需要喝酒地时候。猛然间一阵莫名的惊悚涌上了心头。 钱长友那个一直在被动运行的异能“复眼”恰在此时传递给他的大脑一副图象。 一位侍者正躲在背后不远处俱乐部的门口。举着手枪瞄准了他所在的这个方向。 钱长友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到了幻象但极度危险的气息如此迫近。使他身上的汗毛都几乎立了起来。 近乎是一种本能钱长友手里的酒瓶朝着那位侍者猛地甩了出去同时拉着库里尼奇急地向汽车旁边躲去。 “砰”在酒瓶轻脆地碎裂声中枪声还是响了震得钱长友耳朵嗡嗡直响。 还不等他进一步继续有所反应又传来了一声枪响然后就是短暂地沉寂紧接着就是卫兵、警察乱哄哄地喊叫声。 钱长友胆战心惊地凝神看去只见平静的佳丽雅。正在熟练地收起手枪俱乐部门口躺着那个侍者头部的鲜血汨汨地流着。 在夜晚的灯光下。虽然有很多人迅地赶到现场但刚刚生的这一切。却让钱长友恍如隔世一般。 自己是重生地不假但这并不能说明钱长友悍不畏死。相反他比别人更加想要享受第二次的生命。 刚才生的这一幕起因是什么? 政党倾轧?黑社会刺杀?…… 佳丽雅怎么拔枪射击地钱长友没有见到但现在看到了人家射杀刺客后镇静自若、动作敏捷的样子实在让他惊叹不已。 这个美艳的俄罗斯小妞应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钱长友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旁边的库里尼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声道:“好了现在应该安全了。” 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钱长友陪着库里尼奇向纳雷什基和佳丽雅那边走了过去。…电脑小说站bsp; 此时佳丽雅旁边围了几个手下正在低头听着上司的训斥。纳雷什基也被警卫围了起来。 俏脸凝霜的佳丽雅看了一眼钱长友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库里尼奇说道:“对不起副州长先生让您受惊了。”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独自走到纳雷什基身旁低声交谈起来。 钱长友四下打量那个杀手的尸体正在被人抬离现场俱乐部门口正在逐步恢复平静。 佳丽雅吩咐完手下便走到钱长友身旁说道“谢谢你钱你的机警救了我地舅舅。” 已经缓过神来的钱长友则淡淡地笑道:“这没有什么。不过佳丽雅你的身手可真让人惊讶。” 佳丽雅妩媚地一笑“钱如果你对我地故事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在空闲地时间里讲给你听。” 钱长友这次再也没有闲心去欣赏俄罗斯美女的动人姿态更不想对佳丽雅的真实身份感兴趣。 他只是感觉到在苏联这个巨无霸即将崩溃之际它下面的各个地区似乎也在暗流涌动。如果自己的生意做到俄罗斯境内未必会一帆风顺。 见钱长友精神头儿不是很高佳丽雅微微一笑走到纳雷什基身边说道:“舅舅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我也会安排人手护送副州长先生他们安全地回到住处。” 这次大家的告别就很简单了彼此摆摆手后便在卫兵的护卫下各自乘车离开了。 等再次坐到住处客厅里的沙上时库里尼奇看着一路上沉默不语的钱长友安慰地笑道:“长友我的侄子你不要这么心事重重的。今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很出人意外但万幸没有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杀手应该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目标也仅仅是纳雷什基而已和我们没有关系的。”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叔叔这里的治安状况好象不是很好怎么连市长这样的高级官员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库里尼奇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道:“这里面有很多原因的。在去年三月非例行的第三次苏联人民代表大会上通过了《关于设立苏联总统职位和苏联宪法根本法修改补充法》确立了多党制原则。此后各种党派团体迅即增多去年八月份就达到九万多个其成员有上千万人。这里面难免有一些犯罪团伙浑水摸鱼想要在政治上为他们的违法活动谋求掩护。远东地区就存在这样的情况前些天一项允许博采业合法化的议案被否决而纳雷什基又组织了一次大规模地打击地下赌场的行动。这次暗杀行动很可能与此有关。” 钱长友仔细地想了一下记得在前世里俄罗斯的博采业是合法化的莫斯科的赌场到处可见非常的红火。当然造成的社会问题也很严重。普京为此还亲自提出议案要求所有的赌场要不迁到指定的四个边疆区去要不停止营业。四个边疆区中就有符拉迪沃斯托克。难道因为现在正是苏联动荡之际各种黑社会活动也乘机开始兴风作浪?俄罗斯的黑手党那可是世界闻名的啊。 正沉思间库里尼奇又接着说道:“据佳丽雅分析很可能在晚宴上纳雷什基就被人暗算服下了一种诱心脏病的药物这才导致在送我们的时候突然病。” 钱长友听得有些胆寒真是想不到如此热闹的晚宴居然暗藏杀机。 不过他仍然忍不住问道:“佳丽雅能够在突状况下处事果断指挥若定她应该不会仅仅是市长办公厅里的一位实习生吧。” 库里尼奇微微一笑低声道:“佳丽雅的另一个身份是国家安全委员会边防军管理局布置在远东的工作人员。” 钱长友吃惊得剧烈地咳嗽了几下然后喃喃地说道:“这也难怪。” 苏联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就是广为人知的间谍情报机关克格勃。在oo7系列电影里克格勃的情报人员往往都是扮演着不太光彩的角色。可实际上苏联的间谍情报机构曾与美国并驾齐驱以实力和高明而著称于世在某些方面甚至要过美国。 克格勃一直是苏联对外情报、反间谍、国内安全和边境保卫等工作的主要负责部门是一个凌驾于党政军各部门之上的然机构它只对中央政治局负责。 只是在苏联解体以后的数年内克格勃崩溃分解实力大损。直到在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的授意下改组为俄罗斯安全部和最终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才慢慢地恢复大部分职能。 普京执政时期在这位曾经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对外情报局工作的总统关注下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才渐渐恢复元气重现展露昔日克格勃的锋芒。 钱长友相信现实可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儿戏无论是黑手党还是克格勃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自己只能绕道走敬而远之。 希望此行尤其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牵扯到自己身上。说到底自己千里迢迢只为求财啊。 第八章 边缘人物的旅游生活 里尼奇见了钱长友吃惊的样子以后便笑着解释道:不用这么惊讶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情报网络可以说是无所不在有很多像佳丽雅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在为它工作。(.无弹窗广告)我把佳丽雅的这个信息告诉你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属于半公开性质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叔叔我只是稍微惊讶一下而已。其实我更关心的还是以货易货的生意能不能有个良好的开端。晚宴上我看市长先生对于这件事情也只是轻轻带过而已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库里尼奇开心地笑了起来“长友你这是被他们的外表蒙蔽了。我跟你说句实话吧现在但凡有点儿头脑的官员都会看到以货易货之中的巨大利润。如果我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疗养的效果不错的话也打算回布拉戈维申斯克去经营一下。但这个贸易活动会牵扯到很多政府部门各个环节的利益比如海关和税务纳雷什基需要时间进行疏通。所以他和你交谈时会保留一些。” 听到库里尼奇的回答钱长友心里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 他想到了前世很多中国商人的货物在莫斯科屡屡被俄罗斯的海关查扣的新闻这里面主要就是涉及到了“灰色通关”的问题。 “灰色通关”这种特殊的通关方式是在苏联解体的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俄罗斯民间通关公司可以为货主代办进口业务提供运输和办理海关手续捆绑在一起的“一站式”服务这种服务也经常被称为“包机包税”、“包车包税”或“包柜包税”。 该方式之所以被广泛采纳是由供需双方需求所致。 一方面。中国商品通关量大一部分民间公司缺乏正规的报关手续有些货物如果正规报关。成本就会过高;另一方面俄罗斯海关设备相对落后货物检验时间较长程序也很繁琐。 比如对于一架货机如果要详细检验地话以俄罗斯方面的办事效率其结果只能是人力和时间耗费过大。而应运而生的“包机包税”地通关方式是在飞机到达之后海关不必详细开机检验。仅需大致地按照每架飞机收取关税就可以了同时这样也缩短了俄方的工作时间。 不过货主要为此承担很大的风险由于从通关公司那里拿不到通关单等正式文件一旦遇到俄罗斯强力部门检查时。货主经常会陷入“哑巴吃黄连”的尴尬境地。 看来在苏联风雨飘零之际俄罗斯的一些人。已经开始为建立通畅的“灰色通关”渠道在各个相关环节上活动了。 按照钱长友的观点“灰色通关”虽然让俄罗斯损失了大量关税喂肥了一部分官商但却在这个困难时期解决了一部分民生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为大量的中国商人涌入俄罗斯创造了有利的客观条件。再加上这是其他国家地事情钱长友的态度只有乐观其成四个字。 库里尼奇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然后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长友你放心我们俄罗斯人也是非常讲情义的。今天晚上。你可以说是救了一次纳雷什基他肯定要有所表示的。而且这里面还有我地个人关系。绝对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钱长友一脸轻松地答道:“叔叔不管在生意上有没有收获我只打算在这里最多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内我会尽心为您治疗的希望会对您地病情有所帮助。(.无弹窗广告)” 库里尼奇思索了一下“好吧这些天你就放心地去休闲还可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到处转一转。联系生意的事情由我负责。” …… 第二天来了几个军医把库里尼奇接走了。 没有了唯一可靠引荐人的钱长友无聊之余在佳丽雅的安排下坐着专车由专人陪着开始逛起符拉迪沃斯托克来。 两个陪同人员中小伙子叫维塔利.姑娘叫娜塔莎可以说是一对俊男靓女的组合。他们除了为钱长友作向导以外同时也负责这位市长贵客的安全工作。 符拉迪沃斯托克这个被誉为“远东明珠”的城市是一座集军港、商港、渔港于一身的混合型港口也是远东远洋捕鱼基地。它东临乌苏里湾西临阿穆尔湾所属2o个岛屿分布在彼得大帝湾则位于金角岸边。 作为一座具有13o年历史的世界名城城市的区、街、海湾和山丘地名称 着许多历史事件许多地名都是以一些历史英雄人物有纪念意义又体现了俄罗斯人名本身的美好含义。 钱长友花了两天时间看了一下列宁广场、远东苏维埃政权战士纪念碑、红旗舰队战斗光荣纪念广场马卡洛夫将军纪念碑等等名胜。这期间钱长友倒是没少让娜塔莎陪着自己照相。 库里尼奇被接走以后一直没有回到住处来可能是在医院做全方位地检查和观测钱长友倒没有介意这个。只是他慢慢地对身边的两个陪同人员注意起来。 几天接触下来维塔利和娜塔莎对钱长友已经由最初地单纯恭敬开始变得热络起来。但他们对钱长友的照顾似乎远远过了安全工作的范畴甚至在景点附近上厕所的时候维塔利都要守在外面。 这不得不让钱长友心里有些怀疑他似乎被佳丽雅派人监控起来了。 在些许惶恐之余钱长友暗暗地为自己所受到的“冷遇”生了气。 库里尼奇始终不露面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异能“圣光”已经对他的健康没有用处了? 纳雷什基迟迟不接见自己这个恩人是不是认为自己不具备和他们做生意的资格。 或许和这些人相交情义未必可靠利益才是维持彼此关系的最重要纽带。 最后有些失望的钱长友干脆开始寻找和购买起纪念品来。 他见佳丽雅、娜塔沙以及遇到过的其他一些俄罗斯姑娘都很喜欢金饰品尤其在一些少女身上可以看到四五种俄罗斯特产的紫金饰品手链、脚链、项链、戒指可谓是样样俱全。 紫金与金、黄金并称为世界上三大金。俄罗斯是其主要产地其余还分布在土耳其等国但俄罗斯的紫金在世界上最为著名。也只有在俄罗斯才能买到纯正的紫金饰。紫金因产地不同成色也有所不同这里的每家紫金店一般只售一个地方的产品。 钱长友不由遐想如果把这些紫金饰品带在谭玉敏身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美态。 但当他看到一些做工精美的饰品价格时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嘀咕自己离有钱人的境界还是太远啊。 钱长友寻思自己是不是应该转移目标买一套具有浓郁地域风格的俄罗斯套娃算了。 这时候为他指点商店所在的娜塔沙在一旁笑道:“钱如果你打算购买紫金饰品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参考意见。而且这笔费用也由佳丽雅小姐个人负担。” 钱长友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几天的旅游经费可都是佳丽雅的手下负责的。现在看起来这位富有的俄罗斯小妞是希望以此方式来表达她对自己救纳雷什基的谢意。 对于库里尼奇有关生意的保证钱长友心里越来越没底。他寻思着自己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享受恩人的待遇宰俄罗斯人一把然后安安全全地回国了事。 于是乎钱长友购得一套紫金饰品后又买了三套可爱的俄罗斯套娃最后他还相中了望远镜。 要知道在全世界范围内望远镜的镜片只有俄罗斯的最好其清晰度极高据说它是由一种俄罗斯特产的天然石制成的。 钱长友也不理会花钱多少把这些看好的东西买完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就算明天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也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不过钱长友也在暗自嘲笑自己好像一个初次进城的老农看到什么东西都好似乎有些掉价了。 总体来讲由第一天晚宴上的焦点人物变成了这几天无人问津的边缘人物后钱长友的旅游生活过得还算轻松惬意。 当他打算找一下库里尼奇想要告诉这位俄罗斯叔叔自己将要打道回府时一直芳踪缥缈的佳丽雅突然造访。 两人见面后俄罗斯美女的第一句话就是“钱你对自己身份的介绍好像有些不诚实啊。” 第九章 佳丽雅的试探 个可以面不改色地击毙杀手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表那样娇媚可人。[.超多好看小说] 因此对于佳丽雅钱长友早已经由刚开始的单纯欣赏其美艳转变成了深深的戒心。 他挑着眉头反问道:“佳丽雅我是一个真正的商人关于身份的介绍在那里显得不诚实了?” 佳丽雅妩媚地一笑“钱你的确是一个商人但你的实力并不如你和库里尼奇所吹嘘的那么雄厚。” 看着佳丽雅的笑容钱长友直接的感觉就是对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放弃俄语改用英语不悦地问道:“这么说这几天你是在调查我的底细了。” 佳丽雅很干脆地点了点头“算是吧我的确利用了一些渠道调查了一下你的有关情况。” 钱长友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可正应了那句老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自己就是一个平常老百姓和情报人员根本就不沾边既不怕查也不担心被查到什么。 克格勃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先不说它一直以来的工作重心和情报网络是否能够轻松地渗透到国内单单就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查找自己这个寻常人的行踪就近乎不可能。 “不知道佳丽雅你都掌握了什么情况以至于用不诚实来形容我这位客人?” 佳丽雅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笑容依然不减“钱你最近一个月。在绥芬河的商贸活动规模都很小最大的一次也就是和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的那笔四百吨尿素地交易。与你所说的千万元级别的生意相差很远。” 钱长友地眼神有些轻蔑“美丽的佳丽雅你刚才所说的情况都属实可这也不能说明我不诚实吧。生意都是一步步地做起来的我对中俄边境贸易还不熟悉当然要从小处着眼。这不我先到这里来寻求更大的商机。可是你们迟迟地总不接见我似乎在合作上更缺乏诚意吧。” 佳丽雅的笑容有些僵硬“钱。或许你已经猜到了的确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清楚你在绥芬河的情况。但作为可能的生意伙伴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诚意和实力。” 钱长友拿起自己那杯伏特加。一仰脖喝下一半之后才缓缓说道:“佳丽雅。看来你对我地调查倒也不是怀着什么恶意。或许你们真得想要从侧面了解一个更加真实的我此外也有可能你们是在给我展示一下作为生意伙伴你们的实力有多强。但是你们不能凭借着所谓的实力在接下来有可能达成的生意中作为筹码让我割舍自己本得地利益。我也不会接受这种要挟。好了简单地来说所有的这一切我都能理解。我的诚意。通过库里尼奇地引荐不能证明么?至于实力么。只有交易以后才能实实在在地来评估。” 佳丽雅的神色开始自然起来“钱你能这么理解我们针对你的调查那就太好了。我们的本意也是要对生意伙伴更加深入地了解要知道基于历史原因我们两国之间尤其在民间了解和信任都需要一些谨慎。关于我们和你的生意舅舅已经委托我全权负责来和你进行接洽所以我不得不很小心。当然我不会怀疑库里尼奇的眼光他可是我舅舅多年的好友政治上最可信赖的伙伴。但是我很好奇库里尼奇非常的务实仅仅凭着经济上的来往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们之间地友谊会那么深厚。你或许不清楚库里尼奇这几天在医院里也没有彻底地安心静养一直在过问给你联系生意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来见你。” 钱长友喝光那杯伏特加重新操着俄语淡淡地说道:“我和库里尼奇是亲密的叔侄关系这没有什么好奇怪地。” 佳丽雅嫣然一笑优雅地为钱长友的杯子斟满酒“听舅舅说库里尼奇地肝病最近很严重原本他和舅舅一样喜欢喝酒的但为了控制病情却又不得不远离了这个爱好。可是昨天医院作出的最终病情诊断报告的结果是库里尼奇肝硬化的程度居然不可思议地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至于其它各项病理指标也都非常乐观。难道他对舅舅提起过的你的中国功夫真的那么神奇?” 钱长友专注地看着杯中纯净的伏特加“我确实用功夫为库里尼奇治疗过但是否有效我也没有把握。[]要知道我的叔叔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政府高官也许他还有其它的医疗途径也说不定。” 对于钱长友的谦虚佳丽雅明显不信“钱你不但有着东方人特有的沉稳和睿智而且还透着几分神秘。” 钱长友忍不住笑道:“可爱的佳丽雅小姐我和你一样都是年青人可你刚才的恭维让我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佳丽雅柔媚地说道:“我说的可不是恭维话钱不知道你能否展示一下你那神奇的中国功夫?” 对于佳丽雅由先前的些许咄咄逼人变换成为现在的温婉可人钱长友很不适应他心里不由嘀咕莫非接受过特工训练的人都十分善于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钱长友歉意地说道:“我的这个功夫很难用肉眼这个途径去感知到它的功效或许只有病人自身才会有一些感觉。所以我无法进行任何展示。佳丽雅依我看我们还是谈一下有关生意的事情吧。既然你的舅舅让你负责这方面的事宜那你能不能尽快和我交个底在以货易货的过程里你们可以提供什么样的货源?我原本打算花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丽雅不缓不急地说道:“放心吧。我们手里有几批完全可以先到中方口岸让你回国销售。然后你再给我们所需地货物。只是我们传统的新年快到了需要交换的货物品种需要详细罗列一下。” 钱长友不由精神一振看来对方利益集团进行走私地环节已经打通就绪了。 “既然如此佳丽雅我们还是尽快地详细商讨一下吧。” 佳丽雅似乎看透了钱长友焦急的心理但她却岔开话题说道:“钱我对新奇而又神秘的事物一向都非常好奇。我曾经因为练习芭蕾舞而弄伤了小腿。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的伤处没有得到很彻底的处理每到冬天的时候总会有些不适感。不如你就用你的功夫为我治疗一下让我体会一下这种功夫的奇妙之处。” 老实说。钱长友现在很讨厌佳丽雅故作悠闲的样子这个女人明显是在用生意吊胃口。拿自己啊。 钱长友无奈之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佳丽雅得意地起身进了一间客房不久便只剩贴身衣物地重新来到钱长友面前。 看着佳丽雅仪态万千地样子钱长友暗自骂道:“操俄罗斯的女特工都这么风骚么。” 不过佳丽雅随后几个优美的芭蕾舞动作却着实吸引住了钱长友的目光。 这个俄罗斯小妞的身高过了一米七比钱长友还高一些身上地各个部位一点儿都不含糊该凸的就凸。该挺的就挺金黄色地长瀑布般洒落在雪白的肩膀上。 钱长友最起码就前世来讲不是初哥。对于女人他有自己的理解。在最开始见过如此香艳诱人的异域风情后很快就从心动神驰中恢复到了常态。 佳丽雅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却不能躲过钱长友锐利的目光他心中暗骂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竞然色诱老子真当自己一直被动毫无反击之力么。 “钱你看我们俄罗斯姑娘怎么样?” 钱长友浅饮了一口酒之后随意地答道:“热情奔放美艳动人。” 佳丽雅优雅地斜坐在沙上忽闪着蓝色的大眼睛继续诱惑地问道:“钱那你对女人有什么要求喜欢我们俄罗斯的美女么?” 钱长友大方地扫视着对方身上的每个动人之处淡淡地说道:“那国的女人都无所谓关键是要美丽地处*女而且最好要有特长例如你的蕾舞。” 佳丽雅吃吃地笑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这个要求似乎有点儿不容易办到啊。” 钱长友放下酒杯伸出双手问道:“你曾经受伤地是那条腿?” 佳丽雅一条腿仍然弯曲着而另一条腿却伸得笔直高高地抬起两腿之间的金色丛林隐隐露出端倪。 钱长友地瞳仁一滞随即便轻轻地拉过佳丽雅高高抬起的那条腿双手稳稳地按在小腿的部位一边上下抚弄着一边缓缓问道:“具体是在小腿的那个部位?” 佳丽雅微微地眯着双眼“小腿下面前侧。” 钱长友点了点头集中精力运用着异能“圣光”。 “圣光”似乎没有强度可言钱长友始终无法去把握如何控制“圣光”激烈程度的诀窍。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消耗能量的度很均匀。 现在钱长友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他恶毒地想到“圣光”目前的最明显作用就是激生命活动。在自己每天的例行按摩下自己的四肢明显粗壮有力了很多。如果给佳丽雅多施加一段时间“圣光”这个小妞引以为傲的美腿很有可能会变粗。两条腿不一样粗细是不是会让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呢? 过了几分钟佳丽雅有些不耐地说道:“钱这样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啊?” 钱长友轻声笑了一下“你不要着急等到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或许就会有感觉了。” 佳丽雅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闭着眼似乎很享受地要小睡过去。 果然快到二十多分钟的时候“圣光”的作用显现出来。但却不是钱长友原来所熟知的那种病人的伤患之处会热刺痛甚至这种感觉还有可能很剧烈的情况。 钱长友无比惊异而又万分好笑地现佳丽雅的臀部甚至连沙上突然间湿了很大一块。 为什么会这样? 正值女人的月经期间?或者做了春梦?抑或是直接来了性高氵朝? 一直静静地躺着的佳丽雅此时已经忽地坐了起来只见她面红耳赤神色甚至有些慌张完全丧失了先前的镇定自若。 佳丽雅扭捏地说道:“钱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钱长友带着满脸的理解之色点了点头“好的佳丽雅。对了我已经展示了你想要的功夫效果我们什么时候具体地商讨生意的详细事项?” 佳丽雅羞恼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之间的生意今天上午我舅舅就已经和库里尼奇确定了下来。明天我会挑个时间和你详细商量的。” 钱长友这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不过他心里却在同时腹诽既然早就确定了生意为什么还来高深莫测地旁敲侧击这一套是要显摆你特工的素质么?还是为了给自己造成心理上的压力使得在接下来的商业谈判中掌握主动性。 不过“圣光”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作用?看来以后这个玩意儿还是谨慎使用的好。 第十章 求财得财,敬而远之 前世可以说钱长友十分地能折腾追究这里面的深就是他很反感在工作中那种“身不由己”的处境。[.超多好看小说] 为此钱长友在工作上面花费了大量心力企图能够摆脱这种恼人和被动的状况。 整个过程中有迷茫有痛苦、有颓废、有奋斗、有妥协……直至最后他自己开公司钱长友才有些明悟。 千般事实证明只要你还在底层摸爬滚打你就要接受别人吆五喝六地指挥。 在第二天佳丽雅如约邀请自己详细商讨以货易货的谈判中钱长友再一次清晰地领略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和被动。 佳丽雅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其能量之大毫无疑问地出了钱长友的以往亲身经历。在给他的第一批货物当中钢材两千吨尿素一千吨还有二十辆矿区常用的那种体积比较大的别拉斯载重车。 钱长友跑外贸的这些天里做了很多功课紧俏物资在国内的具体行情他都有所了解。尤其目前的钢材还运行在价格双轨制上。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些货物在国内的价值已经远远过了五百万。 数量这么大的货物先不说自己的代理东宁边贸那边能否顺利通关光是销路就够钱长友费劲儿思量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生意是要逐步展的几百吨的尿素光是凭着自己家里目前的关系就可以消化掉一部分。 而佳丽雅一下子就送给自己这么大一块肥肉或许对人家这批官商不算什么。可自己除了狂喜之外感觉到的还是更大的压力。 秉着原本制定地“先吃下再说”的原则钱长友平静地听着佳丽雅开始罗列俄罗斯方面所需要的货品。不时地还插口在数量上讨价还价一番同时也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价格。 如果这次地生意能够完美消化刨除各种费用和人情打点相信净赚个两百万是不成问题的。 自己可不同于佳丽雅背后那些苏联的特权阶层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正经国内生意人这样的利润或许只有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才能遇到吧。…bsp; 最后佳丽雅嫣然一笑“钱我们已经给予了你最大的信任。这批货物可以先行通过海关送到你们的口岸去。你还满意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库里尼奇的面子太值钱了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地感谢这位俄罗斯叔叔。 佳丽雅接着郑重地说道:“钱。我们所需要地货物你一定要赶在我们的新年之前最迟在十二月中旬。送到我方的海关口岸来这可是关系到以后我们能否继续交易下去的信誉问题。” 钱长友虽然心中微微苦涩但表面上还是轻松地笑道:“放心吧佳丽雅你们需要的货物又不是飞机大炮我一定会如约办好地。” 佳丽雅似笑非笑地说道:“钱对于我们来说缺的不是飞机大炮倒是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联系。” 钱长友认真地瞧了瞧佳丽雅见她有几分认真地样子。便微微摇头道:“我记住了如果真有需要的话。一定不会忘了找你。” 此时钱长友心中的想法是佳丽雅背后的利益集团肯定有倒卖军火的能力只是他们看起来有些太疯狂了自己已经求财得财达到目的了还是尽量和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敬而远之吧。 总体来说双方之间的确存在着私人的友谊钱长友和佳丽雅的谈判过程总体来说轻松而又愉快。 对于钱长友严谨地思维佳丽雅事后赞不绝口。 在和佳丽雅结束会谈后钱长友通过电话费尽周折总算是联系到了谢天宇。当他询问自己联系到大批货物东宁边贸那边是否有能力通关时谢天宇在吃惊之余也不能马上确切地答复。 大半个下午钱长友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谢天宇的消息直到最后得到谢天宇肯定地回复时他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当天傍晚多日未见的库里尼奇回到了住处。心情大好地钱长友给了这位此行生意最大的帮助者一个热情地拥抱。 库里尼奇笑呵呵地说道:“长友你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那应该是和佳丽雅谈得很愉快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叔叔多亏了您的关系我的生意才能谈下来。” 库里尼奇开怀笑道:“只要你对这次的生意满意我就放心了。你来符拉迪沃斯托克那可是我出的主意如果你对生意失望的话我面子上也不好看么。” 钱长友为 奇倒好一杯茶然后认真地问道:“叔叔我可以问的问题么?” 库里尼奇打量了一下钱长友微笑道:“当然可以了是不是你对佳丽雅背后的势力生了兴趣?” 钱长友摇了摇头“目前来说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商人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我所关心的是叔叔您是否也在这个利益集团中占据了一个位置。” 库里尼奇沉吟了一下“长友你是我最亲密的侄子有些事情当然可以告诉你我的确在这里面占了一席之地而且我们正在运作着打算成立一个地方性质的政党。” 钱长友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叔叔这些事情我只是打听一下而已不会乱说的。其实我就是打算在心里做到有数避免在以后的生意中触犯到自己人的利益。” 库里尼奇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心佳丽雅做事情非常地严谨有她做为中间人不会有差错的。” 钱长友笑了一下他心想佳丽雅做事情的确非常地严谨还把自己调查了一通呢。 “叔叔您这几天在医院检查身体结果怎么样?” 库里尼奇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更加地轻松愉快起来他竖起了大拇指“长友你的中国功夫太神奇了原来在布拉戈维申斯克的医院检查时现我的肝硬化已经到了晚期我这才心灰意冷地休假。没想到在这里的医院再次检查时竟然现肝脏的纤维组织增生程度得到了缓解而且其它病理指标都比在布拉戈维申斯克的医院检查结果好。看来即将到来的新年我可以怀着高兴的心情飞到莫斯科去一家团聚了。” 钱长友也非常高兴“叔叔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在明天或者后天我打算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回国了。趁着此前的空闲时间我可以继续为您治疗。”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惋惜之情说道:“你在这里也快呆了一个星期那就后天走吧也好让我有时间给你准备一些礼物。” 说到要走钱长友难免心里也有一些不舍。两人之间还是建立和积累了感情的而且这次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谈成了大笔生意也证明了这位俄罗斯叔叔对自己很实在没有单纯地利用自己的异能“圣光”为他治病。 “叔叔只有时间允许的话我一定会经常看望您的。” 库里尼奇听了之后笑呵呵的脸上神色很宽慰。…手机小说站bsp; …… 钱长友这次由符拉迪沃斯托克返回国内选择的路线是公路而且由佳丽雅亲自带着几个部下护送。 俄罗斯的环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工作效率非常低俄罗斯人都非常有耐心他们十分善于等待尤其在海关这里情况最为明显。 不过钱长友一行人的车辆似乎是特权车在过海关时佳丽雅只需递一下证件就能不用检查地快通过每一道关口而其他普通人都在排着长队等待办理手续。 看着慢吞吞地工作着的俄罗斯海关人员钱长友暗自庆幸多亏自己有特权人士陪同。否则的话说不定得耽误多长时间呢。 到达中方口岸这一边后钱长友便远远地看见了等候在那里准备迎接自己的吴云飞和谢天宇。 很明显他们两个人看到钱长友这一行浩浩荡荡的排场后吓了一跳 钱长友笑嘻嘻地招呼吴云飞和谢天宇让他们帮着把车上的礼物转到接送自己的车上结果勉强才能装下。 在和佳丽雅握手告别时这个俄罗斯小妞突然抱住了钱长友并探头向他吻来。 钱长友连忙一侧脸才没被吻到嘴唇而是让佳丽雅柔软的红唇落在了面颊上。 总的来说佳丽雅对自己不错钱长友出于礼貌立刻在对方脸颊上回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佳丽雅谢谢你这些天以来热情而又无微不至的招待相信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佳丽雅松开钱长友妩媚地一笑“钱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这位在自己心里一直存有戒心的女特工回到车上钱长友一边热情地挥手告别一边在心里骂道:“***这个风骚的女人差点夺去自己重生后的初吻。” 佳丽雅的车子离开后当钱长友回头要与吴云飞和谢天宇说话时却看到了二人那分别透露着佩服和艳羡的目光…… 第十一章 倒爷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长友干脆不开口了一挥手率先钻进了车子吴云也赶紧随后跟着上了车。 谢天宇一边动车子一边笑道:“行啊钱老板这才去俄罗斯几天啊就联系到了这么一位动人的大美女。” 钱长友微微哼了一声“你看得倒是赏心悦目却不知道那可是一朵带刺儿的玫瑰。” 说完他问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在忙什么呢?” “你出去的这个星期里我们又抓紧时间捣动了两次货现在他们两个在火车站呢。” 钱长友满意地点了点头谢天宇在一旁赞叹道:“你们几个人的关系处得真是没的说他们三个人干活的劲头儿简直是在拼命。大冬天顶风冒雪的真不容易啊。”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们这叫团队精神老谢欢迎你加入啊。” 谢天宇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能吃苦遭罪的话早就像你们那样去折腾了。身体素质不行只好赚两个省心省力的巧钱。” 钱长友微微一笑他倒能理解谢天宇的想法身体不好是一个原因可另外更重要的是谢天宇在绥芬河市的政府机关里工作自然舍不得丢下清闲而又稳定的金饭碗。像现在这样在外面弄几个兼职干着总体收入也非常的可观。 钱长友于是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老谢你俄语这么好当然要靠脑力挣钱了那能像我们这些人如此地辛苦。” “还是你们有更多的机会赚大钱啊这次去俄罗斯收获不小吧。” “大得我都有可能消化不良。对了。前些天和茹科夫商量好的那批尿素到没到?” 吴云飞回答道:“已经到了正好四百吨现在就放在东宁边贸那边的仓库里。前天。通过熟人介绍以每吨五百块钱地价格就地卖了二十吨。” 钱长友去俄罗斯之前有过交待如果价格还算合适的话这批尿素的销路能够就地解决一部分也别嫌少就马上处理掉一部分。 钱长友地思路很明确一方面要充分调动手头里有限的现金同时另一方面也要抓好货款的快回笼和再次流动。 “邹永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邹永泰那头也没有问题明天他应该会和货物一起到绥芬河。” 钱长友惊讶地问道:“他怎么亲自来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说。打算来这边考察一下可能也想在边境上跑跑买卖吧。” 钱长友禁不住笑道:“邹永泰一定是看到我们这次托他进货很猛所以才动了心思过来瞧瞧。其实他家在这里有亲戚当初他要到大连去的时候。我就劝他来绥芬河看看可他不听直到现在才转变想法。倒也不能算晚。” 谢天宇赞同地说道:“做生意一定要瞅准机会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钱长友点了点头“邹永泰可以说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大家又都是老乡他要来做生意的话我们可以帮忙的绝对要伸手。只是以后我们要想从南方进货可能就得自己亲自去跑了。” 吴云飞一脸自信地说道:“长友。你放心吧我们三个在进货这一块都跑过几次目前已经很熟悉了。并不一定非得依赖别人。” 等车子驶进钱长友他们一直居住的邮电招待所后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库里尼奇、纳雷什基和佳丽雅送了钱长友不少礼物。钱长友往住处搬了一次东西后便把同样回来地李志国和冯达叫出来帮忙。 等他们几个一起干完活儿钱长友便打算带着三个得力部下拽着谢天宇出去一起吃顿饭好好聚一下。可这时候招待所的前台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钱长友走过去一看见是一个衣服破烂不堪棉祅都露出棉花的三十来岁憔悴男子正在和招待所值班的两人争辩。 只听他气急败坏地高声说道:“你们招待所还讲不讲理凭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退我地房间扣我的东西我不是给你们押金了么?你不让我住在这里这大冬天的让我去睡大街么?” 钱长友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招待所地工作人员他基本上都认识了。 他看两个值班的神色既不耐烦又无奈一位姓张的中年女人说道:“你走之前又没给我打招呼过了好几天的时间押金早不够了我们又不能让那个房间白白地空着当然要按照规定自行处理了。” “我当初是有急事儿才走的谁还能赖你们这两个住宿 现在赶紧把东西都还给我。” “那可不行你这种情况只有等到明天我们经理来了才能处理。” 憔悴男子脸涨得通红“不给我东西那就先让我住下。” “老规矩先交押金还有两天的住宿费用也要结清。你要清楚我们现在还没到派出所报案抓你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憔悴男子恼羞成怒伸手一指对面的服务员“你马上报案吧我正愁没地方去申冤呢。” 旁边的钱长友倒也能把他们争执的起因和经过猜测得七七八八。只是打量了憔悴男子好半天觉得好眼熟就想不起来是谁。 他回头问李志国“这位老兄有点儿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李志国有些不确定低声道:“你看他像不像原来住在咱们楼层最东面的那个罗必成?” 被李志国这么一提醒钱长友一下子想了起来眼前这个样子很狼狈地人正是罗必成。 钱长友他们刚住进这个邮电招待所的时候就和罗必成有过一面之缘钱长友还曾经很谦虚地向人家讨教过生意经。 罗必成也是三源人他家所在的桦江县和通山县紧挨着。据他自己说从老一辈开始他家就有经商地传统他本人二十不到便出来打拼了。 按理说大家都出门在外又是很近的老乡应该很亲热地。 可这个罗必成那时候牛气的不行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拿眼白看人。他曾经以教训的口吻对钱长友他们说倒爷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没有天分的话还是呆在家里在热炕头上搂着老婆猫冬的好。 “装逼”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罗必成是多么的惹人讨厌。最后大家只能是以不欢而散收场。 钱长友暗暗地奇怪多日未见当初意气风的大倒爷罗必成现在怎么看起来像个逃荒的? 李志国一拉钱长友低声道:“咱们别理他还是赶紧吃饭去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罗必成当初的牛气确实十分讨人厌但大家毕竟是离得非常近的老乡重生后的钱长友有些事情开得很明白他宁可对着罗必成扇两巴掌踹几脚出出气也不愿意袖手旁观在一旁看哈哈笑。 所谓的恩怨起因有时候会很可笑。或许有一方看得远一些做出某种姿态就会化干戈为玉帛。 钱长友走到罗必成身旁和声问道:“这不是罗老板么遇到什么麻烦了?” 罗必成眼神闪烁和躲闪着“这么巧原来是钱老弟我这里也算不上什么麻烦只是小事而已。” 还死鸭子嘴硬钱长友心中好笑抬头问那个服务员“张大姐这位罗老板应该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前还住在这里也算是熟客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别扭事儿闹得脸红脖子粗的?” 服务员也认得钱长友她低声解释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因为这位罗老板走之前没办理退房手续所以才有现在的麻烦。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有些事情得等到明天经理来的时候才能决定怎么办理。” 钱长友回头见罗必成垂头丧气的样子微一思付便说道:“这样吧罗老板我们正打算出去吃饭你也跟去一起喝酒聊天吧。大家都是老乡好久不见正好聚一下。” 罗必成摇头道:“我不去凑热闹了你们自己走吧。” 钱长友呵呵一笑硬拉着罗必成走出了招待所。 罗必成半推半就地跟着钱长友他们来到一个饭馆刚喝完了一杯热茶便愤愤地开口说道:“钱老弟既然你不拿我这个老乡当外人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的确我遇到了一件倒霉透顶的事情才弄得我现在跟个要饭化子似的。” 能让一个眼高于顶的人服软钱长友心里没有愉快的感觉那是骗人。 钱长友端起茶杯淡淡地问道:“罗哥你碰到了什么麻烦让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罗必成叹了一口长气狠狠地一拍大腿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倒爷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我就是一个被人耍了的傻逼。” 忽然听到罗必成来了这么一句钱长友被茶水呛了一下。 “倒爷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的这句话可是当初罗必成送给自己的怎么这位倒爷现在“自产自销”用到自己身上了? 第十二章 消化不良的隐忧 长友缓过气来之后便赶紧摆了摆手“我说罗哥严重也要尽量地平心静气下来。(.好看的小说)要知道除了自己的身体以外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看起来罗必成也没有听进去钱长友的劝慰只是一味地长吁短叹。 等到在座其他五人都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开始说道:“我恨死自己了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居然被自己的跟班伙同外人里应外合地给骗了。” 此时饭馆的服务员开始上菜了除了钱长友以外其他四人对于酒菜的兴趣似乎远远大于罗必成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这年头做生意被骗的人不在少数。罗必成不会是特例。其他人本来就对他印象不好自然懒得理他了。 罗必成似有所觉但却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从我们村子里带出来一个叫做倪强的年轻人当助手他跟着我干了两年深得我的信任。上个月我从俄罗斯的一个商人那里联系到了一批钢材这可是紧俏物资啊。我的一位堂哥在深做生意如果把这批钢材以计划外的价格捣动到那边去我可就赚大了。那个俄罗斯商人要求用衣服和鞋来交换这样的生意方式太熟门熟路了。我们双方商量好以后马上我就带着倪强去沈阳和大连那一片进货。” 钱长友为罗必成面前的杯子里倒上白酒然后随口问道:“结果在你们进货的过程中出事了。” 罗必成点了点头“本来进货的这个环节。大多数都是我亲自跑的。什么灯塔地童装、二堡的裘皮服装、兴城的泳装、沈阳沙领和鞍山海城的裤装、营口的牛仔、丹东东港及营口鱼圈地出口服装我敢说没有几个人比我更熟的。” 钱长友看这位老兄还不忘记吹也有些不耐烦便催促道:“你那个跟班地倪强。和一伙外人一唱一和。骗了你的一部分货款?” 罗必成咬着牙说道:“怎么会那么简单。订货进度差不多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倪强引见了两女一男三个业务员说是我要的一批服装可以让他们工厂生产价格还能更低一些并且带着我实地参观了一下生产车间于是我便把剩下的订单都给了他们。约定两个星期以后提货。” 说到这里罗必成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当时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不知道怎么地就和他们其中的一个年轻女业务员搅和到一块了。我带着她在大连玩了几天然后又去深圳。最后又到海南岛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一个月。” 钱长友咂了咂嘴“罗老哥。你这日子可真够滋润地。不用问有倪强照看着等你回来的时候连人带货什么都不见了。” 罗必成颓然道:“跟着我到处玩地女人一到沈阳就没影了其余那两名业务员早辞职不干了订的货也都被倪强提走了。我感觉事情不妙连忙往绥芬河这边赶。可到牡丹江的时候就有朋友告诉我俄罗斯那批钢材一过口岸就被人提走了但以货易货的那批服装却没有给那个老毛子人家正到处找我呢。吓得我都没敢到绥芬河托人打听了一下那批钢材的方向是天津地一家公司。我又赶到天津可对方公司也不知道倪强的去向。” 钱长友皱着眉头问道:“看样子倪强早就起了异心准备算计你了要不怎么会这么环环紧扣的滴水不漏?你是不是平常怎么得罪这个人了?” 罗必成摇了摇头“原因早就想过了我自问对倪强不错最多也就是骂他几句而已绝不至于到了得罪地地步。啥也别说了这小子就是一个白眼狼。” 吴云飞在一旁问道:“倪强不是和你一个村子的么你怎么不找到他家里去?” 罗必成没好气地答道:“你当我没想过啊倪强就有一个得了腰间盘突出症都快走不了路的老爹我能拿那老头子怎么样。再说了我摊上这件事儿那有脸回村见家里人。我老婆要是知道事情耽误在一个女人身上说不定会怎么闹呢?我只是托了乡里的一位朋友帮着监视倪强老爹的动向。” 钱长友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心里琢磨着罗必成遇到的倒霉事儿虽然是倪强联合外人设下的圈套可严格追究起来还真就得怨他自己。谁让罗必成色令智昏放着正经生意不去照看却带着刚结识的头到处乱逛的。 罗必成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敦在桌子上环视着在座众人苦笑道:“我知道我这个人很差劲平时瞧不起人好说大话毛病…bsp; 。先前和你们闹得很不愉快原因在我。现在看我子似的你们该解气了吧?”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钱长友连忙拿起筷子说道:“罗哥别光顾着空肚子喝酒吃菜垫垫底。不有那么一句话么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咱们可是表里如一的老乡你有麻烦了我们怎么会在旁边看笑话。别看这事儿的一部分原因在你但罗哥能够不见外地当着大家面说出来经过也证明了你是一位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 罗必成挟了一块排骨一阵大嚼以后说道:“钱老弟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光棍这件窝囊事儿憋在我心里面这么长时间堵得慌反正在招待所被你们看到我的狼狈相了索性我就说出来痛快痛快。对了现在我身上只有三十多块钱这顿饭我可只能白吃了。” 见罗必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钱长友轻笑了一下“罗哥大家都是老乡你可别因为一顿饭而说外话。对了刚才你说先前因为那个钢材给你的老毛子到处找你你没敢回绥芬河那怎么现在回来了?” 罗必成一摊手:“身上没钱了不回来怎么办?我记得留在招待所里的密码箱中还有一个两万来块钱的存折打算把它取出来应应急。钱老弟你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家招待所正规所以我才总住在这里。平常押金往往都是交足半个月的这回事情特殊我才欠了他们的住宿费。可你看看他们对老顾客什么态度?操翻脸比翻书还快。” 钱长友点了点头安慰道:“我明白了罗哥你现在只是暂时手头紧而已。这样吧一会吃完饭回去后我帮你开间客房争取明天把你那个密码箱要出来那时候你就没事儿了。” 罗必成感激地说道:“钱老弟那我可就不和你客气了。我这个人虽然脾气臭但也知道受人点水之恩日后涌泉相报的道理。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钱长友呵呵一笑“以罗哥你的本事只要有点儿本钱肯定很快就能把损失捞回来。人生难免碰到路窄的时候算不了什么眼前先好好地吃一顿再说。” 罗必成的事情详细说起来真的是很丢人连能否在绥芬河继续做买卖都是一个问题。为了避免对方难堪钱长友只是听他叙述了一遍事件经过而已其它的都没有再问。 不过估计罗必成这次的损失怎么也得几十万吧虽然他早先自诩为是一个大倒爷可看样子老本也被折腾得差不多了。 做了十来年生意的行家居然栽倒在自己的跟班手里这人心可真是难测啊!钱长友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凛然。 此后的饭局罗必成一直保持着沉默。 酒桌上谈得更多的还是钱长友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的收获。 等钱长友报出各种货物的数字时大家的神情先是震惊随后就是热烈地举杯庆祝。 可刚喝下一杯酒谢天宇便担心地说道:“那批尿素还没处理掉呢接下来的这么大一批货放在东宁边贸那里也很麻烦啊。” 一听这话久久地徘徊在心头的担心消化不良的隐忧一下子跳了出来。钱长友忽地上了火连牙花子都痛了起来。 自己和罗必成的贸易手法不尽相同虽然都是以货易货俄罗斯商人也同意中国商人先通关提货可人家罗必成还是规规矩矩地先去采购货物才去交易。而自己则是指望着先把佳丽雅给自己的货物脱手套现后才去采购用来交易的产品并且留给自己运作的时间并不充裕。 就算自己能够迅找到买家可货物的运输也要花费时间。佳丽雅需要的货物最保险的采购时间就是从下星期开始。可自己手里的资金去不足以去应付。 说到底钱长友是在利用库里尼奇的关系空手套白狼。 如果能在买家这边弄到全额的预付款那就好了可这也是空手套白狼啊。 又有谁的关系可以用来担保呢?…bsp; 接下来的时间钱长友虽然保持着正常的神色但却有些食之无味起来。 饭后送走谢天宇又出面在邮电招待所为罗必成重新安排了房间。 罗必成感激地握着钱长友的手说道:“钱老弟没有你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得去睡火车站候车厅了。现在这冰天雪地的气候那可要遭大罪了。” 第十三章 一口口地啃骨头 长友几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大房间以后先他听李志了一下最近一个星期的工作概况。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只能在他们四个人范围之内知道现在大家关起门来正好商量事情。 刚到绥芬河的最初时间内钱长友在铁路、海关等等部门没少走动打点。花销虽然大了一些但他依照前世的记忆估计像目前这种边境上有些不正规的贸易当中可以获取暴利时间可能会持续一年左右。近期来讲倒爷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几年之内都要在绥芬河这里出出入入在人际关系上多投一下资可以消除很多身为外地人的不便也算是物有所值。 既然路子已经蹚开了这个星期的生意当然也很顺利。 走之前钱长友留下的两万多块钱的帐面现在已经变成了十万多这里面的业绩固然是因为大家对业务的熟悉程度加深了但三个部下的尽心尽力也可见一斑。 李志国递給钱长友一个小记事本子上面罗列着这些天以来的详细开支。 钱长友有些随意地看了看大家都是实在人这里面倒也不会有什么猫腻。不过有一笔两千块的礼钱开销却吸引住了钱长友的目光。 李志国解释道:“前几天火车站段站长的老娘七十大寿这笔钱就是送给了他。” 钱长友点了点头“在态度上他对咱们怎么样?” 李志国笑道:“本来我还以为钱花多了可结果按照你事先制定的标准。把礼钱送过去以后当时倒也看不出来什么仅仅吃顿寿筵而已。可随后再找他办事情的时候却比以前更加热情了。” 钱长友也笑了起来“不管做什么生意。关系都是最重要的有些投入。是需要时间才能体现其成效地。” 放下手里的本子钱长友沉吟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你们三个人的年纪和我家里的两位哥哥差不多我也是以兄长的心意对待你们地。但在生意上的指挥和调度我可不会客气和含糊地。” 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纷纷点头吴云飞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的指挥我们大家都心悦诚服。”… 钱长友笑了一下。“我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揽回来的那批货物和目前放在东宁边贸的尿素一样可以先提货销售。我可能明后天就得离开绥芬河出去寻找买家争取迅地把现金回笼过来。然后再把俄罗斯那面需要的货物采购好给他们。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在绝对安全地前提下。尽可能地多往这边贩货积累资金同时也要和供应商建立稳定的信任关系但可千万别像咱们地老乡罗必成那样阴沟里翻了船等到回家的时候都没面子。” 有些事情虽然不一定会生但稍微点醒一下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钱长友接着自信地说道:“冬天里大家辛苦一些是难免的但如果这次和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交易能够顺利完成地话今年过年你们每人都可以拿着一万块钱的现金回家。” 要知道干活儿辛不辛苦那倒是其次的关键现在这个时代一万块钱可是农村家庭收入遥不可及地一个坎儿。就算是县城里的工人月收入也普遍在三四百左右。但在北方例行猫冬的几个月内能够拿到这个数目的收入是非常鼓舞人心的。 对面的三个人毕竟是成年人听到钱长友说的这个信息后仍然保持了沉稳只是眼神中的光芒有些炽热。 按照通常的场景话说到这里应该是就着气氛各自点上几支香烟边吸边继续往下谈。(.无弹窗广告)可在座几人都不是烟民。 钱长友前世心血来潮的时候也只是从别人那里拿过来一支烟简单地过过瘾而已。 现在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桌子上异常干净的烟灰缸然后接着说道:“基本上咱们除了最初的几批货物是和那些以连背带夹的方式进行倒包做生意的人一样以外此后都是按照公司的模式运作的这是我们要一直坚持的思路。要记住我们不是在这里小打小闹或者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是要在这里最终成立公司树立招牌的。” 说到这里钱长友挥了挥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初咱们就能成立一家贸易公司大家的工作条件也会相应地得到改善。也许家里头那两块地就不用再亲自下田去种了。” 志国率先地呵呵一笑“这么说到时候咱们就不用朝天地过日子可以穿着西装当经理了。” 这次大家笑得都很开怀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把握住了正确的贸易方向所以在生意上基本上没走什么弯路。钱长友所描绘的前景实现起来并不困难。这让几个人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开始美好地憧憬起来。 钱长友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里面因为上火而冒出来的小水泡“除了我前面说的两个工作重心以外咱们当下最要紧的就是集中力量先把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那笔生意做好。当然先要把现在放在东宁边贸的这批尿素卖掉。这笔货款全部收回来也在二十万左右可以先给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生意伙伴初步采购货物了。要是你们谁有门路就近销售尿素的话可以赶紧联系处理一些。让利回扣只要合适的话我们都可以灵活地采用。” 李志国想了一下说道:“我在锦州当兵的时候和我们的连长关系特别好他家是佳木斯的目前在一个国营农场里工作我已经联系上他了估计处理个百八十吨的尿素不成问题。要知道咱们国家现在尿素工业也不达尿素还是很抢手的。我们格外要把握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长友一拍大腿赞到:“志国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手里的货可以说都是紧俏物资关键是要在交易过程中尽早地把钱拿到手里。明天邹永泰不是能到绥芬河么你们抓紧时间把老毛子要的那批羽绒服过去这笔尿素交易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两千吨钢材一千吨尿素二十辆别拉斯载重车这批货物可是一块大骨头凭咱们的能力也只能是化整为零一口口地啃你们还有没有门路来消化?” 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三个人面面相觑默认不语最后还是李志国说道:“我再联系一下那位老连长吧毕竟他是黑龙江本省人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门路。” 钱长友点了点头“志国明天你到段站长那里弄张卧铺票我打算回三源一趟去找找关系。只要咱们能够在两个星期之内销售一半货物并且拿到销售款我们就足以完成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产品采购计划。” 创业初期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以待齐心合力。于是钱长友又目光灼灼地说了一些现在面临的瓶颈问题他的三个部下也慢慢地严肃起来。 大家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未来的一个月他们要玩命地干活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只要成功了他们就可以建立公司开始另外一种生活模式。 钱长友见这次动员大家啃骨头的小会议很成功达成了完全的共识这才松了一口气宣布散会休息。 自己在创业初期是冒进了一些但机会往往是转瞬即逝不冒险不行啊。…bsp; 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问题的解决之道很可能在不经意之间冲天而降。 况且钱长友还有两个他自己认为很有来头的大贵人没有联系呢。 …… 第二天李志国三个人都出去各司其责地忙乎了只有钱长友一个人留在了招待所里。 钱长友打算先联系一下范世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觉得最起码有一部分尿素会在范世豪这里寻找到销路。 在招待所提供的公共电话这里钱长友看见罗必成正在咋咋唬唬地通话两人点头示意之后钱长友便开始拨打范世豪的大哥大。 电话接通后钱长友直接说明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 范世豪很惊讶于钱长友的“神出鬼没”问他怎么不上学却开始做起贸易来。 钱长友笑着解释了一下然后问他需不需要尿素。 果然不出所料范家有自己的药圃自然也有化肥的需求。 范世豪很爽快地告诉他吉林和山东这两个区域的药圃明年的尿素需求还有一些缺口大概有四十五吨和一百一十吨的样子。 钱长友很失望地嘀咕道:“才这么少啊我这里有一千多吨的尿素呢。” 这话刚一出口钱长友便听到电话那头光当一声震得他耳膜都微微痛似乎范世豪失手掉了大哥大。 很快地范世豪洪亮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说老弟啊你刚才不是说做捣动服装的小买卖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摊子你不是走私了吧?” 第十四章 空手套白狼,贵人为我忙 于范世豪的失态和惊讶钱长友能够理解。就连他上睡觉前琢磨事情的时候都感觉到此次空手套白狼下的这个套好像太大了。 钱长友干脆继续加料道:“大哥我还有两千吨钢材二十辆别拉斯载重车在寻找销路呢你看看有没有门路帮着快脱手兄弟我现在手里缺钱啊。”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剧烈地咳嗽声和范世豪的连声叨咕“这茶可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迟迟说不到正事上钱长友有些小家子气地心痛起长途电话费来“大哥您最近贵体无恙吧?” 只听范世豪清了清嗓子然后答道:“我的身体一向都非常的好就是刚才被你惊得心跳有些加。得了我也不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弄到如此多的物资既然你有事情想到了哥哥那就是和我不见外我肯定会帮你想办法。现在你是不是手头上的现金流动不怎么充裕了?” 钱长友连声答是“大哥你说得太准了。我和俄罗斯的商人做的是以货易货的生意。初步估算了一下我要在国内采购价值两百万元左右的货物给他们这样才能顺利完成交易。我寻思着先把他们的货物卖了快套现然后为他们完成采购订单。所以我现在正着急到处找买家呢希望能在你这里遇到突破口。” 范世豪沉着声音斥道:“你小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么?也亏你胆子这么大!”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这也是没办法创业初期就得敢于冒险啊。反正我和俄罗斯那面的商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么嘛。” 范世豪嗯了一声“长友你找我还真就找对人了。我们家是中医世家几百年以来。一直都在北方行医卖药可以说是医药双绝。你想啊。这病人当中达官贵人能少了么?很多事情找人家讨个人情批个条子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你这批物资数量不小我不敢说给你全部解决。至少也能够处理掉一半。” 钱长友满心欢喜地说道:“大哥你还真就是我的贵人。这几天。我愁得满嘴起泡可事情一到你这里却能像掐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地解决小弟真是望尘莫及啊。” 范世豪笑骂道:“你小子少拍我马屁。这样吧我让哈尔滨分公司地经理赶紧去绥芬河一趟。先要二百吨尿素价格在五百元左右吧算是留给我们自己用了。你负责帮他找车皮运输啊。” 钱长友连忙答应下来“大哥你真是雪中送炭对了告诉那个经理我们可是一手交钱一手提货啊。” 范世豪不耐地说道:“行了行了打从你小子卖牛黄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个狠命搂钱的耙子。我现在就给你联系买家尽量帮你先弄到预付款你别心疼电话费勤快点儿多联系我。” 钱长友嘿嘿地笑着放下了电话。 看起来联系第一个贵人的效果不错。 翻了一下记事本钱长友又迅地拨通了张文林在利民乡信用社书记办公室的电话。 钱长友相信以张丰和原来地地位通过其被提拔过的昔日部下或者也会遇到另外一番机遇。他可是一直把张老爷子视为自己地另外一个贵人。 但让钱长友十分失望的是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陌生但却热情地告诉他张文林已经调到通山县农业银行任党委副书记了。 钱长友诧异之余暗自嘀咕张文林的走马上任似乎提前了。… 想了一下钱长友又拨打了宋玉辉在乡政府书记办公室的电话。这次很顺利转接了一下便联系到了宋玉辉。 宋玉辉早已经知道了钱长友不务正业离开学校去跑买卖的事情了。 他地第一句话就是笑侃“钱老板多日不见最近是不是财源滚滚啊。” 钱长友拿着架子答道:“赚得也不太多也就是几十万上下吧。” 宋玉辉呵呵笑道:“钱老板那我可要代表乡政府邀请你这个大财主回家乡投资啊。” 钱长友嘿嘿一笑“这是个小问题嘛。不过我现在有一千吨尿素两千吨钢材和二十辆别拉斯载重车正在忙着寻找买家呢宋叔你能不能帮着参谋一下啊?” 宋玉辉哦了一声迟疑地说道:“真的假地?你手里有这么多好东西那可要赚了。” 钱长友不由暗自苦笑好东西不假但自己急于套现很 要用让利、回扣的手段进行“割肉”行动了。 “千真万确这次要是成功地赚了大钱宋叔我可真的是打算回乡里投资干实业的。” 宋玉辉的声音也严肃起来“长友这件事情我可帮不上忙你还是找张老吧通过老爷子地关系应该不难解决。” 钱长友心里终归还是存在着疑惑“宋叔张爷现在毕竟是退休的人了关系网还能继续起作用么?” 宋玉辉沉吟了一下“长友既然你现在做事情的高度都过了宋叔有些内部消息我不妨透露一下。你可能知道吧张老是提前主动离休地连退居二线的过程都没有走当年他可是市里的财政局长和常委之一啊。现在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那可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只是因为三个人之间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分歧很大张老才心灰意冷退出官场。即使这样老爷子虎威犹在很多人还是记挂着他的。对了你可以先联系一下文林让他帮你找一下张老或者你干脆亲自回三源一趟。” 钱长友嗯了一声“张叔已经提前调到县农行了吧我联系不上他。”… 宋玉辉恍然道;“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这里有他新的办公室电话这就找给你。” 记好宋玉辉提供的电话号码钱长友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一边再次拨打电话一边寻思真是想不到张丰和在官场上达到的高度居然还是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次联系张文林很顺利当然电话接通后钱长友先热情地恭喜对方高升一步而张文林则笑问他生意怎么样了。 钱长友叹了一口气“张叔百万富翁的门槛就在我面前只要一抬脚就可以迈过去。不过我现在急需家乡人民的支援。” 张文林大声笑了起来“小搂钱耙子你也别卖关子了说吧什么事情看张叔能不能帮上忙。” 钱长友这才笑道:“张叔我和俄罗斯人以货易货现在弄到了一千吨尿素两千吨钢材和二十辆别拉斯载重车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手头的现金有限不足以支撑去采购到对方需要的全部货物。我必须在两个星期之内筹措到足够的款项来帮助我完成交易” 张文林惊讶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能折腾?这批物资的价值在国内无论如何都要过五百万了就算你赚一半的话也得两百多万的本钱啊。以你现在的实力明显是空手套白狼嘛。” 钱长友低声道“张叔还是你知道我的底细看问题也非常透彻现在就是这个状况我急需流动资金。” 张文林沉吟了一下“长友你手头的物资销路都非常看好但你所计划的周转时间太短了不切合实际你只能寄希望于拿到尽量多的货物销售预付款。” 钱长友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也明白问题所在张叔你看有什么妥善的解决方法么?让利回扣我都可以接受。” 张文林笑道:“跟你分析这么多是怕你犯迷糊啊我当然有主意了。现在我主管县农行的放贷业务有不少关系客户在为明年的贷款指标到我这里走门路其中就有几家对尿素和钢材有需求的单位比如农资公司我完全可以通过比较正规的渠道帮你拿到预付款。” 钱长友征询道:“以咱们县里那些单位的实力能够解决多少?” “这个可不好说。长友我看你还是回三源一趟吧我爸很欣赏你这孩子咱们完全可以通过老爷子在市里的关系活动一下有可能批个条子就解决问题了。” 钱长友微微思索了一下“那好吧我从俄罗斯那边带了很多礼物正好送回去。张叔我可给你预备了一份大礼你现在就要开始帮我四处活动一下啊。” 张文林笑骂道:“这才当了多长时间的商人就学会了行贿送礼这一套。你尽快回来吧我在这边先给你忙乎一下。” 钱长友透着一股轻松结束了和张文林的通话连付长途电话费时都没有注意到那笔不菲的花销。 总的来说自己还算是有福之人虽然有些贸然地空手套白狼但却有贵人为我忙看起来资金解决起来很乐观。当钱长友回到房间时现罗必成正站在门口等他。 第十五章 罗必成的请求 打量了一下罗必成钱长友笑道:“罗哥忙完了找我有事么?” 罗必成搓了搓手讪笑道:“钱老弟我是特意来还你昨天帮我开房间的钱。” 看来罗必成和这家招待所的矛盾已经解决他自己所说的那个银行存折也拿到了手上。不过瞧他踌躇的样子似乎不仅仅是前来还钱那么简单。 打开房门钱长友热情地邀请罗必成进入房间就座。 “钱老弟这是还你的钱。对了你这才来绥芬河一个月左右吧可看你现在往来的生意都是大手笔老哥我是自叹不如啊。” 钱长友接过来钱然后微微一笑道:“无知者无畏我们是可劲儿地折腾和罗哥在生意上的精心策划、深谋远虑差远了。” 罗必成干笑了一声“什么深谋远虑呀钱老弟就我现在这副惨兮兮的臭样儿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你再捧我的话那就是打我的脸了。” 钱长友连忙摆手说了几句“不敢”又起身为罗必成倒了杯茶水。 罗必成端着茶杯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落得这副田地也是咎由自取可最难得的是钱老弟仍然瞧得起我在罗某最困难的时候能够仗义出手。我也想投桃报李帮一下老弟的忙。” 钱长友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不知道罗哥想怎么帮我?” “钱老弟你手里不是有大批量的尿素么。我本来也是想要做这样的大宗生意只是始终没有联系到稳定地货源。” “这么说你手头上有此类需求的客户?” 罗必成呵呵一笑“钱老弟你不知道吧。黑龙江有宝泉岭、红兴隆、建三江、牡丹江、九三、北安、齐齐哈尔、绥化、哈尔滨九个农垦分局统辖着一百零四个农场。[]北大荒再肥沃也要用到化肥吧再加上目前我们国家的尿素工业有待展你说说这里面的市场有多大?” 钱长友目光闪动“罗哥该不会是和这些农场都能拉上关系吧?” 罗必成尴尬地一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我在宝泉岭和牡丹江这两个分局里都有管事儿地朋友我估摸着销售个两百多吨的尿素不成问题。” 钱长友心里对罗必成地回答并不满意但却因此给他拓宽了思路。黑龙江是个农业大省这里农场这么多手里这一千多吨尿素。如果能够就近处理省时省力省成本那是最好不过的。 钱长友翘起二郎腿悠悠道:“那就要麻烦罗哥了两百吨尿素眼前我这里就有现货但是我要求货款一次付清那些白条子、三角债什么的猫腻我玩不起。另外我可以支付货款的百分之二做为销售提成答谢罗哥。” 现在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罗必成脸上的笑容不可抑制地显露出来“不用不用我帮忙是应该地。” 钱长友坚决地一摆手“那能让罗哥白跑腿你就不要推辞了。当然从罗哥这里走货量越大价格越高销售提成也会相应地增加上去。我先撂下一句话如果成效好得话提成金额可以再往上加一加。” 罗必成呵呵一笑“那好我就不虚情假意地推让了。这里面的交易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凭我地经验一定会让钱老弟满意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他对罗必成这个人还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说明自己在时间上是如何急迫地需要周转资金。或许人家罗必成比自己更缺钱呢。 罗必成接着又说道:“钱老弟这个这个其实呢在钢材销售这一块儿我也可以试一试的。” 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心中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要知道钢材的价格最能体现目前国内价格双轨制地差异。目前估计钢材的市场价在两千五左右要比计划价高出一倍不止其单位价值远远过了尿素。可以说现在钢材完全是买方市场。自己要不是急于套现的话完全可以待价而沽。罗必成如此殷勤该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呵呵罗哥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么?”bsp; 罗必成微微思索了一下“钱老弟我被倪强坑地这件丑事你已经知道了。那笔以货易货的钢材生意不是砸了么可我深圳的那位表哥还在等着我货呢。刚才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没好意思和他说实情。我琢磨着你手头上不是有钢材么能不能帮我调配一下免得我在自己家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才恍然原来倒底是谁帮谁还不一定呢。 “罗哥照理说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朋友那里落实好了一部分钢材的销路。现在就是不知道你需要多大的数量不一定能供应到位啊。” 罗必成连忙伸出来四个手指头“四百吨最初议定的价格是两千七一吨预付一半的货款但是要由我来负责货。” 钱长友喝了两口茶水然后缓缓道:“四百吨不成问题但在付款方式上能不能将所谓的预付款比例再提高一些。” 罗必成干笑了一下“钱老弟你的想法我明白。当初这笔生意毕竟是我和我堂哥达成的有亲戚的关系在那里摆着自然在信用上会有一定的保障。但现在换成了你和我堂哥双方那么陌生而且还是以我的名义来周旋人心隔肚皮实在不能百分之百地放心。这样吧我让他把价格提高五十块钱预付款比例不变然后在这笔交易彻底完成之前我罗必成就一直鞍前马后地跟着你免费给你打工。万一这笔生意出了差错你就带人到我家搬东西卖房子拿去抵债。我家的资产不是我吹牛殷实的很。” 见到罗必成近乎指天誓的保证架势钱长友心中腹诽了一下四百吨的钢材就算按照每吨两千五来算一半的货款也得五十万罗必成的家就能有这个底子? 不过罗必成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能够把他变成自己的跟班那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且五十多万的预付款也可以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想到这里钱长友开口道:“罗哥说什么搬东西卖房子那可就太不仁义了。这样吧和你堂哥的钢材生意可以做但至少要在十天之内成交我要拿到一半的预付款。至于尾款么我相信罗哥的能力一旦在我身边得以展创造的价值绝对不止五十万所以我倒不急了。” 罗必成放下水杯高兴地一拍大腿“钱老弟谢谢你这么瞧得起我放心吧只要你肯卖我可以和我那位堂哥沟通一下让他亲自坐飞机来一趟。这下好了我至少在我堂哥面前可以照旧地抬起头来。” 钱长友心中暗自好笑罗必成现在的确混得好可怜差不多可以用“一失足成千古恨”来形容了。假设自己不重生或者不来到绥芬河这个边贸重镇不知道罗必成会不会就此颓废下去。 罗必成忽然讪笑起来“钱老弟你一直都在帮我的忙不如彻底地帮我解决问题得了。” 钱长友愣了一下他没有反应过来罗必成是什么意思。 罗必成解释道:“我这次被倪强那个小王八羔子一下子坑了好几十万窟窿大得我一时半会填不上而且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我回家后上下都不好交代。你是不知道我那个老婆人泼辣不说娘家也不是善茬我要是不占理的话根本不敢和这个女人顶嘴。我打算跟家里说那几十万块钱投资与你合伙做生意了这样一来我可以慢慢填窟窿。钱老弟我想让你帮我圆这个谎不知道可不可以?” 钱长友脸色不由地古怪起来这个罗必成先前主动批露他有销售尿素的门路从而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而后又用未来几个月的自由担保调配了四百吨钢材现在又要让自己帮他圆谎这不是一步步地主动倒贴过来么? 再次细想了一下罗必成此时的处境由一个身价几十万的大倒爷变成了如今的穷酸样儿不迅调整心态还真不行。由此看来罗必成倒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bsp; 如果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似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目前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罗必成的加盟不无裨益。只要自己小心看管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这个人才。 于是在罗必成略带紧张的注视当中钱长友点头答应了下来“可以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既然罗哥你能够不计身份来我这里帮忙我当然是无比地欢迎。你的酬劳主要还是销售提成另外就是奖金你看怎么样?” 罗必成长出了一口气欢喜道:“一言为定我这就去联系牡丹江农垦分局的朋友去。” 还没等钱长友再说话罗必成便乐颠颠地走了。 钱长友不由苦笑还是环境改造人的威力大现在罗必成的身上似乎再也看不出原来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头了。 第十六章 壮观的收货场面 网罗到罗必成这个昔日的悍将今时的散兵游勇更准确地说是罗必成的主动投诚实在出乎钱长友意料之外。 或许现在和罗必成还不能说是上下级关系而仅仅是一种利益驱动的合作关系。 反正现在人手不足先用着再说吧。 钱长友一边如是地想着一边往火车站赶去。 当他找到李志国的时候看到邹永泰果然已经到了并且正在帮着李志国办理往对面俄罗斯口岸货的手续。 看邹永泰认真的样子估计真的是打算学习一下然后舍弃繁华的大连在这个边贸小城捞捞金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第一批货物今天应该到了。所以吴云飞和冯达带着谢天宇去了东宁边贸那边看守 也因此这顿比平时晚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午饭只有钱长友、李志国和邹永泰三人。 作为两次采购的最大功臣不管邹永泰在其中是否另外谋利钱长友在敬过他酒以后还是硬塞给他两千块钱的酬劳并且撂下了话如果邹永泰打算在绥芬河跑边贸一旦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邹永泰推辞了一下最后也就把那两千块钱的酬劳收下了但当钱长友说到可以帮他忙的时候邹永泰则是矜持地推辞了。瞧他的样子似乎认为他的兄弟是绥芬河本地人一些棘手地问题。是不会像别人那样遇到的。 钱长友见状微微一笑也就不提这个话题了。 人都是有差别的或许邹永泰认为自己经验老到足以独挡一面吧。既然人家有这个自信和气魄。钱长友觉得也没有必要强出这个头。如果对方真遇到麻烦的时候自己再出手帮忙也不迟。 放下小小的分歧不讲。三个人这顿饭吃喝得很开心直到最后钱长友找来出租车预付了车费嘱咐司机按照地址把有些醉意醺醺地邹永泰送到其弟弟家。(.好看的小说) 当他们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前台告诉他们有人让他们回电话。 钱长友一看号码。是东宁边贸地莫非吴云飞那边有什么麻烦?于是他微微皱着眉头拿过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嘈杂让人转了一下才找到了吴云飞。 “长友。第一批货已经到了五百吨钢材和一千吨尿素可是量太大了。我和达忙不过来你们还是过来帮忙吧。” 电话里吴云飞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bsp; 钱长友挠了挠头心中思付这么麻烦吗瞅样子自己明天不一定能启程回三源了。 不过他还是爽快地答应马上就往东宁边贸那边赶。 天擦黑的时候钱长友和李志国找到了东宁边贸收货的工作地点。 只见吴云飞他们三个人满脸是汗帽子上都凝了一层厚厚的霜而在眼前这个库房前过磅地汽车络绎不绝谢天宇的嗓子更是喊得沙哑了。 刚一见面谢天宇便抱怨道:“钱老板你生意做得这么大可不要舍不得增加人手啊你看把我们累地。” 钱长友呵呵一笑他忽然想起来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似乎叫做黑社会其中的那位十分贪财的杀手在临死前仍然念念不忘的一句话。 于是钱长友斩钉截铁地说道:“加钱!” 谢天宇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这可是你主动说地没人逼迫你。” 钱长友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没钱得等卖完了这批货我才能兑现承诺。” 既然到了工作现场就不能光动嘴皮子不动手这可是自己家的买卖该身先士卒的时候绝不能含糊。(.好看的小说)于是乎钱长友也加入了忙忙碌碌地工作行列当中。 当他们最终把所有货物点清数量安排入库后打交道最多的那位东宁边贸的副总杨为民不知道从那个办公室冒了出来。 只见他笑呵呵地凑到近前“我说长友老弟你们折腾的动静可不小啊听说这还是第一批货物看来你会是十二月份货物吞吐量最大的客户了。” 钱长友一看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批货物过来可不光是自己几个人忙活。光是报关手续就够跑腿的了。因此请客吃饭在所难免。 与对方寒暄了一下钱长友豪爽地说道:“杨总带着你手下的兄弟咱们一起出去撮一顿。” 杨为民连客气地推辞都没有点了点人数就在钱长友的带领下驱车奔往当地一家有名的饭店。 一顿海吃海喝以后杨为民倒也仗义安排着让钱长友他们一行人当天夜里就住在了东宁边贸的招待所里。 要不说么给自己干活虽 力但付出的辛劳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因为想起来范世豪派过来的那个经理明天可能会到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钱长友带着李志国又回到了绥芬河市里。 在招待所住处的等待时间里钱长友和李志国说了一下罗必成最近会帮着联系销售的事情。 李志国迟疑地问道:“长友罗必成做事可靠么?”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当然更信任你们三个人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罗必成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还是有一些门路的让他跑跑销售货款当场结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把这件事情沟通清楚后钱长友又开始盘算起来目前手里有可能调集的资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这批货物。其处理任务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们已经不可能有精力再去跑那些小地单笔生意从而筹集现金了还得靠钢材和尿素的销售预付款来支撑。 过了不长时间忽然来了一位客人。但并非范世豪所说的那位经理而是李志国当兵时的老连长李运宏。据他自我介绍。目前李运宏在红兴隆农垦分局下属的农场工作。这次来绥芬河开了三辆东风车过来打算买五十吨地尿素。 大家寒暄完毕钱长友决定请李运宏和其他两位司机吃完午饭后再去东宁边贸那边拉货。bsp; 有时候事情往往都是朝一处凑。在他们将要离开招待所的时候范世豪指派地那位经理也到了。 和三源市九鹿堂的范继信一样。来者态度恭谨也是一位姓范的年轻人叫做范继明但在相貌上却找不到两人之间有任何相似之处。这让钱长友心中微微地好奇了一下。 来的都是财神爷钱长友特意找了一家做菜很有特色的饭馆招待众人。 当他们吃完饭后急匆匆地赶到东宁边贸时。随行众人都被忙忙碌碌的宏大收货场面吓了一跳。只见二十多辆苏式载重汽车装着钢材浩浩荡荡地排在磅秤一侧。 这应该是第二批货五百吨地钢材到了。 昨天请杨为民吃的那顿饭联系感情地效果非常不错有几位东宁边贸的工作人员帮着吴云飞他们忙乎着。 李志国自豪地一挥手对李运宏说道:“老连长可惜你不捣动钢材要不然的话凭着我们的供货实力肯定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溢。” 李运宏不无羡慕地笑了笑“志国当初你提前退伍的时候大家还挺为你可惜地。现在看来还是数你混得最风生水起眼前的这些钢材得多少吨啊?” 范继信也是满脸惊异之色“钱先生我六叔曾经跟我说过钢材的事情可我还是没想到你这里能有如此充沛地货源。哈尔滨也算是一个重工业城市有不少钢材贸易公司我回去后一定帮着联系一下。” 李运宏要的五十吨尿素当场就用开来的汽车拉走而范继信的那一百五十吨尿素按照计划采用铁路运输的方式。 当然。这一切都有东宁边贸的相关工作人员和李志国他们去忙乎。 在范继信的坚持下他当天就乘火车返回哈尔滨了钱长友也不强留只是给范世豪打了个电话向他通报了一下范继信来绥芬河情况。 范世豪的办事效率也非常地高才一天多的功夫就为他联系了一笔八百吨钢材的单子并且叮嘱他做好接待这位商人的准备。 身边的事情这么多钱长友为何时才能动身回三源市而头痛不已。 昨天通过段站长从火车站定的卧铺票也退掉了。这年头火车的卧铺票可是一个香饽饽虚晃了一枪钱长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方却豪爽地说道他手里随时都有几个卧铺的机动名额钱长友完全可以随到随走。 这就是肯下本送礼的好处啊就算是在前世铁路得到大展的时代钱长友也从来没有享受到卧铺票源如此保证的待遇。 翻过天来罗必成牛逼烘烘地领来两个人说是牡丹江农垦分局的什么科长要采购一百吨尿素。 钱长友虽然热情地招待了一下对方但却没有亲自陪同而是让李志国带着他们去东宁边贸提货。 晚上李志国回来的时候他笑着说道:“长友你不知道今天罗必成咋咋呼呼地好烦人结果等他一看到那二十辆崭新的别拉斯载重车时立刻哑火了。别瞧他自己吹嘘着做了多少年的生意可还不一定有咱们一个月的规模大呢牛逼个啥劲儿!” 第十七章 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憧憬 钱长友微微一笑“人家罗必成牛逼烘烘是有资本的这才两天吧他就联系了一百吨的尿素销售量而且价格也稍微高一些。不过让罗必成到现场观摩一下震撼震撼他也好省得这个人以后尾巴翘上了天。” 李志国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其实我也挺佩服罗必成的这个人反应特别快能够十分机灵地利用时势他当场就牛逼烘烘地对随行的那两个人说看到没有我们做的可都是大生意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小商贩跟我们做生意货源和价格都绝对有信誉。结果那两人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钱长友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个罗必成倒会造势确实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 目前卖掉了几批尿素大概有三百二十吨的样子虽然从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那里换来的四百吨尿素还没有完全解决掉但这几笔货款再加上原有的资金手头里可以调动的现金已经有二十五万了。 离原计划向佳丽雅货的时间还差一个多星期钱长友打算趁着之前的间隙先不急着回三源了利用这笔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资金从哈尔滨往绥芬河这边大规模地倒一次货从而扩大一下本钱然后再给佳丽雅货。 估摸着最好的情况。应该会完成货量的四分之一。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缓缓气减轻一下压力。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这批货物还剩下最后地一千吨钢材应该一天之内就可以到达。所以。钱长友打算把吴云飞抽出来跟着自己去哈尔滨倒货。冯达则留守东宁边贸而李志国要坐镇绥芬河。这样既不耽误接待范世豪介绍的那位钢材商人也可以配合罗必成的销售活动。 钱长友心下思付目前是创业过程中资本急扩张的最关键启动阶段。自己必须亲力亲为。他清醒地明白现在自己的实力是非常地脆弱。一旦有一点儿小小的闪失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况且还有三个拖家带口地部下满怀期望地追随着自己钱长友为人为己。必须保证成功。这是他作为领头人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 还差四天就到二十四节气的大雪了。但绥芬河入冬以来最大的一次降雪却迫不及待地来临。 所幸这次大雪对铁路运输的影响不太大。钱长友带着吴云飞冒着鹅毛大雪乘着火车赶往哈尔滨。 这个时期国内的大城市像前世那些产地、销地和集散地地专业批市场倒是不乏一些但还远远没有成气候。不过钱长友的供销渠道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套路所以虽然到了年底地销售旺季他在进货方面仍然还算是顺利。 这期间正好认识了一位范继明在哈尔滨本地联系的客户。对方只要了一百吨钢材相对于已经联系到别的客户购货量不算太大但这都是未来潜在的生意关系钱长友还是非常认真地结交了一下。并且在他的邀请下这位名叫张海龙地客户一同随他乘火车回到了绥芬河。 总在哈尔滨和绥芬河这条线上跑着实认识了几位在铁路上能够帮得上忙的朋友不但货物走得及时连人也能舒舒服服地坐着卧铺出。 刚到绥芬河罗必成就给钱长友送来一个惊喜。原来他前些天看到那二十辆崭新的别拉斯载重车后也不知道罗必成怎么划拉地居然在七台河煤矿那边联系到了两辆车的销路价格也是中规中矩二十万出头。就等钱长友回来点头同意然后货主提货了。bsp; .电脑站bsp; 为此钱长友是真正地起了拉拢罗必成的心思。两辆别拉斯被提走后钱长友特意增加了分成比例给了他百分之三的货款当报酬。 罗必成这些天以来从钱长友这里拿了将近一万五的销售分成这对现在相比从前穷了很多倍的罗必成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可以说双方之间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钱长友帮着张海龙把那一百吨的钢材用火车皮走的同时他从哈尔滨贩过来的那批货也毫无悬念地“倾销”在对面的俄罗斯小站上。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钱长友暗自欣喜地感叹只要抓住一个契机所谓的投机倒把真的会越倒越大简直都他妈地让人上瘾。 但其中的辛劳也不胜言表自己是有异能“圣光”的帮助才能保持着过人的精力和体力而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三位正直壮年的部下却都是满脸风霜的样子。或许只有到年底结账的时候给予乎他们 回报时自己才能够心安理得一些吧。 因为出乎意料地多卖了两辆别拉斯所以钱长友有十足地把握能够提前一些时间给佳丽雅第一次四分之一需求量的货。 和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这次交易过程虽然因为库里尼奇的关系佳丽雅做了大量有益于钱长友的妥协但钱长友绝对希望至少在场面上把第一次交货做得漂亮些以此夯实大家进一步合作的基础。 当钱长友打算再次回哈尔滨正式为佳丽雅采购货物时范世豪介绍的那位钢材商人带着一个助手如约而至。 钱长友只好先把吴云飞派出去打头站而自己则留下来招待这位应该是他目前国内最大的财神爷牛齐。 刚一照面钱长友便从对方线条十足的举止中断定这位比范世豪还要年轻一些的牛齐是军人出身。锐利的眼神自不必说了单单是和对方谈话时的那种言简意赅就让钱长友颇为不适应。 很明显即使都是军人出身但李志国以及他那位老连长李运宏都远远没有牛齐身上军队的烙印重、影响深。或许牛齐是出自军人的家庭吧钱长友如是猜测。 可以说虽然大家见面以后兄弟相称但牛齐的一脸严肃和沉默寡言还是给钱长友增加了一些压力。 在牛齐的提议下饭都没有吃钱长友便让罗必成和自己一道陪着牛齐赶往东宁边贸。bsp; 当看到那些摆放整齐的一堆堆钢材时牛齐岩石一般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些笑模样。他拿着钱长友简略编写的钢材品种目录一边对应着查看一边不时地点头。 最后他说道:“钱老弟你这里的钢材很不错可以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里应该是一千九百吨的数量吧我全包了。” 一听这话还没等钱长友有所表示旁边的罗必成便焦急地拽了一下钱长友眼神中颇带哀求意味地连连示意。 钱长友稳了一下心神微微笑道:“牛哥实在不好意思在你来之前已经有四百吨钢材被人预订走了。所以呢现在只剩下了一千五百吨。” 牛齐瞧了一眼罗必成然后点头道:“好吧一千五百吨就一千五百吨。不过我原本只打算要八百吨的钢材所以这次只带了一张两百万的银行本票不能当场全额支付货款了。这样吧我提高一下价格你们负责所有的运输事项余款在货到时结清。呵呵钱老弟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到沈阳去转转我可以负责接待。” 因为中间有范世豪介绍的关系钱长友没有丝毫地犹豫当场就立刻答应了下来。并且随后在本地最好的酒店里招待牛齐。为了提高规格他还请了包括杨为民在内的一些东宁边贸老总们作陪。 事后钱长友迅联系到了范世豪和他沟通了此事。 范世豪听后呵呵笑道“长友你放心吧这个牛齐可是我的好朋友。此人家庭背景很深的当初他从倒卖家电开始起步混到现在的身家绝对不至于赖账的。前些天我是硬逼着牛齐亲自跑一趟绥芬河的。就算他开始的时候心里有些不乐意但从他包圆了全部钢材来看对于此行牛齐很满意。反正你小子也不好好上学不如趁这个机会来大哥这里转转。” 被范世豪这么一说钱长友倒也放下了心。毕竟手里已经有了二百万的银行本票。前世的自己跑过的最大一笔单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同时钱长友也有一个想法。自己这次进货量太大了而黑龙江本地的货源价格上比较而言肯定会比沈阳那边的产地高一些。如果自己能在进货渠道上降低成本说不定除了可以完成佳丽雅的货任务外还能够额外倒货赚上一笔。 于是钱长友连忙火急火燎地赶到哈尔滨和吴云飞会合到一起进行最大一次的进货行动。 最终他成功地向俄罗斯方面了价值一百万的货物提前完成了四分之一货量的计划。 到此为止钱长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以说本次空手套白狼的行动已经初步成功了。他甚至可以预见到在年底的时候会有几百万的收入丁丁当当地落入自己的口袋。 他钱长友所追求的不仅仅是金钱常拥有而且还是金钱常做友的境界即将有一个良好而夯实的开端。 前世那部《少林足球》的电影中四师兄所吹嘘的“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本事钱长友此刻才有心思去憧憬。 第十八章 回程准备 齐前脚刚走罗必成的堂哥罗必胜紧跟着就到了绥 罗必胜这个北方人常年奔波在改革开放后经济最达的地区可以说是被彻底地同化了。(.无弹窗广告) 摘下皮手套就可以看到罗必胜手指上那枚硕大的金戒指。还好没有像一般暴户那样带满了一手的金镏子。至于他脖子上是否有条24k真金的链子因为冬天穿着衣服很厚的缘故就不得而知了。在口音上罗必胜也改变了不少谈话间经常会冒出来几句粤语。 或许做生意先就应该让自己很好地去适应周围的环境吧。最起码抄着近似的口音在买卖过程中也会拉近交易双方的距离。 因此钱长友在款待罗必胜的过程中倒是没有很在意罗必胜偶尔略带显摆地冒出来几句粤语的做派最多也就是找借口无比热情地灌对方几杯酒。 罗必成瞅了一个空隙把钱长友拽到了僻静之处低声下气地说道:“钱老弟咱们还得商量一个事情。我堂哥虽然来了绥芬河但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像老娘们似的很能絮叨。这次我硬把他从深圳那边拽了过来所以见面后他不停地埋怨我。我说了多少遍这边我正在做大生意既腾不开时间资金周转上也有些紧迫他却不太信。当然了我的借口的确是一个纯粹的瞎话这就需要你的配合来继续帮忙圆圆慌。” 讲谎话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因为当你说了第一个的时候。就要有接下来不停地为前一个谎话圆谎的准备。 钱长友听了罗必成地请求后不由烦恼地挠了挠头但他已经生了拉拢罗必成的心思自然要帮衬一下。何况眼前的罗必成。像个犯了错误而不停地想法子在父母面前掩饰的小学生。有趣得很。 “这样啊要不我让吴云飞陪着你们先到火车站去转转。往沈阳的那批钢材还有一批没有装上火车李志国在那里可是非常地忙碌。看完后你们再去东宁边贸提货。同时也参观一下仓库里地那一千多吨尿素和十八辆载重卡车。” 罗必成欣喜地连连点头“这样安排最好了。简直想到我心里去了。” 最后在吴云飞的陪同下罗必成得已顺利地把他地堂哥罗必胜忽悠走了。[.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暗自摇头不已男人好色一些不要紧。但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而误了事情或者惹来麻烦却又无力解决。那就确实挺可悲的了。 现在钱长友手里的资本除了牛齐的那张二百万的银行本票外还有张海龙购买一百吨钢材所支付地二十多万的货款以及罗必胜四百吨钢材半数预付款地五十五万。 有了这些钱钱长友就具备了足够的信心在按照原计划向佳丽雅足额货后还能够从沈阳那边往绥芬河到货扎扎实实地赚上一笔。而牛齐的尾款和现在剩下的尿素与别拉斯载重车就是实实在在地盈余了。 钱长友已经联系过了张文林果然有关系好办事通过张文林的牵线搭桥县农资公司要了二百吨地尿素十二万的预付款也批了出来就等着他回去拿了。至于更大量的尿素采购可能就得通过张丰和地关系来运作了。而范世豪那边联系别拉斯载重车的销路进度就有些缓慢了一直没有明确的眉目。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说是身家百万的钱长友心里倒不是那么急于将手里的货物抛出去套现了。 绥芬河这边近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事情了。在去沈阳之前钱长友有两天左右的时间能够回三源市一趟。而县农资公司要的那二百吨尿素也可以同时通过铁路走。 走之前钱长友又打点了一下各路关系然后把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三个人叫到一块儿在邮电招待所开了一个小范围的碰头沟通会议。 钱长友看着三个部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按照计划我先要回三源一趟然后再去沈阳那边采购。因此我需要带个帮手在身边你们三个谁愿意担当这个角色?呵呵这个人选可以借此机会回家探望一下。” 李志国瞧了一下其他两个人笑道:“我看还是按照原来的人手安排执行吧达去东宁边贸我在绥芬河云飞作为机动人手跟你走。呵呵正好他也是新婚燕尔可以回家瞧瞧媳妇嘛。” 冯达也点头赞同接着大家开始打趣起吴云飞来。bsp; 钱长友心里原本的人事安排也是这样。既然大家都早早地达成了一致他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无弹窗广告) “走的时候账面上我会留下五万多块钱其余的要全部提走好到沈阳和大连那边去进货。同时我有个打算先给大家下来五千块钱的工资。对了你们要是有家书的话呵呵我也可以兼职一下邮差帮着顺便捎回去。” 李志国迟疑地说道:“长友反正一直以来你给大家的生活经费都很充足我看就没有必要这么早工资了吧可不要为此影响了即将的大宗进货。”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不已钱长友宽慰地一笑“没关系给你们的这些钱还不至于影响大局。我们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拿一些收入也是让家里人放心嘛。” 听到钱长友这么解释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三个人精神都振奋了起来。 其实这个举措也是钱长友针对这期间的辛苦劳累为了给大家打气而想出来的。 对于部下除了感情上的拉拢以外必要的经济手段刺激也是绝不能缺少地。 尤其眼前这三个亲信。吴云飞举债结婚;李志国苦苦挣扎于生被罚而带来的困境;冯达就更甭说了和老娘两个人一直都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从东丰村里连小孩子都不呼其名只称冯大拿来看。他是如何地被人轻视。 因此他们绝对需要钱。来改变目前的生活状态。 为下攻心为上人际交往也是如此。 钱长友带着三个人出来跑边贸尤其是在近期每笔生意都是以万元来计算的而他能够放心地交给部下分工协作。正是因为钱长友相信自己牢牢地抓住了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三个人地忠心。 罗必成做生意的资历那么老。还不是最终被跟班地下套坑了这就是在驾驭部下方面出了问题。 钱长友一直坚信一个道理红花需要绿叶配赢得部下的忠心和拥戴永远是最重要的。在前世开的那个公司中。他也是这么贯彻的。.手机站bsp; 李志国搓了搓手笑道:“长友现在工资下来。我也用不着到最后还得通过邮局往家里寄。呵呵要不然我写封信连带着钱你给一起捎到家里去?” 钱长友笑着点头“没问题。” 冯达在一旁连忙补充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钱长友看了看吴云飞“看来我现在只需要给你一个人工资了。” 大家又轻松地说笑了一阵讨论了一下详细的工作事项钱长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便对李志国说道:“我们要在绥芬河长呆下去总在这个招待所里住着很多方面都不方便。趁着这个时间空隙你四处了解一下租两套最少是三室一厅地房子电话和其它生活配套设施能够全一些更好。这样一来起码我们以后的吃饭问题会方便了很多。” 李志国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租两套这么大地房子么?” 钱长友确定地点了点头出于长久以来的信任李志国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要租这么大房子的问题。 结束了这个碰头会钱长友又把谢天宇和罗必成找了过来大家坐到一起开了个扩大会议。 谢天宇这几天在东宁边贸那边帮着收货确实累得不轻。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接受钱长友“加钱”的提议而是拿了钱长友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带回来的上好四瓶伏特加。 按照谢天宇地说法在绥芬河和牡丹江俄罗斯的特产并不少见。但是像这种只有政府高官才能享受到的高品质伏特加却不容易见到自己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勒索地机会了。 从罗必成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神色来看现在他还是很愿意参与到以钱长友为中心的这个***来。 按照钱长友事先拟好的议题在座六个人逐一地沟通了一下。 钱长友的原来打算是这次回三源而后去沈阳的行程也要带着罗必成的。毕竟罗必成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在进货渠道上有着自己短时间内无法达到的优势。趁着罗必成“卖身”给自己的这段时间当然要好好地使用一下。 罗必成倒是同意了钱长友带着他去沈阳的安排但是却不想回三源而是打算在这个时间空隙内在黑龙江省内跑跑尿素的销售。并且罗必成戏称自己干销售上了瘾。 钱长友当然明白罗必成不愿意回三源的“真正原因”也便同意了罗必成的这个提议。 既然绥芬河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了钱长友就可以着手回程的事宜了。 出来这么长时间钱长友很是想念学校里的朋友尤其是温柔和泼辣兼而有之的小辣椒谭玉敏。 不可否认外面的世界是个花花世界偶尔你能够看见某些现实的皮肉生意。对于男人来讲存在的诱惑实在太多了。 很久以前钱长友就认为重生后的自己可以去做一名真正的男人了。尤其在俄罗斯被佳丽雅骚扰了几次身上不起火那是天方夜谭。 现在钱长友除了想念谭玉敏的脉脉柔情外更是向往那一直以来都没有品尝到的小辣椒的柔唇。 自己重生后的初吻啊一定要和自己最在意的女孩儿去交换和分享。 尤其是目前自己在经济上初步具备了真正的实力可以承担任何生活上的责任了。即使做出来一些过分亲热的举动也足以保证两个人的未来不过分地受外界影响依然美好而幸福地进行下去。 想起来可能将要生的幸福生活事件钱长友禁不住有些头晕晕的。 生意上的事情忙得告一段落后这种情怀一下子泛滥得如此强烈一时间竟然把钱长友弄得精神恍惚做事情也是神不守舍。 三位部下见到钱长友如此失常的表现都十分地奇怪。要知道他们的“小老大”平时那可都是沉着冷静指挥若定的啊。 钱长友当然知道自己的失态他也没有办法除了极力收敛心神以外就是自我解嘲地苦笑“大家别见怪我这是近乡情怯呵呵近乡情怯啊。” 还别说别人也都接受了他的这种解释。 李志国理解地笑道:“我当兵后的第一次探亲假回家的路上兴奋得都一直没有睡觉。” 冯达则是憨厚地挠挠头:“我没出过远门但知道老娘很快就会拿到我赚的最大一笔钱也是兴奋得手脚不知道往那里搁。” 吴云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出门次数可多了上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每次放假都回家可现在想到很快就要再次见到父母和媳妇了嘿嘿也要不时地走走神。” 被善解人意的三位亲信宽慰钱长友心态上恢复得很快。 要说眼前这三个人当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吴云飞了。最初的忧郁和茫然早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自信和干练。 这让钱长友非常高兴和自豪。 作为普普通通的大众一分子他重生了。 目前他还做不到去影响世界。但对于身边的一些朋友却能够潜移默化地扭转他们艰辛的人生轨迹为他们建立幸福的源泉。这就是他重生后最显著的功绩啊! 第十九章 老一辈的知识分子 长友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带回来很多的礼物。而虑东西本身品质单论产品种类的话在边境城市里也十分常见。因此他打算把这些礼物都带回到三源去。在那里就肯定都是稀罕物了。如此一来最佳的回程方式就只能是火车了。 钱长友计算了一下火车车次和车时间到了哈尔滨火车站以后不用出站台等半个小时就可以搭上开往三源市的火车。就此能够省去拎着东西去拥挤地排队买票的过程了。并且凭着他在火车站的关系很有可能继续弄到卧铺票舒舒服服地回家。 果然钱长友的计划很顺利在哈尔滨火车站站台内他和吴云飞成功地中转并且如愿以偿地在列车长那里拿到了卧铺票。 只是在开始进入卧铺车厢拎着东西寻找铺位的时候累得够呛。 钱长友办的两张卧铺票一张是中铺一张是下铺。当他们找到自己的铺号时相对的另一个下铺已经坐了一位五十左右岁身着蓝黑色中山装的戴眼镜老者。 这位老者很热心见钱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累得一头是汗便立刻起身帮着他们往行李架上放东西。 等忙完这一切以后钱长友便脱下皮夹克坐在下铺和老者攀谈了起来。 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他们都是寒江省人对面的这位老者叫文铎是寒江大学管理学院的教授。现在是开完了会从哈尔滨返回省城。 寒江大学是寒江省最著名的高级学府。也是省内地唯一一所国家教育部直属重点院校但要是和相邻省份相同资历的大学相比较实力上就略逊一筹了。这也是钱长友前世抱怨自己高考第一志愿没走成时应该选择哈工大而不是寒大的原因所在。 文铎精神矍铄。十分健谈再加上钱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都曾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因而在话题上大家很容易找到共同点。一时间竟然聊得太过起兴不知道火车在什么时候开动了直到列车员过来换卧铺票时他们才告一段落停了下来。 可以说。在火车上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聊天。 等列车员走后。钱长友和文铎继续展开话题天南海北地扯起来。 文铎兴致勃勃指了指钱长友放在行李架上地几个旅行包笑问道:“你们可真够辛苦的怎么连回家地机会都不肯放过。带这么多东西准备继续寻找商机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文老师。这次您可猜错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边境上做贸易的时候俄罗斯朋友送的礼物。因为在当地也很常见索性就带回到家里当个稀罕物送人。” 文铎恍然地点了点头“寒江大学里有好几个老师曾经访问过苏联因此我对俄罗斯那边的情况倒也有所耳闻。瞧你们穿着这么好的皮夹克还带了这么多人家送的礼物那肯定在生意上是非常成功地了。” 钱长友谦虚了一番便又和文铎侃起来在俄罗斯时的各种耳闻目睹。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地时间乘客们纷纷开始就餐。 文铎钱长友和吴云飞各自从餐车上要了一份快餐。 因为钱长友饭量很大所以他还是额外地摆出来一些携带的简单吃喝东西其中就有几包方便面。这个时代即使火车上的卧铺也不能保证一路上都有开水。钱长友自然要趁着火车启程还没有多久的机会泡个方便面。 此外钱长友临行前又准备了一大包涂了一层薄薄黑鱼子酱的面包片这可就是俄罗斯地典型吃法了。火车上本来就不容易吃下东西口味重一些更能刺激食欲。不过也只有钱长友这样的大胃王能够习惯鱼子酱又腥又咸的味道。 很显然文铎对涂了一层黑鱼子酱地面包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bsp; 钱长友当然很会看别人的眼色立刻邀请文铎品尝一二。 文铎吃下一片面包后赞叹道:“俄罗斯人的饮食择其要者可以概括为面包、牛奶、土豆、奶)..菜、葱头、胡萝卜和甜菜――“四大金刚”;以及黑面包、伏特加、鱼子酱――“三剑客”。这个鱼子酱的味道果然很有特色。” 钱长友呵呵一笑 师的见闻可真够广博的而且对饮食也似乎颇有 文铎摆了摆手“谈不上什么广博我们这些成天呆在象牙塔里只知道做学问的人自然会知道这些死板的东西。记得赫鲁晓夫曾经把共产主义简化为“土豆烧牛肉”苏联外交部言人也曾经引用过一句俗话言越短越好香肠越长越好。而我们的饮食文化更是源远流长。可以说不论古今中外民以食为天都是最正确不过的。所以呢我在闲暇时间倒是很喜欢了解一些饮食方面的东西。对了我带了一些哈尔滨红肠你们也来尝尝。” 其实钱长友和吴云飞早就吃过这种哈尔滨最经典的特色食品了。只是看见老头儿的兴致很高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再次“品尝”起来。 文铎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哈尔滨红肠原本来自俄罗斯一九一三年由一个叫做“爱金宾斯”的技师传到了中国。生产红肠最早最好的企业就是“哈尔滨肉类联合加工厂”我买的可是他们的正宗产品。这要是在夏天喝着啤酒就着红肠那可是绝配啊。” 好东西钱长友他们当然不介意多吃一些。bsp; 不过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钱长友觉得文铎老爷子有着老一辈知识分子的质朴和可爱真挺值得尊敬的。 记得前世的网络上流传着一套俏皮话其中的几句是“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而且那时候的研究生也普遍在背地里称呼自己的导师为“老板”。 可见在经济大潮的洗礼下学术界经历了多么深刻的变革。 钱长友稍微想了一下便说道:“文老师您是一个雅人。俄罗斯人的饮食三剑客我这里有两样伏特加和鱼子酱。咱们挺投缘的不如就把它们作为见面礼送给您吧。” 文铎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摆手推辞。 钱长友一边从旅行包中拿出两瓶伏特加和一小罐鱼子酱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伏特加和鱼子酱还真就得由欣赏它们的人来品尝才能体现出来真正的价值。否则的话那就是牛嚼牡丹了。” 文铎仍然推辞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的这些东西起码也值几百块钱吧我可不好意思收下。” 钱长友把伏特加和鱼子酱放在了文铎铺上然后拿起一根红肠来“文老师您也应该知道李白的两句诗吧“人生贵相知何用金与钱”。您要是很在意东西的金钱价值那就不能免俗了。这样吧您买的哈尔滨红肠也是有名的特产不如做为回礼送给我们。大家礼尚往来您不会拒绝了吧。” 文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你这个年轻人啊颇有儒商之风引经据典的弄得我老头子一下子哑口无言了。我旅行包里还有一些红肠那就都送给你吧。” 钱长友嘿嘿一笑“谢谢文老师我一定会向“儒商”这个目标努力的。” 如此一来大家接下来的交流也就更加融洽了。 午夜时分火车到了省城这可是个大站要停车半个小时。 透过结满冰霜的车窗可以判断出来省城这里的寒冷程度和哈尔滨也差不了多少。 钱长友关心地问道:“文老师现在都是半夜了天气寒冷路面结冰也滑你出了火车站一个人回家方便么?” 文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呵呵笑道:“没关系我儿子会来接我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他让吴云飞呆在车厢里看着东西自己则去帮着文铎拎包送老头儿下火车。 因为时间很充裕钱长友干脆把文铎送到了出站口。 临别前文铎紧个叮嘱钱长友如果日后到省城的话一定要联系他。 看着文铎最终消失在远处的人群中钱长友不由地微微一笑。他想起了公文包中文铎的那张简易名片寒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 这个老头还挺低调的。 要不是文铎主动留下联系方式钱长友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老教授也是一位知名的学者。 第二十章 父母的两个决定 火车在寒江省内这条连接省城和三源市距离不算太长的铁路支线上行驶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第二天火车才得以在天色开始大亮的时候到达了三源市。 虽然这个时间使乘客们换车很方便但钱长友可不想在大冬天里等车挨冻他干脆让吴云飞看着东西自己跑到离火车站不远的汽车站点租来了一辆车直接拉着他们二人回到了通山县城。 吴云飞为新家所租的那套房子就在他媳妇杜晓兰工作的一中不远处。 在从车上卸东西和付车费、打司机离开的过程当中吴云飞那位已经从农丰村自己家里搬出来和女儿女婿一起住的丈母娘满脸惊喜之色地迎了出来。 “云飞你怎么回来了?晓兰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班到家呢。” 钱长友让吴云飞去和丈母娘说话自己则又找来一辆本地的出租车把事先分配好的吴云飞那一份东西留下然后拉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这么一顿折腾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按照往常的惯例爸爸钱锦洪应该是在林业局的机关食堂吃午饭可自己现在拿了很多东西。不方便去林业局。还是先回家吧如果时间赶巧的话说不定可以在二哥钱长武那里蹭顿午饭。 车子停在自己家地大门口后钱长友刚把东西搬完钱长武便从自己家走了出来。 看着钱长友付完钱。车子离开后钱长武便对正在打开院门的钱长友低声说道:“小三儿。你怎么才回来?这一个多月咱妈总是没看见你于是起了疑心差点去学校找你最后爸顶不住了把你去绥芬河的事儿说了出来。结果家里吵了好几架。” 钱长友心里一哆嗦。自己走之前只告诉了爸爸和二哥。这样做就是害怕妈妈担心自己年纪“小”千拦万阻地不让出去。 一边把东西挪到院子里钱长友一边问道:“咱妈不是来县城了吧?” 钱长武把最大的那个旅行包。拎进院子然后点头道:“来了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长友有些傻“还真就是来县城了。不是专门因为我吧。” 哥俩正说着话外屋门一开爸爸钱锦洪走出来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长友我和你妈正说你呢你就回来了。怎么拿了这么多旅行包?” 钱长友小心地回答道:“做生意的时候朋友送地礼物。” 钱锦洪没再多说什么帮着把几个包都搬进了屋里。 客厅里已经支起了饭桌摆好了碗筷。 听着厨房里轻脆的锅铲声闻着桌子上淡淡地饭菜香味钱长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轻声问道:“我妈呢?” 钱锦洪抬手示意着指了一下厨房然后说道:“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不是事先说好半个月么。你看吧一会儿你妈还得跟我吵。” 钱长友烦恼地直抓头就为了这点儿事情家里都要大动干戈还让人怎么过啊? 接下来的初中和高中可谓是五六年的漫漫岁月自己岂不是连和小媳妇谭玉敏的前关系也要遮遮掩掩起来? 钱长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决对不能妥协一定要据理力争仍然按照原本的计划我行我素下去。 说到底自己家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这会随之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摆实力讲道理”。 钱长友倒不至于说自己现在就有几百万以此来震撼大家如果真地这样做了有很大的可能会再次徒增麻烦。他只要把与别人合伙做生意赚了万八块钱地半真半假信息继续披露下去又有先前卖牛黄赚了八万块钱的例子在前相信家里人都能够用平静的心态去接受自己做生意赚钱的这个事实。(.无弹窗广告) 一边乱糟糟地想着钱长友一边疑惑地问道:“我妈怎么会来县城而且都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锦洪叹了一口气“你二嫂最近流产了你妈过来照顾一下。”bsp; 说完他回头瞪了钱长武一眼“你怎么不在家里看着你媳妇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钱长武干笑道:“我这不是看到小三儿回来了么所以就跟过来聊聊天。” 钱长友听到二嫂流产的这个消息倒也不算意外。前世地时候就生过这件事。为此妈妈贵芬还向林场的场长请了一个月的假过来照顾二嫂。结果等到再回林场地时候给办公室打杂的工作就已经被别人给顶了。后来这件不痛快的事情闹腾得家里都没有过好年。 暂时不想这些现在展现 济实力的机会到了。 按照本地风俗流产休养期间算是坐小月子亲戚朋友也要前来走动送红皮鸡蛋看望的。 钱长友随手从皮夹克的内兜里拿出来五百块钱递给了钱长武“二哥这是我的礼钱拿去买点儿补品给我二嫂调理一下身体。” 钱长武支支吾吾地没接“小三儿你还没参加工作呢我那能要你的钱。”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虽然没有参加工作但我这次做生意可没少赚钱啊。” 钱长武还是推辞这时候妈妈郝贵芬端着一盘菜沉脸从厨房走了出来。 钱长友连忙把钱丢到二哥身上。然后立刻起身凑到妈妈身前讨好地笑道:“妈你做的菜真香我汗喇子都忍不住淌出来了。” 贵芬哼了一声将菜盘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行啊我的宝贝疙瘩。翅膀长硬实了居然瞒着我不声不响地学也不上跑去做什么买卖。家里供不起你上学还是饿着你了?而且你们爷几个还合着伙来蒙我。你清不清楚。现在不光家里人连林场的那些乡里乡亲。都知道你不务正业整天逃学不见人影了。丢不丢人啊?也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管地学生就这么放任自流么?我非得亲自找他们领导去问问不可。” 被妈妈像机关枪似的一阵抢白钱长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他最后还是极力辩解道:“妈。我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学校的期中考斯成绩早就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成绩但肯定差不了。而且。我还参加了县里的数学竞赛。就算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的学生也不见得在学习上有你儿子出彩啊。可以说我是有能力逃课地。” 贵芬坐在沙上一伸手便拽住了钱长友的耳朵“说得还挺有理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养你们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长武的媳妇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流产了呢?” 见到有祸水东引的迹象钱长友忍着耳朵上的疼痛乖乖地没有出声。 可妈妈立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这个小混球现在长的皮糙肉厚了怎么打都不怕疼了那我也懒得再去生闲气了。现在就跟你说两件我和你爸商量好地事情一个是把你先前卖牛黄赚的那八万块钱交上来让你爸专门为你存个折留着以后用。另一个是准备把你从乡中学转到县城来让你爸亲自看着你我可不再去操那个心了。” 钱长武得次空袭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钱长友苦着脸问道:“那每次放假地时候你还得到县城来给我洗衣服么那多麻烦啊。” 贵芬松开拽着儿子耳朵的手顺手又照着钱长友脑壳拍了一下然后骂道:“你少跟我装蒜居然都能跟着别人去黑龙江做生意还不会洗衣服?你穿的那件皮茄克看起来不错啊是不是在外面没少乱花钱啊?” 钱长友很委屈地反驳道:“我这叫能花就能赚而且我在生意上也有盈余。” 贵芬哼了一声“那你说说这次千里迢迢地去求财赚了多少啊。” 钱长友警惕地小声答道:“赚的不多也就一万多块钱吧。”bsp; “多少?”郝贵芬和钱锦洪同时惊诧地问道。 “一万多啊。” 贵芬和钱锦洪相互望了一眼郝贵芬喃喃道:“这才一个月啊居然能赚的这么多都赶上我和你爸地一年工资了。” 面对父母的惊讶钱长友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他心中暗想既然大家知道了做生意的利润这么大这次自己应该不会再被阻挠了吧。 可钱长友地如意算盘很快就落空了。 贵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儿子又轻轻地摸了摸钱长友被冬天的寒风吹得有些粗糙的脸庞柔声道:“这么多钱也不容易赚吧?原先你的小脸溜光水滑的可现在像块树皮似的胡子多长时间没刮了瞧起来比你大哥还老成。乖钱再多咱也不去遭这个罪。你把这次赚得钱也交上来然后就安安心心上学吧。想做买卖等长大几岁再说。” 妈妈的关怀钱长友是既感动又无奈。不过最终他还是在口头上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毕竟每个普通的家庭接受“异类”的程度各有不同。 在钱家这个略带保守和谨慎的环境里除了金钱以外两位家长更在意的是子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安稳稳地生活。 钱长友在心痛将近十万的“保释费”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因为自己翘家一个多月而引的家庭矛盾似乎就此解决了。 看来以后自己仍然可以继续钻空子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第二十一章 各个击破的特色礼物 着自己是老幺的特殊家庭地位逃学、翘家、欺瞒家的过错在钱长友的全面倒戈投降下算是被父母放了过去。 其实钱长友心里明白爸爸钱锦洪对自己的行为是默认纵容的只是妈妈的操心程度实在太过于强烈了。 先应付着吧像小马驹似的等套在脖子上的笼头卸下后就能够可劲儿地跑了。 为了巩固目前来之不易的“从宽”成果钱长友趁着还没吃饭的空隙时间开始向父母献宝。 钱长友打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拽出来一件非常气派的俄式军用皮大衣递给了爸爸钱锦洪“爸你冬天穿的那件呢子大衣可以先退休了。试试这件正宗的老毛子军大衣怎么样。” 钱锦洪年轻时在空军服役过几年。因为身高的关系没选上飞行员最后便支援了北大荒建设。最开始的工作地点是黑龙江省虎林的一个农场因为那里距离苏联非常近钱锦洪对俄罗斯的情况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一看到这件军用皮大衣钱锦洪立刻眼睛放光也顾不上在儿子面前矜持了立刻试穿起来还连声征询郝贵芬的意见。 这种大衣钱长友有两件。本来他打算自己要一件了但可能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穿上去以后热得不行一个劲地冒汗。为了避免糟蹋东西钱长友只好忍痛割爱。或许这种大衣还是适合家里岁数大一些的人来穿。因此除了眼前爸爸试穿的这件大衣以外。他打算将另一件送给张丰和老爷子。 在郝贵芬的赞许声中钱锦洪对儿子送给自己地礼物满意之极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抑制。 钱长友对自己的礼物当然有信心了。他又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笑嘻嘻地递给了妈妈。 贵芬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钱长友不无得意地卖着关子。“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贵芬依言打开了木盒却不由地惊呼了一下原来里面是两枚做工极其精美的紫金戒指还有俄文地证书。 “妈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个金戒指么。我送你一个。” 贵芬一边小心地拿起戒指戴在手指上。一边喜滋滋地说道:“好儿子你可比你爸强多了妈平常没有白疼你。你大哥的丈母娘好久以前就已经带了一个金镏子我都跟你爸念叨好几次了可他就知道买现在这栋破房子。不理我地儿。” 钱锦洪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身上的大衣一边不满地反驳道:“谁说我不给你买了可你不是说现在工作条件不好。没时间戴等退休后再说么。” 贵芬一边欣赏着手指上的金戒指一边哼了一声“你个老东西就给我找借口吧。” 钱长友见父母的注意力完全被礼物吸引住了不由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刚要起身郝贵芬突然一抬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样儿的我才琢磨过味来你这是在外面混精了拿戒指和大衣来收买我和你爸。说花多少钱买地?” 钱长友也不敢挣开俯贴耳地抱怨道:“妈你怎么不高看我一眼呢我就不能是个大人物这些东西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钱锦洪脱下大衣地同时也不满地说道:“苏联那边地大物博这点儿东西肯定也挺常见的即使是买的也花不上几个钱。你怎么对孩子总是管得这么紧长友已经大了这才一个多月就赚回来一万多块钱那可是本事。被人看重交下朋友送个礼物很正常嘛。再说了我们老钱家就不能出一个人物?要知道我爹和上几辈人那可都是当地有名的富绅。” 贵芬冷笑一声:“少提你家里的那些事儿不就是被打倒地地主老财么你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挺能耐可要不是我的成分好你指不定在那个农场改造呢。咱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挣钱细水长流日子平平安安这才是正道。那种一夜暴富地情况放到那里都不正常。还有儿子不好好管能行么?你忘了长武这个年纪的时候和林场抬木头的壮小伙子打仗偷邻村人家种的西瓜闯的祸少么?要不是我拿着棍子把他管教过来现在一准在那个小号蹲着呢更别说现在娶上媳妇了。” 家里一吵架百分之百都是妈妈有理爸爸落在下风。bsp;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钱长友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不胜其烦地举起一只手“停你们别吵了。妈你先松开手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 贵芬松开手沉着脸摘下戒指放回到盒子里 吧要是讲不明白的话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钱长友吓得一缩脖子不过他随后立刻心中懊恼起来自己怎么也是重生回来的人现在又是个准百万富翁怎么还挺不住妈妈的震慑呢? 刻意地往爸爸身边凑了凑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然后钱长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说话你也别不愿意听虽然你属于光荣的工人阶级可你比那些见闻闭塞的农村妇女也强不了多少。你知道南方那些沿海城市已经有多达了么?你知道现在的富人多有钱么?” 看到妈妈的眼睛瞪了起来钱长友赶紧说到正题上“我刚才的意思是咱家也别坐井观天了我赚得那点儿钱还有眼前这些东西你瞧着会惊讶其实在外面跑买卖的人眼里看来很稀松平常。大衣和戒指都是苏联的东西但人家那边生活水平非常的高你所以为的奢侈品人家那可基本上都是当作平常家用品的。所以朋友间当作礼物赠送属于很正常的社交行为。我旅行包里还有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呢那可相当于咱们国家的茅台。我打算好了准备给我爸留几瓶用来年底人情来往的送礼绝对的稀罕物别具一格。” 钱长友说完这个有些夸大化但却又似乎很让人信服的解释以后便眼巴巴地瞧着妈妈。 贵芬盯着眼前这个最能折腾的小儿子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过戒指盒子说道:“或许你讲得对可我和你爸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过太多的你争我斗和风向的变来变去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了日子开始好过了现在只图安稳。现在我把话撂这儿等按照我和你爸商量好的那两条存折和转学都办好了你犯的错就算一笔勾销。如果以后你还能折腾出名堂来我也不多管闲事惹人讨厌了。” 得到妈妈不再追究的亲口承诺钱长友大喜过望“妈你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我把旅行包的东西分一下然后我赶紧回学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贵芬欣慰地点了点头“反正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这几天了你呆在县城陪妈一天吧。我出去买一些毛线给你织个围脖带着。用不了几天你的脸就能重新变得细嫩起来。” 钱长友额头上有些冒汗弱弱地抗议道:“妈围脖是小孩儿带的我不想要。” 贵芬又瞪起了眼睛“你敢说你不是小孩?” 钱长友连忙点头“是我是我当然是我肯定是。” 贵芬以商量的口吻和声探询道:“要不妈给你织一个小毛线帽?” 钱长友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掉了下来“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毛线帽更是小孩儿带的。” 贵芬皱着眉头边想边问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 见妈妈实在是爱心泛滥的利害钱长友决定还是给她挥的空间吧“妈这样吧现在外面好多地方结了冰路面很滑十分不好走。反正我下午有事儿要出去办就让我顺便买吧。弄点儿黑色细毛线你给我织一个长长的围巾。现在外面很流行的就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那样。” 贵芬笑骂道:“真会臭美也不怕把你妈累着。那好吧你去买一斤开斯米毛线我抓紧时间给你织出来。” 满天的云彩总算都散了于是一家三口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 文铎回赠的哈尔滨红肠被钱长友和吴云飞一分而二正好趁着吃饭时间拿出来让爸爸妈妈品尝一下。 贵芬吃了一块儿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一股蒜味儿真不习惯。”bsp; 钱锦洪呵呵一笑“你老土了吧人家吃的就是这个味儿。嗯真不错和我几年前出差时吃得一个样。” 贵芬哼了一声“既然你吃过了怎么没见你往家里带?还得等儿子有孝心我才能尝一口。” 钱锦洪尴尬地笑着解释道:“那次出差的时间是夏天而且哈尔滨是第一站没法子往回带。” 见爸妈时不时地要拌上一次嘴钱长友不禁有些头痛。 自己前世也谈过女朋友但对方一直都是做小鸟依人状。莫非结婚过日子真的是这么磕磕绊绊? 虽然自己考虑得为时尚早但也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早早给谭玉敏这个小辣椒灌输一下夫纲以免日后麻烦。 第二十二章 与“保释费”持平的收入 妈妈连削带打地审问了半天中间又尝了一下哈尔滨真正动筷子的时候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但钱长友看得出来妈妈的心情明显转好即使再提到二嫂流产的事情语气也平静了很多。[.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感触妈妈的劳心劳力之余也有些小烦恼。 如果自己还是前世里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那么遵循“大众”的人生路线现在就此收手老老实实地在这个年龄阶段听从父母的安排也未尝不可。 可问题是自己是重生过来的雄心壮志暂且不说光是对这个世界某些层面上的东西就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如果不“早展”和“大跃进”心里没着没落的。 这就像眼前有一座金山你有能力开别人却告诉你不要去拿眼前有一部世界百科全书你有机会读懂别人又建议你不能去翻一样。 现在看来自己“阳奉阴违”的突破口还是在爸爸那里。这从二哥结婚时爸爸先斩后奏地买了两套房子的事情中就可以瞧出端倪别看爸爸平时对妈妈唯唯诺诺但在大事件上有自己的主意一点儿都不含糊。 在吃饭过程中钱长友挑了一些自己在这个月中特别轻松有趣的见闻讲给爸爸妈妈听郝贵芬在笑过以后和声道:“难怪你心那么野外面的确比咱们县里这一亩三分地有意思多了。再过几年等你年纪大一些只要不犯法随便你折腾去。妈才懒得管呢。” 饭后钱长友立刻当着父母的面整理了一下旅行包里的东西。 当然那个稍微鼓囊囊的也是最重要地旅行包。被他刻意略过了。 钱长友递给爸爸一个纸盒介绍道:“这是老毛子的剃须刀。带三个刀头里面有十八个刀片刮胡子舒适不说而且经久耐用。” 钱锦洪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疑惑地问:“怎么感觉起来这么厚重是不是挺费电的?” 钱长友笑着解释:“它可不像你那个装两节干电池的小电动剃须刀。这个大家伙是使用22o交流电的嘿嘿。接上电源打开开关就可以看到它地威力了保证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说明书也不是中文的钱锦洪干脆对着镜子。使用起剃须刀来。 对于男士来讲剃须刀是绝对不能缺少地。目前还看不到钱长友在前世用过的那种极其精巧的飞利浦电动剃须刀所以他对眼前的这种俄罗斯产品。刚打眼时就情有独钟一下子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带了二十个回绥芬河后来分给三个部下每人一个使用效果非常地好。 毫无疑问钱锦洪也非常满意俄罗斯这种虽然厚重但却又极其好用的须刀。 钱长友把自己需要的礼物按照事先计算地数量重新装好后其余的诸如剃须刀、伏特加地东西就全部留在家里任由爸爸去支配了。 见妈妈收拾碗筷去了厨房钱长友立刻抓紧时间拿出十沓钱放在爸爸正坐着的长条沙上。 “爸这是十万块钱你就另外弄个存折交给我妈吧。嘿嘿你早先给我开的那个户头还有大用处。” 钱锦洪拿着爱不释手的剃须刀看着沙上突然冒出来的巨款脸上地神情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突然郝贵芬从厨房里探头说道:“老钱我看长友拿回来的那几瓶酒送礼不错你干脆抓紧时间带着东西找一下熟人办一下孩子往县城转学的事儿。” 钱长友吓得赶紧拿过来一个空地旅行包丢在沙上盖住那些“保释费”并同时说道:“不用这么舍本我这些酒在俄罗斯那可都是市长一类阶层的人才能喝到的。我这么费劲儿地带回家来最起码也得送给局长级别以上的人物才行。” 贵芬笑斥道:“我和你爸说正事儿呢你少在一边胡扯打岔。” 说完妈妈又转身回到了厨房。 此时钱锦洪已经缓过神来他盯着钱长友从中拿钱的那个旅行包沉声问道:“在外面做生意真的这么赚钱?” 钱长友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只要能吃苦再加上眼光独到用“遍地是黄金”来形容也不过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爸干脆让我大哥、二哥和我一起干吧。” 钱锦洪断然摇头“你又想给家里惹乱子。长文的干部编制长武在县城的工作那可都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弄好的。目前来讲他们哥俩收入稳定又不算辛苦很多人都眼红着呢。你让他们跑去跟你做生意你觉得可能么?你妈会同意么?” 钱长友 :“的确不可能毕竟做生意充满了不确定性我大算是成家立业了那能像我这么自由。” 钱锦洪很快地收好了钱然后说道:“转学的事情我会抓紧时间办的你也别想不开毕竟我们也是为你着想。而且对你的监管我可要比你妈松了很多。”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明白。其实转学的事情可以慢慢办初二再转都行。” 钱锦洪一瞪眼睛“你当你爸这么没能耐么?” 钱长友连忙赔笑“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说出我此时的心情而已我舍不得离开无拘无束的利民中学啊。” 钱锦洪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儿子的胡说八道起身把钱长友留下的礼物规整了一下又拿起了一瓶伏特加仔细端详了半天。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爸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说到电话钱长友突然觉以自己的经济实力确实应该为家里安装一部固定电话了。虽然在目前这个阶段费用会很高但带来的便利性却是不言而喻的。 钱长友拿出三千块钱给了爸爸让他先忙着联系装电话的事情至于转学么嘿嘿可以往后拖一下。 钱长友联系到了张文林双方商定在农行的办公室会面于是他便和爸爸在不久后一起出去了农业银行。 钱锦洪在前面的营业部办理储蓄业务钱长友在和爸爸打过“不用等自己”的招呼之后就转到银行后院找到了张文林的办公室。 县城的办公条件要比乡里强很多倍光从目前张文林的办公室布置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张叔恭喜你高升一步还是稳住书记的宝座并且主管了最要紧的业务部门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文林笑道:“我可没有你小子能折腾这才一个月不见出手便是以万计算的生意了我是望尘莫及啊。对了你这个小老板就没有想着给我带份礼物空手过来的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礼物当然是不能落下的只是为了顾及影响才没有拿到办公室但我又十分想念张叔所以就空手来了。” 张文林笑骂道:“你小子少忽悠我我还能猜不到你的真正来意。这是农资公司的十万预付款等你尿素到了以后其余的费用再一次结清。” 说着张文林扔过来一张支票然后补充道:“知道你小子资金吃紧我可是冒着被人说闲话的危险先拿来了这张支票。你要是后天人还不到的话我就得给人家退回去。” 其实钱长友现在已经不太急需这笔钱了。因为张文林身份的限制办事肯定要讲程序其效率自然要比范世豪差了很多。但这份奔走帮忙的心意却是非常的珍贵让钱长友十分地感动。 何况这笔收入恰巧和爸爸正在办理储蓄的自己那笔“保释费”支出保持平衡钱长友也是窃喜不已。 “张叔我回来之前就把那批尿素过来了你可以让农资公司的人和吴云飞一起去办理收货手续。” 张文林愣了一下“你小子能耐不小啊动作居然这么迅?” 钱长友微微一笑“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金钱。” 说着钱长友晃了一下支票“张叔按照生意场上的惯例我得支付给你五千块的销售分成。” 张文林微怒地砸过来一支圆珠笔“你小子少扯淡拿了你的钱我不就真的成了收取贿赂以权谋私?” 钱长友接过来圆珠笔赔笑道:“张叔你别急啊刚才我只是随便征询一下你的意见而已。” 张文林一拍桌子“那也不行。我跟你说句实话要是想搂钱我早就不听小茹爷爷的安排硬留在市里占个油水职位了何必还这么辛苦地一步步从基层干起?” 钱长友见自己触了霉头连忙转移话题道:“张叔我今天想回乡里有顺风车搭么?” 不过他心中却在同时嘀咕看来在某些场合里现金的确是送礼的大忌。 张文林这才收起怒容“我今天也要回乡里正好可以带着你到时候来找我吧。” 两人又谈笑了一会儿钱长友便离开了张文林的办公室。 等他来到前面的营业厅时现爸爸已经不在里面应该是回了林业局。 于是钱长友坐了一辆倒骑驴去找吴云飞让他负责和农资公司的人员一起点收尿素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不安稳的轻工市场 开吴云飞家的门出来的是杜晓兰的母亲。[]老太太友连忙热情地招呼他进屋还拿来一把笤帚亲自为钱长友扫掉皮鞋边上沾的积雪。 吴云飞的这个小家钱长友曾经因为帮忙搬家具进来一次。房子面积不大有些简陋两个小卧室一个窄窄的厨房。不过这样的布局在冬天里也会相对暖和一些。 见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钱长友便站在里屋门口打听吴云飞的去向。 杜老太太的心情明显很好原本常常在脸上看到的那种忧愁早已经不知所踪了。她笑呵呵地答道:“云飞好长时间不在家这一回来晓兰便在学校请了假两个人一起出去逛街买些东西。” 钱长友也不能在这里久等于是就让杜老太太找来纸笔把要吩咐的事情写在上面。他又考虑到吴云飞可能要回乡里看望父母便特意地交待一定要在县城里打车气派地回家费用由钱长友出。 把便笺折叠好又抓了一把老太太递过来的瓜子钱长友便离开了杜家。 接下来他到百货大楼买了一条红塔山。这是准备回学校以后用来应付一些可能的人情来往。 钱长友考虑到自己的确离开学校时间太长了。有句话叫做阎王易斗小鬼难缠。凭着宋玉辉的关系崔宝国和聂严会卖自己的面子可别的老师不见得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从而纵容自己。 按照钱长友地打算。还要去轻工市场买一斤毛线然后与张文林会合再乘车回家一趟把礼物都带着就可以重返学校了。 轻工市场有两个大门。钱长友从一个入口进去后便现离一楼另一个大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激烈地争吵。 钱长友现自己重生后好奇心明显比前世膨胀了很多似乎每次有热闹的时候他都不由自主地要凑过去瞧瞧。 不过自己的时间比较紧钱长友便强自按住看热闹的性子上了二楼。开始在摊位上挑选毛线。 县城毕竟不大钱长友不经意间。便遇到了拎着东西地吴云飞和杜晓兰两口子。 杜晓兰本来就姿色不差现如今脸上的幸福神情更是连瞎子都能现。夫妻两人实在是一对璧人在市场里很惹人注目。 对于钱长友帮助吴云飞地来龙去脉。杜晓兰应该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但她对钱长友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因为欠了人情而低声下气的谄媚起来。其言谈举止间更像是一位姐姐关怀弟弟。这对于家里只有兄弟三人的钱长友来讲很是享受这种细腻的亲情。 打过招呼后钱长友先让杜晓兰帮着看毛线然后便对吴云飞说了自己给他安排的事情。 吴云飞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事儿我会办利索地。至于回乡里么就让晓兰一个人拿着东西去探望一下吧。” 钱长友坚决地一摆手“那可不行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于情于理你都得回乡里去看看。这样吧你明天就包一辆车带着嫂子一起回去往返都会方便一些和农资公司的事情也不会耽误。” 见吴云飞答应下来钱长友压低声音打趣道:“小别胜新婚今天晚上你和嫂子注意一些别把炕折腾塌了。” 吴云飞呵呵一笑回手捶了钱长友一拳。 杜晓兰拿着一团毛线回头诧异地问道:“你们突然笑什么怎么有点儿鬼鬼樂樂地。” 钱长友摸了一下鼻子干笑道:“讨论一下生意的事情眼看又要赚一笔了当然要偷着乐一下。” 杜晓兰递过毛线“也不知道你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一些什么东西云飞跟你出去一趟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家说说笑笑下楼时钱长友现原来看到的那个争吵的地方事态似乎升级了已经有人厮打了起来。(.) 钱长友眯起眼睛说道:“有热闹了我得去看看。” 杜晓兰在一旁像姐姐训斥弟弟似地嗔道:“亏你是位出门做生意地小老板不知道看热闹容易惹是非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那我就不看热闹了。” 钱长友虽然这么说着话但他却没有从来的时候那个门出去而是走向了另一个出口。这自然要经过事现场。 在争吵的人群里钱长友意外地现冲突地一方他居然认识是数学竞赛那天曾经卖给他裤子的老板娘。 听争吵的原因应该是为了这个摊位的归属问题。 钱长友暗自奇怪轻工市场的摊位就是归承租的摊主使用这里还能有什么猫腻莫非现在的社会还有鸠占鹊巢的事情。 老板娘旁边有个头上包着纱布的男人已经被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小伙子扭住了胳膊被摁着脑袋几乎都要碰到地面了。 摊位上一个很胖的中年女人正比比划划地骂着老板娘。吵得兴起时居然拿起一把笤帚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长友见状不由一缩脖子这也太强悍了吧轻工市员就不出来规劝一下么? 杜晓兰上前一步一拽钱长友“别看了这个市场里的是非多着呢尤其在年底这个销售旺季。” 钱长友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 是是非非的闹剧每天都在上演的确看着也没啥意思还不如琢磨着怎么去赚钱呢。 刚走出门口先前看到的那个头上包着纱布的男子被人从轻工市场里一下子推了出来。 门口的台阶很高再加上有些零星的冰碴子人走在上面。需要非常地小心。 被推出来的这个男子根本站不住脚踉踉跄跄地从台阶上掉了下来。这要是摔实了基本上就要来个脑震荡。 后面披头散跟出来的老板娘连声惊叫。却是来不及出手相救。 钱长友走在吴云飞两口子的后面刚下台阶没几步。一听到身后动静不对连忙回头看去正好见到了眼前惊险的一幕。 来不及细想钱长友赶紧抢前一步伸手去扶。 一个成年人摔下来地冲劲儿还是非常大的钱长友仗着通过打篮球练就出来地灵活性。扶的时候本能地很有技巧性。 但即使这样。也撞得钱长友胸口生疼歪歪斜斜地退后两步差一点儿和被救的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吴云飞赶紧扔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察看钱长友怎么样了。 皱着眉头揉了一下胸口后钱长友朝着吴云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接着他对连声感谢不止的老板娘微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老板娘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迟疑地说道:“你是那天穿着一条破裤子来买新裤子的学生。第二天还和几个女同学上我这儿来买了两套衣服。” 钱长友点了点头“你地记性真好我叫钱长友。对了怎么称呼你们?” 老板娘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吕春英这是我家那口子张建军。” 钱长友指了一下轻工市场“你们不是在市场里做生意么可现在怎么闹成这样了?” 吕春英愤愤地说道:“本来我是在这里卖衣服的可我地妹妹吕春华二十多天前得了重病她又是个寡妇带着个上初中的闺女不容易百货大楼的那个穷单位也出不起医药费找不着人来管我只好扔下生意拿出积蓄把妹妹送到了市里的人民医院。你也知道看病就是个扔钱的无底洞。真有大病了再多钱地都能花光。我瞧医药费吃紧赶紧回县城在轻工市场找了一位朋友用我的摊位作抵押借了八千块钱。现在我妹妹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可钱又花得差不多了。等我昨天回来筹钱的时候却突然现我地摊位换主了。” 钱长友瞧了一眼额头上开始渗出血迹的张建军问道:“张师傅头上的伤就是昨天冲突的时候被人打的?” 吕春英点了点头“这个轻工市场最开始的时候秩序还挺好的可最近两年就不那么安稳了。市场里有一家做买卖的曾经和我生过争执说我抢了他们的顾客所以才趁我不在时使了绊子。对了就是刚才用笤帚打我的那个女的。有个当混混的弟弟给她撑腰我们也只能是先忍下这口闷气了。” 钱长友同情地叹了一口气“有个摊位不容易你们找一下市场的主管部门反映一下不行么。” 张建军按着头上的纱布接过话头说道:“没用的这里面的关系黑着呢。我们还不如抓紧时间找门路借钱凑医药费呢。” 吕春英扶着张建军歉意地对钱长友说道:“钱大兄弟我得先给老张包一下伤口就不和你聊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你们赶紧走吧天气挺冷的别冻着伤口。” 见两人走开几步后钱长友心中忽然涌起来一个念头连忙又出声叫住了他们。 “吕大姐张师傅你们要是来不及凑够钱的话可以联系我这位朋友他叫吴云飞。我们也是做服装生意的最近要出去采购一批货但人手不太够用。我看吕大姐应该是一把好手如果愿意可以到我这里干几天。呵呵待遇一定从优。” 吕春英诧异了一下但还是连声感谢记下地址后便扶着丈夫匆匆忙忙地走了。 钱长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唏嘘他们遭遇的同时也挺佩服这对夫妻的为人。 有时候因为迫于生活的压力人际关系会非常冷漠即使是亲戚之间也不能幸免。 吕春英夫妇两个人能够齐心协力地为妹妹的病情奔波其品德实在让人称道。 如果他们愿意入伙的话自己在帮助别人的同时将来在市里或者县里开店也会有个不错的帮手。 第二十四章 两个部下的家书 云飞两口子还要继续逛街买东西于是钱长友便和他往农行去和张文林会合。(.) 当领导的一个好处就是时间相对自由可以自行安排。 钱长友到农行的时候张文林已经准备妥当正在吩咐司机把单位配给他的吉普车开过来。 坐到副驾驶座上闻着车里浓浓的油味钱长友笑道:“张叔在乡里你就用吉普车现在到了县农行怎么不换一辆桑塔纳之类的轿车?” 张文林一边换档热车一边解释道:“咱们县里的路况大部分都很差我有时候又要往下面乡信用社跑还是吉普车最适用。” 按照钱长友的指示张文林很快便把车子停在了钱家的门口。 妈妈不在家估计是去照看二嫂了。 这样正好妈妈还想让自己在县城里呆上一天可时间这么紧实在不好在家里耽搁。如果先把那些礼物装上车走之前再打招呼妈妈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刚把东西都装好妈妈便从二哥家里走了出来。 钱长友赶紧过去解释了一下果然妈妈虽然面露不舍之色但还是说道:“早点儿回学校也好。” 张文林也和郝贵芬寒暄了一下然后便启动车子离开了县城。 钱长友和张文林聊着家常把妈妈来县城的原因说了一下。 后来两个人又谈到了张月茹爷爷和***日常生活情况张文林笑道:“摆放在西屋客厅的那些花今年冬天好奇怪。居然都逐一地开了老爷子既惊讶又高兴连小茹奶奶这几天也留在了乡里欣赏这个奇景。” 钱长友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起来自己临走前还培育了一些西红花和人参种苗。在异能“圣光”的作用下。那些过冬地花都开了想必这些自己寄予厚望的中药作物也会生长得不错吧。 吉普车经过东丰村的时候钱长友拿出来两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晃了一下“张叔在村里得耽误几分钟。我要给李志国和冯达捎两封家书。” 张文林在银行系统工作多年目光何等毒辣。他笑问道:“钱老板给你两个跟班的几千块钱地工资?” 这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李志国家的小卖店门前。 钱长友回答了一句“头一个月先给五千块钱”便下车走进了卖店。 屋子里烧着炉子。很暖和李志国媳妇和另一个嘴里正在不停地唠叨着地中年妇女坐在柜台后面。 这个中年妇女。钱长友第一次来东丰村的时候就见过是李志国的丈母娘当时也是在卖店里她把李志国数落的一无是处甚至有些狗血淋头。 钱长友一进屋便听到李志国这位嘴很碎的丈母娘唠叨:“也不知道志国那根筋儿不对大冬天的放着好不容易弄起来地卖店不管居然跑出去做什么买卖。这都一个多月了连信儿也没一个。” 李志国媳妇一声不吭只是坐在那里织着毛衣听到门响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问道:“买什么东西?” 钱长友呵呵一笑“嫂子我不买东西是来送东西的。” 李志国媳妇抬头看到钱长友便立刻放下手里地活计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惊喜地问道:“是长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志国呢?” 钱长友微微一笑递过信封说道:“我今天刚到县里志国没有回来还在外面忙乎生意上的事情。这是他让我捎回来的家书还有这些天挣的钱。” 李志国媳妇哦了一声接过信封却掩饰不住脸上地失望之色。 李志国丈母娘也走了过来“志国越来越不顾家了两个孩子还都小成天念叨着爸爸他也不惦记?快看看信里都写了什么。” 李志国媳妇打开信封拿出信纸的同时也露出来了那一沓并不太厚实的百元大钞。但落在李志国丈母娘眼里仍然惹来了一声惊叹。 拿出来钱吐了口唾沫李志国丈母娘便叭叭地点起数来其熟练程度决不亚于银行营业窗口地工作人员。 “五千!这么多……”李志国丈母娘数完了钱失声说道。 钱长友淡然地颔“这是志国这些天的收入五千整你们收好了。嫂子志国在外面身体挺好的你不用挂念。我还要去冯达家一趟先走了。” 李志国媳妇只是身体瘦弱一些但容貌在农村里也绝对称得上是百里挑一此时她浅笑着对折起信纸其丽色颇为动人。 “嗯志国在信里也说过他身体挺好。长友既然你赶时间嫂子也不强留了谢谢你特意跑过来一趟。” 钱长友笑着点头转身出了卖店。其实他心里也同样非常地 李志国因为媳妇生没接上翁明娟爸爸东丰村支书的位子而且被罚得家里几乎是一贫如洗虽然他脑筋灵活又特别能吃苦但还是欠了不少外债在丈母娘面前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好了自己给李志国带来了转机他终于可以在家里扬眉吐气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因为生活困苦夫妻双方即使再恩爱也会受到家里人和生活上的各种人与事影响日久天长不幸也在慢慢滋生。 前世里久居高位的房价、医药费、子女教育费。常常让千万的普通家庭叫苦不迭。男士们更是深深地感觉到“做男人挺难”工薪阶层还编了一套俏皮话:“这年头工资如果翻四倍可以打美国翻三倍可以打日本翻两倍可以打台湾翻一倍可以回家打老婆目前的工资回家只能被老婆打。” 钱长友可以确信今年过年李志国回家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打媳妇也不会报复自从陷入困境以来一直对他冷嘲热讽的丈母娘。 李志国会重新成为他丈母娘几个女婿当中最有能耐的那一个他们夫妻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时候会再次被众人看重。 驱车来到冯达家钱长友站在冯家的院子里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在去绥芬河之前他曾经帮着冯达家买了两吨煤可现在看煤堆的样子没用多少冯达的老娘也太会过日子了吧。 果然进了屋子后温度明显要比李志国家的卖店低很多。冯老太太正坐在炕上一块一块地摆对棉花做着棉裤。 也不知道是冯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还是做活计太入神了竟然没有觉钱长友进了里屋。 为了避免冷不丁地吓着老人家钱长友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娘这是给谁做棉裤啊?” 冯老太太抬起头来看着钱长友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一边下炕一边说道:“原来是长友啊你怎么回来了达没回来么?” 钱长友赶紧扶住老人家不让她穿鞋下炕“大娘院子里还有那么多的煤你怎么不使劲儿烧啊?屋里这么冷你要是冻感冒了达怎么能安心地在外面做生意呢。” 冯老太太坐在炕上呵呵笑道:“没事儿今年冬天还算好的往年比这还冷也都过来了。你不知道人要是命贱啊身子骨也格外地结实。” 钱长友也不好深说老太太便拿出信封递给她“大娘这是达给你写的信还有捎回来的钱。” 和李志国媳妇一样冯老太太先关注的也是亲人的信件。她抽出信纸认真瞧了半天最后笑眯眯地问道:“这孩子在上面都写的啥?” 钱长友一看得冯老太太连信都拿颠倒了。 冯达办事也太不周详了老娘不认识字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幸好自己仔细没有扔下东西就走。 拿过来信纸快扫了一眼冯达写得很简短都是一些问候和让老娘在家里放心的话钱长友于是便慢慢地为老人家念了一遍。 冯老太太听了信的内容以后乐得嘴都合不上了“长友你这么仗义原来不认不识的就肯出钱帮我们家让达跟你干我一万个放心。” 被老太太夸得钱长友都不好意思了他从信封里拿出钱递了过去“大娘这是达挣得钱一共是五千整你收好了。” 冯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拿着钱惊喜地说道:“怎么会挣这么多?” 钱长友呵呵一笑“大娘你还是等达回来的时候给你解释吧。外面还有车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回到吉普车上张文林笑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送出去一万块钱你这个老板做得很到位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悠悠道:“这是部下们的应有所得。再说了两个人家里也不宽裕。刚才我把钱送过去看到他们家人那么高兴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装得满满当当充实的要命。我突然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这天地间赚钱也不是仅仅为了收获冷冰冰的财富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品评。” 张文林愣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下大拇指“长友境界够高的了就你这样的胸怀将来想不功成名就都难啊。” 第二十五章 带着礼物回乡里 崎岖的乡间路上的确只有像吉普车这类越野性能优能畅通无阻。尤其是冬天百分之九十九的路面积雪结冰一旦遇到上下坡考验的可绝不仅仅是司机的技巧。当一出东丰村张文林给吉普车挂上防滑链后更能看出其中的差别。 钱长友考虑着如果今年冬天生意顺利的话完全可以买一辆车让来往于县城和乡里之间的路程更便利一些。参照吉普车的表现像三套河林场场长专车的那种既可载人又能拉货的皮卡才是自己的选。 进入乡里来到张家大门口前时张文林让钱长友把院门打开他要把吉普车直接开进院子里。 钱长友下车推开院门同时向院子里望了一下只见东屋客厅灯光明亮人影晃动似乎正在准备晚饭。 等张文林停好车后钱长友问道:“吉普车夜里停在外面抗得住么?” 张文林呵呵一笑“当然不行了你放心吧我有地方安排车。现在到年底了老宋那口子和小茹妈妈工作都变得非常忙好长时间都不能回乡里玉辉基本上天天要在这里蹭饭我让他找人把车开到乡里车库就行了。” 当拿起一个旅行包时张文林问道“这些东西拿到西屋你的住处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那可都是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当然要拿到东屋客厅里让大家欣赏一下了。我本来也给宋叔准备了一份既然他在这里。那我正好可以少跑一趟送礼的路了。” 正说着话房门一开宋玉辉迎了出来。 当他看到钱长友时立刻呵呵笑道:“我就说么今天办公室外面的树上。怎么总有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钱老板衣锦还乡了。” 钱长友毫不客气地递过去一个旅行包。“宋叔借你吉言我一会儿必有礼物呈上。” 大家热热闹闹地拿着东西进了屋张丰和与陆明芝两位老人家都已经坐在了饭桌旁边。见钱长友进了屋自然是一番惊喜。 大家寒暄完毕。钱长友立刻拿出礼物分配了一下。每两瓶伏特加和一个剃须刀为一组。共有张丰和、张文林和宋玉辉三份其余地东西就是钱长友自己的了。 当然那件俄罗斯军用皮大衣早早地就拿了出来递给了张丰和。 陆明芝对着大衣。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这位在钱长友印象里有些挑剔的老太太连声不停地赞好。 钱长友微微一笑。自己在妈妈面前刻意平民化这些礼物可实际上它们的价值即使在俄罗斯也是不低的。现在带回到乡里更是一个稀罕物。作为礼品绝对不会掉价。 大家对着礼品上满眼地俄文研究了半天最后开始询问钱长友此次出行的情况。 钱长友很狡猾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如实地讲清楚自己地资金问题基本上得到了解决而是不经意地含糊过去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但比较有趣的东西。 在座的众人那可都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当然看出来了钱长友说话之间有所保留。 陆明芝当场一拍沙扶手“长友你别着急不就是一千吨尿素还有几辆载重车么老婆子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明天就去市里给你联系销路尽快让你拿到资金。” 钱长友吓了一跳以前可没有看出来张月茹的奶奶脾气这么急。大冬天地他怎么好意思让陆明芝这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为自己奔走?他连忙劝阻和推辞。 宋玉辉呵呵一笑“张婶你不用亲自去市里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地尿素那可是紧俏的农资一个口信捎过去有些单位会抢着要。” 陆明芝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张丰和然后绷着脸说道:“市里这趟一定要去的。我就是气不过长友这孩子千里迢迢地回来一趟多不容易?帮这点儿忙也谈不上违反乱纪。可瞧瞧你张叔的样儿一声不吭的太让人寒心了。” 张丰和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老婆子别用激将法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回一趟市里么?反正到年底了有些座谈会我也是推脱不掉必须要参加地。那我就早走几天再顺便过问一下长友的事情。” 陆明芝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么。好了大家开始吃饭吧。” 吃了几口菜钱长友奇怪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张月茹?她不是不用上晚自习么?” 陆明芝笑道:“小茹这丫头一看自己要转学了这段时间简直是玩疯了。中午她和那个叫谭玉敏的小姑娘在家里吃地饭走之前说晚上不回来了要体验一下“吃食堂住宿舍”的学生生活。” 钱长友惋惜地说道:“这么不巧我还给她带了一份俄罗斯的特色礼物呢。” 陆明芝点了点头“要不你就去学校看看吧听说学生宿舍那边在玉辉特批专款的支持下弄得非常暖和好多学生家长看过后都赞不绝口可我还是有点儿担心小茹被冻着你最好把她拽回家来。” 宋玉辉接过了话头笑道:“长友离开学校这么长时间肯定没请假。呵呵不清楚他回到学校以后崔宝国会怎么处理他。” 钱长友愁眉苦脸地放下筷子“宋叔你不会这么看我笑话吧?要不你出面为我周旋一下。” 宋玉辉连忙摆手“你小子有胆子逃学那就得有本事说服老师原谅你这种行为我可不想参和你的事儿。” 钱长友郑重其事地抛出橄榄枝 叔。只要挺过眼前的难关到了下个月我就基本富翁的行列。你不打算拉我回乡里来投个资?” 宋玉辉呵呵一笑“你少拿这个当条件我还就是想看一下。未来地百万富翁怎么被老师训得灰头土脸的。”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基本上没人拿钱长友逃学当个事儿可当事人却心里嘀咕自己饭后是不是应该赶紧去学校领导那里走动一下。 有了这个想法钱长友加快了度最先吃完了饭和大家打了一下招呼后。便拎着旅行包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西屋。 客厅里的花果然都竞相开放了。屋内温暖的空气中。花香阵阵。在严冬中绝对是一个奇景。 钱长友心中不由得意这可是他暗中炮制地杰作啊 又瞧了一下藏红花和人参种苗长势非常的好。藏红花已经开了花有些都可以进行采摘了。 钱长友心满意足地推开自己地卧室门见里面整洁如初。也不知道是谁收拾的。 放好旅行包钱长友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打了几个滚禁不住连连惬意地叹气。 这可是属于自己能够独处的小空间。长时间以来的奔波劳碌让钱长友现在十分享受这种静静的感觉。 看了一下时间学校应该要上晚自习了他也得必须出开展公关活动了。 拿了一个大塑料袋装着余下地两个剃须刀还有在县城买的那条红塔山钱长友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住处。 重新回到东屋客厅时钱长友现宋玉辉地司机赵九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估计是要把张文林的吉普车开到乡里车库的。 宋玉辉笑道:“长友你不是打算去学校么正好让赵九明开车送你一趟。” 钱长友一挑大拇指“宋叔你简直是雪中送炭啊那我就不客气占用一下赵师傅的时间了。” 等赵九明把吉普车倒出院子钱长友上车后他立刻拆开那条红塔山给赵九明扔了一盒烟过去。 两个人早就是熟人了赵九明也没客气接过来烟便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既然有了专车钱长友便轻松地指点着路线让赵九明把车开到崔宝国地家。 钱长友的突然造访让校长崔宝国十分惊讶。 按照已经编好的说词钱长友拿出来那个剃须刀告诉崔宝国自己随着亲戚去了一趟中俄边境没想到由于气候地原因而耽误了这么多天过了原来请假的时间。因为着急往回赶只来得及带回一件当地的特色礼物。 _几上一摆非常的惹人注目。 崔宝国开始还推辞但架不住钱长友言辞恳切巧舌如簧最后也就勉强收下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手下礼品后崔宝国和颜悦色地说道:“钱长友可以说你是一个特殊的学生。县里的这次数学竞赛你竟然出人意料地得了第一名而且几乎还是满分的成绩。这不但震惊了阅卷老师也同时为我们学校赢来了很大的荣誉。呵呵以你的成绩多请几天假完全有资格特事特办。” 对于这个消息钱长友倒也没有特别惊讶。他将来还打算用数学这个特长摆脱学校常规教育的羁绊呢。县里数学竞赛的难度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感谢老师教导有方学校培养得法的场面话钱长友是绝对不会吝啬说出口的。 其实钱长友上初一还不到一个学期这些成绩显然和学校没多大关系看起来崔宝国也明白这一点在钱长友感激地“大放厥词”时也不搭腔只是不停地喝着杯里的茶水。 当钱长友起身告辞离开时崔宝国一边说着“人才啊”一边亲自把这个行为有些怪异的学生送上了吉普车。 钱长友也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人嘛不分贵贱处于什么境地就要有不同表现的觉悟。 如此轻易地搞定了崔宝国钱长友心怀大畅。 他指点着让赵九明拐上一条岔路又来到了教导主任聂严家。但自己打算极力游说的目标却去了学校值班主任老婆倒是在家里。 钱长友虽然有一拳打空的感觉但有机会走“夫人路线”那就更好了。 因为学校那个小卖店的缘故钱长友和老王头儿以及聂严老婆的关系都非常不错。所以钱长友把须刀放到炕沿上以后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日子安排的那么可丁可卯?你放心吧我肯定会跟聂严说清楚你的难处。再说了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你可是全校第一。听说县里的那个数学竞赛你更是全县第一。咱们这个学校好长时间没这么出彩了。你这么聪明的学生别说耽误几天课就是一学期不来上学都有资本。” 钱长友头上有些冒汗刚才自己把校长崔宝国忽悠了一个哑口无言可随即又被能说会道的主任老婆一顿狠夸变化如此之快真让人有些头晕眼花。 既然此行目的已经达到钱长友赶紧告辞离开。 上车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下好了总算把窟窿都堵上了。” 赵九明呵呵一笑“接下来去那儿?”“送我去学校然后你就回去吧。” 第二十六章 利民中学的牛人回来了(上) 普车缓缓驶入学校停在了操场边上。(.) 虽然到了晚自习中间休息的时间但操场上只有几名学生而已。不过他们正在追赶打闹欢快的喊叫声让推开车门的钱长友羡慕不已恨不得自己也能痛痛快快地参与进去。 相互挥了一下手告别赵九明开始调转车头。明亮的车灯扫在路面上渐渐地向远处移去。 钱长友拎着装有红塔山的那个塑料袋尽情地挥舞了几下他很想撇开成*人思想的包袱无忧无虑地放开嗓子大声地吼一句“我回来了!” 不过他随即被突然到来的一个惊喜压住了这个念头。 温暖的教室灯光害羞的上弦月光在无数次降落人间的白雪折射下钱长友得以有些朦胧但却又清晰无误地看到操场边上的这条路上正有一个女孩儿渐行渐疾地迎面走了过来。 这不是一个多月未见甚至都没有条件通电话的小辣椒谭玉敏么! 钱长友的胸口一下子被说不清的感觉装得满满当当的原本冰冷的脸颊也顿时间火烧火燎起来。 钱长友快步迎了上去无所顾忌地一把拥住了女孩儿。在寒冷的季节里两个人炽热的脸颊一下子贴在了一起。 谭玉敏的气息有些急促她喃喃低语道:“刚才那辆吉普的车灯晃过去的时候我就一眼认出了你。” 钱长友狠狠亲了一口女孩儿的脸颊有些得意地问道:“你凭什么一眼认出来我黑灯瞎火的你就不怕看错人?” 谭玉敏娇嗔着不依道:“人家就是能一眼认出来你。你信不信?” 说着小辣椒在钱长友脸颊上轻啄一下然后便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钱长友吃痛地狠狠一拍女孩儿渐成风景地翘臀低声斥道:“你数小狗的呀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 小辣椒松开口。伏在钱长友的肩膀上吃吃地笑了起来。小嘴里吐出来的热气。喷在他脸颊和耳朵上痒痒的似乎心也要跳了出来。 钱长友再也无法忍受双手兜住女孩儿地臀部用力地揉了起来虽然隔着棉裤。但两人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呼吸又被刺激地急促起来。 谭玉敏颤着声音道:“你这次出门回来。好像变坏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学好?” 钱长友嘿嘿地笑着“你现在也“懂事”多了是不是看了很多描写男欢女爱的名著啊?” “胡说八道……”小辣椒又一次叼住了他的耳朵。 钱长友的心彻底放飞了他正满脑袋里转着最可行的。能进一步和谭玉敏亲热的方案时一道手电光大煞风景地照了过来。 “敏敏我和绢子两个人才喝完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钱长友一阵恶寒敏敏?自己和小辣椒亲热地时候都没好意思这么称呼。 听对方的声音正是张月茹这女生之间要是真地腻歪起来更让人吃不消。 此时谭玉敏用力地一推神游物外的钱长友毫无准备之下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听小辣椒说道:“小茹你快过来我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熟人。” 张月茹切了一声“什么熟人啊刚才看见你们抱到一起那么亲热你不是在偷偷私会情郎吧?我可不去凑热闹。” 谭玉敏羞恼地骂道:“死小茹你再嚼舌头根子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你。快过来这也是你总念叨的熟人。” “大姐息怒啊小妹这就过来了。”停往这边晃着手电小跑了过来。 钱长友抬手挡了一下有些刺眼的手电光然后眯着眼睛望过去见对面地路上一前一后又跑来两个女孩儿看最后那人娇小的身形应该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翁明娟了。 张月茹跑到近前用手电照了一下钱长友失声道:“原来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地?” 说着手电筒掉在了地上。 钱长友呵呵一笑“今天晚上坐你爸的车回的乡里。刚才和谭玉敏按照国际礼节拥抱了一下。来咱们也问候一下。” 说着钱长友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了一下静静站在那里的张月茹又亲热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然后他看着捡起手电的翁明娟嘿嘿笑道:“小丫头来让哥哥抱抱。” 翁明娟一边往后退一边用手电晃着钱长友的眼睛“无赖我才不让你占便宜呢。” 钱长友松开张月茹威胁道:“绢子乖就让哥哥抱一下要不然的话打你屁股。” 翁明娟羞怒地呸了一口捡起路旁的一个雪块朝着钱长友丢了过来。 两个人之间由于李志强的 间打打闹闹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为了那么帮助谭玉敏解脱被小姐妹现和人拥抱的窘境钱长友当然要“厚颜无耻”地把最后一个目击者也“国际礼节”一下。 躲过雪块钱长友尽展篮球场上闪转腾挪的风采欺身上前一把抱起来翁明娟还恶作剧的原地转了几圈。 翁明娟惊叫连连然后用力地拍打着钱长友的后背急声道:“快放下我我肚子痛……” 开始的时候钱长友不以为意。因为两人之间打闹次数很多即使再过分事后小丫头都不会介意。可能这回算是最过分的吧但估计也没么大不了的后果。 可这时候谭玉敏照着钱长友的屁股就是一脚“快放下绢子她今天晚上真的肚子痛。” 听谭玉敏不像是开玩笑钱长友连忙轻轻地放下翁明娟又扶住小丫头不搭地问道:“你身体不是一向很好么越野赛的成绩那么靠前怎么会肚子痛?” 翁明娟没好气地一把推开钱长友的手“身体好就不会得病么?” 见谭玉敏走过来扶着翁明娟钱长友便灰溜溜地退开他摸着鼻子暗中嘀咕“一个多月不见小丫头的脾气怎么会这么大?” 谭玉敏招呼了一下张月茹然后对钱长友说道:“我和小茹先送绢子回寝室休息一下咱们几个明天见。” 见几个女孩离开钱长友忽然有些醒悟小丫头的脾气不是变坏了而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女孩正处于青春育期身体有些不适非常的正常。 课堂上就经常有一个现象某女生会突然离开教室老师不但不管还让另一个女生跟出去照顾大都就是这个缘故。 既然想到了问题所在钱长友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一丝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老大是你么?” 随着雪地上特有的嘎吱嘎吱脚步声又跑过来一个人听声音是李志强。 钱长友有些惊讶仔细辨认了一下的确是自己的小弟。 “强子是我啊你怎么没回家留在学校里上晚自习?” “冬天里通勤在路上来回骑车子太费劲儿所以大部分人都开始住校了。” 李志强跑到近前热情地张开双臂“真的是老大啊好久不见来咱们哥俩拥抱一下。” 钱长友还没有回味够女孩儿们留在身上的香气呢怎么会让李志强破坏了气氛连忙一摆手“免了吧两个大男人拥抱多别扭我看还是握握手才最正常。” 李志强不满地嘟囓道:“老大我还不清楚你的花花心思?也不知道刚才用的什么借口竟然骗得人家翁明娟让你抱那个欢实劲儿啊喊叫声隔着大老远我都能听到。” 钱长友懒得和这位“八卦男”详细解释伸出手道:“老大主动和你握手行了吧给不给面子。” “这还差不多。”李志强笑嘻嘻地说道。 “现在到了下自习的时间可我看外面的学生不多啊你出教室干啥去了?” 李志强大咧咧地答道:“到厕所拉屎去了。” 钱长友慌不迭地甩开手骂道:“操你怎么不早说可真够恶心人的了。” 李志强无辜地说道:“刚才要和你拥抱你又不肯我有啥招?” 钱长友哑口无言只得懊恼地摆了摆手。多日未在学校有些不适应学生们的小把戏结果刚回来便被小弟摆了一道。 李志强一猫腰捡起一个塑料袋惊喜地说道:“哇这里有一条烟老大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刚一见面就让兄弟我捡了个大便宜。” 这个装烟的塑料袋是刚才钱长友意乱情迷时随手扔在地上的没想到被李志强煞有其事地“捡”到了手里。 钱长友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买的一条红塔山准备回学校后为逃这么多天的课上下打点的你少在那里装样儿赶紧还给我。” 李志强嘿嘿一笑“老大虽然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学校可你的声望和人气却是直线上升大家都十分想念你啊你就不寻思打点一下我们?” 钱长友笑骂道:“你小子又开始嘴上没把门地忽悠我了。” “你不信啊那好你等着瞧。” 说着李志强对着教室的方向扯着嗓子玩命地喊道:“大家都来看啊利民中学的牛人回来了……” 冬夜里颇为寂静的校园李志强的声音来的有些突兀。钱长友脚底一滑十分罕见地被吓了一个腚墩儿。 第二十六章 利民中学的牛人回来了(中) 着李志强在那里制造噪音的时候钱长友迅地站起扯过来塑料袋。结果因为冬天气温低塑料有些脆袋子裂开那条已经拆开包的红塔山差点散落在地上。 钱长友气得一脚踹在李志强屁股上可这小子却嘻嘻一笑“老大你站在这里瞧瞧一会儿能有多少人出来看你?” 钱长友一边把袋子包好一边笑骂道:“有人出来也是看你这个乱喊乱叫的疯子。” 正说着各个教室的门纷纷打开还有几道手电光到处乱照寻找着钱长友和李志强的所在。 李志强不知死活地继续吼道:“这里这里利民中学的牛人钱长友在这里。” 如此一喊别的年级还算安静一些初一四个班级的教室门口一下子聚了好多人还有不少走到门前的甬路上向钱长友这里张望。 李志强一昂头“走吧老大这么多人出来迎接多有面子啊!你的烟有地方安排了。” 钱长友气急败坏地骂道:“放屁虽然咱们学校有不少学生抽烟可那都是偷偷摸摸地背着老师们抽这么光明正大地烟那不是捅娄子么?再说了我拿的烟可是红塔山啊那是准备送给老师的。” 李志强挠了挠头“老大我只是惦记着让你瞧瞧现在学校里有多少人崇拜你没考虑其它的那么多啊更没注意你拿的烟是红塔山。嘿嘿瞧你穿的这件皮茄克多帅肯定不少钱买地吧。还在乎这条红塔山了?” 此刻的情形如果扭头就走那是绝对不合时宜的。 钱长友一挥手无奈地说道:“走吧反正也要回班级看看。” 为了减少麻烦。钱长友穿过操场走到中间那条甬路上。(.)这样就可以直接走到初一的教室了。 但刚走到一半时李怀义便从初二那边跑了过来“钱长友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除了谭玉敏和张月茹以外学校里就没有人知道钱长友具体去了那里。李怀义虽然和钱长友很亲近。但关系较谭海涛与李志强等人而言就疏远了很多。因此更加不会知道钱长友地动向。 钱长友一边拿出盒红塔山递了过去一边说着自己刚到学校没带什么东西回来让李怀义拿着烟私下里和伙伴们分分。 说了几句话打走了乐颠颠的李怀义。又一拨初一地学生围了过来。 钱长友借着教室的灯光仔细一打量全部都是关系相当不错的熟人有些是打篮球时的伙伴。有些是平常或寝室里或学习交往中的好朋友。 按照四个班级的分配比例钱长友又各自给了四名烟民每人一盒烟。一条红塔山顷刻之间便下去了一半。 好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寒暄地人群这才渐渐散去最后身边只剩下谭海涛和李志强、邹建华几个人。 谭海涛不满地说道:“长友他们这些老烟枪可都捞着了好处我们几个不抽烟的呢?” 钱长友把剩下地四盒红塔山塞进衣兜里然后拍了拍巴掌无所谓地说道:“谁让你们不抽烟了我是不管了反正礼物都送出去了。” 对面三个人面面相觑几乎同时伸出了中指。 钱长友见状呵呵一笑转身便要离开。可忽然间脖子一紧被李志强突袭用胳膊勒住了颈部同时两条胳膊也让谭海涛和邹建华紧紧扭住。 谭海涛嘿嘿一笑“长友你回来的时候不会真的没想到我们的礼物吧。” 钱长友斜着眼睛哼了一声“看来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学校你们都反了天要礼物还有这么来的么?” 邹建华拍了拍钱长友地肩膀笑道:“老大我们三个现在是同盟国你还是乖乖割地赔款吧。” 钱长友眼珠转了转要说他没有想到给学校里的兄弟们买礼物那可真的是冤枉他了。但今天晚上来地时候光想着怎么打点学校领导了那里顾得上眼前这帮竟敢“以下犯上”的家伙们。 “你们别急啊我确实给你们准备礼物了但没来得及带上等明天吧。你们先放开我都上晚自习了老师马上就来了看到咱们这样不太好。” 李志强得意地勒了勒钱长友的脖子“老大冬天的晚自习老师是不会这么快来教室的我们早就摸清规律了。不管你有没有准备礼物现在必须让我们满 则的话看到那边的雪堆没有哼哼……” 钱长友身上的皮茄克那可是上等的货色即使在绥芬河那么冷的地方质地仍然能够始终保持柔软不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以人造革冒充真皮的假货那样天气一冷“皮茄克”就变得硬梆梆可以立正了。 投鼠忌器钱长友害怕扯坏身上的衣服不敢与几个和他闹着玩的兄弟挣扎只好委屈求全道:“我真的准备礼物了是你们一直眼红想要的那种帽徽不信的话我皮茄克前面的小口袋里就好像有几个你们找找看。” 钱长友所说的帽徽是官兵冬天装备棉帽上的那种也不清楚通过什么渠道流通到了市面上一时间成了抢手的装饰品。 把这样的帽徽装在那种仿制的军用棉帽上戴在头上帽子板板正正帽徽红星闪耀看起来十分的英武这可是无数年轻人所追捧的流行趋势。 钱长友一次坐火车从哈尔滨返回绥芬河时在中途的车站上来一个中年妇女背了一个帆布包里面就有二十多个帽徽。当她悄悄地叫卖时钱长友好奇地拿了一个端详了半天。 大多稀缺热销的商品都难免地充斥假货。帽徽真品和赝品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正中的那颗红星。 经过反复鉴别之后钱长友确定这是真品旁边的李志国也持相同意见于是钱长友开玩笑地对那个妇女说如果价格能够便宜到两块钱他就全包了。没想到人家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钱长友吃惊和好笑之余觉得买回去送给学校里的朋友们也不错就没有磨叽爽快地全部买了下来。 钱长友记得自己曾经拿了两个帽徽把玩后来似乎就放在了衣服口袋里现在只好让小弟们翻一翻先满足他们的愿望了。 谭海涛手脚麻利地在钱长友皮茄克外衣口袋里一顿乱翻最后在一个装着拉锁的小口袋里翻到了帽徽。 几个人欢呼一声同时放开了他们敲诈勒索的“肥羊”。 钱长友整理了一下衣服愤愤地骂道:“三个见利忘义的家伙。” 忽听李志强懊恼地说道:“只有两个帽徽不够分啊。” 钱长友作壁上观地站在一旁他心里好笑古代春秋时齐国有二桃杀三士的典故现在就看眼前三人怎么分赃不均闹内讧了然后自己出面收拾残局。哼哼这几个人竟敢以武力敲诈自己他怎么能够甘心忍气吞声。 可钱长友所盼望的结果并没有出现眼前这三个家伙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密居然开始协商解决起来。 谭海涛拿起一枚帽徽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们都是一个班级的只有我是外班的要礼物的机会肯定没有你们多所以我先拿一个帽徽走人了。” 谭海涛飘然而去以后邹建华也拿起一枚帽徽理直气壮地说道:“强子你和老大是同桌接触的机会多得让人眼红捞好处的机会肯定是大把大把抓因此这个帽徽肯定要归我了。” 见邹建华施施然走向教室李志强可怜巴巴地看着钱长友“老大还有没有帽徽了?” 钱长友嘿嘿地冷笑着“当然有了还有二十多个呢明天就可以带来全部给你。不过你是不是应该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一点儿代价?” 说着钱长友一把掐住李志强的脖子同时扭住对方的胳膊摁着这个竟敢率先对自己动袭击的家伙狠狠地推到了旁边的雪堆里。然后呵呵一笑回到了教室。 坐在久违的座位上听着同班同学们的真心问候打量着教室内有些破旧的教学设施钱长友差点迷失在学生和商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所带来的巨大对比和差异中。 李志强低眉顺眼地坐回到位置上却又死皮赖脸地笑着低声道:“老大注意没有大家看你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尤其是女生。嘿嘿……” 钱长友悄悄地仔细辨别了一下还别说大家的目光的确与往日不同其中包含着佩服、仰慕甚至还有崇拜。 在无可躲避的飘飘然中钱长友越感觉到自己这个准百万富翁完全有能力为眼前的同学们以及这个条件有些落后的学校做些什么。 第二十六章 利民中学的牛人回来了(下) 实钱长友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在晚上回学校么被人瞩目很牛逼的样子完全是由于别人被自己的平时作为迷惑了。 目前来讲利民中学最调皮捣蛋的学生绝不是钱长友但要说到最能逃学旷课的就非他莫属了。 如此心不在焉地上学还能在期中考试中独照鳌头又在县里的数学竞赛中高居榜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些接近于传说呢? 可大家并不清楚钱长友作为学生所取得的成绩完全得益于他前世扎实的积累还有今生刻苦的努力。 但人类有崇拜英雄的情结总是在潜意识中寻找英雄塑造英雄刻画英雄甚至以曾经与英雄相伴、共事为荣。 如果钱长友在今生中可以达到“伟人”的高度那么他所走过的道路势必会被人美化甚至神化。 甚至在将来互联网展到像前世那样的繁荣程度时会有某位同学跳出来在博客上独家披露钱长友昔日的生活点滴感怀与伟人未成名时相处的些许片断。 李志强口中所说的利民中学的牛人就是学生们对钱长友在学习上可以如此轻易地取得辉煌成绩的景仰表达方式之一。 还能有什么比“天才”更值得让年轻人们追捧呢? 可是钱长友这个“天才”并非平白无故、不劳而获的。 钱长友在洋洋得意之中还不忘自我反省倒也是够难为他的了。 或许重生的人。总是因为自我感觉与人不同从而能够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吧。 教室里地秩序渐渐恢复正常时班主任米泉走了进来。转了一圈后他一招手便把钱长友叫了出去。 已经把学校里最有话语权的两位领导打点完毕了。钱长友跟在米泉后面走着倒也不打怵。何况。因为年龄相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朋友成分大于师生之别了。 见米泉还在抽那种最廉价的劣质烟钱长友嘿嘿笑着递过去一盒红塔山“米老师。别总抱着一种烟不放换换口味。” 米泉接过红塔山。在手里掂了掂笑道:“你小子出去一趟看来收入不菲啊出手这么大方。” 钱长友看了一下两人行走的方向这是要去办公室。他笑道:“呵呵一盒烟而已谈不上什么收入。出去一趟。自然要带点儿礼物表达一下尊师重道地意思要不然我不是白当米老师的学生了。” “你倒会说话不过这次离开学校这么长时间对你地处理已经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了。” 此时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前钱长友抢前一步拉开房门同时低声道:“学校的领导们我都走过一遍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追究和单独谈话了。” 米泉愣了一下“你现在的能量和手段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钱长友摆了摆手谦虚道:“不能那么说我只是一名不给学校找麻烦的学生而已。” 数学组的办公室没有人两人进去后便随意地坐下。 米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递给钱长友“离学校这么长时间期中考试成绩你还没有机会知道吧?” 钱长友扫了一眼这是全校地总成绩排名。他的代数、英语和历史成绩都是满分其余科目九十多分拉开第二名马英锐一大截。第三名是小丫头翁明娟最令人惊喜地是谭玉敏竟然名列第九。在他印象中前世的小辣椒成绩可没有这么好。看来自己在学习上的刻意帮助的确非常有成效。 刚打算接着往下看了解了解身边朋友们的成绩时米泉又拿过来一张通知书钱长友地目光随即便被它吸引住了。 米泉不无得意地说道:“呵呵我可真有识人之明啊没想到当初临时起意地推荐竟然有了如此令人叹服的成绩我也跟着颜面有光体面起来了。” 听着米泉先有“识人之明”后有“临时起意”的自相矛盾话语钱长友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这张通知书是县里教委特意下达地等到了下个学期再赛选一下最后的人选就可以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还得靠个人努力咱们学校其它几个参加竞赛的人家连成绩都懒得告诉只有你这个一鸣惊人的种子选手成了负责这项工作的领导重点关注对象。” 钱长友当然知道这个特长非常地吃香如果将来能够在全国范围内的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取得佳绩绝对会为自己和学校增光不少。 不过他这颗颇有潜力的苗子也需要有识之士来培养才行。往往级别越高的数学竞赛其难度就 那可不是像他现在这种自行摸索的学习方式所能够的。 钱长友把两张纸折叠起来装进口袋后又和米泉聊了一些学习和学校方面的事情。 最后米泉关心地说道:“你这么长时间不上课得抓紧时间补习啊期末考试眼瞅着就要到了。” 钱长友苦笑一下“我这次回来也只能在学校里呆两天然后还要走的。” 米泉手指夹着烟愣了一下“那你这个学期在学校里呆的时间也少得太令人恐怖了吧?” 钱长友无奈地说道:“没办法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总得有一头牺牲。不过你放心吧学习上我有数期末考试的成绩绝对不会让大家面子难堪我也不想品尝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滋味。” 米泉点了点头“你自己看着办吧也不知道你这个年纪能忙什么既然学校的领导都纵容你我这个班主任也乐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呵呵反正你也有这个资本嚣张。” 钱长友嘿嘿一笑“其实我忙的事情和大多数参加工作的人内容是一样的。对了米老师来学校这么长时间应该处一个对象吧。你瞧上谁了我在年青女老师当中人缘不错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一下。我看英语老师何桂英就不错给你们制造机会意思一下?” “滚……”米泉笑骂着砸过来一本书。 “你小子越来越没正形居然消遣起我来了何老师那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从民办教师转成正式老师呢那有心思想这些事儿。” 这倒是个棘手问题民办教师始终都是教育系统中一个特殊现象就算多年后国家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时也仍然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搭上这班车。 在前世里米泉确实是在乡里成的家但转成正式教师这件事最终也没有办成似乎后来在农村包了几地回家种田去了。 “米老师我这次是和一个亲戚出去的在外面转了转也长了不少见识。我这个亲戚打算明年在市里开个贸易公司你要是不满意老师工作的话我可以把你介绍过去。” 米泉打开那盒红塔山点上一支沉吟道:“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老师这个工作虽然待遇差一些但好在稳定。再说了我除了教学也不会别的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米老师比我们这些学生大不了几岁很多东西现学都来得及只要你打定主意我肯定能把你成功地介绍过去好好考虑一下吧。” 两个人接着又聊了一些社会上很现实的问题其间米泉笑道:“还别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真的很有道理。你本来言行就很成熟现在连我都自叹不如了。” 时间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钱长友便辞别米泉出了办公室。 他正考虑是到学生宿舍看看还是直接回张家住处呢谭海涛和李志强竟然联袂找了过来。 李志强保持着一贯笑嘻嘻的表情“老大你日理万机越来越没时间搭理我们了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兄弟我还帮你记着呢趁着现在大家都住宿聚会容易还是抓紧时间办了吧。” 钱长友愕然道:“什么重要事情好像我没有答应过什么吧?” 谭海涛切了一声满脸“果然要赖帐”的表情他侧头看了看李志强一摊手示意本次行动的号召者继续“鼓弄唇舌”。 李志强急道:“老大你曾经答应了数学竞赛过后就请客安排兄弟们吃一顿的。” 钱长友仰头想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反正现在自己也不在乎吃饭的这几个钱请朋友们坐在一起好好聚一聚也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儿我记起来了那你们说应该怎么来安排才合适。” 李志强得意地看了一眼谭海涛然后高兴地一拍胸脯“老大只要你记得这件事儿就行其余的都由小弟们来安排。” 钱长友笑道:“好吧那我就当撒手掌柜的了正好也考察一下你们的办事能力。对了请客时间最好安排在明天晚上怎么样?” 李志强和谭海涛连连保证只要有经费保证绝对让大家都满意。 钱长友想了一下这个聚会也不能都是男生应该去问一下谭玉敏有没有额外的什么打算至少张月茹和翁明娟这两位好朋友也要参加吧。 第二十七章 前世初中的小积怨 着与李志强和谭海涛讨论明天晚上的饭局那些人必仅仅邀请一下就可以的问题钱长友开始和他们向学校宿舍那边走去。 本着锻炼兄弟们办事能力的想法钱长友话说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 请客相关的这些事情看起来非常琐碎就目前所处的学生阶段来讲也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但从中仍能体现一个人说话办事是否缜密周全。 见两个人不顾夜晚寒冷说得吐沫星子乱飞钱长友微笑着连连点头以示鼓励。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便随口问道:“对了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你们成绩怎么样?” 李志强挺了一下胸脯昂声道:“有老大在学习上的指点这次弄了个全校第十八。嘿嘿为此我在学校住宿老娘多给了十块钱生活费。并且咱们班的总成绩也是最好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嗯咱班的成绩我听米老师说过了。对了海涛你怎么样?” 谭海涛吭哧了半天居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钱长友一瞧他这德性便知道结果不理想。以谭海涛的聪明劲儿学习成绩一直都排在姐姐谭玉敏前面可在米泉给的那张全校成绩排名表上谭玉敏名列第九但前十名之内却没有谭海涛的名字。 目光落在李志强身上钱长友示意他说一下但这小子嘿嘿一笑“海涛的事儿。我可不敢乱说最近他还差一点儿和马英锐生冲突呢。” 钱长友哦了一声心中暗道看来自己不在学校的这个月里似乎生了很多的事情。 既然谭海涛遮遮掩掩地不愿意说。那等一会儿问谭玉敏也一样。 走到男生寝室门口钱长友正要随着李志强和谭海涛进去时。恰好一人迎面从宿舍内走了出来。[] 这人身材不高不到一米七地样子戴着板板整整的棉帽一身军用冬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手电筒。 钱长友一下子认出来了此人他叫孙洪涛。前世里就曾经是负责学校治安、宿舍管理和团委工作的老师。 既然孙洪涛已经调到了学校看来。有些事情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展的。钱长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孙洪涛地来历据说是退伍后走关系进入利民中学的。 这个人工作作风很粗暴当然这是指对学生而言地。 他一接手宿舍工作。便立刻进行了半军事化管理。跑早操规范化寝室内务……真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弄得住校学生们叫苦不迭。 单就管理者角度来看。他这些举措或许可圈可点可有些工作实在让学生们很反感。 住校的学生都是从家里带来的行李各式各样什么颜色的都有。为了让叠出来的豆腐块被子好看孙洪涛鼓动学校通过了一项规定。所有的住宿学生都要交六十五块钱买一套学校集中采购地白色褥单和被罩。 褥单倒好说了可那个被罩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被罩仅仅是一块四四方方地几尺白布而已。被子叠好后拿它直接盖在上面然后弄出方方正正的棱角来。 这样做出来的面子工程的确是非常的好看。 但学生们为此交地这笔钱却绝对不低。六十五块钱基本上就是住校生两个月的生活费了而买到的只是一个褥单和几尺白布而已。其中是否有猫腻也只有经办人才知道。 总之孙洪涛地工作成果得到了学校领导们的认同。 不过孙洪涛也就当了一年多的老师便悄无声息地被辞退了他在宿舍这边推行的那一套也随即被废止了。(.) 不久后风传有人检举了孙洪涛说他没收学生们的香烟都留着自己抽了私自罚违纪学生的款也落到了个人腰包甚至还截留了一部分团费。因为款项不大占的小便宜又很难一项项地去查清教委便最终决定辞退了事。 因此可以说钱长友对初中老师印象最差的非孙洪涛莫属。而且两个人之间也有私怨。 那是初二下学期的一个早晨因为前一天刚刚举行完了运动会学校给学生们放了一上午假钱长友便睡了一个懒觉到六点多钟的时候还没有醒。 也不知道孙洪涛那根筋儿不对大早上跑到寝室里检查。他来到钱长友的铺位前一下子就把被子掀到了地上。 处于青春期的男生早上某个部位的特征非常明显。钱长友被惊醒之余内裤那里“一柱擎天”的壮举在几乎全裸的情况下更是难得瞩目的风景。 在寝室中一些同学的无声笑容里钱长友的羞怒程 以复加。他飞快地蹬上裤子光着膀子当场就和来。 这件事情闹到学校那里后因为钱长友一直以来都是尖子生而且日常表现中规中矩再加上孙洪涛粗暴的工作作风已经开始被学生们所诟病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此糗事即使在高中的时候钱长友想起来吃的这个闷亏也是禁不住地咬牙切齿。 但后来听说孙洪涛被学校辞退不久因为老婆的“不雅”事件在乡里传得沸沸扬扬进而弄得家庭不睦。钱长友吃惊好笑之余记恨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 今天晚上一见到孙洪涛往日的积怨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让钱长友此刻非常的不爽。 李志强和谭海涛叫了一声孙老师便立刻闪到两旁让路。 孙洪涛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绷着脸问道:“你是学生么?校外人员不许到宿舍这里乱串。” 钱长友迅收起心思毕竟现在是重生后有些事情不一定会生没有必要庸人自扰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他淡淡地回答道:“我是咱们中学的学生叫钱长友李志强和谭海涛可以证明。” 孙洪涛扫了一眼连连点头的李志强和谭海涛然后说道:“钱长友就是你啊听后勤许老师说你本来住宿舍的后来违反学校规定搬出去住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 钱长友温和地笑了一下让开道路道:“现在我住在亲戚家暂时没打算搬回来。孙老师我有事儿只在宿舍待一会儿不耽误你时间了。” 孙洪涛嗯了一声“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米老师推荐你入团我要先找你谈谈话。” 见孙洪涛背影消失在食堂那边后李志强挑了一下大拇指“老大果然不凡我们都被孙洪涛收拾怕了可你却能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地和他说话了不起。” 钱长友怒其不争地骂道:“他又不是三头六臂怕个屁你就能在我面前显本事。” 心情有些不好钱长友就不打算进男生寝室了但耐不住李志强和谭海涛的拉扯便进去参观了一下。 果然寝室里面的面貌已经大变样依稀是钱长友记忆中前世的样子。 大家的铺位似乎重新调整了谭海涛和李志强变成了上下铺的关系。 钱长友指了指铺上的白褥单“这玩意是学校新给你们的?” 李志强愤愤地一把扯下褥单“什么这是学校硬要我们买的这个破东西六十五啊我才住半个冬天也必须交这笔钱。” 钱长友点了点头孙洪涛的工作效率的确高他应该是自己去绥芬河以后才来的学校但在宿舍这里不长时间内就已经把他的工作意图都落实到位了“人才”啊。 和昔日的舍友打了一下招呼钱长友便把谭海涛拽出寝室让他帮着把谭玉敏约出来。 再次看到小辣椒时她已经除去外套露出里面的蓝格碎花小棉祅头也解开披在了肩膀上。 钱长友担心谭玉敏在外面衣衫单薄冻着便没有多废话直接告诉她自己明天请客吃饭如果她有什么朋友的话一起请来热闹一下。 谭玉敏俏皮地笑了起来“真的呀我怕把朋友约来吃得你付不起钱。” 钱长友呵呵笑道:“吃饭的费用毛毛雨啦再说了你期中考试的成绩这么好怎么也得为你庆祝一下。” 谭玉敏朝着小手哈了一口气娇笑道:“那我可真的约人了。” 钱长友大度地摆摆手“没问题。外面冷你赶紧回寝室吧。我这次回来给你和张月茹、翁明娟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另外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记得明天中午来拿啊。” 谭玉敏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可转身没走几步谭玉敏又回头认真地说道:“海涛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不太好全校第二十七名在班里的名次也勉强挤进前十名而且最近差一点和一班的马英锐打起来我管不住他你好好敲打敲打他。” 钱长友听了后心中虽有疑惑但这个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便点头先答应了下来。 他随口问道:“对了翁明娟身体好了没有?张月茹住在这里有地方么?” 谭玉敏挥了挥小手“你就别瞎操心了这里有我呢。” 看着小辣椒俏丽的背影钱长友忽然略有所思。 第二十八章 谭玉敏的尤伯杯 果要盘点一下最近这段时间里自己变化最大的地方是手里的资金开始急剧膨胀了做事情也有底气了。(.好看的小说) 但在努力进步的并不光是自己一个人他身边的朋友也在迅地适应着初中的新环境。 此次回来虽然和谭玉敏只有短短的两次见面可钱长友还是隐隐地感觉到小辣椒似乎有了显著的成长。至少在和张月茹、翁明娟对比中言谈举止间自信了很多。 人类是依赖于社会生存的无论身处何等阶层扮演那种角色都希望得到周围同类的器重从而建立一种然感但这种认可是需要基础和代价的。 作为学生最基本、最应该的自信来源就是学习成绩。 钱长友记得谭玉敏在越野赛前后的那个时间里还在为她不上不下的学习成绩经常地自怨自艾这让自己心疼不已。可这种抑郁不是动动嘴皮子劝一下就能够释怀的。 和张月茹、翁明娟这两位成长环境良好学习基础扎实而且成绩从小就十分优异的女生相比谭玉敏还有一个劣势那就是上学年龄偏晚。 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没有和身旁的朋友或者同事暗自进行对比并且较劲儿呢? 现在好了谭玉敏在期中考试的全校排名上依靠自己的努力进了前十这就是硬道理。虽然与翁明娟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处于同一实力集团了。 回想刚才谭玉敏挥着小手说“你就别瞎操心了这里有我呢”的时候眼神里的自信光芒。让细细回味的钱长友既欣喜连连又怦然心动。 或许自信地不是花瓶的女孩儿。才最让人倾心。 让谭玉敏能够和自己一样走出迥异于前世轨迹的人生。是钱长友自从两个人跨越时空再次相见以来始终徘徊在心头的最大愿望。 带着这个惊喜的现钱长友回到住处后也没心思再做其它事情了简单地洗漱一下便乐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好长时间没有轻轻松松地睡过一次懒觉了。钱长友打算满足一下自己这个小小地奢望可第二天一大早。张丰和就过来查看客厅的花草他实在不好意思赖在被窝里便最终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老爷子看着睡眼惺忪地钱长友笑道:“还没睡醒?” 钱长友打了个哈欠。“已经睡够了八个小时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张丰和点了点头指着那些藏红花说道:“这种花开起来也非常不错啊。” 钱长友一边做了几下扩胸运动。一边回答:“藏红花本来也可以当作观赏植物今天上午我要采摘一部分成熟的花张爷我顺便给你移植一盆吧。” “那好啊就栽到这里吧。”说着张丰和在角落里找出来一个空花盆。 “你抓紧时间洗漱一下吧早饭马上就可以吃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也好坐下来尽兴地聊聊天。” 钱长友点头答应他也感觉过了这么长时间是应该和老爷子深入地交流一下了。 饭桌上张文林吃得很匆忙也就是刚撂下筷子的功夫赵九明便把吉普车开了过来。 张文林打了一声招呼夹着公文包就走了。 赵九明又给钱长友带来一个宋玉辉的口信如果他今天有时间的话就去乡政府办公室串个门。 钱长友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貌似今天自己还挺忙的。 饭后钱长友像汇报工作似地又和张丰和详细地说了一下自己做边贸的情况。昨天晚上虽然也有一些提及但很笼统这次钱长友特意描述了他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地一些见闻。 张丰和叹了口气“大厦将倾那边也不安稳啊。” 钱长友笑道:“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咱们只管安心搂钱就行了。” 张丰和笑斥道:“亏你是要做大生意的人怎么连个大局观都不具备。对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左手进右手出的倒爷打算一直这么做下去么?” 钱长友认真地说道:“当然不会。其实我现在做生意的流程也很正规也不过是暂时还没有自己地招牌挂靠在绥芬河那边的东宁边贸而已。我已经打算好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那笔生意做完了我就在市里成立一家贸易公司以后再有买卖都在它地名义下运作。” 张丰和似笑非笑地说道:“公司是那么容易成立起来的么?人员方面先不说注册资金你准备了多少?” 钱长友伸出两个手指头“两百万应该不成问题。[.超多好看小说]” 接着他又嬉皮笑脸地说道“公司运作过程中肯定会遇到问题的不过我想张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丰和笑骂道:“你小子少往我身上扯一个退了休的糟老头儿可帮不上你的忙。” 钱长友挠了挠头“那我就去找张奶。” 张丰和照着钱长友脑袋瓜就是一下“你小子少将我的军我不吃那一套。好久没下象棋了咱们先来一盘。” 在棋盘上摆好子钱长友抢先一步杀气腾腾地来了个跳马。 张丰和一边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一边悠然道:“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今年冬天给我一个惊喜我就找找老关系帮你忙乎一下。这盘棋你要是能赢我这个承诺提前兑现。” 钱长友嘿嘿一笑“张爷最近我可想出来了一个套路等你中招的时候可别耍赖啊。” 这时陆明芝收拾完厨房走进了客厅。她笑着打趣道:“放心吧有我给你当公证人不管什么赌约。你张爷都不敢赖账。” 三个人围着棋盘倒也其乐融融。 钱长友的信心那可是有根 他的确想了一个小套路现在暗暗地使将出来很快地两马一炮推入了绝境。 当钱长友得意地用马破了对方的双象以后。张丰和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陆明芝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 这盘棋几乎是以风卷残云之势。把张丰和杀得全面溃败。老爷子认输后像个小孩儿似的缠着钱长友再来一盘。 可钱长友深知张丰和棋艺很高自己出其不意才赢得这么痛快接下来可就不那么容易取胜了。所以他干脆耍赖不下了。 陆明芝打了老伴儿一下“真是个老小孩儿。别占用长友时间了他这么长时间不在学校应该回去看看了。” 如此一来钱长友才得以脱身。 回到西屋客厅钱长友按照中药栽培参考书上的指点。采摘了一部分成熟地藏红花找了个合适地方晾晒后他又给张丰和移植了一盆可供观赏的。 忙完这些活儿以后。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他琢磨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去一趟学校下午再到宋玉辉那里吧。 找到装着帽徽地那个塑料袋钱长友便出了张家。 很巧的是他刚走到路上就看到对面吴家房门一开杜晓兰出屋走到了院子里。 钱长友来到吴家院门前招呼道:“嫂子你和云飞上午回来的?他在屋里么?” 杜晓兰走过来笑着回答道:“早上他送我回来后就随车返回县城去忙工作了。” 钱长友暗自点头吴云飞对于自己交代的事情真的非常上心。自己原本还有些担忧以县农资公司那边的办事效率尿素点收地工作进度可能会迟缓一些呢既然现在吴云飞早早地去协助办理了那回收尾款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责任心地部下才最让领导放心。看来自己当初拉了陷于困境中的吴云飞一把还是独具慧眼的。 辞别杜晓兰钱长友便往乡中学那边赶去。 冬天路况不好风又大所以钱长友也没骑自行车等他步行到学校时正好是上午第三节课下课时间。 操场上非常热闹男生女生聚了一大堆谭海涛、李志强和邹建华几个人正拿着铁锨在雪地上划印。 钱长友仔细瞧了一下他现地上原本就有一道道的细线现在只是弄得更加明显而已。 “海涛、强子华子你们干啥呢?” 李志强笑嘻嘻地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女生们“老大你来得更好谭玉敏她们几个女同学在好几个星期以前开始组织女子羽毛球比赛按年级分组打对抗场面非常地热闹好看得很啊今天是决赛你正好欣赏一下绝对过瘾。” 钱长友愣了一下心中暗想小辣椒还有这个能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带着一丝欣喜钱长友拿出来装着帽徽的那个塑料袋举起来晃了晃“呵呵兄弟们虽然是女子比赛和咱们男生没关系但只要你们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我这里准备的奖品绝对让大家感到值。” 李志强一声惊呼“好多帽徽!” 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抢钱长友赶紧一缩手抬腿就是一脚笑骂道:“赶紧干活完事了我就全部给你。” 其他男生也看到了钱长友手中地帽徽都立刻兴奋了起来连连高声问道:“钱长友有没有我们的份?” 见事情有些不妙钱长友连忙把塑料袋塞给李志强然后笑道:“我不管这个现在由强子负责分配。” 众人见状再无顾忌忽地一下就把李志强围了起来有人还肉麻地喊着“强子哥”。 李志强举起了铁锨高声喝道:“别***挤先干活谁弄得利索我就给谁。海涛、华子帮我压一下场子。” 见这帮家伙如此热闹火爆钱长友不禁摇头苦笑。 这时候耳边传来娇嗔声“怎么你一来就把现场弄得这么乱人家还怎么组织比赛啊。” 钱长友无辜地摊了一下手转头对拿着羽毛球拍的谭玉敏笑道:“我这是帮你拉劳动力呢你看他们现在兴奋的跟小牤牛犊子似的不管有什么活儿肯定都能顺利完成。” 谭玉敏跺了一下脚不依道:“那有什么活儿啊只是划划线而已。” 钱长友挠挠头“等一下就好了要相信强子他们的组织能力。” 谭玉敏哼了一声“相信才怪这些男生就会在一旁捣乱喝倒彩。” 钱长友忍着笑说道:“谁让你这个女子羽毛球比赛是自己组织的呢如果是尤伯杯的话学校、乡政府、县政府甚至全国人民都会为你帮忙打下手的更别说维持秩序了。” 谭玉敏轻轻地挥了一下羽毛球拍傲然道:“我们这个比赛就是尤伯杯而且学校老师也非常支持我们一会儿体育老师就来给我们当裁判。你没看到现在操场这么热闹么校长批准的第四节课不用上专门让我们安心比赛。” 钱长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谭玉敏手里的羽毛球拍说道:“行你真行居然弄出来这么大的场面我算是服气了。对了你们比赛的球拍好像是我赞助提供的就没给我做个广告什么的。” 谭玉敏可爱地皱了一下鼻子娇笑道:“你已经把球拍送给我了当然没有权利要求什么广告啦。” 钱长友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和你签份合同的。对了听说你们今天是决赛那冠亚军的奖品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 聚会的规模 玉敏狡黠地看着钱长友“本来计划只几个笔记本昨天晚上不是说要请客吃饭么我寻思着是不是趁此机会让姐妹们跟着打一下牙祭呢?” 听到小辣椒的打算钱长友“大惊失色”地骂道:“你个败家媳妇这么多的人你想把咱家吃穷啊?” 谭玉敏羞恼地扫视了一下左右然后举起球拍轻轻地砸了一下钱长友的肩膀“不会有太多人的你以为我们女生像你们男生那样爱凑热闹啊?” 钱长友笑着摆摆手“好了你放手折腾吧我无条件服从就是。(.无弹窗广告)不过吃饭的事儿最好能低调一些人数也要尽早确定下来然后才能决定去那里吃饭。” 谭玉敏笑颜如花雀跃道“放心吧肯定不会惊动学校的我这就去跟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 看着谭玉敏迅地挤入了女生队伍中钱长友不由欣慰地暗自点头。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钱长友见男生那边消停了很多便把谭海涛叫了过来一边往不远处单双杠的僻静处走去一边随意地问道:“听说你最近和马英锐有点儿冲突究竟为了什么?” 其实钱长友本来想先询问谭海涛的期中成绩为什么不靠前的但一琢磨他的这个小有时候自尊心非常强自己的语气可不能太居高临下了以免彼此间闹到不欢而散。 对于钱长友刻意选择的第二个问题谭海涛倒也没有闪烁其词直接硬梆梆地答道:“马英锐那小子最近太闲了总是缠着翁明娟。我看不过去当然要出头了。”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现在就把这么多的心思花在争风吃醋上难怪谭海涛学习成绩这么不理想。 虽然有时候早恋是少年男女成长过程中不可回避的插曲但并不是每个学生都适合去尝试地 钱长友平静地说道:“总体来讲。马英锐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学习成绩好。人又帅气而且还有其它你暂时比不上的条件这么早就陷入无谓的争端中并不明智。而且现在翁明娟也不见得有这方面的心思。” 谭海涛一脸不屑“你总不在学校。[]能知道多少事情?他不就是有个当副乡长的老爹么有什么了不起地。” 钱长友有些恼怒地斥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就应该明白自己差在那里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和对手不具有可比性时就应该躲在一边或者黯然神伤地舔舐伤口。或者卧薪尝胆地奋图强。” 谭海涛一脚踢飞身前的一个雪块不满地说道:“你也别给我咬文嚼字扔成语砸我。按照你那么说。有人跟你抢我姐你就那么办?” 钱长友被谭海涛地反驳弄得有些哑口无言“咱们俩的情况不同我和玉敏的感情你不清楚再说了凭我现在的实力没有人具备和我竞争的资格。” 谭海涛嘿嘿冷笑“在这个学校里你也许无敌可将来呢?再说了咱么从小就在一起玩友情肯定是差不了的但你和我姐之间就能保证是爱情么?也许你和我一样刚刚换了一个新环境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便心血来潮地弄一场恋爱试试。” 钱长友地目光立刻凌厉起来“海涛你对事物有自己的见解我很佩服和高兴。但你必须承认虽然咱们地起点几乎一样但我现在玩的东西你没有实力效仿只能在旁边干瞅着。咱们是兄弟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有玉敏的关系在那里我不介意出手把你的脑袋打得明白一些让你知道对于现在地你来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谭海涛避开钱长友明亮得近乎妖异的目光不服地说道:“你现在还不是我姐夫少管我地事儿。” 钱长友哼了一声突然抬手掐住了谭海涛的脖子用力一抡将对方的身体转了过来然后就是重重的一脚。 谭海涛大声咳嗽着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钱长友讽刺道:“让你平时少玩游戏机打篮球多锻炼一下不听就你这像猴子似的小体格马英锐不用找别人自己就能把你揍得找不到北。没一样儿拿得上台面别说翁明娟了其他女生的目光恐怕也很少落在你身上吧。” 谭海涛依然不停地咳嗽着似乎眼泪也流了下来。 钱长友缓和了一下口气安抚道:“一直以来你都很聪明有时候连我也自叹不如好好想想吧学校里这些争勇斗狠的事情太小儿科了有啥意思?把学习成绩弄上去寒假的时候我就把你带出去转转让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说完钱长友转身而去。 人的确是最奇妙的动物随着环境的更迭思想也在潜移默化地生着变化。 一个多月不见谭海涛虽然还有些孩子气但说话明显不像以前那么单纯幼稚了想法也似乎开始变得成熟起来。 回想着谭海涛趴在雪堆里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有些不忍。小辣椒虽然让自己敲打敲打她的弟弟可对于这位昔日最亲密的玩伴儿出手好像有些重了。 钱长友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晚上也要吃饭兄弟间多喝一杯酒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羽毛球赛已经开始钱长友无心观看信步来到李志强和邹建华身边。 不过两人的表情让钱长友诧异万分。 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的李志强又瞧了瞧神情紧张警惕的邹建华他禁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看比赛不至于这个德行吧。” 李志强嘿嘿直笑“老大。你的气量真是不敢恭维。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不就是 索了你一把么那也是多日不见表达感情的亲热方倒好当场就把我摔到雪堆里。刚才海涛也是同样的下场弄得华子现在是胆战心惊啊。” 钱长友这才恍然大悟。他笑骂一句“我才没有那么无聊”便走开几步打算放开心情欣赏一下比赛。 邹建华出了一口长气随即凑了过来“嘿嘿。老大吃饭地人选都已经确定了下来。这是名单你过目一下。” 钱长友有些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好家伙十多个人都过一桌了。连不被李志强瞧得起的李怀义也在吃饭的名单上。 点了点头钱长友赞许地说道:“行。挺好就这么办吧。对了华子你和马英锐同学那么长时间关系还说得过去吧?你出面打声招呼就说我请他晚上也来凑个热闹。” 走过来的李志强皱着眉头说道:“老大吃饭的人已经够多地了而且都是特别能谈得来的同学。加上这个平日牛逼烘烘地马英锐有点儿不太合群恐怕要坏了气氛。再说了因为海涛的关系现在大家关系有点儿僵他不一定能来啊。” 钱长友摆了摆手“做事情要大气一些心意表达到了他来不来无所谓。” 邹建华点了点头“那好我跟他说一下。” “你们光琢磨名单了吧想好在那里吃饭了没有?” 李志强摇头晃脑地答道:“这事儿我们惦记了好长时间早就有目标了就是离乡政府不远的那家饭店基本上它是乡里最好的了很多干部都在那里吃饭。以老大的实力肯定会满足兄弟们打牙祭的心愿吧” 钱长友笑骂道:“你们那里是打牙祭我看倒好像是打土豪分田地。好了中午我要回住地地方可以顺便去那个饭店看看。你把大家组织好了别让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学校。” 李志强兴奋地措了措手“放心吧老大我们只是加餐不是惹麻烦。” 钱长友点了点头“提醒大家到时候文明一些比赛的那些女生晚上也有可能来吃饭。” 李志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个聚会地规模简直是空前了那帮小子一准把下巴乐掉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宿舍把我那件白衬衫先藏起来。”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钱长友刚打算找谭玉敏或张月茹问一下晚上女生有多少人来参加聚会教导主任聂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在李志强和邹建华“老大自谋多福”的目光中钱长友被面色严肃的严叫到面前没说上几句话便被“传唤”到办公室谈心去了。 有聂严老婆信誓旦旦地保证没事儿钱长友心里还是非常有底的。 果然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聂严地神色缓和到了几乎面带微笑的地步。在语重心长地沟通中甚至还有体贴入微的生活关怀。原本就不严肃地气氛立刻又轻松了几分。 最后钱长友“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地以开玩笑的口气说自己明天很有可能还要请长假。 .u绩家里也同意又不在乎浪费学费的话学校就批准他的假。 钱长友心里好笑聂严以为自己父母知道他请假后的动向而妈妈贵芬又指望着学校负责地管理自己这个异类学生结果监管的真空就出现了。 刚出了聂严的办公室钱长友很不巧地遇到了孙洪涛。他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这位学校团支书的交代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幸好孙洪涛没有挑战钱长友的耐性很快递给他一份表格并且让他填好后再写一份入团申请书一并交上来。 钱长友离开的时候心中暗道这些小事情完全可以让小弟们代劳嘛。 操场那边的比赛似乎开始进入了高氵朝。体育老师周力嘴里的哨子不时地出尖锐的声音。场边的小黑板上不停地更改着双方分数。一群精力过剩、兴奋莫名地男生不知疲倦地起哄和叫好。 看起来谭玉敏组织的这次利民中学尤伯杯――女子羽毛球团体对抗赛处处都透着成功。 见小辣椒英姿飒爽地站在初一女生那边十足地领队模样似乎也没有下场的意思。钱长友摇头一笑向学校外面走去。 既然大家对比赛都这么投入那去饭店预定座位的事情就交给自己吧。 李志强一直念念不忘、向往不已的那家饭馆钱长友也知道位置。听说这家菜做得非常有特色几乎成了乡政府机关的御膳房。 像大多数小店一样这是一家夫妻店面积也不算太大里面摆了八张桌子还有四个包厢。 钱长友进去时现光顾的人也谈不上多不过包厢倒似乎被占满了。 找到老板娘说清楚了自己的打算要定两个包厢又扔出来二百块钱定金钱长友立刻享受到了更热情地接待。 当老板娘询问晚上具体需要准备什么酒菜时钱长友思索了一下众口难调自己还真不好过早地拿定主意。 “这样吧我不是留下姓名了么下午会有别人来和你商量菜谱的事儿。” 在老板娘的应承声中钱长友刚要离开有个包厢的门自里向外打开一人探头出来喊道:“老板娘再弄点儿辣椒油过来。”钱长友一瞧这个人自己居然也认识。 第三十章 女孩儿们的礼物 板娘对于顾客的要求反应非常地迅几乎在嘴里时便找来了一小碗还散着淡淡热油香味的辣椒油递了过去。“钱长友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怎么刚才我们没有看见你?” 本来想着就这么装作不经意地出门的钱长友见对方现了自己并且主动打招呼也只得停下脚步来笑应道:“呵呵董副好久不见了。我不是来吃饭的只是过来预定晚上的两个包厢。” 此时包厢门已经半开里面传出来宋玉辉的声音“长友啊你小子的活动半径怎么这么大快进来陪我们喝两杯。” 钱长友也为如此巧地接连遇到熟人而惊讶不已不过他随即想起来乡里的干部那可是经常来这个饭馆吃饭的。 进了包厢钱长友现里面吃饭的人总共才三位。除了居于位的宋玉辉和邻门而坐的派出所副所长董长亮以外另外一位是副乡长马建邦。 瞧董长亮忙里忙外的架势这顿饭应该是他做东了。 老板娘非常会看眼色不等董长亮吩咐便拿来了一副碗筷和一个酒杯。 看起来这个饭馆不光是凭借着自己的特色菜做生意那么简单招呼客人也很有一套。 钱长友一边双手捧起酒杯接受宋玉辉为自己斟酒一边笑道:“宋书记马乡长董副我只能勉强奉陪一杯。意思意思其它本事可就没有了。” 宋玉辉呵呵笑道:“你小子既然这么谦虚那我也不拦你喝完这杯酒后去留随意。不过下午你可得去我那里串个门啊。” 钱长友连声称是一旁的马建邦笑问道:“刚才听你说过来预定包厢。怎么要准备在这里请客么?” “谈不上请客只是预备在晚上同学之间聚会一下而已。” 马建邦略有所思。“我家的马英锐好像和你是同班吧聚会有他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我们不同班不过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就怕到时候马英锐忙着学习不能过来。” 马建邦摆摆手。“同学聚会是多重要地活动啊学习时间又不差这么一点儿我要是遇到马英锐肯定会提醒他一下。” 对于马建邦的保证钱长友自然是举手赞成。 当他痛快地干下那杯酒打算起身告辞时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和薰长亮聊了起来:“董副咱们乡派出所现在还能办身份证么?” 薰长亮点了点头。“当然能办户政和身份证这一块儿的工作就是由我来负责的。是你想办身份证么?如果急的话明天就可以过来找我。” 钱长友当然清楚董长亮对自己为什么如此殷勤和客气但尽早地办理出身份证地问题的确已经非常迫切了。如果董长亮能够帮着完满解决的话。领他一个人情倒也无妨。 “董副的确是我想办身份证不过要到明年我才能达到年龄标准。可我寻思现在就是十二月份了能不能先把信息登记地手续办了然后直接等着证这样度也能快一些。” 薰长亮想也不想地说道:“现在咱们这里都是手工记录你说的情况解决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见董长亮算是答应了下来钱长友松了一口气。 他记得前世好几个同龄的朋友都遇到过身份证重号的问题究其原因就是办证机关初期限于条件采用手工记录各种相关信息的方式从而准确度和效率都大打折扣。基于这个大背景自己所要求的方便之门董长亮应该不难打开。 考虑到董长亮大中午的请领导客必定有事情商量于是钱长友很快地就起身告辞离开了饭馆。 这里距离住处很近以钱长友地步行度。很快就回到了张家。 进了院子站在东屋的客厅窗外便能看到屋里张月茹、谭玉敏和翁明娟三个女孩子正坐在沙上嬉笑着。 这女生们如果相互之间对了脾气其热闹劲儿并不见得比男生差。 钱长友进了屋现张丰和陆明芝老两口和普通的退休老人一样正乐呵呵地忙乎着午饭。 他刚和两位老人打过招呼张月茹便推开客厅的门问钱长友“你不是说给我们准备礼物了么在那儿呢?” 钱长友笑嘻嘻地从张月茹身旁挤进客厅“当然有礼物了。对了你们比赛这么快就结束了名次怎么样?” 翁明娟惋惜地说道:“要不是敏敏坚持不上场的话肯定我们初一是冠军那能让小茹现在这么得意?” 钱长友瞧了一眼浅笑的谭玉敏“这么说翁明娟领军的初一女队惜败于张月茹率领地初二女队喽。” 张月茹坐回到沙上一把搂住翁明娟的小肩膀不无得意地说道:“我们不论胜负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钱长友点了点头笑道:“其实你们谁输谁赢都和我这个请客的人没有多大关系反正晚上聚会地时候参加的女生也不会因此少来一位。对了人数确定下来没有?我已经在乡政府那边的福星饭馆定了两个包厢你们下午带几个男生过去跟老板商量一下看看都要什么菜让对方尽早准备免得晚上大家吃的不满意。” 谭玉敏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个事儿下午我来负责跟进。” 张月茹一歪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现在可真是一副大老板的派头啊福星饭馆是乡里的御膳房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有口福了。” 钱长友呵呵一笑。岔开话头道:“我去给你们拿礼物去。” 他飘然出了客厅来到住处拎起那个装着俄罗斯套包又迅地返回。 翁明娟盯着旅行包看了半天疑惑地问道:“这么大地包。装的什么东西?” 钱长友刚要卖个关子张月茹抢先说道:“别让钱长友在那里吊大家胃口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打开瞧瞧不就得了。” 一见没有了卖弄的机会钱长友只得摊手道:“那你们自己看吧。事先声明啊礼物我已经送出手了如有损坏概不负责。” 张月茹切了一声“敏敏娟子。别听他在那里危言耸听咱们姐妹自己来。” 女孩儿们打开旅行包轻轻地捧出来三个包装盒看着上面的俄文以及充满着俄罗斯风情的图案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这是什么?” 面对大家的不耻下问如果真不讲解一下礼物地话。很有可能就是给瞎子抛媚眼了。 钱长友耐心地说道:“这些是俄罗斯非常有名的一种传统木制艺术品叫做“套娃”。我给你们选的是十二件套的那款看地时候小心些。木娃娃的内壁很薄的。” 女孩儿兴奋的小脸红都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各自面前的包装盒。 不出钱长友所料这些可爱的娃娃立刻惹来了三个女生欣喜的惊叫。 钱长友捂着耳朵等客厅里稍微安静一些地时候便开始把从俄罗斯那边听来的有关套娃的介绍。慢条斯理地讲了出来。 “你们看到的这些俄罗斯套娃制作工艺十分考究单单木材的准备就很费时日。它们大多选材自莱姆树和桦树一般是在初春时节树木中富含汁液的时候把树砍倒剥去树皮只剩少数几环树皮以防止木材开裂然后暴露于空气中通风。如果要做中等尺寸的娃娃那么要晾干两年。而如果要做十五件套地娃娃那么每个娃娃的内壁要做得很薄因此对木材的要求也就相应更高了一般要晾干五至六年。每个娃娃要经过十五道工序但大小都不用工具测量而是艺术家们凭着感觉和经验来决定。可以说你们面前地套娃每个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看着套娃上用漆及各种色彩画的俄罗斯古典女孩形象图案三个女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很给面子地“嗯”上一声这才让钱长友感觉到自己没有被彻底冷落还具有停留在现场的一点儿必要。 这时候陆明芝拉开客厅的门笑斥道:“小茹瞧你刚才叫的大声劲儿那有女孩子地样儿。去盛两碗米用电饭煲煮上咱们中午吃大米饭。我跟你说这个工作你负全责。” 张月茹不情愿地答应一声起身去做米饭了。 钱长友眼珠一转心里冒上来一个念头。 他上前一拽谭玉敏“我说你们也不能光顾着看礼物啊。谭玉敏西屋客厅的藏红花那边还有点儿工作你去帮我忙完。” 小辣椒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活儿那么着急啊你没看我正在忙么?” 钱长友气得一掐对方胳膊心中暗道:“一个多月没有机会亲热了我能不急么?” 谭玉敏摆了摆小手“好吧你先去西屋我随后就到。” 钱长友点了点头乐滋滋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找到给谭玉敏预备的那些紫金饰钱长友不由地憧憬起可能即将降临的甜蜜来。 不一会儿谭玉敏来到西屋不情不愿地问道:“让我帮你干什么啊?” 钱长友嘿嘿一笑“你真是一个笨丫头我这是找借口把你叫过来咱们好二人世界一下啊。这么长时间不在一起你不想我么?” 谭玉敏忸怩道:“有什么好想的。” 钱长友笑着摇摇头拿过来三个饰盒:“这是我特意单独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赶紧瞧瞧。” 谭玉敏好奇地打开一个盒子立刻捂着小嘴低呼一声眼睛不错神儿地盯着静静躺在里面的那对嵌着玉石的紫金耳环。 钱长友催促道:“再看看其它的。” 谭玉敏依言打开另外两个盒子这回没有惊呼但那双异常美丽的丹凤眼变得越明亮了。 “这些东西得多少钱?” 钱长友责怪地拧了一下女孩儿吹弹欲破的脸蛋“你不用瞎操心我还送给我妈一对儿金镏子呢。眼瞅着我就是百万富翁了这种小礼物不在话下。” 小辣椒眼睛闪闪的几乎能看到人的倒影。 “真的?你这次出门生意上怎么样了?” “这个等一会儿再讲。你先说说这些礼物你喜不喜欢?” 谭玉敏扫视着三个饰盒娇笑道:“当然喜欢啦。” 钱长友打了个响指“那就行总算我没有白费心思。你最喜欢那个饰?” 小辣椒的目光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落在开始看到的那副耳环上“我喜欢这个可惜我还没有打耳眼。” 钱长友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你太早打耳眼我还舍不得呢。来先戴上这个看一看。” 说着钱长友别有用心地拿起了项链作势要给谭玉敏戴上。 俏脸生晕的小辣椒乖乖地解开上衣的一个纽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来她又抬手捋起头胸前的秀气突起一下子明显起来。 钱长友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轻轻地给女孩儿戴上了项链。 两人的脸距离很近钱长友似乎都能数清楚小辣椒长长的眼睫毛。 第三十一章 彼此的初吻 指顺着项链在谭玉敏温润的肌肤上轻轻划过。钱地感觉到女孩儿的身子在阵阵战栗之后明显有稍许绷紧的迹象。 微微一笑钱长友低声道:“用不用我给你找个镜子看一下?” 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小辣椒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事先早有准备的钱长友一回手便拿过镜子递给了谭玉敏。 在镜子里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女孩儿脸上开始露出轻松和灿烂的显著笑容来。 钱长友循循善诱道:“你再解开两个衣扣那样更能看出项链的效果来。” 谭玉敏嗯了一声顺从地解开了第二个衣扣但小辣椒随即便现了钱长友越异样的目光。 感觉差点儿上当的女孩儿抬手就打了钱长友一下娇嗔道:“不怀好意的坏东西。” 钱长友一把捉住女孩儿打过来的小手嘿嘿笑道:“有好风景当然要大家一起欣赏了。” 见小辣椒放下镜子单手去系衣扣钱长友又连忙接着说道:“玉敏我还有一件礼物没有拿出来呢你先闭上眼睛让我准备一下。” 谭玉敏停下手来俏皮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钱长友“我闭上眼睛后你不许耍花枪啊。” 在钱长友的再三保证下小辣椒缓缓地闭上双眸。 看着女孩儿颤颤的睫毛钱长友不由好笑“你不老实啊。是不是应该用自己的双手挡一下呢。” 谭玉敏嘟起小嘴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时不满地抱怨道:“挡就挡呗。” 钱长友一看女孩儿地姿势像做眼保健操似的盖住了半边脸连心里打算猎取的目标都被掩护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这样也不行。把胳膊抬起来用手心去挡眼睛。” 钱长友一边口中指导着一边伸出双手分开小辣椒的双臂。使女孩的手掌缓缓向上移动露出秀气的口鼻来同时胳膊也达到近乎平举地地步。 谭玉敏吃吃地笑着“你真能折腾人我怎么感觉像要做广播体操……呜……” 早已经拉近彼此距离的钱长友瞅准机会探过头去。一下子含住了女孩儿的小嘴。(.) 小辣椒的双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突袭者地肩膀上。原本藏在手掌后睁得大大的双眼一下子和得逞者戏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期待已久的美食一旦入口本来打算浅尝慢品的钱长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经受着有些粗野的口舌“挑唆”。女孩儿在渐渐急促的呼吸中微微合起来了眼睛。 两人地身体素质在学校的越野赛中。被证明是极过关的。因此本次的肺活量检验虽然是头一遭但双方都取得了良好成绩。 在接近生理极限时大获全胜的钱长友松开口心满意足地叹道:“真是生津止渴啊!” 然后他嘿嘿地得意笑起来。“这就是我的礼物――本人的初吻当然你地好像也是。” 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小辣椒妩媚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你在那儿喝的酒?真熏人!” 钱长友尴尬地一笑连着哈了几口气“那有酒味儿啊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女孩儿搭在钱长友脖子上地小手轻轻一掐娇嗔道:“你当然感觉不到了。” 意犹未尽的钱长友咂了咂嘴“不会吧。我去饭馆预定包厢遇到了熟人只喝了一小杯而已。要不你再感觉一下看看。” 不等小辣椒表意见钱长友又突袭得手。 两人显然都有些食髓知味本次情景交融也变得和缓与熟练了很多。 可以称之两世为人的钱长友在和谭玉敏相互奉献初吻的过程里更多得到的还是精神上无可言喻的享受。 小辣椒在学校里地日渐活跃和成熟干练更要的是像开了窍似的渐解风情让钱长友除了窃喜还是窃喜。 文学名著好啊尤其是有着经典爱情故事的作品更能教化人。 钱长友在口舌缠绵之余心中还在念念不忘地琢磨着下一步应该为女孩儿推荐那个小说。 在钱长友的贪得无厌下谭玉敏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女孩儿一把推开钱长友急喘着嗔道:“你想把人家憋死啊。(.好看的小说)” 见原本温柔似水的女孩儿忽地展现了小辣椒的几分刁蛮钱长友痴迷地笑道:“肺活量跟不上去这次勉强算你达标啊以后一定要加强体育锻炼。” 谭玉敏哼了一声“少胡扯先帮我把项链摘下来。” 钱长友愕然道:“这样戴着不挺好的么摘下来干啥?” 谭玉敏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可真够苯的现在我住在宿舍里戴着项链多扎眼啊。再说了万一弄丢了不得心痛死?” 钱长友挠了挠头小辣椒说得很对目前学校的情况的确不太适合明目张胆地佩戴饰。 一边帮着女孩儿摘下项链钱长友一边说道:“我这次背着我妈出远门结果还是被我妈现了。” 小辣椒吃吃笑道:“怎么样挨打了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已经决定为我转学好让我爸在县城里看着我。” 女孩儿原本春花般灿烂的脸上一下子黯淡下来“那那你什么时候转学过去啊。” 钱长友把摘下来的项链随手放到一边心痛地抱过来谭玉敏的身子吻了一下女孩儿有些冰冷的脸颊然后柔声说道:“其实我不想转学的这里地环境很宽松。我可以随意地逃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要是到了县城就很难再经营出这种我行我素的特权局面了。” 谭玉敏怅惘地喃喃道:“家里已经商 事情那能改变得了啊。小茹马上就要转到县城去了说她大哥也在为她办理转学的手续而且还要转到省外去。呵呵。你再一走就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地留守在乡里的中学了。” 看着小辣椒强颜欢笑地样子钱长友不由心中一酸。 前世中。谭玉敏学习成绩平平无奇求学路程最终止步于初中。而自己则学习成绩优异一路升学颇为顺利。两人自此渐行渐远原本交集的人生轨迹也慢慢变成了平行线。少男少女之间最初的淡淡情愫最终淹没于大道无形的世间洪流中。连浪花都似乎没有激起来一个。多年后再有彼此音讯时伊人已为人妇自家另有怀抱。 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慨叹之余日子还得照过。毕竟在我们庞大地社会体系当中个人得失。就像蝼蚁一样卑微和不起眼更何谈抗争和扭转? 重生于今世的自己虽然家庭环境还是那样的极其普通。成长氛围也是处于时代的末梢但他已经苦心孤诣地打开了初步的局面经营出一定的基础。而谭玉敏这个可能湮没于平凡的女孩儿在学校里地表现也在自己的影响下。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钱长友有理由也有能力重新规划和安排自己与身边所爱之人的人生。 伟人曾经说过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 事业已经起步的钱长友不啻于娃娃初学计算机。 眼前可能即将生的遗憾当然要趁刚冒头的时候一棒子消灭于无形之中了。 安慰地拍了拍谭玉敏地后背钱长友和声道:“和你提起来这件事儿可不是为了让你伤心的。呵呵我的想法是不管走到那里都要把你带到身边。转学嘛当然也要把你同样转到县城去了。” 女孩儿地脸狠狠地在钱长友肩膀上蹭了几下“你少安慰人了转学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钱长友扳起谭玉敏泪眼婆娑的小脸直视着女孩儿的眼睛傲然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次出门生意上怎么样了么那我马上就跟你讲讲。哼瞧你担心我把你踹了的小可怜样儿。放心吧下学期我就用大把的钱去砸甭说转学就是像姑奶奶似地供起来你都不成问题。” 小辣椒扑哧一笑捶了一拳钱长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快讲讲这次出门生意怎么样了?” 和谭玉敏没有太多值得隐瞒地洋洋洒洒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后谭玉敏瞪大了眼睛惊喜地问道:“这么说等你从沈阳回来后就是稳稳当当的百万富翁了。” 打了一个响指钱长友嘴里挤出来一个字“然!” 谭玉敏一把推开钱长友瞪起眼睛埋怨道:“有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 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几处微微湿痕钱长友为自己遇到的“卸磨杀驴”而苦笑“我是想告诉你啊可你的眼泪来得太快了。” 小辣椒哼了一声拿起镜子开始整理起衣着容貌来。 钱长友见女孩儿已经放开心情便调笑道:“你明天请个假和我去一趟派出所争取把身份证尽早办出来。嘿嘿眼瞅着咱们快独立了只要你愿意马上就可以准备另立门户的事儿学也不用上了结婚生宝宝玩。” 谭玉敏臊得满脸通红随手扔下镜子猛地扑在钱长友身上一下把他摁倒在炕上。 呵呵一笑钱长友刚要继续风言***一下鼻子却一下被小辣椒捏住。 只听女孩儿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少打坏主意啊人家年纪还小前面有大好的前程等着我呢才不和你生……那什么玩呢。我跟你说本姑娘转学的事情一定得放在心上最好能和小茹在一个学校里。另外你曾经答应过的寒假一到就要带我出去看看。光听你在那里吹牛我也要出去见世面涨见识。” 钱长友张着嘴夸张地伸出舌头极力地去舔谭玉敏掐自己鼻子的小手。 女孩儿咯咯地笑着“你好恶心啊。” 钱长友猛地一翻身便把小辣椒压在身下鼻尖对着鼻尖胸脯贴着胸脯几乎要重叠在一起了。 屋内的温度明显被再次意乱情迷的少年男女带高了。 忽然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清脆的说话声“敏敏你是不是被钱长友这个资本家压榨了多长时间了还没帮他干完活儿?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这一下立刻惊散了一对儿正处于水深火热、交颈缠绵的小鸳鸯。 谭玉敏嘤咛一声奋力地挣开资本家的“压榨”迅翻滚到炕的另一面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书堆里。 钱长友因为某处突起不幸被撞痛得闷哼一声但他仍然飞快地拿过来一个空旅行包不伦不类无比怪异地盖在小腹上。 可脑袋随即便碰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钱长友急忙一看原来是那三个饰盒而且放在炕上的那个项链还没有收好。 钱长友刚刚慌里慌张地把项链收进盒子里卧室的门一开声讨资本家的女英雄便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xxxxxxxx 第三十二章 乡里的石灰窑 敏敏你趴在那儿干啥呢?” 谭玉敏头也不回地答道:“绢子你怎么来了?我正在翻一本中药栽培的书呢钱长友总让我帮他看着藏红花不补习一下专业知识不行啊。[.超多好看小说]” 看清楚来的“女将”是翁明娟钱长友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在他接触最多的三个女生当中谭玉敏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张月茹颇有见识说她以才女自居和臭美也不为过有些事情在女诸葛面前的确不好蒙混过关;至于翁明娟么这个小丫头天真浪漫心思单纯两人打闹时往往都是处于下风的一方自然不必怕她。 翁明娟哼了一声“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搭理他走咱们吃饭去吧。” 谭玉敏笑了一下“那怎么行啊今天晚上女生们的聚会经费可是由钱大财主赞助的他让我干活儿我当然得听了。” 翁明娟哦了一声然后动作麻利地上了炕凑到谭玉敏身旁“来让我看看都是啥书好不好玩。” 谭玉敏随手扔过去一本“自己瞧吧和植物课本差不多。” 钱长友在一旁看着小辣椒似模似样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实在有趣谭玉敏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把挡在身上的旅行包撇到一边钱长友坐起身来笑道:“你们两个好好研究一下最好能一起给我干活儿。” 翁明娟侧过脸来瞪了一眼钱长友“真是钱扒皮。咦。这是什么?” 钱长友回头一瞧原来有一个饰盒没放好在旅行包里露出来了半截。见小丫头跃跃欲试的好奇眼神他心知要麻烦。 果然翁明娟一骨碌身探手就去拿。 啪的一声。钱长友挥了童年游戏“打手背”训练出来地反应度瞅准时机就给翁明娟的小手来了一下痛得女孩儿哎呀地叫了一声。 翁明娟甩着胳膊。手背上明显红了一片眼睛里似乎都闪动起了泪花“你你太过分了人家不就是想看看那个破东西至于下手这么狠么?” 面对小丫头略微带着哭腔的责难钱长友也深感自己出手太重了。这个力道。对付男同学还差不多。 他讪讪一笑摸了一下鼻子说道:“那个下次会注意的。” 谭玉敏坐起身来拉过翁明娟的胳膊来在小丫头的手背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道:“还疼么?这个钱扒皮真是地下手比地主老财还很。” 没想到小辣椒的劝慰。越让翁明娟“义愤填膺”只见她一声呐喊捡起钱长友刚才撇到一边的旅行包。便朝着地主老财砸了过去同时还张牙舞爪地扑向仇人。 为了平息小丫头的怒火和委屈钱长友识趣地采取了全面守势。不过他仍然没有忘了处理本次突事件地源头所在坚决地挡住了翁明娟再次窥探饰盒的可能。 怒火中烧的女将骑到钱长友后背上。朝着旅行包下的脑袋就是一阵老拳顿时上演了一场“武松打虎”的好戏。 钱长友嘴里配合着出惨叫声同时从旅行包缝隙中向谭玉敏连打颜色示意小辣椒赶紧把这个暴力女拉走。 哭笑不得的谭玉敏用力把翁明娟从钱长友身上拽了下来“好了娟子注意一下淑女形象咱们吃饭去吧。” 小丫头走之前仍然是不依不饶“钱长友有能耐你把那东西成天地带在身上。哼咱们走着瞧。” 见女孩儿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钱长友活动了一下酸的身体不由得苦笑不已。 看来自己现在这个住处个人空间地功用的确不错但要想做为二人世界的场所显然还远远达不到要求。 也懒得再去收拾东西钱长友任由炕上保持着战场现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来到东屋客厅吃饭。 陆明芝打量了一眼钱长友噗哧一乐其他几个人也都似笑非笑小丫头翁明娟还得意地朝着他挥舞了一下示威的拳头。 在目前这个明显阴盛阳衰的环境下钱长友可不敢放肆打了一声招呼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张丰和旁边。 张月茹转身拿过来一面镜子递给了钱长友同时还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莫名其妙的钱长友瞥了一眼镜子“干啥?让我看什么?” 谭玉敏浅笑着指了指眼角钱长友依言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自己眼角地那个部位竟然青了一块。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谭玉敏见小辣椒的脸上毫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痕迹不是和谭玉敏耳鬓厮磨的时候造成地应该是中了翁明娟的暗算。 可自己那时候脸朝着下怎么可能被小丫头打着呢莫非撞在炕上了? 郁闷的钱长友放下镜子不得不自我解嘲地说道“呵呵大意失荆州了。” 张月茹哼了一声“让你长点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娟子。” 钱长友苦笑着摊了一下手“我有么?” 张丰和适时举起筷子说道:“好了你们这帮孩子别光顾着打闹。先吃饭尝一尝我今天的厨艺怎么样。” 这顿饭菜肴当然非常合口但钱长友始终觉得自己处境有些尴尬可能也有些做贼心虚的成分在内吧他迅地填饱肚子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交代自己去找宋玉辉便匆匆地离开了张家。 来到宋玉辉的办公室钱长友现马建邦和董长亮居然也在几个人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谈话。 钱长友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紧接着他笑道:“几位领导正在商量国家大事吧我出去再转一圈。” 宋玉辉摆了摆手“不必我们该谈地早已经说完了。来。坐下吧。” 长亮起身道:“宋书记那我就先走了。派出所那会负起责任来的一有情况。我马上向您汇报。” 宋玉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董长亮这才离开。 马建邦也起身道:“宋书记你们聊吧我也要回办公室了。” “好我们随时保持沟通如果刘乡长那边再过问这件事儿的话。你一定要站稳立场坚持己见。” 马建邦连连点头答应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钱长友趁着这个时间空隙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同时他心中也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样子中午他们三人的确在商谈事情。 办公室里只剩下宋玉辉和钱长友后。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 宋玉辉率先难道:“钱老板你的架子可真够大的我等了你一上午。也不见你地人影。” 钱长友连忙笑着赔罪说明了一下自己上午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闲话钱长友开始暗自奇怪宋玉辉特意把自己约到办公室里来应该不会是光这么干坐着谈心吧乡里的一把手。可不见得有如此多的闲功夫。 果然不久后宋玉辉开始转移话题。 只见他笑呵呵地问道:“长友今年冬天这个阶段的生意做完下来能赚多少?可不可以给宋叔交个实底。” 钱长友淡淡地笑着矜持地答道:“如果顺利地话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宋玉辉轻轻地一敲桌子笑斥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严肃点儿少吹两句牛不行。” 钱长友眨了一下眼睛心中暗道我可没有吹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光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那批货物在国内的价值就在一千万左右虽然自己对别人一直都把数据说得很保守但想来从中赚一半的利润是完全可能的。 既然实话难以让人相信钱长友只得调整口风“既然宋叔不相信这个结果那我就说个最保守地吧两百万绝对没有水分否则的话连张爷都会对我失望的。” 宋玉辉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不过他随即嘟囓道:“操两百万那也太多了我***一辈子也赚不上这个数干脆长友我跟着你去干得了省得在这个位置上操心费力不讨好。” 钱长友微微一笑“拉倒吧宋叔有道是宁做鸡头不做牛尾你这一把手乡里的土皇帝往办公室里一坐部下拥护着那多气派。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也有很多苦处干活儿的时候顶风冒雪不说还要费尽心思地在一些重要关节上地实权人物面前讨好难啊!你看我这次回来脸皮皱得跟鞋底子似的我妈看了后心疼得够呛。” 宋玉辉笑了起来“你小子出去一趟真世故了很多现在都会诉苦水了百万富翁可不是这个气魄啊。” 钱长友喝了两口茶水然后悠悠道:“宋叔等过了这个月我手里有个几百万的确不成问题。如果你在钱上需要什么帮忙地话大侄子绝对不会含糊。” 宋玉辉也喝了两口茶水眯起眼睛道:“咱们这个穷地方有钱都没地方花我和你婶两个人的工资足够应付大部分事情了。等真缺钱的时候再向你开口吧到时候你可别不搭理我这个穷人啊。” 钱长友捧着茶杯笑道:“再过几年宋叔也应该是县处级的干部了我还担心你不认识我这个老百姓呢。” 宋玉辉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叹气道:“没有政绩想往上升难啊。对了长友手里有了大笔资金不打算回来支援一下家乡的经济建设么?” 钱长友暗道一声进入正题了。 “我倒是想啊可还没有现合适地项目。” 宋玉辉微微沉吟了一下“长友你应该知道吧咱们乡里有个石灰窑管理始终上不去效益不好乡里正在找人承包呢你有没有兴趣?” 利民乡的矿藏相当丰富但前世直到很多年以后才得以进行大规模开。因此钱长友当然知道这个石灰窑了。记得刚和宋玉辉见面到时候还聊过这个话题呢。 “石灰窑虽然眼前效益差一些但如果加大投资把管理规范上去肯定会有不菲的回报别人应该看到这一点了吧。” 宋玉辉烦恼地一摆手“人事和管理上的问题太复杂即使有人看得明白也没有用。那个石灰窑要上规模更新工艺是免不了的而且现在市场销售工作也很混乱没有个六七十万砸进去很难有起色。乡里越穷越搞不来这笔资金所以大家已经达成共识把它承包出去。”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宋叔我倒是对这个石灰窑感兴趣可现在虽然手里有些钱但还是一个白丁啊连块招牌都没有那有资质来搞承包。” 宋玉辉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过打算马上成立一家贸易公司么那不就有资格和乡政府坐下来面对面谈话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挑了一大姆指“宋叔你果然深谋远虑比我想得明白多了。可我还要问一句你为什么相中我这个很有潜力的选手呢?” 宋玉辉拍了一下桌子“敢情你小子担心我给你下套啊。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简直是浪费我的一番苦心了。” 钱长友连忙起身为宋玉辉的茶杯倒满开水“宋叔那我可多谢你了。行这事儿我答应了。不过你得等我慢慢把贸易公司成立起来再说。” 宋玉辉一摆手“慢慢来可不行你必须抓紧时间运作起来。而且找你承包石灰窑其中的确还有原因。” 第三十三章 聚会是大家自己的聚会 长友心中寻思莫非在石灰窑的承包问题上乡里的抢一下功劳么? 他坐回到沙上“呵呵什么原因该不是已经有人慧眼识珠开始打起石灰窑的主意来了吧。(.好看的小说)” 宋玉辉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猜得基本上正确。其实先前已经有好几拨人通过各种关系想要捡石灰窑的便宜了但开的条件很过分大部分利益都会因此落到某些人的口袋里了。所以我始终没有最后拍板定下来。不过昨天乡里来了一拨人对承包石灰窑开出的各项条件都基本合理。而且乡里也有领导在帮着他们积极地推动这个事情。”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看样子宋叔是对承包的人持保留意见了那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宋玉辉的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桌面“打算承包的那个人叫迟保义背景有些复杂。不清楚是从家里辈分还是和谁拜把子上论的大家都管他叫迟四。可以说迟保义在县城里是个有名的大痞子。也不知道这个家伙那根筋不对居然经人介绍跑来要承包石灰窑而且看样子他手头上资金很充裕口气也非常大但我始终觉得这个人不牢靠所以让马建邦把承包的事情暂时拖了下来。” 钱长友心里一沉这个迟四自己似乎有些印象但前世的具体情况记不太清了貌似这个家伙后来犯了什么案子人间蒸了。 “宋叔的意思。是让我跟这个迟保义在石灰窑的承包上竞争一下。” 宋玉辉不无狡猾地笑了笑“虽然说是竞争但只要你成立了贸易公司有了正规地经营单位我可以内定。把石灰窑承包给你。”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宋叔你刚才也说了这个迟保义不见得是个好鸟。他要是在石灰窑承包上弄得铩羽而归我不会有麻烦吧。” 宋玉辉哂然一笑“长友要不说你还是个孩子呢一说痞子流氓就以为他们有多大的能耐。其实这些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在实权人物的眼中看来狗屁都算不上。何况迟四也只能在县里这一片折腾折腾装个牛逼而已。你放心我这个一把手不是吃白饭的绝对可以保证你的投资环境。” 钱长友打了个哈哈“宋叔。(.无弹窗广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一个月之内我就可以提着钱箱子来承包石灰窑。你看怎么样?” 宋玉辉点了点头。“那就说定了明年乡里工作地开门红就指望你这个本地新冒出来的财主了。” 钱长友伸出手来“宋叔你这儿有没有石灰窑的相关资料我想提前了解一下。” 宋玉辉一摆手。“我这儿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咱们刚才商量好的事情也暂时不适合公开你要是想做到心中有数地话那就让赵九明开车拉你去实地看看。” 钱长友无奈地一摊手“我还真打算去看看摊子太烂的话我可要亏老本了。” 宋玉辉笑骂道:“你小子做生意做得太贼了我跟你说过了绝对不会给你下套的你就不信。算了你赶紧滚到石灰窑自己去实地看看。” 说着宋玉辉便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司机赵九明。 钱长友又和宋玉辉嘻嘻哈哈地说了一阵子话然后便乘车赶往乡里的石灰窑。 按照本意钱长友的确打算经营一下实业。基于对前世通山县尤其利民乡自然资源的了解他觉得由乡里地小石灰窑起步展一下建材生意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二十多分钟以后赵九明把吉普车开到了目的地。 钱长友没有直接进入工厂而是让赵九明开车围着整个石灰窑转了一圈然后才在工厂办公室那边停了下来。 四周的环境有些乱而且从外面看工厂现在是处于停工状态的。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好像这个石灰窑还真就不怎么样啊。 办公室里有些空除了几个叽叽喳喳聊天的妇女以外再无旁人。 钱长友心中嘀咕这石灰窑不是眼瞅着就要黄了么?难怪宋玉辉找自己找得如此急迫。 有个自称是车间副主任、名叫王翠花的年轻孕妇最终看到和认出来了赵九明并出面接待了他们。 赵九明说明了一下来意后王翠花便热情地要主动带领他们四处看看。 王翠花身材不高微黑地皮肤胖胖的脸庞圆圆的眼睛粗壮地四肢使她看起来少了女人的几分妩媚却多了男人不少的彪悍。 见对方女人的孕妇形态如此明显也不知道怀胎几个月了还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厂子里干靠着微薄的工资钱长友赶紧阻止了对方地好意。 赵九明对这里很熟悉由他带着一路上偶尔碰到几个上了年纪的工人也没有谁过来盘问和检查于是钱长友便在工厂里自由自在地转了一大圈。 他是个门外汉除了工序中用到的窑体、上料装置、布料装置、燃烧装置等这些基本的工艺设备之外其它的东西一概不知何物。 不过从学校书本上学到的石灰窑生产石灰的那个经典化学公式“caco3(高温)cao+co2(气体)”钱长友倒还是印象深刻。毕竟“学以致用”的机会实在不多。 逛完了这个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工厂钱长友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据他所知乡里这个石灰窑原料质量好生产出来的石灰也相当不错可怎么最终落得了如此下场呢? 看来如果自己能够成功拿下这个石灰窑的话。非得找一个信任的心腹来狠狠管理一下工厂地各个环节不可。 离开石灰窑钱长友又让赵九明开车沿着公路往山里行驶了一段路程。 望着山脉的走向钱长友心里开始琢磨记得前世中 |三源的高公路时曾经在附近开了一个砂.是不是应该先未雨绸缪和宋玉辉商讨一下此事呢。 天色擦黑的时候吉普车才开始往回返。钱长友让赵九明在乡政府旁边的那个福星饭馆前停一下车。把自己放下。 刚走进饭馆钱长友便看到有两个包厢灯光明亮人影晃动闹哄哄的劲头丝毫不亚于厨房里出地丁丁当当声音 老板娘一眼看见了钱长友立刻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并把他引进一个包厢。 钱长友的到来。马上惹来了包厢内男生们的欢呼。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谭海涛、李志强、邹建华、班长张涛、李怀义、一班的贾旺……算上自己足足有十个人在包厢里勉强围坐在一起倒也十分热闹。 见桌子上只有四个凉盘和两壶茶水钱长友便呵呵笑道:“你们是不是光顾着在这儿磨嘴皮子了菜怎么还没有上来啊?” 李志强嘿嘿笑道:“老大。上菜地事儿早已经安排妥当了关键是大家不知道该喝什么酒才好。” 钱长友一边寻找着空位。一边说道:“难得人这么齐喝什么酒大家就随意吧只要别过量就行。” 在谭海涛身边坐下后钱长友又忍不住笑道:“这边有点儿挤不知道女生那边怎么样干脆咱们抓阄。配过去两个人算了。”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邹建华说道:“老大你的主意行不通了女生那边和咱们一样的人数。要不然的话早就有几个人厚着脸皮挤过去了。” 谭海涛起身吆喝道:“咱们先抬一箱啤酒进来吧有喝白酒的单独报数。” 趁着大家乱腾腾要酒的空隙钱长友进了旁边女生们地包厢。 好家伙谭玉敏组织的这次聚会规模不亚于男生。算上她和张玉茹、翁明娟总共也有十个人。除了其中三套河林场的两个女生以外另外的人他能认出来一多半。 “各位姐姐妹妹们你们好喝酒还是喝饮料?” 张月茹侧头白了钱长友一眼“别叫得这么肉麻我们喝什么自己会安排这个包厢男生止步你还是自觉一下吧。” 在女生们的嘻嘻哈哈中钱长友讪讪地一笑“那好我就不打扰各位的兴致了大家吃好喝好啊。” 关上女生包厢的门时他暗自懊恼看来这次请客是别想让女生们领自己地人情了。 重新回到男生包厢时倒也没有人现钱长友在女生那里吃鳖这让他心中暗呼侥幸。 大家正在忙忙乎乎地打开酒瓶时包厢门一开又进来一人正是钱长友曾经特意交待邹建华邀请的马英锐。 本来以为这个时候都没有看到小马哥马英锐应该是不会来了。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来了。或许他老爹马建邦真的敲打了他几句。 在其他人还有些愣神地时候钱长友热情地招呼马英锐坐到自己身边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包厢内的气氛又重新恢复了自然。 马英锐今天晚上很和气摘下帽子后他歉然道:“不好意思有事儿耽误时间来晚了。” 钱长友淡淡一笑“迟到总比不到好。来大家赶紧倒好酒通知老板娘人到齐了让她赶紧上菜。” 坐在门口的邹建华打开包厢的门催菜。 从钱长友这个角度望出去正好看到有六个人进了饭馆其中三个人都穿着一身皮衣甚至还有一位不怕天黑撞到东西地带着一副墨镜。 老板娘在招呼他们的同时吩咐服务员赶紧给钱长友这边的两个包厢上菜。 邹建华把门一关吆喝道:“等菜别忘喝酒来咱们让钱长友弄个开场白然后大家干一杯。” 钱长友摆了摆手“别瞎折腾了大家聚会先要随意想喝就喝吧不用弄那么多名目。” 李志强反对道:“那可不行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今天我们在老大地组织下才能够凑到一起。同时虽然时间晚了点儿我们也要祝贺一下老大期中考试全校第一数学竞赛全县第一。所以你一定要来两句的。” 有时候被人拥戴也是一种负担。 钱长友不得不正经百八百地咳嗽一声起身笑道:“呵呵其实我弄这个聚会可不是为自己歌功颂德主要目的还是让兄弟们有机会在一起热闹热闹聚会是大家自己的聚会你们也不用惦记着我那点儿所谓的学习成绩现在才开学不到一个学期大家有的是机会把我踩在脚下。来为大家有缘聚在一起称兄道弟为大家在利民中学能有个成绩为大家将来有个好前途干一杯。” 其他男生立刻轰然叫好齐声称赞老大说话就是给人打气纷纷举起酒杯连声喊干。 谭海涛捅了一下钱长友“大家都举起酒杯了你动作麻利点儿。” 钱长友答应着可当他低头向面前看时现刚才光顾着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面前竟然摆了一杯啤酒和一盅白酒。 “这是谁干的想调理我么啥意思啊?” 大家纷纷贼笑道:“这不明摆着么能者多劳你应该喝两杯啊。” 钱长友也不含糊端起面前的两杯酒左右开弓地和大家纷纷碰杯然后豪气地一仰脖干掉了两杯酒。 顿时间又惹来大家一阵鼓掌叫好声包厢内的气氛顿时间热闹到了极点。 这时候包厢门猛地一开一人探头进来恶狠狠地吼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能不能***小点儿声我那边还有贵客要招待呢要是打扰了大哥们到时候叫你们哭都不知道怎么去嚎。” 第三十四章 我还没有动手呢 子里倏地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横眉怒目地瞪着包蛮横无比的家伙。 “怎么的说你们还他妈地不服气啊?” 钱长友刚要起身出面调解一下毕竟大家是来聚会的犯不着为眼前这个痞子坏了兴致可旁边的李志强突然开口道:“这不是于大军嘛我们这些同学只是在这里聚个会而已你干啥这么横啊?” 于大军端详了一下李志强大咧咧地说道:“噢你是李志国的弟弟强子吧?你们聚会消停点儿别闹哄哄地让人烦我那边还有大事儿要谈呢。” 说完这家伙缩回头重重地摔门走了。 李志强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大家接着喝酒吃菜别理这个东西。” 其他人见事情不了了之了便也都恢复了自然。 钱长友感觉“于大军”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便随口问道:“强子你认识刚才那个家伙?” 李志强一边吃菜一边不屑地答道:“老大你怎么忘了这个家伙就是我们村丢牛的时候那个搭桥引线的内贼啊。冯大拿蹲了几天小号也是被他咬着不放冤枉出来的。听说他已经蹲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又放出来了奇怪。”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混蛋痞子。如此人渣就像是一堆臭狗屎一脚踩上去只有后悔的份还是少沾为妙。 接下来大家照常喝酒吃菜调侃聊天只是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 饭馆上菜的度也让人满意聚会众人吃喝的更是开心很快就有人提议去女生那边串门联谊活络一下气氛。 钱长友心中暗想你们不怕碰一鼻子灰。那就去吧。 他摆了摆手让大家随意自己则和马英锐聊了起来。 包厢的门开着兴奋的男生分批分拨出出入入地来往于两个包厢之间。 女生那边非常的狡猾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男生进包厢以后说话之前必须先喝一杯酒。而且。她们居然腾出来一张空椅子并且放言如果有男生能够分别和每个女生面前的饮料干上一杯就可以坐下来入席。 换而言之。男生要想挤到女生中间享受一下身处于莺莺燕燕的待遇必须得额外再喝十杯酒。 稍微清醒一点儿地人都会明白这是女生们给男生们设下的陷阱。但还有很多男生不知死活地前往一试。看得钱长友暗自摇头叹息。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了一盘蘑菇炖小鸡香味四溢惹人口水。 谭海涛一下子蹿到门口。利索地接过菜来然后笑嘻嘻地对大家说道:“咱们主要还是喝酒不急着吃菜。嘿嘿。还是先送到女生那边吧。” 对于这小子“争宠献媚”的心思。很多人纷纷笑骂他投机取巧邹建华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海涛的姐姐谭玉敏是女生那边的大姐大他又端了一盘好菜进去应该是能坐到那个空位置上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做事情也要讲究方法的你们明知道女生那边挖了坑可还是往下跳那只能说你们色令智昏了。” 说着他又朝服务员吩咐道“菜做好了先给女生那个包厢上也好让她们尽早吃完饭快点儿回学校。” 钱长友这个建议倒也没有人反对。 谭海涛刚把炖好的小鸡端进女生包厢于大军又蹦了出来。只见他像狗一样抽着鼻子闻了几下然后恶声恶气地说道:“老板娘我们也要炖小鸡了怎么光给他们上没有我们的份?” 老板娘连忙赔笑着解释道:“蘑菇炖小鸡是这些学生们先点地所以得先给他们上菜。你们先喝两口酒稍微等一下。” 于大军瞪起了眼睛破口骂道:“放屁没有菜我们怎么喝酒赶紧把蘑菇炖小鸡端过来。” 老板娘脸涨得通红一时间站在那里吭哧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这个于大军真不是东西吃饭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你以为在自己炕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啊。 这时候他看到服务员又端出来一盘热气腾腾的蘑菇炖小鸡。于是钱长友开口解围道:“老板娘先把我们这份菜让给他吧。” 老板娘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她连连感谢钱长友并吩咐服务员赶紧把菜端进于大军的包厢。 钱长友关上他们自己地包厢门回头问李志强“这个于大军可真够横的平常他在你们村里也是这么嚣张?” 李志强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无弹窗广告)再说了平常谁搭理这个混蛋啊躲都躲不及呢。” 钱长友心中虽对于大军肆无忌惮的蛮横存有疑惑但抱着“不踩臭狗屎”的态度也就不去做多想了。 不一会儿谭海涛得意洋洋地返了回来还有意无意地瞄了几眼马英锐。 钱长友一直对两人地举止都很留意现在见到谭海涛的示威眼神不由暗自摇头不过好在他们虽然心存芥蒂但言语上并没有冲突也算是达到了今天晚上邀请马英锐的目的。 大家又嬉闹了一段时间这时候钱长友听到外面有响动他便让坐在门口地邹建华打开一条门缝以便察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于大军六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老板娘则是躲得远远的。 于大军比划了一下好像是在指路然后有一人带着三个穿着一身皮衣地家伙离开了。 钱长友有些愕然他们这就算是吃完饭了么? 正寻思间服务员端了一个长条盘子送进了女生包厢浓郁地鱼香连钱长友都咽了好几下口水更别提别人眼馋地目光了。 李志强喃喃道:“女 可真好啊。” 大家正在羡慕的时候留下地于大军两人转身走了回来。 于大军这个人的贼性实在让人佩服只见他抽着鼻子又开始闻了起来。 “老板娘鱼做好了怎么不给我们上菜啊?” 老板娘有点儿怵。“先来后到鱼也是这帮学生们先点的。” 于大军似乎有点儿喝多了开始大骂起来“妈的那可不行我在请大哥好菜要先给我们上。” 说着他一脚踢开女生包厢的门。随即惹来了一阵女孩儿们的惊叫声还有杯盘碗碟摔在地上地清脆碎裂声。 钱长友一直在留心外面的情况于大军闯进了女生包厢他始料不及。 “快。快出去看看。” 邹建华拉开包厢的门率先跳了出去。 等钱长友来到门口的时候于大军怪叫一声捂着鼻子从包厢里退了出来。 钱长友心头冒火。自己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麻烦。 前面已经把蘑菇炖小鸡那道菜让给对方了可于大军居然蹬鼻子上脸又来挑衅。自己好长时间没有打架了莫非真得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混蛋么或许。也可以借此机会为冯达先前在派出所受的委屈出口气。 不过等他仔细端详于大军的时候。心中又禁不住好笑。 只见这个家伙前衣襟湿了一片。鼻子顺着手指尖直冒血身上还有好多玻璃碴。诡异地反射着亮晶晶的灯光。 再一打量女生包厢那边门口已经挡了一把椅子谭玉敏和张月茹一人拎着一个玻璃瓶子小脸红扑扑的叉着蛮腰正瞪着外面。而翁明娟则在两个女生中间探出头来指着对面地于大军气呼呼地说道:“于大军你疯了连一个村的人都欺负你看看把我衣服弄得都是菜汤。” 于大军晃了晃脑袋恼羞成怒地骂道:“一个村的人怎么了臭丫头片子刚才是谁用杯子砸的我?” 钱长友上前一把推开于大军几步沉声道:“跟一帮女孩子咋咋呼呼地算什么能耐?少起刺还是老老实实地吃饭去吧。” 于大军好不容易扶着一张桌子站稳“去你妈的那我就和你能耐一下。” 说着他抄起一个凳子就要向钱长友冲过来。 钱长友这边人很多基本上把于大军两人围了个大半圈大家也喝得有些脸红脖子粗纷纷吆喝道:“揍他揍他。” 邹建华照着于大军的胳膊就是一脚大头皮鞋踹得于大军嗷地叫了一嗓子凳子也掉在了地上。 谭海涛拎着一个酒瓶子跳上前去奔着于大军的脑门砸了下去。 “啪”地一声随着瓶子的碎裂声于大军一声没吭地被砸晕倒在了地上脑门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钱长友被眼前的一连串变化惊得目瞪口呆。 人多力量大也不是这么表现的吧?兄弟们什么时候开始配合得如此默契了? 自己还没有动手呢。 谭海涛这小子今天晚上是不是憋了一股火啊印象中从来没有看到他打架这么凶狠过。 现场并没有因此立刻安静下来李志强插科打诨地笑道:“别看于大军是和我一个村地可说句实话这小子就是欠揍。” 钱长友瞪了一眼李志强“你们倒是过瘾了我还没有动手呢。” 老板娘可没有那么轻松她站在人群外面急得直跳脚“当家的你快过来看看咱家饭馆闹出人命了。” 钱长友弯腰在于大军鼻子下面试了试还有呼吸他笑着安慰道:“老板娘放心吧这家伙的确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虽然钱长友这么说了但厨房里仍然走出来一个五大三粗地彪形大汉他挤进人群看了几眼于大军又在对方心口摸了一下然后回头向老板娘摆了摆手“人没事儿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这时候和于大军一起地那个人结束了冷眼旁观淡淡地说道:“钱长友马英锐你们惹麻烦了。” 钱长友疑惑地看了一下对面地人“你是……” “我叫王志平家就是乡里的平时兼一下联防地活儿曾经跟着派出所的董长亮和你打过几次照面。对了赵九明也是我的好朋友。”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那你怎么和于大军这个人在一起吃饭呢?” 王志平呵呵一笑“像我这种工作的什么人都得交往一下于大军平常只是小偷小摸而已又没有杀人放火怎么不能在一起吃饭?何况他已经从公安局里活动出来了。” 钱长友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信口问问罢了。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惹麻烦了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志平看了看地上的于大军“你看到那三个穿着皮衣的人了吧他们是昨天从县城来乡里办事的很有来头可以说是在社会上混的。也不知道于大军怎么弄的和他们关系很亲密今天上午就带着他们去山里打枹子中午吃坏了肚子所以我另一位干联防的朋友带着他们去厕所了。于大军现在被你们打成这副德性他们回来后能答应么?中午我看他们割枹子肉的时候可都带着开了血槽的刀子啊。” 钱长友一下子明白了王志平的意思“王哥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他赶紧让动过手的谭海涛和邹建华迅带着女生们先离开自己则留下来断后。 可等十几个男生女生乱腾腾地要走出饭馆的时候却又被人堵了回来。 第三十五章 酒能解决问题 实准确的来讲大家只是和上厕所的那四个人走面而已。[] 但由于前面带头的几个人一看到对方就有些心虚竟然糊里糊涂地退让了回来。如果坚持不让路十几个人鱼贯而出也是很正常的。稍微懂点儿事的人都不会为此去争执什么。一旦女生们能够安全离开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纵然打个头破血流钱长友也不会在乎。 可他们一退回来那四个人便得已抢先一步走进了饭馆进而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于大军。三个穿皮衣的家伙立刻变了脸色。其中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立刻掏出一把弹簧刀便真正地堵在了门口。 钱长友恼怒地瞪了一眼谭海涛和邹建华然后淡淡地对谭玉敏与张月茹说道:“你们先回包厢里呆一会儿吧。” 女生们刚陆续回到包厢另外一个穿皮衣的指着钱长友后面的众人说道:“都***别乱动啊往后面闪一闪。” 钱长友瞧了一下左右见好几个男生都已经抄起了板凳虽然不知道在真正动手的时候是否能够挥决胜作用但此刻的气势却的确能够压住自己一方的场子。 戴墨镜的那个家伙缓缓摘下了墨镜沉声问道:“老王于大军这是怎么的了?” 王志平摊了摊手“四哥是这么回事刚才大军和他们抢着要一盘鱼大家可能都有点儿喝高了互不相让结果动起手来没把握好轻重。” 四哥皱起了眉头致使他眼角的一道伤疤轻轻地蠕动着衬着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凶光似乎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这帮学生们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老王帮忙先把大军弄醒看他接下来想怎么办。” 王志平和他另一位朋友弯腰扶起来于大军。掐了掐人中甚至还轻轻地照着脸蛋子扇了几下这个家伙很快就呻吟着醒了过来。 四哥上前踹了他一脚“大军赶紧起来瞧你这副德性居然被几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学生干倒了真他妈地够窝囊的了。” 钱长友注意到。四哥踹完于大军以后收脚并不是很利索而且他和旁边那个小弟的站立姿势细心观察一下可以现有些怪异。套一句前世的网络流行语来形容似乎刚刚被人爆了菊花。 王志平曾经说过这几个家伙中午吃坏了肚子看来症状还不轻啊。好汉架不过三泼稀屎。四哥他们现在应该是外强中干真要冲突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于大军颇有小强的作风一骨碌身就站了起来。他捂着额头四周打量最后把目光死死地落在钱长友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四哥。不是我孬种。这帮小子仗着人多。瞅冷子给了我一下……” 四哥不耐烦地打断他地话头“好了。别磨叽了这事儿你想怎么办吧赶紧弄明白了。” 于大军指着钱长友“这小子应该是头儿数他牛逼先往死地揍他一顿再说。” 四哥颇有“气度”地一摆手“我们给你压着场子赶紧动手出出气算了。” 旁边那个黑皮小弟一边手里玩着甩刀一边嘿嘿笑道:“大军一会儿可别再阴沟里翻船啊。这帮学生很崇拜武力的我就认识一个贼能溜须的小屁孩儿像只赖皮狗似的踹他几脚打个滚还继续往上贴。归根结底就是一定要打服他。” 这个家伙甩刀玩得很漂亮有几个男生难免地多瞧了几眼结果他因此得意了起来继续说道:“快动手吧一会儿咱们再仔细看看那些女学生怎么样刚才瞥了几眼好像还真有几个水灵的嘎嘎……” 此时已经躲在厨房里的老板娘大声喊道“你们你们可别乱来啊乡里的领导可是总来我们这里吃饭的。” 黑皮小弟不屑地吐了一口吐沫“去你妈地大哥这两天在乡里办事儿不痛快正好到你们这里撒撒气。” 钱长友沉着脸伸手摸出一沓百元大钞来啪地一声甩到旁边的桌子上“这是提前给你们预备的医药费估计连治拉肚子的药也能买一些省得你们下面拉完了上面还接着往外喷。” 在场众人明显被钱长友出人意料地举 了不过他身后的同学们随即便大声叫了起来“揍们省得这帮王八蛋不说人话。” 黑皮小弟和于大军的目光仍然没有舍得从桌上那沓钱移开。 钱长友不屑地吐了对方一口“操这点儿钱就他妈地把你们迷成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竟然还好意思跑到我们这里来装逼?” 四哥铁青着脸照着旁边那个黑皮小弟就是一巴掌“他妈地别都像个呆头鹅似的要动手赶紧动手。” 于大军擦了擦脸恶狠狠地瞪着钱长友“兔崽子有俩骚钱就想唬我啊。” 他刚说完女生包厢的门一开一个玻璃瓶子从里面朝着他飞了过来。 于大军今天晚上吃过不少亏自然警惕性提高了不少但他本来打算对付钱长友的所以还是有些躲闪不及连忙抬胳膊挡住了脸。 随着玻璃瓶子掉在地上地一声脆响张月茹站到了包厢门口她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对面的四哥脆声道:“我可告诉你们市里公安局的局长谢中天是我叔叔你们嚣张地时候最好掂量一下。” 说完女孩儿一摔门又回到了包厢。 于大军连番被人偷袭再也忍不住了奔着钱长友就冲了过来。但王志平一伸手便拉住了他。 于大军挣扎着怒声道:“王志平你那根筋不对拉我干什么。” 王志平也不理会于大军侧头对四哥说道:“四哥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四哥点点头“大军你先消停一会儿。老王你是本地蛇有话就说吧。” 王志平松开于大军“四哥这里地确是乡政府领导经常来吃饭地地方这是宋书记的侄子这是马副乡长地小儿子刚才那个女孩儿的爷爷更是市里有名的老干部所以呢既然四哥是来乡里办正事的最好还是别和这帮学生们较真的好。” 四哥嗯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钱长友和马英锐然后盯着于大军说道:“这事儿因大军而起我可不好说不追究。” 王志平微微一笑“大军也是本地人他应该知道轻重的。” 于大军看了四哥几眼然后闷哼一声“让我不追究也行叫那小子先赔我的医药费然后再敬我们每人一杯酒赔罪。” 王志平回头看着钱长友“你看着么样。” 钱长友切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那沓钱随手抽出五张递了过去“大家见面也算有缘交个朋友喝几杯酒理所当然应该说不上赔罪吧。” 能够和平解决眼前的争端钱长友自然不愿意动手。现在自己毕竟已经有了几百万这种意气之争对于重生后的他实在有些索然无味。 何况眼前的四哥因为自己一方几人的来头而打了退堂鼓显然不是那些终日里只认得打打杀杀的不入流混混或许他已经走过了那个底层阶段顿悟了某些混混想要出头的道理。 突然钱长友心中一动四哥该不是宋玉辉曾经提到过的那位前来承包石灰窑的迟四迟保义吧乡里的地界毕竟不是太大遇到这个人也不算稀奇。 于大军一把接过来钱看着钱长友把余下的百元大钞揣好后他舔了一下嘴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想到咱们乡里居然也有富人” 钱长友淡淡一笑“你不知道更好虽然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我还得成天地担心害怕。” 于大军脸上一红“少扯别的只要你敬完我们酒今天晚上的事儿就算结了。” 说着他喊老板娘拿酒可老板娘躲在厨房里就是不出来让于大军自己在吧台上取。 于大军骂了一句走过去抓了两瓶二锅头又找了一个大号口杯然后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冷笑地看着钱长友。 王志平皱了一下眉头“大军这杯子装三两酒也挡不住别让人家学生喝出事儿来。” 于大军坚决地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他们打扰了我招待四哥必须按照规矩办事儿喝酒赔罪否则的话四哥那有面子?” 第三十六章 酒也会招惹问题 长友很早以前就确定自己的体质有点儿特别尤其在面能够很快地进入状态。 记得第一次在张月茹家吃饭的时候他就陪着张文林和宋玉辉两人喝了小半斤那可是重生后第一次喝白酒可以说表现已经相当不俗了。 酒这个东西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拉近彼此感情的桥梁而已其社会意义已经远远过其本身纯粹的文化内涵了。 所以目前钱长友虽然能够头不晕脸不红地喝上一斤白酒不会有丝毫的问题但他从来没有刻意地去挑战极限。 刚才与同学们聚会的时候钱长友没少喝啤酒来者不拒而白酒估计也快被这帮小子灌过半斤了。 按照他的本意和于大军的争端责任不在己方如果大家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乐呵呵地喝上一杯酒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可于大军虽然接受了五百块钱的医疗费但这家伙还是拿来两瓶二锅头和一个大号口杯并且用话激四哥明显就是不想善罢干休啊。 钱长友冷冷瞥了一眼于大军转脸对四哥道:“四哥贵姓。” 旁边的黑皮小弟“嘭”地一声把甩刀钉在桌子上“你小子别以为自己有点儿来头就牛逼烘烘地打听起四哥来了。告诉你我们不吃这一套。把哥哥我惹火了捅你两刀眼睛都不带眨的。收拾完你哥哥照样可以吃喝玩乐大不了换个混的地方。” 钱长友神情不动只是盯着四哥。 四哥把玩着墨镜淡淡地说道:“小老弟问那么多也挺浪费吐沫星子的还是喝酒吧。给我们这边六个人一人敬一杯算是补大军没招待好的情分。当然我们之中谁要是免了自己的那杯酒。也悉听尊便。” 钱长友看了看那两瓶酒“四哥喝酒应该讲究你情我愿今天的事儿并不怨我们只要大家相互敬一杯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但如果这么连着灌我六杯那可罚得很“伤身”啊。”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黑皮小弟骂道:“你***少磨叽四哥也是你能交上的朋友?哥哥我在这里站了半天岗。赶紧喝完酒带着你那帮人滚蛋。” 四哥阴着脸也不搭腔现场地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时马英锐走上前来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做事儿的时候。最好留有余地。于大军难道说你家以后要从乡里搬出去么?” 于大军呸了一口“小屁孩儿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爹就算是副乡长顶个屁用我有四哥罩着。赶紧喝酒嘿嘿。我可以帮你倒。” 马英锐被噎得脸通红指了指于大军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钱长友朝着马英锐摆了摆手。然后来到桌前。随手拨拉开于大军。“嫌你埋汰离远点儿。对了。于大军你是不是还想要医药费啊。” 于大军这个混蛋显然没有听出来话中的真正含义嘿嘿笑道“只要你愿意给我就敢收。” 钱长友哼了一声拿起二锅头端详了一下然后利索地打开瓶盖为自己倒满了一杯。 “不知道这第一杯酒应该“敬”谁呢?” 于大军看着四哥谄笑道:“这里四哥最大当然应该先敬他了。” 钱长友扫了一眼四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哥开口道:“还别说你这小子真挺有尿性的。” 钱长友脸上古井不波拽过一个凳子抬起右腿踩在脚下接着又缓缓倒上第二杯酒。 王志平突然开口道:“大家都是乡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喝酒的机会肯定很多我和我朋友的那一杯留着以后喝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守在门口的黑皮狗身上无言地举杯一饮而尽。 站在后面地马英锐冷不丁地鼓起掌来其他同学也被带动着做了相同的举动。 钱长友微微一笑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上了第三杯还倒拎着空酒瓶洒脱地晃了晃。 他信手拔下钉在桌子上的甩刀扔还给黑皮小弟沉声道:“这是你的。” 黑皮小弟哼了一声“小子手劲儿不小啊就是不知道你喝完这杯后还有没有力气打开第二瓶酒。” 钱长友此时地目光越明亮起来盯得黑皮小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再次潇洒地干掉杯中的酒钱长友朗声一笑“看来我的酒量真的不错啊。” 王志平朝着于大军招了招手“大军刚才你已经拿了人家地医药费剩下的那杯酒还是免了吧。” 于大军阴险地笑了起来“那怎么行他不是说自己的酒量不错么?” 这时候突然堵在门口的黑皮狗一边往后退一边吆喝道:“你把那破玩意儿关了我手里地刀可不是吃素的。” 钱长友循声看去只见一身制服的董长亮手里拿着“啪啪”作响打着电弧地警棍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民警而那个身材魁梧地饭馆老板则跟在最后面。看来是这个人报地信儿。 薰长亮走进饭馆后关上电棍迅打量了一下现场然后对四哥沉声说道:“这不是迟保义迟老板么怎么和一帮学生闹上别扭了未免掉价了吧。” 迟保义面带疑惑地看了看董长亮王志平赶紧上前为双方介绍。 对于眼前这个乡下派出所的副所长迟保义显然没有放在心上站在那里没动地方。 薰长亮脸上地怒色一闪而过转头盯着于大军冷笑道:“于大军听说你小子最近走关系出来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吃个饭也惹事。” 于大军有些怵往迟保义那边挪了一步“你刚到这里没调查清楚别乱给我扣帽子啊。” 薰长亮看了 友这边接着对迟保义说道:“迟老板。听说你是这个饭馆基本上就是乡政府领导的小食堂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 迟保义点了点头“谢谢董副的提醒我当然不会和这些学生一般见识只是于大军和他们有些小冲突呵呵。马上就完事了。” 薰长亮哦了一声看了看于大军和钱长友“既然这样那大家还是好好吃饭吧。吃完该散就散了省得打扰人家饭馆的生意。” 迟保义哼了一声“这个饭馆的手艺我看也很一般。吃了几口没劲儿。” 说完一挥手带着两个黑皮小弟向门口走去。 钱长友打了一个酒嗝开口道:“迟四。你来我们乡是要承包石灰窑么我看你还是趁早挟包回去吧。” 迟保义满脸怒色地回头道:“迟四也是你这个小屁孩儿叫的哼……” 说完。姿态怪异地走出了饭馆。 于大军见情况不妙。赶紧跟着要往外溜。结果老板一抬胳膊拦住他粗声道:“结完账再走。” 老板娘已经走到吧台后。正在规整刚才于大军找酒时翻乱的小柜子。 于大军看了一眼门外挺起胸脯回头结帐。 他指了指钱长友刚才喝酒的空瓶子“那瓶酒谁喝地谁给钱我们要的菜还没上齐呢你可把帐算清楚了。” 老板娘连忙点头于大军甩出来两百块钱又敲了一下吧台台面高声道:“老板娘我跟你说个事儿。以后你饭馆的啤酒由我负责送别家来送不许要告诉他们迟四哥已经话了咱们乡这一片送酒的事儿都让我包了。” 老板娘又频频点头答应。 薰长亮走上前去就是一脚举起警棍比划道:“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还这么嚣张。” 于大军一捂脑袋“还没找我钱呢。” 薰长亮抬腿又是一脚“你小子是不是打坏饭馆的东西了。” 于大军连忙一边往外跑一边嘟囓道:“几个破碗能值几个钱……” 钱长友又打了一个酒嗝后便上前和董长亮寒暄同时拿出钱来结账。 既然几个带着刀子的凶恶痞子被警察叔叔赶走了女生们走出了包厢男生们也恢复了轻松自然。 钱长友开始感觉有些头晕连忙告别董长亮率先走出了饭馆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众人聚到饭馆门口后钱长友一边让李志强清点人数一边歉意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大家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既没有吃完整又没有喝痛快而且还让姐妹们担惊害怕了以后有机会再重新聚会弥补。” 可让钱长友目瞪口呆的是女生们居然叽叽喳喳地说对方几个臭流氓没有咱们人多有啥好害怕地而且刚才的场面还很刺激。 钱长友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谭玉敏和张月茹怎么开解这些女生的。 他微微有些头痛连忙一挥手对谭玉敏说道“你们赶紧和男生们一起回学校吧。” 谭玉敏看了看翁明娟“娟子衣服湿了这里离小茹家近我还是先陪着去换件衣服吧。” 钱长友晃晃脑袋“你们随便但要注意安全了我得赶紧回住处去睡一觉。” 张月茹关心地说道“找个人陪你走吧。” 钱长友说了一句“不用”便疾步离开了。 现在他主要的感觉就是头晕和热神智还算清楚在路上走个直线似乎也不成问题。 见附近没有人了钱长友来到路边解开腰带开闸放水然后他自言自语道:“这酒不能白喝迟四咱们走着瞧。” 今天要不是顾及别地学生以及可能在学校里造成不良的影响钱长友不至于如此委曲求全。 自己也算开始做大事了必要的隐忍和喜怒不形于色是必备的素质迟四这个县城级别地痞子现在还不能拿他如何过一段时间再收拾不迟。 一阵风似地回到住处钱长友便一头躺下了。 炕上好多东西仍然是东一堆西一堆的保留着中午离开时乱糟糟的样子。他也懒得规整拽过来一个旅行包枕在头下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像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钱长友觉自己出了一身汗而且口渴得难受于是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双眼。 他感觉有人在帮自己收拾炕上地东西便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帮我倒杯水。”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钱长友听声音好像是谭玉敏身上不由得更热了他懒洋洋地稍微提高了一下声音“你你过来一下我有点儿难受。” 谭玉敏嗯了一声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钱长友积攒了一下力气等谭玉敏俯身凑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恶作剧地猛然抱住女孩儿说了一句“我好渴”便轻门熟路地吻住了对方地柔唇。 谭玉敏身子一僵被动地承受了好长时间后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最后钱长友不得不松开口但他还是低声满足地笑道:“好甜真是生津止渴啊。” 刚感叹完钱长友忽觉腮帮子一疼竟然被谭玉敏掴了一巴掌。 还没等他进一步反应呢谭玉敏已经骑到了他身上劈头盖脸地捶打起来。 钱长友头脑开始清醒起来伸手在对方前胸推了一把沉声斥道:“你什么疯?” 女孩儿惊叫一声起身捂着胸口跑开了。 随着重重地一声摔门响钱长友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开始傻。 第三十七章 酒醉糊涂,溜之大吉 人现在可以断定刚才享用的饮料应该是“乌龙茶” 缓过神后的钱长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由地自然自语道“坏了惹祸了。” 据他所知最近常来张月茹家的女孩儿只有谭玉敏和翁明娟两个人。而且记得从饭馆回来的时候谭玉敏说是要先陪着翁明娟来换衣服的所以他才在潜意识里认定在自己屋内帮忙收拾东西的女孩儿是小辣椒。 但不管对方是张月茹还是翁明娟那可都是他的好朋友。虽然平常相互之间时有打闹但刚才的乌龙事故显然不能用“玩笑”两个字来开脱。 钱长友摸着黑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算开灯察看一下屋内的情况。但当手按在开关上的时候他又放弃了。 在思想上钱长友毕竟是个成年人男女情事上也不是初哥他很快就有了应付眼前窘境的决定。 “口误”――“口勿”事故可大可小关键在于如何善后。 钱长友觉得现在的应对方法最好赖在“酒醉糊涂”上然后“溜之大吉”反正他这次回学校也没打算长呆。不管刚才的女孩儿是谁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之间的尴尬都会渐渐消逝。 如果现在打开灯还怎么“酒醉糊涂”啊? 已经适应了屋内黑暗的钱长友摸索着找出来手电筒。因为很长时间不用电池也没电了。只能出昏昏的光线但总算还能看清炕上地情况。 他只瞧了一眼便不由地吓了一大跳。 刚才究竟是那位姑奶奶啊迷糊当中还以为人家好心给自己规整东西呢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前来打劫的么。 炕上的情形竟然比回来的时候还乱! 钱长友心中哭笑不得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一个旅行包上三个饰盒已经掉在了炕上。其中一个更是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对儿耳环。 这个“女贼”到底是谁好像呼之欲出啊。 因为害怕“乌龙茶”回到东屋后招来谭玉敏同时也为了做到以假乱真地“酒醉糊涂”。钱长友匆忙喝了一杯温水后连被褥也没敢铺便像野外露营似的衣不解带。重新躺下了。 他一边注意着屋外可能生的动静一边摸着自己的脸。 钱长友担心刚才被羞怒中地女孩儿打伤他还打算明天去办身份证呢。 黑暗中又不能开灯钱长友预防万一地运用异能“圣光”。给自己做了一个细致的“面膜”――面部按摩。 等忙完这一切人不但没清醒反而酒劲上涌。又犯上困劲儿了。于是钱长友连打哈欠。真正如愿地“糊涂”了过去。 早睡早起身体好。钱长友第二天起来后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跑到东屋来打探消息。 陆明芝一边盛稀饭一边笑道:“小茹现在太野了昨天晚上带着那个叫娟子的小姑娘回来换完衣服后又和她跑到学校宿舍去住了。” 钱长友愣了一下“只有她们两个回来么?” 陆明芝点了点头把碗放在桌子上说道:“对就她们两个不过那也在家里折腾了好长时间小茹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了走地时候也不收拾好。哎这孩子小时候的文静劲儿现在越来越少了。” 听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张月茹似乎没有和家里人谈起饭馆争端的事情。 见陆明芝要盛第三碗粥钱长友连忙阻止道:“张奶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得早点儿回学校不在家里吃了。” 不等老太太挽留钱长友便火急火燎地出了屋结果在院子门口又遇到了刚刚遛弯回来地张丰和。 老爷子见他走得这么急还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都不在家里吃早饭啊?” 钱长友含糊答了一句便匆匆赶往学校。 他在宿舍、食堂和教室那边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谭玉敏、张月茹和翁明娟。 钱长友有些不安地和三个女孩儿打过招呼又偷眼瞧了一下张月茹和翁明娟见她们神色如常心里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了个机会钱长友悄悄提醒了一下谭玉敏上午办身份然后迅地溜之大吉。 不过他心中也在奇怪女孩儿们的心理素质好像比自己还强啊。 在班级里安心地上了一个早自习和一堂代数课钱长友好好重温了一下久违的学习生活。 在课间休息地时候他现昨天晚上饭馆的事端对参与聚会的同学们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那些男生之间似乎更亲热和团结了这让钱长友欣慰地暗自点头不已。 第一节课下课后钱长友借着尿盾摆脱李志强一帮兄弟们地纠缠溜出了学校。 在路口等了不一会儿很快地谭玉敏便小跑出来和他会合在一起。 钱长友精神一振端详了一下女孩儿后笑问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说陪着翁明娟到张月茹家换衣服么后来怎么没去?” 谭玉敏捋了一下额前碎“我考虑到女生们聚会是我组织地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还是我带大家回来地好。再说了娟子有小茹陪着就行了当晚她们还可以住在一起。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丫头也不怕天黑竟然又跑到学校宿舍来了。”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昨天晚上醉得厉害头晕口喝难受得要命都没有人来照顾我。好可怜啊!” 谭玉敏嘻嘻一笑“既然做了英雄当然要有付出了。” 见谭玉敏一点儿没有兴师问罪的迹象估计昨天晚上地口误女孩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钱长友彻底放了心。 他开怀一笑“我还等着你来照顾我呢看来只有等领了结婚证以后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了。走咱们办证去。” 谭玉敏捡起一个雪块砸向钱长友同时娇嗔道:“你说话能不能完整点儿咱们这是去办身份证。”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很快就到了派出所。 薰长亮很守信钱长友直接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了这位副所长。 两人寒暄了一下钱长友把两盒红塔山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笑道:“薰副这次办身份证的事儿可要麻烦你了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带户口本你得帮着通融一下。” 薰长亮扫了一眼桌上的红塔山呵呵笑道:“放心吧我们这里有户口存根查一下就行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照相吧说不定回去上课还能来得及。” 薰长亮负责乡里户政方面的工作有他的帮忙身份证的办理程序自然走得很顺利。 钱长友交了加急办理身份证的费用以后又和董长亮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派出所。 两人一直没有谈及昨天晚上福星饭馆的争端毕竟迟保义这个人的身份有些敏感当时又很不卖董长亮的面子而这位副所长也拿对方没有办法说起来实在让人颜面无光。 依着钱长友的打算反正也请假了就不要回去上课了把谭玉敏诱拐到住处两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亲热一下。 可小辣椒心思很机敏断然拒绝了钱长友的提议。 她说张月茹不在家孤男寡女地一起去住处容易让人说三道四。 钱长友无奈地一摊手“哎那好吧。下午我就打算走了炕上那个旅行包里面还有望远镜和相机我在俄罗斯照的相片也在你闲的时候就拿去玩吧。” 谭玉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不舍之色“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拍了拍女孩儿的后背“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你先回学校吧。” 望着女孩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钱长友怅然地回了住处。 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先把半干的藏红花包好又挑了几十棵长势最茁壮的人参种苗带上这些都是钱长友准备让范世豪帮自己鉴定的。 来到东屋客厅与张丰和、陆明芝草草地告别连午饭都没吃便搭了一辆顺风车赶到了县城。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送钱 长友在家门口四处望了望然后拿出钥匙开门悄悄 如他所愿妈妈不在家估计是去二哥家照顾二嫂了。 钱长友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藏在柜子里那个装钱的小旅行包带上接着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家。 因为他怀着某种心思从学校溜之大吉结果早上和中午都没有顾得上吃饭现在饥肠辘辘只得买了一包饼干边走边吃样子颇为可怜。 钱长友直接来到吴云飞家等他敲开了门杜老太太热情地把他迎接进去。 进屋后钱长友才现吴云飞正一个人坐在小饭桌旁吃饭。 “呵呵云飞你吃的这是午饭还是晚饭啊?” 吴云飞招呼钱长友坐下然后解释道:“农资公司那边的事情刚料理完所以吃饭晚了点儿。” 说着他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钱长友“这是农资公司给咱们结的尾款呵呵有张文林从中介绍真给面子两清了。” 钱长友接过来支票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那正好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咱们明天就出去沈阳吧。” 吴云飞一边吃饭一边答道:“好。对了咱们那天遇到的张建军和吕春英两口子已经联系过我了他们打听了一些咱们生意的情况我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钱长友收好支票颇感兴趣地问道:“这两口子什么意思。愿意入伙么?” 吴云飞面色有些古怪地答道:“听吕春英的话风她在轻工市场那边地摊位基本上是要不回来了。她家原本是吕春英捣动服装张建军在县城里蹬倒骑驴日子还算宽裕。可因为他们得罪了人张建军的倒骑驴连着好几天被人扎爆了车胎现在日子很难过她妹妹那边又急需医药费。所以呢吕春英希望入伙前能先借给她一万块钱应应急。我也不好答复她只能等你来决定了。” 借钱可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对方必须知根知底。 钱长友想了一下“你知道吕春英家在那么最好能过去看看。” 吴云飞点了点头“吕春英给我留了一个地址。吃完饭后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钱长友摇摇头“不用这两天你挺辛苦的。在家里好好歇一下吧。我去吕春英那里看一下然后就去市里晚上就住在火车站旁的那个铁道大厦里。你明天赶早班火车去找我。” 吴云飞愕然道:“那么急干啥。明天早上一起走多好。” 钱长友微微一笑。“咱们在路上要尽量节约时间我到市里看看能不能定一下飞机票。如果能够直飞沈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吴云飞放下筷子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个记事本一边说道:“这样的话我和你一起走吧。” 钱长友拍了拍吴云飞的肩膀低声暧昧地说道:“春宵难得你还是在家里再享受一夜温柔吧。” 吴云飞呵呵一笑“有你这样为部下着想的老板可真是我们地福气。” 记了一下吕春英家的地址钱长友便辞别了吴云飞。 他先到农业银行处理了一下那张农资公司开具的支票按照他谨慎的行事作风接着又在爸爸给自己办地那张存折上打了十万块钱做预防风险的资金也算是个人小金库吧然后就按着地址找到了吕春英家。 眼前这条巷子里的平房都很陈旧有些乱搭乱建的仓房探出一块来把道路挤得很窄。 钱长友不用敲门在铁门外面就看到张建军在院子里正猫着腰修理反扣在地面上地倒骑驴。 “张师傅没想到你还有修车的手艺啊。” 张建军抬头看到钱长友愣了一下后脸上随即露出了惊喜之色“哎呀原来是你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钱长友随着张建军进了屋四下打量了一下里面布置很简朴墙壁黑家具陈旧看起来比乡下的某些富裕人家还不如。 坐下后钱长友笑问道:“吕大姐不在家么?” 张建军洗完了手给钱长友倒了一杯水这才答道:“吕春英去市里的人民医院照顾她妹妹去了吕春华病情虽然稳定了下来但也不能太长时间没人照顾。” 见张建军招待自己颇为忙碌神情也很诚恳钱长友心中有了底“张师傅最近家里地情况怎么样了?” 张建军苦笑一下“得罪小人了这几天担惊害怕得都没法子过了。你看到我院子里的那辆倒骑驴没有都快被人砸散架了。”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还是因为轻工市场那个摊位么?你们不是放弃了 张建军摇摇头叹气道:“虽然我们认命了但对方还要杀鸡给猴看让痞子继续教训我们一顿好逞逞威风。” “那也不能总这么干受着啊。” “估计挺一段日子等他们折腾腻歪了我这边就能慢慢好起来了。” 钱长友有些气愤“这帮痞子也太嚣张了吧他们的头儿是谁?” 张建军奇怪地看了一眼钱长友“你家不是在县城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虽然我爸在林业局工作在县城也有套房子但我家不住在这里。” 张建军恍然地点点头“难怪这样哎其实只有我们这些做小买卖地才经常接触到那些痞子。现在咱们县城最大地混混头儿叫迟保义道上都称呼他迟四。不过最近几年迟保义很少露面好多不干不净地事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干地。就像占我们轻工市场摊位的那个胖女人人家的弟弟就是跟着迟保义混的。” 钱长友哦了一声他心中犯上了思量没想到迟保义这个家伙还挺有势力的难怪他有资本跑到乡里去承包石灰窑。 “张师傅听吴云飞说你们找过我了?” 张建军点了点头难为情地说道:“钱老板我们愿意跟着你去跑买卖只是现在家里的经济条件太差了孩子眼瞅着就要中专毕业了工作还不一定有谱我那个小姨子又有病到处都需要钱这个破房子也抵押不了多少眼瞅着窟窿越来越大实在没法子挺下去了。你你能不能借我们一些钱嗯就算是提前工资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张师傅实话和你说吧我现在的生意中大部分都是在捣动服装鞋帽我看吕春英在这方面干得挺不错的所以才起了招聘的心思。不过我现在只能聘用她一个人。等明年我的公司成立了那时候应该能给你安排一个岗位。” 张建军红着脸干笑了一下“这个这个我明白确实我也就会蹬个倒骑驴没啥其它的能耐我当初也估计到吕春英要比我有本事。” 钱长友看了看张建军的窘态心中暗叹生活真的很残酷但自己现在也不能养闲人啊。 “张师傅既然我聘用了吕春英自然要力所能及地帮助员工解决生活上的困难你们家现在需要借多少钱?” 张建军脸色一松他迟迟疑疑地说道:“我和吕春英详细算计了一下最好能借到一万块钱因为吕春华的医疗费是一个大缺口。” 钱长友沉吟了一下在张建军紧张和盼望的目光中最终点头道:“好吧这个忙我还是有能力帮的。” 张建军满脸喜色他一拍大腿“那可太感谢你了这几天因为借钱的事儿我和吕春英的头都白了一大把你简直是救了我家和吕春华家两家人啊。” 钱长友摆了摆手“谁还遇不上一个坎啊大家相互帮忙嘛。对了我一会儿就去市里干脆你带着我去医院看看吧。” 张建军痛快地答应下来把家里大门一锁就随着钱长友赶往车站。 为了赶时间他们没等火车直接上了汽车站往市里的一辆客车。 等到市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因为市里的汽车站和火车站离的很近钱长友下车后直接先来到铁道大厦开了一个标准间又让前台帮着联系和预订飞机票。然后他和张建军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人民医院。 有张建军带路他们直接找到了吕春华的病房。 这是一个普通病房里面有四个床位都有病人。 吕春英看到他们时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估计她已经猜到了既然钱长友能够亲自来医院那么借钱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 钱长友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吕春华眉目和吕春英有几分相似但要比姐姐清秀一些只是现在十分瘦弱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为了保持病房的安静钱长友他们走到医院的走廊后才开始详细地聊起来 吕春英很干脆当场就答应明天和钱长友一起去沈阳同时她也连声感谢钱长友的仗义相助。 又谈了一些细节钱长友拿出一沓钱递给了吕春英。 这时候一个女孩儿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走了过来“姨父你也来了。大姨晚饭我买好了。” 钱长友闻声看了一眼对方两人正好来了一个面对面他们几乎同时惊咦一声“怎么是你啊。” 第三十九章 飞往沈阳 春英在一旁十分诧异地问道:“你们认识?” 钱长友微微一笑“咱们县里的学校能是一个多大的***只要举行一下竞赛之类的活动学校之间的学生相互认识很容易。[.超多好看小说]我和田恬同学就已经见过两次面了。” 他率先开口但并没有细说与田恬认识的详细经过田恬也随即点头认同。 吕春英很高兴“太好了我一直还寻思着咱们认识时间这么短我一下子朝你借了那么多的钱实在是太不知道好歹了。既然你和田恬是熟人我现在心里就踏实一些了。” 田恬瞪着因为脸庞过分消瘦而显得更大的眼睛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又瞧了瞧吕春英正在揣起来的那沓钱“钱长友是你借给我们家钱么?” 钱长友笑着摆了摆手“我帮着亲戚的公司招聘你大姨做采购人员借些钱帮着员工应应急情理当中你们不要感到心里不安。呵呵以后吕春英同志好好工作回报公司就行了。” 帮助别人也是需要讲究技巧的让对方感到自己不是被施舍而是凭着自身的能力接受援助也是一种令人舒服的尊重表示。 钱长友的一番话顿时激活了现场的气氛吕春英和张建军两口子自从见面以来所表露出的些许恭敬世故都收敛了很多而目光当中则是增加了几分真诚的亲近。 随后大家又二次进了病房看望了一下吕春华轻声闲聊了一会儿。 钱长友了解到。吕春华是县百货大楼地营业员在田恬五岁的时候就守了寡因为家庭负担很重长期以来积劳成疾又一直忍着这才导致了现在病情如此严重的结果。 看了看床头小柜上的课本钱长友心里很同情田恬估计她已经很长时间没上学了。[] 记得上次数学竞赛在六中遇到田恬时这个女孩儿虽然带着几分事故。但依然不失活泼乖巧可现在却被生活压力逼迫的形容憔悴身体更是瘦弱得几乎都能被一阵风刮倒。 正感慨着钱长友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连响了几声。惹来了大家一道道诧异的目光。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基本上没有怎么吃饭。 他干笑一声“呵呵我这个人特别容易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吧我做东顺便祝贺吕春英的加盟。” 田恬看了看自己拎回来的那个大塑料袋。“大姨大姨父你们陪着钱长友去吃饭吧。我留下来陪着我妈。正好吃这些买回来地饭。” 吕春华坐在病床上。也劝三个人一起去吃饭不用管她们娘俩。 就这样。钱长友和吕春英、张建军两口子在市人民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饭馆用餐。 在吃饭过程中了却心事的吕春英展露了做买卖练就而来的健谈特长和钱长友聊得很高兴大家也算是相互深入地了解了一下。 钱长友又详细地问了问吕春华病情地治疗情况吕春英说等到元旦的时候吕春华就可以出院回家慢慢养着了。 想了想钱长友说道:“吕大姐既然吕春华的病情已经好了一半如果可能的话我看还是尽快让田恬回学校上学吧估计她在医院这边也耽误了不少天累得骨瘦如柴挺可怜地找个护理代替一下费用由我出。” 吕春英笑着答应下来“是应该让这个孩子歇一下了我看得也心疼。既然现在已经借到钱了请半个月的护理费用应该还能承受就不用麻烦你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张师傅你回县城后如果再有痞子惹事儿的话能忍就忍吧等来年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应该能比瞪倒骑驴好一些。” 张建军感激地起身敬了钱长友一杯酒“放心吧小钱老板像我们这些窝囊惯了的小老百姓其它本事没有忍气吞声倒还是有一套。” 三个人又聊了好长时间等到饭后吕春英直接回医院料理琐事钱长友则带着张建军在附近地商场买了一些补品送到了吕春华的病房。 田恬正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看书地同时还不时地抬头瞧一下她妈妈病床旁边那个吊瓶。 放下东西后钱长友打量了一下病房。也不知道田恬和吕春英晚上在那里睡觉他又不好问不等躺在病床上地吕春华说第二句客气话他就和张建军告辞离开医院回到了铁道大厦地住处。 走过前台的时候服务员告诉钱长友三源市飞往沈 机一周一次明天中午正好有一趟现在需要他确认机票。 听到这个好消息钱长友很高兴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啊。 跟服务员确定了要三张机票后他们便回到了房间。 在睡觉之前钱长友从张建军那里打听了一下迟保义的情况虽然都是一些传闻但也基本上做到了心里有数。 诚如宋玉辉所言像迟四这种层次上的痞子看起来的确有些唬人但也就能玩玩县城范围内强买强卖的把戏而已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不堪一击。 乡里的石灰窑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过来根本不用去担心什么麻烦。 第二天早上张建军告别钱长友去医院帮着吕春英办理补交住院费和寻找护理的琐事好让吕春英能够尽早地过来和钱长友会合。 不久后吴云飞就通过前台找到了钱长友的房间。 见他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钱长友心下里合计是不是应该让李志国找个时机回家和媳妇孩子团圆一下呢。 两人说笑了一阵有人把三张机票送了过来。 吴云飞打量了半天机票感叹道:“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有机会能够坐上飞机了。” 钱长友禁不住取笑道:“这点儿小事情都能让你激动一下等将来有了自己的轿车你还不得晕过去啊。” 说完钱长友给范世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下午就能赶到沈阳。 范世豪的声音本来就十分洪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大嗓门震得话筒嗡嗡直响钱长友不得不苦笑着从耳边挪开了一段距离。 问了一下钱长友所乘坐的航班范世豪最后说道:“长友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一些供应商等你到沈阳后把事情交给部下去做腾出时间来我陪你到处好好玩玩。” 放下电话后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语道:“我倒是想放权轻松一下可就怕没有这个福气啊。” 吕春英的动作很快钱长友和吴云飞又在房间等了二十来分钟她就前来报到了。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房间后就乘车赶往机场。 吕春英到了机场后才觉跟随钱长友的第一次出差交通方式竟然是飞机神情立刻变得局促起来。 钱长友注意到后便打趣道:“吕大姐第一次坐飞机么你以前进货都怎么走?” 吕春英笑了一下“可不是么别说坐飞机了连在天上这么近地看的机会都没有过。以前进货为了省钱好多时候都是跟着几个人挤在货车上一起走。” 钱长友点了点头和吕春英又聊了一些服装进货的事情这位原本就精明干练的中年妇女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让钱长友暗自点头不已。 目前自己的部下中除了吴云飞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学生以外其他人的学历都不高但他们一直都工作得非常好可以用“尽心称职”四个字来形容。 由此可见有时候一个人的才能不见得和性别、学历等因素挂钩反而是个人悟性和人生阅历更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们三个人在机场餐厅对付了一顿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登机了。 相对于第一次乘飞机的吴云飞和吕春英而言钱长友显得非常成熟老练。在座位上坐好后像很多无聊的男人一样他的目光更多地是落在那些妖娆的空姐身上。 过了最初的兴奋后吕春英很快就现了小老板的异状她捅了一下吴云飞低语几句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钱长友并不介意依然明目张胆地欣赏着风景也不怕别人腹诽他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缓缓降落在了沈阳桃仙机场。 范世豪魁梧的身影远远地就落入了钱长友眼中。 两人用力地握手以后范世豪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呵呵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变得又高又壮了下巴上还留了胡子这不是学我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大哥是我的楷模当然要有样学样了。” 范世豪又笑了起来“你小子真会说话不过听得心里实在舒服也不枉我这几天为你的生意跑腿。走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我晚上再带你认识一下朋友。” 第四十章 有福之人不用忙 下来钱长友和吴云飞、吕春英三人分乘范世豪带过车舒舒服服地离开了机场。(.) 他和范世豪同车一边看着车外的景色一边开门见山道:“大哥你在电话里不是说已经帮我联系了一些供应商么那得赶紧介绍一下我这笔生意的交货时间非常紧迫。” 范世豪点点头“放心吧你要的货物所有的种类在这边都可以采购到那些供应商也很可靠三四天之内就应该能够办妥。我在火车站也有关系货时间绝对保障。晚上我再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他家就有几个涉及服装产业的公司。”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常言道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大哥看来我就是那个有福之人啊没有你的大力相助我这次来沈阳肯定要累得手脚朝天了。” 范世豪微微一笑“长友你小小年纪就能够折腾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呵呵现在哥哥力所能及地支你一竿子等将来我要你帮忙的时候开口也有底气嘛。” 两人相视开心地大笑起来。 范世豪为钱长友安排的住处是一家三星级宾馆位于繁华地段交通十分便利。因为是关系酒店常年有协议价的客房所以他给钱长友准备的是一间套房而吴云飞和吕春英则各自为标准间。 钱长友放好随身携带的东西后便顺手把带来地藏红花和人参种苗拿了出来。 “大哥。这是我在室内栽培中药瞎折腾出来的初步成果。你帮我品评一下好让我心里有个数看有没有必要将来正经八百地扩大化种植规模。(.无弹窗广告)” 范世豪看着藏红花和人参种苗愣了好一会儿“兄弟现在的时节长出这些东西好像有些不太对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不搭腔只是看着范世豪等待他的判断结果。 范世豪先看到的是那些嫩嫩的人参种苗。他脸上立刻露出痛惜的神色“哎呀形态这么好的人参苗你怎么从土里刨出来了?就这长势。要是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随即他捏起一撮藏红花仔细地端详起来接着放到嘴里尝了尝最后又掐碎一撮藏红花放到一个盛满清水的杯子里。观察了半天。 钱长友看得似懂非懂他干脆趁着这个时间空隙起身给绥芬河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联系到罗必成。让他赶紧乘飞机赶到沈阳来。 这时候范世豪收拾好了藏红花和人参种苗“长友。你带过来地东西品质不错。但我离行家的境界还很远。得拿到药铺里另外再找人看一下。才能给你结果。”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大哥你尽管拿走吧。” 范世豪晃了晃那包藏红花“不能白拿你的这些藏红花最起码也值个两三千块钱算哥哥收购你的吧回头让人把钱给你。” 钱长友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这些藏红花就是拿来当样品地我是来求大哥检验的怎么还能要钱呢?” 范世豪点点头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的生意都是用万来计算的藏红花地这点儿小钱已经瞧不上眼了。” 钱长友老脸微红“大哥可真能说笑话我现在还是小本经营啊。对了我曾经在三源市的九鹿堂看到过那里好像有一种药酒非常的紧俏几乎是千金难求啊那是什么好东西?” 范世豪满脸得意之色地说道:“长友你还真就说对了。如果是那种最好品质的药酒地确是千金难求。我们范家几百年传承下来保留了很多上古秘方由此制作出来的各种丸散膏丹酒更曾经是宫廷专用的贡品。就算是现在很多高官政要也慕名来求。呵呵可以说我们范家能有今天地关系网靠地就是这些资本。” 钱长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地神色“原来如此啊一直没有听大哥提起过你们家族的事情现在看来范家能有这么大地产业规模真的是理所当然。” 范世豪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们范家的确是一个古老的大家族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给你引荐一下。长友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药酒的事儿了该不是也想要点儿吧?” 钱长友挠了挠头“嘿嘿我倒是真有这个意思当然也是用来打点关系的。可我估计着药酒这么珍贵很难求到吧。”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其实在我们范家的各种自中酒类的产量最大。这是因为药酒的制作工艺相对简单功效基本上取决于用来浸泡的药草。最近几年范家药圃的收成非常不错药酒的产量也就随即增加了上去。但更好品质的药酒由于需要用到一些珍贵的药材而且对于药材的药效也有特别的要求因而也就限制了产量。不知道长友你想要那种酒呢?” 钱长友搓了搓手“大哥有没有品质中等的?我打算买一些送给俄罗斯那边的生意朋友。上次我去的时候对方送了不少东西我也得礼尚往来啊。老毛子很喜欢喝酒我估计药酒肯定能够投其所好。” 范世豪淡淡一笑“你小子心里还挺有主意的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几天就给你准备一下。” 钱长友高兴得连声感谢同时补充道:“大哥我认识的俄罗斯朋友挺有身份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位副州长和一位市长所以药酒的包装一定要有特色争取在他们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能被唬住。” 范世豪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我说你小子生意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手笔呢原来是钓到大鱼了。” 钱长友也有些得意连声说道“碰巧而已”。 范世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大腿“长友你还记得我那位好朋友牛齐吧他上次从你那里弄来的钢材几乎是一到沈阳就脱手了可以说是赚了个盘满钵溢。我看他的意思似乎意犹未尽。既然你在俄罗斯那边的关系这么硬不如你们合作一下肯定能够双方获益。” 钱长友当然是求之不得“那可要请大哥居中牵线搭桥了。” 正说着一个穿着西服、拿着公文包的年轻人敲门进了房间。 钱长友看着好像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范世豪微微一笑“这是我的一个侄子叫范继同一直在做我的助手。上次去你们县城买牛黄的时候就是带着他去的。” 钱长友立刻想了起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连忙主动和范继同打了个招呼。但范继同像钱长友见过的其他范家年轻人一样态度十分地恭谨。 范世豪把藏红花和人参种苗递给了范继同吩咐道:“尽快把这些东西送到总店去检验一下品质。” 然后他又从范继同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扫了一眼便扔给了钱长友“这是我给你联系的供应商资料继同很熟悉他可以从中帮着联系进行沟通。” 钱长友大喜过望接过后立刻翻看了起来。 文件很薄只有五六页纸上面罗列了十来家厂商的资料。有些厂址不在沈阳的但也有本地办事处的详细联系方式。 对于范世豪的无私帮助钱长友心中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自己带着部下来沈阳采购虽然事先准备得很充分但仍然避免不了“人生地不熟”的劣势。要想在短时间内安全稳妥地完成几百万的交易实在没有把握。现在有了这份资料按图索骥接下来的工作肯定会顺利很多。 钱长友凝了凝神通过宾馆内部电话把吴云飞和吕春英叫了过来。一边把资料递给他们一边轻松地笑道“你们赶紧利用这份资料联系一下供应商争取尽快地把货物定下来。” 范世豪一摆大手“继同你也过去帮帮忙吧。” 等这些部下出了房间他又笑道:“长友现在你能安心了吧?这几天我带你到处转转认识一下朋友。做生意光靠勤奋是不够的还需要广结人脉。” 放下心事的钱长友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道:“我听大哥的安排。不过要是为此耽误了大哥的工作那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范世豪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没关系我这个人要想闲下来的话有的是时间。” 接下来两人尽情地谈了起来不过主要还是钱长友在讲自己的近况范世豪听得频频点头不已。 快到晚饭的时候范世豪的大哥大响了起来。等他接起来后仅仅嗯啊了几句便干净利索地结束了通话。 “好了长友咱们参加饭局去。牛齐也在另外还有一个称得上是二世祖的好朋友。” 第四十一章 这么打架也行 离开酒店前钱长友跑到旁边的房间看了看。 吴云飞和吕春英正在摆弄着那份供应商资料和自己罗列出来的货物采购清单两人一边拿着计算器计算一边在纸上记录着。 钱长友满意地微微一笑打过招呼通知他们自行安排晚饭然后便和范世豪来到了宾馆门口。 范世豪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带着钱长友向不远处的一辆沃尔沃走去。 钱长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辆轿车同时也在心里猜测着范世豪将要给自己介绍的朋友会是何许人物。 上车后他现里面只有两人牛齐已经认识另外一人坐在驾驶位上正悠闲地吸着烟。 范世豪指了指那人对钱长友说道:“这位大老板是马良。知道咱们坐的这辆车多少钱么?那可是百分之百的进口货各项费用加在一起将近一百来万。可以说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够你吃半年的。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多敬他几杯争取多放一些血。” 马良掐掉手里的香烟笑骂道:“操有你这么介绍人的么?” 钱长友赶紧和坐在前面的两人打招呼牛齐依然是派头十足但言谈话语间十分和气而马良则仔细地打量了钱长友一番。 “这位小老弟真精神啊一会儿咱们得多喝几杯。” 钱长友借着车内的灯光也同样端详了一下马良。见他和范世豪、牛齐年纪相仿三十多岁脸盘有些狭长浓眉大眼肤色黝黑很难看出是位大老板更和范世豪口中地二世祖联系不上。 范世豪打了个手势“老马怎么今天自己开车啊。你那位寸步不离的美女秘书呢?” 马良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带来让你这头恶狼欣赏啊。赶紧说打算上那儿去吃饭?” 范世豪沉吟了一下“去润香园吧。那里的菜确实非常有特色我们正好再去尝一尝。” 马良嘿嘿一笑“这个地方好大前天我还在那里招待了一次朋友。” 牛齐淡淡地说道:“都这个时间了。又没预定还能有位置么?” 马良打了个响指“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大家闲扯了二十多分钟。亲近了不少车子也来到了目的地。 停车场上到处是车人却没见几个。 马良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位置。突然间他说了一句。“你们坐稳啊。” 没等钱长友反应过来。沃尔沃突然加将前面一辆正在调转方向。将要拐进空车位的轿车砰地一声挤开紧接着马良一打方向盆抢占了那个车位。 钱长友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好的车说撞就撞一点儿都不犹豫还真是二世祖的做派啊。 范世豪骂道“你小子那根筋儿不对为了一个破车位至于这么玩命么?” 马良嘿嘿一笑看着车外沉默不语。 坐在前面的牛齐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这小子碰到对头了故意找茬呢。看来咱们吃饭前还得活动一下手脚。” 范世豪哦了一声埋怨道:“晚上这顿饭可是专门为长友接风的有什么恩怨不能搁一下?坏了大家地兴致多闹心。老马我跟你说你可欠了长友一个人情。” 马良摆了摆手“没问题不过得等对付完了秦高扬以后再说。这个王八蛋前些天耍***鬼心眼硬从我手里抢走了一块好地皮害得我被老头子骂了一天。” 此时被撞的那辆车下来一个年轻人同时还有两个保镖模样的在察看车况。 马良指着车外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像一帮呆头鹅似地尤其那个姓秦的可真他妈地有意思。” 牛齐推了他一把“别傻笑了赶紧下车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马良呸了一口“我还怕他不来呢。” 说着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范世豪侧头对钱长友笑道:“你坐在车里看热闹吧我们下去活动一下。” 钱长友虽然点头但还是跟随着下了车。 秦高扬在两个保镖的簇拥下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马良连声冷笑道:“我还以为谁呢开车也不长眼睛瞎呼呼地往上撞原来是马面啊。嗯还有牛头饭桶菜缸噢看走眼了不是菜缸。怎么的马面看我今天落单想找回场子么?不就是一块 把你那个秘书借我用几天我就可以和你商量一下 马良阴阴地笑着“禽兽要是用你那个风骚地妹妹跟我换我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嗯瞧你妹妹的那个浪劲儿或许不用换只要一招手她就能倒贴上来。” 秦高扬指着马良问候了他的父母然后一挥手示意两个保镖上前动手。 马良神态自若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斜着眼睛看着“禽兽你这保镖换得可真够勤的是不是平时亏心事儿干得太多了心里不踏实啊。” 他话音刚落范世豪和牛齐已经闪身迎了过去几招眼花缭乱地擒拿便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个保镖制住踩在了脚下。 马良抽冷子上前抬腿就踹秦高扬对方也不含糊退后一步干净利索地还了一脚。 钱长友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这么打架也行? 看情形这几个人可都是有钱人啊怎么一见面就像地痞流氓似地对骂紧接着就是互殴。 在前世中钱长友也接触过富人或许达不到马良之流的级别但他们却仍然非常地爱惜羽毛谦逊有礼。 比较而言眼前这一幕所表现出来的素质真不敢恭维! 钱长友借着停车场上明亮清冷地灯光凝神打量了一下秦高扬。 这位马良口中地对头三十来岁地样子长相很英俊只是眼睛有些明显的细长射出针芒般地目光白皙的脸膛因为呼呼喘气而变得赤红。 秦高扬看了看两个手下朝马良一扬下巴“马面这种意气之争有失身份闹起来没啥意思。有本事咱们生意场上接着斗。” 马良呸了一口一道脓痰笔直地射向秦高扬的脸颊。 秦高扬来不及躲闪一抬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结果那口脓痰落到了衣袖上。 一甩胳膊秦高扬满脸厌恶地骂道:“姓马的白瞎你爹拿那些钱培养你了没想到你现在还是一个土炮。随地大小便真***恶心。” 马良比了一下中指冷嘲热讽道:“你倒是上流社会的绅士可做的那些事情更***恶心。” 秦高扬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马良“懒得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废话。暴户看你还能得瑟几天。等你混到要饭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说完他回身上了车。那两个保镖也被放开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车上。 马良挥了挥手“禽兽不想挨揍就换个地方吃饭吧。嗯提醒你一下再换两个身手更好点儿的保镖我等着你在生意场上使阴招啊。” 看着秦高扬离开牛齐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说老马你岁数也不小了这么折腾有意思么?” 马良一边带头向润香园的门口走去一边摇头晃脑地嘿嘿笑道“当然有意思了我可不像你们两个都上过战场懒得动这个层次上的手。” 几人上了台阶服务员从里面推开店门热气迎面扑来店里店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马良大咧咧地吩咐服务员“把你们大堂经理找过来让他给我们准备一个三楼的vip包厢。” 钱长友微微打量了一下店内装修并不是很豪华一楼摆着几十排圆桌吃饭的人很多。目测一下至少也是百分之九十的开台率。 马良所找的大堂经理很快迎了过来一边热情地恭维着马良一边领着他们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包厢。 点了八个特色菜要了三瓶茅台大堂经理便退了出去四个人开始闲聊起来。 钱长友见范世豪等人对刚才的停车场争斗若无其事绝口不提他自然不好也没有兴趣询问细节大家的话题自然落到了他身上。 牛齐告诉钱长友那批钢材的尾款明天他就会派专人给送过来。 钱长友自然要感谢一番范世豪插口道:“老牛你不是说现在的钢材生意赚得很过瘾么。长友在俄罗斯那边关系很硬和什么州长市长的非常亲近你们不如联手合作趁着眼前的大好形势在钢材上做做文章。” 牛齐眼睛一亮盯着钱长友说道:“这没想到长友还有这样的门路那咱们真得好好合计一下。” 第四十二章 各有事业 于牛齐所表露出来的合作意向钱长友自然是求之不 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前些天的窘迫处境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买家急着将手里的货物套现。(.) 等他这几天完成采购和货后再从俄罗斯那里弄来钢材之类的物资完全可以待价而沽伺机而动。 因此钱长友按住心中的激动轻咳了一声“牛哥只要你瞧得起兄弟我当然愿意联手做生意。等忙完手头的采购我就去俄罗斯那边联系货源。” 牛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可一言为定了。长友你是不知道以现在国内的钢材需求关系来多少我就能给你卖出去多少。” 接着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谈了起来把范世豪和马良晾在了一边。 马良脸上有些不悦等服务员把菜送上来以后便敲了敲桌子“老牛别总逮着生意上的事儿说个没完没了我们是给长友接风的。来喝酒吃菜。” 范世豪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微微一笑“老马你别以为人家抢了你的风头咱们为长友接风不假但作为哥哥也得送个见面礼啊。前些天我让你联系载重卡车销路的事儿你说忙着土地招标交给手下去办了现在有没有回信啊?” 马良脸上一红他放下酒杯拿出大哥大嘿嘿笑道:“忙乎忘了我这就找人问问。” 说着开始打起电话来。 范世豪指了指马良对钱长友和牛齐说道:“看到没有人家这才叫大老板小来小去的买卖根本瞧不上眼。” 几个人不由地相视而笑马良很快打完了电话“妥了联系好了老毛子的别拉斯在东北这一片的矿区里用得很广泛。有一定的销路价格应该不会低于二十万。长友现在有二十辆载重车吧都运过来一个星期之内就差不多能完成交易。” 钱长友喜出望外“马哥办事儿真是干净利索兄弟佩服。我现在只剩下十八辆车了争取明后天就开始往这边运。” 马良大气地一摆手“没问题。好东西不用愁有多少哥哥就给你处理多少。” 大家会心一笑同时举杯。畅快地对饮起来。 钱长友见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丝毫没有生意场上的虚伪应承之态心中不由地暗自感激范世豪的居中引荐。 既然是为钱长友接风当然他就是饭局中的主角接连被马良和牛齐灌了三四杯茅台。钱长友也不含糊酒到杯干同时不忘回敬对方。 马良一竖大拇指“行今天晚上咱们四个人可真是聚会对了。没想到长友喝酒这么痛快比蔡阳那小子强多了。” 牛齐瞧了瞧钱长友“我看以后咱们想喝酒的时候就把长友拽过来不用再去理那个小家子气的蔡阳了。” 范世豪一边挟菜一边笑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在背后议论蔡阳小心他从上海飞回来找你们算帐。” 马良嘿嘿一笑“蔡阳可是真正地商人他那有时间为了这种芝麻大的事儿跑来跑去。” 牛齐点了点头“在咱们四个人里。数我和老范是大老粗蔡阳最有水平虽然现在赚钱没有老马多但经营的东西那可是绝对的高科技。” 范世豪想了一下“我记得他说过卖的是电话吧。” 马良切了一声。[.超多好看小说]“你还真就是大老粗电话能值几个钱?他卖的是老美的电话线听说还是什么朗讯公司的产品。” 听了好半天地钱长友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范世豪回头给了他一个爆栗“你小子突然笑什么?” 钱长友摆了摆手心中寻思这也难怪目前所处的时代大部分国人都不清楚信息技术为何物好像很多it公司就是:拼的。 当然刚刚兴起的产业必然蕴藏着无比诱人地巨大利润。貌似现在的一486个人电脑就可以卖上一万多块钱。 记得前世里国内有名的电信网络解决方案供应商华为就是在一九八八年成立于深圳的。一九八九年华为自主研了pbx一九九四年又推出了c&co8=对电信基础设施的强力投资华为迅地成长起来。 估计范世豪他们口中所说的东西就是某些电信网络产品。 这些信息在脑中一闪而过钱长友禁不住心生向往。 it行业所需要的知识那可都是自己的专长啊。 但是要想参与信息技术产业的竞争就必须大规模地使用专业技术人才随之而来地各种资源需求简直让人望而却步。 知易行难钱长友心中感慨之余开口解释道:“你们刚才讨论的东西应该是电信局用的那些设备吧比如电话交换机。那位蔡阳大哥真有眼光经营这些产品相当有前途我都想投资从事一下可惜力量不够。” 马良一拍大腿“对头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玩意交换什么的……机。” 说着他一指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咱们打电话以前是用接线员人工中转据说现在开始采用那个东西处理。” 范世豪也连连点头“的确是电话交换机这些高科技的玩意现在好像完全是靠进口利润高地吓人。” 牛齐盯着钱长友上下看了几眼“长友咱们来往的时间也不短了还不知道你多大呢我们几位老大哥可都三十出头了。” 钱长友含糊道:“快到二十了。” 说着他瞄了范世豪一眼见对方微笑点头并没有当场揭穿自己的谎言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钱长友说的还真是实话刚刚勉强办了身份证的确“快到”二十了。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几年地功夫很快就能过去二十就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牛齐疑惑地说道:“二十也不大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东西?” 钱长友微微一笑“多看书多读报纸有些信息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范世豪呵呵一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老范看上眼的人能差得了么?别瞧长友年轻折腾的场面绝对让人佩服。没有独到的眼光人家能顶风冒雪地跑到中俄边境去做生意么?我们俩才不见三个月可现在他手里已经有好几百万了。要知道我这位老弟的家庭可是普通人家不像咱们承着祖辈地恩泽。这么快的展度比坐火箭还快。你们服不服?” 钱长友被范世豪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马良和牛齐对视一下呵呵一笑“当然佩服来大家干一杯表示一下我们的敬仰之情。” 四人放下酒杯后范世豪忽然满怀感触地叹了一口气“咱们四个人当中除了我以外都有自己的事业了。老牛的贸易公司已经成形老马子承父业蔡阳投资高科技行业长友的摊子虽然处于起步阶段但也经营得风生水起。古语三十而立可我却仍然是当立未立啊。” 钱长友不禁有些愕然在他的印象中范世豪非常的豪爽而且在家族中的地位貌似很高可这位贵人老大哥怎么会突然如此地情绪低落呢? 马良切了一声“我早就劝过你了趁早离开沈阳自由自在地在外面弄个公司想怎么经营就怎么经营。现在范家好多子弟不都是在外地经营各种产业么?你那位三哥好像是最有名的。” 范世豪摇了摇头“老三和我不同他是负气离开家族的。其他人都是旁支借着家族的关系网相互扶持干别的行业自然会轻松一些。我当初是在族长的要求下退伍回来忙家族事务的。这些年以来为了大局和兄弟子侄们结了不少积怨。一旦我出来自立门户呵呵基本上是孤立无援的境地还不如维持现状。” 马良翻了一个白眼“别人是旁支你不也是范家收养的么?该为自己着想的时候就应该及早作打算。” 牛齐瞪了一眼马良“你知道个屁老范的为人一向都是知恩图报养育之恩胜过生育之恩他当然要在家族里克尽职守了。谁***像你那么有福气你老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没人和你争家产还任由你挥霍。大家庭里的难处不是你这样的阔少爷能够想象到的。” 范世豪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浪费吐沫星子拌嘴了。来喝酒。” 大家陪着喝了一杯后范世豪忽然侧头问钱长友“兄弟我感觉你眼光特准做起生意来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你给我出个主意现在干什么行业好一些?” 第四十三章 保健品行业的回想 世豪这一问其他两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钱长友的身上 挠了挠头钱长友开口客气了一下“既然大哥问了我就随便说说反正你们都是哥哥讲错了兄弟也不怕被笑话。[]” 马良适时拿起桌上的烟盒给每人分了一支香烟钱长友微一迟疑还是接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率先为钱长友点完烟后马良笑道:“咱们兄弟都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讲。虽然是老范问的你但我也比较感兴趣想听一下你的看法。我***就是摊上了一个好爹所以才能事事顺利可在生意上倒是没有弄出什么自己的名堂来。从你这里取取经可行的话我也跟着参合参合以后在自家老头子面前说话也敢大声一些。” 钱长友微微一笑眼前三人范世豪豪爽牛齐深沉马良疯癫不知道他们平时是如何展露其精明之处的但都不失为性情中人席间也达到了把酒言欢的地步自己更没有感觉到交往中因为身份差别而带来的压力。 “三位哥哥都是生意场上独当一面的少帅应该在某种程度上赞同“做生意做熟不做生”的说法吧?” 马良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陶醉之色“长友说话就是中听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少帅”的讲法。” 牛齐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范世豪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让老范去做医药生意?这个恐怕不行。据我所知虽然范家有不少人出来创业。但没有一个和老本行搭边地。不管其中是否另有隐情老范都不好违反这个惯例。” 见范世豪点了点头钱长友微微皱了一下眉“如果真有这种限制的话不知道是怎么界定这种行业差别的?比如说保健品属不属于可以考虑的对象?范家现在有没有人从事这一行业?” 钱长友之所以提到保健品是因为在前世中这个东西的广告威力实在太强大了。从中学时代的三株口服液到后来的脑白金。黄金搭档以及工作中遇到安莉所推销的纽崔莱几乎是各种名目层出不穷。人们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动接受着此类产品的信息。 范世豪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保健品?和补品能有多大差别?我们范家地药酒似乎就是属于这个类别的。” 马良卖弄地吐了一个烟圈“老范。你说这话就有些身在局中一团雾水了。我明白长友的意思了举个例子。广东太阳神卖的生物健口服液那不就是保健品么。” 范世豪和牛齐都恍然地哦了一声而钱长友则是佩服地看了一眼马良。心想别看他好像没个正形。思维倒是非常地活跃。 马良接着说道。“保健品这个行业的确非常值得考虑。太阳神的前身是黄江保健品厂一九八七年底。在广东东莞黄江镇挂牌成立。不久黄江厂参加了由国家体委举办的全国第一次保健品评比活动“万事达生物健”一举获得了“中国运动营养金奖”并被媒体广泛报道。一九八八年初生物健技术地持有人怀汉新辞去公职投入“生物健”八月黄江厂的厂名、商品名和商标统一更改为“太阳神”。并且就在当年实现了销售收入七百五十万元。到了去年销售额已经跃升至二点四亿元。” 听马良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钱长友再次拜服。 马良看了一眼钱长友“兄弟不用那么崇拜地看着我。[]我家老头子靠服装厂的家因此特别热心于投资实业。虽然他没上过几天学但却爱好历史不管那个行业只要是成功的企业案例他都会找来资料研究一二还逼着我学习一下。稍有违背便是一顿臭骂。时间长了有些东西我都能背下来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没想到马哥地家教这么严。” 这时范世豪缓缓说道:“经营保健品倒是打了一个擦边球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马良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老范你们家族的各个方面现在开始僵化了连带着你也头脑迟钝。经营保健品有什么可不可行的范家是中药世家随便找个古方然后就生产呗。最重要地是要舍得砸钱做广告精心打造出一支敢打敢拚地营销队伍来太阳神那两亿多地销售额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 钱长友心中暗自点 虽然不清楚前世里同一时期地那些保健品公司经营活节但各家大致的营销策略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不能不说归功于太阳神三株等等商家铺天盖地的广告据说每个品牌一年的广告费都以千万计。 范世豪也消灭掉了手里的香烟他皱着眉头对马良说道:“你小子说得可真轻松我上那弄保健品的配方去?我们家族的药方管得非常严那么多人都在打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家底的主意但我也没听说谁得手过。退一万步说就算能弄到古方你知道它会用到那味稀缺珍贵的药材啊?所谓的古方给个把人治病行要想大规模生产实用性和可行性都值得商榷。” 牛齐微微一笑“老范我看你的思路还是没有放开连我这个范家的外人都能想到出路。你们家族里不是有几位老先生在中医学院和中药研究所任职么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研究成果?” 原本被范世豪反驳得哑口无言的马良顿时来了精神“是啊是啊你现在的思维方向总是落在家族内部为什么不从外部着手呢?说你头脑迟钝你还不服气。按照大家伙给你出的主意干有很大的可能你会是咱们省内最早成名的保健品公司老板没准还能和太阳神抢抢风头呢。” 钱长友听到这里忽然忍不住地笑了一声这是因为他想起来了前世中一个非常有名的保健品厂商――沈阳飞龙。 之所以对飞龙有深刻的印象不是广告的缘故而是因为它抢注“伟哥”中文商标的事件。 一九九九年初飞龙的掌舵人姜伟宣布因为企业管理失控而主动进入休整阶段的“休整期”结束并抢注“伟哥”中文商标以“伟哥开泰胶囊”重出保健品江湖。 伟哥自从一九九八年三月被fda正式批准上市后这个蓝色小药丸所引的影响日益明显连港台的影视歌曲中都屡有提及。 当时被称为营销天才的姜伟正是很好地利用了伟哥的这一影响进行新闻炒作使“伟哥开泰胶囊”迅地进入全国市场并创造了“现款现货、民航货”的空前商业盛况。 然而好景不长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四日国家药监局将“伟哥开泰胶囊”定性为劣药甚至对“伟哥开泰胶囊”的查处《通知》上了中央电视台新闻。 顿时舆论一片哗然。这一事件使飞龙的商业信誉丧失殆尽进而导致资金链断裂企业的展跌入了低谷生产和经营几乎陷入了停顿状态。 遭遇挫折的飞龙起诉了国家药监局后来最终还是败诉。 这桩看似一家企业正常维权的官司其目的性也值得怀疑因为姜伟后来对媒体说:“诉讼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败诉……” 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又怎么能不让人印象深刻。 如果遵循前世的展轨迹就算范世豪现在就开始进入保健品市场也不可能成为省内最早成名的保健品公司老板。 见三个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自己身上钱长友连忙解释道:“马哥言之有理如果范大哥还不能打定主意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们扫听一下沈阳是不是有个叫做姜伟的人去年他从省中药研究所药物研究室辞掉公职。成为了飞龙保健品公司的老板貌似人家今年的利润能够达到几百万。” 范世豪沉吟了一下“省中药研究所?印象中是有这个人。长友你怎么知道姜伟和飞龙的?” 钱长友打了个手势回答道:“我认识一位三源市里的老干部他家有很多报纸我经常去翻一翻当然会知道了。” 牛齐疑惑地问道“我的消息够灵通的了怎么没有注意到有关飞龙的消息它的规模应该不大吧?” 钱长友含笑点头他心中思付等九三年飞龙的年利润达到两亿元大家就会知道了。 范世豪最终展颜一笑“好谢谢大家的出谋划策我现在已经心里有数了。说好了等我找你们拉贷款的时候你们谁也不许躲着我啊。” 钱长友嘿嘿一笑“大哥你要真想涉足这个行业的话我愿意入股。” 第四十四章 初定贸易公司的资本架构 世豪亲热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那敢情好啊。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你那个贸易公司还没有成形呢现在就开始惦记经营保健品了?创业不容易起步阶段还是专一展为好。否则的话人员和资金这些资源都会捉襟见肘。” 钱长友受教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哥提醒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接着他补充道“大哥如果你想投资保健品的话一定要尽早动手啊。现在的商机稍纵即逝时不我待啊。” 范世豪摆了摆手“没有好的配方我是不会弄保健品的。呵呵干了好多年诚实守信的中药生意总不能让我在保健品上忽悠人吧。” 马良不耐地打断范世豪的话头“在商言商你少扯那些大道理。老范我跟你说被长友这么一提醒我也看好保健品的前景。你赶紧琢磨配方去资金的事情我可以来解决要是耽误了兄弟们财饶不了你。” 范世豪悠闲地拿起筷子夹了个丸子放到嘴里一阵大嚼后呵呵笑道:“我自有打算你少在那儿催我。看样子你私房钱还有不少啊不如先拿出来支持一下长友成立公司。” 马良看了看钱长友微微笑道:“兄弟我这人说话很直接在贸易方面我暂时还没有兴趣不过入股倒没有问题。” 钱长友微微一愣心说马良不是很想赚钱么。自己在边贸中获取的利润很高啊。 范世豪虎着脸开口道:“你少拿架子长友跑贸易赚钱地度不见得比你开工厂来的慢他这次带来的采购额有好几百万我给他介绍的供应商里就有你家名下的两个服装厂。再说了老牛的贸易公司现在多红火。” 马良满脸不爽地辩解道:“操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懒很难像老牛那样为了单子跑来跑去而已。我又没说不支持长友。” 牛齐劝解道:“你们少在那里斗气老马的德性你还不清楚有句破口头禅总挂在嘴边上这种大少爷。你让他东跑西颠地去做贸易那不是逼着母猪上树么。” 马良理直气壮地接过来话茬“对啊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是我的工作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马良如是说钱长友差点儿笑出来。社会上居然有马良这种想法地人。不用二世祖来形容他简直是太屈才了。自己虽然也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可直到现在才开了这个眼界。不能不说。前世的生活***太小、层次太低了。 他刚要开口。牛齐却先他一步说道:“长友咱们俩在生意上相近。我倒是想和你在资本上相互联络一下不知道你打算成立的公司有多大规模?” 钱长友微微思付了一下公司里本来就需要多名股东像牛齐这样有实力地人物想要参与进来他当然是求之不得只要保持住自己的主导地位就可以了。 “初步打算注册资本在两百万左右。” 牛齐微微摇了摇头“长友以你现在的经营范围和规模以及趋势来看两百万的注册资本有些少了将来托关系审批商品地进出口权都不好办。依我看你的注册资本应该是一千万。” 钱长友差点跳了起来一千万?那我得交多少钱的印花税啊。 牛齐继续说道:“我打算入股两百万其余资金不到位的话我可以帮着活动一下反正注册资本只是摆在账面上地一种形式而已你完全没有必要畏手畏脚的。(.无弹窗广告)中俄边贸这一块我很看好只是我这种已经结婚的人很难再有条件顶风冒雪地跑那么远打开局面做生意所以要倚仗兄弟你了。” 钱长友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牛齐说得还真有道理刚才自己地第一想法竟然是避税未免有些小家子气被前世地经验影响了。公司规模上去地话出去做生意也有底气。而且现在进出口货物还在靠东宁边贸代理实在不是长远之计。 范世豪关心地看着钱长友“兄弟我觉得老牛刚才说得很有道理他做了这么年的贸易经验相当丰富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他地建议。有困难的话尽管开口我们这些当哥哥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已经打定主意的钱长友做了个罗圈揖然后笑道:“有几位哥哥的帮衬我当然没什么好怕的了。行公司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马良一举手“我已经说过要入股了不过比老牛少只有一百万而已长友你不会嫌弃吧。” 钱长友连连感谢“马哥的支持已经非常大了等分红的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范世豪一摊手“我可没有你们财大气粗勉强能凑个五十万吧。” 马良伸出手指头算了一下“操没有我的一百万你们两个人的股本加起来正好是二百五。嘿嘿……” 范世豪和牛齐一阵笑骂接下来就是大口喝酒。当然话题也不再围着钱长友转了几个人天南海北地乱扯起来。 原来范世豪和牛齐都曾经是军人而且还参加过十二年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时候他们还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小伙子曾经的炮火洗礼和可歌可泣现在讲起来还是让人热血沸腾。 钱长友前世虽然通过各种渠道对越战有所了解但终归都是道听途说那有听两人的亲身经历来得过瘾。 马良虽然也是不停地拍桌子叫好但还是难掩脸上的郁闷之色“操要不是那时候爹娘看得紧老子也能入伍参军上战场杀敌。” 说着说着马良问钱长友“兄弟老范有没有给你安排这几天去那里玩的行程?” 钱长友看了看范世豪“我这几天还要忙着采购的事情如果有空的话就打算在沈阳市里到处转转。” 马良一拍桌子“长友不是哥哥说你做老板要学会放权事事都亲力亲为那要手底下的人干啥?把人管好具体的操作让他们去干这样老板才当得有滋有味。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别看说得粗鲁可这里面是有哲理的。再说了像个女人似的逛街那有啥意思。我来出个主意老牛你给咱们安排一下明天去军营里打靶过过手瘾我***好久没有摸枪了。” 牛齐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要你到时候别再继续脱靶被那些士兵笑话就行。” 马良脸红脖子粗地一瞪眼睛“我早就不脱靶了。” 其他几人都呵呵笑了起来不过钱长友随即面有难色地说道:“明天恐怕不行虽然我可以不用具体地操作什么但把部下聚齐开个会安排一下各自的任务还是必须的。” 马良沉吟道:“这样啊那后天吧。” 牛齐摆了摆手“你小子忘了后天我侄女订婚有些事情需要我出面忙乎一下的你们也得到场那有时间去打靶。” 马良烦恼地一击自己的额头“哎呀再往后拖几天我还不知道秘书怎么给我安排的工作行程呢。” 范世豪笑道:“你小子真是想起来那出戏就来那出。打靶那么着急干啥?这几天蔡阳应该就能来沈阳等人聚齐了大家一起去玩。” 马良眼睛一亮“那好就这么定了后天到老牛家沾沾喜气然后再一起去打靶。” 钱长友听到蔡阳要来的消息心中不由起了急于见识一下这位可以说是国内it行业先锋的心思。 想到此处他也不禁对范世豪、牛齐、马良、蔡阳四人的关系和交情产生了好奇。 通过旁敲侧击地打听钱长友拼凑出来一个答案。 原来范世豪、牛齐、马良、蔡阳四人曾经是中学同学在那个混乱的时代里结下了兄弟之情。虽然之后的多年中他们各奔东西不但一直没有断过联系。而且还犹如老酒一样历久弥新。 钱长友啧啧称奇之余也是暗自钦佩和羡慕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要来的酒菜几乎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碟范世豪和牛齐相视大笑“咱们两个虽然离开军队很多年但军人的作风还在保持着。” 钱长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老实说他还没有吃够但不好意思讲出来。 马良悻悻地说道:“和你们两个在一起吃饭简直就跟老牛啃白菜似的没有欣赏和品尝的乐趣。” 牛齐一挥手“拉倒吧你也别附庸风雅了和蔡阳的小资情调比你再学十年也赶不上趟还不如跟我们一样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长友你说对吧。” 马良刚要反唇相讥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开始有车开了 起电话听了一小会儿马良说了一句“你们过来吧三楼的贵宾包厢”然后便放下了电话。(.) 牛齐脸上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你那个新提上来的小秘书?” 马良潇洒地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操你少问得那么酸眼红的话自己也配一个你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范世豪一边拿过来烟盒一边说道:“老马那个新秘书还没有达到“生活秘书”的地步应该是他家老爷子给他找的那些保镖。” 牛齐恍然地点了点头“最近听说你老爹从我哥那边又搜罗了一些退伍军人的信息看来你家集团的那个保卫科规模又要扩大了。” 马良嘿嘿一笑“老头子现在对退伍军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最先一批中的几个人被他调到了建筑公司的中层那个保卫科实际上并没有扩张多少。” 牛齐深深地吸了一口刚刚点燃的烟“你家老头子的用人之道非常高明啊军人的组织性、纪律性以及吃苦耐劳的品德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我那个公司里就聘用了不少退伍兵。用起来既顺手又放心而且还能帮着政府解决一下退伍人员的安置问题。” 马良哼了一声“你这不是绕着弯子夸自己嘛名利双收军民鱼水情好处都被你捞去了我看这招也高。” 牛齐不以为意淡淡笑道:“你不服气也不用跟我拧劲儿。对了。把后天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我那个侄女很刁钻地小心她难为你让你当场出丑。” 马良哂然一笑“这事儿不用**心自有秘书代办。(.好看的小说)” 说着他忽然摸着头顶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自己很年轻呢。怎么这下一辈子的人就开始忙乎订婚的事儿了?这可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岁月催人老了。” 见对面三个人“饭后一支烟”的悠闲样儿钱长友也忍不住效仿了一下然后笑道:“哥哥们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人生的黄金时代。怎么会老呢。看到小一辈订婚所产生的年华已逝的错觉只是巧合罢了。我大哥二哥就比我大十一二岁你说我和我侄子的年龄差距能有多大?” 马良哦了一声他看着钱长友略有所思。“长友家是寒江省三源市地?” 钱长友点了点头“对啊怎么马哥在那边也有朋友?” 马良摇了摇头。忽然他探过身来低声说道:“我刚才想起来一个和入股有关的事儿咱们到时候找个时间一起研究一下。” 钱长友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范世豪不满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小子少鬼鬼樂樂。在底下搞小动作。我和老牛也有股份在里面你可别给长友找麻烦。” 马良摆了摆手。诡异地笑道“放心吧我找长友谈的是好事儿。” 大家又天南海北地扯了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敲门走了进来。 “马少马总让你先别回家直接到集团总部他在那里等你。” 马良一下跳了起来“操你刚才打电话地时候怎么不说清楚呢?各位我先走了饭钱不用管我在这里是会员消费。” 说完他急急忙忙地走了。 范世豪呵呵一笑“这小子一听说他家老爷子找他就开始慌了。” 这话刚讲完马良又返了回来他扔给钱长友一把车钥匙“长友你初来乍到应该还没有一个代步工具吧?估计老范那个穷样儿也不能这么快给你安排。我这车先让人连夜小修一下然后明天给你送过去先用着。市政府的牌照在路上一般没有人会拦你。” 看着马良离开的背影又瞧了瞧那把车钥匙钱长友有些莫名其妙马良似乎过于热情了一些。 范世豪脸上带着古怪之色沉吟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马良这家伙别看外表疯疯癫癫的可心里鬼道着呢。长友你小心他日后找你办什么难事儿。” 牛齐也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们几个兄弟没少上他地当。”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能有什么能耐马哥 我?再说了大家这么对脾气帮忙办个事儿也是应 范世豪听后笑着摇了摇头“那你随便了。对了咱们也别在这儿干耗着了既然没有了专车坐正好各自打的回去。” 几个人都不少喝酒所以钱长友没让范世豪送自己回酒店三个人各自找车离开了润香园。 分手前牛齐又嘱咐了一下钱长友后天一定要跟着范世豪去他侄女的订婚现场凑凑热闹。 等钱长友回到住处后已经接近夜里十点钟了。 吴云飞和吕春英还没有休息听到钱长友开门的动静便都从自己地房间里走了出来吴云飞手里拿了一份简易的报告递给他看。 钱长友心中满意之极虽然公司还没有成立但他已经有意识地让吴云飞这些部下将一些工作内容形成文件再送给自己审阅。 对于本次采购钱长友最大的目地就是压缩成本吴云飞已经完全领会了他地意思每种商品都至少罗列了两家供应商地报价进行对比。 钱长友高兴地说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整理出这份资料你们两个实在是辛苦了。” 吴云飞微微一笑“现在只是和供应商那边初步接触相信等到面对面谈判时应该会有更多地优惠。” 钱长友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这份资料我研究一下等明天罗必成到的时候咱们再开个碰头会做一下分工争取尽快完成这次采购。” 吴云飞和吕春英见钱长友肯定了他们的工作成果便都乐呵呵地各自回房间了。 钱长友仔细地逐项看了一下商品报价同时也在心里计算着成本他对从这次大买卖中赚取一半的利润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上午牛齐专程给钱长友送来了那笔钢材生意尾款的银行本票然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钱长友带着吴云飞到银行办理了一下相关转帐业务等回到住处的时候罗必成已经乘飞机赶到了酒店。 在午饭前的这段时间里钱长友把三个部下召集到一起按照昨天晚上吴云飞制定的计划确定采购价格的上限分派各自的任务让他们下午就开始找供应商供货。 三个人中吕春英侧重于收货过程中的质量控制罗必成着眼于与供应商的公关关系接触吴云飞则负责总体协调工作同时货款也基本上由他控制当天只需要向钱长友报备一声就可以。 他们对于钱长友的工作指派毫无异议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工作成效先不说光是这种精神风貌就让钱长友点头不已。 刚吃完中午饭马良就派人把那辆修好的沃尔沃送了过来。 钱长友围着轿车转了一圈心中寻思这车可真抗撞短短半天工夫也不可能大修但现在从外观上看毫无异状。 三个部下也不停地打量着这辆以前不曾见过的高级轿车纷纷啧啧赞叹不已。 罗必成在三个人当中可以说是最有见识的。他摘下手套摸着车身又看了看车牌羡慕地说道:“车子牛逼不说连车牌也是市政府专用的吧?老板真厉害才来沈阳一天多点儿的工夫就弄来这么一辆让人流口水的坐驾。嘿嘿咱们开始有车开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车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被部下当着面地这么崇拜心里还是非常舒服的。 他淡淡地说道:“这车是一位朋友借给我的等咱们完成工作就开车一起在沈阳市里转转。” 大家再次回到房间时正好接到范世豪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说是已经联系了一位沈阳铁路局的科长让钱长友下午去找对方认识一下好为随后尽快通过火车货的计划以前疏通一下关系。 范世豪做起事来简直是滴水不露。 钱长友高兴地答应下来等三个部下各自出去忙乎手里的工作后他就开始在宾馆下面的广场上熟悉那辆沃尔沃的车况。 第四十六章 硬件易买,软件难寻 在绥芬河的时候钱长友就曾经找机会练了一下车。拿过驾照驾驶的经验和感觉仍然保留在记忆中重新捡起来相对容易很多。这就好像小时候学会了骑自行车一样就算多少年不碰它可一旦再次握住车把踩上车蹬子那种平衡感的操控还会非常地熟悉。 练了一个多小时除了度不敢太快以外钱长友自我感觉非常地满意。 沈阳冬天的路况肯定要比绥芬河那边好很多再加上有个特殊的车牌因此钱长友心里格外有底一打方向盘便直接上了路朝着火车站的方向开去。 虽然地面不太熟但他这次出来办事非常顺利。很快找到那位科长直接拉到外面的酒店共同吃了一顿晚饭又塞给对方一个两千块钱的红包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后就皆大欢喜地告辞分开了。 回到酒店后钱长友现三个部下还没有回来。 看了一下时间估计绥芬河那边的李志国应该已经呆在招待所了于是他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果不其然很快就通过前台联系到了这位最为倚重的部下。 钱长友通知他尽快把剩下的那些别拉斯载重车过来自己已经找好了销路。 李志国答应后随即告诉他在绥芬河这边的房子已经找好了是不是现在就确定下来然后搬过去。 钱长友让李志国看着办同时嘱咐他做好接收和送货物的准备。如果费用吃紧就通过关系先賖欠着自己很快就再次去绥芬河。 放下电话后钱长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笔生意方方面面地细节直到感觉各个环节上都没有纰漏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最初带出来的三个部下中前世就曾经自己成立公司独当一面的李志国最被钱长友看重。[.超多好看小说]这个人沉稳而又不失灵活堪为大用绥芬河那边暂时由他负责应该不会有问题。吴云飞的文化底子在那儿明摆着呢。悟性也相当不错稍加锻炼绝对会是一员大将。冯达略显木讷但那是因为暂时还没有把他摆放到适合的位置上。 三人的共同特点就是用起来相当放心。可谓是自己的心腹。 考虑完了目前略显单薄的人事架构钱长友又在头脑里绘画了一下自己今后事业展的蓝图心思不由地落到了乡里地那个设备和工艺相对落后的石灰窑上。 钱长友拿起电话来又给范世豪拨了过去先告诉他自己今天下午联系那个科长的过程很顺利。然后开门见山地让这位贵人老大哥帮着在辽宁省这个国家最早的东北重工业基地打听一下有没有比较先进和成熟地石灰生产设备和工艺。 范世豪沉吟了一会儿答道:“这件事你应该问一下马良。他家集团下面有很多公司。其中就有生产建材的。” 钱长友哦了一声。他和牛齐、马良两人虽然在范世豪的联络下彼此非常投缘。但毕竟相处时间不长很多事情还真就不清楚。 范世豪接着说道:“明天上午你到我这里看看临时仓库然后一起去老牛侄女的订婚现场凑凑热闹。” 钱长友难为情地说道:“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呢明天上午就算能腾出点儿功夫来也不见得能够找到合适地。” 范世豪在电话里呵呵一笑“放心吧我明天顺便给你带一份他们不会挑你的理。” 钱长友嘿嘿一笑“那又得借大哥的光了明天中午我请客致谢。” 和范世豪结束通话后不久吴云飞三人便回来了原来有个供应商非常热情请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 大家的工作进度都很令人满意钱长友放下了心便挥手让他们各自去休息。 在睡觉前地这段时间里钱长友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本数学奥林匹克辅导看了起来。 现在自己的另一个重要角色是学生自然在功课上不能过于荒废该勤奋的还得勤奋。再说了工作之余做几道数学题换一下脑筋也非常地不错。 第二天上午钱长友开车把吕春英送到第一个谈好地供应商那里他也跟着看了看样品地款式。 钱长友再次叮嘱吕春英把好质量关然后便按照范世豪事先告知的地址驱车赶往范家药铺地总部。 路上他突然心血来潮翻出地图找到三好街的位置怀着猎奇的心理中途拐过去看了看。 在前世里三好街是东北著名的 时光倒转这么多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等钱长友来到三好街眼前的情景倒是让原本不抱太大希望的他小小地惊喜了一下。虽然这里路面不宽但确确实实开门营业的店面在数量上还算是小有规模。 为此钱长友特意停车下去逛了一圈。不过很快他就失去了兴趣。 这倒不是因为钱长友刻意地和前世里那些热闹的电脑城购物体验去做严格地对比从而产生了失望感。真正的原因在于他想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可问过的店面几乎毫无例外地答复没有现货。 这也难怪现在国内台式电脑的价格都是令人望而却步少有问津更何况笔记本电脑了。 记得曾经的ibm著名笔记~=d是在一九九二年十月问世的。由此推断目前笔记本电脑的展水平应该还是处于大力研和生产各种专有硬件的起步阶段。其异常昂贵的整体价格自然会把普通大众远远地隔在门外。 另外的问题是就算钱长友买好电脑硬件后他还需要大量的系统软件。 起步阶段钱长友不可能事事都从基础做起该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时候就要厚着脸皮踩上去而且软件系统本身也是一个多人合作的工程化产品。 钱长友要想从事以前熟悉的行业除了必要的操作系统来支撑以外开工具和数据库软件更是不可缺少的。 于是钱长友怀着希望随便提了一下这个时代应该早已问世的c语言开工具turbo)i家罢口不问了。 看来相对于前世无所不在的盗版现在软件别说普及了就连起步的程度都不一定有。 再回想一下九八年大一的时候一张windows95盗版光盘还要十块大洋呢相对于硬件软件的来源确实匮乏。 钱长友心里琢磨就算退一步买个台式机解决了硬件问题但软件资源可能真的去大学里大海捞针地找一下。 唏嘘之余钱长友驱车离开了三好街。 范家药铺的总部占了好大一片地方。除了前面当街路口的一栋七层营业大楼以外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和很多小楼。 好不容易找到范世豪的办公室看门牌是集团副总钱长友禁不住心中一乐。 范家给他的总体印象是多数地方很古朴但某些细节上又透着几分现代的气息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办公室里范世豪正翻看着文件范继同则恭敬地坐在他对面。 范世豪见钱长友进了办公室便把文件递给了范继同“我没有意见你再送给总裁审阅一下吧。” 等范继同离开后范世豪看了一下表笑道:“长友你不是迷路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我都处理完好多文件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大哥可别求全责备了兄弟我自己开车度不敢太快了。” 范世豪点了点头“嗯那倒也是你会开车就挺让我惊讶了。走我带你去看看那个临时仓库。” 钱长友摆了摆手“不敢劳动范总大驾你还是继续工作吧随便派个人带我去瞧瞧就行了。” 范世豪起身伸了个懒腰“没事儿我坐了好长时间正好出去透透气活动一下筋骨。” 他们所说的仓库是范世豪临时找给钱长友用的。 从供应商那里采购来的货物钱长友打算先暂时放在这个临时仓库汇聚在一起然后再分批通过火车出去。 这么长时间以来范世豪办事表现的都是滴水不漏因此钱长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主要目的还是认识一下仓库的地方。 两人在院子边上的一趟平房那里转了一圈钱长友看后很满意“大哥谢谢了兄弟中午做东你挑地方咱们喝两杯。” 范世豪笑着摆了摆手“咱们下午还要去参加人家的订婚仪式呢满身酒气的不太好我看还是先不要喝了。呵呵留着肚子到老牛那里大快朵颐岂不是更好么。” 钱长友也不强求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简易地吃了一顿午饭。 第四十七章 代人受过 后他们并没有返回办公室。 范世豪拿出大哥大分别给牛奇和马良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钱长友说道:“咱们不用管马良先到老牛那里会合。他的公司在电力大厦十楼整个楼层都被他租了下来气派得很正好顺路参观一下你也学学经验。” 钱长友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那敢情好大哥想得可真是周到我确实需要公司架构和管理模式这方面的经验。” 范世豪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便上了他那辆在沈阳市里显得普普通通的桑塔纳。钱长友则赶紧钻进沃尔沃启动车子跟在范世豪的座驾后面。 过了二十多分钟范世豪率先把车子停在了一座大厦下面的广场上钱长友也跟着把车泊好。 走进大厦钱长友习惯性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找到导示牌见十楼的单位名称是“将军”而且还是“集团”。他心中觉得很好笑有一种烟不是叫“将军”么牛齐也不怕将来生意做大了影响提高了到时候人家和他抢这个注册名称。 范世豪按了一下电梯按钮随口问道:“你乐什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牛哥的生意真挺大的现在竟然都已经是集团的级别了。” 范世豪率先走进电梯“说是集团倒也不算唬人牛齐除了贸易公司以外名下还有一家军转民的厂子。” 来到十楼经过公司前台时。工作人员只问候了一句“范总好”便任由他们走动了看来范世豪应该是经常光临这里地。 钱长友跟着范世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见牛齐正在和两个坐姿十分端正的中年人交谈。 牛齐摆了摆手示意钱长友和范世豪自己找地方坐下然后对那两人说道:“我这几天有些私事儿大概会很忙不一定在办公室里面你们第二业务总部的人就不用事事都亲自跑来问我了。能自己决定的就拍板实在拿捏不定的打我手提电话。” 两人点头答应然后起身离开。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这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布置简洁。但又不失气派牛齐坐在办公桌后架子十足确实有股指挥若定的将军模样。 “我这儿正好刚弄来一些铁观音。给你们泡一下尝尝。” 范世豪也不客气任由牛齐起身忙乎。 “老牛我看你这买卖还真就是越来越红火了一会儿派个人带着长友四处参观一下。让他学习一下管理经验。” 牛齐泡好茶办公室内顿时间充满了清香。他呵呵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到处走一下。长友组建公司的时候。架构没必要一步到位。先设立最重要地部门其余的慢慢来。” 牛齐的公司除了总经理办公室、行政处、财务处和审计室这些主要的常规部门外。还设立了三个业务总部分管五个业务处。另外还有一个投资展部据说他那个军转民地厂子就暂时归这个部门管理。 钱长友现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些人还穿着半身的军装。牛齐解释说他的公司里将近一半地职员是退伍军人和军队家属钱长友这才恍然。 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参观完毕牛齐表情虽然依旧平淡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 这也难怪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当然要自豪一把。 三人再次回到办公室重新落座后便一面品茶一面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范世豪转换话题问道:“你侄女牛萌萌的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对方家长已经过来了吧。” 牛齐点了点头“那个小伙子叫赵顺华他父母今天上午就坐飞机过来了我还去接了一下。” 范世豪呵呵笑道“你大哥是副政委男方家长是副司令员这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牛齐淡淡地一笑“这倒是其次地关键是他们自己情投意合。我家原来在济南军区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就挺要好的不过谁也没想到现在他们能走到一块儿去。赵顺华为了萌萌特意调到这边工作。今年牛萌萌二十一赵顺华二十四本来他们不赞成如此早地忙乎这些事情地可我爸我妈都挺心急想要早一点儿看到第三代人成家立业结果他们俩便采取了订婚——这个折中地法子。就算这样两位老人都高兴得提前好几天结束疗养从大连那边赶了过来。” 大家说 不知不觉间两杯茶进了肚。 牛齐看了一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吧。” 三人来到楼下因为牛齐地车被借走了他就坐到范世豪的桑塔纳里。 临开车前范世豪把一个礼盒放到钱长友地驾驶台上“呵呵你的那份礼物自己保管吧。” 钱长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启动车子跟在了后面。 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军队大院门前。 牛齐探头和站岗的哨兵挥了挥手车子便率先开了进去。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前面停下范世豪的那辆桑塔纳还按了好几下喇叭。 钱长友下了车刚要关上车门一眼看到范世豪手里拎了一个礼盒从车里钻了出来。他这才记起自己的那份礼物被放在了副驾驶位上。 于是钱长友连忙探身取出礼物可当他背向着小楼打算关上车门时耳旁忽然听到嗖地一声紧接着左腿被大力地扯了一下然后就身不由己地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这还不算是意外的钱长友一抬头正好看到一只拖着链子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近在咫尺地静静望着他狗嘴里呼呼喷出来的热气几乎都要打在他的脸上。 钱长友是十分喜欢狗的可他现在那有心思欣赏德国牧羊犬的威武英姿本能地全力运起“圣光”闷声不响地奋力横扫一拳将狗打出去一个滚紧接着爬了起来一拉车门狼狈地钻进车内。 确定安全后钱长友这才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暗自庆幸“圣光”不带一丝攻击性此时运用浪费感情要不是自己那一拳的力气够大说不定现在怎么着了。 德国牧羊犬早已经爬了起来围着沃尔沃转了一圈最后趴在车门的窗户上汪汪叫了两声。 钱长友竖起中指心中嗤笑白瞎这么名贵的犬种了自己那么粗劣的一拳都能将之击退简直是退化到家了。 这时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短女子跑了出来拾起链子用力拉过来还恋恋不舍地趴在车窗上的牧羊犬笑着拍了好几下狗脑袋。 牛齐过来拉开车门指了指那个女孩儿笑着解释道:“长友别害怕这狗是军犬淘汰下来的没啥本事后来被牛萌萌看中了从训练基地里弄出来当成宠物养脾气很温顺的。” 钱长友嘟囓道:“就算不咬人那也吓人啊。” 牛萌萌咯咯笑道:“这可不能怨赛虎上次三叔那个朋友马良喂了它一根香肠结果害的赛虎拉了三天肚子赛虎从此就记仇了它认准了这辆车把你当成了马良。” 钱长友听后心中暗叫倒霉。本来马良的沃尔沃自己开得还挺悠哉的没想到突然间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代人受过。 “别找其它原因你自己怎么不把链子抓紧一点儿。” 钱长友寻声看去见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 这个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戎装和牛萌萌站到一处当真是郎才女貌。 牛萌萌嘟着嘴反驳道:“谁让你老是抱着那个破电脑不放赛虎那么大的力气我怎么拉得住。” 青年男子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来说道:“你是三叔的朋友吧我叫赵顺华真是对不起啊刚才吓着你了。” 钱长友和赵顺华握了一下手点了点头虽然自己确实被吓得够呛三魂七魄也刚刚归位但还是违心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赵顺华尴尬地一笑转头对牛齐说道:“三叔对不起啊惊扰了你的朋友。” 说着他又朝走过来的范世豪笑道:“这不是范叔么你还记得我么?” 范世豪点了点头“当然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啊。” 钱长友捡起地上的礼盒微微晃了晃似乎没有异状。 牛齐转头问正在低声呵斥爱犬的牛萌萌“你爸你妈呢?” 牛萌萌抬头答道:“他们都去小礼堂了赵顺华要调试什么程序磨磨蹭蹭的不肯动地方拖得我们俩现在才出门。” 第四十八章 并非间谍,而是同行 齐皱了皱眉头“别有事没事的就往赵顺华身上埋你们俩的人生大事怎么不早点儿去小礼堂?” 牛萌萌委屈地说道:“说是我们俩的事儿可忙乎的范围也太大了爷爷的部下爸爸和姑姑的同事你的朋友来了这么多的人见面就要点头打招呼脖子酸得快要断了。” 牛齐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礼堂那边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赵顺华抢先答道:“晚上六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呢。” 牛齐摆了摆手“你们快去吧我进萌萌家歇一会儿。” 牛萌萌嘻嘻一笑“反正时间还早就在家里陪陪三叔吧。对了范叔你给我带的什么礼物?” 范世豪微微一笑递过礼盒“知道你喜欢玩偶特意给你找了一套红楼梦的。” 牛萌萌欢呼一声连连感谢拿着礼盒就要向小楼走去。 范世豪示意了一下钱长友然后对牛萌萌补充道:“这里还有一套呢。” 牛萌萌把手里的礼盒递给赵顺华然后在接钱长友那份礼物的时候满脸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的礼物刚才赛虎真的是认错人了请你不要介意。” 钱长友点了点头“没关系其实我也挺喜欢狗的。” 牛萌萌娇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赛虎赶紧做个揖给人家道歉。” 钱长友见那只德国牧羊犬坐在地上。乖巧地抬起前爪摆了个做揖的姿势禁不住心头可笑。这么威武地狗被女孩子调教成了宠物犬真够可怜的。 牛萌萌带着鼓励的语气说道:“你可以摸摸它的头赛虎很乖的。” 钱长友下意识地运起异能“圣光”伸手摸了摸牧羊犬的脑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亲热地舔了一下他的手吓得钱长友一激灵迅把手缩了回来。[] 旁边几人看得哈哈大笑。一起走进了小楼。 刚到一楼的客厅便听到阵阵的冲杀声好几个孩子拿着玩具枪利用各种家具为掩护。不知疲倦地到处上蹿下跳着。 牛萌萌虎着脸一声断喝“都回楼上玩去。” 那帮孩子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个四五岁地小男孩儿。乐颠颠地叫着爸爸向牛齐跑了过来。 牛齐呵呵大笑一把抱起男孩坐在了沙上。 范世豪拉着钱长友坐到了长条沙上他解释道:“刚才那些都是牛家的第三代子女。数牛萌萌最大。” 赵顺华坐到一旁陪着大家说话牛萌萌则毫不客气地拆掉包装打开了两个礼盒。 一声欢喜地低呼后。牛萌萌侧头对赵顺华说道:“你在这里陪着。我先回一趟房间。” 看到这副情景。钱长友暗自一笑牛萌萌都是要订婚的人了。竟然还蛮孩子气的。 钱长友凑到牛齐旁边逗弄了一会儿他地儿子忽然听到范世豪开玩笑道:“怎么了顺华瞧你神不守舍的是不是萌萌一不在场你就没有主心骨了。” 赵顺华尴尬地一笑“不是那个原因。最近单位里有个课题我负责计算机编程部分都完成百分之九十的进度了结果卡在一个地方好几天就是克服不了那个难关弄得我心里火烧火燎的” 范世豪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工作再重要也得劳逸结合。再说了今天是你和萌萌重要地日子应该把心思收一收。” 赵顺华摊了摊手“范叔说的是不过你不清楚有时候编程序和下围棋差不多容易上瘾一旦碰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容易钻牛角尖。[.超多好看小说]” 范世豪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来我的兴趣了。编程序是怎么回事儿要用电脑吧我记得萌萌家里似乎没有啊。” 其实在短时间内赵顺华和大家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就这么寒暄看他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现在说到了电脑赵顺华立刻起身从牛萌萌地房间里拎出一个包然后放到茶几上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来。 这时保姆把茶水端了过来牛齐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去楼上找你小哥哥们玩吧。” 赵顺华捧起笔记本电脑热情地当众介绍起来。 重生后钱长友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先进的it产品地兴趣。 他凝神打量了一下见品牌是东芝但不清楚具体地硬件配置如何。 等赵顺华介绍得告一段落范世豪和牛齐连连点头之际钱长友按耐不住心中地好奇开口问道:“这个电脑的性能怎么样?中央处理器、内存和硬盘都能达到什么样地指标?” 赵顺华诧异地看了一眼钱长友然后答道:“现在台式机早已经是486时代了 本会稍微落后一些。这个电脑的配置是英特尔的兹4mb的板载内存12omb的硬盘不过在 钱长友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这个电脑里面装的什么操作系统?你工作中又用到什么开工具呢?” “操作系统是微软的开工具是宝蓝的turbo. 钱长友心中暗自点头看来目前这个时代的it忆中的基本吻合。 牛齐挑了一下眉头插嘴打断他们的对话“你们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让人听不懂。” 范世豪呵呵一笑“这种高科技产品干动嘴皮子说咱们这些外行当然懂不了多少。顺华要是不违反军事绝密的话打开电脑给我们瞧瞧。” 赵顺华微微一笑“呵呵我这里的程序绝大部分都已经编译成了二进制模块源代码只有一小部分保密级别没有那么高。” 牛齐摆了摆手“行了别说了越讲越糊涂你还是快点儿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赵顺华依言启动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一顿命令虽然他同时也解释了一下但牛齐和范世豪依然满脸茫然。 最后无可奈何地赵顺华想了一下然后说给大家看一个好玩的图案。 钱长友心中好笑目前的电脑多媒体功能十分匮乏当然极难让普通用户去理解什么。 赵顺华敲了一个命令屏幕上确实出现了一个由“=”和“*”组成的图案不过却让人看得很肉麻原来是一个心形还有“萌萌我爱你”五个字。 牛齐和范世豪愣了一下然后各自哈哈大笑起来。 赵顺华面红耳赤地连连声明“弄错了”手忙脚乱地敲了一个命令清屏。 钱长友无声地笑了一下在纯粹的dos下组成那个图案肯定很费心思赵顺华这个小伙子倒会讨好女孩子。嗯值得学习。 牛齐指了一下赵顺华“你小子还真有一套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干脆把你那个工作成果显露一下吧。” 赵顺华嘴里答应了一声连着敲了几个变更目录的命令最后启动了钱长友十分熟悉的turbo_ turbo:or1and独特之处在于使用了全然一新的集成开环境即通过一系列下拉式菜单将文本编辑、程序编译、连接以及程序运行一体化.的开。 一九八八年.o:l化到1.5本.库。 等到一九八九年turbo+o本。上增加了调试查错功能。 turbo;+的集成开环境。正是凭借这种成功使得bor1and逐渐成为d也通过turbo.:.99美金的价格挤入了世界前十名项尖软件公司的行列。 也正因为如此在随后的十几年内国内大部分高等院校都使用turbo;.sua1+动turbo 在大家的注视中赵顺华解释道:“我得重新编译一下程序可能会费点儿时间。” 钱长友见屏幕上不断地出现一行行的提示信息最后进入dos环境下开始执行程序。 这应该是一个模拟弹道轨迹的系统程序运行时间不过二十秒只是在最后一个抛物线下降阶段弧度有些怪异偏离了目标。 不过即使这样牛齐和范世豪也是连连鼓掌赞叹。 赵顺华腼腆地笑道:“这个程序还没最终完成有几个问题始终找不到错在那里。” 范世豪竖起大拇指“我们不懂但感觉已经非常地了不起了。” 钱长友看着屏幕上蓝底白字的一行行代码禁不住心痒的厉害他也不管那些顾忌开口道:“你确定bug就在这段源代码里么让我们瞧瞧怎么样?” 牛齐盯了一眼钱长友开玩笑道:“长友你小子可真够有本事的什么都懂那都能插一脚你该不会是间谍吧。” 钱长友嘿嘿一笑“牛哥扯远了我并非间谍而是同行。” 第四十九章 参加订婚仪式 顺华转了一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我这个模块只是小部分而且数据输入是锁死的离实用程度差得远呢所以大家不用那么敏感看一下没关系。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能把工作带出单位来干了。” 范世豪和牛齐两人看着满眼的英文字母和各种符号频频摇头同时说道:“刚才谁说要看的让他自己去欣赏吧。” 钱长友搓了搓手满怀欣喜地扶正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那种感觉就像学生时代看到自己攒的第一台计算机一样。 赵顺华打开的这个源文件估计有五六百行的代码排版还算工整看起来也不太吃力。 钱长友有些生疏地操作着键盘其实看代码文件倒是其次他主要还是想寻找一种感觉。见菜单上最熟悉的几个快捷键仍然保持着原有设定钱长友心中的轻松愉悦无法言表。小小的turbo:.了自己的确是生活在与前世一脉相承的世界中至少it业还是那个展阶段和模式。 范世豪在一旁提醒道:“兄弟动动嘴皮子过几下手瘾就得了可别真把自己当成顺华的同行万一弄坏了人家的电脑就有麻烦了。” 赵顺华摆了摆手“没关系电脑没那么金贵。我看这位钱先生似乎挺在行的多看一会儿说不定能提出什么好建议呢。” 钱长友随意地翻了一下代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可没有自大地以为自己能够现什么程序上地bug刚要开口说一句“我就是看看热闹而已”目光却落在文档中部的一个括号处。这段代码是一个条件判断语句在紧随if后面的括号内有三个变量用两个等号串联起来。 凭着经验和直觉钱长友指着那里问道:“你这个语句是直接逻辑相等判断还是先赋值后判断?” 旁边几个人原本还都是乐呵呵地看着钱长友瞎忙乎见他突然来了一句貌似内行的询问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赵顺华立刻猫腰看了过去。按了几下翻页键过了一会儿他才迟疑地说道:“这里好像真有问题。” 有些事情越刻意地去隐瞒反而越惹人生疑。 钱长友击了一下掌得意洋洋地看着范世豪和牛齐。“怎么样我和别人学的两把刷子还可以吧真能看出来一点儿门道。” 果然早已习惯钱长友给身边人带来意外的范世豪和牛齐。并没有太大的惊异只是牛齐竖了一下大拇指“长友了不起。坐在办公室里能研究技术。出去可以谈生意做买卖简直是文武全才嘛。” 钱长友嘿嘿一笑拿过来一杯热茶。悠闲地品了一口。神态安然地接受了牛齐的夸奖。 赵顺华在电脑上翻看着程序。钱长友则和范世豪、牛齐闲聊着计算机这种高科技产品话题自然而然地又转到了今年年初的海湾战争上。三人大侃高技术条件下现代战争地新情况和新特点惹得赵顺华也放弃了电脑参与了进来。 这时牛萌萌回到客厅毫无淑女风度地坐到牛齐那个沙的扶手上看着赵顺华娇笑道:“赵顺华小时候就特别能捣蛋现在又开始研究导弹正好是专业对口。” 牛齐呵呵一笑“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个疯丫头现在看来你们两个人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在大家哄笑声中牛萌萌捶了几拳揭她短处的叔叔赵顺华则把电脑收好送回到房间借此机会躲避众人地取笑。 在欢快的气氛中大家聊得很开心钱长友也和赵顺华、牛萌萌熟悉了起来。 这对恋人的工作单位都非常让人羡慕男方在某研究所女方在省武警总队虽然是文职但都是单位里响当当的骨干力量。 钱长友暗自感叹高干子弟里不乏纨绔可一旦正正经经地做事其成绩真地很让普通人羡慕。 在感叹高干子弟头上耀眼光环之余钱长友提了一下自己打算购买笔记本电脑但一时间却在三好街那边找不到现货的遭遇。 赵顺华爽快地大包大揽答应帮助解决笔记本电脑的问题这正中钱长友的下怀。 牛齐抬手看了一下表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小礼 众人纷纷起身牛萌萌又嘱咐保姆看好家里地弟弟妹妹然后便一起出门乘车去小礼堂。 到了目的地后钱长友现小礼堂外面已经停了许许多多的轿车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地位置只得随便找了个地方泊好车。 坐在后面地牛萌萌嘀咕道:“这么多人啊幸亏晚来一会儿。” 赵顺华苦笑道:“你是第三代中年纪最长地我又是独生子虽然仅仅是订婚但两家的期望不是咱们能够想象到地。” 钱长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指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车辆呵呵笑道:“有这么多人来庆贺那多热闹啊。” 几个人来到小礼堂门口一个年轻人立刻迎接出来。 牛齐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然后问道:“王秘书里面情况怎么样?” “宾客都已经齐了就等着吉时到来和男女主角现身了。” 牛齐微微一笑率先走进了小礼堂。 钱长友并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至少在最近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中的库里尼奇欢迎宴会上他也算得上个焦点人物但钱长友还是惊讶于眼前宴会厅里的规格和热闹程度。 来宾中有一半以上穿着军装其他穿着便装的人士看起来也是非官即商。众人围坐在八个大圆桌旁低声交谈着前面还有个主席台。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一撇嘴心中寻思这场面可不小啊订婚都是这个规模等结婚的时候还不得惊天动地啊。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不由地暗自愁眼前这个宴会布置得很传统不像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个西式的酒会可以随意地走动一下。 这时赵顺华和牛萌萌已经走向了靠近主席台的那个圆桌。 牛齐看了看钱长友然后对那个王秘书说道“这位是我的小兄弟钱长友你帮着安排个位置最好能和范总在一起。” 王秘书有些为难“范总事先定好了位置这位钱先生要和他安排到一个桌上恐怕有些难度。” 牛齐呵呵一笑“想法子串一串不就得了本来这个酒席是打算按照乡下风俗安排的都是你们中途乱改弄得跟国宴似的。” 钱长友连忙摆摆手“给我随便安排个位置就行我主要是来吃饭的。” 范世豪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笑道:“不和我坐在一起更好估计我那桌上数我年轻你去的话肯定会觉得闷影响了胃口。” 王秘书在一旁建议道:“不如把这位钱先生安排到领导们的秘书那里他们和牛总、范总的年纪都差不太多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牛齐点点头“那你带长友过去入席吧我和老范自己安排。” 王秘书领着钱长友来到一个十分靠边的圆桌前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这一桌的空位置有好几个钱长友随意地挑了把椅子坐下。其他人等虽然都很客气但在简单地寒暄一下后便都成闷嘴葫芦了。 钱长友心中暗道这些秘书们好生无趣索性他继续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钱长友最终现那怪王秘书说自己的位置不好调整宴会厅里的座次安排级别非常地严格。 钱长友用眼角余光瞄着那些军人们的肩章判断着他们的将校级别同时也不忘记分辨一下身着便装的人群当中那些是商人那些又是政府官员。 等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以后钱长友也现了马良所在的位置他并没有和范世豪同桌而是陪着两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人谈笑风生。 订婚的仪式不久后便在司仪的主持下正式开始。 家长讲话单位领导殷切希望互赠礼物……种种环节直到赵顺华为牛萌萌戴上金灿灿的戒指后才算告一段落。 钱长友注意到牛萌萌的爷爷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一身戎装精神矍铄看军衔是中将而他们两人的父亲岁数应该都在五十左右军衔更是齐刷刷的少将。瞧得钱长友暗中咋舌这样的家庭背景也太夸张了吧。 第五十章 马良的父亲 婚酒宴正式进入吃吃喝喝的阶段以后气氛明显更加与钱长友同桌的那些个谨言慎行的秘书也相互敬起酒来。 在这个军政要员和商界名流云集的场合里还是非常讲究资历的再加上钱长友是一位无名小卒所以在和同桌的秘书们碰完杯以后他除了吃喝似乎便无事可做了。 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欢迎宴会相比钱长友现在确实感到很无聊但他并没有为此而失落毕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主角想得太多只是庸人自扰。 当然在大快朵颐之余钱长友也能看到正在忙于应付周围众人的范世豪、牛齐和马良等等熟人的身影。 过了一段时间后有些年纪较长的宾客开始离席钱长友那一桌上就有两名秘书跟随着离开了。 这时范世豪端着酒杯朝着钱长友这边走了过来他和桌上几人一顿赵大秘李大秘地招呼敬了一杯酒然后便把钱长友拽到了自己那桌。 马良已经把位置挪了过来三个人凑到一处开始和一些年纪相近的宾客畅饮起来其中有好多军官不乏豪爽之辈。钱长友神情一振毫不犹豫地加入到斗酒的行列中。 酒这个东西真奇妙有时候它的确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将要散席之际不少酒友都主动给钱长友留下了名片。 直到这时钱长友才现。现在自己不但没有建立一个固定资产形式的根基还缺乏必要地包装连最起码的名片都没有准备。 钱长友心中正在暗自检讨之际牛齐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他朝马良招了招手“老马你家老爷子在第一会客室等你一起走呢还不赶快过去。” 马良招呼了一下钱长友然后屁颠屁颠地向小礼堂外面走去。 牛齐对钱长友歉意地一笑“长友。招待不周请别见怪啊。我也没想到能有那么多的事儿。” 钱长友赶紧摆了摆手“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 牛齐亲热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然后对坐在旁边的范世豪说道:“我给你们找个休息室喝杯浓茶醒醒酒吧。” 范世豪点头答应在牛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小会客室很快就有服务员把茶水送了过来。 钱长友抿了一口微微苦的浓茶随意地问道:“牛哥我看今天晚上来了不少客人啊。而且可以说身份都非常尊贵。” 牛齐微微一笑不无自豪地说道:“我爸是位老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甚至抗美援朝都曾经参加过。在军队中颇有威望虽然现在不挂什么实职仅仅是个中顾委的成员但好多昔日的部下还是非常想念他地自然要趁这个机会来凑凑热闹。”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看来牛齐的老父亲还在通过中顾委挥余热啊。 中顾委成立于一九八二年的十二大。当时是作为解决中央领导机构新老交替的一种组织形式目地是使中央委员会年轻化同时让一些老同志在退出第一线之后“继续挥一定的作用”“是中央委员会政治上的助手和参谋”。顾问委员会是一种过渡性质的组织形式在一九九二年十四大“完成历史使命”后撤销。这也是在前世地重大政治生活中通过新闻听到某人简介时经常会有一句“前中顾委委员”的原因。 范世豪笑着补充道“我看不光是老爷子的面子大你大哥牛军在军区中也是身居要职再加上你大姐那个省人大副主任的头衔这种横跨军政两界地人脉关系不管是谁都希望挤一挤今天的门槛。” 牛齐摆了摆手“这些原因我可管不着只要你们今天是冲着我的面子来地那就足够了。” 范世豪摇了摇头不无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老牛要是你当初肯听老爷子安排地话估计现在最起码也是地方上地一个副处级干部了要是继续留在军队中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牛齐嘿嘿一笑“我可不喜欢被家长摆弄得像个木偶似的你看现在 自由自在。” 接他一拍沙扶手“对了看你们俩地样子好像没少喝啊要不今天晚上别走了我来找个地方住下吧。” 因为记挂生意上的事情钱长友连忙推辞道:“小弟自我感觉挺好现在又喝了浓茶头脑清醒得和平常没啥两样还是回酒店吧。” 范世豪一摊手“长友都没事儿我更正常了。” 牛齐也不强留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把两人送了出来。 记得来的时候路上没少花时间所以钱长友瞅空去了一趟卫生间。 等他方便完到洗手池洗手之际现一位庄稼汉模样的老头儿烘干手后也不拿放在大理石台上的手表便向门口走去。 钱长友连忙招呼了一下“大爷你落东西了。” 老者愣了一下回身看了一下那块手表接着一抚额头哑然失笑“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心里一想事情就丢三落四的。小伙子谢谢你提醒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然后便把水龙头拧大一些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脸。 等他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范世豪进来“怎么了大哥你也顶不住了?” 范世豪一边往厕所里走一边笑斥道:“就你鬼道回去的路那么远当然要提前清空一下仓库了。” 他刚要关上厕所的门忽然回头说了一句“你看到才出去的那位老爷子了么?他就是马良的爹鑫隆集团的创始人马招财。” 钱长友微微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范世豪笑着关上了门。 钱长友心中嘀咕那么大的一位老板怎么看起来像个庄稼汉似的。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范世豪然后两人一起出了小礼堂。 现在外面的车辆已经非常的少了借着门口的灯光钱长友一眼望过去正好看到牛齐站在一辆轿车前俯身与人交谈。 范世豪拉了一把钱长友“马良他们还没有走咱们赶紧过去让你认识一下那位马老爷子。” 两人疾步来到轿车前马良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骂道:“这么蘑还以为你们两个掉进厕所里了呢。” 这时车里传出熟悉的斥责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总是没有正形。” 马良一咧嘴把头缩了回去。 随即车门一开马招财下了车他打量了一下钱长友满脸恍然地笑道:“我还以为他们三个这几天总念叨的小朋友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说着马招财伸出了手。 老实说钱长友有些受宠若惊这么一位叱诧商场的强者却如此的温和有些不可想象。 他赶紧握住马招财干巴巴但依然有力的手文绉绉地说道:“今日得见马老尊严小子幸甚幸甚!” 马招财拍了拍钱长友的手和声道:“小伙子你很不错啊。” 马良再次探出头来不服气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放着白话不说偏像个老学究似的文绉绉地甩词你老人家就听得舒服?” 范世豪和牛齐都嘿嘿地直笑马招财也不理会儿子的抱怨对钱长友说道:“时间不早改日得闲让马良带你来寒舍吃个便饭。” 钱长友恭声道“谢谢马老的邀请届时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外面天气寒冷您还是抓紧时间上车吧。” 马招财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 马良开口道:“长友等我找个时间接你来我家啊。” 说着摇上车窗轿车同时缓缓启动向远处驶去后面还紧跟着两辆看起来坐着安全助理的越野车。 钱长友收起适才那种受宠若惊的心怀他暗自思付早就听说过真正有地位的人外表反而更加的谦逊有礼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马招财的殊遇而心神不安。 他和范世豪各自上车与牛齐告别后动轿车离开了这个刚刚成功举办完一场盛宴的地方。 第五十一章 再次代人受过 开军队大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在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再加上钱长友毫无酒意所以他稍微提了一下车要不然心里实在觉得对不起这辆沃尔沃的性能。 和范世豪的桑塔纳并驾齐驱了将近四十分钟周围明显繁华起来五光十色的灯光不时地照进车内彰显着这座北方重镇的新活力。 范世豪的桑塔纳在一个小路口靠边停了下来钱长友把沃尔沃靠过去推开副驾驶座的门朝着从车里探出身来的范世豪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儿?” 抬手虚空比划了一下范世豪笑道:“这一片的路你认识么要是熟悉的话哥哥我就偷个懒不送你到酒店在前面那个路口分开了。” 钱长友自信地一挥手“放心吧大哥兄弟可不是路痴。我记得很清楚过了前面那个大十字路口以后离我住的那家酒店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范世豪挑了一下大拇指“好灵光的脑子那我在前面的路口岔开走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分道扬鏣各奔东西了。 悠闲地看着车外的夜景钱长友心情不错轻轻地哼唱起来前世里的那《千里之外》。 凭着记忆钱长友一打方向盘在前面的路口朝左拐了过去。 向前行驶不到两分钟他看到路边有一个规模颇大的歌舞厅。“富丽华”地招牌十分地醒目。 钱长友不仅微微一摇头似乎在目前这个时代各种夜生活场所还在起步花样也没有那么明目繁多。 刚过富丽华歌舞厅不到二百米迎面驶来四辆轿车前头的那两辆并驾齐驱似乎正在较劲儿。(.无弹窗广告) 突然尾随后面的那辆车冲入了钱长友这个方向的车道吓得他一打方向盘避开虽然及时地刹了车。还是差点撞到了旁边的马路牙子。 见那辆逆向行驶的车后来居上冲到了最前面钱长友心中好不懊恼那里都有愣头青。想飙车的话到高公路上去玩啊在这里横冲直撞算什么能耐。 自己毕竟是外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钱长友忍气吞声地重新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先前的好心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可还没有过上一分钟钱长友在后视镜里现。刚才看到的那四辆车竟然掉转方向尾随了过来。 钱长友心里一阵紧张。车开得这么冲。估计里面坐地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就是一帮无事生非的家伙。他下意识地一提车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等过了两个路口以后。钱长友确认后面的车地确是在追赶自己。他莫名其妙之余辨认了一下方向毫不犹豫地再次加闯过一个红灯。 但钱长友的车技终归还是处于提高阶段后面领头的那辆车异常彪悍同样不顾红灯撵了上来甚至有几次尾衔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车身随之震动了几下。 钱长友眼见自己已然被对方追上加之这一段路灯光明亮算得上是个繁华路段他索性猛地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以钱长友地习惯当然要在可能有危险降临的时候寻找一个家伙自卫了。可看了一大圈他也没在车内现适合的防身之物。 就在这时侯那四辆车已经包围住了沃尔沃嚣张地把这个路面堵死了。 钱长友心中有些焦急这个麻烦来得可真是没头没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把心一横拉开车门就空着手下了车 可还没等钱长友张口问对方为什么要拦住自己的车迎面两个衣着时地青年就一齐挥拳打来。 钱长友抬胳膊硬生生地挡了一下怒声喝道:“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 有个青年一边甩手一边骂道:“说个屁啊老子打的就是你。” 钱长友勃然大怒猛地飞起一脚踹到对方的肚子上那小子怪叫一声摔出去一溜滚吓得另外一个人连着退了好几步。 虽然初战告捷可钱长友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对方这些人一打照面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开始动手分明是来者不善啊。也不知道车里还有多少人找个防身地家伙才最要紧。他噌地跳到路边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从三辆车上下来四个人一窝蜂地冲了过来就像前世里古惑仔电影里演地那 相对他拳打脚踢。 钱长友挡不胜当逃无可逃干脆了狠劲抱住了一个家伙别人打自己多少他就还给那人多少。 这下可惹了众怒拳脚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把钱长友都打懵了。最后他干脆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任由对方痛打。 出手地人虽然没有拿什么家伙但根本不管轻重狠命地往钱长友身上招呼甚至用大皮鞋头猛踢他的头部。 钱长友浑身痛得都麻木了鼻子和嘴里都是血神智都开始不清了。 他不禁悲从心来莫非自己就这样被人在异乡莫名其妙地打死么。 这时忽然听到一个男人说道:“各位大少爷过够手瘾就歇歇吧他不是正主儿犯不着再费那个劲了我家小姐已经很感谢大家了。” 随着闷哼和吐口水声钱长友这才感觉到落在身上地击打少了下来。等到身旁众人陆续离开时他费力地坐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打完了我总得让人明白明白吧。” 刚才劝阻众人停手的男子冷笑道:“你要是不明白的话只能怨你自己开错了车自找倒霉了。” 说完也不知道他从那里拿来一个铁棍挥舞着朝沃尔沃砸了下去旁边众人高声叫好频频喊道这车砸起来真***过瘾。 钱长友咬牙切齿地看了两眼侧头集中目力观察那四辆车记下了其中两辆车的车牌号码。 被钱长友还手打得最狠的那个家伙朝砸车之人伸出了手“把棍子给我那小子看起来还没被打服我再教训教训他。” 砸车之人打碎了后车窗玻璃然后笑道:“算了吧和一个开车的较劲儿张少那不是有失身份么。” 被称为张少的人哼了一声“那倒也是。” 砸车之人拎着铁棍又围着破烂不堪的沃尔沃转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这里告一段落各位大少赶紧上车继续去玩吧。” 钱长友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狠狠地看着四辆车陆续离开他努力地辨认着车牌号码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了一会儿呆当两辆过路车畏畏缩缩地经过后他才缓过神来。 钱长友两手用力一撑地面吃力地站起身来浑身疼痛嘴里咸咸的呸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后他走到沃尔沃近前看了看车窗玻璃全都碎了车身也被砸瘪了很多地方目前是别想再开了。 重生以来钱长友虽然遇到不少困难但却从来没有被人打得这么屈吃过这么大的亏。回想自己在学校和乡里的风光无限再与眼前的惨样儿对比他差点儿掉了眼泪。 记得刚才砸车的人说过自己开错了车莫非又像是在牛萌萌家被那只德国牧羊犬报复一样他是替马良顶了灾再次代人受过? 想的此处气得钱长友抬脚踹了沃尔沃一下自己光知道开车风光了却没想到成了马良的替罪羊他有保镖护着自己则孤身一人一旦落单能不吃亏么。 可这又怨不着马良毕竟人家把车借给自己也是一片好心。 虽然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自己挨得这顿胖揍简直是祸从天降不容自己反抗啊。 越想越钻牛角尖眼前几乎都要冒金星了。 钱长友再次呸了一口带血的吐沫然后四处张望见远处似乎有个小市他便忍着浑身疼痛大步流星地朝那边走了过去。 小市里果然有部公用电话钱长友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老板差点儿要关店门他也顾不上许多拿起电话就拨到了范世豪的大哥大上。 电话接通后钱长友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说道:“大哥我在路上出事儿了被一帮人莫名其妙地胖揍了一顿车也被砸坏了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 第五十二章 心字头上一把刀 世豪啊了一声焦急地问道:“你现在在那里?” 钱长友伸出指头肿的跟胡萝卜似的手朝着那个神情已经安定下来的老板招了招“你来帮我说一下外面是那条路?” 范世豪听过后不等钱长友再说话便丢下一句“我马上往那里赶”随即挂了电话。 钱长友颤巍巍地摸出十块钱扔到电话旁边不等对方找零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小市。 身上固然是万分疼痛但却激得头脑越清醒。 他暗自狠一定要永远记住今天晚上所遭受无妄之灾的惨痛经历。 一动不动地站在清冷的街道上看着那辆似乎同样无辜遭殃的沃尔沃钱长友心里想了很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听见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他才重新缓过神来。 范世豪一阵风似地下车冲了过来“长友怎么回事儿?” 钱长友活动了一下被冻得麻的身体指了一下沃尔沃淡淡地答道:“我也不太明白只是在挨完揍后对方说我开错了车自找倒霉。” 范世豪点了点头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钱长友“你伤得不轻啊怎么不早在电话里说一下走赶紧到医院看看。”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这车怎么办?” 范世豪恼怒地一挥手“都是马良惹的麻烦让他自己来收拾。你伤没伤着骨头和内脏?” 钱长友无言地摇了摇头。率先向范世豪地桑塔纳走去。 在启动车子后范世豪已经气哼哼地给马良打完了一个电话然后一挑车头风驰电掣地离开了现场。 两人在车上沉默无语直到钱长友被送进附近一家中医院的急诊室以后范世豪才好像刚刚想起来似的问他“长友你还记不记得打你的那些人都开得什么样儿的车?” 钱长友一字一顿地报出那四辆车的车牌号码。(.无弹窗广告)范世豪微微一愣随即从桌子上捡起圆珠笔和处方便笺记了下来。 范世豪又确认了一下这些信息然后用手指弹了弹便笺沉声道:“你安心看伤。这里的大夫我都打过招呼了那里不得劲一定要跟他们讲清楚。其它事情有哥哥来处理这个闷亏咱们兄弟不能白吃。” 钱长友点了点头。说起来也挺悲哀的不管因何被打自己都没有力量亲自找回这个平衡来他只能倚仗范世豪和马良这些人的力量去处理了。 接下来钱长友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好在对方虽然下手很重但都是赤手空拳而且他身着较为厚实地冬装。被打的时候防护姿态又不错。因此所受的都是皮肉外伤。可即使这样伤口处理起来还是非常麻烦。整个人几乎被包扎成了一个粽子。 等钱长友被安排到一个单人间的病房时早已经过了午夜。他根本无法入睡原本还打算运用异能“圣光”帮着疗一下伤可肿胀地双手却暂时丧失了大范围的活动能力。 当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到凌晨两点的时候病房门一开范世豪领着马良和牛齐走了进来。 钱长友不由地眼眶微微湿都这么晚了他们还赶来看望自己不能不说是一种安慰可见彼此之间地关系也不再停留在泛泛之交上了。 马良抢步过来一脸歉然地说道:“长友真的对不起我原本把车借给你只是让你有个代步工具却没成想因此让你受了委屈。” 钱长友咧嘴一笑“马哥看得起兄弟就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话那是个意外谁也不想这样。还有那辆车被砸得面目全非兄弟我还琢磨着能不能赔的起呢。” 钱长友故作轻松地俏皮话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马良明显长出了一口气“兄弟我们已经查出来那四辆车的来历了有两辆是给你接风那天晚上遇到的秦高扬――秦家名下地另外两辆是市政府地参与地人还在追查你还记得领头的人有什么特征么?”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当时我心里很慌那有功夫观察得那么仔细只知道是一帮衣着光鲜地小青年。对了拿铁棍砸车的人曾经提过他家的什么小姐。” 马良一听顿时咬牙道:“那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肯定是秦高扬的那个妹妹秦菲菲。真没想到这个小娘们平时浪不说竟然心肠还这么毒。那帮动手打你的兔崽子肯定都是她招蜂引蝶来的裙下之臣。听说这个秦菲菲喜欢强壮的男人因此追求者都多少在体能方面锻炼了一下没想到让兄弟你遭殃了。说吧你想怎么折腾这帮家伙才能出气哥哥一定办到。” 钱长友叹了一口气“我看还是算了吧这种好勇斗狠终究不是王道日后有机会在生意这个大层面上 子就行了。” 其实这时候钱长友心里已经平静了很多。 他考虑到自己是来沈阳进货的而且将来很有可能把这里当成一个货源基地以自己目前可怜的实力只能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突事件树敌更不能卷入马良这种所谓的豪门恩怨当中。怪只怪自己时运不佳倒霉透顶了。 再者假他人之手找回场面始终不是那么痛快淋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自己真正达了再回来找这个面子也不迟。 如果马良不肯罢休的话那就让他去折腾吧反正一提起这个事儿马良就得感觉亏欠自己什么。 果然听到钱长友的话马良眉头一皱说道:“兄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息事宁人得看什么事儿。今天晚上他们打的不单是你更是给我姓马的难堪。算了你安心养伤吧这帮兔崽子我来收拾就算不打断他们的狗腿也要把他们拘起来过几天担惊害怕的日子。老牛这事儿你得配合我一下咱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牛齐哼了一声“那是当然一帮跳梁小丑还真以为自己是阔少爷了是应该让他们知道一下谁才是这个地面上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钱长友淡淡地一笑不再接他们的话茬目光一转对范世豪说道:“大哥我可不想住院再说了身上这点伤也没必要明天早上就安排我回酒店吧。” 范世豪沉吟道“你别说的那么轻松虽然都是皮肉伤可还是挺严重的大夫建议住两天院观察一下拆纱布换药也会方便一些。” 钱长友坚决地摇了摇头他心想自己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完全交给吴云飞他们去忙活心里始终不那么踏实。 见钱长友执意不肯继续住院范世豪只得答应明天早上来接他回酒店。 三个人又向钱长友了解了一下事现场的细节在安慰他的同时纷纷表示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过了半个多小时范世豪他们才离开病房 接下来钱长友半睡半醒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早上钱长友勉强吃了点儿医院做的面条然后就拎着一大袋药被范世豪派来的范继同驾车接回了酒店。 范继同走前告诉钱长友安心养伤自己会帮着吴云飞三人采购货物的。 躺在套房的床上钱长友这才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时近中午吴云飞、罗必成和吕春英同时赶回酒店看望了一下钱长友。 此时钱长友早已经恢复了精气神他笑着说过自己没事儿以后便问部下们工作进度怎么样了。 吴云飞汇报说所有货物今天下午最迟晚上八点钟就应该全部到齐明天就可以装上火车起运了。 钱长友精神大振这样的利好消息比什么药都好使他身上的伤痛缓解了很多。 三个部下很体贴小老板让钱长友好好休息不必挂念工作上的事情在一起用过午饭后便纷纷离开了。 钱长友的手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原样于是他运起异能“圣光”试图帮助自己的伤势加好转。不管作用如何反正伤处不那么痛了因此钱长友整个下午过得还算舒服惬意。 临近晚饭时分范世豪、马良和牛齐三人联袂而来自然大家要在一起用餐了。 马良迫不及待地告诉钱长友动手打他的那六个人已经被关到了区公安分局里。 钱长友好意地提醒了一下“那几个人的家庭背景应该不简单吧这么做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马良不屑地一笑“有背景怎么样真想要收拾他们的话都得忍着。这些所谓的大少爷们平日里就不怎么着调想必他们父母也清楚。违反治安条例拘一晚上放到那里都说得过去。嘿嘿和他们关在一起的那三个人可是真正的流氓今天晚上一挑二该有好戏看了。” 接着马良一阵冷笑“秦菲菲的那个烂保镖竟然敢砸我的车今天中午我就让两个安全助理过去跟他切磋了一下哼哼两条胳膊都废了没有半年甭想自己动手吃饭。” 见马良反应如此迅手段更可谓是毒辣钱长友不禁心下凛然不过随即他便释怀了。 不管人类如何标榜自己文明说到底社会还是弱肉强食的 自己昨天晚上被群殴时有多么无助?甚至都以为会客死异乡了。 对待敌人没有必要心存妇人之仁。自己先前还不是在心里想着日后如何亲自复仇么? 第五十三章 大家齐助阵 长友见范世豪与牛齐听到马良口述报复的经过时脸淡然便猜测到三个人早已经对此事达成了一致的立场。虽然不知道他们动用了什么关系如何达到最终的目的但总算是回敬了对方一巴掌。 不过钱长友转念一想马良所提到被收拾的人等似乎都是虾兵蟹将毕竟自己不知道动手的那六个家伙背景有多深而且报复的拳头并没有落到秦高扬那个妹妹秦菲菲的头上估计秦家是有所倚仗的马良他们虽然不忿还是控制住了事态的级别。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钱长友端起水杯诚恳地说道:“虽然我说过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了但哥哥们还是帮我出了头兄弟以茶代酒表示感谢。” 马良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兄弟你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吃了亏哥哥也脸上无光啊何况这件事儿因我而起呢。” 大家放下茶杯后便不再提昨天晚上生的事情转说其它的钱长友心中更是了然。 牛齐正色说道:“长友这几天你还是在酒店安心养伤吧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可以派出人手帮着忙乎一下。” 钱长友微微一笑“采购的任务今天就能全部完成明天开始通过铁路货了牛哥这方面的业务熟悉倒是可以派人帮忙加快一下进度。还有就是那些载重车了这就需要马哥帮忙联系销路了。” 牛齐和马良都点头答应下来马良还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一百个心哥哥答应了你的事情肯定是板上钉钉。没个跑。” 这时候酒菜都已经上齐大家因为昨天晚上突事件而郁积的怨气已经宣泄了大半因此也能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钱长友突然想起来乡里石灰窑可能需要设备更新的事情于是他问到了马良是否能够帮着联系一下现今这方面更为成熟实用的工艺和设备。 马良痛快地说道:“我家集团下面就有个中型水泥厂生产石灰地也有都是近两年投产的。你需要的话无论实地考察还是联系设备都不成问题。” 钱长友暗自点头。记得刚见马良的时候他还是懒洋洋的现在说话办事如此干脆利落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感觉亏欠了自己。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钱长友便没有再说自己的事情大家闲扯了一番别的然后尽欢而散。 离走前范世豪递给钱长友一个软膏同时解释道:“这个外敷的药祛瘀化血的效果非常好。市面上没有卖的你试试用一下。” 钱长友道谢一声接了过来。然后随口问道:“大哥我来地时候带的那些藏红花和人参种苗品质鉴定得怎么样了?” 范世豪抬手抚了一下额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你不提我倒还忘了的确我让范继同把药材送到总店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给我结果。嗯反正你这事儿也不急我这两天有功夫就亲自过去问问。” 钱长友把三人送走。回到房间时吴云飞他们三个还没有回来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半估计今天晚上部下们要加班了。 自从重生后。不管有没有条件钱长友都很少看电视。但现在为了打时间等侯吴云飞三人回来汇报情况。他还是打开了这几天一直闲置的电视机。 刚刚换了几个频道忽然电话铃声响起钱长友接起来一听原来是远在绥芬河的李志国打来的。 先李志国告诉钱长友他们已经搬到了新找的住处现在正是用房间里的电话给钱长友打过来的。随后李志国说那批载重车已经往沈阳这边了过来同时他大吐苦水眼看到年底了铁路运费控制得很紧要不是最近卖了几批尿素手头上的资金几乎要枯竭了根本没有把握应付载重车这批货以及接下来出口俄罗斯地任务。 钱长友笑着好言安抚了李志国几句。当初他离开绥芬河的时候除了给部下预备了足够地生活经费外账面上只留下两万多块钱。钱长友这样做的原因一个是害怕采购经费不足另外也是存了小心只有把钱攥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嘛。他倒没有想到会造成如今绥芬河那边的窘境好在李志国应对有法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和李志国好好沟通了一下钱长友这才放下电话。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符拉迪沃斯托 生意再过几天就可以如期完成了进而也有了立身 钱长友心里琢磨着只有搞好几个传统产业作支撑他才有力量从事信息产业去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对着电视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好一会儿时间钱长友才被吴云飞三人敲门的动静惊醒回到现实中来。 让三个部下进入房间落座确认他们都已经吃过晚饭后钱长友才问到了今天工作进度的完成情况。 吴云飞他们很兴奋采购单上罗列的货物已经全部到齐了质量也没有问题现在都堆放在了范世豪提供的临时仓库里就等着明天通过火车托运了。 钱长友的精神也亢奋起来不过他随即摸着自己地脸苦恼地说道:“我身上的伤势倒是没有大碍了可要是被别人看到肯定会觉得很别扭明天还真不好说一定能去火车站组织货。” 吴云飞、罗必成、吕春英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有一些笑意最后还是吴云飞保证道:“你放心吧既然各个环节都已经事先安排好了那么具体的操作就交给我们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不必担心明天我地朋友会派人过来帮着你们办理货工作强度会相应地降低一些。” 接下来四个人又详细地商量了一下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钱长友安排三个部下和范继同以及牛齐、马良派来的人坐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然后就打他们去工作了。 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钱长友不禁暗自得意这个老板可当地真轻松。 他在房间里抹了一下范世豪送的药然后又用异能“圣光”给自己疗了一会儿伤不久就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赵顺华。 这位年轻的军人一身戎装身材挺拔英俊的面庞上透着职业独有的自信。 钱长友看了一眼身上的几处绷带不由偷偷地自惭形秽。不过随即他又挺起了胸脯心中暗自想道再过两三年等自己身体长开了去掉嘴边不伦不类、故做老成的小胡子也会是大帅哥一个。说不定到那时候赵顺华的名次还得往后排呢。 两人寒暄完毕赵顺华问候了一下钱长友的伤势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钱先生你真的想要买笔记本电脑么?我给你联系了一台配置和我的相同都是东芝今年的新产品走的也是正规的进口手续。就是价格对于个人来说有点偏高。” 钱长友大喜过望“价格不是问题能够最快拿到计算机就行。” 赵顺华微微一笑“既然钱先生这么心急那最好你能和我一起去取货。” 钱长友高兴地摆了摆手“虽然我和牛齐是朋友但咱们之间各论各的不用那么生分地管我叫什么先生直接称呼我长友或者全名就行了。我现在没事做可以随时跟你出去拿电脑货款当场就能结清。” 赵顺华倒也直爽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长友。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上次在萌萌家里你帮我找了一个程序上的bug后来我仔细排查了一遍代码确实那个地方有问题于是我就改了过来可程序运行的结果反而与理论预期差的更大了。这段时间我的脑袋一直很乱找不到头绪同事们又各自有任务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我想到了你看咱们能不能共同研究一下寻找到问题所在。” 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先前之所以给赵顺华的代码找毛病完全是因为初次近距离见到了最熟悉的it产品进而::.下。 从事过编程的人都知道一个人想要看懂另一个人的代码即使有丰富的注释也有很大的难度。其根本原因在于程序是一个指令执行流程体现了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算法设想两个人很难彼此沟通。这就像写文章同一个命题会有不同的写法一个人只完成了一半然后让另一个人在此基础上继续写难为后者不说往往还会造成狗尾续貂的局面。 最终钱长友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大家一起研究一下。事先声明我可不敢保证能够解决问题啊。” 第五十四章 IT的起始点 顺华见钱长友答应了便二话不说从包里取出笔记到了书桌上。 随即两人又各自拽过来一把椅子凑在一块开始研究起来。 此刻钱长友才亲身体验到早期的实际编程工作是如何的痛苦又是怎样考验人的耐性和细心。 这时的开工具还没有前世那种所见即所得的集成开环境更不具备辅助开语言语法输入的智能感知功能敲击键盘稍有差错便会排查半天。用惯了便利的先进开工具钱长友还真很难快地从“懒惰”中解脱出来。 赵顺华给他看的还是那天晚上的源文件洋洋洒洒好几百行的代码充分体现了作者在算法实现上所花费的心力同时也说明了那个弹道模拟系统理论模型是何等的艰涩。 钱长友不可能从头到尾去理解赵顺华的算法实现流程只好施展他炉火纯青的程序调试技巧进行代码的单步执行跟踪每到一个可疑的中断点都要好好询问一番。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第一遍全面排查大致结束但还是没有找到问题所在。 赵顺华脸上露出失望之情不过他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钱长友在调试程序上面所具备的深厚功力的敬佩之情。 钱长友也不搭腔淡淡一笑后便熟练地开始了第二轮调试。 此次他心里有了大概轮廓不到十分钟便把屏幕光标定在一个无比复杂的程序结构中。这个地方嵌套了八层逻辑判断if语句在第四层的e1se大花括号语句内又有一;+.逻辑串联条件。 钱长友轻轻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后说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有问题那个全局变量的值被不确定性地修改了。” 赵顺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审视了半天没有吭声。 钱长友微微一笑把笔记本电脑向他面前推了推然后耐心地等待起来。 过了好长时间几乎反复看了三遍代码地赵顺华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bug隐藏得真够深的你等我一会儿啊我修改一下看看。” 见赵顺华这么敬业。钱长友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找到问题所在思路也理清了代码的修改自然十分顺利。 当赵顺华重新编译和运行程序后果然得到了合乎理论的结果。 高兴得赵顺华一拍大腿“好了这下我可以睡几天安稳觉了。” 说着他侧身对钱长友一竖大拇指“长友还是你的技术高我服了。” 钱长友笑着摆了摆手“编程这个过程。遇到了问题有时候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如果放下来搁置一段时间。清醒一下头脑效果反而会更好一些。” 赵顺华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问道:“长友我瞧咱们年纪差不多大你现在能够自己做生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在计算机尤其编程这方面还这么精通?” 钱长友心中暗道果然要提起这个问题幸亏早就琢磨好了解释的言辞。 他不动声色地答道:“呵呵我有位上过大学的亲戚。专业和工作都是计算机这方面的因为觉得是高科技我就跟着学习了一下可现没有传统产业赚钱容易。于是便荒废了。” 赵顺华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什么学历。没有扎实的基础……” 钱长友摆手拦住了赵顺华地话头认真地说道:“在计算机领域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眼前这台笔记本电脑所用的操作系统dos不是微软的么其创始人比尔?盖茨在哈佛大学三年+就主动离开了校园。美国有个戴尔公司今年的销售额就能达到八亿美元老板迈克?戴尔只在得克萨斯大学上过一年学便主动退学了。” 说着钱长友又指了一下屏幕“turbo?:r1and还有一个拳头产品――turbo.:.格早年是学习工程的但却半路出家开始从事编程工作结果成了软件界的天才。” 钱长友 一下他差一点儿就要脱口说出安德斯?海尔斯bor1androsoft之父是前世里无数软件编程技术人员心目中仰视的天神级人物。 感觉自己刚才举地例子够多够分量了钱长友总结道:“所以呢神话在计算机行业里是普遍存在的。呵呵当然我还达不到那个级别只是从正面论证一下想要告诉你应该“见怪不怪”而已。” 赵顺华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面红耳赤起来最后他自我解嘲地一笑“你说地的确在理turbo:&1t;.译器。计算机行业里确实奇迹无所不在我整日猫在研究所里头脑有些呆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放过这个话题说道:“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做东款待你吧同时也感谢你帮我联系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赵顺华连连摆手“你帮我解决了程序上的大难题这顿午饭理应我请。” 他们争执了一下最后还是钱长友取得了胜利。 经过上午的长时间程序调试赵顺华对钱长友钦佩不已而钱长友也很欣赏对方的聪明干练两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在饭桌上开始谈起技术来。 钱长友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同时尽量保持着谦虚的态度唯恐言多有失。 这个时代程序运行环境绝大部分都是非图形界面面向对象的程序设计和实现方法还没有大范围普及稍有不慎冒出来一个不合适宜地论点来徒增笑柄。 后来赵顺华解释了一下他给钱长友联系的那台笔记本电脑的来历原来是一个关系单位借着研究所采购的渠道买地但后来因为对方经费问题便闲置下来一台连货款还挂在单位财务的账上呢。 钱长友连忙笑着说大家都是熟人当然不存在信任与否的问题。 接着他毫不客气地请赵顺华帮自己准备几个必要地软件dos和和数据库软件foxbase至于其它的钱长友寻思自己还是邮购买正版好了。 赵顺华在单位里的地位很不一般竟然是开着公家的小车来找的钱长友。因此饭后两人也没耽误工夫直接驱车到了赵顺华所工作的研究所。 钱长友好奇地看了一眼门口那个带着编号的单位名称随即便被研究所内的景色吸引。随处可见的郁郁苍松各种各样风格古朴的建筑物甚至远处还有一个小湖。虽然是冬季却依然让人看后心里感觉格外敝亮。 赵顺华把钱长友安排在一个接待室里随后像取电脑、找软件之类的事情就都由他代办。 钱长友不以为意这种单位自有人家的一套规定自己乐不得地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等候。 赵顺华确实非常够意思帮着把笔记本电脑拿来后又带来了两盒崭新的软盘据说里面不光是装着钱长友点名要的东西其它的系统软件也贝了一份完全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专业用户。 钱长友接上电源打开电脑名副其实地以专业用户的方式确定系统没有问题后便起身告辞坐着赵顺华给自己安排的车回到了酒店。 不过两人分别前商定好了以后要通过电话多多沟通技术上的心得和经验。 重新坐到自己套房的客厅里看着那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钱长友感觉自己浑身的干劲儿更大了。 他没有急于在电脑上操作什么而是反复思量以目前国内it展的情况选择那个产品研方向做为起始点更为合适呢?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高科技领域内一定要记住一句话技术上正确的事并不见得是商业上的最佳选择。 因此虽然重生后的钱长友在技术上有着无穷的优势尤其那个异能“识海”其中隐藏的东西更一直是他念念不忘的倚仗但在选择切入点上还是需要格外的慎重。 第五十五章 汉卡 肠刮肚地琢磨了半天钱长友还是毫无头绪。(.好看的小说) 主意倒有不少要不是技术太过前市场没有建立起来再不就受制于手头的技术人员匮乏和所需的巨额资金投入。 钱长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按下了眼前计算机的电源按钮随着“嘀”的一下硬件自检提示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英文提示信息直到静止于dos操作系统的c:\命令行提示符下他忽然眼前一亮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了!” 长久以来计算机对于字符的处理都是基于英语。换而言之操作系统等等的系统软件对西方拼写类的语言支持有着天然的优势但对于东方源于象形文字的语言支持则是与生俱来地受到限制。 键盘是计算机最主要的输入设备其历史之悠久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打字机进而可以引出一个典故来。 早在一七一四年英、法、意、瑞士等国家的人就开始相继明了各种形式的打字机最早的键盘就是那个时候用在这些技术还不成熟的打字机上的。 一八六八年“打字机之父”――美国人克里斯托夫?拉森?肖尔斯获得打字机模型专利并取得经营权又于几年后设计出现代打字机的实用形式和次规范了键盘即现在的“qwerty”键盘。 之所以要将键盘规范成现在这样的“qwerty”按键布局是因为最初打字机的键盘按照字母顺序排列而打字机是全机械结构的打字工具因此如果打字度过快某些键的组合很容易出现卡键问题。 于是。肖尔斯明了o:>.:.置在相反方向最大限度地放慢敲键度以避免卡键。[.超多好看小说]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今天键盘的排列方式。 “qwerty”键盘按键布局方式非常地缺乏效率其后涌现了好几种更为优秀的设计方式但却因为一些限制而没有得到大范围普及。 二十世纪中期键盘终于成为电脑的基本输入设备而另一方面“o:..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劣势产品战胜优势产品”的例子让人回想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 由此可以看出键盘天生就是为西方拼写语言设计的。以汉字为代表的象形文字必须通过键盘上每个按键地对应转换以及度优化才能得到理想的输入效果。这也是前世中无论计算机展到多高的水平各种各样的中文输入法仍然层出不穷的根本原因。 当然仅仅是完成了输入任务还不行必须同时在输出设备如显示器上完美地呈现出文字来这才能算是彻底解决了计算机对象形文字支持力度不够的问题。 但由于当前cpu/字库支持比较困难整个任务还无法让计算机独立完成。因此。催生出来一个颇具时代特色的硬件产品――文字处理扩展卡。用于汉字方面的称之为汉卡。或者中文卡它能使计算机具有或者提高汉字处理能力。 汉卡地大体实现思路就是将汉字输入法、汉字字库存储于固化芯片中由单独的硬件来辅助计算机完成输入输出工作。 随着计算机硬件地飞展汉卡势必会被软件取代从而退出历史舞台但这也要等到四五年之后windouws95行其道的时候才会生。(.好看的小说) 回想着这些点点滴滴积聚起来的历史钱长友的思路豁然开阔起来有谁能够比重生后的自己更了解时代展的大趋势呢? 计算机工业的起源地――硅谷。那里的商业运作模式是技术加上风险投资而当前国内不具备这个大环境。条件好的依靠国家院校的科研成果和资金扶持条件差地干脆就是一个小作坊甚至连最起码的研硬件――电脑都十分缺乏。求伯君吃了一年多的方便面。三次因为肝炎住院。最终wps研成功。如此艰苦的工作环境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很多国内it人奋斗地写照。 钱长友现在几乎不存在这种问题几百万的现金已经叮当入袋。随后还会继续增值。有传统产业做资金支撑再加上头脑里的技术知识完全可以大胆地启动新产品地尝试计划。 现在正好处于九十年代初期恰逢依靠硬件赚取利润的大好时机。 印象中常见的汉卡厂商就已经有联想、方正和巨人等几家了。依靠着由此掘来的第一桶金联想得以顺利进入第二展阶段跻身于国际一流的计算机oem厂商;方正朝着专业印刷排版软 向展其电脑排版技术迅产业化并被市场广泛接方正集团提供了十几亿利润奠定了方正的软体产业造就了中文照排市场份额全球第一的地位;巨人更是依靠汉卡这个自行研的产品没有伸手向国家要一分钱没有任何后台老板提供资源撑腰在竞争异常激烈的市场上赤膊上阵成为一匹令人侧目的黑马虽然历经浮浮沉沉最终转战到保健品市场但终归成就了一番功业。 想到此处钱长友关上还没有进一步操作的电脑找出笔和记事本罗列起汉卡项目的计划步骤来。开工作可以完全由自己来负责但他同时也需要一份国内计算机产业的市场调研报告。 钱长友放下笔审视了几遍后满意地笑了起来其“症状”和精神病人颇为相似。 见时间不早钱长友飞快地抓起电话给赵顺华打了过去。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请赵顺华帮个忙明天找一台装有汉卡的计算机电脑新旧无所谓汉卡是那家的产品也没有关紧要只要能够尽早地送过来就行。 赵顺华似乎很忙没有问钱长友原因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钱长友之所以有这个要求是因为他估计到此时汉卡市场肯定已经是群雄并起了研过程如果不加。只能是错失商机。参照一下别人的产品是技术工作领域内的惯例其意义不能小觑。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钱长友连晚饭都没有吃开始着手汉卡的设计工作。他先需要做的是尽快编制出程序来然后再考虑将其固化于硬件中。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吴云飞、罗必成和吕春英回到酒店打断了钱长友的工作进程。 钱长友端详了一下三人他们脸上虽有疲惫之色但眼中都流露出来了兴奋的神色。 “装车货的工作怎么样了?” 吴云飞答道:“有范继同他们帮忙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今天晚上车皮就能出去。” 钱长友点了点头笑道:“大家辛苦了本来我的想法是组织完货后咱们一起在沈阳玩两天轻松一下可现在看来不行了需要另作安排。” 对面三人互视一眼罗必成一拍胸脯道:“老板有活儿干尽管安排大家没有那么娇气干歇着反而不习惯。” 钱长友面露赞赏之色罗必成以前也是一位老板虽然落难但一般人很难就此平衡下来。可现在罗必成开嘴闭嘴地称自己为老板而且十分的顺口自然如此地识时务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老罗这活儿先就得劳烦你了。绥芬河那边资金比较紧张明天你从云飞那里支取十万现金然后尽快乘火车带过去更主要的是你得帮着李志国他们把今天的货物顺利地到俄罗斯去。对了你再额外领一笔生活经费路上一定要买卧铺尽量舒舒服服地就算是在车上休假了。” 罗必成搓了一下手“十万现金啊老板也太信任我了!行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钱长友微微一笑现在的十万块钱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能算大数目了不过用来考验一个部下是否值得信任和重用却十分的恰当。 “云飞这几天你在沈阳也不能闲着了有份市场调查的工作需要你来完成详细的情况我明天跟你说。” 吴云飞点头答应吕春英迟疑地问道:“老板你还没有给我安排工作呢。” 钱长友呵呵笑了起来吕春英这几天工作十分卖力或许自己借钱帮她一家度过难关致使吕春英始终觉得心里不安吧。 “吕大姐你这几天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当然不能放着大能人不用。现在咱们不是和一些供应商有了初步的合作基础么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在这里组织货源。元旦是俄罗斯的新年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货好好大赚一笔。” 吕春英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道:“那好我也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接下来又说了一些事情三人与此同时注意到了那台笔记本电脑钱长友也不答疑解惑挥手让他们去休息自己则投入到彻夜的工作当中。 第五十六章 让人心动的产品销路 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赵顺华把电脑送了过来。看样子估计还擦拭了一番。 一直工作到现在的钱长友只在吃早饭的时候歇了一会儿。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对赵顺华说道:“你反应度倒挺快的我还以为得等到明天呢万分感谢啊。” 赵顺华呵呵一笑“有什么好谢的在单位里找台闲电脑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看过了里面装了汉卡应该符合你的要求。另外啊我之所以来的这么快主要还是心里好奇。你放着生意不做研究这些枯燥的东西干什么?” 两人已经很熟悉了脾气相投自然也不必那么讲究因此钱长友随意得很。 他拍了拍赵顺华的肩膀故作老成地说道:“小鬼你们这些公职人员是在利用高科技为国家工作提高国防实力;我们这些民间人士则是利用高科技为社会工作充实人民的腰包。” 赵顺华笑着一把推开钱长友的手“别云山雾罩地瞎扯了我已经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了既然指名点姓地要汉卡肯定你是看重这个产品的市场前景了。” 钱长友一边把赵顺华送来的电脑联好各种接线一边笑道:“你还别说我就是看好了这个东西琢磨着用它混一个高科技企业的噱头。” 赵顺华切了一声“汉卡可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东西你要是能够一个人真正地研成功我就彻底服了你。这还不算我帮你联系市场。全军那么多的机关和科研机构说不定有多少电脑呢我估摸着现在配备汉卡的比例不会太高。你自己去算吧这里的商机怎么样?” 被赵顺华说得钱长友怦然心动眼前一亮国家地钱是最好赚的了记得前世里的金税工程光投资就有几十亿可谓是养活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公司是有名的唐僧肉啊。 钱长友启动电脑。按住了del键回头对赵顺华认真地说道:“顺华这个主意可不错啊你可别是光嘴里说说而已不妨认真地考虑一下怎么运作。我这个汉卡产品可以把技术细节共享出来挂在你们研究所下面现在不是有很多军转民的单位都是这个模式么大家可以共同创收嘛。” 赵顺华一摆手“行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弄出来实用的产品。我就可以给你跑跑腿。” 钱长友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那你就等着瞧好吧。” 赵顺华指了指电脑。“你进bsp; “有些硬件上的实现细节需要调用bios中断服务还得通o设置一下。”钱长友回过头去答道。 紧接着他看着屏幕疑惑地问道:“怎么还设置了密码?” 赵顺华凑了过来“不知道啊我检查的时候见能进操作系统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钱长友皱起了眉头开始寻思解决之道。 可以说计算机是智慧的结晶反映出了人类对问题求解地种种思路。它在各个方面体现了“分工协作各司其职”的原则。各种硬件、bios、操作系统和系统软件、应用软件……层层叠加最终计算机正常运转完成要求的任务。 这就像社会上各类企业里的等级制度。基层员工、中层干部、高级主管、大老板……每个层次对上一级别下达的指令负责经过有机地配合运作后企业才能生存和创造利润。 钱长友研汉卡的过程。也必须遵循这个分工层次去借助已有的系统底层功能。 由于汉卡是在dos下运行的基于dos的开环境钱长友不得不调用很多低层次的硬件指令几乎接近于汇编语言地程度这往往是通过访问bios中断服务来实现的。如此做虽然是无奈之举增加了开难度但却能最大程度地使用硬件资源提高汉卡地执行度。 bios是英文“basicputstem”的缩略语直译过来后中文名称就是“基本输入输出系统”。其实它仅仅是一组固化到计算机主板rom芯片上的程序为计算机提供最底层的、最直接的硬件设置和控制。 按下电源按钮计算机启动后只要没有进入操作系统就都是bios程序在运行。可以说它是一种与硬件联系相当紧密的特殊“软件”如同连接软件程序与硬件设备的一座“桥梁”负责解决硬件的即时要求。 前世里有些著名的计算机主板制造厂商强化了bios程序能使其接近于一个微型操作系统然后通过商 鼓吹什么不开机就能上网和听音乐等等之类地卖点是一种取巧的手段罢了。 cpu是计算机的“~数据指令加工数据然后得出结果。这就像1+1=2一样除了加号和等号是指令以外其他三个数字都是数据。 bios程序是指令它所需要处理地数据就存放在bsp; cmos是电脑主板上的一块可读写的ram芯片。统地时钟和硬件配置信息等。系统在加电引导机器时要读取cmos信息用来初始化机器各个部件的状态。它靠系统电源和后备电池来供电系统掉电后其信息不会丢失。 由于cmos与bios都跟计算机.=.的人也常将二者混淆。简明扼要地来说cmos是系统参数存放的地方而bios中系统设置程序是完成参数设置的手段。很多喜欢在电脑上搞“频”的玩家就是通过cmos设置提高bsp; 不幸的是。赵顺华送过来的这台电脑cmos被设置密码进不去了。 赵顺华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台电脑好长时间没人用了还真不知道有密码保护我试着打电话找人问一下吧。” 钱长友摇摇头“你也说了这台电脑好长时间没人用了你们单位里也不见得有人用脑袋记这个无聊的东西。” 赵顺华沉吟了一下“要不把机箱拆开吧我记得只要把一块电池取下来。经过一段时间放电就可以了。” 钱长友摊了摊手“少校同志这里是酒店上那去找螺丝刀?” 赵顺华摸了摸军装的领口讪讪一笑“那你说怎么办。” 钱长友重新启动电脑他已经有了解决之道。 绕过cmos的密码途径还是很多的只是这+奇的有些技术上的细节。尤其在国内鲜为人知。 通常来讲很多程序都有后门善意的话是厂商为了方便自己工程人员调试而设置地比如wps文件的通用密码就是求伯.(.音字母;但要是别有居心的话那可就危险了。这也是为什么国家一边大笔地掏银子买国外的高科技设备用一边又担心安全问题的根本原因。 做为一种特殊的程序cmos也存在“万能密+.友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他在输入密码的那个界面上。按照印象敲入一个英文单词“p”结果提示密码错误。在赵顺华莫名其妙的注视下钱长友懒地再试直接使用了第二种办法。 重新启动系统。进入操作系统dos后钱长友飞快地敲了几下键盘然后再次重新启动。随着嘀的一声报警他按下del键如愿地进了bsp; 赵顺华彻底目瞪口呆了等钱长友在cmos里^.详完了一遍后他才惊呼道:“你你是怎么进bsp; 某人微微一笑拿着架子也不回答。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钱长友现赵顺华虽然出身于高干家庭但为人十分随和脾气也很好。钱长友曾经揣测牛齐的那个侄女牛萌萌看起来颇有小魔女的迹象是不是因为赵顺华的以柔克刚才能使两人在即使没有家族利益的推动下也能真心快乐地走到一起呢? 赵顺华对于技术的执着实在令人刮目相看竟然不顾身份地低声下气起来。 “钱老师你不能这么保守啊咱们都已经说好了技术上有问题一定要相互沟通的现在你不是逗我玩么。” 说着赵顺华痛心疾地一拍大腿结果巴掌却落在了钱长友的大腿上痛得某人怪叫一声“少校同志我现在还是伤号呢你怎么下手这么狠?本来还打算中午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找电脑呢得了全免了!” 赵顺华嘿嘿一笑“谁让你藏私了赶紧把绝活交代出来。” 钱长友懊恼地摆了摆手“我也只是逗逗你还真能不说么瞧你心急的我估计大腿上肯定青了一块。” 赵顺华也不理会钱长友地抱怨一个劲儿地催促他道出原委来。 钱长友一边缓慢地敲着键盘一边解释道:“dos下面有个命令debug你启动它然后输入o. 赵顺华瞠目结舌道:“这么简单?” 钱长友耸了耸肩“你刚才也看到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能有多少动作?” 赵顺华一推钱长友“你靠边站我来做个实验试一试。” 钱长友晃了晃脑袋“那你就随便试吧。”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在沙上闭目养神休息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顺华兴奋地说道:“果然如此钱老师快说说其中的原理我看你这是执行了一段汇编程序啊。这是往那里送的什么数据?” 钱长友暗自点了点头赵顺华还是很有功底地“那些语句做的事情很简单是向编号为71h和7oh地io端口输出一个字节地数据1oh然这个数据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计算机在重新启动以后bios程序错恢复默认设置进而所有的密码都失效了。” 赵顺华恍然地哦了一声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钱长友开玩笑道:“你以为计算机能有多聪明啊。去掉那些花里胡哨的外表抓住最根本的实质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万变不离其宗黑客就是因为能够抓住技术的本质才可以把计算机使用者玩弄于鼓掌之间。嗯我建议你也别用什么c语言了改学汇编到时会对计算机有一番新的理解。” 赵顺华摆了摆手“你少在那里忽悠人了我服你还不行么。说到底。计算机这方面的确需要天分。” 钱长友微微一笑自古就有“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这句话放到今天同样适用。各个行业中人们对本领域翘楚地敬仰之情几乎就从来没有间断过尤其在计算机技术这个充满奇迹的天地里更是如此。求伯君凭借一年多的艰辛成功研了wps他几乎成了这个时代里青年it魅力。引得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怀着无比的热情投奔到他的金山公司下。 可以说it领域里是最不讲究出身的了只要你得到别人地青睐。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钱长友才不畏辛苦玩命地工作。他期望在将来的公司架构中能以一种传奇般地创业经历。吸引、折服、鼓舞和团结一大帮人为共同的目标奋战。 钱长友放下茶杯认真地说道:“既然你服了那么就应该对我有一定的信心了为了将来汉卡的销路还是预先做做工作吧我不介意和别人分享成果包括技术上的和金钱上的。” 赵顺华点点头“好吧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钱长友高兴地一击掌“一言为定啊今天中午这顿饭我来做东预祝咱们合作成功。” 赵顺华嘿嘿一笑“这个恐怕不行牛萌萌还在单位里等我呢。” 钱长友愕然道:“你们俩都订婚了中午这点儿功夫不至于那么腻歪吧。” 赵顺华起身走到钱长友身旁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某人的肩膀以专家的口吻说道:“长友同志你还是年轻啊告诉你一个真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女孩子都是需要人陪的。” 说完赵顺华带上帽子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这个汉卡的项目我挺感兴趣地回到单位后我一定找机会跟领导沟通一下。” 看着姗姗离开的赵顺华钱长友嘀咕道:“怎么说走就走啊剩下我一个人中午只能吃快餐了。” 赵顺华那句貌似颇有哲理的“女孩子都是需要人陪的”倒是勾起来钱长友对远方谭玉敏地思念不过当他目光落到电脑上时便又迅压下了这份心怀。 钱长友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让服务员帮自己订一份盒饭送过来随后便投入到紧张的开工作中。 等服务员敲门把盒饭送到房间的时候吴云飞正好赶了回来。 钱长友提着鼻子闻了一下菜香招呼道:“云飞吃没吃饭呢?” 吴云飞点了点头“把罗必成送到火车上以后我和吕春英顺便在路上吃了吕春英去供应商那里了我想着昨天晚上你说地什么市场调查报告的事情就赶回来问一问。” 钱长友拿过来一张纸递给了吴云飞“这是国内做电脑生意的一些厂商你按照顺序详细地收集一下他们的信息。” 吴云飞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两台计算机好奇地问道:“咱们打算做这方面的生意么?” “当前还是以边贸为主电脑这方面应该还属于试水阶段。” 吴云飞理解地哦了一声然后开始看起那张纸上的资料来。 第五十七章 非比寻常的藏红花 长友一边吃饭一边解释道:“我会通过范世豪那边助已有的渠道来帮你进行调查工作。[.超多好看小说]” 吴云飞折起那张纸“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这个任务需要在多长时间内完成?研。生产和销售各个环节丝丝相扣是不是急需这方面的信息做决策。” 钱长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也不一定咱们的条件毕竟有限尽力而为吧。不过我估计现在的国内形势应该还是技术居于位研出产品后市场应该相对容易开拓些。” 吴云飞的学历在那里摆着呢因此对眼前的计算机并不太陌生他坐到那台赵顺华送过来的电脑前轻轻地摆弄起来。 接下来钱长友粗略地说了一下他在汉卡方面的打算吴云飞倾听之余对现在的技术力量提出了担忧。钱长友笑了一下便将这个话题带过。 很多情况下那些让人望而止步的困难直到被克服以后才能显示出领导者的与众不同来。 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饭钱长友抓起电话就给范世豪打了过去“大哥兄弟有事儿找你帮忙。” 对于钱长友的开门见山范世豪报以呵呵大笑“长友就算你不找我我还要给你打电话呢。说吧什么事儿?” 钱长友便把打算调查一下现今国内计算机市场情况的想法说了一下然后请范世豪给予便利和支持。 范世豪沉吟了一下“你小子太能折腾了贸易这边还没上正轨呢又把手伸向了电脑。这样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找你商量一会儿就到你那里去详谈。” 钱长友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程序代码心中虽然惦记着工作进度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目前汉卡的开进度刚刚开始还处于字库的建立阶段。钱长友编了一个小程序打算专门用于读取已有汉卡当中地信息然后进行分析把字库数据提取出来优化一下转为己用。可以说是走一条捷径吧。 不过这也谈不上侵犯知识产权技术领域内很多事情都是非常边缘化和模糊化的。记得前世里搜索业的巨无霸goog1e研的中文输入法就曾经被人指控剽窃了搜狗拼音输入法的词库此事在互联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最终goog1e灰头土脸地删掉了程序的相关部件。 现在自己的目的只是借鉴并非照搬过来原封不动地嵌入到自己的程序内。 而且话又说回来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所能达到地完美程度。钱长友还不屑于剽窃。 经过从昨天下午到现在的连续奋战钱长友对于dos下面的编程模式已经彻底地熟悉起来。那个提取字库的程序已经彻底完成通过软盘贝到装有汉卡的台式机上稍微设置了一下参数很快便得到了想要的数据。 钱长友欣欣然之余吴云飞则是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钱长友所研的汉卡可以称之为汉字信息处理系统它包括编码、输入、存储、编辑、输出和传输等等诸多环节。其中编码是最关键的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汉字才能进入计算机。 在用户最直接感受到的输出方面。(.)为了将汉字在显示器或打印机上显示出来需要把汉字按图形符号设计成点阵图比如16x4等。进而得到相应的点阵代码即字形码全部汉字字形码地集合就叫汉字字库。 限于目前的计算机硬件水平。汉字库多数固化在一个单独地存储芯片中形成“硬”字库的方式然后再和其它必要的器件组成接口卡插接在计算机上最终成为汉卡。 钱长友如果把现在已有的汉字库借鉴过来将会节省很多的研时间。 另一方面用户平常接触最多的诸如拼音、五笔之类的输入法均会形成各自不同的汉字输入码这些编码统统属于汉字外码。钱长友在整理完字库后随后的任务就是完成输入法的相关编程工作。 输入法形成地汉字外码必须在计算机中转换成机内码即汉字内码才能进行存储和处理。汉字内码与每一个汉字或者标点符号都是一一对应的汉 和汉字内码之间的转换有统一的标准在国内就是一始实施地国家标准gb12――= gb12准共收录6763个汉字其中一级汉字3755二级汉字个同时还收录了包括拉丁字母、希腊字母、日文平假名及片假名字母、俄语西里尔字母在内的682全角字符。 gb12收录的汉字已经覆盖大陆99.75%地使用频率基本能够满足汉字的计算机处理需要但它对于人名、古汉语等方面出现的罕用字则无能为力这才导致了后来gbk及gbo3o字字符集标准的出现。 凭借钱长友的水平完全可以克服这些弊端但计算机作为一个产业来讲是需要各个环节配合的。gb2312码通行于大陆几乎所有的中文系统和国际化的软件都必须支持它钱长友的工作也必须遵循这个准则。 有些问题可以随着产业的进步和国家标准的出台留到后继版本的产品中解决 技术本事就是追求完美但却只能无限接近而不能达到完美的。 再者说了单方面地在产品中增添一些不常用的生僻字在汉字库中就会加大芯片的存储容量要求进而提高了成本。 还是一句话技术上正确的事情并不见得是商业上的最佳选择。 重生后的钱长友既是商人又是技术人看得透侧自然会两方面兼顾取得一个平衡点。 钱长友现在的研工作思路和方向都十分明确也就是说他知道“怎么做”无非就是所花费的时间多少了。 当钱长友把汉字库刚分析得有条有理的时候范世豪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钱长友心中暗自奇怪从范世豪前前后后帮助自己这么多次中可以看出他性情好爽不假但做事情绝对滴水不漏怎么现在看起来行色匆匆的? 范世豪坐下接过钱长友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便兴致勃勃地问道:“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房间里弄了两台电脑过来?” 钱长友解释道:“笔记本电脑是赵顺华帮着联系买的另一台是我朝他暂时借的。” 范世豪赞许地点了点头“倒底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这么快就熟悉得能够相互帮忙了。你电话里说的那件调研电脑市场的事情我让范继同帮着你们找资料吧。” 钱长友回头对吴云飞笑道:“云飞听到没有范总派人过来协助我们这下你可以松口气了吧。对了这些天范继同跑前跑后地帮了我们不少忙你找个机会请人家吃顿饭感谢一下。” 范世豪笑斥道:“别口头上说得那么好听真心感谢的话你怎么不亲自请客?” 钱长友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可最近瞅准了一个项目研产品的时间很紧迫实在倒不出功夫来只好先让云飞出面了。” 范世豪看了看那两台电脑“你小子年纪不大心倒挺大的。电脑这东西我是一丁点儿也不懂啊帮不上忙你自己去折腾吧。现在我和你说件事儿不管有没有时间都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钱长友赶紧坐正身体正色地说道:“大哥尽管说吧不论什么事儿兄弟都不会含糊的。” 范世豪满意地看了两眼钱长友“兄弟你实话跟我说你带来的那些藏红花真是你弄出来的?” 钱长友愣了一下神儿然后答道:“没错啊藏红花种球是从三源市九鹿堂分店买的这事儿你帮的忙应该还记得吧?” 范世豪“嗯”了一声缓缓道:“我当然记得不过从你买藏红花种球的时间开始算起到现在好像还不够两个月吧?藏红花种球在室内开花的季节要求咱们先不论光是六十天的生长期就很难让人相信你带来的这些藏红花是从那些种球上摘下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非比寻常了。” 第五十八章 范世豪的契机(上) 长友心中微微一沉的确范世豪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时间差确实不符合常情。不过其中的原因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就算是父母和谭玉敏他都不会告诉的何况其他人呢。 当初之所以热心地弄中药栽培一方面是感觉这种方式能够很好地熟悉和掘身上的异能从而得到收入可行性和操作性都很强另外一个方面也考虑到如果能够得到优异的药材进而凭此走走关系将会比送金送银强之十倍。毕竟现在不是生态环境保持良好的古代了那种百年野山参之类的宝贝总会被有心人得到。 轻轻地咳了一下钱长友刚要开口吴云飞起身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出了房间。 钱长友笑了一下其实吴云飞没有必要回避的这种原本就打算隐瞒下来的事情纵然多一个人知道也无所谓。 他含糊地说道:“大哥我感觉藏红花的来历并没有那么重要吧对了药效的鉴定结果怎么样?” 范世豪叹了口气“看来你打算继续保持神秘啊我之所以追问藏红花的来历是想给你联系一笔好生意。你知道么为了鉴定藏红花的药效都把远在老家的族长惊动了。” 钱长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仅仅是藏红花而已至于兴师动众嘛?” 范世豪摇了摇头“就范家祖传的医学角度来讲你带来地那些藏红花。其中蕴藏着神奇的生机药效至少要三倍于普通的藏红花而且已经通过入药证实了。” 钱长友愕然道:“生机是什么玩意?” 他这么问颇有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意味凭着字面含义钱长友很快联系到了异能“圣光”在微观世界中对生命活动的神奇影响作用。 范世豪显然被某人的“懵懂无知”蒙哄了他无奈地摆了摆手“懒得给你解释。你对中医的了解就跟我对电脑的认知一样少地可怜真不知道那些藏红花是被你怎么鼓动出来的。”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们只是商人嘛太过于深奥的知识没有必要执着地探究。你刚才说给我联系一笔好生意。那是什么意思?” 范世豪摊了一下手“这很容易联想么你带来的那批藏红花可以说是个宝人参种苗虽然没有定论但看你讳莫高深的样儿指不定也能有些门道有购有销难道不是生意么?凭着范家在药材这一行的资历。肯定还是一个能够长久展地好生意。” 钱长友哦了一声脸上虽有欢喜之色但也透着为难和惋惜。 范世豪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这么好的生意还不够你乐的?该不是在贸易上尝到了大甜头看不上药材这一行了吧?” 钱长友摇了摇头他心中虽有这个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应该说就自然条件来讲在县里药圃是一个非常适宜经营的项目。并且还能带动家乡周围纯粹以农为生的乡里乡亲致富。 只是他现在手头的事情很多不一定有余力挑起这个担子。而且钱长友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胆量去尝试异能“圣光”倒底有多少“产能”总不能为了一个药圃而过分使用“圣光”耗尽辛苦从阳光转换过来的神秘能量吧? 自己在今生仅仅完成了初吻的初步目标而已还不想做“人干”。 钱长友缓缓解释道:“大哥其实我挺看好药材这一行地中药栽培的书籍也没少看还曾经打算在乡里弄个药圃但终归缺乏专家指导日常管理是个棘手的问题所以一直不能把这个项目确定下来。再者我们乡里有个石灰窑有很大地可能性会落到我手里来经营如此一来人手实在匮乏啊。” 范世豪了然地点了点头“长友我上次去你们县里买牛黄只是意外之得主要目的是巡视店面并且想在三源市寻找一个合适的药圃地点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这个计划搁浅了。如果你那种藏红花能够确保品质地供应给范家即使数量少一些我也可以和总经理建议一下以某种形式与你合作一下帮你解决专业技术人员方面的问题。” 钱长友眼神一亮“这样的话我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药圃地事儿。对了大哥你们集团的总经理是范家的那一位?好不好说话啊 范家六爷总经理应该是前面地一二三四五吧或者老爷子?” 范世豪笑斥道:“你小子别乱讲话什么一二三四五的听起来可真够别扭的。我们的总经理是今年刚刚走马上任的年轻的很单就辈分而讲是我的侄女儿。对了上次从你那里买牛黄的时候她也去现场了。” 钱长友惊讶地反问道:“不是吧我虽然不清楚范家的产业规模究竟有多大可总部那一片的占地面积绝对不小这么大的一个集团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挑大梁?” 范世豪不满地瞪了一眼钱长友“天下大着呢你别以为只有你自己才是少年英才我这个侄女儿别看外表羞羞怯怯的可特别聪明现在公司里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我都得佩服地听她安排。最近范家内部纷争很大幸亏族长把她推到前台来才暂时把矛盾缓和了下来。” 钱长友拱手作赔罪状“行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们范家的事情我更没有资格过问。对了大哥你不是打算出来经营自己的事业么计划的怎么样了?保健品这个行业绝对错不了你一定要尽早做决定啊。” 范世豪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地说道:“兄弟你关于保健品的那个建议的确非常不错我已经粗略地调查了一下沈阳确实有个叫做姜伟的人去年从省中药研究所药物研究室辞掉公职成为了飞龙保健品公司的老板今年的营业收入看起来也非常不错。” 钱长友有些着急地说道:“既然眼前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大哥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赶紧运作啊。 范世豪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缓缓道:“我们范家家族内部的事情十分复杂现在各种矛盾只是暂时缓和下来而已如果我借此机会急流勇退实在有些愧对族长对我的恩情。但要是继续纠缠于这个漩涡当中却又感到万分地厌倦。说到底我仅仅是一个在三年自然灾害当中被收养的孤儿罢了与真正的范家子弟比较起来不可避免在情分上要差一些。眼见这些年以来为家族事务能够公正处理而顾全大局地奔波劳碌换来的却是隔阂与冷淡想不寒心都难。我的儿子已经开始懂事儿了老家的媳妇曾经不止一次地劝我为孩子换一个宽松的环境我也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才在这个年纪开始琢磨另起炉灶的事情。” 突然听到范世豪低沉地叙述打算脱离家族产业的原委钱长友不禁有些傻眼。他心中暗道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家里的三个兄弟目前来讲还是非常地和睦自己那知道百年传承的大家族里会有如此多复杂而又无奈的事情。豪门恩怨外人当做八卦听听还行一旦沾上了边想想都让人头疼。 钱长友眼睛不错神儿地盯着范世豪听他继续讲下去“老实说现在从事保健品行业的各项条件都基本具备了配方也有了目标但所有者是家族里一位作风非常传统的老学究。他根据多年从医经验在今年年初研究出来了那个配方虽然与百年传承的古方搭不上边但老头子却执意把它贡献出来划归到家族的保密范围内我只能望洋兴叹了。” 钱长友喃喃道:“如此说来这个配方是没戏了你们范氏宗族该不会也打算投资保健品行业吧?要不咱们从范家外面寻找一下目标?” 范世豪扔掉烟头没好气地说道:“保健品是给人吃的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儿当然不能马虎配方必须严格地选择而我也只相信范家在中医学方面的研成果。” 钱长友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这么说大哥你还得继续等喽?” 范世豪此时尽显洒脱本色大气地一挥手“商机又不是只有保健品一个耐心地等待亦无不可。” 钱长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从心里觉得范世豪对家族似乎有些愚忠了。一个配方而已难道就不能私下里接触通过许以重利的手段得到么?这并不见得会损害到家族的整体利益吧。 第五十八章 范世豪的契机(中) 世豪也看到了钱长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安慰地笑了友我知道你关心大哥但以你目前所具备的实力来讲还是专心自己的展吧投资保健品的计划先缓一缓再说倒是药圃的事情你应该加快进度最起码要把土地弄到手里我一会儿就回公司里把这件事情和总经理通一下气。” 钱长友不无失望地点了点头“我现在的确实力不济无法帮助大哥解决实际的问题。唉大哥看你外表洒脱实际却心事重重兄弟不好受啊。药圃的事情我都有些提不起兴趣了。” 范世豪摆了摆手“别这样啊事情一码归一码和我们范家在药材生意上合作绝对是一个长远之计不要被我所遇到的困难影响了情绪。” 说着他站起身来“我得走了你还是专心搞你的产品研吧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还有这几天牛齐和马良都有要紧的生意忙乎打靶的事情拖后吧。”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你把吴云飞带过去和范继同见个面吧我打算尽快启动那个计算机市场的调查这样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送走范世豪和吴云飞以后钱长友一头扎进了开工作中晚饭同样是草草对付了事。 老板如此地拼命部下也不甘落后。不久吴云飞便给钱长友打来一个电话告诉他晚上要留到范氏集团的办公室里查资料。不回酒店了。 这一夜钱长友只睡了两个小时地觉陷入精神亢奋的他完全痴迷于计算机世界的抽象逻辑中。 因为思路十分地清晰开进度异常顺利。汉字字库在屏幕上的点阵显示功能已经基本完成输入法程序更是在当夜有了雏形。 钱长友在着眼于汉字输入准确性的同时也在通过大把的先进理念改善软件的易用性。当然程序的运行效率和兼容性也是他的工作重点。 第二天早上在吃过吕春英给他带回来地早餐后。钱长友的工作进入了输入法的调试阶段。 现在的it应用领域桌面个人计算机已经迈向 在钱长友地记忆中最早的inte16:段的hz。 单纯从硬件角度上来粗略地讲6就是集成了浮点运算单元fpu和8kb高缓存的386。由于早486的fpu具有缺陷而将fpu功能关起来后期又为了降低成本和减少芯片面积而将fpu干脆完整拿掉。从而有了集成协处理器486dx和无协处理器集成486sx两大类别。 随着芯片技术地不断展cpu的频率越来越快而pc机外部设备受工艺限制。能够承受的工作频率有限这就阻碍了cpu主频地进一步提高。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自486开始出现了cpu倍频技术即cpu内部工作频率为处理器外频的数倍。这就是频玩家对cpu进行频的根本依据所在。 可以说486是非常经典的一款产品。在前世里te1地工厂&1t;+域生 钱长友的笔记本电脑可以说是当前便携式计算机中最先进的产品了但基于技术水平地限制bsp; 没486强大的运算能力支持再加上内存容量的限制同时加载了部分汉字软字库和输入法程序的计算机执行起来比较吃力。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既然产品可以在较低配置的电脑上正确运行那么当它固化到汉卡上实际运用时相信表现会更加优异。 钱长友书桌上已经摆了一本略见规模的开文档不过上面字迹接近于远古符号的潦草程度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得明白。 当钱长友正在执着地为提高汉字输入上下文联想准确率而挠头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原来是范世豪。 “长友我们的总经理打算和你见一面谈谈有关藏红花的事情我和她已经出了一会儿就能赶到酒店你做好准备进行接待啊。” 钱长友的思维还没有完全从程序的纷繁复杂中解脱出来对于范世豪告诉自己的这个消息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迟钝他刚要问一句“怎么如此急于会面”时那头儿的电话已经挂了。 打量了一下客厅虽然已经暂停了两天客房清洁服务但基于某人卫生习惯还算过关的原因冷眼看过去除了书桌附近的区域外其它地方保持得还算不赖。 钱长友伸了一个懒腰在打电话通知客房部尽快派人来打扫一下房间后他又继续展开调试程序的工作。 上午十点钟多一点儿范世豪陪着那位极其年轻的范氏集团总经理来到了钱长友的“办公室”。 刚一见面范世豪便热情地为双方引荐了一下“呵呵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印象先前在长友组织的牛黄拍卖会上大家是有一面之缘的。长友这位小姐便是我们范氏集团的总经理范玉。” 范玉表情有些淡然递给钱长友一张名片后说道:“我要替六叔和自己更正一下现在我的名字叫做范睿婕。” 范世豪脸色一僵赶紧尴尬地解释道:“对对。是我说错了。呵呵我总是记着家谱里的称呼忘了这 。” 钱长友飞快地扫了一眼名片打圆场道:“呵呵一方面孔子曰玉有十德另一方面睿者智也不管那种称呼都非常适合范总经理。” 范睿微微一笑“钱先生倒是挺会夸奖人地。” 钱长友一边招呼两人坐下。端上茶水一边心中思付记得当初只是觉得范睿婕是位难得一见的精致古典美女却没料到居然还有些盛气凌人的架势。 大家寒暄完毕后。范睿开门见山地说道:“钱先生我来见你的目的相信你已经提前知道了。简单地说范氏集团对那种药效奇特的藏红花非常感兴趣不知道钱先生能否把它的来历详细地说一下。” 钱长友坐到冬日阳光能够照射到的沙角落里身上的毛细孔似乎都已经张开拼命地吸收着稀薄地能量。 他眯起眼睛。心中飞快地盘算范世豪已经追问过藏红花的来历了为什么范睿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如此。大家只是一方买一方卖的关系。充其量会再借鉴一下范家地中药栽培技术不必这样刨根问底吧。 “范总那批藏红花确实出自我手这没有什么好质疑的。至于详细的来历嘛无非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种植了。只是其中的某些环节使用了特殊方法而已。 范睿点点头“既然这样范氏集团想与钱先生就那个所谓的特殊方法。深入地合作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钱长友很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同时飞快地瞄了一眼范世豪见这位老大哥神情木然他不禁心下犯嘀咕自己所打算的和范氏集团的合作其实就是让对方派一些经验老到地技术员来药圃指导日常田间管理然后建立稳定的供销关系怎么范睿扯到“特殊方法”的合作上了?是自己没有和范世豪说清楚还是老大哥理解错了? 轻轻地咳了一下钱长友笑着指了一下书桌上地电脑“范总我是一名商人同时也是一名技术人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靠手艺吃饭的。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合作具体指什么内容但有些东西是在下赖以生存的根本只能深沟高垒地吃独食。” 范睿皱起了修长地秀眉“我们双方不合作这些内容那还能干什么?” 钱长友端详了一下坐在对面的范睿见她神情温婉但眼神却清澈淡然很明显这个少女总经理心中似乎别有打算并不是范世豪昨天所说的那么简单。 既然双方地意向生了偏差那就有必要正式澄清一下。 钱长友摊了一下手缓缓说道:“藏红花种植之类的杂事都由我来负责只是在日常田间管理上技术人员比较匮乏这就需要范氏集团派专家来指导一下。呵呵等有收成了就是我卖你买了。当然销售对象肯定要以范氏集团为重中之重。” 范睿看了一眼身旁的范世豪“这是六叔答应钱先生的?如果仅就这个层次合作的话不就相当于范氏集团无偿扶植阁下么?而我们又根本得不到核心的东西那岂不是太吃亏了?” 钱长友轻轻地靠在沙上淡淡地说道:“我和范副总虽然是好朋友但公私还是分明的他并没有承诺我什么。其实扶植也好生意也罢我都是怀着一颗诚心寻求与范氏集团合作如果范总觉得那个细节不合适都好商量但那个特殊方法还是稍后再议吧。” 范睿脸上的不满之色一闪而过“我们合作的基础就是钱先生所谓的特殊方法必须先就此定下基调要不然范氏集团为什么在这上面浪费资源?” 钱长友心中好不高兴范睿一直咬着能够让藏红花具有奇效的栽培方法不放未免有些贪心了别说自己不能讲出原委就算是编个方法出来谁知道范氏集团掌握后会不会一脚踹开自己。毕竟范世豪为人仗义并不代表范氏集团就会仁义。 大家以一种松散的形式合作可以说对双方都是一个轻松愉快、值得接受的方案。 不管心中如何不悦对于美女还是应该保持绅士风度的。 钱长友侧头看着范世豪“范副总要不然这件事情让我再考虑一下吧你作为中间人回去再和范总沟通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范世豪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样也好反正事情不急不如先搁置起来大家再冷静地考虑一下。” 最终这次见面虎头蛇尾地不欢而散了。 钱长友把范睿和范世豪送走的同时腹诽不已莫非范氏集团也想上演店大欺客倚强凌弱的戏码?自己可不是卖牛黄那个时候的钱长友小同学了。 不久后范世豪打来了电话满是歉意地说道:“兄弟这件事儿我也没想到会在面谈的时候掉链子。昨天下午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和范睿说的很明白并且她当时也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 钱长友赶紧安慰了他一番说自己不急于合作药圃的事情反正手头的工作很多先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范世豪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恐怕你等得起别人没有那个耐心啊”便结束了通话。 钱长友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编程序好啊即使难度再高也比揣测人心容易一些。” 当钱长友在程序开进程上奋斗到晚饭时间后又取得了明显的成果可随后来的一拨客人却给他带来了困惑。 第五十八章 范世豪的契机(下) 之客自称来自范氏集团其中为者是一位四十几人另外一位则是助手模样的年轻人这种组合是钱长友近期最为熟悉的工作人员配备模式。 在程式化的寒暄中那位中年人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钱长友瞧了一眼后禁不住微微一愣。此人名叫范世亭头衔是范氏集团的副总几乎和范世豪别无二样。 范世亭目光锐利显然已经捕捉到钱长友脸上的疑惑之色他微微一笑“我在家中排行第四钱先生应该不难猜到范世豪是我的六弟。” 钱长友点了点头“呵呵如果范总不提示的话我还真是很难往这层关系上联想。不知道范总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范世亭放好名片夹缓缓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我来的比较唐突但却是为了谈一笔对大家都会有莫大好处的生意。” 钱长友在心里提高了警惕他向来都信奉“天上不会掉馅饼”素昧平生的人何以无缘无故地送来好处? 见钱长友十分沉着没有开口追问的意思范世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听说钱先生通过老六世豪给范家送来一些药效奇特的藏红花进行鉴定我对此非常感兴趣特意从广州赶回来想开诚布公地和你接触一下希望能够就此展开深入地合作。” 钱长友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范世亭话语当中所刻意强调地那个“我”字。他暗自十分诧异为什么上午刚刚和范睿闹得不欢而散晚上又来了个居心不明的范世亭? 神色不动钱长友淡淡地说道:“其实谈不上什么鉴定自己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品质和药效还能不清楚么?我之所以带来藏红花就是为了寻求与范氏集团合作的契机不知道范总刚才所提到的深入合作具体指什么内容?” 范世亭伸出手指解释道:“钱先生你那种藏红花在行家眼里。价值不菲所以合作的第一步就是签订长期固定的供销合同我会以绝对优惠的价格全数采购你的藏红花。至于其它方面嘛咱们可以相互投资加大合作地基础。我在广州已经帮着我三哥筹备好了一个保健品厂明年就可以正是投产了产品全部销往海外。钱先生有兴趣的话欢迎入股。当然你有好项目的话。我也可以考虑。” 钱长友暗自好笑估计范世亭只是听到了一个藏红花的信儿而已对自己现在连个药圃都没有的情况并不了解。便急着抛出了橄榄枝。 看来诚如范世亭所言那种藏红花在行家眼里的确是一个需求无限的抢手货。 照此分析自己在合作中应该能够处于有利的一方。 既然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那范睿上午为什么还那么咄咄逼人? 莫非这位美少女经理要营造一种令自己被动的环境? 嗯不无可能!但自己已经不是数月前任人摆布的钱长友了。这不。眼前就有人主动来找自己合作吗? 钱长友故作迟疑地说道:“范总所讲地合作的确非常令人向往但是上午我已经和范睿总经理初步谈过了。” 范世亭呵呵一笑“钱先生据我所知今天你和我们那位年轻的总经理谈地并不理想。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是当前所有经商人最直接的感受。我看你和玉那个丫头也不见得能够谈出什么眉目来。不如尽快与我合作好把时间从无谓的谈判中节省下来。去专心于打理生意。” 钱长友报以对方微笑。 他听得出来范世亭说话很直接。而且对范睿这位范氏集团的总经理更是毫无应有的敬意。 不过钱长友现一个可笑的细节范世亭管范睿叫玉上午范世豪为自己引荐的时候最初也是报地这个名字反而范睿特意更正了一下看来这位美少女老总的“易名”行动似乎不怎么被认可啊。 既然对方喜欢直来直往钱长友干脆问出心中的疑惑所在“范总你远在广州可消息的灵通程度却让人叹为观止。我有点儿不明白与范氏集团合作与你合作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范世亭掏出香烟递给钱长友一支被推辞后便自行吸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看来钱先生对我们范家还是非常地陌生。在这个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大家族中子弟众多当然也就人各有志不可能都挤在一个环境里生存。比如老三世雄就在香港那边做化妆品和保健品的生意可以说混的风生水起。简单来讲集团只是管理着范家九成的传统药材生意而已而且实际的掌控力度不好明言。就拿我这位名义上地副总经理来说吧平时还是非常闲的于是我便半明半暗地帮着老三开拓大陆地市场。与我合作就等同与世雄在香港地公司合作。其市场已经遍布香港、台湾和日本那里的消费能力不是大陆短时间内可以比得上地绝对是商机无限。与集团合作那范围就窄得很啦想必你也能料到我就不啰嗦了。” 范世亭说完这席话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钱长友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记得在给自己接风的时候他曾经听范世豪说过范家老三范世雄是负气离开家族自立门户的。眼前范世亭来谈合作明显是要把范氏集团踢到一边这并非自己本意。 世亭刚才说的天花乱坠什么香港、台湾、日本的到整个东南亚上了。他钱长友目前能够做到地仅仅是卖药材罢了还不敢奢望那么大的海外市场反而范氏集团是眼前最实际的选择何况还有范世豪这位值得信任的贵人老大哥从中斡旋。 清晰地了解到范世亭的来意后虽然心中计议已定但钱长友并没有直接拒绝对方。 “范总其实药材这一行的生意不是我关注的重点。而且之所以能够和范氏集团拉上关系多亏有范世豪居中牵线搭桥。所以呢虽然范总描绘的商机很好。而且我也深信不移但还是不能马上回复你需要认真地考虑一下。” 范世亭点了点头“考虑是应该的不过钱先生千万不要小瞧药材这一行的生意如果做好了利润空间非常大。比如说你那种藏红花吧如果应用到世雄公司地高端产品中凭借着奇效拉拢住有钱人的心思。获利能力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钱长友点头示意明白心中却在同时嘀咕范世亭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听他话里的意思对藏红花的神奇药效深信不疑可他本人身在广州没道理知道得这么迅吧。 范世亭沉吟一下继续说道:“钱先生我知道你和老六的关系不错他为人洒脱不假。但对于自身的情况又往往十分内向讳莫高深。所以有关世豪的底细相信我会更清楚一些” 提到范世豪本人的情况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来了兴趣目光落在了范世亭地脸上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老六是我们范家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收养的孤儿之一从小就机敏干练。后来被我那位族长伯父看中认了干儿子。使他享受到和范氏嫡亲子弟相同的待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但家族大了必然免不了人与人之间地利益纠葛。老六退伍后。渐渐被族长推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为了照顾各方利益很多族中的事务都由他出面负责办理。这种殊遇当初连我都嫉妒了很长时间。” 说到这里范世亭玩味地笑了一下“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范氏嫡亲子弟表现好了遭人猜忌表现差了被人埋怨在家族中的境遇只能用尴尬两字来形容。” 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范总真可谓目光如炬把事情看得十分透彻啊。” 范世亭摆了摆手“人所处的环境对他的眼界影响很大自从几年前我到了广州和老三见面以后家族里地那点儿利益之争反而看得淡了。” 见钱长友没有插话范世亭接着说道:“作为族长来讲我那位伯父非常公正。而老六则如同伯父的一只臂膀凡事都以族长之意马是瞻。在开始的几年还没有人敢于挑战这种权威可随着族长年事渐高对族中事务的控制力度大不如前。让范玉这个毫无资历的小丫头代替已经确认有病的哥哥——那位长房长孙出任集团总经理就是一个妥协的明证。老六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拥戴之功可他太坚持所谓的顾全大局原则目前在各方关系基本平衡的状态下已经有挡路和拖后腿地嫌疑了。呵呵你指望他帮你居中斡旋当下这个阶段反而会让某些人产生了越俎代庖的嫌疑。” 钱长友挠了挠头“这种复杂地关系我事先地确不清楚谢谢范总能够把家族内部的一些情况详细告知如此地诚意实在让人感动。我看还是这样吧等我和范世豪沟通过后再给你答复怎么样?” 范世亭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正巧我也有事情要急着赶回老家一趟就把助手留在沈阳恭候佳音吧。” 双方又在合作的事情上你来我往地试探和游说后范世亭一行人才很不情愿地离开。 钱长友不禁有些呆真没想到范世豪外表如此的轻松实际在家族中的处境却是这样地左右为难。 初步看起来范世亭为人还算诚恳如果范睿还是那么顽固的话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与之合作。 琢磨了一会儿后钱长友打通了范世豪的大哥大他在电话中。把范世亭前来拜访地详细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 范世豪的语气很吃惊“原来老四去你那里了我说呢回来一趟不见人影没有所图那可真就奇怪了。” 钱长友苦笑道:“大哥范世亭所说的你在家族中的处境是真的么?” 范世豪沉默了一下最后叹气道:“差不多吧。不过这种趋势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慢慢有的放心吧族长是绝对器重我的日子没有那么难过。至于合作嘛本来是双赢的事情如果玉不肯改变主意的话我也不好从中斡旋那你就随意决定吧。不过老四找你的事情我是要如实汇报上去地。” 两人聊的话题很沉闷因此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钱长友摇了摇头。心中打定主意还是顺其自然吧如果合作不成。那就在乡里挑块地自己折腾大不了多花点儿工钱招几个技术人员只要能满足日常打点人情的需要就算达到目标了。 当前的工作重点还是要加快完成汉卡的研。 第二天早上吕春英给钱长友送早餐的时候顺便汇报说。她上午就能走访完一遍那些曾经合作过的供应商了而且基本上都谈得很 钱长友勉励了吕春英两句告诉她今天下午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上午范世豪又打来电话说范睿打算见他再重新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钱长友正在忙于输入法程序调试的最关键部分再加上对于和范氏集团合作的事情降低了热情和期望值便委婉地建议推迟时间了。 下午地时候范世亭的那位助手。送来了一份合作意向书临走前还恭敬地留下话来。如果文本中有些事项不满意。完全可以进一步商権。 钱长友大致地看了一下罗列的基本上就是昨天晚上许诺地内容。他不禁微微一笑看来还是范世亭的诚意更大啊。 虽然范世豪在本次合作中处境微妙但钱长友还是随即打电话把这件事儿告诉了他。 范世豪为难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兄弟你手里有了筹码啊我再亲自和总经理谈一下吧。呵呵不过与谁合作都会对你有利的。” 刚放下电话不久钱长友又接到了马良的通知说那批载重车已经到了鑫隆集团最好能派人去现场交接备忘一下。 钱长友想了一下人选吴云飞这几天工作的劲头儿简直可以和自己媲美了好长时间没见到他的影子了。正好中午吕春英回来了看来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她了。 吕春英开始时还有些犹豫“老板让我选个衣服种类的还行看汽车不在行啊。” 钱长友笑了起来“吕大姐你放心去吧咱们目前地工作安排有时候的确挺随机的不过正好也能锻炼一下大家的能力。其实到鑫隆集团那边后你只要过过数目就可以了简单的很。” 打走吕春英钱长友又在程序调试中攻克了一些难关便初步完成了汉卡中输入法和字库输出显示的功能他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弄一个精巧有效而且简单易用的字处理软件如此一来汉字的输入、输出和编辑三个最重要地设计目标就全部解决了。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估计赵顺华还没有下班便给他打了过去“少校同志我的软件已经完成了大半功能有没有兴趣过来见证历史地转折做第一位用户啊?” 赵顺华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在牛萌萌和技术中选择了后者。 钱长友放下电话后自得地笑了起来赵顺华来了管顿饭而已可自己却忽悠到了一位可以免费帮着进行测试工作地程序员。 赵顺华那里能够想得到钱长友的阴险用心在吃过一份快餐后便喜滋滋地体验起程序来。 钱长友和他也不见外直接把这两天地工作成果——源代码拷贝了一份给他看弄得赵顺华感动不已。 要知道在行家眼里源代码就意味着it产品的来的财富啊。 吕春英回来的很晚但神情十分轻松。钱长友见状。便知道没什么意外生。果然吕春英汇报说那批载重车已经被鑫隆集团顺利入库了。 因为赵顺华晚上要住在这里钱长友便没有彻夜工作。做完了字处理软件地设计后便和赵顺华聊起了汉卡的未来。 赵顺华已经大略地看了一遍程序实现的架构对钱长友佩服不已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兴奋地说道:“原本我还对开进度抱着保留的态度可现在都已经有了程序的雏形。再和领导沟通起来肯定不会显得那么空中楼阁了。你放心此等好事儿结果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与赵顺华结交时间虽然不长但对这位少校军官的为人钱长友还是非常放心的因而他对找个后台在技术领域展开合作还是非常充满期待的。 第二天早上赵顺华走后不久钱长友接到李志国从绥芬河打来的一个长途电话告诉他货物刚刚到。今天就争取全部到对面地俄罗斯口岸。 钱长友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台历今天正好是十二月二十号在时间上可以说刚刚达到佳丽雅所提出的交货期限要求。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运气不错啊。” 既然这笔大生意已经接近完成了那么就应该继续利用手中的资金采购货物到绥芬河去赚取只有在特定历史条件下才会有的利润。 他心里正转着这个念头吴云飞拿着一沓资料回来了。 看着对方有些疲惫的样子钱长友笑道:“没有必要这么拼命吧工作是做不完的我可没太催你。” 吴云飞笑了笑。“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现在只能说任务完成了一半这些资料是我这几天摘抄的你先看看吧。” 钱长友接过来翻了一下吴云飞的书法相当不错即使这么多的资料仍然十分地清晰工整。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资料说道:“我们前几天地货。已经到绥芬河了今天就能运往俄罗斯口岸。所以接下来。咱们还得接着采购和货。你和吕春英初步做个二百万的计划吧。如果有的供应商愿意迟些回笼货款或者賖销地话。咱们可以在价格上稍微提高一点儿这个尺度需要你来把握。” 吴云飞点头答应。“好我这就找吕春英商量一下。” 钱长友暗暗欣慰目前在贸易的具体操作上基本都不用自己亲自出手了部下们对业务的熟练程度完全可以让他放心。 钱长友拿起吴云飞送来的 刚要详细看一下时范世豪打来了电话。 他苦笑着说道:“兄弟你就别拿架子了我们总经理急了今天必须和你当面谈一下不可你别让我从中为难了。” 钱长友挠了挠头歉意地说道:“大哥我可绝对没有难为你的意思确实汉卡的研工作很忙。这样吧我听大哥的安排今天什么时候来都行我一定恭候大驾。” 范世豪欢喜地说道:“那好我们上午就过去。” 钱长友奇怪地问道:“大哥前天不是闹崩了么那还有什么好谈地莫非你们总经理决定让步了。” 范世豪沉吟道:“应该是这样的其实总经理非常希望与你达成合作只是基于某种原因她对你栽培藏红花的方法势在必得所以才闹僵了。可现在范世亭从中搅局无形中加大了你的筹码总经理不得不妥协。” 钱长友哦了一声真没想到自己下意识地避而不见竟然无形中提高了自己的身价。 “大哥老实说范世亭所表露出来的诚意非常大条件也更诱人所以即使范总经理亲自来我也不好说就能谈得拢。” 范世豪叹了口气“那就顺其自然吧我们马上就出。” 范睿几乎和前天相同的时间来到了钱长友的住处。 双方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进入了正题。 范睿淡淡地开口道:“钱先生请原谅我前天地莽撞关于药圃的合作事情可以按照你地要求办范氏集团会派最有经验地技术专家去指导日常的管理所产藏红花按照不低于市面价格地三倍全数收购你看怎么样?” 钱长友的体质已经锻炼得非常优秀但他仍然感觉到了这些天以来的工作劳累所以现在整个人非常没有礼貌地瘫在沙上懒洋洋地答道:“范总这些合作内容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毕竟时过境迁已经有另外一批人提出了更合适的条件。所以对你刚才毫无新意地重复表述我比较失望。” 范睿秀眉一挑“钱先生你所说的那批人是我四叔吧他们并不能代表范氏集团。” 钱长友耸了耸肩“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在我看来范世亭也是范家的人与他合作也不错啊。再说了我也没有说非与范氏集团合作不可。” 范睿脸上露出不满之色“钱先生你扪心自问自从阁下到了沈阳范氏集团帮了你多少忙?而且你把藏红花拿给我们鉴定结果出来了自然是我们双方来合作。” 钱长友心中冷笑开始打感情牌了?现在才知道谁把握着合作的主动权倒也不能算太晚。 说到范世豪能够帮助自己那完全是因为个人的交情关系但毕竟也使用了范氏集团的资源这个人情虽然牵强附会还是要还范睿的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松口。 钱长友不缓不急地说道:“范总我也是个饮水思源的人范世亭那可是范家子弟我与他合作不能说是忘本吧。他介绍我入股香港保健品的公司前景非常看好这样的合作内容要比范总单纯地重复我先前的提议有趣多了。” 范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那钱先生打算怎么样才能和范氏集团合作呢?” 钱长友眨了一下眼睛“范氏集团没有保健品生意么我也可以入股的。” 范睿摇了摇头“保健品的水太深范氏集团还没有计划在这个方面进行投资。” 钱长友失望地摊摊手“这分明没得比啊光是卖药买药的合作层次利润空间肯定有限啊。” 范睿沉吟了半响最后用力地一挥手盯着钱长友说道:“钱先生你说我的合作提意简陋不无道理。这样吧你等我三天我会准备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计划。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期限我还没有给你答复那么阁下就自行决定吧范氏集团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怎么样?” 钱长友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恭候范总佳音了。” 送范睿出去的时候钱长友又朝着范世豪调皮地挤了挤眼睛惹得对方一阵苦笑。 可以说现在钱长友的心态非常轻松自己的选择余地很大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范睿的合作方式让范世豪居中斡旋得很没面子自己当然也不用对这位总经理过于客气了。 但范睿异常的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也让钱长友更加好奇那批藏红花的药效。只可惜自己对中医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钱长友足不出户把汉卡的研工作算是基本上完成了。 但让他奇怪的是先前一直诚意十足的范世亭竟然没有再进一步联系自己。 而范世豪则早早打来电话告诉钱长友他要陪着范睿回老家拜访族长同时也参加个会议。范继同被留了下来协助钱长友做一些生意上的琐事。 钱长友忽然有个直觉范家内部可能正因为自己的那批藏红花酝酿着某个决定。这个想法来得很突兀、很荒谬但却似乎有迹可循。 第五十九章 各方面的进展 然明天就是范睿回复期限的最后一天但因为钱长生意并不会给自己带来最直接最快的利润所以他能够保持轻松的心情静静地等待 汉卡的研工作接近了尾声如果非要用数字来形象化一下那就是至少工作量的百分之九十已经被钱长友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疯狂地奋斗、完成了。 赵顺华下午拿走了最新版本的程序他告诉钱长友研究所的领导初步同意了合作意向但要等这几天程序经过专家小组的评审后才能给出正式的回应。 钱长友知道所谓的评审是一种必须的程序不过他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自己是主动拿着成果去和对方分享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研究所的名头、背景和可能的市场罢了而对方会从随后的协议中得到一定比例的销售利润回报。 这么做的目的说白了和很多产品去评选什么部优省优的道理一样就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往脸上贴金。 只要赵顺华真心地推动这件事情钱长友相信前景非常看好。 吴云飞交上来的第一份关于国内计算机市场情况的资料钱长友已经仔细地看过了。因为目前的了解途径也仅仅是报刊而已所以资料都是摘抄的但吴云飞还是非常用心的钱长友对此给予了肯定。 当前国内it行业地知名厂商。和钱长友记忆中的印象差不多。 单论注册资本的规模四通集团可能是最大的民营科技企业了。一九八六年成立时注册资金一亿元。由此推断四通的深厚背景是毋庸质疑的。据说中关村有座桥便是以四通命名的。总裁是在前世里被称为中关村村长的段永基这是和联想柳传志、华为任正非齐名的it业企业家。在前世互联网展的风起云涌时代由四通公司投资创办地四通利方信息技术公司全球最大的华人网站――新浪网并于世纪之交在美国nasdaq成功上市。 另外一家令人瞩目的企业。便是长城集团了这是中央直属的专门从事计算机及相关产业展的大型企业集团。前世中消费者耳熟能详的长城电脑、长城电源、长城易拓硬盘等等都是它名下子公司的产品。 吴云飞找的只是初步的资料虽然很多信息都留于表面但钱长友已经非常满意了因为至少现在他已经在it行业中置的坐标。 从四通、长城这类企业地身上不难看出基于当前计算机用户还是以企事业单位居多的现状有个背景好一些的后台。展才能事半功倍。 最近两年正是汉卡销售地黄金时期自己必须借此机遇站稳脚跟。才能图谋更大的上升空间。而在惨烈的市场竞争中抓住政府机关这一特定的用户群体意义重大。 钱长友一边处理着汉卡研的收尾工作一边计划着寻找电子厂生产样卡、销售试水……等等接下来的运作步骤。 目前市场的汉卡厂商联想、方正、金山还有巨人肯定已经混战得不亦乐乎了自己如何才能一鸣惊人。分上一杯羹确实需要精密地计算一下。 相对于挤入it行业地举步维艰钱长友在对俄边手。 佳丽雅的那笔生意已经顺利完成库里尼奇还辗转捎来口信要钱长友最好能在一个星期内再来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见个面。 虽然不知道这位俄罗斯大叔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钱长友原本就打算年底前再到俄罗斯串趟门的因而心中倒也事先有些准备。 生意上的路子趟开了。有时候就会不期然地带来惊喜。 第一次以货易货的那位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竟然主动找到了李志国。要求继续做生意。 和第一笔交易的四百吨尿素不同。这次茹科夫以货易货的资本是大批木材和五百吨钢材而他所要求交换的产品。除了衣服鞋帽以外还有一些日用百货。 和牛齐在电话中商量过后钱长友同意了这笔生意具体操作则交给了李志国更详细地协商条款可以参考前两次大笔交易的经验。 牛齐派出了三位技术员赶往绥芬河检查货物质量以便协助李志国进行谈判。 而沈阳这边吴云飞和吕春英地采购清单上只是增加了一些货物品种而已对既定地工作影响并不大。 在与张文林的联系过程中钱长友了解到张丰和终于离开了利民乡到了三源市里。 年底各种老干部需要出席地座谈会还挺多的老爷子在百忙之余帮着在三源和青牧两个市农贸公司那里轻松地落实了尿素的销路。这让钱长友知道了什么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因为接二连三的喜悦导致张文林在提到三源市领导班子最近在大调整的时候钱长友都没有往心里去。 他告诉张文林成立贸易公司的各项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是在办理各种纷繁复杂的政府审批手续上需要熟悉这一门路的人来帮忙。 张文林在最初听到贸易公司的注册资本是一千万时吓了一跳不过他随即哈哈大笑保证找人帮这个忙。市里很多干部都有拉投资的任务但不是人人都能轻松完成的如果找到一个千万级别的项目落户足以让某些官员整个一年都松口气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钱长友壮着胆子。抽时间给爸爸钱锦洪打了一个电话。 爸爸并没有责怪什么说早就知道钱长友又从学校跑了只是告诉他家里地电话已经装好了没事常联系一下免得家里人担心。 不过爸爸随即又说了一个不太令人愉快的消息。因为妈妈郝贵芬请假到县城照顾小产的二嫂结果林场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在办公室打杂的活儿拿掉转给另一个人了妈妈为此一直在生闷气。 钱长友回想了一下。前世中确实有这个事件。按照惯例爸爸明年就会从财务股长轮换到审计股长的位置手中实权的消失自然也牵扯到了妈妈的工作。 其实现在妈妈退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在办公室打杂还可以领工人的那份固定工资么。再说了自己也可以出钱孝敬为什么不提前轻松愉快地养老呢。 钱长友把自己的意思 惹来了爸爸爽朗的笑声。钱锦洪戏称自己也想提前长友却嘿嘿笑着建议爸爸应该混个副局长地闲职再退下来也不迟。 钱锦洪则说以自己五十多岁的年纪已经不可能走上这一步了。 钱长友大言不惭地保证。今年回家一定要用钱把这个资历砸出来。 钱锦洪笑斥儿子胡闹便结束了通话。 随着在事业上追求目标的逐步提高身边的事情有时候会变得又多又乱钱长友凭着缜密的思维彪悍地把所有要做的事情都统统梳理清晰。 晚上和吴云飞、吕春英商量了一下明天货的事情接着钱长友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彻底地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然后便安心睡下了。 次日清晨钱长友他们一起吃过早餐后便分头工作开始忙乎货的事情。 范继同也过来帮忙钱长友笑称自己一定要给他封个红包以示感谢。 因为各个环节都已经上了轨道所以快到中午的时候钱长友闲了下来。 这时范继同把范世豪那部大哥大递了过来钱长友心中猜测今天已经到了第三天。(.好看的小说)莫非范睿在找自己? 结果他一听电话那头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马良。 在确认钱长友接电话后。马良开始埋怨起来。“我说兄弟你现在做生意。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了怎么还这么节省也不配个行动电话太掉架了吧?你瞧瞧我为了找你绕了多大地一个***?” 钱长友苦笑一下“马哥我倒是想弄部大哥大可那么复杂的手续等办下来我估计也要过年了。” 马良哦了一声“你早说啊这还不简单明天我就把大哥大给你送过去。” 钱长友微一沉吟“那就说定了反正沈阳这边也得留人负责业务确实需要一部行动电话。对了马哥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儿?” 马良清了一下有些沙哑的嗓子“你那批载重车货款已经回笼了一半有二百多万地样子。我听说你最近生意弄得挺大怕你缺资金所以赶紧通知你过来拿钱。” 钱长友精神一振“那我马上过去取嘿嘿顺便还可以蹭顿饭。” 马良有些懊恼地说道:“最近忙的要死吃了好几顿工作餐了你来了也只能这么招待。” 钱长友心中好笑在他印象中马良应该是位很喜欢把事情指派给部下去做的聪明人竟然现在也忙了? 挂掉电话后钱长友和吴云飞交代了一下便打车赶往鑫隆集团的总部。 鑫隆大厦是一座十八层的宏伟建筑物与周围其它写字楼相比格外的显眼。据钱长友所知这可完全是马家的产业估计拿到银行去抵押弄个几千万地贷款绝对不成问题。 从十层开始是鑫隆集团的办公所在。 在前台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钱长友直接到了马良那间位于最顶层的极其宽敞豪华的办公室。 外间秘书的位置空着钱长友也没客气直接进了内间见马良正埋头于桌上的文件堆中。 见钱长友来了马良便随意地一摔文件招呼他一起坐到了沙上。 钱长友看了看气派地老板台。以及上面的文件开玩笑道:“马哥怎么如此忙你不是教导兄弟么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如此辛苦不应该啊。” 马良揉了一下眉心颇为认真地答道:“这话绝对不假但你要分清有事没事是指什么事何况有些关键性地东西不自己把握的话。那不成傀儡了么?” 钱长友呵呵一笑随手一指外间“听说马哥地秘书一向都非常出色很想见识一下啊怎么不在?” 马良潇洒地点上一支烟“这几天一直都在吃工作餐因为你要来我就让她亲自到附近地酒楼弄几个好菜。不能亏待兄弟你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说这些天怎么不见你的面原来真是忙啊。老爷子也这样?” 马良悠悠道:“差不多吧。唉买卖小了不赚钱生意大了又费心我爸最近地活动主要是开会和拜访一些高官政要。” 长出一口气后马良接着问道:“你怎么样听说又往俄罗斯那边了几百万的货还研究了一种叫做汉卡的高科技产品?” 钱长友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窗前一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市区景色一边说着自己最近地动态。 马良也走到窗前赞叹道:“兄弟你可真是一位实干派啊说不定除了贸易公司外还能弄一个高科技企业的噱头。” 钱长友比划了一下办公室以及窗外不无羡慕地说道:“噱头仅仅是用来造势的东西罢了如果能够实际点儿有马哥这样舒适的办公环境。那就够我乐一会子的了。” 马良自得地笑起来“兄弟你还真有眼光。这间办公室比我爸的还好。布置上颇费了我一番心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一位二十六七岁的俏丽女郎。拎着一个塑料袋装着的大保温箱走进了办公室。 “马总午餐我带回来了。” 马良嗯了一声向钱长友示意了一下便走到茶几旁边的沙前“凌秘书你去把钱总要的那张支票拿来对了尽快办一部移动电话最好明天就能给钱总用上。” 钱长友暗自一笑自己还真得加快组建公司地步伐否则也对不起马良给安排的那个“钱总”的称呼。 貌似现阶段这个“总”那个“总”地泛滥程度不比前世里互联网泡沫时代bsp; 心中打趣之余钱长友可没忘了端详马良秘书的小模样。 这个女人身着一套剪裁细致、单排扣的灰色西装体态极其妖娆脸上的妆很淡颇有丽色天成的意味。 见凌秘书答应后仪态万千地出了办公室钱长友不禁朝着马良竖了一下大拇指。 马良得意地一笑“我的秘书叫凌小丽不错吧不但养眼而且做事也非常干练。” 钱长友贼笑着做了个手势“得手了么?” 马良切了一声“那是必须地。” 有时候这男人间一旦谈起了女人的话题明显会非常地“臭气相投”。 不过很快钱长友便被马良反过来取笑了几句。 总的说来对于马良花花公子的做派 谈不上反感。富家子弟的纵情声色往往都是你情需无关对与错。这从前世里香港富豪和各类女明星的花边新闻中就可以略窥一斑。 虽然这是钱长友头一次和马良单独会面但两人早已熟悉有了交情没人打扰反而谈的更加投机。 凌小丽买回来的饭菜非常可口两人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 马良由这座鑫隆大厦引申开来从他父亲马招财干个体户、建服装厂、承包建筑工程开始一直讲到今天鑫隆集团经营范围涵盖服装、建筑、机械三大领域的局面。 可以看得出来马良虽然对父亲地严谨管教颇有微词但那种崇拜和自豪的情感却是自内心地。 听完了马家简要地家史茶几上的饭菜也几乎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前世里钱长友一直没有放弃为自己地目标而拼搏。 但世事往往都是残酷和无奈的。不努力肯定不会成功可努力了又不见得一定成功。 每当这时草根们总会不无嘲讽地联想到“穷爸爸、富爸爸”所带来的人生差异。 钱长友现在倒不可能再有这种自我平衡的想法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句“马哥真是好福气啊摊上一位如此英明神武的老爹。” 不想马良却拍了一下胸脯沉重地叹气道:“兄弟你看我外表风光无限可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哥哥我心中时常苦闷得很啊。” 钱长友剧烈地咳嗽起来等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一块脆骨吐出来后不满地反驳道:“马哥难道你不觉得刚才自己是无病呻吟么?” 马良放下筷子开始享受饭后一支烟同时淡淡地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钱长友一挑大拇指衷心地“赞美”道:“马哥时而玩世不恭神采飞扬。时而正襟危坐语调深沉真是性情中人的爷们啊。” 马良爽快地笑了起来。“兄弟夸人的水平不单炉火纯青而且还不着痕迹不愧是商界的后起之秀啊。” 两人正在饭后瞎扯地时候凌小丽敲门进来把一张支票递给了马良然后开始收拾茶几上的碗筷。 钱长友趁此功夫又扫了一眼马良的这位“贴身”秘书。见她眉目如画嘴角带着浅笑目光中似乎有一缕情丝牵在马良身上。 某人不禁瞄了一眼办公室内另外一个小套间同时恶意地揣测如果自己今天中午不来的话年富力强的马良指不定会做什么午间健身运动呢。 马良把支票放在钱长友面前的茶几上“收好了哥哥算是完成一半的任务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拿起支票弹了一下。“马哥没把销售费用和税金扣除么?兄弟可不能让马哥帮忙的同时还往里面搭钱。” 马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什么销售费用可言。至于增值税嘛那就在下批款项里计算吧。你不用操那个心。” 马良虽然说得毫不在意但眼角还是露出了满意之色显然他很欣赏钱长友的知情识趣。 凌小丽再次离开办公室后马良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长友你还记不记得在给你接风的酒桌上我曾经说过要找个时间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钱长友揣好支票笑道:“马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马良忽然有些扭捏起来他低声道:“兄弟你地贸易公司不是马上就要成立了么嘿嘿能不能留一个职位给我。” 钱长友愕然道:“怎么马哥除了入股以外也想到兄弟的公司屈就一下?” 马良连忙一摆手“这么回事儿我的上任秘书就是寒江省三源市地人最近放着部门副主管的差事不干非要回老家工作她一个人生活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打算事先帮着安排好一份合适的工作。” 钱长友恍然大悟原来马良是为了分手的女人找自己帮忙啊。他不仅有些迟疑公司初建招个“少奶奶”供着可不太好。 马良接着解释道:“兄弟你尽管放心我那位秘书人品和工作能力都不比现在的凌小丽差你给她安排什么差事都可以薪资这边我负责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钱长友心里琢磨那么好的秘书还被淘汰下来马良也未免太好色了一些。而且自己上次就因为借用他的轿车被无辜牵连挨了一顿胖揍。现在又要“接收”他地女人会不会同样惹火上身呢。 正在合计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马良懊恼地接起电话扯着脑门喂了一下接着嗯了两声便把大哥大递给了钱长友。 “老范的电话好像找你有急事。” 钱长友接过来大哥大有些急切地问道:“大哥你回沈阳了?” 范世豪沉声答道:“刚回来正打算陪着总经理去酒店找你呢什么时候你能办完手头上的事情?”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我在马哥的办公室里一会儿就往回赶。” 范世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钱长友心里有些忐忑这位贵人老大哥情绪似乎不高啊。 钱长友正了正神儿对马良说道:“马哥其实我刚才之所以犹豫是一时间没有想好该给你那位卸任的秘书安排什么职位才合适。这样吧事儿不成问题我答应了至于其它的到时候再商量。你放心不会让她给我做秘书的。” 马良打了钱长友一拳朗声笑了起来“你小子少拿哥哥开涮。” 钱长友起身道:“那好我得赶紧回酒店了范哥在等我。” 马良殷勤地建议道:“我派人开着我地车送你吧。” 钱长友慌不迭地摆手婉拒他心中寻思看来马良上次主动借车就是为了刚才求自己帮那个忙做铺垫还是范世豪和牛齐了解马良啊当时还不信。唉不管怎么想那顿胖揍的亏实在是吃地太冤枉了。 第六十章 一波三折的合作过程 赶往酒店的路上钱长友顺便存好了支票结果却在误了很长时间。所以他回到客房不到十分钟范睿和范世豪便来了。 虽然在路上赶得很急但对于可能的合作钱长友谈不上多迫切。他更关心的是如果范睿准备的条件不具有竞争力而自己又拒绝接受的话做为最初起人的范世豪会不会因此被家族内部的反对势力借故刁难。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两人范睿照旧是冷冰冰的清水脸范世豪则神情淡然不过目光中却间或地透露着疲惫。 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钱长友开口道:“范总路上奔波劳苦了其实大家制定的所谓三天期限没必要那么认真对待打电话通知我迟一段时间会面完全没有问题。” 范睿轻轻哼了一声“我们如此忙碌当然比不上钱先生的轻松惬意了不过这也恰好能够看出来我们的诚意有多大了。” 钱长友耸了一下肩“我期待大家能够真正地合作起来。” 范睿点了点头“钱先生我这次回老家拜见了一下我的爷爷――范氏集团的董事长范炳焕先生他老人家已经决定破例全面展开与你的合作。” 钱长友纳闷地问道:“不至于吧我好像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啊怎么能说到破例呢?” 范睿用眼睛“夹”了一下钱长友似乎在嘲讽他的无知。 “你当然不知道啦我们范家虽然在生意中不乏与外人合作。但在药圃经营上一向都是从始到终地独自管理更不会派所谓的技术专家去给别人指导什么田间管理了。何况你还不是始终严严实实地捂着那种藏红花地来历。” 钱长友干笑了一下“大家都是靠技术吃饭的可以理解理解万岁嘛。其实只要大家以诚相待这点儿小分歧应该不算什么。但不知道范总刚才所说的全面展开合作。有什么具体内容么?” “当然有了我们可以放弃探究藏红花来历的想法但药圃必须由双方共同投资建设。并且范家的股份不能低于三成。在此基础上各种技术和经验的支持。自然不在话下了。” 钱长友故作惊讶地叹息一声“确实达到破例的程度了如果大家能够如此深入地合作。最起码在技术层面上比原先那种顾问形式的支持效率强了很多因为范家也是药圃的主人之一嘛。好我没有异议只要合适你们地股份可以提高到四成半。” 范睿紧紧盯着钱长友“我还没有说完呢钱先生对于药圃的收成必须全部归范家所有。当然原本属于你的那份我们会以几倍地同期市场价格来收购。” 钱长友原来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庞。慢慢冷了下来他忽然现。自己似乎正一步步地走进别人精心设计地某个局中。 按照范睿的说法自己貌似药圃的第一大股东可对中药栽培毫无实际操作经验地他来讲已经无形中把日常管理的权利拱手让给了范家。而在这种合作形式中很难说范家没有抱着偷学藏红花奇特药效栽培技术的心思。 并且更进一步的情况是如果药圃的全部收成归范家处理那自己连拿去送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岂不是成了傀儡?乐观一些讲的话是个拿分红的傀儡。 钱长友之所以在前世里那么能折腾就是想要把握自己的方向不任人摆布甚至不做生活的傀儡。 在重生后地今世中这种执著的念头越强烈了。 迎着范睿的目光钱长友沉声道:“这样地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照你所说做为最大的股东我甚至连拿药圃里地藏红花自用的权力都没有。还有不客气地说收成全部归范家处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收购价格上欺诈我。” 范睿涨红着脸针锋相对地反驳道:“我们范家的诚信有几百年的招牌作保证。哼哼反而是钱先生成天凭着来历不明的藏红花拿架子我们范家甚至是在冒着能否栽培出同样药效藏红花的近乎虚无缥缈的风险来与你合作。这种诚意相信找不出第二家吧。” 钱长友脸上神色越不满“什么第一家第二家的大不了我再找别的合作伙伴。” 范睿冷笑了一声“看来有些事情钱先生真的很迷糊那我就耐心地告诉你一下。不管什么年代国内的达官贵人对于我们秘制特供中药的需求向来都是不吝千金。(.无弹窗广告)可以毫不客气地讲范家在关外的这一片地方是药材行业中的魁是人人争相合作的伙伴。前些天私下里和你接触的范世亭我那位四叔已经放弃了与你合作的打算。 钱先生以前你是我六叔的朋友如果大家合作成功那你还会是范家的朋友。这种机遇你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呢?” 恼羞成怒的钱长友“啪”地一拍茶几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这种一面倒的合作关系太没意思不合作也罢反正我来钱的门道多着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范睿看着茶几玻璃上的裂纹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颤抖着身子指着钱长友高声说道:“刮风是你下雨也是你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先前可是你主动通过我六叔来联系我们范家寻求合作的。为了这个事情我跑前跑后忙乎了多少次?你说不合作就算了没门!” 钱长友气急反笑藏红花要靠自己才能有那种奇效待价而沽的合作主动权在谁的手里。不言而喻范睿地表现反而孩子气了实在有失总经理 。再者说了自己当初拿药材给范世豪仅仅是为了还没有涉及到怎样合作的层面上。后来的合作基调也是范世豪积极定下来的。 他刚要毫不容情地反唇相讥却突然间看到坐在一旁神色无比尴尬的范世豪。便又把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范世豪积极推动合作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他钱长友? 此时绝不能在言语上恩将仇报地牵扯到范世豪那只会让贵人老大哥。在家族中陷入更大的窘境中。 钱长友重重地往沙上一靠嘿嘿笑道:“那种藏红花只有在下才知道怎么栽培。我就不相信了钱某人如果不想合作别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接着他悠悠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是新社会了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生吧。” 范睿咬牙切齿地斥道:“真没有看出来你居然还有一副无赖地嘴脸……” 钱长友勃然变色已经拥有两世人生的他可不会无聊地对不相干人等怜香惜玉。 此时范世豪连忙起身走到钱长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长友你和睿都是年轻人。这样才更应该学会什么叫做和气生财。别那么大火气听我说两句。” 钱长友狠狠瞪了一眼将脸扭到一边地范睿闷哼了一声。然后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范世豪坐到了旁边。 范世豪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两人。然后正色对钱长友说道:“兄弟做生意免不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大家耐着性子条件总是会谈得拢地。” 钱长友嗯了一声“大哥并非我本人隔路不讲道理你想想啊自己开一个药圃虽然是合伙的但也得有对里面所种植草药的支配权吧否则地话那还弄个啥劲儿?在以后的人情来往中肯定会用到一些珍贵药材的。药圃不让动我怎么办?” 范世豪点了点头“长友我明白你的打算其实董事长的原意是这样的药圃里的收成先必须满足范氏集团自己用药的需求并不是睿所说的收成必须全部归范家所有。” 范睿懊恼地拍了拍沙的扶手嗔道:“六叔咱们事先不是说好了么这次合作地各项事宜都由我来主导。” 范世豪苦笑了一下“睿我明白你有自己的用意。其实你六叔我从来没有觊觎范家嫡传子弟正统地位的想法以后也更不可能有了。现在我之所以出面只是不想让这次合作另生变数罢了。长友是我见过地最有想法的年轻人你在合作条件上过于压制他反而会适得其反很有可能耽误更重要地事情。” 范睿抿了一下嘴唇不再言语了。 范世豪对钱长友沉声说道:“兄弟刚才睿有句话说得很对以前你是我的朋友可一旦这次合作成功确立那你还会是范家的朋友。” 钱长友一撇嘴“朋友贵在知心与是否权贵无关我有大哥这样仗义的朋友已经知足了。” 范世豪欣慰地笑了一下“长友关于这次合作范家的诚意非常大要不是董事长俗务缠身又有我从中阻拦和拍胸脯子保证他就要从老家亲自赶来当面和你商谈了。” 见钱长友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好奇之色范世豪继续说道:“其实呢在药圃和藏红花的合作上只是第一步。董事长更期望的是你能把带来的那种人参种苗最终培育成形达到可以入药的水平。” 钱长友揉了揉鼻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打算呢?” 范世豪看了一眼范睿缓缓说道“如果要详细说起来会牵扯到范家内部的秘辛长友你真的想打听么?” 钱长友连忙一摆手“那就算了别人的秘密我可没有兴趣知道。兄弟所在意的是这次合作究竟能带来那些明面上的好处。和范氏集团合作我始终处于弱势地位没有大哥从中引荐我连合作的想法都不敢有。” 范世豪呵呵笑了起来“长友你就放下心来合作吧我不会坑你的。而且这也是哥哥求你办的事情。因为我已经答应了薰事长在从范氏集团正式脱离出来之前一定要协助睿把与你的合作毫无纰漏地确立下来。” 听到此处钱长友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大哥要离开范氏集团?” 范世豪确定地点了点头“是啊董事长觉得范家除了传统的药材生意外可以在别的相关产业中比如保健品行业寻找一下新的契机。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如果兄弟你兴趣依旧的话欢迎投资入股。” 钱长友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范世豪又扫了一眼神态安静的范睿心中揣测范家内部果然因为自己的那批藏红花而有所决定。范世豪从范氏集团中脱离出来不管是基于何种考虑但都总算恰好符合了他走出家族另创事业的想法。 想到这里钱长友心下释然“那好吧既然大家对合作都抱有诚意理应放下争执耐心谈判。范家的提议我原则上赞同。” 范睿皱了一下鼻子从包里拿出三沓钱来放到茶几上“这是那批藏红花和人参种苗的钱价格应该过三倍了以后合作过程中也不会低于这个收购价。” 钱长友不由苦笑自己可从来没有打算要那批藏红花和人参种苗的钱范家表达诚意的方式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 第六十一章 范家内部的势力格局 然范世豪已经出面大包大揽钱长友对接下来的合作着宽松的态度。 在随后的时间里很多事情在原则上有所克制的双方都没有闹什么分歧。至于把各项合作条款最终形成于文本进而落实的任务就要交给范睿去处理了。 钱长友早先曾经从范世亭那里听说过范睿是顶替生病的哥哥才走马上任的。至于更详细的内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现在看范睿极其认真的样子估计是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做出点儿什么成绩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钱长友再次暗自苦笑自己的运气似乎并不总是那么的好。现在的感觉如同在理店里遇到一个刚刚学艺出徒所以手法生疏但态度又十分端正的小姑娘剃头到中途时分才猛然觉到这个事实但却无法摆脱不上不下的“小白鼠”境遇。 会谈结束时按照钱长友的本意不管合作中如何波折但总算最终成功了自己理应做东请两人吃顿晚饭庆祝一下但却被对方借口公司有事情给坚决推辞了。不过范世豪临走前瞅空子低声说明天找个时间再和他详细谈。 因为货工作很顺利所以吴云飞和吕春英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就返回了酒店而且还把范继同也拽了过来。这让钱长友非常高兴立刻吩咐吴云飞就在附近找一家最好的饭店为大家庆功的同时也感谢范继同地多次帮忙。 正当钱长友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的范世亭。 钱长友心中有些诧异根据他的推断范世亭在自己这里寻求合作的事情肯定被家族里的某些人给打压下去了这才有了下午谈判过程中范睿那颇为强势的态度。 这几天竟是和“范总”打交道了钱长友暗自嘀咕的同时热情地问道:“范总好几天不见你了。从老家回来了么?” 电话那头的范世亭干笑了一下“谢谢钱先生的挂念我已经回到沈阳了可能明天下午就得返回广州所以想在临别之际请你出来吃顿饭。” 钱长友沉吟道:“范总。有件事情很不好意思啊。但还得讲我已经和范氏集团达成了初步地合作意向。你前几天的要求兄弟是肯定无法完成了。只能让你失望了。” 范世亭爽朗一笑“这件事情可能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买卖不成仁义在无所谓了。我已经在蜀香园火锅城定了位置咱们见上一面。联络一下感情。呵呵大家只说***不谈公事。” 钱长友对范世亭“只说***不谈公事”的邀请有些怀疑很多事情并不是像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和范氏集团的合作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不过架不住对方地诚意劝说最后还是决定应邀前往。 走进热闹地蜀香园火锅城钱长友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前世里的确非常落伍貌似直到高中毕业地时候才有机会混在同学当中品尝到火锅的滋味。这里面有当地经济展缓慢地客观限制更重要的是困于当时地生活和学习环境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的世界会如此精彩。而现在呢他吃火锅前还得寻思一下店家的底料是否过关呢。 不管是个体还是国家展一旦错过机会往往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要不伟人怎么会说“从娃娃抓起”呢。 想想现在自己所思所虑以及出入地场所和结交的人物前世同期的钱长友思维中那怕一丁点儿的相关念头都不会触及吧。 在一个幽静而雅致的包厢里钱长友见到了范世亭。 两人寒暄完毕后便各自落座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边随意地聊了起来。 先范世亭特意说明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彻底放弃了钱长友那种藏红花的需求而是族长已经答应了每年可以适量地从集团里调拨一部分供给他。但不管怎么说那种藏红花出自钱长友之手饮水思源理所当然地要和钱长友拉拉关系套套感情。 钱长友被说得呵呵笑了起来范氏集团的生意主要在北方而还挂着副总经理头衔的范世亭却单单跑到了广州自然证明了他本人有着独到的想法。这次对藏红花争夺的妥协其中未必没有某种形式的条件交易。 自己虽然从心里不愿意打听范家内部复杂的情况但作为合作伙伴又不得不去了解一些。 因为耐于范世豪的情面钱长友不好在他那里当面询问可范世亭却不同了旁敲侧击一下自己心里完全不会产生负担。 “范总太瞧得起我了藏 了范氏集团的手里后如何分配便与我无关了。才从老家返回来而范睿总经理在与我确定合作前也特意征询了一下薰事长的意见。看来范家的族长威望非常的高啊。” 范世亭点了点头“实际情况的确如此我那位伯父虽然年纪大了但现在还没有人敢于明面质疑他的权威。你想啊历经那么多的国内运动范家这种略带封建体制的大家族却依然能够凝聚在一处这种领导能力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钱长友摆了摆手“范总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别总称呼我什么先生了听起来怪生分的。范世豪一直叫我的名字你也照办吧。” 等到对方含笑点头应允后钱长友又看了两眼范世亭嘿嘿笑道:“范总看你提起范家族长的时候。(.无弹窗广告)侃侃而谈似乎并没有对于权威的丝毫畏惧啊。” 范世亭微微一笑“我这是受老三地影响其实小时候还是非常害怕伯父的。上一辈中因为战乱的原因范家嫡传的后代只有伯父和我爹两人我爹就对伯父十分敬畏。听族里老人们讲在伪满时代十八岁的伯父就做了族长。那是最黑暗的时候可伯父却能够保住范家最基础的产业。尤其那些古方为此付出的心力不是我们这一辈人可以想象的。” 听到这里钱长友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大宅门》所展现地时代背景来。 一个家族如何才能在屈辱的时代里生存下去?怎么既能保持民族的气节又不失处理世事的灵活? 他不由地对范炳焕这位身负重任的范氏家族族长肃然起敬。 “由此看来。范老的强势是可以理解地。毕竟是从那个战火纷飞地年代中走过来的嘛。” 范世亭拿起一碟羊肉倒进了火锅里一边搅拌一边说道:“我伯父可不仅仅强势而已。他曾经杀过人地。生气的时候偶尔和他对一下目光。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打怵。” 钱长友为范世亭地杯子斟满茅台漫不经心地说道:“宰的都是汉奸吧。那杀得越多越好啊。” 范世亭点了点头“对啊听说其中还有我们范氏地族人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伯父的威望才能经受住将近半个世纪的考验。虽然现在他在政协里不担任副主席地职务了但还保留着委员的身份呢。” 钱长友挑了一下大拇指举起酒杯道:“来为了表达我这位外人对范家族长的敬仰咱们干一杯。” 喝完酒放下杯子后范世亭突然叹了一口气“人太强势了有时候会显得很顽固。老三世雄之所以当初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伯父反对他和范家收养的一位孤女结婚才闹僵的。” 钱长友眨了一下眼睛起了更大的好奇心“真没想到你们这一辈人中竟然还有敢反抗族长意愿的?” 范世亭似乎陷入了回忆他缓缓说道:“如果算上老六世豪我伯父总共有四个儿子而我爹则有两子一女。我是我爹的小儿子。世雄是伯父第二个儿子。可以说他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机敏的性格也最叛逆但数我们堂兄弟俩的关系最为要好。伯父很看重世雄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老三和族中一位叫做才月的女孩子关系特别要好还与我合计着费尽心思地帮着人家恢复了原来的姓氏。” 范世亭轻轻笑了起来“尽管老三平常很爱胡闹但他对感情却非常地认真结果后来这件事情被伯父知道了。做为接班人老三的婚事肯定另有安排所以立刻遭到了伯父的反对。老三性子也倔背着家里人就和张才月住到了一块儿。 等到女方有了身孕后老三牛气哄哄地回家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伯父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要挟过啊当时对老三就是一顿暴打几乎要了世雄的小命。张才月性情也刚烈竟然只身去了香港。老三养好身体后毅然离家出走也去了香港。那时候也就是八十年代初吧大家都很年轻的可一眨眼十来年就过去了。” 看着范世亭脸上满是缅怀的神色钱长友也唏嘘不已“人生过的或是白驹过隙或是时光荏但总要有所追求的既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倒也算挺圆满的。” 范世亭摇了摇头“长友你还是年轻啊如果真的那么顺利的话就没有世事难料的说法了。总之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伤心人别有怀抱。” 钱长友挠了挠头看来范世雄和张才月之间的事情另有变数这倒不好去刨根问底了。 范世亭长出了一口气举杯说道:“老三和我是最亲的兄弟我也受到了他的很多影响可 隐晦地说现在我就是顶着家族的名头帮老三做事 见钱长友理解地点了点头范世亭笑道:“长友我之所以和你说了这么多范家内部的事情就是想以诚相待结交你这位朋友。老六这个人不简单。我很佩服他既然世豪这么看重你必有他的高明之处。通过这几次接触我现兄弟果然不是常人。你可不要嫌弃我事故啊谁让咱们俩见面晚了呢否则地话我们之间的交情不见得比你和老六差。” 钱长友赶紧也随着端起了酒杯自来熟地说道:“谢谢四哥推心置腹的情意来兄弟敬你一杯。” 两人相视。呵呵大笑起来。 一阵推杯换盏过后范世亭语重心长地说道:“长友啊在与集团的合作过程中一定要把握好和我们家族中关键人物之间的人际关系。”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四哥所指的人际关系是那方面兄弟鲁钝还请明言。” 范世亭淡淡地笑了一下。“玉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何况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她只是一个暂时性的代理角色。如果我那位侄子范继睿病情仍然不见好转的话。我伯父必须重新考虑族长地继承人选。这一点就连老六都认同。并且还曾经私下里建议过伯父。按照这个方向展下去有很大的可能。要翻过头来重新在我们这第二代人中进行选择。” 钱长友好奇地问道:“什么病这么严重连范家几百年传承的医术。都没有把握治好?” “医者不自医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 见范世亭对这个问题仅仅是蜻蜓点水而已钱长友也不探究下去故意打岔道:“对了四哥你怎么总是把范睿叫成玉那是她原来的名字么?” 范世亭不无嘲弄地笑道:“这丫头仗着被伯父宠溺在当上集团总经理以后便把她哥哥名字中的一个睿字拆借过来换掉了自己地玉字小孩子地心思旁人也懒得去猜不过我们还是习惯叫她原来的名字。” 钱长友哦了一声以示明白后便不再提范家地事情开始专心于美味的火锅来。 过了一会儿范世亭耐不住性子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之所以要在我这一辈里选择继任族长是因为第三代子弟当中大多数还没有成长起来。按理说我哥哥世常地儿子继聪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惜伯父不看好他。” 钱长友神情淡然一边细细地咀嚼着嫩嫩地羊肉一边静静地听着。 “长友你所接触到的范家层面还是非常有限的。目前来讲我伯父地小儿子老五世英在家族里很有话语权我妹妹鸣凤也可以说是巾不让须眉。至于玉的父亲老大世伦和我的亲哥哥老二世常都是书呆子很少参与族中事务。总体来讲在我伯父严谨的管理下家族中或许有庸才但几乎没有纨绔子弟。呵呵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奇迹?” 见钱长友认真地点了点头范世亭压低声音道:“长友你最好找机会联系一下家族中的实权人物这样对于以后的合作会有莫大的好处。” 钱长友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四哥的提醒我一定会找机会拜访一下他们的。” 范世亭带着欣喜的笑容说道:“我妹妹目前在北京公干我一定会抽个时间把你引荐给她的。鸣凤嫁了个好婆家那头很有实力的。 我给老三帮忙的时候就借了不少人家的光。还有我那位侄子继聪正在留学很快也会归国的。” 钱长友连声感谢应允下来他暗自奇怪范世亭对自己的拉拢似乎太着于痕迹了。 按照范世亭话里话外的意思推断范家的老五世英代表一股势力范世亭范鸣凤和范继聪又自成一系至于范睿之流似乎还排不上号。而自己那位贵人大哥范世豪背靠着族长范炳焕依照顾全大局的方针处世反而是最孤立的一位悲情人物。 范世亭如此刻意地接近自己是他钱长友本身确实有可取之处呢还是人家看中了他和范世豪良好的个人关系? 简而言之范世亭请自己吃的这顿饭似乎透着很多的名目啊。 第六十二章 电话可以手提了 就生意而言范世亭确实做到了“只说***不谈公对钱长友所披露的范家内部消息目的似乎又没有那么单纯。zui 不过在这顿晚饭的大部分时间里钱长友都尽量地扮演着“大智若愚”的角色。 也许在旁观者眼中看来以钱长友的年龄纵然天资聪颖但对人与人之间复杂关系的揣摩上还有欠火候。 因此范世亭神色和言谈中并无丝毫怀疑的迹象一直把他当做倾诉“人生经验”的小兄弟。 酒酣耳热之际两人的交情甚至达到了勾肩搭背的程度。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立场范世亭或许有些老于事故但生意场上又有多少人不是抱着功利思想呢? 所以钱长友对于范世亭的刻意拉拢谈不上什么反感只是在心里暗自警醒自己要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卷入范家内部的纷争而已。 最终在钱长友接连暗自松了两次腰带唏嘘别人请客自己这个大胃王就是不心疼的感叹中宾主尽欢而散。 钱长友即使回到酒店还在消化着范世亭给自己所带来的那些关于范家的信息。 不久钱长友接到赵顺华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被告知评审专家组的两个成员已经私下里看过了他的汉卡程序都大为肯定。所以赵顺华建议钱长友尽快拿出样卡来有了硬件就会更具说服力。 前景如此光明兴奋的钱长友立刻把范世亭的事情丢在一边。继续做起了汉卡的周边工作。 虽然汉卡程序大体上完成了但一个软件产品绝不仅仅包括代码还必须有说明书以及各种配套服务。 国内地软件行业在展初期。zui像说明书之类的文档工作非常不完善。很多时候都是单纯地依靠技术支持人员口口相授最终把部分软件使用方法传到用户那里。 另外因为目前还是主要依靠硬件盈利的时代。服务层次也非常的低下。产品上市后随后的升级和完善厂商往往是应付了事。 现在汉卡的使用方法只有全程开地钱长友是最清楚的而且手边这个方面的部下无人可用所以说明书之类的技术文档。必须得由他来执笔完成。 另外因为目前国内大部分计算机用户。所使用地操作系统还都是不具备图形化操作界面的doswindows的即插即用功能所以在硬件安装过程中的配置问题上显得非常的困难。 其实在前世的dos环境中。也有很多优秀地图形化工具。比如著名的硬盘数据克隆软件ghostpartition地例子。虽然它们执行的功能非常专业和危险。但用户通过可视化的菜单和按钮操作起来非常简单明了。而钱长友在相关方面的实现技术上也不存在任何问题。 在前世宽带业务普及的时代某些家庭往往会有一台以上地电脑于是便会买一个路由器接在宽带接口上从而实现多台计算机同时上网的目的。而路由器厂商所提供地硬件配置工具几乎同时采用了w面操作的形式如此一来即使非专业用户也能非常快地正确使用路由器。 钱长友打算借鉴这个经验在充分考虑cpu度和内存容量的限制后做一个类似的工具既方便用户使用和技术支持人员维护又可以为同行树立一个规范。zui 第二天上午钱长友抽调暂时还没有工作任务的吴云飞和吕春英帮着自己在本地寻找合适的电子厂生产样卡。 大家一阵忙乎最后还是赵顺华打电话过来推荐了一家。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马良的秘书凌小丽亲自开车给钱长友送过来了一部崭新的手提电话随之的票等等一应俱全。 本来钱长友打算当面付款的可凌小丽却说等那批载重车的货款全部收回来以后放在一起进行结算。 吕春英看着风华正茂的凌小丽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十分羡慕地说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看人家到底是在大公司里面工作的穿戴就跟个电影明星似的。” 钱长友微微一笑“吕大姐下午我给你放半天逛商场的假还特批你一千块钱服装费怎么样?” 家在一起共事这么长时间早已经非常熟悉了彼此常有的事情。 吕春英摸了摸自己的脸呵呵笑道:“还是算了吧儿子都快参加工作了我这老婆子还臭美个啥劲儿。” 钱长友轻轻摇了摇头“吕大姐还挺谦虚的不过服装费还是要批给你的因为我打算在沈阳设立一个办事处基本上你在这边活动的时间会比较多穿着打扮顺应潮流也代表一种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嘛。” 吕春英欢喜地答应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就多谢老板了。” 钱长友开玩笑道:“可别洋气过了头到时候你家张师傅认不出来老婆找我要人那可不行啊。” 吕春英瞪起眼睛说道:“放心吧别看俺家老张眼睛不大可眼神特毒。原来我自己跑买卖的时候针线活儿都是他一个人晚上做的。我棉裤上的针脚那才叫细呢比专职家庭妇女的技术还好。” 大家呵呵笑了起来钱长友一边打开大哥大的包装盒一边说道:“看来你家的那位张师傅如果不去服装厂当缝师傅的话简直是太屈才了。” 对于钱长友他们这些“老土”来讲大哥大还是个新鲜玩意三个人笑过后目光都被它吸引住了。 钱长友拿起大哥大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然后撇了一下嘴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真正含义的话:“嘿好几万买了这么一个摩托罗拉的大砖头时代可真是不同了。” 吕春英笑道:“老板配上这个大家伙电话可以手提了从此以后就更有派头了。” 吴云飞不无感慨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出来闯荡这才几个月啊具体有多大的展不好说可生活质量却真真切切地提高了好几倍这大哥大就是一个例子啊。” 钱长友检查了一遍大哥大各个部件的质量信手便给自己客房里的电话打了过去。 吕春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低声嘀咕着“这是谁呀”走过去几步要接起来。 钱长友结束拨号和吴云飞开怀地笑了起来。 吕春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也开朗地乐了“你看看这榆木疙瘩的脑筋幸亏我儿子在这方面不随我。” 钱长友随手把手提电话扔给了吴云飞“拿去玩吧给嫂子的学校打个电话也成就说你吴云飞已经了大财功成名就可以用得起大哥大了。” 吴云飞一边对着说明书摆弄着大哥大一边嘿嘿笑道:“那太浪费了就算是要显摆一下也得用座机打啊反正电话那头也不知道。” 钱长友取出一千块钱递给了吕春英“吕大姐吃完午饭后我和云飞就得去电子厂了你自己逛逛商场放松一下随后还有工作等着你呢。” 吕春英不好意思地连忙摆手道:“老板大家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 钱长友把钱塞给对方“这些天你也挺辛苦的这就算额外的补助吧。” 吕春英脸上满是难为情的样子看了看旁边的吴云飞“那一千块钱也太多了吧。 “呵呵多贴少补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春英满是感激地说道:“还是跟着老板干活儿好既省心又有奔头。” 钱长友爽快地摆了摆手其实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作为老板的他在待遇方面对员工一直都很宽厚这种心态可能与刚毕业那几年的辛苦工作经历有关。由己及人钱长友更愿意调动部下的积极性而不是抠抠搜搜地剥削他们。 就拿目前的管理机制来讲吧钱长友负责安排员工们的住宿并且每个人都有宽松的伙食补助和交通费。不算工资这些补助就可以节省下一部分做为个人收入。 吕春英虽然借了自己的钱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得上但她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非常的好凭着多年从事服装生意的经验在各种琐碎但又很重要的进货问题上出了不少力给予额外的激励当之无愧。 不过吕春英却很细心生怕这种刻意的照顾让吴云飞产生不公平的想法这让钱长友对吕春英的为人又多了几分欣赏。 第六十三章 IT的实用理念 完午饭后钱长友和吴云飞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比到了赵顺华介绍的那家电子厂。(.) 报上事先赵顺华提过的人名通过门卫的联络很快就有一位叫做吴锋的总工程师热情地迎接出来寒暄过后他们便被引进了厂内行政楼的办公室。 钱长友直接把连夜赶出来的一份资料递给了吴锋双方只有在技术层面上达成一致确认厂方可以进行生产的前提下才能进一步商谈汉卡代工订单方面的问题。 他先跟吴锋简略地说明汉卡的硬件架构见对方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频频点头于是又接着大致地讲了一下汉卡功能的执行流程以便对方能够彻底理解汉卡。 汉卡的结构主要是一块装有存储器芯片和逻辑电路芯片的印刷电路板。存储器芯片存储着相关数据和代码逻辑电路芯片则是以一个类似普通个人计算机cpu的>||用执行通过汉字编码方案得出的汉字键盘码到汉字机内码的译码程序。此外为了增强汉卡的功能也可以在电路板上安装包括多种点阵规格字体的汉字点阵字模词库经固化后的汉字字模芯片从而提供输出汉字的字模信息。 因为钱长友的汉卡设计方案中不但具备汉字输入时所需要的代码变换功能;也同时提供了输出汉字用到的字模信息。所以刚才提到的这些硬件结构都必须被包含在产品内。 市场上已有的各类汉卡功能执行流程基本上差不多。 进行汉字输入操作时。输入程序访问汉卡执行代码变换地固化程序并配合固化在汉卡上的代码转换表完成键盘码到机内码的变换。 当要显示或打印输出汉字时系统输出程序再次访问汉卡所包含的国标汉字字模存储芯片完成机内码到字形码的变换。 而各类汉卡的自身特色和区别它家产品之处。最主要就在于存储器芯片内存储地数据和代码。也就是这些天以来钱长友日以继夜忙乎出来的那些东西。 汉卡的存储器芯片如同计算机主板上的bios芯片它就是众知地rom即只读存储器。实际上几乎所有的it硬件产品中。都会用到这样的电子元器件。 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读存储器并非真正地“只读”在某种条件下它是可以实现重新写入操作的。 it行业中有时候商家会不经意地给消费者带来储器就是一个例子。原本大家一直都认为主板上bios芯片中的内容是不可改变的。但在windows95/98时代cih病毒疯狂施虐。无数用户欲哭无泪地现自己地主板突然间报废时才现计算机领域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技术。 目前广泛应用地只读存储器主要有两种:eprom和eeprom。eprom是erasab1eogrammab1emory的缩写意为可抹除可编程只读内存可以利用高电压将资料编程写入。抹除时将线路曝光于紫外线下资料便能被清空并且可重复使用。通常在封装外壳上会预留一个石英透明窗以方便曝光。 eeprom是e1ectrica11ygrammab1emory的缩写。意为电子式可抹除可编程只读内存其运作原理类似eprom但抹除的方式是使用高电场来完成因此不需要透明窗。 前世里过了世纪之交也就是快闪存储器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它内部地记忆单元都具有一个“控制闸”与“浮动闸”利用高电场改变浮动闸的临限电压即可进行编程动作。各位it精英几乎人手一个的“白菜价”u盘里面装地就是这个玩意。同时主板的bios也开始将其作为存储介质。当然目前快闪存储器虽然已经被inte1研出来了但离大规模的商用 对于今生第一个完全由自己设计的it产品钱长严格的也有着独特的想法。 在充分计算合理的硬件成本后钱长友需要采用适当的eprom和eeprom组合搭配出汉卡的存储器芯片架构。而他一直考虑到的汉卡上市后的功能完善和更新就是通过重写其中的存储器芯片来实现的。 这种模式类似于主板bios升级和mp3播放器固件升级可以方便地为用户完善产品质量或者提供额外的功能。 钱长友之所以如此重视产品功能上的扩展性服务是因为他对it产品的安身立命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 说到底信息技术行业里到处充斥着技术壁垒和市场垄断。在这种环境下消费者往往是被胁迫着进行计算机的更新换代。 比如意图取代ibm.u.te1的商业联盟即winte1联盟展到:每次的操作系统升级都必然会提高硬件配置的要求进而带动intcpu和相关芯片组大卖:l入奔腾四阶段之后除了帮着用户的电表不知不觉间多跑了几圈以外其实际的硬件利用率非常的不合理。这从cpu和显卡上面风扇之类的散热装置:}.便可以略窥一斑。 每年在为操作系统和各类微处理器付出数以亿计的腰受黑屏警告和价格壁垒后才渐渐趋于理性。理念开始由“技术主导”全面转向“应用主导”和“实用主导”。 现在和羽翼渐丰地mite1叫板企图使其低下高昂的头是个非常自不量力的可笑想法而且目前阶段winte1联盟所倡导的“开放式生产体系”以及为打破ibm垄断而进行的技术创新。还挥着十分积极的作用。 换而言之钱长友最明智地选择应该是在winte1联盟搭建的平台上跳属于自己的舞蹈。而产品功能上的扩展性服务是他目前可以先自主做到地。让国人花钱买来的it产品可以挥最大的作用。既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也为弥补计算机产业受制于人的遗憾迈出了坚实的一小步。 双方就技术问题耐心而又细致地沟通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吴锋长吁一口气说道:“我听说过汉卡也曾经研究过类似地产品而且我们厂子里还有一位副总工程师。在深的同行那里交流实习过其中就涉及到了汉卡方面地硬件实现细节。我相信。只要经过短暂的技术攻关绝对可以生产出来这种产品。不过钱工在某些特殊要求方面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沟通。”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是当然既然赵顺华把贵厂介绍给我相信你们的技术实力一定不俗。不过眼前最要紧的是。你们得尽快理顺思路生产出具有主要功能地样卡来这样我们才好下订单。” 经过这么长时间苦口婆心地交流钱长友都感觉到有些累了。这不由让他怀念“山寨机”遍地开花的前世不考虑由此滋生的各种弊端单论那种强悍地代工能力就能让人省下不少心力。 吴锋连连保证完成任务后来又请来一位副总初步确定了一下生产代工费用方面的细节。 他们正紧锣密鼓地商谈着钱长友新买的那部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电话那头原来是马良。 钱长友不禁开玩笑道:“我说马哥你不但这么快地帮着兄弟弄来全新的大哥大而且还拨通了第一个电话神通广大啊。” 马良得意地笑了起来“你小子准是藏着掖着没把大哥大的号码告诉别人吧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能捞到第一个电话打。”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拿到大哥大后我就急着出来联系汉卡代工的事情了没来得及通知别人。马哥找我有何贵干?” “前些天咱们说到的一位好朋友蔡阳回来了大家打算晚上在我那里聚会一下你也过来热闹热闹吧。” 钱长友记得蔡阳是做电话交换机之类的电信设备生意可以说它是未来十几年内最为炙手可热的行业之一所以他早有心思结识一下这位颇具战略眼光的国内信息技术行业先行者。 “那好吧你告诉我地址等一会儿我就赶过去。” 马良微一沉吟“你还是回酒店吧老范在那边接你。” 钱长友想起范世豪似乎还和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商谈于是便一口答应下来。 和吴锋打过招呼等吴云飞随着那位主管市场销售的副总办完一些简单的手续后便打车一起赶回酒店。 在路上吴云飞皱着眉头说道:“咱们现在弄得这个汉卡产品专业性挺强的。我在大学里虽然也接触过计算机但仍然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不是应该考虑先招聘几个相关的专业技术人员。” 钱长友点了点头“嗯是有这个必要。此外成立公司可以慢慢走手续但管理架构上可以开始着手筹备了。我打算先在沈阳设立一个贸易公司的办事处另外再成立一个专门经营汉卡的it公司这些工作需要你来负责。” 吴云飞疑惑地问道:“那你过几天再去绥芬河的时候我不跟着了?” “那边的人手暂时还能应付过来你和吕春英都留在沈阳吧。吕春英在服装进货方面的工作很老练你总管这边的资金如此我才能脱开身忙乎别的。对了我瞧鑫隆大厦的环境不错过几天我就从马良那里弄两间办公室来给你们用。招人的事情也可以通过马良和牛齐这些正规的大公司来联系毕竟人家在本地有根基嘛。” 钱长友说了一些自己心中的计划吴云飞也就实际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提了几点建议就这么聊着很快到了酒店门口。 钱长友下车后便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桑塔纳。 他觉得眼熟走过去一瞧果然是范世豪的座驾而且这位老大哥此时正坐在车里。 钱长友微微一愣拉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便上了车顿时闻到车内一股浓浓的烟味。 “呵呵大哥在这里等挺长时间啦?怎么不打我行动电话?” 范世豪按灭烟头淡淡道:“才过来不到十分钟看你没回来我就坐在车里等。听说你从老马那里弄了一部大哥大我记了一下号码结果又落在办公室里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大哥有心事吗?是不是将要从范氏集团里退出来感觉有些舍不得啊?” 范世豪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开了酒店。 “有什么舍不得的本来我就想放下这副担子可结果没想到族长又给我肩膀上压了一座大山。” 第六十四章 范世豪的重任 长友揣测着问道:“是不是在大哥另做保健品生意的上范炳焕老先生还另外有别的想法?” 范世豪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位老爷子的思维有时候显得非常跳跃我们这些年轻人根本撵不上趟。当初范家嫡传子弟必须谨守祖业的原则就是他定的连六七年前开始与别人合股办药厂都是亦步亦趋谨慎到了极点没想到我这次回老家另辟保健品市场的主意竟然是他老人家先提出来的。” 钱长友仰头整理了一下从范世亭那里了解到的有关范炳焕的信息缓缓道:“老爷子这一生历经了无数的险恶风浪又见过那么多的人生沉浮为了范家的生存和展谨慎是最好的选择。曾经被毛主席评价为民族资本家户的荣氏家族不就是恪守着“固守稳健、谨慎行事、决不投机”的原则么。” 范世豪好奇地扫了钱长友一眼“听你说这几句话好像挺了解族长似的。” 见钱长友矜持地笑了一下范世豪恍然道:“从老四那里听来的吧。” 钱长友既不否认也没有承认一边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一边问道:“大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地帮助族长处理家族里的事务完全可以算的上劳苦功高如果是换在古代的帝王之家那就是忠心无二的孤臣。现在大哥从集团里抽身事外老爷子应该安排了一些补偿吧。 范世豪沉默了片刻然后答道:“这次的保健品创业集团只占四成的股份。其余的六成老爷子都送给我了。” 钱长友惊讶地哦了一声“莫非初期地投资都有范家来负责?” “保健品配方、研人员以及那四成股份都可以迅到位至于其它的管理人员和启动资金则由我来自行解决。(.好看的小说)” 钱长友眼睛一亮。击掌道:“老爷子果然厚道四成股份另外单算那保健品配方和研人员岂不是白送给大哥的?” 范世豪无声地笑了一下“配方基本上是这样的。但人员方面只能说是暂时抽调借用其中还有一位叔伯辈的老人家需要好好地伺候着啊。” 钱长友真心地祝贺道:“大哥能够得到范家族长如此全无保留地支持实在是可喜可贺。” 范世豪苦笑道:“兄弟难道你看不出来么老爷子实际上是希望我能够给范家提供一个备用的保障。进一步增强集团在家族内部地实力就如同狡兔三窟一般。或许。他老人家也认识到了在现今这个古老传统已经被彻底颠覆的年代范家能否完整地保留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吧。” 钱长友这才明白范世豪先前所说的“族长又给他肩膀上压了一座大山”是什么意思。 他安慰道:“我看大哥有些过虑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能够影响到范家生存的大背景因素少之又少。何况范家也可说是实力雄厚。遍交权贵又有很多外围子弟经营各类产业遥相呼应。范老先生地谨慎经营成果是非常明显的。” 范世豪不无忧虑地叹了一口气“目前影响范家展的因素恰恰来自于内部日渐不稳定的相互关系。在老爷子的严厉管束下子弟中几乎没有纨绔都或多或少地有着某方面的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越需要一名惊才绝艳、冠绝群伦地领导者来凝聚和引导众人。本来我大哥的长子范继睿就非常符合老爷子地心意被悉心培养了很多年可我这位侄子却非常不幸就在今年年初现家族中三四代才会出现的一种怪病竟然落在了他的身上真是天妒英才啊。因为这种意外的变故族长苍老了很多。目前集团控制着家族七成左右的生意但实际地力度肯定会更弱一些而且分化的趋势已经日益明显。” 这是范世豪第一次详细地说起家族的情况但钱长友已经事先有了一些了解并且做出了某些推断所应在听过后并没有什么惊讶地。 他沉吟道:“大哥其实我觉得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一种必然的展规律范老先生大可不必坚持那种家族结构一成不变的想法。既然范家子弟都不是酒囊饭袋就算最终分家而后各寻 不恰好真正地开枝散叶了么。” 此时桑塔纳在一个交通极其拥挤的路口停了下来。 范世豪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钱长友“兄弟你这种想法太前卫了如果被老爷子听到的话肯定会挨一顿拐棍。” 钱长友做了个鬼脸也拿起烟盒为自己点上了一支。 范世豪继续说道:“范家的祖上是宋朝的名臣龙图阁直学士、参知政事范仲淹范文正公后代的一个分支这是有家谱可以考证的。” 钱长友嗯了一声老实说他有些半信半疑范仲淹的后裔在国内分布得很散众人各执一词纵然有家谱也很难说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民国四大家族的孔祥熙还不是后来才补进孔子世家谱的?一牵扯到历史大部分问题都会变得复杂暧昧起来。 前世里钱长友大三那年曾经在洛阳第一拖拉机厂实习了一段日子。趁着休息时间他便坐车到范仲淹墓那里参观了一下。老实说如果能有这样一位令人景仰的古人做祖先确实给自己脸上增光。 钱长友吐了一个烟圈酸溜溜地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过听说清朝初年的一代名臣范文程也是范仲淹的后代大明兵部尚书、蓟辽督师袁崇焕不就死在他的离间计下么。” 范世豪轻咳了一下“这个这个确实都有点儿关系。不过范家作为一个传承几百年的家族如果真的成了一盘散沙那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何况在伪满时代年轻的族长一力承担各种今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带领族人走到今天家族分裂是他老人家绝对无法接受的。” 钱长友看着远处路口的红灯淡淡地说道:“说到底范家继范炳焕老先生之后缺乏一位英明神武的强力领导者。时穷节乃现乱世出英雄。像老爷子这样的风流人物是历史造就的宠儿。通俗地说一句成功都是逼出来的。今天的范家子弟很难再去追赶他的成就。” 讲到这里钱长友的神思忽然飘到了万里之外那个即将宣告灭亡的苏联以及随后时局错中复杂的俄罗斯。自己这位小人物不知道能够利用这个已知的环境从那里抠出多少money来。 范世豪一拍大腿挑起大拇指赞道:“兄弟别看你年纪轻轻可说话就是能点到要害上。趁着这个机会有些事情我必须言明。” 钱长友侧头看了一眼范世豪这位老大哥在车上说了很多范家内部的事情肯定不会突然间无缘无故地如此做自己等的就是他主动进行解释。 “长友其实集团在与你合作的项目中那种藏红花估计会有一半的收成留给我的保健品生产使用族长最看重的是人参而且对它抱着极大的期望。”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你已经当着我和范睿的面说过了既然大哥反复强调那必定另有隐情相告了。”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范世豪启动了桑塔纳。 “范家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来鉴定药材的成色兄弟你带来的那批藏红花和人参种苗老实说哥哥是没有看出太大的门道来但族长和一些老人却都非常惊喜地看好它们。很多古方是需要上好的人参入药的而范继睿的病情也可以借此得到治疗。” 见钱长友再次点了点头范世豪加重语气说道:“兄弟我不去探究你是怎么样让这些药材有如此神奇的疗效也不管药圃生意在你的商业体系中是否重要就当是帮哥哥的忙在人参栽培上面一定要多花心思尽快得到成品。” 钱长友心中这才明白了几分他赶紧郑重而又诚恳地说道:“大哥尽管放心我一定会重视药圃的。兄弟虽然不及你的忠义但也一定会努力有样学样的。” 范世豪呵呵笑道:“凭着兄弟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儿保健品那六成的股份我一个人吃不下你来入一成吧也算是看齐了当初老四拉拢你的条件。” 第六十五章 马家别墅 范家在中药方面的深厚根基范世豪只要在营销运作大失误牢牢地抓住这几年保健品市场繁荣的机会成功地获利是可以预见的。醉露书院 钱长友在当初给范世豪出主意的时候就有入股获利的打算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 范炳焕如此大力地支持自己的干儿子进军保健品市场显然另有打算。自己贸然参合进去恐怕会惹人嫌。 正犹豫着如何回答时范世豪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解释道:“你不必考虑得那么多这件事儿我完全可以做主。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讲在药圃的合作上老爷子的期望很大一旦你加入到保健品的经营中大家的联系便会越地紧密而合作基础也将变得更加坚实。老爷子那边肯定会乐观其成。” 钱长友心中寻思这些事情不见得是范世豪一个人想出来的有很大的可能是范炳焕通过自己这位老大哥打感情牌摸自己的底细。的确既有感情又有利益的合作是最牢靠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做作那样的话反而给双方平添了隔阂。 “大哥一成股份估计得多少资金?差不多的话我还可以拿出一部分现金帮助你启动保健品项目。” 范世豪朗声大笑“长友只要你答应入股就足够了。我还担心你小子心眼儿太多属黄花鱼的溜边儿走呢。至于资金的问题我可以自行解决的。如果把要钱的手伸到你面前那哥哥这些年可真是白混了。” 钱长友摸了一下自己地鼻子嘀咕道:“这么说。我还是香饽饽了?” 范世豪脸上保持着笑容却不搭腔。 “看大哥现在的心情轻松了很多该不是因为已经把兄弟掐在手心里的缘故吧。(.无弹窗广告)醉露书院” 范世豪放慢了车“也不全是主要是突然间想开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范家能否继续做为整体存在下去的问题。并不是光靠未雨绸缪就可以解决的。就像你所说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同地时代必然会带来不同的生存方式。就算真的到了分家的那一天。也不见得是什么祸事没准各家精兵简政展得更好呢。” 钱长友一击掌欣慰地说道:“既然大哥能够跳出范老先生地思维模式往这个方向想那就太好了。再说了。你可以算是范家老爷子布下的一步暗棋也许真的会在将来挥作用呢。那时候。就是范家六爷彻底报答养育和知遇之恩的时候。” 范世豪嘿然一笑“你倒挺会劝人的。好了我没有什么思想包袱。背负责任也是一种被人瞧得起的荣耀。说说你吧最近生意上都忙出什么头绪来了?” 钱长友于是便讲了一下汉卡地情况。以及打算在沈阳设立办事处的想法。 范世豪微微沉吟了一下“电脑这些东西我是不懂地。不过设立办事处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因为这里有你目前最好的进货渠道。鑫隆大厦那里的环境我也相中了等一会儿见到马良的时候扫听一下不管有没有空地办公室都得让他给咱们腾出几间来。嘿嘿这叫打土豪。” 哥俩说到这里都快意地哈哈笑了起来车内的气氛也渐渐地变得轻松了。 车子驶出闹市区度明显快了起来。二十来分钟之后过了一个公园便到了一座别墅的门前。 范世豪按了一下喇叭还从车窗探出头去四下看了看。 很快一位中年男子打开大门迎了出来。 “范总大家都在里面等着你们呢。醉露书院” 范世豪嗯了一声下车带着钱长友走进了灯光辉煌地小楼。 客厅里坐着三人除了马良和牛齐另外一人相较最为年轻面色白晢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书卷之气颇浓估计这位便是蔡阳了。 两人刚一走进客厅蔡阳便率先站起身来和范世豪亲热地拥抱了一下。 “范老大听说你已经得到家族的支持可以自立门户了恭喜啊。” 范世豪拍了拍蔡阳的肩膀呵呵笑道:“刚刚开始运作而已比不上蔡老板的生意红火说好的日期连连推迟。” 比范世豪矮上一头的蔡阳连连作揖“兄弟再次给各位赔罪了前些天难得的机会好和浙江下面的两个市邮电局做了一笔大单子所以回来的日期才一拖再拖。” 范世豪打了蔡阳一拳“行了别解 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来给你引见一位小兄弟 说着范世豪让开位置钱长友便与蔡阳来了一个面对面。 钱长友赶紧口称“蔡哥”打招呼而蔡阳则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钱长友然后抬手指着他笑道:“长友久仰你的大名了不过你这胡子可真挺有个性的是在学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么?” 蔡阳的诙谐惹来了大家的欢笑各自落座后开始畅谈起来。 聊了一会儿钱长友随口问道:“怎么不见马老不在家么?” 马良摆了摆手“在家呢。蔡阳这次回来给我奶奶带了一套最先进的美国助听器他正在楼上看热闹呢。” 钱长友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好奇之色“奶奶健在啊高寿几何?” 马良挠了挠头“八十六或者八十七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也不好确定。” 正说着从楼上走下来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女子面如满月相貌端庄。 范世豪见了打招呼道:“怎么徐主任也来了担心你家老牛今天晚上喝醉么?” 中年女子坐到牛齐旁边笑盈盈地答道:“蔡阳不是给马奶奶带了一套助听器么我是专程来帮着看看怎么使用的。” 马良关心地问道:“效果怎么样?” 中年女子爽快地笑道:“非常之好本来马奶奶就腿脚灵便眼神也好现在有了这种助听器除了牙齿掉得差不多了以外根本看不出来是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牛齐抬手给钱长友介绍了一下“长友这是我爱人徐爱华在军区医院工作上次你去参加牛萌萌的订婚仪式时恰好没遇到她。” 还没等钱长友开口问候徐爱华便抢先一步含笑打了招呼。 钱长友叫了一声“嫂子”心中寻思牛齐家里家外几乎全是军人可他却弃戎经商了不得不说是一个异类啊。 大家随后聊得都是一些生活中、工作上遇到或听闻的趣事伴随着欢声笑语给偌大别墅的宽敞客厅增添了无数生气和活力。 不久后楼梯响动先后有八个人缓缓走下。 前面的正是马良的父亲马招财随后的是一位由保姆搀扶的老年妇女看年岁是马良的母亲。 再后是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女子尖尖的瓜子脸虽然看上去表情木然但相貌颇为俊秀偶尔的目光闪动平添了一丝灵气。 这是马良的老婆么?钱长友心中不由地疑惑。 在消瘦女子的后侧方是一位保姆不时搀扶、但仍驾着双拐的小男孩。 钱长友不好把目光过多地投在人家身上飞快地扫了一眼最后面白苍苍的老太太和保姆后便低眉顺眼地继续听别人谈话。 不过他心中对马良家庭成员的疑惑更甚。也幸亏马家是大富之家才有钱请得起如此多的保姆来照顾家人 马招财坐到主人的位置上与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后对蔡阳笑道:“还是你对科技最了解啊那套助听器真的非常先进让你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蔡阳谦虚地笑了一下“没什么的反正我美国那边也有朋友了解这方面的最新动态很方便。而且老奶奶用得好我也跟着高兴。” 马招财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钱长友脸上和声说道:“长友是第一次到我们家串门千万不要见外啊要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才好。” 钱长友点头笑道:“放心吧马老小子有个长处越在朋友家越能放得开而且胃口也会变得越好。 一会儿开饭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大家哄堂大笑马良指着钱长友说道:“这个我可以证明俺俩已经在一起吃过两次饭了每次他都是门前清。那个形容词是什么了噢对了大胃王。” 马良的奶奶仔细地端详了钱长友半天口齿还算清晰地说道:“这孩子好啊不错不错能吃能拉干活顶仨。”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徐爱华甚至乐得趴到了牛齐的腿上。 钱长友老脸微红他见大家笑的都很自然和开怀并且对马家颇为怪异的家庭成员没有丝毫的好奇不由心中揣测或许人家早已经到了通家之好的地步吧。 第六十六章 财富的警示 么多人或站或坐在客厅里倒也不见丝毫的拥挤确家的风范。zui*露书院 钱长友现原来马良的母亲有些中风后的轻微后遗症难怪需要一个保姆来照顾。而他媳妇则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即使徐爱华和她聊天的时候也仅仅是嗯啊几声作罢。至于他那位下肢瘫痪的孩子倒不失几分活泼坐在父亲身边偶尔还参合着说上几句话。 看起来最健康的还是那位马奶奶可能是因为有了先进的助听器人也显得特别健谈。 也许是钱长友第一次来马家的缘故脸还生马奶奶拽着他问东问西地聊个没完钱长友的脑袋都开始晕了。 另外这位马奶奶还挺喜欢吃零食的旁边的那个保姆不时地把砸开的核桃递给她而这位老祖宗竟然还让钱长友也跟着分享一下。 按照徐爱华的说法来讲钱长友非常的有人缘被老奶奶看顺眼了。 不久先前开大门迎接钱长友和范世豪的那个中年人拿着一张纸走到马良身边低声地说了两句。 马良环视了在场众人一下最后对钱长友笑道:“兄弟你好像口味挺杂的没什么忌口的是不是?” 见钱长友点头确认马良把菜单递还给管家吩咐道:“来的都不是外人已经聚会好多次了就按照老规矩准备吧。” 马奶奶插嘴道:“小王啊今晚给我弄点儿青萝卜我要蘸豆瓣儿酱吃。” 王管家连忙点头答应然后疾步走出了客厅。 马招财轻咳了一声“世豪咱们到书房去聊聊吧。” 两人起身离开后徐爱华提议道:“干这么说话有啥意思大家玩扑克吧。 就这样一帮女眷浩浩荡荡地上了楼。zui*露书院 马良的儿子说要回房间温习功课。也在保姆的照拂下拄着拐杖离开了。 如此一来客厅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马良、牛齐、蔡阳和钱长友四人。 马良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又等到嗒嗒的拐杖落地声消失后。才侧头对钱长友笑道:“兄弟是不是对我们家老幼病残的情况很好奇?” 钱长友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淡然道:“不论贫富与否千家万户各有各的不同。只要亲人们能生活在一起感到幸福就行了。” 马良一挑大拇指。赞道:“别看长友年纪小。可人生的思想觉悟倒挺高的。老实说我现在还不是很看得开。” 钱长友默然这或许是马家地一段过往祸事外人实在不宜再揭这个伤疤。 马良自顾自地缓缓说道:“其实说到底都是钱闹的。穷人成天地盼望着能够大财。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又往往不知道没有做好迎接财富的准备。可能会惹来灾祸。” 马良点上一支烟缓缓说道:“那是马家生意做得最顺手上升势头最猛的时候家还没有搬到沈阳市里呢。我跟着我爸学做生意老范和老牛还在军队里蔡阳已经去了美国。突然有一天传来一个噩耗除了奶奶以外住在乡下地老娘、媳妇和孩子都被人绑了票。” 钱长友的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谁干的?后来怎么样了?” 马良做了个手势:“具体那些人出的手说起来比较复杂但赎人的条件是五百万报警就撕票。” 弹了一下烟灰马良苦笑道:“五百万啊八十年代地五百万对于我们家来讲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无弹窗广告)那也没办法只能求人家分批付款。zui*露书院” 牛齐愤愤地哼了一声“那时候我还在广州军区不知道信儿要不然的话谁敢这么过分我立刻带一连地兵平了他们。” 蔡阳劝道:“行了以往地事情也别提了说起来怪让人难受的。” 马良嘴里叼着烟摊了一下手“后来费尽周折把人都给弄出来了不过埋在那里的雷管爆了房子一塌孩子挺倒霉的脊柱上有个地方的神经被压坏了就落了一个残疾媳妇受不了这个打击被刺激得精神病了老娘上火中了风。嗯就是现在家里地这副样子了。近些年倒是赚了不少的钱不过我老爹不会享受把我给彻底便宜了呵呵……” 见马良笑的时候神色很复杂钱长友摸了摸后脑勺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马良轻咳了一下提高声音说道:“像我家这样地从土农民挤入到有钱人的队伍中产业的规 向很难控制有时候还得硬着头皮充一下上流绅士容易啊有太多的东西要学而且很多时候还身不由己。” 钱长友干笑了一下“我看马哥现在就挺有绅士风度的。” 马良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沉声道:“长友我跟你说啊人还是少结怨才好尤其像咱们这些有点儿钱的舒服日子过惯了的。可一旦确定对方是你的敌人那就要做到一击毙命永除后患。如果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力量那就得在某个层面上隐忍下来同时麻痹对方择机而动。” 钱长友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在疑惑马良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好在马良又接着话茬讲了下去。 “长友上次连累你被打无论再怎么找回场子来哥哥我都心怀歉意。可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想让你这个外地人卷进来所以好多情况没有给你言明。秦家是从北京城里蹿出来的没能耐在南方展便跑到这边跟我们抢生意。即使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能轻视啊。可以说虽然双方矛盾不少争端不断但都停留在我们这些小字辈口水仗的层次上双方的最高层都不想闹到撕破脸的地步。这也是咱们仅仅教训了一下那些争相献媚的公子哥而没动秦菲菲的缘故。” 钱长友连忙说道:“马哥既然那件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我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斗气的。 马良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我是怕兄弟年轻气盛暗中一直记着过节而去惹麻烦。这也是我从自身的经历联想起来的一些感悟然后再真心地告诉给正处在事业上升阶段的兄弟。” 其实钱长友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马良突然而来的解释和提醒也仅仅是让他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而已。 不过钱长友还是把马良的这番话听了进去并且诚恳地感谢对方的提点。 蔡阳不耐地插进话来“有什么了不得的等秦家的靠山退下去以后你们想把他们踢出这个地面去还不是手到擒来。别再说这些闹心的事儿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安排了什么节目招待我?提前声明一下娱乐场所没劲儿啊我在上海那边什么没有见过?弄点儿有新意的。” 马良一指牛齐“明天打靶去吧老牛来安排怎么样?” 蔡阳兴奋地一拍大腿“那就这么定了啊明天早点儿出玩个痛快。” 钱长友暗自一笑看蔡阳还真有it精英人士的生息分的很开。 牛齐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打靶也是个半军事化的活动要有团队观念晚上都等着我电话通知你们集合时间。” 蔡阳见明天的日程已经确定了下来便问钱长友:“听说你除了做边贸以外最近还研了一个计算机产品有实力啊来讲一讲你怎么打算的。” 钱长友搓了搓手开始围绕着汉卡展开了话题。 蔡阳听了半天后疑惑地问道:“长友你这身技术是从那儿学来的?一个人搞项目可真够神奇的。” 钱长友开玩笑道:“在计算机领域内天才的现象很普遍我就是一个例子啊。” 接着他迅转移话题故作诚恳地说道:“各位哥哥汉卡在这几年的前景肯定错不了有没有想风险投资的兄弟竭诚欢迎。” 马良干笑一声“长友别看我在集团里担任的职务挺大的可调动资金进行投资的权限受人监管你贸易公司的那一百万股份是我近期唯一的一笔活动经费。要不你直接去找我爹他可不乏投资眼光。看见没有老范就在书房和他谈贷款的事儿呢。” 钱长友理解地点了点头心中腹诽你出那一百万还不是为了把“退役”的秘书安排个地方。 牛齐也沉吟道:“我近期要往底下那个军转民的厂子注资更新生产设备要是你从俄罗斯那边多搞点物资过来手头还能宽裕一些。” 其实钱长友只是为了摆脱蔡阳追究自己技术来源而做出的“拉赞助”动作汉卡经营上倒不见得短缺资金所以连遭两人拒绝倒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 这时蔡阳笑道:“哎呀兄弟只有咱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合作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第六十七章 挑战七国八制 长友沈阳之行依靠范世豪的引荐可以说是极其顺既定的进货目标而且还和范氏集团、牛齐、马良等在生意上建立了联系由此可能带来的机遇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衡量出来的。醉露书院 现在蔡阳又煞有其事地提起了“志同道合”钱长友眉头微微一皱收起了刚才戏谑的心态认真地问道:“不知道蔡哥在那个方面需要兄弟效力呢?” 蔡阳指了指钱长友“就是脑袋里的技术啊嘿嘿你不自称为天才么而且独立研了汉卡肯定很有一套的。我现在经营的产品都是完全进口的国家政策、销售利润和售后服务等等方面的限制很多所以成立了一个研部正在琢磨着怎么模仿人家的产品呢。其中就有和计算机如何交互的技术课题遇到你不正是天公作美嘛。” 钱长友哦了一声谦虚地说道:“上海那边什么人才没有?兄弟可不敢托大了。” 蔡阳一摊手不无感触地说道:“在技术领域里大部分人都只适合守成比如在产品各个方面都相对很成熟的情况下进行售后服务和技术支持。这就如同已经有人画好了表格照着往上填就行了。可我现在需要的就是画表格的人尤其是目前处于模仿国外产品的阶段千头万绪没有两个骨干提纲领地把握方向项目研很容易陷入到只有投入而没有产出的泥潭中。” 钱长友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牛齐则在一旁笑道:“蔡阳我看你是因为自己的那两位同学迟迟没有从美国回来便急晕了头到处挖人。长友目前在边贸这一块做的非常好你开的条件根本请不动人家。” 蔡阳被说得尴尬地笑了起来“老牛你是不是怕我把长友撬走了你少了一位合作伙伴啊。 牛齐还真就点了点头。醉露书院“我派到绥芬河的业务员给我反馈回来的报告非常好钢材的品种和质量先不说了。那些木材粗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呵呵眼瞅着又可以大捞一笔了不比你弄高科技差。” 蔡阳鄙视地反驳道:“电信是国家的基础产业拥有自己地技术意义非常重大你这样的传统商人眼界太狭隘了。你看看人家马老爷子当初那笔风险资金投的多痛快。” 马良突然一本正经地插进话来:“蔡阳。跟你实话说吧我爹可没有那么高地觉悟他只是一直认为。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筐里而已。” 蔡阳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牛齐和马良几乎同时快慰地大笑起来。 钱长友微笑不语。看来范、牛、马、蔡四人不光是少年时代的交情深。而且在事业上也互有支撑。 粗略地回想一下。在当前阶段。国内的固定电话网正处于由传统的步进制、纵横制向数字程控交换转型的时期。 电话普及率还不到百分之零点五的国内市场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商机。吸引了在程控交换技术上先行一步的世界各国交换机厂商前来淘金从而形成了国内通信史上有名的“七国八制”。七个国家八种制式在国内地电信地图上涂满了各种颜色全国交换机版图都被国外交换机厂商瓜分完毕。 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和制式的交换机互不相通造成了国内通信市场的一片混乱。 但也正因为这个巨大市场地诱惑吸引了走在技术和市场前沿的一批有识之士投身该领域蔡阳便是其中地光荣一员。 钱长友正想着这方面的信息蔡阳恼羞成怒道:“你们既然怀疑马老的投资眼光那等一会儿吃饭地时候我亲自问问他老人家地真实想法是什么。醉露书院” 马良赶紧拿起烟盒恭敬地递过去安抚道:“蔡阳老弟亏你已经是一位高科技企业地大老板了怎么还像原来那么不禁逗?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千万别跟老爷子提这个话茬啊。” 蔡阳切了一声推开马良的手拿起茶几上地一部大哥大掂量了几下然后正色说道:“你们知道每年国人为了这个玩意得给外国多少钱么?” 接着他又指了指客厅里的固定电话“随着技术的展现在电话都通过数字程控交换机转接。你们知道什么是七国八制么?那就是日本的nec和富士通、美国的?西门子、比利时的btm和法国的阿尔卡特。七个国家八种制式现在国内程控交换机市场完全被它们占据而且已经基本完成了整个电信网的布局。这里面没有我们 市场份额正常么?” 牛齐和马良面面相觑最后牛齐摆了摆手“蔡阳不要那么严肃么知道你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思想觉悟提高了很多可我们也不差呀。但国情毕竟在这儿摆着呢目前只能是以市场换技术不能操之过急。” 蔡阳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技术的展日新月异没有危机意识只能是越落越远时不我待啊。算了懒得跟你说我们在事业上缺乏共同的语言” 牛齐失笑道:“是是我们的蔡阳兄弟志向远大肯定会最终亲手结束那个什么七国八制一统天下的。” 马良忽然振臂高呼“蔡阳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蔡阳扶了扶眼镜颇为意气风地说道:“别看咱们总这么拌嘴可还真就说对我的心思了咱就想挑战目前国内电信设备供应行业中的七国八制。” 牛齐敲了敲茶几冷静地问道:“那你现在拼死拼活卖的是那个厂商的产品?” 蔡阳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现在代理朗讯的可研部已经成立半年多了。” 牛齐拖长了声音“所以么以市场换技术这个方针无论是汽车产业还是高科技产业同样适用嘛。” 蔡阳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牛齐又侧头瞧了瞧似笑不笑的马良突然低声咆哮道:“你们两个家伙一起挖苦我是不是还在嫉妒没我聪明啊我在美国见过各种各样的洋妞不像你们猫在家里。” 说着他猛地扑向了马良挥拳就打。 猝不及防的马良一边还着手一边骂道:“操你小子不叫聪明那叫奸诈看我没当过兵就来招惹我有能耐你去动老牛啊。” 蔡阳摁住了马良嘿嘿笑道“收拾的就是你谁让你荒淫酒色掏空了身体呢。” 马良赶紧向刚才的盟友呼救可牛齐却老神在在地说道:“你身体是挺亏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锻炼一下。” 钱长友见两个三十好几岁的大男人像小孩子似的扭打在一起还不时地大呼小叫心里着实羡慕他们十多年不曾改变的兄弟之情。 处于劣势的马良突然一蹬腿踢到了茶几钱长友赶紧伸手去扶可放在上面的几部大哥大却滑落向地面。 眼疾手快地钱长友赶紧探手捞住自己的另一旁身手敏捷的牛齐也接住了一部行动电话。 随着响声蔡阳松开马良“你小子可真够无耻的茶几是你家的不心疼可电话是我们自己的啊尤其我这个还是刚刚借来的。” 马良愤愤地呸了一口“我的大哥大不也在上面么?操属老牛不仗义挑拨咱们俩斗起来还只管接住他自己的电话。” 钱长友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那边的马良和蔡阳又跃跃欲试地逼向牛齐。 牛齐挥舞着手里的大哥大“你们别乱来啊我身上的功夫可没有扔下。 马良你想想前几天和秦高扬狭路相逢的时候谁最先出的手?再说了我媳妇还在楼上呢。” 马良和蔡阳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坐回沙。 蔡阳比了一下中指“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钱长友见大家都消停了下来便开口问蔡阳:“蔡哥的研部现在想要仿制的程控交换机是多少门的?” 蔡阳好奇地看了一眼钱长友“行啊兄弟提的问题还挺专业的我们现在技术攻关的起点是5ooo门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他前世曾经听华为的朋友说过一九九三年的时候华为公司才自主开了2ooo门用于c5话局容量虽小但却能够完成基本通话和少量新业务功能。而万门交换机则是在一九九五年面世的。蔡阳的仿制工作似乎有些冒进了增加技术难度耽误研进度不说而且不符合国内的基本情况。 马良看了两人一眼“什么叫5ooo+=我们解释一下。” 蔡阳微微一笑“简单来讲5ooo的意思就是5ooo用户你们把它理解为支持5ooo部电话也成。” 见两人听得懵懵懂懂的蔡阳也不理会重新把目光投在钱长友身上“长友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么?” 第六十八章 为蔡阳支招 钱长友斟酌着说道:“我感觉蔡哥技术攻关的起点太高了咱们是商业公司即使有再美好的愿望也要在市场上顺势而为。研和生产成本、上市时机、销售利润等等都是必须权衡的要素。如果选错了方向那么停止就是进步。” 蔡阳白皙的脸庞有些红润“在当前这个竞争激烈的通讯技术领域里如果不在技术高度上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又怎么会有优势可言。”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对于像蔡阳这样外表谦虚温和骨子里却心高气傲的人来讲只有真材实料才会让对方信服。 “蔡哥刚才所说的七国八制已经基本完成了对国内市场的分割包围一味地赶它们的技术不能说是错误但在目前来讲有些不适合。问题的关键是寻找一个正确的切入点一处七国八制还没有覆盖的区域进行市场突破。比如小容量、低成本但制式灵活、功能实在的程控交换机。” 蔡阳脸上现出略有所思的神色“不去找大客户做大单子能行么?” 钱长友环视了一下众人笑道:“不管技术再怎么神秘和先进一旦进入市场就必须实用符合本地情况。我认为国产程控交换机要想打破七国八制垄断而又混乱的局面应该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先在农话市场上打开局面然后再走高精尖的展道路。” 蔡阳扶了一下眼睛缓缓道:“那就是主打3ooo门以下的产品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补充道:“但这种程控交换机必须具有丰富的不同制式和中继接口性能价格比更要优于国外相应的产品因为这是国情所致。” 蔡阳哦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一部大哥大。摆弄了一下又重新放回原处陷入了思考当中。 马良一拍沙的扶手“行啊长友云山雾罩地一顿神侃。就把蔡阳给忽悠懵了。小伙子有前途。”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这么能说还不只是从马哥那里忽悠到一笔资金而已。” 马良摸了摸下巴“看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要不我挤点儿私房钱参与一下那个汉卡项目。”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心中思付现在大家只是看自己在边贸上有些眉目其它方面都处于观望状态。 朋友之间也是需要成绩来赢得信任和尊重的。 那就等自己在全面开花以后。再“煮酒论英雄”吧。 又过了一会儿范世豪一脸轻松地回到客厅坐在了钱长友身旁。 牛齐端详了一下范世豪“事情谈妥了?” 范世豪点了点头然后对马良说道:“听马老说鑫隆大厦那边地物业归你具体管理能不能给我调整几间办公室来用用?对了。长友打算在沈阳这里设立一个办事处也需要一个地方。” 马良似乎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子。“你都问过老爷子了我还有啥能不能的在大厦四楼和七楼应该还空着几处到时候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牛齐关切地对钱长友说道:“你要弄个办事处完全可以在我那里找间办公室用么。何必又跑到老马那里。” 钱长友笑着解释道:“不光是贸易公司的办事处。我还需要成立一个专门负责汉卡经营的机构而且免不了招聘一些人员。都挤在牛哥那里。可能会有点儿不方便。” 牛齐哦了一声点头道:“那也行。不过老范放着范氏集团那么多的办公地点不用跑到鑫隆大厦倒也真是自立门户了。” 钱长友对牛齐的说法颇为赞同要知道不管表面上怎么样范世豪实际上是在与家族合作啊。 范世豪呵呵一笑“既然独立自主有时候表面上地文章还是必须做的。” 直到开饭地时候蔡阳才似乎缓过神来硬挤到钱长友身边坐下“兄弟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上海去转转吧我来招待你。” 被挤到一边的牛齐不满地瞪了蔡阳一眼“想要拉人的话把你的公司搬到沈阳来。” 蔡阳反唇相讥“我和长友商量事儿呢你少打岔还是陪嫂子聊天去吧。” 徐爱华颇有须眉之风主动为桌上各位倒上酒“我和牛齐老夫老妻的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还是你们兄弟自己聊吧。” 钱长友对蔡阳歉然笑道:“手头上的事情很多近期可能不行。” 见蔡阳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钱长友不禁暗自得意看来蔡阳已经把自己的建议认真地听了进去。 既然大家开始动筷子了便都自觉地把话题转到了相应轻松欢快、各不相关地内容上来。 因为吃饭的人很多而且马家的有些成员吃饭时行动多有不便所以便分成了两拨只有马良同桌陪着客人。 钱长友不经意间现马家众人的饭菜竟然出乎意料地普通土豆、白菜豆腐、萝卜、豆瓣酱、馒头……只有马良儿子面前摆了一盘金黄的煎镰刀鱼。 反观客人这桌鸡鸭鱼肉倒是样样俱全。 钱长友心中琢磨马家这些成员是在信佛吃素么?好奇怪的一家人。 这是个纯粹的家宴大家想吃就吃想喝便喝丝毫没有拘束充分展现了主人家仍然保留着地质朴和豪爽。 饭后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大家便纷纷起身告辞。 离开马家地时候蔡阳挤到了范世豪的桑塔纳上拽着钱长友一起坐到了后面。 范世豪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坐老牛的车么?” 蔡阳打了个哈哈“我可不去妨碍人家两口子坐你的车多自由自在啊。” 范世豪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便动了车子。可钱长友却心知肚明蔡阳这是被自己饭前的那些话说动了心思因此凑过来寻求进一步地沟通。 果然车子开出去不到五分钟蔡阳便把话题转到了他目前正在研地程控交换机上而且是以一种讨教的语气展开了谈话。 数字程控交换机是有机地同时融合了现代数字通信技术、计算机技术与大规模集成电路地产物。由于程控交换机一般采用大规模集成电路或专用集成电路因而与传统的机电交换机相比有着很高的可靠性。 先进的硬件再配备上功能完美的软件使数字程控交换机具有了众多的功能和特点而且还能够通过交换机功能软件层面上的增加或修改灵活地向用户提供众多的新服务。比如缩位拨号、呼叫等待、呼叫传递、呼叫转移、遇忙回叫、热线电话、会议电话。 等到互联网兴起时代电信运营商所提供的诸如调制解调器isdn、adsl之类的上网方式都是程控交换机在后面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想象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能紧随电信技术的展并且力争上游那等到固话每家一部、手机每人一部的时代会有怎样的辉煌。 钱长友和蔡阳谈兴渐浓甚至后来又聊到了无线通信方面。 国内在一九八七年开始引入模拟蜂窝移动通信系统也就是第一代移动通信技术选择的标准是英国的9oomhztacs。目前国内还没有企业能够生产移动设备所用的设备全部依靠引进。要知道这种情况在前世里一直延续到第二代蜂窝移动系统的中期。 蔡阳似乎感觉到遇见了知音在抒自己抱负的时候更是显得格外地意气风。 钱长友暗自佩服在信息技术领域内尤其目前所处的艰苦起始阶段需要的就是创业漏*点。虽然自己也立志在此有所建树可心态远远没有蔡阳这样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经过短暂但却深入的交流蔡阳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对钱长友的赞赏之情而钱长友也深深感觉到蔡阳做为一个率先踏入通信技术领域内的创业者完全可以充当自己的事业伙伴。 到达酒店门口时蔡阳余兴未尽地说道:“长友这样的怪才真是相见恨晚啊。” 路上一直没有得到开口机会的范世豪对钱长友说道:“明天早上别睡过头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钱长友点头下车还看着车内的蔡阳挥了挥手。等桑塔纳离开后他不由地摇了摇头自失地一笑今天晚上最大的收获就是把蔡阳忽悠得心服口服了。 第六十九章 靶场较技(上) 钱长友回到房间后不久吴云飞便跟了进来汇报道:“长友志国晚上打来电话说那位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的钢材和木材都已经起运了将军公司的业务员会跟随着回来。[.超多好看小说]咱们前几天从沈阳这边过去的货物刚刚到绥芬河他正要按照计划分给茹科夫一半的数量。” 钱长友一边用热毛巾擦着脸一边缓缓地说道:“效率还真挺高的好啊。” “茹科夫这次的胃口挺大希望能够继续扩大这次交易的数量可因为风雪天气影响了俄罗斯那边的公路交通运输所以他想从我们这里先赊购一些货物相应的木材和钢材随后再到国内的口岸。” 钱长友哦了一声“看来茹科夫是要紧紧抓住俄罗斯新年前后的这个销售旺季啊志国是什么意思?” “志国觉得茹科夫还算可靠可以在余下的货物里先挑选出一些品种来满足他的要求余下的就由咱们自己来处理同时沈阳这边仍然需要继续采购。” 钱长友坐在沙上想了一下茹科夫先期那批钢材和木材在国内的价值已经过了自己的轻工业产品赊货给他也谈不上冒多大的风险反而还可以加深双方的信任为可能的进一步结交增强彼此的感情基础。 “那也行明天你和吕春英就给供货商下订单吧反正大家对这方面的业务都已经轻车熟路了我很放心。这部大哥大你先拿去用吧明天我要陪着朋友去打靶有什么事情你先酌情着处理。” 吴云飞拿起大哥大摆弄了两下猛然间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钱长友接过来一听。原来是牛齐打过来的通知他明天早上六点半范世豪去接他七点半之前会合出。 钱长友嘀咕了一句“这么早”便又把大哥大递给了吴云 “那你一会儿给志国回个电话吧他可能还在那边等着你的指示呢。” 钱长友点了点头吴云飞离开客房后。打往绥芬河的长途也接通了。 他先和李志国交代了一下茹科夫的事情然后又换成了冯达在那边接电话。 钱长友很关心地问了问他们近期在绥芬河的生活情况怎么样。冯达回答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随着边境贸易的日益红火人员也复杂起来治安情况不太让人安心听说前几天晚上在一家朝鲜饭店地门口有个做买卖的被人抢了两万块钱幸亏捅的那一刀不太严重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状况。钱长友也隐隐担忧起来不过冯达说他们最近都已经是自己做饭了晚上更是避免出门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钱长友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和罗必成聊了几句大加赞赏对方一番使得罗必成这个昔日的老板。一直乐哈哈地说在钱长友手下日子过得就是舒 钱长友放下电话。心中不由好笑罗必成摔的那个跟头好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元气。可看罗必成目前的样子在自己这里干地还挺惬意的。 接下来钱长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一直工作到午夜时分。他才回卧室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床还算准时。匆匆忙忙洗漱完毕便接到范世豪地电话。赶到楼下会合。 蔡阳已经坐在了车上打着哈欠抱怨道:“真没有想到为了娱乐放松一下还要起个大早可真够遭罪的。” 钱长友也好生奇怪光听马良几个人说打靶却没提具体什么地方瞧这架势还近不了。 “大哥我们准备去那里打靶啊?” 范世豪笑道:“玩当然要来个痛快了牛齐联系了一个军营我们去那里实地感受一下气氛。我以后忙起来不见得有如此闲的功夫所以倒挺赞成这个提议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既然去军营辛苦一点儿也无所谓了。自己前世里只在大一军训打靶的时候放了五枪因此对今天的行程十分期待。 范世豪直接把车开到了马良家的别墅前那里已经停了两辆军用吉普。 “一会儿我们就坐军车走。”范世豪解释道。 马良、牛齐等人正在吃早餐同桌的还有三个军人。 经过相互介绍钱长友知道了其中一位是李前参谋另两位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神枪手同时兼职此行地司机。 看来牛齐是准备进行一场专业性很强的娱乐活动了。 马家厨师预备的早餐花样很多油条、豆浆、水煎包、稀饭。小咸菜……真可谓是应有尽有。 牛齐见钱长友吃得风卷残云便笑着提醒路上可能会很颠簸小心都吐出来。 钱长友豪迈地一挥手“晕车、晕船、晕机那样和我都不沾边我就是怕打靶的时候有可能会晕枪。” 大家都爽朗地笑了起来马良做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既然有长友这个生手垫底那我就放心多了呵呵……” 牛齐不无鄙视地说道:“瞧你那点儿出息长友争取打个八环九环的也好让老马彻底无地自容一把。” 马良自信地摇摇头“怎么会那么简单如果长友第一次打靶便进步如此神我岂不是早就成了神枪手?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来比的是成绩差距。等到了靶场适应一下后按照个人地表现自愿商定差多少环算赢。如此一来你们这些专业户有正常挥的压力我们这些业余选手有追赶成绩地动力达到大家都能娱乐的万全目的。” 蔡阳对马良的建议立刻表示了赞同的态度牛齐和范世豪都无所谓地点头答应李前那三人更是毫无异议。 饭后。大家分成两拨钱长友、范世豪、蔡阳一组牛齐、马良、李前另外一组各自乘车出。 刚出市区蔡阳便一头倒在角落里睡着了。 钱长友微微摇了摇头只好和范世豪以及那位司机。东拉西扯地消磨路上地时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拐上一条岔道。便明显感觉到颠簸起来。 钱长友看着外面地景色疑惑地问道:“路况这么差么?” 范世豪瞧了一下手表解释道:“咱们是赶早不赶晚抄近路能快将近半个小时不过这条省道年久失修颠簸一下是难免的。” 很快蔡阳也醒了过来他抱怨道:“要想富先修路咱们国家地交通道路建设力度还是不够啊。与达国家相比差距太大了尤其当初我独自驾车在美国西部旅游的时候那种驾乘感受的差异更是明显。” 范世豪呵呵笑道:“你小子别太崇洋媚外了这不是正在积极追赶么。昨天晚上和马老聊天地时候他透露说鑫隆集团今年在房地产方面被秦家抢走了三处地块但却又意外地承揽了两个国道建设的项目工程额都过千万了。由此可见。国家还是非常重视基础建设地。” 蔡阳赞叹道:“马老真是不简单以鑫隆集团目前这样庞大的规模。依然能够稳健有序而又不失效率地运转不服不行。” 范世豪点了点头“其实马老的一个成功之处就是善于识人用人。不得意他的人都说马老是个乡巴佬靠着运气家。可我们这些小辈是早已经知道他的高明之处了。因此不难看出。人的智慧与出身无关就算是文化水平再高。不能转识成慧也是枉然。” 蔡阳摸了摸鼻子“我怎么感觉这话意有所指呢不是说我吧。” 范世豪摇摇头“我这是有感而罢了同时也是说给长友听他年纪尚轻可摊子越铺越大一定要注意学习管理的经验。” 路途如此枯燥钱长友乐不得地接受一下商场上的经验教育。 不知不觉间吉普车驶上了平坦路段经过一个设立明显的标志牌后便进入了军事管理区远处影影绰绰地营房也跃入了眼帘钱长友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两辆吉普车极其顺利地进入军营哨兵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沿着整洁的道路来到团部牛齐和李前下车示意其余人等在车内等候然后便走进了楼内。 过了五六分钟牛、李二人和一位军官走了出来同时另外一辆吉普也来到楼下。 牛齐一挥手便上了车有那辆军官的吉普在前面引导着不久便来到了靶场。 沿途看到操场上训练有素的士兵钱长友不由地心中大呼过瘾。 众人下车后牛齐先介绍道:“这位是关副团长大家既然到了军营就要放下平日里的各种架子有组织讲纪律总而言之一定要听从关副团长地指挥我们才能玩得痛快而有水平。” 关副团长笑着和每个人都握了一下手“今天部队射击科目的训练量不大正好可以让各位老总们尽尽兴呵呵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否则地话兄弟是要承担责任的。” 范世豪笑着指了一下马良、蔡阳和钱长友“你把他们三个看紧了就行我和牛齐都当了好多年的兵很了解纪律。” 这时候有一个排长带着几名士兵把枪支弹药都拿了过来。 钱长友见其他人都分别拿着步枪熟练地摆弄着不由地有些懵。 还是范世豪够意思耐心地言传身教指点了钱长友一番最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先别着急打靶找个临时教官恶补一下再说。” 关副团长见状笑着吩咐那位排长“王明。你去指导一下这位客人。” 钱长友前世军训学的那点儿知识几乎全部都还给了教官此刻只能像小学生一样从头学起。而其他人已经开始子弹上膛瞄准射击了。 钱长友对大学军训有机会摸枪地那几天印象还是比较深刻地大部分训练枪支为56式半自动步枪而现在手里的家伙则换成了81式自动步枪。 见钱长友对军械知识有些孤陋寡闻。那位王明排长便索性从头介绍了起来。 81式自动步枪是7o年代初设计地于一九八一年设计定型。因此叫做81式自动步枪。它和811自动步枪、81式轻机枪构成了81式枪族。这几种枪械之间大量的零部件可以互换通用弹药都是7.62mm口径可以很方便地互换使用。 这种自动步枪采用了枪机回转式闭锁可实施单、连射击用3o弹匣供弹弹头初72o米/秒固定地枪榴弹射具能用空包弹射6o毫米反坦克枪榴弹也可用实弹射4o毫米枪榴弹系列。 81式自动步枪全重3.4公斤。全长955mm枪管长44omm有效射程4oom标尺射程5oom战斗射45115/分钟。 钱长友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惦记别人已经开始过瘾了便兴致勃勃地向人家讨教怎么把枪进行拆装。 等他练习得差不多的时候。范世豪、牛齐已经和李前三人还有那位关副团长进行了一轮友谊比试。看得马良、蔡阳在一旁连连叹气最后要拉着钱长友来比试。 钱长友笑道:“你们可不能在我这里找心里平衡啊最起码也得让兄弟练习一下吧。” 马良嘿嘿一笑“给你二十分钟。我和蔡阳先比试一番。” 钱长友郁闷地嘀咕道:“早知道你们是特意抓我垫底找面子。我就不来了。” 说什么也没用朋友之间也需要适当的竞争来增进交情。于是钱长友义无反顾地投入到短暂而紧张的训练当中。 自行架好枪位卧倒端枪瞄准扣动扳机…… 应该说钱长友的第一枪挥得非常好二百米的距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子弹没有脱靶还似乎得了一个可以述之于口地成绩。 王明在后面高声说道:“第一回打靶就得到五环不错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不知道王明所言是否属实他挪动了一下肩膀又郑重其事地扣动了扳机。 这回王明没再夸奖什么只是鼓励地说道:“想想刚才讲的那些要点然后再扣扳机。” 钱长友感觉脸上热心中暗骂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听着旁边马良和蔡阳地枪声钱长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迅将心神沉静下来随时随地都在无声无息运行的异能“复眼”一下让他的感觉有意识地敏锐起来枪靶的位置越清晰地印入脑海。 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钱长友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出枪口后的轨迹依然是电光火石无法捕捉但钱长友知道自己这一枪确确实实地打高了并且看到击中了枪靶边缘。 就这样钱长友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下下地扣动扳机一次次地琢磨着射击经验直到弹夹打空为止。 钱长友揉了揉微痛的肩膀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王明笑道“王排长我得休息一下你帮我检查一下枪看看别有毛病。” 他刚原地转了一圈马良便走了过来“兄弟熟悉得差不多了吧咱们先比比让哥哥找点儿感觉和自信然后好和老范他们进行较量。” 钱长友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马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信心扫地啊。” 马良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如果连你都赢不了那我就白玩这么多年地枪了。” 见马良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钱长友也不再言语重新卧倒开始校枪。 第六十九章 靶场较技(中) 这时蔡阳喊道:“老马长友算我一个。” 马良一挥手“来吧无非是多了一碟小菜而已。” 蔡阳哼了一声“那咱们先比出个一二三来然后再找老牛他们挑战。” 钱长友懒得理会这两个内斗的家伙让开位置回头对王明说道“王排长帮我看看校枪过关么。” 王明认真地检查了一下然后憨厚地笑道:“太过关了真不愧是当老板的人进步的度在新兵里绝对可以排的上第 对于兵哥哥毫无机心的夸奖钱长友欣然接受。他心中琢磨机会难得既然已经摘掉了前世只开过五枪的帽子那就进一步踢开军训中那含糊其辞的打靶成绩吧。 “王排长问问你战友我那两个伙伴刚才的成绩怎么样。” 过了一小会儿王明回来低声说道:“他们最好的成绩都是八环如果你还保持着刚才训练时的水平有得一拼。” 钱长友嘿嘿一笑“王排长不管输赢与否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都要给你这位老师敬上一杯酒。” 王明客气地推辞了几句马良吆喝道:“长友好了没有我们可以开始了。” 钱长友比划了一个v手势高声大喊“王排长你来负责指挥。”在随后的几分钟里钱长友正经八百、踌躇满志地扣动了五次扳机。他可以确认最后一枪绝对是九环。 钱长友闭着眼睛摸着枪身总结了一下渐渐在头脑中清晰起来的射击心得。在听到马良的欢呼声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 只见马良正对着蔡阳大放厥词“小阳那有带着眼镜还能打出好成绩的道理。你说服不服吧。” 蔡阳一边往钱长友这边走一边不屑地说道:“我刚才是被有雪的地方反射阳关晃了眼睛你别在那儿得意有能耐去和老范、牛齐他们嚣张。” 马良不依不饶地追过来愤愤道:“操。就会找借口那你怎么不像瞎子似的戴副大墨镜。说不定连激光都晃不了眼睛。” 蔡阳一撇嘴也不理会马良的讥讽开口问钱长友“兄弟成绩怎么样?” 马良在一旁以胜利者地姿态说道:“你别在长友这里找平衡他头一次打靶连陪练的水平都达不到不具有可比性。我过你两环你至少也得过他两环。” 王明和另外两位协助打靶的士兵。都笑了起来还一直看着沉默不语的钱长友而那两位士兵更是钦佩地朝王明直竖大拇指。 马良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劝道:“兄弟别灰心刚开始都这样先跟着教练耐心学习一下基本要领。我刚才那个九环也是历经千辛万苦。反复琢磨才打出来的……” 蔡阳不耐烦地拦住马良“少在那儿自卖自夸了不就是打了一个千载难逢地九环么这应该是你挥最好的一次了说不定还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呢。” 马良大度地一摆手。“小阳。说话不要这么酸溜溜地你地成绩还不能枪枪都到八环。虚心点儿没有坏处。” 蔡阳闷哼了一声扶了扶眼镜扭头对钱长友说道:“兄弟别理这个小人得志的家伙更不能被他影响了心情怎么样成绩还可以吧。” 钱长友把目光落在王明身上最后的成绩只有他才清楚。 王明板了一下脸颇为严肃地说道:“马总打了一个九环总成绩四十一环至于钱总嘛多打了一个九环总成绩四十二环。” 蔡阳和马良都一下子张大了嘴被惊呆了。 钱长友挠了挠头再次问王明“真是这个成绩?” 当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这才开心地微笑起来。 相对于钱长友的矜持蔡阳则有些放浪形骸了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指着马良也不说什么就是大笑。马良的脸都紫了吭吭哧哧地质疑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估计是别人的一枪打在了长友的靶上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先例。” 蔡阳像小鸡啄碎米似地连连点头高声附和道:“有可能十分有可能……” 这时“专业户”那边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枪声钱长友一眼望去见牛齐正抱着一挺机关枪过瘾呢。 为了避免马良因为巨大心理落差而带来进一步地窘迫同时也是羡慕牛齐好奇的钱长友打声招呼后便小跑着过去观看。 这边的硝烟味很重机关枪喷完火舌后牛齐心满意足地笑道:“谢谢李参谋和老关的安排今天可真是过足了手瘾。” 话音刚落范世豪的那挺机关枪也响了起来。 看着密集抛落的弹壳钱长友暗自嫉妒地叹了一口气以自己的水平今天是没希望碰这个家伙了只好捡一些弹壳留做纪念了。 范世豪起身后其余众人都没有碰机关枪地意思钱长友正好让一个士兵帮着捡了几把弹壳揣进了兜里。 牛齐看见钱长友后笑道:“怎么样上手了么没晕枪吧?” 钱长友笑着点了点头“还行不过没有你们这边专业和过瘾。” 范世豪呵呵笑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观摩一下李参谋带来的两位同志都是千里挑一地神枪手我和老牛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啊。大家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来一轮比试有兴趣的话可以参加进来。” “当然有兴趣了……”马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 “牛齐事先不是说好了么既然你在枪法水平上比我们高出了一大截那咱们就比试一下。看这一大截能有多少。” 牛齐不在意地一摆手“反正我们还要比试有你不多没你不少赶紧去做准备吧。” 马良嘿嘿一笑“老牛。你也别那么妄自尊大我和蔡阳商量好了。因为长友也属于我们这个水平层次的梯队所以干脆由他代表我们出战。说吧你估计自己能赢长友多少环?” 牛齐不满地说道:“长友今天才摸枪你把他推出来也太不厚道了吧。” 马良一昂头叫嚣道:“少扯别的既然你那么有把握那就让长友十二环。” 牛齐狐疑地问道:“瞧你信誓旦旦地样子照这么推测。长友每枪都可以进七环了?马良看来你真是越来越回旋了现在连长友都不如了。” 马良无所谓地一笑“我承认不如长友有天分所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了。成绩差距在十二环以内就算我们赢否则的话。你们赢。没有异议地话咱们开始定赌注吧。” 牛齐突然指着马良。哈哈大笑了起来“总算明白了我说你一直处心积虑地要和我们比试是不是想把上次地面子找回来啊?何必这么绕弯子呢。” 马良涨红着脸干笑道:“是又怎么样同样地赌注。赢地一方给输的一方准备一套新郎官的衣服。必须无条件穿三天。” 钱长友在旁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帮人太无聊了那有如此找乐的自己可想不到穿什么新郎官的衣服然后被人品头论足地整人损招。 牛齐揉了揉肚子挥手道:“看你求败心切那想比就比吧不过标准可不能让你一口咬定。十环吧不过长友十环我认输。” 马良大喜狠狠一拍大腿“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就这么定了。” 钱长友看得于心不忍自己在总成绩上已经有信心稳进四十环牛齐未免轻敌了难道他有把握一定打满环么?马良更是阴险明摆着在情报上欺诈对方。 “肩膀被枪撞得好痛再加上我这个新手挥不稳定还是不参与你们地比试了。” 马良急得一把拉住钱长友走出去几步低声商量道:“兄弟哥哥就指望着你呢怎么能打退堂鼓呢。我上次很惨的一身红色西装穿了三天显得非常怪异在公司和家里都抬不起头来。” 钱长友上下打量了一下马良“不会吧马哥穿红色西装应该很帅的。再说了一下子让十环有点儿胜之不武。” 马良急得就地转了一个圆圈“长友你不知道老范和牛齐都能打到四十八环可大上次牛齐忽悠我连着几次打的都是四十四五环结果就把我给蒙了那时候我还进不了四十环呢他让我八环结果可想而知了。所以这次就是要出其不意、以牙还牙。” 钱长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代替马哥比试也算不了什么可兄弟挥的成绩不稳定啊。” 马良沉吟了一下拍着钱长友的肩膀说道:“今天李参谋带来的那两个兵真是神枪手结果把老范和牛齐的状态都激出来了再加上他们清楚我的底细哥哥亲自下场胜算不大。反而你才是一匹黑马出其不意之下极有可能赢得牛齐稀里哗啦。” 钱长友眨了眨眼睛“那万一我要输了岂不是对不起马哥了。” 马良一拍胸脯慷慨激昂道:“没关系光脚不怕穿鞋地反正哥哥已经输一回了不在乎多来一次。”钱长友心中暗道马良现在的状况应该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才对。 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钱长友缓缓道:“输了对不起马哥赢了又让牛哥面子难看兄弟真是进退维谷啊。” 马良盯着钱长友看了两眼打了他一拳嘿嘿笑道:“兄弟良心大大地坏说吧哥哥请你出马。需要什么条件。” 钱长友也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兄弟有事儿真求到马哥头上帮忙的话你还能不搭理我么?” 马良揉了揉冻得有些红的鼻子“兄弟这话说得对不管输赢与否。哥哥都欠你一个人情肯定是要还的。” 既然谈好了“没有条件”的条件。钱长友挺胸叠肚道:“好那我就豁出去了争取帮哥哥你找回面子。” 马良眉开眼笑地簇拥着钱长友重新走回来牛齐正在自己地枪位上做着准备看样子压根没把这场赌局当回事。 “牛齐咱们就按照刚才商量好的定了我让蔡阳当证人。” “无所谓了我让老范当证人吧。” 正在和李参谋说话地范世豪侧头问牛齐:“长友替老马比试么?你让他多少环?可千万别上当啊。马良这个家伙。又懒又色不说还又奸又猾小心一点儿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马良不满地说道:“范老大有这么夸人的么赶紧回去好好补习一下语文。” 此时蔡阳也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牛齐似乎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妥。便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道:“我让长友十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范世豪摇摇头“长友你还不了解么总能弄出一点儿出人意料的奇迹来先问问他刚才训练地时候成绩怎么样。” 牛齐点了点头。朝着王明招手道:“王排长。你过来一下我问个事儿。” 马良慌不迭地挡在中间。“操你们也太赖了都要开始比试了却又探听起情报来了。怕输地话咱们就取消比试。” 牛齐悻悻然“不问就不问我怕过谁啊……” 范世豪伸手拦住话头沉声说道:“那能让十环太多了上次你们赌的是多少环这次也是同样如此才能公平嘛。” 马良比了一下中指“长友是一位地地道道地新手啊瞧你们小心翼翼的样儿那就按照上次的八环来吧这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牛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马良和蔡阳诡异地笑了起来众星捧月地把钱长友送回了枪位。钱长友叮嘱道:“保持肃静别影响我的视听感觉啊。” 马良连连拱手“拜托了兄弟只要你挥出赢我时的水平来咱们就稳操胜券了。” 钱长友这次的打靶过程精神状态自我把握的更好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那种子弹在预定轨道上准确飞行而带来的操控优越感愈地明显并且更加地让人沉醉和享受。 打完五子弹后钱长友不禁有些呆射击时精神高度集中所带来的那种空灵感简直比偶尔地冥想还让人痴迷莫非这就是专注的乐趣。 正趴着呢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笑道:“王排长吸烟哈这一盒都送给你吧。” 随着王明的客气推辞钱长友起身好奇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马良激动地上前拥抱了一下钱长友“兄弟啥也不说了四十三环啊牛齐就是尥蹶子也弄不出来五十一环。感谢啊感谢哥哥算是就此报仇了。” 钱长友嘿嘿笑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马哥我看这后面还得加上一句与兄弟斗其乐无穷。” 马良深以为然地竖了一下大拇指“长友还是你有学问我家老爷子书桌上的那本主席文选就划了这么一段。精辟啊呵呵……” 这时蔡阳小跑着回来了马良急忙问道:“那边怎么样?” 蔡阳连连摇头“今天真***神奇你看看现在还有风呢结果那边的人都来了一个大满贯全部是十环。” 马良愣了一下猛然间大声狂笑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滚出了眼眶。 “大满贯又怎么样老牛还不是差了一环?这应该是他水平挥了可还不得窝窝囊囊地认输。说不定还要上火地用头撞墙呢。今天来的真值即使没放上几枪可心情舒畅。” 蔡阳附和着笑道:“同感虽然我自己没有娱乐上可看牛齐在引以为傲地项目上栽了一个大跟头。我也来值了。” 钱长友暗自摇头心中分析道。眼前这两个人是无聊找乐的“贱”人那边大满贯地是两个“强”人而自己夹在中间是个“难”人。 男人就是很难作人。 很快牛齐和范世豪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地走了过来。 牛齐看马良笑得那么高兴纳闷地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马良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你说现在有什么事儿值得我高兴?” 牛齐疑惑地把目光投在钱长友身上。“兄弟成绩怎么样?”钱长友耸了耸肩“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王明报告道:“钱总的成绩是三个九环两个八环总共四十三环。” 马良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了吧?” 牛齐满脸不信之色“怎么可能呢那位是老师。这么有本事?” 王明不好意思地扶了一下头上地军帽“不是我教得好。而是钱总太聪明了。” 牛齐仔细地看了一遍在场众人的神色最后对范世豪苦笑道:“果然长友总能弄出一点儿出人意料地奇迹来我算是服了。” 接着他懊恼地瞪了一眼马良“成绩又不是你地现在自己还不一定能够打出四十三环吧。被长友一次性后来居上。得意个啥劲儿。” 马良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懂了吧我这叫有识人之明。大丈夫斗智不斗力诸葛武侯当年用兵时也不是每次都亲自上阵的。老牛还是等着我给你定做一套别具特色地新郎官衣服吧。” 牛齐切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地到时候我出差谁也不认识怕个屁啊。” 马良狠声道:“那好吧我一定请集团下面的席设计师给你量身打造一套满意地服装。嫂子和侄子看见你后一定会夸奖你的。此时牛齐倒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儿“只要你不怕浪费自己的财力我就无所谓。长友没想到你还具有神枪手的潜力。来咱们哥俩肩并肩地再比一次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奇迹。” 钱长友见牛齐神色坦然便欣然应允了下来。 这一轮比试只有钱长友、牛齐和李参谋带来的那两名神枪手参与。 钱长友来到范世豪的枪位开始校枪。 范世豪在后面说道:“长友校枪挺麻烦的用不用我来帮忙。” 钱长友摇头推辞道:“不用了王排长已经教得很明白了。” 关副团长爽朗地笑了起来“王明今天工作表现不错难怪你那个排的兵个个素质过硬。有道行!” 李参谋也在一旁附和着夸奖关副团长强将手下无弱兵。 听到王明那句洪亮地回答“谢谢长夸奖”钱长友忙里偷闲地想到在军队这个异常重视荣誉的大环境里自己的优异表现会不会因此给王明带来某种幸运的机遇呢。 一切准备完毕后关副团长让王明代替自己负责本次比试的的指挥工作。 就在即将开始之际随着各种车辆的马达轰鸣声靶场边上闹闹哄哄地来了一大拨人。只听一人朗声说道:“关副团长让打靶地活动停一下我带了一批贵客来试试手。” 关副团长为难地答道:“田政委我这里已经安排客人了。” 田政委不满地训斥道:“谁让你擅自调整靶场使用的。” 这么一闹打靶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见旁边地牛齐气哼哼地一跃而起钱长友也赶紧站起身来。 站在不远处的马良呸了一口“真***是冤家路窄啊。” 来的这拨人有十余位之多当钱长友细细打量他们的时候眼神不由地微微一凝同时握紧了双拳。 对方为地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位是曾经有一面之缘地秦高扬。另外一位男子比秦高扬稍微年轻一些相貌颇为英俊只是有些明显的鹰钩鼻增添了几丝阴险地意味。而那位女子则由于用红色的围巾包住了脸的大半部分只能看到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虽然穿着冬装。但却丝毫掩饰不住身材上地前凸后翘。 让钱长友心中真正萌生敌意的是曾经在那晚率先动手打过自己地两人。也赫然在列。 已经来到身旁的马良低声道:“那个女人就是秦菲菲好像还有两个跟你动过手的家伙也在其中。” 钱长友拧着眉头问道:“另外四个怎么不在呢?” 马良笑道:“兄弟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他们当天晚上被关进去了其他四个都骨折了这两个应该是肯把脸贴在夜壶口上才躲过了一难。”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马良拍了一下钱长友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人不要主动结怨中心思想就是要带着和气做事情。那六个家伙都是市局领导的子弟只要他们老子还在位置上咱们的报复就只能适可而止。何况据我的手下说他们被家长接出去的时候。样子非常凄惨。” 钱长友淡淡一笑“放心吧。马哥那件事情早已经属于过去式了。我没有什么执念更不为因此影响我的正常思维判断。” 马良欣慰地点了点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这时候。那位李前出了面。“田政委客人是我带过来地。昨天晚上联系团部时只有关副团长在听说你和郭团长都去开会了当然要由关副团长做主了。” 田政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你好李参谋其实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关副团长罢了。对了客人们玩得差不多了吧能不能把位置和枪械腾出来。” 李参谋沉吟着缓缓转过身来看样子要征询大家的意见。 可是牛齐却啪地一步走到前面面沉似水地说道:“不能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你们想玩的话可以等下午再来。” 田政委勃然变色“你是谁?我的军营里你凭什么讲这么大的话?” 牛齐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你是问我么?” 马良轻轻地拽了一下钱长友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坏了长友咱们是不是把老牛惹毛了我怎么看他好像带着一股闷火呢。” 钱长友见牛齐此刻也没戴帽子额头上青筋直蹦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参谋小心翼翼地绕过牛齐走到田政委面前耳语了一下。 钱长友轻声问马良“牛哥以前很少火么?” 马良点了点头“上学地那段时间里打架倒是家常便饭。可自从他退伍回来开始经商便沉稳了很多结婚有孩子以后更是只长派头不长脾气。” 钱长友挠了挠头“有可能是咱们的缘故怎么办这可是人家地地盘啊。要不你去劝劝?” 马良一缩脖子苦笑道:“我们四个人里各有各自的秉性可脾气数老牛最倔也只有范老大能够说得上话。” 钱长友一寻思的确如此范、牛、马、蔡四人出身都不简单性格迥异鲜明而且现在可以说是各领一方诸侯没脾气才怪呢。 “要不我去找大哥说一下吧。” 马良一把拽住钱长友“你不要担心凭着牛家的势力在军区里那不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对方折腾不出浪花来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等着看热闹吧。” 钱长友看了一眼马良不由腹诽风是你雨也是你刚才还惦记牛齐是不是飙了现在又要看热闹了真是一个“贱人”。估计没有马招财的严加管束这家伙肯定是一个纨绔当中地极品阴谋家。 目光再次落在现场只见田政委已经摘了帽子满脸涨红额头上热气腾腾正不停地冒汗。 幸亏周围地军官士兵数量有限否则的话田政委地处境会更加窘迫。 突然秦高扬冷笑着说道:“牛老板何必欺人太甚呢不管令尊还是令兄在军中地位如何崇高也不能无视军人的尊严让你这个普通人肆无忌惮地在军营里横行。” 这话可是诛心之言既在道义上压制了牛齐又挑拨了难堪中的田政委。如果事态扩大的话纵然牛家不在乎可影响终究不好。毕竟田政委还是有一定级别的这要是放在地方上那就是县处级的干部啊。 牛齐冷笑了一声扬头刚要说话却被走过来的范世豪拦住了。 “秦总说话要有根据自从你们出现之后牛齐才说了几句话?何谈欺人太甚。在军营里当然要遵守纪律但要说肆无忌惮地横行可不是我们瞧瞧你们这些地方车辆一、二、三、四、五呵呵奔驰三菱挺有派头的啊进来的时候手续办全了么?田政委你和李参谋说一说。” 田政委额头上的汗珠更密集了他看着李前沙哑着声音说道:“李参谋今天这事儿你一定要帮兄弟从中斡旋一下……” 李前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的牛齐然后低头问范世豪“范总你看这事儿……” 范世豪摘下了帽子缓缓道:“这样吧让他们等半个小时我们打完这一轮便让关副团长安排去休息一下。” 李前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了一下田政委。 可等田政委长吁一口气走到秦高扬面前解释时那边立刻炸了庙有人挖苦道:“你不是政委么怎么说话连屁都不如一个破靶场都定不下来大冬天的让我们在这里干杵着不行……” 田政委先前涨红的脸色此时又变成了青色。 正嘈杂间那个用围巾包住半边脸的秦菲菲开口道:“好了别吵了谁让人家大腿粗呢。田政委已经尽到心意了别难为他了。等田政委转到地方上工作以后大家伙还要找机会感谢他呢。” 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有人附和道:“秦小姐说的在理可大伙儿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秦菲菲清脆地笑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说道:“牛总范总既然我们在军营里生争执不如按照军队的传统分组对抗一下按照输赢结果来确定靶场的归属怎么样?反正打靶也就是为了娱乐而这样竞争一下也挺有趣的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接受我这个小女子的挑战呢?” 站在秦高扬后面的十来个人至少有一半高声喝彩“对跟他们比划一下看看谁才是狗仗人势的银样蜡枪头。” 钱长友在后面冷眼看到对方人群中拍马屁的那几人表现甚为有趣他不由地哑然失笑。 这几个人身材都很高大相貌也算俊美可脸上的细皮嫩肉“小生”扮相只能说明他们家庭的生活环境优越而已谁才是银样蜡枪头一时间很难确定而狗仗人势的说法就更值得商榷了。 第六十九章 靶场较技(下) 马良吧嗒了一下嘴喃喃道:“这个女人果然不是胸大无脑类型的。” 钱长友好奇地看了一眼马良“什么事儿让马哥如此感叹?” 马良的目光在场中缓缓转动“本来咱们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可冷不丁地蹦出来一个女人叫板不答应就表示胆怯答应了又显得没气度秦菲菲这分明就是要来搅局么。你再看看秦高扬身后的那些不服不忿的家伙们好像是一头头提前情、抢着献媚的公猪。” 钱长友默然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刚才自己口不应心还是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两个曾经交恶的家伙那里没往这个层次上想他不禁暗暗自我警醒。 范世豪扫了一眼秦菲菲“不知道秦小姐打算怎么分组对抗呢?” 秦菲菲咯咯一笑挡住半边脸的围巾随之散落开来露出整个如花的娇靥双眸顾盼生辉间位于右嘴角斜外下方那颗小小的美人痣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之气。 钱长友盯着那颗美人痣真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那夜秦菲菲坐在车里连面也没露自己便被打得稀里哗啦虽然他嘴上反复说不在意可实际上这几乎已经成了钱长友的心魔。 “我只是提一个建议罢了至于怎么对抗嘛当然要由你们这些男人来决定了。” 说完秦菲菲袅袅婷婷地走了回去对秦高扬身旁那位青年微微一笑然后与之颇为亲昵地小声交谈起来。 秦高扬身后的其他年轻人脸上都露出了忿忿和嫉妒的神色有人吆喝道:“在军营里能对抗什么当然是比武了。” 钱长友想起马良刚才那句“提前情、抢着献媚的公猪”深觉这个比喻十分贴切。不过他也暗暗奇怪。以现今这个社会的物质条件普遍意义上的美女资源应该说还是非常充沛的在此基础上“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形容更为真实这帮人何必被一个女人摆弄地团团转呢。 一直冷着脸的牛齐忽然笑了起来“比武好啊。我正想打人呢。” 蔡阳挤到钱长友和马良中间嘿嘿笑道:“好久没见老牛威了。可以看热闹了。” 钱长友朝着马良挤了挤眼睛示意他果然牛齐心里有些闷火。 马良嘀咕道:“真够小气的越这样我越不能放过他。” 秦高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众人然后对着牛齐冷笑道:“谁挨打还不一定呢。” 马良扯着嗓子怪声道:“秦高扬你那些保镖调换的度太慢了有一大半都是我认识的手下败将啊。”秦高扬脸色铁青缓缓说道:“别着急。前两天我这里刚好聘了一位跆拳道高手或许可以给你们带来一些新鲜感。” 田政委无比紧张地站在双方中间不停地重复着劝道:“大家都是来娱乐放松的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闹不愉快呢。” 但没有人理会他尤其秦高扬那边正闹哄哄地选拔着由谁出场。 李参谋走到田政委旁边低声说了一会儿。只见田政委连连点头最后擦掉额头上地汗水。端端正正地戴上帽子脸上的神情一正好像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地。 “大家既然来到我的军营那就得听我这个主人的安排。否则的话田某人为了这张脸皮。只好得罪各位了。” 听到田政委“义正词严”的狠话。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钱长友也随着众人。好奇地看着这位刚才还无比窘困的军人。 田政委沉声道:“大家想要分组对抗不是不行可如果你们乱糟糟地打成一团未免有失身份而且军营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规定。这样吧对抗项目由我们来安排。” 钱长友暗自点头这位田政委还算有股狠劲儿如果今天就这么灰溜溜地夹在中间闹个里外不是人等到来日传出去那可真就无地自容了。 像田政委这种级别的干部如果在地方上混了一个冷板凳坐确实也挺难为人的。因此为自己转业后能在地方上谋一个好出路拉拉关系也不能说有多大地问题。可田政委今天有些倒霉更错在不了解情况便让两拨素有间隙的人凑到一块不受夹板气才怪。 “大家也别总是惦记着比武那多枯燥我看可以从军队平常训练的科目里选择三项来个友谊赛。” 田政委的提议顿时惹来了秦高扬一方的争吵马良和蔡阳也跑到了前边大着嗓门不顾身份地叫起板来。 钱长友站在后面打了个哈欠他忽然觉得胸中闷十分地烦躁于是便走了过去猛然大吼道:“吵什么吵你要战那便战。”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把目光都落在了钱长友身上。 沉着脸钱长友缓缓道:“我们时间宝贵比不上你们这些公子哥有闲工夫。想比的话那就听田政委的安排三场定胜负。输完了赶紧滚 钱长友地张狂立刻惹来了对方几人的怒目而视其中就有那个他一直惦记着地仇家。 抬手指着对方钱长友冷冷地说道:“不服出来咱们单挑。” “从那冒出来的野小子竟然敢跟我们叫板。曹亮不给他点儿颜色看你就去一头撞死得了。” 听着同伴们的煽动曹亮哼了一声。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钱长友然后冷笑道:“哦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的司机么皮子又痒痒了想找人给你松松?” 钱长友忽然无声地笑了看来马良对自己所做的保护工作很到位对方到现在还认为他是一位代人受过地司机。(.无弹窗广告) “听说你喝了一夜地尿。难怪嘴巴这么臭。” 这下可杵着了曹亮的肺管子他骂了一句粗口便朝着钱长友扑了过来。 钱长友抢先将手里攥着地一个弹壳扔了出去正砸在曹亮地鼻梁上这家伙立刻涕泪横流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钱长友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才叫银样蜡枪头呢。” 那晚最先动手的另外一个人跳了出来。这家伙比钱长友高了一头伸手就来掐他的脖子。 还没等钱长友行动呢。范世豪就已经捉住了对方的手腕子一记熟练的擒拿手法伴随着一声脆响和惨叫这家伙便被卸下了肩关节。 现场顿时乱了起来大有开始展开群殴的架势。 结果田政委和关副团长带着一些兵挡在中间硬生生地把他们隔离开来。最后在李前和田政委地分别劝解下双方才最终决定选体能、格斗、射击三个军队训练科目进行比试。 鼻梁肿了一块的曹亮指着钱长友高声道:“小子。有尿性地话就别躲在别人后面咱们俩来比一场体能。” 钱长友讥笑道:“曹大少爷连尿都喝过自然是最有尿性的了。” 曹亮眼睛都红了“少***废话比不比吧。” 钱长友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人牛齐说道:“兄弟。想去就去吧反正接下来的格斗和射击。我们有绝对的把握。” 钱长友精神一振“放心吧我不会给哥哥们丢脸的。” 所谓的体能比试其实就是四百米折返跑冲刺总共八百米的距离。率先完成者为胜利一方。 要说到跑赛。那可是钱长友地长项重生以后。它一直是小钱同学增强体质的重要途径之一。 在做运动前的准备时范世豪过来低声叮嘱钱长友“兄弟注意合理分配体力往回跑的时候是顶风。” 钱长友点头答应等到和曹亮站在起跑线上时见对方仍不忘记向秦菲菲挥手示意便侧脸讥讽道:“曹大少爷你这度是不是平日里追女人练出来的还没等跑呢挺大的一股醋味儿就出来了。” 曹亮脸上的肌肉一阵扯动低声道:“老子是要保持风度地上等人不和你这个臭司机逞口舌之快。” 钱长友冷笑道:“一会儿我就让你在女人面前丢尽颜面。” 曹亮咬着牙不言语双目注视前方调整着呼吸的节奏。 既然这家伙能在先前被关地那段时间里忍辱负重少受一些暴打说明他还是颇有隐忍功夫的钱长友便不再用言语去撩拨他了。 随着一声哨音两人冲出了起跑线。 富家子弟也不见得个个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相反他们或许更加注重自身的养生保健。眼前的曹亮便是这样他起跑度并不比钱长友差两人在二百米距离内几乎是并驾齐驱。 不过钱长友的体力因为有异能“圣光”地侧面影响简直可以用武侠小说里形容高手内力地那句话来比喻“绵密悠长”。 在接近做为折点站得笔直的那名士兵时钱长友已经领先了曹亮两步地距离。 绕着那位士兵跑了一圈他还极尽标准地向人家敬了一个礼。 当曹亮接近他自己的折跑点时钱长友已经开始往回跑了。 因为是逆风而行钱长友体力上韧劲的优势更加明显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让曹亮怀着可以追上他的希望。 就这么吊着对方两人逐渐接近了终点。钱长友不再犹豫在最后十多米的时候猛然力冲了过去。 就在范世豪过来迎接的时候钱长友突然扶着自己的腿咳嗽起来。 “长友怎么了被风呛着了?” 钱长友连连摆手回头吐了好大一口的浓痰。 浓痰顺风向后飘去。凝而不散形状跟个小苹果似的。 “没事儿吐出来就好了憋了我差不多有八百米啊。” 钱长友倒是痛快了可随后追上来的曹亮正好迎面接住了那口浓痰。而且恰巧挂在了双眉之间还顺着鼻梁迤逦下行。淌到了鼻头部位。 曹亮一个踉跄在距离终点一步之遥的地方砰地一声扑倒在地。 在众人哄笑声中范世豪把钱长友拉到一边忍住笑低声道:“可真够难为你地。” 钱长友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地答道:“赶巧而已。” 曹亮的境遇有点儿出人意料也挺可悲的如此凄惨。竟然只有先前那个被范世豪卸掉肩关节的家伙去扶他而且有些同伴还鄙夷地看着他。 曹亮抬胳膊用力地擦了一下脸甚至都没有看钱长友一眼便灰头土脸地向远处的车队走去。 牛齐和另外一个身材瘦高、单眼皮现象明显的男子已经站到了双方对峙地场地中央。 同样是在一声哨音后两人才开始动手。 那个瘦子应该就是秦高扬口中所说的跆拳道高手了腿法明显比钱长友那两脚高明了许多。大冬天地竟然不受衣物的拖累。次次都能攻击到牛齐头部的高度。 钱长友见牛齐躲闪非常利索可这毕竟不同于自己以前经历过的那些阵仗因此仍然不免有些担心。 范世豪已经走到了李前参谋那一边钱长友只得问旁边的马良场中战况可能会如何展。 马良一撇嘴。分析道:“长友。你可问对人了。格斗这方面不是哥哥的长项但集团里有很多安全顾问。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能够看出一些门道的。老牛用的那是正宗的特种兵格斗术虽然没有那家伙地跆拳道唬人但却杀伤力巨大。你没看见么老牛专挑对方关节那些脆弱的地方下手。” 钱长友点了点头场中情况的确如此现在那位跆拳道高手的攻击明显谨慎了很多并且渐渐丧失了主动性。 这场比试激烈不假但完结的也更加快。 牛齐利用对方一次出击后的空隙还以颜色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那人直接晕了过去。 牛齐拍了拍手看着秦高扬淡淡地说道:“你们可以离开了。” 秦高扬脸色很难看瞪了自己地妹妹一眼一挥手让两个助手过去扶起那位晕倒的跆拳道高手便要率先转身离开。 突然他身旁那位青年鼓了两下掌笑道:“精彩啊实在精彩。不过常言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成绩没有那么重要关键是品味其中地过程。所以呢第三场的打靶还是进行下去的好。” 马良大声笑道:“我看找面子才是真的吧。哥们力挽狂澜不是谁都能够玩的。” 那位青年微微一笑“兄弟不才叫毕建。力挽狂澜倒不敢当可大老远来到军营里不摸摸枪实在心有不甘。” 毕建见没人理他又干笑道:“我也看出来了各位都是行伍出身擅长射击因而不愿意随随便便地和我这样地业余选手比试。这样吧我也找一位看起来同样业余地朋友大家联谊一下。” 说着他把目光落在了钱长友的身上。 “这位朋友听口音是寒江省地人我也是。既然大家都是老乡不如随便比划一下怎么样?” 蔡阳讽刺道:“阁下倒挺会挑人的正所谓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啊。” 钱长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先生已经三局两胜了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毕建摇了摇头“老乡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自然也要讲讲气度你说是不是?”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嘀咕都是什么人呢?没理也能搅出三分来。 他转头看向牛齐和范世豪而牛齐则摆了摆手笑道:“你看着办吧我们是不会有意见的。” 第七十章 树大必遭风(上) 钱长友微一沉吟缓缓说道:“看起来毕先生不是一般的人刚才所说的话十分在理我深以为然。大家当然要讲气度但却不能做无谓的事情吧。你执意地坚持打靶就算我肯奉陪可也必然会给军营正常的秩序带来一些麻烦。嗯比试之前为何不慷慨地支援一下部队建设表示一下心意呢?” 听了钱长友先扬后抑的一席话毕建微微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老乡的提议不无道理。” 说着他从大衣兜里摸出一个皮夹抽出一张票据微笑着递给了田政委。 “田政委我们大家前来叨扰让你多有不便这是张一万块的现金支票权当一点儿心意用来支持部队的日常训练之用。” 田政委稍微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那就多谢毕总的一番心意了。” 钱长友暗自点头毕建倒是很会做人在自己的挤兑下痛快地放血却又很机灵地把人情推给了田政委。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难缠的人在寒江省是做什么的希望以后不要有什么交集。 “呵呵毕先生果然有气度如此豪爽连我这位老乡也跟着颜面有光。那在下就献丑了陪着你娱乐一下。” 毕建含笑点头然后朝着身边众人挥了挥手颇有风度翩翩的意味。 在打靶之前的准备过程中马良拽过来钱长友端详了半天闹得钱长友莫名其妙。 “怎么啦马哥不认识兄弟了?” 马良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兄弟。从现在开始我得重新评估你了。真没想到你外表忠厚实则奸诈。居然不动声色地敲诈了对方一笔。而那个家伙还得强作欢颜地接受下来。佩服啊佩服。我得自我反省一下。看看过往是否曾经被你暗中放过血。” 钱长友哭笑不得地打了马良一拳“咱们相互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能从你这只铁公鸡身上拔下几根毛?” 马良刚要继续大放厥词便被范世豪一把拉开“你少在这儿打扰长友。” 接着范世豪鼓励道:“兄弟输赢无所谓心里别有压力。” 牛齐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老范说的对。其实就是他们花一万块钱买一个面子你陪着走个过场。随便玩玩而已。” 钱长友点了点头又和蔡阳互击了一下手掌然后便走到了王明给自己准备好的枪位前。 比试双方距离相对较远可以说壁垒分明其中不无田政委等人刻意进行隔离。避免可能冲突的用意。毕建要求比试过程中。每人打十枪。蔡阳笑称对方肯定是觉得一万块钱只买五子弹太亏了。因此钱长友也没表示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再次握住步枪的时候钱长友依然像先前和马良比试时地那样收敛心神迅沉浸在一种空明悠远的境界里。 手、眼、心三者的配合越密切连钱长友都暗自对这种感觉惊异不已。就此他信心十足地扣动了扳机。 这次钱长友扮演了快枪手的角色十子弹几乎是连着打了出去。 当他站起身来地时候马良和蔡阳看他地眼神都很怪异而范世豪和牛齐则眺望着靶场对面的信号指示。 王明报着成绩最后颤抖着声音说道:“最后七都是十环总共是九十七环。” 牛齐再次拍了拍钱长友地肩膀真诚地笑道:“兄弟果真天才哥哥彻底没脾气打心眼里服了。要不是你的身家早已经几百万的话我一定建议相关征兵单位把你特招进去。” 钱长友一边轻轻地活动着肩膀一边笑道:“只是突然间来了感觉没想到能打中过一半的十环不知道对方的成绩怎么样?” 范世豪摆了摆手“输赢无所谓了你今天出彩的表现已经够让我们大家叹为观止的了。” 钱长友和众人议论了好长时间后毕建那边才算告一段落。 伴随着阵阵喧闹毕建在其他掺杂着佩服和嫉妒神色的同伴众星捧月般地簇拥下走到了钱长友近前。 “老乡成绩怎么样?”毕建温文儒雅自信满满地问道。 钱长友看着对方脸上似乎都能融化冬日冰雪地矜持温情淡淡地笑了起来“九十七环而已比不上毕先生的精彩身手。” 毕建地笑容慢慢地冻僵在了脸上“呵呵没想到老乡真人不露相技术如此群佩服啊佩服。” 钱长友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对方打多少环不重要关键是毕建完成了“心愿”可以毫无借口地走人了。 秦菲菲双眸流转嫣然一笑“毕总打的也是九十七环大家既然平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秦高扬也频频点头而其他同来之人则是高低音参差不齐地附和着毕建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盯着钱长友问道:“不知道老乡怎么称呼?在那行财?” 钱长友心中冷笑现在才想起来打听自己的底细先前开口闭口地叫着老乡还不都是为了独领风骚地挽回面子?所谓的气度未免有些虚伪。 “我是无名之人不值一提毕先生事务繁多不必挂怀了。” 毕建眉头一挑鹰钩鼻子似乎明显地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秦高扬“秦兄靶也打过了那我们就走吧。” 望着这批麻烦的人乘车先后离去钱长友摸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道:“明明心里憋屈可还这么人模狗样地端着架子走果真有气度。” 蔡阳悠悠地说道:“不管人处于何等地位都对脸皮地厚度有一定地要求。有时候还会是一种正比例的关系。” 钱长友听着有趣但也在理刚要继续讨教一番马良却懊恼地说道:“本来把长友保护得好好地没想到今天却曝光了。” 牛齐哼了一声“已经有了先前的意外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放心吧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只要留意一些今后谁都动不了长友一根汗毛。” 范世豪沉吟道:“长友也不能总在沈阳呆着毕建自称是他老乡估计不会虚假兄弟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钱长友做了一个罗圈揖“各位哥哥不必如此谨慎我会做到心里有数的。讨人嫌的家伙已经走了咱们还是接着玩吧。” 李参谋走过来建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一起吃饭吧。” 田政委已经恢复了常态走近说道:“是啊刚才都是我不知情才让大家撞了车闹得彼此不痛快。一会儿田某肯定是要敬酒赔罪的。” 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牛齐身上明显带着亡羊补牢的意思。 中午这顿饭虽然谈不上多丰盛可份量十足加上军人间固有的直爽可以说是相聚甚欢。最起码那位田政委表面上的神情轻松了很多。 钱长友如约敬了王明几杯酒关副团长也没有漏掉这种酒桌上的大气立刻赢得了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官兵们赞赏。 有时候以简单的方式和简单的人交往也会品尝到简单的乐趣。 大家尽兴畅饮之余酒量还是有节制的。 饭后关副团长带着王明开着车送出来了很远。 到了市里后大家各自散开钱长友也返回了住处。 不过在路过几所大学时钱长友一下子现今天竟然到了西方的圣诞节。这就意味着苏联即将在形式上宣告完结。 此类新闻仅通过广播和电视进行了解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因此钱长友索性仍把精力放到了汉卡研的完善工作上。 当晚吴云飞过来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情况货物采购上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生产代工汉卡的那家电子厂特意联系并且沟通了一下。 钱长友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字符显示沉吟道:“那正好明天上午咱们俩去一趟那里汉卡的软件部分基本上没问题了拷贝给他们然后等着固化到芯片里测试。” 到现在为止一切看起来都是顺风顺水可当钱长友第二天早上带着吴云飞赶往电子厂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了李志国从绥芬河报告来的一个坏消息。 第七十章 树大必遭风(中) 客商云集虽然带来了繁荣但也导致了边境小城环境和局势的复杂。 李志国所说的糟糕消息是指当他把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挑选剩下的货物分两批倒包到对面俄罗斯的小火车站后因为数量颇大不久便被自诩为“劫富济贫”的一伙人当成大客户盯上了。 这也难怪倒包固然辛苦万分但在当前所能带来的高额利润驱使下仍然让勤劳的人们顶风冒雪趋之若鹜。 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勤劳奔波辛苦谋生的自然也会滋生相反的对立面坐享其成敲诈吸血的。 当然寄生虫也是有选择地挑选寄生体那种以跑单帮的形式进行小打小闹倒包的商贩还引不起掠食者的兴趣进而造成了相安无事的假象。 真正让人们提起警觉的是除了日益增多的小偷小摸外就在昨天开始暗暗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某位商人被勒索后报了警结果一个小时都不到的功夫便让人现昏倒在一个小巷里同时右手被残忍地砍下。 今天早上李志国他们起床后现门缝里有张纸条。上面言明准备好五万块钱三天后有人来取如果报警后果自负。 当时李志国、冯达和罗必成便有些懵。冷静过后三个人各自分头打听。经过短暂的旁敲侧击他们现至少还有三个生意做得很红火的商人也收到了类似地勒索通知。金额不等最多的是八万。 李志国推测如果不是前段时间里。大批的货物都是直接地从陆路口岸被接走地话今天所收到的勒索金额绝不会是五万能够了事的。 常言道树大遭风更有“人怕出名猪怕壮”的俗语所以当生意做得有名了自然会被某些别有居心的人惦记上。 钱长友听到这个消息后倒也不是如何地震惊。黑道分子收取“保护费”的历史源远流长边境上腰包殷实的单个客商正是难得一见的“肥羊”。 但有一样他没料到这种情况会来的如此快和真实。 毕竟在前世里钱长友所接触的环境。怎么看都非常地太平。至于是不是他那时地层次不够从而“无人问津”。便不得而知了。可眼前的“被人青睐”。绝不是他所希望地。 正如马良先前所说地都是钱闹的。穷人或许准确地讲是小人物。成天地盼望着能够大财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又往往不知道没有做好迎接财富地准备可能会惹来灾祸。 钱长友在电话里非常镇静地告诉李志国。暂停所有的生意活动。同时把对方要求的那五万快钱提前准备好。只要能保住他们的人身安全其余的都是次要地。如果仍然感觉不安全地话。可以考虑换个地方躲一下比如到东宁边贸那里暂住几天。自己料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明天就动身去绥芬河肯定会在三天期限之内和他们见面。 李志国当时就长出了一口气他告诉钱长友据传闻这边地黑势力大小团伙最近一下子冒出来很多而且还时有火拼。来的时候一定要坐正规的交通工具事事小心。至于躲到别处的提议被他推辞掉了三个大男人还不至于那么熊。 钱长友倒也没有反对接着又仔细地嘱咐了李志国一些注意事项。总而言之万事都以安全为中心。 放下电话后钱长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自从代人受过被打后他的心肠不知不觉间硬了很多。边贸这一块商机无限的生意是不可能放弃的如果被过分勒索的话就想办法把对方扫进垃圾桶。 见钱长友脸色阴沉吴云飞低声问道:“志国那边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 钱长友微微地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下李志国那边遭遇的麻烦。 吴云飞听后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边的大环境怎么变得如此差?昨天吕春英就给供应商下达了订单今天货物都已经开始调集了这可怎么办要不退回去?” 钱长友一挥手“不能因噎废食货物既然已经采购了那有退回去的道理。如果真这么做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转眼间便会烟消云散。” 吴云飞想了一下“那我跟你一起去绥芬河吧多一个人手帮忙也可以尽快地把货物脱手。” 钱长友摇了一下头“沈阳的环境尤其在人和方面有着乎我当初意料的优势因此这里的展也不能放弃甚至连耽搁也不行。目前边贸上遇到的麻烦恰恰说明了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狡兔还有三窟呢你就留下来好好帮我经营这个据点吧。绥芬河那边的事情让我静静地想一下办法实在不行只能乖乖地花钱免灾。” 吴云飞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了。 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钱长友早已经通过种种成功进而跨域年龄界限在部下面前树立了威信。 钱长友先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安排机票的事情然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到了电子厂后钱长友暂时抛开烦恼认真地听着总工程师吴锋率领几名部下所做的关于汉卡生产环节方面的报告同时也提了一些技术上的建议这让吴锋等人深以为然地不停点头恭维钱长友是个大行家。 钱长友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能差了么当初自己可就是干这个的谁也别想跟我打马虎眼。” 他把装着程序的软盘郑重地交给吴锋“吴总接下来的工作就要倚仗你们了费用方面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不存在任何问题进度和质量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这段时间里吴云飞会代替我和你们沟通多多照顾一下。” 吴锋呵呵一笑“放心吧我和吴云飞五百年前是一家肯定会配合默契的。再说了赵顺华把你这样的大客户介绍给我那敢怠慢啊。” 钱长友也笑了起来双方在探讨技术问题的过程中参合着拉拢交情的打趣一上午的时间便飞快地流逝了。 按照吴锋事先说好的安排他是要挽留钱长友和吴云飞一起吃顿午饭的。可正当吴锋殷勤邀请的时候范世豪打来了电话说自己有事情会赶往酒店见他然后下午一起去鑫隆大厦那里看看办公室。 钱长友正好也想找这位老大哥交换一下意见便委婉地推辞了吴锋带着吴云飞匆匆忙忙地回到住处。 范世豪在酒店餐厅里等候刚一见面他便问道:“我在前台找你的时候正好看见服务员给你订明天的机票怎么突然间走的这么匆忙?” 钱长友叹了一口气便把自己的边贸生意如何在绥芬河那边遇到了麻烦详细地说了一边。 范世豪点了点头安慰道:“树大招风这是难免的关键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你怎么打算的?” 钱长友颇为不甘心地说道:“他们的胃口很大一开口就好几万块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白白地送出去实在是助长对方的气焰而且很难说以后不会继续被贪得无厌地纠缠。” 范世豪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饭菜沉吟道:“当然忍让也是有限度的可你在绥芬河那边能够倚仗的强势力量几乎没有如果硬来的话风险系数很高啊。” 钱长友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缓缓道:“按照我原本的打算一旦时机成熟就把边贸的前沿向俄罗斯境内推进而且对可能遇到的黑势力也有心理准备。可现在还没有走出国门呢便迎头挨了一棒子。我在考虑是不是干脆彻底放弃倒包这种买卖形式只做大宗的以货易货生意。但问题是已经被人像狗皮膏药似地盯上了还有没有可能彻底摆脱这种敲诈呢。” 范世豪摇了摇头“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这样吧我之所以特意来找你是为了签订药圃合同的事情。等吃完了饭咱们先到集团总部那里签字然后再去鑫隆大厦把牛齐、蔡阳也叫上让大家一起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钱长友点头答应其实这种结果也是他所希望的。 饭后钱长友仍然带着吴云飞乘坐范世豪的桑塔纳赶往范氏集团总部。 第七十章 树大必遭风(下) 在办公室里和范睿婧见面的时候钱长友看的出来这位年轻的总经理已经等候多时了。 双方也没有寒暄什么直接进入了正题。 钱长友快地看了一遍合同文本便挥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范睿婧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浅笑。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纸盒箱“听说你找六叔要范家的药酒我给你准备了一箱品质最上等的里面有四小坛还有一本指导使用的小册子。” 钱长友扫了一眼旁边的范世豪心中了然药酒由范睿婧亲自送出目的就是为了缓和两人先前比较僵硬的关系。 果然在他一番感谢之后范世豪笑着补充道:“这种品质的药酒因为产量有限通常都是特供给重要领导的我肯定是弄不来的。由此可见范总经理的诚意有多大了。” 钱长友注视着范睿婧的俏脸诚恳地说道:“范总请放心先前大家只是小有不睦而已绝不会影响了咱们的合作再者我钱某人也是一个知情识趣、投桃报李的人。” 范睿婧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同时也希望药圃项目能够尽快地启动。” 此后大家聊天的气氛就要轻松了很多但因为在来的路上范世豪就已经分别给牛齐、马良和蔡阳打了电话约定在鑫隆大厦会合一起研究事情所以钱长友很快便辞别了范睿婧。 钱长友把合同与药酒交给吴云飞带着两人随着范世豪来到了马良那间位于鑫隆大厦顶层的豪华办公室。 牛齐已经领先一步赶到了等马良的秘书凌小丽送上茶水后他看着范世豪问道:“有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把我们叫过来?” 范世豪慢条斯理地说道:“当然有事儿了。蔡阳呢还没到么?” 马良笑嘻嘻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蔡阳这次回来实际上是另有一项重大的使命。嘿嘿。那就是相亲。” 牛齐疑惑地看了看马良“你从那里听到这么没谱的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他父母和舅舅早就到上海去工作了为什么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找对象。” 马良面露得意之色“这个事儿千真万确只不过蔡阳保密工作弄得很到位罢了可还是被我凑巧知道了。至于更详细的情况嘛那就得听他自己交代了。” 范世豪点了点头“我说在路上给蔡阳打电话的时候。他预先声明有可能会迟到呢那就不等了。下午之所以急着把大家聚到一起。是因为长友在边贸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哥几个支支招吧。” 听范世豪和钱长友讲完了前前后后的经过与此最利益攸关地牛齐率先开了口。 “虽然长友这几次在边贸上大有收获但也只是起步而已。对方一开口就是好几万还让不让人混了?而且。这帮人无论如何是喂不饱的。妥协不是好办法。再说了凭咱们的本事。也不能受这个窝囊气。” 范世豪沉吟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绥芬河那边距离这里太远了又是边境我们纵然有心干预但也鞭长莫及啊。” 牛齐哼了一声“谁说鞭长莫及我在那边的省公安厅和武警支队都能找到说得上话地熟人。一帮痞子流氓在国家机器面前转眼间就让他们灰飞烟灭。” “找你地这些朋友帮忙虽然有用但他们也需要按照法规一步步地走程序做事长友那边只有三天的时间啊。” 牛齐一拧浓眉“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就找关系挑几个身手好地特种兵出趟公差帮长友扫清障碍。” 范世豪摆了摆手“边境上的形势很复杂你找军人过去浑水不太妥当而且也不见得能够一下子快刀斩乱麻。” 钱长友在一旁看得暗自好笑范世豪一次次地否决牛齐这不是在撩拨他么为什么要用激将法呢?别人应该很容易看出来的何况牛齐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但出乎钱长友意料的是牛齐偏偏就往范世豪引导的方向走。 “现役的不行退役的总可以了吧。” 范世豪再次摆手“长友明天就走你能这么快找到人手么?而且处理这种事情是需要社会阅历见机行事地。” 牛齐这次可有点儿火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天我和长友一起走行了吧?” 范世豪嘿嘿一笑“只要你还保持着当初吃苦耐劳的劲头儿顶得住零下二三十度地低温而且徐爱华不反对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啦。” 这时候坐在老板椅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的马良敲了敲桌子“别吵了我想到了一个合适人选。” 牛齐不耐地看了一眼马良“难道你要亲自出马?” 马良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我这一身的懒肉可去不了苦寒之地。不过集团里地林总教头应该可以吧。” 牛齐眼睛一亮“你是说林度?” 马良点了点头“就是他当初由你大哥推荐过来后深受我家老爷子地器重现在整个集团保安方面的工作几乎都由他来主管。” 牛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个人选我没有意见但你可别虚晃一枪啊估计现在林度已经混到了部门老总地级别了能腾出时间么?” 马良吐了一个烟圈缓缓道:“放心吧我们集团的工作流程正规得很再加上人才济济林度就是休假两个月也没有问题。” 牛齐鄙视地看了一眼马良“别吹了。这份家业又不是你打拼下来的赶紧把林度找过来和长友见一下面。” 马良一边拿起电话一边不在意地嘻嘻笑道:“虽然不是我打拼下来的但你不知道么。创业容易守业难啊。” 牛齐也不搭茬。转头对钱长友解释道:“林度是特种兵里的精英因为脾气火爆。违反了纪律才被辞退。我大哥爱惜这个人才便把他推荐给了马老爷子进了鑫隆集团也算是做到了人尽其用吧。有他随你去绥芬河肯定能把问题解决。” 钱长友点头笑道:“两位哥哥极力推荐的人物我当然是百分之百地放心。” 范世豪也赞同道:“林度我也见过的确是最佳人选。不过。凡事都要两手准备老牛。黑龙江那边地熟人你还是要联系的。” 牛齐点头答应而钱长友则是窃喜不已。真没想到自己转瞬之间就有了武力解决勒索的资本。过了不长时间一位瘦小枯干、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敲门进了办公室。钱长友心中不由暗自嘀咕。这个其貌不扬地人难道就是媲美水浒里林冲林总教头地特种兵精英? 但当他观察到对方锐利的眼神和沉稳地气度后。钱长友的怀疑就慢慢释然了。 马良对林度很客气先为大家做了一下介绍然后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他听。 林度依然保持着军人干练的行事作风“马总请放心钱总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一定会协助他把事情处理好。” 马良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你再挑选三个助手带着闲得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凑一伙打打扑克。” 大家都笑了起来看着林度离开的背影钱长友拍了拍胸脯“真没想到兄弟这么快就能享受保镖前呼后拥的待遇。不过我得赶紧补订一下机票。” 等大家把这件事情商量好了然后打算下去看办公室地时候蔡阳姗姗来迟地到了。 这当然要惹来几人的轮番轰炸可蔡阳骨头硬得很“打死也不说”马良先前地爆料竟然无从考证。 钱长友看过办公室后无心再与众人说笑。 他开口道:“哥哥们兄弟现在有办公室了但我这次走得匆忙没有时间给部下安排长期的住处了你们谁再援一下手?” 马良豪爽地大包大揽下来“鑫隆集团下面有职工公寓他们可以搬过去住。” 钱长友看了一眼时间“既然马哥帮忙那兄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临走之前还得和赵顺华沟通一下汉卡的事情我现在留下吴云飞处理杂事就此失陪了。” 范世豪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鼓励道:“你赶紧去忙吧争取都安排得有条理些明天我们不能去送你了可你离开地这段时间里我们会帮你照看这边地生意。” 钱长友笑了笑“哥哥们费心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敬酒答谢。”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钱长友有范世豪几人地帮忙沈阳这边的事情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安枕无忧。 在约赵顺华见面的时候结果对方又是佳人有约。 钱长友只得无奈地说道:“你家牛萌萌盯得可真够紧的好了你们两口子一起来我晚上做东请客。” 赵顺华欣然答应“等的就是钱老板的这句话。对了找家西餐厅吧萌萌大前天就跟我提这事儿了正好给你表现的机会。” 钱长友笑骂道:“你娶媳妇还是我娶媳妇宰人有这么宰的吗要不要指定具体是那家餐厅?” 赵顺华呵呵一笑竟然毫不客气地听取了钱长友的“建议”指定了就餐地点。 钱长友暗自摇头他可真算是服了这位新朋友没想到赵顺华初看起来有着类似牛齐的严肃可相处久了也会不见外地耍一耍泼皮无赖的小把戏。 回住处拿了事先整理好的汉卡资料和软盘后钱长友便提前到了餐厅。 赵顺华并没有让他等太长的时间很快就携着一身便装的牛萌萌赶来了。 钱长友看着这对璧人。苦笑道:“这么浪漫的地方应该自己掏腰包才对吧。” 赵顺华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如此幽雅安静谈事儿不也挺好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他朝着牛萌萌做了个邀请地手势。“女士优先吃什么你来安排吧。正好我和赵顺华讨论一下技术问题。” 牛萌萌也不做作嫣然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不会心疼吧。” 钱长友摆了摆手豪爽地答道:“讲这话就见外了再说了赵顺华帮我联系汉卡的生意通过这顿饭表达一下谢意也是应该。” 说着他把资料和软盘递给了坐在对面的赵顺华。 赵顺华一边轻轻地翻看着资料。一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汉卡合作才刚刚开始接触。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彼此协商解决呢。” 钱长友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绥芬河那边遇到的麻烦又说了一遍。 牛萌萌打走餐厅侍者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我爸和老叔。在黑龙江那边都有战友。我找他们帮帮忙吧?” 钱长友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下午我已经研究出来对策了你帮我督促赵顺华把汉卡合作地事情尽早弄明白就行了。等你们结婚地时候我肯定准备一份大礼答谢。” 牛萌萌皱了一下鼻子“你这一竿子支得可真够远的我们可不想那么早结婚。” 钱长友摊了摊手“债多了不愁你想怎么让我答谢悉听尊便。” 牛萌萌侧过头去看着那份资料“想让我督促赵顺华也得让我明白汉卡是怎么回事儿啊。” 有这么一位“好奇宝宝”从中问东问西整个晚餐中地讨论过程变得生动有趣了很多。 就餐接近尾声时钱长友举杯喝了一口红酒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把牛大小姐打点好了就不怕赵顺华偷懒耍滑。” 赵顺华瞥了一眼牛萌萌“瞅瞅你把我说的都快成气管炎了。”牛萌萌嘻嘻一笑反问钱长友“你的女朋友在那里啊什么时候带来沈阳转转。” 钱长友想了一下“应该是下个月吧到时候就有借口让你们请客了。” 三人笑了起来最终是宾主尽欢而散。 钱长友回到酒店时吴云飞和吕春英都在自觉地等待他开会。 见两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样子钱长友笑着安慰道:“绥芬河那边的事态不太严重我已经有了解决的思路下午云飞不也跟着听到了么。我这个老板都不着急你们更要放松一些。” 钱长友看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便接着说道:“你们把沈阳这边的工作都弄好了争取元旦放假回家看看。” 吕春英兴奋地笑道:“真地啊说实在的离家这么长时间我挺惦记吕春华地病情。如果元旦能回家一趟是最好不过的了。” 钱长友含笑点头“我们在这里有了办公室而且员工住处也会马上安排好你们就安心工作吧元旦放假跑不了。” 解除了部下心中的担忧钱长友又开始布置自己离开后的工作事项。 会议结束吕春英走后吴云飞迟疑着说道:“长友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钱长友笑道:“别婆婆妈妈的说吧我现在应该还没有老板地架子吧客气个啥。” 吴云飞沉吟道:“我有个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叫黄维和。上个星期我联系过他了目前地情况跟我当初差不多在甘肃乡下老家混得很不如意因此想过来找个出路。” “哦他是什么专业?” “在学校时他是电子系的高材生。” “他要是不嫌弃离家远地话那就过来看看吧路费可以由咱们来负担。正好这里也缺人如果合适就留下来你看着办吧。” 吴云飞满脸感激之色“黄维和肯定不会挑剔什么的我明天就通知他坐火车过来吧。” 钱长友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既然吴云飞能够主动推荐相信黄维和品行也不至于有问题。 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第二天上午钱长友就按照计划和林度以及他带过来的三个黑衣彪形大汉会合“杀气腾腾”地坐上了飞机。 第七十一章 误坐黑车 钱长友当前保镖头领林度老家是广西的。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南方青年。身高不到一米七相貌大众化既不健谈又不寡言。如果混在人群里很少能被特别注意到。或许以他的本事当初的培养方向是oo7之类的工作也说不定。不过在交谈过程中钱长友倒没瞧出来林度脾气有多火爆的迹象。 飞行旅程本来就不漫长很快便在钱长友与林度四人的沟通和熟悉过程中被轻松地打掉了。 到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后钱长友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找人打听了一下今天是否有飞往牡丹江的航班结果还真就赶巧了确实有一趟。他计算了一下路程时间决定继续采用这种最快捷的交通方式。 在机场吃完午饭不久钱长友他们便登上一架小型客机飞往牡丹江。 当然这趟航班的条件差了很多钱长友也随之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应。不过看到林度四人安之若素他就忍了下来。 牡丹江海浪机场是军民合用机场民航机场组建于一九八五年当前阶段的硬件设施自然相对简陋了很多。 钱长友好不容易熬到了下飞机的时候在机场找不到满意的休息场所便打了一辆死贵死贵的出租车赶往市里的汽车站。 林度关心地问道:“钱总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旅途太劳累了。” 钱长友摆了摆手“没关系可能因为在沈阳那段时间里连轴转太累了再加上没坐过如此长时间的飞机。才弄成这样挺一挺就好了。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通过航空运输货物应该是最好的途径。毕竟俄罗斯幅员太辽阔了其它方式有些相形见绌。” 钱长友之所以冒出来这个念头是因为他记起在前世九五年前后。中俄贸易有个高峰很多俄罗斯商人直接包机把货物从北京运往莫斯科。 此外通过这种随便聊聊的方式也可以更好地了解临时调来的部下。 林度憨憨一笑“生意上面的事情我是不懂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那没有关系我接着向你讨教擒拿上地问题吧。” 一路上对于钱长友的“拜师求艺”。林度表现得很慷慨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让小钱同学大开眼界受益匪浅而双方地关系也因此拉近了很多。 进入市区还没等到汽车站呢便看到迎面缓缓驶来了一辆客车。 出租车司机还挺热心的。开口道:“那辆就是去绥芬河的客车。你们要不要拦下来。” 因为想尽快见到李志国了解实地情况。钱长友接受了出租车司机的建议。 北方地冬天气候寒冷所以很多车辆的车窗玻璃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就算前面的挡风玻璃也罩了一层淡淡地雾气很难像夏天那样对车内的情况做到一目了然。 当钱长友他们在售票员的热情招呼下上车后才现没有座位了连放在过道里的长条凳也不足以让五人全部坐下。 钱长友刚流露出要下车的意思售票员巧舌如簧地劝阻道:“前两天刚下大雪路不好走很多车都不跑这趟线了。你们要等别的车没准天黑了也不见得能坐上。” 原先在黑龙江省内进货的时候钱长友都是坐火车没有走公路的经验现在一听人家说的头头是道他便打消了换车的念头乖乖地交了五个人地车票钱。 钱长友抱着装有笔记本电脑的皮包靠里坐在长条凳上另外一人护着药酒的箱子坐在旁边。 随着汽车颠簸带来地持续晃动尤其是坐在客车的中后部钱长友渐渐地感觉到阵阵晕眩。他心中愤愤地抱怨前世里不知道晕车为何物现在却要体验一下了希望这只是长期劳累带来的临时不适。“小伙子瞧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晕车啊?那就更不能闻汽油味和烟味了。来咱俩换个座你贴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钱长友循声望去见是一位衣着极其简朴而又收拾得相当干净利索的老太太正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 钱长友刚要客气地推辞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 “小伙子别不好意思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换个座位不算啥事儿。” “不用了大娘我这儿挺挤的你还是坐在原来地地方吧。” “没事没事别看我年纪大身体可硬朗得很。你瞧你脸都白了再硬挺着可能就得吐了。” 见老太太这么热情钱长友便和她对调了一下座位。还别说呼吸着车窗边清冷地空气果然好了很多。 “大娘你这是回家还是串门啊?没子女陪着就你一个人走么?” “呵呵我这是串门回来因为每年年底都走一趟路挺熟的所以一个人没关系。”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车内拥挤不堪地状况“大娘这条线上的客车都这么差么?” 老太太轻轻地摇了摇头“从车站出来的那种公家的大客车条件好一些但车票没有这种个体车便宜啊。”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他忽然想起来李志国曾经在电话里提醒自己要搭乘正规的交通工具现在所乘坐的该不会是某种黑车吧。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四个强悍的保镖护驾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和这位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彼此间慢慢熟悉了起来因而就相互介绍了一下钱长友这才知道老人姓张。 天色开始擦黑也没注意汽车行驶了多长时间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从前面嘈杂的人声中传来一个坏消息客车出故障坏了。 闹哄哄地过了三四分钟售票员扯着嗓子喊道:“前面也有一辆去绥芬河的客车我们已经帮大家联系好了都转坐那辆客车吧。” 人群哄地一声争先恐后地下了车向前面跑去。 钱长友他们坐在客车后面下车比较晚而且还要照顾那位张老太太等到挤上前面那辆客车时只有一位保镖占据了一个位置。 安顿张老太太坐下在对方的感谢声中钱长友不禁心生疑窦现在这辆车能装下这么多的人那刚才岂不是非常的空? 再向后望去勉强透过布满冰花的车窗钱长友赫然现那辆自称出了故障的客车竟然麻利地甩头走了。 “糟糕了自己这一行人十有八九坐上了黑车。” 钱长友正琢磨着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从客车的前后部开始吆喝着让乘客买票这随即便惹来了一片质疑和争吵声。 “我们已经买票了凭什么还要交钱。” “你们买的是那辆车的票这车的票买了么?我们又没有强迫谁上车不愿意坐的话那就下车。” “那也不能让我们买全票啊一半总可以了吧?” “那你就下车用脚量一下看到绥芬河是不是还剩一半的路。” “你们车主之间不是相互认识么那辆车的售票员说已经给我们联系好了。” “谁说认识啊这年头我们只***认识钱。想坐车就掏钱不买票请下车。” 钱长友看了两眼蛮横无比的售票员转头对林度苦笑道:“看来我们真的坐上黑车了。” 张老太太低声道:“你们小点儿声我听说这趟线上有几辆客车是被一个大痞子包的今天遇上了就自认倒霉吧。” 钱长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黑天了难道真就为几个钱被人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扔在这里么。” 张老太太点了点头“能想开就好了。” 说着她摸摸索索地从棉袄里的内兜掏出来五块钱。钱长友见状也提前拿出来一张百元大钞。 售票员过来的时候张老太太一边把钱递过去一边说道:“看我是个老太婆的份上车票便宜一点儿吧。” “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别出门座位又不比别人少占再拿十块钱来。” 张老太太气得嘴唇直哆嗦刚要伸手掏钱钱长友连忙劝道:“张大娘人这么杂掏钱不方便我先帮你垫一下吧。售票员买五个人的票外加这位老太太的。” 售票员接过来那张百元大钞迎着车灯晃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一弹“钱正好啊。” 钱长友一把拽住转身离开的对方皱着眉头说道:“朋友你是不是算错了?” 第七十一章 免费赠送猪头 接上一章 售票员瞪着大眼珠子理直气壮地说道:“错不了那个人抱的纸盒箱还有你拎的这个大包都要占地方总共算起来我只是加收一张全价的行李票已经非常优惠了你偷着去乐吧。” 钱长友被气得不由自主地把笑容明摆在了脸上这个售票员可真够“聪明”的五个人的全价车票一共七十五再加上张老太太的十块正好剩下十五块钱对方嘴一歪歪拿着行李补票的借口硬生生地赖去一个人的车票钱。 “那有这么算的谁出门不带点儿东西而且现在还都是在我们自己手里拿着收行李票也太黑了吧。” 钱长友的质疑立即惹来了周围乘客的同仇敌忾纷纷附和起来。 售票员立刻变了脸“小子听口音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有自己的规矩你不要起刺儿小心下不了车。” 说着伸手就来推钱长友。旁边的林度一把逮住这家伙的手腕子轻轻一拧随即便响起来一阵惨叫声。 钱长友皱着眉头轻声道:“先放开他免得耽误了大家坐车等到了车站后再计较不迟。” 林度冲着售票员哼了一声“注意点儿我们老板不是你能碰的。” 售票员狠狠地回瞪了一眼“你们有种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二狗子剩下的车票都由你来收吧我踢到了铁板手***差点儿残废了。” 见售票员挤到车前面去了张老太太担忧地低声提醒道:“小伙子你们惹祸了。等到绥芬河以后赶紧下车走。” 钱长友看了一眼林度。微笑着回答道:“放心吧大娘。我有人保护。” 张老太太哦了一声疑惑地看了看钱长友和林度然后费劲儿地从棉袄里面摸出十块钱递给钱长友“小伙子还你钱谢谢你刚才帮我垫上。” 钱长友摆了摆手“大娘拉倒吧十块钱不算个事儿。你还是收起来吧。” 张老太太满脸严肃地坚持道:“那不可行萍水相逢的怎么能要你的钱我张老太太虽然手里不宽裕但从来都不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钱。” 看张老太太如此执拗钱长友笑了起来接过钱随手揣进外衣口袋里。 “这就对了。小伙子我跟你说真的下车后赶紧离开对方都是地头蛇千万别跟他们斗气不值得。” 钱长友点了点头一边和张老太太聊天。一边注意着客车前部司机和售票员地动态。 林度沉声道:“钱总放心吧对方就算有个二三十人。也不在话下。” 钱长友一听这话心里满意至极。 有时候只有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途径。 林度身手如何钱长友没有亲眼见到。但能够得到牛齐地肯定和马良的推荐。想必不会落入下乘。而且他本人现在语气如此笃定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有保镖的感觉果然不同。以后的时间里自己还真就得留心一下这方面的人才。 当客车开始进入绥芬河市区时钱长友注意到两个售票员和司机不时地交头接耳一下。他用目光示意林度留心接着又通过前方的挡风玻璃观察两旁的道路等借着路灯逐渐辨认出来了方向后钱长友心中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客车行驶到一个摆了很多垃圾箱的路口后缓缓停了下来。正当乘客们窃窃私语时被同伴称为二狗子的售票员开始吆喝起来“到终点站了都下车吧。” “怎么不去汽车站?” “本来是顺路地如果在这里下车离家太远了还得打出租车呢。” 见已经到了市里乘客们的胆量似乎又重新大了起来星火燎原般你一言我一语地泄着心中的不满。 二狗子一声大吼:“不想下车的那就接着坐哥们我还额外请各位吃饭喝酒、泡澡搓背。”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拿着自己地东西开始下车。 张老太太夹着一个小帆布包低声对钱长友说道:“你看他们多凶咱们还是赶紧下车走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谁成想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二狗子高声冷笑道:“哎那位大老板你不是挺牛逼的么敢不敢继续坐在这里聊聊天啊。” 钱长友不由地无声笑了本来在路上不想节外生枝而且现在也不打算追究直接下车去找李志国可对方蹬鼻子上脸以为到了自己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低声问林度“这几个人能拿下么?” “再来两个我一个人也可以全部包圆。” 钱长友听后打了个手势让两个保镖先帮助吓得多里哆嗦的张老太太离开客车顺便找出粗车而他则顺势靠在一个座位上沉声问道:“看你说话气挺粗的现在是跟那个老大混啊。” 此时客车内的其他乘客都已经走*光了二狗子摆弄着一把从工具箱里拿出来的扳手嘿嘿地笑着:“你们果然是外地人连我们跟着兴哥混的来历都不清楚可这够无知的。” 钱长友眉毛一挑“兴哥是谁我们也是一位老大请来的说不定还彼此认识呢。二狗子好奇地反问道:“可真够稀奇地那位老大请你们来这里的?” “二狗子少他妈地跟这小子废话听他忽悠人还不如攒着力气等人到齐了一起收拾他们。” 钱长友哼了一声“可真够人头猪脑的你们应该是没少明目张胆地收拾别人吧。” 说完他一挥带着皮手套地拳头砰地一声砸碎了一块车窗玻璃寒风随即灌入车内。一眼向外望去先前下车的一位保镖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二狗子和最开始与钱长友冲突的那位售票员都愣了“你你小子够够横的啊……” 话音刚落林度已经蹿了过去。他身材矮小在车厢里活动一点儿都不会受到妨碍迎面两拳便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二人击倒。 司机见状不妙推开车门便要下车结果被林度抬腿一脚踹了下去摔了一个滚地葫芦。车上另外一名保镖随即下车追了过去。 钱长友走上前去捡起二狗子掉下地扳手吩咐道:“打这种不开眼地货色不揍不长记性。正好也快过年了每人免费赠送一个猪头。” 林度答应一声对着还没有明白“免费赠送一个猪头”为何意的两个家伙就是一顿老拳。 钱长友挥动扳手重重地砸在客车前面地挡风玻璃上在“哗啦”的破碎声中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买卖那么好是时候换一下全新的车玻璃了。” 冬日的夜里玻璃的破碎声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钱长友打破所有的车窗后对已经被倒栽在垃圾箱上的三个人说道:“有人让我给你们老大捎句话别太嚣张了。” 目前的边境小城大大小小的黑社会性质团伙各自为战十分混乱。聪明如斯的钱长友自然会在出气解恨之后浑水摸鱼地甩掉麻烦。 保镖已经拦下了两辆出租车钱长友一行人分成两拨带着那位一时间还没有找到车的张老太太迅离开了现场。 “大娘你家在那住顺路的话我送你一段。” 张老太太此刻看钱长友的眼光有些飘移不定“我家离汽车站不太远你在前面的第四个大路口让我下车就行了。” 钱长友和颜悦色地安慰道:“大娘你别害怕对付坏人就得以暴制暴。你想想这一路上他们坑了咱们多少钱?” 张老太太神色缓和了下来她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这帮坏人就得有人治他们才行要不然实在太嚣张了而且还把人都给带坏了我儿子……” 说到这里张老太太一下子住了口尴尬地笑了一下。 钱长友也不在意对于这位萍水相逢的张老太太他只是出于个人习惯顺便帮一个忙而已至于老人家的其它情况完全没有兴趣探询。 按照张老太太的要求让她下车后钱长友便指点着司机七拐八拐找到了李志国新租好的住处。 冯达给他们开的门见是钱长友高兴地连连说道:“你来的太及时了我们三个人正在上火呢。” 钱长友一愣边往屋里走边问道:“怎么了为啥事儿愁莫非又有什么变故么?” 第七十二章 花钱捞人 冯达疑惑地看着跟在钱长友身后鱼贯而入的四个保镖回答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是咱们老乡邹永泰那边出事儿了。” 此时李志国和罗必成听到了动静也都迎接了出来。 大家好久不见尤其当前是处在略显急迫的情况下他们所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现在钱长友能够及时地亲自赶来救火几人脸上的轻松喜悦不可抑制。 众人在客厅里经过简单地寒暄和介绍后钱长友见李志国和罗必成穿戴整齐便又接着刚进门时的话题问道:“都吃过晚饭了吧你们俩怎么好像还要出门的样子?对了刚才达说邹永泰出事儿了什么状况?” 李志国叹了一口气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一沓钱晃了晃“目前在边境做生意可真得加倍小心谨慎稍有疏忽就会惹来麻烦。邹永泰也算是做生意的老手了但仍然中了圈套落得被人勒索的下场我正要拿着钱去赎人呢。” 邹永泰是钱长友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有胆魄离开乡里下海经商的熟人和榜样。而且钱长友初来绥芬河这里做边贸时邹永泰在进货环节上没少帮忙。虽然后来邹永泰尾随着做起了同样的生意基本上断绝了往来合作但钱长友并没有放在心上仍然让李志国与对方保持着联系并且叮嘱部下如果邹永泰有需要。自己一方能帮忙就不要吝啬如此做也算是对得起老乡、兄弟父亲与合作伙伴的情分。 目前邹永泰和他兄弟做生意很顺手出货量也在逐渐加大并且开始尝试着跑到哈尔滨去采购。 在最近一次进货过程中。因为要赶时间他们就租了汽车拉货。(.无弹窗广告)可今天过了牡丹江不久便因为路况很差汽车抛锚了。两人在路上临时拦了一辆货车手忙脚乱地换车往绥芬河这边赶结果刚要到目地地的时候就因为车费问题和车主生了口角因为争执激烈。双方都动了手。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邹永泰和自己的兄弟连同货物直接被一帮人扣下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额外还要在晚上交出八千块钱地“辛苦费”才能放人。走投无路的邹永泰这才联系到了李志国。希望他能施以援手应应急。 钱长友了解完情况后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帮人疯了一张嘴就这么大的胃口八千块钱够咱们乡里一户人家整年的收入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正经的生意人活了。” 李志国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刚来的时候咱们也就在银行附近遇到一些贼眉鼠眼的小瘪三而已。可时间长了我才渐渐知道这里地水非常深。很多在逃重犯都往边境跑。有的和本地势力勾结在一起有的甚至另立山头你争我夺。暗地里乱的很。邹永泰这回很倒霉惹到了本地最大的痞子彭大兴这家伙已经盘踞在这一片很长时间了手底下地小弟都尊称他为兴哥。我看实在没办法只好花钱捞人了。希望邹永泰他们别遭太大的罪。” 钱长友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你原先怎么计划的?” “也没有什么好计划的。对方让我们八点半到一个车库领人所以我正打算带着钱和罗必成一起去看看。” 钱长友沉吟了一下“这样吧罗必成留下我和林度陪你过去以免出什么意外。” “那当然更好了现在时间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出吧。对了你们来的这么晚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钱长友扫视了一下林度四人苦笑道:“确实没来得及吃饭我看还是先把人弄回来再说吧。” 林度自然是点头同意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人太多不合适最后由林度挑了另外一名保镖跟着然后四人离开了住处。 李志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型车库内提出一辆皮卡打开车门让钱长友三人坐了上来。 “这车是我让谢天宇帮着临时租来的有它代步会方便很多。” 钱长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知道路吧咱们争取早去早回为好免得节外生枝横生变数。” “放心吧地点对方交代的很清楚。” 等汽车开出这片居住区后钱长友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志国现在弄明白没有到底是什么人勒索我们?” “绥芬河这里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团伙虽然名目众多但总体上有本地帮和外来帮之分。本地帮中要数扣住邹永泰的彭大兴一伙实力最强;在外来帮里有一拨是从哈尔滨那边流窜过来地最为有名据说好几个都是今年初秋省城大扫黑行动中漏网的通缉犯挑头的叫贺凯咱们这次遇到地勒索就是他们的手笔。” 钱长友摸着自己下巴上日渐浓密的小胡子缓缓问道:“彭大兴和贺凯这两伙人的关系怎么样?应该没有穿一条裤子吧?否则的话生意人地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他们之间地矛盾大着呢最近为了抢一个朝鲜饭店的保护费大打出手连我们这些对黑道敬而远之地人都有所耳闻。”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没勾结在一块儿就好啊我现在都担心即使把钱给了贺凯对方也不见得能够保护我们彭大兴很可能会有样学样也来宰咱们这些肥羊一刀。唉如果他们能像抢那个朝鲜饭店一样再火拼一次就好了。” 坐在后面的林度忽然难得地开了一个玩笑“钱总你这么烦恼不如多找一些人过来把这里的黑道势力扫荡一下统一江湖得了。如此一来大家就可以放心做生意了。” 钱长友呵呵一笑“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你要是能留在这里帮我几个月想必实现起来并不困难。” 林度也笑了起来“钱总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 钱长友颔道:“这么高的目标当然是玩笑了咱们还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反正有你们保护着麻烦再多也不怕。”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钱长友又特意询问了一些本地的各种情况。 汽车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交钱赎人的目的地一座规模不小的车库。 这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两趟平房大部分都亮着灯还停了很多卡车。 钱长友从车里望出去影影绰绰地可以分辨出那些卡车都是一些破旧的老解放有的甚至都没有车牌看样子都是用来跑运输的黑车。 留下一人看车钱长友、李志国。林度三人鱼贯走进了院子。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他们没走几步最东边的一个房门猛地被推开有人吆喝道:“你们是谁?来干啥的?” 李志国朗声答道:“我们有两位老乡今天和你们兄弟生了误会所以特意前来道歉也顺便把人接走咱们不是提前说好了么。” 那人哦了一声招了招手“那就过来吧。” 钱长友进屋后现炕上摆了一个小方桌一个刀条脸的瘦子正在自斟自饮。 “你们倒挺守时间的来接人把钱带够了么?” 李志国掏出那沓钱笑着递了过去“正好八千大哥你数一数。” 刀条脸嗯了一声放下酒盅接过钱往手指上呸了一口吐沫开始啪啪地点起钱来。 他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钱数好收了起来然后朝引路的那个人一挥手吩咐道:“把那两位请过来吧。” 刀条脸说完开始打量钱长友一行人。 “听说贺凯向你们要五万块钱?” 李志国点头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后天他们派人来取。” 刀条脸阴阴地笑了起来“真是有钱人哪。你们看没看见外面的卡车都是跑运输的你们也出五万块来入个股吧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李志国面露苦涩“我们是小本经营资金上已经很难再周转出来额外的钱了。” 刀条脸一拍桌子“别不识抬举这可是兴哥的主意我只是转达罢了。” 李志国瞄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的钱长友缓缓说道:“大哥这事儿让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吧。” 刀条脸点了点头“那也行不过要尽快拿主意啊。我们可不像贺凯那种下三滥摆明了抢钱兴哥的意思是集资合作做生意大家都得利。” 李志国连连点头答应这时邹永泰和他兄弟已经被带了过来。 第七十三章 深夜添柴加火 落难兄弟的惨样儿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鼻青脸肿神情委顿…… 李志国扶了一把步履阑珊的邹永泰转头问刀条脸“大哥我老乡的那批货物什么时候能够领走?” 刀条脸嘎嘎地笑了起来“什么货物我可是不太清楚啊。这样吧你们先把人领走我回头再找兄弟问问。” 邹永泰沙哑着声音说道:“不用管货物了就当做赔礼道歉的心意吧。” 刀条脸“吧”地一声自己干了一盅白酒笑眯眯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位朋友很识时务回去以后再面壁思过一下肯定会有很多好处的。” 钱长友一使眼色扶着邹永泰率先走了出去。 直到来到院子外之后邹永泰才似乎恢复了一点儿精气神开始向钱长友他们道谢。 众人挤上了车李志国一打方向盘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家沉默着过了两个路口后钱长友让李志国停车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林度他们有点事儿要办。” 李志国狐疑地瞧了瞧钱长友但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一句小心后便载着邹永泰兄弟二人离开了。 林度轻声问道:“钱总你有什么打算?” 钱长友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都是一帮贪得无厌的家伙刚才刀条脸已经把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即使满足了贺凯的要求彭大兴也会追过来咬一口。所以我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钱是绝对不能给的。” “我们听钱总地吩咐如果这帮家伙敢上门来要钱肯定就让他们好看。” 钱长友摆了摆手向回来时的方向走去“总这么被动地等人家找上门来迟早都会出事儿再说了。你们只是我暂时借调过来的外援不能长期守在这里所以我想换个思路解决问题。” 林度自信地笑道:“这个边境小城虽然看起来简陋一些但却能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让人热血沸腾的压力。钱总的解决之道不管是文比还是武斗。我一定毫无保留地贯彻执行。” 钱长友欣慰地呵呵一笑“有你们帮忙我想办法的时候自然也多了倚仗。咱们先去探查清楚了那个车库的具体情况再说。” “莫非钱总打算把这个窝点端掉?” “我地确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握?” 林度看了看身旁跟着的那个保镖微一沉吟道:“我对那个车库的情况有个粗略的印象相信把另外两个兄弟带过来后不会有多大问题。”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好咱们这就去摸清对方的底细。” 三个人走路很快。不一会儿地工夫就重新返回了车库。他们先围着这个地方转了一圈然后躲在阴暗的背风高处观察起来。 林度要比钱长友专业很多通过亮灯的房间数以及院子里的卡车数再综合其它蛛丝马迹低声地分析着对方的实力。 “他们这么大的院子居然没有狗。我们进去的时候将会节省不少力气。” 钱长友轻声笑道:“或许原来有狗的只是被他们下酒了。” 正开着玩笑院子门口缓缓驶来了一辆客车。看着前面车窗部位挡着的纸壳。钱长友一下子认出来这正是今天下午自己曾经坐过地黑车。 “看来他们真是一伙的……” 钱长友和林度正分析着院子里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二狗子你们的车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路上翻了么?小心兴哥知道了。扒了你们的皮。” “少他妈地落井下石。凭我们哥几个的技术怎么能翻车?你看我们这幅熊样儿。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迟迟不去帮忙才弄的。” 客车在院子里停好后先前被林度收拾了一顿地售票员和司机骂骂咧咧随着出来查看情况的人进了屋。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如果能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就好了。” 林度一拍胸脯“这事儿交给我吧。” 说着林度猫着腰麻利地跳进院子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先前钱长友他们交钱赎人的那个屋子摸了过去。 看着林度那道极难察觉地身影钱长友禁不住佩服地点了点头。 其实钱长友凭着异能“复眼”的帮助身体的感知能力较常人强了很多但毕竟距离遥远只能影影绰绰地听到屋里的人似乎正在争吵。 现在有了林度这个潜伏者钱长友便不再浪费那个精气神了只是在心里揣测着谋划着。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刀条脸出屋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 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度才从院子地另一侧跳了出来小跑着到了钱长友身旁。 “呵呵我顺便察看了一下其它屋子地情况所以出来晚了。” “那个刀条脸是不是去找彭大兴报告了他们刚才怎么商量的?” “嘿嘿被我们教训地那三个人都一口断定是贺凯找来了帮手捣乱想要抢牡丹江到绥芬河的客运线。钱总给他们放的烟雾弹果然起到了迷惑的作用。” 钱长友摘下一只手套搓了搓冻得僵的脸缓缓分析道:“咱们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贺凯和彭大兴先前不是因为一个饭店闹矛盾么正好今天晚上再给他们添一把火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消耗彼此的实力再说。你刚才情况摸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一窝端?” “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钱总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钱长友打量着院子里的汽车一字一顿道:“这肯定是彭大兴苦心经营地一个据点只有把这个家伙打疼了他才能像疯狗似地咬贺凯因此当然是损失越大效果越好了。” “我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就抓紧时间回去准备一下吧。” 三个人悄悄离开车库。来到主干道后打了出租车回到住处。 钱长友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打卤面的香味他忍不住笑道:“谁的手艺这么高明?在外面冻了半天正好吃面条热乎热乎。” 冯达笑着答道:“我和罗必成看你们都没有吃饭。就随便弄了一下你们对付着吃一口吧。” “邹永泰他们现在怎么样?还有其他人呢?” “邹永泰和他兄弟精神头儿太差了喝了一碗面汤吃了几片药后就在罗必成的那个屋睡着了。我们总共租了两套挨着的房子另一套原来暂时充当办公室现在就分配给了林度他们四个人志国正在对面安排呢。” 钱长友喝了一大口汤感受着进入胃里的热流。叹气道:“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了真舒服。” “你来的度可真快我们以为明天能到就不错了。对了刚才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又来了电话找你是那个叫库里尼奇的老头儿呵呵他汉语水平提高了不少。” “看来他还挺急着见我地。真是应接不暇啊等吃完饭再说吧。” 在钱长友吃第三碗面条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回到了屋里似乎感觉到了今天晚上有额外的行动。 钱长友笑道:“没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我们有特种兵压阵自保绰绰有余。” 林度放下饭碗起身道:“我得出去为今天晚上的行动准备一些工具。” 李志国摆了摆手“我们这里有一些现成的你先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他和罗必成、冯达从一个沙底下拽出三根钢管和一堆木棍。 钱长友吓了一跳。“你们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 李志国一摊手“不预备一些家伙。心里不踏实啊。” 林度和三个随行保镖分别拿起钢管和木棍掂量了一下各自点头表示称手。 钱长友笑道:“得这还真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那我干脆说说接下来地安排吧。” 其实钱长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顶着贺凯的名头突袭车库最大程度地破坏彭大兴的势力从而加深和激化双方的矛盾使得他们暂时无暇实施勒索商人的计划。有了这样一个时间空隙钱长友才可以想办法采取进一步的自救措施。 林度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听了钱长友的“大政方针”后具体的行动方案当然能够自行敲定。 钱长友听了一会儿感觉林度安排地井井有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起身给库里尼奇打电话。 因为好长时间联系不上钱长友库里尼奇免不了要埋怨他几句。这个俄罗斯老头的中心思想就是让钱长友明天动身去符拉迪沃斯托克而且还用介绍大生意的借口不断诱惑他弄得钱长友无从推脱。最后约定明天下午库里尼奇派人在俄方口岸接他。 钱长友放下电话后忽然有些愁他的旅游签证早就过期了仓促间那能再办得下来。 还是冯达反应快他说东宁边贸有一辆特殊牌照的车可以不经检查直接开到对面的俄罗斯陆路口岸。以现在双方密切地合作关系钱长友完全可以借助这辆车的便利过境。 听到这个主意钱长友顿时眉头舒展立刻交代冯达明天一早就找东宁边贸的老总落实这件事情。 大家计议已定分别开始休息。等过了午夜时分便按照计划展开了钱长友戏称为“添柴加火”的行动。 按照计划冯达和罗必成在住处附近接应预防意外其余六人则挤上皮卡向车库方向驶去。 在离目地地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大家就下了车李志国留守钱长友跟随林度四人一路急行军来到了车库大门附近。 这个车库所处的地方稍微有些僻静此时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钱长友隐约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赌钱便告诉了林度然后自己留在外面把风静等着四个保镖表演。 专业人士身手的确不凡四个人分成两个小组悄无声息地跳进院子向那间亮灯的屋子摸了过去。 钱长友地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握紧了手里地斧头心里开始默默地数着数。 身材矮小的林度率先破门而入屋里传出来地惨叫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吓人。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破坏行动两个小组挨个屋地踹门、然后就是把人拽出来一顿痛打很多人都是穿着短裤躺在冰冷的地上呻吟。 钱长友看得热血沸腾于是也按照计划进了院子举起大斧子专挑汽车的玻璃和轮胎下手同时也在密切地注意着战场上的动静。 在林度四人攻击第二趟平房的时候遇到了激烈的抵抗其中竟然有一人带着手枪。幸亏钱长友的感觉异常敏锐隔着大老远喊了一嗓子才没被打个措手不及。 在棍棒撞击、人体倒地、呻吟惨叫的种种诡异响声中林度四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最后一拨人击倒并且拖到了院子里。 钱长友心里精确地计算着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总共有十九个人被彻底制服那个刀疤脸似乎不在其中。 林度率领其他三人退到钱长友身边低声道:“全部都清理干净了。” 钱长友一挥手“那就赶紧撤退吧。” 五个人再次急行军返回到皮卡车上的时候毫无例外地都是浑身透汗。 李志国一边迅启动车子离开此地一边急促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钱长友擦了擦汗笑道:“考验彭大兴这位老大的时候到了手下的医疗费车队的维修费数目小不了就看他肯不肯放血了。我现在倒是担心他实力大损不是贺凯那伙人的对手了。” 第七十四章 流血的谈判 胜利归来的钱长友一行人在徘徊于住处附近的冯达和罗必成迎接下悄悄地回到屋里甚至连邹永泰兄弟二人都没有惊动。[.超多好看小说]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钟了钱长友告诉大家赶紧各自休息有事儿明天再说。 他在进入梦乡前还在回忆不久前的惊心一幕。 前世崇尚和平主义的钱长友此时忽然意识到如果他手里有一把完全听从自己指挥的“刀”将能快解决很多麻烦。尤其是当把贸易做到俄罗斯境内之后这个处于社会剧烈动荡时期的国家所滋生的各种黑恶势力将会是一头头无法躲避的凶猛拦路虎。 带着这个念头入眠的钱长友竟然做了一个叱诧江湖、快意恩仇的潇洒梦但最终在亲近之人被劫持的惊悚下霍然醒来。 钱长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见同屋的李志国已经起床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虽然有必要控制一支隐秘的力量但更应随之做好防范措施免得被副作用反噬。 目前自己苦心经营的经济堡垒分别位于老家。沈阳和中俄边境为了安全起见三者之间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好设置一道“防火墙”更能真正地达到狡兔三窟的目的。 “长友你起来了达一大早就赶车去东宁边贸了。早饭想吃点儿什么。我出去买。”李志国拿着热腾腾地毛巾进了屋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钱长友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达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干嘛如此辛苦地亲自跑一趟。” “呵呵那辆特殊牌照的车比较抢手达觉得亲自去联系一下才有把握。” “嗯原来这样啊。对了我打算出去吃早饭顺便探听一下消息。” 李志国想了一下建议道:“咱们被贺凯勒索。很可能有盯梢的所以林度他们四个人最好不要一起出去免得惹人注意。”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带着林度就行了。他外貌极其普通即使是有心人也很难看出底细的。另外你和罗必成谁有空的话抽出一人陪着我出去转转。” “那就让罗必成去吧。邹永泰这次被打击得不轻咱们好人做到底我帮着他忙乎一下琐事。” 李志国做事情如此周到钱长友自然没有异议。 他洗漱完毕进入客厅后现邹永泰正坐在椅子上呆。 看到钱长友后邹永泰指了指旁边的兄弟“我老弟叫邹永富。这次多亏长友你仗义援手了那八千块钱我会尽快还上。”钱长友摆了摆手“邹叔。千万别这么客气咱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华子是我的好兄弟你又曾经帮了我不少忙昨天那种事情实在不值一提。” 双方又客套了一下。邹永泰唏嘘不已。感动得眼泪汪汪的钱长友也不好深说什么。 见外面已经天色大亮。钱长友与其他人打了招呼便带着罗必成和林度离开住处到了大街上。 看着往来地行人罗必成问道:“老板你打算带我们去那儿吃早饭。” 钱长友微微沉吟了一下“最近彭大兴和贺凯不是正在抢一个朝鲜饭店么我着这种地方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 罗必成有些迟疑“老板那里属于是非之地啊外地人刚到绥芬河不知情才去那里我们没有必要也去凑这个热闹吧。” 钱长友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罗你放心吧我们有林总教头保护不会出事的。再说了青天白日地咱们只是吃饭和听别人讲闲话而已麻烦还能自己往身上跑么?” “那好吧有老板撑腰我自然跟着打气。你提到的这家朝鲜饭店在车站附近咱们可以坐车直达。” 为了安全起见钱长友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动用那辆昨天深夜立下汗马功劳的皮卡而是直接步行到了街上。所以他们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刚好坐满一起前往目的地。 那家朝鲜饭店地招牌上写着“小玉流馆”看起来规模不小有二层楼的样子正好位于车站附近的人流稠密位置难怪两个大痞子团伙为此争斗不休。 钱长友看着招牌心中暗自揣测估计店主是一位颇有头脑的人物没准还是货真价实的朝鲜族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夸口起这么一个店名。 记得前世里朋友曾经提起过真正的玉流馆有朝鲜饮食“最高峰”之称它座落于风景优美的牡丹峰东南方因为正好处在清澈见底地大同江畔玉流岩上面故得此名。 玉流馆于一九六零年竣工是一座具有民族特色的大众餐厅。它烹调固有的朝鲜式饮食比如自古以来就很有名的平壤冷面。 此外玉流馆也是显示朝鲜建筑造型美地纪念碑式建筑之 而眼前的“小玉流馆”明显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故弄噱头。 钱长友率先走进饭店见里面的食客不多或许因为现在是早市营业时间的原因所以生意才没有猜想中的好吧。 三人挑了一个靠窗地位置坐下可让他们恼火地是竟然没有服务员主动过来招呼。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吧台见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相貌还算清秀的中年女人正心不在焉地翻着一个本子。还不时地抬头向二楼望去。 就这种服务质量要不是另有目地的话钱长友真没有耐心继续坐下去。 罗必成站起身来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过去点吃的你们有什么要求?” 钱长友摇摇头示意罗必成随便安排然后目光扫视了二楼楼梯口一眼努力地听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状。(.好看的小说) 罗必成回来后。笑道:“估计这家饭店被骚扰得不行了我去找那个老板娘的时候她可不是一般的无精打采。” 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惊讶地打招呼。“小伙子这么巧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吃饭了?” 钱长友循声望去见正是昨天同车的那位张老太太带着围裙。捧着装有几碟小咸菜的托盘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哎呀张大娘原来是你啊难道这家饭店是你家的?”钱长友说着接过来了托盘。 张老太太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家业店主两口子和我关系挺好的因为缺服务员。所以就过来帮帮忙打个下手。” “这饭店规模不小啊怎么会缺服务员?” 张老太太看了一下左右低声道:“你不清楚。就是我也才知道这才出去串门半个月地功夫这里就生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服务员都被吓得不敢干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最近总有地痞流氓来捣乱生事而且还有几名吃饭的生意人走出饭店不远就遇到抢劫的。大前天晚上。有两拨人在这里打群架听说闹的动静很大。你说。有多少人还敢来这儿干活啊?哎呀光顾着说话了我去给你们端稀饭。” 钱长友夹起一块泡菜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了几下叹道:“小咸菜味道不错挺正宗地这家饭店要是被闹黄了还真就可惜了。” 张老太太动作非常麻利很快就端来了稀饭和包子。 “你们快点儿吃然后赶紧离开吧。” 钱长友笑道:“张大娘莫非这里还有什么异常情况?” 张老太太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你没看到老板娘愁眉苦脸的样子么我听说她有个外甥女不知道怎么被大痞子贺凯看中了纠缠了好几天一大早老板就在楼上陪着聊天呢。” 钱长友点了点头“大娘你赶紧去忙吧我们吃完就走。” 等张老太太走开后罗必成开口道:“真没想到贺凯也在这里他该不是想财色兼得吧我听说这家伙身上有人命这不是祸害人家么。” 钱长友哼了一声“通缉犯还这么嚣张我看他是作死。” 也就吃到一半的功夫饭店外面突然驶来了一辆东风刚停好十多个小青年就手持砍刀铁棍跳了下来。 率先踹门进来的人钱长友认得就是昨天晚上见到过地刀条脸。 “都他妈地别吃了统统滚出去我们老大要在这里谈事 老板娘吓得一声惊叫抬腿便朝二楼跑去。大堂过道旁边有两个食客愣没有反应过来结果被人扯着领子拽了出去。 钱长友放下筷子一使眼色离开座位疾步向店外走去。 此时饭店里已经涌进来了八九个杀气腾腾的家伙恶狠狠地扫视着每一个走出饭店的顾客。刀条脸则领着人冲上了二楼。 等钱长友低头挤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身着皮大衣嘴里叼着烟卷手里还拎着一部大哥大的黑脸彪形大汉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一名小弟拉过一把椅子黑脸彪形大汉大马金刀地坐下声如洪钟地朝着二楼吼道:“贺凯听说你这两天挺他妈地有出息的相中了人家的闺女死缠烂打地不放手真他妈够王八蛋的这么缺德地捞钱门道也亏你想得出来?赶紧滚下来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彭大兴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钱长友还想再听一会儿。便被站在门口地彭大兴手下推了出去。 不知何时饭店外面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虽然各自所处地位置远近不同但伸着脖子瞪着眼珠子的观看姿势几乎一样。 钱长友和林度、罗必成两人刚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站好张老太太也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钱长友赶紧上前几步扶住她。 张老太太喘了几口粗气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架势可真够吓人的我说我是饭店的服务员可还是被赶了出来。” 钱长友安慰道:“大娘。你出来不是更好么呆在里面多危险。” 张老太太连连点头但当她目光扫过东风汽车地时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而且还带着几分怒气。 “我说怎么回家地时候看不到这个兔崽子原来和人家打群架去了。” 说着张老太太就气哼哼地朝着一个头扎绷带还吊着一只胳膊的年轻人走了过去。这个人也看到了张老太太。把头一扭走到了汽车地另一边。 母子俩随即生争执张老太太揪着儿子的耳朵远离了汽车。 钱长友看了一眼暗自摇头很难想像如此和善的一位老太太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不服管教的儿子。 罗必成一拉钱长友。示意他看饭店里面地动静。 透过雾气蒙蒙的窗户钱长友现彭大兴和三个人隔着桌子对坐着似乎已经开始了谈判。想必彭大兴正对面的小*平头就是贺凯了。 钱长友心中暗自冷笑他倒要看看。这帮家伙能不能和平解决争端。 如钱长友所愿双方很快就拍着桌子吵了起来。彭大兴带进饭店的人哗啦一下围住了贺凯三人。 贺凯站起身来单腿踩着椅子。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彭大兴一拍桌子挥手吩咐手下围着贺凯三人朝着饭店门口走来。 刀条脸最先走出了饭店。“奎子你他妈地跑那去了快过来帮着把人弄上车咱们到车库让凯哥看看他自己弄的鬼把戏。” 正在和张老太太闹别扭地青年一把挣开母亲的控制跑了过来。 随着众人鱼贯而出钱长友才得以仔细打量贺凯。这家伙的皮囊还不错虽然没有彭大兴魁梧但十分镇定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 林度忽然探过头来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这个贺凯不简单走路姿势透着古怪。钱长友疑惑地看过去“彭大兴人多势众贺凯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他话音刚落忽见贺凯左手一抬寒光一闪手中的匕已经划过旁边一个监视他的彭大兴手下颈部然后顺势又扎进了另外一人的胸部。 如此突兀地变化彭大兴手下顿时大乱旁边围观的更是连声惊叫四下奔逃。 第一个被袭击的人已经坐到了地上他似乎要极力捂住被割开的颈部大动脉但喷溅出来地鲜血还是足有半米高在冬日冷淡阳光的注视下宣告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正急剧地流逝。 钱长友看着地面上彰显残忍的鲜红血迹听着那人气管里出绝望的呼呼声胃里不禁一阵翻滚差点儿把不久前吃地东西吐出来。 他曾经见过类似地群殴场面甚至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时更是亲眼目睹了佳丽雅当场击毙刺客那种震惊都是非常短暂的可眼前地贺凯像割草一样轻易地了结一个生命视觉冲击太大了。 林度迅地挡在钱长友身前低声道:“咱们往后退一退这里的事态严重了。” 贺凯已经趁乱带着两名手下冲出了包围圈。 缓过神来的彭大兴怒吼道“砍死这三个王八蛋一刀一千块钱谁要是能废了贺凯我给他五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彭大兴的手下像一群见了血腥的土狼嗷嗷叫着追了过去。 跑在最前面的贺凯猛然停下身来右手举着一把手枪瞄着彭大兴这边开了两枪。 刀条脸一声惨叫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彭大兴也没有幸免肩部中弹手里的大哥大掉出去好远。 擒贼先擒王贺凯的两枪果然起到了威慑作用追赶他的那些人明显减慢了度。 钱长友看着贺凯逃离的背影直吸冷气“这家伙果然是亡命之徒下手可真够狠的。” 罗必成脸色煞白“老板我们赶紧走吧公安局的人一会儿就得到。” 神态如常的林度也在一旁沉声道:“钱总为了不惹麻烦早走为好。” 钱长友苦笑一声“当然要撤了热闹都看完了难道继续留在这里做目击证人么。” 第七十五章 意外的远方问候 在离开事现场之前钱长友硬着头皮又瞧了一眼那个颈部大动脉被割开的倒霉鬼。 此时彭大兴的手下已经乱成了一团还别说倒真有几个为了赏钱而不要命的仍然继续地追赶着贺凯而大部分则围站在受伤的老大身前左右看着那位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同伴束手无策地狂呼乱叫。 钱长友暗自点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彭大兴的手下还没有作鸟兽散真不容易啊。 张老太太的儿子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打开车门一只手启动了东风车同时大声吆喝着赶紧抬着伤员撤退。 已经走开几步的钱长友见到此种变化不由叹气看来张老太太的儿子对这种你砍我杀的黑道生涯还挺适应的瞧着一地的血迹脑筋不但没有木而且还保持着比别人清醒的状态。 走出不远林度惊讶地说道:“钱总你瞧那位张老太太好像被刚才看热闹的人挤倒踩着了。” 钱长友转头一看可不是么张老太太正坐在离垃圾箱不远的马路牙子上抱着一条腿呻吟呢。 他赶紧跑过去急声问道:“大娘你怎么了?” “刚才被人撞倒摔了一跤腿还被大头鞋踩了几下现在痛得要命。” 钱长友皱起了眉头“老年人骨质疏松。该不会是摔骨折了吧。”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眼前这条街上。有几辆车追尾挡在了路中央至于其它地过往车辆几乎不约而同地直接在前面的路口拐弯走了而那些已经跑到远处地人们则是一边意犹未尽地回头张望着一边恋恋不舍地缓缓远离着。原本应该十分喧闹的地方此刻却显得带着压抑的沉寂。 见没有过来车的迹象。钱长友猫下腰说道:“大娘我背着你找个出租车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张老太太犹豫道:“不用去医院了怪浪费钱的我估计挺一会就好了。” 钱长友已经看到了远处似乎来了警车。他着急地说道:“大娘拍个x光的片子很便宜的你总这么疼得站不起来很有可能骨折了如果耽误治疗的话你还能那么自由自在地自己出门走亲戚么?” 张老太太被说得心动了在罗必成和林度地搀扶下趴到了钱长友的后背上。 人老了。也挺有趣的等钱长友小跑着过了一个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以后张老太太忽然又想起了儿子。不过随即便赌气地抱怨要任其自生自灭了。钱长友不得不顺着老人家的性子进行安慰说自己亲眼看到她儿子安然无恙到了医院后骨科医生仅仅瞧了一眼。便得出了骨折的结论。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因为下午还要从东宁边贸那里过境去俄罗斯所以便把接下来帮助张老太太拍片子等等地琐事交给了罗必成。自己则带着林度急匆匆地回到住处。 李志国刚好送走邹永泰、邹永富兄弟二人后返回来钱长友揉着眉心问道:“邹永泰他们的情绪好一些了吧。” “还行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还是在心疼钱。” 钱长友笑了笑“达没回电话么?” “还没有要不我打过去问问?” 钱长友点了点头不过事有凑巧没等李志国拿起话筒呢电话就响了起来原来是冯达通知这边已经把车联系好了。 彻底放下心来的钱长友起身拿过范睿婧送给自己的那箱药酒挨个小坛子检查了起来这可是他打算回赠库里尼奇的礼物出了纰漏就难堪了。 李志国向林度问起今天早上出去的见闻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 “一死三伤的恶性群殴而且还开了枪影响如此严重地案子肯定会惊动省一级的公安厅。” 林度赞同地点头道:“我看有这个可能真没想到边境的黑恶势力如此嚣张也不知道本地的公安机关是怎么管理地。” “呵呵两拨人闹得惊天动地我们这些被勒索的正经生意人就可以松了一口气了。贺凯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现在应该正寻思着去那避风头吧。” 正议论着电话又响了起来。 李志国接起来后听了一下然后满脸笑意地对钱长友说道:“你的电话。” 说完拽着林度挤眉弄眼地走出了客厅。 “不就一个电话嘛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钱长友嘀咕着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是钱长友么?”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位女生清脆的询问。 听到如此熟悉地声音钱长友顿时激动得一阵口干舌燥真没想到分别多日地小辣椒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地联系自己。 “玉敏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女孩儿欢快地笑道:“真地是你啊刚才接电话的不是李志国么他写信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家里我从李志强那里知道的。” 钱长友似乎看到了小辣椒那双明亮的丹凤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惊喜和思念他得意地问道“哦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嘿嘿是不是想我了?” 这下可惹来了女孩的娇嗔“你少臭美我是到邮局办正经事儿的。” 钱长友有些好奇“什么事儿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你给出版社写稿子的事儿全校的人都知道了还在刊物上看到了钱长友的署名呢。所以现在好多学生都开始重视这些课外的学习资料而征订工作就归我们团支部管理今天我到邮局是办理最后的一批刊物征订顺便试着给你打个电话没想到真联系上你了。” 钱长友彻底惊讶了“你入团了?时间可真够早的也不知道李志强把我的申请书弄好交上去没有唉就算顺利的话估计也得等到下个学期了我彻底成了落后分子喽。” 女孩儿自豪地笑了起来“不跟你废话了长途电话费好贵的。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了元旦就快要考期末试。放寒假了。” 钱长友微一沉吟“具体那天不好说但肯定能来得及回去。对了我不是给你零花钱了么别心疼电话费怪想你的咱们好好聊一会儿。” “才不听你胡说八道呢记住啦八号左右考试我挂电话了。” “喂喂……”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钱长友懊恼地直抓头。 第一次到绥芬河做边贸的时候带给钱长友更多的是打开局面的兴奋。而这次由沈阳到绥芬河的行程既有意外的收获又有突来的麻烦可以说是喜忧参半而且今天早上更是亲眼目睹了由自己挑拨而引的血淋淋冲突心绪实在有些不稳。 谭玉敏这个来自远方的问候无疑是一剂镇定剂。可惜的是小辣椒受不了自己在电话里的花言巧语竟然抢先挂断电话了。 不过钱长友也十分惊讶谭玉敏在学校里的快成长。现在才初一上学期啊她居然入了团而且还似乎负责着某方面的工作。对于一名真正的学生来讲这就代表着老师的肯定以及本人有了锻炼能力的机会。 思绪正到处乱飘的时候李志国和林度笑嘻嘻地返回客厅。 钱长友也不点破刚才李志国故意给自己营造谈情说爱环境的举动挥手道:“我得赶紧去东宁边贸此后几天的工作两位一定要负起责任来。虽然贺凯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但不代表他一定会放弃敲诈勒索反而有可能会更加地孤注一掷因此林度一定要带领其他人提高警惕。你也看见了昨天晚上今天上午都有人动了枪。记住这里是边境犯了事儿大不了偷渡到对面的俄罗斯躲起来有了这种无形的保障谁都可以成为亡命之徒。” 林度肃然点头“钱总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有些疏忽了没有你的及时提醒那把枪很有可能带来麻烦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自然会加上百倍的小心。” “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儿沈阳那边会继续往这里货你们不要急着倒包稳妥是最重要的没准我还能从俄罗斯那边谈来一笔以货易货生意。” 李志国连连答应“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对了你现在就走不吃午饭了么?” “为了赶时间到东宁边贸再说吧。” “嘿嘿是不是刚才小女朋友的电话太甜了肚子一下饱了。” “呵呵少拿老板开涮帮忙拿着药酒送我出门。” 第七十六章 真正的利益合作(上) 钱长友“非法出境”的过程很顺利在口岸对面迎接他的人是曾经做过旅游向导的俄罗斯小伙子维塔利。对方介绍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先驱车到乌苏里斯克然后坐军用直升机去符拉迪沃斯托克。总之一路的颠簸劳苦是免不了的了。 两人坐到车上后直接用俄语交谈了起来。俄罗斯的男人大部分都很擅长高谈阔论维塔利也不例外。当然他们的话题更多的还是落在苏联解体十五个加盟共和国成员先后宣告独立独联体取而代之等等令人目不暇接的政治风云变化。 进入乌苏里斯克的时候钱长友特意让维塔利放慢车好让自己能够仔细地观察眼前的小城。按照前世的展轨迹商人们跨过边境后这个原本称为“双城子”的地方将会是俄方境内一个重要的货物集散中转站。 维塔利是带着一个小型车队来迎接钱长友的前呼后拥的气势让车里的某人在观赏风景的同时心情颇为怡然自得。 冬天里的乌苏里斯克显得很寂静或许其中也有地广人稀的缘故吧。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便被远处几声清脆的枪响改变了。 钱长友看着车队停下来一些人员拿着枪械保护在自己所乘车辆的周围心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要来刺杀自己。可钱长友随即就哑然失笑了。目前的自己还没有展现出那么大的重要性。 “前面生了什么事情?” 维塔利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佳丽雅小姐会在这里迎接钱先生。” 钱长友点了点头一推车门跳了下去。 “钱先生。车子外面很危险的。”维塔利焦急地跟着下了车。 钱长友轻轻地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躲在车里也不见得百分之百地安全万一像电影里似的飞来一枚火箭弹那就彻底玩完了。站在外面凭着异能“复眼”地灵敏感知还能避免一定地危险。自己的生命保障还是掌握在本人手里为好。 看着身前众人荷枪实弹的严阵以待听着时远时近断断续续的零星枪声钱长友直皱眉头。上午刚刚见识了国内黑社会的火拼莫非现在还要再来一场另类的境外节目? 不一会儿迎面驶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维塔利一挥手旁边的一个部下迎了上去。 等吉普停下后。车门打开一身皮衣的佳丽雅走了下来。观察着这个女人所流露出来的精明干练钱长友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维塔利先带着钱先生去附近那家酒吧休息一下等我把麻烦解决掉后再乘直升机一起走。” 隔着很远距离地钱长友缓缓地问道:“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吧?” 佳丽雅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只是上回暗杀我舅舅的几名余党在做垂死挣扎而已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空隙。喝杯伏特加休息一会儿。” 钱长友耸了耸肩重新钻入了车内。 在维塔利的指挥下车队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家酒吧。 一切都有人招呼钱长友便安心地坐到座位上打量着酒吧里地调酒师、侍者以及为数不多的顾客。不成想此时此地竟然遇到了认识之人。那位曾经在生意上屡有来往的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 相对于钱长友的些许惊讶。茹科夫的表情则是明显吃惊了。他端着酒杯小心翼翼地走到钱长友身前。笑着打招呼道:“尊敬的钱先生我们已经分别好久了真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您。” 钱长友笑着举杯示意:“茹科夫虽然我们有些日子不见了但彼此的生意可没有因此而耽误啊。” 两人会心地笑了起来茹科夫目光扫过维塔利一干人等低声道:“钱你真的让我很吃惊居然有我们政府里强力部门地人员陪同与护卫。”佳丽雅实际上是克格勃的工作人员维塔利听从她的调遣应该也属于同类的角色但这些信息都是钱长友推断出来地可茹科夫却是如何知道的呢? “呵呵茹科夫他们可都是穿着便装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得到钱长友变相的确认茹科夫的神色中明显多了几分尊敬。他指了指自己地眼睛自豪地说道:“我已经做了很多年地生意了不同职业的人基本上都能一眼看出区别来。” 不管茹科夫是否具有一双火眼金睛既然能够看出维塔利等人地与众不同来就说明他不是一位普通的商人。 对于茹科夫的小小吹嘘钱长友礼貌地称赞了几句然后转入正题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么?” “在乌苏里斯克只是短暂地休息一下前些天因为气候的原因我被耽搁在了哈巴罗夫斯克答应和你交换货物的一批尿素迟迟没有运输到位所以我就亲自护送一趟。”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妖娆的佳丽雅走进了酒吧顿时惹来了众人的注目。 当她向钱长友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茹科夫的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说道:“钱先生我先失陪一下。” 钱长友微微一愣茹科夫的表现有些异常似乎要溜之大吉啊。 不等茹科夫避开佳丽雅腰肢轻摆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茹科夫我们可真是好长时间没碰面了有没有什么赚钱的生意介绍一下啊?” “尊敬而又美丽的佳丽雅小姐能够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可惜最近鄙人的生意非常清淡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佳丽雅轻轻地哼了一声“何必这么谦虚呢你应该清楚利益均沾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是是等真有生意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忘记通知佳丽雅小姐的。” 等佳丽雅放走茹科夫来到近前坐下后钱长友淡淡地说道:“茹科夫好像挺怕你的该不会是你上次调查我的时候胁迫了人家吧?” 佳丽雅微微一笑“你不要以为茹科夫是一位老实的普通商人其实他经常贩运一些飞机零件、便携式火箭系统之类的敏感东西。” 钱长友有些吃惊想不到茹科夫竟然也是一位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好像你也涉足了这方面的生意吧茹科夫可以说是半个同行了何必这么冷着脸对着他吧。” “哼有些生意必须在我们指定的规则下运作。茹科夫如果不是有些后台的话可能早就被配到偏远林场伐木头去了。” 钱长友斜了一眼佳丽雅“据说纳雷什基先生那次遇刺和赌场开设合法化有关莫非这样的生意也要在你们指定的规则下运作?” 佳丽雅傲然地点头:“那是当然。实际上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开设赌场已经是大势所趋了但一些地下势力懵懂无知竟然敢挑战舅舅的权威我自然要扫清他们这些障碍了。就在刚才已经处置了最后一批不法分子。” 钱长友仰脖喝光杯中的酒缓缓问道:“我的边贸生意很快也会进入俄罗斯境内不知道我要遵循什么样的规则?” 佳丽雅体贴地为钱长友叫来一杯酒和声道:“钱你我之间的关系朋友的成分更大一些因此规则也会适当地人性化。其实在很多方面我们双方是互补的比如俄方的海关、税收、运输等等环节都可以为你的贸易提供便利大家更应该是一种精诚合作的关系。当然这是一个大致的思路。等见到库里尼奇叔叔的时候你们再好好通过一下。” 钱长友还没有正面地问过库里尼奇本人肝硬化控制到了何种地步因而他现在关切地问道:“我叔叔的病治疗得怎么样了?” 佳丽雅目露异彩“据医生说这是一个康复奇迹库里尼奇叔叔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我想肯定是你那种功夫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钱长友面露古怪之色地笑问道:“我记得还曾经为你治疗过呢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佳丽雅脸颊上泛起红晕眸子也开始变得水汪汪的“感觉还不错但我认为仅仅治疗一次是远远不够的你能不能再挑个时间给我继续治疗呢?” 钱长友有些尴尬他只是想取笑一下佳丽雅没想到对方竟然开放到了骚的地步这实非他所能应付下来的。 幸好这时维塔利过来报告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待命。 “佳丽雅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吧多日不见库里尼奇叔叔挺想念他的。” 第七十六章 真正的利益合作(中) 本来还想在离开酒吧前和茹科夫打声招呼的可这个家伙却早早地溜走了。 钱长友在哭笑不得之余也在暗暗揣测貌美如花的佳丽雅在处事上必定有其毒辣的一面否则茹科夫也不至于如此忌惮了。 这个季节乘坐直升机还是非常考验人的而当钱长友看到维塔利坐在驾驶位上时便越肯定了迄今为止他所接触到的一些俄罗斯人并非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普通。 佳丽雅似乎有些劳累和钱长友说了几句话后便裹紧大衣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当飞机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一个小型军用机长降落后佳丽雅又不辞辛苦地将钱长友送到了库里尼奇的住处而后才告辞离开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她顽强的工作精神。 库里尼奇的病体果然恢复得非常好已经没有了上次分别时的羸弱之相。钱长友当即便把带来的那箱药酒送给了这位已经重新恢复生命活力的俄罗斯老人。 “这是什么?好精致的工艺品充满着古典的味道。”兴致勃勃的库里尼奇当场打开了纸盒端详着小酒坛赞叹道。 钱长友被逗乐了“亲爱的叔叔这可是源远流长的中药保健酒古代的时候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享用到。” 库里尼奇恍然地哦了一声不过他很快一脸遗憾地叹气道:“我的肝硬化就是因为饮酒过量导致的虽然现在好转了但恐怕也有心无力不能做帝王将相了。” 钱长友笑着摇了一下头“叔叔。您先前病情那么严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长期酗酒过度的缘故当然。这也可能和你们的饮食习惯有关。其实。以中医的角度来讲适量饮酒是有益健康地。我送给您的保健酒每次小酌一杯就像西方人饭后浅饮葡萄酒一样对您的身体状态康复必然会有莫大地好处。对了里面有一份中文地功效说明资料你闲暇时可以了解一下。”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哦。完全明白了我每天只喝两口就可以趋利避害起到保健的效果了。谢谢你我最亲爱的侄子难得你在百忙之中还挂念着我的健康。(.)其实我之所以能够奇迹般地康复完全依赖你的神奇功夫。医生最近的诊断结果是肝脏硬化坏死的部分已经有一半以上恢复了正常。可以说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钱长友连忙摆手“叔叔。您可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凭着我们的叔侄情分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地。不过您看看我大老远来到这里时间已经不早。可还没有吃饭呢。您是不是应该招待我一顿丰盛的晚餐。” 库里尼奇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原本打算明天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经由布拉戈维申斯克去莫斯科的可既然你及时赶来了那我们就正好边吃边谈抓紧时间和你沟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钱长友上次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后库里尼奇并没有更换住处只是又增加了几名厨师、保姆之类的服务人员。 饭菜似乎早有准备很快便味香量足地摆到了餐桌上。 钱长友也不客气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由自在地祭起了五脏庙。 不经意间他眼尾余光扫到了库里尼奇脸上笑眯眯的神情和慈爱的目光。这让钱长友心中不由一动莫非自己和这位俄罗斯老人之间所建立起的亲情又加深了几分? 库里尼奇喝了一小碗汤然后缓缓说道:“长友我个人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叔叔尽管吩咐吧尤其还是您个人地事情更不要客气了。” 库里尼奇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便签递了过来。 钱长友瞧了瞧见上面写了一组数字看起来既不是电话号码又不像博彩组合他不由好奇地问道:“叔叔这是什么?呵呵该不是那个银行的账户吧?”没想到库里尼奇竟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你猜得很对这就是瑞士银行的一个账户里面有两百八十万的美金。” 钱长友彻底愣了“叔叔您给我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嘿嘿莫非要把这笔钱送给我么?” 库里尼奇脸上狐狸般的狡猾神色慢慢挤走了先前流露地几分亲情。(.)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把这笔钱白白地送给你确切地来讲我是想通过你的手让它合理合法地增值。” “叔叔两百八十万的美金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如果属于您个人所有的话不如留着保障全家地生活质量吧。如今地俄罗斯社会动荡经济形势不容乐观卢布贬值更是在所难免您犯不着冒这个风险进行投资。” 听到钱长友的真诚建议库里尼奇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长友谢谢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其实严格来讲这笔钱并非我个人所有。你应该清楚最近这些年我们国内有很多人利用监管上的漏洞大肆挤占国有资产。今年年初我在处理一名官员的时候无意中秘密掌握了这个账号。直言不讳地讲开始的确存了私心一旦我重病不治家人可以拿它作生活保障。但现在不同了我的健康彻底恢复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因此我想把这笔钱盘活升值进而能够在今后的政治生涯中提供必要的经济支持。” 钱长友点了点头“叔叔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俄罗斯正在从上到下地效仿西方国家的成功模式就拿美国的总统大选来讲某种程度上就是比拼竞选者的财力您以后可能在地方选举上遇到类似的情况。如果有了独立而又稳定地经济支撑您就可以在仕途上大展抱负了。” 库里尼奇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长友。我聪明的侄子。你所说的就是我病情好转以后所一直盘算地。” 钱长友用小勺轻轻地搅动碗里地红菜汤细细地品尝了两 红菜汤也称罗宋汤其做法是将肉切成小块再把红菜头、圆白菜、土豆、洋葱、胡萝卜切成丝放进水里加上盐、糖等调料一起煮熟后再浇上酸奶油有时里面还加上蘑菇和李子干。味道十分鲜美很多俄罗斯人都特别爱喝钱长友也入乡随俗地跟着喜欢起来。 这就跟钱长友目前的处世态度一样虽然他是抱着外来者的心态打算在俄罗斯淘金但却并不妨碍对库里尼奇相处日久所接累下来的好感。 “叔叔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已经非常深厚了但应该还不足以让您如此信任我有能力管理好这笔数目巨大的款项吧?而且好像您也可以选择很多的其他合作伙伴比如佳丽雅所代表的纳雷什基市长。” 库里尼奇摇了一下头。“我说过了这个账户地来源很隐蔽基于各种原因不可能放到明面上来操作另外一方面。纳雷什基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那并不意味着可以无偿共享彼此间的权力和资源。我需要进一步积累自己的政治资本这笔钱恰恰是你我叔侄二人之间的秘密合作对象。至于你的管理能力嘛长友其实你在我的眼中。是一位有着神秘才能。对局势展具备相当敏锐触觉的年轻人。你还记得吗我们上次闲聊时。曾经讨论过苏联什么时候彻底消失地问题。如今局势几乎完全按照你的预测展这不得不让人吃惊和佩服。我认为凭着你自己的这种优势一定可以在商业上大展宏图我寻求日后资金支持的目的自然也会得到满足。” 钱长友这才完全明白库里尼奇地打算原来这位叔叔想要利用一笔灰色收入借鸡生蛋以此作为他日后仕途上展的经济基础。 还是那句话感情和利益相互渗透才是最佳的合作模式 如果想在俄罗斯境内顺利地做生意人脉甚至政治上的利益代言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自己能够帮助库里尼奇走上更高地位置想必回报也会相当地可观。 钱长友不再迟疑“好吧既然叔叔如此信任我那我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支持您在政治上地抱负和展。” 库里尼奇满意地笑了“精明的侄子我也会凭着自己地影响在生意上尽力为你提供便利条件最起码要在远东这里消弱暗地里各种势力对你的消极影响。” 钱长友再次拿起那张便签晃了一下问道:“叔叔这笔钱就当作您对我在俄罗斯贸易生意的投资股份吧等过段时间我会起草一份合作文件让您签字做为利益分享的凭证。” 库里尼奇连连摆手“不用如此麻烦既然我想谋求进一步的展那么身世清白是必须的留下痕迹反而不好。唉如果不是当初知道自己病重不治这个账户绝对不会就此隐匿下来的。现在直接把它交给你经营我在心理压力上就会减轻了很多。” 钱长友可不想深究库里尼奇的自辩毕竟单独面对一笔巨款时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他极尽诚恳地说道:“叔叔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们国内商业上有一种家族经营的模式很多时候正是凭靠着彼此间的亲情和信任才能齐心合力地把事业做大。您看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亲密的叔侄关系和一家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您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这个账户里的资金我一定会让它挥应有的作用。” 库里尼奇频频点头“家族的传统那里都有可以说它是维系人际关系的最佳纽带。长友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侄子希望将来也是我最有利的支持者和伙伴。” 当钱长友记下银行账户的密码后两人相视欣然而笑。 很显然彼此的关系已经借助利益攸关从而有了更加实在的进展。 在钱长友看来库里尼奇开明、睿智有长远的眼光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并且他也确实热衷于仕途上的经营。而现在库里尼奇又突然冒着莫大的血本无归风险交给自己一笔巨款则说明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机会主义者。或许在今后的数年内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抓住机会进一步高升吧。 “叔叔我的生意马上就要做到俄罗斯境内了但我缺乏了解你们国情的可靠部下您是否能够给我推荐一些可以完全信任的助手呢。” 库里尼奇沉吟了一下“这个不成问题我有一位私人助理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到时候我会把他介绍给你。”“那叔叔就要多费心了目前我的生意战线拖得很长因而在用人的问题上一直都很小 “呵呵小心无大错。既然已经处理完了我自己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得谈一下你生意上的今后展。佳丽雅对于上次你们之间的生意很满意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希望能够进一步合作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第七十六章 真正的利益合作(下) 有事情好几天没更新了为了赶时间上来可能会有一些错误我随后会修改的。 对于库里尼奇转达过来的这个信息钱长友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这是个好事儿啊我自然愿意跟进了但佳丽雅为什么不在路上直接跟我说呢?” “呵呵具体原因嘛佳丽雅曾经向我仔细解释过。上次你们之间谈生意的时候不是闹了一点儿不愉快么?所以她想通过我居中联络一下增进彼此的信任这样才好进一步谈合作。” “佳丽雅暗中调查过我的底细我想这不仅是对我本人的某种敌视和质疑而且还流露出来了对叔叔您的几分不尊重所以我才表示出来不满的意思。呵呵不过我自以为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所以这件事儿早已经时过境迁雨过天晴了。”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这是佳丽雅的情报工作习惯使然其实对于年轻人来讲谨慎是非常难得的何况她还是一位极其美丽动人的姑娘你能够保持宽容的绅士风度是非常值得赞赏的。”“叔叔佳丽雅除了请您转达合作的意向外是否还说明了有那些具体的合作内容?” “你也清楚了。目前我们国内各个领域地生活用品都比较紧缺佳丽雅手里有几笔军方采购的单子她希望可以找一位可靠的合作伙伴来完成交易。” 钱长友心中不免有些狐疑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为了逃避俄罗斯海关检查而采取的掩人耳目的手段吧? “叔叔现在我的货物供销渠道十分畅通只要佳丽雅有足够的资金或者以货易货的等价交换物合作完全不成问题。当然如果能够继续上次那种以货易货地方式是最好不过的了。” 库里尼奇微微一笑“长友。实际上在我们远东的这几个州里很多重要物资比如燃油之类的都是依靠苏联时期中央政府直接在各个加盟共和国之间下达指令进行资源调拨和铁路运输解决的。可是目前苏联已经解体俄罗斯刚刚接管权利不久地方和中央在各个方面难免有些脱节以上问题就需要我们这些地方官员直接面对面地进行沟通和解决。这在考验个人能力的同时也提供了谋取权力。甚至特权的机遇。”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叔叔你所谈到的局势我能够理解。但这与佳丽雅的订单有什么关系?“呵呵当然有关系这就是佳丽雅通过我联系你地另外一个原因了。她也希望以货易货但现在能够调配的你所感兴趣的物资数量很有限滨海边疆区地很多物资早已经被投机分子像蚂蚁搬家一样转移或者倒卖一空了短时间内还不能筹集起来有效的数量你们上次交易的那些物资就是查抄出来的。至于资金方面嘛鉴于某种原因也比较紧张。所以佳丽雅希望你能够先供货。随后再以各种灵活的形式把货款补偿给你。” 钱长友放下汤勺笑道:“叔叔我不管佳丽雅上次以货易货的物资从那里来的但她这次想不掏钱就买东西那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么。既然军方制订了采购计划。那必然会有资金支撑否则的话也太无聊了一些。” 库里尼奇轻声笑了“长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目前纳雷什基在政界所面对的局势比较复杂。而佳丽雅此时却又坚持军方的订单就是想趁着中下层官兵生活困难地这个机会弄弄文章。争取人心牢牢地掌握住军队给她舅舅以有力的支持。总之钱不是问题但一切问题却又需要时间来解决而长友你就是给他们的计划提供缓冲的人选之一。机会难得你可不要看不透其中的利害关系啊。” 钱长友听了库里尼奇地解释后开始沉吟起来。他的确可以趁着眼前的这个机遇以较高的姿态进入远东的俄罗斯上层社会但自己目前地生意摊得很大由于库里尼奇那笔钱远在瑞士银行向国内转账需要合法地渠道和一定的时间如果把货物赊销给佳丽雅和纳雷什基资金流转起来地风险实在不好控制。而且佳丽雅说自己手里没钱实在匪夷所思莫非把资金都投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未来的赌城建设上了?抑或贿赂官场上的高层了? “叔叔我倒是忘记打听了您是尊敬的阿穆尔州副州长那里的局势怎么样?如果可能的话在您的庇护下做生意岂不是更好。” 库里尼奇眯起了眼睛缓缓答道:“阿穆尔州的局势相对简单一些州长的年纪和身体都不占优势不管是委任还是竞选已经康复了的我都是不二的继任人选。州府布拉戈维申斯克与黑龙江省的黑河隔得很近在地理位置上来讲做生意可能会更加方便一些你可以择机去考察一下我肯定会给予方便。但目前来讲你不应放弃与佳丽雅所代表的纳雷什基进行合作的机会。” 见钱长友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库里尼奇继续说道:“虽然佳丽雅表面上是国家安全委员会边防军管理局布置在远东的一位普通工作人员但她和委员会高层的一位重要人物关系极其密切再加上本人能力出众所以在军队中。尤其是太平洋舰队里树立了很高的威望这也是她可以在哈巴罗夫斯克的委员会那里和很多高官分庭抗礼地资本之一。如果纳雷什基能够顺利谋得州长的位置然后与我遥相呼应哈巴罗夫斯克这个远东的政治中心也要仔细倾听我们的声音。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磨合各种关系而适逢其会又颇有抱负的你就是一位前景非常看好的。可以提供重要经济支持的商人大家利益攸关合作起来也能脚踏实地。”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我相信叔叔的长远眼光所以一定会与佳丽雅积极合作的无非就是冒一些经济上的风险而已但回报还是相当诱人地。” 接着他自言自语道:“真是看不出来佳丽雅的能量居然这么大掩饰得蛮到位嘛……” 库里尼奇欣慰地点了点头。“当然你在帮助佳丽雅实施计划的同时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符拉迪沃斯托克即将解除军事禁区的限制。其中孕育的商机非常大很多人都在准备投资酒店、赌场之类的生意热衷于建设一个远东的拉斯维加斯。呵呵不过你最好不要用我提供的那笔资金进行此类地投资我希望自己的政治资金资助来源绝对的清白。” 钱长友点头表示清楚讨价还价谁都会虽然他认为远东只是一个跳板经济实力有限莫斯科所代表地欧洲地区才是潜力最大的消费市场但如果能在远东谋得一个特殊的生存空间。也是十分诱人的。 “另外我去莫斯科之前会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停顿一下也许可以从阿穆尔州那里筹备一些物资借给佳丽雅用来与你以货易货。但前提是要分配给州政府一定的利益明天在和佳丽雅谈判的时候你可以顺便提一下如果她愿意的话直接来联系我。” 看着库里尼奇脸上淡淡的狡猾神色。钱长友笑道:“叔叔。您这该不会是落井下石的阴谋吧?” 库里尼奇摆了摆手“政治上的最高境界是阳谋。我只是给伙伴多提供一种选择罢了成与不成主要还是看你地表现。” 钱长友和库里尼奇这顿晚饭吃得并不轻松两人谈了很多在当前俄罗斯混乱时局下如何才能抓住机遇为自己谋取所求的看法。库里尼奇似乎乐此不疲而钱长友除了利用前世的所见所闻画龙点睛地偶惊人之语外更多的还是暗暗学习库里尼奇的政治态度和技巧以此来了解俄罗斯地官场规则。(.好看的小说) 两人在休息之前库里尼奇喝了两口钱长友带来的药酒自我感觉颇好。而钱长友则是特意检查了一下异能“圣光”的成果库里尼奇硬化的肝脏已经开始恢复活力这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小白鼠实验品啊钱长友当然要借此机会细细揣摩一番了。当然库里尼奇还是单纯地认为钱长友在用功夫为自己进行巩固治疗老脸上对健康充满憧憬地笑容不可抑制。 第二天早餐后佳丽雅亲自前来迎接库里尼奇和钱长友最后把两人带到了市政府办公厅地一间大会议室里。纳雷什基早早地站在门口那里热情地等候他们。 因为库里尼奇即将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所以两个老家伙刚一见面便另外找了一间办公室谈话去了留下了钱长友独自面对佳丽雅。 可以看的出来今天地佳丽雅精神状态非常好。她先拿出一瓶伏特加郑重其事地送给了钱长友。 “钱先生我看你非常喜欢喝酒便寻到一瓶克里姆林宫专用的伏特加希望你能够喜欢。” 钱长友对着厚重的酒瓶端详了半天突然间目露异彩因为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个听闻。 很多的苏联领导人都喜欢某一种品牌的烟酒。这是个公开的秘密甚至有些领导人拥有专门供自己享用的烟酒品牌。或许此类现象就算放在别的国家也是很平常的吧。 为此苏联有一项保密的特别研工程专门为领导人研制上等伏特加酒和高级香烟。为了使烟酒成为极品中的极品苏联不少科技精英都参与了研究工作。 勃列日涅夫有吸烟的嗜好于是科学家便研究专门供他享用地高级香烟。制造这种香烟的烟草来自美国弗吉尼亚州。香烟过滤嘴中的活性炭是用杜松煤制成的。要知道一吨杜松仅能生产出3o公斤的杜松煤。这种香烟可想而知是多么珍贵了。 勃列日涅夫爱烟赫鲁晓夫则爱酒。在他执政期间授命一些科学家研一种高级酒精饮料为了使喝酒不误事赫鲁晓夫要求即使在痛饮此酒后也不会上头。为此许多苏联最优秀的科学家一头扎进全封闭的实验室投入到紧张的研究工作中。此外为了配合这项研究。在莫斯科和基辅还专门建立了两个酒精研究所专门为这项研究提供所用的酒精。 为了使这种伏特加酒气派十足赫鲁晓夫还提出一些特别的要求:这种专供苏联高层享用地伏特加其色泽应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应有赏心悦目的视觉效果;要用上等酒精和洁净水精制而成;其味道要香郁醇厚不含糖份、蜂蜜、葡萄糖和其他硬水软化剂。这些科学家同苏联国防工业部携手为研出符合赫鲁晓夫要求的伏特加进行了不计其数的实验为了保证实验的顺利甚至连苏联国防部都参与了研究。 为了保证酒的绝对纯净用来制酒的酒精在实验前先要经过一番彻底的净化。以去除其中的混杂物。所用地水也要经过同样的处理。制酒的工序还被用于为苏联地高层生产他们日常的饮用水。参加研究的科学家相信这种特别“打造”的饮用水有储存信息的功能它能在人体内留下某种对人体有益的“基因痕迹”。 酿酒室也是温控室。室内要保持绝对恒温。 最后符合要求的酒终于酿制成功苏联领导层对此赞不绝口非常满意。 苏联院士卡皮萨对这种酒称赞有加:“它的味道并不过于浓烈口感甚好饮用这种酒有一种惬意感当我在克里姆林宫品尝之后便立刻改变了以前对伏特加的态度。即使我多喝一些也不会醉而以前我稍沾一点头就开始晕眩。这种酒真是太适合我不过了。” 随着苏联戈尔巴乔夫“新思维”运动的展开苏联地政局开始动荡整个社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克里姆林宫专用伏特加”的命运也随着这个国家的命运几经沉浮。 有传言说在苏联大崩盘后政治派别瓜分党产。都想拥有这种酒的知识产权结果你争我斗打的是不亦乐乎由此可见这种酒其魅力之一斑。 一些具有商业头脑地克格勃特工意识到克里姆林宫伏特加酒所蕴藏的巨大市场潜力于是将生产酒的技术和科研基地据为己有。“克里姆林宫专用伏特加”开始了它的蛰伏期。苏联解体。尤其是在俄罗斯政治和经济改革之后政局趋于稳定。“克里姆林宫专用伏特加”又开始了它的新生它地生产酿造代号为sv为“特制伏特加”之意。此时地sv已不再仅仅是克里姆林宫的奢侈品还远销德国和古巴呢。 在乌克兰设有生产这种酒地一个工厂在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想把它迁回来不过乌克兰并不想和它说拜拜让他人占便宜。经过两国协商最后决定工厂留在乌克兰工厂的收益两国均分。 矢志于淘金的钱长友对这个信息兴奋不已既然大家都在分食苏联这块唐僧肉自己为何不提醒一下颇有能量的佳丽雅打一打这种御用伏特加制作工艺的主意呢。 佳丽雅当然不知道钱长友正在想什么她还以为钱长友为这个难得的礼品而高兴。 “钱先生既然你十分喜欢这种伏特加那我一定还会找机会从莫斯科多带回几瓶的。” 钱长友心中暗自好笑或许佳丽雅因为有求于人才这么费尽心思地向自己示好吧。 “钱先生不知道昨天晚上库里尼奇叔叔是否向你提起过我们继续合作的事情。” 钱长友点了点头“的确已经沟通过了我对合作非常向往。但又听说你不能提供足够地以货易货的交换物不免有些迟疑。” 佳丽雅自信地一笑“钱先生你要对我所代表的势力有信心钱不是问题我所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缓冲时间要不然也不会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 钱长友放下伏特加盯着佳丽雅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那你能不能透露给我一些实在的原因呢?我很想做到心里有数。” 佳丽雅微微沉吟“也不是不可以。实话说吧我在哈巴罗夫斯克与某些同事在权力分配上闹了很大的矛盾因而在货物流通渠道上受到了一些阻挠包括库里尼奇叔叔在内的一些伙伴有可能受到调查所以他们其中地一些人开始处于观望的状态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只要继续稳定军队方面的支持再走一下莫斯科高层的关系。困难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你只要把我需要的那些物资及时足量地采购到位用不上多久一定可以得到可观回报的。”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果然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库里尼奇突然交给自己一笔资金原来也是为了规避自身的政治风险。不过如果自己能够协助佳丽雅完成她争权夺利的反击计划回报地丰厚程度是非常值得期待的。虽然不知道反击过程是否像她所说的那么举重若轻但从库里尼奇依然和纳雷什基保持着亲密地接触来看成功的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好吧佳丽雅我先在这里预祝你心想事成。能够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物资采购清单准备好了么我先看一下然后再和你讨价还价。” 佳丽雅似乎早有准备随手便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果然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库里尼奇突然交给自己一笔资金原来也是为了规避自身的政治风险。不过如果自己能够协助佳丽雅完成她争权夺利的反击计划。回报的丰厚程度是非常值得期待的。虽然不知道反击过程是否像她所说的那么举重若轻。但从库里尼奇依然和纳雷什基保持着亲密地接触来看成功的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好吧。佳丽雅我先在这里预祝你心想事成能够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物资采购清单准备好了么我先看一下然后再和你讨价还价。” 钱长友看了几眼不由得老脸烫。他在俄语方面可以说是半个文盲日常交谈已经不成问题了但在书面上还需要时间加大学习力度。佳丽雅很贴心地同时列出了货物的中文名称无形中消除了他地窘迫。 这个清单上列的东西很杂甚至连牙刷牙膏这些极其普通的日用品都有但好在大部分在国内都非常容易采购到。看来俄罗斯军队中的中下层官兵日常生活真挺艰苦的。 “你最好能够在不过三个星期地时间内把物品采购到位军车会在俄方口岸直接等候运输这些物资。” 这个清单上列地东西很杂甚至连牙刷牙膏这些极其普通的日用品都有但好在大部分在国内都非常容易采购到。看来俄罗斯军队中地中下层官兵日常生活真挺艰苦的。 钱长友合上文件缓缓说道:“应该不成问题但你也不能一点儿货款都不出吧。” 佳丽雅面露难色“我手中的确有资金但都准备用来应付疏通莫斯科高层关节用途的钱先生你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占用资金最多不过两个月你应该能够承受下来的。一旦挺过难关会有很多好处等着你去拿的。” 见佳丽雅少了往日对自己的轻浮挑逗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郑重钱长友也不好伺机报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库里尼奇叔叔应该可以参与到这笔生意中来布拉戈维申斯克与黑龙江省的黑河隔江相望物资可以不经过哈巴罗夫斯克这个铁路上的必经枢纽就可以水运到我们国内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佳丽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好吧我可以就这个问题咨询一下库里尼奇叔叔的意思如果能够如你所愿自然没有问题。” 钱长友拿起那瓶伏特加晃了晃笑道:“佳丽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能够得到这种御用酒的生产工艺进而可以在民间生产会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 佳丽雅楞了一下随即妩媚地笑道:“钱长友果然是爱酒之人既然你对这种伏特加如此感兴趣我莫斯科之行如果顺利的话肯定会动动脑筋搞到生产工艺的。” 钱长友见她说的很轻松甚至有些不在意口中应了一句“千万别忘了”的同时心中暗自叹气佳丽雅或许更在意的是权力之争自己的这个提议根本无暇顾及。这也难怪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钱财还不是滚滚而来么何必花费心力考虑如何赚钱呢。 接下来钱长友对照着采购清单上的物品类别和佳丽雅详谈了交易中的各种细节问题虽然他早已经做了撒手掌柜不参与具体经营了但生意上的细节对于他来讲仍然是如数家珍般熟悉。 也不知道库里尼奇和纳雷什基这两位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在密议什么很长时间都不露面。当钱长友专注地心算这笔生意方方面面的开销时佳丽雅说要咨询一下库里尼奇是否可以参与进来也离开了会议室。 第七十七章 上帝之手 钱长友抓紧时间联系了一下冯达他在出境之前就让对方留守在东宁边贸盯着那辆特殊牌照的车免得自己回不去。等双方商量好了让车子下午在俄方口岸等候自己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过来招呼钱长友入宴的俄罗斯姑娘名叫娜塔莎钱长友也认识是当初和维塔利一起陪着自己转悠符拉迪沃斯托克景点的导游之一。 维塔利无疑是佳丽雅手下的一个特工了因而钱长友对娜塔莎这位熟人暗中加大了观察力度企图找出某种蛛丝马迹来以此锻炼自己的识人本领。 可惜由会议室到小宴会厅的路程毕竟有限不足以让钱长友得出什么结论来反而被娜塔莎察觉到了自己被钱长友格外关注因而频频以妩媚的秋波回应这让钱长友苦笑不已。 说是午宴其实只有纳雷什基、佳丽雅和库里尼奇、钱长友四个人参加这样倒也少了很多的繁文缛节可以让人专心于美食。 因为大家合作上没有什么问题各得其所气氛自然相应地十分轻松几人的话题更多的是谈论各种风土人情、奇闻异事。 忽然纳雷什基看着红光满面的库里尼奇问道:“老朋友瞧你现在的样子精力充沛得简直可以和年轻人媲美难道钱先生的功夫真的如此神奇么?” 库里尼奇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钱长友点头道:“当然不会错了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居然能在自己最低落地时候找到长友这样神奇的侄子。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上帝地存在。” 纳雷什基满脸渴望地看着钱长友。“亲爱地钱我有严重的心脏病吃药只能短期抑制而已。你上次来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时候应该已经亲眼看到了我病的情景。不知能否劳烦你地上帝之手。为我治疗一下呢?” 听纳雷什基说到了“上帝之手”的字眼钱长友禁不住暗自好笑。 在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上当阿根廷与英格兰在四分之一决赛中狭路相逢时马拉多纳凭借一记手球攻破英格兰队的球门最终以二比一获胜淘汰了英格兰制造了足球界著名的“上帝之手”事件。 由于两国之间曾经爆的“马岛战争”马拉多纳对那记手球一直没有悔改之意并且认为这是上帝对英格兰人的惩罚。赛后。他更是自称这个进球“一半是上帝之手一半是迭戈的脑袋”这让阿根廷和英格兰在足坛的恩怨进一步加剧。 最终马拉多纳仍然坚持“上帝之手”没有什么不对。这粒进球完全是精明和狡诈的成果。 钱长友感觉自己利用异能“圣光”拉拢库里尼奇并且将之戏称为“功夫”似乎也充满了几分狡诈地意味。 现在纳雷什基充满着对“上帝之手”的崇拜和向往主动请求自己施展神通未免太凑巧了。 不过。像纳雷什基这样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员。对自己的健康越关注反而越有利于他钻空子。 钱长友自认为对异能“圣光”的主要功效有了实际地认识。那就是有效地激生命活动。库里尼奇的肝硬化因此得以好转纳雷什基的心脏病估计也能受到有益的影响。反正这是他主动送上门来充当试验小白鼠的自己正好小心地验证一番。如果有效没准将来可以凭此联络到同样被心脏病困扰地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呢。 钱长友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尊敬地市长先生您能如此地看重我实在令人感激不已我当然愿意效劳了。但我必须事先声明一下那种功夫的效果可不像上帝之手那样无所不能立竿见影您最好抱着平和地心态通过我的多次治疗然后让医生确认效果如果最终让您失望的话可千万不要责怪我。否则的话我宁可现在就拒绝您。” 纳雷什基一脸了然地说道:“只要钱先生答应就成我也明白有时候要听天由命你的功夫只是给我的健康状况带来一种机遇而已。不过你们国家的文化里有一种谦虚的传统所以我更愿意认为钱先生是在说保守的话。” 钱长友看着沾沾自喜地自动送上门来的“小白鼠”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既然市长先生比我的信心还足那就姑且一试吧。我可以做到的保证是心脏病不一定能治好但您的健康状况肯定会因此得到某种程度的改善。不过因为施展这种功夫很费心力再加上我本身生意上的事务很多所以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来为您治疗。好在功夫的效果是持续的不会就此受到太大的影响。” 纳雷什基喜得连连点头称好一旁的佳丽雅笑着说道:“钱先生功夫的神奇我是早早领教过了腿上的伤处现在好了很多所以我相信舅舅也会受益匪浅的。对了为了钱先生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与绥芬河之间的往来便利那栋别墅我们会一直保留着专门用来招待你。” 钱长友道声谢谢心中却在琢磨佳丽雅为了拉拢自己倒挺会见机下本、收买人心的相信自己以后再来符拉迪沃斯托克即使没有库里尼奇的坐镇也会继续享受高规格的待遇。 在饭后饮茶小憩的时间里钱长友满足了纳雷什基急于领略神奇的上帝之手的愿望。过了十多分钟后他装模作样地拉了一个太极的收势架子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钱长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心中暗自嘀咕这里的冬天想晒个太阳都不容易。或许自己更应该生活在非洲那样日光充足的地区如此才不会担心能量枯竭的问题。 佳丽雅看着手按心口的纳雷什基关切地问道:“舅舅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钱长友也关注地盯着纳雷什基他心中思付虽然不知道叶利钦和纳雷什基是否同种类型的心脏病但总要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如果纳雷什基反应良好无疑将会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开端。 纳雷什基脸色有些泛红他缓缓说道:“确实有效果我也说不准是好是坏只是感觉心跳开始有力浑身热烘烘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甚至想睡上一觉。” 库里尼奇以过来者的姿态笑着安慰道:“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当初我也差不多如此感觉身体里似乎被注入了某种活力分子一时间很难适应过来。依我看你还是找来医生观察一下不用亲自去机场送我了。” 纳雷什基眯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好让佳丽雅送你们吧我就好好地休息一下。亲爱的钱你的功夫果然神奇现在我的感觉非常好。” 钱长友看得目瞪口呆同时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异能“圣光”的作用貌似没有这么迅啊难道纳雷什基一句“上帝之手”的夸赞便加大了效果幅度抑或纳雷什基积聚的自我心理暗示过于激烈了? 再不异能升级啦?自己似乎没有感觉到这种变化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将来药圃里的中草药也被传导了这种作用那简直是奇货可居啊。 三人看见纳雷什基恹恹欲睡的样子便先后退出了休息室。 佳丽雅挥手招过来娜塔莎吩咐她找来医生然后小心照看纳雷什基。 库里尼奇耸了一下肩不无感慨地感叹道:“老朋友倒是难得如此轻松地说睡就睡。” 佳丽雅把各项事情安排妥当后建议道:“库里尼奇叔叔钱先生我们这就去机场吧。” 于是由车队护送着三人到了机场。 临上飞机前库里尼奇亲自稀罕地抱着钱长友送给他的药酒检查了半天最后恋恋不舍地拿出一小坛递给了佳丽雅。 “这是长友送给我的保健药酒具体效果我还没有来得及看说明书总之是好东西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转送给老朋友一份你一定看住自己的舅舅每次只能喝两口千万不要像伏特加那样豪饮。” 佳丽雅笑着接过酒坛“放心吧库里尼奇叔叔我一定会谨记您的嘱托。或许过几天我们还可以在莫斯科见面。” 钱长友真有点儿舍不得库里尼奇这位俄罗斯大叔拥抱了一下对方接着嘱咐道:“亲爱的叔叔祝你一路顺风同时保重身体。” 库里尼奇笑着眨了一下眼睛“长友欢迎你抽时间到布拉戈维申斯克做客我一定会热情招待的对了我拜托给你的事情也不要忘了。” 钱长友心领神会点头示意自己一定妥善使用那笔资金然后便挥手告别目视客机在轰鸣中起飞。 第七十八章 自卫措施(上) 佳丽雅端详了一下小酒坛然后交给随行的人员接着脸上带着几丝责怪之色对钱长友说道:“钱你也太任人唯亲了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拿出来给朋友共享只记得库里尼奇叔叔真让人寒心。” 钱长友呵呵一笑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佳丽雅相比上次见面时佳丽雅略显消瘦但轻嗔薄怒的妩媚样子却要比昨天刚见面时生动活泼了很多或许是争夺权力的计划又向前迈了坚实的一步而有所轻松吧。其实像佳丽雅这样在名利场里打滚的女人只有表露出魅惑众生的一面才是最正常的状态吧。 “佳丽雅在我眼中你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美丽女人因此原本以为这种保健酒难入你的法眼呢。这样吧如果有机会再来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话肯定争取带一份此类的保健品礼物。” “你当然有机会来了我们的合作还没有彻底展开呢。” “佳丽雅既然你都说大家是朋友了那我给你的建议一定要放到心里去啊。” “什么建议我好像不记得了。” 钱长友眉头一皱“就是那种克里姆林宫专用伏特加酒的生产工艺和技术资料啊在商言商那可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你有能力的话一定要顺手牵羊地弄到。”佳丽雅娇笑着摆了一下手“我想起来了你放心吧。” 这时又像来时一样维塔利小跑过来报告直升机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都能起飞。 佳丽雅点了点头向钱长友征询道:“钱你是先休息一下呢还是马上出。” 钱长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那好祝你一路顺风了。” 说着佳丽雅主动过来拥抱了钱长友。并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对于这种西方式的“goodykiss”钱长友已经能够从心里入乡随俗地接受。何况早已经和谭玉敏交换了初吻自然不必执着于此类小小的亲密举动于是他很绅士的礼节性回应了一次。 佳丽雅笑靥如花“钱你的适应力很强上次告别时还脸红呢。” 钱长友脸上神色不动淡淡地说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点小事儿自然不在话下。祝你不久后地莫斯科之行顺利还有一定不要忘了那种克里姆林宫的专用伏特加酒我等你好消息。” 说罢钱长友转身和维塔利向直升机走去。 此次飞行维塔利并没有担任驾驶员的角色而是带着由四名军人组成的小规模护卫队散坐在机舱内。 等飞机起飞后钱长友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景色。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心里琢磨道:“难怪好多亿万富翁都在豪宅里设有直升机停机坪呢这玩意太方便了用不上两个小时自己就可以身处国内了。” 直升机高度控制得很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地面的景物等远离符拉迪沃斯托克后便是茫茫不见边际的雪景。反射地阳光都有些刺眼间或出现的小镇点缀出来几分生气才让人确定自己不是在荒芜地极地探险。 大概飞行了四十多分钟下面出现了一个难得一见的人口稠密小镇。钱长友意外地看到了令他吃惊的情景。在一个貌似集贸市场的地方几十个人正在刀光剑影地群殴。 “维塔利。你瞧下面是怎么回事儿?” 维塔利看了一眼无动于衷地答道:“可能是两拨人为了抢地盘争斗吧这种情况很常见的钱先生请放心您是佳丽雅小姐的贵客我们一定会保证安全的。[.超多好看小说]” 钱长友点了点头心中寻思自己个人倒没有什么问题了可如果将来把生意做到俄罗斯境内后就很难说不受到影响何况还有那些来这里谋生地普普通通国内商人呢。前世就听说俄罗斯境内的黑手党活动猖獗自己可不能没有预防措施。 在边境换乘一辆军车后钱长友很快找到了在附近等候他的冯达同时惊讶地现林度竟然也在。 那名原本脸有不耐之色的司机显然被钱长友身后这几个临时充当保镖的俄罗斯大兵吓得不轻立刻抢先冯达一步拉开车门恭敬地请钱长友上车等过了国境后他才恢复了正常脸色。 钱长友瞧了对方一眼上次就是这个司机开的车估计下午在这里耽误了一段时间少赚了那些可以随车携带的逃税货物外快但又耐于领导的指示才不得不坚守岗位吧。 懒得理会无关紧要的人与事钱长友问林度:“你怎么也来了不是生了什么意外吧?” “不是太严重的事儿等回绥芬河地时候我再向你报告。” 钱长友心思一转今天原本是贺凯敲诈勒索前来拿钱的日子莫非这家伙杀了人后真就孤注一掷地找上门来了。 李志国租来的那辆皮卡停在东宁边贸的院子里钱长友也没顾得上去和办公室里的几位老总打招呼便换车坐了上去。 “现在没有外人了说吧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贺凯真的找上门来了。” 林度点了点头“钱总猜得真准我们中午正吃饭的时候贺凯突然间找到了住处一开门就掏枪顶着李志国弄的大家措手不及后来等他拿钱走地时候被我掷了一把菜刀砍掉了两节手指结果丢下钱和枪逃走了。” 钱长友一拧眉头“你们到底还是大意了对付这种亡命之徒不出手则已一旦冲突起来当场制住才算万全之策否则的话必然后患无穷。” 林度面露惭愧之色“对不住钱总我们的确掉以轻心了。贺凯昨天夜里跑到医院里干掉了养伤的彭大兴和几个手下谁成想这家伙如此强横大白天还能到处乱窜瞧他身手的敏捷劲儿万一寻起仇来真地很麻烦。” 钱长友嗯了一声他还不能太责怪林度了毕竟对方是借调过来地而且以后一段时间的安全工作还指望着人家尽心呢。 “你已经尽力了这事儿谁都不怨只能说意外而已。对了公安那边就没有采取什么动作么贺凯如此疯狂都让人怀疑他们在不作为呢。” “公安地反应还是非常迅的但这属于突事件采取的那些常规应对措施有些失效了贺凯从哈尔滨那边流窜过来十分有经验普通的警察根本对付不了他。不过我听说案子已经惊动了省公安厅牡丹江的市刑警队长上午赶来了绥芬河相信更强有力的特警支援随后就可以到这里的黑恶势力必定会被清剿一番。” “希望官方所采取的行动能够及时吧不过我估计贺凯很有可能潜逃出境。” “我已经联系到了熟人打听消息他说边防已经增大了巡检力度贺凯基本上不可能从正常渠道出境。” 钱长友微微点头随即便沉默不语。 这几天在俄罗斯和国内亲身经历的一些见闻让他深切感受到为了及时有效地保护自己的利益在身边组织一些功夫过硬的人手其必要性已经非常紧迫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刚进门自己聘请的那位俄语翻译谢天宇正好要离开。好久没见对方了钱长友甚至都怀疑这家伙怕惹上事儿敬而远之了。 “老板好久不见出国一趟又带项目回来了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和对方寒暄后才答道:“总算还有收获现在时间不早了等我们明天再找时间谈吧。” 谢天宇刚走一个年轻人从罗必成卧室疾步走了出来“钱老板我叫尹占奎是特来感谢您帮助我妈的。” 钱长友楞了一下等仔细打量过对方后这才认出他是张老太太的儿子去掉昨天上午看到的那套伤号行头小伙子瞧起来还是非常精明干练的。 此时罗必成走到近前解释道:“张老太太已经出院了特意打他儿子过来道一声谢。” 钱长友点了点头坐到沙上说道:“其实这算不上什么我和张老太太挺有缘的遇上了意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尹占奎看了一眼坐到钱长友旁边的林度神色有些拘谨完全没有了昨天倔强机灵的劲头。 “这事儿放在您这样的大人物眼里自然不值一提可我们这些普通人却要对恩情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钱长友哦了一声真没想到尹占奎倒挺会说话的。 “呵呵不用客气如果你们家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说。其实我们来这里做生意有很多地方也都需要依仗本地人照顾的。” 尹占奎又看了一眼林度吃吃地说道:“谢谢钱老板我们家还能对付不必麻烦了。别看你们是外地人可一样混得开。中午我看到这位大哥出手的样子了贺凯这种谁都治不了的凶神恶煞居然夹着尾巴滚蛋了估计道上的不敢再来打您的主意了。” 第七十八章 自卫措施(中) 钱长友好奇地问道:“这么说你见过他出手了?” 尹占奎满脸崇敬地重重点头“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如果我有这样身手的话肯定可以在绥芬河当大哥绝对轮不到贺凯像疯狗似地破坏规矩到处咬人。(.无弹窗广告)” 钱长友颇感兴趣地仔细打量了一下尹占奎“虽然和张大娘相处时间不长但我可以看得出来她非常反对你和彭大兴那伙人搅在一起可你却对此乐此不疲。这里的边贸方兴未艾为什么不找一份正经工作呢也好让老太太放心。” 虽然钱长友留起了小胡子但他的年纪看起来也只是和尹占奎相仿对于这番说教对方并没有丝毫的不快而是保持着尊敬的姿态倾听着。 “钱老板您不清楚我家的情况才这么劝我。上小学的时候我那位一直老实巴交的爹就因为偶然的一次和人争执被对方纠集帮凶失手打死了此后家里的窘困可想而知也就是我妈天生乐观带着我硬挺了过来。从这件事儿上我得出结论并不是好人就有好报的自身的拳头不硬只有被欺负的份儿。结果我抱着这种想法没等初中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做生意没本钱找工作又是半个文盲我只好跟人混了不过这些年以来丧良心的事儿可没干过嘿嘿都是一些小毛病。彭大兴看我机灵挺看重我的总算还捞了一点儿江湖地位。” 钱长友摇头失笑。“你的想法有些偏激了照理说彭大兴混得也算很有名堂了可下场怎么样?现在你们这帮手下应该是树倒猢狲散了吧而且还得另外谋出路混黑道终归不是长远之计。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地么。老大最终都是要漂白或者金盆洗手的。” 尹占奎点头附和道:“您说的也对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个营生的确非常有风险。像旧社会的上海大亨杜月笙混到后来都要去搞银行这类的正经生意。向蒋介石要官当。极力把自己拱到上流社会地***中去。” 钱长友不由赞赏地拍了一下尹占奎的肩膀“你果然够机灵这些道理应该都是自己琢磨出来地吧。” 尹占奎恭谨地点头笑道:“被学校开除后尤其通过这几年的摸爬滚打我觉除了拳头要硬以外也得勤动脑子才行不过我妈说知道这个已经晚了我现在心眼里都是歪门邪道将来下场好不了。” 钱长友被尹占奎的话逗乐了。“老太太也希望你及早步入正途才如此说的。” 尹占奎懊恼地叹气道:“真地已经晚了现在浑身都是臭毛病就算改过来媳妇也找不到……”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林度机警地随着罗必成出去查看。 尹占奎起身道:“钱老板我妈想请您到家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可我见您地排场如此大不见得肯降尊纡贵来所以就没好意思直接说您看……” 钱长友沉吟了一下“我没那么大的架子但最近生意上的事情的确很多不一定有时间过去还是稍后再说吧。林雷” 尹占奎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好吧既然有客人来我就不多打扰了。” 此时林度和罗必成已经引着四位一身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钱总公安局的同志已经知道贺凯中午到过我们这里勒索的事情了所以特意来走访调查一下。” 钱长友赶紧起身寒暄然后对林度说道:“我才回来情况都不了解还是你负责招待公安同志吧。” 一个警察盯着尹占奎看了半天最后冷冷地开口道:“你不是尹占奎么我们正要通过彭大兴的手下了解案情呢没想到你在这里呢一会儿跟我们走一趟吧。” 尹占奎愤愤地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直接提吧别一张嘴就拿进局子来吓唬人。我这些天有事儿一直没跟彭大兴有来往情况也不见得很清楚。” 那名警察立刻瞪起了眼睛“你这个刺头还挺横地老大没了还如此嚣张我看不好好教育你一下是不行了。” 罗必成赶紧拿出一盒好烟来打圆场“同志消消火有话好好说。我们老板前段时间碰巧遇到尹占奎的老娘摔成了骨折便做了一件好事儿把人送到了医院所以他是特意来致谢的没别的意思。尹占奎照顾家里的伤号也不见得了解什么情况来你们坐下来慢慢问。” 警察哼了一声脸色和缓下来估计是暂时相信这个托词了。 钱长友摊了一下手笑道:“各位都坐下来吧数九寒天地出来公干不容易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就警察个体而言他们中地每个成员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作者因为对于钱长友地殷勤招待都很领情虽坚决地推辞倒举止神态更加客气了。 钱长友把接下来应付调查的工作交给林度、罗必成和冯达自己则更多的是旁观。 来的这几个人是由公安局姓张的刑警队长率领的他们提出来的问题很细致不过林度应对得十分周到把明面上的前后结果都据实以告。 听警察讲贺凯已经藏匿了起来现在整个绥芬河的治安局势都因为这个疯狂的家伙而变得十分紧张。 在了解完钱长友这边的情况后尹占奎也接受了闻讯。即使脸上总是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实地回答问题。钱长友因而从侧面了解到尹占奎的确是一个警方榜上有名地那种小事不断、大错不犯的刺头。 谦虚的有钱人。总是能够比较容易地赢得旁人的尊敬基于这种情分尹占奎仅仅是被警告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要到处惹是生非而没有落得当场带走的下场。 等警察离开后尹占奎郁闷地抱怨道:“我算是被贴上标签了。警察一看到我就不会往好处想。” 早就和他熟稔的罗必成笑道:“谁让你小子不学好了呢。现在改还来得及。” 尹占奎摇摇头“即使改了也会受人白眼先这么得过且过地对付着吧。” 钱长友思索了片刻。“占奎。你在本地也算是地头蛇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尹占奎精神一振“钱老板您尽管吩咐我奎子这个人别地不行知恩图报还是十分清楚的。” 钱长友击掌大笑“呵呵奎子我欣赏地就是你怨分明恩的这一点。其实。我用人的准则之一也是要求对方知道感恩为何物这样才能谈到忠心二字。说着他在衣兜里摸了摸拿出两千块钱递给了尹占奎。 “我们算是与贺凯结了仇所以我想请你打听一下他的行踪。进而找机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点意思算是跑腿地费用你冒点儿风险留一下心吧。不够用地话。再来找我。” 尹占奎连连摆手“钱老板不用给钱我成天地满大街到处乱串这种打探消息的小事儿算不了什么。” 钱长友坚决地把钱塞到对方手里笑道:“义气归义气总是光靠着上下嘴皮子干说会让人小瞧必要的请客吃饭联络感情都是难免的不能让你从中为难啊。” 尹占奎讪讪地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啊照我看凭着钱老板保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本地立棍不用受任何人的气到时候我奎子肯定甘愿效犬马之劳。” 钱长友眯起了眼睛开始打量对方“奎子看来你还挺有想法的怎么想自立山头么?” 尹占奎慌忙摆手“钱老板我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建议是向您提的。” “嗯那你说一说如果我想在这里立个万的话最快捷最有效地方式是什么?” 尹占奎搓了搓手一脸热切地说道:“当然不能万丈高楼平地起了原有的基础一定要利用起来。我原先的老大彭大兴挂了一帮兄弟立刻散了心我听说现在已经分成了两伙人正暗地里搞串联呢但很多原来和贺凯冲突时负伤的兄弟却无人照顾这样的话即使抢到了大哥地位置又怎么能让人心归附呢?所以我想凭着钱老板地财力完全可以收拾一下烂摊子博得名望然后再让几位保镖大哥辅以武力压制绥芬河本地的势力便可以揽半壁江山入怀了。” 见尹占奎一时间竟然说得头头是道钱长友纵声大笑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尹占奎顿时懵了看着钱长友有些不知所措。 “奎子你觉得我有必要摊这个浑水么好好地生意不做去参合什么黑道脑子有问题么?” 尹占奎脸红脖子粗地诺诺道:“是是我有些异想天开了。” 钱长友侧头问林度“刚才警察来了解情况的时候与贺凯冲突那一段你似乎有所保留为什么?” 林度微微一笑摸出一把五四手枪递了过来“贺凯跑的时候除了手指和钱以外枪也丢下了。我琢磨着把这个东西留下来或许会有大用。” 钱长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家伙见上面根本没有什么编号可言明显是十足的黑枪。 他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我们又不是弄不到家伙防身俄罗斯那边有的是这个便宜占的有漏洞万一贺凯被活捉难免不会露馅。” 林度解释道:“放心吧钱总像贺凯这种狠货色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落得被当场击毙的下场到那时候便无从查起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也不深究此事把枪扔还给林度刚要询问李志国这么晚都不在家跑到那里去了不成想巧得很对方却带着两个保镖回来了。 “中午刚被人拿枪指着怎么还要出去一点儿都不怕么?”钱长友笑问道。 李志国洒然一笑“我也是曾经参军入伍的人不能太熊了。何况邹永泰找我过去帮忙不好推脱啊对了他还顺便把那八千块钱还给我们了。” “哦他还挺要面子的如此里外里算起来这几个月他们差不多白干了。” 说到这里钱长友若有所思地看了尹占奎一眼“奎子和你打听一件事儿。” “您尽管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倒挺会甩词的可以称得上黑道状元了。我问一下彭大兴手底下不是有支车队么平时敲诈货主得来的那些货物都是怎么处理的?” 尹占奎想了一下“这个车队可以说是少数几个能够拿到台面上的正经生意之一一般赖货主东西的现象很少生但也不是没有基本上都是尽快倒手卖出去在时间上最多不会过一个星期。” “这样啊你帮着打听一下我有个老乡的货物就被你们的人给扣下了人还是后来拿八千块钱赎出来的呢。如果货物还在并且能弄出来的话我另有答谢。” “好的没问题不过车队那边的人都被贺凯打伤了躺在炕上养着呢医药费不一定能凑得出来那批货嘿嘿有可能已经被倒卖出手了。” 钱长友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从李志国那里又拿出来三千块钱递给尹占奎“奎子我对黑社会没兴趣但如果你想在这个方面混出名堂的话我可以在后面支一竿子想必做老大也不会太难可在此之前我拜托你的两件事儿你得拿出真材实料弄出眉目来让我看看。” 尹占奎拿着第二笔钱有些傻钱长友一挥手“奎子我不多留你了回去好好想想。对了让你的偶像送送吧。” 看着林度和懵懵懂懂的尹占奎一起出了屋冯达疑惑地问道:“长友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给了那个混混五千块钱太便宜他了吧?” 第七十八章 自卫措施(下) 钱长友嘿嘿一笑“没什么便宜可言的既然要考验一个人当然要付出一点儿代价去创建必备的测试环境。” 李志国略有所悟“长友莫非你想通过尹占奎这个人帮咱们在本地经营一个宽松的生意环境。”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确实有这个意思。在未来几年的外贸生意中绥芬河肯定会是咱们最重要的出口基地多交一些这方面的朋友只要不陷进去一定会省下很多的麻烦。尹占奎看起来颇有头脑对他老娘虽然谈不上言听计从但可以看得出来很孝顺人品不至于太差能力方面就得花些心思观察一下了。呵呵反正尹占奎对于混江湖仍然是执迷不悟那不如适当地引导一下了如此于人于己都有好处。” 李志国、冯达、罗必成几人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对于钱长友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非常意外。 钱长友摆了摆手“其实我的本意是要彻底消除贺凯的潜在威胁这件事儿你们不必太在意。对了我这次从俄罗斯回来弄了一个贸易单子原先承诺大家的元旦假期可能要因此泡汤了。” 李志国和冯达两人当场表示已经和家里人通过电话了一切安好回去的必要性不是很大而罗必成则打算回一趟家探探风声希望能够得到骗自己钱财之人的踪迹。 钱长友暗自盘算了一下虽然罗必成不在但有李志国和冯达两个熟手也足以应付一切了。 “安排上的具体细节让我晚上想一想。明天上午开会大家累了一天就都先去休息吧。” 打众人离开客厅钱长友拿起电话联系到了范世豪。 库里尼奇那笔资金必须托付个可靠的人去办理。老大哥无疑是最合适地。 范世豪听到钱长友一下子拉来了两百八十万美金的支持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怎么总时不时地弄出个奇迹来两百八十万美金。那能对换成多少人民币啊?呵呵依我看即使没有牛奇的应承一千万的公司股本也能凑齐了。” “大哥。[]那你估计一下什么时候能把钱转过来。” “这样吧我找一下蔡阳他在上海那边做生意应该可以做到最快的海外资金往来。”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把账号和密码告诉你吧。” 办妥了这件事情钱长友心里地底气足了很多。因为重生的原因定的商业目标难免过高。所以目前他在生意上拉的战线很长如果能够自己解决资金来源问题自然做人能够腰板更硬朗一些。 林度回来后钱长友特意问了一下尹占奎地反应怎么样。林雷 “这小子琢磨过味儿来了已经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看着钱长友摸着小胡子沉吟林度接着试探地问道:“钱总的意思莫非是想扶植尹占奎当老大然后在某种程度上做一个代言人。” 钱长友淡淡一笑“真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精英。不但功夫好脑子反应也快我确实有这个意思可尹占奎这个人相处时间太短品行和能力方面。很难有个确切地定论。” 林度想了一下。“钱总你也说了。尹占奎看起来是个知道感恩地人照此分析如果他日后折腾起来了应该不至于忘恩负义。在能力方面这小子挺有心眼的而且有股楞劲儿是一块混江湖的料。” “我的目的不止于此既然扶持尹占奎那自然希望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绝对地掌控和使用这股能量俄罗斯那里也不怎么太平如果有了足以保卫自己商业利益的刀和盾岂不甚好。” 林度避开钱长友突然间变得无比明亮的目光干笑道:“这似乎有些难度就拿鑫隆集团来讲马总每年在安全保卫方面不少投钱。” 钱长友实际上有试探林度地意思可见对方不愿意表态心知彻底拉拢到麾下使用的希望不大。虽然爱惜林度的才能可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挖马良的墙角。 他目光闪动缓缓说道:“投入无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何况彭大兴都能想到运输这个正当的营生我也可以挖掘几个合法的项目让尹占奎经营尽量地做到自负盈亏。对了林度你是我从马总那里暂时借调过来的终归是要回去的可我这里的确需要安全保卫方面的人员你能不能推荐几个知根知底地人给我待遇绝对差不了。” 林度微微松了一口气“当然可以了钱总其实凭着你和牛奇地交情应该可以更快更好地从退伍兵中找到合适人选。” 钱长友轻轻摇头“总求人家也不好何况我也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所以还得拜托你了如果有老乡、战友之类的我是求才若渴不胜欢迎。” 林度连连点头算是把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 “我找尹占奎的最直接目的是想把贺凯挖出来彻底解决后患因此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方面多花一些精力如果公安能够抢先一步把他收拾了最好否则咱们或者亲自干掉他或者把行踪透露给警察你觉得可行么?” 林度点了点头“没有问题贺凯这种祸害早干掉就早为民除害。” “那好你和兄弟们就费心了明天我会给大家封个红包意思一下。” 林度连忙推辞钱长友含笑不语让对方休息去了。 他现在和李志国住一个屋。睡觉之前便把很多事情单独地和对方事先沟通了一下。 李志国主动请缨黑河那边他可以亲自去跑一趟。 不过随后李志国说了一个事情上次拉尿素的那个战友李运宏。也看到了边贸地红火于是想趁着猫冬地时候来弄点儿外快可单独干既没本钱心里又没底。所以想找李志国照顾一下。 钱长友没有丝毫地犹豫把这个人情直接送给了李志国包括聘用待遇在内地一切事情都由他自行做主。本来嘛。李志国就是钱长友在绥芬河的大管家。 第二天早上一吃完饭钱长友先和几个部下对了一会儿帐然后包了一万块钱的大红包硬塞给林度。皇帝不差饿兵其余三个保镖脸上顿时都露出了喜色。 等俄语翻译谢天宇到后钱长友便拿着佳丽雅给自己的那份商品清单开会布置任务。 因为马上就要到元旦了钱长友还得回乡里应付期末考试。完成作为学生地一个本分所以在会议上把事情讨论得很细一直等到午饭时间都错过了才算折腾完。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笑道:“大家都辛苦了人这么多正好找家大饭店下馆子热热闹闹地吃饭去。” 谢天宇面露犹豫之色“最近治安不太好饭店之类的地方更容易招惹是非还是在附近的小馆子对付一口吧。” 钱长友笑道:“那可不行。年底了正好趁着人齐的机会热闹一下青天白日地一帮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吃饭能有什么事情。更没有什么好怕的。老谢就你这胆子。实在太给本地人丢脸了。” 谢天宇被说的脸上一红大家也哈哈大笑纷纷穿好外套一起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正好碰到喜滋滋的尹占奎迎面走来。 钱长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奎子遇到什么喜事儿了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尹占奎赶紧凑了过来“钱老板我这个小混混能有什么喜事儿啊是您要找地那批货物有了眉目。” 钱长友减慢步缓缓问道:“这么说货物还在?” 尹占奎连连点头“本来我真以为那批货物出手了可车队的兄弟被贺凯他们打得太狠了过了好几天现在才能下炕那有能力处理其它的的事儿。而且没有老大罩着生活都成了问题目前只有一个做饭的老头儿勉强地跑前跑后一大帮人吃咸菜疙瘩喝稀饭那个可怜啊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我过去探望的时候当场扔下了一千块钱好几个人甚至都掉了眼泪等我一提货物的事情立刻争着指给我去看。我盘点了一下跟您提过的品种和数量大致吻合。” 钱长友扫了身旁地林度一眼不由开怀笑了起来那帮家伙如果真得像尹占奎所说的那样可怜真就是报应不爽了。 拍了一下尹占奎的肩膀钱长友正色道:“奎子谢谢你了走先一起喝酒去货物的事情饭后再说。” 尹占奎眉开眼笑地答道:“不算什么再说了如果没有您给我的那些钱奎子也不敢胆气十足地在兄弟们面前装牛逼啊。” 钱长友欣慰地点头“奎子难得你不忘本是个人物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 说完他让李志国联系一下邹永泰那批货物自然需要苦主亲自去领才好了。 钱长友刚和李志国说完话就听到尹占奎一声惊叫他连忙循声望去只见林度面沉似水一把掐住了尹占奎的咽喉并且从对方腰里摸出一把手枪来。 “嗬奎子有出息了什么时候弄了一把真家伙带在身上。”钱长友似笑非笑地问道。 尹占奎脸上有些惊慌极力迎着钱长友锐利的目光解释道:“这是车队里一个朋友的现在日子难过他实在熬不住了于是托我拿枪换点儿钱度过难关我一时贪图新鲜就答应了下来还预先扔给他一千块钱呢。” 钱长友朝林度一使眼色笑着说道:“这家伙很敏感的赶紧收好了要是被公安看到了没你好果子吃。” 林度松开手后尹占奎一边咳嗽一边接过枪来迅在身上藏好。 他哭丧着脸说道:“如果警察个个眼光都像林哥这么好我看自己还是趁早改行吧。” 钱长友笑着安慰性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好了一会多喝两杯酒压压惊。” 很快这一行人等找到了一家很上档次地大饭店被服务员麻利地安排了一间大包厢随即点菜要酒开始吃喝起来。 邹永泰来的很急见到钱长友的时候脸上带着对于找回货物的消息仍然是半信半疑的神色。 钱长友此时已经和尹占奎连干了三杯二锅头激动得对方满面红光精神焕基本上应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后面地那句台词。 没跟邹永泰多解释什么钱长友招呼他坐下喝酒然后指了一下尹占奎说饭后跟对方去看前些天被赖走地货物。 尹占奎趁着酒酣耳热对钱长友说道:“老板我想给你推荐一个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第三卷 扬帆起航第七十九章 意外的狭路相逢 钱长友失笑道:“你有什么好主意,黄?赌?毒?这些东西我可不适合去搭边。(.)” 尹占奎干咳了一下,“我当然知道钱老板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敢介绍那些歪门邪道呢?别看我们这个地方不大,但可谓是边境重镇,客商云集,餐饮和旅店方面的生意非常看好,您不妨考虑来投资一下。” 钱长友微微摇了摇头,“你的建议虽然不错,但我毕竟不是本地人,捞一捞贸易之类的快钱还行,涉足别的行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尹占奎拍了拍胸脯,“钱老板,您看我奎子这个人怎么样?如果还值得信任的话,尽管随便地差遣,就算是赏给我一口正经饭吃了。” 对于尹占奎急不可耐地毛遂自荐,钱长友不禁好笑,看来这小子也琢磨出来自己有拉拢他的意思,这才如此主动地表态和套近乎。 “你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急切地想给我当狗头军师呢?” 尹占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钱老板真是眼睛里不揉沙子,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私心。这不是么,我妈平日里帮忙的那家饭店被我们这类人折腾得基本上算是黄了,老板想把店面转手,换个地方去干。我寻思着,老太太平日里没少接受人家的照顾,小钱小物的来往不少,所以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帮对方一下,也算是知恩图报吧。可我没有这个能力啊。就想到了您这位贵人。” 钱长友微微地沉吟了一下,“那个饭店我去过,地角还行,不过以现在的经营情况来看,估计在价值上肯定要缩水不少了。这样,既然你开口了,面子肯定是要给地。先安心吃饭吧,等一会儿把我老乡的那批货物弄明白了。(.好看的小说)我就趁着下午这段时间,带人去饭店再看一下。几万块钱的投资,对于我来讲算是小问题了。” 尹占奎立刻眉开眼笑地起身敬酒,“钱老板大人做大事,我奎子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做起跑腿来都比原来当彭老大的小弟提腰打气。” 钱长友淡淡一笑,尹占奎还处于考察阶段。自己还是高深莫测地扮神秘,不表态的好。 这顿饭有尹占奎这个家伙居中耍活宝,气氛倒是立刻增色不少。 饭后,大家各自散开,尹占奎带着邹永泰等人去取遗失的货物,钱长友则和林度,罗必成两个人,仍然保持着前天上午的人员配置。打车到了那个所谓地“小玉流馆”。 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饭店已经基本上算是经营到头了,前天刚刚在门口发生了流血命案,因而迫切需要时间来让人们从记忆中抹去这个不吉利的事件,可老板不见得能够顶得住这个时间地煎熬。 那个前天吃饭时曾经见过一面的老板娘,正在吧台前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见钱长友三人进来。歉然道:“对不起,我们这里已经暂停营业了。” 钱长友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听尹占奎说,你们遇到了难处,想把这个饭店转手出去,所以才来实地看看。” 老板娘楞了一下,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但似乎并没有记起来钱长友三人曾经来过这里吃饭。 “那可太好了,你们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当家的正在招待几位朋友。一会儿就来和各位商量饭店地事情。” 说完,连茶水也不倒。便转身急匆匆地上了二楼。 罗必成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家开饭店的老板可真会招待客人,就这么把我们晾到这里了,实在太不像话了。” 钱长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却分析道:“瞧那个老板娘的样子,也许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吧,咱们也没必要去挑理自找烦恼了。” “那白开水总得来一杯吧,刚喝完酒,嘴里干得要命。” 被罗必成这么一提醒,钱长友也来了渴劲儿。 “我去找老板娘要水,你们先忍耐一会儿。” 钱长友起身上了二楼,发现老板娘正站在一个包厢门前,俯身贴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在自己家的店里还这么刻意地小心,看来里面的客人倒挺有架子的。钱长友暗自好笑,刚要开口,老板娘却回身急急地摆手,示意他噤声。 钱长友微微一愣,侧耳倾听,发觉包厢里面正有几个人在说话。 “贺老大,你应该也清楚我的难处,不是我不帮忙,最近饭店生意实在太差,在短时间内,钱财方面确实是周转不开。” “金老板,别那么不识抬举,贺老大刚刚灭了彭大兴,道上地朋友听说了这件事儿后,没有不挑大拇指的。我们现在只是向你借点钱到俄罗斯那边避一避,等风头一过,这里的天下还是我们的。” “是,是,这个道理我也懂。贺老大,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正在找人买这个饭店,估计这几天就能凑到一笔钱,哥几个耐心地等一下好不好。” “哼,金老板,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别费尽心思地拖了。贺老大不清楚你的底细,可我知道啊,这几年饭店没少给你攒家底,拿出来不就结了。我们只是借钱应应急,你他妈的别像个守财奴似地。贺老大都差点儿管你叫舅舅了,怎么就不开眼呢。对了,这几天怎么还不见你外甥女回来,这到亲戚家串门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吧。” 钱长友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地凛然一惊。借助灵敏的感觉,他判断出包厢里有三个人,除了一直在言语上交涉的两人之外,另外一个估计就是贺凯。这家伙可真是个人物,风声这么紧,他还敢到处乱串。不过转念一想,倒也释然了。不管干什么都离不开钱,跑路更是如此,贺凯应该也是被逼出来的。 他正盘算着,忽听一人说道:“金老板,我听到有人上楼了,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呵呵,贺老大别多心,我已经让我媳妇在楼下看着了,不会有外人打扰的。估摸着她不放心,所以才上来看一下,因为胆小没敢进来。” 话音刚落,包厢门一开,一个汉子探头出来,对着老板娘低声斥道,“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老大们会产生误会的。” 老板娘有些结巴地低声答道:“我只是上来告诉你,有人来看饭店了,你是不是下去和对方商量一下。” “你给他们介绍一下饭店的情况不就行了,没看到我这里拖不开身么。” “呵呵,金老板,你的财神爷来的可真够及时地。” 钱长友早已经闪身到了楼梯拐角,听老板夫妻二人低声交谈,包厢里地人也没有异动,便轻手轻脚地缓缓退到了一楼。 林度和罗必成惊讶地看着钱长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个样子了。 抬手指了一下楼上,钱长友低声道:“贺凯和另外一个手下在二楼的包厢里,只有两个人。” 林度看到钱长友目光熠熠,立刻明白了他地意思。 “林总想立刻动手么?” 钱长友坚定地点了点头,“和这个亡命之徒架了梁子,总感觉像喉咙里扎个刺儿似的,还是尽早了断地好。” 林度面lou迟疑之色,“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您的安全不能绝对保证。” “对方只有两个人,而且上面活动空间有限,咱们足以应付了。时机转眼即逝,狭路相逢勇者胜,立刻行动吧。” 看到钱长友主意已定,林度不再犹豫,起身来到了楼梯上。 钱长友朝着目瞪口呆的罗必成摆了摆手,然后和林度轻轻地向二楼走去。 刚到楼梯拐角,正好遇到下来的老板娘。 “你们怎么上来了?”老板娘面带诧异之色,低声问道。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同样压低了声音,“我们等的时间可不短了,连杯茶水都没有,所以上来找你。”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给你们准备。” 钱长友侧身让满怀歉意的老板娘急步下楼,然后和林度继续往楼上摸去。 回过神来的罗必成倒也十分机灵,起身迎住老板娘,搭起话来。 钱长友二人来到包厢门口,正好听见里面有人说道:“金老板,让你外甥女安心地等一段时间,我贺凯十四岁就出来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回来了。” 林度点了点头,示意说话的正是贺凯本人无疑。然后他伸手轻轻地按住包厢的门,缓缓地推开一道缝,紧接着猛地撞开门,像豹子一样,凶猛而又敏捷地冲了进去。 钱长友一眼看清楚了包厢内的形势,也随即扑向了另外一个目标。 xxxxxxxx 不计字数。 年前年后,事情总是特别多,断更了这么多天,大家包涵。 看了一下后台数据,收藏五千零点儿,九十二个订阅,扑的很彻底,信心尽失,哈哈……!~! 第三卷 扬帆起航第八十章 练胆 擒贼先擒王,贺凯这么重要的目标人物,当然是由高手林度亲自来对付。自然,相对地讲,钱长友的对手就属于二流角色了,可他应付起来仍然颇费周折。 林度越过饭桌,几乎是一击即中,贺凯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反击便被制服了。另外一个家伙抓起一个装着油炸花生米的盘子,慌不跌地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钱长友的脑袋上。但也没有阻挡住像坦克一样撞歪桌子,迎面扑来的对手。 钱长友抓住那个家伙刚刚拽出匕首的右臂,死命地一扭,嘎嘣一声,这条胳膊就那么硬生生地被扭断了,对方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摸了一下头上的大包,钱长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穿着大头皮鞋的右脚,狠狠地踹在了对方另一条胳膊上。 看着对方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钱长友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林总教头,我从你那里学来的擒拿技术刚才发挥得怎么样?” 林度望着那个倒霉蛋被钱长友用蛮力扭断的胳膊,苦笑道:“你的作风太硬朗了,一力降十会,我看不用什么擒拿手法,光是这份力气就非常了不得了。” 钱长友耸耸肩,虽然林度对他的表现不是很肯定,但自己对首次出场秀还算满意。毕竟他前世是个普通人,极少和人有如此激烈的生死相搏冲突。 或许在沈阳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打。钱长友地心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刚才那声嘎嘣的胳膊折断响动,在他心里只能用古井不波,抑或无动于衷来形容。 “两位老大,你们是从那里来的,这是干什么啊?” 钱长友对着一脸惊讶和迷惑,但还算镇静的老板嘿嘿一笑,“金老板。(.好看的小说)看样子你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我们江湖恩怨江湖了,你还是少参合为妙。” 见对方默然不语了。钱长友这才注意到,也不知道林度用的什么手法,贺凯像个软脚虾似地没有反抗,被抽出腰带和鞋带,倒捆住了双手,连双脚也没放过,而且随身携带的手枪和匕首也被搜了出来。 这个主意好。钱长友暗自称赞一声,有样学样,将另外一个如法炮制地捆了起来。他倒是没有什么专业地技巧,可在乡里井上打水时用到的“栓马扣”方法还记得十分清楚,正好适用于眼前的情况。那个还在忍受断臂之痛的家伙顿时间被一个“生手”摆弄的死去回来,不住地低声呻吟。 钱长友拽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挥手示意饭店老板也陪着。然后指着倒在地上的桌子和散碎的碗碟笑道:“放心,我赔。” 姓金地老板脸上的表情有些发木,他讷讷地问道:“你们是那几个要来买饭店的人么?” “这事儿等会再说,我得先和贺老大谈一下彼此之间的恩怨。” 贺凯的目光看起来很阴毒,这让钱长友得胜的心情大打折扣,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条毛毛虫在他后背上爬一样。 这是普通老百姓面对穷凶极恶之徒时的心魔啊。钱长友刻意迎着对方的目光,同时暗自盘算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贺凯斜视着林度,“我知道你们是谁,真没想到,今天我居然阴沟里翻船了。” 钱长友看着贺凯包着纱布地一只手,讥讽道:“鼎鼎有名的凯哥不过如此嘛,勒索我们的时候,没想到会被砍掉手指吧,更不会预料到第二天就栽了更大的跟头。” 贺凯哼了一声,“小子。别那么狂。等我拖身的时候,有你好看。” 钱长友晃着脑袋。悠然道:“难道你以为只有自己敢杀人么?这么大的社会,让一个人消失很容易地,何况你还是个被通缉的在逃杀人犯,人人得而诛之啊。” 贺凯不屑地看着钱长友,“少唬人,你们的底细我调查过,普通的商人而已。” 钱长友还真没有对付贺凯这种亡命之徒的经验,他用眼角余光一扫,饭店老板低眉顺眼,显得更加的老实,林度更是沉稳地站在身后,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打手模样,这处理的主导权还得自己来行使啊。 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下脑海里影视和书籍里的相关场景,钱长友最终还是决定自己随心所欲地原创吧,更重要的是,锻炼一下在此种场景下地胆量,摆拖前世里那种小老百姓只求安稳地心境。 钱长友拎起墙边小橱柜上的一瓶啤酒,自言自语道:“我听说用没开封地酒瓶和空瓶子砸人,效果很不一样,还真得试一次才知道啊。” 话音刚落,瓶子就落在了贺凯的头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头破血流的贺凯一下子歪倒在地上。钱长友仍不罢休,操起一个半空的啤酒瓶子,砸在了另外一人的头上,这一下,迷迷糊糊的对方便随即痛苦地清醒了过来。 “我操,让你跟我横……” 钱长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踹了贺凯胸口几脚。 “老大,消消火,弄出人命就不好了。”饭店老板赶紧站到一旁劝道。 钱长友冷笑一声,“这种人还有必要继续存在么,我原本就没打算给自己留下后患。” 饭店老板被噎得哑口无言,这时,忽然听到了楼梯口有人断喝,“都别动,把手举起来,我们是公安。” 现场三个人都是一愣,不过反应很快,连身体也没有转过来,便高高举起了双手。 随着脚步声响,有两个人举着枪进了包厢,门口也被人监控了起来。 “嘿,真有厉害的人,我们蹲了这么长时间的点,贺凯这家伙竟然被别人抢先一步给收拾了。” 钱长友赶紧接着对方的话茬澄清道:“同志,可千万别误会,我们都是正经商人,前些天还被贺凯勒索过,没想到今天狭路相逢,这才被我的保镖出手制服。” “少废话,好人坏人我们自己能分得清,你们三个人,挨个慢慢地走出去。” 二楼各个位置都已经被荷枪实弹地警察占据,到了一楼,钱长友更是发现,罗必成和老板娘早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林度瞅空低声说道:“钱总放心,我早就打听过了,省公安厅下来督办案子的人和牛总认识,应该已经到了绥芬河,我们就听他们的安排,事情先让我扛下来,不会有太多麻烦的。” 钱长友微微地点了点头,他收敛心神,暗自寻思,没准以后自己各种各样的场面都会经历,眼前的场景就当练胆,增加阅历了,更何况,先前早已经在贺凯那里练习了一下。 就这样,钱长友一干人等被直接带到了市公安局,等候问讯。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紧绷着脸,好在举止上还算客气。 钱长友一个人坐在“单间”里的冷板凳上,皱着眉头,盘算着自己的行程安排。他并不担心自己惹事上身,可就是不清楚会在这里耽误多长时间,李志国已经去给自己联系回程的火车票了,希望在时间上不要冲突。 也不知道为什么,钱长友被独自晾在这里半个多小时,最后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主动和他握手,同时笑道:“钱总,你好,我是何武,和牛齐是好朋友,这次是从省公安厅带队下来督办案子的。真没有想到,我们布置了这么长时间,贺凯却最终被你们制服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林度曾经说过的那个熟人了,钱长友微微一笑,“何哥,你好,其实我们也是被贺凯勒索过的受害者,幸亏我请的保镖功夫好,这才狭路相逢时得了手,希望没有扰乱你们的正常工作计划。” 何武呵呵一笑,“林度这个人我也有所耳闻,钱总有他保驾护航,安全自然能保证。我们的计划影响不大,只是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过瘾啊。” 钱长友脸上做出轻松状,“没影响你们就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马上就可以,林度正在配合着做笔录。” 钱长友微一沉吟,“何哥,我有个要求,就是希望与贺凯这件事情完全撇开关系,免得日后的生意招惹麻烦。再说了,没有你们这些人民卫士对犯罪分子成功营造的高压态势,我们也不一定能拿下贺凯,所以功劳还得记在你们头上。” 很显然,何武对钱长友的恭维异常受用,眼睛里流lou出来的笑意十分明显,他顺着钱长友的话头,改变称呼说道:“钱老弟,既然你和牛齐的关系那么近,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xxxxxxxx 目前生活和工作压力很大,不是局中人,不足道也,但总之,我会努力更新的,谢谢订阅支持!!~! 第三卷 扬帆起航 第八十一章 开始培养另一只手 、、、、、、、 讲到这里,何武将手一摆,“反正时间也是耽误了,不如到我的临时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喝杯茶,抽支烟。” 左右还要等林度和罗必成,钱长友自然点头应允,也捎带着拉拉彼此的关系吧。 在何武的办公室里,钱长友推辞掉对方递过来的香烟,抿了一口热茶,随意地问道:“何哥,在公安厅里担任什么职务?” “呵呵,老哥我现在是厅里刑事侦查局的一名副局长,比不得老弟你年轻有为。牛齐提起你的时候,赞不绝口,但我仍然没有料到你如此地年轻。” 看着一身便装的何武,钱长友爽朗一笑,“何哥实在是太谦虚了,兄弟我只是个小商人而已,比不得你身居要职,位高权重。”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贺凯的案子,能够劳动何哥大驾,亲自下来督办,看来性质很严重啊。” 何武点了点头,正色说道:“确实是这样的。几个月以前,我们在哈尔滨搞了一次突击行动,一举打掉了朴四这个黑社会团伙,他手下的十三个大头目也被全部逮捕,可一些重要的犯罪分子还是成了漏网之鱼,贺凯这个朴四的御用打手便是其中之一。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跑到边境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朴四这个人他是听说过的,一位颇有传奇色的黑道人物,九十年代初就有一辆牌照五个八的奔驰,气焰无比嚣张,在公路上遇到高官时都不让路,甚至还有“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的荒淫传闻。当然,再怎么牛逼。在国家机器面前,还是被有心人轻松地民主专政了。真没想到,贺凯原来是朴四的手下。 “既然贺凯被抓住了,那么他应该是个死刑吧。” 何武肯定地点头,“那是当然,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另外一个人也是劣迹斑斑,抢劫,伤人、强奸。数罪并罚,估计也是个死刑。” 钱长友长吁一口气,“那就好了,如果再有何哥居中帮忙。便可以彻底与这件事情撇开关系了。” 何武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缓缓说道,“老弟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我自然照办。其实,实事求是地来讲,老弟你抓住贺凯,是立了功劳的,可你不愿意领,那就便宜我了,也算没有白下来一趟。而且在对外宣传时,我们也好说话。呵呵,哥哥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何武确实是有话直说了,毕竟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白领功劳这种事情地,在何武的督办下。很快就抓住了通缉犯。未尝不是一种仕途上的功绩。这种事情,相信何武会妥善解决的,于是钱长友一点即过,开始和对方聊别的,直到林度和罗必成被人带进了办公室。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何哥,我明天就得离开绥芬河了,不如趁晚上这段时间,一起吃顿饭。聚一下。怎么样?” 何武歉然道:“不好意思,兄弟你得理解一下。贺凯虽然被抓了,但还有很多后续工作需要做,我们正在组织一个整体打击黑恶势力的行动,所以哥哥还得继续加班。你是商人,天南海北的到处走,哈尔滨是不能少去的了,到时候哥哥做东请你。” 见何武说得诚恳,钱长友只好和他寒暄一下,相互告别。 何武的级别也不低,但他能如此谦逊地与自己交往,很大地成分都是看牛齐地面子,因而钱长友也就与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交往不得不考虑的身份差别吧。 在等出租车的过程中,“小玉流馆”饭店地老板和老板娘,也从公安局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从他们的神色来看,还算轻松。 据钱长友所知,贺凯一直像跗骨之蛆似地骚扰他们,这个虚与委蛇的过程想必十分痛苦,如今也算是熬到拨开乌云见明月了。 看到钱长友后,那个老板微一迟疑,但还是主动上前打了招呼。林度和气地说道:“金老板,请放宽心,只要你们口风严一些,什么麻烦都没有了,买卖还能接着做。” 见对方点头后,随即面露苦笑,钱长友在一旁补充道:“如果金老板对饭店转让还有意向的话,我随后会让人和你们接触的。” 此时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钱长友挥手拦下,与林度、罗必成坐了进去。 “因为钱总不想和这件事情沾边,所以我与何局私下里商量了一下,直接把抓人的事情算到他们头上,我们只是恰逢适会,做个证人罢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挺好,这件事情解决得非常圆满,我离开绥芬河后也能安心。你再帮我在这里守一段日子,最近货物来往的数量只多不少,安全尤为重要。我以前没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所以现在想看看尹占奎这个人可不可以用,你帮我盯着点。” 罗必成沉吟道:“我和尹占奎接触的时间多一些,这小子挺机灵地,对自己的处境有着很清醒的认识,不像一般的小混混那样懵懵懂懂地,成天里只知道吃吃喝喝、打打杀杀。”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我看尹占奎对林度挺崇拜的,目前地各种表现也很实在,估计我们能和他稳定地相处下来。” 罗必成嘿嘿一笑,“那就要靠林教头暂时地控制这小子了。” 林度挠了挠头,“尹占奎是块滚刀肉,一有机会就念叨着要和我学几手功夫,我烦得有两次把他扔到雪堆里了,结果这小子脸皮变得更厚了。” 大家哑然失笑,就这样在谈论尹占奎地过程中,回到了住处。 客厅里,冯达发正陪着邹永泰的兄弟邹永富聊天,见钱长友回来了。他介绍道:“邹哥特意来请我们吃饭,表示谢意的。” “是啊,货物已经如数找到了,我哥已经安排好了饭局,呵呵,钱总一定要赏光,别让我白跑一趟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现在大家相互之间的称呼都乱套了,自己和邹建华是同学。自然要称呼他的父亲邹永泰为邹叔,而李志国等人,向来是和自己平辈相交,兄弟相称的。而今冯达发叫邹永富邹哥,转着弯子,自己的辈分也长了。 或许这就是社会吧,为了适应各种变化,无论是在实质还是形式上都充满着变通和妥协。 邹家兄弟地心意,自然不能拒绝,钱长友欣然应允。 因为在公安局意外耽误时间的关系,钱长友等人随着邹永富到达吃饭地点地时候,其他人都早已经到齐了。 主客地位置,自然是由钱长友来坐。当初。邹永泰自恃是做生意的老手,到了绥芬河后,刻意与钱长友这些老乡保持了距离,唯恐被拖了后腿,现今他地想法明显改变了,席间诚恳的感激话没断过。 那个人没有私心呢。以钱长友前世今生的高度来讲。这种小别扭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否则他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帮助邹永泰了。 大家都是为了轻松的事情聚在一起喝酒,所以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尹占奎仗着自己有点儿功劳,也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到处敬酒之余,缠着林度拜师。林度绷着脸不理他,尹占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三个保镖身上,期间倒也闹出不少地乐子。 李志国抽了个空隙对钱长友说道:“火车票已经拿到了,沈阳的货物也来了。晚上我要去看着点儿。” “那你和达发就辛苦一些吧。对了。和家里有什么事情没有?我回乡里的时候,可以顺便办一下。” 李志国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有固定的住处,和家里电话联系起来还算方便,一切安好,根本没有什么事情。” 邹永泰插嘴道:“长友,回学校地时候,帮我给家里捎个平安,另外敲打一下华子,让他好好学习。华子是你哥们,将来还要跟着你混的,可别让他成了饭桶。” 钱长友呵呵一笑,举杯道:“邹叔,啥也别说了,我肯定好好做就是了。” 自此,大家彼此之间再无心结,在异乡外地算是抱成了一个团。 这顿饭吃到很晚,结束时,钱长友叫住了尹占奎,“奎子,跟我们走,有些事情和你谈一下。” 尹占奎脸上露出喜色,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老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奎子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钱长友笑骂道:“我像是让手下上刀山,下火海的人么。” 尹占奎嘻嘻笑道:“能跟着老板混就行,干什么无所谓。” 见尹占奎顺杆往上爬,因而钱长友到了住处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奎子,到目前为止,你做事还是非常让我满意的。” “嘿嘿,谢谢老板夸奖。” “你虽然在我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没有个正型,可我看得出来,你是非常有头脑的一个人,我也很欣赏你这一点。所以呢,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另外一只手。” 尹占奎微微一愣,难得地,脸上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既然老板看得起奎子,那就请尽管吩咐吧。还是那句话,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钱长友端起冯达发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抿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奎子,我不会刻意地让你走回到老路上的。彭大兴算地上是大哥级的人物了,可下场不能不说凄惨,贺凯嚣张一时,最终也得吃枪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量地走在黑白交界的灰色地带,做到游刃有余。” 尹占奎点头道:“我明白老板的意思,既要黑白两道都混得明白,但做人又不能太嚣张。朴四在哈尔滨是个横着走的大爷,每当小弟们谈起他的时候,无不佩服地要命,但还不是说枪毙就枪毙了。” “你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地话,留着以后慢慢品味。在离开绥芬河之前,我会拨给你十万块钱的经费,去打造自己的根基。现在公安逮捕了何凯,接下来的严打也在所难免。这种形势,利用好了,也是一种机遇。我希望你能谨慎地选择人手,在饭店和车队两个行业上,弄出个初步的样子,做好了也算是你自己的一份产业吧。等将来要用到你的时候,只要不推三阻四我就满意了。” 尹占奎把手放在心口上,无比严肃地说道:“我尹占奎发誓,一定不辜负老板的栽培,更不会忘恩负义,否则天打五雷轰。” 钱长友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平白无故地,不用发誓。我钱长友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自付还是有对付背叛者地力量。咱们也不见外,实话说吧,彭大兴那个车队就是我在把邹永泰接出来后端掉地,今天下午在那个饭馆碰巧遇到贺凯,也顺便抓了他。你只要记住,做事凭良心就行了。” 尹占奎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加重语气地答道:“请老板放心,奎子绝对是个有良心的人。” 钱长友点了点头,有时候,这个胡萝卜加大棒地把戏是实在无法避免的。 “那个姓金的饭馆,就由你出面去接触吧,具体操作,你自己拿主意。如果各个方面还有困难的话,可以找林度帮忙。我现在只能给你提供这个发挥的平台,希望你好好干,也好让你家老太太放心。通过这几次和老太太的相处,我觉得她还是非常关心你的,这份亲情你要珍惜。” 尹占奎这么大的小伙子,一下子被钱长友说得眼里泛起了泪光。 “是,我一定不会浪费老板给的这个机会,一定想一个周到的做事方案。” “嗯,走的时候让林度送送你,你们以后需要沟通的次数很多。” 等尹占奎告辞后,冯达发说道:“看起来这小子彻底服了。” 罗必成笑道:“不服才怪了,你没看到这小子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李志国赞叹道:“长友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厉害了,句句攻心,我们是望尘莫及啊。” 钱长友笑骂道:“少拍马屁,给我火车票,明天和老罗一起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