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嗜血女法医》 她是法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那豪华的大床上,在雪白的被子下是一张精致的小脸,细长的柳眉,纤长而又浓密睫毛因主人即将醒来而轻颤着,小巧而又笔挺的鼻子下,粉嫩的红唇微开呢喃着,微微侧了侧身,可爱的秀鼻在被子下蹭了蹭,接着睡过去,继续做那未醒的梦。 时间就这样一分分的过去,阳光也变得温暖了起来,一股温馨的味道弥漫在整间主卧里,为那黑白的色调镀上了一层金色,安静而又平和。 一阵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安静的空间,随着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吵醒了躺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某人,秀眉微皱,伸出一只手,修长而纤细的手指到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按下倾听键,一长串的声音就如同爆米花般涌出:“我的大小姐呀,我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上班,再过两钟头都可以直接下班了,今天部里是特别的忙呀,工作室里那几个台子可都堆满了呀,这几个队的人都在催咱们呢,那个小徐小陈他们都忙的手都快抽筋了,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才打你的电话,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赶紧过来吧,我代表一家老小算是求你高抬贵手,来动动手吧……” 床上的人儿睁开双眼,黑如石墨的双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轻轻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由于‘玩偶’太多,‘运动’的时间长了点,搞得自己睡眠完全不足,想睡个懒觉都没时间,可以想象,部里台子上肯定有几个熟面孔,想象也是自己间接照成的,要不怎么部里会忙不过来呢。 “好了李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这总行了吧!”说完,也不等着那边回复,直接挂掉电话。 来到洗漱间,镜子里是一张纯洁的如同水晶般的面容,没有让人惊艳的美,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谁能想到这样如同天使般清纯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嗜血的魔鬼,极端的反差却真实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白天是如同那清水池中的白莲,清新、素雅,即使是在那弥漫着血腥和防腐味道的房间里,也能让人想到圣洁的词语,夜里,却似一株红得妖艳的曼珠沙华,危险、却又透着致命的诱惑,优美的舞步,干净利落的身形,无可挑剔的切割方法,让人不经感叹,原来杀人也可以做到优雅从容。 嘴角扬起一丝玩味,迅速的打理一翻,来到房间里,打开衣柜门,入眼的都是黑与白双色,风轻尘是个嗜血的女子,最喜欢的其实是红色,可是却从来不把红色穿在身上,家里也看不到一丝红色的事物,很奇怪。套句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钟爱的东西其实不必去真的拥有它,欣赏就好,因为,若你真的拥有后,那就意味着另一种方式的失去。’ 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的无袖连衣裙,和一件长袖的针织开衫穿在身上,合体的连衣裙和略显宽松的毛衫衬托出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几朵墨色的莲花写意般的晕开在裙子的下摆,平添了一抹风情,如墨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肩上,随着风轻尘的走动微摆着,雪白的脖颈下垂挂着一根精细的项链,坠子是由复杂而又不失古朴的花纹下包裹着一颗泪滴状的天青色的晶石,风轻尘自己也不清楚这东西,只是曾听院长说起捡到她的时候它就在她身上了。 临出门,拎起放在衣帽架上精致的小包,穿上一双小皮鞋,再看了眼房间里,按了下那鞋柜侧面突起的开关,转身把门关上。 来到车库里,挑了辆白色的女士轿车,驶出居住的地方,向着局里开去。本来需要半小时的车程硬被风轻尘节约到十五分钟,可想而知,虽然不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不是很多,但依着某人以飙车的速度行驶在这马路上还是引来了交警的跟随。 风轻尘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车身后跟随的车辆,还好,不多不多,才两辆而已,不管交警的警示,他们愿跟就跟吧,肯定是新手来着,要不怎么会跟着,自己那几辆车都已经在交警队里背案过的,超速也不会管的,按公务而论。等到把车开到了局里门口,停下了车,顺手把车钥匙交给门卫小朱,也不管身后的交警,让门卫去跟他们交涉去,反正这种情况也没少出现,抬脚跨入大厅。 “风部长好!” “风部长早!” 前台几位漂亮的小姐微笑的打着招呼。 “风部长,您来了,你们部的那李副部长已经来这里好几趟了,左右等着你,很着急的样子,您赶紧去吧!”话说的是和风轻尘相对热络的一个丫头,也是这的前台小姐,人很开朗活泼,去年开始在这里工作,工作能力强,人缘也很好,大家对这个相对来说比自己小的丫头也挺宠的,大多数的人还是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风轻尘也不例外。 礼貌的微微一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不作停留,来到专属电梯旁,按下开门键,来到电梯里,按下的确是‘—1’键地下一层,电梯门关了又开,风轻尘走了出去,透过透明的玻璃看见那一间间屋子里忙碌的身影,看着墙上的时钟显示着十点半,知道自己的午睡时间泡汤了。 走到自己部门,工作室的门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就引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那满脸喜气的某人,本就不喜欢别人触碰的风轻尘,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若不是早就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在来人还没有近身的瞬间就已移动身躯,足以与来人的运动轨迹不相交,抑或是瞬间解决所谓的‘危险’。 伸出一只手,把身前的人微微推离出去,再向后退了那一小步,挑了挑眉:“说吧,李姐,多大的事情需要你这般。” 被称之为李姐的女人,大约也就三十来岁,头发被盘了起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略显妩媚的眼睛下有着性感的双唇,雪白的颈脖上挂着据说是他老公的家传之宝。 一块玉,第一次见李姐拿给她看的时候,风轻尘一眼就看出来她老公骗了她,玉不是假的,的确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只是并不如他老公说的年代久远而已,当时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也就没告诉她,只要她不碰到鉴定玉石的专家就没问题。一袭白大褂下紧裹着略显丰满的身躯,脚踏着鞋跟起码有八厘米的高跟鞋,很是精明干练的人。 李姐随手指了指那一排的台子,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这个你看,这台子上的这具听说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是高队那个组的,听说是他们正在跟的一个案子里相关的一个人,小徐已经做了初步的检验。这具、这具、还有这具,是李队那一组的,牵涉的面比较广,上面希望我们境况把尸检报告做出来,小陈也已经做了初步的检验,你看要不你先把这几具解决了再说,剩下的那些我让他们先检验。”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李姐舒服的吐了口气,缓了缓,招了招手:“小徐,过来一下,把那高队的那具尸体的报告拿来,还有你小陈,停一下,小陈、小陈。”河东狮一吼呀,还好工作间的玻璃都是防震而且具有隔音效果。 “该死的,把你那耳塞给我从你耳朵里拔掉。”说完就直接走过去,吧啦一声扯着那细长的线。这时,被叫做小陈的法医才抬起那低着的头,一副很有厚度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不得不说,在厚厚的镜片后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微薄的嘴唇正微张着,显然有点吃惊。 “李姐,有什么事情吗?风姐,你来了。” “把那李队那个案子的那几具尸体的初步检验报告拿来。” “哦,知道了。”说完便向放文件的柜子走去,抽出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李姐,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姐从小徐手里接过文件夹,往风轻尘面前送去:“给,都在这里,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 风轻尘随手接过,问了问:“那你呢?你做什么?” 李姐直接走到其中的几个台子边上,指了指:“看,就他们几个,还有隔壁工作间里还堆着一些。” 顺着李姐的手指看过去,确是看见了略带熟悉的面孔:“怎么他们也要我们验,哪里送来的,好像是几个保镖吧。” “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为了让我们验验,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哪个有钱人家丢了值钱的宝贝,看样子又是那个‘鬼手’干的。”摇了摇头,李姐慢悠悠的说道。 风轻尘低了低头,微闭的双眸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扬,随后抬起头问道:“这么忙怎么不向上面申请调几个人过来?” “说了,刚好今天又几个毕业生要来这里实习实习,应该下午会到。”李姐看了看手表,“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工作去了,你也忙你的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风轻尘看了看时间,走到衣架旁,拿起白大褂往身上一披,把头发卷起,用一次性帽子包裹住,走到台子边消了消毒,从盒子里抽出一双一次性塑胶手套往手上一套,从早已摆放在那的工具里拿起一把手术刀,就着尸体解剖了起来。 解剖是一门‘艺术’,这是当年风轻尘的老师说的,而她,也正是被她老师那优雅而又利落的手法所吸引,也奉行着这句话,用手中的手术刀更清楚的了解人体的结构和更为精确的掌握着人体的弱点。每一刀下去,力求完美。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下班的时间也到了,而风轻尘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风姐,你今天要吃什么,我吃完帮你带过来。”话说的是那名叫小徐的法医,几乎每次都是如此,当下班时间到了,而风轻尘还未停下来,就意味着其他的人帮她带午饭。 风轻尘抬了抬头,看了下小徐,接着又专注在尸体上:“就给我带一份牛排,三分熟,谢谢!” 小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等到小徐回来的时候,风轻尘也差不多解决了眼前的这具,解下那透明的大围裙,扔掉那带着血的手套,接过小徐打包回来的牛排,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和一把叉子,就着工作台的边上吃着。 当一个新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女人低着头,如瀑布般的头发垂在脸颊两旁,看不清楚面容,纤细的双手一手拿手术刀,一手拿叉子,举止优雅的重复着切割的动作,白色的盘子中放着一块灰褐色的肉,盘子里还有红色的类似血水的液体,一身纯白的衣服在这个工作室里尤为突出,最为惊悚的是她面前正摆着一具开着膛,还没有缝合起来的尸体,这名新人不由得扶着门框呕吐了起来。 其实当这人一进来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只是当作不知道,风轻尘抬了抬头,看向声音的出处,看着那人胸前的实习证,玩味的说道:“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这名新人这时才抬起头来,终于看清楚了能让自己呕吐的女人,很出尘的外表,让人无法跟眼前看到的血腥画面结合起来,其实尸体并不可怕,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接触尸体,但是配以这女子的行为,就让人不得不反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是法医?”(未完待续) 神秘猎物 风轻扬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反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感觉不像。”这位新人挠了挠头发,尴尬的说道。“还没有请教小姐姓名?” “风轻尘。”简洁的说道。 新人一听这名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就是有被称作为‘判官’的风小姐,传言只要是你经手的尸体相关的案子,破获率100,目前为止,从未失手过。” “错,传言是不可信得,有一个案子,至今未破,就是‘鬼手’的案子。”风轻尘好心的说道。 新人摇了摇头,“不算,这个不算,大家都知道,只要是‘鬼手’想偷的东西,就没有偷不到的。而且他杀人的手法堪称完美,每个死者身上都只有一小道的伤口,而且尸体都干净得如同鲜活的一样,除了没有呼吸外,再说了,‘鬼手’一般喜欢近身搏斗,根本就没有用到任何型号的枪,让警方更是无从查起。” 风轻尘放下手里的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看不出来,你对‘鬼手’这个案子还挺有研究的。” “研究谈不上,只是这医学院里的学生多半都是关心尸体多一点,也需对各种各样的案例有一定的了解,老师上课的时候偶尔谈到这个案例罢了。”新人谦虚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工作间里的各位同事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剩下的几位实习生也来了。 看了看李姐,又看了看那几位实习生,向李姐招了招手:“这几位实习生你就把他们的工作分配下去,哪位带哪位你看着安排吧。”接着指了指刚才谈话的那位新人:“你就跟着李副部长学习吧,正好她现在手里有几具可能出自‘鬼手’之手的尸体。” 被点到的那位新人听了风轻尘的话之后显然有些激动,嘴巴都快裂到耳后去了:“好的,好的,谢谢风部长,谢谢,谢谢……”连说了几个谢谢,才跟着李姐走到隔壁的工作间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风轻尘一具一具的尸体进行解剖,把需要测试的东西都吩咐人送到鉴定室进行鉴定,确定心中所想,毕竟杀人杀得如她那般完美的人还是占少数,大多数的人都会留下一点点的线索和破绽。这也是风轻尘做法医的一个好处,尸体就是她的一个实验品,可以让她不断的完善和练习杀人手法,却又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也没有一个人会有那么丰富的想象把她和所谓的‘鬼手’联系在一起,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等到仪器把测试报告打出来的时候,也临近下班的时间了,把资料整理一下,再补上自己的分析,差不多,案子的进度也应该会快一点破了,自己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风轻尘稍微收拾了一下,脱掉白大褂,来到隔壁间,把资料往李姐面前一送。 “就好了,全部搞定了?”李姐抬头望着风轻尘道。 “恩,要的资料都在这里,剩下的事情是你们的事情了,如果高队和李队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让他们打电话给我,我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风轻尘转身道:“如果没什么特别急或者大案子,就不要打我电话了,现在人手也有了。” 李姐听到这话,脸马上拉的老长:“怎么这样呀,好歹你也是部长呀,怎么能这么清闲呀,苦了我们呀!” “我有特权。”干净利落的抛出这四个字,风轻尘转身不做停留的走了出去。 的确,风轻尘是有特权的,在风轻尘破获不好大案的时候就向上面申请了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不必天天呆在工作室的条件,而上面也基于她的表现,特批了,当时可是羡煞其他的法医们。不过也只是羡慕羡慕,谁叫自己不如人呢! 从门卫手里接过手里的钥匙,来到停车场,开着自己那辆白色的小轿车,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还是规规矩矩的开着车,若碰上堵车就麻烦了,其实风轻尘有时完全可以接受局里分配下来的车和司机,若碰上堵车,还可以走两步直接换一辆计程车,但是她就是不相信别人的开车技术。 曾经混黑道的时候,也有人问过她,‘有时候可以图方便为什么不打车呢?’套句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的命,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我把命交出去,除非能碰到让我舍命的人,但是抱歉,目前并没有。” 很幸运的没有堵车,所以半个小时候后,风轻尘回到了居住的房子里,看了看门前类似门铃的圆孔,发现并没有亮着灯,说明并没有人闯入,轻按了下去,通过指纹扫描,解除了房间内的各类戒备状态。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风轻尘每次回家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时刻保持警惕的心态。毕竟谁也无法保证也许下一刻你就处于危险中,打开门等待你的将是死神。 把包包往衣帽架上一放,脱掉鞋子,直接走进了厨房,系上围裙,做起了晚餐。其实风轻尘的厨艺还是蛮不错的,因为比较挑剔,所以许多喜欢吃的菜都花一些时间学会后自己做着自己吃,久而久之,厨艺也精进不少。 用过晚饭后,来到书房,风轻尘随手打开了电脑,看看行程,今天的猎物居然是一面古镜,从图片上看得出年份很久远了,镜面是圆形,是由一种类似水晶类透明的石头而制,而镜框却是如同八卦一般八个角,上面还分别刻着古文,这种文字连见识过不少珍贵古物的风轻尘也是第一次看,看不明白到底做何解,不过肯定和八卦有关,可能还刻入了某种阵法,不明物质做成的镜框上还隐隐透着金色,可惜由于时间太久,表面上覆着一层黑色。看了看名字,居然叫“昆仑镜”。 看到这里,风轻尘不由得轻笑起来,记得有一次,有一位客户也是叫她去偷一面镜子,还是在博物馆里,也是叫这名,如果这块镜子是真叫这名,那么那块镜子又是什么,这还不包括中途也有客户要求偷这样那样的叫这名的镜子。 不过也难怪人们会热衷于此:传说这面名叫“昆仑镜”的镜子时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梭时空之力,曾放在据说是仙人居住的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后在一次仙人的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一直下落不明。试问,人的谷欠望是无止境的,哪个有野心的家伙不想穿梭时空回到过去,改变现状。 看了看这所谓“昆仑镜”的地点,原来是在据称守卫最严密的某富豪的家中保险柜里。难怪客户价钱出的这么的高,不过对于风轻尘来说,却并没有多大的困难,毕竟她曾光顾过一次。 随即关掉电脑,走到卧室里,调好时间,便往床上一躺,时间还早,可以休息一下。 等到风轻尘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漆黑一片,透过落地窗还隐约的可以看到远处的高楼里有着点点的亮光,原来也有人如自己这般清醒,只是也许他们是即将坠入梦乡,而于自己来说,却是一场游戏的开始。 利落的换上夜行衣,仿佛就如同融入了黑暗里,把头发用一根皮筋随意的高高束起,整个人显得尤其精神,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的明亮,灿若星辰。 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弯月型的匕首,退去匕首套,薄如蝉翼的匕身正泛着幽冷的光芒,完美的幅度流畅的曲线,一枚红色的宝石正镶嵌在匕首柄上,被繁杂的图案包裹着,如同恶魔的眼,嗜血而又充满诱惑,让人无法抗拒。 风轻尘把它拿了起来,扶摸着匕身,彻骨的寒气侵入指腹,虚晃了一下,很快的速度,留在黑暗里的只是一抹残影,她把这匕首称之为‘死神之吻’,很贴切的名称,当它吻上你的颈脖时,正是你的灵魂与死神缔结契约的时候。 风轻尘拿好了其他一些辅助的工具后,带上一个银灰色的月牙型的面具,掩去了容貌,却更魅惑人心。 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夜空,没有月亮的天空更显得有一丝的阴暗,风轻尘红润的嘴角轻轻的扬起一丝幅度,冷冷地,嗜血,果真夜黑风高杀人夜呀!而游戏已经开始,却忽略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天青色的晶石散发出一丝幽蓝的亮光。 来到位于某富豪的居住的别墅外,利用热感应仪器监测到豪宅内外的情况,看看人数,风轻尘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毛,不错不错,不下四五十人,层层把关,看来这富豪得罪的人也不少,要不怎么派这么多的人来把守。这次的‘猎物’分量够重,且不说这所谓的昆仑镜是否是真,单这游戏的玩偶就值得来走一趟了。 风轻尘偷窃也很有原则,除了主人不列为游戏中,其他的一切都是游戏中的角色,刚好今天所谓的主人不在本市,这样更利于她的行动。 矫健的身手轻轻一跃翻墙而入,抽出贴身的匕首,只见寒光一闪,留下了一串优美的幅度,只见一人无声的倒下,如果有光的话,你就可以看到死者脸部的表情不是恐惧,不是讶异,而是迷茫。倒下的尸体并没有鲜血流出来,那切口的地方就像是被冻住了,而风轻尘恰好掌握了人体中最致命的一点,也许等到明天大阳升起的时候,鲜红的血液才开始继续的流淌。 轻盈的舞步,鬼魅的身形,随着风轻尘臂膀的起落,死神之吻吻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颈脖,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当万籁俱静的时候,整座别墅里就只剩下了风轻尘一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在铺着大理石的地板上,来到主卧,轻易地破译了保险柜的密码,打开那厚重的柜门。 映入眼前的是一面古朴的镜子,果然如图片上的一样,风轻尘扬起一丝微笑,游戏结束。拿起那面镜子,点点吃痛从手上传来,抬起手一看,手指上一丝淡淡的伤口上正渗出点点殷红,翻过镜子,却发现镜子的背面也刻着未知古文,而照成风轻尘留血的,就是其中突出来的类似图腾的图案,没想到,这看起来笨拙的镜子竟然也这么锋利。 点点的金光刺花了她的眼,只见随着那滴鲜血的渗入,古镜表面的那层黑色却慢慢的脱落了下来,风轻尘正感到惊讶的时候,古镜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阵晕眩,坠入了黑暗,而那胸前吊坠中那天青色的晶石却隐约有着东西在流动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当金色的光芒渐渐隐去,而风轻尘也凭空消失不见,卧室里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像从未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只是除了那卧室外东倒西歪的尸体,似在提醒着人们曾发生过什么……(未完待续) 她是哑女 耳边传来吵杂的声响,让本想好好睡上一觉的风轻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是谁在自己的耳边说话,脑袋晕晕的,有点痛,慢慢的模糊的记忆也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只记得自己拿到昆仑镜后眼睛被那光给刺得到睁不开眼,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意外的被抓了,想到这,风轻尘猛的想翻身站起来,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眼睛想睁却又睁不开,可能是被那强光给灼伤了吧,没有疼痛的感觉,应该问题不大。想到这,风轻尘的心里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越是在不明的状况下越不能有丝毫的慌张,现在只能等自己恢复再做打算,可是耳边却越来越吵了,也越听越莫名其妙。 “怎么,人还没醒,不会快不行了吧。”一个很尖锐的女声传入风轻尘的耳朵里。 “三夫人,瞧你这话说得,这要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在这诅咒小小姐,巴不得她早死呢,这要是传到老爷的耳朵里去……”一句不怀好意的话清楚的在空气中想起。 被唤作三夫人的一听声音不由得拔高了起来:“老四,别以为老爷现在宠着你,连你也敢奚落我,不就是一个哑巴嘛,谁不知道这个孩子……” 见两人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风轻尘如果现在能动,早就让她们与死神亲密接触去了,还能让她们站在旁边叽叽喳喳的。 就在风轻尘正想着等自己有力气的时候该用何种手法把她们给解决的时候,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而那些女人的声音在这时候也恰到好处的消音了。 低沉的男音中带着一丝的威严适时的响起:“大夫,你看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醒?” “老爷,你来了。” “老爷,你来了。”出奇和谐的二重奏。 “风家主,别急,我看看。” 风轻尘只觉得手被人给按着,不喜人近身的她费尽全力睁开了双眼,眼前白光一片,等适应了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却更让风轻尘费解。 “醒了,醒了,小小姐醒了,大夫,你看。”一个略为惊喜的女声响起。 “恩,小小姐只是由于掉入水中,感染了风寒才会昏迷不醒,现在醒来了,老夫开几副药给小小姐服下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说完便撤去了搭在风轻尘手腕上的手,起身。 “醒了就好!来,管家,送大夫!” 且不说眼前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单看他们的穿着也绝对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只是他们的穿衣打扮自己只在电视上见过,绝对的复古。 一名体态略显丰满的妇女梳着流云髻,头发上斜插着非金即玉的宝钗,一只展翅欲飞的纯金凤凰正盘在发髻上,面容还算中上等,耳环也是明晃晃的金制品,身着大红的衣饰,上面绣着繁复华美的金色花纹,可以猜测出这位就是三夫人了,果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看就是个没大脑的。 视线稍微向旁边移去,不得不说,难怪会得到家主的宠爱,一袭桃红色的烟纱裙包裹着妖娆的身体,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红色的玛瑙石雕刻的朵朵桃花正肆意的开在发上,眉目间一丝淡淡的妩媚,一双眼睛确实够勾人的,就凭刚才听到的对话,再加上眼前所见,的确是很有心机的四夫人。 目光从四夫人的身上撤离,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眼前的人如果年轻个十来岁应该是个美男子,梳着整齐的发髻,一对剑眉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略为单薄的嘴唇,身材修长,穿着一袭绣着一条金龙的黑色长袍,有着久居上位才有的气势,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风家主吧! “醒了就好。”说完这话后的风家主跟丫头交代了几句就转身走了出去,而三夫人、四夫人也觉得没趣跟着老爷身后离开了。 “小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小玉担心死了,小小姐几天没吃东西了一定很饿吧,我去厨房准备些清淡的食物。”说完也不看风轻尘,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穿着丫鬟服饰的自称小玉的女子走出了房门,风轻尘才从错愕中惊醒了过来,终于得出了结论,她们说的谈论的都是自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了伸手,一看,不由得再次呆了。 这是自己的身体吗?这分明是孩童的体型,嫩白的双手,细小的胳膊,在看看双腿,小巧的脚丫正悬在床沿边,蹬上一双小鞋子,站了起来,打量了这卧室,古色古香,简单却不失典雅,找到梳妆才,往凳子上一坐,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小巧的脸蛋,细小的眉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分外璀璨,小小的鼻子,殷桃般的小嘴,整体上看就是一个玉娃娃,雪白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细细的项链,看着很眼熟。 风轻尘一手抚上那吊坠,看个仔细,不错,这是自己的项链,一样的花纹,一样天青色的宝石,不可能认错,怎么会在挂在这具身体上。 对,那面镜子,该死的,居然是真的昆仑镜,自己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居然真的偷到了传说中的神镜,穿梭时空,可是谁能告诉自己,为什么是自己的灵魂,而且穿就穿吧,为什么要穿在这小屁孩的身体里,而且连名字都一样?而镜子为什么到了我的手里才有了穿梭时空的能力?现在那镜子又到哪里去了?这一个个的为什么却没有任何人能帮忙解答。 风轻尘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从来任何事情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事情透着不可知,耳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判断出是一名女子的脚步声,应该是叫小玉的丫鬟来了吧。看了看镜中现在的自己,掩去了那不属于孩童该有的神态,一双清澈的目子下显得风轻尘更加清纯可爱。 “小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不多躺一会儿。”小玉说完便放下了托盘,走向轻尘。 轻尘也没有回答,直接走到了外面的放着食物的桌边,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饿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哑巴,这样反而乐得轻松,省得去应付那一个个目前来说毫不相干的人。 小玉随着跟了出来,忙一边走到桌边摆放起碗筷,一边念叨着:“小小姐,你可要多吃点才行,你看……” 就如同老妈子一样,风轻尘直接选择忽略,拿起调羹吃起稀饭来,一顿饭就在小玉的唠叨下结束了,拿起放在桌边的帕子,擦了擦嘴,示意小玉把东西收拾了去,就跳下了椅子,往内室走去。 躺在床上,还是觉得一切都像是梦一般,听着小玉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确定四周没有人,叹了口气。 “哎!”只一声,却让人明明白白的知道,众人口中的哑巴不是哑巴,风轻尘早在镜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时,身为一名法医,怎么说也能清楚的明白这具身体的状况。 回想起吃饭的时候脑袋里一幕幕的场景就像放电影一样的,时而模糊时而清楚,但大概的还是知道的,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而这具身体却有太多的谜让风轻尘不解。(未完待续) 身份成谜 这的确是一个奇幻的世界,而风轻尘所在的大陆被称之为星辰大陆,星辰大陆占地面积还是很广的,除了人类居住外,在这片大陆上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动物,被这片大陆上的人们称之为魔兽。 整个国家被称之为楚国,而现任的帝王名叫楚之轩,能称之为明君。出了都城黄城,另外四座相对繁华的城市的所谓城主分别由上古四大家主中的人担任,而四大家族则分别坐落在四个城市里。 风轻尘所在的家族是排名第二的风家,在青城;而家族排名第一的则属于北堂家族,在白城;其次是家族排名第三的叶家,在黑城;而赤城却是排名最末的端木家族。除了这几座主城外,值得一说的是还有一座独立的城镇,不属于楚国管辖,称之为云城,云城的城主身世成谜,而人们也无从知晓这其中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些零散的城镇。 这几座主要的城市除了云城外,据众人皆知的传说,是说这五座城市分别由上古的五头神兽守护着,帝都则是上古兽王麒麟守护着,剩下的分别对应的是上古神兽青龙守护着青城,上古神兽白虎守护着白城,上古神兽玄武守护着黑城,上古神兽朱雀守护着赤城。这也分别是各个所在家族的守护兽。可是至今只限于传说,并没有人见到真的神兽。 在青城与帝都之间,隔着有号称是‘死亡森林’的魔兽森林,山深林密,在那里聚集着大量的魔兽,魔兽的等级也随着深入森林内部而越高,危险系数也越大。一般商队和旅人一般也都是从外围绕过去,虽然时间可能长一点,但却相对的安全。 除了此地,还有位于黑城,也就是整个星辰大陆的北边,与魔兽森林连接,是一处山谷,魔兽聚居的地方,常年都笼罩在云雾里,进入的人们很容易消失在里面,人们称之为迷雾山谷。由于地处比较偏僻,只有偏远的几个小镇,倒也没什么人出现在那里。 而位于星辰大陆的南部,却是无尽的沙漠,荒芜一片,这其中有着一座废弃的古城,没有人烟。传说是因为那座城池曾被魔兽入侵过,年代比黄城还要来的久远些,曾经也有人进入到那片沙漠,去寻找那座古城,却没有回来,渐渐地,古城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在这星辰大陆上,崇尚强者为尊,也存在着所谓的决斗,和西方古世纪相同的传统,不过这所谓的决斗一但视为生死决斗,天地规则便会降临,直到一方的死亡,不死不休。 在这里,人们体内都有一股灵力,类似于古代的内力,配以各类武学剑技,成为强者,不过却是有不同的颜色,根据颜色的不同划分为不同的等级: 灵力的颜色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白。 对应的等级分别为:初级御灵师,中级御灵师,高级御灵师,御灵王,御灵皇,御灵贤者,御灵尊者,御灵圣者,御灵神。(每一等级又是从初期,中期,巅峰,等级越高越难修炼,大多数的人都是卡在御灵皇。) 不仅是人类,魔兽森林的魔兽也是分等分级的,而相较于人类,魔兽的等级却显得简单了些,直接是按数字来分级的。 一到五十级的魔兽,实力对应人类的初期初级御灵师到巅峰高级御灵师,五级一个阶段。 五十级以上的称之为圣兽,可以口吐人言,圣兽又分为圣一级至圣六级,实力对应人类的初期御灵王到御灵皇巅峰,一级为一个阶段。 圣兽之上称之为神兽,可以幻化人形,神兽也同样分为神一级至神六级,实力对应人类的初期御灵贤者到巅峰御灵尊者,一级为一个阶段。 神兽之上称之为超神兽,实力对应人类的御灵圣者。 魔兽的寿命比人类的寿命长的多,又有大部分的时间用于修炼,而人类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能延长寿命的,包括长相也是可以改变的。 而在人类和魔兽之间也存在着一种契约,血契才能生效,也被所谓的天地规则所保护着,契约也分三种:生死契约:签订契约的双方同生共死,生命共享,一方受伤则另一方必定受到某种程度的伤害。 平等契约:签订契约的双方平等以对,如同朋友般,若一方死去,则另一方不受丝毫影响。 主仆契约:主动签订该契约的一方为主,被迫签约的另一方为仆,若主死亡,则仆被天地规则所裁决,消失于天地间,反之则主不受规则的影响和制约。 其中的主仆契约最为不公平的一种契约方式,却是大多数的人类和魔兽签订契约方式,除此之外也有少数的人类会选择其他两种契约。不过一般来说人类自身所拥有的魔兽寄居的魔幻空间不是很大只够签订两头魔兽,而且分别是生死契约和主仆契约,也就是说如果是主仆契约的话只能签订一头,当然,如果实力达到御灵贤者的级别的话可以运用自身的灵力在体内开辟出另一个魔幻空间还能再签订一两头。 而星辰大陆上除了御灵师这个武者职业外,还有伴随而来的锻造师、药剂师。等级和御灵师的等级相差无几,不过锻造师相对来说确实是少了点,毕竟所需要的材料,尤其是一些高级的矿石不是普通的人家能拿得出手的。 其实这个世界除了星辰大陆外隔着大海还有另一片大陆,称之为风云大陆,据说他们修炼的是御物能力,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风轻尘通过前主人留下的记忆知道了自己这个世界大概是怎样的,从她的记忆里轻尘知道了这具身体只有五岁,由于不能说话,居住的地方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甚少人来,小轻尘平时都是看着书打发打发时间。 而小轻尘的记忆里,对于自己的母亲没有一点印象,只是听丫鬟们说起过说是母亲生产完后身体越来越差,在小轻尘六个月的时候去世了。而小轻尘则是被众人称之为‘哑巴’的废物,不仅不能开口说话,而且在每个小孩出生的时候用水晶球测试体内的先天灵力时,小轻尘却测出没有灵力。 风轻尘看了看手里银白色的手镯,在太阳的照射下会泛着琉璃般的光彩,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按脑袋存储的知识知道,是一只空间手镯,里面可以存放很多东西,空间很大,还能放活物。手镯上镶嵌着五颗宝石,分别是五行所代表的颜色:青、白、红、黑、黄,而空间手镯上的花纹,仔细的观察,轻尘发现和那随身佩戴的吊坠上的花纹是一样的。 而基于这次,小轻尘溺水,不过是有人恶意为之,在小轻尘的印象里,风家家主对小轻尘的态度并不象对他其他的儿女那般,在大家的眼里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大夫人主掌内务,在外人眼里确是是一个风评很好的主母,赏罚分明,育有一子一女,十三岁的大少爷风如影,十岁的三小姐风若雨。 二夫人深居简出,不常露面,只育有一子,十一岁的二少爷风如云。 三夫人轻尘也见过,育有两女无子,十岁的四小姐风梦雪和八岁的六小姐风梦露。 四夫人育有一子,八岁的五少爷风如寒。 而五夫人就是小轻尘的母亲。 从回忆里出来,这个家族真是庞大,还有所谓的叔伯们家的一大家子,这时风轻尘不禁庆幸以前的小轻尘是众人眼里的哑巴,省去了不少事情。 这具身体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进入这具身体后却让当了五年的哑巴能言,而且并不是他们口中没有灵力的废物,她能隐约的感觉得到体内有一股气缓缓的流淌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看那手镯和吊坠也似乎不简单,自己的到来是冥冥中的注定还是一次错误的旅程?是否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但可以肯定就是一定要找到那害她沦落至此的那面破镜子。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就是说服一切的标准,就让自己把这当成一场游戏,既然自己进入到了这个身体里,在昆仑镜还没有找到之前,就由我风轻尘代替着原主人肆意的活着。 想通了这一切的风轻尘看看窗外的天空,也已经暗了下来,走出内室,招来丫鬟小玉,准备晚膳,待吃完后直接睡下,明天将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未完待续) 如此秒杀 风轻尘睡觉睡到自然醒,昨晚一夜无梦,在这里终于可以睡睡懒觉,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小孩子,没人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想到这,轻尘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就当自己在这里休假好了,而最让风轻尘感兴趣的是这里的另一种高级生物,魔兽,听说如果魔兽的级别够高的话,是可以开口说话或者幻化成人形的,这对于轻尘来说,是一种神秘而又新奇的‘玩偶’,让她有了想仔细了解其身体构造的谷欠望。 轻尘从不是一个喜欢拖拉的人,有了目标,就马上行动起来,而首先就必须得有一只魔兽,风家有魔兽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可是凭借自己现在五岁的小身板是绝对偷不到的,更何况魔兽大多都是和主人在一起,而且之间有着一丝灵魂的连接,是可以相互交流的,难度系数太大了。 偷是行不通的,只能想其他的办法,记忆里好像在风家后山有一小片森林,有着不少的魔兽在里面生活,级别也不是很高,可以进去试试运气。 竟然决定了打算进后山,在此之前还是把这身体练结实,而且也要有趁手的武器,打定主意后,风轻尘吃过早饭,来到内室,随手关上房门,看了看空间手镯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还不少,除了一些书籍外,不过大多数的东西都不认识。 找了找,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匕首,拿了出来,在手上掂了掂,比自己的那把死神之吻重些,匕首柄上雕刻着一条盘旋的龙,褪去匕首套,黑色的匕身暗淡无光却寒气逼人,随手向桌角削去,没有任何的碰撞声,桌子已被削掉了一个角。轻尘到这时也忍不住诧异,其锋利的程度不下于自己的死神之吻,不错,就叫修罗刀,收了。 有了匕首的前车之鉴,一个古老的盒子引起了轻尘的注意,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俗。 打开一看,盒子里躺着一本破旧的书籍,名为《破天》,翻开来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知道这是一本剑谱,需配合灵力一起修炼,一共九剑,每一剑有九式,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每一招一式看似简单实则变幻无穷,不知练到最后能不能像书名一样划破苍穹,先收着,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成为强者是必须的。 翻看了其他的东西,发现大多对目前的自己没多大用途,就索性不看了。看了看窗外,估算了时间,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果然看见小玉正在摆放着食物,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吃了起来。 小玉这个丫鬟还是不错的,是真心关心着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平时主要负责小轻尘的日常生活,知道轻尘喜欢独处,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绣绣花什么的,甚少打扰。而现在,风轻尘有了计划,也不必担心会被小玉撞破,行动也自由,正所谓乐得逍遥。 吃完饭后休息了片刻,风轻尘便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在通向藏书阁的小路上,打算看看有没有关于修炼灵力方面的书籍,其实轻尘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以前的小轻尘去藏书阁一般都是看些历史类相关的书籍,毕竟一般小孩在6岁左右才开始接触灵力。 每五年风家都会挑选十名天赋比较好的弟子直接送去位于都城最好的灵风学院修习灵力,而且免除入学测试,这就是四大家族所拥有的优先权。而风家主的儿女除了不到年龄的风梦露、风如寒和风轻尘,其他几位都已在灵风学院学习。 而她大哥风如影正是风家‘如’字辈天赋最好的,十三岁的他现在已经是中期高级御灵师,在整个大陆也属于年轻一辈的天才。 抬头看了路的尽头,是一座占地面积挺大的阁楼,有五六层楼房那么高,里面也应该收藏了不少书籍,轻尘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这时一句恶意的话传了过来。 “瞧,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哑巴小姐来了,怎么,病好了?”一个一脸痞子相的少年朝风轻尘走了来,身后跟着一群人。 风轻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无语,怎么到哪里都有这样无聊的人,自己哑巴关他什么事,碍着他了?直接无视,继续前行。 “如炎少爷,你这不是白问了嘛,她又不会说话。”一名跟在少年身后的青年献媚道 “瞧,你说我这记性,不过就算看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不能学习灵力的废物而已。” “就是,只要少爷你一个巴掌过去,都能把她给打趴下。” “是呀少爷,你现在已经是中期中级御灵师……” 越来越多的附和声响起,说的也越来越难听了,风轻尘听到这,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们。 众人口中的如炎少爷,正是她大伯家的,排行老二年仅十二岁的风如炎。平时暗地里没少对小轻尘一翻辱骂,而小轻尘也都忍受着,但现在这身体的主人,风轻尘本就是一个吃什么都不吃亏的主,本想等自己至少恢复前世身手的时候再找他们算算总账,可就是有人不识趣,急着送死。 嘴角微微扬起,冷冷的目光射向一行人,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只一瞬间便又消失无踪,刚刚还在说话的一行人却忍不住噤声。 风如炎也感到了一丝阴寒之气,不过只是瞬间,他把这理解为错觉,不可能是眼前这个五岁的孩童所散发出来的,再看看风轻尘,已经换上了一般孩童所特有的清纯气息。 “看什么看,本少爷说的不对吗,你就是一个废物,丢尽了我们风家的脸。”风如炎说完还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 环顾四周,这个时间刚好没人经过,正想着该如何在对方尚未发觉的情况下把对方给解决掉的同时又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衣袖下的手摸向了空间手镯,等待着能一刀毙命的时机,毕竟听说风如炎拥有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自己来到这里还没有见识过什么灵力,也不知道有多厉害,还有旁边的几人,毕竟要同时解决他们就必须要快、狠、准。 此时的她看着风如炎就如同看着猎物般,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嘴角逸出一丝森冷的幅度,周围的气息也越来越阴冷,风轻尘整个小小的身影就如同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让人的心也跟着轻颤着,浑身如同坠入冰窟里,众人不有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风如炎此时也发觉了一丝不对劲,不过仗着自己中级御灵师的实力,硬生生的站在原地,可是那轻颤的身形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真实的感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而这细节却刚好被轻尘捕捉到了,心里已经明白,就是这个时候,小小的身影徒然跃起,如同鬼魅般的身形贴近风如炎,素手一挥,鲜血喷涌而出,不做停留,游走在众人之中,手起刀落,数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为了缕缕幽魂,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是空气中还弥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风轻尘,五岁的孩童,风家人称‘哑巴’的废物,把中级御灵师给秒了。 “中级御灵师,也不过如此!”风轻尘看了看自己那白色的衣服上点点的鲜红,眉头轻皱,很恶心,这修罗刀还是有缺点,不如自己的死亡之吻来的阴寒,要不切口怎么可能会有血流出来,把匕首放回手镯里,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人数还比较多,应该是巡逻的人正要经过这里。 想了想,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一裹,先扔进空间手镯里,再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向自己居住的地方奔去,还好地处偏僻,也没人看到,回到房间里把衣服换了下来,包括鞋子,直接用火把它烧掉。毕竟在风家内,直系子孙被杀不是件小事,为了避免麻烦就必须得谨慎一点。虽然怀疑到她身上的概率可谓是非常的小,她可是顶着废物之名,而且又是五岁的孩童。 今天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书籍,明天再去,不过经过这次的小小实践,多少安慰了下风轻尘对这具身体的不满,可塑性还是挺高的。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着,而风轻尘也根据书上的记载知道了,原来灵力的运行正类似于人们常说的内力,不过是有颜色的,在人体的丹田里,人们可以通过冥想,也就是打坐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收为己用,在冥想的时候,可以内视丹田,看到那所谓的灵力。而在使用灵力时,人们则是根据你所散发出的灵力的颜色分出等级。 知道这些,轻尘每天白天就在藏金阁里看看书,等到了晚上,就换上自己改良的夜行衣,一个人在一个偏僻竹林里修炼起来,晚上的灵力比白天充足很多,不过让轻尘很意外的是,一般情况下人们体内最初的应该是淡淡的红色灵力,而轻尘体内的灵力却是透明中带着一丝金色,小小的一团,能感觉到它在体内缓慢的运行着,确实是灵力,而且打破屏障晋级的时候体内的灵力颜色也没有变化,只是那一小团变大了一点点,而突破时天地规则并没有降临,这也很令轻尘不解。 而关于《破天》,轻尘不得不佩服编写这本书的人,越是练习,越发现里面的一招一式千变万化,精妙绝伦,而且的确无愧于破天之名,霸气十足。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学会了其中的第一剑:风卷残云,平时都是把竹子当剑在使用,而且并没有注入灵力,也不知道真正的威力有多大。不过越到后面的招式就越难练习,尽管如此轻尘依然每天坚持了下来,灵力和剑法同时修炼,没有顾此失彼。 当风轻尘把《破天》中的第二剑:雷震四方,终于应用的得心应手,她的灵力也打破屏障成为中级御灵师巅峰。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手镯里找到了一本心法,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灵力,除非是御灵圣者在眼前,也看不出来。 而这时大半年的时间也过去了,到了年尾,因为风轻尘练武的关系身体也长高了不少,衣服也都换成了黑白双色的,而此时风轻尘吃过早饭后,正避开众人,向风家后山的森林走去,开始了她的“狩猎”行动。(未完待续) 初遇白泽 由于上次轻尘把风如炎给秒杀后,风家内的戒备就更加森严,等顺利的到了森林的入口时,已经快中午了,从手镯里拿起早上准备好的点心随便的吃了几口,把修罗刀拿在手上就朝森林里走了去。 森林里到处都是树木,比在地球上的树木要大很多,郁郁葱葱,轻尘暗暗运起心法,把灵力隐藏了。在森林的外围,偶尔看到一两只魔兽,也都是一些三四级的魔兽,一刀下去就解决了,对这样的魔兽轻尘没兴趣。 慢慢的向森林内部走去,随着轻尘的深入,魔兽的等级也越来越高了,即使碰上十一二级的魔兽,轻尘也是直接秒杀。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打斗声,声音里夹杂着动物的吼叫声,应该是两只动物在厮杀,轻尘不免有些好奇了起来,还没有看过魔兽跟魔兽打架,现在也不急,看看无防,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自己的玩偶也有着落了。 寻着声音走进,隐藏在及人高的草丛后面,看向几十米外的战斗场地。 映入轻尘眼里的是一只浑身黑色的皮毛,类似野猪般的身形,叫不出名字的魔兽,级别大概在三十级左右,相当于人类的初期高级御灵师,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血洞,鲜血正顺着它的皮毛滴落在了地上,虽然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不过看那魔兽的样子应该只是一些小伤,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此时它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敌人,不过看情况,它应该是那个入侵者,因为在它的对面正立着一头身形有点像马看不出等级的魔兽,有着一身雪白而又柔软的皮毛,不过现在却是红色的血盖过了白色的皮毛,在额头上有着淡青色的神秘花纹,若隐若现,而头上有着一对硕大的类似于梅花鹿头上的犄角,上面还有点点的红色,应该就是他头上的犄角把那魔兽的身上戳出一个个的洞,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眸,此时正戒备的看着对方,正以保护者的姿态立在那里,身后不远处正是一个山洞的入口。不过看那略为颤抖的四肢,相信伤得不轻,可以肯定,结果绝对是输。 不过看情况这山洞里也许藏着什么宝贝,而那类似于野猪的魔兽就是准备来抢东西的,而之所以没有其他的魔兽在这里,除了那魔兽本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外,从风轻尘一路走来所遇到的魔兽等级情况来看,可以肯定这森林本身就没什么高阶的魔兽。 正想着看是不是趁它们不注意的情况下,进洞里看看去时,这两头魔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 只见那头黑色的魔兽,咬了咬牙,体内的灵力早已用尽,只能进行肉搏,托着那略显笨重的身形一跃而起,朝着白色的魔兽扑了过去,成败在此一举,张开血红的大嘴,对准对方的脖子,咬了下去。 那白色的身影靠着灵活的身法险险的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不过还是被咬掉了一块皮,血流了出来。 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惊险的躲过,可以说白色的魔兽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没有了任何攻击能力,而且每一次的躲闪就平添了一道伤口,到最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看到这里,风轻尘发现那头白色的魔兽眼里闪动着不甘心,而她也确实对那山洞产生了兴趣,不知道有什么宝贝值得他们争夺,而且看情况分明就是它在守护,如果让它带自己进去,应该可以降低不少危险。 想到这,一个闪身走了出来。 当黑色的魔兽正准备咬断对手的脖子时,感觉一丝危险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时,猛的转身,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身黑衣,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漆黑的匕首,略显幼稚的脸上却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神情,那是一双只有在盯着猎物时才有的眼神,一抹嗜血的微笑,无一不在昭示着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猎物。 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她身体的四周弥漫着,一步一步缓缓地走来,却又那样稳,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了自己的心上,明明是没有丝毫灵力的女孩,却硬是让人心惊胆战。 而那躺在地上的魔兽,显然也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吃力的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好强大的死亡之气,那是经历过无数场杀戮才有的气势,今天却在一个小孩的身上看到,不可思议,也很可怕。 风轻尘已经走到了两兽的跟前,把眼前两兽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不管那站着的魔兽,直接看向地上的那头魔兽,用霸道的口气说道:“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眼前的敌人,但你必须带我进后面的山洞,答应的话就点点头。” 那白色的魔兽不语,只是直直的盯着风轻尘的手看。 等了片刻,得不到答案的风轻尘说话的语气中也夹杂着一丝杀气:“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答应,于你于我都好,但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把你们都杀了然后我自己进去。” 听到这句话,站着的那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正准备溜走,没想到却被轻尘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 “好,我答应。”一道微弱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虽然声音很小,但耳力绝佳的轻尘还是听到了,虽然魔兽能够吐人言她是知道的,不过说话的却是一个连三十级左右的魔兽都打不过的魔兽,让她吃惊不小。 圣兽的话没到底打不过比自己级别低的魔兽,这到底是什么魔兽。缓了缓神,先不管那些,把眼前的猎物解决了再说,刚好可以拿来做研究,看和地球上普通的野猪有什么区别。 面对着级别在自己之上的的初期高级御灵师,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实力在中级御灵师巅峰,想要胜出可能相对来说很困难,毕竟差一个级别,但风轻尘是谁,且不说这头魔兽还受着伤,就是没受伤风轻尘也有这个实力直接秒杀。 可风轻尘并没有这么做,她那以闪电般的速度周旋在猎物的四周,每一次闪身,跳跃,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道可真谓是杀猪般的吼叫声响彻着这片森林,惊得其他的魔兽忍不住打颤,纷纷躲回自己的窝里。 待到声音消失,森林又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那随地散落的一堆肉片和一具完整的骨架,还有那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土地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的屠杀,任谁也无法把眼前的一切和那小小的身影联系起来。 注视着自己的杰作,扬起一丝满足的微笑,收起地上那闪闪的魔兽晶石,把身上的外袍一脱,往手镯里一扔,随手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穿上,又是一个可爱的玉娃娃。 感到身后的注视,转过身来,不意外的看到一脸呆鄂的某兽,风轻尘之所以这样做,除了个人的兴趣之外就是想起到威吓的作用,显然,效果很明显。 不过,其实是轻尘多想了,某兽为了守护洞口与那魔兽争斗连命都豁出去了,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话而改变呢,如果想活命的话,当初明知道打不过的情况下直接逃走就是了,它答应是因为她手上的手镯而已。 走到某兽的身边,直接蹲了下来,从手镯里拿出一瓶复原丹把那一颗颗金色中带着一丝红色的丹药全部倒入它的口中,自己没试过,也不知道有用没有,都是手镯里的东西,类似的丹药有很多,刚好可以用它做做实验,如果某兽知道她的心里所想就不会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了,可事实是它并不知道。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某兽站了起来,只见它身体从内而外散发一层淡淡的金光,那一处处伤口竟奇迹般的复原,连被咬掉的地方都长出了新的皮毛,那原本带血的全身此刻那里还看得到一丝血红,雪白而又光洁的毛发,为它平添了一股圣洁,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深邃而清透的望着轻尘。 不得不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风轻尘不解的事情太多了,怎么也没想到几粒小小的丹药,竟有这么迅速的复原能力。不过显然她被误导了,其实市面上的复原丹根本就没有如此迅速而有效的作用。如果按品级来分,大多数人用的都是地级的复原丹,天级的复原丹是有市无价,而她手里的又属于逆天级别的,效果当然神奇。 “我,白泽,以灵魂宣誓,永远效忠于眼前之人,如违誓言,将被天地裁决!”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白光如闪电般的射入轻尘胸前的吊坠里,华美至极的契约纹在一人和一兽的脚下闪现,而此时某兽的脚下竟然浮现出只有晋级才会出现的星纹图。 低头看了看脚下亮起的契约纹,再看看某兽,只见它全身被那白色的光束包裹着,待白光隐去,只看见一男子出现在那里,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同他的发色也是雪白的,面容俊美异常,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更显得此人如同谪仙,一双琉璃般的瞳眸中泛着温暖的笑意看向风尘。 “你,你是刚刚那头魔兽?”风轻尘感觉灵魂上好像多了些什么,迟疑的说道。 白泽点了点头微笑的答道:“是的,主人。” “你成了我的魔兽?” “是的,主人。” “怎么可能?”不确定语气。 白泽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是真的,主人。”(未完待续) 上古神器 眼前的认知打破了风轻尘对这个世界所认知的一切,她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魔兽给契约了,不是以血契的方式,也不是所认知的三种契约中的任何一种,貌似她并没有吃亏,反而多了头魔兽在身边。 不过谁能告诉她一个实力超级弱小的魔兽却还能口吐人言,幻化人形,是圣兽?神兽?不会是超神兽吧!可是超神兽至于是这样子的吗! “主人,不用怀疑,与你所想差不多。”一道愉悦而又轻快的声音在轻尘脑中响起,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直震元神,正准备运行着体内的灵力,威压已瞬间消失不见。 而轻尘也随之问出了另一个不解的问题:“为什么刚刚契约后你的实力提升得这么快,就算是晋级也不可能如此迅速。” 白泽想了想:“主人,那是因为有强于自身的灵力在体内压制着我的灵力,造成了间接的封印,而根据那股灵力的强弱决定了我剩余灵力的多少。” 想了想,轻尘回道:“那就是说现在你体内的封印解除,那股灵力消失了。” “也可以这么说,主人。”说完瞄了一眼轻尘脖子上的吊坠。 风轻尘想了想,觉得不可思议,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居然制约着一头有着超神兽实力的魔兽变成普通魔兽,而且在这个时候消失了,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 略一思索便对白泽说道:“以后不必叫我主人,直接唤我的名字,我,风轻尘。” 白泽听到这句,温和的面容上扬起一抹微笑:“好的,轻尘。” 而对于眼前的白泽,轻尘也有了大概的认识。 白泽,上古神兽,生于天地未分之际,长于宇宙混沌之时,此兽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知晓天下所有魔兽的名字、形貌及所拥有的技能,自身倒没有什么必杀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空有内力没招式,只要不碰上其他同等级别的魔兽,一般是没问题的,说白了,一秀才,平时就充当搜索引擎‘百度’用用。 知道这些,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幅度,毕竟有了它比自己花时间看书方便多了,而且又是头上古神兽,在这陌生的空间里,也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什么是‘百度’?”看着眼前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扬起灿烂的微笑,白泽不解的问道。 “百度,百度就是……”轻尘昂起头看向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白泽,脸上一脸疑惑的表情。停顿了数秒:“你,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自己猜去,没事长这么高干嘛。” 说罢,郁闷的,甩了甩小袖向山洞走去。 而跟在后面的白泽愣了愣神,便不由得轻笑起来,如果忽略初见时那连自己都不由得震撼的的情景,单看眼下走在前面那小小的身影和刚才的神情,小主人还真是可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轻尘的前面。 进入山洞,轻尘发现,里面却并没有外面看起来的那么小,至少目力所及之处看不到洞底。 跟着白泽的身后,小心而谨慎的前行着,她不认为白泽会害自己,但对于处在陌生的环境,未知的危险,应当时刻保持警惕。 “哒、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山洞里回荡,分外清楚。 估摸着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眼前有着一丝亮光微闪着,轻尘知道,到洞底了。 看看这洞底,环顾了四周,除了一张用魔兽皮毛铺成的睡榻,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宝贝呢?自从知道白泽是上古神兽的时候,就更加坚信了这洞里有宝贝的存在,可是谁能告诉她,不会他们刚才只是在抢地盘的吧。 想到这,风轻尘看向白泽,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灿烂至极。 感受到小主人心里所想,在看看她现在的表情,是人都不会认为眼前的人心情有多好,而白泽更不是白痴。危险的意识到,如果今天交出了宝贝,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如果交不出宝贝,那他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死法可能比那头黑魔兽要凄惨多了。 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触犯了主人的结果那就是不管你和她有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她的魔兽,答案就是她绝对会不予余力的玩死你,虽然自己是上古神兽,就算没有契约的牵制,也绝对有理由相信她能对付自己,更何况还有那位的存在,现在可爱的小主人已经化身成了小恶魔,只待他摇摇头。 “恩,这个,轻尘你等一等阿。”说完便疾步向着洞内的一面墙走过去,心里也不由得轻呼一口气,贴身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 轻尘的视线也落到了白泽站立的那面墙上,只见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仔细的辨认可以发现在花纹的正中央,正立着一只魔兽,很熟悉,在看了看眼前的白泽,不错,正是白泽化身魔兽的形态。 只见白泽用指甲划破自己的食指,把鲜血涂在墙壁上那魔兽的额头一点,只见那魔兽身上白光闪现,越来越亮,范围也越来越广,慢慢的形成朦胧的光雾,不待轻尘缓过神来,白泽直接牵起她那嫩白的小手,穿过光雾,走了进去。 待光雾散去,印入眼帘的居然是另一个山洞,原来之前没看到时因为这布下了幻阵,幻阵一破,这洞中之洞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 这里的灵气很充足而且浓郁,一个查不多有整个山洞的三分之二大的池塘,池里的水正泛着蓝光,在水池的中央是一块突起的黑石,上面插着一柄漆黑的剑,锈迹斑驳的样子,而在这把剑的四周则生长着植物,每株植物上都结着一枚红红的果子,比殷桃大些,可以感觉得到每一颗果实都充满了强大的灵力,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一看也绝非凡品。 看到了轻尘眼里的惊喜,白泽说道:“这是朱果,由天地间的灵力孕育而生,是你们人类梦寐以求得天地圣果,不管是人还是魔兽吃了,自身的修为都将大大的提高,还能重塑筋脉,不过这果子及其霸道,对服用者的修为也有限定,若不然,将会爆体而亡。” 听白泽说过后,轻尘直接运用灵力,飞了过去,从手镯里拿出一个空着的水晶盒子,数了数,有十二颗后,把那一枚枚的朱果摘下直接放了进去,顺手把那柄漆黑的宝剑抽了出来,提起,转身飞了回来。 看到这,白泽不由得松了口气,果然是她。其实你别看风轻尘那样轻而易举的把那剑给抽了出来,那只能说明这把剑已任她为主了,若是别人,不仅抽不出来,全身的灵力将会被吸尽,最后化为灰烬。 轻尘从盒子里拿起一颗朱果递给了白泽,好歹也是人家的东西,恩,不,现在他都是自己的兽了,他的东西也应该是我的才对,不过如果没有他,自己就算是进了山洞也发现不了这些宝贝,就当做奖励给他好了。 “吃吧!” 白泽看了看轻尘,又看了看那手里的果子,心里涌现出一丝温暖,原来小主人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如果他此刻知道轻尘心里想的,就没这么高兴了。 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东西对我没用,你自己收着吧。” 轻尘想想也是,它自己本身就是由天地孕育而成的,真要算起来年龄绝对比这朱果的年代要长得多。把朱果放回盒子里,放进了手镯里。 在看看手里的这把对于现在的轻尘来说握着有些吃力,有了之前修罗刀的先例,她知道看东西不能看表面,而且与天地圣果在一起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身边有最清楚它是什么的人,问问就知道了。正要开口,白泽的声音就想起来了:“此剑名为轩辕,是上古神器,整个剑身由一块千年寒玉铸成,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可开天劈地,滴水成冰。” 听到这里,轻尘不由得用双手缓缓拂过剑身,一股如冰的寒冷从指边流过,直达心底,果真是千年的寒玉,能滴水成冰?想到这,不由得把剑身往那池塘里插去。 白泽看到她的动作,缓缓的说道:“这没用的,剑被封印住了,你滴一滴血到它上面去,才能解开把封印解开。” 按照它说的方法滴入一滴鲜血,只见那殷红的鲜血竟然被剑身给吸收了,随后整个剑身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待光芒消去,只见古老的文字,在剑身上若隐若现,再仔细一看,已经没有了文字的踪影,只见剑身上一面显现着山川草木,一面显现着日月星辰,给整把剑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一丝丝的泛着点点金色灵力萦绕在剑身的周围。天青色的剑柄上雕刻着和修罗刀一样的图案,一条盘旋的龙,隐隐光华在龙身中流淌。 轻尘运转体内的灵力,手握剑柄,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阵阵阴寒之气便扑面而来,把它再往池塘里插去,果然,滴水成冰,水面已经被冻成了冰块,而轻尘握剑的手却感觉不到寒冷。 “剑是好剑,可是我现在的身形太小,根本就无法驾驭这把宝剑,并且这剑都没剑鞘,怎么放?”说完无不遗憾的看着手中的剑,还要等过几年,才能把招式和这剑融合在一起,也不知道那《破天》加上这把剑威力到底如何。(未完待续) 欺负兽兽 “这没关系,你只需把灵力加上一丝精神力注入其中,就可随着心中所想,可大可小。” 听白泽这样说道,轻尘马上让体内的灵力在身体里迅速的运转并且分出一丝精神力随着灵力的泻出一起注入在了剑柄上,只见那轩辕剑整个慢慢的变得透明了起来,最后消失不见。而此时她的丹田之上正悬着一柄小剑,仔细一看,竟是迷你版的轩辕剑。而随着意念一动,那把剑竟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大小刚好合适。 果然,天地万物果真千变万化,充满神奇。 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任何的东西留下,而自己也感觉到由于与白泽签订的契约关系,再加上轩辕剑的收入体内,体内的灵力异常充足,不过轻尘不知,如果和白泽签订的是血契的话,收到的灵力远远不只这么点,感觉隐隐有了要突破的征兆,便对白泽说道:“你先出去,在洞外等我,这里灵气很充足,我要突破了。”说完便直接盘腿坐了下来,进入冥想中。 山洞里的灵气正疯狂的向轻尘聚集,被轻尘吸入体内,而此时轻尘正不急不燥的引导着灵力,不断的在体内运行着周天循环,而一次又一次运用灵力冲击着那层壁垒,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打破了那层晋级的屏障,而体内丹田处的那团带着金色的透明灵力也增大一点的同时那金色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成为了一名初期高级御灵师。 一个年仅五岁的初期高级御灵师,而风家的天才风如影也只是在十三岁的时候才突破中级御灵师巅峰成为初期高级御灵师,冠以天才之名,这就是风家众人口中的“废物”,这样的修为,这样修炼才不到一年就成为高级御灵师的速度,就是整个星辰大陆几千年来也没有出现过的。如果风轻尘是“废物”的话,那你们说说看,大陆上就都是连“废物”都不如的人了。 在看看在洞外守着的神兽白泽,此刻正对自己的主人有太多的不解,越和风轻尘相处,就越觉得现在的轻尘不简单,撇开身份不说,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她那周身弥漫着的肃杀之气,如同地狱的修罗,再看看她说话的语气,哪一样也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所应该有的。 这也难怪它看不透轻尘,白泽虽然上晓天文,下通地理,但是也万万猜不到这风轻尘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却是百年难得一遇。 当风轻尘从洞内缓缓走出来,就看见眼前的白泽一脸不解的盯着地上,运用灵视查探了下,知道它是在针对自己所产生了疑问,轻尘也懒得解释,随他猜去。 拉了拉它的衣袖:“走了,回去了。”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你能不能变小,或者隐藏起来,我不想别人知道你的存在。” 白泽点了点头,“可以!”说完便化为一道白光飞向轻尘的额头,消失不见,隐在轻尘体内魔兽寄居的魔幻空间里。 “怎么,你并没有通过我的血契签订契约,怎么进入得了魔幻空间,呆在那里呢?”轻尘不解。 白泽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里回荡着:“本来魔兽的契约方式就有很多种,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契约的方式也渐渐地消失,只剩下血契这一种比较简洁的方式。” 略微的停了停:“而且我在你体内发现你的魔幻空间很大,根本就不会局限在只能签订两头魔兽上。” 听到这里,轻尘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那意思就是,她可以签订多头魔兽,那样自身所拥有的实力就更上一层楼,在这个异世界就多了一从保障,魔兽也同样的拥有战斗能力,也就是说在这场游戏里魔兽越多,意味着自身的装备越强,那么胜算也就越大。 从沉思中醒来,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不知何时已下山,夜幕已经降临,银色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苍穹之上,透着微微的寒光。 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加快脚下的步伐向森林外走去,一路行来,并没有碰到一只魔兽,这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其实轻尘哪里知道,就她下午在山洞前的那场屠杀,那黑魔兽漫天痛苦的吼叫,一传十,十传百,早已让森林里的小兽们列为一级危险生物,能躲多远躲多远,就差求神拜佛的祈求她快点消失。 可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其实要说,也只能怪它自己倒霉,出门没看黄历,这家伙,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睡觉,一睡就睡它个几天,雷打不动,你说它的消息能灵通到哪里去,而且这家伙在森林里人缘也不太好,就一破锣嗓子还整天在森林里叫唤着,要不是仗着自己的那点实力,早就被群殴死了。 现在正好是某兽出来觅食的时候,这次睡的时间不算长,才七天而已,本来想杀它几头兽垫垫肚子,可谁知,转悠了一圈也没见一只魔兽,正在这时,正好看见了从远处行来的风轻尘,立马隐入草丛里,守株待兔,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在它看到风轻尘的时候,风轻尘也早已看到了它,身为初期高级御灵师,灵魂的感知能力也增强了不少,虽然她不管是前世还是在此之前,有着比常人略胜一筹的敏锐听力,但现在,就连一些细小的近乎无的声音都能感知到,而且眼力更胜从前。 不得不说,修炼灵力是能很大程度的改善身体,比在现代服用任何的药物有效多了。而那类似兔子的魔兽已然成为了轻尘的另一只“实验品”。 如果某兽知道自己在这守株待兔,却变成了对方眼中的兔子,不知是何感觉。 轻尘大方的向着草丛走去,全身处于戒备状态,当随着一道银光扑面而来,一个侧身,轻易地化解了某兽的攻击,她倒要好好的玩玩,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反正已经晚了,就再晚一点也无所谓,风家没人注人在意她,回去小玉要是问起,就随便编一个谎言混过去就好了。 一人一兽处于对视状态,借着这机会,轻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猎物,向白泽问道。真的很像兔子,又长又尖的耳朵,白色的毛发,红得发亮的眼睛,圆溜溜的像宝石一样,嘴巴露出两颗如同吸血鬼一样尖尖的牙齿,身形仅长尺余。 白泽温润的声音响起:“这小东西被人们称之为异兽‘吼’,平时总喜欢吼叫,天生能口吐人言,食量惊人,它的那两颗尖尖的牙齿会释放出毒液,能腐蚀掉一切生物,而且能运用体内的灵力化为一道道风刃攻击对方,也是一头三十级左右的魔兽,实力相当于初期高级御灵师。” 对这称之为“吼”的魔兽有了了解后,轻尘慎重了起来,单论实力,她完全可以秒杀了它,但如果用它来练习的话,就要小心它牙齿上的强酸。 只见这魔兽一击不成便再度跃起,朝着轻尘奔去,口中吐着风刃,只见轻尘一个侧身避开击向自己胸口的那道风刃,身形一矮,错开了另一道攻击,轻蔑的笑道:“怎么就这点本事。” 很好,风轻尘的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某兽,只见某兽的身形更快,风刃更密集的向轻尘击去,轻尘嘴角扬起一丝玩味,这样正好,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正好可以训练自己的身体灵活能力,从古到今,天下武学,唯快不破,而她,身为‘鬼手’速度第一,招式第二。 只见一兽不停的攻击,一道道风刃把周围的树木都毁的差不多了,而在风刃中的小小身影却在其中游走,显得游刃有余,自信的微笑,飞扬的墨发,白色的身形,衣袂翩翩,这场战斗有她掌握。 到这里,某兽如果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就真的蠢得可以。 一个闪身,找准机会准备溜之大吉。 可是也要看它面对的是谁,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有那样的机会,但面对的是风轻尘,那就注定了它的失败。风轻尘一个翻身,落地,刚好挡在了它的前面。 “你这是急着去哪呀!怎么,良心发现,不吃我了。”斜眼注视着吼,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某兽被迫停了下来,看向那小小的身影,此时在它眼里,那就是披着纯洁外衣的地狱修罗,知道现在打死也不能说真话,急急的说道:“怎能呢,这不是刚睡醒,出来溜达溜达锻炼锻炼嘛,绝对没有想把你吃掉的意思。” “真的?”略带蛊惑的问道。 慌乱的点着那小小的头,两只大大的耳朵一耷一耷的晃动着:“真的,千真万确,比金子还真。” “哦,这样啊,那么说这是个误会。”含笑的眼里带着别样的意味。 “误会,那绝对是误会。”某兽就差对天发誓了。 “可是……”声音乍冷。 “可是什么?”一滴冷汗从某兽的额头滴落下来。 “我饿了。”不等某兽反应过来,风轻尘朝它扑去,势如闪电,待它反应过来已五花大绑的绑在地上。本可以用对付黑魔兽同样的方法对付它,不过突然想到它的毒液居然能让生物沾上一点就在身体内迅速扩散,直到全部腐蚀为止,真可谓是杀人必备毁尸灭迹的居家旅行首选。 而她是个聪明人,向来不会做杀鸡取卵的傻事,自然不会把它杀了。 再看看某兽,正在不停的喷射着毒液,想要把绳子腐蚀掉。 风轻尘凉凉的说道:“没用的,这是捆仙绳,神仙都能给你绑了,它会怕你那小小的毒液,省着点吧!”说完便把它扔进手镯里,运用灵力向风家飞去。话说这镯子里的宝贝还真不少,当然都是那‘百度’告诉她的。(未完待续) 家族比试 当走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发现小玉已经在房门外等着,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很整洁,走了过去。 “小小姐,你回来了,你这一整天到哪里去了,午饭都没有回来吃。”小玉一脸惊喜的看向风清尘,迎了上来。 比了个睡觉的手势,便走了进去。 看见这手势,小玉关心的嘱咐着:“小小姐,以后读书可别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对身体不好,在那里睡着了怎么也没有人叫醒你呢,我们做下人的又不能进去那里。” 轻尘摆出乖宝宝的样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小姐饿坏了吧,晚饭也还没吃,稍等一会儿,我去厨房把饭菜热一下。”说完便把桌上的饭菜收拾好朝厨房走去。 而那两兽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我说大姐,你被她清纯的外表骗了,她哪里有去读书,她如果去读书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可惜,没人听得到他们的心声。 由于今天一天确实没好好的吃口饭,而且今天的运动量也挺大的,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晚饭轻尘意外的吃了两碗饭。而看在小玉的眼里,却是小小姐读书太用功了,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不过也不由得为小小姐可惜,不能说话也就算了,居然连灵力都没有,还要受到众人的冷眼,族人的嘲笑。 要是现在某兽能听到小玉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痛哭流涕,她用功?她哑巴?她废物?她废物我怎么可能被抓,她如果是废物我现在还在森林里逍遥快活。 吃完饭后,美美的洗了个澡,把身上的味道洗掉,如果小玉仔细一点其实就能发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可惜,除了偷取昆仑镜的那次,她一般运气的比较好。 待小玉退下后,把内室的门一关,运用灵力布下了一道具有隔音效果的结界,随手把吼往桌子上一扔。轻尘看向桌子上,只见那雪白的魔兽一动不动的呆在桌上,轻尘不由的疑惑,不会是这手镯出问题了吧,根本就是跟其他的空间手镯一样,并不是可以装载生命的。 再仔细一瞧,轻轻的呼吸声正均匀的传入轻尘的耳朵里,可见某兽嗜睡的能力到哪都一样,听声音而且极度的好眠,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 小手拧了拧那长长的耳朵,某兽终于吃痛有了意识,还没睁开眼睛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丫找死是吧,我你也敢惹,在这森林谁不认识你爷爷我。”貌似还没睡醒,起床气不小。 轻尘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眸间寒光一掠,一股威压夹杂着杀气袭向那团白色。 某兽冷不住颤抖着,也清醒过来,意识到自身的处境,和刚刚糊里糊涂说起的话,运用全身的灵力去抵抗那股威压,心底却升起肝胆俱裂的寒意,稍有不慎,恐筋脉尽断,爆体而亡。 “怎么,醒了?”风轻尘冷冽的一笑,寒得彻骨。 说完后,收起威压坐了下来,拿出修罗刀,一只小手托着小脑袋,另一只小手拿着修罗刀,在它眼前晃来晃去,眼底一丝精光闪过,嘴角扬起一丝可疑的幅度,看向趴在桌上五花大绑瑟瑟发抖的某只类似兔子的动物。 “说吧,选择‘剥皮’呢?还是‘肢解’?放心,要对我的技术有信心。” 某兽无语泪奔,这有区别吗?狠了狠心,不怕死的问道:“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红唇轻吐,“有。” 某兽一听,狂喜,毫不犹豫的说道:“我选第三种。”却忽略了那小小人儿眼底的戏虐。 “那就是……”顿了顿,把白泽从空间里叫了出来:“你跟它说说那第三种方法,详细一点,我先休息一下。”说完便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 白泽叹了叹气,好笑的看了看轻尘,小主人有时候还是挺淘气的,明明有意把它收为己用,却非得吓吓它,来个小小的立威。不过这魔兽也真够倒霉的,什么时候了还能睡着,睡就睡吧,还非得说些废话。 某兽看向凭空出现的人儿,下意识道:“你是魔兽?” “恩。”简洁的语调。 “你是超神兽。” “恩。” 沉默了一阵,略为颤抖的声音响起:“你是她的魔兽?” “是的。”白泽好脾气的回答道。 想了好一会儿,它还是决定问出口:“她说要你告诉我,第三种选择是什么。” 同情的看了看它,白泽把在森林里发生的一切缓缓地道来,不愧为知识渊博的兽兽,讲起来就跟说书一样,别提要多生动有多生动了,原来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也有着腹黑的一面。 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胆颤,后悔了,彻底的后悔了。 待轻尘醒来,只见某兽正泪眼汪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轻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轻尘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想再为难它了。 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成为你的魔兽。” “好。”风轻尘爽快的说道,说完变运用灵力从指间逼出一滴鲜血朝它的眉间飞去,一道美丽繁杂的契约纹在她们的脚下闪现,这次的契约对于轻尘来说并没有收获多少,毕竟这头魔兽的级别不是很高,才三十级而已。不过对于签约的魔兽来说,却还是有好处的,只见一道星型图案的晋级纹出现在了它的脚下,连升五级。其实随着轻尘的晋级魔兽也会跟着晋级,而且随着轻尘级别的提高,越到后面签订契约的魔兽所收到的好处就越多。 看着某兽呆呆的样子,一直盯着地下看。轻哼了声,把某兽从错愕中拉了回来。 “我叫风轻尘,你叫什么名字?” 某兽尴尬饶了饶耳朵,不好意思的回道:“主人,我还没有名字。” 轻尘想了想:“你从今天起就叫做‘无痕’吧。” “谢谢主人。”说完变回到魔幻空间里去巩固自身的灵力。 轻尘今天一天可是收获颇丰,来到这个世界,直到今天,轻尘才有了种正慢慢融入这里的感觉。 因为有了白泽这个百事通,轻尘白天也就不必再往藏书阁中跑,白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冥想,偶尔听听白泽讲讲这大陆上的事情,不过随着接近年尾,风家五年一度的家族比试也开始了,主要是为了挑选十名天赋比较好的弟子直接送去位于都城最好的灵风学院修习灵力。 这种比试没有年龄的限制,也是为了不至于由于年龄的关系而埋没了人才,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都可以报名参加,由于是每五年举办一次,所以可想而知,五年中积聚了不少实力很强的人,而且进入最好的灵风学院修习灵力,也就意味着你在整个家族的地位有一定的提升,而且也是开始走向强者之路,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预见参赛的选手绝对很多。 比试采取了淘汰制,第一场所有的参赛者都随机抽签决定是分到一组还是二组,然后每组的选手自己抽签决定自己的号码,与另一组号码相同的参赛者进行比试,输掉的一方则直接淘汰,而胜者则进入下一场比试,分配的方式和第一场相同,直到最后胜出的十名参赛者,他们就是内定的学员。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着运气,也许有的参赛者在第一场的时候就可能碰到所谓的‘冠军’,而失去进入灵风学院书院的资格,家族允许落选者挑战最后胜出的那十名参赛者,但这其中的比试可谓更加激烈,所以如果是这样的挑战赛,如果被挑战的一方不接受的话那么就取消内定的资格,但若接受挑战的话,在打斗中一方身亡则另一方没有丝毫的责任。 然后接下来的比试就是这十名选手争夺冠军的时候,为了公平起见,每个参赛者都要与除自己外的其他参赛者分别比上一场,最终谁的胜率最高,那将是本赛的冠军,而每届的奖励据说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只是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宝贝。 风轻尘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实力,毕竟不是五岁的小孩,还是懂得什么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且自己什么靠山都没有,就算洗去了‘废物’之名,一跃成为了家族中人人称道的天才,甚至是整个星辰大陆的天才,绝对会引来其他家族的捕杀,把你扼杀在襁褓中。而且有句话说的很正确‘家贼难防’,难保风家的人不会向自己下手,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凡事还是讲求低调。风轻尘向来习惯掌握全局,当猎手而不是猎物。 有了这层考虑的她对这次的家族比试没兴趣,而灵风学院是一定会去的,但绝不是通过风家,以风家的名义进入,也绝不是现在,现在的她反而对那宝物感兴趣。(未完待续) 英雄救美 像风家这样古老而又庞大的家族,宝贝肯定不少,而且其他三大家族也一定如此,轻尘悄悄打定主意,秉着走过路过不放过的原则,在有实力有把握的情况下,绝对要去看看,不负前世‘鬼手’之名。 而这四大家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守护的多年的宝贝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风轻尘不仅惦记上了,在不久的将来还付诸于行动。 当家族比试的临近,那些从其它地方赶来参赛的风家旁系弟子也纷纷入住在风家为参赛者准备的分院里,分为东西南北四区,每两人一间房间,每区除了参赛者外还各有一位长老和十位高手守护,主要就是防止在比赛开始前出现选手私斗和下黑手的情况出现,当然也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难保其它家族的人不会来暗算,毕竟对他们下手也是间接地削弱风家的势力。 清晨,天还未亮,风轻尘就早早的起来了,今天就是为期十天家族比赛的第一天,这对于轻尘来说是个学习和积累经验的机会,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有各种各样的武技,自己练习的《破天》不一定是最强的,天外有天。 平时总是自己一个人在练习,偶尔叫出无痕来提升速度外,另一只魔兽白泽根本就不指望它能陪自己练,如果真的和它对练也没什么效果,一般就两种情况,还没出手就被它所发出的威压扑到,如果撇开威压不说,那白泽也就只有被殴打的份。 严格算起来她除了秒杀风如炎那次,可那时的她并没有修习灵力,而在修习灵力之后还真没跟任何人交过手,兽兽除外,除掉灵力等级的划分,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到底如何。 再者她并没有打算直接从风家众多长老的手中偷取宝物,她等着大赛结束后直接从得胜者的手里窃取,难度相对来说要低,安全系数也高上许多。 简单的吃过早饭,在无人的地方往脸上涂涂抹抹,片刻功夫,就改变了相貌,本身就比较中性的衣服,现在又经过她的手特意的梳了个男童的发式,活脱脱一个如玉的小公子。持着风家子弟特有的木牌便向分院斗武场走去。(当然,这是轻尘偷来的,木牌上刻着一条青色的龙,她自己也有木牌,不过上面是属于直系的金色龙身。) 在斗武场的入口处,已经有很多的人在那等着,看样子除了自己以外还是有很多人赶早,这其中有直系的也有旁系的,有和风轻尘一样只是来充当观众的,也有参赛的选手,很是热闹。大多数都是十多岁的,最小的也就七八岁,向她这样的五岁的孩童还真是没有,试想,在星辰大陆上多半都是从六岁的时候开始接触灵力的修炼,一些条件差的也就七八岁的时候才开始,而她一个小小的五岁孩童出现在这里,就算是来充当观众也显得尤为突出。 这不,明明轻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没事找事,无聊鸡婆的人。 “哟,快看,这是哪里来的小子,牙还没长齐,就学人家来看比赛。”话说的是一名大概十三四岁的少年,可是那满脸的痞气却破坏了本算俊秀的外表。 “我看呐,没准是跑错了地方。”另一声音附和道。 “待会看到比赛,没准就吓得尿裤子。” “小子,给小爷我停下,说你呢,耳朵聋了。”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不顾他们的冷嘲热讽,随着人流向斗武场内走去,当然这其中也存在着一些抱着看戏心里的某些人站在那里,那少年觉得面子快挂不住吼道。 看戏的人大多数都认识这少年,在风家的众多弟子中他是出了名没人敢惹的恶霸,仗着自己是风家大长老的孙子,又是直系弟子,平时里跟着一群猪朋狗友,没少欺负那些其他旁系的那些弟子,这不,看见风轻尘一个人,腰间又挂着青木牌,欺负上来。 轻尘本来就没把他当回事,看到比赛快开始了,就想快点进去找个好位置看看比赛,也就随着人流往里走,可是偏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的几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人群中也渐渐地变得安静。 轻尘郁闷不已,自己长得就像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吗?怎么人人都这样想,上次是风如炎,这次是风如泽,在记忆里他也没少欺负小轻尘,不过看这样子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 某兽兽在空间里知道了她的想法,不禁打一哆嗦,她好欺负,那世界上就没好欺负的人,谁敢小看她,那会死的很难看。 “几位哥哥,你们好,能不能让一让,我要进去。”风轻尘扬起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此刻显得尤为突出。 风如泽慢悠悠的走到轻尘的跟前,得意的说道:“小子,没听见爷叫你停下,耳朵聋了?现在怕了吧。” 风轻尘一脸‘诚实无辜’的表情:“我没听到有‘人’在叫我。”停顿了一下,“你真的叫了我?”眼里闪着怀疑的光芒,那表情硬是让大家相信她所说的是实话。 “你小子真不识抬举,敢跟我装聋作哑,给我打。”风如泽听到轻尘这样说,看他的表情好像确实没听到自己的叫唤,敢情这会儿完全是自己在唱独角戏,有观众没配角,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的挥挥手,就想让手下教训教训他,好挽回自己的一点面子,这时的他哪里想得到自己会为了今天的点点面子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看着挥向自己的拳头,轻尘闭上眼睛,本想巧妙地闪过,看在大多数的眼里却是毫无还手之力,至少用手抓住砸向轻尘拳头的主人是这样认为的。 风凌轩,年仅十四岁,风家四长老捡来的孩子,视如己出,有着天赋不输于轻尘的大哥风如影,五年前的那次选拔由于某种原因而未能参加,这次也是参赛者。这是风凌轩第一次和轻尘见面,并不是因为轻尘易容的原因,而是他这人本身就深入简出,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自己的别院里修炼,不关心族里的事情。 他今天并没有比试,抱着和轻尘一样的态度想看看其他选手的比试,吸收吸收经验,可是刚走到斗武场前就发现前面聚集着一群人,一眼望去,却是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孩子,看到风轻尘,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平时碰到这样的事情他都是绕道另行,可当看清楚到那小小的人儿时,不由得被吸引住了,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嫩白的小脸上,细细的眉毛下一双漆黑的眼睛,闪耀着点点的星光,略显秀气的小鼻子,粉红的嘴唇,那无辜而又天真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出手,直觉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 当预定的拳头没有到来的时候,风轻尘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帮自己解围的人,一身蓝色的锦袍,身形偏瘦,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正望着自己,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不是很美却显得温暖。 “你没事吧?”干净清晰的声音。 轻尘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一起进去。”说完不让轻尘有拒绝的机会直接牵起他的小手,往里面走去。而风轻尘看着前面还站着的风如泽一群人,为了避免麻烦,也就任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前走,看他也不是个鲁莽的人,至少他敢无视风如泽就说明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摆平面前的状况。 不同于对轻尘的态度,冰冷孤傲的眼睛看向风如泽,凉凉的说道:“让开。” 话说这风如泽在风家同辈中,谁都敢惹,就是两个人不敢惹,一个就是轻尘的大哥风如影,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风凌轩,且不说他们的背景相差不大,单就实力而言他是最差的。 而眼前的事情明摆着风凌轩要维护那小子,咬了咬牙,往旁边退了一步,其他的人更是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过去。 等他们到达斗武场,发现比赛已经开始了,这里的斗武场很大,有点像现代体育馆的放大版,有五个比试区,可同时进行五场比赛,而且每个比试区被布下结界,所以就算参赛者和他们的魔兽们发出强大的攻击,也只是比试区遭到破坏,现场的观众不会波及。 风凌轩带着轻尘来到其中一个比试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而风凌轩看着轻尘那认真无比的神情时,估计他这么小,并不一定看得懂,就在一旁充当着解说员解说着,轻尘对于他的好心也坦然的接受着,随他在耳边讲着,毕竟看的时候,有些动作招式自己还是看不明白的,目前自己对招式和灵力的应用也有待进一步的加强,碰到不懂的时候,也问上一两句,问话的方式当然是以一个五岁孩童看问题所组织的语言,时间在他们的一问一答中很快过去了。 当比赛结束,也将近中午,吃午饭的时间到了。(未完待续) 只如初见 随着人群走了出来,风轻尘看向风凌轩,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这位哥哥,今天谢谢你,我走了,再见。”说完不待对方回答就转身向分院外走去,可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拉住了她。 风凌轩本就对她感兴趣,却对她一无所知,看到她要走,直觉伸出了手,拉住了她。 顺着衣服上的手向上望去,看到了风凌轩略带急切的表情,似有什么话要说,疑惑的问道:“这位哥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诚恳而又不容拒绝的语气。 轻尘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斜看着面前的他,可爱的一笑:“大哥哥难道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首先要报上自己的名字那样才显得礼貌不是吗?” 轻尘的话一出口,风凌轩脸上泛着一抹尴尬之色,困窘而又略带期盼的语气说道:“我叫风凌轩,你呢?” 乍一听到这名字,有点印象,在脑袋里过滤了一便,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信息,只知道他是风家四长老捡来的,想了想,便回答道:“我叫无名。” “那无名小弟弟,我的比赛是后天的下午,你有空能来看看吗?” 她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会过来看比赛的,而且也想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如果刚刚没感觉错误的话,他也到达了中期高级御灵师,而且很有可能经过这次的比试而突破成为高级御灵师巅峰。 点了点头:“好的,风大哥,我会去看的,再见。”摆了摆手,疾步向分院外走去,就怕走慢了又被拉住不放,而且也眼尖的看到风如泽也正从斗武场出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依然站在原地的风凌轩,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记住了有这么一个能触动自己心底的人,一个叫风无名的小小少年,也期待着两天后的再一次见面。 顺着原路返回,擦去涂在脸上的东西,换回出门前的发式,正准备从暗处出来,却听到了一阵议论声从不远处传来,听声音好像只有三人,而且自己居然没发现这片林子还有其他的人,可见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上一筹,而且听其对话的内容好像不属于风家的人,那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虽然不在风家的分院内,但到底还是属于风家的地盘,有古怪,想到这,风轻尘悄悄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融入这天地中,向声音处靠进。 看身形年龄也大概在十五岁左右,由于背对着轻尘,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但那腰间挂着的青木牌却是风家旁系弟子所拥有的。 “老三,那厨房附近守卫很严密,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有巡查的经过,怎么下手?” “老五你放心,早在风家举行这次比试前,上面就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混在里面了,到时候只要我们亮出身份,他们就会配合我们行动,你放心好了。”自信满满的语调。 “我看老三,我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毕竟这次的行动上面很重视。”说话的应该是这三人中的老大。 “恩,大哥说的是。” “大哥,我看这样,差不多这所有参赛的选手也都住进了风家的分院,而我们就在明天晚上行动,也免得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那位老大沉思了一阵,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就明天晚上,老五就负责通知他们接应的时间。” “这事情包在我身上。”那名唤老五的拍着胸部保证道。 “那我们明天晚上就这样……”如此这般的说完,便分别离去。 听到这,风轻尘总算是听清楚了,他们想着,明天晚上在风家分院的厨房里投毒,以此来削减风家的势力,由此可见,最不可能的就是端木家族,毕竟就算这次的行动成功了,它也不能代替风家的位置,其次就是排名第三的叶家和排名第一的北堂家,目前看只有两种肯能。 如果是叶家,那它就是想取代风家的地位,如果是北堂家,那就是风家现金的实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北堂家,但从哪一方来看,只要是他们的事情成功了,也许他们能够获利,但是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们两家。 想想也不对,那就是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这四大家族的地位已经威胁到了皇权,皇帝有意的打压,而风家只是其中的一家,但如果这样的话,那皇家就必须承受来自四大家族的怀疑,稍有不慎可能就要改朝换代了,这也不对,那到底是谁? 想不通决定不想了,看看时辰,也该回去吃午饭了,自己这次是要插上一手的,毕竟现在自己还小,暂时还需要风家这棵大树,但一举两得得事情她怎么可能放过。 当心情很好的她在回到小院的时候却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间不对,她的大哥风如影。记忆中他是在众多的亲人里唯一一个对小轻尘好的人,不会因为她是个‘哑巴’‘废物’而疏远她,嘲笑她,是真的把她当做是妹妹来疼爱的人,常抱着她放到自己的腿上,陪着她说着话,讲着自己所知的故事,斗她开心。 前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两年前,那时候小轻尘才三岁,而他大哥十一岁,灵风学院是采取封闭式的学习,为的是能让学员们更好的进行修炼,每三年放一次假,半年的时间,学员可以利用在这段时间里结伴进入魔兽深林历练。可现在,才两年而已,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才是。 现在的风如影比两年前,长高了很多,只见他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服,上面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一棵一棵的墨竹,头发以竹簪束起,眉如墨画,面如桃杏,姿态闲雅,此刻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温暖的笑意看向缓缓走来的轻尘。 待轻尘走到跟前,伸出双手把她紧紧的抱住,久到轻尘以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才放开,摸了摸轻尘的脑袋带着宠溺:“还没有吃饭吧?”说完便牵着她的手向屋里走去,叫来小玉摆上午膳。 她真的很郁闷,哎!一天的时间里,被两个大男人牵着走,而且明明比她们都大的年纪却要在他们的面前装作纯真可爱的模样,她现在想的就是风如影快快的吃完饭早早的走人,她不是风如影,不要坐到他的腿上听故事。 所以当小玉把饭菜都摆好的时候,桌上的两人,一人慢条斯理的吃着,优雅至极,在看看另一个,则狼吞虎咽的吃着,恨不得两只手拿筷子,虽略显狼狈,但出现在一个五岁的孩童身上却煞是可爱,更惹人怜爱。而此时的风如影就有如此的心思。 一边不时的帮轻尘夹着菜,一边劝慰:“轻尘妹妹,看这饿的,慢吃点,别噎着,没人跟你抢。”说完想了想接着说道:“吃完饭你先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我再带你出去玩。” 她哪是饿的,她那是吓的,这边正不顾形象,以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吃着饭的轻尘,却被他的这句话给呛到,咳嗽个不停。 风如影放下手中的碗,轻轻柔柔的拍着轻尘的背:“说了要慢吃点,还不听,没事吧。” 而此刻的轻尘也不在意他的手放在哪,也没躲闪,只是想着刚刚听到的,他下午还要来,天哪!对于小轻尘来说是幸福,可对于她来说可是个大麻烦,小轻尘不介意他时不时的摸头举动,她介意,小轻尘不介意他牵着她的小手,她介意,小轻尘不介意坐在他的腿上,她介意,可是她却不能拒绝。 如果拒绝的话,那样显得很奇怪,难免不会引起风如影的怀疑,毕竟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接触风家的人除了刚醒来看到的那几位,就只有小玉了,而小玉除了每天伺候她也并没有多大的接触,也就自然不会怀疑,可是风如影不一样,他和轻尘曾有半年的时间在一起,虽然过了两年的时间,但根本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一顿饭吃下来,轻尘只觉得撑得难受,为了把他打发走,就伸了伸懒腰,装作犯困的表情看着风如影。 风如影也真善解人意,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先走了,好好睡,我下午再来叫你。”便走了出去。 由于吃撑着,根本就睡不下,轻尘便在内室拿着《破天》研究起了上面的招式,时间就在她的思考中流逝,听到远处向这里走来的脚步声,不是小玉发出的,看了看时辰,猜到饿了这是风如影来叫自己了,就连忙往那旁边的躺椅上躺去,以为只要自己还没醒,他应该不会叫醒自己,如果时间等久了的话,他肯定就会自动离去。 可惜轻尘低估了风如影的耐力,风如影走进房间的时候变看见了轻尘躺在那里,还在睡觉,也就轻轻的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凳子上,随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等着轻尘,偶尔还抬起头看向她。 轻尘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离开,稍微睁开了一线看向风如影,发现他在看书,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见这样行不通的轻尘也就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象征性的动了动,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打了打哈欠,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 风如影看到轻尘醒来,便把书随手放回了戒指里,含笑的眸子看着她:“醒来了,睡的好吗?” 轻尘点了点头,便先下手为强,拉着他的一只袖子,往外屋走去。(未完待续) 阴谋初现 “想不想知道风哥哥今天带我们的小轻尘去哪里玩?”充满诱惑的语气,充满期待的看着轻尘。 接着又自说自话:“今天风哥哥要带我们的小轻尘去后山的那片森林,因为风哥哥打算亲自抓一头魔兽给我们可爱的小轻尘当魔宠,开不开心?” 看着那满脸期待的风如影,轻尘点了点头,在风如影看不见得时候无聊的翻着白眼,魔兽自己就有,如果不够玩自己也会去抓,可是后山森林已经没她看的上眼的,最好的都当了她的魔兽,其他的那些阿猫阿狗她根本就看不上眼,可是她又不好拒绝,就当散散步好了。 于是两人便走在通往魔兽森林的路上,一路上风如影讲着他在学院的趣事。而她只能一路微笑着面对风如影时不时的自问自答,不过也让轻尘对灵风学院有所了解。 原来灵风学院之所以被称之为这星辰大陆上最好的学院,多少人想挤破头都想挤进去的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在那里有着最好的师资力量,据说整个大陆唯一的一位御灵圣者百里冰枫就在这所学院,没人知道他多少岁。 其次,老师的实力大多处在御灵贤者的级别上,而御灵尊者也有几人,所以在这里学习是走向强者之列的第一步。第二个原因是这里面也是个小型的社交圈,一些普通的有天赋有实力的人进入里面,一来可以学习,二来则可以接触到四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们,当然还有皇族的皇子皇女们,无论男女,这都是一个不容错过攀龙附凤的机会。 如果不屑第二种的人,那就是第三个原因,在那里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比武,各个年级的人均可参加,只要你有实力都可以进入学院的风云榜,进而扬名大陆,也是各大家族和皇族极力拉拢的对象。 而据说这所学院并不属于这五方任何一方的势力,和云城一样,这所学院存在的时间很长,人们无从知晓创办者是谁,而且现任院长也很神秘,平时总是副院长和五行长老在主持着学院内的一切。 而哥哥他在今年的比试中,也位列风云榜上,单本年级的天榜是排名第四名,前三名分别是来自其他家族和皇族的人。 已经来到了森林的外围,风如影把轻尘紧紧的护在身边,谨慎的看着四周,缓缓的前行着,而轻尘正无聊的翻着白眼,和魔幻空间里的无痕对着话。 “无痕,醒醒,到你家门口了。”可惜某兽正呼呼大睡着。 “无痕,限你一分钟内给我醒来,要不我就尝尝红烧兔肉的滋味。”看它没反应,凉凉的声音响起。 温暖的睡意就被突来的这句话给吹的哇凉哇凉的,不禁冷得一个哆嗦,恭敬的问道:“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轻尘脸不红气不喘的问道:“上次由于时间不够回来的匆忙,没有去你的窝里逛逛,你有什么好东西,放在那也浪费,我去拿来。” “没什么好东西,就是有一块充满灵气的黑色石头,我平时都是在那个上面修炼的。” “白泽,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问向白泽,看看是不是真的宝贝。 白泽想了想,隐忍着笑意,温和的说道:“那东西是宝贝,叫做聚灵石,顾名思义,在冥想的时候把它放在身边更有利于聚集灵力。”原来小主人的爱好就是收集宝贝,可以预见到以后被主人收服的魔兽们的下场,根本就没有私人财产的存在,一切充公,按轻尘的话说,你是我的,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是自己的。 打定主意后的轻尘正想办法摆脱风如影,而风如影此刻正懊恼着,不应该呀,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连一只最低级的魔兽都没有碰到过,他哪里知道,那些魔兽一看到风轻尘来了,都躲到自己的洞里去了,哪里还敢出来,这段时间没听到无痕的吼叫声,它们就知道它已经被轻尘给‘秒’了,不过还是要间接地感谢她,还森林一个平静,再无喧嚣声。 “怎么可能,怎么会,一只动物都没有呢?”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看向轻尘,见她眉头微皱,以为是轻尘不耐烦了,便停下,安慰着轻尘:“小轻尘,乖,别急,等会儿影哥哥就给你抓头漂亮的魔兽给你当魔宠。” 听到这的轻尘眼睛瞬间一亮,而他却认为是轻尘听了他的话高兴的表情。 “无痕,你给我出来,吸引风如影的注意,不用和他动手,尽量的陪他在森林里转着圈,对方是初期高级御灵师。” 无痕得到了轻尘的指数,便趁着风如影望向别处的时候朝着附近飞去。 拉扯着风如影,轻尘成功的使风如影低下头看向自己,指了指那无痕呆着的地方。 顺着轻尘所指的方向,果真看到了一只白绒绒的像兔子一样的魔兽,此刻那只兔子正向西方奔去。对轻尘点了点头,便从戒指里拿出一根短笛递给轻尘。 “轻尘,我去去就来,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把这短笛吹响,我听到声音后会很快回来的。”说完便顺着无痕的踪迹跟了过去。 而此刻的轻尘正顺着相反的方向向东边走去,根据白泽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无痕居住的地方了,空间很小,轻尘要稍微低着脑袋才能进去,毕竟无痕不是白泽,睡觉的地方不可能是那么大的山洞,就算有那么大的山洞给它睡,我想它也不会要吧,这对于他来说,洞口越小越安全。 走到里面果然看到那块聚灵石,有一个盘子那样的大小,四四方方的就像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正围绕着如烟雾般的天地灵气,触手间还有淡淡的暖意,果真是个宝贝,说完把它往手镯里一扔。再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拿的,不做停留,往回走去。 待回到了原地后,与无痕取得联系,把他招回了魔幻空间,便在一棵树下坐了起来,等着风如影。 没一会儿,只见风如影略显狼狈的从远处走来,时间也已经很晚来了,便理了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带着小轻尘完回走去,如果他这时候回头,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那些魔兽又都出来活动了。 把轻尘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便对轻尘保证的说道下次一定去魔兽森林里抓一头厉害的魔兽给轻尘,嘱咐她吃完饭好好睡觉,明天再来陪她。 轻尘真的很无语,她向来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夜幕降临才是她生活的开始,在黑暗中寻找乐趣,她是一个注定属于黑暗的人,突然被人关心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怪异。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当天边最后一抹残阳被渐渐来临的夜幕吞没之时,藏身在暗处的人影也开始行动起来,三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慢慢向着别院厨房靠近,通过那早已安插在别院的人提供的信息,其中的两人很巧妙地引起两位驻守在厨房附近的高手的注意,向着两处相反的方向掠去,而剩下的一人很顺利的通过了那严密的守卫,来到了厨房,打开水缸的盖子,把一包粉末状的物体洒在里面,而后盖上盖子,飞身离去。 直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这一切却早已落入一双小小人儿的眼中,轻尘早在风如影从她那里离开后就匆匆吃过晚饭,来到别院,悄悄地隐身在厨房的附近,让白泽化形守在厨房里。 待那黑影一离开,轻尘便小心翼翼的迅速来到厨房里,从白泽的口中得知那黑影所做的一切,来到水缸边,用水瓢勺了勺水,举向白泽,只见白泽伸出他那修长而优美的手接过水瓢,伸出一跟手指头在其中搅了搅,云淡风轻的看了看轻尘。 “轻尘,这里面被下了失骨散,中毒者在第一天内灵力尽失,并在三天后全身骨头都将被慢慢的腐蚀掉,直到最后一点点痛苦的死去。” 听到这里,轻尘不由得愣了愣,原来他们竟想着将今年的参赛者全部消灭掉,真够狠的,想了想便说:“你知道有没有类似这种状况的药物,能让人灵力尽失却又对身体没什么危险的药物吗?” “有一种丹药,而且你手镯里也有,就是散灵丹,吃了后能让人在一天内灵力尽失,但也只限于一天时间,时间一过,在人体内就不起作用了。” 轻尘正准备拿出丹药时,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叫白泽回魔幻空间,看了看四周,便走到放米的木桶里,把里面的大米都往空间里一收,藏了起来,把盖子一盖,通过木桶的一点缝隙里看向外面。 来人一身风家弟子的衣服,腰间别着一块金色的木牌,是轻尘怎么都想不到的人,此刻的他正悄悄来到木桶边,把手放到木桶盖上,与此同时,轻尘看着眼前放大的身体大概猜到了来人接下来将做的事情,便准备把空间里的大米给弄出来盖在自己的身上,当手已经朝手镯里摸去那人却停下了动作,想了想,便又朝门边的水缸走去。 只见他重复着黑衣人之前的动作,并用水瓢搅拌了一会,确保万无一失后把门关上,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等了等,听着来人走远的脚步声,轻尘便跳出木桶,把米放了回去,盖好木桶盖,来到水缸边,勺起水问向白泽。(未完待续) 双风对决 “这里面后加进去的是阴阳散,类似于蛊虫,对身体是没有伤害的,只是吃下这东西的人会在半天的时间内迅速的从体内生长出一种寄生虫,一般的大夫是查不出来的,而且服用者本身丝毫查觉不到体内有这种东西。” “那这种寄生虫有什么作用?”听到这里,轻尘了然,原来就阴阳散跟虫卵差不多,而且会在人的体内繁殖,对人体又没有害处。 “阴阳散,顾名思义,这种寄生虫就如同于子蛊,碰到母蛊则自动的在体内乱窜,抑制体内的灵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体内必然存在着母蛊,为的就是得到本次大赛的冠军和进入灵风学院,明天下午正是他与风凌轩的比试,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若只对他一人下药的话,则也是赢一场比赛而已,但若所有的人都这样,那他就能轻轻松松的在关键时刻获得胜利。 想了想直接从手镯里拿出一块小小的正发着彩光晶石,别看它小,却能把毒素都吸入其中,自动分解成无害的物质,投向水中,等晶石的光芒消失了之后,便把它捞了出来,放了回去,接着用灵力把散灵丹化为粉末洒向水里,做好这一切便走了回去。 可以想象,今天的比赛绝对进行不下去了,而且那伙黑衣人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今天就会撤离风家别院,轻尘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可以给黑衣人产生错觉,再来也能让风家的人提高警惕,稍微想一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应该会彻查此事才对,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做这一切,不难猜想与分院里的人脱不了干系,那内奸也应该能揪出来了,那黑衣人如果想再行动的话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风家也算是平安的度过这次危机,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知道这样,风轻尘也就没有按照约定去斗武场,而是一个人在屋子里看着书打发时间,猜想风如影也差不多快来了,多半这个时候准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今天风如影并没有出现,直到下午才来到她的院子里,看着他脸上略显疲惫的身影,知道风家的人也已经知道参赛者的灵力尽失,而他贵为风家的大公子,自然而然的参与到此次事件中来。 “轻尘,等久了吧,如影哥哥今天上午有些事情耽搁了。”说完便径直坐下,大手一捞,把小轻尘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温润的气息喷洒在轻尘的小脸上。 轻尘见挣扎了几下无果,就略为移动下身形,把头离风如影远点,轻微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定定的看向他。 “轻尘,这段时间你如影哥哥有些事,可能没时间陪你玩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最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玩,少出去。”想了想,眉头不由得紧锁,这件事情不简单,全部的参赛选手都灵力尽失,显然是食物中毒,而且能够知道参赛选手在比赛期间都必须呆在分院中,同吃同睡肯定是分院中的人,而且听说昨晚也有人潜入院内,但却并未抓获,能从御灵贤者手中逃脱掉的显然实力不弱,至少也拥有御灵贤者的实力,在事情未明朗前,难保对方不会对这风家内院的人下手,小心点总是要的。 轻尘乖乖的点了点头,你不来烦我就对了,想也知道他现在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也就不打扰他,趁他失神之际巧妙地从他身上移了下来,在旁边坐下,趴在桌上无聊的翻着白眼,数着时间,也想着明天如何算计风如泽。 而此时的风如泽灵力尽失,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脑子里百思不得其解,没来由的一股冷意传来,身体一阵哆嗦。 第二天下午轻尘如上次那样出门,画好了妆,便朝分院走去,果然在斗武场的入口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还是如同初见时的打扮,一身蓝色的锦袍,此刻脸上因看到那小小的人影,好看的月牙形的瞳眸中划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 待轻尘走进,热切的牵着她的小手:“无名弟弟,你来了。” 轻尘的小手被风凌轩的手握得生疼,便挣脱着,小脸微皱:“风大哥,你握疼我了。” 一听这话,风凌轩赶紧放开,果然,那嫩白的小手背上红了一片,满眼心疼,小心翼翼的揉着:“你看风大哥真粗心,看到你太高兴了。” 轻尘看着他那一脸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淡淡的温暖划过心底,一闪即逝:“风大哥,我们也进去吧,今天不是你的比赛吗?” 一句话提醒了风凌轩,“好好,我们这就进去。”带着轻尘进入斗武场,帮轻尘找了个位置坐下,轻声低语:“无名弟弟,乖乖的在这里做好,等着风大哥。” 乖乖的点了点头:“风大哥,加油。” “好。”说完便怜爱的摸了摸轻尘的头,转身向比赛场地走去,身上再无温暖可言,冰冷的气息在他周围散开,如果把刚刚的他比作是一块温润的美玉,那现在站在那比试区内的他就似凝了千年的寒冰,一双秀目如月夜寒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对手,也是风轻尘认识的人……风如泽。 毫无悬念的结果,以一个中期高级御灵师对战中期中级御灵师,风如泽必败,不过看向风如泽,此刻的他并没有表现得出慌乱,而且那脸上还志在必得的神情。 轻尘不解,不应该,经过黑衣人投毒事件,风家的守卫更加严密,可以说厨房重地更是几班人马不间断的巡视,他根本就没这个可能下毒,而且问过白泽,风凌轩身体根本就没有中毒,他又凭什么一定能赢。 待主持者宣布比试开始,只见风凌轩召唤出了她的魔兽,一头金黄色的豹子,金色的眼睛里正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实力居然是一级圣兽,他的出现成功的吸引了观众的眼球。 “看,居然是一级圣兽。”观众难掩惊讶的说道。 “是呀是呀,那风凌轩命就是好,什么时候我要是也能拥有一头圣兽就好了。”羡慕的声音附和着,话说的不过是一位初阶中级御灵师。 他身边的朋友打趣着:“就你,你要是想要,重新投胎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大概是以为这头圣兽是风家四长老送给风凌轩的吧,也对,没人会相信风凌轩目前拥有能驯服一头一级圣兽的实力。 而且白泽还告诉她,这头魔兽可能还隐藏了气息,一般魔兽和人一样,都不会屈居于实力比自己低下的人类,除非是被驯化了的魔兽,看样子风凌轩的实力还有待考虑。 但另一边的风如泽却轻蔑的看了眼那头一级圣兽,骄傲的召唤出了他的魔兽,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一头体型庞大的蛇出现在了比试区内,黑色的鳞片泛着红光,一双殷红的眸子正恶毒的看向风凌轩他们,蛇身数米长,张开的嘴巴正吐着红信子。 “天呐,居然是三级的圣兽。”惊叹声响起,没人料到看似毫无悬念的比试会如此富有戏剧性,胜负难料,原本熙熙攘攘的看台上坐满了人,多数是从其它比试区过来的观众。众人不禁感叹有钱人家果然是不同的,哪像他们这些旁系的子弟,家境好的还好,家境不好的只能凭着自己的实力,要不和自己的魔兽一起慢慢修炼晋级,要不等到自己有实力的时候再去寻找高阶的魔兽。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摆出那样的表情,原来有这个宝贝,不过应该说他倒霉还是幸运,白泽好笑的告诉她,幸运的是居然和那魔兽签订了主仆契约,倒霉的是他是仆人而对方是主人。再看看那评委台上的风家长老们,大长老则是一脸无奈的表情,想想也是,自己的孙子被魔兽签订了主仆契约,又不能解除,杀了那魔兽,自己的孙子也就没了。 不过知道这回事的也就三个人,两头兽:风如泽、风大长老、风轻尘、白泽和那头契约兽。再看看那四长老,眉头深锁,一脸凝重的看向场中央。 其实这风如泽本以为自己身上喝下自己下了药的水做的食物是没问题的,谁曾想到那水里还被下了另一种毒因灵力尽失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投毒计划失败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出去走走,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后山的那片森林,这也没什么,在外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他意识到自己走到哪里时,马上掉转身往回走去,毕竟自己的灵力还没有恢复,要碰上点高阶的,没灵力时不行的,可好巧不巧,他没有轻尘那么好的运气,竟碰上了刚从冬眠期醒来的某蛇,某蛇因睡的时间太长了,对大陆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刚好看见一人,于是乎,被契约成了仆人,刚开始他还老大的不愿意,不过想到能借此击败众多对手,多少也有了些安慰。 再看向风凌轩,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在那头蛇出现的时候才闪过一丝惊讶,只是惊讶,并没有其他的表情,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却还是被关注他的轻尘捕捉到了,心下不由一沉,看到比自己的魔兽更高阶的魔兽居然只是惊讶,要知道,越是高阶的魔兽之间的差距就越大,因为越到后面就越难修炼,如果把魔兽们比喻成御灵师,那就是御灵王巅峰完全可以秒杀初级御灵王。风凌轩,他,果然不简单。 伴随着人们期盼的目光,那黑色的巨蛇如闪电般的向那金色的豹子扑去,不过它快,那以速度见长的豹子就更快,一个闪身,直接躲过了那巨蛇的一击,兽兽们的战斗可谓打的异常激烈。 另外两人也没有闲着,不过那两人的打斗显得不是那样的精彩了。(未完待续) 竟是如此 风如泽一手拿着金色的大刀,唰的一声,指向风凌轩,眼里尽是轻蔑和那一脸的傲慢,再看看此时的风凌轩,一把银白色的七尺长剑在手,剑身皎如月光,泛着丝丝的冷意,一双眼光射寒星,定定的看着对方。 蓝色身形一动,两人同时向对方扑去,黄色的灵力包裹着如雪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与同样被橙色的灵力包裹着的大刀相撞,一声声刀剑相交的金属碰撞声传入大家的耳边,那橙黄两色随着他们的比划,迸发出如烟火般的灿烂,晃花了在场观众的眼。 很快的风如泽便落了下风,身形一缓,略为狼狈的躲过了风凌轩的一击,汗水浸湿了衣服,随着风凌轩一招快似一招凌厉的攻击,风如泽只能手忙脚乱的躲避着,毫无还手之力,身体上也被那银剑划出一道道的口子,伤口不大,鲜红的血从湿透的衣服处流了出来,却也显得触目惊心。 风如泽很快灵力不支倒了下去,再无力一战,见此,风凌轩飞身来到金豹的身边,一人一豹与那头蛇战了起来,一人攻击蛇的头部,一人攻击蛇尾,配合的很是默契。 很快,风凌轩的身上也挂了彩,狼狈不已,但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觉得慌乱,这就如同一场比拼灵力的较量,当双方身手不相上下,那就等着谁先耗尽灵力败下阵来。 时间就随着场中的打斗一分一秒的过去,轻尘也看得很惊讶,早知道他不简单,也许和风如泽的对打中他并没有用尽全力,可能说还隐藏着部分的实力,但是现在,与一头拥有御灵王巅峰实力的三级圣兽,他那犹如鬼魅般的身形,凌厉而又霸道的招式,有着绝不输于轻尘《破天》中的第一剑‘风卷残云’中的精妙,隐隐有和‘雷震四方’相抗衡的气势。 就在这时,只见那巨大的蛇头迅如闪电般的朝着风凌轩的心口击去,风凌轩一个险险的侧身,躲过了那危险而又致命的一击,也就在这时,脚下用力一点,借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飞身而上,剑身灌注自身所有的灵力以一招亢龙不悔朝巨蛇的七寸刺去,巨蛇吃痛,巨大的身躯横扫着,把他撞飞,风凌轩的身体撞到结界后被反弹了回来,倒在地上,嘴角逸出一丝鲜红,看样子伤得不轻,吃力的站了起来。 再看那黑色的巨蛇,殷红的鲜血不断的涌出,那蛇已奄奄一息。 “好了,好了,停,这场比试胜者为风凌轩。”大长老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因为他知道如果这头巨蛇死了,那他的孙子也就活不成了,说完便撤掉结界,走上前去。而风凌轩也把金豹收回了魔幻空间养伤,缓慢的走下台来,向着轻尘坐着的方向走去。 可是风轻尘怎么可能会如长老所愿呢,只见趁众人不注意,暗用灵力,一道亮光一闪,准确的朝那巨蛇的伤口飞去,只见那巨蛇伤口处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没一会儿,伸长数米的巨蛇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眼前,那射入那蛇伤口的东西正是她用灵力包裹着的无痕的毒液。 而随着巨蛇的消失,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方向正是风如泽躺着的地方,大长老根本来不及阻止,白光闪过,灰飞烟灭,一阵风刮来,什么都没留下,只是那比试场地的破乱不堪向人们昭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现场安静得只剩下风凌轩的脚步身,过了半响,观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特别是曾经被风如泽欺负过的那些风家子弟,更是幸灾乐祸,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某些人。 “咦,这风如泽呢?怎么没看到他。” “就是,输了就输了呗,怎么就跑了。” “我说这风如泽怎么会有头三级圣兽,原来是这样啊。” “怎样?”有人不解。 有人热心的解释着:“就是,本还以为是他家买来的魔兽,没想到居然是这魔兽的仆人。” “他这样的人,为了赢得比赛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呀。”听这口气,平时没少受欺负。 风轻尘也没有听众人的议论,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待他人冷如冰,对自己却温如玉,他拒绝了跟着四长老离开而不顾自己的伤势来到自己的身边,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 “无名弟弟,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虚弱隐忍的声音,苍白而又疲惫的面容,任谁也看出他有事,大大的有事。 看着这样的他,轻尘不语,起身拉着风凌轩的衣袖走了出去。 走在轻尘身旁的风凌轩看她半天没说一句话,紧抿着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只是自私的想与他多呆一会儿:“怎么了,无名弟弟,我没事的。” 可是那咳嗽声却出卖了他,看样子伤及了五脏六腑。听闻轻尘更是皱了皱小秀眉,加快脚下的步子,带着他来到上次的那隐秘处。 而风凌轩只是跟着他,也不知他要带着自己去哪里,只要能看着他,他的心里就会泛起一股暖意。 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经过,从手镯里拿出一瓶复原丹,从里面倒出一颗金色的丹药,小手一递,冷声道:“吃掉。” 风凌轩看着轻尘那不容拒绝的态度,那严肃的表情居然出自一个五岁的孩童,丝毫不觉得怪异,只觉得可爱至极,再看看她那手上的丹药,金色中带着一丝红色的外表至少是天级的丹药。 一般丹药分为人级、地级、天级、逆天级,每级又分为下品、中品、上品和绝品,人级是最低级,丹药呈褐色,其次是地级,丹药呈银色,再则是天级,丹药呈金色,最后是逆天级的丹药,不过至今只是传闻,却并无人亲眼看见,所以丹药的颜色众说纷纭,他自然也不知道轻尘手里的正是属于逆天级的丹药。 风凌轩自然知道轻尘不会害他,可是这丹药如此贵重,他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看她的一身打扮,不会是由于好玩,从家里偷出来的吧,要是被家人发现,丹药在还好说,丹药如果没了,那无名弟弟肯定要受罚,这千金难求的丹药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了自己,证明无名弟弟还是关心我的,想到这,嘴角微微的翘起,就连眼里都泛着笑意,自己就更不能拿了,自己的伤养上几个月就好了,只是接下来的比试吃力了点。 轻尘久久不见风凌轩拿去,反倒是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满脸的笑意配上那如白纸般的苍白,有够白痴的,正打算进一步行动时,却听到了风凌轩的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无名弟弟,你快把东西收起来,风大哥不用,你回家后就把东西放回去,偷东西是不好的行为,就算是自己家的也不可以。” 他还‘真’知道自己有偷窃的本事呀看向风凌轩,“你认为我是偷的?” 听着轻尘反问的语气,这么说来无名弟弟这药可能真的不是偷来的,也对,这么乖巧温顺的人儿怎么可能会做偷窃的小人行径呢,想了想。 “这东西肯定是你家大人留给你的,以备你将来不时之需,你好好地留着,风大哥真的不能要。” 奇了,还一说一个准,这东西还真是据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手镯里的东西,看他这样磨磨唧唧的,眉头轻皱,略为不耐:“风大哥,你能蹲下来说话吗?我昂着头看你都看得脖子疼了。”软软糯糯的。 听到轻尘这样说着,不疑有他直接蹲了下来,直视着轻尘:“这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而轻尘则趁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把药直接给他塞了进去。 而风凌轩此刻嘴里就如同飞进了虫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张嘴微张,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最后还是吞了进去,果然是天级的丹药,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在他的嘴里化开,催动着灵力把这颗金丹炼化,瞬间一股清凉游走在经脉中,修复着那受损的五脏六腑,轻尘看着那原本苍白如雪的面容此刻正泛着红光,也知道风凌轩已经没事了,就上次白泽那种情况都能恢复如常,更何况是他。 一盏茶的功夫后,风凌轩睁开了双眼,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没想到这一颗小小的药丸要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自己的内伤不仅全好了,而且灵力更胜从前。 “无名弟弟,谢谢你。” 点了点头,把剩下的那一整瓶丹药就往风凌轩手里塞去,想了想,又从手镯里拿出装着朱果的水晶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朱果,再用一个空着的琉璃瓶子装了起来递给他。 其实风轻尘虽然喜欢宝物,但是却不吝啬,可以说她做任何事情全凭各人喜好,这朱果自己还有,无痕的等级没达到吞噬朱果的条件,而风凌轩自己觉得他值得,就给他了。(未完待续) 奇特奖品 本就是沉稳的风凌轩在轻尘把那一整瓶药塞给他的时候他就想退还给他,一颗已经是自己的运气了,足够了,可是再看到轻尘那手中的朱果时,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滑稽,愣了半响,深吸了一口气,刻意的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稳:“无名弟弟,你手上拿着的可是由天地间的灵力孕育而生,人们梦寐以求的天地圣果……朱果。”这个自己只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它的介绍和图片,没想到竟然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着那充满灵气的果子,再顺着那小手往上看,只见无名弟弟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清脆的回答:“是的,给。” 那起伏的胸膛无声的述说着他的激动,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一脸轻轻松松的要给自己。 “不,我不能要。”说完便把自己手上的瓶子往轻尘面前送去。 “风大哥,说给你就是给你的,如果你不要,那我以后就再也不来找你了。”假装生气的转身就走,心里却是吃定了他,一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的婆妈,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其实风凌轩哪里是婆妈,只是对轻尘真心相待,才更加不会收下那么贵重的东西。 一看轻尘生气了,连忙拉住她离去的身形:“好好好,风大哥我先帮你收着,等你需要的时候就来风大哥这里拿。”说完便把那药瓶连同轻尘手里的朱果齐往戒指里放去,他真不明白,这小人儿哪来的这么多的东西,就算是风家家主也未必拿的出手,这风无名却眼都不眨一下就拿给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不过管他呢,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是自己认定的无名弟弟。 轻尘听到他这样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两人正待离开却听到有人过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不应该有人才对,怀着好奇的心里便拉着风凌轩躲了起来,风凌轩正不知轻尘是何意,却看到了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来,两人背对着一人正面对着轻尘他们藏身的地方,轻尘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 只见面貌粗犷,一道长长的疤痕斜跨在他的脸上,一双阴沉的眼睛正打量着四周,显得有些狰狞,皮肤粗黑,身材还算魁梧,另外两人单看身形也应该是练家子,轻尘是越看那两人的身形就越觉得眼熟。 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道:“老大,怎么那些参赛者今天还能进行比赛,而且灵力也恢复了?” 一听这声音,轻尘不由得感叹,真是巧,怎么又被她给碰上了,他们就不知道换个地方吗,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方也就算了,连衣服都相同,况且今天这次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听,刻意隐忍的笑意那瑟瑟发抖的小身体却被风凌轩理解为害怕,伸手揉着轻尘,传音道:“别怕,有风大哥在。”怀抱着那带着淡淡馨香的软软的小身子竟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轻尘本想摇摇头挪开身子,但又恐惊动他们,就任由着他揉着,仔细的他们的交谈。 “是呀,老大,是不是我们的药出了问题,可是这不应该呀。” 原来那脸上有疤的男子就是他们的老大,“我看这事很蹊跷,应该尽快向上面禀告,风家现在守卫更严密,根本很难下手,我们的人先撤了再说。” “恩,大哥……” 看他们正准备离去,风凌轩面色有些凝重,他看得出来,那几位修为都比自己高,贸然追上肯定只有被灭口的份,身边还有一个无名,怎么也不能冒这个险,就随着他们离开,可是却忽略了自己可以隐藏气息,可是那五岁的无名怎么会没被他们发现呢。 “风大哥,他们走了,你能不能放开我,已经不早了,我饿了,要回家了。”轻尘好脾气的提醒着 看了看时辰,确实很晚了,不舍的放开怀抱,心情没由来的一阵失落,好像只要碰上风无名,自己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像正常人了,有了正常人所拥有的感觉,他就像是一颗小小的太阳,温暖了自己的心。如果轻尘刀下的亡魂知道有人这样的评价收割他们生命的修罗,不知道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她如果是太阳,那这世界就没有白天可言。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我就住在分院南边的院子里,你有空可以来找我。”无不遗憾的嘱咐着。 轻尘看他没有离开的打算,就转身向远处走去,而风凌泽,就这样望着,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在路尽头消失,才转身离去。 轻尘回过头,看他已经走远,连忙赶回原地,把脸上的装卸掉,把头发梳回女生的样式后,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心情也很不错,看了场这么精彩的对决,对自己灵力的修炼和招式的应用都很有启发,而且还顺道把风如泽给灭了,毫不费力,这趟出来的真值,赚了。 在往后的数天内,风如影也没有来找她,她也乐得清闲,大多数的时间就是去分院的斗武场看比赛,而风凌轩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赢得了这次比赛的第一名。 而轻尘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只见坐在坐在观看台的轻尘认真的盯着那长老手中的托盘并听着那长老的介绍,“本次大赛第一名的奖品是风家……” 罗罗嗦嗦一大堆的话,就没见一句话讲到重点,无非在那宣传着风家的那点历史,听得台下的观众都失去了耐心。 “怎么还在讲,到底那奖品是什么东西?” “就是,每届都是这样的台词,我都快背烂了。”声音洪亮,话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终于在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快要盖过那名长老的声音,逼得那长老不得不匆匆结束了长篇大论。 “注意了,本次的奖品就是……”把盖着托盘的红布一掀,“据说是枚非常珍贵的上古魔兽的魔兽蛋,已经有很多年了,风家众长老决定把他作为奖品奖励给本次大赛的优胜者……风凌轩。” 众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在托盘里,只见一颗直径大约是一个篮球大小的椭圆形的巨蛋,光滑的蛋壳表面有着青色的古老花纹,仔细一看,那一条条花纹上似水般缓缓的流动着淡淡的幽蓝色的光,很是美丽。 就这棵像装饰蛋一样的巨蛋会是上古魔兽蛋?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看向那托着巨蛋的长老,被大家的目光看得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这的确是从天阁中拿出的宝贝。”其实往年历届的比赛都是兵器盔甲等的死物,只是今年风家从不过问族内事务的老祖宗却要求把这颗蛋拿来当奖品,众长老也不得有异。 众人一听长老这样一说,也渐渐相信了,毕竟谁都知道,风家天阁中无一不是大陆上人人争夺的宝贝,也许真的是上古魔兽的魔兽蛋。 轻尘早在看到这颗蛋的时候就不怀疑那长老说的话,这枚蛋上的花纹正和她手镯上的花纹一样,而且白泽也证实了她的猜测,那确实是一颗上古神兽的蛋,也是守护青城的神兽青龙的本体,和他一样因为一股强大的灵力而被封印了力量,不过更惨的是白泽至少还能保持兽的形态,而这条青龙,直接打回出生时的形态,那流动着幽蓝色的光的花纹就是由灵力幻化而成的。 知道这些,轻尘本就想看到奖品后,再决定偷不偷,可是现在是必偷无疑了,棘手的就是这次东西居然会在她认识的人风凌轩手里,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并不想杀他,而且自己如果和他对打胜负难料,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难办了。 风轻尘就这样皱着眉头思考着,而风凌轩捧着蛋来到身边也不知晓,毕竟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只知道有人在身边,而且在这人群中也没有谁会对一个小孩下手。 其实风凌轩对于获得的这个奖品也很是意外,本以为会是兵器什么的,没想到会是一颗蛋,自己也吃惊不小,不过想想也很高兴,正好,可以拿来送人,领完奖回来就看到皱眉的无名弟弟,真不知道这么小的小孩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又不是像自己,家境不错的他本应该是天真灿烂无忧无虑才对,不过想想小孩子也没什么屁大点的事,就由着他,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轻尘在他坐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刚刚的人是他,也就没理他,还在打算着怎么入手,可是他好好地坐着就坐着,用得着这样一直看着自己吗?自己脸上又没长花。而且最近她总觉得那风凌轩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起来,观看比赛的时候她在看人比试,他却大多数在看她,而且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晓是轻尘定力再如何也被看得心里毛毛的。 “风大哥,你回来了。”天真的看向风凌轩,甜甜的。 一声风大哥让他的心情出奇的好,顺手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牵起她往外走,来到分院的一处亭子里,地方略显偏僻,甚少人经过。便拉着轻尘的小手顺势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青龙现世 “无名弟弟,快过年了,想不想要礼物。”一脸神秘的表情,明显是为了哄小孩装出来的,一点都不配他。 轻尘配合着他乖巧的点了点头,想,当然想,非常想,我想你把那颗巨蛋给我你给卜。 “给。”把那颗巨蛋从戒指里拿了出来,看着她吃惊的样子,那好看的眼睛此时正瞪得大大的,一张小嘴微开,煞是可爱,风凌轩的心下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很正确。 无名弟弟肯定还没有自己的魔兽,而自己已经有两头魔兽了,手中的这颗巨蛋据说是上古魔兽的蛋,如果孵出来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一般情况下不管这蛋里的魔兽多厉害,只要在无名弟弟的手里孵化,那它必定认其为主,根本就不需要驯化,就是它真的孵不出来,这颗蛋也很漂亮,相信无名弟弟也会喜欢。 “真的给我?”看着眼前的巨蛋,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根本就不用自己去偷,如果这个时候想着回到自己的世界,是不是也会灵验,答案是否定的,轻尘也知道没那么容易,从这一件件的东西来看,尤其今天见到了眼前的蛋,那相同的花纹绝对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自己的到来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当然,喜欢吗?”说完便把东西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小手中,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蛋,那巨大的蛋被轻尘抱了个满怀,盯着手里的蛋用手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蛋壳里有着些许颤动,很轻很淡。 轻尘此刻的视线都被那颗巨蛋所占有了,根本就没发现当她怀抱巨蛋的时候那藏在衣服里的项链,那吊坠上天青色的晶石正闪现着一阵轻柔的光芒透过衣服散发出来,却被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风凌轩发现了。 感觉到无名弟弟的胸前随着那巨蛋放入怀里时而闪现的光芒,正准备告知他的时候却消失不见了,很是奇怪,可是看他那小心翼翼认真的样子,又不忍打扰,直到风轻尘正准备离开也没说出口。 “风大哥,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再见。”弯了弯腰准备离开。 “等等。”看他正准备离开,急忙起身,“现在比试结束了,我上哪可以找到你,而且过完年我就要离开前往灵风学院了。” “放心,我会去找你的。” “可是我现在不住在分院了,我住在……” 可是还没与等风凌轩说完,“我知道。”肯定的语气,轻尘就已向远处走去,赶回去准备好好研究研究这颗蛋。 他知道?能找到吗?自己的院子可都布下了幻阵,平常人根本就找不到。想想也往自己的住处行去。 回到了院子匆匆的吃过了晚饭,洗漱完毕,便打发小玉离开。 看向那紧闭的房门,最近小小姐大多数都是早出晚归,可真是用功,可是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小小姐又不能说话,知道那么多也没用,快过年了,除了大少爷和她一起过的那年,每年小小姐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的,今年大少爷回来了,也应该会来陪着小小姐的吧,也省得小小姐孤零零的,想了想,叹了口气,小玉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走到内室,把蛋拿了出来,也把白泽叫了出来。 指了指桌上的蛋,“你看看它什么时候会出来,不会一直这样吧。” 白泽围着蛋看了看,摸了摸,摇了摇头,眉头轻蹙,薄薄的唇轻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着:“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百事通吗?怎么会不清楚?”轻尘挑了挑眉,平静的问道。 “我确实不知道,它的情况很特殊,不属于我的认知范围。”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正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紧不慢的回答。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轻尘双眼一眯,红光一闪,唇边泛着一丝笑意,冷冷的,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你确定?” 白泽看着这样的主人,身体轻颤了一下,主人平时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可是生气起来就……知道她生气了,可自己又确实不知道,自己当时封印解除,只是因为力量之前被封之时,脑中响起的声音:“当拥有五彩琉璃镯之人出现,奉她为主,便是解封之时。” 认真的回想着契约的细节,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看着主人那可怕的样子,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吞吞吐吐的说道:“主人,我当时是因为与你契约的关系才解开封印的,你要不和他签订契约试试?” “可是它还是颗蛋,怎么跟它契约?”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白泽想了半响,不怕死的提议:“你把血滴到它的蛋上试试。” 轻尘对这兽的提议很是怀疑,定定的看着白泽,直盯得他头皮发麻,但又实在没别的办法,划破手指,当鲜血滴在光洁的蛋壳上时,迅速的渗透巨蛋的表面,被它吸收了,整个巨蛋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华丽的青色的契约纹在轻尘脚下显现。 而此时,轻尘无暇看脚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发亮的巨蛋,只见那原本流淌在上面的天青色花纹正迅速的靠向一个地方,形成一个同色的灵力珠后浮在空中,而自己脖子上的吊坠也悬浮了起来,发出同样的光芒,待光芒消去,灵力珠讯如闪电般朝吊坠上的晶石飞去,隐入其中,而后一切恢复平静。 看到这里,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似有生命在指间流动,轻尘可以肯定那晶石里绝对是有生命存在的,白泽的灵力封印,青龙的灵力封印,和带自己来的昆仑镜,都与它有关。 再看向那颗巨蛋,表面上白如雪,再也看不到一丝的青色,可是那蛋就是没动静,询问的眼神看向白泽,见他不语,知道问也问不出个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刚才契约成功后也有一股庞大的灵力涌向自己的体内,反正蛋也不急,就放在那里,现在首要的就是巩固自身的灵力,待白泽回幻兽空间后,便修炼起来。 而就在风轻尘进入内视的状态,引导着那股外来灵力在体内顺着经脉游走时,那颗巨蛋居然出现了裂痕,呈蜘蛛网状扩散开来,一团柔光从蛋壳中发出,蛋壳散落在四周,变成粉末,那团柔光直接朝轻尘飞去,围在她身边转了数圈后,并没有进入她体内的幻兽空间里,而是隐在她那镯子上镶嵌着的青色宝石上。 待轻尘睁开眼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透过趟开着的窗户射了进来,一夜未眠,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神清气爽,那股灵力真的很强大,果然不愧是上古神兽青龙,让她直接从初期高级御灵师晋级成为御灵王巅峰,体内透明灵力中的金色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可谓是受益匪浅,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跟白泽签订血契好了,不过当时确实没有选择的机会,可惜了。 而随着轻尘的晋级,她的魔兽也随之晋级,白泽不用说了,他作为上古神兽,灵力恢复,更本就不存在着晋级这一说,但无痕不同,它受到的好处比轻尘还要多,直接跳级成为四级圣兽,相当于初级御灵皇。 当下未经过主人同意,兴奋地直接从魔幻空间里跑了出来,围着轻尘打着转,上窜下跳,嘴巴还啰啰嗦嗦念叨着一大堆,知道与主人契约有这样的好处,而且问过白大哥,只要主人契约的兽兽越多,实力越强,那样主人晋级的就越快,主人晋级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晋级。 想到从此以后,不用再苦心的冥想,省得自己总是在冥想的时候睡着,只要多帮主人抓兽兽就可以不修炼,天天睡觉,想想就是很美的事情,果然,跟着主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经过了这次的事件,也促使了以后每次在轻尘对战魔兽的时候某兽兽是表现得尤为热情。 看着在眼前晃悠的兽影,感觉到了它的所想,轻尘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它当成实验品好了,不必收做魔兽。 正跳得得意忘形的某兽,在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思,尴尬的回头,讨好的笑了笑,嗖的一声逃回了魔幻空间和白大哥增进增进情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来活动。 看着无痕消失,便来到桌边,可是哪里还有蛋的痕迹,桌子上只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找了找,房间里没有,魔幻空间里也没有,正纳闷着,却听到脑海里响起了一声低沉而略带冰冷的声音:“主人,我在你手镯里。” 听到这里,轻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镯,只见手镯上那颗青色的宝石闪了闪:“你是青龙?在这青色的石头里?” “是的。” “你自己进去的?”感觉很奇怪,它怎么不呆在魔幻空间里。 感觉到了她的疑问,简洁的说道:“我需要呆在这个里面修炼,时间到了,我会出来。” “哦。”应了一声,突然想到那吊坠,带着一丝期待:“你知道是谁把你封印起来了吗?” “不知道。” 轻尘有点淡淡的失望,本想通过青龙解开自己的疑惑,看样子只能等时间告诉她答案了。 轻尘通过白泽知道封印解除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便关心的说道:“你好好修炼。” 一声好以后就再也没声响了。(未完待续) 除夕之夜 转眼,到了除夕夜,风府上下一片喜庆,所有直系弟子也都齐聚在风家,可谓热闹非凡,只有两个地方很是冷清,一个自然是轻尘的院子,由于人手不够,小玉也被调到风家的大堂忙活去了,临走的时候小玉把晚膳摆放在了桌上,嘱咐着轻尘多吃点,便出去了。听着远处的笑闹声,烟火和鞭炮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让她有种回到了现代的感觉,也是在除夕夜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吃着饺子。 看向那桌边热气腾腾的饺子和一大堆的吃食,把白泽和无痕叫了出来。 “无痕,你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不过别弄脏了。”兽兽们也知道今天是人类的新年,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可是小主人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心里也心疼小主人来了。 “主人,我不饿,你吃。”无痕红红的小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美食,咽了咽口水,乖巧的说着。 “叫你吃你就吃,我要出去。”看着那无痕可笑的样子,心情好了起来,想到了另一个人。 一听说主人要出去,也顾不上那美食了,望着轻尘:“主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呀?很危险的。”虽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很厉害,但还是会担心。 “我去当‘天使’,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藏起来。”说完换好装,把桌上的饺子打包,直接朝外走去,白泽跟在后面。 顺着小路,向风凌轩的竹园走去,果然想象中的一样,很是冷清,自己是因为‘哑女’加‘废物’,而他却是因为是四长老捡来的孩子,虽然四长老视如己出,但是每年除夕他却并没有资格去前院大堂,毕竟他身体里没有流着风家的血。 来到竹园前,看着眼前的一切,居然布置了阵法,而且还是幻阵,幻阵中,亦幻亦真,用以迷惑人心神来达到伤人目的的阵法,能汲取入阵者的灵魂印记从而显现出那些连入阵者自己也不知道却又隐藏在真灵深出难以忘却的记忆,真实的呈现在入阵者的面前,意志不坚定,灵魂不强大的人往往心魔发作,万劫不复。可是要进入竹园就必须破这幻阵。 可是这对轻尘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且不说这个幻阵的级别不是很高,还没有能够读取轻尘灵魂的能力,能够展现在她面前的幻境也只是从这具身体中摄取的记忆,对轻尘来说充其量也只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再则还有白泽这个百事通,一个小小的幻阵还难不倒它这个上古神兽。 一脚踏入其中,幻阵启动,看着小轻尘一幕幕的过去,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毕竟那是小轻尘的过去,而她才是这具身体的现在和将来,白泽在前面带路,她跟在后面慢慢的前行。 出了幻阵,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竹林,四周绿意葱茏,一座由竹子做成的房屋宛立其中,淡淡的橘黄的烛光告知了主人在内。一阵风吹过,隐隐有松脂竹香之气,幽雅而又静谧,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走到房门前,想了想,又折回,走到房屋的侧面,那窗台很矮,轻尘站在那里正好可以露出半个头来,看向里面,只见风凌泽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椅子旁,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服,乌黑的头发也没有束起,披散在身后,轻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正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轻尘没有叫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从开始就知道他不简单,是个有故事的人,白泽站在轻尘的旁边,刚好隐在暗处,看着小主人,再看看窗内的男子,在开始他帮轻尘解围的时候就知道他隐藏着实力,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本想告诉轻尘,却发现他对待轻尘是不同的,他就知道,对方绝不会伤害轻尘,也就随他,没想到小主人也很聪明,也感觉到了他的不简单。 轻尘等了会,看还不见他抬头,便把气息外放,果然。 却说这风凌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的感觉到有陌生人的存在,顿生警觉,猛然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灿烂的眸子,那熟悉的眉目,不正是自己所认识的无名弟弟,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在此刻,见到心里的那个人,瞬间周身只剩下温暖,再无半点冷意,原本轻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冰冷的眼睛被惊喜所替代,嘴角溢满了笑意,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柔和了起来,又恢复了轻尘所认识的风大哥,温和可亲。 猛然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砰地一声,“无名弟弟,你怎么来了?” “风大哥,外面冷。”轻尘好心的提醒着,有什么话先开门再说,我又不会跑了,难道就请我站在这喝西北风吗? “好好,你瞧风大哥真糊涂。”一听轻尘这话忙向外屋走去,打开房门,迎进轻尘,顺手正准备关门,却被一双白皙的手挡住,白泽之前被轻尘交代把灵力压制在御灵王巅峰的级别上,并把自己的发色利用幻术给变成黑色。 所以当风凌轩望向白泽时,白泽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有着御灵王巅峰实力的男子,可能是无名弟弟的保镖吧,也对,这么晚了,家里大人会担心的。想通了,也就不理会他,直接牵着轻尘来到桌边坐下,桌子上还摆放着晚膳,已经冷了,不过看情况风凌轩并没有吃。 “你怎么进来的?吃了没有?这么晚了可以不用来的,想看风大哥明天早上来就是了,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温柔的问道。 轻尘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泽:“他懂。”说完便从手镯里拿出打包好还很温热的饺子往桌上一放,清脆的回答:“今天是除夕夜,吃饺子。” 竟意外的听到这样的回答,风凌轩内心溢着满满的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般开心,摸摸轻尘的头,笑着:“风大哥不饿,无名弟弟吃。” “我不吃。”只见轻尘那小小的手拿着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就往风凌轩嘴里塞去,因为轻尘知道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风凌轩乖乖听话。 看着往自己嘴边塞来的饺子,风凌轩被迫的张嘴吃着,刚想说句话,一个饺子又塞了过来,于是一盘饺子就在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中消灭了,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在这个除夕夜里慢慢的描绘着。 白泽看着两人的互动,终于知道了小主人说当‘天使’的‘天使’是什么意思,略带羡慕的看着风凌轩,什么时候小主人也这样喂我吃就好了。 在风凌轩吃完了最后一个饺子,轻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那空盘子,可爱的小脸扬起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原来在黑夜里当天使的感觉也是蛮好的。 “风大哥,吃饱了吗?”应该够吧,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就饱了。 风凌轩带着宠溺的微笑,点了点头:“很香,很好吃。” “风大哥,给,这是新年礼物,不能拒绝的。”把从无痕那里得来的聚灵石拿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这也是轻尘想好的,毕竟自己收了人家的蛋,总要回礼的。 看着眼前的黑色石头,有一个盘子那样的大小,四四方方的,隐藏着很浓郁的天地灵气,在看着轻尘那认真的表情,接了过来,触手间居然带着淡淡的暖意,纵使他知识面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看样子价值不菲,很是珍贵:“无名弟弟,这是什么东西?” “聚灵石。”便把白泽告诉她的重复了一遍给他听。 风凌轩一听,果然,可是不收又怕无名弟弟生自己的气,便把它放入戒指中:“那无名弟弟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了,你已经给了我魔兽蛋。”摇了摇头,看了看时辰已经很晚了,恐小玉发现她出来过,便站了起来:“风大哥,我走了。”便随着白泽离开。 急急的起身,“我送送你。”便上前一步,牵起轻尘的手向竹园外走去,风凌轩走得很慢,仿佛要留住这美好的一刻,可是路始终是有尽头的。 轻尘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静:“风大哥,你在灵风学院好好修炼,五年后,我会去看你的。”五年后,我要与你一战。 听到这话的风凌轩一扫阴霾的神情,“好,我等你。”本以为过了这个年后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可人儿,没想到却听到这番话,五年,我就停在原地,我等着,等着你来看我。站在那,定定的看着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隐身在黑暗中,就那样看着,站了很久很久…… 待自己回到了院子,房门前站着那许久不见的人……风如影,焦急的眼神望着轻尘来时的方向,待看清后,急急的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风轻尘就一直让他拉着,来到桌前,看见那满桌几乎没动的菜肴,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前脚出去,他后脚就进来了,还有那桌上多出来的一盘饺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除夕夜过得真丰富,我给别人送去饺子,别人给我送来饺子,不过自己也是真的饿了。 “轻尘,怎么这么贪玩呢,这么晚了,连饭都没吃,饿了吧,坐下来吃饺子,这可是你如影哥哥特定留给你吃的。”说完长臂一伸,把轻尘往自己的腿上一放,摸了摸她的头发,用那如玉般的手指拿起筷子,动作灵活优雅的夹起一个饺子往轻尘嘴边送去,轻尘除了对坐在他腿上不满意外,也不客气,直接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吃掉,被人伺候的感觉还不错。 直到轻尘再也吃不下去了,风如影才停了下来,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小嘴巴,便抱着她用下巴抵着她的头,一边讲着一些趣事,也讲到了过完年就要离开的事情,据说是跟随着家族里的人前往灵风学院。今夜轻尘她是注定要当天使的。(未完待续) 准备离开 年后,轻尘已六岁,而风如影和风凌轩也已经在前往灵风学院的路上,她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偶尔轻尘所谓的父亲会来看一下她,不过只是看看,也不作停留便离去。对此,风轻尘没感觉,反正这是他风家的院子,想来想走随他去,只要别打扰到自己就行。 而那可爱的兽兽无痕在每次风家家主走以后,就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差不多把除自己主人以外的风家上下给骂了个遍,没事还吼上那么两句,轻尘嫌他罗嗦,怕吵到别人,直接把它赶回魔幻空间,可是它在空间里也能说,知道白泽的好脾气后,这个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说得带劲的地方还偶尔问问白老大,让人家发表发表意见,白泽也很给面子的笑着回它几句。 不过有人的脾气可没白泽那么好,烦到它来,就直接一句闭嘴搞定。无痕知道那是主人在自己之后收的兽兽,也是上古神兽青龙,自己打不过人家,就怕得罪了人家,人家直接回到魔幻空间修理它,明明自己是老二,却硬成了小三,果然,到哪里都是实力在说话,地位是打出来的,暗自决定,一定要给自己收个小弟,别人欺负咱,咱也有兽可欺负。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过着,转眼轻尘也已经九岁了,此刻的轻尘正在竹林深处练着《破天》中的第五剑‘石破天惊’中的第二式‘震惊百里’,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出神入化,仿佛蕴藏着惊天的力量,可以划开一切东西,轩辕剑在她的手里,剑身光波流传,如同月下冰雪,寒气逼人。 风轻尘早在一年前已经突破了御灵王巅峰成为初期御灵皇,并成功的学会了《破天》中的第四式‘乘风破浪’,但在接下来的这一年里却还徘徊在初期御灵皇的这个阶段,并没有晋级。 但这却足够了,能在年仅九岁的时候实力就达到初期御灵皇,这在整个大陆都是绝无仅有的,要知道大多数的人都卡在御灵皇的巅峰就很难晋级了,因为越到后面,晋级就越难,所需要的时间就越大,这也是为什么照轻尘以往的修炼速度却还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突破御灵王巅峰,虽然她的这种速度在星辰大陆上属于恐怖级别。 轻尘对于自己的修炼速度也没有不满意的,她也明白这点,如果晋级得太快了对她来说未必是好的,还是得稳扎稳打,不断的巩固和提高目前的实力,才有可能突破,所以她打算离开这里,也是时候前往都城的灵风学院。 从这里前往都城黄城就必须经过位于青城与帝都之间,隔着有号称‘死亡森林’的魔兽森林,如果从森林的外围走过,等到达黄城,则需要半年的时间,但轻尘打算用一年的时间在魔兽森林里历练积累对战经验,顺便收服几头高阶的魔兽。 知道她想法的三兽们有着各自不同的心情,白泽一如既往的温和以对,青龙还是冷冰冰的躲在青石里修炼,好像什么事情都与它无关,他们没什么可担心的,任何一个的话都能在魔兽森林里横着走,只有无痕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想着现在就出发该有多好。 有了打算,轻尘便开始准备着,从青城到达魔兽森林的外围如果走得快的话,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走得慢的话,就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中途也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城镇。 她第一次出行,也是正式开始了在这片大陆上行走,对于这里的基本知识都从书上了解了大概,这时候就要完全靠自己了,白泽虽然知道的东西多,那都是有理论没实践,而且它一个人居住在那森林那么多年,对外面的人们也不熟悉,所以这次出门白泽的角色完完全全只是保镖而已。 这天,趁着小玉不在,换好装束和白泽来到了青城的主街,之前也逛过,所以没什么可看的,就直接来到了一间商行,里面的东西也挺齐全的,主要针对的顾客群是那些赏金猎人。 所谓的赏金猎人是一种职称,就和现代的佣兵差不多。顾名思义就是在猎人工会领取悬赏任务,成功的完成该任务并获得赏金,一般的猎人大都是御灵师,当然也有少数的药剂师。任务也分为五个级别,分别以天干中的甲乙丙丁戊来命名等级,戊级是最低级,以此类推,级别越高的难度越大,赏金也越高。当然猎人工会也允许猎人们自己组队接收任务。 想成为一名猎人首先必须是要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能力,这是做最低级别戊级所需要的最基本的条件。而后可根据自己的能力领取相对级别的任务,这当然也包括有些人跨级领取任务,不过例子比较少,就算是一种挑战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再说。 轻尘挑了挑,无非是一些野外所需要的一大堆新鲜的食物、调味料、水和帐篷之类的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大约合计需要10个紫晶币,吩咐白泽付钱,毕竟很少会看到九岁的孩童买这些东西。这里的钱这里的货币都是用一种类似于有色水晶做成的,100个白晶币等于1个紫晶币,100个紫晶币等于1个乌晶币(这种晶币的颜色是透明的),平均15个紫晶币相当于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风家都会按月给她些钱零花,几年下来也有100左右的紫晶币,手镯里也有一堆乌晶币,所以总的来说,风轻尘不差钱。 东西买好了,看看时间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就带着白泽来到了附近这青城最大的酒楼里,随着酒楼的侍者来到位于二楼的一件雅间,点了几道略为清淡的小菜,二十斤魔兽兔肉和一壶茶,侍者记录好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后,愣了愣,便很快的离去。 很快的东西便端了上来,别误会,轻尘可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而白泽根本就不用吃东西,它吸收灵气就可以了,是那只可爱的兽兽无痕。 一听见主人叫它立马从魔幻空间里跳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大盘兔肉,两眼冒着红心,那口水顺着它那嘴巴流了下来,滴滴答答。 “主人,我可以吃了吗?”把目光从眼前的美食中撤出,充满期待的看着轻尘。 轻尘看着它那个样子,眼里一道精光闪过,点了点头。 一经过主人的同意,便把整个小小的脑袋埋在了肉里,房间里只听得见咯吱咯吱的咀嚼声,明明自己也长的像兔子,却偏偏最爱吃魔兽兔的肉,偶尔抬起头满足的朝着轻尘他们微笑。 轻尘就慢慢的在那里吃着桌上其它的食物,而坐在其旁边的白泽正优雅的品着手中的茶,偶尔看看吃着饭的轻尘,大多的时候是看着那只无痕吃东西,轻尘眼里的那道精光可是被他捕捉到了,想想眼前那浑然不知吃得正欢的魔兽,眼里满是笑意,心情很是不错,感觉跟在这小主人身边也很不错。 虽然小主人有着天使的气质恶魔的本质,但对兽们还是会手下留情的,而且大多的时候遭殃的都是眼前的这只。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泽也变得坏心了。 门没预兆的被踢了开来,轻尘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一眼,就接着吃饭,而白泽和无痕根本就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外面的人等级太低了,根本够不成威胁,管他呢,再说有主人在,谁能讨得到好处。 他们不理人家,不计较人家打扰他们吃饭,可是偏偏就有不识相的要来挑衅他们。 一把推开拦着他们的侍者,边往里走来边态度嚣张的道:“什么还要商量商量,把这些人赶出去就行了,爷平时都是在这房间吃饭,今天正准备请哥几个吃个饭,你居然告诉我没位子,让爷我在兄弟们面前很丢面子。” 侍者一边在旁边赔礼道歉,一边慌忙的劝说着:“风少爷,真的不好意思,要不我再看看,给你准备其它的房间,你看怎样。”其实从刚开始门被踢了他就知道,房间里的几位也不好惹,哪有人还能那么镇定的吃着饭,无视这风家少爷。 在这青城谁都知道,风家就是天,风家的那几位少爷没少仗着风家这座靠山到处逞凶,欺凌弱小。而眼前的他们要不有实力,要不身份不简单,这是两边都不能得罪,做个小二怎么就那么难呀,也活该今天倒霉。 “爷今天就要这间,你们,给我滚出去。”来到桌边,从进门的时候看见穿着朴素的二人,身上也没有灵力波动,还带着一只魔宠,就断定是没实力,没什么地位,态度就越加傲慢,一脚踏在凳子上,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轻尘他们。侍者正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而那位少爷的朋友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 在门口吵就够了,现在居然嚣张到眼前来了,那口水都喷到了兔肉上,无痕终于抬起那小小的脑袋,一脸嫌恶的表情,风家都没有好鸟,当然除了亲亲主人外,一初期高级御灵师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再看看后面那群人,没一个实力是在御灵王的,最厉害的也就是高级御灵师巅峰,物以类聚这话果真没错。基于轻尘的晋级,它也连跳两级,成为六级圣兽,堪比御灵皇巅峰的实力。 轻尘皱了皱眉头,放下筷子,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凉凉的道:“你是谁?” 这眼前的人一听,居然不知道我是谁,那就难怪在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吓得跑掉,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小爷我就是这青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如凡,风家的大长老是我爷爷,怎么,怕了吧。” 原来是大长老的孙子,大长老一家都是极其护短的人,难怪这个风如凡这么嚣张,点了点头,表示算知道了。 “知道本大爷还不给我滚出去……”不屑的扬起唇角,眼里是深深的厌恶。 轻尘任由他在那叫嚣着,朝白泽示意了一下,只见其缓缓的放下茶杯,优雅的抬了抬手:“你下去吧,这事我们自己解决。”白泽温和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显得尤为动听,侍者听来更是犹如天籁,忙点头哈腰的快速离开,临了,还把门给关上。 待侍者离去,轻尘看向风如凡,眼神一暗,唇角逸出一丝玩味,此时的神情与她那年仅九岁的年龄实在不符:“风如凡,果然平凡,认识风如炎吗?”(未完待续) 启程远行 那风如凡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愣,反射性的答道:“认识。” “很好。”风轻尘邪魅的声音响起,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嘴角轻扬,周身弥漫着森冷的气息,屋内的温度骤然降至零点,众人的心不由得打着颤。 “你、你想干嘛?”风如凡此刻就是再笨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心里开始发毛,硬着头皮,一手轻颤着指着轻尘。 “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声还未落,一抹雪白便向风如凡掠去,无声的收割着数人的灵魂,待一切静止,地上已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竟未流出一滴血来。轻尘一身白衣如雪,不染半滴殷红。看了看手上的轩辕剑,果然是好剑,轻抚了两下,剑身一阵轻颤,似有灵性般的回应着她。 白泽见怪不怪,悠然的坐在那品着茶,而无痕则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张,它从未见过轻尘杀人,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迅如闪电势如风,杀人如此闲庭信步,手法如嗜血的修罗,身形却有如九天玉女,而这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主人,一个九岁的孩童,再也不怀疑那白泽跟它讲的那次。 回头就看见某头兽惊讶的表情,挑了挑眉,声音平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吃饱了?” 知道主人在问自己,点了点头。 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轻尘吩咐道:“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掉。”便坐了下来,接过白泽递过来的茶,喝了起来。 一听主人的吩咐,无痕马上行动了起来,跑到尸体边,朝他们的身体喷射着毒液,不一会儿功夫,地上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如同回到了未发生闹剧之前,而风如凡也没有来过一般,做完这些,自个满意的点了点头,跳到轻尘的桌旁,一脸讨好的看着轻尘。 轻尘看了看,对此很满意,果然是毁尸灭迹的良方,轻点了下无痕的小鼻子,奖励的一笑,随手拿出几个紫金币往桌上一放,把无痕收回魔幻空间,领着白泽走了出去。在走廊上不意外的碰到了那位侍者,没有理会,径直离开。 出了酒楼,轻尘想了想,便向城外走去,白泽不解,也没问,只是跟在身旁,两道白色的身影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调皮的秋风偶尔吹起他们的衣角,飘逸出尘。轻尘现在的身形也因为长时间的修炼而长的很快,外人看来到有十一二岁的感觉。 来到目的地,轻尘停了下来,白泽看着目的地……坟岗,也大概猜到了主人想干什么了,为无痕默哀一秒钟。 无痕从幻兽空间出来,看了看四周,那一个一个突起的土包,它知道是人类的坟墓,一阵风刮来,阴风阵阵,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主人不是想毁兽灭迹吧,不对呀,自己没做错什么,主人当时明明是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 轻尘不理会它的胡思乱想,在明显是新堆的坟墓旁看着石碑上的文字,终于找到了一个昨天才埋下去的年仅十一岁的女尸,把无痕叫醒:“给我挖。”有兽不用的是傻子。 一听主人是要自己挖坟,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要做盗墓贼,还是明显的苦力,可怜巴巴的看了看主人,无果,又掉转头看了看白大哥,无果,只能低着头认命的挖着。 让一个六级圣兽挖坟,果然是快,很快的,棺木就出现在了轻尘眼前,抽出修罗刀,一刀下去把棺木向削萝卜一样的削了下来,露出了尸体:“带上。” 便头也不回的往城里走去,白泽同情的看了眼无痕,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跟了上去。无痕看着远去的主人,认命的把那具尸体收入自己的空间里,刚好能放下,要不都不知怎么办,同时也更坚定了要收小弟的决心。 回到了院子里,天慢慢的暗了下来,吃过了晚饭,轻尘按往常那样洗漱完便把门关上,叫无痕把尸体放在床上,故意把烛台放到了床边的凳子上,还放上了一本书,把窗户打开,目的就是制造一场意外,让风家的人以为自己死在这场大火中。 点燃床上的被子和床帘,控制火势,待差不多把床上的尸体连同床给烧得差不多了,再在房间的其他几处点起了火,看得烧的可以了,就来到小玉的住处,捡起一颗石头,朝门上砸去,待看到房内亮了起来,便飞身离去。 从此刻起,风轻尘只是风轻尘,不再是风家的小小姐,从今以后,风轻尘正式踏上强者之路,书写着一段传奇。 风家在准备风轻尘的葬礼,虽说不受重视,但到底还是风家的人,再怎么说简单的一场葬礼还是要的,对外宣称是因为天干物燥,不小心引起了火灾,纯属意外。而此刻的风轻尘只是稍微的易了下容,反正风家根本就没几个人认识她,穿着一身白衣,怀抱一只兔子,和白泽肩并肩的走在前往落日镇的路上,看在行人的眼里,就是一对外出游玩的兄妹加一只可爱的魔宠。 本来轻尘是不打算把无痕放出来的,但后来经过无痕的宇宙无敌超级罗嗦功后,实在是不耐烦,就答应了。无痕一路上是特开心的,总是瞄着行人带在身边的魔兽们,眼里冒着金光,恨不得来个杀人越兽的行径,直盯得那些兽兽们一阵哆嗦,让其主人心生警戒,搞得人心惶惶。 轻尘也懒得管它,由着他去,也清楚的知道了某兽内心的想法,不过轻尘不是真的天使,兽兽们的行径越是邪恶她越是喜欢,她本质是不喜欢善良的人,太善良的人往往内心阴暗,只是不被人察觉而已,显得虚伪,白到极致也是一种黑。如果要选择,她宁愿和恶魔打交道也不和天使熟络,因为人性的阴暗面往往比恶魔还恐怖。 中午粗略的吃了一点东西,继续前行,再经过一片小树林就到达她们此行的第一站落日镇了,可是刚入树林,就传来了一片打斗声,寻着声音的源头行去,飞身跃上一颗古树,向下望着。 只见一伙人穿着打扮差不多人,应该是赏金猎人,正与一伙看起来是强盗的人打了起来,在其后面是一队商旅,马车上拉着满满的货物,中间还有几辆马车,马车旁也围着几个手持大刀的侍从,看样子也是大户的商人,轻尘了解到这商旅算是碰上强盗了。 可强盗的人数明显还是比他们人多,而且是有备而来,实力也强一些,很快商队这方就支持不住了人大都被那伙强盗给杀得差不多了,轻尘不善良,自然不会去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看没什么看头,跳了下来,正打算离去,继续赶路,可是有人却不如她愿。 只见轻尘他们没走两步,便被刚才的那群人给围住了,其中看起来是头头的人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小姐少爷出来玩正好撞见了自己的这桩买卖后打算离开,实力也不强,想了想,便说道:“你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便放你们离开,不然的话……”其他的强盗听见老大发了话,也附和着晃了晃手上的刀。 轻尘看着那说话的人,果然是强盗,连长相都是那么的没创意,那如张飞的脸,一独眼龙的造型,要是往大街上一站,绝对十个人有九个会知道他是强盗,剩下的那个是瞎子。 “不然怎样?”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强盗抢完了钱后会放了自己,更何况轻尘不是傻子,也更懂什么叫做杀人灭口,虚心的问道,一脸纯洁无害的表情。 强盗没想到还会有人这样问,可是看那无辜而又认真的眼神,不像是拿自己开涮,便掂了掂手上的刀,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嘿嘿的干笑两声。 “这样啊,我知道了。”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和刚才的神情完全不同,让人产生错觉,仿佛站在这里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强盗头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没等回过神来,轻尘已拉着白泽朝树上飞去,把手中的无痕往强盗堆里一扔,红唇轻轻的吐出两字:“解决。” 无痕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砸到了一强盗的身上后掉到了地上。 众土匪看见飞来的居然是那女子手中的魔宠兔,再看那兔子趴在地上的滑稽样,纷纷的大笑起来,刚才应轻尘所造成的紧张气氛,就被哄笑所取代,可是还没笑够,便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得错愕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再也笑不出来。 嘲笑兽兽的行为是不明智的,兽兽发威后果是很严重的,只见无痕从地上迅速跃起,朝最近的海盗一头咬去后落地,这不过瞬间,再看那被咬的海盗,就在众人眼前慢慢的腐蚀消失不见了,接着趁他们愣神的片刻功夫,无痕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风刃和毒液同时发出,待无痕跳回轻尘的身上时,哪还有强盗的影子。 轻尘跳下树来,走到那一地的尸体旁,看了看,发现没有一个活口,便把那强盗还来不及拿走的货物统统收进空间手镯里,再看看那些地上的尸体,死人身上的东西轻尘不喜欢碰,便指使着无痕去每具尸体的身上倒腾一阵,并没有毁掉那些尸体,只是照成被洗劫一空的假象,本来他们的确是被强盗给打劫了,只是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轻尘这只‘黄雀在后’。 看着一人指挥,一兽行动的场景,白泽什么也没说,只是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这事情也就主人做得出来,却又显得那么的顽皮。 忙活了一阵便一人两兽朝着落日镇走去,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未完待续) 初次见面 来到落日镇,天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街道的两旁大多数的商铺都已经关门了,只剩下酒楼和客栈还有一处红楼这三个地方灯火通明,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热闹异常。 轻尘和白泽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规模比较大的客栈,准备住上一晚,明天再走,一脚踏进大堂,只见果真是热闹,可谓是座无虚席,只见店里的侍者迎了上来,带着轻尘他们准备上二楼被轻尘拒绝了,直接朝大堂的一角走去。 那里一桌客人刚走,侍者还来不及收拾,看见这位客人准备坐到那里去,赶紧快步的跑上前去,麻利的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冷菜,不一会儿,干干净净的桌子便清理出来了,待轻尘坐下,便推荐着本店的一些特色菜,轻尘随意的点了几样,同样的还有二十斤的兔肉后向侍者要了两间上房,本订一间就可以,可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疑,给白泽也要了一间。 “这位客官,我这就马上帮你把手续办好,客官你等着,我先帮你把菜端上来。”拿着轻尘给打赏的一个紫晶币利索的向后堂走去。 轻尘便一边等着一边喝着桌上放着的茶,听着大堂里那嗡嗡的议论声,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客栈人满为患。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着身边的人,明显是搭桌坐的,不是一路人:“你听说了吗?在那银月城附近的那处山谷里,据说有异宝出现。” 被问道的人是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这事谁不知道,你没看到这满大厅的,坐着的大都是去那里碰碰运气的人。” “就是,据说就在最近,有天晚上,那山谷方向上空天生异象,五彩的光芒直冲天际,照亮了一整片夜空。”另外一人附和道。 “据说四大家族也派了人前去,离银月城最近的风家前几天已经到了,剩下的三家也都陆陆续续的往那里赶着”那大汉接着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那是自然,要真是宝贝,谁不想得到那东西,不过那里猛兽出入,魔兽等级又高,还到处生长着毒物,想得到宝贝,可不是那么容易。”轻尘向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一个初期御灵王。 没过多少时间,侍者就把饭菜给端了上来,无痕就立刻趴在那肉堆里吃了起来,而白泽拿起筷子象征性的朝每样上来的菜都夹上一点尝了尝后便把筷子放了下来,继续喝着杯子里的茶,偶尔还温柔的向轻尘的碗里夹着菜,开始的时候轻尘还有点不习惯,不过后来就这样随它去了,至少让别人有它是人类的错觉。 轻尘正吃着饭,便看见侍者领着一男一女朝他们走来,轻尘只知道有人过来了,头也不抬,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认真的听着那几位的谈话,主人不说话,白泽只是好笑的看了眼来人,便一边帮主人夹着菜,一边喝着茶看着对面吃相夸张的无痕,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主人怎么到哪都不能好好的吃上一顿。 侍者看轻尘三人没一人理会他们,甚至连头也不成抬起,而另外两人也一脸尴尬。两头都是客人,看样子眼前的两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侍者硬着头皮轻声说道:“两位客官,打扰一下,这边这两位客官想跟你们搭个桌你看行不行?” 轻尘内心和白泽交流,叫白泽处理好这事,毕竟现在白泽的身份是她哥哥,年龄看起来也比她大。白泽看了看那两人,再看向侍者,似笑非笑的说道:“知道打扰了还打扰,这不是明知故犯吗?”好听的嗓音从他嘴里逸出,竟让人生不出半分的气来。 这是北堂聆风第一次见到风轻尘,当他和自己的妹妹来到这落日镇最后一家客栈的时候,之前也找过好几家都是已经客满了,他也知道,大家大多数是冲着那个传闻而来的,而自己刚好在银月镇的附近不远,也就接到了家族传来的消息要自己赶往那银月镇与其他北堂家的人汇合。 来到这大堂,侍者便告诉他座位已满,略带失望的环顾了大堂四周,发现两道白色的身影尤为突出,大堂其他的人都在热闹的议论着,只有这桌的客人无声无息的吃着眼前的美食,一个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白衣墨发,有着不亚于自己的俊美面容,一只手不时的帮着另一名女孩夹着菜,举止优雅,眼里闪着宠溺,让他整个人显得分外柔和,温文尔雅。 再看着那低头的小姑娘,大约十岁左右,洁白素衣,清幽淡雅,那头漆黑的头发用一根白色的缎带随意的扎起一束,剩下的慵懒的披在她的肩上,由于埋着小脸,看不清楚容貌,而那雪白的像兔子一样的动物,正吃着比自己身体大几倍的魔兽肉,样子有点滑稽,应该那小姑娘的魔宠。 便向侍者提议着可以去和他们搭一个桌,他们吃东西的费用也算自己的,跟随着侍者来到这桌,却看见对方并没有搭理自己,那女孩和那魔宠只顾自己吃着东西,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而那位男子,只是在那里调凯侍者,便向前一步,问向他们:“各位,在下北堂聆风,能否行个方便,允许我们兄妹二人在此搭个位。” 轻尘一听他的话,北堂聆风,北堂家家主的第二个儿子,年仅十七岁,有着不亚于自己大哥的天赋,且各方面能力都很强,在北堂家地位仅次于其父。 便示意白泽同意他们的请求,待他们坐定,点了餐,侍者也退了下去。轻尘也终于吃完了碗里的饭,抬头看着与自己对坐着的北堂聆风,一袭白衣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头发以玉簪束起,如玉般光洁的面容,眉如墨画,如杏子般的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正勾着一丝好看的幅度,掩藏其全部的锋芒,如同温润的美玉,有着御灵王巅峰的实力。 而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子,应该是北堂家家主唯一的女儿北堂靖瑶,年仅十三岁,是北堂家最为受宠的小姐,穿一身翠绿衣衫,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明净清澈,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自有一翻清雅灵秀的气质,实力在中级御灵师巅峰。 而在轻尘抬头打量他们的时候,北堂聆风也看清楚了她的容貌,灵秀雅致的小脸上,眉似新月,眸若星辰,唇如朱樱,肤如凝脂,晶莹剔透,明明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却有着一股清冷的气质。 “公子贵姓?”北堂聆风看着白泽,清脆的嗓音响起。 白泽看着对方问向自己,面带笑容的回道:“白泽。”而那北堂靖瑶看了一眼轻尘后便把目光集中在白泽的脸上,面上泛着一丝红晕,在此之前,她还从未见过有哪位男子能比自己的哥哥更优雅迷人的,可是眼前的这位,那连喝茶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吸引着自己,略带娇羞却又不乏温柔:“白公子,那位妹妹呢?” 白泽一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人并没有吩咐,便顺着那话随意的看向自己的小主人,轻尘本就想着怎么跟他们打好关系,没想到居然问起自己来了,不过人人都知道风家的六小姐口不能言,而且也已葬身火海,自己如果说出风轻尘三字难免不会引起北堂聆风的猜疑,而且银月镇自己是要去瞧上一瞧。 听说四大家族都去了,这北堂聆风肯定也是前往那里,如果能与他们同行,也少走很多弯路,便扬起灿烂的笑脸,看着北堂靖瑶,甜甜的、软软的:“这位姐姐,我叫白云,他是我的哥哥,你叫我云云好了,哥哥也是这么叫我的。”这位小姐,我知道你对我的兽感兴趣,没关系,为了目的,兽兽的色相是可以牺牲的。 话一说完,听的人都有不同的感受,那青石中的修炼的青龙,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龟裂,灵力在体内乱窜着,差点因为轻尘的这句而走火入魔。 无痕从兔肉里抬起了头,两小爪子抱成拳,眼冒心型的看向主人,主人好可爱哦,像白大哥说的那个什么‘天使’来着,而白泽拿茶杯的手轻颤了一下,背上一阵恶寒,主人又在打坏主意了,而且还打算牺牲自己,仿佛看见主人头上正冒着恶魔那黑黑的双角。 而北堂家的两兄妹,哥哥北堂聆风看着眼前的女孩瞬间改变的气息,那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那天真甜美的嗓音,如果说刚才他感觉到了一丝冬天的寒冷,那现在就如同沐浴在春风里,暖人心脾,没来由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起来,真是个奇特的小姑娘。 妹妹北堂靖瑶听着轻尘可爱的表情叫着自己姐姐,对自己那么亲切,心里一阵高兴,就不知道他们是去青城还是去银月镇,如果去银月镇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一起同行了,想了想,斜着眼睛瞄了一眼白泽,收到对方看过来的目光,红霞爬满了俏脸:“云云,你叫我瑶姐姐就好。” 一看眼前的情况,轻尘乖巧的点了点头:“瑶姐姐好。” 本就对她带着点好奇的北堂聆风一看自己的妹妹跟人家热络起来,也温和的轻声道:“云云,哥哥叫北堂聆风,你可以叫我风哥哥。” “不好。”轻尘坏心的摇了摇头,北堂聆风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居然在这丫头的面前失去效果。(未完待续) 与你同行 正纳闷着,却听见轻尘用那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淘气的说着:“我已经有一个风哥哥了,要叫也只能叫你北堂哥哥。”往大的说去,名义上自己貌似有很多个风姓大哥。 北堂聆风自认眼神很好,刚才绝对看到了那丫头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绝不是一个十岁小孩该有的,对轻尘越发的好奇,一脸无害:“有很多人都叫北堂,北堂哥哥怎么知道你在叫我呢?”看这小丫头如何回答。 轻尘一听,内心一阵鄙视,原来这家伙这么腹黑,真以为自己是十岁的小孩你说什么就什么,跟我比:“也有很多人姓风,那风哥哥怎么又知道是叫你呢?”那不解的眼神,充满无辜。 一来二往,轻尘最终获得胜利,再看向另外两人,兽兽正被迫的出卖色相,和北堂靖瑶聊了起来,大多是白泽在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无非是一些诗词歌赋什么的爱好。白泽别的也许不在行,但星辰大陆上却没谁的知识比他丰富,侃侃而谈之下,白泽的温文儒雅满腹经纶的形象彻底在北堂靖瑶心里把北堂聆风给比了下去,看着那北堂靖瑶看向自己兽兽的眼神,知道差不多了。 在心里示意白泽,便假装打了打哈欠,揉了揉眼睛,一脸疲惫的样子,起身抱着无痕,来到白泽的身旁,撒娇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我累了。” 被唤作哥哥的白泽摸摸轻尘的头,装作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北堂靖瑶后,起身看向北堂聆风:“小妹赶了一天的路,困了,明天还要接着赶路,就先上楼休息了,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次再见。” 一听他们要走,北堂聆风体贴的点了点头,毕竟看那小丫头眼睛红红的,确实是犯困,而北堂靖瑶却急忙起身,往轻尘挖好的坑里跳去:“白公子,你们明天就离开?去往哪里?” 白泽一听,果然如小主人所料,便按轻尘交代的说出来:“是的,我们本是前往都城的灵风学院,小妹想去看她的风哥哥,我便带她出来了,打算一路上边走边玩。 这不,一听人们说那银月镇的山谷里有什么五彩的光,她就吵着非得去看看,而且前往都城也要经过那银月镇,所以我打算明天带她赶往银月镇。”白泽也没说错,轻尘本身的目的就是前往灵风学院看望她的‘风哥哥’来着。 北堂靖瑶一听,凤眼一亮,急急的劝说着白泽他们:“白公子,真巧,我和哥哥也是前往银月镇打算看看那山谷里有什么,不如明天我们一同前往,正好我和云云妹妹也有个伴。”说完便看向自己的哥哥,“你说是吧,哥哥?” 正想着白泽刚刚说的话的北堂聆风不由得重新开始评估眼前的两位,如果真的是按他们所说的打算前往那山谷,那这位唤白泽的男子就不简单,自己看不出他的灵力等级说明修为比自己高。 能带着一个毫无灵力的丫头独闯那处山谷而说得云淡风清,那就是至少拥有御灵皇巅峰甚有可能灵力的等级已经达到御灵贤者,才能保证安全的离开,轻尘被直接忽略了,谁也不会想到她的灵力会被隐藏了,连北堂聆风也不例外,毕竟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可能达到御灵王巅峰以上的实力,自己并没有瞧出她身上有灵力的波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有修习灵力。 至于那只像兔子一样的魔宠,可能真的是她的宠物,没有修习灵力的人是不能契约实力强大的魔兽,只能养一些没有攻击性的低级魔兽当宠物。 如果此时在轻尘怀里美美睡着觉的某兽如果知道此刻北堂聆风心里的想法,居然把他六级圣兽当成低级魔兽,难保不会一个气不过直接把他变成自己的小弟,毕竟御灵皇巅峰VS御灵王巅峰可以直接秒杀掉。可是也难怪,谁叫主人那么腹黑,教育着兽兽们凡事要讲求低调,吓人是不对的行为。某兽应主人要求把自己的灵力藏了起来,所以成了一头低级魔兽。 看自己的哥哥并没有搭理自己,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待北堂聆风看向自己,便把刚才的提议又说了一遍,北堂聆风一听,心下一喜,自己正对那两兄妹异常好奇,听说他们明天就离开,正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自己妹妹刚好就把话给说了出来,当下,爽快的答道:“是呀白兄,我这妹妹也挺喜欢令妹的,两女孩子在一起也有个伴,不如就一同前往如何?”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却有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味道,而北堂靖瑶一听自己哥哥答应了,当下那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满是期待的看着白泽。 白泽装作沉思的表情想了想:“恩,那好吧,那这一路上就有劳北堂兄了。”轻尘发现,白泽越来越有做人的潜力了,演起戏来果然一套一套的。 “别这么客气,那明天见。”看了看那红着眼打着哈欠的轻尘,关心的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柔:“云云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北堂哥哥瑶姐姐和你们一起走。” 轻尘见目的达到,假装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和白泽上楼去了,怀里的兽兽不禁概叹,又一个人被主人骗了,那红着的眼睛是主人自己揉的,打着哈欠是你们太无聊了,白老大也走桃花运了,青老二的修为又进了一步,而我的仆人在哪里?我的春天在哪里? 第二天轻尘比平时起得稍微晚了点,洗漱完毕,打开房门,白泽已经等在门外,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那温柔的眼里全是笑意:“起来了,他们已经在下面等我们。” 说完转身走在前面为她带着路,高挑秀雅的身材,合身的白色衣裳,行走间如白云般飘逸出尘。看着白泽的背影,轻轻低喃了一句,“妖孽!”便随着他来到大堂里。 果然,只见北堂两兄妹已经坐在那里,桌前已经摆放好了早点,还在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和清粥,说明是刚刚叫上的,北堂聆风今天穿一身惨绿罗衣,整个人清雅至极,再看看北堂靖瑶,着一袭淡粉色轻纱衣裙,正看向轻尘这处,面若芙蓉巧笑倩兮,好一个清纯的佳人。 “云云妹妹,你起来了,哥哥已经点好了早餐。”羞怯的看了眼白泽:“白公子,你也坐。” 北堂聆风看着自己的妹妹的神态,不免有些担忧,看对方的言谈举止定不是寻常人家,虽然已经派人开始调查,但自古遵从父母之命,小妹这样,不知是福是祸。看着面前的白家兄妹,还是一身似雪的白衣,似乎兄妹俩都比较偏好白色,不过不能否认,白衣穿在他们身上确实好看。 轻尘微笑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清粥和小笼包并没有动筷,只是坐在那里,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而白泽在看到桌上的食物时,便径直朝后堂厨房走去,待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托盘,分别是一碗豆浆、油条和十斤魔兽肉。 白泽把魔兽肉递给了蹲在桌边的无痕,无痕看着眼前的肉,感激的朝白老大看了一眼,就吃开了。接着把豆浆和油条摆好放在轻尘的面前,自己则象征性的吃着一碗清粥。 “云云,怎么不喜欢吃包子吗?”北堂聆风发现眼前的小丫头似乎特别不喜欢吃包子,闻着香喷喷的包子居然一点都不动心,很好奇。 轻尘并不是讨厌吃包子,而是习惯了每天早餐豆浆加油条,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不一样了,就感觉不对劲,想了想:“北堂哥哥和瑶姐姐还没有吃早餐,包子留给你们吃。”瞧,多乖的孩子。 一顿早餐就在偶尔的交谈声中度过,待众人收拾好一切,一行人便向着银月镇出发,刚走出落日镇,北堂聆风便吩咐众人停了下来,从空间里召唤出自己的魔兽,体型庞大的巨鹰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居然是飞行类的魔兽,再看看北堂靖瑶,也从空间里召唤出自己的魔兽,一头漂亮的火红色的火鸟,居然也是一头一级圣兽。 轻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魔兽,一头五级圣兽,自己怎么就不没有一头飞行魔兽呢,白泽不会飞,虽然在陆地上的速度绝对比对方快,可是现在它是人行,而且是自己的‘哥哥’,根本就不行,在看看手里的兽兽,无痕就它那个小身板,没用,还有就是手镯里的青龙,正想着,只听到一声,“主人,我可以!”果然够冷漠。 想了想否定掉,自己骑着上古神兽青龙在天上飞,那效果绝不下于那银月镇的异象,叹了口气,下次去魔兽森林绝对抓一头会飞的长相平凡的魔兽来当坐骑,也省得走路。暗暗下定的决心确有实现的一天,不过轻尘没想到,她抓来的果然是长相平凡到人人都认识,却没人敢骑的魔兽。 白泽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本以为他们和自己一样走路,却没想到是打算飞过去,自己就是魔兽,哪里会去契约别的魔兽,就算以自己的实力找个打打下手的兽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不是在森林里,去哪马上找魔兽。 北堂聆风看着轻尘对着自己怀里的魔兽叹着气,还以为是羡慕起自己和妹妹的魔兽来着,就坐在巨鹰的翅膀上伸出手:“云云,来,坐北堂哥哥这里。” 轻尘也不拒绝,直接顺着她的手爬了上去:“哥哥,你也上来,反正你的小黑受伤了,就一起坐在北堂哥哥的这只大鸟上吧。”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白泽一听,也不经北堂聆风的同意,直接坐到轻尘的后面,主人果然聪明。 北堂聆风没想到那白泽也坐了上来,不过听轻尘说什么小黑,应该是那白泽的魔兽受伤了,他的实力那么强,他魔兽的实力又该如何,怎么会受伤? 便回过头,一脸好奇:“云云,小黑是谁?”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小黑就是小黑呀。”附送给了他一个你真笨的表情。 北堂聆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无语,便指挥着兽兽向银月镇飞去,而轻尘则顺势把头埋在白泽的怀里睡起了觉来,美其名曰养精蓄锐。(未完待续) 众人齐聚 待到轻尘醒来,已经到了傍晚,原本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却因巨鹰的飞行而变得只用了一天就已到达了银月镇,银月镇比落日镇更为热闹,大家都是冲着那异宝而来,况且现在又是晚上,入住的行人就更多了,待轻尘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住的地方却只剩下了两间客房。 这分配就成了问题,其实本来是不成问题,北堂聆风建议白泽和自己一间,北堂靖瑶和轻尘一间,可是轻尘不同意,她本就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起,反正白泽可以回魔幻空间,轻尘就建议让他们兄妹一间,自己和白泽一间,白泽无所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那俩兄妹却不同意。 “云云,这男女授受不亲,不能睡在一起。”北堂聆风低着头,非常有耐心的劝解着。 北堂靖瑶也赞同哥哥的分配:“是呀,云云妹妹就和瑶姐姐一起睡吧!” “可是你们是兄妹呀,和我跟哥哥一样,瑶姐姐可以睡床上,北堂哥哥睡地上就可以了。”一脸善良的建议 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只能一味的说,“这是不行的!”北堂聆风要不是知道对方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可能并不清楚世俗的目光,真会以为对方在整着自己,只能求助的看着白泽,谁会想这么乖巧的孩子在这方面这么固执,可能是太依赖自己的哥哥了吧。 白泽也是一脸拿自己‘妹妹’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北堂聆风,小主人想玩,他又怎么能阻止呢。 最后在商量无果的情况下,北堂聆风真的想放弃的时候,轻尘却突然来了一句:“哥哥,我看北堂哥哥真的不喜欢我的建议,我们算了,把房间都让给他们吧。” “那你住哪?”北堂聆风不解,白泽也不解,两位美男齐齐的看向正一脸委屈的轻尘。 轻尘不回答,直接拉着白泽的衣袖往外走,边走还一边说着,声音拿捏的刚好北堂聆风能听见:“哥哥,我听他们说那前面有间红楼,客人不是很多,我们去那里看看,看有没有房间。” 红楼,青楼,北堂聆风首先反应,连忙上前拉住轻尘:“北堂哥哥就按你的建议,现在你乖乖的回房睡觉,明天我们早点出发去山谷。”自己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袋是怎么想的,也真拿她没办法,本只是对他们好奇却没想到惹了一座‘瘟神’来,不知道这去山谷的一路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轻尘一听,目的达到:“北堂哥哥真是的,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说完便和白泽朝自己的那间房间走去,谁叫你派人调查我,活该。而白泽只是同情的看了眼北堂聆风便随主人离开了,也很清楚的意识到:宁可惹神惹鬼,勿惹风轻尘。 第二天只见北堂聆风脸色不佳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匆匆吃过早饭,便向山谷方向出发。 前往山谷的道路上有很多人,三三两两的结对,其中还包括赏金猎人,但绝对没有像北堂聆风这行人,两个男的带着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仅十岁,认识北堂聆风的还是很多,知道他们家族派了不少实力不错的人来,连长老都来了几位,却没听说连十岁的小孩也来这里,而且看样子根本就没灵力,这可不是像逛自家的后花园,有命进来可不一定有命出去。 先不说这里的高阶魔兽,若碰上一些趁火打劫的,有实力还好说,没实力只能被宰,而且带着这样的一个小孩,在关键的时刻是会造成拖累的,真不知道北堂家的这位少爷是怎么想的。 其实北堂聆风只是相信白泽的能力,而且他自己的心里总有种错觉,觉得这个丫头并不简单,自己几次和对方的对话,自己好像总是落在下风,可是人家的话又无可挑剔。 再看看现在,在一片树林里,偶尔能看到地上破碎不堪的尸体,自己的妹妹北堂靖瑶都忍不住的害怕和恶心,再看看那两兄妹,就如同地上的是普通的垃圾,直接无视,脸上的表情找不到一丝的紧张。 轻尘能紧张才怪,也不想想她吃哪行饭的,能在解剖的尸体旁美味的吃着带血的牛肉,大多数的时间不是解剖就是杀人,被炸弹直接炸成N段的尸体不仅见过,还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拼好,这被魔兽撕咬的都是小意思,自然不能期待她有怎样的表情,白泽自然不讲这些放在眼里。 而此时,站在他们面前挡住去路的是一只巨大的如同蜘蛛一样的魔兽,轻尘自然不会把它和自己所知的蜘蛛相提并论,听白泽说这种魔兽由于全身漆黑,身型如虫,被称之为‘黑虫’,身体坚硬如铁,嘴里会喷出有毒的气体和带着剧毒的细线,如果被其缠上,必死无疑,为一级圣兽,不能进身攻击,只能用火攻,难怪地上那么多的尸体。 轻尘直接往后退在一旁观看着,刚好那北堂靖瑶的魔兽是火鸟,而且又是一级圣兽,等级也一样,再加上北堂聆风的五级圣兽,一个威压,一个放火,没一会儿,那黑虫便化为了灰烬,连同那魔兽的晶石也融化掉了,一行人继续前行,路上碰到了几头兽,也都还算顺利的解决了,偶尔白泽也象征性的动了几下手。 其中有一只五级圣兽,实力等于中级御灵皇,自知打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处,看见轻尘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看,便出言挑衅白泽,说什么居然要靠女的保护,在经过轻尘的同意后,白泽一个飞身直接将那家伙给秒杀掉,换来了北堂聆风带有深意的探究和北堂靖瑶一脸的崇拜。轻尘觉得自己的兽兽自己欺负欺负就行,别人想欺负,那就把命交出来。 很快的便来到了北堂聆风所说的与家族约好的地方,那里地方也已经占满了人,青城风家、白城北堂家、黑城叶家、赤城端木家以及其他零散的各路人马,其中抱着渔翁得利思想的不在少数。 轻尘通过自己的观察再加上白泽告知,如果这其中没有人隐藏实力的话,那么轻尘对他们的实力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先说风家,风家这次总共带了七十人左右,其中包括拥有巅峰御灵贤者实力的大长老,中期御灵贤者的三长老,四名御灵皇巅峰,一小部分拥有御灵王和御灵皇实力的弟子。剩下的大多数风家弟子的实力高级御灵师,大概也是借此机会出来锻炼锻炼。 其次北堂家,北堂家带的人数比风家多一点,大概在八十五人左右,其中包括一位中期御灵尊者和两位巅峰御灵贤者,一名中期御灵贤者,其他的实力都差不多。 剩下的叶家和端木家,人数大都在一百人左右,除了叶家带来了一名巅峰御灵贤者外,都有几名实力在初期御灵贤者和御灵皇巅峰,剩下的和风家一样,带来了一些借此机会提升修为的弟子。 但总的来说,北堂家不愧是第一大家族,这次带来的人数虽然不是最多的,但是实力却是最强的,而风家、叶家、北堂家这三家,实力都差不多。不过,在这山谷里并不是实力就一定能赢,这其中还包括运气在里面。 前往山谷的中心地带有几条路,而且这中途有沼泽,毒雾,高阶魔兽,就算最终到达了终点,凡有异宝的地方必有神兽或者超神兽的守护,能不能拿到宝物还要看最后一关,而且当你竭尽全力终于打败魔兽拿到宝贝也有可能被暗处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给夺去。 北堂聆风领着轻尘他们来到了北堂众人站着的地方,那些北堂家的弟子不约而同的齐声叫道:“少主,小姐。”果真训练有数。北堂聆风只是轻点了点头,就带着他们来到拥有中期御灵尊者实力的那名老者边,语气中带着对他的尊敬礼貌的介绍着:“师傅,这两位是我在路上遇见的朋友白泽兄妹俩,他们也想来看看,就顺道一起来了。”接着对着白泽说道:“白兄,这位就是我的师傅,也是北堂家的大长老……” 原来另外两位巅峰御灵贤者也是北堂家的长老,看样子北堂家对这次很重视,居然派出三位长老来这里。 北堂靖瑶也指着其中的一位比较年轻的,看向白泽,柔声的说道:“白公子,这位便是我的师傅,四长老。” 白泽听完他们的介绍,点了点头,双手抱拳,拱了拱手,直视那位大长老看过来打量的目光:“在下白泽,这是吾妹白云。” 其实从轻尘站在这里的时候大家就都注意到她了,甚至也仔细的把她从头到脚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没有丝毫灵力的人也敢来这,真不知道是要说她无知呢还是胆子大。 轻尘对他们的打量丝毫不放在眼里,只要自己离开了北堂聆风,到时若在这山谷里碰上,就是轩辕剑饮血之时,现在,她等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一个有理由主动离开的机会,不过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的,毕竟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在这危险的地方带着一个连自保人力都没有的人,在他们眼里,已经确认了谁带着这小女孩,就是带着一包袱,最后连累自己。 “少主,我们不能带上他们,那其中的危险连我们都不清楚,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他们。”其中的一位长老建议的看了看轻尘他们,又把目光看向北堂聆风。 被称作是北堂靖瑶的师傅也赞同那位长老的意见:“是呀,少主,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看起来眼前的男子实力很强,但是那名女孩就…… 北堂靖瑶一听师傅这么说,一想到再也不能跟白泽相处,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会相见,急得也顾不上称呼:“白公子是我们的朋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们呢?” 北堂聆风则等着大长老的提议,毕竟这次的行动对北堂家来说很重要,还是得听长老们的,自己没这个权利去做决定。 大长老终于撤回了打量白泽的目光,并看了眼轻尘怀里的魔宠,感觉到了两人的不简单,而且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贸然的留下他们是个不明智的决定:“的确不能带上他们,这次谁也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白公子你们最好回去,凡事安全第一。” 北堂聆风一听大长老也这么说,便歉意的看着白泽兄妹俩,哄着轻尘:“云云,这里面太危险了,你和哥哥先出去,在外面等着北堂哥哥。” “北堂哥哥,你也知道危险,那为什么还要进去?”一脸不明白为什么的表情。 “那是因为……”正想着如何回答的北堂聆风却听来了这样的一句话,也把在场的各位给逗乐了。 “北堂哥哥是因为怕宝贝被云云拿了才要云云离开,瑶姐姐,你哥真是个小气鬼,哥哥,我们走。”拉着白泽就离开。 北堂聆风被她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却又没办法说什么,就由着他们离开,这到省事了。而北堂靖瑶则失落的望着白泽离开的背影。那些哄笑的人做梦也没有这句看似玩笑的话语,却是真的事实。(未完待续) 救或不救 轻尘和北堂聆风他们分开后,便让白泽回了魔幻空间,带着无痕走在通往山谷的林中,打算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传闻的异宝,毕竟山谷里这么大,谁都不知道东西在哪里,只能等天黑下来才能确认,但必要的是要先深入谷中,越接近谷底危险也就越大,人们也不可能乘着魔兽在上空飞行,恐引起魔兽的攻击,只能步行,所以轻尘如果运气好的话的确能赶在他们之前到达。 越往里走发现人类的尸体越多,也说明魔兽的等级越高,轻尘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小心的前行着,正在这时,前面传来的打斗声,听着并不像是魔兽在攻击人类,而是人们自己的打斗声,走进一看,果然。 只见一伙人正围着一个大约十四岁的少年,他们实力大多是初期高级御灵师,他们的魔兽也差不多的级别,也就是四十五十左右的魔兽,而中间那位实力显然比他们高上一点,实力为中期高级御灵师,魔兽是一头一级圣兽,有着金黄色的毛发的老虎,一看就是群殴人家一个,轻尘在与北堂家的人见面的那里见到过,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那排行第三叶家的弟子,看样子是想在这密林深处私下解决掉某人。 轻尘不想插手他们的私斗,当下决定不做停留,也不绕道直接从他们旁边走过,可是显然,轻尘的一身白衣在林中是很显眼的,何况还大摇大摆的从人家眼前经过,是人都看得见,那群打斗的人看见了她,不由分说,把她拦了起来,正好把她和另外一个略显狼狈的少年圈在中间。你说轻尘吧,没招谁惹谁,好好的走自己的路,只是每次选的路不好,麻烦总是找上门。 轻尘一副搞不清楚样子的表情望向那群围着她的人:“各位哥哥,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要走了。”甜美的笑容恍花了所有人的眼,一瞬间竟然没人回答她的问话。 看见他们不语,轻尘向前走了两步,正准备往外走,一把剑横了上来,回过神来的一人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本来没什么事,只是你看见不该看的。” “什么不该看的,难道你们比武也不能让人看吗,那我不看就是了。”眨了眨眼,看着对方,反问着,还不忘嘀咕:“我哥哥也经常和像这样和别人比武,也有很多人看呀。” 那群围着她的人对她都有点印象,也就是在不久之前她和她的哥哥被北堂家的‘赶’了出来,尤其是她的那句话更让他们笑了一阵,看现在她一个人走在这,肯定是和她那个哥哥走散了,不过竟然看到不该看的,那她的命也就不能留着。 只是现在他们并没有心思去考虑为什么他们跟随着长老们在这行走身上的衣服都多少有些破损,而对方一个在他们眼里没有灵力的人却一尘不染,何况还有猛兽。 只见其中的一人,晃了晃手上的剑:“想走,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身形欺上前来,不想趟这趟浑水的轻尘没想到装糊涂都没用,这浑水就泼到身上来了,正抬起手来准备唤出轩辕剑,没想到手臂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整个身体被拉向一边,刚好‘躲’过了那人袭来的一剑,那位少年放开轻尘的手,身形一侧,刚好把她挡在身后,冷冷的说道:“这事跟她没关系,放她走,你们要杀的是我。” 听着这冰冷的语调,轻尘本能的想到青龙那只兽兽,每次问他话,声音都是冷冷的,酷酷的,不知道长得怎样,自己都还没见过,龙,在她现代的思想里那是传奇的动物。 如果不是自己的兽兽该多好,不过有机会还是可以拿来研究研究,动动刀子,看看那身体的内部构造,相似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和各大动物有着相同的结构。青龙如果知道主人现在的想法,不知道是先自杀还是把主人给杀了,怎么就跟了个这样的主,不过自杀和杀她结果都一样。 “三少爷,既然大少爷让我们来杀你,那就是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就是,如果你现在死了,大家也会以为是碰到了魔兽,也就没人会怀疑到现在跟在长老身边的大少爷了……” 果然大家族都是黑暗的,自己当初来这的时候那小还不是不知被谁给从背后推到水里去了,这事还是少插手比较好。 那些人说完便向他们攻来,轻尘一个不注意,被那冷冷的少年推了出去,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再看看那少年,正和那群人打了起来,而轻尘这边,对方显然低估了她,也太看得起自己的人,只派了一个人来对付她,轻尘被推,心情很不好,虽然对方的目的是想救自己,看向来人,眼神一暗,一个指示,白光一闪,来人已倒在地上,片刻消失不见。 再看看那边,一群人打得难舍难分,一群兽也搞群殴,只见那头老虎身上已血迹斑斑,虽然级别高上那么一级,但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而那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是血,眼看着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对方并没有马上杀了他,而是在那出言侮辱,以显示自己此时的胜利,来达到变态的心理平衡。 轻尘看到这,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耽误自己这么久的时间,到最后就是这么狗血的结局,没创意,连侮辱的话都是那些陈腔滥调。在他们终于骂爽了,准备挥剑刺下去的那刻,轻尘看在那少年当初好心的‘救’了下自己的份上,虽然要他‘救’也是因为他,便向那边走了去,凉凉的说了句:“各位哥哥们,剑不是那样用的。” 一句突来的话让本挥下去的剑硬生生的给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一剑没刹住,给刺了进去,少年吃痛的咬牙轻嗯了一声,贴在地上的头略微向声音的出处看去,而其他人也看向那本该已经被杀掉的某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同于先前那无知的表情。 那冷冷的眼神里闪着戏谑的光芒,那唇边扬起一丝嗜血的微笑,似雪的白衣,如墨的长发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摆动着,秋风吹起,那森冷的寒意竟透过层层的衣服渗入皮肤,通向五脏六腑,让众人的心没有来得狠狠的颤动着,定在哪里,连那些兽也都停了下来,周围出奇的安静,无声而又诡异。 轻尘不管他们的反应,慢慢的走到那少年的身旁,低下头对上那少年的眸子,不得不说,这是双很漂亮的冰蓝色的眼睛,此刻那冰冷孤傲的眼睛里闪着一丝错愕,很快便又恢复平静。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果然够冷,连死都那么平静,对于对方的侮辱,一声不吭,凭这点,轻尘欣赏他,死前的叫嚣那是弱者的表现,不肯承认失败的现实。红唇轻启,带着蛊惑:“你,要我救吗?” 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的少年足足思考了一分钟,理智战胜了高傲的自尊,最终点了点头,那少年看着轻尘,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对方会立马走人,而轻尘的确会这样,如果别人自己主动放弃生命,那她的确会自己调头走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转身看着那群比自己高不少的人们,小小的身影在这群人中显得尤为突出,那是一种不容忽视的霸气。 当众人清楚的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站在他们面前的轻尘:“你怎么在这里,四师弟呢?”说完还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自己师弟的身影。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收点利息。”说完手一扬,一把通体泛着金光的长剑便出现在轻尘手上,剑身泛着冷冽的寒意迎面扑来,众人心下一沉,连忙散开,唤回自己的魔兽,一群人围住轻尘。 轻尘不看众人,只是看向无痕:“把那些人给我好好的看着,一个都别跑了。”一听这话,属于六级圣兽的威压从无痕身上散发出来,那些刚开始很有气势的魔兽一个个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而那些兽的主人,正吃力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抵抗着那股袭来的强大气息,天哪!那看似无害的兔子居然是六级圣兽……御灵皇巅峰。 “剑,是这样用的。”低沉的声音飘散在空中,身形一动,众人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断的穿梭在一群兽中间,片片寒光闪现,那飘逸的身形,精妙的剑法却又霸气十足,一人一剑仿佛合二为一,此时的轻尘只是用了《破天》中的第一式:风卷残云。很快的,待轻尘站定,哪里还找得到魔兽的身影,只看见地上除了几具白森森的骨头,一地的碎肉外再无其他。 满意的看着众人眼里的惊恐之色,和那冷冷少年眼里的震撼,那如地狱般的声音响起:“你们,可准备好了。”化身修罗运用着手里的剑向他们攻去,一剑一个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就算是高级御灵师巅峰在轻尘手里,也只有被秒杀的命运。 看着眼前一地的尸体,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示意无痕处理一下,很快无痕把地上的尸体都处理掉了,只剩下那些魔兽的碎肉在地上,跳入轻尘的怀里眯着小眼打着瞌睡。 轻尘想了想,便来到那一人一虎身边,一脸无害的说道:“这位哥哥,你什么也没看到,对吗?”(未完待续) 身陷幻境 那冷漠的少年,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本以为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却被突然闯入的女孩给打乱了一切,当时在场的众人谁曾想到自己居然死在最不可能杀人的人手里,那一脸天真无暇的表情,那清新柔美的气质却正是刚刚那场屠杀中的主角,那冰冷嗜血的表情,那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死亡之气,一纯如谪仙,一狠如修罗,两则皆是眼前的女孩所拥有的,他也终于明白那女孩当时抬手是干什么,那把剑,居然存在于她的体内。 “恩。”沉沉的声音从少年的口中发出。 轻尘看了看那满是伤口的少年,和奄奄一息的老虎,从手镯里拿出一瓶复原丹倒出两颗,递给了那少年:“吃?不吃?” 看着眼前的药,少年知道它的珍贵之处,也不怀疑是毒药,毕竟对方要杀自己轻而易举,拿起一颗直接吞了下去,轻尘把另一颗朝老虎的嘴里塞去。 丹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效,满身的伤口奇迹般的复合了,连同内伤也好了。再看看自己的魔兽,居然全身毛发鲜亮,哪里还看得出是刚刚病恹恹的样子。 “哥哥,你从来都没有遇到他们对吗?”少年知道眼前的女孩问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感叹小小人儿那缜密的心思,没受伤自然没遇到,没遇到自然不知道谁杀了他们,也就没人来质疑他,就算大哥发现人失踪了,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毕竟中期高级御灵师对战一群高级御灵师不可能什么伤都没有,着点了点头。 轻尘对眼前的人很满意,他是个聪明的人,如果有人知道他遇到过他们,那么他也会有麻烦,毕竟同属一族,不过有一就有二,如果实力不强,一样会被杀掉,既然自己趟了这趟浑水,就接着趟完好了,拿出一个装着朱果的琉璃瓶递了过去:“哥哥,这个给你当我们的见面礼,可以快速的提高自身修为,不过这果子及其霸道,必须拥有御灵王巅峰的实力才可以服用它,若不然,将会爆体而亡。” 轻尘自己并没有吃那个东西,毕竟自己身体还小,发展空间还很大,基础要先打好,想等到御灵皇巅峰的时候再服用它冲击御灵贤者的门槛,而无痕那小东西给它它不要,说先存着。 看着那鲜红的果子,少年想了想,接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块通透的黑色圆形玉佩递给了轻尘:“以后,只要这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我叶孤鸿可以答应任何事。”平静的话语中透着坚定,却是一生的誓言。 轻尘喜欢黑色,看见那少年手里的东西,只是觉得好看便接了过来,根本就没把那话放在心上,毕竟轻尘本着求人不如求己的思想,一路都是这样行来的,以前是,今后也是。拿在手里把玩,却并没有意识到这块玉在将来给她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外,还有意外的惊喜。 一边抱着无痕,唤出白泽,对这少年摆摆手,抓着白泽的袖子就继续前行着,只留下从远处飘过来的:“鸿哥哥,我的丹药能帮你恢复伤势可不能帮你修补衣服哦。” 叶孤鸿看到凭空出现的白泽就愣在那里,这女孩总是让人吃惊,那哪是她的哥哥,从刚刚它来不级收敛的恐怖气息,分明是一头比神兽还要更高一级的超神兽,不过在听到轻尘说这话时,回过神来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耳根一红,迅速的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换起衣服来,也恢复了一脸的冷漠,可是却记住了今天,一个救了自己命的奇特小女孩。 由于叶孤鸿的这段插曲,虽然是美女救了英雄,但却花了我们可爱的小美女不少的时间,所以在接下来的路程里,那些不管是拦路的兽还是打劫的人,轻尘也没有动手的谷欠望,统统交给白泽和无痕,一个秒杀,一个毁尸,速度却出奇的比其他人更快的到达了谷底。 看着远处一山洞里发出的五彩光芒,由于还没有到晚上,光芒还是很微弱的,所以也还没有引来大批的人马,轻尘知道自己找到了,可是看见山洞外的那些尸体,大多表情痛苦,可见死前确实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根据腐烂的程度,有这几天的,也有前些日子的,也就是说人们可能是因光芒找到了这里,却也把命留在了这里。 轻尘仔细的查看着附近,并没有看到守护兽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可能是超神兽,而且实力不下于白泽,想到这里,想问问白泽,却意外的发现身边哪里还有白泽的身影,试着与白泽联系,却发现根本就联系不上,似乎有什么在干扰着,再看看无痕,也不见了。 再次看向眼前,哪里还有山洞的影子,浮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小时候的自己,不错,不是小轻尘,而是在地球上的自己小时候,那轻尘内心深处的悲惨的童年:被同龄人排挤,嘲笑,殴打,慢慢的随着轻尘长大,同学的陷害,朋友的背叛。 看着这些,轻尘确实受到了影响,幻境让轻尘所有的感官如同自身回到了那小小人儿的身体里,所有的情感都被那时的自己控制着,与此同时幻境还放大了她那时心灵深处的悲伤和绝望,陷在里头,难以自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耳边不停的有声音在蛊惑着:孩子,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种痛苦,只有死亡才能得到解脱。 轻尘的心被不受控制的蛊惑着,缓缓的抽出修罗刀就往自己的脖子割去,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绝望,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死亡、解脱、死亡、解脱…… 可是手却在即将吻上脖子的时候停了下来,怎么用劲都没用,手不动分毫,轻尘急了,死亡,解脱,口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四个字,一只手不行,换一只手,她快,有人更快,两只手都不能动了,轻尘急切的想摆脱着这种绝望,正想着用别的方法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的呼唤,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很近。 谁?是谁?到底是谁一遍一遍的唤着自己的名字,那么温柔,那么急切,那么真诚,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熟悉:“谁?你是谁?回答我?”轻尘无声的问着,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急了,那声音很熟悉。 谁?白泽?白泽是谁?白泽是谁?不断的问着自己,不停的回忆,混乱的记忆片段充斥着整个脑海,受伤的魔兽,穿越的自己,神奇的镜子,魔兽蛋,白色的头发,山洞,琉璃般的眼眸,满眼温柔的笑意。 白泽,魔兽,自己的契约魔兽,轻尘终于想起来了,不,自己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这个世界自己有白泽,有无痕,有青龙,它们就算付出生命也绝不会背弃自己,我也不再是那任人欺负的无知的小女孩,人性的阴暗和虚伪再也伤不到自己,我是风轻尘,是‘鬼手’。随着轻尘恢复理智,那面前的画面破碎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心魔已除。 再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一切,山洞还是山洞,什么都没有改变,而自己的两只手正被白泽握着,一手还拿着修罗刀,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把修罗刀收了起来。 转过身去,一双充满着担忧的琉璃色的眼眸正望着自己,在看看扑向自己怀里的无痕,那小小的眼睛溢满着泪水,泪汪汪的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很是可爱。轻尘笑了,开怀的笑着,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看着白泽:“谢谢。” 真的谢谢,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谢谢你那一声声的深情的呼唤,把我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谢谢你是用心在为我担心,而不仅仅因为我是你的契约者。 白泽和无痕看着现在的主人,那混含着悲伤和喜悦的泪水爬满小脸,却是那样的美丽,从来没有人的笑容可以如主人般灿烂,如同那春日里的太阳,让人感觉到满足,仿佛瞬间拥有了全世界。 他们知道,这才是主人的真性情,之前所见的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是主人的伪装,隐藏在那天使和恶魔之下的是一颗赤子之心,是最真实的存在,是鲜活而火热的。 笑过后,轻尘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便疑惑的问道,自己在幻境中怎么和他们断了联系,怎么不见了。白泽向她解释着,原来她们一直都在一起,只是由于幻境的关系而看不见而已。 白泽只是看见轻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痛苦而又绝望,便叫着她,却没想到轻尘像没听到一样,还把刀拿在手上朝自己刺去,白泽才知道她中了幻术,便设法打破幻境,由于对方的实力很强,白泽一时半刻也无法打破,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自己醒过来了,幻境自然破了。 原来如此,刚明白过来的轻尘却见眼前的山洞内走出一头魔兽,是头超神兽,应该就是那宝贝的守护兽,居然是一头黑色的独角兽,被人称之为梦魇,善于操控闪电,和制造幻境,在人最脆弱的时候蛊惑着他人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人类,看你是第一个从我幻境里活着出来的人,我放你们离开。”梦魇看着轻尘一行人提议道,一头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魔兽,一头六级圣兽和一个实力在初期御灵皇的小孩,自己获胜的把握还是蛮大的,却没想到那小孩就是这其中的异数。 “不,我要打败你,你将会是我的,洞里的宝贝也是我的。”轻尘没有忘记是谁让自己当时那么痛苦绝望,虽然说那是它的职责所在,守护着那异宝,但就是那个恨呀。 几头兽兽知道主人的想法后,同情的看着那头独角兽,而接收到目光的梦魇不解,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满是怜悯,看也是自己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不是反了吗?恼羞成怒:“既然你想死,我就如你所愿。”幻境对那人已经不起作用,直接释放出处于超神兽的强大威压,向轻尘她们袭去。(未完待续) 让你臣服 轻尘让白泽释放出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便命令无痕回魔幻空间好好呆着,无痕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还是想留下来,祈求的看着主人。 轻尘对无痕说了一句话后,只见其欣喜的回到魔幻空间里去了,走时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梦魇,直接惹来了梦魇的怒视,这年头怎么兽的胆子都变大了,以前那个看到自己不是一阵哆嗦,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圣兽都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梦魇看人家根本就不怕自己的威压,甚至自己在对方的威压下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如同一座山压下来,运转着全身的灵力抵抗着,而与此同时那人类也瞬间来到了自己的眼前,正一脸邪恶的看着自己,那通红的眼,嗜血的笑容,还有那阴森恐怖的气息,让自己的心没由来的颤抖,那是经过无数场杀戮才有的气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看起来才十岁的小女孩身上,自己可是在梦境里看到了她的过去,那样的娇小弱懦。 轻尘不等它反映过来,把灵力灌注在剑身向它挥去,一道金光闪过,梦魇一个险险的侧身,因为白泽的制约,所以梦魇必须用大部分的灵力应对白泽的威压,只剩一小部分灵力对方轻尘,不过这也够了,毕竟御灵圣者巅峰的实力对战初期御灵皇那是毫无悬念的,即使灵力的压制,也是有很大的把握能赢。 轻尘这次越级的挑战,也是对自己自身实力的考验,还有就是想出口恶气,要不是想收服他为自己所用,直接就会把青龙叫出来,两上古神兽对战超神兽,直接秒杀。 轻尘灵活的运用着《破天》中的每一招每一式,从第一剑风卷残云第二剑雷震四方最后到第五剑石破天惊,风云瞬变,山河失色,所发出的威力足以把眼前的高山移为平地,把山谷变成平川,那足以毁天灭地的霸气,那天下唯我独尊的狂傲让梦魇也不由得被深深的震撼住。 身上被划了一道一道的,拼劲全力,一道道闪电也向轻尘劈去,而轻尘也因为运用《破天》需要强大的灵力,所以很快由于灵力不支,身上也渐渐的挂满了彩,那白色的衣袍上一片片的血迹,却让人只能想到用美丽来形容,那不同于赏心悦目,那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美,就如同欲火的凤凰,凄美绝艳,与梦魇一同被震撼住的还有躲在暗处的一双如鹰般的双眼。 白泽望了望四周无果,眉头皱了皱,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小主人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跌倒爬起,那一片片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可是他却不能帮忙,因为这是属于小主人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任何人的帮助,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动手,正是因为了解才更加的难受,不像有的兽。 轻尘耗尽了最后一点灵力往梦魇身上刺去,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没有多大的威力,只是在梦魇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全身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取出复原丹正准备往嘴里塞去,打算恢复灵力再战。 看着眼前朝自己劈来的闪电,自己真的没力气移动一下,但知道不用担心。无论如何白泽也会帮自己挡住这一击,因为白泽懂自己,所以才不会贸然出手。 闭上眼睛等待着丹药发挥作用,慢慢的,体内的灵力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并由于丹药的作用在体内修复着受损的五脏六腑,而皮肤上的伤口也愈合了,没有留下一道疤痕,皮肤反而比之前的还要嫩、透、白。待全部恢复后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不是吃惊,是气的:只见那梦魇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了,而绑他的正是上次绑无痕的那根捆仙绳,白泽在旁边看着,但轻尘知道不是白泽,能从自己手镯里拿东西的,只能有一只兽,那就是在手镯上的那块青石中修炼的青龙。 来到那只梦魇的身边,看了看白泽,只见对方点了点头,自己真拿那青龙没办法,你说骂它嘛它根本就懒得理你,你能祈求一座冰山出现雪崩吗?不能,你说打它嘛它根本就不还手,这次肯定是以为自己有危险才从青石里出来,也就没办法怪人家,想了想看着面前的梦魇,凉凉的问了一句:“臣服还是死亡?”显得那样的有气无力,当然了,最终又不是自己驯服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就如同帮别人领奖一样。 梦魇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本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毕竟这些年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虽然身上挂了彩,但眼看着最终的胜利就在眼前,却被横空出现的一个人(没错,青龙是以人的形态出现在梦魇面前)给搅了,反胜为败,而且还把自己绑成粽子,我能不臣服吗,可是打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对方有两只上古神兽,那样还打个屁,我直接认输就好了,单挑还好说,两个打一个,这不是等死是什么,而且自己还是那一个:“臣服。” 听到对方臣服,收回捆仙绳,轻尘并没有马上和它契约,反正也跑不了,就让它的伤口再多疼一会儿,又死不了:“带我们进去看看你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好的,主人,不过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从我出生以来我就一直守护着这个东西,只是前段时间它才发光的,才会引来人类。”梦魇便托着受伤的身体带着轻尘他们来到山洞里。 只见在山洞的一块石台上放着一个水晶做的盒子,那微弱的五彩光芒便是从这里面发出的,轻尘快步来到石台边,打开水晶盒,把那颗发光的石头拿出来,问着白泽,白泽看了半响回道:“这石被叫做女娲石,传说是女娲补天所剩下的五彩石,并注入了女娲自己万年的修为,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不过五彩石本身是不会发光的,它为什么发光我也不清楚。” 待白泽话一说完,便看见那五彩石的五色光芒分别射入了轻尘手上带着的镯子上镶嵌的五颗石头里后便成了普通的玉石,并没有继续发光。 白泽不解,轻尘更不解,问了问青龙,却没有听到回应,只能肯定它并没有出事,因为隐隐的感觉得出他有一丝的高兴。想想无果,便把那颗玉石收了起来,再从手镯里随便拿出一颗泛着光芒的宝石放了进去,关上水晶盒,看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便走了出去,白泽自然明白主人的想法,只能好笑的摇摇头,主人又想打劫兽兽了。 出了山洞,看看四周,山洞外早已被轻尘和梦魇的打斗给破坏得不成样子,别人一看也能发现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很激烈的战斗。便让梦魇利用幻术把这里变成原先轻尘看到的样子,再在山洞的附近布置一些,级别中上的幻阵,能困死大部分人就行,否则他们没看到魔兽会以为那盒子里的东西是假的,虽然那盒子里的东西确实是假的,不过谁又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呢,在他们进去前总要让他们知道点厉害,才不会有所怀疑。 梦魇做好这一切,轻尘便划破手指,一滴血飞向对方的额头,只见华美的黑色契约纹路在一人一兽脚下闪现,白光闪过,轻尘感觉体内的灵力急速运转,一举突破中期御灵皇和御灵皇巅峰,成为一名年仅九岁的初期御灵贤者。 体内的那团灵力更是金光闪闪,轻尘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变成金色的灵力,而不只是透明的了,而此时那头梦魇由于和轻尘签订了契约,全身的伤口已全部愈合,黑色的皮毛上泛着亮光。 无痕也从空间里头出来了,随着轻尘的晋级无痕的脚下也闪现出了晋级才有的星纹图,成功的从六级圣兽一跃成为了一级神兽,可以幻化成人形,只见一个清秀的少年,一身白衣的出现在了轻尘面前,正用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轻尘。 “你是无痕。”有了白泽的那次,轻尘很肯定的说着。 那清秀少年点了点头:“是的,主人。” 轻尘指了指那头梦魇:“你不是很想要一个小弟吗?有它这头超神兽给你当小弟高兴吧。”又问了问梦魇:“你有名字吗?”梦魇还沉浸在轻尘刚刚的话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想着轻尘的话,自己一头超神兽居然沦为了一头一级神兽的小弟,得罪主人果然不会有好结果。 “无痕,你自己帮它取个名字吧。” 无痕认真的想了想,“它是梦魇,我就叫它梦梦吧。”说完带着梦魇就回了魔幻空间,而梦魇听到这个名字打了个颤,无声的流在泪,我是公的呀,怎么能叫梦梦,你取名字就不能有点艺术吗?其实是无痕懒,终于有小弟了,以后的活都让它干,自己就负责吃饭和睡觉外加副业毁尸灭迹。 看了看天,太阳快下山了,自己的刚刚这场打斗所引发的异象肯定会吸引四大家族的人前往此处查看,想到这里,还是尽快离开,骑着梦魇拟态的黑马与白泽向山谷外驰骋而去,而随着轻尘的离开,一道黑影也朝轻尘相反的方向掠去,无影无踪。 在轻尘离开后的第二天上午,四大家族的人也聚集到了此处,人员明显少了很多,再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也知道并没有像轻尘那么容易的来到这里,毕竟就算人数众多,但最厉害的也只是北堂家的一名中期御灵尊者自然不能跟白泽这上古神兽相比,四大家族的人在看到那一地的尸体和四周,正不解,明明昨天下午异象显示的是这个地方,却为何没有丝毫的打斗痕迹时,众人却各自被眼前的一切给吸引住了心神,再无其它的心思。 却说轻尘走出山谷,那已经是第三天下午的事情了,回来的时候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没事打打魔兽,或者把爱睡觉的无痕拉起来练练。 回到银月镇,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银月镇的客栈住了下来,作为‘鬼手’的直觉让她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有种成为猎物的感觉,可是四处查探却无果。 问白泽,白泽也感觉到了,并告诉她,在她同梦魇打斗的时候就有那种感觉,只是不强烈,对方把气息隐藏的很好,能让它这个上古神兽都很难轻易察觉出的,说明对方的实力很强大。感觉不出对方是善是恶,轻尘也就不再想了,以现在自己目前的实力,打不赢还跑不赢吗?逃跑并不一定是弱者的行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逃跑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由于心魔已除,又有白泽她们在身旁,而那无痕和那头梦魇没事小打小闹的,让轻尘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即使是无人的时候,身边的气息也变得柔和了起来,越来越像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所应该该有的。 白泽看着这样的主人很高兴,那美丽的眼睛里闪着迷人的光彩,晃花了多少女子的眼,连轻尘都笑话他为‘少女杀手’,白泽对这个杀手不杀手的倒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发现主人有时候说的一些话连他这个知晓天下事的‘百度’都不清楚。(未完待续) 宝贝被劫 轻尘此刻正无聊的走在大街上,都两天了,躲在暗处的人没有丝毫的行动,只是跟着,轻尘并不认为这是北堂聆风派来调查自己的,实力摆在那,它北堂家就算实力再怎么强,也不会让一个可能是御灵圣者的人来跟踪自己吧,而且怎么甩也甩不掉。 再看着身边的白泽,一如既往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再看看街道两边的那些女子甚至挽髻的少妇,无一不一副含羞带怯的望着他们,而一些大胆的更是丢丢小手绢,装个晕倒什么的,想来个投怀送抱,而白泽看也没看直接一晃身错过,看着自己的兽兽这般不知趣,轻尘坏心的抬头看向白泽,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怀里的无痕给了个老大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便又眯着眼睛舒服的趴着:“爹爹,你说娘亲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带着尘儿我也够辛苦的,不如给尘儿找个娘亲也好陪着爹爹。” 众女一听,那眼神越发热切,多好的男子啊,玉树凌风温文尔雅,而且又这么痴情,多年未续弦,一个人带着小孩,再看看那宠溺的眼神,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在大街上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爹爹本是很怪异的事情却没有人怀疑,与其说是轻尘那纯美的笑容让她们相信还不如说是从白泽看向轻尘的眼神让她们确信,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泽看到轻尘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就知道她又有什么坏点子了,果然,听到她叫自己爹爹的时候就知道,再往下听就有点哭笑不得,连这她都能想出来,在看看四周那随着她的这句而引发的效果,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轻尘:“尘儿,爹爹有你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的女子了。”说完还象征性的摸摸轻尘的头:“但是,如果尘儿需要娘亲的话,爹爹可以为了尘儿找一个女子,但那必须是尘儿喜欢的才行。” 轻尘没想到白泽会反将自己一军,有点错愕,再看向周围的那些女子朝着自己涌来,隐隐有被包围的趋势,拉起白泽就趁乱跑了,那躲在暗处的人也追了上去。 一路上白泽那起伏的胸膛和那一脸的怪异的表情,证明他现在很开心,也说明他压抑的很难受,想抓弄人的轻尘没想到却被看起来老实的白泽给反抓弄了,心里那个气呀,可是看看四周,那给人盯上的感觉消失了,看在这次的混乱也成功的摆平了跟踪者,轻尘也就不责怪他了:“想笑就笑吧,可别因为我而成为这世界第一个因笑而憋死的上古神兽。” 话音一落,一阵如山泉般叮咚悦耳的笑声传入轻尘的耳边,回荡在这无人的小巷里。 眼看把人甩了的轻尘打定主意不做停留,直接去前往都城的下一个小镇,可是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刚一出小巷,就碰上了一个前不久见过面的人……北堂聆风。此刻对方也发现了他们,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轻尘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白兄,我们又见面了。”北堂聆风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从山谷里回来,长老们就回去了,而自己想到了他们兄妹俩,便又回银月镇看看,也刚好有点事情没处理,却没想到刚一走在大街上,就发现一片混乱,一问之下,说是有一对如神仙般的父女俩朝这经过才引起的,穿着一身白衣,一想,和他们很像,只是兄妹,父女,这一想也知道是那个淘气的白云干出来的事,本还想找找,没想到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见对方都打了招呼,白泽礼貌的回道:“恩,真巧。” “云云,有没有想北堂哥哥。”看着这样的轻尘,北堂聆风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好像又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却感觉不出来。 轻尘被这样一问,想,想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故左右而言他:“瑶姐姐怎么没有跟北堂哥哥一起来呢?” 一听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是问起了自己的妹妹,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你瑶姐姐回家里去了。” “瑶姐姐回家里去了,那北堂哥哥不回家呢?”装作不解的问道。 “北堂哥哥还有事情要做,所以现在还不能回家。”北堂聆风一脸耐心的解释着。 轻尘也不问难他了,要不这样绕来绕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就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北堂哥哥,你们在山谷里找到了宝贝吗?能给我看看吗?” 北堂本以为她会问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便好笑的回答:“哥哥找到了,不过那宝贝已经被长老们带回家了,云云想看的话哥哥下次带你去哥哥家里看好不好。” 听到这里轻尘也就明白了那块假的玉石被北堂家族的人所得,肯定也是经过了一翻拼杀,不过可惜,东西是假的,还邀请我去你家里,还笑,等我去你家时,看你还笑得出来不:“北堂哥哥,你说你找到了宝贝,可是云云也在山谷里找到了宝贝。”说完便把那失去光泽的女娲石拿了出来,放到了北堂聆风的面前。 看着面前那毫无光泽的石头,是块玉石,却感觉不出哪里像宝贝,且不说接到汇报,他们比自己早两天回来,从离开自己到他们回来这中间才两天的时间,怎么也不够来回山谷,直觉只是小女孩好胜心作祟,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云云,那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没有碰到很厉害的魔兽吗?” “我在山洞里找到的,厉害的魔兽被哥哥收拾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她可是很明白的告诉你了,可没有说谎,只是真的宝贝摆在眼前,你也不相信罢了。 北堂聆风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又说出多少奇怪的事情来:“北堂哥哥相信云云说的这东西的确是宝贝,饿了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北堂哥哥是不相信云云说的,在哄小孩子哦!”一脸生气,逗逗这人也不错,谁叫这人总是一副好人样,才不相信在大染缸里的出来会有白色的。 正在北堂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黑影在他们中间掠过,众人只是眼前一花,如果不是轻尘手里的石头不见了,轻尘根本就会以为刚刚是幻觉,好快的速度,三人心里同时响起这句话。 轻尘现在可以肯定对方是冲着这女娲石来的,若不是自己主动拿出来的话,他可能很难拿到,毕竟他看到过自己和梦魇的打斗,也一定清楚自己有两头上古神兽,所以只是跟着自己,迟迟不动手,不过这女娲石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怎样的特别之力呢?而且绝对和自己的手镯脱不了关系,而且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如果对方拿了没用的话,一定还是会来找自己的。 “北堂哥哥,你看,现在云云的宝贝没有了,就是因为给北堂哥哥看才会被人给偷了的,你得赔我宝贝。”说完便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 北堂聆风现在也很错愕,怎么会这样,那明明不是宝贝的东西怎么会引来高手的窥视,而且那么快的速度,难道这宝贝真的是她从山谷里捡来的‘宝贝’,只是自己知识浅薄不认识而已。看着对面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云云要什么宝贝跟北堂哥哥说,北堂哥哥送给你。”别的不多,钱还是有的。 “真的?”轻尘一副你在骗小孩的表情看着对方,被盯得不好意识的北堂聆风说着:“这附近有一家卖古玩的,里面有不少的宝贝,到时云云看上什么就告诉你北堂哥哥,北堂哥哥送给你。” 一听,敢情好,不要的是傻瓜,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好吧,我们这就去。”说完便拉着白泽欲往前走。 “别急,我们先吃完午饭再去也不迟。”拉着那欲走的身影。 看了看时间,确实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那北堂哥哥你请客。” “好。”爽快的应答,便走在前头,带着他们来到这银月镇最大的酒楼。轻尘乖乖的走在后面,这男人果然个个是祸水,而且这银月镇的女子也太热情了,一个白泽已经够可以的了,再来一个北堂聆风,看看这周围的女子那眼神,巴不得代替自己,还有的甚至是带着敌意的眼神,拜托,才九岁,也值得你们当做情敌来看待,再说其中一个本来就是我的。 白泽默默的走在轻尘旁边,扫了眼周围的人群,再看着自己的小主人正可爱的翻着白眼,失笑的摇摇头,小主人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虽然第一眼她给自己的感觉怎么也不像小孩。 在经过酒楼大堂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除去得到‘宝贝’的北堂家族,其他三大家族的弟子都做在这里吃着饭,带着好奇随着北堂聆风来到了位于二楼的雅座,不意外的看见风家、叶家、端木家的长老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做了下来,北堂聆风随意的点了几个菜,便看向轻尘他们:“白兄,需要什么别客气。” 白泽也不会跟他客气,点了几道轻尘喜欢吃的菜,一壶茶,外加二十斤魔兽肉,待饭菜上齐,轻尘就自顾自的吃着,而那无痕,明明可以幻化成人形却喜欢窝在轻尘的怀里,这不某只像兔子一样的魔兽正滑稽的咬着比自己大几倍的兔肉。白泽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帮轻尘夹着她喜欢吃的菜,此刻,正一边细心的帮着轻尘剔着鱼骨,一边问着北堂聆风:“北堂兄,为何其他三大家族的人还未离开这银月镇,不是说这异宝已经归北堂家所得吗?”(未完待续) 拍卖之夜 白泽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也是我这次没有随长老们离开的原因,这银月镇的一家名为‘聚宝’的拍卖行发出了消息,说手上最近得到一批宝物,正好趁着四大家族这次齐聚银月镇,正好拿出来拍卖,因此各大家族的人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宝物,也就留了下来。” “那什么时候进行拍卖?” “今天晚上。” 一听是晚上拍卖东西,轻尘决定了去看看,也许有意外的收获,便放下筷子,盯着北堂聆风,北堂聆风被轻尘盯得饭都吃不下去了,抬起头来:“云云,怎么不吃饭了,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北堂哥哥的吗?” “北堂哥哥,我决定了。”停了停,吊足北堂聆风的胃口,缓缓的说道:“下午不去那里了,等到晚上直接去那个‘聚宝’的拍卖行,那里的宝贝肯定更多。” 北堂聆风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胃口这么大,要去那里看看,万一真的被她看上了什么宝贝,不买又说不过去,如果买了,那怎么跟家族交代,看这其他几大家族的人都在这里,说明什么?说明那‘聚宝’里的宝贝绝对不下于那山谷里的东西,狠了狠心:“好吧,那云云下午多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一起去。”那丫头应该对兵器丹药什么的不喜欢才对,应该只会喜欢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轻尘如北堂聆风所愿,没有再说话,只是埋头苦吃,她发现,最近自己的食量增加了不好,可能跟这段时间的锻炼有关,自己现在虽然是初期御灵贤者,但灵力却不稳定,《破天》还徘徊在第五剑的第六式:粉石碎玉,还是要勤加修炼。而且白泽也好像喜欢上了帮自己夹菜,笑眯眯的。 吃完饭后,轻尘也没有再逛了,和白泽回到客栈休息去了。看着轻尘离开,坐在角落里的叶孤鸿眼神很复杂,他由于被自己的大哥暗地里搞的动作,而比长老们更晚的到达那山洞,却看到长老们的离开。 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山洞前因长老们的离开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道道的深壑,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曾经过一场大战,自己也是因为看到了天生异象才循着这个方向找来的,而后得知长老们并没有看到超神兽,只发现了宝物,他就想到了救自己的那个女孩和她的上古神兽,她果然把宝贝给拿走了,而且那一道道分明是被剑气所划,她那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蕴含着怎样恐怖的力量,还要让自己震惊多少次,她就像个谜,困住了自己。 在轻尘的期待下,终于来到了‘聚宝’拍卖行,和普通的酒楼所不同的是大堂被搭建了一个高高的台子,轻尘想那应该就是用来展示宝物和主持拍卖的场地,而在大堂的其余四周也安排了一些座位,轻尘他们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都是一间一间的雅间,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大堂的正中央,也就是那高高的台子,而房间里瓜果点心都备好了,你居然还可以有美女侍者作陪,有点类似于红楼的布局,人家那台子是用来给展示才艺的,它那台子是用来卖东西的,一个卖人,一个卖物,异曲同工之妙。 要了一间雅间,果然不久就来了两位佳人,虽称不是国色,但也是天香,真的好香,轻尘被那女子身上的香味给熏得一个人抱着无痕坐在窗边,把桌上的东西也都端了过来,就这样一人一兽吃着东西,那两位美女也老实,就站在两位美男的旁边,轻尘偶尔抬头看了看他们,果然柳下惠,两人都目不斜视的盯着那大堂的台子上,由于轻尘他们来得较早,还有一刻钟才开始,轻尘体内的邪恶因子在作祟,向着白泽招了招手撒娇的说道:“哥哥,坐这里来,云云要吃瓜子,剥给云云吃。” “好。”白泽一听主人有吩咐,便笑着走到了主人的对面坐了下来,认真的剥着瓜子。所以房间里的就成了白泽和轻尘两人对坐在窗边,而北堂聆风则一个人坐在另一边,两位美女一左一右的站在。 “两位姐姐,我北堂哥哥忙了一天了,你们帮她揉揉肩,锤锤腿。”声音甜甜的,并从手镯里抓了一大把紫金币,小手一伸:“这就当做酬劳了。” “北堂哥哥,你可不能辜负云云我的一翻心意哦!”看了看那北堂聆风变色的脸,俏皮的说道,我看你这么装圣人。 两位美女没想到那小姑娘出手这么大方,迎上前去接过连忙道谢,并热情的在北堂聆风身上揉的揉,锤的锤,而北堂聆风想拒绝却听到轻尘接下来说的话,只能尴尬的坐在那里,肌肉紧绷。 大厅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随着一声“当!”的敲锣声,众人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那正中央,只见一中年男子站在场中央,手拿着小金锤,实力居然是中期御灵贤者,可见拍卖行对这次的重视,也间接的说明了这次所要拍卖的东西珍贵。 随着他的上场,后面跟着一位红衣美女手端着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那名主持者,敲了一声,正式宣布了这场拍卖会正式开始,讲了一大段的场面话后,一手掀开那盖着的红布,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只见主持人随手倒出一粒,举起手来转了一圈,便朗声说道:“这是一瓶聚灵丹,大家都知道,这聚灵丹的作用就是能在体内灵力不足的情况下快速的聚集体外周围的灵力为己用,迅速的恢复体内灵力的丹药,大家可以看看我手上的这颗丹药的成色,是金色的,从它的色泽的纯度来看,不含一丝杂色,是纯金色,所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这是一颗天级上品的丹药。” 环顾四周,满意的看到大家都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才慢慢的说道:“这瓶丹药共有10颗聚灵丹,底价是150个紫晶币。”而后敲响那面小锣,宣布着竞价开始。 150个紫晶币相当于一户普通人家十年的生活费用,但对于四大家族来说并不算什么。这样的丹药肯定也是有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出价。反而是大堂里的人开始竞价了起来,不过每次加的价格都不高,叫了好一会儿,才涨到180个紫晶币。 主持者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是很满意,接着诱惑:“大家看清楚了,这可是天级上品的丹药,如果大家在与对方战斗的过程中灵力不支而倒下,那可不仅仅是输了这么简单哦,而众位再试想下,如果你和对方的实力旗鼓相当,而对方却有聚灵丹在手,最后的结果不用我说,众位也应该清楚。” 听完了主持者的这话,众人也再次出手,最后已200个紫晶币的价格成交。接着主持者开始进行第二件商品的拍卖,只见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截剑柄,精致优雅的剑柄却不见长剑剑身,众人正不解,主持者的声音响起:“这把剑名为‘残影’,大家也许会好奇,这哪里是剑,分明就是一截剑柄,连剑身都没有怎么可以称之为剑呢,不会是欺骗大家吗,别急,大家看好了。” 说完主持者便一手拿起剑柄,周围的灯光一暗,只见那剑柄上慢慢的生出透明的幽蓝色的剑身,长七尺,寒光乍现,随手把那原本盖着托盘的红布往那剑身上空抛去,待那红布缓缓落下,在经过剑身的时候,毫无声息的碎成两半飘落在地。灯光一亮,接着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刚刚看到了我的演示,只要大家握住剑柄,注入一丝的灵力,那剑身便显现出来,而且各位也看到了,那剑的锋利程度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现在,这柄剑的低价是500个紫晶币。”当的一声声音刚落,人们就叫了价来,连雅间也有人跟着叫着。 轻尘已经有了轩辕剑,根本就不需要这东西,可是看向北堂聆风,却发现对方也没有被那柄残影所吸引,难道他有更好的武器,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北堂哥哥,你怎么不叫价呢,不喜欢吗?” 北堂聆风被这一问,愣了一下柔声说道:“云云,你北堂哥哥不用剑,所以不需要。” “北堂哥哥不用剑,那用什么呢?”不是剑,难道是刀吗? “是这个。”说完北堂聆风就从戒指里拿出一件东西,轻尘一看,只见北堂聆风手里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笛,隐隐有着古朴之气,不似凡品,略为吃惊,居然是笛,难道他会音攻。 轻尘很快的掩饰了眼里的惊讶,若有所悟的看向北堂聆风:“北堂哥哥居然会吹笛子呀,怎么都没听过呢?” “云云想听的话,下次北堂哥哥吹给云云听就是了,我们接着看拍卖的东西,看有什么云云喜欢的宝贝。”北堂聆风把玉笛放回了戒指中,微笑的看着轻尘。 话说那柄残影最后以1000个紫晶币,也就是10个乌晶币被端木家的人给买走了。 接下来拍卖场内的气氛也变得火热了起来,一件件的宝贝也陆陆续续的被人买走了,北堂聆风也买走了几件众人眼中的宝贝,但对轻尘来说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比那拍卖的强,众人眼中的宝在轻尘看来就如同草一样引不起她的半分兴趣,嘱咐白泽要是有真正的宝贝就提醒她,便靠在白泽的身上打起瞌睡来了,当北堂聆风把视线从拍卖台上转移到轻尘的身上,却发现那家伙在打着瞌睡,头还一点一点的,不时打着哈欠:“云云,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宝贝吗?”北堂聆风觉得这些丹药兵器什么的也许真的引不起小姑娘的兴趣,却没想到是人家跟本就看不上眼。 被白泽提醒的轻尘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看着北堂聆风:“北堂哥哥,这些东西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宝贝?除了那场中的人我觉得可以去当说书先生外,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玩的。” 听到这话的北堂聆风无语,这是来玩的地方?这些宝贝不算宝贝?正想说着什么的时候,只听见当的一声,主持者的情绪有点激动:“各位,现在上场的是本拍卖行这次拍卖的压轴宝物。”只见话音刚落,众人便把脖子伸得老长,甚至大厅里还有的人站了起来,轻尘正和北堂聆风说着话呢,却听到这句话,便把视线转向了窗外,只见那红布一掀,只看一眼轻尘就知道是什么东西,难怪引起大家的吸气声,还是没兴趣,打着瞌睡。(未完待续) 神秘人物 看见台上那东西的时候,直觉的想看看轻尘的反应,可是还是看见那提不起精神想睡觉的样子,以为她小孩子不懂,可是随着主持者的解释,他左等右等就不见她有丝毫的反应,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确实看不上这宝贝,可是如果这都不算宝贝北堂聆风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算宝贝。 “大家是不是对这红色的果子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是宝贝呢?也许有的人已经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朱果,由天地间的灵力孕育而生,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天地圣果,对自身的修为有极大的提高,而且听说还能重塑筋脉,是世间难求的人间至宝,这也是我们偶然间得到的,各位,这次没有底价,大家开始竞价。”说完金锣一敲,络绎不绝的叫价声响起。 “我出5000个紫晶币。” “我出5500个紫晶币。” “我出10000个紫晶币。”端木家族的一位长老发话,一下子把价格提高了数倍。 随着端木家族的竞价,四大家族也开始纷纷出价,只听到一浑厚的声音飞来。 “我出11000个紫晶币。” 众人一看原来是叶家的。 风家的人也坐不住了,沉声叫道:“我出15000个紫晶币。” 三家争夺着可谓是激烈,在看看那北堂聆风,胸有成竹的坐在那里喝着茶,那两位美女也早就被他给遣了出去,看样子是想最后没人争了再出价。 当风家出到50000个紫晶币的时候,另外两家再也没有叫价,主持者听到这里:“各位,还有没有出价,没有的话……”话还没说完,北堂聆风终于出声,那充满着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 “100000个紫晶币。”整整是风家出价的一倍,果然不愧是第一家族,财力就是雄厚呀。 连主持者也有些激动起来,100000个紫晶币等于1000个乌晶币,这是个天价,能卖到这个价格是所没有估算到的,不过还是好心的问道:“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还有没有人……”环顾了四周,等了等,还是没有任何叫价的声音,举起小锤:“100000个紫晶币一次。” “100000个紫晶币两次。” “100000个紫晶币三次。” “成交。”正准备落下那小金锤,出乎大家的意料,一句森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500000个紫晶币。”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冰冷得可怕,那股寒意让大堂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连正在睡觉的轻尘都感觉到了那股寒冷,不悦的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那人在大堂的一个角落里坐着,全身上下被一个大大的斗篷所包裹着,如果不是此刻的出声,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他,轻尘仔细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就如同鹰的眼睛般透着犀利。 居然是暗红色,闪着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却妖魅,看不清楚他的长相,此刻正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居然感觉不出他的实力,白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手圈起,把轻尘揉在怀里,戒备的看着对方,他笑了,那唇角微动,但轻尘知道,他在笑。 气氛出奇的安静而又透着诡异,主持者看了看四周,率先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轻轻的咳了两声,那位神秘黑衣人不就是委托拍卖行在今天拍卖下一件东西的人吗?怎么坐在了大堂里:“500000个紫晶币,这位客人出价500000个紫晶币,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宣布……” 北堂聆风想了想,狠了狠心:“550000个紫晶币。” 主持人一听550000个紫晶币,直接的问道:“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还有没有,我数三声。” “一!” “二!” “三!”当的一声,小金锤落了下来:“现在我宣布,这件东西,成功的属于……” 轻尘以为那黑衣人会再次加价,北堂聆风也以为那黑衣人会再次加价,就连大堂中的众人都认为他在最后会加价时,他却并没有加价,而是转身离开了,轻尘的睡意都被这黑衣人给赶跑了,背上也已经湿了一大片,全身虚脱,靠在白泽的怀里,脑海里一直徘徊着那双红色的眼睛。 而在另一个包厢的坐在长老身边的叶孤鸿,眼里也是满满的震惊,那红红的果子,居然是由天地间的灵力孕育而生,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天地圣果,早知道它不凡,没想到居然值得北堂家的人花上550000个紫晶币购买,而那女孩明显知道她的价值还那么随意的给了只有素不相识的自己,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正在叶孤鸿感叹轻尘的出手阔绰的时候,只见拍卖台上被众人带上了一个大大的笼子,外面用黑色的布盖着。 只见主持者用那高昂的声音说着:“这东西并不属于本拍卖行,是一位客人委托本拍卖行在此进行拍卖,而且这东西一样没有底价的哦。”很好的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大家都想看看那么大的笼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也没有底价,难道说那里面装着的东西和刚刚拍卖完的朱果一样珍贵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快让大家看看?” “是呀,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点。” “快点……” 终于,在大家的期待声中,主持者揭下了神秘的面纱,黑布一掀,只见那笼子中央正坐着一个人,通过身形可以判断出是一个大约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白色的衣服,连头发也是银白色的,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光芒,由于对方双手抱着膝盖,脸整个埋在其中,看不清楚长相。 轻尘被白泽轻轻的拍了拍示意,把头偏向场中央望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埋着头的小男孩抬起了头,对上了轻尘看过来的眼睛。 轻尘也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她从来没有也没看到过哪个小娃娃能有这样的美丽,每一处都如同是精雕细琢般的细腻,就如同一个精致而又毫无瑕疵的白玉娃娃,额头上有着一个如同火焰般的红色图案,那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对红色的,不同于刚看到的那黑衣人的暗红,是鲜红色,如同红宝石般透明的颜色,干净、清澈,而又没有丝毫的波澜。 太平静了,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渴望,没有害怕,也没有不甘,只剩下平静,轻尘被眼前的小男孩吸引住了,问过白泽是不是魔兽,毕竟以轻尘目前所见的人类是没有人类有红色的眼睛和银白色的头发的,而且自己在一天之中看到两个这样的人,是巧合,还是刻意。 白泽的回答是不知道,他看不出对方的本体,也就是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不如自己一样是人类。一声当的响声,正式开始竞价,众人都以为这是头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神兽,毕竟大家也都没见过人类会长成这个样子,而那笼子中的人就一直看着轻尘,没有移开半寸,也不管别人的叫价声,仿佛那都和他无关。 轻尘又看了看他,很好,他的确成功的引起了自己的兴趣,转过头对着北堂聆风说道:“北堂哥哥,我要他。” 北堂聆风看了看笼子里的人,他并没有像大多数的人那样,以为那小男孩是头神兽,因为他的眼睛,什么都没有,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如果是神兽的话,可能会愤怒,会不甘,至少那眼里会有着身为魔兽才有的野性的光芒,他没有,而且一直看向自己这边,他可不认为对方看着的是自己,想了想:“云云可以告诉北堂哥哥,为什么要那个小男孩吗?他又不是宝贝。” “云云觉得他是宝贝就是宝贝,北堂哥哥想耍赖吗?不送云云宝贝了吗?”我就不告诉你,自己猜去。 一听无果,也就不再问了,她要就买给她好了,最后北堂聆风已3000个紫晶币给买了下来,当侍者领着那小男孩来到轻尘轻尘所在的雅间时,那小男孩直接就站到了轻尘的旁边。(未完待续) 月魂认主 北堂聆风觉得奇怪,便直接对着那小男孩温和的说道:“小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你是花了我3000个紫晶币才买下来的吗?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站错了地方哦。” 说完正准备摸摸对方的头,却没想到又发生了令人吃惊的事情,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那男孩便从轻尘的左边换到了轻尘的右边,一瞬间,如果不是北堂聆风那还悬挂在空中的手和众人的实力都蛮强的,还真会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男孩的确是站在轻尘的右边。 好快的速度,三人心里又同时响起了这句话,因为除了这个他们真的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三人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中午的时候,那个一掠而过的黑影,虽然是黑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的身形绝对是成年男子的身形,可是为什么这个没有灵力的小男孩也会拥有那么快的速度?众人不解。 轻尘更不解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将会是他的主人,毕竟这里的三个人自己是最不像是要买他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半天等不出一句话来,轻尘正以为他是哑巴的时候,一个很轻的词语从他的嘴里发出:“没有。” 很简洁的话语,但轻尘知道,想了想:“就叫月魂吧。” “好。”声音低低的,但轻尘还是听到了。 “北堂哥哥,我们回去了,今天谢谢你送给了我这个宝贝,那我就原谅你把我宝贝弄丢了的事情。”说完便一手拉着白泽,一手牵着月魄向房间外走去。月魄这次并没有闪开,而是由着轻尘牵着往前走,入手的触觉很凉,那仿佛是没有温度般。 听到这句话的北堂聆风失笑的摇摇头,什么时候那所谓的‘宝贝’就成了是自己弄丢的了。不过连派出去的人都查不出他们到底是谁,只查到他们最早出现在青城而已,真是一对神秘的兄妹。 带月魂回了客栈,要了一间房间给他,便往自己房间走去,推开门,反身正准备关上,却碰上了什么,低头一看:“月魂,你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跟着我。” 怎么可能有人走路都没一点声音,如同幽魂一样,就算是实力再高的人至少轻尘还是会有点感觉的,可他,轻尘连半分感觉都没有,那是真的如同空气般的存在。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一句话,只见那小小的人儿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动不动,轻尘并不会以为人可以站着睡觉,猛地蹲下身,与她的眼睛对视,只一瞬间,轻尘确信自己绝对是看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和那嘴角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幅度,不过,没等她看仔细,对方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站起身来:“你有什么事情吗?”轻尘耐心的等着,可是偏偏就是有人要去挑战她的底线,只见对方抬起头,不得不说,两个人都是很好的猎人,两个人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对方。最后,轻尘冷然的说道:“我轻尘不养无用之人,我明天离开之前把你送回拍卖行再另行议价。” 轻尘一直以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留在身边的都是能帮助自己的,而这月魂,身份本就成谜,收留他只是为了解惑,也是把危险放在了身边,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想干什么?可如果对方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她宁愿把他送回去,能卖多少是多少,她可没有好心到直接让对方离开。 “轻尘。”月魂只是轻轻的呢喃着这两字,不同于孩童的青涩。 轻尘看他这样,不再管他,把门一关,直接走到床边就躺了下来,任由月魂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吩咐枕边的无痕看着,便闭上眼睛睡起觉来,反正如果自己有危险那几头兽兽也不是吃干饭的,若不幸哪天见阎罗,比前世还赚了几倍,前世一个人,今生可是几个给咱陪葬,不亏。 细微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月魂无声的走到了轻尘的床前,鲜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诡异,盯着那一脸毫无戒备的睡颜,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轻皱了一下,那眸子由鲜红转向暗红,月魂伸出一只手,慢慢的向轻尘的脖子处移去,似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假寐着的无痕瞬间睁开了眼,直直的看着对方,一脸戒备,两双红色的眸子在空中对视,那双停在空中的手缩了回去,再看了看床上的那张睡脸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连开门都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片刻,一双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灿若星辰,哪里还找的到半分的睡意的朦胧,他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一夜无眠,也静坐了一晚,打开门,本以为会看到白泽站在门外,却意外的发现月魂站在那看着自己,静静的,不言不语。 “白泽呢?”随意的问起,并不指望对方能回答,便向楼下走去,却出奇的听到了一句,“在楼下!”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轻尘真的怀疑他只有六岁吗?自己就算再怎么装小孩也会带有感情,他就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玉娃娃。 不管了,下了楼,果真看见白泽正坐在那里,与他同坐的还有一个人……北堂聆风,难怪不见他在门外,轻尘走了过去,当然后面还是跟着月魂。对方既然来了,也不用自己去找他了。一脸灿烂的走上前去,坐了下来,端起白泽递过来的豆浆喝了起来。 “北堂哥哥,你来了,云云正要去找你呢。” 一听小丫头要找自己,略为好奇,从来都是自己找上门来,却不见对方找过自己,好听的嗓音带笑的问着:“哦,云云找北堂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轻尘指了指还站着的星魂,皱着小眉头可爱的说道:“北堂哥哥说对了,他不是宝贝,轻尘不要了。”“北堂哥哥一定认识那拍卖行的老板对不对?” 北堂聆风,点了点头,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 “那北堂哥哥帮我把他退回去换其它的宝贝。”一听轻尘这样说,北堂聆风不免嘀咕,说要的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一晚上的时间变化这么快,果然是小孩心性,想了想:“那云云能不能告诉北堂哥哥,为什么又不要这个宝贝了?” “所谓的宝贝,就是能有很大用途的宝贝,可是这个宝贝,云云看了看,对云云没有任何的用途,所以想换个宝贝。”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他昨晚的动作,虽然并没有感觉到杀气。 一听轻尘这样回答的北堂聆风仔细的看着月魂,没用途的就不是宝贝,敢情她家的宝贝都有大用途,那那些开古玩的铺子不早关门了。而白泽看见北堂聆风古怪的看着自己,但笑不语,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自己不在房间里,但是无痕告诉了自己,也赞同主人的做法,毕竟自己并不希望主人把危险放在身边。 在众人眼中无声的交流着的时候,月魂却做了个出乎大家意料的动作,莹白如玉的小手往轻尘眼前的桌上轻轻一点:“我有用途。”轻轻淡淡的一句话。 “嗯?你说什么?”轻尘想再次确认一下自己听到的,把豆浆放下,看着月魂。可是奇迹就在这刻发生了,只见那桌子随着轻尘把碗放下而瞬间成为灰烬,除了站着的月魂,轻尘她们三人的衣服上满是灰尘。 不理会三人的错愕,重重的带着肯定的语气:“我是宝贝。”三人一听,一根小指头轻轻一点,让一个御灵王巅峰、一个初期御灵贤者再加上一头上古神兽都察觉不到有丝毫的灵力波动,那桌子就在他们面前成了地上的那堆灰,他的确是个宝贝。活宝贝。那叫一个字,强,两个字,真牛。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来侍者换一桌早餐,坐下后,一拉,让那活宝贝坐在自己的旁边,把桌上的小笼包整一笼放在对方面前:“吃吧!”便对坐在对面的北堂聆风说道:“北堂哥哥,他既然是宝贝那我就不退了。” 北堂聆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月魂,他身上的力量很恐怖,不是灵力,还有那么快的速度,一个才六岁的小孩,真是个谜,在看看那丫头和她的哥哥,每一个自己都看不透,这大陆上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看月魂只是坐在,那小笼包一个都没吃:“你要吃什么东西就自己叫,北堂哥哥会请客的。”反正北堂聆风在这里,不吃他的才是笨蛋,话说还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 “不饿,不用吃。”轻尘也不问了,等他饿了自然会吃东西,却不知道,等她看到对方吃东西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巴:“北堂哥哥,我和哥哥今天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了。” 听到对方说要离开:“要走?”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失落,这可爱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会再相见。 “恩,我和哥哥要去都城,以后云云再看北堂哥哥。”到时候我会把你家宝贝都偷了,再来写上个‘某某到此一游’。 “那一言为定,北堂哥哥等着。”因轻尘的这句话而瞬间开朗了起来,轻尘只能再次在心里叹一声:“妖孽啊!” 吃完了早餐的轻尘一行人和北堂聆风告别后,被在银月镇买了足够的水和食物,顺便帮月魂买了几套衣服,便离开了此地前往下一站。(未完待续) 见死不救 一行三人走在前往另一个城镇的路上,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三位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一位粉雕玉琢的男童,哪一位不是美得让人惊叹。 月魂的头发被轻尘叫梦魇用幻术给变成了黑色,而眼睛的颜色轻尘并没有让它改变,而月魂总是低着头慢慢的行着,也到没有多少人看出来。轻尘有时因别人看着自己而笑称,果然是白衣三人组,如果在夜里行走会不会被人当做鬼。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走在树林里,就听见前面传来的求救声,轻尘实在是无聊的想翻白眼,你说碰到一次吧是稀奇,碰到两次吧是好奇,碰到三次吧,老天爷你太落伍了,事不过三不知道吗?这一路上行来,也经过几个小镇,碰到过两次的求救。 第一次居然赶上劫色的,轻尘听着那女的求救声,和那强盗的叫嚣声,果真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你叫呀,你叫呀,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轻尘觉得很稀奇,就走过去看了看,果真见一群男的围着一个女的,而那女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长相甜美的话惹人怜爱,可是如果长相恐龙的话人神共愤,真是太没品了,轻尘低低的说了一句真吵,结果白光一闪,声音乍停。 再看前面哪里还有人影,轻尘看了看旁边的月魂,很肯定的知道已经成灰了他们,毁尸的速度丝毫不下于无痕,人没救,反而把人全灭了,也就他干得出来。好吧,虽然轻尘不善良,但还是对着月魂教育了一翻,想显示自己是宝贝,也不用这样显摆吧。 第二次劫色没赶上,劫财也没赶上,你猜,赶上什么了,前面没看到一个人影,怎么会有人的求救声,轻尘很是好奇,可是明明求救声就是在这里的,结果是那隐身在树上的魔兽鸟在学人类的救命声,以此来吸引人们的到来从而把对方吃掉,这次经过教育了的月魂并没有动手。 无痕一个闪身,那鸟就没了,可谓是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发出,无痕其实很懒,不是轻尘叫的话根本就不喜欢动,只想着睡觉,况且现在新收了个小弟,还是很能打的小弟,一路上碰到魔兽基本就是那个梦梦一道闪电给解决了,碰到厉害的,主人就拿来充当靶子锻炼锻炼,只是现在看到了月魂上一次的表现,虽然可以兽的名义保证,那人对主人觉对没安好心,但主人本着资源是不能用来浪费的原则,自己可能会因此被那人给替代了。 言归正传,这次轻尘决定坚决不予理睬,打算绕路而行,反正咱别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时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却没想到听到一句这样的话:“喂,没听到前面有人的求救声吗?怎么就这样掉头走人不管别人的死活,见死不救,真是冷血。” 刁蛮的女声从轻尘后面想起,并且很成功的止住了轻尘的步伐,转过头,看着后面,原来也是听到求救声而赶过来的一行四人,三男一女,年龄大多是在十五岁左右,从身上的衣服来看,也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公子,应该是组队在附近历练历练,长得都还行,不过那女孩脸上那明显的娇蛮之气却破坏了她那美丽的脸,让轻尘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 轻尘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自己这一行人,那刁蛮女没想到回过头来的三人会是这样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那如天人一般的姿色,再看看身边的几位,也完全被眼前的一切给吸引住了,在看看那其中唯一的一位少女,现在就已经这样,可以预见将来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那星辰第一美女的称号也该换人了。 感觉到了轻尘的不悦,其中的一位男子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各位,在下石泉,舍妹顽劣,实在是不好意思,请见谅。” 轻尘他们还未开口说话,“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明明是他们不对,见死不救。”那女孩向前拉住自己的哥哥。 “就是就是,明明是他们的不对,石泉表哥怎么能说是婷儿的不是呢。”一少年跟着走了上来,很明显,是喜欢上那个叫婷儿的姑娘。 “千凡,别再说了,明明是婷儿的不对。”另一位看起来比其他三位都大的人走了过来:“在下凌千青,那是在下的弟弟,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海。” 轻尘对于这一行人根本就懒得搭理,一句话也不说,转身正准备离开。“哥,你看,我就说他们冷血,别看长得漂亮,却是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废物,而且还是蛇蝎心肠。”那位婷儿本身就善妒,看见比自己漂亮的人自然是恨不得划花对方的脸,再看见自己喜欢的千青哥哥一直盯着人家看,说话更加过分:“年纪小小就这么歹毒,这长大了……” “够了,婷儿别再说了,人家不愿救是人家的事情。”就怕妹妹祸从口出,石泉从一开始看到对方,除了那个男的身上有灵力波动,且自己看不出对方的等级,实力绝对在自己这个初期高级御灵师之上。那少女和那男童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可是感觉她们并不简单。 听到废物二字轻尘回过头看着他们,嘴角一丝玩味:“你刚刚说谁是废物?” 叫做婷儿的女孩一听对方这么问,一脸高傲的回到:“说的就是你,不仅是废物,还是个胆小而又冷血的人。” “竟然这位姑娘这么说我,那姑娘是准备去救人的喽。” “当然,本姑娘可不是像你一样的冷血,又怎么会袖手旁观。”说完便朝着那求救声走去。其他三人本就打算上前查看,也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轻尘三人跟在他们的后面。救人,我看你们怎么救,根据气息轻尘早判断得出那群人的实力都不低,少数的高级御灵师,大多是御灵王级别,甚至还有一位是御灵皇巅峰,就凭你们这几个高级御灵师,想救人,就两字,送死。 来到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几位少年也是一脸吃惊,更是后悔,自己几个怎么去救人,人家那一大群的强盗,再看看被打劫的商队,死伤大半,怎么救?可是现在走已经来不急了。 “不是说救人吗?去呀。”轻尘一脸戏谑的看着唤婷儿的女孩。 “我……”被面前的场面吓到的婷儿只能躲在自己哥哥的后面,说不出话来。 想走已经来不急了,双方明显看到这一行七人,都停了下来,强盗中一明显有着御灵王实力的人走出来,看着他们说道:“老子只劫财不劫色,想活命的话就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然后离开。”掂了掂手上的大刀。 “我们……”石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轻尘抢下话来:“这位大哥哥,那位姐姐她说她来救人。”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那强盗。 一听这话,商队的人更加失望,本以为有救了,没想到却是来送死的,而强盗们听到轻尘的这句话,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接着便又和商队的人打了起来。 石泉一行四人看躲是躲不过了,也叫出自己的魔兽,直接和面前的强盗拼了起来,轻尘一行只是闲闲的呆在一旁也不打,也不逃,强盗看到那三人两人没灵力,又没武器在手,也就没搭理他们,接着打了起来。 轻尘就这样的看着,强盗都不管他们,可是有人却见不得人家比自己好,只见那位婷儿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可见强盗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男女照砍,很快的,一群人就被强盗给制服了。地上躺着的要么是尸体,要么就是浑身是伤的人,只剩下强盗和轻尘三人站在那里。 婷儿看着那轻尘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恼羞成怒的看着轻尘,对着强盗喊道:“你们怎么不去杀了那个废物,她身上有很多的宝贝。” “婷儿,你别说了。”石泉一听自己的妹妹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想把对方置于死地,大声的训斥。 轻尘本不想杀她,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没想到对方却想置自己于死地,那么想要我的命,必须先把命留下:“你说谁是废物。”声音很轻,很冷。 “就是你,你就是废物。”婷儿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已经是死人了,还不死悔改的说道。 “好,很好,非常好。”轻尘扬起嗜血的微笑,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儿,周围的气息变得如冬日般寒冷,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连那位有着御灵王巅峰实力的人都冷不住打了个颤,这群强盗哪一个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手里面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却因眼前那仅十岁左右的女孩而产生了恐惧,握在手里的刀不由得紧了紧,一脸戒备。 而那躺在地上的婷儿,此刻内心充满着恐惧,害怕,自己居然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的是死亡,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向自己迎面扑来,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被禁锢住了,想办法逃离,却发现动不了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石泉直觉要失去这个妹妹了,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一句:“那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连废物都不如的东西。” 说完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的自由的穿梭在这群强盗的身边,舞蹈着一曲死亡之歌,每到一处,必留下一具尸体。 石泉、凌千青、凌千凡三人的心里除了震惊,剩下的只有羞愧,自己是多么的不自量力,到头来还要别人来救自己,真是大错特错。而婷儿只剩下了绝望,自己这样说她,她能饶得过自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们的轻尘可是很记仇的人哦。 挥出最后一剑,满意的看着对方倒下,累死了,今天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有一位是御灵皇巅峰,下次可不能这么辛苦的杀人,不过自己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果然只有靠对战才是提高实力的根本。来到躺在地上的婷儿身边,蹲了下来,语气缓缓的轻轻的:“你现在说说,谁是废物?”(未完待续) 猎人公会 婷儿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他哥哥他们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轻尘,就怕她一个不高兴,咔嚓一下,自己的妹妹就这样没了。 石泉语带诚恳的祈求着:“这位姑娘,一切都是舍妹的无知,请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求姑娘饶了她,在下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哦,你的面子?”轻尘颇为好笑的看着那石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况且你算老几,我风轻尘想要救的人,就是阎罗也别想带走,当然我风轻尘想要杀的人,就是神仙在此也照杀不误。 听到轻尘的反问,才记起对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那秋石城城主是在下的家父,这次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看姑娘也是前往秋石城,到时,家父定奉为上宾,好好招待。” 一听,原来是城主的儿子女儿,难怪那女的这么嚣张,可是,这也没用,小小的一城之主轻尘还不放在眼里“晚了”抬手间,修罗刀已吻上了那婷儿的脖子,无声无息。 不理会其他人,直接掉头就走,临走前让梦魇把他们所有人有关她的记忆封存,那婷儿的尸体被无痕给灭的连渣都不剩。看见月魂正看着自己,一脸平静。 “怎么了?” 每次自己杀完人后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不期待对方会回答,转身向着下一站秋石城行去。月魂回过头看了看那满地的尸体,便也跟着离开。 一行三人来到秋石城,已是第二天中午,现在是深秋,快到冬天了,轻尘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运用着灵力驱寒,所以穿的比平常人都多,也让别人知道这姑娘并不是御灵师,而月魂,反正一年到头身体都是冷的,穿和没穿一个样,不过轻尘还是帮他买了御寒的冬衣,再看看白泽,还是一身轻薄的白衣,冷风中显得不似真的。 轻尘他们来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正吃着,却隐约听到人们都在谈论着关于什么赏金什么任务,本来这并不足以引起轻尘的注意,只是这其中还听到一个人的名字,楚之轩,当今天下之主。他会发布什么任务?叫来侍者一问,侍者一看到轻尘手里的紫晶币,当下把自己知道的大概全部说了出来,一听之下才知道。 这皇帝的第二个儿子,也是最为宠爱的儿子,楚子默,前段时间和一行人一起前往魔兽森林进行历练,虽然有灵风学院的导师带队,但还是有一定危险的,这不,这位皇子为救同伴一不小心被有毒的魔兽所伤,由于导师的及时赶到,命可算是保住了,可是所中的毒却使之双目失明,御医也束手无策,只有一种草能解天下所有的剧毒,名为……云灵草。 可是却十分稀有,也极为罕见,大多数的人并不知道这草到底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大概在赤寒山附近,有这种草的地方百米之内尽是毒蛇,并有灵蛇守护,可谓是险中求,所以即使是见到了这草也不一定能摘下,难度系数相当的大。怪不得这次的任务为甲级。 单悬赏金额就达到了10000个紫晶币,这对于那些赏金猎人来说无疑是充满着巨大的诱惑,富贵险中求,而且那楚之轩还承诺如果完成此项任务并使自己的儿子双目复明,则可满足对方提出的一个要求。 听到这里,轻尘并没有多大的感觉,钱,轻尘从来都不缺,对那云灵草也不感兴趣,顶多对那灵蛇感兴趣。轻尘现在除了收集宝贝又多了一项爱好,那就是收集兽兽,反正自己的魔兽空间够大,多养些也不占地方,而且也是增强自己的实力。本不想凑这份热闹的轻尘吃完饭正准备离开,却意外的听到了。 “你们知道这二皇子是为了救谁才受伤的吗?”一人故作神秘兮兮的问道。 无所谓的声音响起,对对方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还用你说,天下谁不知道,不就是灵风学院的学生嘛。” “是呀张三,你这不明知故问嘛。” “就是,就是……” 这个名唤张三的一听大家这语气,当下急了,大吼一声,满堂的客人都安静了下来,满意的一笑:“我告诉你们,那二皇子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家的大少爷风如影知道吗?” “风如影?这星辰大陆的少年天才,风家的下一任家主。”一人一听是这样,当下便略带疑问的回到。 不怪他会怀疑,从轻尘来到这世界后的那几年,也就是自从那次家族比试投毒事件后,听说其他各大家族也纷纷出现了问题,势力受到了不明打击,这几年积累下来,让四大家族和皇室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劣。 而这次二皇子也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帝王为了救风家的下一任家主双目失明,难保不会有人说是风家人暗算那二皇子,而引起局势的进一步恶化,在事情未明朗之前,轻尘想这也许是那楚之轩的刻意隐瞒,只是没想到被救的会是自己的大哥。 “你怎么会知道,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一人并不很相信这个事实。 “我跟你说,我可是听我那在灵风学院当导师的亲戚偷偷告诉我的,听说他那次也在那……” 轻尘也不再理会众人的谈话,看样子自己还是要去那赤寒山走一趟,看看那云灵草,也算是帮小轻尘的如影哥哥一个忙,至少二皇子没事,那风如影也自然没事。至少他是在小轻尘短短的五年生命里唯一出现过的温暖。 打定主意,让月魂一个人留在客栈,便和白泽前往发布任务的猎人工会,却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月魂的眼里闪烁不明,并没有刚才所表现的那么平静,抹了抹怀里,手又放了下来。 来到工会门口,便看到那门旁立着一面大大告示墙,已经有很多人聚在那里看,有些还穿着统一的服饰,上面用金线绣着字,应该是组队的赏金猎人们,走进一看,果然在告示墙上排名第一的甲级任务正是楚之轩发布的寻找云灵草的任务,标明了赏金,地点,并附上了云灵草的图片,不过也注明了只作参考。可单人完成,也可多人完成,酬劳自由分配。 轻尘再看了看,这些发布的任务无非是护送东西或者寻找东西,值得注意的是那上面还发布了一个寻人启事,正是这秋石城城主在寻找自己的女儿石婷,连提供消息的都有奖励,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能找到才怪。 告示前的人也越聚越多,轻尘皱了皱眉头,就往猎头工会里面走去,只见大厅内一边很多人在排着队手里都拿着一个本子,不同颜色,应该是在领取任务,而在另一边,也有一些商人模样的人在登记发布任务,而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女正手托香腮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茶杯,一本书,还有一碟瓜子,还立了个排着,咨询处,实力大概是在初级御灵王左右。 来到那位美女身前,敲了敲桌子,对方显然睡得很熟,也毫无防备,毕竟这么吵闹的环境下能睡着也不是练了一天两天的,而且谁敢在这猎人工会里行凶。 见对方并不理会自己,直接把无痕叫醒,放在桌上,退后两步,只见其双目怒瞪,释放出属于一级神兽才有的初期御灵贤者的威压,强大的威压让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运用自身的灵力去抵抗那股压向自己的恐怖气息,同时看向这股威压的来源。 一部分的人已经倒在地上,大多数的人已经满身大汗,眼看就快要撑不住,轻尘示意无痕收敛气息才放过了众人,又恢复成一只无害的兔子。 而轻尘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美女醒了且满脸大汗的看着眼前的那只魔兽,那双愤怒的红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虽然现在是一只看起来普通的魔兽兔,但自己觉得不会感觉错,那股恐怖的威压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对方。 她是没直接得罪对方,可是无痕的起床气很重,居然为了眼前的人把它从美梦中叫醒,而它刚刚梦到又收了几个小弟,正高兴的体会当老大的快乐时,被自己的主人给叫醒,主人的话自己根本就没那个胆,这一肚子的气总要找地方发泄发泄吧,而这大厅的人除了几位等级差不多的,其他的就都遭殃了,城门失火,可谓是殃及了这一池的‘鱼’了。 正当那位美女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魔兽,只见一双白皙的手抱起那只兔子,顺着视线往上看,才发现自己的这里还站着两个人,看了看那抱着兔子的少女,十岁左右,一脸纯真,当目光移到白泽的身上,双眼冒着红心,整一个花痴的表情,微张的嘴疑似口水流了出来。 天哪,世界上除了北堂少爷还有这么美的人,而且正看着自己。赶紧用手下意思的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摆上一个自认为最美的姿势温柔的说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白泽看了看眼前的人,再看看自己的小主人正抱着无痕两眼望天,无聊的翻着白眼,煞似可爱,温柔的笑着,那美女被白泽的笑容迷得找不着北的时候,轻尘等得不耐烦了:“这位美丽的姐姐,你能擦擦口水吗?你这个样子,让人以为你很饿很饿,想把我哥哥当食物给吃掉。”说完还可爱的眨了眨眼睛。 本来都看着这里的一群人正好奇着这两人的身份,看看那衣着,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再看看那只刚刚散发着强烈气息的兔子被那没有任何灵力的少女抱着,直接认定为是她身边那位公子的魔兽,毕竟一个御灵皇巅峰配一个初期御灵贤者的一级魔兽也说得过去。 现在一听那女孩称旁边的人为哥哥,也就不怀疑了,只是大家都被轻尘这么直白的话给逗乐了,哄笑开了,本来还气氛紧张的大厅就被轻尘这三言两语给破坏掉了。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可能会以为是故意这样取笑那女的,但任谁看到那无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正可爱的看着对方并这样说着,也以为是童言无忌。 只见那美女被轻尘这样一说,脸刷地一下红了,尴尬的站在那里正不知所措,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远而近的响起:“这是怎么了,大家都站在这里?” 只见一位老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白发苍苍,长长的胡子,炯炯有神的眼睛,轻尘看不出对方的实力,白泽也只能看个大概,居然有着御灵圣者的实力,甚至是更高,锋芒内敛,如果不是那身上还有少许的灵力波动,真的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站在对面的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头。(未完待续) 参加测试 那位美女一听,刚好替自己解了围,便略为尊敬的说道:“华老,您来了。”大多数的人都认识这华老,也就纷纷打了招呼。 而那位被称作华老的老者正是在后堂感觉到了初期御灵贤者所散发的气息,以为前厅出了事情才出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众人笑成一片的样子,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在猎人工会里是不允许打架的事情发生的,否则管你再高的实力,也都取消赏金猎人这个资格。 轻尘可不愿意跟他们干耗着,看向那位人称华老的老人,好奇的说道:“这位爷爷,我想问一下,怎么才能成为猎人领取任务,他们手上的又是什么东西。” 从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两个人,在这个工会大厅里显得那样特别,也清楚的知道那只兔子的真正实力,现在人家主动的问起自己,便笑眯眯的解释道:“小姑娘,他们手上的小本子,正代表着他们自身的等级,也是根据他们灵力的颜色发给他们的,以此来接收任务,灵力越高,对应的等级也越高,一种颜色对应一个等级的任务。例如如果是橙色的本子,那你就只能接收戊级任务,相对的蓝色、紫色和白色的本子则可接收最高级甲级的任务,不过呀,现在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过白色的本子。而之所以没有红色的本子,就是因为每个成为猎人的人都必须进行实力考核,灵力至少要达到初期中级御灵师才能成为一名赏金猎人。” 原来是这样:“那老爷爷,难道所有接甲级任务的人都必须是蓝色和紫色的本子吗?” 越级完成任务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实力这种东西可不是单纯的和灵力有关,轻尘一直都认为经验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如她自己,在不运用灵力的情况下都能越级杀了风如炎,一个中期中级御灵师。 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这不一定,他们手里的本子记录着他们每次领取的任务,在他们完成后领取赏金的时候也会记录下来,也就让我们知道了其所接收任务的成功率,若成功率达到80,也就是领的十件任务圆满完成了八件,这样他们的本子上会出现一颗星星,当达到三颗星星后,就算你的灵力级别没有达到所想要接的任务的猎人标准,也是可以接收该任务,明白了吗?” 轻尘听明白了,不就是积分嘛,当任务做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进行下一个等级的任务,就算你只是个拿橙色本子的猎人,如果每接三十个任务完成二十四个,就进行下一个等级的任务,以此类推,实力在增长最后还是能接甲级任务,虽然大部分的人到时候又会重新进行等级测试以更换本子,但还是极少部分人懒得跟换,毕竟每次的考核都需花费金钱的。 “明白了,那老爷爷我在外面的墙上看到了有一个任务完成后可以有10000个紫晶币,是真的吗?”天真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小女孩问这个干什么,华老不解。 “那我想成为赏金猎人接下这个任务,请问该到哪里去考核呢?”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女孩会来这么一说,以为她只是对那么大的赏金金额感兴趣,没想到居然说要接那甲级任务,而且还是从一个没有灵力的女孩子口中说出。 华老也没想到,就算想接任务,他也以为刚刚所问的一切不过是她在帮自己身后的那位男子,自己刚刚来前厅的时候好像听到她叫那男子为哥哥,一个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哥哥,没想到居然是她自己,这不由得让华老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儿来,确实是没有灵力波动,可是仔细的一看,却又好像有着一丝的灵力,真是奇怪,不由得确认了起来,而众人也直直的看着那少女。 “你想测试?” “是的。”难道自己测试就那么让人无法相信吗,看着众人把自己的话当笑话再听的表情,轻尘认真的肯定的说道。 “那这样,工会先不收你的钱,你随我到后堂来考核。”说完便带着轻尘两人往后堂走去。 众人并不期待那女孩能真正的通过测试,所以对于工会不收取费用对她进行测试也理解,可是吃惊的却是这次居然华老帮他测试,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众人其实对华老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这猎人工会里有个华老,既不是会长,也不是这里的长老,但工会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很尊敬,称之为华老。 看那女孩已经离开,众人也开始忙自己的事情,而只有那美女还一脸花痴的盯着白泽消失的地方,轻尘他们一行人来到后堂,只见华老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屋子里,入眼很大,应该是一个小型的练武场。 只见在练武场的左边的一个台子上放置了一个很大的水晶球,足有一个人双手合抱才能抱住,那水晶球的圆形底座也是用水晶做成的,底座上以圆球为中心像年轮一样的刻画着里外三个圆,轻尘猜想应该是三个等级的代表,而右边则放置着八个铜人。 华老来到那水晶球旁,对着轻尘和蔼的说道:“你把手放到水晶球上,然后释放你体内的灵力在这个水晶球上。” 轻尘想知道水晶球能不能显示自己那独特地灵力便按着老人的话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调动着自己体内的灵力通过手掌注入在水晶球内,不过那水晶球像是很抗拒轻尘的这股灵力,轻尘显得很吃力。 不过轻尘绝不是个服输的人,也急于想知道答案,经过一段时间的抗拒,那水晶球仿佛妥协了一般再无任何阻力任由轻尘输入灵力,可是只见一刻钟过去了,丝毫不见水晶球有任何的动静,一点光芒都没有发出。 华老看到这里,叫轻尘停了下来,对她说:“这水晶球显示你并没有任何的灵力,平常人注入灵力在这水晶球里这水晶球都会发出一种颜色的亮光,这就是你所谓的灵力等级,而那底下的水晶刻盘,从小圈到大圈分别代表着初期到巅峰,哪个圆发出同样的亮光就说明是什么阶段。可是你也看到了,这水晶球丝毫没有任何光发出,很可惜,你不能成为一名赏金猎人。” 轻尘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失望,只是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而已,知道自己的灵力和别人不一样,那么测不出来也就情有可原。而站在一旁看的白泽和那怀里的无痕对于这个测试的结果也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主人本就不同于其他人。 想了想,轻尘略显好奇的问向那华老:“那老爷爷能示范你所说的给我看看吗?真的不是这个水晶球出问题了吗?” 没想到小丫头并没有一点失落的表情,反而是在怀疑这个水晶球是否坏了,要自己去测试测试,如果不是说这小女孩真的天真,那就是太聪明了,想以此来知道自己是什么等级的御灵师,便假装遗憾的看向轻尘。 “爷爷我也和你一样,体内没有任何的灵力,所以爷爷我也示范不了给你看了,如果想知道那水晶球有没有坏可以叫你的哥哥试试。” 好心的提着自己的建议,他也想知道那名男子真正的实力是什么,两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真是小狐狸对老狐狸。 轻尘见他这么一说,本就是想试试对方,他这么回答更加让轻尘肯定对方不简单,便假装好奇的走到那八个铜人身边,正伸出手好奇的想摸一摸,没想到手去被人给抓住了,抬头一看,既是华老,“老爷爷,你为什么要抓着我的手,我只是想摸摸他们,不会弄坏的,你放心。” 放开轻尘的手,华老慎重的说道:“这个可不能随便乱碰的,会有危险的。” 一听有危险,轻尘不解:“老爷爷,这个只是铜人,会有什么危险,你吓唬我的吧,只是你小气怕我碰坏了而已。” 担心对方的安慰居然被认作是小气,华老有些苦笑不得,向轻尘解释道:“这些铜人都是爷爷我发明的,看到那些铜人额头上的星星了吗?不同的颜色代表不懂的等级,这些铜人被分别注入了不同等级的灵力,那星星显示的就是他们的等级,你只要用手一碰,铜人就会攻击你的,所以爷爷才说这很危险,不让你碰,并不是小气。” 轻尘仔细的看了看那铜人的额头,果然看到了不同颜色的星星,正好是七种颜色,也就是代表着从初级御灵师到御灵尊者,有点类似中国的铜人阵,不过所不同的是,这些铜人并不是动一个而全部动,只有碰到哪个哪个才动,也没有阵法,用来当陪练不错。 恍然大悟的看着华老:“哦,原来老爷爷你是锻造师。”真的只是锻造师吗?轻尘不信,他的身上还有草药的味道,应该还是一位药剂师,可能还是一位强大的御灵师。(未完待续) 聚万落千 “是的,没有灵力也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锻造师,所以你也别泄气。”华老被误会成锻造师也就由着轻尘这么认为,毕竟自己确实说了自己没有灵力,如果这样能鼓励这位没有灵力的小姑娘,也算可以。 “那这些铜人有什么作用呢?”轻尘是真的不解,当下就问了起来。 华老好脾气的说道:“这些铜人也是考核用的,一些测试如果出现特殊情况也拿这些铜人当做测试,平时就放在这里当做陪练。” 果真在这练武场是当陪练的:“这些铜人也可以当做测试的吗?” “当然,如果水晶球临时出了问题的话,那就由这些铜人对那些来考核的人进行测试,测试者可以挑战自己实力等级相当的铜人,挑战成功了也意味着相应的灵力等级,不过这种测试只能测试考核者粗略的实力,等水晶球好了的话也还是要重新测试一翻的。” 轻尘听到这,眼前一亮,想到了另外一个通过考核的方法,华老说完,看着眼前小姑娘露出这样的表情,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果然,“老爷爷,你是不是说,如果我把这些铜人都打倒了就说明通过考核,能拿到接那个甲级认为的本子了是吗?” “接那个甲级任务只要打倒那个蓝色的铜人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把其他的铜人也打倒。”华老一听,知道那小丫头误会了,解释道。 轻尘的眼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铜人,自己没打过,八个如果一起上的话,那个白色的自己肯定打不倒,毕竟那是传说中的御灵圣者才有的实力,再来紫色的那个虽然是有着御灵尊者的实力,但却能挑战试试,毕竟自己跟梦魇这个超神兽,御灵圣者对战过,虽然并没有打赢,但是低一级的御灵尊者而且是铜人,灵活性并不如自己,值得一战。 那蓝色的御灵贤者,自己就是初期的御灵贤者,要和铜人比的话,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的把握能赢,而且又白泽他们在自己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况且还有那个看起来并不简单的华老,打定主意后,便问了一句:“老爷爷,如果我把你的铜人给弄坏了,没关系吧。” “丫头,这没关系,你真的想试试,那自己小心点。”华老根本就没有把轻尘的话放在心里,弄坏,那些铜人怎么可能被她给弄坏了,最多就是打倒了,磕掉了一点,那可是用最坚硬的材料做成的,普通的刀剑根本就伤不了分毫,要不自己怎么能把这么宝贝的东西放在工会里让人练着。 不过看着轻尘走向那红色的铜人,只是以为轻尘只是想试试这一个,级别也不是很高,没什么危险,也就随意的说了一句,如果她知道轻尘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只说这句话,事后想想悔得肠子都青了。 轻尘一听对方说没关系,再看看对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邪恶的因子在体内作祟,拿出修罗刀,背对着华老扬起一丝邪魅的微笑,眼里闪亮着光芒,看着那些铜人,我这刀刚好可以试试到底有多锋利,白泽已经告诉她那铜人的材质是由一种据说是这大陆上最坚硬的材料做成的,有点类似于金刚石,也挺值钱的。竟然这样,那就一起上吧。 只见轻尘身影一闪,快速的点了所有的铜人一下,只见所有的铜人都朝轻尘走来,那华老在场外一看这场景,急了,正打算往那结界内走去,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按住了肩膀,回头一看,是那小女孩的哥哥。 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奇怪,妹妹那么危险这个哥哥怎么还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急,自己这个外人都快急死了,对方只是示意他往前看,回头一看,华老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结界内。 只见那轻尘等铜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便开始行动,对于那个红色星星的铜人,轻尘一个侧跃,手向前一划,一颗圆圆的脑袋便在空中留下一个好看的幅度,嘭的一声,掉在地上,华老的心也随着这声音往下沉了一分。依次把橙色黄色绿色星星的铜人用修罗刀一刀一个嘭嘭嘭三声,脑袋就那样掉在地上,直接秒杀后把修罗刀放回。 运转着体内的灵力,轩辕剑在手,那霸绝天下的气息也围绕在轻尘的四周,锋芒尽显,金色的剑身划在铜人身上的碰撞声发出锵锵的响声,运用着破天的招式在铜人身上划出一道一道口子,青色和蓝色星星的铜人也在轻尘的剑下最终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不过可以从青色铜人和蓝色铜人的身体上的剑痕可以看出,蓝色铜人的确让轻尘费了不少力气,剑痕比青色铜人的多多了,不过通过那剑痕的位置,招招致命,不难想象,如果是人的血肉之躯的话,恐怕早就已经丧命了,哪里还能与轻尘过这么多招。 也正是因为铜人,只有把头给砍断了,他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平时他们测试也只是打倒那负责测试的铜人就会喊停,测试者只要走出结界就可以了。 可是显然,华老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就被深深的给震撼住了,从来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把所有的铜人给点醒,除了自己,再来根本就没有人能把自己的铜人给打得这么的惨,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铜人,华老的心里现在是震撼多过心痛,那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而且水晶球测试她根本就没有灵力,难道真像那丫头所说是水晶球坏了。 看着级别越来越高的铜人倒下,那每一剑的剑痕划在铜人的身体上,那么精准,手法纯熟,那要经过多少次的练习才有的,也就是间接的要杀多少人才能做到的,自己都未必能做到如此,而这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却做到了。 那身上的气势连自己看着都有点心惊,一个王者身上才会出现的霸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傲然,看着眼前的女孩正和紫色的铜人打斗着,一个有着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铜人,那一次次的被打倒,一次次的站起,那种坚韧的毅力,那属于强者才有的决心,每一次站起必定在铜人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口子,这种不轻言放弃的心深深的打动了在场的这位老人。 轻尘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紫色的铜人不简单,比身为超神兽的梦魇差不到哪去,毕竟是御灵尊者巅峰,有着跟梦魇的作战经验,轻尘相对来说比上次容易了那么一点,不过也避免不了受伤,每一次对打就多了一分经验,可谓是越挫越勇。 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只见那紫色的铜人朝轻尘袭来,而且正好是脖子,轻尘在对方的剑吻上自己脖子的同时以同样的招式吻上对方的脖子,一个错身,背对着背,轻尘的脖子上鲜血直流,收回轩辕剑,拿出一颗复原丹吞了下去,走出结界外,只留下那白色的铜人在那里。 再看看那紫色的铜人,细微的声音响起,接着嘭的一声,一颗脑袋华丽丽的掉在了地上,接着一声更大的响声,那铜人也倒在了地上。 轻尘很高兴,《破天》的第五剑石破惊天的第九式聚万落千终于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给悟出来了,对以后的修炼有着很大的帮助,说来还是要谢谢这些铜人,笑吟吟的走到了白泽的身边,身上的伤口在服用复原丹后已经好了,只是那一身的鲜血有点触目惊心,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一片的血迹。 白泽看着十分的碍眼,知道小主人不会有事的,就算自己来不急,还有青龙,还有梦魇,他们的生命都是和主人连在一起的,他们能感觉得到,威胁到主人的生命他们会出手,可是当看到那剑吻上主人的脖子时,内心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不过看着小主人现在这么开心的样子,他已经知道主人终于突破了《破天》剑法的第五剑,可以开始修习下一剑了,小主人成为强者的心丝毫没有改变,柔声说道:“下次可要多注意,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说完用手帕擦拭着轻尘那脖子上的血。 知道让白泽担心了,但是如果让自己选择的话,自己还是会再来一次,只有经历死亡的考验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突破。点了点头,乖巧的应道:“好。”在看了看那还是一脸震惊的华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老爷爷,不好意思,你的那些铜人被我给弄坏了。” 回过神来的华老,连忙说道:“没,没关系,我再做就是了。”肉痛呀,哪有那么容易做成呀,可是自己先前说过不在意的,还能说什么,而且这小女孩给自己留下了太深的记忆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打败着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铜人,可能成为整个星辰大陆几千年来最年轻的御灵圣者,那成就远远超越了自己和那一群老不死的。 “老爷爷,那我应该是通过了测试,成为了一名赏金猎人而领取可以获得10000个紫晶币的那个任务了,是不是这样?”轻尘可没忘记正事,提醒着华老。 “是的,按你现在所测试的大概情况,你可以获得猎人工会颁发的紫色的本子,接其工会发布的任意任务,当然包括那个甲级任务。”华老肯定的说道。 “那老爷爷现在就帮我办理吗?”轻尘希望的问道。 “当然。”说完便向着这小型练武场其中的一面墙走去,轻轻的一敲,一道门便从外向里的打开来了,原来这里面还有房间,随着华老走到那小房间里,那里就如同一个办公间,桌子、椅子、书柜等等,华老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从身后的一排书架上抽出一个紫色的本子正准备摊开来,却见轻尘问道:“老爷爷,有没有橙色的本子,上面标明星星就可以了。” 对于轻尘的这番话,华老想了想,便从一排橙色的本子里抽出一本,打开,只见在封面的反面,也就是本子里面有着四根金色的横线,在横线上有着一颗星星,轻尘不懂,问华老。华老告诉她那一根金色的横线就表示三颗星星,而轻尘现在的等级刚好是十三颗星星,说完便一手持笔,问向轻尘:“年龄,籍贯,名字?” 轻尘想了想:“九岁,青城人氏,风无名。” 华老一听,直觉反问:“你是风家的人?” 早知道在自己说出名字对方就会怀疑是风家的,便回答:“我是叫风无名,但很可惜,不是风家的,老爷爷,难道这大陆上所有姓风的都是风家的人吗?” “这个,也不是,爷爷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说完便把资料填写在了那本橙色的本子上,盖上章,递给了轻尘。(未完待续) 领取任务 轻尘接过来看了看,那星星和横线居然没有了,询问的眼神看向华老,“那个只要注入一些灵力在上面就能显示出来的。”一听是这样,敢情好,把本子放好便朝屋外走去。“等等。”华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轻尘不解,事情不是都已经办完了吗:“老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那华老半响没回应,正在轻尘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对方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诚恳的问道:“你有没有考虑上灵风学院看看。” 一听这老头居然提到灵风学院,到底出于怎样的目的,想了想:“老爷爷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你的实力已经根本就不需要去灵风学院,但是学无止境,也许你可以上那里看看,刚好他们明年又开始招生,在那里还可以学习其他的比如说锻造、制药等等其他。”说完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牌,递给了轻尘:“你只要拿着这个牌子去那里,不用进行考核就能入学,你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还很年轻。” 轻尘接过手里的木牌,这木牌是黑色的,正面书写了一个‘灵’字,被一只凤凰环绕着,而反面书写的是一个‘风’字,被一只巨龙环绕着,应该在灵风学院有着特殊的代表意义,那老头身份不简单啊,不管,先收着,不要白不要,反正灵风学院自己本就打算去的,没有这块牌子也一定能进去。 “那谢谢爷爷了,我会考虑的,我们先走了,下次见。”也许,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便和白泽朝外走去,临出武场的时候,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让梦魇用幻术给变得和进来时一样才推门走了出去。 伴随着他们的离开,华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那女孩的实力,来到那水晶球旁,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可是就在这时,玻璃的碎裂声轻轻的传入了华老的耳朵,一看,那巨大的水晶球竟然因为他的触碰而碎了一地,连那水晶圆盘都碎了。 华老知道,这水晶球不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自己灵力都还没有来得及输入,而且这水晶球也不可能会坏,这是前些天才新换的,只有一个可能,应该是那女孩给造成的,但是水晶球为什么不能显示出她的灵力呢?那个女孩,真是个谜。 轻尘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人少了很多,便和白泽站在接领任务处排着队,等待着领取任务,轻尘很无聊,看了看角落的那位美女,就像轻尘第一眼看到时的那样,在那打着瞌睡,再看看发布任务的那一边,却看到了石泉他们。 轻尘知道,肯定是想询问有关妹妹的消息,看起来,石泉和那个凌千凡都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唯有凌千青一脸平静,如果她那是看得不错,那凌千凡喜欢的是那个叫婷儿的,而那个婷儿却喜欢他,怎么的身边的人消失了,他也不能这么平静才对,果然是怪人一个。 “泉哥,你说婷儿妹妹会去哪里,怎么那天在树林里一会儿就不见了。”凌千凡懊恼着。 “这我也不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要不是这次吵着要跟着出去,怎么会丢了呢,现在就是希望能有人看到她就好了。”石泉心里虽然有时候觉得妹妹太刁蛮了,但终归是自己的妹妹,丢了还是会担心的。 凌千青不语,只是看向轻尘这边,四处查找着什么,在看向轻尘的时候,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直到,“哥哥,你说婷儿会不会有事,会不会碰上了厉害的魔兽了,或者是强盗什么的?”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弟弟,摇了摇头。 轻尘在打量对方的时候,没想到被对方察觉,那也没什么,只是对方看自己的时间过长,超乎了正常的打量范围内,而且轻尘不认为自己就算长得再怎么漂亮也还才十岁左右,还没到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时候,更不可能是看身后的白泽,因为那双眼睛里分明像是认识自己。 可除了那次林中的相遇,在其他地方都没见过,问了问梦魇,得到了梦魇肯定的答案,它的幻术除非是级别比自己高的人才能解开封锁的记忆,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存在,那就是那个凌千青不是人,不过这个答案被梦魇自己给否定了,它能闻出凌千青身上属于人的味道。轻尘更不解了,如果他的记忆解除了,就至少知道那婷儿已经被自己给杀了,怎么不可能告诉那石泉和自己的弟弟呢。不过,只要他不做有害于自己的事情,随他去。 马上就排到了轻尘她们,她也就不再管对方如何了,递上自己的橙色的本子:“这位哥哥,我要接那个有10000个紫晶币奖励的任务。” 被称之为哥哥的那位工会的人,拿起本子,并没有翻开,而是看着眼前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只是拥有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便好声好气的说道:“小妹妹,你这本本子只能接戊级任务,而且你所说的那个甲级任务太危险了,知道吗?” 轻尘本不想弄得众所周知,才要求那个华老给她一本橙色的,可是没想到这个人翻都不翻开就直接否定,让她去接戊级任务,如果她真的接那个级别的任务,那所有只有中级御灵师巅峰实力的那群猎人就都不用吃饭了。 虽然自己把灵力压缩为中级御灵师巅峰,他也是好心的建议,但他这一说,那排在后面等的猎人和那些原本接了任务正准备离开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有嘲笑她自不量力的,有佩服她的勇气的,更多的是等着看轻尘怎么回答的,也就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着她出丑。 “这位哥哥,你真的确定我这个本子不能接那甲级任务吗?”那位工会的人看了看这个崭新的橙色本子封面,确定的点了点头:“小妹妹,你可以问周围的大哥大叔们,他们都是知道的,而且看到那位大哥哥手上的本子没,只有他那种颜色的本子才能接你所说的任务。” 轻尘顺着他所指的望去,不错,居然是蓝色的本子,也就是一位至少是初级御灵贤者实力的,而且看他的本子很旧的样子,再昂起头,顺着那人拿本子的手往上看,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穿着一身黑衣,在胸口的左边用红色的线绣着一个带血的骷髅头和‘嗜血’两字,身边还有几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从他身上的灵力波动显示他至少是拥有中级御灵贤者的实力而且隐隐有随时突破的迹象。 看着这一切,轻尘在刚刚排队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人应该是名为‘嗜血’的猎人团队的赏金猎头,叫云战天,他手下的猎人实力也很强,整体实力大概在御灵王巅峰,大概有100人左右的,这次他也领了这个甲级任务,大家都为此开了赌,赌他的团‘嗜血’与另外一个有着相当实力的‘狂狼’看谁能拿下这个任务。毕竟是由皇帝发布的任务,值得期待。 值得一说的是原来这猎人团队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它的分级是按任务来分,也就是你做的任务达到一定数目后,再依次往上评级,比如组队之初,都必须做满一定份额的戊级任务后,才能升级成为丁级团队,再做满一定份额的丁级任务,才能成为丙级团队,以此类推,毫无疑问,这‘嗜血’手上拿着的蓝色本子,已经表示对方是甲级团队。 云战天领完任务正准备和手下回客栈,却听到了这翻话,也就像大多数的人一样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身上的灵力波动显示她只是有着中级御灵师的身份却敢接那甲级任务,连自己都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想带一部分的兄弟去碰碰运气,毕竟这次的悬赏金额很大,足以让自己队伍的整体实力提升很大一步,这女孩身上有点自己当年的影子,果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用十分赞赏的眼光看着对方。 感受到对方不同于其他人的目光礼貌的一笑:“那这位大哥哥你接了那个任务了吗?” 云战天看着对方问着自己,便笑笑的点了点头:“不只是我,这次不少人都接了这个任务。” “那如果我和我哥哥跟着你一同前去,你愿意带上我们吗?”询问的看向云战天,并指了指自己的哥哥。 云战天这时才注意到那一只静静的站在那女孩身后的人,无怪他发现不了白泽,自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那花痴一样的女人,轻尘便要求白泽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白泽本就是天地间的灵气经过万年的时间孕育而成的,收敛气息后如果不是刻意的观察,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即使是一眼望去,也只是知道那里站着一个人。 对那人的相貌没有一点的印象,所以也无怪以云战天的实力还会忽视他。看着眼前的白泽,云站天只需一眼便看出是一个拥有御灵皇巅峰实力的男子,一身白衣由于白泽隐藏了气息,也少了分灵动,也使得并不会让人感到痴迷的地步,也只是长相俊美而已。 众人也随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话看向其身边,有些也看出了白泽目前的实力,只是对于轻尘的话感到好笑,如果是他的哥哥的话,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带着一起完成任务,但是还要带上她这个中级御灵师那就是成了累赘,而不是助力了。再加上她手里的那只兔子,有些刚刚没离开的知道那是一头一级神兽,但即使如此,去完成甲级任务,怎么来说这小女孩都是累赘。 而这次本来这‘嗜血’和‘狂狼’两个队伍的人就是在相互竞争,如果再带上他们,想想那云战天也不可能答应。大家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想法,只有两个人不同,一个是那个凌千青,毕竟轻尘他们的谈话把大厅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除去那个还打着瞌睡的美女,另一个则是“好”。 云战天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是云战天看出了轻尘的实力,而是他并不想抹杀一个女孩充满期待的目光,多像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问着一个前辈,后来也成了自己的师傅。 虽然此次的任务很重要,但任务还有很多,这次的没了还有下次,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希望,信念被打破了,没有了勇于挑战的心,那也就不再可能成为强者,修行也就止步了。这个年龄的小孩,修行才开始,怎么能让对方失望呢。(未完待续) 作下约定 听到对方这样的回答,出乎轻尘的预料,她只是随便的问一问,如果这次又有人带着,就像上次和北堂聆风去山谷的那次一样,可以省去很多的时间和弯路,而且对于这个世界的森林有很多和地球上不一样的东西。不一样的动植物,不确定的危险,虽然白泽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却没有在森林里生活的经验,从这一路上行来就知道,那是个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书生。 “那谢谢你了。”甜甜的对着云战天一笑,便回过头来看着前面坐着的那人,利用自己和白泽的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认真的说道:“那么这位哥哥,你可以帮我把这个任务输入到我的本子上吗?”说完把自己的本子打开,注入一丝灵力在上面,举到对方的眼前。那工会的人正有点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说不,众人也等着那人的回答,却只见那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嘴就一直那样张着。 天哪,谁能告诉他他看到的不是真的,那本子的左边一颗星星下面整整齐齐的的画着四根横线,那么这个本子就等同于紫色的本子,也就是灵力在御灵尊者级别的所能拥有的,再看本子的右边,那笔记,分明是华老的笔记,和那盖着的红章,根本就不可能有假。 风无名,九岁,女,青城人氏,简简单单,下面一片空白,说明还没有接一个任务。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孩,九岁,不错,她就是风无名,自己居然拒绝她接这个任务,这不是找死吗? 难怪她看起来只有中级御灵师的实力,高手是可以隐藏实力的,而级别比自己低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轻尘的又不一样,她所修习的心法除了可以把自己的灵力完全隐藏,就是级别比自己高的也看不出来,所以轻尘才能一直这么平静的走着自己的路,而没有被这片大陆的人发现。 不过从今天开始,从她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她的锋芒已渐渐显现,她的名字也渐渐被大陆上的众人所知。她,风轻尘,注定受到众人的昂视。 看到对方惊愕的表情,再看看周围感到奇怪的眼神,轻尘就知道会有麻烦,凑到对方的耳边,声音中充满着威胁:“你尽快跟我把手续办了,不许把看到的告诉别人,否则……”声音一冷:“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保守秘密最让人放心。” 听到轻尘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向周围,众人奇怪的眼神让他知道对方只是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了自己,当下定了定神,接过轻尘手里的本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办理了起来,完成后,交给了轻尘一副赤寒山周围的地形图,并双手把本子恭敬的递了过去。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唱的是哪出,怎么前后态度变化那么大,那女孩到底跟对方说了什么,让那工会的人不顾规定而帮对方注册了那个任务。那女孩又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 轻尘也不管众人询问的眼光,直接来到那云战天的身边:“大哥哥,我好了,我们走吧。”便与白泽随着云战天一起出去了,而工会的那人只是一直盯着轻尘远去的身影,呆在那里,直到其他人才把他给叫醒了。 一行六人,轻尘两人,云战天四人,走在秋石城的路上,“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云战天首先问起了对方的名字。 轻尘也不像为难北堂聆风那样的为难他,很乖巧的回到:“我叫风无名,这是我的表哥白泽。”说完看了看白泽,“那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无名小妹妹,我呀,我叫云战天,他们三个都是我‘嗜血’团的人。”说完指了指跟在身后的那三个,那被指着的三人分别是拥有初期御灵皇的秦天和拥有巅峰御灵王的秦云两兄弟,年龄相对来说小一点拥有初期御灵王的张勇。三人本对自己老大答应带着这样的一个孩子有些意见,想回去再和老大商量商量,便一直沉默的走在众人的后面,一听老大介绍着自己,便礼貌的说道:“你好,我叫秦天。” “你好,我叫秦云。” “你好,我叫张勇。” “秦天、秦云,你们是兄弟吗?”轻尘看他们的态度冷淡,知道对方不太欢迎自己的加入,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也就不太放在心上。 被问的秦天秦云礼貌的同时说着:“是的,我是弟弟。”“是的,我是哥哥。”哥哥是那个秦天,看起来稳重一点,那个弟弟秦云,性子就有点急了,年龄差不多在二十岁左右。 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对自己的做法不是很理解的云战天直接错开话题,问起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无名小妹妹,你能告诉云大哥,你跟那工会的人说了什么,让他居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发给你这个任务的。” 轻尘一听这个问题,早就知道对方会好奇,不只是他,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会好奇,便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威胁他如果他不把任务发给我,我就杀了他。”半真半假最容易骗到人。 一听轻尘说完,除了白泽以外包括云战天在内的四人好笑的看着她,那弟弟秦云,首当其冲的说出了众人心里的话:“就你,中级御灵师巅峰去威胁一个有着中期御灵王实力的人说杀了对方,对方还被你威胁到了,这话说出去谁相信呀。” 虽然知道你的等级是看不出对方的实力,真的很有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对方居然被你威胁到了,这换做是谁谁都无法接受,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战天当然也不相信,可是对方那不假思索的回答,显然没有骗自己,再看她那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而是在说事实一样的坦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真的是这样说的,杀了他,你,而不是叫你的哥哥去杀他?” “是我,是真的。”轻尘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说出的事实都没人相信,大家宁愿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哎!看了看那白泽,正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祸水啊祸水!’定了定神,颇有小女孩赌气的口气,指着白泽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问问我哥哥,我是不是这样说的。” 众人把目光调向白泽,只见白泽含笑的点了点头,小主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可爱,骗人骗得都有水平了,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大家就都信。再看看这些人的表情,哎!哪天被主人卖了都还会帮着主人数着那晶币。 “白兄,我知道你宠自己的妹妹,但是也不能盲目的宠着,要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不然,以后碰到了厉害而且不安好心的人会吃亏的。” 云战天语重心长的对着白泽教育着,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这么宠着妹妹,这可怎么行,难怪那小姑娘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到底那工会的人怎么会把任务发布给她们还是个谜呀,想不通就不想了。 白泽见众人说自己把轻尘给宠坏了,随他们说去,如果到时候见到主人的身手,自然知道什么是真的,不过自己确实喜欢宠着小主人,看着小主人慢慢的长大,特别是那装着一脸无辜的表情,却想着邪恶的事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主人特别可爱,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原来的自己,力量被封印的时候听到必须与人类签订主仆契约才能恢复力量,心里真的特别不愿意,可是现在看着身边的主人,却开始庆幸了起来,感谢那个把自己封印的人,让自己碰到了她,风轻尘,才有了人类的喜怒哀乐,才体会到了人类所说的幸福,真好。 轻尘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起了客栈里的月魂,便对着云战天说道:“云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赤寒山?” 云战天想了想,“我们准备几天,这秋石城离那赤寒山有一段的距离,大概有四五天的路程,而走遍整座赤寒山也需要二十天左右,这来回大概要花去一个月的时间,得把食物什么的准备充分了再上路,大概三天后出发。” 来回得要一个月,轻尘想了想,自己也不急着去魔兽森林历练,离那灵风学院开学还早,时间充足,况且这次也是属于历练,而且跟那经验丰富的云战天在一起,对自己也是非常有好处的:“云大哥,那三天后的辰时我们就在城门口见面。” “好,云大哥等着你们。”双方互相道别后便各自回自己住的地方。轻尘与白泽吃完饭便各自回房,推开房门,没想到却看到月魂坐在那里等着她,“有事吗?” “要去哪里?”月魂的声音冷冷的。 他知道?轻尘心里疑惑着:“赤寒山。” “不要去。”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鲜红色的眼,看不清楚月魂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轻尘不解的问道,平时月魂他是从不过问这些事情,更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总是静静的。 月魂不语,片刻才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轻尘,平静的眸子里隐隐有着一丝的担忧,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赤寒山上到底有什么,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吗?让连白泽都看不出实力的他担忧。轻尘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 “赤寒山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那云灵草我也一定要拿到。” 听到轻尘的回答,月魂在怀里掏了掏,伸出手,递到轻尘的面前:“给。” “什么?”轻尘不解,看着月魂手里的东西。(未完待续) 照杀不误 “你要的东西。”声音轻轻的,仿佛不是真的。 轻尘盯着那正冒着寒气有点眼熟的一株草,对,是寒气,可是那草明明整株都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很炙热才对,却冒着寒气:“你说什么?这是云灵草?”取出一个水晶盒子正想把那株草药放进去,刚要碰上,却被月魂抓住了那只手:“盒子给我。”虽然不解,不过也把盒子递给了他,放了进去才给了她。 轻尘捧着这个水晶盒子,看着里面的草,隐隐的还能感觉的出那股寒意:“你怎么会有?”轻尘相当的不明白,也被月魂给弄糊涂了,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回答,只是重复着之前说的话:“不要去。” 轻尘虽然得到了云灵草,如果月魂不是叫她不要去,那么她真的不会去了,而是会继续的去下一个地方,可是现在她对赤寒山越发好奇,对月魂的身份也越发好奇了起来,从月魂这里得不到答案,那么就自己去寻找答案,想了想,把盒子递给月魂:“这个你自己留着,赤寒山我还是会去的。” 月魂见对方坚持要去,也不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看着手中的盒子,轻尘叹了口气,用灵识把白泽叫了过来。 当白泽来到轻尘房间时,就看到自己的小主人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盯着桌子上的一个水晶盒子,连自己进来都没有理睬,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小主人的注意力?走进一看:“云灵草。” “你认识?”轻尘随口问了一句后摇了摇头,这白泽只要是这星辰大陆的东西什么不认识,除了出现的月魂它不认识外。 “这云灵草生长在赤寒山,它那全身通红是因为炙热的关系,可是在它的外围却是散发着冰冷之气,外冷内热,如果用手直接去摘的话会被冻伤,肌肉坏死而废掉,药石无灵。轻尘,你是怎么得到的。”白泽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给轻尘,同时更好奇她怎么才分开片刻就得到了这难寻的药草。 轻尘听着白泽的话就对月魂的身份表示怀疑,她是亲眼见到对方把这株草用手从怀里拿出来的,轻尘知道他根本就不似人类所该有的温度,全身冷冰冰的,而且后来也知道了他和白泽一样,都不用吃东西的,问了也只是沉默,白泽又说他不是魔兽,看不出他的本体,他到底是什么? “是月魂给我的。”停顿了一下,“他还叫我不要去赤寒山……”便把刚才的情形大概的跟白泽讲了一遍。 白泽一听,也感觉到了事情有点奇怪,但是也知道主人一定是要去的,月魂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除了那天晚上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并且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主人的事情来,他这样说的话肯定是有问题的,自己还是多加注意,保证主人的安全。“那主人这次是自己去,还是和那云战天一起。” “和云战天一起,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倒要看看那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打定主意后,白泽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轻尘便早早的睡下。 与云战天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把买来的东西统统放进手镯里,便带着白泽和月魂来到约定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了云战天和他的团里一行三十人左右,走了过去:“云大哥,我们来了。” 看见轻尘他们来了,云战天很高兴,可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微微有些惊讶,指了指月魂:“无名小妹妹,怎么他也去?” “恩,他和我们是一起的。”轻尘点了点头,看向那一行众人,果然不愧是甲级猎人团队,这次去了大多是御灵王级别的,还有一些新加入的高级御灵师,那秦天,秦云,还有张勇,都在这队伍里,大多数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带着不善。 “头,带上他们就已经够意思的了,还要带上这个小孩,我们团什么时候沦为了奶妈团了。”一个在这行人中算比较年轻的人看向轻尘,语带不屑。 “是呀,老大,还是考虑考虑,毕竟这次去很危险,我们也许无法照顾到她们。”年纪稍大的男子劝道。 “老大,我看李叔说得对,我们根本就无暇顾及她们,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个叫张勇的附和着,还不时的看向轻尘这边。 “老大……” 云战天也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言说得很是为难,本来在来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好不容易让团里的人意见统一,谁知对方还带上了一小孩,正想开口。 “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轻尘知道云战天的为难,出声说道。 可是众人都不太相信她说的话,还在那里劝说着云战天,轻尘正想说着什么的时候,一句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哦,这不是‘嗜血’团的团长云战天吗?专门在这等着我们吗?” 众人望去,只见从城门内缓缓走出一行人,身穿蓝色衣服,那衣服上绣着一只啸天的银狼和‘狂狼’二字,不用人提醒,轻尘也知道是狂狼团的人。 云战天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原来是‘狂狼’工会的团长李虎,怎么你们也今天出发。” “你那是自然,不是听说众人开设赌局赌我们这次谁能先完成任务吗?为了公平,当然是同一时间出发。”说完,那双阴沉的眼睛在轻尘三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你和一位只有橙级的姑娘一起,不是我说,本来你们赢的把握就不大,现在,啧啧啧,还三个,居然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奶娃,你们团什么时候成了奶妈子了。”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其他‘狂狼’的团员一听,也纷纷取笑了起来。 “就是,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这次我们赢定了。” “我看这‘嗜血’团改成‘奶妈’团好了。” 嗜血团的众人一听,恼羞成怒怒瞪着对方,看着轻尘三人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不友善,轻尘想着是不是自己把实力隐藏得太好了也是一种麻烦,再这样下去,还去不去赤寒山了,眉头微皱,一脸嫌恶的看着那‘狂狼’团一行人,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李团长,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领到这个任务吗?”淡淡的一句话传来,让那哄笑的一群人停了下来,而两团的人也纷纷的看着她满是好奇,不光他们好奇,知道这次甲级任务的所有的人也都在好奇这件事。 那个李虎很配合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轻尘的嘴巴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幅度,可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云团长也这么问过我,我告诉他是因为我威胁那人如果不把这个任务发给我,我就杀了他,云团长不相信我说的,你相信吗?” 云战天听着还是那句话不免有些失望,而除了秦天他们几个人之外,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嗜血’团的众人,那李虎更是笑得大声。 “云团长都不相信,我李虎就更不相信了。”李虎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可能呢,那人又不是笨蛋被中级御灵师威胁,说出去不被笑话死才怪。 轻尘不指望他说出什么话来,看了看云战天:“云大哥,这‘狂狼’团一共有多少人?” 云战天不知轻尘为何问起这个来,不过还是告诉了她:“无名妹妹,这‘狂狼’团的人数和我‘嗜血’团的差不多大概是100人左右。” 轻尘看了看眼前的这群人,整整50人,也就是‘狂狼’团一半的人都在这里,那个团长猎头李虎是初期御灵贤者,其他的整体实力都和‘嗜血’差不多。 “你们刚刚说他是什么都不会的小奶娃?”轻尘指了指月魂看向李虎他们,一脸平静。 并不知道轻尘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众人纷纷笑闹着:“一小男孩,不是奶娃是什么。”云战天也不知道那轻尘想要干什么,只能在一边看着。 轻尘看了看月魂,只见对方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红唇轻启:“杀。”一句轻轻的话却出奇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众人正不解时,只看到一道白光掠过,在‘狂狼’的人群中偶尔浮现,尘埃落定,众人看清楚了,刚刚那道白光居然是那个小男孩,只见被人称之为奶娃的人正一步一步从‘狂狼’团中走了出来,而那群人包括李虎都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一动不动,他到底对那些人做了什么? 轻尘见月魂走了回来,点了点头,满意的一笑,问向云战天:“云大哥,我们出发吧,已经不早了。”便牵着月魂向前走去,白泽跟在身后,摇头轻笑着,早就知道小主人很护短,在即使知道月魂可能对自己不利的前提下。 众人还想说什么,却只见一阵寒风吹过,李虎一行五十多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化为灰烬消失不见了,当下齐齐转过头来,看着轻尘她们已经走远的身影,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心有余悸,如果自己刚刚多说了一句话,也许也会和那狂狼的众人一样的下场,这是怎样恐怖的实力,短短的一瞬间,便秒杀了五十人,连尸体都不剩。 如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说给自己听,自己也不相信一个小孩能把半个狂狼团给灭了,自己还担心人家会托自己团的后腿,自己不脱人家的后腿就不错了。尤其是那个说过轻尘他们的年轻人,吓得两腿直打哆嗦,祈祷着轻尘他们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云战天也终于知道自己真的错得离谱,她真的拥有可以威胁工会那人的实力,自己当时居然当笑话一样的在听,也终于知道她问‘狂狼’有多少人的目的,如果自己想得不错的话,狂狼团从今天开始将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大家都给我听着,谁要是把刚刚的看见的说出去,这个后果……”云战天严肃的看着大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那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大家也都是聪明人,纷纷保证道。开什么玩笑,自己不要命了,人家既然能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大开杀戒,就已经在威胁自己,若是再乱说话,那下场就是和那群人一样。(未完待续) 遭遇群狼 一大群人走在前往赤寒山的路上。听着云战天讲着进山都需要注意的事项,这赤寒山顾名思义,外围炎热,越往里走越寒冷,冰火两重天的考验,所以这座山也很少有人来,却成了那魔兽们的天堂,在这赤寒山行走,最怕的就是魔兽狂潮,对于外来的入侵者,那些魔兽们都会团结一致的袭击着外来人。 听到这个的轻尘很兴奋,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也快三个月了,却还没有碰到过一次魔兽潮,如果这次碰上了,正好可以练练,前几天打铜人打得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也许这次能冲破屏障成为中期御灵贤者。 相对于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心里可没有轻尘来的轻松,更是神情严肃的向前走着。不过经过狂狼那次事件,这一路上行来,嗜血团的众人对轻尘一行人的态度还是很尊敬的,当然也带着点害怕的心里,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大小姐生气被灭了。 轻尘对于众人的态度也不管,不过心里还是小小的感叹了一把,自认为低调才是王道,没想到适当的高调也能为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烦。 当走过一片森林来到这山脚下,当然这其中也碰到过魔兽,轻尘并没有动手,而是让其他人去动手,对此,众人也没有异议,毕竟如果让那小男孩动手的话,魔兽都成了灰烬,那魔兽身上值钱的东西也都没了,或多或少都是个损失,况且人家的实力摆在那,对付这样低级的魔兽也用不到人家。 “云大哥,这里这么热,我们是不是到了赤寒山了。”轻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问着云战天。 “恩,我们已经到了山脚下了。”云战天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小心点,多加注意自己的四周。” 这座山还是很大,行到中午,便原地驻扎了起来,嗜血团训练有素的各自忙了起来,有搭锅生火的,有剥皮清洗猎物的,还有一些就在附近打着猎。轻尘她们一行三人找个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三人背靠着大树,白泽和月魂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轻尘坐在中间吃着现成的东西,都是她在秋石城里准备着的食物,她并没有随着大伙一起吃,一来白泽他们如果不吃东西就会让他们奇怪,二来,吃他们做的还不如自己动手,云战天也叫过几次,轻尘都拒绝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也就随她了。 轻尘在白泽扇子的一摇一摇下有了点睡意,毕竟连续赶了几天的路,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下,对于那嗜血团长期在野外行走的众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节奏,精神都很好,可是轻尘毕竟平时都没怎么赶过路,而且这副九岁的身体确实是有点疲惫,负荷过重了。 白泽看着主人毫无防备的在自己怀里睡着,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满足,而月魂随着越来越接近赤寒山内部,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的露出颇为凝重的神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在这一路上都细心观察他的白泽给发现了。 “任何伤害主人的人我白泽都不会放过,你懂吗?”趁着主人睡着的时候白泽认真的警告着对方,可是对方却并不搭理他,只是轻轻的吐了一句:“注定。”白泽不懂,是注定什么? 熟睡中的轻尘正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黑黑的,只是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可以看出是个男子,可是轻尘一走近,对方就后退,怎么也追不上,想看又看不清楚,刚一走近,其他都被黑色所包裹着,只看见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慢慢的冰蓝色变成了暗红色,正当轻尘想看仔细的时候,却被突来的一声给惊醒了。 “大家快起来,有魔兽群朝这里奔来。”一个急切的身影响起,那人气喘嘘嘘的样子,应该是在附近打着猎的人。 众人听到这话,赶紧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那说话的人,满脸戒备的神色,气氛一下就紧张凝重了起来。“头,是真的,我刚刚追着一只兔子却看见附近的魔兽都慌忙四散,绝对是有高阶的魔兽群过来了。” “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吗?”云战天满脸凝重,握了握随身携带的剑。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是一群银狼。”那人很肯定的回答。 一听是狼,而且是一群,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再无刚刚轻松的表情,如果魔兽群是其他动物的话,也许大家的心里多少有点把握。 但狼,生性狡猾凶狠,奔跑速度极快,而且智商颇高,超强的战斗力,耐力极加,而且是众魔兽中最为团结的动物,众狼一心,配合默契,同进同退,就算实力相当,与你来场车轮战,累也把你累死。 可是已经来不及考虑了,看着眼前围着自己的一大群狼,足有二百头左右,大多是一二级圣兽,与嗜血团的实力相当,但可怕就可怕在数量上,大家加上自己魔兽也就六十左右,对战这二百多头,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那群狼好像并不急着上前攻击,而是与众人对势,一双双幽蓝的眼里闪现着嗜血的光芒,门牙露出,弓起整个身子,毛发竖立,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的咆哮。 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吸了口气,别误会,她这和众人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众人是吓得,她是兴奋的,眼里充满喜悦。狼,居然是狼,而且还全都是银白色的,不含一丝的杂色,要问轻尘最喜欢的是什么动物,那么毫无疑问答案就是眼前的一切,她欣赏狼身上的特质,它的忠诚,执着,拼搏的精神,和那份骄傲的自尊。 也正是因为那份骄傲,在星辰大陆上与人类缔结契约的魔兽很少是狼,狼不会屈居于人下,即使是你打败了它们,它们也会选择骄傲的死去,而想让他们臣服,不是不可能,只是实在是太少了。至今为止,轻尘也就只知道几只与人类签订契约的狼,而它们的主人,无一不是实力在御灵尊者的,除了上次看到过北堂家的那位长老,还有就是灵风学院听说有几位的魔兽也是狼。 再看看把自己围在周围蓄势待发的云战天他们,虽然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了月魂的实力,但还是从年龄上划分把她们二人保护在最里面。 这一点,轻尘很满意,即使最开始他们并不同意自己的同行,但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也都是照顾有加,不可否认他们内心深处也许还存在出城那天月魂所带给他们的震撼中而产生的惧意。加上云战天在猎人公会里那时的表现,再则轻尘真的有了征服他们的谷欠望,所以这次的忙她吧帮定了。 从轻尘眼里的喜悦和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白泽就明白了主人的想法,双手环胸,立在一旁,如果可以,只要它一声令下,眼前的狼哪头不俯首称臣,可是既然主人想要,那就让主人用自己的双手去征服。 这也是小主人吸引他的一点,小主人不会像同龄的孩子那般想要的东西通过别人的给予而得到,她要的从来都是通过自己的双手,依靠自身的实力去拥有。他是如此,无痕是如此,梦魇也是如此,虽然梦魇最终是被青龙给绑了,但如果不是被轻尘那份执着而又坚定的心真正的从心里上所征服,当时以一头超神兽怎么可能与只有初期御灵皇的人类签订契约呢,即使有他,有青龙。 身为超神兽的它很可能会选择自爆死亡的方式来结束一切。想起自己当时堂堂的上古神兽居然被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给威胁,不由得轻笑了出来。 这笑声在这两方对阵,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显得有点怪异,嗜血团那群人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这人明明长得很好看又有些实力,可为什么偏偏脑袋有点问题,平时不说话还真没看出来。 也不怪人家这么想,一个御灵皇巅峰实力的人在狼群中居然还笑得出来不是傻子是什么,可如果他们能看出白泽真正的实力,也许也会如同白泽一样对着眼前的群狼大笑着。轻尘也同样纳闷的看着白泽,虽然知道白泽的实力,但是在这个时候开小差似乎并不合适,真不知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而所面对的狼群听到这声,无一不认为这是对它们的挑衅,盯着被包围住的那人,那一脸无害的表情,温和的气息,虽然感觉这个人类真的很奇怪,但是还是判断出了没有危险,继续在原地等待着。 轻尘也看出了这些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远远的望去,果然,一头身形矫健的狼在其他狼的簇拥下缓缓的前行着,那一身光洁的毛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浑身泛着一层亮光,与其它狼所不同的是在它的额头上有着一簇红毛,幽蓝深邃的眼神,让轻尘有种错觉,仿佛站在面前的是人而不是狼,但轻尘知道,它就是狼王,只要它一声令下,这几百头狼必群起而攻之。 这头狼,很好,她一定要得到。一头六级圣兽,也就是有着巅峰御灵皇实力的狼王,对轻尘这个初期御灵贤者来说不成问题,但是轻尘想要收服整个狼群,就有一定的难度。 如果是她一人,虽然实力在群狼中是最强的,但是要让他们服,就不仅仅是征服狼王这一头狼,擒贼擒王这套在它们身上不管用,而必须是征服所有的人,换言之,就是一人对战两百多头,也就是两百多个回合,体力灵力成了很大的问题,但她绝对不是会退缩的人。 云战天看着前行的狼王,他知道,这是一场体力和耐力的比拼,若一对一的话,他有决胜的把握,可是面对着一群实力相当的狼,自己的嗜血团难道也要像那狂狼团一样成为历史了吗?这时,再看那狼王,全身的毛发竖直起来,昂天长啸! 随着它的一声令下,所有的狼都弓起了背,两腿一蹬,朝着众人飞奔过来,扬起漫天的灰尘,云战天把剑横在胸前,正准备上前与狼一战,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给拉住了衣袖,转头一看,居然是无名小妹妹,身边居然不见其他两人,急切的劝道:“无名小妹妹,你怎么到前面来了,快到后面去,这里危险。” 轻尘看了看他,再看着眼前奔来的群狼,用大家所能听到的声音平静的说道:“大家退下,这场战斗,不属于你们,是我和它们之间的战斗。”(未完待续) 彻底征服 众人一听,都停了下来,狼群也停了下来,那狼王也寻着这声音看向人群中那小小的身影,嗜血团的人虽然能看出她只拥有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但,也许,她真的能行,也许大家觉得这不可能,但还是选择相信。 那坚定而又自信的声音,在面对群狼前一脸平静,都不是他们所拥有的,就那份胆识,已经让他们折服。狼群看着眼前那自不量力的人类,哄笑了起来,嘲笑对方的愚蠢,居然以为自己是普通的狼,还想一人单挑群狼,可笑至极。但有一狼没有笑,狼王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 云战天听到这话,还想说什么,却见轻尘已经走上前去,吩咐白泽用灵力布起了结界把众人罩住,那样即使是在打斗也就没有误伤的存在。 “若我将你们打败,可愿臣服于我?”轻尘看着那狼王,冷冷的问道。 狼王并没有回答,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它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那是看向猎物时才有的光芒,而且势在必得,自己,成了她的猎物?一个中级御灵师的猎物? “哈哈,真好笑,不自量力的人类,还在这说大话,等会我会把你给撕碎,吃掉,不过这么小,还不够我塞牙缝,哈、哈、哈……”一头狼盯着眼前的人类,取笑着说道。 “就是,愚蠢的人类……” 众狼看着轻尘,眼里闪着光芒,与轻尘所不同的是,在它们眼里,轻尘已经成了它们口中的美味。 而这边,云战天只能站在结界内干着急,自己居然突破不了一个御灵皇巅峰所设下的结界,这怎么可能,实力弱的所布的结界是很容易被实力强的所打破的,而自己怎么也撼动不了分毫,其他人也如此。云战天着急的看着白泽:“你让我出去,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妹妹,对方可是一群狼,而且不是普通的魔兽,都是圣兽,她会有危险的。” 白泽无动于衷,它只听命于小主人,语气温和:“你去只能拖累她,成为累赘。” 被白泽一说,自己一个中级御灵贤者,在对方眼里成了累赘,这说出去谁相信。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 结界内的众人都盯着那小小的白色身影,只见轻尘面对众狼的嘲笑,并不言语,抬起左手,只见一柄泛着金光的剑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那由剑身所泛出的阵阵冷冽的寒气,那寒气让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群狼也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 随着轩辕剑在手,轻尘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周身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死亡之气,仿佛她才是这场战斗的操控者,操控着众狼的生死,如再世的修罗,原本一脸无害的表情,此刻正泛着一丝微笑。 群狼可不认为那笑容有多美,那如同死神的微笑,很冷,很嗜血,竟然让它们从心里凭升起了一丝惧意,不同于狼王给它们的威慑,是对生命受到威胁时的胆战心惊。 轻尘背向着众人,在结界内的众人并没有看到轻尘此刻的表情,也感觉不到那冷冽的气息,但是狼群中那诡异的气氛却让它们疑惑,只能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那人儿。 看着眼前的狼群,很好,就是现在,随着那属于初期御灵贤者的威压袭来,狼群只感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掠了过来,也有几头在反应迟钝的情况下被轻尘手中的剑划伤后,众狼纷纷展开攻势,一道道淡青色的超强风刃闪电般的朝轻尘击来。 轻尘并没有对众狼下死手,如同鬼魅般的身形穿梭在狼群里,狼快,她更快,只是准确的用剑在狼的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主要还是集中在狼的腿部,那伴随着轩辕剑而来的阴寒之气,让那伤口周围迅速的冻住,成了死肉,让狼没有了战斗的能力,一头头倒下的狼,让轻尘那白色的身影被众人看得更清晰了。 看着眼前的身影,谁能想到那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那熟练的身形,那精妙绝伦的招式,出剑如同舞蹈般灵动轻盈,行动似诗歌般优雅从容,每一次纵身,跳跃,开出一朵朵金色的剑花,落在银狼的身上。 时间就这样一分分的过去了,轻尘渐渐的体力不支了起来,灵力也好似快要耗尽了,身形也变得有些缓慢了,那一道道来不及闪躲的风刃无情的在轻尘身上留下一道道口子,点点的红色血迹染红了那洁白的衣裙,开出朵朵妖艳的红花,在心里默数着十、九、八……四、三、二、一。 终于在最后一个银狼倒下的时候,轻尘也因体力不支单腿跪了下来,看着眼前那最后一头银狼王,并没有趁自己倒下的时候攻击自己,轻尘不由得佩服对方,它的确是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它也有身为对手的骄傲,尊重每一个对手,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打到自己,而不是趁虚而入。 迅速的从手镯的瓶子里倒出一颗复原丹吞下,片刻,周围的灵力迅速的在体内聚集,急速的运行着,修复着那一处处的损伤,伤口急速的愈合着,轻尘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却霸气十足:“你,同我一战。” 轻尘话音刚落,一道银白色的月牙形的风刃已经袭面而来,闪电般的向她击来,轻尘完美的侧身一跃,避了开来,那道风刃直直的砸向了轻尘后面的地上,‘轰’的一声,在本就已经坑坑洼洼的地上炸出一个大坑。 轻尘见此,那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既然如此,就让我全力以赴,让你臣服。把自身的灵力注入在轩辕剑上,那剑身上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一股凛冽的气势向周围散开。 看着眼前的小小人类身上所散发出的那唯我独尊的霸气,狼王目光一沉,一道银白色还夹杂着淡淡红色的风刃向轻尘迎面袭来,这次的速度更快,而且隐约有着破空之声,轻尘眼中闪着亮光,来得好,金色的剑芒轻轻的一挥,那风刃已化为无形。 接着轻尘纵身一跃而起,那犹如九天玄女般的轻盈,双手举起手中的轩辕剑,朝着狼王所处的方向劈砍下来,这一剑下去,隐隐有着开天辟地的气势,狼王也察觉到了那迎面扑来的气势,险险的往边上一窜,可是还是慢了一步,那银白色的背上被那剑气所波及,一道深深的口子横在它的整个背上,深可见骨,银白色的毛发上有着点点的血红,整个皮肉外翻,显得特别的狰狞。 狼王吃痛的缓缓的站了起来,忍受着特别的痛楚,看向自己所站立的地方,那旁边出现一条约有六米深的地缝,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类,那小小的身躯里到底蕴藏着怎样恐怖的力量。 如果在看眼前这一幕的人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一个中级御灵师的话,那就是脑袋被撞坏了。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躲了过去,那么它毫不怀疑自己现在已经化为了灰烬,看向轻尘的眼里多了抹敬畏。 “你,还要与我一战吗?”轻尘轻轻的问了声,刚才的一瞬间她也感觉到了那股恐怖的力量,似乎要抽掉自己全部的灵力,若非是自己刻意的抑制,现在别说是眼前的狼王,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化为灰烬。她可不会单纯的以为是《破天》所引发的威力,对战梦魇的时候也没有过,只是来到了这赤寒山才出现的恐怖力量,看来,这赤寒山,值得深究? “要。”狼王毫不迟疑坚定的回答,一个纵身跃起,朝轻尘攻来。听到那肯定的回答,轻尘的眼中露出了赞赏,这样,才配成为自己的魔兽,即使是要臣服于自己的脚下,那也必须战斗到最后倒下为止,不可以有傲气,但是绝对要拥有傲骨。 这次轻尘并没有运用体内的灵力,而是单纯的依靠自身和剑术来对抗狼王,两人在速度和耐力上进行着比拼,双方都是很好的猎人,最后轻尘挥出的最后一剑结束了这场战斗,看着倒下已无力起身的狼王,蹲了下来,与狼王对视,冷冷的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你,可臣服。” 看着眼前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小小人类,狼王的心情莫名的有一丝感动,她真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她,没有杀死自己的一名部下,在刚才她与群狼对战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很多时候明明可以一剑解决对方的时候,她却宁愿花上些时间和体力直到把对方打趴下,说要让对方臣服就绝不杀害。 而轻尘所要做的的确是如此,假如今天她杀死了其中的一头狼,那么其它的狼宁愿选择与她同归于尽也不愿意与她缔结契约,同进同退,这也是狼的特性,它们绝对不会抛下同伴而独自逃开。 现在看来,她的确有那狂傲的资本,那浑身散发出的尊贵霸气,拥有真正的强者之心,假以时日,她必定站在这片大陆的顶端。而它的确被她所折服。 “我,愿意。”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是对轻尘的肯定,也是对自身的一个交代。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正要站起来,却意外的听到了这样一声:“我愿意,但身为狼王的我,没有权利去决定其它银狼的一生。”(未完待续) 论资排辈 轻尘知道它的意思,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不理会那结界中众人那呆滞的眼神,凤眼扫向那倒地的狼群,声音不怒自威:“尔等可愿臣服?” 回答她的是整齐划一的声音:“我等愿意臣服于眼前之人,永不背弃。”永不背弃,那一声声响彻云霄,回荡在山中的树林里,极其振奋人心。 轻尘看向狼王,一滴鲜血飞入狼王的额头,华美复杂的契约纹在一人一兽的脚下浮现,待光芒消散,那狼王身上的伤痕也出奇的愈合了,恢复了光亮的毛发。 紧接而来的却是一道银色的晋级才有的星纹图在那狼王的脚下闪现,一阵白光过后,立在轻尘眼前的是一个银发白衣的明媚少年,额头上有着一点殷红,让整个人显得多了些许的妩媚而又可爱至极,谁能想到站在眼前的会是刚刚的狼王,狼王成功的由六级圣兽晋级为一级神兽。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完,轻尘也被眼前的所惊呆了,她虽然知道那狼王会因为和她签订契约而幻化成人形,可是随能告诉她,这眼前那一道道华丽的契约纹和五光十色的晋级纹又是怎么回事。再看看那一群银狼,原本还躺在地上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英姿勃发,精神奕奕的看着自己,没错,它们全都晋级了,甚至有些已经成了六级圣兽。 狼王似乎看出轻尘的不解,微微一笑,为轻尘解惑:“我是他们的狼王,他们本与我签订了契约,但由于我又与主人你签订了契约,所以这契约便转换成了你和他们的。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和主人签订契约,竟能晋级。” 轻尘算是明白了,若在魔兽和魔兽签订主仆契约之后,人类与其中为主人的魔兽签订主仆契约,那么契约自然而然的转到人与魔兽的身上,也就是说,你是我的魔兽,你的魔兽也就属于我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只要与魔兽王签订契约,不就是有大批的魔兽自然而然的成为自己的了。 狼王感觉到了轻尘内心的想法,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更加的妩媚动人:“主人不是这样的,刚才我与您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我没有权利决定手下的一生,也就是如果手下的群狼们不同意,是可以解除我与他们的契约的,这点也是和人类中的主仆契约所不同之处,我们的主仆契约是双方面的,而不是人类单方面的,毕竟签订这主仆契约只是为了让王和它的部下更好的用灵视沟通而已,若发现你并不适合当它们的王,它们便会解除契约,来寻求新的王。” 顿了顿,又似乎存在着某种困惑:“不过像主人这种既能晋级,又能一次性签订如此之多的魔兽,而精神力居然没有崩溃,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据我所知,一个人所开辟出的魔幻空间,最多也只能签订五六头魔兽而已,主人这样的是绝无仅有的,实在奇怪。” 轻尘知道它为什么奇怪,她自己也奇怪:“狼王,你有名字吗?” 狼王没想到主人岔开话题问起自己的名字来,愣了愣神,也许主人不愿意说而已,不过就算再不同也是自己的主人:“银,我就叫银。” 看了看身后的那一群人,轻尘对着眼前的群狼说道:“你们都回魔幻空间里头,银你也去,在里面巩固自身的灵力。” 众狼齐齐点头便化为一团光没入轻尘的身体内,其实随着刚刚与群狼签订的契约,和那股恐怖的实力,轻尘终于突破了初期御灵贤者到达中期御灵贤者,不过感到奇怪的是,通过内视。 如果说之前的金色只占整体的百分之八十的话,那么现在那团灵力中金色就占百分之九十,照这样计算的话,相信等她达到御灵贤者巅峰的时候体内的灵力就有可能全部成为金色,也是这个星辰大陆唯一一个拥有金色灵力的人。 轻尘高兴是因为与群狼签订了契约,而且自己也通过这次的战斗提升成功的突破了,实力也大涨。那么无痕的高兴就是在魔幻空间中睡觉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就晋级成为了二级神兽,而对梦魇它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灵力更充足了而已。 睡着觉的无痕突然被梦梦给叫醒了,本想大发雷霆的它再看到眼前那一群银狼的时候,眼冒金星,主人真好,又为自己签订了如此多的小弟,想想往后的生活,在那美得,直接双手一插腰:“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都给我乖乖的听话。” 可是群狼没一个鸟它,刚进主人的幻兽空间就知道主人居然有着两头上古神兽,一头超神兽,一头二级神兽,果然主人的实力不容小窥,也暗自庆幸自己跟了个这样的主人,从刚刚的契约晋级到现在所知道的,哪一样不让它们打心眼里对轻尘佩服得五体投地,光一人大战群狼那份胆识就够让兽兽们折服,虽然最后己方输的很惨,但都不笨,知道那是主人的手下留情,否则自己早已去死神那里报到了。 可是看着眼前那嚣张的兽兽,众人不服,自己的王也是一头一级神兽,按实力也不输对方多少,而且自己还有这么一大帮的人,可是无痕哪容得了它们不服,直接指着它们对着梦魇说道:“梦梦,如果它们当了我的小弟,而你是我的小弟,他们以后也就是你的小弟,那以后的活也就轮不到你来做,它们不服,就打得它们服为止。” 梦魇一听自己的老大发话了,盘算着自己成为一头一级神兽的手下就够倒霉的,若把他们收服,那不就自己也是个小老大了不是,想着摩拳擦掌了起来,而那狼王银和群狼一听连超神兽都成了对方的小弟,那眼前的这兽是不是也和主人一样不能只看表面呢? 双方对势着,蓄势待发,梦魇也正准备拿出主人的气势来个以一挑百,打起群架。就在这时,在手镯里修炼的青龙冷冷而又简洁的一声:“都给我闭嘴,听无痕的。”说完便没了声音。 众人一听,想反抗的心情都没了,一头超神兽再加上一头上古神兽,还怎么打呀,当下气势便如被戳破的气球,没气了,默认着这眼前的老大,狼王也不在言语,只是心多多少少的有些不甘心,自己已经有个主人了,没想到在主人的魔幻空间里居然还是最末的那个,老五,哎! 不同于众狼的唉声叹气,无痕一听平时不管事的青老二都站出来帮自己,那一脸的灿烂,果然这老二也不是白当的,适当的时候还是会照顾小弟我的,再看看众狼,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只要以后多多帮主人收魔兽,那么在你们之后的魔兽不就是你们的小弟了嘛,而且主人收的魔兽越多,你们晋级的也就越快,这不,我本来是一级神兽因为你们的关系,现在都变成二级神兽,快吧。” 成功的接受着众兽羡慕的目光,也更坚定了众兽想多帮轻尘收服魔兽的想法。 轻尘通过灵视知道了魔幻空间众兽的事情,也早就猜到了无痕会怎么做,想想也感到好笑,这魔兽多了也麻烦,索性还有白泽青龙它们震住这场面,要不魔兽打起架来,还真的不得了,不过偶尔的小打小闹轻尘还是提倡的,那样也会增强它们自身的实力。 回过头来看着众人,让白泽把结界给撤掉,那众人还处于刚刚所看到的,没有回过神来,谁来告诉他们,眼前那一道道契约和晋级的光芒只是他们的眼睛花掉了而产生的幻觉。 如果说之前是被轻尘那强大的气势,恐怖的实力给惊呆了,那现在绝对是侧头侧尾的震撼,可是那空无一狼坑坑洼洼的地面无一不在告诉他们所看到的是真的存在,而且就是眼前小小的女孩,在他们眼里是中级御灵师巅峰的九岁女孩所带给他们的来自心灵深处的颤动,和深深的折服。 谁还敢嘲笑她当时所说的话,她用实力证明了那不是一句玩笑,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众人看她的眼神透着敬仰,没错,是敬仰,在这个强者为尊,只要你够强,一个九岁的小孩同样能受到身为弱者的尊敬。 云战天第一个回过神来,白泽说得没错,自己如果当时出去,的确是脱人家的后腿,从刚开始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到后来看到轻尘的战斗,也开始明白了,自己去无疑是束缚了她的行动和攻击力。迎上前去,关心的询问:“无名小妹妹,你没事吧。”那一身的血,看起来伤得很重,可是看她那神情并不像是很疲惫的人,反而如同刚刚在场的并不是她,她只是一个观众而已。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轻尘淡淡的回到,的确是小伤,而且都好了,只是这一身血红真的很难受,也让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便向云战天建议:“云大哥,通过刚才的打斗,我想这时应该没有魔兽敢靠近这里,就原地休息继续在这用着午餐好了,待会再前行,你看如何。” 云战天听轻尘这样一说,的确,众人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被那群狼围攻,便听从轻尘的建议,吩咐众人就地生火烤起肉来。而轻尘则将月魂留下,带着白泽到附近的一处水潭,让白泽释放出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在潭边看着,自己纵身越入潭里沐浴,换掉这一身的血衣。(未完待续) 新入伙的 一行众人休息够了便接着上路,轻尘与云战天并排行在中间,白泽与月魂跟在他们的后头,白泽温和的注视着眼前那娇小的身影,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看她一步步成长,真的很满足。月魂则低着头走着,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前方,眉头微皱,有些莫名。 而不同于他们,身后的众人看着自己的团长和那身旁的小女孩,目光充满了自豪和崇拜,刚刚在休息的时候,头就嘱咐他们这次的赤寒山之行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对外透露半句,他们心里也清楚,那小女孩可谓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把这事传出去,就算真的说出去了也没人相信,但却不得不防一些所谓的小人。 有着狼王银的带路,轻尘她们避开了一些高阶魔兽常聚集的地方,走在魔兽群的边缘地带,也并没有受到太多魔兽的攻击,嗜血团的人还都能应付,除了一些人受伤外,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这一天,天黑了,众人也就打算随地扎营,各自搭起了帐篷,轻尘她们的位置还是在众人帐篷的中间,旁边是云战天的帐篷,只见众人的帐篷差不多都搭好了。再看看轻尘这边,三个人中唯一的‘大人’正与一堆布战斗着,而且还满头大汗,凌乱的长发,略显狼狈,哪里还找得到半点风度翩翩的样子。轻尘站在旁边细心的指导着,不时的比划几下,而原本面无表情月魂,显然嘴角有着几许抽搐。 众人见怪不怪,每次想帮忙却被那女孩给拒绝了,也不管他们,随便他们瞎折腾,本来第一天想帮她们搭一下,却没想到那小女孩动作迅速的搭好了。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那男子搭那帐篷,死活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搭好,一成年男子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孩,不过众人把这理解为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会也是应该的,同时对那小女孩更是充满了怜惜。于是轻尘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众人眼里一个有钱人家里头的苦命的小姐,不过也多少接近了一些事实。 半天白泽钻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冲着轻尘一笑:“轻尘,我又忘了怎么弄了。”早知道结果是如此的轻尘也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真的有种冲动想打开它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说它笨吧问它什么它都知道,说它聪明吧看看现在,天天如此。 轻尘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纸上谈兵,这就一典型,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白泽脸上那可疑的红晕诉说着它的困窘,看着那利落而又熟练的动作,仿佛做过很多遍,可是跟小主人在一起的在风家的这几年,小主人根本就没碰过这个东西,小主人又是怎么学会的呢?曾很好奇的问过小主人,小主人只是回答说是看别人就会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了这么多遍就是学不会。 晚上轻尘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帐篷的一角冥想着,这些天来一直如此,白泽晚上就回魔幻空间里休息,顺便也管理一下那魔幻空间的次序,毕竟这么多的魔兽在里头,够乱的,青龙又不在里头,而无痕睡着了也许没事,可是一但醒来,那就山中无老虎,它这头兔子称霸王了。 而月魂,多半躺在帐篷中那唯一的一张床上,可是他并没有休息,每天晚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轻尘的侧面,不言不语,轻尘知道他在看自己,也知道这一路上他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并没有去管他,如果他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轻尘在每次冥想的时候如果能睁开眼睛看一下月魂,也许心里会更惊讶,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如果白泽在这里看到的话,也许会推翻自己所想的,拥有那样的神情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小主人不利呢。 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没有冷淡,有的只是深情的凝望和依恋,在夜色里显得异常美丽,这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六岁孩童所能拥有的,这种深情和依恋也不是相处短短数日所能拥有的,这番情感却为什么只有在夜里,在无人能察觉的时候才流露出来,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怎样的目的接近轻尘。 空气中是那样的静谧,可是,却被一阵吵杂声给打破了,轻尘皱了皱眉头,月魂闭上双眼,往内侧身而卧,白泽从魔幻空间里出来了,随着帐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轻尘终于忍不住停止冥想,睁开了眼睛,侧头看了看床上那小小的身影,仿佛没有被吵醒般,直接带上白泽,往外走去。 入眼的是两方人马的对势,从谈话中得知原来是为了争脚下的这一块地,对方要求嗜血团的人另寻它处,而秉着先来先得的原则,嗜血团怎么也不可能让出来,而且这么晚的天,让大伙上哪再找一块地。 轻尘算明白了,在这个大陆上也就那么几个能有这么大的派头,敢叫别人帮他们让路,首屈一指的是皇室的人,接着便是四大家族,而这次来的刚巧不巧的是风家和皇家的一批人,轻尘多少也猜到了为什么,这其中居然还有风如影。 轻尘也不怕对方认出自己,毕竟过了四年的时间,自己的样子也变化了很多,而且众所周知,风家的大小姐在四年前已经死了,而且也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看两方僵持不下,轻尘走上前去,走到云战天的身旁,拉了拉对方的衣袖:“云大哥,让给他们,我们收拾一下离开。”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轻尘,云战天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从了轻尘的建议,便各自收拾了起。其实在大家心中现在轻尘的地位可是比云战天还要高上一节,这一路上也是依靠着她的指示和建议才一个不少的走到了现在。再则有了狂狼团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认为轻尘是个能吃亏的主,她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用意,听准没错。 相较于默不作声的嗜血团,另一边的风家和皇家这批人可纳闷了,齐齐盯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看,一个中级御灵师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嗜血团的众人们惟命是从,刚刚包括他们的猎头云战天都争论了半天也不见退让半步,这女孩只一说了一句,就帮他们把问题轻轻松松的给解决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是嗜血团的雇主。当下,便有人打探起轻尘的底细来了,只见一位衣着上绣着一只金龙,看起来应该是风家的长老级别的老年人上前一步,止住了轻尘转身欲离开的步伐。 “这位姑娘,在下是风家的二长老,刚刚谢谢姑娘出言相劝,打破僵局,敢问姑娘姓名,属那个世家。” 看轻尘衣着不凡,能聘用嗜血团做护卫,必定家世不凡,说不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人。 轻尘被这样一问,大概也猜到了对方心里想的,以为是自己雇佣了嗜血团的人,不过也难怪对方这么想,也只有这点说的过去,不过想探她的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长老客气了,我一个小姑娘,也不懂这大陆上的规矩,家里就叫我出来走动走动熟悉熟悉,没想到原来这大陆上还有后来先得的规矩,也算长了见识,这次回去后可要向那些叔叔伯伯们说说这大陆上的事,也让他们出来看看,别这么久不在大陆上走动,这大陆就变了样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众人的脸色,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边收拾好就和云战天他们一起离开,留下那一脸疑惑的众人,你要我说我就说给你们听,听晕你们,让你们三分猜疑七分忐忑。轻尘也知道如果不是一些大家族隐世,也轮不到这如今的四大家族横行,多少也得掂量掂量。 寻着黑,大家走在路上,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便让自己的头云战天向轻尘问起众人心中的疑问:“无名小妹妹,你怎么让我们把那地方让给他们而让我们连夜赶路呢?” 轻尘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一行人,除了白泽知道自己的想法,带笑的看着自己,其它的人都是一脸的疑惑,连云战天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脸平静的说道:“让群狼把那附近的高阶魔兽引去那里了。” 众人一听,各各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轻尘,真是够狠的,群狼,就那几百头狼的实力就让人够呛,还去引高阶魔兽,什么概念,如果那魔兽的级别低于那群狼,叫引诱吗?答案显然是高于那群银狼。 看那些人的实力,和自己这群人差不多,想象着那结果,众人心里是爽得不行了,在平时就看他们这些拿家世压人的不顺眼,今天也算是为他们出了口恶气。而且,那些人谁又猜得出是他们的人捣的鬼,没错,轻尘已经被他们规划成了一伙的了。 当轻尘他们赶了一晚上的路,终于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地方,让白泽感知了一下四周并没有高阶魔兽的巢穴,便原地扎营,生火烤肉。而轻尘也因为连续赶路而有些疲惫,吃了点东西,便在白泽的怀里闻着那淡淡的干净的清香假寐着,用灵识和银的交流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银他们去引诱的不是别的魔兽,居然是老虎,而且大多是三级圣兽,那虎王则是六级圣兽,和当时与轻尘对战的银实力相当,把它们成功的引诱到了那群人的正前方,这群狼便躲在了众人的后方看着他们之间的厮杀,由于有轻尘的交代,它们在看到差不多了,一群一百多人只留下二十人左右的样子,便从后方出来,明为攻击这群人,实则是让对方找到空隙逃跑。 当然轻尘做这样的安排也是因为有风如影在场,中期御灵王的实力最多受伤,而且又有着狼王银的看着,出不了人命,否则的话,那剩下的人也就准备把命留在这里了。 可是也有让轻尘没有料到的,那就是那群狼居然背着轻尘,在那老虎的面前吹嘘着自己的主人如何如何,那狼王银更是在那虎王的面前幻化成人形,这对于那群老虎无疑是充满诱惑的。 虎王也是听说过银的,短短的时间里就晋级成一级神兽,的确不像是说谎,狼是极其聪明的动物,银一看它们的神色,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犹如说书先生般,就是为了像无痕那样招收着一大帮子的小弟,自己也不在是魔幻空间里垫底的老五了,并且再三保证,以它的狼格发誓,如果与自己的主人契约没有晋级的话那么自己就让主人解除和它们之间的契约,它们也就并没有什么损失。 可谓是充分的站在对方的地场上为对方谋求最高福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这群老虎被银的三寸不烂之舌给彻底的忽悠了。 轻尘皱着眉头睁开眼晴,白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无奈的笑着,这无痕真不知道是怎么在空间里跟那群狼洗脑的,以前是梦魇一头兽,现在好了,一群狼也被它给说服了,照这样下去,以后魔兽都不用打了,直接让这群狼去接着忽悠,发展下线,它们这哪是为主人好呀,直接就是把轻尘这当晋级的跳板,把魔幻空间当自己的地盘。 发展自己的下手,根本不用轻尘去超心就能拥有一支魔兽大军,而且这些魔兽好像都喜欢收集比自己实力强的人当小弟,好彰显自己的强势。 趁大家不注意,轻尘便飞身离去,来到了银所指的地点,果然那一群老虎站在那里,看到轻尘的到来,有些意外,不太相信那小女孩会是这一群狼的主人,但经过银的确定一定以及再三的肯定,一群老虎俯卧在那,俯首称臣。 数了数,大概也有两百来头,再看看虎王,金色和黑色的毛发勾勒出一道道美丽的花纹,那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轻尘。轻尘来到虎王的身边,直直的看着它,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威严让这个虎王都不由的低下了那高昂的头颅,真的臣服于眼前的强者,老虎和林狼不一样,它们屈于强者,不会用死来捍卫自身那不容侵犯的王者之位。 随着轻尘的一滴鲜血的飞入虎王的额头,那复杂的契约纹在一人一兽脚下闪现,紧接着那金色的星型图案晋级纹显现在虎王的脚下,奇怪的是这次的虎王并没有向银一样直接可以幻化成人形,而还是维持着兽的形态。 轻尘不解,用灵视询问白泽,才知道可能是因为老虎是山中之兽王,也许幻化人形所需的灵力,会比普通的高阶魔兽多上一些。那老虎虽然没有成功的幻化成人形,但它自己也感觉到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实力也有了一定的进步,也就没有什么是不满意的。 随着虎王的晋级那两百多头的老虎脚下一道道五彩的晋级纹显现出来,发出耀眼的光芒,可是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只见那原本站在轻尘身后的群狼脚下除了狼王本身,那脚下也接二连三的出现那星型图案的晋级纹。 一场极为壮观而又无比华丽的场面出现在这赤寒山的山中,那光芒吸引了附近的一些魔兽前来查探,却不敢上前,毕竟那些狼和老虎所未收敛的气息多少让那些魔兽畏惧,只能远远的观看着。那开出的一朵一朵绚丽的如同烟火般璀璨的花纹,让身在其中的轻尘犹如披着七彩霞光,美若天仙。 待光芒消去,轻尘看着眼前那一排排的魔兽,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仿佛自己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各个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 有这么高兴吗?不就是晋级了嘛。轻尘也不看她们,直接让他们都回魔幻空间里去,反正那里地方大,它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轻尘哪里知道,越是高阶的魔兽晋级更难,所需的时间就更久,所以魔兽的寿命才会是人类的数倍。银收到主人的指示,便带着那群老虎回了魔幻空间里去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去了,并鼓励其发展下线。(未完待续) 兵分两路 轻尘运用灵力往营地的方向飞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一颗树下,望向自己这处的方向等着自己,其他的人正收拾着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继续赶路了。 对上那双温暖的眸子,轻尘的心莫名的安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学着相信他‘人’,渐渐的也有了依赖,在这陌生的世界前行的路上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身影,身边总有它们的陪伴,这就是伙伴吗?还是…… “轻尘,累了吧。”声音轻轻柔柔的,白泽抬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主人额头的汗,小主人有时总是流露出一些不确定的目光,这样的主人让人很心疼,本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却要出来闯荡,不知道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白泽不只是做你的契约兽,伙伴,更想做的是你的亲人,轻尘,你会懂吗? “不累。”轻尘任由着它擦去那脸上的汗水,看了看月魂,再看向正在忙碌的云战天:“云大哥,怎么这么急着上路。” 云战天看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再看看那一身的白衣,在轻尘离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直觉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现在看到她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也不问她到底去做什么了。 “刚刚出去打猎的人感觉到附近有大批的魔兽气息,可能会往这边过来,我就让兄弟们收拾收拾赶紧上路,最好跟它们错开。”虽然上次有轻尘,但随着越往里走就越高阶的魔兽,难保这次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躲得过最好是躲过去。 轻尘一听,知道了是自己的那群魔兽在晋级所发出的气息惊动了他们,但也并没有解释,云战天做的决定也有一定的到底,刚刚是时间短,而附近又没有高阶的魔兽群,时间一长,高阶魔兽说不定正往那边赶去,毕竟这么多的魔兽同时晋级,魔兽都很关心这问题。逐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可是众人正要离去的时候却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风家那一伙人,还有皇家剩下的几个,样子十分狼狈,那风如影自然也在其中,看样子伤得不算太严重。 “怎么,怎么又是你们,还想让我们让地方,得,这次不用你们说,让给你们,我们走。”秦云大声的说道,这声音让嗜血团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幸灾乐祸的看着这群人,那样子哪里还找得到昨天晚上那嚣张的架势。 “就是,还想要我们让什么,说就是,我们大方的给。” “人家那可是风家,要什么没有,用得找我们让吗?”嗜血团的众人一搭一唱,再看看那边的风家二长老,整个老脸都绿了,气都不打一处出。 这能怪谁,如果不是皇家的那群人自以为身份高人一等,非得让人家让出地方来,要不怎么会刚好碰到魔兽群,死了自己那么多的子弟。现在被人家笑话,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本来是想去找那个什么云灵草,看现在这样,再前行无疑是送死,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请求眼前的这群人。 “昨天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拱一拱手,赔笑的看着在场的各位。 在场的各位也都是走南闯北的人,多少知道对方打着什么算盘,既然人家都主动赔礼道歉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刁难下去,毕竟以后大家都还是要在这星辰大陆行走,得罪了对方多少也对自己不好。 云战天走上前,客套话可是人人都会说:“风长老客气了,我这群弟兄没什么见识,风长老可别见怪。” 轻尘好笑的看着两人,那风长老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通,总之一句话:“他们的人损失惨重,想雇佣云战天他们护送他们下山。” 云战天要完成任务,怎么可能说现在下山就下山,至少那云灵草还没有到手,推脱着:“实不相瞒,这次我们上赤寒山就是为了云灵草,嗜血团接的任务没有不完成的,况且,这任务对我嗜血团也很重要。” 风二长老听到这里,自然知道上这赤寒山的多少都是为了那株草而来,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能找到那云灵草,对风家和皇家都是有好处的,风家现在还不宜与皇家硬碰硬,可是自己这伙人,如果接着走下去的话,难保不会全军覆没,而且这还只是个传说,有没有那草药还不一定。想了想,便向轻尘看去,上次只是她的一句话,嗜血团就离开,如果她能在旁边说说,也许能行。 “这位姑娘,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们,让他们护送我们下山。” 轻尘看着这一行人,那风二长老把主意都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嘴角微扬,戏谑的回到:“风二长老抬爱了,我一个小姑娘,无权无势,怎么可能影响他们的决定。” 风二长老一听,阅人无数的他也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这么难说话,完全不给自己面子,正想继续说着什么,却没想到听到了这句话:“不过嘛,风二长老也是知道的,这次的甲级任务所付的报酬可是不低,而且还可以向皇上要一个条件,如果云团长他们因为护送你而失去了这个机会,你说这……” 轻尘并没有把话说完,行到这里,有了两大兽王的带路,在这赤寒山上也不成问题,如果云战天他们继续跟着自己反而束缚了自己的手脚,自己也不能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不如让他们离去。 风二长老自然明白轻尘未说出的话是什么,当下便急急的保证,就怕对方改变主意:“我们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500个紫晶币,而且,风家也满足你们提出的一个任意要求,你看这样行吗?” “这个,你们并没有在公会里发布这个任务,若下了山,你说万一……”轻尘略带为难,迟疑的说道。 一听这个,风二长老立马从戒指里拿出一张晶卡,和一枚黑色的令牌,递到轻尘手里:“这晶卡里正好有10000紫晶币,剩下的下山再给你们,还有这枚令牌是长老才有的,到时可拿着这个来风家找我。” 轻尘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便把云战天叫到一旁,把东西都交给他:“云大哥,我看你还是和他们一起下山吧。” 云战天心里明白,这个任务的确不能百分百的完成,接着前行不过是因为有轻尘他们,现在看她帮自己索要了差不多的报酬,的确没道理拿兄弟的命去冒险,可是自己嗜血团还从来没有放弃任务的先例。 轻尘看他犹豫着,想了想:“云大哥,这赤寒山因为其它原因我也必须要走到底,如果真的碰上了云灵草,我会把它摘了给你,你看这样行吗?” 云战天一听这话,虽然对方的实力的确强,但是这赤寒山危机重重,她一个小女孩跟其它两个人真的能行吗?不免也为她的安危担心了起来:“无名妹妹,你不和我们一起下山吗?这里这么危险,那云灵草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完不成任务也没关系。”和你们的一路同行,所见所闻,已经让我们毕生难忘了,这次的机会失去了,还有下一次,可是如果你有什么意外,这让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能安得下心来,那将是愧疚一生的呀! “云大哥,你不必说了,你们下山后就在秋石城的猎人工会等着我好了,我会去找你们的。”轻尘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明白这月魂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说些那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还有云灵草。 云战天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也知道了眼前的女孩说到做到,说出的话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便叹了口气,把嗜血团的人都集中在一起,说明了情况和打算,众人对于头的话并没有意见,心里也清楚,能走到现在靠的就是站在那的小女孩,而且她还帮众人争取到了不下于这次任务的报酬,所谓这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是对方给的。 众人宁愿相信那小女孩真的能像她所说的平安的回来,那云灵草真的不重要了,这群有血性的汉子多少也有着些许的动容,临分离时看向轻尘的目光各不一,有担忧,有感激,有尊敬,有佩服。 这让风二长老那群人深深的不解,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能让众人有着那样的表情,不似雇主与雇佣者之间的关系,风二长老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也就中级御灵师居然能得到大批实力在自己之上的人的尊敬。 是身份的关系吗,不像,而且那小女孩与自己说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女孩会说的,经验老道,不像是如她所说的只是初次在大陆上游历,路上得套套这些嗜血团的人的话,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是注定要让风二长老失望了,在下山的途中不论他怎么说那嗜血团的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绝口不提,这更让他纳闷,不过注定没有答案。 轻尘也带着白泽他们朝另一个方向前行着,可是没想到的是,走了一段路,就被人给叫住了,而且声音很熟,记忆中的声音:“这位姑娘,等等在下。”(未完待续) 惊现灵蛇 轻尘皱了皱眉头,回过头,便看见一人疾步向自己走来,那满身的狼狈却丝毫不影响对方那俊美的容貌,看着还是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果真是妖孽。这两次碰面,轻尘都刻意的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几乎眼光只是掠过对方身上,并没有停留,就是怕让对方看出什么,虽然轻尘自认为自己已经变了很多,没想到还是要面对。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还要接着赶路。”平淡而带着某种疏离,白泽自然是认识风如影,也明白小主人当年打算假死就是不想再做风家那个小小姐,也不想和风家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只想做风轻尘,做自己。 风如影看着眼前的三位,略带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温和的说着:“在下风如影,看你们还准备往山上走,能否结伴同行。” “你怎么不和那风二长老一起下山,而且你不认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累我们吗?”眼光在风如影身上扫视着,她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不下山,这样说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风如影有些困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明白以自己一个中期御灵王的实力对他们来讲的确是拖累,虽然对方也才是个中级御灵王巅峰,不过另外一位却是御灵皇巅峰,他们能继续前行,就一定有些把握,而且自己也看到了嗜血团的那群人看他们的眼神不简单,充满了敬畏,连据说是初期御灵贤者云战天都对他们表现出不一样的神情,也许跟着他们真的能找到云灵草,鼓起勇气:“在下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请你们放心。” 轻尘还想说什么,白泽却开口了:“那就一起走吧,我们反正也是要上山的,一路上也多个伴。”白泽知道现在如果叫对方离开,对方可能还是会一个人上山,而小主人这次上山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不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才想到接这次的任务的吗?才有了月魂后面奇怪的话语。 轻尘奇怪的看了看白泽,平时自己做什么决定它都不会反对,只是一味的支持,可是现在,却要把他带上,明明前面的危险自己都不能预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再看看眼前的人一脸认真的表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往前面走去,月魂跟在后面,白泽则与风如影同行,算是默认了他的随行。 风如影看着前面的女孩,总感觉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对方,看着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小妹,算算如果小轻尘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 还记得当时听到小轻尘离去是因为失火的原因,自己心里真不知道该恨谁,是恨老天爷的不公平,已经夺走了小轻尘的声音,却还要残忍的夺走她的生命。还是该恨自己的父亲,把小轻尘闲闲的晾在一边,在那偏僻的地方,如果当时有人发现的话,也能及时的扑灭大火,那小轻尘也就不会离开自己,自己的怀里再也没有那小小的她了,永远的失去。 “不知这位兄台贵姓?”风如影看向对方,礼貌的问道。 白泽想了想,如实的回答:“在下白泽,那位是在下的表妹风无名,而她身边则是月魂。” “她叫风无名?”难道她也是风家旁系弟子吗?风如影听到对方姓风,不禁问道。 白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 原来不是,怪不得在看到自己的这一行人并没有任何的想亲近之意,陌生的很,不过风无名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风如影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灵风学院,风凌轩,自己曾问过他最在乎的是谁,他当时只说了这个名字,好像是他的弟弟,可是会是眼前的这位吗?年龄对了,名字对了,性别却不对,也许只是巧合吧,不过对轻尘感到熟悉的他还是忍不住的出声:“无名小妹妹,你认不认识风凌轩。” 走在前面的轻尘被突然的一问停住了脚步,也被他突然的一问所疑惑,不过想了想也想通了,同属于灵风学院,同属于风家的人,不可能没有交集,会听到风无名这个名字也不足为奇,但是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风凌轩是谁?你为什么这么问。” 风如影看着对方这样问向自己,当下觉得问得有些唐突了,忙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我听别人说起过这个名字,和你的名字正好一样,所以想问一下是不是有那么巧。” 轻尘暗道,还就是有那么巧的事情,还有更巧的是你不知道而已,轻尘哦了一声便不在言语。 静静的走在前面,根据狼王和虎王提供的,还要走几天就会到蛇群居住的地方,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云灵草,而且问过银它们,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灵蛇,它们只是说没有灵蛇,这就奇怪了? 如果没有灵蛇,那云灵草又是由什么魔兽在守护着,不应该呀,一般灵草旁边必有超神兽的守护,可是据银说,它自从在这赤寒山内生活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超神兽的存在,由于这里的灵气并不稳定,所以超神兽几乎不可能存在,最厉害也据说是一头黑熊,拥有五级神兽的实力。 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路前行,由于也没有别人,轻尘也想快点找到答案,直接让白泽向外释放出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周围的魔兽根本就不敢靠近,由于轻尘让梦魇对风如影进行潜意识的催眠,让风如影根本就感觉不到这周围的气息变化,对方只是很不解,为什么一路行来都看不到任何的高阶魔兽。 行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银所指的蛇群附近,让梦魇把风如影催眠,放到自己的手镯里去了,还好手镯空间够大,而且也能放有生命的东西,否则真不知道把风如影怎么办。 看了看四周,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这里遍地的草丛里都是蛇,有高阶的,有低阶的,轻尘也并不打算赶尽杀绝,直接在白泽的威慑下,走到那有着云灵草的地方,数了数,有三株。 轻尘在轩辕剑上注入了灵力控制力道对着云灵草一挥,当云灵草飞在空中的时候,手持一个水晶盒纵身一跃,把云灵草直接装到这水晶盒里,随手放入手镯里,随后又按同样的方法把另一株云灵草也放入一个水晶盒子里,留了一株。 一切都做好了,轻尘从来不知道这云灵草居然如此轻松的就得到了,没有一点意外,可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不同于白泽的,那股气息更为恐怖,那是让人如坠冰窟般的寒冷。 从心里升起的恐惧,就如同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所带给自己的感觉,刚想离开,却发现和白泽失去了联系,不仅仅是和白泽失去了联系,和所有的契约魔兽都失去了联系,而自己也坠入了一个黑洞中,漆黑的一片,当周围再次明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居然是一个山洞。 看着山洞里的一切,轻尘可以很肯定的说这绝对不是星辰大陆,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这山洞里的五彩斑斓的植物比自己在星辰大陆上看到的大上数倍,一朵小小的花都和自己差不多高,更别提那些树木,只能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还好这里没有食人花,走着走着,才发现这个山洞真的不是普通的大,自己就如同走在一片森林般,轻尘讨厌这种感觉,无法掌控的感觉,感觉暗处总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终于轻尘在一块岩石上看到自己一直想看到的东西,灵蛇。体型庞大,通体透明,那一片片银鳞如水晶般的冰雕,散发着丝丝寒气,使得整个蛇身看起来雾影蒙蒙,似真似幻,那低垂的蛇头上却有着一团如同火焰般的图案,鲜红如血,显得异常的美丽。 可是轻尘越看越熟悉,忽视了那蛇可能带来的危险,不知不觉的走到那头蛇的身旁,用手触摸着那团火焰,意外的触手居然是温热的存在,不同于其它地方的冰冷,手无意识的往下移动着,却没想到那蛇突然睁开了双眼,让轻尘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那双眼,鲜红的如同宝石一般,却并没有光彩,但她还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而后便又恢复平静,那眼神,和一个人很像。 轻尘看着这头蛇,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眼熟,那眼睛,那额头上的红色火焰就和月魂一摸一样,这让轻尘不得不把它们两者想到一快去,月魂为什么那么的浑身冰冷,如果他是灵蛇的话就解释得通,月魂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根本就不属于轻尘认知的这个世界。 看着眼前不一样的世界,轻尘就有答案了,而白泽这头上古神兽又为什么看不出它的本体,那是因为看到的只是一个灵魂,也就是说有人把它的肉体和灵魂强行的剥离开来,那要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到底是谁这么的残忍,对一个孩子下手,又有着怎样的目的?是暗处的那双眼睛吗?还是那个曾经出现的黑衣人。 想了想,感觉一团团的迷雾围绕着自己,自己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先不管,这头灵蛇既然被她给看到了,而且也有可能是月魂,暗下决定,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灵蛇:“我要与你契约,平等契约,你愿不愿意?” 她知道灵蛇能听懂她的话,只见灵蛇满眼惊喜,虚弱的点了点头,可是轻尘正准备划破自己的手指时,对方却又拼命的摇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那眼神轻尘读懂了,是绝望和不甘。为什么,轻尘不懂:“你不愿和我签订契约吗?” 那灵蛇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轻尘更困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最后,轻尘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契约了它,一滴血滴入灵蛇的额头,被那红色的火焰吸附进去了,可是也是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残忍的爱 轻尘感到随着那道契约纹的闪现,自己和那灵蛇被包裹在这银色的光芒中,而自己体内所有的灵力居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涌向灵蛇的体内,而那灵蛇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恢复,那原本透明的银鳞正渐渐地变成银白色。 轻尘想停止,却怎么也停止不了,手像是被吸附在了那蛇头上,怎么都撤不出来,试着运转体内的灵力,却发现那灵力跟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直到最后丹田处连一丝的灵力都不存在,空空如也。 轻尘便跌落在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轻尘知道,如果时候有人要杀自己,那可以说是毫不费劲。 感觉到有人的触碰,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轻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费神的看着眼前所见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月魂,轻尘很想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就如同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与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的融合一样,失去了主控性。 只见月魂只是一个劲的哭,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才真的像一个六岁孩童才会有的表情,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轻尘的耳朵边:“主人……呜呜……不认识了……不要来……他……被抓……我身上……反噬……废……”本以为主人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也就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主人。 轻尘废了好大的精神才大概知道它所要表达的意思,叫自己主人,不认识,难道在很早之前它就认识自己,而且自己也认识它,说叫自己不要来,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他到底是谁,它之所以会灵魂和肉体分离是因为被那个他抓住了,而且在它身上下了反噬的力量,自己体内的所有灵力就是被这股力量给吸到了灵蛇的体内,空空如也的丹田处,没猜错的话自己现在成了实打实的废物了。 联想着自从拿到女娲石之后碰到月魂,二皇子受伤,灵云草,这一切的一切,轻尘大胆的猜测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可是自己奉行斩草除根的原则,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敌人,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可是看它在那不停的哭,那泪水都可以给自己洗个脸了。 轻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正在这时,隐身在暗处的黑衣人出现在轻尘的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暗红色的眼睛,那恐怖阴森的气息,让轻尘本能的打了个颤,而月魂也停止了哭泣,身子颤抖得厉害,畏惧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显然是认识,不过那小小的身躯却本能的挡在了轻尘的前面:“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准你伤害主人。” 黑衣人邪气的一笑,洁白的牙齿在这时显得是那么的恐怖,那眼里含着戏谑,如同从地狱发出的声音,一片冰冷,轻尘只感觉到无边的黑暗袭向自己:“一只小小的爬虫,还敢来命令我,想死吗?还是说想再尝尝那种滋味。”黑色而又宽大的袖子一挥,月魂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打趴在地,嘴角逸出鲜血,无力动弹。 听到这,轻尘知道,那个他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在那拍卖行见到的人,实力恐怖,但如果要对付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对付,而要引自己来这里,就为了更轻易的杀死自己。轻尘从来不会在敌人面前示弱,费尽力气缓缓的站了起来,那全凭信念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我是谁,看样子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怪不得连自己心爱的宠物都不认识,要不聪明如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我到底想干什么。”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忘记了,我又应该记得什么?心爱的宠物,灵蛇,月魂,难道它本身就是自己的契约魔兽,想了想:“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俯下身子看着轻尘,轻尘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瞪大双目,从没想到隐藏在黑帽下的面容既然美得如此惊心动魄,那种美即使用上所有华丽的词藻都无法形容那万分之一的光华,最优美的诗句也无法描绘出那难以言语的感觉,低沉带着蛊惑的声音在轻尘耳边响起,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轻尘的颈部,让轻尘没由来的后退了半步,想借此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却没想到被对方双手握住双肩,不得动弹:“我是谁,曾经是你最亲密的人。夜华,我们两个相伴而生,有我才有了你。” 夜华,她吗?不是。“我是风轻尘,不是夜华。”语气万分肯定,就算这具身体也许是夜华,但是她是有别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所以这具身体现在只能叫风轻尘,而不是夜华。 “不要不相信,你就是夜华,是我的夜华。”那双眼里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可是这对风轻尘来说,那暗红的双眸就如同那开在死亡域海的曼珠沙华,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不,我,风轻尘,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字字铿锵有力,回荡在这空旷的山洞里。而风轻尘也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一脸的苍白如纸,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殷红的血液一滴滴的顺着她的双手滴落在地上,轻尘毫无感觉,只是一双眼自信而又倔强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因轻尘的话语而动怒,反而是低低的轻笑着,看向轻尘的眼里满是赞赏:“果然不愧是我的夜华,即便如此,还依旧如此狂妄,难怪他会为了你舍弃自己也在所不惜。” 他?轻尘迷惑了,眼前的他不是应该震怒而毫不费力的把自己给杀了吗?怎么反倒是笑了起来,而且他口中的‘他’又是谁?虽然自己不承认自己是夜华,但是他似乎知道的很多事情好像和自己有关:“他是谁?为我?” “果真记忆被封存在那里头,很好。”黑衣人像是自言自语般,而后不假思索的看着轻尘,态度异常坚决:“他,从今以后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得我一人便好。”说完出奇的把手伸向轻尘的脖子。 “主人,小心。”月魂大声喊道,眼神焦急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可惜自己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别说救主人,就连爬起来都很难。 冰冷的触觉让轻尘瞬间警觉,聪明如她马上联想到了月魂那晚的举动,也是毫无杀气的做着同样的动作,轻尘并不认为他说了那么多就是想现在杀自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的目的是带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继而想到白泽,青龙它们,和那似有生命的晶石,轻尘大胆的猜测,那个‘他’就在那晶石里。想到这,轻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一个侧身,向后一翻,落地,额头上的汗水显示着轻尘是多么的吃力。 “把它给我。”一只白皙却毫无血色的手伸向轻尘,那眼里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后恢复平静,冰冷的声音命令道。 轻尘一手握住那吊坠,手中的鲜红居然渗透入了天青色的晶石里,只是轻尘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并没有发现,此刻轻尘的周身的气息变冷,苍白无色的嘴唇扬起一抹微笑,那眼,居然也再笑,那是一种决然而又霸气的微笑,只见薄唇微启:“从来没有人能在我活着的时候违背我的意愿,拿走我身边的任何一样东西,所以,即便是死,也同样如此。” 的确,对方要杀自己易如反掌,可是却迟迟不杀,这让轻尘多了一丝把握,但是若想要自己的东西,那即便是没有灵力,也毫不退让。那手心里的晶石仿佛是在回应自己般,激烈的颤抖着。 黑衣人听到轻尘的话,好看额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绝对相信轻尘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看着自己,可是自己,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那就让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此,而我,会打破你所谓的原则。”说完便一步一步的朝着轻尘走去,轻尘本能的抽出修罗刀准备应战,虽然知道对方碾死自己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轻尘从来不会被动的接受这种死亡方式。 身形一动,朝黑衣人飞去,那一击蕴含了轻尘全部的力量,可是眼见那手中的刀快要吻上对方的脖子的时候,那黑衣人看着眼前飞身而来的轻尘,只是微微一笑,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身形不动丝毫,周身一层薄薄的灵壁轻松的挡住了轻尘的攻击,而轻尘却被这层屏障直接给反弹出去,跌落在地,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五官紧蹙,轻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碎裂。 没有灵力的支撑,轻尘再也无力站起来,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颇为不甘。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弱小,轻尘从来没有哪一刻向现在这样渴望着强大,渴望拥有力量来支撑自己站起来。轻尘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现在就好比一只蚂蚁,只要他轻轻一按,就能了结自己。 看着那用灵力包裹住的他,那全身金光的他居然让人感到一种神圣,如果忽略他此时神情的话。金光,没错,他的灵力居然和自己一样是金色的,只是自己的除了金色还有些透明的颜色。轻尘势必要寻求一个答案:“你,引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黑衣人显然并不打算告诉轻尘她想要的答案,那眼底的笑意表示他现在心情很好,“在我的域中你是逃不掉的。”略微停顿了一下:“你说如果一只小鸟如果没了翅膀的话,是不是就会乖乖的呆在主人的手心里?” 听着这样的回答,轻尘并不想再问下去,今天自己算是栽了,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想把可能是夜华的自己留在这里,没有了‘翅膀’的夜华还是夜华吗?但没有了灵力的她还是风轻尘吗?答案就是…… “不会。”虽然声音很轻很轻,却让黑衣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为什么?”这回却换成了黑衣人的疑惑不解。 “你问为什么?”轻尘低低的笑着,那满身的狼狈和那嘴角的鲜红,以及此时的神态,谁能把她和一个九岁的女孩联系在一起,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那黑如星辰般灿烂的双眸与那苍白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笑声越发的狂妄起来,在这个山洞里,此时显得是那么的诡异,月魂只能定定的,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即使是没有了双翼,也会用双脚前行,它,从来不会为了你而停留片刻。”是说夜华,也是说自己,风轻尘,如果能活着,没有了灵力那还是我,风轻尘,同样能活得精彩,一样能征服这世界,站在这片大陆的顶端。 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而风轻尘也很成功的激怒了黑衣人,轻尘只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冷,而周围的植物像被冰封了一样,都裹上了一层银白色,散发着凌烈的寒气。轻尘知道,域中的变化和眼前的人有关。冷冷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情感。 “竟然如此,千年前别人毁了你,让我得不到,现在,既然我得不到,那就亲手毁掉。”一团黑色的气体围绕着黑衣人,邪恶之气弥漫,那如同死亡之神的手直接往前一伸,轻尘整个人便被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吸到黑衣人的眼前,那细白的颈脖被掐住,只要对方轻轻的用力,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子。(未完待续) 缔结契约 轻尘想挣脱却挣脱不开来,双脚离地,脑袋因缺氧而又些昏昏沉沉的,双手想抓住什么却没力气,本能的一手握住了戴在脖子上的吊坠,脑袋里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并非空空如也,没想到留在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居然是在这片大陆上和兽兽们的相处,想到了温柔的白泽、可爱的无痕…… “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除了你,夜华,千年前如此,千年后的今天依然。”大手紧了紧,清楚的感受到了指间的温热和那血液流淌着的脉搏轻微的颤动,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此时看向轻尘的眼神让她感到一丝的迷茫,那里面流淌着脉脉的深情,让她这个不懂得什么是爱的人都感觉到了其中的情深,那片刻的挣扎和那痛苦的样子,让轻尘的心紧了一下。 随着那渐渐的收紧,轻尘感到脑袋一片空白,漫天的黑暗向着自己袭来,仿佛自己片刻就要消失了一样,下意识的握紧那吊坠,手被那吊坠上的花饰划伤手,轻尘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仿佛那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被那天青色的晶石所吸收,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衣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被迫分开了掐着轻尘的手。 得到自由呼吸的轻尘狠狠的吸了口气,看着手心里的亮光,那光芒越来越亮,把周围那些冻住的植物都解封了,轻尘本能的闭上了眼,脑海里却响起了一道让人难以抗拒的声音:“以汝之血,以吾之魂,契约与汝缔结,终生不离不弃,永世生死相随。” 顿时一股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浑身似充满了力量般,睁开双眼,看着脚下,一道华美至极的天青色的契约纹在轻尘脚下诞生,那契约的花纹居然和自己吊坠上的花饰一模一样,还来不及怀疑,光芒消退。 站在轻尘眼前的人呈半透明状,那如同昆仑山上洁白的冰雪莲般,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青衣墨发,挺秀高颀的体格,细长的剑眉下是那冰蓝色的双眸,就如同天山之巅那神圣的池水般,窄窄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正弯成微笑的幅度,修长而又优美的手指伸向轻尘,抚摸着那道颈脖上的淤青,一举一动尽显其尊贵无比的气息。 轻尘愣在那里,如果不是眼前人的出现,现在的自己已经差不多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看着眼前的人儿,完美无瑕的脸庞,令轻尘不舍的把视线移开,这种美模糊了男女,果真妖孽至极,想到自己在精神无力抗拒的时候与对方签订了生死契约,即本命契约,轻尘问道:“你是谁?” “轻尘,你可以换我为苍。”温柔至极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中,“是你的鲜血唤醒了沉睡中的我,还好我醒得及时,否则还真是让我苦等了千年。”那满眼的心疼和浓浓的不舍看向轻尘,低语着。 轻尘听到对方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满手的鲜血,摸了摸那项链,晶石还在,难道说黑衣人口中的‘他’就是眼前这位美得如同‘祸水’般得男人。可是他刚刚叫的自己是轻尘而不是那所谓的‘夜华’。看了看黑衣人,那眼睛里剩下的只是平静,轻尘确信,他们彼此绝对认识对方。 苍好像感觉到了轻尘的想法,嘴角微扬:“我可不是祸水,我只是你一人的苍。”说完转身面对着黑衣人,目光一冷,冷冽的气息外放,隐隐有要与黑衣人一决高下的态度,语气强硬:“冥王,她,我带走了。” “凭你现在的实力,你带得走她吗?况且,我要的东西,不得到便毁掉,这你是知道的。”黑衣人好有惬意的问道。 苍只是平静的回答着对方的话:“你知道,依我们彼此的身份在域中是困不住对方的,或许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别忘了,这里是星辰大陆,你的实力与我的实力相当,胜负很难说。”声音一冷,带着三分狂妄七分霸气:“你,确定要阻止我吗?” 黑衣人沉默了许久,双眼定定的看着轻尘,久到轻尘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来了一句:“好,就让我看看,倦鸟是否会归巢。”末了一句:“记住,夜华,我是冥,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放手,再见面时……”并没有把话说完,便隐身入黑暗中。 轻尘看着黑衣人的离开,她知道再见面是在所难免,更刺激了她想变强的决心,下次见面,就是彼此了断的时候,不管自己是不是夜华,这千年的纠葛就由我风轻尘来终结。下定决心,目光紧紧的看着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轻抿着嘴,紧紧的握紧拳头,仿佛只有手中的痛才能提醒自己曾经的脆弱,那样的不堪一击。 拒绝了苍的搀扶,一步一步吃力的来到月魂的身边,低下头,看着此时虚弱的他,伸出一只手,淡淡的一句:“走吧。” 让还在自责的月魂红着双眼,一脸泪痕的昂着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主人,那白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苍白而又毫无血色的唇边还有鲜红的血痕,伸出的手上未干枯的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滴着,红与白的鲜明对比刺痛了月魂的双眼,那在眼眶中打转的。 如果自己不贪恋主人的温暖,不依恋主人那淡淡的温柔,如果不是想千年的等待有个结果,能继续陪在主人身旁,当初怎么会相信对方的话而被抓,被利用,自己还有那个资格牵着主人的手,呆在主人的身边吗?能吗? 轻尘等得不耐烦了,心里更着急在外的白泽,签订了平等契约的她,也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兽兽的顾忌,可是且不说它真的曾经可能是自己的宠物,依那黑衣人的作风,就算没有它,自己也难逃算计,终有一天会面临着今天这样的局面。 轻尘到现在反而有了丝庆幸,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到来不是偶然,还好明白的时间不算晚,还有时间来想想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以前那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中,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么以后自己的人生决不允许任何人指手画脚。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不管是谁,遇神杀神,遇仙斩仙,遇魔弑魔。 “我,风轻尘的眼里容不下一丝的背叛,从今往后,如若再犯,不问原由,杀无赦。”那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充斥在她的周身,风轻尘本就该是个如风般肆意的女子,任意妄为。 看着这样的主人,月魂知道主人并没有被打倒,还是那样的自信,而且主人也原谅了自己,费力的抓住那只并不算大的手爬了起来,面对着轻尘,没预料的双腿跪下,那不同于年龄的声音,满眼的坚定。 “我,月魂,在此以灵魂立誓,终身相伴,永不背弃,如违誓言,将被天地裁决!” 一道银白色的契约纹在两人的脚下闪现,轻尘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将平等契约改为主仆契约,毕竟平等契约是对魔兽最为公平的契约,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被满眼的笑意所掩盖。如若永不背弃,便许你终身相伴左右。 月魂幻化成了一条银白色的小蛇,飞入轻尘的衣袖内,环在轻尘的手臂上,看起来就如同一个银色的蛇型手镯,那银色的鳞片正闪闪发光,那月魂鲜红的眼睛就如同两颗红宝石镶在银镯上,很是漂亮。 站在不远处的苍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浅浅的笑容让他的周身柔和了起来,如同画中的男子,似真似幻。他就知道,她从来就不会被轻易打倒,在面对强大的敌人面前,即使时隔了千年,那深藏在骨子里的傲气和尊贵也不允许她退让半分,即使明知灵力被废,也依旧如此狂妄。她,值得别人为她甘愿奉上一切,俯首称臣。 轻尘正低着头逗弄着手里的月魂,一只白皙的大手牵起轻尘那逗弄的小手,轻尘抬头一看,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眸子,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妖孽,轻尘低语着。果然都说红颜祸水,依她看,祸水根本就不分男女。 苍含笑的看着轻尘,真不知道那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是苍。” “什么?”轻尘不解,又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自己的记忆一向很好。 “我不是妖孽,以后唤我的名。”好脾气的说道,只是那声音略显疲惫,一手牵着轻尘,另一只手,朝空中轻轻一挥,在毫不费力的情况下,轻尘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破碎的响声,眼前的一切全都改变。 映入眼前的还是在那赤寒山上,也就是自己摘取云灵草的地方,白泽正用焦急的眼神盯着自己,在自己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脸被埋在了对方的胸膛里,闻着那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那起伏的胸膛和那略为颤动的双臂把轻尘紧紧的环在其中,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担心和害怕。那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的情感,让轻尘也忍不住唏嘘,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白泽的心里这么重要,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谁又能想到一头堂堂的上古神兽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那温热的气息钻入自己的颈脖,还夹杂着淡淡的凉意。 “下雨了吗?”轻尘在白泽的怀里闷闷的问道。 等了半响,只等来一句低低的,压抑的,略带着沙哑的“没有”,白泽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担心,就是知道来赤寒山会发生什么,以为只要自己在小主人身边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危,哪怕是牺牲自己。 可是在月魂和小主人一同消失的时候,连灵魂上的那丝牵连都断了的时候,自己即使是面对着死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产生绝望含着心痛,那种无力感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心里头,疼得无法呼吸。 那无法隐忍的泪水在见到小主人的那刻彻底的决堤,是担心,是悔恨,是庆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埋着头的白泽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泪水滴落在轻尘的脖子里,隐入其中不见一丝痕迹。(未完待续) 破而后立 想到站在那里的苍,还有风如影没放出来,轻尘想退出白泽的怀抱,可是被对方抱得紧紧的,根本就无从动弹,略为叹了口气,自己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就这么让白泽感到不安吗。再这样下去,就算没被那个冥给杀死,也会被白泽给闷死了:“白泽,我在这里,好好的,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这话说出去白泽向没听见一样,依旧抱得紧紧的,好怕下一刻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了。轻尘见无果,皱了皱小秀眉,自己可以把这理解为担心,可是未免也担心的过头了,如果不是现在自己没有灵力,怎么可能如此,眼珠一转,弱弱的说了句:“白泽,我……疼……” 疼,一听轻尘说疼,白泽便马上放开轻尘,满眼焦急,双手略为颤抖,上下仔细的检查起轻尘来了,当看到那布满鲜血的手时,那上面的伤痕让白泽很是心疼,当看到轻尘脖子上的那圈淤青,眼神一冷。 把轻尘护在身后,直直的盯着站在对面,而一直被自己忽视的苍,满脸戒备,打量了起来,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且自己居然在它的身上感觉到了那黑衣人给自己的感觉,深不可测,连自己上古神兽都感觉不出的灵力,是怎样的可怕。 苍被人如此怀疑的盯着,并没有丝毫的动怒,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座水晶般得雕像,只是那越来越透明的身形让轻尘忍不住纳闷:“你怎么了?” 白泽感觉到了对方并没有恶意,而且如果要伤害小主人的话也等不到现在,听到小主人这样的问道,也不解。那好像随时都要消失的感觉。 苍给了轻尘一抹微笑,示意对方不必担心,可是那明显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那如同山泉般纯净的声音响起,却显得有些虚无飘渺。 “如果真的有危险就唤我,我会出来。”感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刚才打破冥所设下的域消耗太多的灵力,况且自己的力量并未全部归体,看了看白泽,嘱咐道:“帮我好好的照顾她。”说完便化作一道天青色的光朝轻尘飞去,隐入那吊坠上的晶石里。 轻尘愣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自己都还没来得及问这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知情的三个,一个离开,一个受伤,现在的这个居然躲了起来,抚摸着那天青色的晶石,里面果真有着明显的颤动,生命的痕迹,是叫苍的么。 而白泽也终于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了:“轻尘,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封印了我。” 从苍没入这晶石里的时候轻尘就已经知道了大概,现在听到白泽的证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白泽,青龙,它还将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惊喜呢? 不等轻尘回过神来,一团白影直接往她怀里钻去,入手毛绒绒的触感,低头一看,居然是无痕,只见此时的它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当无痕睡醒后想从魔幻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出不来,而且和主人之间的联系也断了,真不知道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主人有没有危险,只能不断的用灵力朝着封闭的魔幻空间的出口不断的攻击,想冲破那层屏障,直到刚才,由于自己冲击的太猛了,没预兆的直接给冲出来了。看着现在的主人,一身狼狈,可以想象主人经历了什么,还好主人没事,自己身为主人的兽兽,实在是太不敬责了,在心里不断的反省着。 “怎么了?都没事吧,银它们呢?”轻尘非常的不解,明明已经没有了灵力,怎么这些兽兽还可以从魔幻空间里出来,按道理应该会一直被困在空间里,甚至会被流放到另外的空间里去,也就是混沌荒原,说白了就是魔兽的葬身之所,虽然主人并未死亡,但也等同于舍弃了契约,怎么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可不曾听说过。 “主人,它们都没事,只是非常担心主人。”无痕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轻尘莫名的想笑:“主人,无痕保证以后再也不睡那么久了,真的,最多就睡,嗯……”小爪子比划来比划去,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睡多久,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两全齐美的办法。 “主人,要不我就一直呆在主人的身边,睡着的时候也不回魔幻空间了,这样,就可以看着主人。” 也就是在此时,无痕也发现了主人的气息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实力好像不如从前,可是又不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更加确信了要呆在主人身边的决心,虽然有了白老大在身边,也略微感应到主人好像又契约了更厉害的魔兽,但还是看着主人自己心安一点。 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兽兽在睡觉与自己之间纠结,居然弱得要这只兔子的保护,实在是,怎么说,心意自己是知道的,但自己绝对不会是站在别人身后寻求别人的庇护的那个人,如果愿意,就并肩前行。 看了看无痕,把目光移向身旁的白泽,把在域中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省略了自己的来处。白泽听着小主人那一脸平静的讲述着这一切,仿佛只是说着别人的故事,那其中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惊险,都让它的心忍不住颤抖,在宽大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如果没有那人的出现,身为上古神兽的自己根本就不会被流放到那荒原中,现在自己是否该独自一人,继续在这片大陆上,细数时光。 对于轻尘所提出的疑问,白泽只是笑了笑,从刚才见到主人的那一刻,它就感觉到了主人气息的不同,不同于以往,而是更加的纯净了,早就知道主人的不简单,没想到…… “轻尘,你看看体内的灵力就知道了。” 灵力,自己还有灵力吗?轻尘皱了皱眉头,可是白泽是不会骗自己的,而且无痕的出现也说明了一个事实,自己确实还存在着灵力,并没有被废除,不是废物。 轻尘随地坐了下来,进入冥想,让轻尘吃惊的居然是,明明自己在山洞中感觉不到一丝的灵力,丹田内空空如也,但是现在,轻尘通过内视却看到自己丹田内那小小的一点,如同一颗米粒般大小,正泛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颗金色的稻谷,轻尘此刻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居然是金色的,不含一丝的透明。本来轻尘的灵力多少都带有透明的颜色,没想到现在却是纯金色的,轻尘想了想,还是不解。 难道说是因为和苍签订了本命契约的关系,自己当时也确实感受到了浑身充满力量,而且他破开域时的灵力是金色的,那个冥的灵力也是金色的,那是不是就说明了,自己体内的灵力跟这个有关系。 “破而后立。” 白泽明白主人的想法,简单的提点了一下,据主人所说的,那个黑衣人是真的想要废掉主人,还是间接的在帮助主人呢?这就真的很难说,不过不得不说主人运气好,如果没有苍的及时出现,那么主人即使是活着,那也确实会真正的失去灵力而成为废人。只是黑衣人知不知道主人现在的情况而又做出什么伤害主人的举动呢?想到这里,眉头微皱,一脸沉思。 轻尘一听白泽这么说,大概也知道了,自己不管怎么说还是因祸得福,本来自己体内的灵力就快要全部转化为金色的,却偏偏碰上了这事,帮自己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但是看着那米粒大小的灵力,抬起手,试图催动体内的轩辕剑,却发现显现出来的剑身居然是透明的,用尽全身的灵力,随手对着不远处的树木一挥,金光闪过,只见那一片的树木在毫无预兆下化为灰烬。 看着眼前的一切,连一向淡定的白泽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果然,这金色的灵力根本就不属于这片大陆的,月魂也不是这大陆的生物,它称小主人为主人,那么,主人她到底是谁?千年前又发生了什么? 轻尘也没有想到这灵力居然有着开天辟地的威力,果真有破天的气势。现在的自己如果按之前修炼的经验,按照星辰大陆的御灵师的等级评定,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初期中级御灵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只是这威力却堪比御灵尊者的实力,果真够变态。不过这也没什么,等级在轻尘的身上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以前是,现在更甚从前。 正蹲在其肩上的无痕差点因为眼前所见而掉下来,那眼睛瞪得大大,果真不愧是主人,自己居然还想用自己这小身板保护她,哎!惭愧。 那傲视天地的神情,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幅度,自信而又狂妄,一阵风吹起衣角,红色和白色在风中飞扬,似一朵朵盛开的红莲,迷惑众生。 “不管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仇,我风轻尘都替你……夜华给记着,他日,必定千倍奉还。”被注入灵力的声音响彻在这山中,久久不散,惊得山中的魔兽纷纷暴走,如临大敌。 随着轻尘此话一出,月魂在轻尘的手臂上打着圈,轻尘看着它,用灵视与之交谈,看看它是否知道些什么,想了想:“你知道夜华是谁吗?冥又是谁?苍又是谁?” 月魂一片迷茫,想了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主人,而且我等你好久了。” 看着这样的月魂,轻尘知道再问下去,它也是不知道,肯定是那叫冥的对它做了什么手脚,而问苍吧,看之前那虚弱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打扰了,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看看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云灵草也到手了,还是尽快的离开,而且云战天他们还在公会那里等着自己。 想到云战天,才想到风如影还在自己的手镯里,便随手把他从空间里变了出来,还好,还是昏迷的,便让梦魔解除了对他的幻术,和白泽、无痕在一旁的树下等着他醒来。(未完待续) 准备下山 当风如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满眼的星辰,正一闪一闪,本能的迅速坐了起来,当看到坐在不远处那一大一小的身影,那燃烧的火焰在这漆黑的深秋夜里显得特别的温暖。 起身走了过去,正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自己会突然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现在,可是看着轻尘在白泽怀里睡着的样子,却实在是不忍心打扰,莫名的想起自己的那再也无缘的妹妹,曾经也是这样在自己的怀里甜甜的睡着,那仿佛拥有全世界的满足已经无处再寻了,感伤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轻尘抱着睡着的无痕躺在白泽的怀里,其实在风如影向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只是并不想与他面对面解释着这一切,把这交给白泽,相信他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想想手里的无痕,本想叫它回魔幻空间里呆着去,可是看着对方用那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怎么就心暖了呢?现在天冷,抱着也暖和,如果到了夏天,这毛绒绒的看着都热。还有那个梦魇也是,要不是因为体型大,又被无痕这个嫉妒心重的家伙给否决掉,说不定此刻身边还躺着一头兽兽。 “你醒了。” 风如影听到这句,抬起头应答了一声,正想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对方却先他一步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白泽省略了轻尘的那部分,只是说他中了高阶魔兽所设下的幻阵,自己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倒在地,便把他带到了这里等着他醒来。 “那……那云灵草是不是已经?”风如影听到此,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看对方并未有任何受伤的表情,那一身白衣依旧光亮如新,根本就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含着一丝的期待看着白泽。只是自己是绝对要得到那云灵草的,如果他们并未得到,自己就一个人前去寻找。 “云灵草我们已经得到了,也并没有像传言一样的有灵蛇守护,只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蛇群而已,并不难。”对白泽这上古神兽来说那绝对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它连一个小小的手指头都没有动,轻尘就毫不费力的摘到了云灵草,只是后面的事情并不在其内罢了。 听到云灵草已经得到的风如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好,这趟并没有白来,只是真的有他说的那样轻松吗?蛇群,从自己上这赤寒山就清楚的知道,即使是最低级的魔兽,那也是圣兽。就自己碰到的那次魔兽群,哪个不是圣兽来着,看着一个拥有御灵皇巅峰实力的人这么轻松的说着这一切,还不难,如果真的不难,与自己同行的那么多的人也就不会有来无回,那云灵草也就不会一株万金,而且还只是传言。 不过竟然云灵草已经得到,风如影也就不再纠结于对方是如何得到的,毕竟这也是人家的事情,只是可以再次肯定对方不简单。至于实力如何,也无从得知。 “白兄,你是赏金猎人?”长夜漫漫,此时的风如影睡过一觉后根本就没有困意,便随口问了起来,毕竟是人都是存在着好奇心,之前总是匆匆的赶路,根本就没有好好的问过,这次刚好可以一问,刻意的把声音降低,轻轻的。 没想到对方并不纠结于自己是怎么得到云灵草,而是打听起自己来了,笑了笑:“不是。” “不是。”重复着白泽的回答,风如影想着,不是的话为什么跟嗜血团的人这么熟,而且想到云战天他们对他的态度:“那是客卿?”这也说的通,如果不是猎人的话,那就是嗜血团的客卿了,要不怎么会来这里摘取云灵草,看他们的衣着也不像是猎人,虽然朴素,但布料却是上层,家境非富即贵,只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白姓大家族。 “客卿?你认为我是嗜血团的‘客卿’?”白泽嘴角浮起一丝的笑意,只是那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它此时的心情,风如影并未感觉到,而在白泽怀里的轻尘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压抑的情绪。 无聊的翻了翻白眼,真的会想,如果白泽想要做客卿,别说这小小的嗜血团,就是你风家家主也必定亲自相迎,奉为上宾,还会因为一株小小的云灵草劳它大驾。传说中的堂堂上古神兽给嗜血团做客卿,别说世人不相信,就是那云战天自己也未必认为这是真的。在白泽看不到的角度,轻轻的握着小拳头,锤了白泽一下,这才止住。 风如影疑惑不解:“难道不是吗?”不是客卿,不是猎人,也不像是冲着那赏金来的,那到底是为的什么,居然敢闯这么危险的赤寒山。 白泽并未正面的回答风如影的疑问:“来这里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温柔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人儿,而且还是心甘情愿来着,小小的在心里补充道。 风如影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方并不愿详谈,不过自己却是真心的想结交对方,不知道这趟下山以后还会不会有见面的机会:“白兄接下来打算前往何处?” “都城。”白泽大方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最终目的地,反正早晚都还是会见面的。 一听是都城,风如影的脸上展开笑容,自己这次过后也准备回灵风学院,不过前提是要回青城一趟,终还是会见面的:“不知白兄家住都城哪处,在下他日定当登门拜访以谢其恩。” “不是,我是陪同表妹前往都城参加灵风学院的入学测试的。” 原来是这样,风如影看了看白泽怀里的风轻尘,对方才十岁左右,而且也只有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自己当年进入灵风学院并没有经过入学考试,但据说特别的严格,而且灵风学院的最低门槛就是必须拥有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这小女孩刚好达到这个标准,但是要通过测试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直觉并不想看到对方失望的表情。 可是越看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不对,仔细一看,她怎么又变成了初期中级御灵师了,自己当初确实是没看错的呀,难道说? “白兄,那个无名妹妹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也只有这种情况可以解释得通,想了想,总觉得少了什么,对了,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孩呢?怎么不见了,只有他们俩:“还有那个叫月魂的小弟弟,他人呢?” 白泽没想到对方观察得这么仔细,让对方误会也好,至少这也是个借口,要不等回到秋石城万一云战天他们问起,还不知道该怎么说,点了点头,眉头轻皱,装作难过的样子。果然跟轻尘待久了,越来越会用人类的思维方式。不再是一单纯的上古兽了。 “白兄还请节哀。”风如影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人,原来在这赤寒山果然危险,云灵草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对方也受了损失。 轻尘就躺在白泽的怀里假寐,任白泽在那瞎编,不过风如影这样认为也确实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情,也就不在乎了。可是在轻尘手臂里的月魂一听那风如影居然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而那白泽居然任由对方误会下去,虽然小主人没说什么,但不表示自己不计较。当下顺着轻尘的手臂就往白泽的怀里钻去,狠狠的咬上一口解气,原路爬回轻尘的手臂上。 白泽吃痛的闷声哼了一声,听在风如影的耳中却认为白泽也因此受了伤,刚才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还一个劲的打扰对方休息,忙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轻轻的回了一声:“没事。”示意对方坐下休息,果然那灵蛇仗着本事比自己厉害,便无法无天了起来,要不是小主人因祸得福,还有它那可怜的样子,自己非扒了它一层皮不说才怪,平时的自己对它们太温和了,看样子这主人的兽兽们自己也得找个机会整顿整顿才行,自己一个人不行,加上青龙,趁对方还没有完全恢复,两个人看殴不欧得死它,邪恶的想着。 轻尘通过灵视警告了月魂,不可胡闹,虽然白泽让对方误以为它死了,不过就算你现在以这个形态站在对方的面前,对方也不一定认得出你来。也就根本没什么关系,又何必大惊小怪。至于白泽冒出的想法,轻尘并不会阻止,对兽兽们勤操练加强管理是非常有必要的。 睡在轻尘怀里的无痕感到莫名的冷意,一阵哆嗦,更是缩成一团,往自己主人的怀里钻去,继续做着自己的美梦。 风如影以为白泽真的受伤了,也就不再打扰了,天很快就亮了,轻尘醒来的时候阳光正照射在脸上,暖暖的,在这深秋里阳光显得特别的美丽,坐直身来,扬起淡淡的笑容伸了伸懒腰,睡得是特别的满足。 “醒了,那吃点东西我们早些出发吧,时间不早了。”白泽在身旁温柔的建议道。 轻尘想了想也是,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果然没有心思没有顾虑的睡觉就是香呀,看了看那风如影,显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从手镯里拿出一些吃的,递给白泽一杯水,便自己慢慢的吃了起来。风如影在旁边也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的等着,吃过后,便一同朝着山下走去。 待回到秋石城也已经是四天后的下午了,这途中碰上的绝大部分的兽兽都是风如影和白泽在对付,轻尘并未插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则努力巩固着体内的灵力,可不要连那小小的米粒都没了,那可真是乐极生悲。(未完待续) 联络感情 回到秋石城轻尘他们并没有急着往猎人公会走去,云灵草既已在自己手里便不急,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洗个澡,爱干净的轻尘直接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间,各自梳洗一翻。那风如影并未和他们在同一个客栈,而是去了与自家长老约定的地点汇合。 既然来到了秋石城,那么余下的一些事情就必须要有个善后,至少自己离开时把‘狂狼’团部分的人给灭了,轻尘一向奉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从不给自己留下后患的她当下便把月魂和无痕给派了出去,让它们给解决掉。相信它们的实力,也问过月魂自身并没有问题。 梳洗完后打开房门,照旧白泽站在了门口等着自己,双双来到大堂,在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和一壶茶,便慢条斯理的吃了开来。 听着大堂的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关于那个甲级任务而开设的赌局因为狂狼团的人一去不返,而且据小道消息称已经命丧于赤寒山而终止。看着风家还有皇家的人由着嗜血团的人护送回来,而且人数也少了很多,也证实了那赤寒山的确不是谁都能去的了的,那云灵草果然只是传说而已。而那楚之轩在听闻此事后,把那悬殊的金额也翻了一倍,20000个紫晶币外加一个条件,为了那儿子果然舍得。 轻尘对这根本就不在乎,微微一笑,她已经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了。吃完饭后便直接上楼了,在房间里等着月魂和无痕。直到月亮高高的挂起,房间里出现了两道白影,一道直接朝着轻尘扑去,一接一看,是无痕。看着那一脸献媚讨好的样子,轻尘知道事情已经做完了,看着站在那的月魂,拍了拍怀里的无痕:“辛苦你们了,做得很好。” 月魂听到主人的夸奖,原本平静的脸庞顿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般。其实这也并不夸张,对于月魂这灵蛇来说,轻尘就是它的全世界,千年前如此,经过千年时光的等待,虽然主人并不认识自己,还否认了自己的身份,但自己用心认定了她。看着无痕在主人的怀里撒着娇,也不甘示弱得幻化成了小蛇环绕在主人的手臂上,并用鲜红的双眼瞪着无痕,红眼对着红眼。 看着两兽兽这个样子,“你们就在这慢慢的培养感情吧,我走了。”说完便把无痕放在了桌上,用手指夹起月魂的尾巴把对方从自己的手臂上扯了下来,丢在无痕的前面,便向外走去。 两只兽兽同时看向自己的主人,异口同声:“主人,你要去哪里?带上我。” 轻尘其实在大堂听到关于那个甲级任务的事情,就想在今天晚上把云灵草交给云战天,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大家现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不理会身后两只兽兽的大喊大叫,关上房门与白泽一同离去。 顺着走之前打听到的地方,两道白色的身影在夜空下显得有些朦胧的美,轻尘和白泽直接来到云战天居住的地方,看对方并没有回来,便飞身上了房前的一颗大树上,等待着对方的到来。没等多久,就看到了一道身影朝这走来,正是云战天。 话说这云战天自从回来了这秋石城便整天担心着,盼望着见到轻尘他们,刚才听下属说那狂狼团剩下的众人一瞬间消失不见了,能做出这事,他心中不做第二人选,唯一想到的就是他们回来了。想着明天一大早该亲自到工会里等着他们,便回到住处早点休息为好。 走到院子里,便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四下寻找无果,正纳闷:“云大哥,我在这。”轻尘甜甜的声音响起,云战天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那颗大树上正端坐着两人,不正是自己整天想着的人么。那脸瞬间变得满面笑容,精神奕奕:“你们可回来了。” 轻尘同白泽飞身而下,在云战天旁边站定:“云大哥,我们进屋再谈吧。” “瞧,你看大哥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走走走,进屋说去。”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动作,率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倒上两杯茶后才给自己倒上。 待轻尘他们坐定,这才仔细的打量了起轻尘她们,看出轻尘的不同,便询问了起来,白泽就把风如影认为的那套拿来告诉云战天,惹得云战天自责不已。 闲聊了几句,多半是云战天说着分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白泽只是在一旁微笑的倾听,偶尔答上那么一两句,末了轻尘便从手镯里拿出装有云灵草得盒子和自己的接收任务的橙色本子往云战天身前一递,“云大哥,这是云灵草,给,明天我就不去猎人公会了,就当这个任务是你们嗜血团完成的。还请云大哥在交付任务的时候顺道把我的本子也给带上,也算完成了任务。” 云战天看着那桌上的盒子和那小本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知道轻尘并不想别人知道是她摘得的。想了想,从戒指里拿出一块血红的玉石,大概有巴掌那么大,四四方方的形状,上面刻着嗜血团的标志,递给轻尘,许下了承诺:“无名妹妹,这东西你收着,他日,见牌如见人,若用得着我嗜血团的地方,凭此牌可要求我嗜血团的人做任何事。”他日见面,又会是怎样一翻光景。 轻尘也不拒绝对方的好意,接过了那块玉牌,直接把它放入手镯里,弯弯的眼眉,甜甜一笑:“好的,那么云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明晚再见,我和哥哥会来找你的。” 说完便站了起来,拉着白泽的衣袖往外走去,却不想被白泽反手握住,轻尘低头看了看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在白泽的手里居然是这么的小。自己竟从不曾仔细的注意过,轻皱了一下却并没有放开,任由对方握着,原来自己也会慢慢的习惯一人的陪伴。 “云兄,我们先走了。”白泽礼貌的说了句,冲云战天点了点头,便任由轻尘拉着自己向外走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云战天站在房门口目送着轻尘他们的离去,略带一丝羡慕的眼神看着白泽的背影,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妹妹该是怎样一翻景象,不过看白泽离去的表情说明了答案,那将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看了看夜空,叹了口气,孤家寡人的自己在这时显得特别的孤独呀! 当轻尘回到住处打开房门就看到两只兽兽本是相对无言的看着对方,因轻尘的到来齐齐的看向轻尘,趴着桌子上略显狼狈,房间里也像是进了贼一样凌乱不堪,遍地的棉絮。 四只红红的眼睛显得更红了,却硬是装作可爱而又委屈的模样,无痕那一身白毛此时却是灰不溜秋的,而且貌似好像少了很多,那短短的尾巴还摇呀摇的,再看看那月魂,身上本是银白色的鳞片此时却一道道像是被烧焦了一样,黑得不行,而且嘴巴上还粘着白色的绒毛,不知道的还以为蛇也开始长胡子了。 一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轻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平静的看着它们:“你们培养感情的方式真是特别呀,真让你主人我长见识了。” 也不知道主人有没有生气,不过兽兽们都聪明的知道这有可能是暴风雨下的宁静,两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开来,以请求宽大处理。 “主人,这都是月魂它……” “主人,无痕它在你走了之后就……”略显委屈的声音却飞快的陈述着事情的经过。轻尘以其绝佳的听力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是在她走之后,两人都认为是对方的原因致使主人不带自己出门而选择跟白老大出去,说到底就是在争宠。 “这样啊……”轻尘眼光在两兽身上巡视了一翻,满眼的笑意,却让无痕和月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角微扬,一脸纯真的说着:“兽兽们相互在一起多多沟通对于我这个主人来说是件很好的事情,我就让白泽来和你们培养培养感情好了,这个建议是不是很好。” 两只兽兽听闻不约而同的摇摇头,表情哀伤的看着眼前的主人,无痕硬是用小爪子在自己身后狠狠的抓了一下,挤出几滴的眼泪来博取同情,不要呀,白老大来了我们这条小命算是玩完了,明天的太阳能不能看见都是个未知数。 “明天会下雨,死兔子。”月魂在心里默默的补充着。月魂跟在轻尘身边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对白泽并不是很了解,可是无痕是谁,跟在主人身边也少说有几个年头了,白老大就是一个典型的腹黑,主人的话那是奉若圣旨。 主人如果指鹿为马,那白泽绝对是笑着说一句:“嗯,小主人的眼光真好,这马真不错。”最宠轻尘的兽兽是谁,答案白泽,最护轻尘的兽兽是谁,答案还是白泽。 “怎么不够吗?要不再叫上青龙,刚好四个兽兽凑成一桌打打麻将喝喝茶。”轻尘坏心的建议道,感受到了两兽心里的想法,不过明天真的会下雨吗?今天天气还是挺好的呀,难道蛇也懂得看蚂蚁搬家吗?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主人……”长长的脱音双重奏,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轻尘回过头甜甜的一笑:“我知道你们想让我也参加,可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也懂,兽兽们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来说说悄悄话的,放心,我不会偷听的。”没事虐虐小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日子才过得才有趣,在兽兽们哀怨的目光中离开。(未完待续) 重温旧梦 来到白泽的房间,灯还亮着,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对方正坐在那里笑着看着自己,反正它都已经知道了,也懒得说了,直接走到内室脱掉外衣往床上一倒,被子一盖往里一侧闭上眼睛睡了起来,这么多天都是在白泽的怀里睡觉,现在在这床上睡起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硬硬的,冷冷的。挪动了几下,转了个身,却发现白泽正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怎么了?”怎么还不去无痕那里。 “不急,你睡着了我再过去。”说完便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帮轻尘捏了捏被子,轻轻的拍了起来。 轻尘被白泽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大人哄着自己睡觉,从前从未有过,没想到来到异世却实现了自己小时候的幻想,那时的自己很傻,总幻想着有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即使不是自己的妈妈也好,能哄着自己入睡,给自己讲着床前故事,可是知道身为孤儿的自己那就是一种奢望。自从在赤寒山发生了那件事后,兽兽们都喜欢粘着自己,连不喜说话的青龙有时也用灵视与轻尘交谈一两句,这个白泽更是快成老妈子了,一日三餐的伺候着。 “你才几岁?怎么不是小孩子。”白泽好笑的反问着,仿佛在它眼里轻尘成了渴望长大的小女孩,急于得到大人的肯定。白泽认为虽然小主人的行为和思想不像是小孩子,但身体和年龄确实是只有九岁,而且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感,可爱得不行。 反正自己怎么说对方也不会相信的,就算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它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你讲故事给我听,大人不是都应该讲故事哄小孩子入睡的吗?” 故事,白泽一听小主人这样说,自己并不懂人类的各种习惯,也许小主人说的真的有吧,可是,故事嘛自己该讲哪一个呢,天地间这么多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正待白泽犹豫不决的时候,“你就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吧,从你出生开始。” 可以想象是多长的故事,就当做催眠曲好了,轻尘暗暗的想着,就当这是一场梦好了,实现年少的一个梦而已,任性一回也罢,对象是自己的兽兽,没什么可在乎的。 “好的,那我就从我开始有意识的时候开始讲吧,那是在一个……”白泽轻柔的嗓音在这深夜显得尤为好听,缓缓的拍打着被子,轻尘渐渐的闻着那淡淡而又熟悉的味道,伴随着白泽的声音慢慢的睡了起来,梦里仿佛又回到了地球,自己年幼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一夜好梦,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睛,瞬间弹起,抽出修罗刀就砍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主人,是我啊!最爱主人的无痕啊!”无痕本以为主人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会好好的夸夸自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死亡一刀,忙反应过来闪向一边。 “活该。”环在轻尘手上的月痕幸灾乐祸的说道,让你睡在主人的旁边,后悔了吧!还是自己聪明,早早的就环在主人的手上,要不现在不知成几段了,你就能煮蛇汤吃了。虽然这季节喝蛇汤并不大补,但味道还是鲜美的,何况还是用灵蛇做的蛇汤,这星辰大陆上有几人能吃得上。 轻尘随着无痕的惊呼才看仔细,居然是自己的兽兽无痕,自己刚才还以为是那个冥来了。正想说着什么,却见白泽已经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把修罗刀放了回去,穿起衣服来。 “怎么,昨天还不够吗?”白泽温柔的笑着,轻声的说着,来到轻尘的身边,帮忙整理了起来,那老妈子的架势在白泽做来却显得那么的优雅迷人,充满温馨的味道。 轻尘自己也不穿了,两手一伸,任由对方折腾,洗漱的时候,那洗脸的水居然是温的,果然够细心。昨天自己睡着了也不知道白泽是怎么‘照顾’它们的,不过看情况好像它们更怕白泽了,那无痕看见白泽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瑟瑟发抖,看样子的确整的忙重的。 “外面下雨了吗?”想到了月魂当时说过的话,轻尘问道。 “嗯。”白泽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等着轻尘。 真的吗?还真准,看样子自己又能开发兽兽的一项功能了,说不定,以后自己就有了一个随身的天气预报员,真好,不慌不忙的收拾着,今天也没什么事情,打算好好的休息休息。 来到大堂,发现这里还是三三俩俩的人坐着,并不是很热闹,轻尘还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无痕也从轻尘的肩上下来,趴在桌子上等着熟悉的魔兽兔的肉。 “你听说了吗?狂狼团在昨天全部被人给灭了,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客人甲八卦的聊着。 “是呀,我也听说了,不过据说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而且那狂狼团的团长根本就没去那赤寒山,说不定也是……”客人乙在说后面话得时候还特意压低声音,一脸神秘。 “这你都知道?” 客人乙装作一副我就知道的嘴脸,一手端着茶,慢悠悠的喝着,吊足大家的胃口,坐在附近吃饭的客人也是放下手里的碗筷,头略向他这边偏过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轻尘却依旧端着自己饭碗,慢条斯理的吃着,不过倒想听听对方如何说出个所以然来。 “快说呀!” “就是,快呀,大家都等急了。” 客人乙环顾了一周,满意的看着四周的人注视着自己,自己俨然成了焦点人物,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放下茶杯。 “我告诉你们,我听说有人在城门外看到过狂狼团和嗜血团的人聚在一起,好像还发生了争执,而且据一些其他从赤寒山回来的猎人说在山上根本就没有碰到过狂狼团的人,只是曾看到过嗜血团的人,大家想一想,这其中……”客人乙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留给众人想象的空间,仿佛是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 众人因为听了这段话,便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你说这会不会是嗜血团他们做出来的事情?” “怎么可能,且不说他们实力相当,真的打起来也会惊动他人,再则,要是真是他们干的,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将狂狼团给灭了呢?而不是那时。” “就是……”对于此人的分析多数人表示赞同。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嗜血团的人是和风家还有皇家的人一起回来的,而且说来奇怪,其他两家损失惨重,而这嗜血团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真是走运了。” “是呀,他们回城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没错。” 一个刚坐下来喝了口茶的人,一听众人谈论的事情,也把自己知道的如数说了出来:“我跟你们说,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刚从猎人公会回来,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猎人公会又出了什么高额的任务了!”一名猎人听到这,便关心的问了起来。 “不是,是那云灵草,也就是那个由皇帝发布的甲级任务,今天一大早,嗜血团团长云战天便带其手下去猎人公会交付完成的任务,其中就包括那个任务。” “真的?”很多人不信,如果早就摘到云灵草的话,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去交付,而且那时皇家和风家的人也都在,不是更省事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也有专门的药剂师验证了那的确是真的云灵草,不过,奇怪的是那云战天居然还拿出一本橙色的本子让公会的人盖章,说是与那个人共同完成的任务。”略带不解的说着。 “这个你都不知道,听说他们这次去还带了个小姑娘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好像是叫什么无名来着,为此大家都还在猜那云战天到底想的是什么,明明知道人家会拖后腿还带着。甚至还有人开盘赌那小姑娘会不会活着回来,不过看样子,没戏了,这次回来的人里面并没有那个女孩子,那怎么云战天还是帮别人去交付任务呢?” “原来是这样啊,你说的就是她啊,那个公会的人,也因此后来被人常常嘲笑,说居然堂堂一个中期御灵王的男人会怕一个只有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小姑娘。”还不是很清楚的人恍然大悟。 “嗯,就是那个小姑娘……” “……” 轻尘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绕来绕去却绕到了自己的身上,原来,说八卦并不是女人的专利,而且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群男人可以称得上是一部连续剧,类别还是悬疑的。看了看外面,湿漉漉的,还下着雨,也不想出门,雨天只适合轻尘做两样事,杀人和休息。杀人的话,根本就不用考虑清场的事情,轻尘总是认为雨会冲刷一切的肮脏与罪恶,洗净一切。 没人可杀,轻尘便起身往楼上走去,白泽知道主人的想法后,虽然搞不懂什么是‘连续剧’不过也没有问,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跟了上去,而只有无痕,看着吃了一半的魔兽肉,再抬头看看已经渐渐远去的自家主人和白老大,咬一咬呀,肉痛的表情,一闪,还是朝主人的方向奔去,在食物和主人之间还是选择了主人,肉肉还是会有的,可是主人却只有一个。无痕的小爪子正要着陆,碰到轻尘的肩,整个身躯却被一只修长纤细的手给提了起来,拿出一只白色的手帕,往无痕的脸上和四肢擦去。 “脏了的话以后请自行清理干净后才能呆在主人身上,否则……”白泽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效果已经达到,无痕很狗腿的用小爪子反复的蹭着手帕,直到那白色的手帕上放光,满是油腻后才再次趴在轻尘的肩上,哎!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个老大呢。 那正在说着话得客人看到那两道白色的身影,一大一小,瞬间瞪大了双眼,停顿了下来,那个不就是那个叫什么无名的小姑娘吗?那旁边的好像是她的哥哥,怎么他们没死。 “怎么了?”听得正兴起的客人问着他,催促着。 “没,没什么?”这小姑娘的出现和那云灵草出现的时间相同,太过巧合了吧,不会是,想了想,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回过神来接着讲自己的所见所闻的东西。(未完待续) 继续前行 轻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窗边坐下,爬在窗边,把一只手伸向窗外,雨并不是很大,任由那雨水打在自己的手心上,不时的用手指弹着那落下的雨滴,静静的思考着以后的路。发生的这一切,也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心境,多了一丝的脆弱,仿佛心里存在着一个小小的自己,偶尔也跑出来闹上一闹。 “白泽,我想听你吹箫。”冬天到了,这雨也有些冰冷的感觉,窗外那萧瑟的风景夹杂着细雨显得特别的凄凉,轻轻的低喃了一句,也不管白泽会不会,有些任性的只是想听一听。自己以前最喜欢听的就是箫声,那细长幽暗的竹管里居然能发出如咽的声音,仿佛幽怨便是它的本质,不需要用玉的温婉来装点,朴实无华的细竹却能最好的诠释那缕哀愁。 也曾经一度的拿起竹箫想学起,最终还是放下,有人曾说她根本就不适合这样悲伤的乐器,在他人的眼中她永远如同一朵出尘的水莲,可是谁能看到其清水池下的淤泥呢?其实,没有强大的内心是难以接受那凄婉缠绵而又苍凉的箫声,它能唤起你最深沉的情怀,撩拨心灵中那根脆弱的心弦,让你魂销肠断、惆怅叹息,沉湎不醒。在此时,在白天,却莫名的想听了。 白泽听到轻尘的低喃,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和小主人相处的这几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小主人喜欢任何一样乐器,最感兴趣的就是练剑和冥想。主人想听,没有什么不可以,素手一翻,一管竹箫便在手中,轻轻一笑,随着洁白纤长的手指在六个竹孔上的起落,悠远而又飘渺的乐声从箫孔中倾泻而出,一丝丝的如同轻烟般得飘荡在房间里,窗外的喧嚣、嘈杂被摒弃在外,清出一方幽静的天地。 随着音乐的响起,也撩拨起了轻尘那独在异世,久久不能忘怀的愁绪,静静的沉淀着那淡淡的情怀,思绪漫无目的的飘飞。此时的兽兽们也没有了往日的吵闹,静静的呆在轻尘的身旁不语,至于想的是什么,也无从得知了。 一曲接着一曲的箫声从房间里飘了出去,如果有人此时推门而入会发现,房间里的景象显得出奇的和谐,两人两兽就那样安静的呆在一起,各自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可是那静谧而又温馨的感觉却丝毫没有被那忧伤的箫声所破坏分毫。 曲终人未散,幽怨的袅袅余音,悲凉的绵绵意韵还似乎久久的在房间内不愿散去,回过神来,轻尘朝着白泽宛然一笑,自信而又美丽,不过是几曲箫声罢了,真不知古今有多少的人在其如泣如诉的凄婉声中黯然消瘦,惆怅哀叹…… 看了看那两只兽兽,正低着头,小东西也学大人装深沉,用手指戳了戳无痕,没反应,伸出双手拉了拉那小小的胖乎乎的小脸,还是没反应,低头仔细一看,轻尘头冒黑线,居然这样都能睡着,敢情把白泽的箫声当做催眠曲了。 再看看月魂,也伸出手指戳了戳,不会也睡着了吧,可是那桌面上一滩液体不像是屋内漏雨所致,那蛇居然哭了,只见无痕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主人,这声音好熟悉呀,呆在主人身边曾经好像经常听到过,可是脑袋里就是想不起来,真的好熟悉的感觉,莫名的想哭。” “熟悉?不是吧,连我都是第一次听。”在心里小小的补充了一下,是在这个世界,不过月魂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随它,指不定昨天被白泽修理得脑袋秀逗了。 “是真的,主人,我真的……”月魂急急的回道,自己没有撒谎,只是想不起来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了。”轻尘打断了月魂想说的话,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中午了,也不愿出去,直接叫白泽去点了几个菜,在房间里吃了起来。 黑夜来临,雨也停了下来,便和白泽去了云战天的住处,不过这次却多了两只兽兽,轻尘也不想再面对因无痕它们搞出来的那些事而被那小二和掌柜误会自己房间里入贼而小心翼翼的眼神,就怕自己把损失计算在对方的头上。 这次来到那个小院,云战天的房间灯火通明,通过气息轻尘判断出应该有七个人在那房间里,一个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一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和三个拥有御灵皇和两个拥有御灵王实力的人。轻尘并不觉得有危险,直觉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停了一步,走在白泽的后面,任由白泽牵着手往前走去。 来到房门口,白泽轻轻的敲了下那房门,只看见没有片刻,那房门就被人打开,从里走出的正是云战天:“白兄,无名小妹妹,你们来了,快请。” 轻尘跟在白泽的后面进入房间,看着房内的一切,那原本坐着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看向轻尘这边。轻尘除了一人,也都认识,都是那次一起上山的嗜血团的人,秦天、秦云、张勇都在。 轻尘猜得没错,眼前不同于他人的目光,正用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似审视,似怀疑,一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的老人,白发苍苍,花白的长胡子垂于胸前,一身暗红色的长衫,上面并未有嗜血团的标志。 他是谁,轻尘虽然疑惑,但却毫不退缩的迎向对方打量的目光,一股附含灵力的威压毫无预兆的向轻尘袭来,轻尘也并未运用灵力,只是悉数被白泽给挡了回去,目光一暗,并且散发着属于上古神兽,相当于御灵圣者巅峰的威压,恐怖而又强大的朝着对面的一群人扫去,敢伤小主人的人,不论是何用意,杀无赦。 是人都看得出来小主人所显示的实力只是一个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就算想试探,也不需如此,威压是随便乱放的吗?如果真的是个中级御灵师站在面前可能会因为无法承受而血管爆裂而亡。 轻尘只是闲闲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手托着香腮,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群正努力的运转自身的灵力抵抗着这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威慑,几个实力不佳已经瘫软在地,只剩下那个白胡子老者和云战天头冒着汗看着轻尘他们,双拳握紧,膝盖微微弯曲。 而肩上的无痕睁开双眼正鄙夷的看着那群人,打了个哈欠,继续趴在上面睡了起来。想试探主人,再练个几十年,自作自受,活该,那给兽挠痒痒的那点灵力还敢乱放,丢不丢人。 此时的某兽并没有自我检讨,自己也就一二级神兽,实力相当于中期御灵贤者,对于御灵贤者巅峰的威压自身还是有一丝的影响的,只会说风凉话,如果没有白泽,它还睡得着吗。 云战天没想到长老居然会如此试探无名她们,虽然自己把在赤寒山的一切都跟他大概的交代了一下,当然省略了无名妹妹契约那些兽兽的事情,还是不要刺激那老人家为好,没想到长老还是对他们进行试探,好奇心人人都有,自己本也想知道对方到底拥有何种实力,可是没想由于自己从把无名她们迎进门时就猜到了长老的意图而未及时阻止,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的,心里那个苦啊,谁能想到对方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 “白兄,这都是误会,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嗜血团的客卿,秦长老。”吃力的解释着,云战天虽然不确定刚才长老的举动会让对方做出怎样的反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对方一个不高兴,在场的所有人的下场就如同那狂狼团一样。虽然并未经过对方的亲口认证,单今晚的这事,一切都毫无疑问。 轻尘示意了一下,白泽收起气息,回到轻尘的身边,也顺势坐了下来,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那被称作为客卿的秦长老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云大哥,这就是你们嗜血团的待客之道吗?”轻轻的问了这么一声,一脸平静的看着云战天,听不出喜怒,自己并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惹麻烦,但如果麻烦找上门,那结果只有一个,斩草除根。今天自己只是来拿回自己的那本本子而已,明天也就离开此处,相信往后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秦长老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合时宜的举动,也不管长幼,强者为尊,直接走上前去拱一拱手,谦虚的看向白泽,礼貌的笑了笑:“白少侠,刚才是老夫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不过确实是忍不住好奇心。” “秦长老客气了,不过往往知道得越少,意味着活着越久,相信以长老的阅历深明此意。”白泽温文有礼的说着,语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是是是,白少侠年少有为,看事情看得透彻,实在是令老夫汗颜,这次听说你们帮了我嗜血团不少忙,还请在这多留几天,我嗜血团定好好的款待,奉为上宾。”秦长老一听,连声说道。 “不了,秦长老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前往他处。”客气话人人都会说,作为兽兽的白泽也会。 一听对方要走,云战天吃惊的问道:“怎么,不多呆几天?有什么急事吗?” “不了,没什么事,就是也该离开了,这次因为前往赤寒山,也耽误了不少时间。”白泽好脾气的解释着。 “哦,这样,白兄和无名妹妹打算前往哪处?”知道没什么事,云战天也放了不少心。 “都城。”告诉对方也无妨。 一听是都城,云战天首先想到的是魔兽森林,可是对方只有两人,要过魔兽森林似乎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别人都是聘猎人团队保护,或者结伴同行,虽然知道他们的实力,但还是:“就你们两个人吗?” “是的。”白泽肯定的点了点头,人其实就一个,兽兽嘛,多多。 “虽然你们实力不弱,但路途多有凶险,可一定要小心才行,尤其是无名妹妹,现在又有伤在身。”云站天得到对方的肯定还是不放心。 轻尘也不等对方再次说话,按这样的话还不得说到天亮:“云大哥,我的本子可以给我吗?” 经轻尘的提醒,云战天才想起对方此时来的目的,看自己糊涂得,忙从怀里拿出那本橙色的本子递了上去:“给,你看云大哥都把这事给忘了。” 接过本子,翻开来看了看,果然在那栏任务旁印有一个金色的星星,随手收入手镯里,便想离开,不想久留。白泽接到了轻尘的示意,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轻尘离去。 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甚唏嘘,久久的沉默,那秦长老眼神透着些许复杂,果然是自己老了么,太久没有出来走动了,这片大陆也开始不平静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轻尘便早早的起来了,和白泽向下一个城镇出发,道路的两旁并没有什么行人,此时的轻尘并不知道,随着她的离开,一个叫风无名的名字却渐渐的从这秋石城中的猎人公会传出,被这片大陆上的人所知。(未完待续) 百般戏弄 冬天的确不适合外出行走,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着,梦魇幻化成一匹黑色的骏马,轻尘和白泽两人共乘一骑,轻尘小小的身子直接窝在白泽的胸前,那宽大而且毛绒绒的裘衣直接把她给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偶尔四处看看。 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中间也经过几个大大小小的城镇,碰到过一些等级不算太高的魔兽,在这冬天,轻尘并不想动,都是直接让魔幻空间里的银他们出来练练,无痕则被轻尘抱在怀里。 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那些原本被月魂咬掉的毛都长了出来,雪白毛绒绒的被轻尘当做暖手袋用,没事的时候搓上一搓,有时轻尘笑着调侃兽兽,说那身小皮毛刚好可以给自己做个围脖,总是让无痕万分紧张,睡着睡着总是莫名的醒来看看四周,活动活动,这细胳膊小腿的还在不在自己身上。 月魂直接进入了冬眠期,那环在手上冷冰冰的触感让轻尘直接的把它扔进了魔幻空间里,和银它们做个伴。 轻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厚厚的白衣穿在轻尘的身上只露出一个小巧的脸蛋,更显得轻尘的娇小,真是光长大脑不长个呀,白泽都塞了很多东西给她吃,可是这一个月下来,没多长一块肉。脸被唔得通红通红:“还有多久?” 白泽低着头看了看轻尘,不明白小主人明明有着灵力护体,怎么还是会怕冷,不过那红彤彤的小脸在雪白裘衣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可爱,就像一颗红苹果一样,让人莫名的想咬上一口:“到达临江镇还有一段路程,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向轻尘建议的提到。 轻尘想了想,这样也好,临江镇,是进入魔兽森林所需经过的最后一个城镇,规模不算大,却五脏俱全,聚集着很多的猎人和各种各样的商人在此交易,可以说,临江镇的繁华那魔兽森林功不可没,除此之外,四大家族也有着各自名下的产业在此地,可谓是鱼龙混杂,是非之所。而且在这里那所谓的一镇之长根本就是个摆设,各方势力下,谁会听你的。 话说在这里算得上权威的也就是临江镇的猎人公会,掌权人不在四大家族内,处理事情还算公正,四大家族的人也就默许了其的地位。轻尘打算在这临江镇里度过这个冬天,再出发前往魔兽森林历练历练。剩下的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加强自身的实力。 点了点头,轻尘便假寐了起来,果然有句话没说错,冬天是一个适合两个人一起度过的季节,白泽穿的衣服相对来说比自己单薄了些许,可是怀里却很暖和,真的是个移动式的暖炉,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梦魇继续前行着。 被颠簸得轻尘渐渐有了睡意,白泽的怀抱又很温暖,轻尘就这样抱着无痕,一人一兽在白泽的怀里睡了过去,直到白泽把她叫醒,在白泽的怀里蹭了蹭,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四周,怎么是树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白泽,这是临江镇吗?”怎么就叫醒我。 “轻尘,你看那。”白泽指了指梦魇的脚下,轻尘探出个头来往下看,只见在梦魇的脚边正躺着一个人和一把破剑,身材修长,面目朝下,一头长长的墨发凌乱的散开着,身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衣服已经被剑划开了大小不等的数十个口子,破破烂烂的,在躺着的四周满地鲜血,看那颜色好像对方还中毒了,可想而知这人伤的有多重,只是一丝微弱的气息和那略微颤动的手指显示此人还有一口气。 “什么?”轻尘不解的看着白泽,白泽知道自己不是个热心肠的人,这一路行来,多少被打劫被杀的,轻尘也只是冷漠的走过,从未伸出任何的援手,自己不是救世主,救人反而会惹上一大堆的麻烦。出来行走就得做好挨刀的心理准备,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别人也许会说轻尘太冷血了,见死不救,但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一世吗?不受到教训怎么知道这社会的残酷。 白泽当然知道主人想问什么,呼出一口热气,提点一二:“你看他腰间的那块火红色的令牌,是什么?” 轻尘听从白泽的话仔细的看了过去,果然,在一堆红色之间有那么一块巴掌大的令牌,火红色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注意到,只见那上面刻着一只金色的沐浴在火中的朱雀,如同凤凰涅槃般的姿态:“端木家的。” 轻尘很肯定的陈述着这个事实,金色的朱雀在端木家只有嫡系弟子的木牌上才是如此,而旁系的弟子木牌上则是红色的朱雀,这个和风家也一样,嫡系的是金色的龙身,旁系的则是青色的龙身,相信其他两家也都差不多。再看那衣服的布料不像是端木家的普通的弟子能拥有的,被人砍了这么多下,可见对方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为什么要救?” “直觉。”白泽只是看到这个人直觉的感到对小主人可能有用,才停了下来,没想到居然是四大家族中排位最末的端木家族,这一路行来,冥冥中小主人好像和四大家族的人都有牵连,北堂聆风、叶孤鸿,现在这个端木家的,该救吧,在风凌轩的手里得到了上古神兽青龙,不知道在他们的手里能得到什么。 小主人最喜欢宝贝了,而且要说宝贝最多的地方除了皇家,就是这四大家族,与他们相交对以后的小主人来说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坏处,反而可能会帮助小主人,毕竟在这片大陆上除了实力就是权力了。 本该是他命不该绝,碰上了轻尘她们,主要还是托白泽的福,否则如果只是轻尘一个人,也许直接让无痕给他一个痛快,潇洒的转身就走。 救就救吧,白泽的话总有它一定的道理,自己就再充当一回‘英雄’救救这个‘美人’,看看对方到底有没有这个价值。正想从白泽的怀里挣脱开跳下马来,却没想到却被白泽一手抱住,一跃而起,再站定已经站在了那人的身边。 轻尘像看待货物一样围着那人转了个圈,一手托着下巴,这身上那一道道的伤嘛对于轻尘来说小意思,一两颗复原丹就搞定,保准活蹦乱跳的,轻尘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总得先收点什么才行,坏坏的一笑,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重重的踢了一脚后,站在离那人三步之外的地方等着那人清醒。 只见那人吃痛的轻轻的哼了一声,想轻轻的挪动一下身体,去没想痛感传遍了,艰难的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在眼前,用力的眨了眨眼,总算看清楚了,也失望了,自己拼尽力气逃到这里却没想到竟然没碰上一个人。 而此时那个小女孩正抱着只兔子,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感觉到对方好像在笑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身上的疼痛清楚地提醒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估计已满身是血,对方难道对所见的已经习以为常了吗?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向眼前的人求救。 “救……我……” 沙哑而微弱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那是与生俱来的属于上位者的姿态,此时小小的轻尘在对方的眼里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轻尘总算看到了对方的脸,那满脸的血迹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长相,只是那双眼睛明亮异常,对生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而且轻尘看到了其中的隐忍和一丝的阴霾。 如果轻尘没猜错的话,救了他,那么伤害他的人就等着承受来自死神的问候,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人的死活都与她不相干,同样眼前的人如是,想让她救,那就放低姿态,即使面前的是那楚之轩,他这条龙也得给她盘着,略带天真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说完还不忘指指自己。 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废话,眼前就你一人,不和你说话和鬼说吗?可是那无辜的眼神又好像对方并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难道她的智力有问题,自己碰上了个傻子,这就说得通她看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害怕,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费尽力气的解释:“是的,小妹妹,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叫人来。”死马当活马医吧,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受伤了?”轻尘疑惑的看了看,走进蹲了下来。用小手指在他的身上戳了戳,还专门挑伤口上戳。 “嘶……”那人吃痛,忙出声制止:“小妹妹,真的,能不能帮我叫人来这里。” “哦,那再见了。”轻尘说完摆摆手,便要站起身来,“别……”一只带血的手掌此时却出奇的抓住了轻尘的脚,死死的抓着,她到底明不明白,她要是不明白真的走了自己怎么办,难道今天真的栽在这里了。 轻尘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力气,本想戏弄对方一翻,现在却惹得一身的血腥,看了看那洁白的靴子上一个大大的血掌印,皱了皱眉头,白泽也不管会不会搅了小主人的兴致,直接从另一旁来到轻尘的身边,用灵力化一道风刃打在那碍眼的手背上,那人一吃痛,松了开来。抬头看了看,怎么原来还有人,也不在乎对方刚刚对自己做出的事情,希望这个是正常的,这次多了丝诚恳:“救我!” 轻尘此时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撅着嘴,看着白泽,指了指自己的小皮靴:“你看,脏了。” 白泽更是配合的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俯视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云淡风轻的告知:“看样子,你得赔偿我们一双一样的小靴子。”根本就不顾对方的伤势问题,仿佛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到白泽这句差点背过气来,自己今天怎么就碰上了这样两个人,没被杀死反而快被他俩给气死,一个大活人重要还是那双靴子重要,等自己好了,给她双纯金的都没关系,真是虎落平阳啊,要是让人知道堂堂端木家的当家少爷居然因为一双靴子而死,不被人笑死才怪,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轻尘他们。(未完待续) 索取报酬 “你到底想说什么?”轻尘看着眼前的人,真诚的说道,轻尘相信,对方现在心里绝对的被自己给激怒了,却又不得不憋着,哎!伤身呀,看自己多么的善良。 “请你救我,在下他日定有重谢。”咬一咬牙,憋出这么一句。 “轻尘,要不要救他。”白泽直接问着自己的小主人。 轻尘很为难的样子,看了看自己的小靴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人,磨叽着:“他说我们救了他,他会重谢我们,包括我的小靴子吗?” 那人一听这话,当下立马答道:“当然!”发现自己居然被他们气的越来越有精神了,边等着,边慢慢的运转着体内那稀薄的灵力修复自己体内受伤的五脏六腑,但愿能撑到他们救自己为止,只是那毒却…… “当然。”白泽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这样的表情别提多可爱,同时也同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儿,哎!真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对不对,主人虽然答应救他,但估计这个人的下场不太乐观。 轻尘犹豫了再三:“那好吧,虽然他弄脏了我的小靴子,但是我们是很善良的,就救救他好了。”那人一听这句总算松了口气,自己的小命算是捡到了,可是却高兴得太早了,“嗯,那个重谢有多重?哥哥说过,一个人的生命是无价的,可是如果我们救了你,那就等于重新给了你生命,这无价到底指多少呢?” 那人听到这句,狠狠的吸了口气,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对方耍了,狠狠的耍了,真是个善良的人,什么她智力有问题,她聪明得不像话,她要是傻子自己就是白痴,被她耍了这么久还没有自觉,早就该想到,这么冷的天,在这片树林里,怎么可能会有傻子在这里出现。 “你想要什么?”这小姑娘都懂得趁火打劫,真是世风日下,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怎么能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上,直截了当的问道,那眼神含着一丝愤怒。 “那要看你给不给得起。”轻尘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再装下去,双手环胸,反正是要狠狠的敲上一笔。 果然,眼前的女孩那璀璨的眸子,闪着自信的光芒,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绝不简单,自己在一开始并没有看错,她那是笑,这笑里带着一丝邪气,仿佛谈判中她已经处在优势,胜券在握,自信自己一定会答应。 “想我堂堂的端木离要什么没有,只要你说的出,我就给得起。”傲气十足,没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生命,活着什么没有,死了就真的失去一切。 当时的他是这样的想法,可是直到很多年后,有一个人教会了他,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甚至心甘情愿的愿为此付出生命。 端木离,端木家的现任家主,一年前年仅十八岁坐上家主之位,也是四大家族中最年轻的家主。轻尘略带惊讶的看着那地上的血人,没想到,随便捡都能捡到一个家主,不过对方怎么会搞成这样,果然高位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坐。不过这次白泽的建议是对的,他的身上正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要你……”轻尘直接抛出一个炸弹,凉凉的说着,眼里的戏谑毫不掩饰,有了你端木家我要什么没有。 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句的端木离愣了愣,晓是再怎么沉稳的人在听到这句不按牌理牌得话也会惊愕:“除了我以为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包括人。”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不,我只要你……”这次轻尘很认真的申明着,拖长着音节,白泽都被弄糊涂了,小主人不会总把人当宝贝一样收藏吧,月魂能契约,那是因为本身就是魔兽,虽然不是这片大陆的,但是这人,不懂的看着小主人,真不知道。 端木离看着对方,知道那小女孩不是说着玩的,那不容拒绝的态度,难道自己为了活命而要把自己给卖了吗?可是真的只是要自己吗?不死心的问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略带赞赏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聪明,我要你们端木家历代相传的凤凰石,也就是只有当家家主才能拥有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即为端木家的家主,那凤凰石理应在你的手里。” 白泽一听,立刻明白了小主人的意图,那凤凰石据说是一块通体血红的玉石,透过光,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凤凰图案,那凤凰如同真的一般,传说那里面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且还拥有着失传的武功秘籍,据说端木家的武林绝学烈火剑法就是从中学来的,不过也只此一样,端木家族却再也无人参透其中的其它奥秘,当然真实到底如何,也没有人去认证。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拥有凤凰石之人就等同于是端木家的家主,得玉石者得其位,那凤凰石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凤凰石?你是谁,想要它干什么。”端木离此刻警惕的看着对方,莫非他们和那群人是一伙的,见明抢不成便来暗的。 接收到对方的怀疑,轻尘皱了皱眉头:“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告诉你,对于那凤凰石的传说我没有一点兴趣,而且你端木家的家主之位,我风轻尘更是不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兽兽的东西都是自己的。 “你是风家的人?”端木离一听对方如此一说,多少人想要争夺这个东西不都是为了那两样吗?这丫头居然狂妄的不屑一顾,至于她最后说的话,他倒是不解,什么是她的东西,这凤凰石本就是端木家的,怎么可能是她的。 轻尘也不否认,反正一提风这个姓,别人第一反应就是风家的,又何必浪费口水。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不仅身受重伤而且还中毒了,那毒已走遍全身,你最多能再耗上半个时辰,时辰一过,我想救你都救不成。” 停了停,“而且你想,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动手,直接在这里等上一等,慢慢的看着你死去,然后还怕那凤凰石不落入我手。”从四周并无打斗的痕迹,轻尘也判断出对方是逃到这里的,而且听他刚刚说的好像暗算他的人也是为了这个东西,不过既然自己碰上了,又怎么能让这机会溜走呢。 轻尘说完便靠在了白泽的怀里,耐心的等着对方的回复。这天还真是冷,怎么别人能用灵力御寒,而自己就那米粒大小的灵力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虽然其威力很强。白泽用自己身上的裘衣把小主人包裹住,密不透风,让在轻尘手里睡觉的无痕感到瞬间呼吸困难,拱了拱,直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才缩了缩小身子,继续做着美梦。 端木离想了很久,最后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递了上去,也罢,给她总比落入那些老头的手里强,虽然这小姑娘一开始就在戏耍自己。 白泽对方手里的石头,拿起手帕擦掉上面的鲜血,递给轻尘,对于端木离的选择她并不意外,在死物和生存之间是人都会选择后者,活着就意味着拥有无限的可能。 举起手透过那冬日的阳光看着那凤凰石,果然可以看到在那血红的内部隐隐有着一只凤凰,当下也不怀疑,摊开手掌,直接运用着灵力把那鸡蛋大的玉石包裹其内,凤凰石仿佛受到指引般,升入半空,顿时红光乍现。 轻尘被一股力量带到了半空,与凤凰石一同被这团光芒包裹在其中,凤凰石内源源不断的灵力被轻尘胸前吊坠上的天青色晶石所吸收,直到那红光消散,轻尘一下子失重的往下掉了去,被白泽接了个正着,那凤凰石也掉落在了地上。 “苍,你怎么样了。”轻尘用灵视询问着在晶石中的苍,也正是前几天苍的声音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要她找寻几样东西,其中就包括那凤凰石,按照他教的方法把灵力注入其中,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一幕,那凤凰石中难道封印的是他的部分灵力吗?那为什么只有自己才能解封呢?契约白泽、青龙的时候也出现这种状况,问苍,对方只是回答说她以后就会知道。 “嗯,很好,辛苦了,轻尘。”苍这次的声音明显比前几天要来得精神,不在那么虚弱了。 “那就好,你是我的,就自然被我保护着。”轻尘随意的说着,自己的东西当然会保护好。 苍轻轻的叹了口气,今生自己居然虚弱得需要她的保护,轻尘,你才是有资格受尽万千宠爱的那人,是我立誓要守护永生永世的那人,只有你,只是你,千年前如此,今生亦如是。 “还给你。” 轻尘捡起地上的石头递了上去,在端木离的眼前晃了晃。而此时的端木离却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难怪她说‘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她到底是谁,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凤凰石,接过放入怀里,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给。”轻尘从手镯里拿出一瓶复原丹递了过去,看着那瓷瓶端木离接过,从内倒出两粒,看着手里那金色中带着一丝血红,逆天级的丹药居然在自己手中,她就这样给了自己,而且还是一瓶,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当下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盘腿坐着,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催化着丹药,只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周围涌向自己体内,循着自己的筋脉自行的修复,片刻功夫,那受损的部位便都恢复如初,自己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看了看手臂,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了,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果真不愧是逆天级的丹药,若是普通的丹药以自己本身所受的伤,没有个一个月是毫不了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看向轻尘他们。 “不用高兴得太早,我这个丹药可解不了你身上的毒。”轻尘的话一出,果然,对方脸色变了变,“不过嘛,我还的确是能解你身上的毒。”不紧不慢的说着。(未完待续) 狠狠打击 一听,能解,端木离有些不相信,体内的毒可不是一天两天被下的,而是经过长时间的日积月累,直到最近才发作的,自己都找不到解药,怎么她真的有办法吗? 轻尘听白泽告诉自己,端木离中的毒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由于中毒的时间太长太深,已经渗透了全身,目前只有一种解药能解那毒,而轻尘的手里正好有。不是别的,正是云灵草,自己摘的一株,月魂给的一株,不过这千金难求的灵草怎么可能就这样给他了呢。 从手镯里拿出水晶盒子,打开,云灵草呈现在对方的眼中:“这个,相信端木家主应该认识,这东西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自己之前只是答应救对方,并不包括替他解多年的毒,这一码归一码。 随着轻尘打开盒子,寒气扑面而来,仔细一看,有些惊喜,居然是传说中的云灵草,也就是那皇帝楚之轩两个多月前所寻求的云灵草,这个东西可谓是千金难求,怎么会在他们手上。细细的打量着这二人,一身白衣,一男一女,还有一团毛绒绒的应该是兔子吧,难道说他们就是这段时间被各方传论的风无名他们。 这么明显的特征,自己起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而且他们手里又有着云灵草,不言而喻,就是他们。再看看那云灵草,那传言是真的,一个年仅九岁的少女完成了那个甲级任务,并且还把那云灵草给了嗜血团他们,其二,据说那星辰大陆上有名的狂狼团一夜之间被灭也与眼前的小姑娘有关,这该是怎样的实力,可是她身上的灵力波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实力的小姑娘,还是难道说,对方的实力已经在御灵皇以上,让有着初期御灵皇实力的自己看不透,如果是那样,那真是太恐怖了,比有着天才之名的风如影和北堂聆风他们更变态。 “你是风无名!”语气肯定。 轻尘没想到对方猜到自己就是风无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传出去了,不可能是嗜血团的,也不可能是那个公会的工作人员,在这途中经过几个小镇也是听到过一些自己的传闻,只不过越传也越邪乎。轻轻的点了点头,知道又怎样。 得到对方的肯定端木离深吸一口气,果然聪明得可怕,自己真是白痴,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居然认为那风无名是傻子,不骂自己傻子才怪,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要什么?” 不过被问的轻尘想了想,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端木离的身上暂时也没有值得的东西,看了看白泽,又看了看端木离,灵光一现:“你……” 啊!怎么绕来绕去还是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端木离瞪大双眼,看着轻尘,白泽却明白了,主人想得真的很周到。“你没听错,是你,这个冬天,你就当我的跟班,也就是杂役,在临江镇,负责我们一切的衣食住行,直到我们离开为止,如何。”轻尘这样想着,不用白不用,在临江镇,鱼龙混杂,有个向导还是好的。 听到轻尘的解释,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做他们两个月的管家就行,这倒没什么问题,刚好自己需要时间好好计划一下,也正是要前往临江镇。 “你说的我可以答应,只是我不能以端木离的身份前往。” 轻尘不用问也猜到了对方为什么想要隐藏身份,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跟那每四年的冬季在临江镇举办一次的四大家族比武大会有关,不过他考虑的问题根本就不成问题。 用手指了指在端木离身后的梦魇:“它会解决你的问题。”把那水晶盒子往端木离的身上一扔,便让白泽抱自己上马,等着他。 它,接过盒子,看着轻尘指着的马,是很漂亮,但是它能帮上自己什么忙。先不管了,打开盒子,催动灵力包裹住那株云灵草,被包裹住的云灵草正一点一点的变小,直到炼化成一颗水晶般的碧绿珠子,才放入口中。 不消片刻,体内忽冷忽热的,如坠入冰窟中,身临火炉里,可谓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一声不吭的忍受着那痛苦的煎熬,额头上的汗水如雨下,分不清楚到底是冷还是热,只觉得全身慢慢的变得没有知觉,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当下气血翻腾,‘哇’的一声,一口口浓浓的黑血不断的从端木离的嘴里吐出,隐隐有着一股恶臭。 盯着他看的梦魇白了他一眼,真恶心,也真笨,被人下了这么多年的毒居然不知道,要不是碰上自己的主人,小命都会玩完了,轻尘也略微皱了皱眉头,这排出的毒能不能不从口里出来,看着都让人倒胃口,只有那白泽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看样子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他现在这个样子明天再前往临江镇好了,只是主人…… 端木离看了看地上一大滩的血迹,觉得身体特别的轻松,精神奕奕的,感激的抬起头看着坐在马上的两位,却发现那头黑马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人性化,隐隐带着丝嫌弃。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自己身上,满身的血迹,实在是很狼狈。 “走吧。”轻尘轻轻的说了句,便躺在白泽的怀里休息,也不管端木离。梦魇听到主人的命令,正准备前行,却被端木离拦在了前面。 “我的魔兽受伤了,你看既然我们一起走,你看能不能……”端木离不好意思的说着,自己何曾这么狼狈过,在她的面前自己所谓是毫无形象可言。 轻尘有一丝的不耐,这已经耽误了自己很多的时间,看这个样子今天根本就不能赶到临江镇,这么冷的天还得风餐露宿,直接从魔幻空间里招了一头魔兽虎出来:“你载他。” “是的,主人。”那头从魔幻空间里出来的老虎卑微的匍匐在地,略为虔诚的声音。轻尘点了点头,梦魇便往前飞奔而去,而端木离和那头老虎正大眼瞪着小眼。 晓是如此沉稳的他看到那头老虎也惊讶不已,天,居然是六级圣兽,拥有御灵皇巅峰实力魔兽,自己的魔兽也才是五级圣兽,这自己一个初期御灵皇就这样坐上去,它能让自己做嘛,这难为人不是。 “快点,别让主人等。”那头兽兽催促着,要不是主人,这么脏的人我才不载,还让对方骑到自己的背上,待会可要好好洗洗。 端木离被这么一催,任何顾虑都没了,让这头圣兽载着自己朝轻尘他们追去,途中便和兽兽聊了起来,想借机打听打听那小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可是轻尘的兽兽可不是笨蛋,个个被教育得精的跟猴似地,任端木离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看问不出什么,而且那小姑娘的身影越来越远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堂堂六级圣兽,怎么还这么慢,连一匹马都比不上。” 被端木离这话一激,那兽兽脾气本就火爆,当下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就你这实力,还敢说老子,你是坐着说话不嫌累,就那马,梦老大,我一圣兽能和超神兽比速度么,我还不想丢那脸。你还想打听我们主人,我们主人的兽兽一兽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端木离一听,心下一惊,就那匹黑马,超神兽,自己自从碰上了那风无名,这视力就没正常过,脑袋也不灵光了,听这底下的兽兽的口气,那风无名貌似有不少魔兽,难道她是传说中罕见的驯兽师,也不像,即使是驯兽师也只是比普通人契约的魔兽多那么几个而已。端木离趁那兽兽正在气头上,不怕死的试探性的问道:“那匹黑色的马真是你老大?” “你耳背,还是要老子重复一遍。”气喘嘘嘘的说着,边运用灵力跑着,想了想:“但也不完全是,本来我的老大是大王,后来变成了是银老大,再后来才是月老大,梦老大,可是还有无痕老大,青老大,白老大,以后也许等主人再契约个百八十个的魔兽,老子也能当上一老大。”回答完端木离的话,某兽兽自己嘀咕着:“可是主人到底得收多少才能排上我呢,我得好好的算算,也整个小跟班打打下手,光银老大他们那群兽兽就有……” 兽兽正纠结在数字里,可是耳力极佳的端木离却彻彻底底的被震到了,那仿佛是被雷给劈了的表情,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就它数的老大就有七位,普通人只能有两位,最多三到四位,可是她光老大级别的兽兽就有七位,那是什么概念,一对一的话,她根本就不需要动手,简直就是群殴。 听这圣兽的唠叨,好像还不只这些,实力都是这么强大的魔兽,那风无名果然变态,太打击了人了,那传言再怎么夸大也没有自己今天听来惊悚,自己跟着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也许,自己可以…… 端木离和兽兽两人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心看四周,任周围的景象在自己身旁飞速的倒退,追赶着前面那一个小黑点。(未完待续) 好戏开场 待端木离和那兽兽停下来时,天已经黑了,而在一片空地上,轻尘他们早已搭好帐篷,升起炉火等在那里,那阵阵烤肉的香味正四处弥漫,轻尘便靠在白泽的身旁烤着火,那兽兽气喘嘘嘘的直接走到轻尘的旁边卧了下来。 “主人。” 轻尘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兽兽,那背部原本很漂亮的毛发此刻正一团一团的结在一起,而且上面也染上斑斑血迹,再看向其身后的端木离。 “你带他在附近找个有水源的地方洗洗再回来。” “好的,主人。”听到主人的命令,某兽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主人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自己以后也要多要求出来冒个泡,加深主人的印象,说不定下回主人收了魔兽直接安排给自己也说不定,这种状况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反正这离魔兽森林也近了。 而端木离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头发乌黑,满头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没有任何的装饰,形貌佚丽,正不言不语的烤着魔兽肉,在他的身上你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而四周并没有看到那匹马,便断定这就是那老虎说的超神兽梦老大。听到轻尘的话,自己也意识到了该洗洗了,要不是在赶路,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如此邋遢。 片刻功夫,端木离便和某兽兽一同回来了,这边轻尘正细嚼慢咽的吃着梦魇烤的魔兽肉,身边除了白泽,梦魇还多了一个白衣少年,正大块大块的吃着手里的肉的肉,毫无形象,而白泽只是微笑的看着这一切。 “梦梦,快,再给我一块,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果然不愧是我一手栽培的。”端木离就看着那白衣少年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正满脸的油腻,手上,和宽大的白色衣袖上都是点点的油渍,手里拿着一块快啃完的魔兽小腿,嘴里塞满了,含糊不清的冲着那黑衣少年急促的说道。 这时的端木离总算看清楚了对方的等级,居然;拥有着中期御灵贤者的实力,看他和那超神兽很熟络的样子,应该是风无名他们一伙的,之前没看到,只能说明他不是人,而是可以幻化人形的二级神兽。 而梦魇在听到无痕这样的叫唤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能不能只在魔幻空间里这样叫,太丢脸了,而且说什么‘是我一手栽培的’,它除了吃和睡这一路上做过什么,只会在主人面前装可怜扮可爱。 可是谁叫自己比对方晚遇上主人,依自己的实力当然能狠狠的修理它一顿让它长记性,可是,偷偷瞄了眼坐在一旁的白老大,无痕和月魂的例子还记忆犹新,真是杀杀他们俩给这一大群的兽兽看,别什么都没规矩。 任命的从烤熟的魔兽肉上扯下一块递了过去后,一个人闷闷的吃着。 “回来了。”白泽看向那一人一兽,示意他们坐下,随手把一块魔兽肉给递了上去,“给!”而后把剩下的那些都给了卧趴在轻尘身边的兽兽。接过魔兽肉的兽兽感激的看着白泽,还是白老大好,给自己留了这么大块,要不然这肉多半会落入无痕老大的肚子里,自己只能干啃骨头了,高兴的吃了起来,果真是名副其实的虎咽啊。 端木离越来越能适应这突然出现的人或兽,也不矫情,直接接过白泽递过来的肉就吃了开来。 轻尘在他们还未到达身边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依然埋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什么都等过后再说,吃饱肚子才是重点,那样也就没那么冷了,而且待会可能还有活要干,放出去在附近森林巡视的银它们告知,不少人正往这边走来,都带着高阶魔兽,不下一百,像是在找寻着什么,而且据银说,可能还是某人的熟人。 抬起头,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和嘴。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端木离来,果真说的不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收拾了一翻的端木离可谓是貌比潘安,人中蛟龙,一身鲜艳的红衣和那一双桃花眼,面容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妖艳异常,很邪魅的长相,可是那双眼中却透着阴霾和狠绝,打破了那撩人的美感。就如同一个衣衫半露的美女正手持尖刀邪恶的微笑般。 端木离此刻正一边吃着东西,脑袋里一边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不经意间释放出的杀气弥漫在自身周围却毫无察觉,但其它的人和兽兽却感受分明。各自摇了摇头,这男人也非善类啊! 远处传过来的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诡异的安静,轻尘嘴角微扬,笑得有那么一丝的邪恶,果然,来了,好戏登场了。 而在听到声音的端木离,瞬间放下手里的魔兽肉,站了起来,拿起剑,面色凝重,带着丝决绝的立在一旁,冷冽的北风呼啸而过,那飞扬的墨发和红色的衣衫透着一股无以言明的悲壮,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真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如果此时能漫天飞舞着白雪,就更应此情了,轻尘恶劣的想着。可惜此时碰上的看客是轻尘,就注定打破这一翻景象。 “喂,老四,你说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看到那端木离,如果没把人带回去,那大长老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待不起。”急躁的声音响起。 “谁能想到伤成那样都逃脱了,前面不是有火光吗,去那看看。”一人回答道,想来应该就是那个老四了。 “你说他能逃到哪里,我们一路追踪到这此,这么大片的树林,怎么找,最好让他碰上魔兽给吃掉了,我们也就省事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埋怨着。 “林少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说话了,三长老正瞪着我们呢,快找吧。”声音越来越小,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身边的同伴。 耳力极佳的轻尘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端木离自然也听到了,果然是他们,还是不放弃吗?这次派的居然是三长老,自己的师傅,你果然够狠,也只有自己够蠢,白白相信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今天注定是自己的死期么。 不甘呐,这个位置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吗?感到有人的注视,才想起来还有轻尘他们在旁边。他们救过自己已是万幸,难道还要把他们拉下水不成,转过身来,一脸慎重的抱一抱拳,态度诚恳。 “两位,今天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这是离某一人的恩怨,还望两位速速离开。” 真是可惜了这副长相,说真的,笑更适合他,那样的话,不知会俘虏多少女子心,轻尘叹了口气,翻了翻白眼,可以肯定,自己一离开,对方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难道在阴间报答自己不成。况且现在他的命可以说是自己的,而自己才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取他性命的人,怎能便宜他人。 “三长老么?”轻尘轻轻的问了一声,身形未动,并不打算如他的意。 “风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否如传闻所说般,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不愿把你们也扯上。”看到对方一行人并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心里有些急,听脚步声来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而且个个都是端木家族千机堂的人,实力不容小亏,还不知道除了三长老还有谁?自己只能放手一搏。若看到他们与自己在一起,就算是灭口也好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哦,传闻,你不是很想知道是否属实吗?这次老天不是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机会,你怎么又急着赶我们走了呢。”满眼戏谑的看着端木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的套那头笨兽的话。 端木离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事实确实如此,可是当端木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惊呼传了过来:“长老,你看,端木离。” “快……” 端木离看了看围着自己和轻尘他们的众人,现在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是在玩吗?这是随便能凑的热闹吗?直直的盯着那群人中的一位老者。握紧手中的那把剑。 可是这对轻尘来说就是一场游戏,由她结束的死亡游戏,所以说又怎么能少得了她呢。好笑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众人,果然,猜的不错,那整齐的装扮,腰间系着特有的端木家的令牌。 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轻尘他们。再看看端木离盯着的那位老者,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就是那人口中所说的三长老了,拥有着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还有另外两位拥有着初期御灵贤者实力的中年人,剩下的大多是在御灵王和御灵皇之间,看样子,这端木家来的众人整体实力还是不错的。 怎么这次端木家这么多的人从赤城来到这临江镇,真的就是为了这次的比武大会吗?轻尘装作怕怕的往白泽的怀里躲着,瑟瑟发抖,纯洁无害是给其众人的形象,只有轻尘一人感叹着,这天真是冷呀,尤其是夜里,而这里真是暖和呀,以后冬天就让它给自己捂被得了,真是一兽多用,绝对划算。 白泽看着钻到自己怀里的模样,感觉到了主人的想法,低低的笑了开来,让剑拔弩张的众人莫名的看着他,死到临头还能笑成这样,不管无不无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都得死,莫非脑袋坏掉了,还搞不清楚状况。 端木离听到白泽的笑声也很莫名,他们不管人还是兽就没一个正常的,向前一步,沉声道:“这是我们端木家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他们是无辜的,放他们走。”不容拒绝的态度表露无疑,仿佛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他们的头头,可惜只是曾经是,现在…… “端木离,你以为你还是端木家的家主吗?”一名略显年轻的男子仗着人多叫嚣着。 “至少在这片大陆人们的心中,我端木离还是端木家的家主,而且,凤凰石在我手里,而你们确定要与我为敌吗?”一股阴郁的气息外放,是人都感觉到了那浓烈的杀气,可是在此刻,端木离势单力薄,想达到威震的效果显然是不够的。 “端木离,就凭你们,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还能往哪逃。”有着初期御灵贤者的中年人一双眼睛阴险的看着端木离,咬牙切齿的说道。 “逃吗?白哥哥,我们为什么要逃?”轻尘坏心的问道,可是听在他人的耳中确是这个女孩太无知了,连情况都搞不清楚,果然不愧是有什么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 白泽看着想捣乱的小主人,微微一笑,摸了摸轻尘柔顺的头发:“乖,我们不用逃。”旁若无人的安慰着。(未完待续) 惊世骇俗 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三长老只是看着自己曾经的徒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心下却疑惑了起来,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可是千机堂的人应该不会说谎,说那时的他逃走的时候浑身是伤,而且他体内的毒似乎已经解了,怎么可能呢?探究的看着眼前的二人,难道是他们。 白泽平静的迎上对方探究的眼神,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不过自己的主人更好奇的是这端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当了两年的家主被自己家族的人全力追杀。果然如主人所说过的,大家族的外表和气光鲜,内在却是人吃人的丑恶。 三长老最后看了眼端木离:“无需我们动手,你乖乖的交出凤凰石后自行了断,我在这里保证事后会放了他们。” 只是那一闪而过的阴狠没有逃脱轻尘明亮的眼睛,真是虚伪的家伙,世人都说端木家的三长老端木磊执法严明,刚正不阿,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光明磊落,可惜啊可惜,到底是他欺骗世人还是世人偏听偏信,以讹传讹。果真,传闻不可尽信。 端木离听到自己师傅的话有一丝的犹豫,眼神中有着一丝的挣扎,自己还能相信自己的师傅吗,而且若拼尽全力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如他所说,救过自己的二人也许性命无忧。 最后把剑横在胸前,直指众人:“我端木离虽不愿做忘恩负义之人,但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放手一博,与天争命。”那一刻,字字掷地有声,难掩滔天的霸气,是那般的狂妄和自信。 轻尘听到这样的回答,并没有丝毫的不悦,如果此时端木离为了保全他们而真的听从那三长老的话,轻尘绝对会袖手旁观,这样的人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不为任何的理由,都不值得轻尘救他。而那句与天争命真的深得她的心,够狂,什么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就是。 “端木离,你倒不笨,那明明是娼妓却学着人家立起了贞节牌坊,说出的话谁会相信,果真好笑的很。”轻尘不说则已,此话一出,众人被劈得外焦里嫩,这个外表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实在是够大胆。 居然敢把堂堂端木家的长老比作娼妓,不过形容的的确贴切。而那三长老端木磊一听到这话,当场气得脸黑的跟包公似的,那起伏的胸膛说明有多压抑,双目熊熊的怒火直直的盯着轻尘看过来,好,很好,想死我就成全你。不过,人家想活你就会放过人家吗? 晓是再如何淡定的白泽,身子也抖了一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这是自己的小主人说出的话吗?没听错吧,她才九岁而已,知道什么是娼妓吗?还贞节牌坊,这话从一个小女孩口中说出果真够惊世骇俗的,而无痕梦魇他们对于主人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主人本来就是很邪恶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小孩,会这样说又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主人说得不对? 震怒的三长老端木磊挥了挥手,后退一步:“本想饶过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存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给我上,一个不留。”瞧瞧,说的理由是多么的冠冕堂皇,以为轻尘三岁吗,也真把周围的人当成三岁了。 “等等,别急。”轻尘不理会对方的怒气,不紧不慢的说道,声音中注入了一丝的灵力,足够让众人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这位老爷爷,你怎么能以老欺少呢?”顿了顿,“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众人本想听听这小姑娘到底要说什么,没想到却听来了这么一句,当下起哄的笑了起来,似在嘲笑轻尘的自不量力,端木离也叹气的看着她,知道你厉害,可是也不用这么说吧。只余下无痕他们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在笑的人们,死神就在你们身边都不知道,真是没救了。 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只见早已隐藏在四周的银他们一听到主人的命令便把隐藏的气息外放,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一群由不自知的人们,那一双双如同萤火虫的光芒般得眼睛在黑暗中闪耀异常,三长老端木磊看到周围把自己全部包围的狼群才明白了那小姑娘所说的话,只是她怎么能保证这些狼不会伤害她吗,没准,最后把自己也搭上了。 “来,陪他们练练,记住,不死不休。”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有点懒懒的味道,也算做了回好人替那老头解惑了。 也不等众人完全反应,轻尘便下达了命令,由梦魇对付那三长老,无痕和那头老虎对付那两个初期御灵贤者,剩下的一百多位就由银他们对付,除去银,刚好实力相当,算起来轻尘家的这算不算是在打群架。 这这么可能,本以为看到狼群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只是她虚张声势而已,可是在听到轻尘后面的话才幡然醒悟,但是,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却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不敢相信,她,它们,她居然命令起那看来大多都是两三级的圣兽,而且是一群,难道说那些都是她的契约兽不成,狠狠的否定了这个太过惊世骇俗的猜测,怎么会,难道说她也是魔兽不成,也许只有这个结果才能让他们接受,达到平衡的心理。 众人急急的唤出自己的魔兽,对抗着突如其来的狼群,轻尘靠在白泽的怀里闭上眼,整个杀戮场只有三个人很闲,除去轻尘,白泽只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偶尔为银它们指点一二,充当教头。 而端木离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却还是冷不住震惊。 不敢相信,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只是那个笑的天真的小女孩轻轻的一句话所造成的,端木家最厉害的千机堂的一众和那两位堂主就这样一夜之间被抹杀了,是自己的幸运还是端木家的不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从内心把端木家排除在外了。 直到打斗中只剩下了三长老端木磊一人,还在死死的抵抗,可谓是全军覆没,那遍身的伤痕只能说明梦魇那只兽兽把对无痕的那个恨呀全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好不容易有个发泄的对象,又怎么能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呢。 相信三长老端木磊此刻心里那个悔呐,怎么出门忘记看黄历,会碰上这个煞星,看向轻尘的目光越发的狠毒,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轻尘也已经被杀个十次八次的。但是很可惜,轻尘正抬起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想睡觉,敢情她把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当催眠曲了,果然够血腥,够暴力。 端木离趁梦魇不注意的话,握剑的手注入灵力朝着轻尘欺身而来,长剑一挥,直刺轻尘的眉心,却没想在离那眉心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用劲全身的灵力想冲破那无形的阻碍,却没想反被狠狠的震得飞了出去跌落在地,气血翻腾,‘喷’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老脸唰的一下白了,抬起头瞪大双眼。 终于认清了对手,那一大一小,白衣翩翩,虽然少了一只兔子,但那小女孩,绝对是最近传言中那比天才还天才,比变态更变态,在大陆上引起轩然大波的风无名,端木家还想着招揽,现在看来,如果再任其成长,今天的一切难保端木家将来将会面临着灭门的危险。 “这位姑娘可是风无名。”三长老端木磊肯定的问道,如果是,就不难解释那端木离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能有云灵草的就只有那风无名了。 点了点头,这么明显么,轻尘想想到了临江镇是不是该改变一下,否则不知多少麻烦找上门,不过这事跟我是不是风无名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刚刚老夫多有得罪,还望风姑娘海涵。”略微低着头隐藏起眼里的狠冽,卑微的态度,事关自身以及整个家族的命运,三长老端木磊隐忍的道着歉,只希望对方这次能看在自己是端木家的三长老的份上放过自己。他日,哼…… 他到底想说什么?轻尘不言不语等着下文。 接收到轻尘的目光,三长老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端木离,咬牙的说道:“只是那端木离欺师灭祖,弑父杀兄,实为世人所不容也,今日本追踪至此,没想看到姑娘几位与他在一起,便误以为是其同伙。”停了停,一口气没喘上来,又吐了一口鲜血,信誓旦旦的说着:“但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会手刃此逆徒,否则愧对列祖列宗。” “哦?”轻尘一听,来了精神,老套的剧目又被自己给碰上了,不知这次有什么不一样的,装作惊讶的偏头看向愣神的端木离:“你、欺师灭祖?弑父杀兄?” 而后略带好奇又不解的问着那端木磊:“可是,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也身重剧毒,而且那上任端木家主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你们也对外称是遇到了神秘的刺客而被中毒身亡,怎么到现在又说是他杀的呢?”还不忘指指端木离,编吧,让你编,我看你能编出个八点档的连续剧来啵,你还真以为你是张艺谋。 张艺谋,张艺谋是谁?怎么没听说过,很有名吗?白泽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不过那躺在地上的人真以为主人的智商只有九岁么。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那端木磊微微一愣,很快的就回答了轻尘的疑问,让人无从怀疑。 “本来家族中人也认为是被他人所为,谁也不会怀疑是离二少爷,毕竟家主对他最为重视,要不是这次在听说族内长老欲改立其兄为一家之主,而打算毒害其兄,却反被林少爷识破,而后欲杀之,正好被大长老经过阻止,而暴露了两年前的事情,那毒与两年前家主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哦,这样啊。”轻尘点了点头,“如你所说,他的确该杀。这本是你们端木家内的事情,我也无权插手了喽。” “风姑娘能这么想,声明大义,在下很感激,毕竟这家丑不可外扬,还望姑娘守口如瓶。”三长老端木磊一听轻尘说的,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暗自松了口气,果然年轻,这么好骗。而且此时受伤的自己也吃定了端木离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可是轻尘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惊世骇俗,眼前的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未完待续) 斩草除根 只见轻尘挥手间,一道道的金色光芒飞出,瞬间那本就略显拥挤的地方满是狼和老虎。 “主人,有何吩咐?”整齐划一的声音,个个匍匐在地,在这片森林里显得格外如雷震耳,响彻整个夜空。那虎王来到轻尘的身边,亲昵的舔了舔轻尘的小手,蹭了蹭,在主人的身边它这头虎王也得表现得跟只猫似的,要不主人这么多头兽兽,何时才能想起自己,眼角还瞄了瞄在那白泽身边的老虎,略带威胁的意味。 轻轻地拍了拍虎王的头:“那地上的东西看看能吃的你们就吃掉。”一句话说完,众兽兽高兴的直接走到自己看准的食物身边,大块的咀嚼了起来,狼和虎和平相处着,果真不负那句狼吞虎咽之名。主人还真是不浪费东西,如果能多一些就好了,当下有吃得正欢的兽兽不经意的冒出一句:“主人,下次能不能也让我们出来活动活动,那样可以多弄些食物来吃。”边吃着边比划几下,其它在魔幻空间被闷坏了的兽兽忙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下次应该干票大的。 “风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半响才缓过神来的三长老端木磊愤愤的说道,好歹她也应该卖自己端木家一个面子,自己都还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她居然明目张胆的唤出这些魔兽吃着那些人和魔兽的尸体,此刻的他却没有考虑到他的这种态度可能让那些正在吃的兽兽群起而攻之。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浪费而已,况且,那人肉也许并不美味,我都有点觉得亏待了它们。”轻尘无所谓的口气,凉凉的说着,不过看了看那地上,那满地的血腥让自己仿佛回到了过去,在尸房解剖尸体的时候,略微皱了皱眉头。 可是这话在听到的人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理解,三长老是被气得没有发作,在几个‘你’后,压抑着,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回去复命。至于兽兽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原来主人这么的体贴,还是会关心自己的,眼里冒着星星,而后,用杀人的目光看向那老头,略带嫌恶,这么老,肉肯定不好吃,说不定是臭的。 等着兽兽吃的差不多了,轻尘又招了招手让兽兽们回魔幻空间里呆着,地上除了那一堆支离破碎的衣服和腰牌什么的,肉都被啃了个干净,只是那片土地不一样,被染成红色的,轻尘也不再管了,本想让无痕毁尸灭迹,但考虑到由于银他们在魔幻空间里呆久了,难得练上一练,那尸体本以四分五裂,面积又实在是广,便想到让其它的兽兽也出来透透气,消灭掉那不堪的一幕。点了点头,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有些困意,想早早的结束这一切,便回到刚才的话题上,看向端木离,可是对方显然被惊吓得不轻,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那疑是口水的液体正挂在薄薄的唇边,隐隐有往下滴的迹象,白白浪费了那祸害般得脸。 轻尘走过去,踮起脚,想也没想,啪的一声,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巴掌,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白皙的脸上一个红红的手印,眼睛转了转,在对方回过神正准备低头的时候换了一只手抬了起来就只听见比刚刚那声啪更响的一声。端木离手捂着脸,双眼冒火。 “你该死的到底想干嘛,打了一个不说,还敢打第二个。” 轻尘后退几步,摊摊手,耸耸小肩膀:“没什么,只是看你那白痴的样子,以为你撞邪了,便想打醒你,可是一想到对称是种美,为了让你更美,就再打了一下,怎么,感谢我吧。”这个就当真利息好了,也不枉我的兽兽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个的麻烦,不过下次还是要别人帮忙打好了,这手还是有些麻,不过打人的感觉还不错。 “什么对称是种美,这都是什么歪理,还有,你才撞邪了,我这怎么了,没被吓死就不错了。”端木离气不打一处出,本想谢谢她再次救了自己一命,没想到她会直接甩自己两个巴掌,从来就没有过人敢这么对待自己,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的,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儿。 这个天才中的天才,变态中的极品,她以为人人都如她那么变态,那些高阶魔兽,少说也有三四百只,都是她一人的,终于理解了那头老虎所说的话了,而且,她看着那么血腥的画面居然还无动于衷,镇定自若,习以为常般,真够变态的。 “他,你打算如何处理。”轻尘指了指那半躺在地上的端木磊,他的师父还是由他自己去处理好了。 而端木磊本看到轻尘居然打了那端木离两巴掌,心里正得意的以为对方相信了自己的话,没想到接下来却是听到这样的一句,急急的说着:“风姑娘,你怎么能相信他说的话呢,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临江镇找我家长老和林少爷求证事实,他这样的人天地不容,人人都可得而诛之,风姑娘……” 轻尘无视那在耳边不断叫唤的声音,只是看向端木离。而此时的端木离在听到自己昔日的师傅那句句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声音,眼里闪现着心痛,这就是那幼时对自己百般呵护千般教导的人么,为了那遥不可及的目的和万般的虚荣,就和其他众人联合起来杀掉自己。自己终要做无义的人吗,一步一步的向着对方走去,每走一步心便沉下一分,今天自己若杀了对方,便让林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落实了欺师灭祖的罪名,紧了紧手中的剑。 “风姑娘,难道你也要助纣为虐不成?”端木磊此时哪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吃力的站了起来,往后退着,求救的看着轻尘他们,希望有人能出来阻止自己的徒儿,难道自己错估了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三长老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刚才也说了,这是你们端木家的事情,我本就无权插手,又何来助纣为虐一说。”你还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吗。轻尘略为好笑的摇了摇头,其它的兽兽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真是的,敢在主人面前编故事骗同情,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主人是谁,那是骗死人不偿命,聪明的不像话,就你那几句,骗兽都不行,还拿来骗人。那端木离也够倒霉的,碰上这样的师傅,人类,果然自私自利,阴险狡诈,当然,主人除外。 “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风姑娘只要你今天能帮我杀了这个逆徒,他日,我端木家必定奉你为上宾。”说完急忙的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块玉牌,只有巴掌那么大的玉牌上刻着端木家的家徽,一只沐浴在火中的金色朱雀,下写着‘客卿’二字,急急的往前一递:“这个是我端木家只有客卿才能拥有的令牌,我们几位长老一人一块,有决定谁是客卿的权利,只要风姑娘拿着这块令牌便是我端木家的客卿,任意一家只要是我端木家开的不管是酒楼,赌庄还是客栈等其它费用一律全免。” 梦魇拿起那令牌往主人手里递去,轻尘摸了摸手中的令牌,很美得红玉,不错,这买卖很划算,点了点头,可是没等端木磊喘口气,轻尘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眼里闪着可恶的光芒,红唇轻吐:“不过,若是我,别人对我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有胆子挑衅,就得承担得起那个后果,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永绝后患,斩草除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听到轻尘说出这话的时候,端木离死死的握紧双手,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挥着手中的剑朝三长老劈去,端木磊躲闪不及,一条胳膊被那剑气卸了下来,鲜血飞溅,三长老脸色惨白吃痛的迅速的点了点周身几处大穴,捂着受伤的肩膀,暴怒:“风姑娘,你拿了我端木家的令牌,就是我端木家的客卿,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有说答应了吗?”轻尘表情无辜的看着端木磊,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只是拿了你的令牌而已,而且还是你自己给的。 一听,心下又急又气,“端木离,你真的想背负欺师灭祖的罪名吗?” 被问的端木离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攻击:“你们不是早就给我安上了这个罪名吗?我就如你们所愿,在你对我下杀手的时候,何曾想过我是你的徒弟。”声音冷冷的,毫无温度,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人似的,眼里只有仇恨,再无其他。 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想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这里这么重的血腥味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当然这不是说明轻尘害怕,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让无痕把那具尸体灭掉,把对方的储物戒指往端木离怀里一抛,端木离本能的接住,“他的东西你应该能用上吧。” 轻尘被白泽抱上了马,无痕也变回了兔子窝在轻尘的怀里:“别愣着,马上离开这里,我想,你也该给我说说怎么个欺师灭祖,弑父杀兄。这夜还挺长的,也让我这些兽兽听听,全当打发时间好了。”(未完待续) 原来如此 于是端木离这一路便开始讲着他那段按轻尘的话来说,就是要构思没构思,要创意没创意的演别人演过的故事。也大致知道了端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端木离的父亲上任端木家主端木锦两年前确实是中毒身亡,话说这端木锦,也算是个不花心的男人,一生只有一妻一妾,各育有一子,这端木离由于其身份是正夫所出之子,他便理所当然的接任了家主之位,在自己的师傅三长老的支持下各长老也并未反对。 成为家主的端木离并没有放弃找寻毒害父亲的凶手,也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自己已中了慢性毒药,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长期下毒的人只有自己身边的人,也就是端木家的众人。 可谁知道,追查之下才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最尊敬的大哥端木林,帮凶便是众位长老,也包括自己的师傅。谁曾想到,真相却远非如此,自己的父亲也是他们合伙给下的毒,不过分量却是自己的数倍,而后让人伪装成刺客行刺,中毒身亡,那样便无从查起。 听到这里,轻尘明白,还是权力惹的祸,在权力和地位面前,哪有什么亲兄弟可言。但是轻尘却又小小的疑问:“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杀你父亲,而后为什么他们又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你呢?连你的师傅也不例外,你当上家主可是有他的推举。” 端木离听轻尘这么问,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告诉了轻尘。 由于大会的到来,一行众人便提前出发,想早一步赶到临江镇,途中,一天夜里因为睡不着,便起来在后院里逛逛,谁曾想,却见一团黑影闪过,朝着大长老居住的房间飞去。 端木离感到奇怪,便悄悄的尾随其后,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大长老,还有自己的哥哥和师傅,从他们的谈话中意外的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父亲死亡的真相。 那黑衣人所属的是一个秘密的暗黑组织,妄想称霸整个星辰大陆,而选择的合作对象便是在这四大家族中相对而言最薄弱的端木世家,并答应事成之后,他端木家便成为这星辰大陆的第一世家,权力和金钱的双双诱惑下,长老们动心了,却没想端木锦当场拒绝了这件事情,怕事情泄露而杀他灭口。 本想培养他端木离当新任家主,经过两年的旁敲侧击,却没想到其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脾气,而且对权力没有多大的追求,便把主意打到了他大哥端木林身上,当下一拍即合便答应了,而且据说他们还计划着在这次的大会上,让众人有来无回,以此削弱其它三大家族的势力,并把这一切栽赃给皇家楚之轩,而后坐收渔翁之力。 听到这些的端木离不敢相信,自己父亲的死居然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次的大会长老们却让千机堂的一干弟子同行,当下便悄悄地离开,并未惊动任何人。 第二天早早的来到了大哥房里,却见大哥笑咪咪的给自己泡着常喝的茶,端木离知道,自己经常喝的茶里,就被大哥给下了毒,竟达五年之久,这毒,就是自己在大哥的身边一杯一杯的给喝了下去的,难怪自己总觉得同样是茶,自己泡的就是没大哥泡得好喝,便常常去他那里小坐。 端木离心里冷冷的,原来兄弟之情居然比不上一个家主之位,也就是说从五年前,在自己十五岁的生辰上父亲在众人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成为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时,大哥就对自己动了杀心。 想起昨晚听到的,便当下质问了起来,没想到反被对方倒打一耙,反而成全了他们的计划,想杀自己灭口,但首先他们必须得拿到凤凰石,才能算得上名正言顺的坐上家主之位,这一路的追杀,端木家自己暂时是回不去了。 “本想到了临江镇好与其它三大家族的人商量这事,就碰上了你们,后来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说完这些的端木离长长的呼了口气,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端木林也会来这临江镇,而且可能会在我们后面不远。只是你所说的那黑衣人,你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吗?如果再见面还认不认得他?”轻尘很想知道那黑衣人是不是和当年在风家偶然见到过的那几个投毒的人是一伙的,依端木离所说的,而且在自己离开之后大陆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轻尘推断,那神秘的暗黑组织也许就是他们当年所提到过的‘上面’。看样子,对方不再沉默了。 “让我想想。”端木离不解轻尘为何会关注起那黑衣人来:“那黑衣人是蒙着脸的,好像有一道刀疤从左睛那里横跨到右边的脸上。” 一听,不会有这么巧吧,老熟人啊,轻尘记得当年自己和风凌轩看到过那其中一人的长相,就是脸上有一道横跨着整个脸部的疤痕,很狰狞。“你确定?” “虽然看的时间不长,但如果再次碰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端木离点了点头,万分肯定的说道。 得到他肯定的轻尘心情那是相当的好啊,这个冬天看样子并不会无聊,既然躺了这趟浑水,那就搅个天翻地覆好了。 “端木离,若我灭了端木家满门,你会如何。”轻尘随口说道。 端木离一听,差点从老虎的身上跌落下来,如果有人跟你说要灭你满门,搁谁身上谁能淡定,端木离总算知道,在她风无名的身边,你就别想淡定,总有一天会被吓死的。 仔细的想着这个问题,自己会如何,端木家给自己留下的只有恨,没有什么可再留恋的,但是,自己真的能眼睁睁的看其灭门吗?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可是,经过短暂的相处,他知道,这小姑娘完全是随着自己的性子,而且说到做到,自己立场该如何…… 看端木离久久的没有回应,也就是想看看那端木家在他心中还有多少的重量而已,至于思考那么久吗?不过这次前往临江镇的大长老,端木林一众人,自己是绝对不会留的,免得为自己留下祸根,毕竟他们端木家的内变也是发生在这途中,在他们没有拿到凤凰石,有万分的把握时还是不会把捏造的事实公布于众的。所以到时端木离依然是那端木家的家主,自己难得发善心,就当做做好事好了。 “我早餐要在临江镇吃,要喝那热腾腾的豆浆。”轻尘说完便窝在白泽的怀里睡觉,也不理会那独自思考问题的端木离。 白泽摸摸轻尘的头,用宽大的裘衣把轻尘那小小的身子裹了起来,吩咐着梦魇快些赶路,微笑的看了看旁边的端木离,好心的提醒着:“你放心,她只是说说而已。”主人吓人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一句话就让对方如此,不过也只有主人能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样的话,真是个小淘气。 端木离听到这句,此时在他耳边白泽的声音就如同天籁般,让他郁结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不过嘛……”停了停,直到对方等得快不耐烦了,才轻轻的说道:“对她存在着威胁的东西小主人是不会放过的,她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是轻尘教育兽兽的话,此时被白泽说了出来。听到白泽后面的话,端木离狠狠的吸了口气,自己是不是也属于那其中的‘一个’,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刚想问问对方,却没想到对方已早一步策马跑在前头,急急的追了上去,可是白泽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让他自己慢慢的去猜测。梦魇边跑边感叹着,白老大被带坏了,定力不够啊,果真近墨者黑…… 轻尘再次醒来发现已经睡在了床上,正盖着厚厚的棉被,很暖和,小脸微微的发热,红彤彤的,转了转脖子,枕头旁正睡着无痕,伸了伸懒腰,做了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闭着眼睛不用猜,轻尘也知道是谁,白泽正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来,往那盆架上一放,便来到轻尘的身旁,帮她穿起衣服,轻尘已经习惯了,便任由对方折腾。 穿戴完毕,轻尘慢悠悠的洗漱着,果然够体贴,水温刚刚好,一切完毕后,想了想,便来到镜子旁,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好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虽然看了快五年了,但还是看不习惯,不可否认,镜子中的自己比起自己的前世的确要再美上十分,不愧是个美人胚子,再过五年,该是个何等的模样。 从手镯里拿出胭脂水粉,就往脸上涂涂抹抹,白泽站在轻尘的后面看着,不知道主人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一张脸就给糟蹋了。 搞定,轻尘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自己就是那再世版的钟无艳,只见那从眼睛到脸颊,几乎半边脸都被红红的胭脂覆盖住了,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月牙型的红色胎记,让轻尘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吓人。 无痕直接趴在梳妆台上,“主人,你这是干什么,好丑哦。”虽然都是主人,但自己还是喜欢那个漂漂亮亮的主人,这个看起来,真的渗得慌。(未完待续) 被拦去路 轻尘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挑了挑眉:“在临江镇的这段时间你就呆在魔幻空间里好了。” 一听要呆在空间里,无痕立马扬起大大的笑脸,讨好的看着轻尘:“主人,你是这世界上最最漂亮的主人,刚刚是无痕没睡醒,看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以为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自己呆在空间里的无痕急急的说着,想让主人收回刚刚说的话。 轻尘也不理会那无痕,一抬手,直接让它回魔幻空间里一边呆着去,把梦魇叫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现在的样子:“用幻术让别人看到的是这个样子的我。” “知道了,主人。”梦魇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把自己变得这么丑,但还是照做了。接着轻尘又指了指白泽,“把他变得平凡点。” “这个,主人我没有办法,白老大是上古神兽,我只是超神兽,我在它身上根本就无法施展幻术。”梦魇摇了摇头,看向主人。 轻尘一听,那怎么办,光自己改变白泽不改变的话被别人认出的几率还是很大,正想着,却听到白泽说了声:“主人,我自己可以。” 他自己可以吗?变成什么样子,难道现出本体吗?只见一道光闪过,白泽已经不见了,原地出现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那眉那眼,仔细一看,既是缩小版的白泽,没想到白泽小的时候这么的可爱。轻尘走过去,在白泽的小脸上上下其手,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把白泽那嫩白的皮肤泛起红色的印子才停手。而白泽只是无语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主人越来越孩子气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门再次推开,只见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端木离,那张脸显然是经过梦魇幻术的遮掩,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管家脸,任谁也看不出眼前的人会是那才二十岁得端木家的家主,因为轻尘身为梦魇的主人,在梦魇施展的任何幻术轻尘都能看清本质。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他是谁,白兄哪去了。”端木离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梦魇自己曾见到过,其它的都很陌生,看着那涂着一脸红的轻尘,指了指在她旁边的小男孩,不解的问道。 “他就是。” “哈,你说什么,他……”吃惊的指了指白泽,仔细的看着,才发现果然很相像,他们搞什么,自己隐藏是因为怕被人追杀,他们又为的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随行管家,你负责我们的衣食住行,现在我饿了,走吧。”说完拉着白泽的手便往外走,从后面看就如同一对金童玉女般,但是从前面看,却是美与丑的强烈反差。 端木离也不想了,他们这么做总有原因的,自己就认命的当跑腿的吧,侍候好这两位小祖宗,遭殃的就不是自己。 来到楼下大堂,却发现这个时间上吃饭的人还是蛮多的,原来自己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和白泽坐了下来,端木离随后也坐了下来,机灵的店内侍者马上来到身旁,问起了在座中年纪最大的端木离。 “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小店这里有……”一长串的菜名从那侍者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出来,传入轻尘等人的耳朵里,这速度,快赶上单口相声了,人才啊! 端木离也不客气,反正用的是那三长老端木磊的钱,他那戒指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不用白不用,迅速的点了几个特色菜,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轻尘他们。平时都是白泽点的菜,轻尘只负责吃就行,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摇了摇头,白泽看那端木离点了这么多的菜,只是再点了一道清蒸鲈鱼,一壶茶而已。 等着侍者的上菜,轻尘很无聊的双手托着下巴,四处打量着,这里的人大多是赶路的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从魔兽森林出来的,多半是受了伤的猎人。当然也有一些穿着光鲜的人,腰间别的牌子说明是其它三大家族的弟子,看来,这次的大会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那叶孤鸿和那北堂聆风会不会来。 虽然现在是用餐的高峰期,但也并没有等多久,不一会儿那侍者便把饭菜端了上来,在询问后得知他们并没有其它特别的吩咐,便离去。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上桌,在端木离的筷子正准备往那盘清蒸鲈鱼下筷之时,白光一闪,端木离眼一花,再看,那盘菜已出现在了白泽的面前,而他,正不急不慢的低着头挑着鱼刺。自己现在没身份没地位,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得,暗骂一声小气,便闷闷的吃着自己点的那些菜。 轻尘毫不在意的吃着白泽递过来的食物,无视周围那不时扫过来的目光。其实轻尘这一桌虽然在角落,但在这偌大的客栈里,也就只有她们两个小孩,而且看他们衣着不俗,身边又有个如同管家身份的人。 在此期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小姐来凑热闹。并且,任谁看到一个如同白玉娃娃般的小男孩正细心的帮身边那奇丑无比的小女孩夹着菜,不时的流露出宠爱的目光,都觉得如同鲜花和‘牛粪’在一起,他们真的是两兄妹吗?真是可惜了,也更加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轻尘,这个样子长大了谁会要她。 轻尘首先放下了碗筷,看向还不断的往自己碗里送着食物的白泽,对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吃饱了。白泽拿出手帕帮轻尘擦了擦小嘴,便又放回怀里,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如果忽略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就真是一对美丽的瓷娃娃。没有吃饱的端木离看着他们的举动认命的把碗筷放下,站起身来,做个尽职的管家。 “公子,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谦卑的态度,略微弯了弯身子。 “哥哥,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说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小玩意。”轻尘脆脆的声音响起,格外动听。这声哥哥坐实了众人的猜测,也让众人惋惜,任谁听到这声音也很难与那张脸对上。 “好。”白泽轻轻的回道,便拉着轻尘朝客栈外走去,端木离跟在后头。可是却偏偏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没走两步,便被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人给拦了下来,端木离连忙欺身上前,拱一拱手。 “各位,请问有何事,为何拦住我家公子的去路。” 轻尘看着眼前的几位,实力大多在御灵皇级别,轻尘知道,从一开始受到大家注目的目光时,轻尘就发现有一道探究的目光透过二楼的雅间射向自己,由于不含敌意也就没有太在意,没想到,对方居然派人拦住自己的去路,果真有趣的很。自己做人想低调,可是偏偏总有人让自己低调不起来,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何人。 “离管家,我们吃饭不是付过了钱吗?怎么他们还拦着我们,难道是因为我们没有给打赏的钱吗?”轻尘看向端木离,一脸天真的询问着。 端木离一听,你还真能装,看他们的穿着像是需要打赏的人嘛。但要装,自己也不弱,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不是,当下躬一躬身:“小姐,吃饭的钱我付过了,至于这个,小的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各位,有什么事情还请告知,如果没事的话,还请让我们离开。”拱一拱手,笑着看向前面的几人,态度卑谦,俨然一个合格的管家。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可以百分百肯定,如果动起手来,那两人绝对会在一旁看好戏。单自己一个人打四个,实力还不如他们,怎么打,是自己被他们围殴,还是他们把自己放倒。他们怎么这样都能惹事上身,跟着他们真是个错误。 “离管家,哥哥,我们走吧,别理他们。”说完便想离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拦着,没事找事。 “我们小姐有请,请这位小公子上楼一叙。”一男子长臂一伸,拦住轻尘的去路,态度不卑不亢,其它几人配合的把他们围住,四周皆是看热闹的人。 一听是针对白泽而来,轻尘疑惑,不过想从自己手中明目张胆的带人走,也得问问自己这个主人答不答应:“哥哥,我们又不认识他们,不要去,说不定是专门拐卖小孩的坏人,看我哥哥长得好看就想抓了去。”轻尘故意带着稚嫩大声的说着,让原本喧闹的客栈安静了下来,齐齐盯着他们看,还有人不时的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在这临江镇什么人没有,还是小心为好。 那几位男子脸听轻尘这么一说,接收到四周投递过来打量的目光,其中不乏鄙夷,一急,便打算动手,自己如果完不成主子交代的还不知道会被整成什么样子。 被轻尘一激,本在房内等着的某人一怒,都是废物,请个人到现在都请不过来,直接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明月公主 “笑话,你这个丑八怪,晓我堂堂的明月公主,想要什么没有,何况是个人而已。” 一道刁蛮的女声响起,众人的目光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七八岁得小姑娘,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裳,吹弹可破的皮肤,头上一对水晶蝴蝶,珠华饰丽,随着她的举动正微颤着,显得生动异常,整齐的刘海下是一双满含怒意的眼睛,指着轻尘的小手上一串银铃正发出清脆的声音,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可惜那副高傲的嘴脸破坏了那份美好,反而惹人生厌。在她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有着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 自称是明月公主的小女孩此刻心里那个气,想请个人居然被人说成是拐卖。自己不过是看到那男孩那么细心的对待自己的妹妹,心生羡慕,也想有那么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罢了,也不可否认想要强行占有的心,但凭什么那样的丑八怪就能得到自己哥哥的呵护,自己却要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着东西。 出来了?轻尘也有点讶异,居然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而且还是公主。据她自己称是明月公主,也就是那楚之轩最宠爱的小公主,世人皆知的刁蛮成性,恃宠而骄,小小年纪却是个小魔女,常常整的身边的侍卫无处申诉。而楚之轩因为她做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她,却没想到反而助长了其略行。这样也就说得通有实力不一般得侍卫和那身边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的人保护。 不过,确实让自己没想到的是,皇家也有派人来,这就有点麻烦了,那神秘组织想栽赃陷害反而容易了许多。 对方骂自己丑八怪轻尘可是听进去了,就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很丑,也不容许你在这里叫嚣,轻尘也不管对方为什么想要白泽,不过也许是小孩子的无聊把戏罢了,无伤大雅。只是没想到小白泽也是那么的招蜂引蝶,真是个绝世祸水,白了眼身旁的白泽,想着下次是不是也在他的脸上画上一画,省事。 接收到轻尘怨念的眼神,白泽不解,自己又没干什么,别人主动来找自己麻烦,况且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反观端木离现在的心情那是莫名的好,知道那轻尘是个记仇的人,就是不知道对上这个刁蛮女会是怎样的一翻景象,很期待,不过本份工作还是要做的。 “这位明月公主,老夫斗胆问一句,不知公主你叫我家公子有何事?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众人也等着这乌龙事件如何告一段落,不过却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轻尘他们,惹上谁不行,偏偏连吃个饭都能惹上那魔头公主,姑且不论你是何身家,今天这事看你如何过关。 那明月公主没想到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上这么一句,而且并未被自己的身份吓到,可是自己又怎么能说真话,支吾了半天,最后语气强硬,不可一世的说道:“本公主想让谁留下便可留下谁,你有何意见,今天我就非要他不可了,怎样?”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好了。 “这可……”端木离左右为难,看向自家公子,让人感觉到他诚惶诚恐的模样,入戏很深的他并没有看到那轻尘无意间闪现的笑容是那样的不怀好意。 “你想要我哥哥,也得问我这个做妹妹的答不答应。”轻尘双手一叉腰,小小的身子往白泽身前一挡,想明抢不成。 众人起哄的声音响起,轻尘相信,不久之后,这星辰大陆绝对会传出那明月公主小小年纪便爱男色,嚣张成性,公然强抢别家公子。 “就凭你这个丑八怪?”明月鄙夷的看着轻尘,一挥手,指着侍卫中的其中一人:“你给我上,替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谁说了算。” 得到指令的那人便朝着轻尘迎面就是一拳,轻尘也未闪躲,而白泽被轻尘挡在身后也来不及出手,眼看着那拳头快要落在轻尘的脸上,却在离鼻尖的几公分处停了下来。轻尘的眼里闪现着笑意,端木离,你死定了,今天晚上也该让自己的兽兽练练你了,这么弱呆在自己的身边还是不够格,想寻求自己的帮助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至于握着那拳头的手,看戏也看够了吧,就是不知道演得你满不满意,这次的出现又是为何,想要自己的命吗?虽然你隐藏了气息,换了一张平凡的脸,但是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刚才自己在赌,赌他会不会出手,显然自己赢了。 突然出现的一人让那明月更是生气。 “都给我上,看还有谁来帮那丑八怪。”虽然看不出那人的实力,但从来没有人敢忤逆自己,明月公主嚣张的叫着。 “的确很丑。”那人仔细的看了看轻尘的脸,点了点头,略为赞同那公主的话,不过,声音却是冷冷的,面对着朝自己欺身上来的几人,脸上不含一丝的表情,凉凉的看了看那明月公主一眼,大手一挥,数道灵力化为风刃朝着那几人飞去,眨眼间,那地上便躺着几具尸体。在大家愣神的时候,平静的一句话,却显示了他的狂妄。 “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轻尘早就知道他的实力,根本就没什么可惊讶的,却故意朝白泽身后缩去,借此躲开那人:“哥哥,我怕。”只是如果谁能看到轻尘埋在白泽背后的脸就能明白,什么叫做真的演戏高手,明明是含笑的眸子,却发出委屈的声音。 白泽虽然猜不透那出手之人是谁,不过主人好像认识对方,而且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就如同之前在拍卖行看到的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很像,而且他的是实力,自己也看不透,值得注意。虽然心下这么想,但还是反身把轻尘拉入怀里,轻轻的拍着:“别怕,哥哥在这里。” 其余众人更是瞪大眼看着这一幕,什么时候这星辰大陆的拥有御灵皇实力的人这么菜了,别人一挥手就直接秒杀了。 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强悍,而且怎么这星辰大陆越来越多深不可测的人冒出头来,之前是那风无名,最近又听说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天赋也很恐怖,现在又是眼前的这位,这年头牛人真多。 明月公主火大,自己的侍卫就这样在对方的一挥手之间没了,心里那个气呀,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皇甫师傅,你看,他们都欺负我,师傅快替人家教训教训他们。” 众人一听,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这公主还真是又刁蛮又没脑,对方连皇家的侍卫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你给灭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说白了,就是根本就不把你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还想叫自己的师傅去送死,你师傅是御灵贤者巅峰又如何,那风无名小小年纪就听说就有不下于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难保眼前的人不是一个变态。看样子这公主今天就碰上了个大钉子,而且会把自己给扎伤的钉子。 被唤做皇甫师傅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公主怎么刁蛮都不分场合,就知道带她出来没好事,当下劝道:“公主,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你出来的时间够久的了,二皇子还在等着我们,可别让他等久了。”也只有二皇子能镇住她了。 一听二皇兄,明月公主打了个哆嗦,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自己的这个哥哥,想了想,指着轻尘他们:“今天本公主还有事要办,有本事就报上名来,他日,本公主定要你们好看。” 刁蛮归刁蛮,倒还是小孩,谁会把真名告诉你等着你报复,不过轻尘显然不是一般的人,要名字,多的是:“我们才不怕你呢,听好了……”众人也饱含期待的看着,真想知道这兄妹俩到底是何方人士,轻尘眼里一丝邪恶,一闪而逝,得意的说道:“我哥哥叫黑土,我叫白云。” 一听这么,众人一惊,黑土,白云,两兄妹,一黑一白,哪个父母会取这个名字,太有文化了,他们的名字调过来还稍微有那么一点道理。有些人根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白泽只是很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怎么取名字和无痕那厮一样没创意,黑土,自己,梦魇叫这名还差不多,不过主人高兴就好,自己无所谓。 那明月公主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名字,那小公子叫‘黑土’么,真不配,名字也知道了,还是赶紧走吧,改天定还以颜色,厉色一闪,狠狠的看了眼轻尘,便气匆匆的和自己的师傅离开,一路环佩叮当的响声似在叫嚣着她曾来过。 主角都走了,还有什么可看的,众人便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吃了起来,客栈也恢复了喧闹。轻尘也不理会那人,直接拉着白泽往外走,今天阳光很充足,这么好的天气,逛逛也不错。(未完待续) 你要不起 端木离跟在后头,回想着刚才走在前头的白泽曾回头看自己的那眼,分明写着自求多福,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管了,抬起头,跨步向前,恢复了一脸从容,平凡的长相下还是难言尊贵的气息,也只有在轻尘的面前,他这个老子也得装得跟孙子一样,憋屈呀!可是看看身边的人,我们走他怎么也跟着,不认识啊! 刚刚就是他出的手,自己看到了,黑发黑衣,顶着一张让人很容易忽视的脸,身材修长,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实力却比自己高太多了。反正腿长在人家身上,这马路是大家的,随他去。 轻尘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反正现在的自己打也打不过他,而他如果要杀自己也就不会等到现在,只要他不闲累就跟吧。不过还别说,这临江镇还真是热闹,大街上满是猎人和他们的兽兽,那些商人也都在出售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有些轻尘见都没见过,不过最多的还是兵器,盔甲,药丸等的出入魔兽森林常用的物品,当然也有很多小玩意儿。 轻尘此刻就停留在一个自己很熟悉的玩意面前,捏泥人,不过那彩泥是用一些低级魔兽五颜六色的晶石磨成粉调配而成的,所以捏出来的泥人比轻尘以前看到过的更有光泽,更结实。看着那摊主双手熟练地捏着一个个可爱的小人儿,很是逼真。其他三个本就不是小孩子,看见轻尘停在这只有小孩才喜欢的玩意面前,白泽只是笑看着,主人也喜欢这些小玩意吗?不过那小小的泥人确实很可爱。 轻尘就只在一旁看着,直到等那摊主闲下来了,才说道:“老爷爷,能不能捏一个我。”顿了顿,看向身后的一群人,指了指白泽,“还捏一个我哥哥,不过我脸上的红斑要去掉,可以吗?” 摊主一听轻尘的提议,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去掉那块大红斑其实这小姑娘也是挺漂亮的,望向轻尘那双灵动的眼睛,笑眯眯的答道:“好,好,好,小姑娘等一下,马上就能捏好。”说完便一边看着轻尘他们一边十指飞快的捏了起来,不消片刻,两个如玉般雕琢的娃娃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轻尘接过,示意端木离付钱给摊主,便细细的打量了起来,不错的手艺,那泥娃娃在暖阳下泛着淡淡的光芒,栩栩如生,正看着,一只手迅速的从自己手中抢过那个自己模样的泥娃娃,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轻尘看着空无一物的左手,上次也是如此,从来没有人能在自己手里夺走东西,他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可是现在,抬起头,目光直视对方:“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加掩饰的怒火让那身旁的端木离悄悄后退了一步,真佩服那位的胆量,敢在那小魔女手里抢东西,真的是不想活了,不过显然,他们认识,好奇的泡泡在端木离的脑袋里徘徊着。 丝毫不理会轻尘的怒火,冥看了看手里那小小的泥娃娃,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的微笑,眸子暗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富有磁性的嗓音:“很好,你,我要了。”那浑身散发着冷冽的狂妄,整个身子沐浴在这金色的阳光中显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王,晕眩了端木离的眼,果然什么叫做物以类聚,同那风无名如出一辙,再看看那白泽,到底谁更比较像谁的哥哥。 轻尘懂他的意思,他要的不是那个小泥人,他要的一直是自己,他所认为的夜华。挑了挑眉,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你要不起。”不甘示弱的眼神看向对方,此时的他们就如同博弈的双方,拼的是智慧,而非实力。 白泽听到这里才彻底的明白了对方是谁,就是那个曾经伤害过轻尘的人。目光一冷,把轻尘往身后护着,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那,小小的身子此时显得是那样的伟岸。不管对方如何的强大,想要再次伤害主人,就得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 看着双方快要打起来的端木离,此刻脑袋像是短路了般,直接往中间一站,用手推了推二人,一副和事老的模样:“我说两位,这样傻愣的站在大街上是干什么,走吧,前面有家茶馆,去那坐坐,喝喝茶消消气。” 轻尘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真以为我跟他是朋友吗?还喝喝茶。不过这是个不错的建议,直接拉着白泽往前面走,不再理会众人,从远处隐隐传来她的声音:“端木离,那泥娃娃的钱问他要。” 端木离一听这句,看看远去的二人,再看看身边正用阴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人,笑得尴尬:“没事,算我的,走吧。”便逃难似的往前疾步走去。 轻尘他们往前走了不远,果然看到了一家茶馆,这个时间显然没有多少人在茶馆里,轻尘和白泽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叫了壶茶,悠闲的品着,端木离也找了上来,随手替自己倒了壶茶,刚想喝,却透过二楼的护栏看到熟悉的身影正随着店内的侍者往楼上走来,略微低了低头,装作喝茶的样子。 轻尘看到端木离那怪异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行众人往这走来,那衣服的样式和那腰间的玉牌让轻尘明白了对方的来头,猜的不错的话,那走在中间的应该就是端木离的大哥端木林,很难相信那样衣冠楚楚优雅从容的人居然也会沉迷于权力的诱惑,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果然人不可貌相,这话一点都不错。 而在他的身边的老者,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实力,应该就是他的师傅,端木离口中的大长老了,银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身形略显瘦削,甚是威严。只见他们在侍者的指引下进了一间雅间,并未察觉端木离就在他们的附近。 “怎么了,不是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不上去啊,低着头干嘛,这么看不起我家兽兽的幻术不成。”轻尘轻轻的抿了口茶,闲闲的问道。 端木离经轻尘的提醒,才想起了自己经过梦魇的幻术,对方根本就认不出自己来,抬起头来,也不管轻尘的调侃,独自喝着茶。 “那人呢?”走了最好,不过他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怎么没有跟来,轻尘疑惑。 端木离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那人去哪了,自己可不想惹恼他。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那为何又会争锋相对,是敌人,又为何会帮她? “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轻尘就知道这男人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很稳重,实质上就一八卦男,声音一冷:“一个想要我命的人,你说是什么关系呢?” 一听那快速转变的声音,都说女人的脾气就像那六月的天气果然不假,不过,对方既然想要她的命,又为什么会帮她呢?如果是自己,只会闲闲的在一旁观看着。 端木离还想问为什么,却被站在身旁的身影打断,只见冥直接抓起轻尘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便在那唯一一个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轻尘打开自己的手掌,居然是一个泥人,不是自己的那个,而是他自己,敢情这么久就是让那摊主给他捏了个泥人回来给自己。轻尘被搞糊涂了,这算哪门子的事?他转性了,自己现在都还记得他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和震撼,却突然之间这样对自己,这个举动真让人费解。 “我不要。”轻尘手一伸,往对方面前一放。白泽他们才看清楚了是个小泥人,只是那个小泥人的长相,世间真有如此完美的人吗?那惊如天人般的面容,既圣洁又魅惑,连白泽都自愧不已,不得不佩服那摊主的手艺,善于抓住人的特点让这娃娃显得鲜活。端木离和白泽同时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那个小泥人,同时心里发出疑问,这是同一个人吗?真可谓是云泥之差,天壤之别。 不容拒绝的态度,拿起再次往轻尘的手里塞去,眼神坚定,嘴角微扬,冷冷的说着:“要它,还是要他们的命,你知道,我做得到。” 白泽死死的握紧拳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成了别人威胁小主人的筹码,需要小主人的庇护,再次的感受到自己力量的薄弱,眼里闪过一丝的痛苦和不甘。 额头上隐隐闪现的金色的神秘图案,但只一瞬间便消失了,白泽自己没有丝毫的察觉,却被轻尘和冥发现了,轻尘看不懂那是什么,但见白泽并不知情的模样,暂时也就没说。而冥在看到白泽那闪现的图案,眼神居然有着一丝的不易察觉的震惊,他既然是……但很快的被他隐藏起来,看不出情绪的脸转回对着轻尘,等着。(未完待续) 端木家的 端木离在他们之间永远处于劣势,眼看着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硬是扯上自己,自己的命还不值一个破泥人,真是被对方给瞧扁了,可是能怎么办,盯着轻尘等着她的回答,现在小命就在她手里,也许没等自己报完仇就被她们给玩完了。 轻尘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问一句:“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次出现不仅是想送我个泥人这么简单吧。” 聪明,冥略带赞赏的目光看向轻尘,低低的声音带着蛊惑:“我要一个给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这么简单吗?轻尘不相信,但对方也不屑于在自己面前撒谎,想了想,就留他在身边好了,也许更容易让自己知道一些一直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这样的打手也的确不错,就当捡了个便宜好了,便把手中的娃娃往手镯里一放,算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可是其他两人并不乐意,白泽是满含敌意的看着对方,而端木离则是警惕的看着冥,这人太危险了,比那风无名更危险,自己以后应该更小心才是。 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边端木林他们也正好从雅间里出来,只是出来的时候还多了一人,虽然并不明显,但对于轻尘来说却是十分的熟悉,可见那人是早端木林他们一步等在雅间里才是,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们又在密谋些什么。 显然端木离也看到了,轻轻的碰了下轻尘,用眼神示意她看那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轻尘以前看到过的刀疤男,也证实了轻尘的猜测,那个暗黑组织果真就是当年事件的策划者,多么重的心机,密谋了这么多年,这让轻尘对他们更敢兴趣了。 对方他们这次很警觉,也许是多了个人的缘故,很快他们的目光便看向轻尘这边,在看向轻尘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对冥的目光呢更多的是探究,而主要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端木离身上,轻尘才想起来只是帮端木离改变了脸的模样,并没有改变他的身形,看样子他们发现了点什么。 只见那端木林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轻尘这里,对端木离拱了拱手,礼貌的问道:“这位仁兄,在下端木林,看兄台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很礼貌而又高明的搭讪,可惜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轻尘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天真的语气:“端木林,我知道你,你是端木家的大少爷,是吗?” 没得到回答的端木林看向向自己问话的小女孩,只见那半边脸都是红色的胎印,显得有些狰狞,只是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甚是明亮。 “小妹妹真聪明,不错,我正是端木家的大少爷。”说完便亲切得想伸手摸摸轻尘的小脑袋,白泽想出手,却没想到黑影一闪,有一只手更快的把轻尘一拉,搂在怀里,坐在轻尘刚刚坐着的位置,那端木林的手尴尬的抬着,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心里评估着对方的实力。 轻尘被冥抱在怀里,陌生的怀抱让她不适,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想挣脱对方的怀抱,却没想到连一丝的灵力都用不上。看了看尴尬的站在那里的端木林,这事只能先放放。 “这位大哥哥,你到过白城吗?” 端木林好笑的看着轻尘,这小丫头问题可真多:“小妹妹,你怎么这么问呢?” 轻尘很一本正经的回答对方的问题:“我和哥哥就住在白城,管家当然也住在白城,你如果见过管家,那一定是在白城见到过,我们才刚刚从家里面出来玩。” 原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怎么那个身形那么像端木离的身形,自己看了二十年难道还会出错不成,可是这个小丫头应该不会撒谎才对。 “哦,那大哥哥我是真的认错人了。”说完便朝众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不过走的时候却回头看了端木离一眼,便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打探那人的身份,到底是何人。 自己这次派去追的人既然都死了,而且除了一地的血和破碎的衣服,居然连尸体都不剩,显然是招到了魔兽的围攻。不过实力不弱的那群人到底是碰上了什么魔兽,那片森林里本就没有什么高阶魔兽,现在居然全军覆没,而且并未发现三长老的任何东西,说明三长老并未遇害,可是却没有回来汇合,神秘的失踪了,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如果这是人为的,就太可怕了,端木离现在又在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的地绝对是这临江镇,想来打乱这全盘的计划,只有前往这里,看样子自己还是要多加注意防范才行,不给那端木离任何的机会。 待端木林一行人一离开,轻尘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冷冷,出言呵斥:“不给我放手,听到没有,不然……” “不然怎样?”冥抱着怀里暖暖的小身子,好有惬意的问道,语气不紧不慢,不过眼睛却是看向白泽,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似在宣誓着所有物般。 白泽接收到主人的命令,直接释放灵力朝轻尘迎面攻来,冥一见,抱着轻尘一个侧身躲过,而轻尘却趁着这个缝隙挣脱了他的怀抱,飞身离去,也不顾那么多了,让白泽撑起结界,梦魇使用幻术让众人看到他们仍在喝茶得假象。 似发泄般的劈天盖地的灵力化为风刃朝着冥攻去,对方只是站在原地,风刃在离对方不远处都似撞到什么,自然的消失掉了。 轻尘看一招不行,素手一扬,轩辕剑便在手,朝着冥就劈去,可是在对方眼里这就如同跟他挠痒痒般,冥存心是在逗着轻尘玩,也不还手,就这样左躲右闪,丝毫没有受任何的伤,还是那么的气定神闲,反观轻尘自己,香汗淋漓,气喘嘘嘘。 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怎么这么大,轻尘早就知道这人根本就不属于这片大陆,也许这片大陆的力量在他的眼里根本就如同小孩玩过家家般,看来自己要打败他首先要站在这星辰大陆的最顶端才行,还得加紧修炼才是。 端木离本来喝着茶,没想到刚要把茶杯放下一碰到桌子,桌子就‘轰隆’一声,粉碎,端木离知道,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端着茶杯看向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嘴巴张开,双目瞪得大大的。 那灵力幻化成的风刃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金色,这怎么可能,只要是星辰大陆的人都知道,根据自身的实力,是什么级别的灵力的颜色就是什么级别的,端木离知道对方隐藏了实力,但按道理说风刃也应该是七彩色中的一种,即使是紫色他也认了,可是金色,就太说不过去了。 再看,那手上拿着的,难怪当初会说自己的饮血剑是柄破剑,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和书上一摸一样的剑,名为轩辕剑,据说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的上古神剑,居然此时就在她的手里,还来不及惊呼,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朝自己所在的方向飞来,险险的躲过这一击后,不时,不时的被那剑气波及得四处闪躲,真是无名失火,殃及端木离,心里那个苦。 白泽就好太多了,那波及而来的剑气对于它这上古神兽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紧握双拳,一直注视着轻尘的身影,如果是自己的话,是不是也碰不到对方分毫。 轻尘打累了,也消气了,看着满地的狼藉,任谁也看得出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恶战,不再留恋于此,不理会众人,直接往楼下走去,至于那赔偿的钱,当然还是由端木离出,管家嘛,当然包括付银子。 而那侍者看着这一切,只能木讷的接过端木离手中的银子,端木离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吃惊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想跟在她的身边你就得有一颗坚强的心脏,来承受那不时的惊吓。 经过这一闹,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让那端木离四处打听打听,看哪里有出售的宅子,毕竟有两个月的时间得待在这,那样行事也方便点。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却意外的碰上了个面熟的人。凌千青,那个在猎人公会让轻尘疑惑的人,怎么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轻尘正想跟过去看看,却没想到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便派出兽兽前去跟踪,摸了摸额头,抬起头一看,还真是巧了,不是别人,是北堂聆风,果然这次的大会各大家族都派了一定地位的人前往,上次看他还是御灵王巅峰,才两个多月他就突破了,拥有初期御灵皇的实力,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他能认出来吗?不过,显然…… “小妹妹,你没事吧。”温柔的笑着,关心的说道,但不过还是把轻尘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最后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轻尘的脸上,越看越疑惑,还不时的看向轻尘身边的白泽。(未完待续) 冥的呵护 看了半天,轻尘都快被他盯得发毛,只见一连串笑声从他那性感的唇边溢出,到了最后,看见不少行人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向他看来,才收敛,缓了缓。 “云云,你是云云对不对,怎么搞成这副摸样,真丑。” 很好笑吗?偏不如你愿,轻尘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泪眼汪汪的问道:“这位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云云是谁?她很漂亮吗?” 看见眼前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更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白泽知道小主人只是想逗逗那北堂聆风,也就站在一旁任由着她这么闹,可是某些人却看不下去了。 只见轻尘正演得高兴呢,没想到自己那小小的身子就被抱了起来,对方还以为她是三岁小孩,还用一只手笨错的拍着她的背,冥此刻并不知道轻尘是装的,在他的印象里,无论何时,对方就从没有哭过,即使是在自己的域内,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撞了人也就算了,还胆敢说她丑,说她丑也就算了,居然还该死的把她弄哭了,罪不可赦。 也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上,极其强悍而又恐怖的气息直接朝着北堂聆风扑面而来,素手一扬,浑厚的金色灵力正汇聚成一团,风云瞬息变化,正准备挥出去的那个空当,轻尘一感到情况不妙,来不及喊停,慌乱之下直接抓住那只大手,本以为自己会被那股灵力震伤,却没想到却是温和的感觉传遍全身,这感觉和当时与苍契约时的感觉很像。 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冥,怎么回事,对方只是死死的看着北堂聆风,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传入了轻尘的大脑。 “我曾说过,我们是相伴而生,有我才有你,请你记住。” 真的是这样吗?所以自己才不会受伤,转头看着眼前的北堂聆风,大部分的威压都被其身边的老者挡住,轻尘认识,是他的师傅,北堂家的大长老,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两人面色苍白,不断的鲜血从口中溢出。 北堂聆风不停的运转灵力抵挡着这股深入骨髓,凌厉而又邪恶的气息,忍受着如同刮骨般的疼痛,他可以确信,如果没有师傅的帮忙,自己现在已经全身筋脉尽断,爆体而亡。可是自己并不记得有得罪过对方,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敢问前辈,在下可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告知?” 自己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引来了这么出乎意料的结果,他在发什么神经,轻尘哭笑不得,自己可没有想把那北堂聆风置于死地的打算。 “让她伤心的,都该死。”不含一丝的温度,冷得吓人,周围的人早在冥释放威压的时候就逃得远远的,哪里还敢拿命来看戏。 北堂聆风一听理由居然是这个,就因为自己说了那个小女孩一句很丑,就要用生命为代价,死得也太冤了点吧,轻尘听到他发神经就是因为这个,心里平升出一股异样,但很快的就被她压了下来。 “够了,他是我朋友,我这是在闹着玩的,放我下来。”轻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知道以冥的实力完全可以秒杀了对方,可是却偏偏让对方忍受痛苦的折磨。 冥听到这句终于饶过了北堂聆风他们,不舍的把轻尘放了下来,却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北堂聆风他们,轻尘走了上去。 “北堂哥哥,你没事吧,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会这样……” “北堂哥哥没事。”直起身来,摆了摆手,可是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伤得有多重。轻尘立马从手镯里拿出两粒复元丹,一粒给了北堂聆风,那身边的长老脸色稍微好那么一点,想了想,也递了上去,对方吃不吃就是他的问题了。 北堂聆风现在正难受得要死,接过轻尘手里的药丸便往嘴里塞去,却没想被自己的师傅阻止了。 “少主,这……”看着这明显是逆天级别的丹药,也不知道是毒药还是什么的,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况且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这久经江湖的人都心有余悸,虽然嘴上没说,但意味很明显。 北堂聆风也知道师傅的考虑,但是自己相信她,虽然她有点古灵精怪,但那也是小孩子的顽皮罢了,况且刚刚她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她呢,自己心里也舍不得怪罪。 不理会长老的再三劝阻,直接把丹药往嘴里送去,入口有股淡淡的清甜,运用灵力在体内催化丹药慢慢的进行调息,随着北堂聆风的脸色越来越恢复红润,在一旁看着的长老终于放下了心来,正准备把那轻尘赠予的丹药往口中送去,轻尘一句凉凉的话语传来:“北堂家的大长老,可要想仔细了哦,我给北堂哥哥的一定是疗伤的,可是你的嘛,这可就不一定哦……” 被轻尘一说,这丹药吞是不吞,正值多事之秋,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受了伤,那么这次的大会,北堂家的地位就很有可能……没有再往下想,那大长老咬一咬牙,把丹药就往嘴里送去,片刻功夫,睁开双眼之时错愕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那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女孩,那眼里的戏谑让这么大岁数的他都不由得耳根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见他们都好了,轻尘长长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丹药管用,要不然加上这家,自己就真要跟四大家族的其中两家结怨了。没有忘记罪魁祸首,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眼那立在一旁淡定的冥。 “还有下次,就给我滚。” 此话一出,让北堂聆风等人都愣神,白泽是略带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看样子小主人是真的从心里想要接受这个男人,这个危险,终究是被主人留在了身边。 北堂聆风是佩服她的胆大,对实力那么强悍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显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骂的那人哪里有半分的怒气,那嘴角轻轻上扬,眼里还闪着笑意,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待遇,很好奇:“云云,他是你的什么人?还有白兄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要同你一块去都城的吗?” 轻尘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问,当下想了想,眼珠转了转,有了,笑咪咪的看了看身后的一大一小,介绍道:“北堂哥哥,这位呢?是我的爹爹。”指了指冥,你不是让我记住‘有你才有的我’么,爹爹不过分吧,接着指了指缩小版的白泽:“这位呢,是我哥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儿。”反正那么像,说出去也没人不信。 “至于那白哥哥也在这临江镇,我们是自己出来玩的,下次你就能看见了。” 一听轻尘这样的介绍,北堂聆风点了点头,难怪,那人会那么维护云云,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当然得宝贝着,而这位,刚才看就觉得长得像白兄,没想到是他的儿子,那白兄的年纪就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大一些了,这也就说得通了。 没想到轻尘撒这样漏洞百出的谎对方还居然相信了,是父女能是女儿命令父亲,说滚就滚的吗?是儿子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冥和白泽很和谐的朝对方望了一眼,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轻尘的身上,满头黑线,那个汗! “原来是这样,在下北堂聆风,这位前辈怎么称呼?”北堂聆风颇有风度的连忙拱手,自报家门,有心结识,就怕怠慢了这位世外高人,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姓白的高手呢?看样子还得多在大陆上走走。 轻尘只是知道对方叫一个‘冥’字,而且如果他说出的名字刚好和自己的姓不一样就麻烦了,连忙介绍道:“我爹爹不太爱说话,他的名字叫白夜,好听吧。我侄儿小名叫黑土,你叫他黑黑就可以了。” 躲在空间里的梦魇现在是万分的庆幸自己当初是被无痕给起了个名字,虽然不怎样,但总比黑土好听多了。 “白夜,白黑土。”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怪异,有谁会把白和黑放在一起取名字,他们白家的人果然够创意,反观白泽和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就知道会是这样。小主人那是越来越有创意了。 “北堂哥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你不是回家了吗?”明知他们是来参加四大家族举办的比武大会,但还是装作不解的问道。白城和这临江镇虽说比当初那银月镇与白城之间的距离进一点,除去自己赤寒山一行所花费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快。 除非当初他们是直接来的临江镇,那就比自己早到一个多月,就是不知他们又没有任何的发现,如果是那暗黑组织想在这次大会上动手,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绝对会比其他人更早的在这里进行秘密的部署。(未完待续) 比赛规则 “哦,因为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哥哥处理,北堂哥哥就跑到这里来了,这不,就遇到了云云了。”北堂聆风温柔的解答着对方的疑问。同时也在心里猜测,这一路上被人们热切讨论的风无名会不会就是眼前的小女孩白云,记得她也有一只魔兽兔,而且和那白兄也是一身的白衣,年龄也相仿,只是这次并没有看到那白兄,而且兔子也不见了,身边却多了个父亲。 只是自己确确实实的知道她的那只兔子根本就是一只很低级的魔宠而已,又怎么会是传闻中的神兽呢。想来是自己多心了,可是自己送给她的‘宝贝’呢,怎么不见待在她的身边。 “云云,那个哥哥送给你的宝贝呢?怎么没看到。” 轻尘听到对方问起月魂,难道要告诉月魂是灵蛇,而且还在自己的空间里吗,经北堂聆风一提到月魂,就会想到初见它的时候,那承受着灵魂与肉体被剥离的痛苦,假若真如他所说,是那夜华的宠物,那他又有什么权利动属于‘自己’的东西。 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冥,这笔帐自己都还没有跟他算,现在的自己和他打根本就是挠痒痒,拉起他的手臂,对着他扬起一个分外灿烂的笑脸,那红色的胎记经她这一笑显得更加的恐怖,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只听到冥闷声‘嗯’了一声,轻尘却还是死死咬住不放,直到咬得自己的牙齿疼痛,咸涩的铁锈味刺激着轻尘的味蕾,不断的鲜血从冥的手臂里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才松开口,就着冥的袖子擦了擦嘴巴,而后转过身,面对着北堂聆风。 “你说月魂,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我爹爹好了,他更清楚。” 北堂聆风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样一个问题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看那个样子好像这月魂的事跟她的父亲脱不了关系,看咬得那么深,流了这么多的血,那人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见对云云是万分的宠爱,鉴于之前自己差点在对方的手里丧命,礼貌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前辈,能否告知,在下对他也甚是喜爱。” 冥对于轻尘的举动并没有任何的不悦,任由对方啃着,虽然确实有些痛,但比起那瞬间失去的疼痛简直就不值一提。但对于对那只小爬虫做过的事,他可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是毁了这世间又有何难。他也不削于说谎,看着轻尘还在瞪着自己,冷冷的道了一句:“死了。” 死了?不会是眼前的人做的吧,不过对方的确是很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难怪云云会狠狠的咬他,没杀了他就算轻的,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除了晶石里的苍之外,在他眼中谁不是死物,他就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王者,云云众生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般,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唯一在乎的也只有一个夜华而已。轻尘相信,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 北堂聆风也不再问了,一行众人就这样边走边谈,主要还是轻尘问问题,北堂聆风回答,时间也过得很快,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北堂聆风提议他做东,请大家去酒楼喝上一顿,轻尘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来到一家较大的据北堂聆风说是这临江镇里最好的酒楼,这里面不仅可以吃喝,还能边欣赏歌舞伎的表演,所以这里也是高朋满座,一片热闹。 这次轻尘并没有坐在大厅,而是跟着北堂聆风上了二楼的雅间,一行五人纷纷入座,坐的位置也是围着轻尘坐的,轻尘的两旁一旁是北堂聆风,一旁本应该是白泽,可却硬生生的被冥强势的给挤到旁边坐了下来,而北堂聆风的旁边则是自己的师傅,北堂家的大长老。 在这一路上他并没有出声,而是时不时的打量着这一行人,毕竟这次少主站主导地位,再则他们也不可能买自己这个长老的帐,何必凑那个热闹。其实就是还有点私心,如果在这次的比赛中能拉拢对方加入自己这一方,那么自己可以断定,那个奖品就注定会落在他北堂家的手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轻尘也不理会那冥和白泽之间的‘含情脉脉’,虽不习惯他坐在身边,但现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父亲,就算了,但回去之后绝对要约法三章,想跟着自己就得按自己说的办,否则,即使你手握我的生死,也给我滚蛋。在等待侍者上菜的时候,轻尘理了理从北堂聆风那里听到的关于这次大会的一些信息:这四年举办一次的比武大会,其目的是切磋武艺,共同进步,但说白了不过是巩固其地位的保证,也是一种实力的炫耀。每年的考题都是由皇家出题,最后获胜的20名选手会依其实力给予重任,也就是在朝为官。换句话说也就是哪个家族最后剩余的人多,其一是显示了其实力,第二,也就是在朝廷中的地位又更上一层楼了,这样,想要撼动其根本就更加难上加难了。目前首当其冲的权倾朝野的非北堂家莫属。 每个家族各派100名选手进行淘汰赛,年龄在15岁至25岁之间,年轻一辈的弟子,第一关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共400名的选手一同进入魔兽森林的外围进行历练,为期五天的时间,必须按照规定捕杀一定数量的猎物,但这个到时会根据报名者的实力合理分配,这关可以说考的不是实力,而是胆量、协作能力、团队精神。举例:在魔兽森林里允许各队之间相互厮杀,抢夺猎物,这就必须要有团队精神,如果只顾自己的话,即使实力再强,你也有可能会被一群人围攻而身亡。 再则,每人所猎杀的魔兽必须是比自己实力高上几阶的魔兽,这个轻尘觉得这个如果相互合作的话就不是难事,实力强的帮实力弱的,最后实力最强的那个的魔兽,由大家一起对付,当然这是需要担风险的,有谁能保证我帮了你,你能反过来帮我,并且,在这场比赛中相互之间还是竞争对手。 第二关,剩余的人必须通过由灵风学院的四位拥有御灵尊者实力的幻师注入联合设下的幻境迷宫,考验的不是实力,而是强大的内心和智慧,贪嗔痴恨爱恶欲,在幻境里你可以看到人世间的总总,激发你内心深处的脆弱和恶性,有金钱,名利,地位的诱惑,有引起你恨意的对手,有绝世的美姬和琼浆玉液等等,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真实,却是危机重重,一但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便能借势引发心魔,让其万劫不复。所以可以想象经过这一关剩下的人就不多了。 第三关,剩下的一关说来简单,就是真正考验实力的时候了,每人抽签决定自己上场的次序,所以竹筒里会有写着同样数字的两只签,从一开始,以此类推,一轮一轮下来,直到剩下最后20人。 那么最后这一关凭借的除了是实力之外,剩下的就是运气,因为这是通过打擂的方式进行,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牌,由本次大赛的主持者抽取一位作为守擂者,也就是说如果谁不信成为那个守擂者,那么你就必须进行二十场的比赛,直到打倒最后一人,才能算是本次大赛的胜利者。 不过今年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在这20名选手中,榜首的那位的奖励却是一把旷世神剑,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和神秘的武功秘籍。可是据说皇室的人一直都参不透,便一直放在皇家的藏宝库里待了很多年,这次便把这把剑作为奖励将给那第一名,美曰其名‘宝剑赠英雄’。 这也让四大家族的人越发的重视起来,谁能肯定关于那把剑的传闻不是真的呢?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不希望这剑落在别人的手里,还是在自己的手里最安全。 如果轻尘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楚之轩还真是聪明,说白了,步管在哪个朝代,有哪个做皇帝的会允许威胁到自己皇家地位的存在。明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跟四大家族对抗,而且与四大家族的关系却是越来越恶劣了起来,到不如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这把剑就是一块‘砖头’引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玉’。不过轻尘想那楚之轩可能万万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在他这个黄雀之后还有一个猎人正手握弓箭对着他。 这次可真是有趣了,轻尘不经意的笑了笑,对于那把剑,轻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自己已经有了轩辕剑和修罗刀,这兵器长短都有了,也就满足了。不过看来,自己是闲不下来喽,至少,现在的自己并不希望这个局势动荡。这次这个暗黑组织和自己算是要杠上了,有点小小的期待。(未完待续) 舞娘之死 北堂聆风优雅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看着轻尘,眼里满是柔柔的笑意:“怎么了,云云笑得这么开心,想到什么好笑的,说来北堂哥哥听听,也让北堂哥哥高兴高兴。” 几个月不见,这个丫头越来越好玩了,有哪个爱美的女孩子会把自己涂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吸引别人的注意也不需要这样做不是。只是不知道此时的丫头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整人的东西吧,不过自己还就是高兴这么宠着她。 白泽通过与小主人的那丝联系知道了主人的想法,反正只要是主人想管的东西自己都无条件支持,看了看身边的冥,自己也该练练了。 冥是最搞不懂这个小家伙到底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以前就没见过她这么善变,不过这更符合她的身份了不是,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轻尘就是他所认定的夜华。 “没什么,北堂哥哥,这饭菜怎么还没有上来,云云都饿了。”当小孩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找借口拒绝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不过轻尘也的确是饿了,房间里的暖炉使房间里的温度升高,丝毫感觉不到冷意,也使得轻尘的脸红彤彤的,虽然有那么半边脸红得可怕,在认识轻尘的人的眼里却是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的想咬上一口,白泽和北堂聆风也就是心里想想,可是偏偏有人不按牌理牌。 只见冥直接就对着轻尘那白净的半边脸咬去,一个淡淡的牙印便出现在轻尘的脸上,轻尘吃痛的直接推开身边的冥:“你干嘛?”说完狠狠的擦着自己的脸,还是不行,白泽的手帕递了过来,直接拿起就擦了起来,把那化妆的半边脸上的胭脂都擦个一干二净,整个脸都被擦红了,才停手。 冥并不言语,只是抬起自己那被他咬伤的手,比了比,这就是典型的以牙还牙,算你狠,轻尘在心里把冥骂了不下千遍。 看着这对父女这么怪异的行为,北堂聆风真的怀疑他们真的是一对父女吗?这父亲不像父亲,这女儿不像女儿的,不过那云云本身就怪得很,也许对于他们父女来说这是他们的一种相处方式。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侍者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下后还特意的看了看轻尘,怎么这女孩子脸上的胎记怎么没了,也只是有点好奇,道了句‘客官请慢用’便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眼前的菜让轻尘十指大动,果然不愧是临江镇最大的酒楼,看看这菜色,果真是色香味俱全。不过,没等到轻尘动动筷子,自己那小小的碗里便已经堆满了菜,有北堂聆风夹的,有白泽夹的,最多的就是坐在身边的冥夹的菜,那冥见其他两人都往那轻尘碗里夹菜,也不管多少,直到轻尘的碗堆得高高的,再也放不下为止。 轻尘向看白痴似的眼神看向冥,你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任命的叹了口气,慢慢的吃了起来,一边透过窗子看向一楼大堂中央那红色的台子上表演的歌舞。说真的,这还是轻尘第一次看着这星辰大陆的舞蹈表演,不过和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古典的舞蹈中多了些力与美,究其原因还是这片大陆上几乎人人都拥有灵力的关系。 冥看着轻尘并没有拒绝自己夹的菜,还津津有味的吃着,心下便想着以后也这么做,从来都是别人伺候着他用餐,自己何曾伺候过他人用膳,当然也就不懂到底要夹多少,总觉得夹得越多越好吧。如果此刻的轻尘知道对方是这样的想法,绝对会把吃进去的都给他吐出来,可惜轻尘并不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轻尘看到饭菜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那在楼下的舞娘那细碎的舞步,手中和脚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错,轻尘正欣赏得兴起的时候,却感到了一股杀意,只见那跳舞的舞娘一边舞蹈一边看着轻尘这个方向,轻尘并不认为她是在看自己。 只见瞬间,那女子随着旋身飞舞的瞬间运用着体内的灵力,打出数枚细针,直直的朝着轻尘这个方向飞来,目标正是今天的东家北堂聆风,轻尘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暗自运转着灵力,正准备出手,但就在那北堂聆风还来不及察觉的时候,那些针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打回去了,直接刺入了那舞娘的身体里,那舞娘一个不稳跌落在地,毫无生气,只是那乌黑着的脸显示着这毒的剧烈。 轻尘看了看身边的冥,只见对方依然饮着杯中的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轻尘就是可以肯定觉对是他出的手,不可能是那大长老,因为那大长老并未察觉到什么,那北堂聆风就更甚,如果不是自己正一直注视着那舞娘,觉得奇怪,和与生俱来比平常人有着更为敏锐的感知力,而那股杀气是自己最不陌生的,那么自己也就不会感觉到。 看来对手很强大,就连这次派出的杀手,这个舞娘,都有着不下与那大长老的实力。而且看样子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首要的目标就是四大家族这次出席的代表了,那么剩下的两家,叶家和风家的人也就有危险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来的人自己认不认识。 那舞娘的死让在大堂中的众人不由得惊呼起来,顿时楼下像炸开了锅一样的嘈杂。房间里的众人也都站了起来往下看去,只见那酒楼的掌柜正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人把那舞姬抬了出去,并对着周围的客人赔笑着,歉意的说着好话来平息众人的猜疑。正看着,却见从对面的楼梯上下来四人,有两人轻尘认识,就是那今早才见过的明月公主和她的那位皇甫师傅。 不用想了,那四人中的年纪最轻的男子,一身儒雅的长衫,腰系玉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双目如同墨玉般黑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属于的王者气息。 他应该就是那皇甫老者口中的二皇子,也就是那个让楚之轩不惜下重金悬赏一株云灵草来帮其解毒的楚子默,年仅十八岁,拥有御灵王巅峰的实力。 只见那掌柜在看到那楚子默时连忙迎了上去,讲着事情的大概经过,听完他的讲述,楚子默皱了皱眉头,思考着这件不寻常的事情,毕竟在这个时候,不容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让四大家族把矛头直指皇族。 显然是这舞娘想暗算别人不成反被他人所杀,可是这酒楼里有身份的人太多,一一去查太麻烦了,正思索着,却发现自己正被别人注视着,循着目光回望,那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自己站的位置,刚好是舞娘跳舞的位置,那么最容易下手的二楼雅间应该就是那人在的那间了,是巧合还是预谋好的,包括是谁指引对方在那个雅间落座的,向掌柜的询问起看是哪个侍者安排的。 掌柜去了不久便回来了,对着楚子默就是一阵耳语。在听完那酒楼掌柜所说的话,楚子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一片幽暗,那侍者居然不见了,是死了还是逃了呢?不过现在还是先和对方打打招呼为好,便朝着轻尘所在的房间走去了,而那明月公主三人便跟了过来。 轻尘看到这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家酒楼属皇家所有,如果北堂聆风今天在这里中毒身亡,那么首先要追究的必是皇家的责任,挑起这第一大家族与皇族的纷争。 回到座位上继续未吃完的饭菜,况且那个魔女不是快上来了吗。直接凑着众人不备的时候,让梦魇为自己施展幻术,让他人看起来那块红色的胎记还在脸上,不管其它,边吃边等着那楚子默的到来。 门被推开之后,没等那楚子默与北堂聆风寒暄,一道尖锐的响声便在轻尘的耳边响起,“丑八怪。”都快把她的耳朵给震聋了,感受到了身旁的人所散发出来的冷意,轻尘放下碗筷,掏了掏耳朵,一手在底下抓着冥的手,却忽视了对方不用手也能置对方于死地。 只见那明月公主快步来到轻尘的旁边,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轻尘,典型的泼妇造型,那媲美女高音歌唱家的声音:“你、你、你、你……”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轻尘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字,她这是复读机不成,凉凉的问着,眼里满是笑意:“怎么,不当你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了,改行当唱戏的了?” “你!”明月公主被轻尘这么一说,气得不轻,寻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哥哥,撒起娇来,那腻人的嗓音让轻尘冷不住哆嗦,惊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默哥哥,你看她,欺负人家,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皇家看在眼里。”(未完待续) 埋下祸根 楚子默只是看了轻尘一眼,并没有多加注意,也是,轻尘和他素未相识,而且现在的长相真的不入人家的眼,反观那冥,却让那二皇子打量了那么一阵后,直接对着北堂聆风寒暄着:“聆风,好久不见哪,怎么,你们端木家这次派的代表是你?” “是呀,子默,几年不见,这次听说是你主持这次的大会。”一副熟稔的样子,仿佛他们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明月公主,皇甫大人,你们好。” 皇甫大人点了点头,但是那明月公主直接指着轻尘向北堂聆风问道:“聆风哥哥,她这个丑八怪是谁,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这个……”北堂聆风现在什么都不怕,不时的用眼角观察着冥,就怕这刁蛮的明月公主会引来那人的不悦,那自己就遭殃了,“她是你聆风哥哥的朋友,叫白云,那位前辈是他的父亲。”北堂聆风虽然是介绍给明月公主听,实际上是解释给二皇子楚子默听。 明月从一进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仇人轻尘身上,经北堂聆风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的那四个侍卫,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哥哥,就是他,把我的那几个贴身侍卫都打死了,你可要给我做主,把他们都抓起来。” 楚子默一听自己的妹妹这么说着,他也问过那皇甫先生这事情的经过,虽然过错不全在自己的妹妹,但是对方下手也太狠了点,可是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还是尽量别再添事端的好,今天发生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朝着冥拱了拱手,一副儒雅的模样,分外好听的声音:“这位白前辈,舍妹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只字未提那损失的四人。 轻尘真不知道为什么那刁蛮的明月公主一听二皇子的名字,那嚣张的气焰就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给灭了,难道真如那端木林一样,人不可只看表面,眼睛所见不一定是真的。 再看看冥,虽然一身黑衣,满头的青丝正随意的用着一条黑色的缎带松松垮垮的系着,简约朴实。一张扎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脸,此时,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身为皇室的二皇子都逊色不已,那是从内而外释放出的尊贵和深入骨髓的冷漠,只有面对轻尘的时候才会收起全部的气息。轻尘知道,在这里他已经收敛了很多,但那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让人侧目。 冥并没有因那楚子默的话而改变什么,依旧是坐在那里,不理不睬,在他眼里,皇室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也就并没有客气的回话,这让楚子默相当的尴尬。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默哥哥跟你说话呢?你居然这样,真是不知死活。” 本就因对方不给自己一点颜面,把自己的侍卫都杀了,现在又如此,简直就不把她皇家之人放在眼里,习惯了众人追捧的她这口气怎么也难以咽下,随手一招,一条泛着寒光的银色鞭子便在她的手里。 在北堂聆风的错愕中,那鞭子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橙色灵力便朝着冥挥去。北堂聆风由于没有想到那明月公主既然会那样无知,由于那愣神的一下,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以为在她身边的楚子默会及时拦住,可是却没想到,那楚子默去仿佛像是认同了她的举动般,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冥仔细的查探着。 轻尘对于那明月公主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印象,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她根本就不在乎,说她冷血也罢,她就一手托着腮,闲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冥看着眼前飞来的银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喝着手里的茶,那银鞭眼看就要触及冥的手臂,却停了下来,任那明月用尽力气也无法上前分毫。 “够了,明月,别闹了。”楚子默看到此时,出言训斥,可惜已经晚了。 对于冒犯过自己的人,冥从不会留情,不过想到身边的轻尘,在明月被自己兄长叱喝的时候,正想撤出自己的银鞭,却没想到根本就动不了分毫,不信,两只手握住,死死的拉着,可是还是如此,而且此时的她也发觉了自己那微薄的灵力仿佛受到牵引般,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顺着自己的双手往外流失。 直到此时的她理智才算回归,知道怕了,心生恐惧,急得满头大汗,求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默哥哥,救救我。” 看见自己的妹妹如此痛苦的神情,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即使自己的妹妹刁蛮任性,身份可还是皇家女,对方这么不给自己脸面藐视皇家就太嚣张了,刚想出手,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一个反震朝自己这边撞了过来。连忙顺手接住,眉头深锁,淡淡的问道:“怎么了?”可见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的亲密。 “我……”被哥哥这么一问,运用灵力一探,却浑身如同被蚂蚁咬了般难受,痛苦的表情,还没说什么两行泪就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那张小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的傲慢,“默哥哥,我的灵力……没了。” 众人一听,只是以为明月把灵力用尽虚脱而已,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还好没事,要不今天这局面如何收拾。北堂聆风则是疑惑的看向冥,他能那么简单的饶过她?自己只是一句话就被整的快死,她这样大打出手居然没什么事,有点不相信。轻尘只是不经意间扬起一丝微笑,挑了挑眉,原来如此,我说呢,他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不过这明月可就没有当初的自己那么幸运了,白泽更是,除了自己的小主人,谁都不在乎。 “哥哥,不是这样的。”明月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众人是误会她说的话了,一急,眼泪就掉得更凶了,也更后悔了,什么不好惹,偏偏要惹他们,那个瘟神,眼睛恨恨的盯着轻尘,似要将她千刀万剐。对是轻尘,她现在是没有丝毫的勇气面对冥,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轻尘身上抹去。 “不是?”楚子默一听,眉头皱得更紧,深深地看着冥,意味不明,一屋子的人除了轻尘三人都看着明月等待着下文。 “默哥哥,我的灵力没了,永远的没了。”此话一出,就如同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大家心下齐齐想着,怎么会这样。而她的皇甫师傅更是急急的上前,只见一团深蓝色的灵力包裹住他的大掌往明月的背部向她的体内输入着自身的灵力查探了起来,过了半响,撤回自己的手。 向二皇子递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眼神复杂的盯着冥看,怎么会这样,一点都没有了,那丹田内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自己的徒弟,明月公主算是彻底的成了废人了,自己这次回去,这条命,看是难说了…… “什么?”本就因为明月的话而愣神的北堂聆风和楚子默,更是齐齐的出声,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惊模样,而那大长老心下更是抖上一抖,之前自己和少主还算是捡了个便宜,要不现在估计也同那明月一样的下场,心下更加想有意招揽的意思,不过这次改变策略。 大会还没有召开就出了这样一件事,北堂聆风是帮谁都不是,而楚子默心下翻腾,只能咽下那口气,颇有风度的走到冥的身边,拱手:“这位前辈,舍妹却是有千般不是,但请念其年幼无知,还望前辈高抬贵手,放过她。”斟酌再三,“而且,她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我想前辈也不想添这个麻烦吧。” 可是冥依旧不言不语,喝着自己的茶,偏头看着轻尘,直接无视之。众人算是看出来了,这事情的关键在那小女孩身上,北堂聆风是一句话都不愿说,怎么说怎么错,而且还只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小妹妹,是云云吧,跟你爹爹说说行吗?云云有什么想要的跟大哥哥说就是,大哥哥一定办到。”来到轻尘身旁,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温柔的说着。 轻尘低着头白了白眼,真把自己当做三岁小孩了吗?我想要昆仑镜你能给我找来吗?我想要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你能办到吗?我想知道太多太多的事情你能解惑吗?金钱,她轻尘多得是,地位,权力,只要她想,没有什么不可以。 刚才自己妹妹攻击的时候干嘛去了,你抱着怎样的心思,不是也想试试冥的实力吗?怎么,现在后悔了,晚了。没要你妹妹的命就是佛祖保佑了,还想恢复灵力,当初自己就差点被对方给废了,而且就算自己真的去求他,他也未必答应,他做出的事情就没收回的可能,也从不认为是错的,牛呀,羡慕啊,果然有实力就是老大。 抬起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楚子默知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只能放一放了,先把妹妹送回都城再说,父皇那里也只能如实禀告,接下来的,就不是自己所能管的,大会要紧。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告辞了,不过还是奉劝前辈一句,我父皇可是会追究下去,至于结果会如何,也不是我辈能阻止的……”说完便扶着明月公主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那明月公主眼里的阴狠却被轻尘忽略了,也为轻尘留下了祸根。 看那二皇子走了,轻尘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离开了,不知那端木离有没有找好地方:“北堂哥哥,已经很晚来了,我要走了。”站了起来,牵着白泽,拉了拉冥,毕竟现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父亲不是。 “哦,那云云慢走,想要找北堂哥哥的话就去这临江镇的北堂府,哥哥这段时间都住在那里。”北堂聆风站了起来,送着他们离开这雅间。 “北堂哥哥,我会的。”甜甜的一笑,摆了摆手,回身,也不等冥,拉着白泽就往客栈的方向行去。冥皱了皱眉,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冥VS苍凌千青的身份 回到客栈,打开房间,发现那端木离正坐在那,皱着眉头喝着小酒,沉思着,这让轻尘很是好奇,这是?便也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怎么了?” 端木离把酒杯一放:“我被人给跟踪了,并且交了手。” “哦!”轻尘点了点头,接过白泽倒过来的茶看了看恢复身形的白泽,喝了一口,语气淡淡的回到。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怎么她一点都不吃惊,没事的样子,至少也该问问为什么。 “这有什么可问的,不就是被端木林派的人给跟踪了吗?想查探你到底是谁而已,宁杀错不放过。”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端木离,这有什么可想的,不就是一时的疏忽才让对方有所察觉而已。 “那如果他们对你动手你会如何?” 端木离的内心是矛盾的对于端木林,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疑惑和悲哀,地位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如果自己当时知道,会选择成全的,又何必到如此地步。 如果真的和他必须要拼个你死我活,他真的不知到时自己会如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端木家的众长老自己绝不会放过。 “如何?”轻尘重复着他的话,甜甜的笑了起来,反问道:“你说我会如何,你又让我如何呢?”明明是在笑,只是那笑太过邪恶,太冷了,北堂离不敢猜下去…… 轻尘不理会他的心思,从空间里把银唤了出来,“主人,有何事可效劳?”一银发白衣的明媚少年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轻声的问道。 指了指那在一旁不语的端木离:“你今夜陪他练练,不把人折腾死就够了。” “是的,主人。”银一听,双目含笑,弯弯的眼睛让那眉心的一点殷红多了一丝的妖艳,显然银听到这,心情是相当的好,也意味着某人悲惨的一夜。 端木离看着突然出现的魔兽,愣了愣,才想起来见过一面,是那无名的魔兽,只是,要自己陪它练练,自己又哪里得罪了她:“无名,能不能不……” 轻尘站了起来,让坐着的端木离必须昂起头来看着她,小手往身后一背,浅浅一笑,似在嘲弄般。 “你问为何?我就告诉你,你太弱了,心不够狠,而且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这两个月内,你只是我的管家,显然今天的一切都充分说明了你并没有这个资格,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存在。” 顿了顿,犀利的指着端木离的痛处。 “对于端木林,你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恨他吧,而我从不留危险在身边,你刚刚问我会如何对他们,我现在就好好的回答你,犯我一次,必杀之,若胆敢再犯,斩草除根,你说说,你属于那根草吗?” 冷酷而又绝情的话一出口,室内的温度降了那么几度,冥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显然这一切与他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至于白泽,看着端木离的眼神意味深长,他知道主人的脾性,小主人可以说不相信任何的人类,即使是对她千依百顺的北堂聆风,也只是小主人无聊时打发时间而已。 至于眼前这位,跟在主人的身边,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要得到主人的帮助,却又有着矛盾的内心,难以割舍那多年的情感,这样的他如何能入小主人的眼。 端木离终于有点理解那传闻的真实了,眼前的小小女孩,如果之前只是认为她同别人不一般,实力不可思议的强悍,多少与天赋有关,并且好运的拥有这么多头的魔兽,那么森林那一夜,让他感受到的是这小女孩的冷血,冷静的看着那一场惨不忍睹的杀戮,并能在其中谈笑风生。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了这一切都与实力无关,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任何事情在她的眼里就如同一场游戏,她拥有自己不曾拥有的强大而又坚定的内心,那是对命运的主宰。 端木离久久不语,最后,眼神坚定的望了轻尘一眼,便跟着银出去了,在迈出门的那一刻,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会证明,我有资格。”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昂首大步向外走去。 轻尘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下去,别人只能指点你而已,她可不想自己救的人就这么脆弱的死去,如果他不狠下心来的话,那么和端木林之间如果只能活一个的话,那就绝对不是他,也许能在死亡面前有所了悟,但那样就已晚已。 看了看房间中的二人,一黑一白,示意他们离去,自己也要休息了,今天过得可真够热闹的,明月公主、端木林、刀疤男、北堂聆风、楚子默还有那个曾见过两次的凌千青,不知明天又有怎样的惊喜等着自己,离大会也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边想着边往内室走去,白泽依轻尘的吩咐离去,可是还有一人不但不离去,而且还跟着轻尘来到内室。 轻尘不悦的转过身来:“不是叫你走的吗?跟进来干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了,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说完指了指外面,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整天怪怪的。 冥也不说话,直接往床上一坐,靠着床柱,双手怀胸,看着轻尘:“睡觉。” 轻尘翻了翻白眼,你在我怎么睡,反正打也打不过他,说也没有,直接往外走去,“去哪?”轻尘并不回头,边走边说:“你不是要睡觉吗?这里让给你了,我去白泽那里睡。” 让白泽到空间里就行了,伸手正准备开门,却被人拦腰抱起,一阵风般的一个瞬间,轻尘便躺在了床上,鞋子被人一脱,就被人圈在了怀里盖上厚厚的被子。 “睡觉。” 冷冷而又固执的话语在轻尘的耳边响起。 轻尘怎么也挣脱不了对方的怀抱,只要在他怀里,自己根本就运用不了任何的灵力,死死的被他给克制住,不信邪般反复的运用,直到最后轻尘累得没有丝毫的力气,才放弃了挣扎,怎么每次碰上他自己就弱得不行,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郁闷至极。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轻尘便在冥的怀里睡了过去,没有任何的防备,反正对方想自己死轻而易举,又何必费神,就当多了个保镖也好。 冥大手一扬,室内一片黑暗,只剩下了冥那暗红色的眼在这夜里明亮异常,闪着幽暗的光。冥只是静静的盯着轻尘看,就在此时一只在轻尘脖子上的项链却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慢慢的光芒消去,青衣墨发的苍便出现在房间里,立于床前。 “冥王,你的目的?” 冥慢慢的从轻尘的身边坐起,看着眼前的人,认识了不下千年的苍,那眼里闪着自信,冷冷的回答:“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她,我要定了。” 苍眉头皱了皱,温柔的望着睡梦中的轻尘,目光流连,片刻抬起头,不含一丝的温度:“既然我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那么,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你确定还要与我争吗?” “我做的决定,从来就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千年前输给了你,今生我决不容许再次出现这样的错误。”自信而又狂妄的看着眼前的对手。 “是吗?如果依旧如此呢?”毫不下于对方的气势,看向冥。 冥握了握拳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轻尘,“那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更何况,她现在是在我的怀里,而不是你的,再说,你能保证当她记起一切的时候,她还会选择你吗?” 苍知晓自身的状况,想起那千年前的事情,心中泛起苦涩的味道,如果自己当初能早一点,只要早一点,那么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局面,久久沉思不语,最后还是把想问的问了出来:“那人现在如何?你把她怎么样了。” 经苍一提,冥的眼里冰冷异常,周身弥漫着浓浓的死亡之气,让睡梦中的轻尘打了个哆嗦,往被窝里钻去。 “她,你想让我如何对她,怎么对她?” 苍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既然你也找到了她,你打算如何对待那人?” “我不会插手,自己的仇得由她自己去报。”千年前的她就是如此的倔强,何况现在的她更胜从前。 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在于她的选择,现在的她就暂时由你照顾。”说完便化为一道光隐入晶石里。 长夜漫漫,冥并没有睡去,只是注视着轻尘的睡颜,嘴角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带着宠溺的目光看着她,一声叹息,虚无飘渺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夜华,我该拿你怎么办? 而轻尘并不知道就在自己的睡梦中成了两个男人争夺的对象,冥和苍二人此时只是把对方当做如同千年前的对手般,却双双忽略了一个白泽在轻尘心中的地位。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轻尘便来到端木离的房门前,据早上起来银的报告,昨天晚上他像个疯子一样不停的被打倒站起来,还要求银今天晚上照旧。自己的话这么有用吗,正准备推门,却没想到对方已经把门给打开了,轻尘看到的是一张原本英俊的脸此时却有如调色盘般。 “昨天忘了问了,宅子找好了吗?” 端木离点了点头,便跟着轻尘往楼下走去,那白泽和冥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等着轻尘,轻尘走过去坐了下来,吃起白泽为她准备好的豆浆和油条,吃完后便让端木离带着轻尘他们向寻到的那处宅子走去,一路上也没有再遇上一个熟人,只是看到一些来参赛的各个家族的弟子。 端木离选的宅子好巧不巧的刚好是在那离北堂府不远的一处宅子,轻尘进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大小适中幽雅不俗。 把梦魇他们都从空间里唤了出来,清一色的美男,真是赏心悦目的兽兽们,取出一些紫金币给梦魇,让他们把这宅子里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并把门前的牌匾改为白府。 以后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自己也算有个修炼的地方了,把一部分的兽兽放了出来,让他们自由活动把这白府好好的打扫打扫,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把这宅子逛得差不多的轻尘便想出去走走,顺便查查那凌千青,总有种感觉他和这次的事情有着某种关系,直觉从未出错的轻尘深信,从他入手也许能有意外的发现。 已经让放出去的兽兽打探清楚了,他就住在一处客栈内,而兽兽传过来的消息,他貌似想去见谁。 轻尘听到这,便和白泽他们打了个招呼,这事实在不宜过多的人,往外朝着兽兽所说的地方走去,身后不用猜跟着那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冥,白泽只是失落的看着轻尘的背影叹了口气,便指挥着那群兽兽打理小主人将要居住的地方。 顺着兽兽汇报的消息,轻尘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宅子门前,抬头一看,不是别的地方,居然是端木府,再三确定,的确是这里。 这地方在临江镇也算是个偏僻的地方,果然什么都是靠地位决定的,大点的宅子嘛,环境好的,地势好的,那都被北堂家和风家的人给占了,差点的嘛,还有一个叶家,这端木家干脆也不争了,搬来这算了,不过这么偏,杀人到时方便,轻尘邪恶的想着。 看向前方的守卫,这大白天的,自己这个身形,就算假扮仆人也很容易识破的,正为难之际,只见冥一手拉住他,直接大步的向里走去,轻尘正要挣脱,可是那手却紧紧的被握住,轻轻的陈述着:“我说过那已经是我最后一次放手,在那之后,我不会再放开。” 轻尘正要破口大骂,你就算实力再怎么强,也不需要如此彪悍吧,这么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我们这是来打探知道吗? 打探就意味着这次不是来灭门的知道么,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想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怎么可能?那些门边的守卫向是没看到自己一样,还在那里谈笑着,轻尘试着用手在他们的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的反应。 证明了轻尘心里的猜测,他们看不见自己,可这…… 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冥,询问的看向他,只见对方只是好看的挑了挑眉,拉着轻尘便向内走去。被他拉得手痛的轻尘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冥不说话,只是拉着轻尘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前走去,来到一间房间外,大手一挥,房间内的一切便在轻尘的眼前出现,如同看电影般,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尘瞪大眼睛,指了指冥,指了指自己。 “你……我……” 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居然敢倾入自己的大脑,读取自己的思想,这是多么恐怖的精神力,多么变态的实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眼前画面里的谈话声所吸引。 “主上,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责罚。”说完一人便跪了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轻尘见过的刀疤脸。而坐在那里被称之为主上的更不是别人,是轻尘一直疑惑的凌千青,只见他挥了挥手。 “起来吧,这次不能怪你,只是出现了不在我们预料之内的人。”说话的声音是轻尘从未听过的,很威严的声音。 “谢谢主上,只是主上,属下斗胆问一句,那出现的人我们是否……”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那凌千青的身边,做了个杀鸡的动作,目露凶光。 被称为主上的凌千青,用手指在桌边敲了敲,低着头,思索了半天,沉声命令:“这人我们暂时不用去管他,把眼前的事情办妥就行了,离大会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主上,魔兽森林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们的人会扮作四大家族的人渗入他们人中,并削减各大家族的参赛人数,保证在这次大赛的前二十名中都是我们的人假扮的。”略带一丝得意的神情,让他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的狰狞。 “嗯,这样就行了,如果有事我会再来的。” 凌千青说完便站了起来朝门外走来,轻尘连忙拉着冥往旁边一站,凌千青在开门出来的时候顿了顿,轻尘隐藏起自身的气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就怕他发现什么? 不过,既然刺杀北堂聆风不成,那接下来为什么只是让自己的人混在其中成为20强,难道自己的猜测错误,那端木家的人也被他们利用了,他们这次并不打算再次下手了,只是冲着那柄据说是神剑的东西吗?轻尘疑惑,直直的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他是半魔。”冷冷的话语传入轻尘的耳朵里。 “什么?你说什么?半魔?他是半魔?”轻尘被冥的这句话给震了一下,半魔,只是这片星辰大陆的一个传说而已。 据说是人和魔兽所生之人称之为半魔,拥有着人的长相,却有着身为魔兽的天性,弑杀,冷血,残暴,被人们所排斥,认为其玷污了人类的血统,并进行绞杀,抓捕。 按道理说应该早就灭绝了才是,怎么会又在这片大陆上出现,不过他的身份也正好解释了为何会想称霸这片大陆。为的不过是让人类俯视称臣,一雪前耻。 只是他的脸如此的年轻,“易容。”短短的两句解答了轻尘的疑问,想到了当时自己在他面前杀掉石婷并对他施展了幻术,但事后他看自己的眼神又仿佛认识自己般,也问过兽兽,得到的答案让自己费解,此时却说得通了。 梦魇的幻术从未对非人非魔的半魔使用过,当然也有失效的可能。那么当时的他包括露出害怕的神情都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凌千青在自己遇到他之前就已被其杀害,他真正的实力到底如何,不仅仅是自己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 反观冥,居然能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相当于隐身的能力,还包括了透视的能力,并且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当时房间里一层薄薄的膜是被人施展了隔音结界,而他却在对方设置了隔音结界的前提下还能听到对方的交谈,不得不感叹他的神奇,对他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你会知道的。” “你……”想都不用想自己又被读取了思想,“如果你再私自如此,给我滚蛋。”说完便也离开了这端木府,朝着自己的新居白府走去。 在归途中也不管那冥有没有听见,答不答应,直接列出三条是对方需要遵守的,前提就是如果想留在自己身边,否则,请离开:“第一、必须得听我的。 第二、还是得听我的。 第三、遵循以上两条。” 总之一句话,她说了算,对于轻尘所提出的要求,冥只是听听,具体做不做,可就不是她说了算的,两人各怀心思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接下来的这两天时间里,轻尘白天一整天的时间就都是和那群银狼在一起训练,让银狼配合着对她进行攻击,而她则用竹枝代替着轩辕剑,练习着《破天》中的第六剑:长虹贯日。 双方都没有运用灵力,都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刚开始的时候,轻尘面对着一群狼猛烈的攻击,不运用灵力,双方都是身经百战的对手,而轻尘更是以一敌百,由于那不是很熟练的第六剑中的招式,轻尘也有着手忙脚乱的时候。 可是慢慢的,轻尘却占据了主导的作用,开始真正的棋逢对手,银狼也努力的充当着培练的角色,在不伤害到主人的前提下,对轻尘发起攻击,让轻尘的应变能力更上一层楼。 白泽只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置着毛巾和一壶茶,温柔的注视着那场中那灵活的身形,而冥在一开始看到轻尘练起的武功招式,却是露出了然的神情,一副他就知道的模样,而后就一直坐在那里,品着眼前的茶。 再看看另一边的端木离,正和一头实力相当的银狼战斗着,就显得破坏力更强了点,那时不时的爆发出的青色的光芒让周围的植物到了一大片,满地狼藉,而银却只是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对其指点一二。(未完待续) 北堂聆风的错愕 在轻尘的自我训练中,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次的大会举行的地点是在猎人公会前的广场上,轻尘一行四人走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人满为患。 轻尘他们随着观众站在那看向那不远处搭建的台子上正站着一个人,据旁边的人称,那场中央站着的正是这猎人公会的会长,也是掌权人,每次的大会召开,都是由他做开场白,已经成了一种惯例了,轻尘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那高台上的两旁坐着的正是四大家族的人,从左手起,分别是北堂家族的北堂聆风和北堂家族的大长老,风家的风如云和风家的四长老,右手边的则是叶家的据旁人说是叶家的大少爷叶孤展极其叶家的大长老,最末的则是端木家族的端木林和其大长老。 坐在中间正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皇家的楚子默及其侍从,轻尘并未看到那刁蛮成性的明月公主她的身影,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最喜欢凑热闹才是,怎么不见其出现。 其实自从前几天冥把那明月的灵力给废了之后,楚子默便加派了人手跟随那皇甫大人把明月公主送回都城,也许都城里的御医能治好她的这个病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这途中要经过魔兽森林的外围,最好是不要碰到那刀疤男所安排的一伙人。 很快的那工会的会长便宣读完了这次大会的比赛规则,随着白、青、黑、红四色各一百人领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牌及其任务卡便浩浩荡荡的朝着临江镇那唯一一条通向魔兽森林的大路走去。 五天的时间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回来,轻尘看了看台上,只见接下来安排的不过是各个家族单个的武术表演而已,看没什么事情,正准备离开,却被眼尖的北堂聆风发现。 其实从一开始北堂聆风并没有注意到她,毕竟就凭她那小小的身形站在高大的人群里,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尽管她那副长相可谓是惊世骇俗,惹人侧目。 北堂聆风看到的是在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出的冥和白泽,身形高挑,一黑一白,一个冷酷一个温和,还有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周围的人群并没有对他们造成推挤。 在离他们周围自然的空出那么一个人的距离,所以在看台上的人很容易看到他们的存在,北堂聆风知道,有他们俩的身影,就一定会有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果然,正好看到了她转身想要离开的背影。 这几天在府里有点期待她的来访,虽然知道那必定又会与那恐怖的白夜打交道,但那又怎么,急急的下了高台,往轻尘这边走来。 于此同时并不是只有他看到轻尘,应该说看台上的四大家族的人都看到了,特别是端木林。 他盯着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身为管家的端木离,据探子回报,对方交手时使得武功招式就是他们端木家只传嫡系弟子的烈火剑法,这让端木林百分百确认,那白家的管家就是自己的弟弟端木离。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那千机堂的上百人和三长老就很有可能是。一想到此,仔细的看着轻尘一行三人。 不错,是他们,初次见面由于是两个小孩自己并未太在意,可是现在,那一大一小,就很有可能是风无名他们,那个小小的女孩,就真的有传闻中的那样可怕了。 如果自己的弟弟跟他们将了自己端木家的事情,难保他们不会破坏这次的计划,对身边站着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便又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同那二皇子他们进行寒暄。 可是却忘记了如果轻尘知道那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行动,等的不是别的,守株待兔的道理轻尘是非常的了解的。可是羊入虎口的道理端木林并不懂,也太高估了刀疤男手下的一行人。 轻尘他们从正不断叫好的人群里走了出来,轻尘才感觉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了,也准备前往魔兽森林边缘看看,能碰上几个先杀了再说,至于会不会搅了那凌千青的计划,她可不管。 由于四人各怀不同的心思走在去森林的路上,当北堂聆风的手正准备拍向轻尘肩膀的时候,出奇的两道灵力朝着北堂聆风攻来,伴随着的还有一把乌黑的匕首,朝着他的心口处飞来。 北堂聆风惊呼一声,运用全身的灵力挡住那突然飞过来的匕首,却来不及挡住接下来的两道灵力,却见那灵力在快要碰上他衣服的时候出奇的改变了方向,向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挥去,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树林被毁掉差不多,一片狼藉。 轻尘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修罗刀,边擦拭着边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只见那冥和白泽没一点自觉,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哪里有做错了,明明是感到后面有迅速向自己接近的人,之前看到那端木林对身边的侍从打眼色,以为这次来的是杀手,谁能想到是他北堂聆风,而且自己还控制了灵力好不好,要不能只是把这小小的树林给砸出几个坑来这么简单吗? 瞄了瞄小主人手里的匕首,你不是也和我们想得一样了吗?没错,白泽现在想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也许在心里默默的承认了多一人照顾小主人,自己也放心了。 虽然说自己的能力在这片大陆上的确是属于强者的顶端,但是身边的那人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而且现在又出现了半魔,他的年龄和实力是个谜,自己也看不透,半魔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这种本就违背了天地法则而存在的生物,也完全不在天地法则的约束内,自己也看不透。 虽说他曾伤害过小主人,但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也发现对方眼睛里有意无意流露出的情感,令他都自叹不如,那是不可能是能随便装出来的,也对小主人和他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感到好奇。 嘴巴张得大大的北堂聆风这回可什么形象都没了,之前的风流倜傥此刻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呆若木鸡’。 木然的转向那巨响处,哪里还有树的存在,平地已经变成了低谷,自己这算是第二次在死亡生死线上徘徊了吗?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着,背后已经湿成一片,冷风吹过,卷起那满地的落叶,显得特别的萧瑟。 北堂聆风的心也凉凉的,这人和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差距。自己这个天才之名可真有点名不符实了。 他没有看错,两道灵力分别是那个白泽和冥发出的,而那把匕首迎面而来的角度,只能是眼前的她,运用全身的灵力都只是险险的躲过那一击,如传闻所说,可见对方毕竟是手下留情了。 “北堂哥哥,记住了,以后不要站在云云后面和云云打招呼了哦。” 一边擦拭着修罗刀一边看着眼前被吓呆了的北堂聆风甜甜的笑着,有如天使般纯真,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额……这个,北堂哥哥我……”北堂聆风迟钝的点了点头,还真不知如何接话,自己高高兴兴的想与你招呼,谁曾想到会是这般的礼遇。 轻尘不知道对方在这个时候不在看台上,却跟着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便问道:“北堂哥哥,你找云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这两天也不见你来我府上,所以我……”北堂聆风被这一问,才恢复神智,整了整身形,答道。 哦,轻尘点了点头,做出了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过北堂哥哥,现在我要跟爹爹他们去魔兽森林,下次云云一定去你那里玩,你可要准备好吃的等着云云。” 一听对方要去魔兽森林,虽然由于这次的比赛,魔兽森林的外围都有高手在里面监督,应该没什么危险性的,可是…… “魔兽森林里很危险的?就让你爸爸他们去,北堂哥哥带你去玩,吃好吃的。” 即便是他们的实力都很强悍,但是难保会有些不为人所知的魔兽在里头,总有兼顾不上的东西。 虽说自己比对方还弱,但在他的眼中轻尘依然是个小女孩,是小孩就会有担心,况且自己还想跟她在一起逗逗她。即使每次到最后都是自己被她抓弄,但是看到她就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莫名的开心,又怎么会错过呢? 轻尘摇摇头,去魔兽森林里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过既然这事和四大家族有关,那么他也该知道了,毕竟也有他的人不是。 “北堂哥哥,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森林里可是很好玩的哦。”轻尘咕噜咕噜转了转眼球,向北堂聆风建议道。 好玩?谁会说那魔兽森林里好玩,进去就等于在薄冰上行走,谁敢保证不会受到魔兽群的突然袭击,看着眼前的人儿那表情,一脸神秘的样子,北堂聆风认命的点了点头,自己怎么可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就是舍命也要陪的。 “好吧,北堂哥哥就陪我们的云云去玩玩。” 于是轻尘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人,可以说一行五人低调的朝着那魔兽森林进发,由于并没有让魔兽代步,一行人直到天黑才进入魔兽森林,正式踏上了这片森林的外围。 让端木离打了几只魔兽兔来,一行人便围着篝火坐了下来,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年,一黑一白,北堂聆风也没有任何的惊讶,既然实力如此,那有神兽就不再话下了。 梦魇认命的烤着魔兽兔,不时的上下翻动着,还别说,以前总是吃少许的灵果,一般魔兽到了超神兽的时候基本就不需要吃东西了,直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便可。 可是自从跟了自己的主人,瞄了瞄身边那正不时吞着唾液的无痕老大,总是被它指示着做这做那,比如这烤肉,有哪个魔兽会吃熟的肉,都是吃生的,不过也只有它这头异兽,非得要吃熟的。 每次烤的肉大部分都是进了它的肚子里了,主人只是吃那么一点点。而自己烤着烤着也渐渐的喜欢上了那股让人垂涎的肉香,也变得跟人类一样,吃熟肉了,哎!越来越不像超神兽了。 “梦梦,发什么呆,好了没,能不能快点,我都饿死了。”无痕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焦急,还不时的咽咽口水,好不容易被主人唤了出来,也得解解馋不是。 “等等,马上就好了……”还不时的小声嘀咕,颇有微词,要不是白泽老大在,自己非得和它练练,让它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拳头底下出政权。 轻尘就坐着旁边,看着这两头兽兽不时的说上两句,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这群兽兽哪个不是宝贝,对外可是一个个煞星,在内就一个个活宝。 北堂聆风看着对方的兽兽这么的和谐,感叹着,想象着自己到现在都只是拥有一只主仆契约兽,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本命契约兽。 对于将要与自己同生共死的魔兽北堂聆风的选择还是很慎重的,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机会。 那眼里流露出的一丝羡慕被轻尘不意外的扑捉到了,不就是想要头兽兽嘛,简单,看了看北堂聆风目前的实力。 自己记得他有一头魔兽是巨鹰来着,当时的等级是五级圣兽,他的晋级,他的魔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六级,不过这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弱了,自己随便在魔幻空间里随便抓上那么一头,等级也比他的魔兽高上许多。 这阵阵的烤肉味把附近的一些魔兽都吸引了过来,正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看着,轻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还轮不到自己出手,身边的这么多位,够了。 唯一有一丝担忧的就是北堂聆风,他并没有真正的见过轻尘出手,万一等一下打群架的时候没人照顾到她可就不好了,一两头兽兽不可怕,可怕的是来了一群,蚁多咬死象。端木离是见怪不怪了,反正跟那小魔女杠上的都没有好下场。 “出来。”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从白泽的嘴里吐出,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外放,不含任何威胁的意味,却让周围那数十头魔兽都慢慢的从藏身的地方来到空地上。 “此兽一出,万兽臣服!” 纷纷匍匐在地,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谁也没有料到对方会是比超神兽更高一级的上古神兽,而且还是由天地孕育的,万兽之王。 北堂聆风细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四十头,大多是一两级的神兽,其中还包括一头属于六级巅峰的实力,乖乖,这还是外围怎么就出现了理应在中围内部的魔兽。 这魔兽森林的魔兽也是分层而居的,越到内部灵力越充沛,魔兽的等级就越高,这最外围的只是一些五十级以下的魔兽。 在外围与中围之间的地带,则是一些四五十级的魔兽与大多三级以内的圣兽,而在中围则是一级至六级的圣兽,在中围与内围之间的地带,则是五六级的圣兽和一二级的神兽,而在内围则是一级至六级的神兽。 以此类推的话,在中心地带存在着少数的超神兽,并且很有可能有上古神兽的存在,有些强者曾穿过魔兽森林的中心地带,但最后都有去无回,至于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也就无从得知了。 这可不是因为大会的需要特意放入外围的那些高阶魔兽,明明是属于中围与内围之间地带的魔兽,北堂聆风可不认为对方只是因为无聊才来外围转转的。 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在白泽的威压之下,却还是感受到了那股澎湃的灵力,足以把眼前的一切给摧毁的力量,那在身边若有似无的威压让自己的心也不由得气血翻腾了起来,只能运转着灵力抵抗那来自心底的颤抖。 再看看银和梦魇,银直接躲在了梦魇的后头继续着未吃完的那只兔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部由梦魇抵挡着,梦魇只能认命的替他挡着。 不过显然这超神兽和上古神兽还是有很大一步的差距,梦魇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看她的主人,轻尘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在白泽释放威压的时候她就被冥给搂在了怀里,知道是挣脱不开,而且对方也是为了自己,也不计较,慢悠悠的吃着手里的魔兽肉。 和北堂聆风一样感到力不从心的就是端木离了,两人实力相当,所受到的冲击也差不多。 此时的白泽再也没有温和的气息,那和冥如出一辙的冷冽的气息环绕在周身,环顾一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魔兽,这一刻才让大家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深藏不露,温文尔雅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那如同王者般的傲然,那俯视众生的气势,迷人而又危险。 收起了自身的气息,这才让端木离他们松了口气。也同时震惊的发现,自己叫了这么多句的白兄居然不是人,而是头上古神兽。 那些趴伏在地的魔兽们也都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白泽,只是那眼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小命不保。 “你们为何会在此?”声音不同于对小主人的温柔,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是真正的属于王者之尊的霸气。 对于这些魔兽的出现,白泽也感觉到了不寻常,按道理它们不应该出现,除非是有人驱使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和那个半魔脱不了干系。 那头实力最强的六级神兽是头老虎,从兽群里走了出来,心有余悸的模样让人昂视着眼前那有如嫡仙的人。 此时施加在白泽身上的幻术已经消失,那一身洁白的衣衫,不染纤尘,雪白的银发迎风飞舞着,在这冷冷月光的照耀下染上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一双琉璃般的瞳眸中幽暗不明,似有东西在里面流动般。 额头上的金色图案微弱的闪了一闪,又消失不见了,可是却没人看见。 “这……我……”那头神兽想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吗?不说是死,说了还是死,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碰见谁不好,非得碰上它。 白泽见对方不言语,支支吾吾的,挑战着自己的威严,一股威压迎面向它压去,只见那兽兽匍匐在地,硬撑着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明知不可能还是要试试,至少要试试不是,咬一咬牙,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涌出,自己死的话主人是不会在乎的吧。 “白泽,没用的。” 轻尘站了起来,总算看明白了,这头魔兽是宁死也不说的样子,可是她倒是要看看,对方能强到何种程度,是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来到这兽兽的身边,扬起邪邪的微笑,让这头魔兽莫名的打了个颤,刚刚听到这小女孩的阻止以为对方改变主意了,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直到对方站到自己的身边,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样的微笑,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单那小小的身影一人也对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怎么却让自己有着如同死神来临的错觉,可是这感觉强烈得大过那兽王的威胁。 “你……你……想,想怎样?”那瞪大的瞳孔和那结巴的声音显示了内心的恐惧。 轻尘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魔兽,现在才知道怕了,那就让我考验考验,在这四十头魔兽里挑中了你,就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当我拿出手的礼物。 扬起大大的笑容,比刚才越发灿烂,声音也更轻,让人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那仿佛是从遥远的地下传来的充满死亡味道的声音:“我想怎样?你说有什么事情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这头魔兽被这么一问,从内心深处拒绝知道答案,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想知道吗?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只需看着就行……”轻尘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不减分毫,向后退了几步,这让对方深深的不解。(未完待续)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 只有轻尘自己的兽兽知道主人想干什么了,重抄旧业,无痕不陌生,想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吓得,不提也罢,直接闪‘人’。 一道光芒朝着轻尘隐去,躲在空间里去,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那啃了一半的魔兽腿。梦魇更是三下五除二的把手上的肉一口消灭掉,和无痕一样,去魔幻空间里呆着去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对白老大示意了一下,并很负责的说了一句:“你们想吃东西的尽快吃,待会没得吃了,会饿很久的。” 白泽听到这里只是笑了笑,想当初那个梦魇在迷上了烤肉的时候在轻尘当着它的面解剖了一头兽兽后很长一段时间看见肉就吐个不停,而那无痕还很恶劣的偏偏在它的面前大吃特吃,大声的咀嚼着。 什么意思?首先不解的是轻尘要告诉那头兽兽什么,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此时的北堂聆风他们在听到轻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冷冷的语调,让他们都没来由的心头打了个颤。 他们相信,此时眼前的那小小的女孩,绝对不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不是一个需要他们任何人保护的女孩,那围绕在周身的死亡之气更让他们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她才多大,为何满身杀戮?到底是怎样的环境致使她如此,纷纷看向冥,却看到了对方那一成不变的神色,仿佛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那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的心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北堂聆风好歹也是北堂家的少主,星辰大陆上的天才,真的是轻尘眼前的那个毫无所知,温文尔雅的北堂聆风吗? 复杂的大家族里又怎么会有简单的人呢?其实早就看到了轻尘身上那淡淡的黑暗,却并不影响他对她的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真正只有九岁的小女孩看待,就算事后反应过来被对方给设计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再次见到她,那传闻,她的实力还是不能撼动她在他内心地位的分毫。 想起她曾给自己看的宝贝,他从北堂家传过来的信中才知道对方没有对自己撒谎,那的确是宝贝。 因为自己北堂家把所得到的异宝带回去经过鉴定不过是普通的东西而已,只是并没有像外伸张而已,所以世人并不知情。 那么现在,此刻她到底要做什么?不在自己面前隐藏她的面目了吗?眼前的一切都说明了出现的兽兽都是她一个人的,包括白泽在内,那还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她那兽兽离去时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尽快吃,待会没得吃’? 北堂聆风是看着轻尘沉思着,有过经验的端木离知道那小魔女的手段绝对不会文明到那里去,上次那些兽兽的行为就够让他倒胃口,俗话说这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兽兽,兽兽都这样,那想当然主人手段更是不差。 也不提醒身边发呆的北堂聆风,就着兔肉大块大块的吃了起来,先填饱肚子要紧,梦魇应该没有那么恶劣,不会骗人的。 轻尘拿出修罗刀站在一旁,看着那匍匐在地的神兽们,实力相当,但基于轻尘能越级挑战的前例,这场战斗不过是她试试自己的刀快不快,身手有没有变慢,手法有没有生疏的玩偶而已,是她在主宰,她的主战场。 “你们一起上,赢了我的放你离开,否则只有死……” 颇含威慑的话语在这些兽兽的耳边响起,只是轻尘并没有告诉它们,不管它们如何,这个结果都是一样,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听到这句,兽兽们眼里燃起生的希望,虽然这小女孩那冷冽的气势,狂妄的态度,和那周身弥漫着那浓郁的死亡之气让自己莫名的害怕,但是实力也只是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相互看着对方,给自己壮胆,一拥而上,把轻尘团团围住。 随着一头魔兽一跃而起,朝着轻尘发出一道蓝色的风刃,轻尘手握修罗刀微微一笑,自信而又嗜血,往旁边一闪,白色的衣服和满头的青丝随着身形的移动在空中肆意的飞扬着,战斗正式开始。 北堂聆风刚想上前,又顿了顿,最后还是放弃,就站在一旁,双眼直直的看向那道白色的小小身影。 轻尘经过了这两天和群狼们的训练,显然身形更快了,如果以前能看到轻尘抬手时的瞬间出手的话,那么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 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虚影,你根本就看不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是每次传来魔兽的叫吼声,和轰然倒下的瞬间你才能知道她又得手了,这才是真正的形同鬼魅般的存在。 轻尘随着运用自身的灵力并且迅速的吸收着这周围的灵气转换为灵力为自己所用,那每一次的得手让轻尘越发的自信起来,之前唯一的一次与群兽对决的就是银他们,不过那时的他们是圣兽,并不是神兽,但是他们团结的协助精神却在团队的作战过程中弥补了这点。 可是看看他们,虽说是一二级得神兽,却由于在群战过程中轻尘的左右闪躲让一些明明是朝着自己飞来的风刃意外的给他们自身的人造成伤害,反而减轻了轻尘的压力。 可是随着打斗的时间越长,轻尘也清楚的知道了,那群神兽同样是拥有着不下于人的智慧,在群攻里讨不着便宜的时候改变了策略,改为拖延。 目的就是拖垮轻尘,消耗她的灵力为首要条件。所以在之后的战斗中,他们所采用的多半是近身攻击,借以保存自身的实力。 很好,在一个躲闪不及差点被对对方咬上一口的轻尘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飞溅到的血迹斑斑和那破了一处的地方,轻尘更是邪邪的一笑,看了看那蹲在一旁,看着整个打斗过程的兽兽,没有忽略那眼里闪现的属于希望的光芒。 一个侧身躲过又一头魔兽的攻击,不再迟疑,素手一扬,轩辕剑裹着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了轻尘的手里,那头六级神兽一惊,这不是主人一直在寻找的剑吗? 自己曾呆在主人的身边看到过类似模样的图画,被主人收藏着,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可是仔细的看看,又不太像,这剑的大小就不一样,自己看到过的那图案中的剑显然比这个长得多,而且这把剑是金色的,自己所看见的明明画着的是黑色的,这不可能。只是它忘记考虑了轻尘的灵力是金色的这一点。 不再想,专心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她和这群魔兽在这里打斗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虽然以中级御灵师的实力来挑战这么多的御灵贤者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有什么是真的比死亡还可怕的吗?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清楚,她一个小女孩知道些什么,不过轻尘接下来的动作解答了他的疑问,也给它留下了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最深也是最恐怖的记忆。 那轩辕剑在手,那犹如战神般的风华让众人的眼前一亮,北堂聆风在见到那把剑的时候一个愣神,那剑,不就是这次大赛的最高奖品吗?怎么会在她的手里,仔细的一看,又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北堂聆风看到的剑和那六级魔兽看到的剑的图案是一样的,她这是想要干什么,不仅是他的疑问,也是在场的魔兽们的疑问,怎么小的不行,换把大的以为就能赢吗? 这真是笑话,不过很快它们就永远的笑不出来,即使是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也为自己的轻敌和无知感到后悔,也终于明白了前面一切不过是人家的开胃菜,重头戏统统在后头。 轩辕剑在轻尘的手里随意的变大变小,按照不同角度在这些魔兽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剑痕,却未有一滴的鲜血流下来,有的只是那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和那一块块掉落在地的惨白的肉。 轻尘专门先挑魔兽的痛处下手,这一声声惊得森林附近的人和兽们纷纷四处张望,往这叫声相反的方向前行。在这魔兽森林中记住的第一点就是千万别怀有好奇心,别往热闹的地方去,那样等待你的很有可能是死神。 随着地上的肉越来越多,魔兽身上的肉也越来越少,而倒在地上的除了头部,整个身子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的血红色的骨头,轻尘并没有杀死它们,而是残忍的留下它们最后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死亡。 但这一切,对于那六级神兽来说却是永远的恐惧,它终于明白了对方想说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也从未曾见过谁使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敌人。 它确信,如果她的对手是身为同类的人的话,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同样如此的对待。她的举动明明白白告诉了它,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而且死前还要受到这么痛苦的折磨,的确更可怕。那么眼前这个如同恶魔般的小女孩,又会如何的对待自己?(未完待续) 劫来的礼物 直到所有的魔兽都躺在那里,轻尘才停了下来,把染血的外衣脱掉,随手往地上一扔,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兽兽走去。 每走一步,那兽兽的眼睛就瞪大一点,那眼里的恐惧就多一分,仿佛轻尘踏着的不是那染血的土地,而是它的心。 走进,直直的看着那昂头看向自己的魔兽。 “本来如果你说的话,它们可以不死的,可是现在,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询问的口气,却让这魔兽的心紧了紧,终于还是到了自己吗? “是主人叫我在此拦截一个脸上有红斑的小姑娘,拖住她。” 六级神兽小声的说完便把头低了下来,恨不得此时地上有个洞能让它钻进去,还不时的拿眼睛偷瞄一下眼前那小小的人,等待着。 “哦?”轻尘一听,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联系到那端木林也就不难猜测为什么了,但是端木林如果想要对付自己,就应该已经猜到了他那千机堂的100多人是被自己所杀,这样的前提下怎么可能只派这么点的魔兽来。 虽说这次的这些魔兽的实力确实比那些人强了那么一点,但也至少应该有十足的把握能杀得了自己才行,否则也应该想到自己报复的手段才行。难道不是?另有其人。 “你主人是谁?”轻尘挑了挑眉,沉声问道,那不容拒绝的态度。 魔兽被这么一问,愣了半响,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知道他是主人,至于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在人类中叫什么?” “人类中?”难道是他,可是单单只是拦截自己,是在没有万分把握能灭掉自己的情况下给自己一个警告吗?不要插手北堂聆风的事情,也不要插手这魔兽森林中发生的事情。 反正也没对自己造成伤害,而且打了这么一会也不觉得冷了。就随他去,兵来将挡,反正最后总是要杠上的,就等着他来找自己好了,这到省事,反正自己身边不是有个打手么,他会允许别人伤害自己吗。 轻尘偏头看了看冥,笑容里带着一丝的算计,不用白不用,在生命不受他的威胁下她是吃定他了。 对于眼前的兽兽,轻尘还是想把它送给北堂聆风,毕竟一头六级神兽这在这片大陆上还是少得可怜,就是到拍卖行里竞拍,也是各家争夺的对象,那可是相当于一个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人,而且还是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人,当然如果不幸碰上了风轻尘,那这个就很难说了,只是这个契约…… 看着冥,也许他有办法,朝着他招了招手,像召唤狗狗一样的,可是那冥还真是听话,直接站了起来来到轻尘的身边。 他就知道,这丫头没事是不会想到他的,看她盯着那头魔兽看了那么久都没有下手杀它绝对是看上了,可是这个兽兽真的配不上她。 “你,能不能把他的契约解除?”轻尘带着点试探的意味问着,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自己另外找就是了,反正这里的兽兽一大把。 此刻这魔兽森林在她的眼里就是专门帮她养兽兽的地方,想要拿就是,这想法真是大胆。 此话一出,不仅惊人,还惊兽,那兽兽很人性化的张大嘴巴,瞪着它那大大的老虎眼,一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轻尘,早就说嘛?这小孩就不是个正常人,保不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端木离本就因为轻尘那一翻惊人之举让他抱着一颗树在那大吐特吐,什么形象都不保了,把刚刚强行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得只剩下胃酸了,还时不时的作呕。 如果梦魇把他幻化成女性,那绝对让人以为他正在害喜,也终于明白了那梦魇临走时说的话了,什么叫做‘你们想吃东西的尽快吃,待会没得吃了,会饿很久的。’现在的他没被饿死先就被恶心死先。 其实这轻尘还算是善良的,用的是轩辕剑,没有太多的血流下来,如果用的是修罗刀的话,那么这里一定时血流成河了,模糊一片,分不出这地上踩着的是肉还是红土地了。 北堂聆风一听轻尘说出的这句,那惨白的脸直直的看着冥,惨白是因为他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压抑着并没有吐出来,其实胃里早已翻江倒海,恶心异常。 他?开什么玩笑,就算他的实力强悍,也不能破坏这天地规则,这人与魔兽之间的契约是受天地规则保护的,能说解除就解除的吗?你又不是这头魔兽的主人。 可是冥不理会众人看向自己的眼光,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这一切问的是那么平常,就像是问了个‘今天天气如何?’的问题般,点了点头,也不管这用将带给其他人怎么样的震撼。 “你能?” 轻尘一看对方点了点头,没想到只是随便问问,他真的能够做到,他到底是何人,记得在他的域中苍称呼他为冥王,那么他是超越神的存在吗?连据说是神制定的天地规则都能给打破了,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够做到的。 只见冥修长的裹着金色灵力的食指在那神兽额头上一点,那本已在契约之时融入魔兽体内的那一滴其主人的鲜血却出奇的浮现在它的额头表面,继而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就这么简单?轻尘不敢相信,他能把那契约的步骤按照倒带的方式给清除掉,果然神人啊!而那匍匐在地的那头魔兽也感觉到了脑袋里好像少了什么。 对,是和主人只见的那丝联系断了,消失了,难道说眼前的人真的做到了解除了自己的契约吗?不过即使他再怎么疑问,却都以成为了事实,是无从改变的。 既然真的好了,那么也是送礼物的时候了。唤了唤还在震惊中的北堂聆风,直到他来到了身边,不过显然对方脑袋还没有运转,还晕晕乎乎的,直直的盯着那头魔兽发愣。 轻尘按照叫醒端木离的老方法,踮起脚尖直接就朝着对方那惨白的脸上打去,‘啪’的一声,出奇的响亮,明明打的是北堂聆风,那端木离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好像是打在自己脸上一样。 “云云,你怎么打北堂哥哥?” 北堂聆风算是被打醒了,脸上火辣辣的痛,这丫头下手可真是重,自己的脸肯定都肿了,但还是好脾气的问着眼前的可人儿。 “没事,云云只是以为北堂哥哥中邪了而已。”轻尘眨了眨眼睛,可爱的说道。 哪里还有之前那给人修罗般的感觉了。这北堂聆风的脾气还真是一个好啊,自己这样莫名的打他他都不发火。其实轻尘哪里知道,只是对她如此,别人的话那此时也大概身首异处了。 中邪,是被吓的,你们这一群人就没一个正常一点的吗?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吓死。 “北堂哥哥,云云把这头魔兽送给你,开心吧。”轻尘直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对方。 北堂聆风本不知道她叫自己上前来有什么事,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把这六级神兽说送就送给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可是六级神兽啊!可不是那满大街跑的六级魔兽。 在端木离羡慕的眼光中,温柔的看着轻尘,有些小小的感动:“云云,北堂哥哥如果要魔兽会自己去抓的,这头还是留给云云自己好了。” 虽然知道对方已经有一头上古神兽一头超神兽一头神兽,这只是他目前唯一见过的三头魔兽,但还是想把好的东西都给她,如果他知道轻尘的魔幻空间里住了多少头兽兽的话,他也许会打消这个念头。 不要,轻尘白了眼,小脸满是伤心。 “北堂哥哥原来是嫌弃云云的礼物不够好,所以不要,那等以后云云抓头超神兽再送给北堂哥哥好了。” 丫的,我就不相信我这么说你还能不要。 而端木离在一听到北堂聆风拒绝那小魔女的好意,心里那个肉痛,你不要先收下在给我好了,你都不知道那小魔女魔兽多得能吓死你,居然不要,真是的…… 可是再一听轻尘的这话,那嘴巴真的可以塞下鸭蛋了。这超神兽是你想抓就抓的吗?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个插曲,你的名声该被整个魔兽森林的魔兽列为拒绝往来名单的的第一位,以后见到你都得绕道而行,更别说那超神兽还能不见着你就躲起来吗? 超神兽!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以为对方误会了自己的北堂聆风急急的解释,可是怎么解释那都是错的,他也终于知道了,在她的面前你就是对的也是错的,她说是黑的你也就只能说那是黑的,最后那头六级神兽被强行的手下了。 一头六级神兽给一个初期御灵皇签订生死契约,还被对方推三阻四的,如果它要是能选择的话,他怎么会选择实力比自己低这么多的人做自己的主人呢? 生死契约,自己吃的亏可就大了去了。不过,今天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了,也不和北堂聆风打招呼,直接就往魔幻空间里呆在去。(未完待续) 要你命的人 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轻尘现在想的是这端木林派的人什么时候会来,不过今天晚上也应该是不可能了,也折腾了半天,该休息了,只是这个地上实在是不能待了,就任满地的碎肉在那里。 让白泽抱着自己往一棵粗大的树上飞去,还好,这魔兽森林的树都是四季常青的树,不存在那光秃秃的,要不然今天晚上又得找别的地方休息了。 窝在白泽的怀里,熟悉温热的感觉,让轻尘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这不同于那冥给自己的冷冷的感觉。 有白泽为她挡着风寒,轻尘渐渐的有了睡意,挪了挪身体,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见这小魔女都在树上睡觉的众人,冥大手一挥,那原本满地的尸体此刻却都化为了灰烬,只剩下那红红的土地在提醒他们之前看到的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真的存在。 看了看身边那两人,也不说话,直接在离轻尘不远的另一颗树上双手环胸,闭上眼睛,至于睡没睡那就无从得知了。北堂聆风和端木离只能认命的两人同时跃上一棵树,互相靠在对方睡了起来。 当大阳暖暖的照在轻尘的身上,她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伸了伸懒腰,看向地面。其他的人都已经在地上忙活着起来。那阵阵的鱼香传入轻尘的鼻子里,深吸了一口气,示意白泽抱自己下去。 “怎么?今天吃鱼,不吃肉吗?我还想吃肉呢。” 装作不解的提议到,其实轻尘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吃鱼,想当时自己在无痕的面前动刀之后,之后很长时间它都改吃鱼肉了,都快以为它变异了,当猫去了。接过北堂聆风递过来的鱼汤,一边捧在手里捂着手,一边细细品尝着,味道还是蛮鲜美的。 端木离正手拿烤好的鱼吃得正香,却没想到轻尘来了这么一句,本能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幕,这胃里一阵捣鼓,那胃酸直接往喉咙口冒去,直接把嘴里的鱼肉给吐了出来,一脸菜色。 那原本香喷喷的鱼肉此刻闻起来却变成了浓浓的血腥味,再也吃不下去了,现在好了,鱼肉也没得吃了,看样子只能认命的吃些野果了,这总可以吧。 怨念的看了眼轻尘,他就知道,这小魔女是故意的。 北堂聆风就好多了,在心里极力对自己催眠,只要不想就没事,可是看见那鱼汤中漂浮着的那白色的鱼肉,本能的想到了昨晚那惨白的肉,也同端木离一样,胃一阵翻腾,刚喝进去的鱼汤就这样被吐了出来。 也只有轻尘一个人在那里美滋滋的喝着,还不时的发表几句言论,无非是些这鱼肉与魔兽肉之间的对比。白泽和冥根本就不需要吃,就这样宠溺的看着轻尘,仿佛轻尘吃了,他们就饱了一样。 轻尘在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把碗一放,凉凉的来上一句:“再不吃的话,待会就没得吃了,我可不管。” 一个飞身就上了一棵树,靠在那颗树上,悠闲得很,收敛气息,让梦魇用幻术把自己隐藏起来。白泽和冥随后也都各自同上了轻尘待着的这颗树,立于两旁,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什么?” 端木离和北堂聆风根本就不知道轻尘为什么会来上这么一句,正想问清楚却看见对方三人飞向一颗树上便消失不见了,端木离知道,那是梦魇的幻术,只是为什么?还没想通,一道凌厉的淡紫色风刃便朝着自己打来,惊险地躲了过去,不过手臂上还是被割了一道不太深的口子。 再一看,北堂聆风也好不到哪里去,挂彩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脸颊上一道口子正滴着血,在他白净的脸上显得有那么一丝的妖艳。北堂聆风看着眼前的众人,如果自己晚上半分的话,那么自己的脑袋很可能就不在脖子上了。 “你们是谁?”端木离和北堂聆风齐声问道,感到莫名,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了? 一个女人,也就是刚刚朝着端木离攻击的那个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人,晃动着她那水蛇腰,一手晃着红色的缎带,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娇笑着,那鲜红的衣裳,妩媚的脸蛋,笑得可谓是花枝乱颤。只是那笑没有丝毫的温度,满身的邪气,让人联想到吃人的食人花,外表美丽异常,却带着致命的危险。看着身边的同伴:“我们是谁,要你命的人。”说完便打算朝着端木离攻过来。 “等等。” 端木离一听,眉头皱成一团,唯一要自己命的人只有那端木家的众长老和端木林了,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是端木林派来的?” 一听端木林,对方那一群人哈哈大笑,那三男一女,各个拥有着御灵贤者之上实力的人,发出的笑声灌入了灵力,让在树上看戏的轻尘那耳朵都震得生疼,一边揉着耳朵一边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端木林是谁,还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根据你们的长相,我们知道奉命要杀的人正是你,不过身边的这位北堂家的少主,赶巧了,本来上次就应该要到手的,可是没想到你身边有高人相助,现在,刚好把上次未做完的事情给做了,主上应该会很高兴的。” 一个虎背熊腰,手拿两把斧头的中年男子兴奋的说着,仿佛那北堂聆风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般。 上次?北堂聆风直接想到了前几天那离奇死亡的舞娘,不会她是来杀自己的人吧,高手,云云,应该不是,当时她不是一直都在吃饭的吗?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她的父亲,白夜。可是到底是谁要杀自己?那个主上吗? 端木离一听对方果真是来杀自己的,那就和端木林脱不了干系,难道是那黑衣人派出的人? “你们是暗黑组织的人。”万分确定的问道。 “看样子你知道得不少,那么就更不能留了,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人呢?如果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能饶你一命。” 另一名男子阴狠的看着端木离,头有交代,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一定要杀了他身边的小姑娘。听头的口气那个小女孩似乎不简单,此人不能留。 听他的话是傻子,端木离此刻正寻思着怎么突围,他知道,不到最后关头,那轻尘是不会下来帮自己的。 这是四大家族与那暗黑组织之间的第一次正面交锋,端木家主与北堂家的少主,死了谁对他们都是有利的,而且看着今天这阵势,他们并不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里。可是他们也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小魔女。 不错他承认,换做任何人,即使是有着同为御灵尊者实力的也不可能在两个初期御灵尊者,一个御灵贤者巅峰,一个中期御灵贤者的手里毫发无伤的逃脱,但是如果是小魔女的话,他只能用一句话来表达,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想着想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北堂聆风听得莫名,他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一人恼羞成怒,长剑一挥,一道深蓝色的灵力便朝着端木离飞来,端木离运用灵力向上一跃而起,一个旋身,落地,果然跟着那银练练这身形速度还是有了很大的提高,那小魔女的训练方法果然不错。 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仿佛他们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我笑什么,我笑你们明明离死不远了还不自知,轻敌的可笑。” “轻敌,就你们,两个小小的初期御灵皇,我一个巴掌都能拍死你。”说完也不再废话,直接朝着端木离飞了过来,端木离急急的召唤出自己的魔兽,一头一级神兽,金色的豹子。 这边两人已经打开来了,那边就在北堂聆风召唤出自己的六级圣兽巨鹰和新收的那头六级神兽老虎后,三人齐齐的一愣,这头老虎怎么这么的眼熟,纷纷否决了自己心里所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唯一的变数出现,其他三人也纷纷的召唤出自己的魔兽,大多等级都是与他们相当的三四级神兽。 两个对一个的打了起来,现在的端木离后悔自己为什么也不契约一头本命魔兽呢,那样打架也都了帮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身的血,自己只有挨打的份,我说这魔女,看了这么久能不能下来帮忙,再不帮忙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边北堂聆风那一身白色的衣服也是血迹斑斑,身上手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唯一好一点的也就是那头六级神兽,现在可是卯足了劲和其他几头魔兽打了起来。 知道那小恶魔正在看着自己,难保不会因此而解除自己与现任主人的契约而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轻尘在上面看得津津有味,也猜到了绝对是那刀疤脸和那端木林自作主张的想要杀了自己和那端木离,至于北堂聆风他们可真的是顺带的,如果北堂聆风不跟着自己来的话今天也就不会面对这一切。 他们可是下了血本的,这几人搁到哪里不会让人奉为上宾,自己也该让他们心口痛上一痛了。 看着那两人最终都倒在地上,满身满脸的血,端木离的兽兽可以说是彻底的没气了,轻尘想想,也该换头厉害的了,那头四级神兽看着就不错,目前也就补给他这样的好了。 再看看那北堂聆风的兽兽,六级神兽此刻可谓是出尽了风头,那以一对这四人还有几头兽兽,而那巨鹰此刻因为翅膀受伤,只能趴在地上,血不断的流出,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轻尘并没有现身,而是让梦魇下去对付他们,此刻的梦魇看在端木离的眼里那就是救星,不过那小魔女也真够狠的,自己的兽兽都没了,直到自己趴在了地上无法动弹才来救。 “你是何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他们断定他是一头魔兽,而且实力远远大于自己的魔兽,只是路过的,还是敌人。 “你们不需要知道。”梦魇冷冷的说了一句,也就不再说话,直接释放出属于超神兽的威压,一行四人和他们的兽兽只能尽力抵抗着这股威压,可是梦魇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运用着灵力化为风刃朝着他们飞去。 不消片刻,这片空地上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两人两兽,还有一只正颤抖着的魔兽,怎么会,主人死了自己怎么可能没死呢?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自己主人的尸体,碰了碰,还好,还有一口气。看着眼前幻化成人形的魔兽,不解? 轻尘看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便来到了这头兽兽的身边,对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妖艳的女子甜甜一笑:“你们不是想要找我吗?我就在这里。” “你、你……想……干……什么?” 那躺在地上的人吃力的说着,心下一惊。轻尘的笑容配着她那刻意搞出的红色胎记显得如同夜叉般恐怖。 “你放心,我只是要你的兽兽而已。”轻尘淡淡的说着。 那女子并不知道这轻尘并不想征求她的意见,而是陈述,以谈判的口吻说着:“呵,你要我解除契约,可以,但你必须放了我。” 轻尘摇了摇头:“我只是告诉你而已,并不是和你谈条件。” 站起身来,直接让冥解除了契约,当着她的面让端木离跟对方签订了主仆契约,一道华美的契约纹在他们的脚下闪现,在对方那睁大的眼睛前结成契约。 怎么可能,可是确实联系不上自己的魔兽了,正绝望着,却因轻尘的这句话燃起了希望。 “我从不杀女人。” 可是对方并没有高兴太久,轻尘挥了挥手,梦魇一道风刃便结束了她的生命,这四人和魔兽的尸体就任其在地上,轻尘也不管了,让梦魇搜刮了对方的财产便向前面行去。 这一大清早的就被他们耽误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人的尸体等在那里。(未完待续) 人头决定一切 吃过轻尘给的疗伤的复元丹后,两人在附近的小溪里梳洗了一翻,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坐着那巨鹰上追上骑着梦魇的轻尘他们。 在这途中端木离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北堂聆风,包括自己的身份,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的面容。 由于北堂聆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概,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想尽快的找到自己家族的弟子。一行人也就直接赶路,顺着银他们查探回来的消息顺着方向行走。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吸引了轻尘这一行人,北堂聆风正要向前查看,却被轻尘一手拉住衣袖,摇摇头,阻止了他的前行。 在情况未明之前就这样冒失的出现,想让自己变成靶子不成,能救你一次可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况且那暗黑组织的那刀疤脸在没有等到那四人的回复,难保不派出二次人马。 悄悄的来到附近,隐在在暗处,顺着声音看向那打斗的地方,一看,北堂聆风和那端木离两人同样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 那打斗的人群中,那大部分腰间的吊牌和衣服的颜色证明了,这群受到攻击的人不是别的家族,正是他们端木家的弟子。 而攻击他们的,并不是其它家族,正是排名第一的北堂家,这可给他俩出了个难题,出手吗?难道他们两个再相互打一场不成。 看着那混乱的打斗场面,轻尘这个时候是真的想笑出声来,够戏剧性的,自己身边的两位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出手呢,可以算是作弊,不出手呢,可是总不能眼看着自己家族的人就这样死去,本以为是受到那暗黑组织的攻击,没想到却是自相残杀。 可是越看轻尘越发现不对劲,按以往的例子,这端木家族的弟子虽然多,北堂家族的弟子相对来说少了点,但是谁都知道那北堂家族能成为这星辰大陆上的第一大家族,除了财力之外便是实力,可以说名下弟子的整体实力都是属一属二的,面对的是排名最末的端木家的人,不可能差这么多,仔细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可疑的笑容,原来如此。 眼看着那北堂家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端木离和北堂聆风也发现了不对劲,当下便齐齐飞身来到那打斗场,灌入灵力的声音齐声的呵斥道:“北堂家的弟子给我停手……” “端木家的弟子给我停手……”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打斗的众人都稍微的停了下来,齐齐看向站在中间的他们。 “少主,你怎么来了。”最早认出北堂聆风的弟子来到他的身边,拱一拱手,惊讶不解的问道。 北堂聆风看着这人,有点印象,是白炼堂的弟子,在族中颇受长老们的赏识,名叫北堂锦,年仅十五岁,却已经拥有高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这在他们北堂家,天赋还是不错的弟子。这次也是受到推举来参加比赛当做是一次历练。 “小锦,这是怎么回事?”北堂聆风并没有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北堂锦听自己的少主问起这事,放下自己心中的不解,有些气愤的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我们一行人走到这里就受到了他们的攻击。” 北堂聆风一听,这排名最末的端木家难得主动攻击其他家族,除非是有所依仗。仔细的打量起他们来,那身上显示的实力大多是高级御灵师,御灵王的比较少。再看看自己这边,显然实力在御灵王的比较多,少数的高级御灵师,怎么可能会输呢? “北堂家的少主是吧,还请离开,这次比赛并不允许参赛者以外的人参加,如果北堂少主硬要插手的话,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端木家的一人站出来,狂妄的说着。 “哦,凭你一个御灵王颠覆就敢如此狂妄,想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让风某的这条命今天留在这里了哦。”北堂聆风并不气恼,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里,有些冷。 端木离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并没有隐藏容貌,身为端木家的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家的家主。除非…… 那人一听北堂聆风这么一说,眼睛里一丝阴狠闪过,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就朝北堂聆风攻来。 “小心!”轻尘低咒了一声,便从藏身处飞身而出,一道金色的风刃刚好化解了那人攻击。北堂聆风一个愣神,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向自己飞来,立于身前。 而在轻尘飞身离开的时候,冥和白泽对望了一眼,确认自己是否有听错,小主人她刚刚嘴里吐出的话实在是太那个啥了。随后各叹了口气,便也一跃,来到轻尘的身边。 本就刚刚莫名的出现了两个人,现在又是三个,还有一个是个小女孩,这让端木家族的众人眉头皱了起来,这还有完没完。 “你们又是谁?” “云云你怎么出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口气极差,一道就温柔的腻人。轻尘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环顾四周,看着这一群人,只是她脸上的红色胎记为她的可爱表情减了不少分。 “北堂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们我是谁。”该死的笨蛋,白痴兼二百五,脑袋里装的是稻草吗?差点就和死神来了次亲密接触都不知道,还有闲情问我为什么出来,我不出来,你和那端木离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那一行人被白泽和冥看得有些发毛,对比了下实力给自己壮了壮胆,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轻尘故意想了想,而后一脸神秘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们经常给死神叔叔送礼物,这位大哥哥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呢?” 此话一出,惹来了一片大笑声,轻尘真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还‘死神’叔叔,小丫头,大哥哥可是很疼你的,待会送你去见见它。”说完便朝着旁边的人挥了挥手,先把这来路不明的人解决了再说。 迎面而来的杀气让轻尘眉头微皱,非常的不悦,本来还想跟你们玩一下,但是你们好像并不喜欢,这样也好。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在人群中想起:“既然你们这么急得想成为我的礼物,那就成全你们。” 前后的反差让这两群人都愣了愣,那朝轻尘攻去的人也顿了顿,也只有在场的四位还一脸淡定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梦魇,他们就交给你了,做得漂亮点,也许我能考虑让你当老三哦。”此话一出,待在空间里的无痕急急的出现在轻尘的眼前,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献媚的说道:“主人,我的漂亮主人,这次让我来行吗?我保准做得漂漂亮亮的,让主人放心。” 轻尘好笑的看着它,“你真的确定?做得漂漂亮亮的?让我放心?” 三个反问,让无痕的头皮紧了紧,看着那一群穿着红色衣服的人类,一看吓一跳,才知道主人为什么叫的是梦魇,不是因为自己懒。那一群人以它一个二级神兽,中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还真是吃不消,那群人真正的实力与它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这怎么打,自己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打赢这么多人,明摆着是被群殴的下场,后悔啊,后悔…… 而梦魇此刻听到主人考虑让它做老三了,心里别提那个高兴了,终于可以出口鸟气了,被无痕这兔崽子压迫得够久了,该翻身当回小老大了,斜了眼那无痕,露出森白的牙齿,让无痕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更是后怕起来。 平时自己仗着是老三的身份,那么的欺负它,啥事都让它干,现在主人发话了,怎么办。不行,拼了吧,反正主人有很多好东东,主人给的朱果自己都舍不得吃。 本想按主人这收服魔兽的速度,等上一等,等到自己在最后用来突破成为超神兽的,看现在这个样子,过了今天后,就把它吃了。 “主人,我一定行。”无痕咬了咬牙,视死如归的说道。 “主人,说让我来的。”梦魇冷冷的说道。 两只兽兽在那里吵个没完没了的,这红衣人本是被这小女孩突然的转变愣了愣神,后来又被这突然蹦出的两人给惊个不行,一头二级神兽还有一头看不出级别的兽兽,居然在这里大言不馋的争论着如何对付自己这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吼一声:“你们别吵了,今天你们不管是人还是兽,都别想离开。” 大手一挥,强劲的灵力化为一道道深蓝色泛着紫光的灵力朝着轻尘他们飞来,轻尘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一笑。 北堂家的弟子看到飞向自己的灵力纷纷躲避,也正准备运用灵力抵挡的时候,却没想到那近在眼前的风刃像碰到什么一样反弹了回去。 没想到竟会如此的那群人现在是手忙脚乱的抵挡着自身的攻击,却也有来不及出手的几位被自己的灵力所伤闷身倒在地上。 这不过是白泽依照轻尘的暗示,在他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就结成了这个结界,不过主人却让它反其道而行,本是道保护结界,里面的人想出去会被弹回来,而外面的人发动的攻击碰到这结界会自动的消除。 主人却使在结界内的人能够出去,而在结界外攻击的话会被反弹回去,主人之所以这样故意拖延时间,不过是想激怒他们,让他们先动手罢了。 梦魇和无痕跟本就不管发生的事情,还在继续的争论着,梦魇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这事关自己的以后,能不争吗? “好了,你们都不用争了,算人头吧。” 轻尘看着这兽兽争吵个没停,眉头皱了皱,这无痕是个话唠也就算了,这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梦魇也成了这样。哎!名和利啊!人看不透,没想到这兽兽也看不透。 梦魇无痕一听主人的建议,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耐,纷纷的对看了一眼,表示赞同,齐看向眼前那一群红衣,双眼放光,朝着他们走去。 一听按人头算,端木家的那群人是气愤难平,纷纷朝着它们这两头兽兽攻击而来,招招狠辣,绚烂的蓝紫色光芒不断的在这片空地上炸开,那不断倒下的树木,发出轰轰的响声,地上一个个的坑。 梦魇在这其中可谓是轻松的多了,一头超神兽,有着御灵圣者的实力,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轻松松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而另一边,那无痕的额头不断的冒着汗,显然他有些吃力,也大大小小的受了多处的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了,不过收获还是不小的,那从牙齿里喷出的毒液,一些躲闪不及的人就这样在众人的面前消失不见了,风吹过,什么都不剩。 当一切尘埃落定,那一堆废墟里只剩下一人形的兽和躺在地上的兔子,那人形兽兽梦魇当然是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那一身的黑衣根本就看不出有丁点的灰尘,身边果然是一颗颗的人头。 至于那无痕,白色的毛上满是鲜血,正气喘嘘嘘的看着轻尘。 轻尘笑了笑,正准备走过去,没想到就在此时,一道银白色的晋级纹在无痕的身下亮起,白光包裹着无痕那小小的身子,待白光消失,那一身银白光洁的毛发,精神奕奕的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果然没有鞭策就没有进步,无痕这厮成功的晋级为三级神兽,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 幻化成人形的无痕来到轻尘身边,高兴的说着,那红红的眼睛正弯成好看的月牙状:“主人,我晋级了。” “主人,人头。”梦魇只是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那一堆人头,淡淡的说着。 听到这句,本是高兴的无痕愁眉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可怜兮兮的拉着轻尘的衣袖,这让旁人看起来就觉得万分的怪异,一个男子居然拉着人家小女孩的衣袖摇晃着,本比人家高出许多的人去要做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有够恶心的。 “主人,你看,梦梦欺负人,人家一出手连灰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头。主人,这次不算。”弱弱的说着。 轻尘一听,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实不知道它到底杀了多少人,也没来个统计,况且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就算了,示意它回空间里去巩固自身体内那瞬间暴涨的灵力。 而这边,梦魇却一脸菜色,什么叫这次不算,我堂堂的超神兽杀的人还没有你多么,还‘人家’,一雄的这样恶不恶心,简直就是丢兽兽们的脸。低头看了看脚边的人头,那大多数的都是两眼一瞪,嘴巴一张,惊讶的表情,打斗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是围着那无痕,认为实力弱的好欺负一点,自己这边人数确实比较少点。 既然主人没说什么,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可绝对让它再赖了,向轻尘说了一声,便也回到魔幻空间里去了。 事情都解决了,转身正准备跟白泽他们继续前行,却没想到除了自己这一行的其他四人,其他那一群北堂家的弟子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羡慕,还有古怪。 轻尘是大大的不解,如果说看到他们呆掉的模样那还说得过去,自己已经见多了,可是古怪,羡慕这从何说起。 其实他们这样的表情也是没啥奇怪的。如果换做是你看到一个人,而且是女的,还是个小的,就拥有两头实力这么彪悍的魔兽你能不羡慕吗?从刚才的打斗中那红衣人不加掩饰的实力对比之下也清楚了那两头人形魔兽实力是多么的强大。 再则,一个小女孩随意的一句‘算人头吧’这不是仅仅知道自己的兽兽如何的厉害的问题,而是这一群人的生命对于这小女孩来说可谓是真的如同蝼蚁般的存在,那口气犹如是掌握着世人生命的神,是生是死都由她来决定。 还有那冷冷的态度,他们也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给死神叔叔送礼物’。死神最喜欢的是什么,是失去生命的灵魂。 什么是‘经常’,看着眼前的这血腥暴力的一幕,那小女孩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明什么,说明她真的是‘经常’看着这一幕的。 不过,还好,她和少主至少目前来说是朋友,要不,自己的下场是不是也和红衣人一样。此刻众人的心里想的便是如此。 端木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明白了,自己家族何曾有实力这么强大的弟子,这都是那暗黑组织的人假扮的,不过嘛,这事也许那端木林不知道,也许他也有份。 北堂聆风看着自己家族的弟子,以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沉声说道:“北堂家的弟子听着,今天所看到的,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可向外人说起,包括自家的弟子,否则……”否则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威胁的意味却是非常之明显。 “少主放心,今日所见,绝不泄露半分。” 那一声声整齐的话语,果然不愧是大陆第一世家,就是训练有数。轻尘满意的笑着,等北堂聆风与那些人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这冒牌的刚干掉,这正牌得就来了。(未完待续) 若人犯我,必杀之 一行红衣服的人在看到不远处那红色的尸体便急急的来到众人面前,纷纷拔出手中的剑,直指轻尘他们,轻尘皱了皱眉头,这又算得上哪出。 “好你个端木离,欺师灭祖,弑父杀兄的小人,居然勾结这北堂家的人杀害我族弟子,今天,我就要替死去的老家主报仇。”其中一个看起来有20来岁的男子,剑直指端木离,义愤填膺的说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不知情的北堂家众人纷纷看向那神情自若的端木离,又看了看自家的少主那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眼里也仅仅是有着片刻的猜疑。 轻尘看着这一切,不错,这北堂家越来越让她满意了,没有因为那端木家弟子说什么就信什么,至少他们相信自己的少主。认为少主不可能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可是这勾结一说却让北堂家的弟子气不打一处出,你看清楚了地上的尸体了没,那些人头建议你仔细看看,你们认识哪个?要不是你们认识那端木离,我们还以为你又是和那群人一伙的,多少兄弟被他们给害了,这比帐就要彻彻底底的算在你这群人的头上。 “你们只听信那端木林和众长老的说辞,何曾问过我端木离半分,何来的欺师灭祖,弑父杀兄?” 端木离眼神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不怒自威,那一家之主的心里有着那么一丝的悲哀,与北堂家的那群弟子对比起来实在是无语。 被端木离这么一说,那名男子显然有丝恼羞成怒,大声的喝斥着:“端木离,休要狡辩,那千机堂的一百多名弟兄和你的师傅三长老就是死在你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虽然知道以端木离一人之力别说是杀那千机堂的众人,就是杀他师傅一人都不可能做到,但这就是得算在他的头上。 听到这句,端木离没什么可辩解的,他们不是死在他手上,但却是死在他的面前,就算他解释,也没有人会听他的,又何必呢。 “你们认为他端木离有那个本事吗?” 轻尘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明事实真相胡乱叫嚣的人,简直就是蠢猪,挑了挑眉,闲闲的问道。 一听有人质疑,也道出了他们心里的疑惑,看着那声音的出处,在这群人中的一个小丫头,白色的衣裙,小小的个子,在这北堂众人中真的不显眼,显眼的只是那脸上那丑陋的红色胎记。 “这是我们端木家的事情,你无权插手。”一人急急的插话,显然是明白些什么。 “哦,端木家的事情。” 轻尘挑了挑眉,往手镯里一伸,拿出一样东西,在手上晃了晃,举起,略带讽刺的问道:“现在你说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这是……”出声的那人瞪大着双眼,一手指着轻尘,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听闻这声音,众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她那白皙的小手上,只见那小手拿着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牌,鲜艳的红色玉石上刻着的正是端木家的家徽,一只沐浴在火中的金色朱雀。 端木家的众人都知道,只有端木家的客卿才拥有这块令牌,没人知道端木家的客卿会是谁,也从不公开,都是以此令牌示身份。显然,不得不让他们相信,这小女孩的的确确的是端木家族的客卿,地位不下于长老,是绝对的有资格插手端木家的任何事情。 在北堂家的弟子正二丈摸不着头脑,这块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让对方如此表情。一声惊呼“客卿令”也为众人解了疑惑解了疑惑。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男子急急的否认:“不可能,客卿令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绝对不可能。” “你说我乳臭未干?”轻尘最讨厌的就是这四个字,自己装装可爱可以,但是别人说就不行,上次那狂狼团就是因为这样的话给灭团了。 甜甜的一笑,说出让对方摸不着边的一句话:“你们知道狂狼团吗?” “什么?狂狼团。” 那人一听,这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得意的说着:“这大陆上的人都知道,这狂狼团在猎人公会那算是甲级的团队,和嗜血团齐名,后来因为……”看着轻尘和身边的白泽,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们不会是传说中的‘他们’吧。 对方反应得好像很快的样子,轻尘扬起一丝微笑,却让那人毛骨悚然:“怎么不说下去,后来怎么了?” 慢慢的向对方走去,声音越来越冷。 “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告诉你,对方后来被人把整个团给灭了。” 轻尘每说一句,往前行一步,那端木家的人便向后退一步,胆战心惊的模样,甚至有些胆小的手脚都在颤抖,这让北堂家的人感到很滑稽,这么一大帮的人居然怕一个小女孩,不过这小女孩说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客卿身份不成。 “被灭的原因据说是得罪了一个小女孩,你们想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吗?” 顿了顿,邪邪的一笑,眼里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只是轻尘自己并未发现,可是面前的那群人却看得分明,此时的轻尘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般可怕。 并不理会他们的惧意,轻尘邪恶的说着:“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三长老到底为什么会给我这客卿的令牌吗?” 众人出奇一致的摇了摇头,不想,真的不想,可是轻尘却偏偏要说:“其实你们只说对了一点,那些红衣人是我们杀的,不过说错了的是,那千机堂的一百多名弟兄和三长老没有死在他手里,却是清清楚楚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你们想猜猜是谁做的吗?不想报仇吗?”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一切都是虚的,保命要紧,可是眼前的人会放过自己吗?众人问着自己,不过毫无疑问的,轻尘竟然说了这么多,就不可能放过他们,结果想当然的…… 这群人并不值得她动手,既然对方是从端木家下手那我风轻尘就先成全你们好了,对下面的比赛更加的期待了。直接叫出一群魔兽虎,对着领头的那头兽兽,对着端木家的一指:“他们给你们了。” 群兽兴奋的看着就快要成为自己食物的众人,齐齐对着轻尘吼了一句:“谢谢主人。” 便各自瞄准目标飞身扑去,轻尘也不再看下去,这群兽兽现在大多是六级圣兽到一二级神兽,应该没问题,便转身朝着白泽他们行去。 没想到却重复了刚才的一幕,只见那轻尘向他们行去,那北堂家的弟子相对来说好一点,只是向后退了那么几步而已,现在的轻尘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个传奇,也更加的畏惧。 谁能说把人杀了就杀了,谁能随随便便的召唤出这么多头兽兽,而且实力还并不弱,至少比他们强。如果说之前看向轻尘的目光是羡慕和古怪,那么现在看向她的眼里充满着畏惧与敬仰。 谁还敢说她是乳臭未干的丫头,兽兽都那么厉害,身为主人的她能差到哪里去,也有人通过刚才的话想到了轻尘的那传闻中的身份,整个大陆的人都在谈论的……风无名。 果然是够变态的,杀人眼都不眨一下,云淡风轻。只是现在自己看到了她堂而皇之的杀害端木家一众,她不会杀人灭口吧,那北堂锦心中一想,不由得打了个颤,其实那也是众人现在最在乎的。 北堂聆风看着眼前的一切,本以为知道她的实力了,也知道了她有几头厉害的兽兽了,却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一群,难怪会毫不犹豫的就把那头六级神兽给自己。 她是真的不在乎,是真的不把魔兽放在眼里的第一人,现在的自己对她又了解了一分,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轻尘小小的身影如果之前只是在北堂聆风的记忆里,那么现在的她则是在他的心上,正慢慢的生根发芽,直到数年后,长成一颗让北堂聆风都无法移除的苍天大树。 “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轻轻的一句话让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对,什么都没看到,他们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有任何一个人说出去,那么很有可能他们全部完蛋。 也不抱着对方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侥幸,毕竟如果真的要查的话,只要去翻翻这次大会的花名册就一目了然了。 等着这些兽兽把尸体都料理完了,回到魔幻空间里去的时候,轻尘看向正愣神的端木离。在他的面前杀害他端木家的弟子是件很冷血很残忍的事情吧,但是他必须学会讲不通道理的时候用武力解决。 “为什么?” 显然端木离并不了解轻尘的做法,问出声来。 “你问我为什么?” 轻尘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端木离,声音中不含一丝的温度。 “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说过,若人犯我,必杀之,而且你难道没看到那群红衣人吗?如果没有碰到我们,那么死的不仅仅是北堂家族的弟子,你认为你那端木家的弟子能幸免于难吗?” “我……” 端木离被这么一问,确实,自己也看到了,也应该想到的,而不是还要经过她的提醒。她也说过如果端木家的人犯了她的话,必杀之。自己明知道会如此,又何必再问,只是因为杀的是端木家的人吗? “若人犯我,必杀之。” 狠绝的话一出口,这也是给北堂家的那些人提个醒,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自己的传闻,底牌怎么能让别人全知了去,瞄了眼端木离,既然他都知道,那么若有二心,就别怪了。 “北堂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事就到这里了。” 轻尘首先提议到,反正现在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无非就是他们假冒端木家的人,这样能更好的下手,阻止不了,就让事情发展得更快些,她倒要看看,这凌千青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北堂聆风想了想,点了点头,也算赞同了轻尘的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最主要的就是再次的要求他们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只要有一人说出去,那么必定引来轩然大波。 那么云云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那位当权者会放任她的成长,照着她收服兽兽的速度,要不了多久,拥有魔兽大军也无不可能,那么皇家以及四大家族的地位就自然受到威胁。他想,那他们要对付的可就不只一个暗黑组织,还有就是她了。 临行前,轻尘看着这一群北堂家的弟子,甜甜的笑着:“只有经历过死亡的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为了北堂哥哥,为了你们家族的荣誉,你们可要加油哦。” 也不待众人的反应,便直接向前行去,跟在后面的几人只是看着眼前那道小小的身影,衣袂翩翩,略显瘦弱的身体里到底隐藏着怎样强大的内心,相视一笑,宠溺的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跟了上去,直到那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森林内,众人才回过神来。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这样一句从轻尘口中随口说出的话,却如同一颗石子砸在了众人平静的心海里,惊起千层浪,更是让众人唏嘘不已。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却看得比他们更深刻,也更明白,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不得不让人昂视。 其实那不过是轻尘坚信的道理而已,她始终认为,如果不在一次次的同死神擦肩而过,是不可能变得强大的。 如果只是不断的自我练习,那就如同闭门造车,纸上谈兵般,虽然实力却是有提高,但如果真的死神来临时,那便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所以轻尘尤其喜欢越级挑战,去挑战那些在人们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也是轻尘会成为‘鬼手’的一部分原因吧。(未完待续) 戏耍北堂大长老 一行人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出了森林,在与北堂聆风道别的时候,轻尘也答应了北堂聆风的邀请,在明天,也就是那些选手第一场比赛的最后一天在森林的日子,去北堂府看他。 回到居住的地方,看了看,轻尘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几位兽兽把这白府打点得井井有条,来到房间里,直接吩咐下去让兽兽们准备热水让自己沐浴,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思考着问题。 在回来的时候一切顺利,并没有碰到任何的人和兽,轻尘觉得人没碰到那是说得过去,毕竟他们走的是回城的路线,而那些参赛者最后会从另外一个出口回到临江镇,可是这魔兽森林什么时候连只魔兽都没有这就让人很纳闷,不过轻尘也不在意,没有更好,自己也懒得动刀。 她哪里知道这外围的兽兽都怕了她了,她在森林里这两天所造的杀戮可谓是让这些低级一点的兽兽胆战心惊,至于那些高阶的兽兽也是很明智的选择绝对不要与她为敌,且不说她个人的实力,那旁边的据说还是头上古神兽,不要命的兽兽才去找她的麻烦。 北堂聆风跟她讲到了她那天使用的剑的事情,说她的剑和那大赛的奖品很像,而且现在属于北堂聆风的那头六级神兽听到主人提起,也讲了自己知道的,说它曾在主人那里见到过这剑的图案,描述的和那北堂聆风是一摸一样,不差分毫。 如果是这样,轻尘问过白泽,这轩辕剑这世界上只有一把,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把。那么就是说那第二把绝对是假的,冒牌货? 这也就说明了那凌千青这次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挑起这四大家族和皇族之间的矛盾,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那把据说能斩妖除魔藏有神奇力量的神剑。至于这把剑中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轻尘至今为止并未察觉出分毫。 难道那凌千青也相信了那个传闻,想要拥有那股力量,斩妖除魔,这魔,自然也包括他这个半魔吧,轻尘如是想着,也许当年人们消灭半魔一族用的就是这把剑也不一定,如果真那样,难道他想拿着那把剑来杀这众人不成。 心下虽疑惑,但也无从探究,只有等到大会的最后一天颁奖之后才知道,那么如果明天一过的话,那么其他家族那剩下的选手也许就没什么危险了,毕竟后面的比赛根本就不需要杀死任何人他也能达到目的。 直到兽兽们把准备好的热水倒入在沐浴盆中,白泽把她的换洗衣服准备好了,轻尘才站了起来,甩了甩脑袋,不想了,便向白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便一个人朝屏风后走去,洗去这几天的疲惫和风尘。 想到明天要去北堂聆风那里,轻尘早早的边吃完晚饭睡觉去了。 那北堂家的大长老在那酒楼自己出门的时候盯着自己的眼神,亮晶晶的,充分说明了正在打自己的主意,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这明天自己去,那算不算是小红帽和大灰狼的另一个版本呢? 轻尘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其它人,那人只要不是想让轻尘知道,轻尘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是别人,正是冥,只见他就坐在床边,一双暗红的眼睛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明亮和妖艳。看着睡梦中的轻尘,深情不减,不曾离去,久久…… 轻尘可谓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昨天晚上睡得特别的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却是让自己莫名的熟悉,如同在梦中般,感觉不到危险,轻尘也就直接忽略。 出门的时候本想只带白泽去的,可是那个冥却硬是要跟着,甩也甩不掉,而且自己说的话他也根本就是不听。 她也终于知道什么约法三章,连天地规则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何况是小小的自己提出的要求,果然够狂。人家就是有那个狂妄的资本,轻尘也就随他去了。 来到北堂府门口,轻尘不由得感叹,果然不愧是第一家族,这小小的临江镇况且如此气派,那白城的北堂家又是如何,自己之前到过的端木府和这简直就是两个级别。 直接让白泽前去说明来意,本想等着通报,却没想到那门边的守卫却说:“不用了,可以直接进去。” 轻尘想那北堂聆风想得可真是周到,连这都想到了,可是早早的就等着自己的到来。抬头看了看天,这太阳吧都老高了,轻轻一笑,现在的自己进去应该可以赶上吃中午饭了。 其实连轻尘都没有猜到这根本就不是北堂聆风吩咐的,吩咐的另有其人。正可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面对的是轻尘,一个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之人,又怎么能轻易买账呢? 跟着北堂家的下人引入,经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大厅,却见不只一个人在那里,除了北堂聆风还有就是那个自认为是和蔼可亲的笑容,但在轻尘眼里却是笑得跟花痴一样的北堂家的大长老。 果然传言不可信,跟前几天初见时的样子简直是两样,该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轻尘在心里想着。如果那大长老知道自己刻意装出来的笑容在对方眼中是如此的话,打死他也不这样。 “云云是吧,来,来这里做。” 北堂聆风本想说出的话被大长老抢先一步说了出来,这让北堂聆风愣了愣,古怪的看着大长老,这是自己的师傅吗?什么时候跟云云这么熟了。 而且大长老已在身边陪伴多年,也可以说他对自己的师傅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师傅的这举动,怕是有求于人吧!只是这求的是什么,北堂聆风也有着一丝的好奇。 一听这声音,轻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云云,我和你很熟吗?这么亲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轻尘也不理会长老的热情,直接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立刻就有下人把一些水果点心茶什么的往她旁边的小桌几上端来。北堂聆风和冥就一人一边的把她夹在中间坐下。 “云云,北堂哥哥已经让下人准备午膳,中午你就不用回去了,在这里吃好吗?” 北堂聆风坐在轻尘的对面,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温柔的说着。 “好的,那云云就打扰了。”轻尘点了点头,乖巧的回道。 “怎么会打扰呢?” 在北堂聆风刚要开口的时候,这大长老就先一步说出口来了。 这让不仅仅是北堂聆风侧目,连那白泽和冥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这大长老,什么时候这大长老对小主人这么客气了。 记得如果说在银月镇的时候只是初次见面,不算什么,那前几天在那酒楼雅间,也不见这大长老如此热情,可以说都是冷冷的看着发生的那一切,之前甚至是怀疑主人给他家少主吃的药有问题,那么现在这个样子就太奇怪了。 看了看小主人,只见小主人好像并不在意般,正悠闲的咬着苹果,还一脸有趣的看着这北堂家的大长老。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长老总是让轻尘尝尝这个,尝尝那个。轻尘真的怀疑,他对自家的孙女都不可能做到这样的殷勤。刚开始轻尘只是觉得有趣,玩玩也不错,可是几次下来,任何的耐性都被磨光了。 “我说大长老,你老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好了,不要再这样了,真让人受不了。”轻尘看着大长老,毫不客气的问道。 被对方这么一说,大长老看了看自己的徒弟,没想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满着疑惑,自己演的有这么差吗?四人八双眼睛看向他,老脸扬起可疑的红晕,狠狠的咳了咳:“嗯,我说这个……” 等了半天等不出一句话来的轻尘脾气也上来了。 “你便秘呀!有什么就说,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姑娘似的。” 这话一出,让大长老十足的面色一红,就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被指出了痛脚,想了想,“我想让你父亲充当我们北堂家的人夺冠。” 轻尘一听这话,也总算是明白了他到底为何会如此,原来也是存着私心,想让他们北堂家得到那柄神剑,可是这种事情是随随便便便答应的吗? 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到头来人人都想得到的神剑还是别人的,谁会干这样的蠢事。当然如果冥一出手那另当别论了,毕竟以他的实力,根本就不用多大力气,对他来说这轻而易举的事情。恐怕这大长老也是看到了冥的身手才有此打算的吧! “不可能。” 轻尘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其实只要轻尘一句话,那冥是绝对会答应的,但是轻尘知道这神剑可不是人人都有命拿。 且不说没有那暗黑组织的介入,哪个家族拿到了那神剑,自然地位不言而喻,但是伴随而来的各方势力的争夺就够让你北堂家的人应接不暇,到时候想扔都来不及。 他北堂家堂堂的大长老会不知道吗,可是却宁愿铤而走险,相信那里面确实拥有神秘的力量。说到底还不是人类的通病,贪念,宁可去相信那些传说,忽略这剑所带来的灾难,总之一句话,认为利大于弊,可是这人心,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又能猜得透? “你、你……” 没想到自己的低声下气毫不起作用,对方直接给拒绝了,半分余地都没有,北堂家的大长老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北堂家得到了那把剑,那暗黑组织会放过你们北堂家吗?” 轻尘边吃着水果,闲闲的说道。她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北堂聆风不可能不和既是长老又是师傅的他提起那事,从暗黑组织派出的人来看,还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招揽了多少高手,你一个北堂家能对付得了吗? 即使实力相当,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真要斗起来可谓是防不胜防。 被轻尘的这句话问得那大长老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听自己的徒弟说起了这件事情,也知道了那暗黑组织的打算。只是北堂聆风并未告诉他那端木家的弟子是轻尘所杀,而是说成是被那暗黑组织的人杀害而后假扮其打算混进这次的大会中借机夺取那柄神剑。 如果这件事情是端木家的人默认的话,那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阻止他们进入下一关的比赛,而且即使是那暗黑组织暴露了的话,那端木林他们也可以说他们族的弟子也受到击杀,他们毫不知情,那也就与暗黑组织撇清了关系。 “老爷爷,我说你就别那么小气了,他们要你给他们就是了。”不错,这苹果还真甜。 轻尘说这话就如同谈论天气般的云淡风轻,那剑,在她眼中此时不过只是一块废铁而已,至少,现在她还不知道那剑的作用。 给他们,你说得轻巧,小气?有几个人不想得到那剑,大方的,也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不把它放在眼里,大长老看着那轻松的说着这话的轻尘,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走过去掐死她解气。 “师傅,这次我们就听云云的好了,我们不用去争了,只要家族中的弟子不再出意外就行了。” 北堂聆风看着自己的师傅被云云气得不轻,也是随看见自己的师傅不满是敬意,客客气气的,可是偏偏今天就碰上了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丫头,在她手上吃瘪。不过既然云云这么说的话,那肯定是有她的打算。经过森林一行,已经差不多轻尘说什么他都认为是对的。 “聆风哪!你是我堂堂北堂家的少主,怎么这小丫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你,哎……” 那丫头这样说就算了,可是自家的少主,自己的徒弟也这样说,这怎么不让自己生气,他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北堂家,怎么少主就不明白呢? “师傅……”北堂聆风其实也知道师傅的考虑,如果那暗黑组织想要拿到那把神剑,那么必定会代表这端木家族夺取第一,那今后的北堂家在人们的心目中就很难说了。 “北堂哥哥,我饿了。”吃过苹果后的轻尘还真的有点饿了,也不想在那个问题上说下去了,真把这大长老气出个老年痴呆来就麻烦了。 “云云饿了,走去饭厅,北堂哥哥可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给我们云云。” 听到轻尘饿了,这北堂聆风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接站了起来,就准备拉着轻尘往饭厅走去,却被在云云身边的冥给一挡,直接拉着轻尘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北堂聆风。 “带路。” 那口气仿佛这北堂家他是老大,这北堂聆风只是他的小厮。 北堂聆风讪讪然的把手尴尬的放了下来,尴尬的一笑,向白泽道了一声‘请’便向前行当起了向导,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转过身来,“师傅,你去吗?” “不去。”大长老赌气般的说着,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冷哼一声,便转身进了内堂。北堂聆风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可以说是老顽固的大长老却觉得这少主越来越没有身为北堂家未来家主的自觉了。 那小丫头有什么好的,没事还在脸上涂得跟个鬼似的,存心吓人不是。 他算是知道了,那丫头就是吃定了他们家的少主,在少主面前装得像个可爱宝宝似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么的恶劣,连自己这个长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的他就盼着这次的大会早早的结束,带着少主赶紧离开这里,最好永远都不要和这丫头见面了,免得自己的少主跟她在一起变得更笨了。 可是这一时的不见,不代表永远的不相见,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岂是你一人能阻隔得了的?(未完待续) 秘境 从北堂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轻尘一行三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后数条影子悄无声息的跟着,以为隐藏了自身的气息,轻尘他们就发现不了。 白泽并没有任何的行动,冥却是皱了皱眉头,非常讨厌那些人如同苍蝇似的跟着自己,正准备抬手,却被轻尘的手握住。 低头一看,却看见轻尘扬起大大的笑容,灿若星辰的双眸正如同弯弯的月牙,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果忽略那笑容中的嗜血就更加的完美了,可是偏偏眼前的男子更喜欢这样的她,天使与魔鬼双生,纯洁与邪恶相伴,这样的她即使是个小孩,也让人那样的沉迷。 冥就任由轻尘牵着手慢慢的行着,白泽走在一旁紧紧的握了握拳,最终松了开来,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跟着前行的二人。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兄妹三人快乐的走在回家的途中。小径并没有任何的行人,安静的出奇。 这时的轻尘突然放开了冥的手,这么等不及要动手了吗,他们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能杀得了自己是吗?多半分的等待都不愿吗?那就成全你们好了。 轻尘示意白泽他们不用插手,随意一转身,对着那躲在云层中的月亮一笑,凉凉的一笑,轻轻的说了句:“出来吧。” 涮涮涮的数道影子便出现在空地里,上次是四人,这次是四十人,绝大部分拥有御灵贤者以上的实力,看了看白泽,白泽点了点头,轻尘知道,人都现身了,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冷冷的调侃着:“怎么,上次没得手,现在打算围殴不成。” “果然我们七星堂的那群人是被你们所杀,那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沉声说道,那手上的大刀在那微弱的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寒气逼人。 “果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们主上也真是富有,居然给我送来这么重的礼物来给我当试剑石,显然上次的礼物他觉得太轻了。” 怎么每个杀人的都喜欢来上这么一句,打都没打,还指不定这是谁的死期。 “够胆够狂,不过显然我们天枢堂主并不想让你活着。”不再多说,大刀直接就朝着轻尘他们砍来。 轻尘一听,居然不是那凌千青,天枢堂主?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那刀疤脸,记得当时在风家另外两个人称他为老大,那么他是天枢,那么当时听到的称呼为老三老五的不就是七星中的,天玑堂主和玉衡堂主。看来这组织可是有够庞大的。 不过看着对方出的招式,不应该,竟然他们知道,那为什么还会派这些人来,不是送死是什么,还真以为以多欺少不成。不过照他们的打法,主攻自己这里,这是要把自己逼人那片树林,难道树林里有什么? 也好,她倒要看看那里面有什么,轻尘朝白泽示意了一下,便随着他们飞身打入那片树林中,一进入树林,对方却不打了,只是盯着轻尘邪邪的笑着。 看着周围的一切,轻尘也终于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低咒了一声。该死的,那些人居然把第二场的比赛放到了这里……幻境迷宫,进入布置的迷宫第一步,就是干扰了他们与自身契约魔兽的沟通,让那些选手只能凭借本身的能力闯关。 不过轻尘却是低低的冲着眼前的那群人低低的笑着,那笑容要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他们的算盘可打得并不是很划算,抱着与她同归于尽的想法想借由此来消灭她。 不过可惜,他们还是太低估轻尘了,且不说现在正是那四位御灵尊者在这林中布阵的时候,据她所知,明天等着四大家族的弟子从魔兽森林里出来,算算时间这幻境才算完成,想着这未完成的幻境就想把她绞杀在这里。轻尘不得不说他们还是太心急了,就这么怕她破坏他们的计划。 看见轻尘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们也停止了笑声,颠了颠手上的刀,莫名的问道:“死期到了,还笑什么?” “死期,你们也太高估那四位老头了吧。”轻尘注入灵力的声音在这片森林里显得尤为响亮,满含戏谑。 他们进来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怎么这幻境还没有布置好吗?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原本四十人到现在的二十人左右。也不多说,一起朝着轻尘攻了上来。 轻尘也不跟他们啰嗦,直接唤出轩辕剑,不理会对方的惊讶,如同鬼魅般的身形在众人之间穿梭着。 每经过一处,地上必定留下一节人体的部位。当然轻尘也并不轻松,没有依靠任何的魔兽,就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一群人,多少还是有些吃力的。 那衣服上一朵一朵血红色绽放的花朵,显示轻尘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但是这并没有让她的手停顿分毫,那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不断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挥动着轩辕剑。 这种强势让那些黑衣人有了怯意,这要怎么打,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那严格的来说已经不算是尸体了,至少已经不算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了。 看得剩下的人心都不由得颤动,怎么会这样,明明还只是一个中级御灵师,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杀人眼都不眨一下,通红的双眼如同成魔般的收割着众人的性命,让他们越打越没了底气,握刀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也终于明白了,明明目标是个小女孩,为什么那天枢堂主需要派这么多人出动。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轻尘用尽了体内的最后一点灵力,也在挥出的最后一剑的时候结束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生命。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感叹到,这杀人果真是个体力活。 闭上双眼,进入内视,并且不断的吸收着这四周的天地灵气,纳为己用,让这些灵力一遍一遍的运行着滋润着自己的经脉。 随着灵力的不断汇聚在丹田中,冲击着那层中期御灵贤者的屏障,轻尘只听到一声很轻的碎裂声,那源源不断涌入的灵力在体内沸腾,让她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再无半点的疲惫,身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复合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再看看那丹田处原本只是米粒大小的一团金色灵力此刻已经变大了一点,有着一颗绿豆般大小。 虽然没有晋级所会闪现的晋级纹,但是轻尘能隐隐感觉到,那实力应该在中期御灵贤者左右。 睁开双眼,站了起来,环顾了四周,那支离破碎的尸体正满地都是,轻尘并未感到任何的不适应。注入灵力的声音带着调侃说道:“老头,戏也看得差不多了,该出来了。” 此话一出,四道身影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那灵风学院的四位拥有御灵尊者实力的老头,个个白发苍苍的样子,一身灰色的长袍,在长袍的前胸处用金线绣了灵风二字。 说实在的,轻尘其实在树林中并未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只是在轻尘那句试探的话中,他们的气息有着些不稳定的波动才被轻尘发觉的。 不过轻尘并不认为今天的事情他们会说出去,毕竟在这片大陆里灵风学院的那些老者并不参与这片大陆的任何争斗,所以在看到轻尘被围攻的时候也未出手,“各位,好看吗?” 很平淡的一句问话,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却让这四位老者显得特别的尴尬。他们早在轻尘他们在附近打斗的时候就在这林中布阵,谁曾想对方居然打到了自己的面前来了。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伙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不过看那女孩的口气好似并没有任何为自己担心的感觉,正想离开,本就有明确规定,他们是不能插手任何的纷争的,灵风学院在这片大陆上来说算是中立的一派。 可是在听到那小女孩狂妄的称呼他们为老头,还说什么高估了,是真的无知还是的确有那个资本,这让他们有了想接着看下去的兴趣。 不过如果能重新选择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再看下去了,谁杀人会把人削成这样,而且那熟练的手法,根本就是做过无数遍而已,他们可不认为她平时练习只是对着木头人在练习。 那浑身充满的强烈的杀气,那是经历过无数场的杀戮才有的,那杀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神情更是让他们心惊,这女孩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如果继续任其成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而且那明显只是个中期御灵师的实力,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的魔兽的帮助之下杀掉那么多的有着御灵贤者实力的人,怪哉。 “这位小姑娘,我们四位是灵风学院的人,所以这……” 一位长相和蔼的老者上前一步,率先解释道,就怕对方小姑娘说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受人围攻而不出手相救,连忙自报身份。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灵风学院的,想到自己在那猎人公会碰到的华老,这次刚好一问,直接拿出那华老给的那块令牌,往他们眼前一递,淡淡的一问:“你们认识这东西吗?” 这东西真的能像华老所说的直接的进入灵风学院吗?这个冬天过后,她也该在明年秋天之前赶到都城,如果不测试的话那是最好了,至少不需要经过水晶球测试灵力那关最好,其他的关卡他还是想见识见识,看到底是如何的严格。 不过看着那眼前那四人的表情充分的说明了这块令牌到底可不可以,只见眼前的人,瞪大着双眼,惊讶的看着轻尘手里的那块令牌。 “这、这是……” “是什么?”轻尘皱了皱眉头,不至于吧,这东西真的那么重要,而那华老就这么给了自己。 其中一个算是比较严谨的老头缓了缓神,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着:“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可以随意的进出整个灵风学院的任意一个地方,包括这整个灵风学院的众学员都想进入的秘境。” “秘境?” 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轻尘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那华老的身份看样子在灵风学院不低。 “所谓的秘境是整个灵风学院最神秘的地方,在灵风学院建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地点就在灵风学院的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洞外有着灵风学院的数位长老轮流看守,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进去一窥究竟。只是据说当年百里冰枫向外发放了四块令牌,得令牌的人便可凭借着令牌入内一探。” 顿了顿,无不带着些许遗憾的说道:“可是那也仅仅是传说而已,至今为止就不见一人入过那里。” “你们也没有进去过吗?” 难道拥有御灵尊者的实力都还不能入内吗?经他们一说越发的让轻尘好奇了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进去看看。 摇了摇头,“比我们实力高出许多的其他人都没有一人进去过。更何况是不久才突破的我们,更没有那个资格了。”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轻尘也不问了,直接朝着林子外走去,她可是还记得白泽他们都还在等着她。边走边对着后面说着:“地上的尸体你们就处理一下,挖个地方把他们埋了吧。” 什么?一听那小女孩打完了就甩手走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轻尘离去的身影,这怎么埋,急急的说道:“小丫头,你别走,我们还要布置幻阵啊……” “谁叫你们的幻阵让我和魔兽失去了联系,要不哪用得着你们动手,就这点东西,都还不够我的魔兽吃的。” 轻尘可不管这么多,反正这树林里他们是绝对要清理的,要不明天的比赛让人看到这么多,首先想到的可不是她轻尘杀的人,而是这四个老头,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 什么,什么叫做就这点东西,难道说她的魔兽食量很大。直到几年后他们才弄懂了轻尘当时的话是什么意思,才深有同感,那的确只是一点而已。(未完待续) 真的死心了吗 来到林子外,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个挺拔的身形立于这寒冷的冬夜里,正看向她这里。来到他们的身边,淡淡的一句:“走,回家了。” 说完轻尘不由得失笑了起来,可以说在前世从未把自己住的地方当做是一个‘家’来看待。可是现在,那有着兽兽精心布置的白府,却成了她心目中的家了。 ‘家’是什么?曾经有人这样问过轻尘,轻尘没有回答。家是什么?对于轻尘来说,她从未感受到半分众人所说的家的温馨和温暖,也未曾出现那么一个会为她在深夜的住所点一盏灯等她回归的人,如果出现,那只能说她的房子被人入侵了。 曾经的她自嘲的把自己比喻成一篇文中的富翁,那文说的是一个富翁醉倒在他自己的别墅外,保安上前搀扶说要送他回家,却没想到被富翁反问,“家!我的家在哪里,你能送我回得了家吗?”这一问,保安一愣,指了指那豪华的别墅,疑问道。富翁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那别墅,断断续续的说了句:“那,那不是我家,那只是我的房子而已。” 看到轻尘那满身的血迹,显然冥没有白泽来得镇定,也没有轻尘此时的好心情,白泽与主人的联系让他知道主人的伤都好了,而且经过这次她成功的晋级了。而且随着她的晋级,她魔幻空间里的兽兽们都不同程度的晋级了。 无痕也由三级神兽,御灵贤者巅峰晋级为四级神兽,初期御灵尊者。 银也晋级成三级神兽,那群银狼也有不少成功的突破六级圣兽的瓶颈,晋级成为了一级神兽,而虎王这次由一级神兽直接晋级成为三级神兽,终于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别提那个高兴的,在魔幻空间里也吼上一吼。 至于它的那群小弟,也是一大堆的晋级成为一二级的神兽,这次轻尘可谓是大丰收,整体实力提高了一大截。 只见冥那眼里的怒火就好像轻尘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看得轻尘莫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夹杂着一丝的疼惜,冷冷的说道:“你就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轻尘翻了翻白眼,何时这冥跟个老妈子似的,又不是他受伤,我这个身体的主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到管起人来了,轻尘越来越觉得同意这冥在身边是一个彻彻底底且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当时自己肯定是脑袋脱线了才会答应这人的要求,真是自作自受,能退‘货’么? “这里冷,轻尘,回家了。” 白泽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和那冥僵在那里,当起了和事老。 一听到白泽提到的冷字,冥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丫头好像特别的怕冷,身上穿的比平常人多上一些,抓起轻尘的小手,入手的冰凉触感让冥不悦的皱了皱眉,也不理会白泽,直接拉着轻尘大手一挥,轻尘只觉得头有点晕,再一看,这哪里是刚才的地方,自己已经到了府内,而且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强啊,这家伙的瞬移绝对不是盖的。有了他还需要什么能飞的魔兽,就是现在她想去那灵风学院都行,他一人就顶的上她空间里的那一群兽兽,果然是出家旅行必备之首选。 第二天轻尘并没有再去看那比赛,就呆在府里休息,巩固自身的灵力,她没有去,当然白泽和冥自然陪在她的身边,只是端木离一人去了那里。 轻尘也就任他去好了,反正他的身份终归是端木家的家主,永远都学不会如何当好一个管家,况且现在也不需要了,有了这白府,有了冥,有了北堂聆风,算起来,她轻尘也能在这临江镇里横着走了。 可是似乎老天并不让她如此清闲,当轻尘正坐在暖暖的房间里拿着那本《破天》研究时,接到了派出去跟踪端木离的兽兽回报,那端木离居然一个人以为凭借着那一头四级神兽就敢独闯那端木府,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被回来的端木林一行人撞见。想当然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什么都没说就打了起来。 轻尘也不知道那端木离到底去那干嘛,低咒一声‘白痴’便起身开门往外走,正好碰上正端着一蛊鸡汤的白泽,眼馋的无痕小兽兽。直接让白泽把那鸡汤给了无痕。 “快喝。” 无痕没想到自己在厨房里想尝尝味道却总是被白老大抓住,只能在炉子边不停的闻着那香味解馋。本想跟着白老大来等着吃主人剩下的,一点肉末也行啊,却没想到现在主人却要给自己吃,心里那个兴奋得,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得意的看了看白老大,直接三下五除二,没几下功夫白泽这炖了大半天的鸡汤就被无痕给咕噜咕噜的给进肚子里了。 “好喝吗?”轻尘问道,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彩。 无痕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咯,拍了拍:“好是好喝,就是少了点,要是再有就……” 一道杀人的目光射来,让无痕把要说去的话憋在心里,讨好的看向白泽。心里叹了口气,白老大,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自己要吃的,是主人给我吃的啊,想到这,无痕打了个哆嗦,侧过头来尴尬的看向自己的主人,眼里含着惧意,“主、主人,这白老大的手艺那是没、没得话说的,主、主人……” 说完愁眉不展的看着轻尘,他记得主人从来不会主动的给东西给自己吃的,还问自己的意见,经过以往的经验那绝对不是好事,这天上哪里真会掉馅饼下来,这主人丢的‘馅饼’就更不能捡了,可是自己现在…… “没什么大事要你办,只是些体力活而已。” 轻尘此话一出,无痕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这么说来危险性就不大,跟在主人身边就跟玩命似的,稍有不慎,这命就算是交代了,好奇的问道:“主人,什么体力活?” 轻尘也不说,直接带着他们俩个人朝着府外走去,碰上了冥,这次轻尘很坚决的不让他跟着去,让他留在家里看家,待会还不知道会如何,虽然他去只要一瞬间,什么就都解决了。不过轻尘并不想依靠他的力量,要做的事情也不想把他扯进来。 来到了端木府,里面已经是一团的混乱,端木林正被众人围困着,显然以他一个初期御灵皇的实力想要对方这么多人,怎么可能? 而且要不是身边的那头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兽兽帮了他不少忙,他现在恐怕连命都没了。不过虽然有一头这么厉害的神兽,但是那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大长老,他的兽兽也是头四级神兽,这样算起来,这端木离和他的兽兽能支撑这么久就算很不错了。 端木离在一个不注意吃了大长老一掌,显然那一掌灌注了他全部的灵力想致端木离与死地,那端木离被震飞了老远,撞到墙上跌落在地,吐血不止。 那被他撞到的那堵墙也被砸了个大窟窿,倒了一半。那头神兽也好不到哪里去,主人受伤他也受损,再加上又受到同为四级神兽的攻击,一个不稳也中招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大长老看到端木离这样并没有放过,而是想着赶尽杀绝,直接对着倒地不起的端木离又补了一掌,不过有轻尘在此又怎么可能让那端木离这么快的死去呢? 一道灵力挥出去成功的阻挡了那致命的一击,两道灵力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同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嘭’的一声附近的一间房屋就这样给化为灰烬。 “原来这就是你们端木家对待自家家主所用的手段,这算不算是想取而代之呢?”轻尘缓缓的走着,身后跟着白泽和无痕两只兽兽,看似十分的悠闲,仿佛刚才她从未插手般。 “你是何人?端木家的事情也是你有资格管的。”身为端木家的大长老大声的喝斥着,对方一个小小的女娃居然当着这众多弟子的面轻而易举的阻挡自己的那挥出去的一掌,让他丢足了面子。 轻尘掏了掏被震到的耳朵,怎么这端木家的人总喜欢说这么一句,就没有其他的说辞吗?况且这不是明白着要管这事的吗?还问,老年痴呆吗? 也不理会那大长老,来到端木离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颇带讽刺的话语在端木离的耳边响起:“如何,现在死心了吗?” 说完看着那正坐在高位看着这一切打斗却未有丝毫阻止的端木林。 端木离被这么一问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偏了偏头看向那昔日的大哥,那无动于衷的表情让他彻底的心寒了,不过就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被大长老的那一掌打过来,能呼着气就算是不错的了,还想开口说话,吐血这到是可以。 “你到底是何人?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轻尘的不理不睬彻底惹怒了他,而且这次这女孩身边并没有那个神秘的男人,这让大长老起了杀心,而且对方跟端木离的对话显然是知道些什么,这样就更不能留了。 长老现在还不知道这刀疤脸,也就是天枢堂主派去杀她的人都已经被她所杀,以为是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况且这几天他们也没有见到那刀疤脸,却不知,由于那天枢堂主因为私自违背主上的意愿而被惩罚,现在人大概还躺在床上。 “我是何人?”轻尘好笑的看着这般虚伪的大长老,冷冷一笑:“你们端木家不都已经让那个暗黑组织派人来杀我吗?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何人?” 一听对方说出自己针对她的计划,那么说的确是派人下手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是傻子都知道没有得手。 他们也是知道这暗黑组织的实力,否则根本就不会和他们合作,连他们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成功的把这小女孩给杀死,难道说是那男子。大长老首先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酒楼里见过的冥,在他看来也只有那个男子可能有这个实力,却从没有往轻尘身上想。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任哪个正常人也不会往一个小女孩的身上想,直觉这个只有中级御灵师实力的小女孩根本就对他们够不成威胁,反而是她身后的那两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有一位他在茶楼里也是见过的,实力如何还未清楚,不过看对方年纪轻轻,他也觉得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高于自己。 可是大长老从未想过有些事情往往不可能发生却还是会存在,它不会因为你的不相信,觉得不符合常理而不存在。所以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尤其是有了风轻尘,那么所有的不可能在她的身上都将打破。换句话说,就是不能以看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变态中的变态。 “既然如此,那么就休怪老朽不客气了。”大长老说完便准备对着轻尘发起攻击。 轻尘挥了挥手,示意,“等等,别急。” “怎么,怕了,可惜晚了。”大长老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这句话将是他不久之后的写照,直接挥出一道灵力化为风刃朝着轻尘打去,眼看就要打到轻尘轻尘却未动分毫,身旁的白泽轻轻的一挥,那道风刃就像撞到了什么反弹回去。 这长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挥出去的那一招会回来,瞪大着双眼看着那道淡紫色的风刃朝着自己飞来,更强更快,躲闪不及直接拉过身边的一名弟子抵挡,那名弟子就这样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一命呜呼了,而且大长老也被那股灵力反震,气血翻腾,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都说了等等,偏不听。” 轻尘皱了皱眉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口气,敢情这错全出在人家的身上,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大长老一听这话,那血又吐了出来,也终于让一直坐在那里的端木林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真相竟是如此 只见端木林来到大长老的身边,皱着眉头看着轻尘,怎么她没死,更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白泽,本以为当时在茶楼只有那黑衣人是高手,却没想到这看似儒雅的白衣男子也是高手。 轻尘也不看那端木林,直接转过头来看向无痕:“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是什么体力活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无痕一听主人在这个时候提起,跟在主人身边这么久的他也知道了主人想让自己干什么了,哀怨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能不能不要啊,兽兽我已经有几天没有休息了,这连续的晋级,虽然好是好,但是之后得花上一点时间巩固,这让兽兽我都没时间休息,您老难道就没看到兽兽我的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吗? 轻尘好笑的看着那一脸委屈的无痕,这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这样的表情,感情受到虐待似的,也不理会,反正它也不是一次两次这德行了。 “我不希望这端木家的除了这脚下的,还有人能活着离开。”淡淡的说完后还踮起脚尖来拍了拍无痕的脑袋一下。 “无痕这么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一定会为主人排忧解难的你说是不是。” 无痕一听后面的夸奖,直接选择忽略前面的那句,狠狠的点了点头,骄傲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可是半响又跟卸了气似的,哭着脸:“主人,我才四级神兽,你看他们,那一人一兽就有着跟我想当的实力,你说我这怎么打啊。” 轻尘知道无痕的话没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直接把梦魇叫了出来。 “主人,这次是不是算人头来决定谁是老三。”梦魇从空间里出来看了看无痕,又看了看这周围的一切,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老三的位置。 轻尘听到兽兽这么一问,才想起了在魔兽森林的那次,他还念念不忘起来了,轻尘摇了摇头:“这次让无痕它一人动手,你看着偶尔的帮一帮就行。”说完还特意的看了看无痕那越来越肥嘟嘟的脸,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兽兽变得越来越肥起来,那样不知这里的兽兽会不会有个‘三高’问题。 梦魇一听主人这么说,也不再说话了,冲着无痕看了一眼,这家伙真是好运,短短的一下子便升了两级,这是多少兽兽梦寐以求的‘一夜暴富’啊,不过这当然是不包括它这超神兽了,就算晋级也不可能成为上古神兽的。 无痕一听主人这么说,也安心了,对着梦魇笑得很白痴,随后看着眼前的众人,戳了戳手掌,也不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就打了起来。 众人也总算是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居然想要把他们都灭了,而且那说话的态度简直就是不把他们众人放在眼里,虽然是头四级神兽就了不起了么。 对于那突然出现的梦魇,这时他们也没有注意那梦魇说的话,纷纷的从空间里把自己的魔兽叫了出来,一时间这空地上满是魔兽,就这样围着无痕打了起来。 当然也有些不怕死的直接想对轻尘他们下手,却没有想到居然被反弹了回来,自己反而受了大大小小的伤,而那结界内的人,反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手里正咬着一个苹果,一脸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场厮杀。 当然轻尘主要看的是那端木林,据端木离说这端木家的烈火剑法是从他们家传的凤凰石中所得,轻尘曾经问过为什么会叫‘烈火’之名,原来是因为这套剑法的威力惊人,就如同可吞噬万物的熊熊烈火一样,又因为这凤凰石中的凤凰就如同浴火重生般,故把这套剑法称之为‘烈火剑法’。 轻尘越看越觉得奇怪,他曾看过端木离使过这套剑法,并没有端木林运用的那么的熟练,威力也不大,本来当时看端木离练剑的时候就觉得有一丝的熟悉,才会问剑法的名字。这次再看一遍,才惊奇的发现,居然和自己的破天剑法有着一丝惊人的相似。 不过显然这套烈火剑法,也只是如同自己那破天剑法中的第一剑,风卷残云中的那九式相像。对于这剑法的真正威力轻尘也就不再质疑了,那《破天》中的九剑,不管哪一剑单独拿出来演练一翻威力都是无穷的,所以对于那第一剑风卷残云当然称得上烈火之名。 想到那凤凰石与苍之间的联系,苍又与冥之间认识,而冥与自己又好像有扯不断的关系,那么也可以说自己和凤凰石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关系的,然这破天现在又与凤凰石有关,也就是说明自己所带的五彩琉璃镯与它有关,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又越来越清晰了。 也不想了,专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错,这无痕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没多少时间,那端木家只剩下两个人一头兽,不过对方显然有点应接不暇。 虽说是无痕一个人在战斗,但是有梦魇这头超神兽在一旁时不时的帮忙,无痕可谓是毫无顾忌的大打出手,对付一个实力相当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敌人对自身的安危无所顾忌的只攻不守,那威力就如同和一个把命都豁出去的人在打斗,难免就让对方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 那端木林和大长老纷纷挂彩,最后在无痕把那大长老的魔兽给击杀了的时候,那大长老也就消失了,这让轻尘愣了一愣,多久没有碰上与兽兽签生死契约的人了,这让那北堂聆风与那头六级神兽签订生死契约也不知道好不好,不过竟然都已经签了,也就随他去了。 场上终于只剩下了端木林一人,他的魔兽也被无痕完美的给干掉了。得到轻尘的示意,来到主人的身边,用手袖擦了擦汗。 “主人,还满意吧。” 轻尘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梦魇在旁边帮忙你能如此我就更满意了:“辛苦了,你先回去好了。”想了想,又吩咐到:“记得重新给我炖一蛊鸡汤。” “啊?” 听到前面那句,无痕还是很高兴的,但后面那句,这主人也太那个啥了吧,敢情这忙活了半天连一蛊汤都没有赚到,算是白干了,不过谁叫她是我的主人呢?认命的点了点头,出门往住的地方行去。 白泽听到这句淡淡的一笑,主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可爱,虽然帮主人炖了那么久的鸡汤最后被无痕给喝了,但是它也知道小主人有她的考虑,绝对是有什么想让无痕干的,才这样小小的贿赂一下。 这样的主人怎么能让他们不爱呢?本可以直接命令那无痕就可以了,却还是投其所好,满足兽兽的某些需要。现在这样,又有点顽皮,无痕那只兽兽除了吃和睡,外加杀人,根本就不会任何事,它煮出的东西能喝吗? 梦魇跟轻尘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回魔幻空间里呆着去了,那六级神兽在无痕未打的时候就已经回到魔幻空间里养伤去了,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他们四人就再无其他的人了。 端木离吃过轻尘给的复原丹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因为那大长老的那一掌实在是太重了,还是需要调理那么几天。 站了起来,轻尘让白泽撤掉结界,端木离走到了端木林的身边,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从五年前开始对自己下毒。为什么?难道权力在他心目中真的比兄弟亲情更重要。为什么?面对着杀父之仇他居然如此的无动于衷。 看着渐渐行来的端木离,端木林拼劲全力站了起来,昂起头大声的笑着,那不断从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刺眼,那笑声中充满着悲凉的意味,满是心酸。笑够了,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端木离。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我付出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可是他端木锦却从不曾认真的看我一眼,在他眼里我永远是他酒后的一个错误,也从不未对我母亲嘘寒问暖过。我费尽心力都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待,而处处不如我的你却凭什么被他选定为继承人。就因为你是他最心爱的妻子所生吗?我也是他的孩子,他却为何如此对待我们母子。” 回忆起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小时候总是看着母亲一个人悄悄的流泪,懂事的时候就从下人的嘴里得知母亲不过是这端木府里的一个丫头,没想到家主的一次酒后乱性让母亲有了身孕。 那时候,端木离的母亲嫁到这端木家几年都未曾怀上孩子,便劝说端木锦让其纳了端木离的母亲为妾室,锦衣玉食是自然的,但是也仅是如此。 记忆里父亲来看母亲的次数少得可怜,到以后端木离的出生更让那端木锦忽略了他们母子俩,曾让小小的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渐渐的长大,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父亲是能够注意到自己的,但依旧如此。而他也只能多多的跟着端木离接触,这样看到父亲的机会也多了,被注意到的时间也就更多了,得到夸奖就自然而然了。 可是本以为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会渐渐的取代端木离,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头来,还是比不上一个正妻所生的孩子。竟然如此,就毁掉好了。 不仅仅要毁掉他看中的端木离,他看中的为之奋斗一生最后陪上性命的端木家族也会由他亲手毁掉,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不能够爱,便只有恨。 把埋藏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中有着解脱和释然,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颈脖没入衣服内。 那泪里含着多少的日日夜夜的痛苦,没有毁掉端木离,不过这端木家经过这次的临江镇之行也元气大伤,况且家里还有几个随时想与那暗黑组织合作的长老,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到底他们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连这个到底都不懂。 皇族和四大家族如果其他三大家族覆灭,这最末的端木家难道能独活不成,权力难道真的那么重要吗? 在他端木离的眼里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是个贪恋权贵的小人不成,为了那家主之位才对他使毒不成。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父爱,得到他肯定的一个小男孩而已。 那撕心裂肺的控诉,那苍白无力的笑声让端木离的心揪了起来。与之朝夕相处的自己又何曾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大哥,原来看似对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大哥,心里居然埋藏着这么深的痛。 虽然不是因为自己直接造成的,但也有着间接的关系。接下来根本就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可谓是真的相对无言。 轻尘从一开始看到现在,这原因居然是这么的狗血,典型的八点档热播大剧。这端木林也真是狠,也真的恨得深,连带着这端木家的一切都恨,这次也算是借了自己的手报复这端木家的一切。 难怪在自己来的时候那端木林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那端木离被众人围攻,死了他家的弟子他也丝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想要被在乎的人都已经死了,这端木家的一切真的不能入他的眼,反而成了他恨端木锦的一个棋子。 不过这端木锦也真是个痴情人,本以为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他这个家主只有一妻一妾算是很少见的,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出,既然不爱,当初又何必娶呢,误人误己。 对于轻尘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观念,也就无法想象在这个大陆上就如同中国的古代,如果女子失去了贞操那就只能嫁这个男人,幸运的是那端木锦还是娶了那端木林的母亲,给了个名分,衣食无忧的生活。 轻尘并不同情那端木林,对于她来说,居然为了得到一个人的肯定而付出如此之多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而更为悲哀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对方都未曾把他放入心里。 他是可悲的人,这一辈子都在为那端木锦而活,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可言。即使是端木锦已死,也算是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一个绝望的人做事就是偏激,想要毁掉端木家的一切来报复一个已死的人,这行为是多么的懦弱。 “好了,兄弟俩把话都说完了没,话说完了的话,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动手。” 轻尘这也不管他们的心情,凉凉的问道。事情脱久了总是不好的,这浓郁的血腥味总是会吸引别人前来的,轻尘这次特意嘱咐了无痕不用毁尸灭迹,上次兽兽们抱怨食物太少了,这次的应该够了吧,这端木林带来的人以及这临江镇的旁系弟子可都在这里了。 端木离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大哥,本来坚定的信念因为对方的话彻底的瓦解了,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那握着的饮血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端木林看着眼前的一幕,扬起一丝笑容,决绝而又满足,终于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也解脱了,在端木离的惊呼声中直接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往自己的胸口刺去,端木离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大哥既会如此,跟本就来不及阻止对方,只能接住那缓缓倒下的身影。 “大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如同受伤的困兽,双腿跪在地上,怀抱着身体已渐渐冷去的大哥。他从不知道大哥活得如此的痛苦,看着那唇边扬起的笑容,这对于他来说是种解脱吗? 轻尘对于这一幕无动于衷,就算端木林自己不动手或者说端木离求她,也不能改变她想要杀端木林的心,胆敢对她一犯再犯,就得准备好用生命来承担她的怒火。 对于敌人她从不心软,不管对方有着多么让人心痛的理由,照杀不误,否则也许到头来死的会是自己,所以她一直奉行斩草除根,只是这端木离…… 看了看还在抱着自己哥哥尸体发呆的那人,轻尘也不管他们,直接从空间里叫出虎王他们,让他们把那些尸体清理干净,得到指示的那群兽兽个个兴奋得直接就扑到自己看中的‘食物’面前开吃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端木离愣愣的看着轻尘,询问的问道:“请把我大哥的尸体给我。” 轻尘默认的点了点头,他要就给他好了,自己的兽兽少吃一个又没什么,只见端木离把端木林的尸体放在一片空地上,便向内走去,片刻功夫,便拿着一坛酒和一个白色的小坛子,轻尘知道他要干嘛。 也不等他了,直接和白泽回去,明天也许就会传出这端木府中的人全被灭了并且尸骨都找不到一事,只是其中的内容又会有何版本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死也不放 回到了府里,错过了午饭,这个时间都可以吃晚饭了,来到饭厅,正等着兽兽们把饭菜端上来,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衣服、脸上、手上都一脸漆黑的人。 如果不是契约的那丝联系,轻尘根本就认不出眼前的‘黑人’会是自己的兽兽,而且那头发上隐隐有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轻尘看着对方手里端着的便明白了一切,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这个可谓是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兽兽,居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洗手作羹汤,只是有那么一丝的怀疑,就它这模样这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无痕把鸡汤往桌上一放,听说主人回来了,自己是连忙把花了这么长时间做出的鸡汤来端给主人吃,不知道自己做的味道有没有白老大的那么好喝,自己都没打开来看过,听其他兽兽说闷得越久这汤越好喝,就不知道颜色是不是一样的好看。 虽然这过程不太尽如人意,但是自己在旁边都能闻到那阵阵的香味,绝对不逊色与白老大的。 轻尘在无痕这兽兽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决定不管好不好吃都喝上一口,要不就太打击他的积极性了。也不迟疑,直接就掀起了那盖子,看着里面的东西轻尘一愣,不解的看着无痕。 “你炖的鸡汤呢?” 在一旁看着的白泽也能闻着那鸡汤的香味,也好奇这无痕做出的鸡汤如何,却没想到听来的是主人的这么一问。 站在他旁边的无痕也被自己的主人给问懵了,自己可是时时看着,银他们是绝对没有机会偷吃的。伸出个脑袋往前一探,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差没有哭出来。 白泽好奇的是那无痕的表情,那里到底有什么能让它这幅表情,也身形略微前倾,一看,真的很想笑出来,那里面哪里还有半滴鸡汤,连鸡肉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鸡骨头在里面,还在散发着阵阵的香味。那无痕都不看的吗?就这样一直炖到干锅了,算是白忙活了。 “主人……” 无痕托着长长的音符,略带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想到它会干了呢?自己明明放了很多水,打算主人吃不完的就自己吃,可是现在…… “好了,这鸡骨头你就自己吃掉算了,我还是吃饭吧。” 轻尘说完,其它的兽兽也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正一样一样的拿了进来,看着那蛊里的鸡骨头,纷纷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早就看见无痕老大在厨房忙活了半天,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居然只炖出个这东西,果然只是适合吃不适合做。 也不理会那无痕的委屈样,接过白泽填好饭的碗,便吃了起来,直到快吃完,这端木离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手里抱着的正是那端木林的骨灰。 “无名,我明天想离开这里回赤城。”似在征求轻尘的意见却异常坚定。 轻尘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那端木离,经过这次事件,相信这端木离也能真正做到身为一家之主所应有的狠劲,那么往后的路就靠他一个人走了,而且那赤城其他长老虽对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不知情,但却参与毒害端木锦一事中,而且现在又与那暗黑组织勾结,这端木离一去,势必是要来个你死我活的争夺。点了点头,“竟然决定了又何必征求我的意见,只是我可不想看到我一而再三相救的人随随便便的就死去。” 端木离冲着轻尘白泽他们感激的点了点头,算是最后的道别吧,饭也没吃,就捧着那个白色的骨灰坛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天还未亮,端木离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踏上了属于他自己的征程,却不知道有两道目光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这临江城外。 “轻尘,你就放心他一个人离开吗?” 白泽看着眼前那小小的,站立在寒风中的小主人。他知道从不把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的小主人三翻两次的救这人绝对是有理由的。 本是看向前方的轻尘被白泽一问,挑了挑眉,转过身来,笑颜如花般的看着白泽,红唇轻吐:“我很期待,下次见他的时候,会是如何一翻景象。” 是的,自己的路始终是靠他自己走下去,那是他的人生,所以在他毁约说要离开的时候,轻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见过那烈火剑法之后,轻尘相信这端木家也许有着某些对她有用的东西,再则,生活很无趣的时候,让她想看看一个人是如何的力挽狂澜,而他,端木离,是不是真的值得她救他的命,如果不值得,那么她到时会…… 两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立在白府门口,向着他们来时路上望着,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背脊挺直,乌黑的头发,和同色的衣袍,在风中微微的飞舞着,在这安静的清晨,那寒风中略显单薄的身形却仿佛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明明是那么平凡的相貌,在此时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轻尘没想到冥居然会独自一人站在这里,站在她称为家的白府门口,就这样看着她缓缓的前行。有那么一刻,这个画面,这个场景,让轻尘似乎有那么一丝的熟悉感。 自嘲的一笑,曾几何时,漂泊的自己也会有着这样的错觉。不过说没有任何的感觉是不可能的,不过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她可是记得,第一次和这个人见面,对方可是要她的命,可是这越相处下来就越搞不懂他了。抬起手隔着衣服摸了摸那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什么时候苍才能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走进却没想到被对方一把扯住,抱入怀中,瞬间感到的冷意让轻尘一个哆嗦。这是人吗?怎么会这么的冷,就如同那北极的冰山,不适感让轻尘直觉的想推开眼前抱着自己的人。 “放开。” 对方像是没有听见般,把她紧紧的搂着,就如同想藉此得到温暖般,只是用着轻尘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那不容拒绝中却带着一丝的苦涩。 “死也不放……别……把我推开……” 轻尘听得莫名,这似乎话里有话,捶打着那坚硬如铁的胸膛:“给我放开,否则,白泽……” 冥听到轻尘这么坚决的态度,深深的叹了口气,把轻尘放了开来,在他的眼里,何曾把这天下人放在眼里,真正放在眼里的就只有一人而已。 因为在乎,所以越想得到,现在却发现想要得到,却是那么的难,越强硬她却离得越远,夜华,我该拿你怎么办? 白泽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也并没有上前,那一刻的他,却有着一丝的害怕,感到自己被隔绝在他们之外,小主人和那男人之间散发着相同的气息,就如同本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般,让他觉得遥不可及,愣在那里。 不住的在心里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从心里泛出的点点酸痛,让白泽觉得自己的味蕾出现了问题,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却觉得嘴里很苦很苦。 看着离开那人怀抱的小主人,白泽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走向前去,站在主人的身边,轻柔的说到:“饿了吧,银它们应该准备好了早餐,走吧。” 对着冥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牵起轻尘的手向府内行去。白泽的掌心就如同他这个人般温和,暖暖的让轻尘任由着他牵着自己的小手。 经他这么一提,自己还真的有些饿了,这些兽兽们的手艺可谓是越来越好了,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大概是白泽的理论加上它们自己的实践吧。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今天从那幻境迷宫中出来的人将抽签进行第三关比赛,轻尘吃过早餐后便一行三人来到了猎人公会门前的那个广场上。 只见那里密密麻麻的满是人群,似乎都很期待,毕竟这是四大家族弟子的比武,也能从中看到不少武技,借以提高自身的实力。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占大多数,当然也有些人是来凑凑热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实力太差,一种实力太强,太差的就是即使看了也对自己没什么作用,太强的就比如轻尘,根本就不屑一顾,至今为止,还没有看到谁的剑法比得上自己的《破天》。 她来这里,只是想看到一人……凌千青,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这端木府的人一夜之间被灭的消息就算还没有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但是对于是合作伙伴的他绝对会知道。 果然,轻尘在人群里望着,果然看到了他的身影,一身红色的长袍混迹在那些刚从幻境迷宫中走出的四大家族的弟子中,身边的那群红衣应该绝大部分是他暗黑组织的人。 轻尘微微一笑,可以肯定,等一下如果没有看到端木家的长老和端木林的话,他们绝对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临江镇的四大家之一被灭了,这大会还怎么进行下去,大会不能进行的话,那么那把剑最终还是会回到那楚之轩的手里。 而此时凌千青在此,看样子那把剑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打算明抢不成,不过他的实力到底如何,有些小小的期待。(未完待续) 他的目的 看着那猎人公会的会长站在了高台上,身后跟着六位老者,轻尘认识其中的四位,正是那在树林中见过的,灵风学院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那四位老头。 他们身前的两位,其中一位老者捧着一个看似很沉重,已锈迹斑斑的剑匣,一个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老头,目光炯炯有神,略显威压,另一位则同样拥有着中期御灵尊者实力的老头,看他两位的穿着,应该也是灵风学院的,不过看身后那四人的态度,很有可能是灵风学院的长老。 这楚之轩居然把灵风学院的人请来押这神剑,可见有多么的重视。那个剑匣最终被放到了已经准备好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等着在最后的时候目睹着那把传说中的神剑那庐山真面目。 四大家族的座位中,也唯端木家的座位上空无一人,楚子默目光扫视了那台下的一众,看了看那空荡荡的座位,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直接吩咐手下人前去查探。 那工会的会长,也在等着最后一大家族的人来,这第三关的比赛才算是正式开始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站在台上看着那地下正等得不耐烦的观众,转过头询问的目光看向那坐在正位的二皇子,二皇子示意等等。 这工会的会长只能尴尬的站在这台上,重复着一遍这第三关的比赛规则。不过显然,台下的观众并不买他的帐,不久,这议论声便传开了。 “你说,这比赛怎么还不开始呢?都这么久了,这在等下去可就中午了。”一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碰了碰身边的人,不耐的说道。 显然身边的人也有同感,被这么一问,也跟着发起了牢骚:“就是,这还打不打算比下去了,这么冷的天,不比老子可走了。” “就是,你说这算个什么回事嘛……”议论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显然有人注意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故意压低声音,看了看四周,最后向旁边的人示意,指了指那看台上:“你们没发现吗?那端木家的人没来,等着他们呢。” 经这么一提醒,众人更是气愤,一个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粗声粗气的说着:“他端木家人就敢这么摆谱,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他们几个,也不想想,在四大家里还不是排名最末,老子要是那二皇子,直接就把这端木家给它灭了。” “你不要命了,没看到那端木家的人还在吗?这要是被听了去,还指不定他们如何……” 身边的人连忙扯了扯他,压低声音好心的提醒到,就怕这人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把命给赔上了。 “就是,这端木家……” 这众人的议论声也从这大赛上转移到了端木家的身上,轻尘在旁边笑着听着,果然,在哪里都存在八卦的人,只要有疑惑,有好奇,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出来了,而且众人越讨论越热烈,那份热情丝毫不下于对这比赛的关注,对那神剑的期待。 不过还别说,三个臭皮匠,顶了个诸葛亮。这些人大多是生活在这临江镇的人,也有些外地赶来的,商人来得很少,大部分都是赏金猎人,这一大帮子的人讨论事情来那是有条有据的,很多都与这端木府的人有所往来,越讨论就越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你说,平时那三爷哪天晚上不去那万花楼里找那个小翠,可是昨天我去居然看到那小翠在陪其他客人,你说这怪不怪。” 一个看起来就像是长期纵欲过度,满脑肥肠的男子摸了摸下巴,疑惑道。 “就是,我也看到了,当时还觉得纳了闷了,那端木家的三爷要是知道那小翠陪别人去了,那非得跟那老鸨急不可,记得有那么一次就是因为这事,差点没把那万花楼给拆了,因为是端木家的,谁敢得罪,那老鸨哪次看到不是点头哈腰的。”一个志同道合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你们说那三爷没来可能是人家有事,可是那端木府上每天天还没亮,这府里的人便来我这买猪肉,可是今天,就在我来这之前,我那么多的猪肉都搁在那里了,难道他们今个吃素不成?”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杀猪的男子抹了抹手说道,那枯瘦如柴的身形,也只能从他身上那满是油腥的味道闻出个大概。 “是呀,那跟我约好一起来的小四,他……” “对对对,那个……” 最后一个看似精明的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说这端木府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一两个还算正常,可是这么多人不同以往,就太不寻常了吧,你们说是不是?” 被这么一提点,起初谁都没往这上面想,可是现在大家都这么说,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的确是有问题,大大的问题,又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的猜测。 轻尘听到这里,不禁挑了挑眉,不错,这些人赶明儿都可以当福尔摩斯了。不过这端木家的人,要怪就怪这位置不太好,太偏了,偏得人们很容易把他们忘掉,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第二个要怪就怪那端木林去,谁不好得罪,偏偏要惹上她,至今为止,惹上她的还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还能活在这世界上,当然,身边的那位除外。 看了看身边的冥,那一脸的不耐,眉头深锁的样子,目光幽深,轻尘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在身边,他会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离开,第二个选择则是这一片的人,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白泽呢,只是好脾气的看着那群人热切的讨论着,好像那话题和他没半点关系,不过也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因为动手灭了端木府的不是它,只是他的小主人而已。而小主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他自然如此。 显然,台下的人无视那会长因为要拖延时间而发表的长篇言论,在下面的讨论声彻彻底底的盖掉了他的声音,这让他是万分的尴尬。 曾几何时,他这个在临江镇也算是个人物被这么无视掉。可是身后的二皇子和几位世家的重量级人物都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和听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出言阻止,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这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的端木家族的人让他们这一群人等了这么久依然未出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会长也在上面待不下去了,直接在旁边找个位置做了下来等着。 轻尘看向台上,可以说这看台上对台下发生的一切无所谓的不过是在那剑匣身边的六位老者,一副与世无关的态度,注视着台下,万分的谨慎。 轻尘注意到那在二皇子身边的人离开后又回来了,在二皇子的耳朵旁说着什么,只见那二皇子的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其他几位见二皇子在侍从说过之后这种反应显得不寻常,齐齐的看向他。 只见他朝着身边的侍从说了些什么,那侍从便来到那会长坐着的地方,悄声传达了二皇子的指示。显然那会长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这更让那三大家族觉得奇怪。 轻尘这时候也有着点点的期待,想看看这二皇子他们知道后会有怎样的行动,相信那北堂家的大长老应该会把这事算在那暗黑组织的头上吧,而且这临江镇的其他三大世家也该抱着人人自危的心态。其实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凌千青。 只见在收到指示的会长来到高台上,重重的咳了咳,抬手示意底下的那群人安静先,可是,也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没办法,只听见一道浑厚的声音在这广场中响起,让一些没有防备的人被震得有些站不稳,可见这声音灌注了不少灵力。 “我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都听我说……” 听到这话,大家也确实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站在高台中央的会长大人,这会长大人显然为总算让大家能好好的听他说话而松了口气,不过却还是略带严肃的扫视了台下的一众,沉声说道:“由于某些原因,经过商议,这次的大会就举行到此,请大家……” 后面讲了一长串的客气话,但对于为何取消,却是只字未提,这让在台下站了这么久的观众不乐意了,在这么冷的天里等了半天,居然等来的是这样一句结束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当下便有人不同意这会长大人的说辞,“我说会长大人,我这么大老远的就是来看这最后的比赛,这说不举行了就不举行了,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大家说是不是。” 显然这人很气愤,那说话声音的语气到最后也不客气,顺带点煽动群众的嫌疑。 “就是,我们这么远来,别说这路上的花费,就是这碰到的魔兽也够让人呛的,本以为可以看到这四大家族的比武,也算长长见识,可是你说这让我们就这么回去,也太……”显然也是和之前那人一样从外地赶来观看比赛的,一身猎人的打扮。 “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对,解释。” 不断的附和声在这场中央的人群中响起,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越到后面声音越整齐。不过,显然这活了大把年纪的猎人公会的会长也算镇定,直接出声安抚着大家,“大家听我说,这具体什么原因我们在这之后绝对会告诉大家的,给在场的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在此之前,大家还是散了吧。” 听到会长这话,大部分的人也隐隐的猜测到可能和端木府的人没有到场有关,不过既然会长都保证了,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总之,这大会算是不会举行了,只是,他们总要拿出个解释,不仅是给场下的他们,也是给全天下的人一个解释,至于解释能不能让这天下人满意,那就是他们皇家和四大家族的事情了。 大部分人也都不再吵闹,打算离开,可是还是有人不死心,也惦记着,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发出:“既然看不到比赛,但总要让我们看看那传说中的神剑,饱饱眼福也行,总比什么都没看到的强,也不虚此行了。” 一听有人如此提议,也说出了大家心里最想看到的东西,纷纷提议道。轻尘顺着那最初那道说出这话的声音出处看了过去,随即了然。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刀疤脸,也是暗黑组织的天枢堂主,不过显然那凌千青对他的惩罚可谓是不清,这两天过去了,那人脸色还是那么的蜡白,赔上那道刀疤,更显得有些渗人,不过在这人群中,大多是江湖中人,谁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哪个人的身上没有刀疤。 套句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呢,没疤的那还TM的算是男人吗’。 轻尘知道这大概算得上是那凌千青的一计吧,在那个剑匣拿出来的时候轻尘就通过白泽得知,也明白了那凌千青为什么早不下手晚不下手,非得等到这大会的最后才下手。想当然,这竟然是神剑那装它的匣子又怎么可能是凡品。 据说这铁匣是由那难得的千年玄铁所造,也只有那神级的兵器才能斩断,普通兵器即使再怎么锋利也无法动他分毫。 再说那锁,正是传说中的众多锁中最难打开的七窍玲珑锁,这把锁有七个孔,却只有一把不能称之为钥匙的钥匙,只有按照口诀中的顺序用那把钥匙依次插入这七个孔中分别开启那里头的精密机关,只有这些机关按照一定的顺序成功的开启,那么这把锁才算真正的打了开来。 否则,只有错了一步,那么就会触碰到早已安装在匣内的机关,那里隐藏着一种液体,虽不能毁掉这千年玄铁,但足以毁掉这匣内那毫无灵力的未觉醒的神剑。 想当然的凌千青并不想冒着会毁掉那把神剑的危险而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打开那把七窍玲珑锁,而那口诀和钥匙自然是在那楚子默那里,钥匙好偷,可是那口诀又怎么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呢。所以,这凌千青大概是想夺剑之后再进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显然,他这如意算盘算是打得很响。会长在得到了二皇子的同意,便对众人说道:“请各位稍等片刻,这个要求我们会满足大家的需求,让大家一饱眼福,也算是对大家的一个小小的弥补。”(未完待续) 其中玄机 众人一听,也就安安静静的等着,都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神剑是否真如传闻般神奇。那二皇子在会长说这话时就已经来到了那放置神剑的地方,往头上一抽,把那原本在头上的玉簪给拿了下来。 只见那如瀑布般的头发因为没了东西的束缚倾斜而下,三千青丝便披在他的肩后。大家本就直直的盯着那处,现在这二皇子的这一举动,却足足的让大家二丈摸不清头脑。 轻尘看着这一幕也有点纳闷,那是怎么一回事,这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那二皇子楚子默把那玉簪从中旋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精细的称之为钥匙的东西。 众人看到这,算是看明白了,也佩服啊,谁能想到那钥匙会在那,而且是只要看到过楚子默的人就见到过,那原来用来束发的玉簪竟然暗藏玄机,里面居然是空心的,这即便是想偷钥匙的小偷也是不知从何下手。 只见楚子默飞快的在这七窍玲珑锁的七个锁孔里穿插着,那个熟练程度可见他平时没少拿出那柄神剑研究研究。 在大家屏住呼吸期待的眼神中,只见那楚子默把钥匙放回了原处,把玉簪收了起来,而后缓缓的打开了那个剑匣,从里面拿出一把黑色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铁剑,没有丝毫的光芒,完全的暗淡无光。 众人瞪大着眼睛看着那楚子默双手举着那把剑来到这高台处,当然,这周围站着的就是那六位灵风学院的长老来着。随着谁的一声叹气,大家也是唏嘘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剑么。 且不说这外表如何,毕竟是经历了千年的一柄古老的剑吧,外表锈迹斑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明显是把没有开刃的剑,剑身两边可谓是毫无任何锋利可言。 这样的一柄剑让人如何相信是称得上是把旷世神剑,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而且还据说能斩妖除魔。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他们呢? 不过显然还是有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既然这是皇家收藏着这么久看得这么宝贝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凡品,而且是用那么不凡的剑匣装着,又经七窍玲珑锁锁住,这东西怎么说也不像会是连普通的剑都比不上的东西。 有这想法的当然包括了这一直想拥有这剑的凌千青,起初他在看到这把剑的时候那眼里的吃惊不下于其他人,而后那眼里的恨意更深,似这把剑和他有仇般。 轻尘在那楚子默拿出剑来的时候只是瞄了一眼,那剑居然和她在初见白泽时的那个洞口里拿到的轩辕剑可谓是一个德行,不过后来那剑经过她的血契,鲜血唤醒了那沉睡中的神剑,那么这剑到底是真是假,轻尘先不管。她之后一直很有技巧的注视着那凌千青,让那人无所察觉。 这样的观察确实让轻尘很纳闷,那凌千青盯着那柄神剑的态度,真的让人很意外,不是欢喜,这不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剑吗?任何人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时都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看看他,哪有半分的欣喜,有的只有满眼的恨意。 这个轻尘绝对不会看错,虽然离了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朝着他注视的目光看去,会让人以为他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般。 没错,那凌千青此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轻尘想到了对方是半魔,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这把所谓的神剑确实是能斩妖除魔,而且确实是灭掉半魔一族的那把神剑。 可是轻尘又想到了白泽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两把轩辕剑,真正的已经在自己的手里,那么那把就是假的喽,正这么想着的轻尘却没想到听到了苍的话语,有些吃惊。 这苍所要求的不是别的,而是让她一定要把那把剑给拿到手,经过苍的解释,轻尘算是明白了一些,那把剑的确不是轩辕剑,但是却可称得上是这轩辕剑的剑魂,也就是说如果说这轩辕剑是子剑,那么那把剑就是母剑无疑。 同出一炉,只有两者合二唯一,才能真如传说中的斩妖除魔,所以那把剑自今都未开刃。而且苍还说,那把剑里确实是封印着某股力量,那股力量不是别人的,正是他的。 是他当年把自己的能量注入在里头的,至于为何,这苍并没有说,轻尘想问对方却只是重复着一定要把那把剑拿到手,而且有着一丝的急切。 轻尘不懂,这找到了凤凰石的时候也不见他有这么急切,而且轻尘也呐了闷了,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轻尘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冥是什么,姑且把他们统统定义为人),吃了没事干把自己的力量分成这么多份散落在各处。 好了,这千年之后居然让她这样一个人来帮他像寻宝一样的找回来,轻尘可以肯定,那昆仑镜一事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问为什么,就是不说。 好吧,不说轻尘还就是拿他没办法,好歹人家救过你,还签订了该死的生死契约,你能杀了他么,说白了杀他就等于自杀。轻尘只能等,终有一天会明了的。竟然如此,那不想争也是要争上一争哦,命苦啊,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看着那高台之上。 也就是在此时,只见那身穿红衣的假扮那端木一族的弟子齐齐的向着身边的其他三大家族的参赛弟子杀了起来,这边一团混乱,让那一直盯着神剑看的众人也缓过神来了,这怎么不是说比赛取消吗? 怎么还是打了起来,难道这端木家的人真的如此自抬身价不成,当着大家的面公然的否定那皇室的决定。不过越看越不对劲,那越来越少的其他三大家族的弟子,按平常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何曾听说这端木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那些红衣人也没有隐藏自身的实力,那最低的也是御灵皇巅峰,剩下的大多拥有着御灵贤者的实力。 在大家来不及回过神来的时候,这边凌千青一跃而起,直直的朝着那神剑的方向飞去,并且已经发动了攻势,那凌厉的灵力化为风刃直直的朝着那几位长老挥去,这次轻尘看得仔仔细细。 那不是别种颜色,也是轻尘至今为止所未见的深紫色中夹杂着白色的风刃,可见他的实力,早已是御灵尊者巅峰,而且隐隐有着要突破的意向,也就是随时可能突破成为初期御灵圣者。 也可以说是距今为止,除去那灵风学院神秘的百里冰枫外的在这片大陆上已知的第二个拥有御灵圣者实力的人,他如此,那么身边的冥呢?能无视对方布下的隔音结界,真的是超乎神的存在吗?这片大陆上真的有神吗? 惊讶也只是短暂的,接着看着场中的打斗,显然,那些红衣人像接到指示般,对这看热闹的群众并不理会,而是主要朝着这三大家族和皇族的人动手,索性这带来的人虽然整体实力和他们比有着一些的差距,但是胜就胜在人数众多的份上。 更何况,那几个家族的代表也不是吃素的,也可算得上是势均力敌。轻尘看向那北堂聆风有着那六级神兽相护,这也让轻尘放心不少。 再看看那凌千青那里,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从那楚子默的手里夺过了那柄神剑,正和拦住他去路的灵风学院的六位老者大打出手,六位老者加上他们的魔兽,也就是十二人,纵使这凌千青实力高绝,一时半伙还真是无法脱身,一手拿着那柄神剑,一手拿着另一柄剑和那些老者周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想来也该是把好剑。 轻尘看着这一切,在人群中没有丝毫的动向,白泽早在他们打开的时候就在自己和主人周身设下了结界,即使不防备,也不怕会被剑气所伤,至于那冥,就更加不用了,任何的灵力在快要碰上它衣服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销声匿影,对他毫不起作用。 轻尘只是看向冥,低低的对着他说了一句:“我要那把剑。” 冥只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从这把剑现于世人眼里的时候他就一直皱着眉头,现在一听轻尘想要,眉头皱得更深,认真的看向轻尘,良久,在轻尘等得不耐的时候,冷冷的问了句,夹杂着一丝的怒火:“你就这么想要那把剑,那把剑对你就那么重要。” 轻尘看着那注视着自己的冥,从未看到他用如此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还有那问话的语气,实在是让轻尘费解,不就是一柄剑吗?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你看不上那把剑,不代表别人也看不上那把剑,重要?NO,本来对她可谓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是经那苍一说,变得重要了。 点了点头,不管是为了苍也好,还是为了自己,这把剑她是一定要得到,而且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拿到神剑,她首选的还是身边的他,呆在自己的身边,总得帮自己做点事情,不要什么都是白泽在做。 冥见眼前的人点了点头,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那略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的确好不到哪里去,瞪着轻尘,努力的抑制住那想要把轻尘那颗小脑袋拧下来的冲动。 此时在他的心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表示赞同,不行,不能这么做,答应她的要求吧,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在她心里那也只是因为那是把剑而已,又何必在意呢。另一个声音却响起,杀了她,那样她就不会再属于任何人了,你也可以重塑她的肉身,只要她的灵魂还存在,那样让她只记住你,只要等待千年,她就完完整整的只属于你。 最后看了看眼前的轻尘,叹了口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自己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不是,在自己的域中,明明知道只要把那项链拿下,那么毁掉眼前的她就能让她到时只属于自己,却还是选择了把苍给逼出来了,为的不过是那心里的那一丝骄傲和不甘,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对手。 现在,她的请求不正是让事情朝着那发展吗,又何必如此的徘徊。 千年前的自己输给了对方,那是过去,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重演,至少,当她恢复记忆,或者说被唤醒记忆之时,她究竟会如何选择,自己同苍,所占拥有的机会是相同的,毕竟千年前的他伤了她,所以她才会如此。 夜华,过去苍是你的选择,那么现在呢,还是如此的一如既往吗? 看着眼前的正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轻尘,终究是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听到这个‘好’字让轻尘很是满意,不过却在心里疑惑,这东西都要想半天的吗,真不干脆,似乎这东西对于他来说也是拥有特别存在的意义,既然他认识苍,那么应该知道些什么。 在看看这台上打斗的几位,轻尘皱了皱眉头,那六位老者合力还是无法困住对方,而且还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不少伤,连他们的契约兽也不例外。 而那凌千青却在没有任何契约兽的情况下,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并不影响他此时的动作。正准备飞身离去,却眼前一花,手中的剑已无了踪影。 这一刻,不仅仅是凌千青一人,连同那围攻他的六位老者,以及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轻尘都不由得一愣,看了看身边,人还在,可是只听见淡淡的一声:“拿到了。” 轻尘不由得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对方。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惊,可是这个冥却总是让她吃惊不小,尤其是这次,这么多人累死累活的在台上打着,他倒好一个瞬移便把东西拿到手了,那他们还争什么,打什么。果然实力够强悍,够牛! 片刻之后,不仅是台上的人回过神来,连台下的观众也回过神来,这到底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把东西给偷了,而且居然是在这数位高手的面前,主角都没了,这还有什么可打的。 只见那凌千青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轻尘,皱着眉头,充满着探究的意味,可能是她吗?还是她身边的那人,自己当时也没有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 即使是的话,以刚才对方的身手,想杀自己易如反掌,自己又有什么能耐在对方的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么突然出现夺走剑的又是谁,有着什么目的。 凌千青向着手下示意,那为数不多的红衣人,便个个飞身离去,而与他们打斗的众人也没有阻拦的心了,双方都有损失,再阻止的话又如何,只可能是死更多的人,而且就算阻止了,那神剑能回来吗? 除了凌千青看着轻尘,还有两个人也看着他们,一个是二皇子楚子默,还有一个就是北堂聆风。楚子默只是猜测这剑的失踪到底跟她们有没有关系,毕竟那站在小女孩旁边,穿着黑衣服的人曾经不可思议的把他妹妹的灵力给废了,那么这也许也有可能是他所为。 但是自始至终,那人几乎都是站在那里,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时间去抢夺神剑,即使是他的实力再怎么强悍,可这灵风学院的那四位长老的实力也不弱,想要抢夺,也必定会同那夺剑之人有一翻恶斗才是。 不同于这楚子默的猜测,北堂聆风是有着那么一丝的肯定,至少在刚刚听到那端木家的人被全部杀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有满地的血迹和那一堆破破烂烂的衣服和一堆兵器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恶斗。 在他的脑海中能够做到如此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那个叫风无名的女孩,也是他的云云。依稀如昨在森林里当杀害那假冒端木家族弟子的人时,她就召唤出她的那些兽兽去把尸体吃掉,显然,这次不见的尸体,应该也在她兽兽的肚子里,说不定消化得也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那端木家又是如何得罪了她,让她下如此狠的手。 在他眼里,对于轻尘的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不赞同的,相反,他反而有着那么一丝欣赏,如同欣赏同龄人般的眼光欣赏着她的做法。 身为第一世家的少主,不可能双手纯净的不沾染一丝的鲜血,必要的时候,需要采取必要的手段,永绝后患。 谁能说在那北堂家没有人窥越他这少主之位,且不说其他嫡系子弟,当自己同父异母的几位兄弟,有那个不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北堂家的家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要成为少主,也是将来这第一家族的家族,就必须学会玩阴谋耍手段,否则又如何能撑得起这个偌大的家族,屹立不倒,稳占第一的宝座。 而在这片大陆上,处处危机四伏,有时候人比魔兽更可怕,并不是只有实力就能解决一切。云云这样的心思也让他多少放了个心,他也知道点,只要别人不主动的去惹她,她是不会大开杀戒徒增杀戮的。 至少从他看到的那几次来看,每次都是别人挑衅在先,对于轻尘的偏袒,北堂聆风直接把过错都归功在那些已死的人身上,反而觉得轻尘这样做是对的,那端木家的人也不值得同情,不过聪明的他在没看到在轻尘身边的端木离,大概也猜到这一切都与那端木离有关,就更加坚信了轻尘这样做是对的想法。 再说这神剑,他并不认为是轻尘拿了,因为他看到过轻尘手里的那柄剑,那把剑与今天的这剑比起来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有如此神剑的她又怎么能看得上这破破烂烂的一柄没有开封而且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的剑呢? 如果此时的北堂聆风知道那把剑却是那轩辕剑的剑魂就不知道会有何感想,还会不会认为轻尘根本就不屑于他所说的破破烂烂的剑。 不过这神剑被偷,这比赛停止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没有了这场比赛,他北堂家的实力也就还是人们口中的第一,这第一的位置还是做稳了。 这第二嘛,当然是如轻尘所分析的,那把剑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得到它就等于把命给送掉了一半,另一半就等着其他想要那把剑的人来取。 这样本不想得到神剑的他来说当然是件喜事,至少也不需要面对自己的师傅那长吁短叹的样子。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但对于那北堂家的大长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一直想着那神剑中的神秘力量的他,怎么在那把剑丢失了还会认为是喜事一桩呢。(未完待续) 再现女娲石 随着那凌千青的离开,这轻尘也没有了任何想留下来的谷欠望,看了看台上,意外的接触到了两个人的目光,其中一道探究的,另一道那是满眼的笑意望着她,她只是朝着那北堂聆风甜甜一笑,便转身离开,身后一成不变的跟着一黑一白的两个男子。 有时轻尘也会自我打趣,对着兽兽们说着,这像不像黑白无常和一个索命的阎罗,也得到了亲们的一致赞同,就是那阎罗看起来小了点。 回到了住处,轻尘便让冥拿出那把锈迹斑斑的剑出来,只见那冥只是随手在空中一翻,那手里就出现了一把剑,正是那神剑,轻尘按照上次对待轩辕剑的方法对待这神剑。 用指甲划破手指,在那锈迹斑斑的剑身上滴入一滴鲜血,和上次的情况可以说是完全一样,只见那殷红的鲜血被剑身慢慢的给吸收了,而且随着鲜血的吸入,那剑身外表的那层铁锈也跟着慢慢的脱落了下来,整个剑身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强烈的光芒刺痛了轻尘的眼睛。 而此时随着那道光芒的发出,隐身在轻尘体内的那柄轩辕剑在没有轻尘的召唤下,仿佛受到指引般的直接飞了出来旋在半空,而那本放置在桌上的那柄剑也同样的浮于空中。 两把剑同时沐浴在这金色的光芒中,飞速的旋转着,之后同时朝着对方撞去,轻尘本以为会发出碰撞的响声,却没想到那两把剑既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最终合二为一。 就在它们合二为一的那一刻,那剑中飞射出的天青色的一团光芒直接朝着轻尘的颈脖袭来,目标正是那带在脖子上的项链,由于之前在契约青龙和那凤凰石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轻尘并不慌张,也不躲闪,只是任由着那团光芒飞入吊坠中的天青色晶石中。 待光芒消去,出现在轻尘眼里的哪里还有剑,只是一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小孩,可以说是和那月魂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金发金眸,除了皮肤外,连衣服都是金色的。 只是在他的额头的旁边隐隐有着金色的液体在流淌着,散发着隐隐的关泽,轻尘认识那个图形,是一条龙,和轩辕剑上的那条龙同样的造型,那么说,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住在于轻尘体内的。 “你是轩辕剑?轩辕剑就是你?” 轻尘感到不可思议,怎么这年头什么东西都能变成人的模样,那月魂还好说,至少也是一只灵蛇,也可以归类为魔兽,按这星辰大陆的规定到了一定的实力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 可还是这剑,轻尘怎么也无法想象,存在自己体内的剑,居然有一天变成了一个小不了自己多少的小男孩,可谓是真正的金童。 “是的,主人,我是轩辕剑,也是剑魂,剑魂回归之时,这轩辕剑才算完整,才有了能幻化人形的我。” 声音甜甜诺诺的,还带着浓浓的娃娃音,那可爱的眼睛眨巴眨的,连那睫毛都是金色的,哪里有半点身为神剑的威严和魄力。 “嗯……” 得到确定的轻尘感到有些怪异,难道他还要留在自己的体内不成,以前是把剑得话她还多多少少比较适应,可是现在,这个娃娃,放在她的体内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主人,您放心,有您的要求,我呆在您的体内也还是以剑的形式,只是如果出来的话,才会以人的形式出现,这点你不用担心。” 说完为了不增加轻尘的困恼,而且他也感觉到了那位快出来了,化身为一道光芒就朝着轻尘飞去,这次在轻尘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已经隐身入了轻尘的体内。 为了减少发毛得感觉,轻尘进入内视看了看体内的一切,果然,那里只是一柄小小的剑而已,这下轻尘算是彻底的放心了,也不再多想,直接盯着那胸前正散发着光芒的吊坠,只见本是淡淡的微弱的蓝色光芒,却渐渐的随着这四周那稀薄的灵力汇聚与此,光芒大盛,纤毫毕现,照亮了整个居室。 柔和的天青色的光芒中,一个高大的身形若隐若现,但光芒消退,轻尘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依旧是一袭青衣,三千墨发慵懒的散于身后,正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她行来。 那周边围绕着一层不曾消失的天地之灵气,薄薄的雾状让他看起来就如同踏云而来的天神,那皮肤上还隐隐有着光泽在流动。冰蓝的双眸正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她,那嘴角边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却有着致命的吸引,霎时间,日月尽黯然失色。 轻尘不是个会被美色所迷惑的女子,在此时,却不由得深呼一口气,什么叫做倾国倾城,这副容貌,这一笑,该是怎么的万千风情,就算倾尽这天下也不为过。 此情此景让身为女子的她都不由得感叹,造物主对眼前这人的偏爱,如果说冥是那如同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却让人受蛊惑般的想要靠近。 那么眼前的男子就如同开在雪山之巅那浑然天成的冰莲,那种美,只可远观,也让人望而却步,自惭形秽,就怕平添一份污浊。 “轻尘。” 这一句话从眼前的人嘴里吐出,音色宛如飞珠溅玉,听到这声,轻尘才算是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冰蓝色眸子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却宛如丑小丫般,站在这一群的美男中。 环顾周身,才发现除了自己和冥,这本在房间里的无痕,银他们都现出本体,匍匐在地,而唯一可以说还站着的兽兽白泽却是双手握紧,脸色惨白备受煎熬的抵抗着苍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威压。 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无痕与银这样她还能接受,但是这白泽可不是普通的兽兽,身为上古神兽的他居然面对着苍会如此反应。 她可是记得白泽这头兽兽有着万兽之王的身份,怎么面对这苍那不经意流泻而出的气息却是如此艰难的抵抗,那么眼前的苍到底是谁,怎么会让身为万兽之王的白泽都难以抗拒,同时轻尘也发现了在茶楼见到过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了,只见那白泽的额头上神秘的图案若隐若现,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 这越是好看的男人越让人费解,身边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当然除了那地上的两只兽兽。 “苍,收敛你的气息,别吓着我的兽兽。” 轻尘被迷惑也是一瞬间,马上便命令着眼前的人,管你是神是魔,在她这里,一切都得按她说的办,不然,即使是死,她也绝对不居于人下,势必要掌握着主控权。 这才是她,一个视理法于无物,狂妄自信、霸绝天下的女子……风轻尘。这样的她,即使年仅九岁,却依然让人不受自主的被吸引。 苍经轻尘一提醒才想到了其它人的存在,看了看那轻尘身边的白泽,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惊讶,却又不由得轻笑,一丝的了然,那如同风中琴弦,醉人心魂,低沉带着魅惑的声音似低喃般:“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轻尘听得莫名,在苍收敛了气息后的无痕和银只是匆匆的跟轻尘打了个招呼,便略为狼狈的化为两道白光钻入魔幻空间里去了,在往后的几天里都没有出来过。 白泽显得镇定多了,虽然它并不清楚他们和小主人有着怎样的关系,也不知晓他们为何有着如此恐怖的气息,连它这个由天地孕育而生的万兽之王都无法抗拒那从灵魂深处来的颤抖,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但是即使舍弃他的性命,也绝不允许他们伤害小主人分毫,绝不。白泽握紧拳头,再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可是它额头的那发着金光的神秘图案就如同受到呼唤般忽明忽暗。 那一脸的苍白,那若隐若现的神秘图案,让轻尘有着些许的担心,“白泽,你没事吧。” “轻尘,我没事。”白泽对着轻尘温柔一笑,示意主人不需要为他担心,不过是因为需要抵抗那股威压而用尽了自身所有的灵力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得到白泽的回答,轻尘的心也稍微的放了下来,看着那一身青衣的苍和那一身黑衣的冥,他们两人正看着对方,就如同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轻尘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何,但是也懒得管他们,就让他们这样相看两生厌好了,拉起白泽的衣袖,直接往外走去。 “轻尘,你去哪?” 苍好听的声音在轻尘的身后响起,让人无力抗拒的想要回答他的问题,不同于他的轻柔,冥那冷冷的声音响起:“夜华,你去哪?” 这该死的女人,他们俩在这里为了她而争论着,她去牵着别的男人离开,这算什么。 正准备迈出门槛的脚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身形一顿,转过身来,挑了挑细小的秀眉,小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晃了晃,整个周身都散发着一丝冰冷和淡淡的疏离,不同于刚才对白泽那暖暖的声音,那声音冷冷的,显然此刻的她心情好不到哪。 “你们给我听好了,第一、我不是夜华,记住,我是轻尘,风轻尘;第二、我不是你们任何人的所有物,所以我去哪不需要向你们任何一个人交代;第三、你们之间的恩怨,彻彻底底的与我没半点干系,如果想要解决,请离开这里。” 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那白泽则被他们隔绝在外,中间隔着一层淡淡的金色结界,任凭白泽如何使用灵力都撼动不了那结界分毫,脸上布满焦急的在结界外走来走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轻尘不悦的问道,那眼里的怒火和她那平静的脸形成鲜明的反差,但却是最恐怖的存在,这时的轻尘,如果不是灵力被困,无法使用任何的灵力,岂会任人宰割,即使知道自己的攻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也要战上一战。 这种思想轻尘在身为‘鬼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谁能保证永远的不失手,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是死,死前也要捅敌人两刀解恨。 “我想干嘛,你休要撇开我,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了,你是我的,是我的……” 显然冥被轻尘的话彻彻底底的给激怒了,大声的吼叫着,握住轻尘的手紧了紧,丝毫不去想眼前那小小的人儿是不是经得起他这样大力的一握。 什么叫做‘你们之间的恩怨,彻彻底底的与我没半点干系’,就这么急着想撇尽关系不成,想否定他,难道这些天的相处,自己处处的护着她,她半点都感受不到吗?难道她真的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吗?既是如此的话,为何对她的那群兽兽却又和颜悦色。 那一句句反反复复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冲击着那原本因为她才有了跳动的心,让他心痛莫名。 轻尘被他这样紧紧的抓住,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和那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眉头轻蹙,这人疯了不成,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与之没有任何干系的他,就因为她刚才的一句话就发这么大的火。这唱的是哪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自己是夜华,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的恩怨本就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冥王,你弄痛她了,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细心的苍注意到了轻尘的这一细微的举动,出声劝阻。 冥一听苍如此说,压抑心中那无法平静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放开了那紧紧抓住轻尘的手。 在他放手的时候,苍连忙轻轻执起,一看,那一圈红中泛着点点紫色的痕迹,显示当时冥是如何的气愤。修长的手指灌注灵力轻轻的揉着,轻尘只感到那手腕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片刻后再看,那里哪还有刚刚如此吓人的痕迹。 轻尘挣脱出苍的手,后退两步,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位置,轻尘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气自己的力不从心,气自己在他们面前是如此的弱小,那声音如同问陌生人般。 “你们到底想如何,说吧,就让这纠缠不休的一切在此时做个了结,从此,再无瓜葛。” “你真的想知道?” 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那仿佛要把对方牢牢的记住不可,是怕永永远远的失去吗?连冥也看着她,似乎在做着某些决定。 看着眼前的两人,用那么不同的眼神看着自己,轻尘就更加的疑惑了,不过,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管是什么,她都能承受。 苍看着如此的轻尘,叹了口气,只是深情的望着轻尘,话却是对着冥说的:“给她吧。” 什么?轻尘疑惑,只见冥大手一翻,那凭空出现在他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轻尘唯一仅有的一次被盗的宝贝……女娲石。 轻尘看到那石头,也解开了自己见识过冥的身手后的猜测,自己当时手中的女娲石的确是被眼前之人所盗。 只是那石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神秘力量,为何现在又在此时拿了出来,这与眼前的事情又有着怎样的联系,轻尘有着一丝的期待,仿佛那萦绕在心中许久的疑惑将会随着这女娲石的出现而彻底的解开。 “给。” 冥把手往轻尘眼前一伸,轻尘直觉的接过,不解。这女娲石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之前要强,现在又要给自己,可是这女娲石在自己的手上并没有半分的变化,这是为何。 拿着那女娲石,仔细的研究着,却还是一无所获,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位。 苍在接收到轻尘询问的目光后也不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缓慢的来到轻尘的身边,每走一步,那眼底的痛楚就深一分,却又带着难以割舍般的神情。轻尘看得莫名,也不问,等着对方给自己解释。 只见走进的苍直接执起轻尘的一只手,在轻尘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划破了她的手指,不曾有着任何准备的轻尘吃痛的手一缩,抬头望着身边的苍,只见苍并不理会,而是满含痛楚的拉起那流血的手指,往女娲石上滴入鲜血。 而他自己,却也划破自己的掌心,轻尘看着他也把自己的鲜血滴入那女娲石中,还来不及吃惊为何他的血是金色的,只见吸入他俩血液的女娲石却在此时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把轻尘一人罩在其中。 在其中的轻尘却感到那光芒并不如刚才那样刺眼,而是温和的滋润着她,那层光芒渐渐的渗透入她的皮肤中,她感到自身有着些许的不同,好像哪里不一样,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也未放在心上,而是直直的盯着那捧在手心的女娲石,只见光芒消退的女娲石却慢慢的在她的手心里融化了,变成了一团闪着盈盈金光的不是液体的液体,正想用手触碰一下的时候,却见这团东西直直的升入半空,让轻尘不得不昂起头来看着它。 这团金光却朝着轻尘飞速的袭来,有了之前那轩辕的先例,轻尘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本能的用手去抵挡,却没想到那东西去直直的穿过轻尘的手掌射入轻尘的眉心射入,轻尘只觉得大脑发胀,很多东西很多的画面充斥着她的大脑,疼痛难当,让她紧锁眉头,双手忍不住抱着头蹲了下来。 不想理会那脑海中突然入侵的东西,可是偏偏那一幕幕向放电影般的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被排斥在外的白泽,从一开始冥拿出那块女娲石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从他们俩的表情中察觉到一丝的不寻常,一直认真的站在结界外看着这一切,那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幕让他也吃惊不小。 只是看着眼前的小主人此时那痛苦的表情,那灵魂上的一丝联系,让他感同身受般的难受。看着那两人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在等待着某种宣判般的神情,痛苦而又深情。 白泽此时是异常的愤怒,不管他们有着如何理由,但是这样伤害着主人,让主人如此痛苦,他白泽不允许,绝不,双手紧紧的握住,在这一刻,本温和可亲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恨的感觉,恨在那结界中‘无动于衷’的二人,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不得能代替主人承受一切的痛苦,可是此时的他不能够,连站在她的身边都做不到。 一滴清泪从白泽的眼里滑落,那鲜血不断的从紧握的手里流出却丝毫未觉,额头若隐若现的的金色图案越来越亮,可是正注视着结界中的小主人的白泽并没有发现,只是感到这额头有些炙热的疼痛,但是和心里的痛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那金色的图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原本注视着轻尘的冥和苍也感受到了这份光芒所带来的波动,那结界就如同平静的湖水中俨然投入了一颗石子,震动着。在看看此时的白泽,原本隐藏的发色和双眸的颜色在这一刻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一头如雪般的白发,一双琉璃般的瞳眸,此时的他,环绕在周身冷冽的气息既丝毫不下于苍和那冥王。只见此时的白泽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只能用尊贵来形容,这丝毫不逊色于他二人半分。 如果说之前的白泽是温和可亲的,那么此时的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意,让你不敢逼视。白泽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如此的变化,满心满脑的只想着自己的主人,那小小的身子此时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无助,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搂入怀里细心的呵护,而且他也这么做了。(未完待续) 真相竟是如此的狗血 在察觉到那结界的震动,白泽也不理会那看着自己的二人,直接走进手中蓄满灵力便往那结界中挥去,只听见一丝清脆的响声,结界被白泽硬生生的给破了,那散落的透明碎片化为一点点的灵力融入在这空气里消失不见。 看到此的冥与苍只是相互对望了一样,对此并未吃惊,而是眼中透着一丝的释然,显然发生的这一切证实了他们心中的某种猜测。 白泽只是迅速的来到自己小主人的身边,把蹲在地下抱着头的轻尘抱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感受到那一点真实的存在,才松了松,但并未放开,而是拉下主人抱着脑袋的双手,向低着头的轻尘急急的问道: “轻尘,尘儿,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哪里痛,到底哪里痛,告诉白泽,告诉我……” 此时的白泽哪有半分镇定的样子,那语无伦次的焦急模样和往日那云淡风轻的他有着那么强烈的反差,也只有她,风轻尘,能让他如此不淡定。 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正手足无措的白泽,那原本噙着泪花的脸庞此时却笑颜如花,如同那雨后的梨花般娇艳,似在安抚白泽那颗担忧的心。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舍不得小主人受到半点委屈的白泽并没有因为主人对自己绽放的笑容而有着丝毫的放松,把轻尘搂在怀里,看着眼前的二人。 轻尘看着这样的白泽,那琉璃般的眼睛里只是一片幽暗的蓝光,森冷异常,那一头的白发因为他此时所散发的冷意而微微的飘动着。 此时的他,站在那两人之间完全是以一种王者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声音中指责的意味分明,就如同冥与苍不过是他手下的臣子般。 冥和苍沉默不语,这让白泽更是气急,以为不说就能否定所做的一切吗?就能让人忽略那对主人所造成的伤害吗?即使是小主人能原谅,他也绝不能不计较。 而在她怀里的轻尘只是看着那像是等着宣判的两人般,挑了挑眉,他们做了什么,不过是把封印在女娲石中属于夜华的记忆给了她,对,是给了她,而不是归还于她。 当她满脑疼痛难当之时,那如潮水般的属于夜华的记忆向她涌来,侵入着她的脑海中,那一幕幕也让她明白了,这冥、苍与夜华之间的关系,也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如此,来到这星辰大陆。 那记忆中的女子很美,可谓是风华绝代,连同为女子的她都不由得被她吸引。那女子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及膝的长发,那散落与肩旁的银丝用血红的雕刻着曼珠沙华的簪子挽起,慵懒而又随意。 一张素颜不施粉黛,鲜红色的双眸,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即便是笑,那冷冷清清的气息也萦绕在她的周身。 那一身妖艳的血红色的衣裙,却把她衬托得如同那寒冬中的独梅。让轻尘惊奇的是,那女子的额头正中间,盛开着一朵如同红莲的花朵,轻尘看得仔细,才发现,那不是其它的花,正是这曼珠沙华。 而值得注意的是她的手里拿着的是一管玉箫,难怪那月魂会觉得那白泽的箫声熟悉,原来竟是如此。 女子的名字她很熟悉,就叫做夜华,她所属的地方,对轻尘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存在,但从记忆中轻尘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着六界的存在:上三界:神、魔、仙,下三界:人、妖、冥。 如果把轻尘现在居住的地方姑且称之为人界的话,那么那夜华所在的世界就是冥界,而那苍所居住的地方便是神界。轻尘也从她的记忆中明白了,为何冥会说他们是相伴而生的。 冥是冥界的王,是冥界的主宰,谁也不知道这冥王到底有多少岁,在宇宙未分之时他便存在,而与他相伴而生的就是夜华,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存在,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冥界的所有生灵也同样是以人的形式存在着,只是若死,则灰飞烟灭,不再遁入轮回中,他们二人一人掌管着死,一人却掌管着这冥界的生。 这夜华掌管的便是生,就等同于这轮回的起点与终点,一个掌控着起点,即让其从新投身为人,给予新的生命,而掌控着终点的冥,则直接的成为他们灵魂的终结者,不再经受轮回转世。 往后的故事对于轻尘来说很老套,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苍的身份,既是神界之子,也是神帝最宠爱的儿子,一次不经意的邂逅,男才女貌的二人,却因为各自的身份让这段感情处在尴尬的位置。 于此同时,认为陪伴在身边数亿年的夜华本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冥,在苍的介入下原本无心无情的冥也明白了内心最真实的情感,霸道的想要把心爱之人禁锢在身边。 可是,原本冷心冷情的夜华,如同被冰封的心却因为那苍的一次次温柔的呵护下,被慢慢的融化了。有谁会拒绝温暖的太阳,即使是常年在那暗无天日,充满冰冷气息的冥界,同样冰冷的夜华也对着这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男子无法抗拒。 如果用颜色来形容他们三人的话,冥就是那黑色,那么苍就是白色,而夜华,则介于两者之间,但是,人都是渴望光明的,尤其是在人的指引之下。 轻尘能通过那过往的一幕幕发现有了苍的出现,那夜华的笑容多了起来,不再是面无表情,即使是浅浅的微笑,轻尘也能从中感受到那份发自内心的欢愉。 可是,在这美美的故事中总是要有人来扮演着王母的角色,显然他们的恋情让身为苍的母亲,神后震怒,在劝解无用,强拆不成的情况下,便设计让夜华在误会苍之后,趁着冥王出巡之时,派着心腹来到这冥界,手持天界至宝昊天塔想要秘密杀害这夜华。 轻尘听说过这东西,当然也仅仅是传说,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存在。所谓的昊天塔拥有无比强大之力,据说能降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连神仙也可降服。 这夜华纵然有着亿万年的生命,无尽的法力,但在这昊天塔面前却最终还是输了,而当苍听闻亲信传来的消息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夜华正承受着那上神的最后一击,被击落在地,奄奄一息,体内的灵力也早已被那昊天塔全部收尽。 此时的苍可谓是心痛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扬起手中那号称能斩尽一切的轩辕剑,愤怒的朝着那上神劈去,最终,上神被他所杀,那昊天塔也被他所悔,那昊天塔内强大的灵力也被震得四处飞溅,化为四道金光,朝着四个方向飞去,消失不见。 苍在还来不及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夜华便带着对苍深深的恨意含恨的死去,至少在那夜华的记忆中那神来杀自己的话中所表明的就是苍杀她不过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而要娶那仙界的公主,多么的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但是那最后一抹未消散的一魄却在某处看着那如同受伤的困兽般撕心裂肺的哭吼着,紧紧的抱着那毫无生气的夜华,久久的不愿放开怀抱。 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随身携带的女娲石,抽取了那夜华与他的全部记忆,用自己同夜华的血封存着这记忆,并把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收起这夜华的那全部已成碎片的魂魄,转身离开了冥界。 这之后的事情严格说并不是夜华的记忆,而是那女娲石的记忆,那女娲石却意外的记录着这接下来的一切,从而成为了这夜华的部分记忆。 苍并没有把夜华的尸体处理掉,而是带着她来到仙界,寻求帮助,一位上仙被他的痴情所感动,毅然绝然的罔顾这仙归,炼制丹药,重塑魂魄。当然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事情,也可以说成是他的一个实验,而实验者可不仅仅是那已死去的夜华,还包括那神界之子苍。 炼制这丹药最重要的一味引,便是最心爱之人的一魂二魄,而苍也这么做了,最后丹药炼成,重塑新魂魄,却可以说并未成功,没有记忆的魂魄就如同孩童般纯洁,却无法与那夜华合二为一。上仙提议道不如让这魂魄自主选择肉身,苍也只得如此。 最后苍带着那新的魂魄来到了这人界,却没想到一无所获,而苍也使出了最后唯一的一招,可谓是破釜沉舟。 把自己其他的一魂五魄和着灵力封印在了不同的兽身上,而最重要的那一魂,则封印在了自己随身的轩辕剑内。最后运用灵力致使那昆仑镜带着那新魂去在这浩茫的宇宙中的个个层面里去寻找属于她的宿主。 后面的事情那夜华的记忆没有,但是轻尘也猜得到,冥大概是无处可寻,便把拿那夜华的灵蛇出气,把全部的责任都揽在他身上,让其灵魂与肉体分离,把肉体囚禁在那赤寒山中。 而至于她轻尘,不过是那灵魂侵入了一具婴儿的体内,至少轻尘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子捡到她的时候就只是个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婴儿罢了。 那随身携带的项链也许就是那苍的一魂两魄幻化而成的,昆仑镜直到自己见到之前都是下落不明。 想起那偷盗的那一晚,这么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苍之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回到这里,却没想到那新魂找寻了将近千年才找到这么一具完全符合的,这也让苍白白的等待了千年,如果说这白泽和轩辕剑身上的灵力算得上市那苍的两魂。 那么青龙,和那凤凰石便是其中的两魄了,那么现在眼前的苍还剩下三魄未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另外的三魄分别在白虎、玄武、麒麟的身上,那么由苍用灵力幻化而成在其中开辟空间的五彩琉璃镯,除去在手镯中的青龙,其他的四位还必须找齐。 只是那凤凰石和朱雀又有着怎样的联系,朱雀现在又在哪里?这千年间又发生了什么?那琉璃镯中的破天剑法,那凤凰石中的烈火剑法如此的相似又是为何?自己这具身体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且那白泽身上似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值得肯定的是,就连苍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回到这片大陆时居然只是灵魂回归,肉身却还是毁了,难道这具小小的身体才是自己最终的也是那原本空白的魂魄现却是她的归宿吗? 依自己对这具身体的了解,这具身体的灵力也不属于这片大陆,或者说可谓是不属于人界,而是其他五界才有的金色的灵力,却又并不纯洁。 这身体的谜团比帮苍找到那其他的几魄更让轻尘感兴趣起来,而且除此外,那夜华的四团灵力落在何处,这让轻尘坚定着一定要找到为止,这谜团可谓是越滚越大,自己所背负的东西可谓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错,是夜华的包袱却由她风轻尘来背,夜华的仇由她风轻尘来报,神后是吧,神是万能的吗?在轻尘这里的答案是……否,那么她这辈子便要遇神杀神,遇仙斩仙,而妖与魔一边站着去,若挡,杀无赦。 轻尘想到这里,不由得轻笑出来,看得其他三人莫名,轻尘抬头定定的看着他们,分不出任何情绪的问道:“你们?冥界之王?神界之子?” 这一问,让冥和苍更是紧紧的看着轻尘,同时想到,她都想起来了吗?那会如何,还是对自己不信任吗?还是不会选择自己吗? “夜华……” “轻尘,你还恨我吗。”苍轻轻的问道,屏住呼吸,就怕听到了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显然并不知道那轻尘知道他做的一切。 被问的轻尘嫣然一笑,看着眼前的二位,“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风轻尘,不是你们眼里的她,在这二十多年中,没有任何夜华记忆的我只是风轻尘,即使现在有了她的记忆,对我来说不过是在看他人的故事,我无法感同深受。你们对我来说,同样是陌生的存在,没有爱,又哪来的恨。”(未完待续) 她的决定,他的誓言 “不,你就是夜华,夜华就是你,如果不是感同身受,那你为何会落泪。” 不能忍受这千年的等待居然化为一场空的苍不竟大声的说着,似在说服轻尘,也似说服自己。而冥只是深深的看着轻尘,思考着轻尘所说的话。 “我哭,不过是为夜华感到惋惜,为她的死因感到可悲,可叹。一个如此风华绝代狂妄冷冽的女子,在爱情里竟迷失了自我,宁可相信一段谎言,也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宁可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那颗心。 爱情果真让人变得白痴,即使聪慧如她也会中那么蹩脚的圈套。 我哭,不过是为她选择了你而感到可惜,不在她生的时候为她争取一切,即使是贵为神界之子的你也有所顾忌,爱得懦弱,你真的不配得到夜华的爱,更不配得到她的恨。 相比之下,冥王比你有魄力多了,爱便是爱,不顾一切,就是神也无法阻挡,也许,夜华如果选择的是冥王的话,那么又会是怎样一番结局,至少,现在的她还活着吧。 可是,事事往往造化弄人,即使是贵为各界主宰的你们,也同样被这最难以名状的爱情耍弄于股掌之间,说到底,什么是主宰,就算看似主宰了一切的神们,也不能主宰那颗自己的心。” 轻尘残忍的说着这一切,似在点醒这两位,也在为夜华的爱做一个了结。是的,轻尘是为夜华流泪,流的不过是解脱的泪,那爱,太痛太苦,轻尘不懂爱,无法体会,也无法明白。 为何如此女子竟会为情所困,为情所累,在她看来,那确实不值得。但是那记忆仿佛有那么一刻,霸占了她的感官,那股苦楚围绕在她心间,让她忍不住的感同身受,落下泪来。 她庆幸自己不是夜华,不用承担她所带来的痛苦,但是夜华的仇,她是一定会加倍偿还,定要搅得那仙神两界永无宁日,之所以扯上仙界,不过是那仙界的公主,看上了神界之子,便与那神后合伙算计苍,做戏给夜华看而已。但夜华的死,轻尘也算了她一份。 白泽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对那两人的身份感到些许讶异,不过也有些释然。而曾几何时,小主人的内心也这么的敏感纤细了起来,任谁也无法相信刚刚的那些话竟是眼前的小女孩所说出的,那么的义正言辞的指责着那两人。 但是白泽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本就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那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物般的语气,让他都不由得不佩服,虽然不知道主人所说的夜华与他们俩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是在他心里,小主人说的并没有错。 苍听到这些言论,那句句就如同一把尖刀不断的在他的心头捅着,疼痛异常。让他也不竟怀疑起自己对那夜华的爱,真的是不够深,才不能够爱得不顾一切吗? 这样也就间接的成为了杀害夜华的凶手,这样的自己,真的如她所说不值得得到夜华的爱吗?眼前的人,真的只是她所说的风轻尘吗?那么夜华真的永远消失了吗?苍纠结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的沉默,但那脸上痛苦的表情显示着他内心有着多么激烈的挣扎。 而听到轻尘这么说的冥显然心情很好,自己原来也得到了这个小丫头的肯定,那么不管她否认自己不是夜华,而是她口中的风轻尘这事,他的感觉不会错,有着相同气息的两人只能是与他相伴而生的夜华。 竟然她这么认为,那么轻尘是吧,他说过的,绝对不会放手,她一定会是他的。那并没有因为轻尘的话而感到失望的冥正用势在必得的眼光看着轻尘,让轻尘摸不着头脑,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难道这家伙耳背不成。 轻尘想了想,看着苍,一连平静的对他们说道:“苍,如果因为夜华的原因让你魂魄不全,那么我会帮你找回来,从此以后也就两不相欠了,但是夜华的仇,即使再难,我风轻尘一定会为她做到。到时不管是谁胆敢阻拦,我风轻尘遇神杀神,遇仙斩仙。” 这话似警告也似宣誓,让苍当场愣在那里,他就知道,在决定使心爱之人重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面对着这两难的禁地,爱上夜华,他的身份就成为他的累赘,曾经那么多次想抛开这个身份,却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果然,世界是没有后悔药的,即使身为神的他,也不能让时光倒流,扭转乾坤。现在站在面前的风轻尘,他就知道,她知道一切后即使最终不是夜华,也一样会如此的做。 即使只是有一魂二魄的他陪在轻尘的身边看着她的成长,说不了解那是欺骗自己的说辞,他知道风轻尘,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心,可以说在她心里竟没有爱,也同样没有恨。 因为不爱,便不恨,因为不恨,众生在她眼里就有如蝼蚁般的存在,想杀便杀,因为无恨、无爱便无谓。或许,她才是神,一个超越在这众神之上的一个人。 她是人,却有着妖的邪魅,做着魔才会做的事情,杀戮无数,介于魔界与冥界之间,游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 她从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只是自己的主宰,比做为神的他更来得洒脱随性,放荡不羁。风轻尘,果真是一个如风般的女子,不受这世间任何事情的牵绊,轻看这万丈红尘,孑然一身,即使是在死亡面前,也能含笑以对。 而此时的冥在听到风轻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风轻尘果然如此,自己没有看错,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成为他的冥后。 既然她想杀上神界,那么自己自然不会阻挡,相反,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即使毁天灭地也会帮她办到,如她所愿。 轻尘不管他们现在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直接拉着白泽往外走去,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午饭都错过了,民以食为天,她只是一个肉眼凡胎的小小人类,可不是那冥界与天地同寿的夜华不用吃饭。至于他们俩她也说清楚了,是走是留,与她无关。 轻尘的离开让房中的二人长久的沉默,不过显然冥的心情是万分的好,清闲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本对他来说看不上眼的茶此刻显得尤为称心,这茶,没有丝丝的苦涩,有的只有甘甜的味道。 一杯一杯的品着,看着那还站在那里愣神的苍。自己之所以偷走女娲石,不过是怕那夜华恢复记忆会再次选择苍,却没想到,得到的会是如此的答案,自己也放宽了心,既然如此,那么风轻尘,你就注定属于我冥王的了。 “你,轻尘并没有选择你。” 直接点破,对是轻尘,她说过的,那么他从今以后,他便唤他为轻尘,只要她开心便可。 苍听到此,转过头,双拳紧握,似乎下定决心,做了某种决定,一字字的说着:“她,我绝不会放弃,你别忘了,她与我签订了本命契约,她生我便生。” “你是知道的,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凡人,这契约我可以帮她解除。” 冥听到这里不以为然,人与神签订的这个契约,贵为冥王的他还是有这个能力打破这生死契约: “更何况,现在的你,能为她做什么,别忘了,你是神后的儿子,她的仇人之子,如果这契约束缚住她,那么她即便是死,也不会妥协。” 苍知道这冥王说的话是事实,自己现在对于她来说,不再是她曾经刻骨的爱人,没有那山盟海誓,有的不过是与她的生死契约,貌合神离。但是,他绝不认输,失去一次,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如果之前是他的错,那么他会如她所愿。 “她所要的,倾尽所有,让她得到,她不要的,倾尽所有,使之远离。” 既然这是母后你欠夜华的,那么母后,这一次,我将与你为敌,即使最后受到神咒的吞噬,魂飞魄散也永不言悔。 冥王点了点头,这样的他这样的气概,才值得成为他的对手,否则,根本就不配待在轻尘的身边。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来。 “那么,既然如此,我,拭目以待,不过在此之前,你现在三魂都已回归,神界也一定会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你母后发现夜华就是现在的风轻尘,你说她会如何?” “不劳你费心,我心中有数。” 苍沉声说道,眼底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周身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冰冷气息,在这一刻,和冥出奇的相像。 “不过,若是他们威胁到了她的性命,那么,这神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轻尘羽翼未丰之时,那么就由他来守护吧,而且她身边的那人,想到此,冥的眉头皱了皱,那人怎么会在这,难道在自己寻找轻尘的过程中这六界发生了什么事不成。看样子,势必要回冥界一趟,他决不允许任何的威胁存在她的身边。(未完待续) 敢当黄雀,你死定了 轻尘吃完了午饭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与苍的一丝灵魂的联系她知道对方并没有走,那么另外一人冥王,必定也还在那。 这解开了心中的疑问,轻尘的心还是有丝欢愉,虽然知道了自己来这星辰大陆的原因,但是,随之而来更大的谜团却又出现了,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自己似乎更有得忙了,不过,这样的游戏才更刺激。 天生喜欢冒险的轻尘邪邪一笑,本以为这游戏中的玩偶只是人而已,却没想到居然连这仙神两界都扯上了,到时她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这仙到底如何,这神到底如何,经不经得起她的折腾,割肉剔骨,看看这所谓的仙骨神格到底与人有什么不同。 既如此,那这饭后还是散散步好了,正好去北堂府窜窜,就是不知道那北堂聆风欢不欢迎,自少她能肯定的是那个北堂家的大长老是绝对不会欢迎她的。 北堂聆风看着这样的小主人,唇边扬起一丝的微笑,跟上前去,在小主人眼里,这仙神两界居然只是她的玩偶,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不知如何反应。 走在去北堂府的路上,却只看到寥寥无几的行人,不由得愣了愣,这是为何?这北堂府算起来虽不地处繁华地段,但这条道也人来人往,虽然是冬天,但是这太阳还是有的,这半下午的,难道都窝在被窝里睡觉不成。轻尘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向白泽。 白泽这兽兽当然担任起为轻尘分忧解惑的任务,就算‘百度’不‘知道’,那就得搜上一搜,提出问题,自然有人为他解决回答他的疑问,否则,便名不符实,也枉费了轻尘对她的信赖。 以前的他不懂这‘百度’之名,现在的他,只知道是如此解释,直到若干年后,他才深深的体会,何为‘百度’,却感动莫名。 白泽有礼的拦住一位路人问起缘由,却见那路人瞪大双眼,用略为惊讶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仿佛看怪物似的,而后又打量了轻尘一眼,还特意的看了看四周,随即一脸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知道这次的大会为什么取消么?” 白泽好笑的摇了摇头,装作不解,这跟大会的取消有什么关系,大会的取消他当然知道是因为端木家的人被灭门,而且还是自己的小主人做的。 看到白泽那不明白的样子,这位本有些驼背的老者,略微挺了挺胸,略带得意的看着眼前的白泽。 “我告诉你,这大会的取消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端木家呐……被人给灭门了。”最后几个音说的很小声,还四处张望着,就怕被人听见似的。 “可是被灭门了和大家不出门有什么关系?” 白泽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此事,可是也问出了这关键性的问题,那事和自己之前问的又用什么关系,这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 “我说年轻人,你小声点,我告诉你,据说这端木府中除了一地的鲜血和破破烂烂的衣服外,根本就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白泽被老者一问,只能点点头,这主人的兽兽只吃肉难道还吃衣服不成,见过哪个杀了人还帮人家拖地的,白泽那起伏的胸膛一想到那些兽兽一个个吃完人肉打扫卫生的样子,就想笑。可那憋着想笑的那有些怪异的表情却被面前的老者眼里看成了害怕:“我告诉你,据说是这临江镇来了幻化成人形的超神兽,谁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它,他便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那端木家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结果你看,整个端木家的人都被吃了。 现在这街上的人要不是有事必须得出来,谁会冒这个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他这命就没了。我说年轻人,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带着妹妹出来了,赶紧回家去吧。” 老者最后还看了轻尘一眼,好心的建议道。白泽这样一听,这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这临江镇来了超神兽他们怎么不知道。 不过,这端木家的事情的确是梦魇那超神兽和无痕那厮做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由谁说出去的,难道是他? 白泽顺着老者的提议看向小主人,只见轻尘也是想到了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可能传出这样的解释出来,这样就没有人会把这端木家发生的事情和那狂狼团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也就不会怀疑到她身上,他这么做是在间接的从心里接受了她的做法吗? “超神兽,难道有人看到过吗?” 白泽为了肯定心中所想,向老者求证。 老者白了白泽一眼,那表情明显的表示不悦,难道我还会说假话不成,但还是解释道:“这是当然了,听说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那端木府里有巨大的黑影从那里飞出,直接朝着那魔兽森林的方向飞去,而第二天,就传来这端木家被灭门的消息,你说这难道是巧合不成。” 那老者看出了轻尘他们的疑惑,为了表示他此言非虚,还特意的补充道,借以增加此事的信服力。 “我告诉你,还发生了一件怪事,这端木府内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我猜啊,肯定是有人也见到了那黑影,便去查探,结果趁火打劫把东西都拿了。” 听到此,轻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次出手并没有把东西收刮走,那到底是谁,巨大的黑影是吗?还是朝着魔兽森林的方向,不可能是那凌千青他们。 如果那团黑影真的是超神兽的话,魔兽森林,她风轻尘是去定了,敢在她身后当起‘黄雀’来,她倒要看看,这小小的麻雀是不是五脏俱全。 白泽装作认同的点了点头,这老者看也没什么说的了,对他们打过招呼后便走了。轻尘也不说话,只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明她心情不是很好,白泽也不打扰她,直接在她身边静静的走着。 他只能为那可能是超神兽的黑影默哀一秒钟,选哪家不行,偏偏要选这端木家,选了端木家哪天不行,偏偏是同一天,同一天也罢,什么时候去不行,偏偏是在主人之后,想当然,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被主人碰到了,那么对方估计不死也脱成皮。 可是白泽却忘了,事情往往在他主人这里,往往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发生。 与主人一同来到这北堂府,沿途的众人也是行色匆匆,真的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么,跟那端木府灭门的事情来说,这传说的神剑众人看也看过了,对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盗之事显然不是很关心,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即使是找到了也不会属于自己的前提下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却不知道,这两件事却都与一人有关,那就是他的小主人。 和上次一样,根本就不需要经过通报,直接被人引进这北堂府的大堂。原来这个时候还有人比自己先来,而且看起来他们应该从上午就在这里,并且这用餐还挺愉快的,不会是在这临江镇少了一个对手而高兴吧。 那坐在那的不是别人,轻尘都见过,有些甚至是认识的。当然,这大堂正中央的两个位置,以左为尊的话,那二皇子做的正是左边,而另一边坐着的则是北堂聆风,接着两边坐着的便是那北堂家的大长老,风家的人和叶家的人。 当轻尘和白泽来到大堂的时候,正和二皇子说着话的北堂聆风便看到了他二人,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亲切的说道:“云云,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北堂哥哥一声。” 轻尘看见随着北堂聆风的这句话一出口,本在谈论的众人向自己看了过来,她一下子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有猜疑,有探寻,也有着顾忌,毕竟一个小丫头受到这天下第一大家的少主亲自起身相迎,这身份怎么也不可能简单。 而身为皇子的楚子默却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轻尘也不理会这些人,也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顾忌什么,就连风家的人都猜不出她来,更何况是其他人。看着北堂聆风甜甜的一笑:“怎么,难道北堂哥哥不欢迎云云吗?那云云走便是。” 北堂聆风知道这丫头越是笑的灿烂,就越没好事,还说不定现在在她心里想着多少折磨人的方法,他这个北堂府可不想像那端木府一样。 “怎么会,这不是担心云云遇到危险吗?北堂哥哥是担心你,如果要来,北堂哥哥派人接你来。” 也不知道这传闻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还好说,说明确实是这丫头出的手,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其他三大家族会不会也受到攻击呢?而那凌千青不会是神剑没拿到,便把主意打回来了吧,一脸微笑的北堂聆风此刻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这到底是不是她。 轻尘听到这里,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话,那么她还会领这个好意,可是如果是北堂聆风的话,那这话说有多假就有多假,她会有危险,那么毫不狂妄的说,这在座的各位就人人都有危险了,是太看得起你北堂家的人还是太小瞧她了。 “北堂哥哥,云云和哥哥来的路上好奇怪哦,都没看到什么人,是吧哥哥。” 说完还看了看白泽,只见白泽点了点头,在转头看向眼前的诸位。果然不错,自己这话一出,这一群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个个严肃的表情,哪里还有刚刚那轻松的氛围。 难道这小丫头不知道这传闻吗?还是这端木家真的不是她做的,还有那神剑到底是不是她拿了,这纵观整个临江镇也只有她身边的人有那样的身手。 “这个北堂哥哥今天没出门,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想踢皮球是吧,那就大家一起踢好了,装作略为失望的表情看向北堂聆风,而后环顾一周,略带好奇的看向他们。 “那这北堂哥哥家的客人应该能告诉云云这是为什么吗?” 却见这一个个人推脱着,并不想提起,既然这样,她也懒得管这事,反正如果真有其人,遭殃的也不是她。本想来这里打听打听那后来凌千青他们的动向,有没有再对他们下手,这想下手的对象都在这里,可是要怎么问呢? 这件事凌千青真的会放弃吗?轻尘也不急,不待北堂聆风发话,随意的在一旁坐了下来,而白泽顺势在她身边也做了下来。 众人看着这不知底细的二人在此,而那北堂家的少主也明显没有想要让其离开的样子,之前讨论的问题也不再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随意的寒暄了两句,便纷纷借故离开,另约时间。临行去的众人纷纷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而轻尘却咬着苹果直接无视之。 “说吧,云云,找北堂哥哥有什么事情,不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吧。” 北堂聆风就知道她说这么多绝对不只是好奇,而来这里,觉不会是为了来看自己的。这云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罔顾自己心心念念着她。 轻尘把那咬剩的苹果随手一扔,拍了拍手:“我来是想问一下那凌千青的事情。” 直截了当的讲明了自己的来意,无视那大长老杀人的目光。 此时的大长老是真的看轻尘就像是眼中钉一般,这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众人商量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才来,这事情都还没商量个结果,就被打断了,这还不知道明天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来,到时人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看向那北堂聆风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为了这个小丫头,连身份都不顾在这众人面前,真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好的。 “凌千青?他?从昨天之后跟踪他们的人回报他们已经离开临江镇了。”被如此一问的北堂聆风有一刻愣了愣,她来就是问这个的,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对方提出的问题。 “离开了?”轻尘觉得奇怪,就这么走了,不会是暗地里又在策划着什么吧。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经轻尘一问北堂聆风也觉得奇怪,这回报来的消息说这些人出了这临江镇,并不是往一个方向离去,而是往四个不同的方向离开,这让跟踪的人也无从得知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但是绝大部分的人还是朝着魔兽森林而去。 所以刚才这些家族的人和二皇子在知道那凌千青已离开便把注意力转到了那据说看见的黑影身上,也就是超神兽身上,毕竟这端木府的这件事情也算是件大事,有些人提议着入林一探究竟,如果不是人为,只是超神兽的话,那道反而好办了。 如果是人为的话,有如此实力,这其他家族的掌权者还不是人人自危,担心起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北堂聆风还是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这个年仅九岁,却比刚刚在场的任意一人心思紧密。 轻尘在听闻此番解说之后,问了与刚才问题完全不相干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这大会取消,那楚子默什么时候离开?” 北堂聆风被轻尘东一句西一句的给问得这心思都转不过来了,但还是把刚知道的告诉她,对轻尘没有任何一丝的隐瞒。 “就在下个月初,也没几天。” 轻尘一听,嘴角扬起一丝幅度,微微一笑,果然如此,我说这凌千青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神剑没得到,这另一个目的怎么的也得想方设法的达到,还是不放弃啊。 白泽坐在旁边沉默不语,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小主人果然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一个小孩。 看着那好像什么事情都了然于心的轻尘,想到刚刚问自己的话,连同本对自己徒弟什么都告诉这个丫头而生气的大长老,两人对望了一眼,那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莫非…… 他们因为自己的猜测而略显得有一丝的迟疑,在看了看眼前那正微笑的看着他们的人儿,那眼神分明是,“怎么?现在明白了吧。” 大长老此时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轻尘,开始正视轻尘。如果按这丫头所说的,那么那暗黑组织在盗剑不成之下必定会针对他们四大家族和皇族之人下手。 若是那二皇子在一出临江镇就被暗杀身亡,再由那暗黑组织的人散布谣言,说是三大家族的人合谋那神剑而将其杀害,那么即使是没有证据,也未有人亲眼所见,但那神剑被窃是真,二皇子之死也是真,那假的也就经这一传十十传百,如同曾参杀人般,最后那楚之轩也必定认为这和自己北堂家有关,那样暗黑组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未完待续) 威胁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轻尘也不愿呆下去了,也不理会那在沉思的二人,和白泽离去,却远远的传来了北堂聆风的一句轻轻的问话:“这神剑,在你手上吗?” 轻尘并没有停留,却也回答了对方的问话,“北堂哥哥,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又何必相问。” 果然还是在她手里么,北堂聆风就这样看着轻尘已渐渐走远的身影,而大长老却因为他的问话而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的看着轻尘离去的身影,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徒弟。 “少主,你刚刚问那丫头什么?” 是自己听错了,绝对是自己听错了,那丫头,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可是越到后面越想,连自己都快说服不了自己。 “师傅,我希望刚才的话就当做没听到,如果传出去,你知道这意味着我们北堂家将意味着什么?” 如果传出去,就意味着再也得不到她的信任,如果传出去,也意味着整个北堂家将面临着如同那端木家的人相同的命运。 为今最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和二皇子他们商量着如何应对着那暗黑组织可能会进行的计划,可别让猜测的结果成真,而且对方的人手实力那么高,该如何应对倒成了个问题。 当轻尘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灯火阑珊处,只见那苍和冥正站在那等着自己,两道同样挺拔的身形,一青一黑,一明一暗,站在这寒风中却出奇的和谐。 有人在灯火阑珊处等着你的出现这情景很美,可惜却碰上了不解此番风情的人。轻尘也不理会,直接的就往饭厅里走去,身后跟着三个俊美异常的男子。 不论是谁,哪个不是有着令无数女子为之嫉妒的容颜,待字闺秀拂面难望,只要他们站在大街上,随便的一拂袖,一伸手示意,哪个对他们不是奉若神明,若痴若狂,可是唯独眼前的小小人儿,根本就是无视他们的存在,让他们一个冥界之主,一个神界之子如此相待,也只有她风轻尘一人而已。 轻尘坐了下来,白泽便在她的身边坐下,而另外两人还是站在那,也不说话,轻尘也不管他们,任由他们站着,要看便看。 兽兽们把一道道美食奉上,便匆匆离去,他们也是从无痕他们嘴里得出,这两人的真实身份,与主人的纠缠,而主人的身份也够让他们吃上一惊的,也很幸运拥有如此主人。白泽温柔的帮轻尘夹着饭菜,既然小主人不理会那二人,凡是以主人为尊的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面前那么和谐的一幕,白泽添菜的那熟练的程度让他们知道这种事情重复了无数次,只见轻尘只是认真的吃着,并不抬头,而每当轻尘碗里的菜快没了的时候,白泽就适时的帮她夹入,对于轻尘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很了解。 比如鱼肉,白泽都会首先夹入那特意多准备的一个碟子中,在细细的挑掉里面的鱼翅,而后才夹给轻尘吃。 又比如轻尘喜欢吃辣子鸡,但是并不喜欢那里面的花椒和辣椒,白泽都会细心的挑掉,再夹给她,特别是大蒜、葱花等的调料,都是挑拣干净后才夹给轻尘。 其实白泽也是从生活中发现,每次有什么调料,主人都是直接挑到桌子上,所以每次吃完后桌边总是一大堆的调料,就如同轻尘喜欢辣味,却不喜欢吃辣椒一样,对于白泽这样的举动,轻尘也由刚开始淡淡的排斥都后面的习以为常,再自然不过了。 待轻尘真正吃完后,白泽拿出手帕递了上去,轻尘直接拿起擦了擦便看向眼前那站着的二人,接过那白泽手里的茶,喝了一口,便问道:“怎么?你们有话要说。” 不错,还会等她吃完了再说,是怕她饿着吧,她算是了解,从夜华的记忆中知道,他们算是爱惨了那叫夜华的女子,但是一个爱得霸道,一个爱得脆弱。 撇开身份不说,如果被他们这么优秀的男子任何一个爱上对于女子来说都可谓是件赏心悦目,也许会是幸福的事情吧,但是被两个人同时爱上,那就是一种不幸福,而更为不幸的是爱上那个爱得脆弱的男子,而拒绝那个爱得霸道的男子,最后的结果绝对不是用美好来形容的。 “我会留下,留在你的身边。” “我将暂时离开,请你记住,只是暂时。” 两道完全不同的回答让轻尘愣上一愣,要走的是苍,留下的是冥,而那暂时的意思是他还会回来是吧。轻尘点了点头,“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在身边,至于苍,等你回来之时相信我能把你那其它几魄收集起来交还给你,也算不相欠了。” “不是,不是这样,我不允许你把我推开,不准推开我,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苍一听轻尘误会了他的意思,有些急切的说道,为什么只有面对她,自己就无法冷静。 “我会留下。” 冥显然对轻尘的说辞无所谓,他想留下对方也无从阻拦,只是重复着自己之前讲的那话,让轻尘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决心。 轻尘见多说无用,微微一笑,含着淡淡的嘲讽的意味,多了一丝的寂寥,“你们留下,不过是因为我那魂魄是新生的夜华,你们留下,不过是因为我脑海里有着夜华的记忆,你们留下,不过是渴望还能唤醒你们自以为仍然存在的夜华,你们留下,不过是不敢正视心中那早已知晓的答案,自我欺骗。” 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向白泽,才缓缓的说着:“我是风轻尘,我的记忆在此之前没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存在,你们根本就不属于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里有的只是白泽、无痕、青龙和梦魇……” 听到此的不同人不同的感受,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轻尘的那群兽兽,空间里的无痕直接在那飙着高音,吼叫着,其它兽兽也不阻拦。 这能不让它们高兴吗?主人的心里有着自己,连那冥王和那神界之子都得靠边站,这身份一下子不知比他们牛多少,也有点小小的感动,为能得到主人的肯定而欣喜不已。 白泽只是看着轻尘,那双眸子闪着琉璃般五彩的光华,温柔的可以溢出水来,嘴角那丝微笑,是欣慰、是拨开云雾的释然,存在心里的那丝担忧在此刻荡然无存。 “就算没有,那又如何,你曾说过,允许我留在你的身边。”冥直接否决了轻尘的话,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休想撇开他,休想…… 而苍在听闻之后,那眼底的苦涩,显然说明了轻尘的话的确是伤到他了,可是有些人明知道受伤害,但是却依然不顾一切。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爱,是给了那千年前的夜华,还是在漫长而又毫无结果的等待中被消耗殆尽,爱上那重生的风轻尘,她们是那么的相同,却又是那么的不同。此刻的他迷茫了,或许,碰上风轻尘,才是他这永世生命中最大的劫数,而他,在劫难逃。只能愣在一旁,沉默不语。 对于这么坚持的他们,轻尘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那冥说得是不错,自己是答应过他,那也是他拿兽兽的性命相威胁,不管如何,答应的事情也是事实。 不再理会,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好了,反正现在的自己是没办法阻止的,但是想要她的心,她可不知道恶魔是有心的。 “是走是留随便你们,不过,留下的,必须得听我的,否则……” 否则什么?两人应她前面的话感到一丝的欢喜,可是轻尘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又恨又爱,恨她的无情,却又爱上她此时充满邪气的表情。天使与魔鬼集于一身。 “否则,我就自我毁灭,让你们再等上千年。” 轻尘想着他们最在乎的还不是那个夜华,而她可不是那个夜华的替身,既然武力解决不了,那就用他们最在乎的相威胁,她这话主要还是争对冥王说出的,想要让那狂妄的家伙听话,只能如此。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 之后的日子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在下了第一场冬雪过后,苍离开了这里,轻尘并没有问他去哪,也不需要知道,只是离开的时候对着苍说了一句:“记得留在命拿回属于你的其余魂魄。” 是的,轻尘对于这样一个有如天神般的男子离开,并没有丝毫的挽留,短暂的相处并不能给她留下不舍的情感,她所关心,不过是他若死了,那么与之签订生命共享的她也就活不成了。 而且她并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虽然严格来说并不是她欠下的,但既然说过,那她也会做到。轻尘却不知,再见面时,却让她做了一个决定,让整个六界都为之震动。 而对于那凌千青他们轻尘去过一趟北堂府,从北堂聆风的口里得知,二皇子他们确实是受到了伏击,但是由于准备充分,除了那灵风学院的六位老者护航,其余三大世家也纷纷派了高手相互,又是混在商队里经过魔兽森林。 时间也有所改变,收到的伤害也降低到了最低点,至少能活着回到都城吧,只是之后的一路可就没有那么的大张旗鼓了。 经此一事,话说这在拥有共同敌人的时候,这四大家族与皇族之间的关系就处在很微妙的地步,至少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对方,而是他们共同的敌人那暗黑组织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随时可能对他们任意一方下手。(未完待续) 笨拙的男人们 冬天的时间在轻尘看来就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走得特别的缓慢,每天也就呆在房间里,看看书,研究研究那本《破天》,要不就和兽兽们对练对练。 随着下雪,到处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雪白,银装素裹,让轻尘更是很少出去。而这些兽兽也很乐意,主人能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自己,而与主人拼杀自身的实力也提升得很快,比相互之间切磋要好的多,毕竟,主人可不会手下留情,招招致命,不拼尽全力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 有时候兽兽也会有小小的抱怨的,但是主人却告诫它们,如果每次的练习不全力以赴,那么到真正的战场上,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她不需要止步不前,安于现状的兽兽。 随着冬雪消融,在孩童们的嬉戏声,欢歌笑语似乎就如同一片暖阳驱逐了人们心中的阴霾,那超神兽的传说和那端木府的灭门案也自然而然的被人们淡忘,家家户户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写春联,贴门神,在临江镇到处都一片热闹的景象中迎来了新年。 临江镇的这个新年对于轻尘来说才可算得上是在这星辰大陆上真正意义上过的第一个新年,白府里的兽兽大多都已拥有了神兽的级别,可以幻化成人形,那在门前门后忙活着的兽兽们给轻尘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这才是一个家在新年中有的热闹场景。 轻尘知道,这些兽兽对于人类的风俗习惯在与她签订契约之前,根本就一无所知,只是待在某个森林里,自我的修行,不问世间的一切。 可是现在,看着它们为了她,正笨手笨脚的写着春联,挂着灯笼,觉得好笑。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添置的新衣,居然是红色,这也是自己第一次穿红色的衣裳,除了自己,这些兽兽也都是红色。 好奇的问过他们怎么都是红色的,这一大府的人都穿成红色,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而他们的回答出奇的统一,‘白泽’,轻尘算是彻底的无语了,早上在白泽给自己准备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一身的红色,别说,穿红色的他竟是那样的邪魅。 前往前厅的路上,经过开满梅花的园中,就见在一凉亭中,一群兽兽们聚在一起,轻尘走进,看着那地上一大堆的废弃的红纸,和原本一个个清秀的少年此刻却满是墨汁,轻尘轻笑了出来。 “主人,你来了。” 为首的虎王听到这笑声看向轻尘,讨好的打着招呼,轻尘点了点头,看向那些并不知晓主人已在身边,还犹自吵闹着的兽兽,说话太杂乱,轻尘只是听了个大概。 “我说应该用我写的贴上去,因为我在你们中算是老大,你们都得听我的。”不用问,说这话的绝对是无痕那厮,每到关键的时候就拿出这身份来耍赖。 “可是,无痕老大你这写的东西,而且那实在是……” 银站在他的身边,弱弱的说着,只是之后的话都吞进肚子里,也不多说,实在是不忍打击这正一脸得意的欣赏着自己作画的无痕那兽,哪有人家贴的春联居然不是用写的,而是用画的,说它,它说不会写字,也是,魔兽中除了那白老大的字好看一点,其它的字都不怎样。 好吧,画的也就认了,至少也画的有点寓意,只是谁的对联两边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也就算了,可是也不能每个代表字的画都是一样的吧,横看竖看,那从头到尾都相同,就画得一排的鸡腿,还美曰其名为吃喝不愁。横批就更让它无语了,居然是他的自画像,一只兔子在啃着一只不知是什么肉的腿。 “无痕老大,你看还是贴我们虎王写的吧,这寓意也好,你看看……” 一个脸上还隐隐约约的有着淡淡的虎纹少年,正拿着一副对联举着想让那无痕改变主意。 听到自己手下说的话,虎王颇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主人,见主人仍一脸兴趣的看着那一切,也就任由他们闹着。 它这么一说,另一位显然不服气,也举起一副春联凑了过来。 “我们狼王写的比你虎王写的好太多了,无痕老大,你看看……” “无痕老大,你看看我写的,看合不合适……” “我的,看我的……” 一时间这无痕被其它的少年都包围在了中间,都快被那一堆红纸给淹没在其中,那未干的墨迹都粘在了那无痕一身红衣上,点点的墨迹。终于,无痕再也忍不住的大吼一声:“给我闭嘴,只能贴我的。” 它真是被它们气得,自己的就这么差不成,自己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画了这么多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鸡腿,本来还想画一只只的魔兽兔呢,只是简略了一点而已。 他们怎么这么的不懂得欣赏,虽说他们画的的确是比自己好那么一点,也仅仅是好那么一点,自己第一次‘写’的对联无论如何都要贴在那白府的大门,让那些过往的人都看看。想到自己这么别出心裁的对联肯定能引起大家的注目,心里那个高兴哪。 这表情在轻尘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白痴,也不知道是谁眼尖的看到了轻尘,大叫了一声,随后所有的人都看向轻尘,似乎在等着轻尘的最终决定该选择哪一副。 那无痕经众人一提,原本陷在自己的幻想中立马献媚的看着轻尘,那表情就仿佛在说:“主人,选我的,选我的……” 轻尘其实真的无所谓,年后自己就会离开这里,这栋宅子虽然是自己的,也算是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但是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再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对联贴谁的都无所谓,即使是无痕那副惨不忍睹的也无妨。可是看着这么多期待的眼神,轻尘瞬间觉得不想辜负它们,让它们失望,选谁的都为难。 最后想了想,直接来到那裁剪好的红纸面前,展开,一只手拿起那架在一旁的毛笔,沾了沾香墨,手托下巴,略微思考片刻,大笔一挥,一气呵成的写上心里的句子,把笔一扔,也不看其它呆掉的兽兽们,直接往厨房走去,临走时留下一句决定性的话:“就贴这副,其它写的春联就都贴在府内各处的房门前吧。” 这样的安排可谓是合理,只是这些兽兽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仍旧呆呆的注视着小主人写的那副对联,相比之下真的有一丝的自惭形愧,但这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丝的骄傲。 过了这年主人也才十岁,可是你看这字,就是二十岁的那些人们也不一定写得出来。每一笔每一画,毫不拖沓,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却又显得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可谓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那浑然天成的这份洒脱和随性在笔下一览无余,也引起了这些兽兽的共鸣,只见那两句不算是对联的诗句:“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横批四字:“唯我独尊。” 当轻尘来到厨房的时候,兽兽也正是干得热火朝天,阵阵的香味从厨房飘散出来,而在厨房的一角,也找到了白泽、梦魇,出乎意料的居然那冥也在这里,不过看这情况也并不怎么乐观。 轻尘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要吃饺子,可是这些人现在做着的正是饺子这种东西,不过显然,对于这十指不染阳春水的两个男子,加上一个空有理论的白泽,这厨房到处都是白色的面粉。他们的脸上衣服上也无一幸免。 平时总是黑衣的冥今天也出乎意料的穿上了红色的衣服,但这红衣穿在他身上并没有增加任何的喜庆色彩,反而更加的让人感到一股阴冷。 现在的他正一丝不苟的听着白泽一边讲解着一边手拿着那完全不能说是圆形,而且薄厚不一的面皮,一边挑着肉馅,捏着,不过显然,并不太如意,这肉馅太多了,根本就包不住。在他的揉捏间,那面皮最终是破了。 略微皱了皱眉头,耐心的拿起另一个面皮包了起来,不过也不完全是一个都没有,只见那案几上正歪歪扭扭的摆着一些勉强称得上是饺子的面食,而另一只盆里放着的是他们实验失败的作品,显然比那些要多得多。 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尘绝对有一刻真的体会到了幸福的味道,心里有着一丝的甜味,在这个世界渐渐的有了种归属感。 没有‘家’的她,兽兽们给她构建了一个家,而此时,只是因为自己每年除夕都会吃一盘饺子,在风家自然是有的,但是在这白府,除夕根本就家家歇业,根本就买不到,他们便为自己做了起来,也许味道不怎么样,也难看,但是难为了他们的那份心意。 显然冥王是更认真的那个,实力最强的他居然没有发现轻尘的到来,可见有多么的专注。 经过这些天短暂的相处,他知道,面对着这个丫头,你永远别想改变她,要得到她的肯定,唯有改变自己。 看她的那群兽兽就知道,哪里有魔兽会做到如此,整个白府的人,除了风轻尘一人,都是魔兽,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从不会到会,而且丝毫不觉得委屈,还异常的开心。 且不说梦魇他们这几个,单那一大群的神兽,最低的也相当于人类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这搁在人类的世界里,哪不是被主人吃好喝好的养着,可是再看看在这里,一个个忙碌得高兴的样子,就怕不干活,主人把自己给忘了的思想。 听说这丫头每年这时候都会吃饺子,这不,自己这个冥王也在这当起厨娘来了,做到这份上,可真是,看了看手上破了的饺子,(姑且称它为饺子),这东西真的好吃吗? 他不知道,皱了皱眉头,认命的包了起来,却没想到,手里的东西被一只小手拿了起来,抬头一看,只见轻尘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在这一刻,冥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什么时候这丫头对自己真心的笑过,而且是只对自己一人。 那笑对他来说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使他终于体会到了人类说的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也终于明白了她的那群兽兽为什么会乐此不倦的每天做着相同的事情,是的,能够守候在她的身边,的确值得。 “我来吧。” 轻尘想着,既然他们都能做到如此,那么她也出一分力又何妨。白泽他们几个就站在旁边,也不离开,就这样看着轻尘包着饺子。 那熟练的手法,那成型的饺子摆在那,与他们的一对比,连他们都自惭形愧了起来,正想把那些所谓的饺子偷偷的拿掉,却没想到被正低着头包着饺子的轻尘眼尖的发现,头也未抬,只是闲闲的说了一句:“这些,我吃,我包的这些你们吃。” 此话一出,伸出去的手也给缩了回来,轻尘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时间,终于包完了最后一个饺子,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 他们这是算好的吧,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面粉,看着那摆满的饺子,够这些兽兽吃的吧,没想到这包饺子比杀人还来得累了。其实不仅仅是她有这种感觉,冥他们同样有着这样的想法,杀了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可是这包饺子可就完全是门外汉。 看了看外面的天,也已是傍晚时分,由于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却还是隐隐能听到远远传来鞭炮声,剩下的就交给兽兽们了,也该吃晚饭了,算是过年吧,自己也长了一岁,笑了笑,朝着正堂走去。 今天的除夕宴被安排在那里,也宽敞,那些幻化成人形的兽兽都聚在一起,烤肉的烤肉,摆放碗筷的也正收拾着。(未完待续) 不速之客 轻尘还没入堂,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正堂门口,贴着对联,那满是鸡腿的对联还能是谁的,不就是那无痕的,而无痕此时正在烤肉旁边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催促着,一副猴急的模样让轻尘看着就好笑,就这副德性,搁谁眼里,谁都无法相信这会是灭了端木家的凶手。 “主人,你来了,快叫他们把吃的端上来,我饿了。” 无痕首先发现了轻尘,眼睛蹭的一下发出了亮光,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急切,嘴里也在吞咽着唾液。 这一群兽兽中也就它一人比较清闲,其它的兽兽看到主人来了,也纷纷问好,轻尘点了点头,朝着一头兽兽示意,那兽兽便连忙往厨房里走去,这也忙活了一天,大家应该也都饿了。 轻尘随意的坐在一旁等着,而无痕也乖巧的坐在主人身边,只是那不时的张望表露他此刻的心急。 随着一股香味飘来,冥、白泽、梦魇走在前头,后面的兽兽一个个端着美味的食物走了进来,当食物摆满桌时,大家也纷纷入座,白泽坐在了轻尘的左边,本坐在轻尘右边的无痕硬是被冥王一个冷眼给吓得赶紧让座,讨好的笑着,做到了白泽的身边,而之后梦魇、银、虎王也都坐了下来。 只有青龙还是躲在她的手镯里修炼,而月魂还在冬眠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 无痕看了看众人,便拿起碗筷正准备开吃的时候,却没想到被梦魇阻止。 “鞭炮。”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也提醒了众位兽兽,一兽兽连忙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没多久,那传来的鞭炮声让轻尘愣了愣,它们连这都懂,都准备好了,可真的是越来越有人性了。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众位兽兽在看到主人吃了之后,也都大口的吃开来了,那不时的笑闹声充斥着整个大厅,气氛异常的融洽。 至于轻尘这边,对于无痕来说,万事面前吃最大,不管其他人吃了没,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过一只香喷喷的魔兽腿就啃了起来,没有一点的形象可言。 相较于它,其他的人都斯斯文文的吃着,连那一向不吃东西的白泽和冥,也端起那早已盛好的饺子,一口一口欣喜的吃着,并不时的往轻尘碗里夹着菜。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切,轻尘不紧不慢的吃着碗里的饺子,白泽同冥夹过来的菜她也一并吃下,可是目光去看向门外,没有月光的夜晚,一片幽深,只有那长廊上挂着的灯笼正迎风飘着,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思绪在这个夜晚飘散,此时的轻尘想到的却是那年的冬天,可以说是自己来到这星辰大陆上过的第一个冬天,也是现在这个时候。 这一刻,那个孤单的坐在窗边的身影,显得有着一丝单薄的身影,那个只对自己一人绽放柔情的人,不是风如影,而是她风轻尘来到这大陆认识的第一个人风凌轩,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不是还是一个人过着寂寞的除夕。 白泽看着主人的神情,吃着碗里的饺子,灵魂中的那丝联系让她知道主人现在想的是什么,那个风凌轩吗?很快就能见上吧,他也该在灵风学院待了四年了,算算现在也应该是十九岁了吧。 若说这两人在此刻心有灵犀一点也不为过,在轻尘在此刻想起风凌轩,风凌轩也正一个人在灵风学院里,拒绝了好友的邀请,一个人正端着一盘饺子,边吃边不时的露出微笑。 如果被他的好友看见的话,那绝对是个新鲜事,被誉为是这灵风学院的一座冰山奇观,居然也有笑的时候。 风凌轩在那之后,最爱的食物便是饺子,而且每年的过年也都必吃,回想着在心底深处那最温暖的时刻,是那小小的人儿让他体会到了原来除夕夜的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也是那小小的人儿让他体会到了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靠近幸福。 冬天也不再只是寒冷,也有温暖的存在。每每想起那小小人儿离去时说的那句话:“风大哥,你在灵风学院好好修炼,五年后,我会去看你的。” 每每想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总是满含着期待等着,也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过完这一年,这五年期限也快到了,她真的会来看自己吗?还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过完这年她也就十岁了吧,想起那同她一同出现的那人,她家的保镖,那么她家人会放心让她穿过这魔兽森林来看自己吗? ‘无名弟弟,有人同你的名字一样,连年纪都一样,也很厉害,只不过是个女孩子,据传闻这一路行来的方向正是往都城而来。真的有那么一刻让我以为那就是你,可是怎么这又怎么可能呢?’ 其实在内心深处风凌轩还是有着点点的期待,期待着那传闻中的那个风无名就是藏在心里的那个无名弟弟,他是来看自己来了。 他所祈求的不过是对方不会忘了自己,因为他是如此的想念着对方,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被人惦记的轻尘显然并不知道只是相处了一段短短的时间,却给对方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记。 拉回视线,看了看周围一听说碗里的饺子是主人包的,个个都抢着吃得正欢的兽兽,轻尘只是轻轻的笑着,真是群容易满足的家伙。原本一个人的旅程,因为有了白泽,有了无痕,有了这些兽兽,似乎变得不一样,至少,在今夜,让她不再有孤单的感觉。 再看看自己这边,那无痕吃完自己的,直接就往梦魇的碗里夹去,引得梦魇一副便秘的表情,也快速的吃着碗里的。 而那冥除了给自己夹菜之外,只是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对于周围的吵杂也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轻尘知道他讨厌吵闹,以他一个冥王能做到此可谓是难得。 可是却偏偏有人想要破坏这一切,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此刻正笑闹着的兽兽,都停下来望着声音的出处,直到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听错,齐齐的看向自己的主人,这个时候谁会来? 显然轻尘略微的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悦,也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可以说这白府仅有的一个客人就是那北堂聆风,可是对方在二皇子离开这临江镇的时候他也已经离开了,回白城去了,不可能是他,那么就是路人而已。 轻尘也不管,直接示意兽兽们继续,这时候,谁来敲门都不开,就是那神王来了也不开,我这身边坐的还是个冥王,得到主人准许的兽兽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不时的说着一些在人群中听来的趣事。 那说话的神情和动作,可谓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可是显然,有人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的放弃,而是依然敲着门,而且越来越急,响声也越来越大,轻尘不想理会,可是有着急脾气的虎王不干了,直接命令着手下的一个兽兽前去开门,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这屋子里的兽兽们一人一口的也能让他尸骨无存。 去了的兽兽很快就回来了,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这让轻尘觉得有些奇怪,不会是把那敲门的人给杀了吧,可是这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灵力波动,不应该啊。 兽兽的话成功的解答了轻尘的疑惑,那来的可谓不只一人,而是一群,十多个,而且好像都有受伤。轻尘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不难猜想,一定是从那魔兽森林出来的,看到自己的院落也挺大的,想必会收留他们吧,据兽兽辨认而且好像可以说是跟她能扯上点关系的人。 轻尘直接让兽兽去把他们放进来,白泽觉得有一丝的奇怪,小主人是不会管他人死活的人,却为何会如此,等到看到眼前的那群人。 他也明了,那一身的黑衣,个个胸前绣着的图案显示着他们的身份,既然是‘嗜血’猎人团的人,可谓是老朋友了,只是眼前那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显然并不是上次与云战天在一起的那些人,而是其他嗜血团的成员。 个个衣衫狼狈,黑色的衣服明一片暗一片,显然是鲜血的痕迹,大部分的人都是拥有御灵王级别的实力,少数几个御灵皇,其中一个有着御灵皇巅峰实力的中年男子显然是他们的头。 看得出来,是遭受到了魔兽森林中魔兽的攻击,应该是经过了一翻恶战,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在轻尘她们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她们,现在的公孙翼此刻心里有着莫名的情绪,自己这趟之行可谓是损兵折将。 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居然会碰上少见的魔兽狂潮,虽然是些外围的魔兽,但是贵在多,好歹杀出重围捡回了一条命,和兄弟们来到这,从那门里传来的隐隐笑闹声,知道这家主人一定在。 却在敲门后,对方只是片刻的安静,本以为会出来,却没想到左等右等对方却无一人出来。也不计较,毕竟这是晚上,又正好碰上了除夕,哪家哪户也不想被打扰这他可以理解,但是在此之后出来一人,居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又进去了,直到现在自己和兄弟才站在这里。 这些人对自己这群人如此狼狈的情景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一脸平静的表情,仿佛这种程度的伤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可谓是怪异得很,对方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自己。 这一群人都穿着红衣,也不知道为何,而且大多都是年轻的男子,只是在中间坐着的一个小女孩,隐隐有着中期御灵师的实力,而其他的人,尤其是那女孩身边的两位男子,那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心里感到莫名的颤动,平升一股惧意。 这群人根本就没一个看得出实力的,显然能让自己这个御灵皇巅峰看不出实力的绝对是至少拥有着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如果是这一群人都是的话,那可谓是恐怖之极。 此时的公孙翼被这群兽兽带着一丝不快的眼神盯着可谓是有种入了狼群的错觉,其实这还真是给他感觉到了,这里可有一部分都是银狼,如果幻化出本体的话,恐怕这公孙翼一行人连死的心都有了,绝对会后悔来敲开这白府的门。 轻尘也不理会对方如何的猜想,直接让白泽出言问清楚这一切,收到主人暗示的白泽从座位上做了起来,走上前去,一副俨然是这家主人的模样,朝着那在其中实力算是最强的公孙翼身边,拱了拱手,礼貌的问道:“快请坐,不知几位从何而来,为何这般?”(未完待续) 你,无知 随着白泽的示意,一些兽兽虽然在吃得正欢的时候被打断,但既然白老大如此,必定是主人的意思,也就纷纷的让出了座位,给那些受伤的嗜血团众人坐下。 并且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重新从厨房里拿出热气腾腾的饭菜,但只是饭菜,可没有饺子什么的,主人亲自动手做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些外人吃,自己这群兽兽吃得都不够。 让出座位的这些兽兽便分别挤在其他的几桌继续吃了起来,不过也不再说笑,静静的吃着,耳朵里则听着白泽他们的谈话。 他们也想知道这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实力不济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也就算了,居然打扰到他们,这可是他们和主人过的第一个年。 公孙翼也朝白泽拱了拱手,自报家门,缓缓的说着:“在下公孙翼,我们嗜血团众人本……” 轻尘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听到了使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没想到这嗜血团从都城完成了护送商队的任务后经过这魔兽森林的外围,却碰上了魔兽狂潮,也算是他们倒霉。 只是值得轻尘注意的是,据常年行走在魔兽森林外围的公孙翼他们称,这次的魔兽狂潮显然不同以往,这次那些魔兽狂奔的方向居然是森林的中心地带,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除非是那中心地带有异宝或者有着上古神兽将要现世,所散发出的天地之灵吸引着众多兽兽的前往,当然这只是公孙翼的猜测。 不管有没有,轻尘正是要前往那里,也算是让她此行不太无聊,没准还有些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想到此,轻尘的嘴角溢出一丝算计的微笑,看得那虽然说着话却一直注意着她的公孙翼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一开始他就奇怪,这小姑娘也就十岁左右,但是经过他的细心观察,总有种仿佛这些人都是以她为主的错觉,压下心中的那种猜测,这怎么可能,说出去也没人信。但是如果此刻的公孙翼知道整个大堂也只有那小姑娘和他同为人类,他会不会更加的毛骨悚然。 得知事情原委的白泽,待他们吃饱喝足后,礼貌的为他们安排了住宿,当然,这府里除了轻尘,白泽,冥三人住在房间里,其他的兽兽们都是回轻尘的魔幻空间里居住,毕竟那里有利于兽兽们的发展。 但是,如果这些人要住下来的话,那么就必须有一些兽兽也得住在房间里,最后还是决定一些兽兽回魔幻空间,一些留了下来,当然梦魇、无痕、银他们也都留了下来。 轻尘并没有那么早早的去睡,而是一个人爬到了屋顶,每到除夕,在这片大陆的人们也都会放烟火。 轻尘很少看这类东西,因为总是在心里觉得那绽放在夜空中的美丽太过短暂,为那能瞬间绽放的美丽而用尽自己的心力,轻尘为它感叹,虽然千般绚烂,在她看来,绚烂过后却总是有着淡淡的凄迷和落寞。 因为它并不知道,有谁会记住这份美好,还仅仅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就如同一个人的一生,当生命耗尽,有谁会记得你的美好过往,又曾留下过什么,时间会抹去你全部的记忆,就如同你从未出现般。 但是她不同,她是风轻尘,在这星辰大陆,势必要站在顶端,受世人景仰膜拜,手握乾坤,创造出一个属于她风轻尘的神话,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仙、神两界看看她是如何颠倒这乾坤,祸乱这六界。 即使是如同烟火般的过往,她也定要为他们留下直达心灵深处无以明灭的痕迹。 迎风而立,轻尘脸上扬起自信而又狂妄的笑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肆意的飞舞着,红衣翻飞。 此时的她,在这夜空就如同最璀璨的明珠光芒四射,一身红衣把她衬托得如妖似仙,透着致命的吸引,那笑看天下,傲视群雄的气势浑然天成,谁还敢说,此时的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谁还能说,此时的她,不值一提。 至少在一个人的眼里,她就是整个世界,白泽安排好公孙翼便来找轻尘,远远的边看见小主人一个人站在屋顶,看着那灿烂的烟火。 也许小主人不知道,对于其他看着她的人来说,眼前的她,却比那烟火更让人痴迷,那如同世界的主宰般的姿态,让看到此景的人深信不疑,没有人会说她自不量力,狂妄自大,相信,他日,她必定能成为这世界的霸主,手掌乾坤。 而现在的白泽,更是为自己的主人感到自豪,虽然主人还只是一个小孩,但身为上古神兽的他跟在主人的身边没有感到半分被辱没,他会陪同着她,为她见证。 第二天,也是大年初一,但对于整个白府来说,这一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在这临江镇轻尘并没有相交的朋友。 兽兽们就依照往常的作息时间安排轻尘的一日三餐,只是这次做的东西却要都上许多,毕竟昨天晚上来了不太受欢迎的客人,如果让公孙翼知道吃的东西居然是神兽做的,不知道他们一伙人还吃不吃得下去。 而此时的公孙翼正一路边走边看着那些贴满个个房门口,兽兽们写的对联,那眉头微皱,一脸无语的表情。 昨天晚上由于这深夜,在微暗的灯火下他也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奇怪,有谁会把对联贴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红红的一片,虽然喜庆,但总觉得有点不合常理,也罢,就当是这家人的特殊习惯吧。 直到今天早上,吃完这府里安排的早膳,闲时走走,认真的看了看,本以为这家主人的书法定是不俗,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怎么看也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如果是,那他真的要怀疑这家主人的性格癖好了。 别的也不说了,这正厅里的那副,实在是有碍观瞻,特别是那横批上的那只看了半天才辨认出好似兔子的东西,想想这绝对不是那温文儒雅的人所作的(公孙翼直接把那白泽当做了这白府的主人)。 那么幼稚的东西也只有可能是那唯一的小女孩所画的自己的魔宠吧,想来也是这主人太过于宠爱自己的妹妹吧。可是一句略为得意的话打破了他的假设。 “怎么样?不错吧。” 无痕一大早闲逛着就发现了这人盯着自己的对联看着,心里美滋滋的,终于有人懂得欣赏自己写的东西了,不错不错。对于这公孙翼一行人的打扰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了,不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少吃点,睡觉的时候少睡点而已罢了。 公孙翼顺着声音转过头来,看见的便是一身的白衣的清秀少年,那自鸣得意的样子让公孙翼隐下心中一闪而过的猜测,略微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身处的地方让他不得不违心的说道:“嗯,是不错,那小女孩画的宠物很可爱。” 一听这话,无痕那个急得,唯一懂得欣赏的居然以为是主人画的,突拔高声音,此时的他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是幻化成人形的模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挂在那的那幅对联,吼了出来:“那是我画的,看清楚了,是我画的。看看我,再看看它,你看,像不像,是不是很像?” 公孙翼本就有些失血过多,人看起来并不是很精神,此刻被无痕的吼声震得头阵阵的疼痛,耳边嗡嗡作响,但还是知道了对方说的是什么,这么丑的一幅字画需要这么的激动吗?还要争着说是自己画的,没这个必要吧,不过心里虽然如此想,但是口中的话语却是带着一丝的惊讶:“这是你写的?不是你家小主吗?” “你、你、你居然以为是我家主人写的,你,无知……” 无痕此时看向公孙翼的眼神带着一丝的鄙夷,什么嘛!虽然他自己对于自己所画的是相当的满意,在他看来,其他兽兽的字都比不上自己的,但是,‘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自己的画怎么能和主人的字相比。 连他不太懂的兽兽都知道主人的字有多好,这人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己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怀疑,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如同主人所说的那个什么‘老年痴呆’不成?再次撇了眼公孙翼,也不再理会,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直接就甩袖离去。 “这……” 公孙翼看着远去的少年,自己又没说什么,独自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去,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让公孙翼的身形顿了顿,心里却想着,这人跟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区别,果然身为主人就是不一样,不过那少年就…… “公孙前辈可别见怪,他就是这样,方才失礼了。” 白泽拱了拱手,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在远处就听到了无痕的吼声,走进一看,才发现既然是为了那副满是鸡腿的对联而生气,好在这公孙翼也算是不拘小节的一人,主人的字自己也看过,的确是世间难得,也难怪无痕会如此对待眼前之人。 公孙翼见身为主人的白泽如此说,连忙回礼,毕竟现在自己还需要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问出自己的不解:“老朽并没有说错什么,为何让他如此?” 白泽笑了笑,也不解释,只是指了指那长廊的尽头,也就是白府的大门,略带深意的说道:“那才是小主写的。”既然他认为轻尘是自己的妹妹就随他去吧。 双方各自寒暄了几句,公孙翼目送着白泽离开的身影,想起那临去时含笑的表情,怎么有着那么一丝的古怪,这府上的人,一个个的还真是奇怪。 顺着对方所指的地方走去,他到想看看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来到大门外,抬头一看,不由瞪大双目,一只手微颤的指着自己看到的,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此时的他是多么的震惊:“这、这、这是……” 能让他不吃惊吗?有着一丝的不敢相信,这真的是那个小女孩写的吗?那笔法,恐怕连自己都没有如此功力,而那两句诗词,尤其是横批,写出了多少强者毕生的心愿。 唯我独尊! 这需要怎样的自信,是何等的狂妄,这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说出如此逆天的话来。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难怪那少年离去时鄙夷的眼神,那主人略带深意的语气,既是如此。 想到这,让他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的羞愧,连一个小女孩都有着这样的心胸气概,自己是该自我反省了。不经意间的一副字,恐怕连轻尘都没有想过,自己随性的挥毫,竟激励了人到中年的公孙翼,成就了日后所向披靡的天下第一团。(未完待续) 一群惹花痴的祸水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随着春天的到来,嗜血团的众人离开,轻尘也开始了下一段旅程,赶在秋天到来之前到达都城,进入灵风学院,现在的灵风学院最主要吸引轻尘的地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秘境,轻尘不清楚那秘境里到底有什么,但是也绝对要探上一探。 但在此之前,这魔兽森林,可让她作为一个历练场,不断的厮杀才能让她的实力有所提高,虽然自己的兽兽也不弱,但是下手还是有一丝的犹豫,打得总是不畅快,那么这魔兽森林对她来说可谓再好不过了。 在拼杀中,是不需要感情的,但是和那些兽兽相处久了,也对它们渐渐的心软了,下手也自然的轻了,而他们对身为主人的自己也有所保留,这让她竟欣慰又失望,欣慰它们对自己的好,失望拼杀再也不能自我提高。 可是现在不同,走在魔兽森林的一条僻静的路上,这里通常走的人不多,也就是说如果把魔兽森林形容成一个圆的话,中心地带就是那圆心。 平常的商队们如果有时间的话为了安全是绕着圆弧在走,猎人为了拿到魔兽身上更好的晶石和其他会选择走内圈,也就是在中围中行走,而轻尘走的却是直径,也就是横穿魔兽森林,至今为止还重来没有人能活着穿过。 但是她,风轻尘不同,她会成那个第一,且不说她自身,看看她身边的众人,不说其它,单单一个冥王就够它们受的,谁能与掌握生死的他为敌,那就是直接找死,所以,有这么多的配备的话,轻尘可谓是横着走,直的走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据那公孙翼之前所叙,这次之行,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就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宝贝,再则,轻尘想到那趁火打劫的黑影,超神兽是吧,轻尘可没有忘记它,看是不是冤家路窄让她给碰上,那么,嘿嘿,这修罗刀也该磨磨了。 想到此,轻尘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丝微笑,那闪着光芒的眸子,异常的明亮,充满邪气,让身边的一众兽兽不由得轻叹,某兽要自求多福了,成为主人的猎物,那手段可是会比死还难受。 冥看着身边的小小人儿,听白泽说这次主要的目的是那灵风学院,也就是那老头无聊时在人界办起的学院,还给自己取了个什么百里冰枫的名,只是那所谓灵风学院中的秘境,不会是…… 想到此的冥目光暗了暗,也许不是,这仅仅是自己的猜测,等到了那里再说吧。这次这小丫头居然跟自己约法三章,即使是碰到了危险也不准他出手。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亲眼见证她的成长,在她的世界留下印记,至少在自己回冥界之前,要让她记住自己,在苍之前记住自己,至于她身边的那人…… 感受到冥的注视,白泽偏头友好的朝对方笑了笑,最近他总是觉得对方看自己的次数多了些,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主人的身边比较多的缘故吗? 可是那眼神却不是嫉妒也不是敌意,而是充满着探究和评估的眼神,这就让他有些奇怪,他在探究什么?在评估什么? 知道他对小主人特别的在意,难道在小主人身边的自己会伤害到小主人不成,怎么可能,她重要过一切,自己也绝不容许任何人做出伤害主人的举动,决不允许。自己不是个弑杀的人,但她若需与天下人为敌,那么他必为她扫除一切障碍,杀尽天下人又何妨。 无痕可谓是直接幻化成小小可爱的兔子待在轻尘的肩上,假寐着,而轻尘的身后,月魂、梦魇、银、虎王则紧紧的跟在后头,一行人慢悠悠的前行着,这让虎王心里还是有着点点的抱怨。 明明以他们的实力加上速度,完全可以一个月左右就能到那都城,可是主人偏偏连魔兽都不需要,就这样用双脚前行,也让他们幻化成人形跟在她的身后,这对善于奔跑的他来说这就等同于蜗牛的速度,忒慢了。 而且实力还都得压在御灵皇级别,这样才会有兽兽主动找上门来给主人练练,这点,经过这段时间,他还是相信主人说的话。 有哪个只是御灵王巅峰实力的人敢朝魔兽森林的中间地带走去虽然那里集中的也都是一到六级的圣兽,但是难保不会出现一两头一二级的神兽,或者是遭受到围攻,这不就离死不远了。 只要往那里一站,立刻成为它们眼里的美味,又怎么不会吸引到那些兽兽呢。不过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走在前头的轻尘也发现了一丝的不妥,自己一行人走了这么半天,虽然还是在外围行走,但以这目前众人隐藏后的实力来看,这至少一两头应该还是可以碰上的,怎么可能这一路这么的安静,再次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确认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错。 这白泽还是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再看看冥,在她的再三要求之下也只是拥有着和白泽一样的实力,后面的四人,鉴于月魂小小的年纪,就和自己一样只是中级御灵师而已,梦魇拥有中期御灵皇的实力,银和虎王也只是御灵王巅峰的实力,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让魔幻空间里的那群银狼出去打探看看,看看到底是何原因。轻尘哪里知道,自从那次,她那张脸已经深入这外围魔兽的心底。 从她一脚踏上这魔兽森林的那一刻起,远远的看到她便急急的躲藏起来,并且一传十十传百,这魔兽都直接躲在自己的窝里吃着储藏的食物,哪里还敢出来觅食。轻尘当然看不到了,并不是每头兽兽都如同那时的无痕,敢出来寻死。 不同于轻尘她的郁闷,此刻有人的心情是出奇的好,远远的轻尘便听到了谈话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轻尘他们前行的方向,看样子有人也打算和轻尘一样,来这魔兽森林历练历练。 不过,是从未外出过的千金小姐,从气息上来判断,这群人大概有八十人左右,实力大多是处在御灵王级别,少数的高级御灵师,还有几位是中级御灵师,只有一位是御灵皇巅峰。 显然这个组合如果不像嗜血团那么倒霉的碰上魔兽狂潮,这人数,这实力在外围行走也算是安全无忧了,只要不碰上偶尔从内围走出的魔兽就可。 “上官叔叔,你还说这魔兽森林危险,你现在看看,我们走了这么久,就没看到一头魔兽,这哪里危险了。上官叔叔就是偏心,只带哥哥来玩,不带洁儿出来。” 一个略显刁蛮娇气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轻尘冷不住皱眉,她向来对这些女儿家家的感冒,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小姐,随意猜忌他人自以为是,真是愚不可及,白痴到极点。 “三小姐,这里的确是危险,你还是不要到处走得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好向家主交代。” 被唤作是上官的那人沉声说道,显然含着一丝的隐忍,不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眉头微皱,这魔兽森林的确是有着一丝的古怪,怎么会如此不见一头魔兽,本打算打几头魔兽当午餐,现在只能吃干粮,也不知道这向来锦衣玉食的丫头又会发什么牢骚。 本只是带着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她哥哥出来历练,这丫头偏偏要跟来,见自己不答应,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那家主说的,硬是同意了,并且,看这一大帮的人,都是那视这三小姐为掌上明珠的家主给派来保护的人。 哎!这要是万一碰上个什么,这人多反而不好脱身,至少这三小姐会成为累赘,若保护不周,那家主怪罪下来有十个脑袋可也担待不起,但愿这一路上不出什么事情就好,不过显然老天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洁儿,别闹了,师傅这么说总是有道理的,你既然跟来了,就别添乱,安心呆着。” 显然说这话的就是这洁儿的哥哥,也是这上官的徒弟,声音中多了一丝的沉稳,这次本是跟着师傅两人来此历练,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跟来,还拖着这么一大帮的人,这叫自己如何历练,到时还得分心照顾她,真是头疼。 “羽哥哥,你……” 这唤洁儿的并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也如此说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听到这里的轻尘大概也猜出一二,那三人的关系不过是师徒与兄妹,不难猜出这娇小姐是使了如何的手段才得以跟来,女孩子会的还不是那些,一哭二闹三上掉。 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如此,从小独立的生活告诉自己,哭是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自己想要的,就得依靠自己的双手,只有那样,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看了看身边的白泽,如果自己哭的话,他该是怎样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想想蛮开心的,一丝笑意闪现看得众人莫名,那些人的谈话哪里有趣,值得主人如此的微笑。 本想等他们离开再前行的轻尘却没想到对方却只是呆在原地,看样子是打算原地休息,轻尘也不等了,便直接打算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可是不管此刻如何隐藏实力的轻尘他们,单单那一行七人就让人无法忽视。 且不说轻尘那张红斑的脸,单单这白泽他们的长相就够吸引人的,容貌除了轻尘根本就没有人有着半分的隐藏,只是隐藏了发色和瞳色,但还是让人惊为天人。 尤其是轻尘两边的白泽与冥,一如寒冬一如暖春,轻尘站在他们中间就显得更为突出,谁会想到在这一群人中居然有个长相如此丑陋的女孩。 至少从未看到过如此俊美的男子的三小姐,也是她那群人中唯一的女孩,那看轻尘的眼神带着深深的鄙夷,恨不得从她身上戳出洞来,取而代之。 那花痴的眼神让轻尘不由得狠狠的把兽兽们骂了一遍,没事长这么漂亮干什么,祸水,一群惹花痴的祸水。 而接收到那看向轻尘眼里的鄙夷,冥只是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眼,却叫那三小姐狠狠的打了个冷颤,直直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那放大的瞳孔中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 她在那里,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浓烈的死亡,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就如同死人一般,眼神绝情而狠辣,仿佛那一眼便能轻易要了自己的性命,而此时展现在她眼前的一幕幕居然是地狱,那被用刑的女孩,分明就是自己。 每一种极刑都感同身受般,那种挖心刮骨般的疼痛,可是身体却无法挪动分毫,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以及不断冒出的冷汗显示此时的她正遭受着怎样一种痛苦的折磨,可谓是生不如死。 轻尘也不在意冥到底对那女孩做了什么,如果说白泽是一切花痴的源头,那冥绝对是一切花痴的终结,死亡的终结,果然不负冥王之名,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似乎在打量着他们的众人中有人发现了那女孩的不对劲,至少站在她身边的一名大约十六岁左右的男子注意到了这点,看那衣着打扮轻尘判定应该是那个女孩的哥哥。 原本注视着轻尘一行的上官羽正觉得奇怪,按照自己那妹妹的做法,看到这样的美男子,不上前搭讪是不可能的,可是居然只是静静的看着,便向身边的妹妹望去,这一望才发现出了事情。 自己的妹妹此刻似乎承受着莫名的痛苦,那眼神哪里有着半分的惊艳,有的只是浓浓的恐惧,那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却是苍白如纸,不断冒着的冷汗把全身的衣服都浸湿了,如同掉入水中的人般,这是?(未完待续) 你确定,抓的是我 急急的看向自己的师傅,用眼神询问道,显然,他的师傅也发现了这三小姐的异样,阅历丰富的他知道在这星辰大陆存在着一种名为瞳术的秘术,利用双目对视让人产生幻觉进入永无止尽的噩梦并破坏对手的精神力,也相当于幻术,只是比幻术更来得出其不意,让敌人毫无防备之心。 “是瞳术。” 他也知道,这三小姐向来刁蛮,但是为人也单纯,根本就不会把心思藏在心里,完全是写在脸上。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那些人,疾步上前,急忙出声止住轻尘他们远去的身影。 “各位,请且留步。” 显然轻尘一行并不买帐,轻尘并不理会,缓缓的前行,不过显然有人并不如他们所愿,那身为哥哥的上官羽看见轻尘众人并不因师傅的话而有所停留,又因担心妹妹,便让手下一行众人把轻尘他们团团的围住,强行把他们留下。 被围住的轻尘一行人只得停下来看着周围的众人,轻尘挑了挑好看的秀眉,怎么着,文不成改来武的了吗? 以为就凭这些个御灵王,仗着人多势众想强留不成,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这点人,她风轻尘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就跟削个萝卜差不多,她倒要看看对方想说什么。 这众人中实力最强的上官师傅首先站了出来,态度略为诚恳,朝着轻尘众人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刚才我家小姐不知哪里得罪了诸位,老夫代为向众位赔礼道歉,只是,这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这次,上官家定感激不尽。” 这倒是一个知进退之人,可惜轻尘却讨厌他们所造出的声势,微微一笑:“如果我们不接受呢”。 也合该他们倒霉,轻尘此刻心里是非常的郁闷,正愁找不到练手的对象,对方既然送上门来了,怎么得也得练上一练,要不就太辜负他们的‘好意’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上官羽毕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看自己的师傅如此低声下气的赔礼对方却不给丝毫的情面,这让他怎能不气愤,自己上官家虽然不能与那四大家族相比,但怎么也算是一个大家,何时如此对待过,当下便冲口而出。 可是由于他的鲁莽所造成的后果却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至少,她的妹妹,那个叫做上官羽的难以承受。 “羽儿,不可。” 上官师傅一听自己的徒弟如此的说着,出言训斥,这三小姐的命都还在他们手里,又怎么能用强的呢? 而且对方几人能如此无惧他们这一群人,显然定有所依仗,不管其他,能不动声色的对那三小姐使用瞳术这一点,实力绝非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至少那名黑衣男子不简单。而其他人,那身上有意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气质,至少也是身处大家之中。 “师傅,洁儿根本就没做错什么,是他们无缘无故下的手,我们对他们如此礼遇他们居然不领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方也不过就那么几人而已,只要自己抓住那实力最弱的那小女孩,以命换命,还怕他们不解了自己妹妹的瞳术,以为事情能如此简单解决的上官羽直接朝着手下挥手示意,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急切:“给我上,活捉那女孩。” “慢,都给我停下。” 上官师傅一急,倾注灵力的大喝一声,成功的让本想上前的上官家的众人停了下来,齐齐的看向他,又看看自己的少爷,此时的他们面面相觑,真的不知道该听谁的,出门的时候老爷有交代,一切都听从这上官师傅的,可是也有交代要保护好小姐,这可真是两难。 轻尘没想到对方会打这样的主意,自己看起来的确像是众人中最好欺负的一个,主意是不错,说明对方还有点脑子,懂得擒‘贼’先‘擒’王。不过很可惜的是,碰到谁不好,偏偏碰上的是她风轻尘,千不该万不该的打起她的主意。 本只是冥教训了一下那丫头,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过节,那一切都不过是冥的随性而为之,她并不打算插手。 不过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要教训教训身为哥哥的他呢?双目含笑,泛着冷光,嘴角微扬,却是嘲笑的看着眼前的上官羽,冷冷的声音问向眼前的少年,声音中却带着一丝的蛊惑:“你确定,抓的是我?” 被这样问的上官羽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一问,谁听到将被抓依目前来看也应该有一点点害怕才是,可是你看对方,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中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那嘲笑的口吻,哪里有丝毫的怯意,浑身泛着一股邪气的她,都与自己脑中的认知背向而驰,让他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上官师傅听这女孩一问,也感到了轻尘身上所瞬间改变的气息,他在这其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是怎么可能对方只是个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的小女孩而已。 可是他却忘了那个传闻,如果此时他能想起的话,也许就不会否定自己的直觉,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很好,既然如此……”轻尘邪邪一笑,看向身边的冥:“让那个女孩恢复正常。” 主人有这么好心吗?从来只奉行吃什么绝对不吃亏的主人会放过对她动了杀意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梦魇、银他们看向那还独自欢喜由不自知的上官羽,眼神充满了同情。 如果主人现在杀了你,也许你还好过一点,如果主人并不想杀了你,那么你将生不如死。至少目前为止,得罪主人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冥在轻尘的示意下解了施展在那三小姐身上的幻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而终于从那无尽的深渊中解放出来的三小姐,双目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在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时,就如同溺水的人看到浮木般,也不管这里到底发生着什么,直接飞奔过来,往上官羽的怀里扑去。 泪眼蒙蒙满是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直到哭得够久的,也意识到了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从自己的哥哥怀中把头抬起,弱弱的看向轻尘一众,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哥哥,洁……儿……他们……魔鬼……死……” “你们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看到自己妹妹如此的模样,上官羽心里满是担心,虽然这妹妹实在是任性了点,但也是自己唯一的亲妹妹,现在如此,自己回去怎么跟自己的父亲交代,自己的师傅又会受到父亲怎样的对待,想到这里的上官羽震怒,用杀人的目光看向轻尘他们。 “很快你就能亲身体会。” 冷冷的声音就如同死神的宣判,传入上官羽的耳朵里,在他还来不急明白这话的意思时,随着轻尘的话音落下,她的身形也动了起来,轻尘故意放慢身形游走在那上官家众人之间,至少能让那上官羽看清楚自己的动作,手握修罗刀,一寸寸的割下众人身上的血肉,她倒要看看,是她刀快,还是他们快。 上官家的众人根本就在来不急防备的时候,对方已经欺身上前,以极其刁钻的手法和身形向自己刺来,根本就无从反击,一声声的惨叫在人群中响荡,尤为凄惨。 上官羽只能愣愣的看着,眼里的震惊不加掩饰,而他怀里的洁儿此时更是吓得直打哆嗦,这个小女孩怎么会如此的恐怖,那一声声惨叫,一刀刀割在众人身上的刀就如同割着自己的皮肉,丝毫不亚于刚才带给自己的恐惧。 本想上前阻止的上官师傅只觉得肩膀被人牵制住,回头一看,既是对方的人,想翻身抵抗,可是那肩膀与他的手就仿佛有着吸力般,任自己怎么运用灵力都无从反抗。 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自己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对方可明明只是一个拥有御灵皇巅峰实力的男子,明明实力与自己相当,可是此时的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实在令人费解。 越与他们打交道,就越发现了对方的神秘之处。这一行人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谁会在看到这一幕还能保持平静,可是看看对方,那习以为常的表情,只能说明这一幕经常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道略含善意的劝说在他身后响起:“你最好别动,你以为你去能救得了他们吗?而且,只要你去,那么你家的少爷和小姐也就不可能活着离开。” 白泽知道,小主人并不想杀死对方,只是想要留给对方一个永远都无法明灭的噩梦,让对方活在痛苦之中,但是如果这时面前之人上前的话,那么轻尘会连他们一起杀掉,永绝后患。 听到此话的上官师傅只能愣在那里,痛苦的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身影而无能为力,自己带出了这么多人,就因为两三句话就被全部抹杀掉了,而且还不知道最后自己会如何,此时的他,被悔恨吞噬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羽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问着自己看,怎么会这样,这结果是自己从未曾想过的结果。 轻尘在手起刀落间收割完最后一人的生命,看也不看那人倒下的身影,朝着那上官羽一步一步的走来,那满身的鲜红,就如同盛开的一朵朵彼岸花,透着死亡的味道,和轻尘脸上的红斑组合在一起,就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罗刹。 至少在眼前那充满恐惧的眼里,此时那满身鲜血,周围满是碎肉和鲜血横流的场景,以及那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头颅,诉说着眼前之人的残忍和无情。 轻尘扬起一抹微笑,那眸中一片鲜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红色的光芒,就如同上好的红宝石般,这让盯着她看的冥心下一喜,自己果然没有认错,她就是自己的夜华,只有冥界的人才会拥有着红色的双眸。而白泽只是奇怪主人瞳孔的颜色,却并没有把轻尘与那冥联系在一起。 轻尘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眼睛发生的变化,而是来到对方身边,以上位者的姿态看向那独自低喃的上官羽身边,轻轻的说道:“为什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是你,分不清楚形势,白白妄送了他们的性命;是你,低估了对手,轻易的牺牲了他们的性命;是你,狂妄自大,以为可以以多欺少,却没想到人外有人,无故断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是因你而死,你说这是为什么?” 轻尘并不在乎这番话会给对方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对方如此年轻却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错误而让这些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将背负如此多人性命的他往后又该如何,这不是她该考虑的。 不过显然,对方被她的这样一翻话给刺激到了,双膝跪地,昂天大笑,却是笑的那么凄厉。轻尘也不加理会,直接带着众人离去,留下那上官家唯一活着的三人,久久的呆在那里默默无语,而今天的这一幕也成为他们永生无法抹去的阴影。 轻尘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的一身,闻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自己这样也该洗洗了,要不,谁还敢靠近自己。 用灵识与那打探消息的魔兽取得联系,向那兽兽提供的水源处走去,在兽兽的口中她还意外的得知了居然是自己造成了这外围无一只兽兽的现象,根据那些居住在魔兽森林的魔兽口中得知:原来自己之前进入魔兽森林所做的一切,被那些魔兽都看到了,因此才产生了对自己的恐惧,也就是脸上只要有红斑的女孩就成了它们避开的理由。(未完待续) 丫的,叫你装嫩 梳洗一翻后的轻尘并没有急于前行,而是让大家原地休息,让梦魇去除了施展在自己脸上的幻术,这样一来,还不怕逮不住几只‘兔子’。 让那些兽兽们直接烧一锅热水等着,并不急着去扑捉猎物,这让梦魇他们奇怪,主人这是要干嘛。 无痕这厮睡得正香,还不时的拱拱小鼻子。让轻尘见此,坏心一笑,自己刚刚忙得杀人,这厮居然就有如吸铁石般的在自己肩上一动不动的趴着,还真是能睡,轻尘越来越感到当初契约这头兽兽就是一个错误,把它只见往那不远处煮的正开的锅里一扔。 而被扔的无痕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声,继续在空中缩成一团,直到快要掉入锅里的那一刻,惊觉的发现身下很烫,觉得奇怪,眯眼一看,这才连忙扭动那肥肥的小身子往旁边一侧。 成功的跌趴在地上,幻化成人形,嘴里还啃着稀泥和杂草,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主人,自己这睡得好好的,又怎么惹主人不高兴了,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弱弱的声音:“主人,无痕哪里错了,主人居然想吃我。” 终于醒了,轻尘见兽兽这样一问,这委屈的样子对自己根本就没有,轻尘就知道,这家伙就是有事没事的装可怜,显然其他兽兽也感同身受的集体鄙视了他一眼。 丫的,叫你装嫩,叫你扮可怜,现在没用了吧,我们在这辛辛苦苦的做事,你一个人睡得那叫一个舒坦,还敢睡主人肩上,活该主人让我们烧好热水等着,难道以为这是给你洗澡不成。 梦魇的眼里闪着莫名的金光,看着这厮越来越肥的身体,白白胖胖得,它可是想吃它想了很久了,这次终于可以翻身做老三了,地位和口福一下子都有了,心里可是乐翻天了。 尤其是那月魂看它的眼神,那简直就想把它给活剥了,心里去在暗暗的叹气,什么时候主人才会想起自己,就因为自己那次的情非得已让主人不在喜欢自己了吗? 看着这些兽兽各种各样的表情,尤其是那安安静静的呆在那的月魂,轻尘知道它在想什么,那带着一丝羡慕的表情看着无痕,只是现在的她只是风轻尘,不是夜华。 从夜华的记忆中得知这月魂的确是那夜华的灵宠,也深得夜华的喜爱。但是对于她来说,她无法向夜华那般的对它,在她心中,必定是内心真正只属于自己的兽兽才能得到她的正视。 而它,既然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夜华的记忆,也明白它的期盼,但除非它心里真真正正的只有她风轻尘,而不是把她当成那已经消失的夜华,否则,也许在她失去耐心的时候,她会解除那所谓的契约,因为,她风轻尘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看着那还硬是挤出两滴眼泪的无痕,轻尘笑了笑:“你主人我很久都没有吃兔肉了,而且现在你看这魔兽森林里一只魔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难道你忍心让你主人我饿着肚子吗?你主人当然知道你对主人的好,所以……” “主人……” 无痕哪里想着自己的这招没用,看向那身边的那四位正用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体上下打量着,那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样子,无痕知道如果主人真的想吃了自己,这几位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自己平时是懒了一点,吃东西多了一点,干活少了一点,睡觉的时间多了一点,对它们差了一点,话多了一点,但好歹也是个老三不是,这点福利都没有,要这么多的兽兽干什么,放着看的吗? 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自我反省的思想,在白府轻尘和白泽不在的时候它可是当老大当得够舒坦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那小腹都肥出了一圈,脸上的肉都多了不少,可见这个冬天它享受得可以。 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直对底下的兽兽不错的白泽,当然除却了它们惹主人不高兴的时候,那可谓是辣手催残它这朵小花,只一个惨字了得,他可是还记得在秋石城的那次,它和月魂是如何受到虐待的。 白泽只是笑笑的看着向自己求救的无痕,自己怎么能让小主人扫兴呢?摇了摇头,算是回答。无痕此时的脸可谓是实实在在的苦瓜脸,它算是知道了,这次又被主人给忽悠了。 “主人,你看无痕我皮包骨的没二两肉,肯定不好吃,我这就给你找东西去,保证比无痕好吃个千倍百倍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说完便急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擦了擦嘴巴,既然这也不能博取同情,那只能认命的当苦力找东西去,吃别人总比自己被吃强吧,当下也不待轻尘的回答,便嗖的一声消失无踪。 兽兽们看见这样的无痕也算是出了口恶气,这一路行来就它一人最舒坦,主人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这不,让这个好吃懒动的无痕自觉的去为它们找吃的,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头一回,也就在一边准备着用餐所需要的一切,等着那厮带着猎物回来。 冥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的他在这一群人中显得有一丝的格格不入,看着轻尘与它们轻松的调笑,他觉得自己被莫名的排斥在外,进入不了她的世界。 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从来都是对的,她的世界里的确是没有自己的存在,但是即使这样,他闯也要闯入她的世界,现在的她至少还是认同了自己的跟随,只要能站在她的身边,已是庆幸,至少她没有接受苍不是。 她的感情比夜华还来得激烈,是那样的爱恨分明,谁说她心里没有爱,只是她自己未察觉而已,至少他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兽兽相护,为了它们的性命对自己妥协,这便是爱。 她对敌人绝不心存仁慈,下手狠辣,这就是恨;她喜怒无常,想杀便杀,想救便救,是那样的敢作敢为,与天争,与地斗,即使她不承认自己是夜华,却依然记住了夜华的仇,这样的她又如何不深得他的心。 至少现在的他已经重新评估了她,不再把她当成是夜华的影子,自己拥有无尽的生命,难道就不能得到她的一颗小小的心吗?他不相信。 轻尘看向一直呆在一旁犹如空气的冥,却刚好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犹如深潭般的眼眸,漆黑明亮,隐隐地闪着红光,很美的眸子,轻尘赞赏的挑了挑眉,笑了笑,便转过身接着靠在白泽的身边等着无痕那厮的到来,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会带来什么。 等待的时间是很快的,没一会儿无痕便回来了,两手里提着两只又肥又大的应该算的上是猪的魔兽,看看等级,也就一二级左右的圣兽,这魔兽在这外围偶尔还是存在的。无痕把那两只魔兽往地上一扔,得意的看向梦魇它们。 现在总可以烤了吧,我无痕是谁,是你们想吃就能吃的吗?而后一脸讨好的看向自己的主人。 “主人,你看,它们是不是又肥又大,绝对好吃。” 轻尘看了看,点了点头,看向那昏死过去的两头猪,姑且称为猪好了,对此也不怀疑它到底是哪里找到的,直接让那些兽兽处理好。 不一会儿,在无痕的催促下,阵阵的香味便散发出来,飘得很远很远,无痕也不等众人,直接就扯了一只烤好的魔兽腿吃了起来,吃得可谓是狼吞虎咽,毫无形象。 轻尘只看见那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没一会儿,一只魔兽腿就被它给啃完了,又接着吃起其他的肉来。冥和白泽、月魂根本就不需要吃,梦魇、银和虎王相比之下吃的就斯文了许多。 轻尘接过白泽递过来的一块魔兽肉慢慢的吃了起来,点了点头,朝着梦魇赞赏的笑了笑,果然什么都是训练出来的,看了看吃得正欢的无痕,这以后的食物就由它去找好了,至少把它那一身的肉给练没了才成,否则可真是对不起她这双眼睛,有碍观瞻。 吃得差不多的众人就在原地歇息,而那剩下的魔兽肉无痕正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打着隔,显示着它明明吃饱了却硬撑着,整个空地就只听见它那不时的隔声和咀嚼的声音。 但是惊呼声却打断了这片刻的安宁,只听见一声急切含着一丝怒气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大哥,你看,他在那!” 随着他的这声,轻尘众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站在两名猎人装扮的男子,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而另一个则面貌粗犷,皮肤粗黑,年长身边那位少年几岁,显然刚才的那一声正是那少年发出的。 看着那突然闯入的两人,而且其中一人那满脸质问的态度让轻尘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又有何瓜葛?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向身边的兽兽,一个个如同轻尘般的不解,只有一只兽兽把头低了低,用那魔兽肉挡着半边脸,不时的瞄向自己的主人,显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未完待续) 血鹰 不是别人,正是无痕,这是?正当轻尘疑惑的时候,对方已快步来到他们的身边,那少年一把抢过无痕手里串着的肉,愤愤的看着无痕,仿佛要把无痕给吃了的眼神瞪着它,把手中的肉往那黝黑男子面前一递:“大哥,你看,这就是证据,他居然把我抓来的魔兽给吃了。” 被唤为大哥的那黝黑男子看着眼前那已经熟透的肉,这哪里还有半分魔兽的样子,根本就无从辨认,可是自己跟着炎彬这一路追到此,在看看眼前之人那白色的衣服,虽然当时碰上的那人只是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那炎彬刚打来的魔兽就不见了,手里空空如也。 虽然速度够快,但是还是让他们看到了一抹白影,朝着这方向追踪至此,便看到他们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眼前之人真的是拥有那么快身形的白影吗?对方也只是拥有高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怎么可能能轻易的从两个御灵王实力的人手里抢夺东西,怎么可能。 “这……炎彬,这可能是个误会也说不定。” 看了看其它的人,把目光看向白泽,现在的白泽也是一身的白衣,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算起来,他的嫌疑更大。 听到这里众人也算是明白了,怎么说在这到处的魔兽都躲起来的时候这无痕这么快的就找到了吃的,而且还一次带回了两,原来是打劫打来的,难怪。 看向无痕的目光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现在好了,人家可找上门来了,叫你吃,还吃的这么的慢,毁尸灭迹不成了吧。 而白泽被那黝黑男子盯着这样看着,仿佛它才是那个抢东西的贼般,好笑的看着那正一脸盯着轻尘看的无痕,自己这算是替它背黑锅吗? 想想那黝黑男子应该是讲理的人,这事情竟然是无痕做的,那就把他们的损失赔给他好了,便站了起来,朝着那黝黑男子走去,双手拱了拱:“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那炎彬一看在自己人赃并获的时候对方居然还如此的不急不慢的态度,丝毫没有半点觉得羞愧,顿时来气:“别在这里惺惺作态,有胆子抢,却没胆子承认,还想套近乎,告诉你,今天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这两头魔兽你必须得赔给我们。” “炎彬,你别这样……” 黝黑男子看着那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的男子,怎么也无法跟那会抢了他们的那白衣人联系在一起,会不会真的不是他们偷的,而且虽说这魔兽森林这几天这魔兽根本就很少,想打猎也很难,但是不代表他们烤的魔兽肉就一定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这也说不太通。 想到此的黝黑男子越来越觉得这是不是巧合,只是刚好他们在这里,而又与他们追踪的方向相同,说不定那抢魔兽的人正在前面不远处也说不定,连忙出声劝阻到,这出门在外,尽量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白泽被这么一堵,心里纳闷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确定自己是抢那猪的贼,这也太武断了。 见小主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其它的梦魇他们也是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自己这可是真够冤的,就仅仅因为自己在这里实力最高,所以最容易抢不成。但是素来温文尔雅的白泽还是好声的说着:“在下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的魔兽为在下所抢,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白泽知道,这人证绝对是没有的,如果对方看得仔细的话又怎么会认错人,而那所谓的物证,真能看得出是之前的那两头猪可就奇了。其实,白泽也是个腹黑的主啊。 轻尘听到此,挑了挑眉,不错,明知道对方根本就无从说起,这不明摆着反将对方一军,却又让对方哑口无言。只是那无痕那厮也学着自己明抢,难道是近墨则黑的缘故。 也确实是聪明,毫不费力的完成了自己交付给它的任务,也不耽误时间,很好,有发展前途。轻尘眯了眯眼,看向无痕的目光里充满着算计,让盯着她看的无痕硬生生的打了个颤,这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有没有做错。自己还不是向主人学来的。 “这,你、你……” 那个名唤炎彬的少年被这一问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被憋得通红。 “你休要狡辩,别仗着人多势重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我们不怕。”说完在身边那黝黑男子打算阻止的时候迅速的拿出一个黄色的讯号筒,一拉,只见一团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炸开,显现出‘血鹰’二字。 那黝黑男子在听到炎彬这话时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发出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发出的求救信号,而此次在不远处的血鹰团的众人们必定全部往这边赶来,这不是添乱吗?早知道这趟就不带他出来了,就知道他这样冲动鲁莽的性子迟早会坏事。 轻尘看着天上炸开的讯号,也明白了为何他们的衣服上只是用红色的线在衣袖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鹰,原来他们的猎人团叫做‘血鹰’团,就是不知这‘血鹰’与‘狂狼’相比,实力如何,值不值得自己动手,很有惬意的等着那一团众人的到来。 白泽看到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事反正也说不清楚,而且东西也被无痕给吃得差不多了,随便他们,也不理会还站着的那二人,走回自己主人的身边,当起靠垫。 其它的兽兽更是不把这当一回事,反正东西又不是他们抢的,只是吃了而已,难道还要吐出来不成,便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小憩。 炎彬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本以为在看到自己放出的讯号的时候,对方会畏惧‘血鹰’二字,可是看看他们,连一丝的恐惧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不成。 他们根本就没抢自己的东西,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不成,真的如大哥所说的是个误会不成。可是那一副副无所谓的态度,难道就真的不怕自己这一大帮子的人吗?那最高实力也才御灵皇颠覆,而且还有两个小孩,他们拿什么依仗? 阅历不是很丰富的炎彬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来回,仔细的打量起轻尘一众,而众人也很给面子的直接无视,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与死神来了个擦肩而过,要不是轻尘现在心情挺好的,她可不建议再来一次屠杀。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那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说明那一众可谓是焦急而又迅速的往这边赶来,就这声音,让轻尘对这‘血鹰’团的印象分加了不少,毕竟在得知同伴遇到危险而全然不顾的前往,这点,是身为一个团队所最需具备的,也就是无我的思想。 粗略的评估了一下对方的实力,人数大概是20人左右,十来个御灵王,六个御灵皇,加上三个高级御灵师和一个初期御灵贤者。如果按自己这边所显示的实力对方的确是很有优势。 “我说,炎彬你搞什么?这哪里有危险?而且你们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到猎物,那副团长还等着你们呢?其它分队的早就吃上了。” 一名年轻男子长长的呼了口气,气喘嘘嘘的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 “是呀,这是怎么一回事,根本就没危险放什么讯号……”另一位男子也抱怨道。 炎彬看着众人一来,也不问缘由的责备自己,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愣在那里,自己刚进团不久,这种情况还没有碰到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急急的看向身边的大哥。 接收到对方求救的眼神的黝黑男子叹了口气,便向那在这队人中唯一一个拥有初期御灵贤者实力的那名男子解释道:“宋队长,事情是这样的……” 知道事情原委的众人看向那正看向自己的轻尘他们,对那炎彬的猜测也深感不信,炎彬的实力他们还是相信的,要在他们两人的手里抢东西而让人毫无察觉,除非至少拥有了队长的实力。 可是看看那一行八人,估计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散团,而且根本就没有一人达到了那般实力,也许这真的是个误会。 既然这样,还是赶紧归团,别让其他众人担心,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那位被称之为宋队长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朝着白泽、冥二人拱一拱手,客气的说道:“在下血鹰团第四分队的队长宋时迁,误会一场,还请海涵。” 白泽和冥并未出声,轻尘便装作不解的问道:“血鹰团?那是什么?” 听他这解释,这血鹰团人数应该众多,怎么自己在秋石镇的佣兵工会没有听说过,目前为止轻尘仅知的猎人团队也仅限于‘狂狼’与‘嗜血’这两个甲级团队,其它的轻尘并未有太多的关注,而且直到现在,她那本本上也只是显示只有一个甲级任务而已,因为若非能引起她的兴趣,她根本就不会去关注这些,再说她又不缺钱。 被轻尘一问的众人不由得哈哈的大笑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丝的自豪感,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这次大概是跟自己的哥哥出来在这外围历练的。宋时迁好脾气的解释道:“小姑娘,我们血鹰团在这大陆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在都城,是属于猎人公会的天级猎人团队,连那四大家族之首的北堂家主都需对我们团长礼让三分,明白了吧。” 一听轻尘更加的疑惑了,天级猎人团队,那是什么?不属于甲乙丙丁戊中的任何一个等级,而且竟然如此厉害的话,又为何没有听说当时他们接那个楚之轩发布的甲级任务呢?更加疑惑:“什么是天级?我只听说过那个甲级‘嗜血’猎人团,就是那个帮皇帝完成那个云灵草任务的那个猎人团。” 轻尘这话一出,对方愣了愣,随后宋时迁便为轻尘解惑道:“所谓的天级,是指在甲乙丙丁戊之上的人、地、天三级中居于首位的地位,而这人、地、天级并不是根据所做任务的级别和多少来划分的,而是根据其在这片大陆上本身的地位和其影响力。就拿我们血鹰团来说,便是由那地位高于四大家族之上的夜氏家族所创建的……” 听完对方的解释,轻尘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天级竟是如此,那个难怪会看不上那个任务,的确,人家有背景,有后台,根本就不缺那俩钱。 而且他们口中所说的夜氏家族,她隐隐有听说过,是一个隐世家族,实力深不可测,至少的确如对方所说的,高于四大家族。且不管这些,既是这样,那刚刚从他们口里听到的这次居然连他们的副团长都在这魔兽森林里,难道公孙翼的猜测是真的不成,对方也是冲着这异宝来的,想了想,便试探性的问道:“既然你们也是猎人团,正好在都城,那么能不能麻烦大叔护送我们前往都城。”轻尘还真怕对方答应,她可没想这么早离开。 宋时迁没想到对方在听完自己解释的时候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己这次随着副团长来这里是要进入魔兽森林的内部,具体什么任务连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些传闻而已,但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能贸然地接下这任务,便推辞道:“小姑娘,这个大叔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护送你们前往都城。” “那么大叔,你知不知道这里前不久发生的魔兽狂潮?我们这一路上行来连一头魔兽都没看到,是不是和那魔兽狂潮有关?” 轻尘说出此番话,认真的盯着对方看,就不信对方此次来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 果然,当那宋时迁一听到此,眼里闪过一丝的讶异,随即便隐藏下去,只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轻尘他们。 “这个魔兽狂潮我们并没有听说,不过这一路走来也的确是没有看到什么魔兽,也不知道这魔兽森林出了什么问题。” 之后,宋时迁草草的同众人寒暄几句,便带着其他的人离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尘想了想,便派出兽兽去跟着对方,观察他们的动向,而她们这一众则继续缓缓的前行着,不管这魔兽森林有什么,都注定是她风轻尘的。(未完待续) 还得瑟不 随着轻尘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一路上便碰上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魔兽,大多在五十级以下,这对于轻尘来说真的是没什么挑战力,完全就当磨刀一样的连灵力都不用,直接拿起修罗刀一刀一刀的割着,权当练习来着。 结果自是不用说,这每经过一处,必留下满地的狼藉,却也让她的那些兽兽解了解馋,可谓是一举两得。 随着这进入中围,树木也比外围的树木显得茂盛了许多,也更多的猎手藏在暗处等着人类的到来,虽然大多都是四五级的圣兽,也就是御灵皇实力的魔兽,但无疑轻尘一行人在它们的眼里就如同是美味的食物。 这不,就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给轻尘练练,而且不只一头魔兽,是四十来头的魔兽,如果严格说的话是两群。 轻尘看着面前那向自己逼近魔兽们,可以说是一伙野猪,实力也大多是四级左右的圣兽,当然也有一些一二级得圣兽在其中。 再看向后面,则是一伙林狼,大概也与对面的那伙野猪实力相当。轻尘他们被夹在中间,而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并且警觉的注视着此时的竞争对手。 挑了挑眉头,现在的轻尘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做,是合起火来先把眼前的自己这群人给杀死,再平均分摊,还是相互直接抢夺猎物呢?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显然碰上轻尘这群变态,它们今天是别想要离开这里,只能自认倒霉,出门没看黄历。 “你们都停一停,这样瞪着不累吗?我这可就只有七个人,你们想想怎么分吧。”轻尘好心的建议道。 不过显然他们并没有把轻尘的话给听了进去,而是依旧这样大眼瞪着小眼,在轻尘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们终于有了一丝的动静,只见两边的魔兽群中各走出一名看样子是头头的魔兽,同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是谈判了吧。 轻尘这样想的,不过这次轻尘可算是猜错了,这两头同时拥有五级圣兽实力的并没有进行友好的谈判,而是直接就开打了起来,这让轻尘有些意外,他们居然靠这个来决定他们的归属,至少也得问问他们这群参与者的想法好不好。 其它的兽群们并没有盯着那打斗的场面,而是依然盯着轻尘七人,它们此时有着一丝的纳闷。 怎么眼前的这群人类和它们平时碰到的人类不同,平时碰到的那群人类怎么的也会上前先拼上一拼,可是这群人,完全就是一副随便任你宰割的态度,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而且此刻的他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老大们的对决。 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它们经常碰到对方,也总是按这种方法解决猎物的归属,看都看烦了。 不用看都知道结果是自己的老大和对方的打个平手,两败俱伤,猎物平分,这老大都是无聊寂寞的,总得找人打打小架什么的。 林狼以速度见长,而野猪机灵凶猛,这两个天敌长年的碰头,天生天敌的它们可谓是越打越打出感情来了,最后两人果然是两败俱伤,各自身体上可谓是血肉模糊,便靠在一起盯着轻尘他们看,那势在必得的态度,连商量的话语也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听得轻尘他们可谓是苦笑不得。 “我说,这里七个人,怎么分呢?” 野猪头头粗声粗气的问向身边的对手,那偌大的鼻孔不断的喷出热气,嘴角都有一丝的鲜红,这内伤可受得不清。 “我看,我们每个人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剩下的一个大的归我怎么样。” 被问到的林狼毫不客气的说道,只是那皮肉翻飞的身子显示他们为此打得是多么的凶狠。 一听这样的分配那野猪有一丝的不乐意了,连忙说道:“两大一小也可以,只是那剩下的一个得归我这里,你看兄弟我这么大的个子,都瘦的皮包骨了,也该补补了,要不下次你找谁跟你打架去。” “你看,要是那剩下的一个不给我的话,我在弟兄们面前多没面子,上次的那一个都被你得了,这次合该给我,要不下次的给你好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林狼把声音调低,悄悄的说着,还不时的瞄向那不远处的那十多头的林狼们。 显然这个建议也同样让野猪为难,也瞄了瞄自己的那群野猪们,最后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轻声说道:“竟然是这样的话,那好吧,这次就给你,下次就算我没来,你也得跟我留着。” 双方意见达成了统一,各自正准备回到各自的群里,却没想到一句话成功的阻止了他们的前行。轻尘看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冷冷一笑,戏谑的看向它们,那声音不含一丝的温度。 “各位,这是打算把谁分给对方,说来让我们这当事人也听听。” 双方互看了对方一眼,丝毫没有被轻尘这冷冷的声音吓到,只是认为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商量了一翻,最后那野猪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你、你、你是我的了,他们几个是他的了,那最后一个就他,这分配怎么,满意了吧。” 轻尘看向正一脸铁青的虎王,哎!你怎么好死不死的选择它这个有点火爆脾气的人,不过其实不管它们选的会是谁,这个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们俩居然会选我,很好、很好……” 这话一出,让这两头兽兽莫名,只是那阴森的语气,充满怒气的表情让他们的心在那一刻颤抖得厉害,也只有那么一刻而已,两人再次的确认了并且相互安慰着,不就是一个拥有御灵王巅峰实力的的人类吗?有什么好怕的。 其他的兽兽看到此,不由得长叹一声,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现在好了,一对一也不用了,不是明摆着群殴了。虎王看见对方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沉声说道:“那你们就问问我的那些属下看答不答应吧。” 此话一出,在对方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在轻尘魔幻空间的那些虎王的手下齐刷刷的从那空间里出来,一道道白光闪现,地上整整齐齐的一大堆的兽兽,把这片空地挤满了。 那一头头凶猛的老虎正匍匐在地,首先朝着轻尘齐齐的道了一声‘主人’后,其中一只兽兽幻化成人形,二级神兽,也没有隐藏任何的气息,来到虎王的身边,瞄了眼那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的那一群匍匐在地的兽兽,恭敬的问道:“王,有何吩咐?” 此时的虎王毫不掩饰的气息更是让那野猪与林狼心里抖动得厉害,怎么会看走眼,对方居然是三级神兽,如果早知道,打死自己今天也不出来。 而且这一群,刚才自己没有听错吧,它们居然叫那个小女孩叫什么主人,自己就从未听说过这星辰大陆有谁能契约这么多头魔兽的,如果自己刚才选了她会如何,它们不敢在往下想了,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今天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虎王看了看那趴在地上的林狼和野猪,淡淡的大手一挥,此时的它可谓是那王者之气尽显,是真正属于虎王该有的姿态。 也只有在她风轻尘的身边,即使尊贵如冥王,也收敛全部的气势,如个平凡人一般呆在轻尘的身边。 接收到命令的兽兽们眼里毫不掩饰的兴奋,终于又可以出来透透气了,那群魔兽也真是活该,居然什么人不选,选他们大王,刚才不是挺牛的不是,现在还得瑟不? 没有任何的迟疑,一个个朝着自己认准的目标扑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对手给解决了,地上除一地的鲜血和动物的皮毛再无它物,之后这群兽兽便又回到了魔幻空间里呆着。 只是在之前那一刻不加掩饰的属于神兽的气息外放,而且是一大群,自然是惊动了中围的其他兽兽,当然还有人,不是别人,根据跟踪的兽兽报告,正是那‘血鹰’团一众,可是现在的轻尘并不想与他们正面接触,兽兽们都回了魔幻空间,而她便让冥带着她一个瞬移,离开这是非之地。 自然,当那‘血鹰’团众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那满地的狼藉,不见丝毫的人和魔兽,不过也显示着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让他们费解的是这只是魔兽森林的中围,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属于神兽的气息,显然数量众多,直到走完了这整个魔兽森林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经验老道的一些猎人共同觉得这次的魔兽森林太古怪了。 当轻尘从一阵晕眩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有着一丝的愣神,这是哪里?外围?中围?内围?还是中心地带。询问的眼神看向那冥,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前方看去,顺着他的视线,轻尘看到了远远的好像正有一个人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很快的速度,这是……(未完待续) 我,打劫 轻尘的眼里有着一丝的讶异,这里,这是,中心地带,那人身上的气息,明明就如同那梦魇所带给自己的感觉,也就是说,这是头超神兽幻化成的人类,只是它向自己疾步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来杀自己的吗? 只见对方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轻尘才看仔细了对方的长相,明晃晃的衣服上用着金线绣着一条条金色张牙舞爪的龙的造型,有着一双金色双瞳,连头发、眉毛、嘴唇都是金色的,这造型和那轩辕有的一拼。 轻尘真的很想问问他和那轩辕是不是父子关系,可是明显的一个剑魂一个是超神兽,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正当轻尘在猜测它的本体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只见对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打劫!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的话……” 那声音中无不充满着得意和势在必得的心理,听到此的轻尘眉头微皱,想到了在临江镇的那个据说卷走了端木府的所有宝贝的黑影,正是朝着魔兽森林而来,而且据说正是超神兽,不会就是眼前的这家伙吧。 如果是,那可真是冤家路窄,赶巧了,如果不是,从来威胁过她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平安无事的从她身边离开的,他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轻尘想到此,赞赏的看了眼冥,对方可真把自己带到了一个好的地方,而且很巧的碰上了可能跟自己结怨的兽兽。 被轻尘这样的眼光看着的冥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怎么她还如此高兴,实在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这女人的心思难猜,这小女孩的古怪想法更是难懂。 不过他还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因为他能肯定的是,此时轻尘的好心情都是拜眼前的这头兽兽所致,至少他能肯定,对方待会的凄惨模样。 他可不认为在别人直接威胁她生命的时候她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的,那么此时她的笑,那便是属于死神的微笑,残忍而邪恶。 某兽看见眼前的两人根本就是无视自己的存在,而且根据自己以往打劫的经验来看,哪个被它打劫的无不是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求饶道,自己心情好就放掉,心情不好便杀掉。 可是看看他俩还一脸灿烂如花的笑着,这小孩不懂也就算了,连这个大人都是如此,就有点说不通了,莫不是听不懂自己说什么,某兽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我再最后说一遍,听清楚了,我,打劫!都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的话……” 轻尘向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眼前长的和穿的都如同暴发户一样的魔兽,虽然人还算英俊,但是任谁眼前一片金晃晃的也会晃得眼花缭乱,何况还伸出一只手在那里晃着,每根手指上都带着纯金打造的镶着宝石的戒指,深怕别人不知道它有钱似的。 就一典型的一夜暴户的类型,不难猜出此兽是多么的爱着各种金色的东西,心里说着白痴,嘴里去只是闲闲的说着一句:“我们没耳背,你说的我们都知道,否则怎样?你就直说了吧,我们还赶时间。” 打劫就打劫也太没创意了,之前听到的那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这个轻尘认为老掉牙了,这兽倒好,重复的就是那么一句,他还真不嫌累。 此话一出,那兽兽震惊的模样,这两家伙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吧,还是真的不怕死,一个也就中级御灵师的小丫头而已,还有一个连基本的灵力都没有,不过竟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它无情了。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定有不少宝贝,而且看那丫头手里带的那个手镯,也不是一般的宝贝,大不了把他俩杀了,再得到宝贝还是一样的,杀人越货的这种勾当自己还是做得挺多的。 下定决心,也不多言,直接释放出属于超神兽的威压朝着眼前二人袭去,轻尘只感到这绝不亚于当时梦魇所带给自己的那般,心里一颤,正准备运转灵力抵抗这恐怖的气息,却被人从后面搂住,带入了怀里。 瞬间轻松了许多,轻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冥,却见此时的冥正直直的看向前方,面无表情,那周身凝成一股阴冷之气,让在他怀中的轻尘都冷不住一个哆嗦。而那眼里的红光闪烁,轻尘知道,他动了杀机,而且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的一个抬手,这头超神兽连灰都不剩。 “它是我的。” 轻尘淡淡的一句话成功的止住了冥微微抬起的手臂,低下头温柔的看向轻尘,带着宠溺般的微笑,哪里还找得到刚刚那份冰冷,这是第一次轻尘在他的怀里感到了淡淡的温暖的感觉,这怀抱与白泽的怀抱的不同,但现在轻尘并不排斥,至少现在不。 “好。” 一句淡淡的话语从冥的嘴里溢出,便放开了轻尘,虽然贪恋那软软的,和着温暖的感觉,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什么,不是呵护,而是给她一个足够大的场地供她肆意的屠杀。 抬起头看向那头龙,浑身充满着危险的讯息,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此时变得更幽深,就如同红到极点的黑色,盯着某兽就如同毒蛇盯着猎物般让对方动弹不得。 这眼神,也成功的让某兽惊出一身的冷汗,本以为只要自己一个威压过去,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置对方于死地,却没想到对方却跟个没事的人般,这也算了,哪有人变化得这么快的。 之前充其量只能说是个冷漠的男子,可是现在,自己在对方眼里却是如同猎物般的存在,无力反抗,那直达心灵深处的恐惧,对方真的只是个人吗?现在身为超神兽的它也不经的怀疑了起来。 “你完了吗?是不是该到我了。” 轻尘看向对方那呆傻的样子,冥只是一个眼神它就如此,好意的打断对方的思考,问出声来,那语气就如同:“你吃完了吗?那我吃了哦。” 被这样一问的某兽显然不知对方何来如此一问,什么完了吗?到她了,之前认不出是超神兽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自己那气息怎么得也算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你看着女孩,这问的是什么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一只手就能让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吗? 还是自己长得太无害了,或则她真的有毛病不成。不过它的这种猜测是不成立的,至少在看到人家抬手间,一把闪着金色光芒的宝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此时的某兽丝毫都没有感到危机,整个眼睛都黏在了那把剑上,果真这女孩的宝贝还真多,它最喜欢金灿灿的东西,这东西它一定要得到,可是待那光芒消退,它就再也没有这种想法了。 它擦了擦眼睛,双目微瞪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不敢相信。那剑身上一面显现着山川草木,一面显现着日月星辰,不正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剑……轩辕剑么,怎么会在这个女孩的手里。 这传说是神子之物,随着神子的消失而不见了,这女孩到底是谁?难道那传说是假的不成,可是自己的传承记忆告诉自己,的确如此,不会错。那么,拥有这把神剑的小女孩的实力又如何? 此时的清尘轩辕剑在手,那片刻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化,哪里还找得到刚刚那副小女孩的天真灿漫,那如同王者的姿态。 嗜血的眼神,和充满着诡异的笑容,让他深深地体会到了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在对方的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但也只是一瞬间,向来骄傲自大的它可不管这些,直接幻化成本体与轻尘他们对视。 轻尘看着眼前那庞大的身形,如东方传说中的巨龙,传说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现在轻尘亲眼见到了此物,也说明传言非虚,虽然自己之前有青龙这厮,但是却一直未看到它,更别说是它的本体了,所以见到真正的龙她这还是第一次。 只见那满是金光闪闪的鳞片,和金色的五爪,难怪这家伙喜欢宝贝来着,之前看见它就怀疑它的本体是不是这个,因为传说中龙最喜欢的东西不是其它,而是亮闪闪的珍珠宝石,现在它的身形又如此庞大。 轻尘现在可以百分百的确认对方就是那只‘黄雀’,那这次就让她好好的当一回屠龙之人,看看这‘黄雀’的五脏如何? 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她这头龙,她要定了,她不会让它这么快死的,留着自己慢慢的折磨岂不是更好,所以,她注定会成为它的主人,让它臣服,她倒要看看,向来以自己身份尊贵为由的龙当起小弟是何等的景象。 听说龙身上可都是宝贝,随便拿点那身上什么的往那拍卖行里一拍,多少有钱的家族的锻造师们抢着要,别的不说,这龙血可是很精贵的。 轻尘暗自运用灵力朝空中一跃,迅如闪电般的掠过这黄金巨龙的面前,当黄金巨龙只觉得眼前一花的时候轻尘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它那巨大的龙头之上,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灌注灵力与双脚,狠狠的一踏,她这一脚,直接让那黄金巨龙一个不稳“轰!”的一声,倒了下来。(未完待续) 不服,打到你服为止 不过也仅仅如此,那黄金巨龙怎么说也是超神兽来着,也就是具有御灵圣者的实力,而轻尘则是中期御灵贤者,这还是有点差距的。 这一击也只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才得手的,显然这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的伤害。 黄金巨龙很快便直立了起来,直接飞向空中俯视着刚才借力跃下呆在地面上的轻尘,那双金色的眸子此刻就如同染上鲜血般的泛着淡淡的红光,那不断喷着热气的鼻孔,显示它有多么的愤怒,大嘴一张,吐出一道闪电,直直的朝着轻尘站立的地方劈去。 轻尘双足一瞪,运用灵力朝着旁边险险的躲去,而刚才轻尘所站的位置被轰出一个巨大的坑来。 黄金巨龙见一击不成,又吐出一道闪电,轻尘也只能闪身躲避,再击不中成功的让那一向狂妄自大的黄金巨龙失去了理智。 于是,这龙腾在空中一道道的闪电不断的朝着地面上的轻尘袭来,而轻尘只能不断的躲闪而毫无还手之力。 一边不断的运用灵力躲着巨龙攻击的轻尘一边脑袋飞快的运转着,自己这样总归不是个办法,总会有灵力耗尽的时候,不能总处于挨打的局面,体内那股不服输的倔强鼓舞着轻尘。 只见轻尘早准那巨龙俯身的那一瞬间,运用自身全部的灵力,朝着地面一踏,借力青云直上,成功的再次站到了对方的头顶上,这次轻尘不再犹豫,直接挥动着轩辕剑,灌入灵力朝着黄金巨龙那坚硬如钢的鳞片上砍去。 《破天》加上本就是神剑而现今已拥有剑魂的轩辕剑,这威力自然是斩玉断钢,这一剑让巨龙吃痛的晃动着身子,想把轻尘给晃下来。 可是轻尘怎能能如它所愿,只见轻尘在巨龙的身上就如同脚踩着跳床,每一次的借力之下身形一跃在空中挥出一道金色的剑气,朝着巨龙的背上袭去,不断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那巨龙身上被轻尘的剑气砍得一道道的伤痕,却并没有流出一滴的血,显然伤口都被那轩辕剑中的寒气混着那剑气给冻住了。 巨龙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断的晃着身子,就是想把对方晃下来,这样它才能对付对方,轻尘最后一剑挥出,直接斩在了巨龙的尾巴上,成功的再次让那巨龙轰然倒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扬起阵阵的灰尘。轻尘来到了对方的身边,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声音冷冷的说道:“可愿臣服于我?” 高傲的巨龙怎么可能容忍当人类的契约兽,至少他现在并不知道轻尘的契约兽有着不亚于它的身份和地位,费尽力气抬起整个身形,高高的昂起它那巨大的龙头,强忍着痛楚,骄傲的说道:“我高贵的黄金巨龙绝不会当人类的契约兽,人类根本就不配拥有我们如此尊贵的龙族魔兽。” 不过他的心里早已经是澎湃不已,也非常震惊,自己居然被一个仅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打败了,而且是一个只有着中级御灵实力的小小人类,那么恐怖的剑气居然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 通过这战斗,这让身为超神兽的它真真正正感受到了危险,死亡的威胁。轻尘见对方如此然旧冥顽不灵,不妥协,把轩辕剑收入体内,从五彩琉璃镯中拿出修罗刀,狂妄的说到:“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小小人类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操控你这头无比尊贵的龙的生死,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小小人类如何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契约兽。不服,打到你服为止!” 此话一出,在巨龙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轻尘手握修罗刀,灵活的身形游走在这庞大的巨龙的四周,凌厉的身手,刀刀见血。 本是坚硬如钢的龙鳞在修罗刀的面前却形同薄纸,巨龙在轻尘的面前就如同砧板上的鱼,任她宰割,无力抵抗,只能发出一声声的吼叫回荡在四周。 此时的黄金巨龙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的选择今天出门来打劫这两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现在全身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它受的伤有多么的重,即使自己摆动着身形想要攻击对方,可是对方就像是算准了自己的下一个动作般,每次都能在躲避自己的攻击后还给自己来上一刀,可谓是阴魂不散。 就在巨龙彻底的绝望了的时候,轻尘终于停了下来,站定,上下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还能称之为龙的东西,那嘴角的一丝微笑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把修罗刀放回手镯里,运转着灵力借以消除疲惫的身形。 原来,屠龙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特别是让那龙面目全非,那就更是个力气活了,下次若再碰上的话,直接解决好了。 此时的轻尘纤细的身形立在风中,白衣翩翩,墨发飞扬,似星辰般的双眸,如水晶般精致的面容,恰樱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若有似无的微笑里,似一朵如雪的白莲,可是在某人的眼中,却成了恶魔的象征。 “臣服亦或是死亡?而你没得选择,如果选择死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风轻尘看着面前那身形庞大的黄金巨龙,狂妄的说道。 听见这如同恶魔般的声音,黄金巨龙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身体,还不时随着自己的轻移而渗出金色的液体,最终低下那高昂的头。 “吾愿臣服。” 轻尘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也不多言,只是那眼里闪现着诡异的光芒,而低着头的黄金巨龙并没有发现,否则的话,也许,它会直接选择自我毁灭。 随着一滴鲜血飞入巨龙的额头隐入其中,华美至极的金色契约纹在一人一兽的身下闪现,发出耀眼的金光。 待光芒过后,那黄金巨龙的眼神闪现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怎么会,自己刚刚还疼痛的身躯此刻哪里还有半丝的疼痛,而且自己的龙鳞比之前更坚硬,显然自己的身体防御力增强了不少,这怎么不能让它惊奇。 这是以自己的传承记忆中都是没有的存在,这个人类的契约之力居然有着修复功能。而且它还隐隐的感受到主人还有其他的契约兽,却无从辨认,那气息太过浑浊,这奇怪了。 如果这巨龙知道与轻尘契约的话还能不断的晋级,不知道它会不会推翻之前心里的怨言,转而对轻尘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轻尘并不理会黄金巨龙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如何,邪邪的一笑,问出自己一直打着的小主意:“我听说你们龙都喜欢收藏宝贝,不知道身为你主人的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拥有呢?” 听到此的巨龙那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是暗淡无光,一脸呆掉的模样,随后触及到轻尘半带威胁的眼神,违心的点了点头,自己能不答应吗?现在的自己只要她一个意念就飞灰湮灭,还拿什么来反抗。 心里叫苦连连,打劫不成失去自由也就算了,却没想到现在连自己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宝贝也不保,老窝反要被洗劫一空了,早知道,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出门也不打劫她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说,如果说这时光能倒流的话,那么它…… 不过显然时光是不能倒流的,而且即使它不早上轻尘,只要它还在这个森林里,那么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落在轻尘的手里,只是到时它的命运是生是死就很难再说了。 轻尘并不理会它一脸肉痛的表情,直接一跃跳上了巨龙的背部,朝着不远处的冥招了招手,示意对方也站上来。 冥从一开始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即使当时那毫无反手之力随处躲藏的轻尘,他也并没有出手,因为她知道,骄傲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她的战斗,这就是她。 风轻尘,一个坚强倔强的女子,一个永不服输的女子,一个敢于与天争与地斗的女子,虽然现在的她才只有十岁,他相信她能做到她所说的,他拭目以待。现在的他才知道,原来陪伴着她看她成长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即使是身为冥界之王的他也从未体会到,今天,居然只是为了她赢了一场在他看来小小的战斗,就能让他如此,她就如同一个太阳般的耀眼,深深的吸引了活在黑暗中的他。 接收到轻尘的召唤,冥只是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巨龙的背上,站在轻尘的身后。冥的速度让被他踩着的巨龙内心深深的一颤,这是怎样的实力,自己还能说对方是个没有灵力的平凡人吗? 能让自己这个超神兽都看不出实力的只有上古神兽和御灵神,在这人的身上它感觉不到属于魔兽的气息,那么绝对不是幻化成人形的上古神兽,可是在这片星辰大陆,这御灵神只是传说而已,至今为止还从未有过人达到如此巅峰,而他这人?如果刚刚是他出手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只剩下一团灰了吧。 一想到此,黄金巨龙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正翱翔在空中,这让站在它背上的轻尘不注意一个踉跄,险些从那上面跌落下来,被冥大手一揽带入怀里才算站稳。 轻尘正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显然对方并不如她所愿,一只手死死的揽着,见无果的轻尘也就任他如此,索性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冥对此很满意,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的幅度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显然心情很好。但是那眼里那幽暗不明的光芒显示着某兽将会倒大霉,冰冷的话语在黄金巨龙的脑海中响起:“如果你再如此的话,我会把你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让它坠入幽冥地狱,永生永世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此话一出,惊得那巨龙差点又是一哆嗦,可是那话却让它不得不忍住,否则的话,真的会如他所说的使自己生不如死。 想到此的巨龙算是彻底的认命了,不再有丝毫的杂念,一心一意的飞着,直到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中,才缓缓落地,就怕惊吓了背上的两位,随后便幻化成人形站在轻尘的面前。 “主人,到了,就是这里了。” 轻尘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到处的茂盛的树木,而自己的面前,毅然是一处洞穴,这里周围的天地灵气异常的充郁,是修炼的好地方,不得不在心里暗暗赞叹一翻,这巨龙还真是会找地方,这里应该就是整个魔兽森林的中心地带吧,想了想,轻尘问道:“你就住这洞里吗?这里附近还有其它的魔兽吗?” 黄金巨龙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被轻尘后面的话问得有那么一丝的为难,尴尬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使劲的摇着它那个脑袋,这让轻尘有点莫名,她住这洞里她知道,可是这附近到底还有没有其它的魔兽居住它会不知道,好歹它也在这魔兽森林里待了很多年了吧,这在这中心地带它会不知道,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它骗谁去,当她是三岁小孩不成。 轻尘也不理会,先进去再说吧,反正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会很长,既然来了这中心地带,很多事情还是要问问它,虽然看起来这只兽兽比较笨,但至少总有点用吧。 随着轻尘的示意,黄金巨龙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最好主人不要碰到它,要不自己的面子就丢大发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 现在的黄金巨龙还没有身为契约魔兽的自觉,主人离开你当然是跟着离开,难道契约你是为了好玩不成,不过轻尘契约它的确是为了‘好玩’。(未完待续) 如此相亲相爱 认命的给主人带路的黄金巨龙慢悠悠的走着,每走一步那个心都肉痛,仿佛只要自己走慢一点,那个属于自己的宝贝就还是自己的一般,脸部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如果是不知道的兽兽路过还以为这厮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这么的悲伤,感情一定很好。的确,那宝贝就同它的小心肝,你说心和肝都没了这它还能活吗? 轻尘看着那可谓是一步三回头用小媳妇模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巨龙,那眼泪汪汪的样子让轻尘眉头紧皱,你说无痕这个样子还能算得上是可爱,可他怎么看怎么怪异。 感受到了轻尘的不悦,冥直接一个眼神飘过,成功的让黄金巨龙背后如同一阵阴风刮过,硬生生的打了个颤,狠了狠心加快脚下的步伐。 当轻尘随着这黄金巨龙经过狭小幽深的洞穴时,突然被一阵耀眼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用手一挡。 再次睁开眼睛一看,让轻尘也不由得狠狠的一震,这哪里是居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宫殿。 谁能想到经过那么狭小的洞穴后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金碧辉煌的用黄金和宝石堆砌而成的一座如同宫殿般的地下洞穴。 在这洞穴里的四周岩壁上镶嵌着一颗颗的宝石和发光的夜明珠,满地铺满了五光十色的宝石和那魔兽的晶石,而这洞穴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张超大的用黄金打造的龙床,上面也都铺满了发光的宝石和黄金。 在其旁边的则是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正发着耀眼光芒的各种价值不菲的东西。轻尘相信这绝对是这巨龙每每睡觉之前都要躺在上面把玩着那些东西,来达到内心的满足。 这还只是轻尘眼前所见的,在那岩壁上一扇扇镶嵌着宝石的门后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这绝对不是这头黄金巨龙所打造出来的地下宫殿,只能说是它发现了这里占有了这里。 而那满地满堆的东西都只是它后来到处打劫而来的,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会藏在魔兽森林的中心地带,随会住在这里? 在轻尘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冥只是看了看这四周,皱了皱眉头,这宫殿的风格怎么看都像那老头的风格,记得当时自己为了夜华寻找到他的时候,那老头住着的地方也是如同这宫殿般,喜欢在那石门上镶嵌宝石并把它排列成那个形状。 这一切绝对不只是巧合而已,拥有那样身份的他在这人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应该插手六界的他又为何会在这里建一个同样的宫殿,而且还插手了其他几界的事情。 想到此的冥目光暗了暗,到底还有多少是他这个身为冥界之王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想到此的冥看了看身边的白泽,眼光一暗,看样子自己还真是得回冥界一趟看看自己寻找夜华千年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会因为那个老头的关系而在这里。 黄金巨龙此刻躺在那金灿灿的床上,正一脸不舍的看着那一堆堆的宝贝,轻尘回过神来就看到黄金巨龙那副模样,走上前去,往那龙床上一扫,目光一暗,眼里发出一道诡异的光芒,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不过却是冷冷的,毫无温度,手往那龙床上拿了一样东西握住手里,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本因为主人的靠近而抬起头来的巨龙看到此刻主人的脸部表情,心里一个打颤,这是为何,自己已经把自己全部的宝贝都给主人看了,也答应给主人了,怎么主人还不满意吗? 可是自己刚刚的确是没有丝毫的惹到主人,有点莫名其妙的黄金巨龙略带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轻尘站在远处朝着黄金巨龙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这一刻,成功的晃花了它的眼,它不知道主人为何会对它笑得如此。 它只知道,这笑容居然比它的那些金灿灿的宝贝还要来的炫目、耀眼,仿佛能看到她的笑容就如同拥有了这整个宫殿的宝贝般,让它深深的满足。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它步入黑暗的开始,这让他深深后悔当初为何要偷那不该偷的东西。 只见一道道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出现在黄金巨龙面前的就是白泽一行人,那身上毫不掩饰的气息让黄金巨龙被彻底的吓呆了,自从碰上了现在的主人,它就没一刻正常过。 在跟主人契约的时候它就隐隐的感觉到了有其他魔兽的气息,而且气息比较杂乱,分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是什么,也没有空去魔幻空间看看。结果这一数,整整六个,这感觉主人好像还不只这些。 而这六个,一个是上古神兽,而且是万兽之王,一个是和自己一样的超神兽,三个是神兽,还有一个连自己都看不出实力的小孩,这些就够它呆的,此刻的它真的想对着主人来上一句:“主人,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不过显然它连问出这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见轻尘扬了扬手中的从那龙床上拿来的东西,众位兽兽便直接朝着那黄金巨龙走去,那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让同为魔兽的黄金巨龙不由得急忙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超神兽的,你们、你们别过来……” 白泽也跟了上去,不过显然温文尔雅的它怎么会在主人面前破坏形象呢?除非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跟上去,完完全全是指挥指挥监督监督。 特别是无痕,此刻那可是一个恨哪,想当初它可是灭那端木家的功臣,居然被这该死的臭龙给摆了一道,把那家值钱的东西都给偷了,要不是它当时刚好碰上晋级,它才不会忘了趁那端木离不注意把那里给搜刮掉,当当私房钱。 主人到时要在灵风学院学习,自己没事的时候可以自己出来溜达溜达,自己给自己开个小灶什么的,这没钱当然是不行的,之前那唯一值钱的宝贝也被主人给送给别人了。 “我叫你偷,叫你偷……” 梦魇此刻终于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的发泄发泄,这一路上根本就没看到半只魔兽,现在刚好,可以把面前的这头龙当成无痕来发泄发泄,它这算是赶上了。 银和虎王的热情那是相当的高,终于有了一头超神兽给自己当小弟了,也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刚进空间时那无痕牛逼的模样,自己也可以跟自己的小弟说一句:“瞧,那超神兽还不是给我当小弟,打不还手。” 话说它们还以为会一辈子呆在那赤寒山中修炼,没想到居然会碰上主人,也没想到跟主人契约会成为神兽,更没想到的是现在居然有了暴打超神兽的一天,这群殴就是比一对一来的舒坦,随愿当那个一啊,不过显然有些兽兽是没得选择的,就比如站在众位兽兽面前的这位。 “各、各位,好歹大家拥有同一个主人,应该相亲相爱,大、大家说是不是?” 看见众人越走越近,黄金巨龙带着最后一点的期待看向同为契约兽的众位,一脸讨好的说道,他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主人得罪它们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规矩老兽欺负新兽不成,那敢明儿主人新契约了兽兽自己是不是也能欺负欺负。 虽然这黄金巨龙这欺负兽的想法是正确的,可是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 无痕最先来到巨龙的身边,一拳就往它的鼻梁上打去,巨龙吃痛的往后一倒,直接往龙床上跌去,知道是这顿打免不了了,弱弱的问了一句:“各位,能不能不要打我这张脸,打其他地方都行,求求各位了。” 这要是被它看到自己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这就彻底的没面子了。而随着他的跌倒,众位兽兽一拥而上,它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大家的拳头大多往他的脸上招呼去。 这打的就是这张脸,要不多没成就感。兽兽们可谓是招招不留情,反正只要不把它打死就行,主人那里的丹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都能把你给救活。尤其是无痕一边打还一边念念有词:“我叫你偷,我叫你偷,老子的东西你还敢偷,哪家不偷还敢跑到端木家去偷,偷端木家的也就算了,反正东西放在那也就放在那,不就是给兽兽偷的么,可是偏偏选在我在的那天偷,你还真是……” “就是,什么东西不好偷,敢偷主人的东西。” 虎王直接把那端木家的东西给归到自己主人的名下,随身附和道,这边搭腔却丝毫不妨碍它手下的力道。 “也是,你说它也真够倒霉的,居然敢偷到主人的头上来,还好死不死的吃了豹子胆,敢打劫我们主人,典型的找死。”银看了看手下的黄金巨龙,那张现在已经不能算是脸的脸,正在想着现在该往哪下手。 一边被打的黄金巨龙一边不停的挪动着身子,可惜却动弹不得分毫,听见这些兽兽的说话声,不由得心下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偷了他们的东西,还有那主人的东西,怎么自己会不知道? “各……位,有话……话好好……说、说,我……什么时候偷、偷了主人的东西。” “还想狡辩,我叫你不承认,我让你说,我让……”无痕一听到这,更是莫名的气愤,下手更是不留情,而被打的黄金巨龙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幻化的肉身可没有自己的本体那么能抗打击,也不管了,直接吼上一句:“你们一大帮的欺负我算什么爷们,有本事一对一,找头龙来单挑。” 黄金巨龙吼得理直气壮,它就不信了,它们能整出一头龙来和自己单挑。听到此的众人齐齐的一愣,那抬起的手纷纷的放下,从龙床上跃下,齐齐的回到了轻尘的身边。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能救了自己的黄金巨龙做了起来,一脸得意的看着那一众,一副你敢拿我怎么办的表情,还拉了拉那皱巴巴的满是脚印的衣服,只是这副表情配上那五颜六色的脸显得很是滑稽。 本以为自己这样会让那些兽兽愤怒起来的黄金巨龙,却是没想到对方在听到自己的这句话后居然齐齐的笑了开来,而且越笑声音也越大,这是怎么一回事,巨龙的眼里露出了迷茫和不解。 不仅是它们,连主人都轻笑出声来,只是那眼神怎么看也不对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的黄金巨龙直接吼了声:“你们笑什么?这话有这么好笑吗?” 轻尘看向现在应该算是自己的兽兽,看了看那手心里的令牌,金色的朱雀显示着这东西的身份,端木家的,也证明了当天那道黑影的身影的确就是眼前的这头龙,轻尘好心的为它解惑:“你说想一对一,想找头龙来和你单挑,你说应该相亲相爱的我们是不是该成全你的这小小愿望呢?” 被这么一问的黄金巨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是当然,就是瞅准了你们不可能还有一头契约龙才这么说的,难道还有错不成。显然老天比较偏爱它的主人。轻尘说完后用灵视问过手镯上那青色晶石里的青龙,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巨龙:“既然如此,那我这个主人就满足你的要求。” 说完素手一挥,一道青色的光芒便从她的衣袖里飞出,这宫殿里就多出了一个幻化成人形的兽兽。 大家的眼睛都齐齐的看向那凭空出现的兽兽,他们知道主人还有一头上古神兽青龙,只是待的地方和它们不同,所以一直都没有见上,除了梦魇和白泽见过一次外,身为主人的轻尘这也还是第一次见到青龙幻化成人形的样子。 只见一身青衫,飘逸的墨发,隐隐闪着冰蓝色的光芒,有着一双如寒星似的眸子,两弯眉浑如刷漆,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微薄的嘴唇,略显薄情。 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此刻却看向轻尘,嘴角微微的扬起,双眸一暖,只是那么一瞬,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它的话,随能发现此刻的它正对着轻尘展现它的微笑,虽然不温馨,但是却让人体会到了它的的确确的把轻尘放进了心里,这就足够了不是。那连声音都是清清冷冷的:“主人,何事?” 此时的巨龙可谓是心拔凉拔凉的,这怎么可能,这气息、这副样子,自己的传承记忆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对方的本体是什么?正是群龙之首,上古神兽青龙,也是这片大陆唯一一头成为上古神兽的龙。 如果按时间来算的话,对方可谓是自己的老祖宗,谁能想到这个小主人居然这么的彪悍,寻常人能拥有一头上古神兽就已是万幸,该偷着乐了,可是看看她,还不只一头,而且这每头无不是王者之尊,这、这还怎么打啊。 任何时候都从未象今天这么后悔,更未象现在这么的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的它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之色,它们就是敢拿你法办,现在它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自己说出那要求单挑的话时对方那哈哈大笑的表情。 如果自己是它们的话,也会直接给笑出声来,也许笑的声音更大更响。可是自己不是它们,而是将要被殴打的那个,整个脸都耷拉下来,让本就被修理得铁青的它更是难看…… 轻尘看着那如同苦瓜脸的巨龙没有丝毫的同情,就该让它长长记性,让它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兽外有兽。在她面前即使是人人都想得到并供奉的龙也得给她盘着,更何况有胆子偷就得有胆子承担她的怒火,看向问话的青龙,笑了笑:“它就当是奖励给你修炼圆满第一个练手的对象,只要不把它打死,随你处置。” 一听到主人这么说的巨龙现在真可谓是生无可恋了,也认命的当起沙包垂头丧气的等着对方的袭击。 见主人如此说的青龙并没有急急的动手,那眼里闪现的光芒和那周身冰冷的气息显示此时的它是多么的希望和对方打上一战,眼光在四周巡视了一翻,隐下心中的那一丝淡淡的渴望,便站在了轻尘的身边,一脸平静的说道:“这里的地方太小了,等出去之后再一战。” 轻尘听到这里,挑了挑眉,难道还要幻化成本体战斗不成,那倒是自己可要好好的看上一看。 不同于其它兽兽一脸失望的表情,此刻的黄金巨龙可谓是因祸得福,总算是躲过了这一节,不过躲得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没听说出去一战吗? 难道你这辈子就呆在这里不出去了,这是你的窝,你习惯了,睡上个十年八载的,可是你主人可不会一直呆在这里,而作为你主人的契约兽,有自主的能力了吗?倒时还不是要被打个半死。 轻尘直接盯着那几扇门问向那显然松了一口气的巨龙,得到的答案是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轻尘不相信,认为它绝对隐瞒了什么。 和众人来到其中的一扇门前,看着那镶着宝石的石门,越看越觉得眼熟。偏头看向其它的石门,这镶嵌的宝石颜色不一看似杂乱无章,可是也不可能每扇门的都一样吧。(未完待续) 送钟 正纳闷着,一道金光晃了一晃,轻尘一看,居然是无痕那丝正在一旁装着一些金币。看到此的轻尘脑袋一道灵光一闪,如果把这些宝石的颜色变得统一,金色的话,那就和自己看到过的白泽额头上闪现的图案一模一样,这也就难怪自己会觉得眼熟的缘故。 可是,这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轻尘带着满头的疑问运用灵力推开这扇们来,却果然看到了里面如同黄金巨龙所说的空空如也,轻尘走进去,到处看了看,敲了敲,在确定没有隐藏任何的暗格的她出了那个小房间,来到其它的房间里,结果都一样,空空如也。 轻尘轻轻的叹了口气,看向那唯一没有推开的那扇门,那扇门算是最偏的,来到那扇门前,和先前一样,灌注灵力打算一推的轻尘却意外的发现竟推不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而发现异样的众人也齐齐的看向这道门,和先前的门做了对比,这没有任何的区别,连那镶嵌着的宝石都是一模一样的。 黄金巨龙跟在后头,不时回头看着那趴在龙床上正细细数着金币的某头兽兽,却没想到众人停在这里并不前往,觉得奇怪:“主人,怎么不进去了?” 说完便自己率先的把门一推,这时这门居然被那黄金巨龙轻轻一推就开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轻尘的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黄金巨龙,惹得黄金巨龙一脸的不解。 自己这又没做什么,怎么这些兽兽还用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就在它独自愣神的时候轻尘便来到了这间从开始就有些奇怪的房间。 房间里并不像这黄金巨龙说的那般什么都没有,至少映入轻尘眼里的就是一口巨大无比的钟,也就是说这口钟和这房间差不多大,轻尘只是讶异的看着这东西。 只见这姑且称之为钟的东西浑身锈迹斑斑,那凹凸不平的表面隐隐约约的似乎有着某些的文字,轻尘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既惊奇的发现那上面所雕刻的不是别的,正是这整套的《破天》剑法,而且比自己手中的《破天》还多了一剑,不多不少共十剑,而这最后一剑却不像其它九剑般各有着九招,有的只是一招,毁天灭地。 看到此的轻尘不由得心惊,本以为这划破苍穹会是最后一剑,这样也不负破天之名,可是如果说这毁天灭地是最后一剑的话,那么这‘破天’的真正含义并不是如她所想的能穿梭时空之力,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毁灭这天地,宇宙终结。 同她一起盯着这口钟的众位兽兽眼睛齐齐用无可救药的看向黄金巨龙,连那本就一脸冷漠的青龙也意外的挑了挑眉,吃了亏还学不乖,还说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敢再欺骗主人。 而接收到其它众人眼神的巨龙心里大呼冤枉,自己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东西它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地良心,现在的它哪里还有那个胆子敢欺骗主人,看着那一脸沉思的主人,急急的为自己辩解,就怕主人一个误会把自己给咔嚓了。 “主人,我是真的没有骗你,这里之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的,是真的,主人你可得相信我,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它不知道?轻尘听它这么一说看向巨龙,那一脸急切的模样,眼里的惊慌和哀求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东西难道真的是最近才出现的吗? 轻尘不解,看向白泽,只见对方也摇了摇头,现在白泽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在小主人的身边就越来越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枉它自称能通晓这星辰大陆之万物,可是面前的这一切,连它都不明白。 轻尘见白泽摇头,抱着希望看向身为冥界之王的冥,他总会知道的吧,可是看见的却是冥眉头深皱,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这让轻尘确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知道面前的这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冥,你知道它是什么对不对,告诉我。” 冥被轻尘这态度强硬目光坚定的看着,有着淡淡的不适,也唯有这丫头求人的时候敢用命令的语气来求人,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说实在的这东西不仅是连身为这万兽之首拥有与这人界同生的白泽都不知道,第一次见,这也是身为冥界之王的他第一次看见这东西,这东西在六界都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而据说拥有的人便是那个不在六界内的老头,现在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 从这座宫殿的构造,这门上的宝石排列,无一不说明这是那老头的手笔,只是为何现在又在这里在此时出现,这老头做的这一切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记得在千年前因为夜华的消失自己曾经寻访到他,请求他倒转时光,得到的却是‘天命’二字。 “这东西叫做东皇钟,传闻它能开启天界之门,神器之首,拥有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能力。”略微思索一下,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轻尘。 冥的话让轻尘不由得欣喜,想到这东西居然比那能弑神的轩辕剑拥有更加恐怖的力量,真的能够吞噬诸天吗? 如果传闻是真,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得到这东皇钟的人就是掌握这六界生死的人,也就是只要她得到这东皇钟,在必要时即使是与六界为敌也有所依仗。 想到这里的轻尘眼里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只是这东西这么的庞大,而且从外表看真的有如古董般的样子,灵光一闪,难道真的要契约了它不成。 想到当时第一眼看到轩辕剑的模样,倒和这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姑且一试便知。 划破手指往这钟上一点,鲜血顺着手指流向了那漆黑的钟身表面,只见那鲜血仿佛受到牵引般的在钟身上蔓延成一个诡异的血红色图形,随着这图形的出现,瞬间一道金光从这图形中渗透出来。 只见那用鲜血形成的图案隐隐的消失在剑身上,完全的被剑身给吸收个干净,而后绽放出耀眼的金光,整个房间都被这金光所笼罩着,而随之而来的则是那钟正剧烈的颤抖着,发出一阵阵的‘嗡嗡’声。 那强烈的来自心灵深处的震动让众人无不双手捂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这冥界之王也不例外,仿佛这山洞都有可能随着它的轰鸣而崩塌。 直到这钟声消失,金色光芒渐渐消退,轻尘看向前方,才发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口金色的巨钟,而轻尘之前看的并没有错,那上面刻着的的确就是那《破天》的剑招。 正打算伸出双手扶摸钟身的时候,那钟却慢慢的在变小,最后变成只有一个苹果的大小,在轻尘的四周转了一圈,似在打量着自己的主人般,最后趁着轻尘一个不留神,便化为一道金光没入轻尘的体会。 轻尘对此也习以为常了,暗自查探了一翻,果真在自己的丹田处,除了悬着一把细小的轩辕剑,就是这个迷你的东皇钟了,轻尘也不知道这东西就目前来说怎么使用,先收着总归会有用处的。满意的睁开双眼,就看见那众人正愣神的看着自己,连那一向冷然的二人,也同是如此。 这能怪冥不被眼前的一切给搞得一愣吗?那不是普通的一口钟,那可是六界之人梦寐以求的东皇钟,得到它就意味着就连那神王仙尊都得对拥有它的轻尘礼让三分,也可以说在轻尘面前自己这个冥王也就不值一提了,她才是真正手握六界生死之人。 她生则六界昌,她亡则六界灭,这就是‘天命’吗?还真是应了她自己的那句‘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她如果不是夜华,那么她到底是谁? 同他不同想法的则是众位兽兽,它们连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连这钟都能被她给契约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而这其中最震惊的莫属黄金巨龙了,此刻的它正一脸肉痛的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这么金光闪闪的宝贝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久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为什么?主人连这宝贝都能契约,也不留一件给自己把玩把玩。 轻尘率先走出了这间房间,只见那无痕正趴在那张龙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难道连刚刚那震耳欲聋的钟声都不能把它吵醒不成,那嘴边正流着疑似口水的液体,一脸甜甜的笑容爬满整个清秀的小脸上,不难想象它的梦里有什么。 那龙床旁边的那堆如果之前说是金山的话,那么现在只能说它是小土堆。可见它搜刮了多少巨龙的宝贝藏私,轻尘挑了挑眉,手一挥,便把这大殿里剩下的宝贝都收于自己的手镯中,直接朝梦魇一个眼神示意。 既然主人这么给它面子,给它这个机会,那么它岂会错过,摩拳擦掌的慢慢踱到龙床边,只见左右生风极快的‘啪、啪’两声,一个闪身便回到了众人的身边,朝着主人一笑,便等着某人的醒来。(未完待续) 谁是谁的肥羊 此时的无痕相当火大的睁开双眼,双目一瞪,大吼一声:“哪个王八蛋居然敢打段老子的美梦,简直就是找死。” 它刚刚正梦见独自一人游走在都城的大街上,突然闻到一阵让人垂涎的香味,便顺着香味而入了一家店内,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侍者端来的那盘美味,正准备咬下去的时候就觉得脸上生疼,想也没想,心里那个气啊,直接吼了出来。 却看着眼前的一切才意思到自己究竟身处何地,而眼前的人是自己万万不能得罪的,心里一阵叫苦,一手捂着那火辣辣的脸颊,一边弱弱的说了一句:“主人。”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气势。 轻尘小脑袋摇了摇,叹了口气,便朝着洞穴外走去。梦魇这下手的确是狠了点,那两巴掌让无痕的脸直接变成了包子,而自己的无痕小兽,满身的缺点,就一样是好的,就是能屈能伸,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它这也算是一‘俊杰’。 宝贝也拿到了,兽兽也欺负够了,这天也差不多的黑了,轻尘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在洞外休息了起来,至少要她盯着那满墙冰冷的金子,她可吃不下,喜欢宝贝还没到这巨龙爱它成癖的地步。 让无痕那厮去找东西吃,这回可是严明不准偷懒,需要它自己去打猎。无痕只得苦着脸再三的保证便朝着远方的树林飞奔而却。 心里却是为难的很,自己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它一个四级神兽可不敢在这中心地带打猎,自己可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还是得跑到内围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打到一头。 轻尘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与众位兽兽大眼瞪着小眼等着无痕那厮的归来,看向黄金巨龙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望去,心里奇怪。 那眼里闪现着一丝的焦急,有那么一丝的坐地不安,让轻尘不得不怀疑它跟自己隐瞒了什么。也想到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便叫了一句:“黄金,你知道最近这魔兽森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轻尘曾问过它的名字,它自己说只知道这片大陆的人称它为黄金巨龙,自己并没有名字,轻尘看它这么喜欢金子,就干脆就叫它黄金,对方倒也乐意。被称为黄金的黄金巨龙一听主人叫自己,也没有听那接下来的话,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欢喜的说道:“主人,好,走吧……” 这话一说完便接收到了众位兽兽探寻的目光,主人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了,它刚刚到底有没有听主人在说什么?看他的反应这里面绝对有古怪。 众位兽兽的目光让黄金巨龙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是自己刚才只是听到了主人的一声叫唤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了,也不知道主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想了想,尴尬的笑了笑:“主人,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我刚刚没听太清楚。” 轻尘挑了挑眉,果然有事瞒着自己,在自己问他说附近有没有其它魔兽的时候对方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难道这附近还真有其它的魔兽不成,轻尘一想到这,眼里一道金光闪过,让黄金巨龙莫名的打了个颤。把之前问的问题重新的说了一边,便看向它,等着它的回答。 原来是这件事,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一听到此的黄金巨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眼前的主人。 “这魔兽森林最近还真的有两件奇怪的事情发生,有一件我是听说的,有一件我是知道的。 先说说这听到的吧,最近我发现这些森林里的兽兽就仿佛在躲着什么人似的,只要看到一群人带着小孩的就要躲在暗处仔细的观察观察,说什么脸上没有红色的什么,然后再出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引起它们这一群魔兽的恐慌,不过脸上有红色的东西估计也是个丑八怪。” 说完尴尬的看了看眼前的众人,这也是它在一次打劫回来经过外围的时候路过那些兽兽躲藏的地方听到的一点,它也没多大好奇心,反正哪里有人敢往这中心地带来。 先不说碰到它,就是碰上另一个也是没命的,也只有眼前的主人有这么多的兽兽傍身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来到这,还反打劫了自己一番,连自由也陪上了,独自感叹了片刻便又接着说了下去。 “这第二件事情不知道主人知不知道这最近森林的魔兽狂潮,很多的魔兽都往这中心地带涌来,也就是去这附近的一处山洞,我也去看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山洞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巨蛋而已,它们就是被那蛋身上的天地灵气给吸引过去的,那蛋壳就是太过坚硬了,要不然我就把它给吃了去,说完无不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第一件事情除了那巨龙自己不知道,其它的兽兽都知道那是由于主人的缘故,可是这第二嘛,主人猜测得果然不错,这魔兽森林里有异兽将要现世,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种魔兽。 轻尘听到这的时候嘴角微微的扬起,明天就打算去那看看,至少是赶在那血鹰团来之前到达那里。打定主意后的轻尘便远远的看见无痕正满身是伤的从远处飞奔而来,把手中的东西往众人眼前一扔,便随地坐下来喘着粗气。 这真是它了,谁曾想到居然会在内围碰上六级神兽,还差点被对方给吃了,要不是自己使诈,现在那躺在地下的就是自己了,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再让它到处去寻找猎物了,这头豹子就够大家吃的。 眼神在众人的身上来回打量着,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巨龙身上,看来以后在这片森林还是得带着这小子去,也算是可以横着在内围走了,也就不必担心成为别人的猎物了。 银和虎王自动的动起手来,对那豹子进行剥皮刮肠的准备工作,而黄金巨龙看着那头豹子,眼睛瞪了瞪,这豹子自己也是认识的,生性狂妄,常常出没在内围附近猎食,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直挺挺的躺在这里,而且是被一头才四级的神兽给杀了。 这绝对是侮辱,华丽丽的侮辱,看那豹子死不瞑目的表情就知道当时的它是如何的震惊,这要换上其它的魔兽也得如此,看样子自己得重新看待主人的那些兽兽了。 随着两头兽兽动作迅速的处理着这一切,很快空气中便散发着阵阵的香味。银率先把一块烤好的兽肉递给了轻尘,随后大家才分别的吃了开来。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大家还没有吃上几口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娇笑声由远而近的传进了大家的耳朵了,也成功的使某只兽兽石化。 “我说你这头臭龙,一个人可真会享受,这回干了回大票了吧,逮着大肥羊了吧,居然一逮就逮上九个,还居然有几头神兽,也不拿出来分享分享,一个人在这里独吞,太小气了吧。” 众人一听这话,齐刷刷的看向那黄金巨龙,它们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肥羊吗?不过大家也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它是有着超神兽实力的魔兽,至少能发现无痕它们身为神兽所隐藏的实力。 如果知道这里还有两头上古神兽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出现,显然对方并不知道,那就看看到时候谁才是那大肥羊。轻尘挑了挑眉,好笑的看向那低着头盯着地面想从那里找出个洞来钻进去的困窘模样。 莫非这来人就是它之前那一系列不安的源头,怕被对方发现已经成为自己的契约兽不成,成为自己的契约兽就让它这么的抬不起头来,没面子吗? 轻尘丝毫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就算现在来了一个神,她也没有什么可紧张的,悠闲的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啃着手里的魔兽肉,连主人都是如此,也没有叫它们回到魔幻空间里,自然它们也就跟随着主人一同坐在此地,也不理会那正吞吞吐吐看着众人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黄金巨龙,津津有味的啃着那魔兽的肉。 特别是无痕,可谓是咬牙切齿,刚才在对方手里吃了亏的它,连衣服也不换,直接就着这肉发泄一通,咀嚼声特别的响,即使不明白的人也知道此刻千万别惹恼它,否则后果严重。 “这、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这声音充满了疑问得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那臭龙逮着的肥羊么,怎么对方还能如此闲闲的咬着食物。 特别是那小女孩,只是用眼睛瞄了自己一眼,那皱起的眉毛,带着不屑的光芒,就仿佛自己真的在什么时候惹对方不快了,才让对方对自己如此,身为超神兽的自己就这么的入不了对方的眼吗? 她倒要好好的看看对方有什么能耐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即使是同身为超神兽的那臭龙都对自己礼遇三分,何况对方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孩,而且也只有着中级御灵师的身份。 只是这女孩身边的那一黑一白的男子的确算得上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最美的男子,那眼里闪耀着惊艳的光芒,刚刚的那点不快都消失无踪,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趟出门可真是来对了地方,没想到这巨龙何时掠来了这么俊美的人类男子,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眉目含情,满面桃红。(未完待续) 辣手摧花 轻尘看着眼前正盯着白泽和冥看的女子,只见对方一身鲜红的罗裙,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只欲火的凤凰,一淡黄色的纱衣披在其上正随风轻轻的飘动,就如同一团火一般,衬托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形。 头上梳的是斜云髻,斜插一只金色的凤钗,细长的柳眉下是一双丹凤眼,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小巧的鼻梁,樱花瓣般粉嫩、性感的红唇,勾起一丝的微笑,颠倒众生,那娇羞中略显妖娆,可谓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再看看身边被盯着的两位却正望着自己,难道对方不够美吗?既然不被美色所迷,不错,果然是自己的兽兽。 至于那冥王,只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能也不稀罕与此吧,况且他心里钟情于那夜华,自然如此。再看看自己的那群兽兽,表情不一,青龙根本就是无视对方的存在,一个人冷冷的坐在一处,正闭目养着神。 无痕眼里只有手里的魔兽肉,心里只有吃的,偶尔贪点小财,但那也是为了吃不是,那些美丽的异性在它眼里根本就如同粪土,不值得它关注。 梦魇呢,正盯着那黄金巨龙看着,那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为了那黄金巨龙有胆子欺骗主人而打算把对方给暴打一顿。 唯一对那美女有反应的就是那虎王,真两眼冒着红心,流着口水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至于银和那月魂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时做好只要对方敢对主人不利就把对方凌迟的架势。 显然,随着自己的到来,这一群人的各种反应都看在那红衣女子的眼中,最让她气急的是这群人中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两人居然都不拿正眼瞧自己一下,反而是一脸专注的看着身边的那小丫头,难道自己还比不上那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吗? 那丫头充其量也就是个可爱的女娃,居然得到那两个美男如此的呵护,实在是太可恶了。向来以美貌自傲的红衣女子这口怒气直接对着那正低着头的老朋友发了出来,最好是能把那丫头给吃了去。 “臭龙,怎么看到我连招呼也不打,难道还怕我把你给吃了。” 被点名的巨龙实在是很想做缩头乌龟,可惜没壳让他钻,这个脾气火爆的恶婆娘正是它每次都想躲着的邻居,谁叫对方哪里不好住偏偏住在它的附近,而它又舍不得自己现在的老窝,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就一直受着她的压迫,有什么好吃的对方老远就能闻到,真怀疑对方是不是狗转世来着。 每次打架吧对方总是出阴招,虽然同为超神兽,最后吃亏的总是它,根本就是无从反抗,也认命了,反正这无尽的岁月也挺无聊的。可是好死不死这婆娘现在来了,如果待会知道自己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赢发而成为了对方的契约兽,还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被对方这么一叫,记上心来,它可不怕会被她给吃了,它让主人把它给吃了去,到时看她还怎么笑话自己,而自己的苦难日子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的黄金巨龙邪邪的笑着,竟笑出了声来,这下不仅是这红衣女子莫名,其它众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正低头傻笑的巨龙,心里暗暗想到,不会是因为之前自己出手太重,被自己给打傻了吧。 轻尘看着这一切,也皱了皱眉,刚刚还因这女子的到来而愁眉苦脸的黄金现在却一副很好的心情,很值得人怀疑它是不是被那群兽兽给打成了脑震荡,傻掉了。 “我可不怕你,臭娘们。” 现在的自己可也算是有主的兽了,想吃掉它,也得问问它的主人答不答应,这黄金巨龙心想着,这胆子也大了,直接对着那红衣女子吼了过去。心里那个爽啊,自从碰上了现在的主人和她的那群兽兽们,就够窝囊的,今天一天就没像现在这么痛快过。 众人被它这一吼,这耳朵给震了震,这丫没病吧,怎么一见这女的就不正常。显然不同于众人的心思,这红衣女子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在她面前任她欺负的臭龙今天居然敢反抗,让她在两位美男的面前没面子,特别是在那小女孩的面前丢了面子。 一急,平时就是火爆脾气的她直接来到这巨龙的面前,扬起一只手就想往那臭龙的脸上招呼去,却被早有准备的黄金巨龙大手一抓,给挡了下来。 手被那臭龙仅仅抓住的红衣女子见挣脱不了,而周围的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脸噌的一下瞬间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幻化成本体腾空飞去,众人只看到一道火红色的光芒射向空中,而那黄金巨龙的手里只拿着一根火红色的羽毛。 轻尘见此,运用灵视一个示意,只见原本闭目养神的青龙双眼一睁,目露寒星,身体凌空一跃,幻化成巨龙飞腾在空中,直接朝着那想要遁走的那团火红追去,轻尘悠闲的等着,她相信青龙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果然,片刻功夫,只见一团红色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嘭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其它的兽兽纷纷站到了轻尘的身边,一齐看向那坑里,众人的眉头皱了皱,这下手也太狠了点吧,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而后齐齐的看向已经回到轻尘身边的青龙。 只见对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刚才所做的一切丝毫没有任何的愧疚,怜香惜玉,他不懂! 在他眼里,只有对手,没有男女,竟然它已经认定了轻尘这个主人,只要是她的吩咐,他绝对做到,不管他人如何看待,也就是能入他眼的,能入他心的,也只有眼前的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子。 轻尘也朝着那大坑里望去,难怪众位兽兽看青龙有种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个姑且称之为鸡的东西,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那坑的地上到处是掉落的火红色的毛发,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充满委屈泪汪汪的眼睛。 谁能把眼前的一切联想到那刚才趾高气扬的红衣女子,这青龙下手果然是够狠的,自己只是说让他把对方留下来,这就是留下来的方法么,果然够血腥够暴力。 轻轻的叹了口气,来到那坑的边缘,蹲下身子看向那只火鸡,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超神兽居然还有鸡这品种的,怎么看怎么怪异,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被问道的超神兽微微的看了轻尘一眼,有气无力的说着,同时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叫火凤,你们是谁?你们不是那臭龙抓来的,难道是他请来的帮手?” “帮手?”轻尘看着眼前这头兽兽,玩味一笑:“不,我是它的主人。” 一听眼前这小女孩居然是那臭龙的主人,名为火凤的超神兽双目瞪得大大的,怎么可能,这臭龙怎么可能和人类签订契约,而且还是主仆契约,再看看眼前的这小女孩,的的确确的只是有着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那臭龙,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这臭龙,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居然成了别人的仆人,还是一个小女娃,真是丢了我们身为超神兽的脸。” “臭娘们,你以为你了不起,还不是被你口中那小女娃的魔兽给打成这副鬼样子。” 黄金巨龙本看见自己的邻居火凤一个女孩家家的被青龙修理成这副鬼样子,心里多少有一丝丝的愧疚,可是听到这句,那一点点的愧疚也荡然无存了,解恨的说道。 此话一出,成功的让那刚刚还在嘲笑巨龙的火凤彻彻底底的脸一黑,什么?自己的确是被上古神兽青龙给打败了,即使是这臭龙在它这龙祖宗面前也是讨不到半点的好处,可是现在,这臭龙居然说那打败自己的那头上古神兽就是眼前这小女娃的,这让自己如何相信,可是这臭龙虽然没啥优点,但就是不会说谎,可是这…… 黄金巨龙看说道这份上了,这女人还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直接丢出一句话来:“除了这小女孩和那男的,其他的都是她的契约魔兽,懂了吗?也就是说,他们不用一对一的和你打,群殴都能欧死你。” 说完还指了指站在轻尘左边正一脸冷漠的注视着坑里的冥。 当然,这句话说出来,无疑这句话就如同炸弹一样把火凤着实的给震了一震,一脸古怪的看向正俯视着自己的诸位魔兽们,心下一惊,如果说这些都是魔兽的话,那么那个如玉般的男子也是实力在自己之上而非表面的只是一个拥有着御灵皇巅峰的人类。 再看看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它也不仅仅只拥有中期御灵皇实力,还有那个小男孩,自己总觉得有点奇怪,他只是中级御灵师而已吗? 目光从众人的身上巡视一周后,定眼看向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她到底是何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的魔兽,这是在星辰大陆上从未有过的事情。难怪以那臭龙的实力还不至于被人轻易的契约,现在她相信了他说的话,这些兽兽群殴都能殴死一头超神兽。(未完待续) 女大十八变 火凤现在也不知道这眼前之人会把自己如何,到现在才真正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居然想把眼前的小女孩给吃掉,对方吃自己还差不多,轻轻的挪动着身子,狠狠的抽了口气,这下手也忒狠了吧,老娘好歹也貌美如花,他怎么能狠心辣手摧花呢。 轻尘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这样的一头兽兽,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杀了吧,无痕能吃上一回鸡肉了。 这想法一出,只见无痕正拼命的点着头,流着口水看向自己的主人,眼里闪现着期盼的光芒,而那虎王和那黄金就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自己,这黄金可能跟对方相处久了,是对冤家,可是莫不是这虎王真的看上那火凤了,这该如何。 杀还是不杀,第一次轻尘为了自己的兽兽而出现了迟疑。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看向那坑里的火凤,直盯得对方打颤:“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然后就能吃上烤鸡了。” 无痕一听主人这么说,连连的在旁边吞着口水,这主人果然是疼自己的,急急说道:“主人,杀了吧,无痕想吃,很想吃。” 此话一出,那火凤看向那双目正冒着金光的无痕,狠狠的吞了口吐沫,不是吧。想起那臭龙,连忙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那黄金巨龙,心里正暗自后悔平时应该少欺负它,不知道现在的他会不会为自己求情。 接收到火凤求救目光的黄金巨龙此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好歹也是邻居一场,这主人都说道这份上了,狠了狠心:“主人,你就看在火凤并不知情的份上饶了她吧。” 虎王一听,也急急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的,他知道主人最忌讳别人小瞧她,说她小了,可这说什么也要把她的命先留下,最好是主人把她契约了,那么他就能天天见到她,和她相处在一起,这人类有句话是很有道理的,说什么日久生情,他相信最终他一定能赢得美人的芳心。想到此,也急急的附和道:“就是,主人,不如把她给契约了,这样主人就又多了头超神兽了。” 轻尘本有此意,不过是想看看它们的反应而已,便站了起来,问向那看向自己的火凤:“你说如何?” 火凤见自己平时那么对那臭龙,那臭龙居然还这么帮自己,感激的看了看黄金巨龙,思考再三,轻轻的点了点头。至少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自由,看着这么多的兽兽,她相信,也许跟着这样一个主人是件不错的决定,至少,她还从未听说过在这星辰大陆上有谁能契约这么多头实力不弱的魔兽,而且能得到那上古神兽青龙的认可和臣服,这小女孩,绝不简单。低下头颅,语气坚定:“我火凤愿意奉眼前之人为主,永生永世绝不背叛。” 轻尘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虽然脾气火爆了一点,但只要在她面前如同现在这样,就可以,其它的,随她去。 一滴鲜血飞入那火凤的额头,只见一道火红色的华美至极的契约纹在一人一兽的脚下闪现,随着契成,一道火红的晋级纹居然在众人的眼前闪现在那火凤的脚下,众人诧异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最惊叹的莫过于同为超神兽的梦魇和黄金巨龙。 只见此时的火凤本体正被一团火红色的光芒包裹住,浮现在空中,慢慢的那火凤的躯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就如同一只欲火的凤凰般,待光芒消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只火红色的凤凰,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狼狈的样子。 在众人还来不及惊叹的时候,只见三百多头魔兽化为一道道光从轻尘的体内闪现出来,落在空地上化为一头头魔兽,一道道代表晋级的五光十色的星纹图在众位兽兽的脚下闪现,照亮了整片夜空。 这次,连轻尘也因为一天内契约了两头超神兽而晋级,只是在她的脚下并没有代表晋级的星纹图,但是身为她的契约兽在接二连三的晋级中还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实力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现在的轻尘从外表看应该处于中级御灵师巅峰,但是实力却堪比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无痕由四级神兽一跃而成为了五级神兽,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 狼王和虎王也都由三级神兽晋级为四级神兽,而那群手下们也成功的脱离了圣兽的队伍,最低级的都是一级神兽,最高级的为三级神兽,甚至有些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只是除了白泽、梦魇、黄金巨龙、月魂没有晋级之外,轻尘的这群兽兽的整体实力可谓是又更强了,现在完完全全有资格在这片森林里横着走了。 所有的兽兽都激动的看着对方,而后感激的看了看轻尘,在收到主人的点头示意后便齐齐的回魔幻空间巩固灵力去了,而这片空地上只剩下之前的那些人。 黄金巨龙是呆呆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刚刚的那一大片的魔兽都是主人的,这实在是太太太变态了,难怪最初就会感到主人那魔兽的气息杂乱无章,没想到居然如此多,一脸羡慕的看着火凤。 现在的她比之前更美了,而且居然因为跟主人签订契约而由超神兽晋级成为了上古神兽,怎么自己就没那么好的命的,也知道了原来和主人契约的魔兽可以因为主人的晋级而晋级,也可以因为契约的魔兽晋级而晋级,这可谓是最轻松的修炼方法。 梦魇也是相当的羡慕那火凤,怎么自己身为最早成为主人魔兽的那只超神兽,怎么才刚契约的超神兽都能晋级成为上古神兽,自己却不能。 被众兽兽羡慕的火凤此刻也是一脸呆像,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这小女孩契约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居然成为上古神兽,自己的本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体居然就是人们口中的凤凰。 自己现在的主人居然拥有如此多的魔兽,而且都是神兽,那一道道的晋级纹,自己的晋级居然会带动同为主人魔兽的其他契约兽。不加掩饰的用震惊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小女孩,自己现在的主人。 显然轻尘镇定多了,看着眼前的这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一幕,由一只鸡因为同自己契约而变身成为了凤凰,而后又由超神兽转化成为上古神兽。 轻尘不由得猜测这火凤到底是什么魔兽,怎么会如此变化,自己在这魔兽森林里碰到那据说可以毁天灭地的东皇钟,上古神兽火凤,这一连串的事情真让她有点自己被别人绕进来的感觉。 轻尘不知道,接着往下走又会碰到什么,不过值得肯定的是,那个据说是宝贝的蛋她一定要得手,说不定就是为了等着她而出现的,她的心里总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而在轻尘疑惑的时候青龙淡淡的一句话至少解释了一点。 “她是朱雀。” 直到现在看到了幻化成凤凰的火凤,那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对方就是朱雀,就是和自己同样被这片大陆的人称之为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也是在同一时刻诞生的四大神兽,只是不知道的是她之前为何会是那般模样。 朱雀?轻尘一听也算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如此,那晋级的时候就有如凤凰涅槃般,只是她和端木家的那凤凰石之间又有何种联系,看她刚才一脸吃惊的模样,仿佛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本就是上古神兽般,真是奇怪。 看看对方到现在还因为青龙的那一句话而迷茫的火凤,叹了口气,怎么自己的兽兽都有着秘密,白泽是第一个,这火凤可谓是第二个,身为主人的她可真不轻松。 此时的轻尘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场对轻尘来说稀松平常的晋级盛宴给星辰大陆的人引起怎样的一翻轰动,那铺天盖地因晋级而爆发的天地灵气以及那大放光芒的异彩,让更多的人把目光调向这魔兽森林的中心地带。 继而相信那不久之前的传闻,也就是那魔兽森林的魔兽狂潮的异动是因为在魔兽森林的中心地带将要有异宝或上古神兽现世,纷纷派人前往夺宝,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轻尘一晚上都在努力不断的吸收这四周因晋级而爆发的天地之灵,待黎明的曙光来临之际,轻尘缓缓的睁开双眼,便看见了白泽和冥两人正盯着自己,难道他们一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那一个个还在修炼的兽兽,微微一笑,也不打扰他们,就靠在白泽的肩膀上小憩。 随着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森林里,轻尘一行人也在黄金的带领之下行走在那引起魔兽狂潮的地方,也就是那颗巨蛋的居住地。 这一路行来可谓是再无其它的魔兽敢上前阻拦的,毕竟一看到那黄金和火凤二人便识相的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敢来招惹它们这两个瘟神,不过也好奇什么时候这两超神兽发善心帮人带起路来了,好奇归好奇,可没有谁有这个胆子去问它们。(未完待续) 意料之外 轻尘之所以没有选择由黄金或者火凤带着她直接飞过去,还是因为想看看这一路前行中看还会不会有惊喜等着她,魔兽森林对别人来说可谓是夺命地,可是对于轻尘来说现在可不仅仅是她的试炼场,更是她的寻宝乐园。 说不定在前方的某个角落就有着宝贝等着她的挖掘,至少这一路行来给她的感觉如此。 将近中午,众人便在一处空地处停下原地休息,也不再前行,但是那个脸色显然并不是很好。 这死龙,什么叫做那洞穴就在附近不远,这走了一上午都没到,这叫不远。其实这也不能怪那黄金巨龙,那对于他来说的确不远,它用的不是走,用的是飞的,当然不远。 众位兽兽齐齐的看向那个正靠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的巨龙,旁边正坐在他的冤家火凤,两人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好像还挺开心的。 显然这一幕看在某头兽兽的眼里更是火上浇油,只见在众位兽兽中脾气最火爆的虎王,直接来到那两人的中间,双手叉腰,那虎背熊腰的样子威风凛凛,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不过显然没有人欣赏,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两道灵力华丽丽的打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大窟窿。 话说说话的两人只觉得一道黑影来到头顶,那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让两人本能的做出反应不约而同的发出两道灵力直接朝着那黑影袭去。 这一道上古神兽,一道超神兽的灵力可真够那虎王受的,显然这命大概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而在出手后两人便接收到那从四周射过来的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充满同情的,有冷漠淡然的。 顿然意识到现在身处何处,这再也不是昨天在碰到主人之前了,得习惯这一切,那么那坑里的是?再次的看了看这四周的人,数了数,唯独少了一个脾气最火爆的。 意识到犯了错误的两人齐齐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却发现主人一脸平静的看向他们,这就更让他们心惊的了,这样的主人最可怕了,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是对主人的秉性还是摸透了一点,那就是喜怒无常,她只做她所喜欢的,而现在这样才更恐怖。 不再想了,现在只祈祷那坑里的虎王还有命活着,黄金巨龙被旁边的火凤一把推了出来,只得认命的一步三回头的来到那坑的旁边,看向那坑里的‘尸体’,可是,这…… 巨龙张大嘴巴,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副呆掉的样子。连同轻尘在内的一众都被它的这表情给迷惑了,那坑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不会是那虎王死了吧。 不会啊,轻尘和那虎王的一丝灵魂联系还在,就说明这虎王还活着,所以之前在虎王受到攻击的时候轻尘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样也可以练练这虎王的抗击打能力。 众人来到那大坑旁边齐齐探头往坑里瞧去,这哪里还有那虎王的身影。轻尘看到此,挑了挑眉,一脸兴趣,这大坑后竟然别有洞天,只见那坑内漆黑一片,空洞洞的,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有着什么,喜欢冒险的轻尘正准备掉下去,却被那冥一手拉住。 轻尘回头,却见对方一脸凝重的表情看向她,这是为何? “别去,危险。” 冥冷冷淡淡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众人被他这一句说得莫名,那里面到底有着什么,能让身为冥王的他都说危险?而轻尘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声音亦冰冷无情:“为何?给我个不能去的理由,否则,放开你的手。” 轻尘知道,自从她去了那黄金巨龙的窝,得到了那东皇钟,这冥的表情就有那么一丝的奇怪,好似他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但却没告诉她,这让她的心里隐隐不快,她讨厌任何的隐瞒,即使原因是因为她。 她更不允许背叛,即使是身为冥王的他,既然在她左右,这颗心就握在她手里,逆者亡。 冥被如此一说,沉默不语,轻尘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而在轻尘身旁的白泽看着眼前的两人,轻皱眉头。 他相信冥说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这一路行来,他知道对方的确把小主人看得比任何人和事都来得重要,也绝不会伤害主人,一个冷心冷情藐视一切的人是不削于说谎的,那么他说的危险就一定危险万分,是真正的担心小主人的安危。 冥看着态度如此坚决的轻尘,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是通往魔界的通道,至少,现在的你太弱了,除非你能拥有夜华当年一半的能力,否则,九死一生。” 他不知道这东皇钟到底是否如传闻所说,他也不知道这‘天命’为何物,他只知道以轻尘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她的那群兽兽,去了魔界,也非死即伤。魔界的魔气,不是身为人的轻尘所能抗拒的,最后只会失去人性,遁入魔道。 听冥这么一说的轻尘及众位兽兽一愣,略带怀疑的看向那漆黑的洞口,这洞的另一端就是魔界吗?可是为何会在这魔兽森林中出现?而刚好被这兽兽误打误撞的给撞上了。 既是如此,那么那虎王不是凶多吉少了,一想到此的狼王银眼神冰冷的望向那火凤和黄金巨龙,怎么说那虎王和它也可谓是同一山头难兄难弟来着,多少培养出感情来了,今天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它们给打入魔界,连主人去都是九死一生,那它不就必死无疑了。 轻尘则思考着冥所说的话,难道真的得找齐那夜华遗失的灵力才能通往魔界寻回那虎王不成,虽然虎王对于拥有众多兽兽的轻尘来说可谓是可有可无,但是既然是自己的兽兽,那么这也间接的是她的责任。 除非她死,否则即使那魔界真如冥王所说危险她也势必得闯上一闯,身为她的契约兽,那么命只能由她终结。若虎王生,那么魔界无碍,但若虎王死,那么她会让魔界的众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魔中之王,想到此的轻尘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嗜血而又狂妄。 而火凤和巨龙的心可谓是紧紧的悬着,那主人的眼神实在是让他们不由得打颤,自己也没想到一打就能把那虎王打到那恐怖的魔界去,让主人失去一头神兽,这主人不会是要拿自己开刀吧。 那银的眼神同样让他们不安,虽然自己的实力摆在那,但是现在自己哪里还有那个胆子敢反抗,要是再把另一只兽兽打入魔界,这主人还不扒了自己的皮,他可还是记得主人的手段。 轻尘并不理会那一副小媳妇模样的火凤和那不安的巨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怪谁都没有用。 “冥,你能暂时把它封印起来吗?” 听到轻尘提出的要求,冥轻皱的眉头松了开来,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只见那原本的大坑连同那黑洞统统的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而那地面也恢复如初。 轻尘也不再多言,直接找了棵树坐了下来,而这次在无痕还来不及要求巨龙跟着自己前往狩猎,就看见那火凤和黄金二人在得到主人的允许自动的前往打猎,想借此将功补过。梦魇和银也收拾起待会要用的东西,其他的众人也各自养起神来,想着各自的心思。 再次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行将傍晚,轻尘看了看天色,略微的皱了皱眉头,怎么总是觉得在这片森林里打着转,莫不是……问向那走在前头的巨龙:“黄金,告诉我还有多远?” 被点名的黄金背部一僵,一愣,转过头来尴尬的看向自己的主人。 “主人,这、这个……我再找找看……应、应该就在这、这附近。” 他现在打死也不敢说自己一时间搞不清楚方向,而且貌似迷路了。平时都是在森林上空飞这方向自然好辨认,但是今天却是步行,那地方他也只是到过一次,而且是飞过去的,现在在这地面上还真的是有点分不清楚了。 接收到其它兽兽看过来的目光,打了个冷颤,坚决的打死也不承认,否则,会比死还难看。 火凤在一旁看着那黄金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臭龙平时懒得很,基本上要去哪里,都是幻化本体凌空飞翔,哪里记得这森林地面上的路,看这八成是分不清楚方向了。 而自己,那事情根本就不知道,魔兽狂潮的时候自己正在闭关修炼,只是后来听这臭龙说过一次那里多出了个蛋而已,对于她们超神兽来说,如果不能吃下提升自己修为的东西就实在是不敢兴趣,所以此后火凤也没有去打探,现在也只能跟着这臭龙在这森林里绕来绕去,何时才是个头啊,主人这个样子显然是生气了,这臭龙只能自求多福了。 听到的回答让轻尘浑身周围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这头龙居然浪费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绕路,而且这龙也不知道那异宝在地面上的具体位置,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踩着它的身子直接飞过去好了,这虎王也不至于失踪,冷冷的问道:“限你一刻钟的时间把那正确得位置找出来,否则,我不在意浪费力气屠龙。” 这句话一出,浇灭了黄金那一点点仅存的侥幸,连忙急急的到处的走动,就是想寻求正确的方向,最后灵机一现,幻化成本体腾空而去,片刻功夫,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也清楚的知道了那个山洞的具体位置,只是…… 黄金巨龙看向主人,指了指东南方向,将自己所见的如实禀报,不敢有半分的隐瞒:“主人,就在那个方向,不过有人在那附近拼杀。” 轻尘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头,有人比自己先到?只是她有点不太相信以这条龙的眼光这附近到底离那洞穴有多远,不过现在尽快的赶到那里才是最重要的。也不慢慢的走了,直接让黄金带着众人来到它所说的那个有着巨蛋的山洞洞口。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洞口,大概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身形进入,在山壁上长满了藤蔓,覆盖着这唯一入内的通道,漆黑的洞口中正隐隐有着微弱的光芒闪现。 黄金巨龙冲当先锋在前头带路,轻尘一行人缓缓的跟在后头,那微弱的光芒看似就在眼前,可是每当走进,却又离得更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最后在众人快失掉耐心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光芒冲击众人的眼球,让在黑暗中行走的众位兽兽一时间纷纷用手挡在眼前,避开这刺眼的光芒,可是这光就像有穿透性的一样,冥也不例外的用一只手试图想挡住这亮光,可是这光芒却直直的穿过你的手,让人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 “这、这主人,我明明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会发光的东西,怎么这?”黄金巨龙在用手挡住光芒无效的情况下,眯起眼睛向轻尘解释着这一切,心下也疑惑不已。上次来的时候这洞内也就只有一丝的亮光,自己看了看洞内除了有一个巨大的蛋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闪闪发光的东西,要不自己早就拿回窝里去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轻尘也是无法睁开双眼,那刺目的光芒对于她来说却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这光强烈却异常的温和。 当轻尘渐渐的适应了这一切的时候,微微睁开双眼,却惊奇的发现这光源正慢慢的渗透入她自己的皮肤,被身体所吸收。 而体内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正向着自己袭来。轻尘在此时也不管其他的众人会如何,一个人直接的盘腿坐下,进入内视,查探着体内的一切,却意外的发现那进入体内的灵力居然有着和自己同样的颜色,金色的,这是?(未完待续) 葬爱 正疑惑着,却见这股灵力经过自己的筋脉后来到自己的丹田处,正和自己的那原本的那团灵力灵力相撞,并且把自己的那团灵力包裹其中,隐隐有吞噬的想法。 轻尘顿感不妙,迅速的调动自己体内那原本的灵力,疯狂的和正源源不断进入并且包围住自己灵力的那团灵力相撞,想借此冲破对方的包围。 可是任凭自己如何的运转灵力冲撞,那团灵力就如同一个可随意变形的橡胶球,任你在其中怎么折腾,它就是不破。 轻尘不信这个邪,也绝不服输,继续冲撞着,却没想到脑海里却传来一句冷冷清清的话语:“不要试图抵抗,接受它。” 轻尘被这突来的一句话愣了愣,停顿片刻,便继续的运用着体内的灵力和这入侵的那股灵力相撞,想借此撞破,却惊奇的发现,随着自己的每次相撞,自己的那股灵力就变得更小,隐隐有被对方给吃掉的感觉。 “接受它……” 正疑惑不解的轻尘再次听到了这句清冷的声音,这让轻尘大惑不解,如果刚刚的那一瞬间是自己的错觉的话,那么现在在自己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又是什么,而且这声音就如同是从自己的体内发出的声音,让人顿觉得十分的怪异。轻尘心下一惊:“你是谁?” 声音同样的冰冷,一股杀气在轻尘的周身蔓延,轻尘决不允许自己无法掌握的东西存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当冥提出要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就是找准了对方最终绝对会屈服与她,为她所用。 可还是这声音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意图?为何会存在自己的体内?和这森林中的异宝有着怎样的联系?轻尘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对方就如同明白她所想般,说出更加让她疑惑的话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听到这的轻尘无法接受,而且有着淡淡的排斥,她风轻尘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替代的,也不是任何人随便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狂妄,否定这神秘声音所说的一切。 “我不是你,你也永远不可能是我。” 轻尘隐隐约约从刚才的对话中猜出了对方是谁,那样清冷的声音,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存在她脑海中的人,是唯一一个入得了她眼的女人,也是自己来到这陌生世界的源头,那就是……夜华。 她记起自己当时看着夜华的记忆时,那夜华似乎有着一魄并未消散,也就是还有一魄根本就不在苍的手里,也许这就间接的导致了那仙人的实验失败,也可以说那新生的灵魂不过是由夜华的三魂六魄所组成的,而现在自己的那最后一魄则是这夜华自己进入体内所融合而成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夜华自己不愿再次回到自己的那具身躯里,而是与那新生的灵魂随着昆仑镜去寻找新的身体,这就是她的选择? 不管为何,但是她风轻尘永远都不可能是夜华,她夜华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她没有她的情深,她也没有她的决然,所以她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对方。想到这里的轻尘自信的一笑,问出了心中已有的答案:“你是夜华。” 是肯定而不是问句,一声轻轻的叹息在轻尘的脑海里响起,带着丝丝的无奈:“你很聪明。” 轻尘丝毫没有在乎对方如何看待自己,只是为她那一声长叹有着一点点的兴趣,这是为何?难道爱情真的能融化一个人原本如冰的心吗? 让她变得也多愁善感起来。她可是记得,在夜华那漫长的生命里,在未遇到苍之前,可谓是个冷心无情之人。 冷眼看着冥界的一切,手握生之权利的她,不顾生灵的苦苦哀求,铁面无私,能让她如此叹息如此无奈的恐怕只有情之一字,她也想知道她为何放弃那原本的身体?是不能够,还是已心死…… 轻尘也不去管那两股灵力,任由它们在一起不断的碰撞,不断的融合,她相信,夜华没有理由伤害自己,她若死这最后一魄也会消失不是。 “当年你为何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那样你还是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 为何?听到轻尘这样的疑问夜华只是长久的沉默,轻尘也不打扰她,闭目内视,看着那两团金色的灵力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并且不断的运转的吸收着外界的灵力。 而轻尘顿时觉得浑身充满着力量,刚刚那股疲惫也一消而空,显得有那么一丝的精神奕奕,只是轻尘并没有发现,随着那灵力的融合,她的额头上隐隐闪现着一层淡淡的红光,红光过后。 显现在轻尘额头上的是一点淡淡的殷红,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如同花苞的形状。当它盛开的时候,那么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将会是死亡之花……曼珠沙华。 轻尘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之时对方却给出了答案,那似自言自语般的回答让轻尘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从她那回忆中抽身出来:“你问我为何?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太累了吧,当爱走到尽头,毫无退路那就只剩下恨了,可是我不想恨,恨比爱还痛苦。我爱苍,爱得愿意付出所有,到头来,也的确付出了所有。是他,让我明白了爱是何物?也让我明白了心原来是会痛的。 我也有过不相信,认为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当这无尽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轻尘你知道吗?那是一种解脱,是对生的绝望,那么死便是唯一的退路,你真的相信你所看到的记忆吗?” 轻尘听到此眉头微微皱起,难道那女娲石中的记忆出了问题不成,脑海中却传来了一声大笑,悲伤清冷的笑声,带着一丝丝的凄厉。听着这笑声,轻尘相信,夜华此时的笑定是和着泪的吧。 “轻尘,原来你也有错的时候,那小小的昊天塔你以为真的能难得倒我吗?真的能收服我的全部灵力吗?我告诉你,不能,是我自己,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只因爱太累,太痛苦。 只是我并没有想到苍会为我做那一切,让我明白了原来自己错得是有多么的离谱。这份爱原来是我和他共同葬送的,轻尘你说的对,是他的懦弱,我的猜疑才有了这样的结局,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埋葬了我和他之间的爱情。 我不想再做夜华,不想再承受任何的伤痛,让那段感情随着我的死亡而消散,所以我走了,跟着昆仑镜去寻找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身体,离开这里,却没想到,冥最终还是找到了我,或者说是你。 而你,也在莫名间找齐了苍的另外两魂两魄,让他得以复活。” 听完这些,让轻尘知道她放弃那原本的身体不是不能够,也不是心已死,想了想,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的缘由吧,轻尘残忍的指出了一切:“夜华,你不是不想承受伤痛,也不是无力去承担这痛苦,你不是不爱,也不是无恨,你心里知道,你爱苍,同样你也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无法为了爱你而不顾一切。 因此,才有了那后面的一切,这是你对他的报复,拿自己的死亡来达到折磨对方的目的。 你知道,失去你的他将会如何,让他也体会到你当时的心伤,你的绝望,这也是你为了报复那神后所做出的一切,就是为了向她证明,你若死了,那么她将会失去一个儿子,最宠爱的儿子,换句话说,就是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儿子,这对一位母亲来说是何其残忍。 夜华,你做到了,只是你无法预料到的是苍会为了你而放弃自己,牺牲自己的生命来等着你的轮回,这一等便是千年。 那次的哭泣是在我体内的你吧,那次的你,影响了正用所有的精神力去抵抗来自外界的记忆的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霸占了我的感观。” 说到此的轻尘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冷意,她讨厌别人左右着自己的情绪,即使是夜华,也无法原谅。这是她的身躯,就该由她主宰,她不管前世,不问缘由,只知道她只是风轻尘,一个来自异界的一抹幽魂,不是夜华,也不是这风家的小小姐。 “轻尘,也许你是对的,你不是我,即使有着我的那三魂六魄,依然只是你……风轻尘,一个敢爱敢恨,习惯用双手去终结一切仇恨的女子,做到真正的心中无恨。 这样强势狂妄的你,如何不让他们爱你若痴若狂,连那冥王对你都千依百顺,在我面前,他只想到占有,何曾如此付出过。 所以,轻尘不用试着怀疑他对你的真心,他爱的的确是你不是我,你与我有太多的不同,其实在寻到你后,那眼里的只有你,只是你,而他只是自己从未发现而已,这是你的幸运。至于苍,不管未来如何,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当是成全我这唯一的心愿。”(未完待续) 你,不配 夜华带着一丝丝羡慕的语气告诉轻尘她所见所感,只是不希望这个‘我’承受着与自己当年同样的痛苦,她风轻尘果然是不同的,连那苍,似乎也爱上了她吧,而不是自己。 在轻尘体内的她可谓是真正的旁观者,陪伴着轻尘而生,这过往的一切,甚至是她,都被其给征服,何况是苍呢。但愿今生的他不会再被情所累,重复着又一次的痛苦和心伤。 “是吗?”轻尘凉凉的问了一句,也不管那夜华说什么,随她去吧,她现在只想问问自己那体内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你刚刚让我接受那从外入侵的灵力,这是为何?” “那是原本就属于我的灵力,当年那昊天塔被轩辕剑斩落的时候,这里面所吸收的灵力被放了出来,被分成四股散落在各处,而散落在星辰大陆魔兽森林的这股则因为你,也就是我的到来而感应到,故才有引起了这魔兽狂潮。 其实你那巨龙所看到的巨蛋不过是那股灵力而虚幻而成的,并不是有什么异宝,你放心,在全部力量回归你体内的时候,也是我心愿已了的时候,我会如你所愿消失的。” 这是属于夜华的灵力?也就是说自己无意间已经得到了那四分之一的力量,只要还有一股力量的话,是不是就能到达魔界,找出虎王,那……想了想,轻尘便直接的问道:“既然有感应,那么你是不是知道了其他三股灵力所在。” 夜华想了想,“我只是大概的知道有一股灵力隐隐也在这片大陆上,落在你们所说的云城内,至于其他的两股,我是真的不清楚,也许根本就不在这片大陆上。” 想到此的夜华摇了摇头,难道自己的另外两股灵力在其他几界内不成,这就难办了。 轻尘一听,一股在那神秘的云城,两股不知所踪,皱了皱眉头,先放一放,至少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夜华四分之一的灵力,只要再到云城去寻找那剩下的另一股,那么找到之时便也是前往魔界之日。暗自下定决心,不管那夜华会不会消失,她都不会再被她所左右自己的情绪。 睁开双目,却看见自己的周围围了一圈的兽兽,不同于其他人疑惑和担忧的眼神,冥的眼神闪现着一丝的惊喜,让轻尘莫名,莫不是他能听到自己和夜华的对话,知道夜华仍然存在所感到欢喜。 “主人,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你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主人,你现在终于醒过来了。” 无痕看见轻尘睁开双眼,急切的问道。谁也想不到进入这山洞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光芒射出,让自己根本就睁不开眼睛,直至光芒消退,便看见自己的主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周围还围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也不敢上前叫醒主人,和众人一起等在这,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急都急死了,就怕主人出了什么事情。 有几次自己想上前叫醒主人,却都被冥所阻止,而白老大也居然同意,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主人了吗? 谁说白泽不担心,白泽当时只是认为轻尘可能是要突破了才会如此,当然不便打扰,可是守在她的身旁却惊奇的发现主人一点点的变化,那身上的灵力越来越茂盛了,可以说现在的小主人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那股气息越来越像冥王身上无意中流露出的气息相通,那是属于冥界之人的气息。 那额头隐隐现出的一点殷红,和此时那黑色的瞳孔中带着一层淡淡的红色,从身边冥此时的表情让白泽知道。 小主人这种转变是因为那个夜华,难道小主人真的就是夜华吗?有一点的私心让白泽不希望自己的主人是夜华,是那冥界掌‘生’的夜华,这样的小主人让他有那么一丝的不安,仿佛这样的小主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看了看身边的冥王,眼神里闪现着一丝苦涩,但很快的便被担忧所掩盖。 “轻尘,你没事吧?” “主人,你坐在这里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主人,饿不饿,我去煮东西……” “主人,你额头上的画的这个可真漂亮,敢明儿老娘也去弄个,只是之前我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嗯,嗯,主人,你的眼睛怎么变了眼色,难道主人以前就是这颜色的,不过都好看……” “没事?” “主人,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话说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在轻尘的耳边说着话是,只见一道白影便扑到自己的怀中,那激动的语气,那颤抖着的小小肩膀,不是别人,正是月魂。 这唱得是哪出,难道自己真的一坐就坐了半个月不成,那么说夜华的那股灵力真的够庞大的,居然花耗了自己半个月的时间来消耗,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饿,也就是说那夜华思考自己提出的问题居然思考了半个月。只是,现在这是…… 看向众人,众人有着了然的一笑,这更让轻尘费解,难道她和夜华的谈话让大家都知道了吗?可是这不可能,正疑惑着,一面由灵力包裹着水所幻化而成的镜子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顺着那只手抬头一看,青龙正一脸冷然,略微挑了挑眉,用手指了指那面镜子,吐出一个字:“看。” 看什么?轻尘有着一丝的迷茫,但是觉得青龙应该不会是无聊的想让自己知道这些天没洗漱的邋遢样吧,挑了挑眉,低头看向那如水般的镜面,一下之下,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那额头上的一点殷红和瞳孔中一抹淡淡的红色,这、这不就是。 哎!抬头看向那两双略带期盼的红眸,谁能想到在自己吸收了夜华的灵力后自己的面貌也会发生变化,这更让他们认定自己就是夜华:“我说最后一次,我不是夜华,不是她,请记住,否则给我离开。” 声音冷冷的,夹杂着一丝的不耐,把怀里的月魂轻轻的推开,站了起来,嫌恶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那黏黏腻腻的感觉让轻尘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青龙。 她记得刚刚的那面镜子就是由水幻化而成的,那么他一定知道哪里有水源了,是该好好洗洗了。 直接示意青龙前面带路,她一个人跟在后头先众人一步走出了山洞。只是这次让轻尘疑惑的是,看看那些兽兽目前的实力,她的这次不应该称之为晋级的晋级却没有使她的那些兽兽晋级,这是为何?难道说这些兽兽的晋级所需要的灵力必须是这片大陆的不成,换成冥界的不行吗? 轻尘所不知道的是这次的晋级对兽兽们没有影响这是好事情,也就是说轻尘只是因为体内有着夜华的一魄才能这么无所顾忌毫发无损的吸收这股庞大的来自夜华的灵力,而其它的魔兽若是吸收这股灵力除了要忍受着阴寒之气的侵蚀,最后会因无法承受这股灵力所带来的冲击爆体而亡。 而轻尘离开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去在众人的心里回荡,各自的感受也不同:月魂是泪眼汪汪的看着轻尘离去的背影,主人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难道自己在主人的心里已经没有一席之地了吗? 冥则是一脸深思低头想着某些事情,刚刚自己明显感受到了那夜华的气息,怎么会错,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有她似乎拥有了一部分夜华的灵力,难道就是刚进洞的那道刺眼的白光吗? 如果她不是夜华,寻常人根本就不能承受那么惊人的来自冥界的灵力,必定受到阴寒之气的侵蚀,最后身亡。 白泽相较于他俩的不快,显然心情好了很多,小主人永远都是他的尘儿,这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黄金与火凤则被自己主人的这句话搞得莫名奇妙,一脸迷茫的看着对方,什么‘不是夜华’,主人不是叫轻尘的么,他们和主人待了这么久怎么会认错人呢?不过现在的主人的确和之前有着小小的不同。 无痕则是笑眯眯的看着月魂,主人还是最喜欢自己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其它知情的兽兽则略带同情的看着那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身影,摇了摇头,他们想要得到主人的承认,还得继续努力才行,不过这主人就是主人,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身份,不都是他们的主人,何苦自寻烦恼。 梦魇最后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们,虽然对方是冥界之王,还有一灵蛇,但是对于主人他们却重来没有真正的正视过,从来不知道主人要的是什么? 虽然身为兽兽的他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一点,无论是谁,都不喜欢当别人的影子,又何况是满是傲气的主人。 即使未来的某一天真的是这某人,但是至少现在,在主人的心里,主人只是她自己,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风轻尘,从他被她征服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样一个宁愿靠自己双手赢得对手的小女孩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又怎么能够忍受对方一次次的把她当成别人。 “主人就是主人,如果你们只是因为那个叫夜华的女人而待在主人的身边,那么即使贵为冥王的你也不配,而月魂,主人若不是夜华,难道你就不忠了吗?如果是,那么请你离开,至于契约,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帮你解除。” 字字铿锵有力,回荡在这山洞里,荡起余音。此时的梦魇,终于显露出贵为超神兽的威严,果然,长期在无痕的压迫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白泽与其他兽兽赞赏的眼光看待那梦魇,它所说的他们心里所想的,主人就是主人,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是他们从签订契约起便已命相护之人,在他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夜华的存在,有的只是一个名叫风轻尘的小女孩,而冥王和那银,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待在主人的身边,无论你是谁,都不配。 白泽率先的出了这山洞,在洞外等着轻尘,而其他兽兽也跟上前来,众人围成一圈坐在一起,无聊的听着这黄金巨龙和火凤讲着这魔兽森林的事情。 当轻尘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那黄金正站着,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讲着他自己的强盗史,不时的问问坐在身边的火凤,而火凤只是无聊的点点头,翻翻白眼。看到轻尘来了就仿佛看到救星般,脱离‘苦海’迎了上去。 “主人,你回来了。” 随着火凤的这一声,那原本背对着轻尘的众位兽兽齐齐的转过头来,带着感激的眼神看向她,就连那白泽都是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轻尘她总算是回来了。 谁能想到这黄金巨龙居然是个话唠,几次想叫对方停下来,对方却始终当做没听见,一脸兴奋的讲着他所认为精彩的经历,可是早已跟在轻尘身边的众位兽兽对于黄金讲的这些都没有兴趣,有什么比跟在主人身边所经历的要来得精彩刺激。 而一直滔滔不绝的黄金一听到主人来了,那个嘴巴便闭了起来,在主人面前她哪里还有脸说下去,自己的打劫经历对于主人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而他自己也华丽丽的栽在主人手里,赔了夫人又折兵,哪里还有说下去的勇气。 抬头便看见主人满含戏谑的眸子,那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让他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那意思他懂,“说呀,接着说,我看你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他的强盗史在主人的手里成了终结版了,以后即使干老本行那亮闪闪的东西也不会是自己的了,一想到这里,原本英俊的脸也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轻尘自己也没有想到这黄金居然如此会说,那生动的表情,那丰富的动作,都快赶上茶楼的说书先生了。 收起脸上的笑容,询问的眼光看向白泽,正当白泽想要告知的时候,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从那山洞里慢慢的走了出来,走在后头的月魂明显有哭过的痕迹,那红红的鼻子,泪汪汪的眼睛,轻尘一脸疑惑,这怎么了,不会是那个被冥给欺负了吧,可是冥也不像是那种人啊。看看冥,只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看,那眼中有着一抹坚定和执着,是对夜华如此吗? 轻尘正在猜疑着,眼前一花,便落入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被人紧紧抱住的轻尘本能的运用着灵力抵抗着,却惊奇的发现体内的灵力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在冥的怀里自己居然可以运转属于夜华的灵力而不被克制,果真他们是相伴而生,连灵力都是如此吗? 在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奋力的挣脱开来,刚要撤身,却被对方一手拉住,握得生疼,冷冷的话语传入她的耳朵,直达她的心里:“风轻尘,请记住,你,我要定了。”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轻尘挑了挑眉,淡淡的建议:“放开,离开,选一个。” 得到如此回答的冥愣了愣,放开?自己曾说过永远都不会再放开她,‘持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拥有无尽的生命,但是如果是她,那么他定能做到人类所说的这般。离开? 自己的心不允许自己离开,她在哪,心就在哪,曾经的自己是无心的,直到现在才知道,未曾发现的心早已遗落,如何寻回,离开即心死,如何能活,若非离开不可,也要得到她的承诺,以心换心。 冥在对方清冷的眼神里最终放开了对方的手,仅仅只是放开她的手,给她想要的自由。 “风轻尘,我只是放开你的手,但是,你的人,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牵起我的手,永生永世陪我走下去,直到这宇宙的终结。” 这声宣誓狂妄自信,那脸上扬起邪魅的笑容,霎时间,日月尽黯然失色。银他们因冥的这句话而正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丝毫的破绽,但是没有,那眼睛里有的只是满满的深情和坚定,有那么一刹那众人的脑海里涌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也许,就在这么一刻,众位兽兽被此情此景给彻底的征服了,从心里开始真正的接纳冥王这个人,无关他的身份和地位,关乎的只是他那颗对待主人的心。 白泽只是在一旁看着,对方如此在乎主人不会伤害主人自己不是应该为小主人感到高兴吗?却为何看见他们在一起那凝望的画面会觉得有着一丝心痛,想打破那份温馨和谐。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主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渐渐发生了改变,身份不再只是单纯的主人,此时的自己,不但不因此而为小主人开心,居然会有着人类所说的嫉妒之情,这是为那般? 白泽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一切,一丝的涩意在他那琉璃般的瞳眸中丝丝蔓延开来,双拳握紧又放开,重复着手中的动作。(未完待续) 对不起,你赶巧了 显然唯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火凤和黄金两人面面相觑,这唱的又是哪出,刚想问问据说跟在主人身边最久的白老大,却发现白老大只是盯着主人望着,那时而握拳,时而蹙眉的样子让黄金深深的不解。 而火凤则是柳眉轻蹙,突然凤眼瞪得大大的,红唇微张,伸出一根指头,来回的在白泽和冥之间摇摆,露出一丝的了然之色。 心下也庆幸还好自己只是一时的迷恋,不仅是那男人,这白老大对主人也有了不同于一般主仆之间的情感,可是主人现在才十岁而已,这似乎也太不可思议,虽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很优秀,但是这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臭婆娘,怎么了?这副表情,有什么事情可惊讶的。” 黄金察觉到火凤这么怪异的表情,推了推火凤,不解的问道。 火凤被黄金打断自己的沉思,白了一根筋臭龙一眼,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笨蛋加白痴,这还需要问吗? 细心一点的都能发现个大概,而身为女人的她对这尤其充满了好奇,而且也开始幻想着主人长大后到底会同谁在一起,那冥王吗?还是那虎王所说的一名为苍的男子? 想到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虎王,也不知道现在的它在魔界如何,都是自己和臭龙一手造成的,如果到时候找不到或者已经死了,主人到底会如何对待自己,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浑身毛骨悚然,这虎王可是告诉自己,主人对方兽兽的办法,可谓是人见人怕,兽见兽躲,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轻尘皱了皱眉头,这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才说出如此的话来,也不想理会,直接吩咐无痕前去打猎,吃完午膳就直接上路,往魔兽森林的外围走去,这次不再赶路,而是在魔兽森林历练的话,几个月后那灵风学院的入学考试她是一定能赶上的,所以不急。 一行五人慢悠悠的吃着东西,丝毫没有身处传闻最为危险的魔兽森林中心地带的那份自觉。 不过也是,就算轻尘一行人如同普通人一般,但是有着两位身居中心地带的超神兽的护航,兽兽除非是不长眼睛或者是存心寻死才敢拦截他们,否则放一百个胆子给这片森林的兽兽,也没有谁敢上前冒犯。 正当轻尘一行人游走在这中心地带与内围的交界处,前方的一行人让轻尘不得不停下脚步。 不是别人,正是那号称天级猎人团的‘血鹰’团,轻尘看了看那走在前头最前头的,自己认识,就是那个叫做宋时迁的小队长,而身边跟着的正是那个黝黑男子,以及那个名叫炎彬的少年。 其他的轻尘看了看人数大概在200人左右,而走在中间的一名中年男子,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一脸沉稳的表情,也正盯着轻尘他们看过来,这大概就是他们之前口中所说的副团长吧。 这整个团队的整体实力的确是高,也不负天级之名。不同于轻尘他们一身的不染纤尘,对方可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少实力差一点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缠着绷带。 能从魔兽森林的外围走到这里,已经是很不错了,在这内围大多数一到六级的神兽,实力相当于初期御灵贤者到巅峰御灵尊者,由此可见,这不仅仅是他们的整体实力,有的还有他们的运气。 其实轻尘不知道的是由她这在魔兽森林搞出的这一桩一桩的事情,早已让这些森林中的魔兽有如惊弓之鸟般,甚少的外出寻食。 以至于造成了这血鹰团的人损失并不是很严重,不然,能在这魔兽森林内围存活下来的人绝对没有多少,至少那些本以受伤的拥有御灵王、御灵皇实力的那一群人将大部分不再存在,而不会向现在这样还能看见轻尘他们。 那个在无痕手里吃过亏的名叫炎彬的少年,首先疑惑的问道,语气中不乏带着一丝的怒气,仿佛轻尘她们就如同他的仇人般让他无法忍受。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离开这魔兽森林的吗?” 正不知如何回答的白泽看向自己的小主人,谁能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这可怎么说的好,脸上带着一丝的尴尬,这说谎他还是不怎么行的。只见轻尘不急不慢的说道:“只是听说了这魔兽森林中有宝贝,才想来看看,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却看到了你们……” 轻尘说完还装作一脸可惜的表情看着这一众人,让血鹰团的众人不由得疑惑,仿佛这一路行来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容易似的,而且看看他们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哪里有半分打斗的痕迹。 可是在这里的的确确的是碰到了对方,对比自己团,那一身的狼狈不说,伤亡也是有的,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而他们,一个个精神奕奕的表情,哪里有半分的疲惫。当然这其中还是有着少数的年轻男子把目光时不时的看向火凤,掩饰得还是比较好的。 他们听那宋队长说起过在森林里碰到的几人,听刚才那炎彬和他们的谈话,应该就是他们,只是之前想叫他们护送的人居然有这个能力在这魔兽森林中来去自如。 这该是怎样的实力,又如何需要他们血鹰团的护送呢?再则,他们的速度比起自己这一众人来还真是快,这又是怎么做到的,想到此的众人不由得再次细细的打量起轻尘这一行人。 越看越心惊,居然有二个看不出任何实力的人,另外两个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而那个说话的小女孩只是拥有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这又是如何说起。这一切都为他们的身份镀上了一丝神秘的光彩。 炎彬并没有对这些观察得很仔细,只是觉得轻尘身边的那几个人怎么不见了,奇怪的问道:“其他人呢?我记得还有一个小孩子的,不会被魔兽给吃了吧。” 轻尘看向对方那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也不理会,“没有,我们只是和他们走散了而已,至于你所说的魔兽,我们这一路行来就没看到过有魔兽的出现。” 这话可谓是半真半假,轻尘他们的确是没有看到魔兽的出现,这样也就打消了他们看自己以及身边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副团长,那目光中带着探究和一丝的犀利,让轻尘很不舒服。 自己这一行人与他们对比的确是太干净了,难怪他们会觉得奇怪,而且那二只兽兽把自身的灵力全部隐藏起来了,这就更加的让人心生疑虑。 “什么?你们没有看到过一只魔兽?” 一听结果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的炎彬想也没想直接的吼了出来,这些人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一只魔兽都没有碰到,难怪会如此整洁。想想自己这群人,多多少少还是碰到一些魔兽,受了一些伤。 其他众人有羡慕有了然,但还是有着少数的一群人持怀疑的态度,轻尘也不想跟他们解释什么,正准备离开,却意外的被那血鹰团的副团长叫住,只见对方走了出来,来到轻尘他们的身边,朝着白泽他们礼貌的问道:“在下是血鹰团的副团长,刘凌峰,敢问你们从那中心地带出来可有发生什么异常的现象没有?” 这刘凌峰问得含蓄,轻尘也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让白泽回他的话好了。而白泽也很尽责的把轻尘的话如数的转达了出去:“刘团长好,我们在那中心地带行走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的一异常现象,不过,却发现了不少类似打斗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激战,至于是何人所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轻尘知道,原本以为不会碰上其他人,所以自己和那黄金所打的那一场并未让那梦魇用幻术把那里变成原来的样子,因此他们如果一路前行的话是绝对会发现那些打斗的痕迹。 而如果自己这么一说,那么即使他们没有找到宝物,首先怀疑的也将不是自己,而是造成那些痕迹的人,半真半假才能最有效的迷惑人心。 显然白泽的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那副团长的重视,只见对方眼神暗了暗,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向白泽道声谢,准备前行。可是就在这时,却没想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由远而进的脚步声让众人眉头一皱,警觉了起来。轻尘一听这声音并未有任何的慌张,只是一行五人站在原地,一点平静的等待着那一群魔兽的到来,心下却疑惑,这魔兽狂潮不是过了吗?而且自己也把产生魔兽狂潮的源头给拿走了,那么现在这样,又是为何。 从那由远而近的气息可以判断,对方足足有四五百头魔兽,而且在这内围所引起的魔兽狂潮,这群魔兽的实力也统统是神级之上的魔兽,这让轻尘略微的皱了皱眉头,听白泽所说,在这群魔兽中居然还有一头超神兽,这是?询问的目光看向火凤和黄金,得到的同样是不解的眼神。 他们两人对望了一眼,再次确定,自己在这森林的中心地带居住了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没有发现除对方之外的任何超神兽,如果有,早就告诉主人了,绝不会对主人有任何的欺瞒。 可是自己也的确是感受到了那身为超神兽的气息,只是那股气息还不是很稳定,以他们过往的经历来看,这头超神兽应该是刚刚晋级不久的六级神兽,便想着大干一票,带领着这一众的神兽来到这里,才会引发这类似魔兽狂潮的动静。 本来他们这么多的神兽的确是能让那些血鹰团的人全军覆没,凯旋而归,可是偏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主人在的时候出现,这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 呆在主人身边的他们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也知道主人对给自己生命造成威胁人和魔兽,会采取怎样的一种手段,这让他们不禁为同为魔兽的那位倒霉蛋默哀一秒钟。 那周围急促的声音让众人明白,此时走已经来不及了,轻尘她们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分毫,而是看向那一众。 眼里有着一丝的赞赏,果然不愧是天级的血鹰团。只见那血鹰团的副团长率先做出了决定,让众位围成一圈,最里面的是那些受了伤的成员,而最外围的则是拥有御灵贤者的几位身边各有几位御灵王御灵皇实力不等的猎人,实力的分布大概是由外而内按照由强到弱的分布,这样也可以避免无谓的伤亡。 在这一刻的他们可谓是同仇敌忾,能做到没有任何的私心,这才是一个团队所该有的团结精神。 这样一来,轻尘他们几人却成了这群人中最明显的几人,也是那些神兽首先要攻击的对象。环顾四周,看了看那包围住自己的一众,轻尘嘴角扬起一丝的玩味,果然不错,各个神级,眼里一丝精光闪过。 只见那围住他们的这一群魔兽突然从中间分成两边,从中走出一人,那皮肤上的斑纹和额头上的字迹让轻尘知道了对方的本体,一头老虎。 看到此,轻尘挑了挑眉,想起了那消失的虎王,对眼前的这头也就不感兴趣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惜这头不是母老虎,那么自己不会要,也不想要。 那群老虎的王只能是一个,就是落入魔道的虎王,而眼前的这位,对不起,你赶巧了,刚好撞枪口上了,杀了你给大家补补…… 在空间里的魔兽感受到主人的这个想法,尤其是那些虎王的手下,那个激动的真的想冲出来。本以为在知道这超神兽是老虎的话,主人肯定会舍弃自己的那只是四级神兽的王,却没想到主人还是记得自己的王,没有忘记,终会把自己的王给寻回来的。 轻尘对于空间里那些魔兽的心情只是一笑置之,竟然被她所认可的,那么只要你不背叛,她就绝不抛弃。 而眼前的魔兽,听身边的黄金告诉自己,只是刚刚晋级为超神兽,灵力都没有巩固就出来觅食,还带领着这些魔兽出动,可笑不自量,这样的魔兽,即使是上古神兽,她也不屑。再者,虎王她已经有了一头,也就不稀罕了。 那位超神兽幻化而成的人形,看着那血鹰团的一众那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的自尊心膨胀,内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头高高昂起,那一脸的不可一世看着黄金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不就一头超神兽吗?至于嘛这是,也不看看老子我从一出生就是超神兽也没有如此过,怎么看就一典型的二百五,等一下有你哭的。(未完待续) 唯轻独尊 至于火凤看着眼前的那头超神兽,再看了看身边的老邻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兽和兽怎么就这么大的差别呢?“不怕不识兽,就怕兽比兽。” 这臭龙虽说万般的不好,但是和眼前的这老虎比起来真的是强个十倍百倍的。且不说那臭龙,老娘晋级成为上古神兽都没怎样,你一超神兽也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分明是找死。那妩媚的眸子中闪现出一道红光,性感的红唇溢出一丝的微笑,够狠够冷艳,与那一身的火红可谓是鲜明的对比。 毫不自知的超神兽在看向轻尘这边,这一行人那一脸平静的样子让他眉头深皱,一脸不悦,而在看到轻尘身边的火凤时,那两眼冒着金光,一脸的色迷迷,而且还不时的吞着唾液,样子看起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让火凤的脸色更差,那眼里的杀意更浓,她知道自己美,在没有碰上现在的主人时,除了那眼里只有金子的臭龙,无视她的美貌,凡是看到过她的人和兽都会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 在碰到主人之后,她身边的几位除了那虎王之外,其他的人可谓是把她当成一公的看待。可是此时眼前这兽的目光让她恨不得马上把他大卸八块,这对老娘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轻尘看到此那一脸的趣味更浓,她倒想看看这脾气如火的火凤会如何对付对方,至于那血鹰团的一众,随他去吧,就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风无名又何妨。以前的不外露是因为实力不够,现在的自己足够在这大陆横着走,而且自己的最终目的还是要离开这人界,前往魔界和其他几界的。 而不同于轻尘一行人见此的轻松态度,血鹰团的一众多少还是有着惜花之心,何况是如此美丽的一朵花,看到对方如此眼神看着火凤,心里是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他们自身都难保,如何做那个救美的英雄。最终是没有一人能站出来,这点,让轻尘有着一丝的欣赏。 如果现在有人盲目的站出来,她会说对方愚蠢,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救的人,如何去救他人,就是逞英雄那也需要你有命在的时候。也许有人会质疑轻尘,若是你遇难,碰到别人如此袖手旁观,你会如何。 轻尘只会归结于自己的弱小,她决不怨天尤人,在她看来,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放在自己手里更来得实际。她风轻尘从来都把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人吗? “美人,只要你依了我,跟我走,我可以放了他们?” 虎王搓了搓手掌,一手指了指火凤身边的轻尘她们,诱惑道。那眼神就如同大灰狼在诱拐小红帽,可是注定他是当不了大灰狼,而强势的火凤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小红帽,这套戏码相信的就是弱智。 而随着他说出这话,那包围着众人的魔兽也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有着几许的猥琐,这让轻尘的眉头一皱,目光一暗,本想留下这群魔兽,看样子今天可谓是要大开杀戒了。 火凤在得到主人的赞许之后,嘴角微扬,笑得妩媚,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那一举一动中尽显万千风情,迷得这一众有叹息声,有吞咽声,当然叹息的是那血鹰团一众,吞咽声是那群神兽们,至于那超神兽则是不时的用手擦擦嘴边的唾液,一副猴急的模样:“怎样,美人,同意了吧。” 只见火凤用手指划过自己的嘴唇,对着那超神兽眨了眨眼,摇摇手指,红唇轻吐:“不,这个交易不对,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放了他们的话。” 那超神兽一听,那个气急,一张脸都绿了,不仅仅是因为火凤的拒绝,而是因为她说的没资格,想它堂堂的超神兽居然会没有这个资格,那群人类自己一个巴掌都能拍死。更可气的是这个死女人居然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当众拒绝自己,太不识抬举了。 眼睛扫了扫那群正围成一团的那些人,这些总够分量了吗?他们人类不是都把人命看得很重要吗?就让他看看。 “美人,既然这样,那那一群人呢?你一个人换他们那一群人的命,怎样,划算吧……” 而被指着的一众心里是既矛盾又有些期待,矛盾的是现在居然要一个女子来换取自己的性命,期待的则是,所谓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必要时能保住命,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但是明显的那副团长还算是铁铮铮的汉子,直接大声喝道:“这位姑娘,你别听他的,今天,我血鹰团一众就算命丧于此,也毫无怨言,又怎可牺牲姑娘来苟活于世。” “是啊,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即使是死,也绝不苟活。” 话说的正是那宋时迁,只见其握了握手里的大刀,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我有答应他吗?我有说过要救你们吗?”火凤闲闲的看了那血鹰团一眼,让那说话的两人瞬间的尴尬万分,火凤也不理会,直接看向那一脸色迷迷的超神兽,嫌恶的皱了皱眉头。 “他们跟我没关系,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但是想要我,两字,做梦!” 也不理会这话会造成怎样的效果,直接回到轻尘的身边,却收到了主人调侃的眼神,有着淡淡的尴尬,本是脾气火爆的火凤在轻尘的面前也装的跟个小家碧玉似的。她自己是越来越怀疑自己的主人真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吗?听那虎王他们讲过,主人的身份好像很不简单。 而在听到火凤拒绝后的超神兽这回可是满面怒气,那身为超神兽的威压直接就朝着众人袭来,眼睛直直的瞪着火凤,仿佛要将她屯没,等待着对方的乞求,可是等来的却是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不同于那血鹰团的那群人正奋力的抵抗着这来自超神兽所散发的那股强大而又恐怖的威压,大部分的人都面色惨白,冒着冷汗,有些承受不住的更是已经倒下。 而反观轻尘这边,在这几人中唯一属于这片大陆的人类,轻尘由于已经拥有了夜华那四分之一的灵力,这小小的超神兽的威压又怎么能难得了她,其他的几人更胜,只是一脸闲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血鹰团的人一个个的倒下,轻尘最终还是出声阻止了这一切:“够了。” 一句清清淡淡的话语却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贵为超神兽的老虎在听到这一句话,一愣,自然的收回,看向说话的源头,从一开始就被他所忽视的那个小女孩。 可是此时的她,却让他感到一丝的害怕,那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的一种力量,那不怒而威,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他心惊。 不同于那超神兽,血鹰团的一众看着眼前的那几人,居然不畏惧那超神兽的威压,他们到底是谁?难怪会说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过魔兽,连超神兽都不放在眼里,其他区区小兽又能奈他如何。 再则面对着这一群的神兽居然还能如此清闲,毫不畏惧,这是一种如何恐怖的实力。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如果没看错的话也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喜不怒,这发生的一切在她的眼里就如同闹剧般。而在她身边的那一群人却仿佛一切都以她为主,那么她到底是谁…… “你是谁?” 被轻尘看得不自在的超神兽沉声的问道,那眼里的杀意尽显,而跟在他身后的那群魔兽则是蓄势待发的样子,看向眼前的人类就仿佛如同盘中的肉,只要那超神兽一声令下,便直扑过来。 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挑了挑眉,现在才问,是不是有些晚了,嘴角扬起一丝邪邪的微笑,看向那一众魔兽,既然如此,那么:“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说也很久没有运动了,也该活动活动了,刚好可以试试这夜华的灵力与自己的灵力有何不同之处,这些,凑合着吧。 打量着这些魔兽就如同猎物般,让这些魔兽胆战心惊。怎么会如此,现在的自己居然会感觉到像是已经成为了那小小人类的猎物,这绝对是错觉。纷纷自我安慰一翻。 “你们,给我好好的看着,少了一头的话……”轻尘只是深深的看了身边的那三位,警告的意味分明。看向火凤,挑了挑眉头,指向那超神兽:“他,给你了。” 此话一出,在众人愣神之际,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影子便穿梭在那些还来不及反应的魔兽中间,金光大作。而那血鹰团的众人只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屏住呼吸,眼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这是自己的错觉。 轻尘直接换出体内的轩辕剑,素手一挥,运用着体内的灵力,直接灌注在轩辕剑上,金光闪耀,光芒万丈。 之前轻尘运用着这轩辕剑,剑身上也只是一层淡淡的金光,还能看到剑身,而现在就连轻尘自己都无法看清那被灵力包裹着的轩辕剑。挥动着那《破天》中的第六剑:长虹贯日。 有那么一刻,轻尘感觉这破天剑法是真的与自身的这股灵力融合在一起,之前轻尘运用轩辕剑只能说得心应手,可是现在的她,因为那轩辕剑的剑灵已回归本体,且就在轻尘的体内,可谓是与轻尘心意相通,达到真正的人剑合一的境界。 那每一剑下去所爆发的威力,果真不负这破天之名,众人只觉得金光所到之处,必定有神兽倒下,这是真正的不见鲜血的战斗,没有任何的血腥。 而此时浑身上下都被一团淡淡的金色所包裹着,在这群魔兽中尤为突出,看在那血鹰团众人的眼里丝毫感觉不到这是一场杀戮,只是感叹那身形步伐的诡异,剑术招式的精妙。 此时的轻尘,一身白衣,墨发飞扬,那灵活的身形在他们的眼里就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玄女,那浑身散发的灵力让人感觉如同一个虚幻的存在,好像时刻就要消失一样,让人不忍闭眼。 可那每一招所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却是霸气十足,让人又觉得她就如同那战神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仿佛在这天地间唯有她一人的存在,唯我独尊的姿态向众人展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谁才是这万千生命的主宰。 在这一刻,血鹰团的那一众,就连那副团长刘凌峰都被她彻彻底底的给征服了。这种气势是天生就存在与骨子里的,这娴熟的手法是经过无数次的嗜杀才有的,这样的她,有如天神般的存在,让人望而却步,只能仰望。 站在自己眼前的仅仅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却让他们这群男人汗颜,羞愧无比。这就是她,风轻尘一个注定被世人所敬仰的女子,注定要站在这星辰大陆的顶端,是真正的强者之尊。 黄金只能看着这样的主人,嘴巴瞪得大大,它的惊讶绝不下于血鹰团的那群人,这才是主人的真面目吗? 贵为超神兽的它,比那些人类更能看清主人的动作,甚至是那脸上的表情,那嘴角淡淡的微笑,是那么的自信和狂妄。而此时那原本让梦魇利用幻术隐藏起来的那额头上的那一点朱红,在此刻却似花般慢慢的盛开,清晰可见那一片片的花瓣,血红血红,那原本黑色的双眸此刻却是如血的鲜红,使得那笑是那么的邪魅。 这一刻的主人在黄金的眼里就如同索命的修罗,但是那道金光却又让主人纯洁的如同仙子,这么矛盾的两种却出奇的出现在同一人的身上,而且是自己的主人,就如同极善极恶都是一人,这让黄金有点疑惑不解。 看着主人那招招致命,剑剑绝情,让黄金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如果主人当初如此的对待自己,那么现在的自己也许连全尸都没有了吧,看着那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他真的难以想象自己如果只剩下一具骨头的样子,一想到此,不由得硬生生的打了个颤,还好,还好……(未完待续) 你还想要她吗 不同于黄金的惧意,此时的白泽看着这样的主人,那一刻发自内心的骄傲自豪让他脸上爬满笑意,比自己身为上古神兽还要来的让他欢喜。 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告诉这世人,这就是他的小主人,风轻尘,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她配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包括魔兽。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主人必定会让所有的人惊叹,成为那人上之人,现在那挥舞着轩辕剑的主人,美如谪仙,即使是她的脚边那一堆堆的尸骨,和那一地的碎肉,却丝毫不影响此时她的美。 如果说之前的主人在拼杀的时候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息,如同黑夜般笼罩在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那么现在的她身上的那一层金光只能让人感到温暖和无畏,是欣赏、是赞叹、更是深深的折服,发自内心的。 但是这样的主人却又让他有着深深的不安,仿佛这样的主人离自己越来越远,那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即使是身为上古神兽的他都想膜拜于她的脚下,不是因为她是冥界的夜华,掌握生之权利的夜华,而是让人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感觉。 看着她的逐步成长,是欣慰,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安。她越来越优秀,身边出现的人也越来越强,那么是不是有那么一天,小主人不会再需要自己,不会再想起自己,而把自己换回魔幻空间里呢? 这样的自己该如何承受,该如何自处,原来在不知不觉,自己早把主人藏在了心里,生了根,无法移除。 自己对主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人和仆人之间的界限,她更像自己的妹妹,甚至自己期盼的更多,是她让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泛起涟漪,是她让自己懂得了从来不懂也不会去想的东西,可是,自己的身份,仅仅只是她的契约兽而已,不是吗? 难道真的可以期盼更多吗?冥界之主的冥王和那神界之子的苍,自己如何能与之相比。 此刻的冥王只是盯着眼前的一切,深深的看向那不断挥动着手中剑得轻尘,看向那额头上的红色的花朵,看向那红色的瞳眸,有那么一刻,他以为是夜华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世界,也确定此时的轻尘是那自己等待了千年的夜华。 可是,那满身散发着金光的轻尘却又让他疑惑,这气息,这灵力根本就不属于夜华的灵力,这么纯净,这么温暖,又是那么的霸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阴寒之气,这绝不是夜华的。 尽管夜华是掌握冥界的生,但是那股和自己相吸的灵力自己不会感受错,她到底是谁,她身上的这股灵力让他都被深深地震住。 从那山洞中出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曾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夜华的气息,但是此刻,她到底是谁?眼中的疑虑更深,望向身边的白泽,只见其那一脸的惊喜和担忧,他担忧什么?难道他也发现了轻尘身上的不同之处吗?随即那梦魇掷地有声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主人就是主人,如果你们只是因为那个叫夜华的女人而待在主人的身边,那么即使贵为冥王的你也不配’。 想到此的冥王那皱着的眉头松开,嘴角微扬,瞬间豁然开朗,对啊!连她身边的魔兽都能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无惧于自己冥王的身份,自己却还在这里如此徘徊,果然不配。 既然早已认定了她不是吗?那么她是谁又有何妨,即使是这六界之上的天神,又如何,他要的就是眼前的她,一个对着自己说是自己是风轻尘的女子。再次看向轻尘,是那么的耀眼,她就是自己的那颗太阳,也将会是冥界的冥后。 不同于众人所想,此时的轻尘根本就无暇兼顾其它,此时的她只感受到自己与那轩辕剑就如同融合在一起般,心意相通,仿佛这把手中的剑本就属于自己,而不是在夜华记忆中属于那天界之物,苍手中的轩辕剑。 这让她费解,这股熟悉感绝对不只是因为剑灵找回来的原因,也不是因为长久居于她体内的原因,只是那剑灵从一开始出现就并不认识自己,这就奇怪了,明明不相识,却注定相印。 这股夜华的灵力的确比之她之前的要厉害得多,为了不造成更大的轰动和破坏,在挥出几剑后的她都自动收回了一些灌注在轩辕剑中的灵力,所以还能留下完整的一具具的骸骨。 不过连自己都有着一丝的不太相信,这些六级神兽,就好比那那拥有巅峰御灵尊者的实力,在自己的手中居然就如同萝卜一样任自己剁,而且自己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只一倍,可以说在那些神兽还来不及攻击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剑已经命中对方要害,这让她自己都有着一丝的不可思议,这仅仅只是夜华那四分之一的灵力吗?果然不愧是冥界的掌生之人。 待轻尘站定,众人看看四周,哪里还有魔兽的影子,而轻尘所站着的地方那周围堆积在一起的分不清楚谁是谁的肉,白生生的恐怖至极,而那一具具的尸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之前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那站在众人眼前的小女孩,那白色的衣裙,随风而荡,那黑色的长发肆意的飞扬着,嘴角的那一抹邪邪的笑容,那眼中的红眸和那额头盛开的曼珠沙华,这样一个如妖似仙的人让众人忍不住猜测,再过五年,这样的人将让多少男子痴迷,又将迷失了多少男子的心。 此时的轻尘并不清楚自己的转变,只是看了看那盯着自己看的众人后,直接的走到了白泽的身边,接过那洁白纤长的手指所夹着的帕子,擦了擦因为运动而出的汗水,对着白泽微微一笑,便转过头来,看向那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超神兽,而他显然被那火凤用结界给困在其中,动弹不得。微微抬起手指指向那站在超神兽身旁的火凤,一脸戏谑的轻声问道:“你还想要她吗?” 被问道的超神兽连连的摇头,他怎么敢,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身边这女的话中的含义,什么叫做‘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放了他们的话’。 能够仅凭一人之力杀光自己带来的手下,这么恐怖的实力自己拿什么跟人家斗,而身边的这位,自己都被对方困在了结界中,能困住自己的结界只能说明那个布施结界之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在自己之上的只有那上古神兽,自己还敢要吗?还有那个胆子要吗?早知道、早知道就不…… 可是无论是人还是魔兽在碰到轻尘之后总是后悔莫及,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世界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可吃,那么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也让轻尘见识到了这火凤的手段就如同她的脾气般的火爆,那一道道灵力打在了那超神兽的身上,手段比轻尘来的更加的恶劣,可谓是活活的把那一头老虎给虐待死,而那超神兽在火凤的结界中只有承受的份,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那一声声凄厉的吼叫声让那血鹰团的众人暗暗庆幸,那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是最鲜明的例子。谁能想到这个外表妖艳的女子,所拥有的实力竟是那么的惊人。 火凤看了看那血鹰团的一众,妩媚的一笑,这笑美得可谓是能颠倒众生,可是在一大帮人看来却是胆战心惊,就怕她一个不高兴,自己就落得跟那地上的老虎一样的下场。 火凤直接来到了轻尘的身边,又恢复了乖巧的模样,让那一众人的人也明白了,这小女孩才是这一伙人的中心,而他们,也都是围着中间的这个小小的人儿转的。 轻尘看向那带着畏惧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行人的血鹰团一众,挑了挑眉,看向那血鹰团的副团长刘凌峰,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们还要去那中心地带吗?”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话问得那群人个个面红耳赤,连同那副团长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谁还敢往那中心地带走去,这不是明摆着去寻死吗? 今天如果没有碰上他们,那么这个后果不用说也是全军覆没。自己这群人可没有他们的实力,连超神兽都能轻松的殴死,想到此的刘凌峰直接的走上前来,对着轻尘他们拱了拱手,这次,直接看向轻尘:“谢谢诸位这次的出手相救,我血鹰团记住这个人情,他日若有事需要帮忙,请尽管来都城找我们。” 轻尘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刘凌峰便让众人整理行装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即使那中心地带有着宝物他们也不想要了,首先得留着这条命才是主要的,难保不会在碰上一伙神兽和超神兽。就在他们走了没几步的时候,轻尘淡淡的一句话却灌注灵力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今天的一切你们看见了吗?”(未完待续) 他的命,你要不起 那一个个身子一僵,齐齐停下了步伐,背向着轻尘,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看到,纷纷摇起了头。虽然不知道这小女孩问这话的意思,但是聪明人都会选择说没看到,难道让对方杀自己灭口吗?这么恐怖的实力将在大陆上引起怎样的恐慌和震撼,几天的这一切,只能是守口如瓶,否则他日…… “你们走吧。” 这句话在那前面一行人的耳朵里可谓是犹如天籁之音,那提在嗓子眼的心都放了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轻尘他们的面前,看得轻尘一愣一愣的,这速度,可谓是怎一个快字了得。转过头来看着众人,“我有说什么嘛?” 那表情要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让白泽忍不住轻笑声来,主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可爱,得到的是轻尘的一个白眼。 看着他们的互动,那黄金和火凤羡慕的看着自己的白老大,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此和主人轻松的相处,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头,其实主人这个样子真的挺可爱的,只是自己没有胆子笑而已,只能把那浅浅的微笑藏于心底深处,也许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能在主人面前笑的那么开怀,那么自在。 轻尘看着那满地的狼藉,皱了皱眉头,直接把空间里的兽兽放了出来,让他们饱餐一顿,这群兽兽这顿是吃得特别的香,平均算下来,一头兽兽可以吃将近两头神兽的肉,大补啊,能不香吗? 以前总是感叹着狼多肉少,现在这还算差不多,最后把那骨头都给吃了,可谓是渣都不剩,权当磨磨牙齿好了。 为了与那些血鹰团的错开,之后轻尘他们都是慢悠悠的前行,反正有的是时间,白天累了就休息休息,晚上基本上不再赶路。 可是现在走着走着,这满地的鲜血和那残破不堪的尸体让轻尘的眉头不由得一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就不像是被魔兽围攻才会如此,那残破不堪却伤口整齐告诉她,这是一场人为的厮杀,果真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在这森林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无心机凶狠的魔兽,而是表里不一包藏祸心的人类。 远处隐隐约约有传来打斗的声音,和这有关吗?轻尘朝众人使了个眼色,除去冥、白泽、黄金与火凤外,其余的兽兽统统回魔幻空间里待呆着。 隐身入密林中,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一众所穿的衣服都是同样的颜色,只是那为数不多的一群人正被另一群人围攻在其中,正激烈的拼杀着,隐隐有落败的迹象。但却让轻尘不由得再次感叹一声,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被动挨打的不是别人,正是轻尘救过一次的叶孤鸿,怎么对方也会来到这里,难道故事重演不成。这一次,为的又是哪般? 正当轻尘疑惑的时候,那夹杂着刀剑相撞的对话声成功的为轻尘解了心底的疑惑,一听之下,轻尘眼里顿时闪现着嗜血的光芒:“叶孤鸿,我劝你还是把东西乖乖的交出来,也许大少爷能饶过你的一条命,否则,这次可就没有上次那般幸运了,在这里,我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一个枯瘦如柴,尖嘴猴腮的男子,拥有着御灵王巅峰的实力,正挥动着手里的刀对着那叶孤鸿砍去,目露凶相,招招狠辣,下手哪有半分的情面可留,明显想置对手与死地。所以这叶孤鸿不管是交还是不交,那么结果都只是一个,交,灭口,不交,杀人越货。 “你认为我叶孤鸿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今天我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 叶孤鸿险险的躲过那致命的一击,但也气喘嘘嘘,现在的他也应该十五岁了,本只拥有中期高级御灵师的他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连破两级,成为初期御灵王。在面对御灵王巅峰的时候,明显有些吃力,冷冷的问道:“为何我一忍再忍,他却还是想要我的性命。” “要怪就怪老天,偏偏你是叶家的三少爷。” 男子一句话道出了这一切,没有半分的迟疑一刀砍向那躲闪不急的叶孤鸿,握剑的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叶孤鸿强忍着疼痛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那喷涌而出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向紧握在手里的那把剑,滴滴溅落在地上,那眼里有着一丝的恨意,这眼神轻尘在端木离的眼里也曾出现过,是恨自己的弱小无能吗?才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可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笑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以为只要清除身边的一切威胁,就能稳坐上位,却不知道,如果斩草不成,那么,只会把对方一步步的逼向自己,而不会远离。 因为如果只有手握权力才能掌控一切的话,那么对于被逼上绝路而无争夺之心的人来说,竟然这才是社会的规则,那么他们将犹如困兽中的狮子,冲破牢笼攀上权力的顶端掌控这一切。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需要存活下来。而此时的叶孤鸿正抱着这种破釜沉舟的思想,从怀里拿出一物,直接让那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见此,叶孤鸿只是轻轻一笑,这笑太冷,太绝。 低沉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邪气:“想要吗?” 一说完在对方来不及行动的时候直接把东西往嘴巴里塞去,吞入腹中。 “你疯了。” 对方急急的想上前,却被那从叶孤鸿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天地之灵给震飞出去,其他在附近打斗的众人也受到这股灵力的波及,只得纷纷停下来,运用着体内的灵力来抵抗这股来自外界的威胁,同时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三少爷……” “老大,你没事吧……” 两边的人各自询问着,而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抖了一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这个笨蛋,那东西是随便能吃的吗?而且你吃就吃,干嘛非要在我面前吃,在我面前吃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是…… 此时的叶孤鸿只觉得自己的灵力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到处乱窜,而且不断的灵力从外界朝着自己的体内涌入,而自己根本就无法调动体内的那股灵力。 浑身火热,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仿佛有东西不断的撕咬着自己,骨头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而血管却不断扩张膨胀在体内爆裂,自己只能感受到这一切,却动不了分毫,脑海里只想起了那一张清秀的小脸,扬着嗜血的微笑,那所说的话还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哥哥,这个给你当我们的见面礼,可以快速的提高自身修为,不过这果子及其霸道,必须拥有御灵王巅峰的实力才可以服用它,若不然,将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吗?叶孤鸿满身是血,如同血人般的倒下,脑袋里想到的只是那样一句话,眼里有着一丝的不甘,自己还是太弱了吧,在她眼里。 “三少爷,你怎么了……” “叶孤鸿,本来以为需要我动手,现在看来,哈哈……” 男子从地上爬起,捡起遗落在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阴险的大笑,如今就算没得到那东西,也算完成了大少爷交代的任务,想到此,让手下的人拦截那剩下的人,一个人慢慢的来到叶孤鸿的身边,俯视着对方,扬起手里的大刀,得意的一笑:“叶孤鸿,看来这次你注定要死在我手里,哈哈……” 挥出手里的刀直直的往叶孤鸿的头砍去,无视那一连串的呼喊声,可是就在叶孤鸿也以为自己将要命丧于此的时候一道金色的灵力直接越过众人打在了那把挥下的刀上,连同那男人被这股看似微弱却庞大的灵力给震飞出去,轰的一声撞向身后的树,伴随着树木的倒下,才跌落在地。 实见这股灵力的威力有多么的强悍,自然在那男子的惊愕的目光下,轻尘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随着她的出现,躲在暗处的白泽他们也都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那男子及其一众措手不及,这唱得是哪一出,但是对于叶孤鸿他们来说,轻尘无疑就是他们三少爷的救星,也是他们的救星,满含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轻尘她们。 “这、这是,你、你们是谁……” 刚站定,还来不及运功,一口鲜血变吐了出来,连连后退。脑海里闪现出疑问“老大”那一群乌合之众来到这名男子的身边,急急的搀扶住连站都站不稳还连连吐血的老大。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见路不平,把它填平的意思。 “他的命,你、要不起,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淡淡的一句话传入众人的耳朵里,那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泉,仿佛在她的眼里,生与死不过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众人深深的费解,轻尘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直接转过身来蹲下,挑了挑眉,冷冷的声音传入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叶孤鸿的耳朵里:“你很想死吗?”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对于此时的叶孤鸿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费力的撑开眼睛,看着面前那放大的一张小脸,模糊而又清晰,眨了眨眼睛,再看,依然存在,这是梦吗? 叶孤鸿此时根本就分不清楚是事实还是梦境,那眼里的迷茫看在轻尘眼里,微微皱眉,也不管那一脸的鲜血,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巴掌,随后嫌恶的站了起来,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随手一扔。(未完待续) 一生的诺言 这一巴掌彻底的打醒了一脸迷茫的叶孤鸿,也打得众人一愣,怎么回事?也让刚刚满含希望看着轻尘的众人心下一惊,这一伙人不会是自己少爷惹下的仇人吧,难道刚才的那一击是想杀了少爷,却没想到打偏了不成,才造成了刚才的那让人误会的一幕。 想到这里的众人刚想上前,却被冥那冷冷的眼神给冻住,僵在那里,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轻尘看着那俨然一个血人的叶孤鸿,皱了皱眉头,看向冥:“救人。”而此话一出,也让那一众提到嗓子眼的心给放下来了,还好,不是三少爷的仇人。 冥只是低头定定的看着轻尘,并未行动,这丫头想让自己救人就不能说说好话哄自己开心吗?而轻尘看着冥这样盯着自己,只是冷冷的挑了挑眉毛,不救是吧,转头看向白泽:“白泽,救人。” 这话一出,白泽微笑的点了点头,刚想上前,却被冥一个旋身拦在了前头,狠狠的盯了轻尘一眼,认命的来到叶孤鸿的身后,蹲下身子,把对方扶起,大掌贴在对方的背部,输入灵力于叶孤鸿的体内,引导着这些乱撞的灵力按照一定的规律在他的体内循环融合。 随着冥的那股灵力的进入,叶孤鸿只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在自己的体内到处流窜,那原本如火烤的感觉被这股冰冷给覆灭,体内瞬间如同被滋润般,而自己的血管正不断的在修复着,就如同新生般,更加的柔韧,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那一道道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进入内视,发现自己的灵力正被一股金色的灵力推着一点一点的回归自己的丹田,灵力的颜色也变成了淡淡的蓝色,这是,叶孤鸿心下一喜,这一个小小的朱果既然让自己从一个初期的御灵王连跳五级并且突破了最难突破的御灵王巅峰的那道门槛,成为一名初期御灵贤者。 更加吃惊的是那团金色的灵力,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是拥有同样颜色的灵力,这是这片星辰大陆所未有的,他们到底是谁? 冥把自己的灵力从那叶孤鸿的体内撤出,站了起来,正对上轻尘那含笑的眸子,来到其身边站定,一块手帕去意外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顺着手帕望去,那举着手帕的小小人儿闲闲的看着他:“擦擦。” 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两个如此普通的字从轻尘的嘴里说出,却让冥莫名的欢喜,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接过那递过来的手帕,擦掉手里沾染上的血迹。 原来自己在她的眼里,还是存在的,只是还太少,还不够,远远不够,顺势把那染血的手帕一叠,往自己的怀里放去。 这一举动看在轻尘的眼里,眉头微皱,这家伙莫不是有病,那么脏的手帕还留着干嘛,而且还笑得莫名其妙,不就一块手帕,至于如此对待吗?不过也随他去,手帕反正不是自己的,白泽多得是。 片刻之后,一道晋级所特有的星纹图在叶孤鸿的身下闪现,只见在众人的注视下,叶孤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目露冷光,站了起来,盯着那一群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去,那冰冷的如同从地狱飘荡而来的声音在那众人的耳边响起,就如同催眠符般:“你们想要我的命,那么我只能要了你们的命。”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动了起来,首先瞄准的对象就是那个与他对打的老大。此时的满身是血的叶孤鸿在众人的眼中,就如同一个浴血奋战的战神般,在那一群人中游走,招招狠辣,绝不留情。 那附着在剑上的一层淡淡的灵力告诉众人,此时眼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而见此的那群人则是越打越慌张,在叶孤鸿挥出最后一剑的时候结束了这场毫无悬念的拼杀。 叶孤鸿只是冷冷的看了地上一眼,转身来到轻尘的身边,站定,那眼睛里一片清明,如同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众人的错觉,淡淡的对着轻尘说了一句:“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而轻尘只是盯着那满地的尸体,一脸平静的说着:“这只能说是你命不该绝,可是我救得了第二次,未必救得了第三次。命是在你的手里,不是在我手里。” 这次救他完全是偶然,只是不想自己当初救下的人这么窝囊的死去,不是战死,而是被自己送给他的朱果给害得爆体而亡。 被这么一说的叶孤鸿眼神冷了一下,的确,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于家族来说的确是会受到重视,那么接下来自己的大哥又将对自己采取何种手段置自己于死地。自从半年前的那次,事后家族中的长老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他们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强大的不择手段的继承者,是谁根本就没有关系,这样才能带领他们叶家走得更远。这就是生长在大家族的悲哀,手足相残,已经是件平常事了。本无心权力之争的自己,被一步步的逼上绝路。 既然这样,那么现在也就休怪自己无情,连同那些长老们,他会让叶家的众人知道,叶家,将以谁为尊。 想到此的叶孤鸿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眼里闪现出嗜血的光芒,只是那一瞬间,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后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轻尘:“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我叶孤鸿欠下的,日后,只要是你,有求必应。” 他知道那个黑衣男子救自己完全是因为这小女孩的关系,只是自己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实力,除去自己认识的那位男子,站在她旁边的一男一女实力也是深不可测,那么她呢? 那个传闻叫风无名的女孩,他确信是她,也相信她,有那个能力灭了那狂狼团一众,那么现在的自己,有能与她一博的实力吗?叶孤鸿自问着。 而随着他们的对话,那一群手下齐齐的一愣,怎么会如此,这小女孩不仅跟自己的少爷认识,还救过少爷一次,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而且看看这小女孩的样子也就10岁左右,由于轻尘吸收了夜华的那一股灵力却并没有显露出来,所以在外表上看起来还是一个拥有中级御灵师巅峰实力的小女孩,只是现在的轻尘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实力对比这星辰大陆的灵力等级到底如何。 绝不可能,众人在心中否定各自的猜测,也许如同今天一样,三少爷是由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所救,对,一定是这样,就是这样。之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大快,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也许只有如此的安慰自己,才能让他们自己从心里信服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尘一句话问出心里的疑惑,这个时候他们叶家来这里是因为那个魔兽狂潮?如此说来,这魔兽森林的异象应该被这片大陆的人所传开了,那么这片森林也就不平静了,各方人马都将齐聚与此。 如果不是因为冥的瞬移,现在的自己也应该还在中围慢慢的走着,那么等自己到那山洞的时候,也许就会和他们碰头了,到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场厮杀是在所难免的。杀人对于轻尘来说无所谓,只是有时无意义的厮杀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我们……” 面对着轻尘的疑问,叶孤鸿正想回答,却被身后的众人急急的唤住,不由得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说话的众人。 “三少爷,这个……” “三少爷,不能……” “少爷,长老们吩咐……” 叶孤鸿皱了皱眉头,也不理会他们的阻拦,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那个从前那个叶孤鸿,他会让那些长老们看到,以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间接造成的,让他们后悔当初的无动于衷,追悔莫及。所以,他,叶孤鸿将不再被他人左右,只是除了…… 看了看轻尘,将自己知道的和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告诉了对方,一听之下,轻尘不由得笑了笑,果真如此。 另外北堂家、皇族、风家都已派人前往,各大猎人团队也纷纷派人来,担当起护送的任务,其目的不过是想分一杯残羹。宝贝没有,这任务所得的酬劳也是不少,不过听叶孤鸿说,他们只是在这家族受到魔兽攻击的时候才会出手,并不参与家族之间夺宝的纷争。 这独独少了端木家的人,不理会叶孤鸿所说的外界猜测,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现在那端木离最想做的是什么,所以这区区的一个异宝,他又如何会派人前往。 “你可以不用去了。” 这句话在那一群不明所以的人听来却是这小女孩想独吞那宝物,所以才劝自己少爷离开,异常气愤七嘴八舌的说道:“凭什么让我们少爷不用去,难道你想独吞那宝物不成……” “就是,别以为你们厉害,我们就怕了你,我们叶家可不怕任何人。” “少爷,别听她的,虽然她们救了我们,但是……” “……” 不同于众人的反应,叶孤鸿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她从不说毫无意义的话,这话一定有她的道理,难道说……一想到此的叶孤鸿直直的看向轻尘,眼里一丝惊讶闪过,难道说她早在众人之前就已经到达了那中心地带,并且那宝物她已经得到。根据之前的经历,他确信如此,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上一句:“难道说,你、你已经……”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不语,看向眼前这个瞬间成熟许多的少年,不错,眼前的他比那端木离好太多了,虽然经历大同小异,但是她不会看错,刚才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阴冷之气,他比那端木离更来得心狠,更绝情,这样的他,可真是让人期待了。 连轻尘都不知道,其实在她的有意无意插手之中,已经改变了这整个星辰大陆的格局,当然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疑是故人来 “三少爷,别听她的,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长老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一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提醒自己的少爷,要是让长老们知道少爷把消息随随便便的告诉别人,那么少爷会受到责罚的。 而且谁能想到大家不过是在附近巡视,竟然会碰上大少爷派人来杀三少爷的人。对于此时,这叶家上上下下多少也都有着一丝的了明,长老们也不太管,否则这自己一众并没有离开多远,其他的那些人又怎么听不到这边的厮杀呢? 而且这次前往这魔兽森林是由那大少爷的师傅所带领的,自然而然偏向大少爷了。而二长老虽然是三少爷的师傅,对此也是默认的吧。最终苦的是他们这些跟在两位少爷身边的叶家弟子,在叶家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不是被杀就是杀人,这就是叶家残忍的地方。 轻尘看向那个出声的少年,大约和那叶孤鸿差不多年纪,只是一个中期高级御灵师,那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和不安,这是为何? 很快那少年的担心便印证了,而且也解开了轻尘的疑惑。轻尘并没有回头,只是听到了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人数大概在二百人左右,一句话传来,也为轻尘解释了他们的身份。 “三弟,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是……” 来人快步来到众人面前,轻尘也终于看清楚了那前来的一众,身穿着和那叶孤鸿同样颜色的衣服,黑色,这是叶家的代表色,说话那人的腰间别着的玉牌和他拿在手里的书让轻尘不难猜出他的身份,能叫叶孤鸿为三弟的除了那叶家的大少爷叶孤展之外就是那二少爷叶孤云,年仅十八岁的拥有中期御灵王实力的少年。 那一脸沉稳的表情让轻尘不由得猜测,他在这其中,扮演的又是怎么一种角色,处于怎样的一种位置,渔翁?黄雀?还仅仅是与自己无关的看客。 传闻中这叶家的二少爷并不被叶家家主及其众长老所重视,资质平庸,整天沉迷于书中,可谓是他们叶家众位少爷中唯一一个文人。 对于这以武为尊的世界及其家族来说,这无疑是个异类。当然这片大陆上也有文人墨客,但那大多是没有什么灵力基础的平凡人,以说书,附词为生,而这叶家的少爷整天如此的话,则被当成不务正业。是天生如此,还是藏得太深的缘故。 想到此,不由得让轻尘正视眼前的男子,可是怎么看也只是有着御灵王的实力,也用灵视与身边的白泽交谈过,得到是同样的回答,那么,是自己多虑了吗? “你来了……”那视线在扫向轻尘的时候就未曾移开过双眸,那眼里的一片清明和闪着淡淡的惊喜,让轻尘一众不由得一愣。 轻尘自认为没有幻听的能力,他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吗?疑惑的看向对方,可是那眼神怎么看都让轻尘觉得奇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何谈惊喜之说。 而且,那语气,那话语,就如同等待了自己很久很久般,淡淡的疑惑让轻尘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对方,得到的却是对方淡淡的一笑。这一笑,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温暖如春,身上的儒雅之气与那身黑衣实在是不相符和,想也未想,脱口而出:“这颜色还真不适合你……”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白泽他们,连轻尘自己也都一愣,这话就这样不经头脑的冲口而出,仿佛那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而且有着那么一丝的熟悉之感,仿佛自己曾经也如此说过般,这是,夜华的记忆吗? 可是自己在夜华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出现,看了看冥,那也是一丝的不解,连冥都不认识的他,那么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如此说,自认为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轻尘想着。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唯独只有一人心情极好,显然是那被说的叶孤云,那眼里的惊喜更胜之前:“果然,果然是你,哈哈哈……” 众人都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唱的又是哪一出,难道自己从不出门的二少爷会认识这个小姑娘,而且为何这次在众位即将前往的时候,他这个只有御灵王实力的少爷偏偏要跟上,为此还和家族大吵一架,难道为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吗? 看着眼前的一切,也唯有这点说得通,但是那小女孩的眼神明显的是不认识他,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在众人正疑惑的时候,有人却明显不放过能落井下石的机会。只见站在大长老身边的一人站了出来,显然是大少爷身边的人,指着那满地的尸体。 “大长老,你看,我们叶家的这些弟子肯定是被他们所杀。” 说完还指了指轻尘他们,那一脸假装的气愤在轻尘眼里看来要多假有多假。轻尘略微的皱了皱眉头,这对方是看自己这几人好欺负的吗?想来个如此的诬赖,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大长老,明明是这些人想杀我们少爷,他们正好赶到,救了我们少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劝解叶孤鸿的那位中期高级御灵师。 “是啊,大长老,明明就是他们受大少爷指使想半路截杀我们少爷的,不是……” 可是说出的话即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死了的人总是需要一个说法的,而轻尘他们华丽丽的成了他们眼里的替罪羊。 轻尘也不言语,她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把自己如何,若是让自己不满意,那么对不起了,小小的巅峰御灵尊者她风轻尘还不放在眼里,自找死路,那么她就当一回好人,送他们上路。 大长老只是站在那里并不言语,他认识这个女孩,虽然她脸上的红斑没有了,但是在北堂家的那一次见面,那北堂聆风对这丫头如此礼遇让他不得不派人查探,可是查探来查探去,却吃惊的发现这丫头居然是这大陆上传言的一个名叫风无名的少女。而且他们最早出现的地方,却是那风家的总部,青城。 这让他不得不对他们进行重新的评估,她到底是不是风家的人,如果是的话,不应该没听说过。 毕竟不管是哪家若拥有如此实力的人才又怎么不会引起这片大陆的轰动来以此奠定自己的地位。如果不是的话,把他们拉入自己叶家,那么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大助力吗。 一想到此的大长老眼前一亮,却并未想到,那北堂聆风和这小女孩熟识的关系,都没能得到对方的帮助,他这个叶家,又如何能得到呢。 轻尘眼里的一丝杀意落入一直观察她的叶孤鸿眼里,他知道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若可以借她的手把大长老他们杀掉对于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这些人是他杀的,这点他不想否认,叶家的这些人,他会亲自来处理,不假他人之手。想到此,叶孤鸿刚要辩解,出乎众人意料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大长老,我保证,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叶家的二少爷,叶孤云。这话一出,的确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而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不是,她倒要看看,这叶孤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孤云,你认识她?” 大长老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眼里一丝的精光闪过,如果认识的话,那么就更有利于自己拉拢他们,而且他暗暗观察了下她身边的几位,也绝非等闲之辈。 叶孤云接收到长老探究的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疑惑:“她不认识现在的我,我不认识现在的她,但是我就是知道,这些人不是她杀的。” 如果是她,那么这场面又何须仅仅如此,何须有尸体的存在,而在场的又有几人能够存活下来,心下却有着一点淡淡的遗憾,还是不记得么…… 这到底是不认识还是认识,只是轻尘更在乎的是他说的那句话中的‘现在’这是何意,是否意味着他认识以前的自己,可是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不管是前世的自己,还是那小轻尘和夜华,都没有他的存在,他到底是谁?目的为何?他怎么能确定眼前的这一切不是自己所为。 叶孤鸿也在此出声替轻尘辩解,不含一丝的情绪:“那些人是我杀的。” 大长老听到叶孤鸿冷冷的声音,把探究的目光从叶孤云身上移向说出这话的叶孤鸿身上,在其后的众人也齐齐的看向那满身是血的叶孤鸿。那眼里的震惊不言而喻。 由刚开始的不相信到感觉到了叶孤鸿身上的那股因为之前晋级而泄露而出的灵力,一层淡淡的微不可见的淡蓝色。 全然的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不久之前还是中期高级御灵师,而现在却是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 十五岁的初期御灵贤者这在这片大陆也是天才中的天才,这将引起怎样的轰动,这将是在那风无名之后的又一个天才,居然会是他们叶家的弟子,而且是堂堂的三少爷,那么自己是否该…… 想到此的大长老不由得在心下盘算着,而那二长老只是定定的看向自己的徒弟,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这些长老们的默许最终让他逼上了绝路,却让他的实力提升得如此之快。 可是,这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如此快的提升灵力,而且还一举冲破了那最难突破的巅峰御灵皇的瓶颈,难道是他们不成,想到此,便看向那轻尘他们。 “既然人是你杀的,那么你可知道,同宗弟子相残,这后果是什么?”大长老沉声问道,眼里的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 “大长老,事情不是这样的,三少爷那是……” “是的,大长老,是我们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被他们拦住的,要不是他们赶到,我们就……”说完还不忘指指轻尘他们这边。 “大长老,还请明查此事……” “够了。”一声呵斥阻止了那些想为自己辩护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决然。 叶孤鸿只是看着眼前发问的大长老,只是那眼神冷冷的不含一丝的温度,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不曾说过一句话的二长老身上,那浑身所散发出的来自黑暗的气息让那叶家的一众不由得心下一惊。 曾几何时,这如同冰山一样的三少爷竟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冷冷的话语也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那灌入灵力的声音让周围闻着那腥味赶来的其他魔兽惊得四处躲避,心里莫名的颤抖。 “同宗弟子相残,这不是你们默许的吗?以下犯上,罪该致死,我又有何错?” 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叶孤鸿看着那注视着自己的一众,似下定决心般的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剑,如同宣誓般:“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叶孤鸿将不顾同宗之情,同门之义,想要我命者,无论是谁,定斩不饶,以杀止杀。欺我者,逆我者,我便仗剑以对,即使染满鲜血,我叶孤鸿,也绝不再退让半分。” 此话一出,在众人的心中激起层层的巨浪,大长老和二长老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既然发展到如此地步,这到底是好还是坏,这样一个人对于他们叶家来说是福还是祸。 以杀止杀吗?恐怕此时那身为叶家大少爷的叶孤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步步紧逼却成就了自己最强劲的对手。 叶孤云听着自己的弟弟所说的这一切,一抹了然的微笑浮在脸上,好像这一切他都明了般,始终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悲不喜。看着这样的叶孤云让轻尘越是不解,这个他在这叶家到底是以何种身份自处,难道真的没有半分的争权夺利之心吗? 叶孤鸿也不看众人一眼,便来到轻尘身边,只是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便招呼着自己的那一众离开,并没有和大长老他们一起离开,而是朝着外围走去。而跟随着他的一众虽然还有疑问,但是被刚才转变如此之快的自家少爷也给吓了一跳,硬生生的忍住脱口而出的问题。 为何不和大长老他们一同离开,而是还是朝着这来时路走去,难道真的听从那小丫头的话不成。那小姑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人得两位少爷如此如此相待。尽管把轻尘的身份猜了个遍的众人也没有人把她和那闻名整个星辰大陆的风无名联系在一起。 随着那叶孤鸿的离开,轻尘他们也正想离开,却被人同时叫住。 “这位风姑娘,还请留步。” “等等我……” 回头一看,居然是这叶家的大长老和那二少爷叶孤云,这是?轻尘挑了挑眉,看向他们,这大长老应该是认出自己就是那风无名,不知他想干什么,而这叶孤云,他又有什么事不成? 只见这大长老来到轻尘他们的身边,礼貌的朝着轻尘身边的那几位拱了拱手,说出自己心里的打算:“风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们叶家的客卿,成为我们叶家的客卿后,将……” 他此话一出,让身后的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轻尘的身上,这长老莫不是老糊涂了,就这个小女孩,做他们家族的客卿,能行吗? 太高看她了吧,不就是一个中级御灵师而已,自己这一伙人随便找一个实力都比她强。而且就算要邀请对方加入,也应该是那小女孩身边的几位,一位是御灵皇巅峰,明显不行,另外的几位,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灵力,怎么看也觉得深藏不露,是位高手,这客卿也应该是他们来当的吧。 轻尘听到此,也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摇了摇头,不为所动,表示不感兴趣。可是她这么直接的拒绝却让那大长老身后的一众沉不住气来:“你居然不答应,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你……” “你简直就不识抬举,我们大长老如此待你,你居然……”一人气极,口无遮拦的说道。 这话一出,轻尘略微的皱了皱眉头,还未出手,便见在其身边的冥大手一扬,一股灵力直接朝着那人袭去,这速度太快,那人根本就来不及躲藏,便在众人的面前化为灰烬。让那些还想说什么的人目瞪口呆,暗自庆幸自己并未说出相同的话。 否则,下一个就是自己。同时也暗暗心惊,这是怎样的一种实力,对方要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怎么这样的人在这片大陆上居然没有听说过。 轻尘对于冥的做法没有任何的异议,直接就准备转身离开,没有给那叶家长老丝毫情面。这一举动让叶家的长老面上一红,恼羞成怒,可是却敢怒不敢言,就怕一个不小心也落得同自己弟子般的下场。这时也只有一人还敢出声说话,那人便是叫住轻尘的叶孤云:“你走,带我一起走。” 此话一出,让众人更是一愣,这二少爷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居然想跟着人家走。而且那话语中带着丝丝的恳求,让那叶家的长老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这到底算是什么事,碰上这小丫头,这三少爷变了,而这二少爷却又要跟着人家走,这才出来一趟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回去如何向其他人交代。 轻尘被这话惊得一愣一愣的,这人没毛病吧,没有听到传闻说这叶家的二少爷是傻子啊!充其量只是个书呆子而已,见到自己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居然要跟自己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管你是哪家的少爷,我这里可不是收容所来着,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 “我不需要!” 声音轻轻淡淡,却让那叶家的二少爷眼中闪过一抹受伤,被他很快的隐藏住了,接着说着:“你让我跟你一起离开吧,我对你会有用处的,真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轻尘他们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看,就是那些叶家的人对此也深表怀疑。 谁指望一个只拥有中期御灵王的人对那实力恐怖的人有什么帮助,轻尘他们也是如此认为,自己身边的那几只兽兽哪一只都比他强,他对自己会有什么帮助。可是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是那么的坚决和肯定,让轻尘有那么一瞬间被他的眼神说服。不知道他跟在自己身边存着何种的目的,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问了问:“你对我有什么用处,你说,只要你能说服我,我便答应让你跟随。” 此话一出,也问出了众人的心声,而听到此的叶孤云如释重负般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满脸的自信,仿佛有着十足的把握让轻尘答应般。 众人正想听听这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用处能让对方接纳他。却见叶孤云弯下腰来把嘴唇凑近轻尘的耳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让轻尘的眼神暗了几分。 “走吧。” 轻尘平静的说出一句话,就向前走去,这让其他人都一愣,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更对那叶孤云说的话感到好奇,他到底说了什么,有什么用处?连同白泽一众也只是莫名。 唯独冥看向那叶孤云的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众人没有听清楚那人说的话,不代表他这个冥王没有能力听到。那人说的的确是两个字,却是不为人知的“魔界”。 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连轻尘在魔兽森林中发现了魔界的通道他也知晓不成,这人的身份有待考究,不管对方怀着何种目的,只要做出伤害轻尘的事情,那么他将让对方永远的留在冥界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同于众人的猜测,这叶孤云可是心情极好的走在轻尘的后面,也不管众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只是看向前面那缓缓前行的小人儿,眼里有着一丝的满足一丝无奈。 真好,等待了近万年的时光,就在自己心下将近绝望的时候,终于让他等到了她的到来,也不枉费自己承受着世世轮回之苦,代代孤独终老。 只是,现在的她,不记得自己了。不过,只要自己在她的身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记起这一切的,至于她身边的那人,看向白泽的眼里含着探究,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呢?真是奇怪。 轻尘对于这叶孤云为何会知道魔界感到一丝的惊奇,从一开始见面对方看到自己时所说的话语就让她深深的不解,他到底是谁,这一个个莫名奇妙的事情有点超乎了她的意料,这趟魔兽森林之旅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什么等着自己,那只神秘的操纵者到底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目的,但愿接下来的一切能让她不至于如此的迷惑。 轻尘一行六人慢慢的在这森林中行走,偶尔碰上一两只不长眼睛的魔兽,轻尘也只是让黄金一手拿下。 此时的轻尘,真的可谓是不急不慢,尽量与那些前来寻宝之人错开行走。但毕竟前来的人众多,而轻尘一行却是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行走,总归是会碰上的,正当轻尘他们行进在这内围与中围的交接地带,却听到了轻尘感兴趣的事情,让轻尘不由得不改变原有的路线。 感受到前面不远处一股混乱的灵气,让轻尘不由得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询问的眼神看向黄金。 这是怎么一回事,空气中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血腥味,而且也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可是却明明感受到前方必定有大量的魔兽聚集与此,奇怪了,再一次的魔兽狂潮?又一次的袭击人类? 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类所散发出来的灵力,说明那前面只是一群魔兽,实力也都是一二级的神兽和那五六级的圣兽。 在黄金那得不到答案的轻尘转头看向那火凤,却没想到得到的同样是不知道。轻尘现在有点后悔了,这两人根本就对这魔兽森林不熟,整天就宅在他们的老窝里,猜猜这黄金心情好想打劫的时候也只是在森林上空直接飞过,看到人类就直接把人家抢劫一空,又飞回自己的老窝。 而至于这火凤,八成就天天呆在自己的窝里照照镜子什么的,本还想着让他们俩当自己的向导,却没想到这充其量只能当当打手而已,真是让人很无语。 接收到了轻尘审视的目光,让两头兽兽冷不住打了个颤,自己可真是冤枉啊,哪有身为超神兽的他们没事到森林里到处乱走,这不是引起其它小兽们的恐慌吗?又哪里会知道这森林里发生的事情。 轻尘收敛住身上的全部气息,并示意其它的兽兽都如此,只是看了看那叶孤云,挑了挑眉:“你行吗?” 不是她打击对方,只是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很让她无语,中期御灵王,这无论如何掩盖自身的气息,那些随便拉一头魔兽的实力也比他强,跟没掩藏有什么不同。 戏谑的看着那满身是书卷气的男子,你不是说对我有用处吗?怎么会成为我的累赘了呢? 却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显得任何的尴尬,只是朝着轻尘露出个请放心的笑容,这让轻尘很是怀疑,但是看他那自信的神采,或许,就相信他这一次吧。 即使是被发现了,他们也完全有那个能力去应付,最多又是再累一次罢了,权当练练了。 一行众人轻轻的靠近那聚集着魔兽的地方,就隐藏在一群茂盛的草丛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看不由得让轻尘嘴角微扬,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兴趣。 只见这一群魔兽应该是在开会吧,讨论的内容也跟轻尘一行人有着一些关系,正在发言的是一头金色的豹子,那双眼闪着儒智的光芒,是头二级神兽,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这一群魔兽,苍老的声音便在这林中响起,只是那声音特别的轻,仿佛怕被外人听见似的:“你们知道那虎王的事情了吗?” 此话一出,就如同在那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顿时这众位魔兽七嘴八舌的讲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让轻尘都不由得惊叹,原来不只是在人类的世界里有着长舌妇,在这星辰大陆的魔兽也很有这个潜质。 “这我知道,不就是它晋级了嘛,上次还特意跑到这来显摆显摆,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那副拽二八万的样子,要不是老子实力不济,真TMD的想把它暴打一顿,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成为了超神兽吗? 笑话老子还只是个圣兽是不是,那中心地带的两位,也没见出来溜达溜达,瞧瞧人家,那才叫一个低调。有本事去人家面前溜达去,不让人家把它的那一身虎皮拨出来我还不信了……” 说话声音粗声粗气的,轻尘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头黑色的狗熊正直立着,用那肥大的熊掌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嘴里的唾沫乱飞,那一身又黑又粗的毛发就和它的脾气一般,正杂乱无章肆意的生长着,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洗澡的样子,而且随着它的拍打,那身上的灰尘就猛地往地上掉,周围一团的灰尘。 “咳、咳、咳,我说黑熊,你能不能不用你那爪子去拍你那脏布拉吉的毛了,多少天没洗澡了,离老娘远一点。” 话说的正是站在这狗熊旁边的魔兽,一头花斑鹿,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让人知道她是一头一级神兽,那丝毫不亚于火凤的火爆脾气,大嗓门的说着,还不时的用前蹄踢踢身边的那狗熊,一脸嫌恶的表情,随即有些八卦的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我告诉你们,我听说那老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活活的打死了,当时的吼叫声很多兽都听到了……” 此话一出,立马有知情者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话说的是一头两级神兽。 “没错,这声音我也听到,话说我正去找我的姑妈,却远远的听到了那虎王的吼叫声,很是凄惨,跟杀猪似的,害的我都不敢去我姑妈那了,也没有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直接就往自己窝里跑,不过那声音绝对不是好事情,没准那老虎真的被人给杀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最近几天没听到那虎王得意的吼叫声呢,只是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那身为超神兽的老虎给打死了,奇怪……”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啊,不是被人给打死的,是被那头爱打劫的超神兽给打死的,毕竟人家的实力比那老虎强,没准就是像黑熊说的,跑到人家那去显摆了,实力不济,被殴死了。”这头魔兽说完看向四周正看向他的魔兽,暗暗为自己的猜测所得意着。 “哪是你说的那样,各位,想不想知道那老虎为什么会被那超神兽给打死的吗?” 一只黑猩猩眼光在众位魔兽的身上巡视着,那尖嘴猴腮的样子看着就有点可笑,却硬是要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见成功的引起了众位的好奇心,便直接的把自己的胡乱猜想说出来:“我告诉你们,这老虎好色大家都是知道的,这那叫火凤的超神兽是这森林中公认的第一美女大家也是知道,那爱打劫的巨龙大家也是知道的,这巨龙和那火凤是邻居大家也是知道的,这火凤总是往那巨龙的窝里跑大家也都是h知道的,当然这以上的一切都是听说的,我们在场的各位也没谁真正见过,但是……” 很好,这次的停顿又把大家的胃口给吊起来了,轻尘不得不佩服这猩猩果真有着人类的智慧,可以去当那说书先生了,绝对是让人听了明天还想听下去,这茶楼的生意也必定火爆,可惜了这个人才。 “但是什么呢?”黑猩猩本想再吊吊周围兽兽的胃口,但是在看到了这一群兽兽你个个摩拳擦掌,那意思很明显只要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显然这公愤是引起了,黑猩猩没想到会这样,急急的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那是因为这巨龙他啊,吃醋了,还不是那个老虎去调又戈人家那个火凤,被巨龙当场看见,结果吧,就是你们知道的了……” 此话一出,众位兽兽一片哗然,低头交谈着,却又不断的点点头,露出一丝的了然。这场景看在轻尘的眼里,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也闪现出笑意,果然这些兽兽都很八卦,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过那老虎的死的确和她身后的兽兽有关,转过头来看着那谈话中的主人公。 此时的黄金是一个愣然,什么嘛,他哪有那么的暴力,那老虎又不是他杀的,是那臭婆娘杀的,凭什么算在他的头上让他来背这个黑锅。 想到那黑猩猩的话,看向身边的火凤,她是这魔兽森林的第一美女,怎么自己从来就没发现,话说现在看看,确实这眉如柳叶,这眼有着一丝的媚态,这鼻子是挺小巧的,这嘴巴也挺性感的,这皮肤嘛却是也挺光滑的,这身体吧也挺吸引人的,这…… 这越看之下这黄金巨龙越是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怎么自己从前就没发现这臭婆娘有这么的美呢,这火凤在这黄金的心里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可以与他心里的那些金灿灿的东西拼比了。 只是那猩猩说的是真的吗?自己真的是因为吃醋当时听到那老虎的话才想殴打他,并不是因为那只兽兽长得一脸的欠扁样?吃醋=喜欢?自己吃醋?自己喜欢上了这臭婆娘?不,喜欢上了这火凤? 一想到此,黄金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火凤,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而被突然盯着的火凤,刚才的尴尬荡然无存了,什么嘛,这表情,自己难道不美吗?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她早就知道自己被这魔兽森林的其他魔兽称之为第一美女,也只有这眼前的这个呆子没发现而已,只是天天想着怎么打劫,去哪里打劫,满脑满心的都是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 除非自己穿得金灿灿的站在对方的面前,它才可能会看自己一眼,平时见到自己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不过话说他当时真的有吃醋吗?如果自己不动手他会动手把那色迷迷的老虎给欧死吗?他喜欢上自己了? 两只兽兽就这样站在这里大眼瞪着小眼,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如那群魔兽的猜测般,这两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可是对于他俩的主人,只是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说那超神兽是他们杀的吗? 至于这样看着对方?也不理会他们,确切的说也不指望他们了,就当当摆设吧,转过头去接着看着那一处,听着那群魔兽讨论的结果,因为她觉得那金豹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问问大家关于那老虎现在在哪的事情。 只见其中一只兽兽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喂,各位,静一静,喂,各位,安静……”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直接吼了出来,那小小的身子被憋得脸通红通红的,不过也成功的让那些说着话的众人停了下来,看着那出声的魔兽,等待着下文。 “难道大伙没有发现,最近这森林内围平静了不少,注意,我说的是很少有魔兽出没,或许是应该说是失踪更恰当。” 此话一出,众位兽兽齐齐的点头,同时也疑惑的看着那说话的那头魔兽,等待着对方的为自己解惑,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说出一句话,那兽兽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调向那最开始问大家的那头金豹身上,而那魔兽只是一脸的沉思,最后叹了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也说出来:“这事情我也是听说来的,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也是给大家提个醒。我在这森林里闲逛的时候听到一群人类的议论声,说的正是这个事情,从他们的谈话中听说了这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干的,当时那超神兽召集了一群魔兽打算去捕食,而对象正是那一群人类,后来却被一个小女孩给全部杀掉了,而且那个手段……” 停了停,看向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好心的建议道:“各位以后碰上一个小女孩的话,还是最好不要招惹为好。” “那金豹,你总得告诉我们那小女孩的长相吧,要不这样谁知道是谁呢?” “就是,我们总不至于不吃东西吧……” “那小女孩到底是长什么样,你老就说说……” 这被问到的神兽只能为难的看着大家,最后想了想:“听说她的额头上有着一朵红色的花,而且眼睛是红色的,大家看到有这种特征的人最好是躲起来。” 轻尘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的成了这片森林的头号危险人类,这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它们这根本就没有用,就算现在自己走到它们面前它们也不认识自己,除非它们中有谁拥有着超神兽之上的实力,否则又怎么能看出她的实力呢? 没想到听了半天就听到这个,它们可真是浪费了自己这么多的时间,轻尘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 ?知道那老虎是如何成为超神兽的吗?”只见那金豹神秘的问向众兽,而一听这话的那些兽兽,都两眼放光的盯着那金豹看了起来,想知道原因,当然其中贪婪的目光多过好奇。 只见金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还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确定除了自己这些兽兽之外不再有其他人。 “这是我的猜测,那老虎修炼了这么久都还是六级神兽,为什么在那次森林中心爆发了强大的灵力后不久就突破成为了超神兽,它肯定是碰上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难保不是得了什么宝贝。” 被如此一说的众位兽兽也纷纷猜测起来了,那黑熊首先说道:“我说怎么那老虎这么快就晋级了,原来是得了什么宝贝,这就难怪了。要是真有宝贝,老子也能成为超神兽,也能威风威风,省得我家那娘们总是闲我没出去,让她没面子。” “黑熊,这还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你就在这里开始幻想了,真是白日做梦,哈哈哈……”只见那头花斑鹿娇笑了起来,随即想了想又说道:“那要真的有宝贝,会是什么东西呢?真想去它那窝里瞧瞧。” “嗯,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晋级如此之快,得看看去……” “是宝贝的话,是不是大家都有份?” “那是自然了,到时各各成了超神兽,还怕它人类干什么,想吃谁就吃谁,多舒服啊!” “可是你们谁知道那老虎的窝在哪?”金豹问出了最关键性的问题,这问题一出,说话的魔兽也都闭上了嘴吧,不再言语,相互看着对方,这话让轻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人不都是认识那老虎的吗?连人家的窝都不知道的吗?其实也不能怪这些魔兽的。 这俗话说这狡兔有三窟,这虎王啊,天生风流,仗着自己六级神兽的实力,情人就有好几个,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把人家的窝当成了它自己的窝,而他自己真正的窝却没几头兽兽知晓,连他的那些个小三都不知道,这些个认识的兽兽知道才怪。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我知道,我知道……”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只见说话的不过是一只魔兽兔,跟那个无痕有点像,听声音应该是个母的。不过在看到它的时候众人又齐齐的叹了口气,失望的表情一览无遗,根本就不指望它能说出什么。 它一只兔子,跑又跑不赢其它魔兽,实力又不行,可谓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弱小的一个,你还指望它知道个啥,说出的话也没人会相信,何必浪费时间,还是想想去哪里找找看,碰碰运气,指不定就找到了呢。 想到此的众位魔兽也不再看向那魔兽兔,各自离开,往自己认为的方向找去,看谁有这个运气,不过显然这些兽兽的态度让这只兔子气的那原本红通通的眼睛更红,那圆鼓鼓的腮帮子煞是可爱。哼了一声,那肥肥的小身子一蹦一蹦的往一个方向走去,正是正魔兽森林的内围。 见到此的轻尘想了想,还是打算跟上去瞧瞧,如果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说不定,是宝贝就更好了,权当探险好了。 只是那金色豹子那临走时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一瞥,那眼里的深意让轻尘会以为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难道是自己眼花不成,若不是,它这是何意思。 想不通就先撇开,事情总有明了的时候,转过身来,看向那还在各自沉思着的黄金和火凤,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想的,莫名其妙。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发呆,也不叫他们,直接向着其他三人示意,向着那兔子的方向走了去。 而此时的兔子正一脸郁闷的前行着,那嘴巴里还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却让紧跟在身后的轻尘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这魔兽兔的命运也随着她的话有了改变。 “都不相信我,我就这么不让你们难以相信?真是的,我一定要在你们之前到达那老虎的老窝里去,看看是不是有那金豹爷爷说的宝贝,那样的话,等我拥有了宝贝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小瞧我,到时我就会是这个森林里的第三只活着的超神兽了,你们等着瞧。” 一想到这里的魔兽兔那兔唇可爱的微笑起来,三瓣嘴咧得更开,很是滑稽,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真是妄为魔兔。 哎!不过这也不能怪这只兔子,先不说这身后人的实力个个都比它强,在轻尘他们把自身的气息隐藏起来,谁能感觉得到,如果这兔子能感受得到,那就不是兔子了,是神了。 “也许这金豹爷爷说的真的很对,在那老虎成为超神兽之前有那么几天都是呆在自己的窝里,也不出去找它的小三小四的,能让他耐得住寂寞的绝对是好东西。”一会开心一会愁眉苦脸的样子,让轻尘又有着一丝的不解,这又是为何,那只兔子自言自语的为轻尘解着惑:“哎!可是那老虎的窝附近有着一头五级神兽做邻居,自己这样子去,万一被那神兽发现了怎么办,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赢,到底要不要去呢?”想到此的兔子很纠结的停了下来,用爪子抓着那地上的草,扯来扯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到底要不要去,不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家对我另眼相看,错过了多可惜。去,可是自己根本就打不赢人家,不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肉吧,兔入狼口,这不是白白的丢了性命吗?到底去不去呢,去不去呢?” 眼睛一闭,似乎下定决心般,待睁开眼睛往前面跳了几步,可是想了想,又有点犹豫,往后跳了几步。轻尘就在附近看着这只兔子跳来跳去的模样,开始有点好笑,但是后面这只兔子一直做着重复的动作,这让轻尘失去了耐心,直接就来到那兔子的身边,那兔子口里还在念念有词:“去,不去,去,不去。” “你找个能把那只五级神兽打败的帮手不就可以了?”轻尘好心的建议道,双手环胸。 “对哦,我找个帮手就可以了,可是我上哪里去找那帮手呢,得找个能打败那五级神兽的,那非得六级神兽不可,可是我一个都不认识,到时候找来了却被对方给吃了怎么办?这也是不行……” 魔兽兔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到底是人在说话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只是在想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自然而然的把它归类于自己的心声,哎!倒霉的兔子,现在可真是兔入‘狼’口还不自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找我就行了。”轻尘耐心的说道,她倒要看看这只兔子到底有多么的迷糊。 “哦,眼前!”兔子抬了抬头看向轻尘,随即低下了头:“我又不认识……”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保持着一个动作,华丽丽的石化了。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类,眨了眨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 “啊……” 一个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周围都被围住了,昂起头来看着他们,只见那刚刚跟自己说话的小女孩一脸邪气的看着自己,打了个哆嗦,再看看其他几位,在望向黄金和火凤的时候,那由害怕的表情转为一丝激动,总算有熟面孔了。 这两位她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她认识,他们就是之前那些兽兽们谈论的在中心地带的那两头超神兽,也是把那老虎打死的魔兽。想到此,又是一个哆嗦,抛开心里的恐惧,命要紧,其他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双眼蓄满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黄金和火凤,弱弱的说道:“两位大人,我这小身板真的还不够你们塞牙缝的,你们就饶了我吧,我这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没看见我行吗?” “就你,上有老,还下有小,当我白痴是吧?”黄金把这魔兽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不理会兔子这一套,跟他装可怜,现在是主人做主,问他也没用。 “大、大人,我绝对没有这、这意思,这不是那些人类说的话嘛,我以为有用所以这……” 一看黄金发怒,这兔子可急死了,怎么人类的那一套不管用了呢?难道自己听错了,说错了,反而弄巧成拙了?兔子相当的郁闷,可是现在怎么办,听说女人的心都比较软,说不定,想到此,那红红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转,便看向火凤,打起了她的主意。一脸献媚的看着火凤,那嘴里就跟涂了蜜一样。 “这位大人,您长得真美,果然不愧是我们这森林的第一美女,就完全是我们这森林中魔兽最完美的化身,是众人心中最美的女神,就像人类说的那个什么倾国倾城、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火凤听着这些赞美的话,心里那个美的,可是在看到黄金正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个脸色就变了,如果真的美的话,怎么这个臭龙不夸夸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主人的身上充分体会到了这个道理。想匡她,门都没有,窗户更没有。 “你当我是弱智是不是,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想把我骗得团团转,把你给放了,做梦。” 想了想,嘴角扬起不下于轻尘的邪魅的笑容,好心的提醒对方,她也想看看这只兔子到底怎么说主人的,指了指轻尘:“话说你说了这么多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应该跟她说,而不是跟我俩说。” 一听对方如是说,兔子哭笑不得,敢情说了这么多还真是废话,可是真的如同这位大人说的这位小姑娘才是决定整个事情的人吗?她怎么会跟这两位大人在一起的呢?看那身上的实力也就中级御灵师而已,还不如自己,怎么可能? 狐疑的看向火凤,在收到对方戏谑的眼神后,自我安慰到,他们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可是这叫她如何去相信这大人说的呢…… 正当兔子犹豫不绝,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轻尘戏也看够了,这只兔子还真的懂得生存之道,典型的墙头草随风倒的类型,给那无痕玩玩也是不错的。想到此,也问出了想问的事情:“你知道那老虎的窝在哪里?” 被问到的兔子身子一僵,直觉告诉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希望这小女孩能大发慈悲饶了它,不是听说人类的小孩子都挺有善心的吗?可惜,它现在只能自认倒霉,碰上了最没有善心的那个。 得到那兔子的肯定,轻尘满意一笑,很好,既然如此,就契约了它好了,反正自己的空间里大得很,不多这没二两肉的兔子,虽说只是拥有着五级圣兽的实力,但是给无痕玩玩还是可以,也不等对方反应,一滴血便飞入了那兔子的额头,在兔子错愕之际,一道华丽的契约纹便在这一人一兔的脚下产生,片刻消失。 兔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盯着那光芒消退的地面看着,那嘴巴瞪得比什么都大,那两只红红的眼睛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这怎么会,怎么会,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居然被契约了,而且那小女孩居然有如此多的契约兽,这两位大人居然是她的契约兽,而身边的那位居然是上古神兽,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魔幻空间里它明明感受到了居然是狼和老虎的气息,这让自己一只小兔子怎么在那里面呆下去,怎么能,怎么敢。难道?想了想疑惑的看向轻尘,她不会就是那个金豹爷爷说要小心的那个小女孩吧,这,自己这是彻底的栽了。 这兔子这表情让黄金非常的疑惑,跟主人契约有这么痛苦吗?就她这点实力够给主人干嘛,遇到什么她比谁都溜得快吧。 “带路吧。”轻尘并不理会这兔子有什么想法,她只是想快点到那个地方看看到底有什么宝物,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催促道。 “主人,我……” 兔子一脸可怜的看着轻尘,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可是接收到主人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把心里想说的吞进肚子,可是竟然是轻尘的契约兽,又不懂得隐藏,自然而然的被轻尘知道她心里所想,怕银他们。 这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不想呆在空间里,难道天天跟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管她,直接向前走去。 “带路。” 兔子委屈的站在原地,火凤看她一副可怜的样子,好心的提醒道:“你可别让主人说第三次,那结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火凤相信,即使没有这只兔子带路,只要是主人想得到的东西,即使是把整个魔兽森林毁掉,也绝对要把那窝给翻出来,而这只兔子,不带路最后的下场估计真的是给他们塞塞牙缝吧。 兔子听到此,急忙的往前蹦去,所以这画面就有点滑稽。只见那兔子一蹦三回头的看向轻尘,而在她后面的轻尘直接无视她的可怜样,一脸平静的走着,在轻尘的身边冥和白泽只是陪伴在身边,配合着她的步伐走着。 而在他们三人之后,黄金和火凤满脸心思的跟在后头,还时不时的看下对方,随后又错开视线,假装盯着前方,要多变扭有多变扭。 走在最后头的叶孤云这一路上可谓是被众人当做空气般的存在,他只是跟着,不紧不慢,只是偶尔的会直直的盯着轻尘的背影看着,脸上扬起莫名的微笑,是欣慰,是满足,也是一种释然。(未完待续) 神秘的老头 随着那兔子带着的路,轻尘他们朝着这魔兽森林的内围与中心地带的边缘走去,中间也只有饿了的时候才稍做停息,其他的时间都在赶路。 这一路行来,可谓是越来越偏僻,而且树林也越来越茂盛,突然这只兔子停了下来,可是看看这四周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当做窝的洞穴,这老虎总不至于以天为盖地为庐吧。 众人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那子魔兽兔,只见那魔兽兔这回可谓是扬眉吐气的看了众人一眼,那小小的身子,得瑟的表情,让那黄金真的想直接把她暴打一顿,可最后还是忍住了。那兔子在看到轻尘脸上扬起的不耐表情,背部一僵,便来到其中一颗看起来算是这些树中最粗大也最有特点的一棵,居然是一棵脖子树。 兔子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猛地对着那棵树干跃起撞了上去,之后跌倒在地,晕晕乎乎的。 轻尘挑了挑眉,这难道就是现场版的守株待兔不成,这兔子智商没问题吧?还是想试试到底是自己的头硬还是那棵树硬。可是就是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只听见什么声音,像是那古老的铁门开启的嘎吱的响声,有着一丝的刺耳,齐齐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居然是从那棵树身后的空地上发出的响声。 轻尘随着大家来到这发出响声的地方,只见那地上开着一扇门,从外向内打开着,那漆黑的洞内,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是一阶一阶的石梯,明显有人工建造的痕迹,这是哪里,是谁建造的呢?看向那兔子,只见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兔子十分肯定,她也是一次无意中迷路走到了这里,才知道走到了这森林的中心地带来了,幸运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过任何的魔兽,要不然也没命去发现这样一个秘密的地方。 本来在看到那老虎向着这边走来的时候本能的找个地方屏住呼吸躲了起来,却见那老虎,看了看四周后就对着其中的一棵歪脖子树一掌打过去,结果自然而然的让她知道这老虎真正的洞穴在哪里,谁会想到这老虎的洞穴不在山洞里,居然会在地底下,太有违常理了。 轻尘不再多想,就要往下走去,却被人拉住了一只手,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拉着自己手的居然是那叶孤云,只见那叶孤云直接把轻尘往身后一拉,自己一个人带头一步步往下走去。 轻尘愣了愣,随即跟着进入,只是那看向叶孤云的背影透着沉思,他到底是什么人?本身的实力的确是中期御灵王,可是却能在中级御灵贤者的面前能够不被对方发觉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真的不简单,如果这样评估的话,他的天赋可谓是惊人的,不应该说是叶家最没用的少爷,而应该说是实力最强的才是,这等天赋,为何要隐藏起来。 身后的其他人则只是默默地跟在轻尘的身后,走在最后面的当然是那只兔子了,怕死怕得要命。 本可以运用灵力朝着那棵大树劈去,却硬要用自己的头去撞那粗大的树身,不就是想把自己搞晕,引起主人的同情,继而落在最后面一个。 一来不用打头阵,面对未知的危险,也不需要冒险,二来,即使是前面有危险,逃跑也是最快的一个。 可是她却忘了,现在的它也是个一头有主的魔兽,主人死了的话,身为仆人的它将会被天地法则所裁决,魂飞魄散,消失在天地之间。 待轻尘一行人来到这地下时,发现这地下的空间都可以和那巨龙的窝媲美了,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让轻尘很是怀疑这是不是又回到了黄金的洞穴,一样的房间布局,墙壁上镶嵌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吗? 唯一不同的是这房间里没有堆积如山的金灿灿的东西,显然这头老虎并没有和黄金相同的癖好。 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唯独一人一兔对于眼前看见的一切毫无任何吃惊的表情,兔子在这偌大的空地上左蹦右跳的,一副很高兴的表情,看样子它自己十分满意眼前的这个大窝,那眼睛里咕噜咕噜的转着,打着主意想把这占为己有,却忘了主人离开难道它能继续呆在这里吗? 有这么好的事情才怪。至于那叶孤云则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他都知晓,并不意外。 而与轻尘在一起的连同冥都有着一丝的错愕,这森林中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掌握之中,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仿佛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身前的她。 这一个个的谜题让轻尘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彩,让人想一探究竟,看着眼前的轻尘,那表情让冥明白了连她自己都已陷入迷局之中。偏过头看向那一脸平静的叶孤云,他到底是谁? 对于这一切又有着怎样的了解,难道是神界派来的人?可是在他的身上并未有丝毫的气息表明他的身份,碰上轻尘,连自认为知晓一切的冥界之王也有困惑的时候,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团谜,让人难解。 黄金和那火凤是十足的被雷给劈了的表情,特别是那黄金,激动的摸着那墙壁上的宝石,想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而火凤双眸瞪大,红唇微张,一副的不可置信,这不是那臭龙的地盘吗? 什么时候搬到了地底下自己会不知道,而且居然成了什么那色老虎的窝了,莫不是那时自己几天没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只是她看向那龙床,那龙床护栏上其中的一条龙的尾巴是断的,她绝不会记错,自己有一次在那臭龙的窝里和他大打一翻,就是把他床头的一条龙的尾巴无意间给削掉了,对方当时肉痛的表情让她还嘲笑了好一阵。 如果不是那臭龙的窝,难道这天底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不成,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这眼前的一切,绝对是幻觉。 白泽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自己的小主人往前面走去,朝着那几个房间的方向走去,看着小主人的表情,怎么都觉得有着一丝的不对劲,刚想阻拦,却被一股力量给阻挡在外,根本就连小主人的衣袖都牵不到,这是? 不仅是白泽发现了这一点,冥和其它的人也发现了这点,想上前,却都同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阻止。 这让大家感到不可思议,你说他们被阻止了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在主人身上的确是有很多的不可思议的东西,可是这冥界之王都被阻挡在外,这就大大的说不过去了,或者说不可思议,这主人会不会有危险呢? 首先想到的就是黄金和火凤二人,可谓是有点急切的看向白老大,想让他们想想办法,万一这主人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也……不同于他们的焦急,冥和白泽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一切,默默不语。 从那一丝和小主人的灵魂上的牵扯,他知道这是小主人自愿的,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或者说小主人并不知道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现在的自己只能等。 而不同于白泽,冥是直接看向身边的叶孤云,那嘴角扬起的一丝微笑让冥更加的相信他绝不简单,这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很欢喜,意识到这一点的冥盯着叶孤云的眼神更是犀利。而感觉到这一点的叶孤云只是侧过头来看向冥,微微一笑,只是说了一句:“她,不属于你们任何人。” 这一句让冥一愣,‘她,不属于你们任何人。’这话有什么深意,那仿佛把世间的一切都看穿的眼神看着冥,让冥有那么一丝的错觉,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在眼前这人的面前是那么的渺小,渺小的不入对方的眼。 可是也只是一瞬间,强大的自尊心让冥忽视了这瞬间的感觉,自信而又狂妄的说道:“她,终会属于我。” 一手握拳,仿佛这样,自己已经稳操胜券般,那手里握着的,就是小小的轻尘。可是没想到得来的却是对方的一声轻笑,略带戏弄的语气:“那么你知道,她此刻会见到谁吗?” 被如此一问,冥看向轻尘那处,却见对方已经来到了那最后一间房间,也就是得到那东皇钟的那间奇怪的房间面前,只见轻尘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不带半分迟疑,直接的走了进去。 难道那个房间里有谁不成,可是自己却丝毫察觉不出任何的气息,如果有只能说对方比自己强大。可是能比他这冥界之王还强大的在他的认知里,唯有一人,那就是…… 想到此的冥愣了愣,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是他,可是这里的一切,还有那东皇钟都是他的杰作,他到底要干什么,什么是‘天命’? “就是你心里所想之人。” 一句淡淡的话语传入了冥的耳中,自己所想之人,那老头?眼里的双眸幽暗不明。他是如何得知自已心中所想,能够知晓那人的屈指算数,那么他到底是谁? 自己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不过唯一放下心的则是如果是因为那老头的话,那刚才阻挡自己的那股力量那就说得通,那么轻尘暂时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是轻尘与那老头又有什么联系? 白泽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们的谈话绝对与自己的小主人有关。 而且似乎他们还知道这是为什么,尤其是那个叶孤云,为何执意的要跟着主人,而且知晓眼前的一切,这一切的发生让他觉得身为上古神兽的自己,可真是弱小的不值一提。 而此时被众人担心着的轻尘,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从看到这和黄金一摸一样的窝时,脑海里就仿佛有着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让轻尘前行,朝着那之前在轻尘脑海中奇怪的那个房间走去。 那脑海中的声音在不断的诱惑着她,仿佛那房间里有着能吸引住她的东西,越是接近那个房间,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不断的充斥着轻尘的感官。轻尘知道,这个声音并不是夜华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就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所说的话,充满着浓浓的沧桑和淡淡的欣喜:“你来了,终于来了,这里,我在这里……” 轻尘对于这话表示深深的不解,为何那谜一样的叶孤云也说出同样的话,‘你来了’,难道这里这世界才是自己的归属吗? 那声‘终于来了’,那话语中有着释然,虚无而又飘渺,仿佛已经等待了自己亿万年的时光般,很久很久。 但是这感觉,轻尘统统把她归于是自己的错觉,绝对是因为叶孤云的关系才让自己有了错觉。可是自己却又不由自主的往前面走去,仿佛只要推开了那扇门,所有的一切谜题都能解开,使自己不再困惑?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因为苍、冥还是夜华吗?那叶孤云的身份是什么?那白泽身上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轻尘定了定神,既然答案也许就在门的另一边,那么不管那里有什么等着自己,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么也无所畏惧。她,风轻尘,从来就不畏惧死亡,更勇于冒险,那么…… 一想到此的轻尘不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门,刹那间万丈光芒充斥着轻尘的眼球,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感觉就有点像是当时在那洞穴中被夜华的灵力所刺激到自己的眼睛一样,只是这光芒并不如当初那般温和,让轻尘感觉到这其中蕴藏着恐怖至极的力量,仿佛足以把眼前的自己给吞噬掉。 费力的睁开着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这房中的一切,不,这不是在那原来的房间里,而是一个时空中,或者说是一个异界,不同于冥的域,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在这金色的光芒中。 那一颗颗如同萤火虫般正在发光的大小不一的种子,那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如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只是有些光很暗沉,很微弱,而有些却是异常的明亮。 而自己正被这周围的金光所包围,在自己的前方,这片光芒的尽头,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由于背对着光站着,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轻尘不得不加快步伐,待走近才看得清晰些,从那满头的银发和那背后交叠着的双手可以看出,站着轻尘面前的应该是一个老者。这让轻尘确定,就是眼前的他引导自己来到这里,一个莫名的时空。只是,自己认识吗? 在收到轻尘打量的目光,这位老者转过身来,用带着一丝喜悦的目光看向轻尘:“你,终于来了……” 随着这老者面向自己,轻尘也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面目,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出一道道的沟壑,满是沧桑的味道,老者有着一双充满着智慧的眼睛,那同他头发一样长长的花白胡子,整体看起来显得精神矍铄,而那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他,是谁? “看样子,你把老朋友我给忘了。” 这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失望,可谓是感慨万千。 轻尘眉头微皱,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朋友?自己加上在这具身体里待的岁数,也就是活了不过三十来年,怎么会不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可是听他说话好像和自己很熟稔,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你是谁?引我前来是何目的。” 她不管对方到底有多么的强大,冷冷的话语脱口而出,直接问明缘由,若和自己无关,那不好意思了,恕不奉陪,他爱干嘛干嘛去,没事别来烦她。 “好歹我也送了你一份见面礼,你就不能客气点吗?还是和原来一样这么冷冰冰的,真不明白怎么你……” 老者一听,笑嘻嘻的看向轻尘,哪里还有刚才的那份沉稳,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但是轻尘还是听到了一些。 见面礼?想到了同一个奇怪的房间,不会就是那口据说能开启天界之门,拥有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东皇钟吧,他送那东西给自己是什么意思,“送钟”! 难不成他在这里要自己命不成?还真是个很好的见面礼,什么时候‘死神’也学着人送礼了,这可是件新鲜事! 想想自己手镯里的那些东西,总不会也是他的?原来?原来的自己他见过吗?看看也不像是同自己有着一样离奇的经历,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至于他最后说的那个什么?就没有听得太清楚,但是轻尘可以肯定这老头绝对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对付这人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理会,转身离开,轻尘一想到此,当即转身正准备离开,却被那老头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讨厌别人触碰的轻尘直接就是一甩手,但却是怎么也甩不开,眉头一皱,眸中一道红光闪过,空气中的气息也变得有些压抑,阴冷的吐出二字:“放手……” 这话一出,对方还真是放了开来,却还是笑嘻嘻的说着,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般。 “脾气怎么这么大了呢!莫不是当小孩子当习惯了,爱耍耍小孩子脾气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我为什么送那口钟给你?那叶孤云是谁?你那契约兽又有着怎样的身份?那……” 可惜他这招在轻尘这里根本就起不到作用,轻尘只是挑了挑眉,不错,果然够强,比那冥还强,居然能够深入自己的意识中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可惜,她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轻尘邪魅的一笑,那眸子里再无之前的迷茫和困惑,而是满满的自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既然你通过这种方法找到我,不管我是谁,那么往后发生的事情也定能为我解惑,解释我所不知道的一切,不是吗? 时间是不会在这一刻停留的,即使是神,也做不到不是吗?竟然如此,我又何须问你,只要等着就行,你说,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既然得不到,我为什么不离开。” 老头只能愣愣的听着轻尘说着这一切,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不管过了多久,眼前的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么的自信狂妄得不可一世。不过若不如此,又怎么可能有着那样的身份,连自己都得礼让三分,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把这六界给…… 只是现在的她说错了一点而已,这六界之人做不到让这一刻停留,他却能做到,而她,更甚!想了想,接着诱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和那轩辕剑的关系吗?为何会那样的心意相通?” 这轩辕剑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是因为和自己签订了契约,而且那剑灵也已经回归的原因吗?要不就是因为那夜华的灵力关系,使得这轩辕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才有了这人剑合一。再说,根据夜华的记忆中得知,这剑本属于神界,属于苍的,又怎么会和她有关系,有关系的也只是那夜华而已。 “你本就是轩辕剑的主人。” 见轻尘并没有自己所预想的般有着丝毫的兴趣,直接投出一枚重弹,一脸得意的看着轻尘,就不信对方不买他的帐,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并不为所动,还怀疑他所说的话。 “你说我是它的主人?如果我是它的主人,那么你说说看我是不是现在就把它给毁了,再另寻一把趁手的兵器。” 轻尘心下小小的愣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看着眼前的老者。 而听到如此一说的老者眼中闪现出一丝的不解,这是为何?这消息不让她有着一丁点的高兴却是如此一说,要毁掉那把剑,连历经亿万时光的他自认为看透这宇宙万事万物,却也猜不透眼前这人所想。 “为何?难道这剑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你问为何,如果如你所说那剑本就是我的,那么又为何奉他人为主,这样的剑,即使是旷世神剑,我风轻尘也不屑拥有,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而我,则会亲手毁掉。” 此话一出,在轻尘体内的那小小的轩辕剑打了个哆嗦,轻轻的震动着,拥有了剑灵的它拥有意识,就怕主人一个不高兴自己就真的变废铁了。 可是那老头说的话它自己也不明白,什么自己本就是主人的,自己只知道自己的第一个主人是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何来如此一说。那老头不懂可别乱说,自己想逗弄主人,可别把他的命给搭上,好不容易才回归…… 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那老头也不再言语,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她还是她,深入灵魂的狂傲,不管是历经多少轮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曾改变,那个赌局还有意义吗? 如此强势的她最终终会寻回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罢,自己也不能做到袖手旁观。看了看轻尘一眼,便转身渐渐消失在这片光芒中,只剩下一句淡淡的话回荡在这空气中:“这场赌局看样子结果已经注定了,只是我们何时才能再见,全在你的双手之间。” 轻尘脑袋里回荡着这莫名的话,可是眼里却一直浮现着那老头走时的那最后一瞥,和不久之前的印象很像,可是就是想不出来为何如此熟悉。 看了看四周,只见哪里还有任何光芒,已经身处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根本就与自己来时见到的不一样,转身走了出去,便看见洞外的周围一样是个漆黑的洞,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模样。 而白泽他们也是齐齐的看向她,连那只兔子也看向自己的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主人一出来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哪里还有半分富丽堂皇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地下洞穴,而那纯金的龙床也变成了用稻草铺成的窝。 这眼前的一切莫不证明之前所见的都是幻境,目的不过是吸引自己前去相见罢了,只是来到那只该死的兔子身边,她终于知道了怎么看那老头的眼神那么的眼熟。出来看到这只兔子才想起来了,这一瞥同这兔子所说的那金豹爷爷是一摸一样,这无不证明自己被对方给设计了,什么狗屁的宝贝,根本就不存在,那么说眼前的这只兔子,是个托了。 被轻尘那冰冷的眼神看着的兔子随着轻尘的一步步的逼近,只能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直到整个身子被抵到了那墙角才不得已的停了下来,用无辜的眼神看向现在的小主人,这是怎么了这是,自己不是都已经把他们带到了那老虎的窝里来了吗? 这没有宝贝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也希望有宝贝来着,如果早知道这里没有宝贝自己也不会走这么远来这里,还被迫的失去了自由,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是,弱弱的说着:“主、主……人,你、你这是干、干嘛……我、我哪、哪里错、错了……” “怎么,成结巴了,之前就你自己的时候自言自语不是说得挺顺的吗?现在怎么了,我有说你错了吗?”轻尘看着这可怜的样子有点反感,真搞不懂同样是兔子,怎么那无痕做起来看着就顺眼,这眼前的就太…… “主人,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用头去撞那棵树假装晕倒,我不应该让主人走在前面,想着有危险自己一个人逃跑,我不应该……” 兔子被轻尘这样一问,方寸大乱,口无遮拦的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不过在其他兽兽听来却真的很想把她抓起来暴打一顿。 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有危险好逃跑,那主人要你这样的兽兽干什么,你纯粹就是糟蹋主人的粮食。 听不过去的众位兽兽在空间里各自议论着,这也意味着这只兔子回到那魔幻空间里将面临着怎样的非人虐待,让这兔子悔恨当初。 轻尘本想吓吓她,却没想到听来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挑了挑眉,该说这兔子太单纯了,还是说这兔子太不忠了,不过就这胆子,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她也应该不敢去当那个托。 这一趟就当给无痕找了个玩伴好了,如果实在是看不过的话,就吃兔肉好了,看着小身板不肥不瘦刚刚好。只是那老头真的有那么无聊的非得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轻尘直接把无痕叫了出来,接收到主人呼唤的无痕急急的从空间里出来,幻化成人形,看向轻尘,大大的微笑着,边用眼神瞄向那只兔子,虽然瘦了点,但是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舔了舔红润的嘴唇,甜甜的说道:“主人,你对无痕真是太好了,无痕最爱主人了。” 激动的就想过去抱住主人,却被自己的白老大抢先一步给抱走了,无痕暗自嘀咕一声‘小气’便又看向轻尘,眼里闪现着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一副随时准备开吃的模样。 “她,给你玩玩,吃不行。” 轻尘从白泽的怀里退了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微微一笑,这无痕就是改不了吃的这个习惯。不过即使白泽不把自己抱过去,那么迎接无痕的将是她的一掌。 “玩,有什么好玩的,又不能吃。” 无痕一听主人这么说,顿时苦着一张脸看着轻尘,想让轻尘改变这决定,不就是一只兔子嘛,它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一直被放在空间里。 一听无痕想吃了自己的兔子顿时就像被雷给劈了一样,愣在当场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形兽兽,知道这应该也是主人的兽兽,可是不是身为同一个主人,更应该相亲相爱的吗? 怎么会是这样,一想到自己将要变成红烧兔,眼泪汪汪的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可是这有什么用,没人欣赏,流也是白流。当一听到主人说不能吃,那流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收回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主人是那么的好,可是这‘玩玩’,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接收到主人不悦的眼神,无痕认命的来到了那兔子的身边,提起那瑟瑟发抖的兔子耳朵,直接就化为两道光芒隐入轻尘的体内,只留下那兔子一句轻微的哭喊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轻尘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想知道这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玄妙,可是左看右看就是一无所获,只得原路返回回到地面上。 刚出来时还有点不适应地面上那强烈的光线,轻尘一手挡住那太阳,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感到有一股属于魔兽的气息在这附近徘徊。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就是那只兔子说的那老虎的邻居,一头五级神兽来着,对于这,轻尘真的没有兴趣,挑了挑眉,看向正冲到跟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魔兽。 你说杀了它吧,浪费时间,而且根本就不够自己的兽兽塞牙缝,你说不杀吧,对方已经闻到他们的气味,就在跟前来了。可是轻尘不得不为这魔兽的勇气而喝彩,它就一个想吞掉他们一群人,够勇猛,俗话说勇者无敌,可是无奈碰上轻尘,只得自叹一句,时也、运也、命也。 “让开。”轻尘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不想浪费时间在它身上,身后的一众只是无语的看着那正一脸得意的魔兽,仿佛他们都成了对方眼中的肥羊。 话说拦住去路的不是别的形态的魔兽,正是一头林狼,银它近亲来着。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眼前的一个小女孩的一句话而有丝毫的警觉,慢慢的踱着步子围着轻尘一众上下打量,就像在开吃前闻闻味道般。 “碰上我,算你们倒霉,嘿嘿……”说完猥琐的一笑,直盯盯的看着火凤,嘴里念念有词:“不错,这妞不错,该有的都有,这脸蛋,这身段,那是……” 火凤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那色狼,阴沉的说道:“你知道你那邻居在哪吗?” 被如此一问的林狼顿了顿,无所谓的说道:“你找他,莫不是看上他了,怎么这家伙连人类都有本事勾引住,他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的窝里呆着。”随后又看向火凤,暧昧的挤挤那小得不能再小的狼眼。 “怎么,要不你就跟了我如何,做人家小三小四的太没意思了,我把我家的臭婆娘休了,让你做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错,那老虎不再别的窝里,不过,老娘会让你很快见到它的。” 说完便准备上前把那色狼给暴打一顿让它去和那死老虎团聚,果然是兽以内聚,同样的好色,而且居然调又戈同一个对象。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不是可以说是有点戏剧性,故事情节相同,只是男主不同,结局待定,轻尘很期待,这次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摆平,兽多就是好。 只见火凤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被一只手一把拉住,一看,居然是那臭龙,只见这臭龙的脸色铁青,就像是谁偷了他金子般,双目满含怒气的盯着那林狼,用力的把火凤往身后一拉,迎向那林狼。 而此时的火凤,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这黄金的背部看着,在这一刻,仿佛觉得这黄金似乎高大了许多,而自己也仿佛了有一种被人保护的幸福感,连火凤自己都没有察觉此时的她正嘴角微扬,一副小女儿的娇羞。 “怎么?想英雄救美不成,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不就一连灵力都没有的废人吗?也敢挡老子的路,简直就是找死。” 此时的林狼一脸嘲笑的看着黄金,高傲得不可一世。 “是吗?” 此时的黄金不再是火凤见过的那个总被她欺负的臭龙,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那高傲的龙族所拥有的唯我的霸气,那阴沉的话语从黄金的嘴里发出,有着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 轻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黄金,比那对自己打劫的那个大为不同,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强烈杀气连轻尘都有些讶异,这就是所谓的妒火攻心吗?那愤怒到了极致,生死置之度外,心无杂念,眼中唯有眼前的敌人,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强大的,让人心惊。 林狼也似乎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在仔细观察了黄金后壮着胆子上前。 “别、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不就是虚张声势吗?你们人类最会做的就是如此。” 黄金也不听对方说什么,直接看向轻尘,在得到轻尘点头示意之后,把身后的火凤往轻尘身边一推,看向那林狼说道:“如果是男人的话就单挑,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这一激,成功的激怒了那满老子色色的林狼:“好,我们单挑。” 说完便向那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走去,站定,回过头来朝着黄金挑衅的一笑。 被挑衅的黄金根本就没有上前,只是看着那林狼,露出诡异的一笑,只见数道光芒从轻尘的体内而出,落在那林狼的四周,一头头的银狼就出现在那片空地上,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那中间势单力薄的林狼。 以为五级神兽就了不起了,在黄金那头超神兽的面前居然敢如此,还吃了豹子胆敢去调又戈那脾气火爆的上古神兽,真是傻子才有的行为。 “你们这、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好单挑的吗?” 此时的林狼可谓是肠子在肚子里打结,这是什么事嘛,这一群狼是怎么来的,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虽说自己是五级神兽,那群神兽的实力都没有自己强,可是蚂蚁多了还咬死象,现在的自己就是那头大象。 “是单挑,只不过你是那个被单挑的,而他们,嘿嘿……” 黄金话未说完,只见那群狼直接就朝着那林狼扑去,可谓是群殴得热火朝天,哀嚎声传得远远的,惊得其他的神兽都不敢往这边寻来。在众位兽兽齐心协力的攻击下,最后那头五级神兽可谓是华丽丽的去见它的邻居去了。 而后那尸体也被这些狼给瓜分了,纯属打打牙祭,塞塞牙缝。在收拾了一翻之后便齐齐的来到轻尘的身边,朝着轻尘行礼招呼后便回到魔幻空间,只是临去时说了一句话成功的让黄金和那火凤脸一黑,那便是:“我们这些个做老大的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小弟和弟媳妇被别的兽给欺负了去,那多没面子,以后再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凡事有我们罩着……”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兽兽们自己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在她这里,并不是用实力来决定一切,而他们,一超神兽,一上古神兽,只能说,遇到自己的时间不对,要不又怎么会成为神兽的小弟呢,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至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可就拭目以待。 看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轻尘他们一行人离开此处,继续前行,而让轻尘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随着他们的离开,那块空地长满了青草,连同把那老虎的洞穴也给封住了。 在那草丛中,正站立着轻尘见过的老头,似仙非仙,那周身散发的一层淡淡的薄雾,如果轻尘在的话,就会发现,那层薄雾就如同自己体内本存在的透明的灵力相同, 虚无缥缈。此刻的老头正一手捻胡须,一脸深思的表情,她,还会回归吗?这六界也不再平静了。 长叹一声,似乎有着许多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这就是‘天命’。只是,即使如此,自己还是会为那丫头留下一些东西,能不能想起,再回到此地,就看这命运之轮如何运转了,再次看了看四周一眼,布下结界,便消失在空气中…… 这一路上行进着,唯有那黄金和火凤两人是相当的尴尬,轻尘也不去理会,一路也不多言,平静的走着,而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是话多之人,走走停停的走了两个多月,也已经是身处外围和中围的地带,在这片行走,经常可以看到很多人类的残骸和支离破碎的尸体,轻尘见此也只是眉头一皱,便直接从旁边经过。 对于看到的,轻尘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只是会觉得这尸体处理得并不是很好,手法太烂了,简直就是太不专业的杀人手法。 可是现在,此时,好像老天特别的眷顾轻尘,总是没事送点兽兽给她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这不,一道白色的影子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竟然撞入了轻尘的怀里,这不知道该说这东西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轻尘他们此刻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在感觉到没有任何杀气的时候也没人在意这附近那些混乱的魔兽气息,否则向这东西可谓是直接的秒杀掉。 这一路行来,轻尘他们虽然隐藏了实力,但是仿佛她这群人已经可谓是给这魔兽森林的所有魔兽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胆子大的,对于他们也就直接无视掉,那是因为在知道你不主动招惹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再开杀戒的前提下才敢如此。胆子小的,看到轻尘他们,直接撒腿跑掉,就怕在不知觉中得罪了这伙煞星。 当然,他们绝大部分还是看时间的,如果到了中午和傍晚,那么是有多远躲多远,就怕成为盘中餐。 不幸的就是现在碰到了轻尘,而且此时的处境可谓是前有‘猛兽’后有‘追兵’。轻尘直接把怀里的东西提起,两双眼睛对看着对方,而对方则是愣愣的看向轻尘,心里正打着小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应该没有后面的那个那么凶悍吧,希望她能大发善心把自己放了。 这是?轻尘看着眼前这小眼睛大鼻子宽嘴巴,两颗尖尖的獠牙,长着一对招风耳,额头上还有一撮软软的毛发,白白胖胖的身子,圆鼓鼓的小肚子,卷卷的而又短小的尾巴,最奇怪的是它的背上长着一对小巧而又洁白的翅膀。这是什么,难道是……飞天小猪? 正当轻尘疑惑的时候,白泽的声音适时的在旁边解说着:此兽名为当康,长相如猪,以速度见长,善于飞行,迅如闪电,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在呼唤它自己的名字般,口不能言。 但却十分稀少,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它这样子应该还未成年,成年后的当康是异常凶猛的,真正认识它的人少之又少,更少有人会把它当做契约兽来签订契约。 一听白泽如此说,那只小猪立马点点头,可怜的看着轻尘,嘴里发出当康当康的叫唤声,它不过是第一次出来玩,结果碰上这么多人类,真是出门不利,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还不时的吸吸那鼻子。 “不准哭,再哭把你烤了。” 轻尘皱了皱眉头,真搞不懂这些个魔兽,怎么动不动就哭,难道哭能解决一切吗?如果是这样,那这片大陆早就被泪水给淹没了。还是看自己是个小孩的模样,这招对自己有用,别扭的说着这话。 白泽和冥他们看着这一切,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扬,主人可真是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可爱,那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就跟那小猪一样讨人喜欢。 这样的她是那么的无害,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孩子,天真灿烂。黄金和火凤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主人那被阳光晒得白里透红的脸蛋,一袭白衣下纯洁的气息,也可以如同一个邻家女孩那样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而不是收割生命的修罗。 可是偏偏会有人想要打破这份美好的时光,这让听到声音的众人眉头一皱,不悦的表情统统的写在脸上,看向那声音的出处。 “哥哥,哥哥,你看,就在这里,她抓了我的小猪……” 一个粉红衣裳的十五岁左右的少女,那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润的脸颊,额头上还清晰可见的颗颗汗水,长的也算是清秀佳人,拥有初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 一听这句轻尘挑了挑眉,她的?而随着她的叫唤,跟在他身后是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穿宝蓝色的衣衫,一副猎人打扮,正追赶着朝着这边走来,眼里有着一丝宠溺的笑容,拥有着初期御灵皇的实力。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众猎人,但那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有着一丝的不耐烦,看样子应该是结伴而行的猎人来这魔兽森林完成任务。 轻尘直接把那小猪就这样拧在手上,只见那小猪的小小翅膀是不断的拍打着,可是怎么都无法从轻尘的小小手掌中挣脱出来,听见那女孩的说话声更是眼神慌乱的不断的想要逃离,可是轻尘又怎么会放了它呢? 虽说如果它不长这两只翅膀的话也许轻尘突然不那么的想吃烤乳猪了,把它给放了,可是现在,听白泽说它飞得很快,那么自己以后不是可以把它当坐骑了,虽然样子有些丑,但这肥肥的身子应该坐起来也软软的,先凑合着吧。 反正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可以拿得出手的飞骑,黄金,不行,火凤,不行,青龙,更不行,至于白泽,还是算了吧,而指望冥的瞬移,那还不如指望自己,所以说轻尘真的没有任何能够拿得出手的,哪一个一出现不是造成轰动的,这也是契约兽太优秀的苦恼。 眼前的男子来到轻尘他们面前,礼貌的说道:“各位,谢谢各位帮在下找回了魔宠,能否把这只小猪归还给我们,在下感激不尽。” 心下却有着一丝的无奈,这只魔兽也是自己的小妹无意中看到的,可是谁能知道对方飞得那么快,抓住了又逃跑了,而且在这魔兽森林里根本就不存在捡到猎物归还的规矩,在谁手上就是谁的,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好心的还给自己,要不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妹妹又得在自己耳朵边吵闹个不停。 “她的?” 轻尘满眼戏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手闲闲的指了那站在一旁正盯着白泽看的少女,一看就是恃宠而骄型的,这当康,魔宠?可真是委屈,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谁会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怀疑,而且那眼神自己没看错的话,此时应该是在嘲笑着自己,莫不是真的眼花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而那身后的一众明显是不配合的表情让轻尘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样的结伴而行不出事才叫怪。 轻尘只是拧起手里的小猪在那众人面前晃了晃,直接把小猪面向那一群人,指着那一脸沉醉的少女:“你认识她吗?是她的宠物?” 小猪一听,急忙的摇着那肥嘟嘟的小脑袋,而且那个翅膀也乱扇着,轻尘直接往它头上一敲,成功的阻止了他继续的摇晃,而那小猪被这样一敲,只能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连猪都不认识她,又怎么会是她的呢……”轻尘看着眼前的男子,直接说出事实,而听懂了轻尘说的话的小猪可谓是拼命的点着头,就像小鸡啄米般,嘴里念叨着:当康,当康,当康,当康…… 男子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其他那些猎人团队的人却是哄笑开来,听着轻尘的这话不得不佩服对方说话可真是绝,什么叫做‘连猪都不认识她’听来就如同在说这女的猪见猪嫌,狗见狗厌,当然轻尘并没有这个意思,而是这些人曲解了那个意思,也许他们真的从心里上对那少女感到了厌恶。 听到哄笑声的少女这是才从花痴的状态下回过身来,不解的看向众人,随即又看向轻尘这边,在看到轻尘手里的小猪时才想起了来到这里是要干什么的,直接就对着轻尘说道:“把小猪还给我,它是我的。” 这声音说起来却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让众人集体的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齐齐的一个哆嗦,让轻尘都觉得够恶寒的。她向谁撒娇,自己,显然不是,那么他哥哥,也不像,唯一的就是自己那堪称祸水的兽兽白泽。 偏过头来直接对着白泽一撇,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即使是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却还是会吸引女子。说道轻尘责备的白泽只能在心里叹口气,这能怪自己吗?这长相是天生的,又不可改变,谁知道幻化出的会是这样子,却在小主人的眼里成了招蜂引蝶的代表了。 “你说她是你的,可有证明。”轻尘直截了当的问道,不想再啰嗦下去。 被此一问的少女根本就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急急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她真的觉得这只小猪很可爱,又有两只小小的翅膀,很奇怪,也很喜欢,才想着把它给抓住当自己的魔宠。 可是谁能想到没玩几下,那肥嘟嘟的小猪居然飞得那么快,给逃跑了,却落入了对方的手里,对方也不过是一个中期御灵师而已,身后的那几个人实力最高的也是御灵皇巅峰,还有两个根本就是没有灵力的废物,自己身后却有着这么多的人,难道还不能从对方的手里把那小猪给抢过来吗?哥哥这么宠自己,一定会想办法的。 “既然没有证明,那么在谁的手里就是谁的了。”轻尘说完这话便要前行,却被那男子给拦住了。挑了挑眉,看着,果真是宠妹妹宠得不要命了吧。 “这位小姑娘,既然如此,你手里的魔宠值多少钱,我们买了。” 男子想了想,出声询问着轻尘,只能花钱买下这东西,虽然不知道这魔兽到底是什么魔兽,但是既然妹妹喜欢,只能买了,最多再多做几个任务就是。 “它?” 轻尘拧起小肥猪,摇了摇头,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无价”。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只是当这小女孩可能也很喜欢这不知名得小猪,才会如此一说,不过是不想卖罢了。 可是知晓轻尘打算的几位兽兽却是眼中闪着一抹的欣喜,主人就是如此,明明很是冷漠,可是对自己的兽兽却从来都放在心上,‘无价’二字,是多么轻却又是那么的重。 “无价?还请姑娘成人之美,在下感激不尽。”这位男子还是礼貌的,选择着去说服轻尘,而不是如他妹妹所想的直接明抢。 轻尘看向那小猪,偏头思考着,只见那小猪满含泪水的祈求着轻尘,摇着小小的脑袋,嘴里还是发出当康当康的叫声,只是那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在刚刚听到这小女孩一说‘无价’,自己心里是那么的激动,原来人类并不是都如同父母所说的充满着贪婪,还是有善良的人存在的。 可是现在,她又会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待在她的身边总比待在那小女孩的身边要好吧,那小女孩别看着漂亮却是心恶的人,抓住它就用力的扯着它的翅膀,想把它的翅膀给拔掉,这样自己就跑不掉了,要不是自己机灵,现在就真正的成了一头猪了。 片刻之后,就在那男子以为轻尘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轻尘直接划破手指一滴血就飞入对方的额头,那男子见此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可是令所有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滴鲜血并没有如众人所料的没入那小猪的额头,更没有出现契约纹,也就是说这血契根本就没有成功。 看到此的众人齐齐的纳闷,这魔兽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无法执行血契,而无法执行血契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对方的精神力强过契约者,可是这也不对,这小女孩并没有被反噬,也就是说这种假设根本就不成立,那么,这魔兽是? 想到此的众人看向轻尘手里的那头猪,眼神中充满着贪婪。早就听说了这魔兽森林在前一阵子有着异宝出现,引发了魔兽狂潮,莫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叫不出名字的魔兽,虽然现在小一点,长大了也许威力就大了。 轻尘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询问的目光看向白泽,得到的却是白泽同样不解的看着这小猪,唯独一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就是叶孤云。 而身边的冥只是紧锁眉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后只是看向叶孤云,企图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 被众人不同目光打量着的小猪只是一脸的茫然,这些人怎么突然用这么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还有那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恶心的把血往它的额头上涂去,都把它的毛给弄脏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的那些猎人,一致认为这东西是宝物,把轻尘等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位猎人大声的说道:“小妹妹,你要是把那小猪给我们,我们可以饶你不死,但是,要是不给,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还掂了掂手里的大刀,而其他的那些猎人则是很配合的猖狂的笑着。 轻尘对于对方这瞬间的转变并不在意,只是盯着那想要这小猪的男子和在那身边的少女,建议的问道:“你们还要它吗?”(未完待续) 小猪的秘密 现在要的是白痴,那男子当然不是,那少女虽然是花痴,但是对于现在的形势还是了解的,自己和哥哥只是在路上碰到了他们,根本就不能算是熟捻。 今天就算这东西是宝贝,自己也没命去拿,现在的这只猪可谓是烫手山芋,随拿那么谁就没命,急急的看向自己的哥哥,使劲的摇着脑袋,现在的她只是想尽快的离开这里。而身为哥哥的男子自然也知晓这妹妹所想的一切,摇了摇头:“我们不要了,就此告辞。” 说完便准备离开,可是同样被围在了那群猎人中间,和轻尘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轻尘一众见此一脸泰然的表情让那些猎人心下一慌,有人急忙出声吼道:“想活命的就把它用绳子绑好扔过来。” “绑起来?我想问问你用什么绑它,如果它是你们以为的那东西。”轻尘闲闲的建议道,奇宝异兽吗?异兽又怎么会挣脱不了她灵力的束缚,异兽吗?异兽又怎么会如此弱小。真是异兽,区区绳索又能耐它何,除非是她手镯中的捆仙绳。 轻尘的这个建议让那些人一个一愣,齐齐的点了点头,片刻有人建议道:“你把它递过来,我们便放了你们,否则的话,我们就先把你们给杀了,再夺宝。” “哦,杀了我们?” 轻尘一听,来了兴趣,那眼里闪现着红色的光芒,让身边的那个男子一愣,自己在来时的路上在魔兽森林外的一个小镇上就听一些刚从森林中出来的猎人说,好像在这森林中有一个小女孩有着一双红眸,凭借着一己之力救了整个号称是天级猎人团的血鹰团。 众人都在纷纷的猜测这小姑娘会不会就是那之前传出的那个风无名,除了那额头的殷红和那双红色的眸子不相同,其他的都好似一样般。 而现在自己在这魔兽森林里遇上的,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她吧,只是这眼睛,仔细一看,又是漆黑如墨,这……其实此刻的他,真的希望自己碰上了的小女孩就是传说中的那人,要不就真的要命丧于此,无形中已经把生的期望寄托在轻尘的身上。 “把它给你们也行,但是……” 说完还特意的拧了拧那手里的小肥猪,惹来那猪的一阵颤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众人争夺的对象,如果让它选择的话,它还是选择眼前的这位吧,至少看向自己的眼光不是想把自己吃掉,它可不想变成烤乳猪了。 一听轻尘说给他们,顿时盯着那手里的小猪就好像已经到手了般兴奋,但是随后的那个不过,却让众人齐齐的愣了一愣,看向说话的轻尘。 “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我把它给了你们,那么你们如何去分呢?它可只有一个,而你们却是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同时拥有它吧,你们如果告诉我答案,我就把它给你们。” 说完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看着那一群贪婪的人类,她倒要看看,在这个所谓的宝贝面前,他们会有如何的举动。 随着她的话一出口,那群猎人先是一愣,随后各自打起了小九九,人人都想得到。一个看样子应该是他们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同样是拥有着御灵皇巅峰的实力,直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是老大,这东西当然得归我。” 众人一听,不乐意了,七嘴八舌的说着,其中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老大,目光在其他的人中巡视了一翻,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东西当然得归我了,你们想想,碰到什么事情不都是要我来解决,否则,你们这群草莽之人都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听此一说,轻尘也大概知道了这只拥有御灵王巅峰实力的男子在这群人中原来是担任着智多星一角,专门帮别人出谋划策来着。 “不,不不,你们说得多不对,我出力出得最都,这个应该属于我……” “属于我……” “不,应该属于老子的……” “……” 争吵声音越来越大,伴随而来的则是刀剑的碰撞声,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轻尘的掌握之中,所以请不要小看人类的贪婪之心,它会让人变得失去理智,变得不顾一切的去厮杀,去争夺。当那群人中只剩下最后一人的时候,轻尘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那小猪直接拧到那满身是血的人面前,凉凉的说了一句:“给,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正当那个满手鲜血的人想接过轻尘手里的东西时,轻尘‘好心’的告诉对方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我想你也许不知道这魔兽是什么东西吧。” 说完又看了看本错愕的盯着那满地的尸体的两位因为听到了轻尘的声音而期待的看向轻尘,即使是自己不拥有,他们也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名为当康,长相如猪,以速度见长,善于飞行,迅如闪电……” 轻尘直接把白泽告诉她的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们,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而在得到答案的那名男子只能愣愣的盯着那头小猪看着,嘴里喃喃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抬起双手看向那满是血迹的手掌,自己这是为的什么,就为了一头能飞的猪,就杀光了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看着那一地的鲜血和支离破碎的尸体,那一个个死不瞑目的眼神,就像恶魔般的诅咒,让他痛不欲生,终于昂天大叫一声:“啊……” 便朝着森林深处奔去。 这是一场轻尘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的一次战斗,看向那对兄妹。 “还不走吗?” 得到轻尘如此一问的两人只能心惊的看着这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她那面对着这些人自相残杀时的面无表情,毫无俱意,以及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整个的局势产生大逆转,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如何不让人震撼,不让人心惊。 真正的做到两手不沾染一滴鲜血却让对手自相残杀,利用的不过是人性的贪欲,而在最后的解说,可谓是残忍至极,真相往往最让人难以接受。 可以想象那离去的男子即使是没有被这魔兽森林中的野兽给吃了,也最终日日夜夜寝食难安,受着精神上的痛苦折磨,这远远比杀了对方还让人难以接受。面对这样的场景,你能说是她的错吗? 她什么都没做,没有杀任何的一个人,而只是用一句话自救而已,这样的她,小小年纪,就仿佛能看透所有人心,进行操纵,耍弄于股掌之间。 兄妹俩深深的看了轻尘一眼,便朝着来时的方向疾步前行,仿佛轻尘是豺狼虎豹般。轻尘也不理会,只是拧着这只小肥猪来到叶孤云的身边,问道:“你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不能契约吗?” 叶孤云冲着轻尘一笑,这丫头可是终于想起自己来了,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点了点头,便用手掌直接朝着那小猪的额头上用手轻轻一抚,只见原本那额头上那一簇的毛发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一个神秘的图案,正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这让轻尘很不解,抬头看向叶孤云,等着他的解释。 “这是一种封印,所以你才不能与它契约。”叶孤云看向那正盯着自己瞧的众人,停了停,便一并解去了轻尘的疑惑,“它被魔界之物禁锢了灵魂,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即使知道,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间会告诉你所想知道的一切,而在最后……” 魔界之物?轻尘一听到此便更加疑惑了,没想到这只小猪还跟那魔界扯上了关系,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魔兽森林里居然有着前往魔界的通道,对于这只小猪的问题也说得通了。 既然如此这只小猪自己是一定要带着身边的,可是自己并没有和对方签订契约,也就无法知道对方心里所想。轻尘看向冥:“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和它签订契约吗?” 本以为以冥的实力,都能无视天地法则的解除契约,应该也能利用某种方法来签订契约,可是却见对方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冥只是能解除这人界之间的契约,却无法干预魔界之事,而且这个封印连他都没有见过,却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的,想到此的冥王不由得看了眼叶孤云,却得到对方一个善意的一笑,仿佛他的猜测早已被对方知晓,在他面前,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得过对方,冥讨厌这该死的感觉,眉头深锁。 竟然如此的话,轻尘看向那只正一脸可怜的小猪,冷冷的问道:“我救了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没错,是‘救’了它,轻尘自然而然的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被问道的小猪此刻却是非常的纠结。 这小女孩欺负它什么都不懂是吧,虽然它的年龄很小,也就几百年而已,可是它也懂,要不是这小女孩的话,它会被别人用那贪婪的眼光盯着看吗? 一想到此的小猪人性话的白了轻尘一眼,在接收到轻尘不悦的目光下,继续低着头思考着,可是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对方救了自己,要是当时被那小女孩给抓住了,也许更惨,想到这里的小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它是善良的,知恩图报它是懂的,跟着他们也许也不错吧。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的轻尘一笑,便直接把它扔给了白泽,让他拿着这头猪,继续上路,而白泽也只是轻轻一笑,直接把这头猪往火凤那里一扔,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东西的吗? 就让他拿着好了,自己还是专心照顾主人好了。而被愣着的火凤和这小猪大眼瞪着小眼,脾气火爆的火凤并没有如白泽想的那样拿着,而是直接把它一扔,扔给了身边的黄金。至于黄金,更是这东西又不是浑身金灿灿的,不做考虑一脸嫌恶的把它往那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叶孤云扔去,他不是很了解它吗?那就多了解了解好了,看他多会成人之美。 而此刻被扔来扔去的小猪可谓是找不着北了直接就晕死在了那叶孤云的怀里,而那叶孤云身边也没谁可扔了,只能抱着已经晕了的小猪跟在后面缓缓前行着。 接下来的时候多多少少的碰到一些猎人,而越靠近魔兽森林的外围危险性就越少,人也就多了起来,商旅,猎人还有一些也是和轻尘一样的前往都城为了那灵风学院而来的人。 从初春到现在,轻尘他们在魔兽森林里也待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走出了这片森林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此时的轻尘他们正走往这离魔兽森林不远的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基本的格局就如同临江镇般,只是因为这里靠近都城,所以人更多,也更热闹。 黄金直接回到了魔幻空间里去了,而火凤却因为青龙的一句话而待在了轻尘那五彩琉璃镯镶嵌着的红色的晶石里,分开的两人还有着一丝的不乐意,可谓真的是对欢喜冤家。 而此时正是这小镇最热闹的时候,那各地的人都冲着那灵风学院而来,穿过魔兽森林在此休息,客栈自然是人满为患,轻尘他们找了好几家才找到了暂时住的地方,要了四间客房,各自梳洗了一番,吃过午饭后,轻尘便想去外面逛逛,看看这里和那临江镇有什么不同。 而主要想逛的正是那些猎人的交易市场,正设在这里的猎人公会内部,在临江镇的时候是冬天,轻尘根本就没有怎么出门,更别提去什么交易市场了。 轻尘想去,白泽自然是跟着,而那另外两名男子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轻尘的后头。就这样,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轻尘直接让他们自己隐藏起那祸水般的容貌,顶着一张平凡得容易让人忽视的脸跟着轻尘出门而去。 轻尘白泽是一惯的一身白衣,冥同样是永不更改的黑色,而此时的叶孤云则是一身的翠绿色,身上总是一种淡淡然的感觉,只是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猪看起来让人觉得怪异。这样的他们走到哪里也可谓是让人无法记起,更别提会碰上花痴了。 行走在这宽大的马路上,让轻尘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自己偏离了这世界太久了,有着一些的不适应那人来人往的人,而白泽则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轻尘的身边,始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冥和叶孤云此刻可谓是两眼相望,一个清澈,一个深沉。 在这里也有正在捏着泥人的摊位,这让轻尘想起了在临江镇时身边这男人固执的一面,不就是一个泥人,至于那样认真吗? 话说当时好像捏了一个小小的白泽,轻尘一想到这,从手镯里掏出白泽的那个泥人观看着,还真是可爱,那脸上扬起的浅浅微笑,让身边看着她的白泽心里泛着丝丝的甜味,原来主人都记得,并没有忘记。 而这一举动,却让本盯着叶孤云的冥眼神一沉,他记得自己当时也给了她一个泥人的,怎么就不见她拿自己的出来把玩,一想到此,冥死死的看了白泽一眼,拉着轻尘快步来到了那个捏泥人的小摊位,直接对着那正捏着泥人的摊主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冷得可怕:“帮我和她捏一个,记得是捏一个。” 而摊主则被这一声吓得手一抖,手里头的那个正快要成型的泥人就这样给捏坏了,抬起头来看向那声音的来源,正要发怒,却在看向冥时,被对方那冰冷的眼神硬是把要脱口而出的话给憋回去了,那脸上马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可谓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让轻尘都不由得感叹一声,果真是做买卖的,就是不一样。 “这几位,想要捏点什么,只要是你们想的到的,我就能给你捏出来。”摊主好声好气的对着眼前的几位询问道,估计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想要个什么新鲜玩意。 听到此的轻尘不由得想到一句,什么叫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自己要的对方真的能给捏出来吗?她想要个冰箱你能给她捏出来?她想要个昆仑镜你能给她捏出来,她想要…… 这摊主估计要是把那冰箱捏出来轻尘都要吓那么一跳,至于那镜子见过的又有几人,只见听到询问的冥皱了皱眉头,重复着刚才的话:“帮我和她捏一个,记得是捏一个。” 听到这里的摊主愣了一愣,怎么这年头还有这事,大人也喜欢自己捏的小人,不过也只是想想,有钱送上门来让自己赚,不赚的是傻子。说了一声‘好嘞’,便立马十指灵活的揉捏着七彩的泥。 轻尘看着冥的这一系列的举动,真的想问问他他到底几岁,还跟自己一样玩泥人,还要捏两个人在一起的,可真是孩子气的举动。 轻尘也不想再计较下去,配合的站在一旁等着那摊主把泥人捏好,她好去看看那自己一直感兴趣的交易市场,何况她的手镯中也有很多在魔兽森林中杀掉那些魔兽而得来的魔兽的晶石,看看到底值多少钱。 不一会儿,摊主便把捏好的泥人给递上前来,冥直接接过,看也不看,直接就往轻尘的手中塞去。轻尘可真是无语了,她不小了好不好,这玩意看看就行的,难道还要她一边杀人,一边拿在手里把玩不成? 也不想再惹事端,直接把两个在一起的小泥人往手镯里一扔,拿出几个紫晶币递给摊主,直接往前面走去,丢下一句:“这下满意了吧,走吧……” 自然是满意了,嘴角不可见的微微扬起一丝幅度,显然心情很好的模样,而至于跟在身后的叶孤云并没有跟上前去,而是要求摊主捏了个轻尘,很快的也捏好了一个泥人,接过放入怀中,便也飞快的跟上前去。 只留下那小猪不时的从叶孤云的怀里钻出,回过头来紧紧盯着那团彩泥的目光,露出一丝的贪念,长长的透明状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到叶孤云的衣袖上,沾湿了一片,嘴里发出当康当康的叫声。 当轻尘一行人来到这猎人公会的门口时,只见一大堆的人正看着那旁边贴着的那任务公告,这次的轻尘并没有去理会这些,而是直接的就往那猎人公会大门内走去,里面的吵杂轻尘在外面就听得到。 进门一看,这猎人公会的大厅中人满为患,和轻尘当时在那秋石镇的布局完全不一样,果然是因地制宜,这里大厅依旧是接收任务和发布任务的地方,只是在这个大厅与后堂之间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阻隔之物,在大厅里就可以看到那后堂热闹的景象。 其实轻尘所称之为的那后堂也不过是一个很大的类似于练武场的空地,不过在这片空地上却是一个个的摊位,琳琅满目,多半都是猎人与猎人之间的交易,而在那旁边的一间间的小房间里,则是一些商人在这里收购并且向猎人兜售自己的商品。 一般猎人的话都会把自己所得的一些魔兽晶石和魔兽身上值钱的东西卖给商人赚取晶币,可是也有一些猎人直接与其他猎人互换东西进行交易。 冥看着这吵杂的场面眉头一皱,隐隐感到一丝的不悦,但还是隐忍了下来。而与他不同的则是那叶孤云手里抱着的那只小猪,看着眼前的一切。 由开始的胆怯害怕在看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发出当康当康的叫声,眸子异常的明亮,而且那口水还不时的滴落在了叶孤云的袖子上。叶孤云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那湿了一大片的衣袖,直接把这小猪的小嘴拿块手帕给堵上。 轻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想着还是先把自己手里的那些没用的晶石卖了再说,省得占地方。 便来到看起来一家比较大的店铺里,正准备踏进去,却没想到正有人从里面怒气冲冲的往外走,由于速度快,而轻尘并不想在这工会里显露什么,也并未躲闪,直接就被对方给撞上了,“哎呀!”一声,便跌坐在地。 身后的白泽他们本以为轻尘能轻松的躲过,所以并未阻挡,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白泽也在瞬间明白了小主人的意思,在第一时间内把跌倒在地的轻尘扶了起来,动作轻柔的拍了拍轻尘身上的灰尘。 “没摔疼吧。” “冥,住手。”轻尘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直接脱口而出,制止冥那想杀人的举动,她自己怎么能那么的粗心,居然忘了身边的这位,可是会为了那个‘夜华’做任何事情,脑海里还浮现了当时北堂聆风那时的惨样。 只是原来万事料事如神的轻尘也有想错的时候,此时的冥眼里有的只是她……风轻尘,而不是那夜华。 冥在听到轻尘这句话的时候,毅然放下了那抬起的手臂,只是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撞到轻尘的中年男子。那一脸的阴沉是个人都知道此刻谁惹他谁倒霉。轻尘也觉得这冥有些莫名,至于如此吗? 只是唯有那冥知道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他发怒的对象不是那个撞倒轻尘的男子,他气的是自己,明明待在了她的身边,为何还是让轻尘受了‘伤’。 他气的是自己,明明看到跌倒,却为什么没抢先一步把她扶起来,他气的是自己,明明她可以躲开这一切,却故意让人撞倒毫不爱惜自己,而他却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只是那一瞬间的愣神就让其他人登先了。 只见那撞倒轻尘的男子此刻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自己不过是撞了人,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不过是个御灵皇巅峰,他也是,论实力,谁怕谁,以为人多就了不起,看看其他几位,不就是还有一个御灵皇巅峰吗?他张三可从未怕过谁,再说这小姑娘不是也没什么事情吗?并不知晓他自己刚刚已经从鬼门关内溜达一圈,如果不是此刻的轻尘不想惹事,现在的他恐怕连灰都不剩。 “这位大叔,你撞到我了。” 轻尘语带生气的看着眼前撞到自己的男子,只见那左边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和那一脸杂草丛生的胡子,让他这个人显得煞气十足,胸脯横阔,隐隐有万夫难敌之威。那身后别着一把大刀,一身猎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汉子。 只是从那双眼睛中轻尘便判定,此人必是个刚猛有余却毫无心计之人,说得好听点是光明磊落的男子,说得难听点就是不用脑子的人,纯属猛张飞一个。 “小姑娘,没事吧。” 被轻尘这么一说的男子只能把目光从那冥的身上移向说话之人,也就是被自己撞到的小姑娘,一看,的确是自己被气得走路太急的缘故,要不以对方一个中级御灵师还是有能力躲开的。 看对方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应该没伤着才对,再次认真的打量起了轻尘,就纳了闷了,怎么那男子需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年头,他也不想惹什么事。 轻尘摇了摇头,算是搭讪的问道:“这位大叔,谁把你给惹了?走路都不看一下。” 第一点,她也想知道这家店如何,并不是担心会上当被骗,也不缺那几个钱,而是宁愿把那些晶币丢了也不去做那头‘肥羊’。凡是只有她宰别人的份,可绝不允许别人把她当冤大头。 这第二点,说白了就是她也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她总有预感,在这里会找到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感觉就如当初去见那老头时的感觉有些相同,就如同被呼唤般,只是身处这吵杂的地方,感觉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一听对方这么的问,这‘猛张飞’原本消散的怒气又瞬间回到了脸上,可谓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足见他气得不轻。叹了口气,直接就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可见这东西被他看得很重要。 在这层层的包裹之下轻尘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眼睛中露出一丝吃惊的模样,但很快的便隐藏了起来,你表面有着隐隐的红光在流动,不过却是十分的微弱,显得暗淡。 白泽他们看向这东西,并毫无任何特别之处,不过是一颗珠子而已,正觉得这男子是不是太把它当一回事了。 可是在看向自己小主人的时候,却看到了轻尘眼里的那一丝错愕,虽然很快的隐藏了下去,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白泽来说,这一点足以让他知道小主人绝对是认识这东西,而且看这东西应该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孤云看着这东西只是露出一丝的欣慰,那老头终于还是把这东西给拿出来了,看样子,自己的等待不再是漫长得毫无期限而言。 其实轻尘之所以会如此吃惊的最主要原因是她曾见过无数个这东西,那就是在见那神秘的老头时那异域空间里到处飘荡着的那像萤火虫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个的形状是圆形的,大小大概就是轻尘拳头的一半大。但是她不会认错,除了形状大小不一样,其他的特征都相同,只是这个并没有那些那么璀璨而已,就如同被缁珠掩尘。而且她的感觉一向不会错。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轻尘心下一想,直接问向那男子,语带天真:“这东西是宝贝吗?” 一听眼前的小姑娘居然一副疑惑不解,深表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可是那眼里的清澈却让他不忍责怪分毫,只是那口气略有着一丝的愤怒:“据我多年的经验,这东西绝对是宝贝,你看还发着光,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在这珠子里,只是那老板非说只是普通的一些珠宝什么的。” 这样,轻尘眼睛一道精光闪过,接着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轻尘这么一问让对方小小的得意了起来,带着一丝的骄傲的说了起来:“这事还得从那一次的魔兽狂潮说起,话说那次我正和其他的猎人行进到那里,却感觉到……” 在耐心的听对方讲完之后轻尘得知,原来对方也是因为魔兽狂潮的原因才深入那森林的内部,只是幸运的是还能活着回来,其实说白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他这眼前之人的功劳。而捡到这珠子的大概方向则是离那老虎窝不远的地方。 听他说来在一天夜里好像突然有着那么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提醒他,让他从帐篷里出来,结果出来一看,就看到那天空中突然像划过流星般一道红光闪过,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一看居然是一颗正发着光的珠子,便想肯定是自己走了什么好运,说不定这东西就是一异宝来着,对此他可是深信不疑。 可是吧,这东西在手里呆着这么多天还是猜不透任何的玄机,便想着变卖算了。对他来说,卖个好价钱总比死守着这东西强,说不定这东西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对于他的这种想法轻尘表示赞同,这一切的一切她相信不都是围绕着自己而来的,那么这颗珠子既然在此时在此刻出现,那么最终的结果也是属于她。 “那大叔,这颗珠子你打算怎么卖?”轻尘满是兴趣的说道。 这句话让那大叔一愣,重新的把轻尘一行四人打量了一翻,看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并非大富大贵之人,买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己出的价钱他们买的起吗? 接收到对方那不相信的表情,轻尘只是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最后那大叔略微沉思了一会,还是把数目告诉了轻尘:“我本来打算卖30个乌晶币的,既然是小姑娘想要,我看我们也挺投缘的,就20个乌晶币好了,你看如何。”这话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还伸出指头比了比,毕竟并不是谁都富有,也不确定对方能不能拿出这20个乌晶币来,价格开在这里,如果不行,就再另找买家,如果可以,自己也省的再到处跑了。 “大叔,你数数,30个,不多不少。”听到这数,轻尘直接从手镯中拿出20个乌晶币递了过去,很满意的看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并没有迎来对方贪婪的目光,只是接过自己手里的乌晶币,数了数,并递回了10个,爽朗的说道:“小姑娘,大叔说了30就30,又怎么会多收你的呢。” 说完便把手里的那包裹着的东西递了过来,轻尘一手接过,便把它丢入自己的手镯中,并不急着查看。轻尘此刻不知道的是,这东西对于她来说可谓是福祸相依,让轻尘吃了好一阵子的亏。 “大叔,那好走。”和这男子客气后便直接朝着这店内的柜台走来。而那机灵的掌柜早就迎了上去。刚刚他一直看着轻尘他们交易的那一幕,只是看着,哪敢上前去说,那张三的性子谁敢惹,再说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也不便说什么。 只是却未这客人不值,就那破玩意,根本就不值什么钱,这几位居然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就买了,要不是刚才自己看到了,这也不会亲自相迎不是。30个乌晶币,够普通人家一家衣食无忧的了。 “各位,想要点什么,我这里可是样样齐全,随便挑挑,你看看,这剑可是……”掌柜的热情的在那推销着店内的产品,而且可是专门挑贵的介绍。 轻尘也就随他去,只是随意的看了看,白泽当然是默默不语,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根本连看都没有看那管家一眼,唯一感兴趣的则是那叶孤云怀里的小猪,正在不停的挣扎着,并且两眼闪着金光,这表情与那黄金看见金子的表情丝毫不差。 唯一不悦的则是那眉头深锁的冥,他对刚才的那珠子有一种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总是想不起来,即使是快要想起的时候却又被这身边那吵杂的声音给影响,终于沉不住气的冷冷的说道:“给我闭嘴,否则……” 没有说完,只见那掌柜识相的把嘴巴紧闭,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怎么了。虽然对方的声音冰冷,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身上那股强烈的杀气让他心惊,好歹也见过各式各样的猎人,就从来没有在谁的身上感到过如此的心惊胆战。 顾客就是上帝,既然顾客不让说,那就不说了,和气生财嘛。 “掌柜的,我们不买东西。”感觉到冥生气的轻尘好笑的挑了挑眉,这都受不了了,耐性可真是差。 没错,轻尘是故意的,从进猎人公会的那一刻,她就看到冥那眉头紧皱的样子,而此刻尽管这掌柜喋喋不休的样子让轻尘真的很想直接把对方劈晕,但是更想抓弄抓弄他,看看他到底会忍到何时,省得总是一副跟屁虫样,自己走哪他跟哪。 至于那叶孤云,本就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轻尘也就不怎么理会。 这话听起来真有几分戏弄的意味,让这掌柜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轻尘这一众人。敢情这说了这么久都是说废话不成,浪费口水不成,没好气的白了说话的轻尘一眼,但是在收到冥那看阴冷的目光冷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好声好气的问道:“那不知道几位来这里所谓何事?” 语气中也有着几分怠慢,轻尘只是轻轻一笑,果然是生意人,眼里只有钱,直接素手一挥,把空间手镯中的那些个晶石都移至那柜台上,五颜六色的光芒晃花了那掌柜的眼睛。 只见那掌柜直直的盯着这柜台上的这些个魔兽晶石,那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时的用手去擦擦那眼睛,确认这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的颤抖:“这,这些是……” 此刻的他那内心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东西可都是钱啊!基本上都是神兽级别的晶石,其中还有不少是五六级的,可谓是晶石中的极品。 同时也略带探寻的目光看向轻尘他们,这些人看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怎么会拥有如此多的魔兽晶石,难道他们进入到那魔兽森林的内部了,也只有这点才能说明对方拥有如此极品晶石的唯一解释。 可是他们的实力怎么看也达不到真的能杀掉那么多的神兽,偷的?这也要看去哪里偷,哪里有偷。难道说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那些人,可是这面貌却没有一丁点的相像之处。 “老板,这些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们另找买家。”轻尘眉头微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拿出的这些个晶石不管在谁的眼里,估计也会同这掌柜同样吃惊。 那大大小小的晶石怎么说至少也有几百个,而且五六级,那是什么概念,也只有那场被人传颂的那场屠杀才可能让这些个晶石同时出现在人的眼前。而对刚刚从魔兽森林中出来的轻尘还未知晓自己的那一次屠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知从何人口中传去,使得整个大陆的人都在纷纷猜测。 “要,当然要。” 听到轻尘如此说的掌柜连忙抱着那团晶石,哪里还有半分掌柜的样子,急急的说道。 这动作这表情看在轻尘眼里很是滑稽,也只有他们能如此淡定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这换做是任何人也无法不激动得和这掌柜般,这东西一转手还不知道值多少钱。 “只是,这么多的晶石必须等我们店里的评估师? ?估一下,才能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价位,各位看是否在这先喝喝茶,稍等片刻?”掌柜立刻指使着身边的侍者跑去里间泡茶,这单生意可不能跑了。 轻尘一听如此一说,怎么卖个东西也这么的麻烦,但是自己这趟出来也算有所收获,要不是眼前的掌柜没有慧眼识珠之能,自己也就得不到它,既如此,等等又何妨,便随意的坐了下来,其余众人当然以轻尘为准,既然她都留下,那么自然的也纷纷的坐了下来。 可是就在这时,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就在轻尘的眼皮底下发生了,只见在坐下来的时候由于叶孤云的一个没拿稳,在那手中的小猪立马挣脱开。 只见一道白色的光芒就这样在众人眼前飞过,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柜台上的那堆晶石,而随着它的这一猛冲,掌柜只是盯着那堆晶石看并未察觉,结果躲闪不及的被那小猪给撞倒在地。 而那小猪随即便又爬了起来直接对着那些个晶石大吃特吃了起来,看得轻尘他们一愣一愣的,那嘎吱嘎吱的响声和那一脸陶醉的表情让人忍不住脑海中产生疑问,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吗?难怪这小猪从一进这猎人公会看见那琳琅满目的东西时是那么的兴奋,而且口水直流,敢情是饿着了。 不过也是,这一路行来就没看见这头猪吃任何的东西,连烤的那么香的肉都没有兴趣,正让当时的轻尘还纳闷这东西到底吃什么,不会是和白泽一样靠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吧。 这也让轻尘更对这东西好奇了起来,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星辰大陆的魔兽是靠这晶石为生,那将意味着得杀多少魔兽才够它吃的,总不会因为那封印的缘故。 不同于轻尘他们一脸的兴趣,此时的掌柜可谓是一脸肉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那晶石每减少一些,这掌柜脸上的表情便痛上一分,可是却无法阻止。 看向轻尘那些人正一脸兴趣的看着这一切,这魔宠是他们的,这晶石也是他们的,他们都未阻止,自己自然是没有这个权力去说些什么。现在的他只是盼望着这头猪的食量能不能小点,少吃那么一点。 不过这小猪似乎的确吃饱了,只见那原本一大堆的晶石此刻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真不明白它这么小的身子吃得了那么多的东西吗? 打了个饱嗝,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向轻尘,而后又飞回到了叶孤云的身边,一副满足的在他的腿上打起盹来。 “这老板,剩下的你看看值多少?”轻尘只是随意的说着,不过眼睛却是盯着那睡得正香的小猪,这东西是糖不成,这么好吃,可是它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那么它平时都是怎么过的,遇到自己之前吃什么? 而轻尘的这句对于掌柜的来说无疑是天籁,急忙的那剩下的晶石抱入内间,就怕晚了那小猪没准又开始吃了,这吃的可都是钱啊! 轻尘直接来到那只小猪的面前,把那小猪往自己面前一拧,正在做着好梦的小猪被打扰脾气可是很大的,半眯着眼睛就开始当康当康的说个不停,直到眼睛从模糊的状态转为清醒,才知道自己现在在谁的手里,立马吱声不语,一脸可怜的表情看向轻尘,明显的写着,“我错了,饶了我吧。” “你都是吃这个东西长大的?” 轻尘问向眼前的这只小猪,不时的左右转着,看着它那圆鼓鼓的小身子,它那些东西被它吃到哪里去了。 “当康……当康……”只见这只小猪只是一个劲的叫着,手脚还不时的比划着,谁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轻尘仔细的把手里的小猪端详了一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而此刻那掌柜也拿着一堆紫晶币出现在轻尘的面前,笑容可掬的说着:“客官,你那些晶石经过我们评估师评定之后,那六级魔兽的晶石每个值20个紫晶币,而你总共有……” “好了,不用说了。”轻尘直接把那堆晶币就放入手镯中,转身准备离开。那掌柜的见此,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已看出来了,这群人中能做决定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至于其他几位是何身份他也不愿去猜想,只要对方能让他赚钱,那么对他来说就是好的。 “这位姑娘,既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店内摆设的东西,那么我这里有一样镇店之宝,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一见。” 其实这掌柜根本就没有什么镇店之宝,不过是有一件从一位猎人手里买来的东西,并没有花贵价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 刚才一看这群人出手阔气连那普通的珠子都花那么大的价钱去买,想必连自己都叫不出名的东西没准他们觉得稀奇便买了去,这样自己不是又可以大赚一笔。掌柜正是因为想到此,才有此一说。 轻尘一听,果然如那掌柜所料想的那样停下了脚步,一脸兴趣的看向那掌柜的,‘镇店之宝’吗?挑了挑眉,当她是三岁小孩?如果真的有镇店之宝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拿出来,介绍介绍,却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才如此一说。她倒要看看这‘宝贝’到底是何物? “镇店之宝?掌柜的真有宝贝?” 在听到轻尘如此一问的掌柜的脸上笑得跟个狐狸一样,完全是把轻尘当做了待宰的羔羊般,急忙的说道:“各位,等等……” 说完便向内室走去,片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个古朴的盒子,轻尘看向那盒子上的花纹,眼神一暗,自己这趟出门可谓是出对了,这么多的宝贝等着自己来拿不成。 不错,这东西轻尘见过,并且很熟悉,这外表的盒子和自己手镯里装着《破天》的那个盒子可谓是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又有着什么东西。 看见那轻尘一脸期待的表情,掌柜的满意一笑,便在轻尘的注目下轻轻的把盒子一打开,却见里面的东西正闪闪发着光,待光芒消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刻着龙型的玉印而已。 轻尘并不知晓这东西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作用,但是不为别的,就是冲着这盒子,她也必须买下来,直接看向掌柜的,一脸好奇的问道:“掌柜的,这就是你说的镇店之宝?不就是一块玉印而已,充其量也只是那玉值两个钱,拿在手里把玩把玩还行,但要说宝贝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别轻尘如此一说的掌柜本就有些心虚,此刻面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在旁边一个劲的游说着轻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当时买来也不过是冲着这盒子来的,看这盒子的年代很久远,就认定里面的东西定也不俗,可是却没有一个客人想买。 久而久之自己也就忘了,也就是刚刚才想起来了,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大赚一笔,谁曾想到刚刚这小女孩对这东西也不敢兴趣。 “姑娘,这东西绝对是宝贝,你看,20个乌晶币卖给你怎么样?” 掌柜的出了个自认为合理的价格,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丫头花30个乌晶币去买一个普普通通的珠子,自己出的价格对方应该不会觉得贵才是。 轻尘当然知晓这老板打的是什么主意,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掌柜的一看,这价格虽然是少了一半,但是也算是大赚一笔,脸上却装作一脸心痛的表情:“10个乌晶币就10个乌晶币,算我当见面礼送给你们了。” 本以为交易会成功的掌柜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摇了摇头,笑看着他。“掌柜的,也许你误会了什么,我说既然这东西只是把玩把玩,并不是什么宝贝,又怎么可能值10个乌晶币呢。我说的是1个乌晶币,而不是10个乌晶币知道吗?” 掌柜的直直的看向轻尘伸出的那一根手指看去,愣了愣一个乌晶币,咬了咬牙,总比没有强,直接从轻尘手里接过一个乌晶币,并且把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 接过对方手中的盒子,轻尘直接把它放入了自己的手镯中,离开这家店。看了看那依然喧闹的场地,既然已经得到了,那那些摊位上的东西还是改日再来好了,看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便来到大厅,正准备离开,却隐隐听到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你说怪不怪,我这趟从魔兽森林出来,居然没看到什么魔兽。”一个猎人打扮的男子,正站在公会门口的那发布任务的公告旁,问着身边同样看着公告的男子。 他这一问,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身边正在看着公告的众人把眼光齐齐看向他,之后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还不时的有人说着自己的经历和所听到的传闻。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次护送商队穿过森林,本来以为按照往常至少会碰到一些厉害点的神兽什么的,没想到最厉害也只是圣兽而已,这趟下来别提多轻松了。”说这话的是个草莽汉子,实力也大概是御灵皇巅峰,那一脸庆幸的表情让其他的人都有些羡慕。 猎人这职业哪个不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接一趟任务,能毫发无损的从魔兽森林出来,没有碰上魔兽,也没有碰上强盗,可谓是非常幸运的了。 一位老者听到此,用手捻了捻自个的胡须,看着这说话的两人,那眼神有点好像对方少见多怪,孤陋寡闻一样,眼里的那一丝淡淡然的得意神色,仿佛他知道多大的事情一般,让那些刚从魔兽森林中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知道消息的人齐齐的看向这位老者。 “我说你们,这消息怎么一点都不灵通了,你们难道没听说那血鹰团的事情吗?” 老者说完环视了周围那看向自己的猎人们,一脸神秘的表情,更是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当然也有一些知道的人也适时的凑着热闹。 “这,我知道,不就是那个血鹰团的碰上了魔兽狂潮吗?听说那魔兽可都是神兽来着,据说还有一个是超神兽来着,他们也真够幸运的,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血鹰团,那可是天级佣兵团来着,这实力可是……”一人伸出个大拇指,一脸羡慕的说道。 “对,你还别说,我也听说了,不过就他们那些人,就算实力再强,那是超神兽,可不是一般的神兽来着,怎么就能活着回来呢?” “你这么说也是,谁不知道这个超神兽那可是……” 一说起这超神兽来,大家把目光全部集中在这神兽的身上了,对于刚才的事不再关注。这也难怪他们对那超神兽如此的热衷。 别说这超神兽,就是神兽拥有的人不多,大多数的都是同主人一起晋级成为神兽的圣兽,毕竟这魔兽同样是会选择主人的,即使降服,一些硬脾气的魔兽宁愿自爆而亡,也不会选择实力弱于自己的人类。星辰大陆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无论是人还是魔兽,内心都遵循着这一守则。 老头看到这些人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并没有对他关注,对于此相当的不满,眉头一皱,声音拔高,让大家都能听到。 “大家都听我说,想不想知道这超神兽最后怎么了?”说完等待着众人的回答,众人一听此,看了这老头一眼,等着对方说下去,有些却也把自己听来的讲出来:“最后还能怎么,不就是在那魔兽森林中心地带呗,难道这血鹰团还能杀了它不成,这次虽说带队的那副团长,据说是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刘凌峰,但真要和那超神兽杠上,还不是被秒杀的份。” “嘿嘿,要是老子有那实力,老子就把那超神兽给抓来契约了去,本命契约也不亏,还大赚一笔。”一名猎人此时那一脸就如同偷了腥的猫一样,那两眼放光的表情,惹来周围一顿白眼,白日做梦的家伙。 “我告诉你们,你们都错了,那超神兽死了,被人杀死的,你们知道是被谁杀死的吗?”老头这句话成功的让本以喧闹的众人又安静下来看向他,等着下文,只见老头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一手捻着自己那长长的胡须。 “说啊,老头,你倒是快说啊……” “就是,快说啊,别在这里吊大家胃口了,那魔兽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对呀,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总不会是那刘凌峰吧?” 一声声的催促声让这老头显示特别的得瑟,见效果达到了,也不再吊大家胃口了:“这风无名大家知道吧?” 风无名这名字一出,安静下来的众人又悄悄的议论上了。 “你老的意思不会是说是那超神兽是被那风无名给杀了吧?”此话也问出了其它人的心声,纷纷催促着。 “你们想哪去了,只是这杀死这超神兽的也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孩绝不是那个叫风无名的小女孩。 据说当时那神秘女孩,一双红眸如血,眉心一点鲜红,一袭白衣似仙如妖,仅凭一己之力单挑那一群的神兽,而最后那超神兽也是死在她的手里。这年纪,这形象,这实力,简直就不似这星辰大陆上的人。” 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满是沧桑的神情,没有再听周围那随着他说的话而掀起的轩然大波,议论不断的吵杂声,只是独自一人,似乎还沉浸在当初听到此翻话时的震撼中,嘴里不住的低喃着:“后生可谓,后生可谓啊。” 突然感到被人注视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杀气,顿时警觉的抬头一看,却看到了那站在猎人公会门口的几人,平凡的长相,而让自己心惊的那道目光却是来自那最让人容易忽视的小女孩。 老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确认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在自己看向对方时那嘴角扬起的那一丝丝的微笑,他确信那笑是对着自己笑的,只是怎么看也看不出半分友好,那笑很冷,很嗜血。在一丝阳光的照耀下,一道红光在轻尘的眼底闪过,刚好被老头看个正着。 看到此的老头一阵心惊,这、这不就是?那个自己听来的那个传闻中的那小女孩,只是这实力只有中级御灵师而已。 难道说,对方隐藏了真正的实力,连自己拥有御灵贤者的实力都看不透,那么只能说这女孩小小年纪,灵力已登峰造极。如此说来,那传闻真实性大大的提高,老头相信自己的直觉,绝对不会错。 轻尘并没有如那老头想的那样,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便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听到了更让她感兴趣的事情。 果然,这男人在一起,丝毫不比那些八卦的女人差,谈论的都是这星辰大陆的各类事情。不过是在任务栏里别人发布的一则寻人启示而已,之所以她敢兴趣的是寻找的这个人她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那任性刁蛮的明月公主。 看发布的消息来看,这明月公主从那临江镇出来在穿过魔兽森林的时候就失去了踪影,而护送她的人无一生还,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而不少猎人冲着那悬赏的金额前往魔兽森林却一无所获。所以这任务栏中位列榜首的依旧是那个由皇室发布的甲级任务。 对于这明月公主的失踪,轻尘并不认为是被魔兽森林的那些魔兽给吃了,反而可能是被那些暗黑组织的人给抓了去,至于是生是死,那就要看这凌千青如何利用对方这公主的身份作出利于他的事情来。 一想到此的轻尘也不理会那老头探寻的目光,转身便往回走去,而白泽一群人只是跟在轻尘的后面,对于她做的任何事情,任何决定可谓是无条件服从,无条件支持。 白泽作为和轻尘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在听到那群人的对话,小主人前往那猎人公会内,他就知道主人想干什么。既然主人想再次去,那他当然会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轻尘直接来到那大厅,一看那两边发布任务和领取任务的人数众多,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也不在做停留,直接往外走去。 还是需要去一趟魔兽森林看看,这凌千青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这公主是死是活和她真的没一丁点关系,要不是她失踪的时间和地点那么巧的让轻尘有一探究竟的谷欠望,刚才她就不会作丝毫的停留。 回到了客栈,吃过晚饭后,轻尘便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起今天得到的宝贝,首先拿出的是那和自己所拥有的一模一样的木盒,轻尘把它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打开,把那静静躺在盒子里的那个玉印拿出来仔细的端详。 当时打开盒子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了有光芒闪过,可是这玉哪里发光呢?只见那玉上雕刻的龙栩栩如生,那印上刻着轻尘看不懂的字体,对着铜镜看向那铜镜里的印章,那上面的字体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轻尘左看右看看了很久都想不起来,便把它放入盒子中后放回手镯里。 想到还有一颗珠子,轻尘转而从手镯里拿出那被层层包裹住的神秘的珠子,端详着。这东西在轻尘的手心里散发着微弱的红光,让轻尘感觉就如同是有灵性的东西一般,忍不住用手去触碰,入手的感觉是温热的,并不如同这水晶般的外表般给人一种冰凉的感觉。 此时的轻尘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这颗上,所以并没有发现随着这颗珠子出现的时候,身边的周围就仿佛如同静止般。 空气中一层淡淡的透明中带着点点红丝的灵力正在这房屋四周蔓延着,并且迅速的交织成网状,如果这时候有人来的话,就会发现这里被布下了一层结界,根本就无法进入,也无法看清这房间内的一切。 轻尘把这颗珠子用手举起来,凑入眼前,透过光细细的打量观察。轻尘发现,那珠子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可是因为这红光一闪一闪的,显然看不真切。 这更是加深了轻尘的好奇心,集中精神,透过这珠子的表面看向那引起她好奇的源泉。这一看之下,很是心惊,在这颗珠子里那发着红光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人形。那眉那眼,和那嘴角边噙着的淡淡的微笑,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风轻尘可不认为这只是镜像问题,那人的个子是那么的小小的,蹲在这珠子里面,双目微闭,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不愿醒来,轻尘从她的身上看到一丝圣洁,是那样的纯净。 红色只是给她增添了柔美和娇羞,而自己,红色只能给自己带来阴冷的死亡之气,如果说她是天使那么自己就是魔鬼,如果说她是仙那么自己则是妖。 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一切的一切越来越偏离自己的掌握和难以想象。正当轻尘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惊得目瞪口呆之时,那原本闭着眼睛的刹那间睁开,让轻尘心下一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自己,直达自己的心底深处。 可是那嘴角的那抹微笑却又让轻尘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的契合,她便是另一半的自己。 一想到此,轻尘连忙摇了摇头,否定掉这可笑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如此,只是这事情透着诡异罢了,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围绕着那个神秘的老头吗? 那么既然如此,她必定再次返回那魔兽森林看看,到底对方打着什么主要,老友是吧,她倒要看看,这友怀着怎样的心思。 可是就在轻尘打算把这发着光的珠子收起的时候,令轻尘都没有料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颗珠子仿佛如同有灵性般的直接脱离了轻尘的手掌,这种事情轻尘也碰到过,就拿那凤凰石,那是因为里面存在着苍的一魄的缘故。 但这就有点匪夷所思,就在轻尘暗自猜测的时候,没想到这珠子却顿时光芒四射,强劲的灵力冲击着轻尘。 感到古怪的轻尘连忙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抵抗着这股来自外界强劲的压力,可是那珠子却直接的朝着轻尘冲击过来,阻挡不及被那股强劲的冲击力给冲击的跌落在地上,让轻尘更没想到的是这颗珠子直接的没入了轻尘的体内,正在不断的吞噬着那丹田中的灵力。 而此时的轻尘根本就无力阻挡这一切的发生,连运转自身的灵力都觉得很吃力。而随着这珠子的不断吞噬,轻尘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就如同沸腾般让人难受,血管只能不断的扩张着。 可是随着那一声声清脆的细微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响起的时候,轻尘清楚的意识到那血管正在自己的体内不断的蹦裂,那身上黏黏的触感让轻尘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体内的血液正在不断的透过皮肤渗透出来,不断的在流失。 除此之外,那骨头就仿佛从内而外被无数的蚂蚁给啃着,钻心的疼痛,灵魂与肉体被剥离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吧。 轻尘现在根本就无需通过内视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体内肯定已经是血肉模糊,那些筋脉正不断的收缩着,轻尘只能死死的握住拳头,紧咬着嘴唇,额头上冒出的根本就分不出是血还是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感觉到那么的痛苦,慢慢的轻尘的脑海中陷入一片红光中,模糊了意识。 对于轻尘这里发生的一切,首先赶来查探的自然是与轻尘有着灵魂联系的白泽,本在房内休息的白泽在感觉到了来自小主人的一丝不安,随后竟然没有了丝毫的联系,就仿佛断掉了般。 这让白泽想起了在赤寒山所发生的一切,警觉的试图再联系自己的小主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让白泽真的有着一丝的心慌,连忙起身披上外衣就往轻尘房间里疾步行去,也不管此时的时辰,心里心心念念的就是小主人的安危。 也许在很早以前,在见到轻尘的第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已经把他的心给霸占了,再也容不下其他,连同他自己在内。 来到轻尘的房门外,也没有礼貌的敲门,直接的就推门而入,却怎么也打不开,灌注灵力在掌心,直接的就往那门上用力一拍,成功的把那扇门给击得粉碎,可是让白泽没想到的是,刚要踏进门内却被一股灵力阻挡在外。 心下一惊,这结界不可能是小主人设下的,这股灵力不同于主人的霸道,是那样的轻柔,就如同撞上了棉花糖而被反弹了回来。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感觉不到设下这结界之人的恶意,但是内心担心小主人的白泽,直接运用体内的灵力想要破开这结界,可是无论如何多么用力,这结界还是纹丝不动,而白泽只能一遍遍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打算强行破开。 这么大的动静本因惊扰这其他的客人,却没想到今天晚上这客栈内的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接着睡着自己的觉,连那店内的侍者都没有一人出来查探,这整个客栈都透着一丝的诡异。 其实如果白泽不是那么心急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客栈的空气中都飘荡着一层透明的带着点点红丝的灵力,融入这空气中,在这黑暗中被偶尔的光芒照射闪着淡淡的红光。 冥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并不是因为听到了白泽那破门的响声,那响声冥是没有听到丝毫,只是那以黑暗为生的人对于黑暗所特有的一种敏锐的洞悉。 尽管是身处黑暗之中但是对于冥界之王来说,那空气中淡淡的一丝红丝还是没有逃脱住他的眼睛。首先想到的便是轻尘那里,当下,便直奔轻尘那房间而来。 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白泽不断的击打着空气中的一层结界,而在结界内一切都如常,那房间内的一切摆设都丝毫没有变化。 这不可疑,可疑的是如果这结界是轻尘自己布下的话,那么在感知有人在破坏她结界的时候她就应该出来查探,而不是房内毫无动静,那只能说明一个,那就是这结界蕴含着幻术,这眼前所见的结界内的一切都是假象。 一想到此的冥眼光一暗,眉头深锁,能让白泽这上古神兽都破坏不了的结界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界之人所拥有的力量,那么很有可能是神界和仙界之人。 一想到轻尘现在也只恢复了夜华四分之一灵力的冥,直接把制止了白泽的举动,把对方拉向一旁,直接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朝着那透明的结界劈去,连同白泽在内二人都以为这结界该破才是。可是令他们双双没有想到的是没有听到任何的破裂声,这结界依旧稳如泰山,不动分毫。 看到此时的冥眉头深锁,这结界连自己都无法破开,看了看身边同样眉头深锁的白泽,这六界中实力能和自己相当的也就是那个家伙。 不再六界之外的也只有那传说超脱这六界之外的天界,也可以说是统管着这六界的天界,天界创造了六界,可是这怎么可能。那天界只是诸界中的传说而已,并没有人真正的见识过,也未有人到达过。 而唯一清楚这一切的也只是那个传说中的老头,也只有他,知晓这世间的一切,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存在,他就是个谜,而可以碰上他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他自己也是寻遍六界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对方,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幸运的是看到了传说中的人物,不幸的是得到的是对方神秘的‘天命’二字,自己堂堂的冥王在对方的眼里就如同是一个毛头小子般的存在。 一想到此的冥直觉觉得会不会同样是那个老头所搞出的鬼,上次魔兽森林一行,对方就曾出现过,并且和轻尘仿佛有着某种联系般,让人猜想不透。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要再试试,从来是主动出击而不是等待的冥直接运用灵力包裹着自己的手掌,那一团耀眼的金光直接就朝着那层结界砸去,却还是没见丝毫的动荡,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他一同疑惑的还有身边的白泽,本以为身为冥界之王的对方能破开这结界,却没有想到居然如同自己一般,无法动此分毫,正当两人想同时合力破开结界之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想起,成功的制止了两人的再一次发动的攻击。 “你们不用浪费力气了,先不说他还不是当年的他,就算是,这结界合你们二人之力是根本无法打破的。” 白泽二人齐齐的看着这个姗姗来迟的叶孤云,他又是为何来到此处,而且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说明什么? 说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那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一切都了然于心,他到底是何目的,是敌是友。此刻的白泽与冥心里同时产生疑问,从见到对方的第一刻开始,也可以说对方从见面的时候就是冲着轻尘而来,而且所知晓的一切,根本就和他的身份不符。他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愤怒的白泽 不同于白泽这样的疑问,冥的眼神更是幽暗不明,眉头深皱,看了看身边盯着对方看的白泽,刚才对方所说的话是不是表示对方也已经看透了身边之人的真实身份,才会说‘他还不是当年的他’。 那么他必定不是人界之人,可是那身上却并没有半点属于其他几界的气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眼前之人就是一个人类,如果连自己都能够欺骗的话,那么对方的实力实在是让身为冥界之王的他感到心惊。 叶孤云就这样站在一旁接受着两人的打量,轻轻的叹了口气,直接向前一步,来到这结界处,直接大手一挥,结界应声消失。 这一举动成功的让盯着他看的两人同时错愕,怎么会这样,那么对方的实力到底如何,超脱六界之外的人类不成。 可是来不级让他们探究,随着眼前的一起消失,众人看到的便是轻尘直直的倒在了血泊中,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角被咬出了鲜血,而双手死死的握着,整一个血人,根本就分不清楚身上哪是伤口。 映入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快步的来到轻尘的身边,看见小主人倒在血泊之中的白泽慌乱的想要扶起,却没想到根本无法触碰。 此时的轻尘正被一层薄薄的灵力包裹其中,就如同孕育着新生般。而看到此的白泽直接转身一手抓住叶孤云的衣服前襟,用力一扯,脸色阴沉的看向那嘴角浮现一丝微笑的叶孤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该死的最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这样。” 声音冰冷的如同来自地狱,充满着煞气,此时的白泽就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哪有半分的儒雅之气,那对人温和的态度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前,他唯一想要做的,想知道的,他的心,他的思想,全都只充斥着一个人,那便是他的小主人。 只要这叶孤云不说出个让他信服的理由,那么尽管对方的实力看起来比自己强大不知多少,他也会不顾性命拼尽全力。 那满眼的鲜红和那苍白的小脸让他的心没来的疼痛,就如同被人用刀子捅了一刀般让他难受异常。仿佛有着那么一刻,他又将失去自己想要拥有的人儿,这怎么不让他失去理智,怎么不让他愤怒的想要把眼前之人杀死。 如果小主人她真的,不,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他不愿意接受这个可能把他的世界变成一片黑暗的可能。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小主人…… “不就是你们看到的。” 叶孤云好脾气的解释着这一切,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还有着那么一丝的开心。只是眼前一个暴怒,一个担忧的二人没有注意到而已。 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她,风轻尘,让两个如此强大的男子在这一刻的表现是那样的脆弱,她,就是他们的世界,心已经遗落在了她的身上,如何能够自已。 在接收到两人那杀人的目光,叶孤云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哎!你到底要惹上多少桃花,掠夺多少男子的情,又践踏多少男子的心?也不在逗弄眼前二人,大发善心的说出了让他们心安的话:“你们放心,别动她就是了,她没事,该醒来的时候她自然会醒来,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说完再次看向那两人,可是此刻却没有一人注视着他,只是盯着那躺在地上蜷缩着的轻尘,那满眼的心疼看在叶孤云的眼里,让他心里一叹,本无心无情的你,又怎么会惹上这一个个爱惨了你的男子,未来如何,他也不确定了,最终的选择还是看她自己。 他们从未逼迫她做任何的决定,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所做的决定不是,而且最终如何,就看她自己如何选择,只希望不要再让他一人这样孤独下去,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长久的等待会消磨掉一切。 两人就这样盯着那躺在地上那一脸苍白眉头紧蹙着的轻尘,此时的白泽眼里满是心疼,怎么会如此,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总是看着主人一次次的在自己眼前受伤自己却无能为力,总是迟了那么一步,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待在她的身边,谈什么守护。 她总是那么倔强得让他心疼,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除了让自己在她身旁照顾她的衣食起居,碰到任何的危险,她从未想到她还有那么多的契约兽,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战斗,不依赖半分。 想想青龙、梦魇、黄金、火凤他们,哪一个不是在这片大陆上出现都让人想要占为己有,可是在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这些情绪,只是随性而为,看上眼的,便契约,即使是最普通的魔兽也要,看不上眼的,即使是那上古神兽超神兽也照杀不误。 轻尘并不知道这外界所发生的一切,还是独自沉浸在一片红光中,就如同回到了与那老头见面的那个时空,身上就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般怎么无法站起来,而在这片红光中清醒的她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体内的灵力荡然无存,而在那丹田处有着的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红色珠子。 轻尘知道那红色的珠子便是造成她现在一切的源头,只是为何会这样,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把她体内所有的灵力吞噬后反而寄居在自己的体内,她感受不到恶意,反而感到自己那破裂的血管正在不断的扩张修复,而那筋脉似乎更加的坚韧。 没人能告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它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却仿佛是在给自己重塑筋脉,说白了就是在重新为自己打造一个躯壳。 现在的她最想知道的不是别的,而是这颗珠子内为什么会有一个自己的存在。在一遍一遍的被重塑之后的轻尘觉得这力量正在慢慢的回归体内,只是灵力依旧空空如也,在拼劲全力站了起来,在这满是红光的空间里行走着,根本就没有尽头般让轻尘只得不断的一边行走一边寻找着出口。 轻尘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在感觉到那隐隐有着点点白光从远处照射过来,轻尘寻着那处一直疾步前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快点,再快点,否则就有可能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满是红光陌生而又诡异的空间里,再也回不去了。 终于在轻尘拼劲全力往前冲的时候成功的闯入了白光之中,那刺眼的光芒让轻尘用手遮挡在眼前,待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两双满含焦急的眼睛。 在看向一旁的叶孤云,却收到了对方那带着一丝了然的淡淡的目光,仿佛自己发生的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么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向来不喜欢昂视别人的轻尘正准备从地上站起,却依然感觉到浑身毫无力气,而且伴随而来的疼痛和那黏黏的触感让轻尘眉头一皱,轻呼了一口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自己呆在那红光的世界里到底多久了,久得让自己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意识。 在那一瞬间冲入白光中所感觉到的灵魂的契合似乎在提醒着轻尘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感觉出现了错误,也不是她的意识不清醒,而是真的存在。 一想到此的轻尘制止了白泽的帮忙,直接就地盘膝而坐,进入内视,仔细的观察着静静的躺在自己丹田处的那颗珠子,只是此时的那颗珠子中的那个小小人儿依旧存在,正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嘴角是一丝满足的微笑。 一想到此的轻尘急急的否决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难道有那么一刹那自己身处的那片红光,既然是这颗珠子的内部,那么当时努力奔跑的不就是那个小人,难道那是的自己意识是存在那小人儿身体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轻尘搞糊涂了。不想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睁开双眼,看向那正盯着自己看的叶孤云。 “你知道,告诉我那是什么?” 这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怀疑,有的只是肯定,仿佛确信对方知晓这一切般,那不容拒绝的态度,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围绕着她的谜题的答案。 白泽和冥并不明白轻尘所想说的是什么,只是知道她这么说就一定有道理,也齐齐的看向正一脸微笑的叶孤云,但是两人眼神里分明写着不说就准备承受着来自他俩的怒火。 叶孤云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满身是血的轻尘,微微一笑,淡淡的吐出两字:“魄珠。” 听到此的白泽和轻尘皱了皱眉头,‘魄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听说过。而唯一听说过此的冥只是一脸深思的看向轻尘,那东西居然是‘魄珠’,传说只有天界之人体内才存在的‘魄珠’。 ‘魄珠’就如同神界的神格,仙界的仙骨般。怎么会在这,会在她的体内,如果真是魄珠,顾名思义,那么也解释了为何现在的轻尘会如此狼狈。魄珠中所存在的魄与她本身的魂融合的话整个身体将进行洗髓易筋,也就是现在的轻尘就如同新生般。只是如果真如那叶孤云所说,那么她到底是谁?那叶孤云又是谁? “为何现在会在我的体内?” 轻尘随即问道,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东西,但是既然在自己的体内,那和自己又有着怎样的关系,这是她最关心的。 “它本就是属于你的,你应该也看到了那颗珠子中和你一模一样的魄,它只是你的一部分而已。” 叶孤云对于轻尘所问道的问题,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在其他三人听来却大大的不同。 一听本就属于轻尘的冥此刻那一脸的沉思,眉头深锁的他实在是无法把眼前的轻尘归类于那传说中的天界之人身上,那是高出六界之外的存在,也就是说这轻尘想杀那神后不过是一念之间,自己在对方眼里才是有如蝼蚁般的存在。 对那天界的存在带着怀疑的冥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也许真的存在,至少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明白白的向他证明了一切。 是吗?轻尘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怀疑,但是那天生的契合又是从何说起,仿佛现在新生的自己才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自己。但是,自己的灵力又去哪里了? 现在的自己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平常人,没有之前那次的好运,能在毫无灵力的时候刚好能吸收来自契约的那股苍的灵力,从而使自己的灵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且那次的事件之后轻尘也怀疑这是不是冥故意而为之,目的不过是帮助她净化灵力,早日唤醒他们所认为的存在她体内的夜华。如果现在自己的魂魄才算是完整的话那那魄珠中的小人就是自己,只是为何还是依旧如此沉睡在其中,并没有苏醒,这是为何。 “我是谁?或者是你认为我是谁?” “你是谁,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此时。” 叶孤云一副老神在在的看着盯着自己的几人,他也想让你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即使自己说了,生性倔强的你也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又何必说下去,这一切的一切还是等着你自己去解开这秘密好了,这万年的时光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只是不要让他等太久,人界他已经有些厌烦了。 此时的轻尘脑海中有着一些的混乱,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到底是谁,真的是如他们口中所说的眼中所认为的人吗?看来这一切,还是需要回到那魔兽森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那老头。轻尘如此想着。 而此刻的夜华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选择的寄居体居然会是超越自己的存在,那样,对于轻尘所做的任何事情也会认为是理所当然,她本就拥有着那样的权利,又何须有着她的烦恼。 当白泽和冥把目光从这个问题上移开的时候,才发觉了轻尘此时的不同之处,这,小主人这是,白泽可不认为轻尘自己把自己的灵力给隐藏了起来,首先反应过来的看向叶孤云,等着对方的解释。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给了他一副你大惊小怪的眼神,也不解释,转身就离开。 轻尘只是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聚集灵力,到最后大部分的灵力都会被丹田处的魄珠给吸收了去,那魄珠就如同无底洞般,这让轻尘感到一阵无力,那今后不是自己就如同用灵力供养着这颗魄珠中的‘自己’,只是要到何时对方才‘吃饱’,给自己留点灵力用用。 而且自己现在体内的丁点灵力根本就无法召唤出体内的那些契约了的魔兽还有轩辕剑,现在的自己除了并未回到魔幻空间里的白泽,手镯上的青龙和火凤,可谓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一无所有。 原来兜兜转转一周之后,最后剩下的也只是自己,看了看身边的白泽,只见对方正看着自己,那满眼的关心和紧张的神情,让轻尘顿时感到一丝的温暖溢满心间。是啊,他不是一向如此在自己的身边默默的陪伴着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一想到此的轻尘脸上回以一个灿烂的笑脸,只是那满脸的血迹显得有些狰狞,白泽见此,转身就出了门,而冥也只是满含深意的看了看轻尘一眼,便离开。 而此时的轻尘哪里还能睡得下来,这一身的粘稠和满是血腥的气味让轻尘浑身的不适,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粉碎的房门,这一看也就是白泽的杰作,也只有他能如此的乱了分寸。 本以为白泽离开的轻尘正打算出门去看看哪里有水好洗去这满身的血腥,却没想到正要出门就见那白泽正衣袖卷起,拎着两个大水捅走了进来,只见那水桶里正冒着热气,而白泽的额头上却是冒着汗水,这是? 轻尘看到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运用了灵力才能这么快的把水给烧开来,他总是这样,默默的为自己做着这一切,从不说什么,这样的他又怎么不能得到她的信任。 现在的轻尘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全世界的人以她为敌,他也能不离不弃的陪伴左右。 “轻尘,洗洗。” 白泽把那两桶的水都倒入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来到轻尘的身边,温柔的说着。 轻尘向来不是感性的人,点了点头,便直接走到屏风的后面洗去那满身的血腥,待整理一翻后回到外室,看了看满地干净得根本就看不到丁点血迹,而那白泽正坐在那里等待着她。轻尘挑了挑眉毛,怎么还等在这里? 脚步声让白泽回头看向轻尘,此时沐浴后的轻尘那小脸粉嫩粉嫩的,煞是可爱,白泽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这一笑让轻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白泽就如同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讪讪然的笑,自己想哪里去了。 “怎么了,还不去睡?”轻尘问向白泽。 白泽只是微笑的看了看轻尘,指了指那被他一掌拍碎的门,建议的说道:“轻尘,要不你去我那里睡好了。” 怎么说也是他把这门给拍没了的,现在小主人又没有灵力防身,自己更应该呆在主人身边,保护小主人。 只是他的这建议轻尘并不是很赞同,没有灵力不代表她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大不了重头再来,她就不信了,那魄珠那么会吸食灵力就没有饱和的一天。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好了,你也回房休息好了。” 轻尘直接的摆了摆手,便往内室走去,却没想到白泽就这样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这让轻尘有着一丝的不悦,自己没有弱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 “白泽,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回去休息。”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以主人的身份来对他下达任何的命令。但是现在这样的他,还真是让人头疼,特别是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就仿佛自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这让轻尘觉得有那么一丝的被轻视。 白泽只是不言语,就这样站在轻尘的身后,这让轻尘真的很是无语,这是跟她杠上了吗?想了想,也不管了,随她去吧。 轻尘直接的盘腿坐在床边,闭上眼睛,进入冥想,一遍一遍吃力的调动着体内那一丁点灵力,运转着全身,并且吸收着这空气中原本就稀薄的灵气为己用,不过不管如何,到最后汇入丹田的时候灵力自然的被那魄珠给吸收了去。 轻尘可谓是不死心的一次一次的收集灵力,一次次的被吸收,渐渐的轻尘也对此无所谓了,只要自己每天坚持下去,总有把她喂饱的一天,到时候剩下的灵力便可以运用。 白泽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看着小主人的额头上不断的有汗水往下掉,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只是心疼小主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成长。 各种各样的谜团和问题总是围绕着主人等着小主人去解决,而他在小主人的身边也渐渐的感到不安起来,那叶孤云看向小主人的目光就仿佛透过小主人看向其他,不同于冥和苍的目光,这目光就仿佛看透了这一切,清澈如水。 而那冥总是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探寻,探寻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冥界之王关注的事情,叶孤云看自己的那一丝了然同样落入他的眼底,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似乎离小主人越来越远。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他宁愿那个与主人签订生死契约的是他,而不是那个苍,这样,无论如何,始终都会留在主人的身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轻尘并不知道待在自己身边处处温柔淡然的白泽居然因为自己而会感到不安,让这样一个本无心无求的人开始有了祈盼和牵挂,这如果是命定的话,白泽也许甘之如饴。 冥想的轻尘偶尔也会看看那浮在丹田处的魄珠,看着那静静待在珠子内的小小人儿,轻尘有着一丝的好奇,她很想知道当那人儿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当轻尘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了,便看见白泽正坐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着。轻尘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轻尘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也惊醒了坐在一边的白泽,只见白泽站了起来,对着轻尘微笑着,声音轻轻柔柔的:“主人,饿了吧,你先洗漱,我去帮你把早点端进来。” 说完便往外走去,而看着白泽离去的身影,轻尘只能摇摇头,这白泽还真是有做保姆的潜质,那早已准备好的一切放在那,轻尘来到那旁边便开始打理了起来。片刻功夫,只见白泽正端着餐盘走了进来,一碗温热的豆浆和金黄色的油条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 对于每天所吃的,可谓是从未变更过,不是轻尘不爱吃其他的,只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如同习惯了每天等着白泽为她准备好一切,仿佛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所以说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若真的有一天舍弃,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慨而无从所适。 极其自然的接过白泽递过来的豆浆,细细的品尝着,边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再去趟魔兽森林里寻找那老头,只是这时间上就有些紧了,毕竟自己之前待在魔兽森林中的时间有些长,可谁能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现在也只能靠他了。 刚想着,这人就来了,只见不仅是他来了,连那叶孤云也同时出现在轻尘的眼前。真有默契啊,挑了挑眉,看向那两人。轻尘直接对着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可是语气中一贯的不带有半分的请求,直截了当:“我要你带我去趟魔兽森林找人。” 冥一听,也知道了轻尘为什么要去那魔兽森林,点了点头,他也想再找找那老头寻找自己心中谜题的答案。而一听到此的白泽显然有些失落,难道自己帮不上小主人的忙了吗?如果自己足够强大的话,那样又将如何。 叶孤云不同于白泽的心态,只是浅笑的看着这一切,就仿佛知道一般,眼里露出一丝的了然,也不询问。 吃过早餐后的轻尘便被冥一个瞬移的带到了魔兽森林的内围,附近也没什么魔兽。就算是看到了轻尘的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管现在轻尘身上有没有灵力,他们也只是会认为这小姑娘又在扮猪吃老虎,等着它们乖乖上当自投罗网,它们才不会这么笨呢。 这小丫头片子太小看它们兽兽的智慧了,一想到此的众位魔兽可谓是看到轻尘也远远的绕开,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他们就身首异处,他们可不是那老虎,经得起折腾。 一路朝着那内围和中心地带的交接处行去,那老虎的窝就在那里,一路行来并没有一个人类,这也正是轻尘所希望的,而此时的冥才算是真正的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走在轻尘的身边,碰到个什么难行或者挡路的存在就直接大手一挥,前面顿时化为灰烬。 更是惊得那附近正打探着他们的兽兽一窝蜂的散去,并且还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上那魔女的当,要不现在的自己估计也就见自己的姥姥去了。 这轻尘的魔女之名更是被这魔兽森林的魔兽铭记在心,让轻尘往后在这魔兽森林即使是身边没有白泽,没有冥,没有什么灵力依然能在这魔兽森林中横着走,可谓是只要见到她的魔兽就哄然散去,场面就跟那鬼子进村一样。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凭着记忆来到上次那只兔子所带的地方,歪脖子树还在,只是这原本空着的地面上居然野草疯长,轻尘也不再意,直接来到了那颗歪脖子树旁,用手直接打向那棵树身上,可是这并没有出现轻尘所预料的地下洞口大开的声音。 寻思的来到那原本有着门的地方,蹲下来左看右看居然没有丝毫的缝隙,就如同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门之类的东西。 正当轻尘纳闷的时候却突然脚下一空,身子一轻,眼前一片漆黑,轻尘只是感觉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随着入眼处的一丝亮光,轻尘直觉的一个空中旋转翻身,成功的落地,并没有丝毫的损伤。 顺着那道光线前行,最终展现在轻尘眼前的同样是遇到那老头时所待的时空。只是这次在这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并没有看到那老头,而是出现了一个石桌,而在石桌上正躺着一本书。 这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知道她要来般的早已安排好。轻尘怀着好奇的心态,拿起那放在桌子上的书,这书和那本破天可谓是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这纸张,这字体。 在这世界轻尘可不认为有复印机这东西,那么如此相像的只能说明这两本书是出自同一人手里。 封面同样也是两个字:《幻灵》轻尘挑了挑眉,翻开首页,却发现居然一个字都没有,空空如也,一页一页的翻下去,结果是相同的,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这让轻尘大惑不解,可是就当轻尘疑惑的时候脑海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她,让她与这本书血契。 这让轻尘更是迷惑,且不说这脑海中的声音是谁的,单看这血契,自己那一丁点的灵力也真的只能签订一些死物,可是这书难道也同那轩辕剑般签订血契的话会有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惊喜吗? 姑且试试又何妨,不就是一滴血的事情,总不至于被这本书给反噬了吧,一想到此的轻尘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书放回在那石桌上,然后用自己的指甲划破手指把血滴在那本书的封面上。 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随着轻尘的血滴在那书的封面上,一阵红光闪过,一阵不知名的风刮来,那书正自己翻动着,此时那里面哪里还是刚才轻尘见到的那般。 轻尘仔细的盯着这书看,只见那书内密密麻麻的字就如同有生命般脱离那书纸,一同涌向轻尘的脑海中,而轻尘只得被迫的接收着这一切,并且不断的吸收和消化融入到自己的记忆中,真正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而在轻尘全部接受完这书中的文字时,那本白纸书却意外的一阵风吹过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见到此的轻尘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眼的红光闪现,本能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景象让轻尘莫名,仿佛刚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梦般,可是却又如此真切的存在与她的脑海中。依旧是那棵歪脖子树,自己依旧站在原地,冥依旧站在自己的身边看向自己。 在脑海中翻阅着刚刚得来的莫名的书,那书中记载的是一种修习灵力的方法,也就是如同内功心法般秘籍,让轻尘更是疑惑的是这一切仿佛那老头早就知道般,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知道自己会回来寻找他,特意留下了这本修炼灵力的书给自己,那么他到底是何目的? 感觉到冥盯着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探究,轻尘站起身来,直接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既然那老头知晓这一切还不肯出现,那么再等下去也没有用。 “走吧,已经不需要再呆在这里了。” 虽然对于轻尘所说的话表示不解,但是还是跟在轻尘的后头离开,她这么说总有她的道理,而且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刚才好像发生过什么,只是太快来不及抓着而已。 回去的路上轻尘和冥并没有运用着瞬移,而是边走边等着魔兽上钩,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出一只,这时的轻尘有些不耐烦了,眉头一皱,眼角的余光正好瞄到了一只正鬼鬼祟祟前行的二级神兽。 手握修罗刀,轻尘在没有运用灵力的前提下,靠着自己平时训练得来的身手灵活的成功的挡在了那头兽兽的前头。一手掂着那手中的修罗刀,闲闲的靠在一棵树上,邪邪的一笑,语气轻佻:“哟,我说这位大叔这是去哪?送上门的肥羊都不要?” 魔兽一听,一个哆嗦,你丫的真会说,你还是肥羊,全世界就没瘦的羊了。还好意思问去哪,不赶紧溜难道自愿当那肥羊不成。可是,这心里话也只是在魔兽的心里嘀咕着,可不敢真的说出啦,那可是会要他这条命的,一脸献媚的说道:“没,这不就是吃撑着了出来散散步,您说笑了,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肥羊您说不是?” 轻尘皱着眉头听着这魔兽在这里打着哈哈,一阵反感,怎么什么事情其他魔兽做起来就是没有自己的魔兽做来得可爱,真是怪哉。轻尘也不想跟它啰嗦下去,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想问的:“有公主在你这失踪了,知道是被谁吃了吗?” 被此一问的魔兽二丈摸不清头脑,这问的是什么事情,公主,公主到的确是听说过一个,不过那公主并没有出现在自己这魔兽森林的内围,而是听其他的魔兽闲聊时说过一个是十来岁的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祖宗所打听的什么公主。 接收到轻尘锐利的眼神,某兽一个打颤,他到底要不要说,尽管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所要寻找的那人,心里正暗暗为别的兄弟祈祷着千万别真把那什么公主给吃了,要不这可就不好办了,也不知道这魔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希望那公主被吃了呢,还是不希望呢? “这我们哪敢吃那公主,您说是不是?我只是听说那公主正要被吃的时候被你们人类给救了,就知道这些,其他的没有了。” 说完还瞄了眼轻尘,想从轻尘眼里看出点什么。轻尘看见对方如此,看见自己就跟见了鬼一样很是可笑这就是神兽?实在是辱没这神兽之名。看向那魔兽,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这让那魔兽心下又是一惊,这到底说得对不对呢,心里也顿时没了底气。 “就这些?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嗯?” 最后一声轻尘语气加重,这煎熬比杀了它还难受,你说它怎么这么倒霉今天,出门也没有看下黄历,早知道就是被家里那婆娘打死也不出门。 汗!要是轻尘知道这兽现在想的,不知道是不是得长叹一声,原来就一妻管严。 “这、这个,真的,就这些……” 只是那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的不足,眼睛还时不时的到处瞄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这让轻尘更加怀疑这头兽兽说此话的真实性,自己这次可谓是问对兽了,它绝对是知道些什么。 想到此的轻尘比划了手里的修罗刀,当着对方的面动作轻柔的直接就往身后靠着的树上一刀挥去,根本就没有用任何的力道,只听到嘭的一声,粗大的树木就这样轰然倒塌,接收到那魔兽惊愕的表情,轻尘闲闲的说了句:“你说?是我这刀快还是你的速度快呢?” 此话一出,那魔兽的额头连冒冷汗,这能比吗?想死才说。哎!还是把知道的说了吧。 “那公主的确是被一伙人给救了,但是具体的是不是人类我也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说完一脸诚恳的看向眼前正把玩着修罗刀的轻尘,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刀。一听到此的轻尘迷惑了,这兽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不是人类,难道这是不是人类它还看不出来吗? “这话什么意思?” 被此一问的兽兽赶紧解释道:“这事就是因为奇怪才在这魔兽森林给传开了,要不我这内围的魔兽又怎么会知道那劳什子的公主。” 说道此还不忘瞄了眼轻尘,看到轻尘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看着它,赶紧继续说着自己听来的:“听兄弟们说那救走公主的一伙人身上有着魔兽的气息,可是却又有着属于人的气息,这让兄弟们都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人还是魔兽,怪哉!” 如果真是同类的话,那如果被这魔女碰上了,那自己岂不是助‘纣’为虐了。一想到此的魔兽内心小小的自责了一把,这可不是自己愿意说的哈,是被逼的,万一‘兄弟’你们有个三长两短这也只能怪你们自个。一想到此的魔兽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又开始说了起来。 “不过话说那公主好像不认识对方,你们人类就喜欢这样,不关自己的事情也喜欢凑热闹,吃饱了没事干多管闲事,要不,还不知道可以吃到多少……” 魔兽突然想到了什么噤声,偷偷的瞄了眼对面的小女孩,还好,还好,对方好像没听到,自己怎么就这么马虎呢?她不也是人类,自己差点就连她一块骂了。 听到此的轻尘也大概明白了这魔兽说的人是谁,就是那暗黑组织的人做的手脚,只是一伙人?对于此轻尘就有些小小的疑问,难道这半魔不只凌千青一人,那还有多少半魔存在,之前在魔兽森林中阻击自己的不都是暗黑组织的人吗?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发现这群人中有半魔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把明月公主抓走又为的什么? “您、您看,我这是不是可以走了?”看着轻尘犹自沉思的兽兽建议道,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自己现在? ?该可以走了吧。 轻尘看向询问着自己的魔兽,那一脸的哀怨让轻尘莫名,自己又没对它怎么样,挥一挥手,算是应答,得到特赦的魔兽迅速一闪,尘土飞扬,就怕走晚了,自己的命就交代在这了。 知道的事情也已经知道了,轻尘也不再在这魔兽森林内停留,直接让冥一个瞬移就把自己带回了在客栈的房间内,而在她的房间里正坐着两个如玉般的男子。 不用说,一个是白泽,而另一个则是神秘的叶孤云,唯一大煞风景的就是那正趴在桌子上一拱一拱的小肥猪。 本正独自一人无聊着的小猪,在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轻尘,直接就扑向轻尘的怀里,这几天没看到这小魔女还怪想她的,不过现在的她好像变得很弱了呢,自己都感觉不到她的灵力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自从见到这个小魔女,就觉得她好奇怪哦,人家不能听到她在想什么,连那独角兽在想什么人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脑袋里想着的都是这小魔女,不过,这小魔女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的,哎!真不好玩。早知道,早知道就不…… 这么热的天,看着都热,轻尘不理会对方看向自己那欢喜的眼神,直接就把它往旁边一扔。而被扔的小猪肥肥的小身子一个鲤鱼打挺翅膀一扇回到了桌边,泪眼汪汪的看着轻尘,嘴里带着哽咽的发出低低的当康当康的叫声。 可是这丝毫引不起轻尘任何的关注,刚一坐下,白泽就一脸温柔的递上水,还一边的帮轻尘打着扇。见此的轻尘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一句,这还真是妇女贤惠的典范,怎么自己从前就没发觉呢。 叶孤云只是了然的看向轻尘,对于轻尘的回来,也不询问。仿佛知道轻尘这一趟会遇到什么一样,轻尘只是盯着叶孤云看着,想出对方那清澈的眼神中看到点什么,却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也不管它了,东西也已经有了,那就修炼看看,这老头留下的东西对自己是不是有所帮助。 吃过晚饭后轻尘便让他们各自离开,独自一翻梳洗后却还是看见白泽坐在外室的椅子上,挑了挑眉不解的看向对方:“有什么事情?” 可是白泽却告诉她,他把房间退掉了,直接就待在她这里守着她。听到此的轻尘瞄了眼那崭新的门,一阵无语,可是又拿他没办法,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她直接用修罗刀把对方给解决了,可是现在,他如此…… 轻尘也不再说什么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直接把床让给他睡好了,反正现在的她还是抓紧晚上的时间修炼才是最主要的。来到内室,转过头来看向跟在身后的白泽,指了指那床铺:“那你就睡那里吧。” 说完也不待对方的拒绝,就来到那窗边的躺椅边,把鞋一脱,直接盘腿而坐,双目微闭,脑袋里飞速的运转着在那藏在脑海中的《幻灵》,令轻尘惊奇的是这书中所说到的方法和自己平时修炼,或许也可以说是和这星辰大陆上的人修炼的方法都不相同。 如果说这片星辰大路的人、魔、妖所修习的灵力是五彩的颜色,而冥、神、仙三界所修习的灵力是金色的话,那么现在轻尘所修习的这《幻灵》则是透明的,也就是所谓的虚无,可谓是真正的天地万物灵之精髓。 必须把吸收到的灵力经过不断的一遍遍的淬炼由七彩的变成金色的最后变成无色,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当个炼炉差不多,可是唯有这样,也许自己才能得到灵力吧。 一想到此的轻尘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片大陆时那小轻尘体内的灵力,正是透明中带着一丝的金色,想起了夜华的灵力是金色的,轻尘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原本这小轻尘的灵力就是透明的,而因为自己的到来,结果改变了小轻尘体内的灵力?那么自己是谁?小轻尘又是谁?从未对自己有所怀疑的轻尘不由得也对自己产生怀疑。 遵循着这幻灵中所告知的方法,轻尘只能一遍一遍的吸收着外界的灵力为己用,轻尘发现,根据这方法吸收的灵力比平时多了很多,也迅速了许多,而且那颗珠子并没有再吞噬轻尘所聚集的灵力。轻尘通过内视看着自己不断积聚的灵力随着在自身体内的运转而迅速变换着颜色:从最开始的赤色到最后的白色,不断的冲击着她的丹田内壁,轻尘只觉得自己在不断的晋级,而随着变成白色的同时轻尘暗自运转着灵力却发现白色的灵力正在迅速的转变成金色,变成金色之后的灵力正在慢慢的变淡,最后变成无色透明。 看到此的轻尘正暗自庆幸着也许按照这方法修炼这魄珠不再吸食灵力,却没想到就在轻尘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那一丁点的灵力猛得被那颗魄珠全部吸收个干净,可谓是累死累活啥都没为自己留下,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尘收敛心神,只得重新来过。 可是一次次的失败后,轻尘估计着也差不多了快天亮了,今天就到这先到这好了,缓缓的收敛心神,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自己房间里不只白泽一人,其它两人也在,而且其他两人也在,除此之外,这时间还是夜晚,窗外灯火通明,这是? 轻尘不解的看向那盯着自己看的三人,不只白泽和冥的眼神中透着焦急,就连那一向淡定的叶孤云也同样带着关心的眼神看向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没事啊。 而且看他们几人的那个脸色,特别是无论何时都一身整洁优雅的白泽此刻看起来有些邋遢和憔悴,这让轻尘很是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只一宿而已,看了看窗外,好吧,姑且算两宿好了,自己不就是修炼的时候一时间忘记了时间而已,至于如此紧张吗?芝麻大的事情,简直就是大惊小怪,自己又没有缺胳膊断腿的。 轻尘直接从塌上起来,穿好鞋子后发现身上黏黏的很是难受,用手挠了挠手臂,一摸之下,满是油腻的感觉,一看手心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可谓是脏的不行,这才两天没洗澡就成这样了?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却发现那几人还是一副见鬼的模样盯着自己,这让轻尘很是不悦。 自己这副邋遢样碍着他们了,那么不看就是了,不知道什么叫做眼不见为净么,还需要她教他们,再说,也用得着这么盯着吗?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声音冷冷的说道:“你们看够了吗?看够了都TMD给我滚出去。” 此话一出,看着轻尘的三人华丽丽的给震住了,连最没有表情的冥眼睛也闪了一闪,一脸错愕的表情。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风轻尘吗?最先反应过来的白泽直接走了出去,片刻功夫端了盆水走了进来,直接放到了桌上,朝那水里指了指,示意轻尘自己看。 轻尘来到桌边,朝那盆里的水望去,一看之下,一愣,现在的自己可真的鬼样子,满脸的污秽,轻尘自己都嫌恶的看着那水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头,不会就因为自己脏成这样他们就聚集在此如此看着自己吧。望向白泽,等着对方揭晓答案。 “你知道你这一坐坐了几天吗?” 白泽看向那满脸迷惑的主人,虽然现在这样子的确是够脏的,但在他的心里小主人永远都是可爱的。 “几天?” 轻尘被此一问,不就一天,最多就两天,这和他们在自己房间里有什么关系?伸出两只手指比了比:“两天?” “不是两天,是整整一个月。” 白泽摇了摇头,告诉了小主人原因,如果真的是两天的话他们也不用如此的一直在旁边守着。 轻尘开始修炼的时候白泽并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坐在一旁陪着小主人,感觉得到这周围的灵力正迅速的向着自己的小主人身上聚集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点替自己的小主人高兴。 随着灵力的越聚越多,在轻尘的周围扬起了一层薄薄的结界,这点白泽也没有太在意,可是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轻尘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只是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污垢,白泽也并没有打扰,他知道,在修炼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惊扰。 可是就这样等到了晚上小主人还是没有醒来,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中,而冥和叶孤云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一丝的奇怪,只能陪在身边不再打扰,这一等就是一个月,怎么能不让他们担忧,毕竟在小主人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小主人也在此时醒来,这不就是轻尘见到的这一幕,看到小主人跟个没事的人,怎么不让他们吃惊。 一个月,听到这个答案的轻尘自己也小小的错愕了一把,自己这样一坐就做了一个月的时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说,自己每次炼化灵力所需要的时间就是一两天,可真是个费时又费力的苦差事,此时的轻尘还真的是有点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自己一点都没有用到那什么灵力。 想到此的轻尘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眉头一皱,还是先梳洗一翻好了,一想到此白泽便已经出门去了,现在轻尘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可是冥也跟着出去这是干什么? 走了两个,这剩下的一人一猪就这样和轻尘在这大眼瞪着小眼互看着,轻尘也不再理会,就坐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白泽便提着两桶水来了,而跟在轻尘身后的则是冥端着食盘走了进来,让轻尘愣了愣,敢情这是给自己端吃的去了。 不过看他那不太熟练的摆放着碗筷,轻尘不用想也知道,这绝对是这冥王在这无数的时光中头一回干的事情,什么时候这个冥王也变得如此贤惠了,为了那个夜华吗?轻尘所不知道的是能让他这个冥界之主端茶送水的也就只有她风轻尘一人,连夜华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很快的梳洗完毕,轻尘便坐在桌边吃了起来,白泽是一如既往陪在轻尘身边默默地为她服务着,那娴熟之态让冥看得一阵嫉妒。 能这么熟练得让轻尘习惯的接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需要去想,此时的他真的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找到她,否则,现在陪在身侧的人便是他冥王了,而不是那个什么上古神兽。他定只让她独属于他一人,什么白泽无痕的都见鬼去。 接收到冥同叶孤云看向自己的目光,轻尘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那冥看向自己身边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着一丝的不对劲,白泽哪里惹到他了,妨碍他了?果然越来越不正常了。 吃过饭后的轻尘没有再修习灵力,现在的她也知道,这灵力也不是一时半刻能修练得好的,有时心急反而事倍功半,得不偿失。躺在床上,闻着一股熟悉而又清清淡淡的味道,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在前世,何曾享受过如此的对待。 只见白泽并未离去,就只在一旁守着,一边打着扇,一边专注的看着在睡梦中的轻尘,徐徐的凉风出来让轻尘渐渐有了睡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临江镇的晚上,虽然是夏夜,却觉得温暖无比,让她这疲惫的心得到一丝的放松。可以单纯的任性一回。 第二天天刚亮,轻尘一行人便又开始踏上前往都城的路,这回并没有如在魔兽森林般那样的悠闲,那两妖孽顶着一张平凡的脸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麻烦的事情,最多偶尔碰上一两头不长眼睛的神兽,也是被冥一掌就给解决了。 轻尘看着眼前的那一片树林,算算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再穿过这片树林,也就到达了她们的目的地……都城,也正好可以赶上那灵风学院五年一度的秋季招生。 但是事情往往都不会按照人们心里所想的发展,这不,看着前面的打斗,这让轻尘冷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一个个身穿着蓝色长袍的前胸处用银色的线绣着‘灵风’二字的应该就是那灵风学院的学生,只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其中正有轻尘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那四年不见的风凌轩。连轻尘也没有想到这次的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不知道对方还认不认识她这个‘无名弟弟’。 此时的风凌轩可谓是狼狈之极,十九岁的他此时拥有了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可是在面对几头二级神兽的围攻也是毫无反手之力,而与他在一起的其他人也被其他的大约是圣兽级别的魔兽给围攻在一起,敢情这是碰上了魔兽群了。只是? 看到此的轻尘眼下一沉,在这里怎么会碰上二级的神兽,而且不是一头,这事情怎么说都有点蹊跷,这灵风学院的一群人到此是为什么。轻尘只是停下来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前去搭救。 不过很快的,那风凌轩便支持不住,一个躲闪不及被那二级神兽的风刃给击飞出去,正好跌落在轻尘的附近,而那神兽直接追了过来,那架势明显的就是想置对方于死地。 看着那怒气冲冲而来的魔兽,轻尘只是一个眼神示意白泽解决,自己慢慢走到风凌轩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身来,盯着那正吐着血的风凌轩,从手镯里拿出一瓶复原丹倒出一颗往风凌轩的嘴里塞去。 而此时的风凌轩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楚是谁嘴里便被塞入了一颗丹药,入口的丝丝甘甜让风凌轩有种莫名的熟悉,虽然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但是从自己身体的反应来看必定是疗伤的圣品。 不再迟疑,连忙运转着体内的灵力炼化着那体内的丹药,只消片刻功夫,风凌轩就觉得体内通畅无比,浑身充满着灵力,精神百倍,所受的内伤也全部被修复。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未能躲过这二级神兽的致命一击,所受的伤绝不是区区一颗普通的地级丹药所能解决的,而此时自己的状况无不告诉他,吞入的丹药必定是天级无疑。一想到此的风凌轩睁开双眼便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在对方的眼中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 本以为在这救自己的必定是各中高手,却没想到居然是个毫无灵力的小丫头,而且刚刚给自己吃的丹药也必定是出之于她之手。 想到此的风凌轩不禁愣神,脑海中浮现出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小小的人儿,会甜甜的叫着自己风大哥,也是同样的毫无灵力,也是同样的把东西直接就往自己嘴里塞去,不顾自己的意愿。 这一切的一切,让风凌轩对于眼前之人有着莫名的好感,向来冷心冷情的他对着这个初次相识的丫头浅浅的一笑,轻声说了声:“谢谢。” 五年了,那个说着会来找自己的无名弟弟何时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会不会已经把自己忘记了,毕竟,当时的他也只有五岁而已,也许只是一时的留恋,不再记得他这个风哥哥了。想到此的风凌轩有着些许的失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 而看到此的轻尘一下被那微笑给晃了一下,这微笑是否就如人们常说的冰雪消融时的那一刹那,这一眼也确信了对方并没有把自己认出来,只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轻尘好心的建议道:“这位大哥哥,地上很凉快吗?” 这一声大哥哥把风凌轩从回忆中给拉了出来,在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又恢复了一脸的冷漠,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灰尘,看向那打斗的场地,哪里还有打斗? 只见自己的那群同伴正坐在一起相互包扎着伤口,而那一地的魔兽尸体昭示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这是?(未完待续) 所谓的人性 探寻的目光看向那小女孩身后的几人,现在的风凌轩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正视着这一行四人。只见这小女孩眉眼间总有些许熟悉的感觉围绕在自己的心头,可是刚要抓住的时候却又散开。 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正望向自己,那神情中浮现出一丝不经意间的笑,很淡很淡,这眼神仿佛知晓自己的一切,自己在对方面前仿佛就如同透明的存在,风凌轩确信自己并未见过对方。 一身白衣如雪,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清冷气息,陌生而又熟悉,和她刚才的声音一点都不相配。 小女孩身边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男子,和自己的年纪相仿,一人正温和的看向自己,面带微笑,而另一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让风凌轩不解的是这两人明明长相如此平凡,属于那种扎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类人,可是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却是那样的引人侧目,一冷如冰,一暖如玉,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 在小女孩的身后一人抱住一只奇怪的小猪,正温和的打量着自己,目光中带着一丝的了然,一股儒雅的书生气质,拥有着中期御灵王的实力。 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能造成那场面的人,可是除了他们,他也想不出还有谁救过自己,一想到此的风凌轩心里只能用一件事情来解释着这一切,那就是他们隐藏着真实的实力。 刚刚自己感觉到一道白影一晃而过,那么,救了自己一众的人也就是那身穿白衣的男子。 “谢谢几位的出手相救,我风凌轩在此谢过。”风凌轩朝着白泽拱了拱手,一脸平静的说道,说完便准备去帮助其他的同伴包扎伤口。 “哥哥是灵风学院的吗?”轻尘听到此,一脸好奇的问向正要离开的风凌轩。 这一声成功的止住了风凌轩前行的步伐,转过身来,看向轻尘,点了点头,制服上的灵风二字不正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这小姑娘如此一问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那哥哥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灵风学院。”得到对方肯定回答的轻尘装作一脸不解的问道。 被如此一问的风凌轩一愣,的确,自己此刻和其他人出现在这森林里是会引起别人的疑惑,毕竟,现在并没有到历练的时间,而在这都城之外也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灵风学院弟子的身影。心下一沉,含糊的带过这小姑娘提出的饿问题:“我正要去灵风学院。” 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的轻尘眉头微皱,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这样就想哄骗过关,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吧。想了想,便装作一脸开心的说道:“这样啊!正好我们也是要前往都城的灵风学院,不如我们结伴同行,你说好不好,大哥哥。” 这话一出,白泽也明白了小主人的心思,只要跟着他们,还怕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是有多久没看到小主人如此可爱的一面了,还真是有些熟悉而又陌生,不过那一脸的灿烂可谓是可爱至极。 风凌轩白泽自然是认识,只是恐怕对方到现在都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风无名,只是小主人为什么不与他相认呢? 冥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他搞不懂这轻尘为何坚持要与对方同行。从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冥知道如果没有原因的话轻尘根本就不会让白泽出手相救,甚至可以说会冷眼看着这一场厮杀,而她刚才的这一系列的举动,无一不说明着他们很早就认识,只是既然如此,对方为何认不出轻尘来,而且对方的身份…… 看到此的冥眼里一片寒光一闪,看样子这片大陆也不平静了,竟然如此,他把轻尘安全的送到了灵风学院也该离开一段时间了,回冥界看看,希望时间不会太久。 其实这也不能怪风凌轩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不相识,四年的时光,轻尘变化很大,哪里还找的到当年的模样。再则,在风凌轩记忆深处,风无名只是弟弟,而不是眼前一身罗裙的妹妹,最主要的一点不同,让风凌轩如何往那方面想去。 没想到对方会来此一问的风凌轩一个愣神,他们也去灵风学院?看看也只有那个小女孩的年龄符合那灵风学院的标准,只是那小女孩一看就是没有灵力,这样的她根本就不可能进入灵风学院,连第一关最基本的测试都通不过。还想说什么的风凌轩被随行同伴的声音打断。 只见从那一群负伤的人中走出一人,来到风凌轩的身边,看向轻尘一行人,眼里露出感激的一笑,爽朗的说道:“小妹妹,这当然可以了,我们都还没有感谢你们救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命,凌轩你说是不是?” 本是等着风凌轩答复的轻尘循着声音望向站在风凌轩身边的男子,年龄也差不多在十八九岁的样子,拥有初期御灵王的实力,正一脸灿烂的看着自己这一行人,俊朗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热情的心。 轻尘真的有点好奇,这样的两人是如何能成为朋友的,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淡如冰。按季节分的话,也是一个是夏季一个是冬季。 “这位大哥哥,你是?”轻尘装作不解的问道。 “我?”被轻尘这样一问才想起还没有做自我介绍,连忙朝着白泽他们拱一拱手介绍着:“在下秋少白,和风凌轩一样,是聆风学院的学生,小妹妹可以叫我秋大哥。” 轻尘点了点头,甜甜的叫了一句‘秋大哥’,被这样一叫的秋少白心里那个得意劲,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前往灵风学院为何事,不过看这时间,也该是学院五年一度的招生大会,只是如果她是冲着这而来的话,那注定了要失望的回去。 毕竟不说别的,当那第一项最基本的测试都不过去,就算其他的能力再强,也是没有用处的,一想到此的秋少海有些同情的看向轻尘。对于这样的目光轻尘也不理会,该习惯习惯,毕竟,等真的到了灵风学院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少白眼。 不同于白泽的淡定,冥可以说是用着一副杀人的目光看向那秋少白,惹得秋少白一阵莫名,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惹对方不高兴了吗?可是想想,没有啊,自己也只是说了那么一两句话而已。 没错,冥是嫉妒,深深的嫉妒,虽然知道这并不是轻尘的真性情,但就是吃醋,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对自己甜甜的微笑,发自内心的,那他也就觉得自己的这一翻努力没有白费。不同于冥的妒意,白泽只是依旧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小主人。 轻尘便和这秋少白聊了起来,也从这秋少白的口中隐隐的得知为何他们会来到这魔兽森里,不过是完成老师所交代的任务,来这片森林中寻找灵草而已,可是找寻了半天,灵草没有发现却被一群魔兽给围攻了,最高级的居然是二级神兽。 要不是轻尘他们,今天他们可就要命丧于此,一想到此的秋少白还是一阵心颤,如果刚刚救自己的人晚那么一点点,自己也许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轻尘也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既然如此,那就结伴同行,他们不是说要去寻找什么灵草的吗?那就跟着他们前行不就知道了,一想到此的轻尘催促道:“那么秋哥哥,我们走吧,你们不是还要寻找那灵草吗?如果晚了,你们肯定会被挨老师骂的。” 经轻尘一提,秋少白才从那滔滔不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正被众人齐涮涮的盯着,尴尬的一笑,自我解嘲到:“你看你秋大哥,这一说起话来就什么事情都忘了,我们也走吧。” 说完秋少白正准备热情的牵起轻尘的小手,却被一只大手一挡,顺着手臂往上一看,那冰冷的男人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这让秋少白只得讪讪然的撤回自己的手,这保护妹妹也保护得过头了吧。 在秋少白的心中已经把轻尘身边的冥认定为是她的哥哥,如此强烈的保护谷欠望让他一阵感慨,怎么自己的妹妹就不能如此乖巧,要不他也许也会像他这样保护着自己的妹妹。一想到此的秋少白瞄了身边的风凌轩一眼,哎!这个冰块。 灵风学院其他的学生也来到了这边,不过看情况应该不是很严重,伤口也都已经处理好了,风凌轩见此,也不再言语,直接走在了最前面,秋少白与轻尘一行人跟在其后,而走在最后头的则是其他灵风学院的学生。 不同于其他人的小心谨慎的前行,轻尘他们可谓是就如同逛花园般一脸悠闲的前行着,让那些灵风学院的人一脸的羡慕。特别是那个出手相救的白衣男子,可谓是深不可测,看他那样轻松的解决了二级神兽,那实力绝对不似表面上那么的简单,至少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这年龄所拥有的实力怎么在这片大陆上从未听说过。 一双双眼睛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白泽,白泽装作不知道般,只是慢慢的走在小主人的左边,充当着护花使者的角色,眉头微皱。 他早看到了在小主人说要前往灵风学院时,那众人以一脸略带同情的目光看向小主人,心里为小主人鸣不平,但也相信,即使没有丝毫灵力的小主人,也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在她的身上可以发生无数的可能,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她是风轻尘,他认定并为之守护一生的人。 轻尘只是静静走在风凌轩的身后,而那秋少白显然对于这一路行来的沉闷气氛有些不爽,便对这新加入的轻尘他们产生了好奇,便对轻尘套起了近乎,顺便也打听打听那白衣高手的真实身份,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护送这小女孩的护卫,只是有这气质的护卫吗? 当然秋少白既然把那冥当做是轻尘的哥哥,也是,至少轻尘身上的那股清冷之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这点倒与那冥极为相似,那么白泽的这一姿态自然被升级为了护卫一职,至于那抱着小猪的叶孤云,那份淡然真的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自认为笑的亲切的秋少白温柔的问道,不过在轻尘看来,他真的不适合这样温柔的话语,就像你叫那李逵去装书生一样让人看着别扭,整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风轻尘。” 这回轻尘没有任何的隐瞒,现在的她并不想让风凌轩知道自己就是风无名,而那白云这名字相信在那临江镇也有不少人查起过。 竟然如此,那么她就以她本来的名字面向这世人,她不是风家的小小姐,只是风轻尘,现在的她和刚来到这异世一样,一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除了身边多了陪伴的人,还是一无所有。她将让大家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风行天下,傲视苍穹。 “风轻尘?” 听到这名字的秋少白疑惑的看向轻尘,目光中带着探究,传闻那风家的小小姐就叫风轻尘,天生不能言语,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小女孩,四年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会是眼前这小女孩吗?同样的没有灵力,相仿的年龄。 看着那双纯洁的眸子,秋少白摇了摇头,摇去自己心中所想,怎么可能会是那风家小姐,如果是的话,那即是是来这灵风学院,护送的又何止是这几人,况且旁白站着的还有她的哥哥不是。 风家的少爷他认识风如影,而且那风家不可能会拿这事情来愚弄世人,综上所想,这眼前之人也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而与他所想不同的则是那走在前头的风凌轩,当轻尘说出这名字的时候他只是脚下一顿,又接着前行,一副与自己无关的姿态。 即是眼前之人就是那风家的小姐风轻尘,也与他没有任何的关联,在风家能带给他温暖的只有那风无名。如果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他心里所想的那小小人儿,不知道会做何种反应。 “怎么,哥哥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我的名字不好听吗?”轻尘装作不解的问道,而且那一脸伤心的表情,让看向她的秋少白小小自责一翻,没事自己摇什么头啊这是,连忙说道:“这名字怎么会不好听呢,很好听,哥哥只是想到其他的事情才摇头的。” 说完连忙岔开这话题,问起了他感兴趣的事情来:“轻尘妹妹,你这去灵风学院干什么呢?是去找谁还是?” 心里却想着最好是去找人,也许要找的人自己还认识,而不是自己想多了,认为这个时候去的都是冲着那五年一次的招生去的,要不那筛选的残酷对于这小丫头来说未尝不是一次严重的打击,不过显然老天并没有听到他的祷告,至少轻尘没有听到。 “我去灵风学院参加入学考试,顺便去找人。” 听到此的秋少白实在是不忍心打击这小姑娘的信心,她去参加考试,不被‘烤’了就谢天谢地,记得自己当时实力还是中级御灵师巅峰通过那考试也算是九死一生,勉强通过。 毕竟谁能想到会有那么变态的测试,一个人被一群‘人’群殴,当时的自己可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想想也够丢脸的,更恨的是到底是谁发明了那么变态的玩意。 往事不堪回首,回过神来的秋少白仔细的把轻尘打量了一翻,再次确认后,在心里下了评估,认定轻尘恐怕连最基本的测试都通不过,去也是白去。不过这去找人的话,他倒可以帮帮忙,就是不知道她这是要去找谁,有点点的好奇:“轻尘妹妹,你这是去那找谁?说不定你秋大哥认识哦。” 找谁?要找的人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轻尘自然不会这么说,含糊的说道:“我要找的人到时候秋大哥见过之后就知道认不认识了,这是个秘密哦。” 说完还一脸神秘的看着秋少白,这下更是引起了秋少白的好奇心,在一旁不断的猜测着这到底是谁,如果是有点名的,学校风云榜上的他都认识,而自己身边的这位便是这风云榜排名第一的风凌轩。 以年仅十九岁的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越级挑战那拥有初期御灵贤者实力的那人而稳坐第一,这也是他们学院以来第一次的越级挑战成功。 正想接着问下去的秋少白发现这轻尘妹妹一直盯着那缓缓前行的风凌轩看,有着一丝心里不平衡,怨念的看向风凌轩的背影。这家伙可谓是走哪都是‘招蜂引蝶’的对象,明明一副冰块脸,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喜欢他哪一点,大的也就算了,可是这位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也太那个了吧…… “我说轻尘妹妹,不用看他了,他根本就是一冰块,不,是冰山,根本就不理人的,还是看我好了,给你秋大哥说说你们这一路行来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轻尘白了这秋少白一眼,这男人怎么都这么八卦,随即看了看身边的三位,你说人跟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区别,如果白泽他们是这样,估计轻尘也就不会让他们在身边了。 其实轻尘这样想还真的有些冤枉了这秋少白,你说天天呆在那灵风学院里,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对外面的事情也是通过传闻才得知,现在好不容易对眼前的人产生了兴趣,问问自然不为过。 “冰块?” 是吗?如果是,那么刚才的笑容又是为谁?在她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那个会亲切的叫她无名弟弟的人,不曾对她有半分的冷淡。 一看见自己的话居然引起对方的怀疑,正让秋少白一阵无语,自己说的话就这么的难以相信,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事情怎么这个小丫头居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看人的,有着一丝赌气的说着:“任何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里啊,只有一个无名弟弟的存在,不是冰块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小屁孩有什么好的,让这冰块这么放在心上,连我的……” 说道后面越说越小声,像是自己在嘀咕,可是这一说话的声音让走在前面的风凌轩一个转身,白光一闪,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便横在了秋少白的脖子上,成功的制止了秋少白的自言自语。 连秋少白自己都没有想过只不过是嘀咕了几句就惹来的对方如此反应,连忙摆了摆手,一脸讨好的说道:“凌轩,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这剑能不能别放在我的脖子上,这一个手抖,我的命可就没了。” “若再说一句,死。” 冷冷的话说出口,也不看后面人一眼,转身接着前行,果然够冷够绝情。轻尘微微一笑,看向正拭着额头冷汗的秋少白,活该,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现在知道了吧。 不过令轻尘没有想到的是当年那小小的自己在对方心里居然如此重要,风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是吗? 秋少白知道自己是犯了对方的忌讳,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那个无名弟弟到底是谁,要是被他碰到了,绝对要把对方修理一顿先。 自己因为这名字不知道在那风凌轩的手里吃过多少亏,说白了,还不是他自作自受。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风无名,那家伙的反应特别大,向来冷冷的他居然直接跑去找人家,结果一脸失望的回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那家伙除此之外的表情。 从此之后无聊的时候他就拿这名开刷,想看冰山破冰的样子,经常被风凌轩修理得爹妈都认不出来的模样,不过这秋少白也算是乐此不疲。 “秋大哥,你们要找的灵草到底是什么样子,告诉我们,我们也帮忙寻找。” 就他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况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草能让他们来这片树林里寻找。 一听轻尘这么一问,这秋少白又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讲着,说了半天轻尘算是明白了,他们要找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云灵草,这云灵草又怎么会在这片树林中呢,就算有也老早被别人给采摘了,又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 猎人公会的人都知道那云灵草只生长在赤寒山中,而作为灵风学院的老师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真是奇怪,和今天碰到的魔兽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不过既然轻尘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就不可能再让他们接着去找了,不为别的,只为了有个她在乎的人吧,在他的身上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风凌轩。 “秋大哥,你们不用去了,在这里不可能找得到那灵草的。”轻尘好心的提醒到。 一听轻尘如此说道,除了白泽他们了然的看向轻尘,其他的人都停下了步伐,露出不解的眼神。 这小女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灵草并不是生长在此处的吗?如果这样那他们这趟来又为的是什么,老师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就连秋少白都一脸疑惑的看向轻尘。 对此轻尘都未加以理会,只是定定的看向那随着自己说这话而回过头来的风凌轩,只见对方皱着眉头那一脸的沉思,让轻尘不得不怀疑他知道些什么。 轻尘直接来到那风凌轩的身边,从手镯里拿出一样东西递了上去:“给,这是你要的。” 风凌轩疑惑的看着眼前那只小小的手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那股寒气迎面扑来,正准备用手去触碰,却被一只小手抓住,入手的那软软的触感让风凌轩一愣,随即疑惑的看向轻尘。 “这东西不能直接用手碰的。”轻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把手拿开。 这一拿开反而让那风凌轩有了一丝的失落,不过很快的那淡淡的情结便被风凌轩给压下,盯着那株泛着寒气的云灵草,看样子根本就像是刚采摘的,只是这东西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样给自己? “你,这?”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竟然如此,那么风大哥,我们接着上路吧。”轻尘也不理会那一脸错愕的风凌轩,一个人走在了前面,往那都城的方向走去。而身后自然是跟着白泽三人。 不同于轻尘他们一脸轻松的表情,他们虽然不知道老师所要寻找的草到底有着什么作用,但是这还未拿在手中就感觉到那股阴寒之气,这无不说明这绝非凡品。 秋少白是错愕的看向那风凌轩手里的东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是走了什么好运,碰上他们,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风凌轩是一脸深思的看向那轻尘的身影,眉头微皱,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她到底是谁,又为何会有这东西。 但是她相信她不会骗自己,她说在这里找不到那么就是说在这灵草根本就不可能生长在这里,那么老师?想到自己在这里碰到的事情,风凌轩眼神一暗,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 行到一处,天也黑了,轻尘他们便找了个空地休息休息,那些灵风学院的学生各自忙活了起来,轻尘就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些买好的干粮吃了起来,反而有些想念梦魇的烤肉了,不在身边的时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白泽和那冥根本就不用吃,至于那个叶孤云轻尘都没怎么看到过他吃东西,也不理会。 一路上还处在错愕状态的秋少白此刻算是真正的回过神来,连忙的来到了轻尘的身边,看向轻尘身边的两人,看了看那一脸冰冷的冥,又看了看那一脸温和的白泽,是人都会朝着那白泽下手。秋少白直接挤到白泽与轻尘中间,手里拿着一串烤肉,一脸神秘的问道:“轻尘妹妹,告诉你秋大哥,那灵草你怎么会有?又是怎么得来的?” 轻尘侧头看向正挤在自己身边做小鸟伊人状的秋少白,轻尘也想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出来寻找似乎够笨的,果然是为师命是从,也不怀疑。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随后一脸天真的问道:“秋大哥,你来找灵草,都不知道那灵草是什么吗?” 被轻尘如此一问的秋少白看了看身边的白泽,尴尬的一笑,搔了搔脑袋:“这灵草不就是灵草,还能是什么宝贝不成?” “秋大哥知道那个楚二皇子楚子默吗?”轻尘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冥,真要是普通的东西她也就不会碰到身边的这人。 “知道啊,不就是子默吗?怎么说起他来了。”被轻尘如此一问的秋少白有些二丈摸不清头脑,怎么突然问起那子默来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云灵草。”轻尘微笑的看着秋少白,看对方会做出怎样的表情,话说他的脸部表情还真是丰富,都快赶上无痕那厮了。 “那云灵草谁不知道,只是没见过而已,你……” 此话一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随进反应过来,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轻尘,那原本拿着烤肉的那只手直接指向轻尘,肥腻腻的:“你、你说的那云灵草不、不会就是这、这东西吧。” 说完还指了指那不远处正独自一人坐着的风凌轩,那云灵草没见过也听说过它的疗效和稀罕,是宝贝中的宝贝,据说只生长在赤寒山一带。 据说上次楚之轩悬赏并发布甲级任务让人纷纷寻找,最后是被一个叫嗜血团的人给完成了这任务,但是也有传闻这任务是被一个叫风无名的小丫头完成的。 一想到此的秋少白仔细的打量起来轻尘,总不会告诉他那传闻中的风无名就是眼前的这毫无灵力的丫头吧,怎么说他也不相信,这样一个瘦弱的丫头能凭着一己之力能灭掉那甲级猎人团队狂狼团。 轻尘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的确是,继续一个人吃着东西,也不在看那还愣着的秋少白。 而本就耳力极佳的风凌轩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轻尘,这小女孩越来越能吸引他的目光,也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可以大胆的猜测,她是否就是那众说纷纭的风无名,年龄相仿,穿着相识,而且手里又有云灵草。 只是,她为何会眼都不眨一下的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还是因为其他。 风凌轩探究的眼神轻尘早已知晓,不管他如何猜想,最终他总是会知道自己是谁不是,那就任由他去。 看看天色不早了,和他们在一起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修炼,要是这次的修炼又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估计会让他们生疑,还是等到了都城再说吧,最起码要等通过灵风学院的测试。她到想见识见识那灵风学院的测试到底有多么的严格,果真是万里挑一不成。 想到此的轻尘也不在看向其他人,毕竟这灵风学院唯一能让她注意的就是秘境、风凌轩、风如影,别无其他。 而那群灵风学院的即使以后可能成为她的师兄们,但是那都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她所在乎的从来就不多,她的心也很小,小得只容纳得下一个人而已。 枕着白泽的腿睡觉的轻尘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给那秋少白带来的困扰,白泽动作轻柔的打着扇为轻尘驱赶着那烦人的蚊虫,那一脸温柔的表情,嘴角微扬,怎么看在外人的眼里也是哥哥才会做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护卫这么简单。而那被他认定的那个哥哥却反而一脸阴沉的看着轻尘两人,不知道为何事动怒。 至于那总是容易被人忽视的叶孤云只是独自逗弄着那只从见到他的一开始就在他手里的小猪。真让秋少白觉得怪异,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认为那小猪是那小女孩的魔宠,可现在这个样子貌似那猪是这男子的,可真是养什么不好养头猪。 不过让他觉得惊奇的是这头小肥猪看人的眼神,让他真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是人类的眼神,猪,有这么聪明吗?对于他们这一行人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比逗弄那冰山脸还来的让人惊奇。 此时的秋少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会那样后悔这次的出行,后悔碰上轻尘他们,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呆在那灵风学院内不出来,这样,就不会来到这片森林,也就不会认识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孩。可是,时间是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愿倒流的…… 睡到半夜的轻尘被一阵浑浊的气息给闹醒,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看着这周围的一切,除了那警觉的风凌轩和那秋少白正站起身四处张望着,只见其他那一群灵风学院的人还在打着盹。抬头看了看白泽,只见对方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坐了起来。 眉头微皱,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白天才出现了的那神兽就觉得奇怪,现在那迅速向这边靠拢的那群魔兽,从气息上判断绝对是神兽无疑。 在这片树林出现一两只神兽还说得过去,可是频繁的出现神兽而且又不下少数,那么就必定是人为的,那么这次是冲着他们而来还是自己? 随着魔兽越来越近,那些原本沉睡着的灵风学院的学生也全部被惊醒,站了起来,手持着刀剑看向四周。此时也就唯独只有轻尘他们还能一脸闲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依旧坐在那,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那粗重的喘息声和那一双双幽深发亮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轻尘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尘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针对自己的,毕竟就算那凌千青脑袋被撞了也不会只派个两三级的神兽来围攻自己。 轻尘相信这大陆上的传闻那凌千青应该听说了,并且绝对能猜得出他们所说的人就是自己。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派这么蹩脚的神兽来杀自己,毕竟自己灵力的变化是无人得知的。倘若今天没有白泽他们在身边,也许自己要对付这些拥有御灵贤者实力的魔兽是相当的困难,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九死一生。一想到此的轻尘眼神一暗,双手紧握成拳,那依靠自身的力量想要成为强者的心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 秋少白看着眼前那不下二十头的神兽,双目微瞪,嘴巴微张,狠狠的吞了口唾液,那一脸惨兮兮的样子看得轻尘冷不住翻了翻白眼,这至于吗? 才多少,就吓成这样,那之前跟自己胡吹海吹自己是多么多么英明神武,什么一路行来那都是遇兽斩兽,那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现在看吧,这牛皮也有吹破的时候,估计这一路上都是靠那风凌轩吧。 而此时的风凌轩那浑身散发的森冷让轻尘不禁怀疑,他这几年到底过着的是怎样一种生活?只有双手染满鲜血历经无数次的厮杀之人才可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死亡之气。他,又究竟隐瞒了什么?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风凌轩看向其中的一头三级神兽,冷冷的问道,从这些魔兽的动向中可看出,那头三级神兽明显的在这群魔兽中起着带头的作用。 被问的那头魔兽缓缓的走了出来,轻尘算是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匹狼,目露凶光,獠牙微露,显得有些狰狞。一阵青光闪过,原地便出现了一个极其彪悍的男子,眼里闪着危险的红光,阴险的一笑:“你的命而已。” 此话一出,除了当事人毫无意外的表情,秋少白极其其他灵风学院的学子可谓是一愣,随即低语了起来。搞了半天这一路上碰到的怪事都是与这风凌轩有关,自己只是被殃及的池鱼。除去那秋少白默不作声,其他灵风学院的学生现下担心起自己的性命来了。 “我说各位,既然你们是冲着那风凌轩而来,那就是你们的私人恩怨,这是不是可以放我们离开。”在那群灵风学院的学生中,一位长相平凡,实力一般,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朗声说道。 “是啊,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想把他怎么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又不清楚……” 一人随声附和道,不过听那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小声的说道,说完还不时的瞄了瞄那站在面前的那风凌轩一眼。 “嗯,就是,这本来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 “风凌轩,就是因为你的事情,我说我们这一路走来怎么这么的倒霉……” 议论声可谓是此起彼伏的,其中不凡夹杂着嫉妒的声音,轻尘听到此眼神一暗,这就是所谓的友谊么?在危难来临之际各自只顾着自己,不顾同门情谊,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要都是如此看样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一群人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初期御灵皇,自己在不运用灵力的情况之下凭借《破天》不知道这结果能如何?带着一丝雀雀欲试的心态,眼里闪着一丝兴奋的光芒,这群人此时在轻尘的眼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就如同那网中的猎物,离死不远了。 显然在这群人中还是有那么个凤毛麟角,话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风凌轩关系不错的秋少白,此刻正义愤填膺的看着往日那朝夕相处的伙伴,双目泛着寒星,一脸怒气:“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这? ?路上要不是凌轩,你们现在人都在给阎王爷报道去了,还会在这里。” “秋少白,你和风凌轩关系如何大家都清楚,你说这一路上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能碰上这事吗?不碰上这事能让他出手相救吗?”被秋少白如此一问的人便立刻反击到,也不顾那杀人似的目光。 “就是,你秋少白愿意为他去死,我们可不愿意陪葬。” “还不知道他惹了什么人,我看我们还是分开来比较好,免得又碰上什么事情,要让我们的风大侠出手相救。”这人明显的是在说着风凉话,一脸讪讪然的看着秋少白。 “我不管你们,要走随便,我秋少白可不是个罔顾同伴性命而苟且偷生之人。”说完抽出手中的长剑,一副誓与风凌轩共进退的姿势。 这一句话一出,可谓是把那些说要离开的人统统的骂了个遍,引得那些还在悄悄议论着的人面红耳赤。对于有些人来说,有比自身性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朋友之情,兄弟之意,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自己性命更重要,为了自己的性命,也可当艰险小人,那么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显然这群灵风学院的这一群人就是如此,却不知道,他们的命早已不属于他们自己了。 听到此的轻尘赞赏的看了眼秋少白,不错,风凌轩算是交了个不错的朋友。性命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有时候为了活命忍辱偷生算得了什么,但是有的时候,如果能有个以命相托的朋友,那么为朋友舍命又如何。 风轻尘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太重,从来都是在游戏着人生,狂妄的连死神都不屑一顾,认为没有这个资格取她性命。但若有谁有幸虽不能进入得了她的心,但被她至少放在心之上,这样的人将是幸运的,因为轻尘必定会拼尽全力相互。 所以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风凌轩的幸运,幸运的是能得到轻尘的真心相待,不幸的是经过了无数场的厮杀只因身上的那股气息换来轻尘的侧目。 而此时的秋少白并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此番举动才把自己从鬼门关险险的拉了回来,若知道,不知是否会暗暗庆幸。 “想走的就离开,我风凌轩定不追究。”风凌轩从始至终都只是听着他们说着一些落井下石的话语,他们怎么想的很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也从未把他们放在心上,这一路救他们不过是顺手而已。从未曾在乎,又何来心伤一说,只是今天这架势,他们想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位,你看他也说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那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看向那幻化成人形的三级魔兽头头,此刻那贪生怕死的表情让轻尘眉头一皱,首先就拿他试刀好了。 “想走,哈哈哈哈……”那魔兽只是朗声大笑了起来,仿佛那人说了多么可笑的笑话。而随着它这一笑,那些围着他们的魔兽也都笑开来了,可笑不自量。 “今天你们统统的把命留下,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走运,赶巧碰上了。”笑也笑够了的那神兽,一手指着风凌轩,阴狠的说着。 此话一出,可谓是让风凌轩成了众矢之的,一道道满含责备的目光看向风凌轩,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连累了他们于此。 风凌轩嘴巴微抿,他们这是想杀人灭口不是,那么?想到此的风凌轩看向轻尘那边,自己是否殃及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只是他们的实力又如何,这次的对手可全部都是神兽,而不是如下午所出现的圣兽,这可是差了几级,而且照此下去,在自己回到灵风学院的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对手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 “放他们离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们无关。”风凌轩用手指了指轻尘这边,从不为他人考虑的风凌轩竟意外的为轻尘这一行人求起情来。 听到此的轻尘一个愣然,这秋少白说的话应该没骗自己,他的心里不是只有个‘无名弟弟’吗? 没看错,他现在居然在帮自己求情,而不是替那些与他一路行来关键时刻弃他不顾的那群灵风学院的学生。 不过,她喜欢听,微微一笑加以回应,不过在触碰到那神兽看向自己时,那眼里却闪着诡异的光芒,一心注意着眼前敌人的风凌轩和秋少白并没有发现,却被那看向轻尘的神兽给扑捉个正着。 心下一惊,这群人如果不是那风凌轩说出这番话,它根本就不会去注意那几人,除了那小女孩的身形在这一群人中显得有些突出外,其他的那一群人哪个不是一张平凡的脸,在夜晚下可以说根本就引不起人的丝毫注意。 这小女孩那明显是看向自己的眼神让杀戮无数的它都有些心惊胆颤,这大陆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是不是自己太久没在这大陆上行走所以不知道。 而且那小姑娘身上可谓是没有丝毫的灵力,可是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只能做一个猜想,也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这小女孩有着高于它三级神兽的实力,也就意味着她的实力至少是在御灵贤者巅峰。 在看看其他几位,实力最高的也只是御灵皇巅峰,可是不同于那一群人看到自己这群魔兽的惊慌失措,可谓是气定神闲,是有恃无恐还是俯首认命,不做挣扎,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它不得不提防,既然那风凌轩说了与他们无关,而自己在之前也并没有听说过这风凌轩与他们同行,这次就姑且放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思可谓是百转千回的想了一通,故作大方的说道:“竟然如此,那么姑且放过他们,你们走吧。” 那神兽首领说完大手一挥,示意那身后的一群魔兽让出一条路来,等着轻尘他们的离去。这么好的机会让那些灵风学院的学生一脸羡慕的看向轻尘,真巴不得自己冲上前和他们换一换。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显然有些人‘不识抬举’的想浪费掉。 除了轻尘也没有别人在此时此刻会选择留下来,自然冥他们根本就不把这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不过是抬手间的事情而已,再则说白了,轻尘在哪他们就在那,又何须选择。 轻尘缓缓的从那容易被众人忽视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到了风凌轩的身边,对着风凌轩微微一笑,一脸趣味的望着那幻化成人形的魔兽,故作天真的问道:“你很厉害吗?想杀光他们?” 被如此一问的那魔兽心里一阵捣鼓,这小女孩是真的无知还是怎样。不过不同于他的顾虑,那灵风学院的一群人可谓是各个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轻尘看去,心里却想着原来这小女孩不仅仅是个毫无灵力的废物,还居然是个白痴。 对于轻尘的这一问,除了身边的那几位男子,风凌轩和那秋少白也是一脸探究的看向轻尘,他们可不会那么无知的认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除了实力之外有着任何的缺陷。 “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那三级神兽底气十足的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随着它的一笑,其他的兽兽也同时哄笑开了,这老大说放过他们,那么他们也自然不会拿他们怎么办,笑笑总行吧。 “那么说,这一群人你是非杀不可了,而且势在必得,一个也不放过。”轻尘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用手掏了掏那快被他们吵聋掉的耳朵,接着问道。 那神兽虽然搞不清楚她说话的意思,但还是本能的点了点头,笑话,今天绝对要完成这任务的,这么多神兽还怕杀不死那小子,要不说出去都丢人。 “既然如此,那我请你帮我的忙你一定能做到,是不是?”轻尘接着诱惑到,不理会那众人看向自己那迷惑的眼神。 “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神兽知道啵?” 听到对方如此一问的三级神兽那得瑟的样子真让人想扁它一顿,而那群手下只能哀怨的看向自己的老大,也不先问问人家叫你帮什么忙,就这样胡乱的答应,就被那丫头的几句话给夸上天去了。 这老大什么都好,杀人也够狠,就是有些狂妄自大,总是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模样,不过也真是好运,至今还没碰到敌手。 听到轻尘说要找自己的敌人帮忙,这风凌轩也是一脸的皱眉头,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想干什么。秋少白更是一脸好奇的看向轻尘,带着一丝丝的期待,早就忘了自己现在的命还在那一伙魔兽的手里,急急的催促道:“轻尘妹妹,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还要他们帮忙呢?快说啊,告诉你秋大哥。” 轻尘并不理会那秋少白的问话,白了他一眼,他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只是待会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后还能这样和自己嬉皮笑脸的,那么也许她要重新的对他进行评估了。 “我想请你帮的忙是……” 环顾了那周围的人和兽,此时都用好奇的眼神盯着轻尘看着,就想知道她到底要他们干什么,而轻尘接下来的话让这群人和兽集体如同石化般愣在那里。“把他们都给我看住了,一个都不许跑了。” 看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女孩到底要干什么,一听到如此说的那三级神兽不解的望着轻尘,而其他人更是不明白这小女孩到底是要干什么,什么叫把他们给看住,她到底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而不自知。 秋少白愣在那里,嘴巴微张,不会把自己也给算上吧,风凌轩只是平静的看向轻尘,并没有因为轻尘的这话而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怎么?做不到?”没得到回答的轻尘戏谑的看向那三级神兽。 “就这点小事,当然做得到。”说完大手一挥,一副豪迈的样子,向手下命令道:“都听到了吧,给我好好的看着,一个都不许给我放跑了,可别让这小丫头给看扁了,丢了我们神兽的脸。” “是。” 众位兽兽齐声说道,面向那群灵风学院的学生可谓是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的表情,严谨以待。如果他们知道这小姑娘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话,也许就是该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而不是认命的在这里充当人家的苦力。 听到如此回答的轻尘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看向秋少白,引得秋少白心下一惊,她这是要干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传入他的脑海中。 “借剑一用。” 轻尘直接的把手伸向风凌轩,问道。之所以问他借剑,一来那剑一看也定不俗,是把好剑,第二这一战可是为他,那么就更应该用他的剑解决,这才不会‘喧宾夺主’不是。他风凌轩不计较这些,她风轻尘可不会不计较。 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小小的手,不同于之前自己握过的小手,这只手满是老茧,一看就是握剑的手,只是竟然她用剑,那她自己的剑呢? 为何要用自己的剑。剑对于一个剑客而言可谓是第二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而且此时的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这剑交出去,无疑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正当风凌轩沉思的时候,秋少白直接就把自己的剑往轻尘手里一放,大方的说道:“不就是要剑用吗?原来轻尘妹妹也是用剑,秋大哥还以为你这小姑娘家家的会用鞭子什么的。给,这是你秋大哥的剑,给你用用,也让你秋大哥看看,我们轻尘小妹妹的剑术如何,你秋大哥也给你指点一二。” 秋少白说完还不忘自夸一翻,如果在看到轻尘用剑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勇气可家,脸皮够厚。不过显然对于他的这番好心轻尘并不领情。把那剑还给秋少白,一脸固执的看向风凌轩,声音中透着坚定而且冷冷的说道:“我只要他的那把剑,其他的剑我都不要。” 如此一说,那三级神兽都看不下去了,这小丫头到底是要干什么,不就是一把破剑吗?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那风凌轩早晚要杀的,就冲着这小姑娘看得起自己,今天也可以当当君子,大声一喝:“她要就给她好了,我在这里保证他们走后再与你较量如何。” 它说的话那风凌轩还真是不相信,不过看向轻尘那固执的眼神,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太快了却抓不住。想了想,姑且赌上一赌,把手中的剑往轻尘的面前一递,冷冷的说道:“给。” 接过风凌轩手中的剑,轻尘用手指朝着剑一个弹指,发出嗡嗡的响声,似有灵性般,在月光的映衬下发着阵阵的寒光,果真是把好剑,那就让她来喂你一些鲜血吧。 从轻尘手拿剑那弹指的一刹那,连同秋少白在内不管是人还是兽都明显的感觉到了这小姑娘身上的气息那瞬间的转变。 不同于之前的纯洁气息,此刻那握剑的姿态,那唇边扬起的微笑,和那一身的阴寒之气,无一不让人心惊。那杀戮之气让整个空气都仿佛凝固在此刻,众人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在场中央的轻尘,纷纷猜测这小姑娘到底要做些什么,为何此刻是那样的陌生,如同死神驾临。 “你们准备好了吗?” 轻尘只是淡淡的轻声问了一句,似在喃喃自语般。但是如此沉寂的夜晚此刻却是显得那样的清晰而又飘渺,准备好什么了?众人齐齐的不解,看向轻尘身后的白泽三人,等着解释。 而收到轻尘示意的白泽等三人齐齐的往后退去,回到这被包围的一角,注视着眼前的一幕,这是属于她的战场,他们不会插手,只会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一道白光一闪,迅如闪电,剑气如虹,轻尘的身形动了起来,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之前首先出声的那位男子就这样被轻尘一剑给解决了。看到此的其他众人一愣,连同那些魔兽,谁能告诉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它们没有把他们解决了,她倒是自己动起手来了,这人类怎么自相残杀?不过既然如此,这些魔兽也乐于如此,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帮谁,它们帮她看着就好了,就当是展开杀戮前看的一场愉悦身心的戏好了。 此时的魔兽心中是兴奋的,看着那不断溢出的鲜红,染红了它们的双眼,不过竟然他们碰上了轻尘,那么就注定万事不能如它们所愿。这一场厮杀,只掌握在她风轻尘的手中。 反应过来的众人终于知道了轻尘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敢情她借剑要对付的是他们,那么非友既敌。 齐齐的唤出自己的魔兽,向着轻尘发动攻击,毕竟已经有了一位就这样在他们的眼前被一剑解决掉了。不过大部分也只是圣兽而已,对轻尘来说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威胁。 手握着那风凌轩的剑,轻尘似乎都能感觉得到那剑的颤动,那被鲜血染红的剑似乎渴望更多的鲜血,轻尘见此,微微一笑,这才是真正的‘饮血’剑,那端木的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看向周围朝着自己围过来的那一众,竟然如此,那么她就不客气了,其实轻尘也没想客气。(未完待续) 如此春 灵活的运用着《破天》中的一招一式,看似简单却又精妙无穷,虽然没有了灵力的支撑,但是轻尘的身形一点都比之前慢,这还要归功于她的那些兽兽们。 即使是刚上手的剑,第一次使用却也是得心应手,不为别的,也许此时即使是没有剑灵的剑但却有着和轻尘同样嗜血的一颗心。 而此时的风凌轩和那秋少白正被一层结界给围在空地上,根本就不能出去,风凌轩只是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结界应该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人给布下的,这是为何? 如果针对的是灵风学院而来,那当时又为什么要救大家,而却在现在改变了主意,杀掉他们,留下自己与秋少白二人。从刚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主导的,那么她到底是何用意。 不同于风凌轩的冷静,此时的秋少白可谓是在那结界内跳脚,他天生的一副热心肠,不管对方会不会把他当做兄弟,他都一如既往的好心,看着那一个个昔日的同窗就这样命丧于此,尽管刚才的话惹来他的不快,但还是替他们心急。 看着轻尘那灵活的身形,鬼魅的步伐,他看出那小女孩根本就没有运用丝毫的灵力,那么精妙而用变化无穷的剑招,让他汗颜。 还说要指点对方一二,看那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那一群众人中的小小身影,这样的她又何须他的指点。那面不改色一脸的冷然,让他确信她做这事是多么的熟悉,经历过多少次的厮杀,那招式仿佛演练了无数遍,真正的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如果此时的她拥有灵力的话,那么那剑的威力可谓是无人能挡。 现在的自己还能担心她去灵风学院不被录取吗?就冲着她今天的举动,在毫无灵力的基础上以一己之地击杀数十位至少拥有御灵王实力的男子,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胆量,能让多少人自愧不如。 至少,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彻底的震撼了他,也征服了他,只是他所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杀害自己的同伴,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也无计可循,毕竟今天他们才见过面,而且他们还出手救过他们。 最终那道人影在秋少白的期盼下终于停了下来,不过那处也只剩下了轻尘一人站在一堆尸体旁,满身是血。 此时那个小小的身子在众人的眼中就如同一个浴血奋战的战神,只见轻尘皱了皱眉头看向自己的衣裳,那一道道的血红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蔷薇开在轻尘的衣裙上,一种残忍而又惊心动魄的美。分不清楚那些是轻尘自己的血那些是其他人的血。 轻尘眉头一皱,直接就把外衣一脱,嫌弃的往地上一扔,从手镯中拿出一瓶复原丹倒出一粒服下,片刻的调息之后身体的伤口都已经完好如初,并且也再无半点疲惫。 此刻的轻尘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杀人果然是个体力活,特别是在没有灵力的支撑下,也吃了不少的亏,要不怎么会被对方所伤。 拾起地上的剑来到了风凌轩的身边,把那还染着血的剑往风凌轩的面前一递:“给。” 风凌轩只是平静的接过轻尘手里的剑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着并不言语,不过不同于风凌轩的沉默,秋少白可谓是直接的冲到轻尘的面前,大声的质问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和你有什么样的恩怨?” 轻尘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冲在自己眼前的这人,那一脸的愤怒让轻尘眉头微皱,她做事向来不像他人解释为什么,况且他与她不过只是平水相逢而已,她没有那个义务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理会秋少白的质问,直接就接过早已来到身旁的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脸上被溅到的血痕,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用轩辕剑,至少下次杀人的时候不会弄得自己一身脏。 看到轻尘如此清闲的态度,让秋少白一阵火大,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在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一把抢过轻尘手里的帕子,大声的说着:“你说啊,他们可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冥微皱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正准备动手,却被轻尘用眼神制止了,看向周围那一脸看戏的兽兽,露出嗜血的微笑,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我问你,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今天能活着离开吗?” 轻尘如此一问,倒让那秋少白一个愣神,这算是什么逻辑,难道就因为如此,他们也不是死在她的手里,不拼一拼怎么知道,她怎么能随便的决定着别人的生死,不满轻尘的回答,秋少白依旧追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没有权利去决定他们的生死。” 听到轻尘说这话的时候,那群魔兽的态度可谓是相当的表示赞同,那一脸得意的表情丝毫不下于他们的老大。这小姑娘可真是看得起他们,没错就算这小姑娘不动手,他们也都必死无疑。 她没有权利吗?她只知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是没有为什么可言,一切凭实力说话。也可以这么说,你如果看轻尘不顺眼你若能杀得了她,她只会恨自己太弱了而已,绝对没有半分的怨言。挑了挑眉,那么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让他彻底的觉悟:“竟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问你,罔顾朋友道义之人该不该杀?忘恩负义之人该不该杀?落井下石之人该不该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风轻尘相护之人岂可任他们如此对待。” 一个个的该不该杀让秋少白无力招架,也根本就没有听到轻尘说的最后一句,仿佛受到打击般的跌落在地上,盯着那满地的尸体,触目惊心,脑海里只是回荡着轻尘的这几句问话。 他不知道,她问的每一句他都想回答该杀,可是一想到那该杀之人是自己的同窗,实在是矛盾之级,只能愣在那里,内心做着痛苦的挣扎。 看到此的轻尘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还是太过感情用事了,这样的人难成大器,过于妇人之仁,最后害的还是他自己,想要活命就必须够狠够绝,如果刚才秋少白挥剑指向自己的话,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击杀,她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存在着任何的潜在危险,定斩草除根。 风凌轩此刻是从头到尾把轻尘打量个仔细,就想从轻尘的眼里看出什么,他不是秋少白,早已习惯了看到这样的场景,别人的性命对于他来说真的毫无意义。 他在乎的也就只有唯有一人而已,他们对他刚才所做的一切他都无所谓,毕竟谁都不是谁的谁,命在自己手里,要争要夺只能靠自己。 只是刚刚这小女孩说的话让他感到莫名,什么叫做‘她风轻尘相护之人岂可任他们如此对待’,他确信这话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这是为何。 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总总在他的眼里都是无法理解的,她就是为了他们如此对待自己而把他们都杀了,换句话说,他们如果今天要命丧于此,那么无论是哪种都是因为他而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死在这最没有任何威胁的人手里。 这个小女孩的实力让人心惊,那么她就是大陆上传说的风无名无疑。在这一刻,她说的这一翻话,他真的希望她就是他,那么自己的想念也就有了尽头。 不过显然要让他暂时的失望了,毕竟轻尘并不打算现在与他相认,即使是在说出这翻话,做出这翻事情之后。 现在剩下的事情也该进行了,轻尘对着那正一脸震惊的三级神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刚刚真是谢谢了,要不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跑掉。” “不、不用,这、这是应、应该的。”此刻的三级神兽恨不得找个地洞遁逃,刚刚说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也终于让他明白了他们为何会自相残杀,一切都是因为那风凌轩,那么现在想杀他的自己这一群人的命运该如何。 用膝盖想也知道,此时的他不管对方实力如何,自己这边的实力如何,现在的他只想离开,不过显然上天是没有听到他的祷告。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算我们的帐了。” 轻尘邪邪一笑,看向那正一脸怯意的看向自己的魔兽头子,现在知道怕了,知道上当了,太晚了。 现在根本就不需要白泽动手,冥自然明白轻尘的意思,在那些魔兽还来不及逃跑的时候大手一挥,那群魔兽和那原本在地上的尸体就在风凌轩的眼前化为灰烬。 看得不仅是风凌轩被震惊到了,就连那本在独自思考的秋少白也同样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四周,哪里还找得到一头魔兽的身影,这实力真的是这片大陆所拥有的吗? 轻尘并不理会他们的错愕,直接让白泽带着自己找附近一处水源将自己打理一翻。而反应过来的风凌轩一脸冷然的问向那同样一脸冰冷的冥:“你们到底是何人?” 冥只是看了一眼风凌轩,便转过身朝着附近走去,不理会那身后看向自己的那道目光,要不是因为轻尘,他根本就不会动手,他们的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更不把那风凌轩放在眼里。 唯有叶孤云一脸温和的看向眼前的二人,好声的说道:“你只需知道,我们救你,只是因为轻尘,同样的,我们想杀你,也将是因为轻尘。” 轻尘想救的人他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只是若他们因为轻尘杀掉了他们的人而对轻尘有着任何危险的举动,那么对不起了,定斩不饶,没有谁的生命比的上眼前的这个小小的人儿。 听到叶孤云这样的回答让风凌轩的眼神一暗,这么说来他们出手救自己完全是因为那个叫风无名的小女孩,看样子他们的身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想明白的风凌轩随便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那原本满是尸体的地面也早已被冥给化为灰烬,只剩下殷红的土地。 待轻尘他们回来的时候便看着风凌轩他们各自靠在树旁休息,也直接走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继续枕着白泽的腿闭上眼睛睡了起来,而白泽依旧是替轻尘驱赶着那些惹人厌的蚊虫,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般。毕竟跟在轻尘身边,以杀止杀是她的作风,这些事情时有发生,也就习以为常。 第二天天未亮轻尘他们便直接上路了,今天与昨天不同的是那秋少白再也没有在轻尘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只是独自一人行走在风凌轩的身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时不时的回头看轻尘一眼。 而看到此的轻尘也只是挑一挑眉,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世界这种生存法则吗?那么唯有一直呆在那牢笼似的灵风学院里当个毫无一用的武夫。没有一颗坚忍的心,是成不了强者的,她,就当好心的为他上一课。 一路上行来再也未碰上任何的事情,但是却是平静之下的暴风雨,轻尘首先感到疑惑,这树林里不可能连一只魔兽都碰不到,这种反常让轻尘一行人提高了警觉。竟然清楚隐在暗处的敌人是针对这风凌轩而来,轻尘也并不清楚这风凌轩到底惹下了什么麻烦,也没有追问。 从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尽管如此,他的命她是护定了,想要他的命,那么就得从她的手里抢过。 果然,一阵急促的风声过后,数枚大大小小的粘着毒液的银色飞镖从四面八方便朝着轻尘一行人射来,白泽只是把轻尘往怀里一带,大手一挥,一道结界就此撑开,那些银色飞镖便原路被打回,只听到一声声的闷声,看来这次暗处的敌人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了。 本以为稳操胜券躲在暗处的敌人谁曾想到在这么密集的飞镖雨中对方居然全部给原路打回,纷纷中招,死伤大半。 沉不住气的众人终于从那密林深处出来,那不下百人的队伍让轻尘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些人的实力明显都是在御灵贤者的级别,而且有少数还是御灵尊者。 这样的阵容对于以前的轻尘来说还不够塞牙缝,可是对于这星辰大陆的人来说无疑是麻烦的,毕竟这大批的御灵贤者出现如果不是四大家族的人,那也应该是训练有素的组织。 这更让轻尘对身边的风凌轩好奇起来,他到底惹下了什么样的麻烦,一次比一次的厉害,对方誓要制他于死地的架势,果真对他恨之入骨。 “风凌轩,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一名手提大刀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的叫嚣着。 “放他们离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风凌轩心里清楚,如果他们插手的话这件事情可谓是很好解决,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些相当于御灵贤者巅峰的魔兽在对方一个抬手间就灰飞烟灭,但是他不想给他们惹下麻烦,即使这次摆平了,难保不会有下次。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也该由他来做了结。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听着风凌轩说着这些话,心意她领了,只是对方这架势未必肯放他们离开,既然如此,对方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对方好过,想要她的命,那么就得把命留下。 “今天不管是谁,都得把命留在这里。” 说完便直接示意那一干手下直接朝着轻尘他们攻了过来,轻尘知道和她同样骄傲的风凌轩,刚刚竟然如此一说,那么就绝对不希望他们的帮忙,那么她又岂不会成全与他。 直接让白泽撑起保护结界把秋少白在内的几人给圈在结界内,徒留风凌轩一人在结界外面对那一群来势汹汹的人,微笑的看着。 而那秋少白不同于轻尘的轻松自若,在结界内焦急万分,就算他再怎么迟钝,在经过这话三番两次的被袭,尤其是昨天今天,可是指名道姓,也不知道这冰块到底惹上谁了,可是想想也没那个可能啊,平时都是在这灵风学院内,未曾与人结怨,即使是结怨,也不可能是拥有如此实力如此多的魔兽。 可是这以风凌轩此时的实力,根本就不能与他们相拼,这不明摆着是去送死的吗?而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就这样看着他去送死而无动于衷,她能做到,他却不能,可是他现在根本就出不去,该怎么办呢? 一边思索着,一边在这结界内来回的踏着步子,晃得轻尘眼睛都花了,最后轻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声音冷冷的:“给我停下来看着,现在的你出去只会脱他的后腿。” 此话一出,成功的让秋少白停了下来,不过秋少白还是焦急的看向那正被众人围攻而奋力抵抗着的风凌轩,偏过头来看向轻尘四人,语带恳求的说道:“你们去救救他吧,他这样会死的。” 轻尘只是看向那浑身浴血的风凌轩沉默不语,半响在秋少白等不到答案将要放弃的时候才平静的说道:“你认为你现在出去帮他,他会感激你吗?了解他的你应该知道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这,是属于他的战斗。”即便是他,也定不希望这个时候有谁插上一手。 轻尘的这句话说完让秋少白一愣,这才相处不过两天不到的时间,这轻尘妹妹说的话就如同认识风凌轩很久一般,甚至是比自己还了解风凌轩。 的确,如她所说,风凌轩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的自己即使能帮上忙他也不会领情,他不允许自己在别人的面前示弱,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前行,心里的那一丝温暖从未对任何人趟开过。 有时候他以无名之名逗弄他不过是想引起他的关注而已,在他看来,他是个很好的伙伴。 轻尘只是看着那略显狼狈的穿梭在那一群人中的风凌轩,每一次的闪躲可谓是惊险万分,让人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轻尘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睛也不眨一下,他的剑法虽然比不上自己的,但是却也可以称之为上乘,灌注了灵力的那把剑在他的手里就如同有魔力般,和风凌轩可谓是心意相通,人剑合一,但是这剑?似乎…… 轻尘眼神一暗,如果她此时没有看错的话,那风凌轩的那瞳孔中的眼神随着他身上蹦发出的杀气,渐渐由黑色转变为暗红色,再由暗红色转变为如血的鲜红。 而那把剑随着风凌轩瞳孔的变化,那灌注在剑身上的灵力则由青色转化为红色,轻尘可不会无知到认为那风凌轩的实力退化成了初级御灵师。看到这里的轻尘偏过头去看向站在身边的冥,也许他能给自己解惑。 冥自然没有让轻尘失望也从未让她失望过,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朵里,让轻尘吃惊不小:“妖化!” 妖化?这是什么意思,轻尘不解,从拥有夜华的记忆中她得知了这世间是存在着妖界的,但是他、风凌轩和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或许说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想到此的轻尘看了看那旁边依旧焦急着的秋少白,只见对方像是没有听到冥说话的声音一样,这样轻尘也放了不少的心,否则的话,她势必会杀人灭口。至少现在这片大陆的人还是不能理解,甚至会被认为是异类,群起而攻之。 接触到轻尘不解的目光,冥的声音直入轻尘的脑海,也让轻尘明白了个大概,对这妖界有了基本的了解。 妖界可以说是魔兽的天下,在那里只存在着魔兽,没有人类,那里的兽类都是经过修炼,激发出自身存在的力量,成为具有特殊之力的‘妖’。换言之,星辰大陆是人类的世界,而生存在此的魔兽不过是一些没有继承妖之力的魔兽。 并且从冥的口中得知,妖界的魔兽中最差的实力都有着在星辰大陆神兽的级别,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在这六界中,这人界可谓是实力最垫底的存在。要不是各界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制约着,那么这个人界可能真的不再存在,势必成为那五界争夺的对象。 妖界的实力不是按照灵力化分等级,而是根据瞳孔的颜色分等分级,实力到达一定地步的时候会改变瞳孔的颜色。 也就是说如果你到妖界的话,那么将见到的是七彩的瞳眸,红色是最为尊贵的颜色,最差的则是紫色。至于风凌轩的瞳孔颜色按照妖界等级的划分却是血统纯正的妖族才拥有的红眸,他的瞳眸是继承而不是本身的实力所决定的。 眼前的一切也正说明了,此刻的生死关头反而激化了风凌轩体内的‘妖’之力,而且他那把剑也有古怪,从冥的口中得知这把剑名为妖界至宝……邪剑“黄泉”。 难怪轻尘当时手拿着那把剑的感觉有些邪乎,黄泉,果真名副其实,只是这剑那风凌轩又是从何处得来,他自己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恐怕连那群围攻他的人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毫无疑问的面对着已经妖化的风凌轩和他那手中的黄泉,围攻他的人也只有被砍的份。看情形不对,那群人也不笨,立马撤掉,临走时放出狠话,无非是些要你命之类的话语,轻尘对此向来不屑,只有弱者才会如此。 满身是血的风凌轩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手中紧紧拿着那把还滴答着鲜血的黄泉,待那一群人都走光了,随着那眼中瞳眸转为黑色的同时,在众人毫无预兆的同时轰然倒下。 看到此的轻尘让白泽把结界撤掉,秋少白急急的走上前去查探,那微弱的气息让秋少白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喊着风凌轩的名字。 听到此的轻尘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一切,这秋少白真是白痴得可以,人还没死鬼叫个什么,再不给他包扎伤口那风凌轩没被那伙人给杀死,倒是因为流血而亡,冤死算了。走上前去,直接就用脚往秋少白的身上一踢。 “想要他活着,就给我滚远点。” 声音冷冷的,让那没提防而被踢倒在一旁的秋少白一愣,呆呆的看向轻尘,这才是这小女孩的真面目吗?不是那甜甜的叫自己秋大哥的小女孩,昨天她所做的一切不是已经充分说明了这点,自己还吃惊什么,她已经不屑于在自己的面前伪装不是。不过听到轻尘说这话的秋少白还是理智的让了开来。 轻尘蹲了下来,看向那昏迷中的风凌轩,暗暗低语:风大哥,为什么再次见面看到的总是你狼狈的模样,你,又欠了我一命,该拿什么还给我呢? 眉头微皱,这伤势可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可谓是刀刀见骨,而且都偏离要害不足半分,可见对方是一心想置他与死地。 叹了口气,从手镯中拿出两颗复原丹,只见就往风凌轩的嘴里塞去,随即点了对方周身几处大穴,昏迷中的风凌轩一个吃痛,微微张开了嘴,丹药顺着喉咙划入肠道。 轻尘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法医可不是白当的,她当然知道人体中什么穴位最痛,即使是剩下一口气的人也得给她跳起来,何况昏迷中的风凌轩。只是这药效,看了看那还呆愣着的秋少白,指了指那躺在地上的风凌轩:“你运用灵力帮他催化丹药,很快他就没事了。” 被点名的秋少白点了点头,急忙来到风凌轩的身边,盘腿坐下,把昏迷中的他扶起,手中灌注灵力贴向风凌轩的后背,缓缓的催动着对方体内的丹药。 让他感到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的灵力炼化丹药在对方的体内运行,风凌轩裸露在外的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直到消失不见,连疤痕都没有,就如同从未受伤般。 撤回余留在风凌轩体内的灵力,秋少白自己调息了一翻便缓缓站了起来,看着那一脸红润的风凌轩,这哪里还看得出是刚才的那个满脸苍白如纸的他。这丹药可真是神奇,自己刚刚看到了那小女孩手中丹药的颜色,居然是金色中带着一丝的血红。 也许外人会认为是天级的丹药,可是他又怎么会看错那手里的丹药是什么品级的,那是传说中才出现的逆天级的丹药,并不是他见多识广,只能是说是他凑巧从一本破旧的书中看来的。 感叹之余是羡慕风凌轩的好运,碰上这样一个丫头,那丹药只要一颗也能给这大陆带来怎样的轰动,而这丫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给他吃了两颗,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当风凌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站着一脸沉思的风轻尘,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脉,浑身的舒畅,除了一身的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之前是多么的狼狈,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是她? 盯着眼前正微笑注视着自己的那个小女孩,有着同那风家小小姐同样名字的她,亦是大陆上传闻中的风无名,想到此的风凌轩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就是快得抓不住。她,风轻尘,又救了自己一命。 “谢谢!” 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根本就听不出半分的感激之情,轻尘也并不计较,若他此时热情起来也许反而会让她失望,不为什么,只为了四年前那个叫风无名的自己。 “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轻尘轻轻的问道,一脸的笑意,她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回答。 风凌轩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一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如何报答?命只有一条,对方若要,可以舍弃。 “你要什么?” 要什么,风轻尘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靠着别人的给予,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征服。不过,她倒想看看他能说什么,一脸兴趣的说着:“你的心,你给吗?” 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一人,又如何能再给一人,风凌轩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对她有什么用,不解:“我的命,你要,随时拿去,我的心,不能。”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轻尘听到此,满意的一笑,既然如此,风大哥,你的命连同你的心就是我风轻尘的了,你的命只能是我收取。在这世上,我风轻尘相护之人,岂是他人想杀便杀,即使是拼尽所有,赔上性命,与全天下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妖界,也不过如此。 不知为何对方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露出满意的笑,真要自己的命吗?说出口的话他风凌轩不会收回,也绝不反悔。不理会轻尘这一众,直接向前行去,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想尽快找个水源的地方梳洗一番。 而秋少白站在一旁则被轻尘和风凌轩之间对话给搞迷糊了,这什么意思,这小姑娘救人家就是要别人替她卖命不成,若是如此失去自由的话,那么他还真是不羡慕风凌轩了。 若是他,估计他会把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现在的秋少白是如此想,那以后可就不这么想,或许,他还希望自己是那风凌轩,至少这命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从那次事件之后轻尘一行人一路行来再也没有碰上那一伙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两只不长眼睛的兽兽,对于此也无需轻尘他们动手,全当秋少白练剑的牺牲品。 毕竟碰上轻尘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无一不刺激着秋少白,在这群人中,他可谓是最弱的,这让原本自我感觉良好的他情何以堪。 而至于风凌轩对待轻尘他们一行人的态度,尽管轻尘他们再次救过他的命,但是依旧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可以说这一路上根本就是沉默寡言,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轻尘也不急于一时,随便他。 看着眼前那渐渐清晰的城墙,轻尘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溢着满满的自信,都城,我风轻尘来了,灵风学院,就让我风轻尘见识见识,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不同于轻尘的好心情,冥的眼神暗了一暗,心中那一丝的酸楚让他莫名,自己这是怎么了?向来连心跳都感觉不到的他现在居然能感觉到,那心中就感觉被挖了一个洞般,怅然若失。这离开不过是暂时的,一想到此的冥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风轻尘,他势在必得! 各人有着各自的心事,而秋少白烦恼的是现在该如何跟老师说这事情,出去的一行数人剩下的只是如今的两个人,当时的自己可是在老师的面前承诺说这事包在他身上,绝对把人全部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怎么也不做那出头之鸟,现在好了吧,被枪给打了吧。 只是那时让他不解的是那老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仿佛是件艰巨的任务,笑他的不自量力,现在终于明白了,的确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太看轻这次的任务。 可是现在的自己能说那群相伴几年的同窗是死在这个女孩的手中吗?那小女孩说的话不假,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们同样会死在那群魔兽的爪下,而自己又是否还能活着回到帝都,这是个问题。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与轻尘他们一样,不少人都往这都城赶来,这不,身边那一大帮子驾着马车飞奔而来的一众,差点就把轻尘他们给撞了,而走在最后面的叶孤云只是素手一挥,一道神秘的力量让那狂奔的马就如同撞上一道无形的墙壁。 用力过猛被自己的力量反弹了回去,连同那驾马的车夫一同被甩出去,马车也散架了,从那马车中飞出两人,算他们反应快,才没有如同那车夫殃及到,算他们幸运了。 这么大的动静使得那周围的一群人都停下来看发生了何事,而走在叶孤云前面的轻尘即使是不回头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其实当那辆马车还在远处疾行的时候轻尘就知道,按那速度很有可能和自己这一群人相撞。 但是她风轻尘可不是会退让之人,即使是没有白泽他们,她也能完好无伤,唯一让她意外的居然是那叶孤云动的手,他,果然藏得够深。 风凌轩依旧走在前头,只要是不波及他的事情那么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而同样的轻尘不理会其他人是如何的看待此事,没有停下脚步,在她看来,对方还不值得浪费她的时间,引起她的侧目。 白泽他们眼里只有一个风轻尘,自然其他的都无所谓,跟着前行。至于那秋少白,压根心思就不在此处,众人都没有停留,他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是有人偏偏要惹麻烦,不让轻尘他们离开。 “喂,你们给本小姐站住!听到没有?” 一句任性的声音响起,这让轻尘眉头微皱,这年头是不是流行刁蛮女,从那秋石镇外的石婷到临江镇的明月公主,最后是魔兽森林的上官洁儿,各个刁蛮,但碰上轻尘,就没一个好下场的。 这一路上唯一让轻尘觉得还可以的也就是那北堂聆风的妹妹,北堂靖瑶,除了对白泽有些少女怀春的情愫,偶尔犯点无伤大雅的小花痴,其他的都还好。现在人也应该在灵风学院了,这次有机会应该可以见到。 “说你们呢?给本小姐停下,否则……” 轻尘正等着她说下去,她倒要看看这否则如何?有没有创意,不显然要让轻尘大失所望,只见一道金色的鞭子正朝着轻尘一行人劈来,而目的正是轻尘的后背。 伴随着一到急促的风声,让轻尘眉头一皱,那女孩是不是看这一群人就自己一个没有灵力好欺负是吧,也懂得朝弱的小手,看样子不笨。不过嘛…… 鞭子还没有触碰到轻尘就被身边的冥一手抓住,那原本布满倒刺的鞭子被冥用力一握,化为灰烬。此时的冥正用杀人的眼神看着那被他这股灵力给震退的那位姑娘,要不是现在是在城外,因为轻尘,今天在场除了自己这一行人,凡是看到的都得死。 这事居然就在自己要将离开自以为轻尘安全的情况下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怎么能走得安心,一身的怒气只能朝着眼前之人发泄,手掌摊开,众人只觉得空气中那稀薄的灵力正不断的朝着那黑衣人的手心中聚集。 居然是金色的,光芒大作,任谁都能感觉得到那力量是何其的恐怖,见到此的那女孩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还沉浸在自己那心爱的鞭子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灰烬的那一幕。 “这位前辈,在下墨易,刚刚的确是小妹的不是,看在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情况下,请您息怒。” 只见一男子急急的走上前来,把自己的妹妹挡在身后,拱一拱手,一脸和气的赔礼道歉。 心下却是七上八下的,本来自己这次和妹妹一同赶往这都城的灵风学院参加那入学测试,时间是充裕的,可是因为妹妹的沿途一路耽搁,才会在之后不断的赶路,谁曾想本看那都城近在眼前,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本就自认为理亏的他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自己的妹妹却在家被宠爱惯了,哪? ??受过这般闲气,一时没有来得及拦住,鞭子就朝着别人招呼去了,只是令他也未曾想到的是那鞭子居然硬生生的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灰烬,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冥。” 任眼前的这个男人放低姿态,好言相劝也不能动摇冥的决心,可是轻尘轻轻的一句话就让那原本暴怒的冥把手中的灵力纳入体内,就如同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众人的错觉,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墨易看着这一幕,寻找着这声音,只见在那那男子转身的时候成功的看到了在那几人中间的轻尘,一身白衣更衬得肌肤如雪,美丽而不张扬,漆黑的眸子中散发着不同于年龄的智慧光芒,她是谁? “哥哥,你看他们,咱们的马车,我的鞭子,你要为我做主……” 反应过来的那姑娘直接来到这个叫墨易的身边,撒娇的说道,还一脸忿恨的看着轻尘一众。 在墨易打量着轻尘的时候轻尘也打量着这兄妹俩,那个叫墨易的男子,一身青衣,年龄大概在十三四岁左右,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沉稳,从他刚刚说话时的老练便可知道,有着初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 再看看身边那位一身鹅黄色衣服的少女,长相一般,年纪大概在十二岁左右,中期中级御灵师,就这实力,还敢在她面前‘耍大刀’,话说欺她没有灵力第一个在她面前‘耍大刀’的那人在地下也躺了几年了。 这个女孩显然没有意思到要不是轻尘,她现在也差不多该连渣都不剩了,还在那墨易的身边说着什么,那眼里的委屈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的。 环顾了四周,发现那围着的人都看向自己这边,眼神一暗,她可没有时间陪这大小姐在这里玩过家家的游戏,转身便正要离开,可是有人却一心的寻死,或者说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你们给本小姐站住,赔我的马车和鞭子来……” 看见那一群人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墨小姐大声的吼道,哪里还有半分的小姐气质,跟个泼妇没个两样,轻尘听到此眉头一皱,掏了掏耳朵,转过头来看向正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墨小姐。 而其他的人包括秋少白在内都停了下来,风凌轩眉头一皱,很快的松开,但是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至于那在这一路上都被众人忽视的那小肥猪打了个哈欠,翻了翻白眼,一脸没救的表情看向那墨小姐,这丫头三番两次吵得自己觉都没有睡好,现在居然还有胆子去惹那小魔女,这不要命的蠢事也做得出来,真是比猪还蠢。 “闹够了?” 轻尘只是平静的问了这么一句,在众人看来却成了那墨小姐的无理取闹了。而没想到对方居然有此一问的墨小姐错愕的看着眼前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小姑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底气十足的说道:“你们把我的马车给撞翻了,而且我的鞭子也被他给毁了,那可是我爹爹送给我的……”说完还指了指那站在一边看向自己的冥,只是那声音在接触到冥那阴冷的目光后声音越来越小。 “哦?你说我们把你的马车给撞翻了,真是笑话,你听说过人把马车撞翻了吗?” 任谁都只听说过马车把人给撞翻了,从未听说过有人把马车给撞翻了,这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没常识也多出来走动走动长长见识好不好,轻尘嘴角扬起一丝幅度,满眼戏谑的看向那退到自己哥哥身边的女孩。 此话一出,那周围看热闹的一众哄笑开来,这小丫头说得真不错,再如果不是你们马车行驶得太快他们无法躲闪,又怎么会出手运用灵力把你们的马车给打翻出去。 只是在众人担心他们会被撞上的时候,那男子不过随手一挥,也没看到运用了任何的灵力,这马车就倒向一旁翻了出去。此时的他们只不过是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当看场热闹罢了。 “我、我,哥,你说话啊,他们都欺负我……” 听到众人哄笑声的女孩,急急的拉着自己哥哥的衣袖,红霞满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轻尘气成这样的。 墨易本想阻止自己妹妹再说下去,因为敏感的他早就发觉了那黑衣男子看向自己妹妹那眼里闪现出来的杀意,可是没想到对方那小女孩竟会如此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二人的过错,对于妹妹的胡搅蛮缠他真的很是头疼,正准备阻止。 “那鞭子总是你们给毁了我的,这大家都看到了。” 见连自己的哥哥都不帮自己的墨小姐也不敢指着那冥说话,只能指着那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显然底气也足了点,声音也自然的大了点。 轻尘听到此,邪邪的一笑,问了个与此事无关的问题:“我最讨厌鞭子,你知道上一个用鞭子这样对我的人现在如何了吗?” 墨小姐没想到对方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问自己无关紧要的问题,当下也未经思考,顺着轻尘的问话往下说着,而她想问的也正是众人好奇着的,这个小丫头从来就不按牌理牌。 “那人现在如何?” 如何?轻尘满意的看着对方如此一问,那明月公主现在可谓是生死不明了吧,可以说连逃跑的能力也没有了,如果当时不碰上自己的话,也许和她那皇兄楚子默一同离开的话也许就非到如此地步了。当然,她自然不会告诉她对方是谁,但是下场可以告诉她。 “成了废人,一个永远都不能练武的废人。” 冷冷的说着这话,一脸的云淡风轻,眼里没有半分的闪烁,清澈明净,仿佛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半点关系,不喜不悲,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废人?什么意思,大家心中共同的疑问,但是对于之前看到冥出手的那一幕,没有人会质疑轻尘的话,那男子绝对有那个实力做到这小丫头所说的。 一听到此的墨小姐,心下一惊,瞳孔放大,狠狠的吞咽着口水,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愣在那里看着轻尘他们一行人的离开,她的意思虽然她不清楚,但是从那人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半个字,就很有可能成为那小女孩口中的废人,她不要。 终于直到轻尘他们的身影只剩下模糊的黑影时,周围看没有热闹看的众人也已散去,我们这位刁蛮的墨小姐终于把内心的恐惧原原本本的呈现在了自己哥哥的面前,扑向自己哥哥的怀里,大声的痛苦起来,身子瑟瑟发抖。 而看到自己妹妹如此的墨易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只是一脸深思的看向那都城的方向,默默无语。 这个小插曲对于轻尘来说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唯一受影响的也只是那秋少白,现在的他可谓是对走在后头的轻尘愈加好奇了起来,只是没那个胆子去询问,他当然相信轻尘所说的,毫不怀疑,只是她说的拿过鞭子对向她的是谁?如此倒霉的惹上了她这个小魔女,变成残废。 想到自己初见对方时把对方看得那么的弱小,却没想到对方是个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小人,心里一个哆嗦,还好自己当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要不现在也许就也是废人一个,或许更差,尸体都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 此时的秋少白还未见识到轻尘更残忍的手段,要是上次轻尘没有一剑把那些人解决了,而是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削成人体骨架的话,不知道他又作何感想,不过往后‘有幸’亲眼见识到,不仅如此,他自己都差点死于轻尘的刀下,性命不能自主。 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了那看到了城墙上贴着醒目的皇榜下聚集着不少年轻人,看样子目的也同自己一样是冲着灵风学院而来的,在这群人中也多少夹杂着一些中年人,大概是护送他们前来的家属吧。 轻尘根本就不用上前去看那一行行的小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那个明月公主的悬赏告示。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就是在此时,一个官兵打扮的人直接来到那张皇榜下,把那围观的众人轰开,一脸的不耐烦:“不用看了,不用看了,都离开,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这明月公主找着了,你们啊,看也是白看,那银子是没有你们的份的。” 说完就把那皇榜给撕下来,正准备离去的轻尘一听到此停下了脚步,而风凌轩向来不关心这事,看到轻尘停下步子,眉头微皱,有些不明所以,几天的相处让他知道对方绝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所以这一路上的行走自己也默默认可了那一行人作为自己的同伴。这公主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找到了?轻尘心里有些小小的吃惊,怎么这时候找到了,而且是谁找到的,那暗黑组织就这么把明月公主给放了?那抓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为何?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轻尘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那官兵给她答案。至于轻尘身边的冥和白泽自然知道轻尘心中的疑问,这也是他们的疑问,可是那叶孤云却是一脸的了然的神情,他知道什么? 一人也是满脸好奇的问向那刚要离开的官兵,看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一副猎人的装扮,实力大概是初期御灵皇,在他身边正站着一个年龄大概十二岁的小小少年,看样子应该是护送这身边之人前往这灵风学院的。 “我说这位差爷,你给说说,那明月公主不是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吗?怎么现在说找到就找到了,我原本还想接完这趟任务也去碰碰运气呢?” 听如此一问的那官兵把眼前问话之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翻,语气带着一丝的嘲讽,挑了挑那如蚯蚓般的眉毛:“就你,还想接那任务,我告诉你,听上头说好像是被一个少年在魔兽森林给救的,不过这公主说来也怪可怜的,被撞着了脑袋,失去记忆了,要不也不会等到现在人家才带着那公主前来领赏啊!” 此话一出,成功的吸引了更多人的注视,让那官兵有着一丝丝的成就感,不过轻尘去是满脸的疑惑,“失忆?少年?”如果魔兽森林中那神兽没骗自己的话,那么这绝对是那暗黑组织做的手脚,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而且那个少年是谁? “少年?差爷,哪个少年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魔兽森林里救人,我可是听说了那护送公主的人可是没一个活着的。” “说你孤陋寡闻吧,不就是最近和那风无名一样被人们议论的那个少年,就是他啊!”说完这官兵也不在理会那略为不解的男子,朝着城门走去。 “那个风无名谁不知道,可是那少年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吗?” 这男子偏过头去,问向身边站着的几位,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消息,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官兵所说的少年是谁,这就有点奇怪了,很有名也不至于这样有名吧,没人知道这叫有名,无名才是。 正当这男子有些失望的时候,那风尘仆仆走向这处聚集地的一名猎人,可能远远的便听到这里谈论的声音吧,好心的为这群人解惑道:“那少年我知道。” 众人一听这豪迈的嗓音,和那说话的内容,齐齐的把目光看向声音的出处,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也无怪你们会不知道,这各地的猎人公会可都传遍了,凡是去领任务的都知道,那少年成名比那风无名晚上些时候,不过也同那风无名差不多的是年仅十二岁便独自一人灭了那让官府为之头疼的盗匪团,实力深不可测,这件事情连那皇帝都震惊住,并且下了命令不得到处宣扬,不过有些人还是知道了,也就在猎人公会里说着玩,猜测猜测而已。不过,看现在说说也无妨。” 听到这里的男子不免有些疑问了,不解的问道:“这是好事那皇帝为什么不让人说呢?” “你傻啊,想想官府做不到的事情却被一个小孩给做到了,你说丢不丢人,那官府的人都做什么去了,皇家的脸面往哪摆。” 一听到此的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议论着,而轻尘也不再停留,该听到的事情也已经听到了,只是那少年果真不是暗黑组织的吗? 轻尘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错,如果是,那么这个网可撒的够大的,这样那楚之轩势必奉为上宾对待,对于他能仅凭一己之力而救出公主将不再有半分的疑问,毕竟只要他把身份一亮,谁还能怀疑,只是目的呢?这次的目的呢? 一行人进入这都城内,风凌轩便同秋少白与轻尘他们分开,直接朝着灵风学院而去,而轻尘他们一行人便在附近想找客栈住下,可是随着那灵风学院的招生越来越近,家家客栈客满。 这让轻尘眉头一皱,看看这月亮都已经爬上了半空,看了看前面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客栈,热闹非凡,门口的姑娘可谓是浓妆艳抹,争奇斗艳,一声声娇滴滴的声音让轻尘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今晚住这也不错。 这群人本就以轻尘为主,可是现在看着轻尘直接朝着那红楼走去,三个男人眉头一皱,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可不是所有的客栈都是住人的。白泽首先好心的解释道:“轻尘,那里不是客栈。” 他这话一出让轻尘纳了闷了,自己看起来有那么无知吗?谁不知道那是红楼,但是总是房子吧,是房子就有床吧,那老鸨喜欢钱,咱有钱是吧,这不就得了。 只是轻尘忘了她现在才十岁的样子,而且之前还在白泽的面前装作无知的怂恿北堂聆风去这地方住过,这让白泽自然以为轻尘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懂,但是还是个小女孩,涉世未深,他怎么不会好心的提醒。 看向其他二人,只见那叶孤云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白泽所说的话,而一向冷漠的冥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里不能去。突然想到什么的轻尘邪邪一笑,让连同冥在内的三人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这是打着什么主意。 只见轻尘并不理会白泽的劝阻,直接朝着那大门走去,白泽一脸无奈的跟在轻尘的后头,白泽都跟了,冥和那抱着小猪的叶孤云自然跟着,他们四人的出现自然引起了那红楼姑娘的热情款待。 虽然看到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小丫头来这红楼还是第一次见,但是有客上门还管其它,钱谁会拒绝呢? 轻尘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彻底的无视掉,她也乐得清闲,直接就朝着红楼内走去,也没人阻拦,大概是看到了她是陪同身后的几位前来的吧。 这红楼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让轻尘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还好,只是调调情喝喝酒,没有现场版的真人秀来污了她的眼。这些姑娘穿着对于这大陆的那些良家女子来说确实是暴露了一点,不过对于轻尘来说,即使是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轻尘面前她也能面不改色的看着,把对方当一具尸体看待。 不理会四周投来探寻的目光,十分娴熟的对着那向自己走来的满身脂粉气的老鸨招一招手,手里拿着的可是一枚乌晶币,谁能拒绝。 就算觉得怪异的老鸨现在看到轻尘也如同看到财神爷般,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轻尘手里的那枚乌晶币,随着轻尘的手脑袋一晃一晃的,轻尘也戏耍够了,直接往老鸨的眼前一递:“给,我要在你这里最好的房间住下,东西都给我全部换新的,当然让我满意的话,这个钱不成问题。”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无论在何处都是至理名言。老鸨一听轻尘这么一说,认定轻尘绝对是哪里出来玩的千金小姐,那外面三个八成是她的护卫之类的,看这里热闹,图个新鲜。 管她是男是女,有钱的都是大爷,这小姑娘出手这么阔气,自己把她伺候得舒服了,没准钱多多。 一想到此的老鸨连忙朝轻尘示意,脸上笑开了花,那粉一层一层的往下掉:“这位姑娘这边请,保证给你我们凤来阁最好的房间,让你满意。” 轻尘看到此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那身后那三人,她早就感觉到一道杀人的目光射向自己的后背,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正是那此刻一脸阴沉的冥。 轻尘挑了挑眉,他的身边并没有姑娘的缠绕,想大概也是太冷的缘故,除了自己谁敢呆在他的身边,不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煞到才怪。 至于那从来都温文尔雅的白泽,此刻是一脸的不耐,身边被两个妖娆的女子围绕着,姿色还算中上等,可谓是坐享齐人之福,不过显然白泽并不会享受,这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没准早就笑开了花。 叶孤云身边也有一个女子,小家碧玉型的,还算规矩,只是那叶孤云的眼神让轻尘好奇,那眼神中总是淡淡的,可以说完全无视身边这女子的调情。 轻尘接收到三双充满怨念的眸子,好吧,自己只不过想看看他们的定力如何,不都说男人是好色的动物吗?可是这三位却属于那绝无仅有的品种了,自己这算是捡到宝了吗? 想想自己到时候是不是要带风凌轩来这里逛逛,她很好奇冷情的他会不会直接仗剑以对,不解风情。 “你还是让你的那三位姑娘离开他们的身边吧,再不离开,我怕你这个损失就大了。” 轻轻淡淡的话传入那老鸨的耳朵里,让老鸨一愣,聪明的她看到眼前的场景,特别是那黑衣男子浑身的阴冷之气连站在这里的她都隐隐能够感觉得到,立刻明白了这小姑娘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连忙对着那几位姑娘晃着那满是熏香的手帕,让她们离开。 “你看,姑娘,这边请。” 说完便在前面带着路,而轻尘不急不慢的走在后头,身后的白泽他们自然是跟随其后,只是那眼睛齐齐的盯着轻尘的后背。 轻尘的这一举动,连同和那老鸨间的互动,任谁都能明白这小姑娘绝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而且貌似对这里的一切没有丝毫的稀奇和异样的目光。这只能说明这小姑娘莫非经常出入这些烟花之地而习以为常。 白泽他们不是笨蛋,自然看出来了。可是一直陪伴在轻尘左右的白泽是怎么也弄不明白主人到底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怎么自己会不知道,主人是越来越神秘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这凤来阁可谓是别有洞天,水榭楼台,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在老鸨的带领下轻尘一行人来到了属于贵宾的房间内,临水而居,房间内的东西可谓是样样齐全。 从窗内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那在池塘中间有着一处高台,应该是表演的地方,舞女们正穿着五彩轻盈的衣裳,翩翩起舞着,轻尘挑了挑眉,不错,难得这红楼中还有如此高雅的地方,果然都城就是都城,设想得就是周到。 善于察言观色的老鸨看到轻尘如此神情,明白自己这算是让对方满意了,只是看着房间内的其他三位男子,他们又作何安排呢? “姑娘,这房间还满意吧,只是这,其他……” 轻尘自然是明白老鸨的意思,看了看那正一脸沉默的白泽三人:“这旁边还有其他空着的房间吗?”这一路行来,自己的这间房间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院落,旁边同样还有几间,同样灯火通明,而且隐隐有着男女说话的声音,这应该是没问题才是。 老鸨被如此一问有些为难,这其他房间里也都有客人在,自己也不好意思为此而置其他客人与不顾,可是这小姑娘出手大方,怎么做都是亏。 “有没有?”轻尘有些不耐的看着老鸨,这有没有她这个老鸨不是最清楚的吗?还要想什么?声音也冷了下来。 老鸨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摇了摇头,丢失了这个客人是小,得罪了其他经常前来的客人是大,她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没有,轻尘想了想,先这样吧,待会的事情待会再说,从手镯里拿出几个乌晶币往老鸨眼前一递:“给,快去准备一桌饭菜,我饿了。” 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轻尘手里的乌晶币,转身便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向轻尘一众,好声的建议道:“你看,需不需要几位姑娘,我这的姑娘可个个……” 看到那黑衣男子正一脸阴沉的看向自己,老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乖乖的闭上嘴巴,姗姗然的离开。轻尘见此,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来到窗边,看着那窗外那高台上正扭着细腰,挥舞着手中的彩绸的那群舞女们。 如果看他们跳舞的是男子的话也许会大声的赞叹着,可是看着这一切的是她风轻尘,只是觉得无聊,非常的无聊,思绪也飘到了下午在城门外听到的事情上,所以在饭菜都上齐的时候轻尘也不知道。 白泽看着主人独自坐在那沉思,也没有去打扰,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等着,其他的二人也同样一人坐在桌子的一边,眼里看着的只是那窗边的轻尘,以至于老鸨带着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产生了误会,以为看着的是那窗外的歌舞,也忘了冥之前那杀人般的眼神,那语气中无不透入出得意之色。 “好看吧,我们楼里的姑娘那可是个个多才多艺,琴棋书画可谓是无一不通,你们今天可是要大饱眼福了,待会啊,我们凤来阁的头牌花魁可是会在那表演才艺的,到时候还请各位爷多多打赏,谁打赏得多,她可是可以作陪的哦。” 果真是红楼中的老鸨,话一出口总是离不开一个钱字,本以为此话一出多多少少能激起这几个男子的侧目,可是却没人理会,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前几天也碰上个冷冰冰的少年,才十二岁不到,也学大人逛这红楼,不过出手也阔气,还打赏了这头牌姑娘,作陪了一晚,现在的小孩可都是钱多没地方放,不过她倒希望这样的人多一点,最好大把大把的钱把她砸晕。 “东西放下,离开!” 冥冷冷的说道,看向那老鸨的眼神凌厉得让老鸨打了个哆嗦,连忙招呼其他下人纷纷退下。 白泽看到此只是微微一笑,随手添了一碗饭,才来到轻尘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轻尘的肩膀,柔声说道:“轻尘,吃饭了,要不饭菜凉了吃下去可对身体不好。” 轻尘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人近身,刚想要做出反应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偏过头来,看向那正一脸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白泽,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随着看到那桌上已经盛好的米饭,让轻尘心里一暖,猜也不用猜是谁做的,而那其他二人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看了看那叶孤云怀里的小肥猪,还在睡,自从那次吃了一堆的魔兽晶石的它就再也没吃过东西,都不饿的吗?也不见瘦下来,真是奇怪,不知道它除了会飞之外还会什么? 起身来到桌边,顺势坐了下来,低着头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菜,都不用看那桌上,在自己碗里的菜吃完的时候立马有人为自己添上,轻尘也不管是谁,吃饭的时候被其他三道目光注视得她已经习惯了,他们不饿可以不吃,她可是个凡人,不得不吃。 放下碗筷,也吃得差不多了,对那正给自己添菜的白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白泽放下手中的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轻尘的面前。轻尘自然的接过手中的帕子把嘴边的油脂擦拭干净,递了回去白泽收好。 站起身来,拉动那门边的一根细线,不消片刻功夫只见走来几个丫鬟,手里端着果盘和点心走了进来,把桌上的饭菜撤掉,换上手中的东西,说了声‘几位客官慢用’便静静的退下。 看到此的轻尘不由得有些欣赏那老鸨的经营手段,这设想得可真是周到,难怪这里热闹非凡,一片繁华的景象,就凭这服务也应该能留住不少的客人吧。 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响起,传入众人的耳朵了,也成功的吸引了轻尘等人的目光,只见那高台上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一身霓裳羽衣,冠步摇冠,佩珠睽洛,珠围翠绕,蝉纱薄饰,如仙女临凡。 怀抱一把琵琶,一手撩拨着琴弦,一步一步的移动着步伐,步步生莲,若隐若现玲珑有致的身体更是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纵使在美的女人对轻尘来说都没用,更何况是蒙着面的女子,轻尘只是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根本就不似风尘女子所拥有的,这让轻尘对这老鸨口中的头牌花魁有了一丝的警觉,尤其是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她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只是,是对谁呢?(未完待续) 请君入瓮 女子只是手持琵琶,轻盈的舞动着,的确是美的享受,不过却让轻尘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舞步,她可是越看越熟悉。 她可不认为这女子跳的真是那流传于世的霓裳羽衣舞,只是的确让她很是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直到看到对方看向自己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在轻尘的脑海中意外的和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看明白的轻尘唇边扬起一丝趣味的微笑,没错,这女子的舞步和在临江镇想要刺杀北堂聆风而被冥杀死的那名舞娘很相似。轻尘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也不认为这舞蹈人人都会跳,那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凤来阁的头牌花魁定是那暗黑组织的人,所要杀的是自己这一行人吗?光猜测也是没有的,还不如给她个机会,而她,只要坐等着对方的主动到来。 想到此的轻尘好有兴致的看着那窗外的歌舞,让白泽一行人不解,这有什么看头,她风轻尘也会看这东西? 的确,也只有他们三个异类,即使是人家那么热情的表演着他们也看不入眼,眼里看着的永远都是眼前的这个小小人儿,说他们不解风情也好,说他们毫无情趣也罢,他们从来在乎的都只是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子。 一舞跳罢,果然如同那老鸨所说的到了打赏的时刻了,只见那老鸨此刻正一步步的朝着那场中央走去,面向轻尘这边,灌注灵力的声音响彻在这夜空中回荡,自然轻尘他们也听到了。 “各位客官,我们蝶衣姑娘的舞跳的可让诸位满意,那么现在便是各位客官打赏的时候了,价高者按照惯例可以和我们蝶衣姑娘花前月下,对酒吟诗。各位可别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哦!” 说完随着一声‘哐当’的锣声敲响,不断的有人叫价着,轻尘也只是听着,并没有插上一句话,直到最后一人喊出200个紫晶币的时候再无任何人加价,毕竟这200个紫晶币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天价,可谓是够一家人十年衣食无忧的了。 轻尘从来都不在乎钱,邪邪一笑,正当这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正准备敲响那面锣鼓一锤定音的时候,轻尘轻轻淡淡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想起:“我出……201个紫晶币。” 此话一出,连那老鸨的嘴角都有着一丝的抽搐,本以为还会有很高的价,却没想到,就多这一个,可是也是多啊,只得把那正准备敲下去的手给放下,万分怨念的看着轻尘这里。 就是想不通这小女孩之前出手也不只这个价,姑且认为她是对这花魁好奇,可是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气了。 无怪于轻尘会如此,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多花费一分都不值得,白泽只是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这样的举动,虽然不知道小主人为什么要去竞争那个什么花魁,但是小主人做的每一件都有她的理由,他只会在一旁默默的支持。 至于冥,他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得到那女子身上的煞气很重,根本就不是一个花魁。注视着轻尘的背影中带着一丝的赞赏,她果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和那给自己杀死的舞娘是同一伙的吧。 可是随着轻尘这一声的喊价,议论声就从未停息过,轻尘对于这些都不在乎,她只是注视着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叫做蝶衣的花魁。只见随着自己的这声叫价,她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背部一僵,随即那薄纱下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轻尘可不认为任何一个花魁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叫价会高兴得起来。 “300个紫晶币。”听这粗声粗气的声音,用脑袋想绝对是典型的暴发户类型的。 一听这价那老鸨的老脸都笑开了花,正准备落锤,谁知轻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301个紫晶币。”接收到那老鸨充满怨念的眼神,轻尘对着那老鸨甜甜一笑,有一丝丝的邪恶。 “400个紫晶币。” “401个紫晶币。” “500个紫晶币。” 叫价叫到此时,那老鸨面对轻尘时那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的怨念,有的只是期待,她算是明白了,那位叫价的客官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丫头抢了自己的风头。 只要这丫头喊价,对方必定会加价,所以现在只要轻尘喊一次价,就间接的等同于为自己赚取了100个紫晶币,这可是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她所期盼的就是那个丫头高开贵口,喊一声。 显然现在的轻尘只是注视着那名女子,半响,似在心中做了个决定,在老鸨期盼的眼神中轻尘直接就把窗户一关,不再理会窗外的事物,这反倒让白泽他们纳闷,敢情喊了半响的价,她这是在玩人家。 说白了很多人现在都抱着既然自己不能抱得美人归,现在免费的看了场好戏也是值得的,这也将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那其他的一众本以为还会听到这小姑娘叫价的声音,却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反而是对方把窗户都给关了,显然是不再打算叫价了,这时众人的心里却反而有了一丝的失望。 老鸨看着那关上窗户的房间良久,想了想今天这也算是赚了,锣声敲响之后便大声的宣布:“今天我们的蝶衣姑娘就是这位爷的了!各位要是想和蝶衣姑娘共度良宵啊,明天可要带足了银子来我这凤来阁,各位请继续……” 即使是关上窗户,那热热闹闹莺莺燕燕的声音还是传入轻尘他们一众人的耳朵里,自然老鸨的声音他们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轻尘只是坐在窗边淡笑不语,把玩着那修罗刀。自从那轩辕剑被封印了,这修罗刀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轻尘左右。 “轻尘,那叫蝶衣的,你……” 白泽轻声问着,失去了那丝灵魂的联系,对于轻尘的情绪只能通过这些年的朝夕相处得知一二,可是这小主人的脑袋总是想些别人不知道甚至是无法理解的东西。 “她会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又何必把钱花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轻尘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白泽,眼里一道寒光闪过,她就不相信那蝶衣真的只是个花魁,在自己主动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她还能按兵不动,大概不久她就会过来吧。 轻尘的这句可谓是解释了自己的用意,同样也让他们知道那蝶衣是活不过今晚的,只是她倒要看看一个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花魁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由于自身灵力的丢失,要不是那关上窗子时那一瞥,光线刚好暗了下来,她可能真的会被对方给蒙混过关了,对方应该也是修习了什么类似于隐藏灵力的秘术。 起初她也只以为对方只是个拥有初期高级御灵师的花魁,这在这片星辰大陆上来说一点都不稀奇,但是,在夜色下,对方的身上隐隐泛着一层淡紫色。 她可不认为是她身上的衣服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的光芒,对于那些来这寻欢作乐的人只会认为这反而有着一层神秘感,又哪里会想到一个御灵尊者会自甘当男人的王元物。御灵尊者随便往哪里一站,也能引起各大家族争夺。 似乎老天特别的‘眷顾’轻尘,果然在一盏茶的功夫后,由远而进传来的细碎而又凌乱的脚步声,让轻尘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了,也不枉费自己浪费睡觉的时间等了她这么久,好戏终于开场了。 只见那脚步声在门边停了下来,接着只听到一声撞击门的声音,一个女子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可不是什么优雅姿态。 轻尘听到这声音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房门处,那跌落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蝶衣。 衣裳有着一丝的凌乱,红霞满面,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也泛着一层嫣红,那一脸的媚态,迷离的双眼,任谁都看得出定是被客人给灌了不少酒。 此刻正艰难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房内中的一切,直到眼神中有了焦距,才定定的看向房间里唯一注视着她的叶孤云。 可惜注定要让这位蝶衣姑娘失望了,对于其他人,他们一向是不屑一顾,即便是对方如何的国色天香,他们也不会把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身上,真想看直接看自己的本尊就好了。更何况对方此次前来可谓是不怀好意,他们又怎么可能伸出援手。 而被盯着的叶孤云只是对着对方轻轻一笑,在对方以为会站起身来‘怜香惜玉’的时候,只见对方直接把目光调向那怀里睡得正熟的小懒猪,不时的用手去戳戳对方的鼻子。 那蝶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愕,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还是对方见过比自己更美的女子,怎么会对自己无动于衷。 至于房间内的其他两位,可谓是完全对于这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连看都懒得看一下,只是细心的为那自己今晚的目标剥着葡萄,至于那小姑娘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轻尘清澈的眸子让蝶衣一愣,心下突声怀疑,就这个毫无灵力一脸清纯的小姑娘真的是自己今晚的目标,可是主上把目标的身份说得很详细了。 风无名,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没有人知道对方的真正实力,她也只是知道组织里七星堂中很多人都死在那人的手中,连同自己的好姐妹媚娘也同样死在对方的手中。所以一听说那风无名已经来到这都城,便自动请缨。 传闻是传闻,再看看眼前的这位,哪有半分传闻的样子,而且她的实力在自己看来并没有半分的隐瞒,所以眼前的这小姑娘的的确确是如同表面看到的那样没有半分的灵力,那么自己是否要杀掉对方呢,而且这房间内的几位男子看样子实力并不如表面上来得简单。 ‘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这句话在蝶衣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目光一沉,正准备自己站起来,借机寻求机会杀害对方,一声清脆的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 “这位姐姐怎么了,地上很凉快吗?虽说这天这么热,但是穿的这么少很容易感冒的,而且姐姐貌似走错了房间。” 此话一出,成功的把众人雷得外焦里嫩,冥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白泽更是手一抖,那手中的那颗葡萄也华丽丽的顺着桌边滚落在地上。至于那正捣鼓着小猪的叶孤云成功的用力一戳,把那正在睡着的小猪给弄醒了,只见那小肥猪一个吃痛,吼叫了一声,还未清醒便扑腾着它那两个小小的翅膀在这房间里到处乱撞着,不少东西都被它撞到打破在地上。 轻尘见此,翻了翻白眼,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看向那正错愕的看向房里那扑腾的小猪的蝶衣姑娘。 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怎么,没见过这东西吧!不想装醉了,这么蹩脚的演技也在自己的眼前晃荡,太没水准了。 “这位姐姐,这位姐姐,你怎么了?” 轻尘的这句话彻底的唤醒了错愕中的蝶衣,心下一惊,如果刚刚对方出奇不意对自己下杀招的话,那么自己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一想到此的蝶衣冷汗淋淋,连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轻尘微微一笑,但那眼睛却是瞄向身边的白泽,眼神中赤果果的勾引。 她自信,只要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绝对会中了自己的媚术,依照自己的指示行事。之所以选定他也是因为从自己进门至今,感觉他和那小女孩应该是最亲近的,那么应该能在对方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轻易的杀害目标。 令她很满意的是那白泽看了她一眼之后眼里一暗,眼神变得涣散,不过只是一刹那便又恢复如常,看到此的蝶衣满意一笑,这就对了。 “小妹妹,实在不好意思,姐姐一时喝醉了,走错房间了,这就离开,不打扰几位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用手抚了抚额头,柳腰清摆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只是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若让人看见的话谁还会相信她所说的只是喝醉了酒而已。 轻尘只是一脸趣味的看着对方的背影,待对方走后,轻尘看向那还在不断的乱飞的小猪,眉头微皱,素手一扬,一道白光一闪,成功的制止了那小猪的进一步破坏,只是那下手似乎狠了点。 小猪的整个身子被钉在了墙上,其中的一只小小的翅膀上正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是轻尘刚刚出手的修罗刀。 看到此的叶孤云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来到那小猪的身边,拔出修罗刀,一手提着还在滴血的小猪回到座位,把修罗刀往轻尘眼前一递,而后把那正泪眼汪汪的小猪放在桌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入一粒金色的丹药往那小猪的嘴里塞去,只消片刻功夫,那小猪的翅膀便完好如初,除了那翅膀上殷红的鲜血昭示着曾发生的一切。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轻尘也不管他们,只是临去时朝那叶孤云饱含深意的忘了一眼,直接就走到里屋往那张大床上一趟,先睡下在说,这戏还没演完,她还是休息一下再接着观看好了。至于白泽…… 三个大男人依旧坐在了外屋的房间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默不语,房间里可谓是静的连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待到三更过后,那原本安静的房间只听见一声瓷器破碎的响声,让原本在外间的三人一个警觉,这声音分明是从里屋传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入里间看看轻尘的安危,白泽更是首先叫了一声‘轻尘’便一马当先的便往内冲去,可是令他们错愕的是房间里哪里还有小主人的存在,到此都查看遍了,也不见轻尘的身影。 冥眼神一暗的看向那正倘开的窗户,一脸的沉思,并没有直接从窗口的方向追去,只是一个人站在原地不语。而白泽可谓是焦急万分的正准备追过去,却被那叶孤云用手一揽,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去追了,这让白泽疑惑不解。 虽然这一路上行来这叶孤云可谓是如同空气般的存在,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出对方的眼睛始终注视的只有自己的小主人,这么说应该是在乎的啊,又怎么会如此镇定呢? 正想着的白泽没想到那叶孤云直接就朝自己攻了过来,让白泽一愣,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是中了那花魁的媚术了吧。 想那花魁对自己施展媚术的时候一时不曾察觉,差点就被对方设计了,还好只是一瞬间随既便反应过来了,当时的自己也不知道小主人到底想把这花魁如何,也就没有出手。 看样子是自己高估了这叶孤云的实力,虽说对方是个有着御灵尊者实力的女子,这叶孤云怎么就会被媚术所迷呢?想不明白的白泽不去想,只是一边叫唤着一边试图想唤醒叶孤云停手,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听到,还是一个劲的攻击。 并不想伤人的白泽只得一个劲的左躲右闪,不断的撞击声从这房间里传出去,也没有人会理会这些,该睡觉的继续睡觉,只是不要把这房子拆了连累其他人就行。 冥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是疑惑,他在那叶孤云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被人下了咒的样子,在看看对方那一脸清明的眼神,和那唇边若有若无的微笑,怎么可能是神志不清呢?只是弄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算是打得畅快了,叶孤云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含笑的看向眼前的一切,环视房间一周,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掌风打向那烛台,使得整个房间都处在一片黑暗之中,那窗外的月光幽暗的照入这房间里,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一声吱嘎的开门声,一道轻盈矫健的身形缓缓的进入了这漆黑的房间里,三人一听这声音,收敛气息隐身入黑暗中。那黑影直接来到这内室借着月光看到满地的狼藉,黑布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来到那床边,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感到一丝的不对劲,马上警觉了起来,正准备离开。房内的却顿时明亮了起来,而黑衣人就这样被暴露在这明光下。 诧异的看向房间里的三人,这什么情况?还有那小姑娘呢?人在哪里,此时的她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神来,环顾着四周,做着鱼死网破的决定,手中握着她的那把泛着寒光的弯刀,严正以待。只是疑惑那白衣男子为何没有中自己的媚术,自己刚刚明明听到了这里打斗的声音。 “这位姐姐,你在找我吗?” 轻尘的声音此刻在这有点诡异的气氛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出,众人顺着声音看向那正不知何时坐在窗台上的轻尘,对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般,正含笑的看着众人,一手拿着修罗刀不断的在手中把玩。 让冥看着眉头一皱,直接来到窗边不顾轻尘的意愿把轻尘从那窗台上抱起,而后放下,固定在自己的身边。 对于冥的此番举动轻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定定的看向那正错愕的蝶衣,声音也不似刚才般天真无邪,亲切友好,冷冷的透着杀意:“谁要杀我?” 看到此时的轻尘,那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的纯洁,一双眼睛幽暗不明,闪着嗜血的光芒,那身上迸发出强烈的阴冷杀气,连她这个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骇然,此时的她哪里还怀疑对方不是自己的目标,不是那个传闻中的风无名,不是主上所要杀之人,只是现在的自己根本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既然如此,死也要问个明白:“他为什么会没中我的媚术?我自认为我的媚术无人能抵,即使是御灵圣者也无法抵挡,况且他还是个男人。” 听到对方如此一问的轻尘有些不悦,看了看白泽一眼,挑一挑眉,敢跟她的兽兽使用媚术,那么她会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前提是…… “我再问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主上是谁?凌千青?” 没等到对方回答的蝶衣在听到‘主上’二字那瞳孔中一闪而过的讶异成功的被一直注视着她的轻尘给扑捉到了,眼神一暗,果然是那暗黑组织,只是? “凌千青?他是谁?也配我叫为主上。” 蝶衣狂妄的说着,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凌千青的,而主上的名字连她都不知道,再则这小女孩既然能说出‘主上’二字,就说明早在自己出现的时候也许对方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目的,却是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想到此的蝶衣苍凉一笑,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设计了,真是可笑,传出去她这个瑶光堂堂主也没脸混下去了,但是等死不是她的作风,眼神一暗,刀光一闪,直接就朝着轻尘的方向袭来。 眼看着即将靠近对方身体将要成功的时候却被一股无行的力量反弹回去,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被自己灵力所伤的蝶衣艰难的抬起头看向轻尘这边,这是?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能抵挡得住身为御灵尊者的自己这一击那么所布下结界之人必须拥有着御灵圣者的实力,可是那眼前之人只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这只能说明对方隐藏了实力,而且这也是自己见过的除去主上第一个拥有如此实力的人。 轻尘见到对方如此狼狈的跌落在地,那蒙着脸的黑布也因为这冲击力给散落在一旁,而轻尘也终于见识到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不仅是她,连白泽和冥都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的那张脸。 居然跟那在临江镇杀死的舞娘有着同样的一张脸,相仿的年纪,这让轻尘不难想象她们之间的关系,显然这位的修为天赋在那人之上。 “我想,就算你们主上不让你来杀我,你到最后还是会来杀我的吧!我们这算不算得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 轻尘此话一说完,那原本隐藏住的红眸便展现在对方的眼中。 她是?看到轻尘如此模样的蝶衣惊吓不小,红眸,这年纪,不就是众人纷纷议论的以一己之力灭了魔兽森林一众神兽并且其中包括一头超神兽,救了天级猎人团‘血鹰团’的那位红眸的女孩。今日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女孩和那风无名居然是同一人。这样的自己凭什么去杀死对方,拿什么去报仇。 “你、你居然是……” 轻尘不理会对方,看到她那决绝的眼神,想到即使是自己逼问对方也不可能说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兵来将挡,何必再理会。想通了这点的轻尘邪邪的一笑,看了眼冥:“你不是说你的媚术很厉害吗?我这里也有一种术,也想让你见识见识!” 冥自然是知道轻尘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不如她所愿,而且就算轻尘能饶过她,他也绝不可能饶过对方,在他眼里不容许任何对轻尘不利的存在。在对方不解的看向这边时,只是狠狠的盯着对方看了一眼,却下达了终极命令。这次所施展的瞳术可谓是比对那上官洁儿残酷百倍,对方受不了最终会选择自我了结。 轻尘只是看着那蝶衣的眼神涣散,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般,慢慢的走出内室,走出轻尘的房间,之后的一切猜也不用猜了,想来这明天这凤来阁就会传出这头牌花魁自杀身亡的消息。 轻尘看了四周一眼,这满地的狼藉也没法睡觉了,看了看那正抱着小猪的叶孤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居然还懂得陪着自己演戏,但是也不用把这里给拆了吧,今天自己睡哪去呢? 只见冥大手一挥,那满地的东西就不知道被他给收到哪里去了,整体看来也只是这房间里的东西少了而已,床还是能睡人的,这折腾了半宿,也该睡了,明天上这都城看看,过几天这灵风学院五年一度的招生测试也要开始了,对于那灵风学院她是势在必得。 和衣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来,毕竟看到那三人可谓是一人占据着这房间的一角,都没有离开的打算,轻尘相信如果在他们三人的手中自己还能出意外的话,那么那个敌人自己面对的话也绝对不能幸免,又何必庸人自扰!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轻尘并不是伴随着鸡鸣而起的,而是被一阵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给吵醒,紧随而来的则是急促的脚步声,轻尘不悦的眉头微皱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那依旧在房间内的三人。从床上爬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洗漱的东西不用猜白泽也为她准备好了,直接梳洗一翻才来到外屋。 刚一坐下,这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只见那老鸨正走了进来,看向轻尘一众,那脸上的泪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就是死了一个花魁吗? 对于她来说不就是倒了一颗摇钱树,至于如此吗?不相干之人的命在轻尘的眼里可以说薄如纸,轻如羽。 “各位在昨晚可听到什么动静或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没有?”老鸨询问的眼神看向轻尘,想从轻尘这里得到些许蛛丝马迹。 可是轻尘又怎么可能告诉她那人是她们所为呢?扮猪吃老虎对于轻尘来说现在可谓是驾轻就熟了,只见轻尘一脸天真的看向老鸨,脸上扬起一丝惊奇:“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还说什么环境好,就是这样好吗?还有你哭什么?难道死了你家闺女不成?” 听到这话的老鸨一愣,这小姑娘明显就是在调侃自己,谁都知道老鸨怎么会有闺女呢,不过有钱的是大爷,更何况是这么有钱的大爷,轻尘在她的眼里可就是散财的财神爷。尴尬的用手帕擦了擦那眼角本就不怎么存在的眼泪,一脸伤心的说:“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只是,哎!” 说到此还装作一脸伤心的看了看轻尘,想博得对方的同情,可是却只见对方一脸兴趣的看向自己,这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成了戏子,也顾不上了,探究的问道:“我们那花魁蝶衣小姐昨天晚上自杀身亡了,可是我怀疑是他杀,所以才想过来问问姑娘昨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听隔壁的说好像听到你这房间里昨天晚上有打斗的声音。” 一听如此一问的轻尘眉头微皱,昨天他们打斗就是为了让那蝶衣听见的,故此并没有设下隔音结界,如此说来的确是疏忽,看了那叶孤云一眼,随后看向那怀中的小猪,那原本皱着的眉头松开,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却让那原本睡着的小猪一个哆嗦,寒意顿生,极不安稳的在叶孤云怀里挪动着。 “你真想知道原因?我可说好了,待会的一切可都与我无关,你可别心疼。” 老鸨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小姑娘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真的想知道原因,真的和那蝶衣的死有没有关系?若有,自己也可以乘机捞上一笔,也就不亏。 得到了老鸨肯定的答复,在白泽一众疑惑的目光中,轻尘来到了那只小肥猪的身边,往那小肥猪的屁股上用修罗刀一插,只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吼叫声,随即这肥肥的小猪便在众人的眼前飞了起来,一众人只看到一道白光不断的在这房间里穿来穿去,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一声声陶瓷破裂的响声和那东西跌落在地的碰撞声。 显然轻尘这下手比之前重多了,这声音绝不下于昨晚叶孤云他们打斗的,而且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轻尘对着那老鸨说那话的意思,敢情即是如此,多少有些同情起那只小肥猪了,摊上个这样的主人。不过这样的轻尘又怎么不让人爱,即使是坏,也坏得可爱。 不同于他们的心态,此时的老鸨看着那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样子,那一件件的东西打破的打破,摔倒的摔倒,那一脸的肉痛,她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些东西虽说不是什么古董,但那也是钱啊,难怪那小姑娘会说叫自己不要心疼,这怎么能让自己不心疼呢? 可是那速度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两只手只得在空中不断的比划着,却无力上前,最后只能焦急的看着身边的这位小姑娘:“姑娘,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您快让那只猪别飞了,好不好,算老生我求您了。” 轻尘见对方如此一说,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点头呢,现在后悔晚了。对着老鸨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指了指那飞着的小猪,两手一滩,表示自己没辙,除非对方停下来。得到如此答案的老鸨只得用眼神向那本抱着小肥猪的叶孤云求救,这小猪从昨天就由他抱着,应该会听他的话才对。 这次的叶孤云并没有配合轻尘,只是微笑的看了轻尘一眼,大手一挥,那小猪便像是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般被阻挡住,而后跌落在了地上,总算是消停了。反应过来的小猪正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轻尘,一脸的不解,自己又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小魔女,好好的睡觉都不行吗? 早知道如此的它当初就不答应跟着她好了,可是身为兽的它要遵守诺言的,他不能言而不信的,况且…… 看向那正温柔的把自己抱起的叶孤云,还好这几人中还有一个对自己好的,要不它可真的会做一个‘无齿’的小人,委屈的看着对方,眼泪就这样不断的往下掉,它容易嘛它。 叶孤云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就往这小猪的嘴里塞去,得到丹药的小猪那刚要流出的眼泪就像倒带一般的又给收了回去,吧唧吧唧的吃着,那一脸的满足让人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轻尘,饿了吧。” 叶孤云的这句问话似在问向轻尘,实则是对那老鸨说的。而那老鸨本是个玲珑人,听到如此一说的她连忙会意过来,爽朗的说道:“老生耽误了姑娘不少时间,这不,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姑娘还没用早膳,等等啊,我这就派人给各位准备去。” 说完急急的退出房间,就怕再晚一步就又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该会要了她的老命不是。 轻尘只是看了叶孤云一眼,也不理会那小肥猪怨念的眼神,没有契约的魔兽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无法放在心上,毕竟谁都无法保证什么。有些往往是被最亲密的人所背叛,而她风轻尘是绝对不允许身边出现这样的人和兽。 很快的那老鸨便吩咐人把早膳给端了上来,各类早点可谓是应有尽有,轻尘只是喝了一碗豆浆便不再吃了,一行人便早早的出门去了。 走在这都城的主道上,随处可见的叫卖声,各种装扮的人群,轻尘从他们的服装上得知他们的职业,有猎人,锻造师、药剂师、还有从外地而来的商人,当然这段时间出现在这街道上最多的便是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们,估计都是冲着那灵风学院而来。 以轻尘为主,他们便随着轻尘行走在各个小摊位间,对于他们贩卖的这些东西来说轻尘都觉得很新鲜,之前一路走来,可以说轻尘根本就从未好好的逛过街,逛街对于她来说那就等同于浪费时间,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的修炼。 可是在来到都城之后,毕竟还要在这里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她就必须熟悉这里的环境,而且是在这天子脚下,各方势力是必须得熟悉的。 并不是轻尘怕事,只是一贯的不想惹太多的麻烦,更何况现在自己的灵力也并未恢复,而且那暗黑组织似乎也盯上自己了,那么能省一事是一事,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这一路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贩卖各自兵器的地方,只见这可谓是一条街,那街道两旁的商店卖的都是兵器,刀、枪、剑、戟等等,可谓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看到这里,轻尘停下了脚步,自己除了修罗刀便是那轩辕剑,可是那剑却被封在自己体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唤醒,至于那修罗刀只适合近身攻击,并不适合多人之间的打斗,杀人也的确浪费不少力气,往后在这灵风学院,也的确是需要一把趁手的剑。 一想到此的轻尘便直接朝着那最大的商行行去,只见那商行上挂着大大的北堂二字,看来这还是北堂家开的,就让她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而白泽等人自然是明白这轻尘的用意,的确,她现在是需要一把趁手的剑,上次都还是借那风凌轩的,就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能够配得上她的剑。 轻尘这脚才刚刚踏入,就有人迎上前来,轻尘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热情的侍者,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很是机灵的模样,对着轻尘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客官,请里面请。” 伴随着轻尘而来的几位显然这侍者也看到了,连忙说道:“几位可随便看看,看可有称心的宝贝,多买多优惠。” 轻尘也不理会侍者的话语,还‘多买多优惠’,敢情他是看这么多的人进来,以为? ?人都需要兵器不成,那冥与白泽,哪一个需要,杀人不过挥挥手的事情。直接就朝着那摆放着各式兵器的那处走去,身后的白泽几人便跟了上去。 这位侍者眼尖的发现这几位似乎都是以这小女孩为主,现在的时候也不难猜出对方为何购买兵器,连忙来到轻尘的身边,拿起一根泛着银光的鞭子,那手握处正雕刻着一只骄傲的凤头,而在这鞭的尾部,显然也是如同凤尾的形状。 “这位小姐你看,这鞭可是专门为你们姑娘打造的,名为银凤鞭,适合刚刚学武的姑娘,也没有倒刺,也就避免了不小心伤害到自己,可有很多小姑娘都买这种鞭,随身携带也方便。” 轻尘听此一说挑了挑眉毛,敢情对方看到自己浑身没有灵力就认为自己无害,还避免伤到自己,可是就算是这店小二的好心,也只能说他这次看走眼了,她风轻尘何时被自己手中的武器伤到过自己,而且鞭这东西一向是轻尘最讨厌的。 摇了摇头,不理会那手中还拿着那银凤鞭的侍者,目的明确,直接就来到那摆放剑的地方。 这剑也可谓是看得人眼花缭乱,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这里大大小小的短剑长剑数十把,有古朴的,有华丽的,有锋利无比的,当然也有华而不实的佩剑,没有一样是轻尘看上眼的。 侍者本见轻尘并不理会自己而是朝着放剑的这里行去,急急的跟在后头,又帮轻尘介绍起了剑,不过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短剑,这让轻尘彻底的无语了,难道自己就真的让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吗?连挥舞长剑的力气都没有吗? 想到此的轻尘眉头微皱,直接打断了那侍者正滔滔不绝的说话声:“难道你这么大的铺子里就没有一把像样的剑吗?” 此话一出,让那侍者一个错愕,这么多的剑难道对方都没有一把看上眼的吗?当然更好的剑也有,不过看这几位的穿着未必买得起,正犹豫着。 只见轻尘的说话声惊动了那正在柜台内的掌柜,掌柜的连忙走了出来,见多识广的他看向轻尘身后的白泽他们,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身上的那股贵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这小姑娘既然看不上眼,那么当然会把好的奉上,谁会拒绝钱这个东西呢? 只见那掌柜白了侍者一眼,那眼中满是责备,似乎在说,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能做什么事。被瞪着的侍者只得跟在掌柜的后头看向轻尘,就纳了闷了,这小姑娘身上哪一点值得掌柜亲自相迎。 掌柜的也不理会自家店内侍者疑惑的目光,直接对着轻尘热情的说着,笑容可掬的样子平添几分喜感:“这位小姐,我们这的好剑当然有,只是并没有摆放在此处,你这也是知道的,这价钱嘛……” 轻尘眉头微皱,搞了半天原来是钱的问题,敢情好剑都是另外放着的,不就是钱嘛:“钱的事情掌柜放心,只要这剑能让我满意,这价钱就不是问题。” 听到轻尘如此回答的掌柜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向那身后的侍者交代了几句,那店内的侍者便往那后堂疾步行去。趁着这点时间,轻尘把这店里的其他东西都细细的打量了便,却依然没有能引起轻尘半分兴趣的东西。 片刻功夫,只见那侍从从后堂拿着几个剑匣走了过来,往那柜台上一放,轻尘随着那掌柜的来到柜台边。 只见那掌柜的把一个个剑匣打开,轻尘看向里面的剑,一把把的触摸,退去剑鞘,拿在手中把玩,的确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剑要好太多,但是却依旧不是自己所要的剑。 其实这也不能怪轻尘太挑,本就拥有神剑的她,对于其他的剑本就不屑一顾看不上眼,曾经连那端木磊的饮血剑都称之为破剑的她又怎么会对这些剑心动呢?她始终认为剑是有灵性的东西,这无关乎她那轩辕剑的剑灵。只要握在手中能感受到一丝的共鸣,惺惺相惜,那么即使是最普通的剑,对于轻尘来说那也是绝世好剑。 看着轻尘一把把的拿起,又一把把的放下,最终摇了摇头,问道:“这些剑好虽好,却不是最适合我的,你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剑了?” 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掌柜现下却要把眼前的这位姑娘重新打量一翻,这所说出的话分明是一个懂剑之人才会说的,可是这年纪这实力却怎么也不像,但是那眼中的清明和不属于这年龄段的智慧确确实实的让掌柜心下一惊,果然任何人都不能小窥。 这些剑也算得的上是上品了,对方居然看不上眼,这北堂家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不让客人尽兴而归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到底需要怎样的剑,怎么的剑又是她口中所说的适合? 想了想,这剑说实在的小店内确实还有一把,却是很多年都没有卖出的剑,如果今天不碰上这么挑剔的小女孩,他还真的就快把那剑给忘记了,看向那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女孩,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剑倒是还有一把,只是这个你不一定能用得上。” 这话是何解,听此一说的轻尘不免有了一丝的好奇,不一定能用上,难道那把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眉头轻轻一皱:“用不用得上得先看过剑后才知道,你先把剑拿出来给我看看。” 听到轻尘这么一说的掌柜吩咐那侍者把那些拿出来的剑继续拿回去,并且在对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轻尘也无意去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是那侍者听到掌柜的低语后那眼里闪现的惊讶让轻尘疑惑不解,难道那把剑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耐心的等了片刻,只见那侍者满身是灰的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一个布满灰尘的剑匣,这让轻尘更加好奇这里面的东西。看那侍者就知道这东西应该很多年都没有拿出来过了,要不怎么会布满灰尘,说不定还是放在什么偏僻的角落。 把那沉重的剑匣往那柜台上一放,掌柜的拿来一块干净的抹布,把那剑匣表面给擦拭了一翻,在轻尘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那剑匣,只见里面躺着一把平淡无奇的剑,那剑柄和那剑鞘上各雕刻着一条腾飞的巨龙。 轻尘直接把剑拿在手中,手握剑柄正要拔出剑的时候那掌柜似有什么话要说般,嘴巴微张了张,轻尘也不理会,毫不费力的把剑给拔了出来,只见那剑身也隐隐有着龙纹,和那剑鞘同样朴实无华,但是轻尘却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触动。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剑身,只见那剑身轻轻的颤动着,似乎有着隐隐的兴奋,轻尘心念一动,这剑果然有灵。 这、这是?她、她居然…… 从轻尘把剑拔出握在手里,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掌柜的就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是懂剑,而且更配拥有这把剑。还记得多年前,那时他还只是在这店里当一个小侍者,有一天突然来了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着一个剑匣,把剑放下便走了,分文未取。 当时的自己还很纳闷,竟然是卖剑,那定然是急需钱财的,在那老者临出门去的时候好奇的一问,却只见那老者手捻胡须哈哈大笑,只是说,这剑不是人人都能用,也不是人人都能配得上它,让它为其效劳的。 当时的自己可谓是阅历尚浅,只是认为那老者八成是老糊涂了,既然是剑,怎么不是人人能用,这里是商行,只要谁出的价高,那么这剑不就是属于谁的。 直到后来才知道,这剑果然不是人人都能用的,这剑根本就不是人人都能拔出来的,难道说剑已有灵,为此有一段时间很多人慕名前来,一来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宝物,二来也是试试运气,看是否能得到这把神秘的剑。 但是都是败兴而归,谁会买一把不出鞘的剑,剑不出鞘,那就等同于废铁的存在,买来何用。 这把剑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也被大家给淡忘了,自己也当上掌柜了,那剑也被放在后堂一个无人询问的角落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被这小姑娘给拔出来了,这能不让他吃惊吗?这小姑娘? “掌柜的,这剑可有名字?”轻尘对着那走神的掌柜询问着,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掌柜不顾一旁的客人,独自发愣,而且那掌柜可是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剑,这剑又有什么值得他惊讶的? “嗯?姑娘问什么?”还是身边的侍者机灵,对着发愣的掌柜的轻轻的推了推,指了指轻尘这边,不过显然这掌柜的可真是一心一意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对于轻尘所说的话充耳未闻。 “我说掌柜的,这剑可有名字?”轻尘眉头微皱,耐心的问道。 “姑娘是问这剑的名字?这剑没有名字,要不姑娘你给取个。”掌柜想了想,那老者的确是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把剑叫什么,建议的向轻尘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把手中的剑再重新的打量了一遍,那剑似乎颤动得更厉害,轻尘微微一笑,挑了挑眉,还真是急不可耐,竟然如此,用手指弹了弹那剑身说道:“龙渊,这把剑就叫龙渊,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了。” 听到这名的掌柜点头称是,心里想的是也算是把这把剑给卖出去了,只是恐怕连那掌柜都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这龙渊之名会再次传入他的耳朵里,并被那些曾经遗忘这把剑的人们重新记起,这都是眼前之人所创造的。 “掌柜的,这把剑多少,我买了?” 被这么一问的掌柜的其实也不清楚这把剑到底值多少钱,当时根本就没有花钱,不过竟然对方问起,想了想,便以这市面上上品剑的价格卖给了轻尘,虽然这剑很久没人买,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价值,但是应该也算得上是上品。 轻尘对于这掌柜出的价格没有任何的异议,钱她不在乎,而且有钱难买心头爱,既然这把剑她看上了,那么即使是世人眼中的天价,她也会买。 被掌柜热情的送出门的轻尘几人,接着闲逛在这条街道上,不乏和轻尘有着同样想法的少男少女们,轻尘也没有注意,只是一个劲的把玩着手中的剑,看着那古朴的剑鞘,不知道是不是轻尘的错觉,她总是感觉到那龙就如同活着的一样,那神情可谓是惟妙惟肖。 这样目不转睛的表情让身旁的白泽等人觉得有些好笑,都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轻尘。这时的轻尘在他们的眼里就如同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正得到新鲜的玩具,好奇的把玩着。 这不,一个人走路不认真是小,一群人在大街上走路不认真的后果就是和迎面而来的人相撞,按理说这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居然会和别人撞上,只能说这剑太让轻尘好奇了,而这轻尘又太被他们注意了,结果就惹下了这样的麻烦。 “我说你们几个人,走路怎么这么不长眼睛,没看到本、我这么大的人吗?”一道有些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入轻尘一众的耳朵里,让轻尘他们一愣,回过神来一看,眉头微皱,这就是大人? 在轻尘眼前的是一个可以称之为男版‘萝莉’的小男孩,大概也就八岁左右,唇红齿白,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黑的眼睛,黑色的头发软软的贴在耳后,一身明黄色的衣服,那脖子上还带着一把金色的长命锁。 从身上的穿着可以判断出定是哪个有钱家的少爷,那身后几位身材结实的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实力为初期御灵贤者,正可以说得上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轻尘几人,仿佛只要这最前面的那位少爷下达一个命令,他们就准备对轻尘他们动手。 轻尘眉头微皱,这小屁孩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出门,不通人情世故,要不就被保护得很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么,他无理取闹,轻尘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陪着他,正准备绕过他的身边往前面走去,可是谁知,这小屁孩这叫没事找事,看见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这么的无视掉,心里那个气啊。 立马冲到轻尘的身边,两手一叉,做出了鲁迅笔下典型的‘圆规’的姿势,大声的说道:“统统都不许走,把本皇、本少爷给撞了,连声对不起都没有,真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俗不可耐。” 轻尘打量着那还没有自己高的小屁孩,这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和可笑,那一脸的气愤让那原本就白皙的脸庞变得通红,本有些可爱,只是那说出口的话让轻尘眼神一暗,她没教养?野丫头?俗不可耐?他以为他是谁,屁大点的小孩,说出的话那么老成,以为自己二八是吧。还敢在轻尘他们的面前称霸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一根手指头都能要了他的这条小命。(未完待续) 冥的抉择 轻尘还没有出手,身后的冥和白泽眼神一暗,同时出手,目标正是那说话的小孩,可是正盯着那小屁孩的轻尘越看越觉得那眉那眼熟悉,伴随而来的破空之声让轻尘心下一惊,自己怎么忘了这事。 身后的那两位可不容许她有任何一点的委屈,上次碰到那北堂聆风还是自己假哭闹着玩,冥就差点把那北堂聆风给杀了,现在那这小屁孩明目张胆的挑衅,辱骂自己,恐怕连全尸都不会留下。 “停手,不许……” 轻尘的这声可以算作是及时,因为停手收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 那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这说的是什么,什么‘停下,不许?’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小屁孩只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灵力正迎面朝着自己的面前扑过。 心下一紧,危险的讯号传入脑海中,正准备运用那体内稀薄的灵力抵抗,却感觉到那灵力突然像是转变方向般朝着自己的身后袭去,回头一看,哪里还有自己侍卫的身影,只看到那一地的尘埃似乎在向他昭示着刚刚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可谓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额头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滴落没入颈脖中,那单薄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这无一不体现着他此时被惊吓得可谓不轻,双目瞪得大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 现在的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小姑娘说的话是何意,如果她不说这句的话,那么死的将会是自己吧。 转过头来眼神复杂的看向轻尘一行人,他们是谁,在都城无所顾忌的杀人,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这几人的性命就这样消失了,这样的他们真的很残忍,是自己的任性导致的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又没有得罪你们,怎么能这样就把他们给杀了?而且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撞了人。”这小屁孩显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所见的,正怒气冲冲的朝着轻尘他们吼叫着。 轻尘只得无聊的翻了翻白眼,果真是个如同白纸一样的小屁孩,他的家人把他保护得太好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强者为尊吗? 只有有足够的实力,就是这都城,这天下的王,只要能,就是那楚之轩的王位要又何妨。不过大部分的强者也不屑于那累死累活的宝座,还不如修炼来的逍遥自在。 不理会这小白痴,轻尘直接就往前走去,这情景让轻尘想到了在魔兽森林中碰到的上官一行人,那叫上官羽的也是同样的如此质问过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当你站在这片大陆的顶端,是没人会质问你为什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他们,仗着自己的家世,身边之人的力量,看不清事实,分辨不清情况,惹上了她风轻尘,就注定接收这惨痛的教训,不要随随便便的招惹是非。 没人告诉你们,那么我风轻尘就让你们明明白白的知道,让你们认清这个事实,什么叫做强者为尊,何为尊者。 可是那衣角却被对方那白嫩的小手死死的抓住,那一脸的愤平和满眼的不解让轻尘不得不停下脚步,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小屁孩让自己熟悉,这眉这眼,不正和那楚子默,明月公主相仿吗? 难怪刚刚他说本少爷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自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本皇’,怪不得一身的富贵,而且那身边的护卫个个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那实力当时还让自己纳闷呢?有谁花那么大笔钱,而且那么阔气,这护卫都是御灵贤者,还道敢情这御灵贤者满地都是了呢? 皇子果然是皇子,养在深宫不问世事,又是这天子脚下,难怪对方会如此纠结,可是这不放手让轻尘如何前行,这皇宫里少了个皇子,即使是不得宠也还是会有人追究的,更何况,看这小屁孩身后的护卫也应该是个比较受宠的皇子,自己还得在这都城多呆些时日,这把这小皇子的手给剁了,或者是直接的杀人灭口难保不会被人看见。 “放手,想死吗?” 冷冷的声音传入这小屁孩的耳朵里,让他手一缩,随即又紧紧的拽住轻尘的衣角,心里一个打颤。 她的声音怎么会如此的冰冷,听到自己的耳朵里就如同是地狱传来的声音。此时的他很快的从之前的错愕中缓过来了,也不纠结于那几个侍卫的死,好奇的是这女孩的身份。 虽可以说是不问世事,纯如白纸的他,但是对于几个侍卫的死亡在那深宫中可是随处可见,之前纠结与此不过是想知道难道他们就无视于这都城的皇?随便的杀了,谁赋予的权力,在他看来,自己的身份远比他们来的尊贵,怎可让他们随便处置自己的人,而且他也不弑杀。 “你是谁?” 显然轻尘也没有掉的对方竟然如此的坚决,那都快被他给扯下来的衣服皱巴巴的样子,眉头一挑,他这么纠结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谁?还真是有些无理取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会一个心思。那么告诉他又何妨,她风轻尘何时怕过。 “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就会放开?”轻尘直视对方那清澈的眼里,满意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像,说话声音不是询问而是一种宣告,到时若还不放开的话可就不要怪她无情了。 小屁孩听到如此一问,急急的点了点头,等着对方的回答。 “那你可听仔细了,我叫……风轻尘。”说完直接用修罗刀把那小屁孩握着的衣角一划,头也不回的离去,跟随其后的白泽只是同情的看了眼那还在呆呆的站在那里的小孩,敢情这被自己的小主人吓成这样,也只能自认倒霉,碰上她轻尘,就不能按常理来论了。 “风轻尘……” 这小屁孩只是愣愣的看着轻尘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念着这名字,风轻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记住你了,同样我也会让你记住我楚子殇。双拳紧握,那一脸的坚定,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孩子,这身上都有着一股尊贵之气,可惜轻尘并没有看见,脑海里的记忆也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而已。 被那小屁孩一闹,这轻尘也没有了这逛街的兴致,而且这也将近中午了,这个时段可是吃饭的高峰期,这家家酒楼可谓是客满,寻了半响,轻尘她们总算是寻到了一处吃饭的地方。 入眼望去,这家酒楼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看那门面也不似其他酒楼那么风光富丽,可以说有些简陋,可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那么就进去吃好了,轻尘对吃的并不挑剔,而其他三人压根就不吃什么东西的,所以轻尘说到哪里吃他们自然是跟进。 这脚还没踏进去,一个人便已滚到了轻尘的脚边,一看,微微皱眉,这哪里来的酒鬼,大白天的喝的这么醉。正疑惑着,只见那店内侍者急急的迎了上来,对着那地上的酒鬼嫌弃的催促着:“去去去,一边喝去,别挡了我这的生意。” 随即换上一张笑脸面向轻尘等人,热情的说道:“几位客官,里面请,小店虽然简陋,但是这饭菜可口得很,包诸位吃了还想着吃,下次还会寻来。” 轻尘对于这店内侍者的吹捧,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哪有人说自己店内的东西不好吃的,只是这侍者对于这醉老汉的态度应该也是十分熟稔,也不理会那老汉,直接就随着那侍者往里走着,可是谁知那老汉却把轻尘的脚一把抱住,嘴里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此的轻尘真的很想把这老汉给杀了,今天出门真的没看黄历是吧,之前那小屁孩是如此,这老汉又是如此,眉头微皱,正准备用脚踢开,却见那侍者早轻尘一步把那老汉往一边一踢,连忙的对轻尘解释着,就怕把客人给走掉。 “几位可别见怪,他就是这样,有几分本事,我们掌柜的看他可怜,便把他招来当个打手什么的,可是他就是有个好酒的毛病,这不又犯了酒瘾,凑掌柜的不再白天就喝了起来,待会掌柜的回来了,准会骂他一顿,各位还请这边请。” 轻尘听到这侍者这么一说,倒是认真的打量起了那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老汉,那枯瘦如柴的双手却是握剑的手,可见也是个练家子,实力也就是在御灵皇巅峰,也不再理会,跟着侍者来到大堂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的让那侍者上几个招牌小菜,便一边饮者茶一边打量着这店内的布置。 这店可真是简陋至极,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简单的酒楼最基本的设施,三三两两的客人,很是清静,当然那醉老头可以忽视掉。 等着上菜的这段时间,轻尘便细细的打量着这把剑,把这把剑抽出,之前的确是感到了它的颤动,可还是现在,这把剑仔细一看,那剑身上的龙纹隐隐的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轻尘不解,询问的目光看向那正喝着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冥,或许他知道,可是等来的却是对方的摇摇头,白泽更是不知,那么,他呢?看向那正逗弄着小肥猪的叶孤云,他知道的东西似乎比冥还要来的多。 “这剑,有什么来历吗?” 可是那叶孤云只是淡淡的一笑,用手指了指那正独自坐在一旁的老头,那眼里的很明白的说着,问问他就知道了。 他?轻尘更是不解,他会知道?如何知道,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如果有就不是巧合了,轻尘可不认为这世界上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巧合,那就是自己被人给设计了。 在轻尘看向那老头的时候那老头也正看向轻尘这边,还是一副的醉态,不过似乎感觉到了轻尘的打量,下意识的往轻尘这边走来,一摇一晃的样子看似步态不稳,实则却是虚中有实,脚步沉稳,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轻尘扑抓了个正着。 只见那老者来到轻尘的身边,本就四个位置,没有其它的空位,那老者直接就往那叶孤云的身边一坐,算是不请自来。叶孤云也只是往旁边挪了挪,没说什么,这样这老者可谓是和轻尘算是面对面的坐着。 轻尘挑了挑眉,等着看这个老者想说什么,那老头只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桌面上上的龙渊看着,随意露出满意的笑容,抬头看了看轻尘:“老夫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能把这剑拔出来的人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这一句出口让轻尘更加的疑惑不解,这剑到底有什么古怪之处,回想起自己拔剑时那掌柜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而这老者的这句话,难道这剑不是随便谁都能拔出的不成,使命?什么使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正当轻尘想问的时候,那侍者端着饭菜上来了,看到那老者坐在这里,把饭菜一放,直接就对着那老者轰到:“怎么坐在这里,又打算骗客人的酒喝不成,待会掌柜的回来看到了看你怎么办。” 偏过头去又对着轻尘一行人解释道:“各位客官,他说的话你们都别相信,他不过是胡扯的,不少客人都被他那套给忽悠了去,见凉见凉。” 说这话果真是为了骗吃骗喝不成,轻尘不信,直接看向那老者,那一脸的解脱如释重负的表情可不像是只是为了骗喝才如此说的。再者这叶孤云也应该不会骗自己才对,想到此的轻尘看向那侍者,眼睛一转,想知道这老者有没有胡说还不简单,这不就有现成的人吗? 直接把剑递到了那还想说什么的侍者面前,让那侍者不知道这客官是何意,不解的看向轻尘,这自己貌似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哪里得罪了对方,让对方将要拔剑相向。 “给我把它拔出来,真要拔出来了,这个就是你的了。” 轻尘一边说着,把剑往桌上一放,从手镯里拿出一个紫晶币,在那侍者的眼前晃了晃,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连推磨的力气都不需要。 侍者一听到轻尘这话,两眼冒着金星的看着轻尘手里的那枚紫晶币,只要自己拔拔剑就可以吗?有些不敢相信既然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有些客人即使是打赏也没有这么多,可是这小姑娘一出手就是这么的阔气,这能不让他感觉到天下掉馅饼吗? “真的只要把这剑给拔出来,那钱就是我的?”那侍者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在得到轻尘点头保证的时候,直接就桌上的剑给拿在手里,本以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剑给拔出来,可是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不信邪的侍者,用双腿夹着那剑鞘,用双手暗自用动着灵力想把那剑给拔出来,可是那剑依旧纹丝不动。 轻尘见到此也相信了老者所说的话,直接从那侍者的手中接过那把剑,把手中的紫晶币给递了上去,本以为没拔出剑的自己得不到那枚紫晶币,当看到对方递上前来的那枚晶币,脸上顿时洋溢着满脸的笑意,从失望中转了过来,连忙道谢之后离开,就怕对方一个反悔自己到手的钱就没了。 不理会那侍者是何态度,轻尘只是一脸沉思的看着手中的剑,用手握住那剑柄,轻轻的一拔,那剑便被她给抽出来了。 看到此的白泽和冥同时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老者,没错,的确是有着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并没有丝毫的隐藏,只是这剑为何如此的怪异,只在轻尘的手中才能拔出来,这是为何。 老者接触到众人探寻的目光,只是轻轻的一笑,一脸平静的讲着关于这把剑的故事,只是那眼神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一段悠久的记忆啊。 只是在听后这故事却让轻尘万分惊讶,同时那冥的眼神也暗了下来,这老者的故事很长,足够一顿饭的功夫。轻尘便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这老者讲着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轻尘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不过在这故事讲完了之后轻尘才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剑不能拔出来,这剑内封印着一条魔龙。 这魔龙本就不属于这人界,是魔界之物,不只为何会逃窜到此,仗着自己的实力祸害着这人界,死伤无数。 最后还是一位不知名的老者把这魔龙封印在这把剑内说借此消去这魔龙的魔性,当时年轻气盛的他也在场,也就被这老者选定了成为守护这剑的守护者,当时的他曾问过老者守护的期限是什么,这位老者只是说了两字,那便是‘随缘’并赐予了这老者永恒的生命。 永恒的生命对于一个人类来说是多么的具有诱惑力,可是当亲人朋友都已经离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孤独的活在这世界,一年又一年,早已厌倦,可是人要言而有信,他就只能这样年年等待着有缘人。 直到多年前突发奇想,剑在自己的手中很少试剑之人,但是如果说放到商行的话也许那试剑之人也就多了,当时的他正巧走到了轻尘走到的那家店内,看到即是四大家族之首,那么这剑也不会有失落的时候。 这一等又是几十年,自己也没有再离开这都城,一直等着,因为曾有一次在梦里那老者又出现了,告诉他只要在这等着,持剑之人定会出现,那时就是他使命完成之时。生无可恋的他如何不高兴,死对于他来说是个解脱。 轻尘现在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这老者说的那封印魔龙之人定是那在魔兽森林出现的神秘老头,他把这剑给自己有什么用,难道送自己一头魔龙不成,只是那魔龙现在在哪呢? 至于冥则是目光一沉,看向那坐在对面的白泽,那魔龙他可认识,也理解那魔龙为什么会从魔界跑到人界中去,只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看样子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不过是暂时的。 老者对于轻尘询问的眼神同样的不解,从轻尘刚刚抽出剑的时候他也看了看剑身,的确是没有魔龙的存在,那魔龙跑哪里了去了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大家都纠结在这光洁的剑身上,却见那剑突然似有灵性般的直接就朝着那叶孤云怀里的小猪飞去,速度之快让轻尘都来不急阻止,只见那本在睡觉的小猪就这样莫名的被那剑给刺了一下,鲜红喷涌而出,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也惊动了那周围吃饭的客人,不过也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便又埋头吃了开来。 不过轻尘这边可不再平静了,只见那血被剑到了那刀身上,众人只看到了一条虚幻的龙身直接从那剑内出来,化为一道光没入了那小肥猪的额头处,而被入侵体内的小肥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轻尘不懂,这小肥猪和那魔龙是什么关系。她只是知道那小肥猪的灵魂被封印了,可别告诉她这小肥猪本就是个那魔龙,等伙还不知道变身成什么样子了。 显然没有人能解答轻尘的疑问,而能解答的那个人却又不愿意说,这让轻尘很是头疼,这都是些什么兽兽,怎么到了她的这里就个个奇奇怪怪的,真是麻烦,是不是那老头看她无聊,找些事情给她练练。 那位老者看到此也只是微微的一愣,他没有兴趣去知道这些,对于他来说,他的使命完成了,这就是最重要的,也许剩下的时间不再留在这座都城里,也许会出去转转,走遍万水千山,等到厌烦的时候,自我了结。 老者只是再看了轻尘一眼,这小女孩还真是让人期待,她就是那个有缘人,但却是个毫无灵力的小丫头,果真是奇异得很。直接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那侍者看到此,连忙叫住:“你这是上哪去?等伙掌柜的来了没看到你人少不了骂你一顿。” “谢谢了,不过我不打算在这待下去了,你跟我那掌柜的说一声,这大千世界,我也该游历一翻,看看这和当年有哪些不同。” 说道此的老者那朗朗的声音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那份欢愉和解脱让轻尘一众都感受到了,如风般毫无牵绊,这就该是人生不是。 而那看着老者离去的侍者可谓是二丈摸不清头脑,可是这根本就无法阻止那人离去的身影,何时看到这老者这么洒脱的样子,真是怪哉。 轻尘只是看向那老者离去的身影默默无语,最后把视线调转到了这只昏迷中的小肥猪身上,他真的会是龙吗?那称之为什么?魔猪吗? 半响过后,那小肥猪终于醒过来了,只是并没有如同轻尘所想的那般变身,而是从它的体内直接飞出一条小小的黑色的龙,漆黑发亮的鳞片,在它的背部还长有小小的两个黑色翅膀,大概就是一条小青蛇的大小,可以环在手中把玩。但是那魔龙去出奇的往那白泽的身边飞去,这让轻尘很不解。 那亲昵的姿态就如同久别重逢的朋友般,再看看白泽那一脸的愣然,轻尘确信这白泽绝不认识那什么魔龙,可是这龙为何会如此,而且那白泽那神秘的封印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一个个的谜,又什么时候能够解开。 可是那小肥猪似乎对那魔龙好像有仇般一个劲的冲到了白泽的身边,就对着那魔龙一个劲的吐着唾沫,嘴里当康当康的叫着,那魔龙也不计较,直接就往那白泽的袖口处钻去。 轻尘直接把那小肥猪抱了过来,手往那开封的剑身上一划,那滴着血的手指就直接朝着那小肥猪的额头上按去,这次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发生,却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契约纹。那小肥猪的软软得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主人,你终于可以听懂人家说话了,真好!主人,人家想吃好多好香,五颜六色发光的东西。” 果然猪就是猪,三句离不开吃字,轻尘确信她说的吃的就是那魔兽的晶石,本以为这下该正常了,却没想到还是如此的不正常,她可没有听说过有谁的魔兽吃魔兽的晶石,吃肉的是有一大把。 “主人,主人,你听到了吗?主人……” “主人,人家的肚子很饿……主人……” 以为轻尘没有听到它说话的小肥猪,一个劲的在轻尘的脑海中说着话,惹得轻尘一阵头疼,敢情这也是个话唠,轻尘有些后悔了,收了个这样的魔兽,除了会飞就只是会吃,这让轻尘眉头深皱,冷冷的说着:“闭嘴!” 这话一出口,让那桌边坐着的三人一愣,这是怎么情况,自己一句话都没说怎么惹她不高兴了,不过轻尘接下来的话语也解释了他们的疑问:“再说,就把你给烤了加菜。” 他们可不认为这轻尘会吃人肉,原来是那趴在桌子上的小肥猪,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轻尘,轻尘不再理会,把那沾了自己血的剑拿在手中,用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即使是没有了那魔龙,这剑也是一把好剑,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剑身随着她的擦拭,隐隐的颤动着。 轻尘直接拿起剑就往外走着,也不理会那还在装着可怜的小肥猪,她现在又没有办法把它放到魔兽空间里去,还是接着让那叶孤云抱着好了。白泽他们跟在其后,也只有那叶孤云一脸好脾气的把那小肥猪抱在怀里跟在走了出去。 大街上接着逛了逛,轻尘也不想再住在那凤来阁了,现在才是下午,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找客栈,总有人要离开的,同样也有人进入,这叫做铁打的‘客栈’流水的‘客人’。 同样找了几家,不过今天运气还是很好的,终于在一家算是中上等的客栈定了几个房间住了下来,在那侍者的带领下刚要上楼,却见那从楼上走下来两人,一男一女,轻尘他们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轻尘他们就如同是他们的恶魔。 不是别人,正是那在魔兽森林遇上的上官羽和他的妹妹,不过此时那妹妹脸上哪有半分的傲慢之气,可谓是乖巧的可以,看到此的轻尘挑了挑眉毛,原来人的气质是真的会发生改变,并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有的,而是经过了事情而改变的。 对于那上官家人来说这无疑是好事,但是对于那上官洁儿来说无疑是噩梦般的存在,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绝对不会去主动招惹轻尘他们,宁愿从来就未碰到过。 不过那上官羽二人并没有认出轻尘他们来,先不说轻尘那时候那半边脸都是红色胎记,再看看白泽和那冥,哪里还有当时那般风华绝代的模样,平凡得扎在人堆也找不到,再说这又添了一位陌生的面孔,所以综上特征,上官羽只是很轻尘他们打了个照面便错开离去。 轻尘虽然真的很想知道若是白泽他们以真面目示人的话,对方看后会不会直接吓晕掉,至少那胆小的上官洁百分之两百会。不过好奇归好奇,轻尘可不想多惹是非,早上已经惹了一个小屁孩,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猜测着对方此次前来莫不是也是冲着那灵风学院而来的,毕竟这时间,这地点也不做她想,也不做停留直接就往楼上走去。 至于身后的白泽他们对于这两兄妹可以说只是觉得面熟而已,就算知道对方就是曾败在自己手中的二人也不可能为对方有着任何的停留,他们的脚步从来都只为一个人停留。 来到自己的房间,那白泽他们也跟了进来,都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那冥似乎有着什么话说,轻尘直接就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对方说出想说的话。 冥只是来到轻尘的身边,坐在那身边的椅子上,一脸深沉,沉默不语,空气中安静异常。那叶孤云怀里的小猪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安安静静的趴在了叶孤云的腿上,不过那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在轻尘她们几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可真是有八卦的潜质。 别以为它小就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他可全都知道,那个独角兽,嘻嘻,好像喜欢主人呢,至于那个黑黑的家伙,哇,就要看不到了,真好! 轻尘可以说是个很好的猎手,她善于等待,而此时的她正等着这个冥说出他想要说出的话,不过轻尘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丝的了然,越接近都城那冥的眉头越是深皱,她可不认为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能难倒这个冥界之王,有的也只是那夜华吧。 想走吗?她不会主动留下谁在身边,当时是被对方所逼才答应对方留在身边的,那么要离开也是他的自由不是。 等待的时间也可以说是漫长的,冥最终抬起头来看着轻尘,那眼神坚定而又执着,带着淡淡的不舍,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的压抑:“我要回冥界一趟,记住,魔界,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怕自己在冥界待的时间太长了,而轻尘却已经进入了魔界,虽然他不确定那灵风学院的秘境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但是魔界,在他看来,比冥界更危险百倍,没有自己在她身边,单凭她身边的那人,虽说那人身份特殊,但是现下可谓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就怕轻尘会有危险,他就是见不到她受到半点的伤害,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不像那冥界之王。 他不知道轻尘会不会听他所说,但是内心期盼对方能答应自己,等着自己,不只是因为魔界的缘故,不只是因为自己能为她解决麻烦,只是因为,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自己,那就足够了,不过他的这点点奢望随着轻尘出口的话打碎了。 “这人界,来去是你的自由,魔界,不管你回不回来,我都一定要去,我风轻尘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 那眼里的神采,那自信而又无情的话语,让听到的三人心下一凉,还是不懂吗?不管自己做何努力还是如此吗?可是自己的心竟然已经把对方装进去了,又怎么还能容纳得下其他人,竟然你不能为我停留,那么我就永生永世的追随,等着你的回头相望。 此时的冥,哪里有身为冥王的骄傲,在她的面前,或者说是在爱情的面前,也只是一个祈盼爱的男子,爱得卑微。 轻尘可不管说出口的话让他们如何自处,她只知道,他有他的决定,她亦有她的坚持,她从来就没有奢望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会有人携手与自己风雨同行,况且对方只是把自己当做夜华看待的,或许只要还当她是夜华,那么寻找了千年的美梦就不会碎,沉醉其中。 只是在遇到白泽、无痕、青龙,它们之后,他们的所作所为,让她试着去接纳其他人的存在。她风轻尘奢望的从来就不多,只要它们不离,那么她便不弃。至于他这个冥界之王,她风轻尘不想要,也要不起。她不是救世主,不慈悲,不博爱,他的心,他的情她无法顾及。 很早以前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们从来就不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他们,也许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吧,有的只是夜华,而她风轻尘不会自恋到他们会喜欢甚至爱上现在只有十岁的小身板的她风轻尘。 她从来不是别人的影子,除非有一天,对方的眼里心里有的只是她风轻尘一人,那么也许她会考虑让他们走进自己的世界,只是走进,却不是驻留。 “风轻尘,为何你总是要把我推开,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冥苦涩的说出心里一直想问的话,他冥王只在她的身边如此低声下气过,为何对方就是看不到呢? “不,你做得够好,连我都没有想到你会做到如此地步。”轻尘一脸平静的说着,以他的身份能做到如此已经让她吃惊了,只是她不是她。 “那为什么?”竟然如此,又为何要这样,冥不解,也不懂,或许说从来就没有读懂过风轻尘。 “任何事情都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你应该知道,而且,你眼里看到的真的是我吗?”轻尘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就是说不通呢?她可承担不起任何人的深情,一个人在这世界活着就很累,何必要如此。 冥听到轻尘如此说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讲下去也毫无意义,她根本就不懂,更不知道她风轻尘在他的心里早以超出了夜华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或许是那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的倔强,那决裂的眼神征服了自己的心,才发现原来在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如此的相像,让自己不再感到孤寂。 之后的点点相处更是让他对她不能忘怀,他等,等她明白,可是她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是怀疑。让他对她如何是好,现在只希望在自己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这,在那灵风学院,那样他也放心了。 “好好照顾她。” 冥站了起来看向白泽与叶孤云,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轻尘,便消失在这房间内,本想明天才走的,竟然说不通,那么只能早去早回。他虽然不知道那叶孤云到底存着何种思想,但是白泽他相信对方保护轻尘的心绝对不会比自己来的少半分。 白泽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对方消失,是去冥界了吧,就算对方不说,他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倾尽所有,不论何时,不论何地。 冥走了,白泽他们也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本来白泽是想时时刻刻的守着轻尘,特别是昨晚那暗黑组织的人已经派杀手来刺杀自己的主人了,这更让他担心,但是轻尘却不同意。 在她看来,未来的事情总是要一个人承担的,而且她风轻尘即使是没有了灵力,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取她性命的,她没有弱小到是温室的花朵。 轻尘也早早的睡下了,并没有修习灵力,反正现在是急也急不来的,还不如休息一下,这灵风学院的测试还真是让她有些头疼,那测试灵力的那关,她可得想想半分,实在没办法,那块令牌再拿出来也不迟。想着想着轻尘也渐渐的睡过去了。 就在轻尘那细微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的时候,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轻尘的房间里,一双暗红的眼睛看向那睡得正香的轻尘,很久很久,久得似要把对方给刻进脑海里,印入心里。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走了的冥,还是放心不下,这不又回来了。 似打定主意般,冥直接来到轻尘睡觉的床边,看见轻尘因为自己的接近而眉头微皱,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幅度,还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自己都把气息全部隐藏了起来她也能感觉得到。 用手在轻尘的眉心一点,只见随着那修长的手指而出的一道金光直接就没入了轻尘的额头,轻尘眉头紧皱,侧了个身,接着睡去。 冥看到此满意的一笑,风轻尘这样你和我算是怎么也扯不清了,也休想把他撇下,那苍能做的,他也能做到,更何况,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守护不是,我又怎么能食言。 那黑色的身影如来时那么的突然消失在了这空气中。恐怕连冥自己都未曾想过他的这一举动在往后的某个时刻是多么的重要,甚至让他庆幸不已。 第二天天一亮轻尘便醒来,不意外的看到了那白泽的身影,只是那叶孤? ?也这么一大早抱着那小肥猪来自己房间里干什么。 一愣,总觉得少了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没少般,冥离开了,少了这么一个移动式的‘空调’还真的有点不习惯。轻尘只是把这不习惯归功于空气温度的关系,不做她想,而且昨晚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了那人的存在,但是又怎么可能,那人可是在自己面前消失的。 收敛神思,看向那叶孤云的时候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着一丝的古怪,这是?瞅了瞅身上,衣服穿戴整齐,脸上也没东西,没有问题啊,他为何那样看自己?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叶孤云摇了摇头,你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冥界之王,果真是爱惨了你,居然为了你甘愿舍弃自身最重要的,你在他眼里心里可真的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只是你这个小笨蛋还不明白而已。 没问题那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轻尘觉得这叶孤云不过是在敷衍她,她也不去追究,这些天的相处她算是知道了,对方愿意说的话自然会说,不说的话,你逼他也没有用。 接下来的时间轻尘也没有再出去逛了,只是待在客栈里研究得到的那几件宝贝,无非是那枚玉印和那把龙渊剑,要不就是进入内视看看那丹田处的魄珠,观察那躺在里面的小小的自己。 这日子也算过得悠闲,自得其乐,再来就是耍弄着那新契约的小肥猪,想看看那肥猪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让轻尘失望的是除了睡还是睡,比那无痕贪睡百倍。 至于那封印在剑身上的魔龙,现在应该是可以把它称之为小龙,毕竟那丁点的大小哪里有半分龙的威仪,还魔界的魔龙,半点邪恶之气都没有,只是怪就怪在这里,那条龙谁都不跟,只是整天窝在白泽的手臂上,藏在衣袖内,跟本就发现不了。 如果这魔龙不是雄的,轻尘真的会认为这魔龙发花痴,霸着白泽不放,而且那熟稔的态度,时不时的讨好之姿,让轻尘很是怀疑它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不过那白泽对它的态度却是冷淡的很。 面对轻尘探究的眼神,总是把那小龙给从手臂上扯下来,不过那小龙可是你扯你的,我黏我的,还时不时的张着嘴巴龇牙咧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没人能够听懂。久而久之也被轻尘给忽略了,懒得管它,只要别黏她就行。 至于青龙火凤他们,安静的呆在五彩琉璃镯中修炼,没什么事情,轻尘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修炼还是很重要的。再则,她现在也不希望太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边,毕竟,他们可作为自己的底牌,这底牌怎可轻易泄露出来,那不是为自己增添一份危险吗? 再则,这暗黑组织这几天也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是不知道他们又在打着什么主意,自己如果能应付的话那么她也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便到了这灵风学院五年一度的招生的时间,轻尘他们三人一大早便来到了这灵风学院的门口,本以为这时间应该没有那么多的人,可谁知那灵风学院的大门外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一眼望去就是那黑压压的一片,轻尘眉头一皱,这要到什么时候。 只见这灵风学院的大门比那猎人公会的要大上几倍,很是恢弘,在那学院的门口正站着一排灵风学院的学生在维持次序。轻尘并没有看到风凌轩,却见到了秋少白,只见那人正和身边的朋友说笑着,时不时的对着那些站在那里同自己一样来参加测试的人指手画脚,不过那眼里并没有半分的轻视。 在那灵风学院的大门处,分别立着两个牌子,在那牌子的旁边分别摆放着两张桌子,那左边立着‘报名处’的牌子旁,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只见一位老者正在一边询问着,一边做着登记,登记完后便派发着一个小小的号码竹牌。 而那些领到号码牌的人便来到这大门的右边,排起对来,轻尘看到这右边的牌子上写着‘灵力测试’四个大字,只见那张桌子上正放着一个水晶球,比在秋石镇的猎人公会上见到的要小上许多,而在桌子的后面也是一位老者在用笔登记着测试的结果。 此时,一个大约十二岁左右的男子正把手放在那颗透明的水晶球上,随着男子缓缓的输入着灵力,原本透明的水晶球内发出淡红色的光芒,而随着光芒的不断在水晶球内扩散,颜色也在慢慢的变化。 由淡红转化为深红,又由深红色转变为淡淡的黄色,这样逐一的转变,当最后转化为深黄色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随后那位老者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算是表示通过的意思。 而得知自己通过的那名男子高兴坏了,对着身后的同伴高兴的说着什么,随后接过老者手中的一张看似通知单内的薄纸一张,退到一旁,等待着同伴的测试。 轻尘知道,那名男子不过是拥有了中期御灵师巅峰的实力,而这灵风学院最基本的入学条件便是至少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这对于年纪稍微大点的人来说这是很容易就通过的。 但是对于如同轻尘这样,大概八到九岁的这样的年龄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大部分的都还只是徘徊在初级御灵师巅峰的那道坎上。 而此举不过是对有可能成为灵风学院学生的人做下记录,可谓是一举两得,如果有实力特别突出的,估计在其他的测试中会特别的注意。 就如同刚刚那男子十二岁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应该说是天赋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轻尘记得曾经那个小轻尘的哥哥风如影,被这个大陆上的人称之为天才,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年仅十三岁,拥有初期高级御灵师,这男子和那风如影整整差两个等级的。 不过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测试可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也就不是人人都想入内学习的灵风学院的,恐怕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那么轻尘也就不屑一顾了,直接拿着那华老给的令牌进入秘境一探究竟好了。 轻尘一行人来到那很醒目的告示旁,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红纸黑字异常醒目的写着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标准和测试规则。 轻尘看了看,大致也了解了这入学测试的基本内容,也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说这灵风学院难进,对那入学的学生要求很高。 先撇开那最基本的测试灵力那一道程序,这入学测试分为三关,这第一关,很简单也很难,便是那测试灵力通过了得到那一纸通知书的众人在同一时间齐齐进入这灵风学院内的后山,给大家三天的时间,谁能完成自己纸上所写明的那个任务,便算这第一关通过。 不过这看似简单的第一关,谁都不知道自己测试灵力之后所拿到的那张纸上的任务是什么,再则,这写明第一关之后的那括号里的小字也让大家汗颜了一把。那字很小,比其他的字都要小。 只见那上面写着‘事先声明(忠告),这任务都是随机发布的,如果你不够幸运的拿到了超级挑战的任务,那么,自求多福,灵风学院的众位老师学子们为你默哀一秒钟。’ 轻尘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是超级挑战,还默哀一秒钟,这写这告示的人也似乎有着搞笑的天赋。那字随性洒脱,看样子定是个放荡不羁之人,这灵风学院看似也不是传统的古板,有趣。 显然,对于轻尘的不解,其他看告示的人也有不解之处,议论声不断,但是毕竟这是在灵风学院的门口,自然是不可大声喧哗,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能保证这些人中就没有这灵风学院的老师在内呢,人人都想留给可能是未来老师的一个好印象,毕竟也有很多人和轻尘一样有些有大人的陪同。 “你说,这超级挑战是个什么任务,会不会很危险,你看那上面写着‘自求多福’是什么意思,不会因为这测试连命都给赔上吧?”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对着身边的同伴说着,一脸的疑惑不解,很是可爱。 “我也不知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差,这万一真的碰上了那个什么超级挑战的任务,那我小命不是就给搭上了,那这样,我看,我们还是找别家学院好了,虽然差了点,但是命总是还在……” 这被问的女孩,年岁和那问话的女孩年纪也差不了多少,那一脸的犹豫,似乎在考虑着这要不要去报名的问题。 不过她说的话也有道理,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任务,那一句自求多福,默哀什么的可是会把这些小女孩的心吓得扑通扑通的,到时候命真的没了,还读什么书,学习个屁。 “这个灵风学院应该有些保障的吧,他们总不会拿我们的命开玩笑吧,这其他来报名的也有各个世家的,甚至还有一些是皇族的,哪个背后不是有后台,他们应该不会乱来的,大不了就是受点伤,留下个疤痕好了,你们女孩子就喜欢叽叽喳喳的胡乱猜测。”一个男孩听到那两女孩这样说,翻了翻白眼,一脸不悦的说道。 两个女孩被这么一说,有些气不过,看向声音的出处,盯着那说话的男生,正准备开骂的时候,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这人群中想起: “这位哥哥,你这么说,知道什么是‘超级任务’吗?” 大家别以为这是咱们轻尘的声音,她还没有无聊到和他们一块八卦的地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等着别人为她解惑,如果实在不清楚,到时候试试不就知道,而且天生喜欢冒险的她反而有些期待着自己是否能拿到那个他们所说的那个任务。 包括正要说话的那两个小女孩,众人一齐望着这声音的出处,那询问这位男子问题的小男孩,也不过是一个年龄在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不过他身上的灵力显示着这小男孩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进入这灵风学院。 毕竟灵力显示只拥有中期初级御灵师的实力,这实力根本就不能通过那最基础的灵力测试,众人也猜想这可能是跟随自家的大人或者哥哥来凑热闹的,不过他的问话,到让众人把目光齐齐的看向那位刚刚说话的男子。 显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男子,搔了搔脑袋,一脸尴尬的看向众人,声音拔高:“都看着我干嘛,我也不知道那什么任务是什么,我要是知道,那我还站在这干嘛,直接进去好了。” 的确,一听他说此话的众人点了点头,便又把目光调向那告示,打算接着看下去。不过,显然还是有人憋着是在是看不过去,也听不过去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怨念:“我说你们就不要胡乱猜测好了,我来告诉你们好了,这超级任务就是……” 可是这话还没说完,这说话的男子便被众人用异样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本以为不能知道答案的轻尘正准备顺着那告示看下去,便听到了这声音,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猎人打扮的男子,大概十五岁的样子,实力也只有初期高级御灵师,他知道? 这十五岁才只是初期高级御灵师,这可以倒推五年,那么只有十岁的他当时的实力可能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刚好达到了那进行测试的门槛,轻尘猜测,他可能真的知道也说不定。 “你会知道?你别告诉我们你是这学院的学生,看你的穿着怎么也不像?”那之前说话的男子出声询问道,不过那眼里的不相信可骗不了人。 “就是,你别告诉我们你五年前就参加过那灵风学院的测试,并且倒霉的‘不够幸运’的拿到了那个超级任务,可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难道这上面写的都是糊弄人的?那超级任务根本就不像那上面说的那么危险?” “真的,那样的话又是什么任务?” “……”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是真的知道。”男子看到那众人议论纷纷的说话声,一脸的不悦,自己说话就这么不让人相信,声音中灌入了灵力,这一吼,使得那原本议论着的人们都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那说话男子,等待着。 “我五年前的时候参加过那个测试,刚好就如同你们说的,就是那么倒霉的拿到了那个鬼‘超级任务’,这红榜上没有写错,也没有糊弄你们。 这第一关的测试,相信看榜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指的是这经过那灵力测试合格的人入那灵风学院的后山完成所交给的任务,三天的时间,这完成了,也算是通过了。” 说道这里的男子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即使是进入了这灵风学院,到了里面也要为你们分为不同的班级,当然,这分为不同的班级可不是指你入内学的东西不同而分在不同的班级里,那是自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所说的分班,相信有些人也有所耳闻,那就是依靠你们各自的实力,除了所学东西的不同之外,还按照实力分为天、地、人三个级别的班次,天级的班级招收的都是那些天赋一等的学生。但是也有你们所不知道的,那就是在这灵风学院内还有一群特殊的人存在,称之为无级班。 所谓的无级班,他们的实力又更高于那天级的学生,也可以说是揽括了这灵风学院内的最顶尖的学生,并不是由初次招生才决定的,而是在那学校内不管你是入学几年,只要你有那个能力,都可以去挑战那无级班的学生,能够拿下那么就将取而代之。 不过据说那无级班的学生大多是那灵风学院风云榜榜上有名的天才,不过当然也有些脾气古怪,行事低调的根本就不屑于那风云榜的排名。 所以要是各位如果有谁有幸能进入这灵风学院,我奉劝各位一句,别以为那风云榜上的那些风云人物就是最厉害的,没准往往无名的却是最厉害的。说了这么多大家都明白了吧?” 这男子说完正一脸讪讪然的准备离开,却被其他的人给拦住,轻尘虽然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但是这男子说话也太那个没有重点了吧,他这样说谁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个超级任务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说了不是等于白说了吗?连轻尘都忍不住的想翻一翻白眼。 “这是?我不是把知道的都说了吗?还不清楚?” “什么呀,你这啰啰嗦嗦的一大堆,那句话说到重点了,大家谁听得明白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一人带头询问着这男子,也是拦住这男子去路的。 “对,就是,这说了半天也没有提到那个超级任务上去,专门说些其他的。” “你快告诉我们什么是超级任务……”(未完待续) 测试引发的后果 “得了,我说了这么半天算是白说了,你们压根就没听懂我说的话,那么好,我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这所谓的超级任务就是进入这灵风学院的后山,寻找指定的目标人物,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夺下对方手里的魔兽,便算是通过了这个任务,这下总明白了吧?” “还是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那这上面为什么要说让那领到这个超级任务的人‘自求多福’呢?” “就是,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他们这样写并间接的提醒我们小心呢?” “你快把话给一次性说完好不好,这不存心在调我们的胃口吗?” “就是,就是……”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存心想要勾起我那不好的回忆是吧。”说到这里的那名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望了望那灵风学院的大门一下,接着说道,也算是真正的给众人解惑:“你们以为这个任务很简单是吧,那也要看你的目标对象是谁?那可是无极班的人,无极班的懂吗?灵风学院最顶尖的人才,我没被对方打死算幸运的,还抢夺他们手上的魔兽。那都是一群疯子,一群不要命的武痴,我那时候就剩下半条命了,要不是……” 这到最后越说越小声,也不管其他人错愕的目光,直接就朝着那场外行去。而轻尘也算是明白了,那上面括号里写的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所谓的自求多福,换句话也就是说到时候在这灵风学院的后山上将会有无极班的人出现。 轻尘一想到此,那眼里一丝精光闪过,满意一笑,看来这灵风学院可是越来越有趣了,无极班?武痴?不要命?就让她轻尘来见识见识。 身边的白泽偏头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嘴角微微一笑,他就知道主人听到这个消息定是十分开心,那眼里闪现的自信光芒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夺目,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她那前进的步伐,而他,有幸能站在她的身边。 这第一关轻尘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不仅仅靠的是实力,还有运气和智慧,从那无极班的学生手里抢夺魔兽。 轻尘相信,如果这无极班内的人果真如刚才那男子所说的是这灵风学院顶尖中的顶尖,人才中的人才,那么如果真有那实力能靠武力抢夺成功,那么大部分的人也就不需要再进入这灵风学院了。只是真正的实力如何,只有真正见识过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轻尘把视线重新注视着那张红榜,这第二关同样的让轻尘有点疑惑,这测试写的是成功的通过第一关测试的人进入一个练武场,只要能把里面的‘人’打倒九个,那么就算是过关了。 可是那后面又有一行小字看得轻尘超级郁闷,只见那小括号里写着这样一行字:如果不小心被里面那不知轻重的‘人’给打死了,那么,灵风学院的众位老师学子们为你默哀一分钟,只能说,你实在是太不走运了。 这可明明说着会出问题的,而且可能会丢了性命,看样子这第二关的危险性要高于之前的那关,而且竟然他们能这么写,那么就确有其事,不可能只是吓唬吓唬这么简单的,只是,必须打倒九个,那些人是这么样的实力,这让轻尘很是疑惑,如果实力相当,那么以一己之力击败九人的话,那么可谓是有些困难。 轻尘同样疑惑的是既然是灵风学院的测试,那么所派来测试的人理应是这灵风学院的人,又怎么会不知轻重的下手,最多也只是把人打伤打残,不至于被打死啊。 与轻尘同样不解的大有人在,至少那之前说话的那两位小女孩看到此便产生了怯意,那其中胆子小的那个直接就扯着身边的那女孩的衣袖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好吧,这第二关怪吓人的,真的要是命都没了还还学什么。” 那身边的女孩显然胆子大一点,安慰的说道:“别怕,这第一关咱们都不知道能不能过,要是过了就再说,如果咱们中有一个人不幸领到了那个超级任务,那么我们就不参加这灵风学院的测试了,直接放弃。我们在这都城另外找一家好了,说过要共同进退的。” 轻尘听到这话,不由得侧目看向那两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共同进退,只是口中说说而已,还是真的会如此做到。那个说话的女孩的眼神闪烁不定,心里似乎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那般想的吧。 不过她同样认为虽然不能保证这第一关就一定能过得去,但是这个机会试都没试就放弃,只是为了身边的那个同伴,似乎可惜了点。 她倒有些期待的盼望事情是否真如那小女孩表面所说,也想看看当所假设的问题真的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又是如何抉择的,是否一如当初般的决定,遵守着自己许下的诺言,至少那个女孩没有如她所说的拥有那么坚定的心。 但是这议论声还是抵过了这两小女孩说话的声音,只听到那站在最前面的一位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这灵风学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死了人他们不用负责任的吗?说得倒轻巧,要是真的把那皇族的给打死了,看他们灵风学院拿什么跟人交代。” 身边的那位男子看向那说话之人的脸上带着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得身边的人一愣一愣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有说错什么了吗?这消息也是听来的,莫非听错了不成。 “皇族,那皇族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通过这第二关测试,直接进这学院学习的,那第一关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也不看看这灵风学院建在哪,这里是都城,天子脚下,可不是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能不给皇室面子吗?你还真是头一次来这都城吧,才会这么想。” 身边的人随声附和道:“就是,我老早就听说了,咱还是老老实实的凭着自己的实力闯关好了,就算没通过,大不了换一所学院,但是也不虚此行。” “嗯,这闯关凭的就是实力。” “对,谁叫我们这辈子投胎没有投到那皇室去,要不咱也直接走走场面就行了。” 那最先发话的那人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眉头微皱,还是固执的坚持着自己听来的,对着那群说话的人说道,声音自然是盖过了那些人的声音:“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前两天才听说这皇家的那个小皇子要来这灵风学院学习的,而且据说,是一关一关的闯,不像你们说的只是走走过场而已,你们才是消息不灵通。” 话一说完,大呼了一口气,算是为自己扳回了一成,看向那最先接自己话的男子,眼里有着一丝的挑衅光芒。 而那被注视着的男子显然是不太相信对方的话,有哪个笨蛋会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用,跑来和他们一起竞争,这是不吃饱了撑着脑袋被门给夹着了吗?莫非这皇族里也有傻子不成。 “这个你听谁说的,谁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是你,你会吗?” “对呀,就是,如果是我,这么好的事情,那做梦都会偷偷的笑出声来。” “是呀,如果天上真的会掉这‘馅饼’下来的话,砸死我也心甘情愿啊!” “你们不信算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显然大家的话,不相信的态度使得那名男子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扒开人群走了,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看完那告示。 听到众人此时议论让轻尘眉头一紧,脑海中浮现了一张略显幼稚的小脸,不会那么巧的是他吧,小皇子,他也是个皇子,这世界真有这么巧的冤家路窄吗?想了想,甩甩头,也许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接着往下看吧,对于心中的疑惑,到时到要看看是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第三关让轻尘有些无语,是太看得起这些成功闯过两关来这灵风学院入学的人吗?居然是随意的在这灵风学院挑选学生进行对练,只要成功的把灵风学院的一方打倒,那么便算是通过这第三关,也就是说正式成为这灵风学院的新生。 轻尘接着往下看,只是那后面还是有着一行小字,写着:如果不幸的挑上了我们灵风学院的那群疯子,那么,灵风学院的众位老师学子们为你默哀一小时,只能说,你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真是慧眼识金,也是一人才。 看到这里,轻尘算也是明白了为什么众人都说这灵风学院难入,有实力没头脑没用,有头脑没运气没用,有运气没有和这灵风学院的缘分没用!这最难的也是最难以掌握的便是,谁知道谁厉害不厉害,如果是那群疯子,那绝对会隐藏实力。 并不是人人都像轻尘一样,这么特殊,可以看穿别人的伪装,毕竟轻尘的灵力并没有废掉,之前这灵力就已经达到了那御灵贤者之上的级别,而现在只是暂时的不能使用而已。 这测试的规则轻尘都了解了,只是在这红榜也就是这测试规则的最后,写着备注,也算是提醒着那些前来参加测试的众人:不要试图在考试的过程中作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考官和学校的导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躲在暗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所以,各位,还是凭着你自己的实力,闯关,最后我们会根据你在测试过程中的表现,分为天、地、人三个等级。 轻尘看看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便和白泽他们来到那已经排着长长队伍的左边领取号码牌的地方,而在他们的前面正站着那两个说要共进退的小姑娘。 无聊的看着那周围的人群,不意外的发现了在城门外碰上的墨易两兄妹,还有就是那上官羽两兄妹,他们比轻尘可谓是还早到达,人已经站在了那测试灵力的那长长的队伍中。 相较于那一队,轻尘他们这队的速度显然是快多了,毕竟只是做个初步的登记,便成。很快的,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轮到了轻尘这里,只见轻尘走上前去,那老者抬头看向轻尘眼中有些讶异,但是很快的便恢复如常,一脸平静的问道:“姓名?” 轻尘挑了挑眉,这老头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这个时候居然只是在这里写写字发发牌子,坐在繁琐的苦差,这灵风学院当真是卧虎藏龙,不过那丝诧异没有逃脱轻尘的眼睛,没有灵力值得这么吃惊吗?淡淡的把名字报上:“风轻尘。” 这名字一说出口,那位老者写的手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把轻尘仔细的打量了一翻,而后又埋头继续写着。轻尘也不理会,这名字相信这灵风学院内的四大家族包括皇族的人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风家的小女风轻尘,不过,只要她不承认,他们又能奈她何。 “年龄?” “十岁” “……” 接着不过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基本情况,轻尘也只是随便的应付一下,他们又不会真的一一去核实,那么多的人,不累死他们才怪。接过老者递来的号码牌,这数字怎么看怎么逗,二三四五,再加一个六可以算得上是顺子了,可见在她之前已经有了二千多人,那在她之后的又不知道还有多少。 领着那号码牌来到这右边排队,这同样的是站在了那两女孩的后面,不过这次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就更长了,轻尘到是无所谓的态度,等就等着吧,如果连这点耐心都没有的话,那就不是她风轻尘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足足等了快两时辰了,轻尘她离那测试的桌子中间还隔着四五十个人。 显然等待的时候总是无聊的,这时人们总得那些事情来谈论,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这不,话题说着说着就跑到了轻尘的身上,让轻尘眉头一皱。 “你看看那小女孩,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怎么还来这参加测试,你说她是真不知道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标准还是有所依仗?” 这声音故意压得很轻,但还是让站在前面的轻尘一行人听到了,轻尘并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靠在身后白泽的怀里,这时候的她才觉得这白泽还真是有很大的用途。 没床的话,可以把他的怀里当做床,没枕头的话,他的腿可以充当枕头,像此时,没有树让她靠的时候,这白泽无疑就充当了树的角色。 “谁?你说的是哪个小女孩?”显然并不是人人都那么的好奇心重,被问的同样疑惑的问向那说话之人,不过那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的兴奋,可能真的是被这等待的时间抹去了耐心。 “哎!你没看见啊,就是那个,你看那个。”轻尘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绝对是用手指着自己。 “这里这么多的小女孩,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显然那位听众似乎并不怎么有默契,尽管对方已经告诉了她,她依然不清楚是谁?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就是那个,靠在她哥哥怀里的穿白色衣服的小女孩。” 显然,这说话之人被对方这不理解而询问的话语问得有些急切,原本就因为四周那吵闹的声音让她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这说话的声音也突然拔高了,足以让周围其他排着队的人都听个一清二楚。 显然,大家现下也都知道了那人说的是谁,因为至少轻尘能够感觉得到后面那一道道注视的目光,让轻尘眉头微皱,有些不快,她想低调,但是别人偏偏不让她低调。 “哦,你说的就是她啊,可能是陪朋友来的吧,就算她不知道,她哥哥应该也会知道,并告诉她的,要不如果是她,她岂不是要白跑一趟。”那人自以为自己这么说才没有错,才解释得通,不过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这种猜测。 “哪有,你没看到她手上拿着号码牌吗?而且你看看她周围,哪里有什么朋友的,他哥哥这年纪也早过了入学德年龄了。” “嗯,那也就是说她有所依仗哦,可是如果是四大家族的或者皇族的,根本就不需要像我们这样排队的啊,她能有什么依仗?” “也对,不过也真是可惜,一点灵力也没有不是和废物才不多吗?” “你就别说了,小心被她们听到,你没看她哥哥在她身边吗?还是少惹事为好!”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声音也降得很低。 “你怕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我打赌她肯定通过不了测试,敢打赌吗?” “你以为我是笨蛋,还跟你打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 她们的议论声随着这个赌约而结束,但是其他的人还在继续的谈论着轻尘,轻尘眉头越皱越深,隐隐有着一丝的厌烦,这说什么的都有,却没有一人猜测是轻尘隐藏了自身的实力。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只有十岁的小孩有多强大的实力需要用到隐藏灵力这一地步。 轻尘索性闭目养神,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不过,既然早就见到过,自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不过这人的回答,却让她有着一丝的意外。 “秋少白,你说那小女孩真的什么灵力都没有,那她来参加入学测试干什么?肯定是通不过的,这话说在这群人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没有灵力还来参加我们学校的测试,待会你看看,绝对会被刷下来。 不过这小女孩也真镇定,丝毫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都让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隐藏了自身的实力。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要真是隐藏了实力,以我御灵皇巅峰都看不出她的灵力的话,那么她岂不是至少是个初期御灵贤者,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轻尘并没有随着他们的谈话而睁开双眼,继续靠在白泽的背上,一脸的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感觉到一道眼光直直的注视着自己,轻尘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不就是那正被问道的秋少白。 “看东西不要只看表面,也许眼睛也会欺骗你自己,万事皆有可能。”秋少白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分开没多久的小女孩,并没有看身边的伙伴。 “秋少白,你这几天回来就怪怪的,就算其他的同伴死去这也不是你的责任,而且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像之前的你,问你话呢,尽说些莫名奇妙的话,让人琢磨不透,还什么‘眼睛会欺骗自己’难道眼睛看到的有假不成。”说完还用拳头锤了锤那邱少白的肩膀。 本以为对方这下至少也得看看自己吧,可是却看到这秋少白还是直直的看向前方,顺着视线往前看,看着的就是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个小女孩,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秋少白,你认识她?” 秋少白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只是被身边的人一问正准备把视线从轻尘的身上调开,却意外的撞进了一双满含笑意的眸中,愣在那里。 “秋少白,你还想否认,说你不认识她,你看人家都在对你笑,都没对我笑,分明是认识的嘛。”这次可是用了几分的力道给了秋少白一拳,让那秋少白吃痛的侧过身子,嘴里‘嘶’的一声。 “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妹……”说道最后这人则在一旁自言自语了起来,也不管这秋少白有没有听到。 的确,轻尘此时对着秋少白满脸的笑意,那阳光打在身上,那白皙的脸上被晒得有着一丝的粉红,配上那纯洁不含任何杂质的微笑,的确是很美。就如同这秋少白在第一次见到轻尘的时候不也被轻尘这乖巧的模样所迷惑。 秋少白听到这话,心下一叹,你要是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还能有如此的打算,他就算服了他了!对着轻尘点了点头扯出一个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便看向他处。这小魔女只要不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就行了,其他人,他可管不着,只是在心里有着一丝的期待,期待着轻尘如何通过那三关的测试。 随着人群的挪动,轻尘也缓缓的向前移动着步子,离那测试的水晶球越来越近了,却没有丝毫的担心,还是一脸的平静,这让身后的两人有些好奇。这轻尘体内的确是没有了灵力,那怎么通过这灵力测试,有些期待,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方法来通过。 只见前面的那两个女孩子,已经轮到了她们了,那胆子稍微大点的女孩子交过手中的号码牌,接着在那老者的示意下把手放到了那水晶球上,和之前轻尘看到的一样,灵力的颜色不断的在那球里变换,最后直到变成黄色才停了下来。 结果显示,这女孩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而后,从那老者的手里接过一张写着任务的纸,迅速的看了起来,缓缓的吐了口气,看这神情,不用猜轻尘也知道了,并没有如同她所担心的那样,遇上那个超级任务。 不过显然这轻尘身前的那个女孩子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按照之前那女孩的动作重复了一遍,测试结果显示只是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也就是说,刚刚好达到了这灵风学院初步筛选的要求。 不过显然老天真的睡着了,没有听到她的祈求,只见她拿着手中的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双目微瞪,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纸,那泪水依稀在眼里打着转转。 见到此的轻尘只是微微一笑,果然真够倒霉的,这表情无不说明真的是碰上了那个超级任务,不过碰上她风轻尘,可以算是她的幸运吧。但是,她对于之前这两女孩的对话有着一丝的期待,无视后面的催促声,站在那桌前,倾听着她们的谈话,嘴角玩味的一笑。 “欣妍,你看,我怎么这么倒霉,真的是那个超级任务……”那胆小而又倒霉的女生把手中的纸直接往那叫欣妍的女孩子面前一递,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女孩的话音刚落,很自然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探究,当然明白这超级任务的人自然是以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女孩,不过,更多的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任务真的有那么难以完成吗?真的如那告示上所说的那般艰巨吗? 而被叫做欣妍的女孩子把那纸接过,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不过那眼里的一丝挣扎一闪而过,那正独自伤心的女孩没看到,却被一直观察着她的轻尘看了个正着。 只见这个女孩嘴巴挪动了几下,最终似下定了决心般对着这个女孩说道:“要不雨婷你试试,没准能过也说不定,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了。” “这、可是我这实力,去了岂不是……”被称之为雨婷的那胆小的姑娘弱弱的说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去,并且带着一丝盼望的眼神看向那个叫欣妍的女孩,大概意思也就是说想让这欣妍和她一起去找另外一家学院学习,但是这欣妍的回答并不如雨婷所希望的那般。 “我相信我领到的这个任务我能完成,想试一试,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么就等着我,看能不能通过这第一关,雨婷你看可不可以!”欣妍建议的说道,不过那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分的商量,应该说是下定决心了的。 听到如此一说的雨婷那一脸的失望表露无疑,原来朋友间也不过如此,如果今天是她抽到了超级任务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又会叫自己放弃这机会与她共进退呢? “哦,那我知道了,我等你就是了。”说完正准备同那叫欣妍的一同离开,毕竟第一关是明天才开始的,这灵力测试后便可离开。 “等等!”轻尘看着她们要离开,出声说道,毕竟既然这女孩手里有那超级任务,如果她没有那么好运的能拿到那超级任务的话,那么和她换换任务也不错。 毕竟这任务是随机发布的,没有记录什么的,也没有说明不能交换任务,不过这灵风学院的人也没有规定不能交换任务,他们也没有想过会有轻尘这么‘傻’的人,放着简单的任务不做,非得去玩惊险刺激的。 听到轻尘这样一说的那两女孩,同时回头,一脸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在叫自己,毕竟自己并不认识对方,那个叫欣妍的首先问道:“小妹妹,你是在叫我们吗?有什么事吗?” 轻尘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句:“等等!”也不理会那两女那错愕的目光,直接就向前迈了一步,来到那桌边,把手中的号码牌往那桌边一递,只见那老者只是抬起头来看了轻尘一眼,便对着那水晶球指了指,意思相当的明显。 轻尘把那带着琉璃镯的手往那水晶球上一放,不仅仅是白泽好奇的盯着那水晶球,就连那被叫做的两个姑娘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不知道这小姑娘叫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而且这从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丝毫灵力的小姑娘如何通过这测试,那水晶球又有什么反应呢?而在那后面的几位同样是一脸好奇的注视着这一切。 等了半天,那水晶球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众人也觉得没有什么看头正准备撤回目光的时候,却见那水晶球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慢慢的变亮,在这水晶球内散发着光芒,这颜色也是越来越深,到最后可以算是暗红色中带着一点紫色,可真的是红得发紫啊。 众人正奇怪的这灵力的颜色没有错,可是这红中带紫却是没有人见过的,但是吃惊也只是一小会儿,接着那暗红色又慢慢的变淡,最后就快消失不见的时候让众人看到了一丝的淡黄色,也就是说这小女孩的灵力刚好勉勉强强的达到了灵风学院的门槛,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只是这灵力有些怪异罢了。 显然那位本一直盯着那水晶球看的老者也不得不抬起头来把轻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灵力确实是只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不过那灵力的颜色却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淡定了,随手在那张纸上写上轻尘的号码,并把那张任务单递给了轻尘。 轻尘接过一看,上面不过是写着所要捕捉猎物的样子,等级,和其他的一些情况而已。直接走到那个依旧在等着自己的那俩女孩的身边,把手中的纸往那那雨婷的面前一递,只说出的两个字,却让那依然注视着轻尘的人一个错愕:“交换!” 众人一听,齐齐用看疯子的眼光看着轻尘,心里纷纷在猜测这女孩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那女孩手中的任务是什么?还是不清楚那超级任务是什么? 她一个只有初期中级御灵师居然敢去接那超级任务,这不是想找死吗?难道她身边的哥哥也任她这么胡来不成,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明明从外表看是没有灵力的,测试却是有灵力,而且这脑袋也不好使,可真是怪胎。 “你说什么?” 显然那雨婷把轻尘的话当做是自己听到的幻觉,刚刚的测试她也看到了,且不说双方的实力相当,就自己比对方年长几岁这也是有着一定的优势的,自己都不敢接这个任务,她? “交换!” 轻尘眉头微皱,声音冷了一分,用得着这么吃惊吗?还是耳朵重听不成。 “给你!” 显然雨婷身边的那个叫欣妍的女孩比较机灵,马上反应过来,直接迅速的把轻尘和雨婷手中的纸做了交换,并催促着身边的同伴,不时的看看白泽,就怕这只是轻尘的一时兴起:“雨婷,既然有人肯跟你交换任务,那么咱们快走吧,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来参加这第一关的测试了,而且这么好运的咱俩的任务都是一样的。” 说完也不待那雨婷反应过来,便直接扯着她的衣袖向那人群外走去。 “欣妍,你等等。” 显然这雨婷被这么一扯算是回过神来了,挣脱开那欣妍的拉扯,直接走回轻尘的面前,低头看向轻尘,并把手中换来的纸往轻尘眼前一递,柔声说道:“小妹妹,这是你的东西,拿去,姐姐不能跟你换。” 对于她的好意轻尘并没有领情,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对着那看向自己的那位老者说道:“老爷爷,麻烦你把我们的号码换过来,我风轻尘,2344号。” 在得到老者点头答应的情况下,便错身朝着人群外走去,身后依然是跟着白泽叶孤云二人。而其他的人见没什么可看的,便又接下去进行灵力测试。 雨婷只能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张薄薄的纸愣愣的看着,心里想着却是这小姑娘真善良,却也把轻尘的行为和身边的同伴相比较,比较的结果却是让她更为伤心。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肯对她伸出援手,宁愿自己放弃把这次的入学机会让给自己,而她们的约定却是那样的苍白。 就在此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她回过神来看向那声音的出处,只见那在轻尘之后的男孩,那手的姿势还是悬空的放在了那本该存在水晶球的地方,一脸错愕的表情。而那水晶球却是已经碎成一片片的散落在了桌子上,一阵风吹过,白色的灰尘扬起,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半分水晶球的影子,连渣都不是,这是? “老师,这、这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把灵力按你的要求注入在这水晶球里,真的,真的不是我。” 那男孩显然有些惊慌,连连的摆手,向那位正双眼瞪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的那位老者解释道。内心却七上八下的,也活该自己倒霉,谁知道这水晶球这学院用了多少年跟别人测试,为什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自己的手里坏掉。 这水晶球本就是很贵的,万一要自己赔偿的话,拿什么赔给人家,想到此的男孩更是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这、这是?” 显然不仅仅是这男孩莫名其妙,这老者也一脸的错愕指着这空无一物的桌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这测试灵力的工作作了很多年了,也没见今天这样这水晶球就在她的眼前给没了。 这水晶球的确用的时间长了点,但是在这学院里用的时间比这更长的水晶球都有过,也没有见破成这样,最多也就是裂开个缝而已,谁又能帮他解答心中的疑问。 有两人可以,一个是那还在秋石镇的华老,那么另一个便是此时同样看着这里的秋少白。在轻尘进行灵力测试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并在一旁观察着,想看看这轻尘的实力到底如何。说实在的,连他也没有这测试结果居然是只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 的确,他承认,在上次树林中轻尘在她的面前并没有运用任何的灵力,只是凭借着单纯的剑招,便把自己的同伴全部杀害。当时的自己还纳闷如果她运用灵力的话那将会是何种惊人的威力,可是,这眼前的测试结果叫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值得他注意的便是那不同于其他人的灵力颜色,这让他同样感到吃惊。 果然,你在她的身上永远都能感觉到惊喜,他可以百分百的确认,这测试用的水晶球化成了一堆粉末灰尘,风一吹,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情景,绝对是她才能做到的。虽然那次那群魔兽的消失便是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所为,但是既然是同伴,那么拥有相同的能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不这么一想还不知道,今天她的身边并没有出现那个对她保护欲很强的那个阴冷的男子,被身边的人用肩膀给订了一下,回过神来,甩了甩头,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并不关自己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不过,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和别人交换任务,并且接下了那个超级任务,就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的将要碰上她。 此时的轻尘在这秋少白的脑海中还是她没有运用灵力而击杀了那数人浴血奋战的那幕,自然而然的把轻尘给神化了,认为轻尘可谓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反而对自己学院的那帮人没了多大的信心,那之前引以为傲的也仿佛是个笑话般的存在。只是这一次他想错了,低估了轻尘的对手。 “你说这小女孩真是善良,知道自己到最后可能过不了那三关,居然把自己的任务让给了别人,而自己却拿着那个超级任务,想想她明天应该不会来了吧,怪可惜的,见不到她了!”这说话之人便是之前对轻尘很感兴趣的那位,一脸的讪讪然的注视着轻尘渐渐远去的身影。 “不会的。”秋少白只是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声音很轻,又似乎是在告诉自己般。 “你说什么,什么不会?”原本就觉得今天的秋少白和之前反常后的他更是不一样,更是特别的关注他,现在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反而有些摸不着边。 “她会出现的,并且她绝对能完成那个任务!”此话一出,也不看身边的同伴,便往另一边走去,也不理会身后之人的叫喊和胡乱猜测。 “我就说你绝对认识那个小女孩吧,还不承认,只是你怎么知道对方明天还会来,而且会完成这个任务,别说是她就是你我到现在都 不可能完成,也就是风凌轩那冰块在一次巧合的情况下完成过……”这男子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当抬起头来真想让对方统统给自己解答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远,急急的吼着:“你给我回来,给我把话说完,我猜的对不对?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得不到回应的男子也不再自讨没趣,继续盯着那测试灵力的那边,想看看再有什么新鲜事,回去得和其他学院内的兄弟吹吹,看看这今年会不会出现几个天赋高的人才。 老者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海中只能回忆之前的一幕幕,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也就是那个和别人交换任务的女孩子。 本来派发给她的任务他自己也看了一眼,不过是些很低级的任务,没什么水平的,不过却没想到这小女孩居然把这么容易通过第一关的任务给了别人,和别人进行交换,而那交换的可是那超级任务,莫不是她不知道什么是超级任务。 也是那白老头也不把那规则写清楚些,这样不清不楚的谁明白,也只有少数参加过灵风学院测试并且因为领到了这个超级任务而没有通过的人才清楚,可是哪有几个会在等上五年再来参加这测试呢? 而且这白老头每次写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没一关后面写备注,他就是不听。说这样可以考验那些学生的心里承受能力,而且更加增添神秘感,其他人也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那样胡写。 现在好了,存心误导了人不是,这小姑娘八成是好奇了,才跟被人交换任务。不过也只是有一点点的可惜,那小姑娘的灵力等级太低了,就算不跟别人交换任务也同样的在第二关会被刷下来,这样反倒是好的,至少到时候不会被打得太惨,平白的被‘人’打那一顿。 想到此的老者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却太快了让他抓不住,摇了摇头,不再乱想了,毕竟这每次的招生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满怀期待而来,到了最后很有可能是失望而归。而最悲催的莫过于是完好无损的走近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却是被人抬着出这学院。 “老师,新的水晶球来了。”一个灵风学院的学生冲冲的跑了过来,怀里正抱着一个崭新的水晶球,往那测试的桌子上一放,随既便退了下去。 老者定了定神,对着那被吓到的男孩子示意可以开始了,便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水晶球看去。而此时的那个男孩子先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是不知道这汗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给吓的。 不过那更加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那新的水晶球上,感觉到没有如同刚才那般的裂开才松了口气,开始聚精会神的在水晶球内注入灵力。同他一样的是显然这老者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灵风学院的测试还在继续的进行中,轻尘并没有那个兴趣想知道这其他人的实力,在她看来,如果实力够强的话以后她总是会知道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便一边走路一边低着头研究起得来的那张任务单,只见那任务单上写的东西真正有用的实在是太少了。 白纸那最上面一行,红色的四个大字异常的耀眼,超级任务,看着字体也看得出与那告示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过这越往下看轻尘的眉头皱得更紧,那超级任务的内容竟是如此:首先我要恭喜一下可能会成为我们灵风学院学生的第2344位男(女)娃娃们,很高兴你们能领到传说中的‘超级任务’,我在这里只能说一声,你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这中奖的概率可是千分之一的机会,而这个‘幸运儿’就是正在看任务的你了!别擦眼睛,别摇头,别有丝毫的怀疑,就是你,这绝不是幻觉。好了,也别闲老头我啰嗦,现在就请看一下我为你精心准备的任务吧! 任务:从目标人物手中抢夺魔兽。 目标人物:灵风学院绰号‘狂刀’。 随身武器:金丝大环刀。 必杀技:不明。 猎物:XX魔兽。 地点:清风亭附近。 时间限制:三天内。 老头会在山下迎接你的,如果娃娃你能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那么老头我会有神秘礼物相赠,绝不抵赖。 白泽不解这纸上到底写着什么,但是看那小主人那眉头深锁的模样,似乎这超级任务真的有那传说中的那么难?而轻尘看完了,抬头便对上了白泽那关心的眸子,叹了口气,把白纸往前一递,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自己看看就明白。 白泽看完之后那脸上的表情如同轻尘差不多,只是那嘴角的那一丝幅度和胸膛的颤动泄露了白泽此时的心情,不得不说这超级任务写的真有意思,废话连篇,终归到底就是一句话可以概括,也就是从一个手持金丝大环刀的名叫狂刀的人手里夺取魔兽。 笑过之后,白泽想了想,还是向自己的小主人问出心中的疑问,那就是:“轻尘,你测试时的灵力……” 话并没有说完,应该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去问,只能等着轻尘为她解惑,而轻尘听到此,停下脚步,只是举起那只带着琉璃手镯的手,短短的两个字也解开了白泽的疑惑:“火凤。” 的确,轻尘只是利用了在手镯中的火凤的灵力,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手镯直接顺着她的手臂与水晶球碰在一起,那在红色晶石内的火凤直接把灵力输入了那水晶球内,不过的确只是按照轻尘的吩咐输入了一点点而已,轻尘也不知道会对水晶球照成那样毁灭性的伤害,毕竟,当时的她已经离开了。 这报名一事算是结束了,轻尘她回到客栈,在大堂吃完午膳便上楼去了,留下白泽二人继续坐在那里默默无语的盯着对方看。 “你打算怎么做?”叶孤云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肥猪,出声问向对面的白泽。 而被问的白泽只是看着叶孤云温和的一笑,说出自己的坚持和决心:“我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无论她在哪里,是何身份。” 听到如此一说的叶孤云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便不再说话,抱着小猪上楼去了,而白泽只是继续的喝完手中的茶,放下手中的杯子,并没有和轻尘他们一样上楼,而是直接朝着客栈外走去。 月亮慢慢的爬上树梢,到处灯火通明,当轻尘和叶孤云来到大堂内,便看到大堂内的人们吃的正欢。轻尘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白泽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他房间里没人,本以为会在大堂先等着自己,可是当自己来到大堂却并没有如所想般看到对方的身影。 来到这大堂的一个角落坐下,招来侍者随便点了几个菜,轻尘便一个人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的饮者,不过那眼睛却是看向那客栈的大门处,等着白泽的出现,心下却是在猜测着对方到底会去哪里? 直到现在轻尘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陪伴,内心那一点点小小的失落让轻尘眉头一皱,讨厌现在的自己,被感情所左右,似乎越来越依靠白泽了。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对白泽有了依赖,是碰到梦魇陷入幻境的那次?是碰到冥暂时性的失去灵力的那次?是恢复夜华记忆的那次? 好像不管是在何时,何地,自从契约了白泽,从自己离开风家,离开青城的那时开始,这一路行来,他始终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只是这陪伴能有多久,想到此,便想起了白泽额头上神秘的图案,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是否有一天,依旧是她独自一人前行。 当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却是一张白纸,顺着白纸往上看,只见自己所想之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接过那眼前的白纸一看,居然是和自己一样灵风学院写着任务的白纸。这是? 轻尘可不认为这白泽是担心自己的那个超级任务,所以不知道从拿来又一张任务单,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你的?” 白泽含笑的点了点头,的确,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排队等待灵风学院的测试,并且拿到了任务单。不过可不是以这副样子,而是变成大概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在测试灵力的时候把体内的灵力压制成同小主人一样的只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 这次那水晶球同样的没有逃过白泽的毒手,命运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让那老者在同一天内纳闷两次,直接把这原因归功于这水晶球身上,认为这新的水晶球可能是质量太差的缘故,对于白泽却没有任何丝毫的怀疑。 不过白泽也同样接受了其他人同情的目光,毕竟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长相还不错,这资质却是如此的平凡,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的一类,对他能进入这灵风学院也不抱它想,就更不会怀疑这白泽有这个实力能真的把那水晶球给弄碎。 只要能够待在主人的身边,受点白眼算什么,他说过的,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那么即使是需要用他的生命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得到白泽肯定答复的轻尘,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他真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自己在这世界是真的不孤单,之前他的行为自己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丝理解为是主仆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在自己没有灵力的时候他依旧如此相待,细心呵护,这样的他,让她如何以对,感情太过沉重,她真的不懂。 “你还是不用去了,那个任务我一个人能行,也一定得行。”轻尘把手中的那任务单递回给对方,想了想,建议的说道。 “我要去,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任务才选择去的。”白泽听到轻尘如此的建议,深深的吸了口气,打定主意般的把话给说完:“我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个小女孩,颠覆了我的思想,征服了我的内心。她用一次次的行动向我证明,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从和她契约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得那样的不同,让我感觉到原来自己也可以如同你们人类一样,拥有着喜怒哀乐。有了身为上古神兽的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情,是她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满足,什么是幸福,也知道了原来心是会痛的,一直被人们称之为强者的我也会有着担心害怕的时候。 从某一刻开始,我就暗自下定决心,用尽生命去守护我此生唯一在乎的人,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孩,所以,主人,请允许我,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履行仆人的义务。” 此话一说完,白泽也不管这是大堂,单膝便跪倒在轻尘的面前,眼神坚定而又执着的望着轻尘,眼里心里也都只有轻尘一人的存在,对于他这一跪而引发的那议论纷纷的声音丝毫不在乎,他所在乎的也唯有眼前之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时的白泽,这样的上古神兽,此刻是那样的卑微,就如同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他不希望等来的是轻尘的拒绝,他不希望在轻尘的眼里自己依旧如同冥他们那般的存在。 “你先起来再说好吗?”轻尘没想到白泽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更没有想到居然会对她做出如此的举动,毕竟在她的眼里早已不把白泽当成仆人看待。 这一跪,让轻尘有些无措,看着这周围的那一众满含探究的眼神和那议论纷纷的声音,说什么的都有,对轻尘的身份更是猜测不已。(未完待续) 认同你的守护 “你说他们这是什么关系,那个男子居然就这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着那小女孩下跪。” 显然八卦并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轻尘发现,在这片大陆,八卦的往往是男人,毕竟在大堂吃饭的女孩子还是少数,多数的话都会选择在客栈的房间里吃。 “你看不出来吗?肯定是仆人了,你没听到吗?我刚才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那男子叫那小女孩叫主人,好像是。”一人边说着还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不是,肯定不是主仆关系,你没看到中午的时候他们都是坐在一起吃的饭的,哪里有主人和仆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着饭的。”话说的这人可以肯定中午也是在这家客栈用餐。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而且好像还挺亲密的,那男子不时的给那小女孩夹菜来着,弄得我妹妹都说我这个哥哥不称职。” “你这么说,莫不是他们是兄妹关系了?那你见过哥哥跟妹妹下跪的吗?” “我看呐,你们都猜错了。”一人听到大家如此议论,那一脸我知道的表情,让其他的人纷纷停止讨论把目光看向那正在说话的男子,想从他的嘴里听出什么来,显然对方也只是卖卖关子,等了半响,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才把话说了出来:“我说啊,这小女孩肯定是这皇室里的小公主,你们没听说这宫里的奴才们都要伺候那些公主皇子们用膳的吗?那不就没什么稀奇的了,而现在肯定是犯了什么错误,正求饶着呢!” 他的这一分析让大多说的人随身附和道,也愿意相信也只有这点才能解释得清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也让大家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 毕竟这皇宫里的这点事情还真的没什么值得说的,不管人家是不是公主,还是少议论为好,毕竟这是在都城,天子的脚下。 轻尘看见自己说的这话还是那白泽第一次忤逆,依然跪在那里,还好这客栈大堂这是也算有些吵闹的,要不白泽说的话要被他们听了去,那么他上古神兽的身份便会暴露,到时候不知道又会给自己惹下什么样的麻烦。 只是居然还有人猜测她是公主的,这猜测可真是够富有想象力,话说她穿的哪点像公主的样子,她才不像那刁蛮任性的公主,可是这白泽也不理会众人的猜测,依旧跪在那里,等着轻尘的发话,这让轻尘很是为难。 偏过头去,不看白泽的眼睛,这时侍者也把轻尘之前点的饭菜给端上来了,只是离开的时候看了眼那依旧单膝跪在那的白泽,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毕竟在这都城,身为店内侍者的他们可谓是南来北往的客人见过无数,什么事情没有碰到过,见到过,也最懂得生存之道的人,那就是闲事莫管,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才能活得更久些。 轻尘也不再理会白泽,只是默默的接过叶孤云盛好饭递过来的碗,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其间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看白泽一眼,一边吃着,一边思考着,眼底幽暗不明。 白泽看向这样的主人,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的逼迫主人做出任何的决定,他也清楚的见识过主人面对那冥和苍的逼迫时,那狠绝的话语让白泽都为他们感到一丝的同情。 不过现在还是让他心里有着一丝的窃喜,至少主人现在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自己,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得耐心的等待着。 轻尘在吃完饭后,把碗一放,直接扯起那身边白泽的袖子就往自己的嘴巴上擦了擦,有些幼稚的行为,可是轻尘这样做起来在白泽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爱,微笑的看着轻尘,有些忐忑不安,等着轻尘最后的宣判。 “走吧!” 轻尘站起身来,在路过白泽的身边,留下这轻轻淡淡的两个字,便直接朝着楼上走去。而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白泽先是错愕,接着是满心雀跃,急急的站起身来。 可是由于跪的时间有些长,差点因为站起身来的用力过猛身子有些颠簸,最后及时的扶住了那桌子的边缘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不过那眼里的激动是骗不了人的,只见白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那对着自己浅浅微笑着的叶孤云,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急切:“你说,刚刚轻尘的意思是不是答应我的陪伴?认同我的守护?我可以永远的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叶孤云只是同样微笑的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的确认让白泽一时间觉得如梦般的,跟随轻尘的背影朝着楼上走去,不过显然注意力不太集中。 身为上古神兽的他频频的与人撞着,却还不自知,真的让人会以为这人是不是傻了,白泽现在一心都充斥着这浓浓的喜悦中,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轻尘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他自身的想象。 第二天轻尘并没有如同前一天那般的那么早早的去到那灵风学院,而是日上三杆才出门。这回叶孤云并没有跟着前去,只是一个人留在客栈里等着轻尘她们的归来,没有丝毫的担忧。即使现在的她还没有觉醒,但是他相信,只要是她想要的,那么她就一定能做到。 轻尘此时正走在去灵风学院的路上,而手里正抱着那只超懒的小肥猪,与她同行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眉目间增添着淡淡的书生气,果真是一个优雅温和的小公子,似乎可以预见长大后的他该是怎样的风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泽。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这小肥猪,不过是别人今天应该都会把自己所契约的魔兽带上,好方便闯关而已,这青龙、火凤是‘拿不出手’的,而白泽呢,也要参加这次的测试,难道跟那些测试的人员说这是我的契约兽不成。 至于白泽,手臂上正趴着那条小魔龙,也不知道这是它保护白泽还是白泽保护他,也没有契约,对方算是赖上他了。 轻尘眉头一皱,用眼睛瞪了瞪那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小猪,不断的用手戳着对方,可是对方完全的没有反应,而且轻尘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眼花了,那小猪那大大的宽嘴巴微微的翘起,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绝对是在做着什么美梦,能让它那么的开心。 这也不能怪这小肥猪,谁叫轻尘在还为成为它的主人之前都是由那叶孤云抱着,而轻尘自己却重来就没有抱过它,契约后,轻尘也没有再碰过它,这样它那‘幼小’的心灵小小的受了点打击,现在终于被自己的主人抱在怀里,这怎么能不让它开心,做梦又怎么能不偷笑呢? 见这‘死肥猪’没反应,轻尘也不再动她了,偏过头去看了白泽一眼,在内心小小的叹了口气,连她自己都有点意外自己居然会许下承诺,答应对方的跟随。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他的那一翻宣誓,那样的举动,不太动听的语言,但是她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真挚的情感,即使是感觉不到那一丝灵魂的牵绊,她选择相信。 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他在身边那点点滴滴的回忆消除了她最后的一丝顾虑,让骄傲的她选择去相信,那一句永不离弃,那么从今以后,她和他便风雨携手,高歌前行,不再是主仆,亲人,而是同生共死的伙伴。 当轻尘二人来到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外时,和昨天所不同的是,这学院外的人比昨天明显是少了很多,但是从他们的年龄上轻尘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来参加测试的人,应该是陪同他们来的家人,正在外面等着自己所关心的那人从这灵风学院内出来。 挑了挑眉,轻尘有些讶异,这第一关的测试才刚刚开始,难道他们要在这等上三天吗?按这时间来算,就是再怎么厉害的人任务再怎么简单,正上山下山的也需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要接人也应该是明天前来等候才是。 不过那一个个的焦急担忧的望着那门内,就仿佛是自己来参加这灵风学院的测试般,真是怪哉。轻尘不理解这种感觉是正常的,毕竟她从未替谁如此担忧过。 身边的白泽看向自己的主人那眼里一闪而过的费解,心里暗暗轻叹了一声,这就是他的主人,还真是没心没肺,即使是那虎王被掉入那魔界,主人也没有任何的担忧,只是用行动去证明她的在乎,这样的她,你又能说她无情吗? 而身为上古神兽的自己,却早早的体会到了这种担忧的心情不知多少次了,那患得患失真的够折磨兽的。 “走吧。”白泽温柔的对着身边的轻尘说道,直接牵起对方的手直接朝着那灵风学院的大门走去,是那么的自然,此时的他,可是彻彻底底的充当一个哥哥的角色,而且可谓颇为熟练。毕竟,从青城到这都城他所扮演的重来就是哥哥的角色,照顾着轻尘的衣食住行。 轻尘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白泽拉着自己的手往那灵风学院的大门内走去,只见那大门口正站着两个灵风学院的学生,一个轻尘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昨天和那秋少白站在一起的那人,此时正在同身边的那人有说有笑的看。 正准备跨入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却被对方拦住,并且摊开一只手伸向轻尘他们:“拿来。” “这位哥哥,你要什么?这大门不是倘开着的吗?难道不是给我们进去的?”白泽正要说话,轻尘便嘴角微微一笑,甜甜的问道。难道要交钱不成,她只听说过其他学院的人会收取报名费之类的,但是这灵风学院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这位妹妹,我们需要看看你们的任务单,看是不是通过了我们学院的灵力测试,有没有那个闯关测试的资格。” 说话的是轻尘没见过的那个,毕竟在对方的眼中轻尘并没有任何的灵力,手中又怎么可能有灵风学院派发的任务单,可能只是陪身边的这位哥哥来的,不过灵风学院是不允许其他人入内的。 听着对方的解释,轻尘也算是明白了对方要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和白泽一人递上一张他所要的任务单。 只见对方拿着手中的两张任单,看到白泽这张的时候点了点头,把任务单递回给了白泽,接着看着轻尘的这张任务单,随意的一看,本想点头的脑袋僵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拿着那张单子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不断的在轻尘和这张纸上来回巡视着,看得轻尘有着一丝的厌烦,大惊小怪干嘛,难道我还会找人替考不成,你们不是都有人监控的吗?谁敢如此做,这个惩罚可不轻。 “这位大哥哥,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这时间只剩下两天半了。”轻尘耐着性子问道。 “小妹妹,你真的要进去,你现在还小,要不等你长大了,再来这里学习。” 那位男子好心的建议道,有些不忍心。之前那个白长老还在这门口徘徊,问着他俩来闯那第一关测试的人有没有谁的任务是对付‘狂刀’的,所以自己才在之后对着每一个前来的测试的人的任务单都看得仔细一些,可是谁曾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位没有半分灵力的小姑娘,这实在是…… 那‘狂刀’之所以称之为狂刀,就是因为总是在学院里扛着一把刀溜达,遇见与自己实力相当的或者实力比自己高的人,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和自己打,直接下下战书,逼得人家不得不和他战。而且成绩也是众所周知的,久而久之便有了狂刀之名。 可谓是个练武的疯子,不分性别,不分年龄,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就得跟他打,下手也从不留情。被他所伤之人数都数不清,老师也曾经说过他,可是他只是一句就说的老师无法反驳:“如果在战斗的时候不用尽全力,那是对对手的不尊重,而且如果每一场战斗都不拼劲全力,如何能提高自己。” “大哥哥,我要进去,把它还给我好吗?”轻尘点了点头,指了指对方手中的那张纸说道。 “既然这样,哎!多加小心……”那位男子见也劝不下来,也就把手中的任务单还给人家,让出路来,目送着轻尘他们的背影离去。 第一次走进这灵风学院,果真够大的,环境也真够美的,到处都能看到那身穿绣着‘灵风’二字一身蓝衣的学生,不过这其中还有不少身穿红衣的女子。毕竟她所见到的都是灵风学院的男学生,还从未见过这女学生,不过也猜测着这衣服的颜色正好把男女区分开来了。 轻尘他们二人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侧目,毕竟这几天正值灵风学院招生的时候,随处都可见穿着不同服饰的测试者,更何况在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多多少少有着一丝的高傲,对于他们这些还只是来参加考试的人自是不屑一顾,再则两小屁孩,有什么看头。 这点轻尘也倒乐得清闲自在,不过这灵风学院的人也想得真周到,只见从学院大门处开始,在那道路的一边竖着大大的指示牌,让轻尘他们不用问路就可直接的顺着这指示牌找到那学院后山的所在地,不过这后山离那灵风学院的大门也真够远的,轻尘他们走了几个时辰才走到,这也已经是下午了。 只见在那山脚下的一颗大树底下,立着一个牌子,写着‘登记处’三个大字,同样是一张桌子,桌上一叠纸,一位老者,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位老者正一手托腮,双目微闭,脑袋正如同小鸡啄米般的晃着,隐隐还有打呼的声音传来。 让轻尘最为诧异的是,居然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怎么会在这呢?这关于测试的苦差事怎么的也轮不到他。 “老爷爷,醒醒。”轻尘走到那桌边,用手敲了敲那桌子的边缘,她风轻尘百分百打赌,自从他们一出现在这附近对方绝对已经发觉了他们的存在,只是觉得没有任何的危险才接着睡着他的觉而已。 “前辈,醒醒。” 白泽见轻尘并没有把对方叫醒,当然轻尘所猜想的白泽她也做同样的猜测,被轻尘带坏的白泽此时正坏坏的想着,就是不知道如果他把自身的气息外放的话,正在打盹的这老头是不会惊得从桌子上弹起来,想到此的白泽嘴角微扬。 轻尘见这叫了两声还叫不醒对方,而且有些莫名这白泽什么时候心情这么好了,在这样磨蹭的话天都黑了。直接绕过那张桌子来到那位老者的身旁,对着那位老者的耳朵叫了句:“着火了。” 不过让轻尘失望的是,那位老者依旧是眯着眼睛用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便接着打着呼噜,轻尘见到此也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是存心的,不就是想告诉他们他们来晚了,浪费他的时间在这里等着吗?不过轻尘可不相信她会是最晚来的。 轻尘想了想,眼珠一转,想难为她,她就不相信自己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对方还能如此的淡定,而且她也想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人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是否真的就如同他们口中所说纸上所写般,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可算是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狂刀。” 这次轻尘说话的声音并不向刚刚那么大,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却足以让对方听到。果然不出轻尘所料,在听到这狂刀之名的老者再也淡定不下来,双目睁开,哪里还有半分的睡意。 那双目炯炯有神正散发着兴奋的光彩,激动的看着眼前那一大一小的两人,不过随即失望的继续坐了下来:“把你们的任务单拿来。” 轻尘白泽依照对方所说的话把自己的任务单往对方眼前一递,那老头接过轻尘两人的任务单,随意的在两人的任务单上写了两个编号,往那堆纸上一放,随后拿出两个号码牌还有两份地形图给了轻尘他们:“这些给你们,16545、16546,任务都记住了吧,三天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并回到这里,过了时间,即使完成任务也取消测试的资格。” 拿着手中的号码牌,轻尘想了想,之前是2344,现在是16545,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一个,还有没有比自己更晚的。转身和白泽一同离开,却听到了后面急切的呼唤声:“我说女娃娃,等等,先别走。” 还有事?轻尘不解,疑惑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那从座位上站起来,手中正捏着一张白纸,一脸激动的看向自己的老头,轻尘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走向前来。 “这任务是你的。” 那老头也如轻尘所期望的走到了轻尘的身边,把手中捏着的那张纸往轻尘的面前递了过去,激动中带着探寻的说道,如果不是一阵风刮来刚好吹乱了那一叠的任务单,他可就要错过了等了这么久的人,只是真的是眼前的这小姑娘的吗? 很想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复,可是自己之前的每一张单子都认认真真的看过了,绝对不会遗漏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两位的任务单自己没有看仔细。不要打破他的幻想好不好,他真的很希望看到那臭小子栽在一个新生的手中,真的很想看到。 轻尘不解对方为何会多此一问,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对方的话,不过连轻尘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点头,可谓是彻底的把对方的幻想给打破了,只见对方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轻尘。 令轻尘很是不解,这又算什么事情。就算自己没有了灵力也从来没有从一个不认识的人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失望?不认识就没有寄予期待,没有期待又何来的认识。 “可怜的娃娃,但愿狂刀不会给你造成心理阴影,哎!”老头在得到了自己最不希望的答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直接转头往回走去。 听到如此一说的轻尘被对方的这声‘娃娃、狂刀’,联想起那纸上说写的内容,看着那老者的背影,这实力,这语气,这态度,无一不表示那任务单就是眼前的这老头所写的,那么…… “任务单上所写的神秘礼物是不是真的存在,您真的能一诺千金?” 这话一出倒是把身边的白泽搞得一愣一愣的,这白泽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难得啊。不过这话也成功的制止了那位老者前行的步伐。 只见这位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老头身子一顿,回过头来,眼里满是惊异,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确信自己的确是没有听错:“你说什么?” 轻尘看到对方如此表情知道自己这算是猜到了,耐着性子再说一遍又何妨,那个神秘礼物,她倒要看看是什么。 “任务单上所写的神秘礼物是不是真的存在,您真的能一诺千金?” 老头再次听到了相同的话语才确信自己的确是没有中听,把眼前的小女孩再从头到尾重新的认真的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小女孩的确是没有半分的灵力,可是又是如何通过那灵力测试的,难道说她隐藏了实力不成,以自己一个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都看不出来,那现在十岁的她岂不是已经拥有了御灵圣者的实力。 这一想法一浮现在脑海中却立即被他自己所否决了,打死也不相信会出现这种事情,不可能。莫不是别人代替她通过那灵力测试,这也不可能的啊,没有灵力是根本就完不成这接下来测试的几关的,况且也没有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替考。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这毫无灵力的女孩她的聪慧之处,是这历届的娃娃中第一个只是见到自己的人,就发现这任务单是自己所写,第一个开口询问起那神秘礼物的,仿佛那任务已经完成了般的自信,只是,她依仗什么? “女娃娃,我老头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东西自然是有,不过,老头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能拿到老头我准备的神秘礼物哦!” “既然如此,那么老爷爷你就在这等着,把那礼物准备好,二天后,我来取礼物。”得到这老头肯定的答复后轻尘自信的说道,老头,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一次,不过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事情吗?我也就送你一份大礼好了,算是礼尚往来了。 看着眼前的女娃娃那眼里自信的光芒,势在必得的语气,和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在这一刹那让他相信眼前这女娃娃所说的话。随即豪迈的说道:“我老头也不能这么小气,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不计手段,我白老头的藏宝库内的礼物随你挑一件,你看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轻尘嘴角微微的扬起,好心的提醒道,但是骄傲的她不屑于那些小人的招式,狂妄的说道:“我会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打败那个狂刀,让你看看谁更狂。” 说完后轻尘也不看那白老头一眼,对着身边看着自己的白泽点点头,转身便朝着这山上走去,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给那老头。 “我白老头说出的话从来就没后悔过,我就在这等着你,哈哈哈哈……” 在轻尘走远了这白老头才反应过来,看着轻尘的背影,灌注灵力的大声说道,摸了摸那花白的胡须,畅快的笑着,惊飞了那林中的飞鸟,那声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白长老,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来给老头我听听?”只见在轻尘走远的时候,这边一个老者正来到白长老的身边,微笑的问道。 “一个女娃娃,真有意思,期待啊……”不过显然这白老头对于别人的询问并没有怎么听进去,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听到如此一说的老者只是摇摇头,这白长老指不定又碰上了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了,只能为那个被他盯上的人默哀一秒,别被他烦死就好。拿过那白老头手中的任务单,转身便朝着那张桌子旁走去,坐了下来,把那张皱巴巴的任务单铺平正准备放到放到那一叠任务单内。却被那任务单上的字所吸引,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这白长老一大清早就在这里等着说要看看是谁接了写着狂刀的超级任务,没想到现在这人才出现,难怪这白长老如此高兴,不过听他刚刚说什么女娃娃,难道接这任务的是个女孩子,那么这女孩子可就危险了。 那狂刀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更不会怜香惜玉,不要被毁容就好了,哎!不管他们,自己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好了,这样想着,老者便开始整理着这堆任务单,把普通的任务和超级任务分开放。 可是手中的东西却被人一抢,连同他人也被对方一推,险些被推倒在地,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正拿着那一叠子的人。 “白长老,你这是干嘛?我还要把这些东西分类好,并且按那上面的号码排好顺序,等到明天陆陆续续的那些测试的小孩们下山的时候,也好方便确认是否按照这纸上所写的完成了任务。” “去去去,一边去,这事我来就好了,你去玩你的去,我就在这等着,就三天,我等着那女娃娃和那狂刀谁先出山,还真是期待……” “我说白长老,你要不明天再来,今天那女娃娃也不可能完成任务,你也在这等了快一天了。”从早上这白长老便把自己推开自己坐在这里,劝说无果也就只好由着他去了,可是现在还要呆在这里,这事情谁来做,他会做才怪! “我说了这事情我来做,放心好了,不会搞错的。” 拿着那堆白纸一副认真的模样在那分着类,直接把这老者无视掉。看到此的老者知道再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转身走掉,眼不见为净。 每届的招生测试这白长老都要出来捣乱,劝也劝不住,话说这狂刀还不是他五年前找来的,也看好的,却又巴不得有人能打败他,让他受受挫折。 而此时的轻尘白泽他们正一手拿着地图,走在上山的小径上,由于轻尘他们并没有急着赶路,而且算是最晚的,所以在这附近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来参加测试的人,倒是看到过几个身穿灵风学院服饰的男子。 从他们身上所散发的灵力来看,最低级别的也在御灵贤者级别,那么轻尘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群人便是传说中的无极班的学生,正是这次超级任务的目标人物,不过看他们悠闲的态度,并不把这次测试当回事。 显然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那只是因为他们的任务人不是她风轻尘而已,并没有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手中提着一把大刀的,也就没有太在意,不过对方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说那狂刀怎么还在那睡着,他不知道他也被安排了任务吗?成为这第一关测试的目标人物吗?” 其中的一位说道,不过那个口气似乎带着一些埋怨,轻尘猜测是不满这次的任务吧。 “谁知道,说不定待会就能看到他,你没看到他那师傅白长老对他耳提面命的说道,一定要他去吗?他敢不去。”一人随意的用着手中的刀砍着周围的杂草,语气中有着一丝的羡慕。 “也是,他怎么就那么好运,拜了那白长老为师傅,我要是也有这么个师傅该多好。” 其中的一位男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出现什么那些行踪诡异的那些长老们,才出声好心的提醒道:“你们别说了,笑竹你要是被你师傅听到了还指不定怎么罚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就俩冤家,互相看不顺眼。” “得了,咱还是不说了,这任务真没劲,也只有那个白长老想得出来,我们小心一点总是没事的,虽说这一届并没有出现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是万一我们轻敌让对方凭借着智慧从我们手中夺取了猎物,回去之后定会被兄弟们笑话死,别丢了咱们无极班的脸。” “你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件事,据说今年有一名来参加入学测试的新生据说就是那传闻中神秘的小男孩,也就是救了明月公主的那个人,要是我碰到了他,可就好了,我到想见识见识那传说是否属实,是他厉害还是本少爷厉害。”话说的这位眼里正闪现着兴奋的光芒,好战的因子正在体内沸腾着。 “没错,我也听说了,如果他正好是我的任务人该多好,咱也来个一战成名。”一人听到此摩拳擦掌了起来。 这话无疑是把其他几人的兴趣调了起来,个个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身上的灵力也隐隐有爆发的迹象,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大,那原本无精打采的步子现在可谓是巴不得早点到达指定的地点去等待着自己所希望的‘惊喜’。之后所说的话也只是围绕着那神秘的人物展开。 而这边的轻尘听到此,眉头一皱,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百分之九十九是暗黑组织的神秘男孩居然也参加了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测试,又有着什么目的? 猜不到的轻尘并没有接着听下去,而是跟白泽按照地图上所标识的朝着指定地点行去,刚好白泽的任务是在一处叫做乱石林的地方捕杀一种叫做‘石怪’的魔兽,刚好顺路。 只是听到的关于狂刀的信息少了点,但是至少轻尘知道了那狂刀居然是那自称白老头的徒弟,而且似乎对她这个任务人很是轻视,还在睡觉是吗? 就是不知道等碰上她之后还能不能睡得着觉。想到此的轻尘嗜血一笑,开始有些期待和那狂刀见面的时刻,清风亭,我会在那等着你,就不知道你会带什么猎物给我呢? 白泽只是默默的走在轻尘的前面,幻化出一柄刀,为轻尘铲除那阻挡在前面的杂草荆棘,充分的发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 渐渐的这天也暗了下来,轻尘直接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手里的那只小肥猪也已经醒了,正睁大着眼睛在轻尘的怀里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满是好奇:“主人,这是哪里啊?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小肥猪那甜甜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响起,本看着白泽忙碌的生着火堆的轻尘把视线调向怀里的这只小肥猪,一丝丝的邪恶在脑海中升起。 “我们的肚子都饿了,这附近又没有什么吃的,正在考虑着是不是把眼前的这只小肥猪给烤了吃了,据说烤乳猪味道不错,很好吃的,话说主人我还从来没有尝过。聪明的小猪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吧!” 此话一出,只见那小猪双眼瞪大,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在看着那正在生火的白泽,看了看四周,一阵阴风刮来,身上打了个机灵,扑腾着那小小的翅膀,化为一道白光迅速飞出轻尘的怀中,一脸讨好的说道:“主人,你看我这么瘦,肯定不好吃的。” 说完了还故意的吸了吸肚子,想让那肥嘟嘟的小肚子看起来瘦下去一点,尽量把那小脑袋往前倾,那一团肥肉的下巴也被它收了起来,这动作,这表情着实让轻尘笑出声来了。 “可是,身为仆人的你,又怎么能让你的主人饿肚子呢?”轻尘用手指戳了戳飞在眼前那肥肥的小猪肚。 “这、这是当然……”那并不是很大的眼睛转着圈,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对着轻尘说道:“主人,你在这等着,等着,我去帮你弄吃的。”不等轻尘的回答,便化为一道光向着远处飞去,看得轻尘一愣一愣的。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那火烧屁股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不过这速度真的是太快了,果真是以速度见长,就不知道它还有没有其他的技能,也有些小小的期待不知道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白泽好笑的看着轻尘与那小肥猪的对话,坐到了轻尘的身边,而轻尘也不客气,习惯使然,直接整个身子靠在白泽,毕竟有舒服的人肉垫谁会去选择那硬邦邦的树干呢? 而被靠着的白泽也乐意让轻尘靠着,轻尘的这种举动,无疑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在碰到轻尘之前,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被需要竟然是那样的快乐,内心里溢满了喜悦,而这种喜悦叫做满足,现在的他嘴巴微微的翘起,样子看起来说有多白痴就有多白痴。 等着那只小肥猪来的轻尘被这初秋的晚风吹得有些昏昏然,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只是耳朵不成关闭而已。 两人就这样相互的偎依着,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虫子的叫声,和那柴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这副景象有些淡淡的诗意,从背影上看去,只能想到八个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可是偏偏有人硬要闯入这副画中,打破这静谧的夜晚。那一行四人的脚步声向轻尘这边走来,不过他们的谈话也传入了轻尘的耳朵里。 “哥哥,我累了,我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不要再赶路了,好不好哥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任性,听到此的轻尘眉头一皱,冤家路窄。 “雪儿,别闹了,我们不是来这玩的, 是来这完成任务的,今天要不是你硬拉着我陪你逛街忘记了时间,我们怎么可能这么晚才入山。” 一声叹息,男子好声的劝慰着自己的妹妹。 “哥哥,你不也逛得挺开心的,而且不也买到了称心的兵器了吗?要怪就怪那个把我的鞭子弄坏了的那几个人,要不我还用重新去买鞭子吗?” 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新买来的银鞭,破空的声音和那抽打杂草的响声传入轻尘的耳朵内,原来那刁蛮女叫做墨雪,另外一个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他哥哥墨易。 “那还不是因为你吵着闹着要去买吗?我自然要跟着,况且那鞭子被毁有一半的责任是因为你自己。这次的第一关我们还算幸运,任务相对来说并不是很困难,到时候哥哥帮你就是了。” “谁要哥哥你帮,我自己也能行,不就是一头小小的魔兽吗?我的魔兽也不差,到时候让它去对付就好了。” “我说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被称之为哥哥的墨易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这万一真的有那么幸运通过了这灵风学院的测试,依妹妹这样的性格早晚还是得出事,想想当时那男子充满杀意的眼神,心不由得凉上一节,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希望再也不要碰上。 “哥哥,你怎么了,这很冷吗?我觉得很凉快呀!”墨雪正好把视线调向自己哥哥的时候看到墨易打颤,不解的问道。 “是啊,墨兄很冷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轻尘同样认识,而且是住在同一个客栈的上官羽,轻尘听到这声音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凑到一块来了,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不过听着称呼,应该也是刚刚认识不久的,这老天真会跟她开玩笑。 “上官兄,没有,只是刚刚好像有小虫子钻到了我的衣服里,想把他抖出来,现在没事了。”墨易灵机一动,随便编了个谎言混了过去。 “哦,这就好,我们还是快走吧,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休息好了,明天再赶路。”上官羽一听对方如此说,便出声建议道。 “嗯,也好,就听上官兄的,反正我们的任务都只是在这半山腰上,而且任务也不难完成,时间算算也够,就休息一晚好了。”墨易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上官羽的建议。 而听到此话最高兴的莫过于那刁蛮的墨雪,只见她娇笑的看着上官羽,而后白了自己哥哥一眼,夸奖道:“还是羽哥哥好,知道心疼人家,墨哥哥你真坏,等我下次写信告诉爹爹去。” 而四人中唯一没有说话的便是那一直乖巧的跟在自己哥哥后面的上官洁,现在的她比轻尘初见时瘦了很多,可谓是完全的两人,突然发现了什么,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指了指轻尘的这个方向,小声的说道:“羽哥哥,你看,那里有火光,肯定有人,我们过去那里休息好了。” 而上官羽顺着自己妹妹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是在远处隐隐有着点点的火光,不过由于离得比较远,那光很微弱,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点了点头,看向身边一同行走着的墨易,询问着对方的意见:“墨兄,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去那休息好了,应该是块平地,不像这里到此都是杂草,石头。” 嗯,在上官洁出声的时候墨易也看到了,既然想法一致,那么就一同前行:“好吧,我们就去那看看,说不定也是和我们一样来参加测试的人,也正好可以结伴同行。” 说完四个人便朝着轻尘的方向行来,轻尘眉头一皱,有些讨厌和他们见面,可是这山林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而且这是自己先找到的,哪有让出去的道理,只得忍一忍。 只是这小肥猪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被其它魔兽给吃了吧,可是依他的速度和与它之间的那淡淡的联系,不可能,还是等等吧,反正现在的她也不饿。 没多久,那说话的一行四人便来到了轻尘他们这里,而轻尘依旧是闭着眼睛假寐,至于白泽,自然是低着头看着那火堆,而且时不时的从身边拿起拾捡好的柴火添上。 “这位小兄弟,在下几位能不能在这搭个火。” 墨易朝着低着头的白泽礼貌的询问道,自然是不希望对方有所拒绝。虽然这片空地很大,但是如果能搭火的话也就省去了不少事情,只需要把魔兽肉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烤着吃就行,人多也热闹。 白泽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眼面前的四位,点了点头,便接着盯着火堆,不时的用手中的棍子拨弄着那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见到对方点了点头,几位便各自找个快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不过四人对这刚见到的轻尘两人显然有些好奇。 从年龄上和此时相依的姿势上来看应该是兄妹两,年龄也不大,可是奇怪的是这两兄妹的实力,一个只是初期中级御灵师,而另一个更甚,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灵力,可以说他们俩的实力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差。 同时也纷纷猜测着对方分配到的任务,假设任务很简单,但是他们依旧没有一人对他们兄妹两有信心,毕竟实力本身就是垫底的存在,而且这次参加第一关的就有将近两万人,到了第三关,依照往届的话,最后留下的只是两百人。 也就是说,这一比一百的概率,一个人挑战一百人脱颖而出,轻尘他们,任何人见了都会无法相信以这样的资质能入得了那灵风学院。 白泽也不理会他们的打量,只是闭着眼的轻尘觉得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自己不舒服,只见把眼睛睁开,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几位。 “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吗?”声音轻轻淡淡的,并没有白天同那白长老对话时的可爱神情,毕竟在他们面前,她还不屑于伪装自己,把那因低着头而散落在脸上的发丝全部抹到耳后,看着眼前的几位。 被轻尘如此一说的四人尴尬的同时,在火光的映照下也成功的看清楚了轻尘的脸,之前也许是轻尘低着头而产生了阴影,而现在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首先从地上跳起来的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刁蛮的墨雪小姑娘,一只手直接指着轻尘。 话说自然的从腰间抽出鞭子正准备抽去,但是似乎有了之前的惨痛经历,多多少少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最后还是把鞭子又放回了腰间。 轻尘挑了挑眉,不错,学乖了点,但是如果还能学的向那叫上官洁的女孩那样听话就更好了,竟然对方认出了自己,那就更不需要伪装了,邪邪的一笑:“怎么不会是我,而且我在这里似乎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来问吧,毕竟这是灵风学院的后山,不是你家的。而且,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说话,最好把你的手收起来,我可不保证你的手会不会像那鞭子那样……” 此话还未说完,便让那墨雪心下一惊,急忙的收起伸出去的手指,毕竟虽然现在没有看到那个恐怖的黑衣人,但是谁能保证对方等一下不会出现。 “你别得意,就凭你,休想进入这灵风学院,想作弊,没那可能!”她现在是认定了以轻尘的实力打算作弊,但是心里也暗自高兴,庆幸这灵风学院自有一套防止作弊的方案,得意的说道。 “作弊?我也需要作弊,笑话!”轻尘玩味的咀嚼着这墨雪所说的这二字,她作弊,直接拿出手中所拥有的那块令牌,在这灵风学院横着走都行,还需要这么可笑的‘作弊’。 真的要作弊,首先要杀的就是他们,所以他们如果希望她作弊,那么就该担心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别那一天就被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死,就太冤了。 “好了,雪儿,别说了,受的教训还不够是吗?”墨易看到自己的妹妹越说越不像话了,出声呵斥到。紧张的看着轻尘白泽他们,并眼光不经意的在这四周看了看,就怕因为这夜晚而对方那人又总是黑衣所以会看不清楚,忽视对方的存在,说不定待会出其不意的从哪里蹦出来。 墨易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上这小姑娘,只是怎么就只有她一人,上次看到她的时候身边有几人,并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有两个穿着的衣服正是灵风学院的,有一个人昨天还见过。 只是现在眼前的这位男孩又是谁?自己没见过,可是那眉眼见却有着一丝的熟悉,真是奇怪。 “哥哥,你……” 雪儿见自己的哥哥这么不给自己的面子,当着那小女孩的面呵斥自己,气的直接一个人坐在远一点的地方,独自生着闷气。 “刚才舍妹只是过于惊讶而已,你们可别见怪。” 墨易连连赔着不是,见对方并没有任何不悦的地方,便放下心来,虚惊一场,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新鲜的魔兽肉,用自己的剑串着,在这火上烧烤着。 而与他坐着相同的事情的上官羽在听到他们的谈话中不免有些好奇,难道说他们认识对方不成,只是看那位墨雪的表情好像中间有些过节,带着点点的好奇:“墨兄,原来你们之前就认识啊,还真是巧,在这里都能碰上。” 墨易只是点了点头,心下却叹了口气,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还真不想碰上对方,就怕看不住自己妹妹的这张嘴巴,而引起对方的不快,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命就没了。 “不知道两位接了什么样的任务?说出来听听。”上官羽可谓是没事找事的说道,也算是打破了这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 说实在的,上官羽现在是真的想知道他们实力这么低的人接了什么任务,因为看那墨易和墨雪的态度似乎在眼前那小女孩的手中吃过亏,还隐隐有着一丝的惧意吗,这怎么可能? 他们两的实力怎么的也比这小女孩好,初期高级御灵师居然会怕一个毫无灵力的小姑娘,这中间可隔着一大段的距离,说出去也确实让人笑话。 “超级任务!”轻尘只是轻轻吐出四个字来,也不看向对方,只是在盘算着那小肥猪怎么还不回来。不过显然她随便说出的这句话,在那几个人的眼中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你说什么?超级任务?”上官羽显然是想再次确认一下对方所说的,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才会产生错觉。那可是超级任务,他也曾听到其他人讨论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也知道了大概,任务目标可是灵风学院无极班的学生,可以说是众多测试任务中最难的一个,而对方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对方那眼里的震惊,并不想多做什么解释,随便他们如何猜想,都与她无关,她没有那个闲情去顾及他人的感受。 再次得到轻尘确认的上官羽只是看向身边的墨易,却发现对方正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难道对方不知道什么是超级任务不成,才能如此淡定的听着。显然,他的猜疑是对的,只见那墨易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上官兄,你这么吃惊到底那个超级任务是什么?和我们的任务不同吗?” “你没看那告示上写的关于超级任务的备注吗?”听到对方如此一问的上官羽此时也疑惑的问道,那墨兄好像完全就不知道这第一关测试有超级任务这项任般,难道他都没有看? “上官兄你是说那学院门口贴的那个告示,本来想看的,但是当时人太多了,雪儿又急着要走,我就没去看。”墨易解释道。 “这就难怪了。”上官羽自语的说道,随后很尽责的给墨易解释道:“这超级任务,顾名思义就是指那目标人物和那……” 经过了这上官羽的一翻解说这墨易也算是了解了在对方说出超级任务这四个字的时候对方为何会如此吃惊,这要是换成他他也非得如此吃惊不可,并且这还是从一个毫无灵力的女孩口中说出,真是够震惊的。 本以为对方是因为根本就不知晓这超级任务是谁才对墨易如此详细的解释道,其实也是在告诉眼前的小女孩,可是并没有错出现他说预想的那般,依旧淡定的坐在那里,那么只能说,对方早就知道了这项任务的艰巨性了,那么自己是否应该重新评估对方的实力。 吃一堑长一智的上官羽此时再也没有轻尘初见时的心浮气躁,年轻气盛,显然沉稳了很多。重新的打量着轻尘,脑海中却浮现出了那张让他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脸,和那一句句残忍而又真实的指责:“是你,分不清楚形势,白白妄送了他们的性命;是你,低估了对手,轻易的牺牲了他们的性命;是你,狂妄自大……”(未完待续) 谁比谁狂 这几句话曾经一度如同恶魔般的回想在他的耳边,让他每天都受着良心的谴责,而且那凄惨的一幕幕不断的徘徊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不仅仅是自己便了,妹妹也变了,变得更加的安静了,再也没有一丝千金小姐所该有的刁蛮之气,反而变得乖巧懂事了。 可是越看眼前的女孩,越与那脑海中的影像似乎重叠在一起了,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这么巧的会碰上,而且那个女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对方从表面上看去是拥有中级御灵师的灵力的,可是眼前的这小姑娘可谓是一点灵力都没有。 正准备否决的时候耳边又想起了当时那女孩的说话声:“是你,低估了对手,是你,低估了对手,是你……” 而脑海中的影像依旧同眼前的女孩相叠,只是一个有斑一个无斑,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的上官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轻尘,自然的伸出手指指着眼前正对着自己笑的那个小女孩,结结巴巴的,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来:“你、你、你……” 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世上有一种叫做易容的东西,长相是可以易容出来的,这也只不过是一块巴掌大的红斑而已,而且竟然之前她的实力可以隐瞒,那么为什么现在不行,之前只是把实力隐藏在了中级御灵师的级别,而现在却是把自身的实力全部隐藏了。 这样也就解释了如果真的是一个毫无灵力的人又为什么能通过之前的那个灵力测试呢?如果真的是一个毫无灵力而且又了解那个超级任务的人又为何会如此云淡风轻的看待那个任务。 看到过她的那场屠杀,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能难得倒她,即使是自己的师傅,也被他震撼在当场。且不说这灵风学院无极班的学生是否有如传言般的厉害,但就眼前的她,他相信她能做到。 “你的手……” 轻尘只是微微一笑,挑了挑眉,眼里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她今天不想杀人,所以对方的手最好是…… 被轻尘如此提醒的上官羽急急的把自己的手拿下,同时看向正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其他三人。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妹妹,眼前的这小女孩已经成为了她的梦魇,如果让她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夜夜出现在她梦里折磨她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崩溃,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 “羽哥哥,你怎么了,你认识那位妹妹吗?怎么这么吃惊!” 上官洁有些疑惑的问向自己的哥哥,如果自己的哥哥认识的人自己应该也认识才对,只是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认识,羽哥哥只是吃惊她所领到的超级任务而已。”上官羽只能用这个搪塞过去,也只有这样说其他人才不会怀疑。“哦,哥哥,那个任务真的向你所说的那般危险吗?那么这小妹妹她岂不是……” 上官洁听自己哥哥如此一说点了点头,不过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在她看来,哥哥都说那任务难,那这个小妹妹就根本完成不了。可是有人却没有她这么善良,可谓是狠狠的想出口恶气。 “哈哈,居然那么倒霉的领到了超级任务,就是作弊也没有用了,我看你怎么办,你那黑衣人也帮不了你的,还是乖乖的回家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墨雪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口中的黑衣人自然指的是冥,在她心里,就是那个冥让她有所顾忌,对于轻尘,她还只是认为对方只是个没有灵力的丫头,对她不足以照成伤害。 “雪儿,你闭嘴,小妹一向心直口快,还请两位不要在意。” 此时的墨易眼神严厉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他确信自己刚刚在上官羽的眼里看到了害怕和惊恐,联想到他那反常的举动,他猜测,对方同自己一样,绝对是认识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而且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这个小女孩并不如同表面那般简单。 “各位,还未请教你们的姓名,在下墨易,这是我的妹妹墨雪,这位仁兄叫做上官羽,她妹妹上官洁。”墨易一一指了指自己这几位,想从对方的姓名中打探出什么来。 轻尘见对方如此一问,这墨易的确够老成,知进退,善于察言观色,从这两次的见面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每每都在给他的妹妹收拾摊子。轻尘只能说是那墨雪的命相对于那上官洁好点,碰上了这样一个哥哥,要不早就死过几次了。 “风轻尘。” “风轻云。” 轻尘率先的说道,告诉他名字又何妨,说不定对方好运的能通过这灵风学院的测试,那么依旧是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且在她以风轻尘之名在这大陆上行走之时,她就打定主意让世人都知道她的存在,见证她所创造的一个个的传说。 至于白泽,竟然打定主意要陪在她的身边,以哥哥的名义待在灵风学院,早在报名的时候就已经把名字给想好了,对方如此一问他也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听到如此一说的轻尘不过是挑了挑眉,看了白泽一眼,‘风轻云’,还真是名副其实,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得到轻尘他们名字的四人在听到那‘风’姓,首先想到的便是轻尘他们的身份,很有可能是风家的弟子,应该不可能是嫡系,嫡系的话也就不用真的入山,走走过场就行,也只有旁系才说得过去,一想到此的几人也没有再多问,直接就跟对方安上了风家旁系弟子的身份。至少那上官洁与墨雪是这么人物的,而其他两人有着一丝的怀疑。 尤其是那上官羽,见过轻尘杀人,也就知道了轻尘的实力,如果说的确是风家的旁系弟子,那为什么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听说过对方的任何事迹。 毕竟一个如此年轻如此厉害的人物,比那当年风家的长子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应该重视才是。而墨易脑袋里想的便是之前看到的那几个人,好像有一个就是风家的,如果这小姑娘是风家的,也就毫无疑问了。 “原来是风家的人,难怪,说不定根本就不用完成那个什么超级任务就……” 这回墨雪可谓是学乖了点,知道如果自己再针对那个小女孩,哥哥一定又会把自己给骂一通,真搞不懂哥哥那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风家的人吗?又不是风家的嫡系的小姐,怕什么。心里这么想着的墨雪只得嘀嘀咕咕的说给自己听。 阵阵的烤肉香飘荡在空气中,墨易本礼貌的想与轻尘他们分享自己的食物,在得到对方的拒绝之后便和其他人在一旁吃了起来。 而轻尘这边只得慢慢的等着那‘龟速’的小肥猪回来,就在轻尘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那只可爱的小肥猪飞回来了,不过,除了它自己,什么都没有,而且浑身脏脏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无疑,猪大家是都见过,可是会飞的猪却不是人人都见过的,再则飞得这么快的猪就更没见过。 当小肥猪白光一闪,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上官羽和墨易同时把剑抽了出来,严惩以待。当看到对方一脸讨好的朝着小女孩飞去的时候,也就大概清楚了这小肥猪的身份,大概是这小女孩的魔宠。 墨易怎么看怎么眼熟,看了半天才发现既然是之前看到的在一个男子怀着的小猪,只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想过这小东西还会飞。 “主人,主人,我回来了,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看到了一定会高兴的。”那浑身脏兮兮的样子,脸上鼻子上更是脏死了,满是沙土,只是那一脸兴奋的眼神让它看起来有些滑稽。 轻尘都不知道它这是怎么弄的,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不过还好的是没有受伤,只是看到对方那两小蹄子空空如也,东西呢?在哪? “什么好东西,吃的呢?如果没有,你就把自己洗干净先,我们烤着吃。” “主……人……人家真的带了好吃的给你吃,是真的,没有骗您。” 小肥猪听到轻尘如此一说,小小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两只小蹄子在轻尘面前晃动着把脸上的泥沙都甩到了轻尘的身上,要不是轻尘知道它这小脑袋也不会想出什么事情来,真的会以为这Y是故意的。 “够了,别摇了,把东西拿出来。” 轻尘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沉声问道,声音冷冷的。 白泽只是好笑的看着那只小肥猪,他也想知道这小肥猪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来,而且它也想知道这小家伙把东西放在哪里了。魔兽都有自己的空间,可是眼前的这位,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想到此的白泽卷起衣袖,看向那正舒舒服服的缠绕在自己手臂上的那条小魔龙,首尾相连,乌黑发亮的小龙鳞,即使不用衣袖遮着,只要它不动,别人根本只是以为是一个龙形的手环而已。 至今为止那小魔龙也很少动,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睡觉,有时都让他把对方给忽视掉,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赖着自己。 至于那墨易他们虽然不知道这小肥猪说了些什么,但是听到轻尘叫对方把东西拿出来,也齐齐盯着那小肥猪看看,它会拿出什么东西出来。 显然,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小肥猪有些点点的失落,主人就是这样,都不会夸夸自己。好歹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弄得自己一身脏死了,才抓来的东西。 哎!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乖乖的做事好了。你看那位老大,现在主人对他多好,真期待有一天主人也用同样的心看待自己,而不是总是无视自己,那多无聊。 轻尘只看到那小肥猪满身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随后那束光芒便又投到了地上,光芒也越来越强烈。看到这里的轻尘还真的有些讶异,这小肥猪还能发光照明不成。不过这想法随着那渐渐隐去的光芒消散得无影无踪,看向被光投射到的地面,愣了愣,这东西还真是好东西。 只见那地上躺着的魔兽,体形狭长,全身有鳞甲,起头呈圆锥状,四肢粗短,尾扁平而长,背面略隆,眼小,吻尖,舌长,无齿。这特征和白泽任务单上所描述的目标魔兽‘石怪’可谓是一模一样,轻尘也认识,就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被称之为‘穿山甲’的动物。 敢情它去了这么久就是为自己抓这石怪去了,只是,自己并没有说要抓石怪,它是怎么知道的? 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它无意间看到了白泽的那张任务单,可是让轻尘怀疑的是,它能看懂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显然它知道,而且以那么快的速度来回,如果是轻尘他们到达那个石怪出没的乱石林也是明天快中午的时候了,而它只是用了这短短的时间,这速度可谓是够快的。 不过这石怪的出现也解释了那小肥猪为何会这么脏,那东西的习性便是在石头缝里,泥沙里钻来钻去。它是怎么抓到对方的,这石怪身上一处伤痕都没有,而且它的空间可谓是够大的,能够藏起比自身大上数十倍的东西。轻尘毫不夸张的说这穿山甲的个头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长。 无疑,这小肥猪帮白泽完成了任务,明天就只要前往那个清风亭就行了,倒是为她省了不少时间。赞赏的看了眼小肥猪,不错,这猪的身上都是宝果然不假,自己这是捡到宝了,她还真期待它还能有什么让自己吃惊的。 白泽显然也没有想到那小肥猪居然会去帮自己完成任务,心里有一点清楚的是,对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主人。看向自己的主人,询问着如何处理这事:“轻尘,你看这东西我们?” 轻尘把这石怪重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灵光一闪,这东西应该能吃吧,这片大陆的魔兽肉好像都能吃,而且这石怪的鳞甲皮是作为护甲的一种顶级材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由于石怪很难抓,所以这价钱也高,而且这完整的一副更是难得,必定让那些锻造师眼馋不已。想到此的轻尘微微一笑:“把它的那层厚厚的鳞甲皮完完整整的剥除,保持原样,身上的肉割些鲜嫩的下来,剩下的都扔掉,魔兽的晶石就给它吃了,毕竟是它抓来的。” 吩咐完后的轻尘便看见那小肥猪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解,自己有说了什么让它如此激动的吗?想了一遍,依旧想不通,莫名其妙。 “好。”白泽点了点头,便直接把那穿山甲收入自己的空间里头,打算找一处水源处理干净。对于此时轻尘的安慰,他并不担心,毕竟那几个人还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只因为他相信,可刚走没几步,只听见背后的轻尘传来了一句:“把它也带去洗洗,脏死了。” 正准备回头的白泽只是感觉到背部被撞了一下,紧接着面前便出现了那只小肥猪,此时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白泽叹了口气,这小猪敢情是被轻尘给扔过来的。 “我会很快回来的,小心。” 说完这句的白泽的身影便渐渐的消失在轻尘的视线内,隐身在夜幕之中。他们对此觉得很平常,可是对于一直把那小肥猪当成魔宠的四人此时正瞪着那空无一处的地面,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见的,那可是头圣兽,实力最低的也是御灵王级别,至少他们几人如果以自己单独的实力是对付不下来。 现下的他们又如何相信那会飞的奇怪小猪是魔宠,分明就是契约而且带着攻击力的魔兽。没灵力是不能契约魔兽的,那么对方百分百的拥有灵力,这次根本就不需要墨易的提点,墨雪也想到了,只是瞪大眼睛看向轻尘。 自己不鞥看透她的实力,只能说明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可是如果连哥哥都不能,那么她的实力至少是中期高级御灵师。 单凭十岁就到达中期高级御灵师的级别,又是风家的,怎么不可能受到重视,自己还是少得罪为好,见风使舵她还是在行的,说不定能因为她而结识那个自己一直崇拜着的风如影,来这学院的一半原因也是因为那个传说中大陆天才的风如影。 墨易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妹妹从最开始的惊讶到之后的了然,再到最后看向轻尘那满脸的笑意,有些捉摸不透对方的思想。 “小妹妹,之前是姐姐我的不对,你能不能告诉姐姐我,你姓风,那认不认识一个叫风如影的,就是那个风家的大少爷。” 这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不仅仅是轻尘,连其他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之前还如同仇人一样,可是现在,那一脸的讨好,和那说出的话语,让人大叹:小小少女怀春也! 轻尘眉头一蹙,这是干什么,讨好自己吗?又是一个花痴,为什么她见到的不是刁蛮女就是花痴女外加懦弱女,上天能不能让她见识正常一点的。 只是她纳闷的是竟然对方听过风如影,那为何在自己说出风轻尘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吃惊,不过这么的无聊找找东西打发打发也好,她到想看看对方会如何做。 “你说的是那个会叫我轻尘妹妹的如影哥哥吗?” 你装我也装,此时的轻尘可谓是恢复了外人所见过的那天真灿烂的样子,让墨易和上官羽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女孩子的脾气可真是难以琢磨,不过对方还真是风家的,貌似和那风如影关系不浅。 “你认识,那太好了,快跟我说说那风如影的事情,快呀……” 此时一听轻尘如此一说的墨雪急急的催促道,轻尘只是淡淡的笑着,想要我说,偏不说,因为…… “轻尘……” 那远远的一声呼唤让轻尘望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白泽手拿着几串生的魔兽肉,正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身旁跟着的正是那只小肥猪,可算是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 挑了挑眉,真够快的,她可知道离这最近的那处水源可是至少来回要一个时辰,可现在才多久。 “快说啊……”墨雪见对方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急急的催促道。 “我饿了。”轻尘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饿了,你……”墨雪看向那正拎着生肉走过来的白泽,想到对方说的也是事实,想了想,直接就把从身边经过的白泽手中的那其中的一串魔兽肉抢了过来,直接就放在火上烧烤着,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手中的肉。 “我帮你烤好,等伙你吃好了,就和我讲讲。” 轻尘只是示意白泽任她去,毕竟此时的白泽只不过是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而不是上古神兽,要不怎么能让对方轻易的从自己手里抢到东西。 看着那因为离着那火比较近,而显然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何时她伺候过别人。那满脸被那火烤的通红,而且不停地冒着汗,只是似乎那火很不给她面子,到最后,轻尘闻到了一阵烧焦的味道,才又把注意力转向那墨雪。 只见那手里拿着的那串着的魔兽肉哪里还看得出是肉,黑糊糊的。而鲜明的对比便是白泽手中的那魔兽肉,那色泽看起来让人胃口大开,食指大动。 轻尘也不管对方如何,接过白泽递过来的魔兽肉便慢慢的吃了起来,偶尔对着白泽说了那么几句,却让那墨雪更是气得把手中的那糊糊的跟黑炭似的魔兽肉直接就往那火堆里扔去,溅起点点的火星。 “云哥哥,刚刚这位小姐姐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风如影的,你认识吗?” 显然,白泽还是很配合的,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们的对话是什么,但是以他对轻尘的了解,轻尘绝对不会说认识的,那么自己当然:“不认识。” 摇了摇头,手里拿着白色的帕子,跟轻尘擦了擦嘴边的油质,一脸温柔的说道。 “嗯,那如影哥哥也是叫如影呢!可惜哦,就是不姓风,如果姓风多好,就和我们一个姓呢!” 此话一出,墨雪终于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那小丫头给耍了,她当时还觉得奇怪,那小女孩之前那冷冰冰的话,和刚才那一脸的乖巧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居然是为了戏耍自己而装出来的。 意识到这点的墨雪气不打一处出,而且看着自己的哥哥还有那上官羽二人,那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更加的羞愧难当,大声的“啊……”了一声,便跑向远处。 “雪儿,等等,回来!”墨易看到自己的妹妹之前居然为了打听那个风如影,居然帮着别人烤起了肉来,当时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没有得妹妹这么的相待。可是事实的真相居然是那个小丫头耍着自己妹妹玩的。 这么晚了,而且又是在山上,就怕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看着妹妹已经跑远,也忘了和那上官羽打招呼,直接就朝着妹妹的方向追去。 墨易两兄妹走了,上官羽也做不住了,还是找找的离开这魔女的身边为好,也示意自己的妹妹站起身来,对着轻尘他们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一行二人便也朝着那墨易的方向行去,不过走得确实有些急。 让轻尘看着不尽眉头一皱,自己有那么可怕吗?比这黑暗中的‘捕食者’还恐怖不成,可事实确实如此。 白泽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小主人为何会如此的说,原来不过是想把他们统统的赶走,而首先最容易动怒的自然是那个叫墨易的小女孩,想激怒她可真是太容易了,可是想让她恼羞成怒的一个人走掉确实是有点困难,轻尘却做到了,眼不见为净,比杀掉更省事省力。 小主人,还真是可爱! 小肥猪无聊的看着自己主人那之前假假的表情,小小的叹了口气,似乎还是真实的主人看得更加顺眼,虽然有些残忍,有些嗜血,有些无情,有些腹黑,有些…… 小肥猪独自趴在轻尘的腿上磨磨唧唧的想着,回忆着和轻尘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而轻尘直接就把白泽的腿当做了枕头,渐渐的睡去。 至于白泽则是和之前一样,无聊的弄着火堆,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看着轻尘的睡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温柔。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轻尘的脸上,让轻尘觉得有些刺刺的,轻尘才睁开了双眼,做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第二天了,该上路了,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等他,还是那个狂刀在等自己。 “醒了。”白泽好听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 “嗯,走吧,最好今天下午能到那清风亭。”看了看白泽一眼,淡淡的浅笑,便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期待的向前走着。 “好。”白泽同样的站了起来,不过显然那个腿脚不是很利索,毕竟被轻尘给枕了一个晚上,揉了揉,便走上前去,跟在轻尘的身边。至于那只小肥猪,自然在轻尘醒来之前它就已经醒了,只是赖在那而已,此刻正飞在轻尘的前方,不时的回头看向自己的主人。 事实证明,走路是不能一心二用的,同样用在飞行中,同样是不能分心的。中午随地休息了一会,轻尘便接着赶路,中途也碰上了不少来参加测试的人,相见也是无视之。而这小肥猪似乎爱上了这个不时回头冲着轻尘做鬼脸的游戏,这不,撞上了,傻了吧。 轻尘并没有提醒这小肥猪身后就是一棵树,只是自己走路的路线偏了那么一点点,而小肥猪并不清楚,认为竟然主人没有提醒它,那么前面定没有障碍物,“嘭!”某只小猪就这样华丽丽的给掉在地上,坠‘猪’了。 “主人,你、你……我、我……”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肥猪两眼冒着金星,晕晕乎乎的,主人怎么这么坏,怎么能这么坏。 轻尘也不管对方那指责的眼神,看着前面那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对比了手中地图中所画的,一模一样,这应该就是清风亭了,只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狂刀没来?眼神一暗,让她等,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事实却非如此。 当轻尘走进的时候,也清楚的看到了那亭子上所书的‘清风’二字,这字体,果真够放荡不羁,洒脱随性,一看也知道了依旧是那老头写的。都说字如其人,这白老头还真是有趣,对她轻尘的胃口,看来以后在这灵风学院不会太无聊。 只是,在那亭子内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盒子,走进一看,正觉得有些古怪的轻尘便听到了一声的破空之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两人一兽在未回头之时各自迅速的往身边一退,只见那原本的石桌已经一分为二,眼前黑影一闪,那原本该掉落在地的盒子正被一人用手接住,轻尘二人顺着那只手往上一看。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眼前,正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提着一把金丝大环刀,满头黑发用一条黑色的缎带随意的绑着,略显凌乱,相貌堂堂,犀利的眼神正在轻尘和白泽身上来回的打量,眉头轻蹙,身高七尺有余,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轻尘对此只是挑了挑眉,大方的任对方打量,这就应该是那个有着武痴之名的‘狂刀’,这一见面果然够狂,是不满等了自己这么久吗? 如果不是自己和白泽本身的实力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那么根本就不能躲过他的这一斩,也会如同那石桌一样,躺在地上了。 既然如此,他是狂刀,也就是目标人,那么他手中的不就是这次任务的猎物了,只是这盒子里能装什么魔兽,轻尘有些好奇。再看向他的手,除去那只拿刀的手,他拿着盒子的那只手,轻尘眼里闪着讶异的目光,居然是双手都能用刀,很对自己的胃口。 不错,这个对手让她万分期待,不只是因为那纸上的必杀技不明这几个字,而是对他本身产生了兴趣。一个拥有中期御灵贤者的二十五岁左右的学生,怎么就没听说过,果真是灵风学院的无极班,够神秘的,那么还有多少高手再内,而且他的实力仅仅是如此吗? “你们谁是任务人?是你?还是……你?”狂刀看着眼前的两人,用刀指了指白泽,而后又指了指轻尘,眉头微皱。本来就不愿意来参加这新生的入学测试,和那些新生有什么可打的,可是被那老头烦的没办法了,为了图个清静逼不得已答应了。 本以为自己晚点去对方应该会在那等着自己,毕竟在那山脚下的时候碰上了那老头正一脸神秘的看着自己,说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并告诉自己那任务人已经进山了。 他可不认为这老头有这么好心的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而且那老头说话时的神情让他万分好奇到底谁是任务人,既然得到那老头的青睐,从他眼里他仿佛回到了当年自己参加入学测试的时候。 可是自己在这里等了半天,对方到现在才出现,而且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只是初期中级御灵师,而且还带了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女孩。 这两人无论是谁,怎么看都不可能让那个老头看上眼的,只是除去那只奇怪的小猪,不过看起来应该也没什么本事,魔宠而已。 轻尘只是往前移了一步,无形中回答了对方所提出的问题,不过看对方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或者可以说是对他们两人都不满意。轻轻一笑,那么她将会让他知道,轻敌的代价是什么? “你?”狂刀直接看向轻尘,不可置信的问道,怀疑的态度表露无疑。 “你如果是狂刀的话那就错不了,猎物是什么?” 轻尘直截了当的问道,此话一出,也彻彻底底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那个在对方眼中不可能的任务人。 “猎物,等你夺下再说。”狂刀一听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就应该没有错了,收敛心神,身子轻轻一跃,便来到凉亭外,站在一旁,等着轻尘。要冲他手里抢夺东西,那么就先打上一场再说。 “你和它在这里看着,这是我的战斗,他是我的猎物。” 轻尘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白泽,指了指那空中的小肥猪,冷冷的说道。 白泽本想帮小主人,但是既然小主人这么说的话,那他还是乖乖的按照主人的吩咐呆在这里好了,用手在空中一抓,把那只小肥猪扯入怀中,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我在这等着。” 轻尘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朝着那凉亭外走去,那一脸的淡定让狂刀都有些刮目相看,毕竟学校的那群学生看到自己的时候莫不是一脸畏缩,就怕自己对他们下战贴。 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即将面对与自己一战,却毫无惧意,就凭这点,让他欣赏。毕竟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这是不是叫做不知者无畏。 面对着眼前的狂刀,轻尘微微一笑,既然你是用刀,那么,我就用剑,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更快。 从手镯中拿出那把龙渊,退去剑鞘,放回空间,轻轻的抚摸着剑身,冰凉的触感传入轻尘的指尖,这次,同样能感受到那把剑轻轻的颤动。果真剑有灵性,就是不知,这剑,比起那轩辕剑谁强谁弱,能封印魔龙的剑又有何特别之处,她拭目以待。 龙渊,数年的等待,孤寂的守候,今日重回战场,就让我来带领你体会那饮血的快意,唤醒你那嗜血的本性,你的颤动是渴望吗? 似乎听到轻尘的心声般,这把剑颤动得更欢了,轻尘用力握住剑柄,看着眼前的对手,眼神哪里还有刚刚的那般清澈,那是在猎人看向猎物时才有的专注,是死神之眼,那一眼便可定对方生死。不过,轻尘并不会把对方给杀了,毕竟这是灵风学院,但是她会给对方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就当时之前冒犯自己的代价。 一个起式,剑尖直指着向对面的狂刀,那浑身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的轻尘就如同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神般,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那对方的狂刀目光一冷,原本随意的态度在看到眼前之人的转变后,充满战意。 手中的刀也紧紧得握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但是那眼中却有着些许的期待和狂热,期待着对方能给自己怎样的惊喜,是否真的值得那老头的寄予厚望。狂热是终于有那么一个人能激起他好战之心,唤醒他那嗜血的灵魂。果真不虚此行。 “狂刀,记住,我叫风轻尘,将是打败你的那个人,让那老头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狂。” 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狂妄而又绝情的话语就如同从那阴冷的地狱中传来般,让整个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诡异至极,就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般。而此时连轻尘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眸子正慢慢的转变为暗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红光。 狂刀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嘴角泛着一丝的嘲弄,对方这个足足比自己小上一倍的人竟然如此的狂妄,但是所说出的话却又是那样的让人无法忽视,仿佛合该如此,连他都有些被影响,不过,果然够狂。 风轻尘,不管对方能不能打败自己从自己手中夺取猎物,他都记住她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小女孩,敢无惧与他对决,狂妄的说要打败他,比起那些学院的学生不知道强上多少倍,这是不是就是那老头常说的想成为一个强者,即使实力再强,但是没有拥有强者之心也是枉然,最终会败给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手里。 她,拥有了很多人不曾拥有的强者之心,值得他拼尽全力去认真的对待,这是对身为对手的她的尊重。 “风轻尘,你,我记住了,重来就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拿走我的东西,我很期待,你会不会第一个。” 慎重的说下此话,就在这是,阳光一闪,却让狂刀有些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这是…… 血红的双瞳,自己不会看错,这女孩?那个传言,自己也有所耳闻,虽然待在学院内并不怎么过问这大陆上的事情,但是同伴每每讨论的时候他也多少听进去了一点。 传闻一个年仅十岁的红眸女孩,以一己之力击退魔兽森林内围的数百头神兽,并且其中有一头是超神兽,解救了那号称是所谓的天级队的血鹰团一众。 当时那群同伴纷纷都在讨论着那女孩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自己还甚至笑着说道到时势必要把那女孩找出来一教高下。那么,眼前的这位,就是吗? 可是对方现在却是没有丝毫的灵力,在之前他认为对方的确是一个没有灵力的丫头,可是刚刚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握着剑的王者之风。 那仿佛是经历过无数场的杀戮才会有的杀气,自己在她的身上也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已经动了 杀心,那么定会全力以赴,其实,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现在如此一想,越来越觉得对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孩,但是却用让他想不通的是,如果对方真的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那么又为何要来参加这次的测试,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至少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女孩竟然能让他都无法看清灵力,那么至少是拥有了中期御灵贤者之上的能力。这两者无论是那一种,都必定引起整个灵风学院甚至是整片大陆的轰动。 全拜那老头所赐,他真是幸运,碰上了如此强劲的对手,而且,对于对方刚才所说的话,他现在却是有理由相信对方能够做到。 一想到此的狂刀那浑身迸发出的强劲的气息丝毫不亚于轻尘,隐隐有与之相抗衡的气势。 狂刀如此一说,倒让轻尘玩味的一笑,是吗?第一个,她风轻尘向来是乐于打破人家的设想,创造他们所说的一切不可能。只是对方那一闪而过的疑惑没有逃脱轻尘的眼睛,疑惑什么,不过这和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一战势在必行。 “我会成为第一个,但是是否是最后一个,就……” 轻尘并没有把话说完,邪气的一笑,能不能成为最后一个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当然,如果对方死在自己的剑下的话,那么就绝对是最后一个无疑了。 话一说完,轻尘便身形一动,在没有灵力的支撑下,轻尘必须采用速战速决的攻击方式,那么只能运用三字口诀,快、狠、准,但是对方又是那么轻易的能被轻尘打败的吗? 当轻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狂刀的面前,狂刀眼神一暗,瞬间做出反应,一个侧身,手中刀一提,刀剑之间的碰撞同时让双方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狂刀这也算是轻松的躲过了轻尘的这一击,不过心下却带着一丝的诧异,这女孩的步伐身形实在是太快了,先发制敌,如果自己刚才不是因为那道剑光,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对手攻个措手不及。但是自己的确是没有感到丝毫的灵力,这就奇怪了。 不理会对方存在着何种心思,轻尘见一击不成,运用《破天》中的第一剑,风卷残云,那一道道的剑气就如同一个密集的网,而在网中的狂刀,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接住轻尘袭来的每一剑。 铿锵刺耳的刀剑的碰撞声可谓是此起彼伏,无疑成了此地最‘动听’的声音。而在他们俩的周围可谓是飞沙走石,就真的如同被狂风刮过般的景象。满目狼藉,可是越打越兴奋的两人却无暇顾及这么多。 轻尘狂刀二人,一个凭的是精妙的剑招,刁钻的手法,鬼魅的身形步法,变化无穷让人难以招架。一人则是凌厉的刀法,强而有力的攻击手段,刀招沉猛,大开大阖,变化较少而威力不减。 这是一场刀剑的极致比拼,而显然他们俩都乐在其中…… 轻尘熟练的运用着破天从第一剑到第六剑,这已经是她的极致了,由于没有灵力,所以这招式的威力大大的减弱了,但至少能与对方这个御灵贤者所灌注在刀上的灵力相抗衡,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弥补。 不过轻尘在心里不得不对那狂刀刮目相看,对目前毫无灵力的她来说,的确是个很好的对手,但是毕竟轻尘现在的身躯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没有灵力的辅助之下力量和耐力上显然差对方一节。 这不轻尘本以及其刁钻的手法对着狂刀的胸口刺去,却没想到那狂刀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灵力朝着轻尘袭来,而在此时的轻尘根本就来不及收势,一股反冲把轻尘震得老远,跌落在地,而剑也跌落在地了。 轻尘相信现在的自己五脏六腑绝对统统受损,胸口一阵沉闷,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就这样喷涌而出,吓坏了正站在不远处看打斗的白泽,可是小主人有交代,在胜负未分之前是不能插手的,这就是她的骄傲,只是…… “你……”直到此时的狂刀才从那兴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这怎么会,刚才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吃惊对方那最开始的一击速度够快,如果能运用灵力的话,说不定在他当时根本来不及运转灵力而被对方所伤。 之后越打越兴奋,难得碰上个棋逢对手的人,而且对方用的是剑,自古刀剑就一直未分出胜负,这可算是打得畅快淋漓,双方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但是也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直到现在,看到对方躺在地上,才回忆起了刚才的一切,这女孩如果真的有着中期御灵贤者之上灵力,那为何抵挡不了自己刚才所爆发的灵力。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之前自己的猜测全部不成立,她是真正的没有任何的灵力,却是自己值得尊敬的对手。 此时的他并没有趁着轻尘此时而发动攻击,他要胜就要胜得光明磊落。拿着刀走到轻尘的身边,正准备伸出手把对方扶起,却听到了冷冷的拒绝。 “不用,这是战斗,你完全有机会现在赢我,对对手心存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轻尘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手镯中倒出两粒复原丹往嘴里塞去,没有灵力的她只能靠体内自行消化了,所以恢复需要一段时间,至少不是现在。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狂刀不理会对方的冷言冷语,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那白老头看到此的话,指不定会把那狂刀抓住好好的从头到尾细细的查看一翻。 曾几何时,这狂刀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样也就不叫狂刀了,他狂刀即使与对方一战,被他战败的统统不入他眼,而他想一战的又从来不理会他的挑衅,他便更是挑衅成瘾了,就期盼着对方能与他一战,久而久之,这狂之名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再来,我、会打败你。”轻尘弯腰捡起那遗落在地上的那把剑,沉声呵道,她,风轻尘,从来就不曾被打倒过,更何况是这么点伤。 “好,那么这次,我也不再使用灵力,我们就以纯粹的招式决胜负。”狂刀承诺道,他要赢得让对方心服口服。不负他狂刀之名。 “不需要,你如果不用灵力的话,十招之内必输无疑。”轻尘残酷的说着事实,对于那《破天》的剑招可是有信心,对方刚才运用灵力的情况下才能接住自己的招式,如果对方不运用灵力,那么十招之内,她有这个自信拿下对方。 被轻尘如此一说,狂刀暗自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幕,的确,这女孩说得很有道理,对方即使是没有灵力,那剑所散发出来的那磅礴气势的确能与自己相抗衡,而且对方的剑法精妙绝伦,变化无穷,自己都险险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如果自己此时运用灵力的话,那么即使赢了也如同输了般。 似乎知晓狂刀内心的犹豫和挣扎,轻尘后退几步,对着眼前的狂刀冷冷的说道:“我风轻尘需要的是真正的战斗,不是你的谦让,即使你依靠灵力的辅助,那么我也会打败你,让那老头看看,狂这一字如何书写,所以,请拼劲全力一战。” 轻尘此话一说完并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直接就近身攻了过去,经过这短短一刻钟的调养,伤势也已无大碍。吃过这次亏的轻尘现在可谓是越发的拼尽全力,只攻不守,一步一步的计算着对方的招式,躲开对方那因自己的进攻而暴涨的灵力。 当然,值得一说的是,这狂刀这个对手的确是轻尘在失去灵力后碰到过最有利的对手。轻尘在琢磨着他的刀法,他同样在琢磨着对方的剑术,越战越激烈,如果那白老头此时出现的话,他就会知道这哪里是在决斗,这分明就是在切磋武艺。 同样的,轻尘此时的心情丝毫不亚于狂刀眼中的狂热,在与狂刀的交战中,轻尘也发现了自身剑法的不足之处,并把刀法中的大开大阖,化繁为简灵活的运用到自己的剑法中,省去繁琐的招式,使之攻击速度更快,威力更是无穷。 轻尘用她的实际行动来向这狂刀证明她的所言不虚,而此时的狂刀不得不运用灵力倾注在刀身上才能抵抗对方那来势汹汹的剑气,从刚开始的点点到最后的拼劲全力。 可以说,现在的狂刀随着对手的越发强大而完全把轻尘没有灵力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不断爆发的灵力与轻尘的剑气相碰撞,惊得周围飞沙走石,如果不是白泽在那清风亭设下结界,恐怕这清风亭也会因为轻尘今日的一战而化为乌有,不过似乎这白老头特地选了此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要不他们这么大的动静,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少魔兽和人们的围观。 白泽只是看到了一道道蓝光和白光在那不断的碰撞,发出锵锵锵的响声,而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可以说是如影随形般的交缠在一起。这场景不管对谁来说绝对是一场视觉的巅峰盛宴,铭记于心,可是对于白泽来说,那眼睛却只是专注的看着那道白影,内心可谓是受着煎熬。 总说要守护对方,可是却每每让对方受伤,轻尘身上每新添一道血痕,就让白泽眉头一皱,至于那头小猪,可谓是在这结界内当康当康的叫个不停,转着圈儿,对着那透明的结界内壁撞去,有抓狂的迹象。 正在打斗中的二人可不管其他人的感受,而轻尘在与那狂刀的打斗中,主攻的便是狂刀的心脏处,就是为了逼出对方用左手使刀,她倒要看看,他的左手是不是如同他的右手般的够快,够霸道。 显然狂刀被轻尘逼迫得的确是有些招架不住,从未在人前表露过的狂刀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竟然是拼劲全力,那又何所隐瞒。 一个侧身躲过轻尘的一击,借力一踏,凌空飞起,双手握着那把泛着蓝光的金丝大环刀,以一招‘飞刀问斩’,携着万夫不当之勇,开天辟地之势,直接就朝着轻尘竖劈而来。 轻尘见此挥动着手中的剑,使出乘风破浪中的一招‘沧波万顷’,并借助剑气脚下一瞪,退离数十米处,那所爆发出的剑气直接与对方来势凶猛的灵力相撞,毫无意外的发出震耳的响声,那地面却被狂刀的那一刀给一分为二了,只剩下了一道数米长的沟壑,而那原本轻尘站立的地方此时却是地面下陷,一个大大的窟窿。 轻尘看了看那地面,又看向对方握刀的手,很好,自己已经逼得他如此吗? 轻微的喘气声从轻尘的嘴里发出,汗水混合着血迹的从轻尘的脸颊滑落下来,衣服上血迹斑斑,有自己的,也有狂刀的。 显然在这个时候,双方已经是耐力的比拼了,在狂刀盯着地面直看的时候,轻尘迅速的移动着步伐,欺身上前,直接对着对方的左臂刺去。 而此时的狂刀同轻尘相比,同样的狼狈不已,由于轻尘攻击的手法刁钻,狂刀身上的伤口明显多过与轻尘,至少,这人体面积就比轻尘来得大些,血迹斑斑的,唯一没有受伤的也就只有脸部了,也可以说这次是狂刀伤的最重的次。 刚刚的那一招几乎耗尽了他体内所有的灵力,却没有伤到对方分毫,正想着的狂刀被明面而来的剑气惊醒迅速的调息体内那稀薄的灵力,右手用刀一挡,在与轻尘擦肩而过之时迅速的变换身形和握刀的手,左手使刀朝着轻尘的后面出其不意的攻来,本以为这次对方绝对抵挡不了自己的这一攻击,可是事情往往出乎他的意料。 轻尘在与对方错开身形之时,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脸上扬起诡异的一笑,终于来了,刀法不同于剑法的繁琐,可以说是简单的几招,只是看各自用刀之人如何去运用而已,显然狂刀是个用刀高手,但是轻尘比他更甚。 经过这么长的打斗,她已经大致知道了对方的攻击手段,那么即使是左手拿刀,那么也不会相差甚远,在对方的刀正朝着轻尘毫无防备的背部袭来的时候,轻尘的身形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狂刀只听到一声锵的一声,对方的身形便以退出了自己的攻击范围。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本以为这一击会中的狂刀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躲过自己的攻击,这唯一的可能破得了自己这招的唯有使出反手剑。但是即使是反手使剑的情况下也必须事先知晓自己能双手用刀,否则又如何能做出这么快的反应。(未完待续) 猎物礼物 想到此的狂刀盯着对方的手看去,的确,自己没有看错,那拿剑的手,是左手,顺着手盯着对方的脸看去,对方对于自己左手使刀并没有半分的惊讶之情,相反那眼里闪着一丝的戏谑,分明是在嘲笑自己的刚才的那一击,只是她如何得知的,即使是自己的师傅,那老头都不知晓。 轻尘可是不会给对方半分的喘息机会,看了看天色,才知道居然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想到此的轻尘直接就朝着狂刀攻来,招招凶狠绝辣,既然同样是左手,那她也不会占对方半分的便宜,同样的左手使剑,那龙渊只是随着轻尘的每一次刺、挑、砸、扫,发出有如龙吟般的低吟和颤动。 心随意动,自由挥洒,这次与狂刀的打斗,的确让轻尘的剑术精进了不少,在灵力丧失之后也只是用《破天》杀过灵风学院的那些学生而已,无论是灵力等级和剑术,对方都只有挨打的份。 而此时不同,与狂刀的比试让她彻底的领悟了破天剑法的精妙之处,那就是‘无’。 所谓的‘无’,指的是不拘于灵力的是否强大,不限于一招一式,而在于使剑者的领悟,达到‘无我’的境界自由挥洒,随心所欲,不拘于那书中的武功招式,使之空灵飘忽,令人琢磨不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敌之使其不得不守,何须守之。 这才是真正的只攻不守,只要将其发挥极致,即使是一个毫无灵力的人,同样能把这剑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与那些拥有灵力的强者匹敌。 接下来的打斗,轻尘可谓是完全不按牌理牌,却让本以掌握了轻尘一些招式的狂刀有些措手不及,现在的他们可以说起点都是一样的,轻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运用灵力,而狂刀自身的灵力也被消耗殆尽了,完全是招式比拼。 不出轻尘所说的那般,当两人同时拼尽全力朝着对方攻去的时候,显然,轻尘更甚一筹,就在狂刀以为轻尘也必定会同他一般的出剑时,却没想到对方却翻身而退,以退为进的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欺身上前。 以一招拨云见日成功的用剑直接刺向对方的颈脖处,速度之快让他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的侧身闪躲。 正当狂刀以为自己就将命丧于此的时候,轻尘握剑的手一偏,只是在狂刀的脖子处划出一道血痕,斩断了那垂在耳边的长发,此时的轻尘,可算是做了回‘理发师’了,真正意义上的割发代首。 “你、输了!” 轻尘带着一丝的喘息,清冷的话语在狂刀的耳边响起,宣誓着这一场战斗的结局,她,风轻尘,赢了!只是,当注意力从打斗中分散开来的时候,眉头一皱。 此时的狂刀可谓是面上一红,盯着如同自己般满身鲜血的轻尘,那眼中有着一丝的不可置信,她真的做到了她所说的,而自己,却因为对方的手下留情而存活了下来,这次的任务,自己的确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一个拥有中期御灵贤者的自己输给了一个毫无灵力的对手,年龄的差距,实力的悬殊,而对方居然和自己同样的双手使剑,那左手用剑的熟练程度毫不亚于左手使刀的自己。她真的仅仅只有十岁吗? 此时的狂刀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轻尘只有那区区十岁。风轻尘,她做到了,第一个从自己手中夺走猎物的人,只是? “你是如何得知我会左手用刀的。” 狂刀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也是关键性的一问,如果对方不知道的话,那么当时的自己绝对有可能出奇制胜,引得这场战斗。 “你的手。”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问,也估计知道对方已经从心里上承认了这个事实,而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否则,当时的自己依旧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无视于这灵风学院。 听轻尘如此一说的狂刀本能的看向自己的左手,的确,这手上的老茧的确告诉世人这是一只握刀的手,不过任谁也不会仔细到去观察起一个对手的手来,她,还真是心思细密。 突然想到什么的狂刀脸色一沉,恼怒的神情一闪而过,既然这刚刚见面的小女孩都能发现,那么那个老成精的师傅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秘密,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可是却无迹可寻。 不过现在即使知道了又有何妨,不差这一个。 轻尘也不理会对方想些什么,伸出一只手,问道:“猎物可以给我了吧。” 狂刀看向对方伸出的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有些愣然,不过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那个之前轻尘见过的小盒子,不过那神情中带着些许的尴尬,这倒是令轻尘不解,这盒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狂刀把盒子往轻尘手中一递,似想到什么了般,正准备缩回来,却被轻尘眼疾手快的直接一拿,迅速的打开一看,眉头微皱。 这让正朝着轻尘走来的白泽有些不解,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迅速的走向前来。 轻尘此时真的想把对方给杀了,看了看盒子内,又看了看狂刀,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挑了挑眉,看向那被盯得正一脸窘迫的狂刀,声音骤冷:“这就是你准备的猎物?” 狂刀被动的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笑着,不过那脸上混合着鲜红,怎么看怎么狰狞。现在的他这条命可是悬着的,且不说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和对方打了,光是身上这大大小小的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保不住没被杀死反而失血过多身亡。 白泽顺着轻尘所指看向那个盒子里,难怪轻尘会如此反应,那盒子里哪里有东西,空空如也,也就是说这狂刀根本就没有准备猎物,只是用着一个空盒子来糊弄那个白老头。 是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信的缘故吧,就如他所说的,还从未有人能从他手中夺下猎物,不过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碰上了他的小主人,风轻尘。 “狂刀,是不是为了让那老头相信我没有随随便便拿个空盒子糊弄他,而是确实的完成了那个任务,你说,我该在你身上取点什么好让他相信呢?” 此话一出,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刀只觉得一丝阴风吹来,此时那随风发丝乱舞的轻尘,那眼底闪着暗红的光芒,与那嘴角扬起的邪魅笑容,白衣上的点点鲜红,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正询问着自己,“要生,还是死?” 笨蛋才会选择死亡,更何况是一个练武成痴的狂人。此时的狂刀哪里有半分同刚开始遇到的那般放荡不羁,碰上轻尘,他这头老虎也得跟她俯趴着。 “这个,你等等……”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用什么东西来代替猎物,尴尬的看向轻尘,见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刀看着,心凉了半截。 这金丝大环刀的确是自己象征性的武器,整个灵风学院的人都知道他狂刀的成名兵器便是这把刀。可是兵器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他的命般,可谓是刀在人在,刀不在人亡,是如何也不能舍弃的。 可是除此之外,也根本没有哪样东西能代表自己,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人头放在那个盒子里去证明吗?想了半天想不出好主意。 “你放心,你这破刀我还看不上,到时候让那老头还给你就是了。” 轻尘当然知晓对方的犹豫,如果是自己的话,也根本就不会为了性命而舍弃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中剑。似乎是感受到了轻尘的心情,只见那手中的龙渊剑雀跃的颤动着,而这次不只是轻尘,连同其他两人也同样听到了这剑所发出的龙吟。 狂刀见此,惊讶的盯着轻尘手中的剑,难怪对方不稀罕自己的刀,还称之为‘破刀’,她的这把剑,看似普通,却原来已有灵性,难得,只是龙吟,这又是做何解? 想不通的狂刀也不再去想,这小女孩身上的秘密还不知道有多少,他也不想去好奇,依照这小女孩现在的实力,既然那最基础的测试她已经通过了,那么接下去的两关对于她来说又有何难的。 他等着再与她一战,下次,定不会再次的输给对方。 仿佛像是做了决定般,狂刀这次直接就把刀往轻尘的面前一递,在轻尘接过对方他递上的刀时,便转身离去,临行时,只是留下了一句话:“下次再见之时,我一定能够赢你,一定……” 这句话,是约定,也是他此后为之奋斗的目标,风轻尘,这三个字,已经牢牢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刻在他的心里。 “我拭目以待……” 轻尘对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自语道,不过这手中的刀,还真是沉,眉头一皱,直接就把手中的刀往白泽手中一放,这任务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 “出来。”轻尘大声的呵斥到,声音异常的冰冷。 白泽只是微笑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他早就知道了有人在这附近观看,而且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轻尘身上的白泽也没有空去理会这些,主人的真正实力终究是要被世人所知的,况且那个小男孩暂时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不过似乎对方并没有听到轻尘说话般,依旧在原地,没有上前,轻尘眉头一皱,最后一次说道:“再不出来的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话一说完,只见轻尘直接运用手中的剑朝着那不远处的草丛劈去,剑气所到之处犹如狂风扫荡般的,只看到那本有成人腰高的草被齐刷刷的斩断。 在那草丛的旁边,一个小男孩于此同时也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正惊恐的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那些夷为平地的空地上中到处散落着绿色的杂草,呼吸间,空气中已弥漫着芳草的气息。 此时的小男孩可谓是真的被轻尘这一招给吓傻了,额头上正不停的冒着冷汗,心砰砰砰的跳着,如果自己晚了那么一步出来的话,自己是否也会如同那草一般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事实摆在眼前,让他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是这能怪他吗?当他完成测试任务时正准备原路下山时,却听到了附近的打斗声,很是激烈的样子。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又听到刀剑的碰撞声,唯一能让他想到的便是人们口中的超级任务,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毕竟大家任务的目标都是魔兽,那么只有那个超级任务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锋。 本着走过路过也绝不错过的原则,也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无极班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本领,而且从那碰撞的声音上判断双方好像势均力敌,在这双重的好奇之下,他便出现在了这草丛中。 只是让他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看到熟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做风轻尘的女孩。 这一看之下彻底的颠覆了他对于她初见时的印象,本以为只是仗着身边的那几位高手才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狂傲,可是在场的打斗却让他看得心惊,在对方狂妄的说着那个黑衣男子不用灵力接不住她十招的话,他同样的不相信,可是事实向他证明,对方没有半分的夸大其词,她,的确有狂妄的实力。 抬头望向那正盯着自己看的风轻尘,楚子殇可谓是动弹不得,见识到对方在比武中招招杀机毕现,下手间毫不留情的狠绝,还有刚才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从她的话就差点把自己给砍了,那么现在的她想怎样,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轻尘看向那个及时的从草丛中蹦出来的男孩,眉头一皱,怎么是他,就是那个皇子?难道那些人说的笨蛋是他,放着后面不走,偏偏在这干些吃力的活。 轻尘这次可谓是认真的把对方从头到尾的细细打量了一翻,那衣服上到处是被利草划破的痕迹,那衣服手袖上的那一大片的已经干枯暗红的血迹证明了对方可能还受了点‘小伤’。 那一脸的脏兮兮,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哪里有半分自己初见对方时的模样,果真是个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一点历练。 看完了,轻尘也没有兴趣和对方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下去,她的直觉认为对方并不会把今天所看到的说出去,至少之前在冥杀掉对方那一群护卫之后并没有任何人找上门这点就是最好的依据。 不理会对方继续打量的目光,因为服用了复原丹,伤口也差不多已经好了,体力也恢复了,只是这满身的血迹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罢了,还是尽快找一处地方洗洗干净好了。 有此打算的轻尘把手中那染血的剑随意的擦拭干净,便放回自己的手镯中,翻看了下手中的那张地形图,找到了最近的水源,打算梳洗一番换件衣服,至少,那老头还在山下等着不是,她可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朝着白泽示意,便直接朝着山下走去。 “等等……” 见轻尘要走的楚子殇直接出口阻止对方的前行,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也许只是因被对方这样无视才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轻尘可不会因为这个小屁孩而停留,而且她总觉得这个小屁孩是个麻烦,眉头一皱,继续向前走着,只是脚下的步伐明显的加快了许多。 “等等,我叫楚子殇。” 楚子殇对着轻尘离去的背影大声的吼叫着,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也许觉得这样才算公平吧,毕竟他已经记住了对方的名字不是,而对方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路人而已。 失望的看着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有着一丝丝的停留,便也朝着自己之前的行来的方向离去。 楚子殇,楚子默,听到那小屁孩这样自报家门,轻尘现在百分百肯定对方就是皇子,也就是那二皇子的弟弟,就是不知道排名第几,谁叫这皇帝别的不多,就是老婆多,孩子多。 这清风亭外的满地狼藉,让那些随后经过此的几个人讶异不已,那几人正是轻尘在上山途中看到过的那几个灵风学院的学生,不过显然,那一个个一脸笑容的样子,那些任务人多半被打得半死吧,任务自然是无法完成,被淘汰了。 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便顺道经过清风亭想看看这狂刀还在不在,任务人怎样了,可是随曾想会看到如此一幕。 那地上的沟壑和那到处的刀剑痕,一些残留的血迹,黑白的碎布,无一不显示了当时的打斗可谓是激烈异常。 是棋逢对手呢还是一方惨败?此时众人的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但是那眼里却没有着对那狂刀的担忧,至少在他们看来,竟然没有听说过测试的时候有那些特别优秀的天才。 除非对方有意的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否则今天这一战绝对是狂刀胜出,毕竟这几位可都是那狂刀的手下败将,自然是知晓对方的厉害之处。 但是那眼里的狂热和羡慕却是相同的,可以想象狂刀比他们幸运多了,至少还碰上个可打的,哪像他们? “你说,狂刀这小子,走了什么好运,居然碰上个能打的,哪像我,打了还没三招,对方就给我趴下了,再也起不来了。” 其中一人,语气中满是羡慕,正是那个之前羡慕人家师傅的。 “你就别羡慕了,至少你还碰上个能打的,可是我呢,我还没有开始出招,对方就已经开始求饶,最后一招给解决了……”身边的那位拍拍同伴的肩膀,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了,笑竹,你别说你了,我更是郁闷,对方居然看到我来了,招呼也没有打一声,直接就跑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嘛,我下次再也不答应来当什么目标人了,他们谁爱当谁当去。” 话说的这位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不过他说的事情,人家那也是聪明,有自知之明,难道明知道会被你给修理还把脸凑过来吗?正所谓好汗不吃眼前亏,大不了五年之后再来。 “你们都别说了,我更气,等了足足两天的时间,硬是一个活的人影都没见到,八成是对方看到领到了超级任务,自己弃权了。” “好了,别说了,咱还是快些回去吧,说不定下山的时候还能追上狂刀,顺便问问他这次的任务人是谁,看这水平八成能进咱灵风学院,等人进来了,咱们随时都能和人家‘切磋切磋’你说是不是,把这次的遗憾也补回来,凭什么好事让对方一个人全占了去。” 那最开始发话的那人,最后看了看这清风亭周围,眼里的狂热毫不掩饰,体内好战的血液正不断的沸腾着,期待着也来一场这样的打斗。 毕竟在这灵风学院几年,交手的对象都是身边这几个,对方的招式自己都太熟悉了,想换个新鲜的对手,万分期待。 “嗯,咱到时候也要去‘切磋切磋’,好事不能让那人独享,他要是不说,咱就一个一个的去翻看那个任务单,总能把对方给翻出来。” 听到如此一说的众人,眼里纷纷闪现着兴奋的光芒。 “对,只要找到了号码,就一定能把对方给挖出来,毕竟从这第一关开始,号码牌就不会再更改了,在最后张榜通知时,人名也会出现在号码之后,到时,嘿嘿……”那说话的语气,就如同此时那神秘的任务人已经在眼前般。 “对对对,我们快走吧,就这么办……” 一行人渐行渐远,满怀着期待的下山而去,只是他们能从狂刀的口中得知他们异常期待的‘任务人’吗?如果见到了狂刀与轻尘的对战,估计他们便不能如此轻松的说着这事。 但是在此之前,在得知狂刀居然输给了一个新生的时候,他们下定决心掘地三尺也要把对方从这灵风学院内找出来,一雪前耻。 而此时被这行人心心念念的‘任务人’,轻尘正悠闲的走在下山的路上,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月亮正慢腾腾的往那夜空中爬着。 小肥猪扑腾着自己的小翅膀,当康当康的乱叫着,契约后的轻尘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脑海中不断的传来这小肥猪的声音,说白了就是它的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 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轻尘,昨天才那么一个魔兽的晶石,虽然说个大些,但是也只能给它当做糖果来吃,离吃饱还有很长的一段遥远的距离。 这小肥猪似乎对于这契约的一事还不是很明白,总觉得主人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或者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毕竟这才契约没有几天,这小肥猪的思想还停留在契约前的那段时间,轻尘并不知晓它的意思之时。所以就如同现在,总是在轻尘的耳边重复的说着:“主人,主人,人家好饿哦,我想吃很多亮闪闪的东西。” “主人,主人,你听到了人家说话的声音了吗?” “主人,主人,人家想吃那上次吃的那些亮闪闪的东西,可好吃了。” “主人,主人,你听到人家说话了吗?人家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主人,主人……” 只要是个正常人,有一个人不断的在你的耳边重复着说着同样的话,或许你还能把耳朵塞住,或者集中精神干另外一件事情,可是对于存在与脑海中的声音,轻尘现在根本就没有灵力来屏蔽对方所说的话,本来想当做是没听到,可是对方似乎没完没了了起来。 “别吵了,再吵的话……”轻尘实在是对于这小肥猪无语了,眉头紧皱,冷冷的说道,这智商还真是个猪脑袋,猪要是聪明的话,那天下就没有白痴了。 一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小肥猪乖乖的把嘴巴给闭了起来,也不再发出那让人听不懂的当康当康的叫声,只是依旧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轻尘。 白泽见此,虽然不知道这小肥猪在说些什么,但是至少看那小肥猪时不时的吞着唾液,用那小小的蹄子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小肚皮,也知道了对方绝对是在跟轻尘要吃的。 不过对方想吃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很无语,也只有轻尘会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契约魔兽。至少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哪里有时间和实力去捕杀大量的魔兽,只是为了取那里面的魔兽晶石给眼前的小肥猪吃,那吃下肚子里的可都是钱啊。 而对于那些有钱人家的人来说,虽然对方算得上是很长时间才吃一次,也不是供不起,可是谁又会把钱花在一个只知道吃的魔兽身上。 可是上次轻尘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魔兽晶石,全部都卖掉了,难道现在又要去花钱买回来不成,此时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重新的宰杀魔兽,这灵风学院的后山应该有不少魔兽才是。 只是还有一天的时间,而这小肥猪的胃口又这么大,这得杀多少魔兽才行,不要到时候把这山中的魔兽都给宰杀了对方还嚷嚷说饿,那不是白忙活了。 想到此的轻尘拿出地图借着月色看了起来,唯一标明有大量魔兽出没并且写着危险二字的地方离轻尘这里大概就有两天的路程,这来回的时间根本就不够,想到此的轻尘看了看白泽。 白泽也是眉头微皱,自然是知道这轻尘想问他的是什么,不过这时间上的确是来不及,看了看那小肥猪,难道它就非要吃这个不可的吗? “你除了吃那亮闪闪的还吃什么?” 轻尘也想知道它到底还吃什么东西,魔兽不可能只吃一种东西的,那在没有碰到自己之前,它吃的都是什么呢? “除了亮闪闪的,还有一种红色的果果,可好吃了,香甜香甜的,可是这里都没有……” 红色的果果,那是什么东西,听到对方说还会吃其他的东西轻尘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只是那红色的果果自己又上哪找去,只知道吃的小肥猪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不停的说着好吃好吃。 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红色的果子,这天下见红色的果子到处都是,在魔兽森林中也有很多野生的果子,难道就没有一种是吗?毕竟自己的确是在森林里碰上它的,它又为什么说‘这里都没有’呢? 想了半天的轻尘突然想到了手镯中的朱果,貌似也是红色的,总不会是这个吧,先不管这东西如何的珍贵,自己可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东西,上次见识到那叶孤鸿差点爆体而亡,这小肥猪要是口中所说的红色的果果真是这东西的话,那么它就真的越来越稀奇了。 从手镯中把那装着朱果的水晶盒子拿出来,刚一打开,只见那小肥猪满脸兴奋的叫着,围着轻尘手中的盒子绕着圈圈兴奋异常,并没有贸贸然的去抢夺,毕竟现在不管怎么说,对于这小肥猪而言,轻尘就是它的主人,它会乖乖的听话。 看到对方那欢快飞着的轻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猜想对了,那‘红色的果果’正是自己手中的‘朱果’。拿出一颗直接递给了小肥猪,把剩下的都放回手镯中,以半命令的口吻说道:“只能吃这一颗,没有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以后自己饿了就自己来这后山找吃的。” 她才是主人,可不是伺候它的保姆,要吃的,就得自己去寻找。只是让轻尘没有想到的是,由于她的这一句话,让这灵风学院的后山中的魔兽面临着怎样的一场灾难。 “嗯,主人,人家很厉害的哦……”重来没有听到轻尘夸奖的小肥猪听到主人说自己厉害,那个得瑟样真的让人很想把她给扁上一顿。 用那肥肥的小爪子抓住轻尘递过来的朱果,慢慢的吃了起来,不似之前吃魔兽晶石那般狼吞虎咽的,让轻尘讶异,难道它也知道这果子的厉害之处? 待那小肥猪终于把果子给全部吞进肚后,轻尘便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很饿吗?怎么吃得这么慢?” 抹了抹小嘴上残留的果汁,小肥猪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向那轻尘解释道:“主人,因为有一次人家实在是太饿了,吃得太快了,肚子就像火烧一样的可难受了,之后就再也不敢吃那么快了,主人难道你吃的时候不会有像火烧的感觉吗?” 这小肥猪如此不解的问道,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怎么今天对自己这么好,又是夸奖自己,又关心自己会不会饿着,好奇怪哦。 轻尘听到对方反问,真的很想给对方一剑,它还真以为人人都把这东西当饭来吃,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就是连那楚之轩也未必能如同它这样把这东西当饭吃,而且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这东西且不说它有多贵,平常人能吃得下一个就非常不错了,多吃了只有去和死神报道的份。 自己这到底是契约了一头什么魔兽,吃的全都是精贵的东西,可是至今为止,自己也没有见到对方的攻击技能到底是什么?想到昨天晚上的那石怪,明明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又是怎么死的呢?若问这小肥猪,八成是一问三不知,还是算了吧,终归有知道的时候。 继续前行着的轻尘他们本想找一块干净点的平地,休息一晚,可是似乎老天看不得轻尘如此的清闲,远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让轻尘知道这附近有人。 正准备绕道前行的轻尘听到了那风飘送过来的声音,除去那兵器的碰撞声,那交谈的内容让轻尘顿住了脚步,一脸兴趣的听着,眼底闪着一丝嘲笑。 “欣妍,你怎么能抢我的猎物呢?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胆小懦弱的声音此刻语气中却含着愤怒,和指责,话说此人正是和轻尘交换任务的那个叫做雨婷的女孩。 “这怎么是你的猎物?明明是我抓到的,凭你的实力,能抓到她吗?”被质问的那个叫做欣妍的姑娘语带嘲讽的说道。 “可是你之前明明说给我的……” 对方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她不是答应了把那魔兽给自己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就因为这一路上都没有再碰上同样的猎物?不是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吗?不是说好共进退的吗? “之前是之前,我怎么知道走了一天了,居然没有再碰到猎物,那这只当然还是我的。” 欣妍看向自己的同伴,理直气壮的说道,毕竟这魔兽本就是她抓到的,按理说任务也是她完成了。本以为时间还有很多,还能碰上,谁知道再也没碰到过,离这灵风学院还有两步之遥的她怎么可能放弃。 “那你是要它了?” 雨婷看到对方如此坚决的态度,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意义,只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难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认为的友谊。要它,那么她们从此之后再无瓜葛了,这种友情的假象也该是时候破灭了。 “嗯,这本来就是我的。” 欣妍显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双重意思,理所当然的说道,何况竟然她会这么做的话,那么也就不在乎她们之间的友情了,在前途和友情面前,她选择了前途。 “我知道了……” 此时的雨婷,说话的声音哪有半分的懦弱,有的只是坚韧。收回手中的剑,直接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欣妍一个人手中拿着猎物愣愣的看着对方的背影,似乎在此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正从她的手中流失。 轻尘见没有什么可听的了,便直接绕道而行,对于那个欣妍,她并不想看到,背信弃义之人向来让轻尘不耻。 在她的思想中,你可以不崇高,甚至可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为了目的伤害任何人,但是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怎能不去遵守,在她看来,诺言就是一辈子的坚守。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别轻易的许下。 晚上轻尘便和白泽随便的找了一处地方休息了下来,第二天天一亮,轻尘他们便开始往那山下行去。 这途中也遇到一些形色匆匆的人,可能是急于与那在灵风学院外等待的家人报告喜讯吧,当然也有碰上一些满身是伤,垂头丧气,正慢慢的往山下而去的人,不过有些是被魔兽所伤,轻尘理解这可能是做任务时所伤的,有几个却是明显的被人所伤,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让轻尘心中有着一丝的了然,估计是和自己一样,需要完成那超级任务。不过对方并没有对他们手下留情,即使是输也是一身的狼狈。 看到此的轻尘便想到了那正在那山脚下等着自己的老头,这样想着,轻尘的速度更慢了,存心想让对方多等一会儿。 明明半天可以走到的路程,轻尘可谓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理,走走停停,走了一天,直到这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走到了山脚下。 远远的便看见那老头正双手交叠在身后,来回的踱着步子,不时的摇了摇脑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身边跟着一位轻尘见过一面的老头,正是那测试灵力的老者,此时正不知道在对着那白老头说些什么。直到走进才知道了他们谈话的内容,而且似乎主角正是她。 “我说,白长老,你就不要在这晃悠了,回去吧,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等的那个小丫头说不定看完不成任务早就离开了。” 一边劝慰的说道,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方在这么的在自己面前晃悠,迟早把自己晃晕了不可。 “胡说,那女娃娃说三天后会出来的,让我在这等着,怎么可能已经离开了呢?而且那笑竹他们都说了那清风亭有打斗的痕迹,可是连狂刀那小子我到现在都没看到……” 白老头似乎不相信对方说的话,依旧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说白长老,那狂刀又不用交付任务,他可以从其他的地方下来,没必要让你看见的啊,再说笑竹他们看到的说不定是别人在那打斗也说不定啊,不一定是狂刀他们,而且你不是都有在这睡觉来着吗?说不定对方趁着你……” 接收到对方的一瞪眼,这位老者说话的声音夜越说越小,到最后也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见他在说些什么。 对方真的是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溜走的?不会啊,那个女娃娃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把那狂刀打败,完成任务的吗?还说什么‘我会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打败那个狂刀,让你看看谁更狂。’ 就是当时对方的那份自信而又狂妄的态度让他选择去相信,这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女娃娃能把自己的高徒打败,创造一个属于灵风学院内的神话。 可是等待的时间真的会把他给逼疯的,显然随着那太阳就快完全的落下,都能远远的看到那太阳似乎与那地平线相接,使得他也有些动摇自己内心的想法,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笑竹他们说错了,这女娃娃真的放弃了,逃跑了……” “我像是会逃跑的人吗?”听到如此一说的轻尘快步向着那老头走去,质? ?的声音远远的便传入了这白老头的耳朵里。 听到如此一说的白老头瞬间惊喜的看向那声音的出处,便见轻尘二人正缓缓的朝着自己行来,一身白衣如雪,哪里有半分自己脑海中所想的狼狈样,甚至说是自己见到那出山的那群人中最整洁最为轻松的二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压根就没有碰上狂刀,可是不会啊,自己明明是看到狂刀上山的。而且她此时所说出的话,让人不得不猜疑,这话何解? “女娃娃,你来了,老头我等了你老半天了。” 白老头熟稔的说道,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带着点点的期待,是否真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样,等着轻尘拿出猎物,虽然他也不知道那狂刀那小子的猎物是什么,只是知道对方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上山去了。 可是,轻尘存心想让对方先失望一阵,直接示意白泽把那石怪的那幅庞大的身躯从空间里掏了出来,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对着那测试的老头说道:“老爷爷,你看,这个是不是完成任务了。” 而随着轻尘如此一说,白泽便把属于自己的号码牌给递上前去,等着对方核对。 显然这只石怪的出现给这两老头造成了不小的讶异,只见那位老者指着这只石怪:“这、这是……” 半天也只是说出了这三个字,而白老头更是用打量的眼神看着白泽,两人同时忽视了那正一脸得意的小肥猪,搞得小肥猪不断的在和两老头面前打转,当康当康的说着。 莫说他们怎会如此的吃惊,那东西的确是石怪,却是那后山中年岁最长的石怪,也可以说是那些小石怪的王,要不怎么可能有这么大。 虽然级别不是很高,但是因为它会穿山钻地的习性,想要抓住对方也是很困难的,而他们居然把它给抓来了,而且貌似已经开膛破肚只剩下一副躯壳了。 “你们怎么把它给宰杀了?”老者一脸可惜的说道。 “那任务单上并没有说要活的,而且我们也饿了,正好它的肉可以吃。” 轻尘一副这本就是你的错的口气说道,便让白泽把那副石怪的躯壳又给放回了空间里去,他们的劳动所得怎么可以便宜他人。 老者万分惋惜的接过白泽递上前来的号码牌,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暗用灵力对着那号码牌的反面一按,便又递回给了白泽,只见那反面原本空白的地方此刻却已经有了一个一个小小的金色星星,轻尘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如果这样凭借着这颗星星就可以的话,那么不是人人都可以仿照吗?盯着那老者,露出不解的神色,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小娃娃,不知道了吧,我来告诉你。” 白老头终于抓住机会来显摆一下,直接从白泽手中可以说是抢过那灵力,便直接用手拿着,只见一道紫色的灵力包裹着这个号码牌,那原本金色的星星内一个篆体的灵字清晰的出现,而后在灵力消退的时候又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对方给自己解惑的话,自己也就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不过定有很多人不清楚这件事,到时还是会出现造假的现象。 只是即使被灵风学院的人查到了,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这老头就对自己这样的放心,不怕自己也来个造假。不过这些事情先不提,还是把任务交付完了,会客栈休息好了。 “老爷爷,你说话还算数吗?” 本以为会等来这小娃娃崇拜的眼神,但是这是永远不可能的,对于轻尘提出的话,白老头一个错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了是什么事情。 “那是当然了,我说到做到,怎么可能会骗你这小娃娃呢。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过……” 原本还豪气万千的话,在说道后面想了想,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来,弯着腰,低着头把头凑在轻尘的面前,略带期盼的问道:“我说小娃娃你,真的做到了?真的从那狂刀的手中把猎物给抢来了?是死的还是活的?那狂刀伤了你没有?你伤了狂刀没有?伤在哪了?” 白老头越说道后面也激动,声音也越大,也终于明白了这白长老等的人就是眼前的小姑娘,只是这白长老怎么会看上这个小女娃呢?奇怪,而且这小女孩哪里有半天因打斗而受伤的样子,说不定压根就没有碰见狂刀。 老者不解的看向那正拉着轻尘衣袖的白长老,叹了口气,这白长老一遇到自己感兴趣的,哪里还有半分的尊者的样子,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轻尘则被这白老头的话问得烦死了,什么死的活的,从那狂刀的手里拿到的那东西要是活的那自己还就不一定能打败对方了。 都说剑有剑灵,刀有刀魂,如果那把刀真的已有刀魂,那威力无疑是加倍的,那么自己也许就不一定能躲过当时对方的那凌空一斩,又何来的猎物之说,不过让她觉得讶异的是这白老头不是在山下守着的吗?怎么会没看到狂刀呢?笑竹?他们又说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再给你看我拿到的猎物。” 轻尘觉得这白老头也不知道说话算不算数,不管,先把东西搞到手再说,这对于她来说才算公平。 “东西,什么东西?女娃娃,我东西怎么会放在身上呢?不是说藏宝库里的东西吗?当然是放在家里了,先把那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白长老现在是极力想确定轻尘的话是不是真的。 “先给东西,在看猎物。” 她风轻尘相信的人向来很少,少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口说无凭,这老头,谁知道会不会耍赖。 “这、这……”听到对方如此坚决的说,白老头一脸伤心而又委屈的看着轻尘,难道自己真的让人无法相信了吗? 他自我感觉形象挺好的啊,可是他自己这样想是半点用都没有,别人可不这么认为,至少那身边的老者在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话,忙不时的点头表示赞同。这白长老每次都和那些入学的新生说有什么神秘的礼物,结果那些新生都跑到他这里来问他,让他收拾这烂摊子。 “好吧,这个先给你,记着,是先给你抵押哦,到时候给了你礼物那东西是要用来交换的,一定要。” 想了半天的白长老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万分不舍的看了一眼,便狠了很心递到了轻尘的手中,还万分嘱咐的说道,可见这东西对他来说是那样的宝贝,不过轻尘倒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竟让对方如此的不舍,绝对是个宝贝,因为从这白老头掏出东西的时候那身边的老者露出惊讶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东西非比寻常。 结果,当轻尘自己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一看的时候,她的惊讶绝对不亚于那位老者的惊讶之情,这东西难怪对方会宝贝着,这令牌和那华老给轻尘的令牌一模一样,也应该说是那四位灵风学院的老者所说的四块中的又一块,居然会在这白老头手中。 可见这老头在这灵风学院的地位不低啊,恐怕连他身边的老者都不知道这白老头有这东西。这东西,既然到了她手里,那岂有还回的道理,而且隐隐觉得这令牌绝对不似那几人讲的那么简单。 见轻尘已经把令牌收好了,白长老催促道:“东西已经给你了,现在该看看那猎物了吧。” 他这一说,那身边的老者也带着一丝的好奇看向轻尘二人,想看看他们这两个名不见经传资质平庸的人真的能完成那个超级任务,打败那个素有狂刀之名的学生。 轻尘点了点头,也从未想过拿出的东西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震撼,直接示意白泽从空间里把狂刀的那把金丝大环刀给呈现在那两老头的面前。 而当那把泛着金光的刀呈现在两人的面前时,那两老头就如同同时被雷劈了般的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轻尘,这就是她所说的完成任务的猎物? 这把刀只要是灵风学院的人都知道谁是他的主人,而且他们也不相信那狂刀会把自己的刀当做猎物,那么唯有一个最可能的可能。 白老头瞪大双眼,一手颤抖抖的指着白泽手中的大刀,视线在轻尘与那把大刀上来回的看着,最后,深吸一口气,说出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小女娃,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那狂刀给杀了?” 本着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理念,如此一问,可是白老头真的不希望自己问的事情是事实,如果这小娃娃把自己的徒弟打败了,那自己自然是高兴的。 一来让那徒弟也受受挫折,输在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人手中,是何等的不堪,也可收敛收敛那一声的狂傲,毕竟,武学,永无止境,那样自己的徒弟才能在武学之路上走的更远。再来,这灵风学院又迎来了一个天才,那自己趁着其他老头没发现的时候抢先收为徒弟,让其他老头羡慕死。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看怎么划算,可是如果对方真把自己的徒弟杀了,那就,他不敢再往下想,平生第一次如此忐忑不安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不同于这白老头的心情,那身边的老者可是直直的盯着那把刀看着,而后把目光集中在了轻尘的脸上,这丫头果真不凡,没有灵力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实力。越看越觉得眼熟,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和别人交换任务的小丫头。 想到此的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就是她啊,无怪乎之前没有忆起,实在是一天内看到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在灵力测试上崭露头角的,他根本就不太会去注意。 只是如果这把刀真的是那狂刀的,那么这小女孩小小的身体内到底隐藏着怎样惊人的实力,如果不是今日所见,她的确是会被他忽略掉。 “我没把他杀了,不值得。” 轻尘摇了摇头,如此说道,也算是安了那白老头的一颗心,可以想象对方定是把那狂刀当做自己的孙子看待,才会如此关心。 轻尘会如此说,不值得,那是因为在她眼里,狂刀的确是不值得死在她毫无灵力的剑下,她等待着对方的强大,等着再次与对方一战,至少那一斩威力无穷,她期待着有一天当自己恢复灵力,双方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毕竟在对方身上,她学到了很多,所以他,‘不值得’如此轻易的牺牲掉性命。 “没有,你说什么?真的吗?可是……” 在得到轻尘的答案后的白老头激动想抓着追问,却被轻尘灵活的一个闪身错开,讪讪然的把手缩回。想起对放刚才所说的话,似乎话中有话,什么不值得,不值得你犯险还是他的实力在对方看来不值得动手,只是竟然没杀,那狂刀又怎么会轻易的把刀给她呢? “他自信的认为我这个任务人根本就无法从他的手中夺取猎物,所以根本就没有准备猎物,可是不巧,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这便是代价。” 轻尘索性一次性的说完好了,也省去了对方的再次追问。 算是明白过来的两人齐齐的看向轻尘,面对着对方如此云淡风轻的讲着这事,心下更是好奇无比,对方到底是怎么赢来的,既然他们的确是打斗了,那么笑竹他们看到的就应该是他们打斗之后的场面,真的有他们形容的那么夸张吗?可对方说来,又好似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小女孩当初所说的话的确是兑现了,她的确是有狂妄的资本,比那狂刀还狂,只是狂刀那个小子居然敢骗他,拿一个空盒子来骗他。 想到此的白长老双眼闪着精光,摩拳擦掌的,从白泽手中拿过那把金丝大环刀留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小娃娃,等你通过了第三关的测试,成为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就来白云居找我,我等着你……” 她要的礼物已经拿到了,找他,她会的,不过恐怕要让他等上一段时间了,再次去的时候,她会和他切磋切磋的,徒弟如此,就不知道师傅如何。 把手中的号码牌往那老者的手中一递,那老者慎重的看了轻尘一眼,接过轻尘手中的号码牌,同白泽一样,在空白的地方按下一个金色的星星,便又把号码牌递了回去,而后把轻尘与白泽的任务单统统的打上了大红的勾放在了另外一边,一边的则是大红色的叉叉,不过看这两堆纸的厚度,似乎这第一关并没有难倒很多人。 当然还有最薄的一叠则是还没有交付任务的,如果在过半个时辰没有交付任务的话,那么这些也就如同那些打着叉叉的人一样,淘汰出局。 把号码牌往手镯里一放的轻尘而人便转身离去,朝着那灵风学院外走去,但是耳边那传来那急促的脚步声让轻尘无意的把眼光往那声音的出处看去,让轻尘讶异的居然是一个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人。 不过,这样却让她越加期待。想要看下去,她,能否走到最后,又会如何的面对……(未完待续) 掉入陷进之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雨婷的姑娘,此时的她可谓是满脸满身的鲜血,手中正拿着一个猎物急促的朝着山下奔跑着,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斗。 轻尘的视线看向那手中拎着的猎物,原来如此,一个只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人与一个相当于初期高级御灵师实力的三十五级左右的魔兽相比,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 毕竟实力摆在那,再则从她满身是血的狼狈的样子来看对方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完成了那个任务。 不过这努力也没有白费不是吗?时间刚好赶上了,她,通过了这灵风学院的第一关,同时斩断了一段根本就不牢固的友情。轻尘想对方能从那胆小懦弱中变得如此坚定的拼命完成这个任务,多多少少与那个叫欣妍的女孩有关,她可是听到了对方原本想换家学院读书的。 事件真的能改变一个人,那上官洁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不过,对方通过了这第一关,可不一定能通过这第二关,第三关,很好,她雨婷入了她风轻尘的眼,她,期待着这些小女生的较量,权当打发这无聊的学院时光…… 没有再做停留,轻尘他们便加快步伐的朝着这灵风学院的大门走去,毕竟这灵风学院这么大,她可不希望现在在这灵风学院到处晃荡着,况且,也该好好的洗个澡了。 当轻尘与白泽二人疾步的出现在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处,便看到了那叶孤云正站在那门外等候着自己,她可不认为对方在这等了多久,毕竟如果真的要等的话那么第一天自己来的时候对方就会一同前来。 不同于轻尘的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惊讶,那只小肥猪可是立马就飞到了叶孤云的身边,一脸讨好的表情围着人家转着圈,不时的当康当康的说着,让那些还继续等待的人误以为这才是这小肥猪的主人,不过一个大男人养一头猪做魔宠这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轻尘渐渐的体会到有人等待的感觉也不赖,不过这守大门的还是那两个,而且还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自己,轻尘自认为身上可比其他的参加测试的人干净多了。 显然看到轻尘他们的出现也是一惊,本来那个认识秋少云的那个灵风学院的学生就对没有灵力的轻尘充满好奇,这几天可是一直惦记着轻尘的那个超级任务。 毕竟对手可是狂刀,而且晚上回去的时候有听那个笑竹他们说那场面,不知道是不是夸大,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人出来这总归是事实。 在这最后的一天,都这么傍晚了,他可真是邪恶的想着那个狂刀不会是不小心把人给杀了,怕被自己的师傅骂,所以把人给埋在了灵风学院的后山了。毕竟那个白长老的确是非常的关心着这次的超级任务,来自己这问都不下十次了,人没来问,人没走也问,就怕人跑了似的。 现在好了,对方不仅仅是从后山出来了,而且还毫发无伤,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没有完成任务的啊,被自己的师傅安排到这守大门也看到了不少人一脸沮丧的从里面出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经不起自己的好奇心,对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我说小妹妹,你见到了你的目标人没有。” 对方打算旁敲侧击,并没有直接询问对方有没有完成任务,也许在内心还是小小的猜测着轻尘不可能完成那个任务,毕竟可是从狂刀手中夺取猎物,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手中,他当年可是被那狂刀打得很惨。 但是如果对方的确是完成了这个任务,那让他们这群老生情何以堪,狂刀丢脸,他们这些败在狂刀手中的人就更丢脸。 “狂刀?嗯?” 轻尘知道对方想要问什么,点了点头,不过她可没打算告诉对方她把狂刀打败了,虽然能邪恶的打击对方,但是现在的她还不想这么的引人注目,至少也要在这入学测试完后。不再理会对方接着想要问的话,直接踏出门去,离开。 那位想接着问的男子只能愣愣的看着轻尘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发着愣,似自言自语的问道:“你说,这小女孩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到狂刀了?那到底是完成了任务没有?” “你管她有没有完成,明天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要是来了,就是通过了,她要是没来,不就是没通过,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笨了……” “我这不是……” 碰上轻尘变笨的人一大把,又不是只有这人而已,不过你遇上她风轻尘,就注定不能让常理去推断她身边的人和事。 今天这一天是这灵风学院第一关测试的最后一天,显然当轻尘回到客栈的时候,大堂吃晚饭的人少了很多,正准备上楼的轻尘想了想还是吃完饭再洗澡好了,直接来到大堂的一角一个无人的座位坐了下来,白泽二人和那头小猪自然是跟随其后。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很早轻尘就知道,如果你想要听到什么消息,那么在这吃饭的高峰期绝对能听到你想听到的和你从不曾知道的新鲜事,话说这大陆上的男人比女人还八卦。 这不,轻尘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便听到了陆陆续续的人说着这次测试的事情,有高兴的,有庆幸的,有遗憾的,有唉声叹气的,人生百态就在这饭桌上呈现,天南地北的客人因为共同的话题而聊到一块去,相识、相熟、相知。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抽中那什么超级任务,刚一看任务上写的什么‘你很幸运’,说有什么额外的礼物,还真的以为自己很幸运,走到那目的地才发现,哎!” 一人一边唉声叹气的说着,一边喝着那桌上的茶,这也算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了,名副其实。 他这话倒让一些还不清楚那超级任务的人齐齐把耳朵竖起,看着说话之人,这话怎么说一半就停了,一人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发现了什么,你这超级任务到底是什么?” 说完了,捧着碗,继续吃着碗里的饭,不过那眼睛却是瞄向那说话之人,一脸期待的看着。 “就是,快说发现什么了,来给大伙听听,这不,没考上就没考上,下次再来好了,我不也没考上,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一人显然心里承受能力强上那么一些,天生的乐观派,听他说没考上,还能如此乐观,这让轻尘也不禁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一个十来岁的男子,正一脸兴趣的看着那唉声叹气的那人。 “咱不也没考上,还不是一样的吃饭睡觉……” “你说的也是,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听到众人纷纷如此一说,这位男子显然心里平衡了一点,脸上的乌云也消散了不少,继续说道:“我跟你们说,走到那目的地才发现,早有人等在那里,而那目标人哪里是那任务单上所说的‘实力最差,灵力最低,招式最烂’的人,本来刚看到如此写,想想自己也算是幸运的,可是当自己看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彻彻底底的被耍了。 一个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人能说实力差?能说灵力最低?能说招式最烂?我一个中期中级御灵师,去和他打,我不要命了,直接转头便往山下走了。 来到山下,看到一老头在那打着呼噜睡着大觉,更我上山时见到的不是同一人,当下想吧,也许是换人了,反正也是灵风学院的,问问总行了吧,可谁知把对方叫醒,质问他的时候,却得到了让我更加哭笑不得的答复,真的想把那个小写这任务单的人给暴打一顿。” 话说到此的时候,也许是口有些渴,停顿了下,喝了口手里的茶,而之前那吃饭的那人显然那饭被他快速的解决了,手里同样拿着茶杯,并且催促的问道:“你快说啊,别总是这样说一下,停一下的,存心吊大家胃口,让我们这群人听得难受,再不说我们可就要把你给暴打一顿了。” “我这不是在说嘛,你听下去就知道了,话说那老头听到我这么一问,哈哈大笑起来,这样解释道‘没写错,他的确是他们那个班里实力最差,灵力最低,招式最烂的人,这可是整个灵风学院都知道的事情,这上面不可能写错’。 你说说什么字不漏,偏偏漏那几个字,谁不知道他们灵风学院有个最厉害的班级,里面最低的都是拥有御灵贤者的实力,你说如果你写明了,那我也懒得在山上爬来爬去,直接走人好了,你们说是不是,哎!” 听到如此一说的众人有些当场没有忍住,笑出声来,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羡慕的声音:“你这还好,你看看我的手,就是被那目标人一剑给伤了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说着抬了抬自己那正被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手臂。 “反正大家有没有通过这都是运气的事情,也算是相识一场嘛,何必这么,我跟你们说说我听来的事情,也就是传闻中的那神秘的少年,居然也参加了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测试。” “少年?哪个神秘的少年?” 显然这个神秘二字把大家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带离出来,齐齐的看向那说话豪爽的男子,不过听这问话之人,显然是没有怎么在这大陆上走动,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出远门也说不定。而且,貌似那个神秘少年的事情楚之轩封杀得很成功,没多少人知道。 “对啊,什么时候的传闻,我怎么没听说过!” “神秘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吗?” “……” “先不说他的传闻,我说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那明月公主失踪的事情吧!”没想到自己这样一说居然有这么多的人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主角,便提示性的说道。 “那明月公主的事情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失踪了吧,那些猎人满大陆的找着。” “嗯,这事我也知道。” “大家知道就好,可是大家知不知道是谁救了她的,就是这个神秘的少年,据说是从一群神兽的手中救下的。而且凭他的实力顺利的通过了这第一关。” 话说到这的时候,这名男子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而后在众人追问的目光中继续说着:“这第一关,据说就是刚才他们所说的超级任务,也许有的人都知道了或者也领到了超级任务,但是能完成那个超级任务的可谓是屈指可数,至少目前为止我只是听说过一人而已。 话说这神秘少年碰上的目标人也是在这灵风学院有名的,就是那个灵风学院今年那个风云榜上稳坐第一的风凌轩,当时他们之间的打斗刚好我在那附近,就见识了一场可谓是我这一辈子见识过的最精彩的打斗了,先不说那神秘少年如何如何,单是那风凌轩的精妙剑术就让人叹为观止……” 轻尘本来觉得他们的谈话有些无聊的正准备离去,但是在听到了神秘少年的时候,眉头一皱,一脸沉思的盯着那说话之人,原来那神秘少年真的也来灵风学院了,不过,暂时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便接着听了下去,没想到更大的意外等着自己。 那风凌轩居然是那神秘少年的目标人,听着这人的叙述,最后这风凌轩不仅是败给了对方,而且还伤得很重。 在听到此的轻尘眼神一暗,眼中红光一闪,这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暗黑组织的人偏偏就对上了风凌轩,从自己来这都城后的那次刺杀,到今天所听到的,不得不让轻尘产生怀疑。 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到达都城的时间,如果是在自己进入都城的时候就知道的话,那么肯定也看到了那风凌轩和自己走在一起,是不是直接就把对方归于自己的同伴。 只是让轻尘不解的是,自己也见识过那风凌轩的真正实力,也就是妖化后的实力,这怎么也不可能轻易的被对方所伤,难道说那时的妖化只是被逼入绝境时才意外产生的。 不管是不是,能轻易的打败风凌轩,这人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她势必要会上一会,但是不急于一时,而此时她唯一想做的,便是去看看那风凌轩到底伤得如何。 她百分之百的相信以对方的冷漠和骄傲定不会让人知道他受伤了,她可不希望自己还没和对方战上一战对方就已经把命给玩完了,他的命她相护,想要他的命,那便先过她这关,而且她风轻尘相护之人又是这么容易死的,即使已经在死神手里,她也要抢夺回来,冥王,她可不怕。 白泽听到那风凌轩的名字也知晓了轻尘的想法,毕竟这小主人来这灵风学院其中的一个原因便是这风凌轩,在轻尘起身的时候,白泽便也站了起来。 “你留下,我一个人只是去看看的,没事!” 轻尘正要往外走,却看到白泽也跟在自己的身边,心下叹了口气,直接的命令道。 “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守护你。” 白泽只是温柔的看向轻尘,温柔的说道。她答应过的,那么她就休想把他撇开,能得到她的承诺,是他最大的庆幸。因为他知道,对方一但许下,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休想丢下他,独自一人前行,在这件事情上,白泽是相当的固执。 轻尘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的坚持,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答应对方,答应得太早了,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认知,算了,要跟就跟吧。 “那,走吧。” 轻尘只是对着那依旧坐着的叶孤云点头示意,便直接朝着客栈外走去,此时的轻尘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一次的妥协,为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至少白泽是乐在其中。身旁跟着如同哥哥般的白泽,两道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叶孤云的视线里。 只是那看着主人离去的小肥猪从那轻尘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很是矛盾,可以说内心正坐着极度的挣扎,看了看客栈大门,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叶孤云,这可真是个难以抉择的事情。 它喜欢待在这人类的怀里,至少不会像主人一样冷淡自己,可是主人是主人,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是追上去,还是接着躺在这人类的怀里。 “别担心,她会没事的!那些人还伤不到他。” 叶孤云仿佛感受到这小肥猪的不安,用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小肥猪那软软的小身子,只是那眼睛却是看向那之前最先提起那神秘少年的男子,危险的笑着,眼中哪里还有半分轻尘见到的清澈,那其中的冷冽丝毫不亚于暴怒的冥。 如果说冥暴怒的时候就如同一只危险的狮子,那身上说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让惹怒他的人能感觉到。 那么叶孤云此时便是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透着致命的危险,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死神何时会来到你的身边夺走你的生命。 本看着轻尘他们离去而扬起一道诡异笑容的男子突然感到心下一惊,那瞬间的恐惧袭上心头,只是一下。 四处巡视了一下,便看到了一个优雅的男子怀里正趴着一只睡着的小猫,正对着自己友好的微笑着。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怀疑男子同样回以一个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便听到那身边之人的催促声,便继续讲着之前为完的话题,不过如果那些听他说话的人细心一点可以发现,那眉目间的喜悦之情毫不掩饰。 他,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轻尘二人一出这个客栈的大门没走多远便发现了有人跟踪自己,好家伙,他们还真的看得起她,居然有不下十人,实力最低的是御灵贤者巅峰,最高的居然有中期御灵尊者。而且隐隐夹杂着魔兽的气息,半魔?暗黑组织之人? 此时的轻尘不得不联想起刚才那讲述着风凌轩与那神秘少年之前的事情时,那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因为当时一听到此事的自己,想着的都是那风神秘少年和风凌轩二人,也就直接的给忽视掉了。 她风轻尘可不认为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再怎么好看也不能引起其他人多少注意的目光,此时想来,却让轻尘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人给阴了,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想通此的轻尘那眼神一暗,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比任何一次都来得阴狠,那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红色曼珠沙华,眼瞳的颜色也渐渐的变成了暗红色,一阵轻风吹过,衣抉翩翩,秀发飞扬,如同在世修罗。 居然敢阴她,就得有死亡的觉悟,她会让那人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样让那些暗黑组织的人知道,她风轻尘不是好惹的,想要她的命,就得有让暗黑组织上上下下整体陪葬的打算。她的命,不是谁都要得起的。 此时的她让身边的白泽都冷不住一惊,这次主人是真的发怒了,从一出客栈他就隐隐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可是现在那气息越来越强烈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小主人中了人家的设计,居然派出这么都高手来杀他们。 是因为自己变身的关系,所以不清楚轻尘的真正实力吗?认为没有冥和自己在身边的小主人更好对付吗?还是他们已经知晓了小主人的灵力已经消失,所以才下手,但是后者不可能。 目前为止唯一知道主人不能运用灵力的只有那狂刀,从对方与轻尘的那一战让他可以肯定,对方绝对不会是那暗黑组织的人,虽然人狂妄,但是也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绝对不削于与那些人为伍。(未完待续) 要她活着 灵风学院地处这都城的最北端,也比较偏僻,毕竟一个这么大的学院它不可能会建立在这都城的中心地带,先不说这占地面积,对于学武之人来说,要的便是一个清静的地方,这天天处在热闹繁华的环境中,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那‘心远地自偏’的境界,都是俗人一个,哪有那么多的武痴。 从这客栈到那灵风学院必须经过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他们是打算到那里动手吗?可真会选地方,杀人毁尸的最佳地点。 果然,当轻尘他们刚走进那片树林没多远,对方便急不可耐的迅速接近,也无意再去隐藏自身的气息。轻尘只见到在自己的周围整整围了十个人,此时正一脸谨慎的看着轻尘二人。 如果此时不知其中缘由的人经过此地绝对会讶异,并不是因为能够看出对方那御灵尊者的实力而感到吃惊,是因为十个不知实力的男子居然对于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毫无任何灵力,一个只有初期中级御灵师实力的二人竟会如此的紧张,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似乎掌握局势的那一方都喜欢说些来显示自己的话而借此提升自己在这场战斗的地位,这不其中一个黑衣人在轻尘还未开口的时候便大声的喝道:“今天你们俩可谓是插翅也难飞,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使得我们的瑶光堂堂主栽在你的手里。”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的轻尘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明白自己猜得不错,果然是暗黑组织的人,不过令她觉得讶异的是那个凤来阁叫做蝶衣的花魁居然会是这暗黑组织七星堂中的瑶光堂堂主。 “我说十六,你就别跟她废话了,直接取了性命,我们好回去继续喝酒……”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大声说道,挥了挥手中的两把斧头。 “我说十二你急什么,我还没谢谢这妹妹呢,要不是这位妹妹把那蝶衣给杀了,那么我又怎么会成为这瑶光堂堂主,你说,是吗?”一个妖娆的女子对着轻尘笑着,不时的挥舞着手中的银鞭,有如毒蛇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轻尘。 “好了,都不要说了,还是十二说得对,赶紧完成任务就是了。”话说的这位应该就是这一群人中的领头人,此话一说完,那原本叫嚣的几位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包括那个现任的瑶光堂堂主。 可见这人在暗黑组织的身份地位绝对高于那个瑶光堂堂主,那么他又属于七星中的老几?只是现在的轻尘并不想知道这些,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 “风凌轩怎么了?” 此时的轻尘却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声音清冷,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如果是,那么在得到答案后的轻尘对他们来说,那将会是属于死神的报复。 “风凌轩,谁?”显然轻尘的这一问,倒让他们一个反应不过来,这小女孩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倒问起别人来了。不过很快的便知道了轻尘问的是谁? “那小子,要怪就怪他挡了人家的道,不过,既然你这么关心他,那么就更不能留了。” 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轻尘,眉头一皱,声音也变得更加的低沉,一字一顿的问道:“生、还是、死?” 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滔天阴冷之气让那十人都不得不心下一颤,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更加谨慎的盯着中间的两人,一人明显的想借着说出口的话来驱散这一时刻的心惊。 “就算没死,他也离死不远了……” “好,很好!”听到如此一说的轻尘瞳孔一缩,不怒反笑,可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让听的人莫名,这很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探子回报的消息有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瓜葛,而且貌似有仇一样,要不听到别人如此一说,又怎会如此。 在这几人心下猜疑的时候,两道光芒便从轻尘的手镯中飞了出来,一青一红,众人正觉奇怪的时候,便看到那原本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两道身影,如同刚刚光芒的颜色般,一人身穿青色长袍,一人身穿红色罗裙,一人冷如冰,一人热如火。 在他们用猜疑的眼神看着青龙二人的时候,只见这两人环视了周围一圈,转过身来对着这眼前的小女孩,也就是他们今天的目标人物,同时出声:“主人,何事?” “主人,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你不高兴了,告诉老娘,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呆在里面怪闷的。” 不用猜,那短短的四字出口的便是那依旧一脸冰山脸的青龙,而这慵懒又泼辣的声音便是那火凤。在手镯中自然能听到外面的一切事情,而且还隐隐的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让火凤相当的好奇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火了这小魔女,存心找死不是。 至于青龙,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修炼着,只是这次主人的怒火的确是让他都能隐隐感受到,这不,主人还没有叫自己出来,在被那火凤怂恿和喋喋不休的情况下,不经主人的同意便现身。 说白了那火凤还不是怕自己一个人贸贸然的出来会被责罚,而与青龙一起出来的话,至少有难同当,罚也不是罚她一人。 “很好,既然你们出来了……”轻尘本想让白泽一次性的解决掉,却没想到他们会从空间里出来,看了看眼前的二人,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双红眸对着那周围的人扫视了一圈,目光直接盯着那带头人。 “给我好好的招呼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记住,不死不休。” 轻尘此话一说完,却让那几人莫名的心惊,居然看不透那眼前两人的实力,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听到小女孩如此的对那两人下达的命令,那口气中的不可抗拒和浑然天成的霸气,更是让他们产生了一丝的恐惧,齐齐的向后退了那么一小步,那握着兵器的手更是紧紧的。 此刻他们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息,这空气中洋溢着诡异的气氛,齐齐的盯着场中的四人,难道自己低估了对手不成。 听到这句的人怀着不同的思想,这十人无疑是紧张兼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对于火凤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成为上古神兽也有些时日了,总是没有什么练习的机会,除了暴打过一头色虎之外,其他的还真是少得可怜。 正想在空间里大叹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不机会来了,而且听主人如此一说,不死不休,那么自己可以好好的折磨他们一翻了,敢打主人的主意,也就是间接的打她的主意,毕竟如果主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就玩完了。 这么一想的火凤那可是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主人,那身上此刻毫不掩饰的散发出属于上古神兽才有的气息,还好主人说要低调,要不在她一出场的时候这群人八成就跑了,但是现在,嘿嘿…… “主人,你放心,敢要你的命,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不是,我定会让他们知道死这个字不是那么容易写的。” 哎!什么叫做近墨则黑,这就是赤猓猓的证据。 青龙倒没有如同火凤这般的兴奋,依旧是冰山般的表情,但是那眼里的冷意却是更甚,杀人他会,但是虐人,他不会,那么,只要不让他们跑了就成,让那疯婆子一个一个虐好了。 此时火凤那满脸兴奋略显扭曲的脸在青龙眼中无疑就是一个疯婆子的形象,毕竟,他不是黄金,而她,也不是轻尘。 青龙大手一挥,众人便被笼罩在结界内,除了轻尘她这个主人和同为上古神兽的白泽能自由进出的话,其他的人,要想出去,那么就得把命留下来。 轻尘对于火凤的回答和青龙的举动,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周围的那一行黑衣人,直接便朝着结界外走去,她现在担心的是那风凌轩,到底如何。 可想而知,当那火凤与青龙那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外放,可谓是惊呆了那一众十人,本以为这次定能完成任务的几人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纷纷的责怪起了自己组织的情报网络的漏洞,居然没人知道这小女孩有着两头上古神兽。 难怪,在自己这十人围困之时能这么的毫无惧意,一脸平静;难怪,组织里的一批又一批的高手有去无回。 难怪,连那有着完美刺杀记录的瑶光堂堂主都栽在了这小女孩的手中。难怪,对方能如此肯定的说着那样狠绝的话,有两头上古神兽护航,绝对可以在这片大陆上横着走了。 看到轻尘二人无视他们正要离去的时候,那十人中的那个妖娆的女子,想着竟然轻尘是他们的主人,那么只要把这女孩给杀了话,那么那两个上古神兽也就够不成任何的危险。 打定主意,直接就把那裹着一层淡紫色灵力的鞭子朝着轻尘甩去,那强劲的破空之声让轻尘眉头一皱,想偷袭,她最讨厌的就是鞭子。 本以为此时会成功的女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鞭子居然会反震回来,而且本就运用着自己十成的灵力做那拼死一博,现在去悉数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被自己力量反噬的女子,直接被击飞出去,撞上那透明的结界,跌落在地,嘴里的鲜血不断的朝着外面喷涌而出,吃力的抬起自己的头颅,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可能,明明是趁对方不备才下的手,能轻松的接住身为御灵尊者的这一击,她的实力,到底到达了怎样恐怖的地步。 不会,绝对不可能,她只有十岁而已,怎么可能,即使是自己的主上,如此年纪的时候也不可能到达这层。难道,御灵圣者? 其他的人也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那原本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在看到自己同伴如此,纷纷的在心里后悔接了这样一个送命的任务。 “不……不可……能,咳、咳……” 嘴里不断的吐着鲜血的女子此时的眼神茫然的看着那依旧白衣如雪的女孩,声音细微的说着,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的设想,谁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小了不只一倍的人实力在自己之上,而且还是那么离谱的存在。 轻尘此时的嘴角扬起残冷的笑意,不可能?如果不是刚才白泽及时的撑起结界,可能她真的会命丧于此,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 轻尘向来是不会虐待自己的人,那么只能对对方残忍了,不过眼前之人,她会对她特别一点,她将庆幸,她的这一举动,成功的‘救’了她自己一命。 “火凤,她,我要她活着。” 轻尘指了指那趴在地上的女子,对着火凤说道。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白泽他们不解,连同那女子在内的十人也同样不解,这是为什么,不过如果他们知道轻尘想做的是什么,那么宁愿选择死亡。 “为什么?主人,她都想杀了你,难道你还放了她?” 火凤问出了众人心底的疑问,毕竟跟在主人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主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所了解的,得罪主人的,能活着的屈指可数。 轻尘接收到大家疑惑的目光,她还有用处不是,最后看了那看着轻尘的女子,转身便和白泽离去,只是临走时留下了一句话:“我风轻尘,从不杀女人,但是,得罪我的也该付出代价,她,我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我要让她活着回去告诉他们主上,想杀我风轻尘,就准备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狂妄而又狠绝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却让那原本庆幸的女子心如坠入深渊。火凤算是明白了主人话中的意思,此举,无疑是正式和那黑暗组织宣战,她风轻尘重来就无惧于任何人。 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容貌,至少她火凤在乎,那么当一个灵力尽失,容貌尽毁,回到那人的面前,死,无法避免,主人这是在借对方的手杀掉对方自己的人。 不过心里小小的诽谤了主人一下,什么叫做‘从不杀女人’,你没杀,却总是要自己手下的兽兽动手,还不是杀,哎!认命吧。 青龙看见主人走后,而那火凤还未动手,有些不耐烦,这疯婆子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刚才不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吗?冷冷的说道:“要杀,要折磨,随你的便,但是麻烦,快点。” 这句可能是青龙说得有史又来最长的一句话,但是听在火凤的耳中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去杀人,她去折磨人,他就在旁边干看着。 这,刚想发火的火凤在看到对方那一脸冰冷的表情,想想算了,谁叫自己比他晚,认命吧,看向那一行十人的目光骤冷,不能拿他青龙怎么样,还不能拿这些人怎样。 林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惊飞了那一群在树上栖息的林鸟,纷纷四散,不用去想也知道了此时的火凤对于那些间接想杀害自己的人有何种残忍的手段,所以说宁可得罪小人,也绝对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脾气火爆而且实力强悍的女人。 当轻尘二人来到这灵风学院的时候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并不是因为这灵风学院所布下的结界他们不能进入,而是因为不知道那风凌轩究竟住在哪里,这又如何去找他。 此时的白泽与轻尘二人正走在灵风学院的校园内,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在这学院内行走,轻尘一一巧妙的避开。想到风凌轩既然是超级任务的目标人,那必是无极班的学生,既然如此,定有很多人知晓,看向那正朝着自己走来男子,轻尘眼神一暗,今天碰上她算你倒霉了。 而显然看到轻尘二人的那个学生同样疑惑,这个时间按理说那些参加测试的人应该都离开了学院,怎么还会在这里,疾步来到轻尘他们的身边,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此话刚一说出口,一把冰冷的剑便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使得这人一惊,这是? “风凌轩住在哪里?” 这名男子从来没有想到在这灵风学院居然会被这样两个比自己小的人所威胁,被制得死死的,可是一听对方如此一问的男子显然是一愣,这是什么状况,这架势,难道是来寻仇的,这关他什么事。 “风苑第三间就是。”说完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排排的房间。 得到答案的轻尘并没有如对方所想的那般把自己给放了,不待没有半分的迟疑,一个利落的收割手法,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轻尘的手里陨落,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今天来过这里,那么这人,绝不可留,因为保不定哪一天,还能遇到对方。 风苑?轻尘根据那男子所指提示的方向成功的找到了风苑,一间间房间灯火通明,第三间吗?收敛身上的气息来到那第三间的门前,是直接敲门进去还是? 正当轻尘犹豫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谈话的声音,轻尘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那秋少白与风凌轩,不过从声音上判断,那风凌轩受的伤不轻,房间内的谈话更是让在门外的轻尘紧蹙眉头。 “我说凌轩,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我去找你师傅过来看看,你伤成这样还隐瞒,要不是我进来刚好看到了那一盆的血水,还真给你骗过去了。”秋少白可真是个火爆脾气,那么大声的吼着,让门外的轻尘都能想到里面的情景。 “不用。”风凌轩依旧冷冷的说着,不过那说话的声音显然有些飘忽,可见伤得的确很重。 “什么不用,输了就输了,咱又不是输不起,你这样,命早晚被你自己玩完了。”秋少白听到对方如此的回答更甚,要不是对方现在有伤在身,恐怕会把风凌轩暴打一顿。 “他很强。”风凌轩只是说出了这几个字便不再说话,一脸沉思的回想起与对方交手时的场景。 看到此的秋少白可谓是急得在房间里四处打转,真是拿这冰块没办法。但是在门外的轻尘却知晓对方的心思,神秘少年的出现,彻彻底的打击了风凌轩高傲的自尊,败在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手中,而且可以想象如果对方就是那凌千青的话,那么没有妖化的风凌轩定是输得很惨。 他这是自我折磨,不让伤口更快的愈合,是在提醒自己的失败,借以鞭策自己,可是,他的命现在可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她风轻尘的,风大哥,你太傻了! 就在秋少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这个时候有谁会来?这冰块的房间也只有自己会进来,怀着疑惑的心态把门打开,却看到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双目瞪得大大的看向轻尘,一动不动的,这让风凌轩对此疑惑不解,出声询问道:“少白,谁在外面?” 被如此一问的秋少白才从那错愕中清醒过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怎么在这里?” 在他看来,这两人既是是参加灵风学院的第一关测试,这个时候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灵风学院在晚上由几位学院的长老共同布下的结界便会开启,根本就没有人能进得了灵风学院。 除非是从大门入内的,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她又是如此进来的?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这风凌轩的住处?在秋少白的心里直觉认为这轻尘觉得是来找这风凌轩的,不要来找他就谢天谢地了。 “秋大哥不请我进去吗?” 轻尘见到对方如此夸张的态度,自己有这么的可怕吗?出现在这里有这么的意外吗?满含戏谑的问道。 “请,请进……” 秋少白赶紧侧过身子让轻尘与白泽入内,就怕晚了这小魔女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怎么了。吃晚膳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些人在谈论着那个狂刀输给了一个参加测试的新生,用膝盖想百分之九十九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魔女。(未完待续) 原来是你 只是在看到白泽的时候错愣了一下,直觉很眼熟,可是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到过。随后摇了摇头,当做是自己多心了,毕竟看到这小魔女自己的神经就异常紧张。 当轻尘到来这房间内四处打量了一翻,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一翻,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两个茶杯,而那风凌轩正坐在那,盯着突然到访的轻尘二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轻尘带给他的惊讶不下于秋少白。 “你受伤了。”平静的叙述着事实,轻尘皱着眉头看着此时的风凌轩,那一脸的惨白,额头上隐隐的有着汗珠,略为发白的唇,眉头微皱,隐隐承受着某种痛苦。 风凌轩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定是在外听到了自己与那秋少白的对话,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对方为何此时出现在这里,找自己有事吗?至于轻尘身后的白泽则自动的被忽视,毕竟能入他风凌轩的眼还没几人。 “有什么事吗?” 轻尘并不没有直接回答这风凌轩的问话,而是接着说着:“伤你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同样是肯定的说着,可是这一句让那在一旁的秋少白惊讶不已,直接指着轻尘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不怪秋少白吃惊吗?他也是来找风凌轩才知道的,毕竟这风凌轩为人低调,不似那狂刀,没有几人知道这风凌轩也参加了那超级任务,自然也没人知道风凌轩受伤的事情,更是没人知道这风凌轩是被何人所伤。 这小魔女是怎么知道的,当时的她也在山上,但是不可能看到他们打斗这风凌轩受伤而不相救的,奇怪…… 轻尘没有回答秋少白的话,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那依旧坐在那里的风凌轩,看到对方的讶异,但是她不想解释,至少现在不想。 “伤在哪里?” 如此一问,这风凌轩并没有回答,到是那秋少白心直口快的解答了轻尘的疑问:“伤在心脏处,要是再深入那么一点,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凌轩的尸体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孩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这哪是测试,真怀疑对方是来杀凌轩的,而且一个小屁孩武功居然这么深不可测……” 轻尘并没有理会这秋少白接下来的喋喋不休,答案她已经有了,心脏,果然是真的想杀掉风凌轩,至于到最后为何改变主意,她现在不想去考虑,但是眼前之人的伤…… 想到此的轻尘眼神一暗,红光一闪,双拳微微握紧,她将会用整个暗黑组织作为惹怒她的代价,平息她的怒火。凌千青,你,等着来自死神的问候…… 此时轻尘身上的冷冽让那犹自说着的秋少白立马闭嘴,又是一惊,这是怎么了,自己没有说错,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就在这时,一青一红的两道光芒从窗外急速的飞来,在秋少白和风凌轩正觉得不解的情况下直接就没入了轻尘的手镯中,俨然是青龙火凤完成了轻尘所交代的任务,正回到空间里休息。 这两道光芒的没入却让秋少白与风凌轩同时把目光从轻尘的脸上调向轻尘带着手镯的手,秋少白只是感到疑惑不解,反正这小女孩身上从来就有太多的谜,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但是那个风凌轩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轻尘的手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是? 目光一暗,此时的轻尘一心用灵视询问着火凤那树林中的事情,也并未注意风凌轩此时的神情。这能不能叫百密必有一疏,轻尘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带着的手镯引起风凌轩的怀疑,如果知道的话,轻尘定会用个布条掩饰一二。 本想知道那两道光是什么的风凌轩,才随着光芒看向轻尘手中的琉璃手镯,可是此时那手中的手镯却让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和记忆深处的某人所带的手镯重合。 想了想,只是有些怀疑,同样的年龄,同样的佩戴物,又在此时出现在这灵风学院,不得不引起他的猜疑。 但是随后又自我否决,因为他始终认为如果对方就是他的无名‘弟弟’,就不会对他有所隐瞒,不会到现在都不相认,而且也从未怀疑过无名‘弟弟’的性别。 可是轻尘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确信了自己的怀疑,那记忆深处的无名‘弟弟’就是眼前之人,那传闻中的风无名就是自己的无名‘弟弟’。 只见轻尘直接从手镯中拿出一个朱果和一瓶复原丹,这次并没有从水晶盒子里拿出来,毕竟那盒子风凌轩见过一次,直接往风凌轩眼前一递:“给。” 见到这两样东西的风凌轩一愣,这两样东西对他来所实在是太熟悉了,犹记得五年前,也是一个小孩,把这两样东西递到自己的面前,说要给自己,难道他是她? 在这一刻,眼前这个叫风轻尘的女孩竟和那五年前的无名弟弟莫名的重合在一起,眼里的一丝惊喜一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果然是他,自己的无名弟弟,那么这一切从在那树林相遇对方的一系列的举动就说得通了,那么那次的屠杀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而并不是她向少白解释的那样。 原来,无名弟弟并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为何又对自己隐瞒,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的他反而有些庆幸对方与自己的不相认。 毕竟现在的他,随时都有危险,与自己一路同行聪明的她应该也察觉了吧,这样,她也就不会有危险了,更何况她身边的那几位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了。 风凌轩独自沉思着,并没有接过轻尘递来的东西,而那秋少白在看到轻尘手中的朱果时,那副震惊的模样充分的说明了他认识眼前之物,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这个……你、你拿……朱、朱果……” 此时的秋少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书中看到的东西会这样真实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东西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天地圣果……朱果。 千金难求,传说吃了这果子自身的修为将得到大大的提高,并且具有重塑筋脉的能力。怎么这小魔女会有,而且看这举动,是要把这东西给凌轩。 羡慕的看了眼自己的好友凌轩,可是这凌轩怎么能如此平静的看着这东西,这只要是人就会吃惊,甚至同自已一样激动,果然是冰山。此时的秋少白真的是恨不得小魔女是来找自己,这东西是给自己的多好。 “凌轩,还愣着干什么,快拿着啊!” 见到风凌轩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秋少白可是急了,你不要可以先拿着等那小魔女走了再给我好了,急急的催促道,他就是想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这小魔女的手上抢东西,这不是存心找死不是。 就在轻尘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风凌轩只是轻轻的问出了一句话:“为什么?”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认识‘不久’的人?为什么按照约定来到这都城灵风学院却不跟他相认? 不过轻尘此时并不知道对方已经认出她来了,当然也不可能猜到对方如此一问的真正含义,只是挑了挑眉,说出了让风凌轩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要杀的人是我,而你,只是为了引我上钩的诱饵而已。” 此话一出,无疑震得这秋少白和那风凌轩只能看着轻尘一语不发,片刻后回过神来的秋少白,大声的吼道:“什么?你说什么?我耳朵没有听错吧,你说凌轩的任务人居然是为了你才故意伤了他的,就是那个小屁孩,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连跟你相识不过几天的人都不放过……” 说道后面的秋少白便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和她认识不过几天,那人既然能来杀凌轩,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有可能成为对方的目标。 此时的秋少白可谓是愁眉苦脸的看着轻尘他们,心里直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小魔女就没好事,之前因为对方把自己的那些同伴都杀了,回来的时候被自己的老师好一阵骂,现在倒好,自己的小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玩完了。 这秋少白可谓是只听到了这前面一部分,而这风凌轩却恰恰相反,着重听到后面一句,也就是自己无形中成了别人对付她的诱饵,那么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受了伤,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么,岂不是? 仔仔细细的把轻尘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翻,确认轻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才安下心来。但是可以肯定对方来这灵风学院的路上绝对碰到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一说。 可是换另一种方式来思考的话,风凌轩心下又有些暖暖的,无名弟弟,果真是在乎自己的。 想到此的风凌轩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轻尘捕捉到了,眉头一皱,这风凌轩怎么看怎么古怪,也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不过既然自己已经讲明了,那么还是早些离开,这时间也不早了。 直接把手中的红果和那瓶复原丹往桌上一放,并没有看向那风凌轩,而是对着那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秋少白,扬起一抹微笑,云淡风轻的说道:“秋大哥,你们关系如此之好,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去陪他的。” 不理会秋少白因自己的这话而完全虚脱的样子,看了眼那盯着自己看的风凌轩,一脸认真的说着:“我,要你活着。” 没有等对方的回答,轻尘便直接对着白泽示意,两人同时朝着那门外走去,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却没想到会听到对方的回答,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便不再做丝毫停留的离去。 “我,答应你。” 风凌轩此时的心里可谓是异常的满足,空缺了五年的心终于得到了填补,不再有着丝毫的缺憾,只是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居然陪伴了这么久而不自知。 现在的他反而有些想要感谢那个把他刺伤的人,如果不是那人,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知道这风轻尘便是风无名。 拿起桌子上的那颗朱果和那瓶丹药,风凌轩回忆着与小轻尘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怎么会,她怎么会是…… 此时的风凌轩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风轻尘,这名字存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只知道是风家的小小姐,风如影的妹妹,天生的哑巴,灵力废物,一年前的大火中丧生,而风无名的传闻便是在这一年内传开的。 还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对方就自己找来了,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同一个答案。她,便是那风家的小小姐,风轻尘,同样的到现在也依旧是毫无灵力。 而对于风凌轩此时那一脸的震惊,原本虚脱的秋少白晃悠悠的走到了风凌轩的面前,毫无形象可言的直接做了下来,不过显然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样子被轻尘的那一句话给吓得不轻。 拿起那放置在桌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似乎还不够般的,直接拿起那个茶壶便对着自己的嘴巴猛灌,现在的他可巴不得手中拿着的是酒而不是水,这样喝醉了,也许就能忘记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直到那茶壶里的水被他喝光了,才觉得原本干涩的喉咙好过了些,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风凌轩的身上,此时的他,可真算是看到了风凌轩破冰的样子。 曾几何时,也能在这冰山的脸上看到现在这样不可置信的神情,难得啊。 完全把风凌轩此时的神情直接理解为是听到轻尘的那句话才如此的秋少白,此时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到。 “你开心了,那小魔女居然对你这么好,又是给圣果,又是给灵丹,还、还居然说什么‘秋大哥,你们关系如此之好,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去陪他的’,妈的,我这是走什么狗屎运,碰上她就没好事,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杀我,而现在,除了要担心自己,还要担心你。 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我这是招谁惹谁,怎么好运没到我身上来,这坏的运气全部跑来了,天啊……” 说道后面的秋少白显然已经有了抓狂的迹象,可是人家风凌轩压根就没有把那秋少白的话给听进去,而是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瓷瓶,与自己手中的那个轻尘刚刚给的瓶子做个对比,果然,自己没有记错,真是一模一样,如果说之前是百分之九十九,那么这个瓷瓶便是那个一。 万分肯定的风凌轩直接从那瓷瓶里倒出两粒复元丹服下,把朱果和剩下的丹药都放回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便暗自调息了起来。 无名弟弟,既然这是你所想的,那我风凌轩又怎么不会照做,只有不断的便强才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才不会成为别人再次威胁你的诱饵。而且,我也绝不允许自己给你带来半点的危险。 秋少白看对方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话,只是在那里调息着,他也知道既然朱果都能这样轻易的拿出手,那么所给的丹药又岂会差到差到哪里去。 现在的他一心盼望着这个风凌轩快快的好起来,这样他的命也算是暂时的保住了,如此一想的秋少白便在这房间里等着。 当风凌轩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这秋少白已经趴在这桌子上睡着了,直接走上前去,推了推对方。 这一推可把那秋少白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到看到是风凌轩才又坐了下来,看着如此精神奕奕的风凌轩,哪里还看得出受过那么重的伤,不由得大叹轻尘偏心,也不给他一点。 风凌轩看了眼外面,时间还真是太晚了,催促秋少白回自己住的地方去,可是那邱少白死活不走,说要把他赶走还不如杀了他,反正横竖都是死,死在他手里总比死在轻尘手里强上一点。 逼得这风凌轩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对方让对方睡在这里,心下叹道这无名‘弟弟’还真是会给自己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可以预见这未来几天绝对会被对方给烦死。 而此时被念叨的轻尘他们也回到了住的地方,当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到叶孤云和那小肥猪正在自己的房间内等着自己,而随着轻尘的入内,这小肥猪便欢快的飞到轻尘的身边我,围着轻尘打转,嘴里当康当康的说着:“主人,你可回来了,人家担心死了,本来人家也想跟着去的,可是……”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这小肥猪的这翻话却让轻尘想起了那在魔幻空间里的无痕,想着对方对自己撒娇的样子,微微一笑,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日恢复灵力,只是这小肥猪又怎么知道自己此行有危险? 轻尘知道问这小肥猪根本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在心里猜测,这难道是预知能力不成?这能力也只是前世的自己听说过而已,在这片大陆可是从未听说过。只是这小猪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又将带给自己多少惊喜。 不过既然这小肥猪知道这事情,那么这个叶孤云定也是知道的,自己现在也是该找某人算账的时候了,便开口问道这眼前之人:“那人现在在哪里?” 轻尘不解释,她就是知道对方应该清楚自己所指的人是谁,将要去做何事。白泽当然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接下来想干什么,那个坑了她的人又怎么能幸免,恐怕会死的比任何一个人都惨。 “天字四号房。” 叶孤云对于轻尘的问话没有任何的讶异,只是看着轻尘,微微一笑,轻轻的吐出这五个字,那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敢惹她,就得做好承担她的怒火,她一向如此。 轻尘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只是对着叶孤云点了点头,眼神一暗,红光一闪,该是重抄旧业的时候了,他可准备好了死神送给他的礼物。 没有任何的交代,轻尘便转身又出了房门,朝着那天字四号房而去,身边跟着的依旧是白泽,这次,轻尘并没有阻拦,至少她还需要这白泽做些事情。 刚到达这天字四号房的门口,里面还点着灯,轻尘猜想定是等着与那十人汇合,不过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轻尘扬起一丝微笑,那眼里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这时候如果有人经过的话,绝对会觉得此时很诡异,毕竟如果你看到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对着一扇门笑的那样的嗜血,任谁都会心里发寒。 还未入内,轻尘便让白泽在这附近布下了隔音结界,那么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外面的人都不能听到不是,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白泽在,轻尘也不怕对方跑了,直接敲了敲门,对方显然是等着这敲门声等了很久了,在外的轻尘可以清楚的听到那人急切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眼前原本紧闭的门便被打开。 不过显然,对方做梦也没有想过这前来敲门的不是自己等的人,也不是店内侍者,而是在他的心里这时候本应跟阎王报道的人。 瞪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这怎么会这样,那么自己这边的那几个人呢?难道是让这小丫头给逃跑了,可是也不会是这样,至少自己并没有看到这小丫头身上有任何的伤痕,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一套衣服。难道是?(未完待续) 她的残忍 一想到此的男子心下一颤,反应过来的他直接就朝着的前胸一掌打过去,那手掌上所包覆的一层淡淡的蓝色,显示了此人真实的实力。 如果此时那之前在大堂内听他说话之人见此也要怀疑他之前说话的真实性,一个拥有御灵贤者实力的人怎么可能不通过这灵风学院的第一关测试。 既然那十人都有去无回,他这一掌又怎么能成功,同样的如同之前的那个女的般反被自己的灵力反噬,撞到身后不远处的桌子,伴随着桌子的破碎声,那名男子跌落在地,口吐鲜血。 轻尘直接抬腿踏进了房间,随意的找了把算是完整的凳子坐下,手中正拿着修罗刀随意的比划着,看着那正惊骇的看着自己的男子,冷冷的笑着:“怎么,不欢迎我,还是在等着那十人?” 原本还带着一丝怀疑的男子,在听到眼前的小女孩亲口说出‘那十人’的时候可谓是彻底的死心了,那十人可都是组织上高手中的高手都这样的被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毫无灵力的小丫头给灭了,那么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又将是什么? 用尽力气想要撑起身子,可是本就是用尽自身的灵力所打出的那一掌,现在被自身灵力反噬的他,可以说得上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果然是自己轻敌,如果在完成所指定的任务时就离去的话,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此时的他真正的后悔了,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的是惹怒轻尘将是他这一生中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即使是死亡都无法摆脱轻尘加诸在他身上的恐惧。 “你、你想做什么?” 费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男子盯着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轻尘,自己此时在对方的眼里就如同是猎物般,那锐利的眼神,看得他心惊胆战,而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的思考,有些明知故问。你想杀别人,那么此时,别人当然是来寻仇的了。 “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而且,我会让你充分的了解你自己……”轻尘已来到男子的身边,蹲下身来,手中的刀在这名无力动弹的男子脸上拍打着,‘好心’的告诉对方自己将要做的。 得到如此答案的男子显然是愣了一下,这小女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解你自己’难道自己还不够了解自己,需要她来让自己了解自己? 不过内心中因这个小女孩的靠近而平升的恐惧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更甚。而此时,由于轻尘于他可谓是脸对脸,轻尘眼底的那一丝的暗红被对方轻易的捕捉到了,这是?红眸女孩,传闻中的两人居然是同一个人,是她! 白泽在轻尘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这轻尘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可以预见待会这里将是血流成河的场景,毕竟,此时小主人手中拿着的是修罗刀,而不是轩辕剑。 轻尘不理会对方的恐惧,卧刀的手在对方身体上熟练的来回挑动,很快一具可以称得上是光溜溜的裸男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只是那个重点部位用衣服的碎片给遮住了。 即使是刀口上舔血的男子,在被对方如此对待,饱受羞辱般的瞪大着双眼看着轻尘,那眼神仿佛在暗示着轻尘干脆把他一刀杀掉好了,但是轻尘说出的话却让白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别这么一副表情看着我,装的跟个纯洁的处男一样,小心我手一抖,你那就没了……” 很好,白泽此刻绝对肯定这小主人讲这话的意思,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小主人只有十岁,却知道带着这一大帮的人逛花楼,只有十岁,还知道什么是处男,还打算把人家那给…… 他真的好想把自己小主人的脑袋瓜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天真如她,可爱如她,绝情如她,狠辣如她,每一面都是她,又每一面都不是她,她可真是个谜,让人一辈子沉醉其中的‘迷’。 轻尘接下来的做法让那人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这轻尘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伴随着对方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吼叫,轻尘便在对方的身上划上一刀。 最后,当轻尘终于在这男子的期盼下停手的时候,可以说这名男子身上只剩下了鲜红的血肉,一张可以称得上是完整的人皮便呈现在了白泽的面前,让这个经历过任何场面的上古神兽都不由得一阵反胃。 这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剥皮’,而且是从活人的身上一刀一刀的给割下来,白泽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只是休息了片刻,依旧欢快的在那男子的身上移动着手中的刀。 只是这次割的是肉,轻尘总是在对方快要支撑不住的情况下塞给对方一点复原丹,只是一点,不能让对方复原,但是能让对方维持生命,看着自己的肉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身上割离出去。 这便是轻尘为他准备的第二步‘刮骨割肉’,能得到轻尘如此‘细心’的对待,这男子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轻尘依旧在忙乎着手下的东西,而这房间里唯一陪伴着她的便是那男子的吼叫声,敢坑她,她会让他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如果此时黄金在的话,那么该是多么的庆幸自己还活着,感激当时轻尘的手下留情。 白泽看着那一地的血水,轻尘的身上也有不少,甚至脸上都有,怎么看怎么诡异,他从一开始就搞不懂了,这主人如此熟练的手法是怎么学来的。 满意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满足的一笑,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也是半魔,原来和人类的构造没什么区别,还害得她如此浪费时间小心翼翼的下刀研究着。直接接过白泽递过来的帕子,把手中的修罗刀擦拭了一翻便放了起来。 轻尘并没有善良的给对方来上最后一刀,她要让那人慢慢的享受着死亡的折磨,死,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在轻尘的手中如此。 不做丝毫的停留,轻尘便转身出了房门,把身上染血的外衣和脚下的那双沾满鲜血的鞋子往房间里一扔,便光着小脚出门而去,白泽依旧跟在身后,只是出来的时候把布下的结界给撤了,里面那人连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恐怕要等到第二天侍者打扫房间的时候才能发现,到时候也只是一具没有血肉的骨架。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轻尘没想到这么晚了这叶孤云还在,也不对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多做解释,现在的她最想要的便是洗洗睡,明天不是还要参加第二关的比试吗?她很期待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那么厉害。 轻尘的这一翻折腾这时间也去了大半,等到轻尘睡着的时候这天都快亮了,时间过得很快,这太阳都日照三杆了,这轻尘依旧没有醒来的打算。 而白泽此时正坐在轻尘的房间里,眼睛注视着轻尘的睡颜,并没有去叫醒她。 半梦半醒状态下的轻尘其实早就感觉到自己的房间内有人,知晓是白泽,本不想理会的,可是这白泽盯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轻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猛得睁开双眼,眼睛里哪里有半分的睡意。 “看够了吗?” 清冷的声音传入白泽的耳中,带着一丝沙哑的魅惑。白泽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却不是心中所想,他的小主人,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没有丝毫的放松,保持着警觉,这样的她可真的让人心疼,又怎么看得够。 利落的翻身,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那透过窗射入房间的阳光,想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昨天可真是累死她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过程,她享受其中。 也许很久都没有做过这么精细的活了,生疏了不少,对此轻尘有些不满,暗下决定以后得多练练,毕竟这老本行可不能丢。 想到此的轻尘红光一闪,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白泽莫名,这一大早的小主人想些什么,但是他绝对可以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站起身来,不用想也知道白泽都准备好了一切,随意的梳洗一翻,轻尘便直接推门往楼下走去,这个时间段吃饭的人应该很多才是,可是那大堂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正悄悄的在议论着什么。轻尘疑惑不解,难道这些人都去参加那第二关的测试去了,这么早? 其实不是他们早,是轻尘太晚了,有谁能如她这般无视这灵风学院的三关测试,睡得日照三杆才起床。 大家都怀着忐忑的心,早早的去那考场,毕竟大家还都不知道这第二关是否有如那告示上所写的那么难,早去就早有所准备,不至于到时一头雾水。 这还有另一个原因,这轻尘可是主角,只是这主角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或许说这轻尘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那叶孤云似乎能预测到轻尘这个时间点醒来一样,此时人正坐在大堂的一角,那桌上正冒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说明这饭菜才刚刚端上桌。轻尘对此时现在可谓是毫无任何的讶异,反正现在的叶孤云在轻尘眼中连同那只小肥猪,就是两大小神棍。 而此时叶孤云怀里的那只小猪正不时的东张西望着,正好对上了轻尘看向他们的视线,扑腾扑腾的朝着轻尘飞了过来,嘴里当康当康的叫着,很是亲热的样子。 叫的轻尘有些不耐,直接伸手朝着空中一抓,如同丢铅球般的把这肉肉的圆球朝着叶孤云的怀里一扔,命中目标。 晕晕乎乎的小猪就这样分毫不差的又重新落入了叶孤云的怀里,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般的满眼迷茫的看着正朝着自己走来的轻尘,有点点的委屈,自己这又是怎么惹主人不高兴了。 原因还真的不是它的错,而是轻尘此时站在大堂里所见和说听到的那一段对话:“喂,我问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到这点了,怎么没几个人吃饭,昨天我回来的时候都找不到座位,还是跟别人硬挤在一桌吃饭的。”一人声音压得低低的,侧过身去,拍了拍隔壁一桌其中一个和自己靠得比较近的那人的肩膀,疑惑的问道。 本端着碗正在默默的吃着饭的那人被如此,一个激灵,一阵反胃,把未吃完的碗往桌上一放,连忙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似乎并不是很好,又连连为自己到了几杯,才压下了心中那股想要作呕的感觉。偏过头来,看向那个问话之人,不过,那眼里却满是怒气。 本因为好奇想问一问的某人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对方如此的看待,有些不解,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问,你不知道或者不想说也没关系,可是干嘛要用这副样子看着自己,深深的不解,满是疑惑的盯着那个人看。 显然那人被对方如此的眼神一盯这理智也慢慢的回归大脑,看向那个正望着自己的男子,在顺着那名男子看向对方身后桌子上那还是热气腾腾并没有开动的魔兽肉,眼里一丝报复的快感此时占据了他那原本不太舒服的感官。 想让他吃不下饭,他也让你饿肚子,你很喜欢吃肉不是,他就让他再也不想吃肉,想到此的那人又看了看自己桌上那满桌子的绿油油的青菜,叹了口气,看样子自己要吃很长一段时间的素食了,这能怪谁,要怪就怪自己好奇惹的祸。 不过他应该还不是最惨的,有几个到现在都还只是待在房间里没下来吃饭。 “我知道,想不想听?” 似乎为了平息自己内心的那一点点的小小罪恶感,这人好心的提醒了对方,可是对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对方如此一问的真正目的,更是豪气万千的说着,不过声音也只是压低了一些,毕竟在看到对方如此神秘的神情,让他猜想这绝对是大事情。 “你这废话不是,不想知道我干嘛问你啊,快说说……” “别急,听我慢慢说来……” 被对方催促的那人此时可谓是忍着反胃的感觉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所见的异常惨烈而又血腥的场面,边讲着边不时的喝着茶,压下那心中的反胃。 期间还不时的看向那名询问自己的男子,显然对方的承受能力比他好不了多少,光是他这样一说,对方那越来越苍白的脸和那不断冒汗的额头,如果如同自己那般见到了那样的场景,八成就和那个店内侍者一般晕过去了。 “那尸体呢?不会现在还在那房间里吧?” 最后这名男子问出了目前为止他最关心的,如果还在的话,他可就要立马收拾行李再换一家,想了想,不行,待会就退房,寻另外一家。 “尸体?哪来的尸体?你没听到我说没看到尸体吗?有的只是血肉模糊的肉和一张人皮……” 被对方如此一问的那人显然有些不乐意对方居然会如此一问,自己都讲得这么仔细了对方还是没有听明白。想想也无趣,直接就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临走时,看了看对方那桌子上的那一盘肉,朝着那盘肉一指,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片的人肉,就和你桌子上的这盘挺像的……” 说完便起身离去,而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的男子看向自己点的那盘已经切成薄皮的魔兽肉和那上面浇着的一层红红的番茄酱。 原本诱人的香味在此时却显得有尤为的让这名男子恶心,终于在声音和视觉的冲击下,一阵反胃,哇的一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得只剩下酸水,才一双手虚脱的扒着那桌子的边缘站了起来,朝着客栈的楼上而去,估计是准备退房了。 侍者经过轻尘的身边叹了口气,认命的看着拿着扫帚打扫了起来,可以看得出,今天这吐了一地的绝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一人而已。 轻尘皱着眉头来到叶孤云所坐的这一桌,坐下,端起那已经添好饭的碗吃了起来,脑海中却反复的想着刚才所听到的。 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那已经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还在,那么也就是说那暗黑组织的人定是见到了那瑶光堂堂主之后才赶来查看这汇合之人,把骨架带走了,错失了一次与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那么下一次,又将是什么时候? 轻尘一语不发,默默的把饭吃完,如果这里的尸体处理掉了,让人无从猜到那人的身份,那么通往这灵风学院的那片树林内的九具尸体,定然也被对方带走了。 轻尘的猜测是对的,当轻尘吃过饭后便同白泽朝着那灵风学院行去,途经那处树林,果然只能依稀看到那地上的血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敌人依旧是在暗处,而她,依旧在明处,并且可以预见的是,下次的交锋将会更加的激烈。 灵风学院内的一个专门为这第二关测试所设定的场地此时气氛可谓是诡异的很,那些来参加测试的学生正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那等着,不过心情却是忐忑不安的。 毕竟任谁看到那走进去参加测试的人结果被一个个抬了出来,心里能轻松得下来吗?未知的危险让很多人却步。 轻尘和白泽经过这灵风学院的大门时,不出所想,依旧是那两人在看守着大门,看到轻尘二人出现在在眼前的时候,今天,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一脸的平静。 见此的轻尘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毛,给对方看过了手中的号码牌,便直接朝着第二关测试的地方而去。 只是那两个人是否真如轻尘所见的那般平静呢?答案是否定的。要不是昨天在轻尘他们走后不久白长老就找到他们警告了他们一顿,恐怕现在在这等着轻尘他们俩的就不只是他们,而是那无极班的一众。 毕竟早就有人来问过他们知不知晓狂刀的任务人是谁,得到警告的他们自然是说不知道,哪有那个胆子说知道,要是被那白长老知道自己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玩都会被他玩死。 虽然猜不透这白长老打着什么主意,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还是少惹为妙,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如果真的如同狂刀般的脾气,那发起怒来可真的不够自己死的。 所以这两人可谓是很有默契的打定主意,这事就当做不知道,毕竟这小女孩隐藏了灵力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自己说出去了,那么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己。误以为轻尘隐藏实力的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轻尘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来到指定的测试地点,轻尘皱了皱眉头,看这长长的队伍,自己似乎还要等上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那一个个被抬出来的人,八成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了,这关的测试人真的如同那告示上所说的不知轻重,而他们也真是太不走运了。 来到那个写了登记处的桌子旁,把手中的牌子往那老者的眼前一递,等着对方的登记。老者不是别人,依旧是那在灵风学院报名处的那个老者,看了轻尘一眼,显然有些讶异这毫无灵力的小姑娘居然能来到这第二关。 在心里猜测着对方也许是碰到了最简单的任务,也只有这样想才想得通。暗用灵力握着轻尘递上前来的号码牌,在看到那颗金色星星中的灵字之后,才把轻尘的号码登记在册。 其实不怪乎这老者会如此一想,毕竟这白老头为了想独自一人揽下轻尘这颗好‘苗苗’,可是利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把知道轻尘就是狂刀的任务人这事情给封杀掉。 狂刀不肯说,那看门的二人被警告不能说,昨天测试的老者被利诱保密,所以至此这灵风学院的人只知道狂刀被人打败了,可是是男的,是女的,是高的,是矮的,是胖的,是瘦的都不清楚。轻尘无形中成了整个灵风学院的传说中的神秘人。(未完待续) 练武场的比试 登记完后便把牌子递回给了轻尘,朝着那已经排着长长的一队满是人的地方一指:“你去那里排队等着吧,叫到号码的时候就去把牌子一交参加测试。” 末了想了想,说道:“小姑娘,祝你好运……”显然这个老者不太忍心这么小的姑娘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样子是啥样,好心的祝福着。 轻尘只是但笑不语的接过这位老者递过来的号码牌,看了眼那在自己之前那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的数字,这样等可等到什么时候。问向老者:“老爷爷,这大概要多久才轮到我?” 显然这么问的也只有轻尘一人,那老者看了看轻尘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一叠纸,略微沉思了一下:“你来得太晚了,可能要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轮得到你。” 心里却猜测着这小女孩是否也太心急了点吧,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还当真以为这第二关有第一关测试那么简单不是。 得到答案的轻尘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太阳落山,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有几个时辰,自己还是来太早了,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那风凌轩怎么样了。 白泽同样按照刚才的程序给过了一便,两人便转身离去,只是临走时轻尘便见到那之前在自己之后完成任务的那个叫雨婷的女孩,今天也是一个人,没和那个欣妍的一起吗? 一想到此的轻尘看了看这四周,在宗人中成功的找到了那个叫欣妍的女孩,正排在这队伍的后面,看样子,并没有比他们来得多早。 而在轻尘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的眼神也是看向轻尘这里,只是那眼神让轻尘一阵莫名,惊讶中居然含着一丝的责怪! 惊讶轻尘理解,因为那个超级任务嘛,但是责怪自己?轻尘有些不解,责怪自己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和那个叫雨婷的交换了任务才使得她的‘好姐妹’最终通过那个第一关在她看来对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到他们俩,这让轻尘的脑海中想到了端木磊和他哥哥端木林之间的纠葛,一对假象中的好兄弟,只是她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纠葛,轻尘好奇中带着一丝的期待,这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这个叫欣妍的从一开始就扮演着一个为姐妹找想着的人,要不那个超级任务说不定还是在那个雨婷的手中,是因为知道那个简单的任务对方也完成不了才如此? 然当机会只有一个的时候才暴露了自己内心对对方最真实的态度吗?只是令她意外的是那个任务对方居然拼死完成了,她真的很想看看到最后她们俩会如何。那个雨婷,让她也更加的期待。如果她们俩运气好的话能进这灵风学院,那么她往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聊。 想到此的轻尘朝着那个看向自己的欣妍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真的很想看到人性百态,请不要让她太过失望了,这出戏,她们可要好好的演,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可有她这个观众在看着哦。 白泽当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看向自己小主人的那个眼神,侧头看向自己的小主人,了解小主人的白泽明白,对于轻尘所释放出的那么灿烂的笑容只能说明对方已经成为了小主人的猎物,被小主人看上了,至于是何种玩法,这就要看小主人的兴致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白泽只能在心里好心的为这小女孩默哀一分钟,那就是对方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应该的举措,不要把主意打到小主人的身上,后果可不是她所能承担的。虽然主人常说‘从不杀女人’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到时候自然有人为她操刀。 正当轻尘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一声给叫住:“小妹妹,你也在这里,你通过了那测试了?”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雨婷直直的盯着轻尘看去,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对于她关注的‘戏子’,她并不想多做沟通交流,自己的插手那样是会影响整出戏的效果的。 当然,若是这两人入这灵风学院的事情,她可是可以从背后帮上一把,令牌现在可是有两块。不再理会对方吃惊中带着感激的模样,轻尘直接离开了这个测试场地。 这次可谓是光明正大的走在了这灵风学院的校园内,看着那一处处的房子,和那不时出现在眼前穿着红蓝衣服的灵风学院的学生,好像这灵风学院死了一个人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这样正好,那么以后自己在这学院行事也越加的方便了。 正走往通向那风苑的小道上,却见那几个对面朝着自己走来的学生一脸兴奋的模样,这是为何?当人越来越近的时候,也终于明白了他们如此兴奋的原因,不过是听说了这学院练武场有人比武,想去看看,增长见识,借此提高提高自身的不足。 与他们错身的轻尘正准备继续朝着自己此次的目的地前行,却意外的听到了不得不引起她注意的内容。 “你快点,说不定我们等到了那里人家都已经打完了。”一人急急的催促着这身边之人,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 “哎啊,你慢点好不好,高手对决哪有那么快就打完的,这狂刀和那风凌轩两人都是无极班的学生,哪有那么快就打完的。”一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狂刀可是中级御灵贤者,而那风凌轩不过是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这能比吗?不说了快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风凌轩不是都能越级挑战成功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哎,你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说等等……” 这名男子正准备追赶前面行着的那几人,可是衣角却被人给拉住,一看,居然是两小孩,看穿着也应该不是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可能是今天来参加测试的人吧。 “小妹妹,你快放手,别浪费我时间了,我要去看那比武。”看着自己同伴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这名男子急切的说着。 “大哥哥,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轻尘大白天的还不太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此杀人,一脸天真的建议道。 许是这轻尘的笑容的确有些杀伤力,而且这名男子又急切的想去看那场比斗,便点了点头,急促的催促道:“好好好,我带你去,不过你可得跟紧了,我可不会等你的哦。” 轻尘见对方答应了下来,便放开了对方的衣角,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邪邪一笑,和她比快,那不是小巫见大巫。 那名男子见对方放开了自己的衣角,便急急的朝着那比武场而去,轻尘和白泽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边。当到达此次比武的目的地的时候,这名男子显然已经是气喘嘘嘘的样子,脸上满是汗水,头发都服帖在脸颊旁。反观轻尘二人,可谓是依旧一身清爽的立于他的身后。 本以为自己这么快的速度能把那两人甩掉的男子,转头看向后面,却见那两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在他们俩的面前却显得有些狼狈。 一个愣神,这两人也太那个什么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初期御灵王,而他们一个没有灵力一个只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灵力,居然能轻松的追赶上自己,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讶异也只是一瞬间,一心挂念着那场比武的男子一个转身,便急急的朝着那比武场而去,反正这地方也带到了,他们能不能进去就看他们自己的了,毕竟这里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至少你首先得是这灵风学院的学生。 看见那名男子入内的轻尘二人随后也跟上,可是却在门口被那原本打盹的一位老者给拦了下来,轻尘挑了挑眉:“老爷爷,他不是都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 老者把轻尘白泽二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翻,朝这练武场指了指,好心的解释道:“小娃娃,看这时间你们是参加这灵风学院的测试才在这里的吧,等你们真正成为了这学院的学生啊,也能进去看看。” 对于这老者所说的话,轻尘不置可否,自己现在不是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能在这灵风学院行走也已是拜这次的招生所赐,那么这老者在这里看着,也是为了拦住这次参加测试的学生入内,自然是会把自己给拦住,只是这里面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至少这点问题对于轻尘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杀人不过是一瞬间可以解决的事情,但是在这白天轻尘手里却有着更好的解决方法。 从手镯中拿出那白老头给自己的那块令牌往这老者眼前一递,语带天真的问道:“老爷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块东西,白胡子爷爷告诉我,只要有这东西在手,这灵风学院我是可以自由进出任何地方的,你说他有没有骗我呢?如果不行,那我去找他把这还给他。” 白泽自然是知晓自己主人手中拿着的是何物,这东西之前轻尘就跟他说起过,这令牌对于灵风学院来讲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况且,主人的确是从那白长老手中得到过一块。 不过显然这块令牌一出现在这灵风学院任何一个只要是认识它人的面前,都会产生不大不小的轰动,只见这位长老重复的擦拭了几遍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真是那个白老头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小女孩的手中。虽然奇怪,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小女孩说的话的确是事实,这块令牌可以自由出入这灵风学院的任何一个角落,即使是那神秘的秘境,也同样可以去那探上一探。 一想到这女孩这样一说,八成是那白老头一时兴起就给了对方,可是这东西如此的贵重,这白老头也不应该是不知道轻重的随意乱给才是,除非这小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到此的老头再次的把轻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还是看不出任何的特殊之处,想不出所以然的老头不时的摇着自己的脑袋。 “老爷爷,我们可以进去了吧?如果不能进去的话,那我回去找那……” 轻尘被对方盯得有一丝的不耐,再这样耽误下去,恐怕到时候打斗都完成了,还看什么? 得到轻尘如此一问的老者连连点了点头,让轻尘他们入内,只是依旧盯着轻尘的背影看了半响,直到轻尘消失在对方的视线所及之处。 当轻尘与白泽两人来到这比武的场地内,里面的摆设就如同在风家的比武场差不多,场地中的狂刀与风凌轩已经战得难舍难分。而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可见这次的比武吸引了不少人,可红色的明显大于蓝色的,这倒让轻尘有些意外。 挑了挑眉,在这人群中不意外的发现了那个秋少白,显然对方此刻看得也是蛮认真的。 轻尘眼光一暗,直接就朝着这看台的第一排走去,而在秋少白的身边,有几个轻尘也是有过一面之缘,其中一个好像是叫笑竹的。 显然,轻尘二人的一身白衣在这比武场显得尤为突出,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都不行,心下纷纷疑惑着这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为什么能入内?但是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一人上前询问,相比与此,他们更加的把注意力转回这场中央的比斗中。(未完待续) 让你陪葬 中央的比斗中。 此时的秋少白正紧张的注视着这场中央的风凌轩,每一次风凌轩险险的避开那狂刀的大刀时,秋少白就为他暗自捏一把汗。 他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那小魔女昨晚的话还记忆由新,他可不想这么早早的就死去。 这风凌轩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那狂刀也在这次的超级任务中不仅仅输了,而且刀都被对方所夺,这不两个同样失利的人便在这里进行比武切磋。 平时的两人就是个焦点人物,一个被那一大帮子女的追着,一个被所有的男子见之躲之,这样两个可谓是风云人物的人第一场比武怎么能不引起大家的围观。也真搞不懂那些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冰块那么冷,她们依旧跟个花痴一样的眼里只有那个冰块,把在其身边的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自己给当空气。 在秋少白坐在看台上一边盯着场中的打斗一边在心里诽谤着的时候,毫无预兆的脖子一凉,秋少白也只是微微的眉头一皱:“别闹了,没看到我正在看着那打斗吗?” 此时还以为是哪个同学的恶作剧,毕竟轻尘并没有外放杀气,而有些注意着轻尘的人看到轻尘如此的举动惊呆了,纷纷为那个在危险中毫不自知的秋少白担心了起来。 敢情这小女孩是来寻仇的,毫无半点灵力的她居然有胆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持刀对付一个御灵皇,轻尘的此举绝对把这些人给狠狠的震上一震。 仿佛感觉到这气氛的诡异,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看向轻尘这边,显然这秋少白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这脖子上的冰凉的触感还在。 想到此的秋少白一个警觉正准备发动攻击,可是轻尘已经早他一步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个旋身退开,一道血痕便出现在了秋少白的脖子上,点点的鲜血便溅落在他的蓝色衣领上。 明显吃痛的秋少白哪里会想到有人在这学院的比武场上公然袭击他,让他没有丝毫的防备。满脸怒气的偏过头来对上来人,那表情让大家都为那小女孩捏了把汗,那秋少白看起来表面好说话,可是发起脾气来也是凶悍的很。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像大家预料的那般发展,着实的惊得大家下巴都要掉了。 只见那秋少白正准备开骂,却在见到那正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轻尘后,就仿佛定住了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也不是闭也不是,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秋大哥,你们关系如此之好,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去陪他的,会让你去陪他的……” 此刻的秋少白的脑海中只重复着这么一句话,这下好了,偷偷的瞄了眼那正在场中央的风凌轩,这是,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怎么在自己一个分神之际那风凌轩就受伤了呢? 那衣服上触目惊心的红色,不是他自己的难道是那狂刀的,当然那狂刀自然也受了伤,不过相对于风凌轩来说可谓是好得多。 “这、这怎么会,我说你、你,不不是,我、我……” 说了半天想解释的秋少白这可是越解释越乱,这算什么事情这是,谁能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的,这对方又是如何进来的,不是非灵风学院的学生不得入内的吗? 此刻的秋少白求救的看向那正盯着风凌轩与狂刀比武的导师,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这里,可是很遗憾的是没有,他被无视了。 见到对方如此害怕自己的轻尘只是微微一笑,笑得可谓是一脸的天真无邪,用白泽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的在这修罗刀上来回的擦拭着,最后的那个动作又让秋少白心中一个打颤。 只见轻尘并没有把那粘着点点鲜血的帕子还给白泽,手中的修罗刀直指秋少白,另一只手中的帕子被轻尘轻轻的往空中一扔,而后轻轻的飘落在了轻尘举起的修罗刀上,没有任何的预兆,消无声息的直接碎成两半飘落在了地上。 “秋大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说我这刀快不快。” 声音暖暖糯懦的,可是在秋少白的耳中却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忙不时的点点头,记得,哪里敢忘记,而且这刀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把都快。 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轻尘这边的其他人同样的在心中暗自点点头,这小姑娘手中的刀看起来其貌不扬,毫无任何锋利之处,可是现在见了却是比任何一把自己平生所见的兵器都锋利。 本以为秋少白会发怒的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事件居然会发展成如此的地步,从现在看来这秋少白显然是认识这小女孩,而且还是非常熟识。至于其态度却让人不得不猜疑这小女孩的身份,能让一个御灵皇产生害怕的神情,可真是不简单。 此时的轻尘对于秋少白只是一个警告而已,这狂刀的实力对比那没有妖化的风凌轩强上许多,这次的比武用膝盖想也知道谁会赢,这风凌轩是存心想死是不是,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也不管那秋少白此时是如何想的,威吓的效果已经达到,注意力也全部放在了场中央的那场比武上,眉头也越皱越深。 此时风凌轩可谓是气喘嘘嘘,被动的接着那狂刀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同样是用剑,显然这风凌轩的剑术对比轻尘还是逊色了许多。 反观这狂刀在与轻尘的那场打斗中显然弥补了自身的一些不足,对于对方手中的兵器可谓是更加的了解。轻尘能逼得上狂刀使用那招终极绝杀,这风凌轩显然还不行。 风凌轩也似乎意识到了,在力量上和灵力上自己与对方还是有一部分差距的他,只得采取速战速决,这样一直被动的打着可不是他此次与对方打斗的目的,想要知道自己的不足,那么唯有主动出击。 如此一想的风凌轩直接凝聚灵力与那剑上,以一招横扫千军之式直接就对着狂刀的侧腰扫去,可是对方显然预料到了这一点,立刀一挡,成功的挡住了对方的这次攻击,只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狂刀中才算是微微的露出了笑容,他要的就是如此,对方一味的防守甚少攻击,这可不是他要的,他所要的是对方的攻击,而他试着一招招化解,这才能让他有着当时与那小女孩在一起比拼的状态。 一个改攻为守,一个改守为功,这到最后反而让看着的人觉得这是场切磋,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斗,虽然场面同样的激烈,但是并没有往常那狂刀与其他人作战的那般精彩,或者说暴力和血腥。 他们的打斗恰恰迷惑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只有少数的几人清楚的知道这场比斗中的惊险,可谓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的偏差,双方可谓是命丧当场。 “笑竹,你说这狂刀现在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你看只攻不守的,平时他不是最喜欢先发制人,让人来个措手不及吗?可是现在,让我看得有些不爽。” 站在这秋少白身边不远处的那几人小声的议论着,其中的几个轻尘都认识。 “你说的也是,这风凌轩和狂刀比自然实力差了一节,按道理这狂刀应该是很好解决的啊,真不知道他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听到如此一说的一人显然亦有同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说这狂刀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不就是输了一次,虽然输给了一个新生,有些丢脸,但是现在这……” 轻尘听到如此的议论眉头一皱,这比斗的凶险丝毫不亚于当时自己与那狂刀的比斗,风凌轩的主动攻击似乎让那狂刀越加的兴奋,其实看似每次都只是在防守。 其实不然,对方在防守的同时依旧很有利的进攻,只是招式太快了,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而场上的风凌轩也似乎越来越摸透了对方的基本招式,每一次的进攻招式也越发的刁钻。 双方的身上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伤口,只是由于他们之间的身影变化得太快了,而且之前就以已经是一身的鲜血,这样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故此也产生了如此错觉。显然这轻尘所见到的有人同样看得到。 “你们都错了,这狂刀的刀法在这短短的两日内精进了不少,真不知道他到底碰上了怎样的一个目标人……”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我看了怎么觉得没有什么区别的呀?” “笑竹说的对,我也没有看出来,而且你看他们现在哪里是在比斗,就是在切磋嘛,都没什么看头,明显是那狂刀在让着风凌轩,要不早就结束了,真是浪费时间……” “不要说那风凌轩,就说那狂刀,依你的实力,之前你与他比斗如果说是二十招内输给对方,那么现在的你十招之日必败无疑,这样的你还敢说那风凌轩的实力如何,还能说这场比斗让你提不起兴致浪费时间吗?还会说狂刀吗?” 显然这句话不仅是引起了那一群人的侧目,同样也引起了轻尘的侧目,偏过头去看向那说话之人。 修长略显瘦弱的身影站立在这一群人中,肤色偏白,眉目间有着淡淡的疲惫,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比武场上的二人,声音清清淡淡的,即使是如此的为那狂刀辩驳,声音却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 给轻尘的第一感觉反而和那叶孤云给自己的感觉有些相像,这样一个人也是无极班的人?但是那人的实力摆在轻尘眼前,中期御灵贤者,等同于那狂刀的实力。 “什么?果真如此?可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轻尘把注意力放回那比武场中,那男子说得不错,不仅仅是自己在与对方的比斗中受益,对方同样在与自己的比斗中有所精进,只是身形太快了,以至于看比赛的人产生了错觉而已。 风凌轩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对方攻去,而狂刀一招招的接住,刀剑的碰撞声在此时显得尤为振奋人心。 看到此的轻尘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这风凌轩与她默契十足,而那狂刀是不是用那招用上瘾了,当初败在了轻尘的手下的那招此时同样的招式攻击,只是这次狂刀并没有运用左手,而是迅速的转身变化身体的姿势右手握刀,朝着错身开来的风凌轩后背袭去。 这么惊险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看到此时才可谓算是这整场比斗的高潮,一个可以预见的结局,风凌轩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灌注全部灵力的一击居然被对方险险的避开,一个错愣,身后那股向自己袭来的强劲灵力让他心下一惊。 怎么可能如此之快的攻击,可是就在连同风凌轩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那一击躲不过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急速而来的暗影击打在了狂刀挥出的刀上,只听到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时刻显得是那样的清脆。 狂刀也没有料想到会如此,被一股外力震偏的刀只是与那风凌轩插肩而过,打斗到了此时,其实胜负也已经分出来了。 只是现在大家更好奇的是那改变这结局的那团黑影是什么东西,目光纷纷的看向那场中央的地上,一把漆黑的匕首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至于风凌轩与狂刀二人则是顺着这匕首的方向看向看台上,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轻尘,直觉认为这把匕首必定是她所扔的。 风凌轩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才做如此的猜测,而狂刀则是认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击并能迅速的作出反应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其他人不会也不敢。毕竟敢在他与人的比斗中插手的,也唯有她一人而已,风轻尘,她这次的插手又是为何? 眉头一皱,看向身边那了然的风凌轩,风凌轩,风轻尘,同样姓风,他们俩认识?可是如果是兄妹关系,这风家不可能不传出有一个比那风如影更天才的人出来。 回过头看向那依旧站在那里的风轻尘,只见对方正看向自己,嘴巴一张一合无言的说着,没有声音,但是他也听懂了,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他的命,是我的’。(未完待续) 割发代首 狂刀最后看了风凌轩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朝着那比武场外走去,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他也没必要继续打下去,今天的这一仗他可谓是打得也够畅快的。 大家看着狂刀离去的背影莫名,有些认识那刀的人纷纷看向轻尘,这小丫头运气也太好了吧,这秋少白她算是认识,人家不计较也就算了,这狂刀可是没人敢惹的。 她居然也去惹了,而且那扔刀的速度和角度不知道是不是误打误着,刚好的把那狂刀的刀给碰偏了,让这场比斗成为了一场悬念。 不过他们是宁可相信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那个小女孩的运气,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小女孩真正的拥有那个实力。对于众人深究的目光轻尘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看向那拾起修罗刀朝着自己走来的风凌轩。 满身的血迹,这场景与五年前存留在轻尘脑海中的记忆可谓是重叠在了一起,只是对方更显狼狈了,轻尘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对方此时是对着自己在笑,浅浅的微笑,如同五年前那般的让人觉得温暖。 他,知道些什么?难道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不成? 不同于轻尘此时这样的想法,秋少白连同那些剩下的观众则是一脸惊奇的表情,这冰山也会如此温柔的笑?一声声抽气的响声显然是那些犯着花痴的女子所发出的。 那身后一道道仿佛要把轻尘给戳出一个洞的那充满妒意的视线让轻尘眉头微皱,果然又是一个招惹花痴的祸水,而你,风凌轩,别以为笑一笑就什么事情也没有,这招对于那身后的花痴有用,而她,可不是花痴。 风凌轩此时的眼里看到的就只是这群人中的那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又哪里会去注意自己的这一笑给其他人带来怎样的震撼,那都与他毫无关系。 走进身旁,风凌轩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刀往轻尘面前一递,轻尘看向那把沾着点点血迹的修罗刀,由于风凌轩本身就受了伤,手上难免沾染上血迹,修罗刀上自是难免。这把修罗刀还从未染上她所在乎之人的鲜血,既然是这样,那么…… 眼神一暗,伸出那白嫩的小手拿起修罗刀,却做出了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动作,包括那身为主角之一的风凌轩。 轻尘手握修罗刀凌空一跃,与风凌轩擦身而过,握刀的手滑过那如丝绸般的墨发,一个旋身落地,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背对着风凌轩,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便直接朝着这场外行去,白泽只是对着那风凌轩微微一笑,便追随着轻尘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风凌轩可谓是愣了半响,只是回头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用手摸了摸那垂在耳旁的短发,那齐齐的削痕似乎在提醒着众人刚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存在,而不是他们所自认的幻觉。 那小女孩真的那么胆大包天的把这素有冰山之名的风凌轩的头发给削短了一半,虽然那一边长一边短的头发丝毫不影响这风凌轩那俊朗的外表,但是还是有不少女子怨念的盯着那已经远去的风轻尘的身影。 如果是她们连那风凌轩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她倒好,把人家的头发都割掉一半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居然敢如此对待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风凌轩不计较,她们可要计较。 可是这主角似乎此时才刚反应过来,他在知道风轻尘就是那风无名之后又怎么可能对她有所防备,也就是说,想要他命的人自是要付出一翻代价。 但是如果是风轻尘要他的命,那么他会双手奉上,毫无怨言。他也没有想到轻尘会如此对他,割发代首,割发代首,她是这个意思吗? 众人本以为这风凌轩此时必定心中充满着怒气,姑且不论他们到底认不认识,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孩如此轻而易举的给削掉了头发,这是怎样一件可耻的事情。 可是风凌轩在想到此的时候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只是微微一笑,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不理会其他人是如何的看待自己,直接朝着那场外而去。 秋少白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好奇这风凌轩与那风轻尘之间的关系,这冰块可他也好歹相处了今年,别的不说,这风凌轩心里想的什么他可是直到的,不就是那个叫做风无名的小屁孩吗? 可是现在,对自己都从未笑脸相迎的他对那小魔女似乎特别不一样,而且那个小魔女的行事作风又更加让他迷惑,她这与风凌轩是朋友呢还是仇人,一会对人家好,一会又想杀人家。 一想到此的秋少白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道伤口,还好自己皮粗肉厚的,要不现在可就真的陪阎王爷喝茶去了。 “我说凌轩,你等等我,听见没有,等等……” 看着人家越走越远,这秋少白急急的追了上去,也没敢为,只是看着这风凌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可真是个怪胎,他敢用人头保证,他要是被那小魔女削掉了头发,绝对不会是如同这冰山般这样的好心情。 风凌轩此时的确是很高兴,心情是雀跃的,虽然他不知道这风轻尘与那狂刀说了些什么,但是根据传闻,不难猜想那狂刀定是败在了风轻尘的手下,要不也不能解释那狂刀在第三人插手终止比武的时候会一言不发的走人,他们俩定是认识的。 无名‘弟弟’,不现在应该说是轻尘妹妹,你定是在生你风大哥的气了,怪风大哥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才下如此警告吗? 可是你可知道,你风大哥想要变强的心重来没有变过,这样,就能一直保护自己在乎的东西。唯有强大,才能排除身边的一切可能让你布入危险之局的人或事。 你,风大哥,不希望第二次成为引诱你的‘诱饵’,而且只有解决了身边的一切障碍,你风大哥才能早早的叫你一声无名‘弟弟’,而不是明之相识却不能相认。 当轻尘与白泽再次来到这第二关的测试地点时,看着那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在那排队等候的人群中发现了那个叫做雨婷的女孩,看到她,轻尘便知道自己还未错过这比试的时间,直接来到一个角落静静的等待着。 不断的有人鼻青脸肿的从里面出来,那些等待的人想问问了解了解里面的状况,可是最终还是都聪明的选择不去问了,第一,此时问的话所得知的结果可能会增加自己的心里负担,毕竟从那出来之人的实力也可以看得出里面定是不简单,这第二,人家伤成那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那测试,问了不是提起人家的伤心事不成。 等待的时间对轻尘来说并不是很长,耳边不时的传来报号码的声音,当一声充满沧桑感的声音灌注灵力叫着:“第一万六千五百四十五号,进场测试。” 轻尘先是一愣,经身边细心的白泽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这号码是自己的,毕竟对于那号码轻尘重来就没有什么概念,这号码不是她的代号,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轻尘不急不慢的在白泽的目送下朝着那测试的考场走去,也就是一扇门后,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等待着自己,但是越是未知的东西越能引起轻尘的兴趣,她期待着…… 自然,当轻尘来到那扇门边的时候,把手中的号码牌往那守着门外的老者手中一递,老者看得分外仔细,比对了很长时间,眼睛中带着一丝可惜的目光。 可惜什么?可惜这么漂亮的小娃娃马上就要变成破布娃娃般,只是,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他这个老头无权插手她们的人生,这样的事情看多了,也就变得稀疏平常了。 而看到轻尘有如此感叹,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惊奇的事情,在这一关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娃娃毫无灵力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怎么能不让他惊奇,反复核对了手中的号码牌和自己手中的资料,没错,的确是眼前之人来参加这一关的考试。 “风轻尘?” 仿佛是要确定是否是眼前之人,还是自己的确是眼睛眼花了看错了。 “老爷爷,我就是,能不能把号码牌给我了?” 轻尘对于这样的目光现在可谓是见怪不怪了,如果对方不觉得奇怪她才奇怪呢?只是这老者和自己一样没有丝毫的灵力,身上隐隐有着一股草药的味道,原来是个药剂师。 轻尘此时才想起来这灵风学院的确是有这样一个炼药的系别,他应该是这那一系的老师吧,脸上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小手一伸,甜甜的问道。 老者看向那朝着自己伸来的手,那双手很是白皙,只是那虎口处的厚茧和那手指上都覆盖着一层老茧,这是一只握剑的手,可以看得出手的主人一定苦练过剑术,那么这一关,她也许能行。 想到此的老者看向轻尘的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期盼,他很想看看,这样一个让他出乎意料的女孩能不能再次带给他一次震惊。 他想看看,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女孩是怎么打破这灵风学院的这么多年的测试灵力的传统,向灵风学院证明,那测试灵力的那一关可以免去,没有灵力,依旧可以成为一个强者,至少,当年的他,就败在了灵力这一关上。 接过老者还给自己的号码牌,轻尘直接推门而入,把那背后看向自己的眼神给隔绝在门外,眼前的一切让轻尘眉头微皱,这是? 如果不是手中的号码牌告诉轻尘此时自己所处的位置是这灵风学院,轻尘真的会以为回到了那秋石镇的猎人公会的测试场地,一模一样的练武场,一模一样的铜人,只是铜人的数量有所增加。唯一缺少的便是那猎人公会被轻尘毁坏的测试灵力的水晶球。 看向那练武场的一侧正坐着五位老者,这天下还真的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几位不是别人,一位便是那昨天才见过面的白长老,而另外四位便是在那临江镇树林外见到过轻尘的那四位。 对方显然对轻尘可谓是记忆犹新,虽然有半年多不见,但是他们谁又能忘记这小女孩带给自己那充满血腥的一幕。至于这另一个原因便是轻尘手中所拥有块令牌,着实留给他们很深的印象。 “是你!” 在轻尘还未踏入那练武场的中央时,那四位老者便齐齐的从那座位上站了起来,似商量好般齐齐的说道,语气中毫不掩饰轻尘带给他们的惊讶。 “怎么?难道这灵风学院我不可以来吗?” 轻尘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几位,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没,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没这意思,这灵风学院你可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有何人敢阻拦。” 一位老者站起身来,看向轻尘说道。自己当初就跟对方解释过,那块令牌可以自由出入这灵风学院的任何一个地方,更何况是这里,一个区区的练武场。 “你来参加测试?” 还是四人中的一人问出了大家的疑问,此次见到这小女孩,身上压根就一点灵力都没有,又不似上次那般拥有中级御灵师的实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使得她灵力全无那为什么不直接用那块令牌通过这三关,而非得一关一关的过。(未完待续) 竟敢阴我 被如此一问的轻尘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几位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自己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不是来参加测试的难道是来找他们叙旧的不成,何况他们的关系没这么好吧。 扬了扬手中的号码牌,意思很明显的告诉对方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她,风轻尘就是来参加测试的。 “你们认识她?” 白长老当然也看到了轻尘,他更是期待轻尘的表现,毕竟能把狂刀打败并让狂刀那小子心生佩服的,这小娃娃还是头一个。 一想到自己当时提着那把金丝大环刀找到狂刀的时候,对方正不断的重复着同一招,他见过,那小子还以为他瞒住了所有人。 可是却不想想怎么可能瞒得住他这个师傅,那一招反手刀他早就见过他练过无数次,自然是知晓这小子能反手用刀,现在看来,难道这小子就是在这招下败给了对方,要不又怎么能如此拼命。 可是任凭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的徒弟就是死咬着不松口,只是留下了一句‘她很强,是一个我值得尊敬的对手’便从自己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刀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认识,怎么,白老你也认识?” 四人中的其中一人被如此一问直觉的问道,不过心下却是有些明了。如果这白老认识这个小女孩的话,而此时这小女孩也讲明了是来参加测试的,那么也就是说白老的徒弟狂刀便是败在她的手中,传说中的神秘人。 显然他能想到,其他的几位也同样能想到,看向轻尘的眼神更是充满惊奇,越来越期待着轻尘与那些铜人的一战,虽然轻尘没有灵力,但是他们却相信对方有可能隐藏着灵力,万分期待。 “还要不要参加测试?时间不早了,我赶着回去吃晚饭。” 轻尘眉头一皱,有些不耐,在继续被他们看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众人被轻尘如此一问才算彻底的回过神来,却又被轻尘的后面这句给彻底的雷了一下,哪有人在对着那二十一个铜人能如此轻松的说着这话,还回家吃饭,多少人从这里出去之后能不能吃下晚饭都是一个问题。 这些铜人可是一但启动的话可谓是不死不休,除非把他们都打倒,否则的话就会一直的打下去,而之所以他们这几位在此,一来是作为此次测试的监督人,二来就是在测试者实在扛不住放弃的时候终止测试。 显然有一位老者以为轻尘从来就未见过这东西,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好心的解释道:“小娃娃,我来告诉你这些铜人的……” 轻尘直接喊停,他们啰啰嗦嗦的还要不要测试,那些铜人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同样的是额头上有星星,不过分得更细罢了。 星星的颜色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淡红、红色、深红三色,代表的则是三个阶段的初级御灵师,而那告示上所说的打倒九个,也就是说只要能打倒从初期初级御灵师到那高级御灵师巅峰便算是通过测试。 这些对于现在没有任何灵力的轻尘来说并非难事,可是轻尘的目的可不仅仅于此,同样的她也想试试在一翻新的领悟后这《破天》的真正威力。 上次是对手是狂刀,是活人,而不似现在的‘人’,自然或多或少心里上有些顾忌,但是现在,这‘人’既然‘下手不知轻重’,那么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只是问一句,这东西是不是那华老做的?”她还是要最终确认下,如果真是那华老做的,那么自己也就再无所顾忌了,不必担心突发状况。 “嗯,小娃娃,你怎么知道的?”白长老此时越是对这小女娃好奇了,居然连这都知道,这可是这灵风学院内的事情,很多老师都不知道,她居然会知道。 “是就好,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一句,如果我不小心把这些东西打烂了的话,应该不用我赔吧!”轻尘这可谓是‘好心’的提醒下,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最好是有‘存货’要不后面其他人的测试就难办了,可是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小娃娃,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用最硬的材质所造,怎么可能打的烂。”显然白长老不太相信这轻尘的话,摇了摇头,取笑道。 “我只好知道答案,是不是开玩笑你待会就知道。” 轻尘淡笑不语,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的戏谑,不相信,我就打的你相信。 “不用赔,我说小娃娃你……” 白长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如此,他们看着就是了。在轻尘来到场中央的时候,白长老朝着那几人一个点头示意,齐齐的手中暗用灵力对着那一个个的铜人的额头灌入灵力,而轻尘此次并没有同上次一样运用着修罗刀,而是从手镯中拿出了那把龙渊剑。 在这二十一个铜人活动起来朝着轻尘走来的时候,轻尘退去剑鞘,一手紧紧的握住,那剑身同样如之前一样不停的颤动着,发出低低的龙吟声,由于那些铜人一步步靠近所产生的金属摩擦声,龙吟的声音显得不是很真切。 轻尘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剑身,轻轻的在剑身上弹了一弹,这次可没有鲜血将你供养,但是却是再一次的并肩作战,就让我看看,龙渊与修罗,哪个更得我心。 随着铜人的越发靠近,轻尘目光一沉,一个起势,迅如闪电,配合着脚下步伐,如同鬼魅的身形直接就对着那初期初级御灵师一个横扫,只听见‘哐’的一声,金属之间的撞击声在这略显空荡的练武场响起,引起阵阵的回音,铜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轻尘见此,果然不负她所望,虽然没有做到修罗刀的削铁如泥,但是也毫不逊色,抽空看向那个个眼神中充满惊讶的几位,挑了挑眉,眼里闪着戏谑的光芒,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用最坚硬的材质所造的东西,不过如此。 一个侧身躲过其中一名铜人的袭击,属于她的试剑时间才刚刚开始,她自然知道只要把他们的脑袋都削下来的话这铜人自然是毫无攻击能力,但是好不容易有这个练剑的机会,她又如何能够错过。 想到此的轻尘可谓是完全进入了状态中,身上的气息也完全改变,哪里有半分如同刚才那样的清纯的毫无杀伤力的感觉。 此时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烈战意,即使是狂刀在此,也甘拜下风,阴冷的气息让这练武场被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明明没有丝毫的血腥,但是看的人还是隐隐能感觉到那一招一式中所带来的无穷的杀意。 仿佛那一幕幕血流成河的画面重现在他们的眼前,至少那四位老者此时是如此的感觉。 寒光乍现,轻尘此时却步入了忘我的境界,脑海中只有手中的剑和那眼前的铜人,那些铜人在她的眼中也仿佛有了血肉之躯,就如同真实般的存在,不断的抵挡着那些铜人的进攻,又一剑剑的反击。 毕竟与铜人相比,轻尘可是活生生的存在,体力和耐力上自然是比不上那些无血无肉的铜人,轻尘的身上显然没有比上次好得太多,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但是轻尘仿佛没有痛感般,依旧沉浸在那肆意的拼杀中。 一个凌空一跃,一个登云梯的步伐,一脚踏在其中一位铜人的肩上,脚下用力一踏,借力使力,飞入半空中,双手握住剑对着其中一个拥有御灵皇巅峰的铜人以‘乘风破浪’中的一招‘关河梦断’从上而下劈去,隐隐有覆海之势,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绝对不下于当时狂刀所使出的那一招‘飞刀问斩’。 只见被轻尘如此一剑击中的那名铜人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变成两半,而那铜人所站立的地面则是一到数十米的裂痕。 被波及到的铜人身上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伤痕,少胳膊断腿的也有,但是没有流血,没有痛感的他们依旧朝着轻尘攻来,似乎有着共同的目标般。 一人对付这二十个,看到这架势,轻尘直接在那些铜人反应未及之际,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的面前,直接对着那几个只有初级御灵师的铜人以一招万里封侯,齐涮涮的三个脑袋便‘咚咚咚’的三声掉在了地上,接着‘轰’的一声,三具如钢铁般坚硬的铜人便倒在了地上,因为轻尘那一招的冲力而在地上砸出三个大坑。 此时轻尘的脑海中只有数字存在,那一招一式完全是随心所欲,还有十七‘人’。轻尘享受着这场‘游戏’所带来的乐趣,不过看着那些铜人身上的深深浅浅的剑痕,她真的不想如此早的就结束,可是却偏偏有来送死的。 居然从后面对她进行偷袭,翻身一剑迅速的挥去,‘哐’的一声砸在对方的手臂上,成功的削掉了对方的一只手。 直接对着那铜人一踢,借力轻轻跃起,一个凌风旋转翻身,躲过了身后的另一个铜人的一击。 待站定后,身边同样密集的攻击朝着轻尘袭来,轻尘眉头一皱,使出那与狂刀对打时使出的那招‘沧波万顷’,此招一出,不用多说,那几个中级御灵师承受不住这一击纷纷轰然倒下,这次是被拦腰给截断。 剑气所到之处,这练武场的墙壁现在已经是凹凸不平的,纵横交错的剑痕昭示着这场比斗的激烈和精彩之处。 不过让轻尘有片刻的喘息,拥有中级御灵尊者级别的铜人直接对这着轻尘的后背就是一掌,此时的轻尘也没有料想到对方反应竟会如此之快,脚下的步伐移动,身子一侧,虽然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却还是被其灵力震伤得飞出去,跌落在地。 此时的轻尘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很好,对方可真是惹怒了她,既然如此,那么她就速战速决好了,轻尘知道,这铜人反应如此之快定是有人操纵,要不自己怎么可能估算错。 目光一暗,余光看向那看着这练武场中央的五人,那四位老者此时的目光中满是震惊,那么唯一有可能操纵这铜人的便是那个白老头了,而目光中的不同于其他人的神情也说明了这点,白老头,你到底想看到什么?亦或是你想期待什么? 轻尘先把那个拥有中级御灵尊者级别的铜人放一边,直接对着其他那些铜人挥剑斩去,此时的轻尘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不仅仅要对付这些铜人的攻击,还要对付那中级御灵尊者级别的铜人的偷袭。 一招白云出岫,直接解决掉一名初期高级御灵师,很好,还有十六‘人’,继续,一招招《破天》在轻尘的手中熟练的运用着,而被激怒的轻尘此时那剑所散发出的威力也大于平常任何一个时刻。 似乎那龙渊也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愤怒,不时的低吟着,轻尘握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这剑中似乎有东西要破剑而出,但是绝对不能是现在,心意一动,似乎对方能感受到一般,乖巧了许多。 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八、七、六,轻尘脑中不断的数着,每倒下一个铜人,便减去一个,直到剩下六个,也就是从初期御灵贤者到御灵尊者巅峰这几位。 那躺在地上的可以说没有一具完整的铜人,那‘尸体’的创伤绝对不下于轻尘对待那些‘肉体’,除了没有鲜血淋漓的样子,这些可谓是同样的够让人触目惊心,如果此时华老在的话,他绝对该庆幸当时轻尘对待他的那些铜人是多么的手下留情。 “够了,小丫头,你快停下,九个早就有了……” 一人不断地在轻尘的耳边叫着,可是此时的轻尘又哪里听得进去,眼里心里有的就只是眼前的这几位铜人而已。(未完待续) 让你们心痛去 “是啊,你通过这关的测试了,快停下……” 另外一位老者随身附和着,谁能想到这小丫头既然如此厉害,那手中的剑告诉他们,她并没有运用丝毫的灵力,居然就在他们的眼前打败那一个个的铜人,这是怎样的一种实力,那如果运用灵力的话,恐怕十招之内便能把这些铜人给解决了。 “小姑娘,你就好心给我们留几个吧。” 一位老者肉痛的看着那些支离破碎的铜人,这可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这些铜人给再次的炼造出来,难怪这小姑娘在一开始就会有如此一问‘如果我不小心把这些东西打烂了的话,应该不用我赔吧’。 这句话还清清楚楚的回荡在他的耳边,当时的自己心里还笑着这小姑娘有些太狂妄了。 可是现在的自己还能说什么,她的确有狂妄的资本,早在对方拿出手中的剑时,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连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都要不由得惊叹,在心里臣服。 剑,王者之尊,在她的身上,看到这点,一个属于强者浑然天成的霸气。难怪狂刀会输给她,她比狂刀更狂。 一个下腰,成功躲过了又一击,手掌往地上一撑,一个反身鲤鱼打挺,手中的剑毫不迟疑的朝着对方劈去,以一招‘扫月拂云’直接把对方的一只腿给削断,瞬间的失衡让那个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铜人一个重心不稳歪向一边,轻尘找准机会,直接对着那铜人砍去。 “轰!”的一声,这次这几位老者一听声音也知道又一具铜人报废在了对方的手中,初期御灵贤者。 随着三声的‘轰、轰、轰’,从中期御灵贤者到初期御灵尊者的这几位铜人无一幸免的‘壮烈牺牲’了。场中只剩下了那个被操控着的中期御灵尊者与那御灵尊者巅峰。 轻尘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不断的穿梭在这两位铜人的周围,一边抵挡着来自御灵尊者巅峰的那个铜人的攻击,又要提防那个被操控着的铜人的偷袭,可谓是腹背受敌。 一个翻身躲过这御灵尊者巅峰的灵力袭击,可是身后却同样的袭来一掌让轻尘措手不及,有过教训的轻尘这下又怎么能如它所愿,一个险险的避开。 同样的事情发生几次之后,轻尘感到奇怪,似乎这俩铜人就如同分工合作般一个主攻一个负责偷袭,而负责偷袭的便是那个被操控着的铜人,这是为何? 就在轻尘的一时分心,那操控的铜人找准机会,直接对着轻尘的背后就是一掌劈过去,本以为无法躲避的轻尘在此时一个猛然的侧身,脚下的步伐诡异的一动,迅速的与这铜人来了个面对面。 在众人的面前一个反手剑对着那个铜人以一招‘苍龙摆尾’直接朝着那铜人的脖子上劈去,在脑袋飞离铜人身上的时候,狠辣的剑招让那铜人的身子被迸发的剑气击飞出去,‘轰’的一声,同样的没有任何意外的倒在了地上。 见到此的轻尘看向那操控着这铜人的白长老看去,却见对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恍然大悟之色,这是? 不由轻尘多想,这最后一个铜人直接就朝着轻尘袭来,轻尘这次可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与那铜人打得难解难分,只能听到那‘哐哐哐’的兵器的敲击声。 每敲打一下,那四人其中的一人便心下一抽,一副肉痛的表情,这可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这最后一个铜人也保不住了。你说好好的有那令牌何必费神的在这参加什么测试,直接进这灵风学院就是了。 先不说其他,就冲着这块令牌,这灵风学院的长老堂的一众也必定奉其为上宾。更何况有如此厉害的身手,那精妙无穷的剑术,可是他平生所未见的,就算那自诩剑术了得的夜长老在此也只能甘拜下风。 他们四人是为这铜人所心痛,而这身为灵风学院的白长老可是兴奋异常,他可不会为了这几个死物而有丝毫的不舍,他见识到了轻尘的强大,虽然没有灵力,但是那般炉火纯青的剑术,能把剑练到如此地步,可谓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么好的苗子他说什么也要私藏了,要是被那几个没有灵力的老家伙拉去教什么锻造、炼药什么的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他真的很期待这样威力无穷的剑术配上灵力又将是怎样一翻景象,从这剑术中他能隐隐感觉到那开天辟地之势,这样不凡的剑术又怎么能就此埋没,而且他总觉得这小娃娃使用的剑术让他觉得眼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最让他高兴的是他终于知道自己那徒弟输在什么地方了,就是那招,这小娃娃打败那铜人的那招,他指使着那铜人每每的偷袭的那招就是昨天还刀的时候所见识到的那招,了解那狂刀的他自然能猜想得到那小子定是输在那一招上。 这不一试再试之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小丫头居然同那狂刀一样居然也会双手使剑,而且似乎比那狂刀更熟练,这年纪这身手,居然比那练刀十多年的狂刀更加的熟练。 那一招反手剑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定是万分的惊险,如果这铜人是狂刀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脑袋也搬家了,那么说,在那场打斗中这小娃娃还手下留情了,要不自己就看不到自己的徒弟了。 轻尘可不管那些人的心里,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朝着自己袭来的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铜人,铜人身上的一道道剑痕显示着轻尘与她的交锋次数,而轻尘这边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血迹斑斑的,触目惊心。 而在这最后的关头自然是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个个屏住呼吸等待着轻尘与那铜人的最后一次的较量。 轻尘总是那么的让人出乎意料,在众人都以为这一次轻尘绝对躲不过对方那么刁钻的一击,轻尘却直接迎向对方。 借助对方那股强劲的灵力一个反冲,借力使力的一踏,直接一个凌空翻身来到这铜人的身后,迅速的一个反身一挥而下,以一招‘横扫太平’直接割下了对方的头颅,这一剑,可算是彻底的为轻尘的这次化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站定,抚摸着那手中的龙渊剑看向那一群目瞪口呆的老者,同样血迹斑斑的衣服,地上的‘尸体’遍地,此情此景仿佛与初见轻尘时的影像重叠。 轻尘邪邪的一笑,挑了挑眉,这样就受不了了,不是不相信她能毁坏吗?这下知道了吧,她风轻尘说道做到,言出必行。 “我这算是通过这测试了吧?” 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冷,只是略微带着一丝丝的嘲讽。轻尘的如此一问也成功的把这几位沉思中的人拉回了现实之中,齐齐的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诽谤着轻尘的腹黑。 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事情吗?打倒九个便算过关了,可是她倒好,不仅仅是把这二十一个铜人统统的给打倒,并且那倒下的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这放眼望去,任何一届也未出现如此的情况,能不算通过吗? “那我先出去了。” 轻尘也不等对方几人出声,看了看自己衣服上那浑身的血迹,眉头微皱,还是早些回去好了,相信今天的测试也因为自己的此举而到此结束。 当轻尘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在外等候的老者有些激动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本以为对方会躺着被人给抬回来。可是此时,对方却直直的走了出来,这么说,她是通过了这关的测试了。 想到此的老者往那门内一看,脸上的惊讶之色丝毫不亚于那几位在内的长老们,这是?这,这,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老者看向依旧是一脸淡定的轻尘。 她,这怎么可能,全部给打倒了,而且每个铜人所受到的破话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修复的,这些胳膊腿的都只能成为原材料了。 显然轻尘能从里面走着出来,不仅仅是这老头,那些依旧在排队等候的一众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说,她通过了这第二关的测试吗?可是又有谁能相信心里的猜测,毕竟之前见到的被抬出来的人哪一个实力不是比她强的。 只见一位老者从那测试的场地出来,看着这一群依旧等待着的众人,最后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轻尘,朗声说道:“各位,由于某些原因,这第二关的测试延期三天,请没有参加测试的人三天后在此次继续参加测试。” 此话一出,似乎印证了符合常理的众人心中的推断,更让人容易接受这轻尘能站着出来的原因。但是那老者说的延期让本已等待了几个时辰的众人心中都少有些怨念,不得不吐为快:“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说延期就延期,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话说的是一个拥有初期高级御灵师的男子,脸上有着丝丝的不耐。 “就是,早不说晚不说,她都能参加测试为什么我们不能?”说这话的显然是抱着浑水摸鱼的态度,一个只有中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指着轻尘说道。在他看来,对方定是因为测试‘人’出了状况才能通过测试的。 “嗯,我也要现在进行测试,现在这都快轮到我了,三天后,那我岂不是又要排上一排。” “大家说得对,这不是让我们白等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整个大厅显得异常的吵杂,这其中不排除某些起哄之人。轻尘见此,眉头微微一皱,这老者如此一说的话,那么白泽今天也不用参加测试了,还是早早的离开好了。 “老爷爷,可以把我的号码牌还给我了吗?”从出来的时候轻尘就把号码牌给了这老者,可是对方却只是直直的盯着那练武场内,手上一点动作都没有,等得不耐的轻尘催促到。 轻尘的话把老者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看向自己手中的这块号码牌,才意识到这东西还在自己的手中,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同之前老者一样的印章,往那空的地方运用灵力一盖,一颗星星便呈现在了轻尘的眼中。这次那星星内的是个风字,很快的便消失不见了。 这第一个是灵,第二个是风,这第三个字又会是什么?轻尘有些好奇,拿起对方递上前来的号码牌,直接就朝着这大厅外走去,白泽只是依旧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小主人的身影,眼里充满着自豪。 当那老者宣布这次的比赛延期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定与自己的主人有关,现在看主人那一身的血迹,有着点点的心疼,她总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知道有人会为她担心,即使是答应自己的陪伴,却依旧一人前行,而自己似乎只有追赶上上她的步伐才行。 而在轻尘没有看到的地方,一个女孩正紧紧的盯着轻尘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她又做到了是吗?明明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强大,可是第一关超级任务她通过了,第二关如此难的一关也通过了,那么第三关她也能通过吧。 自己在她的面前显得那样的可笑,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胆小懦弱,如果没有她的话,估计自己第一关就淘汰了吧。 她给了素不相识的自己一次机会,那么自己更应该珍惜这个机会,反观自己的那个朋友,所作所为让当时的自己心寒,可是现在想来,的确是自己太弱了,成为了他人的累赘,何必去怪他人。 要怪只怪自己的无能,唯有成为强者,才能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那么,眼前的那人将是她所追逐的目标,成为强者的心此刻占据了这女孩的全部思想,她又会给轻尘带给怎样的意外。 雨婷,一个柔柔弱弱的名字将如何经过鲜血的洗礼,让轻尘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剧目,不枉她当初所作出的决定。(未完待续) 封印解除 就这样满身是血的走出这灵风学院的大门,今天是测试的日子,像轻尘这样满身是血的走出来的不在少数,可是如同轻尘这样一脸平静的走出来的却是少之又少。 依旧是那俩人守着这灵风学院的大门,看着轻尘从内出来的身影,现在比最初淡定了太多了,不过眼里还是有着一丝丝的吃惊,看这样子,定是通过了那么变态的测试。 和一群没有任何痛感,刀枪不入的人对打,一对二十一,可谓是真正的群殴,他们也真想得出来。多少人走着进去躺着出来,即使是通过了那第二关的测试,身体的伤还未复原之际,就得参加第三关的测试。 虽说得好是随便找人单挑,但是这灵风学院的服饰都是统一的,即使是无极班的学生,穿的也和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这万一一个运气不好,偏偏挑中了他们,可真是倒霉透顶。 那个和秋少白熟识的那个年轻人在看向白泽的时候微微一愣,露出不解的神情,她们两人不是同时去参加这测试的吗?怎么他一点事情也没有,是主动放弃还是? 正一疑惑着,却被那喧闹声给打扰了,只见不少人从那不远处朝着他这边行来,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的,从他们的谈话中他也算是明白了,这是为何。 “你说这怎么还让我们三天后再来参加这测试,本就心里没底,现在更没底了……” 一位拥有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年轻男子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不时的摇摇脑袋,这未开始就已经失去了信心。 “他们这样说总有原因的,再等上几天又有何妨,能不能通过测试打了之后才知道,我说你也就别在这里唉声叹气了。”一人拍拍身边之人的肩膀,显然信心十足的样子,虽然实力同那人一样,但是明显的心态不同。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你看那女孩,就是她测试完了而且还通过了,你说她运气怎么那么好,说不定就是在她测试的时候出了问题,才侥幸通过的。”一人指了指轻尘的背影,悄悄的对着身边之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丝丝的羡慕。 “嗯,我想也是,如果是我多好,早知道我就早点来好了,这还不是怪你,说要什么晚点,也许那些测试的人也打累了,我们就能……” “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听着这些人说着,与叶少白熟识的那人显得有些无语,那‘人’会累才怪,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加天才级的人设计出那个东西,只要注入一点灵力,便可以战斗。 可谓是不‘死’不休。想当年他也是抱着这样的思想硬是等到最后,可是到真正进入那测试场地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那样的可笑,那些人能疲惫才真是见鬼了去。 可是如果是照他们这么说,这次的测试被终止,那么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些‘人’出了问题,而他们口中的好运的女孩,如果就是眼前的这位,不难想象那些‘人’出问题的原因是出自于她的手。 她,果真如此厉害?那可是二十一个铜人啊,难道连那御灵尊者巅峰的铜人也被她给‘杀’了? 目送着轻尘与白泽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站在这门口,看着过往的人,可是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回到客栈,已是华灯初上,到处灯火通明,大堂内依旧充满着喧嚣,仿佛那中午的事件不曾发生般,但是轻尘可以看到都是些生面孔,而且个个风尘仆仆的样子,难道这都城有什么热闹不成? 轻尘来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叶孤云和那怀中睡得正熟的小猪,它的主人在外玩命,它倒好,一个人舒舒服服的睡着觉,还不时的在叶孤云的怀里拱拱。这些轻尘都不管,只是想要尽快的洗个澡,把这一身的血腥给洗去。 来到内室,便看到那正冒着热气的水,这叶孤云是算好了她这个点回来的是吧,什么都知道,那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想去问了,直接拿出换洗的衣服便走到屏风内,洗了起来。 等到她洗好出来的时候,来到外室,这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饭菜,都是自己平常爱吃的,想也是那白泽准备好的。来到桌边直接坐下,便开吃了起来,白泽同往常一样,细心的为轻尘挑着鱼骨头,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可是相当的和谐。 叶孤云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只是微微一笑,独自饮着手中的茶,偶尔用手指撮一撮躺在怀里的小猪,没有丝毫的气息外放,就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这样的他让人很容易忽视,但是却又平添一份神秘,一个如谜一般的男子。 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把碗筷一放,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翻,便把帕子又递回了白泽。拿起白泽早已斟满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看向面前的叶孤云,挑了挑眉,这意思很明显,神算,你可以开始说了。 不用去问轻尘如何知晓对方要告之什么,也不用去想对方从何处得知的,轻尘想要的答案。这些天的相处,轻尘早已知晓,他就是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问,等着对方说就是了。 白泽自然知晓小主人想要问的是什么,他对此事并不好奇,他好奇的是眼前的这叶孤云,他似乎知道许多连那冥界之王都不知道的事情,总是神神秘秘的。 而且让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会从他的身边夺走自己的小主人,从一开始出现在魔兽森林,出现在自己小主人的面前所说的话,无一不是昭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为小主人而来。 此时的他,自私的想要轻尘独属于他一个人,只是他一个人的小主人,依旧是五年前遇到的那个只是身手了得身边却无契约兽的女孩,那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的身旁(无痕那只会吃和睡的魔兽被自动忽视),静静的看着她的成长,看着她一步步的变强。 可是现在,她身边有着那么多魔兽,与那冥界之王,神界之子有着纠缠千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冥界掌生之大权的夜华,是手持东皇钟握六界命脉的风轻尘,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她允诺他的陪伴,可是却不会为他停留,而他,唯有紧紧的跟着她的步伐,才能不被抛在她一丈之外。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白泽如此不安的情绪,手腕上的那可以当做摆设的小魔龙在此时苏醒,直接对着白泽的皮肤就咬了一口,一个吃痛,白泽本能的一缩,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落在了桌子上,让正准备开口的叶孤云与那轻尘齐齐的望着一脸苍白的白泽,这是怎么了? “白泽,你怎么了?” 轻尘不解为何刚刚还好好的人这时候怎么这样,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吧,那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这初秋的天气也不至于冒着这么多的汗哪,不一会儿这白泽全身都湿透了,就如同刚从水中出来般。 可是对于轻尘的问话丝毫没有听到,身体也恢复了成年男子的模样,如轻尘初见他时的模样。 一头如雪般洁白的头发披散与脑后,零星散落的头发此时正紧贴着脸颊,额头上的那神秘的金色封印若隐若现,此时的白泽眉头深锁,一双琉璃般的瞳眸此刻正泛着丝丝的迷茫,身体的周围散发出淡淡的一层蓝色的光芒。 “他这是怎么了?你知道?” 轻尘见白泽并没有理会她,看向那同样眉头深锁着的叶孤云问道。 叶孤云看着那张小巧而精致的脸庞一脸平静的看向自己,只是那紧握的拳头和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让叶孤云轻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吐出二字:“契约。” 契约?什么意思,听到此的轻尘又偏头看向依旧一脸痛苦的白泽,契约,他和谁契约?盯着那因握得太紧而渗出丝丝鲜血的手掌,难道是那条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小魔龙? 既是契约,为何她感受不到,毕竟这白泽也是她的契约兽不是,难道没有灵力的她对此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此时的白泽可谓是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煎熬,绝对不下于轻尘那次被魄珠入体所带来的疼痛少半分。本只是被那小魔龙咬伤,却没想到接踵而来的却被如此庞大的灵力侵蚀,超出了他本身能够承受的范围。 这魔龙果然不愧是魔界的,因契约而迸发出的灵力让身处人界,万兽之主的他都无法全部吸收,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爆体而亡。 谁能想到对方居然会主动的与同为魔兽的他签订这主仆契约,从一开始他就不明白这小魔龙对他仿佛万分熟识的样子,现在居然心甘情愿的当起它的仆人来了,这让他很是吃惊。 随着白泽所产生的疑问,一个声音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听来是那样的充满沧桑,激动中带着点点的担忧:“王,你怎么样了?” 王,谁?它吗?本就是万兽之王,可是这魔界的魔龙称它为王就有些奇怪了,而且它担忧什么,激动什么?想到此的白泽不仅仅承受着灵力的侵蚀,脑袋中更是不断的有着一些画面如同真实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样的不真是,如同虚幻般的存在。 努力的忍受着痛苦,排除这外界的干扰,可是这不属于他的记忆不断的吞噬着他的大脑,强行占领。 自己过往的一切似乎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同自己有着相同面孔的男子,只是那发色,那瞳孔,是深蓝,如同大海般的深蓝,他是谁? 脑海中只是一个个的画面所组成的片段,每个片段中的主角都是那位男子,陌生而又熟悉的存在,让白泽仿佛受到蛊惑般慢慢的不再抵抗这侵入脑内的记忆,反而是想要去接纳这些记忆,似乎离这些记忆越近,越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白泽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这让一直盯着他看的轻尘心下莫名的一紧,只能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看着对方陷入不知名的痛苦之中。 此时的她,突然有了种无力的感觉,还是不够强大吗?这世界万物还有多少是她不曾知道的东西,一向习惯于掌握‘游戏’的全局,为何来到这片大陆,每每总是让她有种被人娱弄的感觉。 看向那依旧坐在那默默无言的叶孤云,那么他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一名看客?亦或是操纵者?不过既然是他口中所谓的契约让白泽如此痛苦,那么她就斩断这契约,逆天而行,想要看戏,行,那就给我入戏,演上一回,让我也看看。 目光一沉,心思一转,手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层包裹着白泽的蓝光,抓住那白泽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果然看到那丝丝的鲜血从白泽的手臂流向那条缠绕在手臂的小魔龙。 身手一抓,硬生生的把这条魔龙从那白泽的手臂上扯了下来,往墙壁上砸去。 小魔龙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打破它与王之间的契约,阻止它唤醒沉睡中的王,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身体便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砸出一个坑,随后笔直的掉了下来。 轻尘一个飞身,抽出手中的修罗刀直接就朝着那只小魔龙的身体砍去,眼看着那修罗刀即将砍上那小魔龙的身体,毫无预兆的被一道蓝光给弹了出去,以为会撞上结实的墙壁,却没想到却是一具温暖却又陌生的胸膛。 一个闪身站定,便看到叶孤云正满眼关心的看着自己,轻尘不加理会,看向那道蓝光发出的地方,一道身影正站在那里,陌生而又熟悉。 同样是白泽,此时的他却是蓝发蓝眸,一双眼光射寒星,嘴角扬起一丝残冷的笑意。这个浑身都散发着邪魅气质的男子是谁?此刻轻尘心中充满着疑问,他,绝对不是白泽:“放肆,居然敢在本尊面前杀害本尊的人,简直是不知死活。”(未完待续) 惊人真相 一道蓝色的灵力就直接朝着轻尘他们挥来,隐隐可以感觉到那股灵力所带来的毁灭性的杀伤力,轻尘暗叫糟糕,正准备躲闪,却没想到手臂被人一拉,脚下一个踉跄,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环抱。 抬头一看,是叶孤云,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表情,难道他感觉不到危险吗?却只见对方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那迎面而来的灵力便如同撞到棉花上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不仅仅是轻尘一副惊讶的表情,那蓝发蓝眸自称本尊的男子同样眼中满是震惊,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的便消失不见,声音中毫不掩饰的冷然霸气:“你是何人?” 叶孤云对于对方的质问只是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善意的警告:“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只是,如果你伤害了她,那么你将后悔终生!” 伤害了她,你这个小小魔尊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难道又让我等几世的轮回不成,她的事情,我不能插手,但是若要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受伤,他办不到。更何况,体内的另一个你恢复意识之时绝对会悔恨不已,想要守护她爱惜她的心绝对不会低于自己。 “笑话,想我堂堂魔界之尊居然会后悔杀一个毫无瓜葛的凡人,我就让你看看,作为冒犯我的代价是什么?” 蓝发蓝眸男子对着叶孤云讽刺的一笑,一道灵力无所顾忌的朝着轻尘袭来。 魔界之尊,他是魔界的人?看起来地位还不是很低,难道和白泽身上的金色封印有关,如果照他所言是魔界之人,那么也就解释了那小魔龙为何一见到白泽会如此的熟稔。只是如果封印解除是他灵魂他的记忆代替了白泽,那么白泽现在又在哪? 想到此的轻尘眉头微皱,她绝不允许别人从她身边夺走她的人了,竟然她已经认同了白泽,而且在她见到白泽的那一刻开始,对方就是她的契约兽,那么不管他是何人,又为何会封印在白泽的体内,她势必要为白泽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竟然是魔,那么她就当那个弑魔的人。 轻尘想到此一把推开叶孤云的怀抱,迅速的拿出龙渊剑,竟然这把剑能封印住那小魔龙,摒除魔性,那么就让她看看这把剑的真正威力。 是否如那人所说的,能斩妖除魔,龙渊此时却是异常的兴奋,不住的颤抖,轻尘甚至有些握不住,握剑的手似乎受到牵引般不能自主,直接迎着那道飞来的蓝色灵力一剑挥下。 不同于对方那股灵力的邪气,这把剑所迸发出的力量居然平生一股浩然正气,威力不下于对方攻来的灵力,轻尘毕竟是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也未想到在这把剑的指引下的那一挥之下居然能与对方相抗衡,被这股力量反冲,一个不稳,被撞倒在地,手中的龙渊也跌落在一旁。 同她一样的吃惊,对方也没有想到在他眼前的凡人居然能抵挡住他的攻击,毫无防备的被那股力量震得退后几步,嘴里一丝鲜血流出。但却不怒反笑,可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好,很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人类居然能让本尊受伤,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本尊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说完在轻尘还未站起之际,朝着轻尘又是一掌袭来,轻尘心下一紧,迅速的爬起,一个侧身刚要躲过,却发生了让轻尘又是一惊的事情。 只见那把剑直接从地上飞起,悬于半空之中,立于轻尘的面前,发出道道的银色光芒,幻化成一条银色的迷你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朝轻尘袭来的灵力也悉数被它体内所散发出的光芒给挡了回去。 这?这又是? “龙渊?”轻尘看着那只迷你龙正满脸威仪的看向你眼前的那一魔一龙,有些滑稽的模样,轻声的问道。 听到轻尘呼喊的龙渊只是回头对着轻尘点了点头,看向那正瑟瑟发抖的小魔龙,这是不是可以说小巫见大巫,估计被封印在这剑内的那小魔龙的灵魂被这本就存在与剑中或者说就是那把剑的龙渊给欺负得够呛,要不现在哪里有点魔的样子。 “敢在本尊面前自称本尊的,你魔尊还是第一个,被封印千年的你似乎忘了,现在的魔界之尊可不是你,还轮不到你在此放肆!”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一个个尊者冒出,这小小的迷你龙也是尊者,这说话的口气似乎知道这白泽身上的秘密,也就是这蓝发蓝眸之人的身份,而且丝毫不放在眼里,千年前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被封印起来。 看了看身边依旧如同看戏般的看待着眼前的这一切的叶孤云,可别他也来个自称本尊就行,不过她没看花眼吧,那眼里所闪现出的充满兴趣的光芒,也有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还真是奇了怪了,不是神算吗? “那是本尊的事情,您本属于这六界之外,那老头的手下,又何必插手这六界中之事。”蓝发蓝眸的男子沉声说道,眉头深皱,此时的眼中充满着仇恨。 “我的确没有必要插手这六界之事,但是你今天却胆敢伤害她,这个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担的,况且,即使是我不出手,你以为你真的伤得了她吗?”小银龙大声的质问着眼前的魔尊,声音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瞄了眼站在轻尘身边的叶孤云,很明显的话里有话。 小银龙的话似乎提醒了魔尊,眼神一暗,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轻尘与叶孤云的身上,这个男子,他是何身份?明明只是一个人类,却能轻而易举的抵挡自己如此强势的攻击。 明明存在,总是有着让人忽视的气息,让人无法捕捉。而且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调转思绪看向轻尘,眉头一皱,她是谁,怎么总有种让他异常熟悉的感觉,她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份,让那剑尊都现出本体,一个自己碰不得伤害不了的人。 越想越头疼的男子脑袋中一片混乱,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幕幕都与眼前之人有关,似乎占据了他整个记忆,她的身边始终都有一人的存在,那名男子和自己居然出奇的相像,除了那头发,和瞳孔的颜色。 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对方,可是却不断的自我催眠,不断的否定。 怎么可能怎么会,他沉睡了千年此时才苏醒,又怎么会认识这小小的人类,会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对方,会细心的给予照顾。他是骄傲而又尊贵的魔界之王,怎么可能会去屈尊降贵的伺候这个小小人类,虽然这个人类看起来似乎很强大,但是他是魔尊,理应受魔界万名朝拜。 “被封印千年的你似乎忘了,现在的魔界之尊可不是你……” 剑尊的话不断的充斥在他的耳边,此时本就属于他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千年前,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那天,被同胞兄弟背叛,被神界之人暗算,为的不过是他手中无上的权利,整个魔界。 灵力被封的他拼死一搏,最后却碰上了闲游至此的那老头,向来不过问这六界之事的他居然把他带离魔界,不顾他的意愿把他封印在了人界的上古神兽身上,只留下一句:“因果循环,天意如此,今日之事他日必有了断。” 这一封印就是千年的时光,如果不是自己的坐骑魔龙与自己签订了血契,把自己唤醒,那么现在的自己依旧在沉睡。 在契约时得知,魔龙居然为了自己,追随自己到了人界却因四处寻找自己引得杀戮无数,最后被那老头封印在了一只奇兽的体内,而灵魂却被剑尊所收,日日受着净化,才成了此时毫无魔性的魔龙。 而新接收的记忆却让他知道,除去他本身的那道封印,居然那神界之子也在那神兽身上追加一道封印封住他自己的一魄,这具身体的主人。 名唤白泽的男子直到遇上了眼前的小女孩才使得封印解除,而那异兽和剑尊也被眼前这女孩所得,使得魔龙的封印解除,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围绕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如果仅仅是那冥王与那神子眼中的夜华,那么地位也不会在自己之上,剑尊也不会有此一说,那么她究竟是谁?为何连剑尊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想到此的他满脑子都是轻尘的身影,那只叫做白泽的神兽的记忆中有的都是这人的一颦一笑,越想越头疼,对方的意志居然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让他都有些抗拒不住,难道封印还未完全解除不成。 不,他是魔尊,难道连一个小小的上古神兽都对付不了,他只是暂时借用他的身体,他是魔,没有善心,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些残害他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要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魔界。 轻尘只是看着白泽的发色在不断的变化,从蓝色到白色,再从白色到蓝色,眼睛的颜色也是在不断的变化,就如同两具灵魂在争夺同一个身体。 看到这轻尘算是弄明白了,这魔尊的灵魂居然就封印在白泽的体内,这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从白泽到那魔龙,再到龙渊,自己也被设计进去了。 想到此的轻尘直接用手抓起那只依旧在瑟瑟发抖紧张的看着白泽的小魔龙,眼中的眸子也变成了暗红色,声音冷冷的透着一丝危险的讯息:“说?你们到底是谁?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老老实实的交代,我相信龙渊很高兴有个玩伴可以用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对,是龙渊,不是什么剑尊,既然是她的剑,那么在她面前的就只是她的龙渊,没有尊者,连同那个魔尊,一样的不放在眼里。 瑟瑟发抖的小魔龙被逼无奈,叹了口气,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心急的寻找主人而被人界之人围攻,造下杀戮,又怎么会被那人所封印,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想它堂堂一个魔王的坐骑,本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待遇,却被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给威胁,真是魔落人界被人欺。 从这小魔龙口中得知的消息让轻尘惊讶不已,这么说这魔界现在应该算得上是神界的附庸之物,现在的魔王,‘白泽’的胞弟,只是个傀儡。 本互不干扰的六界如果按照这魔龙所说,神界千年前的那一举措,是不是想统一这六界,让其余五界俯首称臣,只是因为这最弱的人界与其余五界有着不可预知的结界阻挡,所以才表面相安无事。 而‘夜华’真正的‘死因’仅仅是因为那神后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与冥界之人往来吗?恐怕是打着这个幌子,做出削弱冥界之力才是真,调虎离山,失去夜华,冥王的离开无疑让冥界成为了最好吞并的一界。 那么回到神界的苍和回到冥界的冥他们现在是否也知晓了这事,冥的处境似乎就危险了很多。再想到那风凌轩的妖化,冥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分明就是妖界之人,为何流落人界,又逢人追杀,这是否说明这神界已经把手开始伸向了这人界?妖界也有变动。 回想到自身,苍回到神界之后,这神界之人是否已经知晓‘夜华’的存在,那神后是否会派人来解决自己,仙界在此次事件中是何立场? 这一切的一切因为‘白泽’身份的揭露而越来越明朗话,至少轻尘现在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事情可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神后,现在想动你似乎更难了些,但是既然如此,当把对方所拥有的所在乎的一步一步夺过来,直到对方一无所有,那么她,还是神后吗? 权力既然对于她来说如此重要,那么当失去权力的她又该如何自处?她错就错在妄想打破六界的平衡,给她风轻尘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一个个的向她找来,那么竟然这样,那她照单全收好了。 现在似乎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争了,神后,总有一天,我风轻尘定会与你面对面的交锋,你,可得准备好了,来自死神的‘谢礼’,来自‘夜华’的复仇。 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且不管自己这具身体又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既然身边的麻烦不断,那就一件件的解决,他不是跟定自己了吗? 有他在,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那老头,似乎很会给她找事情做,这一会儿把自己的灵力吞噬,一会儿又送自己一把如此之好的‘剑’,还真是‘友善’。 看了看身边的叶孤云,嘴角扬起邪邪的笑容,身上所散发出的邪魅之气让被轻尘握在手中的魔龙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小女孩此时的气息让他都不由得心惊。她才是魔,不折不扣的魔,真不知道这剑尊为何会侍奉与这亦正亦邪的她。 想通了的轻尘把自己的注意力都看向那依旧处在痛苦中的白泽,对着‘白泽’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白泽,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连这区区的魔尊都无法征服的话,那么我所做下的承诺便如风吹散,如此弱小的你,我风轻尘要来何用!” 如此绝情的话语从轻尘口中说出,无疑是给身处在黑暗之中的白泽一点光明,本已无力抵挡那不断侵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的他,在听到那声不太真切却又如此熟悉的话语,脑海中瞬间呈现出一副副与轻尘的过往。 她是自己的小主人,是叫风轻尘的女孩,是自己暗自发誓用尽一生所要守护之人,是自己宁愿舍弃性命也要效忠之人。 恢复意识的白泽终于把那句话听得真真切切,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知道小主人说到做到,他不允许自己费尽心力争取得来的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破灭,只是因为一个与他没有任何瓜葛的王,不,绝不允许。 思及此的白泽浑身充满着力量,不断的抵抗着对方灵魂上的侵蚀,和对他记忆的摧毁,不能,绝对不能,这是他的记忆,他可以丢失上千年上万年的记忆,但是与主人相处的点滴他绝不允许那个存在与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他所抹去丝毫,他没有那个资格。 就算忘记所有,迷失自己,他也绝不会忘记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子,他的主人。他可以丢掉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可以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风轻尘三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上,刻入他的骨髓之中。 想要让他忘记,那么唯有让他灵魂与肉体飞灰湮灭,否则即使是死,只要灵魂不灭,‘风轻尘’,都会一直存在。(未完待续) 悔恨交加 轻尘索性坐下来,拿着那只小魔龙把玩着,而那龙渊,也就是那自称为剑尊的小银龙直接环在了轻尘的右手手腕上,变成了一个银色的龙形手镯,只要轻尘心念一动,便可幻化成龙渊剑,果然方便了许多。 其实轻尘自己说这话无非用的是激将法,她能感觉得到这白泽最在乎的是什么,她赌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赢了,那么留下来的便依旧是白泽,输了,那么最终出现在眼前的便是这蓝发蓝眸的魔尊。 假使真的输了,她定也想尽办法把这魔尊从白泽的身体内赶出去,她的人,岂是你想欺便可欺。只要非白泽所愿,那么你不离,她便不弃,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而抛弃于他。魔界,她是要去的,魔王,她是要收拾的,这魔尊,她更是不放在眼里。 她现在不行,不是有那自称为剑尊的龙渊吗?正所谓物尽其用,她可从来不浪费身边的资源。 “轻尘,我,回来了……” 一句话仿佛历经了千年般,是那样的饱含着深情的低声呼唤,声音中透着虚弱,显然这一短短的几个字却耗费了白泽太多的力气。 这一句呼唤把轻尘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抬头便看到那样一个虚弱的身影,疲惫的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白色的发色,琉璃般充满深情的眼神。 轻尘见此,微微一笑,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也许是力气用尽,太过虚弱的白泽就这样直接倒在了轻尘的面前,让轻尘一惊,快步向前查看,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他只是太过虚弱了,睡一觉就好,不过……”这叶孤云说话却只是说了一半,饱含深意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泽,便抱着小肥猪直接往外走去。 轻尘听到如此一说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不过这叶孤云为什么不把话给说完,真是奇怪,想想也不去理会,只是这总不会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吧,而且浑身都湿透了,身为魔兽的他会着凉吗? 想了想,扫视了这外室一圈,现在哪里还看得出像一间房间,外屋的一切都被摧毁得差不多了,也就剩下几把椅子是好的了。 眼睛转了转,不是有免费的苦力不是?举起手中的小魔龙,与自己平视,微微一笑,可是在对方眼里却是充满着邪恶,一个打颤:“你,你想要干什么?” 有些失望的看了眼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居然仅凭着这小女孩的一句话就能脱离王的控制,重新夺回自己的身体,实在是让人不得佩服,这小女孩对他既是那么的重要,如果没有超凡的意志是根本就无法抵抗魔力的侵入,最后只会成为一具没有记忆的空白灵魂,任魔王把他的身体据为己有。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轻尘看着如此胆小的魔龙,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居然敢私自契约,白泽会成现在这样它可是‘责任重大’,想不算在他头上都不行。 “没,没有的事,你看我这不是高兴嘛!” 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如此一问,但是它可以肯定的是打死都不能说是,那样他会死得很惨的,想起在那剑尊的手中‘享受’着那样的待遇,它宁可死也不想再重新经历。强忍住身子的颤抖,微微一笑,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哭,那腮帮子不断的抽搐着,要多假有多假。 “你说如果我在他的这里插上一刀,你的王会如何?”轻尘用手准确的朝着白泽的胸口上一点,万分认真的看向小魔龙。 “别,千万别,有话好好说!” 在轻尘手中的小魔龙急得又是摇头又是晃尾的,就怕对方一个心狠就朝着她所指的地方来上一刀。刚刚王可是想要杀她的,她这是在报复,赤猓猓的报复,如果这人死掉了,那么被封印在其体内的王也会飞灰湮灭的。那自己这么长久的等待又算是什么? “能幻化成人形吧?给我好好的把他伺候好了,否则的话……”轻尘直接对着白泽的心脏做了个切割的手势,便站了起来,把那条小魔龙往地上一扔,便直接朝着内室走去。 相信对方为了自己的王也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她就不用操心了,只是今天还没有问出为何这些人聚集于此,这都城究竟有什么让大家都往这里赶来。 当白泽睁开双眼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心下一惊,昨天的一幕幕全部如潮水般的涌入他的脑海中来,包括那魔尊占据自己身体后对轻尘所做出的一切。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小主人,急急的想要起身去寻找自己的主人,那一句话还犹记在耳:“白泽,你给我听好了……那么我所做下的承诺便如风吹散,如此弱小的你,我风轻尘要来何用!” 这样的自己主人还要吗?自己差点就用这双手把小主人给杀了,要不是有叶孤云,要不是有那龙渊,恐怕。 他不敢再想下去,自己的体内为什么会有另一个自己存在,他现在都不想去追究,只想知道小主人还好不好,有没有怎么样,他还能留在主人身边吗?这个随时都可能伤害到她的自己。 坐起身来却看到了自己的小主人正坐在桌边看着自己,而立于自己床边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却又有着一丝模糊的记忆,他是谁?小主人为什么让他在房间里? “醒了!”轻尘看着白泽一脸平静的说道,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 “小主人,我……”此时的白泽被轻尘如此一问,显然有些心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要叫我主人。” 轻尘看着对方如此失常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心下叹了口气,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泽吗?自己就这么的让他感觉到不安?每一次只要自己受到伤害他都是如此的担忧自责,更何况昨天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也许他的心里已经把那事往自己身上揽吧。 “小主人,你……” 白泽没想到轻尘会有如此一说,难道真的不需要自己了吗?那么自己…… 看着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而黯然神伤的白泽轻尘真的很想把他暴打一顿,这就是让那万兽臣服的上古神兽,此时的他就像个迷路的孩子,让她有些小小的罪恶感。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轻尘的……” 轻尘翻了翻白眼,还是不抓弄下去了,指不定何时,那个蓝发蓝眼的魔尊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了眼那满脸失望的魔龙,你还在期待什么?期待王者归来?来了她也把他赶回去。 此时的白泽总算知道了天堂和地狱原来真的就只是一线之隔,前脚刚踏入地狱,这后脚就升入了天堂。瞬间的喜悦充斥着白泽的内心,溢着满满的幸福,他没有听错吧,她真的还要自己,也只有轻尘能让他如此的患得患失。 白泽很想再问轻尘一句,看是不是自己的幻听,可是却只听到了一声冷冷的‘白痴’。 这,自己的体内怎么会有另外一个声音,那个魔尊,难道现在的他是有意识的存在自己的体内?一想到此的白泽面色一沉,如果是,那么他的担心便随时有可能成真,自己呆在主人的身边就随时有可能伤害到主人,这可如何是好。 轻尘看着这白泽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欣喜的神情不由得心下一笑,他还真是知足,转身便朝着房外走去,也就没看到那白泽随之而来一脸严肃的表情,只是留下一句:“我饿了……” 这句话成功的让正处在思考中的白泽回过神来看向轻尘的背影,意思很明显,她这个主人饿了,你赶紧给她起床,伺候着。 当轻尘来到楼下的时候,这大小两神棍正在常坐的位置上等着她,挑了挑眉,直接就往那座位上走去,坐下,直接拿起那叶孤云点好的豆浆就喝了口,对着面前之人说道:“告诉我。” 她就是知道他能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这些人为何来到这都城。就拿今天早上来说,本来这个时候吃东西的人比较少,毕竟吃早膳的时间早就过了,再过些时候都能吃午饭了,可是你看这依旧做满了人,从身上的穿着来看定是从外地而来的,这会才到这都城吃起早饭来了。 叶孤云并没有回答这轻尘的话,而是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同样意思很明显,你听着就是,这些人中自然有人可以为你解惑。 白泽梳洗一翻后便又变成了十二岁的少年来到这轻尘的身边,至于那小魔龙,依旧是环绕在了白泽的手臂上。 朝着叶孤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如果当时没有他在小主人的身边,也许真如他所说,当自己醒来的时候绝对会后悔终生,那样的话,他宁愿永远都没有醒来的一刻,活在永生永世的黑暗之中。 “我说王二,你说咱这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离那大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是太急了点,这在这客栈住这么长的时间可要花费很多。”正在吃着饭的一人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不时的环视着这周围,看到有不少的人同自己一样,也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没看到这些人也很咱一样是冲着那大赛来的吗?他们都不嫌早咱怕什么,再说了,要是咱赢了的话,那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你还愁这个。”说完继续头也不抬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一副豪爽的模样。 “不过你这么说也是,这要是赢了比赛,别说是第一名,就是第三名也行啊,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听到那名叫王二的如此一说,原本有些担忧的男子便也点点头,吃了开来。 听到这里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比赛?这都城要举行什么比赛居然吸引了这么多人前来,而且看那两名男子的实力大概都在御灵皇巅峰。 听他们说得好像这奖品很是诱人,大把大把的钱,可见这举办这次大会的人定是个出手阔绰之人。 不仅仅是他们两人在讨论,也有其他的人在讨论着此事,经过这些人的左一言右一句,轻尘也算是明白了为何会吸引如此之多的人前往,的确是那奖励太吸引人了。 所谓的大赛,是由这皇家所举办的十年一届的比武大赛,目的就是挑选这星辰大陆中精英中的精英,人才中的人才,用财富招揽更多的人,为他所用。这不,吸引了无数有实力却没有得到施展的人们趋之若鹜的前往,碰碰运气,弄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是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 大赛分为三个阶段,采用淘汰制,和那在临江镇举办的四大家族的比武大会规则差不多,轻尘实在是听得没有多大兴趣,也没个新鲜的,一点创意都没有,再说她又不缺钱。 唯一让轻尘感兴趣的便是这次大赛的奖品,据他们称这次大赛的一等奖是个神秘之物,他们也不知道这皇室会拿出什么神秘的宝贝作为本次大赛的奖品,但是既然是皇室,拿出的东西定是不俗。 神秘礼物,想到在临江镇的那把轩辕剑的剑灵,这次他们又会拿出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只是这次的大赛那个暗黑组织的人会去参加吗?这倒是一个问题。 一个月之后才举行比武大会,他们来得的确是早,不过这也当是早早的做好准备,要不到时候来的人更多,恐怕这客栈都爆满,他们住哪去。(未完待续) 一轻芳泽 吃完早饭后的轻尘并不打算出去,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既然有三天的时间,那么她也抓紧时间修炼,毕竟现在的她知道了想要对付那个神后似乎在此之前要做很多的事情,希望自己从修炼中醒来的时候不是很多天以后。 就在昨天,如果不是最后那龙渊为自己挡住了那魔尊袭来的一击,恐怕自己又要受不小的伤,让当时的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而在白泽痛苦时的那种无力感,她不想再体会一次。 所以想要变强的决心依旧是那样的强烈,即使在这片大陆的人眼中她是如同强者般的存在,但是她所要对付的却是比这片大陆强上百倍的人,她唯有不断的突破才能最终站在这片大陆甚至是凌驾于这六界之上。 白泽并没有去打扰自己的小主人,而是就这样看着自己面前的叶孤云,良久,才问出了自己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答案的疑问:“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或者说,他什么时候离开?” 是的,从那一句‘白痴’的声音在他体内响起的时候,他就隐隐的感觉到了自己与对方似乎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他带着他的记忆,也带着他的仇恨,一颗复仇的心。 这些本跟他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现在,他怕的是当有一天对方占领了自己的思想,那样的自己,是否依旧会如昨天般伤害到自己的主人。 叶孤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就如同一个局外人般的看着整个局势的变化,那一句‘如果你伤害了她,那么你将后悔终生。’ 现在细细想来,他是那般的确信自己能够战胜体内的那个魔尊,恢复意识,重新夺回身体的主控权,他为何如此的确信?凭什么?自己当时如果不是因主人的一句话,恐怕今已永坠黑暗之中,那么今日在他面前之人便是那魔尊了。 叶孤云只是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白泽,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深意,手指不时的逗弄着那怀中的小肥猪,不言不语,直到这白泽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叶孤云才不紧不慢的说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话:“他便是你,你便是他,没有你便没有他,没有他你便不再是你。” 说完便转身上楼而去,不理会这独自沉思的白泽。 这是?难道没有办法解除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他吗?正在白泽沉思的时候,体内的声音响起,充满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和不屑:“我堂堂的魔王怎么可能是你这个人界的一只小兽能相比的,真是可笑……” 他们之间的确有很大的不同,行事作风一个如同魔一般的狠辣,一个却如同仙一般的温和,一个有着妖般的邪魅,一个却有着神般的圣洁,一个是黑暗的王者,一个却是光明的化身。一个永生都只为了自己而活,一个却是永远围绕着一人而生。 “不管你是谁,但若要伤害我的小主人分毫,即使是下地狱,我也定要拉上一个你,一同毁灭!” 白泽紧握双手,不管是谁,就是自己也不允许,如果真的伤害到主人,那么他会用最决绝的办法杜绝对主人的伤害。 “她对你竟是如此的重要?不惜与我同归于尽,这便是人类所说的‘爱’?” 魔尊的最后一句像是问白泽,又像是在问自己,爱,他从来不懂,魔是没有心的,要爱来何用,伤人伤己的事情他魔王可不屑。他不是那个神界之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自我毁灭,也不是那个冥界之王,为了一个女人连冥界都不去管而浪费千年的时光去寻找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爱?被对方如此一问的白泽显然有些愣然,心下一颤,从何时起,自己对小主人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默默相陪到后来的只想独自占有,这,便是人类所说的‘爱’? 如果不是,那么,爱,是什么…… 显然,这魔尊的一句话让白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个人久久的坐在客栈大堂的一角,直到华灯初上,直到这客栈中充斥着饭菜的香味,人们的喧闹声。 似乎心中已有了答案,又似乎没有答案,爱,是什么?他爱上了一个仅仅只有十岁的人类,自己的小主人? 而此时轻尘正一个人在房间内修炼着灵力,似乎这次比那第一次要好太多,自身所聚集的灵力不断的在体内循环,不断的变换着颜色,由最开始的红色变成最后的白色,再由白色变成金色,之后变成无色,最终被那魄珠悉数的吸收,同样的没有给轻尘留下那么一点。 不过轻尘通过内视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颗魄珠内,只见里面那颗小小的人儿那长长的睫毛微颤,每一次吸收着灵力的时候都会有些轻微的颤动,可是就是没有再次的睁开眼睛再看一看。 轻尘就这样,一遍遍的吸收着外界的灵力,在体内不断的提升,供养着那颗魄珠中的自己,每一次的观看,都仿佛有某些片段划过自己的脑海中,但是当自己想要去追寻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 在修炼中的轻尘根本就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那白泽正盯着自己,不过那眼神中虽然倒映着着自己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焦距,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眉头深皱。 不愿去深究的轻尘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次并没有如同上次一样邋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似乎还没有天亮,这次的自己又花去了多长的时间。 “白泽,白泽?” 轻尘直接来到白泽的身旁,用手在对方的眼睛前晃了那么两下,可是对方好像没有反应般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如果这时候是来要他命的人,即使是一个毫无灵力的人也可以轻易的取得他的性命。 而白泽此时整个思绪都沉浸在了自己的身体内,与体内的魔尊来了个面对面的接触,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唯一不同的只有发色和瞳眸,本只通过对方的记忆知道对方模样的两人此时见到彼此同时吃了一惊,果真是分毫不差,如同照镜子般。 两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叶孤云说的那句:“他便是你,你便是他……”一笔交易便诞生了出来,他为他复仇,他不得伤害他的小主人。 白泽此时是脆弱的,在轻尘修炼的这几天的时间里,白泽心里一遍遍的回忆着和自己小主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所得出的结果都是一个,那便是他,如那魔尊所说的,爱上自己的小主人。 爱,让他心生胆怯,让他有所顾忌,才与体内的魔尊做出了交易,去承担着本不属于他的仇恨,为他所用。因为他无法承受任何的不确定,他陷得太深,难以自拔却又甘之如饴。 可是白泽忘了,对方是魔,是魔界之尊王,善变是魔的本性,承诺对魔来说就是一个可笑的玩笑,他们自私无情而又冷血。 “她在叫你……” 魔尊对着还在愣神中的白泽好心的提醒道,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上古神兽,跟身为魔的自己作出一比交易,他倒想看看就凭现在的他如何为自己复仇,而且魔说的话,又有几人能够相信。 他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有什么好的,要灵力没灵力,废人一个,连那个冥界之王对她都千依百顺…… “嗯?”白泽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魔尊,显然,他说的话他压根就没听进去半字,魔尊算是明白了,这人彻底的没救了,眉头一皱,直接的就消失在了白泽的面前。 看见消失了的魔尊,白泽这才把灵识外放,听到了自己的小主人再叫着自己,眼睛中渐渐有了焦距,看向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与自己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的轻尘问道:“轻尘,你醒来了?” 轻尘只是点点头,虽然心下疑惑,但也不愿去多想,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几天了?” 什么时候?白泽一听主人如此一问,同样的一愣,这是几天了,自己坐在这里几天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那天晚上便一直坐在这里,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轻尘见到对方连这最基本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有些讶异,不会他也如同自己这般在这里一坐就是几天,忘了时间,那么他这几天脑海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自从那个魔尊在他的体内出现,她总觉得他有些反常。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是在担心什么?” 轻尘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被轻尘如此一问的白泽显然一个愣然,半响似做了决定般的直视着轻尘,脸上少有的泛着一丝的红,在轻尘等得不耐的时候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出令轻尘错愕不已的话:“轻尘,小主人,我、好像,爱、爱上你了!” 爱上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轻尘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表白,但是如此笨拙的表白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一个兽兽知道什么是爱?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只有十岁小身板的自己说道,如果是对着手镯中的火凤如此说倒还情有可原,可是自己,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踱着步子,围着白泽转了一圈,是白泽没错。打量的眼神把白泽看得心里毛毛的,不会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惹主人不高兴了吧。 “小主人,不,轻尘,我是真的……” “停……”轻尘阻止这白泽接下去要说的话,心思一动,直接开口问道:“是谁告诉你的,那个魔尊?” “轻、轻尘,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泽听到轻尘提起魔尊二字,一愣,不善于在轻尘面前撒谎的他直接问道,却不知道这一问把答案也告诉了轻尘。 果然是那个家伙,她说碰到这白泽之前这白泽根本就可以算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哪里懂得什么情啊爱的,定是那个魔尊教唆的,真不知道这魔尊留在这白泽的体内会不会对白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要到时候把她家的白泽给教坏了。 没错,她家的,在轻尘看来,只要是她的东西,都是她家的,白泽,青龙,无痕,梦魇,这些兽兽都是她的所有物,岂能让他人染指。 看着轻尘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白泽可谓是彻底的跟轻尘急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急切:“轻尘,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想到的,不是魔尊告诉我的,我没有……” 这可真是越解释越乱,轻尘点了点头,敷衍道:“我知道了,是你想的,不是那个魔尊……现在可不可以告诉你的主人我现在这是什么时候了?” 白泽见自己怎么解释主人就是不听,有些急切的恼羞成怒,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轻尘的双肩,俯低身来直接用自己的嘴巴堵住轻尘的那正说着话的如樱桃般娇艳的红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制止主人的否定。软软的触感让白泽有些错愕在那,傻傻的。 轻尘压根就没有想到白泽会有如此举动,瞪大的双眼看着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白泽,脑袋里瞬间浮现一个讯号,那就是她被强吻了,这具身体的初吻算是没了,不过这白泽知道什么是吻吗?(未完待续) 这才是吻 事实上白泽还真的不知道,的确如轻尘所想,这魔尊在白泽的体内实在是看不习惯这白泽如此的吞吞吐吐,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身为魔尊的他自有后宫佳丽无数,女人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招招的事情。 无聊到大发‘善心’的在白泽的脑海中建议着,语气中充满着不削:“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吻上去就行了……” 他以为女人都如他后宫中的女人吗?站在‘他’眼前的可是风轻尘,不被感情所左右,同他一样冷心冷情,邪魅狠冽之人,强,对她有用吗?而且…… “什么是吻?” 白泽听到对方如此建议,有些不懂的问道,难道自己如他所说‘吻’了自己的小主人,小主人就明白了自己对待她那颗‘爱’的心了吗?白泽可谓是真正的爱情白痴,在他看来,爱跟任何事情无关,只是自己单纯的感受。 他在心中的问话差点没有让那魔尊给背过气来,什么叫做‘什么是吻?’这活了这么久的上古神兽连这都不知道,平升起一股无力感。 但是体内那邪恶的因子却不断的在作祟,竟然那个小丫头把什么不好的事情都算到了他的头上,那么他就彻底的把对方给教坏,思及至此,便向着白泽耐心的解释道:“你就直接用自己的嘴巴把她的嘴巴堵住就行了,那样她不是说不出话来,又怎么去否定你的‘爱’……” 只是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最后又在白泽的体内沉寂,不过这点白泽倒认为这魔尊说得很有道理,这不就有了现在的这让轻尘错愕的举动。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那白泽连同那魔尊都始料未及,只见轻尘推开白泽,嘴角微微扬起,眼里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这让白泽冷不住的打了个颤,心里警钟大作。 熟悉轻尘的他知道,小主人一旦是这个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而这次,倒霉的那个绝对是自己。 现在的白泽可是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听从那魔尊的建议,现在把自己的小主人给惹毛了他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为好,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告诉自己的主人好了,也不会如此。一边想着一边身形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轻尘。 “你知道什么是‘吻’吗?” 轻尘语气轻轻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但是‘聪明’的白泽此时决定老实的交代,奉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说,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吻’,摇摇头,对着轻尘无辜的说道:“是魔尊说只要我这么做,你就不会否定我说的‘爱’……” 说道后面可谓是明显的底气不足,他真的没想到会惹怒小主人的,如果从来一次的话,他……想到自己的唇贴到小主人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思一动,这就是‘吻’? 感觉似乎不错,想到此的白泽很白痴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就是不知道小主人的感觉同自己是不是一样的。 得到自己心中肯定的答案,轻尘挑了挑眉,果然是那个魔尊,估计是以前女人太多了吧,以为这样就可以搞定女人,他的想法可真是可笑又‘天真’。 爱,太沉重,她,风轻尘背负不起,但是…… 看着眼前的白泽愣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邪魅的一笑,轻尘朝着白泽招了招手,白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本能的听从小主人的吩咐,直接微微俯下身子看着轻尘,却没想到…… 轻尘直接用手勾住白泽光洁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白泽迷茫之际直接的就吻了上去,白泽此时内心可以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主人,这是吻了自己,那是不是说,主人也是‘爱’自己的? 错愕得嘴巴微张,感觉到湿热的软软的东西灵巧的钻进了他的嘴里,如同小蛇般温柔地挑逗着他的舌,灵动的舌舔食着他敏感的上鄂,滑过他的齿边,不断的在他的嘴里吸允着。 这种感觉出奇的美妙,白泽本能的反应用自己的舌去追逐着小主人的丁香舌,模仿着轻尘对他所做的一切,在轻尘的嘴里肆无忌惮的大肆掠夺着,仿佛是在品尝着最美味的甜点,甜甜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味蕾,忘乎所以。 白泽的手下意识的扣住轻尘的后脑勺,渴望得到更多的满足,笨拙的忘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脸被憋得通红,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温热的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轻尘睁开眼睛看着白泽,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这么笨,不过效果也是达到了。 向来是她风轻尘对别人用强,还没人敢对她用强,跟她比,还嫩了点。 推开身前那意犹未尽的白泽,满意地看着白泽已是绯红的脸,对着白泽邪气的一笑,眸子里闪着戏谑:“这才是‘吻’,而且,是我强吻了你……魔尊……” 白泽此刻的模样有些小媳妇的娇羞,嘴唇微红,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主人说这话什么意思,这跟魔尊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小主人说的话他还是懂的,原来,这才是‘吻’,很奇妙的感觉,如同坠入云端般让人晕眩,看着主人那微微泛红的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唇,似乎在蛊惑着他继续品尝,艰难的吞了口唾液,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他怕小主人一个不高兴,他准没好下场。 不过心情是雀跃的,寻思着下次趁着主人高兴的时候再品尝,主人是不是就不会生自己的气了。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吻所带给他的感觉,沉醉的笑着。 “白痴,把我的脸都丢光了,想我堂堂魔尊,居然,居然……” 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戏弄,魔尊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善心’的建议最后报复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小丫头片子还真就敢如此做了,自己居然被人用强了,这要是在魔界被人知道了,他还有何威信可言。 而且这叫白泽的更是让他气得想把依旧在沉醉中的他打醒,居然还如此的享受,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把他的脸都丢光了。 是的,他的脸,从叶孤云的那句话在他耳边想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都要依附在这具身体内,那么,那白泽的身体自然也是他的身体。 “主人,你,我……” 白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轻尘,很想确定那所谓的‘爱’,但是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轻尘眉头一皱,这家伙不会是被自己给吻傻了吧,也不理会,直接就朝着楼下走去,问问那个神棍,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被轻尘在心里默认为‘神棍’的叶孤云此时正依旧坐在这大堂的一角,等着轻尘的到来,不过显然‘神棍’也有失算的时候,看着轻尘与随后跟来的白泽两人微微泛红的嘴唇,眉头一皱,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落了几滴出来,但是很快的便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如果他知道这轻尘会主动强吻那白泽的话,那么他会早早的在轻尘的房间内等着,不让这个白泽有任何的‘可乘之机’,不过,他却没有想过,依这轻尘的性子,即使是在大街上,强吻白泽这事她同样做得出来,她可不管对方与自己的年龄,更是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她做任何事情都是随性而为,只有她不想做的,没有她不敢做的。 直接就在这叶孤云的面前坐下,瞄了眼那睡得正香的小肥猪,对上对方的眼神,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嘴巴肯定是有些红肿,那个白泽真把她的嘴巴当成吃的,那么用力的吸允着,要不是自己制止,恐怕这厮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被吻而窒息的上古神兽。 白了眼盯着自己看的白泽,对着叶孤云问道:“几天了?” 没有明确的问是什么时候,她就是知道对方清楚的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他应该不会像那白泽一样也不知道日子吧。 “四天。”叶孤云看向轻尘温柔的说道。 四天了?自己这次的修炼时间还算短的,想起灵风学院的那第二关的测试在三天后举行,也就是今天了,看着身边的白泽很是无语,怎么越呆着自己的身边越变得笨了。 是不是要是今天自己依旧在修炼的状态中他也就一直呆在那里而错过这次的测试,思及此的轻尘看向白泽,可是对方依旧没有丝毫的觉悟,应该说压根就忘了自己今天要测试的事情,而且也根本就没有听到叶孤云所说的话。 满脑子都还沉浸在轻尘给她带来的那不一样的感觉中,轻尘终于不耐的挑了挑眉,扬手就给了白泽两耳光。 “啪啪!”的响声在这大堂你显得分外响亮,引起不少人的侧目,但是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各自谈论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轻尘,你……” 白泽总算是被打醒过来了,用手揉了揉被打的两脸颊,一脸委屈加不解的看向轻尘,他这又是哪里惹自己的主人不高兴了。 看着那依旧不知道为何被打的白泽,轻尘实在是想把白泽体内的魔尊抓出来暴打一顿,这人什么不教,偏偏交他最会让人变成白痴的‘爱’,可真行啊,现在好了,原本挺聪明的一兽现在笨的被卖了都不知道。 被这么一折腾,也已经到了中午来了,轻尘直接叫来侍者点了几个菜,随意的吃了起来,忍受着这白泽那炙热的目光,吃完一顿午饭。 沾着油的小红唇更是如同上好的樱桃,惹得白泽想品尝,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依旧香甜,心动不如行动,轻尘本以为会同样的等来白泽的手帕,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双唇。 白泽一个倾身就对着轻尘的唇部袭去,连同叶孤云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此时的白泽也就十二岁的模样,依照自己心中所想在轻尘的嘴巴上舔上一舔,并且把轻尘的嘴唇周围都舔了个遍,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正准备如同小主人对待自己般的把舌头探入轻尘的嘴巴里,被轻尘一个用力推了出去,险险的坐在那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 轻尘目光一眯,泛着危险的光芒看着白泽,可是等来的却是让她倍感无力的回答。 “轻尘,我帮你舔干净了,而且,那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白泽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并不知道这行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被人看到会惹来多少流言蜚语,他只是依照自己的感觉去做,从来都只做轻尘所交代的事情,可是这次,真的是有点情难自禁。一副认真的表情对着轻尘解释道,而且说道后面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实在是不愿再说什么的轻尘平生第一次有了‘后悔’之意,她不该那样强吻了白泽,她真的应该等到那个魔尊出现的时候再进行彻彻底底的报复,可是看着对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去。 白泽见自己的主人走了,自然是跟上前去,不过却有些忐忑的轻轻问道:“轻尘,你没有生气对不对?” 轻尘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也不想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随意的点了点头,敷衍过去。可是轻尘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此时随意的态度,却为她在往后的生活中平添了太多的麻烦。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这点头让此时的对方误解了的话那么她宁愿花上些时间跟对方好好解释清楚。 白泽得到肯定的答案,心情是雀跃的,这么说主人对于自己的这翻举动不生气,可不可以理解为自己以后偶尔做出相同的举动主人也不会生自己的气,想到这点时的白泽有些傻乎乎的笑着,他终于找到了另一个乐趣。 根本就不在乎那体内的那句‘白痴’,没有什么比主人更为重要,看着前面已经走远的小主人,急急的追上前去。 “轻尘,我们这是去哪里。” “灵风学院。”轻尘不知道这白泽的心情为何如此之好,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吐出四个字算是解释。 白泽听轻尘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好像今天是自己测试的日子,也疾步跟上,他说好要呆在主人身边的,那么自然不能错过这次的测试,否则的话,他只能如同那小肥猪一样,以迷你魔兽的形态呆在小主人的身边了,他才不要,他要保护小主人可不是让小主人保护。(未完待续) 珍惜生命 依旧是那两人守门,不过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当轻尘二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状态,提不起半点的精神。 见此的轻尘眉头微皱,难不成这灵风学院发生什么事情了,也不理会那二人,直接同那白泽朝着这测试的地点而去。 当到达这测试地点的时候一看,只有零星的几人在那排着队伍,与轻尘那次来的可谓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看样子这些人早早的就来了,就是怕这次又有什么意外再让他们等上一等。 同之前一样的程序,轻尘就在一个角落里等着白泽报名回来,看着那零星排着对的人,来得真是够巧的,那个叫雨婷的小女孩在这人群中的第一位,看样子下一个就是她了,就不知道那前一个会不会是那个叫欣妍的女孩,如果是那可就真让她期待了。 当白泽报好名字来到轻尘的身边时,便看到自己的小主人正一脸兴趣的看着那人群中排在第一的那位姑娘,他知道,就是主人与她交换的任务,不过显然小主人似乎对那女孩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怎么也看不明白那么弱小的女孩怎么就入了这小主人的眼。 “轻尘,她?” 白泽想问却不知道如何问,他不应该猜测小主人的想法的。 轻尘并没有因此而有所不高兴,而是满眼笑意的看着白泽,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说,看着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变强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更有趣的是看着对方在抛弃她的好姐妹面前成为强者,而那所谓的好姐妹又会做何事呢?女人天生就是个阴谋家,善于玩弄阴谋,从看那欣妍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对方是个充满野心的人,又怎么可能甘愿被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脱着后腿。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假象,呈现在人们面前最为虚假的一面,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过早的卸下伪装。 白泽并没有回答轻尘的问话,只是在心里摇了摇头,对于其他的人他从来就没有过多的兴趣去关注,他唯一感兴趣的便是眼前的她,自己的小主人。 很快的那扇紧闭的门打了开来,从里面出来的还真的就是轻尘所认为的那位,只是对方似乎情况不容乐观,不过那嘴角的笑容应该是通过测试了吧,一个中期中级御灵师通过这测试还真是叫轻尘有些意外,果然不同于表面上那么的简单,值得期待。 挑衅的朝着那个叫雨婷的女孩一笑,意思很明显,间接的下着战书,而那被挑衅之人对此没有丝毫在意,就如同没有看到般的把手中的号码牌递向守在门外的老者查看,而后直接就朝着门内走去。 显然单方面的挑衅不成功的欣妍露出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感觉到有人注视,顺着感觉望去,却见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女孩正望着她,饱含深意的一笑。 这女孩她认识,要不是她,那个雨婷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通过这第一关的测试,让自己失去了间接羞辱她的机会,弄得现在自己完全是与对方关系决裂。 狠狠的瞪了轻尘一眼,便直接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轻尘对此只是挑了挑眉毛,这可真是没由来的事情,对方似乎是把那雨婷通过比赛的一切缘由都归纳在了自己头上,可真是有趣至极,她要是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就更好了,她正愁没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 不过白泽却不理解这小主人心里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似乎小主人很高兴对方如此,而且不仅仅是对那个已经进去的女孩,还对着离开的女孩也感兴趣,盯着那女孩离去的背影,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能引起他的任何兴趣。 女孩进去的时间似乎是长了点,轻尘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对方出来,眉头微微一皱,一个初期中级御灵师面对二十一个铜人,打败其中九个,三个实力在自己之下,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五个实力在自己之上,这的确是件艰难的测试。但是那女孩进去那扇门时的眼神让她有所期待。 那双眼神中充满着决绝的味道,当一个人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是能创造奇迹的,她期待着对方创造属于她自己的奇迹,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终于在轻尘期待的目光下那个小女孩被人给抬了出来,满身是血,当从轻尘眼前经过的时候,轻尘看到了那人紧闭双眼后的那脸上的一丝满足,成功了,她做到了,果然没让她失望,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作为奖励。 “几位大哥哥请等一等……” 轻尘甜甜的对着那抬着担架的几位身穿灵风学院蓝色衣服的男子说道。 这一样声大哥哥自然让几位停下了步伐,不解的看向这个毫无灵力的小姑娘,其中的一位出声询问道:“小妹妹,有什么事情吗?” 轻尘只是微笑的点点头,从手镯中拿出两颗复原丹,直接用手在那雨婷的伤口上用力一按,让对方吃痛的嘴巴微张,直接就把复原丹迅速的往对方的口中一塞,在对方的身上手法熟练的迅速的点上几下,丹药顺利的进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接过白泽递来的手帕,轻尘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小手,一边对着那些错愕中的灵风学院的学生甜甜的笑着:“大哥哥,麻烦了,你们可以走了。” 此时那抬着担架的四位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迅速的把东西给灌入这躺着的那位女孩的口中,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而且那手法纯熟的样子让他们都汗颜。 现在他们只能祈求这小女孩和这躺着的没有仇,要不这躺着的被毒死了,这要是追究下来他们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受到什么惩罚,认命的继续抬着担架往外走去。 而此时的躺在担架上的雨婷可谓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她终于做到了,当拼劲全力打倒那最后一个的时候她自己也倒了下来。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人给抬了出来,直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那个女孩,帮助过自己的女孩,随着那女孩说出的话,她能感觉到被抬着的自己突然停了下来。 她很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对方想干什么,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来,随之而来的痛感让她冷不住呻一吟出来,嘴里就被灌入了东西,入口的合着草药的清甜让她心下一愣,对方给自己吃的是药,只要不是毒药就好。 本能的接受,却没想到随着这药入体后她能感觉到随着这丹药在自己体内慢慢的融化,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在自己的体内蔓延,丹田处原本耗尽的灵力也在恢复,能感觉到此药的非比寻常,她,为什么要这样帮助自己?此时的雨婷心中充满着疑问。 为什么?轻尘看着那已经远去的四位看向白泽,挑了挑眉,不懂吗?她只是无聊到早些东西打发时间而已,况且她们已经是她剧中的主角,又怎么能缺席而让看戏的她扫兴。 明天将会是第三关测试日,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定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根本就不可能来参加这第三关,同样的如同放弃比赛,这第二关的努力也是白费的。而她,要她进这灵风学院,如果今天躺着的是那个叫做欣妍的,她依旧会如此做。 白泽是最后一个,所以尽管人不是很多,但还是要等上一等,轻尘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等着,嘱咐着白泽打倒九个就行了,其他的别破坏掉,白泽只是点了点头,只要是主人吩咐的,他都是照做,只是结果却让轻尘吃惊不小,他的理解能力真的没问题? 等待的时间对于轻尘来说并不算长,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轮到了白泽,白泽看了轻尘一眼,点了点头便走进去了,而整个大厅里也只剩下了轻尘与和她面对面的老者,和她同样没有丝毫灵力的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老者对于再次看到轻尘很是激动,可以说从这轻尘进入这大厅的时候他就一直注视着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身边的少年,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她的哥哥,毕竟这报名表上那人的名字和这小女孩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 风轻尘,风轻云,很容易让人想到那四大家族的风家,不过依这女孩的实力如果是风家的,那么必定比那风如影更让大家所熟悉,而这风轻尘之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有出去走走才‘孤陋寡闻’了。 那名男孩对待这小女孩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哥哥对待妹妹的哪有出门在外什么都听妹妹的哥哥,而且这女孩的实力惊人,外表同样如此平凡的有些差的男孩真正的实力又是什么?现在的他对他们是越来越好奇了,毕竟物以内聚,他相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似乎是应证了他的猜测,白泽可谓是这批学生中最快从这第二关测试中出来的,不过伴随着他的出现身后跟着几位老者,都是轻尘认识的,白长老和其他那四位。 同样的充满震惊的眼神看着白泽,只是其中的一位一脸肉痛的表情,这些白泽根本就不注意,只是把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轻尘的身上。 轻尘眉头微皱,这是干什么?难道白泽又犯了错误不成,不会是把那些铜人都给打破了吧,看着那愁眉苦脸的老者挑了挑眉,询问的目光看向白泽:“你做了什么?” 白泽自然是知晓自己主人所问的是什么,看了看那盯着自己看的几位,和那看完房间内的一切后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的老者,一脸无辜的对着轻尘说道:“轻尘,我只是按照你所说的打倒四个而已。” “真的?”轻尘有些难以相信这白泽所说的话,如果是打倒九个的话,那么这几位干嘛都这样看着他,可是白泽不会骗自己的,那么唯一出现的问题就是:“那你说说,你打倒了哪九个?” “蓝色的,紫色的,好像还有青色的,没错,是九个。” 白泽努力的回忆着,老老实实的说给自己的小主人听,小主人并没有告诉他要打哪些,他只是看见谁朝着自己攻击便一手一个的撂倒,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被自己压缩成黄色的灵力居然把那些铜人变成一堆灰了,这可不能怪他,只是那些铜人太弱了。 轻尘听到事情的答案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神情,哪有人进去一口气就把这九个最厉害的人撂倒,毫发无损的出来,他们不震惊才怪,只是…… “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珍惜生命之人,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还有,别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否则……” 轻尘云淡风轻的说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反而是浑身如果立于冰天雪地之中,这小女孩果然让人不容小窥,那一刻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自己这一群人被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所威胁,赤粿粿的威胁,可是这小女孩说的也不无道理。 姑且不论其他,光这男孩本身的实力即使是他们几人强强联手也未必能动得了他分毫,更何况是两人,而且如果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话,那么必定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说完这些的轻尘便直接朝外行去,不理会自己的话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震撼,现在的她真的是对白泽无语了,可是自己也的确没有交代清楚,这能怪他吗? 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白泽,对方一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的模样,这如果是真人的话,轻尘可以想象得出即使是杀错了他也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遵循着她的命令,不问缘由,不管其他的去执行。(未完待续) 傻得可爱 他,可真是傻得可爱。平生轻尘第一次觉得男人也可以那样的可爱,这是她的幸运吧,碰上了个如此的兽兽,想到可爱一词,便想到了依旧呆在空间里的无痕,与那依旧在魔界中的虎王,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轻尘还有着一丝的顾虑的话,那么在见到魔尊之后的她可以说是无所顾忌,待自己到达魔界,如果虎王有任何意外的话,那么这整个魔界就等着承受着着她的怒火,她会让他们甚至是那个神后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中之魔。 明天便是这测试的最后一天了,这第三关的测试便是随便在这学院内找一个人单挑,只要拿下对方便算通过了这关的测试,也是正式成为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了。 想到此的轻尘在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对方,就等着接招吧。 被轻尘如此‘想念’的某人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期盼着最好不是什么坏事,他这条小命可承受不了,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条淡淡的疤痕,叹了口气。 看向眼前之人,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要碰上那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小魔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用刀架在脖子上,还不能对别人解释,让不少的同学嘲笑他,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说凌轩,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小魔女,要不她怎么对你这么好,你快说啊?”此时的秋少白直接用手搓了搓自己手上莫名起的一个个小疙瘩,八卦的追问道。 他那天可是眼尖的发现这风凌轩居然对那小魔女笑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笑了,惹得自己走到哪里那群花痴女就问自己那风凌轩和那小魔女的关系。 猜测最多的便是妹妹,自己也没敢乱说,就怕到时候传到了那小魔女的耳朵里自己又是吃不完兜着走,索性也闭不出户的在这里陪在这风凌轩。 而被问的风凌轩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自己那被削短的头发,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用手帕一遍遍的擦拭着手中的剑,自己输掉的最后一招连自己都来不及反应,狂刀的那一刀实在是太快了。 要不是轻尘妹妹飞出的刀成功的让那刀有所偏差,恐怕现在的他该躺着那了吧,自己还是不够快,不够强…… “我说你倒是说话啊,不会是她也喜欢上你了吧?” 得不到答案的秋少白看了看四周,却定这房子外没有任何的人停留,打趣的说道,不过显然声音小了好多,他现在就怕这轻尘从他不知道的地方冒出来。 秋少白的这猜测也不是没有依旧的,毕竟这学院的很多女孩子因为看上了这风凌轩,总是送些东西来明里暗里表达自己的爱意,结果最终的受益人自然是跟在这风凌轩身边的他,所以他大胆的猜测着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那就是这风凌轩是少女杀手,连仅十岁的轻尘也被他迷住了。 听到此的风凌轩擦拭剑的手微微一顿,便继续手中的动作,轻尘妹妹喜欢上自己?想着与轻尘的一幕幕过往,他并不认为对方对自己的好就是喜欢上了自己。 相反的,他却发现对方早已经深入了自己的内心,那个五岁的无名‘弟弟’,唯一让自己体会到温暖的人儿,他怎么能放得下。 她若是真的能如这少白所说喜欢上自己的话,那将会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此生无憾了。即使不是,他可以等,五年,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可是,一想到某事的风凌轩眼神一暗,可能吗?自己…… 没得到答案的秋少白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是,这小魔女会喜欢人?不被她所‘惦记’就是最大的幸运了,这小魔女要是真的喜欢也就不会把凌轩的头发给削下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凌轩没有丝毫的面子,自己被她这样就算了,可是凌轩似乎是没有惹到她吧,这小魔女还真是有些莫名奇妙,你说她……” 秋少白就这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半天都得不到一个答案,抬起头看向身边的风凌轩,这房间里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身影,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么晚了,定是在那练武场练剑去了。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没日没夜的练着,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认命的跟着去看着吧,自己的小命现在可是系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的秋少白还真应该替他自己担忧担忧,明天等待他的将是怎样惊心的场面,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出学院门半步,那样就不会碰上一个叫风轻尘的小女孩。 日落日升,随着太阳从东方升起时落下夜的帷幕,轻尘与白泽两人早早的便来到这灵风学院,在这灵风学院的门口,与之前的几万人相比,现在所站立在灵风学院门前的的人显然少了很多,也只有区区几百人而已。 足足可见这灵风学院测试的残酷,剩下的这群人的整体实力也大都在初期高级御灵师的级别,换言之,这些人能通过这第二关的测试可谓是潜力无限,能越级打败高自己两阶的人实则不易。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中级御灵师实力的人,年龄和轻尘差不多,不过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有些人身上依旧裹着白色的布带,有些也依稀可见脸上的淤青,但是如同轻尘这般毫发无伤的实则少见,也可以说几乎没有,除了…… 轻尘的目光在这人群中巡视,想要从这几百人中找个人的话应该来说还是件挺简单的事情,这不,轻尘便看到了那个叫雨婷的女孩,出乎轻尘意料的是在她的身边站着的居然是那个叫做欣妍的女孩。 昨天还被打得躺着出来,不过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虽然身上还缠着绷带,但应该不影响行动。 她们两人居然又在一起了,可真是有趣至极!正当轻尘如此想之际,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朝着自己的后背射了过来,轻尘眉头一皱,迅速的回过头,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他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轻尘对着那人挑了挑眉,挑衅的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冷的寒意,让人仿佛如坠入冰天雪地中,她风轻尘等着他……‘凌千青’。 白泽自然感觉到了小主人的不对劲,顺着小主人的目光看过去,却是空无一人,有些纳闷,不过了解主人的他自然猜得到主人绝对是看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露出这样的表情,如果看到猎物般。 同样看了看周围,发现那几人也都在这人群中,他们的运气似乎不错,不过那另外两人能通过却让他有些吃惊,那四人分别是上官羽两人与墨易两人,这一关如果他们都通过了的话,那么在这个学院就热闹了。 随着这灵风学院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原本喧闹的人群此时变得异常的安静,屏住呼吸齐齐的看向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口,只见同样是那两位登记的老者,每人手中拿着一个记事本和一只笔,而主持的不用猜也是走在这中间的白长老。 只见这白长老在人群中巡视了一翻,当目光看向轻尘二人的时候微微一笑,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那白发发的胡子,心里可是万分的欣喜,轻尘早已被他自己自作主张的拉入自己的名下,认作是自己的徒弟了。 轻尘见此,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怎么看到她俩人这么高兴,以为她不知道对方打着什么鬼主意,那两眼冒着金光的神态早就泄露了对方内心的想法,相当她师傅,似乎还‘嫩’了点…… 轻尘直接对着那白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对方点了点,摇了摇,又朝下指了指。尽管这白老头不知道何意,但是大致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对着轻尘就是吹胡子瞪眼。 这怪异的言行引得原本关注他的人齐齐的看向轻尘此处,引得轻尘眉头轻皱,一副不耐的样子,老头的举动在旁人看来认定了是这小女孩得罪了这白长老,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轻尘。意思很明显,这白老头是主考官,得罪了他就算你再多厉害,也有可能被踢出局。 直到身边的老者干咳了两声,这白老头才醒悟到自己现在身处哪里,不得不拉出一张笑脸,对着这一众的人群,扬声说道:“各位小娃娃们,首先老夫在这里说一声恭喜各位了,顺利的通过两关的入学测试,相信大家现在都是万分的期待着这最后一关的测试,只要是测试通过的人,就能正式的成为我们灵风学院的学生。 对于这第三关的比赛规则,相信有些人已经清楚的明白了,但是有些人还不是很清楚,老头我就在这啰嗦一下,讲讲清楚。 当你们踏入这灵风学院的大门时,这第三关的测试也正式的开始了,你们唯一需要做的便是随便的在这灵风学院内找一个灵风学院的学生与他进行比试,地点,场地全都不限,只要能赢得了对方,夺取号码牌,而后交到我们的手中,登记在册,就算测试通过。 在这里老头我要说一声,不允许作弊的现象出现,不能替他人测试,不能掠夺他人已经夺得的号码牌,我们会派人监督的,如果发现的话,这个后果可不是人人都能承担得了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白长老犀利的目光在自己眼前的这群人中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看到刚才还有些欢喜的笑容的人此刻个个脸上严肃到不行。又变成了一个和蔼的老者,哪里有半分刚才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对着看着他的一众说道:“小娃娃们,话就说道这里了,也不耽误各位的时间了,注意,太阳落山之际便是测试结束之时,各位,我白老头在这里先祝各位好运……” 说完三人便让出了大门的入口,让参加测试的学生入内。 轻尘看着那些明显有些急切的人群都朝着这灵风学院内涌去,她倒是不急,目标她已经选好了,就是下午去也还来的急,又何必跟着他们前去凑那份热闹。 那些早早入内的人八成是想在灵风学院多寻找寻找,挑最弱的人下手,可是这灵风学院对于他们新生来说有弱小的吗?在这灵风学院学了五年,要是被这新生给比了下来,恐怕也没有脸再待下去了。 当然,这狂刀与那风凌轩除外,毕竟所碰到的对手无一不是变态中的变态…… 不过这灵风学院的这一举措完全是采取放羊吃草型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想要在这灵风学院学习,如果只是最开始侥幸的通过了那测试成为了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而不努力的话,一样的会被学院踢出去,而最好踢出去的时间便是这五年一次的新生测试了。 借助这些新生的手,检查这些老生的实力,最后以双方的实力结果做出评估,那老生败的一方是走是留还是由那些长老院决定。 轻尘不急,这白泽更是不急,虽然不知道主人到底挑选了谁作为此次的目标人,但是看主人一副不急不慢的神态,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他自己对于这第三关的测试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就是让他单挑长老院他也眉都不抖一下的直接完成任务,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秒杀。 正在轻尘离这大门只有几步之遥,轻尘便看到了一伙身穿灵风学院男生校服的人朝着这大门口走了过来,目标便是那两位拿着笔的老者,轻尘认识,就是那群无极班的学生,他们这是?(未完待续) 麻烦找上门来 刚想着,这声音便传入了轻尘的耳中,只是令轻尘没有想到的是,对方那一伙人要找的即是自己,不过应该说是明明人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相识。 “老师,我问问您知不知道那个打败狂刀的那个人来了没有,是谁?”一个人猴急的问道,连问题也不问清楚,让那其中的一位老者一愣,而后撇了眼轻尘这边,刚想开口,便听到了身边白长老似警告的一阵轻咳。 “额,这测试的人太多了,老夫一时也记不太清楚……”那名老者明显的语气上有些吞吐。 “那老师您知道吗?”得不到答案的某人看向另外一位,希望他能告诉答案,而那另一位的回答明显比之前的那位语气要好太多,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思想负担,不过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狂刀输了,输给谁了?” 这样一问反而把问话的那几人给问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测试官都不清楚,这名说话的老者就是当日在灵风学院门口登记的那名老者,他并没有参加第一关的后山测试,至于有没有听身旁的老者说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您不知道?”身旁的另一位急急的问道,不过看样子有些不太相信。 被问的老者只是一副我的确不知道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几位,任凭他们打量的目光看向他,没有任何的心虚之色,只是身旁的那位时不时的瞄一眼轻尘这边。 看样子也并不全是糊涂之人,那位叫做笑竹的首先发现了这一点,疑惑的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向轻尘这处,轻尘只是任凭对方打量,直接就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踏入这灵风学院的第三关测试中。 “她、她……”笑竹就这样看着轻尘入内,一手指着轻尘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她怎么在这里,难道…… 身边的人也被笑竹的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顺着这笑竹的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能看到两道白色的身影,但是却是让他们能一眼就认出来的。 “笑竹,她不就是那个在练武场差点把秋少白杀了的那小女孩吗?而且也是阻止狂刀比武的那个小女孩,她怎么进去了?”一人拍拍笑竹的肩膀,疑惑不解的说道。 “对啊,那天我也在,要不是这小丫头阻止的话,那狂刀就已经赢了,也轮不到那些女孩在那说些什么风凌轩也没输的话。”想了想,看向那两位老者,不解的问道:“老师,她怎么也进去了,难道她第一关第二关的测试都通过了?” 被问的那位老者就是在那后山连同那白长老一同等待的人,见对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轻尘身上,心下一紧,说道:“嗯,她的确是通过了之前两关的测试,不过第二关是因为那铜人出了故障才通过的。” 这样一说目的也是让他们不必把目光纠结在那女孩身上,毕竟一个毫无灵力的人要通过这第二关的测试的确有太大的问题,而且那铜人的确是坏掉了,不过却是被这小女孩给全部打坏了。 “哦,原来如此,那她第一关的任务是什么?”其中一人点点头,随即感兴趣的问道。 最怕他们问的就是这个,怎么说也是无极班的学生,真的有那么好蒙混过关的吗?他这一问,连同笑竹几人都看向两位老者,那狂刀的他们不清楚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狂刀是谁,在这学院里也算是风云人物,能把狂刀打败的不管是谁,这几位还不得把人抢过来,想当初他们也是在这第一关就被他们相中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打败狂刀的人是他们有意隐瞒,既然不说,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自己查去,大不了到时候把那新生挨个单挑,总是会找到的。 这一问,也让其他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第一关上,想知道这女孩第二关是靠运气过的,那么第一关又是什么任务?毕竟他们实在是对那女孩太过好奇了,似乎与那风凌轩有关。 “嗯,这第一关这小女孩算是幸运的,抽中的任务不过是抓一头二十级的魔兽而已。”说完了象征性的咳了一下,俗话说,只要说了一个谎,就必须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这第一个谎。 不过这位老者的这话一出,让其他的人眼睛齐齐的看向这位说话的老者,这狂刀的事情不记得,这小女孩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绝对有鬼。 似乎有人反映过来,这狂刀当时在那练武场地的时候对于这个女孩打断他的比试却没有任何的举动,这本就不像平时的他,别说别人,他们几个与他熟识的人打断他的比试都会跟你拼命,更何况是个素不相识的人,思及此的诸位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立马就朝着这灵风学院内跑去,似乎想要验证心中的猜测。 看着那一群来去如风的人,老者愣了一愣,看向身边的两位,疑惑不解,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也没有说那小姑娘就是他们所要找的人,他们这是去干嘛?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准没好事。 白老头见此,冲着那说话的老者吹胡子瞪眼的,你没说什么,你没说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看着那一群人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次参加入学测试的新生实在是太‘走运’了,被他们这群狂人给盯上了,估计又得多准备一些担架了。 轻尘他们正优哉游哉的走在这灵风学院内,隐约可以听到附近的竹林内有着打斗的声音,估计是哪个新生已经发起了挑战,没有兴趣去关注这些,轻尘直接朝着风苑行去,不知道这个时候这秋少白在不在那里。 不过似乎并不有人想让轻尘这么悠闲,在轻尘离那风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眼前走来几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把轻尘二人给围住。 这正应验了那句话,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轻尘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挑了挑眉头,看了看这周围越聚越多的人,不过大多是身穿红衣的女子,蓝色衣服的也只占少数。 轻尘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再移动步伐,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群女子,一脸的平静,自然有人会为她解惑,这不就来了。 “你说这两人也真倒霉,你说好不容易进入了这第三关的测试,居然碰上了她们,她们随便一人也能把他们打趴下,看来悬了。”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男子,不时的看向轻尘这边,对着身边同样身穿蓝衣的同伴说道。 “你不知道吗?那小女孩就是阻止了狂刀那刺向风凌轩那关键性的一刀的人,我当时在场,看到了,不过那风凌轩不过是对这小女孩笑了笑,这不,这群人八成就是为了这个才围攻她的。” 男子对着同伴解释道,不过却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人家都说红颜祸水,这风凌轩也算得上是祸水了,惹得这么多女子的青睐,可你说这不过是笑一笑,对方也就只有十岁而已,这有什么关系,这群人真是……呜呜……” 一名男子还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男子给捂住了嘴巴,在看到这句话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侧目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你没看到这些人在这,要是被她们盯上了,有你苦头吃的了。” “不就一群花痴吗?老子还怕她们不成……” 不过说到后面明显的底气不足,最后还是选择明哲保身的离开。在这灵风学院奉行的第一条生存法则,那就是闲事少管,热闹莫凑,指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这样给自己玩完了。 不过算那男子跑得快,而且这群人现在的注意力也是集中在轻尘的身上,不过那一句花痴一出口,还是引得这群人眉头一皱,脸更是黑下几分,看轻尘的眸子更是有着一丝的火光。 轻尘并不想和她们这群花痴耗太多的时间,也不想让这群花痴影响她即将进行狩猎的好心情,在心里诽谤了一下风凌轩那颗‘铁’树,什么不引来却偏偏引来桃花无数。都说碰上感情使人变傻,白泽就一例子,这群女人的眼睛都‘瞎’了,她这才十岁的小身板他们吃什么醋,莫名其妙。 轻尘在这时想到的人不是风凌轩,也不是那叶孤云,而是那冥,花痴的终结者,在这就好了,不用动手,仅仅一个眼神,就秒杀一大片,强悍到变态。心念一动,额头上隐隐有金光闪过,但是在这晴天阳光普照的日子,那群‘花痴’女只是当做自己眼花了,以为是阳光而已。 “各位大姐姐,能不能让一让,让我们过去……” 轻尘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眼前的几位,心里却把这一切都算在了风凌轩和秋少白头上,这风凌轩自然是这次事件的主因,这秋少白却是给这次事件发生创造了机会,如果不是为了早他来到这风苑附近,又为何会碰上这一群人。 不过显然在这‘美女’面前装可爱是不管用的,这不,其中一个身形高大,‘波涛汹涌’的女子挺了挺自己的胸部,对着轻尘大声说道:“谁是你姐姐,你说说看,你和那风凌轩是什么关系?” 轻尘被这样一问,嘴角微微扬起,不错,还知道收拾人之前先问清楚,看来这胸大无脑这句话在这人面前说不过去啊,一脸无辜的看着盯着自己的几位。 “风凌轩,姐姐说的是哪位?” “风凌轩是哪位你会不知道,他都冲你笑了你会不知道,他都从来没对着我笑过……”说出的话可谓是酸得可以当醋卖了。 “就是,以为装作不认识就能混过去,做梦!”其中一人看着轻尘说道,原本好看的瓜子脸此刻却显得有些扭曲变形了。 “哦,原来姐姐说的就是那个在比武场笑的很花痴的那位啊!”轻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心里小小的补充道,不是笑得花痴,是引来无数花痴的那位。 轻尘这么一说让这些人气都不打一处出,而且对方如此说来不就是承认与那风凌轩没有任何关系了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即使是伤着了也应该无所谓的,况且今天正好是碰上了这第三关测试的时候,老师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 轻尘没想到自己不承认与那风凌轩认识的话反而会惹来他们更大的敌意,本不想惹麻烦的却偏偏麻烦上身,这能怎么办,打吧,只是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身边的白泽,真搞不懂他高兴什么? 白泽之所以高兴不过是这些人又让他看到了小主人可爱的一面,而且那粉红色的唇一张一合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可口’要不是这时间不对,他真的好想尝尝味道。 轻尘如果知道白泽此时那‘白痴’的想法,绝对会后悔之前那随意的敷衍,看着那像自己袭来的一掌,心下一冷,敢先动手,那么就该有死的觉悟。 可是那掌怎么也没落下就被从外而来的一道蓝色的灵力给震开,轻尘有些微微的吃惊,这时候谁会帮自己,风凌轩,灵力的颜色不对,秋少白,没这本事,狂刀,不像,这灵力仅仅是阻止那一掌而已,那出掌之人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且如果是狂刀,与他交过锋的轻尘知道,那灵力绝对不会如此的温和,必定是霸气十足,至少这袭击自己的只有御灵王实力的女子会被震飞出去,那么,这人是…… 顺着灵力打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立于阳光中,偏白的皮肤被在这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通透,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一种虚无的感觉,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此时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看向轻尘,略带善意的笑着。(未完待续) 见面礼物 “夜默离,这不关你的事情,请不要插手。”那被打退手掌的女子看向那人,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夜默离,默离,原来他叫默离,轻尘嘴里轻轻的咀嚼着这名字,看向那人浅浅的一笑,他,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兴趣,不曾想如此一个淡漠如水的人居然会对毫不相识的她伸出还手,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是学院,各位是否该给了理由……”夜默离干净而又清澈的嗓音在这空气中飘荡着,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这个不需要你管,没有任何理由,今天我们定要给这小丫头点苦头尝尝,居然用那种方法去吸引风凌轩的注意。”对方明显没有因为对方善意的劝告而有所收敛,反而是下定决心不放过轻尘,果然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泛着花痴。 轻尘听到此真的很想对着这泛白的天空翻一翻白眼,比比看谁白,她一个十岁的小身板何来‘勾引’一说。要说到‘勾引’,怎么不说是那风凌轩赤粿裸的‘勾引’她,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如果行,也可以用那种方法去吸引他。” 夜默离只是说出一个事实,如果她行的话,照样可以,只是有无那个本事而已,他当时在场,如果说这小女孩完全只是靠运气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即使是他,也没有那个把握在瞬间做出那样的反应,唯一的可能,这小女孩就是打败狂刀之人,也是这笑竹这一伙在这学院内寻找之人。而他只是经过,却没有想到能这么巧的碰上。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对方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几位正准备出手教训轻尘的时候,一个人就这样撞在枪口上了。 “我说你们这群人怎么还在这,凌轩又不在这风苑,他去练武场了,你们要找他去那里找他好了。” 一道身影就这样出现在轻尘的面前,当在人群中看到轻尘的时候,来人立马转身就准备开溜,可是,竟然来了,又怎么能走得了。 “秋大哥,你来了,人家本来要去找你的,可是这群大姐姐却拦住我不让走,还说我‘勾引’那个风凌轩。” 轻尘看向那道正转身准备离开的身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了,可真是好啊,送上门的岂有不要之理。 秋少白背部一僵,艰难的回过头去看向轻尘,此时的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遁地逃跑,干嘛要在这时候出来,偏偏好死不死的碰上了这个丫头,现在好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向轻尘,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轻尘妹妹,是你啊,你秋大哥最近眼睛不太好使,没看清楚。” 这群花痴女,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小女孩是能打便打得过的吗?还拦住,想死也别把他扯进去,她会‘勾引’人?她只会‘勾魂’,再说那风凌轩是你勾引就能勾引的人吗? “秋少白,原来你们认识呀,这么说,她是你妹妹喽。” 某女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风凌轩的那一笑便情有可原了,毕竟这学院里谁不知道这秋少白是出了名的风凌轩的跟屁虫。 能说是吗?他可没有这个胆子当那小魔女的哥哥,可是能说不是吗?这小魔女的脾气阴晴不定的,这怎么说都得罪人,正在这秋少白为难之际,都说这女子心细如发,自然看出些眉目,如果是妹妹,用得着这么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吗? “秋少白,这里没你的事情,你走吧。” 其中一个女子下了逐客令,其他女子也纷纷看向这秋少白,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不过轻尘又怎么会放秋少白走,再则这群人也磨光了她的耐心,竟然这猎物已经在此,那她是不是该逗弄一翻,给对方来个‘心里建设’。 思及此的轻尘看着这一群女子邪邪的一笑,既然惹上了她,那她不给回礼似乎说不过去,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这群女子心下一冷,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小女孩,哪里还找得到刚才的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明明是阳光普照,却让她们感觉到一股阴暗之气。 “默离……”轻尘只是看向那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夜默离微微一笑,轻轻的吐出这两字,在对方注视的目光中问出她心中已有的答案:“如果她们的号码牌都归我的话,她们还能在这学院里待吗?” 被对方如此称呼的夜默离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依旧站在那里,对着轻尘微微摇了摇头,给出答案。他明白这小女孩要做的是什么,杀掉她们,也许只是一时之快,但是如果把她们的号码牌归于自己,那么这群人必定会被踢出这灵风学院,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的完了。 比那些没有考上的更是差上千倍,可以称得上是一辈子的耻辱,永远受着别人的讥讽和嘲笑,在各自的家族很难再立足。 “很好,那么秋大哥,请你看着……” 轻尘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对着秋少白眼前一丝甜甜的微笑,却让对方狠狠的打了个颤,如果不是为了那一分面子,现在的他真的很想溜走,这小魔女这么说,绝对没好事。 话音未落,手中便出现一把泛着寒光的剑,阵阵的颤抖显示着他的极度的不满,杀‘鸡’焉用‘牛刀’,想他堂堂剑尊,居然被用来对付这些个没水平的人,真是糟蹋了。 轻尘只是用手指在这剑上弹上一弹,觉得委屈?别以为自己是剑尊就得瑟,在她眼中它不过就是一把杀人的工具,如果连人都不能杀,那就是一把废铁,她要来何用。 这意思很明显,打了再说,轻尘已经亮出了兵器,这些女子也纷纷把兵器亮了出来,在这群人中实力最高的便是御灵皇巅峰,只见那人对着轻尘嘲笑到:“一个毫无灵力的小丫头还敢如此狂妄,想以一人对付我们一群人,简直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这身边的是你小哥吧,要不就一起来好了,姐我成全你们。” 秋少白在听到那人如此一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有人就是那样的不知死活,分不清楚状况,人家竟然敢把兵器亮出来了,又怎么会怕你们,你们还真以为自己个个有那狂刀的实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时的秋少白还真的应该担心担心自己,轻尘是从来不会说无意义的话…… 白泽只是静静的走到了一边,既然主人想打,他又怎么会打扰主人的兴致。那秋少白直接来到这白泽的身边问道:“你说这小魔女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可是等来的只是白泽的微微一笑,示意对方看着轻尘她们所站立的方向,主人想让他看的,他自然会‘好心’的提醒对方。 “我从来不杀女人,今天同样如此。”轻尘对着眼前的这一群红衣女子笑道,这颜色可真好,那就让她为她们的衣裙再增添点颜色吧,红色,从来就不只是一种。 “臭丫头,别太狂妄,到时候别哭得找爹娘……”一人直接对着轻尘如此说道,手中的鞭已经朝着轻尘挥来,轻尘一个下腰一躲闪,成功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既然对方这么急切的想离开这学院,那么她当然会成全她的心愿。当对方挥出第二鞭的时候,直接借力一跃,脚上在那鞭子上一踏,身形飘忽,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的朝着对方疾飞而去。 袭击轻尘的女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过她的攻击,就在她的错愕之际轻尘已经来到对方上空,手中的剑直接就朝着对方迎面劈去,却在对方躲闪之际手中的剑突然改变方向,直接就朝着对方的脑后削去,那原本披散在脑后的头发就这样被轻尘手中的剑斩断。 看着自己那散落在地的头发,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轻尘,更加用力的晃动着手中的鞭子,而其他原本因为仅已那一人之力便能轻松的收服这毫无灵力的小丫头却没想到吃亏的却是自己人,纷纷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兵器朝着轻尘袭来。 对付她们这群不用脑袋思考的人,轻尘只需用到这《破天》中的第一剑风卷残云便足以,看着那不断朝着自己攻来的武器,对于轻尘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有谁的配合能比得上她的那群银狼,有谁的身形能快得过她的那群银狼,在银狼的面前轻尘都能轻松自如的应对,更何况是这些明显打乱了章法的一群女子。 呈现在秋少白眼前的便是眼前的这一幕,一群红衣中一抹明亮的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飘忽的身形显得那样的不真切,阳光为轻尘镀上了一层光晕,每一道银光一闪,便能听到那丝帛的破碎声,依稀能看到一串血红飞溅在空中,透着阳光是那样饿晶莹欲滴,溅落在地上,和那群红衣上,明暗分明。 这哪里是在杀人,分明是那风轻尘一人的独舞,随着这飘荡在空中的红色越来越多,这些女子身上的衣服可谓是越来越短,每个人的手上腿上大大小小的剑伤,可以看出,这完全就是在戏弄她们,如果任何一道伤痕偏那么一点,那无一不是让她们变成残废,终身不能习武。也说明这轻尘对于人体的结构可谓是掌握得分毫不差。 当轻尘划出最后一剑,把那唯一一个长头发的女子的头发削落的时候,伴随着这翩翩飞舞的漫天红纱,轻尘缓缓的飘落而下,站定,手中拿着一连串的号码牌。 看着那群已经无力再战的女子,微微一笑,甜甜的说道:“各位大姐姐,虽然今天的太阳还是很大的,但是就这样躺在地上还是很容易着凉的!这些,就当是给人家的见面礼了。”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号码牌,戏谑说道。 那些已经完全败北的此时正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只能恨恨的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天真的小女孩,脑海中只反复的闪现着:“不可能”三字,不可能,这怎么也无法让她们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结果很明显,她们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看着自己身上那满是伤痕的剑痕,和那散落一地的碎发,她们的心里都明白,对方想要杀自己可谓是易如反掌,平生出一种无力感,更是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有眼无珠。 她,这算是手下留情吗?不,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她们当做对手,她们不配拥有与她一战的实力,这是自取其辱。纷纷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嚣张的气焰,离开此地。 轻尘只是淡看了眼她们离开的方向,便回过头,对着这看得目瞪口呆的秋少白轻轻的问了句:“好看吗?” 秋少白被如此一问,看着那小魔女对着自己笑得正甜,心下一紧,这剑法这身形当真精彩得让人大呼过瘾,可是这小魔女是不是太那个啥了,居然把那些女子的衣服都割得只剩下一块如同破布一样的挂在身上,衣不蔽体的,在这光天化日下实在是…… 此时的秋少白心中正打着小鼓,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些女的再怎么好看他此时也生不出半点心思去欣赏,看着轻尘正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来,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撞上一个人,才算是无路可退。 “你,你想干嘛……”(未完待续) 舍命相陪 此处也算是地处偏僻,轻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无人知晓,如果有人经过的时候看到此处这样的一翻光景,绝对是目瞪口呆。至少秋少白此时的模样,也的确有些滑稽,哪有人会对一个毫无灵力的小丫头露出恐惧之色,可这眼前的便是一位。 “我想干什么,相信以秋大哥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猜到了……”轻尘满意的看着秋少白此时的模样,微微一笑,手中那绑着红绳的号码牌随着一阵风吹过,发出清脆的丝竹之音,似在提醒眼前之人之前所看到的。而这秋少白此时的模样可真是够‘小媳妇’的,如果换上女装的话,不知是怎样一翻景象。 秋少白自是聪明之人,只是碰上轻尘才会如此笨拙,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当然清楚,只是没想到这个小魔女所要找的对象居然会是他,这不是明摆着只有挨打的份吗?况且…… “我说轻、轻尘妹妹,你不是已经有这么多的号码牌了,够了,我又不是什么人物,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你说是吧!” 秋少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心声,他今天没招谁惹谁,都是那群花痴,现在好了,自己的小命快玩没了,也别把他的小命给搭上啊,此时秋少白的心中充满怨念。 轻尘听到这秋少白如此一说,扬起手中的号码牌在手中拨了拨,发出悦耳的响声,而后对着秋少白甜甜一笑,在对方同样露出笑脸的时候把那一串号码牌往身边一扔,准确的扔入白泽的怀里,而后双手一伸,空空如也,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刚才有,但是现在没有了。 秋少白见此,哪有人这样的,看向身边依旧站立在那的夜默离,心思一转,指了指身边之人,对着轻尘说道:“轻尘小妹妹,他比我厉害,你找他好了,是吧,默离……” 轻尘看向夜默离,挑了挑眉,还在?真的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人不可貌相,如此‘柔弱’的他居然拥有中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这秋少白的建议不错,与他一战,不过不是现在,也许在以后,也许…… 摇了摇头,轻尘看向秋少白,用秋少白之前说过的话回复他:“秋大哥在遇到我的时候不是说要为我的剑法指点一二吗?今天风和日丽的,刚好是个活动活动筋骨的好时候。” 此时的秋少白经轻尘这样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在第一次碰到轻尘之时的那天晚上,也是让自己见证了一场杀戮的那晚,“我们轻尘小妹妹的剑术如何,你秋大哥也给你指点一二……” 自己的的确确的说过这样一句话,但那是在不知明的情况下说的,这怎么能作数呢,而此时轻尘的这句话,在他秋少白的耳边便成了,“今天夜黑风高,刚好是个杀人毁尸的好时候。” 轻尘也不再让对方有所犹豫,当那缩头的乌龟,直接挥动着手中的剑,强劲的破空之声,泛着寒光的龙渊直取对方的咽喉,秋少白见此心知小魔女是铁了心要与他打上一打,竟然如此,只得拼劲全力,不至于输得太惨。见识过轻尘剑法的秋少白,在刚刚轻尘那刻意的‘提醒’下,心中的早已言败。 脚底运用灵力一溜,借助那迎面而来的那强劲的冲击力,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无路可退,手中长剑平举当胸,‘锵’的一声,剑与剑之间的碰撞声在空中回荡,宣告着这场战斗正式开始。 秋少白的剑法相对于风凌轩来说要差上几分,自是不能与那轻尘的《破天》相比,十招之内这秋少白必败无疑。此时的轻尘自然很享受着与‘活人’的比拼,秋少白完全成了轻尘练剑的靶子。 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不断变换着身形招式的白色影子,而一身蓝衣的男子只能不断的用手中的剑抵挡着对方的每一次攻击,完全处在被动的局面,‘锵锵锵’的剑击声构成了一连串的音符,而轻尘可谓是越练越熟练,完全忘记了对方是秋少白,只当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独自练着剑。 凌空倒翻,挥出那最后一剑,寒光凌凌,一剑长虹幻化出无数的光影,朝着这秋少白的头顶洒来,这一剑的威力,足以震散人的心魄。秋少白自然知晓这一剑的威力,可是却无力躲闪,周围三丈之内,都被笼罩在这剑气之下,要躲,谈何容易。 就在这秋少白以为这一次难逃一死,却没想到一道强劲的灵力朝着这剑光袭来,分散了原本笼罩在他头顶的剑,一个侧身脚下借力一躲闪,便退出那三丈之外。盯着自己刚才站定的地方,久久地说不出话来。那原本平坦的地面此刻却是交错着密密麻麻的剑痕,每一道都给地面留下一条深刻的印记。无法想象若是刚才没有别人的出手相助,自己在这剑网中还有活命的机会吗?答案已经摆在面前,恐怕时尸骨无存…… 而轻尘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出手阻止自己的攻击,不过这也是值得庆幸的,毕竟,在此之前,她完全沉浸在了一个微妙的世界中,这秋少白却变成了一个如同影子般的存在,她只是听从自己的心,手随心动,不断的演练着这《破天》中的一招一式,而就在此时,她成功的突破了这第六剑长虹贯日的最后一招明日共影,练入第七剑混元无极。 轻尘被这股力量反冲,一个旋身飘然而下,拿着那早已在打斗的不久前就夺得的号码牌,在阳光下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泛着一丝粉红,头发也有着一丝的凌乱,零星的几根头发服帖在轻尘的脸颊,点点晶莹的汗珠正顺着轻尘的脸颊滑落下来。手中原本的龙渊也已经化为一道白光隐入轻尘的衣袖内,化成银白色的龙形手镯安然的呆在轻尘的手腕上。 自然的接受着白泽为自己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收拾着早已凌乱的头发和衣裙,轻尘看向那道灵力的出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做夜默离的男子,如果不是他,轻尘自信现在躺在地上的将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或者一地的残肢碎骨。 “谢谢!”轻尘对着对方点点头,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夜默离道了声谢,杀秋少白非她本意,本不过是想找他来完成这次的任务,而且让对方更加的影响深刻而已,哪曾想到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至少,目前在秋少白的身上,轻尘还找不到该杀的理由。 “不客气,风、轻尘……”夜默离只是对着轻尘微微一笑,如泉水般叮咚悦耳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中,传入轻尘的耳中。 没有再做丝毫的停留,独自一人转身悄然离去,只是沐浴在这阳光中的略为偏瘦的身影,此时竟优雅得如同走入画卷中的男子,悄然而来,默默离去。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轻尘脸上扬起一道笑容,夜默离,真是个‘有趣’的男子,不得不说,他,引起了她的兴趣。 秋少白看着轻尘此时脸上扬起的笑容,心下一颤,这小魔女打也打过了,不会又想些什么折磨人的事情吧,他现在可是再也无力承受了。看了看浑身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那不断流出的鲜血,与轻尘打斗的他自然也能感觉得出这话小魔女的不对劲,与其说在和他打斗,不如说是她一个人在打,只是他正好站在那里,根本就无路可退,每当要退出那剑气的包围圈,对方的剑便已向自己袭来,只得硬逼着接下对方袭来的每一剑。 对方所挥出的最后一剑足以致命,刚刚亲耳听到这小魔女对伸出援手的夜默离说一声谢谢,也说明了这小魔女那最后的一剑是无心之失,让他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居然会为了自己而主动道谢。 轻尘收回视线,看见一身狼狈的秋少白,直接从手镯里拿出一瓶复原丹直接就朝着秋少白扔了过去,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现在的她并不打算就这样去交付任务,还是在这学院转转,不是还有她感兴趣的事情吗?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让她失望。 接过轻尘扔过来的瓷瓶,秋少白想也不想的倒出一粒就往嘴里塞去,调息了半刻钟,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眼神中充满着惊奇望着轻尘他们。看了看已经没有丝毫伤口的手臂四肢,现在的他浑身充满着力量,没有半分刚才的疲惫。这药如此珍贵而且恢复力竟然是那样的惊人,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了自己,她,到底是谁? “秋大哥,我饿了……”轻尘不理会这秋少白打量的眼神,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打了这么久,她也累了,但也有所收获,之前一直卡在这《破天》的第六剑上,现在终于可以练这第七剑了,就不知威力到底如何,越往上练,轻尘越能感到这《破天》的不可思议之处。 尽管自己现在没有丝毫的灵力,可这破天剑法似乎根本就不局限于练剑人所拥有的灵力,它只在乎与这练剑之人所拥有的意志和决心。可以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关键在于人本身,如同有灵性般的存在。同时也推翻了之前对于这《破天》剑法的认识,或者说证实了之前的猜测。 一开始对于这《破天》剑法的理解,也仅仅是希望能有划破苍穹之力,穿梭时空之能,顾名思义,破天,可是现在越练到后面越能感觉到这破天二字的真正含义,那就是毁灭。在那魔兽森林之时,看到的那东皇钟上的最后一剑,那便是‘毁天灭地’,当时的自己,只是大胆的猜测了一翻,而现在,似乎越来越接近于那之前的猜想,也许练到最后一剑,当心性凌驾于万物之上,便可毁天灭地,整个人界,甚至是整个六界,都能被这剑术所爆发出来的威力扫荡化为虚无,宇宙终结。 想到此的轻尘敏锐的察觉出接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破天、东皇钟、轩辕剑、龙渊、还有那异于常人的魄珠,透明的灵力,老头,叶孤云,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什么,轻尘正想着出神,却被这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 “轻尘妹妹……” 轻尘闻声转过身来,便看到那风凌轩正缓缓的朝着自己行来,那身上显得有些凌乱,定是如那秋少白所说练剑去了,只是刚刚她没有听错吧,‘轻尘妹妹’,自己和他很‘熟’吗?他又不是秋少白那样…… 风凌轩练完剑后便朝着这风苑的小路原路返回,只是没有想到远远地便看道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立于阳光中,阳光柔和的为她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心下一喜,并不吃惊,今天是这入学测试第三关的日子,她在这学院内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周围被摧毁的树木和那满地的狼藉,以及这秋少白脸上衣服上到处的血痕让他不难猜出之前发生过什么。 不过这最让他惊讶的是那地上到处的红色碎片,在场的三人无一人是红色的衣服,那么只能说在与秋少白的打斗之前还发生了什么,眼神一暗,似乎心中已有答案,一瞬间所迸发出的杀气让秋少白莫名,这冰块是怎么了,谁又惹他生气了。 “凌轩,你来了,我们正要去吃饭呢,要不一起好了,你说是吧,轻尘妹妹。”秋少白建议的问道。 风凌轩不语,只是目光在秋少白身上扫视了一圈,眉头微皱,意思很明显,你这个样子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你的狼狈不是。 秋少白被风凌轩如此的打量,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模样是怎么看怎么狼狈,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经过这复原丹,他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也忘记了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搔了搔头,尴尬的笑道:“等等,我这就去换件衣服。” 说完便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快步行去,轻尘挑了挑眉,这跑得可比兔子还快,要是在打斗的时候能有这么快的身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此的狼狈。 不过也真够快的,没一会功夫这秋少白便出现在在了轻尘他们的面前,依旧是一身灵风学院的蓝衣打扮,看着轻尘他们咧着嘴笑着。(未完待续) 情根深中 一路上,四人静静的走着,轻尘与白泽自然的走在了秋少白的后头,而这风凌轩此次却走在了轻尘他们的后头,轻尘都能隐隐的感受到后背那道专注的目光,不得不让轻尘感到有所怀疑,这风凌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自从那天晚上看过他之后,他就有些怪怪的,应该说对她有一丝丝的不同,没有道理可言。 想不通的轻尘也不再去想,在这学院内行走,总能听到偶尔打斗的声音,轻尘也没兴趣看下去,至少没看到让她敢兴趣的人。 看着前面的那处楼房,映入轻尘眼中的便是那一个大大的食字,不用去想,这里定是这灵风学院的学生用膳的地方。当身处其中才觉得还真是直接把这酒楼给照搬过来,不过这大堂却比那酒楼要大上数倍,要不怎么能容纳得了这些学生。 整个酒楼分为三层,第一层就是一般背景的学生吃饭的地方,第二层也就是俗称的雅间,大部分的贵族子弟,和那些各大家族的人都在二楼用膳,第三层是属于这学院长老们与老师们用膳的地方。 轻尘听着秋少白一一介绍着,微微一笑,这灵风学院果然有趣,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在为那么在第一楼吃饭的人节省开支,还是该说他们在这学院内也划分了高低贵贱的等级之分,让人清楚的明白差距的所在不仅仅是实力,还有财富,背景,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激励。 并没有理会这秋少白要带他们往二楼而去的身影,轻尘环视了这大堂四周,这个时辰,吃饭的人还是有些,而且似乎这风凌轩真如这秋少白所说在这灵风学院是个人物。 不仅仅是之前在这学院内行走偶尔引起别人的侧目,就现在齐涮涮的眼睛看着的不是他风凌轩,而是她风轻尘,跟这人物走在一起,想低调都不行。 轻尘直接来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轻尘在哪里,这白泽自然是跟随,秋少白见此也只得跟着轻尘来到这大堂的一角坐下,四人坐定,秋少白便招来了侍者,随意的点了几个菜。 连一个侍者都是拥有这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这灵风学院果然是藏龙卧虎,轻尘挑了挑眉,看着那离开才一会功夫的侍者便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过这回两手各拿着一个托盘朝着轻尘他们走来。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故意的伸出一脚,侍者一个不注意被绊了一下,在轻尘面前眼看就要摔倒,却没想到对方一个倾身向前手中的两托盘就直直的朝着轻尘他们这桌飞来,稳稳的落在了轻尘他们的面前,那托盘中饭菜没有一丁点的洒落。 只见对方将要倒向地面的时候一手撑地借力一个漂亮的旋身便稳稳的站在那里,从地上拾起那掉落的抹布,对着身边坐在那的一位灵风学院的学生笑着说道:“小子,想看我出丑,再练它几年吧,别每次都来这招。” 说完在那学生的头上重重的敲了那么一下,便又朝着刚来的一伙人走去,仿佛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般。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说,想来也是这事经常发生,毕竟连这学院酒楼端盘的侍者都是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这对那些实力在他之下的学生们来说的确是一种打击,明的不行咱来暗的,可是对方的实力就这样摆在那里,你能把人家怎样,只能这样继续打击下去。 秋少白热情的把这托盘里的菜拿出摆好放在这桌上,就这样静静的等着,直到这轻尘拿起碗筷吃了开来,才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碗筷小心翼翼的吃着。对着这小魔女他还是小心点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她一个不高兴,咔嚓一声,自己的小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没了。 对于这白泽并没有动摆在自己面前的米饭,只是不时的碗轻尘的碗里夹着菜也不追问,现在对于这秋少白来说关于那小魔女的事情知道得越少,就意味着活得越久。 轻尘早已习惯了吃饭的时候白泽在一旁伺候着,两人在此时显得是那样的和谐自然,这秋少白与那风凌轩根本就如同空气般的存在。 此时的风凌轩可谓是平生第一次觉得食不知味,并不是因为第一次在这大堂吃而引起的,只是看着轻尘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心里很不是滋味,苦涩异常,连同那原本香甜的饭菜也觉得难以下咽。而此时的自己,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他见鬼的非常在意,相当在意…… 轻尘本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可是那附近一桌的声音似乎大了些,而且低着头吃饭的轻尘能感觉得到那朝着自己射来的目光那带着探究的眼神,轻尘眉头微皱。 “你说那无极班的人是怎么一回事,我刚看到他们好像到处找那些参加测试的人员麻烦,好像是在找人。”一名学生扒了口碗里的饭,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身边之人,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个,我刚也看到了,的确像是在找人,不过好像是身穿白衣服的女孩子,不过你说他们这是干什么,这天穿白衣服的女孩子多了去了,这满学院的找该找到什么时候?”原本埋着头吃饭的那人见同一桌的人如此一问,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隔壁那桌的人用袖子摸了摸嘴巴上的油光,为自己倒了杯茶,对着那两个说话的男子说道:“你们这都不知道,不是听说那狂刀是被一小女孩打败了吗?能打败这狂刀,这第二关绝对百分百能通过,这不他们这些武痴不都想找那小女孩试试自己的身手。” 听这男子这么一说,这两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同时想到了什么的两人看向轻尘这桌,毕竟从一开始轻尘他们来到这大堂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是因为轻尘,而是因为那风凌轩站在轻尘的身边。 可是现在经那男子一提醒,便把目光锁定在了这轻尘的身上,白衣,小女孩,而且之前在那练武场的一幕还记忆犹新。不过又否定心中的猜测,这小女孩没有丝毫的灵力,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小女孩,也是白衣,和无极班要找的人也相似?”其中一位不时的用打量的目光看向轻尘这边,悄悄地问向身边的男子。 “你眼睛出毛病了?你没看到她一点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打败狂刀之人,而且如果是的话,那秋少白不早就说出来了……” 被问到的那名学生指了指与轻尘对面坐着的秋少白,一副你很笨的神情看向这问话之人。 “可是这你又怎么解释她现在出现在这,不是只有通过测试的那些人才会……” “运气呗,你没听说那铜人出问题了,说不定她就是……” “果真……好运气……我要是……” “……” 这两位说话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可以说只能听到一片蚊子的嗡嗡声,轻尘对此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正一脸菜色的秋少白,敢情这秋少白还是个‘大喇叭’。 而此时秋少白在心里暗暗的把那两男子骂了个遍,什么不说,说什么不好,干嘛要把他给说进去,如果那无极班的那群疯子找上门来了,那么第一个倒霉的定是自己。 “轻尘,吃,吃菜,哈……”秋少白对着轻尘指了指桌上的菜,尴尬的试图转移这小魔女的注意力。 风凌轩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对于这两男子所说出的话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那拿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紧,曾如他们所说,这轻尘妹妹能打败那狂刀,可是自己与那狂刀还是有大的差距,没有轻尘妹妹的那一举动,自己已经败北。想到这的风凌轩偏过头去看了看那依旧默默的吃着碗中饭菜的轻尘,眉头微皱。 不理会这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那隔壁探究的目光,轻尘这时间可是什么都不管,先吃饱再说,那些人想要找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有没那闲情逸致,至少,现在没有,也不敢兴趣,一切等测试完进入这灵风学院再说。 秋少白的目光是小心翼翼的,风凌轩的目光是深情中带着点点的落寞,这唯一最幸福的便是白泽,不过似乎眼神中带着点点的炙热,有些蠢蠢欲动。 “笨蛋,想‘吻’直接吻上去就是……”魔尊冷冷的声音在白泽的脑海中响起,言语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可是,这样的话小主人……”白泽只是在心里对着魔尊说出这几个字便没了下文,看着轻尘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想起了那次自己吻上去的时候的柔软,心里升起一丝悸动,那次小主人并没有生自己的气,那是不是说明这次也可以,他,似乎喜欢上了‘吻’的感觉了。这就是爱吗? 此时的白泽脑袋中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定论:‘吻’就等同于爱,魔尊说他爱上了自己的小主人,而自己又喜欢上了吻自己的主人,那就证实了魔尊所说,自己的确是爱上了小主人,这人类所有的爱的感觉好像还不错,想到这里白泽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充满着幸福。 “白痴,我堂堂魔尊怎么会封印在你的身上,魔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声音中满是鄙夷,此时连魔尊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开始慢慢的适应现在的状况,把白泽归类为自己所有,间接的顺应了叶孤云的那句话。 此时在得知这白泽的心里所想,冷不住骂了出来,吻就是爱的话,那他魔尊岂不是爱上一大堆的女人,可真是可笑,爱这个词在他魔尊的眼里一文不值,他魔界中人,若谈爱,那爱的便只是自己。 白泽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什么魔尊,什么世俗,在他眼里,小主人就是最重要的。微笑的看着轻尘放下碗筷,朝着自己伸过手来,本想从怀中掏出帕子的白泽突然仿佛受到什么驱使般,倾身上前,直接对着轻尘就是一吻。 他的这一动作让在座的三位都没有想到,连向来精明的轻尘也愣在那里,反应最快的莫过于轻尘左手边一直盯着轻尘看的风凌轩,只见风凌轩,迅速扬手就把那白泽从轻尘的身边推开,直接把轻尘拉入自己的怀中,对着这白泽怒目以对。 他还真是敢这样,瞬间的占有谷欠望过分的强烈,让风凌轩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这是哪里,有多少人看着,只是双手死死的抱住轻尘不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此时的炉火。 “轻尘,我……” 白泽看向依旧一脸平静的靠在这风凌轩怀里的小主人,眼里没有半分的尴尬,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委屈。刚才真的不是他,他只是想想而已,被风凌轩推开回过神来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都是那个魔尊捣的鬼。 “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吗?而且,你不是也如愿以偿了……”魔尊那低沉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的幸灾乐祸,果然味道够甜美。 “不需要,记住我们的交易!” 白泽冷冷的说道,如果刚刚自己的意志力不那么薄弱的话,又怎么可能被那对方瞬间强占自己的意识,支配自己的行为。对方是魔尊,可是尽管这样,就如同小主人所说的,如果他连自己身体的主控权都无法操控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配待在小主人的身旁,只是这次,小主人能原谅自己吗? 秋少白瞪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谁能告诉他这唱的是哪一出,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低下头吃个饭而已,这两人,和这两人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放开。”轻尘只是平静的对着风凌轩说道,目光却是看向白泽,眉头微皱。 风凌轩真的很舍不得放手,怀中那软软的身子和那若有似无的淡淡馨香让他真的想就这样永远的抱下去,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的无名‘弟弟’。 抱着此时的她,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满足,似乎这五年的空白和缺憾在此时都得到弥补,有时候一个拥抱就已经够了。 略带着不舍的放开抱着轻尘的双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理会周遭朝着这里探究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议论声。 轻尘退出这风凌轩的怀抱,只是看着眼前的白泽,望进对方的眼里,在瞳眸之中,似乎能看到一个蓝发的模糊身影,轻尘微微一笑,果然是他呀,魔尊,似乎他很不安分呢,她该做些什么好呢? 抽出修罗刀在手上掂量一二,充满邪气的看着面前疑惑不解的白泽,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让在场的各位茫然的话语:“魔尊,你知不知道,要毁掉你,只需我动一动指头!”(未完待续) 一场生死赌局 此时的白泽的眸子中的颜色在不断的变化,直到变成了蓝色,只是头发依旧是白泽幻化的黑色,对着轻尘微微残冷的笑着,语气中尽是狂妄:“你想杀我,太不自量力了,就是那冥王在此,能奈我何?” “哦,是吗?可是如果你说这具身体死了,你会如何?”轻尘只是好心的提醒对方,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舍得?那白痴不是你的契约兽吗?”‘白泽’信誓旦旦的说道,从一开始他就接收了这兽兽全部的记忆,从中得知轻尘失去灵力,根本就无法凭借意念杀害自己的仆人,而且貌似她对那兽兽也很不同。 “是吗?” 轻尘说完,在对方以为她不会有所行动的时候也未有任何的防守,直接就朝着对方的胸口刺去,十二岁的身形对于轻尘这个只有十岁来说的小身板根本就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 温热的液体顺着匕首滑入轻尘的手掌,衣袖上染上斑斑血迹,对着此时错愕的‘白泽’微微一笑,那笑很冷,冷得让人心生恐惧。轻尘的此举把大厅内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这两人不是一起的吗?怎么说杀就杀。 “你说说看,我舍不舍得?” 此时看向‘白泽’的眼睛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黑色慢慢的变成了暗红,握刀的手一动,再深入一分,引得对方轻哼了声,邪魅的轻声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想用白泽威胁她,真是天真,她风轻尘岂是你想威胁便威胁得了的,而人,即使是死神也休想从她的手里抢走。 “本尊……” 此时的魔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只有区区十岁的小女孩居然能这么狠辣绝情,下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流失,想运用灵力把对方震开,可是在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却在此时想夺回身体的主控权,不断的与他进行对抗,让他根本就分身乏术。 一句本尊还未说完,那刀便朝着朝着旁边移上半寸,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肉体的疼痛,额上渗出颗颗冷汗,此时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随着血液的流失这具身体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 他,有些不敢再赌下去,似乎这次的交锋胜败也已经昭然若揭,而轻尘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把这魔界之王深深的震撼住。 “我很想看看,若是我毁了那魔界的话,你这个魔界之王该如何自处,魔尊,在我风轻尘眼里,什么都不是……”在她风轻尘眼里,从来都是唯我独尊。 “你……” 魔尊被轻尘的这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如此狂妄的说出这话,那眼里的自信和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这个魔界之王都心惊。 连他这个魔界之王都没有把握仅已一人之力把整个魔界覆灭,她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可是却又让人从心里信服,她,风轻尘,能够做到。 就是这一瞬间的震惊,让体内的白泽重新夺回了对自己这具身体的主控权,那琉璃般的眸子正歉意的看着轻尘,身体的极度虚弱让他只能断断续续的对着眼前的小主人费尽全身力气说道:“轻……尘……我……回来……了……” 说完便直接在轻尘的眼前倒了下来,轻尘见此,直接点了白泽周身几处大穴,从手镯中倒出复原丹就往白泽的嘴里灌去。 就这样让那白泽躺在地上,轻尘直接把那修罗刀从白泽的胸口上拔出,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便收了起来,淡定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等着白泽的苏醒。 她赌赢了,对人体构造精通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人有一息尚存,而且那魔尊现在不是还需依附在这具身体里吗?已经忍受了千年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他输不起,所以他还未赌就已经注定是输家,而她,风轻尘,从来就未输过,这次又怎么可能输。 风凌轩与那秋少白对于轻尘的此举很是不解,几次的见面这两人明明就如同双生般的存在,现在这又怎么跟个仇人一样,下手毫不留情,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又让他们有些疑惑,魔尊?那是什么。最令他们费解的那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回来了’,原本就真实的站在她的面前…… 轻尘的举动不仅仅使这大堂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而且也引来了一群疯子,也就是那群无极班的疯子。 就是在轻尘把刀刺向‘白泽’的时候,这闻讯赶来的那群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也找到了可能是自己心中猜想之人,只是远远的站在那,直到此时,直到现在。 “少白,好巧,你也在这。”这几人其中的一人来到秋少白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友善的表情。 被搭讪的秋少白手一抖,筷子便从手里掉落下来,能这样使力拍人的吗?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现在这肩膀恐怕非得受伤不可,巧?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这么的熟稔,而且这时间点上,不来吃饭,那干什么。 他不是个不明事的糊涂蛋,可以说在某些方面还是蛮精明的一个人,只是在轻尘面前,才显得笨拙许多,不过这也不能怨他,任何人在轻尘这个小变态面前还能镇定的话那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一种是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而他,是个要自己命的人,自然会有那一系列的反应。 抬头看向来人,程浩宇,二十岁,初期御灵贤者,在无极班排名第十,所使用的武器便是霸王枪,什么人使什么兵器这点用在此人的身上一点都不假,脾气火爆易怒,练武成痴,为人张狂,端得是一股浑然的霸气,爆发力惊人,秋少白便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心下也猜到了几分,这时候叫自己准没好事,而且明摆着是冲着那小魔女而来的。当时的他怎么会知道这小魔女就是把狂刀打败的人,直到刚刚吃饭的时候才听到其他人在说这事,心下才确定之前的猜测,不过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向对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便继续吃着碗里的饭,一副很饿的样子,这时候即使是饱了,也得装作很饿,这意思就很明显,我在吃饭,没功夫回答你的问题。 不过显然,对方想从他这里套出些话,打量的看着轻尘,手用力的在这秋少白的背部就是重重的一拍,爽朗的说道:“这位小妹妹是谁?” 被重力一拍的秋少白,差点没背过气来,嘴里的饭喷得到处都是,引得轻尘眉头一皱,抬头目光迎向那说话之人,这人她见过一次,就是在那灵风学院的后山也是参加超级任务的其中一位,顺着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向大堂的入口,只见那站着一伙身穿灵风学院衣服的男子,大多数都见过,包括那个叫笑竹的男子。 此时的秋少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求救的看向风凌轩。不过风凌轩只是看了那群人一眼,眉头一皱,这群人绝对是冲着轻尘妹妹而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只看见这白泽正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没有半点之前受伤的模样,只是那胸前的那一朵绽放着的血红证实了之前所见到的都不是人们的错觉。 “轻尘,我刚刚……” 白泽认错的态度很明显,还是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啊,要不又怎么能让那个‘他’有可趁之机。白泽对于主人伤‘自己’一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介怀,魔尊用自己来威胁主人,在那一刻,体内的他自是知晓主人会如何选择。 小主人从来就不惧任何威胁,不过在那刀捅向‘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痛感,那下刀的手没有一点点的迟疑,自己在小主人的心里真的不重要吗? “没事吧?”轻尘把白泽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轻声的询问道,眼里闪现出一丝关切,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是那逆天级的丹药也不是徒有虚名之说。 “没事。”白泽微微一笑,无疑,轻尘眼里的关切让白泽推翻了心中的不确定,至少现在小主人还是在乎自己的。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这饭也吃了,轻尘不作停留,直接站了起来,看了看那一脸吞吐的秋少白,而后对着那正疑惑的风凌轩点头示意:“风大哥,我们走吧。” 风凌轩听到轻尘如此一说,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了眼秋少白,想了想,随他去好了,至少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这眼前之人。 不过她们之间真的很不寻常,刚刚是拔刀相向,可是现在却又恢复了之前的那般和谐。目光锁定在了白泽的身上,可是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三人就这样正准备离开这大堂,秋少白见这风凌轩可谓是见‘色’忘义,这小魔女在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不同的。之前那男孩吻上这小魔女的时候,风凌轩当时那占有性的举动,那眼里闪现出的妒意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怎么可能,他这冰块心里不是只有一个无名弟弟吗?什么时候对这小魔女感兴趣的? 似乎是从他受伤的那一晚这小魔女来看过他之后,又好像是从比武场的那次小魔女对他出手相救,亦或是更早,不过貌似每次这小魔女都偏向这风凌轩,对他那么好,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差,明明认识的时间都是相同的。 想到此的秋少白哀怨的看着轻尘三人的背影,现在的他对于这轻尘与那风凌轩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急于探究的秋少白也忘记了身边之人,起身便直接朝着轻尘三人大步行去。 “我说凌轩,你也等等我……” 风凌轩听到这秋少白这样一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停留,就如同一个护花使者般的跟随在轻尘两人的身后。 可是似乎有人不满被某些人无视,在轻尘他们在这大门处与那些无极班的学生擦肩而过之时,被人给拦了下来。拦住轻尘的这人轻尘也见过,就是在这灵风学院后山上嫉妒狂刀的那人。 盯着那拦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臂,挑了挑眉,回过头看向那已经来到了身后的秋少白,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戏谑:“秋大哥,难道我们吃饭的时候你没有付钱吗?” “这个当然是有的……”秋少白现在有些后悔跟上来,怎么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揽,他看向拦住轻尘的那人,同样是这无极班的人,齐骏驰,十八岁,御灵皇巅峰,在无极班排名第二十一,所使用的武器便是流星锤。 “齐骏驰,你有什么事情吗?” 这明显的是明知故问的一句话,此时的秋少白也只能这样装傻充愣蒙混过去。 这个叫做齐骏驰的只是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轻尘,良久,在轻尘有些不耐的时候才开口询问道,不过口气却不是那样的友善:“你就是那个打败狂刀的新生?” 不过显然轻尘并不买他的帐,略微沉思了一下,便看向身边的风凌轩,出口询问道:“谁是狂刀。” 这本就是她与狂刀之间的事情,与他人没有半点关系,又何必要回答对方的问话,而且,轻尘对于这样一个善妒之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轻尘的这一句话无疑让这一大帮子包括那些看热闹的学生被狠狠的雷了一下,她居然不知道那狂刀是谁,那么也就不太可能是打败狂刀的那个人,只是那两位老师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寻常,难道她还有其他的特别之处?(未完待续) 你不够格 若换一种想法又说得通,之前在那比武场他们都见过轻尘阻止风凌轩与那狂刀的那一次的打斗,如果她真的不认识狂刀,而且看这样子和这风凌轩很熟,那么那一次的阻止也就理所当然。只是这狂刀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如果只是一个毫不相识的丫头阻止他的比斗,他非得震怒不可,而不是悄然离开。 “这位大哥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让路,我们还有任务。”轻尘直接下达了建设性的提议。 “任务?你说的可是新生测试的任务,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和你打。” 显然这个齐骏驰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轻尘的话,而且他看到了这小女孩在把刀刺向身边之人时的迅速狠辣,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那么他很想会上一会,即使不是打败狂刀的那个人,就凭着那两位测试的老师对她的特别青睐他也要试上一试。 轻尘看着对方意味的纠缠,而且似乎其他一众也雀雀欲试,而且那个叫做程浩宇的也已经来到了这轻尘的身后,沉声说道:“也算上我一个,好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独享……” 众人的心思都差不多,今天算是盯上轻尘了,不管这轻尘如何,他们总想通过自己来检验对方的真正实力。不过不买他们帐的轻尘还算是第一个。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会自己去找,不扰大哥哥费心了。”轻尘只是看了眼这齐骏驰,直接否定对方所提出的要求。 一语双关的话听在不同的人耳边不同的反应,知晓轻尘实力的风凌轩和秋少白自然知道轻尘的意思,在心里也表示赞同,这在场的实力最强的也只是有一位中期御灵贤者,既然那狂刀都败于她的手下,的确就如她所说,他们不是她的对手,没有这个资格。再则这轻尘根本就不用操心这任务的事情,她手中的那一大把的号码牌够她测试很多回了。 可是轻尘的这话听在这无极班一众耳边便只是认为没有把握赢得了眼前之人,尽管轻尘已经如此说了,但是依旧有人不把轻尘的话听进去。 “不管怎么说,即使不是任务,我都要与你一战。”齐骏驰此时显得有些固执,轻尘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为何,不过显然…… “我与你一战!”风凌轩见对方依旧纠缠不休,而轻尘似乎根本就不想在他们面前展露自己的实力,而这齐骏驰曾向自己下过战书,只是他没有搭理,现在就解决好了。 显然对方好像等得就是这句话,那嘴角微微上扬泄露了他刚才所说的真正目的。这风凌轩似乎从不买别人的帐,这别人下的挑战书对方一律无视,除非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现在可好,早就察觉这风凌轩对这小女孩特别,自己这样一说,果然如他所料想般的答应自己的提议。同样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两人,一个越级挑战成功,一个战绩辉煌,还真是难以预测的一场比试。 “你不需要如此。” 轻尘现在也总算弄明白了对方真正想挑战之人是谁了,不过轻尘对于别人把她作为诱饵这事很是反感,看了看风凌轩一眼,眉头微皱,冷冷的说道。她不知道对方此时是如何想的,但是这是她的事情,她就会自行解决,不需要别人插手。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轻尘说出此话的时候大堂内一片抽气声,果然够狂妄,难道刚才她说出的话大家都理解错误,不是她不是他的对手,而是如她所说,这齐骏驰不是她的对手,这可能吗? “果然够狂,既然如此说来,我更是要试上一试……”齐骏驰话未说完,直接用手灌注灵力朝着轻尘迎面袭来。 “骏驰你……” “骏驰……” 身旁的几位根本就没想到这齐骏驰会直接朝着那小女孩袭去,纷纷的出言相劝,眼看着那一掌向轻尘袭来,身旁的白泽直接用手一拦,原本劲爆的灵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反震的齐骏驰双眼瞪着自己的手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原本灌注于手的灵力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量逼退于体内,愣了半响的齐骏驰盯着白泽,想从对方身上寻找答案。 此时的大堂可谓是出奇的安静,静的有些诡异,同样的不解,明明眼看着那掌朝着那小女孩袭来,没有丝毫的悬念,可是就在他们眼前整个形势发生了逆转,那个在他们看来本就有些奇怪的小男孩居然只是轻轻的挥动了手臂,便化解了一位御灵皇巅峰的袭击,这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不少人见证了轻尘用刀刺向对方的那一幕,齐涮涮的把目光从轻尘的身上转移到了白泽身上,等待着答案。 齐骏驰是幸运的,因为此刻站在轻尘身边的不是冥王而是白泽,灵力只是被打散而已,并没有进行反噬。如果冥在这里的话,他的这翻举动,足够让他死上百回,即使不死,也将形同废人。 “走吧。” 轻尘只是看了依旧错愕的齐骏驰,眼光扫视了周围的一众,轻轻的说了句,便绕过齐骏驰朝外走去。 她没有必要向那些毫不相干的解释这一切,柒骏驰的出手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这白泽的出手却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心里很明白,白泽保护她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至于他所说的‘爱’,一头上古神兽知道什么是‘爱’吗?轻尘的心里唯一能对这做出解释的便是一切皆因那魔尊而起。她,曾是他的主人,现在,是他的伙伴。 没有任何的阻拦,风凌轩与那秋少白只是跟在这轻尘的身后一同离开,而看着他们离开的齐骏驰仿佛还想说什么,那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与程浩宇对看了一眼,便朝着二楼而去,身边的一众只是盯着这轻尘的背影看得出神。 这个时间点对于灵风学院的学生来说是吃饭的时间,可是对于那些测试的学生来说却是寻找对手的最佳时间,毕竟在肚子还在唱着空城计的时候要与人打斗是件费力的事情,却同样是件讨巧的事情。 不过呈现在轻尘眼前的这一幕却让轻尘有些意外,停下脚步关注着这场比斗,在不知不觉中这轻尘俨然成了这一行四人的领头人,她停下来,自然身后的两位也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不解的神情。从接触至今,他们多少也知道了这轻尘的性情,除非是麻烦找上门,否则能入她眼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白泽自是明了轻尘为何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言,毕竟,能牵动他的心影响他的也就只有身边的她了,他‘爱’着的小主人。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这场比斗在这四人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精彩可言,两个女孩围攻一个身穿红衣的灵风学院的学生。而这个拥有初期御灵王实力的女学生所要面对的是两个中级御灵师,以一对二,实力摆在那里,本有胜算的她却因为对方两人默契的配合而旗鼓相当。 轻尘看到这也明白了之前在灵风学院之外这个叫雨婷的与那欣妍为何会站在一起,原来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这灵风学院的第三关并没有讲明只能一对一,只是言明不得抢夺他人到手的令牌和作弊,她们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不算是作弊,只是投机取巧。 毕竟,如果不是十分熟稔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关的测试中与他人联手,虽然胜算会大些,但是同样的也要承担着一定的风险,谁能保证对方不会在这打斗中反咬你一口。 现下,引起轻尘好奇的是这提议是由谁提出的,如果是那欣妍,则在轻尘的意料之中,倘若是那胆小的雨婷,则大大出乎轻尘的意料之外,毕竟从一开始她们两人之间她就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如果是她要求的,那么这个雨婷让她更有关注下去的价值,这出戏,不会太无聊。 毕竟女孩子的体力有限,在雨婷与那欣妍的夹击下,最后那灵风学院的学生无力招架,败下阵来。雨婷从对方手中拿过那用红绳串着的号码牌,看向轻尘这处,握紧手中的号码牌,眼中闪着坚定的目光。对方那依旧如雪般的衣服和自己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的衣裙形成鲜明的对比,唯有强大才行。 “雨婷,走吧,我们还要再去找一人,这第三关就算完成了。” 欣妍来到雨婷的身边,顺着雨婷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在这小树林外隐隐的站着几人,从衣服的颜色上来判断是两个灵风学院的,两个和自己一样来参加测试的,隐隐有着一丝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毕竟隔着比较远,看不真切,而且阳光洒在那人的雪白的衣裙上所晕开的光泽更是让人觉得一阵恍惚。 “嗯。” 雨婷收回看向轻尘的视线,对着身边之人点了点头,说了声,“走吧!”便朝着与轻尘相反的方向行去。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的‘好友’欣妍来到自己的房间里为那之前的行为道歉,并提出与自己合作共同通过这灵风学院的最后一关测试,态度可谓是诚恳。 自己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下答应了对方的提议,其实就算对方不来找自己,她也会主动去找对方,想要成为强者,就必须要有所隐忍,与其说这欣妍是她的‘朋友’不如说是她的合作伙伴,有些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又如何能回到过去,回到从前。对方,是否比自己还更‘天真’呢? 想到此时的雨婷侧过头看向身边的欣妍,别有深意的一笑,只是那么一瞬间,让感觉到注视的欣妍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同伴,总觉得对方有些与往常不同。 依旧是胆小懦弱,可是让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从内而外都发生了变化,可是明明还是同一个人。 本以为自己昨天的提议并不能成功,却没想到对方依旧是答应了,就如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般,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幻听,毕竟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摆在那,不过随即一想,也就接受了,懦弱的她对于自己的提议应该感谢自己才是,这样她也受益,能通过这第三关的测试,成为这灵风学院的学生。 “你说,她们最终活着的会是谁?” 轻尘只是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满含兴趣的说道,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自然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回答等同没有回答一般。 “不知道。”白泽对于轻尘如此一问自然知晓这小主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他的确是不清楚,或者说从一开始对方那两人就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只是因为小主人感兴趣他才站在这里看着,而且人心那东西他不懂。 “都会死。”魔尊略带深意的声音在白泽的体内响起,引得白泽眉头一皱,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白泽微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的疑惑。自认为这魔尊毕竟是封印了千年,对这人界之事又了解多少,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那说话的语气似乎知道些连自己或者是小主人都无从知晓的一些事情。 说这话的白泽根本就忘了用思想与对方交流,过分好奇的他直接说了出来,引得轻尘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白泽,这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连贯,而且这后面一句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对着她说的,那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这话是对着体内的魔尊所说。 “他说什么?” 轻尘直接看向白泽,冷冷的问道,有什么事情是连白泽也不清楚的。 “那两个女孩还真有意思,一个与魔做了交易,一个与妖做了交易,且不说交易是什么,从来没有人能在与妖魔做了交易之后还能活着离开,更何况,想找到本尊可没有那么容易……” 魔尊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戏谑,不过在说道最后,连白泽都能感受到他隐隐的恨意。(未完待续) 交付任务 看向出声询问自己的主人,才意识到自己把话给说漏了,可是,看了看身后那两人不解的目光,还是决定等回到了客栈再告诉主人。虽然这魔尊没有讲明那交易是什么,但是通过对方所说的也能明白那与魔做的交易定是与自己体内的魔尊脱不了关系,但是那个妖,想到此,余光撇向身后的风凌轩,不知道这事与他有没有关系。 但是引起他担忧的并不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而是自己的小主人,如果魔尊所言属实的话,魔妖两界已经有人来到这人界,那么是不是说这神界也极有可能会派人来对付自己小主人。 小主人现在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灵力,尽管是拥有那东皇钟,可是那东皇钟也因为轻尘没有灵力而被迫封印在了轻尘的体内,想到此的白泽紧握双拳,面露担忧之色。 轻尘看着这白泽不断地变化着脸上的神情,那魔尊到底对他说什么了,不过这白泽既然不同自己说,那定是顾忌身后之人,而唯一不能被身后之人知晓的事情便是这六界之事,想到此的轻尘眉头微皱,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让白泽如此担忧,和自己有关的吗? 与风凌轩两人分别后的轻尘她们直接往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处走去,途中照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次可不仅仅是因为那风凌轩的关系,而是因为那食堂内所发生的一幕,从这白泽胸前的血迹不难猜出所传言的两位是谁。 远远的便看到了那白老头三人坐在这大门处打着盹,那桌边零星的放着几个号码牌,由此可见这轻尘还算是比较早交付任务的。 从白泽手中接过号码牌连同自己的号码牌一连串的往那桌边一扔,竹牌因为撞击所发出的声音成功的让那原本打着盹的三人精神一阵,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交付任务之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只是两人,毕竟从那竹牌撞击的声音上可以大致判断出到底有多少木牌,可这? 拿起那串着红绳的木牌,数了数,好家伙,一共十六块,也就是说她一人单挑十六人。白长老显然看得出轻尘的性子,不可能因为此次的任务去一个个的找别人挑战,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十六人找上门来了。想起早上发生的那一幕,心下一惊,不会是…… 从其中一位即将登记的老者手中一把抢过手中的号码牌一块块的看着那号码,在看完最后一块的时候终于把悬着的心给放下了了。 还好这小娃娃没有把那些无极班的人给全部打趴下,要不这事传出去,那其他的长老们定会知晓此事,从而与他抢人。 不过也有一丝的好奇,到底是哪些人不长脑子笨到去惹怒这小娃娃,而且身边的这位又是怎么回事,那胸口处的早已干枯的暗红色血迹触目惊心,能伤得了他的又是谁,难道这届的新生还有更厉害的不成,他只是听说这届中有个同样变态的男娃娃完成了那个超级任务,而且也被那公孙老头早一步收做了徒弟,如果没有难道是他俩碰上了? 想到此的白长老直接看向那白泽,刚要出口询问的时候,只见白泽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号码牌连同自己的直接往做桌上一放,等着对方登记。 白长老看着那块号码牌良久,这块号码牌上的数字显然是无极班的,难道是被无极班的人所伤,可是没道理可言,那群娃娃的身手如何他都清楚,而且这娃娃的身手他也见识过,那无极班的任何一人也不可能把他伤得这么重,而且只有胸口有着血迹,其他的地方压根就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那么可以说是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忍受着致命的一击,目光在轻尘二人的身上来回巡视着,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什么。 轻尘从这白长老盯着白泽看的时候就清楚对方现在心中所想,让他猜去,看向那两位同样愣然的老者,指着自己扔出去的那一串号码牌,甜甜一笑,对着他们说道:“老爷爷,我完成了任务,而她们输给了我,那是不是说我以后在这灵风学院都见不到她们了……” 轻尘如此一问倒让他们几人有些了然,定是这一群人得罪了她,不过对方虽然是这样询问着自己,可那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分询问之态,而是带着一丝丝威胁的意味。 此时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如果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么以这小女孩对待那些铜人的作风来看,这些人即使是在这灵风学院,恐怖等待他们的将是如同那些铜人般的待遇,只是血肉之躯又如何经受得住她的摧残,最后的结果昭然若揭。 三位同时点了点头,心下却不由得一叹,是不是天才都是脾气古怪之人,不按牌理牌,而且这小女孩身上隐隐的那一丝邪魅的气息和那行事作风,让他们这些个御灵尊者都不由得心生警觉,不由得为这灵风学院担忧,真不知道让这小女孩进入这灵风学院是福还是祸…… 得到肯定答案的轻尘直接指着秋少白的那块号码牌再次的要求道:“他,留下,我有用……” 三人此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姿态这气势,哪是被测试的那位,不过不得不为这号码牌的主人默哀一秒,被这小娃娃看中的准没好事,而起她口中的有用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去往下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而此时的秋少白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打着喷嚏,似乎在提醒他舒服的日子即将到头,而来自地狱式的训练即将在他的身上上演。 在等待着这其中一位老者为自己登记任务结果的时候,看向那灵风学院大门处,依稀可以看到一些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从衣服的颜色上判断应该和自己一样也是参加测试的,不过那群人中有一人显得很醒目,轻尘也认识,那个叫做楚子殇的小屁孩,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居然三关都通过了,此时的模样挺狼狈的。 不过以这小屁孩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通过这第二关和第三关,除非是用了契约兽,测试的时候并没有规定不能用自身的契约兽,毕竟那也是属于测试之人的部分实力。果然是皇家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好的魔兽,估计这小屁孩的契约兽至少是神兽以上,而且应该是早就被人给驯化了的神兽。 她不想过多的和那小屁孩有所交集,总觉得这小屁孩会是个大麻烦,而眼看着老者登记完后的轻尘直接从对方的手中接过自己的那块已经拥有三星的号码牌,在这老者盖上第三颗星的时候轻尘看到了那第三个字,本以为会是个‘院’字,却没想到会是个符号。 这第一二个字轻尘都明白不过是灵风学院的名字,这第三个字,也就是那个符号,又是做何解,而且那个符号轻尘觉得很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想不通的轻尘在简单的询问了入学的时间就同白泽直接离开。 她看到了那楚子殇,那楚子殇只是看到了她的一个背影,他确信对方定是通过了那第三关的测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自己的契约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赢,而且对方即使是输也没有唤出自己的魔兽与自己一战。 其实这也算是这灵风学院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可以说是众人心中一直默认的规则,那就是在这灵风学院内的任何一场比斗都不能使用自己契约的魔兽作战,而是依靠自身的实力打败对手,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样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也借此提高自己,弥补自身的不足。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第三关的测试才算是真正的对于测试人来说简单了那么一点。 这测试的胜利对楚子殇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内心反而有着一丝的羞愧,更加的感觉到自己弱小,看向轻尘离去的背影握了握拳,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堂堂正正的与对方一战。经过这短短的数天测试,连轻尘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无形中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对手。 回过神来的楚子殇把自己的号码牌连同代表测试通过的号码牌同时交给了那登记的老者,指着轻尘那抹白色的身影礼貌的问道:“老爷爷,她完成任务了吗?” 其实他很想问的是她所挑选的对手是谁?狂刀他是知晓的,他现在所想的便是要能追赶上她,首先要追赶上她的对手,狂刀的实力离他还有太远的距离,那么就近的就是这次对方的对手,如果他到时能打败她此次的对手,那么离她的距离就更近了一步,他的最终目标是她,但是小目标则是她的每一次打斗的对手。 老者一边登记一边点点头,也没有抬头,以为只是小娃娃的好奇,便朝着那一堆被轻尘绑在一起的号码牌说道:“那些,她的任务号码牌。” 老者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随手一指留给这小男孩什么样的震撼,那些号码牌怎么说也有十多个,而且因为是皇室中人的他,对于这灵风学院对于学生所编排的号码他也有所了解,或者说是为了进这灵风学院而特定问了相关之人。 灵风学院从学生的穿着上看似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不是灵力高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某些人的实力,但是却可以通过这号码牌得知对方的实力。 壹字开头的号码实力为中级御灵师,贰字开头的号码实力为高级御灵师,以此类推,目前灵风学院的学生的号码牌内最开头那位数字也只是到伍为止,也就是说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中最厉害的也只是拥有御灵贤者的实力。 而在号码的第二位数分别为壹、贰、叁,代表的自然是每个实力的等级,在这灵风学院,前两位数为壹壹的和为伍叁的号码牌可谓是屈指可数,少数中的少数。 而在这两位数的后面的数字,则表示在这个等级的实力排名情况壹则表示在这等级实力为一,但是这所有的号码代表的意义也只是表面现象。毕竟学生在不断的增强自身的实力,但学院不可能每增加一级,就给你换一个号码牌,那么灵风学院的规定就是采取换牌的形式。 只要是感觉自身实力有所提升,可以向比自己高一级的学生发起挑战,赢了便互换号码牌,自行去学校的专门对学生的进行记录的档案阁进行登记。 楚子殇盯着眼前的这一串的号码牌发愣,这些的号码牌贰、叁、肆开头的都有,最高位的是肆贰,也就是中期御灵皇的实力,而他自己的那位对手号码牌上显示的则只是肆壹,初期御灵皇的实力,自己虽然赢了,却是在最后运用了契约兽的力量才得以打败对方。 而她,风轻尘,她没有灵力,就不可能用契约兽之力打败这些人,以一人之力抵挡众人的攻击,而且她与狂刀的那一战还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自己与她的差距还真是大。 “小娃娃,给,恭喜你,记得后天来学院报到。” 老者把号码牌递上,提醒对方的入学时间,也让正沉思的楚子殇回过神来,接过老者递来的号码牌,便朝着这唯一入城的那条路行去。 灵风学院入学测试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行在路上的轻尘便想起了之前那白泽未回答自己的话,那魔尊到底跟这白泽说了什么?似乎与自己有关。 “魔尊和你说了什么?” 白泽听到主人如此一问,便把魔尊跟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都说给了轻尘听,得到答案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眼中毫不掩饰那惊讶的神情。果然不愧是魔界之王,这都能看出来,那两人居然与妖魔做交易,如果说这魔来到这人界有可能是感应到魔王的苏醒,为了寻找被封印千年的魔王而来。 那么那妖呢?想到妖不得不让轻尘猜测对方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与那风凌轩有关,从前往都城之时遭遇到的攻击可以看出些蛛丝马迹。 如果是这样,那么诚如白泽所担心的这妖魔两界之人都能抵达这人界,那么仙神两界,最主要的神界的那神后在这苍回到神界之时必定会知晓这夜华之事,拥有野心的女人怎么不会奉行斩草除根的处事原则,定会派心腹前往人界击杀自己,阻止这夜华的全部灵力回归,把能威胁她的力量全部瓦解,那么现在身处冥界的冥的情况又是如何? 一想到冥,轻尘额头便闪现出点点金色的光芒,落入一直看着轻尘的白泽眼中,刚想开口说话,脑海中便想起了魔尊的声音:“那冥王果真对她如此情深,如果想让你的小主人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话那你就不要说出自己所看见的。” 白泽并不明白这魔尊说这话的意思,小主人额头上的那金色的光芒到底是什么?怎么和那冥王有关,那冥王到底对小主人做过什么?知道自己问了这魔尊未必会告诉自己,但是那魔尊的建议却让白泽有了点私心,思索再三,还是不想对主人有所隐瞒的白泽正要开口告诉小主人。 “白泽,你自己小心点。” 轻尘想了想,还是嘱咐白泽,毕竟如果是魔界中人要寻找那魔尊的话,然这白泽似乎还不能完全抵抗这魔尊的偶尔侵占意识,魔界的人随时都可能发现白泽体内有他们要寻找的魔王。 想起之前冥跟自己所说的,人界是这六界中实力最弱的,那么这个身为人界中的上古神兽的实力在魔界又是怎样的存在,还是小心点为好。 轻尘的这一句关切的嘱咐让白泽把到嘴边的话给退了回去,原来主人还是会关心自己的,就如同自己听到魔尊所说的而首先想到主人一样,真好,对着轻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一次,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看着温柔的对着自己微笑的白泽,轻尘真的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真的能让对方如此高兴,既然已经提醒他了,应该会小心注意的。(未完待续) 茶语饭前 通过那片树林,回到了这繁华的都城内,轻尘看了看时间还早,既然这魔界与妖界都已经来到人界,那么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唯一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非茶楼莫属。 轻尘便凭着之前的记忆走着,来到这据说是这都城最大的茶楼门口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这座茶楼,那大大的匾额只是上书一个‘茶’字,简单明了,这个茶字,笔锋尽显,少了丝淡然,多了丝张狂。 都说字如其人,看样子写这字的人定是狂人一个,左右两边各书一联:‘品香茗无非区区世人,味真谛有请芸芸众生。’一字一句中又多了丝洒脱的味道,也应了这茶馆招待客人之意。 跟在轻尘身边的白泽不知道这时间小主人怎么想起喝茶来了,不过主人竟然来这里就定有她的深意。早在那片树林之时白泽就幻化成了原来的样子,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男子带着自己的妹妹来茶馆喝茶罢了。 轻尘入内,这个时间真是这茶楼生意最忙的时候,只见这大堂内可谓是座无虚席,唯一比较空的便是在那说书之人附近的一张桌子,只有一人独坐在那自斟自饮,年近花甲,微微眯着双眼,一手撑着头颅,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名为岁月的痕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与这大堂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毕竟来这茶馆喝茶的喜欢静谧的都上二楼的雅间,而在这大堂内喝茶的多半是喜欢热闹,听这说书先生说着最近这片大陆的各种奇闻怪事,偶尔与周围的人交谈一下自己听来的事情,不时的随着这说书先生那不时引出的悬疑而纷纷猜测起来,显得尤为轻松热闹,这芸芸众生在此品的不过是生活,而那人,品的却是寂寞。与这大堂内的其他一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轻尘正要往那个方向走去,侍者已经来到了身边,对着轻尘身边的白泽态度诚恳,建议的说道:“两位客官,今天这大堂已经客满,不知两位可否移步雅座,小店有规定,一楼若客满,二楼的茶钱减半。” 这话说出,轻尘挑了挑眉,果真不愧是这都城最大的茶楼,生意如此之好,居然有了这规定,也算是间接的留住老顾客,不过她轻尘缺的从来就不会是钱这东西。而且,如果是二楼的雅间,那她又有何必要来他这茶楼,为的不就是能在这大堂内听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消息。 此时她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有哥哥在旁,还轮不到她说话,只是对着白泽摇了摇头,示意的看了看那老者坐着的地方,表示她想坐那。 白泽自然知晓小主人之意,对那看向自己的侍者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坐那里,来壶龙井就放那好了。” 说完便直接跟随小主人来到那位老者所坐的那桌,礼貌的对着那依旧微眯着眼睛的老者拱一拱手,微笑的说道:“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不同于白泽这样的故作姿态,轻尘可谓是直接的选了个正面看向说书那人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好与这老者面对面。这老者给轻尘的第一印象便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再说这大堂其他座位也都满了,拼桌应该是稀疏平常之事才对,这事对于这位老者而已定是常有发生的事情。 不过轻尘猜错了一点,在轻尘二人正走向那老者的时候这店内的侍者本想叫住他们,可是随后想了想便放了下来,为他们准备茶水去了,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那位置是……” 白泽的话并没有引起那老者任何关注的目光,依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如果不是那手指微微的在这茶杯上摩挲着,真的会以为这位老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轻尘只是看向那位老者,既然对方并搭理,又何必介意,一边等着那侍者上茶,一边听着这说书人正声情并茂的讲着这大陆上最新发生的事情,也是大家所关注的。 “相信这大家都知道这灵风学院五年一度的招生测试了吧,今年这一界大家说说最关注的是什么?”说书之人为了引起大家的兴趣,也是为了想知道这大家爱听什么,投其所好,先问了出来。 轻尘听到此,挑了挑眉,果真不愧是都城的第一茶馆,连一个小小的说书人都是如此人才,这客人喜欢听什么他就讲什么,不会让客人觉得索然无味而浪费了好茶。迎合客人的心里,即使只是清水,客人也喝的津津有味。而且这客人来这茶馆想听的不就是自己想知道的,连自己都是如此。 “这还用说,我听说这灵风学院的无极班的学生可是输给了一个新生,你给说说这事,是不是真的。”一名中年男子,喝了口茶,边用手剥着碟子里的花生,一边问道。 “是啊,这事我也听说了,正好奇着,可是那灵风学院的学生也没人知道这事具体是怎么样的,难道这大陆上又出现什么天才不成,我可是听说那无极班的可都是灵风学院顶尖的人才。”那人说完便有人随声附和着。 他的这天才二字,刺激了不少人的记忆,想起这大路上近两年的传闻,一人便想到了与这灵风学院有关的一人,看向刚才说话之人,问道:“你说这天才我倒是想到一人,就是那传闻中的那男孩,这次也是参加了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测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 “这事情早就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了那明月公主都是那小男孩给救的……”一人说话说到后面可谓是声音越来越小,还偷偷的打量着四周,不过经过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想不会知道都难。 “明月公主?你说明月公主是他给救的,怎么可能,这都找了那么久才撤的榜,我还以为这皇室放弃了呢?没想到居然人给找到了……”其中一人一听立马惊到,本以为这时间这么长了,可能是这皇室放弃了,虽说这明月公主比较受宠,但是皇室最不缺的便是这皇子公主,可是没想到是找到了。 “你怎么现在才知道这事,这事我早听说了,只是不知道是被谁所救,没想到居然是那小男孩,果然是老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话说的这位已过了不惑之年,实力也只是在御灵皇巅峰,想要突破成为这御灵贤者可谓是难上加难,故有此感叹。 “话说这明月公主……” “……” 显然这人的思维都是跳跃性的,一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便齐齐说了开来,从这灵风学院一直议论到这明月公主,再从这明月公主的身上推回到这事件发生之前在临江镇的那次大会上,这再往推,谈论的便是那端木家族在临江镇的灭门惨案中,当然也就谈论到了这端木家的现任家主身上…… 这说书之人也乐意的看着这一帮人在这讨论着,就坐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悠闲的喝起茶来,乐得清闲,等他们谈论得差不多了自然会找他问问,让他为大家解惑。 轻尘看着那说书之人的淡然之色,看来这事情这茶馆必然时有发生,不过显然那些人相互自己交换信息谈论不出个最终结果,各说各的道理,说书之人看大家讨论得差不多,抿了口茶,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往这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对着那台下的一众双手伸前手心向下,做安抚状。 “各位静一静,听我说,今天呢,咱们就来讲一讲最近的这灵风学院那第一关测试的事情,各位看好不好!” 他这话一出,也算是敲定了这次的主题了,毕竟大家讨论的问题太多太广,想要在这短时间内说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你快给说说,这大家都感兴趣的那事,无极班的人与新生之间的事情,我们也好奇着这大陆上又蹦出什么样子的天才。” “嗯,给说说……” 附和声越来越多,这说书之人见到差不多了,那惊木往桌上一敲,咳了两声,也算是开场白吧。这一‘啪’的一声刚落下,便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说书之人身上。 “话说,这灵风学院每五年一度的新生入学测试都大同小异,这今年的第一关测试就是同上一界相同,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去到这灵风学院的后山完成任务,而这所谓的任务,大家有些也都不陌生,关注的自然是这些任务中的超级任务。” 说书人话说到这后略微的停顿一二,扫视了台下一周,在目光扫向轻尘这里的时候稍有停顿,眼里闪现出一丝的讶异,很快的隐退,便又接着讲到:“此次的超级任务据我了解,只有两名新生完成了这次任务,一男一女,年龄大概在这十至十二岁之间,先说说这男孩,这男孩也就是如同大家刚才所讨论的,那个传闻中的少年,也是这次救了那明月公主之人。 大家知道的传闻老夫我也就不再多说了,还是说说老夫我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说英雄出少年,果真不假,这位少年名叫南宫孽,小小年纪便据说拥有御灵王巅峰的实力。可谓是在这片星辰大陆上也算是天才中的天才,这都不算什么,我接下来我要说的,各位就得听仔细了!” 说书之人留有一个悬念给大家,就是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有听下去的谷欠望。这十二岁左右就拥有这御灵王巅峰的实力还说不算什么?难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更能引起轰动不成,不过有些人也隐隐猜到了,只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是需要眼前的这位解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跟那超级任务有关,据说超级任务的目标人可是这灵风学院无极班中之人,实力不凡,而这小男孩能赢的话是运气还是什么的?毕竟小男孩的对手他们并不知晓,只是听到一些模糊的传闻,这还需要说书先生明说。 “这南宫孽的目标人真是这灵风学院风云榜第一人,四大家族之一风家四长老的义子,年仅十九岁便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这两位可谓都是天赋惊人,若比较,当然那南宫孽更胜一筹,而灵风学院的这场测试,无疑变成了御灵王巅峰与那御灵皇巅峰的比斗。 风凌轩在这灵风学院可是拥有越级挑战的记录,也就是实力相当于初期御灵贤者,那么说,这南宫孽所要完成的测试任务便是从这初期御灵贤者手中夺取猎物……” 话说到这份上,听得人也都明白了这说书之人之前的意思,一个年仅十二岁的拥有御灵王巅峰实力的少年居然能打败一名初期御灵贤者,这可能吗? “那你给说说,这场打斗到底是怎样,这怎么可能会赢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能连跳四级挑战成功的。” 一名喝着茶的男子迫不及待的问道,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那风凌轩失手了,还是有其他意外的发生,除非是他亲眼所见,要不他真的难以相信。 之前只知道这小男孩完成了那超级任务,以为目标人最多只是一名初期的御灵皇而已,运气罢了,却没想到居然在对手实力那么强大的情况下获胜。 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纷纷问道,似乎并不相信这说书之人所说道的,定是两人的比斗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出乎意料的结果。 “大家都静一静,他们的打斗,听我细细为大家道来。 话说当日这南宫孽来到这超级任务上所说的地点,也就是这灵风学院后山的翠竹林,远远的便见一人站立在那竹林之中,阳光透过片片竹叶细碎的洒在那人身上,一身蓝衣紧裹着修长的背影,手中拿着一把三尺长剑,不是别人,正是这南宫孽的目标人物风凌轩,在他的脚边正捆绑着一头三级圣兽青狼,这便是此次的猎物。南宫孽见此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就来到……” 轻尘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这说书之人讲着他所知道的一切,也是她认定的那个暗黑组织之人。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她所不清楚的事情,原来自己今天在这灵风学院外见到的那‘凌千青’就是他口中的南宫孽,也就是救了那明月公主之人,他,或者说这暗黑组织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又在谋划着怎样的阴谋? 从那晚在青龙火凤他们击杀这暗黑组织的九位高手之后,这暗黑组织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只是在那之后把那留在客栈之人的尸体给带走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再找上自己,这就不得而知。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而且这灵风学院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轻尘一直低着头想着这暗黑组织的事情,正好看到那依旧眯着眼睛听着故事的老者因为那说书之人所说的话,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点滴的茶水溅落在了桌面上,他,知道些什么?关于那南宫孽的。 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老者,依旧是双目微闭,神情还是如同自己来时般的神情,仿佛刚才的那一细小轻微的举动只是轻尘的一丝错觉。 “这件事情呢,先放一放,我再来给大家讲讲这通过这测试的第二人,相信给大家的震惊绝不亚于那南宫孽。” 此话一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在各自讨论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这说书之人,难道除了那南宫孽还有更变态的不成,那是什么?天才中的天才?而且之前这说书人有讲到这通过测试的为一男一女,难道这第二人便是那女的? “那你老给说说,这第二人真的比那南宫孽更厉害不成,不会是那风无名也跑到这灵风学院来了吧……” 说话之人本就因之前的那个南宫孽给刺激到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与那南宫孽同时让大陆之人惊叹的另外一人,而且这说书之人也说了是女孩,不让人联系都难。 “是啊,不会真的是那风无名吧,要是这可就巧了,这灵风学院一次性来这两天才中的天才,也就不用担心那十年一度的……”这说话之人还没把话说完就有人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那风无名不是传说能把一个猎人团队给灭了,还要来这灵风学院干什么?” 显然对方否定自己的猜测让这名男子心里很是不爽,对着那打断自己说话之人说道:“那南宫孽还不是以一己之力挑了人家一个贼窝,那你说说看,那南宫孽又为什么要来?” 这话问得那先前说话之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看向这说书之人等着对方继续讲下去。也许恐怕连那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居然会是真的,那众人口中的小女孩还就的的确确是那风无名。 “我来给大家说说,据说那第二个参加测试之人是一个小女孩,年龄大概在十岁左右,身穿白衣,从外表看毫无任何的灵力,但是奇就奇在这测试灵力的这一关对方居然通过了,通过水晶球得知只不过是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得实力。”说书之人打着圆场说出这翻话,也的确把人的思路都引向他所说的事情中,没有再去追问连他都答不上来的问题。 此话一出,这效果可是比之前的南宫孽所给听众带来的震撼要强上百倍,纷纷向身边的人询问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南宫孽就够让人不可思议的,而现在所说的让他们如何去相信,一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通过了测试,姑且可以认为是那体内的灵力微弱,看不出来。 但一个实力仅仅只是这灵风学院垫底的存在的人居然能够打败这无极班之人而完成此次的任务,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就是这无极班实力最差的据他们所知也拥有这初期御灵皇的实力,凤毛麟角的,即使真的有幸遇上了,初期中级御灵师对战初期御灵皇,这中间可是差了整整八级,这怎么也不可能。 可是这测试的的确确是通过了,在场的各位也有所耳闻,现在急切想知道的是这其中的过程,和那对方的实力,纷纷的问道:“你给说说,这小女孩对战之人是谁?” “嗯,给我们讲讲,这次又是怎么赢的,不会是和那南宫孽一样靠的是运气吧!” “……” 说书之人听到大家的询问,抹了抹胡须,长叹一声,便抛出更为劲爆的消息,直把众人震得个晕晕乎乎的:“说到这小女孩对战之人,可就更让人吃惊了,那人不是别人,真是在这灵风学院被人送绰号狂刀之人,拥有着中级御灵贤者的实力。” 这话一出,打破了人们的心里承受能力,本以为即使是个初期御灵皇也只不过是靠运气取胜,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中期御灵贤者,这怎么可能会有失误的时候,这下可是整整差了十二个等级,而不是两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说书之人也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定是无人相信,也不等这群人发出任何的疑问或者催促声,直接就对着台下的一众讲了起来:“话说那小女孩正按照这超级任务上的指示来到位于这灵风学院的后山之上的清风亭,可是却见那清风亭内空无一人在此等候,只是在那清风亭内的石桌上放置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感到好奇的那小女孩本能的想打开一看,却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在小女孩的身后响起,小女孩迅速变换着身形一侧,只听见一声‘嘭’的响声,那原本清风亭完好无损的石桌已经被劈为两半。只看到一道身影一晃,那原本放在清风亭上的盒子便落入一人手中……” 所说的就仿佛是亲眼看到的一般,让身为主角的轻尘都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就算当时的自己沉静在打斗中,但是有谁能瞒得住身为上古神兽的白泽,还真是怪哉! 这说书之人继续讲着他所知道的,众人也聚精会神的听着。 “只见那狂刀侧身躲避了小女孩迎面袭来的一剑,就在这小女孩背对着他之时,这狂刀突然变换了握刀的手,对着那小女孩的背部砍了过去,可是就在这时,连那狂刀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女孩一个迅速的回身,同样的变换着握剑的手,只听见这空中发出‘锵’的一声,刀与剑便碰撞在一起,阻挡了这狂刀的那出其不意的一击……这最后那小女孩一剑朝着这狂刀的脖子挥去,在对方招架不住的时候却只是割去了对方垂在这脸颊边的头发,算是手下留情,也算是取得了这最后的胜利……” 终于把整个的打斗场面说完的说书人拿起这桌上的茶就喝了起来,只是那一脸意犹未尽的感觉,看着这因为自己的这段描述而静寂无声的大厅,只能清楚的听着那茶楼外的叫卖声。 轻尘皱着眉头听着这一切,她不认为这是对方的亲眼所见,如果是的话,她这个主人公就坐在这里,他为何一点都不认识,只是他到底是从谁的口中知道得这么详细? 不同于轻尘的寻思,这白泽听着那说书之人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小主人的那场打斗,仿佛那埋藏在记忆中的那一段又浮现在了眼前,为自己的小主人感到一丝的骄傲,这就是他的主人,让这在场的众位震惊的那位小女孩。微微一笑,看着轻尘。 “你说的可是真?”一人还是有着些许的不置信的问道。 他的这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中所想,纷纷的附和着问道,想从中得知这一切的真实性。所听到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人心中的猜测,没有半点的运气之说,居然是实打实的战斗,而且最后的胜利属于这个小女孩。 一个初期中级御灵师越级挑战一为中级御灵贤者,而且没有用半分的灵力,仅仅只是那精妙绝伦的剑术,这可能吗?扪心自问,他们有谁能做到。 说书之人只是点点头,没有半分的解释,只是在轻尘不曾察觉的时候看了看轻尘一眼,而后见大家都是一副沉思的模样,试图调节气氛的说书人便继续一个新的话题,也是这轻尘感兴趣的话题。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在这都城以北的那几个临近的小镇频频有怪事发生?” 大家犹自想着那不可能之事,对于这说书之人所说的也没有怎么去在意的听,就在这说书之人有些尴尬的坐在那时,只见一人沉声问道:“你老说的可是那赤河小镇所发生的事情?” 他的这话一出,那些原本沉浸在之前事情中的人们因为这‘赤河’二字纷纷的回过神来,看向那说话之人,其中也有不少的人说出自己知道事情。 “你说的那个赤河小镇,我这次为了参加大会来这的时候刚好经过那里,说来倒霉,刚在那小镇住的第一晚,这小镇上外那片森林原本的魔兽就如同商量好般齐齐的对这小镇发动攻击,而且实力都不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还未说完,另一位有同样经历的人便接着说道:“你倒霉,有我倒霉吗?你只是一个小镇,我从这黑城沿途来这都城,经过的那几个小镇都遭受到了魔兽的袭击,仿佛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一样,真让老子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魔兽王。要不是老子的实力强一些,现在恐怕就没这闲情在这喝茶听你在这说了。” 说完喝了口手中的茶,一脸的庆幸,听到他这么说,轻尘看向那说话之人,三十来岁的汉子,实力为初期御灵贤者,这年纪,这实力,应该也算是上乘的了,毕竟这大陆这么多人,真有几人会是那灵风学院中的变态,精英中的精英。 不过听他们这么说,从黑城到这都城,沿途不大不小的镇也有那么几个,几乎同时召到魔兽的攻击,这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从这地理位置上划分,离那魔兽森林甚远,这大批量的魔兽又是从何而来,似乎实力也都不弱,能被这初期御灵贤者放在眼里而且庆幸的话,那么魔兽的实力也至少是圣兽到神兽,这些魔兽要是搁在这魔兽森林也是生存于这中围和内围边缘。 这似乎来得有些突然,再则如果有大面积的人员伤亡的话,在这都城的自己尽管是一直忙着这测试的事情,但是也不可能没有人议论才是。 这唯一的结果不得不让轻尘猜测这群魔兽应该是在找寻着什么?这样一想的她便想到了来到这都城之时与风凌轩同行所发生的事情,那些魔兽的实力也不俗,他们是同一批吗? “不过你说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我经过那小镇的时候这些魔兽也只是在这小镇里到处乱窜,如果你不主动攻击的话,他们没怎么伤人的,要不然那几个小镇现在恐怕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八成是你主动攻击他们的吧……” 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也有些庆幸,看样子这说话之人也碰上了这事。 “你可真会说风凉话,你看到魔兽朝着你冲过来,你不会去攻击吗?难道跟个白痴一样站在那?谁会相信这魔兽会没有恶意!” 显然对方被这取笑之声搞得很是恼火,也不管现在是哪,直接就对着那人吼道。 “这还不是你笨,这点都看不懂,我可是……” 显然这两人算是杠上了,轻尘可没有兴趣听他们在这里吵架,她现在想确定的只是心中的猜测,这是不是那魔界或者是这妖界之人搞出来的动静,如果这风凌轩遭受攻击是这妖界所为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百分百就是魔界搞出的动静,所要寻找的定是这魔界之王,难道说,在那几个小镇里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魔兽的注意不成,除了这魔尊轻尘也想不出什么来。 偏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身边的白泽,想从他的口中找到答案,或者说是想从那魔尊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不过等来的却是这白泽的轻轻摇头,同样不解的神情。不是他没问,而是这魔尊仿佛在他体内睡着了般,根本就没有回应,他根本就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就在轻尘寻思着的时候,这大堂里吵得也可谓是热火朝天,最后这说书之人只得惊木往这桌上一拍,成功的制止了大家不断的吵闹声,齐涮涮的看向这说书之人,等着他解答大家心中的疑惑,毕竟这事情是他说起的,那定是对事情知晓得很清楚才是。 “这赤河镇所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而且大家的猜测也都不无道理,老夫在这里所要说的也许能解开大家的一些疑惑。”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高度重视,盯着这说书之人看着,屏住呼吸,等到着下文。 “这赤河镇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连续一段时间都遭受到了不知名的魔兽攻击,而且这魔兽的实力也都不弱。也许有些人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这些魔兽似乎攻击这些赤河镇只是为了寻找什么?在这里老夫也就把听到的一些说给大家听听,不过是事实如何,还是各位自己去猜吧。 先说说这些魔兽的身份,就是这些魔兽很有可能不是这片大陆之物,传说在这人界之外还有其他五界,分别为神、仙、妖、魔、冥之界,当然这只是传说,并没有谁真正见识到。可是这些袭击小镇的魔兽来得有些突然,让人不得不作此猜想,毕竟这的确是无人知晓他们是从何而来。 若真如老夫刚刚所言,那么他们又是在寻找什么,是人还是物,人的话,可是据老夫所了解到的在这星辰大陆上除了我们人之外还存在着一种被称之为‘半魔’的人,只是时间太久,到现在为止,应该也不负存在了。如果是人,那么与那些魔兽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这其二是物,可据老夫所听到的,这赤河镇据说在很早以前,在那曾经出现了一头魔龙,力量无穷,是从魔界逃窜于此,残杀了太多的人类,就在这片打落的人束手无策之时,不知从哪来了一位老者,用一把神剑把那魔龙打败最终封印在那把剑内,至于那把剑最终流落在哪,这老夫也就无从得知。 这伙魔兽很有可能是为了那柄神剑而来,如果这群魔兽真是那其他五界之物,那么很有可能是为了那魔界中的魔龙而来,只是奇怪的是为何以前那么多年不来,现在才出现……” 这说道最后这说书之人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中,可是他的这翻话不得不引起这轻尘的注意,之前能那么准确的说出自己与狂刀之间的比斗,就如同亲眼所见般,而现在,居然连这半魔,和那小魔龙都知晓,他的身份可真是个谜。 而且这说书之人不时的看向自己这边,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看着自己与白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看向那依旧眯着双眼的老者,想到此的轻尘仗着自己这是仅十岁的小身板,大大方方的打量起对方来了。 或许是轻尘的目光太过炙热,让那老者眉头微皱,当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双目冒着精光,眼里哪里有半分的睡意,只是原本眉头的那一丝不耐在看到轻尘的脸时惊讶不已,身体微微一震,眼里闪过一丝的惊喜,这是何解?(未完待续) 身世之谜 轻尘正觉得纳闷之时,只见那原本对自己与白泽二人算是冷漠的老者对轻尘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看着轻尘,同时目光也在这白泽的身上打量了一翻,略为沧桑的嗓音询问的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连轻尘也没有想到对方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会有如此表情,更不明白的是会如此一问。他们之间应该可以算的上是陌生人吧,这半天不搭理自己,可是却在见到自己之时问出这话,还真是奇怪。可是那眼里没有半分的虚情,有的只是慈祥的目光伴随着欣喜,这是? “风轻尘。” 简简单单的回答,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他在对方的眼里也看不到任何的恶意,名字告诉他也无妨。 “风轻尘,好,好……” 在听到轻尘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这位老者重复着说道,并且把轻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遍,不过那眼里本有的喜悦却当目光停留在轻尘的身上之时眉头微皱。 好,这名字她叫了二十多年,也没觉得有半点好的,不过这老者的态度的确引起了轻尘的注意,自己的名字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而且那皱着的眉头她没会错意的话是因为自己没有半点的灵力不成,她都不操心,他这个外人操什么心。 “老爷爷,什么好,不好的?” 轻尘故作天真的问道,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着好奇,配合着那粉嫩的脸颊,煞是可爱。 “没,没什么。” 老者说完便直接便伸大手朝着轻尘的头部袭来,没有半分的杀气,却在轻尘的头顶被一只白皙的手一挡,顺着手臂看去,只看到一名男子正温和的看着自己,只是那手很巧妙的顺着这女娃娃的头搭在对方的肩上,长臂一伸,圈入怀中,那样的自然,却也阻止了自己的触碰。 尴尬的缩回手,看向轻尘出声询问道:“轻尘娃娃,他是谁?你哥哥吗?” 轻尘娃娃,这话说的轻尘眉头轻蹙,自己与他貌似没任何关系,至于叫的这么亲切吗?而且这人也不像是那喜欢闲谈之人,不过这白泽此时的身份的确是她的哥哥,点了点头,暂放下心中的疑惑,脆脆的说道:“老爷爷,你真聪明,这是我的哥哥,风轻云。” 不过显然这轻尘的回答让这位老者有些讶异,把白泽仔细的打量了一翻,有些不太相信的眼神,便接着询问道:“轻尘娃娃,你的家人呢?”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问,这从不相识的老者似乎对自己有着很大的兴趣,可是没有道理,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且现在的自己真的不认为有谁会对一个毫无灵力只有十岁的小女孩感兴趣,他这明显的查户口般的语气,而且声音中带着一丝的不确定,似乎忘了自己与他才是第一次见面,这样问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没有,只有我和哥哥。” 但既然他想问,那她就告诉他好了,至少,在他身上她没有感到丝毫的危险气息。的确,家人,目前为止,也只有白泽一人吧,其他的兽兽都还封锁在空间里。 她的这话在身边的两人听来各有不同,白泽是满心欢喜的,虽然小主人把他说成是她的哥哥,但是那个只有,还是让他雀跃,只有就是唯一,家人,很美好的字眼,他喜欢,微笑的注视着轻尘,一副相当满足的神情。 而这老者在听到这话时,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的反复把轻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嘴里低嚷着:“怎么可能不是,怎么可能?明明和小央小时候长得这么的相像,怎么可能会错呢?” 轻尘没有耳背,或者说她的听力比常人更加的敏锐,自然是听到这老者的低语,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这张脸和那个叫做小央的长得很像吗? 也许只有此才解释得通之前为何淡漠的人在见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之时的那份欣喜从何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让轻尘不得不去想想那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一人,就是小轻尘的娘亲,如果这位老者口中的那个小央是这具身体的母亲,那么也就解释了这位老者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起这莫名的事情。 “老爷爷,谁是小央,和我长得很像吗?” 轻尘装作不解的问道,而事实她也的确想知道,如果是自己心中所猜想的,那么小央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似乎很有故事,至少自己左手腕上的琉璃手镯内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可不认为那里面的东西是苍留下的。 “当然,小央,小央是……” 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老者被这一问脱口而出,却也瞬间反应了过来,把那刚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盯着轻尘看着。 轻尘见从这老者的嘴里得不出答案的她,略微的思考了一翻,还是决定一试,装作若无其事的扯扯自己的衣袖,巧妙的让自己左手的那琉璃手镯露出那么一点刚好能让对方所见。 事实似乎在轻尘的预料之中,本就一直盯着轻尘看的老者自然看到了轻尘故意流露在外的手镯。毫无预兆的在白泽来不急防范的时候抓起轻尘的手腕,伴随着轻尘的抬手,琉璃手镯便完整的呈现在了老者的面前。 激动的抓住轻尘的手腕,过分的用力,让轻尘眉头微皱,这至于如此激动吗?手腕铁定青了,要不是这老者的神情如此,轻尘真的以为对方和这手镯的主人有仇,想废掉她的手。 “老爷爷,你握着我的手,疼……” 在没有任何灵力防身的情况下,的确有些疼,轻尘对着面前那依旧激动的老者说道,声音中有着不悦。 老者只是盯着轻尘手中的手镯,陷入了回忆中,轻尘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白泽见此,直接运用灵力朝着这老者打了过去,老者感到迎面而来的那股强劲的灵力,不得已只得放开轻尘的手运用自己体内的灵力挥出一掌,两股灵力相冲,白泽是抱着轻尘依旧起身站在原处,而老者则被这股灵力给逼的退后几步,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这次主要的目光是集中在了白泽的身上。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因为他们的这一对掌而引起的后果,那原本完好无损的桌子随着那‘嘭’的一声华丽丽的变成了碎木。 而此番景象也让那原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人把目光齐齐的看向他们这处,有些茫然,毕竟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晓,原本最不引人注目的一角因为这白泽的举动而变成了大堂的焦点。 多多少少有些人是这茶楼的常客,只是认为定是这轻尘二人说了什么惹得这老者发怒,不过好奇的眼神还是居多,就连那说书人都看向这里,眼神中闪着惊讶。 “疼吗?” 白泽可不管他人如何想,直接看向轻尘的手腕,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上一道淤痕,眉头一皱,低着头轻轻的揉着,有着些许的自责,即使是小主人就在自己的身旁还是让小主人受了伤。 看着白泽一脸紧张的模样,轻尘真不知道该说这白泽什么好,这可真够高调的,一个只有御灵皇巅峰的一掌居然能把对方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老者打得后退几步。自己是他的软肋吧,能让他不假思索的挥出这一掌,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受了点小伤,血都没留的小伤。 轻尘冲着白泽摇了摇头,看向眼前依旧处在震惊中的老者,在心里叹了口气,能不让他震惊吗?这说书之人所将的对于他这位御灵尊者来说也没什么可惊讶的,虽然年龄摆在那,但是实力依旧在他之下,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声英雄出少年而已。 可是与白泽的这一掌,却是清清楚楚的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差距,他的实力也可以说是久未逢敌手,却偏偏输在了一个御灵皇的手中,聪明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对方隐藏了自身的实力,这年纪,这实力就清清楚楚的摆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他不去相信。 “你、你……” 老者只是你了半天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不断的在轻尘与白泽的身上来回的看着。似乎注意到了大家纷纷朝着这里打量的目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老者话还未出口,被这碰撞声惊动的侍者已经来到身旁,对着那位老者恭敬的行了个礼,便对着轻尘他们说道:“两位还是楼上雅座请吧,今日茶水全免。” 轻尘看着之前招待他们的侍者,好机灵的一个侍者,只是他对那位老者的态度让人寻味,先不管这些,该知道的消息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看了看窗外,这时间也比较晚了,还是先回去好了,至于这老者,定是这的常客,还怕找不到他不成。 再则,现在的她也没心思去管这具身体的过去。依着老头的态度来看,即使是她不去找他,他也定,会来找她,又何必急于一时,她是来自异世的风轻尘,不是风家的轻尘。 “哥哥,我们走吧,我饿了……”轻尘对着白泽一笑,甜甜的说道。 原本依旧低着头帮着轻尘揉着手腕的白泽听到这声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小主人有命,他白泽怎敢不从。看着眼前依旧处在震惊中的老者,眼神一冷,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他不知道对方与自己的主人有何关联,但是敢伤害他的小主人的话定不轻饶。 带着轻尘转身便朝着这茶楼外走去,没有片刻的迟疑,老者只是静静的看着轻尘两人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而这茶楼中的人看没戏可看,而且天色也不早了,离开的离开,继续讨论之前话题的继续讨论,也没人再看向老者这边。 “辰老,有什么吩咐。” 说话的便是站在这老者身边的那名在轻尘眼中机灵的侍者,同样看向轻尘他们离去的背影问道。 “帮我查查他们到底是谁,是不是真的是……” 老者沉思了半响,最后沉声与这名侍者交代一二,完后双手一背,便直接朝着这茶楼的内堂走去,一声长长的叹息,伴随着他的离开而飘散在这空气中。 走在这回客栈的路上,华灯初上,轻尘只是悠闲的走在前面,白泽仅一步之遥的跟在后头,想问什么却总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问什么?” 走在前面的轻尘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清风拂过,把她的话送到了这白泽的耳边。早在他们离开茶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白泽那吞吞吐吐的态度,想问什么直接问好了,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轻尘,你,他……” 白泽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是猜到了那老者定是和小主人的母亲之间有所关联,只是他与小主人契约的那一刻就知道,小主人从小便是一个人独自生活,自己想问可是又怕引起小主人的伤心事。他们人类不是对待自己的母亲都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吗?思考再三的白泽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小主人伤心。 轻尘自是知晓白泽这兽想说的是什么,那个老者与这具身体的她似乎有着某些关系,但是和她无关,她,不会有任何的悲伤,母亲这个词从来就没有在她的词典中出现,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想了想,便意味深长的说道:“白泽,有时候眼前所见未必是真,看不见的未必是不存在,你只要记住你的主人我风轻尘与风家没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即使是这具身体的父母,我同样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所以今天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只是无聊而已……” 轻尘说完便直接朝着前面行去,不理会因她这话而错愕的白泽,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能不能明白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了,谁叫她是他的主人,而且谁能想到这具只有十岁的身体里面住着的可是来自异界的二十多岁的灵魂,即使是身为上古神兽的白泽也毫不知情。(未完待续) 他的不安 白泽只是看着小主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主人说这话什么意思?知道他所担忧的,而且‘这具身体’,这具身体难道不是她的不成? 这句话让他觉得耳熟,突然想到什么的白泽猛得一惊,可谓是被自己的想法给震得晕晕的。当想到小主人所说的话首先想到的便是他自己,他的这具身体是自己的,可是却还居住着另外一个灵魂,魔尊,而且魔尊说话的语气和现在的小主人很相似,难道小主人她? 把和小主人相遇的点点滴滴重新的回顾了一遍,特别是小主人的行为,哪点看得出是个小女孩,自己以前也纳闷着怎么小主人的思维方式跟个小大人般,而且那熟练的杀人手法,在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身上体现出来让当时的他也震惊。再想到最近的那逛红楼,和那一吻,无一不在告诉白泽,她的小主人的年龄大大的超乎这具身体本身,所以在对那冥与苍才会讲出那样理性的话。 “白泽,有时候眼前所见未必是真,看不见的未必是不存在,你只要记住你的主人我风轻尘与风家没有任何的瓜葛……” 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白泽的耳边响起,答案呼之欲出,就同自己此时一般,谁能想到自己的这具身体内还居住着另外一个灵魂,除了自己的主人。如果他此时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的小主人在那赤寒山对于那身为哥哥的风如影不再相认的缘由。 那是不是可以说眼前的主人她真正的年龄大于这具身体,自己得用同辈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小主人。似乎想通了的白泽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 运用着自身的灵力迅速的来到轻尘的面前,如同一阵风般的让轻尘不得不停下脚步才不至于撞入对方的怀中抬起头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白泽。 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对方急切而又担忧的眼神,眉头微皱,自己说的话难道让他误解了什么?细细的想了一遍,并没有啊,那么他这是为何,就算是知道自己不是他风家的风轻尘也不至于如此吧! 正想着的轻尘,手臂却被白泽紧紧的抓住,焦急的而语气艰难的问道:“主人,你会不会就这样不见了。” 不见了?这问的是什么话?自己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吗?如何不见,愣了愣,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他到底想到哪里去了,不解的问道:“白泽,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轻尘的这样一问,让白泽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想了想,看着轻尘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小主人,你是不是和白泽一样,还有一个她在你的体内,那是不是也会同白泽一样,不认识白泽了?” 轻尘听着这白泽说的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对方担心的是这个,不过也真不愧是上古神兽,一点就通,但是这是不是太过担心了,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他的这种情况,那小轻尘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呢,既然这身体是她的,那就没有归还之理。 “不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我,你的主人,风轻尘,而不是那个仅仅只有五岁的风家小姐。”为了让这白泽彻底的安心,轻尘直接对着他点点头,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谁。 “真的?”白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主人这么说是不是说明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且如小主人刚才所言,那么与自己契约的就是站在眼前的小主人,而不是那个风如影的妹妹了? “嗯,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也希望是最后一个。”轻尘为了让这个只要遇上与自己有关的问题就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白泽安心,直接对着他说道。 这句话也许只是轻尘偶尔所想,但对于白泽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第一个知道的,也就是说除了自己,其他的兽兽都不知道,自己在主人心中果然是特别的。想到此的白泽傻傻的冲着轻尘一笑,在这一刻,原本温润如玉的他竟笑得跟个孩子般的傻气,可‘爱’至极。 最后一个,即便是主人不说,他也绝对会保守住这个秘密,这样,他在主人心中就占有特别的位置,这是他与主人之间的秘密。 轻尘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到底对于白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看着对方笑的跟个孩子般心下一暖,原来自己也是可以给别人带来喜悦的,这感觉也不错。 “走了,我饿了……” 轻尘对着依旧傻愣在那里的白泽说道,她是真的饿了,不知道那小肥猪和那叶孤云俩神棍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等着她,想着这,微微一笑。 得知小主人饿了的白泽也不在耽搁时间,放开握着轻尘手臂上的手,依旧跟在轻尘的后面慢慢的行着。只是这时,那原本沉寂许久的魔尊突然蹦出两字,在白泽的体内想起:“白痴!” 同样是白痴二字,并没有让白泽有丝毫的不悦,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轻尘的背影微微一笑,对着体内的魔尊说道:“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是我这魔界之王不知道的事情。”魔尊显然被这白泽这句轻视的话给惹怒,含着一分怒气二分狂妄七分霸气质问着,他要看看,有什么是他这魔界之王不懂的,人界的一切有什么是难得倒他的,只是除了这个小女孩,谁能想到对方居然跟自己一样是寄居在别人的体内,不过她是完全的操纵,而他,只是偶尔能够入侵一下,怪只怪这上古神兽的意识太强悍了,让他这个魔尊都有些无能为力。 “你知道什么是心痛吗?”白泽只是叹了口气,问出一个在他看来最简单的问题,也是小主人让他体会到的感觉,原来即使没有受伤,心也是会痛的,而且比受伤更痛上千倍。 “心痛?”魔尊不明白这白泽说这话的意识?重复的说道,什么是心痛,他们人界之人心没有受伤又怎么会痛呢?而且身为魔王的根本就没有心,何来心痛之说,这问题他根本就无从回答。话语中有着一丝的恼怒,对着白泽说道:“你换一个,没有心的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心痛?” 白泽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般,只是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就仿佛拥有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是欣喜,是满足,整颗心都感觉到温暖。看着她受伤,难过,落泪,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感同身受般的难受,是苦涩,是自责,整颗心都感觉到被撕裂般,才知道原来即使不受伤,心依旧会痛……” 魔尊只是静静的听着这白泽的喃喃自语,心中产生了一丝的怀疑,这就是他们人类所说的爱?他说对了,他真的不懂,真的会因为一个人而影响自己的整个情绪吗? 对方笑的很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对方心中的那一丝的快乐,而在体内的他也仿佛感同身受般的就如同他所形容的,浑身有着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这就是他所说的幸福?似乎他真的不懂太多了。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这轻尘回到这客栈却没看到那身后的白泽正纳闷时,朝着自己走来的方向望去,那白泽似乎在想些什么的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微笑,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看着这白泽经过这客栈也未停留只是依旧往远处走去,叹了口气,对着这夜空翻了翻白眼,朝着白泽走去,她现在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应该告诉他这些。 “白泽,你在想什么?”轻尘的声音在白泽的耳后想起,让犹在沉思中的白泽猛然回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小主人,和那不远处的客栈,才发现自己似乎走过头了,尴尬的看着轻尘,说道:“轻尘,我、我……” “走吧。”轻尘直接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阵阵酒菜的香味正透过这大门往外渗着,轻尘踏入大厅看向平时做的那里,果然不出轻尘所料,那两神棍正坐在那里,而且仿佛知晓自己此刻的到来般抬头看向自己露出浅笑,而那小肥猪是直接一道白光一闪飞到自己的身边,在轻尘的耳边当康当康的说着。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这小肥猪说着的不过依旧是那么几句,无非就是想她之类的,把这小猪用手一扯,抱在怀里,朝着叶孤云走去,白泽也已经来到了轻尘的身边。 “轻尘,回来了,恭喜,通过了这三关测试。”见轻尘与白泽双双坐定,叶孤云微笑的对着轻尘说道,为了方便轻尘吃饭,一个眼神,那原本在轻尘怀中的小肥猪就飞到了叶孤云的怀里,安静的躺着。 轻尘撇了眼在叶孤云怀里乖乖躺着的小肥猪,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它到底分不分得清,不过看这个样子,可真难说,虽然这嘴上叫自己主人,它到底知不知道主人的意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对着看着自己微笑的叶孤云挑了挑眉,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应该说在她还没有去参加这灵风学院的测试之时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吧。 拿起碗筷,看着那已经为她去掉鱼刺的鱼肉,微微一笑,这白泽还真是‘贤惠’,早在之前知道她喜欢吃鱼却不喜欢剔鱼骨的时候就一直默默的为她做着这一切,为她省去不少的麻烦。 吃了口饭,看着依旧一脸淡然的叶孤云,开口问道:“你知道魔界和妖界的人来了这人界是不是?” 对方似乎没想到轻尘会有如此一问,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对着轻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的确知道,或者说除了眼前之人他寻找了很久之外,这人界的一切,似乎没有他所不知道的,这世间的一切,他所不知道的也只是屈指可数。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轻尘眼神闪了闪,这魔界与这妖界之事也还是当时的冥王告诉自己一些和今天魔尊告诉的一些,他却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他可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他们的目的?”轻尘想从他的口中知道是不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这次那赤江镇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这魔尊而来,而那妖界,是否又为了那风凌轩,目的为何,他的人还是他手中的妖界至宝黄泉。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叶孤云抿了抿茶,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眸子里尽是赞赏。 这么说她的猜测都是真的,只是对方是如何知晓她所想,难道有读心术不成,想了想,也不再纠结于此,反正竟然如他所说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往后的日子可真是不无聊啊,妖魔两界,自己还没有来找上他们,他们倒好,先找上门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未完待续) 典当宝贝 当然这白泽本就是她的上古神兽,不管那魔尊,别人来找自己兽兽的麻烦她这个主人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这是其一,其二,且不说那风凌轩与那妖界到底有着怎样的瓜葛,既然对方是冲着风凌轩而来,那么这事她就管定了,如此一想的轻尘露出自信的微笑,看着眼前的叶孤云,问出了这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的一个问题:“今天的那人是谁?” 不用明说,她就是知道对方定也能知晓。而她的这一问,让对方的眉头一皱,看向轻尘那因为吃饭而略微下滑的衣袖,那清晰的淤青在这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尤为突出,眼神一暗,声音也有着一丝的冷意。 “夜北辰,夜家的老家主。” 夜北辰,轻尘咀嚼着这个名字,夜家,难道说就是那个隐世家族,也是那天级猎人团队血鹰团那副团长刘凌峰所说的那个夜家,这可真是有趣了。 如果这具身体的母亲姓夜,也正与这夜家有所瓜葛的话,那她五彩琉璃镯中的东西也就不难解释,只是能拥那么多的财富和逆天级的丹药,这小轻尘的母亲似乎这在夜家的地位不低,而且那老家主激动的眼神说明什么,别可真是她所猜想的那样是他的女儿吧。 可是又有点说不通的是竟然暗夜北辰看到自己如此的激动,那么定是十分疼爱他的这个‘女儿’,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夜家的‘女儿’去做那风家的妾室,做正室都搓搓有余了。而在这‘女儿’死后对于这小轻尘也不闻不问,这是为何? 果然这大家族什么事情都有,也真够麻烦的,估计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不过想到这个夜字,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夜姓的名字。想起那个阳光下对着自己微笑,叫夜默离的男子,他与这夜家又有什么关系。 似乎总有些莫名的事情围绕在她的身边,这夜家,来日方长,在这都城的日子定不会无聊,别人也许在进入了这灵风学院就出不了,除非是三年一度的历练,或者是如那风凌轩一样是被自己的老师派出来完成任务的,可是她不同,有白泽在身边,还有那块令牌,在这灵风学院可谓是来去自如。 想到在都城外碰到风凌轩的那次,所要完成的任务,轻尘的眼神一暗,那个似乎想置风凌轩于死地的老师她是不是也该会一会了,如果今天不想起来的话,看到这风凌轩好好的,还真是会忘记这茬,她可不允许留下任何的危险。 白泽看着自己的主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的握手的筷子紧了紧,眉头微微一皱,谁又惹到自己的主人了,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是小主人想要的,他便帮她得到,想杀的,他愿意代劳。 不再纠结与此的轻尘在吃完饭后也不管在这大堂内偶尔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直接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只是临上楼的时候无意的循着那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往回看,还挺面熟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茶楼招待他们的侍者,微微一笑,可真是够快的啊,相信在不久之后,那个叫夜北辰的便会找上门来吧。 身边的白泽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笑得莫名,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早在他们出了那茶馆不久他便发现有人跟踪他们,料也猜到了定是那老者所为,可是看看现在的小主人,似乎对于此事似乎很感兴趣,姑且让那几人跟着好了,想查探小主人的底,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同于轻尘他们的思维,那名侍者在轻尘莫名的对他一笑的时候心下一惊,擦了擦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怎么可能,以自己一个御灵贤者所特意隐藏了自身的气息,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毫无灵力的小丫头察觉。那笑,似乎从那一开始的时候便知晓一般,那眼神中的了然和戏谑在一瞬间让他倍感尴尬,无所遁形。 似乎对方爱上了跟踪这一行当,第二天清晨,当轻尘他们一行三人外加一只小猪行走在前往此次的目的地绝迹拍卖行的途中,身后的几条尾巴可真是黏得紧。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也太小瞧她们了吧,只派来几个御灵皇的小喽啰,是不是昨天被发现了今天干脆光明正大的跟着。 夜家,血鹰团,夜北辰,这血鹰团的总部在这都城,夜北辰也在这,那是不是说这隐世家族夜家可能也在这都城,所谓的隐世,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夜家,似乎看来隐退,实则依旧把握着这整个星辰大陆的局势。暗黑组织的蠢蠢欲动,他们是不是也该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站在这星辰大陆众人的面前。 想到此的轻尘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目的地,‘绝迹’拍卖行,从外面看来,的确比自己在银月镇看到的那‘聚宝’拍卖行要宏伟豪华得多,画栋雕梁,丹楹刻桷,果然不愧是这都城的拍卖行。 从外表便可看出这拍卖行内所拍卖之物定是不俗,就是不知道今天能让她看到什么样的宝物,是否对得起人间‘绝迹’之名。 一行三人刚来到这绝迹拍卖行的入口处,便见到两位侍者一左一右的站在这大门的两旁,同为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令轻尘有着一丝惊讶的是这两人的实力大概在初期御灵贤者的级别。 一位初期御灵贤者只是这绝迹的一名小侍,这让轻尘不得不联想起茶楼的那名小侍,同样是拥有御灵贤者的实力,却只是在那茶楼端茶送水,在这都城,这拥有御灵贤者实力的至少轻尘所见也不是满大街的随手一抓一大吧,那茶楼和这‘绝迹’好大的手笔,就不知道这入内又是怎样一翻景象。 “三位,你们这是要‘买’还是要‘卖’?”其中的一位侍者来到轻尘他们的身边询问的说道,眼睛却瞄了眼轻尘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一眼,很自然的把视线又移回到了轻尘他们的身上。 对于这简洁的问话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这叶孤云怀中的那小肥猪一眼,今天来这,主要是‘卖’,至于买,也要看到它这‘绝迹’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们买的。 “大哥哥,我们卖。”轻尘把眼睛从这小肥猪的身上移向那问话的侍者,脆生生的说道。 因为轻尘的一眼让那原本睡意朦胧的小肥猪,猛然在叶孤云的怀里一惊,一个打颤,双眼无辜的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它没听错吧,难道小主人是想卖了它,它也只是在昨天的时候向自己的小主人抱怨了一下说自己肚子饿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 当下直接从叶孤云的怀中爬起,飞到轻尘的身边,用那同样圆嘟嘟的小脑袋蹭着小主人的肩窝,一脸讨好的看着轻尘,当康当康的叫个不停。 “主人,人家不饿,真的不饿了,主人你别把人家给卖了,人家不值钱的……” “主人,你听到你吗?人家说人家不饿了,真的不饿了……” “主人,主人,求求你别把人家给卖了,人家只是……” “……” 此时的轻尘眉头微皱,脑海中那小肥猪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就同个话唠一般,她真的很想一掌把它啪飞,这什么魔兽,还人家人家的说着,恶不恶心,昨天不是它在自己的耳边吵着说饿了吗?自己又什么时候说要把它卖了,自己缺过钱吗?即使是缺钱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契约兽给卖了的,难道在它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主人? “闭嘴,再不闭嘴就烤了你。” 轻尘实在是被这小肥猪一遍一遍的给念烦了,直接把依旧在肩上蹭来蹭去的小肥猪给拧了起来,用灵视冷冷的命令道。 很好很强大,轻尘的这句话成功的让这小肥猪把嘴巴个闭了起来,用那肥肥的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圆鼓鼓着眼睛看向轻尘,一脸委屈的模样。 “这,你们是想卖这东西吗?”显然侍者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听到轻尘这么一说,以为是卖那手中拎着的小猪,有些惊讶的问道。 也不能怪这侍者有如此疑问,毕竟在这‘绝迹’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却独独没见过会飞的小猪,这可谓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怎么不稀奇。 这侍者的话声刚落,轻尘还没有回答,只见一句甜甜的声音在轻尘三人的身后响起:“爹爹,我要那小猪当魔宠。” 听到这一说话的几人,并没有一人回头看向那说话之人,依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轻尘只是对着那说话的侍者回答道:“不是。” 侍者在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又看了看那身后的两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敬意,但是很快的隐去,对着轻尘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里面请,卖的话,请进入大堂前往左手边……” 看着这名侍者的轻尘自然注意到了那侍者眼中的那一丝不同,身后之人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不成,这与她都没有什么关联,不过,想到什么的轻尘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除了一男一女之外,那之前盯着自己的几条尾巴似乎都撤了,这是为何? 不过如此,也正合她意,回过头对着白泽他们示意,三人便直接朝着这绝迹的大堂而去,不过显然,轻尘的一个转身,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引起了埋藏深处的记忆。 “等等,你,别走……” 一声略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在轻尘的身后响起,轻尘只以为是为了自己手中拧着的小猪,眉头微皱,脚步不做丝毫的停留,经过一个长廊,来到这绝迹的大堂,这匠心独运的设计,可真是给人一种柳暗花明的视觉冲击。呈现在轻尘眼前的便是富丽堂皇的大堂,和那‘聚宝’拍卖行的格局差不多,只是精巧许多,也大气了许多。 顺着这侍者所说的大堂的左边望去,只见那里的一间间房间上挂着不同的牌名,也有不少的人聚集在那,看样子是和自己一样,拿着东西来拍卖的,不过显然东西也是分等分级的,不同的房间里所登记的东西价值不同。 轻尘想也没想,看着那一间没有任何人在前的房间就要走去,可是偏偏有人不让,皱着眉头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两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和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从他们的衣着上和之前那位侍者的态度上来看定是这都城有钱的人家,拦着自己到底有何事? “几位请留步,不知这位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下有几分眼熟,我们可曾在哪见过?”那名中年男子态度和蔼,对着轻尘微微一笑,询问着说道。那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势,即使是再怎么装作平凡也让轻尘看出定是久居高位之人。 轻尘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人,这突然的问自己的名字在这都城已经是第二个人如此一问,想到那个夜北辰当时的态度,莫非这眼前之人也是那夜家的?而且那侍者的态度,那几条尾巴,让轻尘不得不怀疑这绝迹也是那夜家的连同那茶楼。 “哥哥,这位叔叔好糊涂哦,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何来眼熟之说。”轻尘故作天真的仰起头来看向身边的白泽,取笑的说道。 “嗯,哥哥我也没有印象,也许是他记错了吧!” 白泽看着如此可爱的小主人,微微一笑,点点头,顺着自己小主人的话说下去。因为,小主人说什么那便是什么,而且对方的态度不由得不让他去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这位男子的神情与昨天那位老者尤为相似,不由得不让他心生警觉。 轻尘他们的一搭一唱让那挡在眼前的男子脸色略为尴尬的一笑,显然不买他帐的放眼整个都城也就只有眼前的两位。 细细的把轻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当察觉到轻尘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之时不由得眉头一皱,再次细看,确认没有眼花,正要出声之时,衣袖被身边的小小人儿拉扯着。 “爹爹,我要她手里的小猪。” 小女孩那略带撒娇的声音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并一手指了指轻尘手里的小肥猪,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喜爱之色表露无疑。 “这,小女甚是喜欢小姑娘手中的魔宠,不知可否相让?” 显然中年男子对于身边的小女孩甚是宠爱,对着轻尘一行人拱拱手,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不过那说话的语气怎么看怎么不自然,显然对方如此诚恳的问话定也是第一回吧,看了看那站在身边正不断的往自己手中的小肥猪看去的女孩,一张粉扑扑的小脸犹如三月的桃花,不难看出长大后定也是位绝代佳人。 对于这小女孩轻尘并不是很讨厌,至少那说话的语气没有刁蛮之气,有的不过是在父亲面前的天真烂漫。但是…… “它是我的契约兽,如何相让?” 言语中的带着一丝的冷意,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她契约的魔兽岂是你想要便要,你把这魔兽当做什么了!她风轻尘从来就不缺那俩钱,想要她的东西,可以,代价只有唯一的一样,那便是你的命。 轻尘的这句话一出口,让对方愣了一愣,契约兽?不是魔宠吗?没有灵力的她如何与魔兽契约,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契约兽不是可以解除契约的吗?”一心想要那小肥猪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只要解除了契约,这小肥猪就是她的了,而且她还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会飞的小肥猪,那肥嘟嘟的样子真可爱。 她的这话一出口让轻尘眉头一皱,之前那唯一的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了,果真是大富之家的千金,魔兽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想要便要的到的易如反掌,但是想要她的魔兽,即使是以命相交也无用。 轻尘不再多言,看了那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想说些什么的中年男子一眼,便从这人的身边绕过直接朝着那没有任何人在前的房间走去,只是在与那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世间的东西有些不是你想要便能得到的……” 一句话,让那男子愣在当场,盯着轻尘的背影久久的沉默,即使是身边的小女孩不断的在一旁催促,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那记忆深处,同样的一句话,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悔恨了他整整十年,有些东西,他的确要不起。长长的叹了口气,牵起正站在身边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女儿,朝着这绝迹大堂的另一边行去。(未完待续) 惊现魂珠 轻尘三人来到这房间的门外,只看到这房门上挂着一块牌,上书‘极品’二字,白泽直接又手推开了这扇紧闭的房门,三人先后入内。 看着这房间内的摆设,轻尘挑了挑眉头,还真是够华丽的,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向原本在这房间内的那人,一位正一手撑着下颚打着盹的老者。 显然对方并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来他这,毕竟手中拥有极品宝贝的人自是比较少,而拥有宝贝并拿来这拍卖行拍卖的更是少之又少。 轻尘算是个例外,且说其一,她手中所要出售的东西在她眼里并不是什么宝贝,至于来这房间,不过是看见没人而已,换言之,如果她手握极品宝贝,而在那出售下品宝贝的房间外空无一人的话,她也同样会选择在那房间里进行交易,谁规定一定要按他这绝迹的规矩来形事,她风轻尘便是个不按牌出牌之人。 其二,即使真是有什么极品的宝贝,在她眼中,也抵不过活物,又何来极品之说,那剑尊如果不能杀人,便与废铁无异,扔了便是。 “这还没有,待会再来……” 略带着不耐的声音在这房间内响起,从这说话的内容上可以看出定是把轻尘这一行人当做其他人了,说完头也不抬的依旧在那打着盹。 “老爷爷,着火了……”轻尘见此,直接对着眼前的这位老者轻声的说道,一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老者不知道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如果这时有人要杀他的话,他是否能躲过别人的偷袭。 “着火了,怎么可能,你……”似乎才反应过来般的在接完轻尘所说的话后猛然的坐起,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这几人,视线落在了轻尘的身上,想也知道刚才的那一声定是这小女孩所发出的,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和蔼的看向轻尘,问道:“小姑娘,你们来这有什么宝贝要拍卖的?” 视线却在轻尘身后的白泽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从衣着打扮上来看,轻尘一行三人穿的可谓是朴素异常,白的极致,没有丝毫的点缀,怎么看也不像是拥有极品宝贝之人。但是老者毕竟是阅人无数,也不以貌取人,更不以衣着来评判一个人的身世背景。 相反,眼前的几位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眼前见到的都是虚假的,他们不似表面般那样的简单,身上隐隐散发出大家的风范,就连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小女孩,看似没有丝毫的灵力,但是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看也不似一个小女孩该有的眼神,在抬头的一刹那,他分明是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轻尘点了点头,直接对着白泽示意,只见随着白泽的一挥手,一阵白光闪过,一具完整的石怪皮便出现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东西,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到轻尘这边,看着这躺在地上七尺有余的石怪皮,那完好无损的鳞甲让他都惊呆不已,平时看到的也只是一些短小的石怪皮,而且也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鳞甲破损的很多。 可就在今天,在此时,让他看到一副这样完整的而且可以说是巨大的石怪皮,这怎么不让他惊叹。 且不说这么大的石怪难寻,就是这石怪的习性,当是能完好无损的把这石怪拿下而不伤其身上的鳞甲,这绝非易事。即使是身为御灵贤者巅峰的自己也很难做到,用灵力的话势必会伤到身上的大半鳞甲,到时能用的地方也是少之又少,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此关键的老者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轻尘他们,企图想从轻尘他们的身上看出蛛丝马迹,但是看后更是让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们。且不说这小女孩毫无灵力,一人只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一人还只是个中期御灵王,此时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们在他面前隐藏实力一说。 毕竟谁能想到能在一个御灵贤者巅峰的自己面前隐藏实力那就必须拥有御灵尊者的实力,眼前的年轻人,让他如何去相信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不过他也猜对了一点,那就是这的确不是眼前这三人所为,而是一直被他忽视的那小猪。小肥猪看到这显然也是明白了自己的主人想要干什么了,难道,想到什么的小肥猪直接从那叶孤云的怀里飞到轻尘的面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用自己圆嘟嘟的小脑袋蹭着轻尘的颈窝处,一脸讨好的表情。 “主人,你对人家最好了,人家最喜欢主人了……” “主人,人家下次还去那里抓这样的东西拿来给主人换……” “主人,主人,你有没有听到人家说话……” “……” 轻尘眉头轻蹙,随手把依旧趴在自己肩膀上正不断用小脑袋拱着自己的小肥猪拧起往叶孤云的怀里一扔,这厮就一话唠,比无痕那两兔子还啰嗦的话唠。这厮吃的东西都不俗,它自己挣来的当然是给它自己花去。 “主人,你不喜欢人家了……” 只见这小肥猪似乎并没有吸取教训,从这叶孤云的怀里爬起,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轻尘,把这叶孤云的衣裳搞湿了一大片,轻尘见此:“闭嘴,再说,就把你卖了!” 似乎轻尘的每次威胁总能奏效,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兽兽只得乖乖这叶孤云的怀里,还好,主人不喜欢自己,还有个候补的,他虽然不是主人,但是对自己很好,很不错,这样一想的小肥猪那眼泪也都收了回去,再看,哪里有半点哭过的样子。 老者看着这一人一兽间的互动,主要是集中在了这小肥猪的身上,这魔兽他可是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居然还长了两翅膀飞,而且刚刚看这小肥猪飞向那小女孩的速度,就只有一道白光一闪,自己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小猪是你的魔宠吗?” 显然这小肥猪已经引起了这老者的注意,毕竟那石怪的皮再怎么稀奇,也只是个死物,而眼前的这个,却是活生生得活物,怎么不让他感到稀奇。 “嗯。”轻尘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并不想对方把过多的时间纠结在自己的魔兽身上,轻尘直接指了指那副石怪皮对着这老者问道: “老爷爷,你看这魔兽皮值多少?” 显然老者也看出了对方并不是很想谈论关于那小猪的事情,把注意力放回了地上的那‘庞然大物’面前,想了想说道:“三位可是初次来这‘绝迹’吧,绝迹的规矩是直接按拍卖所得分成,扣除拍卖所需的一系列的费用,剩下的卖家七成,绝迹三成,各位看可好?” 说完眼睛依旧是盯着这叶孤云怀中的小猪看去,不过显然小肥猪也不喜欢太多人类的打量,毕竟在魔兽森林的那次经历让它不怎么喜欢人类,当然轻尘他们除外,直接就往这叶孤云的衣袖内钻去。 听着老者的回答,本以为这拍卖行的卖就如同当铺一般的直接现兑,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这么一来,岂不是还要等到这拍卖结束才能兑换,这拍卖行只有晚上才会进行拍卖,现在才是中午时分,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想到此的轻尘眉头微皱,看向身旁的老者,问道:“老爷爷,今天晚上都有些什么宝贝?” 轻尘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晚上的东西值得她花时间一看,那么晚上来也无妨,但是如果晚上的东西实在是没什么看头,她就另外找别的拍卖行了。 显然轻尘的这一问让老者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从看到他们三个一开始,他就觉得在这三人中似乎最不起眼的小女孩却是站主导地位,从开始的交谈就一直是这女孩,那她身后的两位,难道是她的护卫不成,可是哪有护卫会有如此气质,想不通的老者干脆不去想,便就着轻尘的提问解释道:“小姑娘你算是敢巧了,今天晚上可是有好的宝贝要拍卖哦,据我所了解,压轴的宝贝可谓是极品宝贝,据说是颗蕴含着无穷灵力的魂珠,谁得到它都将拥有无穷的力量,不过却没人真正试过,只是传说而已……” 听到这一说的轻尘眉头一皱,自己体内有着一颗红色的魄珠,那这颗魂珠到底是什么东西,蕴藏无穷的力量,是否真如这传说所言轻尘有些怀疑,至少自己的那颗魄珠不仅仅没有带给自己无穷的力量,还把自己体内本身的力量给全部吸收了。 想到此的轻尘看向身边的两位,叶孤云只是对着轻尘点头一笑,意思很明显,这东西真是个宝贝,不过那眼神却是示意轻尘看向白泽。 有着一丝不解的轻尘看向站在自己另一边的白泽,只见对方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此的轻尘直觉认为定是与那体内的魔尊有关系。想了想,好奇的看着老者说道:“老爷爷,既然是极品宝贝,那老爷爷见过吗?” “那是自然,老夫我在这里可是看到过不少的宝贝,那颗魂珠的颜色是蓝色的,而且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充满着灵性。” 蓝色的?听到这老者的描述,看来不假,能被这看过宝贝无数的老者称之为宝贝并赞不绝口的那定是宝贝无疑。想起那魔尊的蓝发蓝眸,如果这东西真跟那魔尊有关系的话,那么送着宝贝来的人又是谁?魔界之人已经来到这人界并且也已经开始有所行动,难道这东西是个陷阱不成,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在白泽体内的魔尊不成。 “老爷爷,既然你都说这是个宝贝了,那谁这么傻,宝贝不自己留着用,拿来拍卖,肯定是老爷爷骗人!”轻尘故作一脸天真的看向眼前依旧沉浸在回忆中的老者,似乎那魂珠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显然轻尘的这一问问到了点上,只见这老者定也觉得纳闷,只见对方只是独自在那低语道:“那拿这颗珠子来拍卖的老头真奇怪,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东西,还说什么自会寻主,也没有索要任何的收据就走了,也不知道今天拍卖他会不会来。如果真的会寻主的话,那还拿来拍卖干什么,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哎,这年头……” 轻尘听着这老者的低语,想起手腕上的那把龙渊,同样是老者,同样的形式做风,同样留下令人费解的话,这不得不让轻尘猜测这是同一人,自己在魔兽森林中见到过的那位老者,如果是他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何,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今天会来到这绝迹般。 此时那位神秘老头给轻尘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在迷局外的人,旁观者清,看着在迷局内的自己一步步的朝着出口行去,而他只是在迷局外偶尔插上一手,为自己留下一个个的线索,不带任何的恶意,最终的一切依旧是靠着自己走出这迷局。这局越布越大,牵连越来越广,那么是友非敌的他又是以怎样的一种身份来看待这迷局的。 “老爷爷,就按你所说的,我们晚上再来好了。”轻尘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晚上就来一看究竟,那东西,到底是何物。 “嗯?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帮你们把手续办一下。”回过神来的老者直接把那地上的石怪皮收入储物戒指中,转身来到那书桌边,在纸上登记了起来,完了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块令牌,写明编号,盖好印章,便递到站在桌边的轻尘说道:“小姑娘,你在这签上自己的名字手续便算办妥了,这块牌子上的号码便是这拍卖行的房号,到时候你们在这房间里等着拍卖举行就行了,而且在你的物品拍卖完后会有专门的人给你送去拍卖所得的晶币。” 轻尘看了看那纸上所写,不错的确是条理分明,就如同自己所在世界的合同般让人一目了然,轻尘直接拿过老者递来的毛笔写下自己的名字,风轻尘三字跃然纸上,一分洒脱二分随性七分轻狂,飘逸中带着一股霸气,短短的三个字,却有着大家的风范。 拿过令牌,看着那视线一直盯着那张纸看的老者微微皱眉,这世界莫非很流行老年痴呆这病不成,他自己写的一张纸也要看这么久,难道他自己写错了不成,可是自己看了,上面写的都没错。 “老爷爷,能不能烦请注明下,在这写上把拍卖所得的都换成魔兽晶石给我,圣级的就行!”说完看了眼在叶孤云怀中的小肥猪,应该够它吃上一段时间的吧,这拍卖行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那魔兽的晶石了。至少刚刚在大堂里就看到了在那房间外等着的很多都是猎人打扮的人。 “全部?魔兽晶石?”显然是没有人同轻尘这样把钱都换成晶石的,而且还只都要圣级的晶石。难道这小女孩是锻造师不成,没有灵力选择锻造师这个行业也的确不错,但是如果是锻造师的话那为什么不把这副对于锻造师来说是顶级存在的石怪皮留下,而为的只是换取一些对于锻造师来说普通的晶石呢? 轻尘再次的点了点头,她这还不是为了那只小肥猪,如果是兑换成那神兽的晶石,估计没几下便被这小肥猪吞进肚子里消化了,多些总是好的,让它一边慢慢吃去。 小肥猪听见主人如此一说,显然高兴的又想飞到轻尘那里去,但是一想到刚才的待遇,便还是算了吧,在叶孤云的怀里不断的倒腾着,显然高兴坏了,它就是喜欢吃那些亮闪闪的东西,这回可以吃饱了。此时在这小肥猪的脑海中形成一个定论,那就是只要是自己去抓来魔兽,那么主人就会跟自己换东西吃。 得到轻尘肯定的老者提起笔来在那纸上注明了轻尘所要求的,“小姑娘,这样可以了吧!”待老者抬起头来,哪里还有轻尘他们的身影。老者从不怀疑自己写字会那么认真的连走了个人都不清楚,那么他们的实力就真的要重新的评估了,包括那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 想到此的老者直直的盯着纸上的那风轻尘三字,相比之下,让他都有些汗颜,都说字如其人,写出这字的那小女孩,将来定不凡。 正想着的老者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哪里还有纸,书桌上空空如也,心下一惊,看了看眼前之人,这心才算放下,如果刚才对方是敌人的话,那要取自己的性命可谓是易如反掌,抚了抚额头的冷汗,对着站在自己眼前之人拱一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敬意:“辰老家主,你来了。” “冷长老不必多礼,叫我北辰就好。”如果轻尘此时还在的话定能认出眼前之人便是在茶楼的那位老者,也就是叶孤云口中的夜家前任家主夜北辰。 此时正紧盯着轻尘所写的那三个字认真的看着,那眼中隐藏不住的赞赏,口中一遍一遍的念着风轻尘三字。 “辰老家主,你这是……”显然对于这夜北辰的举动这冷长老不是很理解,难道这老家主认识那小姑娘不成。 “冷长老,难道你看那小姑娘不觉得有些眼熟吗?”夜北辰并没有回答冷长老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被问的冷长老经这么一提,陷入沉思中,过了半响,如同豁然开朗般的看着自家老家主说出自己所想:“难道她就是那央儿和那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愣在那等着对方的回答。 “如果我十年前的调查无误的话,她就是。”显然这夜北辰也陷入了回忆中,话语中满是苍凉之感,隐隐的一声长叹,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般,良久,才看向立于身边的冷长老,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必定凤凌九天!”冷长老把从见到轻尘起的那一幕重新的回想了一遍,很肯定的说道,那女孩,绝非池中木,将来有一天,定让这星辰大陆上的人昂视。 得到回答的夜北辰只是点点头,便不再言语,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两位老者就这样对坐着,陷入长长的回忆中,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前……(未完待续) 帮你得到 轻尘并不知晓在自己走回那房间里会出现那一幕,此时三人正行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轻尘向着那白泽问向那刚才在那房间内的事情,主要还是集中在那魂珠上。 “白泽,那魂珠是不是魔尊的东西?”没有半分的迟疑,充满肯定的语气说道。 被如此一问的白泽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原来什么都瞒不过自己那心如明镜的小主人,想了想,便把这魔尊告诉他的事情对着轻尘说来:“那颗魂珠正是那魔尊之物,也正如那拍卖行中的老者所说的,魂珠对于这人界之人来说的确拥有无穷的力量,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在魔界,每一位魔的体内都拥有着魂珠,就如同人界之人的体内拥有的灵力所凝聚的灵珠般,力量都是集中在那颗魂珠内,只是与人界之人所不同的是当魔身死,魂珠不灭,别的魔吞下它便可运用自己体内的魂珠吸收其魂珠内蕴含的魔力为己用,借以晋级。 而魔尊在灵魂被封印在白泽身上的时候,肉身的魂珠并没有采用自爆的方式自我毁灭,所以依旧是存在于世,只是这次的魂珠现世,他可以猜测定是那封印他的老头所为,只有他才能拥有自己的魂珠。 只是有一点,连这魔尊也猜不透,为何当初那老头要把他封印起来,而今却又归还他的魂珠?” 听着这白泽讲完魔尊所说的关于这魂珠的事情,轻尘眉头深锁,这么说来,当日这魔尊在那封印解除之时所拥有的力量只是本身所有力量的一小部分而已,这也说明了堂堂魔界之王与人界的上古神兽实力为何旗鼓相当。 毕竟轻尘见识过那冥王的实力,的确是白泽不能相抗衡的,而且冥说过在这六界中人界是最弱的,那么真正的魔王怎么可能会输给白泽而只是偶尔的操控着这具身体。 只是,如果自己帮这魔尊寻回这魂珠,那么魔尊的力量回归后必定会完全的占据这白泽的身体,主导着这一切,这不是轻尘所希望的,如果寻回魂珠意味着只是为自己多了一个盟友而失去白泽的话,那么她势必会毁掉那魂珠,盟友她从来就不需要,但是白泽,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魂珠,你想要吗?” 轻尘停下前行的脚步,侧过身来,与这白泽相对,昂起头眼神万分认真的看着白泽,透过白泽的眼神可以清楚的看见那里面的一个蓝色的小人影,定是魔尊无疑。 轻尘明白自己能够想到这些,那么身为上古神兽的白泽定也能想到此,这一问问的不仅仅是魔尊,更是白泽,如果他要,那么她帮他得到,如果他不要,那么她帮他毁掉。 白泽看着主人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内心里闪过一丝的挣扎,如果拥有了那颗魂珠入体的话,且不说那魔尊是否会借此而侵占他的身体,自己也将遁入魔道,成魔那就意味着可能会忘记所有,舍情弃爱,这让他如何能够?怎么可能舍得忘记自己的小主人?想拥有那颗魂珠就是为了拥有力量,能更好的守护在自己的小主人身边,但是这魂珠带给自己的结果是忘记自己的守护,那要来又有何用。 “你又怎么能那么确定遁入魔道就一定会忘记自己的主人,你不是很‘爱’她吗?”魔尊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白泽的耳边响起,充满着蛊惑。 “如你所说那就是‘爱’的话,那么,我爱她,永远!”白泽最后两字说得特别的重,紧握双手,如同一种宣誓,仿佛只有这样,更能让他下定决心做出决定。 坚定不移的声音在魔尊的耳边响起,让魔尊的脸上扬起一丝的诡异的笑意,‘爱’这东西果然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很好,他要的就是这样。 “既然你爱她,那又有何惧意,我可是听说这人界的真爱可以超越生死,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的,难道你对你主人的爱还经不起区区的魔气入体?” 魔尊继续的引诱着,不过在他看来人类的爱可笑至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有谁可能会为了对方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他是魔,本就无心无爱。 “你能保证你在得到力量后不侵占我的意识吗?”白泽自认为对于自己小主人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对方如此一说,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对方的动机。 “现在的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的力量便是你的,这样的你有何可犹豫的,更何况我们之间不是有交易的吗?”为了让白泽为自己夺得魂珠,魔尊可谓是煞费苦心,循循诱导。 听到魔尊如此一说的白泽双手握了握拳,对上轻尘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我要它!如果它能让我增强力量,能更好的保护你,那么我要得到它!” 归根究底,白泽的所作所为都是围绕着轻尘一人,却不想,为了得到魂珠,却也让他的小主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早知道,他…… 轻尘没想到听来的会是这样的回答,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他,她如何能够舍弃。不过她想定是那魔尊对着白泽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如此的慎重。 “你要,那我便帮你得到!”轻尘没有再多言,直接朝着居住的客栈行去。既然如此,那么她便赌上一赌,魂珠入体,魔气入侵,白泽,请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轻尘的话让那魔尊心下一喜,不由得暗自嘲笑这白泽的愚蠢和天真,与魔做交易,从来就没有赢家,他很快就可以恢复全部的力量,到那时,便是他重新夺回本就属于他的一切之时,神后,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魔,谁才是这天下至尊。 可是这世界上的有些事情即使他贵为魔尊,也无法料到,高兴得似乎早了些…… 白泽因为魔尊那没有压制的情感,瞳眸的眼神一直在变来变去,这让行在身边的叶孤云看个正着,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都放回了那前面依旧前行的小人身上。魔尊,你在她的面前,从来就不可能有赢的机会! 回到客栈,这个时辰,吃饭的人们似乎不少,轻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身后的白泽二人随后双双入座,机灵的侍者很快的便来到轻尘他们身旁,白泽随意的点了几个轻尘爱吃的菜,便为轻尘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尘便看向那个从在魔兽森林见到自己后便毫无道理的跟着自己的叶孤云,明天便是这灵风学院入学的日子,自己和白泽也就得在这灵风学院内待上一段时间,也该跟他分道扬镳了。 “你有何打算?”轻尘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毕竟他的身份是那四大家族叶家的二少爷,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跟着自己吧。 “你在哪我便在哪……”叶孤云看着轻尘,微微一笑,给出了答案。 不过显然轻尘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眉头微微一皱,这样的回答不就等于没有回答,他凭什么说她在哪他便在哪,灵风学院他难道要以他叶家公子的身份入内不成,得不到答案的轻尘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听说这绝迹今晚的拍卖会可谓称得上是五龙聚首,想必这到时候定是相当的精彩,咱没事也去凑凑热闹!”说话之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兴奋,通过这略为吵闹的大堂的一角传入轻尘的耳边。 五龙聚首,难道是冲着这魂珠而来,想到此的轻尘眉头一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想取得那魂珠就有一定的麻烦。 “什么五龙聚首?”听这话的人显然不是很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吞下口中的食物,不解的问道。 “五龙聚首都不知道?”显然这人的问话让那说话之人有些不悦,白白打扰了他的好兴致,不过却也耐心的为对方解惑:“你知道这片大陆上最具权威的是哪些家族吗?” 显然被问的那人觉得被对方小瞧了,声音也颇为大声:“你当我三岁小孩不成,那还用说,这大陆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就是这都城的皇族,白城的北堂家,青城的风家,黑城的叶家,赤城的端木家,我说得可是?” 似乎说完这些这男子想通了,恍然大悟大道:“难道你所说的这五龙就是指他们?” “那还用说,要不我怎么会说要去见识见识,看看到底这拍卖会上有什么宝贝,能把他们给吸引过来了。”男子说完一副深思的表情。 “咱也就只是看而已,既然是宝贝,那不用说了,去那里就是看他们抬价的,看看到底最后哪个家族财大气粗的能得到那宝贝。”男子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这可真是热闹,在这都城,这天子脚下,也只有那几大家族敢跟这皇族之人争一争,要是平时,只要有他们看上的东西,哪里还需要拍卖……” “你说话可得小声点,注意一下,要是让这皇族之人听到你说的,你可就……”说话之人越说越小声,显然正如他们所说,在这天子脚下,一言一行还是得注意。 “那你知道这四大家族都会派那些人来吗?”显然男子的兴趣已经被那人挑起,也许那拍卖的宝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至少能知道其他那些人来吧。 “这你就问对人了!”说完那最开始说话的男子神情中满是得意,对着身边之人吹嘘着:“先说说这北堂家,北堂家这次派来的人正是那北堂家的家主继承人北堂聆风,由此可见这次的宝物定非比寻常。随行的便是这北堂聆风的师傅,也就是这北堂家的大长老。不过有趣的是……” 男子环视了正看着自己的一众,显然之前自己与同桌之间的对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各个酒足饭饱之后便看向他这处,也算是饭后的娱乐。而这男子却在这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抛出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倒是猜猜,这风家会派谁来?” “那还用说,这北堂家派了下任家主北堂聆风前来,这风家自然是派那本就在这都城灵风学院的风如影前去那绝迹拍卖行。”一人看着那提出问题的男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就是,这风如影本就在这灵风学院内学习,据说也是在那无极班,不过实力对于无极班的那一群变态来说,也只是垫底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他也就不用咱猜了,你到是说说,这风家到底派谁来?” “快说啊,就别掉大家胃口了!” “……” 轻尘听到众人谈论起这风如影,才想起这风如影也是在这灵风学院,除去那次在赤寒山的不相认,他们算是有整整五年没有好好的面对面站在一起,五年没有听到那记忆中充满着宠溺的‘轻尘妹妹’,这四个字。而今,即使见面,她也不再是那个任对方抱起坐在腿上的小轻尘了,应该说,从五年前就不是,只是五年前的她在风家,不得不扮演着一个不受宠的哑巴。(未完待续) 家族联姻 一年前见到他,十七岁的他拥有中期御灵王的身份,对于大陆的同龄人来说,他的确是天才,但是对于那些灵风学院的那群变态来说,那人说得也不错,垫底的存在。至少,先不论年龄这秋少白都拥有中期御灵皇的实力,不知道现在的他,实力如何。 “我跟你们说,据说这风家派来的人是二长老以及这风家年仅十五岁的三小姐风若雨。” 说完这话之后的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起初他听到这消息,也同他们一样,不怎么相信,不过听了那人的解释,也就能够理解了。 “风家的三小姐,不就是那风如影的亲妹妹吗?怎么她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一人对此感到不解,看向那依旧慢慢品着茶的男子。 “听说这风家的这位三小姐可谓是才艺双绝的女子,再过几年,到时还不知要让多少男子为之倾倒,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 “我也听说了,这几年这三小姐更是深得那风家家主的宠爱,恐怕到时候又是入那皇室之门,这荣华富贵可谓是享之不尽……”说话的这人点了点头,说出自己听来的事情,加一点猜测。 不怪这男子有如此的猜测,各个家族为了权衡利弊,与这皇室之间必定有所关联,这最简单最直接的一点,那便是送女子入宫,在皇室中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这风家派这三小姐前来到底有何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代表风家前来拍卖这么简单吗?”显然有些人对此事明显的不解。 “不会是……”似乎猜到些什么的一人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看着那最开始说话之人,想从他嘴里得知事情究竟是何,不敢妄加猜测。 “据说这风家有意与这北堂家结亲!”那人见众人讨论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盯着自己看的众人说道。 此话一出,可谓是如同在一汪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颗石子,瞬间议论声不断。 也无怪他们会如此讶异,即使是轻尘听到这消息也是眉头一皱,这风家的这一举措,无疑是打乱了这整个星辰大陆的格局,排行一二的北堂家与这风家联姻,不仅仅是给这皇家,这楚之轩带来压力,也更是给这其他两大家族带来危机之感。 这皇家与这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在这五年来本就非常的微妙,而四大家族之间不过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现在这风家这一搅合,反而让其他两大世家夹在这其中,再则那暗黑组织正在某个不知名的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如今可真是多事之秋。 再说这北堂聆风与风若雨,一个下任家主,一个受宠小姐,他们二人的联姻怎么不惹人注目,不过北堂哥哥,你真的会接受这家族的联姻吗?这次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这拍卖会呢?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你说这风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四大家族哪两个家族搞联姻,你说呢?”一人问向身边的老者,暗自猜测着这风家家主,或者可以说是整个风家到底何意? “老夫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看样子老夫是真的老了,要变天了!”老者捻了捻自己那白花花的胡子,叹了一声,感慨的说道。 “这风家有这意思,那本就是这大陆第一家的北堂家又是何打算呢?”显然有些人还是不相信这人所说的,要说这叶家和端木两家联姻的话他倒还相信,毕竟是实力稍微弱的那两家,这第一家族需要联姻来巩固自身的地位?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北堂聆风……” “……” 显然大家对于这件事情的热衷已经超过了对于那绝迹拍卖行将要拍卖的宝贝的兴趣,轻尘听他们提起这四大家族,自然想到了那欠自己一命的端木离。 抬头看向正看着自己的叶孤云,怎么听到这四大家族要来这里他依旧是漠不关心,似乎这叶家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般。这样的他与那叶孤鸿还真是有些相似,一个无论何时都温柔如水,一个无论何时都冷如冰,但却是对这世界有着相同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此时的轻尘相信,即使是这叶家顷刻间惨遭灭门,对方依旧能如此静静的坐在这里,保持不变的姿态,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让轻尘纳闷的是这人怎么偏偏就跟定她了呢?只是因为她身上那扑朔迷离的秘密? 那一双仿佛能看透这世间一切的眼睛却总是把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轻尘不知道他到底透过自己在看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并没有把她当做是夜华来看待。 “这接下来要说到的便是这其他两大家族,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那端木家的事情?”显然大家讨论来讨论去都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那人便接着说着这剩余两大家族的事情。 “你说的可是半年前那临江镇那端木家所发生的事情?这事谁人不知,莫非另有隐情不成?”一人听此一问,从刚才这人讲的事情来看,莫不是这端木家又有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 “别卖关子了,倒是说说这次这端木家派谁前来,总不可能是现任家主亲自前来吧?”显然有些人性子比较急,不想再听那人在那磨磨蹭蹭的,直接催促的问道。 “就是,到底是不是说出来就是,干嘛藏着掖着,浪费大家的时间……” “到时说啊……” “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我告诉你们,他还就猜对了!”说完此话,用手指了指之前说话的那人,接着说道:“这次来的正是那端木家的现任家主,端木离,据说这次是独自前来,身边也只是跟着一些嫡系弟子,无一位长老陪同。我说道这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看看时间,显然这人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了,接着对着众人说道:“据我所知,那次的临江镇这端木离也在,至于为何没有出现在那次的大会上。当他回到赤城,带回的便只是自己的大哥端木林的骨灰,至于这端木家的大长老和三长老,端木家的人只是说在那次的惨案中丧生,至于真相如何,也就不得而知。 值得说的一点就是从那次事件之后,这端木离与众长老之间的关系可谓是越来越差,这端木家主之位可谓是岌岌可危,这次的突然前来,真不知道是否如那北堂家与那风家一样,与那叶家来个联盟什么的,这样可就有好戏看了。” “你说这话是何意?难不成那灭门案是这端木离所为不成,这怎么也不可能。且不说他的实力不如他们几位,单是与这端木林一战,也未必就能赢得了对方,而且他本就是端木家的现任家主,根本就没道理可言,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死去的端木林到是有可能会如此做。” “那端木离为何而来,我们也只是作个猜测而已,至于半年前的那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那端木离一人清楚……” “……” 接下去的轻尘并没有再听下去,放下手中的碗筷,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白泽自是跟从,至于那叶孤云,依旧是坐在那里,听着大家的闲谈,算是打发这颇为无聊的时光罢了,叶家,和他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一下午的时间,轻尘就在房间里摆弄着这琉璃手镯中的东西,这次拍卖必定是激烈异常,只是他们那四大家族中是否有人知道这魂珠的用处,如果没有还好,如果有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说这魔界之人同样把视线落在了四大家族之人的身上。而且拍卖会上,这魔界之人定会出现,晚上将是一场夺宝的盛宴,她,一定要得到…… 想到此的轻尘直接唤出呆在手镯中的青龙与火凤,随着两道光芒闪过,一青一红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 “主人。” “主人。” 两声同时响起,一声略显娇媚,一声依旧冷淡,即使是不用看,轻尘也能知道谁在叫自己。刚想开口,便见这火凤来到轻尘的身边一坐,便开始抱怨起来了:“主人,你快抓紧时间修炼灵力吧,别出去了,我呆在那手镯里无聊死了,那臭龙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人家……” “你认为你主人我很闲?”轻尘挑了挑眉看着正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无聊的摆弄着放置在桌上的茶杯的火凤,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冷冷的问道。 只是这犹自在抱怨的火凤根本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发泄自己的无聊和一些莫名的情绪,听见轻尘如此一问的火凤,想也没想,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真不知道那只小肥猪有什么好的,根本就不把你这个主人当主人,整天赖在那男人的怀里,主人居然为了他,耽误宝贵的时间,不去修炼,去帮它找吃的,真是。也不知道那小肥猪怎么那么能吃,老娘我几百年不吃东西也没见饿死,这魔兽能饿死了才是个天大的笑话,就应该让他自己找去。就拿那臭龙来说,每次都是他去找吃的来给……” 火凤显然越说也火大,声音也大了些,说道后面,自己也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才反应过来现在身处何处,看着眼前正盯着自己看的主人,她没看错的话,那眼中闪现的是红色的光芒,这意味着什么她自是懂得。尴尬的看向轻尘,一头母暴龙瞬间便成了小鸟依人般的模样,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主人,我刚刚只是呆在那手镯里太久了才……” “你很无聊是吧?”轻尘只是如此一问,并没有纠结于刚才的话题,不过却让那火凤心里更是发毛,听那臭龙说过主人不发火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现在的火凤可谓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不会是自己。 现在的她可谓是半句话都不敢再说,就怕越说越错,本能的对着轻尘点点头,据臭龙告诉她的第一定律,无论主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即使错的那也是对的,这样日子才好过。而她现在是争取从宽的机会,再则她的确是无聊透顶。 “既然这样,你就……” 轻尘把这火凤叫出来本就是想让她做某事,不过身为她的魔兽,唯一的一点那便是不能干涉她的任何决定,显然这火凤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对于轻尘的一言一行都妄加评论,这让轻尘把原本该要她做的某事,稍微的变动一下,让她吃些苦头,省得没事的时候总喊无聊。 这呆在手镯中的又不是仅仅只有她一人,看看这青龙,从轻尘把他叫出来后就一直沉默的坐在一处,不言不语,等着轻尘的吩咐。 听完轻尘的交代,显然火凤可谓是死的心都有了,让她堂堂一个上古神兽去做那事,那还不如杀了她得了,这要是被那黄金龙知道,还指不定如何取笑,这脸可就真就丢大发了。 “怎么,不愿?”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冷意,红光一闪,看着眼前那一脸挣扎的火凤。有此一招,也不过是她的一个计策,以防万一,那魂珠她势在必得。 “我,我……好吧,不过我可不保证就一定能成功,毕竟如你所说的他们……”火凤显然后悔自己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一个主人,什么样的麻烦都早上门来了,人界还好说,这其他六界,她这个小小的魔兽还不够人家啃的。早知道如此,她宁愿现在还只是一个超神兽,至少那样的自己依旧在那魔兽森林中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这世界上没有早知道,再则,即使没有那一次的经历,她都注定属于轻尘,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世间的一切就仿佛是注定好般,轻尘是这其中的唯一一个变数,但是即使是变数这事情照样朝着预定的轨迹而行,只因为…… 火凤说完直接就朝着轻尘送去哀怨的一眼,而后看了眼依旧坐在那面无表情的青龙,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估计即使是他去求情主人也不会改变心意,轻叹了一声,化为一道红色的光芒朝着窗外飞去,消失在房间内。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青龙见火凤领着任务离开,便向轻尘问道,毕竟这火凤都有了任务,他自然应该也有才对,只是有了火凤的前车之鉴,满脑子装着稀奇古怪想法的主人又会让自己干什么? 轻尘直接从手镯里拿出几样东西放在了青龙的面前,从外表上看,个个都是不凡之物,却不是轻尘所需要的,现在的她唯一想要的便是那绝迹拍卖行中的那颗魂珠,既是拍卖,那么当然是价高者得,就不知道这皇室的财力如何,但是就她所拿出的这几样来看,到时必定会引得大家的激烈竞争,到时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动用这手镯内的晶币便可拿下,而且有青龙这个托儿,凭借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把视线转移到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青龙身上。谁能想到最后那东西会在自己的手中。 “你去绝迹,把这几样……” 青龙在听到轻尘如此这般的一说,从最开始的眉头微皱,到后来看向轻尘的眼中透着一丝的赞赏,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笑轻尘确信自己没有眼花,这么近的距离,的确是看到了对方嘴角的微微扬起,但是却是很快的便又消失不见。 “好的,主人。”青龙在轻尘说完之后,点点头便同样化为一道青色的光芒朝着窗外而去。 轻尘看着消失在房间内的青龙,随手把玩着自己左手的琉璃手镯,那手镯上镶嵌的宝石还有三颗颜色暗沉,也就是意味着还有三只兽兽需要她去寻找,白虎,玄武,麒麟,三只兽兽中分别有着苍的一魄,做下的承诺她定会兑现,也是为了夜华了却最后的心愿。那样,他们之间可就是真的毫无瓜葛。 吃过晚饭,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轻尘三人朝着那绝迹拍卖行而去,一路走来,让轻尘有些惊奇的是自从上午从那绝迹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跟着他们了,现在身后连一条尾巴都没有,是放弃了调查还是已经调查清楚了。想起在绝迹时碰到的那位中年男子,似乎也对自己眼熟,或者说是认识那个叫做央儿的女子,他和那夜北辰又是什么关系。 远远的便看到了不少人朝着那绝迹拍卖行而去,正如客栈大堂那人所说的,今天晚上的拍卖会定是相当的精彩,加快脚下的步伐,至少目前为止,轻尘并不想与这几大家族的任何一个家族碰面。尤其是那皇室楚子默他们。 并不是因为这是天子脚下,是他们的地盘而对他们有所忌惮,只是现在的她没那个闲情逸致来与他们周旋,这魔界妖界的事情就够她忙的,再加一个暗黑组织,想到此的轻尘不由得轻轻一叹,这老天是不是嫉妒她太清闲了,特地为她找些事情来。 不过似乎事情并不如轻尘所愿,这不,当轻尘在侍者那友善的目光下,一脚刚要踏入这绝迹的大门之时,身后响起了尤为耳熟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和,轻尘能听出那声音中带着的一丝欣喜:“白兄,云云?”(未完待续) 风雨同行 眉头微微一皱,朝着夜空狠狠的翻一白眼,这老天是不是故意的,看她忙不过来,还要给她添麻烦是吧。转过头,扯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北堂哥哥,好巧哦,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典型的明知故问,现在的轻尘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依旧是那样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身宝石蓝的长袍在月光的照映下隐隐散发着一层蓝色的光泽,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正闪着笑意。 视线从这北堂聆风的身上移开,看向那站着身边的老者,北堂大长老,只见对方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吧。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中轻尘看出了一丝的不乐意,这是? 接着看下去的轻尘露出个了然的眼神,原来如此,这老者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轻尘也认识,正是这风家的大长老,在往旁边看,虽然不认识,但是轻尘也猜出了对方是谁,定是那才貌双全深得风家家主喜爱的那位风家的三小姐,风若雨。 可真有意思了,轻尘本以为两大世家至少也会关起门来‘相亲’,却没想到如此的‘高调’,仿佛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般。挑了挑眉,不理会那风家大长老打量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位风若雨身上。 对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湖绉裙,朵朵的兰花绽放,为她平添一股空灵的气息,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袖口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同样的兰花图案,纤细的颈脖上带着一条蓝宝石花朵形状的项链,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点点的珠光,衬托出肌肤的雪白。 手腕上静静的躺着一条同色系的水晶手链,头上插着一支雕花银簪,在盘起的三千青丝上,有两三朵绽开蓝色光芒的绢花,头上珠饰华丽,脚穿一双蓝色精致绣花鞋,华服艳丽。从这身打扮来看传言果真不假,果然是深得那风家家主的宠爱。 细长的柳眉衬托着宛如一池春水的眼睛,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白皙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淡淡的红色,平添一抹羞色,晚风出来,清幽的秀发微微随风飘扬,显出几分飘逸,好一位气质如兰的绝色丽人。 不知她这样的穿着是有意无意,与北堂聆风倒是呼应。一个俊逸潇洒,一个国色天香,看起来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那时不时看向北堂聆风的眼神,与那北堂聆风看着自己的眼神,莫名的成了一个三角对视。见此的轻尘真的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这算不算得上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这此间风月都与她无关,对上那风家大长老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 恐怕连对方风家的这一群人都没有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会是那个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整整五年,可有可无的风家的小小姐,风轻尘吧。 此时如果风轻尘不是风轻尘,是否该长叹一声,对方身为‘姐姐’,居然用打量陌生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妹妹’。 “果真是云云,白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北堂聆风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那一笑,让他原本沉闷的心豁然畅快无比,这一笑,就如同这天空中最耀眼的繁星,璀璨夺目,美得移不开视线。 不理会身边的一众,直接就来到了轻尘的身边,对着白泽礼貌的拱拱手,打着招呼,目光在轻尘身边的叶孤云身上停留了一会,问道:“云云,不给你北堂哥哥介绍介绍,这位是?” 轻尘看了眼身边的叶孤云,他都没有为她介绍那几位,即使她都认识,而且既然叶孤云自己不说,她便不会说出对方的身份。看向北堂聆风身后的几位:“北堂哥哥,大长老似乎不太想看到云云哦。” 轻尘此话一出,把风家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北堂大长老的身上,在猜测这小女孩身份的同时也猜测着与这北堂家究竟是和关系,看这北堂聆风一副熟稔的样子,而且那样的态度与刚才对待他们时的态度有着天囊之别。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被点名的大长老怨念的看了眼轻尘,连忙说道:“怎么会,老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呢。” 明显的口是心非,早知道在这时辰会碰上这丫头,他怎么也不会催促自己的少主,可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少主也真是的,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有什么好的,对那风家的小姐,不理不睬,一见到她,便主动贴上去。不过这小丫头怎么会在都城出现,莫不是冲着这灵风学院而来? 注意到了四周打量的目光,轻尘也不想再和他们耗下去了,直接对着北堂聆风说道:“北堂哥哥,你忙你的,我们进去了。” 说完自然的牵起这白泽的手便朝着这绝迹的大堂走去,叶孤云只是对着那一行人看了一眼,便跟在轻尘的后面前行。 “等等,云云,等等北堂哥哥。” 北堂聆风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反应过来,直接就追着轻尘的背影而去,留下大长老与那风家长老面面相觑,至于那风若雨,只是盯着这北堂聆风消失的背影看去,碍于女子的矜持,对着身边的长老建议的说道:“大长老,既然北堂公子已经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 “好好好,北堂长老请!”这一句话缓解了有些诡异的气氛,风大长老直接对着身边的北堂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谦让的说道。 “风长老,请!”北堂长老也就顺势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双双入这绝迹内。 此时的北堂聆风只是跟在轻尘身边,问出心中的疑问:“云云,你们来这里莫非看上什么了?告诉你北堂哥哥,就当是你北堂哥哥给你的见面礼。”此时对于北堂聆风来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如同身处那银月镇的拍卖行内。 听到如此一说的轻尘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北堂灵风:“你说得可是真,只要是我看上的,而这绝迹有的,你会拍下来给我?” 北堂聆风看着对着自己微笑的轻尘,那眼里的一丝戏谑让他明白对方定是来这竞拍东西的,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有了目标。想起这小人儿的过往,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而且从来不浪费时间在一些无用的东西上。 脑袋里回忆起所得到的消息,这绝迹今天要拍卖的东西,她不会是想要那东西吧? “这绝迹内的东西,除了一样,只要是你想要的,倾尽所有你北堂哥哥也会拍下给你!” 想到此的北堂聆风带着一丝的犹豫,说出这句话。也因为这句话,拉远了轻尘与他之间的距离,换言之是他亲手把轻尘推远的。 “这样说来,这绝迹内北堂哥哥有不能给云云的的东西哦。”轻尘挑了挑眉,看向北堂聆风,心思慎密的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东西,不过,却是她一定要得到的。 “这个……”被如此一问的北堂聆风不知作何解释,想了半天问了出来:“那东西对云云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 说出这句话的北堂聆风显然没有什么底气,这话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如果去说服对方。他知道,如果真的对她没用的东西,她根本就不会前来。 “北堂哥哥,我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拿东西来拍卖的。”轻尘根本就不打算让对方知晓自己来这绝迹的真正目的,或者说从北堂聆风说出那句话开始,她便改变了心思。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她本来就是来卖东西的,所要的东西不过是附带罢了。 “哦,云云要卖什么东西?”北堂聆风听轻尘如此一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奇的问道。 轻尘并不想与他多聊,现在他们可也是竞争对手不是,轻尘看向身后行来的那几位,对着北堂聆风眨眨眼,取笑的说道:“北堂哥哥艳福不浅,如此良宵如此佳人,当花前月下,吟诗作赋,行风花雪月之事,云云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直接朝着大堂的左边的楼梯行去,白泽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北堂聆风微微一笑,便跟上小主人的脚步。心下却叹了口气,比起那风花雪月,那北堂聆风应该更想呆在小主人的身边吧,只是刚才的话语,已经让小主人对他有着一丝的隔阂了。 “风花雪月,北堂公子果真是好福气……”一直都未说过话的叶孤云看了眼北堂聆风,说出让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不待这北堂聆风反应过来便朝着轻尘他们的方向行去。 北堂聆风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看着这朝着自己走来的诸位,礼貌性的说道:“我们也上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早已立在一旁的那位侍者朝着已经安排好的房间而去,心下去也有着一丝的疑惑,不太相信这轻尘只是简单的来卖东西,但是对方去的那边的的确确是卖家所歇息的房间,而自己这边,则都是买家所待的雅间。 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仔细的比对了手中令牌上的号码与这房门号,看向侍者,不解的问道:“我们的房间应该不是这间才是?小哥哥莫不是眼花了。” 说完轻尘把手中的令牌朝着侍者的面前一举,但是对方只是恭敬的说道:“小的没有看错,几位放心,掌柜的有交代,只要是号码为23的客人便带到这天级贵宾室,几位贵客,请里面请。” 侍者说完便推开这房间的房门,站立在一旁,做出个请的手势,轻尘眉头微皱,天级贵宾室,这自己所要拍卖的那东西应该在早上那老头便已经做出了评估,也安排了房间,怎么可能才一个下午的时间,那石怪皮的价值便翻上一翻了? 虽有疑惑,但是轻尘依旧是走进了这据说只有出售最顶级的宝贝才会被安排在这天级贵宾房等候这拍卖的结果,而且这天级贵宾房的客人在拍卖会上有一次的优先权。只要是这贵宾房内的客人看中的拍卖品,如果出价相等,那么那拍卖品优先拍卖给房间的客人。 环视了一周,轻尘不得不再次感慨这绝迹的拍卖行可真是财大气粗,这房间内的一切,每一件物什就如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赞叹的同时又觉得不俗。 轻尘直接就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里可以其他窗内的客人,也对于大堂内的一切一目了然,视野可谓绝佳。满意一笑,把视线从窗外撤离出来,看向那依旧立在一旁的侍者,略带好奇的问道:“你刚刚说是你们的掌柜吩咐你带我们来这里,那么你们掌柜现在人呢?我想见一见,谢谢他的美意。” 侍者看了看这房间内的轻尘他们,其实掌柜的要求便是把他们带到这天级贵宾室,并慎重的嘱咐用最好的款待,尽量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说。当时的自己还纳闷呢,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还从未见到掌柜的如此小心翼翼的嘱咐,即使是那这皇室中人,也从未得掌柜的亲自交代,不过似乎是老家主下达的命令。 可是如今一见,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几位与那贵宾挂上钩,且不说穿着如何,单他们的实力而言,的确没有任何的突出之处,尤其是那小女孩,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灵力,也不知道这老家主看上他们哪点。 但是身为一名侍者,自是明白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只是对着轻尘他们礼貌的说道:“各位,我们掌柜的吩咐几位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我们定会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轻尘听到此,仔细的看了眼眼前的这位侍者,果真是够机灵,怎么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竟然问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干脆不问了,对方竟然如此,终归会找上门来的。 “你下去吧,有事我们叫你。”白泽对着那名侍者说道,心下也有些疑惑,不过竟然对方没有恶意,那就大大方方的接受好了。 只是今天的这场拍卖会上,到底会不会有魔界之人出现,这个还是要靠‘他’来判断,毕竟能感受到魔界之气的也只有此时房间里唯一的魔界之王才行,他这个上古神兽对于那魔界之人也无辙,毕竟他是属于人界,而不是那冥界的冥王。 “他们果真来了!” 魔尊的声音此刻却在这白泽的体内想起,让白泽眉头一皱,本能的看向出现在大堂内的几名黑衣男子,看不出任何的实力,就如同平凡人一般,他们是魔? 就在白泽看向对方的时候,那一群黑衣人中的一人敏感的察觉到了白泽的视线,在白泽把目光从对方身上撤回的时候,迅速的抬头朝着轻尘他们这个窗口看来,不过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与身边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在侍者的带领下一同朝着上楼而去。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追命前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魔尊在白泽的体内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认识他?追命,很厉害吗?”白泽问向体内的魔尊。 “追命,人如其名,手段凶残,只要是他想要你的命,那么你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依你的实力,在魔界也只是属于中级的水平,而他,在魔界却是属于顶级水平。如果你对上他,无异于以卵击石,后果只有一个,命丧与他之手,是为追命。” 魔尊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评估着白泽的实力,虽然这结果够让人沮丧,但却是说出了事实。 “不过唯一幸运点的是这次碰上的是追命,而不是夺魂,否则事情就更难办了!” 白泽只是听着这魔尊说完这话便陷入沉思中,不需要去问那夺魂的实力如何,既然这魔尊会如此说,那么那夺魂的实力定在这追命之上。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而自己此时的实力尽管在这人界是属于顶级的存在,但是如果要跟在小主人的身边,时刻保护着小主人,就必须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魂珠是目前为止唯一最快的方式。他必须要得到。(未完待续) 极品纯钧 “白泽,魔尊说什么了?”轻尘看着白泽这眉头深锁的样子问道。 白泽在轻尘的这一叫唤下,缓缓的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小主人,避重就轻的把魔尊告诉他的事情告诉轻尘。不过轻尘对此并不是很理解。 “既然魔界之人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实力那么强大,为何不直接明抢呢?” 这一问也是白泽想知道的,如果照魔尊如此说来,那么那个追命完全可以直接就抢夺那魂珠,根本就不需要等到竞拍的时候。 “且不说由于这界面不同,他的实力受到很大的制约,再则有妖界之人在此,他们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抢夺。” 魔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笑意,暗自庆幸着,也亏是这妖界之人也到了这人界,让那追命有所忌惮,要不现在那魂珠恐怕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中,想要夺回便是难上加难。 “妖界?”轻尘听完白泽的叙述,眉头一皱,怎么今天这妖界之人也来凑热闹,为的又是什么? “不错,与那小男孩走在一起的便是妖界之人。”魔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肯定。 听见魔尊如此一说的白泽向那大堂内看去,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在那灵风学院的门外见到的那位叫做南宫孽的十二岁的男孩,与其同行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是妖界之人? 轻尘也顺着白泽所指的方向看去,在见到那南宫孽时眉头一皱,这妖界之人怎么会与他在一起,如果这南宫孽就是她所猜测的‘凌千青’那么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这妖界找上这暗黑组织究竟有着怎样的谋划。但是这猜测又很快被轻尘自己给否决了。 如果这南宫孽真的是暗黑组织之人,而的确与那妖界之人相勾结,那么为何当时的那一剑不直接刺深一点,这样不是帮他的‘盟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吗?唯一的可能便是在那事之后,这妖界之人才找到了这暗黑组织。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成为阻止她夺得魂珠的理由,想到此的轻尘盯着南宫孽的背影嘴角微扬,眼中闪着光亮的神采,充满自信。 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小主人这细微的变化,白泽双拳不断的握紧松开,那瞬间属于上古神兽的霸气暴露无遗。是的,身为人类的小主人都能如此坦然的面对这接踵而来的不可抗力,他为什么不能,而且他们在这人界不是有着制约吗?实力并不能全部发挥,那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较量才刚刚开始,且看鹿死谁手。 随着‘哐当’的一声,原本吵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也把轻尘与白泽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双双看向这大堂得高台处。 只见一名侍者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了那高台上,实力为中期御灵贤者,手里拿着一个金锤,在他站立的地方一个木架上正挂着一面大大的金子铸成的金锣,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那人环视了这大堂一周后又昂起头来朝着这二楼的个个房间的窗口看了一遍,在确定这该来的都来了之后,便轻了轻嗓子,灌注灵力的声音在这大堂内响起,也让轻尘他们听了个清楚。 “相信大家都知道此次的拍卖不仅仅有皇族的参加,四大家族更是齐聚一堂,这为的便是此次拍卖的压轴宝物,但是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就在今天下午,本行收到了另外几件世间难寻的宝贝,趁着这次的各大家族都在此,拍卖行决定那几样宝贝也在今晚亮相,同台进行拍卖。” 此话一出,成功的引起了观众的热切反响,议论声不断,不过对于这大堂内的人们来说,即使宝贝最终不可能属于自己,但是至少能一饱眼福。 “我说,你就不要再啰嗦了,直接开始吧!”大堂内坐着的一位男子急急的催促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台上,眼都不眨,就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是啊,赶紧让我们饱饱眼福吧……” “……” 催促声不断,高台上的男子听着这一声声的催促,神情中没有半点的不耐,依旧是一脸的和气,终于在众人的期盼声中,小金锤对着那金锣敲了下去,‘哐’的一声。 “本次的拍卖会正是开始,本行会给出最低的宝物价格,由在座的各位自行加价,价高者得。”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一名女侍手端着一只盖着红布的托盘走了上来。 无疑这女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众人的视线,有盯着女子手中宝物的,当然这在场大堂内的男子,盯得最多的便是这名手端托盘的女子。 着一身红色的轻纱衣裙,红纱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的飘动,同色系的抹胸上用金线绣了几朵娇艳欲滴的牡丹,火红的长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高绾青丝,一只镂空雕花玉簪浸在花髻之中,如脂的凝肤,略施粉黛,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欲引人一亲丰泽,眉目间竟添几许妖媚。 这绝迹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这样的绝代佳人,即使是经常来这绝迹参加拍卖会的对此女也极为陌生,从未见过。 只见此女朝着这大堂内颠倒众生的微微一笑,充满着蛊惑,在看向轻尘这个窗口的时候那嘴角微微的抽搐一下,而后极为自然的移开。 在贵宾室内的几人看着这位出场的美女没有半点的惊艳之色,轻尘只是对着看向自己的美女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一丝的赞赏,不错,她做到了。 至于白泽,在这名女子出场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便把整个的注意力都看向自己的小主人,为了自己所要的魂珠,把守护着她的青龙火凤都唤了出来。不难猜出火凤是怎么会站在这台上,让一头上古神兽用美色去勾引这拍卖行内的人,才换得这在各个家族前露面的机会,最终的目的不过也是为了那魂珠。如果最终的拍卖没有成功,那么小主人就是直接让离魂珠最近的火凤下手。 谁能想到一个从外表上看起来只是个高级御灵师居然是拥有相当与御灵圣者的上古神兽,更无人能想到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人家的地盘上抢夺人家的东西,这绝迹连守门的都是御灵贤者,不就是防止一些人如此的行为吗? 主人她这几手准备,都是为了自己,他相信,如果当时主人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不要的话,那么火凤和青龙依旧是待在主人的手镯内,主人绝不会有如此之举,想到这里的白泽眼睛中带着一丝的笑意,也是满足。自己在主人的心目中是不同的,这就够了。 轻尘本是盯着这大堂内的一切,可是身边之人的视线太过炙热,让她不得不把视线收了回来,看向身边之人,带着一丝的疑惑,那火凤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自己让她施展美人计难道很好笑吗?轻尘挑了挑眉:“怎么,有意见?” 白泽只是摇了摇头,知道主人是误会自己了,但是他也不会解释,也许小主人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这第一件东西,相信大家都听说过那个远古的传说……” 高台上的男子说完这话,环顾了四周,手拉着托盘内的红布,一扯,听到一片的抽气声,满意的一笑。 轻尘看着那托盘内的东西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不屑一顾,这东西真的值得他们如此惊讶吗、不就是一把古老的剑吗?而且看那剑鞘上面锈迹斑斑的,估计那剑太久没用,定也不怎么锋利。剑她自己就有两把,而且哪一把拿出来不是轰动这个星辰大陆的存在,所以对于眼前的这把剑,她真的提不起半点的兴致,不能杀人,就是废铁一块。 “此剑名为‘纯钧’,传说,这把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仙帝装炭。一代锻造师,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而铸剑者也力尽神竭而亡,这把剑便成为绝响……” 高台上的男子如数家珍的说着,手在这把剑鞘上抚摸着,细细的观赏,从他眼中的狂热可以看出他定是位爱剑之人。 “这把剑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怎么确定这真是传说中的纯钧呢?” 显然大堂内的人也有人同轻尘一样的想法,单从表面上只能看出这剑的年代久远,而大家也不过是根据传说中所形容的模样来辨认这到底是不是那把纯钧,这拍卖行的人说它是纯钧,这又有何证据? 他的这一问立马引发了大堂内其他的人热切讨论,毕竟也的确如那人所说,他们都只是听说这纯钧的样子,才会认定这就是纯钧无疑,可是这要说是人仿制的,这也不是没可能。 “也是,我们都只是听说了那把剑的样子,相信没有人真正见过,而且这还没听说真的有什么雷公仙帝的,传说传得太邪乎了吧!” “你给大家证明证明,这东西真是纯钧还是……” “……” 显然大家的心思现在都集中在了鉴定这把剑身上,如果是的话,那么必定会引得大家激烈的竞争,如果不是,只是一把上品的剑而已,那就要考虑到底要不要竞拍了。 高台上的男子定也是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对此显得尤为淡定,目光看向这二楼的雅间的各个窗口,发现大家都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鉴定,竟然如此。 “哐!”的一声,金锤对着身旁竖立的金敲了一下,成功的让那些依旧在讨论着的人们把目光看向他这边,安静了下来。 “大家既然如此怀疑,那么我也只好让大家亲眼所见,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纯钧,是否这剑真如传说般的那样神奇。” 话一说完,扫视了大堂一圈,而后向各个雅间的窗口处,确认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当目光扫视在了轻尘这边时一愣,心下疑惑,怎么没有听说今天这竞拍的贵宾室内有人,对方到底是何身份,连这皇室的皇子今天都只是坐在了上等房而已。 不过更让这位男子有着一丝的不悦是因为对方几人居然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看向自己这边,只是在打量着其他窗口的竞拍者,这让爱剑成痴的他觉得对于这纯钧有着一丝的亵渎。对方就这么看不上这纯钧不成,是真的无知还是…… “我说你快点,我们可都等着呢……” “是啊,还犹豫什么,是不是看了不就明白了……” “……” 催促声不断,成功的让那位高台上的男子把思绪给收了回来,带着无比虔诚的神情,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宝剑,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这剑鞘,之后方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幕,连同那原本在打量着那魔界之人的轻尘也因为众人的催促声而看向高台处,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寒光浑然一体象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 不住的赞叹声回荡在了这拍卖行的大堂内,如果不是拔出剑,谁能想到这原本锈迹斑斑的剑鞘内居然会藏着如此光华,根本就不需要试剑石一试,就这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这一幕,让那些原本怀疑这剑之真伪的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脑海中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剑,唯有一个‘绝’字而已,这剑果真是如传说中所说的般成为绝响,今日竟亲眼所见,果然没有白来这一趟。 对于这剑,这大堂内的大多数人也只是观望而已,谁不知道,今天四大家族包括皇族之人都到此,大家谁能争得过他们,这宝物也定是这五大家中的其中一家所得。 而更让他们期待的是,这开场的第一件东西都是如此宝物,那接下来所呈现的宝物只高不低,又将会让他们如何震惊! 轻尘面对这眼前的一切,没有如同这大堂中的人那般的惊讶,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不错,这的确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就不知道这几大家族谁更中意于它。 看向北堂聆风所在的那个窗口,轻尘只是看到了这北堂聆风眼中的那一丝的震惊,却没有势在必得的神情。反而是坐在他身边正小鸟依人般的风家三小姐风若雨眼中闪着亮光,对着这把剑恋恋不舍的看着,一副喜爱的模样。 她用剑? 轻尘微微的皱了皱眉,这风家的三小姐,年仅十五岁,初期高级御灵师,实力对于这星辰大陆上的女子来说,属于中上的水平,如今看来,如此佳人,还真是文武全才。面对这佳人的心头爱,这北堂聆风该如何呢? “这纯钧相信大家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了吧!”男子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剑放回托盘中,对着视线焦灼在纯钧上的众人说道:“我拍卖行给出的底价10个乌晶币相当于1000个紫晶币,每一次叫价为2个乌晶币,也就是相当于200个紫晶币,好了话不多说,相信很多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如此神器,竞价开始。” 说完这话的男子直接用手中的小金锤敲了金锣一下,“哐!”的响声还停息,便听到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人已经开始报出自己的价格。 “我出12个乌晶币。”一人猴急的说道。 “我出14个乌晶币。” “我出16个乌晶币。” “我出……” 显然身处大堂内的人只是凑凑热闹而已,这叫价的都是身处雅间财大气粗之人,而且这四大家族还没有开始竞价,看样子是等到最后的时候才是他们这些巨头竞价的时候吧。 当叫价声停留在了30个乌晶币的时候,那几大家族之人才开始有了些动静。首先叫出价格的便是那四大家族的叶家,轻尘向叫价的那个窗口看去,窗口旁做的那个老者她认识,是这叶家的大长老,而身边的那眉目间满是阴狠之气的青年男子,眉目间与自己身边的这位有着一丝的相似,也就是在临江镇见过一面的叶家大公子叶孤展,他很想要那把剑吧,毕竟现在他一心想杀掉的那人拥有高于他的实力。 “40个乌晶币。” 叶孤展的声音在这大堂内响起,果真是大家族的公子,这点小钱不放在眼里,一次加价就是十个乌晶币,也就是一千紫晶币,15个紫晶币相当于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这一千个紫晶币也就是相当于一户人家一辈子的费用,吃穿不愁。他还真是舍得。 想到此的轻尘看向身边依旧如同身处世外的叶孤云,怎么说这也是他大哥来着,见到居然没有其他的表情,就如同在看出戏般。这要不是那次在魔兽森林那么一大帮子的人鉴定了他的身份,她真的会怀疑这个只是与那叶家二少爷长得相像而已。 “50个乌晶币。” 顺着这熟悉的声音看向端木家族所在的窗口,果然看到了端木离正一个人独坐窗前,这次所见似乎与上次有所不同,那眼神似乎更冷了,果然人都是会发生改变的。不过以轻尘的直觉,这端木离似乎对这宝剑并不感兴趣,纯粹就是喊着玩的,至少轻尘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对于那剑的喜爱之色。 轻尘的这一打量让对方很敏感的顺着轻尘的视线看了过来,那原本无动于衷的神情当看到轻尘时,那眼中的惊讶可谓是不小,即使是那纯钧在他的面前也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杯里的酒全部洒了出来,沾湿了那宽大的衣袖。 见对方如此狼狈的模样,轻尘对着对方甜甜的一笑,这一笑却让这端木离眉头微皱,暗自猜测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这小魔女,而且这跟随在小魔女身边的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她的契约兽上古神兽白泽,另外一个便是这叶家的二公子。 虽然这叶家的二公子很少露面,但是他曾见过对方一次,也对此印象深刻,毕竟这四大家族的公子们,像他这样浑身上下满是书卷气的还只是他一人而已。 他们俩在一起,那么这个小魔女对着自己的这一笑是何意,毕竟记忆中只要是这小魔女一笑,那便绝对没有好事情发生,而且今天她来这里,很有可能也是冲着那宝物而来,自己还争什么争。(未完待续) 横刀夺爱 本就没想要与这叶家竞争纯钩的他哪里还敢叫价,这纯钧他之所以叫价不过是因为无聊而已,再则如果其他家族把钱都花在了其他的东西上,那么对于那宝物的竞争力便减弱,他便有机会夺得那宝物。 “60个乌晶币。”叶家的大公子继续出价,显然对于这纯钩怀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价出到这份上来了,对于那些大堂内的人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价码了,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着那端木离出价,不过显然要让他们失望了,这端木离只是独自饮者手中的酒,对于众人投向此处的目光全然无视。 “100个乌晶币。”这话一出,让大家把视线都移向了声音的出处,北堂大公子北堂聆风身上。这一加价便是40个乌晶币,可是足足翻了二十倍,果真不愧是第一家族,财力雄厚。 轻尘真没想到这北堂聆风会竞拍这剑,并不是因为刚才和北堂聆风对于这剑得态度,而是因为据她所知,这北堂聆风的兵器是玉箫,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音功之术,他要剑干什么?难道,送人? 注视着这北堂聆风他们所在的窗口,果然,只见这风家的小姐那在灯光下隐隐泛着红晕的脸蛋,正羞涩的看着北堂聆风,而此时的北堂聆风正对着这风家的长老说着什么。 聪明的轻尘见此情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果真是八点档的泡沫剧,为讨美人的欢心散尽千金博其一笑。不过这剑要是真在这风若雨的手中可真是辱没了这把纯钩了。 一个如水般的绝代佳人,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温婉如何去演绎这把尊贵无双霸气无比的剑,这剑就如明珠暗投般,将失去光华。 即使再如何平凡的剑在强者手中都能犹如旷世神剑般的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反之,即使是旷世神剑在平庸者的手中永远都不能发挥这剑的精髓,从而变成一把只能算是比普通的剑用来锋利点而已。 不只轻尘一人有如此想法,那高台上的男子当顺着声音看向眼前的这一幕时,眼神变得有些暗淡,看向托盘中的长剑,长叹一声,不知要到何时,这剑才能真正的找个好主人,让剑以主为荣,而不是人以剑为荣。 “北堂家少主出100个乌晶币购买此物,各位,100个乌晶币,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有没有?”没有人再次出价,男子只得出声询问,言语中带着一丝的期盼,希望能有另外的人出更高的价格购买。 不得不说,此时的他是带着一点情绪的,毕竟每次碰到了拍卖剑的时候,他总是会对于竞拍所得的那出价之人进行评估,看是否辱没了所拍卖的剑。 不过显然,即使是那皇家,也不可能拿这些钱来买这样一把剑。倒不是说这剑不值这个价,而是说这竞拍才刚刚开始,就出现如此不凡之物,那么接下去的拍卖之物必定远胜与此。又何必一开始就和这北堂家杠上。 “还有没有?100个乌晶币第一次……” “100个乌晶币第二次……” “100个乌晶币第……” 然,正当这位男子手中的金锤正准备往这金锣上敲去时,一声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天籁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在这大堂内响起,那原本就不是很情愿落下的金锤因为这声音而停了下来,看向声音的出处。 “102个乌晶币!”轻尘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那高台上的男子,微微一笑。 白泽本以为主人从这纯钧一开始登场的时候就不是很感兴趣,可是为何在此时却去拍一件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东西,这纯钧虽好,但是与那轩辕和龙渊相比,却是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毕竟哪把剑在龙渊这个剑尊的面前敢自称无敌的。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来的朝着轻尘这边看过来,本想低调的轻尘此时却变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纷纷猜测着这个小女孩的身份,毕竟这在快要落锤的时候才喊价也就罢了,可以算做是对方一时疏忽没来得及报价,可是为什么只加那区区两个乌晶币,在这平时加这两个乌晶币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在此时,在这北堂家的面前如此加价,这意味就不同了,如果不是眼前的小女孩,而是这其他三大家族的话,那么这一言以行可以称之为赤粿粿的挑衅。 迎向那北堂大长老气急败坏的神情,对方还真是不欢迎自己啊,冲着北堂聆风一笑,对不起了,北堂哥哥,这剑我要了,你还会同我争吗?至于那风若雨那有着一丝恼怒的眼神被轻尘自动的忽视掉,她可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只要是她想做的,那便无所顾忌。 云云喜欢这把剑?此时北堂聆风的心里产生了如此的疑问,毕竟他见识过轻尘体内的那把真正的轩辕剑,比现在的这把纯钧可是好上太多了,为何还要与自己来争这东西。再则,这剑还是师傅受命要他拍下来给这风家的三小姐的,这可真是让他为难。 云云,你还真是给你北堂哥哥出了一个难题啊! “少主,我就说碰到这小丫头就没好事,现在看吧,她明明就有……” 意识到随着自己说出这话时那风家长老和那三小姐看向自己的目光,把那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不过依旧在抱怨着:“你说这丫头要这剑干什么,这不明摆着是和我作对不是,难道就因为刚刚见面的时候没有和她打招呼……” 他的这样自言自语,让在同一个房间内的二人纷纷猜测着这轻尘的身份,能得这北堂家的少主以礼相待,能得这北堂家大长老的忌惮,那小女孩到底是怎样的身份,难不成是隐世家族的某位小姐不成,可还是为何他们没有听说。 “师傅,你看这?” 北堂聆风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师傅,把这大难题推给大长老,如果不是这风家的三小姐中意这把剑,只要是这云云想要,他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给她,只是自己现在,此时的举动可以说是关乎着这两大世家联盟之事,可不是单纯的为了讨那风家三小姐的欢心,不得有丝毫的马虎。 北堂家的大长老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给她便是,只是接下去的拍卖那丫头可别插手就行了。 “102个紫晶币第一次……” “102个紫晶币第二次……” “102个紫晶币第三次……” 这次这位男子可谓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落锤,就怕又有变动,虽然想不痛那北堂家少主为什么不再次的加价,但是如果要他选择的话,他宁愿是这位小女孩拍的那把纯钧。 从这小女孩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就认定了此女定不简单,谁能那样无所顾忌的直接在这第一大家的面前公开叫价,恐怕她是这第一人吧。 “恭喜这位小姑娘,待交纳竞价的金额,这把纯钧属于你的了。” 轻尘对于这结果不过是微微的挑了挑眉,这北堂聆风还真不跟自己争这东西,不过这东西它并不需要,之所以竞价不过是:“不,这把剑属于你了!” 轻尘看着那高台处的男子,摇了摇头,嘴角微扬,清脆的声音在这大堂内响起,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却让轻尘身边的白泽豁然开朗,这主人还真是可爱至极,偏头看向小主人的眼中满是浓浓的笑意。 “你说什么?”显然连这拍卖之人也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些怀疑是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它送给你,它,对我而言毫无用处,而你,配得上这把剑!”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那双目大瞪,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男子,需要这么激动吗?不过是把剑而已,钱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而他是她见过的最有意思的拍卖人,一个真正爱剑惜剑之人,那纯钧在他手里不会辱没,他,值得! 大堂中的众人在听到轻尘如此之说,纷纷的在心里猜测着眼前这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那剑是什么东西,居然说毫无用处,却也纷纷感叹着这高台上的男子的好运,居然有人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相赠。 感慨那小女孩对于一个陌生人出手如此大方之余,也在哀叹自己为什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北堂聆风原本的不解因为轻尘的这句话而豁然开朗,他说这云云怎么会突然和他竞争这把剑来着,原来是看到了那高台上的男子对剑的痴迷,必定是个对剑若痴若狂之人,剑虽好,但是没有懂它的‘伯乐’,也就如同刚一开始般,无人认为这剑是把好剑。 至于那风家三小姐听到这话的感觉可谓是恼羞成怒,对方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她风家三小姐的身份,还配不上这把纯钧不成,想到此的风若雨看向轻尘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怨恨。 双手正端着托盘的火凤,早就习惯了自己主人满脑子奇奇怪怪想法,翻了翻白眼看向那因为自己主人的这句话而激动着的男子。切,既然激动成这样,老娘因为和主人契约而晋级为上古神兽也没这样过,在主人的身边待着,就得有毅力才行,如果这人要是看到主人的那两把剑,还指不定怎样? “这、这……”男子在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时候一愣,而后感激的看着依旧坐在窗边的轻尘,只能说出‘谢谢’二字。略微带着一丝的颤抖,用手抚摸了下依旧静静的躺在这托盘内的纯钧,收敛了下情绪,对着那端着托盘的火凤示意,那火凤便把这东西端了下去,片刻功夫,又端了一样东西上来。 “各位,本行接下来要拍卖的这东西,定也不会让大家有所失望。”已经稳定情绪的男子直接来到火凤的身边,对着火凤手中的托盘说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掀开那红布让大家看看就得了……” “是啊,快点,别磨蹭了……” “……” 议论声不断,众人的好奇之心算是被调动起来了,男子也不再多言,直接掀起这盖在托盘上的红布,这次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黑色的软甲,那一片片的如同鱼鳞般的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清冷的寒光。不同于那纯钧,这软甲一看就绝非凡品。 “此甲名为‘玄鳞’,是由这世间难寻的千年玄铁为材质,锻造出一片片坚硬且薄的如同鱼鳞般的形状,而后用相同材质的细如发丝的玄铁一片片穿缀合成衣状,轻薄却又柔韧,即使是同为玄铁打造的兵器想要攻破也实属难事。” 高台上的男子如是解释的说道,一说完这台下的议论声不断,这软甲无疑更受这台下之人的青睐,毕竟那纯钩只是兵器,而这玄鳞,即使是灵力低下之人得到,也能有用,说句玩笑话,这软甲便是老少皆宜的东西,是张保命符,能给你也许是第二次的生命。 “我拍卖行给出的底价20个乌晶币,每一次叫价为4个乌晶币,相信大家都想拥有一件如此极品的软甲,现在,竞价开始。” 说完这话的男子手中小金锤一敲金锣,“哐!”的一声,也说明了此次的竞价正式开始,显然此次不少人更是热切,在那声音一落,便急急的报出自己的价格:“我出24个乌晶币……” “我出28个乌晶币……” “我出36个乌晶币……” 不仅仅是大堂内的人,这四大家族和那皇族之人没有了之前那么平静的等待,而是直接就参与进来,瞬间就把价格提上数倍:“100个乌晶币……” “120个乌晶币……” 看到此的轻尘真的很想知道,那名为‘玄鳞’的软甲是否真如那男子所说的那般的结实,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龙渊是否能斩断那软甲,不过也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去用手中的龙渊去试试,那结果估计定是这龙渊胜吧。 对于这些家族如此的热衷,轻尘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就算对于自己的实力有所信心,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能保证不会受到任何的袭击,再则尤其是四大家族的那些公子小姐的,这把自己的命都看得挺重的不是,有这宝贝,岂有不拍之理。(未完待续) 如此拍卖 他们的加入,无疑是加快了拍卖的进行,轻尘也热见于此,这样她等待的时间也就短了,否则,就恐迟则生变。 “220个乌晶币第一次……” “220个乌晶币第二次……” “220个乌晶币第三次……” 当男子说完这句时,还朝着轻尘这边看了一眼,确定对方并没有在此时突然报价的打算,金锤迅速的落在了那金锣上,‘哐’的一声,这件软甲的最后归属为那皇室之人所得。 轻尘对于对方的注视只是挑了挑眉,她从来就不需要那东西,有那东西在身的话反而不能让她与人对决的时候实力有所精进。再则,她的命从来就不寄希望与一件小小的软甲上,与人对战,她永远都不希望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唯有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拍卖依旧在继续,接下来这拍卖行所拿出的东西每一件无疑不是这世间难寻的奇异珍宝,从这兵器盔甲到那草药丹药,极品矿石。一声声的竞价声在这大堂内响起,轻尘却只是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毕竟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用处。 随着熟悉的那一声‘哐’,金属的碰撞声,轻尘所要拍卖的锻造极品材料石怪皮最终也以300个乌晶币被一位老者所得,轻尘看了一眼,从盯着高台的地板上那副完整的石怪皮来看,那眼中的狂热和那人的实力,极有可能是一位锻造大师,这石怪皮也算是得明主吧。 对于这300乌晶币轻尘没有多大的概念,只是知道这应该能换不少的魔兽晶石给那叶孤云怀中的小肥猪吃了。 想到此的轻尘偏头看向正舒舒服服趴在叶孤云怀中的小肥猪,那口水不断的从它的口中流出,小小的眼中冒着精光,仿佛那一大堆的魔兽晶石就在眼前般。 这到底是什么魔兽来着,还真是知道吃和睡,和那无痕有得一拼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注意力又放回了高台上。 看着那高台上,火凤正缓缓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而此时也算是进入了这次拍卖会的高潮,只见大家都把眼睛直直的看向那火凤手中的托盘,出奇的安静,等着那男子为大家介绍着这宝贝。 “各位,接下来要拍卖的东西便是我在一开场便说道的几样稀世珍宝,而且据这宝贝的主人要求,这几样东西将在一起捆绑拍卖,也就是说,这几样东西同时出售,相信接下来的竞拍,将会更加的精彩才是。” 男子说完,也不再停顿,直接就用手把那盖着宝物的红布直接就用手掀了起来,顿时托盘内的东西便毫无阻隔的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顿时抽气声不断,这是? 那托盘内用一个水晶的果盘盛装着三颗红色的果子,而在这果盘的旁边放置着一瓷瓶,在果盘的另一边放置着一把弯刀。这三样即使是不知道为何物的人们也明白竟然能放在这最后进行拍卖,这宝物的价值绝对非同一般,而且,这其中还是有人认出了这其中的一样。 “天,我没眼花吧,那红色的果子不会是那传说中的朱果吧,一次见到三颗,这到底是谁拿来拍卖的?这……”显然认识那东西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再三的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你说什么,那东西就是由天地间的灵力孕育而生,能提高修为的灵果,不会吧!你没看错吧……”显然不相信的大有人在,谁会舍得把这东西拿出来拍卖,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任何的宝物都比不上能提高自身修文的灵果。 “是啊,你没看错吧,怎么可能,还一次三颗。” “怎么可能看错,这东西我在银月镇的时候看到过一次,绝对不会错的。”被问之人极为肯定的说道。 “他说的没错,我也见过一次……” “这……” 议论声不断,显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托盘中的三颗红红的朱果上,至于其他两样,也没有多大注意。 看着那托盘中的东西,这白泽当然都知道是什么,那红色的果子就是朱果,那瓷瓶内装着的便是那逆天级的复原丹,至于那托盘内的那把弯刀,也是一把极品兵器。 这小主人把这三样东西捆绑拍卖的话,与把这三样东西分开来拍卖这意义就大有不同。就拿那托盘内的三颗朱果来说,如果是单独的一颗一颗的拍,也许能让三大家族各得一颗,可是如果捆绑的话,那么除了这个拍卖的价格将会大幅度的增加,而且竞争将会更加的激烈,毕竟谁会希望这能够提高实力的果子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还三颗。 这到最后即使是这五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拍卖所得,那么用这次的拍卖所得的价格也就意味着那魂珠的最终价格,只要是那个价格,谁还有力去争。 一个只是传说中的魂珠,毕竟只是传说,根本就没人知道如何用,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拥有无穷的力量,可是这个朱果,却是真实的存在,至少有保障不是。 只是这朱果不是对小主人有用吗?她怎么把这东西都拿出来拍卖,为的就是自己所需要的魂珠,想到此的白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主人对自己…… “白痴,看来那丫头对你还真是不错!”魔尊的声音在白泽的体内响起,带着一丝的嘲笑。在他看来,别人愿意为自己做的事情那是别人太笨,至少在他魔的眼中,没有人会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变强的机会,那朱果虽然没见过,他们魔界之人也不是靠这个来提升灵力,但是从这白泽的记忆中也得知是他们人界梦寐以求提升实力的东西,那丫头就这样为了那魂珠居然把这东西拿出来拍卖,真不知道该说她愚笨还是,他可没记错这魔兽可是她的仆人,在魔界是没有人会把仆人的事情当回事,更别提如此。 “她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做仆人看待,从来没有!”白泽坚定的声音在魔尊的脑海中想起,让魔尊想起呆在这白泽体内无聊的时候翻看着这神兽的记忆。那一幕幕就如同在眼前放映,的确,不得不说,她的确是没有把他们当做仆人对待,相反是那些兽兽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当仆人使,想到这,魔尊陷入沉思中。 没有得到魔尊的回应,白泽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小主人,你……”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并不言语,对于这些死物,她从来就不放在心上,那朱果本就是意外所得,而且自己现在根本就用不上,其他的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这些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没有什么比得上她的伙伴来得重要,对,是伙伴!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相信有些人已经认识其中一两样,那么就由我来为大家详细的介绍一翻。”说完手中的金锤就往那金锣上一敲,很好,“哐!”的一声,让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等着他来解答大家心中的疑问。 男子来到这火凤的身边,看向众人,用手指了指那果盘内的三颗红色的果子,朗声的说道:“这第一件,相信很多人都见过,即使没见过,也听到过很多关于它的传说,今日本拍卖行有幸进行此项拍卖。 没错,正如大家所猜想的那般,此物正是这星辰大陆人人类梦寐以求得天地圣果……朱果,吃了它的人自身的修为都将大大的提高,不仅如此,据说还能重塑筋脉,改变体质,让往后的修炼更为容易。 这一次三颗同时拍卖,可谓是这拍卖行至今唯一的一次,而此果,对于遇到了修炼瓶颈的诸位来说,这无疑是个冲关的最佳灵药。” 此话说完,看了看台下的诸位,得到确切答案的各位只能望果兴叹了,这东西不仅仅是一颗,而且是三颗,这让他们这些人如何能拍得。不用猜了,这最后朱果的归属定是那五大家族中的一位所得,想到此的诸位把眼神看向在那朱果旁边的瓷瓶上,这里面装着的又是何灵丹妙药。 那男子见此对那朱果也不再多言,拿起那托盘内的瓷瓶,从内倒出一颗在自己的手心中,把瓷瓶放好,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拿起,举在大家的面前,在灯光的照射下这颗被拿在手中的丹药正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而且隐隐可以看到这光芒中的一丝血红的颜色,这是? “不知道大家对于丹药是否有了解?”男子为了能更好的让大家明白自己手中的丹药为何称之为珍宝,扫视了台下的一众,问道。 “这还用问,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丹药分为人级、地级、天级、逆天级,每级又分为下品、中品和上品,人级是最低级,丹药呈褐色,其次是地级,丹药呈银色,再则是天级,丹药呈金色,逆天级的是……”台下的一人被如此一问,有些自鸣得意的神情,如数家珍的说着,只是在说道最后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目瞪得大大的,吞了吞唾液,吃惊的用手指着台上男子手中的东西,这东西不会就是那东西吧,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接着说啊,那逆天级的是什么?”显然身处大堂内听着的人见这说话之人如此反应,带着一丝的不耐问道,这说话干嘛只说一半。 “是啊,说下去啊,也让我们这些人长长见识……” “……” 显然催促声不断,最后男子只得吞了吞口中的唾液,略微艰难的说道:“这逆天级的便是丹药的表面金色中带着一丝红色,而这逆天级丹药的上品更是在灯光的照射下会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而且在金色光芒的外围隐隐还会包裹着一层血红色的光芒……” 说完这段话的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他这个只是中级的药剂师来说,有幸的见到这传说中的丹药无疑是在以后的人生中津津乐道的事情,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男子说完此话之后大堂内可谓是静寂无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高台上的男子赞扬的看了眼那说话之人,没想到那人对于这丹药如此了解,既然都说到了这份上,那他就继续说下去好了,重重的咳了一声,换回了大家的意识。 “相信大家在听到刚才那人所说的和与我手中的丹药对比之后都明白,不错!我手中的东西便是属于逆天级中属于上品的丹药。 这丹药名为‘复原丹’顾名思义,只要你还有一口气,都能把你给救活了,恢复的效果极为迅速,在打斗的过程中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服用此丹药无疑是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这瓷瓶内共有十颗丹药,也就是说,得到它便拥有十次机会。” 此话一说完这台下的议论声就不断,并不是因为这丹药的问题,而是议论着那捆绑此宝物拍卖之人。 “你说这人怎么把这些宝物同时拍卖,这样咱只能看着而已……”一人感慨的说道,眼睛直盯着那托盘内的朱果。 “就是,且不说那三颗朱果,就当当这丹药,要是能分开来一颗一颗的拍卖,这样老子还能拍卖到一颗也说定,你说这人……” “也不知道拿出这些宝物公开拍卖的人是谁,能拥有如此多的极品宝物,就是这四大家族,也未必能拿出这其中的一件,莫不是什么隐世家族?” “这个,你说这话隐世家族,莫不是夜家?”一人一听这隐世二字,直觉想到那实力最强的夜家,也只有那夜家拿出这东西来说的通。 “夜家,我看未必,如果是夜家,那他们如今的实力就不是咱能估计的,这三颗朱果少说也能成就几名绝顶高手,如果是他们除非真的实力强悍,要不怎么会拿出来拍卖,不会留着自己用。你看就拿今日到场的四大家族外家一个皇族,如果这东西在他们手里,自己用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拿出来拍卖?” “难道是个人,偶尔所得,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人的实力可就真的是深不可测……” “你说这哪有这么变态的人,把东西都放在一起拍卖,这我还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咱就真的只能干看着,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想的……”一人抱怨的说着,还不时的往这台上看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这是聪明,你没看到这四大家族和皇族的人都在吗?这次的竞拍可将会异常的激烈,哪个世家会眼看着这么好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到时候这价格,你看……”说道此,这人并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却说道了,这样的话,价格必定高出那竞拍的底价并且是成倍的往上翻。 “大家静一静……”为了让这拍卖继续进行下去,站在那高台上的男子把手中的丹药放回了瓷瓶中,用金锤朝着那金锣敲了一声,成功的让这大堂内变得安静下来,只是依旧有着几声交谈之声,只是并不影响什么。 拿起那托盘内最后的也是唯一没有介绍过的东西,一把短兵器,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不得不说,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神器,但也的确是件极品兵器。 “此刀名为‘寒月’,形若新月,是由赤珠山铁反复淬炼之后,终于成为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 说完手拿着这弯刀的男子褪去刀鞘,瞬间寒光四射,一股冷意顺着这握刀之人的手传入他的全身四肢,果然是好刀。为了让大家知道这把刀的锋利之处,男子直接拿着手中的弯刀就朝着早已放置在这高台上的足有半个多高的试刀石轻轻的劈去。 没有运用任何的灵力,众人只是觉得这男子手拿着那刀在这试刀时上轻轻的一划,待这刀回到刀鞘中,那试刀石依旧是纹丝不动,这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高台上的男子,满是疑惑,这也太逗了吧,正要说些什么的众人只是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那原本足有半人高的石头就这样变成了两半倒在了这高台的两边。 抽气声不绝,这刀也太锋利了吧,此时众人的心中只剩下如此感慨,把那之前刚要嘲笑的话都憋回肚子里,这刀果然够锋利,削铁如泥。 “大家都看到了,这刀的锋利之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极品兵器。”说完此话的男子,把寒月放回托盘里,环视了这大堂内一周,而后看向那一间间雅间的窗口,在那原本无人的雅间内看到了下午才见到的神秘男子,依旧是一袭青衣,很冷的眼神,未知的实力,当时当他掏出这三样东西说要捆绑拍卖的时候,不仅仅是让他大吃一惊,震惊的愣在了当场,更是引来了那长老与老家主。 老家主只是一味的询问对方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对方只是一脸的冰冷,没有丝毫的回答,这倒让他有些不解,到底这东西是不是这男子的,为何这老家主会有如此一问,似乎是认识这些东西般。(未完待续) 命悬一线 “我说,拍卖开始了吧,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呢?”显然到此这大堂的人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这接下来的拍卖,急急的催促道。 “……” 客人的催促成功的把这高台上的男子的思绪以及眼神给拉了回来,理了理思绪,对着台下的一众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我拍卖行给出的底价20000个乌晶币,没有竞拍价格限制,竞价开始!” 随着这男子‘哐’的一声敲响那锣鼓,大堂内的众人听到这可谓是天价的数字皆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从雅间内传出了一声叫价声:“我出21000个乌晶币。” 他的这一声把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轻尘也顺着声音看向那雅间的窗口,眼里尽是了然之色,这朱果出现这叶家大少爷叶孤展的面前,对方不要才是奇事,况且又是三颗,那眼中的势在必得让轻尘冷不住的摇头轻笑,这东西可是注定与你无缘了。 “22000个乌晶币……”由于这叶孤展的那一叫价,硬生生的把这价格提高了十分之一,竟是大家,这之后跟拍的只会多不会少,端木离直接叫出一个价格,视线并没有注视着那高台,而是看向轻尘这处。 可以说,从那朱果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就猜到了,很有可能是轻尘之物,在看到那个瓷瓶,这就更加的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果然是冲着那东西而来,要不,又怎么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拍卖,这每一样,无一不是各大家族争相竞夺之物。然,遇上她,今天注定是要空手而回,既然如此,那玩上一玩又何妨。 “我出23000个乌晶币。”叶孤展的目光看向端木离那窗口,嘴角微微一笑,算是与这端木离友好的打着招呼,不过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却被轻尘看个正着,果然是个阴险之人,城府极深,这叶孤云与他之间,到底最后谁输谁赢,还真是让人期待。 “24000个乌晶币……”端木离闲闲的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的轻慢,与刚才的出价时的态度明显不同,这天价从他口中说来,却如同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仿佛风吹过,就让人遗忘般。 “我出25000个乌晶币。” “26000个乌晶币……” “我出27000个乌晶币。” “28000个乌晶币……” “我出30000个乌晶币。”说完此话的此话的叶孤展看向依旧在那悠闲自得饮着杯中酒的端木离,带着一丝的挑衅,等着对方的竞价。 不仅仅是他在等,这台下的一众也在等着这端木离叫价,毕竟他们也很想看看这最后宝物为谁所得,今天的这一次拍卖,必将成为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资本。 不过等了半天也不见这端木离报出价格,正当众人纷纷猜测那皇家和端木、风家不打算出手,为的正是那拍卖行所拍卖的最后一件东西,也是他们真正来此的原因时。 “35000个乌晶币……” 从窗口看过去,这所叫价之人轻尘并不认识,只是有几分眼熟而已,应该是这皇家的哪位皇子。 “我出36000个乌晶币。”叶孤展没想到在那之前没有叫价的皇家居然在自己以为这端木离放弃,东西属于自己时突然蹦了出来,咬了咬牙,忍痛的说道。 “40000个乌晶币……”皇家之人继续加价,每加一次的价格,可真是够人吃到死为止,果真是财大气粗,轻尘算是见识了。 “我出41000个乌晶币……”当叶孤展说出这价时,坐在他身边的大长老拉了拉他的衣袖,显然是这个价位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见此的轻尘只是对上身边之人看向自己的眼睛,微微一笑,你还真镇定,这可都是你家的钱啊! “50000个乌晶币……”皇族之人直接就把价格提到这个高度,为的不过是早日结束这局拍卖,等着那最后的压轴之物。 这一声价格一出,大堂内的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这50000个乌晶币,可不是50个乌晶币,未免也太多了些吧,当下议论纷纷。 “你说这五万个乌晶币,可够老子我吃几辈子的,就买那些东西,可真是……”一人摇着头看着那高台上的东西,言语中竟是羡慕。 “你还别说,这还的确不值,我记得以前听说过,那北堂家曾拍得这样的一颗朱果,花去了5500个乌金币,这样一对比,都够买上十个八个的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也的确是听说过这事,可是这能比吗?这可是绝迹,而且除去那朱果,其余的两件可也能称得上是世间难寻的宝贝。”一人听后恍然大悟的说道,不过对于这宝物的价值却没有丝毫的意见。 “要我说呢,还是这宝物的主人聪明,知道要三件一同拍卖,如果是一件一件的拍卖,哪里有这价,这可是翻上一翻了。” “嗯,不错……” “……” “50000个乌晶币,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有没有?”高台上的男子朝着这雅间的窗口扫视了一遍,朗声问道,可是却没有再听到人报出价格,既然如此。 “50000个乌晶币一次……” “50000个乌晶币二次……” “50000个乌晶币三次。” 随着这‘哐’的一声,最终轻尘所拍卖的那三样已五万个乌晶币的价格拍卖给了皇室之人。看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轻尘微微的一皱眉头,事情可谓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其一,这魔界中人来到此次的拍卖会,目的绝对是那颗魂珠,对于其他的宝物没有竞价拍卖也属常情。再说着妖界之人与那南宫孽出现在这,面对自己所要拍卖之物无动于衷,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对方的目的,难道也是那魂珠不成,其三,也是最令轻尘费解的事情,那便是这北堂家与风家对于自己此次所要拍卖之物所持的态度,居然没有同那叶家一争高下,她可不认为对方不屑于那几样东西。 还记得在银月镇,这北堂聆风花了整整5500个乌晶币才买的那一颗朱果,可看他现在的实力,应该还没有服用那朱果,但是即便是他自己拥有一颗,对于那朱果没有明显的谷欠望,对于那寒月不感兴趣,可是这些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却绝对不是他北堂家所希望的。 至于风家,如果传闻属真,那么他风家为了表示诚意的话,也定然不能与这北堂家相争,更何况即使是相争,也未必能争夺得了这星辰大陆富可敌国的第一大家。 那么接下来的这最后的一场拍卖,将会是最值得期待的,也是她一直待到到现在的目的。 此时的大堂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一人的手中,那便是火凤手中托盘所举之物,也是本次拍卖会的高朝。不同于众人对于此物的热衷,火凤可是对于这盘中之物愁苦极深。 为了这丁点大的东西,她不得不忍下想要杀人的冲动,先是色诱这里的管事,后又装成爱慕虚荣的浮华女子,让人以为自己是怀着在今晚希望被某个权贵之人看中而享尽荣华的目的才来到这里当这一天的侍女。想她火凤好歹也是堂堂的上古神兽,要不是有那魔妖两界之人在此,主人怎么会让自己做。 抬头对上那从一开始就盯在自己身上那赤果裸的眼神望去,甜甜的一笑,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一笑而变得更加恶心的人,火凤端着托盘的手轻微的抖了一抖。要不是为了更好的扮演侍女的这个角色,对方现在恐怕已经化成灰了。 此时的火凤真的很希望这拍卖会赶紧结束,最好是让主人拍得此物,她也算完成任务,但这其中如果那魔界之人来抢的话,自己这条小命不知道能不能护住这魂珠,如果护不住的话,火凤想到此浑身打了一个颤,不敢在往下想了…… “相信大家都想一睹这宝物的真面目,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说完此话的男子直接就来到火凤身边,利落的掀起那托盘上的红布,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只是一颗如同小夜明珠般大小的蓝色明珠,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这让期待已久的众人大失所望,纷纷猜测传言的真实性。 “你说这不会就是那颗据说蕴含着无穷灵力的魂珠吧,可我怎么看也觉得不过是普通的一颗珠子而已,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人用胳膊碰了碰身边之人,想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如此认为。 “‘绝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所拍卖的东西重来都是真品,又怎么可能会有假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所以这定是传说中的魂珠无疑了。”被问之人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托盘内用一个古朴的盒子所盛装着的东西,一边研究着一边肯定的说道。 就在那问话之人点点头时,一人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的神情,插上一句,所说的话同样的让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不一定哦,你也说这是传说,又有谁真正见过这东西,估计这拍卖行的主人也都没有见过这东西吧,难保……” “可是……” 争论声可谓是不断,都在是与不是之间徘徊,弄得这站在高台上的男子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那怕卖的纯钩,他还能以那东西本身来向众人证明那东西的真假,可是现在的这个,他自己都不认识,也只是听说而已,如何去证明,但是即便是传闻中的魂珠,同样吸引了这大陆上实力最强的家族前往。 “各位,对于这魂珠的真假,本拍卖行也不做评判,这颗珠子虽然朴实无华,但是否这颗珠子内拥有无穷的力量,在座的各位心里自有评估……”高台上的男子这话还未说完,便看到那台下的各位一个个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这边,心下疑惑,自己说的话有这么让人吃惊的吗? 可是众人给这男子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话才这样,疑惑不解的转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这一看,让这男子狠狠的震了一下,这、这是? 此时可以说整个拍卖行内都带着一丝的诡异气氛,不管是大堂内的人还是在雅间的人,纷纷屏住呼吸,视线聚集在一人身上,确切的说,是集中在一物上。 轻尘眉头微皱的盯着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见那原本安静的躺在托盘内暗淡无关的魂珠,此刻正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包裹着魂珠。随着光芒的逐渐变强,一丝丝如青烟的蓝色淡光从这颗小小的魂珠内渗透出来,如烟般的飘荡在空中。 众人正被此番景象震惊在当场,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嘴巴微张,那颗魂珠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正缓缓的从托盘上的木盒内升起。 “夺珠!”此时的轻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绝对与那魔界之人有关,直接对着火凤下达了命令。看着那离高台比较近的那几人,除去火凤,那眼神正慢慢的变得涣散,而且正在慢慢的转变为蓝色。轻尘可不认为他们如此神情只是因为看到令他们吃惊的一幕,尤其是那瞳孔的颜色,绝对不是因为被光芒所照射才会呈现出如此景象,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脑海中回忆起魔尊侵入白泽思想时的眼神,那风凌轩魔化时的眼神,让轻尘不得不大胆的猜测他们可能被魔化了。 得到指令的火凤直接跃起,用手一伸,刚要抓住那颗已经飘荡在空中的魂珠时,一只大手比她更快的朝着魂珠袭来,见此的火凤直接用尽全力击出一掌,朝对方打去。 火凤凑着眼前之人侧身躲避自己攻击的时候,借着这推出去的那一掌的反冲之力,直接在空中一个旋身用手一握,抓住那空中的魂珠,没有半点的喘息,就感到身后正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朝着自己袭来。来不及防备的火凰硬生生的被这掌打得倒飞出去,娇嫩的身躯就这样撞向了这大堂内的一根粗大的金柱,狠狠的跌落在地。 “噗……”受了内伤的火凤一个气血攻心鲜血就从顺着喉咙这样喷了出来,尽管这样,手中依旧紧紧的握住那颗魂珠,吃力的想要站起。一道暗影笼罩在火凤的身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此时的火凤即使不用主人告知也知道这人是谁,魔界中人,实力果然够强,即使是力量受到压制,依旧能让自己这个堂堂的上古神兽受这么重的伤。 此时大堂内的气氛异常的诡异,可以说除了这轻尘一行人外,所有的人可以说已经被魔化,正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般的呆呆的站在那,等待着某人的命令。 “给我……” 男子伸出一只手,冷冷的说道,那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那眼中散发着蓝色的幽光阴冷而骇人。 火凤用一只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鲜血,艰难的站了起来,背靠着圆柱,狂妄的一笑,如银铃般的笑音在这大堂内回荡,随着这火凤笑声中的轻咳而显得越发的让人毛骨悚然:“你,魔界之人,还没这个资格命令老娘。” 说完这句话,把魂珠往自己的魔兽空间一放,火凤本以为魂珠已经拿到刚要幻化回轻尘的空间手镯内,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回去,仿佛被困住般,抬头看向轻尘的那个窗口,眼中满是急切。如果不能回去,那不就意味着自己的这小命难保了。(未完待续) 巅峰对决 轻尘收到火凤的求救的眼神,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唯一能解惑的便是身边的这位,冷冷的对上白泽关切的眼神,透入白泽的瞳孔看向那藏在白泽体内的魔尊,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熟知轻尘的人都知道,这正是她发怒的征兆,可以说越平静越代表她的怒火:“魔尊,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白泽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如果因为自己想要的魂珠,而牺牲掉了火凤,他真的会永远的内疚下去,可是…… “那魂珠所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正是追命为了确认魂珠的真假而运用自身的魔力,从而激发出此魂珠内蕴藏的力量,如你所见,这大堂内弥漫的魔力成为了一层结界,你们人界的一切根本就无法突破此层结界。” 此时魔尊通过白泽之口告诉轻尘想要知道的一切,早在他看到追命的时候,他就预测到了会发生什么。魔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人类的生死,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用魔力一试便知。魔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牺牲掉他人又有何妨,他身为魔界之王,更是如此。 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魂珠所散发出来的魔力居然形成了一层结界,把整个大堂都封闭了起来,让那手握魂珠的火凤无法出来。让现在的他想要拿到那颗魂珠更是难上加难,他根本就不能透露出任何属于魔的气息,否则那追命势必能有所察觉,没有魂珠的他根本就不是追命的对手。 “你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轻尘听到如此回答,眼神一暗,双手紧握,原来从一开始这魔尊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枉费她精心安排的这一切,即是如此,她又何必费神的进行拍卖。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轻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愚蠢。 白泽代替魔尊点了点头,只是眼神中满是无辜之色,他知道魔尊的隐瞒对于小主人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的,魔尊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在内心中期盼眼前的小主人要相信自己,他对于小主人没有任何的欺瞒之心,更没有丝毫的背叛之意。 得到魔尊肯定的回答,此时的轻尘没有心思关乎白泽的情绪,侧过头看向这大堂内发生的一切,那火凤正费力的抵抗着那魔界之人的攻击,原本的鲜红罗裙此时却是深浅不一的颜色,带着一丝的暗红,那一脸惨白的火凤看样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看向那南宫孽的雅间窗口,让轻尘更为吃惊的是那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难道他们来这里只是单纯的看着众人竞拍不成? 眉头皱的更深,这一状况也只有一人能解决,那便是尽管是面对如此景象,却依旧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逗弄着怀中小猪的叶孤云:“有什么办法?” 轻尘的这一问让叶孤云抬起头来,正视轻尘询问的目光,微微一笑,说出了让众人疑惑不解的答案:“你能!” “她能?”首先对此答案感到疑惑的便是那魔尊,对方凭什么一口咬定这小丫头能,那层结界蕴含着庞大的力量,连现在的自己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打破那层结界,她一个小小的人类怎么可能?可是联想到自己封印解除的那晚,连那剑尊都对她惟命是从,她到底是谁? 我能?如此肯定的答案,让轻尘不得不去相信这叶孤云所说的话,只是她能够?再次扫视了这大堂和雅间一圈,除了身为人类的自己与叶孤云,所有的人都收到了魔气的侵扰,这难道就是自己的不同之处。 不再多想,眼看着火凤再一次的被那追命打得跌落在地,口吐鲜血,轻尘那瞬间所爆发出的冷意让站在身边的白泽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也就在此时,轻尘的眼睛正由黑转变成暗红色,那原本光洁无瑕的额头一朵美得极致的红色曼珠沙华正妖艳的绽放着。 那龙渊如同受到号召般直接脱离出轻尘的右手手腕,变成小银龙在空中游荡了一圈,随着一阵光芒闪过,幻化成了一柄剑悬浮在轻尘的面前。 浑身平升起杀戮之气,轻尘直接拿起龙渊从窗口上一跃而下,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那些透明中带着蓝色的屏障,尤其是看着那结界内的魔界之人,一个起势,扬起手中的剑,既然你称自己是剑尊,那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威力吧! 以开天辟地之势,轻尘直接运用起这《破日》中自己前不久领悟到的那一招‘明日共影’,道道如虹的剑气劈向那层屏障,所爆发出的光芒照亮整个大堂内,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如同玻璃的破碎声,那在魔尊口中无法突破由魔气编织而成的结界瞬间消散无踪。而轻尘也因为两股强大的力量之间的碰撞而被反震出去。 本以为会撞到身后不远的金柱,却没想到落入了一具冰冷的胸膛,缓缓的落地,回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呆在雅间授她之意参与竞拍的青龙。 “主人,你没事吧?” 依旧是那样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的修饰之词,但却饱含着青龙对轻尘的关切之情,她,是他认定的主人,保护她,义不容辞。 轻尘摇了摇头,退出青龙的怀抱,手拿起因为反震的力量而脱离手中的那柄悬在空中的龙渊,一步一步的朝着火凤躺着的地方走去,不理会那魔界之人因为这结界的破碎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轻尘这处,那满是打量的眼神。没有任何阻拦的来到躺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火凤身边。 “你,还好吗?”这一句话,从轻尘的嘴里缓缓的吐出,一字一顿,声音就如同从那幽冥中传来般的阴冷而又意义深远。那低着头询问火凤的轻尘,根本就让人看不透她此刻的神情。 这一句话,如果是换一个人问的话,躺在地上的火凤要是还有说话的力气定会对着眼前之人痛骂一顿,什么叫‘还好吗?’不管是谁,即便是瞎子,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味也知道这根本就好不到哪去。可是站在自己面前,说出这话的人是她,风轻尘,自己的主人,这句话就意义非同,自己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可了吗? 勉强的微微一笑,嘴里不时的咳出血来,那原本白皙的脸上也是血迹斑斑,让此时的火凤看来带着一种极为惨烈的妖艳,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便昏了过去。 “主、主人,火凤没有让你……你失望,魂……魂珠拿……拿到了……” 轻尘眼神一暗,凭借意念在对方反应过来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素手一挥,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火凤就在这魔界之人的眼前,化为一道红色的光芒隐入琉璃手镯内,消失在对方的面前。 良久的沉默,轻尘直接抬起头来看向眼前之人,追命,魔界的顶级高手,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条命他要不要得起。即使没有灵力的轻尘依旧如此狂妄,无所畏惧,管你是魔是妖,敢伤她的人,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早已褪下伪装的追命,银发银眸站在轻尘的面前,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震惊,这怎么可能?这个小小人类怎么可能打破那魔王魂珠内的魔力所缔结的结界,而且居然没有受到魔力的侵蚀。从她身上的气息来看本就是人类无疑,可是这额头的红色印记,那双瞳的如血般的暗红,让他有着一丝莫名的熟悉之感。 她,到底是谁?自己在来这人界之前对于这人界之事多少有些了解,而她,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小女孩居然能契约上古神兽,看向站在轻尘身后的青龙,如果刚刚没有听错的话,这头上古神兽也同是她的契约兽。 自己怎么在人界的这几天没有听说过这小女孩的任何事情,虽然上古神兽的实力让魔界的他不屑一顾,但是对于他们人界来说却如同强者般的存在,她,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此时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在她的手中,想到此的追命压下心中那份顾虑,声音冷冷的不含一丝的情感,直接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的忘性还真大,刚刚把我的人打了,现在才想起来问主人了,这就是你们身为魔的形式作风吗?追命!” 轻尘嘴角微扬,话语中满是嘲讽的吐出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却让人如同坠入冰天雪地之中。 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顾虑自然没有逃脱轻尘的视线,现在才来问这似乎一切都太晚了,那火凤还不知情况如何,如果是生,那还好说,如果是死,想到此的轻尘那握住龙渊的手紧了紧,眼神中的颜色正慢慢的从暗红变成鲜红色,就如同最美最亮的红宝石般,镶嵌在轻尘的脸上。 这一声轻轻淡淡的‘追命’两字,让对方的脸上露出一丝警觉,仔细的打量起面前的小小人类,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千方百计的与自己争夺魂珠,难道说她知道那魔王身处何处? 还有,这眼前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拥有妖界之人所特有的红眸,难道他是妖不成,想到此的追命眉头一皱,如果是妖的话,那么事情就不太好办了,至少目前为止,魔界与这妖界还不宜发生任何的冲突。 “把东西给我,放你离开!” 此时听到这话的轻尘真想昂天大笑,她风轻尘吃什么都行,就是不吃亏,打了自己的兽兽,以一副强者的之态站在自己的面前,再用如此施舍般的语气,对她说这话的,他可谓是第一人。 “想要我手中的东西,除非……” 轻尘没有再说下去,扬起手中的龙渊,对着眼前之人直接一剑挥了过去,剑随意动,心无旁骛,此时的轻尘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打败眼前之人,魔界的顶尖高手,追命。他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手对决,只争一线,气势为先,轻尘身上所爆发的暴戾之气与剑尊所迸发的浩然正气出奇的融合在一起,这一剑来的突然却又鬼魅,让追命不得不迅速的运用体内的魔力撑开一层结界,抵挡轻尘的进攻,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自己运用体内的五成魔力所幻化成的结界就在轻尘的那一剑得攻势下破裂,那如虹的剑气透过结界朝着自己劈来。 一个惊险的侧身,躲过了最那致命的一击,一手抚了抚由于自己的闪躲,而被削去碎发,以及那脸上的一道血痕,阴冷的看着眼前没有半分停留,朝着自己劈来的轻尘,嘴角扬起嗜血一笑,眼神中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很好!自己太小瞧她了,居然只一剑便能破开自己的结界…… 大手一挥,手中便变化出一把如冰般通明的长剑,那蓝色的魔力灌满了剑身,直接在空中与轻尘袭来的一剑相碰撞,发出‘锵’的一声,相互碰撞所爆发的力量把轻尘震得倒退数米,直到背部撞在了一根金柱上才得以停下,握剑的手被那股迸发而出的强劲力量所伤,鲜血透过手掌流满整个剑身,却被龙渊全部吸收掉了。 抬头看向对面的追命,显然轻尘的这一剑同样给了对方无比的震撼,本以为自己挥出的这一剑对方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可是,却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看向对方手中的那把剑,怎么可能,自己的剑自认为在魔界称得上是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任何兵刃只要与他一撞,必断无疑,可是那依旧泛着寒光的剑身,完好无损,这剑? 正可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人刚刚站立的那处,那原本用大理石铺成的地上因为他们的这一剑崩裂出数米缺口,再看看大堂内的摆设,都因为这一剑所爆发出的灵力摧毁大半,碎石残木,至于那些被魔化之人,可以说无一幸免,不死既伤,那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显得场面尤其惨烈。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轻尘只是眉头微皱,陌生人的生死,她从来就不放在眼里,只能说一句,你很幸运,敢巧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对着不远处的追命,以开天辟地之势,挥出一剑,如今剑尊在手,即便是那神兵利器,也得给她退让三分。 追命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对于这大堂内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有的只是如同对待猎物般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眼神,曾几何时,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了。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即便是妖,这次,他也斩后绝。 直接对着轻尘挥来的那密集的剑气以秋风扫落叶般一剑横扫过去,伴随着那碎石朝着轻尘袭了过来。没有想到自己用尽全力的这一剑居然被对方挡了下来,那迎面袭来的被倾注魔力的碎石让轻尘有些措手不及,一个旋身躲过碎石的攻击,挥动着手中的龙渊朝着那一颗颗的碎石劈去。 此时的轻尘完全被包裹在了这些受对方控制对自己发起攻击的碎石中,只能不断的运用手中的剑,剑出如龙,扫刺挑斩,就在轻尘挥动手中的剑砍着朝着自己挥来的碎石时,一声破空之声清楚的传入轻尘的耳朵里,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脚下一点,一个悬空翻转,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但是身子还未站稳,伴随着两声‘嘭’的一声,轻尘的背后被一颗大石击中,直接一个倾身跌倒在地上。 “噗……”气血翻腾,无法压制的从轻尘嘴里喷溅而出,点点的血珠肆无忌惮的在空中飞舞,最后溅落在轻尘那洁白的衣裙上,如同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轻尘……” “主人……”(未完待续) 震撼全 两声同时传入了轻尘的耳中,吞下涌上来的那口鲜血,缓缓的站起身来,抬起手抹去嘴角的鲜红,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追命。嘴角微扬,如花般的笑颜绝美的绽放,一时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看向她的眼中,那如血般的瞳眸中没有半分的暖意,却是更冷,更决然。 此时的她,与身后那满是血腥的场景异常的和谐,非常之诡异,却更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能肯定的是,她笑得越甜,便怒意更深。 很好,偷袭,兵不厌诈,她是否以往杀人杀得太光明正大了,今天,还真是第一次领教…… “把东西给我,放你离开!” 追命看着眼前的人儿,冷冷的说道,重复之前的话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能在他连环的攻击下居然还有命活着,身为主人而又毫无灵力的她竟比那头上古神兽更加的难缠。魂珠在她魔兽的空间里,如果她死了,那么那魂珠将会飘到一个未知的空间,想要得到,更是难上加难。从未遇到如此倔强的对手,如此棘手的事情,让追命有着一丝的不耐,本是面无表情的眼神微微一皱。 “给你?办不到。”字字铿锵,轻尘看向眼前的追命,让她相信一个魔界之人所说的话,真拿当她三岁小孩不成,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曾输过,今天,更加不能。拿出复原丹,直接的往嘴里塞上几颗,既然决定与他力战到底,那便拼劲全力。不等体内的复原丹发挥作用,移动步伐,运用鬼魅的身形来到追命的身边,剑气凝结如风,朝着追命刺去。 剑与剑的碰撞声响彻整个大堂,白与黑的交织,光与暗的交相辉映,身处贵宾房的二人只能看到那道道寒光闪闪,黑白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白泽盯着眼前的一切,双手紧握成拳,满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身上封印着魔尊,如果不是自己需要那颗魂珠,小主人又何须如此,与那魔界之人对上。 “你的主人到底是谁?不仅仅能破开这结界,还能在毫无灵力的基础上,紧凭着剑尊的辅助,运用自身的剑术,与那追命对上十招半式。”魔尊的声音在白泽的脑海中想起,带着一丝的疑惑和讶异。 “小主人是谁?”对于魔尊的问话,白泽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一抹染上鲜红的白色身影。当看到轻尘被对方灌注魔力的一掌给拍飞出去的时候,心就犹如被人狠狠的用刀割着,疼痛异常,悔恨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一切,虽然知道事情进行到此时,已经不仅仅是魂珠的事情了。 了解小主人的他自然知道此时的小主人定不愿意任何人插手此事,要不又怎么只是把那剑尊当剑使唤,而不是如同那晚一样,只要是剑尊出马,即便是魔界之王都得忌惮三分。 尽管这一切他都知道,也明白,但是就是做不到,他无法眼睁睁的看到主人浴血奋战,而自己却是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脚步正要迈出,一句轻轻淡淡的声音在白泽的身后响起,让白泽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你以为她会输吗?” 白泽疑惑的看着说出此话的叶孤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小主人现在的实力能打赢那魔界中人,可是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此时主人根本就已经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怎么可能会赢? “你只需知道,她远比你想象得强大!” 是吗?跟在小主人身边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小主人的实力如何,可是也正因为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次次的变强,一次次的超乎他的意料,想到此的白泽回过身来看向那大堂处,那正打得难分的两道身影,只是双拳依旧紧握,不算长的指尖嵌入掌心,点点的鲜血顺着握紧的拳头溢了出来,溅落在地,仿佛唯有此,才能减轻他心里的疼痛。 此时正在打斗中的轻尘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没有灵力的她真的不适合长时间的打斗,对方的魔力的确极为强大,而且似乎带着某种魔性,让她隐隐有所错觉。挥出去的剑伴随着一声‘锵’的响声,被对方挡了下来,接踵而来的磅礴的魔力直接朝着轻尘袭来,没有灵力护体的轻尘只得侧身躲过,而就在此时,追命手中的剑如同幽冥般的尾随而来,速度之快让她根本就来不及挥动手中的剑抵挡。 “嘶……”的一声,追命那把如水晶般的剑就这样直直的插入了轻尘的心口处,显然追命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击会命中,毕竟之前与之打斗,对方精妙绝伦的剑术每每的都能挡下自己挥去的一剑,尽管受伤,也是因为被自己的魔力所伤。 片刻的错愕,还来不及撤出手中的剑,轻尘用尽全力直接挥动手中的剑朝着插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剑砍去,只听到‘锵’的一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追命手中的剑居然就这样断了,一截在轻尘的体内,一截在追命的手中。 伴随着‘嘭’的一声,那原本由于自己挥出的那一剑而引发的剑气,让轻尘二人同时被逼得后退数米,而轻尘由于体力不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用手握住胸口的那柄短剑,不顾徒手握剑而被划破的手掌,用力的把断剑从自己的体内拔了出来,胸口鲜血喷溅而出,胸前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能斩断我剑的,你,是第一人!”追命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柄断剑,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而后盯着那脸上身上到处血迹斑斑的轻尘,陈述性的说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中的剑怎么说在魔界也是所向披靡,从来就只有别人的兵器断于他剑下,而此刻,陪伴自己多年,引以为傲的剑居然被一个人类给斩断,那把剑,看似平凡朴实无华,与她交锋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剑中所蕴含的庞大力量,却只是没有被释放出来而已,这究竟为何? “能把我伤成如此模样,你,是第一人。”轻尘迅速的点了周身的几处大穴,止住那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抬起头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追命,就差半分,自己的这条命就算交代在了对方的手里。 她还是太弱了吗?如果连对方都打不败的话,那谈何收服魔界,杀上神界。心中的不甘和想要变强的执念在此时瞬间爆发出来,侵入轻尘的感官,霸占轻尘的大脑。 此时不仅仅是追命,就连那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大堂一角的青龙都感觉到了轻尘这一瞬间的转变,那眼中瞳眸的颜色正不断的变换着,到了最后,居然是金色,额头上原本红色的曼珠沙华渐渐的隐入其中,消失不见,继而一个金色的印记符号出现在了轻尘的额头正中,头发也由黑色转变成了金色,更为惊奇的是轻尘身上正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修复着她原本受伤的各个部位。 “这、这是?”伴随着金色的光芒不断的扩散,白泽也注意到了自己小主人的变化,瞪大双眼看向大堂处,又喜又惊,看着小主人的身体正在自行修复,让白泽的心稍微的放了下来,那刺入轻尘体内的一剑,让白泽的心都揪了起来,感同身受般的疼痛,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一剑是朝着自己刺来,自己可以为小主人挡下所有的攻击,这样,也许就不会如此难受。 “她,觉醒了吗?”叶孤云不理会白泽问向自己的眼神,直接向大堂内看去,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喃喃自语的说道。 她?是指谁?此时的白泽异常敏感的倾听到了叶孤云的这句,心下疑惑,对方自从在魔兽森林内就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的小主人,为的就是他此时口中的她吗?小主人不是夜华?那到底是谁? 想不通的白泽继续把眼神看向大堂处,此时大堂内的一切深深的震撼住了他,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所产生的幻觉。 只见随着那团光芒不断的扩散,照亮了整个大堂,所照之处,那原本因为轻尘与追命之间的打斗而遭受到破坏的人和物,正如同奇迹般的慢慢的复原,恢复本来的面貌,如同时间倒退般。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类依旧或站或坐的在大堂内,双目紧紧的盯着高台处看去。而高台上的那名男子,也慢慢的恢复成本来的面貌,立于高台之上。 大堂内唯一改变的便是高台上没有了火凤的身影,却多了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两人,紧紧的对视着。白泽见此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何种惊人的力量,能让所有的东西都活过来,掌握着他们的生与死。而拥有这种力量的正是自己的小主人。 “她,觉醒了吗?”此时白泽除了震惊之外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叶孤云的这句话,觉醒,小主人到底是谁?即便是那冥界之王,冥也不可能做到。 “她,到底是谁?”同样的一声疑惑在白泽的体内响起,魔尊的震惊不亚于白泽半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本以为在那把剑刺入那小女孩体内的时候对方必死无疑,可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得不问出这句话来,她,到底是谁?拥有如此恐怖而又强悍的力量。即使是在这六界中,也绝对没有一人拥有如此实力,自己不行,那冥王不行,即使是那仙神两界之人也无人能够做到。 而与轻尘面对面站着的追命眼中的震惊绝对不下于在场见证到此一幕的任何人,自己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对手,这实力,这股磅礴的力量,即便是他们魔界之王在此,也自愧不如。 此时的追命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是又不得不去相信,眼前之人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轻蔑,让他瞬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和无力,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如同蝼蚁般的卑微,心中的那一丝莫名平生出的恐惧,皆是因为眼前之人。 这绝不是刚才的那个女孩!此时的追命一遍一遍的在心中肯定自己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说服自己眼前所见之真实。否则,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如何能被他所伤,那么之前的一切不都是他脑海中的幻觉,虚幻的存在。真实与虚幻,在这一刻,共存! “你是谁?”追命问出心中的疑惑,缓了缓神,恢复眼中的冷漠,看向对面金发金眸的小女孩。 “我是谁,你没有这个资格知道……”从轻尘的嘴里发出的声音,犹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丝的深远,霸气而又狂傲。此时,听到这话的人看向那依旧被一股金色包围着的轻尘,那小小的声音在此刻却是显得异常的高大,那浑身所散发出的尊贵无比浑然天成的霸气,在这一刻,深深的应用了白泽与青龙的脑海之中,无法泯灭。 素手一挥,一股透明的灵力便朝着追命袭了过来,那股磅礴之力让追命根本就无法躲藏,明明只是眼前,可是却让他感觉到仿佛这灵力从四周不断朝着自己压过来。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一个实力在魔尊口中是魔界顶级的存在,就这样化为灰烬,一阵风吹来,消失无踪。 在白泽青龙那震惊的眼神之下,原本围绕在轻尘周身的金色光芒正慢慢的隐回轻尘的体内,金色的瞳眸和头发变成黑色,额头上的金色图案也消失不见,依旧是如雪般的白色衣裙,一切都犹如梦一场。 就在轻尘那将要与这大理石板来趟亲密接触之时,一道青色的身影接住轻尘那柔软的身体,抱入怀中,几个飞身之下,便以来到了贵宾室,也就是白泽与叶孤云所在的窗口。把怀中陷入昏迷的轻尘放入这贵宾室的躺椅中,而后便化为一道青色的光芒回到了自己本身就该出现的雅间内。(未完待续) 浴火重 白泽看向那躺在那双目紧闭的轻尘,看向身边之人,眼中满是询问的目光:“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孤云只是略为失望的看了看躺在那的轻尘一眼,便恢复眼中的神色,对上白泽询问的目光,微笑的说道:“没事,她很快就会醒来的!” 看向那大堂内依旧木讷的众人,叶孤云略为思索了一翻,便直接大手一挥,同样一片金色的光芒呈现在大堂之中,那原本呆愣的众人全部恢复了脸上的神采,就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般,重复着最开始的那一幕。 大堂内热闹的声音传入了白泽的耳朵里,让白泽更加的吃惊,如果不是亲生经历,亲眼所见,他真的会以为刚才的那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如同时光倒流般,重新听到了那高台上的男子的开场白:“相信大家都知道此次的拍卖不仅仅有皇族的参加,四大家族更是齐聚一堂,这为的便是此次拍卖的压轴宝物,但是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 同样的话语让白泽不得不向身边的叶孤云看去,难道说时间倒流不成,来到窗边看向大堂的高台处,只见依旧是一个和火凤穿着相同的女子,手举着托盘,那托盘内正是今天所拍卖的第一件物品‘纯钧’。 连同台下观众对于那纯钧的议论声都是一模一样,而高台上的男子也在众人的期待之下拿起手中的纯钧,这一幕幕就如同回放般的出现在了白泽的眼前。 身后细微的响声让白泽把注视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身看向身后,只见轻尘已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正一脸不解的看向叶孤云,显然,这大堂内的那一句句激烈的竞拍声已经传入了轻尘的耳朵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轻尘对此相当的困惑,看着自己的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裙,特别是胸口,没有丝毫的疼痛,但却隐隐的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不同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裂而出。她脑海中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挥剑斩断了追命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剑,而被剑气所伤跌倒在地,之后便陷入昏迷之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这耳边的叫价声却是那样的清楚,如果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是幻觉,那为何连这事情的发生都是如此的相同。 似乎想到什么的轻尘直接站了起来,把火凤从琉璃手镯内唤了出来,依旧是一身的鲜红衣裙,那身上血迹斑斑,还处于昏迷之中,这眼前的一切便是最好的证明,虽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两人绝对知道什么,尤其是那依旧是一脸平静的叶孤云。 轻尘蹲下身来,从手镯内拿出复原丹正准备给火凤服下,却没想到听来这句:“没用的,被魔界的魔气所伤,复原丹根本就没有用处。” 侧过头看向说话的叶孤云,复原丹没用?不去过问他是如何知晓的,挑了挑眉,直视对方的双眼,询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她?” 叶孤云只是对轻尘微微一笑,看向雅间内的一个窗口,只见那端木离正独自一人正自斟自饮的喝的正欢。感觉到有人注视的端木离直接看了过来,手中的手一抖,酒杯就这样从他的手中滑落跌落在了桌面上,双目瞪得大大的,看向轻尘这边,毫不掩饰的震惊之色,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拍卖行内? 他?轻尘不解的看向叶孤云,端木离,他有什么办法,能救火凤?看了看那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火凤,轻尘的眼里带着一丝的自责,对上白泽关切的眼神,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在这一刻,那身上所迸发出来的气势,让白泽恍惚觉得站在眼前的是那之前金发金眸的小主人。 “魔尊,你最好给我老实的呆着,如果她死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陪葬!” 此时不仅仅是白泽被震在当场,就连那体内的魔尊也浑身一震,明明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黑发黑眸,却让他这个魔界之王感到无上的压迫感,在这一刻,内心平升起的敬畏之心让他以全新的目光看向轻尘,不言不语,他相信,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够做到的。 直接把火凤收入手镯中,拉动了房间内的一根红绳,没一会儿,那之前带领他们的那位侍者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对着众人礼貌的欠了欠身,问道:“几位贵客,有什么吩咐?” 轻尘看了看端木离所在的窗台一眼,对着侍者用手指了指,轻声说到:“你去把那间房间的客人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这……”侍者自然看到了轻尘所指的那间房间是谁的,那是四大家族的端木家的家主所在的雅间,这小女孩的身份究竟是何?那一家之主岂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让他去,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要是惹怒了那端木家主,他可吃不完兜着走,满脸犹豫的看着轻尘。 “你就说风无名找他,他定会前来!”轻尘见这侍者吞吞吐吐的模样,眉头微皱,直接冷声说道。 听轻尘如此一说,侍者也不敢有所怠慢,毕竟自己也不清楚他们是何底细,但是至少站在这个房间总归是事实,而且她竟自报姓名,相信也是对方所认识之人。不过让他好奇的是,那端木家主真的会屈尊降贵的前来一见?‘风无名’,自己怎么总觉得这名字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这端木离所在的雅间走去。 轻尘依旧站在窗边看着这大堂内的一切,虽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死去的人怎么又活了过来,而那南宫孽与妖界之人也没有再次出现,但是她知道这一切都跟自己有关,要不白泽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让自己觉得有一丝的不对。 很快的,端木离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身后的跟随的侍者深深的看了轻尘一眼,便转身离去。本来不抱希望的去邀请这端木家主前来,却没想到当自己报上‘风无名’这三个字,对方没有半刻的迟疑,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随自己而来。一切果然如这小女孩所说般,让他着实的吃惊不小,风无名,这三字果真好用。想着想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惊愕的站在走廊上,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让来往的其他侍者还以为他撞邪了不成。 “无名,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端木离看向眼前没有丝毫改变的轻尘,哪里有半分在人前那属于端木家主的威严和那表里不一的言行,直接说道。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端木离,同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对于其他人,那可就不好说了,在经历过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相信他与家族中的长老们定是剑拔弩张,明争暗斗,精彩不断。 轻尘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就从手镯中把火凤再次的唤了出来,放在自己刚刚躺过的躺椅上,对上一双温暖的眼睛,问道:“如何救?” 此时的端木离依旧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突然就变出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没猜错的话,定是这小魔女的魔兽无疑,可是这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难不成是这小魔女又与人结仇不成。想想也不对,这小魔女实力强悍得很,而且身边又有上古神兽护航,谁能能伤得了她?光那一群神兽,群殴都能殴死人。 “凤凰石。”叶孤云指了指依旧处在茫然中的端木离,轻轻的吐出两字,却让端木离一愣,眼神在轻尘与叶孤云身上来回穿梭着,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们之前所说的话。自己的凤凰石能救人,他这个主人怎么不知道,可是对方那如此肯定的说着这翻话,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毕竟,没有人会拿这事情开玩笑。 凤凰石?轻尘得到对方的回答眉头一皱,那东西真能救?凤凰石内本隐藏着这苍的一魄,已经被苍给收回了,现在的凤凰石不就如同一颗没用的石头而已,只能说还具有一些观赏价值而已,怎么还能救人? 接收到三双疑惑的眼神,叶孤云一手摸了摸怀中的小肥猪,一边不急不慢的解释道:“凤凰石本就是属于这火凤的,你们拿凤凰石在手中观看的时候,不是可以看到石头里面的凤凰图案吗?那便是火凤的本源所在。因为没有本源,所以即使是上古神兽,她的自身力量也比其余四方神兽要低上许多。所以本源的回归,才是火凤真正浴火重生之时,成为真正的四大神兽其一的……南朱雀。” 轻尘没想过那小小如同鸡蛋般大的石头居然有如此多的玄妙之处,自己透过阳光看到的那个在其内的居然是这火凤的本源,怪不得这火凤不知道自己居然就是这四大神兽之一,如果没有青龙的指正,自己就真的要错过一次,下次寻找就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同于轻尘此想,此时的端木离在听到男子说起自己所拥有的凤凰石,直直的看向轻尘,真的很想问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家族流传下来的这凤凰石内所蕴含的秘密都与她有关,如果不是自己此时站在这里,可能永远都不能明白这凤凰石内的凤凰图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个浑身是血的红衣女子,居然就是这传说中赤城的守护神兽朱雀! 听完叶孤云的解释,轻尘没有半点的怀疑,直接看向端木离,伸出手,眼神中势在必得,坚定的说道:“凤凰石给我,我许你一个愿望!” 是的,她完全可以以这端木离欠她的一命为筹码,要求对方把凤凰石给她,但是此时的她并不想如此,一码归以码,如果能得到凤凰石,她许他一个愿望又何妨。 端木离没想到轻尘会说出此话,愣了一愣,真如他们所说,这凤凰石本就属于这朱雀,属于这朱雀的主人,物归原主的道理他懂,这石头只是自己身份的象征,放在自己的手中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再则,自己还欠她一条命不是,管家,自己做得还真是不称职啊。 想到此的端木离直接从储物空间中掏出那颗如同鸡蛋大的凤凰石,直接就往轻尘的面前一递,声音中带着一丝的诚恳:“给,物归原主。” 既是物归原主,那么就不存在任何的承诺,他端木家的事情,他会靠着自己的双手自行去解决,总有一天,他端木家真正的以他为尊!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只是挑了挑眉,拿起那颗凤凰石,伸到叶孤云的面前:“怎么用?”既然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他定知道如何去救,怎么救? 叶孤云接过轻尘递上前来的凤凰石,把怀中的小肥猪直接就往这桌上一放,站起身来,不急不慢的来到火凤的身边,一手托起凤凰石。 轻尘等人只看到那颗如血般的凤凰石被一层透明的东西所包裹着,缓缓的悬浮在这叶孤云的手心上,不断地旋转着,越来越快。只看到一团火红不断的在叶孤云的手掌内跳跃着,变换着形状,也慢慢的成型。到最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只如同沐浴在火海中展翅欲飞的凤凰。 凤凰一直在那团火海中跳跃着,直到房间内的众人能清晰得听到一声凤鸣,如火的凤凰直接冲破了那层透明包裹着它的东西。直接就来到火凤的身体的上方不断的盘旋着,最后化为一道火红的光芒冲着火凤的胸口而去,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的一切,端木离双目圆瞪,丝毫不掩震惊之色,这眼前的一切,可谓是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从遇上这身边之人,没有一次不让他震惊的,自己算是幸运的吧,这星辰大陆上多少人猜测那凤凰石的秘密,如今,自己却是亲眼所见。 不同于端木离的震惊,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盯着那依旧躺在那的火凤,由于那本源的回归,火凤的全身正由内而外散发着一层红色的光芒,被包裹在红色光芒中的火凤,那身上的一道道伤口正以惊人般的速度复合着。而火凤正眉头紧蹙,如扇形般的睫毛不断的轻颤着,不断的有汗水从额头上冒出,原本平躺着的身体也缩成一团,双拳紧握,仿佛受着极端痛苦的煎熬。 “她怎么了?”轻尘轻轻的问道,本以为本源回归火凤的身体,那么对方便可苏醒过来,可是如今看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对方那一脸痛苦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浴火重生!”叶孤云依旧盯着躺在那的火凤,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果然不愧是朱雀,这本源的回归所承受的痛苦不是人类所能想象的,身体内必定要经过如火般的淬炼,一遍又一遍,灵魂与本源不断的相撞融合,接收记忆与力量。 轻尘得到回答后,也不多言,既然如此,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别人爱莫能助。来到窗边,看向那大堂内的高台处,只听见到耳边传来了‘哐’的一声,手拿金锣的男子朗声说道:“恭喜北堂少主,待交纳竞价的金额,这把纯钧属于你的了。” 虽是这么说,可是那眼中看向北堂聆风的那雅间窗口却是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这把好剑,没有遇到‘良人’。 因为轻尘并没有参与竞拍,最后这把纯钧以一百个乌晶币被对方所得,见到此的轻尘讶异不已,这可真可谓是时光倒流,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恐怕实在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惊奇之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那白泽看向自己目光隐隐有着不同,为什么?与自己有关?想不通的轻尘不再纠结于此,逐看向北堂聆风的那个窗口。 那坐在身边的佳人,此时正羞涩的看着北堂聆风,可谓是含情脉脉,春心眸动,而北堂聆风,佳人在旁,却有些不解风情,眼睛只是直直的看向轻尘这处,拍下这把剑,实非他所愿! “主人……”身后响起的声音让轻尘把视线调了回来,转身看向立于自己面前的火凤。如果说初见火凤时是妖媚妖娆,那么此时的她却多了一丝的冷然与尊贵气息,南朱雀,唯有此,才是真正的她。 “你,好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那身上隐隐流露出的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让端木离的面色有些惨白的看着眼前的几位。 尤其是看到那只有中期御灵王实力的叶孤云在对方毫不掩饰的气息下居然依旧一脸适然的神情,让他不得不在心里自嘲一翻,跟在这小魔女身边的人就从来没有一个平凡的。这叶家的二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未完待续) 鱼目混珠 火凤点了点头,从那本源入体之时,浑身便如同沐浴在火中般的入骨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了过去,被动的接收着灵魂直至肉体的一遍一遍的淬炼,同时大脑中也接收着来自本源的记忆,才知道自己就是青龙口中所说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 “给。”火凤直接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那颗魄珠呈现在轻尘的面前,就同轻尘见到它的第一面般,依旧是颗平淡无奇的蓝色珠子。 轻尘直接拿起,在端木离那好奇的眼神中直接收入五彩琉璃镯内,并没有直接给白泽,毕竟在这里在此刻,如果给了他,她无法预料会发生何种事情,众人会不会再一次被这魂珠所发出的魔气给侵蚀入体,从而魔化。再则,她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火凤在把魂珠给了轻尘之后,可谓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为了这东西,她可谓是吃尽了苦头,这条命差点就搭上了。那魔界之人果然强大。她不知道最终主人是如何救了自己,那大堂内为何恢复之前的景象,此时的她还是赶紧躲回这空间里巩固自身的实力,不要到时候再来一次,可没有第二个本源可以救得了她。想到此,也没有同轻尘打招呼,直接化为一道红光闪入轻尘的手镯内。 端木离只见眼前的那红光一闪,原本立于面前的上古神兽朱雀就消失在远处,并不是和别的契约兽般回到轻尘的魔兽空间,而是钻入轻尘左手上那空间手镯内。 惊奇的盯着看得仔细,别人的都只是储物的,她的居然可以是生命手镯,就她这一个手镯,就能迎来人们的竞相争夺,这拍卖行今天拍卖的宝物除去那头等宝贝,哪一样能和这相比。生命手镯,这整个星辰大陆上也没有几人能够拥有,极品中的极品! 那五颗突起的晶石,正规则的镶嵌在琉璃手镯的外圈内,蓝色与红色的隐隐散发着光泽,而其他三颗的颜色却是暗淡无光。那在这时,向来碰到轻尘这脑袋就短路的端木离灵光一闪。眼神一震,嘴角抽搐着,不会是他猜的那样吧,希望不是…… 也不愿再回到自己的那间雅间了,直接就在这房间内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边听着那大堂内的介绍,一边打量着这房间内的一切,不得不感叹,自己一个堂堂端木家的家主,居然在这绝迹的眼中比不上这小魔女,这房间内的摆设物什,用‘奢华’二字来形容了最贴切不过了。 拍卖会依旧在进行着,所有的一切就仿佛在轻尘的眼前重演着,她的石怪皮以及那捆绑的宝物都以与之前相同的价格拍卖了出去,现在她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那就是…… 一名女子代替这火凤端着一个托盘来到众人的面前,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那高台上的男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讲着那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相信大家都想一睹这宝物的真面目,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相同的一句话传入轻尘的脑海中,轻尘屏住呼吸看着那女子举着的那托盘,她想看看这魂珠已经在自己的手中,这‘绝迹’又拿什么来拍卖? 只见说完此话的男子直接就来到手拿托盘的侍女身边,毫不拖沓的掀起那托盘上的红布,呈现在轻尘面前的东西居然和那魂珠是一模一样,蓝色的珠子正安静的躺在托盘内的木盒中。如果不是有着惊人的意志力,轻尘真的会以为之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觉,而此时的一切又到底是不是幻境,真实与虚幻,时间与空间相错…… “你说这不会就是那颗据说蕴含着无穷灵力的魂珠吧,可我怎么看也觉得不过是普通的一颗珠子而已,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同样的话述说着怀疑,不用去看,轻尘也明白那人的动作,还有那接下来的话语。看向白泽,同样的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疑惑。 “你做的?”轻尘对于此次事件不做第二人选,直接看向叶孤云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么他的实力就太恐怖了,高于冥王他们太多了。一个叶家的二少爷居然有如此本领,他藏得还真是够深的。 点点头,叶孤云赞赏的看了轻尘一眼,也只有她在面对着这一切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分析出此事的源头。轻轻的吐出两字,算是回答,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幻术……” 凭空幻化出的物品,能蒙蔽所有人的眼睛,却让了无法察觉,没有身处幻境里的错觉。他的幻术,连身为上古神兽的白泽都自愧不如,他只能制造幻境,却不能幻物!如果是幻术,那托盘内的魂珠便是虚无的纯在,想到此的轻尘扬起一个邪邪的笑容。 无论是谁,最终拍得那件物品之后得到的不过是空无一物,可是这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竞拍所得。魔界之人若是再寻,那也是冲着那买主而去,谁会想到会在她的手中,只是,除去一人…… 转过头去看着因为自己与叶孤云的对话而惊在当场,正用一只手指着那大堂内的端木离。从他的这副表情可以看出对方绝对是猜到了,自己手中刚才拿着的便是这拍卖会上此时正拍着的魂珠。 “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依旧是含笑的看着自己,可是这怎么看都让端木离心下一颤,那声音就带着一丝的蛊惑,却也危险至极,自己今天宝物没有夺得一样,看样子如果回答错误,这命也就留在这了,果然是碰上这小魔女,就从来没好事。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端木离极快的说出这话,本来自己在那拍卖行内的男子向众人展现出那魂珠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仔细一看,便是刚刚朱雀给这小魔女的手中之物,相同的东西本就觉得奇怪,可是他们的对话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真正的魂珠早已被她夺得,那托盘内的居然是幻术幻化而成,而且居然是这叶家的这个被称之为资质平庸的二少爷所为,果然传言不可尽信,会害死人的。 本来是冲着这魂珠而来,看样子今天要空手而回了,不,还亏了一样。不过,这接下来的倒霉鬼是谁,他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家族与家族之间本就相互观望,水火不相容。 得到满意回答的轻尘转身向大堂内看去,端木离,她相信他既然能如此说,那便定会做到,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身为端木家的家主定是知晓,这魂珠将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再则,他现在定是抱着看戏的心情看下去,四大家族,哪有表面那样和谐呢! “此件物品本行不估价,请在座的各位自行报价!”随着高台上男子的那金锤敲落的声音,大堂内可谓是寂静无声,大家都在等着看谁第一个喊出价格,毕竟对这东西的了解只限于传闻。 “一万个乌晶币。”首先喊出这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叶家的叶孤展。这一万个乌晶币的起价,也算是配得上他的身份,也没有辱没了这绝迹所说的此物。 “一万五……” “两万……” 叫价声不断,随着这叶孤展的叫价,其他想得到宝物的自然不落于人后,纷纷给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价格。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尤其是那叶孤展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力量应该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吧,可是因为轻尘的介入,他永远都无法实现心中的野心,成为那叶家的家主。叶孤鸿,遇上轻尘,是幸运吧……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走进来两人,轻尘都认识,一个就是刚才的那名侍者,不过那眼神在望向自己的时候充满着畏惧。略微的想了想,也就想通了,定是因为自己的那个‘风无名’三字,也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根本不需隐瞒什么。 另外一位轻尘也认识,正是早上那极品房内的老者,只见对方来到轻尘的身边,指了指那身后侍者手中端着的一个托盘,直接说道:“小娃娃,这些就是你那拍卖所得的东西,按照你的要求兑换,本行暂时也就这些魔兽晶石,剩余的晶币放在这储物戒指内。” 老者说完便示意那侍者把手中的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到一道白光一闪,朝着自己扑来,刚要有所行动的老者却在看清了眼前的东西时大吃一惊。 这东西他还真认识,就是早上见过的那只会飞的小肥猪,这么快的速度,连他都无法招架,真的只是一头魔宠?它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奢侈了…… 只见那只小肥猪那短小的四肢全部都扒在了这堆五颜六色正散发着光彩的魔兽晶石上,那口水就这样流了下来,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向轻尘,带着些许的献媚,而后不顾一切的一头栽进这魔兽晶石堆积的小山内。房间内只能听到‘嘎吱嘎吱’就如同嚼着冰块的声音,和那小肥猪不时发出欢快的哼哼声。 轻尘对此见怪不怪,它吃饱了就行,反正这东西也是它自己挣来的,来到小肥猪的身边,从那托盘内拿起那枚储物戒指,直接把里面剩余的乌晶币转移到自己的手镯内。 把手中的戒指递回给那老者,微微一笑:“老爷爷,这东西还给你,我不需要!” 轻尘好奇的是看那侍者对这老者那满是恭敬的态度,说明这老者在这绝迹的身份定是不低,可是为何一个简简单单的结款手续,需要他亲自前来,这和自己现在身处这个贵宾房内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哦,好……”显然此时的老者有些心不在焉,整个的思绪都集中在引起他好奇的小肥猪身上,随手接过轻尘递来的戒指,往自己的储物戒指中一放,目光依旧在这小肥猪身上。 能把魔兽的晶石当做食物来吃的魔兽他平生第一次见,就不知道这小肥猪身上到底拥有什么能力,而且那个思染小姐在家吵闹着想要的会飞的小猪应该就是眼前的这魔兽吧! 小肥猪可不管大家打量的目光,依旧沉浸在了美食的享受中,端木离只是看到这一堆的魔兽晶石就这样由小山变成小土堆。抬头对上轻尘那习以为常的表情,心里狠狠的震了一下,她还真是奢侈啊,试问这整个星辰大陆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喂养魔宠的,那可不是普通的七彩石头,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魔兽晶石,都是钱。 果然,在她身边你就根本无法以平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以普通人的思维来解答,她的实力恐怖,身边的魔兽更恐怖,一出手就是上古神兽,谁能与她争锋。连这个看似魔宠的小猪,都异于常兽,果然是变态的组合,在她身边就没有正常的人和兽。这小肥猪要是拿到这拍卖行卖,就不知道是什么价钱了,毕竟物以稀为贵,没准…… 小肥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把头从那小土堆般的魔兽晶石里缩了出来,小小的脑袋一扬,肥嘟嘟的身子一扭,一个侧身,直接盯着端木离看了一眼。 可是就是这一眼,让原本盯着小肥猪一脸兴趣的想着这些的端木离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抬起手本能的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刚刚没有猜错。 那一斜眼,充满着不满和一丝的轻蔑,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般,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让他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是人而不是魔兽。 小肥猪只是看了端木离一眼,便接着吃起眼前的那堆魔兽晶石来。这一眼,端木离看到了,其他人同样看到了,轻尘只是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端木离,定是在心里想了些什么,让这小神棍察觉了。不过这小神棍当真能知晓别人在想什么吗?怎么从前没有发觉呢?(未完待续) 宝剑赠英雄 “主人,人家不是小神棍……”软软诺诺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彻底的打消了轻尘刚才的猜测。它的这一声也正实了它小神棍之名。 “你到底会些什么?”轻尘对着小肥猪用灵视交流着,也不猜了,直接问了出来。 “主人,人家会的东西可多了,可是就是想不太起来,所以每天睡觉都在想……”带着一丝的疑惑的声音响起,让轻尘真的很想把这小肥猪的脑袋剖开来看看,是不是构造和别的魔兽有什么不同。敢情这小肥猪真是个宝贝,还会很多东西,不过是一头得了健忘症的猪,每天睡觉就是在回忆来着。 平生起一股无力感,轻尘只得问道:“那你是不是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就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那时自己没有和它契约,它如果拥有这个能力,那时自己在它的面前便是透明的存在。 “主人,你问这个,人家也不明白,为什么听不到你的想法呢?那独角兽的我都能听到,还有……我也听不到……”小肥猪被如此一问,略为疑惑的回答着,到了最后,就直接成了喃喃自语了,显然被轻尘这样问得也很困惑。 它这话什么意思?不能听到她的想法,却能听到独角兽的?轻尘确信它嘴里所说的那个独角兽定是白泽无疑,只是它居然能看到白泽的本体,这又是什么能力?而且它的话,也就说明从一开始见到自己之时它就拥有这能力,而不是后来想起的。为什么白泽心里想什么它能听到,而自己心里想的它却不知道,真是怪事? 不过,今天自己也算是收获颇丰,不仅仅让火凤成为真正的上古神兽,而那魂珠也夺得了,这小肥猪的另一个本领她也知道了,这可是比窃听器还好用的东西,就不知道这小肥猪还有多少本领等着她去发现,真是有些期待呵! “老爷爷,你还有事吗?”看着那老者依旧盯着自己的魔兽看,轻尘礼貌的问道。 “没,没事,小娃娃……”老者自然也听出来轻尘这话里的意思,看了看轻尘一眼,便与侍者离开了这房间内,只是在临出门时,那目光依旧流连在那小肥猪的身上。 “十五万……” “十六万……” 显然这叫价叫到了这个地步,众人都需要思考一段时间才再次喊出自己心中的价格。这一声十六万正是这风家的大长老所叫。 “十六万五……”皇室的那个窗口一人沉思了半响,才缓缓的说道。 “十七万……”风大长老看了看与自己竞价的那间雅间,神色严肃,颇为威仪的说道。 “十七万五……” 轻尘此时疑惑的是为何不见这北堂家的人叫价,难道对这魂珠不感兴趣吗?还是想最后一把定输赢呢? “二十万……” 皇室之人直接叫出了这个价,也让风家的长老恨恨的看了过去。众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这风家长老再次加价,让原本安静的大堂在这时窃窃私语声不断。 “你说这魂珠值这么多吗?二十万,那可是天文数字……”一人心有戚戚的说道,看着那台上在灯光的照下依旧平淡无奇的魂珠问向身边之人,在他看来,这东西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即使他真的有这些钱,也不一定会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魂珠不管它值不值,你只要看看今天那雅间里坐着的,哪个不想争得这头彩,这可不是魂珠的这点小事情……”一人看了看身边问话之人,颇赋深意的说道。 “没准这魂珠是假的,那可是传说,花这么多的钱买回去个假的,可就……”显然有人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此人也定想不到,无意中说的这句话,居然会是真的。 “嘘!你这可别乱说,这绝迹,谁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假货,而且你看这情形,这风家没有再叫价了,就不知道这北堂家会不会叫价,而且那皇族在此,这天子脚下,你不想活了……”一人扯了扯那说话之人的衣袖,谨慎的说道,并不时的看向那二楼的窗口。 “二十五万……”长久的沉默过后,北堂聆风自然也听到了那大堂内的议论之声,且不论这魂珠是不是真,他都要把它给拍下来。 北堂聆风的这一句话自然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毕竟这等了这么久,在最后才来上这么一句,让人不得不做他想,这不是明摆着跟皇室给杠上了吗? “三十万……”显然这皇室之人也没有想到北堂家会在此时与自己竞价,那报价的口气带着一丝的阴沉。 “四十万……”北堂聆风直接报出了这个数,显然是想最后一次定输赢。 四十万,对于那些大堂内看戏的可谓是天文中的天文数字,也没有任何的吵闹之声,全部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报价,长久的沉默之后,显然高台上的男子听到这个数字也有着些许的激动,在自己手中拍卖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这个价的。 “那位客人出四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半点回应,众人把目光都看向皇室的那雅间窗口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不过,依旧是长长的沉默。见对方似乎并不想再竞争下去,高台上的男子带着一丝的意犹未尽,朗声说道。 “四十万乌晶币第一次……” “四十万乌晶币第二次……” “四十万乌晶币第三……” 就在这高台上的男子挥动着手中的金锤在说话的同时正准备敲响身边的金锣,一锤定音时,那皇室之人直接说出了:“六十万乌晶币。”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一片的抽气声,六十万,这,显然手拿着金锤的男子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再次的叫价,手中握锤的手抖了一抖,看向那皇室的窗口。 事情进行到这,轻尘也很想看看这北堂家是不是还会往上加价,即便是往上加了价,也不可能真的得到,六十万,就当做是帮她付款的了。 北堂聆风对上轻尘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一笑,而后眉头一蹙,六十万,买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魂珠,他还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再则,让他好奇的居然是这轻尘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参加任何一场拍卖,本以为对方除了拿东西出来拍卖之外,定也是为了这魂珠而来,可是眼前的事实否定了他那心中的猜测,她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吗? “六十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高台上的男子直接问了出来,北堂聆风这处,期待着更高的价格。可是等了半天始终是没有等到,男子只得大声的说着:“六十万乌晶币第一次……” “六十万乌晶币第二次……” “六十万乌晶币第三次……” 伴随着一声锣声敲响,这最后的一场拍卖算称得上是尘埃落定,没有什么可看的人们也就纷纷的退场。一道青色的光芒在众人不察之时,从雅间直接飞入轻尘所在的窗口,没入了轻尘的手镯内。 可是却被那端木离看了个正着,现在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去问那道青色的光芒是什么,有了朱雀,这个定又是上古神兽青龙无疑。怎么这星辰大陆上传说的上古神兽到了对方的那里便成了如同平常的魔兽般一抓一大把,心里那个怨念,要是给头他也好。 看着那一个个正准备离开的身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个端木家主在她的面前,在她的那群兽兽的面前,还真的是毫无存在感,认命的站了起来,跟着一同出门。 两班人马一左一右的从两旁的楼梯而下,自然在这大堂内再次的碰头,不过显然风家一行人没有想到这端木家的现任家主会和轻尘在一起,一脸的惊讶,而更让他们惊讶的却是接下来的一幕。 “二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听说你游历去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都城见到……”一句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也让一些还未离去的一众停下脚步看向此处。 只见那叶孤展与那叶家的大长老正缓缓的从这楼梯上走下来,那一脸的惊喜之色,让轻尘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假。 这大家族果然是大家族,说谎都不需要打草稿的。这身边的叶孤云非要跟着自己而去,他这叶家大少爷会不知道,还游历!不过这事他也定不会宣扬出去,毕竟这叶孤云依旧是这叶家的公子,这怎么说也是件相当丢脸的事情,为了他们叶家的面子,游历二字是最‘动听’的了。 再说这一脸的惊喜,定然也是装出来的,他不过是看这叶孤云资质平庸,根本就不能威胁到他所想要的那个位置,在众人的面前自然是要装作一副风度翩翩的叶家长子的模样,轻尘相信,即使到时站在这眼前的那叶孤鸿,尽管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杀之而后快,他也定然会摆出同样一副亲切的模样吧,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叶孤云依旧是一脸的温和,只是对着那叶孤展点点头算是应答,也让其他人明白了眼前的这位男子便是那个传闻资质平庸喜文不喜武的叶家二少爷,打量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叶孤云的身上。 北堂聆风听到此更是惊讶不已,这云云怎么和这叶家公子,端木家的家主都有往来,尤其是这叶家公子,在这绝迹的大门时就相见,本只以为是她的哥哥什么的,毕竟对方对于云云的态度让他不做他想,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叶家的公子,而且听这叶孤展这么一说,那这个叶孤云呆在云云身边的时间定不短。 “端木家主、北堂少主、风家小姐、以及各位长老,好啊……”已经来到了轻尘他们身边的叶孤展朝着众人拱拱手,大家公子的风范做得恰到好处。 与众人寒暄了一翻之后,把注意力直接集中在了轻尘的身上,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女孩眼熟,走进一看,却没想到是在临江镇的北堂家见到过一次,当时这北堂聆风对她也很是礼遇。而现在,那站在她身边的端木家现任家主端木离,也是以同样的姿态跟在其身边,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二弟便是在魔兽森林中一见到她便跟着人家跑到,还好当时没有别人,否则可真的丢尽了他们叶家的脸。 “二弟,这位是……”叶孤展友好的朝着轻尘一笑,便看向叶孤云,等着对方的回答。而一同等着的还有这未离去的一众以及那风家之人。 这毫无灵力的小女孩竟能让一大家家主一大家公子作陪,而且那北堂家的少主也认识,可谓是四大家族攘括了其三,她的身份还真是让人好奇不已! 叶孤云看着这盯着自己看的一众,企图想从自己的口中知晓她的身份,微微一笑,说出让所有人意外的话语,却更是让轻尘的身份在大家眼中扑朔迷离。 “她,是我等待已久的人。” 他说的是事实,的确,他花了太多的时间来等待,一世一世的轮回,终于,在今生让他等到了,现在的他,依旧在等,等着她的觉醒,等着她记起他,等着她找回属于她的一切。 不同于众人的讶异之声,轻尘在听到这句话时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他这话是何解?难道他很早就认识自己,而且等了自己很久,不过想起这人在魔兽森林中的举动。和现在所说的话做比对,又好似他此话说得对般,如果不是,为何在当初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就认定的要跟着自己走,他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而自己的这具身体,同样拥有着太多的神秘之处。 白泽只是眉头微皱,盯着叶孤云看去,在魔兽森林的那一幕同样浮现在了眼前,对方那执着的想要跟着小主人走,那一句‘你来了’,不正是说明了他此话的真实吗?而且发生在自己眼前,发生在小主人身上的那一幕,那强大而又恐怖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承认这叶孤云知晓所有的一切,关于自己的小主人,要不就不会有那么一句‘她远比你想象得强大!’他们真的认识很久很久,只是小主人不记得而已,也就是他口中所说,还未觉醒而已!此时的白泽在瞬间觉得自己离小主人有着一丝遥远的距离。 “云云,你怎么不告诉你北堂哥哥他是叶家公子,让北堂哥哥刚才多有失礼之处!”北堂聆风的这句话打破了这大堂内诡异的气氛,也向那叶孤展间接的表明了这轻尘的身份。 轻尘听到那北堂聆风如此一说,甜甜的一笑,对着北堂聆风说道:“北堂哥哥,云云我是看北堂哥哥有佳人在身边,也许太忙了顾不上,才没有说的。再说了,在云云面前的哪有什么叶家公子,有的不过是一个叫叶孤云的大哥哥而已。” 什么叶家公子,端木家主,风家小姐,这些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在她面前的,不过是男人女人而已,什么身份地位的别在她的面前说,否则,有多远滚多远,她不伺候。 此话一出,众人那便窃窃私语起来,猜测起轻尘的身份,同时也为她说出的这句话而唏嘘不已,不了解轻尘的他们只当轻尘这是年幼无知,才说出如此的话来。 而知晓轻尘的几人只得在心里叹上一口气,在她风轻尘的眼中,他们的确不是什么家主,少主的,只是一个平凡之人,撇去身份名利这些,他们还剩下什么。为这世间名利所累,倒不如撇开一切,换来半世逍遥。她,风轻尘,才是这一行人中最洒脱的。 “原来是云云小妹妹,在下叶孤展,他的哥哥!”叶孤展虽不知这小女孩的身份,但是就凭着她能得到那两大家主之人的礼遇,就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看着那依旧看向自己那一众的目光,略微的有些不耐,也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绝迹内耗下去,直接对着北堂聆风说道:“北堂哥哥,云云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让北堂哥哥请云云吃点心。” 此话说完,轻尘便移动步伐朝着这绝迹的大门方向走去,而显然北堂聆风好不容易看到了心里的这个人儿,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直接对着轻尘说道:“等等你北堂哥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好了,北堂哥哥带你去吃夜宵。”说完正准备撇下那一杠人等跟上轻尘的步伐,却见一位侍者正手托着一把宝剑朝着北堂聆风走来。 “北堂少主,这是您拍卖所得的纯钧,刚刚在雅间并未看到您……” 看到这把剑,北堂聆风才想起自己还拍下了这东西,接过纯钧,直接吩咐身边的一人前去跟着侍者前去付款,看着那快要消失的身影,大声说道:“云云,等等……” 走不远的轻尘自然听到了那侍者与这北堂聆风之间的对话,转身看向正想追上前来的北堂聆风,眼中带着一丝的戏谑说道:“北堂哥哥,云儿忘了恭喜北堂哥哥拍的一把好剑,不过,宝马配良鞍宝剑赠英雄,这剑,这人……”轻尘并没有把话说完,便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身后跟着三位男子。(未完待续) 脱胎换骨 大堂内静得出奇,连同那一众也因为轻尘的这句话狠狠的震了一下。这小女孩这句话是何意,难道说这北堂聆风拍下的这柄剑不是给自己,而是给,想到此的众人纷纷把是视线看向那正一脸尴尬的风家三小姐。是给她的? 也对,谁也没听说过这北堂凌风用剑,而且这北堂家与这风家的事情大家多少也听说了一些,那么这北堂聆风的此举不是正是说明了这点,把剑赠与这风家三小姐,为的不过是讨其欢心而已。不过,的确,这把寒气逼人的宝剑配那略显柔弱的三小姐,的确是如那小女孩所说,这剑,这人…… 见没有什么看头的众人便也纷纷的离去,不再多做停留,毕竟该看的也看了,该听的也听了,明日,今晚的一切必定又是人们茶余饭后所要谈论的焦点。 愣愣的盯着轻尘离去的背影,北堂聆风拿着手中的纯钧,缓缓的抽出,寒光凛凛,一团光华便绽放在众人的眼前,剑,果真是好剑。想到什么的北堂聆风直接对着那风家的三小姐说道:“三小姐要是喜欢剑,改天聆风定为三小姐寻一把精巧些的剑。” 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这把纯钧他不想相赠,喜欢剑,他会另外奉上一把,但绝不是这把纯钧。也不再理会其余众人在听到他这话时的神情,直接就跟上轻尘离去的步伐。 “这,这……”看着自家的少主离去,北堂大长老恨恨的盯着那绝迹的大门,那小丫头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现在好了,这剑也没送成。少主果然是在乎那个小丫头,碰上那丫头,就失去理性,哪里还有半点北堂家少主的模样,让他来收拾这个残局。 “北堂大长老,没关系的,定是这北堂少主也喜欢着宝剑,若雨也不夺人所爱。”得体而又温婉的回答,果真不失这风家三小姐的身份,可是真的不会计较吗?那低头的那一瞬间,眼中的一丝狠冽却瞒住了所有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离开吧……”北堂大长老尴尬的一笑,看着那前去付款的弟子朝着自己所在的这边行来,对着风家长老建议的说道。 “好……” 风家长老点头赞同,这两大家族之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人都走了,那叶孤展便也不做丝毫的停留,跟在其后离开。 “她,果然非池中木!”一位老者正站在这二楼的长廊上,看着已空无一人的大堂内,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捻着自己的胡须,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意义深远。 “能让这端木家主亲身相见,叶家公子伴于身边,端木少主听其言,试问这大陆之上,能让这四大家族中的三家中人如此礼遇,除了她,还有何人?”另一位老者直直的看着这绝迹的大门,感慨的说道。 “岁月催人老啊!” 如果轻尘此时在的话,觉得会吃惊不小,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家上任家主夜北辰与那冷长老。 看着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的端木离,轻尘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身,看向端木离,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察觉的端木离直接就撞上了叶孤云的背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问道:“我还要在这都城待上一段时间,这不想知道你们住在哪里,有空好去找你们!”其实他更想看的是那小肥猪,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越来越好奇了。 “不用了,我明天就要住在那灵风学院里。”轻尘直接说道,不用猜,对方要留下来定是跟那都城举办的大会有关。 “灵风学院,你、你……”端木离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眼睛微微闪过一丝惊讶,而后露出了然之色,怎么可能不会是她呢,那个这几天各大茶馆都在谈论的小女孩,不就是她凤无名吗?哪一次不是给这片大陆带来震惊,此时的他甚至可以从时间上来推断,被众人所传言的那个出现在魔兽森林神秘的红眸少女与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同一人。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端木离,自己去那灵风学院就这么让他吃惊不成?抬头看了看天色,由于之前那诡异的一幕,时间倒转,这月亮依旧高高的悬挂在漆黑的夜幕中,散发着淡淡皎洁光芒。 “时间不早了,再聊!” 意思很明显的是拒绝对方的跟随,如果她想找他的话,那定是能找到,再说,以他现在的实力,越是与自己少些牵连,就越能活得长久。他,本就是个局外人,又何必再踏步入内呢。 也不等端木离说什么,便直接朝着客栈的方向走着,叶孤云只是看了看端木离一眼,便大步追上轻尘的步伐,跟在其后,月亮就如同一个调皮的孩童,把轻尘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直到端木离再也看不到那为止,才收敛了那顽皮的心性,躲入云层内,观察着人们的一举一动。 当北堂聆风追上时,看到的便是端木离一人站在略为空寂的道路上,愣愣的盯着这道路的尽头,颇显落寞的身影,带着一丝的悲凉。 “她走了……”端木离并没有回头,只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淡淡的说道。在临江镇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这北堂家的少主对那小魔女可谓是千依百顺,不得不让他怀疑他对那小魔女…… 再则,就在今晚,就在此时,他堂堂的北堂家的少主,一言一行所代表的北堂家的诚意,居然能撇下那风家的三小姐和长老,出来追这样一个身份地位不详的小女孩,这要是被人所知,定又是引起不小的议论,只是,这传言,是否是真? “端木家主,你好……”北堂聆风看向前方那空无一人的道路,有些怅然若失,而后收敛心神,看向站在身边正眉头紧锁的端木离,礼貌的打着招呼。 “北堂少主,你我之间又不是第一次相识,何必如此客气,跟那小魔女一样叫我端木离就行。”收敛心神,看向对着自己打着招呼的北堂聆风,朗声说道。 那小魔女从未把他当做是那位高权重的端木家主,哪次不是直接下达‘命令’,理所当然的模样,在她的眼中,即便是当今的皇帝,那楚之轩站在她的眼前,她也不屑一顾吧!同样的,你北堂家的少主,也只得她叫一句‘北堂哥哥’。盯着北堂聆风那手中的剑,露出一丝的了然,那小魔女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改变初衷,你果然是在乎她的。 听端木离如此一说的北堂聆风也爽朗的笑了出来,也是,自己与他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况且魔兽森林一行,自己与他不是‘生死之交’的关系吗? “离兄,你也别叫我北堂少主了,我在你面前不过是她的北堂哥哥而已,叫我聆风就行了!” “的确,在她的眼中,我也只是欠她一命的端木离而已……” 两道身影渐渐远行,消失在这夜幕中,一阵风吹过,偶尔能听到几声被风吹散的爽朗笑声,他们,也算是相谈甚欢吧!至于所谈话的内容,就无从知晓了。 回到客栈后轻尘也不理会白泽叶孤云二人,直接就回到房间内,进入内视阶段,探查起体内丹田处的那颗魄珠,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一切都太过真实,时光流转,既然真的有人拥有如此之力,那将会是怎样的存在,操控着整个人界,甚至是其他五界,高于众神的存在,难道是传说中的天界之人,那么她呢?她到底是谁,那老头,叶孤云他们又是谁?老朋友? 此时的轻尘思绪转得飞快,盯着那魄珠看得仔细,那红色透明的魄珠表面正一条条的裂缝,隐隐有红色的光芒在外溢,怎么会这样。眉头深深皱起,轻尘屏住呼吸盯着那魄珠内的那小小的人儿,那原本轻闭着的眼睛竟同轻尘有着相同的表情,柳眉轻蹙,那细长而又略显浓密的睫毛轻颤,她,要醒来了吗?而这一次,她又将受到怎样的影响? 被轻尘盯着的人儿整个人呈现出苏醒的状态,那原本略微卷曲的身子正慢慢的舒展开来,那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尽管此时的轻尘做好了等待她苏醒的心里准备,但是却依旧在对方睁开眼睛的刹那内心狠狠的震上一震。这眼神,没有初见时的温暖,如果之前的是圣洁的话,那么此时的便是邪恶。 那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连她这个长年处在杀戮中的人都不由得产生惧意。只见那小小的人站了起来,浑身都包裹在了一层红色的光芒中,感觉到那红色光芒慢慢的减弱,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融入了对方的体内。 让轻尘更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对方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化为虚无。运用着灵视在自己的体内四处查看却无果,不会就这样消失了吧,那么是不是说她往后所修炼的灵力都是为自己所有? 正如此想着,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遥远而又真实:“你,是在找我吗?” 轻尘眉头微皱,没有消失,那‘人’在哪里去了,这声音,不像是在自己的体内,反而是在自己的体外,难道?心念一动,猛然睁开双眼,真如自己所预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对方正与自己四目相对,她,居然出来了,而且,长大了好多,不,应该说是变成了她原本的身高大小,而不是缩小版,一个如同成年女子般的身材。 一思及此的轻尘眉头深皱,双拳紧握,这‘魄珠’她当自己是什么了,自己居然相信那叶孤云的话,什么……“它本就是属于你的……它只是你的一部分而已。”如果真属于自己,为何让她有种挫败感,在对方的面前自己居然感受不到半点的恭敬,反而感觉自己才是她的一部分,渺小的一部分。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她的寄居体,一个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这轻尘自己生‘自己’的闷气了。 不过显然对方并不理会轻尘的怒气,就那样缓缓的朝着轻尘一步步走来,不言不语,只是那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那一刻,天使与恶魔的气质在她的身上融为一体,那浑然天成的尊贵霸气,只有她,才是手握生死操控命运之人,唯有在她的面前,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渺小和无力。 只见这小小人儿来到自己的面前,近距离的接触,就在轻尘以为对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没想到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整个人就这样变成了一粒粒的如同尘埃般的红色,散发着光芒的如同萤火虫般的粒子,轻尘确信自己的记忆没退化,没眼花,早在这魔兽森林,在初次看到那老头的时候,那异域空间内到处都是如此如同萤火虫般的东西,这些,难道…… 就在那轻尘猜测的时候,那些原本排列成人形的粒子瞬间像受到莫名的吸引般,直接从这轻尘的皮肤上钻入这轻尘的体内,消失不见。 此时的轻尘脸色惨白,倒在了身后的床榻上,该死的,她就知道,这魄珠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这是自己的,每次都让她承受着这样或那样的痛苦,上次是为自己重塑经脉,那么这次呢?难不成脱胎换骨? 浑身就如同被数以万计的蚂蚁给撕咬着,无孔不入,她能清楚的听到那骨骼发出的响声,那如同被人抽离般,那条条筋络正不断的收缩,说不出的疼痛,让她连呼唤的力气都没有,而意识也渐渐模糊,直至昏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那躺在床上的人儿,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如瀑布般的墨发披散在这床单上,秀眉微微一皱,那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动了一下,在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即将醒来。 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感觉到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肌肤上,带着一丝的温暖,一阵微风吹过,去带着一丝的凉意,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轻尘的意识正一点一滴的回归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昨夜被那入侵体内的小东西折磨得失去意识,那一个恨,待会,定要找那叶孤云问清楚这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不说出个所以然,给我滚蛋! 一阵细微的推门声在此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轻尘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不就是那‘贤惠’的白泽,感觉到自己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也该起床了,今天还得去那灵风学院报到,正待轻尘睁开双眼,却听到一声‘哐啷’的响声,这是?(未完待续) 春光外泄 迅速的从这床上坐了起来,看向正一脸错愕的盯着自己看的白泽,而且那原本白皙的脸颊现在已经通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依旧是保持着那端着脸盆的姿势,这次,自己又变成什么样子让对方如同活见了鬼般,不对,如此尴尬,为的什么? 一阵秋风吹来,让轻尘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貌似,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全身查看,也就明白了这白泽为何会如此尴尬,自己现在的身板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成年人的身形,而且身上那原本的衣服因为自己此时的身形而撑破得成了条状披在自己的身上,却因为自己的猛然坐起而全部退到了腰部以下,那长长的头发正好遮住了胸前。换言之,自己现在在这白泽的面前还真是‘坦诚相见’啊。 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这脑袋也大了些,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轻尘正想开口问问白泽,白泽那略显尴尬的声音便飘散在空气中:“你是、是小、小主人。” 这话没有丝毫的疑惑,从他进门看到床上那袒露大片肌肤在空气中的女人起,那瞬间的错愕让他的双手一松,盛着洗脸水的脸盆便被他摔落在地。被自己惊醒的人儿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坐起,大片春光呈现在他的面前。噌的一下,气血急速的往脑门上涌,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烫,尴尬异常,身体莫名的燥热。 冰清玉骨,阳光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人不忍亵渎。对上对方的眼,不从这相貌分辨,单是那一个眼神,他便知晓,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小主人没错。 对于自己小主人一夜之间的长大,白泽只是短暂的惊讶,毕竟昨晚所见的一切都让她的身上平添一抹神秘的色彩,连那时光都能倒流,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看着如此困窘的白泽,轻尘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自己以前的工作性质还不知道看到过多少具裸体,这不过一副皮囊而已,至于如此吗? 拉过身边的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直接站了起来,来到镜边,看着镜子里的女子,这张脸陌生而又熟悉,应该说与那魄珠内的女子有着相同的相貌,也就是长大版的自己,面似芙蓉柳如眉,一张精致玉颜倾国倾城。 大叹一声,老天是不是嫌她的事情太少,麻烦还不够多的缘故,让她顶着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招蜂引蝶不成。不是自恋,比之那昨日所见的那风家三小姐更是美上三分,绝世无双。 看着主人那对着镜子蹙眉的模样,白泽微微一笑,哪有人会嫌弃自己长得太过好看,也只有自己的小主人,认为这是个麻烦。不过,此时的他可不可以自私点,主人如此的美丽能不能让他一人独享。 而轻尘这里,毕竟这瞬间长大虽然成全了她那五年前的心愿,这长胳膊长腿的,杀人也容易些。但想到这灵风学院的事情,此时的轻尘正思索着怎样才能变回去,奇迹的事情发生了,那轻尘只觉得自己的身形又慢慢的变小,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这是?心念一动,这身形又慢慢的恢复成了之前成年女子的身形,还真是惊奇啊,这能力不就如同白泽的幻术一样,可以随意的幻化成不同的年龄层。 白泽盯着因为主人这瞬间的变大变小,那原本裹着的被子就这样顺着主人的香肩滑落,露出那光果的背部,轻咳了一声,略微尴尬的建议道:“主人,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天凉,小心着凉。” 听到白泽的话语,转过身来,便看到站在这身后的白泽已经捡起地上的脸盆走出内室,随手把内室的门给关上,开门关门声响起,定是出去重新端水去了。 直接从这手镯内拿出一套干净的白色衣裙,一件件的穿了起来,穿戴整齐完毕,便坐在一旁等待着白泽的到来。果然不一会功夫,白泽便端着一盆温水来到房间内。微微一笑,配合的站了起来,走到洗漱间,打理起来。 来到这客栈大堂吃早餐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那每次都在那默默等候着的身影今日竟不在,只是空空的座位。挑了挑眉,他们两大小神棍能去哪里?竟然不在,那么晚上再说吧。 吃过早饭的轻尘他们,早早的出城,走在前往这灵风学院的唯一的一条道路上,今天便是这灵风学院新生报到的日子。 显然,这一路见到的人们,大都也是通过测试,正前往这灵风学院学习的,一个个脸上毫无掩饰的喜悦之色,也只有轻尘和白泽,对于能进入到这灵风学院学习一事不为所动,依旧按着自己的步调缓缓的前行着,一身内敛,掩其锋芒,轻尘与白泽两人在这人群中可谓是毫不起眼,如果说那毫无灵力也是特点的话,那也就只有那一样引人侧目,不过大多数的人也只是看看,也不认为对方走在这条路上就一定是去这灵风学院学习的,至少,怎么看都不符合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标准。 “女娃儿,你们也是来这灵风学院学习的吗?” 一句略为苍老的声音传入了轻尘的耳朵里,对此,轻尘并没有理会,依旧按着自己的步伐走着,只是身边的白泽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循着声音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那人一眼,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但只是一瞬间,便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小主人不愿去理会,节外生枝,他便自然不多加理会。 白泽之所以感到惊讶的那便是这老者的实力,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拥有任何的灵力,就如同自己的小主人般,只是那一瞬间所泄露出的一丝灵力让他扑捉到了,才没有看走眼。对方居然拥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灵力,御灵圣者巅峰,它自从跟着小主人契约了之后,在人类的世界里活动,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类中的谁拥有这么顶级的实力,如果说上古神兽是这魔兽中的强者之尊,那么他的实力便是这人类的圣者之王,谁能与之抗衡。 他的实力以自己小主人此时的自身状况来看,如果自己不说,那么在小主人的眼中,对方就是个平凡的老者,不过既然自己能看透他,那么他又何尝不能看透自己这上古神兽的身份,至于自己的主人,现在的的确确是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没有半点的隐瞒,所以对方才会如此感兴趣的一问,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有上古神兽陪伴在身边。 “女娃儿,你倒是回答一声,是还是不是,如果不是,想不想去,我老头可是认识……” “女娃儿,听到老头说话没有?” “女娃儿,莫不是嫌我这老头不入你的眼?” 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戏谑,继续的追问着,毕竟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提起兴趣之人,又怎么可能放过,毕竟这人生本就无趣至极,不自己寻找乐趣,又怎么可能快乐! 轻尘听到如此一说,看了看四周那偶尔快步行走着的路人,的确自己看来是最悠闲的,除去自己可以称得上是女娃外,其他人最多可以称得上是男娃吧,毕竟能通过这灵风学院的入学测试,女子还是在少数的。只是这身后之人为何就这么对自己感兴趣,什么叫做‘嫌我这老头不入你的眼’,她从头到尾,包括脚趾头都没看过他一眼好不好,何来不入眼之说,只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灵风学院,他很熟吗? 回过头,嘴角微扬,对着眼前的老者甜甜一笑:“老爷爷,你这是在叫我吗?” 老者没想到对方在自己如此纠缠的情况下居然笑脸相迎,有着一丝的惊讶之色,本来按照以往,自己碰上让自己感兴趣的人或物,都会一直追问下去,就凭着自己这隐藏过后的毫无灵力的这一形象,便引来了不少人的不耐之色,还从未有人对着自己笑得如此的友爱,单这点,这女娃,他喜欢。 “女娃儿,你总算肯搭理老头我了。” 轻尘看着眼前由于自己的回头而显得心情极好的老者,继续说道:“老爷爷,你莫不是老糊涂了,什么叫做‘我这老头不入你的眼’我可没有见过老爷爷你哦,何来入眼之说?” 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老者,在轻尘看来定不简单,光从他那正捻着胡子的右手来看,那虎口处的老茧昭示着必定是习武之人,没有灵力,那可就真是奇怪,难道个个都跟她一样碰到那么离奇的事情吗?如果拥有灵力而自己看不透,那么只能说他的实力绝对是在初期御灵圣者之上,而且…… 看了看身边的白泽,那一脸的慎重之色,能让等同于拥有御灵圣者巅峰实力的上古神兽忌惮的话,这实力已经不需要去猜测了。他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满是兴趣之色,自己能引起他兴趣的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已经能看透这白泽的真正实力,甚至可以说,也已经看出了白泽那上古神兽的身份。 “女娃儿,你可真机灵,我老头子就是喜欢。”说完这话便来到了轻尘的另一边,一边走着一边接着好奇的问道:“女娃儿,你们这是要去哪?”老头很八卦的问道。 轻尘只是看了这老头一眼,也不拐弯抹角的说道:“老爷爷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我们这正是要前往灵风学院,今天正是入学的时间。” 不过也好奇这老头到底和那灵风学院有什么关系,刚刚他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进去了,他居然可以给自己这个一无身份二无背景且还是个毫无灵力之人走后门,他的面子可真大! 得到轻尘回到的老头仔细的把轻尘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目光同样集中在了轻尘那在宽大的衣袖下的双手时,微微闪过一丝的讶异,当轻尘的手臂随着身体的行走而略微摆动的时候,手腕所佩戴的琉璃手镯上镶嵌的五彩晶石伴随着阳光的照射,散发着五彩的光芒,一时间,晃花了老者的双眼,这,这是?她,莫不是? 想到什么的老者把看向轻尘手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轻尘的脸上,越看越震惊,熟悉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这眉这眼,不正是那人吗? “老爷爷,我脸上有什么吗?”轻尘对于这个本就带着一分神秘,二分莫名的老头感到不解,这又是怎么回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确认并没有沾染什么不干净之物,只是这老头此时的神情,既莫名的与之前那个夜家的老家主夜星辰重叠,这副皮囊他也认识? “没,没有,只是看着有着一丝的眼熟,可能是老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吧。”老者如是说道。 轻尘要相信他说的才有鬼,那么明显的表情,毫不掩饰的震惊之色,什么能让这个阅人无数,拥有如此实力的人露出震惊之色,这关系可匪浅啊,是那个叫央儿的吗? “老爷爷你这一个人又是去哪里呢?”轻尘同样问出自己的疑问,不会他也是前往这灵风学院的吧?极有可能。 老者对上轻尘询问的目光,笑了笑,说道:“和你一样,去灵风学院看看老朋友,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原来是访友的,不过按他刚刚这么说来,这老朋友在这灵风学院的地位可不低,至少还能让他走走后门不是,轻尘也不再多问,继续一同走着。 只是走在轻尘身边的白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这位老者,他看向小主人眼中的那一瞬间的身体一僵,似乎是在透过轻尘看向他人,这神情和那茶馆的名叫夜北辰的男子出奇的相似。小主人那晚的话重新在白泽的脑海中想起:“有时候眼前所见未必是真,看不见的未必是不存在……所以即使是这具身体的父母……” 小主人借用的这具身体好像有很多的秘密,至少在见到那个夜北辰开始,这之后的一切事情似乎都与小主人的这副身体有关,也就是与那风家的小小姐风轻尘有关,而小主人只是被卷入其中的一个局外人而已。不管如何,只希望主人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好! 一路走来也算是平静,没有碰到什么没事找事的,也没有碰到暗黑组织的人。轻尘看着眼前不远处隐隐可见那灵风学院四个大字,和那在灵风学院大门口两旁站着的一众这身穿这灵风学院衣服的少男少女们,一边红一边蓝,还真是场面壮观啊。已经有不少通过测试的人站在这灵风学院前面的广场上,三五成群的等待着。 轻尘见此,挑了挑眉,眼神中有着一丝的讶异,这在这异界难道也搞个什么新生欢迎仪式,来欢迎他们这些新生不成。不过在她看来,更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究竟这灵风学院要迎接什么人物? 眉头微皱,皇族?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毕竟对于这片大陆来说,这灵风学院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四大家族与皇族,还不能让这灵风学院如此礼遇,毕竟本身凭借着这灵风学院内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站在这片大陆的顶端,强者的象征。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轻尘看向身边之人,不会这所等之人便是自己身边的人吧,想到此的轻尘直接问道:“老爷爷,那些人等的人是不是你?”如果是,那么她可不愿与他同行,至少,她可不愿成为供人观赏的王元物,什么众星捧月这一套的虚华根本就不适合她,她是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光明,她不需要。 看着那不远处的一切,老者的眼神一闪,看向身边的轻尘,好个聪明伶俐的女娃,略显尴尬的轻咳出声,对着轻尘答道:“嗯,定是那个老头搞出来的,不过今天也是你们这些新生入学的日子,即使是没有我的到来,他们一样要站在那里等着你们的,只是人数少点而已……” 听完这老者所说的话,轻尘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没错,他们等的不仅仅是新生,还是身边的这位大人物。(未完待续) 爷爷 既然如此,轻尘直接走到那道路旁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小主人在哪,白泽自然在哪,走到小主人的身边,席地而坐,拿出水袋递上前去,便又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细心的给轻尘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你们不去了吗?”老者显然不知道这轻尘为何在这灵风学院就远在眼前的时候停下来休息,疑惑的问道。 “老爷爷,你先去吧,我在这歇会儿。”轻尘自然的接受着白泽的擦拭,拿起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看向那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老者,虽然是秋天,可是这太阳还是挺大的,在太阳底下走了这么久的她也的确是又热又渴,毕竟现在的她没有灵力护体,根本就无法同他们一样调息。 “那我这老头也歇一歇……”老者说完,便在轻尘的旁边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了下来,看向轻尘,笑得一脸的灿烂,他可不能把这女娃跟丢了,竟然是灵风学院的,那么看她到时候所入的那个班级,那就好找了。如果现在问她,以这女娃的聪明,没准告诉自己假的名字,灵风学院这么大,想找一个人还真是麻烦。不过,现在问问也无妨。 “女娃儿,你看老头我跟你聊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就只女娃女娃的叫着。” 其实他这是白担心了,轻尘根本就没再打算隐瞒自己的名字。看着眼前正一脸和蔼的老头,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这人还跟着自己坐在这里,不理会那前面辛辛苦苦正等着他的一众,不是说老朋友见面吗?看来自己是休想甩掉她,她想低调,可是却有人不让她低调。而且,不就是名字,告诉他也无妨。 “我叫风轻尘,老爷爷,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礼尚往来懂不懂,既然我都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了,以对方这实力,这身份,也应该不会骗自己才对,至于白泽,既然别人早已看出白泽是神兽,那也就没有再告知的必要。 “风轻尘,风……”老者在得到轻尘名字之后,沉思了许久,才朗声大笑了出来,用手捻着那早已花白的长胡子,不时的点点头:“风轻尘,好名字,好名字啊!” 这名字好吗?这名字她用了二十多年,从未在意过,名字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不管是什么名字,名字的好坏,她不都还是她吗? “老爷爷,那你的名字呢?” 被轻尘如此一问的老者,轻笑了声,和蔼可亲的说道:“老头我啊,姓云,单名一个寒字,轻尘你啊,可以叫我为云爷爷。” 姓云,此时这个姓让轻尘想到了那夜北辰当日在茶楼未说完的话,似乎就有这么一个姓,不过以这老者的实力,不可能不被这星辰大陆的人广为传颂,怎么自己从未听说过。看向身边的白泽,对方也是摇了摇头,说明没听说过,难道他还有其他名字不成,这个名字不过是个化名而已,就如同自己用风无名这名字般。 想不出来的轻尘索性也不想了,看了看那不远处灵风学院的广场外的人越聚越多,自己也是时候去报到了,身边的老者既然要跟着,就跟着吧,低调是不行了,那就高调好了。 “老爷爷,我们走吧,还是不要让你的老朋友等太久为好!”轻尘看向那虽然眼睛是看向自己,可是那眼神却不知道飘忽到何处的老者建议的说道。 “哦,好,我们走吧。”被轻尘如此一说的老者算是回过神来,站了起来,拍去身上所沾染的泥土和碎草,而后对着轻尘说道:“别叫老头我老爷爷,要叫云爷爷哦。” 看着有些固执的云寒,轻尘点了点头,顺着对方的话叫了一声‘云爷爷’之后,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而露出满意之色,轻尘只得在心里轻轻的叹一声,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同样的站起身来,在即将抬手拍去自己身上的碎草时,白泽已经先轻尘一步温柔的拍着轻尘身上所沾染的木屑,轻尘见此也不去管了,就任由着白泽收拾着,见到此翻景象的云寒只是微微一笑,赞赏的看了看白泽,她,拥有一头好魔兽。 当轻尘他们一行人出现在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处时,那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白长老连忙迎了上来,看着这昔日的朋友爽朗的一笑,笑声震得站在身边的轻尘的耳朵生疼,不就是见到也许多年未见的朋友嘛,需要如此激动吗? 笑声过后,才把注意力从这云寒的身上转移到了轻尘他们两的身上,而后目光就在这云寒与轻尘之间来回看着,眼中的不解很是明显,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轻尘会同这云老头一同前来,他们认识? “白老头,多年不见,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云寒用手拍了拍这白老头的肩膀,感慨的说道。 被如此一拍而收回注意力的白长老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奇,自己居然看不透这云老头的实力,那岂不是说对方的实力至少是拥有初期御灵圣者的实力,甚至是更高。 “你更甚当年啊……” 白长老感慨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时隔多年啊,这早已是物是人非了,能再相见已属不易了。看着眼前双双陷在回忆里的二人,再看看四周这注视着这里的目光,轻尘实在是很有必要来打扰他们。 “云爷爷,你们要是叙旧的话可以喝上几杯。”轻尘甜甜的说道,言下之意,要叙旧也一边叙去,别站在这里当展览品供人参观。 “哦,好好,好,瞧老头我的记性,一看到你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你们这是怎么在一起了?”这小娃娃可是他看中的,得留着给自己当徒弟,其他人靠边站着去,转过头看了看那同样站在这灵风学院大门口看向这边的几位长老,想道。 “这不在来这的路上碰上的,觉得挺投缘的,这不,就一起来了。”云长老看了看轻尘一眼,既然这白老头会如此一问,那必然是同样认识这个小女孩的,只是那盯着这小女孩的眼神怎么看就如同狐狸看到一块上好的肉般,难道他也发现了这小女孩的特别不成,不过,想到此的云寒看了看站在轻尘身边十二岁左右的白泽。以他现在仅有的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应该还看不出这男孩是上古神兽才对,否则,这老头可就不只是这样的眼神了。 轻尘只见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其他几位老者,显然从一开始这云寒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也就这白老头一脸急切的毫无半分长老的架势,不顾这些在场的其他灵风学院的学生。 “云老,你来了。”走进身边话说的是这一行人中看起来实力最强的,对着云寒拱拱手,礼貌的说道。 而后的几位同样如此,轻尘见他们一大群人在忙活着叙旧,她也无心去听,趁着这云寒同其他长老打招呼的时候直接来到这同自己一样等着入学的人群中,看着在这群人的前面同样是那最初报名的老者坐在桌边,应该是登记什么的。 轻尘只见那在自己之后到达的人直接来到那里,把那过三关的代表着自己测试通过的号码牌,往老者的面前一递,对方看了看,与自己手中的那一叠纸比对了下,便拿出一把铜钥匙给了那报道之人,轻尘猜想应该是宿舍的钥匙才是,也就是说这才是真正的报名。 只是让轻尘觉得奇怪的是那人领到钥匙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老者的示意之下,从摆在桌边的一个装满竹签的竹筒内抽出一根签来,递给老者登记了一下才离开。 见如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这又是唱得哪一出,莫不是又要比试不成。也无怪轻尘会如此之想,毕竟在此之前轻尘所见识过的比赛决定对手都是如此的抽签方式。 想到此的轻尘便直接来到这报名处,显然老者对轻尘可谓是印象深刻,见到轻尘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很快的便恢复如常。 轻尘直接同那之前那人一样让白泽把他们俩的号码牌拿出来,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和白泽递过来的两块号码牌看了看,眼中并没有丝毫的震惊之色,拿起笔在纸上登记之后,理所当然的拿出两把金色的钥匙递给了轻尘他们,不过却是一把系着红绳,一把系着蓝绳,对着轻尘他们解释的说道:“这两把便是你们未来住在这灵风学院的房间钥匙,男女分住的,你是这把系着红绳的,而你是这把系着蓝绳的,那钥匙上所刻着的号码和字牌,便是你们各自的房间号。” 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在轻尘与白泽的点头示意已明白之后,指了指这桌子上的竹筒说道:“你们各从这里抽取一根签给我。” 轻尘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这抽签到底为的是什么,但是既然要抽,那就抽好了,只是这竹签为何长短不一,难道有何玄妙之处?没有问这老者,直接就拿起那根最长的竹签递向老者。白泽自是同轻尘一样,不过是拿着这剩余竹签内最长的也一同递给了老者。 老者见此,满意的一笑,直接就接过轻尘他们所递的竹签进行登记。在往届,这最长的便是实力最弱的,可是在这界内,那白长老偏要反其道而行,说什么一直这样没新意,而且有些人都已经摸索出了这个规律,便变成了如今这样。 不过在从今天早上到现在,还真没有人去抽取那两根最长的签,就如同商量好了般,可是这往往最无意于此的人却是最幸运的,这能不说是一种缘分吗? 见老者登记好了,没有任何事情的轻尘便直接拿着那两根长签便回到了一个角落里呆着,不过让轻尘如此安静的待一会似乎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倾尘从一开始出现在这灵风学院的那一刻,有那云寒与白长老在,想不引人注目都是难事。 看向那注视着自己的一众,有灵风学院的学生,也有同自己一样的新生,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那一大片的红衣,并没有一个是轻尘认识的,至于那群蓝衣,倒有不少是轻尘认识的,那群在这灵风学院拦住自己的一众,也就是无极班的学生,那秋少白也在,与秋少白站在一起的便是那个看守了几天灵风学院大门的男子,只是并没有看到这风凌轩,他怎么没来。 在那一群蓝衣中搜索了一阵,还是没看到,却看到了让她印象深刻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做夜默离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讶异,但很快的便隐藏了下去,对上秋少白看向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笑,却让那秋少白狠狠的一阵,而后尴尬的一笑。 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如何白痴,这灵风学院的开学,这小魔女又怎么不会出现,比起这小魔女来说,这自己收个学弟学妹的心愿的确是微不足道,没事干嘛来这凑热闹。现在是最好祈求这小魔女手中的那根签不要是他就好,否则的话,他真的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也似乎这老天听从了他的祷告,这次让他很‘走运’的收了个学妹。 “你说这小女孩还真是运气差,居然抽中了那根最长的签,看样子是没戏了……”一人略带着一丝遗憾二分庆幸的说道,为自己庆幸为轻尘遗憾。 轻尘听到此很是不解,拿着自己与白泽手中的签看了看,自己是一,而这白泽却是二,这长签短签有什么玄妙不成,要不单单自己手中的签对方就能看出一二。 轻尘的疑问也是他人的疑问,只见一人看了轻尘手中的竹签一眼,并把自己手中的签往对方眼前一晃,不解的问道:“这签长前的短有什么区别吗?你看我的签是长还是短?” “你这签我也看不出长短,但是他们两人的签我可以肯定定是最长的那两根无疑,我看着他们两抽的。”说完把手中的竹签递回给了那人,接着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这竹签的长短可是关系众大,你看见站在那里的那一群灵风学院的学生吗?这最长的签便表示这号码上的人实力最差,而那最短的便表示那人的实力最强,你说这如果在学院内要找一个带着你的学长学姐,你喜欢找强的,还是弱的?” 对方抛出这样的一个问号,只要不是傻子当然会选择说要找强大的,同时也惊讶的问道:“你说这报名抽取竹签就是为了这个?那群站在那的人会根据咱自己所抽取的号码来决定谁是我们的学长学姐。”这人显然对于这男子所说的话感到一丝的惊讶,不时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竹签与那一群站在那里的灵风学院的学生。 “嗯!”说完那人便拿出自己抽中的竹签给对方一看,说道:“你看看我的,明显比你的短上许多。”显然的带着一丝的庆幸的说道。只是,这次,他似乎笑得太早了,老天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 听到这的轻尘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自己抽这签的意义,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在那群人中并没有看到风凌轩,这热闹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无聊透顶,有这时间,还不如练剑好了。想到此的轻尘便想到了被自己打败的狂刀,现在恐怕也正在练剑来着,只是…… 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夜默离给轻尘的印象是那总并不会无聊到来凑这热闹之人,那浑身总是营造出一种淡淡的带着一丝的虚无,让他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切,与冥他们做比较的话,他的确是那几位男子中长相最普通的,可光看外表,的确是普通(这是因为这轻尘见过更美得人儿,但不可否认,那几位的确是拥有着‘绝代风华’若是身着罗裙,一个个又是怎么的倾国倾城。)可是就是这样的一身如墨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又是那样的引人注目。他是真的不适合这翻吵杂和热闹,他只适合安静清幽的环境,听着那流水潺潺,品着那杯中之茶。 再看向这群同自己一同入学的人们,同样有着几位是她熟悉的甚至是打过交道的,那对姐妹自然是不必多说了,除去那对姐妹,那个叫墨易两兄妹,那上官羽两兄妹,这四人居然也录取了,这就让轻尘小小的惊讶了一把,难道有什么好的魔兽不成,至少在轻尘的眼中那两个女孩子的实力真的不怎么样。(未完待续) 步入学院 看看那云寒那处,显然他们叙旧可不是站在这一时半刻就能叙好的,那白老头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应该还有什么未完之事,跟那云寒说了几句,便来到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处,看着站在这台阶下的一众,看这个架势,应该是准备开口说话了。 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轻尘与白泽二人,微微一笑,在这一刻,轻尘真的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就如同是块香喷喷的烤肉般,看着这蓝蓝的天空,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 “首先我老头子要在这里祝贺大家,相信大家定是通过了一翻努力才能在今天,站在这里,成为这灵风学院的一员。 相信各位的手中定有着一根竹签,我老头在这里跟各位给解释一下,这每根竹签上所写的号码便是站在这里的也就是你们未来的学长学姐们的号码。 本学院在这开学的一个月内实行一对一的制度,也就是说你在这竹筒内所抽中的号码牌所对应的人便是在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内带领着你们熟悉这灵风学院内的一切事情,并且帮助你们提高自身的实力。一个月后,学院会对你们这群新生进行二次考试,以打擂的方式,决定到时你们的分班分组情况,如果成绩太差的话,我们灵风学院也是会让你退学的,所以说通过这次测试并不代表就一定能长久的在灵风学院待下去。 相信这第三关的大家都经历过了,那些被你们打败的灵风学院的学生,也全部被勒令退学,所以说在这灵风学院内,实力就是一切,只要你拥有实力,那么,是人都要对你礼遇三分。” 说完这一切的长老深深的看了轻尘一眼,这一条例,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如果真的让她一个个的去与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对练,那么,这灵风学院都可以关门大吉了。再说她身边之人,可就更不用去说了,那比这小女孩还强悍的实力,让他这个御灵尊者巅峰的老头都汗颜,至少那第二关的一幕幕还清晰如昨的浮现在它的脑海中,他自是承认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那样。 在心中轻轻的长叹一声,自己果然是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是不是这天才也会传染,这一见就让自己见了两,不,是三个,想到此的白老头把视线看向那年仅十二岁站在人群中默默无语一身黑衣的南宫孽身上,他的实力显然也让他震惊,可是对于此人,他却没有丝毫的想要收徒的决心,他的身上总有着一种气息让他不是很喜欢,亦正亦邪! “各位听明白了吗?有什么疑问现在问出来,不然的话,到时候就问你们各自的学长学姐好了。”白长老最后巡视了一周,朗声说道。最好是没有,这样他也算是乐得清闲。 不过显然大家对于这白长老的说辞有些惊讶,不少人都以为通过了那三关变态的测试就一定能留下来,这样一看,根本就是随时淘汰般,危机感顿时蔓延着整群人,议论声不断,只是除了几个实力强悍之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说,老子我经历了那么惨痛的教训,被那些个铜人给打的脸肿的跟包子一样,差点就毁容了,居然只是没想到这还只是开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一个脾气相当火爆之人在白老头话音刚落,便直接抱怨了出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什么的,毕竟碰到这事谁都不好过,就如同好不容易中了个大奖,还没怎么高兴,就被人告知这只是大奖的一个开始而已,非得集其多少多少张才能领奖般,真让人憋屈。 “就是,我也是毫不容易通过了那第三关测试,差点这条命就给搭上了,却没想到居然只是开始,这……” “这不就等同于在这灵风学院也别想安逸下去吗?这样可真累人……” 抱怨声不断,当然也有一些乐天派的人,直接安慰着身边之人:“你没听那老者说了吗?我们在这第一个月有这学长学姐带着,对实力定能有所提高,这也是个机会,最好能是那几个无极班的人,那样,就如同得了个免费的师傅,不还是同学习一样么,有什么好再担心的。” “可是你想啊,没听刚才那人说的,这学长学姐的也有实力好的和实力差的,万一我就碰到了那实力差的怎么办……” “你没看到那几个站在那里的人吗?据说就是这无极班的,要是我运气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该多好啊……”一人指了指那一群人站立的地方,对着身边之人说道。 “无极班,谁不想是他们,可是你看我的竹签,这么长,死定了……” “……” 因为这白长老最后说出的话让众人都有着一丝的担忧,哪里还有刚才的那份喜悦和轻松。议论声也就越来越大了起来,白长老听到此,也不想再多言,直接看了一眼,对着那登记新生的老者招手示意,便又朝着这云寒和长老们站立的地方走去,把人给请进这灵风学院内。 云寒朝着轻尘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这白老头定是认识,以后再找起来也还是很容易,对着看向自己的轻尘点点头,微微一笑后便随着这长老们一同进入这灵风学院内。 看着诸位长老们的身影走远,那登记的老者才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方才这白长老站立的地方,看了那依旧在窃窃私语的一公新生,摇了摇脑袋,带着一丝的失望之色。 今年这所招收的新生整体的实力在历届来说应该是最差的,不只是实力,更是心理。至少往届的新生在听到此安排的时候,兴奋多过埋怨。那是属于强者的心态,遵循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一切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更有甚者是抱着能打败超越自己的学长学姐为目标,而在这往后的一个月中为之奋斗着。现在的他们,还太弱了,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有之,失去斗志的他们,如何能够成为强者? 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轻尘这边,她的实力,连自己都觉得汗颜,却依旧要来这灵风学院,这又是为何?没有灵力的她实力都如此恐怖,要是真的能修习灵力的话,那么,整片大陆,她必站在这顶端,傲视天下。 也不再多说,直接爆发出属于御灵贤者巅峰的威压,除去几人,那群正窃窃私语的一众顿时感觉到迎面袭来的恐怖灵力,心里狠狠的一震,纷纷的调动着自身的灵力抵抗着这来自心底的颤栗,抬头看向那台阶上的老者,哪里谁敢说出半个字,甚至是埋怨半分。 原本吵杂的声音变得安静了下来,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老者才收起自身外溢那强劲的灵力,拿起手中所登记的册子,对着台阶下的一众说道:“现在我把你们刚刚各自所抽取的号码念一遍,念到的请知会一声,这样也让你们的学长学姐们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们所要带领的人,那么,现在开始了!” “吴峰,48号。” “有。”只见一人伴随着那老者说完,便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应了一声,这样,也就说明他所抽取的那个号码为48号,应声完,便见站在那的一位身穿灵风学院的男子便朝着那叫吴峰的男子走去,而后直接领着那人进入这灵风学院。 “刘杰,76号。” “有。” “……” 一声声的点名声便在轻尘的耳边响起,而站在轻尘面前的这一众也在慢慢的减少,看着秋少白看向自己眼神中的一抹顾忌,轻尘回以微微一笑,恐怕对方现在在心里祷告着千万别抽中是她吧。随着一声:“秦若雨,24号。” “有。”那名叫若雨的便招了招手算是回答,而听到24号这声的秋少白长长的松了口气,确切的说是听到那名字而松了一口气,当看到轻尘的时候他就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别是‘风轻尘,24号’这样,他死的心都有了。 直接来到那个名叫若雨的小女孩身边,讨好的看了看轻尘一眼,便带着这个若雨进入这灵风学院,这是他的幸运,只是…… 却没有看到轻尘在看向他的背影的那满是兴趣的光芒,如果看到了,此时的他恐怕就没有现在的好心情了吧。咀嚼着这个名字,原来那个叫若雨的全名叫做秦若雨,也就是魔尊说的与妖做交易的那人,只是,如今她与这秋少白,这签是刻意的还是如此凑巧,这就耐人寻味了,的确是个不得不防之人。 看向那依旧站在那里的无极班的一众,那眼睛却是齐刷刷的注视着自己这边,眼中带着一丝的势在必得,看了看手中的竹签,这个一到底是谁。 那一群无极班的人中,特别是那个在灵风学院食堂内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两人一个程浩宇,一个齐骏驰,他们二人看向轻尘的目光,就如同苍蝇盯着一块上好的肉般,如果轻尘是他们所要带领的新生,那么轻尘就无法有任何的借口来拒绝他们的挑战,可是往往上天不会按着你的期盼来如你所愿,一切自有安排。 “陈浩南,5号。” “有。”一名男子直接举起手臂大声的说道,听到这一声五号,原本有着一丝期待的程浩宇脸色一暗,心情可谓是差到极点,朝着那个名叫陈浩南的男子走去。 本来被其他人鼓动来主动参加这次的招待新生的活动,就是冲着那个小女孩而来的,想碰碰运气能否如愿的带领着那个女孩,可是却没有想到,不仅仅是没有如自己所愿,居然让自己带一个这么弱的人,不耐之色浮现在眼底。 走到那人的身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程浩宇,你的学长。”也不等那人回过神来,便直接朝着这灵风学院的饿大门内走去,身后的那人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便直接跟上前去。 随着这名老者的报数,在这灵风学院外的人是越来越少,那齐骏驰也是没那个运气,直接带着一名女孩走进了这灵风学院内,只是在转身离去的时候狠狠的看了轻尘一眼,那眼中的战意让轻尘眉头一皱,想挑衅,她可没时间理会,与她一战,也许哪天她心情好的话也许会与他打一场,成全他。 或许是这老头非得把轻尘留在最后,这在轻尘之后抽签也还是有的,却在轻尘之前便被人领着离开,像是存心考验着轻尘的耐心。对此轻尘没有丝毫的想法,或者说对于谁是她的学长没有丝毫的想法,毕竟,她不是他们,她不需要,想知道什么,直接问风凌轩便可。可是她手中的那个‘一’去出乎她的意料,仿佛早已注定般。 “风轻尘,1号。” 轻尘并没有同众人般叫一声‘有’,只是微微的把手抬了抬,有着一丝的懒散,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那人,不得不说这是否是老天的刻意安排,不是别人,真是那姓‘夜’名‘默离’的男子……夜默离。 眼中闪过一丝的讶异,之前的那些人的讨论声在她的脑海中回想,“越短的越厉害,越长的越弱。”可是这可能吗?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得通,那便是今年这一届是越长的越厉害,换言之,他,夜默离是今天站在这大门外的一群学生中实力最强的,中期御灵贤者,的确很强。 “轻尘,你好,我将会是你的学长。”温和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如同那风的低喃。 “默离,很高兴是你。”轻尘对于对方的如此称呼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而后便舒展开来,对着眼前的夜默离甜甜的一笑说道。他,似乎引起了她的兴趣,夜姓,很少吧,他与那个隐世家族夜家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风轻云,2号。” 随着老者的这一声,白泽同轻尘一样只是略微的抬手示意着,而后便看到一名男子朝着轻尘这边走来,轻尘挑了挑眉,看去,从未见过,不过这男子的实力,同样的中期御灵贤者。 看着走到身边的这位,白泽还未开口,对方便对着轻尘说道:“听说就是你打败了那狂刀?是不是?” 听到对方如此一问,轻尘也算是明白了,那一群无极班的人认定了是她,眼前这人能如此一问,恐怕现在自己的‘风轻尘’这三个字的大名定是无极班的所有人都知晓了。不用猜是谁,风凌轩不可能说,身为对手的狂刀更不可能说,而眼前这位夜默离,只是看到过自己的打斗,即使是猜到了,不过以他给她的印象,定是那个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关心之人,又怎么会如此的八卦,那么所有的都直指向一人,那便只有一人……秋少白。 以对方那一被威胁就妥协的个性,定是那群人找上他了,想到此的轻尘对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没有丝毫的暖意,而早已带着小学妹心情愉快的在这灵风学院漫步的秋少白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头皮发麻,一种不好的预感让秋少白愣上一愣。 “秋学长,你怎么了?”若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秋少白问道,怎么这学长怪怪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们讲到哪里了?”秋少白尴尬的用手抓了抓脑后的头发,看着眼前的若雨,问道。 “秋学长,我们讲到你与那凌轩学长一同在那片森林里时……” “哦,这个啊,当时,你不知道情况是多么的危急,我第一个……”忽略那莫名的感觉,秋少白继续吹嘘的讲着遇到轻尘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却没有轻尘,有的只是他如何如何…… “你看我这样像吗?”轻尘直接伸了伸双手,一副你说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不过现在在对方眼中她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小丫头而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得不到轻尘的肯定的这个男子,直接爽朗的说道,整一副火爆脾气:“我就说呢,这怎么可能,那狂刀的实力可是大家都看得到的,怎么会是你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灵力的小丫头的手下败将呢,你这能通过这次的测试我就说是靠运气,那铜人不是坏过吗,也许你……” 说道后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的男子,直接看了看轻尘一眼,带着一丝的尴尬,笑着说道:“小丫头别见怪,我就是这样的,没灵力没事,修习就行的……” 发现自己怎么说都是错的男子脸上更是尴尬万分,最后求救似的看着身边的夜默离,说道:“默离,你给我说说,我就是……” 被点名的夜默离只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轻尘,早在这练武场相见,她所抛出的那把匕首,成功的阻止了狂刀袭向风凌轩的那一击,他就明白她的不简单,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便对她有着一丝的好奇吧。 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却是在那样的场面下,本以为只不过是一群女子无聊的把戏,本不于理会,却没想到还是停下了步伐,看着对方被一群女子围着却依旧一脸的淡然,向来不愿多管闲事的他平生第一次为了一人而辩解。 而之后对方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从未想到没有灵力的她居然能拿下那一众,灵活鬼魅的白色身形在那一群红衣中翩飞,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如同一个坠入人间的仙子,在嬉戏着红尘。 她,的确很神秘,也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今天本不想来,但是却神出鬼没的来了,甚至等在这里,让他自己都意外的是,自己居然会是她的学长,这,真的很好! “翼,没事的,我们走吧。”他知道,这样一个她,又怎么会计较别人如何说她,也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她,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就是这样一个随性的她让他感到产生莫名的好感吧。 对上对方看向自己的眸子,轻尘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四人便一同朝着这灵风学院内行去,而在这里,点名依旧在继续,几多欢喜几多愁。 漫步在这灵风学院内,听着夜默离简单的为他们介绍着这一处一处的地方,轻尘只是不时的点点头,偶尔会问上一问,轻尘从对方的口中也知道了一些大概的事情。 首先这走在夜默离身边的名叫李翼,同样是无极班的一名学生,排名第五,所使用的兵器为刀,和狂刀一样,所以经常和狂刀在一起切磋,这不听说了狂刀居然输给了一位新生,而且是一位毫无灵力的新生,这不才会见到轻尘的第一眼便问了出来,这也难怪。 再来说说她手中的这灵风学院所派发给她和白泽的钥匙,这也是分等分级的,金色的,也就意味着是一人一间,银色的是二人一间,铜钥匙则是三人一间,她和白泽的钥匙都是金色的,也就意味着她和白泽都是一人一间,这点轻尘很满意,至少在她以后修炼的时候没有人来打扰她。至于她钥匙上的字,也就是如那老者所说的是这自己的房间号。 在这灵风学院,也是分男女的,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那便是‘灵、风、花、雪、月、影’,这‘风、雪、影’三苑,便是这灵风学院男子所居住的地方,风苑,一人一间,雪苑,两人一间,影苑,三人一间。而‘灵、花、月、’三苑,便是这灵风学院女子所居住的地方,灵苑,一人一间,花苑,两人一间,月苑,三人一间。 上次轻尘寻这风凌轩,便是在这风苑,也可以说这风苑所居住的都是这灵风学院的一众高手。想到此的轻尘看了眼身旁的夜默离二人,他们,应该也是住在这风苑了。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把钥匙,刻着‘灵伍’,二字,也就是说自己将住在这灵苑的第五号房间。(未完待续) 低调做人 一路行着,夜默离带着轻尘来到了这灵风学院内的新生登记处,不同于在这灵风学院外的登记,那只是登记下实际报道的人数和一对一的情况,而这里才算得上是正式的新生登记处,轻尘看着那为数不多的人,正排着队伍在一边等候着。 也是,轻尘本就算是比较晚的,这回,在轻尘之前的都差不多登记好了,人当然就少,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没一回功夫,便轮到了轻尘他们,只见那李翼对着那窗口内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道:“我带了个新生,权叔你给登记下!” “你小子不练武了,闲的发慌的带起了新生来了。”说完探出头来把白泽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略为吃惊的说道:“只是他这个实力,似乎……” 嵌在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从那眼神和那摇头的神色可以看出,对方对于白泽的只有区区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不是很看好,认为这实在是太弱了,完全是浪费时间而已。 见此的李翼只是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没事,权叔,我看他顺眼,教教他也没什么,一个月后可别丢我的脸就行,他……”说到此才想起了忘了他叫什么,毕竟从一开始,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轻尘的身上,自然在那老者说‘风轻尘’三字的时候便记了下来,至于这白泽,他只是听到了这个二字,便直接朝着轻尘走了过来。再则这一路行来,从始至终这白泽就根本没说话,只是走在轻尘的身边听着这夜默离介绍着这灵风学院内的一切。 “你看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尴尬的一笑,看向白泽,笑问道。 “风轻云。”白泽只是微微一笑,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恼怒,毕竟他知道从对方来到自己身边之时,这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主人身上,或者说今天这次也是冲着那无极班的一众所说的话才站在那的,老者所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对方没有听进去也是能理解的,况且,别人记不记得他现在的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无任何影响,他只需要自己的小主人记得自己叫白泽就行。 “风轻尘,风轻云,你们不会是两兄妹吧,可是这怎么看都长得不像。”听见白泽说起自己名字的李翼用打量的目光在风轻尘与白泽的身上扫视着,才听说这两人是兄妹,不过这两人的实力都如此之差,也难怪会是兄妹。不再纠结与此的李翼直接说道:“权叔,给他报个名。” “好的。”说完这个名叫权叔的便在那一叠纸上找起这‘风轻云’三字,当那查询的手停在一处的时候,身子狠狠的震上一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再次把那一页的那几行记录着此次测试内容的纸看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还是没错,这名字,这年龄,都对上了,这,不可能会有两个同名同姓之人,况且那最主要的一点,便是那大大的红色字体写着的几个字,不是别的,正是这白泽的实力‘初期中级御灵师,灵力合格通过’。 可是那每一次的测试,尤其是第二次的,那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的评语,却让他不得不收回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如果对方的实力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那如何能够做到连他都无法做到的‘秒杀青、蓝、紫三色铜人’这六个字,让他无比汗颜。 “权叔,权叔,你有没有找到?”李翼虽然对于这权叔此时的表情感到纳闷,但是也并没有把这同这白泽联系在一起,只是大声的问道。 “找,找到了。”被李翼如此一问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拿起笔,在一本本子上填写着什么后,拿出一块穿着蓝色绳子的木牌,写上几个数字后,便站了起来,向内室走去,拿出两套蓝色的印有灵风二字的衣服,连同写好数字的木牌一同递给了李翼。 李翼看也没看那木牌一眼,直接就把这手中的一切都往身后的白泽手中一递,对着白泽说道:“轻云学弟,这两套衣服先拿着,每月这学院会发两套,到时候自己来这领就行了。还有就是这牌牌,也就是你在这灵风学院的学生编号,有些地方是要凭借这东西出入的。” 详细的也没有在多说,毕竟他可不像那夜默离,把什么都讲得详详细细的,在这灵风学院生活,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慢慢摸索的,比如这被换取号码牌一事,当对方碰到了一次,也就自然明白了。不过如果他能不这么粗心,看一眼这白泽的木牌,也许就会如同那位权叔一样震惊,不过震惊过后应该是惊喜才对,毕竟能拥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学弟对于他们这些武痴来说,是那样的振奋人心,这样,即使是对练的话,也就有目标对手了不是。他的这次粗心的错过,让他在知道白泽实力之后可是悔得肠子都绿了,直叹自己浪费这么大好的机会。 夜默离向前一步,同样对着那在窗口内的权叔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权叔,我也带了一个新生,劳烦登记一下。” 显然这权叔对于这夜默离前来更是讶异,在他看来对方从来就不会关心这类事情才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武痴不习武,带起新生来了,这成天以书为伴的,也带起新生来了,而且带着的还是这两兄妹,哥哥的实力如此,那么这个妹妹呢? 想到此的权叔仔细的把轻尘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一翻,反复的看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毫无灵力,这怎么可能,这都是什么怪胎来着,这灵风学院最低的标准不是说要是这‘初期中级御灵师’吗?她这样的实力也行? “名字?”还是查查好了,这样也就一目了然了,想到此的权叔直接问向夜默离。 “风轻尘。”不等这夜默离说完,这轻尘直接走上前来说道。 风轻尘,权叔一边念着一边在纸上认真的查了起来,翻了好几页,也终于在最末页如愿的找到了轻尘的名字,只是那里记录的一切,所带来的震惊丝毫不下于‘风轻云’三字带给他的震惊,这,这是:‘初期中级御灵师,灵力测试合格通过。’ 第一关,所领任务为‘超级任务’,任务人:狂刀,所夺猎物:狂刀的谁身兵器‘金丝大环刀’。 第二关,二十三个铜人,全部打倒在地,无一‘人’完整,全部报废。 第三关,在灵风学院内,挑战成功,所夺取的号码牌为:肆贰一三二、肆壹零八一、叁叁零一四、叁贰零五七、叁壹一零五…… 这里的每一条无不让他如此震惊,也都让他有所耳闻,这狂刀被新生打败的消息,可谓是传遍了整个灵风学院,这一手资料还是他在早上的时候才取得,都还没来得急去查查看到底是谁打败了那狂刀,一时间也忙忘记了,况且这前面的那群新生也没有一人是。难怪那白长老拿着这名单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无论是谁来查这名单上的内容都不可告知,原来既是如此,为的并不是他徒弟狂刀,而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如此恐怖的天赋,即使是没有灵力,也依旧如此强悍。 这第二条,他也听那秋老头抱怨说起过,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把那一群铜人打得跟个废铁一样,让他熬了几天几夜重新把铜人做好,不过没过多久,那等级最高的三尊铜人就又被抬了进来,让他给修修,这简直就是不让他休息了不是。还拜托他到时候查查,毕竟这灵风学院每位学生的资料都在他的手中,由他一手掌握着,也只有他最明白,放言说定要他口中的兔崽子吃吃苦头,给他当当下手,做做苦力,让对方体会到锻造的辛苦之处。 现在看到这里的他也是吃惊不小,居然是他们这两兄妹,可真是怪才。 “这位伯伯,可以了吗?” 轻尘见对方露出那样的表情,虽然不知道这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想到此的轻尘直接对着那权叔问道,想对方尽快的把事情办完,这都快到中午了,虽说她不饿,可是这太阳还是挺大的。 “哦,好好好。”被轻尘称之为伯伯的权叔的男子回过神来看向轻尘他们,连说了几个好字后,拿起比在那本子上写着什么,而后取出一只号码牌,看了眼轻尘,提笔在上面写上几个数字。站起身来从内室取出两套红色的衣服把手中的牌牌一同放上去,便直接递给了轻尘,那眼中依旧是带着一丝的全然不相信的眼神。 接过这手中的两套衣服和号码牌,把衣服直接往这手镯里一放,至于这号码牌,轻尘并不陌生,上次所收取的那一串的号码牌之后在这秋少白的口中也知道了这号码所代表的实力,只是自己这个上面所写,她还真是看不明白,也没有再细细的研究,直接就把那牌牌往自己怀里一放。 侧过身去,看向夜默离,对着夜默离甜甜的一笑,说道:“默离,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这灵风学院的食堂我可来过一次的。” “嗯,好。”夜默离对于轻尘的建议不置可否,他当然记得她曾经出现在这食堂一次,不过那次她的举动却让他十分的疑惑,会想到那时的夜默离看了眼站在轻尘身边的白泽,就是他,他真的是她的哥哥吗?如果是,那他为何要吻她,而她又为何差点把他给杀了,那满身的血是骗不了人的。 “对,去吃饭,今天我请客,也庆祝下我也招收了个学弟。”李翼在轻尘说起前去吃饭之时可谓是豪爽的宣布,看起来这心情似乎是相当的不错。 来到这食堂,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招收了学弟学妹的人都习惯性的坐起东道主来了还是。当轻尘来到这大厅,便看到了每一桌都是有着灵风学院的学生,也有着这刚入学的新生,比轻尘他们来得还更早,吃的正欢。 轻尘四人的出现无疑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那无极班的一众自然是不再需要提及了,而其他的人多半是因为这夜默离与这李翼,新生在不少老生的介绍下,那投向轻尘与白泽身上的眼神带着的多半是羡慕与嫉妒,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有轻尘他们的‘好运’能得到,身边的学长学姐们口中的‘高手’亲自相待。 轻尘对于众人注着的目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觉,目光在这大堂内扫视了一圈,不出所料,这秋少白连同那个秦若雨两人正同那个叫做欣妍的,以及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四人坐在一起,正边吃边聊着。可能是这大堂内片刻的安静让他们觉得奇怪,才把注意力看向了轻尘的这处,秋少白看着轻尘的到来,本想站起身来说些什么,可是看看已经坐满的这桌,只得对着轻尘笑了笑。 接收到秋少白那友好的一笑,轻尘只是挑了挑眉,这吃得可真是欢哪,如果此时的自己告诉他,那坐在的三个女子中就有两人是跟魔妖之人打交道做交易的,就不知道那时的他还能不能吃下。 率先的来到了这大堂的一角,直接坐了下来,白泽自然是坐在轻尘的身边,而此时坐在轻尘对面的便是这夜翼,那最后一个空位也就是在轻尘右手边的,便是这夜默离无疑了。 夜翼豪爽的招来这侍者,点了几道菜,一壶酒,几斤肉,便一边好奇的问着轻尘二人,纯属是打发这无聊的时间而已。 “你们这次的测试,以你们两人的实力,这是怎么通过的?说来听听。” 如果这句话,换做是由别人来说,或者是由别人听来,这定然是贬低对方的询问,不过从这夜翼口中而出,不过纯属是口不择言,根本就没有那层意思,想什么说什么的人而已。 可是这要是换了别人,也许会把测试的原原本本的甚至是带着一点夸大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但是轻尘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如何通过这测试的,只是简单的概括为:“李大哥一看我们两人的实力也知道,这纯属运气而已。” 这样敷衍的说着,轻尘也不去看那至少知道些实情的夜默离,她料定他定然不会拆自己的台,不过她的这敷衍,却的确是蛮受用的,只见对方点了点头,看向轻尘说道:“的确,看了看你们,我除了这两字,我还真想不出来其他的了。想起我当年参加这个测试,可是……”这李翼的话匣子一打开,可就没完没了了,直到这侍者把冒着热气的饭菜给端了上来,才让对方停止了吹嘘。给自己倒了杯酒,就着点的那魔兽肉,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白泽习惯性的帮忙把轻尘的饭菜都添好,放在轻尘的面前,便一手拿着筷子,帮轻尘夹着菜,自己的碗里反而是空空如也。这让一直看着他们的李翼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你哥哥对你真好,连这吃饭都伺候着,我要是有你一样大的妹妹,我也这样,不过可惜没有,家里就我一个独子。” 轻尘只是默默的吃着白泽不时帮自己夹着的菜,对于李翼的话毫无任何意见。饭吃到一半,这李翼看着这白泽只是一个劲的给这自己的妹妹夹着,自己碗里空空的连这饭都没盛,当下说道:“这顿我请,你可别客气,多吃点,别只顾着你的妹妹,来,给你添上……”说完便直接把白泽的碗给拿去添了一大碗的饭,重新的放在了白泽的面前,看着白泽。 此时的白泽是多么的希望眼前的这位不用这么热情,他几乎可以说从未吃过这人类的食物,只是偶尔装装样子吃那么几口,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一大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还不饿,没关系,待会吃……” “都这个时辰了,是人都会饿,这饭菜都还热着呢,趁热吃,尤其是这东西,凉了就不是那味道了。”李翼直接指着其中的一道菜劝说道。(未完待续) 什么都有第一次 这,白泽带着一丝的尴尬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它还真不是人,身为上古神兽的他只需要吸收这天地间的灵力便可,至于这人,其实也同样如此,灵力等级越高,同样不会有饿的感觉,自然而来的吃得也就少了。 轻尘看着那可以说是自己两倍的米饭,这灵风学院的食堂可真可谓是挺人性化的,这拿上来的碗,都是三只大的一只小的,在看看这周围四周,果真是女子的碗都比男子的碗要小那么一圈。 可是这白泽的确是从未看到过他吃饭,只是与自己在一起,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会偶尔的吃上那么几口菜,而唯一吃完的一碗人类的食物,那便是自己所包的饺子了。 白泽看了看手中的那对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很大碗的米饭,抬头看向那正满脸热情的看着自己的李翼,手中的筷子真的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拿在手上。正盯着这一大碗的白米饭出神之际,只看到一双筷子夹着一块肉出现在了白泽的眼前,出现在他的碗里。 抬起头来顺着这筷子看了过去,居然是自己的小主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从来都是他夹东西给自己的饿主人吃,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主人居然会夹东西给自己吃,虽然这东西他并不需要,瞬间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对着轻尘温柔的一笑。 “白痴,不就是一块肉吗?有什么好开心的,简直就是丢了我魔尊的脸。” 对于魔尊来说,这感觉是无法体会道的,但是他在白泽的体内,能感觉到白泽因为轻尘的此举而开心的情绪,很是不屑。不就是一块肉吗?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堂堂的魔尊怎么可能连肉都没吃过没见过,又怎么会露出如此白痴的表情。 “你,不会懂的。”白泽对着在自己体内的魔尊说道,的确,对方是不能懂得小主人这不经意的举动给白泽带来了什么。 只见轻尘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哥哥快吃吧,李大哥说得对,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 轻尘此举自然有她的考量,现在这饭菜摆在这白泽的面前,即使是他这次不吃,那么下次呢?如果还碰到这种情况的话,他不能一直的推脱。毕竟,在这灵风学院她还要待上一段时间,而且这白泽此时的身份是人而不是神兽。 “嗯。”白泽点点头,就把轻尘夹到自己碗里的那肉给吃进了嘴里,此时,从未有哪一刻,让他觉得这人类的食物竟是如此的美味,香甜。就算此时轻尘夹的是苦菜,他吃起来也是甜的,这就是‘爱’上轻尘的白泽所感受到的。 “咦?你说这夜默离怎么也会带新生,还有李翼那个疯子,也带了个?”四个身穿这灵风学院衣服的男子围成一桌吃饭,其中的一位身材魁梧,体型硕大的男子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向轻尘这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同样低着头吃饭的男子,好奇的问道。 不过,也无怪这男子会如此惊讶,毕竟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夜默离在这大堂内出现,一般都是上二楼用餐,难得今日屈尊降贵的在这一楼大堂并且还带了个新生,他不惊奇才怪。 “人家饭都吃了一半来了你才问,真是……”一人经身旁人这么一说,看了看轻尘那处,便回过头看着这身旁之人,那眼神分明是‘你没救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还真是眼睛都掉到碗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这吃饭不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子里的菜吗?再说,这今天的菜还挺好吃的,没准是那范厨师捡到了什么宝贝不成,这要是平时,怎么可能放这么多的肉,抠门得要死。” 被对方鄙视的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不时的用手中的筷子夹着那盘子里的肉往嘴里送去,吃得可谓是一个津津有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过今天这菜的确是比前些天的好吃了点……”男子也边吃着饭边说道,似乎也忽略了之前那男子所问的问题。 “不过这两位新生的实力还真是不怎么样,一个居然没有任何的灵力,不会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姐吧,至于那个小男孩,实力还真是不怎么样,勉强达到了这次入学的初级标准。”那魁梧男子一面咀嚼着嘴里的肉,一面看着轻尘他们,评估的说道。 “你不知道?”显然他的这个评估让身边的三位停下手中正在用膳的手,齐齐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他。 接收到三位如此的目光,那人放下手中的碗筷,就用那宽大的衣袖随意的擦了擦嘴巴上的油,一脸不解的看向身边的人:“知道什么?” “就你说的那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上次也是在这里,据说就是无极班要寻找的那个打败狂刀的那个女孩。”一人直接为那人解惑的说道,当然这也是他自己听说而已,至于到底是不是,他也不能确定,回忆着当时在这大堂内的场景,这小女孩对着那无极班之人齐骏驰所说的那句话还记忆犹新,“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是那样的狂妄,那样的不屑一顾,只是一直未有人亲手验证这个传闻而已。 “就她,怎么可能,你骗我的吧,怎么看也不像。”那人不相信的否定道,并且还用一只手指着轻尘这边,似在确定着对方有没听错自己所说之人。 “不像,不像的话会说出那话来?不是有所依仗敢如此放言?能让那个齐骏驰退却?”见自己的同伴依旧不相信自己所说,低估对方,三个问句抛了出来,把对方说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话,她说出什么话,这关那个齐骏驰怎么回事?”那人显然搞不清楚状况,或者可以说是不再这状态之中,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当时人又不在这食堂,他如何知晓。 被如此反问了一句的男子才想起对方当时根本就不在这里,要不也就不会有如此一问了,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直接问道:“那么我问你,如果是你,你敢杠上齐骏驰吗?你敢放言对方不是你的对手吗?” “那齐骏驰是谁,这无极班的人,御灵皇巅峰,要是再次突破的话,那便是御灵贤者了,十八岁的御灵贤者,你让我这个只有初期御灵皇去跟他如此说,这不就是让我去当靶子吗?你这话说的真是……”彪悍男子看向自己的同伴,如此说道。 人都说四肢发达之人头脑必定简单,用在此人身上一点也不为过,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想到重点上,直到最后,似乎才反应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同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她、她跟那齐骏驰说这样的话?那齐骏驰也没吭气?放了她?” “怎么没吭气,那齐骏驰可是直接就朝着人家打去一掌,不过这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掌又收了回来,我当时吃饭的位置离得远,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不过他的确是把人家放了。”被如此一问的男子会想当时的情况,也还是有着一丝的不解。 “这、我……她……”男子此时得到确定的答复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不通的也就不去纠结了,只是把问题又回到了最初所要问的,那便是:“那你来说说这夜默离怎么会去带新生,按道理说他应该呆在那书阁的,怎么今天会在这里,还真是奇怪,不会也是听说了这小女孩打败了狂刀感到好奇才去的吧?不过那个疯子翼,我看百分之八十是为了狂刀那事。” 男子煞有介事的话传入了轻尘的耳边,的确,这桌上的一位的确是冲着她来的,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疯子翼,至于这身边这位,夜默离,听他们说来他今天会出现在那灵风学院的大堂外还的确是有些意外,他又是为了什么?自己,轻尘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得对方如此对待。 那四人谈话的声音多多少少的传入了其他人的耳中,更加引起了不少人对于轻尘的侧目,毕竟在这灵风学院,实力强的一抓一大把,而且他们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唯一值得他们庆幸的,那便是他们所谈论到的那个齐骏驰不在这大堂,而是在那二楼,否则,这定又会引起一翻恶斗。 被他们称之为疯子翼的李翼本在大块吃着东西,却没想到听到了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听那一伙人说起过这事,琢磨着也就是为了顾及这齐骏驰的面子才没有说给自己听。 不过此时听到这也的确让他意外的,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连灵力都没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翻话,自己是否要重新给她下评估了,想到此的李翼毫不掩饰的看向轻尘。 现在在这饭桌上吃得唯一一个认真而又满足的那便是白泽,吃着轻尘不时夹过来的菜,满满的幸福,现在的他才真正明白了当初那个除夕之夜,那风凌轩吃着小主人夹着的饺子,那时眼里所闪耀的光芒是什么,那便是一种名为知足的东西。 轻尘不明白此时白泽为何如此高兴,不是不喜欢吃吗?那不应该是这表情才对,难道就因为自己无聊得给他夹着菜,在那正盯着自己的李翼面前表现一幕‘相亲相爱’的兄妹情剧目。 这菜很好吃吗?怎么她自己不觉得,不过这菜里的肉的确是如同那人所说的,放太多了,油腻腻的,她不喜欢,还是兽兽的手艺好些,至少,那梦魇烤出来的肉肥而不腻,酥而不碎…… 一顿饭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至少在白泽吃完放下碗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早已吃好了,拿出手帕递给自己的小主人,此时的他可没同上次在这学院的食堂般对着轻尘直接吻下去,虽然现在的他依旧很想,但是身份摆在那不是,他现在是小主人的哥哥,才从别处得知人类哥哥是不能吻妹妹那里的。 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便又递了过去,这看在李翼的眼里对这白泽的印象就更好了,哪里去找这么细心又体贴的对待自己妹妹的人。他自己是个大老粗,可做不来这事情。 “走吧。”轻尘率先站了起来,对着在一旁正优雅的喝着茶的夜默离说道,意思很明显,现在就继续未完的路,在今天,把这灵风学院逛完,剩下的,他便没有义务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那便是她和白泽的事情了。 “好。”夜默离听到轻尘如此一说,放下手中的茶杯,同样站了起来,应声说道。 一行四人就这样在不少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灵风学院的大堂,只是,关于他们的谈论声仍在继续。 “秋大哥,你认识她吗?”秦若雨带着一丝的好奇问向正目送着轻尘离开而松了一口气的秋少白。 “她,不太认识……”秋少白没敢说很熟,很熟,对于这个学妹,他不想说太多关于那小魔女的事情,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明白,只有尽量的少谈论那小魔女,他才是安全的。 “我认识她,能进这灵风学院我还要感谢她呢!”秦若雨看向秋少白,微笑的说道。虽然不知道这秋大哥为何看到那小姑娘会如此的紧张,但是那小姑娘三番两次的帮她,她真的很感激,而且,她,将是她努力并为之奋斗的目标。 “你认识她?”秋少白没想到自己身边之人居然会认识那个小魔女,带着一丝惊讶的语气问道。 “嗯,她在我第一关测试的时候……”秦若雨把轻尘为她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眼前的学长秋少白,末了还补上一句:“她,真的很好!”(未完待续) 她在哪,我就在哪 秋少白听完了这秦若雨的讲述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对于这轻尘会在这第一关测试中与对方兑换那个超级任务,他能够理解,那普通的任务能让那小魔女感兴趣吗?如果真的接个普通任务,杀头魔兽,恐怕这灵风学院这后山的魔兽都会被她杀光,权当练手。而那超级任务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与狂刀的一战,她可谓是在这灵风学院一战而成名,只是她实在是够低调的,直到现在,大家也只是简单的猜测而已,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双方证实。 这要是换做是自己,早就会弄得这天下皆知,不过这最让他疑惑的是小魔女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也就是从来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救一个毫不相似之人,那么好的丹药就给了这位学妹,眼前之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够吸引她的目光?这样,也让秋少白对于眼前之人特别的重视了起来。 此时,也就是午饭后的这个时辰,没多少人在这校园内走动,只是偶尔能看到几个灵风学院的人朝着与轻尘相反的方向行去,目的地自然不用多猜,不就是那食堂。 跟着这夜默离来到这灵风学院的藏书阁处,也可以说是这整个星辰大陆,藏书最多也最全的地方。看着这座书阁,从外面看,分为七层,有点类似宝塔的形状,越往上占地面积也就越小,不难猜出这越上面所收集的书定是越发珍贵。或许可以从这里面的藏书中找到关于一些东西的记载,看能不能解开她的一些疑惑。 顺着这台阶一阶一阶的走上去,果然是看到了这藏书阁的大门处,那上面所高高挂起的匾额只有一个‘书’字,同那食堂一样,只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字,可是那字却写得锋芒尽显,特别是这‘书’的那一竖,写得随性,长长的垂直而下,就如同一柄悬挂的宝剑。能把一个如此文雅的‘书’字写得如同霸气,轻尘还是头一次见,这字,她能肯定,定不是那个白老头所写,那么写这字之人,是否就在这藏书阁内? 夜默离停下脚步,指了指这藏书阁,侧过头去看向轻尘,说道:“如果要找我的话,可以到这里来找我,一般我都在这里。”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毕竟以后的一个月中,轻尘自认为需要找他的次数绝对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在夜默离的带领下正要进去之时,那李翼却说道:“你们俩去吧,这藏书阁我是最不愿呆的地方,闷透了,我就带着他去练武场看看好了。” 夜默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便带着轻尘想要入内,可是有人可不赞成这样的安排。白泽直接对着拉着自己的衣袖想带自己去练武场的李翼说道:“我不需要去,她在哪,我就在哪。” 他话语中的坚定让李翼愣了愣,怎么有这么粘着自己妹妹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敢情如果这次他妹妹没有通过这灵风学院的测试,他也就不来这学院读书,放弃这人人都争破头想要进来的学院吗?答案对于白泽来说当然是肯定的,在小主人的旁边,就必定有一个他在身旁。这灵风学院对于白泽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能让他停留的只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个他的主人而已! “我看你还是跟我去练武场看看吧,早点去看看,早点去学习,有我李翼带着你,我敢夸口保证,一个月后……”略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这当然那个天级你是进不了,毕竟你的天赋摆在这,但是这个地级的话,有我的教导,定能进入。” 如果此时的李翼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头上古神兽,而不是他眼中的那个只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靠运气才通过这灵风学院测试的家伙,恐怕就不会如此一说,不说那天级,就是这无极班榜首的位置也非他莫属。什么风云榜,有他在,那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面对着这李翼热情的建议,这要是搁在其他人身上,莫不是感激万分,有谁会浪费自己修炼的时间来指导你,而且还是无极班的拥有中期御灵贤者实力之人。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莫不是会用羡慕的眼神看向白泽,可是白泽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不用,我不需要。”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白泽的这句不领情的话语,李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看向轻尘,那眼中分明是你哥哥怎么这样不领情,你说说让你哥哥跟我去。 不过轻尘显然知道白泽的意思,再说他也的确是不需要去什么练武场,真要让他去那里练练的话,估计这练武场都会被他夷为平地,对着李翼说道:“李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哥哥的确是不需要去那里。” 此话一出,让李翼愣了一愣,看向同样站在一旁的夜默离,不过对方显然比他淡定许多,对于轻尘所说的话不置可否,毕竟他的确是见识过轻尘的实力,她能如此说,他便选择相信,而那身边的那个男孩,的确很神秘,至少他总觉得,他的实力不似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至少当那李翼给这叫风轻云的小男孩报名的时候,那权叔看向在翻动那记录册时眼中的震惊之色,虽然只是一瞬间,李翼没察觉,他可是察觉了。能让权叔震惊的,那测试记录就不仅仅只是‘运气’二字这么简单的了。 “既然如此,那默离,我先走了,你要是想找我,就去那练武场找,默离知道的。” 对着轻尘三人招了招手,便朝着这远处行去,直到不久以后,他才明白,为何他们会说不需要,的确是不需要,在往后每每回想起来,都为自己当时的那一席话而感到汗颜,居然想着给一头上古神兽当老师,还说人家天赋差,它要是天赋差,那么他自己就可真是废人一个了。 “我们走吧。”轻尘说完,率先走在了前面,一走进去,映入轻尘眼前的便是那一排排的书架和那整齐叠放着的书,除去这些,在整个一楼的一个角落,阳光充足,摆放着一张张长长的特制木桌,和一张张椅子。这个时候来这里看书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人依旧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这灵风学院的藏书阁还真的颇为人性化,难怪这夜默离说可以来这里找他,他应该是经常到这来看书的吧。这么安静的环境也的确适合他。 在看向这一楼的另一边,也就是轻尘他们进来的右手边,只见一老者正在一张躺椅上小憩,在老者的面前是一个如同客栈的柜台般高的摆设,在上面放置着一叠卷宗和一套文房四宝。 轻尘也没有吵醒他,直接就走过去,看了看,只见那每叠卷宗上写的东西都不同,分别标注着人班,地班,天班,三个大类,而后是一些细分的甲、乙、丙、丁、戊等等,轻尘看了也明白了。这大概和自己所在世界的图书管差不过,有谁借了什么书,就在这上面登记,而这分类显然便于登记查找。 不得不说这夜默离是个很好的向导,讲话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丝毫没有打扰到那些正在看书的人,从这夜默离的口中,轻尘也对这藏书阁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灵风学院的藏书阁分为七层,除了这一楼的书涉及得比较广,应该说在这片星辰大陆上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要是有记载的,都能在这一楼找到,姑且称之为百科。从二楼至七楼,每一层所藏之书的类型也与大致的等级有关,也就是说二楼的书,大多是提供给灵力在中期御灵师级别的学生阅读,而最高的顶楼七楼,所藏之书,也只有实力在御灵尊者之上的人才有资格阅读。据这夜默离说,至今为止,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还未有人能上的去七楼,连他,都只是在六楼看书而已。 听对方如此之说,轻尘反而对这七楼有了一丝的兴趣,想上去看上一看,想知道那里到底有着一些什么书。轻尘从来都是行动派的人,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直接就朝着那通往二楼的楼梯行去。 可是却在正要上楼时,被人给拦住了,看着那如同一阵风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者,轻尘只是感到一丝的惊讶,并非是因为这老者的速度,毕竟在见到这位老者的第一眼,她便清楚的知晓这位老者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实力,有这速度不足为奇,甚至可以说从他们一脚踏入这藏书阁时,对方便已知晓。 他,拦着自己为何? “这位小姑娘,这上面不是你可以去的,你要看什么书就在这一楼看吧,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爷爷我。”老者一副和蔼的表情看着轻尘,建议的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去,你这的书不都是给人看的吗?”轻尘看向眼前的老者问道,毕竟在她看来,没有灵力不代表她没有这个实力,如何不能去得?而且这藏书阁又没有写明一定要靠那灵力,她轻尘就是不守规则之人,什么院律校规都给她靠边站,规则只能由她来决定。 “小姑娘,刚刚默离有跟你讲过我们这灵风学院藏书阁这看书的规矩吧,二楼需要有这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才能入内的的,否则……”老者听到轻尘如此一问,眼中精光一闪,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没有任何的灵力都敢上那二楼,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否则怎样?”轻尘见对方只说出了一半的话,也想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也许那真是对方阻拦自己的真正原因。 “小姑娘,你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没有人阻拦,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也没有人会进入不属于自己的那一层书阁,爷爷我才有时间如此悠闲吗?”老者和蔼的问道,眼中闪着笑意。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老者,这位老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竟然如此,又何必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以真性情示人,同样回以微笑。 “为什么?”轻尘看向老者直接问道。她也的确有些疑惑,没有人照看着,那些急于晋级的学生还不都去那不属于自己的书阁内看书去。没有谁不渴望强大,明知有更为厉害的武功秘籍,又怎么可能不争呢? “这书阁的每一层入口都设下了结界,若没有达到所规定的那个实力是不可能顺利通过的,并且,为了能让学生予以为戒,在结界上还布下了特别的幻阵,只要是没有达到实力而妄想通过的,将会在这幻阵里承受着让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煎药,任谁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再也不想动这歪念头。”老者为了让轻尘明白,很有耐心的解释,当讲到那个幻阵的时候,甚至是有些自鸣得意。 “幻阵?”轻尘看着那老者眉目间的得意之色,咀嚼着那幻阵二字,不难猜出,这幻阵定是出自眼前的这位老者之手。刚想着,便看到一位灵风学院的学生正从这二楼的楼梯走了下来,果然,当走到这最后一阶阶梯之时,就这样在轻尘的眼前瞬间消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又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跟从未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如果不是轻尘相信自己的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真的会以为刚才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结界加幻阵,引起了轻尘的兴趣,她真的很想看看,那到底有着怎样的不同,她不认为刚才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幻术,倒像是开辟了另一层空间,就如同在赤寒山上冥所布下的那个域,自己在冥的域中在白泽的眼中就是自己的瞬间消失,难道在这人界也有如此技能,这可不可以说是这老者自己创下的一个‘域’。试问谁会把结界同幻阵相结合,白泽不会,梦魇不会,想到此的轻尘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位老者。 “怎么样,小姑娘,现在知道了爷爷我为什么要拦着你吧!”老爷爷看着对方那一闪而过的震惊,心里可是高兴得紧,看这小丫头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的简单,能把她给震上一震,也算是小有成就。 点了点头,轻尘却没有因为这个老者的阻拦而改变初衷,甚至可以说这位老者的话,反而有了让她雀雀欲试的冲动,毕竟,她真的想亲自验证下,是这老者的结界强,还是这白泽的结界强,是这老者的幻术强,还是梦魇的幻术强,最主要的一点,她想知道,这老者的域与那冥王的域有什么区别。 “不过,竟然这样,我更要试上一试,它,值不值得我浪费这个时间在这里听你讲了这么多的话。”轻尘邪邪的笑着,看向老者的眼中毫不客气的说道。 老者本看到轻尘对着他点头,以为对方退却了,却没有想到会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特别是那后半句,那狂妄的语气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中,让他吃惊不小。以自己这御灵尊者的身份,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对自己敬畏有加,可是她倒好,居然说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浪费她的时间,她,到底是谁? 不理会那老者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轻尘对着身旁的白泽问了一句:“去不去?” 被问的白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向前一步,怎么不会去呢,小主人的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他莫名的欢喜,至少小主人是在乎他的,否则又何必如此一问,牵起轻尘的手便直接的朝着那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在夜默离还来不及阻止之时,便双双进入这结界内。 那抓住空气的手顿了顿,放下,看了看身边因为轻尘离去而露出震惊之色的老者一眼之后,夜默离便紧紧的盯着眼前那空荡荡的楼梯口,等着轻尘他们二人。 “你说他们这两人进去……”老者看着身边那一脸平静的夜默离,想出口的话也没有说完,但是心里却低估着,也不知道那小男孩和那小姑娘会不会从那里面出来。 “他们没事的。”这话中带着一丝的坚定,见识过轻尘实力的夜默离看着前方对着身边的老者说道。虽然身边那叫风轻云的真正实力如何,他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他们敢入内,就有着一定的把握,自己只需要在这里等候便可。而且他相信那个在阳光下挥剑起舞的小女孩,定能从那幻阵中走出。(未完待续) 身陷七杀阵 没事?真能没事?他可不是夸自己,没有人能从他所布下的幻阵内越级走出,从这里到那六楼的楼梯入口处,都布下了不同等级的幻阵与结界。即使是现在他们二人能进入这结界内,也不一定能安全无恙的从这结界内走出。刚想到此的时候,抬头便看到了轻尘同白泽便齐齐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这怎么可能?这么快? 轻尘不理会老者的讶异,对着夜默离说道:“默离,我想上去看看。” 意思很明显,你跟不跟来都没有关系,在下面等着也行,这并不是征询这夜默离的意见,只不过是告知一下而已。 “好。”默离温柔的点点头答道,对着身边的老者礼貌的欠了欠身,便同样一脚踏入这楼梯入口所布下的结界内,不过瞬间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三人便朝着这二楼行去。 老者看着轻尘三人朝着这楼上走去的背影,那小男孩他到没有什么可好奇的,毕竟这二楼以他的灵力的确是可以进入的,但是这小女孩如果真的是没有灵力的话,那么结界和幻阵必定会同时开启,她即使是通过了结界,怎么可能通过那自己所设下的初级幻阵。 耐不住心中的那一丝的好奇,老者也跟着轻尘他们的身后行去,直觉告诉他,他们还会接着往上,而不仅仅停留在这二楼。 轻尘自然能够感觉得到身后那老者正跟着自己朝着这二楼行来,想起同这白泽进入那结界之后所看到的,还真是有些让轻尘啼笑皆非,那一幕幕可以说的上是在这异界重演了两次,那第一次便是去到风凌轩的竹园时,这第二次便是现在,所经历的呈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小轻尘所经历的一切,可这些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风轻尘,可不是小轻尘,无法体会对方的悲痛,没有感同身受,第一次没有受到影响,这次又怎么能。 这才是开始吧,对于那些灵风学院的学生来说,这些对方应该都不会经历这幻阵才对,毕竟这实力摆在那,最低也得是初期中级御灵师的级别,应该就同在自己身边的白泽那样,看到的不过是空白一片,空空如也,所以刚才那个男子才能在消失之后瞬间出现在在他们面前。 来到这二楼,轻尘看了看,与一楼的整体格局相同,唯一不同的那便是这房间的书明显少了很多,大概的在那书架上看了看,还真是样样齐全,各种武艺的秘籍一大堆,除此之外,炼药,锻造,奇门之术等的书籍也有很多,大都是与学习有关的东西。对此轻尘并没有什么谷欠望想看下去,毕竟说起剑术,对于她来说,这片大陆上谁的剑术高于那《破天》,至少轻尘从未见过,至于那些锻造炼药什么的,除非在这灵风学院太无聊,否则她还真的不太愿意去看。 来到这通往三楼的入口,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白泽,意思很明显,还跟不跟?如果不去,就呆在这里等她,反正她是一定要去的。 轻尘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因为得到的永远会是肯定的回答,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永世不相弃,有她风轻尘在的地方,必定有个白泽在身边紧紧跟随! 这次轻尘没有再问,直接同白泽一同进入这结界内,老者同夜默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轻尘同白泽的再次出现。这第三关,也就是意味着必须拥有初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才行,那小姑娘是个另类,但是这小男孩自己又怎么会看错,明明就是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居然敢这样跟着这小丫头朝着那结界内行去,可真是够大胆的。 同样的,不消多少时辰,轻尘同白泽二人便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挑了挑眉看向呆在那的老者,同样的对着夜默离说着之前相同的话语。 夜默离报以微笑,此时的他有着一丝的期待,他知道,这每次的幻阵开启的前提条件必定是眼前之人的灵力没有达到这结界的要求,而她,风轻尘,是真的没有灵力还是隐藏得够深,让身为御灵尊者所布下的结界都无法看穿。不过后者不是这夜默离所想,那便是第一,没有灵力的她需要有多么强大的心里,来承受着那样的幻阵,达到他所在的那一层,或者说,达到那最高层,第七层。 她是期待,那老者此时可谓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泽,对,是白泽,而不是轻尘,因为轻尘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因为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这小姑娘的不简单,而且对方的确是没有灵力,那么唯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和强大的内心才能通过他所设下的幻阵,她的通过让她有着一丝的期待,对方到底能强到何种地步。 眼前的小男孩,不管是打量了多少次,依旧是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可是现在看着对方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平静的他,他能说什么,除非对方拥有御灵尊者以上的实力,同其他人一样,进入结界内根本就没有开启那幻阵才会如此。否则怎么可能通过后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白泽的确还就是如他所想,看到的依旧是空白一片,空空如也,这样让他能有什么感觉。看向身边的小主人,就不知道小主人在这幻镜里看到了什么,不过看小主人那一副无事的表情心也就放下来了。 轻尘这次在这幻阵内看到的一切可以说是记忆,不是她的,也不是小轻尘的,是属于夜华的记忆,是拥有苍的记忆,比接收那女娲石中夜华的那一部分记忆还要来的真实,此时的她才真的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直到那最后夜华灰飞烟灭这幻阵才算停下。 同样的画面,对于轻尘来说这感觉是相同的,埋藏在她体内的属于夜华的那一魄,被这老者所布下的幻阵给唤醒了,透过轻尘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她,风轻尘,在他们的故事中,永远都是旁观者,画面因为轻尘的无动于衷一声清脆的崩裂声,便在她的眼前破裂成一块块的碎片,幻阵消失,便看到了身边的白泽,以及身后的夜默离同那位设阵的老者。只是那体内想起了一声的叹息,轻尘问道:“你,还是放不下吧!” 如果放下,为何在那一幕幕的过往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依旧会心痛,依旧能让轻尘感受到体内的那个她的眼在流泪,心在哭啼,此时的她,不是冥界掌握生之大权的夜华,而是缩在自己体内的一个角落,做着小女人才会做的事情,如果真的死心了,毫无所恋,又为何不离开自己的身体消失,不过是想再看看那个她深爱的男子罢了,这份情,她是真的不能割舍吧!待自己找回她的其他三股力量,她,真的会消失吗?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轻尘看着眼前正看着自己的几位,特别是那老头看向自己身边白泽的眼神,那眼中的更是不可相信,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对方是上古神兽,恐怕现在就不仅仅只是不相信而已了。 直接就朝着这三楼的楼梯顺阶而上,这三楼所摆放的书籍大部分都是适合那高级御灵师的,轻尘只是大概的扫了一眼,便朝着那通往四楼的入口走去,白泽依旧伴于身旁。 每上一层,这老者那原有的淡定之色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那满眼的震惊,轻尘和白泽算是彻彻底底的颠覆了他的认知,就是眼前的在灵风学院可以称之为实力最差的两人,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通过他所设下的结界加幻镜,这怎么会,看向身边的夜默离,只是那眼中带着一点点点的惊讶而已,难道说他早就知道不成? 当轻尘与白泽走过了这通往第七层的入口阶梯,正准备接着往上走之时,却被那老者叫住:“你还要上去吗?” 这一层除非拥有御灵尊者的实力之人才能入内,在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中,还从未有人进入过,即使是站在这轻尘面前的夜默离。轻尘被如此一问,挑了挑眉,毫不迟疑的答道:“当然。” “你也要一同进去?”老者得到轻尘肯定的答复后看向身边一直陪伴在轻尘身边的白泽,问道。 白泽只是对着这位老者点了点头,当然要进去,小主人在哪,他便在哪,别说这区区幻阵,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地狱深渊,他也毫不犹豫的携手相伴,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永世不相弃,有她风轻尘在的地方,必定有个白泽! “可是……”就在这老者正要出手阻拦,开口说话之时,白泽已经同轻尘二人踏入了那结界内,消失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老师,可是什么?”夜默离盯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楼梯口,眉头微微一皱,他也从未到过这藏书阁的第七层,根本就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何幻阵,是否真的如老师所说,‘将会在这幻阵里承受着让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煎药’,她能够承受得了吗?从她每一次出来的时间上可以推断,越往上走,所布下的幻阵威力越强。侧过身子,问着身边的这位老者。 “这幻阵是老夫我最为得意之作,想当年,当我初布这幻阵之时,就连那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白老头,因为一时的好奇,趁我不在,闯入阵中,都在这幻阵内困上几夜,后来还是被我发现,才解除幻阵把他给放了出来。现在,这幻阵的威力更甚当年……”老者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夜默离的问话,直接一人独自低语着,似沉浸在他的回忆中,感慨万千。 “老师,这幻阵威力到底如何?”夜默离没有得到答案,可是当听到身边这位老者的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深,这幻阵果真有如此威力,连白长老都被困在其中,可见那七楼所藏的书籍定是无比珍贵,随便一本也定能引起这片大陆人人争相抢夺。 老者被夜默离的这一问,也算是回过神来,看着那楼梯口,颇为严肃的说道:“此幻阵名为‘七杀阵’,在这幻阵内,分为七个小阵,分别为贪阵、嗔阵、痴阵、恨阵、爱阵、恶阵、欲阵,顾名思义,每一个阵都能唤起埋藏在人内心所对应的贪念、怒意、执念、恨意、爱意、恶念、色欲,并与之承受着相应的痛苦。虽是幻境,可是身处幻境之人却是真实的感受到来自自己内心的折磨,当年那白老头就是困在那痴阵中无法自拔……” 说到此的老者长叹一声,他自己又何不是同样有着被困在阵中的经历,这最后所设下的并不是考验灵力如何,考验的是其内心,如果一个人能彻底的征服自己的内心,势必成为强者之尊,因为,最难征服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若这闯入之人能通过的话,那么七楼的书任你翻阅,不过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能在开启的幻阵内抽身而出。 听着老者的解说,夜默离眉头紧皱,如果这幻阵真如老师说的那么强大,那么他们岂不是……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那便是我的这‘七杀阵’只能是一人进入,若两人同时进入的话,所产生的威力将是一人的两倍,是会相互影响的。换言之,如果两人同时踏入,他们两人内心所引出的七情六欲势必影响另外一人,即使是其中一人没有触动阵法也同样的开启。” 这点,也是他当时做这个阵的一个隐藏着的特点,即使是那白老头也未知晓,毕竟,这灵风学院的长老们都喜欢拿自己的徒弟作比较,这七楼的书,不外借,他们只能在这里面翻阅,难保不带上自己的徒弟前来,长此下去,这七楼入口所设下的结界加幻阵也就没有丝毫意义了,这阵,不仅防的是学生,更是这为人师表的那些长老们。谁让他被选中成为这藏书阁的守护者。 如果此时的白泽能听老者解释完的话,定然不会跟上轻尘,毕竟,他与轻尘同时入内,不仅不能保护轻尘,反而增加了轻尘闯阵的难度,而他自己,同样被迫困在这阵中。(未完待续) 都只是因为爱你啊 轻尘同白泽一脚踏入这结界内,这幻阵中的时候,幻阵开启,在这阵中行走的轻尘,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这一草一树,如同身处魔兽森林般是那样的真实,看向身边的白泽,对方眼中同样露出惊奇的神色,不是因为这景,而是因为他也能看到轻尘所看到的,这是为何? 在前面的每一关中,白泽眼前的永远都是空白一片,而轻尘身处阵中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根本就看不到白泽的存在,可是现在,连白泽都同她一样深陷阵中,难道是夜默离说错了不成,这第七关根本就与自身的灵力无关,只要有人进入这结界内,幻阵便开启? 没有给轻尘任何的时间去思考这眼前让她不解的一切,由远而近的声音传入了轻尘的耳朵里,这气息,这声音,莫不告诉轻尘正有大量的魔兽朝着他们奔来,魔兽狂潮,从这气息可以判断得出绝大部分魔兽皆是神兽以上,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轻尘一再告诫自己,现在的自己身处在幻阵之中,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皆是幻像,但是体内那奔腾的血液在叫嚣着,带着一种渴望和一丝丝的兴奋,渴望那醉人的颜色,这贪阵成功的唤醒了轻尘体内那嗜血的本性,贪婪的展露出弑杀的一面。 看着眼前那黑压压的一片,浓郁而又庞大的灵力充斥着轻尘的感官,见到此的轻尘眼里闪耀着兴奋,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那一遍遍的解剖尸体的过程,把眼前的这一头头魔兽当成她试验的对象,渴望那温热的鲜红在她的手起刀落之下在阳光下张扬的飘洒。 同在身边的白泽在这时候是冷静的,不受贪阵的影响,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都与他无关,他可以说在没有碰到轻尘之前,算是无欲无求。白泽隐隐感觉到了身边小主人身上气息混乱,侧过头看向轻尘。却看到了此时的小主人那原本漆黑如墨的瞳眸此时已经转变成了如血的鲜红,而那额头上正盛开着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的印记,这是? 正想出声询问的白泽只看到自己的主人朝着那一群来势汹汹的魔兽走去,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手中的龙渊正散发着阵阵的寒气,疾步向前迈了几步,从身后一手拉住自己的小主人。 “轻尘,别去,这是幻境……” “放手。”被拉住的轻尘只是回过头来看了眼白泽,直接对着白泽命令道,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那眼睛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异常,如同看陌生人般的看着白泽,被轻尘用如此眼神盯着的白泽心中一痛,但必须阻止,此刻就算是白痴都知道轻尘已经被这幻境所影响,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幻境之中,那身上所散发出的暴戾之气,就如同从地狱深渊而来的使者,只有杀戮。 “轻尘,你醒醒,这是幻境,不是真的……”可是说出这话连白泽自己都不相信,那魔兽身上所迸发出的灵力是那样真实。 还想说着什么的白泽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被自认为是幻镜所幻化出来的魔兽偷袭,背部没有任何的防范,可是与他相对而站的轻尘却看到了,眼神一暗,直接一个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来到白泽的后面,长剑一挥,所迸发出来的剑气直接就把那朝着白泽背部扑来的一级神兽拦腰斩断,一串鲜血直接就喷到了两人的衣服上和脸上,在白色的衣服上染上鲜红,触目惊心。 没有任何表情的抹去沾染在脸上那温热的鲜血,轻尘看也不看白泽一眼,直接朝着那围成一圈的魔兽直接杀了过去,没有丝毫的拖沓,如果说刚刚的轻尘在内心还带着一丝的犹豫,那么现在的她没有丝毫的顾忌,当那伴随着腥味的温热鲜血喷洒在了轻尘的脸上之时,那嗜杀的心性已经被彻底的唤醒了。 此时的她满脑子想到的便是一个杀字,只有杀才能让那在她体内不断奔腾的鲜血平静下来,只有杀死对方自己才能存活下去,这便是她一直奉行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之道,你不杀死对方,那唯一的结果便是被对方杀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慈悲,所以…… 白泽用一只手摸去那喷洒在脸上的鲜血,眼中露出疑惑,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这幻阵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看着那群魔兽中一道不断移动着的瘦小的身影,每一次挥剑,必定会带出一串的鲜红,那原本如雪般的白衣此刻却满是鲜血,越看越不对,越看越心惊,怎么会这样,那魔兽根本就无法消除,原本已经被主人杀死的魔兽竟然在片刻功夫又活了过来,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进行攻击。 这怎么可能,白泽擦拭了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的确确的是杀不完的魔兽,不同于自己的惊讶,正在这群魔兽中的主人却始终无动于衷,只是一味的拼杀。 轻尘对着朝着自己袭来的魔兽用剑一刺,在拔出的时候又是一道鲜血飞溅而出,下手毫不留情,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对,就是这颜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杀死的魔兽复活,或者可以说,此时的她正沉浸在了一种因为杀戮带来的快感之中,此时的她,就是那个掌握这群魔兽生死之人,是他们的主宰。脑海中只是一个念头,那便是杀,杀光眼前的一切…… 此时的白泽内心极为犹豫,到底要不要插手其中,在以往的任何一场属于小主人的战斗中,小主人从来就不允许他们任何一只兽兽插手,那是属于她的骄傲。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回想起刚才因为自己的阻止,小主人的那一眼,让那时的他如同被打入万丈深渊,眼前的世界瞬间崩塌,他实在是无力再承担又一次,此时身为上古神兽的他,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只消一眼,那便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 那不断的厮杀,最终若没人阻止的话,轻尘定会全身虚脱而亡,被这幻阵所杀,这也正是那老者为何这幻阵为‘七杀阵’的原因,每一阵,皆隐藏着杀意,不是被其他,而是被自身所杀,这也是幻阵最厉害之处,应验了那句,人类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看着小主人不断的在消耗着本身的体力的白泽,眼中满是心疼,最终狠了狠心,自己痛总比小主人受到伤害要好,这回,他将第一次违背小主人的命令,为的也不过是小主人而已,她的骄傲,他为她保留。 一个瞬间移动,便如同一阵风一样的来到轻尘的身边,对着轻尘叫道:“轻尘,醒醒,够了,别杀了!”边说着,边大手一挥,那在轻尘周围的一群魔兽全都化为灰烬,可是正当白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轻尘的剑却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杀红了眼的轻尘根本就没有听到白泽的任何呼唤,脑海中只是重复着杀光一切,把一切杀光,对于白泽也同对待那些魔兽般。白泽一个侧身,成功的躲避掉了轻尘的这一击,本想松一口气的白泽却没想到小主人的剑依旧朝着自己袭来。此时的白泽根本就不能像对待那些魔兽般的对待着轻尘,还手又怕伤到自己的主人,可是不还手,主人那招招充满着杀气的剑专挑他的要害刺来,只得一边的躲避一边的喊着轻尘的名字,试图唤醒那依旧沉浸在杀戮中的小主人。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被白泽一掌毁灭的魔兽却不知在何时又冒了出来,朝着轻尘与白泽袭来,又得提防轻尘袭来的剑,又得对付那些攻击自己的魔兽,身为上古神兽的白泽可谓是焦头烂额,苦无对策,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皆是轻尘的杰作。 轻尘对于自己对白泽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可以说,眼前的一切在她脑海中的概念那便是敌人,就如同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断有人在鼓动着她,让她杀掉对方,只有杀掉眼前的一切才能存活下来…… 终于,当白泽因为为了对付轻尘周围的那些杀也杀不完的魔兽而无暇顾及身边的轻尘,随着一声细微的剑没入肉体的声音,白泽胸口一痛,随着轻尘的剑拔出体内,鲜血染红了白泽胸前的一大片衣襟。 坚持的解决完那最后一个魔兽,白泽用手捂着胸口,却无法抑制那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回过身来带着一丝的错愕看向自己的小主人,随着这鲜血的迅速流失,白泽脸色愈发苍白,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死在自己小主人的手里。 看着那眼神中闪着一丝挣扎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白泽虚弱的一笑,终于,小主人停下来了,不再受这幻境的影响了,不再受那心魔的摆布了:“轻尘,我、我……” 费力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身体不允许,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白泽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失去知觉,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轻尘因为白泽的那最后一声的呼唤,伴随着那轰然倒地的声音让轻尘在瞬间觉得丢失了什么般,一瞬间心中空荡荡的,如同缺失了一角,握剑的手隐隐的颤抖着,眼神中闪着不解的盯着眼前那脸色惨白躺在地上的人。怎么会,杀戮不是带给了她莫大的快感吗?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也就是在轻尘的这不断的疑惑中,那些原本正不断靠近轻尘的魔兽在这瞬间崩溃,荡然无存,贪阵已破,呈现在轻尘面前只是一片空地,以及躺在地上的白泽。 额头上的那红色的曼珠沙华也渐渐的隐退,原本如血的红眸也在瞬间变回了黑色,恢复神智的轻尘盯着那满身是血毫无生机的白泽,一惊,那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让她清楚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而造成眼前的一切,居然是她自己,是她亲手杀死了陪伴在身侧的白泽。 不,怎么可能,此时的轻尘的心中一空,脑中有着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怎么会这样?握在手中的轩辕剑随手一丢,蹲下身子用手在白泽的颈脉上一按,没有感到丝毫的跳动,怎么可能,他可是上古神兽,向来遇事冷静的轻尘此时却带着一丝的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的流失着。 这一刻,这种感觉霸占住了轻尘的全部感官,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那具冰冷的身体是会温柔的对着自己微笑的白泽,会为自己打点着一切,会对着自己嘘寒问暖。在这一刻,轻尘才发现,原来在她的生命中,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白泽的陪伴,在这个异世,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身边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他,每一段的记忆中都能找到他的身影,可是,醒悟的似乎太晚了…… 盯着白泽那毫无生气的脸,此时的轻尘有着那么一丝的痛恨自己,是自己将这温暖给抹杀掉的,如果不是她固执的想要见识这灵风学院藏书阁的幻阵,白泽又怎么可能会被自己所杀,如果不是白泽太过在乎自己,以自己现在毫无灵力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杀死身为上古神兽的它。在这一刻,轻尘平身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决定产生否定,可是,这有用吗?白泽能活过来吗? “哎!” 就在轻尘对着白泽的尸体发呆之际,一声长长的叹息传入了轻尘的耳边,听到此的轻尘抬头警觉的看着这空无一切的四周,没有任何人,除了自己同白泽,那么这声音? “谁?出来!” 冷冷的呵斥着那说话之人,在这一刻,轻尘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紧紧的盯着,可是却找不出具体的方向,这绝不是错觉,即使碰上这事,理智依旧存在。她不是那个遇事哭哭啼啼女子,也不是那个被情绪影响自身判断的女子,她风轻尘,即使是内心悲伤痛心,却也依旧能笑看一切的女子。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成,时间也不会在这一刻停止,未来,她便一人独自前行,连同白泽的那一份。(未完待续) 他是他 “我说你,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大,果真不管如何改变,这本质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如何救他吗?” 这一声让轻尘清楚的知道了对方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魔兽森林中遇到的神秘老头,他怎么能清楚的知晓自己在这阵中所发生的一切,这让轻尘大大的不解,难道说,从她一开始陷入阵中的时候对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不成,没有丝毫的阻止,却在这时才现身,这是为何?救?还能救吗? “你有办法?” 声音冷冷的,轻尘并没有抬头,只是依旧盯着白泽那张脸,她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能够救活白泽,对方想要的又是什么? “我没有办法,但是你有办法!”老者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我有办法,被老者如此一说的轻尘显得有些纳闷,她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早就救了,何必等到现在,救人如救火的道理,身为法医的她怎么会不清楚,现在这个时间来救,怎么救。不过这老者竟然这么说,那便姑且一试,轻尘直接问道:“怎么救?” “他是谁?”老者没有回答轻尘的问话,而是抛出一个问题。 他是谁,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她,他不就是这星辰大陆的上古神兽,万兽之王,生于天地未分之际,长于宇宙混沌之时,白泽。正想到此的轻尘脑中一道灵光一闪,他的另一个身份,或者可以说他体内的另外一个人,魔界之王,魔尊,想到此的轻尘,似乎想通了一点,难道说:“是你把魔尊封印在白泽的体内的是不是!” 这话不是索要答案,而是百分百的肯定,她确信通过这白泽得知魔尊的一切,包括这魔尊为何会在这白泽的体内,一位老者,连同那魔龙,剑尊,恐怕都与自己在山洞所见的那位老者有关,也就是此刻正和自己说着话的他了。 “哈哈哈哈……还是什么都骗不了你,的确是我把他封印在了这上古神兽的体内,或者说这本就是为了他才孕育而生的身体,这本就属于他的身体,何来封印之说,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老者越说越玄乎,轻尘也不想深究于此,现在她想知道的是,如何救白泽,怎么救?“救人!” 轻尘的话成功的止住了老者还想继续讲下去的声音,老者在听到轻尘言语中的那一丝的不耐,也识趣的打住,直接揭晓谜底。 “你不是有他的魂珠吗?把魂珠给他便是。” 魂珠?因为老者的这句话轻尘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由于回去的太晚,这白泽也未问自己索要魂珠,自己也一直想着那拍卖会上令自己费解的事情给忘了这事。这魂珠真的能救得了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白泽吗?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定然无假。 从手镯中掏出那颗蓝色的魂珠,一手掰开白泽的嘴巴,刚想要放进去的时候,拿着魂珠的手一顿,这魂珠是属于那魔尊的,如果这魂珠入体,那白泽的这具身体是不是就会被那魔尊强行占据,那样,她要来何用。 “怎么,你不相信你的魔兽了?对自己的魔兽这么的没信心?”似乎是知晓轻尘脑海中的想法,老者西虐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 不信吗?挑了挑眉,人生就如同赌局,赌一场又何妨,直接把魂珠放入白泽的口中,擒住白泽的下颚,一推一送间,魂珠便滑入了白泽的体内。白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没有再听到这老头的声音,但是轻尘能感受得到,对方的离去,就这样坐在白泽的旁边等待着对方的苏醒,是否真的如同那老者所说,能救活白泽。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轻尘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直到看到这白泽的周身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芒所包围住,轻尘见过这光,应该是那存与白泽体内的魂珠发挥了作用。 随着这光芒越来越亮,原本躺在地上的白泽正缓缓的升起,漂浮在半空中,轻尘能够看到那原本身上那大大小小的被自己所伤的剑痕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连同那心口的一剑,蓝色的光芒在那处地方停留,伤口慢慢的愈合,完好无初。那原本惨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此时的他就如同睡着了般。 见此的轻尘心中一阵惊喜,那老者果然没有骗她,他活过来了,只是,现在在自己眼前的到底是魔尊还是白泽? “白痴!”那原本倒下坠入黑暗中的白泽因为魔尊的一句话而苏醒,但只限于他的灵魂苏醒,本体依旧是如同轻尘所见到的那般毫无生机。 “你不会懂的!”白泽依旧身处于黑暗之中,对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魔尊的声音说道,只是在心中长叹一声,自己,还是没有遵守约定,陪在小主人的身边守护着她,想到冥,想到苍,想到现在依旧在那客栈内的叶孤云,没有自己在身边,他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小主人吧,还是有着一丝的放心不下啊。 “怎么不懂,本尊只知道,你堂堂一个上古神兽居然会被一个毫无灵力的丫头所杀,太丢本尊的脸面了……” 魔尊的确不懂,在他看来,这白泽实在是蠢得可以,与一个小丫头签订主仆契约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耻辱,还真的如同一个仆人般的在一旁伺候着,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的,虽然这瞬间长大时的确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对于他魔尊来说,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长相,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而自己,现在差的就是一具皮囊。 一想到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小丫头身上似乎有着极为庞大的力量,甚至是让他这个魔界之尊都为之震撼的力量,但是那又如何,向来不屈居与人的他怎么也无法认同白泽的这一言一行,尤其是今天这次,居然就这样被那小丫头给杀了,连同他一起被困在了这具身体内。 “如果事情再重演一次,我的选择还是一样的!” 白泽对着空气坚定的说道,是说给同自己一样身处黑中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魔尊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是的,如果还有一次,他依旧会如此做,决不让小主人受到一点伤害,现在的他虽然带着一丝的遗憾,但是还是有着一丝的庆幸,庆幸死的那个人是他,用他的鲜血唤醒了依旧沉浸在杀戮中的轻尘,否则,死的那个将会是小主人。 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失去轻尘,生死无异,没有小主人的世界,活着不如死去,也许,在那黄泉路上,自己依旧能守候在小主人的身边,这就是这大陆上的人们所说的‘爱’吧,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小主人! 想到此的白泽微微一笑,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同轻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同初次相遇到这最后的死亡的到来。 魔尊对于白泽的这一切都无法体会,更是无法认同,怎么有人会选择去死,他们魔都是自私的,从来就只有自己,又怎么会为了其他人做出牺牲,而这所见,也是生平第一次。 似乎感应到什么的魔尊此刻的心情可是相当的愉悦,在白泽的耳边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惹来白泽的不解,这魔尊莫不是受不了被永远封印才如此情绪失常吧,还从未听到过对方如此畅快淋漓的笑声,或者可以说,是从未听到过对方的笑声,他这样笑,又是为何? “你笑什么?”白泽不解的问道,刚才都还在不停地抱怨,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他永远呆在这黑暗之中,不过让白泽意外的是这魔尊本就是灵魂被封印在了自己的这具身体内,自己身死,他留在这体内没有任何的疑问,奇怪的是自己不是应该灰飞烟灭的吗?为何会同他一样,灵魂不灭? “我要重生了,哈哈……”魔尊此刻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接对着白泽说道。 “重生?什么意思?”他重生,那么自己呢?此刻的白泽满是不解的问道,怎么可能在自己死后重生,那么自己的这具身体,岂不是将要被他所占有。 “魂珠,拥有魂珠的我将再次重生,恢复我本来的力量,神后,你就等着来自我魔尊的报复吧,魔界,将已谁为尊!你们神界,又将以谁为尊!这千年的暗无天日的沉睡等待,终于让我等到了……” 那话语中的狂妄丝毫不下于白泽所认识的小主人,果然是魔界之尊,可以想象得出这魔尊的再次现世,将给这六界带来怎样的一翻动荡,整个六界将无宁日。 不过,魂珠,难道小主人把那魂珠给了自己,正想着的白泽只觉得眼前原本是黑暗的一片在此刻被一片蓝色的光芒给照耀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片蓝光中,他知道,这便是当日在那拍卖行,那魂珠所散发出的光芒,也可以称之为蓝色的魔力。 同样的,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另外一人,正是那魔尊,同自己有着相同的面貌,只是瞳孔的颜色和发色不同,自己是银白,而他却是蓝色,这应该说是他们俩正式的一对一同样以灵魂的方式见面。 刚想说些什么的白泽只感觉到自己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无力抗拒,或者说根本就毫无抗拒的理由,这股力量是那样的让他感觉到熟悉。再看看魔尊,眼中的惊讶不下于他,同样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托起,并再那股力量的指引下,两人居然在空中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看着对方。 白泽正想问问这魔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他是这魂珠的主人不是,可是还没来的急说出口,只觉得身后被人用力一推,意外的与那同样被人用力一推的魔尊,两人同时撞到了一起,这股蓝色的魔力包裹着两人,正当白泽奋力挣扎的时候,魔尊同样的挣扎。 此刻的白泽只感觉到脑中不断有东西强占自己的记忆,或者说是不断的在吞噬着自己的记忆,只能奋力的运用着灵力抵抗。同白泽一样,魔尊也未料想到自己这魔力居然会不受到自己的控制,把自己同那神兽束缚在一起,还来不及细想,一阵刺眼的光芒闪现,两人同时感到一阵的无力,无力抗拒的晕了过去。 当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两人连同灵魂都同属一体,谁是谁?此刻的魔尊可谓是带着一丝的恼怒,本以为魂珠入体,自己便能够完全主导着这具身体,把那白泽逼入体内的某个角落,而后重回魔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是现在这种状况,连他也搞不清楚。 ‘他便是你,你便是他,没有你便没有他,没有他你便不再是你。’ 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白泽回想起当初那叶孤云那样高深莫测的话语,如今却真的应验了,现在的自己,灵魂有一半是属于魔尊的,没有所谓的谁强谁弱,没有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灵魂都将不完整,不能存活,那么,他便不再是他,没有魔尊便也没有了他。 想到此的白泽还是带着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现在还活着,虽然现在的他必须和另外一人共用一具身体,但是至少他还能呆在自己小主人的身边看着她,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快乐。人类常说,在临死前脑海中想到的那人便是你此生最爱的人,那么毫无疑问,小主人便是他的最爱无疑,他,果真如同魔尊所言,身为契约魔兽的他居然会爱上自己的小主。 两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却共用一个灵魂,他能知道他所想,他亦能通过那颗共用的心得知对方的感受。时的魔尊真的很想发飙,诅咒那个把他封印起来的人,说什么‘因果循环,天意如此,今日之事他日必有了断!’难道自己只能借助与此得以重生不成,这个白痴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他的小主人,能同意跟自己去那魔界吗?他不同意去,重生有个屁用,还不如当初就把他灭了得好,一了百了,现在也就不需要如此烦恼了。 “魔尊,我要出去,小主人定在等着我……”白泽直接对着魔尊说道,其实不说魔尊也知道他想写什么,不过习惯了与魔尊口头交流的他一时还不能接受。 “你能不能别老想着你的主人,想想我的事情,我要去魔界……”魔尊直接提议道,最好是现在就去。 “不,我要陪在主人身边,魔界的事情早就答应过你,会帮你完成,况且,你同小主人有着共同的敌人,都等了这千年的时光,应该不在乎多这么一时半刻吧!”白泽建议的说道,现在的他并不怕会被魔尊给霸占掉他的思想,以为这样对自己的小主人就不会有伤害。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由于他的身体接受了来自外界的魂珠入体,体内的灵力全被那庞大的魔力所吞噬,现在流淌在他体内的只有魔界的魔力,而没有灵力,现在的他,不再是这人界的上古神兽,而是那魔界之人。魔力的入体,并不如同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也不是如同他与那魔尊灵魂合二为一般的简单无碍。 现在的他能如此清醒,只能说他唯一与那魔尊相抗衡的那便是他的执念,但是他依旧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魔尊的影响,影响其本性,至少,不再是当年那个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温文儒雅之人。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一个想着报仇之事,一个一心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小主人,原本悬浮在空中的身体因为环绕着身体的那一层光芒的消失而在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下坠,直到坠入原本的黑暗之中。 看着因为蓝色光芒渐渐消失而缓缓的回到地面的那白泽的‘尸体’,轻尘急忙来到白泽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轻尘真的有这那一丝的不确定,除非白泽在她的面前活过来,否则她真的会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白泽没有复活,那不过是自己的假想。 现在的她才终于能理解,当初自己躺在血泊中醒来时,对方眼中的那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原来真的有种等待是让人难受的,至少现在的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慢得让她想去把布置这幻阵的那个老头给扁一顿。(未完待续)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轻尘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就这样一直盯着这白泽的脸,直到看到那白泽的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动着,轻尘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动了。 当白泽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轻尘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一切,那一双眼睛,一只瞳眸的颜色为蓝色,一只则为琉璃色,那么,他,到底是谁?白泽?魔尊? “小主人,我……”看到轻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着,那眼中的担忧之色让他欢喜也让他自责,害得小主人担心,那便是他的过错,他,在她身边,只是想让她开心无忧。 这一声,让轻尘听来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白泽’,命令的说道:“白泽,你给我好好听清楚,我不准你死,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听到没有……” 是的,她不准,竟然他当初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要守护在她的身边,那么怎么可以违背诺言,所以她不允许在自己答应对方的请求之后对方先她一步解除与她之间的约定,即使是离开,那也是她先舍弃。 看着眼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白泽嘴角微扬,浅浅的笑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这就是他重生之后收到的最大的惊喜。真好!这次不再是他的苦苦请求,在小主人的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存在。她,风轻尘,即便是关心自己,说出的话依旧是那样的强势。她不准,而他,也不会再有第二次让小主人担心难过了,想到此的白泽用手撑起身子,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丫头,本尊要去魔界!” 此话一出,让原本松了一口气的轻尘盯着眼前之人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这眼神,哪里有刚才白泽看向她的那般温暖如风,寒气逼人,如此强势,那浑身散发出的狂妄霸气,与那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会在她面前自称‘本尊’的,也就只有一人而已,那便是魔尊。 “白泽呢?”轻尘不理会他的话,现在她想知道的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白泽又去哪里了? “你问那白痴,本尊和他居然灵魂合体,都怪那该死的老头……”魔尊听到轻尘如此一问,双拳紧握,愤愤的说道。如果不是那老头,他也就不需要现在这样受制于人。想他堂堂魔界之王,拥有能打破天地规则解除契约的能力,却独独不能解除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契约,毕竟,是‘自己’主动签订的。也正如那白痴所说,现在的‘自己’是眼前这丫头的魔兽,对方若要自己死,那可谓是轻而易举地事情。若不然,何须征求这丫头的意见,得到她的同意,不受制于她的话,早在自己夺回身体之时,便把当初冒犯自己的她给杀死,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挑战他的威严后能活下来的人,她是第一人! 灵魂合体,这么说来,白泽同这魔尊便是一人了,从今往后,站在自己身边的即时白泽也是魔尊,盯着眼前的魔尊,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他要去魔界?这魔界之人不是都已经来到了人界吗?魂珠现世,他们就闻讯前来,那追命被自己所杀没有回去复命,那现在的魔界之王同那神后又岂能睡得安逸。恐怕现在在这魔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着眼前的这‘魔尊’自投罗网。 “魔界,我会去,但不是现在……”轻尘对着眼前的魔尊认认真真的说道,是的,她会去魔界,甚至是妖界,想要对付神后,那便夺走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要权力,她想做这六界之主,那么她便让她再多活一点时间,再逍遥一会,坐得高,将会摔得更痛,况且,虎王还在那魔界,身为她的主人,可并没有忘记。 “不去?你……”魔尊听到这回答,心里可真是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她现在不去,他就不能去,而且这丫头想着的是她的那白痴,他魔尊在她的眼中难道就那样没有存在感。 “白泽,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轻尘知道,既然他们灵魂合体,也就没有什么抢夺身体一说,她与魔尊的对话,他同样能够听得到,直接在转身的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便直接朝着眼前一片空旷之地行去。 “轻尘,等等我……”轻尘话语刚落,这白泽的声音便响起在轻尘的身后。 大步追上,白泽看着身边的小主人,还好,小主人没有生气,小主人现在根本就不会前往魔界,至少也要等灵力恢复了才去,魔尊急也是没有用的。想到此的白泽又有着一丝的庆幸,还好有着主仆契约的牵制,否则,以那魔尊的性格,恐怕会对小主人做出伤害,这便是他最不愿意的。 轻尘同白泽在这阵中寻找多时,却找不到出口,虽然这贪阵因为白泽而被破,但是其他的几个阵同样要一一破解,除非是这设阵之人主动放他们出来,否则根本就会被永困阵中。 不同于轻尘的不急不慢,毫无半点的心急之色,这魔尊可没有轻尘同白泽这样的好脾性,眉头一皱,一把拽住身边的轻尘,轻尘不察,直接被这力量给拉住撞入对方那略带冷意的胸膛。 带着一丝的恼羞成怒,轻尘直接抬头看向身边的白泽,确切的说此时应该是魔尊,眉头微皱,冷冷的问道:“放手,你干什么?” 现在倒好,他们两人变来变去的,要不是两人的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异,她还真的会被他们俩给搞晕了,自己怎么就碰上这样一个个奇怪的兽兽,就如同那个‘小神算’,还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别到时候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丫头,你想离开?” 此时的魔尊看向轻尘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戏谑,没想到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居然也有向无头苍蝇般,这点小小的阵法也只能困住他们这些个小小人类,想要困住他这魔界之王,就算过上一千年,也绝不可能,这便是差距,他要让这小丫头见识见识,他这魔尊可不是好惹的。 “你有办法?”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魔尊,明明是相同的一副皮囊,却完全不相同的气质,这便是那魔界之王么! “当然,这小小的阵法也想困住我,自不量力,不过……”魔尊狂妄的放言,只是看着轻尘,等着对方来询问。 不过显然他这魔界之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或者应该说他的这办法根本就引不起轻尘的半分兴趣,轻尘也没有按照他所设想的问‘不过什么?’只是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轻尘不用问也知道对方绝对会同她谈条件,而首选那便是让她放他回魔界,这点,她是不可能答应的,他要去送死,别带着白泽,如果能分离的话,那么他爱滚多远就滚多远,最好滚远点,别回来。 在经历了刚刚的那个阵法时她就知道,这通往这七楼楼梯口的这个‘域’是绝对不简单,就以自己即使破了那个阵依旧待着这阵中,这四周空荡荡的来看,这必定是个连环阵,现在的自己想退出已经是可能了,这第一个阵法就如此厉害,差点让她失去控制,那接下来的阵法如何,她期待着。至于这魔尊想要用这个跟她谈条件,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轻尘的一句话的魔尊有些气恼,本想因为这事对着小丫头羞辱一翻,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机会,现在的自己还得变成小人样。 想到此的魔尊直接幻化成了只有十二岁的样子,拉着一把拉过轻尘,在轻尘还搞不清楚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大手一挥,伴随着蓝色的魔力划入空中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裂碎般的响声在轻尘的耳边响起,一阵白光一闪,在轻尘瞬间闭眼之后再次睁开的时候,映入眼前的不是不再是空无一物,而是等候多时的夜默离同那老者。 从那老者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直嚷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也许,如果没有魔尊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在这阵中困多久,至少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吧。看着那夜默离盯着自己,那眼神同样的不可置信,那身子因为自己的的出现而狠狠的震了一震,就这样默默无语。 难道是因为自己满身的鲜血不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这上面哪里还有半点的血迹,再看看身边的白泽,同样的一身洁白如雪,果然一切都是身在幻象之中。 “你、你,不可能,怎么会……”老者盯着眼前真实存在着的轻尘同白泽,怎么可能呢,这个阵法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全部通过,哪一个闯阵之人莫不是被困阵中,更别说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通过,怎么可能。 夜默离看着眼前的轻尘同样是愣神,人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就不由得他不去相信,对方的确是如同老师所说的破了这七杀阵。如果换成自己,有那个可能吗?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七阵,自己能破解几个,能克服几个?扪心自问,他不能够,如果是他,是否会困在那恨阵中无法自拔,他不敢去尝试,或者说此刻的他,的确是不如眼前的她,风轻尘! “老爷爷,人活一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轻尘对上对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神情,带着一丝的深意好心的说道。 的确,就这件事情来说,他永远都猜不到什么原因,不是他的阵法出了问题,而是自己身边白泽的问题,她的问题,他能知道闯阵的自己是来自异界吗?不能,他能知道白泽体内居然藏着一个魔尊吗?不能,他能想到在他的幻阵中居然有第三者吗?不能,所以他才如此惊讶,如此震惊。不过轻尘对于他这个阵法还很是好奇,到底还有多少个小阵。 “老爷爷,你这个幻阵叫什么名字?” 因为轻尘的这一句话而回过神来老者看着眼前的那个完全颠覆了他所想的轻尘,没有回答轻尘的话,带着好奇的心态问道:“你在这阵中看到了什么?” 的确,他很想知道对方到底在这阵中看到了什么,怎么可能破了自己的阵法,这也是唯一让他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所引以为傲的幻阵,可以困住这灵风学院所有的人,却独独困不住眼前这个看似没有灵力的小女孩,每上一层,就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惊。他很想知道,她在这阵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魔兽,一群魔兽。”轻尘照实的回答,她很想知道对方这么问的原因,也想知道自己所经历的到底是什么幻阵。 “魔兽?”怎么会是魔兽呢?听到轻尘说出魔兽二字,老者一阵疑惑,怎么想也没那个可能,贪嗔痴恨爱恶欲这怎么会出现魔兽的幻境,除非…… “你是在第几个阵中碰到?” 第几个阵?从她进去就只碰到过一个阵,但是她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只闯了一个阵就出来了,只能装作不解的说道:“第一个阵,老爷爷,这有什么问题吗?” 第一个阵,贪阵,难道说因为这贪阵而唤醒了存在于对方体内的杀戮之心,贪恋这杀戮带给她那嗜血的快感?那就太可怕了,不到最后耗费心力而亡,这阵是不会停下来的,除非这闯阵之人心死,否则人亡则阵停!这样的她是如何破阵的呢?除非是她身边之人,可是他身边之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而且可以说他们二人身上都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这就奇了! 再则,还从未有人在这贪阵中引出杀戮,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有着如此强烈的嗜血之心,以杀戮为乐,她,太可怕了,如果将来站在这片大陆的巅峰之上,那么她,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如果此时的轻尘知道对方如此想她的话,势必会大笑三声,她从来就不慈悲,佛与她永远无缘,她也永远成不了佛,至于魔,她不屑,她只做她自己,肆意妄为,佛又如何,魔又如何,一边站着去,她将站在这世界的顶端,主宰一切。 “老爷爷,这阵到底是什么阵?”轻尘看着因为自己的那一句话而深思着的老者,且不时的打量着自己,似乎想要看穿自己,轻尘极不喜欢这种感觉,直接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被轻尘这句话从深思中拉回来的老者,直接对着轻尘解释起自己这个阵来,不过言语中再也没有之前同那夜默离所说之时的半分骄傲。 在听完这位老者的解释之后的轻尘也算是明白了大概,却对这个阵法更加的敢兴趣了,如果可以,这个阵法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她自己便差点死在这阵法中,要不是白泽唤醒了她,要不是魔尊直接破了这阵,她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着什么。 贪,没想到自己居然在第一关就被陷进去了,自己居然也有贪念,嗜血的本性被唤醒,只能靠不断的杀戮来平息这一切,那剩下的呢,嗔痴恨爱恶欲,它又能挖掘多少连自己都不知晓的一切,终有一天,她要靠着自己的力量,闯过这一阵又一个阵,七杀阵,等着她的再次到来。 老者本以为轻尘闯完了这关,会接着朝着七楼行去,毕竟她也的确有了这个资格去这七楼,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也是整个灵风学院所有的学生都想进去的,只是那里面并不如同他们所想的那般,不过这又另当别论,却没想到对方却并没有如自己所想那般。 在看看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小男孩,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和之前大不相同,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同入这阵中,真的会怀疑眼前之人的真实性。 “默离,走吧……”轻尘看向同样盯着自己看的默离,建议的说道,并没有理会那老者因为自己的此举而疑惑的表情,带着白泽便朝着那楼下行去,只是在转角处,略微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那身后依旧站在那并未离开的老者,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坚定:“老爷爷,这个阵,我还会来闯一次的,届时,希望它不会让我失望才行。”是的,不要让她失望,贪阵她见识过了,那其他六阵是否能有此威力,她很期待! “额,小姑娘,老夫等着……”被轻尘如此一说的老者收拾起那游离的思绪,看向眼前的轻尘,自称老夫,慎重的说道。这个阵法,他将倾尽心力来完善,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轻尘听到此,对着老者甜甜的一笑,她要的就是这样,如果因为自己的这次闯阵,对方放弃了这个阵法,那她还真的会觉得可惜和遗憾,至少,她找到了让她呆在这灵风学院的又一理由。此时灵风学院在轻尘的眼中就如同一处隐藏着宝藏的地方,每行一处,都能给她带来意外的惊喜,看来,未来真的不无聊,至少,无聊的时候也能来闯闯阵。 出了藏书阁,夜默离便带着轻尘他们继续在这灵风学院内晃荡着。同这夜默离一同行走,轻尘不得不说,对方可真是个安静的人呢。 没有了那李翼在身边的热情解说,一行三人就这样静静的行走在这灵风学院的校园内,偶尔有些灵风学院的学生对着他们三人议论一翻,但是这都丝毫不影响他们三人的继续前行。 只是,如果夜默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那么他定不会带着轻尘他们继续前往,可惜,任何事情都没有人能够预知,而轻尘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整个灵风学院之人闻之震惊不已。(未完待续) 伤她者,死 跟随着这夜默离在一处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这门上正立着一个大大的匾额,同样的只有一个字‘武’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挑了挑眉,轻尘即使不用这夜默离解释也能知晓这是何处,定是那李翼之前所讲的练武场。还未踏进这练武场,就隐隐能听到这‘锵锵锵’的兵器碰撞声。 正当轻尘想着,身边便响起了这夜默离的声音,声音中依旧是没有带着一丝的情绪,只是平静的解说到:“这里,便是这灵风学院的练武场,这练武场内也是分等级的,人级班的学生大多是混在一起训练的,地级的那便是三人共用一个练武的小练武房,天级的则是二人共用一个练武的房间,至于无极班的通常是一人用一个房间。” 这是差别待遇吗?听到此的轻尘不禁再次感叹,这灵风学院的任何一项规定,无不体现一个宗旨,那便是‘强者为尊’只要是你有实力,那么便可以得到最好的对待。以此来激励那些想要成为强者的人们,也用此来提醒那些怀着侥幸心理的一众,能进入这灵风学院,这,只不过是开始,踏出的第一步,如果不努力,同样的会被踢出这灵风学院。 在夜默离的带领下,轻尘同白泽来到这练武场内,果然是如同这夜默离刚才所说,首先映入眼前的那便是一片空地,在空地的一旁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练武道具,不过并没有摆放任何的兵器在此,毕竟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谁没有自己的武器,根本就不需要再多此一举,浪费资源。 一条长长的走廊把这片空地一分为二,在左边的一处立着一块牌子,上书一个‘灵’字,而在这右边相对应的地方同样立着一处牌匾,上面同样写着一个字,不过却是‘兵’字,对此轻尘在看到这两边之人的独自训练中也大概明白了过来。 先说说这左边,这‘灵’字表示在这左边练习的人,大都是在使用灵力同自己的契约兽对战,或者是连同自己的契约兽同别人对战。所以这左边可以说是已经被设下了透明的结界,这样,所爆发出的灵力也不会伤及无辜。而在这透明的结界内,又设下了一个又一个小结界,方便他们随时进行比武而不会影响他人。 轻尘看着眼前那不断闪现出的灵力,大多是橙色同黄色的,也就是这人级般的大多是中级御灵师巅峰同高级御灵师。的确对于这灵风学院的人来说,入学五年,实力还是如此,的确算得上天赋不怎么样的。 现在是秋季,气候还算宜人,如果是碰上炎热的夏天,在这大太阳底下的话,的确是种残酷的考验,风吹日晒的,那么唯有变强才能改变…… 再看看他们的魔兽,大多是在四五十级的魔兽,极少的圣兽,更别说神兽了,见此的轻尘也没多大的兴趣看下去,毕竟在轻尘的眼里,他们这些还真是小打小闹的,没有任何的看头。 再来看看这右边的,所谓的‘兵’,不过大多数用的是兵器而已,并没有设下任何的结界,毕竟哪个练武的会无法掌握住自己手中的兵器。 可是偏偏在现在,在这眼前却有着一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人手中的剑直接就随着他的一挥之下,剑直接脱离了手的掌握,朝着轻尘这边袭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在夜默离还来不及出手阻拦之时,朝着轻尘袭来的那把剑便在轻尘的眼前几公分之处变成粉碎,一阵风吹过,就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夜默离莫名的松了口气,偏过头看向身边的轻尘,还好,她没事,不知何时,自己居然会对身边的她有着一丝的在乎,也许就是那次,阳光下的她,在一片红色中白衣翻飞示意起舞的模样,深刻的映入他的脑海之中,久久的挥之不去。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个把剑甩出来的男子,以至于其他的人也同样看向轻尘这边,可以说刚才的这一幕,所有的人几乎都看到了,那剑,就这样神奇的在大家的眼前变成粉碎,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至少在他们眼前没有看到任何的灵力的施展,而此时的轻尘,在他们眼里也的确是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而已。 自然而然的把这一切归功于站在这轻尘身边那无极班的夜默离,在众人的眼里,也唯有他一人有此能力,只是让大家同样不解的是为何没有看到丝毫的灵力? 夜默离看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怎么能拥有如此实力,身边的这两位才是石中玉,只是你们未发现而已。 轻尘让他们猜去,也只有她知道这是谁做的,不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位。自己的‘哥哥’么,随着那剑朝着自己飞来之时这身边之人所爆发出的那股暴戾之气可不是白泽所拥有的,不用说,就是这瞬间的转变,这白泽变成了魔尊,也只有他,能如此不顾及旁人的目光,不妥善的考虑此事所引起的后果,这要是魔界之人在此,你这擅自使用灵力,不知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麻烦她风轻尘不怕,但是不希望是现在,现在的她还不想这么早早的与那魔界之人打交道,能错开就错开,这暗黑组织,风凌轩的妖化,这哪一件对于现在来说,都比这魔界要来得更让她放在心上。 此刻的确如轻尘所猜想的那般,站在轻尘身边的不是白泽而是魔尊,就在那把剑直指轻尘的时候,魔尊便按捺不住出现了。可以说现在的魔尊在与那白泽灵魂合体之后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身边的这丫头活着,那么他必然活着,如果身边的这丫头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纵使他多么的厉害,也会随着这丫头而飞灰湮灭。 怎么看来同这白泽的合体,他都没有沾上半点的好处,既然无法挽回,那么他只有把以保护这丫头放在首位,报仇排在第二位,只要这丫头活着,所有的一切便不是空谈。 所以当轻尘受到了危险的时候,对方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分场合的直接为轻尘解决掉一切,没有征询轻尘的任何意见,果然不愧是魔尊,够狂妄,够霸气,我行我素。 “对不起,对不起,没伤着吧!” 只见一人快步的来到轻尘他们的面前,对着轻尘他们满是歉意的说道,额头上满是汗水,那一身的蓝衣此时正服帖的贴在他的身上,略微红润的脸颊,应该是因为练剑所致,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实力为高级御灵师巅峰,在这群人班中实力应该算是强的,怎么会练剑练得自己的武器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这实在是可疑。 轻尘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同样在打量着轻尘同魔尊二人,不过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因为背光的缘故,轻尘并没有多加注意,只是这让在轻尘身边的魔尊可是看了个正着,落入眼底。 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众人的眼前一闪而过,那原本立于轻尘面前的那位男子就这样在魔尊一个挥手间,瞬间秒杀。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连轻尘都没有预料到,这…… 这便是魔的本性,可是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若是白泽如此做,轻尘能理解,但是这魔尊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做,实在是让她有些疑惑。 “伤她者,死!”魔尊的眼神冰冷的扫视了那看正错愕的向此处的一众人,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明明只是一个拥有初期中级御灵师实力之人,可是却在此时,在这一刻,没有人会提出质疑,质疑他那话中的真实性。若有人真的胆敢伤害他身边的小女孩,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死! 发生这事,很快的便有人反应过来,朝着这练武场内急匆匆的行去,而大多数的人便是站在原地,看着轻尘一行人,整个练武场显得异常的安静,此时的轻尘眉头微皱,不知该不该继续逛逛这练武场还是离去,偏过头去看向陪在身边的夜默离,这个学院他比她清楚,发生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 夜默离眉头微微一皱,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是陪他们熟悉这学院内的一切,却没想到引出让他连连意外之事。 那闯阵之事先不提,单看眼前的这件事情,那躺在地上的已毫无任何生气之人他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那左长老的侄子,只是对于今天这事,他也有些疑惑,那剑似乎就是冲着这轻尘而来,他们应该不认识才对。 正待这夜默离准备说话之时,伴随着略微杂乱的脚步声,一道贯入灵力的暴怒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是谁?到底是谁,敢在这灵风学院内动手杀人!”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正朝着这边疾步行来的一群人,居然那风凌轩也在这其中,正跟在那说话之人身后,与风凌轩在一起的几位,应该也是无极班的吧。 他,风凌轩的老师?不会刚好是那个让风凌轩去找云灵草之人吧,这可真有趣了呢,那么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越来越让她不得不怀疑,一切都事先安排好的。现在,是想兴师问罪不成,贼喊抓贼。魔界?暗黑组织?妖界?亦或是其他,暗黑组织之人知晓自己的实力,不可能如此蹩脚的刺杀,妖界之人与那暗黑组织相勾结,如果想要杀自己,也不可能会如此鲁莽。 那么唯有魔界说得通,可是自己貌似与那魔界除去那次的正面交锋,貌似没有其他的冲突,难道在那次自己与那追命的打斗中……想到此的轻尘猛然想到当时那追命是同其他人一同来的,那其他魔界之人呢?由于当时自己注意都集中在那难以理解的现象中,都忽略了这事。 想想也不可能,如果是那魔界之人的话,在目睹了当时那样的场面,不可能会以为区区的一把剑就能杀死自己,那到底是什么? 其实还真是轻尘多心,事情也并没有轻尘所想的那样复杂,唯一知晓内情的也只有这朝着他们走来满脸怒气的左长老知晓。 待左长老走近,看到了这躺在地上的那人时,怒不可遏,目光阴狠得可以杀人,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隐去,看向轻尘一行三人,而后把眼神停留在夜默离身上,声音中隐忍着怒意:“夜默离,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样领着新生在这学院内乱来的吗?” 接触到风凌轩那略带关心的目光,轻尘只是微微一笑,担心自己?为何,就因为自己三番两次的相救吗?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位,她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之人,在这灵风学院动手杀人,她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吧!而且,若此人真是自己所猜测的那般,那无需对方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便会灭了他,永绝后患。 “左长老,这事您应该更清楚才是,您说呢?” 夜默离面对这左长老的责问,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对上对方那满是怒意的眼,别有深意的答道。 夜默离虽然不知道这整个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从那长老在面对自己侄子尸体后的那一丝隐忍,让他清楚的知晓,这其中的某些事情左长老定是知晓,那么,既是如此,他这样说,对方定有所顾忌。 左长老被这夜默离如此一说,心下一惊,这夜默离为何如此一说,自己不过是想让自己的侄子到时试试这小女孩真正的实力,却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会被对方给杀了,眼角的余光瞥向轻尘二人,对方正直直的盯着自己,难道他们也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想想也不可能。 思及此的左长老也不理会这件事情的背后如何,直接质问的说道:“夜默离,你这话何意,人总是他们杀的,这人证物证都在,难道是我老眼昏花,耳鸣不成。” “人证?物证?” 就在夜默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轻尘直接向前一步,扫了眼这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戏谑,现在的她百分百确定这眼前之人定是那风凌轩的老师,也就是很有可能置风凌轩于危险禁地与妖相勾结之人,难道对方真把她当做一个十岁的小孩不成,这点细微的观察能力都没有,那夜默离说完那话之时,对方眼中的闪烁无不说明心虚之意。 既然如此,一个眼神示意‘白泽’,在魔尊的抬手间,这所谓的人证就这样在众人的面前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地尘埃,秋风吹过,点滴不剩。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既然与他杠上,要做就做的更彻底不是,最好气死他,也省得自己动手。现在,她缺得便是一个光明正大杀死对方的理由,一个‘错’手‘误’杀而已。灵风学院,还真是有着点约束呢。 “你、你,大胆,居、居然……”此时的那左长老真是被轻尘如此的狂妄,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举动给气得一手直指轻尘,语不成句。 轻尘带着邪气的一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冽,挑了挑眉,经过这魔尊的一闹,自己想再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看向这唤做左长老身后的那几人,无极班恐怕都该认识自己了吧,甚至是这整个灵风学院的学生都该知晓了,这能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大胆?我风轻尘何曾胆小过?想要我的命,就得先把命留下,你说呢?左长老。”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狂一次又如何,她,风轻尘,即使没有魔尊在身边,依旧有那狂妄的资本!这句话,饱含深意,也是警告。 若他真与那妖界之人是一路的,那么很可能知晓自己同那风凌轩一路同行,而自己又与那暗黑组织杠上了,今天这事,他会如何出手,她风轻尘都奉陪到底。 轻尘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除去身边的两位,与那相对而立的风凌轩,包括那几位无极班之人,抽气声不断,都被她的这话狠狠的震了一阵,本以为那身边的小男孩就够狂妄,却没想到这个毫无灵力的小女孩更甚,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的左长老,等待着对方作何应答。(未完待续) 你,不后悔吗 此时的这练武场上出奇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是诡异,这新生入学第一天,就挑衅学院长老,并且还当着众人的面秒杀长老的侄子,而且更是当着那长老的面毁尸灭迹,试问这灵风学院哪位学生能做到如此地步。 被大家看着的左长老眼神一暗,直盯盯的看着轻尘,那眼神隐藏着滔天怒火,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这轻尘也被他秒杀了N回了。如果自己与那人谈论的内容没有被自己的侄子听到,或者是自己的侄子没有那样的急于求成,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低估了对手,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哪位不渴望力量的强大,完成任务即可成为强者站在这片大陆的顶端,他亦心动,更别说是年少的侄子,只是这个代价似乎太过惨重了。现在的他也明白了对方为何一再强调不可硬拼硬,只要把对方骗入那其中就可,连对方都忌惮三分,可见眼前之人并不似自己所见那样简单。 思及此,左长老想到自己身边的弟子,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声音中依旧是充满着怒意,命令的说道:“休要狂妄,在这灵风学院由不得你如此放肆,凌轩,踢你师傅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里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就这?轻尘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让风凌轩与自己打一场,达到他一箭双雕的目的?这风凌轩会如何回答,她还真是带着一丝的期待。 风凌轩听到此眉头一皱,他还要逼自己到何种地步,本不想理会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叫了五年的老师,自己的师傅,可是现在,不得不让他做出选择啊,既如此,他,唯有忠于自己的心,否则活着的他也如同行尸走肉吧,他又如何能违背自己的心。 风凌轩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脚步微移,直接走到轻尘的身前站定,意思很明显,他站在轻尘这边。大家如同看场戏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风凌轩同这小女孩之间的传闻早就传开了,也同样期待着这风凌轩会作何选择。 这风凌轩虽然为人冷冰冰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师傅,那左长老却是极为尊敬的,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个小女孩而与首次忤逆自己的师傅,这可是让人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小女孩身上,她到底有何本事,让这一个个人这般,风凌轩如此,更让那个夜默离如此。 “好,好,你、你竟然如此不听……”左长老没想到这风凌轩既然如此,面子挂不住,气更是不打一处出。 轻尘只是微微一笑,对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为了不留后患,而且此时又是多事之秋,自己是否该先下手为强,至于这风凌轩与那左长老之间的事情她不管,既然此时对方意图那么明显,那么自己又何须再有所顾忌。 正当轻尘如此想之时,却没想到对方先她一步,一道淡紫色的灵力迅如闪电般的朝着自己袭来,轻尘眉头微皱,这是恼羞成怒吗?如此的迫不及待是想杀自己还是想杀身前的这位? 直接一推,把站在前面显然一愣的风凌轩推开,刚侧身正要躲过这股强劲灵力的袭击却没想到腰部被人一搂,身形不稳,直接栽入熟悉的怀抱里,却因为对方用力过猛,轻尘没有提防,鼻子被撞得生疼,伴随着‘嘭’的一声,轻尘抬起头来看向依旧抱着自己的魔尊,眼中冒着火花,这是她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插手。 “放手。”轻尘沉声命令道。 入怀那软软的身子让魔尊一愣,随即便放开了自己的手,语气却依旧是嚣张狂妄:“丫头,我的命可是在你的身上,所以,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他想要你的命,不就是想要我的命,这样,我堂堂魔尊又怎能被这样一个小小人类给灭了。 原来如此,这便解释了他之前的行为,为的不过是自己的性命而已,只是,没有灵力的自己居然依旧牵连着契约兽的性命,这,倒是让倍感惊讶,不过,这样,自己也就间接的牵制住了这个魔尊,也难怪他去那魔界也要自己同意。 想到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魔尊,剑尊,无形中,自己契约了两个实力强悍的‘人’,似乎这是老天的刻意安排,那,究竟还有多少‘东西’等着她。 “魔尊,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退开魔尊的怀抱,转身看向眼前的一幕,哪里还找的到那左长老的踪迹,只见地上一道长长的深沟,把整个练武场在这中间的走廊一分为二,而在这沟壑的尽头,一个人躺在那,不是别人,正是那左长老,那一滩的血迹显得有些刺目,这…… 自己还没有动手,这魔尊就用一掌把那左长老给杀了,看向这四周无一不用惊恐的眼神盯着魔尊,一个看来只有初期中级御灵贤者实力之人,不仅仅把一位高级御灵师巅峰给瞬间秒杀了,而且当着大家的面把一位初期御灵尊者给秒杀了。 天!他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就算是隐藏其真实的实力,这整个星辰大陆也没有听说过有如此实力之人。就连在轻尘身边的夜默离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从一开始就知晓这人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样简单的实力,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即使是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既然拥有如此实力,又何须来这灵风学院,当这灵风学院的长老都搓搓有余了,试问,即使是那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白长老也不可能只一招就把低自己两级的左长老给秒杀掉。 今天的一幕,深深的印入了在场之人的脑海之中,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依旧被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们挂在嘴边议论。 “你,不后悔吗?” 轻尘直接看向站在自己前方愣愣的盯着那左长老尸体的风凌轩,自己把他的‘老师’给杀了,他会不会有点点点的后悔没有站在他老师的那一边,那样,也许结果就不一样,至少,在对方的脑海中,这个左长老不会在这个时候死去。 “不后悔。”目光依旧是盯着前方,但是所说出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 风凌轩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老师就这样死去,至少,不会死在他的面前,五年的相处不能说没有任何的感情,自己的老师对自己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知何时,自己的老师给自己安排艰巨的任务,本以为是借此来历练自己,欣然接受。 但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中他渐渐地明白了些什么,那便是自己的老师在间接的给自己制造死亡,意外,让自己即使是死了,风家的人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只能是自己学艺不精而已。 而这次出城自己同那秋少白等人去寻找那云灵草,自己根本就不知晓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魔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进行攻击,原本只是猜测,却没想到的确这一切都早有安排。 风凌轩的思绪回到了那天,自己回到都城,回到灵风学院去找自己的老师把云灵草给交付的时刻,自己所听到所见到的一幕:“我说,左青,你真确定你那徒弟便是那人之子?”一个黑衣人坐在那左长老的对面,沉声问道。 “那是当然,难道你认为那黄泉是谁都能拥有的吗?那剑,我绝对没看错的。”左长老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那人手中的剑的确是黄泉的话,那就没错,毕竟这剑才从妖界消失不久,妖王才急急的派我寻到此处,没想到你在人界寻找了这么久,到现在才找到。”黑衣人听闻那左长老如此说,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如果我没有看到那把剑,并且通过印证那的确是黄泉的话,我也不能肯定那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那人之子。”左长老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庆幸,如若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这人界呆的时间将会是更长,想到此的左长老那眼中的眼神也在迅速的变化,直到变成黄色。 “既然如此,你何不现在下手?他定然无所防范,这也是妖王要我带给你的话。”那黑衣人直接对着这左长老如是说道。 “你认为在这灵风学院动手合适吗?在这灵风学院,实力都被压制,如何动手,而且要是激发了他体内的妖之力,那么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是他的对手,反而弄巧成拙。”左长老白了眼与自己对坐着的黑衣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得意。 “你放心,这次恐怕他必死无疑,我已经通知了那些来到这人界的其他人,他们会在那特定的地点拦截的,到时就算引出对方的妖之力,合众人之力,定也让他有去无回。这样一来,这妖王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果真,不过这最近这其他几界似乎也不太平,尤其是那魔界,似乎也要在这人界寻找时吗,你还是小心点为好。”黑衣人慎重的嘱咐道。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那风凌轩听到这段,才明白了当时拥有那黄泉之后,在一次的意外中,自己被自己手中的剑所伤,当时自己的师傅也在,就看着这剑身泛出如血的光芒,自己稀里糊涂的与对方契约了。不过当时的自己也没太在意,毕竟同一把剑契约,自己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收获,也没多大的损失。 却没想到自己意外所得的那把剑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自己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何,而且居然出现什么妖王,魔界之类的,自己从未知晓的东西,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就是自己的师傅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原因,并且据自己师傅所说,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人界。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次来的人数偏多,风凌轩也因此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抬头对上轻尘疑惑的眼神,这次自己的师傅连同他的侄子针对她恐怕也和自己有关吧,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恐怕就是轻尘身边的这位,自己居然会被对方秒杀掉,但是如果不是他们死的话,那么死的很可能就是…… 不待这风凌轩说些什么,一声威严中带着一丝沧桑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让众人不由得看向声音的出处。 “谁能告诉老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轻尘对于来人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惊奇这‘芝麻’大点事情也值得这整个长老院的人来吗?挑了挑眉,对上身后那云寒等人打量的目光,至于那白老头,那一脸如同便秘般,眼神瞪得大大的看向那正前方不远处的尸体。 “夜长老,这事情是这样的,本……”夜默离看见那暴怒的长老院之首,夜长老,也是他的爷爷,硬着头皮想要解释,却发现这怎么解释怎么说不清楚。 夜长老眉头一皱,看向自己的亲孙子,刚刚正在招待这远道而来的老友,却没想到有学生匆匆来报,说自己孙子带着新生把左长老给杀了,而眼前的一切的确说明了些什么。目光移向夜默离身边的轻尘他们,当看到轻尘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不过也只是瞬间,神色一正,问道:“默离,这人是谁杀的?” 自己孙子的实力他自然知晓,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绝对不可能是那默离所为,他没有这实力,能在一招之内秒杀一位初期御灵尊者,那么唯有身边的两位身穿白衣的新生。 这两人他听那白老头说过,惊人的天赋,在这学院的三关测试中的表现可谓是令人震惊,至于那男孩,实力不明,但是那小女孩,以自己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人的确没有任何的灵力。 那白老头当时说的自己还有些不相信,认为是那白老头的吹嘘,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一个没有灵力的小丫头,凭借自己的力量,居然把那二十一个铜人悉数打败,最高的可是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虽然不能长期作战,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些铜人全部报废,这在整个灵风学院的历史上,都是从未有过的。 回忆当年的自己,想想都觉得汗颜!而且这个小姑娘,看来有些面熟,莫不是那北辰所说…… 一句似寻问的回答打断了这夜长老的思绪,只见轻尘对着盯着自己看得一众,尤其是那紧盯着自己的被夜默离称之为夜长老的这位,微微一笑,天真无邪,声音中全然没有刚才的那般狂妄:“这位爷爷,你说,如果有人要杀你,你该如何?” 夜长老吗?夜北辰,夜默离,眼前的这位,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隐世家族,夜家吗? 那原本在场的那灵风学院的一众,根本就无法接受这轻尘的瞬间转变,刚刚面对那左长老的那狂妄的态度与现在此时的一脸天真灿漫,莫不是自己眼花了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却因轻尘的这一句话而抽气声不断。 绝,够绝!真TMD绝,这句话无疑是反将了那夜长老一军,她这话也没说错,大家都亲眼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的确是那人先‘扔’的剑,也的确是那左长老先动的手,如果要把它说成是‘杀’也毫无错误。屏住呼吸,等待着夜长老的回答。 显然,这夜长老也没有想到这轻尘会有如此一问,一愣,盯着眼前笑的灿烂的轻尘,沉思着,不知如何回答,显然,不管自己如何回答,对方定会找出破绽,而且她的这话,应该是对眼前的这所发生的事件作出解释。左长老的脾气他多少是知道点的,对于这件事情必定是他先动的手,那之前的呢? “老爷爷,你不说,我来告诉你,我的回答……”轻尘见对方因为自己这话而沉思,很难回答吗?对于她来说,这问题再简单不过了。(未完待续) 以杀止杀 略微的停顿,见对方等着自己的回答,微微一笑,看向这周围的一众,包括那云寒等人,云淡风轻的说道:“以杀止杀!”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脱口而出,让这在此的众人内心无不狠狠的震上一震,谁能当着这夜长老的面说出此话,在这灵风学院,眼前的这位小女孩恐怕是第一人。谁敢当着一位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之人的面说出如此狠绝的话,也唯有眼前的这位小女孩能够做到。 她,今天所作所为,必定轰动整个灵风学院…… 轻尘说完此只是盯着这夜长老,以杀止杀本就是她的行事作风,想要杀她之人,她从来就不放过,甚至是斩草除根,所以今天的这件事情,即使是这魔尊不出手,这结局也已经注定,只是需要花费点时间而已。 “以杀止杀。”夜长老低喃着这四个字,半响,扫视了一圈那盯着自己看的灵风学院的学生,尽管如对方所言,的确是那左长老他们动的手,但是如果此事处理不好,对这灵风学院其他的人来说,难保不纷纷效仿,那定会招惹更多的事端。 “不管对方如何,竟已成为这灵风学院的学生,那么凡事必需遵守这灵风学院的规矩,若对方对你真的起了杀心,也不能痛下杀手!”夜长老思考再三,如此说道,不过显然这话没有多大的说服力,难道被对方砍了一刀,还不反击吗?规矩?在她风轻尘眼中,何曾有规矩可言? “规矩,我不知晓,我只知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轻尘摇了摇头,他们被杀,只能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如他人,怨不得谁,难道他们这些老家伙不知晓的么?看来,今天也只能逛到这里了,轻尘不想与这夜长老一众多做纠缠,直接想要绕过这夜长老离开此地。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想让她如此轻松的离开,想要立威不成。 “默离,先把他们带到铁律堂去。” 夜长老在这轻尘要离开之时,直接对着自己的孙子命令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用‘你倒大霉’的眼神盯着轻尘看去,毕竟,在他们面前秒杀一名初期御灵尊者,实力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恐怖,但是并不能表示,对方的实力在这夜长老之上,何况,在夜长老身后的几位长老,也不是当摆设的。 “铁律堂?”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夜默离,不用想也知道是这灵风学院用来整顿这违反校规之人,自己去那里,是等待着‘处罚’吗?她还真想见识见识,这铁律堂到底有何玄妙,为何会让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谈之色变。 “走吧。”轻尘只是对着身边的夜默离说了声,便直接朝着这练武场外走去,身边跟着的自然是白泽同那风凌轩,再说这魔尊,早在那夜长老到来之时,便把这白泽唤了出来,果然这魔尊只适合干‘坏事’,‘坏事’一做完,便把这白泽给换了出来,自己‘养神’去了。 夜默离只是微微一笑,本还想着怎么样才能完成自己爷爷交付的任务,却没想到这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对方主动前去,果然不愧是她,风轻尘,从认识她起,就不知道有何事能让她退却。 这主角都走了,不过这结果还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本以为依照那小女孩的狂妄,定会与那夜长老相互较劲,一场打斗可能无法避免,他们也的确期待着一场打斗,想看看到底是那小男孩厉害还是自己学院的夜长老厉害。却没想到这结果居然是这样,众人带着点点的失望,各自散去。 “哈哈,好一个以杀止杀!好一个强者为尊!看来我这趟来没有白来,这个小女孩还真有趣得紧。夜老,真是岁月不饶人,咱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狂妄。” 在夜长老身后站着的云寒哈哈大笑两声,显然心情异常的高兴,脸上染着笑意,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夜长老感慨的说道。 早在听人急匆匆的来报,说有新生在这灵风学院内大开杀戒,不仅仅杀死了一个学生,还把这灵风学院长老院的那左长老给杀了。听闻新生二字,当时唯一能让自己想到的便是在这灵风学院外遇到的那小女孩二人,风轻尘,她的名字,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人不轻狂枉少年啊,我白老头可是老了哦……”显然这白老头越来越中意这轻尘了,巴不得现在就把这轻尘收做自己的徒弟,想想刚刚这轻尘无视那夜老头,那份狂妄,心里就暗爽。话说这能有几人能这么直白的对着那夜老头如此说话,可真是给自己争了口气,这徒弟他要定了。 其他的长老们想来心情没有他们二人这般好过,纷纷盯着那道深深的沟壑,那尽头只剩下了一滩血迹,那左长老的尸体已经被那无级班的几位给抬出了这练武场。 能有这实力的人,来这灵风学院当老师都搓搓有余了,何苦通过这闯关来这灵风学院学习呢,而且最近也听到一些传闻,想来这灵风学院也不平静了,真是多事之秋。 夜长老同样盯着这道深深的沟壑,思考着,半响,才抬起头转过身来看向这身后的几位长老,问道:“大家说事情该如何处理。” 听到此的白长老同那云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思考着这件事情。逐出学院?可是她说的话并没有错,而且这么多的学生作证,有无杀意也无人能对证。可是如果不逐出学院又需做出怎样的处罚才能起到‘杀鸡警猴’的作用。 当然这杀不是真杀,轻尘也不是那动物,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不想这灵风学院在往后,因为这件事而产生恶性循环,在这学院内仗着自己的实力而胡乱杀人,那样无视校规。 夜长老的这一问,这白老头同那云寒自然是以维护这轻尘为主,其他的人,各有各的建议,最后这夜长老长叹一声,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们在这边为这如何处置轻尘而犯难,而那边故事中的主角正悠闲的走在这通往铁律堂的小径上,这一路行来,不理会众人那纷纷投来的目光,她知道,今日之事,这整个学院内的人必定都知晓了,虽然自己没有动手,都是身边的这位所为,但是这白泽跟在自己的身边,想不引人侧目都不行了,既如此,那她便大大方方的接受好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轻尘从刚才在那练武场便感觉到了这风凌轩有着一丝的不对劲,对于这左长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被轻尘如此一问的风凌轩,前行的脚步一顿,对上轻尘询问的目光,果真心细如发,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的了,结果还是被对方给察觉了,只是,自己能说吗? 能把自己听到的说给她听吗?自己可能不是这人界之人,很有可能是那妖界的,而且自己的身份,很可能给对方带来危险,这样的自己为了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是否该远离? “我……”风凌轩不知从何说起,直觉不想让对方担心,憋了半响,正当轻尘脸上有着不耐之色时,才说了出来:“我,可能是妖?” 说完此话的风凌轩便低下头来,在这一刻,在轻尘的面前,他心里产生怯意,害怕看到轻尘因自己的这话而产生那异样的眼神。他不想在她的面前有所隐瞒,半点都不想,虽然他不知晓对方为何不同他相认,但是对方依旧关心着他,这就够了。 轻尘并不知晓对方此时内心的百转千回,听闻对方说出此话的轻尘哑然失笑,妖,早在那树林中她便知晓,只是这风凌轩又是如何知道的?那左长老吗? “丫头,我说你怎么这么笨,那左长老便是那妖界之人。” 看见轻尘眉头微皱,有人按耐不住,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鄙夷,没有任何的考虑,直接脱口而出。早在那老头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实力在自己之下,根本就无需多言,而且,这身边这位,身上的那一丝气息,不也是妖,这有什么可想的。 ‘白泽’的这不合时宜的话,无疑让那原本低着头的风凌轩抬头看向白泽,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探究,他总觉得这眼前之人,好奇怪,如同是两个人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那说话的语气连同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让他觉得可疑。 在他的记忆中,这身边的这位,此时对待这轻尘的态度,明显不同,而且,他是如何知晓左长老的身份的,难道他也不是这人界的?那么轻尘妹妹又知晓多少? 听着这魔尊说的这话,轻尘眉头轻皱,这魔尊既然知晓这左长老是妖之事居然没有告诉自己,如果是白泽的话,怎么可能,而且如果她要是知晓这左长老是妖界之人的话,怎么可能直接杀掉,至少也能从对方的口中知晓一些妖界之事,并且这风凌轩的身份很可能也能从这左长老的身上知晓一些。 “你只需记住,你是风凌轩便可。” 轻尘对于这个问题不想深究,至少现在不想。看向这风凌轩,虽然不知晓这风凌轩是否知晓自己便是他的无名弟弟,但是她满意对方那对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的态度,这便够了,他只要记住,不管他是人是妖,都是她的风大哥,这话她没告诉他。 “好。”风凌轩心中的大石因为轻尘这短短的几个字而落了下来,心中泛着一丝的甜味,她,果然特别,没有因为自己可能是妖而感到丝毫的讶异,没有因为自己可能是妖而对自己有所远离,这,真好。 “我们到了。”一直在前面带路的夜默离停下脚步,直接指着眼前的一处独立的院子,在这小径的尽头,要不是那门边立着的一块牌子,恐怕会让人以为这不过是谁的居所。 对于轻尘他们在身后所说的话,夜默离并没有耳背,自然都听了进去,他们对自己无所顾忌,这对自己是不是一种无形中的信任呢?想到此夜默离微微一笑,沐浴在这阳光中的他此时既染上一丝圣洁的光芒,带着一丝的虚无,一个人太久了,原来也是会寂寞的啊。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无聊吧…… 轻尘没有继续那风凌轩的那个话题,顺着这夜默离所指,看到了一处院落,只见那旁边立着的一块木牌上刻着一个字,律,这便是这众人闻之变色的‘铁律堂’。还真是特别呢,就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等着自己,她还真想见识见识。 “走吧。”这轻尘直接走在前头,身旁跟着的是这白泽,身后则跟着身穿蓝衣的二位,一温和,一冷漠。 待这轻尘来到这铁律堂的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之时,却被身后的夜默离和风凌轩,一人一手拉住,往后一带,制止了轻尘的这翻举动,这是为何,轻尘转过头来看向拦着自己的两位,这有问题吗? 只见风凌轩直接把这轻尘拉向一边,而后这夜默离直接挥出一掌打在这门上,借着这反弹回来的力道飞出数米之外,原本以为这门会因为这夜默离的这一掌而碎裂,却没有想到这门只是从里面打开了,并且伴随而来的是数枚飞镖。如果没有他们在自己的身后提醒的话,恐怕没有提防的自己即使不死也受不小的伤,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铁律堂,居然会暗藏如此杀机。 正想着,却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从这屋内传来,不过这笑怎么着都有着一丝的刺耳,那声音灌注了灵力震得轻尘的耳朵生疼,揉了揉耳朵,听着脚步声,一人正朝着这里走来:“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无视这校规了?刚好,我这正无聊着……” 轻尘听到此挑了挑眉看向已站立在自己身边的夜默离,既然对方这么熟悉这门内的一切,那此人对方定然认识,他是谁?这话语中的倒霉蛋,说的是自己吧!只是,这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倒霉,她风轻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且不说实力,单是自己手中的某样东西,都能在这灵风学院内畅通无忧,区区一个铁律堂,能关住自己吗? “鲁长老,你好!”夜默离看向来人,礼貌的说道。 这被称之为鲁长老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骨健筋强,一脸的络腮胡,粗浓的眉毛,双目炯炯有神,声音洪亮,从这点看定是个直爽性格的汉子,实力大概在初期御灵尊者,对于眼前的男子轻尘只是做了粗略的评估。 “夜家小子,怎么,犯了什么错,跑到我这来了。”显然鲁长老在看到这默离有着一丝的惊讶,毕竟在这灵风学院,这夜默离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能犯什么错。 “鲁长老,不是我,是……”夜默离只是指了指身边的轻尘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后说道:“夜长老说要我把他们带到此处,等着他们做出处罚的决定。” “等决定?一个新生,能犯什么错要到我这来?”此时的鲁长老经这夜默离一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轻尘同那白泽的身上了,两人都没有身穿这灵风学院的衣服,这显然说的便是他们,只是,不会是两个吧? “这个……”夜默离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看着身边的轻尘。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的婆妈了,有啥就说,来我这的学生犯得错误严重的多了去了,在我这还不是得乖乖的听我得话,总不会是杀了人不成。”显然对于这夜默离的吞吞吐吐,这鲁长老没有多大的耐心,直接的问道。 轻尘看着眼前这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今日之事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位不知晓了吧,这夜默离何苦为自己隐瞒,不就是杀了几个人而已,难不成对方还要杀她不成。 既然那夜长老这么‘诚心’的让她来这铁律堂小坐,她怎么得也卖他一个面子不是。轻尘直接越过这两人,朝着这院内行去,只是临行时留下一句话,算是解答了这鲁长老的疑问:“不过是杀了这灵风学院的两个人而已。” 这个而已,让听到这话的鲁长老圆目微瞪,盯着轻尘的背影看去,而后疾步追了上来,一手正要拉住这轻尘,却被轻尘身边的白泽一个抬头给挡了过去,更是让这鲁长老对于轻尘她二人产生着无限的好奇,她到底把哪两人给杀了,既然惊动了这夜长老,这处罚还要经过这长老堂商讨? 轻尘环顾了这院内一圈,朝着这大堂而去,不错,这环境果真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家徒四壁’,除去桌椅,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这房屋的墙壁上,写满了字,不用看,想也知道,既然是这铁律堂,那自然是这灵风学院的校规了,在这房间内呆久了,不得抑郁才怪。 此时的轻尘还并不知道这房间内隐藏的玄妙,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发生无法挽回之事……(未完待续) 我没有杀人 找了把椅子随意的坐下,看着这四周的布局,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何如此惧怕这地方,这人吗?轻尘到现在都没有在这眼前之人的身上感觉到半分的煞气,那么,那些学生是在惧怕什么? “小女娃,说说,你这杀的是谁?为何需要这夜长老亲自下令?”鲁长老看着眼前的轻尘问道,对于这轻尘如此闲适的坐在这里,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因为是新生对于这铁律堂不熟悉才如此呢?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正一脸探寻的看着自己的鲁长老,让她解惑,那也得有交换消息不是,他也该为她解解惑,想了想,便直接问道:“你这铁律堂,就你一人吗?” 鲁长老没想到对方无视自己的问话反而问向自己,不过既然对方问了,生性豪爽的他便也直接回答道:“这是自然,这铁律堂,就我一人而已,不过你可别看这铁律堂小,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这铁律堂可是这整个灵风学院的学生们闻之变色的地方,别管多嚣张的人来到我这,我都能让对方出去之后乖乖的……” 被轻尘一问,对方的话匣子便打开,啰嗦的大说特说,可能这也是长时间一个人呆久了,找不到人说话的寂寞吧。轻尘就这样让对方一直在那说着,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话。不过也从对方的话语中知晓了这铁律堂为何让大家惧怕的原因。 原来这铁律堂内同样设置了幻阵,依照对方所说,这在这铁律堂设下这一切之人定是那在藏书阁的老者,也正是这鲁长老口中所说的穆长老了。只是在这里所设下的幻阵是唤起对方所做的错事,并且是朝着与事实相反的方向而行的。工于心计,这便是这幻阵的真正目的。 比如,被遣散到这的人是一个偷窃成性之人,那么当此人身处在那幻阵之中,所设定的身份便成为了总是失窃之人,这样的感受一直缠绕着对方,直到对方快要崩溃为止。 而如果如同轻尘这般,因为杀人进入那幻阵之中,那么呈现在轻尘脑袋内的景象便是自己一遍遍的被人杀害,最后,那真实的绝望会让那些意志不坚定之人脑袋崩溃。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之前这鲁长老之前所说的,他正好无聊,那是因为每个人来到这,入那阵之前,必定要招受到那鲁长老的一翻‘教导’,总之一句话,能走着进来的学生,出去之时除去精神上的崩溃,必定是被人抬出去的。 所以当这灵风学院的学生才会在听说到这‘铁律堂’三字而纷纷用那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是想自己就算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能逃脱那幻阵的精神攻击吧,由此看来,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对于那穆长老所设下的幻阵还是相当的有信心的。 终于把要说的都说完了,这鲁长老一脸得意的看向轻尘,却没想到自己说了如此之多,对方依旧是如此的淡然之色,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对眼前之人越发好奇了起来,一个新生居然能让默离这小子领着前来,并且连这学院有名的冰山也来了,这可真是件稀奇事,看向对方毫无任何灵力,她又是怎么通过这灵风学院的测试?她的身份?和那说‘不过是杀了这灵风学院的两个人而已。’在那一刻,让他感觉,在对方的眼中,别人的生死对她来说还真是一文不值。 “告诉我,你到底杀了谁?”还一杀就杀了两个。 “我没有杀人。”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之人,说出事实,她的确是没有杀人,不过这一切不过是因她而起,这白泽动手不过也是为了她。 就在鲁长老以为自己被耍了,隐隐有发怒的迹象时,轻尘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有杀人,不过那两人却是因为我而死罢了。” 这鲁长老算是知道了眼前的这小女娃这是存心逗他玩着,暴怒的说道:“小女娃,那死的人到底是谁?别这样戏耍着老夫。” 见对方果然怒了,一点耐心都没有,轻尘却只是对着对方甜甜的一笑,自己还真是无聊着呢:“一个不认识的,一个是被称之为左长老的老头。” 轻尘的这一说让那原本暴怒的鲁长老脸色变化无穷,一或红一或绿,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鲁长老被轻尘的这话狠狠的给震了一下,心下一惊,且不说这轻尘所说的不认识,不认识都能把人家给杀了,还真有本事。 这第二个,居然是把那左长老给杀了。在学院把这长老击杀,在这灵风学院的历史上眼前之人还是第一人,那云淡风轻的态度,哪里有半分的担忧。 把轻尘连同轻尘身边的白泽给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个遍,眼中依旧是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这左长老好歹也是拥有同自己一样,初期御灵尊者实力之人,怎么就被眼前的这小女娃给杀了,这可真把整个灵风学院的脸面给丢光了。 ‘实力不济’,一个堂堂长老居然会被一个刚入学的新生给杀了,这要是传到了这灵风学院外,还指不定会被这大陆之人传成什么样了。 不过想想,刚刚貌似这个默离小子说过,这夜长老亲自发话,这长老堂的人商量处置之法,那么这事的真实性绝对是百分百,至少这默离小子还不可能会骗着自己玩。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扫视了一圈,发现,难怪他会绝得这消息听来怪异,这风凌轩不正是那左长老的得意门徒吗?怎么这丫头如果杀了那左长老的话,身为他徒弟的风凌轩为何还会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自居,难道这其中还别有隐情不成? “风凌轩,你师傅真的死了?” 鲁长老依旧不相信这轻尘所说的话,或者说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想他这几十年的苦修,才换来今天的这般实力,可是眼前的这两位,小小年纪,实力便已经达到如此恐怖的地位,相比之下,让本对于自己的实力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沾沾自喜之态的他情何以堪,这般事实便如同被人正面扇了一巴掌,羞愧不已。 风凌轩面对着这鲁长老的质疑,只是漠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与自己的师傅终有一天会站在对立的一面,到时,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总有一人,要坠入这地狱的深渊。 “鲁长老,天也黑了,我也饿了,你这有什么吃的没?”轻尘看向眼前的鲁长老,淡淡一笑,这逛了一下午,也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既来之,则安之,她这好歹也是‘客’不是。 “呃!”被轻尘如此一说的鲁长老脑袋有些跟不上,看向轻尘的眼神一闪,带着一丝的错愕,敢情对方把自己这里当成花园来逛了不成。不过,看了看这外面的天色,的确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这小女孩不说还没感觉,一说,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还是先吃完饭再说吧,这小女娃又不会走了。 思及此的鲁长老眼神一正,带着一丝的自豪向着轻尘一众说道:“小女娃,来我这还没有饿死的人,你等着,我这就去跟你做去,不是我说,我的手艺那可是一绝的,这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只有你没吃过的,绝对没有我没做过的……” “停,好了,牛皮不是吹的,你做了再说。”轻尘掏了掏耳朵眉头微微一皱,发现这个鲁长老虽然是为人爽快,但是只要一说起他感兴趣的事情来,同样的没完没了,跟个话唠一样。话唠,想到此的轻尘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小东西,不知道现在跟那个叶孤云两人是否还待在那客栈里等着自己。 鲁长老被轻尘如此一打断,狠狠的瞪了眼轻尘,难得自己这么有兴致的想要下厨做一顿东西给这小女娃吃,这小女娃的态度既依旧是如此之差。想那白老头求他做他都不做,她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多说,直接就往这后堂而去,留下这轻尘一行人在这。 夜默离只是看着轻尘微微一笑,便坐在一旁安心的等候了起来,也只有她敢把这‘铁律堂’当‘饭堂’,把那鲁长老当大厨使唤,不过这鲁长老有一话不假,那便是那白长老的确总是把这鲁长老的手艺挂在嘴边,定是不错。 大家就这样静静地等着那鲁长老为他们准备的晚饭,轻尘就直接靠在这椅子上假寐,这折腾了一天,也真够累的,逛个学院都有事情出来,自找的,别人找上门的,这往后的日子可真是累人啊。 “啊……”一声惨叫声在此时响起,在此时略显安静的大堂显得特别的刺耳,轻尘听闻睁开双眼,眼中带着一丝的不耐,这如同杀猪般的吼叫声,让她听来觉得有些耳熟,看了看身边坐着的那风凌轩,他应该更熟才对。 风凌轩自然也听到了这声惨叫,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秋少白,他这时候来这里所谓何事,若来,定是碰到了这鲁长老所设下的那些机关了,而原因想想也猜到了定是下午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学院所至。 站起身来,直接朝着这大门处走去,不消片刻功夫,便看到这风凌轩扶着一人走入这大厅,那满身的‘刺’还真是有些狼狈。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秋少白,还真是够可以的,自己不清楚这铁律堂的事情,他这在这灵风学院待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不晓得,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推门,而且‘技术’这么‘差’,被射成马蜂窝活该。 “你,没事吧?” 让轻尘意外的是这秋少白先不顾自己,而是在进这大厅内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话,这是在关心自己么?可真是让人觉得意外啊。 “我,没事。”轻尘淡淡的回答道。直接从自己的手镯内取出一瓶复原丹抛了过去,便继续假寐着养神。 这秋少白自然知晓这轻尘扔给她的东西是什么,直接倒出一粒,便在一旁一边把身上的那些飞镖拔出,一边调动着体内的灵力来催化这药效。 在带着学妹把这学院逛了个遍之后,并把那学妹送回宿舍,便去那练武场找那风凌轩,没想到刚一入内,便看到那一道深深的沟壑,而更觉得奇怪的是有不少的学生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怪异,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注意的。 拉住一人,直接问出缘由,才知道这小魔女果然不愧是小魔女,在这一天的时间内既然就把一名长老给灭了,而且那位长老还是这风凌轩的师傅。 一听说这小魔女被人带到了那铁律堂,而且那风凌轩也去了,立马冲到这铁律堂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至少,他想知道,这风凌轩面对着这样的事情,心情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却忘了这铁律堂本就设下了机关,天也黑了,一时不甚,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片刻功夫,这秋少白除去这一身的血衣有些骇人外,身上的伤口全部都愈合了,没有丝毫的痛感。刚想开口问的时候,一声浑厚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声音中略带着一丝的兴奋,伴随着这声音的传来,阵阵的饭菜香弥漫在这空气中,让人食指大动。 “小女娃,来尝尝老夫的手艺,保证你吃了这回啊,还想着下回。” 只见鲁长老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上面正摆放着几个盘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这手中托盘内的那几个菜往这大厅内的那张圆桌上放去,那一盘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既然做好了,那就吃吧,只是这气味,闻到这味道,让轻尘挑了挑眉,眼中闪现出一丝的惊讶,难得啊,这异界大陆上的人对于这些东西的做法,居然也有相似之处。 果然,是‘宝’到哪里都是‘宝’,这一桌子的菜,的确是够‘丰富’的!(未完待续) 很丰盛的大 这鲁长老可谓是没有半点身为长老的架子,把这菜放好,用快步的走到厨房里把碗筷啥的都拿了出来,只是独独少了一个人的,那便是不‘请’自来的秋少白的。 早在这鲁长老走到后面去拿碗筷的时候,这秋少白便直接来到这摆满菜肴的桌边坐下,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吞了口唾液,那一脸的享受,似乎闻着这香味就能胃饱一样。看向轻尘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不可思议。 很早就听说过,这鲁长老除了虐人之外,这手艺可是一绝,虽然没有亲自尝过,但是从那白长老的口中知晓,之后这越传越玄乎,反而是这鲁长老的厨艺比他虐人的手段更让人印象深刻。这一桌子的菜可谓是求也求不来,没想到这小魔女来这铁律堂不仅仅没有半点的事情,反而使得这鲁长老亲自下厨,为她做了这一桌子的菜。 如果此时没有夜默离的话,这秋少白恐怕趁着这鲁长老没有到来之际,直接用手抓着吃了。当看到鲁长老拿着那碗筷和一坛酒来的时候,那每人一碗一筷,独独没有自己的,这是怎么回事,盯着眼前的一切,能看不能吃? 苦着一张脸看了看风凌轩一眼,而后看向那正坐下来,掀去那酒坛的封口,往自己碗里倒着酒的鲁长老,醇厚而又浓烈的香味让秋少白更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这鲁长老,欲言又止。 “小子,这没你的份,从哪来回哪去,若是犯事了,一边呆着去,待会等老夫吃完了,再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别急……” 鲁长老直接端着自己的碗喝了口酒,眼中闪过一丝的兴奋,看样子,待会又能好好的舒展筋骨,今天还真是不无聊。 “不、不、不,鲁长老,我来这里只是找他们而已,没、没犯事。”显然这秋少白被鲁长老的这话说得心里直打颤,可别莫名的就成了鲁长老发泄的对象了,一顿饭整得自己躺上十天半个月外加精神上的折磨,他可不要。 边说着边吞了口唾液,这鲁长老的这一桌子菜看起来的确是蛮好吃的样子,光是这香味就能让他冷不住流口水。看着他这个样子,轻尘眉头一挑,就那么想吃这桌子上的东西,只是这些菜中有一道菜,吃了可别后悔。 “秋大哥,你真的很想吃吗?”轻尘看着眼前的秋少白,嘴角勾起一丝的笑容,甜甜的说道。 秋少白不知道这小魔女这样问自己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自己的确是很想吃,直觉的点了点头,只是那不是用眼睛盯着那桌上的菜肴,这模样显得有些可笑。 “既然秋大哥想吃,为了感谢秋大哥特意赶来看我,我就把我的这份给你吃吧!”说完便示意白泽把自己的碗筷递给了秋少白。 “小女娃,你这是看不起老夫,连尝都不愿尝是不是?”鲁长老对于这轻尘的相让有着一丝丝的怒气,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了这一桌的菜,那白老头求了自己很多次自己都没有做,这娃娃居然连尝都没有尝一下,这是何意? “你生什么气,我又没说我不吃,这不是还有吗?”轻尘直接指了指身边白泽的碗筷,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都吃过,难道他还能把它们做出花来不成。 秋少白显然没有想到这小魔女居然把碗筷给了自己,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看向那正用眼睛瞪着自己的鲁长老,在这一刻,没有啥比眼前的美食更重要,即使是死,也不做饿死鬼,当然,吃这一顿饭不会要了他的命,却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难受,直到很久之后,每每回想起来,悔得肠子都青掉。 “来来来,小女娃,吃吃这个,看看好不好吃,这东西,可很滋补着呢,是老夫我下酒最爱吃的菜。”这鲁长老见轻尘如此一说,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把白泽眼前的那碗筷摆放到了轻尘的面前,用勺子勺了一勺金黄色的比米粒大上一些的东西,放在轻尘眼前的碗里,笑呵呵的说道。 轻尘只是对着正热情得给自己夹着菜的鲁长老微微一笑,这东西的确是蛋白质高,营养丰富啊,而且还能入药,油炸过的吃起来的确是如同花生一样的口感,又香又脆,下酒的确是种享受。这位鲁长老,的确会享受,而且在这深秋季节居然还有这东西,可见定是对方自己培育的。 那秋少白见这鲁长老把那一勺子金黄色的如同米粒状的东西勺给轻尘吃,想那定是这桌菜内最好吃的一样,只是对着那风凌轩与那夜默离呵呵一笑,算是招呼了下,便直接朝着那一盘菜夹去,那入口时的香脆让秋少白赞不绝口,边吃边对着这鲁长老拍下马屁:“鲁长老,您的手艺可真是绝啊,这东西果然够香够脆,我说啊,比那花生不知好吃多少倍。” 同样大口喝着酒用筷子夹着那盘金黄色的食物往嘴里送去,发出的吱嘎吱嘎,脆脆的响声,眉目间竟是得意之色。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就这东西,可谓是独吃一家,绝无分号,来,你再尝尝这个……” 其他的人都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受不了这份安静,难得这小子这么识货,鲁长老便来了兴致,直接指着一大碗黑呼呼的汤说道:“这汤你尝尝,这味道绝对是没话说的,老夫我每次都要喝上几碗,那才叫一个爽。” 说完把碗中的那剩下的一点酒给喝完,直接给自己勺了一大碗,便当着这秋少白的面,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原本看着那一大碗如墨般的汤心里还打着小鼓,可是看着这鲁长老都喝了,而且那一脸享受的样子,秋少白按捺不住,直接给自己同样勺了一大碗,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这汤的味道有些独特,而且微微有股淡淡的酸味,十足的吊味,让人喝了一口还想再喝,一鼓作气的直接拿碗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直到一碗下去,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边遗留着的点点汤汁,满意的对着鲁长老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的说道:“鲁长老,您这汤果然好吃。” 鲁长老看着这秋少白喝了那样一大碗,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这东西是谁做的。” 可是在扫向其他四人之时,看见这四人,确切的说是三人,那白泽虽然手中拿着筷子,却只是夹着这桌上唯一的一盘青菜喂给轻尘吃,而轻尘只是用一只手拿着那汤勺,一勺一勺的吃着饭。配合得可真是默契,让一旁的风凌轩那个羡慕嫉妒那个恨,回忆起当年除夕的场景,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平衡一点。 不同于风凌轩,这夜默离对于这眼前这一群人之间的互动只是看在眼里,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碗里的饭,至于菜,显然是很明智的,同那白泽一样,夹着那一盘翠绿翠绿的青菜来吃。只是那偶尔看着那秋少白正与那鲁长老两人吃得不亦乐乎的表情时,微微一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家胃口不同罢了,只是…… 鲁长老一道道菜的指着,这秋少白便一道道菜品尝着,在这饭桌上,恐怕就他俩人聊得欢。除去那道被这三人‘打劫’得差不多的青菜,就只剩下了这最后一道菜需品尝了。 看着那鲁长老一脸神秘的指着眼前的这盘菜,秋少白有些疑问,这不就是普通的红烧肉吗?的确难道这东西还有讲究不成。 “小子,这肉,你尝尝,绝对是你从来就没有吃过的……” 没吃过的?秋少白心下有些疑惑,虽说他吃过的东西不算多,但也不少,这肉虽然有很多种,各种各样魔兽的肉,但是却没有听说过有哪种肉达到稀有到他没吃过的地步,心下有些猜测,这肉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所认为的那种肉,不过也忍不住说了出来:“龙肉?” 在秋少白眼中,这众魔兽,也只有传说中的龙比较稀有,没有听说过谁吃过这魔兽的肉,难道这鲁长老找来了不成,那可就是无价了。原谅他此刻脑袋脱线吧,除了这肉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肉能让这脾气古怪的鲁长老露出如此神秘的表情。 鲁长老还未说话,原本吃着饭的轻尘差点被这秋少白如此白痴的话给呛着了,“噗!”的一声,轻咳了几下,让原本夹着青菜的白泽眼神一暗,朝着这秋少白扫去,一只手在轻尘的后背轻轻的拍了几下。这人类果然够傻的,啥肉都不知道,还以为是龙肉,差点害得这丫头梗死,到时他就真正的是冤死了。 秋少白不晓得自己所说的这话有这么好笑吗?更被这白泽的这一眼神给煞到,那心中一颤,背后如同阴风扫过,凉飕飕的,什么时候这小魔女身边的这家伙变得这么恐怖,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此时给他的感觉却如同两个人般,这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魔女为什么在听到自己说‘龙肉’时会有那样的反应,难道她知道那是什么肉不成,可是她连那东西尝都没有尝一下,只是吃那盘青菜,怎么可能会知道那盘子里的肉是什么肉呢。而且,目光扫视了身边其他两位,同样是只是吃那盘青菜,看着那原本满满的一盘青菜就只剩下了几片菜叶。 “小女娃,好眼光啊,小子,吃就是了,哪那么多啰嗦的废话。”显然这鲁长老对着秋少白久久不下筷子,等得有些不耐,催促的说道,只是看向轻尘的眼中含着赞赏,看来这小女娃还真是不简单啊。 “鲁长老,我这就吃。”秋少白被这鲁长老的大声催促震得耳朵都有些耳鸣,用手挠了挠耳朵,对着这鲁长老讨好的说道。 直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肉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口感酥软香滑,肥而不腻,堪称一绝,只是这肉隐隐比平时吃的肉都要来得香甜,想想定是这鲁长老放了什么调味料的缘故,也不去追究,给自己盛了碗饭,直接就着这碗红烧肉大吃特吃了起来。 轻尘看着那吃得正欢的秋少白,再看看独自自斟自饮的鲁长老,默默吃着碗中的饭菜的夜默离,以及早已吃好饭的风凌轩,嘴角扬起一丝幅度,这秋少白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的话,估计这吃进去的东西都该吐出来吧。 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巴,便又把手帕递了回去。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扬起,待会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所吃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全都给吐出来,不过,有这鲁长老在旁边,不晓得他吐不吐得出来。 显然这个秋少白还不是猪脑袋,当看到轻尘看向他时,那眼神中闪现的戏谑,直觉有什么不对劲,那正用筷子夹着一块红烧肉手一放,狠狠的把那原本在喉头的饭直接的吞下去,咽了咽口中,觉得梗着了,正憋着难受,在轻尘的注视下,勺了那一大碗的乌黑的汤,咕噜咕噜的喝完,打了个饱嗝,用衣袖擦了擦。 “鲁长老,难怪那白长老总是惦念着您的手艺,我这吃了还想再吃。” 面对着这秋少白如此的夸奖,这鲁长老眉目间既是得意之色,刚想说‘那是当然的了’可是想想不对,自己之所以动手做这一桌子的菜,不就是想在这小女娃面前显摆的吗?怎么现在反倒东西都被眼前的这个小子给吃了。 “小女娃,难道我做的菜你看不上眼不成?那青菜有什么好吃的。” 看了眼那最后一根青菜被那夜默离给夹入碗里空了的盘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怒气,看着轻尘。那样子很明显,要是轻尘说出一个不字,恐怕这鲁长老就要抓狂了。 轻尘对着眼前的长老甜甜一笑,而后看向正盯着自己看的秋少白,红唇轻启:“菜的确不错,只是没有我喜欢吃的菜而已。” 轻尘如此一说倒让那鲁长老无话可说,反而成了他的不是,请人吃饭,却没有搞清楚人家喜欢吃什么,一味的做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这不就如同那狗熊掰棒子,瞎忙活! “没吃过你怎么知道这些菜你爱不爱吃,你看这小子,吃了这回想着下回……”鲁长老指了指那一脸满足正打着饱嗝的秋少白,可是对上轻尘这带笑的眼神,那一丝了然让鲁长老一顿,把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难道这丫头这一桌子的菜都吃过,可是也不可能,不是他自己吹,在这都城之内,甚至是在这整个星辰大陆,他做的这桌的菜,除了那盘青菜,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鲁长老虽然疑惑,但还是把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小女娃,难道这些你都吃过?” 轻尘挑了挑眉,这鲁长老的反应也不慢啊,那桌子上五颜六色,色泽鲜艳的一盘一盘的菜,她还真是吃过,记得有一次出公差,跑到那地方去,被当地局里的人请去吃了顿,味道的确鲜美特别,只是她不爱吃而已。 当时那些人本想在她吃完告诉她那一桌子的食材用料,借机看她出糗的模样,可是在她一道道菜详细的以医学的角度告知他们这些东西的由来,那体内所含有的东西时,那一个个脸色惨白的样子,至今想想都觉得可笑,想要愚弄他人却反被愚弄,无知得可笑。 点点头,算是回答。除去那最特别的一盘菜,其他的她的确都吃过。她的点头显然让除白泽外的其他人感到一丝的好奇,风凌轩同夜默离知晓这鲁长老用材上的稀奇古怪,为了安全起见,都只是吃青菜而已。 至于这个秋少白,在轻尘看向自己时,隐隐约约感到了些什么,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绝对跟这眼前的食物有关,而且此时的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的确是好吃,吃过了还想着下回,要常常吃到这鲁长老所做的菜绝对是没那个可能,那么如果知道这菜是什么,自己也能够自己让那食堂的厨师做做看。 “轻尘,这些东西你都吃过?那你说说这些东西都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看着那秋少白一脸的求知样,再看向其他几人那眼神齐涮涮的盯着自己看的模样,难得想‘善良’一回,可是你却偏偏不让她‘善良’,竟然如此:“你确定不后悔?”(未完待续) 内有乾坤 轻尘的这一问反倒把这秋少白给问得一哆嗦,难道这些盘子里五颜六色的东西有问题不成,可是自己吃过之后没有半点的不适应。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算是应答。 “小女娃,你要是能把这眼前的菜都说出名堂来,以后我这里你想来便来,那房间内的阵你想闯便闯,只要你看上的,想拿便拿。” 显然这鲁长老对于自己发明的这些菜是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夸上如此的海口。这学院内其实除去那藏书阁,就是他这里了,有些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和知道的。要不这区区的铁律堂又为何会处处设下机关,就连这大门处都是暗器。 “你这里有什么值得我拿的,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一一为你道来,只是希望你别后悔。”轻尘环顾了这四周一圈,顺便拿?这里‘家徒四壁’,破桌子破椅子的,有什么让她拿的,不过既然这鲁老头都这样说了,显然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会罢休的。挑了挑眉,对着眼前的几人说道,不过这最后的一句话显然是对着那秋少白说的。 此时的秋少白被轻尘再三的如此问道,更加确定了这些东西绝对有古怪,要不依照这小魔女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大发善心’的询问自己几遍。 轻尘不理会那秋少白内心的百转千回。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告诉又何妨。拿起这桌子上的一根筷子,筷子直接指着一个盘子,那盘子内的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的,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粒金黄,这道菜也是这秋少白同那鲁长老吃的第一道菜。 语气平淡的说着,那一瞬间,轻尘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用着一把手术刀对着那些尸体进行解剖一样,但是那脸上认真的神情让那秋少白知道对方说这话的真实性,并不是只是为了愚弄自己才说的。 “这道菜那一粒粒的金黄,不是别的,相信大家即使是没见过也听说过,那便是蛆,无脊椎动物昆虫纲,双翅目动物的幼虫,由于头部及口器极度退化,故称无头幼虫。说得通俗点,也就是苍蝇的幼虫,白色,身体柔软,有环节,多生在粪便、腐肉等地方……” 在说这话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因为自己这话而脸色惨白的秋少白,略为‘好心’的说道:“秋大哥,放心,这东西的确如鲁长老所言,营养价值很高,无毒的。” 显然鲁长老真没想到这眼前的小小女娃居然真给猜了出来,而且说得那样的详细,有些都是自己生平所不知道的,那什么‘无脊椎动物昆虫纲,双翅目动物’难道真是自己在这灵风学院内待太久了,对于这外面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 不过既然对方能猜出这第一样,难不成这道道都能猜出不成?白了眼秋少白,不就是蛆吗?刚刚不是吃得挺欢的,现在这是什么表情,真没用! 被鲁长老白了一眼的秋少白,强忍着那体内那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憋得脸色更加的惨白,而且那额头隐隐冒着冷汗。那略微发抖的手指着其中那已经见底的空碗,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无力,问道:“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这东西,他喝了好几碗,黑黑的,不会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轻尘挑了挑眉,不错啊,这心里还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用筷子敲了敲那见底的汤碗说道:“这东西的原料为酸蚂蚁,又名黄金蚁、学名黄狡蚁,节肢动物门,昆虫纲,膜翅目,其营养是所有蚂蚁内最高的,体内所含的蛋白质高达50,以上。用这酸蚁所煮出来的汤有淡淡的酸味,尤其是夏天,很是开胃……”说道此的轻尘对着眼前那脸色由白转青的秋少白甜甜一笑,好心的说道:“秋大哥,这东西虽然颜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是一种滋补药品,能益气泽颜、扶正固本、养血舒筋、补肾壮阳的功效哦。” 那最后几个字说得有些刻意,那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只是她说的这话,让原本因为她的介绍而有些反胃而喝着茶的风凌轩与夜默离两人那原本正端着茶的手一抖,风凌轩原本的冷漠因为轻尘的这句话而有些破冰,嘴角微微的抽搐着,眼睛盯着秋少白看去,那眼神分明是活该。 轻尘也不理会大家因为她所说的话而产生的各种表情,用筷子指着与那蚂蚁汤相邻的一盘一粒粒褐色的珍珠般的东西,淡然一笑:“这东西就是刚才所说的那酸蚂蚁所产的卵,也就是蚂蚁蛋……” 在这道菜上轻尘并没有详细的介绍,只是简单的概括,所说的这几样让那鲁长老惊愕不已,却又不得不相信,看来这丫头的确是吃过这些东西。可是虽如此,那眼中却闪着一丝算计的光芒,这最后一道菜,可是他的绝品菜肴,他就不相信了,这最后一盘菜,她吃过。 轻尘并没有遗落那鲁长老看向自己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他似乎太过自信了吧,那么她该‘好心’的狠狠打击打击才是,这样,人生才不会无趣。 一道道菜的原料经由轻尘娓娓道来,风凌轩和夜默离二人即使是不吃,此刻胃里也阵阵恶心,那看向秋少白的眼神中满是同情。哎!贪吃惹得祸,估计这秋少白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恢复了。 当轻尘指着其中一道已经吃得只剩下肉末的盘子说道:“这色彩斑斓的碎肉是鬼面蜘蛛的尸体,鬼面蜘蛛是金蛛科节肢动物的一种,俗称花蜘蛛……” 看着那秋少白如同调色盘般的脸,吐出这最后五个字:“这东西有毒。” 此话一说出口,那秋少白原本因为鲁长老在这身边而忍住胃里那翻江倒海般难受的感觉,却因为轻尘这句‘有毒’而彻底破功,一阵风般的朝着这屋外飞奔而去,轻尘只听到伴随着哗哗作响之声,不时的传来几声干呕,对此,轻尘只是接过这白泽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这说了半天,的确是有些口干。 那鲁长老铁色铁青眉头深锁的盯着那大门处看了一眼,那眼里有着一丝的怒火,自己的东西就这么难吃不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待会他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这秋少白估计现在后悔死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一吐,把那鲁长老给得罪了,待会,还不知道对方如何对付自己。此时的他真的很想做缩头乌龟,直接回自己的住处去,但是最终还是忍着了。慢吞吞的朝着这房内走去,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就如同大病了一场般,全身虚脱无力。 硬着头皮接受着那鲁长老杀人似的目光,坐下,看向轻尘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的怨恨和可怜。这都是自己自找的,早就应该知道这小魔女是从来不说废话的,她既然问了,自己就该提防,可是却偏偏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还是吃了。 “小女娃,我们来打个赌,你要是能猜出这道菜是什么做的,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如果不能猜出,你当我徒弟如何?”鲁长老用手指了指那色泽红润的那盘红烧肉,带着一丝的自信和兴奋说道。 这小女娃他可是越瞧越感兴趣,虽然没有任何的灵力,而且那左长老并不是他杀的,但是那说话的语气,很对他的胃口,而且对于自己这些菜肴,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连那白老头都只是猜中一小部分而已。她小小年纪,不仅胆识过人,而起聪明伶俐,这样的徒弟,想想晚上做梦都开心,到时又可以到那白老头的面前炫耀炫耀,他有那狂刀,我便有这比狂刀还狂的徒弟。 虽然不知道这鲁长老为什么对着自己露出这么白痴的表情,但是既然对方都放出话来了,她岂有不迎战的道理,况且这可谓是稳赚不赔的,一个条件,不知道身为这灵风学院的长老,他能对自己有什么作用。 “当真,不后悔?”轻尘用一根筷子敲打着那盘菜的边缘,挑一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的幅度,眼中精光一闪,问道。 看着眼前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魅之气的轻尘,那胜券在握的姿态让那鲁长老心下一紧,不会她知道答案吧,压下心中的这一丝疑惑,点了点头:“小女娃,老夫可从未后悔过,不就是输吗?老夫还不是输不起……” 此时的他是豪言壮语,当往后这轻尘要求他做某事的时候,想起当初自己的这翻不自觉的言语都汗颜,悔得肠子都青掉了,明明是别人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没去珍惜,那个悔啊! “这可是你说的,那么,我就告诉你,这东西,它叫做……人肉。”最后两个字,轻尘说得很轻,却让本就屏住呼吸听着他们谈话的秋少白脸色惨白,如离弦的剑般直接朝着这屋外飞去,不断传来的干呕声让轻尘等人知道此时的秋少白恨不得把整个胃都吐出来。 对于这有着一丝震耳的响声,轻尘只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就拿这东西来考她这个天天在尸体旁工作的人,似乎太小儿科了吧。根本就无需品尝,就这气味,即使再如何用那香料给搅浑了,但是她还是能闻出那味道,再看看这肉的纹路,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魔兽肉。风凌轩一听到此,眉头深皱,这其他的就不多说了,这人肉,他是从何处得来?风凌轩所想也正是这夜默离所想,人肉到底从哪里得来?不会是把人给杀了吧,依照这鲁长老的脾气,很有可能做这种事情,一个不高兴,就把人给秒了。 “鲁长老,你这肉?”夜默离思考再三,还是决定问出来,毕竟若真的这鲁长老轻易的杀人,那么他的确是有那个必要告诉给自己的爷爷,也就是这灵风学院长老院的大长老,夜长老。 “小女娃,你吃都没吃,居然知晓!”鲁长老的这翻说辞验证了这轻尘所猜想的,这的确是人肉。 轻尘对于鲁长老的疑惑只是微微一笑,她也有着一丝的好奇,这鲁长老的人肉是从哪里来的,等待着眼前之人回答那夜默离提出的问题。 “夜家小子,这事情你别管,乖乖的在这等着你爷爷来吧……” 鲁长老不想继续这话题,说完直接站起身来,正准备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却听到了由远而近数人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行来,收拾的手顿了顿,便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 “我说你这小子,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这里吐成这样,难不成那老头整人的招式变了。” 这声音轻尘他们都熟识,不是别人,正是那白长老,他来了,那么他们应该也来了才是。轻尘眉头微皱,正在思考的时候,便看到那一众熟悉的面孔,而且另轻尘意外的是那个叫做云寒的老头也在,他来干什么,这事情他需要凑什么热闹。 不同于其他人面色的凝重,白老头快步来到这桌边,直接拿起碗筷就对着那一盘还剩下许多的红烧肉就吃了开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怎么这么笨,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就这样浪费掉……” 他来的时候就隐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想想定是那鲁老头一人在那开着小灶来着,只是看到那秋少白在这门口大吐特吐,更加证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测,那鲁老头的手艺,平常人如何能吃得习惯,不过这鲁老头,怎么会做东西给这小子吃,想定然是那女娃娃搞的。 也只有她,把他们这群老头耍得团团转,让这众人商量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搞得他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就怕这女娃娃别一个手狠的把这鲁长老给灭了,那可就亏大发了,至少他往后想吃什么都没得吃了。不过这女娃娃吃了这些东西怎么能面不改色…… “夜长老,想好了吗?如何处置我?” 轻尘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一脸严肃的家伙,难不成让自己以命抵命不成,真要是那样可就难办了,她的命,可是不会给他们的,想要,打赢了再说。(未完待续) 上门认亲 能在这铁律堂内毫发未伤,并且劳烦这鲁长老亲自动手下厨,把这铁律堂当做饭堂,在自己到来的时候依旧是如此悠闲的坐在这里,以此问话,化被动为主动,她,一个年仅十岁的丫头,风轻尘,背景全无,入学测试三关,无一关不让人惊艳,这样的她,来这灵风学院到底是何目的? “夜长老?”被夜长老如此打量,轻尘眉头微皱,自己就这样让他不放心,难道自己还有什么阴谋不成,他要担心的应该不是自己才对,该担心担心那妖魔两界及其那暗黑组织才是。 被轻尘换回思绪的夜长老看向轻尘,颇为严肃的说道:“本按照这灵风学院的规定,在这学院内任意的杀害这学院的学生,单这一项,便可把你逐出这灵风学院的大门,更何况你还把本院长老堂的左长老给杀了,若追究,恐怕不仅仅是以命抵命这么简单……” 说到此的夜长老一顿,看了看身边的几位,要不是自己是这长老之首,他还真不想说这话,这要是有他人在场,这么‘可笑’的事实,可真是会让整个灵风学院蒙羞,让人觉得这灵风学院的实力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在众人的脑海中只会记住一点,那便是灵风学院的新生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把学院长老给干掉了,而不会把眼光放在实力上。 “哦,那么你们这灵风学院的长老堂打算如何处置我呢?”轻尘听到这夜长老说到此,好官方的话语啊,既然有了个‘本’那是不是有个‘但是’什么的。这处理方法她还真是有点小期待。 “但是经过调查,考虑到是他们先动的手,基于此点,长老堂决定关其在这铁律堂一个月,算是惩戒,希望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把这灵风学院的校规给牢记于心,切勿再犯。” 就这处罚,出乎轻尘的预料,这铁律堂,在他人的眼中也许如同这灵风学院地狱般的存在,但是对于她来说,这跟在客栈没啥区别。他们这长老堂也真会想,若此处罚一公布,显然起到了威震的作用。其一,这些灵风学院的学生背地里还不知道把自己想成如何凄惨的样子。这其二,这也说明了两方都有错,这样的惩罚,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够严重的。不过,谁能想到自己自己在这铁律堂的真实处境如何。 挑了挑眉,看向夜长老,就这处罚,她还真觉得意外呢,既然如此,她接受便是,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想了想,对着那夜长老说道:“可以,这处罚我接受,只是,他同我一样。” 说完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白泽,既然都来这学院内,怎么着也不能撇下他,或者说是监督他,现在的他,那魔尊,如果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他性情变化起来,这灵风学院其他人又有几人能耐何得了他,到时还不知道会杀害几人。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她只是怕麻烦,怎么着她也是他的主人,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想在这灵风学院待下去。 一个月的时间,刚好可以修炼她的灵力,这次的变身,魄珠完全融入体内,不知道接下去的修炼,所聚集的灵力能否为自己所用,若能恢复的话,那么那些兽兽应该会开心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那空间里到底如何。 他?夜长老顺着轻尘的手指看向那身边的小男孩,听那些学生叙述,杀害那左长老之人便是眼前的他,而并非那小女孩,竟然她要求,那么正和他意,点点头,算是应答。 “竟然如此,那么,我也回宿舍休息一晚,鲁老头,明天见了,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轻尘戏谑的看了眼那正端着盘子的鲁长老,如此说道,便朝着大堂外走去,只是在经过这云寒的身边,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这老头,也是个谜呢? 风凌轩也没有想到这等待了几个时辰的处罚居然是如此‘轻松’,虽有疑惑,但是也松了口气,只要轻尘妹妹没有被逐出这灵风学院,那么自己就能时时见到,真好,嘴角微微扬起,看向已经走在前头的轻尘,对着那为首的夜长老微微的点点头,算是礼貌的打过招呼,便直接追上轻尘的步伐。 “夜长老,我……”夜默离见那轻尘已经离去,看向自己的爷爷,欲言又止,他也想跟上前去,可是他对于此次的处罚又带着一丝的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处罚难免…… “默离,他有可能是你的堂妹,你央儿姑姑的孩子……”夜长老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夜默离如此说道。也就在之前不久,收到那北辰派人带来的消息,说让自己查查这灵风学院是不是有个叫风轻尘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那央儿的孩子。 事情还真是巧,这今天要处罚的便是这叫风轻尘的小女孩,与那北辰所描述的可谓是一模一样,这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了,除了她,他也不做他想,难怪在下午练武场他就觉得这小女孩眼熟,隐隐与记忆中的某人有着相似之处。 “央儿姑姑?她的孩子?”经这夜长老一提醒,夜默离的眉头微皱,那记忆深处的某人与那风轻尘帝的确有着一丝的相似之处,真是,那央儿姑姑不是很早就离开了这夜家吗?而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女儿?虽然他们的确是有着一丝相像之处,但是这只凭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 “爷爷,这消息是真的吗?”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消息是从谁那里得知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当年寻找这央儿姑姑,虽然自己年幼,但是该记得的事情他都记得。记得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夜家最宠爱的央儿姑姑与几位爷爷大吵了一架,便离家出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而夜家自认为密集的消息网,居然没有找到她,记得当时爷爷们唯一的猜测便是她去云城了,只有那神秘云城是他夜家唯一探听不到消息的地方。 还未问清楚,便见那云寒直接拉着这夜长老的衣袖问道,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夜老怪,你说啥,你时说那女娃儿是你那二弟的女儿央儿所生,也就是很可能是我孙女,哈哈哈哈……” 不过显然有些人看不惯对方如此的开心,那白长老把那碗筷一放,直接用袖子抹了抹那嘴边的油,说道:“什么你的外孙女,我的孙女的,统统不是,那小女娃,是我的徒弟,你们谁都别想跟我争。” “什么是你的徒弟,要是徒弟也应该是我的徒弟才是。”这白长老想一个人独占轻尘,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抗议,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鲁长老。 “怎么是你们的徒弟了,是我的孙女才是……”云寒同样不甘示弱的说道,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孙女,岂能让他们给抢了去。 显然这轻尘成了他们眼中的香馍馍,原本这白长老打算来个私藏,却没想到那丫头引起了这么多人的注意,连那身份都让他都觉得有着一丝的惊讶,居然是那丫头的女儿,不过即使是这样,她可是他认定的徒弟,可不能被别人夺了去,想到此,灵光一闪,有了,还好自己留了一手。 “你们都不要争了,先下手为强,何况她还收了我的礼物来着,就差拜师宴了……” 白长老一脸得意的看着那一众人,眼底的那个得意劲让那鲁长老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居然就被他给先下手为强了,不过也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礼物,如果这礼物的分量不够的话,嘿嘿,他就给份比那白老头的礼物更大的一份给她,让她再重新选择:“白老头,你给了她什么礼物,你说来听听,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对,白老头,你到底给了什么礼物给我的孙女,我才不相信,你有什么证据不成。”显然云寒也想知道这白老头到底给了什么给自己的孙女,好奇的问道。没错,是孙女,这事情还没有确定,他便已经认定了。 “这东西嘛,你们绝对是没有的。”白老头带着一丝的得意环顾了这正盯着自己看的那几位,不紧不慢的说道,卖着关子,说道。 “我们没有的?不会是那样东西吧。”鲁长老显然反应得比较快,瞪大着双眼看向眼前之人,不会真的是把那东西给了那小女娃吧,这样的话,还真的没有可以比得上的。 白长老只是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现在你们谁还来跟他争那女娃娃,不过,显然夜长老不赞同他这样做,眼神一正,对着白长老严肃的说道:“你怎么能把那令牌给她,那令牌可是……” 话未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的知晓这令牌的重要性,把这令牌给那女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而那夜默离也在这群人为轻尘争吵之时便已离开,刻意的加快了步子,追上这轻尘他们四人。 而走在这最后的自然是那双脚已经无力,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却依旧不断翻涌着,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这时间倒流,回到下午。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轻尘所说的话,其他的都好,就是这最后一样,一想到自己居然吃得那样的香,就一阵反胃。 “你,没事吧。”夜默离对着那虚脱的秋少白好心的问道。 “没、没事,呕……”这话还没说完,秋少白就一阵干呕,胃里的酸液直冲他的味觉,感觉那口中都是一股酸苦的味道。 “人肉好吃吗?”轻尘依旧是缓缓的前行着,带着戏谑的语气问向身后的秋少白,这人的承受能力还算可以,本以为在自己说完人肉之时,对方定会晕过去,没想到只是不停的呕吐,似乎这样能让他的心里好过点。 “轻尘,你怎么知道那是人肉,知道是人肉怎么不告诉我。”显然此时秋少白真的对着轻尘有些恼怒,如果对方在自己吃那东西之前告诉他那东西是什么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去吃的,他这前面这句话刚好也问出了众人心中想问的。 轻尘对此眉头微微一皱,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冷意:“我问过你的,而且,我知道什么,不需要向你做任何的解释。” 她的事情,无需向任何人交代,他们如何猜想,那是他们的事情。她知道,今天一时的大意,自己所说的事情他们定会做不同的猜想,这些都不是她所在乎的。 直接转过身来,对着那夜默离说道:“默离,谢谢你,今天,我们先走了。” 不待对方说些什么,便改变方向,朝着这灵风学院大门方向行去,现在的白泽也就是魔尊,这灵风学院所布下的结界,白泽能破,‘他’也自然能破。明天将要有一个月的时间修炼,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修炼需要多长的时间,如果时间短的话,那还好,如果时间长的话,那么到时还不知道那叶孤云同那飞天小猪二人在这大陆的哪个角落。 风凌轩同夜默离二人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轻尘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这夜色之中,至于那秋少白,现在自身都顾不上,又如何顾得上他人。 原来,你是我的堂妹…… 夜默离回过神来,与风凌轩二人,朝着那风苑行去。 两人毫无阻碍的出了这灵风学院,白泽便恢复了成人的模样,实在是那魔尊对于那小身板觉得气极,想他堂堂魔尊一娃娃的身形,说出去都觉得可笑。白泽在轻尘的面前从来就不善于隐藏,想到什么便想问出来,虽然心下也有疑惑,但是他希望在小主人的心里,他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轻尘,你……” 轻尘听着白泽的这问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的迟疑,是怕自己对待秋少白一样的对待他吗?挑了挑眉,轻尘停下脚步,略微昂起头来,聊有兴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上自己许多的白泽。那黑如点墨,灿若星辰的眸子在这夜晚显得特别的明亮,甜甜一笑,恍花了白泽的眼。 “你想问什么?人肉还是……唔唔……” 此时的白泽出于本能,在轻尘说话的当口,直接就倾身,双手抓住轻尘的肩膀,低下头,略显笨拙的吻上想念已久的唇,柔软的触感让白泽忆起那天轻尘吻他时的情景,以及清早所见的美好,略显生涩的在轻尘的唇里品尝着记忆中的味道。 从刚刚在饭桌上,小主人的表现,他便更加的明白小主人之前说话的含义,让他隐隐的有些不安,害怕她会在某天消失不见了,无处寻找,只留下一个‘陌生’的躯壳。想到此,想起身份神秘的叶孤云,冥王同那神子,这一切的一切盘旋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让他越发的没有安全感。她,风轻尘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深入骨髓,无法根除。 他宁愿迎接死亡,也不愿意在活着的时候失去小主人,这样的话,他无法承受,也无法想象那样的自己,如何活下去。 一如想象中的甜美,让他越发的无所顾忌,在轻尘的唇齿间肆虐、吸允着,双眸中不断的变化着颜色,那原本的双色瞳,也渐渐的变成了如海一样的深蓝,呼吸声带着一丝的急促,而原本略显生涩温柔的吻在瞬间变得有些狂野和霸道,吻得有些生疼。 轻尘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白泽会吻向自己,一时的愣在当场,如果说之前的吻,是魔尊的挑唆和驱使,那么现在,她百分百确定是出于白泽自己的意识。她能隐隐感到这吻中的颤抖和那不安的情绪,自己又让他不安了? 那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让她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若对方是白泽的话,这轻吻的感觉并不让她讨厌,只是若这对象换了,那么。 眼神一暗,抬起双手想要推开对方,却没想到对方像是知晓般,狠狠的抱住她那小身板,双手被其禁锢在了他的胸前,根本就无法推开。 那吻带着一丝惩罚的味道,不断的用牙齿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撕咬着,带着令人窒息的强取豪夺。轻尘眼神一暗,该死的,抓准机会,直接一口咬了下去,紧紧不放,直到品尝到如同铁锈般的腥味,才罢休。 “你个死丫头,发什么疯?”那唇上传来的痛感让‘白泽’放开了轻尘,随手擦了擦唇边的鲜血,眼神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处在这暴怒的边缘,低着头,对着眼前没有任何表情的轻尘大声的吼了出来。(未完待续) 千万别爱上我 刚刚才品尝到一丝的甜美,就被这丫头破坏了,不过是报复这丫头上次的话而已,强吻,他魔尊头一遭被人强吻了,不扳回一成,他这魔尊的面子往哪摆,谁曾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的狠心,直接就用牙齿咬,这自己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那嘴巴上绝对是有个牙齿印无疑了,想想那脸色黑得不行。 “我发疯,你发情了吧!”轻尘不理会对方那暴怒的神情,只是挑了挑眉,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一边直接用手扯住对方那白色的衣袖,把那当手帕,直接对着自己的嘴唇擦了擦,擦去那沁在唇边的鲜血。 这一连串的动作更是让那‘白泽’火大,看着那被自己吻得略显红肿的小嘴唇,和这面部上的表情。丫的,她到底有没有心,是不是女的,这所发生的一切这就跟与她无关般,没有他所见的这人界的其他女子,没事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连最基本的羞愧都没有。 其实早就知道不是,在对方那一次的把‘自己’给强吻了,那般强势的态度,他就知道,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眼前的这丫头,再有早上的那一幕,即使是魔界的女子,在当时的情况也极少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是那白痴,羞得跟啥一样。 从白泽的记忆中得知,这丫头似乎如同自己般,是禁锢在了这具皮囊中,那么真正的她,到底是谁,那次的拍卖会上所见,让他至今印象深刻。 “发情,要发情也是那个白痴发情,想我堂堂魔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会看上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女人,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白泽’冷哼一声,有些自大的说道,那眼神把轻尘从上到下都扫视了一遍。那个白痴,怎么会看上这个丫头,还那样的死心塌地,今天差点就挂了,自己也要陪葬。要是自己,当时直接把那丫头敲晕了便是,只要她不死,管她会出现什么后遗症,也只有那个白痴,不愿伤害这丫头一分一毫。 显然这‘白泽’忘记了这轻尘能瞬间变大变小的事实,才如此说来,‘长大了再说’,如何说? “这样最好,千万别爱上我。”轻尘大方的任这‘白泽’打量,带着一丝的戏谑说道。白泽,他的吻,她并不讨厌,那个呆子,想到自己第一次吻对方的时候,对方差点断气就觉得好笑。 微微一笑,不理会这‘白泽’无理的挑衅,直接转过身继续前行,抬头看了看着那皎洁的月光和这静谧的夜,今夜,就当是场意外吧。爱,自己有爱吗?不可否认,这白泽,在她心中的地位似乎越来越重要了,是从何时起,自己也变得会在意一个人的感受了。 这个白泽,八成是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当缩头乌龟了,才使得那同一灵魂属于魔尊的那一部分给释放出来了。眼中精光一闪,头也不回:“白泽,你给我出来,难道你想……我爱上那魔尊不成。”满含着戏谑的声音渐渐远去,这句话,却着实的把这‘白泽’给雷得外焦里嫩,这个该死的丫头,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比不上那白痴不成。可是在抬头的瞬间,那浑身的暴怒之气不再,带着一丝的暖意,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那被咬到的嘴唇,有点痛,心却泛着甜味,看向那前行的白色身影,大步向前行去。 “轻尘,等等我……” 就让他自私一回,即便是同一个自己,他也不允许,她的一切,他都想要独自拥有……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只有一个店内的侍者趴在那柜台上打盹,轻尘只是瞄了一眼,便直接上楼去了,那大小神算,不晓得有没有睡,这么晚了,估计即便是能够知晓自己会回来,也不一定会等吧。 来到自己所居住的那房间门口,灯是亮的,那么他们没睡。推门而入,果然,看到那一人一猪四只眼睛眼正望着着自己。而那只小肥猪直接就飞到了轻尘的面前,拍打着它那小小的翅膀,当康当康的叫着:“主人,主人,人家还以为你不要人家了呢。” “主人,主人,有没有想人家,人家好想主人你哦……” “主人,主人……” 轻尘直接用手抓起那小肥猪,在小肥猪那期待主人安抚的眼神下,直接往那倘开的窗外一扔,顿时,耳根清净了不小。 叶孤云只是盯着轻尘那略微红肿的嘴唇,再看了看那白泽脸上那清晰的牙印,再一次对她用强了吗?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上染上一丝的怒气,眉头微皱,那魄珠不是已经完全融入了她的体内了吗?那么还要等多久,她才能完全觉醒,才能忆起自己? 轻尘直接在这叶孤云对面坐下,一脸的平静,她在等,等对方告诉她想知道的一切。她不相信,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会不知晓,而且这一天都去哪里了? 白泽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轻尘的身边,他也在等,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小主人到底是谁,拥有那么恐怖的力量。 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出奇,看着盯着自己看的两人,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很想告诉她她是谁,更想她能忆起他,但是,这是她选择的路,所有的一切必须由她一步步来完成,来验证,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这已是他所能做的。 “轻尘,这东西送你,可以随着你的意识变大变小。” 叶孤云凭空变换出一个包袱,递到轻尘的面前,便直接提起那已经飞回房间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轻尘的那只小猪朝着房间外走去。 轻尘眉头微皱,带着一丝的惊讶看着那桌上的包袱,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句话?不愿说是吗?既然如此,那么…… “明天我就去灵风学院了,您请自便。” 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冷然,不过也是事实,她和白泽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都会待在这灵风学院,至于他的去留,她无权干涉,他,不是她的谁不是吗? 或者在其他人的眼中她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是冷血,这一路的陪伴,难道只是一句‘各自归去’便再无瓜葛的吗?只是这对于轻尘来说,在她身边的,她给过他机会,让他坦白,他没有,那么,即有所隐瞒,她又何须留他…… 叶孤云正要踏出房门的脚步一顿,轻轻的叹了一声,没有多言,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内行去。她不留他,是她的事情,他竟然寻到她,又怎么会放手,只是,既然你不喜欢,那么换一种方式便是。 没想到自己如此说来,对方也还是没有半句解释,没有回头,看着眼前的那个白色的包裹,打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既然是两套白色的衣裙,拿起,成年女子的尺寸。眼中精光一闪,那么他的确是知晓了自己身体的情况了,能变大变小?可见这衣裙还真是宝物,这样,自己就能随意的变大变小,而不需要担心衣服的问题了。 想到此,轻尘的眸子红光一闪,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的邪恶。这样,自己就如同拥有了两重身份,很方便呢! 白泽看着眼前的那身衣裙,愣了一愣,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周全。这衣服,定是费去了对方一翻精力炼化而成,除去灵力,这身衣服的材质则是由那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冰蚕吐丝而成,冬暖夏凉。难怪今早没看到对方,想来定是为了这件衣服而苦费心思。哎! 一夜好眠,第二天轻尘同白泽离开客栈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叶孤云,看了看身上的这身衣裳,果真如那叶孤云所说,可大可小,很是合身,穿在身上也挺舒服的。 来到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处,昨天便已是这新生入学的日子,今天,也就无人再来这灵风学院了,轻尘微微一笑,今天开始,算是真正的成为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了。只是那衣服,得了,杀人的事情都干过,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也不可能在这学院内闲逛,那红衣,还是留着看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再穿吧。 至于这身边的白泽,小主人不穿,他自然也不会穿,而那魔尊,直觉穿那衣服特傻,意见统一,所以这来到这灵风学院大门处的便是两道白色的人影。 轻尘由那白泽带着,那灵风学院所设下的结界根本无用,可谓是堂而皇之的入内,刚踏入这灵风学院内,没走多远,便看到在这灵风学院内所立的一个告示牌旁,聚集着一大帮子的人,红蓝相见,可真是惹眼啊。 本没兴趣的轻尘与白泽二人直接绕道准备离去,可是一道声音传入,让轻尘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你看这告示上所写,那两人恐怕时凶多吉少……” “他们这是活该,想出风头,也别挑这左长老下手啊,想显摆自己实力不成……”一人言语中满是嫉妒,说着此话。 “切,你这是嫉妒吧,有本事,你也秒杀一个长老试试,让我想想,你平时不是总说你的那师傅怎么虐你吗?干脆,你也把他杀了得了,这样,整个灵风学院的人就都认识你了!”刚刚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明显带着一丝看戏的心态,却也是为轻尘他们二人抱不平。 “你这话可别乱说,要是被我师傅听到了,还指不定如何虐我呢,杀,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那男子听对方如此建议,连忙捂住对方的嘴巴,小声的说道。 “你说那鲁长老是他们的对手吗?不会对方一个不高兴又把这鲁长老给杀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的猜疑,毕竟当时他也在那练武场的,对方出手只是一瞬间,那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就这样被秒了,对方眼睛都没眨一下,冷血得恐怖,而且当时所说的话,可谓是震惊全场,让他都觉得汗颜。 “这事情咱们啊,就不要去管了,别让那两兄妹听到,否则,倒霉的就是咱们了,你想想,长老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况且我想啊,那群长老们恐怕都想争着想要收徒呢,你就接着羡慕吧!”旁边的一人看他们在此讨论,好心的建议道。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现在啊,他们还说不定正在那铁律堂饿着肚子呢,咱说……”这声音却在此时嘎然而止,那原本在说话的同时四下扫视的人在看到那不远处两道那样明显的白衣,立于那,那小女孩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很纯,真的很美,只是却更冷。 心中一颤,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额头冷汗冒出,他们站在那多久了?听到了什么?自己不会就这样被对方给秒了吧。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下去了?”一人看着身边的同伴这话说到一半便没有说下去,直接的用手推了推,发现对方就如同吃了定身丸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这神色,不会是一语成中了吧。 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没有人啊,那他怎么这样表情,难道这一大清早的撞邪了不成?推了推对方,直到对方回过神来,才问道:“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能让你害怕成这样,莫不是见到了哪个漂亮的女鬼不成?”看着同伴出糗,取笑的说到。 “不、不是,是她、她们……”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们,她们是谁?难道是……”听同伴如此一说,原本想要取笑对方的那人说话声音越说越小,还不时的看了看这四周,祸从口出,今天这能不能算是在是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捡回了半条命了。 走在通往这铁律堂的小径上,对于刚才那几人所说的话不置可否,自己想出风头?说来好笑,真的想出风头早在把那狂刀打败便弄得人尽皆知,何必等到现在,她想低调,却低调不起来,那么就高调好了,让他们看看,不借助这身边之人的力量,她同样能依靠着自己的实力让他们从心里上叹服! 远远的便看到那铁律堂的院外的大门倘开着,站着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挑了挑眉,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熟人啊,这灵风学院的白长老,他这一大清早的等着自己这是干什么?(未完待续) 生死血契 走近,轻尘并没有理会对方那一脸的热情,笑成这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奸谁?盗谁?定有所求。直接错身朝着这铁律堂的院落内行去,这时候,那鲁长老不知在干什么,好歹这自己也是带‘罪’之身不是,和这白长老也得保持点距离。 虽然对方是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但是这个万一,这身边之人呢‘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不小心,把对方给‘秒’了,身为对方的主人,不是又得背‘黑锅’。现在的她,表示很忙,没空背。 来到这大堂,便见那大堂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小点心,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每天都会吃的油条和豆浆,这鲁长老打算请客不成,如果就是他与那白老头再怎么能吃也吃不下这么多吧。 “小女娃,你来了,真早,看我做了这么多的吃的,你看看,喜欢吃什么,吃便是……”这鲁长老正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碟小炒,看着轻尘,豪爽的说道。那白老头能用那令牌收买对方,他就用食物,对于自己的手艺他可是自信得很,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相信如果吊住了对方的胃,那么,嘿嘿,想让对方叫自己一声师傅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只要自己没有亲耳听到那丫头叫那白老头一声师傅,自己就绝对有机会。 看着那鲁长老盯着自己说着这翻话,而且笑得莫名,盯着自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算计,看了看这天,太阳都出来老半天了,这也早?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或者说是他们俩打着什么算盘。 敢情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为自己准备的,这自己与对方的赌约里可没有说谁输了把对方当仆人般的使唤吧,这鲁长老现在做的事情还真是怪异。 既然对方对方都把这一桌子的菜准备好了,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也的确是累了,既如此,那她就大大方方的享用好了。 直接坐了下来,对着依旧站着的鲁长老甜甜一笑,便直接用筷子夹起一根炸得金黄的油条吃了起来,入口的酥脆让轻尘对这鲁长老的手艺果真要刮目相看,的确够香够脆却又不油腻,喝了口白泽早已坐在身边盛好的豆浆,口感醇厚细腻,定是下了翻功夫的,“鲁长老,很好吃。” 对于这,轻尘也不吝啬。得到轻尘认可的鲁长老眉开眼笑,和他那副长相还真是不配,不过有人对于轻尘所给的夸奖可是不太乐意。 只见白长老走了进来,便听到轻尘的这一句话,心里不是滋味,那鲁老头非得跟自己强人不成,本就是想把这女娃给私藏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娃在这入学之初就敢如此做,弄得这整个灵风学院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对这风轻尘,风轻云,这六个字可谓是印象深刻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了,更别提这长老院的长老们了。 昨天本已经讨论过了的,可是今早自己前来的时候便看到这鲁长老做的这一桌子的吃食,熟识的他自然能猜到对方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明目张胆的来抢他的徒弟。 狠狠的瞪了瞪那鲁长老一眼,直接就坐了下来,对着轻尘讨好的一笑,说道:“女娃娃,这好吃吧,我可是特意早早的把这鲁长老赶起来给你做吃的,等了你半天了呢!” 此话一出,让那鲁长老气不打一处出,什么叫做他赶起来的他指使的,这话说的啥功劳都往他身上揽了,自己这不是瞎忙活了吗? “小女娃,你别听这老家伙说的,这老家伙才来,根本就没等你半天……”鲁长老不给这白长老半分的面子,直接粗声粗气的说道。 “咳,咳,我说你这老头,有你这么拆台的吗?我不就是如此一说,你用得着生气吗?”白长老没想到这鲁长老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直接在这女娃的面前就揭穿自己,略为尴尬的看了眼依旧自顾自低着头吃着东西的轻尘,显然对方对于他们的谈话不以为然。 “本来就是事实,你还想把这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我说白老头你……”鲁长老被白长老如此一说,火都来了,平时也就算了,这小女娃他要定了,这白老头居然如此无赖。 “反正女娃我要定了,我当定了她的师傅,你管不着,有本事你也拿出一块与那媲美的东西出来啊……”白老头显然也耍起无赖来了,带着一丝的得意,对着鲁长老说道。 “那东西,我,我怎么可能有……”鲁长老听闻气急,这白老头除了这样说还会说什么,自己真要是能拿出比那东西更为贵重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下如此这番苦功夫。 轻尘不是聋子,他们这围绕着自己说了半天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说到底这两老头看上自己的‘实力’,想要收自己为徒,只是她从来就不需要师傅,从未想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人身上。 不理会那两老头之间的争论,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接过这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站起身来,到处参观着这铁律堂院内四周。 至于这鲁长老同那白长老两人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争论出个所以然来,双方各自毫不退让,这最终的决定权当然指向轻尘。 齐刷刷的看向轻尘所坐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在,双方互瞪了一眼,便各自坐下,看着对方,吃起这桌上的食物,那吱嘎吱嘎的咀嚼声,就如同在咬着对方解恨。 轻尘此时正走在这铁律堂的后院,在那后院的一块空地上,俨然是一个露天的小型练武场,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从这些工具的新旧程度来说,八成是这鲁长老经常用这些东西与那些来这铁律堂领罚的人‘切磋’所用。 那么,那个幻阵在哪呢?看着那一间间的房间,上面也没有标名,一间间找吗?何必,反正不急于一时,一个月的时间都在这里,那么一个月后不正是这学院检验新生成绩的时候。 对于这轻尘并不担心,况且一个月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灵力恢复,其他的,安排这白泽去办便可,自己被‘罚’,那南宫孽也应该知道吧,什么时候会上门来访呢?自己是住那灵苑还是应该在这里选一间房间住下。 看了看身边的白泽,自己住灵苑,他应该是住风苑吧,这样,和风凌轩他们一起,有他在一旁盯着,相信那妖界之人也无可趁之机,毕竟这左长老死了,那妖界必定会再派人潜入这灵风学院,到时风凌轩便危险了。 此时的轻尘并不希望风凌轩在这灵风学院内‘妖化’,毕竟不能保证哪个人知晓这‘妖化’而把风凌轩的身份外泄,让风凌轩陷入险境,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在这里住下,你回风苑住,帮我看着风凌轩。” “轻尘,我……”白泽听到轻尘如此一说,心里溢出点点酸味,在小主人的心里,那个风凌轩也重要吧,为了那个风凌轩,手染血腥,徒增杀戮。现在,为了那风凌轩,把自己推离身边,难道她不记得,他曾要求过,永远留在她的身边,这身边,是一转身的距离!所以,我想留下,生平第一次想不遵从轻尘所说的话。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除了你,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白泽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的冷意,眼神万分坚定。 嗯?轻尘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白泽,这还是第一次白泽违抗自己的命令,把白泽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 没变啊,这身上的气息也还是他的,不可能是那魔尊的灵魂在作怪。那这白泽到底那根神经搭错了,自己又没有说什么,不就是让他去这灵风学院的男子宿舍风苑居住吗?这有问题吗? “别怀疑,我是白泽,你的契约兽白泽,如果可以,我宁愿与你签订生死血契,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亡。这样,你便永远都推不开我了。” 白泽对上轻尘打量的目光,有些气极,直接大声的吼了出来,说出自己心中一直想说的话。虽然主人答应他的跟随,但是依旧是主仆契约,他发现自己贪心了,想要更多。 愣了愣,轻尘没想到不过是自己一句随意的话,这白泽便如此大的反应,这似乎有些超出她对白泽的认识。一直以来,白泽总是个安静的人,就这样静静的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她知道,所以许他,前行的道路上让他跟随,这还不够吗? 正待轻尘张开嘴巴想说什么时候,白泽看见这轻尘那愣然的表情,以为对方还没有听明白,自己说得不够清楚,索性豁出去了,毫不掩饰身为上古神兽和那魔尊所拥有逼人气势,双手抓住轻尘的肩膀,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轻尘,如果没听明白,那我再说一次,我,白泽,要与你签订灵魂血契,从此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休想把我推开。” 若要失去你,生死何异! 字字铿锵有力,蕴含着唯我独尊的霸气和冷然,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把苦涩隐藏在心底,微笑的面对着轻尘,温文儒雅的白泽。也许,从魔尊在他体内觉醒的那一刻,他的心思便在慢慢的转变,不管有没有受到魔尊的影响。他便是他,不是吗?谁又能说他不是他呢! “你确定你要修改契约?灵魂血契?不后悔?” 轻尘因为白泽的这一席话而深深的震了一下,自己就这样让他感到不安了吗?自己对他作出的承诺难道他不明白吗?既然如此,如果签订血契能让他安心的话,那么她这个主人依他便是,最后给他一次考虑的机会,若血契结成,她不允许任何的背叛。 “永不言悔!”白泽嘴角微微扬起,眼里闪现着莫名的光彩,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许下永久的承诺,直到很久之后,当轻尘忆起,才懂得这翻情深。 “好!”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他想要,那么她允诺,只是…… “如何契约?” 她与苍所签订的生死契约是苍主动签订的,可这灵魂血契,她还真没有主动签订过,如何签订,她真的不懂! 得到轻尘肯定的答案让白泽满心的欢喜,原来,只要自己主动争取,才能得到更多,想要幸福,便主动把握住。与她签订血契,那么在关键的时刻,自己还能…… 轻尘不知晓的是这生死契约与那血契是不同的,否则,根本就不会同意。 生死契约,签订契约的双方同生共死,生命共享,只是契约。但是灵魂血契,鲜血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要一人愿以灵魂献祭,那么另一人依旧能存活。 换言之,白泽与轻尘签订血契,不是制约的作用,不是怕被推离,最主要的是想真真正正的用整个生命去守护,即便是死,灵魂破灭,也是为了轻尘一人。他,爱得深沉。 白泽在轻尘询问的目光下,低喃了几句,便抬起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暗用灵力轻轻一划,那白皙的手臂上便沁出鲜红,运用同样的方法在轻尘一闪而过的错愕下直接执起轻尘的手臂轻轻一划,同样鲜红的血液流出,白泽就这样把两人的伤口处交合在一起,在灵力的推动下,直接把自己手臂上的血液注入轻尘的体内。 在血液入体之时,从天而降的一道金光罩住两人,脚下浮现出一道华美而又复杂的契约纹,在那契约纹的正中央,轻尘发现与平时所见的图案不同,那中间显现的既然不是‘契’字,而是鲜红的‘祭’字。 这血契到底是什么契约?为何与平时所契约的契约纹路有所不同,而且看着这鲜血的注入,以她前世法医的身份来说,这怎么可能,不会出现排斥什么的才怪,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失血过多,这输得哪门子血?这便是血契? 就在这轻尘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即便是没有白泽灵力的推动,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在不断的吸噬着这白泽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这样下去白泽非死不可,可是想要分开,去无法做到。 而此时的白泽同样发现了一丝的不同,在那契约纹消失的时候,便已契成,自己想要放开手臂,却没想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就如同受到某种吸引力,不断的涌向对方的体内。 这到底哪里出错了?白泽眼中闪耀着困惑,而随着血液的迅速流失,白泽额头上沁出冷汗,脸色苍白如雪,想要把分开两人的手,却发现两人的手臂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捆绑住般根本就无法抽离。 灵魂血契是从魔尊的记忆中得到,可是现在这样的突发事情,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即便是魔尊,也不知晓。 而这灵魂血契所带来的突发状况,让白泽体内的灵力混乱,那属于上古神兽与魔尊的威压隐隐外放,根本就无力去控制,而原本由灵力幻化而成的十二岁的身形也在瞬间长大,恢复成本来的面目,白发蓝眸。 而轻尘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源源不断的吸收着白泽的鲜血和灵力的她,身形也在慢慢的变化,最终变回了成年女子的模样,身体痛苦的承受着来自白泽那磅礴的灵力。 显然,他们俩契约瞬间所爆发的灵力惊动了在那前院大堂内吃着饭的两老头。两人在感觉到此之后同时看了眼对方,双目微瞪,想从对方的眼中寻找答案,几乎同一时间放下碗筷,便朝着这后院跑去。 当两人急急赶到之时,呈现在他俩面前的便是昏迷在地的两道白色身影,两人手臂相握之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这是?来到这两人的身前,他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后院?鲁长老不解的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白长老。 白长老只是盯着那两人交叠的手臂愣愣的出神,手臂上清晰可见的红色印记,他们这是灵魂血契无疑,从一本古书上得知,这灵魂血契根本就不是人界所能契约的方式,乃是魔界之人契约形式的一种,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他们,是魔? 盯着这轻尘白泽的脸瞧得仔细,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两张脸与不久前见到的两张脸出奇的相似,难道,他们是那两人,也只有此才说得通这鲁长老的这地方可不是哪个路人甲都能来的,更何况是在两个御灵尊者的眼皮底下。 只是,他们怎么会如此模样?先不管他们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白长老早已经认定了轻尘是他的徒弟,急急的对着身边看向自己的鲁长老催促道:“快,快,帮忙把他们俩抬进去,别被其他人发现,等他们醒了再说。” “抬进去,他们是谁都不知道,你不是想要吃那菜吗?刚好缺原料,我看她不错,细皮嫩肉的,不如……”鲁长老把轻尘打量了一遍,两眼放光的建议道。 “你、你这什么眼神,你看清楚,她是谁?”白长老气急的一手直指着鲁长老的鼻子大声的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徒弟都快没了。 “她是谁?我看看,你这一问,还别说,真像那小女娃,你说,不会是她,她吧……”鲁长老指着轻尘的脸对着白长老惊讶的说道。 白长老眼神一正,严肃的点点头,的确是那丫头无疑,如果只是长得像他还不确认,可是拥有那琉璃手镯就绝对不会错。(未完待续) 瞬间长大了 也不管那鲁长老略显白痴的表情,直接抱起轻尘便往这后院的其中一间客房走去。见此,那鲁长老只得把那白泽扛在肩上,跟着这白长老,先把他们俩安顿了再说,最好是这小女娃,天天住这里,那就最好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是先得个徒弟气死那白长老。 不过他的这翻心思算是白费了,之前说的话轻尘可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因为契约所带来的灵力,在轻尘原本丹田灵力稀薄的情况下一下涌入这么磅礴的灵力,让她一时承受不住的晕倒在地,但是并没有陷入深度昏迷。 本能的费力的运转和吸收那堆积在丹田处的灵力,炼化与自己本身的那一丝微薄的灵力融合为己用。却没想到听到如此惊悚的信息,居然想把自己给吃了,好,很好,非常好,即便是无心之言,她也记住了这鲁长老所说的话。 而对方的人肉到底是从何而来这还是个谜,听那白长老的态度,应该是知晓自己吃的是人肉,只是这‘人吃人’仅仅只是为了味道甜美还是其他? 总不至于是那食人族的和自己同样穿越而来吧,这概率比中那彩票还难上N倍!当然这不过是轻尘拿来调侃的笑话而已,对于事实,她相信时间久了,总会知道的,毕竟她在他这还要待上一段时间。 白泽,此时的她唯一担心的便是那个傻瓜,怎么如此痴傻,为了与自己契约居然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通过内视,看到体内丹田上方处的一团透明的带着红丝的灵力,正在丹田处不断的旋转,炼化,最后变成一粒豌豆大小模样的纯透明的灵力团,她知道,那便是由于与这白泽血契所带来的灵力。 想到当年与青龙契约时自己的想法,果真实现了,没有点滴的浪费。和这白泽的血契,给她带来了不少的灵力,至少,现在的她,一跃拥有了中级御灵师巅峰的实力,能够召唤自己的魔兽。 这也正说明了那已经完全融入自己体内的魄珠不再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自己的灵力,但是,那独属于夜华的那一部分金色的灵力又在哪?正当轻尘想不通此的时候,便看到点点的金色飞入那原本如同豌豆般的透明灵力团里,这是?夜华的那四分之一灵力?浓缩成的精华不成? 没有细细查看,她没事,不代表白泽没事,而且,那两老头也知晓了自己与白泽的秘密,能随意变大变小的秘密。 就在这白长老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这轻尘醒来,正准备往轻尘的嘴里塞入各种稀奇古怪的丹药时,轻尘瞬间睁开双目,眼中所散发出来的冷然让白老头手一哆嗦,那手中的珍贵丹药便如滚落在地,无语的望着轻尘。 轻尘也不理会,直接坐了起来,原本被割伤的手臂甚至是连道疤痕都没有,光洁如新,如果不是自己的意识还存在,不是身边之人,她会以为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白泽,脸色依旧惨白,没有丝毫的生气,就这样直直的躺在这里,轻尘把手放在对方的心口处,还好,心跳依旧,只是微弱了些。 眼睛撇向白泽那染着鲜红的衣袖看去,看着对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着一个鲜红古体的印记……一个“祭”字,为何自己没有?这灵魂血契难道只有那主动签订契约的那一方才有这字吗?轻尘总觉得这次的契约隐隐有着不同,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上那床前正打量着自己的两双眼睛,挑了挑秀眉,等待着对方的询问,他们既然知道了,总不能杀了他们灭口,毕竟那个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白老头,现在的她,与对方之间谁输谁赢还不定,难道要在这入学的第二天,再杀两位长老不成? “你是那小女娃,风轻尘,他是那小男娃,你哥哥风轻云。”白长老很快便镇定了,似陈述般的语气问向轻尘,虽然知道自己所猜想的事实匪夷所思,但是还是想得到对方的亲口承认。 轻尘只是点点头,算是应答,等待着下文。 “你们怎么会签订这灵魂学契?难道不知道这灵魂血契是那魔界之人才签订的吗?”白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出这第二个问题。 魔界之人签订的契约?难道这灵魂血契是那魔尊教他的?轻尘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很快的隐退,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白长老,他,既然知道魔界?那么白泽的身份? “你还知道什么?” 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情感,浑身散发着冷然气息,在这一刻,白长老相信,只要自己多说一句不该说的,对方的手段…… 此刻,连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他站着这女娃娃面前都能感受到一丝的威胁,明明灵力只是,只是……中期御灵师巅峰?怎么会,一下变成中期御灵师巅峰,她身上的秘密还真多,不管怎样,她这个徒弟他是要定了。 “小女娃,你不说没啥,只要认了我这师傅,那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需要为师的,说一声便可,为师定赴汤蹈火……” 白长老唧唧歪歪的一大堆,俨然把轻尘当成了他的徒弟,变相的想要这轻尘当他的徒弟。 轻尘就由着这白长老在一旁说着,她并不太理会,想拿此事相要挟,似乎这个师傅当得太容易了,她从来就不惧要挟,除非是她心甘情愿,否则结果就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向白泽,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动静,眉头微皱,这血契对他有如此大的伤害,那鲜红如血的‘祭’字让她总觉得刺眼,想了想,从手镯内把手镯内剩下的朱果和一瓶丹药统统的往白泽的嘴里塞去,希望,能借此使对方恢复。 她不想看到对方再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毫无生气的模样,她宁愿看见的是那个会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忤逆自己的白泽。 至于那白老头,声音嘎然而止,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轻尘把那绝品的丹药和那颗珍贵的朱果送入白泽的口中,一脸的可惜肉痛,仿佛那是自己的般。 不知道是那丹药发挥了作用还是被那白老头的躁声给吵醒了,只见白泽动了动手指,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便是轻尘那一张阴沉的脸? “没死?” 从来不知道等待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在看到白泽醒来,轻尘顿时感觉心中轻松了不少,只是脸色阴沉,声音中听不出是喜是怒。 看着轻尘如此一问,早已熟知轻尘脾性的白泽对着轻尘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小主人,这是在关心自己,而他也终于以血为引,以灵魂为祭,与她签订了这灵魂血契。只是没想到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对方居然吞噬自己的血液,才照成了现在自己因失血过多而躺在这里,害她担心了。 坐起身来,看向那依旧盯着自己看的白长老,说道:“不管是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今日之事,若透露半分,那么,这整个灵风学院甚至是整个都城,灰飞烟灭!” 最后四个字,说的极重,灰飞烟灭,他是白泽也是魔尊,轻尘对于他的话毫不质疑,与那追命交手,身为上古神兽的火凤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可见这魔界之尊,身为魔王的他,魂珠入体,力量封印解除,单单一个人界,他的确可在此翻手为云覆手雨。 额,这?好吧,今天他们算是碰上两个外表看起来像是无害的煞星,那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邪魅气息让他们本能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那原本犀利的眼神在看向轻尘的时候瞬间转变,变得如水般温柔,真好,她和他再也不能分离了,她的血液中流淌着他的血,这算是间接的一种拥有吧。 从今以后,他的位置不在是她的身后,亦不是在她的身边,他要站在她的前面,成为她的依靠,为她遮风挡雨…… “我没死,即便是死,我也不允许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说的深情,可是却偏偏有人不解风情,只见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白泽:“你死了,你以为与你签订契约的我活得了吗?所以,把命给我好好的留着。” 平生第一次把命交到对方的手里,她可不想死得这么早。至于那苍,那是在她不知名的情况下签订的,对方为的是夜华,而不是她,等到找到了那剩余的三魄,她便要求那冥把这契约解除,省得牵扯不清,哪天,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好。”白泽微微一笑,温柔的应道。就当这是他未雨绸缪,他想护她一生,即便是自己不在她的身边,也定能护她周全。 他做这决定的时候,魔尊笑他痴傻,恨不得立马解除契约,但是他却从魔尊的记忆中搜寻到了这种契约,正和他意,那独属于魔尊的那部分意识居然没有拒绝,这倒让他觉得有些惊讶,不管如何,这次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 站起身来,只是把自身的发色改变,变成了如同正常人一般的黑色,反正他们已经知晓,在这铁律堂只有他们几人在的时候也根本不需要变成那十二岁般的模样,这也是那潜意识魔尊所希望的。 轻尘也从这床上跃起,看着自己的这具身板,站在这白泽的身边,比他矮一个头而已,终于不用再昂起头来看人了,至于那两位…… “鲁长老,这要在你这待上一个月,可有地方?” 鲁长老因为轻尘的这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响,才急急的说道:“有,有,有,小女娃,这里,老夫带你去看,在我这,保证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说完便对着那白老头呲牙得意的一笑,带着轻尘他们俩朝外走去,对于这轻尘的瞬间长大的事情,他们只把这归结于他们的身份,魔界?他老头活了这把年纪,也没啥可怕的。 这所说的话要是被那些聆风那过学院的学生听到了,绝对会个个那个羡慕嫉妒恨啊,什么叫住得舒舒服服的,这铁律堂改成客栈了不成。他们也曾在这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过却是‘舒舒服服’的躺着出去,并且还能借此‘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跟随着这长老挑了两房间,就在这鲁长老的隔壁,随意的说了几句,把鲁长老给打发了,便直接从空间里把那无痕给召唤出来。 “主人,我等得好辛苦啊!”无痕一从那魔幻空间内解脱出来,便直接化为一道白光,直接奔向这轻尘的怀里,可是谁知却被那身边的一只大手一巴掌给啪飞掉,撞到了这紧闭的房门,‘嘭’的一声,跌落在地,脑袋晕呼呼的,还未搞清楚状况,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一下,在这之前有过一次经验的无痕在那魔幻空间也可谓是立功不小,让其他的‘小弟’们稍安勿躁,耐心的等候,时不时的开解那些兽兽们,相信自己的主人一定能恢复灵力,他们不会一辈子呆在这空间里出不去。 其中尤其要说的便是那只啰嗦胆小的兔子,在魔幻空间内被其他兽兽吓得半死,最后榜上了无痕这厮,毕竟在她眼中,其他的都是豺狼虎豹,也只有这无痕与她‘同类’,危险系数小,而且又是老大,倚靠‘大树’好乘凉。 在空间里除了睡这无痕唯一的乐趣便是逗弄那只小兔子,并且给那只小兔子取了个超级有爱的名字,就叫‘兔兔’,可是杯具的是,那无痕没事总是咬人家的头,结果,‘兔兔’变成‘秃秃’了。 要实力没实力,地位没地位的兔兔只能瞪着那红红的眼睛含泪的让那无痕啃,日日夜夜的期盼着那‘可爱’的小女孩,自己的主人恢复灵力,把这无痕给放出去,给顿肉吃,要不终有一天,对方冷不住把她给吃了。 而这无痕突然感觉到那魔幻空间的出口瞬间被打开,并与外部有了联系,他就明白,小主人的灵力恢复了,不过,貌似白老大受了伤,雀跃的等着主人的召唤,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记拳头,杯具! 轻尘吃惊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一团白色的东西,一动不动,应该没死,而后侧过头来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白泽,他这是做什么? “你是我的。”白泽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是的,小主人是他的,从签订血契开始他便知道,只有主动争取,幸福才会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无痕一出来就往这轻尘身上扑来,他不允许,即便是她的兽兽,能呆在她身边的,必定是他。 “额!你……”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在这一刻,有种错觉,不知道这到底是白泽还是那魔尊,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灵魂合体之时便是同一体,只是自己固执的想要把他们区分开来而已。从今早开始,他便变得不同了,变得强势得让她都有些不适应,这还是白泽吗? “别怀疑,我是白泽,也是魔尊,只是你的。”白泽对上轻尘的眼睛,深情不减,带着一丝笑意的说着,只是那浑身上下所洋溢着的皆是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尊贵霸气,这才该是那令万兽臣服的白泽,才该是那令魔界众人俯首称臣的魔王。 只是你的,这颗心,整个灵魂都是你的,而我唯一苦求的,不是其他,只要一颗同等的心而已。 轻尘被这白泽如此一说一愣,这白泽到底那根筋不对,什么时候对待自己如此,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炙热让她心中一颤,‘你是我的?’不…… “你错了,你是我的,而我,只属于我自己……” 挑了挑眉,毫不遮掩的对上白泽的眼,宣誓所有般,笑颜如花,那一刻的绝美与浑身所洋溢出的自信光芒深深的印入这白泽的脑海中。 没有细想,遵循着心中所想,直接长臂一伸,把轻尘往怀中一揽,一只手托着轻尘的后脑勺,就吻上那娇艳的唇。 不得不说,白泽是个好学生,吻过几次的白泽没有了之前的生涩,在轻尘还来不及回神的刹那用灵活的舌头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 轻尘没有想到这白泽似乎吻她成瘾了…… 感受到了轻尘的回应,白泽心下一喜,更加轻柔的吻着,满含着深情,此刻的他心中满满的幸福,甜如蜜般,放慢动作……(未完待续) 啥也没看到 “啊……” 一声大煞风景的吼叫让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房内的温度迅速的冷却了下来,略微气喘的两人分开,齐刷刷的看向那依旧保持着魔兽形态的无痕,尤其是白泽,脸都黑了,眼中泛着寒光。 只见这无痕颇为人性化的瞪大着双眼,用那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只小爪子直接指向轻尘他们二人,那摸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把他给强吻了。 他如果知道醒来会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尤其是对上那白老大那满是杀气的眼,怎么着也会继续躺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接着睡,此时的它真的很想再撞一次晕过去的冲动。白老大和小主人,虽然小主人长大了,但是在它的脑海中主人便是主人,身为兽兽的他们怎么能去对主人做那种事情,那只有人类中的夫妻才会做的事情,难道说,自己不再的这段时间发生了点什么,他们? 眼睛在白泽同轻尘的身上如同雷达般的扫视着,就想找出什么猫腻来,难怪刚刚自己扑向小主人的时候被那白老大给啪飞掉,敢情这白老大是人类所说的‘吃醋’? 别看这无痕是兽兽,知道的关于人类的事情比那白泽还清楚百倍,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不断地点点那小脑袋,并不停的解释道,在它看来,再不解释的话很可能会被那白老大给一招灭了:“主人,白老大,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对,继续,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没看到白老大吻主人,没看到白老大把手放到主人的胸部上……” “真的,我啥都没看到,没,我头怎么这么晕,晕,晕……” 无痕越解释越错,最后居然就这样当着轻尘和白泽的面原地转了几圈头晃了晃,便这样躺倒在地,呈一个大字形装晕过去。 对于这无痕这么白痴的话语和举动,轻尘真的很无语,不过,刚才要不是他那一声,自己和白泽。甩了甩头,不去想,直接走了几步蹲低身来到这无痕的身边,略有兴致的看着这装死的无痕,这天气,躺在这地上,应该是很冷吧。 想了想,邪恶的对着那具‘尸体’一笑,站起身来,往身后的一把木椅上一坐,直接把那空间里的另外一只兔子唤了出来,想装死是吧,让你装。 一道白光一闪,那兔兔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用那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轻尘,显然,她比那无痕笨多了,盯着这轻尘看了半响,才最终确认这眼前的不是别人,是自己千盼万盼‘可爱’的小主人,顿时无比委屈的说着:“主人,可见到你了,你能不能给顿肉给无痕老大吃,这样它就不会吃、吃我的……” 说完还指了指那原本有一簇毛而现在光秃秃的头顶,显得有些滑稽。轻尘没想到把这兔子唤出来,对方对自己说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说给那无痕一顿吃的,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身为主人的自己虐待那兽来着。 显然这兔兔的确是慢了不止半拍,无痕那么个大‘死尸’在它的身后都没发现,直到这轻尘对着她指指她的身后,才转过身来看了看,当看到那无痕如同死人般的躺在那,惊呼出声来,连忙蹲低身来,用那小小的爪子在那无痕的身上推着,口中念念有词。 “呜呜……呜,无痕老大,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呜呜……无痕老大,你死了他们会吃了我的,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呜呜,无痕老大,你别饿死啊,如果想吃,就吃掉我一只兔腿好了,不不,兔……” 无痕被这兔子摇晃得本来清醒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如果不是轻尘在身边,它绝对会站起身来对着那只兔子破口大骂,自己又没死,哭什么哭,不过心下却有着一丝的小感动,难得这兔兔有这心,居然想着让它吃她的一只腿裹腹,虽然这最终目的是把自己当保镖看待,选择自动忽略。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那一对活宝,原本把这兔子唤出来是想欺负欺负那厮的,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这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丝毫不影响她想要报复无痕那厮的心里。 “哭什么,它还没死,不过嘛,也快了……” 清冷的声音让原本哭泣着的兔兔戛然而止,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还不断的抽泣着,那模样就跟死了爹妈一样:“主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轻尘对着那小兔兔微微一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也只有单‘蠢’的这只兔子会被她骗了。 “无痕它只是一不小心呼吸不畅,晕过去了,只要谁嘴巴对嘴巴的把空气渡给它,它呼吸顺了,那便会活过来,但是若没人渡气的话,那么……” 轻尘没有说完,只是直直的盯着那依旧躺在地上有些发抖的无痕。估计那无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如此报复自己,现在自己要不要起来,还是继续装晕,正在这无痕内心无比挣扎的时候,连轻尘也没有想到那小兔果断的‘吻’上了那无痕的唇。 “噗……” 这画面让轻尘忍不住笑出声来,从来没有如此开怀的笑过,那两只兔子接吻,而且那兔兔不断的吸气呼气的把那无痕当做气球般的吹。 无痕在听到主人的笑声后,再也装不下去,直接从地板上爬起来,瞪了眼身边的那小兔,便接着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它错了还不行吗? “主人,这办法真有用,无痕老大活过来了……” 声音中满是惊喜,这下,她不用担心,乘凉的大树倒了没树倚靠了。 “噗……” 原本已经止住笑的轻尘因为这兔兔的这话又笑了出来,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连自己也不记得了,它们这些兽兽,还真是可爱的紧。 “主人,你还笑我……” 无痕看着主人笑的如此开心,虽然自己是被取笑的那个,但是也为自己的主人开心,自己很少看到主人喜怒哀乐摆在眼前,即使是笑,也从未如此开怀。 白泽从轻尘走到那无痕的身边便一直注视着这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在他眼中,轻尘如此孩子气的报复手段,如此开怀的大笑,一颦一笑,都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才是她冷漠的外表下所隐藏着的赤子之心,这样的她,想让他一辈子珍藏。 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让她如此开怀肆意的微笑,在他的羽翼下快乐自由的生活,所有的灾难由他一人独挡,她只需要接受来自他全部的宠爱…… 轻尘收敛笑意,不过显然心情很好,看着眼前依旧盯着自己的那两只兔子,本只是想让这无痕一人出来,问问这魔幻空间内的其他兽兽的情况,去没想到闹出这一幕。 不过看来,应该都没事才对,她又不能把所以的兽兽都召唤出来,那样的话,那一群兽兽所散发出来的身为神兽的气息必定会惊动这整个灵风学院的所有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况且现在自己灵力也有了,也能感受到魔幻空间内那一群兽兽的基本情况。 只是,风凌轩那里,自己又该派谁前往,白泽如此强势的不愿意,无痕那厮又绝对不行,那么只有它俩了,心念一动,一道黑色的光芒在轻尘的面前闪现。 梦魇从这无痕出了这魔幻空间就知道主人已经恢复了灵力,并且还长大了,这是他所没有料到的,在他的认知里,人类是不可能同他们魔兽一样,可以幻化,可以因为灵力的摄入而瞬间长大。不过不管小主人身上有多少秘密,长大成何般模样,她都依旧是自己的主人。 “梦魇,你能幻化成白泽小的模样吗?” “能……” 梦魇颇为自信的回答,身为超神兽梦魇,最擅长的便是幻术,只要是没有御灵贤者巅峰之人在场,便没有人能看穿他的幻术。在这灵风学院你,也就是只有那几位长老堂的长老能看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好,那么你……” 轻尘简洁的讲明了需要这梦魇做的事情,便只见一道光芒一闪,消失不见。对上那白泽含笑的眸子,轻尘孩子气的瞪了瞪对方,现在高兴了吧,你也不用去了,现在她那么多的魔兽可以使唤了,这算不算是因为白泽的这件事自己捡了便宜。 白泽只是温柔的看着眼前的轻尘,淡笑不语,如果能经常看到她的这一面,定然是件无比幸福之事…… “主人,我饿了……”无痕这次没有朝着这轻尘的身上扑来,它可不想再享受一次自由落体,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落在了轻尘身边的桌子上,可怜兮兮的说着。 经这一折腾,它的确是饿了,好久好久没有吃到那香喷喷的肉了,犯馋了,而且不要再把它丢那魔幻空间,它在那里面待得闷死了。 随着这无痕如此一说,那身边的那只兔兔忙不时的点点头,附和着。在她的思想里,只要这无痕老大吃饱喝好,那么就不会想着来咬它了,它也就平安了。 接收到无痕那满是怨念的眼神,轻尘想了想,也罢,就让他们俩呆在外面好了,反正那鲁老看到了也没什么奇怪的,谁没有一两只魔兽。 “走吧……” 轻尘站了起来,打开门朝外走去,身侧自然是白泽独占,无痕万分怨念的看了眼这白老大的身影,原本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走路,只要呆在自己主人的怀里或者是肩膀上便可,打打盹,多舒服,可是,现在,只得自己走了。 长叹了一声,一蹦一跳的跟在这轻尘二人的身后,而它的身边,自然是跟着那胆小的兔兔,这个场面,颇具有喜感,却又是那样的和谐。 此时魔幻空间内的其他人对于无痕是又羡慕又嫉妒,早知道这样,他们大多数的人在这魔幻空间的通道打开的时候便不等主人的召唤直接出来了,那样,便也可以出来透透气吃吃喝喝的。 来到这前厅,显然这鲁长老依旧在显摆着他那厨艺,桌子上一大堆的吃的,而那白长老只是坐在一旁,一手托着脑袋,盯着那一桌子的菜,不过显然这思绪不在这上面。轻尘他们来到他身边坐下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 一道白光闪过,无痕直接冲到桌边,对着他眼前的那盘魔兽肉狂啃,不时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一团白色在这桌上显得异常的显眼。 轻尘对于无痕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挑了挑眉,估计真如那只小兔子所说这无痕馋死了吧,也不管这是哪里,那眼前之人可是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以你这个小小的五级神兽,初期御灵尊者,可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原本陷入沉思中的白长老因为这无痕拉回了思绪,直接对着无痕就是一掌袭来,毕竟它吃的东西可不是给魔兽吃的,而且这兔子哪里来的? 本以为能轻易的一掌拍死,这样,今天没准还能加个餐,来个红烧兔肉,却没想到那兔子的速度那么快,迅雷闪电,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带着一丝的错愕抬起头来看着那兔子跃去的方向,正是轻尘二人,而那只兔子,居然就这样躺在地上,而在那兔子的身边居然还有一只兔子,敢情这兔子是她的契约兽。仔细一看,居然还是头五级神兽,至于另外一只小兔子,充其量也就是魔宠而已。 原本无痕出于本能是往那轻尘的怀里飞去,却没想到居然忘了有个白老大,就这样被一道迸发出的灵力给打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躺在地上,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再来一次,它命可就没了。 对于这白泽的举动,轻尘现在已经是无语了,眉头微微一皱,现在的他如此强势,真不知到底是因为那魔尊的缘故还是其他,如果说之前那样对无痕是因为无痕打断了那个吻,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白泽,这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中含着一丝的责备,白泽也是平生第一次遭受如此对待,眼神一暗,盯着那躺在地上晕菜的无痕一眼,而后对着轻尘认真的说道:“它是雄性……” 听到此的不仅是轻尘,就连那无痕都蹦的一下从地上跃起,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白老大,从它一出来就觉得这白老大和平时不同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想独占主人,这主人的契约兽除了那火凤,其余的全是雄性,那么岂不是…… “白老大,你怎么能,怎么能……”那它岂不是往后即使是在这外头,都得自己走了。(未完待续) 狂刀来访 对于白泽的这态度,再怎么雄性,那是只兔子不是,能碍着他眼了,况且,她不是谁的所有物,她只是自己的,正当这轻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在一旁看得晕乎的白老头直接招呼着:“小女娃,快过来坐,这鲁老头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快来尝尝……”白长老搞不清楚他们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叫做风轻云的娃绝对不是那小女娃的哥哥,那眼中的深情怎么也不可能只是哥哥对待妹妹那般的情感,他也曾年轻过啊,呵呵! 哎!不再纠结与此的轻尘不理会身边那占有性特强的白泽,直接就来到这桌边坐下,无痕见自己的主人坐下,一蹦一蹦的蹦上了桌子上,死性不改,对着那未啃完的魔兽肉撕咬着,这回,那个白长老也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是这小女娃的契约兽,更何况,放眼整个灵风学院,又有几人的契约兽能达到这实力的,即使是自己,契约兽也只是比它的高上一级,六级神兽冰蟾。 鲁长老从那房间内出来便看到了大家已经吃开来了,并没有等他,直接瞪了眼吃得正欢的白老头,就在轻尘的左手边坐了下来,把那只趴在桌上正小口小口的吃着魔兽肉的兔子往旁边一提,往白长老的怀里一扔,挑衅的看着白老头。 轻尘只是略微抬头看了看略显幼稚的两人,那兔兔无疑成了他们暗中较劲的沙包,被扔来扔去,身为主人的她也并未制止,那只兔子契约是一时兴起,她的身边不留无用之兽兽,胆子这么小,还得多磨练磨练才是。 自然而然的享受着白泽的细心照顾,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了,白泽根本就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只是细心的为轻尘挑着鱼骨。 至于那无痕,压根就没有听到那来自那兔兔细声细语的呼救,这么久都没有吃到美味的食物了,现在还不得吃个够本。 饭桌上的气氛一静一动也算是异常的和谐,如果让学院的其他新生知道在这铁律堂居然有这样一幕,不晓得会不会也宁愿斩杀一两人而得来到这铁律堂,没准也可以得到两位长老当自己的师傅。 不过似乎这铁律堂自从轻尘的到来,便成了个不错的地方了,特别是在这吃饭的这点上,只见一阵破空的‘嗖嗖嗖’,显然有人来到这铁律堂拜访,并且通过了那第一关的机关。 听到此的众人动作一顿,轻尘眉头微皱,这个时间会有谁来,那秋少白现在即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了,更何况是在这吃饭的点上,风凌轩?夜默离? 且不论他们是谁,现在自己的这副模样最好除了这身边两人知道外,她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心念一动,轻尘就在这白长老和鲁长老的面前幻化成了原本的孩童模样,而白泽,自然是幻化成那十二岁的模样。 他们如此大的转变在那两位看来及不可思议,但是想想也就通了,他们两人就实力而言就不能按常理来推断,这来的会是谁? 当来人出现在这大堂之时,的确让轻尘吃惊不小,不是别人,正是那白老头的徒弟,狂刀,他来这是为了什么? “师傅,鲁长老。” 狂刀没想到找了一上午这师傅居然在这里,早知道的话他应该早点来这里的。从早上从那比武场出来,便听到了到处议论纷纷,说一个新生秒杀了两人,其中一人居然是那风凌轩的师傅,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左长老。 随手抓了一人一问之下,根据那人的描述,隐隐猜到了是那个将自己打败的风轻尘,只是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日在那小女孩身边被自己忽视的那个男孩,实力居然恐怖到那个地步,居然秒杀了那左长老。 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长老堂的决定,把他们安排在这铁律堂受罚一个月,那鲁长老自来和自己的师傅相处得不错,鲁长老的实力和手段他也领教过,在对方的手上吃过不小的亏。 原本在听闻那事情之后,想找到自己的师傅,让师傅跟那鲁长老求求情,至少在他眼中,轻尘能打败自己,也许以她的实力,还能打败那鲁长老,但是这铁律堂的幻阵她不一定能破,可是这眼前的这一幕,又如何解释? 没有血腥,没有暴力,有的只是美味的午餐,和谐的画面,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这只能怪自己一时的粗心大意。自己的师傅自己最清楚,碰到了那风轻尘,师傅还不得扒着讨好,又怎么会让鲁长老虐待她。 “你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吃了没?” 对于这徒弟,白长老是极其喜爱的,看着这徒弟这时候不在那比武场,跑这来,定是与那小女孩有关,随口问道,关心的意味很明显。 “还没?” 狂刀本就为人张狂,被自己的师傅一问,应答了一声,便直接坐了下来,直接用手撕下一条魔兽腿,就这样吃了起来。 “你小子,敢情只是来我这蹭饭来着,果然是有怎样的师傅就有怎样的徒弟,吃完饭我得好好的练练你,正好老夫我手正痒着。” 鲁长老见这狂刀就这样坐在那没有经过他这个主人的同意就这样吃了开来,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他也的确几天没人虐了,得活动活动筋骨了。 “好。” 狂刀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应答着,只是眼睛盯着那桌子上的两只兔子,其中的一只越看越心惊,那兔子的实力,怎么也看不透,如果连自己这个拥有中期御灵贤者都看不透的话,那么那只魔兽兔定然是三级神兽甚至是更高。 它不可能是师傅的,师傅的六级神兽冰蟾他见过,而那鲁长老,他的神兽是一头四级神兽的狮子,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魔兽是那依旧吃着饭的风轻尘的。拥有如此强大的魔兽,当日的测试根本就不需要动手就能把自己给打败。 想到此的狂刀就连口中的魔兽肉都觉得没有味道了,味同嚼蜡,自己还是太弱了。当日的一战,尽管是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但是并没有此时这般事实的打击,总以为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点,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会越来越小,终有一天,他能赢回来,可是你看,无法否认的事实摆在眼前。 短短几日不见,对方由原本的没有丝毫灵力,一跃而成为中级御灵师巅峰,这是怎样恐怖的进阶实力,也许不久,对方就已经超越了自己这个中期御灵贤者,这种速度,即使是自己再怎么训练,依旧比不上,没有灵力的她,都能打败自己,那么拥有灵力的她,自己连与她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清楚自己徒弟心中所想的白老头对于自己徒弟那神色间的不断变化,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小女娃就是生来打击人的,这样对自己的徒弟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是可以保证,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狂刀都不再这学院内晃荡,也没有再去那练武场,比武场,而是窝在这铁律堂,整天与那鲁长老‘切磋’,可真是臭味相投。 吃完饭后,轻尘并没有急着在这铁律堂‘挖宝’,只是回了这鲁长老安排好的房间里小睡了起来,修炼的事情放到晚上。 无痕原本都是在这轻尘的枕边睡觉的,可是才刚刚跳上床,就在白泽杀人的目光中跳了下来,窝在那床边的几桌上,缩成一团,一脸委屈的看着轻尘,这样的天,冷冰冰的桌子很冷的,虽然他肉多皮厚,但是哪里有躺在那柔软的床上来舒服。 另外一只小兔,可是宁愿呆在外面,也不愿意回那满是豺狼虎豹的魔幻空间,换言之,也就是这无痕老大在哪,那么它便在哪,跟定它了,它就是它的护身符。 轻尘见那两双红通通圆圆的眼睛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两团白色的就这样挤成一团,轻叹了一声,眉头微皱,直接想伸手抱起,却被白泽伸手一揽,往怀里一抱,顺势就这样躺倒在大床上。 轻尘就这样被白泽搂在怀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有那一刹那觉得心安异常,仿佛只要在这怀抱中,便可以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去想,可以毫无防备的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但这感觉只是瞬间,理智占据了思想。 “放开,你记住,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没有权力制约我。” 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恼怒,不断的挣脱着‘白泽’禁锢着自己的双手,想要逃离‘白泽’的怀抱,也许是这怀抱太温暖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所以才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自己才是他们的主人,在这个异界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能依靠他人,即使是自己的兽兽也不能。 唯有自身的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在乎的,原来,从一开始与那些兽兽只是主仆间的关系到现在,已经把他们当做是在这异界不可或缺的伙伴,甚至是‘家人’。因为在乎,所以不想看到它们中的任何一人受伤,火凤为自己受伤,白泽为自己差点死去,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 尤其是白泽,只有变得比对方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对方不是,魔界,她都会帮‘他’夺回,洗刷‘他’所受到的耻辱,让那些背叛‘他’的和算计‘他’的人付出代价,这本就是她所答应的。但是这么做,不是因为魔尊,而是因为白泽,因为当日有魔尊,才让白泽能够复活,能够继续的陪在她的身边。 不管如何说,她都欠他一个人情,待到这人情还情之时,魔尊,她有办法让他彻底的离开白泽的身体内,两不相欠。 其实,连轻尘自己都没有发现,慢慢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白泽偶尔的被魔尊的思想占据了的时候,也可以说,现在的她,看着眼前的人,只是白泽,而至于那魔尊,与她无关,不管白泽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依旧是她的白泽。 “轻尘,乖,睡觉,我,累了……” 白泽并没有因为轻尘的恼怒而放开,拥抱着怀中的人,闻着那娇软的身子所散发出的淡淡的体香,他是异常的满足,仿佛此刻,拥抱着对方,就如同拥有全世界般。这种感觉,即便是受万兽臣服,也无法感受到的,他是不是得感谢魔尊,让他与主人的关系更加的亲密了些。 也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失血过多加上灵力的流失,勉强撑过了午饭时间,为的不过是不想让小主人担心,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疲惫。 轻尘本想挣脱的动作因为听到了这白泽所说的话,那声音中透着的疲惫让她想起今早的事情,白泽当时因为契约而晕过去了,而且自己体内还不知道吸收了对方多少鲜血,虽然有朱果和复原丹,可是她并不知晓这灵魂血契对这白泽到底有着怎样的伤害,至少那一个清晰刺目的红色‘祭’字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再挣扎,只是偏过头对着那两只兔子交代着,让他们去白泽的那间房间的大床上睡好了,这总不冷了吧。 无痕看着那相拥的两人,这样看来,似乎的确满和谐的,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有啥不顺眼的,谁叫这一个是自己的主人,一个是自己的老大呢。幻化成人形,拎着那只兔兔,直接朝着这房间外走去,临走时,把房门带上,留一室的清净给他们。 天冷的时候,适合两个人一同取暖,白泽看着主人在自己的怀中并没有再挣扎,嘴角微微扬起,在这房内直接布下结界,真好,真想这样抱一辈子!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神,即便是身为魔兽的他,可以没有信仰,但是心中却存在着一个女神,她,风轻尘,他的小主,便是他的女神。 伴随着白泽那浅浅的呼吸声和那心脏有力的跳动,轻尘就这样依偎着,在白泽的怀中就这样慢慢的睡去,毫无防备,睡得很沉,也许潜意识里,轻尘已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白泽的手上。 这一觉睡得额外的香甜,当轻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一个小睡既然睡得这么的沉,轻尘缓缓的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抬头对上那炙热的视线。 他到底盯着自己看了多久,轻尘小秀眉微微一皱,难道他都没好好休息吗? 其实的确如轻尘所猜想的那般,白泽只是小睡了一会,余下的时间都是盯着怀里的轻尘看得仔细,那眼中的柔情都能溢出水来,现在的自己似乎期望得更多了,这所谓的幸福就如同一场梦般,而他,如果这是场梦,他希望永远都未成醒来,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明白,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醒了?”看着怀里昂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轻尘,那带着一丝迷糊的模样,可爱至极,真的让他想要一辈子珍藏。 “嗯。”轻尘略显慵懒的点了点头,便从这白泽的身上撑起,坐了起来,抚了抚那皱皱的衣服,心念一动,便又变成了小小的模样,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就不知道那鲁长老准备了什么吃食,再则,那两只兔子应该也起来了吧。 两人走了出去,便听到在这后院处不断的传来兵器的碰撞声,他们在切磋?而且那无痕和那兔兔也在。 一来到那小型的练武场上,轻尘便看到了,这白长老与那无痕与其说是在切磋,不如说是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而那只兔子,就站在一旁为这无痕加着油,不过显然这越到后面这无痕显然有些吃力,实力终究是比不上那都老成精的白老头。 一声‘嘭’的巨响,无痕一时躲闪不及,便被白长老一掌扫过,虽然只是被烧掉了一撮毛,但是那身后的地面却是已经出现一个大坑。 无痕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那白长老呲牙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老头就一神经病,自己睡醒了之后为了不打搅主人休息,就拧着这小兔在这后院溜达,听到锵锵锵的打斗声,好奇心驱使的他便走过来查探,却没想到这原本看着戏的老头,就直接对着自己就是一掌,只得把那小兔往一旁一扔,与他打起来。 不蒸馒头争口气,虽然它是魔兽的,但是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既然被人类给挑衅了,打狗都得看主人,更何况是身为主人的它。那老头绝对知道自己就是中午的那只兔子,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却没想到自己实力不济,小看了那老头,结果自己那漂亮的毛被烧成这样。 “主人,他……” 无痕眼尖的看到轻尘朝着这边走来,直接就朝着这轻尘奔去,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直接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遍,当然添油加醋的成分必不可少,当然,最主要的便是向轻尘灌输什么,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先挑起的等等,说完还挑衅看了眼白老头。 轻尘听完只是挑了挑眉,看向这面前已经幻化成人形,正指着那满头烧焦的头发控诉着。从来没发现,自己这兽兽的口才挺不错的。 不理会无痕这厮,直接看向那依旧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不过显然那狂刀处在被动的地位,中期御灵贤者对战初期御灵尊者,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拼,不过看得出来,这鲁长老完全是在指导这狂刀,处处留情。 在看向这盯着自己看的白老头,这正牌的师傅居然在这逗着自己的契约兽玩,而那鲁长老反倒在教那狂刀。不过想想也就通了,以这白老头的心性,看到这无痕,一个拥有中期御灵尊者实力的魔兽,不打一场才怪,这比对战那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鲁长老更让他兴奋。 所以说,其实,有怎样的师傅,就有怎样的徒弟,这师徒俩都是弑打成性了。 “小女娃,你来了,别听那兔子乱说,老夫我不过是想看看它的实力如何,万一哪天娃娃你有危险,它实力不济反而不能保护你……” 白长老对着那无痕瞪了瞪,犯不着为了只该死的兔子生气,这徒弟就飞了,讨好的笑着。瞧瞧,这人家多会说话,不过,并不是人人都爱听。 不管这无痕有没有错,这白老头差点就把无痕杀了是事实,在她的面前杀她的兽兽,这点,她不允许。或者说这白长老正好撞在了轻尘的那枪口上了,即使是现在把黑的说成白的,都无用了。 “白长老,谢谢你的好意,我的安危你不必费心,至于你想考验考验我的契约兽的能力,我十分欢迎,你看,还需要吗?” 轻尘看着眼前的白长老,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嘴角微扬,却带着一丝邪气,不过这白长老现在一听到这轻尘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让自己接着教训,心里那个高兴,急忙的点点头,压根就忽视了轻尘那笑容中的怪异。 得意的看着那正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主人的白泽,让你这厮搬弄是非,现在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了,不过他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主人……” 只见那无痕可怜兮兮的看着轻尘,不会吧,主人不会这么的残忍吧。 轻尘只是对着那无痕笑了笑,这小东西,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搬弄是非的本事哪里去了。 “无痕,你想要谁替你呢?”(未完待续) 大显神威 原本还在伤心的无痕一听到轻尘如此一说,恍然大悟,是啊,主人何曾让自己的兽兽受过半点的委屈。想到此的无痕满眼的算计,看了一眼那白长老,又看了眼身边的那只兔子。 被无痕看着的白长老不解,应该说是不解轻尘的意思,难不成她还有其他的契约兽不成?至于这被无痕盯着的兔兔,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让她去跟那个变态的老头打,它自杀算了。 拧起那晕过去的兔兔,无痕眉头一皱,这就晕了,一点用都没有,果真是主人契约给自己当玩具的,想了想,这老头是御灵贤者巅峰,也就相当与超神兽,而空间里因为主人与白老大的再次契约,虽然主人恢复了灵力,但是兽兽们并没有受益,所以这除去自己这五级神兽,剩下的实力也都是在三四级左右,一对一不一定能赢。 梦梦被主人派出去干活去了,青龙二哥估计不会管这等闲事,那么唯有一头兽兽可以,况且那头兽兽还让他生过一顿闷气。 对着白长老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除去那略显滑稽的烧焦白发,也是给如玉的少年啊,轻轻的吐出两字:“黄金。” 就是那厮,当日敢当那‘黄雀’的黄金巨龙,让无痕心里恨了很长一段时间。 此话一出,白长老略微不解,什么时候这魔兽这副好心情,黄金,他还白银呢,莫不是被自己打得脑袋秀逗了,尽想着钱。 只见一道金光一闪,真如那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子,黄金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属于超神兽的威压外泄,顿时让那正在打斗的二人停下打斗看着这突发的状况。 收敛气息,对着眼前的轻尘恭敬的行了个礼:“主人。” 轻尘只是点点头,指了指那白长老,说道:“刚才的谈话都听到了,那么开始吧!” 无痕见到自从这黄金出现,那三人那一脸的震惊的表情,一脸的得意劲,怕了吧,这超神兽可是拥有你们人类的御灵圣者级别的实力,它可是我的小弟来着。 得意的走到黄金的身边,就那小身板,踮起脚尖勉强拍到了这黄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对着黄金说道:“我说黄金,好好打,给咱兽兽争口气,赢了我跟主人说说,让你见见那弟媳妇!” 最后一句显然是打趣,在那魔幻空间里这黄金还不知道被取笑了多少遍,那火凤被他们公认为是这黄金的老婆。至于这黄金,被大家如此一说,又自从那魔幻空间通道被封闭,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火凤,长久的相处再怎么总是有感情的。 “你说真的?” 黄金被无痕如此一说,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老婆就老婆了,况且她除了脾气火爆点,其他的都好,要实力有实力,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这主人都跟白老大在一起了,自己…… 显然,就黄金的这脑子,自动的把轻尘同白泽归类到一类了,而且,也就让这无痕忽悠的份。 “那是自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完讨好的朝着自己的主人一笑,就怕轻尘这时候来拆他的台,要不,这黄金不去打,除了自己还真没兽了。 “好。” 黄金直接转过身来对着那盯着自己直看的三人,微微一皱眉:“看什么看,没看过超神兽么?” 被如此一问的三人出于本能的摇了摇头,心下却惊得不行,自己的感应没有错,果真是超神兽来着,那一声‘主人’,着实的把那三人给震上一震。 她到底是不是变态,有一头五级神兽,一头魔宠,还有一个身份不明实力强悍的保镖,现在居然冒出个超神兽叫她主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时的白长老,真的很想跳起来指着这小女娃大骂一声,果真是变态中的变态。也终于明白了刚才这女娃的意思,恐怕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借机教训自己了,让自己这个御灵贤者巅峰对战传说中的御灵圣者,自己还要不要活了,这条老命恐怕就快玩完了。 黄金对于眼前的三人无语,超神兽没见过,那么个大活人在他们面前晃荡着的上古神兽都没见过吗?真是少见多怪。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如果他们知道这白泽是上古神兽,恐怕早就扭头就跑了,再怎么也不敢惹轻尘了,想要收徒,也要有命在啊,如果刚才那无痕想让白泽出手,那么只需一招便可。 “废话不多说了,开始吧。” 黄金巨龙说完,也不等这白长老反应,直接一道灵力便打了过去,白长老一个侧身一躲,后退数米,在一看,那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而在那坑的四周,正成蜘蛛网般的裂开,数条缝隙。 见此的白长老额头微微的渗出汗来,毫不怀疑,如果刚刚自己没有躲过的话,那么现在即使没死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这还要怎么打? 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不过这黄金也接收到了这轻尘的命令,那便是最多打出个轻伤,吓唬吓唬对方,所以在接下来的打斗中,这黄金总是让那白长老感觉到一次次的游走在这死亡的边缘,冷汗淋淋。 白长老毕竟也是个成精的老怪,几招之后显然明白了这轻尘的意图,即便是这第一次自己惊险的躲过,这之后也不可能一而在再而三的躲过,即使自己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也不可能是那超神兽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千不该万不该一时兴起,去拿那只兔子练手,如果早知道这小女娃是如此护短之人,知道这小女娃居然还契约了一头超神兽的话,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此时的狂刀就这样盯着那早已是坑坑洼洼的地面,自己的师傅和一个身穿金色衣服的那超神兽在那打着,显然他也看出来了,自己的师傅打得很吃力,而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脸的轻松自在,他相信,只要那风轻尘一个命令,自己的师傅,在今日,在此时,定会被秒杀掉。 紧紧握了握拿刀的手,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对方居然有超神兽,光一头五级神兽就够自己受的,居然还有超神兽,能同时契约两头如此厉害的魔兽,她,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好了,小女娃,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道歉?你快叫他停下,在不停下,我老命可就交代在这了。”白老头一边与那黄金过招,一边气喘嘘嘘的对着不远处看戏的轻尘说道。 “白长老,你不是怀疑我的契约兽不能保护我吗?这不让你检验一下,你还满意吗?” 轻尘就这样倚靠在白泽的身上,双手环胸,对着那躲闪得略为滑稽的白长老不急不慢的说道,声音中含着一丝的戏谑。 “我说你这娃,还计较这些,老夫那不都是说笑嘛。” 白长老直接对着轻尘说道。 轻尘一个指示,那黄金便停止了动作,一个闪身,便又来到了这轻尘的身边,不过眼睛却是看向无痕,意思很明显,还满意吧,之后便化作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没入轻尘的体内。 无痕看着那原本一身白衣的白长老,现在正灰头土脸的,而且那衣服上也血迹斑斑,破破烂烂的,最主要的是那老头的胡子,被黄金一道灵力给削得一点不剩。 看到此的无痕,心里可谓是乐翻了,丫的,让你得意,现在看谁得意。那得瑟的表情,让轻尘略微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把他们给憋坏了。 “鲁长老,我饿了。” 轻尘也不愿在这问题上再纠结下去,直接对着那看戏的鲁长老说道,显然,这轻尘已经把这人人惧怕的鲁长老,当做她的专用厨师了。 “好,好。” 回过神来的鲁长老点头应答,便朝着这厨房的方向行去,至于那狂刀,只是盯着这轻尘看了眼,便继续挥动着他那把大刀,独自练着。 想要强大吗? 轻尘自然感受到了那一眼的不甘,那眼里有着想要变强的决心和浓浓战意,从某一点来看,她欣赏他,在他的身上,看到她自己的某些影子,至少她看他顺眼不是,既然如此,那么…… 心念一动,轻尘直接就从空间里唤出了狼王银和它的几名手下,只见道道银光闪过,在这坑坑洼洼的场地上便看到一头头身形矫健的银狼,银白色的毛发借着点点的那月光,正散发着幽深的光芒。 正当这白长老同那狂刀心下一惊,做好备战的准备之时,一声整齐划一的声音便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主人。” 那原本一头头面露凶相的银狼,低下高昂的头颅,一个个匍匐在地,态度急尽虔诚,白长老可不认为这群银狼是对着他们说的,那便只有一人。 轻尘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站起,便朝着那不远处愣神的狂刀说道:“狂刀,它们借你一个月,给你陪练,一个月后,我会来验收成果的。” 轻尘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直接朝着那前厅走去,该是吃饭的时间不是,她很期待,以这狂刀的天赋,一个月后,他能突破到何种程度。 这也许只是轻尘的一时性起,却不知,此时偶尔的突发善心,在不久的将来,却让对方以命相陪。 白泽深深的看了眼那依旧愣神的狂刀,便跟上这轻尘的步伐,朝着这前厅行去。轻尘,他很像当年的你啊,一样的固执,一样的狂妄。 无痕这厮一看主人居然把银他们都唤出来了,就为了练练那家伙,对着那白长老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而后对着那群正紧盯着狂刀看的兽兽们以老大的身份命令道:“既然主人这样说了,那么你们应该明白怎么做吧,主人可是对他寄予厚望的。” 这厚望二字可是刻意的加重,想那端木离那时被操练得实力进步不小,但是整个人却是惨不忍睹,要怪就怪谁叫你是那老头的实力。 说完便拉着拧起那依旧没有醒来的兔子,朝着前厅而去,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吃了。 狂刀对于这无痕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脑海中依旧回想着轻尘的那句话,这些最少级别也是高于自己之上的神兽,居然都是她的契约兽,这么恐怖的实力和精神力,让他无法想象,以后的她,将强大到何种地步。 今天一天,所听到的所看到的,给了他不大不小的打击,她才是该狂,该傲的那个人,因为她有那个资本。 “徒弟,加油哈,师傅精神上支持,可别给为师丢脸。” 白长老看着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对着自己的徒弟拍了拍肩膀,以资鼓励。留下这徒弟与这群银狼在一起,他还是不担心的,尽管那头狼王是头四级神兽,他相信,那小变态是真的想让狂刀变强,而不仅仅只是戏弄。 只是这想收徒弟的梦想在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彻底的破灭了,她哪里还需要师傅,她需要的是与之匹敌的对手!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这铁律堂自从这轻尘的到来,似乎热闹了不少,夜默离偶尔会来小坐,不过每次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轻尘,很少说话,安静得可以,要不是他这个大活人坐在这,单凭感觉,真的可以自动忽视。 秋少白,只跟着这风凌轩来过这一次,当到了吃饭的时辰时,一听说那鲁长老要亲自下厨,那一脸的菜色,急切的早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 从那风凌轩的口中得知,这秋少白自从那天吃了那所谓的人肉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任何的荤菜,改成吃素,而且往往看到与那天桌子上相近菜色的菜,便大吐特吐起来。那一顿饭,可真是给他的内心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阴影。 至于那风凌轩,来的时候,多半与那白泽暗中叫着劲,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那身上所迸发出的冷气绝对可以让众人有如身处雪地般。 这翻景象,久而久之白长老他们也就习惯了,不过心里却在纳闷,按道理这小变态瞬间长大的事情貌似除了自己几人都没人知道,至少他那个徒弟就不知晓,这也能让他们争来争去不成。虽说这小变态如果顶着那长大的那张玉颜往这学院走上一圈,那这铁律堂绝对不止现在这般热闹。 的确,是小变态,自从那天见识过轻尘的众多契约兽,当然,也只是银他们几只银狼而已,若是轻尘把自己契约的那些魔兽都唤出来的时候,估计那些魔兽一时间无法收敛的气息绝对会给整个灵风学院造成不大不小的轰动。至于白老头他们,直接撞墙死了算了。(未完待续) 热闹的清晨 白老头与那无痕不知道算不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偶尔两人呢还在一起捣鼓着啥,那关系又好的跟哥们般,对此,轻尘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俩,别把对方杀了就成。 而可以说这一群人,变化最大的便是那狂刀,每天一大早就来这铁律堂报道,与银他们大战一翻。而银他们,下手多半也手下留情了,按照训练端木离的方法训练这狂刀。 这灵风学院的学生,对于狂刀这些天的古怪行径更是众说纷纭,以往,每日必在那练武场或者是比武场上能看到他挥舞大刀的身影,而今,就只是看到这狂刀每天早上穿戴整齐的扛着一把刀往这话灵风学院的后山走去,而后又低调的朝着通往那铁律堂的小径行去,每天太阳下山,便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略显凌乱的拖着他的那把刀垂头丧气的回来。 不过大多数的人的猜测还是纷纷指向了那铁律堂内的鲁长老,认为这狂刀估计是没人可打了,实力高于他的那几人他再怎么挑衅也无济于事,便找上了那与他同样‘变态’的鲁长老,八成是被鲁长老打成这样的。 不过这也是大部分人的思想,而之后的一小部分人,也就是那群千方百计想要找轻尘比武的那群无极班的人却不这样认为。 毕竟在这之前,从未见那狂刀吃饱了没事干去找那鲁长老的麻烦,如果说是他因为拜在一新生手里,而且还是一小女孩,心里郁闷,急于想要提升自己,也无需天天去,毕竟,初期御灵贤者与那初期御灵尊者之间的差距可不小。 再则,那鲁长老啥事都图个新鲜,他们这群不安分的人没少往那铁律堂内待,对于鲁长老的心性也多少了解一点,对打一天也许他愿意,但是天天如此就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两人都受了刺激,真要是不耐,直接把他扔到那幻阵里去就可以了,何必花费功夫与他纠缠。 不得不说,这群无极班之人很有做狗仔队的潜质,不仅仅盯上了这狂刀,对于那夜默离同那风凌轩的行为也分析了一翻。 夜默离偶尔往那铁律堂内行去,他们可以把他理解为那被罚之人是他所带的新生,他多少有一定的责任。 可是那冰块风凌轩也总是往那铁律堂行去就觉得奇怪,那小女孩可是杀死他师傅之人,他去干嘛?而且那小女孩与他之间关系非比寻常般,问过那秋少白,无论如何就是从对方的口中得不出所以然来。 但这所以所以的奇怪现象,必定与那小女孩有关,也就是那个打败狂刀之人,之所以如此肯定,那便是那左长老之死,连她身边的那个男孩都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能瞬间秒杀一名初期御灵尊者,那么小女孩的实力不言而喻了,本就是怀疑的对象,现在是百分百的肯定,为此,他们还决定来个不怕死的探访。 而这议论的主角,也是被人嫉妒而又同情的,嫉妒她拥有如此恐怖实力的‘保镖’,同情她在这铁律堂内过着‘非人’的生活。 不过,这主人公显然不把那些流言放在眼里,白天的时候,轻尘大多是晒晒太阳,与兽兽们过过招,偶尔在这铁律堂内晃荡晃荡,那幻阵在哪,鲁长老死都不肯说,估计是在见识到轻尘所拥有的实力之后,怕就这样被轻尘给毁了吧。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轻尘便独自一人修炼灵力,白泽固执的要守在她的房间内,一次两次,久了轻尘也懒得说他,眼睛一闭,进入内视,遵循着从神秘老头那得到的那本《幻灵》上的心法,一步步的源源不断的从这外界吸收天力之灵为己用,不断的炼化。 这步骤与那魄珠在丹田处的方法其实是一样的,所吸收的灵力在体内循着全身的筋脉游走,汇集在丹田处,每运行一个周天,灵力的颜色都发生或大或小的变化,由原先的淡淡的红色变成最后的金色,再由那金色,变成无色。 不仅仅是灵力的颜色发生变化,体积也是相对的发生变化,或者可以说是浓缩,由原本的一团,最后浓缩成一粒粒如同珍珠般的大小,融入那丹田处原本存在的那团透明的灵力内。 每当这灵力的融合后,便是一个月落日升之时,长长的呼了口气,睁开双眼,轻尘便看到那坐在那一手支着头与自己对坐着闭目养神的白泽。 似有心灵感应般,在轻尘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睁开了双眼,就这样,轻尘撞入了一双饱含着深情含笑的眸子。 “早。” 白泽微微一笑,便站起身来,也许是长时间的坐着保持着一个动作,而没有调息的缘故,脚下显然有些不稳,一个踉跄,扶住那桌边才不至于绊倒。 轻尘见此,眉头一皱,说了很多次,可以不用在这陪着她,寸步不离。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听她的,可以说,从那次血契之后,就没有再听她的,比以往更加的固执,不仅如此,而且越发的得寸进尺,啥事都要管,连在这饭桌上,偶尔风凌轩给自己夹个菜,都来上一句:“风大哥,轻尘不喜欢吃这个……” “风大哥,今天这菜炒得不好吃……” “风大哥……” 不仅仅是占有欲更强了,而且更加的腹黑了,不就是一道菜,至于如此较劲吗?而那鲁长老,被听闻批判那菜怎么怎么的,只得憋着一口气,使劲的咬着魔兽肉。打又打不赢对方的他能怎么办,只得偶尔找那狂刀或者是白老头泄火,要不用从哪里弄来人肉啥的恶心的东西往这桌子上加菜,不过没啥效果。 换言之,这白泽间接的成为了这铁律堂的主人了,现在鲁长老哪里还有当初的那份欢喜,巴不得这一个月的时间赶紧到来,他好翻身做主。 “没事吧?” 轻尘虽然这么想,但也不是完全不尽人情之人,语带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 白泽对着轻尘温柔一笑,许是那次的契约真的对身体的伤害挺大的,到现在,他都觉得偶尔间感到一阵无力,魔尊的心思偶尔跑出来嘲笑一翻,笑他痴傻,那就是连魔界之人都不轻易签订的契约,他也敢签。 更何况,对方在那次拍卖行内所爆发出的惊人的力量,显然不是这人界之人所拥有的力量,连他魔界之主都忌惮的,拿自己的灵魂献祭,绑定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副作用,不被反噬才怪。不过别死就行,他还等着那丫头与他一同去魔界。 “没事就好。” 轻尘深深的看了眼白泽,总觉得那手臂上的那个祭字很刺眼,就跟一根刺一样刺入她的心里,让她隐隐感到一丝的不安。 身形一变,便又恢复了孩童般的身形,看着白泽离去的身影沉思,等待着对方为她打来清水。梳洗一翻后的轻尘便同白泽来到这后院。 只见那狂刀与那其他的兽兽已经开打了,这短短的半个多月,这狂刀的进步可谓是有目共睹的,至少在速度上,有了一定的提升,只见对方身形灵活的在银他们中间穿梭,不过偶尔依旧会被银他们的爪子给拍上几下,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当日毫无灵力的自己与对方比试,胜在一个快字,现在若与他打,撇去灵力的话,估计没那么容易了。 自从有了狂刀这武痴在这,这每天的早膳便从那前厅移向了这后院的这小练武场,只见那两人外加两兔正边吃着东西,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在结界内的那狂刀一人矫健的身形在那狼群中上窜下跳,挥舞着那把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金丝大环刀。 时不时的吆喝两句,显然这白老头自然是为自己的徒弟加油指点一二,而那无痕,完全是想着法子,让那狂刀吃苦头,时不时的指挥着银他们。 唯一安静的那便是被无痕凉一边的兔兔,由于这无痕在这外面天天吃好的,也没有再咬她了,以至于原本光秃秃的头顶,也长出新毛来了。此时正奋力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鲁长老也不说话,就这样自顾自的吃饱了在说,不过视线却是盯着那场中。 “主人,你来了。”无痕虽然眼睛是盯着那场中,但是因为是轻尘的契约兽,自然能感觉到主人的靠近,直接就转过头来看了轻尘一眼,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便又盯回了场中。 对此轻尘也见怪不怪,直接坐了下来,白泽依旧把那原本趴在桌边的兔兔拧到一旁,自己坐下,把轻尘要吃的放到轻尘的面前,细心的伺候着。 “小女娃,你的灵力,又进步了。” 原本盯着自己徒弟看的白老头回过头来,把轻尘从上到下看了遍,才半个多月而已,这丫头的灵力从没有到中级御灵师巅峰,现在又变成了初期高级御灵师,没准再几个月后,就一跃成为高级御灵师巅峰,甚至是初期御灵贤者,到时候自己的徒弟,又该受到不小的打击了。 这没日没夜的训练,也不知道对他来说到底好还是不好,原本只是想打击下他的狂妄,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谁能想到居然一碰就碰到这小变态。 轻尘只是点点头,的确,她的灵力就上升了一个阶段,这样下去的话,灵力迟早会恢复到之前的水平。这样,即便是杀人,也不必那么费力。 众人就这样互不干扰的吃着早膳,虽然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的‘轰轰’声,可是这后院的氛围却是异常的和谐。 “哎哟……” “啊……” 之后伴随着那从前厅向这后院行来的脚步声,让轻尘眉头一皱,这么早,谁会来,而且是闯进来的,实力大多在御灵贤者级别。 轻尘听到了,那白长老等人自然是听到了,白泽微微皱眉,这时候到底谁来打扰自己的小主人用膳,直接挥一挥手,在白长老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朝着通往这后院的那入口处,一道带着一丝蓝光的灵力便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那入口处的整个石门就被白泽的这灵力给炸了,也成功的止住了那一行人前行的脚步。 狂刀与银他们,也因此而停了下来,狂刀收拾了下自己,依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在乎,直接朝着这饭桌走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早餐来了。至于那银他们,则化为一道道银光没入轻尘的体内。 轻尘对于这白泽的举动,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还真当自己是这铁律堂的主人了?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嘴里就被这白泽塞入一小节油条。 “快吃,别饿着。” 声音轻柔,眼神满是宠溺的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众人的错觉,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轻尘恨恨的咬着嘴里的油条,颇为孩子气的神情逗笑了白泽,呵呵的直笑。其他人听来,只得在心里诽谤这白泽变态,若轻尘是个小变态,那他便是变态中的变态,只为了不让人打扰那小变态吃早饭,就差点把这给拆了。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才听到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鲁长老,在吗?我们是来找狂刀的,他在这里吗?” 轻尘听到这声音,眉头一挑,敢情是无极班的那伙人,这声音她认得,是当日在这灵风学院的食堂想与她一战的齐骏驰,想必这剩下之人便是程浩宇他们。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这来可不仅仅是找这狂刀这么简单吧,看向鲁长老同狂刀二人的眼中闪着一丝看戏的光芒。 狂刀对于这指明找自己的这话根本就没啥感觉,他又不傻,和他们没啥交情,充其量不过是比武场上的对手,打过几次而已。 鲁长老一听,这伙小子跑这来,绝对是为了看小变态的,敢情这个个把他这当成饭堂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成。心念一动,粗大的嗓门大喝一声:“好小子,居然打扰我与白老头切磋,搅了我们的兴,把我这铁律堂当成什么了?想来便来的吗?” 无痕听了,在旁边憋着没笑出来,这鲁长老还真是好玩,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说谎都不打草稿的,明明是白老大给轰的那墙,憋屈的没地方发火,这些人刚好可以拿来出气,不错。 白泽的那一掌,成功的止住了他们前行的脚步,他们听到这鲁长老的呵斥声,哪里还敢再往前半步,对着那鲁长老赔礼道:“我们只是有事找那狂刀,没想这么多,鲁长老你别介意。” 对方如此一说,估计是没有这么快离开的,轻尘并不想理会他们,只是,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她倒是想会一会,他来这里干什么? 听‘白泽’说,那群人中有一个人是半魔,如此一说,便让轻尘直接想到了那唯一一个轻尘怀疑的对象,那个南宫孽,他与他们那无极班的一群人混在一起她理解,毕竟实力摆在那,可是这来这铁律堂她就不是很明白,他不像是那般无聊的人才是,除非是怀有某种目的,这铁律堂里面有什么值得他‘大驾光临’不成? “让他们进来。” 轻尘对着那鲁长老建议的说道。 “小子们,竟然来了,就别扫我们的兴,进来陪我练练。” 鲁长老听轻尘如此一说,也行,正愁他没人陪练,刚好这群小子便来了,这次,不把这些天的憋屈发泄发泄痛快,还真是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此话一出,那群人显然一僵,不过现在走已经是来不及了,个个硬着头皮穿过那原本已经破损的入口处,便看到这轻尘一行人坐在那吃着,顿时被狠狠的震上一震。 这便是那众人所说的‘受苦’,大家都认为那小女孩二人来了这铁律堂铁定被关入那幻阵内,可是现在看看,所有的猜测都是无用的,他们在那舒舒服服的吃着喝着,恐怕这受苦的该是他们这群送上们来的。 “小子们,还愣在那干嘛?过来陪我练练。” 鲁长老说完便朝着那坑坑洼洼的场地行去,而这群无极班的学生,一个个只得硬着头皮磨叽的朝着那场地走去,但是这一行人中,并没有南宫孽的身影,他去哪里了? 轻尘盯着那一群朝着练武场去的人仔细的看了一遍,果真没有那南宫孽的身影,带着一丝的疑惑,轻尘对着那依旧在那狂啃东西的无痕下达命令,一道白光一闪,无痕与兔兔便消失在狂刀和白老头的面前。 而那练武场,现在已经是开打了,鲁长老一人对付那群小伙子,显然是搓搓有余,不时的发出几声哀嚎声,纷纷挂彩,轻尘只是看了几眼便没有接着看下去,这自找的不是,怨谁呢? 只是,随着这时间的推移,突然断了与那无痕之间的灵魂联系,眉头一皱,这铁律堂内到底还存在着什么地方,既然能制约灵力。(未完待续) 铁律堂的秘密 那南宫孽的真正实力她不知晓,只是还是自己刚才太草率了,要是无痕有个万一,想到此的轻尘一脸凝重的看向白长老,问道:“这铁律堂到底存在着什么东西?” 白长老被轻尘如此一问,显然眉头一皱,而后便又舒展开来,笑呵呵的说道:“女娃娃你怎么这样问呢,你都在这铁律堂待了这么才的时间,这铁律堂有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 轻尘不想听这白老头讲着这些废话,声音中更是充满冷意:“我再问一遍,最后一遍,这铁律堂到底有什么?你若不说,我相信,若我把这整个铁律堂毁了,应该能找到?” 正在吃饭的狂刀听到轻尘如此一说,那如同王者般的姿态,那浑身散发出的冰冷彻骨的寒意,让他明白,她说这话不仅仅是威胁这么简单,她绝对能做到,只是,这铁律堂到底有什么让她如此动怒,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女娃娃,你到底在说什么,可别吓唬老头我。” 白长老听到轻尘如此一说,那眼神中一震,颇为凝重,而后又换上了一副轻松的态度,看向轻尘,打着哈哈。 轻尘见对方依旧死咬着秘密不松口,既然那半魔会出现在这里,那么这里面的所藏着的东西定与那半魔有关,那么这白长老必定知晓那半魔的事情。 “半魔。” 轻尘这二字一说出口,狂刀是一脸的不解,那白长老却是惊得从这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这轻尘,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防备:“你、你怎么知道?” 现在急了,刚刚要你说不说,那就再扔个炸弹好了。 “我只知道,无痕跟踪半魔,现在与它失去了联系,我想,你应该知道那半魔去了哪?” 很好,轻尘的这话绝对是炸弹,只见这白长老对着那依旧在打斗中的鲁长老那一群人就是一道灵力挥过去,把鲁长老同那群无极班之人分开,而后对着狂刀严肃的命令道。 “把他们给我都扔出去,你,给我守着那铁律堂的大门,除了长老堂之人,不准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了吗?” 显然这狂刀虽然不明白这半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轻尘一说这两字,师傅的表情就变得格外的严肃起来,但是他知道,此事绝对非同寻常,点了点头,看了看轻尘一眼,便朝着那已经被打晕了的那一群无极班的人行去。 鲁长老显然打得正尽兴,却被这白长老给搅合了,刚想破口大骂,却看到那白长老直接从那袖口处取出一个信号筒,一拉,一道橙色的光芒便朝着这天空中飞去,没有任何的响声,只是在和天空中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火,在这烟火消失之时,一个大大的符号便出现在这天空之中。 轻尘认识这符号,不是别的,正是那第三关闯关的号码牌上所印入的那符号,这还成了这灵风学院紧急联络信号了。 “走。” 白长老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便对着那鲁长老招了招手,而后看了看轻尘一眼,不用说,当然同行。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这白长老还是希望他们同行的,既然对方已经知晓半魔,且不论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何,他直觉认为他们应该不会是那一伙的,而且他们的实力,也许对他们有所帮助。 轻尘挑了挑眉,现在才知道紧张了,不装傻了,眼中带着一丝的戏谑看着面色凝重的白长老,到底有什么是需要惊动这整个灵风学院的长老堂的人。 这白长老与这鲁长老并没有去哪个神秘的地方,而是来到这铁律堂的前厅,也就是这天天一伙人吃饭的地方,难不成这里面还存在着什么玄机不成? 正当这轻尘疑惑之时,便见这鲁长老只是站在那,像是等着什么一样,脸色急切,而这白长老在这大厅内踱着步子,难不成,到这份上了,还需要等待着那长老堂的一众来不成,他愿意等,她可不愿意。 眉头微微一皱,已经恢复了成年时的模样,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白长老,到底在哪里?你还在等什么?” 接收到两道冰冷的目光,白长老略微思索了一下,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便再无所隐瞒的,对着轻尘他们说道:“想要进入那地方,必须得由众位长老合力才能打开那通道,仅我和鲁长老是没有办法打开的,所以,现在只能等待其他长老的到来。” 听闻此的轻尘有着一丝的不解,如果真如这白长老所说,这铁律堂所暗藏的秘密,也就是对方口中的通道必须由多名长老,也就是需聚集灵力才能使通道打开,那为什么那南宫孽可以,这其中难道有漏洞不成,还是那南宫孽的实力已经恐怖到那个地步。 “既然这地方如此难进,那为什么那半魔能进去?” “半魔,你都说了他是半魔了,当然能进去,谁能想到这时候还有半魔的存在,而且这半魔恐怕是那人的……” 白长老一听轻尘如此一问,才想起了这个问题的关键,这唯一的一位能不需要任何的灵力入内的便是那人的至亲,想到此,当年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语久久的盘旋在脑海:“他日,我南宫的子孙必定从返这大陆,唤醒魔祖,夺回荣耀……” 现在这白长老同那鲁长老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本以为根本就不会再出现这半魔之人,那句话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慢慢的抛到这脑后,这铁律堂也慢慢的变成了如今只是灵风学院的铁律堂而已。 “怎么打开通道,要几人?” 轻尘不想再与这两老头纠缠下去,直接问道,现在不管是无痕还是半魔,她都无法置之不理。 白老头听闻轻尘如此一问,看着眼前这个面露寒霜满身煞气的倾城女子,在这一刻,对方的气势着实让他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随手比了个六。 此刻他宁愿相信对方有那个能力能把这通道打开,毕竟此时就如同在跟时间赛跑般,如果,如果那半魔知道方法的话,那么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了,这片大陆的人们必定经历一场灭世的浩劫。 话音刚落,便看到三道光芒从这轻尘的身上飞出,分别是黄、青、红三色,三道身影便在那光芒隐没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主人……” “主人……” “主人……” 此时的几位兽兽脸色同样是面色凝重,没有半点嘻哈之色,呆在各自空间里对于这外头所发生的一切也都了解,那无痕此时还不知道是生是死,而且似乎与这人界也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半魔么,他们的‘亲戚’。 轻尘只是点点头,有这三只兽兽,加上白泽,和这两老头,应该够六位了吧,而且自己的兽兽的实力,再怎么也比那些个长老院之人的实力强上几倍。 “接下去怎么做?” 偏过头去看着伴随着这青龙火凤出来只是早已呆立在那的两人,这个时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吧。 “额,这个,这个……”白长老吞了吞口水,一时反应不过来,这黄金他认识,但是那另外两只兽兽没见过,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的心都冷不住打颤,这小女孩到底还有多少契约兽啊,只只变态,实力强悍,这两位又是何方神圣?超神兽?上古神兽?是不是如果刚刚他伸出十根手指,对方也能‘变’得出来。 “老家伙,我主人在问你话呢?看什么,没见过上古神兽么?” 火凤听到这老家伙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眉头微微一皱,娇喝道。 被火凤如此一说,那老脸刷的一下红了,心下却是一惊,居然是上古神兽,而且还是两头,这小女孩还让不让人活,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神兽,而且一头比一头强悍,这哪里还需要她自己拼命了,当日测试,若她希望,自己的徒弟还不知道死上多少回了,现在想想都后怕。 也不再多言,直接把这整个前厅摆在那中央的那张桌子给移开,六人,则分别被这白长老安排在这整个前厅的其他各处,不管是谁,与那中心点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六人组成六芒星的图案,各站在一点上,毫无疑问,那整个前厅的中心点,便是阵眼。 “现在,大家集中灵力将各自的灵力直接打入那个地方,直到大阵开。” 说完这白长老便直接运用自身的灵力与双掌,两道紫色的灵力便直接打入那阵中,让轻尘疑惑的是,原本以为在那地面会因为这白老头的一掌而拍出一个坑出来,却没想到那紫色的灵力居然在接触到那地面的时候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或者说是被那块东西给吸收了。 轻尘只是站在这白泽的身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见随着这白泽等人的灵力注入,整个大厅内的空气似乎都被凝结了,只见那原本就让轻尘觉得奇怪的整个墙面上的那些黑色字体,居然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些字就这样慢慢的从那墙壁上飞在了这整个大厅的半空中。 正当轻尘觉得讶异的时候,那些金色的字体以极快的速度不断的变化重组着,而后在了这大厅正中央的灵力聚集的上空,急速的旋转着,而后分散开来,排列成八挂阵的图案,与那地面平行相对。 见此,只听到那白长老大喝一声:“开。” 便看到那原本在那金色的八卦阵与那地面之间,凭空的出现一个黑乎乎的不断旋转着的洞口。 “走。” 只见这白长老也不再多言,首先朝着那个洞口走去,就这样在众人的面前凭空消失不见,鲁长老看了轻尘他们一眼,便也踏步走了进去,身影同样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走吧。” 轻尘说完正准备朝着那洞口行去,却没想到腰部被人一揽,一个旋身,便落入了这白泽的怀里。带着一丝的恼怒:“白泽,放开。” 白泽很听话的把手放开,却改成了紧紧的牵着这轻尘的手,把轻尘置于身后,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前行着。他怎么不知道小主人为了自己的兽兽,什么危险都愿意去闯,可是,他只是希望,她能偶尔依靠于他,不必事事都打头阵,她担心无痕的安危,同样他也担心她的安危。 轻尘颇为郁闷得任这白泽牵着自己的手,走在这后头,盯着那白泽的背影,在他的眼里,自己就这么弱吗? 既然这主人都进去了,那么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甚至是阿鼻地狱,身为主人的兽兽,又怎么能不同行呢。若换成自己深陷险境,主人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前来相救吧,有这样的主人,无憾了。 想到此的青龙盯着那轻尘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却很快的隐去,直接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火凤说道:“我们也走吧。” 一青一红的身影就这样没入了这黑洞之中,追随着主人前行的脚步。 一入这黑洞中,让轻尘感觉到如同进入了一个山洞的入口般,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了点点的亮光,而这伴随而来的还有打斗的声音,众人听到此,加快了前行的步伐,不用猜也想得到这到底是谁在跟谁打。 定是那无痕同那南宫孽,而且隐隐的还能听到那只兔子的哭泣声,无痕怎么了? 当走到这洞口处,呈现在轻尘他们面前的便是一个如同人工凿成的巨大的洞穴,里面很是宽敞。而最让轻尘惊讶的是在这洞穴内啥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具尸骨。而那无痕与那南宫孽正打得不可开交。 由于这地方灵力被压制,无痕只得变化成本体,不断的攻击这南宫孽,阻止对方靠近那具尸骨,那原本白色的毛发此刻却鲜血淋漓,正是被那南宫孽手中的剑所伤。 他到底要干什么?这灵风学院的长老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封印一具尸骨,难道这尸骨还有啥玄妙不成。这些先不管,直接对着青龙和火凤下达指令,把那南宫孽先擒下在说。 显然轻尘他们的入内,是那南宫孽也没有料想到的,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个横扫,朝着无痕一剑划过,无痕根本就无力抵挡,就这样被一剑刺中跌落在地。 青龙和火凤一跃来到这南宫孽的面前,手中各自变出一把剑就与这南宫孽纠缠了起来,轻尘看了看那灵力被抑制住的三人可谓是打得难舍难分,眼神一暗,直接来到这无痕的身边,从手镯内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两粒便往这无痕的嘴里塞去,对着那只哭的淅沥哗啦的兔子说了句:帮我照顾好它。 便站起身来,直接唤出体内那把沉睡已久的轩辕剑,该是它再次除魔斩草除根的时候了,此时的轻尘万分肯定那个南宫孽,便是那在临江镇意图抢夺这轩辕剑之人,半魔,还真是冥顽不灵。 我就让你看看,这真正轩辕剑的威力,让你们暗黑组织群龙无首,看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深深的看了眼那站在那的白长老与那鲁长老,这铁律堂,这具尸骨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等她解决完眼前的事情之后再说,这新仇加旧恨,就在这里全部解决了去。 此时的白长老同那鲁长老只是直直的盯着这轻尘手中的剑,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带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撼了,这半魔出现了,没想到连这把当年斩杀这半魔的神剑都出现了,仿佛这历史在重演般,人类与那半魔之间,不能共存。 她居然拥有这神剑,那么她的身份,白长老同那鲁长老不敢在往下猜下去,她到底是谁?仅仅只是夜家的外孙女吗? “青龙,火凤,退下。” 轻尘一个飞身便来到这几人打斗的场地,这次,白泽只是站立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并没有插手,这是属于她的骄傲,为了自己的兽兽,为了那风凌轩,这是自己不能插手的,不过,若是这小主人有危险,他便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一袭白衣,手持散发着阵阵寒意的轩辕剑,眼神冰冷的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宫孽,嘴角微微扬起:“还认识我吗?你说我该叫你南宫孽呢还是凌千青,亦或是‘主上’?”(未完待续)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南宫孽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张绝美容颜的女子,眉头微微一皱,眼睛直直的盯着轻尘那手里握着的轩辕剑,眼中的恨意更甚。 那原本只有十二岁的孩童般的身形就这样在轻尘等人的面前慢慢的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如同狼人的模样,身形比轻尘见到的大上几倍,有着尖尖的獠牙,和略显狰狞的五官,那眼睛中散发着充满野性的光芒,手和脚都有着尖尖的爪子,浑身长长的毛发,如一根根铁刺般竖起,充满怒气的说着:“人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就拿你的鲜血来庆祝我们半魔之祖的重生。”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已经恼羞成怒现出本体的南宫孽,这就是那半魔的形态,还真是长了见识,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对着眼前的半魔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轻蔑:“代价?这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半魔之祖,就那副骨架?那我就让它……挫骨扬灰。” 显然,轻尘的这句极尽讽刺的话语让那南宫孽完全失去理智,直接就朝着这轻尘扑来,轻尘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击,直接就对着那南宫孽的背影就是一剑砍来,却没想到那南宫孽身上居然迸发出一道淡蓝色的保护层,轻尘握剑的手狠狠的一震,被震退,刀枪不入? 没等轻尘反应过来,这南宫孽便调转身来朝着轻尘迅速的扑来,轻尘只得险险的躲过,退后数米,盯着这南宫孽看着,难怪这无痕在他的手上吃过亏,伤成那样,敢情他不仅刀枪不入,还水火不侵,连这无痕吐出的那腐蚀液都对它没用。 难怪当年这人类把他们全部斩杀,他们实力如此强悍,又拥有了人的智慧,难保不称霸这整个大陆,到时,人类又该置于何地? “这根本就不能杀死他的,他拥有魔祖的直系血统,也继承了他的能力,普通的半魔人也许用剑能轻易的杀死的,但是他是不同的。” 白长老见情势不对,急急的对着轻尘大声的说道,果真最糟糕的事情预料到了,如果在自己来之前那只兔子没有阻止的话,那么那半魔之祖可能已经被唤醒了,重塑肉身。 轻尘听到这白长老如此一说,心下一沉,那要怎么才能杀死对方,可是不待她细想,那南宫孽已经挥动着他那锋利的爪子直接朝着轻尘扑来。 双脚轻点地面,一跃而起,直接一脚对着这半魔的脑袋就是一脚踢过去,这一脚,灌注了这轻尘的大部分灵力,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在轻尘落地的不远处,一个深深的坑。 却见这南宫孽就如同没有受伤般,直接从这深坑里爬出来,满含着怒火看着轻尘,那身形却接着发生变化,这次那原本突出的刺在轻尘的面前全部都慢慢的缩了回去,变回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是轻尘从未见过的模样,正恶狠狠的盯着轻尘。 “好,很好,看来你是急于想成为我魔祖的祭品。” 不知从哪里幻化出一柄剑,直接对着轻尘挥来,轻尘也不怠慢,直接挥动着手里的轩辕剑就迎上去,‘锵锵锵’的兵器碰撞声就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轻尘运用着这《破天》内的一招一式,借着身形灵活,躲过了这南宫孽的一次次的攻击,但是却让轻尘打得很郁闷,每一次的攻击就如同敲在铁板上,根本就动不了对方分毫,反而是自己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主人……” 火凤就这样看着轻尘那原本洁白的衣裙染血,有瞬间的冲动想上去帮忙,不就是半魔吗?虽然灵力被压制,但是依旧可以放手一搏。 “别去。” 站在这火凤身边的青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轻尘浴血奋战的身影,如果是自己受伤,主人也依旧会如此做吧,毫不犹豫,无所畏惧。 被那半魔一击之下,轻尘一个躲闪不及,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跌落在地,看到轻尘那狼狈的模样,显然这南宫孽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对着轻尘说道:“小小人类,我半魔岂是你们人类所能比的,自不量力。” 轻尘低声咒骂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对着南宫孽嘲讽的一笑,狂妄的说道:“半魔,你说的可是那个被我毁了容的那位?亦或是被我割肉剔骨的那位?半魔,不过如此……” “够了,本想让你多活一阵,看着你这么急着想当那祭品的份上我就成全你,而他们,我大方慈悲让他们同你在地狱团聚。” 南宫孽一脸阴鹜的看着眼前的轻尘,想到对方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同宗,眼中的恨意更深,恨不得吃轻尘的肉喝轻尘的血。 “哦,这就恼羞成怒了?” 刀枪不入是吗?水火不侵是吗?先别说现在的你还没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当日这轩辕剑能击杀你们半魔一族,今日,她同样能。她,风轻尘不落后于任何人。 只见轻尘在这南宫孽的怒目下,直接咬破手指,鲜血就这样淋在这剑刃上,以血祭剑,即使是贵为神剑的轩辕剑也是渴望鲜血的。 南宫孽并不知晓这轻尘为何这翻举动,不过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只见那原本流淌在这这剑身上的鲜血,就这样悉数被那轩辕剑给吸收了,而后这轩辕剑金光大作,爆发出强劲的威力直接抵挡着这魔尊见事不妙而袭来的一掌。 轻尘并没有给那南宫孽一点喘息的机会,直接挥动着轩辕剑就对着这南宫孽直劈过来。一剑下去,没有半点鲜血,却成功的伤到了南宫孽,还敢说这是刀枪不入没吗? 南宫孽只有到此才感到一丝的心惊,他还是太小瞧这轩辕剑的威力了,谨慎的盯着轻尘手中的剑。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此刻的轻尘才算是进入状态,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就如同从那地狱深渊中而来的使者,即便是眼前的南宫孽,在她的眼中也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仿佛只要她勾一勾手,便轻易的取其性命。 招招狠辣,毫不留情,当这长老堂的其他人赶到这的时候所见到的便是这轻尘与南宫孽打得难舍难分之时,震惊与这轻尘拥有如此实力,却也为这轻尘身上所迸发出的无限煞气而眉头深皱。 当众人看清楚那轻尘手中所握着的剑时,更是一惊,那剑,不正是轩辕剑,怎么会在她的手中,而且眼前的白衣女子,有着某种熟悉之感,她又是如何进来的? 众人疑惑的眼神纷纷看向那立在一旁专注与打斗的白长老和那鲁长老,在接到他们发出的信号,他们便急急的赶来,就怕出现个什么意外,却没想到来到那大厅之时,这封印着这魔祖的通道已经打开,怀着最坏的打算来到这里却没想到这两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看戏! “他们是谁?” 显然这长老堂的众位对于白泽等人压根就一个不认识,即便是看着这白泽有三分的面熟,但是还是不把这眼前之人与那叫风轻云的小男孩做比较。 最让他们惊讶的便是单凭白长老两人根本就不能打开这通道,除非这眼前站着的几位拥有强悍的灵力,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不仅如此,他们的实力连他这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的人都看不透。 “女娃的契约兽。” 白长老并没有看这问话的夜长老,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那打斗的两人,随意的说了句。 他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颗炸弹般把这群长老堂的长老狠狠的震上一震,眼睛纷纷盯住那正在与南宫孽打斗的那抹白色身影,她是那女娃? 而这时,那场上明显轻尘已经占据了上风,越打越兴奋,眼中闪着红色的光芒,毫无疑问,这南宫孽是她在这异界碰到的仅次于追命的第二大劲敌,她曾败了一次,她不容许自己再出现这样的错误,心念一动,在这南宫孽朝着自己扑来的瞬间一个旋身一躲,迅速的交换紧握着剑的手,直接对着那南宫孽毫无防备的后背的心脏处一剑刺去。 只听到‘哧’的一声,长剑没入体内的声音,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在这一刻凝结,连轻尘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剑居然会如此毫不费力的就把他给杀了。 抽出那泛着金光的轩辕剑,站立在一旁看着那慢慢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看的南宫孽,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南宫孽捂着被刺穿的心脏,缓缓的转身,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脸色惨白的直直的盯着轻尘,嘴角微微扬起,古怪的笑着,而那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只是闪着一丝的不甘和解脱?对,是解脱。 只见南宫孽嘴里低低的朗诵着轻尘听不懂的语言,随着他的低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原本因轻尘的轩辕剑而划伤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体外,只是一瞬间,这南宫孽便成了一个站立着的血人。 “快,快阻止他……” 本专注于他们打斗的夜长老他们看情况不对,急急的出声阻止。 轻尘听到这声,虽然不知道这将要发生什么,但是仅从那南宫孽的那一笑中,她便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算计了,也许不是算计,是对方那最后唯一的方法,破釜沉舟,自我毁灭,以自己的鲜血为引,灵魂为祭,唤醒他们口中的半魔。 直接挺身,一剑朝着那南宫孽劈去,却没想到,根本就无法伤害到对方分毫,反而被那包围着南宫孽的一层泛着红光的结界给震飞了出去,原本以为将要撞上那冰冷的岩石,却没想到落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哎,丫头,小心点。” 白泽虽然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何种状况,这半魔之事他不知道,魔尊的记忆里也没有,但是只要伤害了他的小主人,那么管你是什么东西,照杀不误。 把轻尘往青龙他们所站立的方向一送,直接与这南宫孽对上,一红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里,白泽的灵力受到压制,魔尊的魔力可不受压制,一瞬间,那磅礴的魔力瞬间爆发,连站在远处的轻尘他们都隐隐的能感觉到这魔力所带来的惊人破坏力。 不同于夜长老他们甚至是青龙此时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轻尘看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层蓝光的白泽,就在刚刚,那一瞬间,那句‘丫头’,他到底是白泽还是魔尊,她已经分不清楚了,魔尊的强势,白泽的温柔,都是属于眼前的他,灵魂合体,他是白泽亦是魔尊。 自从那次的契约之后,在这铁律堂的这些天,这魔尊就再也没有跑出来捣乱了,现在,又出来了? 一道道魔力化为蓝色的风刃朝着那南宫孽的方向飞去,打在那泛着血色的结界上,‘嘭嘭’的几声,那层坚固的结界便透出丝丝的裂痕。 见此的南宫孽深深的看了眼白泽,眼中的惊讶更甚,从一开始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对于他的身份便有所猜疑,如今一见,对方的实力大大的超乎了他的认知范围,这种根本就不属于人的力量,更不属于那魔兽的灵力。 来不及细想,狠了狠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这个仪式,等到魔祖复苏之时,便是他们半魔一族一血前耻之时。 脸色愈加的苍白,加快的念着那古老的密语,那源源不断的鲜血就这样不断的溢出,像有指引般,朝着那具干枯的‘骨架’飞去。 “快,快阻止,不能让那尸骨沾到半点他的血迹,不能……” 夜长老惊呼,直接挥出一道灵力朝着那结界打去,其他长老也纷纷挥出灵力,不过,有着压制,这话灵力根本就对那层结界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话,轻尘也听到了,那么只有一种方法,毁掉尸骨,可是根本就进入不到那结界内去,如何毁灭,也就是在这时,那白泽集结所有的灵力挥出这最后的一击,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那结界被击得粉碎。 瞅准机会,轻尘在那血液快要沾染到那尸骨之时,一个飞身来到那具尸骨旁,倾注灵力,以一剑‘沧波万顷’,直接对着那放置尸骨的地方就是一剑劈来,只听见一声巨响,连同那尸骨统统的被击得粉碎,果真是挫骨扬灰,她言出必行,做到了! 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南宫孽,整个空气都充斥着血腥味,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那南宫孽此时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而后在轻尘的面前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整个尸体都泡在那滩血水里,迅速的溶解着。 完了?结束了?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依旧愣神的白长老一行人,有这么吃惊吗?不就是一具尸体,还跟什么似的供在这里,如果早就毁了,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事情,害的她的魔兽受伤,又何必引来这南宫孽,半魔之祖被自己毁了,这暗黑组织的希望也破灭了,那么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该大刀阔斧的斩草除根了。 轻尘在思考着她的事情,而这群长老们只是久久的盯着轻尘这一行人说不出半点话来,今日所见到的一切该给他们留下怎样无法泯灭的记忆。 所有的一切就在自己的眼前结束了,那半魔之祖的尸体就这样被毁了?那个试图唤醒魔祖的血祭就这样无疾而终了?那句让他们担心的似诅咒般的预言就只是魔祖死前那不甘心的狠话? 其实,轻尘所不知道的是,当年若是真的能毁掉那具尸骨早就毁掉了,何必弄一个阵法把这尸骨藏起来,就是怕那尸骨被那些未消灭的半魔之人所发现,继而用这种方法唤醒那魔祖,颠覆人界。可是,她居然做到了? “鲁长老,走吧,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这么一折腾,轻尘还真是有点饿了,直接对着那鲁长老说道,那说话的语气就如同对着自个的厨师说,“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鲁长老被轻尘如此一唤,才回过神来,马上换上一副笑容,笑嘻嘻的对着轻尘说道:“好好好,小女娃要吃啥,说,老夫我给你做去。” 说完直接朝着那向外的通道走去,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因为那鲁长老的一句话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长老们,也没有礼貌的打招呼,直接对着青龙火凤一个示意,两人便化为一青一红两道光芒没入了轻尘的手镯中。 也就是这一瞬间,让那夜长老明白了刚才站立在这一男一女的身份,居然是两头上古神兽,青龙、火凤,那么其他神兽呢? 身形恢复成孩童的模样,把无痕与那兔兔往空间里一扔,也不理会那一群老头,直接同那白泽往这通道处行去。 “夜老,她……” 站在这夜长老身边的一位长老看着那远去的两道白影,斟酌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这事,切忌,保密,包括她的一切!” 夜长老盯着轻尘行去的身影沉声命令道,此时,除去对方手中的那只手镯可以证明身份外,他真的找不到丝毫的证据来证明那夜老家主所说的这女孩的身份,怎么可能是那个风家的小姐,他夜家的嫡系子孙? 一个人能瞬间长大,这在这人界是从未有过的,而且在她身边,不只一头神兽,就是刚刚那躺在地上受伤的那头魔兽,也拥有五级神兽的实力,在人界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契约两头以上而且实力如此强悍的神兽。 其他长老经这夜长老一说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今日之事外泄,不仅仅是学院将会掀起一场风波,这女孩必定成为某些人眼中的猎物,和利用的工具,如果不得到,那么便只有毁掉。 姑且不论这女孩极有可能是这夜长老的外孙女,单今日这女孩所做的一切,就让他们无以为报,那…… “夜长老,还需要让她呆在这铁律堂吗?” 其实众人疑惑的是这小女孩拥有如此骇人的实力与守护神兽,还来这学院干什么,这学院对她来说可算是‘小庙’而已。 “她想呆便呆吧,你们也看到了,这鲁长老都成她厨子了。” 夜长老一想到此,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啊,说完便朝着这通道外行去,这通道也可以永久的封印起来了,从今往后再无后顾之忧了,一行人也伴随着这夜长老齐齐的朝着这通道外行去。 不过真的没有了后顾之忧吗?在众人离去之后,那些血水竟诡异的在那坑坑哇哇的地面上蔓延,一条条的血线,拼组成一个诡异的图案,而那具被轻尘粉碎的尸骨,正被围绕在中央,散发着莹莹的绿光,一点点的慢慢的拼合起来,变成了他们来之前所见到的一副完整的骨架。 伴随着那具骨架的新生,那些血线如同一根根鲜红的藤蔓般的缠绕上了那具骨架的四肢,慢慢的依附在其上,形成一条条血管,而这所有血管的汇集处,便是人类心脏的地方,只见那一滩血液中,那被轻尘刺了一剑的心脏并没有随着那南宫孽整个身体融化成血水,依旧有力的跳动着,就这样飞到了这副骨架的上空,而后缓缓的落入了那骨架的心脏处,众多血脉相连的地方……(未完待续) 陈芝麻烂谷子的肥皂剧 轻尘一行人回到了这铁律堂的大厅,众位长老念着不知名的口诀,那些原本在这黑洞上闪耀着金光的字体,便又缓缓的退去光芒,回到了那白皙的墙上,整个黑洞依旧封存起来,被移动的桌子恢复原位。 除去这轻尘一身的血迹,这一切仿佛就如同没有发生过般,让人产生某种错觉,而此时,除去那鲁长老在厨房忙活去了,这大厅内的众长老齐刷刷的盯着这轻尘二人。 只不过是这一身的血衣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伤口早就因为吃了复原丹的缘故而完好如初,轻尘看着那夜长老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点的好笑,现在想问什么,问自己的身份吗?那夜家的那个叫央儿的和自己啥关系?还是身世背景人生历练啥的? 她可不想来场啥相认大会,这些人早干嘛去了,如果他们早早的认回那小轻尘,那小轻尘也就不会溺水身亡,而自己,也不可能来这。 轻尘闲闲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着白泽递过来的茶,打了那么长时间,也累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她可能强的变态,强的招人妒忌,但是对于那半魔,魔界,妖界之人来说,还是很弱的啊,至少,连那半魔所撑起的结界都打不破,这便是她此次所意识到的问题。 大厅内略显尴尬的气氛被一阵吵闹声所打破,听这声音,应该是狂刀与那个云寒,争吵的内容无非是这云寒想进来,而那狂刀偏偏一根筋,死咬着自己师傅所说的那话,‘除去这长老堂的众位长老,其他人不得入内’,这云寒,便是属于那其他人之列。 云寒?那老头,轻尘以为他早就走了,不在这灵风学院内,却没想到居然还在。 白老头这才想起了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所下达的命令,大声的叹了口气,直叹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徒弟,朝着这大厅外行去。 过了不久,便看到那白长老拉扯这那云寒往这大厅内行来,这身后跟着的便是那一脸黑的狂刀,只见那白长老嘴里还不时的说着:“我说云老头,你知道我这徒弟一根筋的,笨头笨脑的,就那德性……” 当那云寒一脚踏入这大厅,便看到了轻尘那一身血衣的坐在那里,顿时眉头一皱,大步的来到轻尘的身边,对着那夜长老就是怒目相视。 “我说夜老头,你就这么对待我孙女的?” 此话一出,夜长老等人可谓是被冤枉得没话说,这伤的确不是他们造成的,却是因为他们才受的。而那轻尘原本拿着茶杯的手,却因为他的这一吼而差点一手不稳,而把杯子摔落于地。 “没,没吓着你吧,爷爷我一时气急声音才这么大的。” 此时的云寒可谓是一脸心疼的看着轻尘那满是鲜血的衣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轻尘到有些不适应了,就她这样,会因为他的这嗓门而吓到?在坐的诸位也恐怕没人会相信,至于她手抖,实在是因为他的这消息太劲爆了,她是他孙女?她有想过自己是那夜北辰的外孙女啥的,却没想过会和他这个不太熟识之人有任何的瓜葛。 “云老头,你说什么呢,我和那鲁老头宝贝他还来不及呢,还虐待她,她不虐待我们就不错了。” 白长老听到那云长老如此一说,直接回驳道,这也是事实,这小变态拥有如此强悍的契约兽,不虐待他们两个就不错了。 “不是,那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你们怎么都在这?” 显然,这云寒也不是糊涂之人,看着那一群人急匆匆的从那长老院朝这来,甚至在路上撞见自己招呼都没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赶来,却没想到看到自己的孙女一身血衣的坐在这里。 轻尘同样的不想越多的人知晓那半魔的事情,直接岔开话题,对着这云寒甜甜一笑,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彩,东西可以乱吃,亲戚可别乱认:“这位爷爷,请您讲清楚,谁是你的孙女?” “你啊,不是我孙女是谁?你不就是风轻尘,风家那已死的小小姐,也就是我那儿子的媳妇,那央儿丫头的女儿喽。” 云寒并没有注意到轻尘笑容中的冷意,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完还对着那夜长老挑衅的一笑,很是得意,不过轻尘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既然这位爷爷你也知道那风家的那位风轻尘已死,那么又何来的孙女之说?”轻尘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云寒,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你明明就是,那夜家伙的情报网不会出错的,你就是那风轻尘无疑。”云寒面对着这轻尘的否定,眉头微微一皱,带着一丝的恼怒说道。 是吗?轻尘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的讥讽,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风轻尘从来都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他们的事情,与她而言,没有半分的纠葛,那个小轻尘,就当是他们共同葬送的,若要,那便去地狱里寻求她的灵魂好了。 “我不管你们那几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肥皂剧,你们云家也好,夜家也罢,甚至是风家,十年前的你们,没有管过她们母女俩的死活,十年后的今天,你们凭什么一句话是便是。” 即便是在怎么开明的长辈,被轻尘如此满是讥讽的否决,也依旧有些恼羞成怒,办完事满怀欣喜的来看望自己的孙女,却被如此对待,这活了半辈子,还从未有人如此顶撞他的云寒可谓是气不打一处出。一只手指着轻尘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气氛可谓是比刚刚还尴尬,夜长老现在可谓是万分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撞上那枪头,原本想问的话早就憋回了肚子里,这事情还是留到日后再说吧。 轻尘把那茶杯往身边的桌子上一放,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那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云寒说道:“你们心里所想的那个风轻尘早已经死了,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是我……风轻尘。” 轻尘也不想再与他们多做纠缠,直接朝着后院自己的房间方向行去,对着那正端着菜走来的鲁长老说道:“鲁长老,麻烦你送一份到我房间里去,我累了。” 她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那风轻尘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若他们再多做纠缠,那么,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狂刀自始至终都只是看着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看着轻尘那一身的血衣,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些长老盯着轻尘看时那眼中的敬畏,让他明白了,自己与对方之间实力的差距,能让那一群拥有御灵尊者实力的长老们如此相待,实力不言而喻。 更让他惊奇的是那女孩的身份,居然是自己师傅经常提到的那个云城之主的孙女,而且还是那风家已死的小姐,那风如影的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的告一段落了,在往后的一段时间内,那云寒也并没有再来这铁律堂打扰,而白长老与那鲁长老也没有再提到关于那次半魔的事件,无痕也好了,继续生龙活虎的与那白长老逗逗嘴‘小打小闹’。 狂刀,一如既往的拼命的练习着自己的刀法,与那群狼‘切磋’,不过也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成功的突破了初期御灵贤者的屏障,而成为了一名中期御灵贤者,并且特意的跑到那后山打了不少猎物犒劳犒劳银它们。 可事情真的如此平静,轻尘真的如此清闲吗?白天轻尘依旧是晒着太阳,偶尔练习练习,夜晚便修习着体内的灵力,可谁又知道,早在那南宫孽被她击杀之后,她便把体内的那群契约兽放了出来,被她奴役得干起‘斩草除根’的活。 想要找到那暗黑组织一群人,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让那青龙幻化成南宫孽的样子,自然会有半魔主动送上勾来,想要把整个暗黑组织连根拔起,有这么多的的兽兽,还有火凤、黄金等兽,也绝非难事。所以这整个都城,不时的传出谁谁谁失踪了,不过只是半魔而已。 暗黑组织那剩下的那几位堂主,也悉数被歼灭,连同那个被火凤毁过一次容的那个瑶光堂堂主,再次栽倒了火凤手里,可谓是冤家路窄,这次,火凤可没那个心情虐虐对方,一道灵力划过,对方便直接灰飞烟灭。 她风轻尘从来就不是好人,如果手染鲜血让她可以后顾无忧的活着,那么,她愿鲜血铺路,白骨为阶,走出属于她风轻尘的神话。 转眼间便到了这新生入学一个月后测试的时间了,也是这轻尘在这铁律堂待了一个月之久的日子,此时的一群人正坐在这铁律堂大厅内吃着早膳,憋了半响,鲁长老说道:“小女娃,你在这铁律堂住得还习惯吧?” 轻尘喝了口豆浆,点点头,算是应答,继续吃着这白泽递过来的油条。在哪里不是住,如果住得不舒服的话,她会让它变得舒服,看什么不顺眼,拆了便是,从来都是她改变眼前的一切,而不是让事物来改变她。 “小女娃,老夫我的饭菜还合你得口味吧?” 不合口味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吃,直接让兽兽到那灵风学院的食堂为她带一份便是,他这到底要说什么?抬起头,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鲁长老。 “有什么话直说?” 鲁长老本想旁敲侧击的看看这轻尘的意思,现在人家直接问了,也就直接说出来:“小女娃,你看这一个月的期限也到了,按道理呢,你也该回自己的宿舍居住,但是你们一走,老夫我一个人就觉得……” 说到此的鲁长老没有再说下去,他倒是希望这轻尘他们继续在这住下来,也许是人老了的缘故,平时一个人挺‘冷清’的,他们来了之后,这每天,如果是自己手痒了,想找人打架也能找到‘人’,其实这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这个。 不仅仅是轻尘,连那白老头和狂刀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这鲁长老,什么时候这鲁长老还会如此拐弯抹角扭捏作态的说话了,还真是稀奇,想要留人,大嗓门一吆喝便是。人家答应不答应,那是人家的事情。而且人家若真的不答应,你能留下人家? 轻尘点点头,对着那鲁长老说道:“本来这学院的处罚便是我在你这铁律堂待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期限也到了,我也该回那灵苑了,至于你想要找人练练,我看,银他们就留下来陪你练练好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也到了,银他们也不必再同那狂刀训练了,就留下来陪他练练好了,实力相当,也能让银他们的实力更进一步,不过…… “狂刀每天都会打来魔兽给他们吃,这他们以后的三餐你就看着办吧。” 这要她的兽兽出力,没点东西作为酬劳可不行,在空间里初听闻这主人要把他们留在这铁律堂与主人分开,可谓是百般的不情愿,但是在听到主人的后半部分的话之后,可谓是欢喜得很,天天有肉吃,只是陪那些人类训练训练,又能增长自己的实力,不乐意的是傻子。 “当然,当然,这没问题的。”一听轻尘如此一说的鲁长老那粗嗓门又出来了,爽快的应答到。他这一声的应答,轻尘的那些兽兽们可是乐了,这灵风学院的后山之上的那群魔兽可就惨了。 而狂刀一听闻这轻尘要把与他对练的那些兽兽给这鲁长老当陪练,才感觉到了时间飞逝,自己的灵力提升得如此之快,间接的,也是眼前的她所造成的。而对方,半个月的时间,灵力又从那初期高级御灵师进阶成了中期高级御灵师,那叫一个快。 那么,他们之间,还需要再打一场吗?他,没有获胜的把握,或者说,从与轻尘的那一战起,他的狂妄便不复存在。 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某些人又开始不安分了,那些曾经被扔出去的那一群无极班之人,此时可谓是紧盯着这轻尘,这一个月后的新生测试,是以打擂的方式进行,也可以说是轻尘的实力到底如何,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切磋’。 这一天的清晨,这个铁律堂注定是要热闹的,风凌轩来了,秋少白可谓是硬着头皮来了,当看到摆在这大厅内那桌子上所放置的早餐时,此地此景,毅然的唤醒了这秋少白那强行压制的记忆,一阵反胃,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冲出这大厅,蹲在那墙角大吐特吐了起来,早上可谓是白吃了。 当其脸色惨白的走进来的时候,对上轻尘那含笑看戏的眸子时,在心里不知把轻尘不知骂了不下十遍。显然,轻尘还是挺邪恶的,对着他说了句似真似假的话:“秋大哥,那天有一道菜我说错了,在后来才知道的,那道红烧肉不是人肉做的,而是……” 秋少白一听轻尘如此一说,忍着那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感受,眼睛中带着一丝的急切和期盼盯着轻尘,等待着答案。其实说白了,之前的那些东西他事后回想起来,只是恶心,但是还能忍受,就当是魔兽的肉好了。唯有那最后的一道菜,过不了他心里的那一关,人性! 可是,轻尘接下来要说的,却让秋少白,后悔今天来了,更后悔听到这轻尘所说的,飞奔出这大厅,倚在那红柱边,吐着酸水。 “婴儿。” 其实确切的应该还是为成人的婴儿的肉,当然不能称之为人肉,未成人不是吗?轻尘她这也没有说错,那肉味如此鲜美香甜,只有那未成形或者是已成型的婴儿的血肉,才有那味道,那如血般的色泽。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即使是在自己的世界,轻尘身为一名法医,多多少少听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像那胎盘什么的,更是稀疏平常,对此也没啥,但是这秋少白可不一样,轻尘不讲详细的话,他只知道是人肉,可是轻尘说明白了,更是让他心中忍受着折磨…… “丫头,又在使坏了。” 坐在轻尘身边的白泽细心的为这轻尘张罗着吃的,面对着轻尘的这小小的邪恶,满是纵容,温柔的看了眼轻尘,柔声说道。 轻尘白了眼这白泽,可是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潜质了,自从和他签订了血契,他的胆子似乎大起来了,她这个主人可谓是名存实亡了。不只如此,时不时的蹦出‘丫头’的称呼,搞得她都有些神经了。 “小女娃,我看,你们也不用去参加那考核了。” 白长老自然也知道今天便是那新生一个月考核的时候,可是就他们俩,如果参加测试的话,那对手即使不死也变残废,想了想,建议的说道。 对于这白长老的建议,轻尘想了想,参加不参加其次,去看看也行,这一个月,那妖魔两界的人并无所行动,就不知道在这次的考核会不会有意外发生,那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那秋少白的学妹,不得不防。 点点头,轻尘算是答应了下来,不过,可没有人让她如此清闲,一声豪爽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只在这入学的第一天见过一次面的李翼,白泽的学长,现在才记起有这么一位学弟了? “哈哈,你们都在这里。” 轻尘本不是很想搭理,抬头看了眼,却发现那夜默离也来了,不仅如此,那一伙人还有胆子来这里,还真是不死心,挑了挑眉,等着对方说话。 对方也没有让轻尘失望,一行人来到这大厅,对着那白长老与那鲁长老颇为恭敬的打了声招呼,那曾经在这灵风学院的食堂要与她一战的齐骏驰,直接开口对着轻尘说道:“今日,这新生的考核我定要与你一战。”(未完待续) 应战 话语中满是坚定,可是他以为他是谁,他说战这轻尘就一定得答应的吗?不过,看着那一群个个盯着自己,因为那齐骏驰的话而雀雀欲试的那群人,轻尘微微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 “也许你不知道,白长老已经特许我不需要参加这新生的考核……” 轻尘放下汤勺,接过这白泽递来的手帕悠哉的擦了擦嘴巴上的油腻,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上一句:“就在刚刚。” 此话一出,齐骏驰等人齐涮涮的看向那依旧吃着肉包的白长老,想从他的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是在得到那白长老只是点点头表示确定的时候,那眼神充满怨念,不知道要把这白长老给群殴了,还是把那来之前拖延时间的笑竹给群殴一顿。 当然,想群殴那白长老也只是脑袋里想想而已,真打,那还不是自讨苦吃,鲁长老所打的伤可还在这身上隐隐作痛,最丢脸的居然是被那狂刀给丢出这铁律堂,不过也幸亏这铁律堂地处偏僻,要不还不知道被其他人笑话多久。 “不过,我答应,不仅仅是你。” 轻尘知道,只要在这灵风学院,自己若不答应他们的话,那必定没完没了,这次拒绝,一定还有下次,那么,不如让他们彻底的死心,他们找死,她成全! “什么意思?”曾经同样怀着一颗好战的心发起挑战的程浩宇听闻轻尘如此一说,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不过惊喜过后是更深的疑惑。 自己这边可是十来个人,实力最低的也是中期御灵皇,最高的初期御灵师,就她一个中期高级御灵师还想群挑他们。 “中期高级御灵师?” 程浩宇猛然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依旧只是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的轻尘,刚才根本就没有想去探查对方的实力,本以为依旧是从外表上看来毫无任何威胁,却没想到短短数日竟然拥有中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这怎么不让这程浩宇吃惊。 “就是你所想的。”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这程浩宇,自己说的,对方大概也猜到了,要不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现在在这灵风学院内,自己已经无法低调,那何必费力去隐藏自己的灵力,不就是中期高级御灵师,又不是中期御灵尊者,而且,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不会让他‘失望’。 程浩宇的这一声呼喊,无疑,让其他人把目光注视在这轻尘的身上,一探之下,被狠狠的震上一震,原本因为轻尘的这一声答应的齐骏驰满是不相信的眼神,怎么可能?这才多久不见,她的实力飞升得如此之快? 轻尘看了看时辰,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再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话,估计这吃午饭的时间都到了,刚想站起来,去被身边的白泽给按了下去,轻尘眉头微皱,这也要管? 只见这白泽目光冷冷的扫视了那一群看向他们的无极班的学生,他不是不相信轻尘,只是这以一人之力,对战这么多人,即便是最后赢了,也定然会受伤,他不想自己在她的身边时,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一点都不想,想要解决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他来便是,因为,他仍然时她的契约兽不是。 “我来。” 淡淡的两个字,却满是坚定的语气,在看向轻尘的时候,目光又温柔的可以渗出水来。不过对于他的好心,轻尘并不领情,他的心意她领了,但是在与他前行的道路上,如果她累了,也许,她会偶尔的歇一歇,依靠他,但是,现在,此时,她并不需要。 “我自己可以。” 轻尘用手推开这白泽紧抓着手臂的手,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倔强,眼神盯着那看向自己的齐骏驰,浑身充满了战意。 “走吧,地点你来挑。” 与他们打一场,她还不想把这铁律堂给毁了,直接踏出大厅,朝着这铁律堂外行去,她一走,白泽自然随行于后,虽然他真的很想把轻尘这颗脑袋破开来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何那丫头就是这么倔强,如此要强,难道自己所拥有的实力还是不值得她依靠吗? “小女娃,下手轻点,虽然老夫很希望你接着在这住下来。” 他们之间的打斗,鲁长老并没有去,依旧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嘴里的肉,毕竟他们之间的比斗,他根本就无需猜测,定是那轻尘赢,而曾经见识到轻尘与那半魔之人的战斗,这一群无极班之人,又怎么能跟那半魔相比,竟如此,又何须前去观看。 “鲁长老说得对,虽然老夫我喜欢吃肉,但是还不想吃他们的肉。” 白长老依旧一口吃着肉包,一口喝着豆浆,头也不抬一下,心思都在吃的上面,他相信自己的徒弟狂刀在这女娃还无灵力之时,便已败北,更何况是现在。 他们这两人的话,尤其是那白长老的话,听来是如此的惊悚,那意思分明是这轻尘必胜无疑,他们就如此的相信,未免也太小瞧他们了。那一群无极班之人恨恨的看了眼白长老与鲁长老的身影,便跟随着轻尘的身影朝着外面行去,他们定会全力以赴。 “轻云小学弟,等等我。” 李翼见这些人都走了,而且还是如此劲爆的事情,这小学弟的妹妹要单挑他们一群人,虽然这小女孩实力提升得如此之快,的确是让人竟羡慕又嫉妒,但是若要与他们一群人打斗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她哪来的自信? 如果是这神秘的轻云学弟,他倒没有了任何的怀疑,毕竟即使没有亲眼见到对方把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左长老给杀了,但是事后自己曾看过那练武场地上的那道沟壑,定是所传非虚。 这一走,整个铁律堂的大厅显得没有那么狭小了,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点,白长老同鲁长老依旧在享受着美食,对于他们来说,人活了这大把的年纪,除去实力的提升,也就唯有这美食是最吸引他们的地方了,民以食为天! 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停了半响,对着那依旧坐在那吃着东西,却明显心不在焉的狂刀说道:“我说徒弟啊,想去看就去,师傅我又没拦着你,不过嘛,你可得有足够的心里承受着打击。” 他知道,自己的徒弟现在没有半点的狂傲,全部是那小女娃的功劳,现在的他已经把那小女娃当成他唯一的对手了,这一个月来,从未见他去寻找其他人比斗,天天就窝在这铁律堂,与那群银狼他们对练着,期待着有一天能让对方不相让便能把对方打败,那样的他,才有资格与那小女娃一战。 在去与不去之间,狂刀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前往,当他追上他们跟随他们来到的便是这灵风学院的一处竹林,离这铁律堂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由于今天是新生入学一个月测试的时间,所以在这本就偏僻的竹林里几乎没有人会经过,大都跑去看那新生考核去了,那么,这里打斗再好不过了。 “不错,挑的位置不错,清雅静谧,的确是个安生的地方。” 轻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片竹林,尽管是深秋,却依旧郁郁葱葱,竹舞风吟,别有一番诗情画意,不过,这竹林内,必定是要染血的,因为,敢一再挑衅她,那么就必须承担起来自她的‘问候’! 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在众人的耳朵里听来的味道却是不一的。白泽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那眼中带着宠溺,只要是她喜欢的,只要她想要,即便是在这灵风学院的竹林内为她盖上一竹屋,他也能做到。 风凌轩与那夜默离,听轻尘的这话,知晓轻尘的实力,自然觉得轻尘说这话,理所当然,不过那原本就不喜形于色的两人脸色,眼神闪了闪,尤其是那风凌轩,嘴角抽了抽。难道这轻尘妹妹打算在这里把他们杀了不成?他们来此地之时那白长老的好言建议他自然是知晓何意。 而那余下的一众,却因为轻尘的这话而略显得有些激动,只见那齐骏驰,向来冲动的个性,直接对着轻尘说道:“你休要狂妄,别以为打败了狂刀就了不起了,今天,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完,伴随着一声急促的风声,那手中拿着的流星锤就这样直接朝着轻尘袭来,锁链发出‘嗖’的一声,看着迎面冲来的流星锤。 同样的,在这里,在此时,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这比斗还没开始,这齐骏驰便忍不住出手,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不过,似乎总有些人吃一堑不长一智,轻尘依旧毫不躲闪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向自己袭来的那流星锤,白衣翩翩,额前的墨发因为这流星锤顺势而来的风声而飞扬着,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就这样盯着眼前恼羞成怒的齐骏驰,嘴角微微扬起,微笑着,却没有一丝的暖意。 被这样盯着的齐骏驰在那一瞬间,心里泛起阵阵的寒意,想要收回已经发出去的兵器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兵器在距离这轻尘面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见没有任何的征兆,原本用寒铁所锻造成的那铁锤,就在这轻尘的面前灰飞烟灭,风一吹,啥都不剩。 有白泽在她身边,单单一个齐骏驰,根本就动不了轻尘分毫。 “很好,很好……” 轻尘依旧是看着眼前的一行人,尤其是那齐骏驰,笑容愈加的灿烂,可是所说出的话,冰冷异常,伴随着一阵寒风吹来,即便是站在这轻尘这边的秋少白几人,都感觉到发寒。 在众人的面前,轻尘直接唤出缠绕在手腕上的剑尊,众人只见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从这轻尘的手里飞出,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柄刻着龙纹的剑悬浮于众人的眼前。 此剑已拥有剑灵! 盯着这柄剑看的众人心中无一不闪现这样一个念头,有剑灵的剑,那必是神剑无疑。不仅如此,本就是剑中至尊的龙渊一出,即便是这风凌轩手里的邪剑黄泉也必定臣服。 那些手持兵器准备备战的无极班的一众,纷纷发现自己手中的兵器隐隐的颤抖着,有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们手中的兵器几乎脱离他们的掌握。 轻叹了口气,这还是龙渊,若再加一把轩辕,今日也不必再比试了。素手一扬,龙渊听话的飞入了这轻尘的手中。 用小手在这龙渊的剑身上一弹,略做惩戒,看了眼白泽,不用说白泽也明白,为了不对这里的其他人和物造成伤害,那么最好的解决方法,那便是布下结界。 白泽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眼轻尘,顺手轻轻一挥,一道带着蓝色的结界便把这轻尘和那无极班的一众,同风凌轩他们隔绝开来。现在,除去白泽本身,即便是这长老院的一众长老也无法打破那层结界,阻止这场比斗。 轻尘感觉到这背后的一道眼神充满着怨念,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看向秋少白,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用得着这么‘惦记’着她吗? “秋大哥,你要不要加入呢?” 轻尘说这话时,哪有刚才的那般的冰冷,表情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充满‘真诚’的建议道。 “不、不用了……”(未完待续) 震惊全场 在众人为她如此之快的转变愣神之时,裹着灵力的白色的剑光从轻尘的袖中流出,而目标正是那兵器已毁的齐骏驰,在他还来不及反击之时,白光一闪,已经到达他的面前。 齐骏驰心中一惊,大喝一声,正准备运用着流星锤抵抗的时候,才发现手中只是握着一根铁链而已,那铁锤早已经被对方给毁了,想到此的齐骏驰眼中闪现出一丝的恨意,足尖点地,急退。 手中瞬间变换出一把青色的剑,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朝着轻尘刺来。 一个侧身,轻松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眼神一暗,原来对方还会用剑,果真一个个深藏不露,就不晓得这剑术能不能救得了他。 拥有灵力的轻尘面对着这个实力连狂刀都不如的男子,对付起来可想而知的轻松,在没有灵力之时,对战狂刀是险胜,满身是伤。那么对战他则是她主导着这一场战斗,唯有她喊停,那么比斗依旧要继续下去,不死不休。 招招狠辣,剑剑见血,在这齐骏驰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没有大碍,却异常的疼痛和狼狈,明明可以一剑解决的轻尘,不厌其烦的与对方过着招,此时,即便是不懂武功之人,也定然能知道这场上到底谁输谁赢。 有别于轻尘的轻松,过招间的挥洒自如,齐骏驰可谓是步步惊心,招招心怯,那握剑的手,隐隐的颤抖着,原因为轻尘直接在对方的腕上就是一剑刺去,偏离那筋脉,只是让对方‘享受’着皮肉之苦。换言之,即便是轻尘此时想要对方的一只手,挑断对方的手筋,也同样能做到。 分出一份心神注意着这在场的那其他无极班之人,只见那眼中的那一丝愤恨充分说明了,此时的他们,多么想替自己的兄弟一血这赤粿粿的耻辱。但是,为了即便是赢了的话,也胜之不武,一群人围攻一人,这事他们还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对方的剑下,异常狼狈的抵抗着,那原本蓝色的衣衫,也被剑划开道道口子,鲜血印在这长袍上,印出朵朵暗红的花。 而同样想着与轻尘一战的程浩宇,初期御灵贤者,更是手里拿着他的那杆霸王枪,目光紧紧地盯着这场比斗,想找准机会拆开这打斗中纠缠着的两人,自己代替那齐骏驰战斗。 见此的轻尘嘴角微扬,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之所以如此虐那齐骏驰,目的多少有着一丝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借以激起那一群人的潜能,让他们没有丝毫的谦让与她一战,这样的战斗才是她所希望的,束手束尾的话,这样的不是浪费她的时间。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三番四次的出言挑衅,也该是让对方知道‘自不量力’四个字如何书写了。她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也该是时候了,轻尘找准机会,在那齐骏驰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之时,手中的剑便对着对方的胸口刺去,眼见这剑即将刺入对方的的胸口,‘锵’的一声,剑与突然插入的枪的枪头碰撞在一起。 被力量反震,轻尘足尖轻点,向后推了数米,眼神中透着一丝的了然和戏谑。对上对方的眼,程浩宇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打算杀死那齐骏驰。带着一丝的恼怒,大喝一声,以一招踏雪寻梅,便朝着轻尘刺来,那瞬间迸发出的灵力卷起那地面上的竹叶纷纷朝着这轻尘所在方向飞来,化为道道利刃。 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招式,她,风轻尘,又怎么会让对方失望呢?嘴角微扬,足下轻点,飞入半空,长袖飞舞间,一道白光一闪,以一招‘沧波万顷’应对,不下于对方那股强劲的灵力挥出,那所爆发出的灵力直接与对方来势凶猛的夹杂着片片青刃的灵力相撞。 一阵轰响,飞沙走石间,地上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而在轻尘与那程浩宇周围的一颗颗青翠的竹子,无一幸免。不仅如此,那些原本在观战的笑竹他们,也因为身处这结界内,遭受着‘池鱼之殃’。 不同于程浩宇的气喘嘘嘘,轻尘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那,眼神中闪着一丝的兴奋,若有所悟。既然对方能用那一枪所爆发的灵力控制住这林中的竹叶。那么她也能,御物之术,那一地的落叶,看似无害,却能化为片片利刃,收割着生命。 本是一剑,却在瞬间化为千万只‘剑’,万‘剑’齐飞。如此猛烈而又毫无缝隙的攻击手法,在与多人对敌之时可是会省去相当多的时间,杀人也轻松。 程浩宇自然没想到自己这拼力一击,居然被对方给挡了回去,而且那只拥有中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竟与自己那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灵力相抗衡,而且看着自己身后那倒下去的一片竹子,与对方身后的竹子数相比较,着实汗颜不已。 “要打就一起吧,不用再浪费时间观看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急切,眼神里却满是兴奋之色,此时的轻尘对于那瞬间领悟的武功招式,有着一丝雀雀欲试,但是如果把他们当做练习对象,不是她低看了他们,而是相信自己,这结果不言而喻,对方绝对是必死无疑。 “你也太小看了我们,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们也不怕别人说以大欺小,以多胜少。” 轻尘的这话,无疑成了最好的催动剂,只见那一行人中的一人,大声的呵斥道,对着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便手持着手中的大刀,足下用力一点,暗用灵力,朝着轻尘飞来。他的这一动,其他人也顾不上其他,同时朝着这轻尘攻击而来。 “以多胜少?”他们就这么肯定他们这些人能赢?轻尘眼中红光一闪,手持着龙渊,便迎上前去,与那一群人纠缠在一起。 此时的她,在那一群无极班人之中,相比之下,一袭白衣的她越发显得个子娇小,但身形灵活而又鬼魅,那在结界外的众人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忽上忽下的移动着身形,那灵力所爆发出的各种色彩的光芒充斥着众人的眼球。 毫无疑问,如此绚丽的打斗场面,那惊天的气势,凌烈的战意,哪一样,不深深的刺激着这场外的众人,连那李翼看得都有些热血沸腾,双手搓掌,一副雀雀欲试的模样,恨不得在之前,便也加入他们。 不过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震撼,虽然没亲眼见过那风轻云秒杀左长老的画面,但是被其他人传得神乎其技,也认定了这个轻云学弟定是深藏不露之人。可这轻尘,即便是刚刚在那大厅内,发现对方短短一个月不见,便拥有了中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也只是惊叹而已。 在他看来,定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用了什么借以提升灵力的丹药,才使得灵力提升得如此之快,而自己,身为这无极班排名第五的实力,中期御灵贤者,对方与自己依旧是存在着某些差距,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可是现在,他还能如此吗?倘若是他在那结界内,他又能赢吗? 不同于他的心思百转,身旁的夜默离紧紧的盯着那结界内的那一行人,可是眼中望着的只有一人,不是其他,正是那抹飞舞的白色。 此情此景,像是又回到了那天,阳光灿烂,对方站在一群红衣中,对着自己轻轻一笑,醉了他的眼,从来没有人,可以上一秒对你笑颜如花,温暖如夏,而下一秒,却玉颜如冰,寒冷如冬。白衣在那一群红衣中飞舞,与此时在这蓝衣中拼杀的场景出奇的重叠在一起。 “默离……” 轻尘,他的堂妹,如此优秀的她,难怪会看不上这云夜两家,听爷爷说,也只有她,敢对着那云城的城主如此的冷颜以对,毫无半分的退让。 她只是风轻尘,一个身后没有丝毫的背景,没有任何一方的世家为枷锁,自由如风,肆意逍遥的少女,他很羡慕…… “她、她、她……” 秋少白看了眼身边的风凌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尽管是知晓这小魔女的实力,也曾‘有幸’亲眼目睹这轻尘与那一群女子的对决,可是却远远没有此时见的震撼。 此时的轻尘实力更甚,并不是当时所见带着一丝戏弄,把那群女子的衣服用剑裁剪的打斗,那招招狠辣,绝不留情的打法,让他为自己平生出一抹幸运,还好当时对方没有运用灵力,要不,现在站在这里的将是他的冤魂了。反观之,那一群蓝衣的实力也比当时那学院的女子所拥有的实力高上几倍,双方实力的强化,这场打斗必定精彩而又震撼。 想到刚才小魔女转身的那惊鸿一瞥,那眼中的冷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回顾了自己所说的话,还是想不出到底哪里说错了,又惹那小魔女不高兴了,毫无疑问,对方的建议,若自己答应的话,那下场绝对没比那齐骏驰好多少。 再说这齐骏驰,早已被轻尘打落在地,在场的一群人,他的实力不是最差的,但却是受伤受得最严重的一个,那一身的蓝衣,此刻大片大片的血迹,深一块淡一块,眼睛正盯着依旧在那挥舞着手中的剑的轻尘,这片空地上,哪里还找的到完整的,到处坑坑洼洼,满是剑气所划上的沟壑。 自己已经输在了对方的手中,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对方的实力,不仅如此,事实摆在眼前,同样的,并且更为惨烈的打斗痕迹,与那清风亭相比,大巫见小巫,这,还拿什么去怀疑。 在他愣神之际,只听到一声闷响,与他曾一同挑衅过的程浩宇被轻尘一剑刺中手腕,那握着兵器的手一松,被轻尘那伴随而来的另一道灵力打落在地,口吐鲜血,再无任何的还手之力。 打斗还在继续,不过,任对方攻击得愈加猛烈,配合的愈加默契,对于轻尘来说,除去偶尔轻微的小伤之外,并没有受到任何大的伤害。 随着轻尘挥出这最后一剑,那仅站着的最后一个与她对打的无极班之人倒飞出去,直到撞倒数十根竹子才停了下来,跌落在地,口吐鲜血,看样子伤得定是不轻。 站定,结界消失,接过白泽手中的帕子,一边擦拭着那龙渊的剑身上还残留着的血迹,一边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一片,这样的他们,该死心了吧。手中的剑在轻尘的意念下,一道白光闪过,飞入轻尘的衣袖内,又变成了一只闪着银光的手镯。 一阵风吹过,卷起片片落叶,越发衬托着轻尘如仙般的气质,一尘不染,与那一群无极班之人的狼狈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度的反差。 “这件事,希望到此为止。” 声音中平静无波,对于这次的胜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实在不值得她流露出任何的喜悦之情。说完便朝着与刚刚来这时相反的方向行去,她并不打算再去铁律堂了,该回自己即将居住的灵苑看看了,这接下来,便是处理那妖魔之事了。 不过,显然,有些人对于已经输得如此彻底依旧是没有放弃,自身的实力不如她,其他可未必,他自信自己拥有一头对方无法匹敌的契约兽,单已兽绝胜负,他们未必会输。 “等等。” 这次出声的不是齐程二人,而是那个叫做笑竹的男孩,只见他缓缓的站起来,看样子伤的也不轻。 轻尘听到这一声,眉头微微一皱,难得自己‘心慈手软’一次,他们又有什么问题,如果还没有死心的话,她可没有耐心再陪他们耗下去,现在,要杀他们,可谓是比踩死蚂蚁还容易,毕竟蚂蚁要去寻找,而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是送上门来的。 “还有何事?” 轻尘并没有回头,冷冷的问道,话语中带着一丝的不耐。 “我们实力不如你,但是如果是用上契约兽的话,可就未必。”笑竹自然是听出了对方的不耐,但是却秉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心态,对着轻尘如是说道。 闻言的狂刀嘴角抽上一抽,那笑竹是不是笨蛋,还和人家比兽兽,还想来个以兽多欺负兽‘少’的轻尘。即便是你拥有一头五级神兽,的确让这学院的其他人羡慕不已,可是你的兽兽在对方的眼中,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且不说她拥有几头签约兽,单那与自己师傅对打的黄金出马,你们那一群自认为数量如此之多的兽兽,必死无疑。 他们死了只是觉得可惜,是签订的主仆契约兽,主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你,实力如此,却拥有一头相当与中期御灵尊者的五级神兽,不难猜出,签订的定是那本命契约,同生共死,它若被‘误伤’死掉了,那么你必死无疑,何必呢! 平时的时候就傻了点,怎么这关键的时候更傻,这脑袋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以兽比兽,你是这么想的?” 轻尘转过身来,看向那说话之人,也就是那个叫笑竹的,在这整片大陆,她还没发现其他人拥有同她一样的实力,可以同时契约多种兽兽。和她比兽,无论怎么听来,总是让她忍不住笑出来,对付他们,根本就不用唤出其他兽兽,身边这位不就是。 笑竹不知对方为何笑的如此灿烂,但是依旧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轻尘问向那其他人,他们也是如此想的,不甘心? 那些躺在地上缓缓坐起的各位,看了看同伴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们的确输得心服口服,但是却想知道这个在他们眼中如谜一般的小女孩,到底她的实力到底如何?是否还能抵抗的住他们契约兽的攻击。 “不后悔?” 轻尘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她可以给他们机会,但是到时就别怪她狠心了……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轻尘话语中的意思,并没有多言,纷纷把自己的契约兽从魔幻空间内召唤出来,堵住这轻尘与白泽二人的去路。 看向那一头头对自己呲牙咧嘴的兽兽,轻尘看在眼里,略微有趣,难道就因为自己伤了他们的主人,他们就如此气恼,那要是自己把他们都杀了,你们还能站在这对她如此怒目相对吗? 不过显然轻尘面对着他们的挑衅,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一群实力大多为一级神兽的契约兽,她真的没有什么谷欠望打下去,唯一的一头还算看上眼的,便是一头五级神兽狮子。 不错,居然能跟它签订契约,这魔兽向来高傲,更何况是身为王者的狮子,如何会屈就于对方,想来定是签订了生死契约,那么她是不是依旧抹杀。正准备说着什么的时候,却见那秋少白,好心的对着那笑竹说道:“喂,你们疯了。” 回答他的是那一群人的冷冷一瞥,战斗继续,这回,他们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一场战斗,带着一丝的期待和不安。(未完待续) 别玩死就行 让白泽出面,似乎就一群兽,还根本用不上,既然如此,对着那说话的秋少白一笑,唤出魔幻空间的一群老虎,实力相当,就当给它们机会练练了。 心念一动,数道金色的光芒便从轻尘的体内飞出,落在轻尘的身前,看向那与自己相对着的一行兽,大嚎一声,发出震山的虎啸,而后回过头来,当看到自己的主人轻尘时,个个又温顺得如同猫般。 “主人。” 轻尘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随手指了指身前与自己相对的那一群兽兽:“除了那只狮子,它们就交给你们了,你主人我喜欢干干净净的。” 对于兽兽而言,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主人喜欢干净,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吃掉,连渣都不剩,这样最好。 轻尘的一声令下,那群兽兽便采取一对一的战斗方式,寻找自己满意的对手打了起来,也只有那头狮子‘无人问津’,站在那与轻尘对视着,想与她做对手,她没那个空。 同样的一道金光闪过,在众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金色衣服的玉面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之气,那毫不收敛的身为超神兽的气息,让众人心下一紧,齐涮涮的盯着这凭空出现的男子,或者说超神兽,正在猜测对方的身份时,只见对方直接对着轻尘屈膝一跪:“主人。” 轻尘点点头,指了指那瞪大着双眼,匍匐在地的狮子,‘好心’的说道:“它,交给你了,别玩死就行。” 她,还是打算放对方一条生路,这头狮子在这今后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与那人类签订了生死契约,才会碰上这样一个实力变态之人,饱受摧残。而同样,这头狮子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依旧是与那人类签订了生死契约,否则,恐怕早已被对方一道灵力秒杀,身首异处。 轻尘就这样,随意的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身后依靠着一棵竹子,盯着眼前的一起,仿佛那血淋淋的屠杀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时不时的传来魔兽痛苦的嚎叫声,轻尘只是略微的皱了皱眉头,他的这些兽兽还是太粗鲁了。 那些无极班的一众看着眼前自己的契约兽被对方的契约兽给伤得鲜血淋淋,心疼得要死,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的他们,能说停吗?这眼前的一切不都是他们挑起的,他们谁能想到自己想看的没看到,对方居然拥有那么多的契约兽,而且契约兽与自己的魔兽实力相当,可真正战斗起来,那股凶残,牢牢的吃定了自己的魔兽。 果真是主人变态,契约兽也如此变态! 至于那狮子,黄金并没有幻化成本体黄金巨龙与它一战,若是在这在此,幻化成本体的话,那么身上所散发出的属于龙的气息必定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一脸轻松自然的与这狮子‘嬉戏’着,完全把那头狮子当成猴在耍着,还时不时的冲着这狮子的主人投去戏谑的光芒。 别以为他不知道,就是他挑唆的,要不自己在空间里睡得好好的,正梦见眼前一堆的金银珠宝,正数的兴奋着,又怎么可能会被主人打断那么美好的梦,被叫出来,叫出来也罢,却偏偏只是头五级神兽,比那老头都还差上一节,打起来都没劲。又不能一道灵力过去,把对方给秒了,再接着回空间睡个回笼觉。 时而一脚踏上这狮子的背上,踩上两脚,不过每一脚,可没有像按摩师那样给你轻轻来两下,完事,那每一脚踏上,对方必定承受着狂暴的灵力,体内的五脏六腑俱损,直吐血。 不过似乎这还不太解恨,黄金可谓是变着法子‘戏耍’这狮子,弄得最后可谓是毛发无一处完整,只剩下一口气了,苟延残喘。 那关注打斗的其余众人不过是默默的盯着,只是除去一人,那便是那李翼,不仅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足见他吃惊的程度。这也太变态了吧,不仅自身的实力如此强悍,连那些兽兽都能越级杀兽,即便是同等级的魔兽,实力都比对方大上一倍。 最让他吃惊的不是这,而是对方居然拥有一头超神兽,拥有那头神兽,可以说,最开始的那一场打斗根本就不需要,直接把它唤出来,直接秒杀,恐怕自己的那些同伴……没有再往下想,视线看向在那悠闲的坐着的轻尘,也只有她还能如此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空气中都弥漫着腥味和沉重的死亡。 这便是惹怒她的代价,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兽兽们并没有让自己的主人等太久,一个个舔了舔爪子,略为人性化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那鼓鼓的肚皮,来到轻尘的面前,对着轻尘齐声说了声‘主人’便化为一道道金光,回到那魔幻空间里去消化去了。 黄金同样来到轻尘的面前,嫌恶的看了眼自己的那金鞋子,上面点点的血迹让他略微的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与轻尘打过招呼后便没入轻尘的体内,回到魔幻空间属于他的地盘内继续他未完成的梦。 站起身来,想拍去身上沾染着的泥土,身边之人却早她一步做起了这婆妈的事情,还略微整理了下轻尘的衣裙,便拉起轻尘的小手,冷冷的看了眼那一群人,便朝着灵苑的方向行去。 轻尘也就任它牵着,想来定是气急吧,自己没有让他出手,却偏偏让那黄金出手。众人都不知他是她的契约兽,她又何必让他们知晓,他的身份是她的‘哥哥’不是。 不过,余光瞥向身后远处的一抹红色,对方隐藏得很好呢,不过,这场打斗可是从头到尾看得仔细吧,想到此的轻尘眼中红光一闪,见到龙渊的你又该有何行动呢! 放长线掉大鱼,她,注定是赢家,也必须是赢家,她不想输给任何人,尤其不想输掉身边的他。 “你啊,该怎么说你好。” 白泽对于这轻尘的乖巧,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宠溺,他就是拿她没辙,那人身为上古神兽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并且对方身上还隐隐有着他所熟悉的身为魔的气息。本想趁大家毫无所觉之时,一道灵力就这样打过去,秒杀掉,而无后顾之忧。 却没想到的是,轻尘会在这时唤出龙渊,想要吸引对方上钩,从这在茶馆中所听来的消息,这魔界之人在那几个小镇,所要寻找的必定是那龙渊,或者是自己手臂上的魔龙,想借此找到自己。 魂珠的失手,失去一员大将的它们,这接下来所要做的,那唯一找到自己的线索,便是从这龙渊剑着手了,轻尘的这一举动,不知道该让他感动,还是让他气急,把这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揽,无疑,便是把危险拉近她的身边,这样,让他担忧不少。 “不是有你吗?” 自从与这白泽签订了血契,这白泽心中所想,她都能感受分明,比以前只是单纯的主仆契约更加了解这白泽的内心,安慰的说道。 刚说完的轻尘便意识到了,可是话已说出口,收不回来了,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在乎别人的感受了,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话对于某人来说所有的不愉快在听到这声时,瞬间如同太阳下的水分,瞬间蒸发掉了,心情可谓是无比的舒畅。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无乱猜想,同轻尘不同的是,他开始患得患失了,越发明白自己的心意,越发的在乎对方的一举一动,猜测其中的含义,可谓是庸人自扰。 两道白色的身影就这样手牵着手消失在这竹林深处的小径上,没有半点的血腥,俨然如同一副画般。这景看在某人的眼中却尤为碍眼,心中泛着点点的酸味。 轻尘妹妹,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风大哥,你在灵风学院好好修炼,五年后,我会去看你的。’现在五年之约已到,明明就在眼前,却为何不相认呢?我的无名弟弟! “别看了,人都走了。” 秋少白现在也只有在轻尘离开的时候才会恢复风趣的脾性,看着自己身边的饿好友一直盯着人家的背影看着愣神,拍了拍风凌轩的肩膀说道。 被秋少白一拍的风凌轩,收敛遗漏在脸上的失落之情,转过身深深的看了身边的秋少白一眼,便朝着练武场的方向行去。 “我说……等等我。” 秋少白看着这风凌轩都没搭理自己,自己一人走了,急急大步追上,可别把他一人放这里,他们输了,待会没准来向他打探那小魔女的更多事情,到时,不管自己说与不说,都难做人。 与那风凌轩同样盯着这轻尘离去的声影发呆的还有身为‘轻云’的学长李翼,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靠,这俩变态!还让不让人活了。” 剩下的众人可谓是该干嘛干嘛,那些受了伤的无极班一众,可谓是个个垂头丧气的循着通往这风苑,僻静的小道结伴同行,心里那个后悔自讨苦吃,但也已经死心了,走小路,就怕别人看到他们此时狼狈的模样,他们不傻,自然是知晓今日的一战即使是输了也只能是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对方对他们手下留情,尤其是对这笑竹的契约兽手下留情,便是给他们一次机会,若今日之事外泄,那结果毫无疑问的,自己将成为那些魔兽裹腹的食物。不过,他们今天也的确是走运,根本就没几人在宿舍或者是在这校园内行走,大多去凑热闹去了,即便是狼狈也只是自己知晓。 轻尘看着那不远处的灵苑,一个大大的‘灵’字,果真是女子所居住的地方,那整体建筑的格调都是以红色为主,而且偶尔可以看到几道红色的身影,既是这学院宿舍,那么白泽便没有理由再跟着轻尘前往,他现在总该回他的风苑了吧。 一道黑影一闪,没入轻尘的体内,那是梦魇,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白泽,意思很明显,该放手了。白泽看着眼前的人儿那般表情,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如同想到了什么般,对着轻尘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的邪魅。 他笑什么? 就在轻尘不解时,一道蓝色的光芒从白泽的衣袖内飞出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幻化成人形的魔龙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 “王,有何吩咐?” 魔龙毕恭毕敬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白泽,问道。现在的它也接收了魔王与这上古神兽灵魂合体的事实,他便是他的王。 “你幻化成我的模样,去风苑,若发现妖魔两界之人,立刻来报。” 满含命令的口吻,那一刻浑身所散发出唯我独尊的尊贵霸气,让轻尘有着一丝的恍惚,一道白光划过,魔龙的手里便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钥匙。 魔龙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再看了看白泽,而后视线在轻尘的身边停留,满是审视。突感强劲的威压朝自己袭来,忙低下头,而后抬头看着眼前那满含警告意味的眼神,连忙幻化成白泽的模样,不过却是一身的蓝衣,朝着与灵苑相隔的风苑行去。 心中自是免不了抱怨,抱怨的对象不是轻尘,也不是白泽,而是那个千年前把它的王封印了的那老头,封就封了,干嘛要封印在一头上古神兽身上,封在上古神兽身上也没什么,干嘛要封印在一个如此护主的上古神兽身上,还让他们灵魂合体,现在是想分出来都不能了。他是王的契约兽,可不是别人的保镖,抱怨归抱怨,可是该干嘛还得干嘛去不是。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这一切,表示无语,只见白泽盯着魔龙离去的背影满意的一笑,而后化为一道白光就这样没入轻尘的体内。它这一进入那魔幻空间,浑身说散发出的魔气和身为上古神兽的气息让那空间内的一群兽兽诚惶诚恐。 那原本睡着了的无痕与黄金,惊得从自己的窝里爬了起来,心想难不成主人又契约了实力强悍的兽兽不成,当看到白泽时,那嘴巴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那梦魇,只是十分淡定的看了看白泽一眼,便继续修炼。 很惊讶吗? 无痕、黄金无声的点了点头,特别是无痕,从主人契约它时,那时这魔幻空间里就只有它一人,白泽大部分的时候都不回这魔幻空间的,而后有了梦魇,银他们,它就再也没有来这里了,它可是在这魔幻空间内号称老大来着,现在得退位让‘魔’了。 轻尘没想过这白泽为了不与自己分开,居然会跑到那魔幻空间居住,一下子就没入了自己的体内,这比那轩辕的幻化成人形的剑灵还让轻尘觉得怪异。 似乎从一开始,有他的陪伴,他就没有再回那魔幻空间了,即便是自己的契约兽,从某种意义上还是把对方当做人来看待,这样一下子没入自己体内的魔幻空间,怎么着总觉得怪怪的。 “你、你还是给我出来吧。”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对在魔幻空间内的白泽说道。 听闻此,白泽心下一喜,即便是她不让自己与她一同入那灵苑,但是自己是她的契约兽不是,只要自己想,依旧是可以呆在她身边。可是,正待白泽打算出来之时,却听到一声:“等等。” 轻尘只见,那灵苑走出两红衣女子,正往她这个方向行来,自己一身白衣在这本就显眼,若白泽此时出现,难保对方不会看到。 可是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对方已经来到近处,而且还是熟人来着。 “你是、云云。” 话说的女子,十四五岁的模样,精致的五官,一袭红衣更是将她的肌肤衬托得如雪的白皙无暇,头上斜插着一只水晶碧玉发钗,把三千青丝盘起,墨发上点缀着两三朵绽开淡黄色光芒的绢花,珠饰华丽。 果真不愧是这大家的小姐,即便是简简单单的红衣,配饰也定不俗,那身上的腰带,便是由金丝在那红色的绸缎上绣上一朵牡丹,那牡丹上由镶嵌着红色系的小宝石拼接而成,而叶子,便是由翠绿色系的小宝石镶嵌其中,色泽艳丽,尽显华贵。(未完待续) 遭遇试探 眉宇间尽是惊喜之色,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第一世家北堂家的小姐,北堂聆风的妹妹……北堂靖瑶。 轻尘看着眼前的女子,才想起这灵风学院还有个北堂靖瑶,当初见她的时候实力也就是中级御灵师巅峰,现在看来,这灵风学院还真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一年不见,连跳三级,对方就已经是高级御灵师巅峰,天资自是不错。 在承认与不承认之间,轻尘有着些许的徘徊,触及对方那满是真诚善意的眼睛,那眼中的惊喜没有一丝的作假。 “嗯,瑶姐姐,我是云云。” 轻尘微笑的答道,在这大家族中,还能如此的单纯,的确难得,不过,她身边的这位…… “还真是你啊,那么,你的那……” 北堂静瑶在听到轻尘的回答,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想了想,略带羞怯的问了出来,还朝着这四周看了看,想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她在的话,那么他在哪呢? 被对方如此一问,轻尘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把白泽这个祸水给诽谤了不下十遍,这北堂靖瑶,心思还真是单纯,这便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此后倾心,都一年了,还记挂着那个祸水,连他们的底细都不清楚,就把心给赔了进去。 此时的轻尘只是做如此猜测,却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对方赔进去的何止是心啊…… “你说的是我哥哥吗?他没来。” 轻尘对着北堂靖瑶露出个了然的表情,说谎眼都不眨一下,不知如何,她就是不想把白泽在这的消息告诉给对方,反正现在即便是对方碰到那魔龙幻化成的少年白泽,也只是会觉得相像而已,并不会有什么想法。 “哦。” 在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那原本略带着一丝期盼的脸瞬间暗淡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收敛心神,对着轻尘好奇的问道:“轻尘妹妹,你是这届的新生吗?今天是新生考核的日子,我们正准备去看呢!” 轻尘点点头算是回答,虽然自己也是一身的白衣,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把自己同这轰动整个灵风学院的那风轻云,风轻尘二人联系在一起。 毕竟现在只有自己一人,而且在对方的思想里,自己的名字是叫白云,再则,现在的自己,表面上拥有中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除去这早上碰到的那无极班的一众,凡是没有见到自己的人,哪里能瞬间把自己同那毫无灵力之人联系在一起,这样很好,她也懒得多做解释。即便是对方最终知晓,她也无需做任何的解释,本就是对方没问罢了。 把目光对上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红衣女子,那眼中带着一丝的犀利,一身的打扮,丝毫不下于这北堂静瑶,头饰简洁却不失华贵,只有一样饰物,金色的凤凰身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可单单就这只金色的镂空凤凰,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上来说,必是极品。 红衣外罩着一层淡紫色的纱衣,上面同样用金线绣着一只只凤凰,同色系的紫色腰带上镶嵌着一颗颗的浑圆的白色珍珠拼成的梧桐花,即便是脚下所穿的鞋,也是精致无比,她是谁?这浑身散发出的隐隐贵气,这打扮,不得不引起轻尘的注意。 轻尘与那女子的相互打量,北堂静瑶自是看在眼里,热心的为她们相互介绍了起来:“云云,她是我的好姐妹,叫楚慈。慈姐姐,这是我常提到的那个云云妹妹。” 楚慈。姓楚,综合这身打扮,不得不把她与楚子轩那一大家子联系在一起,皇女?还是其他。若是皇女,这身打扮,不难看出定是受尽宠爱,可是最得宠的不是那被冥废去灵力的明月公主吗?难道是因为那明月公主被废去了灵力,失宠了? 不过想想这些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对方不主动找她的麻烦,她无所谓,点点头,对着眼前的楚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楚姐姐好。” 轻尘的这一唤,也把对方从打量自己的视线内拉了出来,那楚慈同样的对着轻尘点点头,笑着说道:“云云,你好。” “瑶姐姐,你不是还要去看那新生考核吗?”轻尘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虽然这暗黑组织对自己已经不构成任何的威胁了,但是还有妖魔两界之人,危险还是存在的。 “哦,对哦,云云,不如你也一起去吧。”北堂静瑶看了看身边的楚慈,而后建议的说道。 “不了,瑶姐姐,我刚从那里回来,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轻尘依旧是睁着眼睛说着瞎话,现在虽然经过了一场打斗,但是精神上没有一点的疲惫。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北堂静瑶对轻尘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刚走了几步,便又回过头来看向轻尘,问道:“云云,你住在哪里,我有空去找你。” 住哪?想起那钥匙上的‘灵伍’二字,应该是这灵苑的第五间,以后在那里居住,终归是会碰上的,说了也无妨。 “灵伍。” 说完也不等对方说任何话,便朝着那灵苑走去,与这北堂静瑶相遇,让她想起了一个月前见到的北堂聆风。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对方应该还在都城,那皇家要举办的那活动,四大家族之人应该也会有人参加才是,两家联姻,应该也已经谈成了。 北堂和风家,叶家与端木家,外加一个皇家,这次的大会,还真是有看头…… “慈姐姐,我刚刚没听错吧,云云她说的是灵伍,灵苑?” 北堂静瑶盯着轻尘离去的背影,轻声的问了出来,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虽然她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为何短短一年不见就提升得如此之快,中期高级御灵师,与自己只相差一个等级,但是,对方不仅仅住在这灵苑,而且是灵伍,难道她不知道这灵苑只是从第五间房开始才是属于他们学生居住的地方吗?前面几间住着的可是…… 换言之,灵伍,便是这灵风学院所有女子实力之首,即便是那无极班的霜师姐,也只是住在灵六。若已常理来论,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即使是自己住在这灵苑,大部分的原因便是自己的身份。 “你没听错,她说的的确是灵伍,而且,她的……” 她的名字不是你口中常常说到的白云妹妹,楚慈眼中满含深意的看着轻尘的背影,这点她没有告诉心思单纯的静瑶,对方竟然不愿告知,并有原因,自己何必去多此一举。少管闲事,这是她在那个‘家’里生存的第一法则。 原来她便是那个众人口中相传的那个身穿白衣毫无灵力传闻打败狂刀的的小女孩……风轻尘,而她的哥哥,便是秒杀左长老之人,只是,为何那风轻云与这静瑶口中的白大哥年龄有着出入,这点令她费解。 “走吧,再不去,考核就完了。” “哦,好!” 北堂静瑶听着这楚慈的催促,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来,一同朝着与轻尘相反的方向行去。 “她,看出来了,而且,你、吃醋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蛊惑,可以隐隐听出,这白泽的心情相当的不错,不用灵视查探也知道此时的白泽定是满脸的笑意,双目含情…… 轻尘听着体内的白泽用灵视与自己交谈,前半句轻尘并没有多大的感想,那个她,她自然知道是谁,自己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不可能是北堂靖瑶,那么唯有一人,楚慈。她与她,本该没有任何的交集! 至于这后半句,轻尘听到此,脚下步伐一顿,有些踉跄,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吃醋,她吃的哪门子醋,他的?北堂静瑶的?不可否认她心里听到这北堂静瑶事隔一年还在唠叨着白泽的那刻心里有点不舒服。 潜意识里白泽本就是她的所有物,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北堂静瑶的这一惦记,让轻尘开始审视这个问题,若终有一天,对方离自己而去,自己会亲手毁了吗? 在轻尘体内的白泽自然能够感受到这轻尘所想,半喜半忧,小主人就这么不相信自己,认为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她而去,誓言什么的都不可信吗?连灵魂血契都签订了,还想如何,他该拿她如何! 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前行,看着这一间间的房间,数了数,第五间,走进来到门边,正准备插上钥匙,转动着,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咔嚓!”轻尘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一暗,脚下一点,借力向后退去。 伴随着那道房门的打开,只见‘刷刷刷’的破空之声,数枚刻着梅花形状的飞镖直接朝着轻尘这里飞了过来,把钥匙收入怀中,远远的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娇小身影忽上忽下,似彩蝶般的翻飞着,一个漂亮的旋身,轻轻落地,悄无声息。 除去那一头墨发稍显凌乱,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破损的痕迹,而在轻尘的那双手里,正拿着不下二十枚飞镖,正盯着眼前的这扇门出神。 到底是谁?在自己的房间内设了这么多枚暗器,对于轻尘来说,这么低级的把戏还在她的面前显摆,不可能时妖魔两界之人,这手法倒显得有些恶作剧。 正当这轻尘疑惑的时候,一声‘吱呀’的开门声,轻尘顺着声音看向在自己房间左边的那扇门,只见从内走出一位身穿灰色衣服的女子,而随之走出来的两位与那人同样的打扮,对上对方满含笑意的眸子,轻尘并没有回以同样的微笑。 眉头微微一皱,满脸的冷意,从她们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是这灵风学院的老师,原来也住在这灵苑,除去那出门而来的第一位,实力为初期御灵尊者,其他二位实力均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她们这种欢迎的方式还真是够特别的。 “我就说嘛,这女孩今天会来,你们偏不信,赌输了吧,把你那丹药给我。”只见这实力最强的那位,一脸得意的看着身后两位,即便是身穿灰色的长袍,依旧从骨子里透着妖娆,眉宇间竟是妩媚之色,素手一伸,直接说道。 “切,我原本也猜想到她今天会出现的,毕竟这一个月之期不是到了吗,她不来这住,去哪住,那鲁长老那个变态,他煮的东西能吃?恶心死了。” 身后的女子白了眼眼前的女子,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往那位女子的手中一替,一脸不甘的说道。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轻尘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们把自己当做赌注的话题,眼神一暗,那么,这房间内所设下的陷阱也必定与她们三人脱不了干系。 暗用灵力,手中的梅花飞镖悉数飞出,带着强劲的灵力,角度刁钻,而其中的一枚飞镖直逼那人手中正放在另外一人手中的瓷瓶上,以她做赌,不管你是谁,都得接收惩罚。 显然这两人只是听过这传闻轻尘的手段和厉害之处,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居然让对方如此对待,那瓷瓶就在两人的面前被击得粉碎,而那里面的丹药,自是不用说了,最后留在对方手中的自是一堆粉末。 可是,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便能清楚的感受到朝着他们袭击过来的强劲灵力,无暇顾及其他,匆忙之中只得运用灵力左右闪躲,尽管如此,当一站定,身上多多少少有着那一两道划痕。 不是他们的实力不如轻尘,实在是这轻尘的攻击手法太刁钻古怪了,让她们无从防备,而且即使是防备,身上多多少少也会被飞镖给划上一道口子。 “你,你这丫头……”显然她们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毫无理由的直接对自己发起攻击,只是传闻这灵风学院的一名学生,因为不小心把剑扔给了对方差点伤着了对方就因此丧命了,而那左长老因为对手想教训对方而被身边的哥哥一招秒杀了。 虽然她哥哥此时不再此处,但是难保不会出现,想了想那想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的憋回了口中,就怕一个万一,自己也被对方给秒了,不过她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得对方如此对待。 “下次要赌的话,直接赌命好了。” 不含一丝的冰冷声音传入了在场三人的耳朵里,浑身一震,看向那已经进入自己房间内休息的轻尘,三人齐齐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久久不语。 其中三人中胆子偏小的弱弱的问了句身边站着的人:“你说,我们是不是捡回了条命……”(未完待续) 美色的诱惑 而被问之人,只是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而后白了眼身边的人,直接转过身,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这还用说,对方刚刚的态度,话语,和那飞出来的飞镖,哪一样不是告诉你她很不爽,你们最好小心点,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警告的意味十足。 自己活了这些年,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脑袋秀逗了,居然想到去捉弄这个杀人不咋眼的丫头,还被威胁,那些无极班的小子,包括狂刀在内都没有这么狂妄过,看来,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尽量不去碰对方,少惹为妙。 一段小小的插曲,也让原本纠结在白泽事情上的轻尘把心思一放,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恢复成了成人的模样,就这样优哉游哉的坐着,看着这房间内的一切。 不错,果真是灵风学院的第一苑灵苑,这住宿环境还真是不错,比那风苑还要好上一些,标准的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共两间,里面一间外面一间,里屋自是不用说,当然是睡觉的,而这外面的,自是当书房使用。 相较与这轻尘的轻松惬意,这白泽可谓是一个标准的‘贤内助’模样,同样的恢复了成年人的模样,正在细心的为这轻尘打扫着这房间内的一切,毕竟以后这小主人就要在这住下了,至于他,无论是住这外头还是住那空间里头,他是不会与小主人分开的。 现在不在鲁长老那,就必须去这灵风学院的食堂吃饭了,不过轻尘某些方面也挺懒的,直接就从空间里把那火凤换了出来。 “主人,有何吩咐。” 火凤从空间里出来,也没有再像从前那般暴躁了,毕竟现在的轻尘,恢复了灵力,她也无需担心那黄金的安危了,再则,这火凤的本源入体,多多少少有些改变,无论是从气质和性格上,现在的她,那火爆的脾气也有些收敛了,傲气依旧。 “我饿了。” 轻尘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这火凤眼角一抽,想起当时自己初遇主人时,那一群人讨论着如何将自己吃掉的事情,眉头微微一皱。她现在当然不会以为这主人是想把自己给吃掉,但是让她去给她找吃的,她还从未做过这事情。眼睛微微瞄向那正在里屋叠着被子的白泽,连嘴角都抽搐了下,这老大就不能干点正常男人该干的事情,她何成看到那臭龙做过这事。 不得不叹一声,果然主人调教有方,轻尘看着这火凤因为自己的这话而思想有些抛锚,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的确是看着这白泽在那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微微一笑,还真是个万能行的管家,有他在她的确是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火凤……”轻尘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的火凤提醒道。 火凤听出了这轻尘话语中的不耐之色,点了点头,一道红光便飞了出去,却忘了问这轻尘拿这人界所需要的钱财。 盯着这如火般离去的火凤,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微扬,手中的紫晶币放了回去,她还真想看看这火凤到底怎么给她带吃的回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轻尘便火凤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原本以为定要空手而回,却没想到和火凤一抬手间,一道道菜便出现在了这桌边,菜色丰富,还真是色香味俱全。 看了看这桌上,把视线调回这火凤的身上,敢情她抢来的不成,带着一丝疑问的眼神看向火凤,只见火凤指着这桌子上的菜说道:“我点了这些,据说都挺好吃的,主人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要钱。” 原来她还知道要付钱来着啊,那一分钱没拿,就直接朝着那食堂去了,继续看着这火凤,等待着下文。 “都是那些在那吃饭的学生看我点了这么多菜,争着要付钱,反正有人付钱,我就答应了,直接把桌子上的菜收回空间便来了,还是热的呢。” 说完火凤还指了指那正冒着热气的某一道菜,不过在讲到那付钱的时候明显眉头一皱,满是嫌恶之色,而后对着轻尘打了声招呼,便一闪,回到自己的空间里去了,就怕这轻尘还要她去干些其他的事情。 听完火凤如此一说,轻尘想也知道,那灵风学院的食堂因为这火凤的到来,必将是引起不大不小的波澜,美色当前,哪个不为其倾倒沉醉。 随意的吃完这午饭,轻尘也不想再出去了,就在这新的宿舍休息休息…… 时间就这样在指尖流失,测试的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被踢出这学院的学生亦有之,那个若雨与心妍,据说表现得很出色,被分在了天班。 听到此番消息,轻尘也只是挑挑眉头,毕竟他们能入天班如果她不知晓他们与那妖魔两界之人契约的话,也许情有可原,可是在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对此也就没有半点意外了。 至于她与白泽,毫无疑问的被分在无极班,对于这分班,轻尘没有多大的意见,或者说,除去那第一天,她去报了个道,其余的时间,可谓是就窝在自己的宿舍里自行修炼《幻灵》,若是想要练剑的话,她也并没有去那练武场,毕竟那练武场也经不起她的摧毁,那唯一深受其害的恐怕就是那偏僻的竹林了。 只要是她去那,白泽必定跟随,在那四周划下结界,梦魇布上幻阵,所以即便是有人偶尔从那经过,也会因为产生的幻觉,隐隐感到那片竹林的阴森恐怖感,绕道而行。 进入学习阶段,其他人也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只是偶尔风凌轩、夜默离他们会找来,至于那白泽名义上的学长李翼,自从那次竹林内的一场比斗,也很少露面,整天与那些无极班之人关在练武场内,不断的比斗着,借以提升自己的实力。 也没有人再去挑衅这轻尘了,尽管是每天或多或少会在食堂碰上,也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没有任何的斗志,但是只有轻尘一但离去,那看向轻尘的眼睛,却是斗志高昂,她,成了他们毕生唯一的目标,他们的人生,也因为轻尘而有所改变。 轻尘的一举一动无形中让这灵风学院的学习的风气更上一层楼,尤其是无极班的,让这学院其他班级的学生可谓是开心不已,至少现在走在这校园内,都不需要担心偶尔蹦出来的疯子,找自己单挑,免去一顿打。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谁也不敢去问,事不关己理当高高挂起,这才是保命之道。 在这灵苑,轻尘可谓是没有半个朋友,当然除去那偶尔会来找她的北堂静瑶,也渐渐的从这北堂静瑶的口中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那北堂聆风的事情。 那北堂聆风还是妥协了吧!即便是她铲除了那暗黑组织,对这整个大陆的形势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但是皇家与这四大家族之间,终是得正面相对的,四大家族的势力一步步的扩大,实力越来越强,最终是对整个皇族造成威胁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楚子轩毅然知晓此番道理。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没有了半魔在这其中做干扰,即便是最后整个皇权覆灭,亦或是四大家族重新洗牌,这些,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虽入戏,但是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只是看客而已。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这皇家举办的大会,由于这报名的人数众多,历经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大会也接近尾声了。至于北堂聆风,端木离现在依旧在这都城内各大家的分府居住着。唯一让轻尘惦念的那便是自己的那只小猪与那叶孤云,快两个月不见了,不知道他们如何? 尽管是与那小猪有着契约,她也只是能隐隐的感觉到对方依旧在这都城内,至于在哪,她也无从知晓,这点,倒让轻尘觉得有些奇怪了。究其原因,轻尘自然是把这一切的缘由放在那叶孤云身上,她没有忘记对方有着超乎他本身所体现出来的能力,到底最终归实力如何,她也无从知晓。 就在这轻尘想着这叶孤云和那小猪的时候,此时的两大小神算正在一个四周冰冷的地方,唯有烛光照耀着四周金灿灿的墙壁,这‘房间’内的一切金碧辉煌甚是华丽。那投射在墙面上的影子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的身影,没错,是两个人,只是那小小的人儿身上有着一对小肉翅膀。 那小男孩无需去猜想,定是那小神算无疑,料这身为主人的轻尘也恐怕没想到那个小猪居然会有幻化成人形的一天,而且是个相当可爱的胖嘟嘟的奶娃子。如果轻尘此时见着的话,定会惊叹居然在这异界出现个小天使,虽然只是幻化而成的,但是绝对会被雷到! 只见这小奶娃吸了吸鼻子,身上穿着那么单薄的白衣,尽管是头小猪,皮厚,脂肪多,但总归是会冷的,只见小猪可怜巴巴的看着身边的这位,眼中带着一丝悔恨之色,心里直捣鼓着。 如果是跟着主人的话,也不会来这里,到处金灿灿的,却没有一丝温度的地方,能看却不能吃。而且最乌龙的是这主人让自己跟着他走,为啥不把那‘食物’也给留下,也不至于让他饿了这么久的肚子。 “我们走吧,人家很饿了……” 不过显然身边之人对于他的建议并不理睬,或许说是从未放在心上,叶孤云只是温柔的对着这小猪一笑,略带安抚状的摸摸对方的头,说道:“你不想见到主人的时候给主人一个惊喜吗?我们在这等等……” 即便是可爱的小肥猪,对于这叶孤云所要说的话可谓是背都能背下来了,忍不住翻了翻大大的眼睛,无语的看向正前方。 这里到底有什么能吸引这俩大小神棍在这一等就是几个月呢?答案就在这小肥猪盯着的地方,只见那盯着的地方是一个由金子打造的水池,此时正被一层白雾所笼罩着,颇有点仙池的感觉。那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泉水,由四个喷水口喷出,那喷水口也是由纯金打造的,分别雕刻着四方神兽,姿态栩栩如生。 而这四个喷水口喷出的水,正浇灌在正中央一个由那水池底下升起的同样是由千年玄铁所打造的一个莲花台内,让人觉得讶异的该是那莲花的花瓣中央,所放置着的是一颗红色的如同果子一样的,晶莹剔透的珠子,而每当这周围的水浇洒在这上面时,便因为珠子表面上的那高温给蒸发了,那水气才使得这里如仙境般烟雾缭绕。 也因为有这水的不断降温,才使得由这千年玄铁所打造的莲花台没有因为珠子的炙热而融化,不消说,这东西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也知道是宝贝,而这两人在此,一直看守着,定有所图,而且从这谈话来看,与那轻尘颇有关系。 叶孤云盯着这眼前的那颗红色的泛着光芒,即便是远远的观看,都能感觉到那散发着的炙热的珠子,嘴角微微扬起,如果既然她不让他呆在身边,那么他就助她早日完成她所想的事情。 叶孤云的苦心此时的轻尘无从知晓,此时的她,正恢复成年人的模样走在这都城的大街上,而陪伴在身边的无需猜测,定是白泽无疑,两人同样的一身白衣,只是为了不平添太多的麻烦,轻尘直接从那手镯里找出了一个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半月牙型的银色面具戴上。 整个面具,巧妙的把这轻尘的一双眼睛与半边脸遮挡了起来,尽管如此,那身上的清冷气质与银色面具所散发出的银色光芒相呼应,反而为轻尘平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那如樱桃般娇嫩的红唇和那裸露在外如雪的肌肤,让人充满遐想,隐藏在这面具之下的容颜,将是怎样的绝色。 看着这大街上盯着自己看的轻尘并没有多大在意,反而是这身边的白泽,在看到众人的眼睛齐齐的盯着身边的小主人看时,眼中闪着厉色,扫向那些盯着自己小主人看的人类,直到把那些人给瞪回去,不过,他能瞪得过来吗?身后同样是带着一丝惊艳和探寻的目光。 这场景,让白泽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还记得在那银月镇,自己走在大街上,一群女子朝着自己丢手帕什么的,那时的小主人,那可爱的表情,那叫着自己爹爹的话语,让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轻尘看着身边的白泽,有些不解,想到什么笑成这样,只见白泽在接受到这轻尘的目光之后,调整了下情绪,视线往这周围一瞪,长臂一伸,直接就把轻尘给揽在身边,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冷冽气息,宣誓着所有权。让这周围的人从心里心生胆怯,连忙走开,真要看美女也要有命看才行。 面对着这白泽如此霸道的举动,轻尘同样的想起了在那银月镇所发生的类似的事情,用灵视探查,自然知晓这白泽刚刚在笑什么,用手狠狠的捶打了下白泽的胸膛一下,只听到这白泽闷的一声,承受着这轻尘的怒气,还真是狠得下心,要不是他有魔力护体,现在八成五脏六腑都得震伤不可。 不过,尽管如此,这白泽依旧没有放开搂着轻尘腰身的手,目光中满是笑意略带着一丝的得瑟看着周围的那群人。轻尘的这一拳,在众人的眼中无疑成了打情骂俏的象征,只得心中叹上一声名花有主,另寻它处…… 今天这轻尘同白泽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也是听说今日便是那皇家那比武大会最后的一天,换言之,也是赏宝的时候,轻尘想看看这大会的最后这皇家会拿出怎样的宝贝出来,值不值得她前往一看,上次是轩辕剑的剑灵,这次的神秘宝贝,她还是带着一丝期待的。 两人越是朝着这皇宫附近行去,这人流量也就越多,显然今天大家都是为了一赌那宝物而来,远远的便看到在这皇宫前的大广场上,搭起高台,毫无疑问,这坐在这高台之上正中的便是这楚国的皇帝楚子轩,而在他的左手边走着一位一脸富态慈祥的女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楚国的皇后,而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便是那楚子默。 在这两旁,一边坐着文武百官,一边坐着的便是这四大家族的人,毫无疑问,这四大家族之人,轻尘在那拍卖行全部见过。 除去这些人之外,这剩下不就是三类人,一类是官兵,维持秩序的,一类是等着夺得宝物的武者,这剩下的一类,便是轻尘这类,看客而已。 当轻尘他们走近时,一身白衣的他们在这人群中显得格外的突出,并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冷然的气息。轻尘是天性如此,可这白泽是后悔了,即便是现在手搂着轻尘的腰,可是依旧是有些胆子大的无视他所释放出来的冷气,盯着这轻尘瞧的仔细。 本就如此,这里可不是那大街上,这里所聚集的大都是实力相对来说自认为厉害的角色,你会放冷气,他们同样会放,难道还要比比看谁的冷气更强不是。(未完待续) 落花有意 也许是轻尘他们来早了,这最后一场的比赛还未开始,那些个闲来无事盯着这台下的那一群坐在这看台上的人自然而来的看到了轻尘他们,而首当其冲的便是端木离。 只见这端木离原本盯着这比武场地看去,见这还没开始,显然有着一些的不耐,你看一场的话,也许还能觉得精彩,可是经常性的看下去,再好看的打斗场景也觉得无趣。更何况对方已经见过轻尘带来的最为精彩血腥的打斗场景,这些,对他而言,相比之下,的确是小儿科。 无聊的往这台下一看,顿时被雷劈了一样,直直的盯着那身穿白衣的两人,那个男子他自是认识,那小魔女相伴在侧的上古神兽白泽。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有那小魔女,可是,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这身边的这位,同样的一身白衣,身高只是比那白泽矮一节而已,不可能是那小魔女,他明明见一个月前才十岁而已,怎么就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有轻尘在身上,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可否认,他也被这女子身上的那股冷然得气质所吸引。目光聚集在对方看不清楚容貌的脸上,一个月牙状的面具隔开了他想探寻的视线。当看到对方的眼睛同样盯着自己时,那眼睛分明那样熟悉。 不,不可能,应该不会是那小魔女,这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一下子长大得这么快。轻尘见那端木离一脸震惊的盯着自己看时,那眼中的不可置信让轻尘满意的一笑,还算不笨,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恶趣。 当看到轻尘露出如此的笑容,端木离想不承认都不行了,背部一颤,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他去猜了,对方绝对是那小魔女无疑了。 人家站着,他坐在这里,还真是有些不安,至少轻尘对他的那一笑,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据他的了解,对方如此一笑,这倒霉的自有人在,而这首当其冲的便是那自己了。朝着这身边之人示意,在对方低下头时,下达了命令。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这端木离的举动,自己有这么可怕,让他一任家主慌成这样。其实不然,对于其他人,端木离可谓是铁血手腕,可是唯独对于这个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轻尘来说,他在她的面前哪里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家主,只不过是她的管家而已。 他相信,今日,若是她想要把这楚国的皇帝截杀自己为王,她也能做到,只是她不屑而已。谁能拥有她的力量,只要她想,别说他见到过的那一群神兽,即便是那整个魔兽森林的魔兽,也能拿为她所用。 他们就如此对视着,不一会儿,这轻尘同白泽身边便出现了那原本站在那高台上的一人,只见对方礼貌的对着他们欠了欠身,谦卑的说明来意:“我家家主请两位一叙,有请。” 说完还比了个请的手势。轻尘见此,对着那高台上看着自己的端木离微微一笑,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有请,有得做干嘛要站着。 点了点头,让这身穿红色衣服腰间别着一块凤凰图案的男子在前面带路,跟随其后,便来到这高台上,由于这端木家属于这四大家族之末,这位置自然而然是最末的,轻尘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直接在这端木离的旁边走下,而这白泽端木离自是不敢怠慢,同样的坐在这轻尘的下手边。 接触到一些对面坐着的大臣偶尔投射过来的视线,轻尘权当不曾察觉般任对方打量,而白泽,自然知道此地不宜太过张扬,只得忍着想把那一群碍眼的人给秒掉的冲动。早知道,就让小主人是小孩子的模样多好,这样,也就只有自己一人能见了。 没错,这白泽是在吃醋,而且随着他那隐忍着那无法发泄的怒气,整个脸显得跟便秘一样,阴沉恐怖。 “你怎么认出我来了。”轻尘对着这身边的端木离微笑的说道。 可是这表情看在这端木离的眼里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是绝对不能说是因为轻尘那‘甜蜜’的笑容,眼神在轻尘同那白泽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翻,灵机一现,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因为看到白兄了,有你在的地方必定有他在,他出现了,那么他身边的自然是你。” 这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因为轻尘的这句话而全部消散,果真是她无疑,想了想,便接着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可不认为轻尘他们会无聊得来看这次的比赛,而唯一吸引对方前来的便是这次的大赛的神秘奖品,难不成,到时要是看上眼了,他们会抢夺? “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轻尘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端木离,话语中带着一丝的警告意味。这端木离又不是白痴,自然是知晓这轻尘说此话的含义,来看他,那不是就如同死神的拜访,随时这命就不从自己的手中丢走了。 尴尬的一笑,三人便只是这样坐着,轻尘自是看到了那北堂聆风看向自己这处,满是打量的眼神,看不出来吗?北堂哥哥,即便是看到白泽在身边,也看不出么?那身边的那位一袭淡紫色衣裙的,便是你未来的夫人吧。一身紫色的衣裙的确是把对方衬托得高贵典雅,可是那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却带着一丝的妒意看向自己。 风家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轻尘把视线撤回,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东西,这东西还是在那猎人公会里得来的,一方古印,早上找到这面具的时候才忆起还有这么一个东西,便拿出来研究研究。 这端木离刚想看看这轻尘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他看着觉得有些面熟时,便听到轻尘传来的那意味不明的话语:“端木离,我问你,你想让你端木家成为这四大家族之首吗?” 听到如此一说,端木离原想询问这轻尘手中是何物的话语被硬生生的撤回,反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带着一丝的不确定,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说想的话,她难道…… “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轻尘抬起头来,看向因自己的这句话而惊得不行的端木离,挑了挑眉,略微好心的重复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你想让你端木家成为这四大家族之首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显然,轻尘的再次说明,无疑给端木离增添了不少疑惑,对着这轻尘问道,想求证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而已……” 轻尘原本只是想刺激一下这端木离,这效果是达到了,但是,若是她想插手的话的确是可以让这端木家成为这第一世家,不过,看这端木离因为自己这话而升起的表情,估计对方还想让这端木家不卷入这场纷争中,明哲保身,终究是野心不足。 对他来说,唯一的目标便是那暗黑组织,可是这暗黑组织无形中被自己给瓦解了,那么唯有那端木家的那一群长老了,这些,还是留着他自己慢慢玩吧。不过,即使是他没有争斗之心,也会被情势所逼,要不与那叶家联手,要不四大家族共同联手与皇家相抗衡。 这结果无非两个,其一,这整个苍云大陆最终形成五块领土,各自‘占山为王’,也就是分裂,这其二,最终这北堂家将取代这楚家,成为这皇宫之主。当然还有第三个结果,只是轻尘无心而已罢了。 端木离自然不会认为这轻尘只是觉得无聊而已,看了眼看向自己这处的北堂聆风,礼貌的点了点头,在对上那风家小姐满是嫉妒的眼睛,把轻尘此时的反应同北堂聆风联系在一起,还以为是这轻尘对于这北堂聆风有些什么…… 有些八婆的对着这轻尘说道:“北堂兄和这风家的联姻也是他们两家家主的意思,这男人吗?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身为这第一世家的少主下任的家主呢!” 端木离的这话,引来轻尘的白眼一个,这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说这话并没有针对性的意义,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因为他们两家的联姻才有此一说,他以为自己喜欢上那北堂聆风? 轻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这端木离,白泽则是对着端木离一瞪,那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手还象征性的环住轻尘的腰身,宣誓所有权,认真的看着轻尘:“我只要你一个!” 轻尘也没有想到这白泽会有如此反应,那北堂聆风与自己本就是两路人,自己又怎么会喜欢上对方,一声北堂哥哥,也只是称呼而已,除去这称呼,她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这便是她,没有多余的感情去牵绊。 “放手,我知道……” 轻尘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声音中的轻柔,这不似命令的话语以及那回答,可是吃着莫名飞醋的白泽并没有听出来,眼神看向那北堂聆风,眼神中尽是挑衅,此时的白泽,如同抱着心爱的玩具在向对方炫耀般。 见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白泽的这个动作,无疑增添了那北堂聆风的猜疑,对上那北堂聆风打量的目光,轻尘把视线从对方身上调离,侧过身子,略微抬起头来看向一手揽着自己的白泽:“我再说一次,放手!” 白泽对上轻尘的眼,那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他不得不放手,他怕,她的拒绝,她的生气,也许刚刚在听到那端木离说小主人喜欢上了那北堂聆风的那一刹那,自己什么都没想,就做出了刚才的举动。她,生气了,而与她有着灵魂血契的他,能够感受得到。 “丫头,要我放开可以,但是……” 看着对方注视着自己的样子,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不解,等着自己的话语,白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凝重的说道:“永远别用命令的口吻叫我放手,那样的话,会要了我的命的。” 让他对她放手,他永远都做不到,即便是把性命赔上,他依旧放不下…… 轻尘看着对方朝着自己的那般的微笑,为何会让她的心莫名的一痛,她知道白泽想多了,不过是让他此时放开紧紧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臂,而且他们的动作,已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查探,那个楚子默,在临江镇,对方是见过白泽的,难保不引起他的猜疑。 “放开,行了吗?” 一个简简单单的词语而已,白泽却如此较真。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无可奈何,曾几何时,她风轻尘也会如此妥协,他,白泽,何其有幸! 白泽听闻此微微一笑,放了开来。轻尘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凌厉的目光扫向身边一脸呆样的端木离,警告的意味十足。 而被扫视到的端木离浑身一颤,这能怪他吗?他不过是多嘴说了一句话而已,谁能想到那白泽会有如此反应,而且也确实的把他狠狠的震了一震。 据他所知,他,一头上古神兽,虽然是这神兽之王,但是却喜欢上了自己的主人,而且还如此的强势,这可是他至今见过的最古怪的事情,而且貌似这个小魔女…… 端木离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可是碰上了轻尘,让他不得不八卦一两下,可是也得有命八卦才行,收敛思绪,正了正色,目光朝着看向自己这处的那些个大臣们扫视一圈,只有在他们的面前,他才尽显端木家家主之风。 他们这里的小动作,包括这白泽所说的话,这原本就注视在这的北堂聆风看得仔细,听得清楚,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很想去问问那白衣少女到底是谁,为何给他如此熟悉之感,尤其是那双眼睛。但是在此时的他不能够这么做,事后,相信应该可以从端木离口中知晓答案。 “聆风,你在看什么?你认识她?” 风家三小姐风若雨自然是认识那白泽的,在那绝迹的拍卖行有过一面之缘,可是那身边的白衣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清冷气质,让人不得不猜想那面具之下拥有怎样的倾世容颜,出于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对方于自己而言,是个威胁。 “不认识。” 北堂聆风眉头微微一皱,听着身边之人的叫唤,聆风?自己与她之间不过是一纸婚约,父母之命,还没有熟悉到直呼其姓名的地步,她不过是风家的小姐,而自己,堂堂第一世家的少主,与她之间,永远不可能,暂时的妥协不代表就对这婚事表示赞同,自己的任何事情也无需向她交代。 落花有意,怎奈流水无情…… 随着这时间的推移,这大会的最后一场在一个官员打扮之人的组织下正式开始了,轻尘可以说,对于这次大会的精彩打斗,她是提不起半分的兴趣,看他们打,还不如去看她的兽兽间的对练,略显无聊的打打哈欠,慵懒的坐在那,等着那神秘奖品的出现。 轻尘与白泽在这边等待着,而就在她们脚下那方土地的其他地方,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神棍,正在某处蹲着,守候着那颗红色的果子旁,等待着某一时刻的到来。 那原本炙热之物此时在它的周围,正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如烟般的气体,依稀可以看到有东西不断的从那红色透明的珠子内渗透出来,一点点的淡黄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正慢慢的汇聚成在一起,从近处看,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淡黄色的光点所汇聚的图形正是这都城的守护神兽……麒麟。 毫无疑问,这大小神棍等着的东西定与那上古神兽麒麟有关,给轻尘一个惊喜,那么便是帮轻尘得到麒麟,而且这麒麟里还封存着那神之子苍的一魄,只是,那颗红色的透明珠子里又蕴含着怎样的秘密,难道真的是麒麟的蛋吗? 答案是否定的,当那图案完全形成的时候,叶孤云眼中带着一丝的喜悦,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让那原本放置在那莲花中的红珠,慢慢的悬浮在了空气中。 小肥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那叶孤云直接用一只手指直指那悬浮在空中的珠子,指尖的灵力竟能穿透那层红色如烟般的气体,直达那颗透明的红色珠子的中心地带,他要干什么? 此时的小肥猪想不明白,只见叶孤云的这一指,就如同在释放什么般,一道天青色的光芒从那颗红色的珠子内飞出,到处乱撞着,似在寻找着什么。 “收。” 只见叶孤云见此,满意的一笑,拿出一个如同水晶般的瓷瓶,轻吐一字,只见那天青色的光芒就如同听到召唤般,直接飞入那瓷瓶内,安安静静的呆在里头。 直到很久以后,小猪才明白,那水晶般的瓷瓶叫什么,也明白了眼前人的真实身份,想要它的命,真的易如反掌。 做完这一切的叶孤云,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个礼物,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若是觉醒的她,定是不屑,可是这风轻尘呢?他无从得知,心中隐隐有着一丝的期待。 那颗珠子此时就如同得到释放般,绽放出夺目的红色光芒,显得越发的炙热,那隐隐所蕴含的力量,让小肥猪更加的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一切,这力量,让它都有些惧意。 “吃掉它。” 那红色的珠子此时正浮在这幻化成人形的小肥猪的面前,叶孤云用那满含命令的口吻说道。(未完待续) 小肥猪的蜕变 “这、这个,虽然人家很饿,可是你也看到了,它、它很烫的。” 小肥猪盯着眼前已经变成了一团小火球立于自己的面前的红色透明珠子,吞了口唾液,怯怯的说道。 它的确是很饿,可是这东西吃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麒麟神兽的本源?可是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把这东西吃了,就能变成主人想要的神兽麒麟了? 虽然自己比之那显现出来的那麒麟的确是有那么点相似之处,同样是四肢蹄子的兽兽,同样有着一对小翅膀,同样有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其他的还真没一点相像之处。那麒麟倒与那主人的神兽青龙有着相似之处,一样的有角有鳞,有相同的尾巴,为啥不给它吃? 越想这小肥猪越不敢吃了,就怕自己单蠢的听信了他的话,虽然他比自己厉害,每次都是对的,可是走多了夜路也会有掉坑里的时候,况且现在他们的确是在偷东西,这东西年份又太久远了,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到时候自己吃了变成那四不像了,主人更加不喜欢自己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它亲眼看到他从这珠子内取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珠子因为他把东西取走了灵力越发的充沛,不知道是好是坏? 对上这小肥猪那哀怨的眼神,叶孤云眉头一皱,居然敢质疑自己的鉴变能力,它还真是第一个,想了想,便说道:“你若不吃,那我不带你离开,你自己留在这里。” 此话一出,小肥猪的眼中满是惊慌之色,把它一个人留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它又不是主人的那条喜欢金子的臭龙,喜欢呆在这金灿灿的地方。在这里又没吃的,而且如果没有他的带路,自己根本就出不去。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机关重重,竟能困住它这个‘无所不能’的‘异兽’。 现在的小肥猪才惊觉自己早已经上了贼船,不得不照他的话做,早知道的话,就不跟着他了,现在的它好想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啊,虽然它偶尔会把自己如同扔气球一样的扔,但是至少不会让自己来吞这个东西,它这条小命今天算是赔在这了。 “你不想长大吗?吃了这个就能长大。” 叶孤云见这小肥猪那眼中还有着最后一丝的挣扎,加大了筹码,对着这小肥猪诱惑着,此时的他们二人,如果轻尘在身边定会觉得这场景很怪异,典型的一副小白兔与大灰狼的版本,要不就是白雪公主与那毒皇后的场景。 吃与不吃?最后小肥猪狠了狠心,眼睛一闭,张开嘴巴,等着那个东西的入体,令它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它所见的那么炙热,体内如同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般,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那颗红色珠子所蕴含的磅礴的灵力。 但还没来得及让它高兴,随着那灵力的吸入,整个人的五脏六腑就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炸般,百般的难受,可是自己的四肢却如同跌入冰窟里般,而最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经脉因为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大灵力,隐隐有撑破的迹象。 灵力的混乱,让原本幻化成人形的小肥猪恢复本体,正闭着双眼,眉头微皱,一脸痛苦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如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断地渗透出来。 见此的叶孤云眉头微微一皱,大手一挥,只见小肥猪那小小胖胖的身体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了起来,朝着那池内缓缓的飞去,轻轻的落在了那千年玄铁打造的莲花台上,那四兽口中喷出的水,正不断的浇洒在了它的身上,泛起阵阵的水气,足见这小猪受着怎样的煎熬。 紧闭着眼睛的小猪并不知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只是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炙热,可是也只是一瞬间,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加难以承受的热度。此时的小肥猪可谓是意识模糊,只能体内本能的吸收着灵力,不用想也知道,这只小猪的脑袋里唯一想着的是什么。 那便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不,应该是现在的肠子估计都被烤焦了,而在这外看着这一切的叶孤云,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放置着小肥猪的那个莲花台,正渐渐的被这小肥猪的身体给慢慢的融化了,而这小肥猪整个身子都没入在了这一池水中。它的这一入水,泛起水雾,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而那一池的水也渐渐地被这小肥猪的身体给蒸发干了,那小肥猪的身体又呈现在了叶孤云的面前。 而奇怪的事情也就在此时出现了,只见那原本小小的身体就如同刚刚的那一池水都被它喝了般,正不断的变大,原本短小的四肢,变得修长而又粗大,那短短的尾巴,也正在增长,原本光洁的额头也渐渐的冒出两只角来,而身体正由内而外的生长着光亮金黄的鳞片,整个身子,正被金光包围着…… 此时如果站在眼前的不是叶孤云,而是其他人,甚至是身为主人的轻尘,都不得不感到惊讶,这怎么会如此,一头猪变成神兽麒麟,可是摆在眼前的事情又能说明什么,不是哪头神兽都能与那麒麟神兽的丹元融合的。 若有魔兽想强行吞入这麒麟的丹元想借以提高自身的实力,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便是被那丹元吸干你本身的灵力而后自爆,而这麒麟的丹元却没有任何的损伤,只会更加的强大。 随着那金光的隐没,哪里还找的到那小肥猪的身影,出现在叶孤云眼前的不是别的,正是上古神兽麒麟,不过,当那麒麟睁开眼睛的瞬间,那眼中的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是丢了身为上古神兽的脸。 见此的叶孤云叹了口气,果真不能超之过急,这小肥猪即便是身体长大了,可是这心智却还是如同孩童般。 “你现在不是长大了吗?而且你的力量更加的强大,这样,也可以给你主人一个惊喜了。” 经历过非同一般的折磨的小肥猪听到这翻话后,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果真变成了那麒麟的模样,心念一动,原本那庞大的身体又变回了从前小猪般大小,整一个小麒麟,而现在的它,根本就不需要翅膀在这空中飞翔,只要自己心念一动,自己的脚底下便冒出七彩祥云,可以托着自己在这空中飘浮。 见果然如同那叶孤云所说的那般,立马收起那可怜哀怨的眼神,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兴奋,如同孩童般在那七彩祥云上打着滚。 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直接对着空中就是张开嘴巴吐出一口气,伴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团红色的火焰,直接喷到这里的某处,让那原本纯金打造的柱子就被烧出一个大洞。 见此的叶孤云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的胡闹,谁能想到,这人人供奉着的神兽,居然会有如此孩童般的习性,这便是这大陆上的人们所言的守护一方的上古神兽,果然什么都在改变。 由于这叶孤云并没有阻止那小肥猪的胡闹,独自思考着问题,那小肥猪为了验证这火的威力,就对着这周围的所有的柱子喷起火来,看着那金黄色的液体流的满地都是,那柱子上一个个的洞,心里正高兴着,却听到‘轰’的一声,一块头顶上空的金块便掉落了下来,而且这整个地方犹如将要崩坍般。 听到此声的叶孤云回过神来,看向那声音的出处,眉头微微一皱,这小肥猪玩玩可以,可怎么的也不能把那承受着主要重量的那根柱子给烧断了,失去了支撑,这里将很快会崩坍的。 “走……” 不理会那小肥猪一脸讨好的笑容,直接从这叶孤云的手袖里飞出一根绳索,把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它直接捆绑起来,一个瞬移,便消失在这冰冷的地方。 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轻尘的这个地方依旧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比武照常举行,直到一位侍卫走来,对着那正因这场内精彩的打斗而喝着彩看得高兴的楚子轩耳语了几声,让那楚子轩脸色一变,对着这身边的楚子墨简单的交代了一声,便看到那楚子墨从座位上站起,同那名侍卫离去。 那匆匆离去的身影和那一脸的凝重,正落入那原本因为无聊而随意打量着这一众人的轻尘眼中,嘴角微微呀扬起,看来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比武场上的比武依旧在继续,不过却也因为那楚子墨的回来而终止,只见那楚子墨回到座位,对着身边的自己的父皇耳语了几声,便看到了那楚子轩不顾形象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今日的颁奖,势必要推后了。 随手招来那最开始主持着这大会的官员,下达了命令之后,便扫视了台下那看的正高兴的那群人,突然感到一道目光射向自己,顺着视线回望,便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那双眼睛,饱含着智慧,就如同知晓了一切般,让他看得莫名的心惊,感觉自己整个人在对方的眼中渺小得如同一粒沙般,微不足道,她是谁? 这是楚子轩这数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直觉这个人会对自己有着一定的威胁,因为,还从未有人的眼神能让他感觉到惧意,从那人身上的灵力来看,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可以说,对方的实力,对于这在座的各位而言,可以说是不足以提起。 她是,端木家的?不过,此时却不是他该沉思于此的时刻,居然有人能如此胆大的毁他楚家皇室的地下皇陵,盗取那历代供奉着的麒麟珀。在如此局势之下,这事若让人知晓,象征着皇族拥有的麒麟珀被偷,必定引发一阵纷争,换言之,谁有这麒麟珀,便等同于掌握着民心,半壁江山。 此时的楚子轩唯一所希望的便是这东西没有落在四大家族任意家主之手,至于那销声匿迹的暗黑组织,此时的他无意去理会。 这皇室之人的离开,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纷纷猜测着有什么事情比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他们的离开,这所说的神秘礼物自然是无缘一见,轻尘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心切,唤出梦魇,跟随其后,这便是兽兽多的好处。 随着那主持这大会的官员的一大串话语,大家都明白今天算是白来了,这想要看到的东西今天算是看不成了,纷纷抱怨了起来。可是这抱怨归抱怨,也都纷纷的离开,至少,终归是看了场精彩的打斗,这总比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强。 轻尘看着那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自己这处的那北堂灵风微微一笑,而后身子向前倾,整个身子靠向端木离,在端木离错愕的情况下,对着他的耳边,说出一句极轻却同样极为冰冷的话语:“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是谁,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上便会消失一人,你以为是谁呢?” 话一说完,这整个身子便被人从后面一拉,背部靠在一具温暖的胸膛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是谁。并未回头,一只手打掉对方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目光看向端木离,嘴角微微扬起,而后转身离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显然说明这白衣女子对那端木家的家主有意思,那些官员用打趣的眼神看向端木离。而被众人注视着的端木离可谓是哭笑不得,他哪里有如此‘艳福’,也不‘奢望’这般的艳福,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从未遇到过对方。 那警告意味十足的话语,他又不是傻瓜,能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谁是谁吗?除了他端木离之外,还有何人。不过他眼中带着一丝的奇怪看向这已经离去的轻尘的背影,为何这次,她不已这整个端木家族相要挟,她不是最喜欢斩草除根的吗? “丫头,你就是存心气我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 走在这轻尘身边的白泽满脸的怒气看向身边依旧一脸淡然的主人,恨透了此时的自己,就如同一个任性的小孩般,在对方眼中,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该死的,为何灵魂合体,自己的那半颗心渐渐的如同被感染了般,心里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对方的身影,对方的一切。 轻尘没有理会这‘白泽’的无理取闹,那端木离,自己拿什么威胁对方,自己只是在赌,他对于自己这条命的珍惜程度。以在那临江镇之后,他的作风,她能清楚的明白,端木家族的一切,对他而言,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也许,从一开始,在那端木林的那一死之后,他唯一的目标,便是那家族中的长老以及那暗黑组织。 可是暗黑组织已经被自己给瓦解了,那么唯一的便是那一群长老,除此之外的恨,端木家于他而言,就如同可以随时卸下的担子,可有可无。 被这身边之人烦的不行的轻尘脚下一顿,侧过身子看向身边依旧别扭的白泽,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力的说道:“我饿了,还有……” “饿了?好,我们这就去吃东西。” 白泽也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微微有着一丝的愣神,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直接牵着这轻尘的手,便朝着这附近的一家酒楼行去。一边走着一边暗骂着自己的粗心,都一上午了,小主人一口水都没喝,即便是不饿,也定然会渴的。 被这白泽拉着手的轻尘看向两人交叠的手,眉头微微一皱,她话还没说完,她并不饿,说这话不过是为了阻止这身边之人喋喋不休的话语,可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大,她话都没说完,便拉着自己快步走着,那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饿了。 而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那便算了,也许某天,自己神经打错线了,会再次说出这想说的话,只是,却不知道是何时。轻尘没有想到,在之后,直到自己说出这话时的情景,却是让她彻悟痛失所爱之时! 如果此时的白泽知道这轻尘即将脱口的话是何话时,不知道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辛辛苦苦等不到对方的一句话,却在对方将要说这话之时,被自己硬生生的打断…… 当两人抬腿走进这家酒楼之时,习惯性的寻找角落的位置,却看到在一处靠窗的角落,正坐着一人,正自斟自饮着手中的那杯茶。温暖而又泛着金黄的阳光洒落在了对方的身上,平添一抹圣洁的光辉。感觉到了这轻尘他们的注视,微微的抬起头来,对着这轻尘微微一笑。(未完待续) 因为你是不同的 果然是他,怎么就他一人?那只小肥猪呢?每次的这个时候对方不都是会跑出来迎接自己的吗?尽管这说话吵得自己头疼,但是却让自己感到一丝的温暖,有人等着自己,的确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能通过那灵魂上的一丝牵引感受到那小肥猪的存在,可是却无法清楚的知晓对方身在何处,总感觉到有自己无从察觉的神秘力量去阻止自己的查探,小猪呢?到底在哪?尽管如此,此时的她并没有感觉到那小肥猪有任何的危险,也放下心来,朝着这叶孤云的所在的那桌行去。 当他们坐定之时,便有小侍来到他们的身边,白泽简单的点了几个轻尘爱吃的菜,当那侍者离开,白泽便防备的盯着眼前的叶孤云,在他眼中,现在一切的雄性动物,不管是人还是兽,都是对他自己有着威胁的。 而最具威胁的现在不是已经在冥界的冥,也不是在那神界的苍,而是眼前神秘的男子,他知道连冥王神子都不知晓的事情,小主人的那次与魔界的追命之间的决斗所爆发出的连魔尊都惊讶的实力,可以称之为神迹,可是在对方眼中,却没有看到半分的惊讶,似乎这一切本就理所当然。 轻尘并没有去探寻这身边之人那百转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小肥猪的身上,她想知道,那小肥猪到底在哪? 仿佛知晓这轻尘的疑问,在轻尘还未开口的时候,叶孤云,便从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一抓,那被绳索捆绑住的小肥猪就这样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或者说,现在呈现在轻尘的面前的应该不是小肥猪,而是神兽麒麟的迷你版。 尽管在此地的轻尘并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但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过不少麒麟的画像,当看到真正的实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契约兽,这让她怎能不愣在当场,尤其是这传入这耳中一声声的话语,以及那爬在桌子上可怜巴巴的眼神,无一不证实这眼前所见的真实性。 这上古神兽麒麟,便是自己所契约的那头小肥猪,这由猪变成一头神兽,而且还是麒麟,这怎么也无法让她相信,可…… “主人,主人,人家可看到你了……” “主人,主人,呜呜,人家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不好看……” “主人,主人,他说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很开心的,给你惊喜……”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难道不喜欢人家……” “主人,主人……” 一声声主人主人的叫着让轻尘不得不相信,可这的确是惊喜,有惊无喜,他是怎么变成的,想到这时的轻尘看向自己身边的白泽,从一开始是他告诉自己这小肥猪是当康来这着,可没告诉她这兽兽是神兽来着,而且还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上古神兽。 可是看向这白泽,白泽也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肥猪,眼中同样讶异无比,怎么可能会是上古神兽呢?明明身上没有丝毫的身为上古神兽的气息,也没有任何与那麒麟相似之处,怎么会?初见对方时的特征无一不表示对方定是那当康无疑! 显然这小肥猪不满眼前的两人那半搭理的态度,直接从那桌子上飞了起来,脚底下自然的平升起七彩祥云,在轻尘的眼前围绕着她转上两圈,来引起主人的注意。 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尘明白,这定是那小肥猪无疑,只是,如果这小肥猪真的是那五大上古神兽之一,那么,被封印在这神兽内的属于苍的那一魄呢?又在哪? 像是知晓轻尘心中所想,只见眼前出现一个透明的瓷瓶,在瓷瓶内静静的流淌着一丝天青色的光芒,轻尘根本就无需去想这是什么,早在契约那青龙火凤时,都出现过一道这样的光芒,这便是苍的那一魄。没有苍的本体召唤,居然能解除封印在这上古神兽内的一魄,他,果真不凡! “给,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双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的轻尘,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当你契约那另外两头神兽之时,同样的可以用这个瓷瓶装起那另外两魄……” 听着这叶孤云所说,敢情这东西还是个宝贝,既然能盛装残缺的灵魂,那么,自己体内所隐藏的属于夜华中的一魄,是不是,也能…… “你确定这东西能收服所要的魂魄?” 叶孤云依旧只是静静的饮着手中的茶,在心中叹了口气,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觉醒,到底何时,她才会真真正正完全的觉醒,而不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出现。如果她醒来,那定会觉得问的这个问题好笑至极,这东西,她曾日日把玩,笑称玩偶之物,现在,居然不认识,只是…… “除去你体内的那一魄,其他的都能,包括它的。” 叶孤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的指了指这坐在这轻尘身边的白泽,除去她的,这世间,别管他是人是魔,任何人的魂魄这瓶子都能收服。而自己当初没有把它拿出来,只因是那老头亲自封印,他何必插手,人世间的一切,也唯有他一人能够看透,他如此,定有深意。 “为什么?” 轻尘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猜透自己的心思,也没去理会,这事情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神棍。而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苍的魂魄都能收服,为何她体内的夜华不能? “因为你是不同的!” 不是因为夜华的不同,而是因为你,仅仅只是因为你的不同,这瓷瓶对你是无用的,这世间的任何法器对你同样是无用的,纵使那神后想要对付你,只当你是夜华的转世,何其难也,最终的结果,根本无需多言…… 得到如此回答的轻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的确是不同的,不同于这世间的灵魂,背负着一段不同寻常的情仇,而且体内还存在着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在这个异世,大大的颠覆了,她的所学,她的认知。 如果猪能变成麒麟,鸡真的能变成凤凰,而又变成朱雀,神兽能变成魔尊,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身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远远的看到那侍者端着托盘朝着他们这处走来,素手一扬,直接把那小肥猪收入她的五彩琉璃镯内,现在好了,以前它不愿意呆在那魔幻空间里,现在,如果它真的是那神兽麒麟的话,那么就安安分分的给她呆在自己的窝里,别出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麒麟在这里虽未有人亲眼所见,但是传言不少,难保不被人认出这便是那上古神兽麒麟,抬手看了看自己那五彩琉璃镯上的那颗黄色的晶石,恢复了光泽,正隐隐的流动着金黄色的光芒,昭示着这里面拥有着生命的存在,只见那剩下的黑色以及白色的晶石依旧是暗淡无光的。 正想着,脑中灵光一闪,她也不想去问他是如何把这小肥猪变成麒麟的,但是,这麒麟是这皇城的守护神兽,难道,今日大会那楚子轩一行人匆匆离去,跟他们所作所为有关。 “你们在那皇宫内做了什么?” 神兽麒麟自古被人称之为祥瑞之兽,即便是这上古神兽,青龙是在那风家风凌轩所赠,火凤又与那端木离的凤凰石有关,那么可以猜测这麒麟定是与那皇室有关,那么剩下的两只神兽,也定隐藏在那北堂家与那他那叶家。 叶孤云听此一问,略为赞赏的看了眼轻尘,语气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入了一趟皇陵,它把皇陵毁了而已。” 听闻此的轻尘深深的呼了口气,他们的胆子还真大,直接跑到人家的祖坟里去了,还毁掉,要不是顾及他皇族的面子,恐怕那楚子轩的,当场便发起飙来。 她来这都城,也想过去那皇宫里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那麒麟的一点线索,可是谁能想到居然是在那皇陵,据说,那皇陵是这整个皇宫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奇门遁甲,幻阵机关,结界等等无所不用,那在其外守护的都是这整个星辰大陆数一数二的高手。 很少人能如此若无其事的闯入,他们,算是第一个吧!而从中盗取最重视的神兽‘麒麟’他们,这就如同直接给了那楚子轩一个耳光般。强,果然够强。 白泽在轻尘的身边,只是一边静静的听着轻尘同那叶孤云之间的一问一答,心中自是讶异不已,但是手中的功夫可没有停下来,正细心的为这轻尘添着饭菜,他可是记得,自己的小主人说饿了。 当轻尘正想接着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时,嘴里却被迫的塞入一团饭。 “你饿了,先吃饭。” 轻尘被白泽如此一说,原本想说出口的话也只得连同这嘴里的饭菜一同咽下去,反正这叶孤云也不会突然消失不见,姑且吃完再问吧,而且刚刚不饿,现在被这空气中飘散着的饭菜的香味所引诱,也的确是有些饿了,吃完再说吧。 接过这白泽递过来的碗筷,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只是觉得两道温和的目光扫向自己,习惯成自然,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不过,这次,吃得比平时要快上一些,很快,一碗饭便见底,拿起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巴,递了回去。 看向面前坐着的风凌轩,想了想,便问道:“你知道上古神兽玄武与白虎,他们在哪?” 她这话是万分肯定的语气,他既然能知道这麒麟,那定能知晓那剩下的两头神兽,能早一步收服这神兽,那苍的魂魄也能早一日收齐,或者说,那夜华的剩余的两股灵力,同样能找到,这样,最后,夜华离体,是否能让这夜华的…… 思考到此的轻尘眼中闪着一抹算计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叶孤云,自己所想,他一定有办法做到,姑且不论他是谁,既然能无视那冥界之王,魔界之尊,那么让他帮那小小的忙,他定能做到,只是,他如何才能肯呢? 叶孤云,自然看到了轻尘盯着自己那眼中充满算计的光芒,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谁说她无情,她这是在还情,还清,让这千年之事做个了结,可是她可知,有些事情,早已发生改变,如何能还得清呢! “这些,需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因为玄武,不是单单的神兽而已,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注定了,可是,他却不能改变,麒麟一事,只是他加快事件的发展而已!也避免了她受到的一些伤害。 自己寻找,这说了等同于没有说,为何他能帮自己找出这麒麟,却不能帮自己去寻找那玄武白虎,这样,她也能早一步去那魔界,甚至是妖界。 眉头微微一皱,轻尘并没有过多的抱怨,毕竟,他不是自己的谁,自己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要求对方为自己做某些事情,能帮自己找回麒麟,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都应该感谢她。要不然,即便是这小肥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知晓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身边。 哎,你可知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不能帮你做决定,最后,你会恨我的。因为要得到那神兽,就必须有人牺牲的。 叶孤云依旧喝着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也想让她尽快的完成在这人界的纷纷扰扰,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手帮她了。他,想成为她的依靠,可这件事情,却不能。 “你,在哪里?” 轻尘问向那依旧喝着茶的叶孤云,现在小猪也被自己收回了,那么,自己与这眼前之人,似乎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她要回灵风学院,可是夜华的事情,还是需要他的帮忙。 “只要你想我出现,我会出现的。” 叶孤云听到这轻尘如此一问,显然心情不错,饱含深意的说道,眼中盛装着如水般的柔情。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何况,只要那小猪在她的身边,他便能感应得到她在哪!在她身边她不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存在,那么自己便换一种方式。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略微皱了皱眉头,既然他如此说,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即便是他到时不帮这个忙,她也会自己做到,为夜华,也算是为苍吧! 小坐了一会,与那叶孤云分别,轻尘便同这白泽走在回这灵风学院的路上,而在那学院内,却有一人早早的等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远远的便看到在那灵风学院的大门之处,一道灰色的身影,正双手放于身后,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的朝着轻尘这边的方向望来。 见此的轻尘心中一沉,这白长老在这到底等谁?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之人流露出如此神情。 原因无它,此时的白长老正看到了两道白色的身影朝着这边行来,毫无疑问的,正是他要等之人,何曾想到,对方居然破开这灵风学院所布下的结界,来去自如,这也罢了。 最让他出糗的事情便是当他听那秋少白说那白泽在风苑之时,便去那,却没想到居然差点被对方给秒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身上有着的身为超神兽才有的气息,敢情这么一段时间,他们所见到的那个总是呆在自己屋子里的根本就不是白泽,而是那小女娃的一头契约兽。 “小女娃,你怎么才回来,你们去哪里了,出大事了!”白长老见这轻尘走进,一脸焦急的说道。 “大事?”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白长老,到底有什么大事需要这灵风学院的长老亲自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到来,看来,这事情不小啊,的确够大的,可是:“白长老,你口中所说的大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走吧,先进去再说。”白长老小心谨慎的看了看这学院大门的四周,而后直接朝着这学院内行去。(未完待续) 鲁长老之死 轻尘白泽二人便跟着这白长老朝着这学院内行去,可是这方向,正是通往那铁律堂的地方。难不成这铁律堂发生什么事情? 无需白长老回答,当这轻尘来到这铁律堂的大厅,看到的便是众位长老齐聚一堂,而那大厅的正中央,整个地面都如同被重磅炸弹给炸了一样,而那四面墙上的黑字也消失不见了,白如雪般。 看见此情此景,让轻尘唯一想到的便是那两个月前的事情,那半魔之祖所封印着的地方,自己明明是阻止了那南宫孽以血唤醒那半魔之祖,打碎了那具尸骨,让整个血祭无疾而终?可是眼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无一不说明那件自己以为结束了的事情根本就没完,那半魔之祖? 眉头深皱,盯着那块地面沉默不语,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这次的事件,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隐患。如果这半魔之祖真的复活的话,那么所要报复的第一个人类便是自己吧,灭他一族,毁他尸骨,自己与他之间的梁子可谓是结大了! “夜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轻尘在进入这灵风学院的那一刻,同白泽二人早已恢复了身形,在他们看来依旧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可这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半分的尊敬之意。 那夜长老在她的眼中,可不是什么夜家所谓的亲戚,不过是这灵风学院长老堂中的一人而已,再则,这在场的谁不知晓她的实力,又何须刻意的装傻隐瞒。 “轻尘你来了。”夜长老亲切的叫着轻尘的名字,如同长辈对晚辈般的态度,即便是轻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么出色的孙女,他要定了。 “如你所见,半魔之祖复活了!不知所踪,哎!”说完吃的夜长老深深的叹了口气,紧皱眉头,同样盯着那大堂中央那漆黑的洞口看去,话语中满是担忧,半魔的出世,定然给人类带来场重大浩劫。 轻尘听此,虽有不解,但是却并没有问出来,的确,这事情不仅仅是这灵风学院的大事,更是整个星辰大陆的大事。这在场的诸位谁都不能保证这半魔现在的实力,不过显然事实摆在眼前,这半魔所要做的,定是灭世,人类所有人的生命都将受到威胁。 换言之,不管这片大陆有没有她风轻尘,这半魔觉醒是必然发生的事情,无论是谁阻止都无用。但是,有她风轻尘在,这结果,就难料了。 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这半魔之祖厉害,还是她这个异界之魂厉害,这片大陆,至少在她在这人界之时,谁都不能给她毁了,若要毁灭,那也只能是经她之手。 那衣袖下的手紧握拳头,那瞬间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势,狠狠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震上一震,就在这一刻,那浑身散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虽然很微弱,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了,那一刻的她,如神之姿,让人不敢直视,震撼心神。 即便是站在轻尘身边的白泽,拥有魔尊实力的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窒息的压力,让他的心微微颤动,忆起那时,绝迹的拍卖行内,那如神降临般的奇迹,和此时,距离如此之近,主人那浑身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让自己心颤的气势,让她对主人的身份更加怀疑。 连这魔尊都忌惮之人,她是谁?神界?仙界?甚至是?这答案呼之欲出,但却被白泽强压了下来,此时的他,自私的只希望自己的小主人拥有的是最为平凡的身份,这样,自己就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了。 轻尘并不知晓自身的变化,心中定了定神,才想起银它们,还有那鲁长老,他们人呢?怎么不在这铁律堂?银它们因为与她有着一丝的灵魂联系,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危险的,他们在哪? 心念一动,几道白色的光芒瞬间没入轻尘的体内,众人见此也见怪不怪了,在她的身上,总是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不可思议之事,那应该是她的魔兽无疑。 “主人,你来看我们了……” “主人,都一个多月了,你才来看我们……” “主人,我跟你说,我们今天有好多好吃的……” “主人……” 众兽因轻尘的召唤,而回到自己的魔幻空间,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搅得这轻尘的头晕乎乎的,不知道到底要听谁的,不过从这几位说话的语气上来看,他们还不知晓这铁律堂内所发生的事情。 “停,都别说话,银,你来说,你们今天都去哪里了?” 被点名的银不知道主人为何问话如此的严肃,但是还是照实说了:“主人,今早我们并未看到那鲁长老,我们自己便去了那后山……” 末了,银嘀咕了一句:“平时那老头很早就为我们准备了食物,可是今天,却连面都没见到过,不过,还是自己动手打来的食物吃起来香……” 听完这银报告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这么说来,这鲁长老从一大早就不在了?那人,现在在哪呢? “白长老,怎么不见鲁长老,他铁律堂成这个样子,他这个主人在哪里?”轻尘看向那依旧满脸焦急的白长老,问了句。 轻尘不问还好,一问,这整个铁律堂的气氛更加的凝重,那一众长老个个脸色阴沉,而那白长老更是满脸的怒气,浑身发颤,这是为何? “该死的半魔,要是被我找到了你,我定然要把你碎尸万段,看你还能不能再次复活。” 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冽,那浑身所爆发出来的暴戾之气与之前的温和形成强烈的反差,不得不猜想,那鲁长老此刻恐怕是凶多吉少! “鲁长老在哪?”轻尘侧过头,看向那夜长老,认真的问道,她要知道答案,而不是一个含糊不清的概括。她要知道那半魔到底把那鲁长老怎么了。 夜长老显然比那白长老镇定许多,叹了口气,看了轻尘一眼,指了指那铁律堂后院的方向。见此,轻尘也未和其他长老打招呼,便带着白泽朝着那后院行去。 后院可谓是一片狼藉,显然经历了一场大战,那一地的鲜血,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惨烈,只见这后院就狂刀一人守候在一副盖着白布的尸体旁,盯着那一地的鲜血沉思,直到这轻尘的到来,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轻尘,不言不语,但是那紧握着大刀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便是那鲁长老?盯着那满是血迹的白布,一阵寒风吹来,让轻尘清楚的看到了那白布之下怎样的惨烈情况,这是在向她宣战了吗? 只见那具鲁长老的尸体,可以说没有半分的人皮存在,这便如同轻尘在那客栈里对那半魔之人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样,这让轻尘不得不怀疑这半魔之祖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难道这半魔之祖拥有了那南宫孽的全部记忆? 只是比自己更狠的是,现在的这具,不仅面目全非,那心脏处空洞洞的存在,什么都没有,他要心干什么? 轻尘紧蹙眉头,这半魔之祖的实力到底如何,她不清楚,可是身为他的后代,那南宫孽的实力都不容小窥,那么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它的实力,是否更加的惊人?毫无疑问,他将是自己在这人界中最强的对手。 回到大堂,轻尘看着那一众的长老,他们等着自己回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自己,那鲁长老的死讯吧,应该还有其他的意图才是。 轻尘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说话,等着他们开口,低着头把玩着那一方小印。而白泽,只是站在这轻尘的身边,脑海中想着的是那在后院里看到的那血淋淋的一幕,为自己的小主人担忧了起来,谁能想到,那半魔之祖居然没有被彻底毁灭? 众人用眼神相互交流着,最后还是夜长老在众人的期许下,来到这轻尘的身边,问出这众人心中的疑问:“我说,轻尘,你能告诉我们,你那剑是怎么来的?” 剑?轻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夜长老,她自然知晓他们所问的那把剑是什么?便是那轩辕剑,也是那当年斩杀半魔一族的神剑! 怎么来的?契约白泽‘买一送一’的,至于那剑灵,则是抢来的,这能说吗? 微微一笑,对着那看向自己的众人说道,吐出三个字:“捡来的……” 这话一出,让众人心中狠狠的一震,那夜长老盯着眼前一脸无所谓的轻尘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以为那神剑是什么东西,满地都是吗?要是随便能捡的话,那么个个手头一把神剑,这神剑不和破铁无异。 不过轻尘这样说也没说错,那剑本来就是救那白泽意外所得,和那捡来的的确无异,如果他们知道,她不仅仅捡了神剑,还捡了众人梦寐以求的朱果,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怎么?夜长老不相信?” 看着眼前之人,轻尘一脸认真的问道。 “那你可知,那剑就是当年斩杀那半魔一族的神剑,也是击杀那半魔之祖的利器!” 见夜长老如此一说,轻尘自然是知晓,只是他们到底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又想要自己干什么?也不再和他们在这磨叽,轻尘直接对着眼前的夜长老说道:“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好了!” 众长老没想到轻尘会直接如此一问,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直接说道:“既然轻尘如此一说,我也就直说了。那神剑竟然认你为主,你可知道,那半魔一族的厉害之处,如果说杀那南宫孽是侥幸,那么想杀那半魔之祖可没这么容易,光有神剑是不行的。” 听到这长老如此一说,轻尘眉头轻皱,回想起当日,杀那南宫孽的场景,的确,如果那南宫孽不是一心求死的话,自己想要打败他,必定得下一翻功夫。那么身为半魔之祖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沉淀,又该拥有如何强大的实力? “那需要什么?” 轻尘知道那夜长老如此一说的话,定有下文,她等着对方说出口,她也想知道,他们对付那半魔有什么方法? 听轻尘如此询问的夜长老与那众长老对视了一眼,似做了某种决定般,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个木盒递于轻尘的面前,一脸慎重。可以看得出,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定是重要无比,就这样给自己了? 从对方手中接过,看着那盒子,轻尘一愣,这盒子倒与轻尘手镯内的盒子不同,不过可以看出年代还是挺久远的,只是…… “这东西,我们众长老商议,决定把它交给你,这东西一直被长老院保存着,只是,我们从未打开过,也不知道如何打开。” 夜长老看着轻尘盯着那盒子愣神,解释的说道,不过,显然,轻尘并没有怎么听进去,盯着手中的盒子,也未抬头,问了句:“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他们的手中,而且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的手中,冥冥之中,似乎全都围挠着自己展开,她真的很想把那老头找出来问问,怎么什么事情都与她有关? 夜长老没想到轻尘会有如此一问,这东西还是在他年轻的时候,那时,自己还不是这学院的长老,自己的师傅告诉自己的,说这东西一直就在这长老堂,由大长老保管,只是,这东西据说与那封印着的半魔有关,有它便能降服那半魔,但,必须交给拥有降魔之剑的主人。 自己在数年之后接替这长老之位,本想,那半魔之祖竟然已被封印在那地方,这东西根本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也从未打开过,的确也不知道如何打开。却没想到有今日,而这拥有降魔之剑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这东西有问题吗?” 轻尘不语,这东西没问题,有问题得是这整个事件,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密封的盒子没有任何的钥匙孔可供钥匙的插入,而在这盒子的最上面的中间,却拥有一个凹下去的正正方方的四角形,从那凹下去的地方看去,和自己曾经在铜镜里看见的图案是一模一样,这盒子的钥匙居然是…… 身边的白泽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主人的不同寻常,盯着那盒子看,却没有发现半点不同之处,为何自己的小主人对这个盒子如此看待?与轻尘有着灵魂上的牵引,他能感受到现在的小主人的情绪,在见到这盒子之时那隐隐的愤怒,这是为何? 轻尘直接来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把这盒子放在那唯一没有损坏的桌几上,众人见此,皆一脸不解的看着轻尘的动作,脑中闪现出疑问,她到底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盒子的秘密 只见轻尘不理会众人的注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直接就拿出刚刚在手里把玩着的那枚玉印,直接对着那个凹下去的地方放了下去,众人正疑惑着她为何会拥有这方玉印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在那玉印放入那凹槽之后,隐隐有金色的光芒从那玉印和凹槽的接口出发出,原本是很微弱的光芒,慢慢的光芒大作,包裹着整个木盒。而轻尘隐隐觉得那体内的轩辕剑颤动不已,在不经过自己的召唤,想要出来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铁盒里到底有什么? 正当这轻尘疑惑时,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很好的为她解释了这一切,只见那体内的轩辕剑未经召唤直接从轻尘的体内飞出,原本是以剑的形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悬浮在半空,此时却如同受到指引般朝着那木盒的上空飞去。 不停的旋转着,而那木盒却在此时,在众人的面前打了开来,顿时,道道金光从那盒子内散发出来,有些刺目,想看清那盒子里到底存放着什么的众人忍住眼睛的不适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盒子里源源不断的有着金色的字体飞了出来,围绕着那柄轩辕剑,慢慢的附着在了剑身上,隐入剑身,众人皆沉浸在这一奇特的现象之中。 轻尘同白泽眼中的惊讶不下于那众位长老,她不知道这盒子同那轩辕剑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些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字又是什么东西? 盒子内的金色光芒慢慢的变淡,直到消失,仿佛那所有的金光都被那轩辕剑吸收了般,那轩辕剑毫无预兆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众人不得不把眼睛闭上,以免被灼伤。却唯有轻尘一人对于眼前的光芒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只是觉得异常的温和。 这种感觉,就如同在魔兽森林中,在那山洞里,接收夜华的那四分之一的灵力般,轻尘只看到眼前,伴随着那极致光芒渐渐的消退。在那光芒中,身穿一身金色衣服的成年男子正面带微笑的,缓缓朝着自己行来。 金发金眸,甚至连那眉毛都是金色的,只是在他的额头的旁边隐隐有着金色的液体在流淌着,散发着隐隐的光泽,这图形,是一条龙,而且与那轩辕剑上的那条龙的造型相同。这眼前所见的莫不向轻尘说明一点,那便是眼前之人的身份:轩辕剑的剑灵,轻尘见过它小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这轩辕剑的剑灵会如同其他的兽兽般长大,那是否意味着这把剑的实力更强?这便是夜长老口中的对付那半魔之祖,光有这轩辕剑是不行的原因?谁能想到,那盒子里的东西居然是能让那轩辕剑长大。 “主人。”一声主人,表明了他的身份,他的确是轩辕剑无疑。 “你为何这般模样?”轻尘不解的问道。他这算是晋级吗?可是这神剑也有级别的吗?答案定是否定的。 “那盒子里的力量本来就属于我,只是被收起来而已,所以你看到的我当时只是一个孩童模样。”轩辕剑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主人。 没错,也许被封印了力量,丢失了部分记忆的他,当剑灵回归本体,才只记得自己之前的那个主人,便是那神界之子,而自己真正的主人,的确如那老头所说,是眼前的她。 听这轩辕一解释,轻尘也明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轩辕剑的力量,比之前更加的强大,那么,用这柄剑对付那半魔是否更容易得多,他们口中所说的击杀半魔之祖的神剑应该是现在的它才是。 只是,想起整件事情,轻尘就莫名的气愤,自己不管如何的强大,总觉得被人左右着,那个神秘的老头到底是何许人也。自己手中的那方偶尔得之的玉印,轩辕剑,半魔,木盒,谁能说没关联,而她,却已经在不知不觉被困于整件事情中,想放手抽身,已经不可能。 一种被人阴了的感觉让轻尘很不爽,盯着这含笑的轩辕剑说道:“之前的种种,我不想去理会,你只要知道,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听闻此的轩辕剑一愣,随即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主人,点了点头,便化为一道金光隐入这轻尘的体内。除去那打开的木盒和那一方玉印,一切都未曾改变半分。 轻尘把那小方玉印收入空间中,正准备把那木盒合起,却没想到那盒内居然还有字,那八个金黄色的字体若隐若现,在轻尘正想问身边的白泽时,那盒内的字体却消失不见了。 捧着那木盒左看右看,自己所见的那一行字再也没有出现,轻尘不认为刚刚是自己眼花了,产生的幻觉,那几个字她认识,却不知是何含义。 ‘魔消玉陨痴情难灭。’ “轻尘,怎么了,这盒子还有什么问题吗?”白泽见自己的主人一直盯着手中的盒子沉默不语,关心的问道。 白泽的话,让轻尘把思绪拉回,摇了摇头,把盒子收入那手镯内,盒子没有任何的问题,有问题的是那盒子上闪现的字,那些字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可是,却不解其中意。 “轻尘,这半魔之事……” 夜长老他们对于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不再怀疑半分,只是对于让一个女子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他们几位长老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还真是有些汗颜。 “夜长老,这事你不必说了,这半魔之事,我会处理。”轻尘环视了那在场的众位长老,而后把视线定在了与自己说话的夜长老身上,警告的意味分明。 “只是,我不希望今日之事,除去在场的诸位,还有任何一人一知晓,否则……” 话说到此,轻尘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略微停顿,低头把玩着垂于胸前的碎发,让人猜不出此时她的情绪。而此时大厅内的气氛也因她这句话而显得有些尴尬,却也知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的后果。 夜长老刚想开口说话,轻尘抬眸,看着眼前的夜长老,嘴角微扬,一派天真无邪:“大家应该知晓轻尘我的手段才是。” 没有半分之前的强势之态,明明此时的她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越发的危险,那话的意味分明,在场的谁不知晓她的手段。那在练武场所说的话,至今还回想在众人的耳边:‘以杀止杀’。她能在这入学的第一天毫不犹豫的杀掉一名长老,她的手段,比他们还来得狠冽。 “既然如此,天色已不早,轻尘回去了。” 轻尘见众人不语,站起身来,直接就朝着这铁律堂外行去,而身边的白泽只是临走时朝着那大堂内的坑中瞥了一眼,眉头微皱,而后便随着这轻尘一同离开。 “夜长老,你说她到底能不能把那半魔……”其中的一位长老看着那正盯着大厅外的夜长老问道,眉宇间难掩担忧之色。 被问的夜长老盯着那早已空无一人的大厅外,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期许,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她,能做到。” 一路朝着这灵苑行去,轻尘沉浸在那半魔之祖的这件事情上,也未看这周围的一切,而这身边的白泽,把整个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小主人身上。 “你给我站住……” 一句突来的话,打断了这份特有的宁静,轻尘眉头微皱,不予理会,听着声音她自然是知晓是何人,和几个月前的那次街角相遇情景有些类似,但是这次,她并没有主动招惹他,也不想与这皇族之间有任何的瓜葛。再则,哪是你说停下便停下的,你当她风轻尘是何人? “说你呢,风轻尘,你给本……我停下,听到没有。”后面的声音明显有些急切,不想看到对方无视自己的表情,直接朝着轻尘这小跑了过来。 轻尘听这话的口气眉头微微一皱,猛地一转身,看向那朝着自己急速跑来的那人,楚子殇,这小屁孩几个月没见,这实力是涨了不少,可这说话的口气,却依旧是一副皇家之人说话的态度,他找自己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 楚子殇小跑到轻尘的面前,没想到得到对方如此一问的他,一愣,那两颗如墨般明亮的眼睛略微昂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风轻尘,那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跑步而泛着红晕。 一身合身的蓝色新生衣袍上面显然是经过改良了的,只见那蓝色衣服上用银线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一条银色的腰带上则用蓝色的绣线绣着祥云图案,中间一颗蓝色的宝石镶嵌其上,这身打扮这副表情,十足一个小正太。 楚子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轻尘,从进入这学院,他便听众人议论一男一女两新生的事迹,即便是不告知名字,他也能猜测定是他们二人。被罚进铁律堂,他等,等着一个月后新生测试的时候看看她真正的实力,如果可能,他想和她过招,即便早知结果是输,他依旧有如此心愿。 他想知道,自己于她,到底存在着怎样无法逾越的差距,她便是他的目标。可是却没想到,一个月的新生测试她根本就没有来,反而是回灵苑,更甚,新生入学后的课程,她一次都没有去,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人,想过去灵苑寻人,可是每次去都找不到人,有时他怀疑她到底有无在这灵风学院了。 今日,自己终于看到她了,本能的叫了出来,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如同当日初次相见般的情形,这一问,还真是不知要说写什么?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轻尘成为了他的目标,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拥有如她般强大的实力,毕竟,他也才是个八岁的小孩,他的英雄,便是她。 “我,我……” 轻尘就立于一旁看着这小屁孩在这‘我’了半天也没个说法,敢情这小屁孩拿她寻开心来了,不过这小屁孩的这般姿态,让她不禁觉得有些不解。果真是小屁孩,小儿心性,一会一个脾气,现在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是为哪般? 楚之殇深呼一口气,衣袖下的双手握了握,像是鼓足勇气般,对着轻尘说道:“我想要和你打一场。” 说完似下决定般,点了点头,带着一丝的期盼看着眼前的轻尘。现在的轻尘,在对方的眼中,毅然成了强者的化身,他并未意识到这点,就对方现在的身形,也只是比他大两三岁而已。 轻尘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一问,眉头微微一皱,比较无语的看向身边的白泽,白泽同样的眉头微微一皱,对于这楚子殇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就对方现在的实力,提出这个要求,与自己的小主人打一场,小主人的实力他多少有些了解才是,这输赢早已注定,他还要打?果真小孩子的心性难以琢磨。 想到此的白泽满脸笑意的看向自己身边的轻尘,想到自己能陪伴小主人一直长大,心中溢着满满的幸福。 轻尘没得到对方的任何建议,反而是对方那深情的眼神很温暖的笑意,轻尘真的很想对他翻翻白眼,而且也这样做了。这副表情看在白泽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可爱至极,那唇边的笑意更浓,与白泽心意相通的轻尘甚至是能感觉到对方心中的那份喜悦,却并不知是何原因。 楚子殇在轻尘把视线看向白泽之时,他才注意到了轻尘的身边原来还有一人的存在,仔细的打量一翻,发现对方同自己当日所见在轻尘身边之人有几分相像之处,他是谁?风轻云,她的哥哥?如果他是,那当日那个又是谁?同样是她的哥哥吗? 总觉得有些奇怪之处,而且更让他觉得气恼的是自己居然就这样华丽丽的被这两人给忽视了,他们之间仿佛根本就容不下他人,他成了个彻彻底底地透明人物,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风轻尘的眼中没有他,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太弱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我说,我要和你打一场,听到没有!”此时的楚子殇是直接对着眼前的两人吼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腮帮子鼓鼓的,胸膛微微起伏,整个脸因为这用力的吼声而更显得越发的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听到了。” 轻尘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与白泽二人齐齐的看着眼前的小屁孩,用得着这么大声吗?自己又不是聋子,而且他生什么气,那一脸略为气愤的表情,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怪哉!果真是娃娃的脸六月的天,阴晴不定。 “但是,我没空……” 他又不是她的对手,找她打,这不是找虐吗?如果她一不小心没控制力道把他给秒了。他的身份好歹是个皇子,真在这灵风学院丧命,与她而言定是个不小的麻烦。 思及此的轻尘想到那个被冥废去灵力的明月公主,那南宫孽已死,暗黑组织被灭,她应该是无害才对,只是现在那半魔之祖复活重生,一切都太难说了,毕竟那明月公主曾消失那么久才同这南宫孽一同回京城,直觉总让轻尘觉得那明月公主…… 一听轻尘说没空,这楚子殇小脸微皱,她哪里没空了,定是不屑与自己动手,一种被轻视的恼怒瞬间侵占了他的大脑,尤其是回想起之前,对方把自己当做透明的存在。 轻尘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剑便朝着自己刺来,刚想出手,身边的白泽便已经先自己一步直接一掌把对方朝着轻尘刺来的那柄剑就在三人的面前被化为灰烬。 这还需要比吗?轻尘自然知晓这白泽控制了手中的灵力,否则,眼前哪里还会有那小屁孩的存在,定会如同那左长老般直接被秒掉了。 而眼前的楚子殇更是吃惊的盯着自己原本握剑的手,空无一物,心中一颤,才想起当日这两人为什么会被罚去那铁律堂,便是一招把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左长老给秒杀了,思及此的楚子殇脸色惨白,额头沁出冷汗,自己很有可能在那一瞬间死去。 “还要打吗?” 轻尘挑了挑眉,‘好心’的问道。看着眼前被吓傻了的楚子殇问道,其实,旁观是一回事,当亲自面临着这生命的威胁,他有如此反应实在是不足为奇。 “我,我……” 楚子殇发现在对方的面前,尽管对方的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大,但是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想着这些的楚子殇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结果很明显,自己如果再与对方打斗,由她动手,恐怕自己的剑依旧是如此下场。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楚子殇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轻尘,言语中尽是诚恳,他从来就没有朋友,也许,和她做朋友的话这样就能时常看到她了,那么,与她比试的机会自然是多了。 “朋友?”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一说的轻尘玩味的咀嚼着这个词语,但触碰到对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中一脸认真的神情,看到对方那洁白的贝齿正轻咬着自己的红唇,略微紧张的等着她的答复。在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朋友,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朋友,可以想象,身为皇子的他,在皇宫里何来朋友之说,王胄无家,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想来这小屁孩也是个孤单的人,难得的是,对方还能保持如此心性。 “好。” 一句轻轻的好字,让这楚子殇瞬间脸上笑开了花,阳光灿烂,她说好,自己是她的朋友了,那么…… “朋友,你是我的朋友了,那么是不是,我可以随时去找你?” 有那么一瞬间,轻尘不忍看到对方眼中那失落的神情,略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也不再多言,便同白泽转身离开,朝着灵苑走去。 可就在他们离去,这楚子殇一脸兴奋的看着轻尘二人离去的背影时,一道灌注灵力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边,让他微微一愣,眉头深锁。 “你想变得同她一样强大吗?” 这句问话让楚子殇深感迷惑,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般,又如同从自己的脚底下,那地底下传来,戒备的巡视着自己的周围。 “你是谁?” “我是谁,你无须知道,只是你难道不想拥有比她更为厉害的实力,让她对你刮目相看,打败她吗?” 不得不说这说话之人的诱惑手段何其高明,仿佛知晓对方心中所想般,很成功的抓住了对方想要强大的心里加以蛊惑,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楚子殇听着对方的建议,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答应,可以说在他这小小的年纪里,轻尘无疑成为了他此生唯一的目标。 但是在皇族的他深知,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劳而获的,而且这东西越诱惑说明这危险越高,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没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你。 “你想要什么?” 在这一刻,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浑身所散发出的气息,确有这皇家的风范。 “果然是聪明的小孩,不过……” “不过什么?” 楚子殇听到对方如此一说,问出心中不明之处,而且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想迅速的离开此地,可是脚下却向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般,根本就不能移动半步,刚想运转灵力之时,却发现整个身体根本就动不了。看向地面之时,只看到从地底上冒出一团红色的血雾…… 如果此时有人从这里经过的话,就能看到,一团红色的血雾从地底下冒出从下至上的把那楚之殇的整个身子都包裹住,而在那片血雾之中,除去楚之殇,还能依稀看到一个成年男子在这血雾中若隐若现。 片刻,当这血雾消散,却依旧是这楚子殇一人,只见那楚子殇没有半分的停留,直接朝着与这轻尘相反的方向行去,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只是果真如此吗?没有丝毫的损伤,如果轻尘在场的话,定能听出那说话之声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那南宫孽的声音……(未完待续) 诡异的楚子殇 回到灵苑,轻尘便直接让那火凤去打包晚膳回来吃,一个人坐在一旁,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一好一坏,好的便是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那上古神兽麒麟,坏的便是那半魔之祖的复活,那半魔之祖如此做的目的她猜不透,既然已经复活,为何不直接找自己报仇什么的,反而只是用那鲁长老的尸体给自己一个警告,这点让她觉得费解。 虽对于这半魔之祖的目的不是很明确,但是轻尘也不会纠结与此,只是越发的勤于修炼,白泽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这轻尘的身边。只是白泽在见到那风凌轩夜默离等人的时常来看这轻尘的时候,心里就不是很爽,但是也只能是憋在心里。心里唯一安慰自己的,那便是只有他一人曾经见到过主人的美好。 但是最让他不耐和后悔的那便是现在眼前所见之物,真的后悔当初为何要有所顾虑,就应该如同那冥王那样管他是谁,直接灭掉再说。虽然那冥王也同样没有把别人给灭掉,但是比他只是把人家的剑给毁了的好。 正如这白泽所想的,轻尘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一声答应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看着眼前的这小屁孩,自从一个多月前简单的答应了对方,却没想到对方有事没事往自己这里跑。 每次当她一脸不耐的想把眼前的这个小屁孩赶走之时,对方便含着眼泪用那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最让轻尘不解的是这眼前之人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让她觉得带着一丝的恨意和危险,可是当她想认真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那眼中依旧是纯净如水般。 轻尘可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总是觉得眼前之人有些不同,但是到底有哪些不同,她却说不上来,而此时…… “轻尘姐姐,我们去藏书阁好不好。” 楚子殇看着眼前的风轻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去那藏书阁,只是脱口而出,心中有一声音在不断的诱惑着他,让他去看看。 “藏书阁?” 独自思考的轻尘听到这楚子殇如此一说,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挑了挑眉,藏书阁,这小屁孩怎么会想到去那地方?他去看书,看什么书,他一个皇子难道还没书看,还得跑那藏书阁去看?再则,就他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在第二层看书,想去第三层,至少也得拥有初期高级御灵师的实力才行。而他,尽管现在实力比之之前有所增长,可是也只是拥有中期御灵师巅峰的实力。 “你想去自己去吧,我没空。” 轻尘这话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没空,现在就坐在小院的躺椅上打着盹,说白了,就是不想去,让这小屁孩自己去。 “轻尘姐姐……” 轻尘看着眼前的楚子殇,眉头微微一皱,又是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眉头微微一皱,刚想拒绝,却听到对方来一句:“轻尘姐姐,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看到这人的表情,她可不是那个会‘怜香惜玉’的姐姐,但是就是无法直接拒绝,特别是看着对方的眼睛,总是让她产生奇怪的感觉。 刚想开口说话,白泽便直接抢先说道:“她没空,你要去自己去。”说完也不顾这小屁孩在场,直接就把轻尘那小小的身子整个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那占有的姿态相当的明显。 楚子殇看着眼前的一切,眉眉头微微一皱,直觉不喜欢身边的风轻云,就是不想让他一同去般,依旧对着轻尘可怜兮兮的说道:“轻尘姐姐,难道你骗子殇的吗?不做子殇的朋友了吗?轻云哥哥不愿意去就算了,轻尘姐姐陪子殇去好不好,好不好……” 如果眼前的不是楚子殇,有个这么罗嗦的对手,轻尘早就挥动手中的轩辕剑杀过去了。而白泽,一听对方如此一说,直接把他撇开,眉头紧皱:“说了,她没空。” 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幻化成十二岁的模样,而且与那八岁的楚子殇两人大眼瞪小眼,手还紧紧的固定在自己的腰上,这语气,这动作还真是幼稚,想了想说道:“就这最后一次,之后我要闭关修炼,你就别再来了。” 说完此的轻尘看着眼前的楚子殇,心中一沉,在她刚刚说完这话之时,她明明看到对方那低头的瞬间那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的嗜血,而那周身仿佛如同一层薄薄的红色。正想问身边的白泽有无看到之时,那层红色的薄雾又消散了,如果不是轻尘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真的会认为只是这阳光的作用。 对方执意要如此,到底是何目的,藏书阁?就如他所愿,去上一去,只是这白泽? “轻尘姐姐,那我们走吧……” 楚子殇得到轻尘如此的回答,笑容爬满了脸上,藏书阁他一次都没去过,今天刚好可以去看看。 “好。” 轻尘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边矮自己半个头的楚子殇,接触到白泽不悦的目光,用灵视交代对方留下,她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她真的想去验证自己心中的某些奇怪的感觉。他竟然指名了自己一人陪同,她又怎么会不同他所愿呢! 白泽恨恨的看了眼眼前的楚子殇,想想那藏书阁除去那幻阵,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可言,况且,那夜默离应该还在那。 “那七楼幻阵,你现在还是不要闯得好。” 白泽用灵视嘱咐的说道,即便是小主人恢复了灵力,但是对于那七杀阵的厉害之处,他们早有领会,他不希望自己的小主人受到半点伤害,但是了解她的他知道,那个七杀阵是自己的小主人势必要征服的东西。 “好。” 轻尘知晓白泽的担忧是什么,而且她不会那么鲁莽的去闯那个阵法,上次自视过高的她,险些就失去了眼前之人,想到当时的情形还让她心有余悸。 白泽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小主人离去的身影,却不知,事事往往会出乎人的预料,他的这次唯一一次的不相伴在侧,差点就让他以生命作为代价而悔恨终生。 当轻尘同楚子殇来到这藏书阁时,果然在大厅的一楼看到了那夜默离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那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为他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平添一抹圣洁,那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的通透,四周一片静谧。 恍惚间轻尘仿佛又回到了那测试时见到对方的模样,同样是如此,夜默离,这句身体的堂哥! 敏感的夜默离感到一道善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略微分神抬头一看,却没想到是轻尘,微微一笑,眼中闪着柔情,当看到轻尘身边的那小屁孩时,有些讶异,随即恢复脸上的神情,轻轻的说了句:“轻尘,你怎么来这里了?” 的确,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轻尘来这,第一次,还是他带她来的,这第二次,便是今日,难道是想闯那阵?今日也不知何事,自己的师傅并不在这里,若是想闯阵,到时困于阵中,可就不妙了。 这是夜默离唯一想到对方来此的理由,他可不认为对方是来看自己的。 “他想来这看看,让我带着他来,你接着看书吧……” 轻尘素手指了指身边之人,颇为无奈的说道。 夜默离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对方没有继续与自己聊下去的谷欠望,况且这里也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在心里叹了口气,便笑着说道:“好,只是,那阵……” “放心好了,我不会去闯的。”轻尘在对方还未完全说完之时,便接下话直接说道,她的确是不会去闯,但是有些事情并非能皆如她所愿。 跟着这小屁孩直接通过幻阵来到那二楼,原本以为那小屁孩会在这二楼中寻找自己所要的书,却没想到眼前的小屁孩只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而后对着轻尘微微一笑:“轻尘姐姐,这的书都不好看,我们上三楼看看好不好……” 轻尘看着眼前一脸天真的说着话的小屁孩,挑了挑眉,她可不认为对方并不清楚这藏书阁的规矩,三楼,他上的去吗?那就让她拭目以待。 “好。” 轻尘同这小屁孩一同入那阵法之中,当自己从那幻阵中出来之时,那小屁孩却早早的在那里等着她,这让轻尘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对方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明明身上的灵力显示的就是中级御灵师巅峰,即便是过了,定也需花费不晓得时间,怎能如此轻松的在自己之前通过呢? 思及此的轻尘眉头紧皱,盯着眼前的楚子殇看的仔细,他这是故意的吗?故意引起自己的好奇,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可是那一脸天真的表情又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轻尘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是否有何不妥之处,刚好掩饰住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那嘴角微扬的笑意…… “没事,这三楼的书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轻尘指了指这三楼的藏书的地方,建议的问道。 楚子殇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在这一排排的书架边认真的寻找着书般,轻尘就立于一旁,等着,想着自己心中的猜测。 只消片刻功夫,便见对方直接从书架后走了出来,小脸上满是失望的看着轻尘,说道:“轻尘姐姐,这些书我家里都有,我想看看其他的书。” 这话倒不假,若不是轻尘知晓这楚子殇是皇子,仅他这一句话,别人定认为是假话无疑。眉头微微一皱,建议的说道:“要不,我们上去看看,没准上面有也说不定。” 听到轻尘如此建议的楚子殇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为难之色,反而是一脸的高兴,如果说最开始不知道这幻阵,难道在闯了阵之后不觉得奇怪,没有发现这一关比一关难吗?他凭什么这样的自信? “轻尘姐姐,你在想什么,我们上去看看吧!” 听到这的轻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双双入了这四楼的幻阵之中,同样的事情发生,对方总是比自己早一步,这样让轻尘不得不惊讶,对方的真正实力到底为何?连她都看不透,还能蒙蔽白泽的眼? 当他们来到这六楼,听到那楚子殇那可爱的小脸略显失望的说着同样的话:“轻尘姐姐,这些书我家里都有……” 显然现在的这话听在轻尘的耳朵里定是谎言无疑,如果你说下面几楼的书你皇宫里有也不足为奇,可是这六楼,按照级别来划分的话,应该是拥有御灵贤者级别以上的书,这整个大陆,御灵贤者以上实力之人,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占整个大陆的比例依旧不多。 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此时的轻尘万分肯定对方就是冲着这藏书阁的七楼而去,而且,对方显然的想用这种方式吸引她的好奇,吸引她去闯阵,这是为何?想到这的轻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之人,的确是那楚子殇没错,可是为何总让她感觉到一丝的怪异。 “我们上七楼看看吧……” 轻尘直接怀着试探性的目的对着眼前的楚子殇说道,却没想到得到对方的热情反映,而且此时,轻尘在没有阳光的照射之下,她看的分明,对方因为一丝激动的情绪而浑身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血雾,在此刻,她知晓,对方绝对不是楚子殇,用这种方式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她的只有一个,那便是…… “好吧,我们上去看看。”轻尘点了点头,这次,她让对方先行,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轻尘才一脚踏入其中。 她知道前面定有危险等着自己,尽管白泽夜默离他们都要求她不要再闯那七杀阵了,但是,她不是个逃避的人,她便赌上一把,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对方到底是谁? 此时,她庆幸自己没有让白泽跟随,这次,便不会再让对方牺牲,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灵魂血祭是以白泽的灵魂献祭,她拥有二次生命,在这阵中,即便是她身死,也能重活一次,而代替她死的依旧是白泽。 也就是此次无论白泽来与否,这场赌局,都是以白泽的生命为筹码,赢了,白泽生,输了,白泽死。如果轻尘知晓得话,还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前往吗?没有人知晓答案。 当这轻尘一脚踏入这阵中之时,周围一片空白,而那楚子殇,早已不知去向,见此的轻尘眉头一皱,正想着之时,便传来了让轻尘心下一沉的话语:“哈哈哈,人类,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当日毁我尸骨,也许,我还不能复活,哈哈哈哈……”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轻尘的耳朵里,不是别人,正是那南宫孽的声音,可是这说话的内容却应该出自那半魔之祖的口中,这点,让她很是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复活的到底是半魔之祖还是那南宫孽? “人类,没想到借着这具身体的我居然能来到这七楼,哈哈,这次,看谁还能阻挡得了我。而你,根本无需我动手,就在这慢慢享受着你们人类设下的幻阵吧,哈哈哈哈……” 只见这幻阵内传来了阵阵张狂的笑声,听到此的轻尘眉头紧皱,真的很想把这长老院的长老一个个大骂一顿,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没有捣毁尸骨让这半魔之祖有机会复活了。不过听这如今的话,貌似捣毁尸骨也无用。 这第二,听他这意思,这七楼似乎隐藏着更为重要的东西,而且与那半魔之祖有着更为直接的关系,那么确定的说无人能挡,究竟是什么?有什么东西不能当年就毁灭的,这不是等着给别人复活的机会吗? 再也听不到半个人说话,而呈现在轻尘眼前的正是曾经轻尘经历过的,第一关,贪阵,那一群魔兽朝着这轻尘蜂拥而至,明明知道这是幻阵,明明知晓这是由于自己内心的嗜血因子所引起的,但是却能真实的感受到那危险,让轻尘不得不再次唤出体内的轩辕剑和换化为手镯的剑尊,这次双管其下,先把这些杀掉再说。 轻尘在这阵中杀得痛快,那边长老院的一众本正在为某事讨论着,看个个面色凝重的表情,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不是的话,那个夜默离的师傅,那个掌管这里的那个长老也不可能离去,这样轻尘也不至于困于阵中,那半魔之祖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直接就来到这藏书阁的七楼。 突然那长老眼神一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其他的一众长老说道:“糟了,藏书阁七楼有人闯入,快,走……” 自从这一个多月前那鲁长老被那半魔之祖所杀,个个长老提防着半魔之祖的卷土重来,如今一听,对方居然会寻到那七楼,个个做着最坏的打算。尤其是那白长老一听如此,直接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朝着那藏书阁的方向行去。其余人听到那长老如此一说,也不再迟疑,跟在这白长老的身后,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议事大厅。(未完待续) 你不配 却说这轻尘如今在这幻阵中,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如仙般的境地,这到底是何处,轻尘不知,只是在心中一再的提醒自己,越美丽的事物往往隐藏着越致命的危险。 小心的前行着,隐隐在这云雾之间出现一人的身影,直到走进,才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一个女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她是谁? 对方仿佛知晓轻尘心中所想般,直接对着轻尘微微一笑的说道:“你不是想找我吗?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做你的目标吗啊?那么,来杀我啊……” 声音中带着蛊惑,诱惑着轻尘来杀她。轻尘轻蹙眉头看着眼前之人,她到底是谁?自己一直想要杀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尘眼中寒光一闪,没有再朝着前面行去,而是转身直接离开。 轻尘的转身离开,杀机立现,轻尘只感觉到身后一股庞大的灵力朝着自己袭来,根本就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抗衡的,险险的一个闪身,躲过这一致命的一击,但是还是被对方那灵力化为的风刃所伤。 脸色一沉,唤出体内的轩辕剑,一到金光就这样从轻尘的体内飞出,金光大作,悬于轻尘的面前。直接拿起轩辕剑,灌注灵力一个飞身,便朝着那女子直接一剑刺去,这一剑可谓是灌注了轻尘自身全部的灵力,因为她知道,只要在她这阵中多磨一刻,那半魔之祖在那七楼…… 直觉认定她应该速战速决,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为何这阵法不能控制住那半魔之祖,难道真如他所说的是因为那楚子殇的身体吗?那楚子殇的身体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闪身到眼前,却见眼前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等着自己的这一剑刺入,让轻尘心中大骇,但去势已定,实难收回,这剑并没有如同轻尘所料想的那般直接刺入对方的心脏处,而是听到一声破碎声,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碎片。而于此同时,只感到身后那爆发力惊人的灵力朝着自己铺天盖地的打来,无处躲藏。 轻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个迅速的回身,只得迅速的调动体内那仅存的灵力挥动着手中的轩辕剑,朝着那扑面而来的灵力劈去,但是毕竟刚刚的那一击消耗了太多的灵力,这一抵挡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被那灵力反震,打飞了出去,跌落在数米之外。 一口鲜血喷出,缓缓的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伤口,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轩辕剑,充满杀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笑得一脸的狂妄,似在嘲笑着轻尘的弱小,不自量力。 “就你这种实力,还妄想寻那九天之上杀我,简直是自寻死路,没有人能阻挡我一统六界,哈哈哈哈……” 用手擦去嘴角的鲜血,轻尘嘴角扬起一丝残冷的笑意,看着眼前一身金色衣服的女子,上过一次当的她,还会上第二次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眼前的女子。 “你、不、配。” 短短的三个字,铿锵有力,在这个空间里引起阵阵回音,那一瞬间所散发出的滔天霸气,即便是在眼前的女子面前,那气势也丝毫不低于对方半分。 “你、你说什么?” 显然原本嚣张的女子没想到会得到对方如此的一句话,有些愣神的问了句。 “即便是贵为神后的你,在我的眼前也什么都不是,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更不可能是我的……执、念。” 轻尘句句轻视,看着眼前的这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女子,在夜华的记忆中曾经见到过的那个神后,她知道自己陷入痴阵中,可惜,这阵法也有纰漏之处,如果说成为强者是她的执念,但是她的对手绝对不可能是她,因为,人世间最大的敌人那便是自己。 而那长老所设下的这七杀阵不就是遵循着这个原理的吗?贪、嗔、痴、恨、爱、恶、欲,哪一关都可能让你深陷其中迷失自我,败于自己手中。 轻尘此话一出,痴阵破,映入轻尘眼前的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依旧在这幻阵中,只是接下来面临的将是什么? 在灵苑的房间内等着轻尘的白泽心中突然一紧,眉头微微一皱,一道白光一闪,白泽的身影便消失在这房间内。而这边藏书阁一楼,当这夜默离依旧在一角看着书时,便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朝着这藏书阁而来,抬头一看这入口,却没想到居然是长老堂的一众长老,个个面色凝重。 有些不解,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夜默离站了起来,刚要开口,便听到白长老对着自己询问的说道:“默离小子,这藏书阁可有谁来过?” 这藏书阁虽然人不多,但是这个问题,让他如何回答,直觉总觉得和轻尘有关系。 “我说,白老头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让默离这小子怎么回答。”夜长老说完,便直接对着默离问道:“什么人上了七楼?” 七楼,如此一问,让夜默离愣了半响,七楼,想起刚刚轻尘和那皇子曾来过,难道是他们?看着这众长老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包括自己的爷爷,诚实的说道:“轻尘和那楚子殇来过。”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沉,唯有那默离的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至少此时的他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破那七杀阵,到达七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的七楼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默离,让其他人离开这藏书阁,我们走……” 夜长老率先便直接朝着这二楼的楼梯而去,众长老尾随。当众人到达通向那七楼的楼梯口时,正在迟疑着要不要闯时,便听到夜长老命令道:“还不把这幻阵打开,直接上七楼……” 默离的师傅却为难的看着众长老说道:“我现在根本就无法停止这幻阵,这幻阵被人做了手脚,只要我一停止,这幻阵便转化为真正的杀阵,无论你是否有心魔或者实力多强大,只要你在这幻阵中,那么,只要一停,对方便非死不可,而我不停的话,也许对方有那么一线生机。 而如果我们再入其中的话,那么这幻阵的杀伤力就更强大,到时谁也别想从这里头出来……” 老者的话在众人的耳边回荡着,这一时众人也不知如何办,纷纷看向为首的夜长老,等着他的决定,明明已经在这眼前,却不能入内,白长老心里那个恨啊。 “等。” 夜长老长叹一声,双手背于身后,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楼梯入口,等着,现在只有等了,希望她能通过这七杀阵,这幻阵的改动显然是针对她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半魔之主,而那楚子殇恐怕…… 众人立于这阵外,而这藏书阁的七楼到底隐藏着什么呢?书吗? 此时的七楼之中,并没有如轻尘所想象的那般是一排排的书架,而是空无一物,但是,若真是空无一物的话,那这半魔之祖便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到这七楼。 只见这七楼之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这空房间内摸索着,那原本清澈的眼睛现在却闪着红光,嘴角微扬,一脸邪气,浑身都散发着红色的雾气,整个空气中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嘴角微微扬起,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很快他便能脱离这具身体,到时,这整片大陆,又有谁能阻挡得了他,而那个小女孩,即使在那阵法中没有死,到时,他定让她尝尝扒皮抽筋的滋味,毁他半魔一族的仇,他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大步走到这房间内的正中央,盯着脚底踩着的地板看去,地板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用魔石的晶石铺成的莲花图案,最鲜明的便是这中间的那朵莲花的图案,比其他的莲花都要来的艳丽和生动,而且这个颜色,有别于其他的白色,一株红莲在这一片白色的莲花中显得尤为突出。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这红莲的旁边,居然有一条金色的龙,正用龙尾盘着这红莲的茎部,双眼紧紧闭着,就如同沉睡般,栩栩如生。 就是这,半魔之祖大喜,小心翼翼的收敛起自身的气息,红色的血雾又如数的引入这楚子殇的体内,而后直接用灵力划破‘自己’那白皙的小手臂,鲜红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那朵红色的雪莲上,那鲜血就如同受到指引般,晕了开来。 在红光的包围中,平地就这样生长出一株泛着金光的红莲。而原本守护着红莲的金龙也在瞬间从那画中飞了出来,挡在这红莲的面前,一脸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楚子殇’。 “你是何人?” 声音中透着一丝的苍老,显然这条龙在这画中守护着这株红莲已有数年,看着眼前的人类,让他不得不防备着。 “我,难道你没看出来,是谁的鲜血唤醒了那株红莲吗?” 半魔之主举起‘自己’的一条手臂,直接在对方的眼前晃了一晃,这也是在间接的回答着对方。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要拥有这皇室血脉之人的鲜血去唤醒那禁锢着自己的那内丹的红莲,还好让他在这学院内碰上了一个,才想到这么个一箭双雕的把戏。 “你是,楚姓之人的子孙?”金龙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子,即便是这楚姓之人的子孙,为何来此,要这内丹何用?难道是那半魔…… “即便是那楚姓子孙,你来此何意?” 毕竟是上千年的神兽,凡是不可能仅仅凭对方的一句话就无半点疑虑,再说,为何只有他一人前来? 听闻对方如此一问的半魔之祖‘楚子殇’对着眼前挡在那血莲身前的巨龙礼貌的欠一欠身,只是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冽骗过了对方的眼,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又恢复成了乖巧的模样。 “龙爷爷,那半魔之主已经破了封印不知所踪,长老院的爷爷们怕那半魔之主会来此取回属于他的东西,便让我前来查看,看还在不在。” 说完此,看见那金龙依旧一副打量着自己的眼神,逐一脸好奇的问着对方:“龙爷爷,你说长老们让我来看的东西是什么啊?很重要吗?” 金龙看着对方眼中一片的纯净,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苍老的声音又回荡在这房间内:“看完之后,你就离开回去复命吧,告诉他们,有老夫在,那东西不可能丢的。” 转过身去的同时,那原本清澈的眼神在瞬间一暗,而后又恢复如常,走进几步,来到这红莲的身边,便看到那金龙的浑身散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他能感觉得到那红莲之中蕴含着庞大而又熟悉的力量,心中激动异常,只要取回自己的丹元,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寄居在别人的体内了。 一片片的红色莲花瓣在‘楚子殇’的眼前缓缓的打开,而这身边的金龙在看到他如此兴奋的表情,也只是微微一笑,想来定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家伙,这就激动了。此时的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守护千年的东西居然会被对方如此轻易的骗去。 当整个莲花瓣都打开之时,在那淡黄色的花心处,一颗鲜红色的珠子便出现在在眼前,在那颗红色的珠子外,同样的一层红色淡淡的雾气包裹着。 只见那金龙对着身边的楚子殇说道:“这东西你看也看到了,回去告诉那些长老,这东西有老夫守护着,很安全,即便是那半魔之祖真的出现在这,没有内丹的他,想打赢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吗?” 金龙还想说些什么,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如此一句,声音依旧是娃娃的声音,只是这话中充满着冷意和杀气,心中顿感不免,刚想关闭那莲花,可是对方却早自己一步,那内丹便朝着身边之人飞去。 心中一急的金龙顿时幻化成人形,一副老者的模样出现在这‘楚子殇’的面前,一身金黄色的衣服,苍白的头发,连同眉毛也是白色的,大手一挥,一道金黄色的灵力便朝着这漂浮在这空中的丹元打去,即便是不能夺回,也势必要毁灭,否则,人类真可谓是要面临着一场重大的浩劫。 可是,这时,那原本的封印被他解除,现在想要再次把那丹元封印起来谈何容易,眼看着自己的灵力在打向对方之时,完全毫无半点用处,而那丹元正朝着那‘楚子殇’飞去,眼见就要融合在一起。 见此的金龙可谓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也许是安逸得够久了,居然会被对方给骗了,谁能想到对方居然会寄居在皇室一族之人的体内,而且毫无半点魔兽的气息。 这个错误是他造成的,那么即便是拼上性命,他也得阻止这场融合,否则它可真的可以称之为一大罪人。暗下决定,只见金龙的全身都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而伴随着这光芒大盛,居然还从中渗出红色的血丝。 见此的半魔之祖,微微一笑,看着即将进入‘自己’体内的丹元,老家伙,想赌上自己这千年的修行来再次把这丹元封印,怎么可能。 刹那间,就在这团蕴藏着惊人爆发力的金色光芒眼看就要碰上那正泛着红光悬浮在空中的红色丹元时,只见这‘楚子殇’的身上在瞬间爆发出阵阵红光,整个七楼都弥漫在一层血雾中。而与此同时,这个藏书阁的上空,原本的青天白日在瞬间风云色变,乌云遮日,红色和金色的灵力相撞的一瞬间,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如血的殷红,似在昭示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到来。 而在依旧在这幻阵外焦急的等待着众人在看到瞬间的景象,个个心中一沉,尽管是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定能确定与那半魔有关。 “夜老头,你看这,咱们别等了,闯阵吧,再晚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了。”白长老看着这窗外的如此景象,焦急的看着眼前同样一脸阴沉的夜长老,大声的说道。 “是啊,夜长老,我们闯阵吧……” “那女娃娃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我们闯阵……” “夜长老……” 夜长老看着对着自己催促的一众,个个脸色焦急万分,他的心中不比他们少半分的担忧,可是在这阵中的是风轻尘,是他夜家的子孙,这让他如何下定决心,一但入阵,对方是半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 “你看,这……” 夜长老看向自己身边的长老,也正是这夜默离的师傅,这幻阵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这……” 原本眼中带着一丝为难的老者,突然眼中一亮,对着众人说了句:“走,入阵……”(未完待续) 我能 而此时,在这七楼之中,两股强大的灵力之间的碰撞爆发出的力量让整个藏书阁的楼顶和四周毫无疑问的被摧毁得彻底,这整个天空因他们之间的打斗而产生的变化吸引了这整个灵风灵风学院的人纷纷往这处走来,在这藏书阁之外个个昂起头来围观。 在众人的眼中,定是这灵风学院的哪两位长老的巅峰对决,丝毫没有想到还会出现一个半魔之祖,这场战斗的胜负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不过,众人也只是看到在整个藏书阁此时可谓是完全被血雾给围在一起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夜默离在这藏书阁之外担忧的看着这眼前的景象,也只有他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谁在里头,现在他的心中牵挂的也只有一人而已,不是爷爷,而是…… “默离,你怎么在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来的秋少白眼尖的看到在这人群之中的夜默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出声来,他经常在这藏书阁,这藏书阁发生的事情他定然是知晓的。 “她在上面……” 夜默离并没有回头看是谁,眼睛一直盯着这藏书阁说道。 “谁,谁在上面,她、她,你、你说的不会是她吧……”此时的秋少白也瞪大着眼睛仰起头看着这藏书阁,不会是那个小魔女搞出来的吧,但是这是和谁在打? 隐隐身后一阵冷风传来,不用回头,秋少白也知道是谁,没想到这奇景也把他这个冰块给吸引过来了,听说那小魔女在那里头,他非担心不可吧。 “别去,没用的,你上不去的。”夜默离自然是知晓那风凌轩接下来的动作,如果可以,他也想进去看看,而不是焦急的在这外等着。 听着这夜默离如此一说的风凌轩,紧紧的握了握拳,的确对方说得没错,自己根本就上不去,那第七层,纵观整个灵风学院,能进去之人也是屈指可数。 此刻的他,依旧是恨,恨自己的弱小,不过,即便是不能上去,他依旧要闯上一闯,不能永远的在原地等待着对方,这样,终有一天,他会失去。 一个闪身,一道蓝色的身影就这样一闪消失在秋少白的眼前,见此的夜默离只是轻轻的一叹,而在众人没有看到的一角,一个红色的身影尾随着这风凌轩消失在这藏书阁的门口。 而众人所关注的藏书阁七楼,此刻那半魔之祖正一脸轻视的看着眼前的被自己打落在地正不断吐着血的金龙,狂妄的说道:“哈哈哈哈,看谁还能阻止我,人类就等着我半魔的报复吧,哈哈……” “你、你……”倒地的金龙一边吐着血一边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红色的丹元就这样没入了对方的体内,一阵血雾包裹着对方,显然对方已经进入融合,真的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吗? “我能……” 短短的两个字,让原本互看着对方的两‘人’同时看向声音的出处,金龙的眼神中是闪现着的震惊,这个小女孩是谁,虽然身形略显狼狈,但凭她一人,能到达这七楼,这怎么不让他震惊。 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夺人杀气,那滔天的战意,让它这个历经千年的神兽都忍不住心中一颤,没有经过无数场的杀戮身上是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煞气,那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姿态,右手紧紧握着一柄剑,每一步都很缓,却如同踏入观者的心中。 尤其是那手中的长剑,如果他没有老眼昏花看错的话,那剑定是上古神剑轩辕剑无疑,当年也是这柄剑把对方给斩杀了,封印在这灵风学院内,让整个半魔之族消失在这星辰大陆的那柄神剑。那么它是不是还能有所期待,眼前这个不知身份的小女孩是不是真的能用这手中的长剑再次的将那半魔之祖斩杀。 “你,居然没死在那阵中,看来还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你确定你能吗?”被血雾包裹着的半魔之祖看着眼前之人,隐去心中的那一丝诧异,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嗜血的笑意,眼中尽是轻视和嘲讽。 这是半魔之祖与这轻尘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在吸收了那南宫孽的血肉之时,同样也继承了对方的记忆,知道眼前人的大概,也通过这楚子殇接近过这女孩,每每想探查的时候总是被一道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阻隔,让他无法探查出这女孩的真正实力。 半魔之祖如此一说,到提醒了正愣神的金龙,只见这金龙对着这轻尘用尽力气说道:“快,快阻止他同那丹元的融合,否则,这个世界根本就无人能够阻止得了他。” 那丹元尽管被封印了千年,但是却依旧吸收着天地间的精华不断的成长,此时若与这半魔之祖融合,那么这半魔之祖的力量真的让他无法想象,将是怎样的一个惊人的爆发。 轻尘在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看了那躺在地上已然恢复了本体的金龙一眼,融合?难怪这半魔之祖要来此,难怪这七楼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居然还封印着这半魔之祖的东西。 直视着这一团血雾中的那半魔之祖,微微上扬,嘴角逸出一丝森冷的弧度:“从来没有人能在摆了我一道之后不付出代价。” 而往往那份代价便是生命…… 不再迟疑,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朝着这半魔之主的方向飞去,势如闪电划破苍穹,一道金光闪过,手中的剑便朝着这半魔之祖的身体劈过去。 两股灵力的相撞,那原本血红的天际露出点淡淡的金黄色,而在下面观看的众人被这两股想冲的灵力余震扫到,纷纷退后几步,调动体内的灵力抵抗这磅礴灵力所带来的伤害,有些灵力不足的早已脸色惨白,额头上不断的冷汗冒出,谁能想到观战也能要人命。 心有余悸之时更加的猜测这藏书阁之上到底是何人在比斗,为何连结界都没有布下? 轻尘被这灵力相撞的后退数米,脸色一沉,看着眼前的半魔之祖,果然够强,自己的倾尽全力的一击,居然只是同对方打了个平手。而她只能依稀看到对方那层包裹着他的血雾被她劈开一道口子,而人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甚至是连身形都没有后退一步。 “人类,你就不怕伤了你们的这皇子吗?哈哈……” 半魔之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破开他自己为自己丹元融合时布下的血雾结界,这结界连刚刚同那金龙的一击都没有破,却只因眼前之人的区区一剑就给破了,隐下心中的那一丝惊讶,不安好心的说道。 轻尘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一说,那楚子殇被他占据了身体居然没死,可是,若让她不伤他,那么也就没办法阻止对方的融合,他果然够狠,等到最后他融合成功了,到时自己一击之下杀死了这皇子,也会给自己惹下不晓的麻烦。不过,他似乎白呆在她身边一个多月了。 “我风轻尘从来就不接受威胁。” 如果让对方无法融合必须要杀死那楚子殇,那么她绝对会这样做,话音刚落下,在对方微微的错愕之下,足下一点,便朝着这半魔之祖刺去,这次,轻尘是看准了自己划破结界的那一道口子,以命做赌注,没有丝毫的防备,手中的长剑灌注了轻尘体内仅有的所有灵力朝着对方砍去。 去势如风迅如雷! “嘭!”的一声巨响,由于没有丝毫防守,那股冲击的力量让轻尘整个身子被对方的那股灵力所击打得撞飞了出去,跌落在不远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身形略显颤动的站了起来,看向眼前的半魔之祖。 那一层血雾因为这一击而彻底的粉碎,手中的轩辕剑正直直的刺向了那楚子殇的心脏处,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可是诡异的是这楚子殇脸上的表情,竟然是微笑着的。 见此的轻尘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那半魔之祖,他居然还能笑,这绝对有古怪,就在这轻尘疑惑之时,一句苍老的话语传入轻尘的耳朵里。 “他、他,那丹元与他融合了……” 融合了?听到此的轻尘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一切,居然融合了,自己还是晚了一步,那么,看着眼前的一幕,显得有些骇然,而那些赶来的长老们同样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个个心下一沉。 只见那楚子殇体内的鲜血就这样留了一地,那地上的一摊鲜血就这样在众人的面前慢慢的堆积成一处,而后就这样慢慢的如同那喷泉般的就这样从地上平地而起,那些血水幻化成一个成年男子模样的虚影,慢慢的筋骨分明,就如同见证一个人的重塑肉身般,直到最后,一个同那南宫孽同样模样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轻尘可不认为对方就是自己所杀死的南宫孽复活了,这人定是那半魔之祖无疑,他真的复活了,而且他如今的实力更是让她担忧的了。 而那原本的楚子殇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嘭的一声倒地,化为灰烬,什么都没有留下。心念一动,那轩辕剑便又出现在了轻尘的手中。 “哈哈哈哈,我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 笑声震彻天地,让这灵风学院的学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小命远离此处,同时也怀疑这人究竟是谁,难道之前所发生的天地异象都与这人有关。 笑过之后的半魔之祖看着眼前的一众,嗜血的一笑:“现在,该是我报仇的时刻了,风轻尘,你杀我半魔一族之仇,毁我尸骨之恨,今日,就是你以命偿还之时,而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别急,我会一个个收拾的。” 话音一落,轻尘只觉得眼前一片鲜红,而自己已身处血雾之中,待血雾散去,轻尘只看到自己同这半魔之祖两人,身处一片空旷的空间内,整个天空都是红色的,轻尘知晓,这定是这半魔之祖的域。 心中一沉,这域中自己根本就无法唤出空间内的青龙他们,心灵中的那一丝联系定会断掉,又该让那白泽着急了吧。 而此时身处在这藏书阁的众长老只感觉到眼前一片血雾,待血雾消散,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只是一个红色的扭曲的空洞。 “糟了,这是半魔之祖的血域,在这域中根本就不能使用魔兽之力,轻尘此去恐怕……”夜长老说完便朝着那红色的空洞而去,却有人早他一步一道蓝色影子瞬间飞了进去,而尾随其后的一抹红色的影子也跳入进去。 夜长老眼中闪着惊讶的眼神,当再要闪身入内之时,这通道却已经关闭,只能盯着消失了的地方看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夜老头,女娃娃她……”白老头同样看向那已经消失了通道的地方,欲言又止。 “我们现在做的只能在这等,希望她能逢凶化吉。”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深深的一叹,谁能想到自己这一大帮子的老骨头,最后却需要那小丫头伸出还手,靠她一人独挡一面,对战半魔。央儿泉下若有知,定会为拥有如此女儿而感到骄傲吧。 “她人呢?” 当这白泽赶到之时,看到的只有一众长老,却不见自己的小主人,在瞬间恢复身形,对着沉思中的夜长老问道,那浑身丝毫不掩饰身为上古神兽的气息,让一众长老心中骇然,知晓他实力不凡,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整个星辰大陆万兽之王,神兽之尊,就是连这五方上古神兽对他都得屈膝相待。 个个额头冷汗直冒,吃力的调动着体内的灵力,抵挡着这股滔天的威压,今日所见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而在这藏书阁之外的那群学生,面对着这又一波的威压,不得不再次后退,心里想着的则是今日这藏书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听到的那句‘重见天日’,以及一些原本就在这藏书阁看书的人看到这群长老纷纷朝着这藏书阁之上走去,此时没有人会认为是好事,心中不免做着最坏的打算。 面对着这白泽的询问,最后那夜长老指了指那空无一处的地方,解释的说道:“她进入了那半魔之祖的血域中,我们根本就无法进入。” 听闻此的白泽双拳紧握,眼神中闪着愤怒,自己今天就不应该让小主人自己一人前去这该死的藏书阁,那小孩果然有古怪,而现在?(未完待续) 就把你献祭给我吧 自己若在此运用魔力的话,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隐藏在暗处的魔界之人定能知晓自己的身份,可是,比起自己的安危甚至是其他,都没有小主人来的重要。 想到此的白泽眼神一暗,在这整个藏金阁布下结界,而在这藏书阁外那些灵风学院的学生,只能看到这整个藏书阁就这样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不见了,引起哗然一片,这些,就留给那些老头事后解释,他都不管,他唯一心系着的便是自己的小主人。 众长老只能是盯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白泽想要干什么,只见这白泽运转体内的灵力,双手迸发出蓝色的魔力直接朝着夜长老他们所指的地方打去,这一击之下,整个空间都扭曲,一丝红色的光芒闪现。见此白泽心中一喜,知道,这定是那半魔之祖的血域无疑。 曾经一次让小主人一人困在那冥王所设下的域中,差点命就没了,这次,他绝对不允许,再次让小主人一人去面对死亡。心念一动,朝着之前的动作不断的击打着那透明的空气。 而在这血域中,灵力早已耗尽的轻尘不得不强忍着身上的痛意,承受着这半魔之祖的一拨又一拨灵力的灵力的袭击,一个侧身一闪,却还是慢了半拍,被那半魔之祖的灵力化为的风刃伤了手臂,一痛之下,手中的轩辕剑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握不住。 忍着痛意站在这半魔之祖的面前,轻尘知晓,对方的实力居然到达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即使是自己的灵力在之前没有消耗掉,要把对方打败,也绝非易事。 对方现在应该能轻易的将自己杀死,却非得让自己困入他的域中,无非是想慢慢的折磨自己至死,以报他的心头之恨。 此时的半魔之祖完全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轻尘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个让他痛恨的人类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爬起,引去眼中的那一丝惊讶,说道:“哈哈,没想到居然还有主动来送死的人类,好好好,哈哈……” 轻尘听着对方那嗜血的一笑,心中一惊,这时候谁会出现在这域中,白泽,不可能,心灵上的那一丝联系断掉了,而且对方要想来这,必须突破这半魔之祖所设下的域的结界,不可能是他,那么是谁? 只见这半魔之祖大手一挥,便看到原本空旷的一处,有一蓝一红两道身影朝着这边行来,当他们走近一看,居然是这风凌轩,而这另外一人,让轻尘心下一暗,居然是那叫欣妍的女孩,也就是这魔尊曾说过的,与妖契约之人。她的目的,让人不得不起疑,她可不认为自己与对方能熟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轻尘……” 一道蓝光一闪,轻尘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关切的话语,那急促的呼吸,让轻尘不得不猜测对方已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何曾这冰块会如此对人,除此之外的轻尘不做他想。 也罢,今日有可能命丧于此,让他知晓又何妨,只是五年之约提前了而已,本想在除夕的时候,再以‘无名弟弟’的身份与对方相认,这半魔之祖的出现,还真是打破了她的计划啊。 把口中将要溢出的鲜血吞了回去,果然五脏六腑连同经脉都受损,想要调动灵力是不可能了,这复原丹估计得吃下一整瓶才行。昂起头对着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风凌轩微微一笑,说道:“风大哥,我没事。” 可是那嘴角溢出的鲜血让风凌轩明白眼前之人受的伤有多重,面上一沉,这才看向立于面前的那个红色的身影,便是他,伤了自己最在乎的,他无法想象,今日,若是自己不因这天有异象而出来一探,出现在这藏书阁,出现在此地,是否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思及此的风凌轩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但是在看向轻尘之时,却是柔情似水,温暖无比。 “现在,该是风大哥保护你的时候了,无名弟弟……” 说完便把轻尘扶至一旁休息,而后直直的看向眼前那笑的一脸邪气的半魔之祖,他不管他是谁,胆敢伤害他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他便以命相拼。 一股阴冷的气息,随着风凌轩的举手投足间弥漫开来,有那么的一瞬间,让人感觉到,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般,很冷,很冷…… 轻尘盯着眼前的背对着自己的风凌轩看去,刚刚她没有听错,对方叫的是‘无名弟弟’,原来只是自己一人在自欺欺人,对方早已把自己认出,否则,依那秋少白所言,冷漠的他,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以命相护。 “哈哈哈哈,人类,你居然能进入我的血域,想送死,本尊成全便是,哈哈……”极尽嘲讽的话语从这半魔之祖的口中传出,飘荡在这个血域的上空,那笑声震得人心肺生疼。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若有人杀害了她,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风凌轩依旧是一脸冷然的看着眼前那大笑着的男子,暗用灵力抵挡这股灵力的袭击。 不再多言,直接唤出黄泉,先下手为强,直接朝着那半魔之祖一剑刺去,可是对方却仿佛早已知晓般,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风凌轩的这一袭击,旋身站定,眼神中充满着着嘲讽,那一脸的轻松无疑不在讽刺着对方的弱小。 见一击不中的风凌轩,调动体内的灵力直接运用着招式朝着这半魔之祖袭去,在一旁观战的轻尘只能看到两道红蓝交错的光影在搏斗着,面色一沉,眉头紧蹙,风凌轩如果不‘妖化’的话,根本就不是那半魔之祖的对手,那半魔之祖现在只是在戏耍对方…… “这位妹妹,你说他能赢吗?” 耳边传来了一句这样的问话,让轻尘不得不放下看那场中的比斗而转过头看向这问话之人,那个叫做欣妍的女孩,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很奇怪吗?怎么不引起人的怀疑。她到底打得什么算盘,看见对方那有意无意的盯着场中的打斗。 邪剑‘黄泉’她应该认识吧,这次跟随着入这血域,还真是不经思考,难道她会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出去吗? “他,赢不了……” 轻尘说这话的时候,分明看到对方那一脸担忧的表情下那嘴角微微的扬起,对于自己的这答案很满意吧,你是想做那‘渔翁’吗?到时风凌轩已死,黄泉亦得,还真是好像那妖界之人复命,就是不知道对方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事实似乎是要印证这轻尘所说的话,只见那场中的一道蓝色的身影就这样直接被对方打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吐血不止。 “你说,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说出如此狂妄的话,简直是不自量力。” 半魔之祖的声音传入了这众人的耳朵,无疑是给这风凌轩迎面一个痛击,也让风凌轩清楚的意识到,之前不过是对方在戏弄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即使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也绝不能输,因为,在他的背后,有他用尽生命所要保护的人。回过头给了轻尘一个安抚的微笑,只是嘴角渗着鲜血,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他会没事。至于那身边的那道红色的身影,于他而言,不过如同空气般的存在。 除去对手,除去她风轻尘,他风凌轩的眼中,何曾有他人的存在…… “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她一分一毫……”此时的风凌轩,在抬头面向眼前之人的一瞬间,双目鲜红如血,这次,连同那满头的青丝,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一头如血般的鲜红。 妖化…… 见此的轻尘眉头紧皱,用余光看向身边之人,可以看出对方眼中的那毫不掩饰的兴奋之情,不过,这也高兴得太早了,抬头看了看这四周一片血红的境地,最后,终将死于此地。 “哈哈,好小子,不错不错,还有能耐,那就让我再见识见识你们人类都还有什么本事。”在自己的血域中,半魔之祖没有丝毫的顾忌,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即便是面对着眼前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象,在他的眼中,依旧是渺小的不堪一击的人类。 风凌轩看了轻尘一眼,红眸中满是深情和决绝,今日,即便是死于此地,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依旧是她,唯有黄泉路,他不希望与她同行。 此时的风凌轩可谓是在心中把那白泽骂上千遍,在自己面对着这强大的敌人而没有能力保护对方之时,所期望的不过是即便是让他在某些时候觉得碍眼之人,在这一刻能出现在这轻尘的身边,保护他,可是他却不在。 血域中的打斗在继续,而这血域外头,白泽却依旧在用魔力对着那虚无之地击打着,借以打破那半魔之祖的域。可是谁人不知,域一但形成,除非实力高于这域主之上,否则根本就破不了这域。 这无形中无不表示身处域中的半魔之祖,那与丹元的融合之后所拥有的实力在这白泽之上。夜长老见此,对着身后的长老们看了一眼,便直接双手灌注灵力同白泽一样朝着那处打去,即便是自己的灵力不如对方,但是,多一人就多一份希望…… 外面的人进不去,而这里面的人打得昏天暗地,不得不说,这风凌轩妖化之后所爆发出的强劲灵力连那半魔之祖都吃惊不已,隐去心中的讶异,开始正视自己的对手。 一次次的打倒,一次次的爬起,再战,风凌轩此刻可谓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唯一的信念便是打倒对方,保轻尘无事。 轻尘见此,双拳紧握,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对方为自己拼命,风大哥,她轻尘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相待,那原本就渗着血丝的嘴唇因为她紧咬下唇而流血不止。 难道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不,她风轻尘从来就不是个会认命之人,此时筋脉受损,灵力缺失,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至此,只有赌上一赌。 从手镯内拿出仅胜的朱果,无意间看了身边同样关注打斗的欣妍,现在的她还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毕竟现在的她所要见到的就是风凌轩死,那么,直接把朱果都吞入腹中,脑海中回想起当日白泽所说的话:“不管是人还是魔兽吃了,自身的修为都将大大的提高,还能重塑筋脉,不过这果子及其霸道,对服用者的修为也有限定,若不然,将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她今天就赌上一回,是否天要亡她,朱果入体,轻尘根本就没有灵力去抵抗那腹中如火的疼痛,只觉得源源不断的灵力聚集与丹田之上,在这经脉中行走,而那原本已经破损的筋脉真如那白泽所说,在灵力一遍一遍的冲洗之下,得到重塑,不过这代价也是惨痛的。 轻尘只觉得整个人就如同被撕扯般,筋脉不断的扩张,灵力的疯长,让她一度疼得晕厥过去,但是一想到还在为自己生死搏斗的风凌轩,靠在仅有的一丝力气,一点点的感受,调动着灵力。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血人般,而且,整个身体因为这灵力的不稳定而变回了成年的模样。 昔日叶孤鸿吞朱果是有冥为他引导体内的灵力,不至于爆体而亡,而轻尘,却只单单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可想而知,若稍有不慎,就真如白泽所说过的,爆体而亡。 在轻尘身边的原本关注于打斗的欣妍,在闻到这空气中散发出的血腥味,偏头看向轻尘这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躺在血泊中,满脸的鲜血掩盖了对方的容貌,一身白衣浸透着鲜血。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觉,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人便是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只是,为何这般模样? 回过头看向那场中依旧在纠缠着的两道身影,心念一动,嘴角浮现出一丝的邪恶,对着那打斗处焦急的喊道:“凌轩学长,轻尘、轻尘她……” 此话一出,轻尘二字,让原本沉浸于打斗中的风凌轩看向声音的出处,当看到一抹白色躺倒在血泊之中,心神一乱。而就在此时,半魔之祖瞅准机会,也失去了打斗的耐心,对着风凌轩灌注灵力,一掌袭来,这一击所爆发的强劲灵力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就如同被扭曲了般,防备不急的风凌轩就这样整个人被打飞出去,地面因为这半魔之祖的这一击而硬生生的被撕裂成了两半。 半魔之祖看着倒地不起的风凌轩,哈哈大笑,而后看向轻尘所在之处,在看到欣妍之时,对方心中一颤,而后谦卑的走到半魔之祖的面前:“谢谢这位大人为我妖界铲除余孽,欣妍感激不尽。”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半魔之祖眉头深皱,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之人:“妖界?你是妖界的?” 被半魔之祖如此眼神打量的欣妍面色一白,冷汗不住的往下冒着,急急的一说:“大、大人,是……” 现在即便是不是妖界的,她也得说成是妖界的,从这眼前的情形来看,如果承认自己是这人界的,定然会被对方给一掌秒杀掉。 “是吗?”半魔之祖把眼前之人细细打量了一翻,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冽,而后说道:“既然我帮了你们这个大忙,你们妖界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大、大人有和需要,尽管提出,我回去后定禀报我们妖王,定能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欣妍结结巴巴的说着这话,心中却在盘算着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只要把那妖界之人所要找的黄泉给对方,并且告诉对方这风凌轩已死,想必对方定能兑现承诺提升自己的灵力…… “是吗?” 半魔之祖俯下身子看着眼前之人,尽管脸上带笑,可是那锐利的眼神却让欣妍心中直打着小鼓,她不知道,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却是说一步错一步,离死亡也更近了一步。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性的错误,下次投胎请记住,永远不要给妖魔签订任何协议,那样的你,半条命已经拽在阎王的手中。 而这第二,在绝对强势之人面前,永远不要谈条件,因为,他们更加的厌恶自己当那螳螂,被别人摆了一道。 “对的,这位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欣妍以为对方相信她的谎言,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以为人人都是那雨婷么? “那么,就把你献祭给我吧。” 说完在欣妍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便被半魔之祖一掌擒住颈脖,心中大骇,手脚胡乱的挣扎着,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直到现在生命开始流失,才让她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在强者面前,她什么都不是,不过,却悔悟得太晚了。 半魔之祖不理会对方的求饶,直接一口咬在了对方的颈脖处,升起一阵血雾包裹着两人,只消片刻功夫,当血雾散开之时,半魔之祖直接把手中的人随地一扔,只留下一具干枯的尸体,而后化为尘埃,消失无踪。(未完待续) 生死一线 丹元的融合让他的体内平升起一股炙热,让他异常的渴望着鲜血,似乎还觉得不够,半魔之祖用眼神扫视了分别躺在两处的风轻尘和风凌轩,风凌轩因为被半魔之祖的这一掌打来,直接就陷入了晕厥状态。 想了想,直接来到这风凌轩的身边,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原来在吸食了对方鲜血之时,连同对方的记忆也一并接收了。眼前之人果真是妖界之人,而且那跌落在地的那柄剑还是这妖界至宝邪剑黄泉。那人类还妄想着利用他,他半魔之祖自己想要的东西,何须假他人之手。这点,倒是同轻尘一样,属于强者的自信和狂妄。 就先把他的鲜血吸干好了,只有那风轻尘,他现在到想看看,她看到为救自己之人死之后该是如何的悔恨和绝望,现在的他,还不急于杀她,精神上的折磨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他要她看着他将她身边所在乎之人一个个的杀死,让她彻底的绝望,他比之于她的手段更为残忍,更加的让人生不如死。 不过,并不是事事都能尽如他意,在他一手抓住风凌轩的脖子,刚要低下头吸食那体内的鲜血之时,一股强劲的灵力直接朝着他的后背砍来,让他不得不放弃手中的‘食物’。 一个侧身一躲,险险的躲避了对方致命的一击,但是那原本垂与耳边的长发也被削去一缕。站定,看着眼前之人,心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呈现在半魔之祖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轻尘,只是是成年模样的轻尘,一身鲜红的血衣,连同整个脸都是一脸的血,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犹如战神般的姿势站在他的面前,那双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自己,那眼中有着的是深刻的恨意。 见此的半魔之主眼中却闪现着一种变态的兴奋的目光,就是这种表情,他要的就是她的恨意,对他的恨意越深,就说明对方此时越发的痛苦,他定是以为自己已经把对方给杀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人类还没有死,那我就送你一层,让你们去黄泉路上当一对苦命的鸳鸯。” 这一说,无疑不是在间接的打击着轻尘,见轻尘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悔意,越发的让这半魔之祖兴奋不已。 轻尘自己也没有想过当自己以为自己无法承受那强劲的灵力洗礼之时,感觉到筋脉涨到极点将要爆体之时,体内突然莫名的出现很多红色的光点,如同有生命般的钻入自己的五脏六腑,自行修复,并且大量的覆盖在自己的筋脉之上,如同给自己的筋脉加了一层保护层,不至于爆体。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吸收那朱果带来的强劲的灵力。 轻尘知道,这东西在那魄珠完全入体之时同样产生过,就是那细小的如同萤火虫般的粒子,本以为已经与自己融合了,却没想到居然还会再次出现,这让轻尘讶异不已。 等到自己醒来,欣妍不知所踪,而风凌轩却了无生气的被对方一手掐住喉咙,让她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打算,对方为了保护自己,才被那半魔之祖所杀。 此刻的轻尘恨自己的弱小,为何每每都让自己身边之人受伤,上次是无痕,上上次是火凤,而这一次,便是曾在自己来到这个异世最初给过自己温暖的风凌轩。这就如同有一个人在操纵着这所有,总是让自己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催促着自己不断的变强。这种无形中的无力感让她恨透了,若下次碰到那老者,或者是叶孤云,她定要问清楚。 “是吗?什么路我都走,就是这唯一的一条黄泉路,写着此路不通,不过,却更适合你走。” 轻尘从来不是个会被悲伤情绪所左右的女子,没有什么比把眼前之人杀死更能告慰已死之人的在天之灵,他的灵魂,便是最好的祭奠。 身形一动,长剑一指,在瞬间幻化成无数光剑虚虚实实的朝着半魔之祖飞去,万剑齐飞,却只有一柄剑是真的轩辕剑,其他的不过是轻尘运用灵力幻化而成。这一次吞食朱果,因祸得福,实力直接从中期高级御灵师暴涨为御灵皇巅峰。 半魔之祖没想过对方的情绪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看着迎面而来的所有飞剑,嘴角微扬,雕虫小技,即便是那轩辕剑化成灰,他也能认得。 但是,即便是实力强悍的他,却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那便是轻敌,他所轻视的不是轻尘,而是轻尘手中的那轩辕剑。 原本以为会轻易的抵挡这轻尘的攻击,主要的灵力都集中在那自认为的轩辕剑上,忽视那些幻化出来的光剑,直到心脏处一痛才错愕的盯着心口处,那不断流血的身体,这怎么可能? 看向被自己打落在地的轩辕剑,和自己胸口处所插着的,只见体内的轩辕剑飞出直接同那地上的轩辕剑合二为一,飞回轻尘的手中。 轩辕剑因为轻尘的这次晋级,居然能幻化出分身,这是连轻尘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地方。可是,在看到对方那盯着自己的神情,那眼中只是片刻的错愕,而后是微微一笑,就当着轻尘的面直接一手深入自己的心脏处,用力一扯,一颗破了一个洞的鲜血淋漓的心脏便毅然呈现在轻尘的面前,这? “可笑的人类,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炼成了不死之身吗?你以为这轩辕剑还能伤的了我吗?想不想知道这颗心脏是谁的?哈哈哈哈……” 轻尘盯着那鲜血淋漓的心脏,眉头紧皱,这颗心脏听对方如此一问,不难猜出,定是那鲁长老的无疑,难怪他要拿走属于鲁长老的心脏。这样岂不是即便是实力相当,想要杀死对方也绝非易事。 “即便是不死之身,今日,我也定要试上一试,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个心脏来换。”轻尘说完,大喝一声,脚下一点,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直接就朝着对方攻去。 道道金色的光芒在这血域中显得格外的突出,那强劲的爆发力似乎要破开这空间,整个空间因为他们之间的打斗而显得有些扭曲。 即便是实力强悍的半魔之祖,在碰上了轻尘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也被这轻尘手中的长剑给或多或少的伤着,但是果真如对方所言,不死之身,那原本的伤口竟然能自行恢复。 而轻尘即便是吞食了朱果,实力进步飞快,但是对于面前沉淀了千年实力的半魔之主,依旧不是对方的对手,红色和金色的灵力相撞之下,整个空间彻底的扭曲,“嘭!”的一声,那瞬间爆发出的光芒刺痛了轻尘的眼,被那随之而来的强劲灵力撞飞出去,跌落在地。 “噗!”的一声,鲜血不直觉的从轻尘的口中喷涌而出,任她自己如何压制,都无济于事,依稀能听到自己体内那骨骼错位的响声。强忍着痛意,想从地上爬起,却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行来。 自己拼劲全力的一击居然只是让对方后退半步,只是半步,这样的他,一但出这血域,这人类就真的将经历一场生死屠杀,覆灭了。 “你说,我该是杀了你呢,还是让你亲眼看着这整个人界,以我半魔为尊呢?”半魔之祖看着眼前那一脸倔强的女子,微笑的说道。 现在的他心情是相当的好,唯一想着的便是用什么方法折磨对方,让对方生不如死。 “做梦!” 轻尘看着那一脸得意以强者之姿站在自己面前的半魔之祖,吐出二字,枉你自称活了千年,你以为其他五界之人能够坐视不理,看着原本最为弱小的人界换为你这半魔如此强大的种族吗?尤其是那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任何一人阻挡她统一这六界。 他将面对的又岂是仅他一人之力所能抗衡的。 看着轻尘不但没有露出一丝的恐慌,反而是满眼的嘲笑,是死到临头的挣扎,还是怀疑自己所说的:“你笑什么?” 轻尘眼中依旧在笑,嘴角微扬,随后是大笑出声来,身体因为她的这一笑的震动而疼痛不已,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滴落在地。 “你该死的笑什么?” 无法忍受自己的对手眼中没有自己的存在,半魔之祖一手擒住轻尘的喉咙,迫使对方直视自己,脸上阴晴不定,语气中充满着威胁。从来没有一人,能在生命掌握在对方手中还能无视对方笑得如此霸道。 轻尘并不回答,依旧是笑,她相信,只要对方轻轻的用力,自己今日也许就命丧与此,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哪次,如同今日这般的狼狈过,从来都是别人命丧于自己的手中,也只有今日,自己将命丧于此。 回想这一路行来,没想到自己无形中,身上居然背负着这么多条生命。自己一但死亡,那么与自己签订契约的兽兽,必定消失在这天地间,而唯一的一个人,便是那躺在不远处的风凌轩,也许,若对方没有认识自己,他也就不会死吧。 自己这是欠他一条命了,只是这份情,让她如何去还,想到自己在那七杀阵中,没想到自己心中也有爱,而在那幻阵中所浮现出的身影居然是他。与自己有着联系的他,恐怕现在是急疯了吧。若自己死去,他定无比自责,不过,也罢,不是签订了灵魂契约吗? 上穷碧落下黄泉,白泽,这次你说对了,我们只能共赴黄泉了,黄泉路上有你作陪,应该不寂寞吧。没想到自己一人孤单单的来到这个世界,死的时候也有这么多人作陪,也算赚了吧。听说人类的死亡,所有的灵魂都将流落到冥界,也不知道那时,身处冥界的冥看到自己之时,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将会是何种表情。 想到这点的轻尘越发的笑出声来,那么可不可以要求对方,不让自己入那轮回道,喝那传说中的孟婆汤,这异界的记忆很美,值得她珍藏。 半魔之祖加大手中的力道,他没有看到对方的垂死挣扎和听到半点求饶之声,而是畅快的笑着,生死无惧。这让他如何不气,怎么能忍受,竟然如此,那么他就把她先杀死,然后再把她炼化为他的傀儡,让她看着他是如何统治这整个人界。 心念一动,加大手中的力道,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就在自己的面前,对方的额头金光大作,那耀眼的金光所爆发出的惊人的煞气,让他隐隐一愣,也就是这一愣之间,被一股足已毁天的惊人之力给震飞了出去。尽管是临时调动着灵力防御,却依旧受了不小的伤。 虽然是不死之身,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那股让他都不得不心惊的威压,这风轻尘到底是何人,为何一个个的不可思议在她的身上出现。 双目紧盯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在那金光消散之时,那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将死之人,被一个黑衣男子抱在怀里,那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黑雾,整个域中都充斥着阴寒之气,他是谁? “为什么你就不好好的照顾自己,存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使得她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可见对方此时的怒气有多盛。听到此的轻尘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她这不是还没死吗?原本她在赌,赌那老头会不会出现,毕竟自己来这异世,绝对是那老头做的手脚,他都做了这么多,难道会轻易让自己死吗?却没想到居然是他。 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冥界吗? 冥只是看了眼面前站着的一身红衣的男子,该死的,就是他,差点就让自己失去她。要不是自己在离去的时候把自己三魂中的一魂分离,留在她的体内。在感受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之时,硬生生的破开冥界同人界的那结界,如果自己晚来了一步,那么…… “我又没死!而且,不是有你吗?” 轻尘实在没有半分力气站立,就任由着这冥抱着自己,在他的怀抱里虚弱的说着。 听到轻尘如此一说,冥更是火大,没想到这女的连死都没有想到他一分,反而是满脑子想着那人。真想把这女人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用怎么做的,怎么如此的心狠,难道他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此时的他真的想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就把她带到冥界算了,可是…… 长叹一声,看着眼前之人明明已经伤得那么重,却还能笑得如此云淡风轻,他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条命,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直接把怀里的轻尘小心翼翼的放于一旁,从怀里拿出一块洁白的丝帕轻柔的擦拭着轻尘那满是鲜血的脸,直到清晰的五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嘴角扬起一丝的笑意。 尽管五官上有着变化,但是那熟悉的眉目不会错,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满足感让他真的很舍不得放手,但是,冥界…… “等我……” 一句等我,饱含着浓烈的深情。把手帕放于轻尘的手中,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眼前的半魔之祖,那浑身原本因为轻尘而柔和的气息再次逆转,那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远古之声传入了这半魔之祖的耳朵里:“是你,伤了她?” 如同地狱的审判,只待对方一句话,便将接受来自死神的问候,死亡的终极判决。 他是谁? 此时的半魔之祖脑海中只存在着如此的疑问,对方到底是谁,为何从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这是任何一个人类不曾给过他的感觉。 “不错,就是本尊,在我的域中,你又能耐我何,哈哈哈哈……” 半魔之祖看着冥,眼神中满是邪气,浑身同样迸发出一层血雾,似想与对方相抗衡,那肆意而又狂妄的笑声似乎想驱赶此时内心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 在他的域中,即便是人类拥有御灵圣者,甚至是传说中的御灵神实力,也休想讨到半分的好处,域中他便是主宰,可是事事往往不可能尽如他意,就如同眼前…… “很好,很、好……” 冥看着眼前之人,伴随着他这句话,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灵力,朝着眼前之人袭去,半魔之祖眼神一暗,运转体内的灵力抵挡,两股灵力在空中交汇。 红色同金色迸发出的光芒让观战的轻尘目光一暗,拿着手帕的手紧紧的握紧,连指甲陷入掌心肉中的痛感都感受不到。没想到这半魔的灵力居然隐隐能同那冥相抗衡,这冥的实力,这半魔之祖的实力,不管是谁的,都在她之上…… 冥同样没有想到在这人界之中这半魔的实力居然已经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可以说,他的实力,竟在那魔界之王之上,若不除去,必成后患。 如此一想,也不再犹豫,虽然在这人界力量被压制,但是在这域中,他并不受对方的域所影响,所以,速战速决。 正所谓,高手过招,一招决生死,此时便是如此情况,冥意识到了对方将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同样的对方也意识到这点。(未完待续) 被迫契约 双方不约而同的调动着体内那强劲的灵力,两股磅礴足以毁天灭地之能量,就这样相撞,让原本观战的轻尘看到整个血域的空间已经完全扭曲着,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让她不得不调动着体内的灵力抵挡着这灵力的波及。 当看向不远处的躺倒在地的风凌轩,那手指居然因此而微微的动了一下,眉头一皱,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他没死? 内心中充斥着喜悦之情,让轻尘强忍着痛意站了起来,不断的调转着体内的灵力朝着那风凌轩所在的方向艰难的移动着,额头上不断的有冷汗冒出,牙关紧咬。 冥同那半魔之祖的比斗还在继续,这边轻尘已经来都了风凌轩的身边,看着眼前同样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人,那原本的红发也已经变回了黑发,微弱的呼吸让轻尘确定了对方还没有死。 直接从手镯中掏出一整瓶的丹药,直接就朝着对方的口中灌去,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力气吞咽,见此的轻尘眉头一皱,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法,把那些丹药全部嚼烂之后覆上对方的唇,口中的血液伴随着丹药就这样悉数的喂给对方。 轻尘只是想着希望对方能尽快的好起来,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脚底下闪现的巨大而又华丽的光纹,即便是傻子的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契约,自己居然契约了,只是,契约了谁?他? 来不及思考,伴随着这股契约之力,原本受了伤的轻尘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灵力朝着自己扑来,不得不让她停止思考去吸收着这些灵力。 待轻尘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便看到眼前一双鲜红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他醒了?好了?伴随着自己的脚下闪现的金色的晋级纹,只见对方的脚下同样闪现着红色的晋级纹。 她依靠着契约之力突破了御灵皇巅峰的那道屏障,一连跳两级成为中期御灵贤者,而对方,因为同自己契约受益更深,竟然一跃为御灵贤者巅峰。 眼前的事实无一不在告诉她,自己把对方给契约了,可是怎么可能,对方是人或者是妖,自己也能契约?如果时光可以倒退的话吗,她绝对不会用那么‘愚蠢’的办法灌药。 相较于轻尘的愣然,风凌轩对此不过是微微一愣,并不在意,这样也好,这样自己便能一直呆在对方的身边,看着眼前成年女子的脸,他不知道自己的无名弟弟何时变成这样,那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让他想珍藏她的美好,此时的他,宁愿对方变成那小小的模样,至少无人窥越。 “轻尘……” 满含深情的呼唤,或者,该叫她为主人吧,只是,自己只想叫她轻尘而已,或者最初的无名弟弟…… 一声呼唤把轻尘来回了现实之中,这事情待会再讲明,或者冥可以把这契约给解除了,这眼神在其他几位看向自己之时也出现过,这情她背负不起。 站起身来,把目光看向那依旧在比拼的两人,只见两股灵力的上空,那域就如同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般,也就在这时,只听到冥大喝一声,金光大作。 伴随着刺目的光芒,让轻尘不得不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一声巨响,再次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经身处在藏书阁之中,冥连同那半魔之祖都消失不见了,而身边除去风凌轩,便是白泽等众长老。 “你没事,真好。” 看着眼前的白泽刚想问出刚刚发生何事,眼前一晃的白色,落入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和温暖的话语,嘴角微扬。 “我没事,真的没事。” 除去一身的血衣骇人,轻尘的确是没半点事情,而且还因为此事,让她从中期高级御灵师直接晋级为中期御灵贤者,连跳数级。 不舍的放开轻尘,当他同长老等人破开这血域之时,一阵爆炸声传来,当光芒闪过,只看到轻尘同风凌轩二人,而无那半魔之祖的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就好! 当白泽放开轻尘,众人只见数道光芒从这轻尘的体内飞出,几道光芒落在这藏书阁内,余下的不下百数的光芒直接朝着这灵风学院的后山飞去。没有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除去那后山处的上空之中光芒闪现,空气中的灵力暴涨,就是在自己的眼前,那一头头的神兽,甚至还有超神兽,没错,超神兽。 只见一道白色的光影直接朝着轻尘扑来,却在空中改变姿态,飞回了原地,幻化成年轻男子的模样,一双红色的漂亮眼睛看着眼前的小主人,开心的说道:“主人,我居然晋级了,成了超神兽了。” 而后怨恨的看了眼身边的白老大,还好,刚刚自己反应得快,要不又得被白老大给啪飞出去了。正想着便感到自己的衣角正被人拉扯着,侧头看了看,才发现,竟然是那只不知何时幻化成人形的小兔。 同样的一身白衣,整个人显得娇小可爱,正用一双同样鲜红如同宝石般的眼神崇拜的看向无痕,典型的小媳妇的模样。 “哇,你成为超神兽了,我什么时候能……” 接收到自己小主人那打趣的眼神,看着眼前正看着自己的小兔,那娇艳的红唇正一开一合的喋喋不休的讲着话,眉头一皱,想起当日自己被对方‘吻’了的情形,似乎不怎么讨厌了…… 正想到此时的无痕却被自己主人的轻笑声打断,脸刷的一下通红,他怎么忘了自己身为主人的契约兽,自己所想的主人都能明白。 “你、你怎么了,脸好红哦,难道是晋级太快……” 小兔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无痕,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无痕见此真的想把对方那喋喋不休的嘴巴给封起来,脑中又想起白泽同主人接吻的那一幕,定了定神,直接拉着反应不过来的小兔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便化为两道白光没入轻尘的体内。 只消片刻的功夫,那数道的白色光芒便又划破天际,飞回了此地没入了轻尘的体内。 迎着众人打量的眼神,轻尘眉头轻蹙,现在她担心的不是那半魔之祖的下落,而是冥,不知对方现在在哪,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毕竟她无法保证在对手如此强大的情况下,冥能无碍。突如其来又无处寻踪,如果不是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真的会以为在那血域之中一切都是幻象。 “轻尘,怎么了?” 白泽问向沉思中的轻尘,他也想知道在这血域之中发生了何事,为何那半魔之祖不知所踪,而且与轻尘有着灵魂契约的他能感受到,轻尘居然把那风凌轩给契约了。如果主人同意,他真的想动用这魔尊的魔力,直接把小主人与他之间的契约给解除了。 “没事!” 轻尘用手指了指站在自己另一边的风凌轩,问向身前的白泽:“你能不能把我们之间的契约解除了。” 此话一出,那些长老们才把注意力看向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风凌轩,他一人站在此,如果不是轻尘的这一指,还真的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想想也是,有轻尘在的地方,永远都是大家目光中的主角。 人类居然能同人类契约?而且这风凌轩的实力,显然已经成为这灵风学院学生中实力最强之人,御灵贤者巅峰。再看轻尘,那浑身还隐隐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居然短短几个时辰,就一跃成为中期御灵贤者,这样的进阶速度,在场的谁能与之相比。 在还只是初期中级御灵师之时,便能打败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狂刀,捣毁那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人’,那么现在,可想而知,即便是在场实力最高的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夜长老也有可能不再是她的对手。 今日一战,轻尘可谓是一战成名,正式站在这大陆的顶端,至少,在这一群长老级别之人的眼中,想起几个月前对方入学时秒杀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左长老时所说的话,强者为尊,对方的确有那个实力让人以她为尊。 “不要,我不要。” 风凌轩听轻尘如此一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痛意,不假思索的说道。且不论那白泽是否有那个能力解除她与自己之间的契约,他只知道,自己想留在她的身边,就如同他般。 白泽听闻轻尘如此一说自然是正合他意,刚想要试着动用魔力解除却听到对方如此的否决,由于对方特殊,只得看向身边的小主人,解还是不解除? 轻尘没想到自己说解除契约居然会得到对方如此强烈的反应,解除契约便是还他自由,这不好吗?本身这契约就不是处于双方达成意愿的情况之下,解除契约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而且,不是每个呆在自己身边的她都要接受。 “风大哥,这个契约本身就来的莫名,还是解除了吧,这样,你也是自由的。”面对着风凌轩的固执,轻尘好言相劝,毕竟,风凌轩是她唯一不愿伤害之人。 “不,你解除了这契约,对于风大哥来说,才真的是囚笼。” 风凌轩深情的看着眼前之人,万分坚定的说道。心早已遗落,如何能够自由,情已经深种,怎能让他舍弃。解除这契约,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不能自由,难道,就连这点期盼都不给他吗? 面对如此的风凌轩,他那卑微的乞求,轻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从对方为了救自己甘愿舍弃生命的那一刻,她便对他不能再狠心。 夜长老看着眼前的三位,多少猜出其中的感情纠葛,适时的开口说话借以缓解这其中的尴尬,也问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问:“轻尘,那半魔之祖呢?” 此话一出,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轻尘,等着她的答复,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押后,这半魔之祖才是他们目前最关心的。 “不知道。” 轻尘实话实说,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把众人给狠狠的雷了一下,对那半魔之祖恨之入骨的白长老听闻此,直接对着轻尘焦急的说着:“我说你这小女娃,这时候你还拿我们这些老头子寻开心,那血域中就你们几人,你会不知道那半魔之祖人在哪?那半魔之祖会凭空消失了,不杀你?” 的确,白长老所说的也的确是众人得到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之后心中所想,包括白泽在内。 “的确是不知道。” 她现在想知道的只是冥有没受伤,去哪里了。心念一动,众人只看到这轻尘的额头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有些暗淡,随后便消失无踪。 得不到答案的白长老只得问向这另外一个在这血域中活着的人,也就是那风凌轩,可是出乎意料,得到的同样是三个字:“不知道。” 风凌轩是确确实实的不知道,他一醒来看到的便是轻尘,而后便感到一阵强烈的光芒刺入双眼,再一睁眼,便看到了他们,他也不知道这半魔之祖怎么会来不及杀他们。不过,比他们明白一点的那便是,唯一一位清楚为何的便是轻尘,只是她不愿意说而已。 “我说你、你……” 白长老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一说,果真是被那女娃娃给带坏了,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轻尘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想起,个个背后凉飕飕的,尤其是实力只在初期御灵尊者的几位,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同那左长老作伴去了。 “你们这到底还藏着多少同那半魔之祖有关的东西。” 这是轻尘目前最想知道的,如果没有藏着这么多与那半魔之祖有关的东西,那半魔之祖怎么可能在历经千年死灰复燃,说白了,这都是TMD自找的。想死,他们死去,别让她来善后。 “没,没了,就这两样,再也没有了。” 白长老对上轻尘满是冷意的眼神,尴尬的说道,的确是没有了。 “没有最好,今日之事,这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至于那楚子殇,皇家要追究的话,你们看着办。”轻尘说完,也不愿留下,至少现在的自己满身的血腥味,的确难闻,而且,她也的确是累了。 对着白泽一个眼神示意,一道白光一闪,轻尘同白泽二人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风凌轩见此,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终归是没有被解除契约,这样也好,至少,他有一个理由,有一个身份,可以留在她的身边。和众长老礼貌的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这藏书阁。 这余下的众长老只得个个眉头深锁,考虑着该如何处理这来自各方的询问,而这首先的便是这灵风学院的学生,这么大的动静,学生恐怕都知晓了。不过也暗自庆幸要不是这灵风学院有结界的保护,恐怕这皇城内的其他高手,对于这天生异象,定纷纷前来查探。 他们烦恼他们的,轻尘已经回到了灵苑,正坐在一旁等着那贤惠的白泽给她弄好洗澡水。此时的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干干净净的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 白泽为自己的主人准备好洗澡水,便出了里间,虽然他很想问问当时在这血域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半魔之祖为何会消失不见,风凌轩为何会同她签订契约,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主人想说的,就根本无需去问。 褪去那浑身染血的衣裳,整个身体没入水中,背部抵着木桶,双手随意的搭在这木桶的边缘,闭目养神。回想着在这血域中的一幕幕,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她还是太弱小了。 魔界,妖界,神界,每一界之人的实力都强于她,即便是她站在这星辰大陆的顶端,但是对于其他几界的人来说,还是弱小。而身处人界,此时的她,最大的敌人,便是那半魔之祖,只是现在的他不知所踪,而冥,你又在哪里。 思及此的轻尘不由得低喃出声来,的确,她开始担忧起他来了,她不希望自己欠任何人的命,这样的情,她还不清。 一阵细微的入水声让轻尘心中一惊,猛然抓起毛巾遮挡住前胸,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映入轻尘眼前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那眼那眉,她再熟悉不过了,那嘴角还隐隐有着鲜红的色彩,一身黑衣因为在水里,也看不清楚身上有无受伤。 “轻尘,咳、咳,没想到你还会想我,这样,我就算是死也值了。”(未完待续) 冥的痴情 眼前同轻尘在一个浴桶中的不是别人,正是轻尘心中所念不知所踪的冥,此时的冥,嘴角微微扬起,声音略显虚弱,只是一双眼睛深沉的看着眼前的春色,那原本红色的瞳眸中流转着光芒。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那最重要的那一魂给了眼前之人,再加上人界的位面制约之力,又怎么可能被对方所伤。不过对方比自己更惨,三魂七魄被自己毁得差不多,应该离死不远了。 那炙热的目光直盯盯的看向自己的胸部,仿佛要把自己给烧出一个洞来,低头一看,虽有毛巾的遮挡,可是这本身就不是很厚的白色毛巾在遇到水服帖在自己的胸前,反而若隐若现,平添着丝丝诱惑。 “看够了吗?” 轻尘声音一冷,一把匕首就这样吻上了身前之人的颈脖,可是这样一接近,反而使得她离对方更近,突觉腰部一热,自己却硬生生的被对方擒住腰部,向对方靠近。 “永远都不够。” 低沉的嗓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冥显然现在的心情极好,手中的触感惹得他心中一荡,眼前的女子有着不下于夜华的美貌,粉雕玉砌,一张娇靥如花似玉,冰肌玉骨,由于泡在温水中,那如雪的肌肤泛着粉红,很是诱人。也只有她风轻尘这样的女子,在与男子坦诚相见之时毫无半点的羞涩,依旧是如此的强势。 听闻对方如此一说的轻尘一愣,随后,心念一动,就这样在白泽的手中变换成之前十岁的模样,这样的她,还有啥看头。 冥只觉得手中一空,对方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幻化成了之前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略显失望的看着眼前之人。 “轻尘,你没事就好……”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之人,在这与浴桶中经这温水的熏陶,对方那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也因此有着一抹血色,的确如对方所言,他的确是受了不小的伤。 “那半魔之祖呢?”这是轻尘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没事,那么那半魔之祖呢? 听轻尘如此询问的冥眉头一皱,即便不想让对方忧心,但还是说出了事实。 “他逃了,不过三魂七魄被我打散,应该活不了多久。” 听冥如此一说的轻尘只是轻微的蹙眉,而后便舒展开来,也就是说这短时间内这半魔之祖是掀不起任何的风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没事吧?” 轻尘看着眼前那说话声音越来越虚弱,有气无力的,他把对方打成那个样子,那么他呢,她刚刚可是看到对方嘴角的鲜血,语带关切的问道。 “没事,睡一觉就好……” 声音越来越小,轻尘就这样看着眼前之人在自己的面前靠着这木桶边就这样晕了过去,或者说‘睡’了过去。确定对方的确还有呼吸,轻尘便放下心来,恢复成成年的模样,从水中出来,穿戴完毕。 在看到对方依旧昏睡在木桶中,想叫门外的白泽处理这事,心思一转,还是算了,直接素手一提,借助灵力把这冥从那木桶中扶了出来,那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直接刷刷几下,便被轻尘用手中的修罗刀给肢解了。 把对方直接放到自己的床上,一具裸男便呈现在了轻尘的面前,匀称的体格、仿佛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不得不说,这样一具‘尸体’是轻尘解剖过无数尸体中最完美的一具。让轻尘真的很有这个谷欠望拿起手中的修罗刀滑向那光洁的胸膛之上,看看这‘死神’的构造是否和人类一样。 如果此时昏迷中的冥知道轻尘的这想法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对方眼中,自己就只是一具尸体的存在,其实这也不能怪轻尘如此想,谁叫她的那职业习惯使然,嗜血的因子在体内作怪。用被子盖住冥,轻尘便出去,留一室的静谧。 白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轻尘房内的异样,直到轻尘来到他身边告诉他自己饿了,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道白光消失无踪,为轻尘打点吃食去了。 当吃完晚饭准备早早休息的轻尘回到里屋之时,看到床上的隆起,才想起还有一人霸占着自己的床。也无怪她会忘记,下午夜默离连同那风凌轩秋少白都曾来看过她,简单的敷衍了下,聊了些其他话题,之后,这事便这么忘记了。 而最主要没有解决的,那便是风凌轩同自己的契约,在对方的固执下,根本就无法解除契约,就这样,自己又多了一名‘保镖’。 看着那依旧沉睡着的冥,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如何,她的药,对他这个冥界之王来说,定也无用。难道要同那风凌轩一样,借由契约之力,使得对方苏醒。先不说能不能把对方给契约了,其次,自己也不想再多一名‘保镖’。 想了想的轻尘还是决定等对方自己自然醒来好了,毕竟对方身为这冥界之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才是。脱去外衣,直接就往这床上一躺,一种疲惫感排山倒海的袭来,渐渐的有了睡意,就这样睡了过去,权当这身边躺着一具尸体。 当冥从沉睡中醒来之时,便感到怀中一具温暖而又柔软的身体,眉头微微一皱,刚想运用灵力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黑暗中的嘴角微微扬起,低着头看着怀中那如同猫咪般慵懒的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那精致的玉颜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 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被窝中的温度的关系而显得有些绯红,让人不由得想咬上一口,那均匀的呼吸喷洒在冥的胸膛上,就如同心中有根羽毛在不断的饶着他的心。略微张开的诱人红唇,而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些凌乱,玲珑有致的身形一览无遗,雪白的粉颈,优美的锁骨,香肩小露。 冥的瞳眸由鲜红转为暗红,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妖艳而又炙热的光芒,软玉温香在怀,冥只觉得下腹一紧,感觉谷欠望的火热在体内流窜着,看着怀中依旧睡得香甜的轻尘,叹了口气,调转着体内的灵力压下心中的那团热气。 身边还有他这个衣服都没穿的男人,她怎么能这么毫无防备的就这样睡去,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对男人而言是有着致命的诱惑么? 冬天,轻尘在睡梦中只是本能的朝着温暖靠近而已,再说,若真有什么事情,难道她的那些空间内的兽兽是吃白食的吗?那无痕定首当其中第一个从空间内飞出,否则若真发生什么,白老大第一个开刀之人定是它无疑。 在空间中的无痕看着在自己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兔,也学人类的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老大还真是不好当啊,有啥事吩咐小弟干,有啥事也得扛着啊。自己的小主人,还真是桃花旺得不行,这白老大要抱得美人归,可是有一定的难度。据他暗中观察,那青老二,貌似对小主人也…… 无痕独自在空间里遐想着,这边空间外,轻尘正睡得正香,还时不时的如同猫咪一般的蹭蹭,让冥原本压下去的欲火又升起。 盯着这怀中之人,冥还真是拿她没有半点的办法,小心翼翼的把轻尘的身体从自己的怀中放平在这床上,留恋的看着依旧睡得很熟的人儿。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离去就这样守着他,每天夜里抱着她入睡,每天清晨睁眼便看到对方的容颜。但是,这身上所受的伤必须得回到冥界,回到那幽冥寒池才能够治愈,而且,冥界的一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并不安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回去。 低头吻了吻轻尘那光洁的额头,看着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她还真是敢如此,大手一挥,一套黑色的衣服便合身的套在了身上,遮住了让无数女子为之惊叹的身材。最后眷恋的看了眼轻尘,低声说了句‘等我……’便这样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消失在房间内。 那原本紧闭着双眼的轻尘在此时猛得睁开了双眼,嘴角微扬,他还真是个正人君子。从这冥那一声叹息,她便从睡梦中醒来,调整呼吸,只是未睁眼而已,却没想到对方只留下‘等我’二字便消失无踪了,应该是回那冥界了。闭上双眼,继续睡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时间之神永远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脚步,当然除去一人,风轻尘此时正躺在这院中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今日便是除夕。 一年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唯一让轻尘有所忧虑的便是那半魔之祖,总觉得对方并没有如同冥所说的应该死了。 而在自己同这半魔之祖决战之后的第二天,各方人马便齐聚这灵风学院,轻尘并未出面,也不知那灵风学院的长老是如何摆平那一众,尤其是那楚子殇一事,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圆过去的。人是她杀的,也是半魔之祖杀的,如果这灵风学院的一众长老想把自己交代给那皇室也未尝不可,只是对方并没有这么做。 说到这皇族,轻尘便想到那推迟了的比武大会,让轻尘没想到的是那个皇族所说的神秘礼物竟然不是别的什么奇珍异宝,竟是同轻尘手中相同的另外一块令牌,只是这次这令牌上所写的是个‘学’字,毫无疑问,最后这令牌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轻尘的手中。 现在轻尘的手头中有着三块令牌,分别是华老给的‘灵’字牌,白长老给的‘风’字牌,已经从这皇室劫来的‘学’字牌,这就差这最后一块令牌,如果没错的话,定是‘院’字牌无疑,直觉轻尘总是认为这四块令牌合集在一起定不单单只是入那传说中的秘境那么简单。 比武大会的结束,各大家族之人也已经各自返回各处,北堂聆风也算是名‘草’有主了,从那北堂静瑶的口中得知,这风三小姐现在也算是成为那北堂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坐实了她北堂聆风未婚妻的身份了。才子配佳人,本就是成就一段佳话,与她这个异世过客无关。 端木离离开的时候轻尘去送了一程,不为别的,只是认为不会再相见了,毕竟,赤城,她应该不会去了,神兽朱雀已经得到,这还要感谢对方,否则,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让火凤真的涅槃重生,在那拍卖行的那次就有可能让她失去她。 至于北堂聆风,轻尘并没有前去相送,毕竟这白虎还没有下落,那白城,她是一定要去一趟,竟如此,又何必相送。 在说这学院内,自从那次大战后,那个叫欣妍的女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轻尘依照当时的情况,难保对方不是已经被那半魔之祖给击杀了,而至于另外一人,那个与魔签订契约的雨婷,最近显得不是很安分,总是若有若无的跑到她这个小院来,借机试探点什么。 可能是白泽当时心急为救自己而爆发出的魔之力,引得魔界之人关注,而可以想象对方是从谁的口中猜测到是自己或身边之人,除了那个大舌头秋少白,应该没别人了,而且她是他的学妹不是。 说起这个小院,不是他处,正是那自鲁长老去世之后的那个铁律堂,鲁长老不在,那个铁律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上荒废了,也无人再入,经过那场大战之后,轻尘也不想再被打扰,地处偏僻,直接把这铁律堂要来了。轻尘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手到擒来。 轻尘在这小院了,那白长老现在可谓是整个人都缩在这了,他来,那狂刀自然是隔三差五的提着把大刀前来,一切又似乎从未改变,只是少了个人而已。 太阳晒在这身上暖洋洋的,满足的伸了伸懒腰,坐起,今日除夕,空间里不少兽兽都被她放出来了。如同去年的除夕一样,这些兽兽似乎喜欢上人类的生活,这一大早的,自己一醒来,便看到这每扇门上都贴着红色的对联,很喜庆的样子。 淡淡的烤肉香味传来,让她也不禁觉得有些饿了,今日恐怕是这灵风学院后山中魔兽最悲惨的一天,成为她的这些兽兽的盘中餐。 “小主人,快来吃哦,梦梦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 耳边传来无痕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一看,便见那无痕左手拿着一只烤好的兽腿,右手拿着一块吃的差不多,只余下少许肉的骨头,嘴里不停的咀嚼着,嘴边到处都是油,十足一个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不出意外,在他的身后,跟着的便是那拥有小媳妇模样的小兔,一双红红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煞是可爱,此时手中同样拿着一块魔兽肉,不过显然这肉太大了,让那小兔吃得满脸都是油。 不用说,定是这无痕帮她拿的,自从那次大战,这无痕对这小兔可是好得没话说,让小兔一度以为对方是不是晋级晋傻掉了,没有再欺负她,反而是对她好得不得了。 这些兽兽有什么好吃的,那么首先身为老大的他定是第一吃,放在往常,那小兔在这群狼虎之中,只能吃点碎肉什么的。可是现在,一有什么吃的,无痕首先先帮她留了一份。让她觉得很不真切,就比如手中的这么大块的肉,她根本就吃不下,但是被对方硬塞在自己的手中,根本就不敢说个不字。 轻尘自然知晓他所说的那个梦梦是谁,便是那梦魇,现在他同样是身为超神兽了,更能理直气壮的叫那梦魇为梦梦。跟在轻尘身边的兽兽,就他晋级是最快的,初见轻尘时,才只不过是一个三十级左右的魔兽,可现在,却已经是除上古神兽之外实力第二的超神兽。 想到此的轻尘,决定逗一逗眼前的无痕,挑了挑眉,看向无痕轻轻一笑,却让无痕一顿,略微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他知道,主人一但露出这表情,那么便说明有人要倒霉了,而眼下,便只有他一人在场,外加小兔。 “小、主、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未完待续) 她我要了,别人休想 本只是想叫主人为小主人的无痕,看着眼前一身白衣拥有绝代风华的成年女子的模样,硬生生的把那个小字给去掉,小心翼翼的问道。 轻尘只是越过眼前的无痕,用算计的目光打量着那随后而来的小兔,惊得小兔那拿着魔兽肉的手不由得轻颤,那红红的眼睛里流光闪动,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心里那个后悔,干嘛要跟出来,这下自己到大霉了。 无痕见主人不语,只是看向自己的身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原本因为轻尘而悬着的石头落下,在意识到身后是何人之时,心中一紧,那原本落下的石头又悬了起来。 主人这是要干什么,刚刚主人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吗?想问却又不敢问。就在它独自猜测之时,只听到轻尘的声音传来:“无痕,你说这小兔长得漂不漂亮。” 轻尘这么一问,到是把无痕问懵了,那小兔也是一愣一愣的,这主人到底要干什么,侧过头打量那隐隐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兔,一直衣袖正被对方那满是油腻的手给扯着,弄脏了他红色的新衣服,见此的无痕眉头轻轻一皱,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无关紧要的。 同样的一袭大红的衣服穿于身上,虽然身材娇小,但是依旧显示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红色的外衣更是衬托得眼前之人白皙如雪得肌肤。在这红衣上,深红的绣线绣着一簇簇的红梅暗纹。三千青丝用血红色的桔梗花的簪子挽起。 秀眉轻蹙,宝石般鲜红的眼睛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平添一抹娇媚,那原本就粉红的红唇因为吃东西的缘故,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诱人,让人想一轻芳泽,尝尝味道。 吞了吞唾液,无痕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美,但是在对上轻尘那满是戏谑的双眸,硬生生的把这话给吞了回去,讨好的看着眼前的主人,笑着说道:“当然是主人你最最漂亮了,她丑八怪一个。” 此话一出,轻尘不由得轻笑出声来,这无痕还真是会讨好人了,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得久了,就越发的学会了人类的那一套了,不过却是可爱的紧。 只是一味的看着眼前的主人,却忽视了身边小兔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兽兽同样也有,被对方给说成丑八怪,这兽兽哪能答应啊。 “无痕老大,你说谁丑八怪呢!” 银等人看见这无痕说去找主人,可是找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主人过来,便齐齐前来看看,只隐隐听到这无痕的这句丑八怪,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一脸的好奇,至少在他的眼前,可没一个丑八怪。 轻尘听到这银的声音,眼中的笑意更甚,今日这除夕,还真是个好日子啊。 这小兔看着这一群的银狼走来,尽管知晓对方不会吃自己,但是这惧意是天生的,越发的用手紧紧的拽着无痕的袖子,往这身后躲去。轻尘的众多兽兽里,也就她不管实力如何提升,依旧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是啊,无痕老大,这谁是丑八怪啊……” 众兽兽除去无痕小兔二人,皆得到轻尘的指令,也乐得在这除夕的时候更加热闹点,不由得起哄得说道,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很是热闹。 “她,她是丑八怪。” 无痕看着大家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而且那眼睛里满是取笑,一时之间,总觉得被人算计了般,急急的说道。 轻尘听着对方那心口不一的话,了有兴趣的当着无痕的面把这小兔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后,略微沉思了片刻,就在这无痕憋不住的时候,才扔出一颗炸弹出来:“竟然你觉得这小兔丑,不如就今天,刚好除夕,用她加餐如何?” 此话一出,那小兔当下就差没晕过去,无力的靠在无痕的身上,那手中的力道都快把这无痕的袖子给扯下来。一双眼睛求救似的看着无痕,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主人,不要,不要把小兔给吃了,不要把小兔给吃了,无痕哥哥,你快救救我,我不要……” 无痕也没想到主人会如此一说,可是看主人那说话的神态,也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而且主人也从来没有跟兽兽们开过玩笑,看着身边那已经哭得就差晕过去的小兔,心中一痛,如果自己刚刚不说这小东西丑的话,根本就不会让主人有如此一想。 刚要开口,便听到站在主人身边的银说道:“主人,要不就把她给银我好了,无痕老大嫌她丑,我看着还行……” “这……” 轻尘低着头,嘴角微扬,做沉思状。而后抬起头来把这银细细打量了一翻,而后目光在银同小兔间来回看着,不时的点点头。 “主人,就让那小兔给咱王当个侍妾好了,这该有的也有……” “嗯,是的,主人,虽然是只兔子,但好歹也是个雌性……” “主人……” 起哄的声音不断,轻尘看了眼无痕,只见那无痕整个脸都黑了大半,用那双红红的眼睛盯着那银,如果不是碍于轻尘在的话,估计就要把这银给一掌秒掉。 在看看那小兔,在那银说出如此话的时候,越发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不明摆着要兔入狼口吗。轻尘见此,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不得不自嘲的笑笑,还真是活得太闲了,没事找事玩玩。不过这效果不错嘛,轻尘清了清嗓子,做下决定般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就当是赏给……” “主人,不,她我要了,别人休想。”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那无痕的话给打断,那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句句铿锵有力,那原本抽泣着的小兔昂起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无痕,停止哭泣。 “真的?你刚刚不是说她很丑吗?” 轻尘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之人,笑着问道,她想看看它能说些什么。 “是真的,不管她丑不丑,我都要她,从今以后她都是我的,别人休想。”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眼银,搞得银心里叫苦连连,这可是主人吩咐的,不过,如果不这么说,又怎么能听到老大你这么说呢,还真是关己的事情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你见过狼娶兔子吗?真是的…… 不错,没想到这无痕还有这样的一面,挑了挑眉,一脸笑意的看向那因无痕这话而愣神的小兔,问道:“你要他吗?” 说完,怎么都觉得怪异,整得跟那神父一样,不过还是等着对方的回答。 对方完全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直接,看了眼无痕,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他总比哪天又被吃了的强,或者……看了眼对方正用碧绿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那一群狼,一个哆嗦,又缩了回去。 待这小兔一点完头,哄的一声,那些银狼再也憋不住了,一个两个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同那银在内。而轻尘,也看着眼前那因此而迷茫着的两位而笑出声来。 两头兽兽见此才恍然大悟,小兔是蹭的一下,整个脸都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无痕的脸上也同样的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红晕,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是看着自己的主人笑的如此开怀,而自己又抱得美人归般,也不再多说什么。 扳开身边之人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把身边之人拉近身边,用手帕细心的为对方擦拭着手中的油渍,而后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声的说着:“很美……” 此话一出,那小兔嘴角微扬,满心欢喜的看着眼前之人,那原本就通红的脸,此时都可以滴出血来,耳边的笑声更大,整个人羞得把脸直接埋入了这无痕的怀里。软玉温香在怀,闻着怀中之人那甜甜的体香,坦然的对上大家取笑的目光,他怎么能忘记除非是用灵视交谈,否则,再如何小声对方也能听见。 “轻尘。” 白泽远远的便听到这小院之中欢笑声一片,能感应到小主人此时的心情貌似很好,一入院便看到一大群兽兽站在这,整个院子中充斥着神兽的气息,要不是自从来到这铁律堂,他便布下了结界,否则,就这神兽的气息,尽管地处偏僻,难保不引起那些灵风学院的学生查探。 有些讶异的看着那无痕怀里的小兔,难不成这么多的人欺负他俩,而小主人还是参与者? 众人见这老大中的老大来了,个个礼貌的打着招呼,有人便乐于分享快乐,当下便把事情的原委给白泽说了遍,让那无痕怀中之人更是往里缩着,巴不得现在就找个洞钻进去。 白泽听完宠溺的看了眼自己的小主人,无论这小主人变成什么样子,还是依旧那么的可爱,谁说自己的小主人无情,对于眼前的这些兽兽,她是在用心相处,而不仅仅只是主仆间的关系,她从未把自己契约的众多兽兽当成她的仆人,遇上难事,从来都是自己一人独闯。 这点,让他们庆幸跟了这样一个主人的同时也为她感到心疼。她想不断变强,它们知晓,但是它们也想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这个值得众兽用生命保护之人。 轻尘看向已到自己身边的白泽,那衣服和手中那一点点白色告诉她一下午没见到他他去干什么去了,给自己包饺子去了,心中一暖,看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众位兽兽,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临江镇。 无痕看着自己的老大来了,看着白泽,再看看怀中之人,终于体会到到了白老大的某些心情,原来照顾一个人也是件幸福的事情,虽然这小兔有时候有些傻傻的,胆子又小,还动不动就哭,但是不可否认,当这主人说要把她给杀了或者把她给那银时,自己就如同丢失了什么,心中有着一丝的痛意。这便是如同白老大对主人所有的爱吗? 如果只是想让她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偶尔傻傻的笑,看着她偶尔用无辜而又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她偶尔问些白痴的问题,也觉得开心很满足的话,那么,他想他‘爱’她吧,貌似有个和她一样的小小兔也不错。 兽兽的所想身为主人的轻尘自然是听个明白,看向身边依旧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白泽,想起那个七杀阵中的景象,幻阵反应入阵者最真实的内心,自己对白泽…… 没有再往下想下去,轻尘对着眼前的兽兽们说道:“既然如此,身为主人的我只得成全。” 想了想问向身边的白泽,问了句:“你们魔兽在一起的话应该怎么办?拜天地?还是……” 此话一出,不由得让原本轻笑着的众人停止笑声,各个瞪大着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而后又是一阵笑声传入轻尘的耳朵里。 此时的这小院里可是其乐融融,没有主仆之别,没有种族的不同,有的只是一颗颗真诚的心。 轻尘看着笑着的众人,嘴角微微抽搐,有些尴尬的看向白泽,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她的确是不知道魔兽是怎么在一起的。 白泽也是轻笑出声,看着一脸不解看向自己的小主人,把小主人揽入怀,直接就低下头对着小主人的额头就是一吻,说了声:“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了?看向那一群兽兽个个隐忍着笑意,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点头作答,也算是明白了,挑了挑眉,看向无痕。 接触到对方的眼神示意,无痕不得不动作温柔的把怀中的人儿拉离开,俯身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也只有白老大会这样哄骗小主人,这魔兽在一起哪里需要同人类一样什么拜天地大花轿,直接合拍就在一起好了,不合就散,不过相较于人类,魔兽更专一点。 白老头除夕并没有同轻尘他们一起,而是一人提着壶酒三俩小菜,跑到葬着鲁长老的坟头喝去了,轻尘见此,也不劝留什么,一生一知己,估计那鲁长老便是他的那一个。 和兽兽们吃完,轻尘便想起了在那风苑的风凌轩,自己唯一一个契约人?让兽兽们打包了一份饺子,轻尘便同白泽二人漫步在这灵风学院内通往风苑的小径上,同样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无风无月的冷冷夜晚,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由于是除夕,这灵风学院内的学生大部分都跑出去玩了,极少数人留在这学院内。 早在几天前,那秋少白便来她这小院里唠叨着,说什么‘每年的除夕,这风凌轩那冰块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一盘饺子,其他的啥也不吃……’唠叨了一大堆,终在白泽释放威压之下匆匆离去,就怕晚了这条命就没了。 他风凌轩有这朋友应该不错了,只是这人身边的那学妹雨停,突然感觉到一丝细碎的脚步声,这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果然,不安分,但,是否能得到她送完饺子再行动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可不能什么事情都如她所愿,对方想急着送死,这便是她劝也无用的。刷刷刷的数道影子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看着眼前的一个个黑色的影子,黑衣下是看不清容貌的脸,实力深不可测。但是从那本身的气势上,让轻尘直觉没有追命给她感觉到的威胁。 在看看在那不远树林处的那一抹红色,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先不看向眼前之人,而是对着那处灌注灵力,清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中:“雨婷,出来。” 此话一出,那林中的那道红色的身影明显的一僵,却并没有站出来。见此的轻尘眉头一皱,素手一扬,轩辕剑在手,调动着体内的灵力挥动着手中的剑,足尖轻点,就对着那抹红色的影子身旁的树木挥去。 轻尘的这一举动,让那数道包围着他们的影子个个脸上微微一愣,站于原地,满是戒备的盯着白泽。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只是认为轻尘的这两三下不过是雕虫小技。但是当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整个空间众人只觉得一阵窒息之感。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那声音处,也开始重新评估这眼前之人。只见从轻尘的脚下一直延伸到那红衣女子所站立的树林处,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硬生生的把这大地给劈成两半,而在这沟壑的尽头,整个树林将近被她毁掉一半,那尽数倒塌的一颗颗大树,竟在一阵风吹过之后,就这样在他们眼前化为灰烬,归于尘土中。 这一招是轻尘最近学会的《破天》第七剑混元无极中的最后一招万元归一,这还是第一次配合灵力使用,没想到竟有这威力,这还不是自己体内所有的灵力,若是的话,估计整片树林都会被摧毁掉。 “难道要我把整个树林给毁了才现身吗?” 轻尘已经失去了耐性,若不是为了确定是否是那雨婷,这一剑,就势必是要把对方给秒杀掉,不过,最终对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由谁杀而已。 隐藏在这树林中的雨婷看向那已经毁去一般的树林,心中一惊,冷汗淋淋,额头不住的有汗水滴落,寒风一吹,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这冷的关系还是被轻尘如此强悍的实力所吓着的关系。 在场的人即使是魔界之人也对轻尘的话毫不怀疑,半个林子都毁了,再毁半个又有何难,而且这人界的小女孩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身为魔的他们都感觉到一股寒气。(未完待续) 遇袭 心中反复回想着的便是一个强字,对方是自己永远都无法超越的,但是如果是魔界之人赐予力量的话,说不定自己能够超越,此时的她原本的斗志都因为魔界之人的主动寻求合作而覆灭,毕竟,谁不喜欢力量。能瞬间站在这大陆的顶端,谁不想,而且,所牺牲的不过是一个恕不相识之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步步走进,雨婷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小的女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每走一步,自己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而此时唯一能活命的机会,那便是…… 走近,便直接对着这一群黑衣人中的领头人寻求保证:“我与你有约定的,我帮你找出这灵风学院谁与魔有关,你赐予我实力,既然如此,希望你能保我一命。” 轻尘看着走近的雨婷,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但是她不想动手杀她,她要让她自己自食恶果,亲手断送自己的生命,与魔做交易,结局早已注定。 那为首的黑衣人看着眼前看戏般的轻尘二人,眉头微微一皱,那个人类,绝对不是魔,那么只有那个男子,他会是那个他吗? 可这无论从气息还是长相上来看,都没这个可能,长相的话也许能变化,但是身为魔尊那身上本身就带有的邪气,在此人的身上没有看到半分,反而如果你要说他是仙神两界之人,他到有理由相信。 但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几个月前这学院内那猛然间迸发出庞大的魔力连身处那么远的他都感应到了,这就不可能会错。而且这个人类既然口口声声说就是他们,量他也没这个胆子欺骗自己。 对着询问自己的人类点了点头,就这样在对方欣喜的眼神中,一个手起掌落之下,一道蓝光闪过,对方甚至来不及发出求饶声,或者惊呼声,就这样消失在了轻尘的面前。 这便是与魔谈条件的下场,这便是强者之力…… 见此的轻尘心中一惊,太快了,不过一瞬间,这杀人手法原比自己都要来的迅速,果真不愧是魔界中人,只是这次,不知对方的实力是否在之前那追命之上,唯有打过才知晓。不过,至少,她占有力的一点,那便是,制约,人界对于其他几界之人实力的制约,这其中,还包括现在的白泽。 正当轻尘猜想着眼前之人的身份之时,白泽也就是魔尊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适时的想起:“丫头,他名叫落日,是那夺魂手下四大煞者之一,虽屈居人下,但实力与那追命不分上下,而在他身边的那群,虽在这魔界并不算什么,但是在在这人界,皆属于顶级高手的存在,实力在那众长老之上,不过……” 听闻此的轻尘眉头紧皱,那追命的实力她见识过,自己当时的确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不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自己可能早已命丧对方的手中。人界,果真在六界中实力算是最弱的。 连这白泽身为上古神兽的实力在魔界都只是中上,那么自己现在的实力,即便是在这人界算是强者,可是,对于其他几界之人来说,还是弱者。 想到此的轻尘不由得紧紧握住手中的轩辕剑,那轩辕剑原本就拥有剑灵,能够感受到轻尘情绪上的起伏,此时,正发出阵阵的剑鸣声。 轩辕剑的剑鸣声,把轻尘的思绪拉了回来,没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被称之为上古神器为斩妖除魔的神剑都在她这个区区人界之人的手中,奉其为主,谁又能说,人界之人就一定弱小。她风轻尘会让其余五界之人看看,人永远高于神的存在,是最顽强的生命,也是拥有无限可能的群体。 终有一天,她会站在这六界之上,俯瞰一切! 想起这白泽刚刚说的话,似乎还有话说,问道:“不过什么?” 白泽闻言,对着轻尘微微一笑,而后看向眼前那同样打量着轻尘他们的黑衣人,那气息就在此瞬间改变,连身处与他旁边的轻尘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所瞬间爆发出来的滔天煞气,和让人不得不臣服的王者霸气。 那原本幻化的一头墨发在此时也变了颜色,不是白色,而是蓝色,那原本的黑瞳在此时,却是一只如海般的深蓝,一只琉璃色。身上隐隐有着蓝色的流光闪现,绝美的脸上挂着嗜血的轻笑:“落日,本尊很好奇,这次为何不是那夺魂前来,而是你?难道他怕了?” 被换做落日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即便是现在的白泽没有如此一问,就凭借着对方身上所迸发出的那股让他都略微发寒的魔力,纵观整个魔界,能让他有此感觉的,屈指可数,而感触最深的,那便是魔界至尊,眼前之人定是他这次要寻找的魔王无疑。 只是同样让他好奇的是,明明是魔王,难道历经千年性情大变?之前在自己见到对方时一度以为是错觉,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而且对身边那个相较于其他人类来说实力强悍的小女孩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她又是谁? 被唤作落日的黑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朝着身后之人做了个手势,瞬间那原本包围着他们的黑影齐齐对着他们发动着攻击,数道红色的光芒就如同闪电划过天际般朝着轻尘与白泽攻过来。 轻尘感受到那磅礴的魔力的袭击,稳住心神,正当想要调动体内的灵力挥动手中的剑抵抗之时,却直接被身边的白泽揽入怀中,大手一挥,一道蓝色的结界便出现在两人的四周,那随后而来的攻击全部撞到那蓝色的结界上消失无踪。 见此的轻尘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结界想来同在绝迹拍卖行内那魂珠所散发出的魔力所结成的结界威力差不多,这群魔界之人都不能打破,而自己,在当时的情况,灵力还没有恢复之时,依靠着那剑尊的实力都能够打破。这也就是说,自己有和他们相抗衡的实力,那么今天这一战,她可不想当旁观者。 共同进退,同生共死不是么! 感受到轻尘心中想法的白泽微微一笑,揉了揉轻尘那柔顺的墨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他很高兴现在的她无论面对什么的时候能够想到自己,但是可不可以,完全的依靠,共同进退同生共死,如果可以,他愿意她有点当‘主人’的自觉,依靠下他这个‘仆人’。 站在结界外的人见一击不中,纷纷发动着第二波的攻击,也只是让这个结界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而为首的那位黑衣人,依旧是立于一旁,在光影中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景象,那结界内的两人那一脸轻松的样子,当盯到对方手中的那把剑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刚刚自己只是把目光都集中在那魔尊的身上,而并没有看清那女孩手中的剑,那把剑,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便是那神界中那神剑之子所拥有的那柄剑,那剑身上的龙纹一丝不错,怎会在她手中?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深深的震撼了这个活了上千年的魔。 只见那轻尘对于这白泽此时的这充满爱怜的揉发动作相当的感冒,一阵白光闪过,呈现在众魔面前的便是一个白衣翩翩清骨飘逸有如谪仙的清冷女子。 直接白了身边的白泽,可是那握着自己腰间的手并没有放开,而是一揽入怀,在轻尘的耳边低声的笑说道:“这样抱起来感觉更好。” 此时的白泽是那邪魅的魔尊,亦是那儒雅的神兽,轻尘听到此直接推开这身前的白泽,真恨不得拿出修罗刀把眼前的白泽解剖看看,看他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构成的,这四周可个个是讨命之人,随时命都没了,还想着不该想的。 打情骂俏,突然轻尘的脑海中蹦出这样一个词,摇了摇头,摇去这种莫名的念头。可是这在那群魔的眼中,的确是打情骂俏,更激起了这些魔的斗志,攻击更猛,这结界被击打得越来越薄。从来没有人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也只有这眼前的两位,更甚的是这其中还有一位是柔弱的人类。 也就在这时,那原本一直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一切的那个落日,直接挥动着手中的剑,一道青色的魔力直接就击打在这结界之上,嘭的一声,结界破,蓝光闪过,轻尘同这白泽便又暴露在了这众人的面前。 见此的轻尘戏谑的看着这身边的白泽,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现在这些魔都是她的了,她也想试试这手中的轩辕剑是不是能杀死真正的魔,这半魔是杀过,就不知这真正的魔杀起来如何,如果可以,她倒可以留一具尸体解剖看看,看看有何不同。 “他们是我的。” 狂妄而又霸道的说着这话,却让白泽微微一笑,抬头间,眼神犀利而又深邃,顷刻间便又如同换了一人,周身那霸气外放,对着眼前的这群正挥着手中的长剑黑衣人之首说道:“落日,看来你的这些手下,我的主人看上了。” 此话一出,无疑是平地起惊雷,昔日高傲尊贵的魔王居然称那小小人类为主人,这怎么不让他们震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身在这个瞬间长大的女子身上。 不待对方有所反应,先下手为强一直都是轻尘的作风,身轻若羽矫若流星,手中轩辕剑直接朝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刺去。 一出手,便有风云之势,那一众的黑衣人,此时唯一心中所想的便是‘好强的杀气’,那必定手中沾满鲜血经历过无数次的屠杀才会有如此让人心神都为之震慑的气息。 不再迟疑,他们也想知道这人类到底有何本事,让那魔王称之为主人,有何本事,竟敢狂妄的无视他们。 在轻尘与这伙人打斗之时,白泽同这落日二人便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偶尔目光交汇,只是让白泽有些奇怪的是,这次的落日似乎并不像那追命般一出手便直达目的,自己就站在对方的面前,他却没有对自己进行攻击,而是盯着那场中的打斗,他这到底是何意,难道那个夺魂? 这次他们来这人界,为了找寻自己,其目的还真是耐人寻味,他可不认为对方是忌惮自己的魔王身份或者实力。眼前的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可以称之为死士,没有完成任务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而他们体内的魂珠,将会被组织的其他同伴吞噬吸收,事实便是如此残酷。 落日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一抹白色飘忽的身影,看着对方挥动着那神剑的一招一式,让他不由得心惊。那样精妙绝伦的剑法,那毁天灭地的气势,对方仅仅只是人类,拥有的只是灵力,若是拥有同自己一样的魔力,他日,即便是夺魂大人,也难以与对方相抗衡…… 她,到底是谁? 在场中的轻尘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打斗中,今日一战,是她自与那半魔之祖一战之后的首次开杀戒。以一个挑战身体极限的漂亮闪躲,避开那黑衣人的致命一击,在对方错愕之时,一剑挥下,斩杀一魔。 不得不说,这些魔的实力的确够强悍,身上多少也受了不大不小的伤,但是这些都不影响轻尘此时内心的无比兴奋。与他们对打比与自己的那群兽兽对练还来的刺激,银狼快,他们更快,银狼的合作性强,他们更强,要不是他们是魔,如果是兽兽的话,她还真的舍不得杀了。 落日就这样看着轻尘在众多魔人中斩杀,没有动手,只是在轻尘每斩杀一魔之时,眼中的光芒便暗一分,直到这场中只剩下轻尘一人,一袭白衣上红梅朵朵的绽放,发丝凌乱,嘴角一抹嫣红,略微狼狈却让人无法忽略那眼中的那抹闪耀着的自信光芒。 轻尘并不理会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二人,从白泽的口中得知魔的魂珠处在他们的腹中,蹲下身子,拿出修罗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开膛破肚,直接从他们的体内掏出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珠子,只是,并不是如同轻尘见到过的蓝色,而是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细细一数,刚好是十颗,都可以串成一手链了,如果不知道这是魂珠的话,真的让她会以为是什么珠宝。有些不舍的看了眼那地上的十具尸体,要不是还有个没解决的,她真的很想把他们都解剖了。 回到白泽的身边,直接从对方的怀里拿出手帕擦去手中和魂珠上的血迹,递到白泽的面前,吩咐的说道:“吃掉。” 白泽从这轻尘解剖这些人的尸体之时,便警惕的看着对面的落日,怕对方会在此时袭击毫无防备的小主人,可是对方只是眉头微皱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反应,这又让白泽更为不解。 而此时,看着轻尘把那些魂珠都递到自己的面前,这倒是让白泽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干什么,这些魂珠对他是没有用的,就如同沧海一粟,可是心里却有丝丝的暖流在流动,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保护自己,虽然自己并不需要对方的保护,只想保护对方。 “不用,你自己留着玩吧。” 白泽温柔的理了理轻尘那褶皱的衣服,和那凌乱的发丝,轻笑的说道。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说,虽然不解,但是还是把他们都用一个水晶盒子装好放回了手镯中,而后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就盯着自己的落日,挑了挑眉,嘴角勾出冷冽的笑意:“他们实力不济,我替你清理了。” 眼前之人的实力与那追命差不多,这让轻尘有种雀雀欲试的感觉,她想知道,如今的自己,能否打败对方。直接把轩辕剑换回,袖中一道白光一闪,一柄剑就这样悬浮在空中,立于这落日的面前。 落日看着眼前的这柄剑,眉头微微一皱,这剑看则朴实无华,但是…… 自己手中握着的跟随自己多年的剑却让在手中轻轻的颤抖着,剑有剑灵,早已心灵相通,他能感受到剑的恐惧之意,这剑到底是何剑,那上古神剑轩辕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剑都没有丝毫的颤动,可现在。 龙渊出现在这白泽面前的时候,白泽就知道轻尘想干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直接把轻尘拉于自己的身边,说道:“丫头,你累了,接下来是我的事情了。” “落日,夺魂到底要你来人界不会只是让你训练你的手下这么简单吧!” 白泽话音刚落,那落日的身形便动起来了,没有只字片语,直接朝着白泽所站立的方向一剑刺来。 轻尘就这样被白泽用保护结界给保护在一层透明的蓝色结界内,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一道蓝色一道青色两道魔力就这样相撞于空中,电光火石间,发出嘭的一声,只见两人周围千米之内皆化为灰烬,这其中也包括那个被轻尘毁去一半的树林。(未完待续) 五年之约 这种惊人的力量让轻尘眉头一皱,难怪白泽要给自己布下结界,依靠自己现在体内的灵力,根本就无法去抗衡这股力量,必定会被其所伤。再则这么巨大的响声,虽地处偏僻,可是这学院中人定会赶来查看,还是得早早离开。 当这白泽的身影再次立于轻尘的身边,尘埃落定,只见那落日已躺于地上,正不断的吐着鲜血,看样子伤的不轻,应该说离死不远了。 见此的轻尘在白泽撤去结界之时,便一步步走到对方的身边,把对方打量了一翻,点了点头,一手拿着修罗刀,比划着该从哪里下手。 落日就这样瞪着眼前的女子,看到对方手持着的刀,她便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定是想把自己的魂珠给挖出来给那魔王吞噬。想起这次主上交代的任务,若自己没有回去,对方应该知晓答案了吧。 追命死于这人界,再加上自己,恐怕整个魔界中人都将关注这魔王的回归,关注这人界,特别是那人,这魔界早已不是当初的魔界了。 对着不远处的白泽一笑,这一笑,让轻尘觉得奇怪,却让白泽心中一惊,一个跨步一闪,来到轻尘的面前,可是这是的轻尘压根就没想到白泽会来到自己的身边,让轻尘手中刚刚落下的那一刀锋一偏,反而让那刀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就这样融入了原本就满是是伤的伤口里。 而让轻尘觉得纳闷的事情又再次发生,只见在轻尘同那落日的脚下,这次不是轻尘所熟悉的契约纹,而是一个星芒阵,而这星芒阵中,一个大大的契字,让轻尘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泽同落日二人同样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伴随着这契约所带来的庞大的契约魔力,让那原本一身是伤的落日身上的皮肤已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着,并且修复着体内的五脏六腑,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一道青色的光芒在那落日的脚下闪现,居然是一朵青色的莲花,而且是七瓣莲。 除去一脸沉思的白泽,轻尘同那落日二人可谓是齐齐瞪大着眼睛看着脚下,落日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人类给契约了,而轻尘是对于这一切都觉得莫名,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而更让轻尘觉得不可思议之事还在后头,与这魔界之人契约之下所爆发出的魔力居然在自己的体内自动转化为灵力,看着脚下闪现的金色的晋级纹,自己又从中期御灵贤者晋级为御灵贤者巅峰,这似乎太快了点。 轻尘的晋级,无疑与轻尘签订契约的兽兽最为受益,此时的兽兽都在那小院中海吃海喝,轻尘能感觉得到那群兽兽心中的无比激动。而睡着这些兽兽的晋级,所爆发出的灵力又让在轻尘眼前的落日脚下又闪现出一道青色的光芒,此时,原本的七瓣莲变为八瓣,这是晋级的等级吗? 当这一切都结束之时,落日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这个新主人,与他之间的契约让他感受到了对方所拥有的契约兽。据他所知,人类最多只能拥有两三个契约兽,而且所拥有的契约兽为上古神兽的少之又少,而她,光上古神兽就已经有四头,神兽上百。 自己与对方契约之后,一连升两级,这要是在平时,非得经历上百年的修炼,现在的自己,实力已经在逐月之上,这次人界之行,是福是祸还得看眼前之人。她到底是谁? “白泽,你看这……” 轻尘对于眼前的一切,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且隐隐听到了那些由远至近赶来的脚步声。 同样听到脚步声的白泽只是大手一挥,一道结界便把三人给隐藏了起来,轻尘知道,当日在那临江镇,冥也是用结界才让自己能够听到那南宫孽与属下的谈话。 “你回魔界去吧。” 白泽看了落日一眼,原本在对方对自己一笑之时,以为对方要自爆,心中一惊担心轻尘的安慰才如此,却没想到反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让他同样吃惊的那便是自己的主人居然连这魔界之人都能契约,而且还契约得如此莫名。 同样是一滴血,连那本属于妖界的风凌轩也给契约了,这种不需要经过对方同意的如此霸道的契约能力好像是自从主人完全吸收了魄珠才有的,也就是主人现在的这般模样,才出现的能力。这一切是不是跟主人的身份有关呢? 再则对于这个落日,似乎自始至终对方都只是试探,这样的话,让他很怀疑对方来这人界究竟为的什么,只是确定自己还活着不成。 落日看着眼前的白泽,而后把目光对上轻尘,毕恭毕敬的叫了声:“主人。” 意思很明显,轻尘所说的才是他该听从的,而且他因为与轻尘有着契约的关系,同样知晓了魔王的另外一层身份,那便是这人界的万兽之尊,与自己现在的主人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契约,所以怪不得称之为主人。只是更让他意外的是所签订的契约居然是灵魂血契,这要是让那个他知晓,便直接击杀主人便可。 主人,将会是魔王的弱点所在,而主人一但身亡,身为仆人的他将会被天地给裁决…… 轻尘看着原本还是自己敌人的落日如此恭敬的称自己为主人,觉得有些别扭,而且这仆人也不是她想要的,虽然对方的确够强大,但是轻尘不喜欢一些无法掌握的东西。 “白泽,帮我同他解除契约,让他回魔界。” 白泽考虑到的问题轻尘自然也考虑到了,对方迟迟不出手,让她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何目的,不过既然白泽说让对方回魔界,应该不是纵虎归山才是。 白泽对于这轻尘所提出的这个要求没有任何的异意,就在白泽抬手之时,只见落日直接单膝跪下,说道:“主人,如果解除契约,还请杀了落日吧。” 此时的落日只是卑微的低着头,请求的说道。本以为自己将要会死,却没想到居然和人类签订了契约,还因为这人类连连晋级,这让他如何相信对方只是单纯的普通人类,连这魔王都得称她一声主人。可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契约了自己却居然想要同自己解除契约,放自己离开。 也许就是这句话,让他原有的一丝不愿如风消散,比起主上,比起组织上的残酷,或许,跟随她也不错。 落日的这句话,在轻尘的耳朵里听来却不是这个味道,以此要挟,别人的命,她从来就不放在眼中,微微一笑,对着白泽说道:“那便杀了吧。” 她,从来就不受威胁,尤其是这无谓的威胁,别说是他落日,即便是那追魂在此,实力强悍,若与自己契约,自己也同样不屑,魔界,她会靠自己去为他闯一闯。 白泽在知晓轻尘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小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收服兽兽,可以说全凭心情,心情好时,连那无痕那区区几十级的小小魔兽都要了,心情不好时,即便是在魔兽森林中的超神兽也照杀不误。只是…… “轻尘,那虎王不是在魔界吗?你让落日为你前去魔界找寻便可,他们同为你的契约者,在同一个界面内能够相互感应到的。” 听完这白泽的建议,轻尘眉头轻蹙,这样说来的话,自己这次的契约还是有点作用,魔界,自己早晚要去,只是不是现在而已,而且魔界这么大,就让他先帮自己寻找吧,但是,有些事情…… “落日,我从不受任何威胁,因为但凡威胁我的,下场只有一个……” 轻尘缓缓的说出这话,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如同看待死人般的看着眼前那依旧跪着的人,那浑然天成的霸气,让落日心中不由得一颤。 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那落日,直接朝着灵苑的方向行去。夜风微扬,白衣翩翩,如同一抹月色,渐行渐远。 白泽只是看了眼落日,便什么都没有说,追上轻尘的脚步,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视线中,落日才站起身来,喃喃自语的说道:“果真如同主上所说,如今的魔界将面临着一次大的改洗,不过这人,恐怕连主上都没有料到,不是昔日的魔王,而是这人界中人……风轻尘,而主上更不知晓的便是,人类居然能契约魔界之人,自己从此之后,奉其为主的也将是她……” 一道光芒闪过,冲入天空,消失不见,他在魔界,等着她的到来。 一路上轻尘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着白泽用那温柔的嗓音为自己解说着刚刚契约时那落日脚下那晋级时所显现的青色莲花。 莲花的颜色为青色的表明对方的实力阶段,莲花的花瓣数表示对方等级,也就是说如果是白泽的话,那么若要晋级的话,脚底下闪现的莲花必是蓝色,至于这个花瓣数,问白泽白泽只是微笑不语,说等她到了魔界就明白了。 魔界,等自己去过这灵风学院的秘境之后,便准备前往了。打定主意的轻尘对着白泽微微一笑,看着眼前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风大哥,你在等我吗? 透过窗户看着这里头,与记忆中五年前的景象吻合,只是对方的手里多了一盘饺子,看来,自己这饺子是送不出去了。 轻尘在这窗外看着风凌轩,风凌轩则在这房间内一个人盯着一盘饺子发呆,脑中想着的是那一张让他无法忘怀的小脸蛋,渐渐的和在血域中看到的那绝美的容颜重合。 想着此刻的轻尘定是同她的那一群兽兽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个白泽,自己是妖不是吗,是一个异类。想到此的风凌轩心中划过一丝的苦涩,想到五年前的对方在窗外看着自己的情形,嘴角微微扬起,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饺子正要往嘴里送去,不经意间的看了眼窗外,明明知晓这时候她不可能出现,但是人就是这样,总是带着一丝的期盼。 就在这一瞬间的一凝眸,仿佛时光静止,在这一刻,周围仿佛静的出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脑中想着的只是眼中的人儿,手中夹起的饺子随着风凌轩一松手,而掉落在了怀里,衣襟前留下一点水渍。 轻轻的摇了摇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果真是自己思念过度了,产生幻觉,怎么可能呢,抖落怀中的饺子,重新夹起一个放入嘴里,却索然无味。 轻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是自己让对方如此吗?让对方以为即便是看到自己,也只是错觉吗?认为自己这时候一定不会出现,忘记了他吗? “风大哥,还记得五年之约吗?” 轻尘终是叫出声来,她不想看到对方把自己置身冰天雪地里,他要他在阳光中能灿烂的对着自己微笑,继续宠溺的叫着她无名弟弟。 风凌轩的手中一顿,身体略微僵硬的偏过头看向窗外,眼中毫不掩饰的震惊,他没有听错,没有产生幻觉,刚刚真的是她,这声音,这相貌,她来了,独独只为自己而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般,轻尘看着眼前那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温暖的风凌轩,心中一叹,这翻情要她如何承受。 五年之约,如何不记得,又怎能忘记,在这学院五年,所等待的不就是她的这句话吗?每到除夕,所回想的依旧是这句话,即便是对方已经出现在这学院内,但是就是不同自己相认,而自己,却情难自已。 “难道风大哥这么不欢迎我,让我在这喝西北风。” 想打破这份沉闷,轻尘对着眼前的风凌轩微微一笑,有些取笑的说道,还象征性的抖了抖身子。见此的风凌轩才回过神来,一如那年的那般激动,以至于这在门外的轻尘只听得见这座椅的碰撞声。 而在轻尘身边的白泽,宠溺的揉了揉轻尘的头发,又引来轻尘的一顿白眼,在风凌轩开门口,进入房间后的轻尘直接从手镯内拿出兽兽们打好包的饺子往这外屋的圆桌上一放,随意的坐了下来。而白泽,这次可不是以保镖的身份现身,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轻尘的身边。 “风大哥,路上耽搁了点时间,不过还是热的,快吃吧。”轻尘指着眼前依旧冒着热气的饺子说道,她早注意到了那风凌轩端着的那盘饺子,早已冷去。(未完待续) 有贵客到 风凌轩看着眼前的的饺子,一如五年前的一切,五年前,是对方一个个的喂着自己吃,而今,似乎回不到从前了。 看着对方迟迟不下筷的轻尘有些恼火,与他签订契约的轻尘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的如此委屈,跟个闺中怨妇般,仿佛自己亏欠了对方。 内疚,轻尘学不来,向来强势的她,直接拿起筷子,就夹起一只饺子在对方刚要开口说话之时,直接往对方的嘴里塞去,这总吃了吧。 放下筷子,对着风凌轩微微一笑,指了指那碟子中的饺子,意思很明显,都吃掉。 “我要。” 轻尘是心里痛快了,可是有人不痛快,这白泽见轻尘如此对待那风凌轩,虽然动作不那么温柔,但是终归是喂了对方。五年前的他看着这一幕没有感觉,不代表五年后的他同样没有感觉,他嫉妒了,没错是嫉妒,从来就不见对方如此喂过自己。 “什么?” 轻尘有些不解的侧过身子看向白泽,她没听错吧,这些饺子又不是她包的,是他自己包的,而且他不是吃过了吗?没这么快饿吧,虽然来这的途中有体力活,但是也没见他花啥体力的啊? “丫头,我嫉妒,我吃醋,我要你当我一个人的天使,我要你喂我吃……” 白泽学不来人类的含蓄,他是魔兽之尊,人类的一切他学不会,他是万魔之王,从来都只有他想要的,而没有他得不到的,他要,便大大方方的承认,据那无痕说这便是人类所说的吃醋,那么他吃醋了,她要他对待那风凌轩一样对他,因为他知道,风凌轩于她而言,是不同的。 她曾说过这是天使才会做的事情,那么他只要她当自己一个人的天使,他的天使,他不相让。别人要,自己找去。 此时的他不再担心冥,不再担心苍,而是担心眼前之人,对方比自己早遇到她,早一步陪伴了她。看到小主人因为对方一而在再而三的妥协,他嫉妒了,也贪心了,他要她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存在。 “你吃醋?你知道什么是吃醋吗?这饺子可没有放醋!” 轻尘听着这白泽如此一说,轻笑出声来,自己不过是喂了对方一个饺子,他便吃醋,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不过,算了,重抄旧业好了,不就是天使吗? 拿起筷子夹起一只饺子往对方的嘴里送去,感受到风凌轩看向自己的目光,再次夹起一只饺子送入对方的嘴里。就这样,今晚,她彻彻底底的当了个合格的天使,喂着他们俩,这一刻,这份温馨冲淡了原本房间内的冰冷。 风凌轩看着眼前的白泽,再看了眼轻尘,他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中只是大哥,只是大哥,但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她对自己有情不是…… 轻尘不得不庆幸兽兽们打包的饺子算是多的,要不两个人吃,还真是不够。就在这盘子见底时,传来了某人异常兴奋的声音:“凌轩,说了让你跟我出去玩,难得的假期,却偏偏要一个人呆在这里,等着那小魔女,那小魔女这时候肯定是在她那小院里跟她的那群魔兽……” 听到这声音,此时的风凌轩真恨不得把那秋少白一掌给啪晕了去。而那秋少白已经到了门外,眼见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声音,同自己开门,接着吼道:“我带了好吃的给你吃,你快开门啊……” 轻尘听到这声,真不知道待会对方看到自己,会是何种表情,对着风凌轩微微一笑:“风大哥,去开门吧。” 风凌轩站起身来,把门打开,便看到那秋少白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入内,当看到轻尘时,一顿,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硬着头皮说道:“轻尘,你来了……” 心里却把自己给臭骂了一顿,如果此时的他知晓对方在这里,怎么的也不会来,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翻话,如果此时的他能空出一只手来,那绝对会扇自己一个巴掌。 轻尘见对方手中的确是拿了很多吃的,不错,对于风凌轩而言,对方的确是个不错的伙伴,出去玩还会想着他。 只见这秋少白把东西往那桌子上一放,看到那原本的盘子里还剩下几个未吃完的饺子,一时嘴馋,还以为是风凌轩自己买的。 也未用筷子,直接用手把那几个饺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虽然本身就吃得很饱的回来,但是谁叫那饺子那么的诱人,皮薄肉足,晶莹剔透的,一边吃着一边含糊的说着:“凌轩,你在哪里买的,食堂的师傅可做不出来,上次我吃了一次,那皮厚的要死。这个真好吃,难怪你总是吃它,告诉我,下次我也去买。” 他算是经过几个月,终于克服了那鲁长老的那一顿给他带来的如同噩梦般的回忆,现在的他,偶尔还能吃点肉,否则,还真的是一脸菜色。 轻尘看着对方如此吃相,嘴角微扬,恶作剧的说道:“这东西好吃吧,是我拿过来的,而且……” 秋少白听到轻尘的这句话,原本就塞得一嘴的东西的他差点哽死,艰难的吞了下去,看到轻尘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彩,心中一惊,这副表情,这目光太熟悉不过了,就在那次,自己吃了那些东西,对方也是如此的表情。 此时的秋少白等待着轻尘的下文,可是胃已经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安慰自己,这饺子刚刚凌轩也一定吃过,没事的,没事的。 不错啊,比上次的承受能力更强了,红唇轻吐的说道:“这饺子是白泽包给我吃的,并且……” 这话轻尘没有说谎,这的确是白泽包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喜欢吃而已,不过,其他兽兽也有帮忙就是。而秋少白在听到对方如此一说,自己居然吃了那上古神兽包的饺子,而且这饺子是他包给自己的主人吃的。他不傻,能看出那个白泽对这小魔女的占有欲,此时的他恨不得想把嘴里的给吐出来。 不过,这并且是什么?在接触到白泽那看向自己时的那寒光一闪,他真的怕对方一个举手间,自己就连渣都不剩了。 风凌轩就这样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轻尘在这戏耍那个秋少白,谁叫他吃了他的饺子,只是,连他也没有想到的是这饺子居然是他所做的。 “并且什么?” 秋少白额头不自觉的冒着冷汗,问道:“并且这里面的肉馅是在那院子里的厨房找到的,上次没有试试味道,今天突然想试试,看看是不是如同那白长老所说的那么好吃,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轻尘明显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却同样的有一点说的是真的,那便是那白长老时常在小院里到处转转,吃着兽兽们做的东西,嘴里说的是不如那鲁长老的东西好吃,其实念念不忘的哪里是食物,而是那个鲁长老吧,毕竟,一生一知己,岂是想忘便忘记的。 此话一出,秋少白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这肉馅没准就是那鲁长老留下来的,这小魔女哪里有不敢吃的东西,竟然当时能知道得那么的清楚,又哪里有没吃过的可能。 一瞬间就如同喉头被人掐住了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不得不说这都是他自找的,不过轻尘虽带着抓弄的心态,但是也在提醒他,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吃的。 “骗你的……” 轻尘见秋少白吓成这样,也不再逗对方了,善心大发的说道,眼中闪着戏谑。听闻此的秋少白长长的呼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魔女的手里了,一朝朝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可是怕吃那东西了。 也只有那鲁长老会吃些那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想到自己在外听来的消息,没准同样有这样变态的人,不,应该说是更残忍才对…… 秋少白陷入沉思中,而且神情颇为严肃,这让轻尘略微有些好奇,对方到底碰到了何事让他如此? “少白,少白……” 风凌轩看着这样的秋少白,叫着对方的名字,想到什么事情需如此严肃? “哦,给这些东西,你们尝尝,很好吃的。”秋少白经这风凌轩一叫,回过神来,忙把拿来的东西都打开,都是些点心小吃什么的,轻尘没想到,原来这秋少白也喜欢吃女孩子吃的东西。不过,甜食,她不喜欢吃。 觉得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轻尘站起身来,看了眼秋少白,这人今天有古怪,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轻尘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风凌轩说道:“风大哥,我回去了。” 风凌轩看着准备离去的轻尘,目光扫向秋少白一眼,若是他不出现,也许,对方就不会这么快离开。而被扫视的秋少白,没那个自觉,他可是很希望对方快快离开。 走到门口时,轻尘想了想,回头认真的看着风凌轩,清冷的声音在这房间内响起:“风大哥,不管有没有契约,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风轻尘的大哥。” 不管这风凌轩是何人,是妖也好,是魔也罢,都是她风轻尘所认可并相护之人,这点,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白泽牵着轻尘的手,看了站在那的风凌轩一眼后,便带着轻尘离开。他可不可以认为小主人只是把他当做大哥,没有其他的了,不管,她,就是他的,他要了。 风凌轩就这样看着轻尘同白泽离开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一如当年,原来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都是他,自己,只是她的大哥! 回去的路上,没有再发生任何的事情,轻尘就这样一人独自梳理着一些事情,白泽就这样牵着小主人的手,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对于刚刚小主人对那风凌轩所说的话,他还是很开心的。他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在这后头等着他,让他一度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 轻尘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飘荡。 “白泽……” “在?” “白泽……” “在。” 此时的白泽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小主人,笑着应答到,自己的名字什么时候小主人也有兴趣挂在嘴边念叨着,用手顺了顺小主人的头发。但在接触到小主人那抬头看向自己眼里的认真,似乎小主人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什么事? “我说过,你可以站在我的身边,不需要站在我的身后的。” 听闻轻尘如此一说的白泽,回忆主人所说的话,点了点头,身体却是一僵,她要说什么?她不会是不要…… 此时任何声音都不能入他的耳朵,屏住呼吸,只能听见心跳声和彼此的呼吸声。轻尘在白泽的注视下,抬起两人交叠着的手,意味不明的说道:“放手。” 等了许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让白泽一下子慌了神,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与那风凌轩把关系撇开得清清楚楚,现在也要同自己撇清关系吗?不,他不要,也不允许。加大力道紧紧握住轻尘的手,不顾轻尘因此而眉头轻蹙的样子,霸道的说道:“不放,死也不放。” 轻尘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自己的手被对方握得生疼,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 “那就牵下去,死也别放开。” 白泽根本就没有想到得到的回答会是这个,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她刚刚说的是让自己别放开,死也别放开,那么是不是说,是不是说?这是她的选择,她选择了自己,而不是那见鬼的神界之子,该死的冥界之王,更不是那个她在乎的风凌轩,而是自己,是自己。 从今以后,自己不用再卑微的祈求,不用在时时不安,不用担心主人会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他知道,主人说出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从不轻易许诺,若许下,那便是一生一世。 他等到了,紧绷着的心突然间的轻松了下来,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美好,他终于明白了这人类所说的喜极而涕是怎么样子的。此时的他,真的真的很开心,即便是万魔朝拜,万兽臣服,也无此感受。 从此后,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对那些出现在小主人身边的男人说,她是他的,是他的,不再是以契约兽的身份出现,而是以她男人的身份出现。 突然想明白了白泽此时就如同是个得到玩具的小孩般,抱着已是成年女子模样的轻尘转着圈,肆意的笑着,扫去一切的阴霾。 “尘儿,你是我的,是我的。” 轻尘只是含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路的贴心相伴,生死相随,为了保护自己,甘愿入魔,命丧黄泉,只是为了不忍伤自己一分一毫。 她从来就没有去怀疑过对方对自己的心,他把自己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了,至于爱是什么东西?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就在此时,数道光芒从小院的方向飞来,通通没入轻尘的体内。见此的轻尘眼神一暗,就在刚刚,轻尘听到银他们传来的消息,说有客人来访,不过,银他们却不认识,也没有放进院内,只是让对方在外等着,而这些兽兽,除去银、梦魇在小院里。 “好了,放我下来,我们回去吧,有‘贵客’到。” 贵客?听轻尘如此说的白泽身形一顿,停了下来,虽有所疑问,但是心情却极好,没有什么事情比之刚刚要来的重要。 白泽温柔的把轻尘放了下来,低头在轻尘的额头上就是一吻,牵起轻尘的手,说道:“走吧。” 他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身份,这除夕之夜前来,似乎有些怪异。是人,有家的不都在家一家团圆吗?是兽,这时候不都窝在窝里睡大觉吗?当然,轻尘的兽兽除外。 轻尘就这样任对方牵着,故意放慢步调,让对方牵着自己的手走在前头,看着对方的背影,曾经,对方也是同样看着自己的背影吧!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为对方有所停留,而此时…… 只见那原本走在这前头的白泽见自己的小主人放慢脚步,便把步调调整到同小主人相同的步调,直到在这自己的身侧看到小主人,而不用回头。 当两人回到院子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两人站在这院子的门外,其中一人她见过,不是别人,正是那在茶馆中见到的夜北辰,夜家的家主,而这另一位老者,轻尘并不认识。他们来这干什么?有何贵干? 当走近时,银便开门迎了出来,来者是客,轻尘便对着那两人礼貌的说道:“老爷爷,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里面坐吧。”(未完待续) 装傻充愣 夜北辰看着眼前的女子,见多识广的他对于轻尘一下子长大的事实虽吃惊,但是也只是认为对方定是碰上奇药了。至于,这眼这眉,他绝不会看错,这模样同央儿一模一样。她就是央儿的孩子,是他夜家的子孙,是自己的外孙女无疑。 想起那云寒对自己所说的话,心中不禁担忧起对方会不会答应自己,她已经否定了云寒,不承认是他云家的子孙,那么自己夜家呢? 轻尘不理会这身后之人打量的目光,如果自己那十岁的模样,对方都觉得像那个央儿,那么此时,自己成年女子的模样,在对方看来,定和那央儿很像吧。 来到大堂,落座,让兽兽准备茶点端了上来,便笑看着从在这门外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着的夜长老,对于那身边的那位,根据对方的实力判断,应该是他夜家的长老吧。夜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要不威胁到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老爷爷,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夜老家主,这样是不是更贴切呢?不知有何事要在这除夕前来?” 虽然惊讶对方为何会知晓自己的身份,但是被轻尘如此一问的夜北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难道该说让她随着自己回去吗?夜家会照顾她吗?能让这灵风学院的众长老礼遇之人,年轻一辈,她风轻尘还是第一人。即便是当今皇上楚之轩,也没有如此待遇。 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如今的实力,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对方身上那层淡淡的灵力莫不说明对方应该刚刚晋级不久,实力就已经到达了御灵贤者巅峰,这才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从一个毫无灵力之人一跃成为这灵风学院众学生中实力最强悍的,如此之快,在这大陆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你和你娘长得很像,你娘叫夜染央,是……” 夜北辰并没有回答这轻尘的问话,而是似乎陷在了回忆里,讲着这具身子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女儿,夜家的小姐夜染央的故事。 轻尘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讲着从前的故事,到底想让她知道什么,这些,都与她无关,只当是饭后的故事在听,也明白了那云寒为何会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他孙女。 原来当时这已怀有身孕的夜染央不过是被那风家家主所救罢了,为了不让这夜染央被人说闲话,才娶了对方,给对方一个名分,但也只是名分,有名无实。而让这夜染央心殇之人便是那云寒的儿子,一个叫云鹤的男子,也就是这具身体的正牌爹。 不过更为纠结的是这其中还牵涉到一人,那便是这夜染央的哥哥,现任的夜家家主,曾经对那夜染央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为此,对那个叫云鹤的男子痛下杀手,可惜对方居然命大没死,只是失去部分记忆,人还好好的活着待在那云城,当然这是之后的事情。 当这夜染央知晓此事,以为对方已死,伤心欲绝,离开了自己的家族,便碰上了这风家家主,对方好心收留。不过身为家主,处处谨慎,当然也调查了这夜染央的身世,可惜,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听完对方如此解释,却反而让轻尘对于那风家家主多了份好印象,虽然对方对这对母女照顾不周,特别是轻尘,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是个废物,哑巴,能养着你,便不错了。 但对这夜家反而没啥好印象了,失踪个人,都找不到,等人死了才找到,有什么用。而这具身体的那个所谓的父亲,失忆这么狗血的事情也发生在他身上,什么不丢失,却偏偏丢失掉那份最重要的记忆。若深爱,便深入骨髓,如何能轻易忘记,即便是当时想不起来,事后也定能忆起。 轻尘会有如此之想,也为人之常情,但是,却也的确是想错了。夜家的女儿,她的母亲,夜染央,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能得到夜家家主的如此疼爱,定聪慧过人,她要真的想躲起来,又有谁能找到。而且谁又能想到会在那从来就没有任何瓜葛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风家,还成为人家的小妾。 而这另外一件事便是这云鹤,这具身体的父亲,命捡回来了,却丢失了记忆,的确是让人很无语,可是对方即便是没有恢复记忆,但却是终生未娶,没有半个子嗣。这便是深爱,尽管是不记得,但是心却再也容不下一人,否则若已娶妻生子的话,那云寒在听说轻尘是那央儿的女儿时,何必如此激动,老来得一孙女,也算是人生乐事。 就在这轻尘听得有些不耐的时候,对方终于说完想要说的,沉默许久,才从这悲伤中抽身,对着轻尘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想让你回到我们夜家,冠以夜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绝不让你在外受苦了。” 通过调查得知这轻尘以前的过往,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智慧,此时的夜北辰通过这调查,轻尘从占据这具身体的前后分析,以为是轻尘装的,为的便是不引起那风家之人的注意,到时来个金蝉脱壳,也的确成功了。更通过调查得知对方便是这片大陆上那个风无名,调查得更深,更震撼。 这智慧,这手段,即便是身为如此庞大家族的夜家家主,也不得不佩服对方,尤其是她身边的那一群兽兽,更是让人不得不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变态’,若是五个字,那也是‘变态中的变态’,这样的她,是夜家的骄傲。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的轻尘,在对方那期盼的眼神中,微微一笑,可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红唇轻吐,说出狠绝的话语:“名字不过一代号,我风轻尘从来就不放在眼中,而且,夜氏这个姓,我风轻尘不屑,即便是那皇室的楚姓,我同样不屑。 你说苦,谁又有我这么逍遥,想杀人便杀,没有家族所累,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如果要说受苦的话,我想应该是那个夜染央更苦吧,你们想要补偿,可以,让她活过来便可。” 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白泽紧紧一握,微微一笑,别为她的身世感到心疼,这些都不是她的,是那小轻尘的,即便是前世的自己,同样是孤儿一个,但是就这眼前的故事,不是她的,所以她无法融入进去,去投入感情。这些,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狗血的八点档而已,她只是当了回听戏之人。 夜染央已死,那个风轻尘已死,他们又该拿什么去补偿这早已在黄泉中之人,那个夜染央的哥哥又该如何补偿他们,如何去补偿那个终有一日恢复记忆之时,却面对着物是人非佳人不在的那伤心绝望。 总之,这些都晚了,而且,晚太多了! 夜长老面对着轻尘的这话,她没有说错,他也无法反驳,她说的对,没有家族的包袱,想杀便杀,这便是她一路行来时所做的事情。即便是在这灵风学院,她同样如此,而那群长老却也纵容。 “你恨夜家?” 夜北辰想知道这轻尘对于这夜家时什么样的态度,对于他们母女,自己不闻不问,她会恨吗,一但恨的话,那便没有了返回的余地,这个外孙女,恐怕就…… “恨?” 轻尘玩味的咀嚼着这一个字,恨,不,这本就与自己无关之事,自己如何去恨,但是若是自己说不恨,对方定会再次劝说自己。 盯着眼前看向自己的夜北辰,连同那身边之人,而后冰冷的话语回荡在这大堂:“‘恨’这个字,从来就没有存在于我风轻尘的字典里,因为在我未恨之时,便已被我亲手毁掉那根源。” 因为,恨也是需要感情的,能被她恨上的人应该庆幸才对,因为那样,也是饱含着她的情感。 这话,听在在场的两位老者耳中,却是狠狠的一震,对方说这话的含义让他们猜不透。如果不恨吧,那多少也有些机会,但是如果是恨,那么依她的行事作风,这夜家,定会被她所毁掉。 “那你……” 夜北辰思考再三,刚想接着问,可轻尘,却并不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下达逐客令。 “两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回吧,除夕夜,两位应该也该同家人团圆才是。”只是这个家人,不包括她在内。 轻尘竟然说了此话,那么夜家二人便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还是另做打算为好。站起身来,同轻尘道别之后便离去。 见此的轻尘微微皱眉,这时候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回他们夜家吗?虽然让她明白了这是事情的始末,自己同那夜家的关系究竟如何,也让她明白了自己还有个名誉上的爹,居然就是那传说中的云城,而那云城城主就是自己见过的云寒。 一根无形的线把她同那云城联系在了一起,想起那夜华曾经说过的,她的另外一股力量是在这云城,想起那冥所说的话,要去魔界,就必须拥有这夜华的二分之一的力量。 不过,那只是从前,而现在的自己,实力虽然在这魔界中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身边有他,这云城还真不是个必须得去的地方。但是,想到这夜华还有一魄留在自己的体内,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还是得去找到那股力量。 总之一句话,经过这轻尘的再三思考,这云城,还是得去,毕竟,也算是为夜华做的一件事情吧。 从空间里把兽兽叫了出来,让他们出这灵风学院,去那都城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顺便看看这夜府,又发生何事!兽兽多就是好事,只见数道光芒就这样从轻尘的体内飞出,朝着那都城的方向飞去。 大年初一,原本小院根本就不会有人前来,却让轻尘不意外的看到了长老院的几位长老,不紧不慢的吃着嘴里的东西,大概也猜想了对方此行的目的,那便是…… “你们可曾知晓那学院内的一处树林就在昨天夜里,被人夷为平地?” 其中的一位长老,说到此的时候,还用眼睛,瞄了一下轻尘,想看看是不是对方所为,今日便是来试探的,如果是的话,那还好办,也没什么,但是如果不是的话,那这问题就大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实力,又提升了一级,这样的修行速度,谁能赶上谁就是变态中的超级变态。 “什么?夷为平地?” 轻尘喝了口豆浆,略微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长老,问道。那副十足我不知道的模样,没有一点虚假的迹象。也只有轻尘身边的白泽知晓,小主人玩那扮猪吃老虎可谓是得心应手,不过这样的小主人,还真是可爱得紧,他的尘儿。 听到轻尘如此一问的长老略微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忧,但还是替那轻尘解释了起来:“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当我们一众长老听到嘭的一声,被一股强烈的……” 显然这长老是夸大了点,身为这件事情的肇事者都不觉得有那么恐怖,却没想到给这么一群老头给说的如此夸张。 长老讲完这些之后,再看看眼前的几位,除去那白长老一脸兴趣的看着自己,其他人可谓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让这说话的长老显然有点挫败感,即使不是他们所造成的,可是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多少也会有些吃惊或者什么,毕竟有高手在这灵风学院内出现,难保不会让他们想到那半魔之祖的事情。 面对着这眼前盯着自己的长老,轻尘喝完碗里的最后一点豆浆,优雅的拿起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秀眉一挑,闲闲的问了句:“讲完了?” 长老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的确是讲完了。 轻尘问完,直接站起身来,他要呆在这只要不怕她的那群兽兽把他给吃了,爱待多久待多久,她没时间奉陪。昨天晚上兽兽打探来的消息让她不得不出去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何事,毕竟事有蹊跷。 轻尘想出去,白泽自然是同行,而有人听到这主人想出去,这些兽兽中最开心的莫过于无痕这厮,只见轻尘刚要出门,便看到无痕带着那小兔追了上来,这厮睡得比主人还晚起,还真是不称职啊。 “主人,我也要去……” 无痕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轻尘,双眼一亮,满含期待的说道。早在魔兽森林之时这厮就计划着到时主人在学院学习,自己就出来溜达溜达,吃遍这都城的美食,为此还把那黄金给打了一顿,原因就是那黄金把那些端木家值钱的都扫了去,没给他留点。 可是谁能想到主人灵力被封,即便是到了都城,他都没机会出来逛,而在这之后,又是修炼晋级之事,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跟着主人出去逛逛了,怎么能够错过。 看着眼前的两兽,换下了那一身的红衣,无痕一身青衣,而那小兔则是一身淡红的衣衫,显得粉粉嫩嫩的。此刻正羞红的躲在这无痕的身后,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看着自己的主人,那红宝石般的眼睛,一样是一脸的期待。从来就没有在这人界行走,对于这人界的事情也满是好奇。 那雪白的颈脖上点点殷红,如同红梅绽放,看来,昨夜可谓是春色无边,这小兔子定是被无痕那厮给吃了。 接触到主人那戏谑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后的无痕,侧过身,当看到那因探出头来而露出的春光时,连忙把这小兔拉近身前,拢了拢对方的衣襟和墨发,直到看不到为止,才一脸尴尬的看向自己的小主人,那脸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早上起来,就已经被其他的兽兽给取笑了一翻,没想到,自己的主人也取笑自己。而无痕的这一收拾,那小兔才意识到什么,整个脸刷的一下通红,整个脸都埋进了无痕的怀里,不敢抬头见人了。 好笑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白泽一手揽过轻尘的腰身,好心的替这无痕解围。 “走吧,再不出门就该吃午膳了。” 轻尘点了点头,看着那相拥着的两兽兽那身边所萦绕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想起那黄金同火凤,或许他们也是不错的一对,而其他的兽兽…… 三大一小的身影走在这都城的大道上,今天初一,行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从未见过人类集市的小兔,却如同孩子般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时的问着身边的无痕,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而这无痕也好脾气的一一解答着。 轻尘也不急,也不催促,就跟在这两人的身后慢慢的走着,那两人此时正来到一个小摊面前停住脚步。小兔就这样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小东西,轻尘看了一眼,无非就是一些胭脂水粉之类女孩子的东西。 这些,她从来就不需要,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的她,可是这些对于小兔来说,却很是新鲜,白皙的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双眼睛充满着好奇。(未完待续) 小夫妻俩的幸福 拿起一面小镜子,镜子上雕刻着一朵朵的梅花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古朴又不失精美,那镜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亮光。镜子她身为魔兽从来就没见过,拿着那面镜子对着那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 无痕见此,特别是那小贩一脸垂涎的用目光打量着自己身边的兔兔,脸色一沉,直接把小兔手中的那面镜子略显粗鲁的抢了去,扔回小贩,便拉着这小兔朝着前面行去,搞得小兔有些莫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对方生气了,可是她好喜欢那面镜子啊。 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眼那镜子,对着身边的无痕说道:“痕,我想要那个……” 这一说,让那原本心里头有着莫名怒气的无痕越发的脸色铁青,对着身边的小兔凶到:“你要那镜子还是要我?” 此话一出,绝对把走在身后的轻尘给狠狠的雷了一下,不就是一面镜子吗?值得这样?这飞醋还真的吃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果然这无痕都快成人了。 感受到小主人这想法的白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暗自庆幸这小主人还知道自己的长相是多么的能招蜂引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小孩的模样,否则,自己大概同那无痕差不多了吧,所以,别小瞧男人的占有欲。 被无痕这样一吼,小兔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身边的无痕,她只是喜欢那镜子而已,为什么要让她做这样的选择,这镜子和他又不一样,最后还是说着:“要、要痕。”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的无痕看着眼前那抽泣着的小兔,心里有些愧疚,只是刚才的确是控制不了自己才对她那样,他就是不希望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是他的。 用衣袖擦了擦小兔脸上的泪痕,哄着对方说道:“那东西又不能吃,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便牵着对方继续朝前行去。 身处一家酒楼之中,轻尘打量着这四周,显然这个时间段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本想去茶楼,但是带着无痕这厮便注定哪里吃的多往哪里走。 也罢,差不多等眼前这两兽兽吃完,人也差不多热闹了。只是,现在这无痕恐怕把她这个主人放在后面了,瞧眼前便知晓,只见这无痕在侍者把点的东西端上来,直接把整盘的魔兽肉端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从中挑出最好吃的部分都放到小兔的面前。 “乖,多吃点。” 看着眼前那么一大盘堆得高高的食物,小兔吞了吞唾液,看着眼前的主人,这么多吃的,她根本就吃不了,可是,如果不吃的话,看向身边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无痕,硬着头皮一点点的吃了起来。无痕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主人,自己便也大块的吃了起来。 而自己的面前,虽然这碗内的东西没小兔那么多,但是也不少,看着眼前的一堆,本就不饿,现在看得更没有吃的谷欠望了。 “尘儿……”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叫自己,翻了翻白眼,在白泽温柔的注视下,同那小兔一样,一点点的慢慢的吃了开来。脑中想着昨天兽兽们打探回来的消息。 第一便是这都城最近几个月频频有婴儿失踪,本来这消息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这失踪的时间同那半魔之祖消失的时间相近,一天没有看到那半魔之主在自己的眼前灰飞烟灭,就得时刻警惕他的死灰复燃。 而这第二,便是同那夜家有关,连同皇族也牵涉进去,而主要的事件起因居然是她,不,是她手中的上古神兽麒麟。不知是谁传出消息说这皇室皇陵被毁之事与那夜家有关,使得整个大陆上的各大家族都在关注这隐世家族同这皇家之间的事情。 这片大陆的人只是知晓这皇室皇陵被毁,却不知这皇陵中的东西被偷,不知是谁有心把这夜家给拉出来,来权衡这四大家族同这皇室之间的波涛暗涌。 在大家的眼中,这夜家的确有这个实力去毁那皇室皇陵,可是大家却不想想,一个皇陵,他夜家无缘无故吃饱了没事干毁它干什么?当然,又有人说了,说既是这皇陵,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宝贝什么的,以讹传讹就是这么来的。也非众人无知,而是大家都希望发生点什么事情成为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这关于夜家之事,轻尘只是觉得有趣,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放出风声之人,定是这皇室无疑,只是这目的,确实耐人寻味。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现在她只需解决这秘境便离开这都城,前往那云城找回那四分之一的力量,便前往魔界,人界中的各方势力,都与她无关。 只是,耳边传来的声音让轻尘不由得眉头一皱,停下手中的动作。 “最近这些天奇怪了,难道还有吃人的妖怪不成,这小孩都失踪了几个月了,也不见这官府查出个所以然来,搞得我家婆娘都不让我那儿子出来了。”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就在这略显有些冷清的大堂内响起,嘴里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方兄,难怪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今天带你那胖儿子出来玩玩。”另一道声音接下话。显然这两人常在一起小聚喝酒什么的。 “我那婆娘就是瞎操心,你说那些失踪的都是那牙都没长的小娃娃,我的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 “方兄,嫂子自然是心疼小修那孩子,这不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不过,我到是听说有人见到过……”说话这人在说道这时,一脸神秘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什么?”那中年男子听自己好友这样说,身形向前一倾,声音也压低,等着对方为自己解惑。 “我听别人说啊,之所以这官府到现在都查不出,那是因为……” 虽然这人说话声音小,但是却故意的让这酒楼的所有人都能刚好听见一点,吊足大家的胃口,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偶尔传来的咀嚼声,可谓是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吃,小兔乖,快吃,多吃点,好生养……” 无痕可谓是并没有感觉到此时的大堂安静得有些怪异,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身边的小兔,催促着对方多吃点,那一大堆的肉,只是吃了一点点。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即便是在怎么知晓人类的事情,但是还只是兽兽,想什么就说什么,目的明确,没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 可是这话一出,让那原本等着听下文的一众把眼睛齐齐扫视到轻尘所坐的这个角落,恨不得把对方的嘴巴给封起来,或者暴打一顿,要孩子啥的回家去,不过看那身边的女孩,的确是长的不错,配那少年还刚刚好。 原本在打算听下文的轻尘也没想到这无痕会说出这样一句让她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的话,“多吃点,好生养。”敢情他打算给自己来一大堆小的契约兔不成,有这小兔一人还不够,难以想象自己以后的契约兽的队伍是如何的庞大。 差点被水呛住的轻尘,连忙多喝几口茶,身边的白泽见此,动作轻柔的拍着轻尘的背部,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兽兽。 无痕根本就不晓得自己的话到底带有多大的冲击力,还是自顾自的照顾着身边的小兔,现在是改成了喂着对方。而那小兔则是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偏过头求救的眼神看着主人。 轻尘耸耸肩,表示无语,可以想象,若是这小兔真的怀孕了,绝对会被对方给喂成猪。这无痕似乎对此很上瘾,正在进行这‘家兔养成计划’。 “那是因为据说是这皇家所为,这如果真是皇家的话,你想啊,那官府能说什么吗?当然是查不出来了。”男子对着身边的中年男子一脸你应该懂的表情说道,颇有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是这样吗?听到此的众人心中多少有些疑问,但是又有些觉得只有这个可能说的过去,可是为何对方要抓那些婴儿呢?这又是个问题。 “可是,这要这皇家要这婴儿有什么用呢?不会是练什么邪功吧?”男子疑惑的问道,也问出来大家心里想问的。而其他人更是翘首以盼,等着对方的解答。 “方兄,别看你平时说啥都没个准头,没想到这次这么玄乎的事情倒是让你猜出个一二来。” “你就说吧,到底是啥,别取笑我这一大老粗了。”急促的催促对方。 轻尘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邪功?当听到婴儿失踪她的确有这么想过,但是皇室中人?这不得不让她把这同一人联系在一起,而同那人联系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会把这人同那联系起来。而这接下来这人所说的,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明月公主总知道吧?” “怎么不晓得,不就是那最得宠的公主么。怎么,这跟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些人多多少少猜到了些…… “那是以前,据说她成了一个毫无灵力的废人之后,这得宠的就不是她了,而是那凝霜公主,只是,这明月公主不知从哪里得知的用那婴儿的纯净之体,先天之灵气……” 这人可谓是越说越玄乎,有些东西说的绘声绘色,但是总结出来不过一点,那便是这明月公主为了想恢复自己的灵力,便派侍卫劫来那些婴儿为己用,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听闻此的轻尘眼中寒光一闪,手中一紧,那原本拿在手中的杯子便在轻尘的手中化为一片白色的粉末。如果这人所说的是真,那么她必须亲自去那皇宫一探究竟,最好不要是她所想的那般。 白泽听到这人说的话,能够感受到轻尘心中的情绪,这事的确很蹊跷,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随后细心的从怀里掏出手帕,动作轻柔的为这轻尘擦拭着手心。 “尘儿,一切有我。”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对方有多强大,但是既然被那人所伤,想恢复成从前,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人是这小主人心中的那根刺,那么即便是会被刺所伤,他也要为主人拔除,让她无所忧虑,不必去担心那根刺哪天会成为致命的利器。 轻尘乖巧的任由着这白泽为自己擦拭着手,不管发生何事,他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人的强大,即便是那冥都因为对付它而受了不小的伤,她不希望他有事。 此时的无痕也感受到了主人身上那瞬间所散发出来的阴冷煞气,有些不解,到底什么人又惹主人不快了,看了眼白老大,有老大在,应该啥事都能摆平,只要不殃及他这小小的兽兽就好。 “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小兔皱着眉头看着还准备给自己塞吃的无痕,一脸委屈的说着,她知道他对她好,可是吃这么多,她会撑死的。 无痕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还有一小堆吃食的盘子,想了想,作罢,学着白老大对主人做过的事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帕,略微有些笨错的为这满嘴是油的小兔擦拭着嘴巴。 当看到小兔那双眼微红,心中一暖,对着眼前看着自己的小兔柔声说道:“你在这乖乖的陪着主人,等着我。” 说完,小兔看着那一脸沉思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主人,心下一颤,用手抓住无痕的衣袖,摇着头,她怕这无痕一走,主人要是发火,她就死定了,刚刚她可是看见主人把那瓷杯给捏碎了。 无痕见此眉头微微一皱,可是他要去的地方,不想把这她带上,哄着说道:“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不要你了,把你给那银去。” 此话一出,让那小兔把那原本要留出的泪水给收了回去,想到主人之前所说的话,想起那一群虎狼,似乎这主人也不是那么的恐怖了。 轻轻的揉了揉小兔乌黑的头发,也未打扰轻尘,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这酒楼内,而这小兔,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酒楼的入口处,等着无痕。 片刻功夫,无痕便出现在这小兔的视线里,见此的小兔开心的笑着,直接站起身来,不顾这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朝着这无痕的怀里跑去,扬起一张小脸说道:“你回来了。” 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点了点头,拥着小兔回到这角落的座位上,从空间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小兔的手心里。只见那捧着手中东西的小兔那眉那眼尽是笑意,不是别的,正是她想要的那把镜子,真好,昂起头来看向无痕,直接在这无痕的脸上亲了一口,在接触到主人戏谑的目光,脸唰的一下,红霞满面。平添一抹娇羞,看的无痕心神荡漾。 它们,此刻是幸福的吧,轻尘如是想着,兽兽们之间的感情,单纯得美好,比人类的要来得真,来得纯,而作为它们的主人,能做的便是:“白泽,解除我和无痕它们的契约吧。”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解除这主仆契约,但是白泽应该能做到,在面临着强大的敌人时,她虽无惧,但是却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幸福。从上次在血域中,她便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人,身上背负着众多的生命,那些给过她温暖,给过她家的兽兽们。 而此时,她唯一能做的,那便是给它们自由和属于它们自己的生命。让它们不必担心有一天自己玩命之时把它们的命给搭上,也不必担心会禁锢在空间里,流放到不知名的空间里去。 给眼前的两兽兽自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此时的自己有些小女人的心态吧,但是却是她此时所想。 白泽对于这轻尘心中所想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当主人的,还真是没有好好的使用这身为主人的权力,这一路行来,什么都是靠她自己,碰到强劲的敌人都是自己上,她想要变强的决心它们都知晓,可是,她却不曾想它们同样想保护她,尽到一个兽兽所能做的保护主人的责任。 这样的她,又怎么不让这些兽兽真心相待,从心里臣服,而不仅仅只是因为胜者为王败者寇的关系。只是,她的这翻思量,她的好心,却让兽兽们无法接受。 “主人,你不要无痕了吗?无痕到底做错了什么,主人你说啊,别和无痕解除契约啊……” 原本想着一些不该想着的事情的无痕却听到这样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把无痕狠狠的劈个正着。在小兔的面前,无痕如同大男人般的姿态,但是在轻尘的面前,她永远都是他的主人,而他,永远都是那个喜欢趴在主人怀里睡觉的兔子。 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主人要解除同自己的契约?难道是因为自己对那小兔好的缘故?她才从六年前到现在,轻尘对它而言,不仅仅是主人这么简单了,如果在小兔同轻尘之间必须残忍的只选择一位的话,那么定是轻尘无疑。 而无痕身边的小兔也是一脸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主人为何要解除契约,只是知道她不想同无痕分开。在她的心里,虽然主人重要,但是无痕更重要,这便是她最单纯的想法。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解除契约而已,你可以呆在我的身边,也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轻尘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对方反应如此强烈,眉头轻轻一皱,解释的说道,只是解除契约而已,她并没有要赶对方离开,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兽兽的固执。 “竟然能呆在主人的身边,那为何要解除契约,无痕不想解除契约。” 即便是主人说的都对,即便是现在对他而言,成为了超神兽,已经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情,借助主人的契约之力成为上古神兽这他并没有奢望,即便这主人并没有把他当做仆人般的使唤,这契约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他就是不想解除。总觉得一但解除,就意味着和主人的分离。 “痕在哪,兔兔就在哪。” 小兔什么都不想,只知道无痕在哪里,她便在哪里,虽然曾经想过自由,但是此时一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好,她可以不要自由。 “你可知道,和我契约,如果我这条命交代了,你们也活不成。”轻尘耐着性子说道。 “我不会让你没命的。”轻尘的这话一说出口,白泽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如同誓言般。 轻尘听到此,只是微微一笑,自己同他,生死血契,既然认定了,那么自己死了也要拉上他这个垫背了啊,他的整个生命都是她的,她很自私,他的余生她不想相让,那么,即便是死,黄泉路上也要有个他。说她霸道也好,说她狠心也罢,她没有那么伟大的胸怀无法想象他的怀里搂着他人继续幸福下去。 若是地狱,也要拉上他…… 只是此时的轻尘没有细细品读这白泽的这句话,不明白为何这白泽能如此坚定的说着这话。直到不久之后,才彻底的明白,对方的苦心和深情。 “我不管,你就是无痕认定的主人。” 无痕固执的说着,从来没有一个人同主人这样对待他们这些身为仆人的兽兽,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一人挡在前头,反而让他们觉得自己被对方保护着。 主人总是说自己无情无爱,可是对待他们,却是用命在相护,这样的她,谁能说她无情,这样的她,谁人能比! “痕在哪,兔兔就在哪!” 面对着这两兽兽如此的固执,轻尘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没有想过这只是自己的建议,对方却有如此大的反应。他们如此把命交到自己的手中,她该惜命才是,暂时先这样吧…… 看到沉默的主人,无痕也不再多说,也不管现在是在哪,直接带着兔兔二人化为白光一闪没入轻尘的体内,回那魔幻空间里去了。也合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暗说话之人的身上,而轻尘他们又总是习惯在角落,才无人看到。 八卦依旧在继续,只是角落已经人去桌空,只留下几个紫晶币而已。(未完待续) 血腥的交易 当夜幕降临,在这灵风学院的上空,只见一道金色的如同闪电般迅速的划过天际,朝着这皇宫的方向飞去,如果你能看得仔细的话,那么便能看到在这金色的两点白色。 不是别人,正是这轻尘同这白泽,而那金色自然是上古神兽黄金,片刻功夫,这皇城便近在眼前,黄金放下了主人,便化为一道金光回到那魔幻空间里去了。 循着这兽兽打探到的路线,有白泽布下的结界,两人可谓是旁若无人的出入这皇宫。当越临近兽兽们所指的那个明月公主所居住的宫殿,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轻尘的鼻子里,这血腥味真的很淡很淡,要不是长期同尸体打交道的她,或者是长期处在杀戮边缘的人,根本就闻不出来。 该要多少的鲜血,才能隔得这么远,就闻到那味道?轻尘想到此,眉头紧皱,看来在酒楼的那人听来的没错,这婴儿的失踪果然跟这皇室有关,而且跟这个明月公主有直接的关系,只是,这个婴儿是给她自己作为恢复灵力所用还是另有目的,这便是轻尘前来的目的。 隐隐的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当轻尘他们循着声音来到一个由重兵把守的院前时,这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小院里,面对着婴儿的啼哭声,那守卫只是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显然这声音应该也听习惯了。 她明月公主自己都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就能如此残忍的对婴儿下手?想到此时的轻尘眼中寒光一闪,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日在那临江镇的时候就应该让那冥把她直接给秒杀了去,留着也是个祸害。 就在轻尘同白泽靠近那传出婴儿声音的房间时,隐隐的可以借着窗户上的影子看到里面只有一大一小的两人,小的那个,自然是明月公主,那么,大的那个…… 婴儿的声音在此时隐去,轻尘听到此眉头紧皱,可以想象,这婴儿估计已经没气了。忍住想把眼前的这扇门给踹掉的冲动,就在刚才,听这白泽说,这房间外同样布下了结界,而且只要有人硬闯,这布下结界之人便能知晓。不过这结界,有些奇怪……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轻尘只是在这房间外集中精神听着那房间内人的窃窃私语,因为即便是现在进去,那婴儿也不能起死回生。 只是这越听下去,这轻尘的眉头更是紧皱,浑身不自觉的流露出阴冷的煞气。 “魔祖,感觉怎么样?” 一道女声传入轻尘的耳朵里,尽管这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同记忆中那刁蛮的声音不太相同,但是轻尘还是听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明月公主。 “不错,这血果然够纯净,蕴涵着的天地之灵刚好能为我所用,就是太少了点。” 低沉的男音响起,正是那南宫孽的声音,也是那新生的半魔之祖的声音。他没死?那个冥不是说把他的三魂七魄都打散了吗?居然还没死,反而躲到这皇宫来了。 “魔祖,只要你到时把那叫风轻尘的给我抓来,让我好好的折磨,你想要多少婴儿都没问题。” 明月公主看着眼前满身是血呆在血池中的不能称之为人的魔祖说道,尤其是在说道那风轻尘二字之时,可谓是咬牙切齿,原本略显精致的小脸也因此显得狰狞恐怖。 一次偷听父王和皇兄的谈话,才得知当年毁了她灵力之人,也来到了这灵风学院,正是那个在入学测试中实力强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风轻尘。实力强悍得令自己的父皇都有些想收为己用,恐怕父皇根本就不会为自己报仇。 自从自己没了灵力成为废人,父皇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反而对那凝霜更好。自己本拥有的一切都让那个风轻尘给毁了,现在,自己不行,不代表眼前的他不行。 说到这还得‘谢谢’对方,要不拜她所赐,自己又怎么会提前离开那临江镇,被皇兄给早早的送回这都城,而在这途中被那些半魔所劫。不过在听闻自己并没有继承这皇族的血脉,便把自己给放了。 要不是为了保命,自己又怎么会把自己的这么不堪的身份给暴露了呢,却也因此成为了对方要挟自己的把柄,不过,这次,对方借此要挟自己帮他,她倒是非常的乐意,风轻尘,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而这些婴儿,要不是有母后为自己遮着,恐怕也难以成事。 明月公主独自幻想着她的仇人被她狠狠折磨的场景,却不知晓对方就在自己的门外,而最后,生不如死的将会是她自己,因为同魔做交易,与‘死神’为敌的她,终将惨败收场。 “哼,就凭你这个小丫头,还想命令我,要不是我被那人震碎了丹元,那风轻尘早就是我手中的亡魂。”半魔之祖看着眼前之人,狂妄的说道:“不过对方也同样被我伤得只剩下半条命,离死不远了……” “魔祖,我们这是在谈交易,从我给你抓婴儿的时候,你就答应过我的,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 在这房间外的轻尘在听到这半魔所说的,心中一紧,她知道他说的对方是谁,定是那冥无疑。他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对自己笑着说没事,难怪他看上去那么的疲惫,会昏睡在浴桶里,难怪他出现的时候嘴角上都沾染着鲜血。 如果当日在血域中,没有他的现身相救,现在的她便不会出现在这里,自己,欠他一条命,也欠他一份情。只是让她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何自己深陷险境,他会适时的出现? 白泽感受到了小主人心中所想,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冥界之王在小主人的心里并不是没有一席之地,至少,现在的小主人,在担忧着他。 轻尘久久的没有听到那明月公主的声音,眉头一皱,向这身边的白泽示意,在这房间的结界外再加一道结界,这次,趁着对方还没恢复,看这半魔之祖还往哪里逃,而且在这结界内,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晓。 没有完全恢复的半魔之祖所设下的结界,在白泽倾尽全力一击之下,轰的一声粉碎。一脚踢开房门,浓烈而又刺鼻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轻尘眉头紧皱。 映入轻尘眼中的是一个巨大的浴池,不,应该是血池,可以想象到得用多少婴儿的鲜血才能灌满整个浴池,而且从这鲜血的气味上来说,应该是每天都有新的鲜血注入。 一个看不出五官的用鲜血汇聚而成的人形正站在这血池之中,而那条血臂高高举着的,便是那明月公主,只是明月公主的那颈脖被对方死死的卡住。 “救,救我……” 求生的本能让那明月公主没有精力去思考对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而且还打破那据说无人能破的结界,眼睛因为缺氧的缘故而翻白。 “救你?刚刚你不是说要杀我吗?” 轻尘虽然看着的是那半魔之祖手中所高举着的快要断气的明月公主,可是所有心思都是集中在那半魔之祖的身上。此时的自己对上他,应该有获胜的把握,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恢复。 听到这声的明月公主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一男一女就是那两个自己在临江镇见过的人?她就是风轻尘?只是她为何一下子长这么大? 来不及想其他的,这一刻,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所有的一切:“魔、魔祖,你若、若杀了我、我,谁、谁给你、你找婴、婴儿。” 原本以为这话能让自己脱险的明月公主没想到却听来了如此残忍的一句,也让她的心跌入谷底,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最后所需的一样东西,便是这处子的鲜血,而眼前,你有。” 在对方那惊恐的目光,轻尘只见那血人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潜回了血池之中,而那明月公主的也被那血人拉入了血池中。 刚刚对方所说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决不能让他成功,可是这整个一池的鲜血,该怎么办? 突然想到什么的轻尘眼中一亮,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要鲜血,我就给你蒸发干,看你怎么办,直接把那小猪从空间内唤出。 “主人,主人,人家好想你,你都不让人家出来玩……” “主人,主人……”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这才一天没让它出来就吵成这样,这要是把它关个十天半个月的,那它还不得烦死她。此刻的她并不知晓那血池中的半魔之祖如何?从自己进入这房间内,那半魔之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对方现在并不想同自己硬杠上,或者说是在、拖延时间! “给我把这片血池烧干!”轻尘指了指那眼前的血池,对着这小猪下达命令。 小猪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别这么凶嘛,它照做就是了。身形就这样在轻尘的面前产生变化,变成了成年般高的模样,浑身充满着火焰。张开嘴就对着那血池一阵猛烈的喷火,也只有轻尘把这上古神兽麒麟当一个只会玩火的兽兽。 果真是上古神兽的火焰,同一般的火焰不同的是,原本的血池上都被覆盖了一层金色的火焰,而且那血不断的在沸腾着,就如同一锅烧开了的水般。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轻尘只是皱着眉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就怕那半魔之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当这血池中的血差不多烧干了之时,却没想到在这时,在那满是火焰的血池中,发出嘭的一声,那剩余不多的鲜血四溅,形成淡淡的血雾。随之而来的却是强劲的灵力朝着轻尘他们袭来,轻尘眼神一暗,正要运用灵力之时,却被白泽一手揽腰,拉入怀中,而后对着眼前的那一片血雾就是一掌袭去。 待这血雾消散,呈现在轻尘他们面前的便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而在其身后的血池,只见那池底数具婴儿的骸骨,还有一具尸骨,定是那明月公主无疑,只是早已被对方吸干鲜血,成为一具干瘪的尸体。 “风轻尘,看来本尊还是小瞧了你,这都能找来。” 半魔之祖看着眼前的风轻尘,双目泛着红光,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抽筋扒皮喝血挖心,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要成功了,都是因为该死的她。 “半魔之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声音中不含一丝的温度,如同死神的宣判,直视着眼前的半魔之祖。这次,她不会再让他逃了。 唤出轩辕剑于手中,正准备朝着对方攻击而去之时,却被身边的白泽给拦住。 “我来,这次,请让我来守护你。” 白泽慎重的说着这话,他知道,这半魔之祖目前的实力也许轻尘能够战胜,但是,定会受伤,而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那冥王能做到的,他同样能做到。 正当这轻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半魔之祖的声音响起:“想死,本尊成全你们,让你们作对鬼鸳鸯。” 话语刚落,已发动猛烈的攻击。而白泽见此,直接把轻尘往自己的身后一带,身形一跃而起,凌空打出一道蓝色的魔力。 色的魔力。 一红一蓝在空中交汇,迸发出强劲的光芒,轻尘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那两道纠缠的身影,一红一白的身影在俩人不断迸发出来的光芒中闪现。轻尘必须得调转自己体内的灵力才能不至于被他们灵魔之力相撞所迸发出来的力量所伤。 此时的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才能真正感受到每次自己在奋战的时候,在一旁观看着的白泽和兽兽们心中的担忧。想到此的轻尘便想起这半魔之祖所说过的与他交过手的冥,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怎么样了。而也就在轻尘想着这点时,那原本光洁的额头上金色的光芒一闪,又隐入肌肤中消失不见。 被轻尘所惦念的那人,此时正躺在一处寒潭内,只露出一个头浮出水面,接受着来自这寒池蚀骨的侵蚀,任寒池中的寒气渗透五脏六腑,甚至是七经八脉。一滴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落,眉头深皱,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唇色已经变成黑紫色。 别以为他现在很冷,因为冷的极致便是热。此刻的他四肢痛得麻木,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可是却又能轻轻楚楚的感受到疼痛,明明是那么的冷,可是心中却有感觉到如同火烧般的让人想抓狂,即便是万蚁钻心的疼痛也比不过此。 而在这寒池的四周,一点点的灵力聚集在一起,而后慢慢的渗透入他的肌肤里,在这幽冥寒池中这眼前的只仅仅是第一步而已,冰火两重天。而这接下去的,却是比这还要痛苦千百倍!若没有超凡的意志力,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这点。 就在这时,体内的灵力暴乱,急火攻心,一口血便从冥的口中吐了出来,只是那血却是暗红色的。前功尽弃,又得重新开始,但此时的他尽管是闭着双眼,却是嘴角微扬,笑得一脸的满足,因为他能感受到了对方的一点在乎和想念,不问缘由,这样他也算是值得了。风轻尘,只要她没事就好…… 在这寒池边却还有一人守在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有人存在,因为完全是透明的,隐隐的只是能看到空气中的一丝微弱的波动和那地上的一道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影子。 一声虚无缥缈的轻叹,却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透着无尽的黯然和悲凉…… 他是守护这幽冥寒池的‘人’,灵魂?确切的说应该是影子,或者神识存在。连这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此地?或者说他是这冥界比他和夜华还早出现在这冥界之中有生命有意识的物体。冥只知道,当自己无意一次出现在这幽冥寒池时,他便已存在。 他,就是个谜?但这些都与他无关,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尽快的恢复,因为,那些躲在暗处之人正蠢蠢欲动,一但他受伤的消息在整个冥界传出,那么这冥界也将大乱。不过,索性在自己离开冥界之时,有修帮他掌管着这整个冥界。 在一座冰冷得毫无生气的大殿中,一男子低垂着眼睑,眉头深蹙,正沉浸在自己的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又优美的手指正富有节拍的在座椅的扶手上敲打着。 他的身上,有同冥一样的气息,那是长期处在黑暗之中手握生杀大权之人才有的滔天煞气,即便是不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都难掩让人心悸的气息。但同冥所不同的是,这人浑身皆散发出一丝惑人的气息,没有冥的那般冰冷,却更加的致命。 一袭银白色的衣袍,玄纹云袖,一头银色的长发,在整个用黑石堆砌的殿内显得是那样的突出,长长的睫毛在那如玉般的脸庞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 似想不通某事,身形往后微微一靠,原本低垂的脸就这样完整的暴露在了空气里,让人不由得呼吸一紧,发出惊叹之声,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可是,那深蹙的眉头却让人想伸手抚平,不由得疑惑,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使对方有如天神般的人儿如此烦恼? 只见那男子毫无预料的睁开了双眼,一双同样血红色的双眸,锐利而又深邃目光,犹如死神之眼。浑身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势,似乎想通了原本困扰着他的某事,只见那原本紧蹙着的眉头已平复,邪恶而又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明明是那么的邪美,去让人觉得不自觉的平生出恐怖之心,仿佛只消对方一眼,自己便魂飞魄散,但是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又是那么的蛊惑人,让人想靠近,看看眼前所见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红唇轻吐,似低喃,又似询问,那如同古琴般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内飘荡着,带着一丝的轻灵清越,却又沉着浑厚,让人分不清是眼前还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风轻尘,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而丝毫没有半点自觉被人念叨着的风轻尘,此时依旧在这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的房间内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方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除去这轻尘所站立的一角,整个房间内的其他物品皆被灵力所波及击得粉碎。 只是让轻尘觉得纳闷的是如果那半魔之祖恨自己恨得如此之深,却为何明明有几次机会完全可以朝着自己这处攻击,却放弃了,反而是一直把白泽逼迫至一个角落?这点,倒是让轻尘略微的不解。他,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 就在轻尘疑惑之时,一声细碎的破裂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朵中,心下一沉,暗叫不好!那半魔之祖那一双阴冷的血瞳在这时并没有专注于眼前的敌人,而是看向在一旁观战的轻尘,嘴角扬起一丝诡异而又嗜血的微笑。 轻尘意识到了,这白泽同样意识到了,可是却已经来不及收回手中倾尽全力的一掌。只见电光火石间,在这绚丽的光芒消失之后,在轻尘的眼前,哪里还有半点那魔祖的影子,只剩下浑身沾染血迹的白泽一脸深沉的站在那里。 该死的,他跑掉了! 而让轻尘此时来不及细想的是随着这结界被打破,已经惊动了这皇宫内的侍卫,现在必须得离开,她可不想再惹下一堆大麻烦,毕竟这麒麟所喷出的火焰非同寻常,难保这皇宫中人不看出一二,引来各方人马窥探,继而寻找这麒麟神兽的下落。 两道白色的人影就这样消失在了皇宫中,回去的一路上,轻尘都沉默不语,自己又被对方给阴了一回,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对方给逃了,让轻尘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把整个皇宫给拆了,要不是有那明月公主,这半魔之祖又怎么可能死灰复燃。(未完待续) 前往秘境(一)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憎恨自己,从来都是别人犯到自己的手里,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人给阴了,狠狠的阴了一把,这怎么不让她气。本就觉得这打斗的过程中事有蹊跷,但是自己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轻敌! 对方居然运用这白泽的魔力所爆发出的强劲破坏力去破开那层本就是白泽所设下的结界。一次次的攻击打在同一块区域内,使得那结界变得越来越薄,最后终于破开结界,让对方给逃跑了。 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内的疼痛轻尘此刻根本就感觉不到,那一滴滴的鲜血就这样顺着掌心流在地上,点点殷红。 跟在身边的白泽心疼的看着小主人,却在心中自责,如果当时的自己反应够快的话,也就不至于让对方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小主人也不至于如此。 用双手把轻尘的身子扳正,制止对方前行的脚步,迫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脸慎重的说道:“下次若碰上,我绝对不会让对方有那个机会逃脱,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让他从此之后消失在这个世界。” 半魔之祖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拔出摧毁,那么便让她日日难受,所以,下次再碰上,那冥王能做的,他也同样能做到,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下次,我会自己亲自动手与他一决高下。” 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一脸坚决的说道,是在说给对方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她知道,如果连对方都不能战胜的话,那么她谈什么去魔界,闯妖界,甚至是与那神后对决。所以,下次,她一定要赢,即便是赔上性命。 白泽在心中一声轻轻的叹息,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小主人能够平凡得只是那个风家院落中的一个小小的女孩,无忧无虑,依靠着他。可是若眼前的她真是他所想的那般,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相遇,他不可能成为她的契约兽,他所认定的不就是那个让他从心里折服的那个小女孩吗? 还记得当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滔天煞气,也许,在那一刻,她小小身影犹如战神般的出现,便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底,而不仅仅是因为她手中的那五彩琉璃的缘故。 “好,我陪你。” 白泽面对着如此倔强的小主人,只得妥协,轻柔的把轻尘的紧握的拳头给扳开,用手帕擦拭着。此时的轻尘不知,他口中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却是饱含着深情,那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作陪啊。 由于有这轻尘的插手,次日通过兽兽们的打探,这官府对于这都城中婴儿失踪的事情有了回应,也算是告一段落,无非是找个替罪羔羊出来顶着这妖孽的罪名。想也知晓,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局里,即便是在这皇宫内发现的那些婴儿的尸骨,连同那明月公主的尸骨,他们能大白于天下吗? 不过兽兽还打探到,皇宫中秘密派出高手,不知去向哪里。这点轻尘倒不担心,如果没猜错的话,定是去打探这上古神兽麒麟的下落,而眼前的这吸引各处人马的主角此时正翻着肚皮,在那七彩祥云上睡着大觉,晒着太阳。 看着这小院内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兽兽,轻尘的头都大了,自从几个月前自己提及过的同这无痕和那小兔兔解除契约,这伙兽兽就时不时的从空间里出来,呆在自己的身边。这分明就是在看着自己,就怕自己又冒出那样的想法。 在看看在这行小院的一角,一位身材娇小却挺着大肚的女子,嘴里正不停的被人塞入食物,不用说,这定是那小兔无疑,指不定哪天,这一窝的小兔便出来了,它们现在是越来越适应人类的生活了。可他们适应了,轻尘并不适应这样的情况。 把玩着手里的几块令牌,也该是时候去看这灵风学院的秘境看看了,看看那么神秘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只是轻尘不知道的是,那个秘境可以说是为她而生的。 一大清早,当那白老头正喝着热腾腾的豆浆,嘴里嘎吱嘎吱的吃着油条时,轻尘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嘴里的东西喷出来。 “你去过秘境没有?” “咳、咳、咳咳咳……”一连数声的咳嗽,终于让白老头把卡在喉咙的东西给吞了下去,眼中闪着泪花,一脸通红的看向轻尘,用手一指:“你从哪里听、听来的,我、我去过。” 显然这白长老对于这轻尘知晓此事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令牌虽然在她那,可是她怎么知晓那秘境自己去过? 轻尘见这白长老这般模样,想来定是去过,也不多说,直接从手镯里把那到手的三块令牌往这白老头的面前一放,意思很明显,等着对方的回答。 白长老怎么也没有想到轻尘手里头居然有三块令牌,而其中的那个‘学’字牌,原来是被她给劫了的。但第一个‘灵’字牌,怎么会到她手里的,难道说:“你见过华老头了?” 轻尘习惯性的挑了挑眉,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见过那华老,而这白长老这么问,那是不是说明这第四块令牌他同样知晓下落? “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听到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之人一脸紧张的表情,难道说这白老头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关于这令牌的,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他说了很多,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轻尘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白老头,你越紧张兮兮的就越有古怪,这秘境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又为何会在这灵风学院内? “他说了很多是多少?总没有把这令牌的秘密告诉你吧?可是他如果不告诉你的话,你又是怎么会去收集这些令牌的呢?不过他应该没告诉你这最后一块令牌在哪,要不你早就把那块令牌拿到手了,应该不可能,不可能……” 这白老头到后面显然有些自言自语了起来,不过轻尘却把他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嘴角微扬,看向白长老的眼神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幻境里有什么?” “幻境里有……”白长老正独自想着,却没想到轻尘会问出一句,直接就脱口而出,不过却很快的反应过来,打住。 说还是不说?想到这在轻尘身上发生的事情,想到那个半魔,再看向轻尘身边的白泽,眉头微微一皱,早就在猜想对方既然会魔界才有的灵魂血契,很可能是那魔界之人,而且之前听长老们说这学院的那一片树林被毁,根本就不是人界之人才有的实力,那是高于灵力之上的。 难道六界的平衡要打破了?而这秘境便是为了眼前之人? “你自己去那里一看便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便是,那秘境里的任何一切东西都超脱了现实世界,而每个人进去所见的都不一样,你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最后白长老思考再三,语重心长的看向轻尘嘱咐道。 “超脱了现实世界?什么意思?”轻尘此时有种奇怪的想法,那里头不会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吧。 “你进去便知晓,不过,等你出来之时,这里也许就不一样了。”白长老看向轻尘身边的白泽,说道。 不一样?难不成这秘境不仅是空间的转变,时间上也存在了差异吗?想到在那拍卖行内所见过的一切,轻尘微微一笑,还有什么比时光倒流更让她觉得惊讶的呢,那秘境,这白长老越是这样说,自己就越要去,有这令牌在手,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只是,还有她想知道的,那便是…… “最后一块令牌在哪?” “这最后一块令牌,不就是在你那爷爷云老头的手里。”白长老边吃着手里的油条,边说道。 在他手里?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如果是在他手里的话,他是不会轻易给自己的,而且,现在他人在哪里?应该是回那云城了,也就是说自己要拿到那最后一块令牌,想了解这四块令牌的秘密,那么那云城是非去不可。想到又是云城,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每件事情都指向那云城,自己还非去不可了。那里究竟有多少‘惊喜’等着她? “女娃娃,你要去那秘境也得先把饭吃了不迟啊,别走啊,这一进去可就是……” 白长老看着轻尘在听完自己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嘴里咀嚼着油条,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他也好奇,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环顾了这铁律堂,自己,还是依旧在这好了,她不在,不是还有她的那群契约兽,应该不无聊才是。 秘境据说在这后山的一个山洞中,即便是不用那白长老告知,她也能知道那山洞在哪里,平日里自己的那群兽兽来这后山掠食,可谓是把这后山给摸了个遍,连这后山的兔子有几个窝都知晓,何况是一个有人存在的山洞。 一行三人可谓是故地重游,为什么是三人?白泽自然是陪同轻尘而来,那另外一人,便是那变成麒麟的小猪,一听说主人要去那后山,要他同那些魔兽都待在那院子里,它便不乐意了。一是怕轻尘不要它了。二是因为同那群兽兽在一起,真的让它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那两只兔子整天腻在一起,不好玩,那群狼整天开茶话会一样聚在一起,不好玩,那群老虎没事就一群人往这后山跑,猎杀,不好玩,那条龙整天追着凤凰跑,没人玩,剩下的两个,一青一黑,冷冰冰的,不好玩!总之,跟他们在一起不如和主人在一起。 进这后山也能偶尔碰上一两个灵风学院的学生,想来定是来这里进行试炼,有什么会比真正的生死搏斗更能激发人的潜能,提高自身的实力呢?显然他们是聪明的,知道在那练武场练习的是技能,但是要提高,还是得来这后山才行。 “主人、主人,怎么还没有到啊。” “主人、主人,要不我带你们飞过去吧,告诉我在哪?” “主人、主人……” 耳边传来了那小猪唠唠叨叨的声音,轻尘不由得眉头轻皱,这还真是有点揠苗助长,听这小猪事后把在那地下皇陵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显然是那叶孤云为了她,心急的直接把那东西让小猪吞下,才使得这小猪即便是变成了上古神兽,但是这心智依旧是个孩童。 让它变大身形带着她直接飞到目的地,这想法好,可是它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自身的气息,一恢复本体的那般庞大,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外放,估计整个灵风学院都要被其惊动。 不过,也不知道现在这叶孤云人在哪?不知是否回到了那黑城,想到叶家,轻尘想到的便是那样一个冰冷而又倔强的男子,叶孤鸿,不知现在的他同他大哥之间,到底最后谁能成为这叶家的下一任家主。不过谁成为那下一任的家主都与她无关,只是,他叶家有一样她所需要的东西而已……玄武! 远远的便看到同银他们所描述的山洞,而在这山洞外果真有人在看守着,只见在这洞口一左一右,正坐着两位老者,双目紧紧地闭着,同样的灰色长袍,同样的一头白发,只是让轻尘觉得奇怪的是在这起风的时候,他们身上的长袍和白发没有丝毫的凌乱,完全是静止的状态。 结界?也只有结界能够形容此时轻尘所见到的,而这两位老者的实力,让轻尘不由得眼睛一眯,他们的实力,居然比那夜长老还高,那两人周身所环绕着的一层淡淡的如同雾气般的白色,应该是灵力才对。 白色的灵力!不过灵力并不是很稳定,要不以他们之间的实力,是不可能让她这个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之人能够看出来的,显然应该是刚晋级不久。 除去那个传说中的百里冰枫,一个拥有御灵圣者实力之人,没想到这星辰大陆之上,还有人突破了御灵尊者巅峰的那层屏障,成为大陆上第二拥有御灵圣者实力之人。只是也许是因为他们常年守护着这秘境,根本就没有出这学院半步,而且形式又低调,这大陆上大概还无人知晓吧。(未完待续) 前往秘境(二) 就在轻尘正要向前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二位,请止步,此处不是二位该来的,还请回去。” 回去?本就是冲着你们这来的,就这样让他们打道回府,似乎太说不过去了吧,这底牌都还没亮出来。轻尘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同这白泽直接往这山洞处行去。 “两位应该是灵风学院的学生,还请速速离去,否则……”两位老者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看向轻尘他们,而且连嘴巴都没有一丝的动一下,可是轻尘却明明能够听出这声音是出自他们二人之口。 轻尘同样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直接朝着他们行去,只是在离这山洞只有一米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无法再前行一步,果然是结界。 现在的轻尘只是想进这山洞,见无法再前行,虽然对他们这两位老者的实力有着一丝的兴趣,毕竟,这是轻尘所见的人类中实力最强的二人。 从手镯里拿出白长老的那块风字牌,对着那两位老者说道:“据说有此物便可入内一探,不知传言是否是真。” 轻尘的这一句话,成功的让那两位老者中的其中一位睁开眼睛看向轻尘,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毕竟轻尘此时依旧不过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孩童,可是那身上却毫不掩饰的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而那一身的白衣和那身边之人,不难判断出定是那夜长老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孩。 只是,之前还只是听说这实力为中期御灵贤者,已经够让他们觉得惊讶了,如今看到轻尘,居然短短时间内就晋级成为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 再看到这女孩身边之人,心下一惊,以他们如今的实力自己居然看不透,定是那女孩的上古神兽无疑。然当看到那在空中踩着祥云的小肥猪时,眼中则是大大的震惊。这长老们并没有提前,这上古神兽麒麟居然也在这女孩手中,她可知道,拥有这神兽就意味着可能成为下一个九五之尊。受百官朝拜。 因为自古麒麟代表的就是皇室,便是皇权,为五大神兽之一,其余四大神兽各守四方,为的便是这在其中的麒麟神兽,这麒麟在她的手中,自动认主,那岂不是说明,这眼前之人,将会是整个星辰大陆的下一任帝王! 隐下心中的万千猜测,正了正神色,把目光移向那轻尘手中的令牌一看,‘风’字,定是那白老头给的那块无疑,不过那白老头没有说。 “传言属实,不过每块令牌只能用一次,而这令牌已经用过一次,所以不能用。” 不能用?那秘境里到底有什么,也就是说,即便是有那令牌,也只是能使用一次而已。想到此,轻尘挑了挑眉,即使如此,那白长老依旧宝贝着那块令牌,定有其他作用。把这令牌放回手镯内,重新拿出一块令牌,上面的是‘灵’字,也正是那华老给的那块。 那位老者没有想到轻尘还有令牌,而这令牌居然是那华老给的,一愣,而后对着轻尘说道:“如果能破开这眼前的结界,那么便可凭借此块令牌入内,但,只能是你一人。” 听闻此话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敢情入这秘境还有实力的限制,而且,只能自己一人进去,这秘境越发的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好奇。都来到这门口了,能不入内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轻尘只是微微一笑,那魔尊的结界都能破,更何况是这御灵圣者所布下的结界,在那老者的注视下,一道白光从她衣袖里飞出,龙渊便悬浮于空中,立于轻尘的面前。 用手握住龙渊,那因眼前的这结界而平升出的浑然霸气,深深迷住对方的眼,在那么一刻,那握剑时开天辟地般的气势,让老者灌注全身的灵力对着这层透明的结界一挥而下,强劲的灵力击打在那层结界上所爆发出的光芒晃花了在场人的眼,只听到一声嘭的一声,那层透明的结界就这样被轻尘一剑斩破。 因为这一声巨响让原本闭着眼睛的另外一位老者睁开双眼,目露精光的看向轻尘,心中狠狠的一震,他同身边的老者一样,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只用了一招便能破开自己所设下的结界,而是那么的轻易。这怎么不让他们震惊,想那白老头当年破开他们所布下的结界,都花上了不少的时间。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轻尘并不理会这两位长老眼中的震惊,嘴角微扬,直接对着面前的两位问道。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老者,错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的回过神来,其中的一位老者对着轻尘解释的说道:“只有令牌而不能破开这层我们所设下的结界,是同样不能入这秘境的,因为,若没有一定的实力,入这秘境必死无疑。” 这样?这让轻尘越发的疑惑,这秘境里到底是什么?原本光有令牌还是不够,本以为之前对方只是为难自己,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点了点头,轻尘礼貌的问道:“两位长老,我可以进去了吗?” 长老点了点头,想到对方竟然能从那抠门的白老头手中拿到那块令牌,那定是那白老头亲自给的,对于这秘境里的一些事情应该有交代才对。 轻尘把令牌收起,直接朝着那幽深的洞内行去,而身边的白泽自然寸步不离的跟从,可是却被那老者拦在洞外,这让轻尘停住了前行的脚步,看向眼前那拦住白泽的另外一位老者,好快的身形,好诡异的步伐! “这位长老,为何他不能同我一同入内?” “小娃娃,之前就有说过,这令牌只允许一人入内而已,其他人不能进去。”老者耐心的对着轻尘解释道。 听闻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挑了挑眉,这次,主动的牵住那白泽的手,看向那长老说道:“想必长老听说过或者看出来了,他只是我的魔兽而已,并不是人,所以,同样能入内不是吗?” 既然说过往后的路要携手一路同行,那么不管前面有什么,她便不会弃他,让他一人独自在外承受着那种担忧和不确定,已经有过两次,她不希望还有第三次。 “这、这个……即便是他回到幻兽空间同你一同入内,到时,你依旧是一人,你可知?”被问着的长老抚了抚摸自己那花白的胡子,看向轻尘说道,眼睛却是看向白泽,眉头微微一皱,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 这样?被他如此一解释,轻尘更加怀疑这秘境很可能同那冥的域,半魔的血域般,如同另外一个空间,能斩断自己同兽兽之间的联系,而且很有可能,还会压制自己的灵力。 想了想,一个令牌只能入一人,那么,从手镯中掏出另外一块‘学’字令牌递于对方的眼前:“长老,若我再加上这块,他应该能同我一同入内吧。” 反正自己并不想再入两次,这秘境,一次便可,而自己手里头也有这令牌,只不过是让对方知晓那皇宫所失窃的东西被谁拿了而已。那小猪尽管是小小的身形,但是以他们这般年纪来说,定然是认识无疑,这一件也是窃,不差多那么一件。 显然两位老者并没有猜到对方居然还拥有一块令牌,而那个‘学’字不难让他们知晓这东西是从哪里拿的,不用说,定是从那皇宫中得来,连麒麟神兽她都能拥有,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呢?只是还有一块,在那云城的那一块,不知她有没有? “既然你们执意要一起进入,那便一起入内吧,有他在,也许反而对你会更好些。”老者依旧是看向白泽,对着轻尘说道。 这一说,倒是让这轻尘不解,他?白泽,为何这老者会如此一说,难道是他看出什么来了?那白长老知晓关于魔界的一些事情,而这眼前的两位,居然也知道一点,真是怪哉,怪哉! 白泽紧紧的握住轻尘的手,眼中满含深情,他能感受到主人心中所想,她在乎自己的感受,不离不弃,真好!嘴角微微扬起,在那一瞬间晃花了轻尘的眼,知道他笑起来很美,却没想到即便是幻化了的他在此时依旧美得那么的惊心动魄。 “主人,人家也要去……” “主人,好不好,好不好……” “主人,主人……” 小肥猪一听不能同这主人一同进入那幻境,即便是呆在那空间里也不能出来,便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轻尘,在轻尘的脑海中叫唤着。 “停,别吵了,你不愿待在空间里就回小院,同无痕他们在一起等着我回来。” 轻尘头疼的看着围着自己转着圈,一脸委屈的小肥猪,要不是他这副长相,谁能知晓这便是那传说中守护一方的上古神兽。 “主人,呜呜,人家……” 轻尘直接转过身,对着白泽说道:“我们走吧。” 白泽点点头,就这样牵着自己的主人,直接朝着这洞内行去,而那头小肥猪,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主人同那白老大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万分怨念的看着那同样看着自己的老头,说道:“你们这俩老头,难道就不肯让人家进去吗?” 老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未开口说话的小肥猪居然说话了,一愣,而后想想也是,人家既是麒麟神兽,又怎么可能不会说话,虽然这身上实力不明,如同最低等的魔兽般,但是这样子,那七彩祥云是骗不了人的。 “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等了,他们不会这么快出来的。” “不,人家要在这等着主人出来,烦死你们,谁让你们不让人家进去。”小肥猪原本就肥嘟嘟的脸孔因为一时的怒气越发的通红,想起对方的阻拦,让自己和小主人分开就有气。 “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而是所有的魔兽进去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成魔!”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小肥猪,尽管它是上古神兽,实力强悍,但是依旧是魔兽,不是人,没有人更为坚定的意志,非入魔不可,那样,失去心智,再出来,对这个人界而言,定会是场灾难。 想起那魔界的魔龙曾经祸害这人界最终被那人用神剑斩杀,一想到此的老者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让说话的老者愣在当场,眼睛瞪得大大的转过身子看向那入秘境的入口。 而同他在一起的另外一位老者显然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逐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不仅是老者好奇,小肥猪同样好奇,这老头好奇怪哦,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如果进去可能入魔的话,那为何白老大能进去,虽然白老大同样是魔尊的这件事情它知晓,所以也不担心那白老大成魔,但是这老头又是如何知晓那白老大的身份的,特别是那句‘有他在,也许反而对你会更好些’? “剑,剑。” 老者对于身边之人的问话半天才颤微微的用手直指着那洞口,显示着他此时的情绪有多激动。 “剑?” 身旁的老者显然对于他的话并不是很理解,剑?那小女孩的确是用剑破开了自己同他所设下的结界,而只是用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果真爆发力强,让他们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只是,难道这一切跟她的那把剑有关。 不得不说,他的确猜中了一点,若没有身为剑尊的龙渊,轻尘的确光凭自己的灵力是不可能一击便打破了那层结界。 “剑,那把剑啊!”老者看向身边之人,急急的说道。 “剑,那女孩手中的剑有什么问题吗?”显然,这老者被对方越说越糊涂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就是这女孩手中的剑,不是他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把剑应该是剑中只王,万剑之尊,剑尊无疑,也正是当年斩杀魔龙的那人手中所持之物。而这小女孩的身份,那最后一块令牌,定属于她无疑。” 老者看向远处,心中一叹,说道,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中。 听闻这老者如此一说,对方才恍然大悟,也多少明白了为何这结界会在那一剑之下便粉碎,而且此时,对方的身份,更是让他急于想知道的。(未完待续) 境内乾坤 小肥猪忍住被对方忽视的感觉,翻了翻白眼,那剑是剑尊的事情它早就知晓了,而且别说那剑是主人的,其实很多东西从一开始便是主人的。 想起老头所说的成魔,魔兽可能成魔,那么小主人呢?应该不会才是,否则对方为何让小主人进去呢,自己现在在这等吗? 可是肚子好饿,小主人重要,可是自己的肚肚也很重要,在脑海中反复做着思想斗争后的某兽,最后决定还是先把自己喂饱,才有力气等着小主人出来,这么一想,便直瞪了那依旧愣神的两位,朝着那有魔兽气息的地方飞去,想来,这后山中的魔兽,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只是让小肥猪不知道的是,它这一等便是好久好久…… 被人惦念着的轻尘此时正同白泽两人手牵手的通过一个狭小的通道,不知前方是何处,也不知道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更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累了便歇下来休息休息,休息够了再走。有时不得不让轻尘感到很奇怪,难道这所说的秘境便是这永无止境的通道吗? 有那么一瞬间轻尘突发奇想,认为这会不会是同自己前世所待过的那个世界般,在通过虫洞一样,把两个不同的宇宙相连,超时空链接,自己将会见到什么? 在轻尘不断的猜测中,经过很长时间的黑暗,远远的,仿佛是这洞的尽头,点点微弱的光芒,却因为轻尘的越来越近而变得越发的强烈,见此的轻尘微微一笑,终于到了这通道的尽头,她到要看看这传说中的秘境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此的故弄玄虚。 可是当真的走到尽头,引入眼前的这一幕,不仅仅把轻尘狠狠的给震了一下,也把身边的白泽给震住。 呈现在轻尘同白泽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如仙境般如诗如画有山有水云烟雾绕的风景,而只是一大片森林。若只是森林也没什么,可是这呈现在轻尘眼前的正是两个人在厮杀。 只是在厮杀也没什么,奇怪的是这厮杀进行到一半,两人都幻化成魔兽的形态,幻化成魔兽的形态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这两人在拼杀时所迸发出的力量,根本就不属于这人界所有,应该是属于这魔界的魔力。 这到底是哪里?轻尘不解,只能看向身边的白泽,却见这白泽同样眉头紧皱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为魔界的魔王,怎么可能对自己魔界的一草一木不熟悉,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魔界有修罗炼狱之称的死亡森林,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这一时半刻却说不出来。 轻尘见这白泽只是紧皱着眉头看向前方依旧在打斗中的两头魔兽,不得不出声问出自己的疑问:“这里是哪里?你知道?” 可以说,现在的轻尘百分百肯定白泽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要不,不可能露出这副神情。 “这里是魔界,却也不是魔界。”白泽看向身边已经恢复成成年模样的轻尘,舒展眉头,微笑的为轻尘解惑。 魔界?难道自己刚才所想的是真,这长长的通道真的是连接魔界同人界之间的那座桥梁,可是在听完这白泽所说的后半句眉头微微一皱,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并不是魔界,一切都只是幻境,可是,这眼前如此真实的场景又该作何解释? “尘儿,你眼前所见到的,的确是魔界的死亡森林,之所以称之为死亡森林,同这人界所有的魔兽森林不一样得地方在于,魔兽森林本就是你们人界魔兽居住的地方,而它们之间的掠食决斗,不过是为了维持生存。那对于人来说,要穿过那森林,很可能碰上实力强悍的魔兽,可能因此丧命,那是你们人类口中对于死亡森林的称呼。” 讲到这里之时的白泽深深的看了眼轻尘,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之下,继续的解释下去。 “但是魔界是不同的,魔界的死亡森林被魔界之人称之为修罗炼狱的原因是因为,这死亡森林中的魔界之人是自愿前往死亡森林,寻找对手,或者是高阶魔兽,或者是同类。只要你出现在死亡森林,那么便是你已经做好同死神搏斗的准备。 你应该知道魔界除了自我修炼,是怎样快速的提升自身的实力,那便是吸食同类之人的魂珠,把对方的魔力收为己用,所以出现在这死亡森林中的人,便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把对方杀死,夺取魄珠,提升实力。也就是说,在这死亡森林内的任何杀戮都是合理的,当你走入这死亡森林,那便如同是签下了生死契,生死无怨,其他人不得追究责任,甚至是报仇什么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死亡森林也成为了不少人的扫除障碍毁尸灭迹的最佳场所,有些人并不是自愿入这死亡森林的,但是这些在别人看来,都无关紧要。想要活着走出这森林,其一靠的是实力,其二靠的是运气,即便是你的实力提升到如何恐怖的阶段,但是只要碰上了在这森林中比你更为强大的魔兽,同样必死无疑。 总而言之,这死亡森林便是一个修罗历练场,能从里面走出来的那定是强者无疑。” 轻尘就这样一边听着这白泽所说的话,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场厮杀,当其中的一头魔兽终究不敌另一头魔兽而被对方一击毙命,轰然倒下。 那得胜者的魔兽用那锋利的爪子划开对方的肚皮,从里面掏出一颗淡黄色的魂珠,想了想,直接一口吞下。只消片刻的功夫,便看到那原本狰狞的魔兽,又变成了之前看到的人类,只是看了轻尘这边一眼,便又朝着森林里行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轻尘看着那渐渐消失了的魔界中人,难道说,他看不见自己同白泽?也就在轻尘向前跨了那么一步,身后的通道就这样消失不见,而轻尘同白泽二人,已经完全置身于白泽所说的魔界中的死亡森林里。 难道这秘境便是魔界,如果是这样,那么也就解释了那白长老为什么会知道魔界,又为什么会知道白泽身上的魔力,可是,这秘境,这魔界,有什么玄妙之处吗? 正当轻尘觉得疑惑之时,一道凛冽的剑气朝着轻尘的方向打来,白泽直接一手揽过这轻尘的腰身,同样一道魔力直接朝着那剑气的方向打了过去。只听到一声闷声落地的声响,一人便跌落在了轻尘同白泽的面前,嘴里不断的吐着鲜血,瞪大着眼睛看着轻尘二人。 这偷袭之人现在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不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两个毫无魔力之人,怎么可能躲过自己的一击,而且把自己伤成这样? 不得不说他倒霉,这白泽还未适应身处魔界的事实,那原本隐藏起来的魔力自然看在对方的眼中是个毫无魔力之人,而轻尘,本身有的是灵力,对方一魔界之人,自然不知晓这站在眼前的是人而不是他们魔界的魔。 他有他的疑惑,轻尘同样有疑惑,刚刚之前的那人,明明视线看向自己这边,却看不到自己,而现在,这眼前之人又是如何看出的。 “你看得到我们?”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之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这死亡森林中的他不是能更好的明白这点吗现在眼前的不甘又是为了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偷袭之人的耳边响起,却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死亡的召唤,现在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可这对方的问话问的很奇怪,如果不能看见,如何偷袭? 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一双眼睛把轻尘同白泽二人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翻,一身雪白得纤尘不染的衣服,若在这死亡森林内行走,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损伤,不沾染上任何的血迹。他们到底是谁?而且这出手之人的实力居然强悍得让他心惊。 轻尘见对方如此回答,回过头去看来时的通道,却发现在自己身后,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森林,自己显然已经处在了这森林里,修罗炼狱啊,一想到此的轻尘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嗜血的微笑,安逸了几个月,也该是时候历练历练,唯有在生死边缘徘徊才能爆发体内无限的潜能。 御灵圣者,终有一天,她会站在这大陆的顶端! 轻尘的这微笑,却着实的让那趴在地上的人心里狠狠的一震,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子,身上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如仙般似的模样,可这身上却散发着魔般的气息。明明没有丝毫的魔力,她凭什么如此的自信,那仿佛将天下踩在脚下的霸气,他至今只在一人身上看到过,那便是他们魔界之王。 而此时的他,在轻尘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死亡。不,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认输!地上的男子似乎被轻尘的那一笑给刺激得猛的从地上爬起,直接朝着轻尘扑去。 他想自爆,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灵活的身形,诡异的步伐,一个闪身,轻松的躲过了对方的偷袭,看向对方那决然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轻尘是认可他的,因为对方有一颗身为强者的心,即便是必输无疑,但是只要一有机会,那便反扑,没有因为一次的失败而丧失斗志,但是,对方现在要杀的是自己,那么便另当别论。 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的人影,她判断不出对方实力到底如何,毕竟这森林中人所使用的都是魔力,而且魔尊说过,自己的实力在这魔界也只是出于中上的实力,而这中上可是一抓一大把。若自己对上他,不知谁输谁赢? “他的实力同那落日的手下一般。”白泽的话适时的传入这轻尘的脑海中,也就是说,眼前之人,轻尘对上他,只赢不输。 “你走吧。”轻尘看向那在地上吐血之人,淡淡的说道。 “什么?放我走?” 那躺在地上的人没有想到轻尘会如此一说,瞪大着眼睛中满是吃惊的看着轻尘,他没有听错?对方居然放过自己,在这死亡森林里居然还有人如此仁慈的放过他人? “我只是放你走,但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轻尘看着眼前之人那一脸的吃惊,眉头微微一皱,指出事实。之所以会放了对方,完全是一时兴起,自己放过对方,不一定其他人能放过。 对方在听到轻尘如此一说,一愣,随后,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再次看了轻尘一眼,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想来定是先寻找安全的地方疗伤先。 轻尘就这样看着对方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后看向身边的白泽,既然到了这片森林,那么便是这魔界的领域,姑且撇下那奇怪之处,现在她所想要掌握的便是这魔界的实力划分,不知与这人界是否有相近之处。 “累了吧,我们先找点吃的,休息下,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白泽眉头轻轻一皱,而后舒展开来,对着轻尘温柔的一笑,牵起对方的手朝着这森林里行去,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在洞内行走,她应该饿了才是,任何事情,任何的疑虑,都比不上她来的重要。 在这片森林中,是永远都不愁食物的,此时的轻尘正背靠着这大树,啃着一只魔兽的腿,听着这白泽为自己解说着这魔界的一切。 让轻尘有些意外的那便是,首先来说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那的的确确是这魔界的人,而不是这片森林的魔兽。魔界中人全部可以拟兽化状态作战,但那是在自身实力不足对手太强大的情况之下,所以轻尘在刚刚看到的便是那两人最后以兽化状态在拼杀着。 而所拟的兽化形态完全是他们天生所拥有的,并不是想拟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所以,如果不是这魔界之人,根本就无法区分到底谁是人,谁是兽。魔界的人拥有的是魂珠,而魔界的兽拥有的则是磨核。 再来说着实力,魔界之人同这人界之人的修炼方法基本相同,只是这魔界到处所充斥的是魔气,而不是灵气,所以他们所聚集起来收为己用的便是魔力。 魔力的等级划分为,习魔者(白色),炼魔师(黄色),控魔将(红色),噬魔王(青色),魔帝(蓝色),每一个等级的魔力颜色都不相同,当魔力到达一定程度时,颜色便会发生转变,每一个等级居然是以递增的形式增加,也间接的说明了这实力越强,那显示实力的莲花花瓣数越多,莲花也就越大。 所以轻尘之前所见的那两个厮打着的人,那只战败的实力也只是炼魔师级别。而那被白泽一掌打落的,实力则是控魔将级别的。按这白泽所说的这些划分,自己的实力在这魔界应该也只是相当于控魔将的实力,也就是中级实力。 可是现在让轻尘纳闷的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自己身处在这魔界,自己根本就不能从这外界吸收灵气为己用,也就是说,即便是在这魔界历练,自己也不能提升实力,就如同这,魔尊在人界除去有实力的压制同样不能提升他的魔力。 若自己以后来到这魔界,除非自己体内的灵力自动转换为这魔界的魔力,否则自己的实力永远都将停留在那处,又谈什么收服这魔界,同那神后一争高下。 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皱着眉头,白泽自然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所以这才是他觉得这死亡森林中有些怪异的地方,这死亡森林中居然除了魔气,还有灵力,所以他才觉得这里并不是魔界。 “你试着从外界吸收灵力看看?” 白泽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吃得差不多了,用手帕动作轻柔的为轻尘把手上的,嘴巴上的油脂都擦干净,建议的说道。 “灵力?” 轻尘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白泽,他刚刚不是说魔界的都是魔气吗?难道这里还有灵力的存在?不过,竟然这白泽如此一说,那么定然是有原因的。 轻尘按照白泽所言,盘膝而坐,闭上双眼,调动着体内的灵力在自己的经脉中游走,而让轻尘觉得不可思议的便是,果真如同白泽所言,她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气正朝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涌来,似乎想急于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是,轻尘同样能够感受到,除去灵气,居然还有一层白色如同雾状般的气体朝着自己涌来,轻尘知道,这定是白泽所说的,这魔界之人所有的魔气。 这点倒让轻尘难办了,眉头紧皱,那些魔气似乎比那些灵气更为迫切的想要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是如果自己吸收那些灵气的话,这些魔气同样的会被她纳入体内,而她并没有关于魔气的心法,这魔气入体,且不说两股灵力如何在她的体内共存,她都势必成魔! 放弃将那些大量的灵力纳入体内,轻尘睁开双眼便看见白泽一脸担忧的注视着自己,把自己刚才所感觉到的告诉对方,话一说出口,同样的让白泽眉头深皱。 这里果然充满着灵力,而且依照小主人所说的,她按照灵力的修炼方法居然能让魔气同样聚集在她的四周,并且试图进入他的身体,可是让他纳闷的却是,小主人身为人界之人呆在这充满魔气的地方居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再则他也无法保证两种灵力入体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怎样的伤害! “这不是魔界!”(未完待续) 高手过招,只争一线 思索再三,白泽把自己所想的告诉轻尘,让轻尘吃惊不已,如果说这里不是魔界,那是哪里?秘境里到底把他们带到了哪里?魔气同灵气共存?另外一个界面?那到底是谁创造出来的? 来到这个秘境,就如同一团谜一样让轻尘困惑不已,此时的轻尘有一种感觉,总感觉着这个秘境就是为她而生的,因为,在那绝迹拍卖行内,她能清楚的看到那些人类是怎么被魔尊的魂珠所散发出来的魔力所惑,失去自我的。而自己,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在白泽的怀中小憩了一会,轻尘也想明白了一点,不管这事实如何,既然来了,那便闯上一闯,魔气灵气,在这地方都能共存,为何在人的体内不能,她愿做那第一人。 轻尘和白泽的身影略显悠闲的在这死亡森林中穿行,在那些躲在暗处之人的眼中却成为了最佳的并且无害的猎物。白泽早在轻尘知晓这是哪里时便让白泽把身上的魔气完全的隐藏起来,在那些暗处的人眼中,无疑是两头肥羊,尽管他们没有任何的魔气,但是在这死亡森林内,谁都可能成为其他人的食物。想要魂珠提升自己的实力,首先得喂饱自己的胃才行。 到底谁是那只兔子?轻尘嘴角微微上扬,那躲在暗处之人,不得不说他们的确是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她身体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常年游走在黑暗中,她是不可能感觉到那暗处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气。只是除去一点,那便是他们的实力,让她无法感知。但,她不能,他能。所以有这魔界之尊在此,轻尘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那只兔子。 只听见一道寒光一闪,两道人影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直接就朝着轻尘他们攻击而来。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在这里,无需去炫耀自身的实力,以强欺弱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在这里,唯一能做的,那便是活下去。 轻尘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挑了挑眉,在他们现身的那一瞬间,那脚下所闪现着黄色的光芒中分别为三瓣莲和五瓣莲,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初期炼魔师而已。 不过,这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相互间的配合,他们之间的配合能力丝毫不比她的银狼差,可见,他们在这死亡森林中行走,经历了多少次的厮杀,才有了如今的这般默契。而且他们首先攻击的便是看似更弱的轻尘,先弱后强。不过这次,注定失败! 轻尘只是对着眼前攻过来的两人,嘴角微扬,绽放出绝美的笑颜,就在两人一愣的瞬间,调动体内的灵力,只见一抹白色一闪,轻尘便这样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们想杀我?” 那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让他们的心为之一震,心下一惊,迅速的转身看向立于他们身后之人。一袭白衣如雪,神色间优雅如常,身上却散发着危险而致命的气息,依旧是笑,却笑得让他们的心悸。 她到底是谁?身上没有半分的魔力居然能如此之快,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便下定主意,身形一动,两道黄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划破这一寂静的云空,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气,朝着轻尘所站着的方向袭去。 两道疾风扑面而来,轻尘只是一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红光,眸中杀意渐渐腾起,比快,又有谁能快得过她,而某位,想当黄雀,她便让他当上一回。 足下轻点,腾空而起,一手一扬,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中,白衣翩翩,更似白云游动,当身形跃上半空的瞬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个回旋躲过致命的一击。铺天盖地的森冷杀气毫不掩饰从轻尘的身上的迸发出来,想杀她,就必须有死的觉悟。 眼神一暗,素手一扬,以一招开天辟地之势,灌注灵力的剑芒朝着那两人袭去,只需一剑,那原本的两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吐血不止,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惊讶。 以一人为饵,另一人攻击,无论如何,在两人的突袭之下,她怎么可能躲过,无论是杀他们中的谁,都必定受伤,所以一般人都是选择以退为进,可是如果退的话,那么便是他们得手之时。 曾经的数次,他们这一合力的一击不知杀掉多少强于自己的对手,可是这眼前之人,在与他们对打之时,居然以那么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他们的袭击并且能那么快速的出招伤他们。没有让他们感觉到丝毫的魔力,却是让人窒息的漫天杀气,这杀气连长期游走在这死亡森林中的他们都感到心惊,她,强的可怕! 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睛同样看到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依旧盯着轻尘他们所在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这样的猎物,是他从未碰到的,想来,定是美味得很。 “现在,你们还想杀我吗?” 看着眼前那恨恨的看着自己的二人,红唇轻吐,眼中笑意更浓,却说不尽的嘲讽之意。 两人见对方如此一问,自然明白对方此话何意,可笑自不量力,今日居然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这让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两人挣扎着缓缓的从地上爬起,那一身的狼狈同轻尘此时的不染一尘形成强烈的对比,看着眼前的轻尘。 就在这轻尘的面前拟兽化,两头面目狰狞的魔兽就出现在轻尘的面前,浑身黑色的毛发,双目如同充血般的鲜红,森白的牙齿上隐隐有血迹流出。大吼一声,便朝着轻尘攻来。 还不死心?既然如此,那么她也不客气了,就让她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绝杀的招式,身形一跃而起。手握轩辕剑,一脚便踏上其中一兽的背部,在对方恼羞成怒之时,微微一笑,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一划,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喷涌而出,一声嘶吼,试图依靠不断的上串下跳把身上的那人给甩出来,而另外一头凶兽则配合的发起攻击,可轻尘是那么容易就被对方给甩出来的吗? 当日她能屠龙,今日区区两兽,又能耐她何? 白泽只是微笑的立于一旁,看着在两头凶猛得发狂的猛兽中,轻尘一人的身形忽上忽下,灵动若狡兔,宛若游龙,一招一式,皆朝着两兽的要害攻击而去。龙渊在轻尘的手中有如潜龙出海般,每一招所迸发出的惊天剑气让那两兽从心中平生起无力之感。那隐隐的龙吟声充斥着他们的耳膜,让他们感到发寒。 伴随着一声声的巨响,尘土飞扬,再看打斗的中央,只剩下轻尘一人立于其中,而另外则是两具早已奄奄一息,鲜血淋淋的身子匍匐在地,依旧是拟兽形态。 轻尘看着眼前的二位,嘴角微扬,清冷的不紧不慢的自她的唇角飘出:“你们,现在,还想杀我吗?” 被问的两人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在他们眼中毫无魔力的女子一步步朝着他们缓缓行来,那手中的剑还残留着他们的鲜血,滴落在地。明明是那么纤弱的身形,其中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每踏一步,都让他们感觉到离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杀她?现在的自己还拿什么杀她,咽了咽喉咙,压下那翻涌而上的鲜血,问出两人心中共同的疑问:“你、是谁?” “我是谁?将死之人又何必知晓!” 残忍绝情的话从轻尘的口中溢出,眼神一暗,握剑的手一扬,直接朝着他们灌注灵力挥去,强劲而刚猛的气息如同闪电般的划过两人的身边,朝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片杂草丛袭去。 “这出戏,还满意吗?” 两位躺在地上的男子,原本在轻尘挥出那一剑之时,便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听来的却是这句话。除去自己二人,和眼前的二位,还有其他人在场? 艰难的移动着身形,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原本的草丛此时已经可谓是光秃秃的,一道裂痕从自己所处的位置延伸到那处草丛中,毫无疑问,若是刚刚这一剑是朝着自己挥来,那么自己恐怕就如同这些草般,连渣都不剩了。 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身上的黑衣深浅不一,可想而知,上面定是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一双眼睛嗜血的看向轻尘,毫无疑问,轻尘便成了他眼中的猎物,至于白泽,从一开始就未出手,这人看向白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探究。 毕竟,身上毫无半点的杀气,浑身所散发着的都是温文儒雅的气息,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入他的眼般,在他的眼中,唯有身边的这名女子,这样的男子,才是最让人心惊的,不是不知道,便是实力强悍得不把他们当做对手。 可是连自己都探测不到他们身体内的魔力,而且那名女子所使用的力量,同他们的根本就不同,那强劲的爆发力让他都觉得一丝的心惊。 对上轻尘的眼,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对方给察觉出一二,果真是个有趣的猎物,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笑着说道:“的确,很精彩。” “是吗?”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实力不明,但是可以肯定,以对方把自己视为猎物般的神情,并且还如此不紧不慢来看,对方的实力定在两人之上。看向身边的白泽,也只有他知晓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 在男子打量着他们两人之时,白泽同样打量着他,眉头微微一皱,对方看向轻尘的眼神让他很不爽,真的很想自己动手把他给秒了,但是这样小主人会不高兴的。 这人的实力居然已经到达了控魔将巅峰的级别,而且隐隐有突破的可能,实力比之那落日的手下要强悍得多,不知这样的他,小主人是否能对付得过来。再则,刚刚小主人与那两个之间的打斗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灵力,而如果灵力得不到补充,不是全盛时期的打斗的话,恐怕可能会输。 控魔将巅峰,这点倒是让轻尘有些意外,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成为猎物,这点让轻尘眉头紧皱,先下手为强是她一贯的作风,也许她可以依靠白泽解决掉眼前的敌人,但是,现在,她想亲手解决,她倒要看看,当灵气同魔气相撞之时,会发生什么? 她,在以命做赌! 在轻尘出手之时,对方身形跃然而起,讯如闪电,那脚下一瞬间闪现出的一朵红色的如血般的莲花,若细数的话,足足有三十朵花瓣,高手过招,从来只争一线,电光火石间,轻尘同黑衣人便以过上几招。 白泽与那躺在地上的二人只是看到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胶着着的身影,一道道红色的光芒闪现,那所迸发出来的强劲力量,让周围的树木纷纷倒地。 在半空中的轻尘眼神一暗,同这黑衣人对打,让她显得有些吃力,且不说对方的实力,光是对方的剑术,是轻尘目前为止,能在她手下过上百招的第一人。 对方的剑法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与自己的剑法刚好一柔一刚,原本对方根本就不能同自己的破天剑法相提并论,但是差就差在这里,对方有源源不断的魔力供他使用,而自己,灵力的消耗越来越大了。如果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势必会输。 打定主意,轻尘灌注全身的灵力于龙渊上,在对方的剑直接朝着自己胸口刺来之时,不偏不躲,这反倒是让那黑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手中一顿,却来不及收势,直接朝着轻尘的毫无防备的胸口刺去。 而轻尘却在此时,略微的侧一侧身,当长剑没入轻尘体内之时,轻尘同样拿起自己的剑朝着眼前之人刺去,以命拼命,没有人比她更狠,更绝。 白泽同样没想到轻尘会如此做,看着那从空中跌落下来的白色身影,心下一惊,飞入空中接住轻尘,那一瞬间的血红刺痛了白泽的双眼,浓烈的杀气外放,一掌直接朝着那黑衣人挥去,敢伤她的人,都该死。 这一掌,让伤了轻尘的那黑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也让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直冒冷汗,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想从对方的神色中判断出自己刚才是否有看错。可是得到的答案是绝对没错,也更让他们彻底的绝望了。 原本是想让那黑衣人同轻尘闹得个两败俱伤之后,他们便可乘机逃走,可是谁想这眼前之人的实力,比他们更为利害,那一道蓝色的灵力他们的确是没有看错,居然在这死亡森林中碰上了魔帝,这次,自己必死无疑。 白泽满眼心痛的看着怀中的轻尘,她太倔强,也太好强了,不仅耗尽自己的灵力想要把对方给打倒,还以自身为诱饵,达到自己的目的。 轻尘只是在白泽的怀中轻咳了一声,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伤势,挣扎着从白泽的怀里坐了起来,从手镯内拿出复原丹直接往嘴里灌。闭上眼睛独自调息。 她知道,有白泽在她身边,她可以完全的无后顾之忧,至于那黑衣男子,她让对方伤她心脏要害一寸之外,可是自己却伤对方心脏半寸之内。怎么说,都是她不吃亏,再加上白泽刚刚的那一掌,他,应该离死不远了。 调动着体内的那些微薄的灵力炼化着丹药,修复着自己受损的地方,不过让轻尘觉得奇怪并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却发生了。 就在这体内的灵力被她消耗得差不多时,在自己妄图想把在自己体外的灵力吸收进来之时,这死亡森林中的魔气竟然依附着灵气同时进入她的体内,这点本身就让她觉得惊讶,更让她觉得惊讶的还在后头。 原本以为两种不同的气体入内势必不能共同,引起大战,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自己的体内共存,并且,同灵气般的在自己的体内自行游走,仿佛它才是这具身体的主要力量,相反,自己所吸收的灵气依旧是要靠自己慢慢的引导才能在自己体内的七筋八脉中游走。 一白一透明的气体就这样不断的在轻尘的体内运转着,而且体外的魔气和灵气似乎是找到了对象般不断的朝着她的体内蜂拥而至。灵气还好,多多益善。可是这魔气对于轻尘来说,却是宁愿不要的存在,可现在却又是丢也丢不掉,并且,她能微微感觉到随着这魔气的不断增加,在自己的体内形成了两股力量中所转化成的魔力悬浮在自己的丹田上方却仿佛在争夺地盘般的吞噬着灵力。 这让轻尘不由得眉头紧皱,她不可能让魔力主导着自己的身体,一想到此的轻尘越发的调动着灵力在自己的体内疯狂的运转,试图让体内的灵力把魔力吞噬掉,却没想到非但没有被吞噬,却反而被对方给吞噬了。见此的轻尘心下一惊,这怎么可能。 她知道魔力高于灵力,却没想到能把灵力给吞噬融合为己用,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将同白泽一样,只有魔力而无灵力,成魔?(未完待续) 他叫墨影 不过让轻尘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轻尘以为自身的灵力被那魔力给吞噬了的时候,却诡异的发现在白色的那团魔力的外面,依旧有着一层透明的闪着点点金光的气体。 这到底是谁吞噬了谁,谁又强占了谁? 现在看到的显然情势逆转,完全是灵力把魔力给吞噬了,这两种力量就如同是小孩子般,在闹着玩,就这样在轻尘的体内不断的变化着,等到最后,让轻尘都吃惊不已的是,他们在自己的体内居然形成了太极阴阳图般,一半是魔力,一半是灵力,这要如何使用? 先不管这些,解决了眼前之事再说,待轻尘睁开双眼便看见白泽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又害他担心了。 原本让轻尘自行运功疗伤的白泽,在看到这周围不断的魔气和灵气不断的朝着轻尘的周身聚集之时,就感到不妙,想打断,却又怕会对小主人造成伤害,就这样看着小主人眉头紧皱的样子,焦急万分。 轻尘在白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也就在这时,一道青色的光芒闪现,一朵青色的莲花苞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让轻尘眼中惊讶不已,原本以为那黑衣人会被自己一剑给刺死,却没想到那黑衣人居然没死,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居然晋级了。由原来的控魔将巅峰晋级为噬魔王级别,怎么可能? 白泽同样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接了自己一掌没死,反而借此晋级,眉头轻皱,看着眼前那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 更让轻尘没有想到的事情居然在后面,只见这名黑衣人就这样单膝跪在了轻尘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墨影拜见主人。” 态度如此谦卑,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刚刚还想着把自己杀掉吃掉,现在却跪在自己的脚下,称自己为主人。轻尘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不过先不管这些,她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没死?” 轻尘自认为自己的那一剑刺得分毫不差,直接切断心脏主动脉,他不可能还活着的,更何况还有白泽那一倾尽全力的一掌,那一掌即便是自己,也定死无疑,可见当时的白泽有多么的愤怒。 面对轻尘的如此一问,那跪在地上的墨影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刺向对方的一剑,神情万分的尴尬,刚刚,就刚刚,自己差点把对方给杀了,谁能想到对方对自己都那么的狠,明明可以避开那一剑,却以自己的命在做赌注,来杀自己。可是她却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自己也将…… “墨影的心和正常人的相反,在右边。” 听闻墨影如此的回答,让轻尘眼睛一亮,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右边,和正常人的不同,对于人体构造过分专注的轻尘此时对于这墨影可谓是万分的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是想把眼前之人解剖看看,居然是在右边。 墨影感受到轻尘那打量的目光,身形一僵,而后继续解释道:“墨影是靠吞噬别人的魔力晋级的,所以刚刚……” 他不知道那人如何称呼,那一掌带来的庞大的魔力刚好助他冲破了一直以来都没有突破的控魔将巅峰的瓶颈,成功的晋级为一名噬魔王。同样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在这死亡森林最高的也只是噬魔王的级别,今日在主人身边的居然是拥有魔帝级别实力之人,他是谁? 听完这墨影的解释,越发的让轻尘觉得好奇,那么这么说这眼前之人则是遇强则更强,打不死的,那如果是灵力呢?他也能吞噬吗?虽然对于眼前的人,她有兴趣,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我不是你的主人。” 她连这是哪里都不太清楚,更何况这眼前之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仆人不是越多越好,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当她的仆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眼前之人,还有很多的可疑之处。 “您是墨影的主人,墨影在这等候主人很久很久了……” 轻尘见眼前的男子依旧卑微的单膝跪着,语气诚恳,等了很久,他这么一说倒让轻尘不解,难道他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一切,又是谁在主导。 那被轻尘打伤的二人看着眼前这么戏剧性的一幕,现在可谓是彻底的绝望了,原本虽然惊奇那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会在魔帝的一掌之下还没有丧命,但是也乐见其成,希望他们继续打起来,两败俱伤后自己逃走,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这样,自己根本就没有活命的可能,不如趁着现在先逃走再说。 打定主意的两人相互看了眼对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狠狠的咬了咬牙,其中一人伤得相对来说轻一点的缓缓的站了起来,虽然身形还略微有些颤抖,但是却依旧吃力的把那被轻尘的剑刺得遍体鳞伤的自己同伴的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扛起,一同缓慢而小心翼翼的退出轻尘他们的视线,可是…… “想走?” 一句平静得不含一丝情绪的话语在两人的身后响起,让他们身形一顿,僵硬的回过头来看向轻尘,不走难道等死吗?可是却没想到轻尘接下来的话倒是让他们大大的出乎意外,在这死亡森林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寇,没有人会放过谁,应该你不知道也许下次再相逢,你便死在对方的手中。 “如果下次再让我碰上你们,我不会再留情!” 可是轻尘却做出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的决定,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她这次居然也有放人的时候,而且对方之前可是要他命的人啊。白泽看着眼前的二人,只是眉头轻轻一皱,随后微微一笑,心下一抹了然。 “还不走。” 轻尘见对方众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眉头微微一皱,冷声说道。她这一呵斥,倒是让那两人回过神来,缓缓地朝着远处相互搀扶着行去,这次可谓是死里逃生,可是却没有丝毫想要报仇的谷欠望,因为本就是个强者为尊的生存法则,谁会去哀叹自己的不幸。 但是如果这两人知晓原本必死无疑的他们只是因为临死前其中一人的举动,没有丢下自己的同伴而独自逃跑,会不会觉得有些庆幸。因为若丢下同伴逃跑,也许能跑的快些,但是却也是离死亡更进了一步,是死路。而他与同伴共生死,这逃,却是选择了生路。 跪在地上的墨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主人,对自己那么的狠,却居然会放了那两人,但是无论如何,她注定了是他的主人,而他,注定是她的仆人,更可以说,他们,都将是她的仆人,逃与不逃,都是一样的。 因为,这整个秘境中的一切,她所看到的一切,这片天地,皆是因她而生,为等候她而存在。如果自己当初真的把对方给杀了,那么,这整个秘境,甚至是整个秘境中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她生,他们便生,她死,一切都成空。 对于这墨影心中的想法,轻尘并不知,也未叫眼前之人起来,直接朝着这森林深处行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传说中的秘境里到底有什么,为何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到自己便是一个被人早已安排了角色的戏子,所有的都只待自己登场,而对方,却只需坐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自己所编导的这出戏。这感觉让她超级不爽,不管是好是坏,她都不想去接受。 “主人,等等墨影。” 墨影见轻尘就这样撇下自己走掉,嘴角微微一扬,果然不愧是这境之主,即便是她不承认是他的主人,她也摆脱不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唯有一人,体内能同时存在两种力量,不,应该是多种力量,当魔气同灵力迅速聚集在她四周的时候,他便知晓,自己等候已久的主人,已经到来。亏自己之前还想着把她吃掉,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那不是自我毁灭是什么,等同于自杀的行为,还真是可笑至极。 自己在这境内,不断的晋级到最高,最终毁灭,再重生,再晋级,再毁灭,一次次,不过是为了等待眼前之人的到来,或者,是等候自己曾叫过很多次的主人,那老头,还真是没骗自己,她果真来了,不过也来得正是时候,若是来得太晚,待自己的实力达到巅峰,若是一时错手,那么这么长久的等待都将是空。 想到此的魔影心里不免有着一丝丝的庆幸,还好,没事,不过,还得让对方承认自己这个仆人才行。追上轻尘的步子,紧紧的跟随其后,她不承认,他会慢慢的让她认可自己的存在,或者等到她觉醒的那一天,他,誓死相随。 轻尘没有想到自己不搭理对方,对方居然追上来了,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又平展开来,她倒是要看看,对方的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至于白泽对于此事,对于眼前之人,虽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但是既然轻尘同意,白泽自然无意义,只是,却是越发的提防起对方来了。 原本的两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而墨影,可以说完全的担当起了向导的职责。轻尘可谓完全把这秘境中的死亡森林当做了她的修炼场,魔力同灵力同存于体内,并没有丝毫的不适,相反,让轻尘觉得欣喜的那便是当她的灵力用尽的时候,体内的魔力便会自动在她的体内转换为灵力供她使用。 但却让她越发的对自己的这具身体觉得陌生,问白泽,白泽并不知晓为何会这样,问那墨影,墨影却说本就如此,可是让他说原因,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轻尘也不再纠结于此,就这样在这秘境里不知过了多久,却不知,在这秘境里的一天,相当与外界的一个月,轻尘在这秘境里呆了两个月,在这外界却是五年的时光,并且这外界的大陆的时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轻尘手持轩辕剑耗尽体内的魔力解决了这眼前之敌人时,外界的两种气息不断的涌入轻尘的体内,比之之前更为庞大,同时一黄一紫的两道光芒在轻尘的脚下闪现,她,晋级了。 轻尘盯着那地上的那瞬间闪现的黄色莲花,眉头微微一皱,还只是一个莲花苞,两个月的时间,她也只是从习魔者晋级为炼魔师。 白泽见此,只是微微一笑,在魔界,最快的也得有个一年半载,主人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就由习魔者晋级为炼魔师已经很不错了,她真的很努力。 白泽所想的轻尘自然是知晓,若不是这里灵力同魔力充足,在外的话,别说魔力,就是灵力也很难突破御灵贤者巅峰的瓶颈成功的晋级为初期御灵尊者,而现在又晋级为中期御灵尊者。先不管这秘境如何,她来到这也算是收获颇丰了,想到还呆在铁律堂的那一众兽兽,自己在这两个月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她还想呆在这继续历练,但是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完成,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只是如何出这秘境,他应该知道。 “墨影,我要离开这。” 听到轻尘叫唤的墨影先是愣了愣,而后笑着对着轻尘说道:“主人想离开,那离开便是。” “什么意思?” 轻尘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墨影,她根本就搞不懂对方到底为何会叫她为主人,这一路行来,确实是做着仆人该做的事情,因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也就随他,可是现在自己要离开这里,他又觉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想离开便离开,真有这么容易,她也不会问他了。 “主人,这秘境本就因你而生,本就属于你,你想走,它根本就困不住你,它对你而言,本就如同人界的那些魔兽,能放入你的魔幻空间内,也是属于你的一个域,只要你集中精力,便可把这秘境收入体内。” 墨影细心地为轻尘解释着这些,这整个秘境本就属于自己,得到这个答案的轻尘并没有半分的惊喜可言,反而是无比的气恼,这秘境在这里,是属于自己的,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会来到这,碰到对方,收回秘境,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这怎么让她能够高兴得起来。 “说,你,到底是谁?” 轻尘想到此,一双眼睛不含一丝温度的看着眼前的墨影,在这场戏里,他又是演绎着何种角色,她讨厌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墨影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原本以为主人会高兴,毕竟这秘境中的任何东西都是属于她的,而且她若想修炼,便直接进入这幻境中便可,这要是放在其人任何一人的身上都将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为何主人却如此? “我是墨影,与这秘境本就是一体,若是秘境不在,墨影也就不存在了。”墨影尽管有着一丝的疑惑,但是还是说出自己的身份,没有半分的欺瞒。 如此回答,却没有让轻尘满意,她想知道的是他是谁,为何会换自己为主人,但是在这之前,对方便已回答过了,却不是她所想要的答案。想到那老头,从自己来到这异界,也就只有两人的身份她猜不透,一人是那老者,一人便是叶孤云,自己同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自己不是夜华,那么自己又是谁,此时的轻尘隐隐感觉到自己来到这异界,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与夜华有关的缘故,也不是那冥或者苍的缘故,这所以的一切都是那老者在操纵着,在掌握着,他才是这所有事件的导演者,而自己,却无疑成了对方所编排的那出戏的主角,可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始终微笑的面对着自己,温柔以对的叶孤云,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直觉,他同那老者,定然认识。 见再问他也定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轻尘想了想,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按照这墨影所说的方法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中想着此事,轻尘只觉得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体内的魔幻空间内。 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如同自己进入时的那般,漆黑的洞口。而在这周围,再无其他的东西,已没有初见时的古木森林,在看看身边之人,这墨影还在,这?难道这自此之后,他便跟着自己?(未完待续) 时差 墨影只是对着轻尘微微一笑,她在哪,秘境在哪,他自然在哪,不再多言,直接化为一道百光隐入轻尘的体内,确切的说是回到那秘境中居住,就如同青龙他们,有着自己单独的地方,而他的,便是秘境,只是存在于轻尘体内的魔幻空间内而已。 他也能想象得到,未来自己应该不会无聊才是,在主人将那秘境收入体内之时,他便同轻尘有着一丝灵魂的联系,同那联系中得知,主人貌似有不少的兽兽,以后在魔幻空间内,自己偶尔也能同他们交流交流,帮助主人强化他们。 被白泽牵着朝着这洞内行去,依旧是不足走了多长时间,当看到远处的一处亮光时,轻尘便知晓,自己算是真正的从这秘境内出来了,而且依稀能听到兽兽们的声音。 “臭老头,你们快把人家的主人还给人家,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头发给烧掉。” 踩着七彩祥云的小肥猪对着那依旧盘膝坐在那的两位老者奶声奶气的说道,他每天除了去附近找吃的,便是来到这里,等着自己主人的出现,可是这一等便是五年,那无痕老大的小孩十个手指都数不清了,黄金同那火凤也在一起了,可主人还没有出来。 都是怪这两老头,要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么可能跟主人分开,天天在这里等着,显然无痕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功与这两老头身上。 两位老者依旧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来,照旧在修炼着,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嘴角微微的抽搐着,若是轻尘再此,便会发现这两位老者与她进去时有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地方便是两人原本那白花花的有着古道仙风的胡子,就这样没了。 至于那头发,也是东一戳西一戳的略微有些狼狈,那发尾隐隐有烧焦的痕迹。若是可以,他们也想把轻尘交还给这总是无理取闹的兽兽,省得对方总是在自己的耳边叠叠不休,打又打不的,骂又骂不得。 且不说这两名御灵圣者对战一上古神兽赢的把握有多大,若是真把这头神兽给打伤了,这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是整个灵风学院被拆了的可能,一想到那时不时跑来询问的魔兽,实力一个比一个强悍,让他们都头痛不已,也终于明白了那白老头所说的。 这女孩是个惹不起的主,这女孩的兽兽更是惹不起的主。若是伤了它一个,那么将承受着的将是一整群的报复,谁跟他们比兽多,那便是自寻死路。再说,若是能把那小女孩交出来,早就交出来了,还用得着看它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吼吗?这么的憋屈吗? 凭借自己初期御灵圣者的实力,只要出了这学院,怎么的说这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就连那贵为皇的楚之轩都得对他们礼让三分。可是,这要让他们上哪里去还回给它,当初那白老头进这秘境也只是用了一年的时间,谁能想到这女孩一待便在这里头待上五年,还不知晓这实力得到怎么样的一个提升。 小肥猪见无人理会自己,气急的就准备喷火,却听到一声冰冷的声音,顿时让小肥猪如同被人泼了冷水般,气焰下去不小。 “别闹了,你在这闹主人也不会出现。” 一道青色的人影便出现在了这洞口,用眼睛扫视了下那低着头一脸委屈的趴在自己七彩祥云上的小肥猪,而后看向那依旧闭目坐在那的两位老者,看向那洞口处,略微的叹了口气,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她还没有出现。 当初她让自己坐镇那铁律堂,就是怕这些兽兽趁她不再的时候捣乱,而这小肥猪,可谓是三番两次的跑来这里闹,就是想等着她的出现。也就在不久前,这在铁律堂内的所有魔兽,集体晋级,他便知晓,主人定也无碍,若不是他及时的布下结界,恐怕这晋级所爆发出的灵力又得让那些长老院的一众心惊不已。 可是这晋级所带来的瞬间喜悦并没有冲淡它们对自己主人的思念之心,他们现在所羡慕便是他们的老大白泽,能时时刻刻的陪在自己的主人的身边,但只是羡慕,没有丝毫的嫉妒之心,因为他们都知道白老大对主人付出了很多很多,多得他们无法去与之相比。 “可是人家想主人了,五年了,主人还没有出来,难道青龙你不想吗……”小肥猪看着眼前的青龙,细声细语的问道。它才不相信这青龙不想主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自己总是看到青龙老大一个人晚上独自来这等着,到白天又回去看着那群兽兽。 不想吗?被小肥猪一问的青龙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带着点点期待的看着那洞口,就在刚刚,它又能感受到主人的方位,主人应该就在这洞内,正朝着这走来。 青龙能感受得到,小肥猪同样能感受得到,那些在铁律堂的兽兽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灵风学院的学生只能看到数道光芒从铁律堂的方向朝着后山飞去,也只是一瞬间,并未在意。 可是那两老者不再淡定了,看着眼前那一众幻化成人形的魔兽,那不加掩饰的灵力弥漫在这一片森林中,差点让人误以为在这后山有神兽现世,一双双眼睛就这样满含期待的盯着这山洞的出口处,让那原本打坐着的两位长老如坐针毡,自己如同成了他们眼中的食物般。 当轻尘同白泽走出洞口时,便看见这眼前的一幕,倒是让轻尘微微一愣,那一双殷殷期盼的眼,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它们就真的如同自己的家人般,自己都没有想到它们会在这等着自己回来。 “主人,你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哦……”正待轻尘想说什么的时候,眼前一道火红的身影一闪,小肥猪首先飞到轻尘的身边,撒起娇来了。它的这一声,却着实的道尽了大家的心声。 “主人,你回来了。” 无痕看着自己的主人和白老大,微笑的说道,看着那只小肥猪,曾经的自己,也是可以在主人的身边撒娇的,可是现在,自己已经不适合再撒娇了,撒娇的权利被那些时常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小家伙给剥夺了。想到此,看了看依旧胆小的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兔。 轻尘点了点头看向说话的无痕,让她吃惊的是在无痕的身后,一群幻化成人形的孩童般大小的兽兽,那一双双鲜红色如同宝石般的眼睛显示着他们的身份,都是无痕的小孩,好多啊。 她可不认为那小兔一次性能生这么多,而且那般大小绝对不可能时一年二年便能长成的。轻尘现在唯一想知道的便是这个,自己到底在这秘境里呆了多久,根据自己的计算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三个月,可是看到无痕它们,她便开始怀疑自己所计算的了,看向青龙,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青龙自是知晓她想问的是什么,也许在这洞内的她并不知晓时间,要不根本就不可能撇下他们五年之久,略微苦涩的一笑:“五年,主人,你入这洞内已经五年了。” 在这五年内,主人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样的绝美出尘,只是隐隐感觉到主人身上的气息略有所不同,在这洞内,那秘境里主人到底碰上了什么? “五年?”轻尘听到这青龙如此一说,吃惊不小,自己在这秘境里居然待了五年而不自知,那么这五年来,这片大陆到底发生了多少自己不知晓的事情? 看着那一众兽兽集体点头,相信这定不假,再看向那原本就守在这里的那两老头,如果他们告诉自己这一入内就是五年的话,自己先不管这里头是什么,都会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入内的。 可是这一看,那两老头那般模样,的确是挺滑稽的,从那烧焦的发尾不难猜出是谁所为,也只有那小肥猪能有这本事去烧两个御灵圣者的头发。 不过这两老头却是盯着轻尘直看,那眼中无一不露出震惊的神情,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这女孩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而且最不可思议的便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居然除了灵气还有魔气,这怎么可能。原本以为这女孩进去必定会入魔,却没想到居然是灵力同魔力共存,这怎么可能,可是事实却的确摆在他们的面前,不得不让他们去相信。 “走吧,先回去再说。” 轻尘最后看了眼那两老头,便对着自己的那群兽兽命令道,数百道光芒就这样没入了轻尘的体内,现在他们就怕这主人又在哪里待个五年,把他们丢弃。 回到铁律堂,一边吃着兽兽们为自己准备的食物,一边听着兽兽们七嘴八舌的给她讲着这大陆上的一些事情,虽然有些杂乱,但是轻尘并不想去制止,整个饭桌上便洋溢着温馨的氛围。特别是无痕他们一大家子,若是围坐在一起的话,都可以坐成两桌,可是现在,为了节省空间,便一只只白色的兔子在轻尘的面前跳上跳下的。 这便是拥有家人的感觉吧,轻尘如此想着,只是微笑看着众人,吃着众位兽兽时不时的夹过来一大堆食物,即便根本就吃不了,但是却不想拒绝,不为别人,就算是为了自己眼前的这一群兽兽,她也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得足以保护自己所在乎的。 已经入夏,轻尘直接在小院的躺椅上回想着这兽兽们打探得来的消息。长长的叹了口气,风大哥,你现在还好吗? 在自己进入秘境之后的两个月后的一天,风凌轩来到自己的这小院,照例没有等到自己,便留下了一封信交给兽兽后,便在这学院内消失了。看着兽兽们转交给自己的信,上面并没有告诉轻尘他要去哪,只是说要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以及一些想念的话语。 而这第二件事情便是这整个大陆的格局,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皇家依旧是楚姓,只是却与这四大家族分立开来,说白了,各自占山为王,独霸一方,各不相干却又相互制约,这点倒是出乎轻尘的意料,本以为这北堂家族可能取代这楚家而坐拥这天下,却不晓得居然是这般局势。皇族能够忍让到此?北堂家没有那个野心吗? 这一切轻尘不知晓,她在这其中可谓是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作用,五大家族的争霸斗权,这排名最末的端木家,端木离巴不得把这端木家拱手相让,两袖清风,他一人独自逍遥去,气死那一群已经没有实权的长老。 而这排名倒数第二的叶家,忙着内斗根本就无暇顾及这大陆上的事情,即便是最后叶孤鸿夺取了这家主之位,这家族内两人相互间为了扫除障碍,削减对方的羽翼,自相残杀,最后也算是元气大伤,不被别的家族给吞并了,便已是万幸。 再说这北堂家同那风家之间,本就是联姻,实力绝对可以和皇族相抗衡,却没想到那北堂聆风最后居然不顾其父以少主之位相逼,硬是解除了同那风三小姐,风若雨的婚事,而那风三小姐受到如此大的侮辱,最后居然嫁给了那楚子墨,与皇族联姻,企图吞并这北堂家,可是北堂家又岂是说吞并便吞并的,反而差点这风家就此消失在这星辰大陆之上。 如今便形成了这样一个微妙的关系,至于那夜家,依旧是隐世家族,并没有参与任何的争斗,只是那夜北辰还会时不时的来自己这小院,打听自己的下落。 再说这学院内,五年,真的可以改变太多太多,风凌轩走了,那秋少白既也凭空的消失了,当年那些挑衅过自己的那一群无极班的一众,大都离开了这学院出去在这大陆上行走,唯一没有走的便是狂刀同夜默离二人,狂刀依旧是偶尔来这小院里找自己的那群兽兽切磋切磋,至于那夜默离,据兽兽说每次都是坐在这树下,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什么,也不问,纯属把这当做一个休息的地方了。 而总是爱唠叨的白老头,已经离开这学院说要去见见老朋友,不知何时回来,若是自己回来了,问声好而已。 轻尘想了想,这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五年的时间,足以让那半魔之祖死灰复燃,现在自己的这实力对上它,不知谁输谁赢? 从秘境里出来,自己也该是离开这里前往那云城的时候了,在去这云城之前,还得准备好一切需要准备的,因为,从这都城去那云城的一路上,大部分的路程都可以靠兽兽的飞行,但是从这云城是在这都城以北,换句话说、在经过黑城之后,就必须而得经过迷雾山谷。 迷雾山谷是一处魔兽聚居的山谷,常年都笼罩在云雾里,进入的人们很容易消失在里面,人们称之为迷雾山谷。而在这迷雾山谷中不知掩藏着多少凶猛的魔兽,也许魔兽实力并不强大,但是凭借着自然环境的有利条件,可视率低,同样可能击杀比自己实力更强的人类。 这一段,靠兽兽根本就飞不过去,只得自己一行人走过,所以这也造就了云城只是个传说的神话,因为即便是到达了云城的人,想要同样有命回来的话,也是难上加难。但是轻尘想到那云寒自己一人便从那云城来到这,又从这回到那云城。 以他的实力不是不可能,但是他身为一城之主,面对着这样的环境,若无十足的把握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的,那么也可以说那迷雾山谷中必定有一条无人知晓的安全通道直接穿过这迷雾山谷,这便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幸运,能够找到那,若是不能的话,那么自己同兽兽们,便只能是硬闯了。 “在想什么?” 白泽温柔的话语在轻尘的耳边响起,他与她之间的契约关系是可以知晓她想是什么,但是他不愿去查探,她有她的隐私,有她所要的自由,那么他给,只要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就好。 “明天去买些东西我们便离开这去云城吧。” “好……” 白泽听到轻尘如此一说,想也知晓对方的打算,点了点头应答道,说完把轻尘拥入自己的怀中,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明天,将是一个新的旅程。(未完待续) 仗势欺人 一夜无梦,早早的轻尘便已起来,而兽兽们在听到白老大说要离开这,个个高兴得不得了,太久没有出去了,想念着同主人一起横扫那魔兽森林的时候。其实他们有些人是同样的可以破开这灵风学院所设下的结界的,只是为了等待着这轻尘的回来而未离开这半步,就怕错过了什么。 吃着油条豆浆看着兽兽们如此高兴的轻尘不由得会心的一笑,果然是憋坏了这一群兽兽,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轻尘挑了挑眉,一只兽兽接到指示前去开门,只是让轻尘好奇的是这个时候谁会来? 依旧是一身蓝色,这灵风学院学生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总是那么的合身和优雅,如玉般的人儿,当看到轻尘先是一愣,而后瞬间眼中满是惊喜。 “轻尘,你回来了。” 他知晓她去那秘境了,也从自己爷爷的口中得知那秘境同现实生活中的时间差异,同样也知晓那秘境隐藏着的危险,自己一日一日的同她的兽兽般等着她回来,本以为今日又将是无望的等待,却没想到居然让自己看到她,五年不见,她长得比那央儿姑姑还要美,还要美得让人心动。 “嗯,默离,我回来了。”轻尘没想到在自己将要离开这的时候见到的会是夜默离,点了点头,继续喝着碗里的豆浆。五年不见,对方如今的实力已到了御灵贤者巅峰,想来已遇上了修炼中所说的瓶颈了吧。 不去怀疑对方是如何知晓自己便是轻尘,毕竟有白泽在身边,而且自己也应该同那夜染央长得差不多。不过他来了也能为自己告知那夜长老一声。 “默离,我今天便要离开这,请你告诉那夜长老一声。” 轻尘不晓得自己这话对于那夜默离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原本的喜悦之情还未消散,便听说她要离去,没有细想便脱口而出:“我可以跟你一同去吗?” 说完此话的夜默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想了想,便补充的说道:“我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白泽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然对自己的小主人动情了,只是小主人是否知晓。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眉头微微一皱,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提出去历练,以他现在即便是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自己也不能确保对方能平安的通过那迷雾山谷。 “默离,你要历练的话,可以去那魔兽森林,若是碰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那便报出我的名字,相信那些魔兽应该不敢把你怎样。至于我去的地方,你若跟在身边,也许会没命的。” 轻尘所说的这话去不假,没有半点的吹嘘,她相信尽管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自己曾给他们造成的心里障碍依旧存在,若风墨离遇到对付不了的魔兽,应该能够应付得了一时。 轻尘好心的为对方解释道,却不知对方就是一根筋的东西,那风墨离摇了摇头说道:“轻尘,不是你说过的,只有在生死边缘徘徊才能突破极限提高自己吗?也许,与你同行所遇上的,刚好能有所突破也说不定。” 别看这风默离平时很温柔的一人,真正固执起来即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现在的他却是在劝说这轻尘带上他一路同行。 不知是不是这体内所存在的那一层血缘的关系,对于这样的一个温润如玉的人,那双满含着期盼的眼神,她始终狠不下心去有所拒绝,长长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说道:“我只等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株香后,在灵风学院的大门处见,多一秒钟,我都不会再等下去。” 轻尘此话一出,让白泽的眉头越是紧皱,而那风墨离一听到这话,当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大步的朝着这铁律堂的大门处行去,真好,这次不需要等到下去了,自己终能在她的身边伴着她。 见风墨离离开,众位兽兽看向白泽的眼神中充满着同情的意味,白老大的这段情路可谓是要走得艰难得多,主人即便是接受了白老大,但是不过是认同了自己身边有他的位置,而今天这种场面在以后应该能经常见到,毕竟也只有小主人自己不知晓那夜墨离对她的感情,可谓是在感情方面,小主人还是迟钝的很。 连他们这群兽兽都知道,若是那夜墨离对主人只是朋友间的感情,又怎么会时常的来这里等待着小主人回来。那夜墨离将是白老大的劲敌。 吃完早饭,轻尘让自己的兽兽把这铁律堂收拾好,霸占了这么久,这临走的时候还是得清理干净不留痕迹才行。这次,无需轻尘去挑兽兽,一众兽兽自动的回到属于自己的魔幻空间里头,而且听主人说过主人自己把那秘境已经收入那魔幻空间里头去了,自己这一众兽兽也能试着在那里面修炼,应该是个不错的提升实力的方法。 原本想跟在轻尘身后的无痕,因为小兔兔想回到魔幻空间里去,而且那群小兔兔也不愿出来,使得这无痕不得不陪同自己的小媳妇一同呆在那魔幻空间里头。 不过让无痕颇为无奈得那便是自己的那一群小兔兔居然没有一个遗传到了自己的性格,全部都是如同那兔兔般胆小,不过,索性也挺可爱的,讨得其他兽兽的喜欢。当然也有些兽兽喜欢没事抓弄一下那些小兔子,权当饭后点心,对此轻尘也只是任由他们如此。 在这灵风学院的大门处等待着自己的那夜墨离的轻尘看向在自己身边站着的几位,除去白泽之外,便是青龙,火凤,黄金三人,远远地便看到夜默离朝着这边快速行走的身影,似乎是怕极了轻尘丢下他而去般,一身白色的长袍把他衬托得越发的儒雅,只是额头上隐隐有汗水滑落,原本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 “轻尘,走吧。” 夜墨离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喘息,对着眼前的轻尘说道,眼睛则是看向轻尘周围的一众,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在轻尘身边的人除去白泽,剩下的三人他都只是在轻尘的小院里见过几面,知晓对方是那轻尘的契约兽,且其中的两人还是四方上古神兽中的两位,至于另外一位,也是超神兽。 与他们相比,自己的确是会成为对方的前行道路上的负担,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待在对方的身边,没有更多的奢望,只是希望能这样看着她便行。 点了点头,一行六人便朝着这都城内行去,轻尘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是成年人的身形,却依旧带着一个银白色的月牙型的面具,把她那倾世的容颜全部隐藏在面具之下,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如同一朵遗世而独立的青莲,反倒是让人止步不前。 不过虽然众人把那身为上古神兽的气息给隐藏,把实力给隐藏起来,在外看来不过是一群实力只在初期御灵贤者级别的之人,容貌多少有些变化,但是依旧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大肆采买了一翻,全部扔进手镯内,看看时间,也将近中午,白泽他们可以不吃,但是还有两个活人要吃饭来着,而且其中一人还是他们的主人,当然是多数服从少数了。 一行人朝着最近的一家酒楼行去,这也将是轻尘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都城了,相信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了,毕竟轻尘所要走的路还很长,而这里,也没有让她可留恋的人和事。看向身边的风墨离,夜家,与她之间除去那一脉血缘的关系,什么都不没有剩下。 看着前面的酒楼,轻尘微微一笑,倒不是她饿了,而是那在空间里的那群小小兔吵着说饿了,这才一早上,便饿成这样,可以想象自己不在的时候,这灵风学院后山的魔兽将面临着怎样的一个生存环境,不过索性吃的不多,否则轻尘真怀疑那后山还有魔兽么? 可是在接下来看到的,却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在这酒楼外围着一大群人,隐隐的淫笑声传入轻尘的耳朵里。无需前去查看,无非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一恶霸调又戈良家女子,很可能这恶霸有着很硬的后台,再来这良家女子定有几分姿色,如此狗血的情节也让她风轻尘碰上,可惜,她不会做那‘护花使者’。 轻尘不会去管,其他人更不会去,只是让轻尘意外的那便是身边的夜默离,对此也只是眉头微一皱,并没有丝毫想要上前的冲动,原本轻尘以为依他的性情,多少会有些同情心泛滥,毕竟自己同他之间相识还是源于那灵风学院的第三关测试,当时的自己被一群妒女所围攻,他曾出言劝说过他们。 轻尘所不知的便是夜默离也只对她一人如此,其他人在他的眼中不就等同于空气般的存在,生死与他无关。 一行人便略带一丝冷漠的继续前行,与那些围观者擦肩而过,朝着酒楼内行去。可是当轻尘的前脚刚迈入那门槛时,那羞愤的话语却让轻尘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眉头轻蹙的看着那声音的出处,由于行在这酒楼门前的台阶上,所以轻尘能很轻易的看见那被围在中央的那群人。那女子所不知晓的便是,自己的一句话,彻底的救了自己。 “罗昆,别仗着自己是血鹰团的就为所欲为,我们嗜血团可不怕你。” 说出此话的是一位身穿火红劲装的少女,胸前绣着轻尘熟悉的嗜血团的标志,实力初期高级御灵师,就她这年纪,还算不错的天赋,那原本白皙的脸部此刻却略显得有些微红,丰满的胸部正上下起伏着,显然被对方气得不轻。 “嗜血团,那不过是二流猎人团而已,也想跟我血鹰团相比么,况且,这次,听说你们嗜血团接下了那天级任务,连那云战天同你爹都走了,公孙兰,你就跟小爷我回去好了,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位看起来打扮得如同大家公子般,长相一般,二十出头的模样,拥有御灵王巅峰的实力,应该是如那少女所称呼的应该是叫罗昆的,环视了一圈已然被他手下打落在地的那一群嗜血团的人,而后淫笑着看向那少女,眼瞳释放着绿油油得光芒,一副色鬼的模样。 轻尘看了看两方的实力悬殊,难怪嗜血团的一众能被对方给打趴在地上,倒不是那罗昆有何能耐,而是在他的身边,个个皆是拥有御灵贤者级别之上的,而其中一人,已经到达了中期御灵贤者级别。再看看那嗜血团这边,那一群人中实力最强的也只是一名初期御灵贤者,其他的大多是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尽管只是差上那么一个等级,可是却是有着天壤之别,等级越高,一级之间悬殊越大,这嗜血团不输才怪。 只是让轻尘没有想到的是六七年不见,原本还只是在秋石镇的一个小型的甲级猎人团队,现在却跑到这都城来了,而且听那罗昆所说,他们能够接下那天级任务,想来至少应该是地级猎人团了,不过正如那罗昆所言,在天级猎人团的眼中他们地级的确也只能算得上是二流而已,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血鹰团后面的巨头则是这身边的这位……夜氏家族所建。 “这便是仗势欺人吗?夜默离。” 轻尘嘴角微扬,眼中的带着笑意的偏过头看向身边正盯着那场中眉头紧蹙的夜默离,这次,她可是连名带姓的唤出声来。 夜默离看着那场中的一切,他自是知晓家族中有一个血鹰团,自己也从未去理会,一直呆在学院内,如今看来这血鹰团也该清理清理了。只是轻尘这连名带姓的叫唤让夜默离听来有些苦涩,自己同她之间始终隔着一个夜家,这个夜字,并没有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仿佛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隔开他们。(未完待续) 见路不平就得踩平 也许夜默离不知晓为何这轻尘在听到这两大猎人团时会停下脚步,连火凤黄金也不知晓,但是白泽和青龙却知,就拿那云战天的关系来说,这轻尘既然停下脚步,就一定会插手。 街霸的戏码依旧在上演,却见那罗昆已经当街抢起人来了,指挥手下直接把那公孙兰给死死的抓住,任对方无论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两名拥有御灵贤者实力之人的束缚。 公孙兰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那笑的一脸猥琐的罗昆,若不是自己的父亲他们不在这皇城,自己又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中,心中隐隐的带着一丝的绝望,大声的呵斥道:“罗昆,放开,等我父亲来了知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你就死定了。” “哈哈,你说的可是那公孙翼,不,到时该称呼一声岳父大人才是,哈哈,那也要等他有命回来才行,谁不知晓他们这次去的是哪……” 显然罗昆现在不过精虫上脑,满脑子想着的便是把眼前的这人狠狠的压在身下柔躏一翻,却不知,死期将至。 公孙翼?轻尘眉头轻蹙,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身边的白泽见此,看向轻尘宠溺的一笑,她就是这样,有些事情看似精明,却实则迷糊,却也知晓,有些人和事,她都从不曾放在心上,就拿这公孙翼来说,好心的提醒道:“就是那个我们在临江镇过除夕的那晚那借宿之人。” 经这白泽一提醒,轻尘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人,对方曾告诉自己是嗜血团的,想来这面前的这位被抓的少女便是那人的女儿了。 “罗昆,你这个畜生,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公孙兰虽知晓自己父亲这一次接下这任务可谓是九死一生,可是却由不得别人来侮辱,正准备催动体内的灵力打算自毁时,罗昆却把一颗丹药塞入了她的口中,顺着喉咙进了腹中,而体内的灵力却因这丹药的入体而提不出半分。 “想死,也要等小爷我玩过之后才行,带走,都让开,该干嘛干嘛去。” 罗昆此时十足的一副二世祖的模样,而那公孙兰此时却是一脸绝望的看着那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人肯身出援手帮助自己,即便是有些还是猎人打扮的,在这都城,没有谁敢管这事,毕竟一个猎人团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猎人团身后的那夜家。 轻尘脑海中传来那小兔兔们的吵嚷声,这出戏也看得差不多了,直接对着青龙一个示意,便见两道青色的灵力直接朝着那擒住公孙兰的两人后背袭去,电光火石间,在对方来不及催动灵力做出反应之时,只听到‘嘭嘭’重物落地之声,再看,那地上只余下两具冰冷的尸体,眼神瞪大,整个背部血肉模糊,不断地鲜血从这俩人的体内流出,有些触目惊心,两位拥有初期御灵贤者之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秒杀了。 “谁?谁,给我出来,居然敢管我血鹰团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罗昆看着地上的两具不停的冒着鲜血的尸体,没有丝毫的危机感,毕竟在他看来,无论对方实力多强,对他们血鹰团都得忌惮三分,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份。 身边剩余的几位血鹰团之人见自己的同伴就在自己的面前瞬间被秒杀,即便是那在场实力最强拥有中期御灵贤者之人也心有余悸,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少爷,你没事,不代表他们会没事,你罗昆有人护着,他们这些人可没有。人家既然敢杀他们,想必也知晓你的身份,可是对方既已知晓,却依旧如此,若不是某些个孤陋寡闻的猎人,便是后台同样强硬之人,到底是谁? “你确定要见我?” 轻尘那清冷的声音在罗昆的四周响起,混淆他的听觉,让他辨别不出方位,但是这罗昆也不是傻子,从这两名手下招袭来看,对方所站的位置定是在他们身后。 当眼睛撇向轻尘这处时,那六人就那般站在那看向自己这边,那一瞬间的一眼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般被对方如此打量,恼怒的对着轻尘他们说道:“是你们杀了我手下的对不对,好大的胆子。” 却在看向火凤时,一双眼睛散发着绿色的光芒,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一袭红衣包裹下的玲珑有致的躯体,一脸淫笑的接着说道:“不过嘛,如果留下她的话,我可以不追究……” 罗昆不知此话无疑成了他死亡加速器,黄金安抚已处在暴怒边缘的火凤,看向罗昆的眼神满是杀意,待会,即便是主人不杀他,他也要把他给废掉。 公孙兰也因这突来的变故有着一丝的愣神,就在自己绝望的时候听到这一清冷的女声,她可不希望对方为了救她而把自己也给赔上,在这都城谁不知道只要是女人能看上眼的,他罗昆都要抢去。 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那石阶上的一袭六人,除去其中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其他几位个个长相俊美,虽然以她的实力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是那一行人却给他以高深莫测之感,尤其是那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想来刚才的说话之人便是她了。 “你确定你要的是她?” 轻尘嘴角微扬,想起当日那在魔兽森林同样有一人说出同样的话,结果连尸骨都不剩,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为何总有人不懂。 罗昆被对方如此一问,只是愣了一下,便一脸算你识相的模样说道:“竟然明白,你们可以走了,把她留下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他却不知他说这话,却是在加速着自己的死亡,任谁听到自己的主人为了女人无视弟兄的性命都会感到心寒,以至于这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便可谓是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 见事情发展到此的公孙兰并没有因此而选择逃离,她不知晓他们究竟如何,但是却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对方,于是对着轻尘这边说道:“兰儿在这谢过姑娘,可是你们还是快走吧,他们血鹰团身后有夜家撑腰,兰儿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了你们。” 那围观的众人听到公孙兰的这话,不少人或点头,或窃窃私语,的确,因为有个夜家,所以他们谁敢去管这事,看向轻尘他们的眼中带着一丝的同情,恐怕这群人些公子小姐刚游历到这都城,对这大陆上的事情还不是很知晓,也就不知这血鹰团同那夜家,否则又怎么会不怕死的强出头呢。 “夜家么?” 轻尘嘴角微扬咀嚼着这二字,不去看向那一脸得意的罗昆,而是去看向在一边一直眉头紧皱着的夜默离。 “怕了吧!既然怕了就把她留下,你们可以滚了!” 罗昆满脸得意,听到轻尘如此一说,以为对方怕了,才看向那身边之人。 在轻尘魔幻空间内的兽兽此时可谓是处在暴怒的边缘,个个想出来把这男的给暴打一顿,他哪知眼睛看到自己的主人害怕,这世上还有自己主人怕的东西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她风轻尘就是一个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人。 “黄金,随心所欲就好……” 轻尘只是把身子微微的靠向白泽,明显的看戏成分不少,一句话,便决定了那罗昆的生死。随心所欲,让一个超神兽随心所欲的打人,这是什么概念,让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超神兽随心所欲的打人,这又是什么概念。 “谢谢,主人。” 黄金对着轻尘拱了拱手,他知道,若是想杀罗昆,白老大一掌便能把对方给秒了省事省力,而主人却把这机会留给自己,也算是无形中认可了自己同火凤的关系,看了眼火凤,便朝着那圈中的罗昆一步步走去,那原本看热闹的众人,虽不知这女人为何回答如此不着边际的话语,但是也能隐隐猜出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自动的让出道给对方。 “你、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那血鹰团副团长刘凌峰是我叔叔,那夜家三长老是我爷爷,那……”看见逐渐走近的黄金,虽然听身边的人说对方不过是初期御灵贤者,但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口不遮拦一连串的关系网从罗昆的嘴里吐出。 让那看戏的众人哗然,原来如此,没人敢动他,他就一血鹰团同夜家的超级大蛀虫。刘凌峰,听到这名字的轻尘略微挑了挑眉头,看向眼前略微惊恐的罗昆,就是那个在魔兽森林中看来挺耿直的一人,却没想到居然有这样一个侄子,还真是可惜了。 “不想死的一边去。”黄金对着那原本挡在罗昆面前的两人说道,他并不介意多杀两人。 此话一出,便见那两人的身形略微的挣扎了下,便向两边让开,让那罗昆完全的暴怒在了黄金的面前。罗昆也没有想到这到了最后,这身边的两人会背叛自己。无处可逃的他只得硬着头皮应战,他还算不笨,还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只见手掌之中爆发出青色的灵力朝着黄金一拳袭来。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举动,便见这黄金大手一挥,直接把那罗昆给打翻在地,大声的喝道:“居然连我的女人也敢肖想,找死。” 朝着火凤的方向看了眼,而后盯着那在地上吐血不止的罗昆,他并没有直接把对方给秒杀了,那样太便宜他了。而现在,却是把对方当做沙包般,一拳一拳的朝着对方的脸上,胸口,腹部,袭去,完全把对方给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围观的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尘闭着眼睛只听见从那场中央传来罗昆痛苦的哀嚎求饶声以及拳头打在身上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黄金突然停手,看向那已经被自己看不出任何模样的罗昆,那原本包围着自己的那一层淡淡的黄色消失,与对方那到处是血的狼狈样,黄金的身上没有沾染到一滴的鲜血,若不是众人亲眼所见,很难想象那罗昆居然是他所伤。 “打人真麻烦。” 只听见黄金对着自己的拳头独自低喃了一声,却让在场听到此话的所有人皆是一愣,在心里狠狠的把他给鄙视了一翻,什么叫打人真麻烦,你自己刚刚不是打得挺爽的吗?可是这黄金接下来的举动,却着实的让众人狠狠的一震,也明白对方为何会这样说,更明白了那女子所说的‘随心所欲’指的是什么,打人的确不是他的专长,因为他只会……杀人! 众人只见那黄金在抬手间,一道金色的灵力便朝着那罗昆劈去,只见一声轰响,再看,那地上哪里还有半分人影,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巨坑,而围绕在那坑的周围,依稀能看到那一条条深深的裂缝蔓延在四周众人的脚下。见此的众人毫不怀疑,对方若是想杀自己,也易如反掌。 这一恶霸就被这群不明身份的人给解决了?众人有点不相信自己所见的,可以预见那对自己孙子极其疼爱的三长老会如何的暴怒,而这一群人即便是实力超群,可是那可是夜家,即便是整个皇室都得对他们礼让三分!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这罗昆已经死去,那剩下的两人虽然回去定然承受着那三长老的怒火,毕竟保护不周之罪名他们还是得担下,而为今之计,便是把这件事情禀报老家主,才能得其庇护,毕竟在他们心里,老家主从来都是公正,绝不寻思。 “要走?” 轻尘突然睁开双眼,看向那两道小心翼翼想要离开的身影说道。(未完待续) 有事 此话一出,也让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轻尘的身上,众人才想起刚刚把那罗昆杀死的那人好像叫了她一声主人,那么说来,她才是整个事件的负责人,那么她的话,自然是让那原本想要离开的两人停下来,僵硬的身子微微转过身来看向轻尘这边,等待着对方发话,生与死只消对方一句话。 “那便帮我带句话给夜北辰,他罗昆是我被风轻尘所杀,与旁人无关,若是他夜家或者是血鹰团再找嗜血团的麻烦,我会让血鹰团永远的消失!” 轻尘之所以说出此话,从刚刚那罗昆的模样便可看的出来,那夜家三长老定是极其纵容他这个孙子,若是知晓那罗昆已死的消息,定会展开报复,而自己根本就不怕他们有所行动,且不说她拥有的那一群能让整个大陆抖三抖的兽兽们,单她一个秘境一收一放间,不说他一个血鹰团,就是他那强者如云,家大业大树大根深的夜家,她也能给他灭了。 可想而知,在自己手中讨不到半分好处的夜家三长老,一待自己离开这都城,那矛头直接便指向那嗜血团,若自己不这么一翻言论,那么这次的插手反倒是害了他们,可能那云大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嗜血团可就真的要在这大陆上消失了。 她是何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大的口气! 轻尘的这翻话无疑如同一颗炸弹般在众人的耳边炸开,不仅仅是那血鹰团的二人为止一震,就连在场的众人也狠狠的吸上一口气,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这名少女到底是何身份,居然对那夜家老家主直呼其名,且语气轻松的说出这翻话,她可知,即便是整个皇族,都不敢轻易说出把这血鹰团一锅端的话。 风轻尘?难道是风家的人,可是也不像,若是风家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一个猎人团而得罪夜家,再则,风家之人也没有这个实力说出这样的话。 似乎有人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来:“风轻尘,那不就是曾经在灵风学院新生入学测试中一战而成为众人瞩目的那个天才吗?难道是她?” “对,我也听说了,算算时间,对方现在也差不多这般大了,不知实力又会变态到何种程度。” “风轻尘……” 轻尘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声,直接就转过身,朝着酒楼内行去,若是自己再不走的话,恐怕将会被这些小兔兔撒娇的声音给淹没了去。果真不愧是那无痕的小孩,这撒娇的个性颇有它当年的风范。 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幅度,风轻尘三字在众人的记忆中只是那灵风学院天才的代名词,有几人能够记起,曾经的风家小小姐同样是叫这名字。 这主角都走了,那群围观的人也各自散去,只余下那场中央依旧站在那的公孙兰已经几名嗜血团的成员望着这酒楼的大门处看着。 “公孙小姐,你说她到底是谁?” 公孙兰同样是没有想到对方不仅救了自己,还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去,让他们嗜血团没有后顾之忧。心中有一种怪异的念头,曾经无数次的听自己父亲说过一人,算算年纪如今也是这般大小,同样喜欢穿白衣,也就是那人,小小年纪有那样的气魄震撼住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父亲现在如此拼命,这嗜血团有今日,同当年那小女孩间接所带给自己父亲的影响脱不了干系。 而今见到的这人,却让她有此念头,怪哉,甩了甩脑袋,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中午了,我们也到这吃饭好了,顺便也谢谢人家。” 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缘由救了自己,自己都得道一声谢,再则,即便是她如此说,那三长老死了孙子,而那刘凌峰死了侄子,是不可能单凭她这一句话就不了了之,待会,定然会找上门来。 轻尘一行六人这次并没有按照惯例在这酒楼的大厅内吃饭,而是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雅间内,白泽点了几个轻尘爱吃的小菜,再额外的点了几十斤魔兽肉,颇有些主人风范的问问那夜默离需要什么,在得到对方否定的回答之后,便挥退侍者。 那群小兔兔们迫不及待的从空间里出来,无痕同那小兔自然是免不了要出来的,以至于原本很宽大的房间反倒显得有些拥挤起来了。 “主人、主人,我饿了……” “爹爹的主人,我好饿哦……” “主人、主人,我要吃……” “……” 轻尘看着这样一个个的孩童,头都大了,不由得感叹一句,怎么这么会生啊,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心念一动,一名男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除去白泽,其他人都不知晓这人的身份,不过从他出现的方式,想来定是同自己主人签订契约的魔兽,只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倒是同那白老大有些相似,魔界的? “主人……” 墨影一身黑衣看了看这四周,对着白泽他们微微一笑,而后看向轻尘,恭敬的唤道。 “墨影,若把它们放到那秘境里去会如何?” 轻尘目光在这一群小兔兔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而后看向墨影问道。自己不可能天天去准备打量的食物供它们食用,由于它们实力还不强,还得靠吃魔兽肉维持身体,不像她的那群兽兽,只是把食物当做零食来吃,想要远行,就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再则,那里将是个能提升实力的地方。 轻尘所想,包括墨影在内的众人自然明白,而小兔在一听到这话,一双眼睛便通红通红的看着无痕,她不想同自己的小兔兔们分开,可是若这是主人的决定,她知道无痕是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秘境听其他兽兽说过,虽然能提升实力,但是小兔兔们去那里恐怕连渣都不剩。 无痕看着小兔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再看向因轻尘这话而安静下来的那群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小兔兔,他明白主人的打算,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吃食的问题。因为他记得,主人曾说过,她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即便是主人很少用到这些契约的魔兽,但是难保以后不会,他知道主人要走很长一段路,也许现在不能用到,但是不代表以后,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孩成为主人的累赘。 “这个,实力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晋级也比平时更快,相信主人也明白,只有通过不断的生死搏斗才是最好的修炼方法,否则,若当一辈子温室里的花朵最后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反而更容易凋零。” 墨影见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自己,略微思考一翻,便如此答道,不过显然,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针对无痕他们说的。 “无痕,你说呢?”轻尘点了点头,便看向无痕问道。 安抚了下身边的小兔和自己的那一群孩子,早已下定决心要跟着主人一辈子,那么唯有不断的强大才能更好的呆在主人的身边,点点头,说道:“全凭主人安排。”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那看向那一群兔子时脸上的担忧却依旧是落入了众人的眼中,见此的墨影只能做回好人,灌注灵力的声音在无痕的脑海中想起。 “这个你无须担忧,只要他们在这秘境里,便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是真的受到生命的威胁,我会出手相救的。” 秘境里的一切,原本就与他息息相关,这些事情,有他在,本就不需要轻尘去操心,况且,那秘境内的一切生灵,必要时都得听他指挥,为主人所用。这些他并没有告诉主人,并不是刻意的隐瞒,而是主人从来就不曾问过。 墨影的话无疑让无痕向吃了定心丸般,一阵敲门声传来,数到白色的光芒便飞入轻尘的体内。只见那几名侍者把轻尘他们所点的东西都送了进来,尤其是那一大盆的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魔兽肉,所有的饭菜都上齐之后,侍者看了眼轻尘他们,便礼貌的退去,只是在心里有些感慨,这群人可真会吃。 其实这无怪侍者会如此想,因为从来没有主人会带着自己的魔兽上酒楼点菜吃饭,为他们花钱点那已经烤熟了的魔兽肉,契约兽永远都是契约兽,是仆人,哪有多少主人肯为仆人花这钱的,大多是魔兽自己去觅食而已,而且大多数的都是生肉,也只有轻尘的这一群魔兽好这口。 白泽起身直接把那一大盆的魔兽肉端起,放在靠着窗边的桌子上,笑着说道:“小家伙们,饿坏了吧,快出来吃吧。” 此话一出,数到白光直接从轻尘的体内飞出,一群小兔兔直接幻化出本体,一群洁白的兔子直接朝着那一大盆肉飞去,吞了吞口水,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迟迟未开动,而后齐齐的看向自己的爹爹。 这是怎么一回事?轻尘挑了挑眉,却见无痕从那一大盆肉里割出一小部分出来后对着那些小兔兔示意,轻尘才见那群小兔兔迅速的扑到那肉堆里去大块的剁了起来。再看看无痕把那割下来的肉分为两部分,自己吃少的一部分,而后给把大部分的肉都给那小兔吃,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他们这样的举动看在一群人的眼中各有着各自不同的心思,轻尘见此,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自己刚来这时,这无痕估计也同那些小兔子般吵着要吃,可现在,以为人父为人夫,变得有担当了。 白泽看着这一群人,眼中却是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而后低头温柔的看向身边的轻尘,想象着他们以后的小孩将会是什么样子,他希望是个同小主人这般的女儿,那样他会无限纵容下去的。 至于那黄金同火凤,特别是黄金,那眼睛都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看了眼身边的火凤,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那嘴角微微扬起,就那神情,一看便知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至于火凤,只是白了眼身边那笑的一脸痴傻的黄金,这丫有病。 唯一没有感觉的恐怕就是青龙了,就那样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了起来,眉头微微一皱,只是觉得这外界的环境有些吵闹而已,要不是这些是那无痕的小孩,是小主人的兽兽,恐怕早就一掌劈去,从此世界安静! 夜默离可以说真的没有什么存在感,这青龙好歹也算是一冰雕型的人物,那身上的寒气让人不能忽视,可这夜默离是真的如同空气般的存在,并不是他的实力有多强到让人无法忽视,而是他的性子,如果不是特别感兴趣的话,或者是你去问他,否则他就如同一哑巴一样。 但也正是这般,却同轻尘他们在一起,反倒没有半分的格格不入之感。圆桌上,因为夜默离早已知晓他们的身份,青龙他们也乐得不用去吃那些无用的东西,所以便只见两人低着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而在一旁,依旧是白泽为轻尘添饭夹菜,气氛倒也和谐。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房间内的氛围,让正吃着的众人手中一顿,小兔兔们动作极其一致的把目光调向那门口处,眼中满是怨念,这时候谁会来打扰他们的进食,而后相互可爱的对望了一眼,直接连那盆带肉的化为道道白光飞入轻尘的体内,回到空间里吃,这回,总没有人会打扰的吧。 小兔兔们走了,这无痕同小兔二人只是对轻尘微微一笑,便随着它们的孩子回到空间里去吃,若是这无痕老大不回去,恐怕这些小兔兔端着的那盆肉就是给其他兽兽吃的了,其他的也许会让让,可是这食物嘛可是会抢的哦。 见此的轻尘嘴角微微抽搐,有你这样吃的吗?吃肉就算了,居然还把盆带走,果真不愧是那厮亲生的。可是这个时候,谁会出现在这?若是那三长老,恐怕这门应该不存在了吧,那么是? 黄金被火凤一个眼神示意,完全的一个妻奴形象,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映入眼中的便是一身红色劲装的公孙兰,可是这黄金接下来所说的话倒是让公孙兰一愣。 “你是谁?” 在黄金的眼中,从来就只有两样东西的存在,第一是金灿灿的宝贝,第二便是火凤,不过现在这两位的顺序调转了,第一是火凤,第二才是金灿灿的宝贝,也因此产生了第三样,那便是肖想火凤的一律被他视为眼中钉。所以即便是今日,他杀死那罗昆,为的不是这眼前的公孙兰,而是火凤。 换言之,除非这公孙兰穿着金缕衣,否则黄金根本就不会看上一眼,更别谈记得对方的容貌什么的。 公孙兰本通过小二打听到他们这行人所居住的房间,想前来道谢,却没想到这开门的便是那个直接救了自己,杀死罗昆之人,刚想道谢,却没想到对方如此一说,当下一句话哽在喉咙中,有些尴尬。 众人也没有想到这敲门的会是那公孙兰,不过却也没有半分的惊讶,毕竟主人救了这公孙兰是事实,对于她来这想要干什么也心知肚明,但是对于这黄金的话,除去那依旧优雅的吃着饭菜的夜默离怀疑这黄金是不是有健忘症之外,其余人一副都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 火凤可谓是眼中含笑的看着门外的公孙兰,不错这臭龙还真是让她安心,恐怕即便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前,他也不会心动半分。若是这女子来个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戏码,估计这黄金也只是会让对方把所有的钱交出来然后放对方离开。 “有事?”轻尘停下手中的吃食,看向眼前的公孙兰问道。不过,既然她来了,自己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有些事情问问也是可以的。 黄金见主人这么说,直接回到位置上,一屁股坐下,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却没想到能赢来了这火凤的一个香吻,虽然有些莫名,但是也可谓是心花怒放,一时间笑得一脸的白痴样。直接带着火凤去到那窗边的位置坐下,把自己本身的位置留给那进来之人。(未完待续) 雷声大雨点小 却见公孙兰身后,同有几个嗜血团之人,那个个脸上皆青一块紫一块。公孙兰把目光看向轻尘,礼貌的说道:“刚才多亏姑娘出手相救,公孙兰在此谢过!”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等着对方接下去的话,她应该还有话说才是。 公孙兰见面前的女子神色没有半分的变化,略微思考了一翻,便好心建议的说道:“姑娘可知那罗昆的身份,也许姑娘不曾放在眼中,可是那夜家三长老定然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宜。” 听到此声的轻尘挑了挑眉,对于对方的好心建议不置可否,在她风轻尘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逃这个字,不过,她今天的确是要离开这里,他们来不来那便是他们的事情,她可不会在这等着他们,要报复的‘机会’可只有一次。 “嗯,我知道了。” 轻尘只是点点头,应答后,接过白泽递来的茶喝了口,便看向那公孙兰问道:“听那罗昆说你们嗜血团接了那天级任务?那是什么?” 轻尘的这话无疑让公孙兰一愣,脸色更为焦急,这人连那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天级任务都不知晓,恐怕定然不知晓那血鹰团在这大陆上的地位,更别提那夜家,估计不过是放狠话而已。 “你还是快走吧,迟了待会他们就会找上门来的。” 轻尘依旧不动如山,嘴角微扬,反倒是看向白泽说道:“你看他们果真不愧是父女俩,这连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样,若是云大哥在此,听到这翻话,定然要笑话人了。” 白泽点了点头,对着轻尘宠溺的一笑,自然是知晓这轻尘所说的话是何意,那在临江镇的白府,事后那无痕曾告诉轻尘这件事,她也知晓当时那公孙翼把那无痕的鬼画符当做她的杰作了。 其余人并不知晓这轻尘说这话的含义,包括火凤他们,毕竟那时他们并没有遇上轻尘,还在魔兽森林中过着逍遥的日子。 “你认识我父亲?” 公孙兰没想到轻尘会这样一说,那么她口中的云大哥岂不是自己嗜血团的团长云战天,云叔叔,才明白原来对方救自己并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卖的不过是嗜血团的面子,这也应了对方的性子,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清冷气质的女子又怎么会出手救自己这个毫不相干之人。想到此的公孙兰反而有些后怕,如果当时那罗昆没有出言侮辱自己嗜血团,没有抬出自己父亲的名字,那么此刻的自己又是在哪? 见对方点了点头,公孙兰看向那依旧一脸淡然的轻尘,想起云叔叔给自己说过的一个小女孩,同爹爹给自己说过的那小女孩很可能是同一人,虽然名字不同,但是在此时,她却觉得定是同一人,风无名,白云都是眼前的这个叫风轻尘的女子,那灵风学院的天才级人物便是眼前的这位了。公孙兰想到此,便试探性的问道:“你便是云叔叔口中的风无名?” 听闻此的轻尘只是点了点头,明显的看到那公孙兰身后的那几人眼中充满震惊的看着自己,这?想到那同云战天一行人上赤寒山那次,无外乎这云大哥定同他们说了那次的事情吧。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级任务是什么了吗?” 轻尘不想再继续纠结下去,直接问出自己说要知晓的事情,不过有人却偏偏要扰他们的兴致,正当这公孙兰想要开口之时,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轻尘所处的这雅间的房门便被人一掌给拍的木屑到处乱飞。 那刚猛的灵力直接朝着轻尘几人袭来,正待这公孙兰同那夜默离催动体内的灵力刚要做出反应之时,便见在轻尘身边的白泽看似无意的大手一挥间,那朝着自己这一群人飞来的那些木屑已经灵力悉数被挡了下来,并且比之更猛的一道淡蓝色的魔力挥出朝着这门外袭去。 比之更响的撞击声以及片片哀叫声传来,轻尘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用去想也知道那在外的是谁,那一声苍老的暴怒声可不是刘凌峰所能有的,那便是一人,夜家三长老。 “是谁杀了我孙,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一群人在一老者的带领下,个个手持兵刃直接闯入这轻尘的房间内,而这带路的便是这酒楼的侍者,在瞥了眼轻尘等人,用那肩头的毛巾拭了拭额头不断滴落的冷汗后,便悄悄退下,刚刚若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躲在后头,恐怕现在自己就得躺着了,本以为这夜家是难惹的主,可是现在看来,这两边都是难惹的主。 处在暴怒边缘的夜三长老一双眼睛阴狠的看着在座的一行人,当看到夜默离时微微一愣,问道:“默离小子你怎么在这?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死昆儿?你还是不是夜家的子孙!” 那罗昆不认识这夜默离那是因为这夜默离总是深居简出,再则也是在那灵风学院内,而这夜三长老不可能会不认识。 “夜三长老,你认为我阻止有用吗?多行不义必自毙,你那孙儿是怎么样的人,难道还要我说吗?” 夜默离始终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面对着那夜三长老的呵斥只是放下手中的碗筷,喝了口茶,平静的说出事实。人总是这样,若不是他一贯的纵容,那罗昆会有今日。 虽然事件是因公孙兰他们一行人而起,但是在此时,她们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成了旁观者,更加让他们意外的那便是这一行人中居然有个夜家的,而且夜默离,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夜家大长老的孙子,灵风学院的又一天才才是,可是他说出的话,却如同一个旁观者般。 “好你个夜默离,翅膀硬了不是,想当年你父亲……”显然这夜三长老没有想到夜默离不仅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之人把自己的孙儿打死,连尸骨都不剩,咆哮的说道。 “住口,我敬你是夜家长老,但我父亲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指点。”夜默离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指尖略微有些发白,温润已不再,眼底一片阴暗,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丝毫不逊于青龙。 他这话说得的确不错,并非所有的夜家长老都姓夜,眼前的这位便是其一,不过当年因为对某人有恩,又实力超凡,才破格为这夜家长老。 此时的气氛还真是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轻尘虽对这夜默离的反应略微有些不解,对于那夜长老说的话颇有几分好奇,但是那始终是别人的事情,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难道那两人没有把在下的话带到吗?夜三长老。” 轻尘这么说,无非是让那夜三长老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自己,而且她也不想多同他们浪费时间,毕竟当时那夜默离在那黄金殴打罗昆时并未出手这点让轻尘很满意,不是个是非不分之人,他罗昆的命就是命,那那些被他玷污的女子的命就不是命。 话语极轻,也极为平静,却让在房间内的所有人都能够听个明白,尤其是那公孙兰一行人,那公孙兰尽管现在知晓那风轻尘便是当年那在赤寒山上被嗜血团的那一众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可是这时隔六年,也不知对方现在实力如何,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既然已经有一个夜家的人在场,就由他们夜家自己调和,毕竟这夜默离的身份也不低,那三长老也不可能把他怎么办,就如他所言,夜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还得多掂量掂量。 无关这公孙兰会如此想,毕竟这在她眼中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也是大多数人明智的处理方法,但是这也仅限于实力低于这夜三长老的,对于轻尘来说,一个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也只相当于六级神兽而已,在她的空间里一抓一大把,而在自己身边的这些,随便一人都能将这眼前之人秒杀。 无疑轻尘的话无疑是让盛怒中的夜三长老彻底的火山爆发,对着轻尘就是一掌挥来,也不顾及这是在哪,身边有谁,如果真是普通的一群人在他的面前,别说这人,就是这房间也定然被这一掌给击得粉碎,更有甚者还会殃及池鱼。 “风轻尘是吗?好大的口气,就让老夫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我血鹰团给灭了。” 灌注灵力的一掌便伴随着这声呵斥声朝着轻尘这一众袭来,这其中还包括了夜默离在内,这夜三长老丧孙心切,已然对他们都动了杀心,想连夜默离一起杀死,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手,自认为在场的不过一群御灵贤者级别的人,即便是那天才夜默离,也不过只是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而已。 白泽只是大手一挥,一行人包括那公孙兰在内的都被收于结界内,散发着淡蓝色的结界壁直接同那深紫色的灵力相撞,在这结界内的众人无事,可不代表那些在结界外的没事。这房间内除去那那夜三长老一人,在其身后的夜家弟子皆被这股灵力波及受了或大或小的内伤,实力差的直接吐血晕了过去,在看看这整个雅间,哪里还能当是房间,整个临窗的那面墙被击得粉碎,真可谓是站在楼上看风景的绝佳地方,因为再无半点的阻碍。 “完了?” 轻尘让白泽撤去结界,直接对着看着自己双手错愕不已的夜三长老问了句。也不期待着对方的回答,便直接对着青龙说道:“既然他夜三长老无视我所说出的话,那么我风轻尘也不顾及他夜府的面子,给我把他扔出去。” 不得不说这青龙的办事效率那叫一个高啊,在轻尘的话音刚落,众人还来不及过脑之时,电光火石间,众人只见一道青光一闪,一个不明物体便朝着那已经没有任何阻挡之物的‘窗外’扔去。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在众人耳边响起,也让众人回过神来,看向房间内,哪里还找得到那夜三长老的身影。 “这、这……” 公孙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她真的做了这事,把那夜家位高权重的三长老给从酒楼的二楼扔了出去。这酒楼可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并且还是身处都城,可以想象她风轻尘三字将在今日再度成为一神话般的存在。 “你们还不走吗?难道也想这么下去?” 轻尘对着青龙微微一笑,赞赏的点点头,而后看向同样愣在那的夜家一众弟子,轻松的问道,那表情便是如果你们不走,那便是如同那夜三长老般的下场,她请你们走。 一群人因轻尘如此一说,心中一惊,个个朝着楼下行去,就怕走完了被对方给扔出去。 “走吧,我们也下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那夜家老家主应该在楼下等着我们了。” 轻尘说完便率先朝着这房间外行去,夜默离听到这到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本就意料之中般,倒也是让那公孙兰心中微微讶异,这些她又是如何猜到的,那夜北辰若真的在下面的话,又为何会让那夜三长老上来动手而不阻止呢,这夜三长老被一小辈扔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那本人的面子,更是他夜家的面子。 轻尘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夜北辰,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实力吗?还是在借我的手把这对你夜家有恩的夜三长老给废掉,你夜家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事留给她来做,毕竟夜家竟能在这片大陆上地位如此之高,精明的你又怎么会不知这夜家的这蛀虫呢。 可行至这走廊中,便见那店内侍者立于一旁,朝着轻尘憨笑着说道:“这位小姐,你看这房间……” 意思很明显,无非是要钱而已,却见那轻尘对着那侍者一个冷眼扫过,红唇轻吐:“这不是你们店自找的吗?若是那夜三长老来此,你们不告知客人我的位置,那房间现在不是还完好无损的吗?二来这饭菜钱,你们店内招呼不周打扰客人吃饭的事情我都没找你们算账,还来问我要钱?要命吗?” 最后三个字看似低语,却满含威胁之意,也就是你要钱还是要命?二选一,谁会选钱谁傻。能当侍者的当然不是傻子,弓腰赔笑的让轻尘一行人下去。(未完待续) 悬赏任务 “小主人,你吃霸王餐。” 青龙的话在轻尘的身后响起,没有任何的情绪,完全是如同叙述事实般。这也是众人第一次见自己的主人吃霸王餐,轻尘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说道:“主人我也很穷。” 此话一出,却让众人眼神一闪,嘴角微微一抽搐,尤其是黄金,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轻尘那抚着下巴的手,那一只五彩琉璃镯内有他这多年来搜集得来的金灿灿的宝贝一大堆,想到这个就肉痛不已。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有些东西,即便是皇宫里都没有,因为这普通的宝贝他还看不上。 不出意外,当一群人走到楼下之时,便见在那大堂内的所有客人都停下了手中吃东西的动作,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轻尘的身上,便是她,为这都城除去一恶霸,也是她,把这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夜三长老给扔出来,不给夜家一个面子,更是她,放出话说若夜家找那嗜血团的麻烦,她便把那天下第一团血鹰团给灭了去。 她,便是……风轻尘。 轻尘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把自己的目光看向在这大堂非常显眼之位,那坐在那的一人,夜北辰,她那个不承认的‘外公’。 众人的目光紧紧的追随者轻尘的步子,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轻尘并没有朝着这酒楼的大门外行去,而是自投罗网的直接走到那夜北辰的身边,毫不犹豫的直接坐下。而更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按照这事态的发展,这夜家的老家主夜北辰不是该对这眼前的小女孩怒目以对吗?甚至是暴怒吗?可是这怎么的也不可能是微笑,而这接下来说出的话,也着实把他们给狠狠的震上一震。 却见这夜北辰对着眼前的风轻尘一脸慈祥的说道:“五年不见,还好吗?” 他从那夜老头的口中得知她入那秘境已经五年,不知情况如何,本在今早收到那夜长老传来的消息,她居然要离开这灵风学院,而且夜默离居然跟她同行,只是连那夜长老都不知晓她现在的实力,想来在五年前就能以一己之力战胜那半魔之祖,如今的实力恐怕即便是自己都无从超越。 原本在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夜北辰打算派人前去打探其消息禀报自己,毕竟这下一任的内定的夜家家主跟着这轻尘到处闯荡,这安危自然要有人关注才行,却没想到居然她的消息便出现在那夜家弟子的口中。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他还想要说什么吗?若是不说,她便走了,毕竟她可不想对一个把自己算计了进去的人和颜悦色。 “默离,你真的打算好了?”夜北辰随即又看向夜默离,问道,十足一个和蔼的老者,哪有半分的家主之气。 “我想……” 这是什么情况,有些期待此时的夜家家主会如何对那女孩一行人,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一翻景象,哪里有他们所期待的暴怒火拼的场面,他们看起来不仅认识,似乎这关系有些不同,也难怪这女孩会对他直呼其名。 轻尘眉头微蹙的看着这夜北辰,这老头他到底想说什么,当着这众人的面同自己套近乎,他有空她没空理他,直接说道:“我想我之前所说的话您应该知晓了,那么若有人找那嗜血团的麻烦,我不介意斩草除根,而你,没有下次。” 最后的话,轻尘可谓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平生第一次被人算计进去却不能反将对方一军,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因为她不想再同他们夜家有所牵扯。 可是这夜北辰接下来的一句话,便是又把这轻尘给算计进去了。 “哈哈,不愧是我夜北辰的外孙女,就得有这份气魄。” 他毕竟是夜家老家主,得为自己夜家做打算,而这话一出,却把轻尘损落他们夜家的面子给拿回来了,毕竟如此一说的话,那整个大陆上的人将把焦点集中在夜家又出现一个天才的话题中而不是夜家三长老被一外人给扔出去。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此话在某种程度上可谓是一点都不假。 轻尘只是狠狠的看了眼那笑的一脸灿烂的夜北辰,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身份,今日他把它拿出来说,无疑让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对他夜家所造成的后果利大于弊。也罢,从此山水不相逢,各走各的,这夜家外孙女的称号她不承认,谁又能说什么。 没有继续停留,直接朝着这酒楼外行去,身后跟着青龙他们,至于那公孙兰,还是愣在当场,今天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不仅救自己之人中有一个是夜家的,而且这救了自己的还是这夜家老家主,夜北辰的外孙女,也就是现任夜家家主的侄女,这权衡一下,那罗昆的身份与她一比,可真是天差之别,难怪她会如此不把那夜家放在心上。 等回过神来,却哪里还有轻尘他们的影子,耳边传来的无非是众人窃窃私语声,对于所说的话,除去那关于轻尘身份的议论,便是这嗜血团如今找到夜家这座靠山什么的。没有再听下去,公孙兰同其他团员回到订好的房间内,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直接出城吗?”黄金手牵着火凤走在最后,看向主人的背影问道。如果出城的话,那么他又得当苦力了,因为有自己在,青龙老大是不可能让自己同火凤踩在他的身上的,那么只有自己当主人的坐骑了。 “不急。” 轻尘说完便偏头看向身边的夜默离问道:“你知道在这都城的猎人公会在哪吗?” 被问道的夜默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轻尘,微微一愣,便想到了在那酒楼雅间轻尘问那公孙兰的问题,想来是想知道那天级人物是什么? “往这边走。” 夜默离指着这大道中的其中一个分岔口说道,便率先走在前头,当起了带路者。 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这猎人公会的大门前,不得不说,这既是都城,猎人公会比之前轻尘在那些小镇上所见到的要大的多,在那公告栏前已排满了人,想要看那公告栏上的任务还得费上一翻功夫。 正当这轻尘想着如何挤进去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而自己被那白泽环在怀里,这气息颇为熟悉的让轻尘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这股熟悉的威压正是从青龙的体内释放出来的。逼得那看公告的一众不得不把所有的精神都用来抵抗那股威压了,有些实力差的,已直接晕过去了。 轻尘见此只是微微的摇一摇头,他办事可真是从来不考虑别人是怎么想的,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谓是真正的做到凡是随心所欲了,也罢,都这样了,低调已经是不行了,那便更加高调好了。想也能猜到这都城明日里定要传出自己拥有一头上古神兽的消息。 穿过众人,立于这公告烂前,不用去找,在这红纸之首,金黄色的字体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天级任务,细细的看下去,也让轻尘对这任务有所明白了。 这所谓的天级任务根本就不是由个人发布的,而是由他们猎人总公会发布的,这次的任务便是前往迷雾山谷寻找传说中的拥有上古神兽血统的无相灵龟,取其身上的一块龟壳,至于这酬劳则是以乌晶币计算的,轻尘也没有去细数到底有多少个零。而是把兴趣集中在这无相灵龟身上。 这天级任务中对这无相灵龟有了详细的描写,其形状同那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玄武有别的便是这灵龟并没有尾巴,外壳水火不进,刀剑难伤,防御地极其高,这也是为何要那龟壳的原因,想来定是某位锻造师所需,拜托这猎人公会发布此任务。 不就灵龟的一块龟壳吗?可知这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凶险无比,要不也不可能把其列为天级任务。且不说你如何从这灵龟的身上取得这样东西,单这无相灵龟生存的环境便知,迷雾山谷,连轻尘都没有多大的把握平安的走过,更何况是他人。 自古以来这迷雾山谷就是比那魔兽森林,更神秘,毕竟无人知晓这其中的到底存在着多少强大的魔兽,甚至不知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上古神兽的存在,所以,要完成这任务至少要保证能有命活着回来。 再则,那无相灵龟,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无人知晓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分布在哪,只是通过传闻中得知这东西喜好同那石怪穿山甲般,不过不是穿山,而是躲在地底下。更加的无从寻找,除非你够幸运,而且活了这么多年,相信至少拥有超神兽的实力。 灵兽的壳如此坚硬,即便是碰上了对方,在实力悬殊之中,又要保命又要从对方的身上取得一块龟壳,实在是难上加难,而且龟壳水火不进,刀剑难伤,唯一取得的方法便是比比谁强,打破无相灵龟加诸在龟壳外的一层保护结界,话虽这样说,但是可想而知,有多难,又有几人能同拥有超神兽实力的它相抗衡。 真的达到御灵圣者实力的,那必定已站在了这个大陆的顶端,又怎么会对这个所谓的天级任务看上眼,也唯有那些实力颇为强悍的猎人团队方才接此任务。 也许是这天级任务难度系数实在是大,原本规定的只能由团队接替任务的,在这任务中却没有任何的限制,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团队,在这其中,可以几个猎人团队的人相互协作,最后共同完成的话,赏金由他们自由协商分配,而这团队晋级的名额却没有限制。 轻尘看完之后,便明白了之所以那罗昆能如此肆无忌惮,估计除了仗着本身的后山,还有便是这天级任务的危险性,至少在他的眼中,嗜血团一众去那定也有去无回,他也就不必担心到时那公孙翼等人对他的报复。毕竟要阴一个团队或一个家族有一定的难度,但是要杀一人还是很简单的,毕竟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暗杀永远都是报仇的最好方法! 对青龙看了一眼,也不理会那群冷汗淋漓的众人,直接朝着这猎人公会的大门内行去。那众人只得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轻尘那一行人的背影,心中无一不浮现出疑问,她是谁?原本众人对于这天级任务的议论声也转到了轻尘一行人的身上,毕竟那天级任务中的那无相灵龟也只是个传闻,有没有都是一回事,可这眼前所见的可是真的。 “喂,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刚刚的气息可是身为上古神兽才有的,是不是?”一位猎人打扮的人实力也算颇强的,拥有中期御灵贤者的实力,用宽大的衣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看向身边之人,问道。 却见身边之人可没有他如此好的状态,那一脸的苍白无色,衣服已经紧贴与后背,额头上不断的汗水往下落,一副虚脱了的模样,眼睛看向公会大门的方向哭笑的回答道:“我说老兄,你看看我这样子,就我这实力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这是哪里来的变态啊,有如此强悍的魔兽也不用在这显摆吧,这不是要我这条小命不是?” 说完人直接瘫软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在都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同样一脸菜色的人自言自语道,说完还看了看四周,看到不少人同自己一般模样,心里也多多少少平衡了点。 “这我知道……” 一句如同蚂蚁般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调过去了,寻找了半响,才发现这话是从一个已然瘫软在地的人口中传来的。 “兄弟,你知道他们是谁?”见对方不过是一拥有御灵王实力之人,想来对方如此狼狈也乃常情,一人把对方扶起,问出众人心中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就在这之前,他们把那血鹰团的那罗昆给杀了,并且……” 此话一出,无疑让听到此话的众人心中一惊,略微有些狂喜,那罗昆谁不知道,就一人渣败类,他们这些猎人虽然看不过去,但是却也未有人去强出头,毕竟这人的身后可是两座大山,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还是不沾染为好。不过也让他们明白这些人定不是久居都城的,应该只是路过碰巧碰上了那罗昆做那欺市霸民的事情才出手的,难道他们不担心夜家那三长老的报复吗? 他们不过只是拥有一头上古神兽而已,那夜家实力超强之人可是一抓一大把,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应该人人都懂,他们看样子也要倒大霉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却见那说话的人再次抛出重磅炸弹,说出那未完的话语:“并且对方还放出话说:‘那便帮我带句话给夜北辰,他罗昆是我被风轻尘所杀,与旁人无关,若是他夜家或者是血鹰团再找嗜血团的麻烦,我会让血鹰团永远的消失!’” 此话一出,那原本叹息的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的是他们所说的话吗?有谁敢对那夜北辰直呼其名,这么说的话,对方是在知晓夜家,知晓血鹰团的情况之下把对方给杀了,这些人,还真是胆子够大,就这行为,这气魄,就够让他们汗颜的。 外面的议论声依旧在继续,而轻尘他们已经来到这工会的大堂内,大多的都是猎人打扮,有些风尘仆仆的应该是来交付任务的,有些一脸兴奋的拿着手中的本子排着队等着领取任务。当然这工会中除去猎人的话,还有一小部分是前来发布任务的,大致的格局同轻尘之前所见过的猎人公会差不多。 轻尘环顾了四周,便直接朝着那领取任务的那一队走去,其他人自是跟从。虽然轻尘这一行人的打扮并不像是猎人,但是在这里面的人也未知晓在其外发生的一切,更未知晓这轻尘他们做过的一切,只是偶尔有几道打量的目光射向他们,当然大多数的还是把视线停留在了火凤身上。 其实轻尘本可以在知晓这天级任务之后直接离开此地前往下一站,之所以如此在这长时间的排队等候完全是因为在那天级任务下的一行备注,那上面写着唯有接下那天级任务才能得到猎人公会派发的一份关于这迷雾山谷的地形图,精确度是这市面上最高的,且还会画出那无相灵龟的大致所在地。(未完待续) 人生何处不相逢 轻尘知晓那所谓的大致所在地,没准就那公会的人随意的在那地图上画上一个圈,但是,关于这迷雾山谷的大致地形图,相信这猎人公会的人不会作假,毕竟这地图在关键时候可是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至于轻尘,她只要那迷雾山谷中的地形图便可,能不能碰上那无相灵龟,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毕竟,兽兽她够多的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魔兽而冒险。 火凤和黄金并不知晓主人为何要排队,但是也只能在其身后陪同,至于这个黄金,可谓是以一副十足的护花使者的模样站在火凤的身边,只要有人朝着火凤的身上打量,那么他便用眼睛直接杀回去,颇有些‘乐’不知疲。 当前面的人接领任务离开后,轻尘向前一步,直接从手镯内掏出都快被她自己给遗忘了的那本橙色的领取任务的本子,递于对方面前。看着眼前的人,颇有几分熟悉的味道,却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无关紧要的人不记起也罢,只是在轻尘身旁的白泽在看到那人时眼神微微闪过一丝的惊讶,什么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便是。 “我要接那天级任务!” 此话一出,顿时让那正微笑着的人脸部一僵,眼神闪了闪,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橙色任务本,再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孩,如此反复几次,似乎想再三确认自己有无听错般。 “我要接那天级任务!”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她知晓,当年在那魔兽森林便听那刘凌峰说过,甲乙丙丁戊级任务是需要凭借完成任务的数量和等级来接替的,但是人、地、天三级是不需要的,毕竟,人地天三级猎人团队也不是依靠实力划分的。 “你、接那天级任务?” 显然这名猎人公会的人对于自己所听到的有些不确定,这说话的声音也突然的拔高了些,反而使得这个大厅因他的这话,或者说是因那天级任务四个字而安静了片刻,皆把目光看向轻尘一行人,暗自猜测这猎人团队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未见过? 虽然他们的实力皆是在御灵贤者级别,但是要拿下那天级任务,几乎是不可能,毕竟这些天在这猎人公会中谈论最多的那便是那天级任务,那迷雾森林四个字可是让人闻之色变,那可是连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之人都不敢轻易前往的地方,要不这天级任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悬赏金额。 在把视线从轻尘他们一行人的身上移向那接待手中的本子,众人眼中无一不露出仿佛被雷给劈了的神色,这即便是拥有御灵贤者实力的猎人,也不至于等级这么低吧,唯一的解释那便是这群人根本就不缺钱,可是若不缺的话,为何去接那天级任务?他们傻啊,那可是过命定的钱,可不是小孩过家家让他们玩玩的。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轻尘话语中有些不耐,上次领那甲级任务,也是被一群人给盯着,这次自己明明本子上的等级同自身的实力相符,又有什么问题吗? “你确定要接?那任务可是极其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命就交代在那的。”接待见轻尘是女子,便好心的提醒! “接。” 轻尘已经不想再和对方说下去,只是想拿到那地图便走人,这眼前之人再不给,她真的可能会直接抢了去,纯属在这浪费她的时间。 接待见自己好言相劝,对方也不理会,便也不再多言,毕竟有人一心想送死,你拦着也没用。直接拿起轻尘的那本子,翻开,当注入丝灵力在那页面中,目光朝那本子的左边一扫,见一星四杆,再看了看轻尘一样,想想也正符合对方的实力,甲级、御灵贤者。 但当想要把这次的天级任务输入那本子时,在看到这本子上所显示的资料,不由得让接待的心狠狠的震上一震,那拿着本子的手都略微的有着一丝的颤抖,便是这名字,这资料,依旧是那简简单单,只是那上面的年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在逐年增长着。 风无名,十五岁,女,青城人氏。 还有那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让他每每想来,都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保守秘密最让人放心……” 当年的自己曾被一个小孩如此威胁,曾被不少人不知事情真相的人笑话了很长一短时间,却没想到,事隔六年,自己居然再次碰上了对方,而对方如今自己所看到的实力,估计也是假的吧,她,又变态到何种地步。 “你、你是当年那小女孩?” 如此一问,似乎想要确定自己是否看花了眼,可是在那任务栏明明白白的显示着,甲级任务……云灵草,这又怎么可能会错。 嗯?轻尘到时没想到对方会有此一问,眼神闪了闪,只是觉得这眼前之人有些面熟而已,白泽的话语适时的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他便是当年在那秋石镇中的猎人公会被你威胁的那公会之人……” 白泽眼中含笑的看着偏头看向轻尘,那时候的小主人很可爱的样子,而那段记忆只属于小主人、他和无痕外加加两只在空间内的青龙同梦魇。 点了点头,轻尘嘴角微微扬起的看向眼前之人,眼中闪着一丝的算计:“那么这次,相信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当年对你所说的话了吧,而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说白了,轻尘这一切要总结起来不过四个字‘你丫快点’。 接待听闻此,眼神一闪,嘴角微微抽搐,这话听一遍便够了,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已从未有过的速度迅速的在这橙色的本子上注入新的任务‘天级任务……无相灵龟龟壳’后,再迅速的把那本子连同一张地图往轻尘的面前一递。 见此的轻尘不由得总结出一点,那便是威胁总是最有效的使用方法。拿过那本子,看也未看,便直接的扔入了手镯内,而后摊开地图,直接在这地图上扫视了一圈,根根黑线冒出。 这便是这猎人公会所说的这整个大陆上最精确的迷雾山谷的地图了?那几条如同蚯蚓般的线条同几个大小不一的圈圈,以及几个不是是地名或者是魔兽名字的字样,这便是地图?自己等了这半天就等来了这个,这让轻尘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般,那个备注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人,那个在灵风学院开学之时的那公告上的字同此时的字似乎同属于一人,那个白老头! “这也叫地图,谁画的?” 直接把地图往白泽的手中一递,看向眼前的男子问道。且不论这地图的精确度到底如何,既然有人能画出这地图,那么必定是去过那迷雾山谷,她便直接找来问问那山谷中的情况便可,让自己对那迷雾山谷中的事情不会仅仅的只限于传闻。 “这、这个是那白老画的。” 被问的男子吞了吞口水,这画得确不像是地图,但是却也是地图,毕竟能从那迷雾森林内出来的本就没有几人,谁又会去辨别它的真伪。 得到此回答的不仅是轻尘,连同那身后的一众,皆是一脸的无语。男子见轻尘此时的神情颇为不悦,为了不殃及他这条小池鱼,便接着说道:“那白老现在正在这猎人公会,我带你去。” 说完对身边之人交代了一翻,便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轻尘一行人,便在前引路,带着他们前往这猎人公会的后堂。 原本这大厅内便有一些人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此,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工会的人好像认识那一群人,而且这态度上的转变也让他们颇为好奇,尤其是当那份传说中迷雾山谷的地形图被轻尘质问时,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是把绘制这地图之人也说了出来。 白老,想必就是那灵风学院的拥有初期御灵圣者实力的白长老,他绘制的地图有谁敢如此质疑,众人在心中难免再次感叹轻尘年少气盛,等着那群人被轰出来。 跟随着这男子来到位于这猎人公会大厅后的一间房间前,正当男子想要敲门时,一道略为得意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我这招不错吧,你所需要的那东西没准真的有人能帮你找到,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这声音毫无疑问的便是那白老头的声音,轻尘制止那人敲门的动作,就这样站在门边继续听下去,而且越听眉头越加的紧皱,若是现在的白长老知晓站在这门外的是轻尘的话,估计便不会接着说下去。 “接替我发布的那天级任务的人的确是多了起来,但是,他们不过是冲着你的地图而来的,任务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完成。” 同样略微耳熟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这声音是…… “我说华老头,你这个就别管了,单那悬赏的金额那么巨大,而且他们手中又有我画的关于迷雾山谷的地形图,既然已经入内了,谁不想试上一试。” “嗯,这倒也是,不过,你那地图……” “这个地图,毕竟迷雾山谷中也没几人去过,不会有人知晓是老头我随便画的,再说了,那大概的地理位置还是正确的,至于那魔兽间的地盘,时隔这么多年,哪里又有个准头。” “可你这……”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让那带路之人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知晓这接下去还会听到什么,想了想打定主意狠了很心在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说道:“白老,有人找您。” 门内的声音也因这人的敲门声而停顿,随后又响起:“谁啊,今天又有几个领取那天级任务?” “你自己看看吧!” 男子说完此话,直接对着轻尘他们一个和善的微笑后,便急匆匆的独自离开,就怕会被对方给留下来。 轻尘并没有等着那白老头把门打开,而是直接一掌把这门给劈了开来,映入眼中的除了那一脸吃惊的白长老,便是那在秋石镇见到过的华老,他也在这?看来这任务便是他发布的,她倒是忘了他便是一名锻造师。 “女娃娃,怎么是你,还有默离,你、你也在啊……”白长老一脸尴尬的看着轻尘一行人,那轻尘的表情可没有半分开心的样子,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他们不会是接下了那个任务吧!以他们的实力,很有可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轻尘所说的话却实实在在的让他头皮发麻。 “随便画的,嗯?” “女娃娃,你听我说,刚刚我不过是在跟那华老吹、吹牛来着,别,别当真……”白长老看向那身后的一众,那几头兽兽个个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这要是围殴的话,自己不死也得拖半层皮…… “你、你是那小女孩?” 华老看着眼前的带着面具的清冷女子,再看看其身后的白泽等人,又见此时的白长老如此表情,心中已有答案,她便是白长老同自己说过的,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娃,也是自己在秋石镇碰上的那个叫风无名的小女孩。 “华老,别来无恙!” 白长老是一回事,但是对于那华老自己与对方并没有过节,而且对方也曾间接的帮过自己一些,语气中已不见方才那般冷冽。 这一句话无疑承认了自己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小女孩,使得华老的眼中闪现过一抹光彩,早就听那白长老说过她的实力,比之六年前在秋石镇更甚,而且身边的契约兽更是一个比一个强悍,如果这次她接下那天级任务的话,那么自己锻造所需的那材料得到的希望便越大了。思及此,言语中带着一丝期盼。 “你们领取了那天级任务?” 这一句话无疑又把轻尘的注意力转回到了那迷雾山谷的地图上,轻尘并未回答,而是看向白长老,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这的确是我所知晓的那迷雾山谷的全部地形情况,真的没有乱画,没有、没有……”(未完待续) 随行白长老 白长老白了眼身边的华老,谁不知锻造师对于那些能锻造的极品宝贝有着一丝的狂热之心,知道你很想要那什么乌龟壳,可是也能不能待会再问,这不是想让他死吗? 轻尘不理会那白长老的话,相信他才有鬼,那眼神中的闪烁定是知晓什么,想起这白长老同那云寒的关系,轻尘的眼中一丝亮光一闪而过,他不可能不知晓如何穿过这迷雾山谷去到那云城,换言之,如果真有什么捷径的话,他不可能不知晓。 云城之所以神秘,绝大部分归功与那迷雾山谷的功劳,以至于至今,云城在众人的眼中依旧是一座神秘的城。 轻尘打定主意,看来能不能有万分的把握穿透这迷雾森林,这就得看眼前这人配不配合了,这次公会之行,虽说耽误了不少时间,地图也如同鬼画符,想来没多大的用途,但是却有个活地图,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关键时刻还能让对方充当充当打手的角色,的确是不错的劳动力,很划算。 思及此,看向白长老的眼神中也闪现出一丝的‘兴趣’,嘴角微扬,变得‘友善’了起来,对着白长老问道:“白长老同那云城城主云寒关系似乎不错?” 被问到的白长老看着轻尘看向自己的目光时,心渐渐提起,这女娃到底要干啥?怎么突然问这个?虽有疑问,但还是回答了轻尘的问题,点了点,语气中颇有些得意。 “那是自然,我们什么关系,那当年可是生死过命的交情,你不知道,当年的我因年轻气盛,不顾家师的劝阻,还只是初期御灵皇实力的我便独自一人前往那迷雾山谷,当时……” 白长老越说道后面干脆就直接坐回了椅子上,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抖开那比老奶奶的裹脚布还长的故事,说了开来,轻尘一行人也没有去打扰,就这样站在那,听着对方讲下去,也从中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信息,那便是果真存在着密密通道直接通往穿过整个迷雾山谷,直通那云城。但是那密密通道虽然没有迷雾山谷般险象环生,但也危机四伏。 也知晓了这白长老同那云寒相识的经过,白长老去那迷雾山谷是因为年轻气盛无所畏惧,一心想要去到那众人都难以征服人人畏惧的山谷中历练一翻,借此提升自己的实力。而那云寒,已成年的他即便是天赋超群,也不过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却是必须得去那迷雾山谷,或者说是被家族中人给一脚踹进去的,原因便是如果不能从那迷雾山谷中活着回来,那便没有资格继承那云城城主之位,换言之,那迷雾山谷不过是那云城挑选下一任城主的试炼场。 就这样,想当然耳的不知谁救了谁,两个年轻人便在这迷雾山谷中相遇并结伴同行,开始了他们的历练生涯,一路相互扶持,提升实力,而这白长老最后同那云寒也一同活着回到了云城,在云寒年纪轻轻当上少城主之时,才知晓这迷雾山谷居然有密密通道,可想而知当时两人的脸色是怎样的精彩。 洋洋洒洒一大通话后的白长老捻了捻胡须,那神情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恍惚间又回到了那时,独自一人手持单棍行天下的感觉。 这故事,华老也是第一次听说,只知这白老头与那云城城主交好,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他们之间,可真的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他们二人,不知谁遇上谁才是谁的幸运,但是,也能从这往事中想象得到,两个只有御灵皇实力的年轻人在那连拥有御灵尊者实力的人都忌惮的地方要活下来是何等的艰难,如果他们没有碰上对方,只是独自一人,那么是生是死,也无从得知。 “讲完了?” 轻尘的声音适时的在房间内响起,双手环胸,平静得就如同没有听到这让人热血沸腾的故事般。 “额,讲完了。” 白长老被轻尘这一问,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眼前的那一行人依旧站在那,看着自己,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讲完了,可这小女娃在听到自己的爷爷那年轻时的故事怎么就没有一点的表情呢! “你和华老的关系不错?” “那是自然,我们怎么说也认识了几十年了。”白长老虽然不知这轻尘为何有此一问,但是还是看了眼华老回道。 “那我们走吧……” 说完便对着身旁的青龙黄金一个眼神示意,两人便站在了这白长老的两侧,把这白长老夹在中间,意思很明显,一起走吧,有你带路,还要那地图干什么!再则,你和华老关系不错,他要的东西,你这个朋友自然而然的得讲义气的为对方取得。 “女娃娃,你、我……” 轻尘等人没有再理会这老头的独自叫嚷,直接一根绳索就把这白长老给绑了,在猎人公会赤粿裸的绑票劫人,她风轻尘还是第一人。 白长老不断的挣扎,可以越运用着灵力绳索捆得越紧,在自己的好友面前被绑了,这面子都丢光了,而且这轻尘说的话,他又貌似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正如这女娃娃所讲的,他与那华老是朋友,自当无理由的为对方去取得那龟壳来。 “别挣扎了,这可是捆仙绳,连神仙都给绑了,何况是你。” 轻尘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说道,随后对着那华老礼貌的打过招呼后,一行人便朝着这房间外行去,猎人公会前厅的喧闹声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 却见白长老在这时说道:“我去还不行吗,女娃娃把我给放开,你看老夫好歹是那灵风学院的长老,这要是让人看到老夫这副模样,让人看见了,老夫的脸面……” 听对方如此一说,轻尘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直接心念一动,捆仙神便被轻尘收入了手镯内:“走吧。” 说完便率先朝前行去,这一耽搁,已过了两时辰,估计今晚不能行到下一个城镇,只得夜宿野外了。从这公会的后堂出来,便看到那原本有些依旧在这公会内的行人正看向轻尘等人,原本还以为对方进去定会被那脾气不好的白老给轰出来,可是这是什么情况:见那白老一脸笑嘻嘻的可以说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在那一群人中,他们之前认识? “我说女娃娃,你能不能等等老夫我回学院一趟,这要远行总得跟那学院的其他家伙打声招呼吧!”打招呼是其次,有件事情倒是他现在想做的,而且要背着轻尘做。 轻尘不理会白长老的唠叨,他这人呆在学院里也不见干了啥事,而且不是还有华老吗?他便也会去帮忙告知的,毕竟这白长老也是为他去寻找那锻造所需的东西,虽然不是他自愿的。 当轻尘他们离去,无疑的这公会内有不少人便议论开来了,毕竟,那接下的可是天级任务,那悬赏的金额即便是皇室,也未必有那么大方的花那么多的钱去求一块乌龟壳。 出了城门,也算是彻底的离开了这都城,现在还不是晚上,轻尘也不想那么的招摇,毕竟她的坐骑,不是龙、凤就是麒麟,用这些让人眼红嫉妒的神兽只当飞行工具,定会被人说成是暴殄天物。那么,只得步行。至于那白长老则借口人老脚力不行,唤出自己的契约兽,一头六级神兽雪雕,据他自己称,这头雪雕可是当年在迷雾山谷中所获。 一路上,便见这白长老一人独坐那雪雕上,讲着自己年轻时游历大陆的故事,讲到兴起时,还颇为得意的大笑出来,不仅惹来身边众人的白眼,更是惹来身为他的契约兽,那头雪雕的白眼,从来没有一天向现在这样如此龟速的飞行,人家是用走,它是用飞,还不能比其他人走得快。 行至天黑,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去,即便是偶尔的路人,也是用飞行魔兽飞过而已,找了个略微靠近水源的地方,唤出梦魇,也未让其去捕杀魔兽,直接从手镯内拿出买来的魔兽肉,让其生火烧烤,而轻尘自己,则靠在白泽的怀里闭目养神。 伴随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自然而然的引起了暗中不少魔兽蠢蠢欲动,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轻尘并不想和它们玩小孩过家家的游戏,所以打算在此休息的时候便已让兽兽们释放出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迫使附近的魔兽只能望其兴叹,别人不烤了你便算是你的运气,谁还会主动去找死,只得另寻食物。 “女娃娃,你的兽兽们的手艺可不是盖得,你看,能不能……”白长老吞了吞口水,有些脸皮厚的拿起一块烤好的肉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打着小九九,他可是知道除去这梦魇,她有好些兽兽这厨艺都不错。 “如果你不担心他们把你给烤了的话,自便……” 轻尘白了眼那吃相可以说可以和无痕相媲美的白长老,平静的说道,想要她的兽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长老被如此一说不尽浑身一颤,那四周看向自己的眼神可没有一道是友善的,让他不得不叹息,她的这些兽兽越来越像人了,让他有时总是忽略这点,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能吃多少吃多少,迷雾山谷,希望还同当年那般,没有多大的变化,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此次能不能活着给那老头带回所需的东西。 想来,最大的赢家恐怕是那云老头,算算时间,这次这女娃娃赶到那时,刚好是这云城挑选下一任继承人的时候,毕竟那云鹤至今尚未娶妻,没有半个子嗣,这云城现任城主是他,但是下一任继承人还是得从其云家的其他人中挑选出来,这些却不是他能左右的,因娶妻之事,与那云家的众长老关系已经变得相当的紧张,可以想象,若下任城主的人选已定,可想而知,云鹤的地位将如何…… 长长的叹息一声,白长老把视线调回到轻尘的身上,这女娃娃怎生如此倔强,其他人若是知晓自己有如此强硬的后台,还是两座大佛,夜家或云家,哪家不是让大陆上的人都得抖三抖的,若是别人,定巴不得,可是她呢,倒好,一个都不要。 那夜北辰还有孙女,可是自己的生死挚友,却只有云鹤这样一个儿子,不是没想过用尽手段为其娶妻纳妾,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如今竟然知晓有这样一个孙女,一个不输于任何人甚至是以之为傲的孙女,对方却不承认自己这个爷爷,这若是搁在自己的身上,也同样的不是滋味。 希望自己这次,能多少帮这个老友一把,将她带到那试炼地带,权当给那老头一个见面礼好了,但前提也是自己还能活着到达那里才行,想到这的白长老又不得不把那云家的那群长老给臭骂一顿,什么试炼地方不挑,挑那里。 接受到白长老的目光,轻尘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这老头之前不是很愿意的跟自己前往,现在却可以说是巴不得自己早点到那里一样,真的有问题。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考虑的,嚼着嘴里的烤肉,想想,若是自己白天行走,晚上黄金飞行的话,十天之后便能到达黑城,过了黑城,那便是迷雾山谷了。 休息了片刻,正当轻尘一行人打算连夜赶路之时,却听见不远处的‘嘭嘭’的爆炸声不断,显然是有人在这附近打斗,而且实力并不算低,但这些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举,正待那黄金准备幻化成龙体,而白老头一脸兴奋摩拳擦掌的等待着,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骑龙飞行,可是很多人都没有过的,至少那灵风学院的那一众老头都没有过的,回去自己又能吹嘘一翻了。 却不想,也就是瞬间的功夫,一道红色的光芒如同流星般的就从那声音的出处已经飞到了轻尘他们这一行人的面前。在众人的心中无一不留下一个念头,好快的速度! 即便是轻尘也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一切,这人身上的气息,那是属于魔的气息。这么说,眼前之人是敌是友,这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魔界之人 “早知道,我就不出来玩了,本想看看那人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居然会碰上他们这一群走狗,倒霉倒霉,本小姐怎么这么倒霉。” 身着蓝衣的女子随着那一道蓝光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正独自低喃着,当看到轻尘他们一群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好奇的把轻尘他们扫视了一遍,当想到身后的追兵时,娇嫩的红唇一撅嘴,没有丝毫的做作,反而有着几许天真灿烂,颇为淘气。 对着轻尘他们吐了吐舌头,便又化为一道蓝色的残影刚好飞走,轻尘却见那远处黑暗中数道红色的光芒朝着这处飞来,速度比之这女子更要快上一分,将之团团围住。 “你这个小妖女,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还是跟我们乖乖的回去,免去一些皮肉之苦。”一群黑衣人将这蓝衣女子团团围住,其中的一名应该是头的黑衣人一脸不善的对着在其中的蓝衣女子呵斥道。 “什么小妖女,本小姐我花容月貌气质如兰好比天仙,是仙女才是,要不神女也行,你们这群黑大叔什么眼光。”蓝衣女子皱了皱小鼻子,见已经逃不掉了,也不逃跑了,反而一手把玩着垂于胸前的长发,一边说道。 “妖女,休要拖延时间了,本来想抓你还得费些力气,却没想到这次你自己倒是一个人跑出来,这样也好,看谁还能救得了你,到时,只要拿你做要挟,嘿嘿……” 此话一出,那群黑衣人个个响起得意的笑声,盯着那中央的蓝衣女子如同盯着一座金山般,只要把这妖女抓到手,那么荣华富贵可谓是想之不尽。 “谁拖延时间来着,而且,你们认为想抓我会这么容易吗?你们现在体内的魔力估计已经慢慢的消失了吧!” 蓝衣女子扬起灿烂的笑脸对着那一行人说道,竟然他们叫她妖女,那她便做妖女该做的事情,等这事情解决了,她还是回去吧,反正百里哥哥说过,那人迟早都会出现,自己还是不要成为百里哥哥的负担好了,若是这次被抓,他们这群坏人定会逼百里哥哥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额,老大,这魔力……” 因这蓝衣女子如此一说的众人,一个个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的焦急,看向那为首的黑衣男子,似乎果真是那么一回事。 而这边,本想离开的轻尘也因为这一群人身上的魔力而停留下来,魔界的人,对于实力只是在控魔将级别的这一群人,她并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若是他们想来个清场,她可不怕他们,那时的她能打败落日的手下,这次定也能,虽然这眼前这一群人的整体实力的确是比那上次落日的手下更为强大一些,但是她有这个自信,更何况身边不是还有个他吗? “女娃娃,你被无视了哦。” 白长老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他们身上的气息他自然是知晓是哪里得人,那个蓝衣服的女娃娃看起来挺可爱的,他决定还是帮那个女娃娃一把。 “想帮她自己上。” 轻尘头也不回的直视着这眼前的一切,与那白长老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短,他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小九九她还不清楚。 “怎么样,没有魔力了吧!” 见此的蓝衣女子有些得意的看着那一群围着自己的人,那身形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僵硬,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有随身带些东西的‘习惯’,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带些再身上,若是再碰上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成为百里哥哥软肋。 “你们走吧,本小姐可是很善良的,不做杀人这种事情。” 可是此话一出口,却见那些黑衣人却在此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比之刚才更为响亮。 “我说大小姐,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你以为我们上了一次当让你跑了,还会再上一次吗?兄弟们,上,小手可要轻点,这细皮嫩肉的可别伤着了,若是破了个相什么的,上头虽然不会怪罪,可是难保日后那人找上门来。” 本以为事情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蓝衣女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那么这么说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演了唱戏给自己看的。有此觉悟的她用眼睛看了看轻尘这边,当看到对方实力之后,心中一叹,还是得靠自己了,希望别连累无辜。 暗下决心,她可不要成为百里哥哥的负担,最后即便是死,她也不要让百里哥哥为了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只是,当想到这次可能永远的再也看不到百里哥哥时,眼中闪过一丝的痛苦,手中一道银光一闪,一条银色的鞭子便出现在了蓝衣女子的手中。 “竟然各位黑大叔一心想找死,那么本小姐就成全你们。” 长鞭一挥,破空之声,一道红色的魔力如同闪电般的直接朝着一位飞来的黑衣人身上打去,发出嘭的一声,这场以一敌众的对决算是正式的展开了,一道道绚丽的光芒在轻尘他们的眼前绽放,伴随着嘭嘭嘭的响声,飞沙走石间唯有轻尘这处完好无损,这还得益于白泽的那结界,否则,难免殃及池鱼。 轻尘就这样,站在那,不理会这身边白长老偶尔间的唠叨,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在场中的战斗,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之下,蓝衣女子的体力显然比不上那一群黑衣人,被对方夹击得只得依靠着灵活的身形到处闪躲,偶尔回击,不过即便是个平凡人也能看出这场战斗最终谁会取得胜利,局面已经成为了一面倒。 那蓝衣女子也越发的显得狼狈了起来,身上也已是血迹斑斑,这些看在轻尘的眼中,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没有任何人在打斗中从未受伤过。不过,可以说唯一让轻尘正视对方的则是对方的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倔强的,决绝的眼神,从他们之前的谈话中可以得知,他们抓这女子定是去要挟一人,但是,轻尘此时却有些感同身受,并读懂了那女子的眼神,那便是,战斗到最后,他们能带走的也只是那人的尸体,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要挟他人的筹码,绝不拖累他人。 她知晓她将要做什么,而这时,耳边又传来了白长老颇为恬躁的声音时,直接对着青龙一个示意,用灵视下达一个命令,一团白色便从轻尘这里成抛物线状朝着那打斗中飞去,一声有力的落地响声,适时的让那群打斗中的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女娃娃,你这也太狠心了吧,有你这样扔人的吗?”白长老迅速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不理会自己对那一群人所造成的影响,朝着轻尘所在的方向略微不雅的揉了揉臀部,气恼的说道。这一摔,差点把他这把老骨头都摔碎了。 “我不过是好心送你一程而已,小……心……” 轻尘只是双手环胸,依旧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最后两个字在一柄闪着寒光的剑离那老头只有几寸的距离时,才开口说道。 闻言的白长老闪身躲过黑衣人致命的攻击,对着轻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道:“算你狠。” 虽有了这白长老的加入,场上的局面也只是得到了小小的控制,毕竟拥有初期御灵圣者实力的他在他们这群人集体的围攻之下,也没有逃到半分的好处,双拳难离四手,让那白老头又不得不再次的将多年不用的武器唤出,一个浑身漆黑却寒气逼人的单棍拿在手中,同他们拼杀了起来。 舞得不错,这是轻尘对于这百长老耍棍的第一印象,没有像自己从前看到的别人使棍时的花俏,直接一棍过去,命中敌人要害的那一种。 若是在场中正拼着命在耍棍的白老头知晓轻尘此时的想法时,不吐血才怪。一蓝一白的身影依旧同黑衣人在拼命,不过围观者依旧能够看出,现在所有的黑衣人几乎是朝着那白老头进攻而去,至于那蓝衣女子,不过是人让人托着不让对方逃跑,待把那白长老结束后,应该就是收拾她的时候了。 除去那偶尔发出的嘭嘭嘭的碎石声,或者是兵器的碰撞声,环境相对来说还是挺安静的,恐怕唯一不太明白眼前的便是那夜默离,他并不知晓,这眼前的那一群黑衣人和那蓝衣女子并不是人类,而是魔界中人,她只是觉得那群人所施展出的同自己的有所不同,更为强悍。 眉头微微一皱,把头偏向身边的轻尘,直觉告诉他,她知道这一切,包括那白长老,都知晓这怪异之处,在这一刻的他,反倒是有些羡慕一直跟在轻尘身边的白泽,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只是短短的一日时间不到,他便知晓了很多自己不知晓的事情,或者是对方所碰到的‘故人’都是他从不曾知晓的,才惊觉,自己对她了解得太少太少,少得只是比一个陌生人熟悉了那么一点而已。 战斗已然进入了尾声,却是以对方的胜利为基础,只见那白长老狼狈的躲过致命的一击,看向轻尘这边,对着轻尘这边吼道:“女娃娃,你要是再不出手,老头子我就在这挂了,那迷雾山谷你还去不去。” 他多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自然是知晓那女娃娃竟然把他扔到这,不过是想让自己吃些苦头,毕竟是自己提出救人的,她要告诉自己的是那人可不是那么好救的。好了,这身上也挂彩了,这总算了吧,她要是再不出手,自己的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 别问他是如何知晓对方一定能赢,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这女娃娃能把他扔进去,就一定能把他活着拉出来,否则,那迷雾山谷的地图,她可就真的没有了。 白长老的这一叫唤,也成功的让那一群人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一直忽略的人群,看向那唯一的两位女子,直觉告诉他们,是那个从一开始在他们到来至今神情总显得平静的女子,她又有什么本事不成? 他们的疑问最终是以他们自身生命为代价的前提之下进行的,却见那女子没有任何的动作,一道黑色的人影便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当看清对方的实力时,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居然是……噬魔王。 那握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这怎么不让他们感到震惊,没想到这人界居然也有噬魔王,而且居然侍奉人类为主,这怎么可能。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吞了口唾液,他们知晓,虽然自己这一群人实力最高的拥有二十四级控魔将的实力,可是,对方是噬魔王,在这控魔将同那噬魔王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换言之,一个只是一级的噬魔王的都能轻易的秒杀一位拥有控魔将巅峰实力之人。 他们没想到,蓝衣女子也没有想到,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轻尘,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也为自己的好运而感叹,没想到自己来这人界碰上的第一个人类居然如此的强悍,她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呢?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乍现,那脚下闪现着的青莲也从原来的花苞中开出两片花瓣,这也说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对方的实力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变为了二级噬魔王。没有丝毫的拖沓,片刻功夫,那一群黑衣人便了无生气的躺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愕。 “女娃娃,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厉害的,都不告诉老夫!” 白长老把那墨影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翻,只是觉得有些面熟罢了,想不起来在哪里曾见过,却也明白了轻尘为何有那个把握把对方给杀死,原来这才是她的底牌。 他这么想并没有丝毫看轻她的那群上古神兽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上古神兽,在那魔界的实力也只能与他们那群黑人差不多,最多最多打个平手,更何况对方的人数可是众多。(未完待续) 我有、有点恐高 轻尘并不理会这白长老所说的话,直接取出修罗刀,来到那群黑衣人的身边,蹲下,手起刀落间,一颗颗红色的珠子,所散发出的光芒明显比上次自己所得的要亮得多,这也就说明这次这群人的实力比之那落日的手下要强。 最后走到那为首的那黑衣人的身边,当从对方的腹内取完魂珠之后,正准备起身,却见在那上衣的下摆处露出金色的如同令牌般的东西,心念一动,便把那东西收入手镯内,他们是魔界中人,也许在自己前往魔界之后,这令牌或许能用得上也说不定,毕竟不是谁都拥有一批实力不错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她总有种直觉,自己同那女孩,以后还会见面。 用手帕一颗颗的把那魂珠上的血迹擦掉之后,便从手镯内拿出一个水晶盒,一道红色的光芒从中散发出来,让本就对于轻尘这翻动作好奇的蓝衣女子眉头微微一皱。她能猜到那里面有什么,应该是魂珠。 这么说,这人类除了拥有一个噬魔王,还不只一次击杀魔界中人,难道她有收集那魂珠的癖好,但是她要来干什么,这东西人类又不能吞噬,而已经达到噬魔王实力的那人根本就用不上这些魂珠,因为他们只能吞噬与自己实力相当或者比自己实力更为强大之人的魂珠。 白泽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轻尘的动作心中暖暖的,想到那次,对方同样是如此动作,却是为了自己,把那魂珠给自己吞噬,以为这样对自己有益,那是她为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 轻尘可不管众人如何看她,她要去魔界,那么这人界的货币在那根本就行不通,换言之,她在这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在魔界也只是个穷光蛋,没有钱寸步难行的道理她懂。既然如此,眼前有这么好的东西送上门她为何不要,等到了那里,她便把这些东西变卖掉,这些珠子看在轻尘的眼中,无疑都是钱。 收拾得差不多的轻尘,站起身来,并没有看蓝衣女子一眼,而是让墨影回到那秘境里去,毕竟那些小兔兔也已经在秘境里,若是它们出了什么事情,对无痕都将是个不小的打击,她希望兽兽们同样能幸福,因为正是兽兽们让她体会到了何为幸福,给了她一个家。 “等等,你、谢谢你救了我!” 蓝衣女子见对方看都未看自己一样,便转身离去,微微一愣,嘴巴瘪了瘪,一双乌黑的如同葡萄般的的眼睛看向轻尘的后背。本想问对方姓名的她在想到本就是不同界面,以后相遇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而且几乎是不可能的,说那些日后相报的话语反倒觉得不切实际,最后还是改成了谢谢二字。 虽然她知道如果没有那白衣老头,气质清冷的她根本就不会救自己,或者说在自己来到此处时,便事不关己的离开。但是,至少现在自己能够活下来,大多数还得归功于她,思索了片刻,想到对方有收集这些发着光芒的魂珠,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掏出一个小盒子,在这盒子内有不少的魂珠,而且颜色不一,她应该会喜欢的。 “这里面有不少魂珠,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君子投其所好,如果今日她给的是他们魔界的魔金币的话,也许轻尘理都懒得理睬对方,但是这魂珠不同,虽说在轻尘的手中最后的价值都一样,但是意义不同。 果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轻尘转过身,直接接过对方手中的盒子,并未查看,便往自己的手镯内一放,说了句:“不想再次成为别人的筹码,就回去吧!” 只是因为那一个眼神,那一刻的心情,她,才决定救她。此时的轻尘并没有想到这次的相救却让她往后的一段时间内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若没有这次的相救,那么自己,那么白泽都将…… 本以为对方依旧不会搭理自己,却没有想到对方会有此一说的她,微微一愣,两个浅浅的酒窝便出现在脸上,可爱得紧。而后很有礼貌的对着白长老道过谢后,便化为一道红光如同流星划过般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给轻尘听的:“这位姐姐,我叫蓝琪儿……” 蓝琪儿,轻尘对这名字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属于听过即忘型的,却不知,将还有再见的时刻。 “这女娃娃真讨喜啊,是不是默离小子……” 白长老看向那夜默离,打趣的说道,对于他来说,这一行人中唯一无害的那便是夜默离了,因为其他人,可不是他想招惹便能招惹得起的。 白长老没有想到的便是夜默离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蓝衣女孩离去的方向,随即便把目光调向轻尘的方向,使得这白长老吃了个瘪,一人唱独角戏,脑中灵光一闪,白长老的目光在轻尘同那白泽的身上穿梭着,而后问了出来:“那学院的那一片树林不是你们给毁了的吧……”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头,这白老头还不糊涂,也不回答,直接让黄金幻化成本体,一头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巨龙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巨龙此时正地下那高仰着的头颅,看向自己的主人。 不理会那夜默离眼中的惊讶与那白长老双眼冒光的神情,淡淡的说了声,“都上去吧!”便足尖轻点,跃上黄金的背部,站在龙头之上,剩下的白泽、青龙、火凤依次的站了上去,夜默离看了眼身边的白长老,最后也站了上去,只余下那白长老一人吞着唾液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说,女娃娃,你这安全不安、安全,老头我有、有点恐高,太高了的话不、不行。” 白长老心中那雀雀欲试的心情不减,只是奈何刚刚那黄金的一瞥,总让他不太安心,这家伙不会到时耍着自己玩吧。 轻尘也不想同他废话,直接对着黄金下达一个走的命令,便见那黄金直接用尾巴把那白老头一卷,一道金光闪过,一行人已升至半空之中,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偶尔传来那白长老的呼喊声,为此,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头,便闭上眼睛靠在白泽身上,其他的事情懒得理会。 想来那黄金也是个自尊心极大的人,就刚刚这白长老说的这话,什么叫不安全,居然敢怀疑它,也未把白长老放到自己的背上,就这样一路飞行之中,那卷着白老头的尾巴时不时的甩上甩下的,让那白长老有种做云霄飞车的感觉,不时的发出惊呼声,可是他越这样,那黄金便越有了兴致。 直到天边泛白,从高空中俯视,看见那不远处的城门以及那一个个正在挪动的黑点,黄金在轻尘的示意之下才找了个地方把他们放了下来,幻化成人形。那看向白长老时一脸的灿烂,哪里有半分的疲惫之色,相反,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了,让他这老头还怀疑自己的飞行能力,让他这老头还想着在主人身上打那群兽兽的主意,活该! “白老头,怎么样,我飞得安不安全,不恐高了吧!” 此话一出,让那有些虚脱的白长老脸色越发的惨白,他也终于明白了对方果然是在整自己,就因为自己当时的一句话,自己这条老命都快没了,若是被人知晓一个拥有初期御灵圣者之人居然被一条龙给搞成这样,不被笑死才怪。 用眼睛瞥了瞥其他人,见除了那黄金之外,其他人对于自己似乎没多太在意,甚至是默离那小子也只是关心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同轻尘他们朝着那城门行去。 唤出自己的那雪雕,坐在自己兽兽身上,才感觉到什么叫做踏实,命令着那雪雕依旧如同龟速般的向前低空飞行。而他自己,却闭目修习了起来。毕竟在高空中,为了防备那黄金把自己摔下来的可能,他体内的灵力可是一直都在运转,准备着关键时刻来个自救,现在的他,能不疲惫才怪。 轻尘抬头看了眼这城门上的名字,不夜镇,按照路线上来看,都城与黑城之间的共有六座大大小小的城镇,而这不夜镇,是第二座城镇,按照这距离来估算的话,轻尘本以为至少是两天之后到达,却没想到那黄金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这样算下去,她还真的不知原本的十日到达会缩短成几日到达。 看了眼黄金,对方显然没有这个直觉,一点疲惫的样子都看不到,正和那火凤浓情蜜意的模样,再看了看那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依旧坐在那雪雕之上闭目养神的白老头,恐怕那黄金飞得如此之快,还得归功于他,这样的话,若是自己想要快点到达黑城,相信,他是个不错的‘助飞剂’。 此时的白老头要是知晓这轻尘的打算,不知是否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雪雕的身上修炼着,可以预见,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这白老头将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也就当为他算计轻尘提前付出点代价吧。 一行人进入这小镇之中,若不是轻尘早已知晓这座城镇的大概习俗,而且这城镇零星的几个官兵把守,偶尔的在街道上能看到几个行人,轻尘真的会以为这城镇是否发生了什么,一座死寂般的城镇。一行人就这样走在宽阔的大道上,这个时间点,居然没有半个小贩卖东西,还真是不夜镇。 不夜镇,和其他城镇不一样的便是这小镇之中所生活的那群人的作息时间和其他人相反,白天休息晚上则出来活动,以至于从某种程度上这不夜镇虽地处都城与黑城之间,却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 毕竟,当人们早上行到此处的话,根本就极少的行人,非得等到晚上,这里才是灯火通明一片热闹景象。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乏一些商贩猎人团队喜欢来这等到晚上的时候,与这里的人进行交换买卖。他们看中的则是这地方所盛产的一种名为‘血琉璃’的东西。可能也是这里的人为何与别人作息相反的原因。 ‘血琉璃’不是琉璃,而是一种生长在野外树上的一种晶莹剔透的如同琉璃般的血果,与那朱果自是无法相比,但是对于提升实力增长灵力有不小的帮助。而这‘血琉璃’可谓是上天赐予这不夜镇的一份宝藏,因为这‘血琉璃’只能在这不夜镇的附近生长,并且是白天开花,晚上结果,一结果必须得马上摘除,若不然,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便落地迅速的腐烂,再开花,再结果。 这不夜镇的人们大多依靠这东西同那些前来的商贩猎人们交换东西,以物易物,这种生活,却也是他们所喜欢的,单纯而又平静。 直到来到这不夜镇唯一一家白天开门的客栈门前,那白长老才把那雪雕换回空间,伸了伸懒腰,朝着这四下望了望,有些惊讶自己此时身处的地方,不夜镇,居然只是一晚上的功夫自己就来到了不夜镇,自己的雪雕都没这么快过,双眼发光的盯着那黄金,而后看向轻尘,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怎么好事都让这娃给占了,若是自己有一头龙做契约兽的话,那可是想去哪便去哪多方便,有这想法的白长老想到自己的那头本引以为傲的雪雕,也提不起半分的精神了,真是兽比兽,气死人! 这不废话吗?你的是神兽,人家的是超神兽,什么叫超神兽,当然是实力超越神兽的存在。白长老在想着黄金,黄金同样想着主人的吩咐,第一次对着白长老呲牙一笑,只是那眼中莫名的光彩让白长老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不管是主人还是兽兽都不是能吃亏的主,还是算了吧。 抬头看了看那块破旧的牌匾上雕刻着两个大字,还真是简单,就‘客栈’两字,这间客栈也可以算作是让那些商贩和猎人休息的地方。客栈可以说比一般的客栈要大上一些,也更简单一些,毕竟这不过是他们停留歇息的地方,大多数的人在晚上交易完后第二天便启程离开。 而且这客栈同其他的客栈也不同,可能是性质不同的原因吧,轻尘他们走进时,整个大厅内正坐着一些风尘仆仆的猎人,有独自一人,也有些是团队的,当然也有商贩,甭管你有钱没钱,都吃着最最简单的包子稀饭。也不向其他客栈般早早就有人前来相迎接待。 轻尘他们直接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却见那白长老熟门熟路般的直接来到那柜台前,曲指在那柜台上敲了敲,对着那打着瞌睡的掌柜和侍者说道:“给我来三人份的吃食。” 讲完了便回到座位上,七个人,除去那青龙一人独坐一方,其他六人两两坐一方,白老头自然是跟那夜默离坐一边,他也知晓那群人就一神仙,个个都不需要吃东西,也就除自己外的其他两人要吃东西而已,就点了三个人的,至于他们吃不吃,随便他们了。 很快的便见那侍者边走边不停的打着哈欠,手中的托盘内放着三碗稀饭,以及一只小盆内盛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把东西依次往这桌子上一放,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转身离去,继续回到那柜台后,打着盹。 “来、来、来,女娃娃,默离小子,这来到这不夜镇,就得习惯这的粗茶淡饭,在这可没人招呼,凡是得要自己来。” 一边把那稀饭放于对方的面前,便用筷子夹起一个肉包子便咬上一口,颇有些倚老卖老的说道。 轻尘只是拿起包子一口一口的吃着,而后用眼睛巧妙的观察着这四周,那血琉璃她不敢兴趣,这地方如何也同她没关系,待会吃完便让兽兽们都会自己的空间内休息好了,至于自己这几人,便叫上几间房间休息够,晚上便离开这里好了。 她这不是度假什么的,有目的便朝着那目的地行去,而且隐隐的,她能感觉到此次去迷雾山谷定有所收获,所以越快越好,早日到达云城,找到那股力量,和令牌,便早日去那魔界。 可是事情往往不能如同轻尘所计划的那般,至少身边有一个爱管闲事的老头,这行程势必得拖延。这不,当轻尘一行人吃过简单的饭菜,离开客栈,走在那灯火通明的大道上,耳边传来了一小贩的叫卖声和时不时的讨价声,果真是不夜镇,比起白天那死寂般的城,这夜晚到是充满了生气。(未完待续) 巨型八爪鱼 轻尘只是随意的看看,果真在那些小贩所卖的东西里头,就有那血琉璃,红红的煞是好看,她不把这当宝贝,那白长老却跟没见过世面的人般,一个人挤入那拥挤的人群里头,片刻功夫出来,手里头便拿着三个晶莹剔透的果实,递给轻尘同那夜默离一人一个后,便直接用那果子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边吃边说道:“这东西挺不错的味道,快尝尝,吃完不够我那还有。” “这东西你吃有用吗?” 轻尘惦了掂手中的那果子,并不如同那朱果般是软的,居然真的就如同琉璃的材质般是硬梆梆的,但是看那白老头那样吃却如同吃苹果般,她可不认为那老头的牙齿有多坚固。再则,也只有他这老头把这东西当水果吃,果真是财产颇丰,这要是让那群猎人听到,要不是实力不济,定会狠狠的把这欠扁的家伙给抽一顿。 “吃啊,很好吃的。” 颇有些献宝的味道,轻尘看了看手中的那血琉璃,放在嘴边轻咬下去,才晓得这其中的奥妙,这东西虽然坚固,但是却在沾到人的唾液时迅速的变得很软,味道有些甘甜,伴随着这血琉璃入口即化,你能感到不少的灵力从这四周朝着你的体内涌入,滋润着你的筋脉。 对于实力差的的确能提高不少的实力,对于轻尘他们来说,那无疑是杯水车薪,只是觉得能消除片刻的疲惫而已。轻尘认为把它称之为聚灵丹更为贴切。如果是在灵力充沛的地方服用的话,应该能更有效果才是。 “怎么,不错吧!只是这东西怎么吃起来怪怪的,难道是时隔多年没吃的关系?” 白长老一边吃着一边有些纳闷的说道,想不通也就不去想,没准真是自己人老记性不好,他只是记得年轻的时候吃这东西的时候,那时这东西吃起来是如同苹果般脆脆的,并不是现在这般入口即化,再则不知是不是自己实力的缘故,总觉得这果子的功效没以前那么有效了。 轻尘同那夜默离没吃过这东西,自然是不知晓这东西从前是哪般,只是以为本就是这样。不过一个小小的插曲,一行人便朝着这城外行去,走了一段路,正当这轻尘想让黄金幻化成本体继续赶路时,却见不远处两人正朝着这边走来,那说话的声音也顺着那风传入了轻尘等人的耳朵里。 “你说那魔兽怎么那么厉害,这次镇长请去的人估计又不能活着回来了,哎!”一人看着身边的人有些懊恼的说道。 “就是啊,这一日不把那魔兽给除掉,迟早有一天那血琉璃会全部没了的,只能跟普通的果子一样了,到时,还有谁会来买我们的东西。” “看看吧,听说镇长这次找来的那群猎人实力挺强的,据说还是从那灵风学院出来的,应该能对付那魔兽了。” “希望吧……” “走,别说了,有人来了,可别让那些外人知道现在的血琉璃不如从前了,连那群猎人都不知道原因,只道是请来抓魔兽的,要是被咱泄露出去,那以后的日子就……” 殊不知却被轻尘这一群人听个正着,那白长老一听这话,才知晓不是自己老了记不清楚了,是这血琉璃的确有问题,而且在听说居然这次是从那灵风学院出来的人,这身为灵风学院的长老,既然碰上了,当然不会不管那群人的死活。 就在那群人从这轻尘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白长老直接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道,也不打哈哈,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带我去那地方!” 这行走的两人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拦住自己的去路,想了想,相互使了个眼色,装聋作哑的问道:“这位老爷爷,你想说什么,去哪?我们怎么听不懂!” 面对着这两人的如此回答,白长老可没有同轻尘他们在一起的和蔼,直接从身上迸发出属于御灵圣者的气息,狠狠的压迫对方只拥有御灵王巅峰实力的二人。直到对方的额头冒汗面色惨白才收敛气息。 “你们去是不去。” 声音中的冷冽倒是有几分长老的威严,连那身边看着这整个一出戏的轻尘都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这白老头又要管闲事了。 “去、去,我们带路就是。” 两人动作一致的相互看了看,而后猛的点了点头,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却在抱怨自己今日怎么如此的倒霉,碰上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实力强悍的老头,不过却也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若是这老头真的能把那魔兽给杀了的话,那样没准镇长还会奖励他们,而不是惩罚他们泄露了这秘密。 “女娃娃,你看这……” 白长老偏过头来看向轻尘时,哪里还有刚才那般的模样,完全像是变了个人,那略带着商量的语气让那两人把注意力也看向轻尘,心里暗自猜测着轻尘他们一行人的身份,想到这老头的实力,再看这老头此时的态度,便把轻尘几人当做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小姐,毕竟他们的这一身打扮并不像是猎人,也不像是商队,能有实力这么高的护卫,除去那身份,别无它想。 “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决定吗?还需问我吗?”轻尘声音中不待一丝情绪的问道。 “这个,老头我是看那是灵风学院的学生才……”白长老因轻尘的这一声只得尴尬的笑笑,并解释的说道。 “我只看。” 轻尘淡淡的吐出这三个字便直接朝着那两人来时的方向行去,白长老闻言,只得嘿嘿直笑,毕竟这是自己揽下的事情,而且他也多少了解轻尘的性子,这事情她要是主动帮助,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走吧……” 对着那两人颇为命令的说道,现在是最好尽快的到达那里,方才能确保那群学生的安全,而且他也是有着一丝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魔兽让那血琉璃变成那样,而且还似乎比较强大。 一行人在那两人的带领下来到一片山脚下,因为是晚上,只能依稀看到在山半腰时不时的有光芒闪现,和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应该是已经交上手了。 得到了正确的位置,白长老等人也不理会那两人,轻尘可不愿这样一步步的爬上去,有兽不用是傻子,直接让黄金幻化本体一行人便站了上去,朝着那半山腰飞去,独独留下那白长老一人以及错愕的两人。 “等等,女娃娃等等我……” 白长老没想到轻尘果真如她所言只是看看的,连带他一层都不愿,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娃娃,却不知这已经是轻尘最大的让步了。 唤出自己的雪雕,直接坐上去,命令着自己的雪雕朝着那半山腰飞去,这次,雪雕的速度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快啊,那速度简直有超赶那黄金之意了,这都是被这白老头给逼的,让它同蜗牛般的慢慢飞行,真是身为雪雕的耻辱,说出去都让兽笑话。 “二哥,我、我没眼花吧,刚刚那是、是、龙龙龙!”一人用一手指着天空,瞪大着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没,那的确是龙,还是金、金龙……” 被问的人同样目光直直的盯向轻尘他们消失的方向,吞了吞唾液。他们今天这是碰上了怎么一伙人啊,那老头就够强悍的了,那只白色的鸟怎么的至少也是五级神兽,甚至于更强,而他们,居然还有龙,那传说中的龙居然出现在眼前,谁来告诉他们,这不是幻觉。 “走,二哥,我们也去看看……”那人对着身边自己的二哥说道,此时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此次去的话,很可能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他想到的只是去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巨龙,因为他知道,有这头龙的话,定能收拾那魔兽。 以飞到半空中,由于是晚上,而且又有云雾的阻挡,轻尘并没有让黄金降落,而是让黄金找了个视野较好的地方观察着那半山腰的那一场战斗。 值得一提的是,这整片山可以说是一片果园,而果树最多的集中地便是山顶,由于是夜晚,只能看到一片片的果树,难怪那血琉璃会生长在此地,这片山林可谓是灵力相当的充沛,若是在此地修行的话,这实力自然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那魔兽的实力究竟如何。 轻尘观察了半响,由于距离颇高,只能看到下面一群人如同混战般,不知对着什么黑漆漆的东西施展着灵力攻击着,而在一定的安全区外,还站着一群人,在那看着,想来便是那不夜镇的一群人吧,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这不夜镇的镇长了。 现在唯一能引起轻尘点点兴趣的那便是那东西到底是何种魔兽,从这以下的打斗来看,应该是极为庞大的魔兽才是。 “这什么魔兽,怎么老夫平生所未见。” 轻尘正如此想着,白长老的声音便传入了轻尘众人的耳朵里,偏过头,只见那白长老坐在雪雕的身上,一手捋着胡须,眉头微微一皱,双目看着下面的形势疑惑的说着,并没有想要急着出手的样子。 在看那下面,那魔兽完全是等着他们把灵力耗尽再来收拾他们,这群人是傻子不成,明明个个的实力都不错,至少是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而其中也还有一两个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之人,这样的猎人团队,如果按照做任务来评级的话,定也是甲级猎人团了,灵风学院的,他们是谁? 正当这白长老想要大骂那群人的时候,却眼尖的借着那灵力爆发出的光芒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长相时,那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不由得低声咒骂道:“靠,这群小子还真是不要命了,我说这东西是啥呢,怎么这么变态长得这么大这么恶心,即便是老夫碰上,能绕道便绕道,更何况对方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一打不死的蟑螂。” 如果不是现在记起自己坐在雪雕上,正在半空中,相信这白长老非得跳脚不可。 轻尘倒是即便是现在也依旧没有看出对方是谁,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下面如这白长老所说的庞然大物。借着月光也看清楚了那群人砍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那一根根的如同粗大的树根般的触手正不断的朝着那群人攻击着,至于他的身体,应该是埋在地底下,这倒是让轻尘想到了那在水中的那种八爪鱼。 只是这眼前的显然比那八爪鱼的触手要多得多,而且那触手似乎即便是灵力砍断的话,断了的触手缩了回去,却有新的触手从地底下伸出来,可谓是斩不尽,直到最后你的灵力用尽为止,至于这等级,最多也只是四级神兽而已,只是仗着自己拥有如此多的触手而已。 所以即便是那一群人对付它,而且实力也相当,它反而占尽优势,他们那群人此时便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等着那魔兽来一个个的收拾。 “是齐骏驰他们……” 正当轻尘不知晓这白长老口中的那群小子是何人时,夜默离那略微温柔的声音响起,让轻尘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了眼夜默离,而后把视线调回,注视着那地面。怎么是他们,而且初期御灵贤者?按照这人界的时间,五年不见,实力也不可能仅仅只是初期? 若是轻尘的这想法让那无极班的一众知晓的话,定会受到不小的打击,万分怨念,不过这也不能怪轻尘,她自己晋级如此之快,根本就不知道平常人越修炼到后面,这晋级将要花费的时间便越长,五年并不算长,有些人一辈子都卡在那御灵皇巅峰而毫无进展。 眼看着那一群人大都收了或大或小的伤,而那一直不知是何物的魔兽,却也在此发出了沙哑的声音,那声音之大,毫不夸张的,即便是轻尘在这空中,都能感受到整座山体因为那怪物的声音而变得有些颤动。 “嘎嘎嘎,人类,你们这是找死,我一再的饶过你们,你们却一次次的挑衅,如此在乎你们的那些破果子,好好好,这次,等我把这些人给了结了,便把这满山的果树的根基毁掉,看你们能奈我何!”(未完待续) 宝贝不少 典型的占山为王,如果按照那两人及这白长老所想,这魔兽盘踞在此应该也有些年月了,靠着这一片灵力充沛的天然修炼场所修炼得如此巨大,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弃,而恐怕耐心也快用光了。这次那无极班的一众可谓是捻了老虎的胡须了。 “你还不下去?”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依旧坐在那的白长老,话语中满是戏谑之色,他来这就是想要看看是那些人吗?现在还是熟识的,可以称得上是精英的,而且都是熟识的,他怎么可能不去救。她同样知晓对方的顾虑,刚刚这老头就说了,连他都觉得那东西难缠,想来是棘手得紧,还处于观望状态吧! 而此时,那隐隐传来的声音倒是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只见那位不夜镇的镇长一听到这魔兽如此一说,显然有些慌乱,这些果子无疑是他们不夜镇人们耐以生存的东西,这要是都毁了,那么他们这小镇子的人们就必须得同那些猎人般,靠其他的维持生计。 “还请您息怒,这些人可并不是我们找来的,是他们自己找来的,可能是之前被您打败的某些人放出的风声,他们年轻气盛的拿你当试炼对象,您也看到了,我们这群人不过是听到消息才赶上来的,又怎么和他们可能是一伙的呢!” 这样一翻话,可谓是把那齐骏驰等人可谓是气得不轻,明明是他们行经此地,他们找上门来的,因为报酬还可以,而且还只是一头据说实力并不是很强的魔兽,便答应了下来。可是来到这时,却发现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容易对付,他们也不是笨蛋,可是报酬也拿了,猎人的规矩便是若先拿到报酬的话,那便不能毁约,而且他们看对方的实力只是比自己这群人高上那么一点,而且自己这么多的人,并不一定会输,才与对方打斗。 现在看来,显然是他们上当了,难怪这镇长只是告诉他们具体的位置,说让自己这群人先行,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等自己这群人同对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出现,他们可真是会算计,显然现在的他们也猜到了,自己这群人便直接成了人家的炮灰了。 若是自己这群人帮他们把这魔兽给除去的话,那么毕竟是受到热情的款待,若自己这群人不敌对方,那么他们就彻底的撇清关系,能怪他们吗?怪只怪自己这群人还涉世未深,一群人都是武痴,在学院内哪里会碰上这种事情。今日,恐怕就真的得命丧于此。 “嘎嘎嘎,狡猾的人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今日便把你们一同收拾了去,也省得以后被你们这些人类打扰……” 那镇长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一说,显然有些慌乱了,不停的解释的说着,却见那魔兽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甩出一根又长又粗的触角,以迅雷之势直接把那镇长卷起吊在半空中,说道:“嘎嘎嘎,你太吵了,放心,很快便会轮到你。” 说完无数只触觉从地底冒出,朝着那些企图逃跑的人飞去,局势可谓是成一片倒的局面,轻尘看到此,不由得挑挑眉,这魔兽还不太蠢,至少比那无极班的一众聪明多了。再看了看白长老,见对方依旧坐在那雪雕的身上,面色略微有些凝重,轻尘直接拍了拍黄金的巨头,便见黄金以一招神龙摆尾直接的把那白老头连同那只雪雕给轰了下去。 本来带着一丝绝望一丝悔意的众人没想到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人影从天而降,虽然姿势不是那么的好看。而且从身上的气息可以判断实力皆在众人之上,也许,这便是一线生机。当越来越近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白长老,怎么是您?” “白长老,您不是在学院吗?怎么在这?” “白长老……” 这突然出现的人让那魔兽的那些伸出的触觉有着一丝的停顿,毕竟对方的实力连它都不能看到,让它隐隐感到一丝威胁的气息,再则,就连对方的那坐骑,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让它不得不慎重。 白长老此时整个头都是晕的,连同那受了黄金一击的雪雕此时好不容易从晕眩中稳住身形,才不至于两人摔个鼻朝天。 看着那期待的一众,白长老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他能说是被轻尘以绑票的形式给绑了才至此的吗?他能说是被对轻尘的兽兽给拍了下来的吗?他能说是路过不小心掉下来的吗?若是这借口傻子都知道有假,只得说:“听人说起这附近有实力强悍的魔兽,老夫便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你们这群小子在这,怎么?都在这副模样。” “白长老,我们实力不济,它、它太强悍了。” 其中一人对着白长老讪讪然的说道,却让白长老摇头不已,这群学生在灵风学院的时候,何曾如此谦虚过,个个眼高于顶,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自从碰上了那女娃娃,那一战之后,在这学院内收敛了太多太多,这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就此时而言,却颇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味。 “这位前辈,还请救救在下,在下……” 被那魔兽吊起的那镇长,见到白长老无疑就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水般,急急的说道,既然是长老,而且看那一群人那般恭敬的态度,想必以对方的实力对上那魔兽定有几分胜算,于是如此说道。 “救你?不,老夫和你可不认识。” 要他就这镇长,当凭刚刚那镇长对那魔兽所说的那一翻话,就让他对这样的他厌恶不已,毫不夸张的说,对方就是颇有些恩将仇报的味道,关键时刻,虽是为了自己的小镇镇民着想,却舍弃他人的生命,这样的人,他没什么好感而言。 “白长老,他……”一人想把事情说明,却见白长老只是摆摆手,说道:“老夫刚刚都听到了,你们都退到一边去,让老夫来,若是到时不小心来个误伤,可别怪老夫我了。” 说这话时,眼前却是时不时的瞄向那吊着的镇长,让那镇长在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可是谁又能猜想到会有人来这里呢,而且还是与那群猎人认识的。 众人见长老如此一说,纷纷退至一旁,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这场地中央。白长老知晓,要打败对方就得先把对方给逼出来,因为他也不知晓对方到底有多大,现在自己若是一战的话,只不过是跟一堆触角作战,若是对方不敌自己,随时可以抽身躲起来,这样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手中一道白光一闪,一跟泛着寒光的黝黑单棍,便出现在了白长老的手上,却也是这无极班的一众第一次见到白长老唤出武器显伸手,让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兵器会是棍,毕竟有些难以想象平时‘和蔼’的长老若是耍起棍来将是怎样的,可是这接下来看到的,却让他们惊叹不已,这表示自己与长老间实力的差距。 白长老调动着体内的灵力直接灌注于这手中单棍之上,白色的灵力把那手掌之中的那一单棍全部包裹起来,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黑色,反而如同一个白色的光棍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而他眼前的敌人,那魔兽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也紧盯着这一切,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没有丝毫的迟疑,白长老从平地一跃而起,那灌注着拥有御灵圣者实力的灵力可想而知威力是多么的巨大,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也并没有如同众人心中所想的那般对着那从四面八方朝着它袭来的那些触手挥去,而是以开天辟地之势一棍击打在了地上。 没错,就是地上,刹那间光芒大做,飞沙走石,那银白色的光芒有如那银河倒悬般充斥着这整个夜空,这一击所爆发出来的惊人威力直接把脚下的土地给劈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从白长老所站立的地方至数十米之外,一道深深的鸿沟,果真有想要把这整座山给劈开了架势。 顿时轰轰声不断,一阵地动山摇,不少石块从山顶滚落下来,而那些在白长老四周所伸出来的触角则被震得粉碎,而那无极班一众无疑不成了那被殃及的对象,一个个原本就受了或多或少的伤,体内的灵力本就不足,却没想到即便是那一击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如此庞大,即便是身处数米之外的他们也不得不调动体内那少得可怜的灵力自保。 一个个脸色惨白的盯着眼前的一切,这便是高手一击之下的实力吗?若是御灵圣者巅峰的话,恐怕这座山就得真真正正的移为平地了,但是却也不解这白长老为何不对着那魔兽进行攻击,而只是做着劈山的举动。 答案很快的便在他们的面前揭晓了,只见从这深深的沟壑中,一根根的触角如同树根般冒出,看得让人头皮颇为发麻,那如同手臂般粗大的触角可想而知待会出来的将是何种的庞然大物。 众人只感觉到脚下的土地,甚至是整座山都在震动着,似乎有东西要从这里头冒出,能够预感到这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地面上不断的松动着,如同有巨蛇在那地底下挪动般,一拱一拱的,使得他们不得不唤出自己的飞行契约兽,几人共乘一只巨鹰,低空悬浮在那。 白长老同样的坐在那雪雕的身上悬在半空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面色凝重,他也在等着那庞然大物的显示,而体内的也没有丝毫的松懈,毕竟刚刚灌注全力的一击消耗了太多的灵力,若此时不补充的话,待会还怎么应战。 可是直至那庞然大物出现在这白长老的面前时,连他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这次自己还真是捅了个马蜂窝,不过却也不后悔自己的这翻举动,因为可想而知,以对方那拥有再生能力的触觉,现在还只是四阶神兽,在自己这个拥有初期御灵圣者实力之人手中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若是等到对方修炼成为六级神兽的话,那这个大陆将是它横行天下的时候了,那时,便是人类的又一场浩劫。而现在发现,应该还不算太晚才是。 想到那在高空中的轻尘,心中也安心了不少,至少有她在,对方只是说看看而已,到了关键时刻,那女娃娃应该会动手才是,毕竟,如此聪慧的她,自己想到的问题对方不可能没有想到。 高空中的轻尘只是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眉头紧蹙,她没有想到原本只是以为是个什么无关紧要的魔兽而已,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庞然大物,那从土里钻出来的身形,足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庞大,让轻尘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从小就在这座山内修炼,否则这座山又是如何能够容纳得了它。 再说那正张牙舞爪的触角,就如同壁虎的尾巴般,居然拥有再生的能力,这样的话,如果不近身攻击的话,根本就奈何不了它,毕竟以白长老这样的实力而言,那一棍都只是将对方给逼迫出来,若是自己对上它的话,不知又会如何? 却见那白长老一单棍在手,舞得是虎虎生威,每一击那触角必定短上一分,但是却毫无用处,想要近身却奈何不断的有触角从四面八方的把他围在中央,有些寸步难行。对方并没有对这白长老做出任何有效的攻击,相反却是在不断的拖延时间,消耗对方的灵力,想到此的白长老越发的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单棍随着白长老的舞动反而形成了一个白色的灵力包围圈包围着白长老,凡是有触角近身的话,必在刚一接触到那触角便已粉碎。 手中动作不停,脚步却越发的快了起来,片刻功夫,便见那白老头已然离这魔兽那巨大的身躯只余下一米的地方,暗吸一口气,嘴角一抹淡淡的苦笑,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得如此拼命,真是自讨苦吃,这一击的话,若不成功便可就真的成仁了。 调动着体内所有的灵力于掌心于这单棍之上,找准时机,发挥身体的极限,同样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快、狠、准的直接朝着这魔兽的额头一棍劈下。 不过这次对方显然已有所防备,紫色同白色的灵力相撞,爆发出来的力量与冲击力,即便是在低空中的那无极班的一众都不由得震惊,屏住呼吸,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场中央,这一击,不知谁胜谁负。所值得一提的那便是,他们这打斗,反而让那魔兽无暇顾及那镇长同那不夜镇的镇民,那群人已经顾不上他们的那果树,个个早已逃命要紧,毕竟即使那血琉璃再怎么珍贵,也比不上他们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输了!” 轻尘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场中央,眉头紧皱,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 “嗯!” 夜默离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击即便是近身,但是由于之前消耗了太多的灵力,作为旁观者,依旧能够感觉得到这一击不如之前的那一击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强悍,相反的反而有些弱。 而似乎是应验轻尘说话般,在轻尘的话音刚落,光芒消退,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倒飞出去,跌落在数米之外,发出‘嘭’的一声。 这一声无疑是砸在那一无极班众人的胸口,可以想象,原本对于白长老寄予众望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在他们面前华丽丽的输了,可想而知,他们在这之后将会面临着怎样的生死考验。 白长老自己同样没有想到近身攻击对方居然只是受了轻伤,而自己却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尤其是这反冲力震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要碎了。 再看这魔兽,根本就不让这白长老有半分的机会,数根触角便朝着白长老飞来,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力气去对付着这庞然大物,想到那女娃娃还真是狠,说只是看,还真的只是看,恐怕是想让自己吃些苦头吧,在心里狠狠的把轻尘抱怨了一翻,就在那无极班的一众为白长老担心时,却见,一阵金光乍现,数个小铜人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似有灵智般的朝着围攻而来的触角砍去,而白长老自己,却在这其中调息起来。 “宝贝不少啊!” 轻尘看着那地下依旧是打得昏天暗地的场景,眼中闪现出戏谑,颇有些调侃的味道。这白长老想来还有不少救命的压箱宝物,自己还是看看再说吧,既然他要逞英雄,耽误时间,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省的在接下去的形程中,对方又有事没事的多管闲事。 那些个小铜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华老炼制的,虽然个头比在灵风学院的那批要小许多,但是灵敏程度却比之更强,而且唯一一个有效的特征,那便是这些个铜人同那触角一样,触角是有再生的能力,而这铜人却是不消耗最后一点灵力是可以说是刀枪不入,这样的对打,还真不知谁会赢,至少能撑得到那白老头恢复点灵力吧。这也算是他自己的自救吧。(未完待续) 烧山烤鱼 知晓这白长老有不少宝贝的轻尘更是做好看戏人的身份,双手环胸的看着那下面的一切,而轻尘的兽兽们更是乐得轻松的,看着那白长老一次次的拿出各种各样的宝贝,即便是那黄金,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老头哪里来的这么多保命的东西。 这些东西要是放到拍卖行中去拍卖,无疑是成为各大家族争夺的对象,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现在的白长老无疑成了那黄金眼中的闪闪发光的金子。自从成为轻尘的契约兽之后,他便‘从良’了,而且同样再也没有枕着金灿灿的东西睡过觉了,曾经想过跑到那手镯中睡觉,奈何却被自己的主人知晓,而揪了出来扔回了空间中。不过,现在有这老头了,从他身上搜刮点东西应该可以的。 看了看身边的火凤,想到那无痕老大都有两钱给它老婆买喜欢的东西,虽然是把破镜子,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那火凤每次看那只小兔子捧着那面镜子时所流露出的那羡慕的眼神,所以这次,可得狠狠的敲这老头一顿。打定主意的黄金更是双目泛着精光的看向那地面的白长老。 而此时在奋战中的白长老只觉得后背一阵阴风扫过,浑身一颤,而后把注意力又集中在了自己面前的这庞然大物身上,心里去在不停的咒骂着,怎么会有这样打不死的‘大蟑螂’,它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补充着,而自己即便是在这灵力充沛的地方同对方作战,但是打久了,人也疲惫了,若不是有不少压箱底的宝物,恐怕这把老骨头早就挂了。 魔兽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人类这么耐打,而且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让自己不得不从那东西里吸收更多的灵力为自己所用,思及此,原本那庞大的身躯却在此时变得更加的庞大,那无数只触角更是朝着那白长老飞去,而整个身形也开始挪动着,显然,它已经失去了耐心。 白长老见对方有此打算,狠狠的咬了咬牙,拼了,若这次不行,那女娃再不出面,自己就真的挂了,那迷雾山谷她一人独自前往吧。 这次的魔兽改变了策略,并没有让自身的灵力集中在一起与对方硬碰硬,而是把灵力全部灌注在根根触角之上,对那白长老形成包围之势,可以说那白长老此时完全是被那触角所包围在一个球型中,只能隐隐看到在紫色的灵力包裹之下散发着微弱的白色光芒。 见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这白长老已经到极限了吗?而那无极班的一众也看着白长老这,心都提了起来,一个御灵圣者不会就这样没了吧,随着那由触角编织而成的球体慢慢的缩小,那白色的光芒也渐渐的被那紫色的光芒吞噬掉。却在众人以为这白长老要挂掉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原本渐弱的白色光芒在此时却爆发出一股骇人的力量穿透出那层层包裹下的紫色光芒。 “给我、破!” 一声灌注灵力的怒吼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令那些心已跌入谷底的众人不由得眼睛一亮,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那原本包裹着白长老的魔兽的那触手被其震得粉碎,而那魔兽吃痛的迅速的从那深深的沟壑中缩了回去。 待光芒消退,白长老可没有那所谓的英雄之姿,而是脸色苍白的跌坐在那,嘴角一抹自嘲的微笑,一丝丝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滴落,花白的胡子上也是沾染了些殷红,那原本一身白衣此时却是布满灰尘且破旧不堪,连这最后一招保命的秘法都动用了,这实力恐怕又得倒退回去了。 可是就在白长老以为对方逃离之时,却见那原本缩回去的这魔兽又从那地底下冒了出来,却是在白长老的身后,想来个偷袭取胜,毕竟刚刚白长老的那一招的威慑力还是有的,不得不让那魔兽忌惮三分。 “还来?” 白长老一个闪身,略微狼狈的躲开这魔兽的攻击,唤出雪雕,现在的他可是很想没骨气的逃跑,但是却不能,毕竟这无极班的一众在这,那女娃娃指不定怎么的笑话他。 硬着头皮接受着对方的攻击,却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没办法,只得对着这虚空之中灌注灵力吼道:“咳、咳,女娃娃,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夫可就真的玩完了!” 他这一吼,不仅仅让那无极班的一众一愣,同时也让那对着白长老攻击的那魔兽攻击的速度稍缓,众人心中无一不浮出疑问,还有人? 回答他们的则是一声清冷的声音:“你不是要逞英雄吗?这英雄当得可真不错!” 随着这声传来,便见在这虚空之上一行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让他们最过吃惊的莫过于承载着这一行人的那魔兽,不是它物,居然是传说中的黄金巨龙,那浑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既是超神兽,这、这么说来,他们早已在多时,他们却无一人发现,这实力早已在他们之上,又怎么似表面上看来的只是拥有初期御灵贤者实力那般简单。 “女娃娃,你就别笑话老夫了,先把它收拾了再说吧……” 白长老在自己雪雕之上不停的躲避攻击的同时,嘴里却对着轻尘他们求救道,反正他在那女娃娃面前以毫无形象可言了。 而轻尘一行人的出现不过是短暂的让那魔兽动作稍有停顿,但那魔兽却也不是笨蛋,也知道面前一众必是劲敌无疑,那只得先把那老头解决了,再来对付他们,攻势更为猛烈。 那脚下踩踏的黄金可有些按耐不住雀雀欲试,毕竟若是救了那老头,定能得到不少宝贝,双眼放光的对着白长老咧嘴一笑,那白森森的牙齿却让那白长老有些头皮发麻,他可是记得五年前对方把自己修理得多惨。 身为黄金的主人,黄金的那点心思怎么能瞒得住轻尘,可是权衡再三,对付那庞然大物,黄金也许会同那白长老一样只能跟对方耗下去,最多也只是把对方打伤,可是对方那体质,仅仅是打伤对方可并不行,这个还得让那小家伙来才行,但是,这兽兽可不免费的给他打怪啊。 “酬劳随我开?” 这话一出,让那站在这雪雕背上的白长老差点没从那上面摔下来,都什么时候了,对方还想着这个,却只能说一声:“随你开,这总行了吧,快把它解决了吧,我们继续赶路吧……” 白长老知道,此时唯有如此一说,对方才会立刻马上的行动,这女娃娃迟迟不动手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耽误时间了。 黄金本以为主人这样说定会派自己出马,却没想到派出的居然是…… “主人,主人,人家可想死你了,你都不让人家出来玩……” “主人,主人,你是不是也想人家了……” 还是稍显稚嫩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却让那无极班的众人不由得一愣,看向那一团火一样的东西,如果他们眼睛没花的话,那可是上古神兽麒麟?她到底是谁,有一头金龙作为坐骑的她便让他们吃惊的了,更何况此时眼前的曾一度让人找翻天的上古神兽麒麟,王者瑞兽。细细的打量了轻尘一众,才发现还有比较熟识的面孔,夜默离,他怎么也在这?至于其他人,并不认识。 即便是知晓轻尘拥有一群强悍魔兽的白长老,也没有想过对方居然拥有那麒麟神兽,眼中毫不掩饰的吃惊之色。可是下一刻却一阵晕眩,黄金用自己那长尾一卷,直接把那白长老卷入半空之中,也为那白长老躲避了致命的一击。至于那只雪雕,早以化为一道白光没入了白长老的体内。 “闭嘴。” 轻尘用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她没有想到这小肥猪依旧是那样的啰嗦。 “主人,人家……” 那略带哭腔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却让众人的头顶如同乌鸦飞过,这真的是那个拥有王者之风帝王守护神兽上古麒麟神兽吗? “闭嘴,给我……烧山。” 轻尘平静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是那样的云淡风轻,烧山,刚才的打斗本就毁掉了那不夜镇的那群人视为生命的血琉璃,如今她倒好,更大手笔,直接给一把火烧了,不过,也唯有此,才能对付对方吧,毕竟对方那庞大的身躯,那拥有再生的能力,可不是轻易便能对付的。 “人家……” 在接触到轻尘略显不耐的神色之后,小肥猪隐去心中的那一丝不愿,转过身形,对着那在他看来奇丑无比的魔兽身上。那原本袖珍版的身形在此时却变得可以同那魔兽相比的身躯,脚踏七彩祥云,在半空中的众人能隐隐感觉得到从它身上的火焰所喷洒出来的那股炙热的热浪,连空气都是热的。 大嘴一张,一道火柱便从它的口中喷出,朝着那魔兽射去,显然对方没有想到轻尘会来这招,想把这整座山都毁掉,不顾及那些人视若珍宝的果子。不过却也未有所迟疑,片刻功夫,全身便被一层紫色的灵力所包裹着,而麒麟的火焰想要伤及它的话,定要破开那灵力布下的保护结界,但是,它还是小看了人家的火焰和智慧,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你的庙都烧了,看你往哪躲去! 那如驼铃大的圆鼓鼓的眼睛灵活的一转,它小肥猪可不是吃素的,今天,它便要把这丑八怪给烤了去,省得让那臭黄金总是笑话自己只会喷火。 不烧你先烧山,转换目标,数道火柱从天而降,犹如一道道火瀑般煞是壮观,而烈火所到之处,便燃起一片,顿时,呈现在众人眼中的便是一片火海,不是火山,而那魔兽已无处可逃,无疑整座山便成了一个炼炉,正在用不断的高温炼化它。 一声声的扑哧声和有些毛骨悚然惨叫声,和那顺着风散发出来的烤肉香味,这样双重的感官刺激下,让那无极班的一众心中不免有些泄气。这便是那强者么,即便是那拥有御灵圣者实力的白长老,都在对方手中吃亏,而她,只需唤出一只契约兽,虽然是只绝无仅有的神兽,但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对方给烤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差距! 轻尘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此举在某些人的心里又留下怎样的影响,不过,她也没想到那小肥猪的火焰威力竟如此,这还真是一次大型的烧烤盛宴,有谁会如此大手笔的以上古神兽的火焰为引,整座山做炉,烤着一只庞大的魔兽。这其中还包括那血琉璃作为调味料,估计届时连渣都不剩了吧。 而第二点,可以说让轻尘有耐心看下去的还是那只魔兽,她自是知晓这整座山灵力充沛,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即便是他体型如何巨大,但是也不过区区四级神兽,怎么可能有如此庞大的灵力供它使用,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提供给它源源不断的灵气。而且听那些人说,应该是这魔兽在和那些血琉璃争夺灵气。 不断的求饶声从那冲天的火中传来,轻尘彷如未闻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时间一分分过去,那声音也渐渐变小,能隐隐透过那舞动着的火焰看着那庞然大物一点点的变小。 “好了,把火都收回。” 见差不多,轻尘便对那依旧在那玩着火的小肥猪命令道,却见那小肥猪颇有些乐不知疲的样子,耳边闻着那肉香,反倒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把火收回去!” 轻尘在心里轻叹一声,不得不用灵识再说一遍,这哪里是上古神兽麒麟,简直就是个顽皮的玩火小兽。 此话一出多少带着一丝煞气,让那小肥猪立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飞到轻尘的身边,轻尘本以为他会委屈的唠唠叨叨,却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主人,可以吃了吗?” 一道可疑的疑似口水的东西正挂在它的嘴边,一双眼睛充满了期待,不仅仅是轻尘,也让那无极班的一众嘴角微微抽搐着,这便是那上古神兽的德行?对付那魔兽就是把对方当食物在烧烤着,果然是好大的手笔。(未完待续) 没尾巴的乌龟 看了看那座山,即便是火焰全部收回,还是通红一片,至于那魔兽,早已成一团黑糊糊的辨不清模样的东西,这能吃吗?摆了摆手,轻尘也就由着那小肥猪胡闹去了,怎么说,今天它也是最大的功臣。 “主人,那宝贝……” 一个摆平,还有一个有问题的,青龙一只尾巴卷着那白长老,忽上忽下,口中的话语却是对着轻尘说的。他可是很想狠狠的搜刮那老头一顿,不说主人救了他,就是自己载他飞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弄点酬劳怎么对的起自己,而且这老头可是个富得流油,那些保命的东西,可值不少钱。 “随你,你能敲多少这次都算你自己的。”用灵视同那青龙交谈道。眼睛却是看向那灰堆里,因为高度的关系,轻尘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形在其中钻来钻去,片刻功夫,一道如同流星的尾巴般从那灰堆里朝着自己冲来,让轻尘差点把对方一巴掌打飞。 几乎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这股磅礴的灵气充斥着整个夜空,却是从那麒麟的身上散发出来,仔细一看,却见那小肥猪嘴里叼着一只幼小的魔兽,那魔兽的样子,让轻尘等人不由得眉头轻皱,这东西不就是刚刚那怪物的迷你版,居然还没死!或者说被麒麟的火焰烤得退化了,变成一个连圣兽都不是,整个样子跟水里的鱿鱼差不多,身上的皮肤呈粉红的肉色,应该是被烧得脱了层皮的关系,至于触手,七根触手却死死的抱着一个红色的晶块,剩下的一根被小肥猪的嘴巴狠狠的咬着,一双眼睛略微有些可怜的看着轻尘。 它这是招谁惹谁了,又没有做坏事,自己一直在这地底下靠着这东西修炼,是他们自己找自己麻烦的,却没想到今日碰上个比自己更为强悍的人类,今天它可是彻底的栽了。现在这副模样,白白的修炼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还随时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与轻尘在一起的众人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块红色的晶石上,轻尘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东西便是那些血琉璃的根源,一直在这座山的地下,却偶然间被这兽遇到,据为己有用已修炼,才使得那血琉璃越来越差。想到此的轻尘嘴角微微扬起,不错,这次即便是耽误了点时间,却收获颇丰,虽然不知这东西为何拥有如此庞大的灵力,但是若是把这东西放到自己的秘境中,对于本就拥有灵力的兽兽们在那修炼必有意。 “这东西是我、我、我的。” 一连三个我,多少有些心虚的味道,且不说这东西不是它的,即便是这东西是它的,难道身为魔兽的它不知道什么叫做弱肉强食,而且你还在对方的嘴里,只要那小肥猪一个念想,你便是真的成了‘烤鱿鱼’了。 “要生、要死?” 轻尘直接把手伸到对方的面前,红唇轻吐,跟死神讲道理,死的只会更快。 “你、你、你不骗我、我、我?” 它不是笨蛋,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吞了吞唾液,‘双手’用力的抱住现在来说便是它唯一谈判的筹码,问道。 “我可以杀了你的……” 轻尘眉头轻轻一皱,有些不耐,要是搁在以前的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耐心跟你谈条件,直接一刀下去,前世‘杀人夺玉’的事情她没少干。 “那、那、那给你、你、你,我、我……”最后似乎下定决心,不得已的在看了眼那块红色的晶石之后,‘双手’把那东西放到了轻尘的手中。 心里却对那小肥猪颇为怨念,谁能想到,对方居然还会去查探自己的那具用以‘金蝉脱壳’的尸体,从而发现尸体中的自己,若不是它,自己N年之后便又能修炼成神兽,哪里落得即便是一只二阶魔兽,都能拍死自己的下场。 这说的话就跟大舌头般,让轻尘不由得觉得好笑,之前那得意洋洋放狠话的气概哪里去了,却没想到原来还是个结巴。 一道红光一闪,那晶石便被轻尘扔入秘境中,吩咐墨影找个地方放好,反正只要这东西在秘境内,便足以让秘境变得更有利于魔兽的修炼。至于这只八爪魔兽,她竟然得到她所要的,它的生死,便同自己无关,一个眼神示意,使得那小肥猪万般不舍的张来嘴巴,让其离开,毕竟,这还是这小肥猪第一次对肉感兴趣,要知道,平时它吃的可都是那魔兽的晶石。 可这一张嘴,却忘记了这是在半空中,伴随着一声‘啊……’那只袖珍型的八爪魔兽便这样华丽丽的从这半空中呈自由落体运动摔了下去,砸成一肉饼。 “真可惜!” 这次的小肥猪没有再说什么人家,而是吐出这三个字后,便回到那化为一道红色的光芒隐入轻尘的手镯内。 这里的一切也差不多料理完毕,轻尘正想让黄金继续飞行,这样一折腾,这晚上的时间便去了一半,剩下的能飞到哪便飞到哪吧。 “刚刚,谢谢你们!白长老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其中一人直接乘着飞行魔兽来到轻尘他们的面前,显然是那一众所派的代表。白长老只是呵呵一笑,声音中略带疲惫的说道:“小子们,在这大陆上行走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吃一堑长一智吧,下次,可没这么好运碰上我这个爱管闲事的老头。” 眼睛在轻尘同那无级班的一众间徘徊之后,似乎想再刺激下那群人,让他们长长记性,便笑着说道:“不,应该是没这么好运碰上她……风轻尘,否则,连老头我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风轻尘三字却如同惊雷般的在众人的耳边乍起,而轻尘没想到那白长老会把自己供出来,直接对着黄金示意,便见一道金光一闪,只留下瞪大着眼睛的那无极班一众。 “我没听错吧,风、风轻尘,是她?” “你没听错,她不是消失五年了吗?难怪这风默离会在这……” “如今她的实力恐怕连白长老都……” “想起当年的我们,还真是可笑。” 此时的他们,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想起当年,在那竹林之中,居然同她比兽,企图以多胜少,却不想对方当年以手下留情,且不说那巨龙,单那麒麟,便能把他们都给烤了。 白长老的话,的的确确的从某些方面来讲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至少,不会再像今日这般的鲁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原本预计十天的路程,四天便到了,当然,黄金有这个速度却是那白长老的原因。 由于当日白长老未经轻尘的同意,便把她的名字给泄露了出去,轻尘便对黄金下达了一条命令,那便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把对方玩死,留有一口气便可。 这下倒好,那白长老在飞行的途中被黄金甩来甩去,吃过的东西都不知吐了多少回,最后白长老逼不得已,使出绝招,与对方打赌,若是对方五天内能到达黑城,宝物谁他挑,结果,四天便到了,而他终于安全了。 看着一座完全由黑色的大理石砌成的城墙,那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不少商队和猎人,足见这座城池的繁华,黑城,可以算得上是叶家的地盘了,叶孤鸿,六年不见,当年的那少年,经过一翻血雨的洗礼,变成了如今手掌一方权势的叶家家主,还真是不小的变化。只是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故人。 不过轻尘并没有去上门打扰,而是一行人寻了个客栈住了下来,至于这钱,有一肥得流油的主,他们这些个‘绑匪’何须掏钱。 依旧是坐在一客栈的角落,此时的他们,正吃着午饭,依旧是三人份的食物,众人一边吃着,一边听着这大堂内天南地北的人谈论着各自听来的或者是遇上的故事,显得有些热闹,而且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大厅内爆满,甚至是有些人拼桌,倒不是这酒楼的生意好得没位置让客人吃饭,而是这些人有雅间不坐,坐大堂,至于原因,自然是如同轻尘所想的那般,因为消息灵通的关系。 只是这听下去的内容到是让轻尘眉头紧皱,原本只以为那天级任务只是在都城发布,却没想到是这片大陆之上大大小小的猎人公会都发布了这个任务。 发布任务倒没什么,最多是使得不少有实力的猎人团队前往,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反而有利于轻尘他们穿过迷雾山谷。 毕竟,如果迷雾山谷进去一人,那便这一个人成为整个迷雾山谷所有魔兽的猎物。但如果是猎物越多,那么到时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就很难说了。两个猎物同一个猎人,实力相当,身份很容易调换的。 但是这群人议论的可不是那个天级任务,吸引人前往的也不是因为那天级任务,而是…… “你们,应该也是冲着那迷雾山谷去的吧?”一人显然是同别人拼桌之人,一边大块的嚼着肉,一边问着同桌的其他三人。 “听你这口气,你也是?”被问的其中一人喝了口酒,细细的把眼前之人打量了一翻,回了句。 “老二,这不废话吗?你看看这在场坐着的,有几人不是奔着那迷雾山谷去的。”说这话口气之人,想来是这三人中的老大,只是看了眼那说话之人,便继续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 “这不是听谁说的那迷雾山谷中的那无相灵龟便是那四大上古神兽之一的玄武吗?去碰碰运气而已,没准就被我捡了个便宜。” 这人话也说得直率,不过他这话也是大多数人所抱定的思想,毕竟除去那无相灵龟,在那迷雾山谷中应该还有不少其他珍贵的魔兽,和药草,最后即便是不能碰上那无相灵龟,对于他们猎人来讲,其他的东西同样是宝贝。 “就你捡便宜,咱也就只有看看的份,你没听说,四大家族的人连同皇族,都有派人去那里了吗?”显然对于这人所说的话,有些人表示不赞同。 “这我早就知道了,每次来个什么宝贝的,能少得了他们吗,不过宝贝最后落入谁的手中,可是很难说的。”被说之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思考了半响,便继续问道:“你说那无相灵龟真的会是那上古神兽玄武吗?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不是说那这无相灵龟没尾巴吗?难不成尾巴长出来了?我只是知道,这两东西都是乌龟,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果真是实话实说,也不卖弄道听途说的事情,也不怕别人笑话。轻尘听到这,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看了眼那男子,只见一身青色的猎人装扮,实力也不过是拥有中期御灵贤者的实力,即便是要靠运气去如他所言的去捡那‘乌龟’,也得先活着呆在那才行。 只是,让轻尘没有想到的是那四大家族之中也有人前往,还真是哪里有宝贝哪里就有他们家族的人,只是这次,不知他们中的谁,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唯一占有一定优势的,那便是临近这迷雾山谷的叶家。 看了眼对坐在的白长老,却见对方眉宇间颇有着一丝的得意,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这事情最好不是他搞出来的鬼,却听到那群人接着讨论的。 “这无相灵龟是不是上古神兽没有人见到过,不过,我倒是知晓关于这无相灵龟是那上古神兽还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毕竟,如果这消息是很早之前的,那么又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去那里。不过,要我说啊,这最大的赢家,虽说是得到无相灵龟之人,但实际是却是那猎人公会。” 这话一出,却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即便是不看向他那处,也定然用耳朵在关注着这话,大家只是把目光集中在那无相灵龟的身上,却没有想到这事情上,那天级任务。 “此话何解?”显然这人也只是想着那乌龟不乌龟的,至于谁得益,只要不是自己,一概不关心。 “你想啊,这大陆上谁不知晓那猎人公会发布的天级任务,那任务是什么我也不多说了,虽然那悬赏金额丰厚,但是领取那任务的还是占少数,因为那也得要有命去领才行。再说,我问你,若是你没听说有四大家族的人前往,就凭你现在的实力,你会去那吗?” “那当然不会了,这不是看有不少人去,权当碰碰运气吗?”被如此一问的男子显然尴尬无比,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的问他,却也实话实说,而被对方如此点明,却也觉得是那么回事。 “这不就对了,现在这传闻出来,且不论是真是假,大家都会前往一试,无形中那领取天级任务的人也多了,要是真的即便是神兽,被谁有幸夺得,难道还不会给一块龟壳给那猎人公会换取那悬赏金额?所以,那猎人公会只要把所悬赏的那金额准备好坐等便可。” 此话一出,原本就有些喧闹的大堂越发的热闹起来,无疑是什么‘我早就这么想过’或‘原来如此’之类的话语。 “这么说来,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那猎人公会故意放出的消息,为的就是吸引大家前往。” ‘咳、咳……’本在喝着杯中酒的白长老听到这话,反倒被这酒给呛着了,感到一锐利的目光向自己射来,让白长老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笑着小声的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那老头吗?况且你看这效果也挺不错的。” 可是那边传来的话语却让白长老的笑容僵在脸部。 “所以说,即便是不少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谁又能说那消息就不是真的呢,不亲眼所见,所有的猜测都是假的。你看,我们兄弟三个还不是来了这……”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笨蛋,反倒是这样真真假假的东西越发的让人想一探究竟,那些大家族,若是拥有一头上古神兽,无形中便提升了在这片大陆上的地位,毕竟一头上古神兽相当于一名实力在御灵圣者之上的人,可想而知,若是个人的话,拥有这样一头契约兽,完全能在这大陆上横着走了。至于轻尘,若是以此来算的话,早已能横着走多年了,只是她甚少依靠他们。 而最最最不可忽略的一点,其实也可以说是起着决定性因素的一点,那便是,传说那北玄武本就是镇守这黑城的上古神兽,而这黑城同那迷雾山谷相连,出现在那迷雾山谷也是极有可能。 “没尾巴的乌龟,你见过?”(未完待续) 白长老的小心思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这白长老,果然是他,而且那无相神龟有没尾巴很有可能也是他说的。毕竟那华老没到过那迷雾山谷的话,那定是从他口中得知。 “这,那乌龟我的确是见过,有没尾巴这我就不知、知道。” 白长老看向盯向自己的一众,这阵势还真的是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什么时候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会怕这女娃娃。那无相灵龟他的确在那迷雾山谷中见过,那么大的一只乌龟,当时只想着逃命,哪里去看过对方有没有尾巴这回事。 “这么说,不是想要达到好的效果吗?” 见众人依旧齐盯着自己,白长老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且不说这大堂内有多吵,即便是听到了,也不一定就认为他们在谈论着的乌龟是他们口中的乌龟。 敢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白长老杜撰的,还把四大家族和皇族给牵扯了进来,若是知晓真相的他们会如何,即便这白长老是那灵风学院的长老,这次的事情也做得有些过分了。 众人尤其是黄金,整个一副你丫欠修理的模样看着那白长老,还好这回主人要的只是地图,如果和那群人一样要的是那乌龟的话,你就死定了。 可是有些时候,往往是你不想要的,却偏偏让你遇上,并为此付出。 面对着这一众人,除去身边的夜默离在听闻这所有的事情之后,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同他无关般,也是,他不过是去历练的!而历练,不过是想天天见到眼前的人而已。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去那?” 青龙看了眼白长老,问出大家都想知晓的问题,毕竟这四大家族的人也去的话,那么入那迷雾山谷必不可少的会碰上。 “这样看来我们就在这黑城待上几天,至于若有喜欢的,这钱……” 轻尘嘴角微微一笑,眼中却是没有任何笑意的看向白长老,她不知晓自己说出要在这待上几天时对方为何会刹那间笑得如此灿烂,但是她风轻尘吃什么就是不吃亏,耽误了她的时间,那就用金钱来赔偿吧,时间就是金钱相信不用多做解释,所有人都知晓。 “没问题,就当老头我请客,别客气哈……” 说完还象征似的拍了拍黄金的肩膀,惹来包括黄金在内所有人看怪物样般看向他,尴尬的抽回手。 “咳咳,老头我看起来是那样小气的人吗?我吃完了出去逛逛,你们自便,哈哈……” 说完便朝外行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轻尘这边,似怕有人跟踪般,反倒让人觉得他有些做贼心虚。 “主人,他?” 青龙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白长老离去的身影,而后看向轻尘问道。是傻子都看得出这白老头有古怪,黄金搜刮他东西的时候他可是一脸的肉痛,而这次,会有这么好心? “随他,但是若想算计到我的头上,就别怪我……” 轻尘握着茶杯的手看似随意的收紧,没有任何的响声,当再放开时,却是点点白色的细沙流出,微风一吹,消散不见。 而行走在大街上的白长老此时却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跟着的情况下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地处偏僻的卖古玩的小店外停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雕刻着祥云的云字招牌就这样挂在那,迎风飘荡着,整个小店没有精致奢华的装潢,古朴而沉稳,俨然经历了岁月的打磨,掩其锋芒,却也合了这家店的特色,古玩,当然是年代越久远越好。 点了点头,一脚踏入,白长老环顾了四周,还和当年一样,只是那坐在那把摇椅上打盹的已不是当年的那位,而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一道道岁月雕琢的痕迹。 见店内的侍者,想要从柜台后走出来招呼,白长老直接摆摆手,挥退对方,来到那打盹的老者身边,直接坐了下来,自来熟的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喝了起来。 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侍者就这样看着白长老,有些不解这老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白长老也不解释,就这样自斟自饮的喝着那茶,等着那老者醒来般。 原本闭着眼睛的老者眉头微微一皱,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向自己身侧,那独自喝着茶的白长老,眼中的清明哪曾有半分的睡意。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说出口的话,十足一副对待客人的态度,但是老者清楚,对方显然不是买古董那么简单,越来越多的人赶往那迷雾山谷,这让他不得不有所防备,毕竟这个时候是他们…… 白长老见对方问了,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掏出一块令牌往桌子上一放,笑看着对方。这块令牌应该有用才是,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把那好消息告诉对方。 老者见对方并不言语,反而是拿出一块令牌给他看,觉得有些奇怪,可当令牌置于手中查探的时候,双眼却不由得一亮,转而看向白长老。 “您是……白……” 这一出声,白长老只是挑了挑眉,笑着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块令牌还真的有些作用。只是那在柜台后的侍者却有些好奇的看向此处,盯着那块不过一巴掌大的令牌上。 整个令牌都泛着淡淡的红光,材质并不是什么金银玉石类的,而是沉香木,因为年代的久远,隐隐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上面只是简单的雕刻着同这店外那招牌上一模一样的祥云造型,同样的一个云字,只是在这令牌的反面有一行古体小字,也说明了这块令牌是属于谁的。 不错,这块令牌正是当年成为少城主的云寒所有,仅此一件,也是身份的象征,而对方却把如此珍贵的令牌赠予了与之有过生死之交的白长老,也许,时至今日,这块少城主令牌已无任何作用,但是,当年那云寒亲自许下的诺言却不会因时间的关系而有所改变。 “他日,若有人持此块令牌出现在诸位的面前,无论对方提出何种要求,都允予答应,不惜任何代价的完成!” 老者的脑海中回想起这样一句话,再看看这眼前之人,心下便已有打算,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向白长老:“您老有何事,尽管吩咐!” 与之之前的态度,虽然是同样的客气,但是即便是那侍者都能感觉得到后面这话中的含义有所不同,更多的是恭敬,也对那老者手中的令牌越发的感到奇怪。 “吩咐谈不上,你也别以为老头我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虽然老头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通过那迷雾山谷传送消息的……” 老者见对方说出这样的话,心下一紧,这个秘密可是不能轻易透露,即便是有这令牌在手,毕竟,云城也并不是那一人说了算,就拿这次的事情,他依旧得妥协。 “不过是想让你带个消息给那云老头而已!” 此时的白长老反而有些老神在在的样子,一边喝着手中的茶,一边好笑的看着对方,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您老吩咐,何事?”见对方如此一说的老者原本的担忧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脸的笑颜。 “这个,你就告诉那老头……” 白长老直接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后,也不等那人回过神来,便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一手捻着自己那白花花的长胡子,笑呵呵的出门去,这次,那老头总不必担忧了吧。 因为这笑声,让那原本因这消息而愣在那的老者回过神来,看向门外,也呵呵的笑了出来,这次,老城主的确不必有所担忧了。 唯一不明的那便是这小店内的侍者,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的掌柜,在看了看大门处,而后耸了耸肩膀,反正总是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人来这里,根本就不买这些玩意。摇了摇头,继续擦拭着那手中已经蒙尘的古玩。 而被那白长老抛下的一众,轻尘一行六人在休息之后,吃过午饭,见那白长老还未回来,便在那黄金兴致勃勃的提议之下,出门……逛街去。 看着走在前头的黄金,众人心中无一不感到怪异,你说若是轻尘火凤提出逛街这个建议的话,大家觉得没什么,可是黄金这么一个大男人,而且是个视金如命的人提出逛街,这就匪夷所思,说不出的感觉。 青龙走在后头,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看向前面那两人相牵的手,在看看身边的主人同白老大那交叠的手,视线再扫视到那依旧一脸温和的夜默离身上,眼神变得更为深沉,无人知晓他此时在想着什么。 至于夜默离默默的行走着,看着那前面拉着火凤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的黄金,嘴角微微一笑,从来没有想到这次出来历练,即是这翻景象,若是没有身边之人的话,恐怕现在他还依旧呆在那灵风学院内,这样,就好吧,能陪在她身边,就好吧! 却说这被众人注视着的,走在前头的火凤同黄金二人,黄金是没有任何的自觉,一脸兴致的带着火凤走进一家小店,跟随其后的轻尘几人,纷纷在心中暗想着这黄金今天脑袋被门夹了,有哪个魔兽会进一家专门卖古董的店?他买了古董往哪摆,比起古董,他更喜欢金灿灿的东西才是,让他用喜欢的东西换那不知名的古物,难! 夜默离在进入这家店时,只是匆匆一瞥,这店,叶家的? “几位客官,请随便看看,小店内的东西可是这黑城中数一数二的……” 见有客人到,原本在店内做着清扫工作的侍者急忙迎了上去,微笑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便跟在黄金的身边热情的介绍着,身为小店的侍者,他自然能看出这六人中谁才是那买主,这点可是必须得学会的辨认能力和察言观色,否则你对着一个不买东西的人介绍而冷落要买东西的,你东西能卖得出去才怪。 看其他人那一脸平淡的表情,再看看那正在四处打量着的男子,当下便把服务的主要对象定义在了黄金身上。 可是黄金却不领情,而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之后,眉头中一丝不耐的神色,怎么这些人类都这么的吵,直接说道:“你这有镜子吗?” 黄金的这么一问,不由得让轻尘他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来古董店找镜子?它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客官,你确定来小店只是买面镜子?” 侍者根本没想到自己已与死神擦身而过,若是刚刚黄金的那一挥手间灌注灵力的话,恐怕这侍者已经连渣都不剩了。听着这黄金说要买镜子,陪着笑脸,声音略带迟疑的问道。 “废话,来你这不就是买镜子的吗?不买镜子买什么,难道你这没有吗?” 黄金显得有些不耐,这逛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一面自己中意的,总觉得要送就送最好的给火凤,说话声音也有些暴躁起来。 轻尘等人听到却颇有些无语,有几人上古董店,就为了买一面镜子,当然,一提到镜子,轻尘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才记起,在这里久了,有了兽兽们的陪伴,她都快忘记要寻找那昆仑镜,以前最大的目的那便是找到那面镜子回到自己的世界,可现在,有了他们,这里有值得她留下来的东西,那镜子也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有、有,镜子到是有一面,客官你稍等片刻……” 侍者见黄金不耐烦,恐得罪对方,忙点头哈腰的回道,后背已然湿了一片,他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自己好歹也是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而对方从外表看也不过是初期御灵贤者,可刚刚对方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息,深深震撼了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朝着后堂而去。 看着侍者那急行的脚步和那微颤的身子,让人不由得有些同情起来,也越发好奇这黄金为何非要镜子。 “你要镜子干什么?” 火凤看着身边的这位,这一路上全都是他拉着自己东看西看,真没发现这臭龙除去金子居然还有这种兴趣,可是现在,他要镜子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照什么镜子。火凤的这一问也是大家心里的问题,他这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面破镜子,想到这个真的很想把它痛扁一顿,可是这黄金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火凤又惊又喜,却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 “送给你啊。” 黄金眼神中满是认真的表情,而后接收到众人齐齐看向自己的视线,转而讨好的看向火凤,说的理所当然。 “你这逛了一下午,就是为了找面镜子送给我?” 火凤看着这样有些傻里傻气的黄金,心中一阵甜,但是却不解为何他就一定要送自己镜子,送其他的不行吗? “我看你挺喜欢那小兔子天天当宝贝般抱着的那面镜子,就想着买同样的给你,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样的……” 此话一出,众人也就明白了这黄金为何会想要买镜子,可是,说他傻还真是傻,真是一点都不懂那火凤的心思,人家那是羡慕,只要是你送的东西,她都喜欢。 青龙等人对黄金也很无语,早说嘛,早说大家也不用逛一下午,要送东西还不简单,而想着,那侍者去了老半天都没回,也不知真的有这东西还是被吓着不敢出来。 在其他侍者招呼完客人见轻尘一群人依旧在这等着,问明白了原因之后,笑着说稍等正准备去找那侍者的时候,却见那侍者手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一见那盒子,轻尘的颜色一道精光闪过,而在轻尘身边的白泽,在看到那盒子时,用手紧紧的握住轻尘的手,仿佛怕失去什么。 他见主人有几个这样的盒子,这盒子上面的图案同在灵风学院铁律堂内轻尘拿出来的一模一样,这里面的东西不会就是主人曾经说过的,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那面……镜子吧。 “不好意思,让您等久了,实在是这东西放置在本店的时间有些过长……” 侍者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拿来干净的布,把那盒子表面上的灰尘擦拭干净,而后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柜台上。 轻尘眼睛看着,除了白泽,根本就没人知晓这盒子内的东西对着轻尘的重要性,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这东西很可能会带走主人,从而留下一个陌生的,他所不认识的主人。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那正一脸微笑的黄金。 感受到白泽情绪的变化,眉头微微一皱,手中被白泽握得生疼,用得着这么用力吗?若是自己真的被这昆仑镜带走的话,岂是他能拉便拉得住的。 当侍者缓缓的打开那木盒时,众人只见一面古朴的镜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等着有人找寻到它般,八角的造型,金色的边框上雕刻着古文,镜面是由一种类似水晶类透明的石头而制,比之那小兔子手中的镜子的表面要更加的光亮,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平整的镜面仿佛如同一汪清泉般,有着一种实体的存在感,仿佛那液体随时都要流出来般,可是当阳光被遮住时,却只是一面光亮的镜子而已。(未完待续) 再遇昆仑镜 火凤不知这枚镜子的由来,也不知晓眼前的正是自己主人曾一度想要寻找的东西……昆仑镜,直接拿起在手中把玩,她在刚刚也注意的到了那镜面放在阳光下照射时的不同,那种感觉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般,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我要了。” 虽然最开始认为这黄金有些呆呆的,想法有点蠢,但是对方为此逛了半天,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找面相同的镜子,心下本就感动到只要这店内的侍者能拿出镜子的话,那么她便不管中不中意直接要了,也省得这个笨蛋,又到处找镜子去。却没想到这面镜子真的很漂亮,当下直接高兴的说道,心里像灌了蜜般的甜,脸上有着一抹羞红。 “这个多少,直接开个价,买了……” 看到火凤喜欢,黄金心情别提多高兴,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喜欢就好,要不他又得去找镜子了,无怪他此时这么想,又没人跟这他说,这黄金还以为若是对方不喜欢,依旧去找镜子,哎!出口也豪爽起来,虽然认为只要火凤喜欢,那花上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可是这抠门讨价的本性还是暴露无遗。 除去火凤和那黄金两人,在轻尘身边之人的青龙同夜默离虽然不知这面镜子与轻尘有何关系,但是能够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把镜子给我看看。” 轻尘声音平静异常,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除去黄金,众人全部看向轻尘,而火凤,则按照轻尘的吩咐正准备把手中的镜子递过去,却被白泽那吃人的眼神给瞪得一手僵在那,不知这白老大发什么神经,但是还是递了上去。 正当轻尘伸出手准备接住的时候,却被白泽迅速的夺去,一个闪身,站在轻尘的三尺之外看着轻尘,这一举动反而让众人不解,连同已经讨完价付完帐的黄金都看向这处,有些不解,这白老大要镜子干什么?而且还要自己送给火凤的镜子。 “白泽,把镜子给我看看,只是看看。” 轻尘直视白泽的眼,看着那眼中的深情同不安,不安,他是怕自己突然随着这昆仑镜消失了吧,可是,你拿着镜子有用吗?如果是从前,或许她会离开,可是现在,即便是被昆仑镜带回了自己的世界,她同样会想尽办法回来,因为,这里,有他,有一群可爱的兽兽! “白老大,主人不过是想看下镜子而已,你就给她看好了,如果主人喜欢,我再问问老板有没有,有的话,再买一面一模一样的就行,掌柜的,你这还有……” 黄金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此时的气氛有多怪,而且白老大不是最听主人的话吗?什么事都是以主人为中心,可今天,却为主人争这一面镜子,而且白老大的神情是那样的…… “不。如果可以,只要她想要,这全天下的镜子我都能买给她,但是独独这面不能。”白泽坚定的说着,手中死死的拿着那面镜子,眼中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贵为上古神兽的白老大居然会害怕,而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这面镜子?这个认知,让青龙三人把眼睛齐齐的看向那面镜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镜子有何玄机不成?风默离也是一脸探究的看向那镜子,这面镜子居然令这个男人有如此表现,与轻尘又有何关系? “我只是看看,而且,你又怎知它是真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轻尘不过是想看看这面镜子到底是不是那昆仑镜,并没有想过要凭借着这镜子穿梭时空,况且,盒子像不代表东西就一定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给主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火凤对于白泽的行为不是很理解,她只知道,主人想看什么那就必须为主人取来,这便是身为契约兽的它们应该做的,虽然它有些不同。 “给我,否则,消失。” 面对着这样的白泽,轻尘知道,唯有狠下心来,以此相要挟,他才肯把东西给自己看看。 消失二字,让白泽心中一痛,他知道,她不是在说笑,是真的会。最后还是选择了把手中的镜子递向轻尘,但是手却紧紧的抓住轻尘那空着的手。 轻尘从白泽的手中接过镜子,只是看了看表面,便把镜子翻过来看向后面,同样的图案,她记得自己当初拿着那昆仑镜时被这后面的菱角给割破了手,那么这面镜子,若是真的,应该有血迹才是。 果然,在那凹凸不平的图案里,一点暗红的血迹存留,如果不是细心查探的话,的确是看不太出来,毕竟这镜子的反面是黑色的类似玄铁般的材质,要发现还真是难。轻尘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欣喜,真的是它,昆仑镜,终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这却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左手中传来痛意,让轻尘不由得微微一皱,抬起头来,给了白泽一个微笑,而后把镜子还给火凤,说道:“走吧,我们接着逛逛这黑城吧,看能不能碰上那白老头。” 这颇有些戏剧化的一幕被轻尘一语带过,率先朝着这店外行去,主人一走,这其余五人便也跟着走出了这家古董店,只是对于刚刚的事情每个人心头都有着疑问,关于那面镜子的,火凤就这样拿着这面镜子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可不认为若是寻常的镜子,白老大会如此紧张,而主人会对白老大那样威胁。 白泽并未放开轻尘的手,他不知道这面镜子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主人的态度又让他难以琢磨,也没有去问,只是让火凤好好保管这东西,要看的话,回空间里看,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镜子不能出现在主人的面前。因为,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青龙依旧是冰块脸,夜默离也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是心里如何想的,又有谁知道呢。在这一行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没心没肺的黄金,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买到了火凤喜欢的镜子,心里却在鄙视那无痕,送什么送镜子,直接送金子多好,金闪闪的,那样,他也不用满大街的找镜子,虽然这面镜子花了他不少钱,但是只要她开心便好。 黄金如此想着,却没想到实则以价值的角度分析,他还是狠赚了一比的,若是人人知晓这面镜子便是十大神器之一,而且的确拥有自由穿梭时空之力,这面镜子的价值可谓是无价啊,不过若是他知晓了,卖不卖还是个问题! 晚饭时,那白长老才慢悠悠的踱着步子从外面回来,但是脸色却不是很好,感受到有人注视的目光,一看,却是轻尘他们,依旧坐在那个角落,吃着东西,话也不说,直接朝着轻尘他们走过去,直接坐到夜默离的身边,大声的吆喝了一声:“给我来壶酒,再加几个下酒菜……” 说完却见众人的眼光齐齐的看向自己,略微的有些尴尬,说了句:“放心的吃,老头我说了这几天我请客,就一定请。” 黄金从这白长老这搜刮了不少的好处,看到这白长老之前还是高兴的出去,怎么这回,却这般,出去到底碰上了什么事情? “老头,你没事吧,谁敢招惹你?” 黄金这话不是关心,他也不会去关心,纯属好奇,毕竟这眼前的老头好说也是拥有初期御灵圣者的实力,谁敢给他脸色看,为难他。 可这话无疑是让这白老头有了宣泄的机会,侍者的速度很快,转眼间那热气腾腾的飘着香味的小菜,和一小坛子酒便出现在了桌子上,白老头便一边喝着酒吃着菜,噼里啪啦的讲着让他不顺心的事情,也让众人明白了大概:却说这白长老离开了那小古董店,便朝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这黑城的猎人公会行去,不为别的,真正的访友,而这访友,究其原因还真是和轻尘他们有关,要不是他们硬绑了他再入那迷雾山谷,而在那途中碰上了那难缠的魔兽,浪费了他不少保命的东西,他也不至于在去找那老头要些东西。 “那老头真是小气,不过是想借下他的那头六级神兽两翼蓝狮……” 众人只见这白长老唾沫横飞的说着一大堆东西之后,才算结束,末了加一句:“这点东西都不给借,若是我这次没活着回都城,这比帐就算在他头上,看华老头怎么收拾他……” 这么多东西也叫一点东西,你借东西就借东西,还把人家的契约兽给借走,若是寻常的契约兽也就罢了,在那迷雾山谷中有个三长两短一命呜呼的话,到时赔给人家一头也不是没那个可能,可是你什么不借,居然要借人家的本命契约兽,是傻子才会借给你,把命交道你这老头的手中,谁敢! 可这是又怎么牵扯到华老头的身上,这点不过是因为这两人同为锻造师,华老的实力相对与白长老口中的那人自是更甚一筹。对于锻造师而言,没有什么比羞辱对方的作品的这打击来得更为沉重,所以白长老才会有此一说,毕竟他可是为他去找那劳什子的龟壳,虽然不是自愿的。 白长老喝了口酒,觉得这一发泄似乎心情舒畅了不少,原本以为其他人听到他如此一说,多少会很有义气的插上几句,却没见一个个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自己,自己说错了什么吗?明明是那老头的错。 “你就为了这个生气?” 轻尘勾了勾唇,看向眼前的老者,这白长老还真是个老顽童一个,看似糊涂,实则精明,可是却又难免犯糊涂。 “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白长老反问道,原本以为自己同那老头的关系应该是过命的,却没想到那老头这么抠门,又不是要他的,不过是借借而已,都说了会毫发无损的带回给他。归根究底,白长老气的是得不到对方的信任。 “我说你这老头,你要人家的那六级神兽干什么,难道有我带着你你还嫌弃了不是?” 黄金只是想着这白老头想要那双翼蓝狮是为了把那东西当做代步的工具,不过,却也想到了,在迷雾山谷是飞不过去的,雾太厚,直达天际,遮挡住视野,你是永远都不知晓在那浓雾之下会有什么等待着你。 白长老想到自己在黄金的身上,那哪里叫带他,分明就是把他抛来抛去的玩,再说了,他去主要还是看上了那老头的那堆保命的东西,至于那只狮子,不过是顺带。说白了,他就是无聊得非得去逗弄逗弄人家。 “我可没把握。” 白长老实话实说,不管是走哪条路,时隔这么多年,他的确是没有半点把握,在这一群人中,除去实力比坐在这身边的默离小子强,那些个人,哪个实力都强于他,至于那女娃娃,至今为止,他都不能猜透她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何种恐怖的地步。虽好奇,但是绝不以身尝试。 “我不会让你死的。” 轻尘看向眼前的白长老,喝了口茶,云淡风轻的许下一个承诺,这人既然是她绑来的,那么只要他不算计她,她会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到都城,但是若是知道他算计了他,她同样会让他有命回到都城,只不过是不会让你死而已。 接下来的交谈,反倒是让这白长老原本的心情好了起来,当问到他们今天有什么收获之时,却只得到对方说买了面镜子,自然,黄金又狠狠的敲了比白长老。 “主人,那镜子是……” 此时的白泽正坐在床沿,眼睛盯着床上那正闭目养神之人,最终还是问出了想知道的事情,那面镜子,若是不问,便永远搁在他心里,成为一个定时炸弹般,很可能随时启动,将他炸得粉碎。 “真的。” 轻尘没有睁开眼睛,每天休息的时候,他总是这般守着自己,已习以为常,对于这白泽的提问,她自是心中有思量,若是骗他说是假,他依旧会担心什么时候真的冒出来,那又何必欺骗对方。 此话一出,手已被握住,从手中传来轻微的颤抖,让轻尘明白对方此时的全部感受,那股担忧,害怕的情感透过两人灵魂上的契约,感染着轻尘。 “我不是已经选择了吗?你还怕什么?”轻尘嘴角微扬,的确,她已经选择了留下来,若不然,她当时便放血试验了。 “怕你离开,消失。”白泽握住轻尘的手,说出心灵深处的脆弱。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轻尘并未睁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的吟着这八个字,那原本被握住的手,有力的反握对方,竟然早已认定,又怎么会舍弃,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泽对于这句话的含义理解得不是很深,但是却知晓大概的意思,眼神更是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看着轻尘的睡颜,看着两人十指交叠处,就这样静静的守着。 听着白泽那好听的嗓音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句话,这便是最好听得催眠曲,可是却在这时,脑海中闪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一双暗红色的眸子,和那霸道的声音:“风轻尘,我只是放开你的手,但是,你的人,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牵起我的手,永生永世陪我走下去,直到这宇宙的终结……” 惨白的倦容,刺眼的鲜红,轻尘的脑海中闪现出当日的画面,和一句‘等我’,不知现在的他,怎么样了。想到此的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又有些不解,当时的他,在那么紧要的关头,为何会出现,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想着想着,便渐渐的睡了过去。 而本注视着轻尘的白泽,却看到了轻尘的额头,那金光一闪,他知晓,每当主人心中想着那人之时,便会如此,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主人,你…… 被轻尘所惦念的那人,双目微闭的浸泡在一处寒池中,周身已结成了一层薄冰,而他,就如同被封印在冰雕中的人般,一动不动,带着几许圣洁的味道。如果忽略被裹在薄冰之下那人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而凝结成的冰花,你真的会以为在冰雕中的人已无生命。 冰中的人儿没有血色的双唇紧闭,正承受着某种痛入骨髓的疼痛,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同那人的一战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损伤,果真是灵魂缺失的缘故,否则若是灵魂完整,他又怎么会被那半魔伤得如此严重。 别问他后不后悔,他很庆幸,自己把最重要的那一魄注入了轻尘的体内,否则,一切都无法挽回。当看到她了无生气的模样被对方掐着颈脖的时候,那一刻自己的心就如同被人揪住般,此时想来,却是阵阵后怕。 对,是怕!身为冥界之王手握生死的他居然会有害怕的时候。若是自己晚来一步,只是一步,那又得用多少个千年去寻找她,而寻找到的,又会是谁? 一张固执而又苍白的小脸出现在冥的脑海中,小东西,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自己也是同那人那般对待她,他也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双满是倔强的眼睛,那种不屈,那决然而又霸气的微笑,那一句:‘我是风轻尘,不是夜华。’ 当时的他又怎么会理会她如此一说,他寻找了千年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否定自己想要的,字字铿锵有力,告诉自己,她不是夜华,她风轻尘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明明有着夜华的气息,明明能同那灵蛇契约,明明苍也在她的身边,而她,一句话,便摧毁自己寻找千年的执念,那一刻的自己,还真是气急了呢,但不能否认,心中却有一丝欣喜,‘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自己同苍,又同时站在一个起点,只是这一次,他不会放手。 在她的身边,她用她自己证明了,她不是夜华,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只是她自己,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子。而他,也在那一刻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叫风轻尘的女子,超过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心神一动,原本苍白的嘴角微扬,她在关心他,只是,若是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会如何? 一句叹息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看着那座‘冰雕’,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失败,看着对方的原本快要消散的身形慢慢的凝实,看着那如墨的头发一夜白头,若不是自己唤出冰魄,冰封住他,恐怕这一界冥王便…… 也罢,也罢,这都是天命!(未完待续) 如此盗匪 在这停留了几天,轻尘一行人便朝着那迷雾山谷行去,这其中,也有不少猎人打扮的人,实力也颇强,有独行,也有成群结队的,目标不用猜想,这条路是唯一一条通向迷雾山谷的,但是同轻尘他们这般慢行的少之又少,大家都急着早点入那山谷,或许能好运的跟在那四大家族之后,也避免了许多危险。 此时的白长老正坐在一头六级神兽老虎的身上,却见那老虎只是慢慢的前行,不急不慢,偶尔还故意的颠簸两下,抓弄抓弄白长老。白长老也就随它去,反正自己的那雪雕在那次打斗中受伤,还未恢复,又借不到那老头子的魔兽,只能用人家的。他算是知道了,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契约兽,一个德行。 至于其他人,依旧是走路,不过,因为有这表面上看来实力‘最强’的那头老虎压阵,也没有人找他们麻烦,劫财的没有,劫色的自然也没有。至于救人,他们中可没有一人有那个兴趣,轻尘不管他人的生死,轻尘的兽兽就自然不用说了,而夜默离,表面好像是这群人中最温和的一人,但是,却也是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之人,唯一在乎的那个,已经在身边了。 当然,这一群人,也是有热心人的,那白老头,不过,在上一次‘当’,也学乖了一次,现在的他,可以说在去迷雾山谷的路途之上,偶尔看到个抢劫的,也权当没听见,双目闭着,来个眼不见为净。 毕竟,救了一次,便有第二次,他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有不少人,并不会铤而走险的跑到那迷雾山谷中去,相反的,却是在这路途中等待,做着守株待兔的买卖。碰上实力强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碰上些实力比自己弱的,那不好意思,打劫!这类人,发的就是这比横财。因为有不少实力差的,好奇心强的,身家财产多的,也是会往这跑的。 而此时,轻尘一行人却成为了某些眼神不好的‘猎人’眼中的‘兔子’。 “大哥,你看那一群人怎么样,劫还是不劫?劫财还是劫色?”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紧紧的看着那远处正慢悠悠的行来的一群六人,吞了吞口水,目光则集中在一身红衣的火凤身上。 “笨、笨蛋,当、当、当然然是、是劫、劫财了。” 一个虎背熊腰长相凶神恶煞之人只是看了眼此次的目标,用刀背拍了拍那低头询问之人的脑袋,结结巴巴的说道,色,难道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劫财多快。这土匪头子原道是个结巴。 “可、可是大哥,你看那妞,长得比我家的那婆子好、好看多了,兄弟我、我……”跟老大久了,这不是结巴都快成结巴了。 在他眼中,那群人不过是某个大家的公子小姐们,虽然这实力都挺强悍的,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而那为首的老头,估计是大家族的什么长老,实力不明,至于那所骑着的神兽,他们的确是没多大把握,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能对付,在这,已然快接近迷雾山谷,云烟雾绕的,对地形熟识的他们,光明正大的不成,难道不会偷袭,调虎离山不成。 “老三、你、你怎么说、说?” 虽是个结巴,但是能成为土匪头子,除了武功高之外,那便是小心谨慎,而在这身边的,便有一位狗血的军师。 “大哥,这群人咱不能劫。” 被唤为老三的男子看了眼依旧慢慢腾腾在行走的那一群人,思量在三,答道。 “为、为什、什么?” “大哥,你看,先说他们的身份,能请来一武功高强之人相护,他们的身份很可疑,若是咱劫了不该劫的人,你想啊,此次四大家族之人齐聚,难保这些人不是他们中的,咱惹不起。 再说实力,那最前头的老头,居然闭着眼睛在那头神兽上睡大觉,实力不明,你想,能驯服六级神兽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再说那剩下的人,我可不认为他们真的只是目前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如果是对地形熟识的我们,也不敢如此悠闲的在此地慢慢行走,他们凭什么,真的只凭那个老头吗?若是人多,他一个老头又如何能顾得了这么多人?所以大哥,这群人咱不能劫。” 说完,可惜的看了眼那一群人,自然而然的也看了眼一身红衣的火凤,色字头上一把刀,如果不谨慎,他们这群人又怎么能还完好无损的活着。 “老三,你这话说得固然有理,可是咱今天一个生意都没,你看你放过去的人,都被那暴狮的人给劫了,也没见有什么你所说的事情发生,这趟,咱劫了去,不劫的话,它暴狮还认为咱当缩头乌龟没胆呢!”老二愤愤的说道,眼睛却泛着绿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火凤的身影。 “大哥,你拿主意!” 老三见那老二这样一说,被堵得无话可说,之前的几趟的确是他判断错误,但是这一趟,他怎么都认为那群人很怪,至少,在这条路经过的,从来没有人向他们这般,没有丝毫的警戒。很怪,实在是怪异。 “都、都别吵、吵了,既、既然这样,老、老子决定,咱静观其变、变,放、放他们过去,若是被暴狮的人劫去、去,咱、咱就坐收、收,鱼、鱼翁之力。你、你们看、看如何?” 结巴男子沉思了片刻,觉得两人说的都有理,谨慎固然好,但是过度谨慎就得饿肚子了。这趟就让那暴狮的人先劫了去,到时,在静观其变,没准这次连那死对头暴都让自己一锅端了去。 “告、告诉弟兄、兄们,都、都打足精神,咱这次干回大、大的。” “好,就这么办。”老二一听完,摩拳擦掌的就离开吩咐下去。 可是,想当黄雀,哪有那么容易,不仅得看人家是不是那小小的蝉,也得看那螳螂配不配合…… 而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暴狮’,同样把轻尘他们这一行人,当做即将到手的肥肉,个个摩拳擦掌的等着轻尘他们走近,当然,别认为这一行人就是没脑的存在,俗话说,每个成功的土匪窝中的土匪头头后面都有一个狗血的军师,他们也不例外。 “头,这群人咱劫还是不劫?”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扛着一柄大刀,一只眼睛用黑布罩子给罩住,看着远处,问向身边的头。 “这伙人似乎和之前截的那些人有所不同,这个……军师,怎么说?劫还是不劫?”暴狮的头领想也没想,看向身前的那名男子。 “静观其变。” 被唤做军师的男子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老大,想了想,只是吐出四个字,不过显然,他说的话应该是起决定性的作用,没人否决,只是挥手让属下做好随时打劫的准备。 “主人,咱成了人家口中的肥肉了。” 话说的正是幻化成黑马的梦魇,他能感觉到这附近至少埋伏了两批人,分别在东西两侧,而在其身后,也有一群人朝着这策马奔来,只是,对于那身后的那群人,想来也是赶往那迷雾山谷的。 “肥肉?” 轻尘只是嘴角微扬,玩味的咀嚼着这二字,眼中闪着精光,笑着说道:“不是肥肉,是兔子,不过,显然有人更急切的想成为那只兔子……” 轻尘同梦魇的谈话传入众人的耳中,也明白了轻尘说此话的含义,实力摆在那,不可能梦魇察觉出来的事情他们没有察觉出来,而这主人说的话,也告诉了他们一点,那便是,有好戏要上演了,一时间,个个的眼中都闪着兴奋而又嗜血的光芒,这些,就当做做前往迷雾山谷时所做的热身运动好了。 白长老虽然闭着眼睛,可也不是真的在睡觉,轻尘的这话让他这老头听来的确是又有好玩的了,他也有些期待了,毕竟,之前的这一路上,可没人找他们的麻烦,毕竟,自己这骑着的,可是六级神兽,而自己,也从来就未曾隐藏过实力。 夜默离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偏过头看向轻尘,在她的身边,你可是永远都看不够,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紧紧的陪着,即便是现在的她靠在别人的怀中,那也是幸福的。 “哒哒哒……”的魔兽的脚步声传入轻尘一行人耳边,伴随着尘土飞扬,留给轻尘他们的只是一群背影,应该是某个猎人团队之人,这么急着去当肥羊,就让他们当好了,谁爱跟他们强。 “咳、咳、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的,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急切,那迷雾山谷真的是那么容易闯的吗?”白长老显然被那灰尘给呛着了,眉头轻皱,有些不悦。 轻尘他们的步调更加的缓慢,让那些等着他们到来的人耐心都快磨光了,可是谁想,居然半路还有意外的收获,眼见一群人驾着各自的魔兽朝着这处飞奔而来,实力也不过是御灵贤者级别的,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型的猎人团。 “老大,这群人,劫不劫?” 毕竟若是劫了这群人,那么他们便会暴露,原本的目标很可能跑掉,所以这个劫与不劫的问题,就交给自己的老大决定,那群人更肥,这是个问题。 “头,你看这群人,咱们……” “军师,你看……” 本在等那群人来,却没想到还有一群人,而且这群人的实力,可以说与之前的那群人实力相当,但是却让他们少了点顾忌,毕竟,没有一头六级神兽和一名在他们眼中可以称之为高手的人,劫他们的话,可能把握更大,但是却同样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了,如果,自己在同这群人相互拼杀的时候,那‘猛虎’插上一脚,而且很可能先前看上的肥羊路见不平伸出还手,这个打起来可就是两败俱伤,最后谁是赢家就很难说。 无疑,这群急着当肥羊的,反而给了这两群土匪出了一个难题。 “劫、劫了他、他去,老、老子等不了、了!” “好事成双,劫了。” 前面兵器的碰撞声不绝,这边轻尘他们依旧是优哉游哉的走着,果真是有人在前面开路多好,不过,除去那‘锵锵锵’的声音,还有对骂声,显然是这两窝土匪边打边杠上了。 “猛、猛虎、虎头、头子,忍、忍不住、住了?不、不当缩头乌龟,龟了?” “暴狮、狮头、头子,你、你这个王、王八蛋、蛋,抢、抢我的、的,生意。” “谁规定他们就是你的,谁有本事谁得到,我看哪,你还是回去当乌龟算了……” “等、等我把他、他……” 听到这声音,轻尘他们倒是无所谓,可那白长老,那老头,原本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坐在虎背上蠢蠢欲动,他还真想去凑凑热闹,可是当余光撇向轻尘,看到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想起那次管闲事之后,被黄金整的样子,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心安静了下来,只是有些感叹,这么好的戏码没看到,真是可惜。 打斗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对骂的声音同样在继续,当轻尘他们正要经过那片打斗场时,看了看,以多胜少的确是最大的优势,那群‘兔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胜负也差不多的分出来了。但是这些,对于轻尘他们来说,无所谓,一行人直接就这样穿过这打斗的地方,朝着前面继续行去。 可这三班人马当看到轻尘他们来时,各自的心思不同,那群被围攻的自然是希望轻尘出手相救,而这另外两拨人马却想着再干一票,一时间,他们成了这群人的焦点。 “你们识相的把东西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你们,打、打劫。” 两队土匪头子直接找人围住轻尘他们,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双手环胸的看向这群打劫自己的人,而后看向黄金,想到当年对方也是那般的打劫自己,只是,身边之人是冥。 黄金接收到轻尘取笑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同情的看向那两帮人马,如果他们权当没看到,或者没打他们的主意,那么也许他们的性命还能留下,继续打劫他人,可惜,碰上了他们的主人,这回,只有他们当那兔子的份了,而打劫,估计这是他们打劫打得最后悔的一次。 而后当感觉到大多数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怀里搂着的火凤时,那样色迷迷的表情,看得他相当的不爽,想一次性把他们都灭掉,居然敢看他的女人,找死。火凤则是满脸冰霜的注视着眼前的一众,嘴角微扬,残忍的笑着,想打她的主意,也要看有命没命。 “劫财?还是劫色?”(未完待续) 偶得地 众人没想到对方会这样一问,齐齐的愣了一下,两道声音便传入轻尘的耳中:“劫、劫财……” “两样都劫。” “不后悔?” 依旧是声音平淡得看不出喜怒,使得那群早已受伤躺倒在地的那一群人侧目,同样打量着。 这是这俩伙人迄今为止碰上的最为镇定的打劫对象,那原本就有考量的‘猛虎’在想到在这身边还有自己的死对头在那,不能让对方看笑话,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别、别跟老、老子废话,把、把值钱的东、东西交、交出来。” “你见过打劫的后悔过吗?少在这废话拖延时间,这个时候,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耳边传来哄笑声,轻尘只是挑了挑眉,不言不语的看向已遭到暗算的那群人,要留下他们还是杀光,这倒是个问题。 只有黄金知道主人问这话是何意,碰上打劫主人,你们不后悔才怪。活动活动了下筋骨,等着大干一场,他们人虽然多,但是实力最高的也只是中期御灵贤者,权当给他练手了。 “你若救了我们,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这群人中的其中应该是这群人中的头,有些虚弱的说道,他不知道他们能够打败那两伙人,现下也只能如此请求,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要是他现在知道轻尘盯着他并不是等待着他开口求救,而是想着要不要杀他们的话,也许,他便不会如此说。 “要求?”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一群人,满足自己?她这次穿过迷雾山谷,再上云城,之后便直接去魔界,这片大陆她需要什么,什么都不需要!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哦?你们有什么?势力比得上四大家族?财力比得上夜家?还是宝贝比得上楚家?” 轻尘每说一句话,便让那一群土匪对眼前之人多了一分猜测,心也沉下去一分,他们这劫的是什么人哪?也正如她所言,的的确确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想走,又怕被自己的对手嘲笑。 “这、我我们……” 这群人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问出来,而且所说的话,让他们不由得把轻尘这一行人再细细的打量一翻,这群人到底是何人,与这大陆上的那些势力有何瓜葛? “我想,你们应该也是去那迷雾山谷,目的应该是那无相神龟,如果我告诉你们那无相神龟的具体位置,是否你们能出手相救。” 为首的男子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再三思量,才把这话说出口。那无相神龟的位置,也是偶然间从一位男子的口中得知,自己这次领着众人,本想凑这份热闹,看是否真的存在,却不想还未入内,便遭到这两队人马的围攻,也罢,那东西还不一定是真,但兄弟的命才更为重要。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消息卖个这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家族,但是人同样有着那份贪念,追求力量,得到上古神兽,无疑就是得到一座金山,可是,眼下,还是需有命才行。 “无相神龟,我要来何用,不过……”轻尘的眼睛在那一群人身上看了一眼,自己从秘境中出来,已经五年时间了,这大陆上,还真是什么都在改变,看到这群猎人团队,让轻尘想起了当年的嗜血团,一个小小规模的嗜血团,经过六年的拼搏,已经发展到隐隐有同那天级猎人团血鹰团并齐了。 话说到此,却让那一群人对于这眼前一身白衣带着面具的女子更为好奇,无相神龟她都不屑一顾,她究竟是谁?而且之前那说话的口气,连五大家族,夜家,都不放在眼中,她的身份,还真是让人不禁好奇。而接下来所见识到的一切,却让他们说不出任何的话来,那神龟,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无用的。 “不过,竟然你们有,那便拿来。” 轻尘伸出一只手,看着那领头之人,她很好奇,那白长老都不知晓那乌龟在哪,居然会有人知晓那乌龟的具体位置,这怎么不让她吃惊,既然有,那么便看上一看,再决定是否杀他们。 领头男子迟疑了一下,便从衣服内掏出一份地图,递向轻尘。 接过一看,这上面画着的,比那白长老画着的地图要详细得多,而且连哪个位置是何种神兽的地盘都标明了,其中还用红色的笔记标出了一条只穿这迷雾山谷的地形图,而在这其中,一个大大的圈所圈着的地方,画着一只乌龟的模样。 的确够清楚,但是这些都不是轻尘此时所想的,眉头深锁,这副地图的字迹她认识,那么这样说来,这所有的一切。 “你这图是从哪里得来的?” 领头男子没想到对方没有丝毫的兴奋之心,反而是一脸冰冷,心中一惊,以为对方不相信他所说的,急急的解释道:“这图是一位年轻的男子给我的,难道这是假的?现在想来难怪会那么好心的给自己,原来是戏弄我们……” “他从来不会戏弄别人,只会戏弄我。” 因为别人,他不会花上时间戏弄,轻尘听对方一说,那握着地图的手更是紧上一分,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杀意,眼睛在这时已由黑渐渐的转为红色,叶孤云,你这神算就是算准了一切是吗?知道这副图会落在我的手中,可是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人不再我的身边,却依旧知晓我的一切,你同那个老者到底是何身份? 领头男子听这轻尘一说,有些不解,却也明白了这女子定是认识那给自己这副图的男子,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情,可是,他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一群人好像被利用了一样,不过这些都不管,只要今日能平安的回去就行。 “你看这……” “今日所见的一切,你若是说出半个字,后果自负!” 轻尘冷冷的看了眼那躺在地上的那一群人,转而看向那正蠢蠢欲动的两班人马,不理会那黄金一脸期待的样子,对上白泽关心的眸子,轻尘并不言语,此时她真的很想杀人,但是还是忍住,这群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慢慢‘招待’。 叶孤云,既然你已经帮我选好了路,那么,那么我就顺着你选好的路继续前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还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 数道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落在这片原本宽敞的地方,顿时,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强烈的属于神兽才有的气息,这股无形的威压让那两班人马连同已经受伤的一众不由得心中一震,这是什么阵势,数百头神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此时,正个个匍匐在地,一副恭敬地模样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白衣女子:“主人,有何吩咐。” 声音穿透云霄,震撼住众人的心神,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的会以为是魔兽狂潮,不过此时,显然已经是达到了魔兽狂潮的效果了。能让这群神兽,最高的级别是在六级的神兽俯首称臣,她,究竟是谁? 难怪她会问后不后悔?难怪她能如此淡定的行于此处?难怪她对那无相灵龟没有特别的兴趣?可是这些顿悟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晚了。 “他们这两群人,全当食物,给我一个不留!” 轻尘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朵里响起,这如同死神的宣判,在那一刻,她便是死神。如果没有出现这副地图的话,也许那群人没有这么快死亡,但是有了这副地图,却是加速他们死亡的催化剂。 毫无悬念的厮杀,最后留下的只是满地的鲜血,尸体都不复存在,众兽兽知晓此刻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同轻尘打过招呼后,全部化为道道白光闪入空间内,各自修行着。 “轻尘,这地图……” 白泽也好奇为何一副地图让轻尘如此发飙,其他人也看着轻尘,自然是知晓这一切都是出自那份地图,等待着轻尘的回答。 却见轻尘什么话也未说,直接把地图往白泽的手中一递,看向那群被自己‘所救’的人,那一群依旧瞪大着双眼看着那血红土地的众人,也未打招呼,直接跃上梦魇幻化而成的黑马,一人率先朝着前面行去,猜测着叶孤云的身份,所扮演的角色。 看完图后的白泽,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难怪主人会如此,这上面的笔记他也认识,叶孤云,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主人,却没想到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到底是谁,有那么一瞬间,让白泽觉得,在主人身边的这所有人中,他才是那个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是最神秘的那个。比如这次,这份地图,他到底想把主人引向何处。 白长老凑过来一看,当看到这份迷雾山谷中的地图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有谁能把整个迷雾山谷的地形魔兽分布记录得如此详细,只能说,这绘图之人,曾经到过,可是,即便是实力强于自己的,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并且这绘图之人,貌似那女娃娃认识,可这人,到底是谁呢? 白泽把地图收入怀中,直接一个瞬移,便出现在了轻尘的身后,用手环着轻尘,述说着自己的深情:“有我陪你。” 他知晓,骄傲的主人讨厌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那人如此做,不管目的为何,都让主人心中愤恨不已。 其他人见主人已走远,纷纷只是一个瞬移,便消失在这群人的面前,只留下依旧沉浸在刚刚所见到的那一幕中,半响,才有人回过神来,有些不高兴的看向远处,问出声来。 “头,刚刚、他们,这是真的吗……” 这一问,的确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反问:“你说呢?” 他们今天这算是好运吧,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那一地的鲜血破碎的布条和一堆堆骨头,无一不再提醒着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现在想来都后怕,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拿出这副地图,那么他们此时又在何处?因为没有如果,所以他们也无从知晓。 而此时被轻尘‘惦记’着的叶孤云,正坐在一处茶楼中喝着茶,听着说书人讲着故事,而所出的位置,却是轻尘的最终目的地,云城。 心念一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轻尘,你这是在怨我么,我不过是加快你的脚步,给予你提示而已,我实在不愿意再等下去了,等待的时间是很难熬的,更何况,你的身边,有他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时候,你才会觉醒,对我说出这翻话! 由于轻尘想着心事,也没有再刻意的放慢脚步,相对来说,步伐还算是有点快的,因为她想找到答案,想看看沿着已经画好的路线走,又会碰上什么,而这次,碰上的却是正在火拼的两对人马,而这起源,也是因为轻尘。 进入迷雾山谷,果真如同传闻所形容的那般,迷雾重重,尽管是白天,依旧是这被云雾所笼罩着,只是白天由于太阳的照射,云雾比较淡,却还只是能看到十米以内的地方,视野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如果没有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危机,倒不失为一个与仙境媲美的地方,奇花异草,美不胜收,也许是未被人为的破坏吧。 此时,即便是轻尘,也是小心翼翼的行走着,但是为了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让兽兽散发出属于上古神兽才有的气息,引得暗处的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眸子只得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们的离去,因为,他们可不愿意成为对方的猎物。 由于靠着叶孤云所画的那地图,这一路上还真是没有碰上其他人,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就是动作缓慢了些,而这时,远处传来的打斗的声音让轻尘这一行人停下脚步,细细倾听着,毕竟,这打斗的声音所传来的方向,正是轻尘这一行人所要经过的,是原地休息等对方打完了再继续前行,还是现在直接穿过去,这些,都等着轻尘做决定。只是这次的打斗,却是才入迷雾山谷的轻尘引起的。(未完待续) 似乎不够 “主人,要不要休息下,也快中午了,不如吃完再继续前行好了。” 化身为人形的梦魇问向自己的主人,这次的出行,它只要负责主人的一日三餐便行,这至于其他二人,让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轻尘想了想梦魇的提议,透过云雾看了看天空,太阳已高悬,金色的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这山谷中,时间也的确是快中午了,想了想,便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休息着。 一层透明的结界撑开,这样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也不用想着有麻烦跑来打扰它们,虽然目前为止,只是有几头不长脑子的出来挑衅,但是这也算是以防万一。 打斗声还在继续,原本以为是谁那么倒霉的碰上了魔兽,却没想到伴随着‘嘭嘭嘭’的响声,还有人的咆哮争执的声音,这倒是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敛神倾听者这空气中飘过来的声音,毕竟谁都知道,在这迷雾山谷,不同于魔兽森林。 在迷雾山谷中,一般情况下是根本就不可能与人拼杀,毕竟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鱼翁之力的往往不是人,而是躲在暗处正虎视眈眈看着你的魔兽。 “这事与我们无关……”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那侄子会死吗……” “凌峰,你给我冷静点,事实如何,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你也知道你那侄子……” “……” 听闻这里轻尘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是他们,若是他们的话,那这消息很可能是夜三长老放出去的,毕竟,那夜北辰根本就不会如此做。 梦魇可不管这些,依旧在那为主人烤着肉,阵阵诱人的香味飘散在这附近,引得一些躲在暗处的魔兽蠢蠢欲动,毕竟,在这魔兽森林中哪有几只兽会吃熟肉,都是直接吃生肉,这烤熟的肉无疑是把那生肉的香味放大数倍,让那些未曾寻觅到食物的兽兽更是心头难耐,不时有轻微的吞咽声传来,却不敢上前一步,要是去了,那就是自己的身上散发着那种香味了。 白长老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这谈话的声音,但是轻尘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么便于他们无关,白长老可谓是手中拿着自己的一串生肉在手烤着,眼睛却是瞄向梦魇手中的那一串,全然不顾自己因为手中的停顿而手中的肉散发出来的焦味,其他兽兽根本就懒得提醒,反正这到最后,他还是得把他那糊了的肉给吃了。 打斗声依旧在继续,而争吵声亦不断,原本以为那六凌峰至少有些脑子,纵容自己的侄子是一回事,但是偏听偏信是一回事,他也不想想,他嗜血团真的能把你那侄子杀死的话要等到现在,还让你知道? “主人,给……” 梦魇把烤好的肉细心的割下一块一块的放在一个盘子内,然后拿出主人所说的名为‘刀叉’的东西递于轻尘的面前。 轻尘接过之后,并没有立刻食用,只见数道白光从轻尘的体内飞出,直接朝着不远处打斗处飞去,片刻之后,终于是没有任何的声响,这时,轻尘才慢条斯理的一手拿刀一手拿叉优雅的吃着摆放在树墩上的食物,对梦魇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而这边,白老头只是眼角一闪,嘴里咬着自己烤焦了的肉,看着轻尘盘子里那鲜嫩的肉,想到这飞出去的那群兽兽,她不会是想在这迷雾山谷中把这两大团给吞了吧?依她喜怒无常的个性,极有可能,脑中响起少白那小子的话,抱怨的时候称呼她为魔女,如今看来,自己当初怎么就认为这女娃娃可爱呢。 这边轻尘在不急不慢的吃着食物,那边那群原本在打斗的人就不太好受了,尤其是嗜血团众人的心可谓是恼怒得不行,在这才入迷雾山谷不久,就几次招到魔兽的攻击,索性还只是些低阶的魔兽,也无多大的人员伤亡。可是走着走着,本就是冲着那任务去的,自然是不希望碰上其他的猎人团队,却没想到碰上了血鹰团的,平时两队人马就不对盘,在这危急四伏的地方,也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的牵扯,真要打,也得找到那无相神龟再说。 却不想自己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却主动来招惹自己,还口口声声说他们嗜血团的人把那罗昆给杀了,若是他们嗜血团真的想杀那人渣的话,需要等到现在,需要让他们知道,不过听到这消息却非常的解恨,对方一味的纠缠,逼不得已的只得用武力解决,目标任务没找到,却先损兵折将,这算什么事啊! 这次除去猎人团的争夺这任务,还有就不知是谁传出风声,说那无相神龟是神兽,若真是神兽,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传出,他一猎人团队要同他们四大家族的人争夺,这难度更大。可是既然来了,那么便不可能无功而返,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双方见这突然出现的这上百头的银狼,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俨然自己已经成为对方眼中的食物。而且从气息上来判断,全是四五级神兽,最强的那便是六级神兽,这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魔兽狂潮的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团长,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站在云战天身边的一人双手紧紧的握住剑,心下一沉,看向前方把自己一群人团团围住的银狼,他们不是没被魔兽围攻过,可是这毫无防备的被如此高级别的神兽围攻的话,还是第一次,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云战天环视了四周,一脸戒备的看向这群狼,而后看向那同自己同样全身紧戒的那血鹰团的那团长夜启云和副团长刘凌峰,若不是对方如此纠缠,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自己众团员还是被对方给连累了。 “夜团长,你看我们现在……” 刘凌峰注视着这一群魔兽,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刚刚不这么冲动的话,那么也许根本就不会招惹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自己和弟兄们想活着离开的可能性很小,除非,除非同那嗜血团的联手,才有生还的可能。 被问的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夜启云,看了眼这四周,虽对刚才那刘凌峰的行为颇有些不满,但是分清主次的他知道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而是如何把面前的难题给解决了。思量再三,对着站在不远处刚才和同自己一众刀剑相向的云战天他们拱手建议道:“云团长,我们之间的事情可否先行放下,先联手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您看呢?” 这话,还用了敬称,也算是给足了云战天他们面子,而云战天他们也不是分不清主次之人,再说那人渣死了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云战天当下抱拳,态度不卑不亢:“既然夜团长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先把这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先,但是云某在这之前还是要重申一次,那罗昆的死与我嗜血团无关。” “哼!” 刘凌峰冷冷的哼了一声,忍住怒气,便不再看云战天一众,而是专心看向这群银狼,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太快,抓不住。 云战天一众也不理会那刘凌峰的态度,要不是他自己平时给那罗昆撑腰,那罗昆会为所欲为欺世霸名吗?这次不知犯在谁的手上,但是这消息的确是让他们听来挺痛快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在那,云战天、夜启云等人从围困自己的神兽的眼中看到了戏谑之色,显然对方并不急于发动攻击,而是困住他们,一种被人耍了的念头在众人的脑海中闪现,难道对方想在自己这群人降低防备的时候出手不成?可是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 “云大哥,你看这群银狼的目的似乎有些奇怪,难道只是单单的想要困住我们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群银狼……” 公孙翼靠向云战天,说出自己的疑惑,也是众人心中的疑惑,这都一柱香的时间了,也不见对方有任何的行动,只是蹲在那看着众人,时不时的来回走动着,偶尔相互间交谈着。 “等等看……” 云战天只是注视着这一群银,面色凝重,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在那赤寒山中,自己一团的人也是被一群银狼所围攻着,只是当时那群银狼的实力最高也不过是六级圣兽,却被一个小女孩给全部驯服。那也是第一次在他们的眼前证明,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最后救了他们的却是一直认为会拖他们后腿之人。 那一场惊世骇俗的群狼契,给自己同当时一同前往的那一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也不知那小女孩人在哪?风无名小姑娘。而自己今日,也恐没这番幸运了。只是那为首的银狼,那额头上的那一搓红毛,很特别,特别得让他觉得眼熟…… “夜团长,他们这是要困死我们?可是也没有这么笨,狼是如此聪明的动物,咱们带的食物够自己吃上个把月的,难道是在等其他伙伴,再一起瓜分我们?” 一名血鹰团的团员忧心重重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还不如现在就动手,先下手为强,拼个你死我活,总还有个活路,要是等到大量的魔兽前来的话,那么,到那时,众人可就真的是尸骨无存了。 这个假设夜启云不是没考虑到,但是总觉得有哪里怪异,说不出来,再次把这把众人为在中间的这一群银狼扫视了一遍,对,没错,是杀气!这一群银狼身上除了散发出属于六级神兽的气息,却没有半点的杀气。意识到这一点的夜启云对着为首的银狼问道:“不知诸围困我们,这是为何?” 这问话对于血鹰团的一众听来,纷纷用见了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头,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吃掉他们,这还用问?难道团长被吓傻了? 他这一问,云战天也反映过来,他说怎么觉得怪,既然这样干耗着,还不如直接问明白,难不成他们身上除去这满身的血肉,还有它们所需要的东西。 “你们要什么,直说就是,要打要杀的话,就痛痛快快的来一场。” 此话一出,也是众人心中所想,要打要杀就赶紧,这样困着他们的确是够憋屈的,纷纷把视线看向那领头的银狼,却见那为首的银狼踱着步子来到众人的眼前,幽蓝的眼睛却是看向云战天这伙人。 “你们的打斗声太吵了,影响主人吃午饭的心情。” 此话一出,众人无一不瞪大眼睛看向这群银狼,什么主人?什么吃午饭?这一大群银狼是一个人的?而且吃午饭?兴师动众虎视眈眈的把他们围起来就是因为他们打斗声太吵了,才已这种方式让他们闭嘴?谁有这么大的派头?即便是这四大家族的人前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头神兽。 他们认为这一切是假,可是云战天这伙人却有些人同样忆起当年事,尤其是总听团长隐隐间提到过,不过却是说一半便停了下来,但是也只是猜测而已。 “你、你、你是当年的那六级圣兽?” 云战天听银一开口,再把银同这群魔兽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翻之后,脑中灵光一闪,他说怎么觉得熟悉,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居然在这里又碰上了它们,那么,它口中的主人,就是当年的小女孩,无名妹妹了。 “团长,你认识它们?” 银也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这人还不笨,当年这人可是把主人保护得好好的,想起初次同主人相见的情形,碰上主人,这便是他们的幸运。 银的轻轻点头,却让云战天爽朗的笑了起来,这一变故却也惹得血鹰团一众越发的握紧手中的兵器,他们居然相互间认识,那么如果此时这云战天与对方联手,那么他们血鹰团这次可就真的是栽了。 “团长,它们是谁?它们的主人是?” “你的主人人现在在哪?” 云战天一想到能见到那六年不见的轻尘,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对着银问道。 “主人她……” “云大哥,好久不见。” 银正要说时,轻尘一行人已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轻尘对着云战天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无名妹妹,果然是你,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再次碰上你。” 云战天见一行七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为首的白衣女子正对着自己微笑,只是银白色的月牙面具遮住了容颜,看不清楚本来的模样,但是这一声亲切的‘云大哥’,却是异常的熟悉。 “小姑娘,没想到事隔几年,又在这遇上你……” 刘凌峰在一听到‘无名’二字,在看向轻尘身边的白泽,火凤他们,顿时明白了这眼前之人是谁,正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小姑娘。想起当年事,她似乎还有一群老虎没出来。 而在看云战天这边,那公孙翼仔仔细细的把轻尘打量了一翻,在看到白泽时,突然脑中一闪,惊到:“白兄,是你们?云大哥,她不会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人吧!” 云战天听这公孙翼如此一说,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口中的人儿同样会是对方口中的那人,不得不感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刘副团长,近来可好?我可是听见是你先动的手?我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如果今日不是我路过于此,你们又打算如何?还是希望这暗处的那些家伙如同刚才这般围困你们?” 平淡的语调中听不出对方的情绪和态度,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刘凌峰哑口无言,而这嗜血团的众人可谓是把刚才绷紧的神经彻底的松了下来,她这一个‘我’字,说明对方的立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也让他们有着些许的得意,那之前还找他们嗜血团晦气的人此时一脸的菜色,看着就爽。 “我、我……” 血鹰团团长夜启云要是现在还不明白现在的形势,那就是个十足的笨蛋,这眼前的几人先不说别的,那老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正是灵风学院拥有初期御灵圣者实力的白长老,而那身边的那位,正是夜长老的孙子,在灵风学院内学习的夜默离,自己同对方虽然同一姓氏,却根本就没打过交道。 再看看那剩下的几位,每个人的实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比较弱,可是他从那刘凌峰的口中得知,别说拥有如此多神兽他们,就是那个红衣女子,也是上古神兽来着,这几人,不管是谁,都能把他们这一群人给灭了,见对方如此询问,便解释的说道,尽量把那当成充足的理由,却不知:“我血鹰团的一员,罗昆,也是凌峰的侄子,被他嗜血团中人所杀,凌峰才会如此……” “谁告诉你们这消息的?夜家的三长老?” 轻尘只是双手环胸,挑了挑眉,问向眼前之人,声音中却带着几许嘲笑的意味。 “的确是三长老。” 夜启云自然的点了点头,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又是如何猜到是三长老传出的消息,当下反应过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夜启云不解,刘凌峰更不解,一双眼睛紧紧的看向轻尘,而这边,云战天等人也好奇她怎么会知晓这件事情,似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更明白,真相为何? 轻尘并不回答,只是对着身边的夜默离笑着说道:“默离,看来把那三长老从那酒楼上扔出去,似乎不够……” 夜默离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未完待续) 小鱼吃大鱼 但这话,所带来的效果,绝不亚于那群银狼是她的契约兽来的更让人震惊,他们没听错吧,她刚刚说可是把那三长老从楼上扔了下来,还是酒楼,且不说那夜三长老的实力,单是对方的身份,他们也敢如此做,这未免也太猖狂了吧,对猖狂,可是一看,人家也有那猖狂的本钱。 嗜血团的众人,之前在对方身上所受的气,这次可谓是真的解气,个个无所顾忌的狂笑不止,那夜三长老居然被当众扔了下来,这种事,恐怕也只有眼前的他们能做的出来。 而这边被嘲笑的众人可谓是一个个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唯有那刘凌峰同那夜启云反应过来,那罗昆的死,难道与他们有关? “这位姑娘,能否告诉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场误会不成,那罗昆人……” 最先开口的还是那夜启云,他也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轻尘也不回答,直接对着黄金示意,这杀人凶手都在这,让他说好了。黄金只是粗略的把事情大概的讲了一遍,应该是忽略了前面,毕竟他根本就不记得其他的女的,那公孙翼的女儿自动被他给忽视了,只是说了火凤被调又戈,他把对方给打死了,这么简单。 “你、你,我跟你拼了。” 得知真相的刘凌峰可谓是恨不得把黄金给碎尸万段,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黄金,大吼道,那握刀的手正准备朝着黄金砍去,却被身边的夜启云给拦了下来,毕竟那罗昆已经死了,而此时的他们本身就处在一个不利的位置,他们这要是再把人家给惹火了,那众人可就真的得为那罗昆陪葬了。 “你跟我们拼了,你拿什么跟我们拼,难道你得了健忘症不成,不记得六年前的那头上古神兽是怎么死的?” 火凤轻蔑的看着眼前咆哮的人类,她也算懂得,若不是有他们这些人为那人渣撑腰,那人渣会嚣张成这样,会犯到主人手中,才怪,说白了就是你们自己葬送了那人渣。 此话一出,成功的让那在咆哮的人安静了下来,火凤的提醒,让他记起了当初轻尘他们出手的原因,那头上古神兽就是调又戈了眼前的这位女子,便被她活活打死,最后,连渣都不剩,而由那上古神兽带来的那群围困他们的魔兽,也被对方的那群契约兽给灭了,想到此,心都寒了,难道自己侄子就这样白白死了吗? 想到对方说把三长老给扔出来的事情,定是三长老去找他们理论,可是,这一切,关系到夜家的脸面问题,那夜家主和其他长老都不管的吗? 而现在,他唯一能问的便是一直站在轻尘身边沉默不语的夜默离,他身为夜家的子孙,尽管对任何事情都表示得很淡漠,但是这件事情,他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反应。 “默离,夜家主对于昆儿的死,难道就没有任何表示吗?” 语气比较缓和,却有着不甘心,刘凌峰知道,若仅仅只是罗昆,夜家主可能不会出面,但是若是夜三长老一事,他不可能不出面,可这问话,却不愿把那然过对方嘲笑的事情再由自己的口中说出。 “刘副团长,身为夜家家主,对夜家的旁系,是可以不通过众长老,直接处理的,这你应该知道的。”始终沉默的夜默离见对方直接问向自己,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缓缓说来,好心的为对方解惑。 “这我知道,可是你这么说是何意?” 刘凌峰没想到对方的回答既然是这样的风马不相及,眉头紧皱,继续问道。 夜默离也不立刻回答,而是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令牌往那血鹰团一众的面前一扬,说道:“刘副团长,夜团长,你们可认识这东西?” 一块由玄铁所打造的令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是在光滑漆黑的方形令牌上雕刻着一个夜字,但也就是这块看起来朴实无华的东西,正是家主的身份象征,在关键时刻,夜家一众只认牌不认人,他们怎么会不认识。 “这、这,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现在不仅仅是刘凌峰一脸吃惊的模样,那夜启云更是震惊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平时毫不起眼的夜家大长老的孙子,会拥有这块令牌,身为夜家的直系,他还知晓一点,那便是这块令牌竟是家主身份的象征,可是在现任家主还接任着家主之位时,这块令牌便成为下任家主的代表,也就是眼前之人,是他夜家的少主。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一幕,对于这夜默离为何会有这块令牌,她没兴趣去探究他们夜家的事情,可是偏偏对方要黏上自己,只见那夜默离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块令牌朝着轻尘的手中一放,说道:“这块令牌,是我待你保管的,夜老家主让我找个机会给你,而现在,真是这个机会。” 这夜默离不说则已,一说每次必定惊人,这块身份象征的令牌就这样给了这女孩,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虽然这女孩拥有恐怖的契约兽,可是这夜家家主必须得是夜家的子孙,她,是吗? 可是轻尘不领情,看那一众的表情,就知道这块令牌有多重要,而且尤其是刚刚这夜默离所说的话,那夜家家主,她没那闲工夫,谁爱要给谁去。 直接把手中的令牌往夜默离怀中一扔:“这东西谁要给谁,告诉夜北辰,我不稀罕。”说完便看向血鹰团的一众说道:“想走,现在给我离开,而且,若是我再知晓你们找嗜血团的麻烦,那么血鹰团,就等着在这大陆上消失。” 最后的话,可谓是狠辣绝,没有半点的余地,那瞬间浑身所爆发出来的阴冷煞气,让那众人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捶上一拳,颤抖不已,引得那手中的兵器微微的吟着。 他们怎么会忘了,这人拥有的恐怖实力,也记起了她的名字,那个曾在大陆上风靡一时众说纷纭的风无名,至今连那魔兽森林中的魔兽闻之变色之人,六年不见,实力更是恐怖至极,这样的人,谁还敢惹,更何况,对方手中的令牌,也是她身份的象征,连夜老家主她都直呼其名,他们可不愿意为了一个纨绔好色之徒而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团长,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都耽搁了不少时间,那四大家族的恐怕早已在前面去了……” “团长,还是先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 “团长……” “……” 众人的建议不断地传入团长夜启云的耳朵里,权衡再三,看了眼刘凌峰,便对着轻尘一行人拱手说道:“既然这件事情夜家家主并未追究,也非嗜血团所为,那么我们自是不追究,同样也为刚才的鲁莽行为向云团长道歉,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很江湖的说话,而目前,他却只能这样说,云战天环顾了下自己的团员,见的确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便客气的回到:“夜团长太客气了,误会解除了就行,至于之前刘副团长的行为,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战天又怎么会计较。” “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行前往,再会!”夜启云说完便直接拉着那刘凌峰,带着一众继续朝前行去。 在那血鹰团的一众离开之后,嗜血团的一众再次笑开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那号称大陆第一天级猎人团队吃瘪的模样,这可真是解气。 “无名妹妹,刚刚这位所说的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有未完的?” 云战天对于刚刚黄金所讲的那些自是有所疑问,毕竟,若真是如他所言的那般,那又怎么可能跟他们嗜血团扯上关系,所以,他猜想定是有所遗漏,这目的不过是想让那血鹰团不再针对于他们。 这点,云战天到是多想了的,那黄金会这么说,根本就没有得到轻尘的人任何指示,而是他的确不记得之前的,他只记得那罗昆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火凤,他便动手。 白长老对于有这样一出戏码根本就不知道,原道是在被轻尘他们绑了之前一直在猎人公会里,一直没机会知道,此时,听这云战天如此一问,他更加的好奇,定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居然把那夜三长老从酒楼扔出来,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在场呢。 “是啊,女娃娃,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轻尘看着那一众齐刷刷的看向自己那兴奋的神情,她可不是说书先生,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直接对着说话最简洁的青龙一个眼神示意,把这前因后果给讲了一遍。 公孙翼听闻尽是如此,心中不免感到庆幸,如果没有碰上他们的话,那么自己的女儿,无法想象,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谢谢,谢谢你!” 任何话语,到最后都只是汇成了谢谢二字,碰上她们,应该是他们最幸运的事情,否则,早在六年前,便没有了嗜血团了。 “云大哥,你们要去找那无相神龟完成那天级任务?” 轻尘只是微微一笑,直奔主题,竟然在这碰上了,那么他们便也不用前行了,免得白白牺牲了性命。 “正是,无名妹妹,难道你们也是去完成这个任务的?” 云战天听到对方这样一问,才思考对方为何会再此的原因,而他们在此的话,很有可能是冲着那神龟去的,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要考虑放弃这次的天级任务,毕竟这次他们前往也并无多大把握,尤其是在他们接了那任务之后,居然不知是谁传出那无相神龟是上古神兽玄武的消息,引得这四大家族之人前往,让他们的任务变得更加的棘手。 轻尘只是点点头,也不愿解释得太清楚,她如果按照那叶孤云所画的路线图,势必会碰到那无相神龟,那么为对方取得那身上的一片龟壳,应该是问题不大,而云战天他们,也不必冒险去取那东西。 “云大哥,你们还是原路返回,那无相神龟若存在的话,那龟壳我替云大哥取来,就当是送给云大哥的见面礼好了。” “云大哥我也正琢磨着要不要继续前行,不过既然无名妹妹这样说了,我嗜血团众人便回公会取消这任务,那龟壳还是留给无名妹妹。” 云战天一听这话,摆手说道,这样贵重的见面礼,他可不敢收,上次的那云灵草,已经是帮了他们嗜血团的大忙,这次,又如何能够承受得起。不过想到这次除了自己一众,还有那四大家族的人,不免有些担心,嘱咐的说道:“无名妹妹,虽说你有这众多的魔兽,但是此次前往的还有那四大家族的人,还是千万要小心。” 无疑,在轻尘的面前,云战天便是扮演着大哥的角色,真的是把轻尘当妹妹来看到,即便是对方如何的强大,依旧会担心。这点,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或许,当年那小小的声音,已经深入他的心底,成为温暖的记忆。 “是啊,你们可要小心,也不知是谁放出风声,说那无相神龟是上古神兽来着,引得这四大家族之人纷纷前往,平白的增添了不少麻烦。” 公孙翼听这云战天这样一说,也提醒轻尘他们。 轻尘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微微侧过头看向白长老,明明看似那么不经意的一瞥,却让那白长老警钟大作,这女娃娃不会又想到什么整人的事情来整他的吧,如果早知道她会去那猎人公会,他就不会出现在那,还跟那华老说那些话让她听到,可惜,现在后悔无用。 虽然这一路上行来,也够刺激的,可是也得有命活着回去见那华老头啊…… “云大哥,公孙团长,那下次有机会再聚!” 那原本围困着他们的银狼也已化为数道白光没入轻尘的体内,整个场地显得空旷了起来,轻尘直接朝着云战天礼貌的回道,一行众人毫不拖沓的继续朝着目标前行着,只余下云战天等人看向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沉默良久。 这便是差距啊…… “团长,我们现在就原路返回还是休息片刻?” 一团员问向云战天,对于团长的决定,他们无一人反对,对于那轻尘所说的让他们退出的话,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也是为他们好,而又做了那么解气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 “走吧,现在就加快脚步原路返回。” 云战天直接下达完命令,便带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行去,众人的身影很快的便消失在这片空地上,只是顺着风,飘荡着只字片语。 “战天,你说那小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究竟是何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若与对方为敌,那代价就……” 轻尘一行人继续前行,偶尔也会碰到一些零散的猎人同魔兽之间的打斗,每到这时,轻尘他们往往是不予理会,就停下来歇息歇息,等打斗声过后,再继续前行。她风轻尘不是圣人,自诩不是好人,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既然决定冒险来这迷雾山谷,就得做好随时丧命的心里准备。 而唯一闲不住的,恐怕就是那白长老,高兴的时候便出手帮两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找那些等级比自己低的魔兽解气顺带让人欠下他的人情,所以这一路行来,这白长老还真是成了开路先锋了,只是,众人对他的做法很是无语。 不过,这白长老当真有这么好运的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白长老正一人走在前头,从那一脸的郁闷样就知晓了,心情定是很不好,现在的他急于找个出气筒。再看看走在后头一脸春风得意的黄金,便知晓这黄金定是从白长老那里搜刮到不少的宝贝。轻尘他们对于这翻景象现在可谓是见怪不怪了,这一路上有这两人同行也算是增添了不少的趣味,不至于那般的枯燥。 轻尘发现,按照这地图所标明的路线行走,越是深入这山谷,这迷雾越浓,白天也几乎是朦胧的一片,阻碍他们的视线,只能看到身边五米内的一切,而在五米外,等待着你的,很可能就是死神之镰。这时,便只能依靠感觉和听觉去判断,也就是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小鱼吃大鱼’的情况是绝对存在的。 正当众人小心翼翼前行之时,一股磅礴的灵气突然毫无预兆的朝着轻尘一众袭来,伴随着‘嘭’的一声,只听到一声震天的哀嚎,显然,有‘人’中招了,不过,这灵气爆发得有些突然,而且并不是争对他们而来,他们反倒是被波及的‘池鱼’。 这四周,那些花草树木,早已成灰,只留下空气中青草的芳香。如果刚刚路过的不是轻尘他们,而是其他的猎人,那么可以想象,恐怕连吼都来不及吼一声,就骨头都不剩。(未完待续) 灵兽间的争斗 轻尘只是眉头紧蹙,今日这还是入这迷雾山谷中碰上的最为强劲的‘敌人’,魔兽之间的打斗,她不是第一次遇上,但是所爆发出的如此惊人的破坏力,却还是第一次碰上。正当轻尘思索着要不要上前查探之时,却见那白长老已然是一脸兴奋的朝着那声音的地方纵身飞去,难不成他还想看两兽相争,坐收渔翁之力不成? 竟如此,那看看又有何妨?说不定,还真有意外收获!轻尘对着身边的兽兽一个示意,一行人并没有如同白长老般那么性急,依旧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缓慢的前行,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那白长老在前头,他们就不必担心没热闹可看,以白长老的性子,绝对会搀和一脚。 白老头听声辩位,飞身寻至声音的出处,在迷雾之下,隐隐可见两只身材娇小的魔兽匍匐在地,见此的白老头不禁揉了揉双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这两个小家伙造成的,怎么看都不像,可是确确实实只有这两人的声音,尤其是那一声吼叫,确确实实是从这里发出的。 一白一红这两小东西,如果他没认错的话,那白色的应该是一只拥有超神兽实力的狐狸,从她身后尾巴的数量上来判断,应该是传说中的九尾灵狐,据说它的鲜血可以解百毒,可谓是一滴血都价值千金,可是,现在看,原本白色鲜亮的毛发已经红一块黑一块,让白长老大叹可惜,红色应该是血迹,黑色的则应该是在打斗中被烧焦了,这一身的狼狈样和那嘴角不停冒出的鲜血,那可都是钱啊。 不难看出,在这场战斗中它已趋于劣势,但是他却分明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那一团火红的东西,短小的四肢,细长的尾巴,尖尖的小耳朵小眼睛,身形略胖,一身火红的皮毛,这东西只是比老鼠大一点,或者说是发胖的老鼠,此刻比之那只狐狸好不到哪去,皮肉翻飞,血迹斑斑,一双眼睛则恨恨的盯着不远处的白狐。 这小东西是火鼠,能喷火,爪子上有毒,白长老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拥有超神兽实力的火鼠,毕竟火鼠这一类东西可不像老鼠那么常见,而拥有超神兽实力的老鼠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见此的白长老不由得赞叹自己的好运,平白的看到两种只限于人们口中传闻中的魔兽。 按照现在的情形,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之前的那一声吼叫应该属于这只火鼠的,而且可以想象,若是没有碰上轻尘这一伙人,那九尾灵狐恐怕早已被对方剥皮拆骨,一口吞吃了,只是现在,因为轻尘那群兽兽所挥出的防御灵力,弄得这火鼠一头栽倒在地。 正所谓鹤蚌相针,渔翁得利,说得应该就是此时,想到自己即将增添两头这么牛的超神兽,白长老可谓是开心不已,摩拳擦掌的正想要往那个地方行去,却因两头兽兽的对话声而停了下来。 “臭老鼠,平日里我们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发什么疯,居然趁着老娘修炼的时候暗算于我,现在好了,两败俱伤,就等着别人来收拾咱吧。” 泼辣的女声从那只白狐的嘴里说出,嘲讽意味十足,显然这只白狐把袭击他们的那股力量猜测成是别的魔兽所发出的。 “骚狐狸,你也别笑话老子,你以为凭你的那模样,人家肯放过你,要死大家一起死,若不是你私吞那宝贝,老子吃饱了撑着,又何必找你晦气。” 显然,对于对方的称呼,这火鼠也不在意,而且从他们之间的谈话来看,这两只兽兽,还对彼此十分的熟稔,才会这样说,至于宝贝,白长老一听有宝贝,双眼冒金星,等着对方继续下去,丝毫没有想要打扰的意思。 “宝贝?臭老鼠,你听谁说老娘有宝贝来着?”白狐一听对方提出如此的话,一时间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感情这只臭老鼠偷袭自己,就是为了什么莫须有的宝贝,不过,这个理由她还是能够理解,毕竟,这臭老鼠懒得很,就只好杂七杂八对修炼有益处的宝贝,这次定是谁存心挑唆,想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一举吞并他们。 火鼠一听对方这样的态度,不像是装的,是真的没有宝贝,心下一惊,暗叫一声糟了,自己上当了,这一定是那该死的给布下的陷阱,故意让自己听到看到,其实全部是假象。 白长老正看得兴起,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凌厉的灵力朝着这边扑来,他可不认为这是轻尘他们,至少,这方位不对,应该是导致他们发生此次战斗的祸首,又一只厉害的魔兽,他的感知不会错,比之自己的雪雕更强,那定是一头超神兽无疑,一时间能碰上三头超神兽让白长老兴奋不已,嘴角上扬,一双眼睛都快眯得只剩下一条缝了。 三头超神兽,想想都是那样的让人振奋,最好是他们三头超神兽相互争斗得只剩下一口气,让他这老头捡个现成的便宜,也好在女娃的面前得瑟得瑟,至少,能在那黄金的面前显摆下,省得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到头来还要被这些魔兽欺负了去。 “骚狐狸,看来老子着了别人的道了。”火鼠略微愧疚的说道,毕竟这件事情因他的一时贪念而起,否则,又怎么会上当,连带还把对方给搭了进来。 “臭老鼠,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我猜,是那只死蛤蟆对不对?” 白狐非常无语的白了眼对面的臭老鼠,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邻居,平时三天两头来找自己麻烦,自己也只当练手,没当回事,却没想到这臭老鼠居然在自己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来偷袭自己,使得自己被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反噬,否则,又怎么会被对方所伤,毕竟自己的确是比对方强大。 不过,今日能不能脱困,还是个未知数,她总觉得在他们打斗时被一股从外部袭来的灵力所伤,那应该不是死蛤蟆能做得到的。而且若是它真的有这个实力,根本就不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骚狐狸果然是聪明,定是那只死蛤蟆做的,让老子以为你有宝藏,就对你下手,它再把我们给打败,从此,咱俩的地盘可就都属于他了,这该死的癞蛤蟆,老子怎么就会着了它的道呢!” 话已至此,这只火鼠懊悔不已,可是现在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现在不管是那死蛤蟆也罢,随便一个六级神兽就有可能把自己和对方给灭了,这样算来,自己还是连累了对方,这一切还只是因贪念和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自己的确是懒,懒得修炼,觉得已经拥有如今的实力,在这迷雾山谷内也算是生命无忧,而这狐狸比自己勤快多了,总是每日每夜的修炼,双方交手,却从未赢过,他一老爷们,每次都败在对方一女人的手中,能不让他觉得憋屈吗?那该死的癞蛤蟆就是抓住了自己这样的心里,才设计让自己上当的,哎!自己也真是一时鬼迷心窍,宝贝偷来了又如何,这宝贝还比不上眼前之人来得宝贝。 “骚狐狸,对不起,连累你了,待会那死蛤蟆来了,你要找准机会先走,知道吗?” 白狐直视对方的眼睛,那火红的眸中尽是悔意平时又蠢又呆,还贪心,害得自己如此,在这紧要关头,想着的还是让自己先走,不由得失笑起来,却因五脏六腑皆以受损,痛得不由得眉头紧皱:“臭老鼠,现在说这些没用,还是保住这条命等着老娘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让你长长脑子。” 白长老可谓是越听越觉得有趣,原本以为是死对头,没想到是一公一母,而且这关系还非浅,有意思,比那女娃娃的魔兽有趣多了,正听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白长老的这场听觉加视觉盛宴,不由得浑身抖了抖,这样的声音,光想象都觉得恶心,眯着眼,透着浓雾仔细一看,不由得想把吃进去的肉都给吐出来。 这身形庞大得可以,那火鼠白狐同那魔兽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还不够那魔兽塞牙缝。那如鼓大的腮帮子,扁平的血盆大嘴,如铜铃般的黑眼珠,四肢粗短,外掌突大而圆,皮肤粗糙,头部、上眼睑及背面密布不等大的疣粒,也就是坑坑洼洼的疙瘩,多呈橄榄黄色,有不规则的花斑,而且隐隐的,从对方的开口闭口间一股腥臭顺着风飘向白长老这处。 这便是那巨眼蟾蜍兽,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够恶心的。而且这家伙也算是个毒物,除去那一身的疙瘩下饱含着毒液,其必杀技正是他口中所喷出的毒液,但毒性自然没有无痕那般能起到蚀肉化骨的作用,但是无论是人还是兽一但占上他的毒液,若无解药,也必定中毒身亡,只是,目前为止,根本就无人能解此毒,同样是超神兽,这东西怎么看怎么恶心,今日即便是对方想认自己为主人,捡便宜也不捡它,这东西要是捡去,别说那女娃娃的那群兽会把这家伙给灭得连灰都不剩,他自己都受不了。长得丑也就罢了,这声音也不男不女,让人听了渗得慌。 “嘎嘎嘎嘎,两位,卿卿我我完了没,今天可一个都别想跑,嘎嘎嘎嘎……” 这时的白长老不得不佩服这两只兽兽的定力,居然这样的极品在眼前还能面不改色如此镇定没吐出来。 “死蛤蟆,你居然敢骗老子,你有种的和老子单打独斗……” 火鼠一见心里那恨得牙痒痒的兽出现,破口大骂起来,于此同时,在白长老眼中娇小的火鼠瞬间变得与那巨眼蟾蜍一般大小,果真是输人不输阵,不过,估计这也撑不了多久。 “红毛,嘎嘎嘎,你说这话就错了,若不是本大爷骗你,你现在能把小娘子打倒在地吗?你这次不是赢了吗?真给我们长脸,嘎嘎嘎……” 边说边怪笑到,那浑身如疙瘩的肉一抖一抖,更加的恶心。唯一看得过去的便是那花白的肚囊,不过却也是如同生病般的,长满肉色的花斑,正颤动着。 “死蛤蟆,这次你又想怎样,把我们都杀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狐狸果真不愧是狐狸,从这蟾蜍现身后,她便更加的确定之前袭击他们二人的那股灵力与这死蛤蟆无关,那么现在自己只能采取拖延战术,借机等着,也许,若它为黄雀,那么必然有人为弓箭,而她便在等待着这样一个可以脱身的时机。 “嘎嘎嘎,都怪他让小娘子你受伤,那红毛你要是不喜欢我杀了便是,至于小娘子你,我怎么舍得杀掉呢,嘎嘎嘎,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 “呸,死蛤蟆,凭你也配得上‘怜香惜玉’四字,若不是你,我至于受伤吗?” 面对着这样恶心的兽,白狐面不改色的,依旧秉持着泼辣的性子,敢情这死蛤蟆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是他那鬼样子,说白了,幻化成人形的他更丑,让她选择,宁愿死也不愿成为这厮的王元物。 不过想到这只死蛤蟆的动机,不免白了眼那不顾自身情况强行恢复体形的火鼠,这人也真够白痴的,还不如养精蓄锐的也许能一举偷袭成功,她怎么有这么笨的邻居,此时的她若有力气的护真想抚额长叹一声。 “嘎嘎嘎,小娘子,此言差矣,等我把那红毛收拾了咱们俩再慢慢培养感情,嘎嘎嘎……” 巨眼蟾蜍说完,便把视线看向那同自己差不多般大小的火鼠,本以为在听到那一声巨响,赶来至少这死红毛应该奄奄一息了,却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灵力保持到现在。(未完待续) 黄雀在后 看了眼对方的爪子,若是被对方的爪子抓伤,后果可不堪设想,而且对方毕竟晋级成为超神兽的时间的确是比自己要长得多,自己至今都不晓得这红毛的底牌是什么,小心谨慎自然无错,但是却也不需要让对方有机会休养。 思及此,只见巨眼蟾蜍张开那血盆大口,毒液便朝着火鼠喷去,而那红色的长舌如同绸缎般朝着那火鼠席卷而去。 火鼠亦不是笨蛋,在这真要打起来之下,以自己现如今的这副身形,行动起来更加的不方便,且大大的方便了对方把毒液喷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一道白光一闪,瞬间又变成了一只白长老之前所见的小小火鼠,随着那红色的长舌上窜下跳,狼狈的躲避着,时不时的吐点小火,不过对于那蟾蜍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见此的白长老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若不是之前所见,若不是自己经过于此,怎么也不会把那只小老鼠同超神兽联系在一起,这样子注定失败的。 而白狐,现在同那火鼠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边看着双方的打斗,一边暗自调动着体内那微薄的灵力,试图修复那受损的五脏六腑。 显然,拥有再好的耐心之人也会失去耐心,而那巨眼蟾蜍一想到那白狐美人,恨不得马上就把对方抓回自己的洞穴怜香惜玉一翻,眼见这火鼠依旧如此,对于那火鼠的运动规律它已掌握,不耐烦的从口中飞出数道毒液朝着那火鼠喷去,只听到一声‘啊’的惨痛的叫声,那空中一抹火红便呈自由落体般的跌落在地。 见此的蟾蜍得意的一笑,红舌一卷,把那火鼠卷入半空中,逼得对方动弹不得,连同那带毒的爪子也被紧紧的锢于舌下,施展不开。 “嘎嘎嘎,这下看你还怎么跳,红毛,你说我该把你清蒸了还是把你红烧了,要不你自焚算了,也省去我为你扒皮抽筋的麻烦,你说呢?嘎嘎嘎嘎……” 即便是舌头卷着那火鼠,说话声也绝不含糊,依旧是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火鼠见挣扎无效,后悔不已,当瞥见那白狐依旧在那,盯着自己这处看,并没有趁着自己吸引那蟾蜍注意力之时跑掉,心中不免一急,他这都是为了谁,不都是将功补过吗? 自己害的对方,若是刚刚对方已走,他还是有机会溜走的,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还在那,也不管只要对方一个动作,自己便可丧于对方的腹内,气急的说道:“看骚狐狸你平时挺精明的,这时候怎么偏偏这么笨,刚刚怎么不走,现在好了,想走也走不了……” “你认为我这个样子走得了吗?不知道是谁把我这一身引以为傲的白毛烧成这样,想死,那也要等老娘把你臭扁一顿再说,否则,没门。” 话虽句句都在损着那火鼠,倒也情真意切,没有丢下这傻子一个人逃走,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如此大方,而是她隐隐能够感受到有一个人类就在这附近,而且另外两位也朝着此处行来,她现在无疑在赌,赌人类的贪念,见到超神兽哪有不要之理。 至于选择留下谁的生命,依那蟾蜍的那副摸样,定然不会留下那厮,毕竟现在的自己在他们眼中是无害的,更加容易训化收为己用,而那丑八怪,自然变成了他们剿灭的对象。此次前来之人的实力,若三人联手的话,应该能治住那蟾蜍,最终三与二,根本就不够分,人类的贪婪让它明白,之后定造就有一场争斗,那么,它便可趁乱同火鼠撤离到自己的老巢去。 这只九尾白狐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却不知,若是其他人也许真会如它所想般被它算计了去,可是只能说算她倒霉,碰上的是轻尘他们,就注定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它。 “骚狐狸,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对我真好,居然同生共死,既然如此,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死吗?也没啥可怕的。” 好一番豪气万千的讲话,可是某人却不领情,一句‘白痴’让火鼠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阉了下去,微微的调转脑袋,对着那巨眼蟾蜍说道:“我说死蛤蟆,你待会吃我的时候能不能把牙给刷下,臭死了,还有本大爷不至于美到让你口水流个不停的地步吧……” 巨眼蟾蜍被对方如此一说,恼怒的直接一甩,刚好把那火鼠甩到白狐的身边,破口大骂道:“嘎嘎嘎,你个死红毛,居然嫌弃本大爷的嘴臭,等你死了,入了本大爷的腹内,还臭什么臭,你全身都是臭的,嘎嘎嘎……” “死蛤蟆,你、你别过来,老子自己自焚还不行吗?说吧,要几分熟?”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白狐往后退着,脚下却在不断的摸索着什么,而这几分熟不由得让那白狐眉头微微一皱,这臭老鼠不会真的是吓傻了吧,哪有这么乖乖的去死,火烧自己,还来个几分熟,抬头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巨眼蟾蜍,却忽略了那火鼠的小动作。 不错不错,白长老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别看这只火鼠外表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其实不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火鼠除去爪子上的毒性,天生还有一项技能,那便是钻地打洞,那才是他的老本行。 而此时这火鼠做的便是以退为进,不过那紧紧揣着那白狐的爪子,看来,也算是个有义气的魔兽,不错不错,不过现在受伤的他还要拖着一兽,对于那蟾蜍来讲,不过雕虫小技,他,依旧逃不掉的,几分熟,亏它想的出来。 越看越满意,这两只兽兽真得他的喜爱,到最后,自己再出手吧,毕竟拥有初期御灵圣者实力的他与对方交手,胜败难料,但是目前来看,什么都不能阻挡那两只超神兽给他带来的诱惑力。 “好看吗?” “废话,这还用问。”白长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火鼠处,等着在对方被那巨眼蟾蜍再次抓到之后来个舍身相救,自然也包括渔翁得利了。不经意的回答,想也未想,毕竟,这的确好看,只恨那华老不在自己身边,无人分享,等这次能活着回去之后,定要讲上一讲。 “精彩吗?” “这是自然,老夫平生还没见过这样的画面,碰上这么多超神兽,尤其是那只火鼠,有趣得很。”说到此的白长老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口水,说道。 “想要吗?” “当然想要,要不也不会在这等这么久,就是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让他们认我为主的时机。” 白长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场中央,看着那只火鼠在对方不及防的时候脚下灌注灵力用力一踏,拉着白狐便钻入其中,消失在那蟾蜍的面前,却见那蟾蜍只是一愣神,便朝着火鼠刚刚钻入的那洞口极其四周,一顿狂轰乱炸,不消片刻,那火鼠便同那九尾白狐再次出现在了巨眼蟾蜍的面前,不过,两人却早已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 白狐原本白色的毛发,现在混合着泥土,可谓是狼狈至极。一双眼睛也无暇去看那蟾蜍,死死的盯着身边同样狼狈的火鼠,吼道:“你个臭老鼠,要打洞不早说,偏偏拉我下水,逃又逃不掉,还把我搞成这个样子,你去死……” “骚狐狸,你消消气,我怎么知道你这么重,我拉都拉不动,如果是我一人的话,定能成功,你得减肥了……” “我,我要杀了你……” 两人可谓是豁出去了,毫无顾忌的相互骂道,除了这张嘴可以动以外,十个指头根本动不了,被那蟾蜍的一击,没死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够了,红毛,本大爷也不烧烤了,相信吃生肉也别有一翻滋味,就生吞活剥了,嘎嘎嘎。” 巨眼蟾蜍对着红毛看了一眼,做出最后的决定,而后对着那已经看不到哪里白的九尾白狐说道:“至于小娘子你,公然在本大爷面前和别人私奔调情,本大爷就废掉你的灵力,成为本大爷的女人,看你往哪跑。” 这话一出,成功的让那原本在争吵着的两人停了下来,相互对看了一眼。白狐现在心中自是焦急万分,她明明感受到了三人都在这附近十米以内,怎么还不出手,难道他们仅仅只看上了这只恶心的蟾蜍不成,真是天要亡它…… 而这边,轻尘早在那火鼠同那蟾蜍打斗的时候便行到此处,见一白色的身形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处看,不用说,定是白长老无疑。不过三只超神兽,轻尘自认为自己同风默离两人的实力还不到能够隐藏得让这白长老无从发觉的地步,就让他失去基本的警觉性。若是他的仇家,在此时想要在背后偷袭恐怕易如反掌。 没想到自己同对方的对话,对方居然依旧无所察觉,还不时的回答自己提问,也抖出了他在此等候的真正目的。居然想当那只箭,来个一箭三雕,那么自己也该帮他一把。 对着身边的黄金一个眼神示意,而后俯下身子,嘴角微扬,道出自己的目的。 “我帮你好不好?” “好……” 白长老正十分紧张着那两小东西,见有人说帮住自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却瞬间惊觉这声音怎的如此熟悉,僵硬的把视线从那几名超神兽转移到身后一行人身上,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却看到众人淡漠的目光,再看看黄金,此时正摩拳擦掌对着自己坏笑着。 “你、你们好啊!” “白长老别这么生疏啊,咱俩的关系这么好,你看,你不是要那几头超神兽,不如,让我来帮你,你看可好!” 黄金想着就是这白长老,一路上耽搁了众人这么多的时间,还一人不顾危险的跑来这里看戏,现在又打着那几头超神兽的主意,想来定是想在自己的面前显摆显摆,毕竟除去自己,主人身边的可都是上古神兽。更何况若是她得了那几头上古神兽,那么自己在这之后的一路上,想整他的机会便没有了。 思及此,黄金也打着小心眼,这几头超神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到,当然,除去那头看着让人恶心倒胃的蟾蜍,他要的话,到时修理一顿再给他好了。 “额,黄金,你帮我?” 白长老毕竟是老得成精的人,怎么也不会相信那黄金会真心想帮他,疑惑的问道。 “当然。” 黄金对着白长老一笑,走近直接一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趁着对方不注意之时,直接把对方朝那巨眼蟾蜍方向一扔,只见一道白影掠过,众人随着这白影看去,不得不说这黄金扔人扔得还是挺准的。 且说那巨眼蟾蜍正张开嘴巴飞出猩红的舌头朝着已匍匐在地的那火鼠席卷而去,伴随着毒液射在火鼠的皮毛上,这不得不说蟾蜍谨慎,怕对方再次跑了,先施展毒液给对方下毒,这样,即便是对方再次逃跑,也是活不了的。 火鼠现在真的宁愿自焚灰飞烟灭也不想便宜了这只死蛤蟆,可是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眼见着那毒液朝着自己射来,死之前还要承受着毒素入体的痛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而白狐早已隐隐听到了那几人的谈话声,原本想自己同这臭老鼠有救了,却不想这该死的蛤蟆来这招,若是被毒液沾上一点,即便是这蛤蟆不杀自己,自己也恐怕活不成了,这该死的臭老鼠死也不会离自己远一点,还要连累自己,那个死蛤蟆要是射得不准,自己跟它没完。 最终毫无悬念的毒液渗入了火鼠的表皮内,原本火红的毛发因毒液的缘故迅速的脱落,成为一只没毛光溜溜的老鼠,不过这些似乎还不够,却见原本白色的表皮正迅速的变为红色,连带火鼠的整个脸都变得鲜红,还不断的冒汗,显然是被毒液攻心烧成这样的。 “嘎嘎嘎,这次连毛都不用拔了,以后就能用这毒液对付你们火鼠一族,吃得也舒服,嘎嘎嘎嘎……” 这巨眼蟾蜍似乎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毒液运用在火鼠身上,见有此效果不由得越发的得意,这火鼠虽然够它塞牙缝,但是却是异常的满足。边想着边用猩红的舌头把那地上的火鼠卷起,正准备朝着自己的嘴巴里收回之时,却意外的从天而降一物,刚好砸在了他的舌头上,这力道让蟾蜍一痛,不由得本能的把那火鼠松开,舌头一缩,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坏它事的白色物体。 “该死的,黄金,尊老爱幼懂不懂,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你们给玩完了。”(未完待续) 我觉得我亏了 白长老只觉得一阵头晕,等自己回过神来,已呈现自由落体的直接砸到一个红色的物体之上,随后又掉落在泥土地里,一边不雅的揉着屁股一边骂道。还好这是泥土地,若是那大理石的地板,自己非死既伤,不骨折才怪,这么快的速度他根本就来不及召唤他的雪雕,而且雪雕现在胆子越来越小,即便是自己召唤了,它也未必会出来。 “哎呀!你、你不会是刚才那只火鼠吧,怎么成这副德行。” 白长老觉得自己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东西,低头一看之下才发现,一只满身通红皮肤光滑无毛的老鼠正不断的吐着白沫,在环视四周,看到那只九尾白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此处,才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那巨眼蟾蜍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与一头盛怒之下的超神兽打架,他的胜算更低,连忙摆摆手说道:“误会,纯属误会一场,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嘎嘎嘎,人类,你坏了我的好事,它只够塞牙缝,你又老又丑,勉强凑合着,本大爷很久都没有吃人肉了,嘎嘎嘎……” 此话一出,白长老便知晓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心一横,对着那地上的白狐说道:“我若是救了你们,你们跟我契约如何,至少这条命保住了,老头子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除了失去自由之外,这命总没失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哪天我老头子腻了你们,自然会同你们解除契约,你们看这样如何?” 可谓是什么话都给他说了,把利弊都分析出来,给他们选择,说白了就一句话‘要生要死’。不过,白长老固然聪明,却没想到这谈判的对手是谁,那可是狐狸,能随随便便被对方给忽悠了去吗? “这位,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等你能够彻底的从对方手里活下来再说吧。” 九尾白狐只是看了眼那白长老,便低着头观察着那口吐白沫的火鼠,这次,恐怕对方是凶多吉少了。也罢,当了这么久的邻居,这兽虽然有点傻,但是心肠也不坏,这次也算是倒霉了,在这迷雾山谷,每天都是在厮杀,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白长老还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见身后一道灵力朝着自己攻击过来,一个侧身一闪,那地上便砸出一个巨坑,而未等白长老反应过来,一道毒液便又朝着他喷来。 险险的躲过这毒液,白长老现在心里悔得不行,自己同它,从身形上来比的话无疑是蚂蚁撼大树,即便是实力相当,但自己根本就不能近对方的身,即使自己用灵力击打在那蟾蜍身上,那一个个如同疙瘩般的东西若是被自己击破的话,难保那身体内的毒液不会喷溅到自己的身上,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是无利的,除了远程的攻击别无他法。 想到此,白长老运用着灵力飞速的朝着与这蟾蜍隔开一断距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那蟾蜍发动猛烈的攻击,只听到轰轰轰的灵力撞击声,白光闪现,此时的白长老只顾着跟那巨眼蟾蜍打斗,压根就忘了在他们之间还有那九尾白狐和口吐白沫的火鼠。 白狐只能托着那不知死了没死的光溜溜的火鼠小心翼翼的离开这一人一兽的打斗区,那老头想死,她可不奉陪,而且现在正好可以趁乱逃走,至于这火鼠,之前它逃跑的时候也曾带自己离开,自己现在又怎么可能放弃对方离开,能逃到哪是哪,最好逃回老窝去,那样才不至于被其他的魔兽给吞吃了,再则,就凭这里这么激烈的打斗,暂时这附近应该没有魔兽出没才是。 九尾白狐爬啊爬,现在的它也顾不上那什么美感不美感的,命比一切都重要,更何况若是被那蟾蜍抓了,还指不定怎么虐待自己,废掉灵力,还不如死了算了,一边想着一边爬着,只是一只爪子紧紧的拽住那火鼠,随着那打斗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一米,两米,三米……直到爬到身前的路被东西挡住才停下来。 一双鞋子,一双白色的鞋子,顺着鞋子往上看,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正双手环胸,含笑的看着自己,那眼中所包含的她最清楚不过了,那是算计的目光,自己,俨然成了对方的猎物,这女子应该是自己感应到的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直觉认为这面具下将是一张倾城的容颜,不为别的,只为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浑然天成的自信。那么另外一人呢? 视线从对方的身上移去,却没想到本以为还有一人,却发现,一个两个,六个,除去这女子还有六人,这、这怎么可能,九尾白狐的身形狠狠的一震,自己明明感觉到的只是两人,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她身边那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那么那剩下的呢?剩下的那几位,尤其是那红衣女子,长得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她又是什么身份。 一想到此,白狐心中苦不堪言,自己这算不算才出狼口,又入虎窝,连身为超神兽的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实力,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定在自己之上,最低也与自己相当,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对方不群殴,自己都会死滴。 “想走到哪里去,嗯?” 轻尘看着眼前的白狐再见到自己这群人之后一脸的沮丧,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把那白长老推出去当靶子自己逃走,怎么这会不继续逃了。 声音平平淡淡,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但是却让白狐听来胆颤心惊,犹如催命符般,身形微微一颤,看了眼身边的火鼠,也许碰上他们,能救它一命,把它卖了,醒来应该不会怪自己擅作主张吧,毕竟对方既然实力比自己强大,那应该不会委屈了它才是,也算是跟了个强者。 “它、它中毒了,我要去给它找解药,如果您能解它身上的毒,那么它便愿意成为您的契约兽。” 说这话的时候白狐多少有些心虚的瞄了眼其他人,可是渐渐的发现,除了自己能够探出这两人身上有人的气息,其他的,全部都是同自己一样是魔兽,而且等级高于自己之上,这,这怎么可能。即便是魔兽在一起,也不可能会同时出现实力如此强悍的魔兽相安无事的聚在一起,就拿自己同臭老鼠和那死蛤蟆,三只超神兽在一起必定是你死我活的打斗,而他们,除了一个原因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释,那便是,他们都是奉同一个主人为主,可是,怎么可能! “你能为它做主?”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这白狐,不错,关键时刻还想跟自己讨价还价,已一个将要死的魔兽来给自己,算是弃卒保帅的做法,怎么的都是她赚了一笔而自己亏了,刚刚白泽便告诉了自己,这两东西的一切,包括那正在同白长老打斗的蟾蜍,如果不是碰上自己,这火鼠可谓是必死无疑。 “能。” 九尾白狐很肯定的回答,等这火鼠活过来了,应该不会怪自己的,想了想,也是他自己活该,若不是他傻得听信别人的话,偷袭自己,又怎么会落得这副田地,这也是他自找的,而且自己这样也是在帮他。 “可是,我觉得我亏了。” 轻尘只是看了眼那白狐,说出此话,便不再言语,现下,超神兽对于轻尘来说可有可无,而这眼前的两只超神兽,一只贪心懒惰,一只狡猾,真不是什么好兽,与她身边的这些差远了在这节骨眼上,还想着算计,这样的兽,她真的不想要。 轻尘不再理会,却也不让其丢掉,毕竟那白长老为了这两兽还在那拼死拼活的打斗着,若是那白长老要,这两只便当这次深入迷雾山谷她所付的酬劳好了,就让他回去在其他人面前显摆,但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去。 其他人只是看了眼那两只超神兽,便随着主人的目光看向那打斗处,尤其是黄金,正打算摩拳擦掌的前去帮住那白长老,这样,他又能额外的敲对方一比,几次下来,他算是知道了,即便是他再说没有,那也是有,所以,白长老在黄金眼中无疑成了可移动的小金库。刚好可以买些东西来讨好火凤,不,应该说是亲亲老婆大人。 白狐见这一群人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这建议,又不放自己离开,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把那火鼠往旁边一放,自己独自修炼起来,想着尽快的修复受损的内腑和筋脉,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打算。 轻尘只是瞥了眼那只狐狸,不错,临危不乱,暂且让它这样,把视线收回,看向那依旧同蟾蜍打斗着的白长老,这样下去,那老头非被毒死不可,难道他没感觉到那空气变得越发的浑浊,那可不是因为他们的打斗而使然的,而是那蟾蜍在以自身的毒液攻击之时,口内所散发出的那股恶臭化成,这魔兽从上到下都是毒,即便是刷牙也不可能除臭的,那也是毒气,只是相对于这蟾蜍本身所射出的毒液药性低些。 再说这白长老,此时一身的白衣上破破烂烂的,正略显狼狈的应对着那蟾蜍的攻击,不过,身上并没有伤口,但是若再这样拖下去的话,死的那个绝对会是自己,那女娃娃绝对是在那想看自己的笑话,等着自己求救,只是这样一想,自己看上的那两只超神兽定属于那女娃娃的,怎么想也不甘心,只得硬着头皮拼命。 “主人,这老头怎么还不开口求救,他不要命了。” 黄金不解的看着那场中央的那白长老,都这样了,再打下去即便是自己出手相救也不一定来得急,他早晚不是被对方打死便是被毒死,那样,自己的小金库便没了,不由得开口询问自己的主人,也许主人知道。 “他不是不要命,只是他要的是这两东西,怕被我夺。” 轻尘轻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若是他自己没命了,那还要这两头超神兽有何用,到时候,还不是为自己所得,真服了他,他这是算准了自己不会让他死是不是,所以也懒得向自己求救是吧,好,很好,她这次,就让他吃够苦头。 “黄金,这次,不许去救他,直到他自己求救为止。” 轻尘此话一出,身上的煞气尽显,让躲在轻尘脚下的那只正在调息的白狐浑身一颤,她知晓,这三人原来是相互认识,自己之前还想着等他们争夺的时候逃走,现在看来,这希望也破灭了,而且她知晓,那蟾蜍的死不过是眼前之人的一念之间,而且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深深的想要臣服,今日自己何去何从,不过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可是,主人……” 黄金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看向其他人,皆无所动,那白长老的死活,不过是主人的一个命令,而今,他也知道,这白长老恐怕触碰了主人的底线,因为,他看到了主人眼底的那抹杀意,只是为谁? 轻尘这次也并不想让黄金出手,暗自对青龙下达命令,不管那白长老求不求救,最后终是要出手的,而在场的几兽中,只因青龙出手最稳,最快,她是不可能亲眼看着那白长老死的,至少,在自己到达云城,她总觉得这白长老定瞒着他什么事情,只是给他一个机会,等着对方自己告诉自己。 白泽只是看着身边的轻尘,主人真的变了,若是从前,恐怕这白长老已死上几回,她也不会让黄金三番两次的去救那白长老,没有了对方,和自己一众,她若想去云城,这迷雾山谷依旧会一人独闯。 风默离注视着场中的打斗,这一路行来,白长老确实是没事找事多管闲事,耽误了不少时间,以至于现在可以说他们是这入迷雾山谷中最晚的一批,不过,还好他们这一趟首要不是冲着那无相神龟去的,否则,现在恐怕那群人已经找到了那神龟。对于轻尘的这种处理方式,他很赞同。(未完待续) 谁狩猎谁 他们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白长老现在只能是狼狈的节节败退,心里却苦不堪言,原本那女娃娃看到自己这个模样,应该会来救自己的,尽管不是,那黄金也会来出手的,可是这等了半天,依旧没有一人,而他都快被这蟾蜍身上发出的那恶臭给熏死。 再见这巨眼蟾蜍,那身上大大小小的疙瘩,被白长老的灵力攻击得坑坑洼洼,流出淡黄色的毒液,让白长老更加不能近身攻击。 “女娃娃,戏看够了没,救救老头子,再不救的话这把老骨头可就真没了……” “女娃娃,老头我不该多管闲事耽误你时间……” “黄金,出手费要多少,开个价,老头子我给……” “默离小子,你也不来帮老头子一把,不是来这历练吗?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利用……” 白长老一边躲闪,一边气喘嘘嘘的说着话,像轻尘他们发出求救,但是,因为有轻尘的命令,那黄金在听到白长老主动提出这么诱人的要求眼前一亮,可是当看到自己的主人,随即又暗了下来,比起那些宝贝,主人更重要一些。 半天等不到回应的白长老原本以为轻尘他们早已撇下自己一人独自离开,可是当感觉到他们依旧在附近时,心安了不少,不过见对方不伸予还手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压箱底的那些保命的玩意往外掏,当然少不了小铜人了,不过却不是华老所锻造的,而是从另一老友那搜刮而来。 小铜人不怕毒液,不过却是个头小了点,攻击上只能是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原本白长老打算撇下这蟾蜍独自走人的,但是一想到轻尘那一伙人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若是逃,这张老脸也搁不下去。 正想着如何最有效的抵挡对方攻击的白长老却在此时,感觉到头昏眼花,看到一个,两个,三个,好多蟾蜍的影子,想调动体内的灵力发动攻击,却没想到体内的灵力居然不受控制的在筋脉中乱窜,急火攻心之下,口吐黑血,从半空中就这样一头栽了下来,临昏迷的时候,白长老心里想到的唯一一句话,那便是……阴沟里翻船,离死不远! 巨眼蟾蜍找准机会,直接运用着他的那长舌,想把那从半空中坠落的白长老的身子卷起吞入腹中,却在这时,伴随着一声震天的龙吟,顿时整个天空风云色变,原本萦绕在这四周的迷雾悉数散尽,正当蟾蜍奇异于此番景象,一道青光闪现,直接朝着蟾蜍的长舌劈来,避孔不急,不过一瞬间,连带这蟾蜍连把舌头收回来的时间都没有,够快够狠,伴随着蟾蜍的舌头被斩断,那卷着白长老的半截舌头跌落在地,而白长老早已昏迷在一旁。 而更狠的还在后头,巨眼蟾蜍吃痛的紧闭嘴巴,瞪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伤了自己,迎来的却是一道青色的残影,刚猛的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倾速朝着蟾蜍劈来,光芒万丈,当一切尘埃落定,再见时,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形立于这薄雾之中,在其神前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而在其坑内,一只蟾蜍苟延残喘,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眼前之人,没有深情凝望,有的只是惊愕和恨意。 青龙只是略微的看了眼大坑处,没有微微一皱,要不是主人临时下达命令说别把这魔兽给杀了,自己又怎么可能留下它,恐早已成灰。 “你、你是谁?为何管……本大……爷的闲、闲事!” 巨眼蟾蜍恨恨的看着这眼前之人,喘着粗气问道,要不是这人出现,自己恐怕早已得手,而自己现在,无疑是对方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它到底是谁?那瞬间交锋所带来的气息让自己从内而外的想要深深臣服与对方的脚下,身形控制不住的颤抖,潜意识的告诉了自己眼前之人的身份,只是不承认自己如此倒霉罢了,所以不想去相信,但事实却偏偏提醒它不得不去相信。 它,苍云大陆四大上古神兽之首……青龙! 转眼一看,却只见与自己打斗的白衣老者躺倒在一旁,昏迷不醒,而那两只魔兽却不见踪影,想到此,更是恨死眼前的困局,自己算计别人,却忘了最近这迷雾山谷内出现很多的人类,自己反而让他们得了益处去。 这句问话问得极蠢,它当自己是人类不成,弱肉强食的道理它刚刚不是很明白的言传身教了吗?青龙依旧是不言不语,一双眼睛冰冷的注视着对方,没有任何的情绪,在他的眼中,眼前的这魔兽,无疑已经是一具尸体。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那毫不掩饰的气息,让蟾蜍知晓来人的数量和实力,居然实力最低的都到达了人类所说的御灵贤者巅峰,也就是三级神兽,在这迷雾山谷内三级神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达到这实力已之不易,至少,他所碰到的人类中实力大于此的甚少。 再看其他人,除去那女子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或者说,除去那男子同这带着面具的女子之外,剩下的都是魔兽。那一身金黄衣服的男子,一手拎着昏迷的火鼠,一手拎着垂头丧气的九尾白狐,幸灾乐祸的看着那昏迷着的老头,他们认识?想到此,蟾蜍的心里竟闪现出一丝亮光,或许可以利用此,让自己活命。 它同身边的黑衣男子,实力同自己相当,最多胜自己一筹,而剩下的那红衣女子,身上所特有的气息同给自己致命一击的男子极其相似,思及此,眼中闪现的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居然是上古神兽……火凤,还有什么比现在这样的更为震惊,一日之内看到两名上古神兽,难道这四方神兽有再次聚齐的一天? 再看,那剩下的一位,也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一位,温暖的气息围绕在他的四周,一脸的平和,可是,这更让它越发的警觉,连他都不能看透的,那么他的身份唯有一个,却是他不敢想下去,有那几尊大佛就够他受的了。 自己这次出门也不看黄历,即使是要算计那红毛也不应该是今天,还把自己搭上。但愿那老头于他们交情不浅,而自己便能利用此得以逃脱。 “看完了?” 从头至尾,轻尘根本没有说任何的话,就只是双手环胸看着在坑内的魔兽那变脸的表情,不错,比那九尾灵狐更识‘货’,而且从他一双眼睛瞄向白长老之时,她便能猜到现在的它心里有何盘算,比狐狸还聪明。 若是在从前,她也许会兴起收这个外貌丑陋但有头脑有心计的魔兽,能抓住两头超神兽的弱点,引起内斗,而且实力还是超神兽,可现在,有了无痕他们,这样的魔兽,她并不需要,因为,她宁愿实力差点,但是要绝对的忠诚,像它这种想法太多的魔兽,她要来何用,等着对方有一天算计自己不成。 “他……中了我的……毒,你……是知道的。” 从这轻尘开口的这一句,巨眼蟾蜍便知晓这一群人谁是老大,虽然惊奇与对方的本事,但是他没那个好奇心去一探究竟,它现在所想着的便是怎样保留着自己的这条小命。身份也从网中之鱼变成了同对方一样,手持鱼网之人,而它网中的正是白长老以及那火鼠。 “知道。”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回道,语气中没有半丝的喜怒,她想看看,眼前的它能同自己谈到何种地步。 “那……火鼠同样中了……我的……毒。” 见对方没有因为自己这话神色间有丝毫的松动,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两条‘鱼’总够了吧。 “知道。” 轻尘依旧是这两字,不多说一字,她想让他知道,不是任何事情都在它的算计之内,而这次的算计,将是它自己用生命为代价。 巨眼蟾蜍见对方依旧不为所动,不得不抛出最后的诱饵。 “我能……解它们的……毒,你……把我放了,这样……你也不吃……亏,得了……两头超神……兽。” 他觉得这对于任何一个人类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两头超神兽,这个诱饵,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但是轻尘只是眉头轻轻一皱,在巨眼蟾蜍的眼中看似对这诱饵有着一丝的动心,心下一喜,等着对方的回答,却不知等来的是。 “你认为我还需要超神兽吗?再则,据说这蟾蜍之毒普天之下无解,难道你认为我就这么好骗?” 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回答,却道尽了事实,蟾蜍之毒的确无解,但是这巨眼蟾蜍却在一次意外中了解到了它的解法。虽然他明白眼前这人说对了一部分事实,那便是她真的不需要区区两头超神兽,但是:“那人……你不打算……救吗?若是没有我,他……必死无疑,所以?” “这是威胁吗?” “是。” 很肯定的一句话,此时的巨眼蟾蜍算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它赌对方会接受它的提议,毕竟对方之前出手救了那老头,可见关系匪浅。 “那么你可知道,我从不受威胁!” 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巨眼蟾蜍的耳边响起,让这蟾蜍的心如入冰窟之中,这一刻,它明明白白的知晓了,自己所谓的谈判筹码,在对方的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可是那毒……” 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即便是倒地依旧不急不慢的说话声,此时的它就如同被死神掐住了喉咙,急切的为自己争取一丝生的机会。 “杀。” “主人,白老头……” “轻尘,白长老他的毒……” 即便是为人淡漠的夜默离,在得知轻尘这命令之时,也不由得出声劝阻,毕竟那白长老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名长者而已,但是让他眼看着对方在有可能能救活的情况下死去,他却不能。 轻尘一字便决定这蟾蜍的生死,得到命令的青龙没有理会他人的意见,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掌挥下,轻易的了解了对方的生命,他不会如同黄金般还考虑着其他事物,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以轻尘的命令为主,当一个称职的契约兽。 不理会那黄金的不解和风默离眼底的一丝黯然,轻尘直接蹲下看向那一红一白的超神兽,迎上那九尾白狐那忌惮的目光和那轻轻颤抖着的身形,她知晓,这次的杀鸡儆猴算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想逃吗?” 九尾白狐没想到对方对自己说的会是这句,聪明的白狐自然是明白此时若说逃的话,恐怕会如同那死蛤蟆般。摇了摇头,现在她根本就是无处可逃。 “那你就同他契约。” 说完直接站起,抬手指了指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夜默离,自己不需要这头超神兽,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什么?” “轻尘,这……” 九尾白狐早想到对方既然不打算杀自己,那么唯一剩下的路便是契约这一条,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让自己同她身边的那名男子契约。 风默离也没有想到轻尘会让自己同那九尾白狐契约,这是那白长老看上的魔兽,她一句话便给了自己,虽然心中一暖,但是他更希望她自己契约。 “默离,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个就当送给你的礼物好了。” 轻尘自己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想要送东西给这夜默离,毕竟,这白狐若杀了的话,也是挺可惜的,但那白长老,她不会让他如愿的契约两头超神兽,所以给风默离便是最好的人选。 夜默离见推脱不了,只得应下,可是有人不同意了,而是那个根本就没有选择权利的某兽:“我答应和他契约,但是您看能不能救救它。”说完还指了指那早已不知死了没死的火鼠。 轻尘看了看这火鼠,再看了看那依旧昏迷着的白长老,点了点头,这边九尾白狐同那风默离契约,而轻尘却直接来到那蟾蜍的身边,直接取出修罗刀插入对方的体内,再抽出,首先流出的是那表皮淡黄色的毒液,接着便是殷红的鲜血,拿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的装满后,并没有急着把尸体毁掉,反而是让黄金他们用瓷瓶装下蟾蜍的毒液,果真是绝不浪费一分一毫。 不理会那只九尾狐的惊讶,轻尘直接来到那白长老的身边,之所以这么久不解其毒,不过是想让这老头多受点教训,被这毒入体,看那火鼠就知道了,即便是人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体内依旧承受着病毒的折磨。 轻尘在蟾蜍提出可以解开这白长老身上的毒便知晓,世人都道是无药可解之毒其实也可解,那便是蟾蜍的血液,毕竟这方法无人尝试,或者说在中了蟾蜍毒液之时便无机会去取得而后尝试,以毒攻毒,这方法恐怕会让这白长老更加的痛上一阵,但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就当是教训。 让青龙把瓷瓶内三分之一的血液灌入白长老的口内,再让黄金把那只火鼠提起,狠灌了下去,而他们,并没有时间停留去等待他们的再次苏醒。轻尘直接唤出一头六阶神兽老虎,把白长老和那只火鼠往那虎背上一扔,继续前行。 至于九尾白狐,在契成之后直接缩到属于自己的魔兽空间里去疗伤,即便是没有伤,也要找借口缩回去,跟他们在一起,很有压力,一个不小心,恐怕连命都没了。可以想象,这迷雾山谷因为他们的到来而会变得更加的‘精彩’,谁狩猎谁? 此次的轻尘并没有按照这地图所指的方向前行,而是在夜默离的带领下,或者说是在九尾白狐的带领下,朝着她的窝行去。 轻尘并不担心这九尾白狐会使诈,即便是使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据这九尾白狐交代,她的确有一宝贝,但是并不是如火鼠所想的那般是能够提升灵力的宝贝,确切的说,白狐并不知晓这东西是何物,只知晓它定是宝贝,所以才会告知自己现在的主人,也许他们能知道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守护了那么长久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反正现在自己算是没有一点自由,没有私人财产,便宜这迷雾山谷中的其他魔兽,还不如又它来讨好自己的主人,她是这样想的,果然是狐狸,随时随地为自己谋求福利。 白狐的窝离这打斗的地方并不远,而且可以说与轻尘按照地图前行的道路并不冲突,当一行人到达之后,在虎背之上的白长老也彻底的苏醒了过来,身子不停的颠簸,双目有些茫然的查看四周,一偏头,却对上了一双火红的双目,这是哪?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是中毒了,而且是中了那据说无解的蟾蜍之毒,可现在,自己没死,这怎么可能?而自己身边的,这只光毛老鼠应该是那火鼠。 “醒了?” 轻尘的声音在白长老的身后响起,白长老还没有缓过神来,一道白光一闪,身下虚空,自己同那火鼠便一头栽倒在地。(未完待续) 狐狸窝内的宝贝 “哎呦,女娃娃,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般折腾,提前打声招呼便行的。” 白长老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依旧是那灰得看不出白颜色的衣服,他昏迷的时候也没人跟他换,现在他醒了,那一身的恶臭让人后退三步,毕竟他的身体可是曾和那蟾蜍的舌头亲密接触,而它身边的火鼠同样如此。 “你也知道自己骨头够老,经不起折腾?” 轻尘一双寒星怒目以对,这老头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难道不知道如果当时自己不知晓那蟾蜍毒液的解药,也同样会把那蟾蜍杀掉的吗?她风轻尘不会为了任何人违背自己的原则,受人,威胁,凡是威胁她之人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女娃娃,别生气吗?我不是眼馋那两只超神兽,你也知道老夫我就只有一头雪雕,而那雪雕在这迷雾山谷中根本就不愿意出来,万一碰到危险的事情,你看,我这不是不想拖你后腿嘛!” 白长老也算是半真半假,当然最后一句,绝对是为了讨好轻尘才说的。看向身边的火鼠,这小东西既然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这女娃娃没有自己契约掉,那么这小东西应该是女娃娃留给自己的,想到这白长老刚才假装的可怜样瞬间消失,盯着那火鼠笑的跟狐狸一样。 “女娃娃,还有一头那九尾灵狐呢?” 比起这只,他更中意那只,虽为超神兽,从他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中便可知晓,谁的实力更为强悍,谁的头脑更为聪明。 “你还想要?嗯?” 轻尘见这白长老经历过一次生死依旧死性不改,冷冷的声音从其口中传出,不怒自威,让在其身边身体还未肺恢复的火鼠瑟瑟发抖,但却依旧鼓起勇气问道:“那只狐狸在哪?不会是……” 它很想问是不是死了,若是的话,它会内疚一辈子,毕竟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而且如果那蟾蜍是凶手,那自己便是那个愚不可及的帮凶。 光溜溜的火鼠配上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由得让人想发笑,如果说它是超神兽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 “死了……” 轻尘也不禁起了想逗弄它的心思,平静的说出最最残忍的答案,她可是从那白狐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所以就该让他受到良心上的谴责,虽然在魔兽中而且不是同类中,互相厮杀在所难免,但是这种偷袭方式却为轻尘所不耻。 “死了,那骚狐狸死了,不可能,她不是九尾狐吗?九尾狐不是有九条命吗?怎么就死了呢,对不起,都是老子害了它,若不是老子贪心,也不会让那死蛤蟆得手……” 轻尘见对方在忏悔,也不理会,直接同白泽等人朝着这洞口内行去,只留下一身臭气熏天的白长老和那只苦着脸的火鼠。 如果火鼠仔细一点的话,那便会发现自己身处何地,便也会知晓轻尘随意编下的谎言,如果他再小心一点,也许便不会出现这后面的一幕。只见那白长老趁着对方悲伤得毫无防备之时,直接同对方签订了契约,直到脚下闪现出一道华美的主仆契约所特有的契约纹,火鼠才反应过来,却不能再做更改,只得认命。 “走,我们跟进去看看。” 白长老也不管自己此时的邋遢样,双目散发着光彩,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至少一半,拥有一头超神兽,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更为中意的那九尾白狐,但也算是赚了。至少这条老命收回来了,这一行,也算是值了。 当火鼠经这白长老一提醒,才仔细的查探了四周,这不就是那骚狐狸的窝吗?如此一说,那狐狸根本就没有死,要不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想到这,火鼠的心情异常的好了起来,飞快的朝着那一行人走去,找机会问清楚,最好是再看看那狐狸。 轻尘等人一进入这山洞,不由得为这洞内的九曲十八弯感叹,如果没有白狐的带领,恐怕要找到洞府内得花上很长一短时间,狐天性奸诈狡猾,人说狡兔三窟,而狐狸,却安于一室,只是这一室被她挖得跟个迷宫一样,若是有人入内,在洞府内的狐狸便已知晓,与对方错开再伺机而动,在她的地盘上,即便是困,也能困死对方。 有了默离的带领,当轻尘一行人经过大大小小的通道,终于来到这洞府内时,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从来没想过在这平淡无奇的山洞内,居然别有一翻天地,石床石桌石椅,所以的一切都是靠石头雕琢而成的,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居然有水声,不知这水从何处引来,只从这水面散发出来的寒气可以预见,这水必定冰冷刺骨。 藤蔓爬满了一面石壁,而后盘绕在一颗树上。对,奇就奇在这,山洞内有清潭轻尘不觉得奇怪,毕竟在第一次见到白泽之时,对方的山洞内同样有一池水,但是树,只是通过这洞内的顶端的缺口射入进来的眼光,能形成这样的苍天大树,更别提在这迷雾山谷内本就是很少看见过灿烂的太阳,那么生长出一颗需八人合力才抱得住的粗树,不好奇才怪。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唯一同这整个山洞内不协调的那棵树,却见那棵树上除去繁茂的叶子之外,竟然在其顶端,盛开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有莲花般大小,却只有七片花瓣,不多不少,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而此时,正从这花瓣中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 轻尘等人能感觉到围绕着这颗树所散发出来的那磅礴的灵力皆是从这树的顶端流泻而出的,这么体型庞大的古树生长在这本就是件很怪异的事情,更何况还只生长出这样一朵叫不出名字的巨花,而灵力毫无疑问是从这花心内流出的。 “哇、哇,这骚狐狸果然有宝贝,什么时候这里变成这个样子了老子怎么不知道。” 火鼠咋咋呼呼的说道,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它有多少年没有进这狐狸的窝了,以前它可记得不是这样的,哪里需要走这么长的路,还要七拐八拐的,不迷路才怪,而且如果说女人都是爱美的,喜欢自己打扮自己的老窝,不比他们这些大佬爷们的窝乱七八糟的,可这颗树怎么也不像是那狐狸后来种上去的,还有那水,它可不相信这狐狸有这本事,从哪里引来的。 想来想去,得到一个结论,那便是这九尾白狐,本身就拥有这样一个宝贝的地方,只是之前那白狐自己也没发现,直到发现了这东西,才挖了这么多条道路。 这山洞内静的出奇,只能听到这火鼠的声音在这洞内回荡着,而那光毛的火鼠还不知死活的上窜下跳咋咋呼呼的说些什么‘早知道有这宝贝,我就天天跑到这睡觉,根本就不用修炼,实力也会提升……’让众人明白了这就是个超级懒惰神经兽,简称超神兽,名副其实。 九尾白狐在魔幻空间里听到这话,不由得体内一口气岔开,差点走火入魔被灵力反噬,她怎么有这么笨的邻居,还亏她跟他相处了数百年,如果真的不用修炼借助这里天然充沛的灵气在这睡睡就能提升实力的话,那么她何必起早贪黑的每日苦练。 而且,当时被救碰上主人他们时,这火鼠已经中毒昏迷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的可怕,尤其是那为首的白衣女子,明明从身上的气息上判断,实力应该是这一群人中最差的,可偏偏就是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而其他人则全部听命于她。 “骚狐狸,骚狐狸,你快出来,到你的窝了……” 火鼠觉得到了这,自然得让主人出来,他知晓自己被人契约了,自己没有在这这老头,也就是自己现在的主人体内感觉不到,那定是被其人所契约,想到这,便大声嚷嚷着想让这九尾白狐出来,当然,也是想看看对方受伤严不严重。 九尾白狐听到这火鼠的呼喊,在魔幻空间里早已把那火鼠骂了不下百遍,现在这魔幻空间要是有裂缝,她早就钻进去了,她哪里敢出来承受着那样低压的气场,她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早晚被它这乌鸦嘴给害死。 “骚狐狸,骚狐狸,出来啊……” 火鼠见九尾白狐依旧没有出来,这才算是仔细的把轻尘一众打量了个遍,由于兽兽们的气息全部收起,反倒是和平常人无意,这让火鼠根本就无从发现眼前的这些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只知道对方救了自己,而自己也被迫契约成了人家的契约兽,有了命,却没有了自由。 逼不得已,九尾白狐只得从这夜默离的体内化为一道白色的光芒飞出,它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来的话,那么自己就得跟它收尸了,看了眼自己的主人他们,见并没有任何的怒气,也没有把火鼠的话听进去,而是专心的看向那朵七彩花,悬着的心稍微的松了松,但是,下一刻听到的话不由得让白狐的心又提了起来。 “骚狐狸,你没事吧,那巨眼蟾蜍果然没有骗老子,你真的有宝贝,有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跟老子分享,现在好了,居然契约给了一个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之人,老子的好歹是御灵圣者,这次亏大了吧。” 说完看着白狐得意的一笑,白狐可不理会火鼠如何白痴的话语,契约兽就是契约兽,这有什么好攀比的,而且那老头的闯祸功力,跟着他,只能给他收拾烂摊子,这有什么好的,早晚哪天命就被对方给玩完了。 九尾白狐不理会这火鼠,而是看向自己日日守着的那颗树上的那朵花,到底有何玄妙之处,不知他们是否知晓。 轻尘仰头看着那朵七色花,那在花心处金色的光芒引得轻尘想一探究竟,不过,那离地的高度自身使用灵力是根本就不能达到,而她也不可能爬树上去看。 “黄金,带我上去看看。” “是,主人。” 一声命令,让原本已对那花充满好奇的黄金兴奋不已,光芒一闪,一条浑身泛着金光的巨龙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索性这洞府足够的大,黄金在这里头还能畅通无阻的在飞行。此时那如铜铃大的金色眼睛正散发着狂热的光芒,以它多年收集宝贝的经验来看,这东西定是宝贝中的宝贝,单从这外泄的灵气,就足以让它心动。 轻尘一脚踏上黄金的脊背,黄金便腾空而起,朝着这府内的那颗参天大树的顶端飞去,而那原本叽叽喳喳在同九尾白狐长篇大论的光毛火鼠,当黄金幻化成巨龙身形出现在它的面前时,声音嘎然而止,嘴巴张得大大的,他确信自己没有眼花,自己的确是看到一条龙了,那是属于超神兽的黄金巨龙,也就是刚刚在自己眼中还只是一个拥有御灵贤者级别的‘人类’。 一时转不过弯来的火鼠就这样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眼前的御灵贤者可以变成超神兽,那么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他们的实力…… 狠狠的吸了口气,火鼠把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老邻居九尾白狐,想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一些让自己心安的信息,可惜等来的却是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它怎么就没有想到,以那巨眼蟾蜍的实力,普通的人类怎么是对方的对手,毫无疑问的便是这些人中,实力绝对在那巨眼蟾蜍之上。 越是接近这树顶的七彩花瓣,轻尘同黄金越能感受到那精纯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从那朵七色花中涌出,当整个七色花呈现在轻尘同黄金的面前时,那盛开的彩花中的花心处,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黄色的晶石,正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而所有的灵气皆是由它散发出来的。 “主人,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好像在哪见过?” 黄金虽然觉得这东西是宝贝,很惊奇,但是却总是觉得很眼熟,眼熟的不是这花,而是这花上的那一块黄色的晶石,其次感到奇怪的那便是这花心处的奇怪摆设。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的话,这花芯处倒有些像莲花的花芯,但却并不全像,七个窟窿,却只有同黄色花瓣对应的方位上放着填补着那块发着金光的黄色晶石。而其他六个窟窿,真不知道是还没有生长出来,还是不见了。 轻尘也仔细的看着这奇异的七色花朵,黄金所说的也正是她所想的,想起在不夜镇碰上的那八爪怪,当时是有留下一块红色的同这个一样充满着灵气形状相当的晶石,不知与眼前之物有何关联。心念一动,原本放置在秘境中的那晶石便出现在轻尘的手中,依照这花芯处的摆设,把手中的那块红色晶石放在那块红色花瓣相对应的凹处。 还未放下,轻尘只觉得有股吸力正从那窟窿处朝着她手中的红色晶石吸去,果然,轻尘眼中精光一闪,这东西到底是何物,如果说已经有两块晶石,那么其他的五块晶石又在哪里,是在这迷雾山谷内还是在其他地方,再则,她连这东西具体的作用也也不知晓,目前所能知道的,那便是把这东西放回自己的秘境中,也就不必担心,兽兽们在那里面难以适应,反而更有利于它们的修炼。 “黄金,下去。” 打定主意后,轻尘命令着黄金带自己下去,不过,黄金并不懂轻尘要如何做,出声问道:“主人,难道你不要这花了?” 没道理,主人都把那红色的晶石往那花中放了,怎么可能会舍弃这朵花,那不是做折本的买卖了吗?如果主人不要这花,那给它好了。 “谁说不要,先下去再说。”轻尘看了那花一眼,勾唇微笑的说道。 “哦。” 黄金留恋的看了那七彩花一眼,便几个纵身飞了下来,当轻尘落地时,他也隐去本体,幻化成人形站在火凤的身边,等着主人的下一步动作。 一道光芒一闪,一身黑衣的墨影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那颗树能不能放入秘境中?”(未完待续) 意料之外 多日不见,这人的功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果然变态得可以,轻尘看了眼墨影,指着那颗参天大树问道。这东西是宝贝她知晓,可是这花是生长在树木之上,谁能保证在摘除了这花之后,这花还能保持原形,不枯萎,灵气依旧,唯有把这整棵树给拔起,刚好可以放入她的秘境中,不过,很可能这棵树已经修炼成精也说不定。 轻尘知晓有些植物是可以同魔兽般在灵气充沛的情况下修炼成精,比如那食人花便是一个例子,除了自身的修炼还有的便是靠吞噬人类的血液为生,在这迷雾山谷中应该存在着这类植物,只是还未到这山谷的中心地带,而据这地图上所画的路线,他们的的确确需要经过一大片的食人花地。 这不会是叶孤云捉弄她的吧,想想也不可能,除去他们,其他人很有可能也会经过那里,毕竟那猎人公会发布的地图中虽然没有标明,但是轻尘曾做过对比,那篇食人花地是必经之路。 “主人,你想要把这颗树放进去?” 墨影被轻尘唤出便感觉到了这里充斥着浓厚的灵气,原来都是这颗树上那朵花的原因,主人想要这花,却不想这花枯萎,只得求其次的把整棵树给植入秘境中,不是不可以,只是最好这树自己愿意。墨影看了眼轻尘身边的那一群魔兽,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白泽的身上。 对方那眉头紧皱的样子,看来时不知知晓这东西为何物,能让这人界的上古神兽之尊不知是何物的东西,那只能说明这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人界所有。这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说,可是有大用处的,至于为何会在这人界,恐怕只有一人能知晓这其中的奥妙,或者说,是他所为。 “墨影,难道不行吗?” 轻尘看着墨影,却见墨影对这颗树没有一丁点的好奇,难道他知道这是何物,想到此,却又否定了这思想,毕竟这墨影长期呆在那秘境中,又怎么会知晓这人界的东西。 “主人,只要你想的确是能够把这颗树放入秘境之中,但是那需花费大量的精神力,不如同它谈谈,让他自己进去便可。” 墨影的话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虽然这九尾白狐同那火鼠不知这眼前之人是谁,但是从对方身上的气息上判断,就又是一个自己不该惹的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女人想要把自己府内的这颗树给拔起放到什么‘秘境’中去,依照她有这么多强悍的契约兽,拔一颗树不是难事,为何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要说跟这树谈谈,什么意思,难道这树还是头魔兽幻化成的?若是,自己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是魔兽,如果对方实力强于自己,不可能不把自己吃掉,而一直静静的呆在这里。 九尾白狐所想也是众人所想,轻尘不解的看着墨影,他知晓什么?跟这个树谈谈,难道这棵树也修炼成精不成,不过,既然这墨影这么说了,而且也不像开玩笑,她姑且一试。 直接挥出一掌便朝着那树打去,却见那颗树一动也不动的依旧站在那里,甚至是连一片叶子都不成动过,完全的呈静止的状态,而轻尘挥出的一掌在即将碰上对方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消失无踪。 这?这是? 轻尘看着眼前的苍天大树,这树难道真有灵性,若有灵以修炼成精,那为何只屈居于此,不肯离去,别告诉她是因为那只九尾白狐的缘故。 “墨影?你确定我要同它商量?” 挑了挑眉,看向身前的墨影,对方都不显身,依旧如同一颗树般的站在那,如果那朵花真归它所有,那么自己这群人,即便是白泽,想要对付对方,也无人为力,毕竟对方拥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而他们,最终灵力终会耗尽,真要斗起来,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但是,非常时刻,还是得采取非常手段。 墨影点了点头,能让对方入那秘境自然是好事,只是若是强行的话,最后那颗树会妥协,但是主人也将消耗巨大的精神力,这样,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不过,有种办法可以逼它现出原形,那便是…… “主人,既然它不现身,那么主人若是把它契约了,这样它便是你的,只要主人一个命令,它自然入那秘境之中。” “契约?墨影你说的是让我同这棵树契约?” 轻尘挑了挑眉头,指了指这棵参天大树,同一棵树契约,这恐怕还是头一次听说,尽管对方已经修炼成精,但是轻尘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但见墨影那一副认真的神情,契约,姑且一试,可是,同树契约她没试过。 看向白泽,他能解除契约,那应该能知道如何同这树契约吧,白泽却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的确,在魔界之中,有人是天生的可以同魔界的植物契约,但是也只是有些,再则,魔界的契约规则在这人界并不一定适用,他也不能肯定。这一点,这个不明身份的墨影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还多。 “用主人的鲜血便可,只要滴上一滴鲜血在这树身上,承受着一定的精神攻击,那么便可契成,比把它整棵移除更来得轻松。” 墨影轻松的说着,眼睛却注视着那棵古树,嘴角微扬,他刚刚可是看到那颗树的叶子轻颤了下。 “好。” 轻尘见墨影解释道得这么清楚,便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棵古树,而在其身后的站着的那九尾白狐此刻可谓是懊悔得可以,只要一滴血就能契约,早知道自己也把这东西给契约了去,这么好的宝贝就在自己的窝里,自己居然不知道。现在的狐狸可谓是肠子都给悔青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它一个对这么多个,不管是谁,都能把自己给捏死。 “骚狐狸,你可真是个猪脑袋,这样的宝贝居然不知道怎么用,你不知道也告诉老子啊,指不定老子误打误撞就同这东西契约了,那样那朵花就是我的了……” 火鼠一听到那墨影这样说,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眼里只有那棵宝贝古树和古树上的那朵花,而白狐,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提醒,就它这后知后觉的蠢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九尾白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看了火鼠一眼,便朝着轻尘的方向看去,只见轻尘已经来到古树边,暗自调动灵力一滴殷红的鲜血便朝着这古树的树身上飞去,这一次,并没有同之前挥出的灵力般被这棵树阻挡在那层肉眼几乎不可看见的灵气圈之外,而是直接冲破那层障碍,眼见就要染到这树身之上,却在此时发生了意外…… 一道绿光一闪,原本的参天大树在众人的眼前正慢慢的变小收缩,成一人高的模样,当绿光隐没,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名被薄薄的雾状灵气环绕着的绿衣女子。 合身的淡绿色衣衫,外罩碧绿色的纱衣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一根墨绿色的丝带系在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间,除此之外,衣身上没有丝毫的装饰点缀,却显得极致优雅,而绿色的衣服上隐隐的有两种光芒在流动,红色和金色,一头深褐色的及膝长发只用一根树枝挽起,头上唯一的点缀恐怕就是那树枝上的那朵同样散发着红黄光芒的七彩花。那剩下垂与脑后的长发随着洞内的微风轻扬,翩然若仙。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嘴角微微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那身上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怎么也同树妖二字联系不上,因自身那充沛的灵气,说是仙到不为过。 “靠,别把那恶心的东西往老子身上抹,真够恶心的。” 可是这一出口的话,却十足的破坏了这份美好,众人的眼中无一不闪了一下,那低沉的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那满口粗鲁的话语,只要闭上眼睛,绝对会以为是名男子,可是这身段,这样一张阴柔的脸以及那头上的那朵花,即便是轻尘,都不由得吐出“人妖”二字。 “靠,你说什么,谁是人妖?就老子这副长相,怎么的也不算是人妖,树妖,好歹老子也活了几千年,树妖,也太小瞧老子了吧!” 此话一出,不是人妖是什么,明明不说话是那样的让人心动,至少那只火鼠此时正在哀叹着自己那一见钟情的美丽爱情的破碎,但一说起话来,让人冷不住心里渗得慌,这样的内外组合,还真是造物主一时手抖犯下的错。 “你,你居然是男的。” 九尾白狐看着眼前的树妖,尖叫的说道,恐怕这一群人最受不了眼前所见的便是它了。原本以为是位女子,虽然长得很漂亮,专门为了打击她而存在的,却没想到居然是个男的,与自己同在一个洞穴内的居然还有个男的树妖,这让她如何接受。 “老子当然是男的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女的了?啊?” 被人怀疑性别,这让这树妖很不高兴,那细细的柳眉微微一皱,原本一张惹人心疼的脸硬让人在知道性别后不由得一个哆嗦,根根汗毛竖起。 “你是男的,你居然是男的,那么我每日洗澡的时候,岂不是被你看光了,啊!” 九尾白狐也忘了身边这群能随手捏死她的轻尘他们,刚刚还在认为火鼠白痴的她此刻自己却在这咆哮着,高分贝的回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了她一个狐狸被一树妖给看光了,而且一看就是几百上千年。而且没想到还是只纯洁滴九尾狐。 “你吵死了,就你这身材,老子才懒得看,老子没说你总是让老子喝你的洗澡水就不错了,你居然还说老子,看你还不如看自己,丑死了。” 一说起这个,这树妖火气也大起来了,这只狐狸一修炼完便在这洞内的唯一池子里洗澡,那股味道让他每次都憋着,直到这池子里的水流向它处,重新换过一池,才喝。特别是夏天,这只狐狸最喜欢的便是在这池子里泡着,不想渴死的他没办法才喝上那么一两口。但也足够他气的。 “你、你这个色狼,树妖,我、我……” 九尾白狐被这树妖毫无顾忌的话说得面色赤红,居然喝她的洗澡水,她,早知道不应该带着他们来这里,这样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事,而他们也不会知道,那只臭老鼠也不会知道,也就不会笑话自己了。最重要的,这该死的树妖居然说自己身材不好,任由哪一个女人被男人说‘看你还不如看自己’都是奇耻大辱。此时的狐狸恨不得把对方痛扁一顿泄愤。 “什么我、我、我,看清楚,老子不是色狼,也不是树妖……”树妖死死的盯着那九尾白狐,居然被说成是那畜生,好歹他也是树,还色,他至于眼光这么差吗? “那是什么?”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口无遮拦的男子,居然因为一些小事都能跟那狐狸吵起来,她不能否认刚才对方出现的一瞬间,虽是皮相,但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可这说出来的话,算是彻底的毁掉了轻尘对他的第一印象,这东西,她真的很不想契约,随便从空间里抓一头,都比他正常。而且她可是记得,他说她的血恶心,一个有洁癖的人妖! “树精,至少也是树精,要不树仙,不对不对,应该是花仙,老子不是树,是花,对,是花仙……” 这千年老树终于纠结完了自己是什么的时候,抬头便对上轻尘那取笑的眼神,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存在,这让这个不承认自己是树的‘花仙’大为恼怒:“你笑什么,难道你长得比老子好看?说不定很丑,才带上面具,对,你们人类只有面容长得非常丑的才带面具,是不是,是不是?” 此话一出,倒有些小孩子气,许是真的几千年都在这里,未与外界有过沟通,但是这话一出,让轻尘一众明白了,眼前的就是一只有洁癖有严重自恋倾向自称是花仙的千年树妖。(未完待续) 我是谁 “哼,树精,就你这模样,这声音,不男不女,还说我主人的血恶心,你这树精才是真的恶心,别说跟我家主人比美,就连我老婆你也比不上。” 黄金看着眼前的树妖,用手搂紧身边的火凤,不屑的说道。就他这模样,别说就算是女的,除了老婆和主人,别的人他根本就不看一眼,与其认为他好看,那黄金还比较稀罕他的那朵花。 火凤用手肘直接给了黄金一击,“谁是你老婆?”口中这样说,嘴角却微微扬起,眉梢间皆是春色。她从来不担心这黄金会喜欢上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毕竟在魔兽森林中相处数百年不是假。 “你就是我老婆嘛。”黄金并没有躲开火凤的这一击,笑的更酣,搂得更紧,丝毫不在意这眼前的局面。 “不过是一只凤凰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就你,白痴一样的蠢龙,浑身金闪闪的难看死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这树妖虽是这么说,但是却不由得怀疑难道自己判断错误,对方根本就不丑,真的是个比自己还美上百倍的人? 树妖说话没心机,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在场的众人除去墨影一人,皆因他的这话而仔细的把对方从上到下打量了遍,如果说之前的是被这人的外表所惊叹到,那么现在便是实实在在的审视。 众人皆知,即便是实力如何强大,也只是能看出黄金同火凤的实力,但是却并不能看出幻化的本体是何物,可这眼前之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知晓他们的身份,这就不得引起他们对他重视,到底是什么树妖。 树妖搞不懂为何自己的一句话会让这些外来的人和兽愣在当场,心念一动,一道绿光一闪,已欺身上前,白泽直接搂着轻尘的腰身一闪身想躲过这攻击,却还是慢了一啪,轻尘只觉得眼前一模糊,脸上一凉,站定之时,自己的那银白色的月牙面具已经紧紧的拽在对方的手中。 好快的速度,如果刚刚对方不只是想要自己的面具,而是想要自己这条命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是刀下亡魂,果然在这迷雾山谷中不能有半分的松懈之心,否则死的那个绝对是自己。 这让他不得不正式眼前的树妖,如果自己强行同对方契约的话,恐怕远不如墨影所说的只是精神力的损耗,若是对方坚持抵触,恐怕最后不是精神力被对方吞噬就是反被契约。看了墨影一眼,对方在听到刚才树妖所将的那番话后没有丝毫的惊讶,她能不能理解为他不仅知道这树已修炼成妖,而且实力也在自己之上,那么她让自己契约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自己? 再次把视线集中在树妖的身上,白泽此时也相当的懊恼,以自己的实力虽然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慢了一拍,但居然让对方得手,轻尘考虑的问题白泽自然也考虑到了,心中不免一惊,懊恼不已,而现在,此时,他讨厌那树妖看轻尘的那眼神。 此时的树妖只是直直的站在那,手中还拿着轻尘的那银白色的面具,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轻尘的那张让男人为之疯狂让女子为之嫉恨的脸,魂魄已经不知飘到何处,脑中只是重复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那丑龙说得没错,自己与对方相比容貌,简直是自取其辱,那种美,已经超脱了世俗,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清冷之气,让人只觉得眼前所见不过是虚幻,如同那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她,才是遗落在这人界的仙人,她才该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 “树妖,怎么样,长见识了吧,别总是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长得好看,一身的绿,跟个井底之蛙一样,这面具啊,你这丑八怪带上正合适。” 黄金自是得意的朝着对方一笑,心中满是自豪感,他就说,主人的容貌岂是他人能比得了的,当然除了亲亲老婆,这树妖还不是被迷住了。 “女娃娃,没想到五年不见,你越长越漂亮了,就你这张脸,让这苍云大陆的人瞧见,恐怕得惹不少祸事了。” 白长老用手抚了抚白花的胡子,笑着说道,到了他这个年纪,心性也磨平了,尽管轻尘有着异于常人的绝美容貌,是他这生平所未见,但是还不至于被美色所惑,考虑的东西实际一点,他能理解为何这轻尘要带面具,不就是避免麻烦。 青龙只是站在一处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每一次见主人的真面目,都是致命的吸引力,他的主人,天下无双。 夜默离痴痴的望着,只要看一眼,那也是满足的,只要跟在她的身边,就算做个影子也甘愿,只要在她的眼中,偶尔看到自己的存在便可。 轻尘在这一刻,任由对方打量却并不恼怒,微微一笑,勾魂摄魄,让见者无不心神荡漾。轻尘也不理会众人痴迷的目光,不过皮相而已,怎么就看不透呢,这眼前之人,反倒是能透过这皮相看本来的面目,但是让轻尘深深不解的是对方此时被迷惑的表情。 如果照刚刚这人所说的,对方看到的应该是她的灵魂才是,她可不认为自己的灵魂比自己这具身体更为让人心动,而且对方若是看到自己的灵魂同自己的皮相不服,他应该露出的是惊奇不解而不是痴迷才对。不过,这些,都押后,现在她所要做的,那便是…… 一步步朝着树妖走去,在对方还未回魂的时候,直接一滴血便溅落在对方的眉心处,不怪她卑鄙,实在是谁叫他有这宝贝,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契约个这完全符合人妖条件的树妖。 在树妖还处在轻尘那一笑所带来的蛊惑中,没有任何的阻挡,随着绿色的隐隐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契约图在两人的脚下闪现时,轻尘很容易的便同那树妖签订了契约。而随之而来的那股由于契约之力所带来的庞大的灵力使轻尘成功的晋级为御灵尊者巅峰,一道金色的晋级光芒在轻尘的脚下闪现。 但晋级却并未完成,才只是刚刚开始,数道白色的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有两道光芒却是朝着这洞内的那缺口冲出,轻尘知晓,一道是风凌轩,一道便是魔界的落日。 这洞府内一时间晋级的光芒不断的闪现,大大小小的光晕晃花了火鼠同白狐的眼,看着那一头头有些甚至已经有六级神兽突破成为超神兽,这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级为超神兽,更有甚者,一直是这黄金的痛,那便是自己的老婆是上古神兽,而自己却还是超神兽,他却因此机缘,终于晋级成为了上古神兽。乐得幻化成龙形在这洞内到处飞着。 心中却是十分赞同主人的这一举动,虽然这树妖看起来挺讨厌的,但是若是不契约它的话,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晋级成为上古神兽,恐怕这一生都不可能。 的确,若是这次契约的不是这树妖,而是其他人,或者是契约更多的魔兽,实际上这些都比不上一个树妖,没有遇上树妖,它一辈子也只能是超神兽。 一声声的龙吟从这洞内的那细小缺口传出,这一次晋级所带来的那铺天盖地的灵气和属于上古神兽和众魔兽的气息,惊得在这洞附近的魔兽纷纷退避三舍,怎么的也搞不清楚在这附近何时有上古神兽巨龙的出现。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此处,那晋级的光芒还以为是上古神兽出世。 如今已是超神兽的银狼他们在晋级完成后,看了眼主人契约的新的‘小弟’之后,尤其是在知晓对方的性别之后,对于他们这群虎狼来说,他们又没有什么怪癖,对于长得如此阴柔的树妖,除了认为强大的灵力使得他们晋级的这点好印象之外,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他们可是在空间内听到这人说过主人丑八怪,现在见到主人真正的容貌,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恐怕现在就是有人想把它给杀了卖了恐怕他依旧没反应,一个个摇着自己的脑袋,在同主人打过招呼之后便闪身回到空间里巩固自身实力了,再则,他们也知晓,每次他们的晋级总是会让人误以为大规模的魔兽狂潮或者是有神兽出世,呆在外面会给主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黄金,你给我下来,别叫了。” 轻尘皱了皱眉头,直接对着那黄金喊到,这黄金,这吼叫必定会吸引这方圆十里内的人朝着这处聚来,这不是存心给她惹麻烦吗?为今之计,那便是先解决眼前之人再离开此地。 白长老虽然早就知晓这轻尘有很多的契约魔兽,但是这还是平生第一次看他们晋级,而这集体晋级只是因为轻尘同眼前的这不知名的自称花仙的树妖签订的主仆契约,这连带的契约之力所带来的晋级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无耻的说一句:“女娃娃,你要不把老夫也给契约了去!”没准他还能借此突破成为御灵神,毕竟超神兽都能在他的眼前一眨眼功夫成为上古神兽,而且是经常把他耍得团团转的黄金。 白狐和火鼠此时则是异常的羡慕轻尘的那一群兽兽,居然同这眼前的女人契约了便能不断的晋级,只要让她契约魔兽便行,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被她看上,如果知晓有这好处,她当时定是扒着对方让对方契约自己,毕竟总是要契约的,能一举突破成为上古神兽,那可是她这辈子修行的终极目标。 “看够了吗?” 轻尘的笑容隐没,从对方的手中夺回那月牙白的面具,带于脸上,双手环胸退后两步,清冷的声音在这洞内响起。 “你、你、老子、老子我……” 树妖被轻尘的这一声唤醒,才发现自己已同对方签订了契约,而且还是主仆契约,以后自己得管对方叫主人,这认识让他气得不行,居然成为一个人类的仆人,当时转念一想,与她契约,那便天天能呆在对方的身边,而且很有可能能够找齐自己的剩余精魄,这样,自己便完全可以度化成仙,不必在留于这人界,好像也并不亏。 “请教我主人。” 面对着这样一个如此极端爱美而又有洁癖外带自恋倾向的人妖级别的魔兽,她的规矩立在那,再说,银他们也是称呼自己为主人。 “主人?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树妖对那主人二字的叫法还是颇有微词,不过现在却在纠结于为何自己看不到对方的真实,只是一团散发着金光的薄雾笼罩着,根本就看不真切,她的身份到底是谁,在这一群人中,只有她同那黑衣男子自己看不透,那黑衣男子自己看到的只是一方天地,奇怪! 那剩下的,除了那一老一少是人之外,那白衣服的居然是这人界万兽之王白泽,而那青衣服的则是这上古神兽青龙,一时间自己看到的还都是实力在人界来说算得上是强悍的魔兽,只是那白泽有些奇怪罢了,灵魂不全,而另一半灵魂是什么它并不知晓,看来这群人这样的组合真是怪异。 “你看不到主人?看主人看得都傻了吧,怎么还说看不到主人的傻话。” 黄金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树妖,他不理解这话何意,但是轻尘等人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只看到了表象,却看不透本质:“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她很好奇他在自己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不是自己自身的灵魂,那是什么? “一团金光闪闪的薄雾,遮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树妖依旧盯着轻尘左看右看,想看出什么,却终究什么都看不到。 “你头上的花是怎么回事?” 竟然不知道就放一边,现在她想知道的是他头上的那朵花到底是什么,依旧她的猜测,这人头上的七色花中还有五块晶石需要填满,不知那时的它,又将强悍到何种地步。换言之,只要找到一种颜色的晶石,对方晋级,那么自己同兽兽们便能晋级么? “这花你也看到了,因为你给老子找回了红色的精魄,老子才能幻化成人形,若是早能幻化成人形,老子又怎么会呆在这数年,还喝那小狐狸的洗澡水。” 想到这,树妖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站在风默离脚边的那只九尾白狐,那咯咯作响的手骨声,让白狐早就忘记了自己被对方看光想报仇的想法,直接化为一道白光缩回魔幻空间内。 “老子?嗯?”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面若寒霜,他习惯说老子是他的事情,事实他活了这么久也的确是老成精的怪物,但是竟然成为了她的契约兽,那么对于这样一个难约束的契约兽来说,最好从一开始便约束住对方。 “老子本来就,我,我还不行吗?”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改成了我字,这也是他的极限,若是让他这么自恋的人称呼自己为‘小的’什么的,他还真不如自杀算了。 “你到底是谁?” 轻尘听到精魄一说,不由得怀疑起它的身份,如果精魄等同于苍所说的那什么三魂七魄的,那么他到底是谁,为何自己的精魄会遗失,而刚巧的被自己拾到一块。 “我是花仙,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到底是谁?这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 自称花仙的树妖因为轻尘的这一询问,才开始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一开始在这人界,慢慢的便只是修行,依靠着那一块仅存的精魄修行,慢慢的在这洞内长成了参天大树,没有人知晓他这颗树也是有灵魂,有思想的,千年的时光,在这洞内曾经也有人居住,也有不同的魔兽,让它知晓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只是偶尔间脑袋里会蹦出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轻尘眉头轻轻一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颇为无力的看着依旧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树妖,强行的打断对方的思考,因为若不打断的话,她可以肯定,对方定纠结个半死,最后变成白痴。果然契约了他除了给自己带来强大的灵力之外,全身上下都是缺点。 “停下,等你进入秘境中在自己一个人去思考,你想思考多久便思考多久,现在告诉你的主人我,以后要怎么唤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她可不想树妖树妖的叫,久了她恐怕就人妖人妖的叫他,毕竟他的这张脸,即便是蹙眉不解的模样也能够秒杀不少人,但是却让知晓他性别的他们觉得怪异得很。 “名字?我没有名字。”他说的是事实,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哪里需要名字。(未完待续) 食人花阵 轻尘想了想,反正这个碧水身上定还有让人费解的地方,以后再慢慢的问出来,但是现在最主要的那便是离开这里,应该不久便有人能感觉到这里,发现他们。 “去秘境,不要我要呆在你身边。” 这碧水一听说要同轻尘分开,不开心的喃喃着,却在轻尘的眼神中静了下来,心不甘请不愿的跟着墨影化为一黑一绿的两道光芒飞入轻尘体内的秘境之中。 “黄金,你也回到空间里去。” 由于黄金刚从超神兽晋级为上古神兽,体内的灵力并不稳定,也不能很好的隐藏住自身的气息,如果碰上其他入这迷雾山谷中的人类,恐怕会被看出破绽,还不如回到空间里继续修行。 “主人,我想,我想……” 有了刚刚那树妖碧水的前车之鉴,它知晓现在的自己呆在主人的身边完全是在给主人增添麻烦,但是,他还是想,想…… “火凤,你就跟着黄金回到空间里去好了,这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若有危险的话,你们再出来。”她可不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事,他们俩想呆在一起,她成全便是。不过显然火凤比黄金理性多了。 “主人,这迷雾山谷中到处都是……” “去吧,没事……” 轻尘摆了摆手,黄金便拉着火凤直接化为一黄一红两道光芒消失在这洞府内。看了看那光溜溜的火鼠,即便不是上古神兽,但在这星辰大陆之上也算是人人想要得到的魔兽,难保不会有人眼馋而因此惹上麻烦:“你也回到自己的空间里去。” 名义上轻尘不是他的主人,但是经过刚才所见,再加上九尾白狐告诉他谁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的他,现在对轻尘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因为,不听的话,会死得很难看的,对方能救自己,同样的也能杀自己,迅速化为一道红光飞入白长老的体内,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我们也走吧,尽快。” 轻尘环视了这洞内一圈,见并没有任何东西之后,便朝着洞外走去,如今身边跟着的也只是白长老、夜默离、白泽以及青龙,一行五人刚一离开这洞府不久,在缓慢前行的路上,便碰上了赶往这边的几对人马正朝着那洞穴的方向而来。 简单的询问了下,在得知轻尘他们并不知道这迷雾山谷内发生的异状之后,绝口不提询问的缘由,匆匆的同轻尘他们作别后便朝着那洞穴而去,还真是怕多一人知晓便多一个竞争对手。 “主人,过了这一带,前面便是那食人花的领地。” 青龙那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眼睛却是撇了眼夜默离,前面那一大片的食人花,又有这视力受阻的情况下,即便是自己,都难保不遭受食人花的攻击,更何况是这个在他们这一群人中实力最弱的夜默离,显然,现在的夜默离在青龙眼中那便是拖轻尘后腿之人。 “食人花地,看来离那无相灵龟不远了。” 轻尘只是看了看前方一眼,却是停下脚步看向那走在身后正不断逗弄着火鼠的白长老,那手中的火鼠由于时间的关系,已经长出有些柔软的新毛,不至于那么难看。 “白长老,都走到这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里?哪里?哦,女娃娃,走过前面那大片的食人花地便可到达那无相灵龟出没的地方了,只要拿到那龟壳,这天级任务就算完成了,呵呵……” 白长老把火鼠往地上一放,一双眼睛看了看四周,装傻充任的说道,企图蒙混过关,但轻尘竟然在这里提出,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就这样忽悠过去。就算到达了那无相灵龟出没的地方又如何,她看过地图,那地图也只是画到那里便没有了路,也就是说,叶孤云画给她的地图只是让她走到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而她想要横穿这迷雾山谷,这剩下来的路,则依旧是要靠他们自己走出去。 她之所以带着这白长老来这,就是想知道这迷雾山谷通向云城的密道在哪里,而取得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不过是当付给他的酬劳罢了。 “白长老,你说这迷雾山谷的风水如何?”言下之意,这迷雾山谷便是毁尸灭迹葬人立坟的风水宝地,要生要死不过看这白长老的选择。 “女娃娃,你就这点不可爱,动不动就威胁老夫,诺,给你,不过要在把龟壳给了我之后再看……” 白长老慢吞吞的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拿出一张地图和一个信封,朝着轻尘递去,还好他已经有准备了,等拿到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他便按照这来时的路离开这迷雾山谷,一路清理了不少障碍,而且还有自小生长在此的那超神兽火鼠,应该都不成问题,实在不行就走那条路好了,反正也走过一次,不算违约。 他可没老糊涂,到时再跟着他们,难保不会被那黄金给痛扁一顿,她的那群兽兽就是没礼貌,尊老爱幼懂不懂。但是他自己知晓,这女娃娃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摆了一道,那迷雾山谷通往云城的捷径他的确是告诉他们了,只是在这捷径的路上,他稍微的画偏了一点,却把他们给算计进去了。 轻尘接过白长老手中的那个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有如此一问而准备好的东西,看了看地图,的确是够详细的,而且这白长老也只是画了一半,也就是从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到云城的方向,只是这老头为何要给自己的这封信,有些古怪。 她一直都知道这白长老瞒着她做了些事情,但是还不至于威胁到她的生命,而且这一路行来,这白长老也挺安分的,挑了挑眉,举着手中的那封信,笑着问道:“白长老,这封信又有何用?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哪、哪有,反、反正是为你好……” 白长老说话吞吞吐吐,那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要让人相信他没有做亏心事还是难,摆摆手,原本走在身后的他率先朝前小心翼翼的行去,头也不回。 把信收入怀中,轻尘挑了挑眉看着在前面硬着头皮行走着的白长老,不知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这么不怕死,还是对他太好了:“走吧。” 轻尘直接看了身边的三人一眼,便朝前行去,跟在这白长老的身后,他要当冲锋她就让他当去,食人花地,若是不能收服,她便直接让那火鼠和小猪烧光,即便是让这食人花永远的消失在这片大陆上。 白泽同青龙对望了一眼,而后双双盯着那白长老的背影看着,若是对方做出任何不利于主人的行为,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至于夜默离,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同白狐跟在他们之后行着,一人为白长老这样的顽童心性担忧,一人则为自己的邻居火鼠担忧,本身神经就大条,还跟了个更大条的人类,早晚得玩死。 当轻尘一行人越接近食人花的领地,即便是没有看到在这附近有一朵食人花的出现,也能感觉得出这方天地的异样。 这里的植物茂盛得可以用不像话三个字来说,不知是他们脚下踩着的土地比之前的都肥沃还是这里有些其他的东西才使得这里的植物长成这个样子,且不说那些树木,单单那些杂草就将近有一个人的高度,野花野草在这片土地里长得既高大而且又肥硕,单单一片叶子,都可以给孩童当被子来盖,更何况是那偶尔一两株的苍天大树。 虽然在这里雾散了不少,只剩下一些薄雾,只要是在二十米内的东西都能见到,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难保不深藏着无限杀机,思考再三,轻尘还是决定冒险进入,毕竟若不能成功的穿过这里,根本就不可能达到中心地带,可以说,整片这食人花的地域是围成一个圆形的话,而最中心地带则是在这圆形中的圆心一点。 “奇怪,这食人花地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最对这花最高的也不过就老头子的身形一样高,但那也是很少的,只是偶尔两三株,可这眼前的,莫不是老头子我眼花了不成?” 原本走在最前头的白长老也停下了脚下的步伐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可是没有听说过这星辰大陆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即便是这迷雾山谷中的,就算他这么多年来没有来这里,也难以相信对方这里会变得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轻尘,这里的灵气很充沛。”白泽以保护的姿态跟在轻尘的身边,眉头微微一皱,说出自己的感觉,这里,很怪。 轻尘双眼警惕的盯着这四周,若是别人在此的话,定会觉得这白泽此话多此一举,但是对了解白泽的轻尘来说,却是知晓这话中的含义,这原本靠近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灵气浓郁充沛无可厚非,但是此地的植物长成这个样子,这灵气就太充沛了。 想到这里的轻尘脑中一闪而过某兽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或许,在这片地里,能找到她或者说是他所需要的东西,那么也不枉此行。 “主人,我们被困住了。” 青龙冷静的看着这周围的杂草,那茂盛而又高大的杂草就如同一堵堵墙壁般,把他们团团困住,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攻击,只是围困,他们走到哪里,最终都会回到原地,也就是说,这里的杂草已经是一个迷宫,他们还没有深入就被困住。 “白长老,带路吧,五行八卦你不是很在行吗?” 轻尘只是看了眼周围的杂草,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些即便是微微移动着的杂草没有攻击他们,那便说明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跟那树妖一样能够修炼成成精,拥有人类的意识。他们之所以挡住自己,不过自己闯入了阵中,草木皆兵。 “女娃娃,你终于想起老夫的用处来了,哈哈。” 白长老只是微微一笑,便直接在前面带路左拐右拐的,轻尘他们只是紧随其后,看着身边的杂草不断的变换着方位,直到终于眼前看到的不再是绿色密密麻麻的杂草,轻尘便知晓,这阵已破,他们也正式进入了这食人花的领地。 “白长老,你说这布阵之人是谁?食人花吗?” 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进入这里头,视野开阔了不少,虽然杂草没有生长的那样的茂盛,但是偶尔所见的植物皆是高大无比。 刚刚在那七拐八拐的阵中,她知晓,之前不过是把他们困在那,让他们如同无头苍蝇般的乱撞,但是若走对了一步,阵法才算完全启动,若在这之后走错一步,无害的困阵则变成了杀阵,除非这阵中已没有任何的活物,否则,不死不休。 她不少没脑子,即便是这白长老熟知阵法,也不可能在不破坏一草一木的情况下走出这阵中,让她相信这食人花成精了,并且会摆阵法了,还不如相信这眼前的老头便是那摆阵之人,当然,这不过是一种猜测,主要还是得看某人的反应,但是那某人似乎并米有让轻尘失望。 “当然不是了,这食人花怎么会懂得这些玩意。”白长老极快的否定掉,脸中还带着一些自豪之色。 “那你说说,不是食人花是谁?” “当然不是食人花了,能摆出这样阵法的天下间除了……” 声音嘎然而止,白长老长大着嘴巴瞪大双眼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般的,片刻才回过神来闭上嘴巴,尴尬的看向轻尘,企图傻笑蒙混过关,但接收到轻尘那冰冷的双目,即便是识人无数的他也不由得心中打一寒颤,更何况对方的身边还有两大上谷神兽当保镖。理智告诉他,还是实话实说最好。(未完待续) 遇故人 “这阵法是我年少时在这迷雾山谷中历练时摆下的阵法,目的不过是让其他人别走进这迷雾山谷的腹地,也是间接的困住这里头的食人花,若是让他们走出这阵法中,那么按照他们的生长速度,整个迷雾山谷最终都会变成食人花的领地。” 这是白长老年少时的想法,毕竟食人花这种植物,没有亲身经历并不了解其中的可怕,他们的攻击力并不亚于魔兽,食肉植物,即便是这迷雾山谷内的魔兽,也可能成为其盘中餐,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年还只是到腿肚子的杂草,会长成如今这般模样,那么那些食人花,恐怕不好对付。 “走吧……” 轻尘明白他这种做法的必要,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碰上自己布下的阵法,而且还是成这模样,要不然,在刚入这其中的时候他便能发现,而不是同他们一样在这里头转了半天,在确认的确是自己所布阵法之时才带他们离开。 这还只是开始,轻尘不知道这里的食人花到底长成多大,可别长得跟那碧水一样庞大,那么那食人花可不是一朵,而是数朵,对付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困难,而且,竟然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食人花地里,恐怕那些猎人团队,四大家族等人,也应该在这其中,至于处境如何,则不得而知。 在前行的途中,偶尔碰上几朵才刚成形的食人花,对付起来也比较容易,直接让火鼠喷个火便行。空中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和隐隐传来的呼救声,错开还是前行救人?正当轻尘思考着这问题的时候,白长老依旧死不悔改的一马当先的便朝着那处飞去。 还真是够会玩命!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主人,白长老他?”青龙冷眼看着白长老离去的那白色背影,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把这白长老一掌给劈了,每次都让主人涉险,不可原谅。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至少在找到那无相灵龟之时,他不能死。” 她打算得到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之后便让这白长老交给在都城的云战天他们,算是把自己许诺的事情给办了,再则,无相灵龟长得什么模样,恐怕也只有他见过。最重要的一点,那呼救的声音她觉得耳熟。 越接近打斗的地方,血腥味也越中,她也知晓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自己为何会觉得耳熟,不是别人,正是那在都城有过几面之缘的风家三小姐,也是那曾经是北堂聆风未婚妻的风若雨,那么即便是未见到人,轻尘也明白这前头的是哪些人。 风若雨如今是那皇子楚子墨的妻子,能不呆在都城而来这里的原因则很有可能这一路都是同风家人同行,而让她这样一位虽有武艺的千金大小姐来这险峻之地涉险的原因恐怕不仅仅是担心她自己的夫君,而是这次前来这迷雾山谷的还有她的‘旧情人’北堂聆风。 看来,有好戏看了! 嘴角微微上扬,却让走在身边的白泽青龙以及夜默离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听明白那呼救的声音,与主人之间有着一丝联系的白泽他们便知晓此时的主人心中所想,主人很邪恶。 北堂聆风,是为了主人才同那风若雨解除婚约的吗?不过,恐怕这北堂聆风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一句话,推离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相见时,也只是朋友而已! 与轻尘他们来时不同的是,这片土地之上的食人花比来的路上不仅数量庞大,而且实力不容小觑,一根根足足有两三米高的粗大花茎之上顶着一朵朵娇艳的五颜六色的巨大花骨朵,花瓣紧紧的并拢,在攻击时鲜艳的花瓣才打开,在花心处有着上下两排森白而锋利的牙齿。 在张开的时候,这花骨朵会流出让人恶心的绿色的带有腐蚀性的毒汁,轻尘可以把这认为是那朵花的胃液,借此好消化吞入腹中的人类肢体。而在花骨朵同这粗大的花茎相连处,有着一个庞大的比花茎粗大的如同气囊般的东西,这应该是这食人花的胃,所有吞噬掉的食物应该都在这里头消化掉而后化为养分供它生长。 不过轻尘的猜想是正确的,只见那风家的四长老飞身一剑劈开那在轻尘认为是气囊的东西时,那原本一口咬着风家弟子手臂的那食人花一个吃痛,张开嘴巴缩了回去,花茎不断的颤抖着,而那被劈开的气囊此时也不断的朝外吐着暗绿色的毒汁还有皮肉已经腐蚀掉的人骨。 那气囊是食人花的死穴,被击中的食人花没多久便倒在地上,并未等到这食人花枯萎,那滴在地上的毒汁也并没有停留在这土地的表面,而是又化为肥料被其他食人花分食掉,果然是如同魔兽般的作风。 除去轻尘他们看戏的四人因白泽撑起的结界,衣服干净而清爽,同那些狼狈的人们来看,而且衣服上粘着恶心的绿色毒汁,已经腐蚀掉衣服的布料。 地上已经躺着不少被食人花咬伤的人,已中毒或者缺胳膊少腿的,场面很血腥很暴力,到处充斥着恶心的酸味和如同铁锈般的血腥味。至于那之前呼救着的风若雨,此时哪有半分大家闺秀雍容华贵的模样,那原本高高盘起的美人髻也因在打斗的过程中变得松松散散,发丝凌乱,上面的珠光宝钗不过斜斜的插在头上,随时可能掉下来。 一身绸缎金线制成的美服此时却是满身的血污破破烂烂,跌坐在那,泪水不断的流淌在她那张此时已经满是污泥的脸上,怀中抱着的则是被咬掉左手手臂正痛晕过去的楚子墨,看那平整的伤口应该是他自己用剑把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砍下来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恐怕剧毒顺着这手臂直入心脉中,最后中毒身亡,一条手臂与一条命相比,的确是命更重要些。 风若雨此时绝对后悔来这迷雾山谷是肯定的,但轻尘的视线不过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刻,便看向那依旧在奋力抗争着的余下众人。 挑了挑眉,熟人还真是不少,这些混战中的人中,除去皇室楚家,风家,便是北堂家,这三大家族在一起,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说冤家路窄,而认识的人中,北堂聆风是一个,这具身体的哥哥风如影是一个,还有一人,轻尘虽无深交,但是却见过数面,在学院内同北堂静瑶在一起的那个自称楚慈的女子。 此时一身淡黄色的衣衫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只展翅的凤凰,上等的华衣却被那恶心的绿色汁夜给烧成一个个的破洞,凌乱的衣衫松散的发丝却没有丝毫的掩盖她身上的那股尊贵的气息,此时正手持双刀在同一株食人花搏斗。果真不愧是皇女,她该称呼她为楚慈还是如今深受楚子轩宠爱的凝霜公主。 同样是皇女,明月公主同她相比,差太远了,至于楚子墨,如果这楚慈是男子的话,这楚国的王位恐怕就非她莫属了,想到楚子墨,便想到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那个叫楚子殇的男孩,可惜,最后却命丧与那半魔之祖的手中,只因他拥有皇室血脉,也因他同她相识一场。 想到那半魔之祖,轻尘的眼中泛着寒光,紧握双拳,终有一天,她要让他永远的消失在这个天地之间,永远永远的消失。 那瞬间迸发出来的杀气让在轻尘身边的夜默离不解,但是身在轻尘身边的其他两人却有一定的了解,那楚子殇的脸同楚子墨很像,主人定是想到了那此时不知在何处的半魔之祖,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话都是多余,只有帮助主人击杀那半魔之祖才是正道。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却见那白长老同他的那火鼠配合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人砍杀,一人毁尸灭迹,让其他的食人花不能吞噬他们同伴的尸体争强力量,有了白长老的加入,这场战斗的情势发生逆转,但毕竟白长老没有三头六臂,只是让双方的战斗力持平,想要赢的机率很少。 而且,轻尘隐隐的听到在这附近那如蛇在杂草中穿行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魔兽气息,那来的便是食人花,食人花在特殊的情况下,是可以自己连根拔起,另找地方重新生长的,那么在拖下去,且不说白长老的体力不行,就是这食人花的数量,也够他们受的,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 眼看着风如影此时正正面同一朵食人花打斗着,却没有注意原本已经被他一剑刺倒受伤的食人花正在其身后慢慢的站起,张开血盆大口便要朝着风如影的背部袭来。 “青龙,救他。” 轻尘只是对着身边的青龙一声命令,一道青光便消失在了结界内,化为一道青色的残影,朝着那朵食人花而去,一掌过去,整株食人花并未倒地,而是在青龙的面前灰飞烟灭,再出一掌,直接解决掉那在风如影身前的那朵食人花。 风如影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在自己面前进行恶斗的食人花就这样青光一闪,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声,消失不见,转过身来,却见一青衣男子立于自己的身后。 “谢谢你救了我,在下风如影,请问你……” 这一套对于青龙来说根本就没用,青龙只是冷眼看着这风如影,手一扬,原本想偷袭他们的另一朵食人花便吃痛的叫了一声,同死神打交道去了。这便是主人的哥哥,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是我主人救的你。” 青龙朝着轻尘所站立的方向一指,便朝着北堂聆风的方向而去,救了这风如影,那北堂聆风自然是要救,而且食人花越聚越多的话,对主人也不利,毕竟主人要的是这食人花的王,真的把他们杀光,那要杀到什么时候,而且在这才是这食人花外围,越往里走,这食人花的实力便越强,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谨慎,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同植物打交道。 “主人?” 风如影看着眼前的人朝着北堂家那边飞去,再顺着这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在这战斗中心的一角,站立着三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认识其中的两人,那一身白衣,翩翩飞扬,他真的会以为看到神仙了。 他们怎么也在这?那个男子,自己曾在赤寒山见过一面,云灵草便是他们所得,而她身边的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她的表妹,当年同她在一起的风无名,至于另外一位,在灵风学院的时候他们是同一个班的,夜默离,夜长老的孙子,没想到他也来这迷雾山谷了。 若是冲着那传说中的上古神兽而来,那也应该是同他们夜家的那第一猎人团,血鹰团才是,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没有时间容他细想,一朵食人花便朝着它攻击而来,轻尘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战局,有了青龙的加入,食人花很快便消失了大半,不过那随之而来的食人花却同样在不断的增加,实力也有所增强,轻尘所见的那便是他们的那如气囊一样的东西在这里简称花囊。 那花囊并没有如同那些已死的食人花般不堪一击,甚至是那剑气打在这食人花上,还能发出‘锵’的声音,这点倒是出乎轻尘的意外,却不得不对这食人花感到好奇,他们晋级除了实力的提升,自身的抗打性也在不断的增强,这样的话,那食人花王的死穴不是更难攻克,这可难办了。 “默离,白泽,你们也去,记住,专攻那花囊。” 轻尘直接对着身边剩下的两位命令道,那夜默离想借助历练突破晋级,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很危险,但却能激发潜能,而且这里的灵力也充沛,说不定能有帮助。至于白泽,只是让他在众人打得差不多的时候出手便是,至于她自己,则该问问某人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白泽本想留在轻尘的身边保护轻尘,但是看到轻尘那不如拒绝的眼神,只得拉着夜默离便朝着这结界外行去,却继续在这结界上在加上一道反噬的能力,也就是如果有食人花想攻击轻尘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反弹到它自己的身上。他要做的,那便是速战速决,早点把这该死的食人花给清理掉,还继续回到主人的身边。(未完待续) 碧的精魄 北堂聆风不知道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青衣男子是谁,那冰冷的眼神,生人勿近的模样,若不是看到对方帮自己解决了眼前的食人花,他真的会以为是仇家上门来寻仇的。 面对着这人的打量,青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利落的收拾着围困着北堂聆风一众的食人花,平静无波的神情,举手间便杀死那庞大的食人花,使得得救的北堂一众把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时把视线都集中在了这青龙的身上,青龙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懒得理会他们,他只需把这里清理干净便行。 轻尘此时只是站在那,眼睛虽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实际上却在询问着那在秘境里到处乱走到处扎根咆哮的碧水。 “碧水,你能感觉到自己所丢失的精魄吗?” 自从来到这食人花的领地,不得不让轻尘有此想法,毕竟那么高大的杂草,即便是这里的灵气如何的充沛,也不可能改变树木的基因,使之变得如此之大,除非是借助外物,这就不得不让轻尘想起那在不夜镇外的那山中的体型庞大的魔兽。 那魔兽正是借助了那红色的晶石修炼才变得那样的庞大,而最后自己手中的那块红色晶石居然是这碧水的精魄之一,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在这食人花的领地中同样有着这碧水的一块精魄,是因为这块精魄的作用才使得这里的食人花修炼成精,攻击力增强。 碧水在秘境中一边在心里抱怨着这主人不让他时时刻刻的呆在她的身边,一边回答着轻尘的问题,可是在最后,却充满着惊喜:“主人,这个当然能,是我的东西自然能够,咦?” “什么?” 轻尘能感觉到他声音中带着的一丝喜悦,不由得唇角微扬,他还真是没有当契约兽的自觉,难道他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身为他的主人都能知晓吗?他胆子还真是大。 “主人,这是哪里,我居然能感觉得出我丢失的其中一块精魄就在这附近。” “确定?” 轻尘看了眼依旧在打斗着的众人,想了想,如果这碧水真的能感应得到那精魄的确切位置,那么她势必要去把那精魄取来,到时,就算是所有的食人花出动,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主人,我自己的东西还能感应错,你也太小瞧我了。” 说话间还带着一丝的不悦,即便是不看对方,轻尘也能感觉到这碧水定是一脸我见垂怜的模样在那蹙着眉头:“那你带我去。” “主人,你让我出来陪着你好不好,你身边都没有护花使者了,让我当你的护花使者好不好。”碧水打着小九九,所说的话让轻尘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张人妖脸站在她的身边,她怎么的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护花使者。 “你给我乖乖的呆在里头,只要告诉我往哪里走便可。” “主人,如果我在你身边,可就没有任何一株食人花会对付你哦。” 这树妖也有树妖的麻烦,他知晓主人怕麻烦,也知晓主人想来个双方交锋毁其粮草,当然那个粮草便是属于他的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给那些食人花的精魄。但那精魄本就是属于他,他身上的气味在食人花的眼中便是等同于他们拥有的精魄,虽不能礼遇,但是至少不会对他们进行攻击,毕竟没有修炼成人的食人花只是靠嗅觉和听觉判断。 “真的?”轻尘对于他所说的话深表怀疑。 “主人,我怎么会骗你,若是你死了,我不是就会死吗?我怎么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碧水经轻尘如此一问,再次抛出一个有利的言辞。 “这也的确,不过,你能保证我们能尽快赶回来吗?”至少是在这场厮杀结束之后,这风家等人碰到的食人花无疑是如同马蜂窝一样,不断的有食人花朝着这处移动,这完全不亚于魔兽狂潮,有白泽,青龙他们在这里,暂时他们是没有任何危险,但是长久下去,谁也说不定。 “主人,你也太小瞧了,我不知道你所要的快到底有多快,我只知道我会比那天飞的那条龙还快。” 碧水得意的在自己主人的面前无所顾忌的打压黄金,突出自己跟在主人的身边能帮主人很多的忙,最好是以后二十四小时都在主人的身边,把那叫白泽的家伙给挤掉。 “那好,我们走吧。” 轻尘看了眼白泽他们,用灵识告知他们自己的打算,也不等白泽他们反对,便被从秘境中出来的碧水一拉,消失在这结界内。 见自己的主人被那树妖带走了的白泽同青龙二人,可谓是把所有的怒气撒在这群食人花身上,一边控制着自身的灵力,不使自己上古神兽的身份暴露,一边在心中为自己的主人担忧着。主人的决定是他们不得不听从,即便是白泽,也知晓轻尘说一不二的性格,存心让他在这担忧着她的安危,哎! 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知道这碧水真的没有骗自己,也没有吹牛,他的实力的确是够快,瞬移,比黄金快多了。此时的他们,已经处在了这食人花地的内部的中心地带,而碧水更是把她带到了食人花王的面前,这能不让她对身边的碧水刮目相看吗? 拿东西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吗?虽然是自己的,但是也要明白什么时候该低调!至少,现在的她还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眼前那一个个巨大的花苞,鲜艳的颜色,与其说是花苞,不如说是花做成的一个个房子,而那原本粗大的花茎,却如同老藤般的在地上盘旋成了阶梯的形状,这构造,如果只是处在童话的世界里,定是相当的美好,但是若眼前的是食人花,那就另当别论。 碧水所感应到的精魄,正是在这些花苞的正中央的那个,正从花苞内部散发出绿色的光芒,磅礴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从内而外的倾泻而出。而在这花苞周围的其他花苞,依稀能看到这花苞壁在微微的颤抖着,在这花苞的顶端,就如同一张张小嘴般,在用力的吸吮着灵气。 即便碧水不告知,单考她自己的感觉,她也能知晓那东西是什么,应该是属于碧水的绿色精魄,只是,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从花苞中取得那绿色的精魄根本就不可能,而且谁也不能保证那里面除了绿色的精魄,有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 “主人,走吧,我的东西就在那里。” 碧水不怕死的嚷嚷着一手拉着轻尘便朝着那中央的花苞走去,而就在此时,在这周围所有的花苞都朝着轻尘的方向聚拢过来,那如阶梯般的花茎就如同花房的四只脚般,直到把轻尘碧水二人团团围住,一个个花苞在此时缓缓的盛开着,并未全开,而是一个个身着各色衣服的女子从花苞的顶端开口飞出,落在个字的花茎上,而后脚抬着那阶梯,走了下来。 各色的女子将轻尘同碧水团团围住,轻尘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群衣着鲜亮,长相妖艳女子,果真借助碧水精魄的关系,一个个食人花修炼成精,实力不明,对方同样冷冷的看着自己。 恐怕在场中唯一轻松的那便是碧水这上千年的树妖了,这群食人花不过是借助他精魄的灵气才得以修炼成精幻化成人形,按他的眼光来看,这群食人花精那便是一看这长相,这气质,就知道是食人的妖怪,哪里像自己的主人,天上地上六界之内都无人能与之相比。 这群花精,长相不能迷惑他,论实力他更不放在眼中,不过是得了他精魄的好处罢了,他都能算得上是她们的师祖了。不过这接下来花精说的话,却实实在在的把碧水给惹恼了。 “哟,姐妹们看,这是哪里来的人类,居然不知死活的来到我们这里,而这人身边的魔兽,恐怕也只是虚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一位身穿红衣,相貌在这几人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此时眼中满是嫉妒的盯着碧水的脸看去,而说出口的话却是讽刺意味十足。 “红姐姐,我看你啊,八成是嫉妒人家长的比你漂亮吧,这细皮嫩肉的,不如让给人家吃了吧。”身着黄裳的女子,正死死的盯着碧水,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在她眼中,这碧水无疑成了让他饱餐一顿的美食。 “黄妹妹,你可真会说,总共就两个,你一人吃一个,留下那人类给我们吃,你也太贪了吧,那人类身上的灵气可没有那魔兽的强,吃了能补什么。” 一名绿衫女子眼睛放着精光的看着眼前的轻尘二人,精明的说道。 “你们就别争了,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们能来到这里很蹊跷吗?灵气,这里的灵气还不够你们修炼的,吃,你就知道吃,早晚犯在吃这一字上面。” 为首的紫衣女子对着黄衣女子的脑袋就是一记爆栗,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轻尘。从一开始,她便注意到这个带白色面具的女子,不同于其他的人类,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有丝毫的慌乱之色,而且,那身边的那位,她的契约兽,让她根本就看不透实力,而且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灵气同自己每日所吸食的灵气感觉相当,她们的来路让她不得不谨慎处理。 她能感觉得到,对方二人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随时可出窍收割着生命,而那人类身边的魔兽,如果不是有身边人类的制止,恐怕此时已经杀过来了,从对方那原本漂亮的脸蛋此时变得有些狰狞来看,对方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也的确如同这紫衣女子的猜测,此时的碧水正在同轻尘进行心灵上的深刻沟通。那暴怒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主人,老子要杀了他们,居然说我是花瓶,老子非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花瓶。” “她只是以为你是女的,又嫉妒你长得比她美而已。”轻尘只是盯着这眼前的几位,猜测着该如何下手。 “女的,老子堂堂男子汉,居然被她们认为是女的,还想吃了老子,士可忍恕不可忍,老子要把她们给杀了。” “如果想呆在我身边就乖乖闭嘴。” 轻尘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女子,她是可以让碧水动手,但是她相信,碧水动手这些食人花将尸骨无存,这样的话,真正的食人花王便很可能不会现身,而丢之大吉,她要的是食人花王和精魄,可不是屠杀这整片的食人花。 “主人,我被人小瞧了……” 碧水显然并不清楚轻尘的秉性,它现在身为她的契约兽,她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契约兽被人小瞧,别人欺负。换言之,今日即便是契约了食人花王,在场的那妒忌心强的红衣女子,她也绝对不会留下她的命。 那么,现在便拿她开刀好了,试试是她是否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能抵挡得遇神杀神,遇妖斩妖轩辕剑的一击,对付这花妖,轻尘并没有想多做纠缠,一招便可。 “不知死活?花瓶?” 轻尘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花妖,最终实现落在红衣女子身上,原本墨色的眼睛在红衣女子的眼前变成嗜血的鲜红,红色的曼珠沙华在轻尘的额头若隐若现,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微笑。(未完待续) 食人花王 “你、就是你……” 花妖们被轻尘那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神盯得僵硬的站在原地,他们看到了什么,在那双眼睛内只有无底的深渊,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就如同死人般的存在。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却让他们犹如身处幽冥地狱,等待着死神的宣判,她比她们的女王更可怕。 红衣女子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手指着轻尘,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道,试图这样才能找回自己已然尽失的优势。 “是吗?那就让人看看,谁才是不知死活,谁才是花瓶。”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强烈的杀气外放,压得那些食人的花妖胆战心惊,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站在原地,根本就无力阻止自己的同伴口出不逊,在这一刻,她们能预见不可逆转的结局,她究竟是谁? “你这个藏头藏尾的丑八怪,不知死活的人类,我要让你知道,你连当花瓶的资格都没有!”红衣女子此刻全然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企图呈口舌之快来驱走内心那深深的恐惧之意。 “是吗?” 两个字从轻尘的嘴里蹦出,冰冷得却如同催命的令符,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众人只是见到一道残影一闪而过,而在红衣女子所处的方向耀眼的金光一闪,众人刺痛的闭上双眼。 待睁开时再看,红衣女子依旧好好的站在那里,而在场中央被她们围困着的两人中的那白衣女子依旧静静的站在那,只是对方手中多出的那柄散发着金光的长剑在提醒着他们刚才的一切皆不是幻象,是真实的存在。 众人心中狠狠的一震,那黄衣女子已经被眼前的这番诡异的气氛所压迫得止不住的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再次出口恶评,也无一人敢上前。最后还是在红衣女子身边的紫衣女子觉得不对劲,手刚一拍上对方的肩头,原本还在众人面前立着的红衣女子在这一瞬间随着一阵风起灰飞烟灭。而在他们身后的一座红色的花房,也在此时崩坍消失得无影无踪。 轻尘知晓,这一击定要能震慑得了在场的所有花妖,仅凭着自己自身的灵力不过只是能把那花妖拦腰斩断,破其花囊,让其身死,却不能做到灰飞烟灭,三魂七魄全被打散的地步。但是身为冥界的夜华却能做到,在那一刻,她催动着的是夜华留在她体内的四分之二的灵力,否则的话,那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又怎么会显现出来。 不仅仅是这群花妖被眼前所见惊得说不出话来,那碧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同样说不出话来,他对轻尘的了解恐怕只是两点,其一长得人神共愤,其二便是拥有众多魔兽。 轻尘的这一面他没有见识过,这一路上从白狐的洞穴到这食人花的地盘,从来都只是青龙他们动手,也从未看到过她所增添的杀戮,这样的她让他都觉得害怕。如果当时的自己反抗的话,不知会被她如何对待,那一瞬间,他丝毫不怀疑对方有那个实力把自己变成同眼前的红衣女子一样。 难怪她能有那么多的魔兽,难怪即便是身为这大陆万兽之王的白泽也是她的契约兽,倾心于她,这样的她,如何不让人倾心。在这一刻,碧水觉得身为她的魔兽,是件足以令他感到庆幸的事情,她杀那红衣女子是为了自己,想到这碧水整个人都傻笑起来,而说出的话也令那剩下的一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晓他是个男的。 “主人,你这是为了我才杀了她的,对不对?” 轻尘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自己身边正笑得很白的碧水,那张妖孽般的面容媚笑实在是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但看在轻尘的眼中却是无比怪异,人妖,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没有回答碧水的话,而是一双眼睛在那围着自己的那一群花妖的身上转了一圈,使得那花妖们不由得皆本能的向后退上一两步,就怕自己的下场会同那红衣女子般,尤其是那说要吃掉他们的黄衣女子,此时却不在这群花妖中,不知是缩回自己的花苞中,还是去搬救兵请食人花王了。 “我的魔兽自然只有我一人杀得骂得。” 言下之意,不想死的继续说,她继续杀便是。但此话一出,谁还敢前进半分,谁还敢说他们一句,就怕对方一个恼怒,就把自己给杀了。 轻尘也不理会这些花妖,看来这下马威不错,直接带着碧水便朝着那有着精魄的花房而却,没有人敢有所阻拦,却在临近那花苞之时,被身着紫衣的食人花妖拦住,态度自是不同于之前的那般,略微恭敬的问道:“不知两位前来我食人花域有何事?烦请告知,我会禀明我王。” “老子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需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真是笑话。” 显然面对着不识相的人阻挡,管你长得再好也无用,此时的碧水就是想拿到精魄便带着主人离开这里,看着这些花妖就碍眼。 “我食人花域何曾有你的东西,这话说得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紫衣女子已经不卑不亢的说着这翻话,在接触到对方那冰冷而又了然的眼神,她也不过强装镇定,在轻尘他们二人看不到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她这的确是在拖延时间,拖延到黄衣去找来食人花王。 “老子从来不说谎话,你们才可耻,一直用我的东西还在这……” 碧水被说得火大,正打算发一通脾气的被轻尘硬生生的制止。轻尘知晓对方在拖延时间,但是她也不会让她得逞,不管是何种算计,敢算计她,就得付出代价,直接看向身边的碧水,问道:“闭嘴,你能召唤它归位吗?” 主人好凶,这是碧水现在的感觉,但是还是听从轻尘的话,点了点头,太远的话即便是感应得到也不一定能够召唤回来,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不管这东西放在哪,即便是在深埋在地底下,它在自己的召唤之下也能冲破阻碍的来到自己的身边。 “你说你这里没老子的东西,那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可耻的拿了老子什么东西!” 碧水直接恨恨的看了眼紫衣女子,便直接闭上眼睛,嘴里吟诵着轻尘听不懂的话语,如果情人的轻轻低喃般,不咆哮的话碧水的声音还是充满着磁性挺能蛊惑人心的。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快,轻尘同在场的其他花妖发现,这碧水头上的那朵看似装饰性的七色花正慢慢的变大,散发着耀眼的红黄两色光芒,而且让花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灵气从这朵七色花中外泄。 而另一边,在轻尘他们面前的这座花房也在碧水的吟诵之下原本微弱的绿光,此时竟同样散发着耀眼的绿光,同碧水头上的七色花交相辉映,一阵刺目的绿光大作,绿光直接从这花房的顶端的一个小口照射而出,直达长空,那绿色的晶石也从那花苞的顶口缓缓的飘出,化为一道绿光直接朝着碧水飞来。 在七色花一张一合之下,那绿色的晶石已经归位,深深的嵌在那属于自己的位置之上,三色光芒随着碧水吟诵的声音变慢而光芒慢慢的减弱,而那七色花,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只是除了这片食人花域中的灵气再也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一切又都如同没有发生过般。 在这途中不是没有聪明的花妖知晓即将发生的事情,想阻止却无一人阻止得了,总有一层透明的东西阻隔着他们的破坏。在这么重要的关头,精魄的回归无疑等同于那契约之力,根本非人力所能阻止。 “主人,好了,我们走吧。” 碧水开心的看着轻尘,那如花笑颜若不说话真的是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若他真是个女的,若轻尘是男的,很有可能会心动,但是轻尘不是男的,所以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轻尘只得低语‘人妖’二字,心中一阵恶寒。 “嗯。” 轻点了下头,轻尘看向那群围着自己不知所措的食人花妖,尤其是那紫衣花妖,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碧水,悔不当初。 此时她终于知晓这魔兽说的东西是什么,也明白了对方没有说错,那东西的确是属于它,他把它召唤出来了,而且它们之间的气息相同,这便足已说明一切。如果,如果没有得罪他们的话,那么这东西是否还会呆在他们食人花域中?没有了这东西,它们往后的修炼会难上加难,而且想修炼成人形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你知道谁最可耻了吗?拿老子东西还不承认。” 碧水看向那紫衣花妖,再环视那围着自己和主人的花妖,想到之前说他是花瓶就有气,还说主人是丑八怪,它们才是一群丑八怪。 “二位且慢行。” 正当轻尘同碧水想要离开这时,一道温柔娇媚的声音在轻尘他们的耳边响起,尤其深谷回音直冲它们的大脑。不过可惜,对方似乎低估了眼前轻尘他们俩,一个灵魂强大,一个实力强悍,用这对付迷雾山谷中其他魔兽的招式想要对他们进行催眠,控制他们的心神,她看起来就那么容易欺负吗? “有事?” 轻尘回过头,对着眼前那说话的女子冷冷一笑,那同样灌注灵力的声音震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向后退上一步,一丝绿线从嘴角流出,即便你是食人花王又如何,不一招制住你,如何让你心甘情愿的契约。再则,对方居然想控制自己的意识,这点是她不能容忍的。 被自身灵力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更何况这个食人花王在知晓自己领地中的那圣物被对方所夺的情况下,便想强行的把对方留住,拼此一搏,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丝毫没有被自己所影响自己反被搭进去了,此时的五脏六腑皆已受损,自己还拿什么留下对方。 在听闻黄衣说有人只一瞬间在它们还未看出对方如何出招便把红衣给解决了的情况下,便匆匆赶来,没想到对方不仅伤她族人,还把圣物夺走,这让她如何不使用全力。 “王,你怎么样了……” “王……” “王,圣物被他们所夺,我们不能放他们离开……” 有食人花王在这,那群小花妖的胆子似乎大了起来,一个个在那说着讨伐他们的话,轻尘只是站在那看着眼前的食人花王。 身着血红色的衣饰,上面绣着一朵朵华美的食人花纹,红绿交印,层层叠叠,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外罩一金色薄纱,淡绿色腰带紧勒芊芊细腰,一双绿色的绣鞋上同样绣着一朵红色的小食人花,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如血的食人花盘于对方的发髻之中,正闪着微弱的红色光芒,雍容华贵,颈间一红色的水晶串珠,颗颗在阳光下散发着亮光,更是衬托着对方的肌肤如雪,凝若白脂。 极少人能把红绿两种颜色穿于一身而显得如此脱俗,这气质的确够得上是这群食人花中之王,只是那唇角的那外涌的鲜血和那头上不断变得暗沉的食人花,让轻尘明白对方受伤不轻。 “你们这群花妖,居然想暗算老子的主人,待老子把你们这破地方给移为平地,把你们打得灰飞烟灭,看你们谁还能在这叽叽喳喳。” 碧水可不理会眼前的食人花王有多漂亮,见过轻尘这面具下的那容颜之后,这世间任何的女子都无法入它的眼,想到刚才这花妖居然敢跟她的主人使用音功媚术,想要控制他们,一想到这碧水如何也淡定不下来,对着眼前的一众花妖吼道。 举起双手,正打算挥出一掌,却被轻尘的一句话便给停了下来,却见轻尘只是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食人花王,红唇轻吐,问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与我契约,成为我的仆人,那么,我便不动它们;第二,杀光它们,那么,我便不动你分毫。” 轻尘列出的这两个选择,其实没有答案,若是选择第一条,食人花王输,选择第二条,食人花王还是输,有没有第三条,那便看这食人花王的选择。(未完待续) 庞大的群契 轻尘看着那群诚惶诚恐的食人花,在自己抛出这个问题,只有那食人花女王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这点,她很欣赏。 “主人,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要它们做什么?它们那么弱!”碧水有些不满的看着轻尘说道,如果可以,它都想自己一个人霸占主人。如果主人第一个遇到的是它,它就把她藏起来。 “只是感兴趣而已,秘境里也需要点花不是。”轻尘只是挑了挑眉,抛出这个答案,她的确是感兴趣,对这食人花王感兴趣。 “我自己选择与你一战,输了我甘愿成为你的仆人,但是它们,放它们自由。” 食人花王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在心中评估着有几分胜算,如果对方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么无论输赢,都与她的那些臣民无关,这将是她一个人的战斗,全力以赴而无后顾之忧。 “好。” 轻尘玩味的一笑,点了点头,她自从同银和虎王他们契约后便知,王与自己的臣民之间有契约之力的牵绊,想来这花也一样,若是自己契约了她,那无疑她的臣民便都是自己的,她这一选择,还真是好。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确保了它那些臣民的自由。若是她的话,应该也会这样选择吧。 食人花王没想到轻尘会如此简单的便答应她的请求,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轻尘,她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妥协与自己?她到底想到什么? 轻尘想得到什么?她想得到的不过是这食人花从心里上的臣服,唯有亲自动手在实力上打败对手,这才是契约的真正含义,弱者就该臣服于强者。 没有任何的预兆,食人花王直接幻化成本体立于轻尘他们的面前,轻尘只得仰望着眼前的这棵算是她有史以来所见到过的最大的食人花,墨绿色花囊的外表如同一层坚固的晶石,隐隐闪着亮光,那巨大的花朵此时如同一张血盆大口,正一张一合的朝着轻尘袭来。 在这庞然大物的面前,轻尘一人类的确显得渺小,这样大大降低了她的攻击力,一个闪身,躲过那毒液的攻击,那么恶心的绿色东西从这食人花的嘴里吐出,散发着一种腥味,让轻尘不想在多同对方纠缠。黄金在巩固实力,而小猪若出来的话,那么不知轻重的小猪直接一把火便可把对方给烧成灰,她还契约个鬼,所以心念一动,伴随着一声凤鸣,一只火红的凤凰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空中几个盘旋,便飞身落在轻尘的身边,低下那高昂着的头颅,等待着轻尘的吩咐,这是第一次火凤化身本体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若不是黄金有事或青龙不在她身边,便无需她现身。布下结界,那毫不隐藏的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外放,压得那些花妖个个匍匐在地,火凤可没有忘记对方议论自己主人的坏话,不让它们受点苦头怎么对得起自己。 “火凤,合作愉快!” 轻尘看着这火凤,嘴角微扬,足下轻点,一越便越上了火凤的脊背,腾空而起,此时的轻尘,一身白衣翩翩,发丝迎风飞扬,手中是散发着金光的神剑,足下踏着的是四大上古神兽之一的朱雀神兽。那犹如战神般的从容淡定,深深的迷了碧水的眼,也震撼住了那一众花妖。 什么叫做有眼不识金镶玉,有上古神兽的她,何曾会把它们这一众的小花妖看在眼中,却也担心起自己食人花王得安危,食人花王所做出的决定,只是更加的让它们拥护于她。 与这食人花王站在平等的高度,轻尘没有任何的花俏动作,也不想浪费时间慢慢的驯服对方,出手快、狠、准,而目标并不是那花囊,她知晓,毕竟把《破天》剑法运用在对方的身上,控难收势,很有可能最后把握不住反而把对方给秒了。只要不伤其花囊极其以上部分,下面的花茎随她怎么砍,不能杀死她,但是却能伤它,这也是她的目的。 食人花王不断的吐着如剑般的毒液,一边找准机会张开那白森森的牙齿朝着轻尘及火凤的身体攻击而来,火凤同轻尘有着契约之力的牵引,第一次配合可谓是相当的契合。低空飞行中一边躲避对方的攻击,一边按照轻尘所想绕着那食人花王的花茎附近飞着,能让轻尘有效的攻击对方。 一道道金色的剑芒如同一张网,网住这食人花的花茎四周,当轻尘同火凤撤离飞上半空之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原本还想继续发动攻击的食人花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一个不稳,这硕大的食人花便在轻尘的冷眼旁观下轰然倒地不起。 红光一闪,出现在轻尘及碧水面前的则是衣裙上沾满着绿色的汁液,尤其是双腿间,不断的有绿色的汁液从裙摆处流出,食人花王整个人匍匐在地,头上的那朵花比之前更暗淡了不少,嘴角也不断的有绿色的汁液流出,一身狼狈不堪。 “王、你怎么样了?” “王、你快把这个给吃了……” “王……” 耳边充斥着属下关心的话语,但是她却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轻尘,自己果然自不量力,想妄图在对方的手下博得一线生机,先不说那站在那的圣物之主,单单刚刚对方换出来的上古神兽朱雀,便能置自己与死地,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同对方讨价还价。自己不仅输了,还输得彻底,不过,有一事她不明白。 “你、你为什么会……答应我、我的要求?” 这便是她不明白之处,她相信对方能抵抗自己所施展的音功,对方的精神力本身就比自己的强大,她明明根本就不必让自己选择,即便是强行契约,也能让自己成为她的契约兽,但是她没有,却让自己选择。在自己没有选择这两条路中任何一条路之时,对方居然答应了自己提出的要求,放过自己的子民,据它所知,人类不都是贪婪的吗? “让你的心臣服,而不是一具无用的躯壳。” 轻尘向前走了几步蹲下,平视对方的眼,嘴角微微上扬,红唇轻吐,这便是她的答案,只是她不会告诉她,这是她对她的测试,若是她选择前面两种,即便她是食人花王,即便她对她很感兴趣,她也会杀了她。 “还请你、你履行承诺,吾……愿臣服。” 说完,闭上眼睛,低下昂起的头,嘴里弥漫着淡淡苦涩的味道,声音中没有任何的不甘,却是被命运所折服的模样,这点,比之火凤,差上一截。 “王……” “王,你不能……” 紫衣花妖直接一手按住食人花妖那正用那从自己身体内流出的绿色的毒汁,在地上画着诡异图案的右手,说着:“王,若你成为对方的仆人,紫衣愿继续追随左右,你还是紫衣心中的王……” “紫衣,你放手,她已经答应给你们自由……” “王,紫衣姐姐跟你,黄儿也跟着你……” 轻尘双手环胸,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这上演的一幕君臣情深的大戏,碧水眉头皱起,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花妖,而后看向自己的主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主人,我们契约完就走吧,白泽他们该担心主人你了。” 轻尘想想,这时间的确过了不少,点了点头,直接对着那群食人花妖说:“你们在这样哭下去,就等着你们的王流血而死好了,到时我也救不活她。” 那绿色的汁液,应该是相当于人类的血液,轻尘这样想着,眼睛却是瞄了眼碧水,不知他身上流淌着的是什么,有机会得动动刀才是,这一瞥,却着实的让碧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刚刚好像被自己的主人算计了。 轻尘的话很有效果,那群原本围着食人花王的花妖们停下了哭声,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轻尘,似乎在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懒得跟他们解释,一般不管之前如何排斥,同她契约了个个开心得要死,再则,同轻尘契约它们算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它们呆在秘境中,碧水在的话,它们同样可以升级幻化成为人形,再说,轻尘真的用的上他们的机会也貌似不多,在哪生存还不是一样。 用灵力直接逼出一滴鲜血直接飞入那食人花王的额头正中,殷红的鲜血渐渐的没入食人花的身体内,一张巨型的绿色契约纹在轻尘以及食人花王的脚下闪现,片刻隐去,再看看食人花王,此时的她整个身躯都散发着一层碧绿的光芒,在包裹着她。 花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轻尘却知道,这便是同她契约之时,不管契约的魔兽伤得如何的严重,都能凭借着这契约之时的那股天地之灵气修复身体,最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轻尘的面前。 片刻之后,绿色光芒隐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食人花王哪里有半分之前狼狈的模样,不仅如此,那头上代表性的那朵红色的食人花比之之前颜色更加的鲜艳,光芒也比之前明亮了许多。但这不过是契约中的一半,契约并未结束。 伴随着这食人花王同轻尘的契约成功,在这迷雾山谷内的所有食人花的脚下都有一道绿光一闪而过,他们只觉得灵魂上多了一层束缚,从同食人花王的联系上知晓了事情发展的所有过程,知晓对方实力的强悍,被这样的人类契约它们却毫无怨言。 对于这些未修炼成人形的食人花们的眼中,那属于碧水的能提供给它们源源不断的灵气的圣物才是它们所在乎的,只要跟在那碧水的身边,它们依旧能继续修炼晋级。 随着契约食人花群之后,因为碧水之前收回了属于自己的精魄,在加上此时的这群食人花,一道道闪着各色光芒的华美晋级纹在这食人花域中犹如炸开了花般绚烂无比,唯一没有晋级的恐怕就只是轻尘他们几个,因为之前在山洞已经晋级,这些灵气还不足以让他们再次晋级。 这次契约说到底,受益最多的依旧是这群食人花,一个契约便晋级成功,有些食人花本是卡在幻化成人形的阶段,却因此而直接突破那层屏障,晋级成为花妖,可幻化成人形。 “这、这是……” 食人花王探查到自己身体之内的改变,那更加坚固的花囊以及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让她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自己的主人所带来的。而自己的那些子民,虽然同自己一样成了对方的契约兽,但是却益处多多。这样的契约以及晋级方式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虽然长年呆在这迷雾山谷中,但是她知晓,人类一般只能契约一两只魔兽,即便是灵力以及精神力超强的也不过三四只,可是自己的主人,不仅仅同自己这食人花域中的所有食人花契约无半分的不适,而且同主人的那丝联系让她知晓,主人除了自己所见的这火凤和碧水之外居然还有那么一大群契约兽,其中几位的气息更是让她觉得害怕。 她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如此强悍的精神力和如此变态的契约之力。 “傻了吧,现在知道同老子主人契约的好处了吧。”碧水双手环胸,一副在轻尘眼中很欠扁的模样看着眼前食人花王,解气的说道。 “你叫什么?”轻尘看着眼前的食人花王,问道,她总不能叫她食人花吧。 “我,没有名字,你们人类都叫我食人花。” 食人花王被轻尘一问,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温柔的嗓音在轻尘他们的耳边响起,不再带有蛊惑的味道,看来,这食人花王的性子还是不同于人类所传言的那般毒辣,即便是毒辣,那也是针对外人而定。 “没名字?那就叫嫣红好了。” 轻尘想了想,便随便取了个名字,也不难听,吩咐这些个已经幻化成人形的食人花全部去秘境内自己找地方继续修行,至于这食人花王,自然是同回到空间内去管理她自己的食人花去。 数到五彩光芒就这样隐没在轻尘的体内,轻尘看着眼前这片空地,在这之前这里还是这食人花的中心地带,可现在,连朵花都没有。轻尘也不打算把全部的食人花都放入自己的秘境之中,毕竟,在这迷雾山谷之中食人花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至于那些没有幻化成人形的食人花,还是让他们留在这里慢慢的生长修炼,毕竟若是所有的食人花全部消失在这迷雾山谷中,不引起别人的诸多猜测才怪。(未完待续) 好久不见 轻尘那边是一切顺利,而白长老这边除了白泽和青龙、风默离他们几个,剩下的那些人对于这些原本已经被自己砍得差不多身亡的食人花突然之间就因为一道光的原因不仅又完好无损的活过来,而且有些还晋级,这让他们越打越慌。 有些脾气暴躁的更是边打边骂了开来,对于这种现象白泽和青龙算是松了一口气,知晓这种情况的发生,就是说明自己的主人已经同那些食人花签订了契约,擒贼擒王,主人果然技高一筹,又多了一群契约兽,他们俩干脆也不打了,直接站在一旁,除非是轻尘认识的几个受到生命的威胁,否则只是站在那看着,直到轻尘的出现。 当轻尘同碧水二人回到这打斗的地方,碧水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那秘境中继续寻找他的风水宝地,而白泽同青龙见轻尘回来,一个闪身便回到了轻尘的身边,白泽更是把轻尘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在确定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只是握着轻尘的手不愿再松开。 知道自己害对方担心了的轻尘也就任由对方牵着,看向那依旧在打斗的地方,注意力放在正带着火鼠上窜下跳着的白长老,嘴角微扬,眼中红光一闪,从轻尘回来视线就一直集中在她身上的青龙知晓主人一但露出这眼神,有人便要倒大霉了,而这次,不用说,不二人选自然是白长老。 众人只觉得原本攻击自己的那些食人花们突然像商量好的一样直接朝着白长老一人袭去,群起而攻之,白长老并无三头六臂,再加上四肢已经有些疲劳,一个不注意,眼看着即将被一朵食人花给咬掉胳膊,却见那朵食人花却突然转性般直接扭动着花茎,直接把这白长老一扇给扇到另外一株食人花的花茎处,而围着他的另一朵食人花同样的用自己的花茎扇着白长老,一时间,这白长老就如同一破球被众食人花踢来踢去,最后踢倒在地,鼻青脸肿,形象全无。 直到那食人花大部队消失在这一群人的眼中,众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当看到白长老依旧躺倒在地,只是身边多了三个人,而在自己的身边到处是认识的不认识之人的尸体,才明白刚刚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切都是真的。 “好玩吗?” 轻尘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趴在地上的白长老,他就会给自己惹麻烦,尽管这个麻烦还是惹上,但是不给这白长老一点教训,他还真是学不乖。 “女娃娃,刚才是、是……” 白长老抬起头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可是在对方的眼睛里只看到冰冷,想到刚刚那么奇怪的现象,那么多的食人花跟自己有仇一样的朝着自己攻击而来,一想到轻尘的能耐和刚刚那些食人花晋级的事情,便响起之前山洞的那次,心中狠狠的震了一下,有这么变态的么,连食人花这种植物修炼成精的妖怪都能契约,而且还是一大群,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契约的。 可一想到身边还有其他人,想说出口的话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尴尬的笑着说道:“老夫这不是帮忙嘛!” 说完慢腾腾的站起来,这内伤到没有,就是这浑身的骨头跟错位了般的都快散架了,掏出一两颗黑乎乎的丹药便朝嘴里扔去,片刻功夫,那脸上的淤青也消失不见,除去那一身如同抹布一样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挂在身上,到是精神奕奕。 轻尘不再理会白长老,环视了这周围的一众,相比于他们的狼狈,自己一行三人实在是如同刚刚才到这里的人般,反而显得有些突出。别人的目光她向来不在意,在见到风如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后,轻尘对青龙投去一个表扬的眼神,做得很好! 不同于其它人打量探究的目光,轻尘顺着一道炙热的视线望去,一身略微狼狈的北堂聆风正愣愣的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 从白泽飞身过来帮他解决掉一朵食人花后,他的脑海中便不停的闪现着轻尘那张记忆深处的面容,曾无数次想着再见时是何种景象,却没有想到原来早已见到过。在都城的那大会上,同白泽前来的那名带着面具的女子便是他,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即便是事后觉得奇怪的问起那端木离,对方却绝口不言。 他曾怀疑过那人到底是谁,那一双眼睛让他觉得正是她,可是却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因为他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瞬间长大,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身为上古神兽的白泽,除了呆在自己主人的身边,又会呆在谁的身边。 他还真是个笨蛋,可是她当时为何不同自己相认,是因为她么?风若雨。 “北堂少主,好久不见。” 不是北堂哥哥,只是北堂少主,在这三大家族之人的面前,也在一双充满着嫉恨的眸子的主人面前,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淡水之交。这一切,不过是当年轻尘曾在绝迹拍卖行内问过对方的一个问题中得到了答案,他选择的是家族胜于她这个朋友。 “好久不见。” 北堂聆风苦涩的一笑,五年不见,自己在对方的面前只是北堂少主了么,如此的生疏,这一切的一切皆因自己当时的妥协? 夜默离不知道这轻尘是怎么同北堂聆风认识的,直觉这个北堂聆风看轻尘的眼神不同于普通朋友,而那眼中的苦涩又是为什么?轻尘闭关五年,他们就算真认识,那也是之前,想到五年前的这北堂聆风同那如今已是太子妃的风若雨解除婚约,不会是因为她吧。 此时的夜默离哪有之前那样的干净清爽,一身的白衣同白长老身上的有的比了,而且似乎更破,而且衣服上也染上不少血迹,看样子受了不小的伤。 “给,吃掉。” 轻尘直接从手镯里拿出一两颗丹药,便往夜默离的面前递去,夜默离也不推托,微微一笑,直接拿起也不问这是什么,便吞了下去。 “你也不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轻尘挑了挑眉看着夜默离,他就不怕我给他吃毒药,这么放心的把命交到自己的手中。 “就算你给毒药我也吃……” 夜默离对着轻尘暖暖的一笑,却在下一刻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红润的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冒出,似乎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而体内的灵力正在疯狂的运转,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筋脉受到灵力一遍遍的冲刷。 即便是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夜默离也不怀疑那丹药的问题,早在他心灵深处,轻尘便已是她最信任之人。她给他吃的东西一定对他有益处,这是他目前脑海中唯一想到的。 “女娃娃,你给他吃了什么,怎么默离这小子很痛苦的样子。” 白长老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没有想到这女娃娃到底给这默离小子吃了什么,照理说她不可能害他的,可这默离小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没事,等等就好了。” 轻尘不急不慢的说道,她的确不会害默离,因为她刚刚见这默离那由于这次同这食人花一战那围绕在他自身周围的灵气似乎隐隐有突破的征兆,便想着能不能帮帮忙,除了给这夜默离吃复元丹,还配上了一颗能提升实力突破屏障千金难买的凝灵丹。 只是这凝灵丹略微的霸道了点,这默离吃了之后,得承受一定的痛苦那是肯定的,但是苦尽甘来的后果便是依旧每个人的不同,可能连跳一级,也可能是两三级,这便要看每个人平时修炼所打下的基础如何,夜默离原本就一直卡在御灵贤者巅峰这一级别,这次,就看他能突破几关。 白长老见轻尘这样有把握不会毒死对方,便也随他去,他知晓对方的宝贝比自己多得多,随便什么拿出手的丹药都值不少钱,再看看自己,那宝贝都被那黄金给搜刮了一半,想起就肉痛,这一切全怪那华老的那天级任务。 不过如果轻尘能如愿的完成那测试,那么到时候他便可以像那云老头讨要宝贝,那云城的宝贝可不少,一想到此的白长老一个人不由得呵呵傻笑了起来,而跟在他身边的那火鼠,自是能感觉都出这白长老想的是什么,心情大好,也跟着上窜下跳的好不热闹。 这一大一小的得瑟劲,真的很让人欠扁。轻尘只是看着那躺倒在地的夜默离,而风家、皇室楚家、北堂家各自受伤受伤的包扎调息,整顿过后,那些已死的尸体,大多是用化尸粉给搞定,宁愿化为尘土,也不愿再看到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死后的尸体被魔兽分食,这便是最好的处尸方法。 当接连两道晋级纹在夜默离的脚下闪现的时候,轻尘知晓,对方借助凝灵丹的药效连连突破,已经从御灵贤者巅峰晋级为中级御灵尊者。 “轻尘,谢谢!” 夜默离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此时的他,身体内哪有半分的疼痛,筋脉因为丹药的原因被拓展得更宽,更加有利于往后的修行,而且一些原本阻塞的经脉,也都疏通开了。他就知晓,她根本就不会害他,即便是刚刚差点痛晕过去的情况下,他对所吞的丹药依旧没有丝毫的怀疑。 “好了,好了我们就到前面找个干净的地方,你也洗洗干净。” 轻尘并不想同这些人同行,至于那北堂聆风,有那风若雨在,她也不愿再招惹多余的麻烦,光从自己身后那道仿佛想把自己射穿的眼神上便可知晓,对方想杀自己的心都有了,只是等一个机会,而她,从来不给别人暗算自己的机会。 “好……” 在场的一群人中,恐怕也只有轻尘他们五人心情不错,至于其他人,则是久久的盯着夜默离看,刚刚还在地上一脸痛苦的人现在却不仅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还一连晋级,这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无法突破的屏障。 “白长老,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否则我们这一众人恐怕就得命丧于此,只是不知,这身边的几位……”说话的是风家的那四长老,见轻尘他们要走,便走上前来,以道谢为名,实则是打探轻尘他们底细的。 “四长老,这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至于他们,是那华老找来帮忙的。” 白长老知晓轻尘嫌麻烦,不想别人知晓他们是谁,便随意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远在都城的华老身上,真假参半。毕竟大家族中之人多少都知道这任务是那华老发出的,这样说,也就没有人会怀疑他出现在这的目的,对方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最多只是私下派人打探。 轻尘随着他们寒暄,她可不管,直接根据食人花王嫣红提供的路线,朝着靠近水源的附近走去,撇下那白长老一人,反正他自会跟来,对付他们的那一套就留给他好了,反正是他惹出来的麻烦。 “白长老,他们这是……” 原本还想套近乎的夜长老在看到对方根本就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声便走,有些气急,好歹他也是风家的长老,这后生小辈哪一个不卖自己几分薄面,何曾受到如此‘礼遇’。 “老夫奉劝一句,最好不要打他们的主意,尤其是在这里。” 白长老自然知晓这大家族中人,身为长老,即便是不至于对轻尘他们有杀心,但是还是会想让轻尘他们吃些苦头,这便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优越性,何曾想会碰上轻尘这样敬酒不喝之人,难免想耍些手段。但是,耍手段也要看对谁耍手段,尤其是在这脚踩的土地里。(未完待续) 可做花肥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在这片地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潜伏的食人花,这些都成了那女娃娃的契约兽了,你在人家的地盘上想教训人家,只有死的份,他可不认为那女娃娃会看在你是风家的四长老,那风凌轩的养父便会手下留情,惹恼了他照杀不误。 “白长老此话何意?” 风四长老一听这白长老如此严肃的告诫自己这话,心下不免一惊,连这白长老都这样说的话,那么他们到底是何人,看他们三人的实力虽然强悍,但也不是最强的存在,蚁多还咬死象呢。 “夜家三长老知道吗?就是被他们从酒楼上扔出去的,而且夜家家主,并未找他们任何的麻烦。” 白长老这唬人打哈哈的本事可真强,不愧是老成精的人,这是事实,只是却漏掉最重要的,那便是那夜北辰之所以不找她麻烦是因为这轻尘是人家的外孙女。他这一说,这风四长老还敢对轻尘他们做什么,虽然做了也没用,但是也避免了这次风家出动的所有人死在这食人花的口中。 “老夫走了,你们也好好收拾一下吧。” 白长老拍了拍风四长老的肩膀,便朝着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迅速飞去,去晚了难保女娃娃又会想着法子折磨他,他可不要。 等白长老追上轻尘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梦魇照旧烤着东西,轻尘照旧靠在白泽的怀里,只是在这一群人中多了位红衣女子,从后面看,白长老便能看出不是火凤,在看看那衣服上绣着的花样,他便知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食人花,而且还有可能是食人花王。 对方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自己同那风四长老说的话,她定是告诉给了她的主人,不过,女娃娃好像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意见,见自己来了,也只是闭目养神,放下心来。再看看已经干干爽爽的坐在那里白衣如雪的夜默离,再看看自己的邋遢样。把火鼠留下,自己一个人朝着附近的水源处跑去,想到洗好了便能吃到那香喷喷的烤肉,走得越发的轻快。 “主人,为何不教训他一顿。”嫣红不懂主人明明不喜欢那老头谈论她的事情,为何不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嫣红毕竟是食人花王,能用的都是以她世界中的规则为规则。 “他这样说很好,可以避免麻烦,而且我也不想让风如影一人离开这迷雾山谷。” 若是那风四长老打她的主意,那么她很可能把除去风如影之外的其他人都杀光,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届时只有风如影一人离开这迷雾山谷,难保家族中人不会做其他的猜想。再则,那风四长老当年也算是做好事救过风凌轩,所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就自便。 “风如影,风如影是谁?” 嫣红带着点点温柔而又好奇的声音响起,却换来了主人的长久沉默,正不解的看向白泽,想从老大那里得到答案,毕竟据空间里那拖家带口的兔子说,这上古神兽之王白泽是最新跟随主人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早。 “一个曾对我很好,给过‘我’美好记忆之人。” 轻尘想到此嘴角微微扬起,想到过年吃的饺子,自己在这异世吃的第一盘饺子便是他喂给自己吃的,那时,自己在对方的眼中还是她,那个风轻尘。 “我想吃饺子。” 轻尘突然想吃饺子,想到同兽兽们过节,很有家的味道,想到两个笨拙的男人为自己包饺子的样子,想到风凌轩在窗旁等着自己出现的模样,不知,现在的他们可好,风大哥在妖界怎么样了,而冥的伤也不知好了没有。 “好,等我们到了云城,就让兽兽们一起包着吃。”白泽能够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感受,紧紧的从身后环住轻尘,她想他们了? 嫣红只知晓饺子是人类的食物,她们食人花只需要水和灵气便可以维持生命,不过听那兔子说,饺子很好吃,而且还是这白老大和兽兽们过年时亲自包的,那当时一脸的谗样,听着对方说着主人和其他契约兽的一切,让她头一次觉得,人类也很不错,而自己契约成仆,并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反而因有这样一个处处为兽兽着想的主人而感到幸福。 不过在一想到在秘境中,那些兽兽说她很聪明时,搞得她一头雾水,直到那只兔子意味深长的解答了她的疑问,她才不由得心惊,如果自己当时选择主人提出的两个中的一个,那么,现在也就不在这了,而那食人花域,将成为它们食人花的葬身之所。 “女娃娃,好香啊,你看,你又收了这么厉害的魔兽,不如把它让于老头子我好了。” 白长老一身干净的灰袍,精神奕奕的看着轻尘他们,说出自己的奢求,这是每日这白长老必说的话语,不过每次也都被梦魇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也渐渐的成了白长老的乐趣所在。 “想死的话,我很乐意成全。” 轻尘接过梦魇递来的烤肉,慢条斯理的吃着,而青龙白泽他们,偶尔也吃一点,唯一吃得可谓是狼吞虎咽的恐怕就是白长老一人,外加他身边的那只小火鼠。 嫣红只是看着这一群人自顾自的吃着,而自己,也要融入进来,她没想到的是,魔兽也会吃熟食,而且听这老头的口气,那梦魇烤肉的技术好不错。主人所收的兽兽们都很怪,就拿秘境里的那一群小兔子,应该是那个自称老三的无痕的孩子,还有一只不怎么会动不动就哭的兔子是他的老婆,这也是主人的魔兽,有实力超强的,也有没什么攻击力的。还有那成群结队的虎狼,全都是主人的魔兽。 主人曾经给过它们自由,是他们自己不要那自由,宁愿呆在主人的身边。居然有不要自由甘愿当人类契约兽的魔兽,她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并懂得了。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是幸运的!想着事情的嫣红突然眉头一皱,看向那把肉吃得差不多了的主人,说出属下报告来的消息:“主人,那些人正朝着我们这边行来,要不要派人挡住他们。” 轻尘闻言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便对着嫣红交代道:“算了,他们要来便来,我们休息片刻便离开好了。” 这条路线越靠近这迷雾山谷那无相神龟所处的位置,便越能碰上更多的人,毕竟很多人手头上的地图同自己一样,即便是现在的自己能让食人花在这块领地中驱逐掉有些人类,也无用,想想还是算了,只要他们别没事惹上自己,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白长老,你若是再惹是生非的话,我会把你作成花肥。” 白泽看着那吃得正欢的白长老,一脸温和的笑着,只是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以及那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让在座的众人都心惊不已。 白老大发火,后果很严重!这是嫣红脑中想到的一句话,那只兔子说的话。 白长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连带着他的那契约兽火鼠更是无法忍受这股低气压而直接拿着没吃完的肉回到空间里去。他都差点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从都城到这迷雾山谷,一路行来,一直都是一脸温和,对付魔兽,也根本就无需它动手,而此时,对方所说出的话让他明白,他真的会这么做。 白泽看着那唯唯诺诺的白长老,这一路,他曾数次让轻尘置于危险的境地,自己一再忍让,对方居然变本加厉,这次,若不是有碧水,在这食人花域中,危机无处不在,谁又能保证主人不受伤。而且,还有一点的那便是让主人碰上了北堂聆风。 轻尘依旧靠在白泽的怀里,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长老,她的威胁他明知故犯,但是白泽的话,他却不得不正视,一个身体里住着魔界之王的魔兽,要杀他,不过举手之事。 “花肥,我看无需白老大亲自动手,我的那些花儿们很乐意吸食活物。” 嫣红温柔的话语如春风般的吹入白长老的耳中,嫣然一笑,摊开手掌,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之中慢慢的钻出一朵食人花,鲜艳如血的花瓣正在一张一合的等待着吞噬活物,看的白长老冷汗直冒,这是赤粿裸的威胁。她可是很记仇的,若没有他,现在的自己应该还在自己的花域中逍遥着。 “你、你……” 之前就算有点怀疑这嫣红身份的白长老此时也明明白白的知晓自己面前的人的身份,果真是食人花女王,而他隐隐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里正有东西在不断的移动着,随时准备破体而出,那气息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正是食人花。 白长老脸色异常难看,现在真的可谓是如履薄冰,虽脚踏着土地,可现在的他宁愿自己是在半空之中,这样,危险的系数也少点。最后一脸哭丧着脸向旁人求救:“默离,轻尘,我下次不会再多管闲事了,一定不会。” 风默离只是看了眼白长老,便继续盯着手中正在烤的那串烤肉,眼中的不信任很明显,他听这白长老说这话已经说了几遍了,之前每每被黄金修理了一顿之后说的便是这话,而这次,明显的他若是再犯,那白泽很可能直接把他给秒了,因为,他的存在,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轻尘的安危,这也是他不允许的。 “他们来了。” 轻尘对于这白长老的保证充耳不闻,并未睁开双眼,语气淡淡的说着这话,她的确是让他太过自由了,快到那无相神龟的地盘上,他最好不要再给她惹事生非,拿到龟壳他便可以离开,否则她难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由远而近来的正是北堂家、楚家和风家之人,他们同行,只能说明一个,那便是这次寻找那传说中的神兽他们几大世家之人打算联手,毕竟除去轻尘他们,任何一对人马想要找到神兽,活着离开这迷雾山谷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他们一路行来,已经损兵折将,伤亡不少。 嫣红为了让别人不发现她便是那食人花妖,随意的变化了下装束,依旧是一身的红衣,只是在这衣服上已经没有食人花的图案,而是一朵朵未盛开的繁花。头发上盘旋着的食人花头饰,那翠绿色的花藤已经没入了头发内,而那朵盛开着的花也慢慢的变小,若不仔细看的话,也只不过是女人的头饰珠花罢了。 看着白长老那成鸵鸟般的模样,嫣红优雅的一笑,难怪那些在秘境中的魔兽总是想着要出来待在主人的身边,这的确有趣极了,比她的修炼来的更有趣。 “白长老,我们想在这休息片刻,打扰了。” 说这话的是北堂家的一位长老,看了眼轻尘他们,便直接对着白长老客套的一笑,虽是这么说,可身后的北堂家之人已然在这空地之上忙活起来了。 有了这北堂长老的这一开口,这剩余的两大家族之人便也找机会同依旧坐在那并未起身的白长老套近乎,趁机讨好,他们的心思,轻尘一众自然是知晓。在这时候,白长老皆是他们三方之人都想拉拢的对象,毕竟,此时若有高手在身边,无疑是保命符。 不过,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极力想拉拢之人却在心里叫苦连连,大家族的那一套他自己自是懂得,有了之前白泽的警告,现在的他哪里敢搭理他们,巴不得他们快快离去,免得连累于他。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风家之人和北堂家的也没有想到这白长老刚刚还搭救过他们,此时却如同不认识他们般对他们不理不睬。不过人家实力摆在那,而且听闻这灵风学院的长老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怪癖,便也不好发怒。 “白长老,这几位是?刚刚还未谢谢他们的出手相救之恩。” 风若雨的声音适时的想起,打破了这份尴尬,楚子墨受伤,那么她这个太子妃显然是这皇室楚家的代表了。她的话一出,其他几位忙不时的附和,纷纷赞赏的看了眼风若雨,而后把视线转向轻尘一众,他们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实力如何。(未完待续) 胸大无脑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微闭着双眼正靠在一名男子身上小憩的轻尘,风若雨眼中一闪而过的妒意。她认识她,当日在都城的比武大会上,北堂聆风的视线就一直放在她身上,如今,再见,那北堂聆风的目光依旧追随着她,她能看到那眼中赤粿裸的依恋,这目光何曾出现在自己身上。 想她堂堂风家最得宠的三小姐,居然抵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长得如何的女子动心,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不过就是实力比自己强上一点,但是身份,地位,又怎能和自己相比。如今自己是这楚国的太子妃,未来的楚国皇后,想要让对方消失,又有何难。 被嫉妒蒙蔽了心灵的女子并没有想到,现在她的那棵自己找来的大树已缺胳膊少腿,而她面前之人,随时可以让她找来的那靠山楚国消失于众人的面前,而那北堂聆风从头到尾都未喜欢过她,她以什么身份去争?她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此时的白长老真的很想把那风若雨大骂一顿,管你是什么风家小姐,什么太子妃,什么不好问,偏偏问这个,这叫他说什么?怎么说。依旧低着头啃着手中的肉,却味同嚼蜡,仿佛这是自己的最后一顿。感觉到那几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白长老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抬起头正准备说话,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找一步出声,而且这说话的内容,连他都不免感到惊奇,这女娃居然是当年那…… “白兄,没想到多年不见,我们又在这见面了,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风如影感激的对着白泽说道。之前就想道谢,却奈何对方已离去,现下却正好可以道谢。 “不用谢!” 白泽只是看了眼风如影,态度温和的说道,如果他不是风如影,他便不会去救他,他要谢的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自己。 “白兄,她是不是无名妹妹?” 风如影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轻尘,他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他只是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和那双眼睛让他不由得想起那叫风无名的小女孩。 白泽没有说话,风无名三个字曾经一度成为这星辰大陆上人人乐道及探究的名字,为的不过是那惊人的天赋,事隔境迁,他没想到这风如影还记得赤寒山之行,一时间考虑着要不要回答对方。 “风轻尘。” 轻尘见白泽并未回答这风如影的话,自是知晓这白泽的考虑,而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记得六年前的事情,睁开双眼,缓缓的坐起身来,直视风如影,她突然想知道当他听到这三个名字的时候会有何感想,也想看看那风家四长老及其一众听到这名字有和反应。 “风……轻尘……” 风如影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轻声询问恼了对方的休息,更没想到这三个字会从对方的口中得出,浑身一震,似低喃般的嘴里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散发着惊喜的光芒,不过瞬间,却化为悲伤与自责,紧紧的盯着轻尘,但是轻尘却能感觉得到,对方是透过自己看向那个早已在那场意外火灾中消失在众人心中的那个年仅六岁的‘风轻尘’,风家小小姐,他的妹妹。 那眼中的自责又是为什么,就因为‘她’意外身亡而他不在身边吗?所以把她死亡的过错全部往自己身上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至于其他人,包括那风家四长老在内的人都没有把这名字同风家已死的小姐挂上勾,这风轻尘三字,代表的只是据说是这灵风学院多年来的第一天才,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不过,有这白长老在身边,想来也无人冒名。 “没想到居然是风小姐,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北堂家的长老首先反应过来,直接对着轻尘客套的说道,心里却打着小九九,倘若把她笼络过来,这一趟迷雾山谷之行,即便是没有得到那上古神兽,招揽了如此人才,也算不亏。 “风小姐不知与我风家可有……”见北堂家的长老对轻尘示好,这风家四长老自然不落于人后,也客套的想问出轻尘与他们风家有没有关系,企图通过一个姓氏来拉关系。 至于风若雨,也算是第一次晓得了这假想的情敌名字,却没想到会是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孩,可是却想起五年前曾见过对方一面,相同的打扮,相同的面具,只是除了那面具下的容貌无法判断之外。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的那风轻尘可是仅仅只有十来岁,怎么可能会是她?可有白长老在身边,却又是根本就不可能冒名顶替的。 虽心存疑虑,却没有深究,毕竟她并不能肯定当年的那个女子就是眼前的这位,可,那北堂聆风看她的眼神又说明了什么?这倒是在众人心中聪慧的风若雨第一次感到困惑不已。但这些都不能战胜那嫉妒的心理,毕竟一向被众星捧月的她如何能忍受别人成为瞩目的焦点,而她成为空气,再则还有个北堂聆风。 轻尘不想同他们多做纠缠,站起身来,任由身边的白泽温柔的为她拂去那衣裙上的尘埃,而身边的兽兽也都收拾妥当,没有理会他们,应该说从头到尾都是那些人在唱独角戏。白长老更是直接站起,也未同这风家长老等几人打招呼,便首先朝着前行去,速度之快,如恐后面有追兵般。 临行时,轻尘看了眼众人,而后把视线移向不远处正同自己族中的弟子坐在一起的,那从头至尾她都能感觉到的一道视线的主人北堂聆风身上,想了想,只是对着一些食人花命令在关键的时候保其安危便可。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她能为他做的,也仅是如此,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短暂的朋友关系,他将会成为那北堂家的家主,为他所在乎的家族倾尽心力。 “风小姐怎么连招呼也不愿意打一声,在我们三大家族的面前,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那带着几许不善的声音而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过身,挑了挑眉,看向那风若雨,从头置尾,她都对她充满着敌意,为的是什么?那北堂聆风?她把她当敌人,不代表她就够那资格当她风轻尘的对手。 “这位夫人说的什么话,我家主人何须在你们面前摆架子,说来可笑。” 轻尘不说话,可不代表这看了半天戏的嫣红能够忍受这样的风若雨,说她主人等同于说她,对方不过一人类,她食人花王可不能容忍别人在她的面前叫嚣,尤其是女人。那看向自己主人眼中的嫉妒之意,让她多半明白,女子嫉妒女子,一为容貌,二为男子,恐怕这已为人妇的女子为的是那个一直盯着主人看的那个叫北堂少主的男子,这还真还真是复杂。 人类的感情还真是纠缠不清,不过,自己的主人恐怕根本就没那想法,更何况主人心里已经有白老大,而且优秀的比比皆是,那只兔子可很八卦的告诉了她不少事情,像那什么冥界之王,神界之子,哪一个的身份实力没那人类高。 那就淡淡的站在那,一身大红的衣服金色的外罩薄衫,温柔而又不失威严的嗓音,高雅尊贵之气,比她这太子妃更甚,可对方的称呼,这样的一个人也不过是那风轻尘的仆人,这更让众人不由得猜测着嫣红的身份,但更多的则是这风轻尘的背景。 “我同你家主人说话,又何须你这个丫鬟插嘴。” 之前众人的眼中只有风轻尘一人,这风若雨的眼中更是只有假象的情敌,此时却在听闻这嫣红的话才把视线转向嫣红,却在发现对方的美貌同气质都高自己一等得时候,妒意中烧,凭什么对方的一个丫鬟都如此高贵,更别说对方身边的各色男子。刻意的咬中丫鬟二字。 风若雨完全不顾身份的呵斥轻尘身边的嫣红,这风家同北堂家的长老只是静立在一旁,也未劝说,企图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更多关于轻尘的资料。 “你说我是丫鬟?”嫣红看着眼前的风若雨,淡然一笑,视线却停留在对方的衣服上,眼底的嘲讽味十足。这一刻,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谁更像丫鬟。 风若雨自是知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打理好自己的夫君那楚子墨,众人便寻到此处打算休息片刻,哪里又有时间给她梳洗换掉这一身已污浊不堪的衣裙。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你称呼她为主人不是丫鬟是什么?” 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皇家媳妇的样子,问这么没营养的话,难道她不知道,除了丫鬟之外,还有就是契约兽吗?由于这嫣红是花妖,众人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等级,只道是个实力坡低的丫鬟。 “主人?” 若她还是自由身的话,嫣红很想把眼前的女子当花肥,但是此时的她却不能轻易动手,等问过自己的主人才行,所以回过头,恭敬的看着轻尘,询问的叫到,毕竟,自己的主人刚刚也未阻止自己,却也未多说些什么。 “这人随你。” 轻尘最后看了眼一直叫嚣着的风若雨,便不理会众人转身离去,被这女人耽搁了一下,真不知道那白长老此时人又跑到哪里惹事去了。 嫣红并没有立刻动手,也没有马上跟着轻尘离开,反正只要在她的食人花域中,即使不依靠同主人的联系,她也能准确的找到主人,此时的她,只是站在那,一脸微笑的看着风若雨,只是那笑,渐渐冷去。 “你、你想干什么?” 风若雨不知轻尘那最后扔出的话已经决定了她的生死,她看着眼前的嫣红,以为对方只有一人,而她这边,除去自己皇室中人,还有风家北堂家,也认为仅凭对方一人,定不能把自己怎么办,可是对方的笑让她不安,也让那站在那的几位长老不安。 “你刚刚没听到我主人说的话吗?你,随我处置?” 嫣红此时心情大好,没想到,不把猎物杀死,慢慢的享受着猎物的恐惧是那么的让人兴奋,难怪人类总喜欢动用刑具折磨对方,而不一刀结果。自己都还没动手,对方便如此,待会若自己动手的话,对方能否承受得住呢? 那温柔的嗓音就如同清风吹过,但那说话的内容却让人不由得心中一震,她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风若雨不由得像后退上一步,她不相信对方会光明正大的对自己如何,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怎么可能。皇室的其他人只是用目光注视着这里,并没有谁为她解围。 至少那楚慈便是如此,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嫣红,想看透对方的实力,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而那风若雨,这个她应该称之为皇嫂的女人,居然对那个风轻尘不仅不拉拢,还与之为敌,这样的人,已经惹恼了对方,在皇室中,像风若雪这样政治婚姻牺牲下女子,关键时刻也是可以当做牺牲品牺牲的,只要能够让对方消气,淡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况且这个矛盾还是她挑起的,那么就该让她来善后,即便是牺牲生命。 让楚慈没有想到的是这女子便是那风轻尘,那个在学院里曾让人津津乐道的人物,现在的她,实力早已在她之上,而身边的人,又个个高深莫测,她让她不得不正视。 “你、你算什么东西,处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太子妃吗?” 风若雨此时压根就没有想过反抗二字,完全被这嫣红身上散发出的邪魅而又危险的气息所制,只得一步步的后退,如果这周围没有风家,没有北堂家的人,她绝对会不顾形象的撒腿就跑。 “太子妃?我只知道,除了一个叫北堂聆风的和一个叫风如影的两人,其他人,若要插手的话,我可以一并处置。” 嫣红玩味的一笑,看着眼前被自己逼至疯狂的猎物,心情大好,果然和主人契约‘好处’多多,趣味多多。这话一出,也让原本打算上前呵斥的两大家族的长老硬生生的吞下将要说出口的话,他们不想为了一个风若雨而惹上麻烦,而且在这迷雾山谷死人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死的不是那楚子墨就行。 只是对方那狂妄的口气,他们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说出这样的话,全部处置,除了北堂家的少主同风家的少主,这样看来,对方还是顾及几分他们家族的颜面,却不知,这仅仅是私人问题。 不同的人听到有不同的反应,楚慈的视线在风如影和北堂聆风身上来回流转,风如影同风轻尘认识这是刚刚便知晓的事情,再则,这风如影当年也在灵风学院,有交集那是自然,但是北堂聆风同他们是如何认识的,这就有点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而且别以为她不知晓,她这皇嫂当年可是心仪那北堂聆风,若不是那北堂聆风毁约,现在的她恐怕已是少主夫人。 突然意识到这风若雨针对那风轻尘同北堂聆风有关,这凝霜公主对于此事更是袖手旁观,更何况,对方面对他们这一大群人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她凭什么? 北堂聆风自是知晓在轻尘身边从来没有无用之人,身边之人的实力,一个比一个强悍,这眼前的女子虽然从未见过,却知在她身边之人也从来不打妄语,她能如此说,那么定有把他们都灭了的实力。对方提及自己的名字让他知晓,原来五年的时间,对方并未忘记自己,是否意味着,自己在对方的心底,还有一定的地位。 “你、你……” 风若雨只能发出这样的单字音,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从自己的四周地底下钻出来的食人花,而其他人,早已退离她数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此时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他们,已经无力再迎接这食人花的再次突袭,他们都切身的明白了这食人花的可怕之处,自是知晓,如果不是轻尘他们出手,他们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都说不定。对于这突然冒出的食人花,众人的眼中却纷纷的集中在了正笑得一脸温和的嫣红身上。 那原本隐去的外表统统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大朵大朵的食人花绽放在嫣红那红色的衣群上,却只见对方如同一个高贵的女王般站立在那,对出现的食人花没有任何的惊恐之色,反而是满脸的笑意。 只见那些食人花并没有马上攻击风若雨,而是对着嫣红所站立的方向弯下那笔直的绿色花茎,如同觐见般的姿态,行礼,等着对方的指示。 “小花儿们,帮我好好的招待招待。” 嫣红看着那因这些食人花的举动而面色苍白看着自己的一众,非得自己招出食人花才知晓自己的身份,还真是愚蠢,站在那里,不过是打算看一场血腥的游戏而已。(未完待续) 血腥的教训 食人花们在接到嫣红的命令之后,兴奋的笑着,那花茎随意扭动着围着风若雨打转,似乎在想着该从什么时候着手,风若雨只得绝望的抽出缠与腰间的软剑,抵死一搏,可是她的实力又怎么能同那几朵食人花相抗衡,也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被这几朵食人花给分食掉了,期间,没有一人出手相救,即便是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楚子墨,在从自己的皇妹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曾经的枕边人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好了,不玩了,我也消气了,我家主人曾经嘱咐过我,若是有一人肯相救这女子,便让我饶过她,可惜啊可惜,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却无一人,要不你们以为凭我的实力,又何须派小食人花们收拾她?” 嫣红故作可惜状的说道,其实轻尘没有说这话,想杀一人,轻尘从来不会找这借口,杀便是杀,她看出风若雨对自己已起杀心,从不留危险在身边的轻尘便并不阻拦嫣红的做法,只是告知两人勿动的规矩。而她,嫣红,却这样说了,她原本以为她的那丈夫至少会出手相救,却没想到依旧没有,果然应了人类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人类,还不如魔兽来得情深。这话,也多有讽刺这些人类的意味,果然此话一出,犹如当头棒喝的着实的把众人敲醒,才明白刚刚这食人花王为何不直接杀了那风若雨。但这风若雨的死却依旧没有嫣红的身份来得让他们震惊,食人花王,这表示什么,那风轻尘的实力居然连食人花王都能收服,也意味着,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在这食人花的领地里,他们的性命完全是捏在轻尘的手里。 她,果然可怕,在场中,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静得出奇。 原本准备离开的嫣红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看向风如影,说了句只有一人听得懂的话便凭空消失在众人的面前,而这话却着实的给了风如影大大的惊喜参半,眼中闪着泪光,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心里长久以来折磨着他的那块巨石也消失不见,一身轻松。 “主人说,当年的那盘饺子很好吃,魔兽她有很多了,不需挂心。” 她还活着!这是风如影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感觉,风轻尘,风轻尘,她没死,这些他知道便可,至于风家其他人,早已没那资格知晓。 收敛心神,风如影生平第一次以风家少主的身份命令着风四长老同随行的风家一众:“大家休息片刻,便按来时路回去,那无相灵龟的事情,不必提了。” “可是,少主,我们都走到这了……” 一名负伤的风家弟子想说下去,却被风如影一个眼神给制止掉,想说又不敢说。 “听少主的,原地休息,便回去。” 风四长老思索再三,若是那风轻尘也是冲着这传说中的上古神兽来,自己这一行人,又如何抢得过他们,对方已经手下留情,因为若是自己的话,恐怕会先把对手歼灭才是。这次看得恐怕也是少主的面子,还不如趁早离开这危险之力。至于其他两队人马如何去想,他可不管。 再看这风轻尘他们,一路上在这食人花域中行走,已经无需去担心有魔兽出没,或者遭到食人花的攻击,凡是所走之路,若是碰上食人花,莫不称呼轻尘一声主人,弯腰行礼,轻尘也不理会,随便他们。 跟在轻尘身后的嫣红把这所有进入食人花域中人的重要信息都告知了轻尘,当然也包括这风如影所做出的决定,皇家在那楚子墨为那不知有没有得上古神兽废掉一只胳膊的情况下,依旧打算继续朝着这迷雾山谷的中心行去,这轻尘也是能理解的,毕竟,现在的皇室不同当年,如果有一上古神兽的话,便能压制住其他几方势力。 唯一不能理解的那便是那北堂聆风的决定,他居然让北堂家的人同风家的结伴返回,而他自己一人继续前行,查探那无相灵龟的真假。本得到长老的反对,但他却一意孤行。听到这里,轻尘不由得眉头紧皱,他,不要命了?那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对他很重要?他北堂家应该不缺一头上古神兽巩固地位才是。 同轻尘有着灵魂牵扯的白泽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难道她不知道那北堂聆风的心意,当年的那悔婚,多半是因为她,没想到不仅仅是自己看到当时小主人的美好,他也注意到并把小主人印在心上。那上古神兽哪里对值得北堂聆风不顾性命前往,为的是主人而已。 尽管知道,但是关于这点,他会很自私的埋藏在心里,不告诉主人。偏过头去看了眼青龙同夜默离,不由得轻叹,他的小主人还真是个小笨蛋,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而不自知,只是有些人自己还未发现,有些人却已经明白并想守护在身旁而已。 想着想着,白泽不由为自己庆幸万分,若不是因为自己第一个碰到小主人,长伴左右,恐怕现在的自己,还不能牵起主人的手,所以,他很幸运。 “主人,饺子真的很好吃吗?” 嫣红在汇报完这附近的情况之后,问出一直想问的东西,她是食人花,根本就不需要吃这些东西,但是秘境里的兽兽们都说这东西好吃,而且转告那风如影的话也提到了这个,尤其是主人亲自动手包的,在人类的世界里,恐怕只有主人她一人才会亲自动手做东西给契约的魔兽吃吧。 如果真的好吃,也许她该尝尝这味道,她要吃肉馅的。 “你也想吃?” 轻尘也不纠结这北堂聆风为何甘愿冒险独自前往,但还是让嫣红吩咐下去只要是碰上他,便尽力保护,不得让对方受到任何的损伤。转过身,挑了挑眉,看向食人花王,嘴角微微上扬。定是那空间里的兽兽跟她说了什么,而关于吃的,恐怕是无痕以及那些贪吃的小兔子。再看看这食人花女王,果然同那碧水一样,虽活了上千年,但是对人类的很多东西都还不懂,甚至有些好奇。 魔兽吃人类的食物她能理解,但是植物吃的话,可以吃吗?不过想到这食人花的名字,食人食人,应该也吃其他食物,更何况是幻化成人形的嫣红。 “想尝尝。”嫣红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 “等过了这迷雾山谷,便可以吃到。”轻尘轻笑的说出口,比起那些人类,她更愿意同自己的兽兽们相处。 一行人继续在这食人花域中行走,嫣红在得知轻尘他们来这迷雾山谷的目的时,却说出了让轻尘等人颇为失望的消息。 从食人花的口中得知,那无相灵龟真的存在,而且并不是天生没有尾巴,而是曾经被人用剑斩断,曾经的老巢是在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但是自从那尾巴没有了,这乌龟根本就不愿呆在一处,一般整天都躲在泥地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在泥地里生存的方式,而且还不是固定的窝,所以要找到对方,有点难度。这也说明,这地图根本就无用,而她们只能靠运气,看看这乌龟是不是还呆在原地不动。 至于是不是传闻中的上古神兽玄武,无从得知,毕竟,众人皆知,玄武并非只是乌龟一兽,应该还有相当于是它脑的灵蛇,盘踞其身,形影不离,所以,单得其中一兽根本无用,再则,谁也不知这玄武到底长什么模样,以上的一切也不过是传说而已。 出了这花域,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碰上,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么就真的无从找起。毕竟迷雾山谷那么大,想要找的话,难上加难。 有嫣然带路,在花域中走了数日,错开了与他人碰面的机会,也省去了轻尘不小的麻烦。当空气中的雾渐浓,而视线也只能隐隐看到附近十米之时,轻尘知晓,他们已经走出了食人花域,那么,那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碰碰语气,如果没有找到,轻尘便继续前行,而这白长老便打道回府。 轻尘并未人让嫣红跟从,而是把嫣红留在了这食人花域中,待北堂聆风一但离开这食人花域,便暗中进行保护,只要找到那灵龟,到时便让那白长老护送这北堂聆风离开。 至于白长老想问轻尘给一株食人花当做他作为保镖的报酬被轻尘拒绝了,毕竟,在星辰大陆中,轻尘不知其人人能不能契约植物,若是不能,岂不是被人觉得怪异,若是能,难保不会有人前来这迷雾山谷内打着那些食人花的主意,没人知道轻尘契约食人花王等同于把所有的食人花都契约了,只要在这食人花王统领着的域中,即便是现在还只是一颗种子的食人花,也将是属于轻尘的契约兽。 威胁永远是最好最快而又最有效的方式,白长老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轻尘提出的这附带条件,谁叫人家的确帮了他不少忙。 一行人沿着地图中所指的方向行走,谁能想到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居然是片沼泽地,而之所以出现沼泽地的原因则是在这山谷的中心地带原本是一片湖泊,随着时间的推移,湖泊变得越来越浅。伴随着湖水深浅的不同位置,各种水生植物逐渐繁殖起来,最终形成了沼泽。 这里,的确是很适合乌龟呆着的地方,沼泽地土壤通气良好,即便是呆在这沼泽地底,也不用担心闷死的可能,只是这样的一处好地方,那无相灵龟还会到处钻,还真是让人头疼。 寻找一个死物容易,但寻找一个会移动的活物难,寻找一个对这迷雾山谷了如指掌的活物更难。寻找一个喜欢呆在地底下东躲西藏的活物更是难上加难,总之就是难乎其难。 白长老却没有这样的烦恼,依旧打着那食人花的主意,或者是碧水的主意,想要碧水把其中的一块精魄给他用上一些时日,等突破晋级了在还给对方,不过,碧水怎么可能答应,已经好不容易收回了这几个,而且每收回一个,他的实力便大增不少,而且脑子里知道的东西更多,他怎么可能给这个总是惹麻烦的老头。 总在这路途中看到一些白森森的尸骨,想来也是这些天前来这迷雾山谷寻找那无相灵龟之人,命丧于此,却最终连那传言是真是假都无从知晓,还真是有些悲哀。轻尘每每见到此类东西不过只是看一眼,便没有丝毫的感觉,唯一有感觉的,便是白长老,许是越接近沼泽,看到的尸骨越多,心中难免产生点不忍。 说到底除了人性的贪婪,他的那谎言却是这根源所在,所以这时的白长老会安静的走在一旁,不知想着什么,但也只是一会儿,没一会儿,又精神抖擞的说若是再碰上神兽,还要自己抓一头,最好是比那食人花还厉害的植物妖,也算是不虚此行。 众人听得多了,也就懒得理他,却没想到还真给他瞎猫撞到死耗子,找到一个,的确比那食人花厉害百倍,却也意味着更加难以对付。要在以往出手的不用说,定是那爱管闲事贪小便宜的白长老,可是这次,却有人更快一步,而其原因不是那魔兽,而是被魔兽攻击的人。(未完待续) 有二就有三 轻尘看着眼前的正同一头巨蟒奋力搏斗的身影,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着矫健的身躯,那因为打斗而略微凌乱的头发用一根墨玉发簪挽起,眼神凌厉的紧盯着眼前不断操作机攻过来的巨蟒,浑身上下充满着冰冷的气息,即便是应对得有些狼狈,呼吸间却没有一丝的慌乱。 再看看那巨蟒,身形高达数丈,双目赤红,排列整齐的褐色鳞片带着一丝淡淡的白色光芒,如同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对方的身体,由于长期沉在这附近的沼泽地生活,身上沾染着淤泥,一股恶臭从对方的身上飘散开来,伴随着同叶孤鸿的打斗,那淤泥倒是时不时的从鳞片上脱落下来。 在他们打斗的四周,支离破碎的尸体昭示着这场打斗的惨烈和那巨蟒的厉害之处。轻尘只是看着,并没有上前,即便是不看那地上的尸体,不看那服饰腰牌,那种陌生的熟悉感让轻尘明明白白的知晓眼前的那人是谁。 嘴角微微扬起,短短六年时间不见,当初只有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他如今已经拥有初期御灵尊者的实力,他真的很努力呢。可是实力的悬殊不会因为你有多努力便偏向于你,对方可是真正的上古神兽,也不知道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若不是碰上自己,他同她恐怕就真的是没有相见之日了。 上古神兽,没错,这条巨蟒居然是上古神兽,这是轻尘入这迷雾山谷内碰到的第一头上古神兽,但是也不足为奇,毕竟他们已经接近了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根据以往的传闻,在这里即便是碰上一群超神兽或上古神兽,轻尘也不会觉得奇怪,再加上那碧水遗落的精魄,超神兽晋级为上古神兽相对来说还是件挺容易的事情。 只是让轻尘颇为不解的是为何只有他和一些门内弟子,这次不是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位叶家长老吗?那叶家的大长老二长老人呢?轻尘可不认为那地上的尸体包括那两位,毕竟,以轻尘所知,这两位长老此时的实力恐怕也御灵尊者巅峰的实力。那么就不可能他叶孤云没死,那两个实力强于他的人反倒是被巨蟒给吞了。 眼中精光一闪,这次,他又该欠她一次呢! 身边的白泽在见到眼前的那个人时,便已经感觉得出轻尘的心思,他在听说这四大家族都派人前往这迷雾山谷之时便知晓很可能会碰上对方,却没想到又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小主人她不是个爱插手救人之人,可是每每碰上眼前的男子,却总是会插手。他知晓在主人的心里,这叶孤鸿是特别的存在,因为他很像她吧,努力挣扎着生存下去。 当轻尘看到那巨蟒灵活的躲过叶孤鸿的攻击,像对待陷阱中的猎物般用那粗大的尾巴卷起叶孤鸿直接朝着附近的一棵树扔出去的,当其身体狠狠的砸在树上跌落的时候,又被其尾巴给卷起扔出去。 如此反复几次,即便是一次都没遭受巨蟒的正面攻击,本已受伤的叶孤鸿压根就承受不了如此的戏弄,却也无还手之力,只用体内那剩余的微薄灵力护住心脉,等待着反击的机会,他知晓,不是每次的自己都有那般的好运,能碰上那个她。 鲜血不断的从口中喷涌而出,可气势上却没有半分的示弱,亦没有半分的求饶,脑海中闪现着的则是那六年前那一小小的身影,自己这条命是她的,又岂能败在它的手里。 白泽眼见那叶孤鸿大把大把的吐着鲜血,一手环住轻尘的腰身,自私的把轻尘固定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对方插手,他不想让她们之间有过多的交集,现在以不同六年前,现在的主人不再是那小小个子的女孩,而是长着让天下男子都为之疯狂的容颜,再则,他也不想看到她受伤,上古神兽,即便是她能对付,想不受伤也是不可能的。若要救,就让他来救好了。 正当白泽伸出手催动着体内的魔力集于自己手掌间时,却意外的被一只白皙而又温暖的手握住。微微一愣,化去魔力,有些不解的看向身边的轻尘。 轻尘只是微微一笑对上白泽探究的目光,与他有灵魂联系的轻尘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眼前那正在费力挣扎的男子,那个同自己如此相像的他,她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她会救他,但是不是现在,因为:“待会吧,他有他的骄傲,若想救,等他拼尽全力再救也不迟。” 自己有丹药在手,只要对方还剩下一口气,那么她便能让阎罗王不收他,而且她也想看看他的极限是什么。白泽听轻尘如此一说,心中有着淡淡的酸涩,这是主人第一次顾忌他人的想法,他对她的特别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深。眼前的叶孤鸿,无疑是除去与小主人体内的那个夜华有着千年纠葛的苍和冥,还有那个不知身份的叶孤云之外的第四人,让他有种危机感。 但是事事往往出人意料,白泽想让其远离的,可往往到最后偏偏是割舍不掉而又挥之不去的存在。 在轻尘身边的青龙它们,也没有想到会在此碰上主人的‘故人’,似乎每次见到对方,对方总是处于挨打的地步,但是那身上所流露出来的,竟同他们的主人有着相似之处。 梦魇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当年自己与小主人的一战,那时的自己是超神兽,可是小主人,只拥有区区初期御灵皇的实力,可对方当时的气势竟毫不亚于自己。尽管到最后,青龙破坏了打斗的规则,用捆仙绳把自己捆绑起来,但是却让自己真正的从心里臣服于她,眼前的男子,亦有同主人那般的坚忍毅力。 再看那被众人注视着的一人一兽,还浑然不知,一人忍受着每次撞击带来的疼痛和被戏耍的屈辱,一兽则曾经在调教猎物的乐趣之中,丝毫不觉死亡的临近。 叶孤鸿从来没有如同今日这般承受着生死的考验,这次入这迷雾山谷本就是那族中长老们的意思,想要得到那本就守护着他们黑城的上古神兽玄武,可是却在途中和那些长老们走散。至于这点,不知是他们有意或者无意,这些都不重要了,也许,他们在骨子里惧怕自己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怕自己对他们下手。 虽已剔除一心置自己与死地的大哥,成为了这叶家当家少主,但是他们那群长老人人自危又岂是一天两天之事。这次也许是商量好了,想置自己与死地,这纷纷扰扰的斗争,他实在是厌倦,反倒有些羡慕起当年救自己的小女孩,可以肆意的活着,没有家族的包袱。 风无名,自己多方派人查探,才知晓对方的真实姓名,风轻尘,灵风学院的天才学生,五年前不知何故销声匿迹,恐怕不知又在何处历练了吧。自嘲的一笑,却呕出一口血,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死,至少,在找到那群想置他于死地的长老们之前,他的师傅,也是同样的防备与他吧。那么要死,便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原本还奄奄一息的身体,却在此时犹如神魔附体,在身躯被那巨蟒甩向大树之时,拼尽全力足尖轻点树干,借力顺势而上,躲开那巨蟒扫来的尾巴,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猛地飞去,在对方还来不及回神的瞬间聚集体内所有的灵力于手掌之中,淡紫色的光芒包裹着叶孤鸿的手臂,朝着那致命之处狠狠的砸去。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蟒根本就没有想到在它眼中已经是全然的死物居然有反抗的力气,一时吃痛得长尾一卷,直接把叶孤鸿朝着附近的大树狠狠的甩去,这次却失了玩乐的兴致,只是一心想把这可恶的人类置于死地。 “救人。” 轻尘对着白泽低声命令到,这一切她都看得很清楚,那倾尽全力的一击虽对那巨蟒造成了伤害,却不置死,但是叶孤鸿不一样,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此时的叶孤鸿灵力用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灵力去护住心脉,而巨蟒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对方死。可想而知,一个毫无灵力普通人被甩开数米再撞击在树干上,那速度和力量足以让对方全身骨骼尽碎,死便是必然。 白泽在得令之后,一个飞身朝着那叶孤鸿的身影瞬移过去,只要是她的命令,他便无法拒绝,即便是心里很不想救那人,他不善良,有着魔尊思想的他除了轻尘可以说对任何人都能冷静而又旁观的对待,因为,他们的生死从来都与他无关。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叶孤鸿正准备承受着撞击树干所带来的疼痛之中,却没有想到却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费力的抬头一看,眼前之人那面无表情的脸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他是谁?为什么救自己,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如果他没有感应错的话,那是属于上古神兽特有的气息。 上古神兽!一袭白衣,某个记忆深处的影像被挖掘出来,那小女孩身边之人便是上古神兽,那面貌竟同现在眼前之人相重叠。心头一紧,是他,那么她呢? 只听闻一句:“他的命是我的。”让他异常的熟悉,想要偏过头去寻找记忆深处的那娇小的身影,却奈何眼前一黑,给晕过去了,白泽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回到原地,直接把那叶孤鸿往白长老的手里一送,他应该治得了他才是。再看看四周,小主人却已同那受伤的巨蟒对上了,原来他让自己去救人便是支开自己,却同时让他明白了一些事。 他想保护她,却忘了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都不是,她亦有着她的骄傲,而他要做的,便是站在她的身旁,在一定的范围内见证着她的成长,这便是她所需要的,爱她的方式。想通了的白泽,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紧随着轻瑶的身形,看着对方如同一只白色的彩蝶,围绕着那巨蟒上下飞舞着。 那灵动的身姿,金色的长剑被一层紫色的灵气所包围着,一道道紫色的剑芒如雨般的狠狠的砸在了巨蟒的鳞片上。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势转变,巨蟒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类想要挑衅与它,却不以为然,即便是自己受伤,也依旧是超神兽,可是对方,不过是一个只拥有御灵尊者巅峰的人类,何足畏惧!更何况自己的蛇鳞,又岂是她的剑气所能伤的。 用灵力护住周身,想发动攻势,才惊觉不太对劲,对方那人类诡异的身形,明明就在眼前,却捕捉不到,太快了,快得只剩下残影,可是却又足以让自己看到对方眼中的轻蔑。居然被一个人类所嘲笑,还是被一个实力低于自己的人类不放在眼中,巨蟒在明白这点之后也不管那觉得有些疼痛的身肢,只当是以为被之前的猎物一击所伤所带来的,在它的眼中,轻尘无疑成了它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张大血盆大口,直接朝着那一抹白色吐出一道道如同闪电般的白光,却没有击中轻尘半分,只是在他所站立的四周一声声的爆炸声和那碎石乱飞的景象昭示着这场战斗有多激烈。 白泽只是看着在场中的一切,随手撑起结界,看了眼正盘膝而坐为叶孤鸿疗伤的白长老,这人最好是没事,否则的话,小主人又该自责了。 同这巨蟒的打斗,轻尘只是熟练的运用着《破天》内的招式,主要的攻击对象并不是那巨蟒的七寸,若是平时的话,也许轻尘会采取这种最有效的攻击方式。可是现在,一想到之前这巨蟒那般对待叶孤鸿,她便想让对方百倍偿之,让它也尝尝被人类戏耍的滋味,不过,显然对方已经老羞成怒了。(未完待续) 剥皮,抽筋,剔骨,刮肉 轻尘很清楚的知晓自己同对方之间的打斗所站立的有利位置,对方身形庞大,在一个相对来说狭窄的空间里身形反而变得笨拙,但是自己不同,可以灵活的而且有效的攻击对方,只要自己够快,对方想伤自己的话,便不是那般的容易,再则,即便是对方想释放着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有白泽他们在,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所以这次,就让她拿它练剑,被白泽他们保护得太好了,反而有些生疏。 在这迷雾山谷之中,轻尘总是觉得有事情发生,先是白长老的隐瞒,后是那叶孤云所刻意告知的路线,这一切,让她不得不谨慎行之,隐隐的不安在心里流窜,这是从来都未有过的预兆,总是在提醒着她将要发生什么,或者是预示着什么,越靠近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越觉得危险的临近,就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把她圈在其中。 迅速的挥出一道灵力,“嘭!”的一声,灵力与灵力的相撞,因为她的分心差点被对方所吐出来的闪电所伤。这一相撞无疑是让那巨蟒信心百倍,更加密集的白色光芒以锐不可挡之势朝着轻尘袭来。轻尘却只是挑了挑眉,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轩辕剑划出无数道剑芒抵挡着巨蟒的攻势,她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因为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忧。 见教训得差不多,轻尘一个闪身,借着那向自己甩来的长尾,足下轻点顺势而上,一脚直接踏在对方的蛇头之上,白衣飘飘,墨发飞扬手持长剑的身姿在这淡淡的迷雾之中,金色的阳光照耀之下,为她镀上了一层光晕,在这一刻竟犹如神降,却又如同飘渺的飞仙,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忍靠近。 因打斗而无意之中掉落的面具,让轻尘那绝世无双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之中,嘴角上微微扬起的笑容,眼中那自信的光彩,一时间晕眩了所有人的眼,这样的美好,却是白泽倾尽全力想要呵护和收藏的,只希望这样的美,独独自己一人所见。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原本自信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红光,那原本灿烂的笑脸却化为嗜血的微笑,在她的身后隐隐张开着黑色的羽翼,那一瞬间的光明被黑暗所取代,原本的嫡仙在这一刻化身为暗夜的修罗,用力一踏,众人只听到一声嘭的一声,那原本屹立着的巨蟒瞬间倒地,想起来却以没有半分力气。 没有谁如同黄金那般更能明白那巨蟒的心思,那一脚同样踏入它的心底,它便是被对方狠狠的踩过龙头。当时的对方,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为超神兽的自己,便败于对方之手,臣服与对方的脚下。偏过头去看着身边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它不后悔同主人契约,因为同主人契约,让它拥有了一生相伴之人。 巨蟒一双殷红的双目狠毒的看着眼前立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比起自己此时的狼狈,那一身的素白却成为了它的耻辱,对方不过是一御灵尊者巅峰,比自己之前的对手实力高上那么一筹,自己却偏偏犯在对方手中,而且被对方骑到自己的头顶,这样的羞辱让它如何不恨。 轻尘站定,任由白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毕竟还是让他担心了,不过这次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突破了一直卡在那的《破天》中的第八式‘开天辟地’中的最后一招‘山河望断’,可继续修炼那第九式‘划破苍穹’。 转过身去看向躺倒在自己身前的那如小丘般的巨蟒,说起来还得谢谢她陪她练了这么长时间,看到对方眼中的恨意,轻尘挑了挑眉,被人羞辱的滋味它终于也尝到了,这滋味如何,就让他自行体会,至于杀不杀他,这点她早已想好,给对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至于叶孤鸿,有那白长老在,他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表现表现,让对方欠下自己的人情,毕竟怎么说那叶孤鸿也是那叶家家主,而叶家怎么说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宝贝自然不会少,所以叶孤鸿的安危她不必担心。 轻抚着手中的轩辕剑,那轩辕剑似在回应着轻尘般微微的颤抖着,曲指弹了弹剑身,在发出轻微的剑吟声时,轻尘直接把剑收回去。嗜血的一笑,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巨蟒问道:“你很恨我?”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四周,巨蟒看着眼前的轻尘,现下才注意到在其身后的众人,一看之下不免心惊不已,除了两位人类,其余的全部是魔兽,是魔兽也就罢了,居然全部是上古神兽,而且一个个实力不下于自己,更有甚者,当视线从青龙、火凤,最后定格在白泽的身上,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他居然是…… 身形猛地一颤,怎么会在这迷雾山谷内碰上对方,即便是身为上古神兽的自己,碰上对方,若是有半点的不敬,也必死无疑,那是与生俱来的臣服之心,不是任何人力物力所能改变的,即便是他们自己,也不得不屈服在那远古的契约力之下。 这眼前的女子同他是何关系,面对着眼前的提问,他选择沉默,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轻尘知晓对方的那惧意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身边的白泽,也不计较,好心的问道:“你想知道我在你身上做了什么吗?” “什么?” 巨蟒被轻尘的问话问的有些疑惑不解,对方不是要杀自己吗?为何还问这么多,难道是想再次的羞辱自己?本能的问道,它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人类的那一脚并不致命,可是自己却因此动弹不得,而且只要一动,便感觉浑身疼痛异常。他不认为对方能伤得了自己那坚硬无比的铁鳞,那即便是御灵圣者发动攻击,也未必能损伤一分一毫。 “你太脏了,所以我……” 轻尘朝对方邪邪的一笑,伸出手掌,灌注灵力朝着对方的蛇尾处一掌挥了过去,是人都看得出轻尘并未用全力,但这报复性的一掌巨蟒却无处可躲。 众人包括巨蟒在内都不明白轻尘的意思,但当那一掌打向那蛇尾处时,众人终于明白轻尘的意思是什么,而巨蟒连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那尾巴处一片蛇肉的焦味,和那蛇头上依旧黑漆漆的鳞片覆盖着,剩下的那庞大的身躯居然白花花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一道道交错的红色血印在白色的蛇皮上显得触目惊心,就如同切肉时打的刀花,再看看那巨蟒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铁鳞,此时正散落一地。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巨蟒,轻尘对他做了什么,这便是为何他在对方的一击之下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原因,身上的鳞片都被对方给切割下来,而且可以说是完全的剔除,想到这,巨蟒不由得冷汗淋漓。如果对方不是手下留情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自己未察觉的时候一剑把自己给结果了。 巨蟒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女子的强大,她就是个恶魔,明明长得如此好看,应该是他见过的人类女子中最美的,却偏偏手段毒辣,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蛇蝎美人吗?可能对方远远高过于此,连身为蛇的自己都没有想过用如此手段对付自己的猎物。 “现在不是干净了很多吗?” 轻尘看着那一地的鳞片,这上古神兽的这鳞片应该也算是一种坚固的材质,要不,在自己到达之前,那叶孤鸿手中的剑为何无法伤到对方。若不是自己手持轩辕剑,恐怕也难以对付吧。 思及此的轻尘眼中精光一闪,看向那已经为叶孤鸿疗伤完毕站起身来的白长老,那冒着汗略显疲惫的脸让轻尘明白那叶孤鸿已经没事,而白长老也算尽心尽力的救治了。用手指了指那一地的鳞片,对着才缓过神眼露喜色的盯着那白花花的巨蟒躯体的白长老说道:“那地上的鳞片应该是上好的锻造材料,你全部拿去就当是我送给华老的一点心意,至于那无相灵龟的龟壳,这鳞片也不差多少。” 若是没有找到那没尾巴的无相灵龟,这么数量庞大的鳞片也能算是弥补小小的遗憾。 “这、这么多都给那华老?” 白长老先不管那巨蟒,看着眼前的那些鳞片,吞了吞唾液,问道。 “白长老,这些鳞片是我给那华老的,至于你如何利用,我也不会管的。”轻尘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那些鳞片,她知晓白长老定会用这些鳞片要求从那华老手中搜刮不少宝贝,这便不是她所能管的事情了。 “呵呵,女娃娃,可真是懂事,呵呵,不过,你看那蛇,能不能……” 白长老听到轻尘如此说了,自然高兴不已,这样的话,他没准能在黑城的时候去找找那老头,拿一些这鳞片在对方的面前显摆显摆,换些东西,怎么说也是上古神兽身上的东西,那老头不稀罕才怪。 “它,你别想。”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那愣神的巨蟒,怎么还没有从被她击破他那防御鳞片中回过神来么?这便是上古神兽,怎么同自己身边的这些差远了。 此时的巨蟒心中更是羞愧难当,他到底碰上了怎样的人类,居然把他身上的鳞片全部搜刮下来送人,那接下来又当如何处置它,倒不如给它直接来上一刀痛快。 “主人,是不是今晚有蛇肉吃了。” 黄金握住身边之人的手,看向那白花花的巨蟒,笑着说道,对方应该没有自己这般幸运,能被主人收为己用,曾几何时,自己也同其他兽兽一样,以成为主人的契约兽为荣了。挥去心中的胡思乱想,细细的打量着那巨蟒。 “你想吃?”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黄金,若是那小猪说的这话,她还有些相信,可是那黄金眼中只有金银珠宝,什么时候对吃的上心,明显的幸灾乐祸。 “没,没……”黄金连连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主人到底如何处理那巨蟒,还是少说为妙,刚刚还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一声主人让巨蟒看向那个扬言要吃自己的魔兽,又是一头上古神兽,而且从对方的气息上可以判断对方的本体是最自以为傲的黄金巨龙一族,居然会成为人类的契约兽,那么那万兽之王的他呢,不会同样是对方的契约兽吧,但如果不是,又如何解释这人同魔兽之间的和平共处,而且那明显以保护的姿态站立的他,又如何解释。 当然这都不是它现下所应该想到的,它现在最关心的是对方将如何处置自己,难道真的打算把自己吃掉,当她那契约兽的食物不成?还是…… 正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它刚刚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对方在同那老者谈话的时候有提到‘无相灵龟’四个字,它怎么就没有想到最近出现在这中心地带的人类都是冲着那死王八而来的。想到此的巨蟒嘴角微微的上扬,却瞬间的隐去,连同那赤红色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但这些都没有逃脱得了轻尘的目光,她不知道这巨蟒为何在此时还有这番心情,它有什么把握自己不会杀它,难道就因为自己在为它削鳞之时没有一剑杀死它吗?不过,向来只有她算计他人,别人若是想要算计她,一般都会死得很惨。 轻尘看向那依旧处在昏迷状态的叶孤鸿,直接让黄金把人带到自己的面前,而后万分邪恶的看着那独自镇定的巨蟒,红唇一勾,声音中低沉中带着丝丝诱惑:“你认为伤他至此,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剥皮,抽筋,剔骨,刮肉?” 听着轻尘一样样说出惩罚的方式,站在其身后的兽兽们看向那巨蟒的眼中充满着同情,它们可是知道主人说这些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是能真正做到的,那解剖的刀法异常纯熟,而且能让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上的每一块肉慢慢从体内剥除,血液的缓缓流失,痛苦万分却求死不能。只能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进,直到全身是上下削得只剩下一颗头颅,微薄的细肉,一具森森的白骨和一颗跳动的心脏,静静的感受死亡带来的无限恐惧。(未完待续) 契约 每说一样,巨蟒的心便收缩一下,看着眼前女子用无比认真且带着某种狂热的眼神看向自己,再看看在其身后的那一群魔兽那眼中的同情让它彻底的明白,她所说的真的能一一做到,让自己生不如死。一时之间愣在那,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笑的一脸灿烂无害的女子,她,不是人。 “怎么,不满意?不放心?虽然距离上次这样做的时间有些长了,而且对象是人,但是这曾经演练过无数遍刀法的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记忆的,还是,想让我亲自给你演示下先?” 轻尘看见眼前的那巨蟒一副吓破胆的模样,这才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她还只是动口,若是动手的话不知效果会不会更好些。 “你、你想、想干嘛?” 恶魔,她是恶魔,长相如此漂亮的她拥有着比恶魔还狠毒的心思,她刚刚所说的‘对象是人’,对自己的同类都作出这等事情,更何况是对自己。巨蟒的心里已经相信了轻尘的话,或者已经不需要轻尘在它面前演练,能把如此残忍的事情说得一脸轻松,天下间,除了她,恐怕也无他人。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呢?” 轻尘看着眼前满是惧意的巨蟒,要让对方彻底的臣服而在契约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精神反抗力,还得再磨练磨练才行,毕竟所要契约的对象是昏迷着的叶孤鸿。抽出修罗刀,笑着继续说道:“你要相信我,下手不会有过多的疼痛的,因为我很快。” 此话一出在对方还充满怯意的盯着她手中的修罗刀时,身形一闪,一阵寒光闪过,一大片新鲜的蛇肉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很轻薄。 巨蟒一个吃痛身形略微的收缩,愤恨的看着那手中拿着蛇肉的女子,她真的说到做到,恶魔,是个恶魔。 “你、你……” 终是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的它已经不确定,对方到底想把自己怎么办,它知道,若是自己再有任何的心思反抗,她绝对会按照她口中所说的一步步的对付自己。 “黄金,你不是要吃蛇肉吗?给,拿去,很新鲜,炖汤什么的应该会很鲜美。” 轻尘偏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黄金,把手中带着淡淡腥味的生蛇片直接朝对方怀中扔去,想吃的话,她很乐意再来上几刀,这在活物身上取肉食用,她也是第一次。 黄金没想到轻尘会把割下来的肉往自己身上扔,一时手忙脚乱的接住,炖汤?今天中午吃蛇肉,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却在转手间把手中的东西抛向身边的梦魇,他只负责吃,要做的话,它在行。笑着说道:“梦梦,今日中午的这蛇汤就交给你了,主人说吃了很补的。” 那一脸的讨好与那一声‘梦梦’让梦魇忍住那想发飙的脾气,他没有黄金那么没脑子,它看得出来,主人完全是在吓唬对方,若是真要把对方削成一具白骨的话,根本就不会跟对方说这么多话。接过手中那冰冷的肉片,面无表情的说道:“主人,这点太少了,还不够。” 轻尘没有想到梦魇会这么说,会心一笑,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巨蟒,明显的看到对方因为这句话颤抖得更加厉害,似乎,已经起到了威慑的作用,但还不够。 “你也听到了,那点肉还不够塞牙缝的,所以不好意思,还得取点。” 说完,也不等那巨蟒回应,直接熟练的运用着手中的修罗刀在对方的身上搁着,不过这次,所割的东西却并未交给梦魇它们,而是直接扔在了那巨蟒的面前,让它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寸寸的割下来,这种惩罚的手段,无疑是残忍的。 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声从巨蟒的口中发出,它想知道这种折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到底想对自己干什么:“够了,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巨蟒不无知,他知道对方不似普通人那般,根本就不稀罕自己这上古神兽的身份,那么她到底想把自己如何,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一句话,要死要活给个说法。 “想通了?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算计什么?” 轻尘冷冷的问道,但是那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明确的告诉了对方,不得到确切的消息她是不会停手的。 听到轻尘如此一问的巨蟒显然一个哆嗦,却让轻尘手下的刀更深入半寸,痛得无言,心中却在暗暗叫苦,好厉的一双眼睛,自己不过是在对方面前泄露了一点点的情绪便被对方给扑捉到了:“我告诉你你们要找的那无相灵龟的下落,你放了我……” 轻尘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巨蟒居然知道那无相灵龟的下落,那么也就是说这无相灵龟还真的存在,但是…… “你要知道,你没这个资格!我能毫发无损的来到这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下手却更加的狠冽,她讨厌威胁,无相灵龟还没有重要到让她接受威胁的地步,所以那巨蟒根本就没有威胁她的资格,它的生死早已操纵在她的手中。 “什、什么?” 巨蟒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忍受着身上那钻心的疼痛问道。他知道自己赌错了,怎么可能用一个消息却同恶魔做交易,根本就是必败无疑。 “意味着如果是我想要,这迷雾山谷内的一切活物都将是我的。” 如此狂妄而又自信的话语,却让巨蟒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有那万兽之王的他,这迷雾山谷内的一切生物都将臣服于他的脚下,只要她想,那么诚如她所言,都将是她的。 正想着,却感觉到自己所趴伏着的地面下正有东西在挪动着,随时可能破体而出的感觉,它不知道是什么,直到一朵艳丽的食人花在它的面前一米处破土而出,缓缓的抽高着直达三米来长,红色的花瓣正一开一合着,等待着美味的食物。 巨蟒知道这是食人花,但是却疑惑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此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它应该生长在离着有一断距离的那食人花域里才是。一个想法在巨蟒的心里萌生,她说过,一切活物都将是她的,难道这食人花同样被她给契约了? “花儿们,那地上的蛇肉和那周围的尸体吃干净。” 此话一出,也等同于让巨蟒清楚的明白,她所言非虚,得到指令的食人花们迅速的把这周围散落的尸体和那一堆被轻尘削下来的蛇肉统统吃掉,而后集体的对轻尘弯腰行礼之后便消失无踪。 “你想怎么样?” 巨蟒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它不知道她到底想让它做什么,此时的它,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后悔今天出来,更后悔伤了那在昏迷着的人。 “契约。” 轻尘把修罗刀往手镯内一放,双手环胸的看着眼前的巨蟒,红唇轻吐,说出自己的目的。 巨蟒没想到等了半天到头来还是契约,但是它并不认为她会需要自己,心思一转,赤红的双眼看向轻尘,问道:“和谁契约?” 除去她,便只剩下三个人类,一个被自己所伤正在昏迷之中,另外一个实力也差得远,只是除了那个白胡子的老者,御灵圣者,只有同他契约他勉强能接受,却忘记了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伤了谁,那么谁便是你的主人,主仆契约。” 意思很明显,它必须得同叶孤鸿契约,而且还不是平等契约,而是能决定它生死的主仆契约,契成之后只要那叶孤鸿想要它死,它便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生还是死,你自己选择,若是选择死的话,我那未完的全套刀法便让你一一领略一翻,你看如何?”轻尘并不给对方丝毫机会去选择,只要不笨,都会选择生这条路,即使成为契约兽,而且是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契约兽,被天地裁决,也好过被眼前的恶魔折磨致死。 “我、契约。” 巨蟒看着眼前那笑的一脸灿烂的轻尘,明明那么美的人却如此的狠毒,恶魔都是如此披着华美的人皮蛊惑世人吗? 轻尘才不理会那巨蟒是如何想的,见对方答应契约,直接让风默离搭把手让那昏迷着的叶孤鸿同那巨蟒契约,当华美的契约纹在一人一兽的脚下闪现之时,契成。(未完待续) 一步错,满盘输 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便更好解决。巨蟒同叶孤鸿的契约可不像同轻尘般能让原本受伤的身体恢复如常,依旧是那血肉模糊的身体,也不敢冒冒然的缩回特有的魔幻空间里头,而是呆在原地,等待着轻尘的命令,从某一方面来讲,让它这头巨蟒臣服的是轻尘而并非叶孤鸿,在它的心里,轻尘才该是它真正的能配得上它的主人。 白长老看着那依旧在昏迷着的叶孤鸿,眼巴巴的看着那上古神兽成为他人的契约兽,眼馋得不行,为什么这小子有如此好运,自己拼死拼活的才得到一头超神兽而已,还是老鼠,可对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那女娃娃不仅救人家还把那人人垂涎的上古神兽给了他,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老了的缘故?不得不服老。 “那无相灵龟在哪?” 白长老看向已经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巨蟒问道,等自己拿到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便可以多像那老家伙要些宝贝,想想也不错。 巨蟒想了想,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那无相灵龟的地方告诉给轻尘他们,只是它也不确定,只能说出最近几天看到对方出没的地方,那乌龟走得慢,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走出那里。谁叫那死王八整天奚落自己,最好是让这恶魔去收拾它,自己每次同它对打对方总是做缩头乌龟,缩在那坚硬的龟壳里,这次,看它碰上他们还怎么当缩头乌龟。 轻尘从对方的描述上在地图上找到了一块地方,距离自己所在的地方若是不碰上其它东西的话,便只要一天的行程,也就是说,如果这巨蟒所言非虚,那么明日便可找到无相灵龟,得到龟壳,让白长老同风默离安全的离开这迷雾山谷,而她们,将穿过迷雾山谷到达云城。 看了眼依旧昏迷着的叶孤鸿,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她并不打算等他醒来,看了眼巨蟒,直接塞了几颗丹药在对方的口中,不消片刻功夫,那巨蟒便如同投胎换骨般,身上的鳞片连同那些被轻尘割掉而凹下去的肉都迅速的生长,直到身体上已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伤痕。 “你在这里守着他醒来,保护他,记住,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主人。” 对着这巨蟒下达着命令,轻尘便率先离开此地,众人只是看了眼那昏迷中的叶孤鸿,便紧随其后的离开,只留下那巨蟒缩小身形后低下头颅点点头,一副俯首称臣的姿态,直到这空气中再也闻不到轻尘的气息,才缓缓的挪动着身子,朝着那昏迷着的现任主人爬去,它怎么就这么倒霉的和一人类契约了,虽然这个人类比起他以往所见的要努力得多,但是实力摆在那,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正当化身为小蛇的巨蟒盯着叶孤鸿沉思着,却见那叶孤鸿豁然睁开双眼一手一抓,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直接把身边的那条双目泛着红光的毒蛇往附近的大树上扔去。 利落的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依旧是自己昏迷前同巨蟒搏斗的地方,地上的血迹依旧可以看得清楚,只是那尸体却已经不见,连同巨蟒也不见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巨蟒以为自己死了,便放过了自己,而把其他那些已经死去的弟子的尸体给吞了离开了?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记得他是被那巨蟒给甩出去的,而后,而后被一个白衣男子接住,再然后,再然后他便晕过去了,只是,那个白衣男子很像当年的那个她身边的男子,如果是他救了自己,那么那巨蟒应该必死无疑。 “哎哟,主人,你怎么一醒来就报复我了,我知道把你往大树上扔不对,可我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 巨蟒哪里知晓现任主人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往树上扔,还好它不是真的小蛇,而是幻化成小蛇的上古神兽,否则的话,非死既伤。 耳边传来了巨蟒的说话声,让叶孤鸿不得不把视线调转到那朝着自己缓缓爬来的小蛇,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的契约兽里头有蛇?而且它刚刚所说的话分明是在告诉自己他曾经把自己往大树上扔过,脑海里突然跳出不少信息,也让他彻底的明白了眼前那小蛇的身份,居然是上古神兽,而且还是把自己打伤的那巨蟒,那么自己之前所见到的就不是幻觉,那白衣男子是真的出现过并救了自己,且在自己晕倒后应该还有事情发生,否则的话眼前的蛇根本就不会成为自己的契约兽。 “主人,主人?” 小蛇重新回到叶孤鸿的身边,尽管不想称呼实力比自己弱的人类为‘主人’,但毕竟现在对方可是操控着它的生死,能尽力讨好便讨好。 “你是之前袭击我的巨蟒!”叶孤鸿冷冷的扫视着叫自己主人的小蛇,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这眼神让巨蟒不由得心中一颤,为何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同那恶魔带给自己的如此之像,难道是因为契约之力的关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是如何成为我的契约兽?” 对于这点,他想知道,是不是她,因为上古神兽不看在眼中随便送人,在这星辰大陆之上只有一人。 巨蟒斟酌了再三,决定省去它被威胁的那段,直接简明的把事情的大概给说了出来,无非是他被轻尘打败而后对方在他昏迷的时候强行让自己同他契约,就这么简单。 对于巨蟒的这套说辞,叶孤鸿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也从对方的口中知晓了那记忆中的人的确来到了这迷雾山谷,并且再一次的救了自己,这份情,让他即便是赔上性命也无处偿还。只是,为何救了自己,而且帮自己疗伤,又把上古神兽送给自己,却急着离开,甚至是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呢? “她去哪里了?” 无相灵龟对他来说从来就不重要,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头上古神兽,来这迷雾山谷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他只是想见到那个深埋在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去找那死王八去了。”听到叶孤鸿这么一问,心中难免有些得意,自己受过的苦,那死王八也要尝一遍,有难同当,谁叫它同它熟来着。 死王八?叶孤鸿没想到对方还真的知道那人去了哪里,那么它口中的死王八便只有一样,那便是自己寻找的无相灵龟。也对,整片大陆都因那迷雾山谷内有上古神兽玄武而蜂拥而至,她消失了五年会出现在这也不足为奇。 “你带我去。” 不容拒绝的语气,他知道既然这巨蟒是这迷雾山谷内的魔兽,而且称呼那无相灵龟为死王八,那便绝对知道那魔兽在哪,再则同这巨蟒契约的他能感受到这巨蟒在说道那死王八三字的时候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所以它肯定它定是知晓。 “主人,你真要去那里?” 巨蟒显然对于那个地方有些厌恶,问向叶孤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愿。 “去,现在立刻。”叶孤鸿点了点头,下达命令。 “那走吧,不过主人,如果你无法忍受的话就告诉我,我们便离开。” 巨蟒见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自己主人的想法,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好死不死那死王八偏偏要在那地方,连它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这些人类,届时主人受不了的话它便直接带主人离开。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原本幻化为小蛇的巨蟒直接恢复叶孤鸿碰上它的那般模样,长尾一卷,这次可不敢有丝毫的粗鲁,把叶孤鸿放到自己的头顶处,等叶孤鸿站定,便朝着那无相灵龟所处的地方而去。那散发出来的的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的确让他们一路无阻。 在前行中的一人一兽并不知道这一去代表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们之间的契约是天定,即便是没有轻尘他们,也会有其他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这巨蟒同叶孤鸿契约,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着叶家的血液,而这一去,便是应运的注定。 轻尘他们赶往那无相灵龟的地方,而那之前被轻尘所救的北堂聆风却并未朝着迷雾山谷外行去,而是独自一人朝着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行去,并且按照速度,也已经出了那食人花地,嫣红只是暗中跟着那北堂聆风,毕竟主人有交代,一定要护住对方的性命,所以一般在碰上那北堂聆风无法解决的问题,嫣红多半会让食人花们帮他解决,可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幸运,三次便不同寻常。 已经知晓轻尘已经契约了食人花的北堂聆风在再次碰上危险的时候,居然并未出招,也未躲避攻击,他赌食人花的出现,赌是因为轻尘的关系,终是把嫣红给逼出来。 直接幻化成一株巨大的食人花把那攻击北堂聆风的猎物给吞入腹中,而后幻化成人形看着眼前的北堂聆风,带着一丝怒意的说道:“够了,你若是想死的话麻烦你离开迷雾山谷,想要怎么死就怎么死,我一概不管,但是在这迷雾山谷之内,你别怪我用非常手段。” 嫣然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人,怎么做起事来就是这么的固执,在食人花域中间对方想朝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行进时,特意的用花阵想要困住对方,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懂得那奇门遁甲之术,没办法,只得一路相护,希望主人到时不要怪她保护不周便可,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无相灵龟就这么吸引人,让人类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得到。 好歹她也是食人花中之王,被派来保护这样一个人类,怎么想怎么憋屈,而且还是保护这个想死的人类。 “带我去见你的主人,我知道你能找到她。”北堂聆风看着眼前一身红衣暴怒着的女子,带着一丝的恳求说道。 他想问清楚,难道现在的自己不再是对方的北堂哥哥了?他们之间已经变得如此生疏了吗?他想知道他到底哪里错了?他对任何人都能使用非常手段,但是独独对她却不能够,他讨厌对方叫他北堂少主。 “北堂少主应该是个聪明人才是,怎么偏生得如此固执……” 嫣红摇了摇脑袋,说完这翻话后便站在对方的面前,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改变主意。她不知晓眼前之人同主人有何关系,但是在听到主人那般生疏的叫法,也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情,向主人那绝世无双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人追求,不过对这北堂聆风,主人让自己护他离开而不是让其跟在身边,这拒绝的意思便很明显,他们之间也只能是朋友而已。 “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否则,我便死在这……” 在轻尘的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和蔼的北堂哥哥,但其他人对于他来说,他没有半分的退让,他已经猜到了若是自己不能活着离开这迷雾山谷,恐怕眼前的她并不会好过。 “明知道结果的东西,你还要问,还不死心!” 嫣红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无意说重话。但是即便是同主人有着很短的相处,但是她能从主人的行事作风上知晓一些事情,若是主人认同之人,那么主人又何须叫的那么的生疏。她已经从主人契约的那些兽兽口中知晓了主人的很多事情,包括这眼前的北堂聆风的一些事,当然不过是那无痕片面的猜测。 但是她却并不相信,毕竟她可不认为主人是为了眼前之人曾经有过未婚妻而与之生疏,更何况那时候的主人才十一岁而已。 “我只是想知道我错在哪里?为何她的身边可以有夜默离,可以有白长老同行,却不可以加个我……” 北堂聆风说着这些的时候有些苦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如今的她比五年前更加的美好,这让他如何放手,如何放弃曾经温暖过他的太阳。 看着眼前一脸痛苦的男人,嫣红真的不能够理解这人类间的感情,只是她知道这便如同棋局,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而眼前的人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知道了又有何用呢?时光并不会倒流。 罢了,若是自己不答应对方,还指不定对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若是真的把命给玩完了,她能想象,自己的命也差不多因此而结果了。 “走吧。” 嫣红不再看北堂聆风一眼,也不再隐在暗处,直接带着北堂聆风朝着主人所在的方向行去。(未完待续) 诡异的血湖 当轻尘他们到达巨蟒所指出的地方时,若不是心知那巨蟒不可能说假话,真的会以为是被人耍了,眼前所见到景象若不是轻尘的定力足,真的会想吐,至少那白长老已经躲在一旁呕吐起来。 有哪只魔兽会躲在这里,那正冒着泡的湖泊中,不,现在不应该称之为湖泊,已经可以称之为尸海。没错,是尸海,到处的腐肉漂浮在那湖泊之中,还有骨头,由于天气炎热的关系,整个摆放着尸体的湖泊已经发酵冒着泡泡,而且整个空气中都是腐尸的味道。 那无相灵龟会在这?怎么也不像,再则,这里的这么多具尸体,有魔兽的有人类的尸骨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按照腐烂程度来算,都是最近几个月的。从那堆尸体的衣饰上来看,居然还有四大家族中的一些人,以及一些佣兵团的,包括那叶家长老的尸体居然也在其中。 这便也解释了为何她当时只看到了叶孤鸿而未看到与之同行的长老。不过对方居然比叶孤鸿还早到达这里,而叶孤鸿却独自面对着上古神兽的袭击,若是没有碰到自己,那么必死无疑,这叶家长老们的心思还真是狠毒啊。 “主人,你说那巨蟒会不会骗我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恶心。”黄金看着那通红通红的血水湖,强忍着胃里的汹涌翻滚,说出自己的猜测。 “它不会也不敢骗我们。” 轻尘万分肯定的说道,看着眼前的这一大湖泊,平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如果这里不是无相灵龟栖息的地方,那么这血湖的景象就让她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可若是这真的是无相灵龟所在的地方,那么应该是在脚踩的地底下而已,而不是那血湖内,如果从血湖的地下冒上来,那么只会更加的让人觉得恶心。 把这轰炸一翻逼出无相灵龟吗?因为有那血湖在,根本就不好下手,而且这个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正当轻尘一行人面对着眼前的这翻景象而无从入手的时候,感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们后方传来。无相灵龟?众人回过头,才发现什么叫做说什么来什么,只见那巨蟒正朝着他们这处迅速的移动,直到在轻尘前方的三四米处,巨蟒才停下挪动着的身躯,把自己的主人叶孤鸿给放了下来之后,并未化为小蛇,而是匍匐着身子看向轻尘。 “你怎么来了?” 虽是对着面前的叶孤鸿说的,可是眼睛却是看向那匍匐在地的巨蟒,它居然把他带到了这里,难道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谢谢你又救了我,还把它给了我。” 叶孤鸿深吸一口气,那身上原本的冷然气息在见到轻尘的那一刻变得温和许多,面对着这样一张无双的容颜,却无法把之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她太美好了,让他反而觉得这不似真的,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不倾心。那身边的男子,恐怕亦同自己有着相同的心思,毕竟对方的眼睛也从未离开过她。 “举手之劳,至于它,我不需要。” 轻尘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巨蟒,她真的是不需要,因为不合她心意,若是什么魔兽都要的话,恐怕空间里的兽兽会自发的从空间里出来,在这迷雾山谷内大肆的收掠一翻,把有的没用的都找来让她契约。 巨蟒面对着轻尘尽管已经有了自知之明,但是还是被对方这样不加修饰的话语给狠狠的打击到了,有谁会嫌弃一头上古神兽,也只有眼前的她一人,可是人家就是有狂傲的资本。 “你来得正好,可以告诉我,那无相灵龟人在哪里,还有这些又是怎么一回事?”轻尘指着那一血湖问道。 这一指,原本眼中只看到轻尘的叶孤鸿才发现在轻尘他们身后的那血湖,以及那血湖中身穿叶家长老衣服的二人,眼神一暗,这样也好,自作自受,自己也无需在对他们施展任何的报复手段。只是这便是这巨蟒不想带自己来的理由,实在是够让人觉得恶心的。 “你说的那死王八,就在我们的脚下,至于那血湖,好像是几年前开始吧,那些在这迷雾山谷中死了的人和魔兽便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湖中,虽然众魔兽感觉蹊跷,但是也没有谁会去管,全把这当坟场了,久而久之,便成这样了,也只有那死王八喜欢呆在这附近,说没人来打扰它睡觉。” 巨蟒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轻尘,在确定对方没有怪罪自己的情况下缓缓的直起身子,并且刻意的缩短缩小了身形,由原来的数丈,只缩短成现在的只有一个人般高。 轻尘听完,同身边的白泽对望了一眼,这种蹊跷事难道同那已经几乎销声匿迹的半魔之祖有关,可是为何白泽感觉不到一丁点半魔的气息,是自己多虑了? 先撇开这点,不论那半魔之主是否真的就在这,现在首要的便是把无相灵龟找到,从它的身上取得龟壳交给白长老,让他们带着夜默离和叶孤鸿离开。 “你说那无相灵龟在我们的脚下?” 轻尘有些不太相信,若是在脚下,为何身边的这一众兽兽感应不到,连同白泽也感应不到,是这个地方怪异还是本身这里就没有那无相灵龟。 “没错。” 巨蟒点点头,在感觉到轻尘对自己的回答产生质疑时立马为其解惑,他可不想在承受着对方的刮肉之痛。 “在这迷雾山谷的这里,是感受不到任何魔兽的气息的,也可以说这里因为特殊的原因而让任何人无法察觉的。就如同刚才我来这,相信你们也仅仅只是凭借着我移动的声响才有所察觉的。” 此话一出,更是让轻尘怀疑这血湖是否跟半魔之祖有关,无法感应,刚才他们也的确是根据这巨蟒移动时所发出的声响判断身后有人过来,可是,这无相灵龟在他们的脚下这点比在血湖里让人容易接受。如果这地方真的无法感应也间接的解释了那无相灵龟为何要躲在此处,即便是这迷雾山谷中的魔兽恐怕也甚少发现这里。 “你把它叫出来。” 听这巨蟒的口气定是同那无相神龟关系不错,那么与其他们把它逼出来,还不如让它去把它叫出来,在割下对方一片龟壳之后便毫发无损的放过对方,她要一只乌龟也无用,难道能喷火,吐水,还是有其他的绝杀技能。按照对方躲在地底下来看,定是懒得可以,她已经有了个懒得不行的兽兽了,不想再多要一头乌龟来充门面。 “好吧。” 巨蟒一听来劲了,直接扯着嗓子在原地喊着,说出的话让轻尘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难怪这巨蟒会告知他们那无相灵龟的住处,原来是仇敌来着,应该说是冤家,就如同那火鼠和那九尾灵狐般。 “死王八,你给我出来,别总是躲在你那龟壳里当缩头乌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嫌没了尾巴丢人才躲到这地底下的。每次都打不赢我,有本事就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让你找不到老婆……” 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轻尘听来只觉得无趣,双手环胸听它在这长篇大论的损那无相灵龟还不如直接把这地给炸开,反正不是炸那血湖,至于那血湖,等解决了这无相灵龟,她定要唤出小肥猪把那血湖给烧干,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以绝后患。 “你再不出来我就让整个迷雾山谷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没尾巴的乌龟……” 就在轻尘觉得根本就没有效果之时,却不想当这巨蟒的这话一说完,众人只觉得脚下缓缓的震动着,并且越来越激烈,让人很难站稳。见此的黄金一个激灵,化身为龙带着轻尘她们直接飞上半空,俯视着刚刚他们站立的地方,至于叶孤鸿,则被早有准备的那巨蟒直接用尾巴卷起移开数米,站在远处盯着血湖旁的那块空地上,每次这个家伙出来总是要搞得天翻地覆。 如同发生地震般,被众人紧盯着的那处空地缓缓的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便展现在大家的面前,把整片空地一分为二。那无相灵龟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下缓缓的从那十来米深的裂缝中缓慢的爬了出来,忽略了在半空中的轻尘她们,直接看向不远处把自己叫出来的巨蟒。 每走一步,如击鼓般的声音便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即便是在空中的轻尘他们,都能感受到大地因为它每移一步而晃动着,那血湖中的血水更如同盛装在盆中一般喷溅着。 “臭泥鳅,你找我有什么事?”无相灵龟一双如豆般的眼睛闪过精光打量着巨蟒背上的叶孤鸿,问向巨蟒。 而被如此称呼的巨蟒就如同被踩着尾巴的老虎般,瞬间拔高身形,原本因轻尘缩小的身形又恢复成了数米长,挺直那柔若无骨的脊梁,高高的屹立在那,略微低下头颅,以无比蔑视的姿态看着那地上唤自己为‘臭泥巴’乌龟,嘲笑的说道:“死王八,整天躲在地底下,难怪没见识,你见过泥鳅长得有我这么大个吗?你见过泥鳅会同我一般长有坚不可摧的铁鳞吗?你哪只眼睛见到过泥鳅。” 只是在说那‘坚不可摧’四个字的时候声音显然变小,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别给我废话,怎么这次还带着个人类来了,难不成你被人家给打个半死契约了?” 无相灵龟虽不想理会那巨蟒的话,但是巨蟒说话中那语气的转变却让他扑捉到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看向那叶孤鸿,至于轻尘他们,则直接被她忽视了,毕竟在这里,只要轻尘他们不刻意的暴露自己的话,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打个半死,不过是在这迷雾山谷里待得有些无聊了想出去看看而已。” 巨蟒有些心虚的看着那无相灵龟的眼睛,这乌龟别的不行,就是这脑子灵光,总感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一般。它是绝对不会在对方的面前承认自己曾经被打得半死不活,而且身上那自认为坚不可摧的鳞片还被人削了下来,打死也不说,否则指不定这死王八怎么嘲笑它。 “无聊?你这臭泥鳅骗谁,在这里都活了上千年了你会觉得无聊,即便是无聊也绝不可能和人类契约,还是主仆契约,真是丢了我们身为上古神兽的脸面……” 无相灵龟看着这巨蟒那同往常不一般的架势,还有那个被它放在蛇头上的人类,如果是本命契约或是平等契约,以这巨蟒如此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把对方放在蛇头上,别以为他不知道蛇头对于它们来说便如同尊严和骄傲,连这都甘心被践踏被舍弃,不是主仆契约是什么? 此话一出,让那巨蟒无话可反驳,它签订的的确是主仆契约,只是若是这死王八碰上自己所碰到的,没准会死得更难看,这样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更何况这次那人本就是来找它的。 “死王八,不是我找你,是有人找你,我带过来而已。”巨蟒把头朝着轻尘他们所站立的方向看了眼,便把目光调向那依旧看着自己的无相灵龟,说出这次找它的原因。 无相灵龟顺着这巨蟒所提示的方向昂起头来看向半空中,只见一条黄金巨龙停留在半空中,身边围绕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居然同样是上古神兽。在这巨龙的龙头之上,站着两个人类,为首的是一白衣女子,实力不过御灵尊者巅峰,再看其后那位,却让它心惊不已,那股自然而然凭升的臣服之心让它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它居然会出现在迷雾山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解释了为何臭泥鳅会成为那人类的契约兽,有它在的地方,万兽臣服,谁又敢违背它的意愿。只是这样的它,又怎么会和人类在一起?逼迫自己隐去这般思想继续打量着黄金巨龙背脊上的那一群人,除了两位人类,剩下的全是上古神兽,这样的阵势,对方到底想找自己干什么?它不认为有他在身边的人类还需要他们这些上古神兽何用? 就在无相灵龟满头疑问之时,轻尘也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无相灵龟,在轻尘看来除去其体型的庞大之外,在外表上实在是和自己所见过的乌龟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墨色龟壳,只是可能如华老所说的更加坚固,再来便是在那短小的四肢上的利爪是金色的,应该能看出锋利无比。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没有尾巴,这点看上去确实有些怪异。 可能由于长期的在地底下,那龟壳上有着一层泥土,显得整个无相灵龟有些脏乱不堪的模样,轻尘也不知道为何这无相灵龟偏生的喜欢居住在这么深的地底下,难道仅仅是不希望别人恼它清静吗?示意黄金飞下面一点,距离更接近一点,轻尘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所在:“无相灵龟,我只要你身上的一物,拿了我便离开,不再打扰。” 当然,这只是针对无相灵龟而言,若是眼前的这位是传说中的玄武,可就不仅仅是眼前所说的这般简单,那么她打也要打得对方称她为主将对方收服。 “你要什么?” 无相灵龟看到白泽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轻尘的身边便明白了一些,见对方想问自己要东西,他可不认为除了自身,还有什么值得对方索取的,当下紧绷着身子,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状态。 “你身上的一片龟壳。”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这一问而满脸戒备,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相信它没有看清楚自己身边的这么一大群兽的实力,且不说别人,单单白泽一人,相信对方那与生俱来的惧意已经让它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龟壳,你要我身上的龟壳干什么?” 说完在白泽的注视下本能的一颤,直接缩回了龟壳里,还真是缩头乌龟来着。龟壳就如同他的保命符,在关键的时候能阻挡一切毁灭性的攻击,若是少了一片龟壳的话,那么也将意味着它这保命符不负存在。以后要是同其他的上古神兽拼杀的话,那块缺失的地方将会是它的弱点,也正是对手最好的攻击地,它必败无疑。 “只是需要一片而已,你应该比它聪明,知道这事情该不该答应!”轻尘一手指着巨蟒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而被指的巨蟒身形微微一颤,怎么这事又扯上自己,难道要告诉眼前的死王八,自己被对方修理得如何凄惨不成,但它也明白,这是个比较艰难的选择。因为如果妥协,去掉其中的一块龟壳,那么这便意味着随时可能会面临着死亡的危险,但是若是不妥协,答案似乎一样,对方同样有手段让他妥协并取得他的龟壳之后,它要不死要不失去自由。 面对着那样阴晴不定的女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乖乖的听她的话,那样活着的概率大大的加强,否则的话,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它是玄武 “死王八,你还是乖乖的答应他吧,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巨蟒还是在关键的时候打算提醒自己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它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死去。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臭泥鳅,自己被不如自己的人类契约了,我可不是你,想要我乖乖交出龟壳,休想。” 无相灵龟权衡再三,也许拼一拼没准能赢,就这样乖乖的交出去,这不是笑话是什么?不过嘴上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可脚下的步伐却是微微的颤抖着慢慢的朝着身后的那宽阔的地缝移去,打算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钻地下去,它可是看过了,在场的所有兽中,除了巨蟒能钻地之外,其余的只要待它往地底下一钻,都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这么细微的动作又怎么能逃得了那在半空中一直紧盯着她的轻尘呢,轻尘了然的看着那用龟速般慢移着的无相灵龟,原来还不蠢,想逃?好不容易找到它,又把它唤了出来,难道就这样让它离开,简直就是笑话,怎么可能。 “不如这样,我和你打,若是你赢了,便放你走,若是你输了,给我片龟壳如何?” 轻尘退而求其次的设下圈套,它知道对方如此惧怕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白泽他们这样一大群的上古神兽才如此。现在的自己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个拥有五阶神兽实力的人类而已。想让对方心甘情愿的交出来,还是得下杀手才行。 “此话当真?” 乌龟昂起头,狐疑的看向那站在黄金巨龙身上的女子,带着一丝的不解,她会这么好心放自己一码?还是她太小看自己的能耐,以为自己同那臭泥鳅般无用? “你认为我需要骗你吗?” 轻尘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略微好笑的看着满脸防备的无相灵龟,它比那巨蟒机灵多了,但是,这条件开出,它定会接受。 “好,我跟你赌。”为了让轻尘遵守诺言,这乌龟率先用爪子划破自己的其中的一只脚掌在地上话上奇怪的符号,而后看向轻尘。 这是什么意思?轻尘略微觉得有些奇怪的看向身边的白泽,她可是很少碰到在打斗之前还在刺伤自己在地上乱画的魔兽,以前自己也曾同梦魇如此正式过,却不见梦魇如此做法,它这是要干什么? “没想到它居然会这个。”白泽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乌龟所画的东西,向轻尘解释道:“那是种非常古老的制约之力,一般适用于魔兽同魔兽间的决斗,双方立下盟约,天地规则便降临,这场决斗,除去对战的双方,任何人都无法插手,即便是贵为这人界万兽之王的他。当决斗结束,对战的双方必须依照之前自己所立下的誓言行事,否则,将被天地规则所裁决,它很聪明,不过……” 此话一出,青龙火凤两人同时看向那无相灵龟,它怎么会知晓这东西,若是主人同他决斗之中发生任何的意外,自己根本就无法插手,而且它还有一个机会把他们这群人统统歼灭。因为若是主人生死,同主人契约的他们便必死无疑。这样,对主人反而无益,对那无相灵龟却是大大的有益。 此时对方的这一举动,让青龙他们不得不正式对方,果然够聪明,而且它找准了以主人根本就不会拒绝的方式制约着主人。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地上的乌龟,难怪这只乌龟能活这么长时间,除去那身为上古神兽的实力之外,恐怕还有的就是那颗聪明的头脑。自己给对方下套,却没想到被对方反将了一军,这样的情势,还真是她所未预料到的。 “不过什么?” 这无相灵龟已经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恐怕也是无相灵龟没有想到的事情,原本只是打算拿它一片龟壳,现在,一片龟壳可是不能满足于她,这么聪明的头脑,让她吃瘪,它还是第一个。 “它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受制于天地规则,也不知晓你的实力在它之上,更不知晓它自认为坚不可摧的龟壳在你的剑下不堪一击,不过,这次你要用到龙渊了。” 白泽的此番话一出,无疑让那些原本担心轻尘的青龙它们安心,若是轻尘最终不敌,它会出手,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无相灵龟的此举根本无用,而这番话,也只有与轻尘契约的兽兽们能听到,至于白长老,夜默离,以及在巨蟒背上的叶孤鸿,根本就不知道这无相灵龟在做什么。 “这样,那甚好,黄金,我们也下去,别让人觉得咱怕它了。” 轻尘嘴角微微上扬,看向无相灵龟的眼神充满着势在必得,但是这样的笑容却让无相灵龟心中一惊,总觉得自认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有了纰漏,自己会输得很惨。 隐去心中的那一丝不安,看向已经立于自己面前的轻尘,由于体型的差距,轻尘在它的眼中无疑是蝼蚁般的存在,这便是魔兽和人类的区别,也是人类在同魔兽作战之时不利的因素,毕竟,人类不能同魔兽般可大可小。 轻尘昂起头来看向眼前那体型庞大的无相灵龟,笑着说道:“你认为以你现在的体型我和你打有赢的把握吗?要不你幻化成人形和我打,要不我挑一头坐骑同你一战,二选一,你看着办。” 它可以有它的条件,难道她就不能有,她可是从来不吃亏,若是他选择幻化成人形的话,那么也的确省事,若是它选择让她挑一坐骑的话,那么面对体型庞大的它,还真是得费一翻力气打得让对方臣服。 不出意外,这无相灵龟在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的时候眼神非常慎重的在轻尘身上查探一翻,最后却出乎轻尘的意外,原本以为对方会选择幻化成人形同自己对决,却没想到对方选择了第二项。不过轻尘的确是小看了对方的聪明,那便是在对方选择第二项之时,也有条件。 “你只是选择坐骑,对方不得对我进行任何的攻击,否则的话,你便是输了,按照规定得放我离开。”无相灵龟一双眼睛在轻尘身后的一众扫视,猜想着轻尘到底会选择谁? “好。” 轻尘没有任何的犹豫,点了点头,伙伴早就选好了,却是第一次合作,看向青龙,微微一笑:“青龙,你可愿意?” 青龙未曾想主人居然会选择自己,本以为按照惯例,应该是黄金或者火凤,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道青色的光芒朝着天空中飞去,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龙吟之声,薄雾之下,青龙的脚下踏着洁白的云朵缓缓的朝着轻尘飞下,全身那青色的鳞片,用那青色的眼睛看向轻尘。飞到离地面三四米处,低下尊贵的头颅,它愿为她的坐骑助她收服眼前的无相灵龟。 轻尘满意的对青龙点点头,而后看向无相灵龟:“可以开始了吗?” “不行,你得按照我刚刚所做的那般用你的鲜血在地上画上同等的图案。”无相灵龟怎么可能让比斗马上开始,至少那仪式还未完成,它怕她反悔,人类都是不可信的。 轻尘挑了挑眉,还没有忘记,那么好吧,蹲下身子,当轻尘划破手指用鲜血在地上依葫芦画瓢,画了个同对方相同的图案之时。令轻尘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只是鲜血的两个图案竟然迸发出金色的光芒,而后连成一线,以这两个图形中的距离为半径,以轻尘的那图案为圆心,那金色的线条就仿佛有生命般的在地上旋转着画着圈,当一个硕大的圆形形成之时,一股推力直接把在轻尘身后的白长老一群人推离这圆之外,至于白泽,则是顺势退后数步,没有半分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是让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就在这无相灵龟附近的巨蟒和叶孤鸿,并没有被这突然降临的天地规则制约,相反的,却从这圈的边缘被拉入那乌龟的身边。 正合叶孤鸿的意,在他眼中,即便是轻尘如何的厉害,也许能打败身为上古神兽的巨蟒,但是却不一定能打败那防御力是自己身下的这巨蟒的十倍之上据说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兵器能破开它的龟壳。再加之那约定,对方的坐骑根本就不能对那乌龟发动攻击,无论如何,他总是觉得轻尘吃亏。她救过自己不下三次,自己的命早就是对方的了,能尽一份力自然让他欢喜。 可是身为他的契约兽可不这样看,轻尘那狠绝残忍的手段在他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在它眼中,轻尘便如同恶魔般的存在,或者是如同战神般的存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它所认识的无相灵龟必败无疑。 “死王八,你到底做了什么,想死也别把我们牵扯进去,主人,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吧。”巨蟒挪动着身形想要离开,但是却如同被吸住般根本就无法动弹,万分怨念的看着那乌龟,觉得一切都是它的错,搞出这样的东西来,现在好了,人家竟然答应了你,那就一定有万分的把握。 “臭泥鳅,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你还是快快离开,要不人家还以为我耍赖。” 无相灵龟也没有想过这天地规则降临的时候会把对方给牵扯进来,毕竟其他人都被推离了出去,怎么就他们反而会被卷进来,它不解,轻尘亦不解。 怎么会这样,轻尘回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泽,站在黄金巨龙身上的白泽同样眉头深皱的看向巨蟒,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原因那便是对方同那无相灵龟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的无相灵龟很有可能是…… “你,还要打吗?” 轻尘直接足尖轻点,借力飞上青龙的龙头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无相灵龟问道。 “打,当然要打。” 无相灵龟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巨蟒,虽然不知道为何对方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它也出不去,那么只能在这圈内自求多福,别被它们之间打斗所迸发出来的灵力所伤。 “臭泥鳅,你站远一点,自己小心点。” 巨蟒看那这无相灵龟的态度,有些气不打一处出,它还以为它愿意这样,狠狠的瞪了无相灵龟一眼,便朝着这圈的边缘挪动着,而在巨蟒背上的叶孤鸿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制止巨蟒的行动,他知道,她有她的骄傲,现在不是自己插手的时候,但是若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么他便不会顾及她们之间的约定,他只是想让她平安。 无相灵龟在巨蟒已退至这圈内的一个角落之后,身形突然变大,比之前见到的还要大上一倍,而那浑身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那原本沾染着淤泥的那漆黑的龟壳此时可谓是光洁如新,不仅如此,一层薄薄的金色气体覆盖在这龟壳之上,显然相当于一种防御之力。 轻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是略微的挑了挑眉,没有丝毫的惧意,即便是对方的龟壳如何的坚不可摧,她也要给她破掉,只是,如果刚刚她没有看错的话,随着那金光的闪现,在那金色气体之下的龟壳之上隐隐有着天青色的液体在缓缓的流动,形成一个图案之后,若隐若现,很眼熟的印记。 “主人,它是玄武。” 正当轻尘继续打量着眼前的无相灵龟之时,脚下青龙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让轻尘的眼神一震,随即想起来什么,难怪她会觉得眼前的那闪现的图案那么的眼熟,那分明曾在龙蛋上见到过的一模一样。若它是玄武的话,那么也就解释了刚才的现象,为何那巨蟒没有被推离反而因这天地规则的降临而同无相灵龟那般的靠近,因为它同它本就是一体。(未完待续) 释放 也许有人认为玄武不过是一只长得像乌龟的上古神兽,所以也就会传出这迷雾山谷的无相灵龟会是那个玄武,却忽略了这玄武本就是由一蛇一龟组成,而眼前的他们俩的综合不就说明了这点,那么这无相灵龟的尾巴其实就是巨蟒的尾巴吧,两者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玄武。 这一认知让轻尘开心之余却有些烦恼,若是之前知晓的话,便不会让巨蟒同叶孤鸿契约,如今的话,到时只好在让白泽解除他们之间的契约之后,她在这早一头上古神兽给他。 “现在知道怕了吧,若是你认输,我可以放你离开,你看如何?”无相灵龟等了半天却只见对方的视线在自己同巨蟒身上来回穿梭,以为是害怕那巨蟒搞偷袭,眼珠子一转,说出这话,心中却希望对方真的因此而认输就好。 “怕?我风轻尘的字典里还没有‘怕’字!” 轻尘收敛思绪,看向自己正前方的无相灵龟,心中不免一笑,它若是知晓正是因为它主动提出要同自己进行这番决斗才使得自己知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不知它会作何感想。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声声龙吟让无相灵龟不免心中一颤,虽然经过上千年的时光,忘记了一些事情,可是这声音它到死都不会忘记,剑中至尊的宝剑怎么会在她手中,当年便是那人用这柄神剑斩断了它的尾巴,使得它整日躲在暗无天日的泥地底下,还要忍受着那臭泥鳅时不时的嘲笑加以此相威胁。 说起那臭泥鳅,当时自己被对方斩断尾巴后从昏迷中醒来之时,它便在自己的身边,同样的受伤,而且受的伤比自己还严重,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若不是后来长出了蛇鳞,也从别人的口中知晓自己是条蛇,它还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一条泥鳅,想来也觉得好笑。 伸手一握,轻尘看向那身形硕大的无相灵龟,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恨意,恨意?难道是因为自己手中的这柄龙渊,想起那白长老之前所说的话,对方的尾巴是被人斩断的,别告诉她是被剑尊给斩断的,可是对方为何要把这玄武分开,并且流放在这迷雾山谷内。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布好的局,知晓她会为了寻找无相灵龟的龟壳而来到此地,也知晓他会碰上巨蟒,又因巨蟒而寻找到玄武,从而取得那苍的其中一魄,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苍?半魔之祖?如果这一切早就已经有了结局,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想到此的轻尘心中一股郁结之气难平。 在场观战的所有人都能隐隐感觉到在轻尘召唤那剑尊出来之后,那身体瞬间爆发出来的猛烈杀气让他们觉得奇怪,按照他们对于轻尘的了解,她并不打算杀了那无相灵龟,最多哦是如同对待巨蟒一样先戏弄一翻之后再取得对方的一片龟壳,事情便告一段落。可是现在,她为何对那无相灵龟动了杀心? 白泽一双眼睛看向轻尘手中握着的龙渊,再把目光调向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之上,原来如此。同轻尘的灵魂契约让他能够深切的感受到轻尘内心的不甘和愤怒,心中隐隐担忧起来,他不知道轻尘会做到何种地步。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以阻止她,只是希望理智回归她的大脑,不要把那无相灵龟给肢解了,毕竟为了苍的那一魄也不能真的杀了那无相灵龟,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无相灵龟同样是个受害者,丢失了身为上古神兽的记忆,并且把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视为仇敌对待,不管真相是什么,终归让它们难以接受。 或许当自己的主人轻尘的身份全部揭晓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有个合理的解释,包括自己为何拥有魔尊的半边灵魂,自己也是被算计了吧。 “你、你……” 无相灵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滔天的战意,那殷红的双目间满是杀意,那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般的森冷气息让它不由得心里打颤,它到底说了什么引起对方这么大的恨意,要恨不是该自己恨她吗?那般强势得让它不知如何应对。 没有开口,没有预兆,此时的轻尘与其说是为了赢得这场战斗,倒不如说是为了发泄,下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留情,也没有考虑后果,更没有丝毫的防备,那迅猛的攻击,伤人伤己,如同洪水猛兽般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而眼前的无相灵龟只能说运气不好,碰上了狂暴中的轻尘。 那殷红如血的眼睛,那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容,无一不再告诉众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无相灵龟只得被迫承受着她那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这样的情形到最后变成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为断尾之仇,一为招人算计之恨,一人一兽间的赌约反而成了场生死决斗。 没有丝毫的躲闪,轻尘在面对无相灵龟拍来的一掌,直接调动体内的灵力运于龙渊之上,一剑挥出,两股金色的灵力相撞,飞沙走石间,那地面被这股力量砸出深深的一道裂痕,向两人所站立的方位纵向延伸,逼得两人不得不后退数米。 没有丝毫的停顿,或者说无相灵龟并未给轻尘任何的喘息机会,直接向前数步一掌挥出,这次的目标不是轻尘而是轻尘身下的青龙,射人先射马,那青龙不得对它发动攻势这便是它的一个有力条件。虽然这攻势有些卑鄙,但兵不厌诈,它没有想到对方仅仅只是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居然能如此蛮狠的接下自己一掌而迫使自己被这股冲力所震伤,不过,对方也不会好太多,她将是它第一个用全力的对手。 轻尘此时没有多余的思考,脚踏在青龙的身上,全神关注着那无相灵龟的一举一动,她发现当自己朝着对方的四肢攻击而去的时候,对方将很灵活的直接把爪子缩回壳内,而用那龟壳抵挡自己的攻势,最后往往是她的灵力在不断的消耗,这样下去的话,必定会被对方拖垮。 正了正神,对脚下的青龙下达命令,青龙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担心主人的危险,但是这是她的战场,而它,则是努力完成她所下达的命令,做她最忠实的战斗伙伴。 直接飞到这无相灵龟身体的上方,轻尘一跃而下,直接一脚踏上了对方的背脊,也就是那对方引以为傲防御力强悍的龟壳身上。它不是很在乎它的龟壳吗?那么她便让它知晓,忤逆她的后果,原本只是要一片龟壳,现在,她改变主意,不管是因为它的身份还是因为它的态度,她要让它知道,惹恼她的后果是什么,她也要让那算计她的人知晓,上古四大神兽其一的玄武今日便将成为永远的传说,消失在这星辰大陆之上。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想不想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以此来打败我?那么等着……” 轻尘直接暗用灵力狠狠地踏上一脚,无相灵龟根本就没有想到轻尘会这样不顾危险的直接跳到自己的背上,心中一惊,刚想移动着身体打算把对方甩出去的时候却没想听到对方如此的问话,略微的停顿一番,也正是这停顿,让轻尘做了之后的事情。 众人不解这轻尘何意,这白虎却懂,一脸担忧的看向轻尘。他知道,这一路行来,在收到那份迷雾山谷的地图之时,或者是更早,早到他们相遇之初,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心中埋下了一个又一个不满的种子,遇见苍、碰上冥、再到后面的这些魔兽或者人,所有的这一切都似无形的牢笼把她囚禁其中,而此时,这无相灵龟是玄武的这一个事实,无疑把轻尘那不满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她对那无相灵龟已经动了杀心,想要试图打破这被算计的感觉,他不能去阻止,只能看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只是,无相灵龟一死,那么与它相伴而生的那巨蟒必死无疑,不过好在是签订了主仆契约而不是本命契约,否则的话,他还得为那叶孤鸿解除契约。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便是以魔尊及他本身所拥有的上古神兽之王力量,无需契约,用叶孤鸿曾经给轻尘的那收魂瓷瓶把封印在无相灵龟体内的那一魄给吸收进去,那样,无相灵龟被压制的实力会暴涨,记忆恢复,她将要面对的是两个实力强悍的上古神兽玄武。 心念一动,原本就缠绕在白泽手臂之上的那条魔龙直接从白泽的手袖内飞出,一声龙吟声响彻天际,一条黑色的魔龙便出现在白长老他们的面前。 “王。”低下原本高昂着的头颅,十分殷诚的等待着白泽的命令。 白泽身形一跃,踏入到对方的背脊之上,让魔龙带着他畅通无阻的来到轻尘同无相灵龟的那打斗场地之中,一跃而下,站在轻尘的身边,轻轻的叹了声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轻尘直接从手镯内拿出叶孤云当时给的那收魂瓷瓶,放于白泽的手心,那原本的红眸望向白泽时渐渐的转化为黑色。谢谢你的纵容,原谅她的自私,明知道他会担心,但是她却义无反顾的想要做到,这是轻尘最想说的,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化为一个深沉的音阶:“嗯。” 接过轻尘手中的瓶子,那里面安安静静流淌着的天青色的物质,便是苍其中的一魄。没有半分的犹豫,在无相灵龟还处在白泽为何能不受这天地规则制约之时,白泽灌注灵力于指尖,朝着龟壳背上的那隐隐流淌着的天青色光芒挥去,试图破开那禁锢的封印。毕竟不是叶孤云,没有小猪所见的那般简单。 而无相灵龟只是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着什么要冲破某种障碍破体而出般,虽然不知对方到底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却知晓对方竟然这么说,便不会暗下杀手。 伴随着一个‘收’字,只见那原本附着在龟壳背部的天青色的光芒就如同听到召唤般,化为一道明亮的青光,直接飞入白泽手中的瓷瓶内,与那之前的那青色的光芒相互追逐,最后相互融合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的白泽,拉着轻尘直接跳上青龙的背上,朝着这圈内的边缘撤离,而轻尘则在到达边缘时,直接把白泽推离出去,魔龙适时的接住自己王的身子,在轻尘的眼神示意之下,朝着黄金他们呆着的地方飞去。王的命令要听,可是这魔女的命令更是要听,它可没忘记当初对方对自己的恐吓,更何况,自己的主人还和对方签订了灵魂契约,若是对方一个不高兴来个自杀,那么它的王可就没了啊。 魔龙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这样的行为无疑同样是自杀。白长老原本还沉浸在那魔龙出现的瞬间,他这活了这么一辈子,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三条不同颜色的巨龙同时出现在一处,这场地中到处外泄的那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不难猜想到时会吸引多少在这迷雾山谷中心地带附近的人前来,不过,此时也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轻尘此举到底是在做什么,却清清楚楚的看见有青色的光芒从对方的体内飞出,而伴随着这光芒的飞出,加之之前轻尘所说的话,再加上眼前那无相灵龟的状态,让他们不得不认为轻尘疯了,是太过自信还是一心找死,居然是增强对方的实力。而且对方此时的形态不得不让他们联想到一物,那白长老自己误言和那传闻有误的上古神兽……玄武。 随着封印的解除,不仅仅是那无相灵龟身体在不断的变化,就连那原本躲得远远的巨蟒也因此受到影响,扭曲着身子,甩掉站在自己背脊上的叶孤鸿,不自觉的朝着乌龟的方向迅速的移动着。 当巨蟒缩小身形钻入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之中时,那蛇尾便成为了无相灵龟的尾巴,而整个蛇头,则是匍匐在无相灵龟的龟壳之上,这样的魔兽,才是真正的玄武,可攻可守,而在那龟壳之上,原本的金光不见,一层雪白的玄霜覆盖在那龟壳与龟壳之间的相交处,使得整个龟壳毫无缝隙,更加的坚不可摧。(未完待续) 千金一诺 叶孤鸿被那巨蟒甩开数米,借助自身的力量还不至于受很严重的内伤,缓缓的站起身来,看向无相灵龟所处的位置,一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家族内一直供奉着的玄武真身,而且其中的一部分居然是同自己契约了的巨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便解释了巨蟒和自己为何不被推离出去,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间接的成了轻尘的对手,他不想如此。 “现在知晓自己是谁了吗?玄武。” 轻尘就这样冷眼的看着眼前忆起一切的玄武,那看向自己手中龙渊满是怨恨的样子,他们之间的恩怨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也不想知道它的尾巴是被何人用自己手中的剑给砍断的,虽然答案已经了然于心,但是此时的她只想同对方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泄愤。 “你是谁?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封印解除的瞬间那缺失的远古记忆已经恢复,对方竟然能解除自己的封印,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又手握那剑中至尊的宝剑,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当年挥剑斩断自己的那人,至少性别不相同,那么,她又是谁?这便是此时他们想知道的。 “废话少说,既然你已经有了一帮手,那么,我便不再遵守这天地规则,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作废。” 轻尘自知若是自己同对方打斗,若是单单他们中一人的话,她有把握自己能赢,但是同两位对打的时候,即便是赢自身也绝对拼掉半条命,为了不让白泽担心,现在的她便也不会遵守这什么天地规则,当然她也不会耍赖的让自己兽兽群殴对方,只是二对二而已。 依旧是青龙和她,只是青龙对付那巨蟒,而她则对付那龟壳,她要让对方知晓,她所说的话从来就不是空谈,不过她不只是会要它一片龟壳这么简单,而是全部卸掉。当年使用这把剑的人能斩断那玄武的尾巴,她也同样能。 “你想怎样?” 无相灵龟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自己的杀意,虽然自己现在是上古神兽玄武,可是对方针对自己的杀意却丝毫不减,这让它不得不谨慎行之,自己两人虽同为一体,但是的确是破坏了先前的约定,而对方居然有一位不受天地规则制约着的契约兽,也就是万兽之王,这点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对方所说的话。 “青龙与我对战你们俩,赢了的话,放你们离开,输了的话,尸骨无存。”轻尘把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毫不掩饰她的目的。 此话一出,让白长老不解,这无相灵龟好像也没怎么得罪她,之前面对无相灵龟的转变就让他觉得有些纳闷,而此时,居然摆明着要杀死对方,可竟然杀死对方为何还要破解对方的封印,增加难度,他们之前应该没有碰到过对方才是,可为何双方都充满着恨意。不过按照他这活了半辈子的人来看,这却又有着轻微的不同,仿佛双方都是通过对方看向他人,奇怪? 白长老虽做如此想,但是最最关心的还是那上古神兽,在他看来,这轻尘若是真的讨厌那上古神兽玄武,倒不如做个好人情等打败了那玄武之后再把那玄武给他好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契约那么多,魔兽他是从来不会嫌多的,而且多多益善。 “好。” 面对着轻尘一众的阵势,对方竟然能毫无顾忌的解除自己身上的封印,且不说自己的实力暴涨多少,单单那一人,都能无视天地规则,那么他们也只能搏上一搏,那样的话或许还有生的机会,若是输了的话,那么以对方那殷红的眼中折射出来的杀意,必死无疑。 没有多余的废话,轻尘他们占着空中的有利的空中位置,而玄武明显呈一种被动的状态接下轻尘连同青龙发动的攻势。 青龙并未针对无相灵龟的背部袭击,那袭击对象一直都是盘旋在无相灵龟身上的巨蟒,从最开始的二对二群体攻击,到了后面攻势的越发凶猛变成了,完全成了一对一的单挑,青龙对巨蟒,轻尘对无相灵龟。 从单方面看,青龙同巨蟒同属四大上古神兽之一,但是巨蟒才刚刚解封,同青龙对战,只能处处处于被动的地步,再则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用想也知晓天上的那个占尽了优势,他们的比斗,胜败已毫无悬念。 再看看轻尘这边,这次轻尘可谓是发狠了心,直接让青龙把她放在那无相灵龟的背上,那镀上一层玄霜的龟壳说不出的光滑,就如同覆上了一层薄冰般,略微有些不稳,再加之那乌龟在失去攻击对象时,根本就无法对背上的轻尘做出任何有效的攻击,只能试图把轻尘从自己的龟背上颠簸下来再狠狠地攻击。 想要在龟背上如履平川,那根本就不可能,轻尘根本就不顾及那无相灵龟试图把她甩出去的左右颠簸,直接运用着手中的剑砍向那坚硬而厚重的龟壳,也许真如那无相灵龟所言,加上一层玄霜的龟壳的防御性极强,只能感觉到其反作用力震得自己的手臂生疼,再加之在这龟背上,根本无法使用全力,而且每次灵力的反弹都能把她震出数步。 若是这《破天》剑法加之这剑尊连一个小小的上古神兽的龟壳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么她要知何用。思及此的轻尘直接跳下那无相灵龟的背部,在对方的前方数米之外站定,脚踩着殷实的土地,也让轻尘了解到这无相灵龟龟壳上玄霜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无法站在它的龟背上进行任何行之有效的攻击。 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直接双手举剑,以一招开天辟地之势,一剑劈下,那金色的刀芒在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朝着无相灵龟所处的方向扑去。 以轻尘为起始点,以无相灵龟所处的地方为终点,当光芒消退,除去两人之间那道深深的沟壑说明了刚刚的那一切皆不是大家眼花之外,无相灵龟除了身形退了几步,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龟壳,难道就真的坚不可摧?无相灵龟把身体四肢和脑袋从龟壳中伸出来,对着轻尘大声的喝道:“现在该让你尝尝我上古神兽玄武的厉害。” 不等轻尘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无相灵龟直接挥动着那短小的两只前爪,无数枚以灵力幻化而成的金针朝着轻尘飞来。 轻尘眼睛瞪大着看着眼前那铺天盖地朝自己飞来的东西,不得不正视眼前的这无相灵龟,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招,若是旁人,也许会被这迎面而来的金针给射出一个又一个的洞,但是若是她的话,那么,一切就都是未知数。 移动着步伐,众人只觉得一道白色的残影在众人眼前晃过朝着无相灵龟一步步接近。轻尘一手持剑,这金针的速度快,那么她的速度便要更快,这样的话,那金针相对而言在她的眼中攻击速度自然变得相当缓慢,挥动着手中的剑阻挡着那近身的气化的金针,于此同时一步步的逼近那无相灵龟,这次,她不会再让它有机会逃离她的攻势,想当缩头乌龟,她偏偏不让。 轻尘的身上多多少少的被那气化的金针所伤,衣服上的一道道血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但是事实并不如众人所见到的那般,都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终于成功的接近对方身旁,轻尘没有丝毫的犹豫,灌注灵力直接用剑朝着对方的那粗短的手掌砍去,鲜血四溅,温热的鲜血喷得轻尘一脸,浓烈的血腥味唤醒轻尘那嗜血的本性,不做他想,在对方还来不及做出反攻之时,又是一剑砍去,不过这一剑下去,无相灵龟一个吃痛直接一掌把来不及自我防御的轻尘给打飞出去。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青龙一边在空中同巨蟒纠缠,阻止对方在地面上同那乌龟合理围攻自己的主人,一边也暗自观察着主人的一举一动,当轻尘被无相灵龟打飞出去的时候,青龙一个神龙摆尾,把轻尘接个正着,但是那股巨大的反冲力差点让青龙因此失去平衡。 飞到半空之中,满眼心疼的看着在自己背上满身是血的女子,若不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它真的会以为她是在用这样的自杀的方式反抗着被无形操纵着的人生。她就不能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么,她很强,真的很强了,比它见过的所有人类都强。面对着那无相灵龟,即便是它自己都无法破开对方那坚固的龟壳,她又何必如此执着,若是真的想置对方于死地,她应该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假他人之手。 他们几大神兽之间本身就是相生相克,而要对付那玄武,他不行,火凤也不行,唯有那麒麟的火能融化它那龟壳,若是不取龟壳,想让对方死,其实很简单,恐怕主人也知晓这点,只是她不用而已,毕竟同主人契约他们的信息自然而然的会出现在主人的脑海中。 “主人,你没事吧。” 黄金他们一直关注着这场比斗,当看到轻尘在伤了对方的同时满身是血的被对方打飞出去,那一刻,恨不得自己就在她的身边,还好,还好,青龙接住了她。 “咳、咳,没事。” 轻尘缓缓从青龙的身上爬起,轻咳了两声,抹去嘴角的鲜血,倒出两颗丹药服下。对方的那一掌确实伤了她的五脏六腑,不过她也伤了对方,至少,现在对方的其中一只爪子根本无用,因为那手筋早已被她挑断,要不她怎么可能已自身受伤为代价而砍对方两次。 看见自己的主人咳血还说没事,信她的才有鬼,可是面对着这场战斗,他们却不能插手,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所有人只是除了白泽一人都在为轻尘担心,而白泽却眉头深锁,如同他没猜错的话,接下来的比斗,那无相灵龟必败无疑,不管从何种角度上来看,今日这无相灵龟必死无疑,但是…… 看了眼那站在黄金身上的火凤,又看了眼站在那的叶孤鸿,若是没有自己,按照常理来看,这五大神兽注定属于主人的话,那么这玄武无论如何都将属于主人,可如今,这玄武可以称得上有一半是属于叶孤鸿。再则想到在那拍卖会中火凤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因为那端木离的那东西,如此来看,那么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将同他有关。 想起曾经碰到这叶孤鸿的几次,其中的一次对方给主人的那块黑色的东西,白泽不免心中一惊,眉头深皱的看向轻尘。若是她知晓自己此时所有的一切早在他人的预料之中,知道她见到无相灵龟时知晓对方是玄武,会发怒到痛下杀手,若是主人知晓自认为的反叛之举也不过早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并且早早的布下这局等着她,不知主人将要如何面对。心中的一种无力感让白泽不忍在看下去,想要让轻尘停止,但却不能。 原来无论如何改变,这一切都已注定,那么恐怕只有一人知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叶孤云,他在这一场戏中到底扮演者怎样的角色…… 站在青龙上的轻尘只能感觉到白泽对她的担忧,却不知缘由,以为是自己受伤的缘故害得对方担心,但是今日,是注定要让他担忧的了。 接下去的打斗,诚如白泽所预料到的那般,没有太大的悬念,青龙原本只是牵制巨蟒,可如今看到轻尘受伤吐血,出手毫不犹豫,快狠准,直接把对方狠狠虐待一番,那身上的蛇鳞,可没有无相灵龟的那般坚不可摧,在青龙一道道的狂轰乱炸之下,依稀能闻到那蛇肉的香味。 巨蟒是直接的被青龙打得动弹不得,一身鲜血淋漓遍体焦黑,在身边的四周还依稀冒着白烟,只有微弱的气息让人知晓它并没有死,不过,恐怕现在只要青龙再来一个闪电,这玄武其一便魂飞魄散了。 叶孤鸿对于那同自己契约的巨蟒此时并不关心,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轻尘同无相灵龟的战斗。毕竟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契约也是轻尘个人强行给契约上的,同那巨蟒之间除了主仆间的这层关系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情感,更何况那无相灵龟把轻尘打得吐血,他没用契约之力把它处死便已经对他不错了。(未完待续) 她的骄傲 当北堂聆风同嫣红赶到这时,看到的便是轻尘奋力击杀无相灵龟的一幕,那如战神般的身姿,那满身刺目的鲜血,有她自己的,同样也有无相灵龟的。心中一痛,环顾四周,寻找到白泽等人的身影,也看清楚了白泽脚下踏着的黑龙,白长老他们脚下的黄金巨龙还有就是环绕在轻尘四周注视着战斗的青龙。 这是北堂聆风第一次见到这些传说中的巨龙,但是这些他都无暇顾及,他真的很想拽住白泽问清楚,明明在她身边,为何不好好的保护对方,要让对方受那么严重的伤,她的那些契约兽为何一个也不帮忙,只是看着。正当北堂聆风心急如焚的想要进入那光圈内时,却被白泽唤住:“你最好不要进去,那样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你们不都是她的契约兽吗?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而不管吗?”北堂聆风满眼心痛的看着那奋战中的身影,对着白泽他们吼叫道。 “北堂少主,女娃娃可没那么容易死,她的命硬着呢。” 白长老抚了抚那花白的胡子,眼中满是惊喜的看着眼前的那翻打斗,明显的这女娃已稳站上风,也许是因为那与他本为一体的那巨蟒受伤的缘故,但是不管如何,这场战斗,她一定会赢。什么叫做关己则乱,这女娃娃又祸害了一名男子,不过他比较好奇的是这北堂少主什么时候喜欢上女娃娃的,女娃娃闭关五年,莫不是在女娃娃十一岁左右刚入学的时候? 想到那北堂聆风同风家的那场联姻,不会是因为这女娃娃这北堂聆风才不顾家主的反对毁约吧?只是这女娃娃对这北堂聆风的态度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碰上食人花时,女娃娃对他可谓是不冷不热,明显只是如同一个认识的朋友般,还真是有趣,他算是老了。 “她有她的骄傲,北堂少主你并不了解她。” 白泽只是冷冷的看了北堂聆风一眼,他自认为了解主人多少,又为主人做过多少,那风家同北堂家的联姻的解除,与主人有无间接的关系根本就不重要。 被白泽一说的北堂聆风无言以对,想到自己曾经见识到的对方的杀戮之心,在那森林中,在他们被魔兽围攻之时,在那些魔兽臣服于白泽脚下之时。为了从那魔兽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也为了让那魔兽从心里臣服,她并没有假白泽之手,而是自己亲自用刀,把那群魔兽肢解,只留下一群碎肉和森森白骨。 那便是她的骄傲吗?什么事情都宁愿自己亲自动手,眼前的情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若是轻尘愿意,在这围观着的任何一只魔兽,都能把那无相灵龟制服,但是她却选择了用最血腥,最残忍的方式让对方臣服。只是现在看来,她真的只是想让对方臣服吗?如果他没看错,在那打斗场地边上站着的那人,是他初入这迷雾山谷碰到过一次的叶家家主叶孤鸿,只是,他怎么也在这,难道也是冲着那无相灵龟的龟壳而来? 不同于同行的北堂聆风,嫣红看着场中央那般血腥的一幕,想到自己当初同对方的打斗,才发现,对方当时是那般的手下留情,否则的话,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了花泥。当想到自己没有听从主人的命令,把这北堂聆风带来的后果时,再看到主人满手的鲜血和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浑身轻颤不已,她现在已经是主人的契约兽了,应该不会那般残忍的对待自己才是。 轻尘并没有听到白泽他们的对话,也并不知晓嫣红带着北堂聆风来此,此时在她的眼中只有无相灵龟一人,若是身处迷局,那么此时的她便是以无相灵龟为突破口试图去打破这迷局,只是白泽所担心的东西若是真的实现的话,那么届时轻尘又能否承受住那样的事实。 那一片片血淋淋的散落在地的细小龟壳,有些甚至是连着血肉,再看看那无相灵龟的背部,早已被轻尘用剑划出一个大的缺口。再看轻尘,正手握修罗刀双手染满鲜血的在那龟壳上不断的划着,企图一块块的把那龟壳给卸掉。无相灵龟此时只能根本就没多大的力气去甩开龟背上的轻尘,吃痛的左右摇晃着也无济于事。 此时的它才真正的明白,她为何能让那一干神兽俯首称臣,就是那在它眼中最为高傲的他,也成为她的契约兽的原因。她是它见过的人类中最为强大的一位,拥有着不下于它们魔兽般残忍血腥的手段,自己的龟壳居然被对方打破并且此时正一步步的肢解。 她赢了,却还不够,当初是想要自己的龟壳,而如今却是想要自己的性命,难怪那巨蟒会那般的惧怕她,劝自己给她一片龟壳了事,可如今,却不再是一片龟壳能了事的。无相灵龟想到这,心中后悔不已,而身体上正承受着那非人的折磨。 此时的轻尘明明赢了,却也是最危险的,双目赤红,全神贯注的专注于手下的那血肉模糊的龟壳,如同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在解剖台的日子,除了倾听着这无相灵龟因为自己手中修罗刀的切割而发出的那或高或低的惨叫声之外,任何的事情都不为她所动,可是说她整个人处在一个毫无戒备的状态之下,若是有人在此时发动攻击的话,那么轻尘必死无疑。 所有的这一切看似仿佛成为了定局,轻尘打败了玄武中的无相灵龟,而且很有可能在她对它身上的龟壳失去兴致的时候了结对方,届时同样的那巨蟒必死无疑。可是没有到最后,一切尘埃未落定之时,什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因一股冲力而直接朝着轻尘砸来之时,没有丝毫防备的轻尘就这样伴随着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脸上,被人从后紧紧的环住,从龟背上朝着地面狠狠的落下,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伴随着两声重物跌落的响声,所有人错愕在当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般,手中的修罗刀掉落在地,轻尘同样错愕的看着环绕着自己的那双手臂,黑色的衣袖让她清楚的知晓身后是谁,是谁为自己挡下了那一击。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轻尘直接扳开对方那如铁般的手臂,想要转过身来查探清楚对方此时的状况,可是却被对方死死的抱住不放。 “你……没事,真……好……” 那断断续续的话语,那温热的液体如火般的炙伤着她的肌肤,让轻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强行的扳开对方禁锢住自己的手臂,回过身来看着对方。 那双黑眸中的冰冷与淡漠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汪如水的深情,那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冒出,红得刺目,伸出手想要拭去对方那外冒得鲜血,却根本无人为力。看向离他们不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巨蟒,谁都没有想到被青龙伤得半死的巨蟒居然还有还手之力,一时的大意让对方乘虚而入,恐怕此时对方也没想到在袭击自己的时候它现在的主人会为了自己去挡下它那拼死致命一击。 若是叶孤鸿死了,它也必死无疑,这便是主仆契约的制约之力,而此时,轻尘却恨不起它,只恨自己,为何当初不看清楚那巨蟒的真实身份,那样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强迫那巨蟒同叶孤鸿契约,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 双手微微颤抖着从手镯内想要拿出丹药给叶孤鸿服下,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气,那么便能起死回生,怎么也要试试。可是她越急,手却越发的不听使唤,掏了半天才掏出瓷瓶,没有细数,一股脑儿的把瓷瓶对准叶孤鸿的嘴里灌去,也不管会不会适得其反,她只是想要对方活着而已,因为她不想对方用这种方式去偿还他所欠下的。他的性命是她三番五次的救来的,那么就千万不能死,就是阎罗王想要她也不准。 “没、没……用的。” 叶孤鸿被强行灌了那么多的丹药下去,鲜血依旧不停的往外流,生命的一点点流逝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强撑着想要把对方牢牢的记住,却奈何力不从心,眼睛一黑,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他让她担心了吧,他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对她说,想要告诉她,他真的不后悔以命换命,他想要告诉她,他很久很久之前便爱上了她,可惜,这些话永远都无法再由他亲口说出来。 “白泽、白泽……” 轻尘看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了无声息的叶孤鸿,自己满手满眼的鲜红让她第一次难以忍受,也让她平生第一次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只能无助的唤着白泽的名字,想当初白泽因她而死让她心如死灰,可是如今这叶孤鸿的死却让她无法接受,难道她就他的结果就是让他最后替她去死吗?这种结果让她不能承受。 若是自己想要打破这迷局需要牺牲别人的生命,眼前的一切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微微颤抖着的双手被人从身后握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白泽担忧的话语:“轻尘,我在这,冷静一点……” 白泽抱住自己主人那微颤着的身子,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叶孤鸿,如果他知道他的这个选择险些让主人崩溃,那么他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他不知道当初自己死的时候主人有多难过,但是眼前之人的死亡却是此时的主人无法承担的。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场地,换个事件,或者说在此之前当他们赶到那的时候他已经被巨蟒给杀死的话,对主人的影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巨大。因为那样的话在主人眼中不过是一个认识的人死亡而已,可如今,他的死亡便让主人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做法,认为这便是她试图打破迷局的惩罚。如果她没有对那玄武起杀心,按照对方所导演的一切来完成契约和收复灵魂,那么眼前这人的死根本就无从发生。 怀抱中的温暖融化了她浑身的冰冷,轻尘从白泽的怀中挣扎着坐起,回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白泽,偏执的命令道:“白泽,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 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做法还会不会出现同今日这般的意外,但是她希望他好好的活着,陪伴在她的身边。 “好,我答应你。” 白泽看着那眼神无比坚持的轻尘,宠溺的一笑,答应只是为了让她心安,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答应便能做到的,从与她签订灵魂血契开始,他的生命便不再是由自己掌握,他答应他,但是结果却是她来决定的,只是这事情他不能让她知道罢了。 轻尘得到白泽的肯定回答之后,缓缓的从地上站起,看向那无相灵龟,竟然如此,它就为他陪葬好了。染血的手微微扬起,那剑尊已被她仅仅的握在手中,一手把白泽推离出去,把所有的灵力都灌注在这剑身之上,这一次,不会有任何人阻挡她残杀那无相灵龟。 没有半分的犹豫,依旧是最简单的一招,脚下的土地却硬生生的被劈成两半,强势而凶猛的攻击灵力裹着碎石直接朝着无相灵龟扑去,可让众人以为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所有的攻势被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抵挡并完全化解掉。(未完待续) 关己则乱 应该说不应该称之为人,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而已,然,那个影子却让轻尘异常的熟悉,叶孤云,在轻尘眼中异常神秘的男子,他的意外出现为的什么? “轻尘,好久不见。” 依旧是一脸的温和,无视这遍地血流成河的景象,如同平常人般的打着招呼。 “你到底是谁?” 轻尘没有心情跟他在此寒暄,她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给出了迷雾山谷的地图,而此时他又出现在这,阻止她去杀那无相灵龟,他想干什么? “你若是杀了它,那么他可就真的死了。” 叶孤云不紧不慢的指了指身后的无相灵龟,又指了指那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叶孤鸿,解释的说道。 “他没死?” 轻尘狐疑的看了眼地上的叶孤鸿,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一层血缘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是兄弟关系,而他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这叶孤鸿同那玄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可不知道这叶孤鸿还同那无相灵龟签订了什么其他的契约。 “关己则乱,他不过是沉睡了而已,你又给了他吃那么多的丹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叶孤云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轻尘,就连他也没有料到会发生今日的事情,本以为这轻尘会让无相灵龟屈服在她的手下,并成功的完成契约,届时等到了云城,他自然会让这玄武的本源回归,可是如今的这一切,他是万万没有料到这叶孤鸿居然会真的为了轻尘甘愿付出生命,也罢,这接下来的事情也方便得多。 轻尘听了这叶孤云的话,先是一惊,她自认为刚刚没有判断错误,对方的确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否则那逐渐冰冷的身体说明什么? 对方应该不会欺骗自己,轻尘收回龙渊,回到叶孤鸿的身边蹲下,一手探入对方的颈脖处查探,半响才感觉到手指下方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微弱颤动,他真的诚如叶孤云所说的没有死,但是刹那的喜悦还是被内心的种种疑惑所取代,毕竟对方的出现难保不是事先设好的局,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否则我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叶孤云面对着轻尘质疑的目光,心中轻叹了口气,难道自己就这样不被对方所信任,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觉醒,真是伤脑筋,早知道这样,他才懒得理会那该死的老头,直接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灵魂印记强行的灌入对方的脑海之中算了。 “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和那无相灵龟扯上关系?”这点是轻尘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应该给过你一块黑色的玉牌。”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叙事,那块黑色的玉牌同端木离曾经拥有的那凤凰石是有着相同的作用,里面有着身为四大上古神兽之一玄武的本源。 对于这叶孤云的这话轻尘放下心中的疑惑,直接从手镯内拿出闲来无事经常把玩着的黑色玉牌,这东西难道和这玄武有关,就如同那端木离的那凤凰石一样?怀着疑惑的态度想把这黑色的玉牌递给叶孤云,才想起对方不过是幻影,一时之间愣在那不知如何去做。 “我要借用下你的身体。” 此话一出,让轻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借用身体,他想干什么。正当她猜测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叶孤云的那幻影已经不知所踪,而自己手中的黑色玉牌却被身边的白泽拿去。 侧过头,才发现对方身上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同,她不是她的白泽,而是被叶孤云占用身体的白泽,掩去心中的惊讶,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此时‘白泽’的动作。 只见‘白泽’如同在那绝迹拍卖行内所见到的情况一样,那块浑身漆黑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玉牌被一层淡蓝色的魔气所包裹着,同上次那透明的有所不同,这应该是叶孤云借用了白泽身体的缘故。却见那黑色玉牌就这样缓缓的悬浮在这‘白泽’的手心之上,快速的旋转着,只能看到一团黑色在淡蓝色的魔气之中若隐若现。 当旋转到极致之时,看到的便是那黑色的影子在‘白泽’的手掌内跳跃着,慢慢的成型。到最后呈现在轻尘眼前的便是一只无相灵龟和巨蟒的聚合体,全黑的玄武。 那无相灵龟之上的那巨蟒脑袋一摇一晃的吐着信子,摆动着蛇身,做出攻击之态,隐隐的轻尘还能听到那‘嘶嘶’的声音,那漆黑的玄武从那层淡蓝色的包裹着它的魔气内缓慢的爬出。当脱离‘白泽’手掌之后,并未如轻尘所预料到的那般直接掉落在地,而是直接如同巨蟒发动攻击般的直接朝着叶孤鸿身体俯冲而去,最后成功的跌落在叶孤鸿的身体上,依旧缓慢的朝着叶孤鸿胸口一步步爬去,最终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眼前的一切都让轻尘不解,也让在场所有的人不解,心中一个个的疑问等着这突然冒出的叶孤云回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孤鸿是玄武,不可能,这答案被所有人否定,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说明了什么? 在那玄武的本源钻入叶孤鸿的身体内的那一刹那,那原本奄奄一息的无相灵龟同那巨蟒居然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在这场地之中,只留下两道黑影朝着与之前那黑色玄武同样的方向没入叶孤鸿的体内。 “他、他是玄武?” 看着这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晓是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过不少稀奇事的白长老也无法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目瞪得大大的,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谁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众人来这迷雾山谷所寻找的上古神兽玄武居然会是与各大家族有往来的叶家家主叶孤鸿。 可是他除了相信只能相信,想到之前自己想要那巨蟒,现在想想,原来从头到尾那巨蟒就不可能属于他,即便是的当时那女娃娃大发好心的想把那巨蟒给自己,现在也已经异主了,难保还不把自己的那条命也搭上。 只要是跟在这女娃娃的身边,这每一次带给他的震惊是一次比一次巨大,自己活了一辈子,还不如一个小辈活得精彩,多少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一头上古神兽,自己倒好,包括这眼前的一个,四大上古神兽已经见过三个,还包括连这皇室中人都不曾见到过的麒麟神兽。 再看看自己脚下踏着的巨龙,别说其他人,就是那云城的城主恐怕见都没见过,更别提还时不时的当坐骑使唤,虽然大多数他是那个被人戏耍的对象。再看看其他两头,一青一黑,三头巨龙同一天见,这次迷雾山谷之行可谓是收获颇丰。 白长老此时显然有些得瑟,不过却也值得他得瑟两下,正如他所想,有多少人在完成任务取得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之后还能捡到一头超神兽再看到如此多的上古神兽而平安的活着回到都城,恐怕就只有他和夜默离两人。这次回去定要让那两个老家伙羡慕死,那么抠门的不借给他魔兽,他要让他嫉妒死,至于华老,拿到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他又可以敲对方一笔,多些保命的家伙。 不同于白长老此时的好心情,夜默离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轻尘那处,当那巨蟒朝着她袭击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飞奔过去为她抵挡那攻势,可是有人更快,那个叶家的家主。当他看到轻尘因这叶孤鸿的死那般无助的时候,他多想死的那个是自己,为她抵挡的是自己,这样的话,她是否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想上前去安慰他,可是从对方的口中唤出的是那人的名字,那个从始至终都呆在她身边的上古神兽白泽,他一直知道,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有机会,可是,他只是想守护着她,而现在无相灵龟的龟壳已经找到,她的意思便是自己要同白长老离开这里,但,他舍不得…… 轻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依旧躺在那的叶孤鸿,由于那本源的回归,叶孤鸿的全身正由内而外散发着一层金色的光芒,被包裹在这金色光芒中的叶孤鸿,正眉头紧蹙,浑身轻颤,不仅额头上的青筋迸出,裸露在外的肌肤下的血管不断的胀大,看起来有些狰狞,隐隐的还能听到那骨头之间的那‘咯咯’作响的摩擦声,原本平躺着的身体也缩成一团,双拳紧握,承受着极端痛苦的煎熬。 “你确定他没事?” 轻尘问向‘白泽’,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人与魔兽的融合究竟是怎样的,但是看对方那般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回到遇见这无相灵龟之前,直接错开这个地方,不再寻找下去。 “他本就是玄武,你们平时见到的不过是他人的形态,也可以说是他其中的一面,当本源回归,你们能看到的将会是两个他。” ‘白泽’同样眉头紧皱的看着那在地上不断扭动着的叶孤鸿,早在很久之前,他还是那叶家的二少爷之时,他便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只是他不知晓的是当他成为上古神兽之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罢了,他对她动了情。 想到这,‘白泽’看向向那呆在他们数米外的北堂聆风,白虎在不久的将来也该现世了。刚想问些什么的轻尘在见到这‘白泽’居然一双眼睛看向北堂聆风,再看看那依旧躺在地上的叶孤鸿,再想到青龙,火凤,眉头轻皱。 “你可别告诉我他就是白虎。” ‘白泽’并未回答轻尘的问题,只是对着轻尘微微一笑,说道:“等下你就把它契约了吧,不过我看,即便是你不契约,他也跟定你了。” 轻尘没有因为这‘白泽’转移她注意的敷衍说法而妥协,固执的望向‘白泽’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可不想再经历过这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是或者不是明说。 “他可是不停的在驱赶着我离开,我在云城等着你。” 最终看了在他们不远处的血湖一眼,此话说完,在轻尘还来不及会意,便被白泽紧紧的抱住,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声,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叶孤云已经离去,云城?他就这么相信她能穿过这剩下来的迷雾山谷。 “我很没用。” 白泽轻叹了口气,对着轻尘说道,那一刻身体不能自主的感觉糟糕透顶,而他则被狠狠的压制住完全无力反抗,明明能清楚的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却不能主导这一切。这种感觉让他深深的不安,他还是太弱了,比起曾经的魔尊借以他的身体伤害轻尘更加的让他心惊。 魔尊是因为灵魂曾被封印在他的体内,所以这一切都能理解,可是叶孤云,本就神秘莫测,知晓很多他们不知晓的事情,而如今,不过一个影像都能轻易的借助他的身体,或者说是任何一人的身体,如果对方想要自己死的话,恐怕也只是一个抬手间的问题。 他能感觉到,对方对主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这点让他不得不提防,现在的他,冥或者苍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威胁,可是这叶孤云,却让他感觉深不可测,尤其是记起那叶孤云与主人在魔兽森林中初见时的话语和在绝迹拍卖行时主人同追命的那场打斗,主人那不属于他所知的力量和当时叶孤云的一脸了然让他觉得他们才是一类人,这份认知让他害怕失去,紧紧的抱住轻尘不放。 轻尘不知该如何进行安慰,他们与那叶孤云相比的确不堪一击,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打断了沉思中的白泽及轻尘。 白泽不舍的放开怀抱,至少现在抱着她的是自己。轻尘同白泽两人看向声音的出处,只见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叶孤鸿已经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殷红的双眼看向轻尘,浑身散发着更加冷淡的气息,甚至连血液都是冰冷的。(未完待续) 厚脸的白长老 这一切的转变让轻尘明白,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保有叶孤鸿记忆的上古神兽玄武,是否要契约,这成了首要问题。正当轻尘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却见那叶孤鸿已经单膝跪下,低着头颅:“之前玄武多有冒犯,还望主人原谅,玄武愿永生永世追随主人。” 这是明摆着得先斩后奏么,主人都叫上了,它到底是玄武还是叶孤鸿,这是个问题,而且它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待在自己的身边? “你就这么认定我会同你契约?” 轻尘盯着眼前的男子,习惯性的挑了挑眉,他凭什么认为,它应该记得之前自己是有多么的想杀它泄愤,更别提差点把叶孤鸿给杀死,虽然最后都是同一人,但是她就是无法原谅对方所犯的这错误。 “若是主人不需要玄武,那么玄武活着也毫无用处,只能以死明志。” 玄武看了眼轻尘,不卑不亢的说着,心中却忐忑万分,他接收了那人类的所有记忆,从那人类的记忆中得知眼前之人曾经救过对方不下三次,而且那人类对着这眼前之人有着一种很浓烈的情感,他现在是在赌,赌眼前之人对那人的感情,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身死而毫不阻止。 “你赢了……” 居然学会了威胁她,这便是上古神兽玄武的秉性,可如果眼前的是上古神兽玄武,那么叶孤鸿又在哪里?本源的回归让对方忘记了从前的记忆?这样也好,她与他便没有什么牵扯不清的了。不过,事情是否真如轻尘所想的那般,一切犹未可知。 轻尘直接从自己原本就受伤的手中挤出一滴鲜血直接飞入那叶孤鸿的额头处,当那滴殷红的鲜血没入对方的额头时,一道黑色泛着金边的巨型契约纹在轻尘同叶孤鸿的脚下闪现,当光芒渐退则契成。 因为契约这玄武所迸发出来的灵气铺天盖地的朝着轻尘扑来,这次的她没有半分的惊喜和意外,只能迅速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不断的吸收融合突破,当这脚下的那金色晋级光芒闪现的时候,轻尘成功的由御灵尊者巅峰晋级成为初期御灵圣者。 数道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一圈又一圈颜色各异的晋级纹在这地面上闪现,看得白长老等人眼花缭乱羡慕不已,如果每个人类契约魔兽便能晋级的话,那么谁还辛苦修炼,也只有她这个变态有如此好运,让人家上古神兽以死相威胁的请求她契约,以她目前拥有的这群实力暴强的契约兽,她的这一生,都将注定不平凡。 和上次晋级一样,又是三道光芒直接飞向天际,至于到达何方,这点便不是白长老可知的。轻尘抬头看向天际,想到被自己契约了的落日,不知下落的虎王和风大哥,妖界魔界,她势必先上魔界,至于妖界,希望风大哥没事,否则的话,这妖界她定要搅合个天翻地覆。 众魔兽在升级完之后已经很有默契的对轻尘打过招呼之后便回到魔幻空间属于自己的地盘内去修炼,至于那叶孤鸿,很自觉的回到轻尘的那五彩琉璃手镯专属于它的空间内,那原本暗淡的黑色因为它的进入而变得明亮了许多,五种颜色的只剩下最后一种白色,暗淡蒙尘,没有丝毫的光泽,这颗琉璃手镯在等待着白虎的回归。 一切尘埃落定,黄金和青龙也都幻化成人形来到轻尘的身边,而这时,白长老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轻尘,建议道:“女娃娃,你再考虑考虑,要不把老夫给契约了?” 轻尘只是看了眼白长老不予理会,盯着那朝自己缓慢行来的食人花王嫣红,等着对方的解释,不是让她护送这北堂聆风,可是现在,怎么把对方给带到这里来了,她就是这样完成任务的? 如果可以的话,嫣红也想同那一群晋级的魔兽般直接飞到属于自己的魔幻空间内,可是不能,没有感受到丝毫实力提升晋级的快乐,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主人的身边,她知道这次自己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刚刚在见识到主人那血腥残忍的手段,让嫣红此时的内心忐忑不安,不知轻尘会如何处罚她。 看了眼站在那沉默不语的北堂聆风,想到这接下来的自己所要承受的处罚都是那人的固执使然,心中把对方给骂了个遍,可是终究是自己的过错,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对方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轻尘一脸冷然的看着那轻挪小步的嫣红,她清楚的知晓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罪在嫣红的身上,况且那北堂聆风也并未受伤,但是不做出惩罚,那么她手下的那群食人花就更难管理。 “嫣红没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擅做主张把他带到此地,请主人责罚。”嫣红从无痕那里知晓,唯有主动承认错误,才能让主人网开一面,否则的话,主人一个炉火,她这食人花便会变成一朵‘残花’,希望那无痕所说不错,否则的话,她这辈子都记住它了。 轻尘刚想说什么时候,北堂聆风再听见轻尘说要惩罚嫣红,连忙站了出来,直直的看向轻尘,求情道:“这和她无关,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身为北堂家的少主,自然要完成所接下的任务。” 轻尘对于这北堂聆风的话语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想了想的看向嫣红道:“你去秘境,碧水会好好的招呼你。” “主人,这能不能……” 嫣红一听到碧水二字,心就凉了一半,那碧水的实力可以称得上是秘境内最为强悍的,让对方好好招呼自己?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加之之前自己食人花域用了对方的那晶石,她不整死自己才怪。色诱?那碧水比自己还美,利诱?除了晶石,他什么都不要,怎么办…… “不想去,那好,看到那湖没有,跳下去,能活着回来什么都不计较。”轻尘用手一指那血红的散发着腥臭味的湖水,对着嫣红微微一笑,很‘善良’的说道。 “主人,我、我还是回秘境好了。” 在顺着轻尘所指的那地方看了一眼,原本的优雅不负存在,嫣红似逃难般的离开,直接化为一道光没入轻尘的体内,开始她那痛并快乐着的生活。 “白长老,那些龟壳除去一片你帮我把他交给都城的嗜血猎人团去交付任务,剩下的就都送给那华老当锻造的材料好了。” 轻尘用手指了指那地上她从无相灵龟身上剥落下来的龟壳说道,这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她和白长老他们也该分道扬镳了,至于何日再见,随缘吧。 “全都给他吗?” 白长老听着轻尘这样说,看向那堆龟壳,想着这若是在绝迹拍卖行拍卖,可是值很多的钱,而且这龟壳他还有个大用处,那便是去利诱那老头,让他看着眼馋,馋死他去。 “你若需要的话就拿一些吧,反正在此之后我们便各走各的,你带着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刚刚的龙吟和打斗定会吸引那些在附近的人前来。” 轻尘指了指夜默离和北堂聆风,他们三人外加两只超神兽,问题应该不大,加上食人花的帮助,只要无人知晓他们身上有那无相灵龟的龟壳,想要活着离开这迷雾山谷回到都城应该不成问题。 “轻尘,我想跟着你继续前行去云城。” 夜默离看了眼轻尘,对方那毫不留恋的眼神让他心中一痛,在她心中,自己原来根本就不重要,但是他还是想陪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我也去云城,刚好顺路,一起。” 北堂聆风看着轻尘这无双的面容,才明白为何对方在都城的时候要带上面具,这容颜足以令全天下的男子为之疯狂。对于她当时为何会瞬间长大不是很明白之外,他只知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的心中,她都是那个会叫自己北堂哥哥的那小女孩。她推离他,那么他便想方设法靠近。 “女娃娃,你看老头子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好了。” 白长老在把那些龟壳都收起来之后便听到这两人的话,在心中轻轻一叹,摇了摇头,看吧,果然是个祸水,这两人哪个不是身份尊贵,却还是想着和这女娃娃在一起,看来他这个老头他们可不是很欢迎,这样也好,乐得轻松。 “北堂哥哥,我问你,若是发生刚刚的情况,你会同那叶孤鸿叶家家主一样为我挡下那一致命的一击吗?”轻尘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北堂聆风,问出这话,那‘叶家家主’四个音被轻尘咬得特别的重。 “我……” 正当北堂聆风打算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时,轻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到底错在哪。 “你想清楚,现在只是让你回答这个问题,情况也没有那般危机,你要知道,若是你的话,可没有叶孤鸿的那般好运,那致命的一击,你必死无疑,在你身后可是整个北堂家族,而你是这北堂家的少主,未来的北堂家主。” 早在很久以前他便让她明白,在他心中家族永远是第一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排在家族之后,他有他的责任,他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轻尘的一席话,无疑让北堂聆风忆起当时在那绝迹拍卖行之时她曾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原来如此,在那时自己已经不再是她心中的北堂哥哥了,所以当日那都城的比武大会上她宁愿同那端木离相认也不同自己打招呼,并不是因为当时坐在自己身边的风若雨,而是自己的缘故。 原来他比自己想像中的更了解自己,自己从小身为北堂家的少主,就被赋予了责任和义务,决不可能任性妄为。诚如她所说的,若是没有思考的时间,那么他很可能不计后果的如同叶孤鸿一样身体先于思想为她抵挡那一攻势,但是若是身亡,虽无怨无悔,但绝对会留有遗憾。可是这番思考下来,他不确定,他一直背负着身为北堂家未来家主的责任,让他无从选择。 “就让轻尘为北堂哥哥回答吧,你不会,因为你是北堂家的少主,你抛不掉你所肩负的责任,所以为了你的责任,请你跟白长老安全的离开这里,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说完,看向夜默离,她这个表哥,一直都是个温柔如水,安安静静的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但是黑暗下的血腥杀戮不适合他,他只适合在阳光下品茶看书,所以,她只是希望他一生平安,远离纷争,那夜家内的一切争夺希望他都远离,只是她所认识的夜默离。 见夜默离正准备开口说话,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急切,但是轻尘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 “默离,我不会问你刚刚的那个问题,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但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若是你因为我发生任何的意外,那么我便永远都不会快乐,你明白吗?所以,请你同白长老一起回去,顺便帮我带句话给那夜北辰‘在夜家不得有任何人强迫夜默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否则,我会让整个夜家消失’。” 说完这些,轻尘轻叹了口气,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这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男子,就应该无忧无虑。 白泽就只是静静的听着轻尘的安排,这也是她间接的拒绝他们,虽对于主人同那夜默离的特别交代,虽然听得心里有着一丝丝的不满,但是他还是很开心,一只手象征性的搂住轻尘的腰身,宣誓着所有权。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夜默离只是默默地看着轻尘,心中是满满的喜悦,原来她并没有无视自己,原来她还是关心着自己,那句让他转告夜老家主的话让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完全如同透明般的存在,她可以为了自己而得罪整个夜家。 这样的她更加让他想要好好的守护,若是自己太弱,那么他会努力变强的,终于一天,他不再会成为她的负担,他不让她跟随,那么他便不会让她担心,她知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云城,那么就让他在她的终极目的地等她,因为,他也不仅仅是夜家之人,届时见面,请原谅他的隐瞒,也请她仍然称呼他为默离。 “好,我会同白长老回去,但是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受伤。”直接走到轻尘的身边,原本想要拥抱对方,当看到那搭在轻尘腰间白泽的手臂,最后只是看着轻尘满眼温柔的说道。 “我答应你,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再发生今日的事情。”不待轻尘开口回答,白泽直接许下承诺,不是为对方,而是跟自己,他不再允许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决不允许。 “谢谢,轻尘,这个你拿着。” 默离对着白泽点点头,而后从储物空间内掏出一块令牌,当时夜老家主给他保管的那块,是时候给她了,不过这块令牌他做了些小小的变动罢了。 轻尘看着那块写着‘夜’字的令牌,她不是傻子,从之前夜默离曾掏出这块令牌之时她便知晓这块令牌定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她不能要,因为要了也无用,而且令牌她有的可不只一块。 “这个我不要,你拿着防身好了……” 夜默离知晓她会拒绝,也不等轻尘解释完,便直接塞到对方的手中,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竟然如此,那么你们快离开这里,别等其他人来了,你们就麻烦了。” 松了口气,轻尘直接对着白长老催促道,在轻尘看来,人心的贪欲比凶猛的魔兽更让人防不胜防,若是让人知晓他们的身上有那龟壳,那样他们要防着的便是人而不是魔兽了,出了迷雾山谷的话,这至都城的一路上将危险重重。 白长老也明白轻尘说这话的考量,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看向轻尘,毕竟相处了这些天,没感情才怪,想到以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轻尘,不由得有些失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也许某一天,还会再见,想率先朝着这来时的方向行去。 夜默离不过是为了让轻尘心安,默默的跟在白长老的身后,至于北堂聆风,因为轻尘为他所做的选择而愣在那,一直不知如何取舍,是遵从于心还是遵从于那股责任感。不过,既然此时的她让他离开,那么他听从她的建议,但这只是暂时的,待他想到两全之法,云城,他会去那找她的。(未完待续) 祸根未除 目送着白长老三人离开,轻尘便一人直接来到那血湖旁,唤出小肥猪,想让对方以最快的速度把这血湖的水给烧干,若是那半魔之祖真的在这里头,那么便正好趁此机会他们的恩怨来个了解,若不是,那便是最好的结果,没有亲眼所见,她还是不放心。 “主人,人家好想你,你都不让人家出来玩。” 一道光芒闪现,小肥猪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脚下踏着五彩祥云,围绕着轻尘转着圈,撒着娇,主人总是不唤它出来帮忙,呆在空间里好无聊。就比如刚刚那个巨大的乌龟,哪里需要主人亲自动手,他一团火过去就能把对方变成烤乌龟,主人都把自己忘记了。 “别玩了,看见那湖没有,能不能给我把它烧干?” 轻尘用手直指自己眼前的那散发着腐臭味道的血湖,依照小肥猪上次烧山的经历,这血湖对方应该同样能烧干才是。 “知道了,主人你离远一点,人家现在就把它烧干。” 小肥猪看了血湖一眼,皱了皱小鼻子,真的好臭,还是尽快的把主人交代的任务完成,这样的话自己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主人的身边。 轻尘听从小肥猪的话同白泽等人直接踏上了已幻化成巨龙的黄金身上,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只见那原本袖珍版的小肥猪正慢慢的如同被吹了气的皮球般正慢慢的变大,脚踏着五彩祥云慢慢的升入半空之中,浑身被一团火红的火焰包裹着,上古神兽麒麟便是这般模样。 小肥猪讨好的转过头去看了眼轻尘,不过这么硕大的身形,那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配以这样的表情,只能让轻尘觉得有些滑稽,点头示意这小肥猪可以开始了。 在接收到轻尘的命令之后,这小肥猪便张开那血盆大口对准那血湖,一道道的火焰从它的嘴里冒出直接飞扑在那湖面之上。按照一般的道理,火碰上水只能是被浇灭,可是对于这上古神兽麒麟的火焰碰上水,那水无疑是最好的助燃剂,再加上那上面漂浮着的充满恶臭的尸体,整个血湖已经成了火海。 跳跃着的火焰和不断蒸发的水蒸气让整个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除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味之外还使得雾变得越来越浓,可视性大大的降低,轻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想知道这底下到底有没有那半魔之主。 当最后一簇火焰熄灭的时候,整个血湖已经被小肥猪的那火焰给烧干了,就是连骨头都没有剩下,比之在皇宫的那次更猛,想来这小肥猪也知晓了上次所犯的小小过错,没有尽全力,只是按照轻尘的要求把那池子里的水分蒸发干,并没有把那里头的尸骨给毁掉,要不也不会再让主人去担心那半魔之主的事情,所以这次,索性直接把这血湖里的一切都烧得连渣都不剩,这样保证万无一失了吧。 回到轻尘的身边,一脸讨好的看向轻尘,围着轻尘打转,不时的指了指那已经烧得不剩一物的血湖。 “主人,这次人家可是把湖里的东西都烧光了哦,那什么半魔之主就算在里头也被我烧光光了,你就让人家呆在外面玩玩好不好。” 轻尘让黄金飞到那湖的上方,往下看,的确如那小肥猪所言,除了那湖地被烧得裂开的有着焦黑痕迹的土地之外,没有一具尸骨的存在,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为何即便是面对着这样空荡荡的湖底,那种感觉还在。 “主人,我们快些离开这里,有人朝着这边来了。”火凤看了眼黑漆漆的湖底,又看了眼那群人所在的方向,对着轻尘建议道。 “那好吧,先离开这里,顺着这地图的方向直走,我倒想看看,那白长老所指的路到底有什么等着我。” 轻尘不认为白长老会害她,但是从入这迷雾山谷对方就表现得很神秘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想知道他到底安排了什么给自己,也许按照他所指的路,能得到答案,也许通往云城的捷径便与他所指的路有关。 当一行人来到这时,看到的只是一个干了的湖底和到处是打斗的痕迹,地面一道道的沟壑,若是寻常人还以为是发生地震般,寻不见半个人影,四下到处找寻一番,除了那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没有留下任何的尸体,唯一的结果便是他们来晚了一步,上古神兽又不知所踪,这种认知让好不如意拼杀到此的这一行人懊恼不已。 “老大,我们又来晚了一步,不知那上古神兽被人捷足先登了还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还要找吗?”一名手提大刀的魁梧男子四处查探之后小跑来到一名中年男子的身边,建议的问道。 “感觉到的那气息应该没有错,的确是上古神兽的,而且似乎不止一头,可从这地上的打斗痕迹上来看,明显有人类的参与,这最后到底谁输谁赢,我们都不知道。但竟然都走到这里,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怎么的也要把那无相灵龟给找到,就算不降服,也要取得龟壳去交付咱接下的那天级任务。” 男子沉思的看向四周,做出决定,如今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 “老大,快看这……” 一年轻男子蹲在一处,一手指着染血的地上,一边对着那中年男子所站的方向用手召唤者,表情带着一丝惊喜。 “走,去看看。” 一行人齐向那人所站立的血泊中快速的走去,想看看对方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何流露出如此惊喜的表情,他们可不认为这血泊中会存在什么上古神兽无相灵龟的,但是当众人来到那血泊之中,看到年轻男子不顾肮脏直接用手在那血泊中掏了掏,拿出一块带着些许皮肉的一块如同铁片般黑漆漆的东西时,眼中的惊喜不下于那人。 “老、老大,这、这是无相灵龟的龟壳。”之前那手提大刀的男子一手指着那还滴着鲜血的漆黑东西,万分激动。 中年男子眼中同样流露出喜悦,但是却比在场中的所有人都要来的沉稳,拿过那青年男子递上来的滴着血的东西,在手中翻转仔细的打量了一翻之后,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龟壳无疑,不过你们看这龟壳的大小,显然不是那无相灵龟其中的一整片龟壳,而是被人用锋利的东西从那无相灵龟的龟壳上切割下来的,但无论如何,有了这小块龟壳,我们这次来迷雾山谷的目的也达到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大,可那天级任务上不是说过那无相灵龟坚不可摧,到底是怎么样的利器才能把它切成这样,如果这是无相灵龟的龟壳,那么这血,岂不是无相灵龟,也很可能是上古神兽玄武的。” 完成任务能够回去自然是好,但是有人却也对这龟壳产生了怀疑,毕竟没有谁见到过那龟壳,也没有人看到那乌龟,只是从这遗留下来的一片东西和这打斗的痕迹上判断出来的,若不是,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此话一出,不少人附和的点了点头,没有亲眼所见的东西,真的很难判断,不过能够被称之为老大,定有过人之处。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直接用手指了指这到处沟壑的土地,说道:“难道你们看不出这些沟壑是在打斗过程中人为的吗?还有这龟壳,若不是实力强悍之人,谁又能伤得了那上古神兽。” 说完这些,直接把那手中的龟壳放在地面上,然后抢过身边男子手中的大刀,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灌注灵力朝着那龟壳上砍去,以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不过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明显,那龟壳只是因为这股冲击力被震在地上抖了几下,完好无损,再看看手中的那把刀,只听到清脆的‘哐’的一声,那刀就在众人的面前一分为二,斩断了。 “现在还有谁不相信这是无相灵龟的龟壳?” 中年男子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他不过是想证明这东西确实是他们所要寻找的龟壳,可是却没想到这东西坚硬的程度果然名不虚传,想来那对方无相灵龟的人实力强悍,这手中的兵器自然绝非凡品,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坚不可摧的东西。 “那,老大,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了,毕竟我们能被那上古神兽所散发出的气息吸引过来,定还有其他人也会前来。到时,就免不了又有一场纷争。” 那魁梧男子见自己的刀变成废铁也不懊恼,建议身边的老大赶紧离开此地,毕竟,这次是他们幸运,来得早,能发现在血泊中的那无相灵龟的龟壳,难保别人见到自己这一群人在这里,连带的会认为那无相灵龟是被他们所擒,借此来一场拼杀。 “说的对,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中年男子自然也知道若是被人看到他们在此,难保不杀人越货,点了点头,把无相灵龟的龟壳收好,便打算带着一众迅速的离开此地,不过,他们这次注定是无法离开…… “想走,也要问我答不答应。” 沙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回荡,震得一个个脑袋生疼,顺着声音看向那黑乎乎的湖底处,一种未知的恐惧感让众人紧了紧手中的兵器,防备的盯着那因为整个地势的原因,那声音带着回音在这四周久久不散。 没有丝毫的预兆,离那声音最近也最靠近血湖的一人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到那湖底处,不断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双目圆瞪,想要上前去相救,却挪不开步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变成一具干尸躺在这湖底。 这样迅速的死亡方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嗅到了来自地狱的气息,中年男子看着自己身边的众人,深吸一口气,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坑内到底有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无相灵龟或者其他的上古神兽,因为他感觉不到一点活物的气息,这一切的未知连在刀口上舔血的他都心惊。 “谁?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有本事就出来。”中年男子大声的呵斥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具已经成为干尸的尸体。 “出来?好,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众人只见一具枯骨缓缓的从地上冒出,而且这具骨头是黑色的,俨然是被烧成这样的,可是当这具尸骨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见到的那骨头正慢慢的由黑色变成鲜红色,就如同血一般的,更奇的是随着那红色遍布全身,那在心脏处的地方一颗鲜活跳动的心正一张一合的跳动着。 血?意识到这点的中年男子的视线在这尸骨上和那干尸上来回查探,是它?把他体内的鲜血都吸干了,看不出任何的实力,也从未在这片大陆上听说过有这样一种生物体的存在:“你、你到底是谁?我们未曾得罪于你,若是打扰到你我们现在就速速离开……” 毕竟是一具人类的尸骨,中年男子想以谈判的方式为自己及手下的一众争取机会,不过显然对方既然现身,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此轻易的离开。 “打扰?你们并没有打扰到本尊,说实在的本尊还得谢谢你们能来这里,否则的话,还真是称那人的心了。”如果轻尘此时在这还未离去的话,那么一定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正是那半魔之祖南宫孽的声音。(未完待续) 达成协议 此时的半魔之祖浑身血红,与在皇宫内从血池中冒出来时有些不同,长时间的沉淀让他变得更加的强大了些,可以预料,若是对方完全恢复的话,那么对轻尘对白泽他们,甚至是整个人界来说,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半魔之祖恨自己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当在血湖底下听到轻尘同那上古神兽玄武的一战,若是他实力恢复到之前的话,根本就可以趁其不备置对方于死地。原本以为对方在契约完那玄武会马上离开,却不想对方的疑心病那么严重,居然让那麒麟烧干它好不容易弄成的使自己恢复实力的血湖,若不是现在的它已经修炼到最后一个阶段,可以暂时脱离血湖存活而钻入泥地底下,恐怕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费,自己同样会同那些尸骨一样烧得渣都不剩。 但躲在地底下也是暂时的,若没有新鲜的血液供它吸收,他最后好不容易巩固的三魂七魄同样会分散,最后灰飞烟灭,而眼前的这一群人,无疑在它眼中成为最美味的食物,它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算来,还得谢谢那人,若不是她在这和上古神兽打斗契约,让那上古神兽所爆发出来的气息吸引在这附近的人类前来,而且能走到这的人类又有哪个实力低下的,他们的血液更有助于它实力的早日恢复修炼肉身。 如今的半魔之祖只要在这等着它眼中的食物到来,如同守株待兔,这里将因为他而变成修罗境地。 “谢谢我们的话不必了,我们这就离开,不打扰您了。” 中年男子对着围在旁边的人眼神示意,在说完这话之后,一道道光芒闪现,一个个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兽朝着来时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他们可不认为对方如此客气便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已经有一位同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对方杀死,他们不想成为第二人。 “想走?” 半魔之祖那骷髅头的上下颚一张一合的因为它的话而发出喀嚓喀嚓骨头磨合的声音,身体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双臂缓缓的抬起,对着他们所逃离的方向摊开骨掌。 那些原本逃离着的人们只觉得除了身形连同自己的飞行契约兽都仿佛被定住了,停滞不前,正当他们想要挣扎的时候,脖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擒住并且拉扯着自己倒退,朝着那恐怖的骷髅急速的飞去。 半响,半魔之祖看着散落在自己四周的干尸时,沉闷的笑声从它嘴里溢出。现在的它,只要在这等着其他人类的到来便可,这比它自己离开这里去进行捕杀更容易,而且他能感觉到还有一批人要来此,这感知怎么不让它喜悦。 “这样就满足了?” 满是威严的声音带着几许嘲笑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让半魔之祖一愣,随即警觉的看向四周,它察觉不出对方的存在这只能有一个理由解释,那便是对方的实力高于自己,环顾四周,却依旧找不到这说话之人的身影。 “谁?出来。” “你别管我是谁,本宫只是想问你,你想不想实力比之从前更加的强大,打败那女人?”抛出诱饵,但那‘女人’二字咬音咬得特别的重,这样刻意的提醒,就是想激起对方的仇恨欲。 半魔之祖怎么的也活了上千年,怎么可能被对方如此诱惑手段所蛊惑,但是对方如此说的目的却是半魔之祖现在所要猜疑的,毕竟,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认为对方有那么好心的想要帮助他,依靠自己他的实力同样能强大到去打败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子,甚至是征服整个人类,让他们躲在黑暗中的半魔人能重见天日,大大方方的站在这星辰大陆之上,人类将已他们为尊,这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没有目的,本宫只是想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你,则是最好的人选。” 声音中带着轻蔑和不屑,似乎那叫做风轻尘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她亲自动手,所以才假借他人之手除去,但真正的事实又有谁知道。 半魔之祖只是一脸沉默的听着这话,虽然对方刻意的压低声音,让人听觉上产生错误的判断,但是他依旧能听出,对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地位不低,实力强悍的女人,习惯于命令他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趾高气扬的女人。 她的实力远在那风轻尘之上,想要杀了那风轻尘,恐怕轻而易举,但却想着借自己之手去杀死对方,可见对方在某些方面也同样存在着顾忌,既然是要求,就别摆着一副施恩的嘴脸,那风轻尘是该杀,但他又有何好处,若是自己答应对方,表面上看起来对方帮了自己,不仅让自己实力上得到提升,还助自己杀了那风轻尘,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他人的替罪羊。 “杀她,本尊除了实力大涨之外还能得到什么?” 说话之人没有想到对方不仅不为自己的提议心动,还有些得寸进尺,轻哼了一下,沉默半响,抛出一个更具诱惑力的诱饵:“本宫会助你统治这人界,让这小小的人类对你半魔一族俯首称臣。” 这诱惑的确够大,半魔之祖听到此,的确有些心动,可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谁又能保证对方不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勾当。 “你凭什么让本尊相信你所说的这一切不是句空话。”半魔之祖活了上千年,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你哄上两句,他就信了。 “就凭本宫现在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呵斥声从四面八方传入半魔之祖的耳朵里,那股他所不熟悉的能量直接压得它不得不曲膝而毫无招架之力,此时的它相信,若是自己不答应,那么唯有死路一条,这一情形逼迫得他不得不妥协的说道:“本尊应下了,希望你说话算话,否则即便是死,本尊也要把你挖出来。” “本宫说话从不食言,一个小小的人界,本宫还不放在眼里。”对方见半魔之祖答应她的要求,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一道金光从云层飞射出,在半魔之祖还来不及阻挡的时候已经没入了它那跳动的心脏处,没有它所想象的疼痛,反而,伴随着那道金光飞入他的身体,慢慢的他全身原本通红色的骨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金色,并且正迅速的生长着血肉,当金色的光芒从它身上消退,一切尘埃落地,在这一群干尸中央哪里还有恐怖的骷髅,有的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眼中闪烁着不明光芒的男子,也就是半魔之祖。 半魔之祖自己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重塑肉身,心中一喜,对那神秘女人的身份越发的好奇,居然有如此实力为何不亲自动手,偏偏要假自己之手除去对方,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本宫给予你的可是不死肉身,那女人也奈何不了你,但是要对付她身边的那人,以你如今的实力可绝无获胜的机会,还是好好的按照我刚刚传给你的那修炼方法修炼,假以时日,杀他易如反掌,姑且让他们多活些时日。” 半魔之祖只听见这声音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至始至终,自己连对方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也罢,她若是需要自己做某事的话,自然有办法找到自己,而他现在,只需要尽快的修炼她留下来的东西便可,杀死对方,指日可待。 侧耳倾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原本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邪笑,眼中泛着红光,就算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依靠鲜血来恢复并重塑肉身,但是送上门来的食物怎么可能不要,再则,对方给的修炼方法居然是吸收他人的功法为己用,这样,越是实力强悍的,便越成为他掠食的对象,他又怎可不要。而那群循着上古神兽气息而来的人类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地狱之旅。 再观轻尘这边,按照这白长老所指出的方向前行,居然没有碰上任何的超神兽,更别提上古神兽,最高级别的也就六级神兽,这让轻尘觉得有些怪异。 “主人,你说这白老头早有这路线图,为何现在才给我们,这样的话,在入这迷雾山谷的时候可以直接走这条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黄金一脸不快的抱怨着,觉得自己被那白长老耍了。 “你真笨,如果按照白长老的路线图,主人就不会碰到碧水和嫣红,更可能错过玄武,虽然这玄武有些……”火凤白了眼身边的黄金,她怎么摊上个这样傻的人。 “还是娘子聪明,嘿嘿。”黄金一听这身边的火凤如此一说,嘿嘿的笑个不停,乘机搂着火凤的腰偷香个,完全就一副妻奴的形象。 走在他们身后的梦魇眉头微微皱起,略带鄙视的看着黄金,真是丢了他们的脸,什么都是老婆说了算,被骂了还一脸陶醉。 “梦梦,你别在心里骂我,别再背后瞪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同是主人的契约兽,只要你不刻意的封闭灵识,我就能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吗?” 黄金没有回头,仗着有火凤,没有回头,不怕死的叫起了梦魇无痕的专利‘梦梦’,毕竟现在的他若是与对方单打独斗的话,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现在他有老婆,两个打一个,怎么的都是他赢定了。 “哼,你不怕死。” 梦魇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加的一团阴云,浑身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煞气,冰冷的声音传入黄金的耳朵里,让走在前面的黄金感觉凉飕飕的,身形一僵,而后硬着头皮说道:“是你先骂我的。” “白痴。” 梦魇知道主人最讨厌的便是契约兽之间的吵闹和打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白痴,便不再说话。而黄金偏不懂得收敛,应该是这阵子过的比较舒服,直接对着轻尘说道:“主人,你给梦魇找头母的契约兽好了,这样,梦魇就不会嫉妒我和火凤了。” “找死。” 梦魇被黄金的这话说得忍无可忍,衣袖一挥,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直接从梦魇黑色的衣袖内挥出,朝着黄金的脑袋直接劈去。 黄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梦魇居然真的动起手来,而且这一道闪电劈下去,自己非皮开肉绽不可,根本就来不及抵挡,心里叫着完了完了,却没想到一抹红色在他的眼前拂过,只听到一声轰炸声,在黄金身边几米开外一个漆黑的烧焦了的大坑,在坑的四周的杂草,还冒着火星和烟雾。 “老婆,你真好。” 黄金才反应过来那抹红色是什么,自己的老婆救了自己,有老婆真好。 火凤白了眼黄金,直接挣扎开这黄金揽住自己腰身的两手臂,红唇轻吐,说着和梦魇之前说过的两字:“白痴。” 难道他不知道这梦魇心中已经有人了吗?而且那个人,还是他以及其他兽兽不能想的人,包括青龙老大的心里,恐怕也存着和这梦魇相同的心思。 就他这条臭龙脑袋大条不知道,还在这说让主人为这梦魇找母的魔兽,若是在青龙老大的面前说,恐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她,还不知会不会被迁怒。 “老婆……” 黄金被火凤如此一说,马上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若是看在他人的眼中,谁又会把这同那骄傲的黄金巨龙一族联系在一起。 “黄金,你很闲?”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黄金,知道她若是在不开口管束,恐怕还没碰到敌人,自己的兽兽便先打起来了。 “主、主人,我这不是在开玩笑吗?”黄金一听轻尘这么说,不知是福是祸,有些紧张的看着轻尘。 “这接下来的路,你就当开路先锋好了,梦魇,我饿了。” 轻尘直接对着梦魇说道,便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随地坐下,而黄金则在轻尘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朝着附近行去,所谓的开路先锋,便是在轻尘他们休息的时候在方圆几里内查探一下,是否有上古神兽埋伏在附近。原本这事情是众兽轮流的,而今,却落在了黄金一人的身上,他能不憋屈吗。(未完待续) 前入历练场 这一路行来太过安静也太平坦了,没有上古神兽,身边的这群兽兽随便一人散发出气息都能把原本想要攻击他们的魔兽给吓退。这种现象在这迷雾山谷内可以说是反常,被轻尘看做是暴风雨的平静,而且她可不认为这白长老所指的路便是从这迷雾山谷通往云城的秘密通道。 因为毕竟没有谁的契约兽有她契约兽那般的实力,所以,绝对不是这云城之人走出迷雾山谷的通道。 “白泽,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轻尘靠在白泽的怀里,闭上眼睛,想听听白泽的看法,毕竟他不仅仅是魔兽,还是魔界之王。 “的确很反常,可是白长老他是不可能害你的。”白泽用手拢了拢轻尘垂在耳旁的黑发,温柔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只是这条路明显不是我所认为的秘密通道,那是去哪的?”轻尘眉头紧皱,原本以为这白长老算计自己,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条路,“主人,白长老除了给你一张地图,不是还给了你一封信吗?可以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没准知道写什么。”梦魇一边烧烤着东西,一边建议道。 原本闭目的轻尘因为梦魇的这话而豁然睁开,她怎么就忘了那白长老还给过她一封信,对着梦魇微微一笑,便从琉璃镯内拿出那封早已被她遗忘在一个角落的信。 拆开,只有一页,梦魇只看见轻尘原本扬起的喜悦之情因为这封信而渐渐变淡,最后梦魇只能看着那封信在轻尘的手中化为灰烬。 “主人,怎么了?” “轻尘,这上面写的什么?”白泽虽然没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但是能感觉到轻尘的心情糟糕透了,而且很气愤。 “胆子可够大,居然敢算计我,难怪说要等我找到无相灵龟之后再看。”如果此时的白长老在这,定会被轻尘的众位兽兽群殴致死。 “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白泽抓住问题的关键,这白长老的地图算计了轻尘,只能说明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轻尘不愿意去的。 “我们已经走到了历练场的外围,属于云家弟子在迷雾山谷的历练场内,所以才没有实力强大的神兽,因为那些神兽全部被云家人安排在特定的地点考核他们家族的弟子,而且这次的考核中成绩最好的则将是未来云城的城主,现任的云城少主。” 轻尘说完这话,长长的呼了口气,若是这白长老和她明说,也许她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她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算计,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想把那白长老痛扁一顿泄愤。 “主人,那我们往回走,再寻另外一条路好了,就是来上一两头上古神兽我们同样可以对付。”梦魇建议的说道。 “轻尘,这信里还写了什么?” 白泽看着轻尘一脸的沉思,眉头紧皱,这封信里绝对还写了其他的事情,否则的话,以他对她的了解,绝对会如梦魇所言,现在就折回,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因为在这多呆一刻,她便会想起自己招那白长老算计之事,心情郁结难平。 “如果我不去,云城少主之位已定的话,云鹤便会在短时间之内被云家的长老们从那城主之位上赶下来,那么他往后的在云家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很可能会……” 轻尘没有接着说下去,身处大家族内本就身不由己,而他云鹤行事一向一意孤行,尤其是在娶妻这方面,恐怕早就把那些长老给得罪光了,身份地位没了,那时的他又该如何自处。恐怕得遭受家族同辈的冷嘲热讽,更有手段卑劣者,根本就不会顾及他曾经的身份而暗下毒手。云寒虽在云家中有一定的说话地位,但是如何处处保全自己唯一的儿子。 “那我们就继续按照这白长老地图上所指的前行好了,反正我们也要去云城,这样也许更快,行事也更方便。” 白泽看出了轻尘内心的挣扎,出言安慰道,虽然他不喜欢轻尘去淌这趟浑水,但是,现在,他给她一个理由,让她撇开那骄傲而不容侵犯的自尊心,遵循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毕竟,那云鹤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且用情至深,这点,就值得他正视。 “白泽,你……” 轻尘不是没有听出白泽会说出如此这番话到底还是为了她,对方虽同自己签订灵魂契约,但是身为魔王的他同样如同自己这般憎恨被人算计,却为了她而选择忽视心中的不快,而自己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你好好的别让自己受伤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 白泽看出了轻尘的想法,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深情的看着轻尘,说出内心最真的想法,也是众位兽兽共同希望的,她让自己不受伤便是为它们做的最好的一件事。 “不可能不受伤的。” 轻尘小声的嘀咕两句便拿起梦魇已经烤好的正冒着热气的食物吃了起来,现在这一行人中,除了她一个是人外,其他的全都是魔兽,自然是不需要吃东西,而这一行在外的兽兽里除了无痕便是黄金,而今黄金指不定在哪抱怨着轻尘的不公。 “如果主人实在不喜欢的话,就让我幻化长主人的样子前去好了,反正也无人知晓你的真面目,只要我报你的名字便可。” 火凤在一旁建议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凭她上古神兽的实力,想要夺得第一,应该很容易才是。 “没用的,这云家的长老们为了避免家族中的弟子让魔兽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作弊而在那最后的关卡设置了屏障,只要是魔兽的话,在到达那里全部会现出原形的。” 轻尘摇了摇头,如果是如火凤说的那样,那她何必去烦扰,手下的魔兽何其多,且不说让火凤,就是让食人花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也能蒙混过关,就是届时让魔兽当上那云城城主亦可,这样也不用在自己夺得第一的时候再想办法脱身。 “人类有这能力?” 火凤经轻瑶这一说,很是疑惑,能让她们上古神兽显现出原形的话,要不就是拥有比她们上古神兽更加强悍的力量,要不就是拥有某种秘法。 “据我所知,没有。” 轻尘眉头微皱,想着火凤问的这话,这云氏一族比她想象的还为复杂,而且家族的实力恐怕比那隐世家族夜家更为强大。因有这迷雾山谷的阻拦,云城中的一切在人们的眼中便显得神秘得多,知之甚少,看来,又是一个难题。 “若是秘法的话,那么我们就见识见识开开眼,若是第一种的话,主人你就更要去了。”银以狼形趴在地上,一边咀嚼着这梦魇烤剩下的那些肉,一边说道。 “哦?” 轻尘看着这身为狼王银吃着烤肉,那姿态优雅得不像话,没有狼吞虎咽,却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不免失笑,还真是幻化成人形久了,行为都受其影响。 “主人你去云城的目的不就是寻找那夜华所说的四分之一的力量吗?想来那夜华贵为这冥界掌生之人,相当于冥界的半个王,与那冥王的实力自是差不了多少,那四分之一的力量能让我们人界的上古神兽现身,也是很有可能。不过……” 银狼说完这,用自己的那已经磨得锋利的爪子剔了剔牙齿,继续说着:“不过,主人,比起那股神秘的力量,我更相信第二种,是那碧水的精魄作怪。” 说白了,就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轻尘都必须去看看才行。 听到此的轻尘不得不对着银刮目相看,自己早就把自己身边的契约兽当做自己的同类,平时以人的形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没有察觉,却忘记了他们身为魔兽的另一形态,身为银狼的一面。银分析得很正确,而且也是她必须去那的理由,这群魔兽,可是在变着戏法支持她前去,打破她心中的不快,很窝心。 白长老,待她风轻尘从云城回来,第一步要做的那便是到都城把这白长老狠狠的收拾一翻,让他长长记性。想到此的轻尘,嘴角微扬,眼中红光一闪而过,很是诡异,让银他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禁为白长老捏了把汗,居然有胆子算计主人,那便要有那个准备承担着后果,难道他就以为主人就在云城当城主不会回去? 而被人惦记着的白长老正带着身边的夜默离和北堂聆风朝着与轻尘相反的方向朝着迷雾山谷的外围走去,没有丝毫的自觉。 “主人,我回来了。” 黄金见众人沉思,气氛有些不同,也在乖乖的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坐在自己老婆的身边,接过火凤递过来的水喝了口,怨恨的看了眼梦魇之后,便向自己的老婆打听着发生何事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我走了这么久,没碰到什么厉害的魔兽,倒是看到了不少和主人般大小的人类,穿着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颜色,嗯,就是青龙老大身上的颜色,在那背后还绣着大大的一个云字还有些云的图案,那青色的穿在身上哪里有咱们的青龙老大穿着好看,个个跟傻子一样,原来就是云城的人啊。” 黄金不笨,知道自己得罪了梦魇,这不,面对着青龙,非得夸上几句,否则的话,若是被两只魔兽嫉恨的话,一级压一级,双人对打,老婆也保不了他。不过这火凤的一番话也为他解了疑惑。 听到此的轻尘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云家对自己弟子的考核便已经开始了,白长老并没有把这具体的考核告知与她,只是讲了之前火凤提到的一点,恐怕就是怕她会用魔兽代替考核吧,再则他自己恐怕也不知晓这考核的内容,毕竟若是以选拔少城主为考核的目的,又怎么可能每次都一样,这样也就杜绝了长老们的寻思。 “离我们这有多远?”这点才是现在最主要的。 “大概有十多里。” 黄金想了想,答道,并且偷偷的看了眼轻尘,他承认他偷懒了,如果是按照行走的速度,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走那么远,他只是幻化成一条小龙一路飞过去的,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迷雾山谷靠近云城的另一边,那雾比较稀薄,所以低空飞行也还是视野清楚,要不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人身上穿着什么。 “十多里?” 轻瑶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黄金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真不知该不该骂。 “嗯,主人我这不是怕你有危、危险嘛……” 黄金僵硬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轻尘问这话是好是坏,想要解释,却越解释越心虚,有白泽青龙他们在,怎么可能有危险,若是真的有危险,就是他来了也不顶用。 “黄金你给我回到空间里去,不准出来,火凤给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现在。” 轻尘现在正在想着这把黄金和火凤配不知是对还是错,这黄金有了老婆可谓是越来越不上进,怕她有危险,还不如说离开火凤久了点,不知该为火凤开心还是为火凤默哀,早知道就把火凤和梦魇配做一对,两人都是一副沉稳的性格,也省事不少。 “主人……”黄金哭丧着脸看着轻尘,想看看身边的火凤,却见火凤已经一声不吭的化为一道红光消失在轻尘自己的面前。 “还不去,难道想呆在秘境里。”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这死活不想去的黄金,竟然决定了继续前行,那么难免碰上那些云家弟子,自己带着这么一群兽兽,她不想太过招摇,能省去就省去。 此话一出,那黄金听到秘境二字,便头皮发麻,化为一道金光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没入轻尘的体内。那秘境可谓是黄金的噩梦,上次有些好奇的想进去看看变成什么样子了,本以为依照自己的实力,去那里面那绝对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可随之结果被其他兽兽群殴了一顿。 有碧水在,秘境内除了轻尘契约的那些兽兽,秘境内本身的魔兽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也许一个不是黄金的对手,但是若是一群的话,那么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是人和兽都明白的事情,更何况是一双手敌N双手。以至如今,那秘境对于黄金而言便是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青龙梦魇银你们也回到空间里去吧。”轻尘看着这身边剩下的几位兽兽说道。毕竟她可不想自己的底牌被人知晓。 青龙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轻尘的身后白泽,便一言不发的化为一道青色的光芒消失在原地回到属于他自己的空间里去。 梦魇也依照轻尘的吩咐回到魔幻空间里去和黄金作伴,‘培养培养’默契了,虽然不能呆在主人身边,但是难得有那样的机会主人把这黄金同那火凤分开来了,她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利用利用,要不就对不起主人的这番美意了。那白痴似乎忘记了他身为梦魇兽最擅长的是什么,不是打架而是制造幻象,想当年就是连主人都被制于这幻境之中,黄金就自求多福吧。 “银,你东西也吃完了,该回空间里去了。”轻尘看着趴在自己面前一脸讨好的用那狼头蹭着自己裙子的银,好笑的说道。 “主人,你偏心,白老大都能留下来,我也想留下来陪着主人,主人,我已经很久没出来透气了。” 此时的银哪里有半点刚刚那般优雅的模样和身为狼王的自觉,那群在秘境内的银狼们此时可谓是纷纷的鄙视着自己的老大,真给他们银狼丢脸,没气概没气概啊,但是若是身份互换,恐怕他们一个个也扒着轻尘吧。 不过老大说得对,它们的确是很久没有出去透气掠食了,整天和这秘境内的魔兽打,这秘境中的魔兽一个个跟拼命三郎一样,实力虽然提升了,但是却不痛快,它们现在期待的是在这迷雾山谷中来一场魔兽狂潮,那样的话他们便可痛痛快快的战一场。 “银,你说这话提醒了我,白泽,虽然有点怪,但是你也同银一起回到空间里去好了。” 轻尘因这银的话而点了点头,想到那白长老特意提醒的那最后一关,恐怕就是怕到时她的那群魔兽全部现身,造成轰动,而且很可能引起一些人的不平和嫉妒吧。 白泽听这轻尘这样说没有半分的玩笑,一双眼睛十分‘温和’的看着在轻尘脚边因为轻尘的这话而身形一僵的银,建议的说道:“轻尘,银说的也没错,其他弟子定会带上魔兽前往,届时你在这迷雾山谷内独行的话岂不是更加的引人注意,还不如就让银以现在的形态出现,让它自己控制住身上身为超神兽的气息,最好是作为你的魔宠存在,一至五十级任选一级,不能口出人语,至于我,就是你的契约兽,这样不就行了。”(未完待续) 你必须得赢 此话一出,原本高兴着的银低垂着脑袋,尾巴无精打采的扫着地面,它不过就是说错了话嘛,这白老大报复的手段果然杀人不见血。虽然它能留在主人身边了,但是让它这超神兽变成他人眼中的魔宠也就算了,也不让它说话,这样若是碰上随便哪个圣兽,难道它就得为了不露出破绽让别人伤了自己吗?这样它宁愿回到空间里去。 “你说的这方法可是可以,不过银好像不怎么赞同。”轻尘看着脚边无精打采的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银,你不赞同我说的话吗?”白泽俯下身子,与银来个平视,格外‘温柔’的问道。 “白老大的建议很好,我赞同。” 银在白泽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举了赞同的一票,想来反正它可以随时回到空间里去,受伤不至于,只是届时绝对要被其他魔兽嘲笑一番。哎,果然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白老大,这个教训要紧记。 原本七人的队伍就变成了三人行,轻尘并没有刻意的赶路,所以当轻尘碰到这云家的弟子时,已经是几日后,她完全不知这所谓的历练任务是什么?毕竟竟然是类似选拔,那必定会有考核的标准,而且根据感知在这附近的人数,这考核还是比较简单的。 除此之外,原来在这附近还隐藏着至少有两位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高手,想来其目的无非两点,一点便是暗中查看这些弟子的表现,第二点便是在紧要关头伸出缓手救人性命。让轻尘心安的是还好没有御灵圣者出现在这,否则的话,她所隐藏的实力便完全的暴露在他人的眼中,这样的话,离死也不远矣。 “主人,还是找个人问问吧。”白泽想了想,也没有头绪,建议的问道。 “白泽,不用去问了,我们就在原地等。” 轻尘也不理会用精神力感知到在附近拼杀的拼杀,直接背靠着一棵大树双手环胸颇为悠闲的站在那,有几分守株待兔的感觉。 “等?” 白泽一脸宠溺的看着轻尘那般模样,那月牙的面具又从新被她戴在了脸上,掩去了那绝世的容貌。他的主人果真是独一无二的,据他所知,这星辰大陆的女子哪个不以美貌自持,成为其自傲的资本,可自己的主人,偏偏觉得那是麻烦,连那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都不曾抹过,更别提那些繁琐的首饰。 “对,等。” 轻尘点了点头,便靠着大树闭目养神了起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早就有人知晓了她会来到这,否则的话,恐怕在她踏入这片地域就被那两位高手给驱逐掉了,对方没有这么做,那么只能说明他们不仅知晓她会来到这,还知晓她的那个在必要时不得不承认的身份,云寒的孙女,云鹤的女儿。 银见主人停了下来,很自觉的直接在轻尘的脚边双掌放前的趴着,随时准备着进行攻击的姿势,它即便是现在作为魔宠,也要有身为狼王的气势。 至于白泽,虽不知这轻尘为何这么肯定会有人前来告知他们一切,但是只要是她说的,他便选择相信,会有人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分的过去,那边的打斗声也已经平息,轻尘能清楚的感觉到本就是两队六人在拼杀,最终胜的那一方并没有杀死对方,应该说已经没有杀死的必要,因为以那微弱的气息来看,若是随便出现个低阶魔兽,离死也不远了。 这样的考核的确有些残忍,但是对于轻尘来说却见怪不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就是这世人奉行的法则,你被人所伤那只能说明你的实力不够强大,若是强大的话,便只能伤别人的份。 原本闭着眼睛的轻尘眉头微皱,这两人还是不准备出来吗?到底想看到什么?又是在期待着什么?那毫无战斗力的三人身上的血腥味足以吸引魔兽前来,届时,也只能成为魔兽腹内的食物,也会打扰她的亲近。既如此,那就让她把他们‘请’出来好了。 “银,饿了自己去找食物。”依旧是闭着眼睛,红唇轻吐,对着银下达着命令。 银想了想,看了白泽一眼,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其实不饿,而且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吃人肉了,如今虽然不知道主人是何意,但是还是去看看好了,就吃掉两个,留下一个拖回来给主人问话好了。想到此,直接对着轻尘一声狼嚎,领命,直接朝着血腥味的方向迅如闪电的奔去。 轻尘不担心那银会有危险,对于那不认识的三人,她也没有多大的善心去救,连他们家族之人都舍弃他们,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救他们,若是银喜欢那食物,吃了又何妨,若是自己的这群兽兽喜欢吃人,那么把这次来历练的云家弟子都吃个精光又有何不可,这样,他们总不会有心思去考核什么少城主。 一切如同轻尘所预料的,当银来到那三个浑身是血的人身边,左嗅嗅右嗅嗅,一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开吃的时候,一道青色的影子便站在了轻尘的面前,而另外一道青色的影子正准备朝着银攻去,银怎么可能让对方得逞,直接化为一道银光消失在对方的面前,重新回到轻尘的脚下。 “你便是老城主交代我们前来接应的那人?”青衣老者一双眼睛目露精光的打量着轻尘问道。 “云老城主是怎么跟你说的?”轻尘睁开双眼,站立看着眼前的老者,终于舍不得肯出来了。她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至少应该让银吃掉其中一人当是警告才是。 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得到了对方的反问,想来对方既然会这样问,那么便一定是老家主吩咐的那人,撇去对方的身份,只是看看对方的实力在这一次考核的众弟子中并不是最好的,云老家主怎么就那么肯定那第一非她莫属,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只是告诉老夫,你会出现在这,并且你绝对会赢。”他想要看看在对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经自己这么一说会是何种表情,却没想到依旧得到对方的反问。 “你想我赢吗?” 轻尘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明明在笑,可是青衣老者在她的眼中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冰冷一片。 “不是老夫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得赢,鹤儿那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你出现在此,那么老夫便把这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赢得少城主之位,那么鹤儿的城主之位便无人能撼动,那长老们对他便再也无从刁难。” 青衣老者看着眼前这般清冷的女子,这双眼睛这份气势,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身上,他能对她报以希望吗? “是吗?”轻尘对于这青衣老者的话并不十足的相信,让她去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之人所说的话,三个字,不可能。 “告诉我这考核的情况,然后离开。”轻尘看着眼前的老者,无比认真的说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竟然已经在游戏里,那么便要彻底的了解这游戏规则。 “你、你……” 青衣老者没有想到轻尘这样的态度,在云城中他虽不是长老,但是按照在家族内论资排辈,地位也仅次于长老们,何曾被人不放在眼里过,而今却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据老城主说是他孙女的丫头如此放在眼中,一时有些不快,脸上明显的怒容。 就算在云城云家地位卓然,轻尘从未把自己当做是云家的弟子,又何须把他放在眼中,如果他没有让轻尘就等的话,那么也许轻尘对他的态度会好点,如今这样,轻尘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平生最恨被人算计,走到这已经是我所能容忍的极限。你最好如实说,若是有所隐瞒,休怪我无情。” 轻尘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情绪,她只是把她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若是这眼前的老人再有所隐瞒的话,那么她绝对会让他们这次的考核用血腥二字来画上一个句号。 青衣老者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因为轻尘的这话而放回肚子里,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说这话时,那隐忍着的怒气和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杀气,看来对方并不想来这,只是不知是被老城主如何的算计才走到这里,他还是少说为妙,若是她就这样拂袖离开,那么老城主的一片苦心便全都白费了。 这般强势的她怎么可能只是如同表面上自己所看到的只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这在她这个年纪上来说应该算是如同天才般的存在,毕竟当年的被人称之为天才的北堂家的少家主北堂聆风,也只是在十五岁到达了御灵王中期的实力。 但仅仅是这些是不够的,毕竟这次的考核,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十五岁,她的年纪又恰巧在这一群人中是最小的,比起那二十岁的云二长老的孙子云傲凡来说,实力的确差上一些,她又依仗什么赢得那个位置。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因为对方有强大的契约兽撑腰。看了眼白泽,能幻化成人形的契约兽,便是神兽无疑,中期御灵贤者的实力也就是二级神兽,可是那云傲凡的契约兽却是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三级神兽两翼金虎,这样一比的话,他还真觉得对方赢的可能性大大的减小。 正了正神,青衣老者还是把轻尘想要知道的都告诉轻尘:“这次的考核分为四个阶段,这次参加考核的年轻一辈的云家所有的弟子包括你一共有二百三十人,在进入这里之时每人都有一块代表着身份的号码牌。 第一个阶段便是在你现在所处的地方作为考核的场地,需打败他人夺取对方的号码牌的数量来定输赢,限时五天之内,在这其中可以组队,也可以单独行动,只有一点不可,那便是为夺牌而伤其性命。别想制造出是对方为魔兽所害的假象,因为在这场地中有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违规者,取消比赛资格并且逐出家族。” 轻尘听到这里挑了挑眉,这和她在灵风学院入学测试的最后一关有点相像,不过那只是夺取一块便可,而这里却是尽量多的夺取,因为,谁也不知道别人有多少,只能尽可能的夺得多些。 “离这考核结束还有几天?” 轻尘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一点,因为他明显看到眼前这人说到那时间限制之时看了她一眼,情况不妙。 “还有一天时间。” 青衣老者不知这一天的时间对方是否来得急,但若是对方同老家主所认为的那般厉害,那么这一天的时间应该足够才是。 “嗯,继续。” 轻眉头一皱,随即松开,一天的时间,让她一个个的去找人,在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来不及,那么只有一个方法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收集号码牌的方式,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青衣老者见轻尘不慌不忙的示意自己继续说,虽然不知道对方这般有把握的原因在哪,但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且语速也有些快:“当取得号码牌之后必须赶往指定地点,也就是第二个阶段的考核场地的入口处交付任务,借此评判谁被淘汰,谁被留下来,接下去的,老夫就不知道。” “不知道?” 轻尘正听完第一个考核的内容,剩下的对方就以一句不知道来打发她,这让轻尘有些气结,既然算计了让她来参加这什么考核,连这步骤也不告诉她,她又不是这云家的弟子,怎么知道历届都是考些什么。 “老夫的确不知,各个考核阶段中的人只知晓自己这个阶段内的测试是什么,对其他阶段的无从得知,这样才可预防一些人提前作弊,而且即便是知晓自己所把守的这一阶段测试什么,不在测试正式开始时,所知道的也有可能是假。” 对上轻尘质疑的眼神,青衣老者只能以自身说起,借此让对方相信他所说的话是真,他是真的不知道:“就比如现在这第一阶段的测试,如果不是这测试已经开始,我也不知道与我所被告知的任务有所不同。之前原本是想让他们每人猎杀魔兽的多少和等级来衡量输赢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以人为目标的。” 这样的解释轻尘姑且相信,因为这种做法的确属于出其不备,杜绝了某些人的寻私和作弊,也算是公平的吧。 “给我地图、号码牌以及衣服后你可以走了。” 轻尘直接伸出一只手来看向青衣老者,她不相信对方竟然知道她在这,而她所代表的是谁时,不会为她准备这些,难道要让她穿着这样的一身白衣去和那些青衣弟子比试,让人知道她有多特殊不成,虽然那衣服在黄金眼中特傻,但是还是必须得穿上。 “你这小姑娘真是……” 青衣老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轻尘,对方居然预料到了自己早有准备,不得不说对方有些聪明,可是这说话的态度却让他很不舒服,为了那鹤儿就忍上一忍,他倒也想看看一日的时间她是如何取得一定量的号码牌通过这第一关的测试,毕竟依照现在的时间来看,那些实力差的,恐怕手中的号码牌早就被人给夺取了,那么她所碰到的对手都将是有些实力的。 “拿来。”轻尘有些不耐,口气也冷了不少。 “给,你这小姑娘,若是真的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把面具给摘了,否则的话,穿什么衣服都一样。” 青衣老者有些气结的看着轻尘,这鹤儿的女儿怎么是这般脾气,根本就不懂得尊老爱幼,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都没有…… 若是轻尘以及她手下的兽兽知晓这青衣老者心中所想,恐怕第一件事情便是齐齐从魔幻空间中出来看看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主人要是尊老爱幼,恐怕这世界便不是这般的存在了。 轻尘只是看了眼这青衣老者,对于这老人说的话也并不放在心中,但是却把对方的建议考虑了进去,毕竟,戴面具的确是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想了想,只能利用梦魇的幻术了,现在依梦魇的实力,即便是眼前的这人,也识别不出的。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轻尘双眼迸发出两道寒光射入老者,为何她的衣服不仅这后背绣有‘云’字,这胸前还绣着三个字‘云轻尘’三个字,那云寒还真是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 “这每个人的胸前都绣有他们的名字,就是防患有冒名顶替的存在,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而且所有的弟子都是姓云,不给你绣上这名字,那绣什么?” 青衣老者说完这话,便直接离开,他是真的想看看对方在这测试中有何惊人之举,他想看看这个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女孩是否如同老城主所言的最终赢得那少主之位。(未完待续) 为你而来 轻尘并未脱去外衣,而是直接把这青衣披在身上,就当以前解剖尸体所穿的衣服好了,至于那三个名字中的‘云’字的那一小块,直接被轻尘运用灵力给烧出一个洞来,只留下‘轻尘’二字,她从来都是风轻尘,不是夜北辰的外孙女,也不是云寒的孙女。 对于这轻尘偶尔有些任性的举动,在白泽眼中只能用‘可爱’二字形容,银只是翻了个白眼,好好的衣服主人偏要弄破,虽然这衣服的确如黄金所认为的很傻,但是这在一段时间内主人都还是得穿上。 感知到在这附近之前自己所感应的这青衣老者和另外一人都已离开这里去向他处,直接把面具拿开,露出那张倾倒众生的容貌,直接让梦魇给自己施展幻术,让众人看到的只是一张平凡无奇十五六岁的脸蛋之后,便拿起青衣老人给她的那幅地图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地图比她之前得到的两幅都要详细得多,在这地图之上分别标明了‘壹’‘贰’‘叁’‘肆’‘伍’的字样,而轻尘他们正处在这‘壹’的区域内,若是走的话,恐怕一天内别说抢别人的号码牌,就是到达那第二个阶段的考核场地的入口处都有些困难,如今只能让白泽代劳了。 “白泽,你同银给我回空间里去呆着去吧。” 现在的她的确有些懊恼,为什么她就没一头正常的能飞的魔兽,原本以为那会飞的小猪正常点,虽然飞上天有些难看,可是谁能想到会是麒麟。而若是此时用白泽代步的话,以它的本体来说,根本就不需自报家门也不需要隐藏实力,别人就已经知道它是谁了,至于银,那青衣老者已经知晓了它不过是魔宠而已,想让他跑得快,不引起怀疑才怪。 “银你回空间,我留下。”一道白光闪过,站在轻尘面前的只有一匹浑身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白马,正用温润的眼睛看着轻尘。别以为只有梦魇会幻化,身为万兽之王的他又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我的主人,请上马。”因为没有马鞍,幻化成白马的白泽只得曲膝伏在地上,等着轻尘上马,一脸的虔诚。 轻尘不由得失笑出来,这还真是属于她的白马王子,独属于她一人的,顺了顺白马的脊背,足尖轻点一跃而上,安稳的坐在白马的背上,用手轻轻的抓住那雪白的鬓毛,这应该是白泽的头发吧,坏心的一扯,白泽便缓缓的站立起来。 “主人,抓稳了。” 白泽那尤为低沉的嗓音说完,便昂起头,按照轻尘所指的地方奔去,至于银,哀怨的看了眼跑不见的两人,他同样可以驮着主人飞奔的,可别小瞧了它银狼,迅雷闪电那是它们引以为傲的资本,速度绝对比白老大快的,他才不回空间里去,那多闷,直接撒开腿就朝着轻尘他们所走的方向跑去,它要让主人看看,选择白老大当坐骑那是错误的。 在一面镜子前的两人,只看到一道如同闪电的白光飞过,银也在他们面前消失无踪了,那面镜中的景象也慢慢的变淡,最后变成一面很平常的镜子,照出两人的模样。 一人轻尘自是认识,便是这云城的老城主云寒,而身边的那位中年男子,有着与身边云寒相似的容貌,那腰间别着的金色令牌泄露了他的身份,云城现任城主云鹤。 “鹤儿,刚刚你也看到了,我没有骗你,她是真的来了,为你而来。”云寒就这样一手抚了抚自己那发白的胡须,一边笑眯眯的盯着那镜中的自己,能亲眼看到这小丫头来了,他花费些灵力也无所谓。 “真、真的是她,我的女儿?” 云鹤的声音显然有些颤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是真的,原本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自己还有个女儿时,就觉得这一切不太是真的,可如今亲眼所见,那和央儿相似的容颜,让他如何不去相信。可这一切的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无从适应,觉得如同镜中花,一碰便会碎了。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丫头可倔得很,这次能来是被那白老头算计的,恐怕到时会迁怒于旁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想到这,云鹤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自己在回到云城之后把能恢复记忆的药给儿子服下是好还是不好,看着自己的儿子日日承受着痛失所爱的痛苦折磨,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如果时光可以流转的话,他绝对不在知道自己有孙女的情况下一时冲动的给他服用那药。 虽然如今自己给了他希望,精神的寄托,可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单从那丫头拿到衣服时把那上面的云字去除时便可看出她对这比较排斥,这样的身份是多少人羡慕的,可她,却弃之如草芥。 “爹,你怎么让她去参加那测试,要不让秋老把她接过来。”云鹤一想到轻尘身边只有一头二级神兽和一头魔宠,很担心她的安危,急忙说道。 “鹤儿,她能来参加这测试是为了你,若是不参加那测试,恐怕你连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云鹤在心里明白,也多多少少有些宽慰,凭借从这白长老给他的信中和他在灵风学院所见,他知道,若是对方在被这白长老算计之后,就算在到达了那测试的区域之时也绝对会掉头走人,甚至很可能迁怒于秋老,以她的实力完全能够做到,而不是让那秋老跟她讲明这测试的内容,也不会穿上青衣,恐怕是在见到秋老之前便已经知晓,所以这一切只能说为的不过是鹤儿,若不是这测试与鹤儿有关,她就算目的地是云城也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可是她的实力……” 云鹤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骗自己,他这样说定有一些根据,可是单单以对方那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想要闯到最后一关是有些难度的,他不愿意见到对方为了他而受伤,这个城主之位于他而言从来都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鹤儿,这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刚刚所见,我担心的不是她会受伤,而是担心那秋老会不会被她给杀了。” 对于这孙女的实力他可是叹服,就凭着那白老头信中所讲的那些在灵风学院发生的事情,这隐藏谁能在十五岁的时候晋级为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这还不包括在这迷雾山谷内的奇遇。 以对方那样变态的晋级速度,没准实力已经不只是中期御灵尊者,再加上身边有那么多变态的上古神兽,在那迷雾山谷之内完全可以横着走,自己云家所设下的历练场,恐怕将遭受到一次灭绝性的摧毁,但这些只要她高兴就随她去好了,而他,只会为有这样一位孙女而骄傲自豪。 “父亲,即便是她的天赋超群,也不可能杀了秋长老的,那秋长老可是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云鹤不了解轻尘,只以为云寒这话不过是想让他放心而已。 “一个在十五岁时便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你认为为父所说的担心夸大其词了吗?更别提她身边那几位上古神兽和几百名皆在神级之上的契约兽,就连那上古神兽麒麟神兽都为她所得,你可知道麒麟神兽只会出现在谁的身边,奉谁为主……” 这白老头给他的信可是写得很详细的,他就不相信这还说服不了这已经一颗心扑到那丫头身上的傻儿子,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眼中的震惊,云寒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的震惊,尤其是当那上面写着拥有数百名神级的契约兽几头上古神兽之时,他有些不相信,毕竟从他的认知中,从未有谁能够一次性契约那么多的魔兽。那该有多么强大的精神力,不,应该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云寒脑袋里一直想着自己父亲所说的这话,他女儿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尤其是那麒麟神兽奉其为主之说。据他所知,自古麒麟代表的就是皇室,也就是皇权,为五大神兽之一,其余四大神兽各守四方,为的便是这在其中的麒麟神兽,而今,那麒麟神兽未被皇族所得,却在她手里,那么她的身份,地位,只要让世人知晓麒麟神兽已现世,并自动奉其为主的话,恐怕,这星辰大陆的皇室该改朝换姓了,就是她想当女皇,也名正言顺。 这样的她,自己这个云城城主的父亲她又怎么看得上,想到这里,云寒那喜悦之情转化为担忧,他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会不会对自己避而不见。 “无需担忧,那丫头竟然下决定来了,那么届时你好好的表现吧,至少能给她一份完整的父爱。”云寒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他也的确不知如此强悍的丫头,他们能给她什么,因为若是对方想要,恐怕就是这天上的月亮,她的那群契约兽也给她摘来。 “嗯。” 云鹤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己的父亲离开,而后看着那面光洁得印出自己身影的镜子,沉思良久之后,便朝外大步行去,与其在这等着对方,不如自己去寻她,管他什么规则,会不会惹怒那些长老们,那一城之主谁想要谁就拿去,他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多看她几眼。 曾经的他在混沌中度日,总觉得缺失了什么,当记忆恢复,便日夜承受着痛失所爱的痛苦中难以自拔,而她的出现,给了他足够活下去的力量,曾经的他辜负了央儿,现在他决不允许自己再次错过与女儿的相聚,他没有一天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大丈夫当有所为当有所不为,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守着她,给予她所要的一切,来弥补自己亏欠央儿和亏欠她的。 原本一天时间都无法到达的地方,轻尘在白泽的马背上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至于那银,此刻正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吐着舌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为何它拼劲全力却依旧比不过白老大,明明最开始是它跑得快,可是最后为何还是白老大在它的面前。 轻尘从白马的背上一跃而下,一道白光闪过,白泽便已幻化成人形出现在她的面前,依旧气定神闲,完全没有银的半分狼狈,这又给了银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累吗?” 轻尘问道,看到那银的那样,虽然白泽中途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用了几次瞬移,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背着她在奔跑,应该会累的。 若是此时的银知晓了自己之所以输掉的原因是因为对方用了瞬移,不知道该不该抓狂。 “背着你,不觉得累。” 白泽说了大实话,他是真的没有感觉到累,因为背着的是轻尘,满心都是对方的影子,哪里有那个时间去想累或不累的事情。 “主人,我们这是在哪啊?” 银很自觉的做魔宠,直接四肢趴在地上休息,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用灵识在同轻尘交谈,它这样没命的奔跑了半天,还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凡是在这个时间想要交付任务的都必须经过这里,因为这是那却到那第二个阶段的考核场地的必经之地,所以我们现在是占地为王,等着打劫那些前去交付任务的。” 这还是轻尘第一次做盗匪,可是银却担心是否有人会来:“主人,还有半天时间了,没准那些人都已经交付了任务,我们白等了,有谁会有我们这么晚。” “你安心的给我在这呆着,待会来人了,你还得吼两声壮壮声势。”轻瑶看着这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的狼,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最快的方法 其实银只是考虑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人,那些求稳稳过关的测试者,却忽略了,一部分强者,他们是享受着掠夺和拼杀,非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提前来交付任务的,在第一个阶段逗留的时间越长,便意味着手中的号码牌也越多,难保不会出现相互之间比斗的心态。 当然还有的便是实力差一点的,拼死拼活的终于搞到了一两块号码牌而朝着赶来,这点便是通过他们见到那青衣老者之前所听到的打斗声,除非对方拥有飞行魔兽,而且魔兽的实力不弱,那样的话,才有可能在这最后的时间内赶来,否则的话,那场打斗恐怕是白浪费力气了。 “主人,你真要打劫,那好,到时候看我的。” 银那豪气万千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回荡着,以前黄金总是在它的面前讲着打劫怎样怎样的威风,现在难得碰上这样的机会,它也要试试,最好能幻化成人形,并且不隐藏自己身为超神兽的实力。 “好,看你的,只能以魔宠的实力。” 轻尘点了点头,随意的找了块石头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探查着附近几里内的任何动静。白泽只得坐在在轻尘的身边坐下,她要打劫,便帮她打劫好了,这方法的的确更省时省力,毕竟他们也是遵守着这测试上所说的从别人的手中抢夺号码牌,并没有违反规定。 这样守株待兔的方法除去主人之外应该也有人想得到,但是却并不是谁都能做到同主人这般。因为在这等着他人前来之时必须承担着一定的风险,面对着实力低于你的,自然能达成目的,但若是碰上实力强于你的,那么你手中的号码牌自然而然为对方所有,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何有可能的,最主要的一点,那便是有五天时间的话谁也不会用这个看似聪明却有风险的方法,毕竟自己去寻找的把握远远大于这个你无法预测那前来之人实力到底比你强还是比你弱。 轻尘他们在这悠闲的坐着,甚至于看到轻尘直接闭上眼睛在那暗处考核的人眼中无疑是偷懒,却因为轻尘的打算而不由得为对方捏了把汗,她可是知道在这次测试弟子中实力最强也最有希望成为云城少主的三个人都还未前来交付任务,她居然敢在这守株待兔,那来的可不会是兔子,而是老虎啊。 两百多名弟子,嫡系旁系一众,实力不是特别突出的这考核的人根本就记不住长相,像轻尘这样外表实力也处于中上的,没到底他没印象。 躲在暗处的人把轻尘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张长长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这次参加测试之人的名字、年龄、实力,在旁边还有备注,上面打着红色勾的是完成测试的,打了叉的是被测试失败的,一大部分的名字备注上都有勾勾叉叉和数字,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的备注上依旧空白,而轻尘所等的便是这一小部分人。 看着轻尘胸前上的字‘轻、尘’一个纳闷,这怎么什么不好破,破的偏偏是那云家的姓氏,不用猜也知道能来参加的都是姓云的,云轻尘,云轻尘,有了,第二百三十位,最末位,年龄,十五岁,看到这年龄暗处之人不由得挑了挑眉,再看了眼轻尘,这次测试中年级最小的,就不知实力如何? 看了眼那实力一行的那一栏在看了眼坐在那闭目的轻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空白?实力不明,明明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等等,御灵皇巅峰?十五岁的御灵皇巅峰?这比那三位的天赋还要高,不知是哪个旁系的,怎么这个时候才推出来,有这般高的天赋若是长老们知晓恐怕早就拉到自己的门下培养了。 不过这次有这天赋也无用,靠的是实力,只能说对方因为这次的测试将为云家所有人所知,但是却并不能成为那第一人,毕竟其他三位的实力可都是拥有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只能说恨她没早出生几年,否则以她的天赋,这次举行的测试恐怕以毫无悬念。 就在这暗处之人为轻尘可惜之时,轻尘豁然睁开双眼,嘴角微扬:“来了,银,看你的了。” 银一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摆出一副迎敌的模式,发挥他身为银狼狼王的气势,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正前方。 在银的期待之下出现了几个青衣上染血的人,看来是经过一番厮杀险胜,几人的实力不过是拥有初期御灵王的实力,能走到这一步只能说不容易。但是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好,不是昨天做过这,不是上午,而是偏偏这个时候经过碰上了等在这里的轻尘。 轻尘对于他们可不会有丝毫的心软,不会因为他们不容易就不打劫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的目的明确,那么在这次测试中不管是谁,都将是她的敌人,对待敌人从来就不需要仁慈。 “这几个人你若是摆平不了那么直接回到空间里去。”轻尘直接对着银说完,便站在一旁语气平淡的对着走近的几位男子说道:“留下号码牌后便可离开,否则的话,我的魔宠会好好的招待你们。” “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号码牌要给你。”听完轻尘的话,其中的一位忍不住的咆哮出声来,恨恨的看着轻尘,原本以为自己能过这第一关的测试,却没想到在这居然会碰上这般抢夺号码牌的。 “空海,别……” 身边的男子一把扶住对方那颤抖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子劝道,他也没有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来历练的,根本就没有把握通过所有的测试,却没想到在第一关将会因此而被淘汰,有着一丝的不甘,但是却很好的隐藏起来。因为对方的实力比他们这几人都强,无论如何的抱怨,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样的话,又何必再多说,这次不行,下次再来,总有一日会通过所有的测试。 “你问我凭什么?只要你们有这实力,同样可以这么做,我记得这次考核的规则上只是规定了不可残杀,没说不可伤人,也就是一不小心把对方打的缺胳膊少腿,这应该不违反考核规则的吧。” 轻尘只是看了眼那朝着自己咆哮的男子,便直接对着那男子身边一脸镇定的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空海,把号码牌给她,我们离开这,你的伤势也需要立刻处理。” 扶着名唤空海的那名男子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三块令牌朝着轻尘扔过去,却悉数被轻尘身边的银狼用嘴刁住,而后朝着轻尘身边的白泽递了过去,想让它主人捡那令牌,没门。 “轩影,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把好不容易拼命得来的东西给他,你完全可以不顾及我一人脱身离开的。” 空海看了眼这叫轩影的男子,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眼轻尘,为了那一块号码牌,他可是受了不小的伤,居然就这样拱手让人了,不甘心的把自己所有的包括自己的两块牌子同样的向轻尘扔去,银一个上窜接住,又是如同刚刚那般把那两块木牌叼给白泽保管,不给主人,别脏了主人的手。 这两个人都给了,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对于这眼前发生的情况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见此的银直接对着那人就是一声狼嚎,成功的把对方的魂给换了回来。 这人从怀中掏了半天,只掏出一块,是他自己的那块,他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不过是来送身边负了伤的同伴的,原本想到了那交付任务的地方再把这自己的这块给空海,这样他们就都有可能通过这第一阶段的测试,没想到碰到这事,留着也无用,还不是会被其他人躲了去。 “给。” 毫不犹豫的把号码牌直接扔给银,银一接住,便把这号码牌交给白泽后用脑袋称了称轻尘的裙摆,摇了摇尾巴的,等着轻尘的夸奖。 轻尘看了看白泽手中的六块令牌,不知这样的成绩能不能通过这第一阶段的测试,看样子还得找个人问问。看着那被自己打劫了的三人其中的两人正一人扶着那受伤的人一边,缓缓的前行着,很是吃力。 “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都把号码牌给你了吗?难道还要我们的命不成。”那站在中间正由着身边两人扶着走路的空海回过头来朝着轻尘咆哮的说道,他真是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可是话才刚刚说完,就觉得喉咙处被弹入了东西进去,顺着喉管直接进入到自己的肚子里,想咳出来却怎么也不出来。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难道想毒死我们灭口不成,不想让人知道你是凭借着这样趁火打劫的方式完成任务的。” “这位姑娘,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你要的号码牌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身边扶着他的名唤轩影的男子朝着轻尘质问道。 “那丹药就当作是付这些号码牌的酬劳,死不了人的。”轻尘不理会对方的猜测,谁他们怎么说,若不是因为那个叫轩影的她看着顺眼,而且为了自己的同伴而放弃即将得到的东西,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该是俊杰了。 “什么酬劳,你、你……”那个名唤空海的男子刚想对着轻尘继续咆哮却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细微变化,当下愣在当场,直到片刻之后,依旧保持着一脸惊愕的看着轻尘。 “空海,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边扶着他的轩影看了眼轻尘,因对方说是酬劳,所以绝不可能是毒药,可是现在自己同伴的表情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丹药的药效,真的不是毒药吗? “轩影,你看空海的伤。” 另一边的男子很细心的发现自己所扶之人那裸露在外的原本劈开肉绽的肌肤居然奇迹般得复合了,光洁如新,除了上面的血污之外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曾经受过伤。 “请尽快离开,别挡了那些来交付任务之人的道。” 轻尘清冷的声音在空海的脑海中想起,成功的唤醒了对方的感知。眼神复杂的看了轻尘一眼,也不需要身边两位的搀扶,直接朝着来时的方向大步走去。 “轻尘,我们已经有了六块,加上你自己的有七块,不知道算不算过关。”白泽扬了扬手中的七块木牌,木牌撞击所特有的闷闷的响声在这空中回荡着。 轻尘看了眼白泽手中的号码牌,嘴角微扬,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光芒,声音平淡的说道:“能不能通过有人比我们更清楚,问问就知道了。” “可是,这也要对方肯告诉我们,恐怕以咱的实力请不出对方来啊。” 白泽顺着这轻尘的话继续讲下去,他知道轻尘说的是谁,不过他认为对方竟然从一开始便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现在也自然不会出来。 “不出来吗?那么我就只好从现在开始,凡是经过这的人,除了留下号码牌,在把对方的一条胳膊给卸掉好了,省得对方记仇将来做不利于我的事情,白泽,你说这算不算是变形的斩、草、除、根。” 轻尘眸中一闪而过的红光,那‘斩草除根’四个字讲的是特别的重,她就不相信对方会不出来,为了那剩余之人的胳膊,他也得出来。 暗处之人在那三人来之时本以为可以预见一次打斗,却没想到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对方便乖乖的交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号码牌,包括对方给那人吃的丹药所得出的效果来看,那药的价格定不菲,对方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送人了,出手阔气,对轻尘的身份更为好奇。 可一听到轻尘这样说,想让自己出去,他怎么的也不能现身,毕竟还没有到任何弟子受到生命危险的时刻他们躲在暗处的人是不能随便现身的,可是如今对方居然用他人的生命来要挟自己出来,这种要挟本对于他们来讲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等到真正发生之后再阻止,可是面对着眼前的这小姑娘,他做不到完全的无视,而且他隐隐有那种感觉,就是只要对方一但决定取谁的胳膊,那么很可能连他都阻止不了。(未完待续) 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一袭同轻尘一样颜色的青衣,身后那大大的云字和祥云图案也和轻尘是一样的,就这样完全在轻尘的掌握之下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 “猜的。” 轻尘直接说出这两个字,若是说是她感应到的,那么能感应到一名初期御灵尊者,这般的实力恐怕以对方此时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来看,也不会相信,那样的话,又何必为对方去添加烦恼呢。 “你很聪明。” 青衣中年男子把轻尘近距离的打量了个遍,总结性的说了这么一句。恐怕这次通过第一阶段测试之人没有谁有她这般轻松,即便是被长老们所看好的那几位也没有,毕竟只要站在那,动动口,就如此轻松的完成。 “如果你这是夸奖的话,我接受。”轻尘只是点了点头,对于对方的这话平淡的回答,而后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个号码牌才能通过第一阶段的测试。” 如果按照二百三十名计算的话,如果其他人手中拥有同自己一样数量的号码牌,那么通过第一阶段的测试的人数最多为三十几人,但若有些人手中的号码牌多或少的话,那么就定当别论了。 “这、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被轻尘问着的青衣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怀有私心的说道,因为他很想看看眼前的这小姑娘碰上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会有怎样的表现。最好是打一场,让他看看她的实力究竟如何,他对她很好奇。 “不知道?那进行第二阶段测试之时需要多少人参加?”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男子,对方明显有隐瞒,他竟然守在这,那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问的,不告诉自己,那就换个方式来问好了。 “这、这个好像要五十人,又好像是四十人,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最后还得看有多少人完成这任务。”青衣中年男子模拟两可的回答,不过说的确实事实,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在第二阶段测试开始的时候,会有多少人在那里。 “走吧,银,我们交任务去。” 轻尘没有再看那青衣中年男子一眼,直接朝着第二个阶段的考核场地的入口处而去,交付任务,不管是四十人还是五十人,这就说明了她手中的六块号码牌完全可以通过第一阶段的测试,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在这劫其他人的号码牌,浪费力气而已。 “主人,我们不打劫了?” 银那意犹未尽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在银看来,这随便吼两声就能打劫到还真是有些爽,现在也不觉得当个小魔宠有什么问题的。 “若是你再待下去,可就不是吼两声就能了事的。” 轻尘能感觉到有人正朝着这处来,速度和实力上比刚刚的那三人要强得多,且比自己现在表面上的实力还要强上一阶,那么对上的话,输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赢的话,虽然能得到对方手中的号码牌,但是却很可能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反正凭借手中的号码牌能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知道了。” 银听轻尘这样一说,原本的那兴致一下没了,低着脑袋甩着尾巴跟在轻尘的身后,不就是一个中期御灵皇嘛,如果它现在不是主人的魔宠而是魔兽的后,就直接给秒了去,把那牌子都夺过来,让主人去当那个第一去。 “你们这就走了?” 青衣中年男子没想到自己刚回答完对方的话,对方不仅不表示感谢,就这样离开了,那么岂不是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 闻言的轻尘停下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衣中年男子:“你很失望?” “我,我失望什么,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青衣中年男子被轻尘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感觉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就如同透明人一样,什么心思都被对方知晓般,有些心虚的说着。 “我会让你看到的,但不是现在。”说完再也不理会愣在那的青衣中年男子,一行三人朝着远处走去。 “这小姑娘好像知道我心里想的,知道我想看什么,可这‘不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青衣中年男子想了想,不知何意,察觉到有人接近,身形一闪,躲回暗处去思考着轻尘刚刚所说的这话,也记住了轻尘的这名字,而轻尘也确实没有让他等很久。 当轻尘一行两人一兽来到这地图上指名的‘贰’字区域,便看到已经有一些身穿蓝衣的男男女女在一片空地上三五成群的围坐从团的休息,身上或多或少的有破损和血迹,应该是已经交付完任务的,目光一扫,数了数,大概也就二十多位,没有太多,但也不少,平均实力在中期御灵皇,这样的话,自己在站在这其中也不会很显眼。 其实轻尘这点是真的想错了,单看实力的话,轻尘的确在这一群人中并不显眼,但是看轻尘那一尘不染的衣服,除了自己胸口的名字处破了一个小洞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损伤,连血迹的没有,从外表上看完全没有受一丁点的伤,这就已经够突出了。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统统的看向她以及身边的白泽,议论声不断。轻尘懒得理会他人甚至是有些人的冷嘲热讽,直接朝着不远处一个同样身着青衣的老者走去,不过对方身上的那云字是用红色的绣线绣着的。虽然对方只是站在那手中什么都没有,但是轻尘可以肯定的便是这东西应该交到他的手中。 在对方那打量和审核的目光下,轻尘不紧不慢的一步步的来到对方的面前,把之前劫来的号码牌往对方面前一递:“六块号码牌,不知道算是通过了没有?” 老者只是看了眼那木制的号码牌,上面还有干枯掉的血痕,再看看轻尘,浑身上下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血腥味更没有,并没有接过,而是看向轻尘问道:“你能告诉我怎么得来的吗?” 这是他第二次碰到这种想象,那第一次,还是在十多二十年前,一位少年,也是如此一身白净的来到自己的面前,递上染着鲜血的号码牌,那时他的回答曾让在往后的几次举行的这历练中不少人采取了他的方式来通过考核。 “劫来的。” 轻尘只是给了给含糊的回答,她不会去说自己是等在这入口,打劫那些来交付任务之人手中的号码牌,反正这劫和抢夺他人手中的号码牌都可同用一个‘劫’字来表示。 闻言的老者咧嘴一笑,接过轻尘递来的号码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阳光般的少年也是如此气定神闲的回答他,眼神中一片坦然得找不到丝毫的怯意。 凭空拿出一张长长的纸,看了轻尘胸前的名字一眼,带着一丝惊讶,这衣服哪里不好烂,偏偏烂那胸前有名字的地方,暗自记下这‘轻尘’二字,便开始了在这一长串的名字上寻找着轻尘的名字。 轻尘看着那张长长的纸,知晓一定是这些学员的名单,何必寻找,本想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号码,可见对方那般认真寻找的模样,轻尘也就忍住了,随他去,他要找就找好了,反正她在太阳落山之前完成了任务。 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直接靠在这白泽的怀里,闭目养神,白泽也就一手圈着轻尘,给她调整好舒服的位置,便一脸淡然的打量着这四周其他的云家弟子,分析和探查着哪些是魔兽,哪些是人。 银在这个时候可谓是超级想回到空间里呆着去,因为这在场的除了它此时的身份是魔兽,其他的至少也是圣兽,被那群兽兽那样略带鄙夷和不屑的盯着,它怕它会忍不住上去把他们一个个生吞活剥了,这样会给主人带来麻烦的。 至于那些魔兽的主人,则是纷纷猜测着这轻尘的身份,拥有一头神兽在他们这群人中并不算什么,只是对于这轻尘完成任务的方法有些好奇,以对方的实力即便是对手再不济她也不可能身上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与她相比,他们这些人的装束就显得有些落魄了。 老者把那张长长的纸找了三遍,久到那些看着老者的云家弟子都不由得想提醒他,对方没有报自己的号码,难道就不知道问一下,又何必浪费时间找来找去。 终于在第四遍的时候在这张纸的最底下的一行小字上找到了这‘云轻尘’三字,明显是由他人补上去的,编号为二百三十号,年纪十五岁,不错,小小年纪有如此沉稳的性格,不骄不躁。很好很好,不知是谁的子女,能教养出这样的人来。如果之前的秋老知道这老者心中是这样想的话,恐怕会吐血,果然不同人看待同一件事情存在着不同的眼光。 当看到实力这一栏空白时,眉头微微一皱,抬头搜寻了下轻尘的身影,却发现对方没有半点紧张的直接在一位白衣男子的怀里睡着了,脚边趴睡着一条银狼,正打量着,却见那原本看向他处的白衣男子转过头来,直直的看向自己,礼貌的点了点头,打过招呼之后又继续看向别处。 想了想,便在那原本空白处的地方记录下轻尘等人的实力:‘御灵皇巅峰,身边一头二级神兽和一头魔宠,实力大概在四十五级左右。’写完之后,再看了轻尘等人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便在‘云轻尘’这三个字上打了一个红色的勾,并且在备注上写了个红色的‘陆’字。 对比这备注上所有的数字,轻尘的成绩不算最突出的,但也不是吊尾的,这第一阶段的测试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通过了这关的测试。 在轻尘埋在白泽怀中休息的时候,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前来交付了任务,也正是托那其中几人的福,轻尘不必再承受他人打量的目光,那些目光早已追随到了一个叫‘云傲凡’的身上。 比起那些热切的目光和崇拜声,轻尘他们所在的那小块地方反而显得尤为安静和突出。早已受惯了其他人赞扬和崇拜的云家二长老的孙子云傲凡却偏偏注意到了轻尘所在的地方,盯着白泽怀中已经缩成一团的人。 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那如墨般的头发就这样随意的披散着背部,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绑着,属于他们云家弟子所穿的青色衣裙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与那白衣男子的白衣搅在一起,脚边还有一头魔宠银狼,一双眼睛泛着幽深的光芒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傲凡,你在看什么?”身边的青衣男子用手肘撞了撞云傲凡,企图换回对方的注意力,他可从不知道,他的这个好友会对除了学武之外的其它的事情感兴趣。 因为这声音嘈杂,云傲凡并没有听到这名男子的叫唤,依旧看向轻尘这处。白泽早已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却只是略微的收紧了手臂,并未抬头。 许是这声音太吵了,轻尘只是隐隐的听到‘傲凡’这两个字,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这云家弟子中实力相对来说比较强悍的存在,而且很有可能会是最有希望完成这次的测试成为云城的少城主。不过,有她在,那云城少城主之位对方就只能拱手相让了。 轻尘不是没有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可是她不愿意去招惹是非,只是下意识的往白泽的怀里钻了钻,带着鼻音在白泽的怀里说道:“我想睡一会,太阳落山的时候叫我。” 她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可现在却想睡觉,怪只怪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让她犯困了。 “好。” 白泽温柔的点了点头,在那云傲凡不曾察觉的情况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阻隔掉外面所有的吵闹声,却单单把银一人放在这结界外。(未完待续) 平添麻烦 银根本就不曾发觉这白泽布下了结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正前方,那被簇拥着的少年,心中不停的诽谤着,把对方扁的一无是处,以至于让空间中的其他兽兽都知晓了有这么一个人,‘长得比他们这群兽兽中最差劲的还要难看几分,实力更是差得没话说,有着一双桃花眼,自以为是的盯着自己的主人猛瞅,可是主人就是不鸟他。’ 云傲凡一直看着轻尘这处,想看清楚轻尘的脸,却奈何轻尘的整张脸都埋在白泽的怀中,让他想看却看不到。尤其是那只魔宠,看自己的目光由原本的警觉化为鄙夷,居然不害怕自己,不过是一个四十五级的魔兽而已,连圣兽都不是,有什么可骄傲的。 再看他的主人,也不过是拥有初期御灵皇的实力,这第一阶段的测试能不能完成都是一个问题,而身边的那白衣男子不过是二级圣兽,即便是契约兽,也不可能如此亲密。 “傲凡、傲凡……” 身边男子的声音,终于传入了这傲云凡的耳中,回过神来看向自己身边的同伴,说道:“秋辰,走,我们去交号码牌。” “走吧,就等你了。” 名唤秋辰的男子看了眼轻尘所处的位置看了眼,除了衣服干净点,哪里有什么特别的,真不知道这傲凡这么看对方干什么?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在场的这群人中,实力达到这阶段的亦有之,也不知长得如何,大庭广众之下埋在男子的怀中,还真不知是哪一旁系的。 若是让轻尘的那群兽兽知道他有这种想法,这秋辰恐怕不死也半残了,只能说他幸运而已…… 当轻尘从睡梦中被白泽唤醒睁开双眼的时候,正是日落之时,以看到那些云家的弟子纷纷从地上站起来,看样子第二阶段的测试将要开始了。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便同白泽银狼他们朝着那些人的聚集地行去,站在这群人的最后面,拿出一些肉干吃着,这些还是梦魇跟她事先做好的,白泽他们不需要吃,她可还是给活生生的人,虽然到达如今的实力,大多数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到饿,可轻尘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按照正常人般一日三餐的吃东西。 负责这次把关的青衣老人在自己面前的这人群中巡视了一眼,并未看到轻尘的身影,再看了眼轻尘之前所坐的那地,见空空如也,想来应该在这人群的后面。想到在听到屈老告诉他的那叫‘轻尘’的小姑娘果真是如她自己所言‘劫’来的,并且根本就没有动手,只是随口说上几句,便让对方把辛苦得来的号码牌拱手相让之时心中不免感叹。 果真是不相同的,她可比数年前的那人还要强上许多,当年的那人同样是抢劫,至少也动过手,可她,还真是赢得轻松。 “在场的各位都已通过了第一阶段的测试,那么老夫就来说说这第二个阶段测试的,大家应该都清楚的知晓在你们前面是什么地方,在这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魔兽,所以这第二阶段的测试便是‘狩猎’,给你们四天的时间,按你们所狩猎魔兽的魔兽晶石的数量来分胜负,我们会发给你们一个人一个求救信号弹,在紧急的情况下可以向我们求救,但是信号弹一旦发出,那便意味着你们将自动放弃,没有继续参加测试的资格,都明白了吗?” 说完这些,青衣老人看着因自己的这话而露出各种各样表情的弟子,有担忧,有期待,有胆怯的,隔着大家左右讨论的空隙。终是透过那空隙看到了身处最后的轻尘,却见对方只是靠在自己契约兽的身上,十分悠闲的在吃着东西,对于自己所将的没有丝毫的担心,也没有丝毫的期待,根本就什么表情都没有,难道他没听明白? “各位云家弟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老夫,因为从这里穿过之后,一切都得依靠你们自己,当然,还有你们身边的魔兽,想要再见到老夫,那便只有你放弃之时。” “贺老,我想问的是这魔兽的等级和数量如何区分?毕竟不是所有魔兽的等级都相同。”一名女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并不是这贺老所期待的那轻尘的声音,但所问的问题却是大家刚刚争论不出结果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以一比三的比例来区分,也就是若是一人有三颗一级圣兽的晶石便等同于另一人的一颗二级圣兽的晶石,所以也并不是数量多就一定取胜,各位明白吗?”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的确是讨论过了,最后才定为这个比例,只是不想看到一些弟子一味的只对比自己等级底下的魔兽动手,而不自我挑战,这样,也失去了这第二个阶段测试的目的。 “知道了,贺老。” “好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吧,记得只有四天的时间,四天之后,按照地图上所说的在第三个场地的入口处汇合吧,祝你们好运。” 贺老说完,那些弟子或结伴同行,或者一人独行,陆陆续续的朝着林地走去,云傲凡并没有忘记见到的轻尘,在和身边的人离开时特意在人群中寻找一抹白色,因为找到了那男子,便找到了他所想要见到的那人,当看到轻尘那一张平凡的脸,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在那个叫云秋辰的拉扯下直接同众人一道朝着林地走去。 “轻尘,我们也走吗?” 白泽看着正借着月光看着手中地图轻尘问道。杀魔兽的话,这恐怕是主人最乐意干的事情,而且小菜一碟,不用银他们,她一人便能搞定,而且魔兽可以给在秘境中的无痕它们,而魔兽的晶石则可以给那麒麟也就是飞天小猪当零食吃,又可以完成这测试,一举三得,那主人又在看什么? “主人,你在看什么?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按照那白老头的地图走时碰到的魔兽特少,没想到全部集中在这里头,这次,我要杀个痛快。” 银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响起,他想知道主人在想什么,这时候就应该尽早的进去,最后把这区域中的魔兽都杀的杀,契约的契约。 “我是在想我们该多杀些实力最差的,还是直接杀一头最强的省事。” 这的确是轻尘目前所思考的问题,她正在看这地图上所标明的第二区域内各等级的魔兽所处的位置,这第二个测试包括她自己在内一共有六十四人,而她根本就算不到要杀多少才不会被淘汰,又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主人,你这是多想了,直接走哪杀哪好了,反正只要在四天后的日落之前到达这老头所说的第三区域便成。反正主人你就是奔着那第一去的,就让他们看看主人的厉害。” 银用那锋利的爪子在地上挠了挠,豪气万千的说道,这样多好,它最喜欢了。 “轻尘,这银说得也有道理。” 白泽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主人,既然为这小小的事情烦恼,主人不喜张扬,他理解,但是有的时候并不需要顾忌太多,若是其他人拥有主人如此强大的契约兽群,和自身如此强大的实力,恐怕早就弄得世人皆知了。 “那好吧,就这样决定,我们也走吧。” 轻尘听着这白泽这样说,想想也对,反正最后的结果那便是她会是那个第一,至于其他人如何猜测她的实力,也是无从证实的,况且即便是猜到,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她拥有那般的实力,似真似假,往往最能迷惑人心。 无视在这片空地上除了他们外只剩下的贺老,那满是打量的目光,由着白泽牵着自己行走着,身前跟着探路的银。 直到这轻尘两人一兽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贺老回过神来,脑海中一遍遍想着对方那认真看着地图的模样。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担心会碰到高阶的魔兽,却没有想到对方担心的居然是不知杀多还是杀少的问题,还想着杀实力最强的。 据他所知,在这一区域内,实力在神兽级别之上的魔兽比比皆是,就以她这御灵皇巅峰的实力想杀对方,偶尔碰上个一二级神兽,也许凭借着身边的契约兽或许还能对付,若是碰上三级之上的,她不被对方吃了就不错了。 虽然这贺老是这么想的,可心中却同样有着些期待,不知这次她会用何种方法通过测试。想到对方没有想到那继续进行‘打劫’一事,他还是放了不少心,因为在上一阶段的测试,对方所做之事是完全允许的,毕竟本身就是从人的手中去夺取东西,而这一个阶段的测试却决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贺老,那看到城主没有?” 贺老正处在自己的沉思中,却没有想到会听到这句问话,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秋老,你怎么来我这?你不是应该去第二区域的吗?城主?城主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城主二字,贺老直觉不认为云鹤他会来这里,在少城主的选拔期间,云城历代的家主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这,因为到最后即便是他们的二字夺得了那少城主之位,也难免有人认为是城主作弊,这不过是为了避嫌。 因为这云鹤膝下无子,若是这选拔中的那三人谁发生意外,不管是人为还是自然意外,那么便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士利用这点认为是他暗中痛下杀手的,那样可就百口莫辩了,城主之位也很可能因此丢掉。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常识,不会想到这点,除非他不想当那城主了。 “没?这就麻烦了,很有可能他已经进去了,贺老,那个叫轻尘的小姑娘是不是在这里头?” “嗯,是啊,就刚刚进去的。这又关她什么事情?” 贺老有些不解,这城主进去是一回事,那轻尘的小姑娘进去是一回事,而且这秋老怎么会也知道那个叫轻尘的小姑娘,莫非对方也注意到她的特别之处?一下得到秋老,屈老以及自己三人的关注,难道她会是这次测试中的黑马不成? 秋老满脸的焦急,眉头深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甩了甩那宽大的衣袖就朝着这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这鹤儿若是和那丫头在一起,恐怕到最后即便是那丫头凭借着自己的实力通过所有的测试争得了第一,恐怕长老堂的那几位长老亦有异议,这反而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贺老怎么可能放这秋老离开,对方来这里就是这样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两句,不管对方再怎么急,云鹤那小子已经进去了,就算现在把他找到揪出来,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可他却有太多被对方挑起的疑惑需要解答,出手迅速的拽住对方的手臂。 “贺老,你放手,你这不是诚心添乱不是,快让我去把鹤儿那小子找出来。”秋老气急败坏的等着贺老,怎么这平时看似挺精明的一人,偏在这个时候添乱。 “秋老,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这么跟你耗着,就咱俩的实力谁也奈何不了谁。”贺老可不管对方如何咆哮,他只是想知道些事情而已。 “好,我给你说,你最好现在给我保密,别在这测试完成前让人知道。”秋老拧不过贺老,双目看着贺老,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大事,还不许别人知道?说吧,我贺老唯一的良好习惯就是善于保密。”贺老看了眼眼前那一脸慎重的秋老。 “鹤儿来这是来找他女儿的,你说有多糟。” “什么?女儿?那夜家的……” 贺老在听到这消息后一脸震惊的看着秋老,这敢情这云家的长老们为这测试忙活了半天,却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云鹤居然蹦出个女儿,照这样的话,如果这云鹤的女儿是那人所生的话,这少城主的位置根本就不需要经过这次的测试来决定出来。 当今天下最贵的身份恐怕也就是云鹤的这个女儿,这星辰大陆之上两大实力最强大的家族联姻所生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没有,恐怕这些长老们也乐见其成,毕竟城主之位并无男女的限制,只要你有那个能力坐下便可。 “就是,据老家主所知,那夜家象征着少主的令牌都想交予她,只是她却不把夜家看在眼中。这次要不是用计,这鹤儿,恐怕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亲身女儿。” 贺老想起那云轻尘三字是最后加上的,而且刚刚这秋老同样问了那叫轻尘的姑娘,那岂不是说:“那秋老,你别告诉我这云鹤的女儿正是那个叫‘轻尘’的小姑娘吧?” “嗯。” 点了点头,秋老也不管这身旁发愣的贺老,直接朝着轻尘他们消失的地方追去,只要能找到轻尘,就一定能找到云鹤,届时在那些长老未发现之时把对方带回去,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却忘了,在这关键时候,云鹤的举动,那些长老们怎么可能不去关注。(未完待续) 意外惊喜 “主人,这些魔兽也太弱了,而且怎么圣兽也会出现在这?”银走在前头,似抱怨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响起。 “你以为这迷雾山谷到处都是神兽级别以上的魔兽,不可能的,在哪里都有弱者的存在,而且这里既然是考核的区域,就不可能没有实力等级低的,很可能连低阶的魔兽都有。” 轻尘一边走着,一边解释道,这里明显是他们云家搞出来的,圣兽什么都是他们圈养进来,若是没有被他们动过手脚的话,恐怕就是连他们自己都无法保证在这区域内的云家弟子的安全,因为在迷雾山谷内行走的人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碰上一头超神兽或者上古神兽。 “主人,要不你休息下,我带着手下把这附近的魔兽都杀光了就回来。”银想了想建议的说道。 “不用了,有你们两个就够了。” 轻尘好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银,对方可是变着法子让她休息,若是想走到第三测试地点的话,恐怕不休息刚好四天能走到,还好杀魔兽,这样的话,的确怕会顾此失彼。 再则,她若是把银他们放出来,这几百头神兽或超神兽的气息不引起他人的关注才怪,恐怕要造成恐慌了,以为是什么大型的魔兽狂潮了,而且还是不在他们预料之内的实力强悍的魔兽。 “那好吧。” 银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说服不了主人的,既然如此,那么他就闭嘴,当个乖乖的魔宠好了。 在这片林地中的轻尘他们走了将近两天,轻尘手中就已经有了几十枚的晶石,所掠杀到的魔兽有实力在神级别之上的,也有四五十阶的魔兽和圣兽,银可谓是过足了瘾,有些甚至是一爪下去对方就一命呜呼了,让对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与自己实力相当的魔兽却这么厉害,难道是他们坐井观天了,外面的魔兽都是如此。 轻尘不管那些魔兽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可以拿去变卖的,直接用匕首把他们身上的魔兽晶石取出,然后把那些尸体全部丢入自己的秘境里去,当起自己魔兽的食物了。 “主人,前面有打斗声,我们要不要趁火打劫。” 现在的银有了些恶趣,那便是打劫,巴不得把那些参加第二关测试的人全部打劫一空,那样比它击杀魔兽还来的痛快。 “要去你去吧,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轻尘挑了挑眉,‘建议’的说道,他可知如果打劫的话,那么她根本就进入不了第三关测试,所以只能让它走了不回来,这样就跟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主……人……” 银可怜兮兮的看了看主人,现在的他终于能体会到当年那黄金为何总喜欢打劫,只不过它比较不幸运的是他打劫的对象恰恰是自己的主人,可是现在他不同,他早已经是主人的契约兽了,而且这林地内没有谁的实力可以同主人相媲美的,这样的话,它可以横着在这林地里打劫的。 “轻尘,我想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白泽看了眼那可怜兮兮的银,建议道。 “银这样想我还能理解,怎么白泽你也……”轻尘看了眼白泽,她可不认为这白泽也有着和银相同的想法,但对方竟然如此说,那定是有原因的。 “我们去那看看,没准有意外收获。”白泽只是如此对着轻尘说道。 他知道,即便是轻尘夺得了那第一,她也绝不可能乖乖的当那少城主,云家少主,她来这云城的目的不过是取得夜华的一部分力量之后前往魔界,她不可能为谁停留,所以何不在这群人中由她挑选一位当她的接班人,让对方誓死效忠,这样的话,两全齐美。 “走吧。” 轻尘略微思考了下,便带着银他们朝着所感知的那打斗的地方而去,她倒是想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收获,让白泽有如此一说。 银听到自己的主人答应了,感激的看了白泽一眼,果然白老大出马,没用什么是办不成的事,但是白泽的一句话,如同给银泼了盆冷水,白高兴一场。 “打劫的话,免了。” “白老大,你……” 银垂丧着脑袋走在轻尘和白泽二人的后面,现在它的心情糟糕透了,最好不要有任何的生物出现在它的面前,否则的话,它会把它们一爪子拍在地上抠都抠不出来,连坟都不用自己挖,直接葬了。 循着打斗声而去,轻尘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云家的弟子比较倒霉恰巧碰上了实力比自己强上许多的魔兽而已,以一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对战一头三级神兽,除非有轻尘这般变态,否则的话,必死无疑。在那男子的身边不远处还躺着一具魔兽的尸体,想来应该是这青衣男子的契约兽。 轻尘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直接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身处古罗马斗兽场,欣赏着一人和一蛮牛血腥的‘旋舞’,上演着一幕幕死亡芭蕾。不过场面虽比轻尘从前看过的那表演更血腥更暴力,但是受伤的却不是蛮牛,而是人类。 那手握长剑与对方搏斗时的姿态也没有丝毫的艺术性,那一身的血污,如同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发丝凌乱,狼狈不堪。而那头三级神兽,却越战越兴奋,完全把眼前的人类当做一样有趣的猎物,不把对方杀死,而是慢慢的折磨,享受着这过程,看着对方犹如困兽般的垂死挣扎,却不知自己已成为别人的猎物,随时面临着死亡。 轻尘看不清对方的脸,唯一看清楚的便是那一双散发着冷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对手,虽然手握霸王枪的手因手臂受伤而微微颤抖,虽然实力不济,却依旧顽强的站在那。看到这,轻尘想到了一人,一个同自己很相像的人,自己救过对方几次,却最终没有想到对方会成为了自己的契约兽,这结局颇为戏剧性,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玄武只是他的一部分或者他只是玄武的一部分,那就再找到叶孤云,让对方把他们分开,还叶孤鸿自由,这叶家也还是需要一个家主的,而他,也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时间就这样伴随着血腥的味道一分分流逝,轻尘的一双眼睛紧锁着那正在地上想要爬起的男子,这个时候,只要那三级神兽轻轻一脚下去,他必死无疑。看了这么长时间,她在等着对方放象征着弃权的信号弹,却怎么也等没到,难不成对方把那信号弹给丢失了? 眼看着那三级神兽已经折磨够了对方,正打算一脚踏下去结束自己猎物的性命时,轻尘想到白泽让她来这看看时所说的话,直接开口问道:“如果你的信号弹丢了,我的可以借给你,发出信号,让那些人来把你带走。”声音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没有同情,没有嘲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如果对方要的话,她就抛信号,如果对方不要的话,那么她就继续看戏好了。 原本眼中只有自己猎物的三级神兽蛮牛在听到这声音时,才恍然惊觉在这除了它自己和眼前的猎物,还有他人,收回准备踏下去的脚,转过身来一脸警觉的看向声音的出处,轻尘他们。 蛮牛不笨,能让它无所察觉那么实力必定在它之上,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一行人,它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何时初出现在这,看到多少?一名只是拥有御灵皇巅峰实力的人类和一头二级神兽外带一只看上去无用的魔宠,这样的组合根本就对它造成威胁,可是,它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们乖乖离去,本兽心情好,放你们一马。” 这便是蛮牛所能想到的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以那人类刚刚说的话,应该不会亲自动手来救这个少年。 “需要我抛信号弹吗?” 轻尘看都没看那蛮牛一眼,而是一步步的朝着那半躺在地上正想站起来的那名男子走去。这样的情况和叶孤鸿不同,叶孤鸿是根本就没有求救的机会,而他却明明可以找人求救,却放弃这机会,难道那少城主之位对他来说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不成? 对权力的欲望已经超出了对自身性命的珍视,若是这样,那么她不会救他,就如同那蛮牛所说,离开继续前行。 “不、需、要,我不能输。” 青衣男子那满是血污的脸看向轻尘,一字一顿的说着,那眼中的执着让轻尘觉得有趣,是不能输还是输不起? “就为了赢这个无聊的测试,连性命都不要了?” 轻尘双手环胸,挑了挑眉,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这具身体差不了多少的男子,能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天赋很高,应该不笨才是。她对他有了兴趣,那么想让自己救对方,就必须有一个让自己去救对方的理由,否则的话,她依旧不会出手相救。 轻尘等待着那青衣男子的回话,自然无视那拴在一旁的三级神兽蛮牛。那蛮牛可谓从来就没有被人如此忽视过,一身怒气难平,直接顶着那锋利的牛角,就朝着轻尘的背部攻击过来。 “小……” 青衣男子原本只是盯着轻尘,这样一个同自己实力相当却比自己还年少的女子,难道她不知道对方是三级神兽吗?不懂半分危险,即便是她拥有一头二级神兽又有何用,自己的白虎不也被这蛮牛给杀死了。 可是当看到那蛮牛就这样朝着这女子的背部袭击过来,本能的想叫出声来,却没有想到一个‘心’字还没有讲完,就看到在自己身前的这女子随意的挥一挥衣袖,那头朝着他们冲过来的蛮牛就这样打横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这才是她的真正实力吗?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强悍许多,所以才那般无视这三级神兽,所以才说这次的测试无聊,这样的实力,即便是那两人也无法比拟,她是谁?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云家的弟子,如果以对方如此年轻却能有着与那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的蛮牛相抗衡,那么,不可能不为这云家人知晓。 只是,她的出现,让他更加无法达成自己的心愿,一个从小便在心中许下要守护的愿望,为了那人,所以他绝对不能放弃,眼前的她,将成为自己最强劲的对手。 凭借着意志力的支撑,青衣男子在轻尘的面前站立起来,双目无比认真的回答着轻尘的问题:“是,为了这在你眼中无聊的测试,我必须赢,哪怕是付出生命。” “给我个理由,一个救你的理由吧。” 轻尘素手一扬,金光一闪,泛着金光的神剑轩辕便出现在她的手中,用这柄剑的话,应该不会有血迹才是。 看着轻尘手中的金色长剑,青衣男子一个愣神,这剑不就是他所看到的古籍书中所提到的那柄能斩妖除魔的旷世神剑,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手中任其为主? 理由,他不能输,但是他清楚的知晓若是今日自己不给对方一个救自己的理由,那么她绝对会甩手走人:“因为只有我成为少城主,才能让曾经救过我的城主的地位不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轻尘心中一闪而过的讶异,这便是白泽所说的意外惊喜,有这个人,那么她便可以毫无顾虑的脱身,取得那少城主之位之后拱手相让,只是对方的话,又能信几分?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云鹤?如果我能让你成为云家的少城主,你能给我什么保证不等自己登上城主之位后便同其他人一样想着法子置那云鹤于死地?” 轻尘一手掂了掂着手中的长剑,并没有看那青衣男子,而是转过身去,看向自己眼前这头正火冒三丈的蛮牛。(未完待续) 她更适合杀人 青衣男子则因轻尘的话而愣在当场,她来参加这测试难道不是为了那少城主之位而来的吗?而且身为云家弟子,又怎么能直呼城主的姓名,她够狂够傲,可是他不喜欢对方这样称呼的口气:“身为云家弟子不应该直呼城主名讳,应该称呼其为城主大人。” “哦,是吗?那云寒呢?我想比起叫他老城主,我想他更乐于我叫他云寒吧。” 轻尘嘴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已经处在狂躁边缘的蛮牛,相信很快的对方便会进入状态,一场死亡芭蕾即将上演,不过她没有斗牛士的那般优雅的斗牛身姿,她所懂的只不过是如何下刀而已,那就让她用用手中的轩辕剑试试自己是否有庖丁那般解牛的身手。 “你、你怎可如此称呼,咳、咳、咳。” 听到轻尘这样称呼自己一向尊敬的云老城主,青衣男子心中气结,大声的呵斥着,但是却由于受伤严重,反倒是咳出血来。 “轻尘,我可以让他到时同那云鹤签订契约,若是他做出任何有害于那云鹤之事,必死无疑。” 白泽温柔的看着轻尘,看着青衣男子那吐血不止的样子,恐怕主人多问上几句,这人没被那蛮牛杀死,反而被他的主人给气死。届时又去哪里找另外一人。而且以刚刚对方说那话时无比认真甚至还带着崇敬的语气,他不认为是假的。 轻尘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直接上前两步,没有回头,说道:“想要尽全力守护一人,你还太弱了,看着。” 在说完这话后,轻尘比那蛮牛更快一步的动了起来,青衣男子只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反复的回响着轻尘刚刚所说的话,他与对方比起来,的确太弱了。 因为他只能看到那蛮牛到处乱撞,试图对那女子进行攻击,却没想到根本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嘴里时不时的传出痛苦的嘶吼声,可他却没有看到这蛮牛的身上受到丝毫的伤害,甚至是连血都不曾留下一滴。甚至是他想要看清对方那出手的招式都相当的困难,根本就没办法看清,太快了,只能扑捉到一丝的残影,她的实力完全在那蛮牛之上,御灵贤者巅峰之上的,便是御灵尊者,可,怎么可能! 除非,除非对方的实际年龄大大超出了这次测试众人的年纪…… “好了。” 当青衣男子因轻尘的这话而回过神来之时,轻尘已经回到了他的面前,手中那原本握着的长剑也已经消失在她的手中。 好了?那为何他看到的依旧是一头完整的蛮牛,甚至是身上连丝毫的血迹都没有,青衣男子直直的盯着那头一动不动的三级神兽,疑惑不解。 “银,你不是要打劫吗?那只牛你给我全部吃掉,别枉费了主人我的心血。” 轻尘扫了眼在正蹲在那盯着蛮牛的银命令的说道,想打劫,她就让它去打劫,有本事把这体型比它大上几倍的牛肉给她统统吃掉,看他还会不会动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主人,你、你确定让我把它整头吞下去?” 银咽了咽口水带着一丝哀怨的看着轻尘,那青衣男子没看清楚主人的动作,那是对方正如主人所言的太弱了,他可是全部看清楚了。 刚刚那场没有丝毫的血腥,但是却更加的暴力,从那一声声侧耳的惨叫声便可看出,宁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主人,它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主人残忍的手段,如果自己是那头蛮牛,恐怕早就直接朝着附近的大树撞去,自杀算了。 “嗯?不要吗?”轻尘只是就这样看着银,一脸的笑意。 “我、我去。” 银绷紧着身子,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还是得收敛收敛,否则自己便是那是那下一个蛮牛,成为一副银狼骨架了。 青衣男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在他眼中一头四十五级的魔兽慢悠悠的走到那头三级神兽的面前,没有丝毫的惧意,也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对着那头蛮牛的小腿张嘴咬上一口,拽出一大块的皮肉,而随着银狼的撕咬,呈现在青衣男子面前的哪里还有牛的存在,只剩下一个牛头,和一具依旧站立着的牛骨架,那白中带红的骨架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可见这下手之人的手段如此之高明,而那熟练程度更是让人心惊。 缓缓的偏过头,毫不掩饰眼中的震惊看向轻尘,刚刚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杀戮场面,可这结果却让人毛骨悚然,如果那剑不是砍在魔兽的身上,而是砍在人身上的话,那么剩下的是否就只是一副骨架…… 轻尘直接走到那头牛骨架的身边,看着那牛头,直接取出修罗刀,从这牛的额头处下刀,从里面掏出一颗与这蛮牛的毛发一样的褐色晶石,三级神兽的魔兽晶石,看来这又抵得上十多头圣兽了。 一块洁白的帕子已经递到了轻尘的面前,不用看,也知晓是体贴的白泽,拿起那帕子擦了擦那还有些温热的魔兽晶石表面的和手中的血迹,看了眼那正拼命吃着东西的银,正要把晶石放入空间内之时,却传来了烦人的声音。 “把那魔兽晶石放下。” 轻尘懒得理会,直接把魔兽晶石放入手镯中,而后转过身来,眉头轻轻一皱的看着眼前这几位身穿青衣的云家弟子,她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对她大呼小叫,因为那样的人通常之下会后悔活在这世上。 “云逍,是不是她乘你受伤时进行抢夺。”一名男子义愤填膺指着轻尘,对着那受伤的青衣男子问道。 “不是,她救了我。”被换做云逍的青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看了面前的那名男子一眼,平静的说道。 “怎么可能是她救了你,那魔兽晶石我可是看到了,应该头三级神兽才有的,眼前这头牛的实力绝对在你们之上,她一个御灵皇巅峰实力之人,如何能够打得过那魔兽而没有受丝毫的伤,身上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另一名男子分析的说道。 不过,那看向云逍的眼神中闪耀着一种名为嫉恨的光芒,却恰巧被轻尘给捕捉到了,嘴角微微上扬,有趣的看着那些看似热心的一群各怀鬼胎之人,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说…… “牧阳分析得对,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是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趁着你与那神兽互伤之后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力。之前的那一关测试,对方觉对也是使用了这样的手段,要不怎么可能就连云傲凡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伤痕,她却一身干净得不像话。不过……” 之前何知轻尘的那人直接给轻尘安上了这个‘乘火打劫’的帽子,且分析得头头是道,轻尘继续微笑的看着这一群人,只是那眼神越来越冷,她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编排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那个叫牧阳的男子催促的说道,眉宇间竟是幸灾乐祸之意。 “是啊,不过什么?” “不过以云逍的实力也不过跟那女人一样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一头三级神兽,而且云逍使枪,可那牛明显是被剑所伤,恐怕是有人暗中帮助的吧。云逍,眼前的场景让任何人看到也绝对不认为是你做的,作弊可是要取消测试资格和被逐出家族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家族的规定才是。” 男子信誓旦旦的说着,满脸的得意。 轻尘则在不远处无聊的听着,除了低估自己这点之外,头脑还真不简单,可以去当侦探了,可惜,在这种场合,是永远都不需要侦探的。 云逍接受到对方的质疑和威胁,看了眼轻尘,对方竟然隐藏实力,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而此时不开口说话,那么他便没有任何的理由把对方所隐藏的实力说明,看着这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一众,冷声问道:“你们想要怎么样?” “怪不得那云城主对你比较上心,果然是聪明,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要你手中所得的晶石而已。反正你有高手在暗中帮忙,相信想要都少晶石都不成问题吧。” 为首的那男子毫不掩饰的算计,他已经认定了这云逍身后有他人的支持,只要有这个把柄在手中,即便是到最后自己赢不了这次的测试,用这个威胁很可能是未来的少城主,这怎么想怎么划算。 “你、你休想……” 云逍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忍让看在对方眼中却成了确有其事,还想以此用来要挟自己。原本四天的狩猎时间只剩下两天,而自己由于这沿路的狩猎再加之自己的契约兽已死,想要在两天内到达那第三阶段测试的地方都难,如今若是自己把自己所得的魔兽晶石全部给对方,那必败无疑。 “怎么,心疼那些个魔兽晶石,既然云逍你不同意,那么我便将你们二人的事情一起禀告给监测人员,让他们做决定好了,是取消比赛资格还是把你们统统逐出云家。” 那名男子没有想到云逍居然不配合,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正要拉响那引线,轻尘那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僵持的场面。 “银,你得多吃点,是不是这些食物还不够,没关系,主人我待会给你换换口味,绝对是人间美味。”轻尘看了眼因自己所说这话而身形一僵的银,这牛肉有这么难吃吗?待会可是要连骨头都一起吃掉的呢。 说者不知有心无心,可是听者却绝对是明白了意思,白泽只是纵容的看向轻尘,自己的主人果然不适合被任何事物制约,好不容易想要遵守下这云家关于测试的规矩,却偏偏有人想要来招惹主人,不羁的灵魂即使是亲情也无法对其产生牵绊。他是否该庆幸自己有幸得到她的认可而站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心里有一个为他而留下的位置。 银可没有白泽这样的好心情,而是抬起头,把还没有吞下去的那牛肉都吐了出来。看向那站在那的几位云家弟子,还好还好,不是很胖,人数也不多,应该能吃得下。 “主人,我可不可以二选一,好东西共分享,这么多的牛肉,我身为银狼的王,应该与自己的属下共分享。”银讨好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响起。 轻尘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那正看着自己的云逍他们,说道:“我记得那个叫贺老的家伙说过,谁拉响了这个便算是弃权,不知道是不是?” 不管他发不发信号,她已经感觉到了已经有人躲在暗处有些时间了,而且那人还是她所认识的,不知他想看戏看多久,不想出来,那就别出来了。 “哼,这怎么能一样,我这是让他们来看看这个事实,有人在测试场地作弊,跟弃权没有一丝的关系。”被轻尘如此提醒的男子挑衅的看了轻尘一眼,可是那举着信号弹的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可如果什么都没有了呢?” 轻尘素手一扬,那体型庞大的蛮牛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剩下,地上唯一剩下的便是一些打斗的痕迹以及云逍所滴落的鲜血。 男子被轻尘那无情的眼神定住,心中微微颤抖着,却当看到那蛮牛消失之时,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好不容易抓到了对方的把柄,他怎么能让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破坏掉,怒意掩盖住了心中的惧意,咆哮的吼道:“你、你想毁灭证据,把东西交出来。” 轻尘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那如三月溪流般冰冷的眼神,而后对着云逍微微一笑,笑着问道:“你不是很想知道若是刚刚的事情在人的身上重演会如何吗?那样正好,比起牛,人我更在行。” 轻尘很诚实,比起牛,她对人的构造更为了解。所以,比起杀牛,她更适合杀人。 “你们不是想要证据吗?那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什么?”(未完待续) 管教,不配 眼前的这几位搞不清楚状况的男子只能满脸震惊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她手中拿着的分明是把闪耀着金光的剑,而且是把极品宝剑。 回味着刚刚轻尘所说的话,再看看对方手中的那把剑,一个个露出惊骇的目光,想要逃离可是双脚却如同灌了铅一样根本就移动不了分毫。尤其是分析蛮牛的死是因为剑而不是因为枪的那名男子只死死的盯着轻尘手中的剑,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地碎肉只剩下骨架的蛮牛和对方刚刚所说的话,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这便是她所说的证据,那三级神兽的的确确是被她所杀的,自己到底惹上了怎样的一个人,拥有不下于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如此实力的她那少城主之位非她莫属。而现在的她,想杀了他们。 “不,你不能这么做,测试中的云家弟子是不能相互厮杀的……” 男子慌乱的摇了摇头,她竟然来参加这测试,那一定是为了那云少城主之位而来,想以此制止对方,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你知道想要命令我的人如今都在哪吗?” 轻尘唇边绽放着一朵死亡之花,一步一步的朝着这一群人走去,杀气外泄,毫不掩饰,这一刻的轻尘在他们眼中,如同死神驾临,只为来到人间收割生命。 “不,你、你不能……” 这些云家的弟子最多不过二十岁,何曾见过这样的气势,整个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的死亡之气,如同一只只无形之手,钳制住他们的脖子,让他们寸步难行。 “不能?你也说了是那规定是针对云家弟子,而我,可不姓云,我姓风。” 轻尘说完,直接朝着那为首的男子一剑劈了过去,杀机尽显,却在中途被人挡了下来,轻尘眼神一暗,身形一顿,看向眼前之人,那个给她这身衣服的青衣老者。 “丫头,你怎么说杀就杀,这可是测试之中。” 秋老并未看到轻尘杀那头牛,他是在那群人来之后才来的,本想躲在暗处待那群人离去之后再跟轻尘说起关于那云鹤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唱这一出,族内的弟子居然不按照这测试的规则完成任务,却想不劳而获,这事情若放在这叫‘轻尘’的丫头上他会觉得新鲜,毕竟对方第一关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是自己本族的那些弟子如此,那便是云家教导的问题。 想躲在暗处看这丫头如何反击,也想看看那云逍会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情,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所有的一切皆在这丫头的掌握之中,恐怕在那群人出现所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她便已经定好了他们的生死。却只是安静的在旁边看那群人上演一戏码,而她,在觉得这出戏无趣之后,便打算为这出戏画上一个句号。 这样的认识怎么不让他心惊,对方才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那身上的杀气可不是杀一两头魔兽便能有的,那是常年累月游走在死亡边缘,制造杀戮无数才有的,从对方那轻松的语调说出杀人的那番话来看,那杀的可不是魔兽,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不知道对方从前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之中,但是现在是在他云家的试炼场,他便不允许云家弟子相残,尽管不对的一方是自己身后的这几人,尽管对方不承认自己是云家的子孙。 “凭你,也想拦我?” 轻尘微微一笑,似嘲弄般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秋老,现在才出来,似乎太晚了点,她知晓对方是绝对知晓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自己现如今的实力,恐怕那云寒也不知晓。毕竟白长老即便通知他们,那也是在她入那迷雾山谷之前,而在这迷雾山谷之内,她曾两次晋级,所以就算在他们眼中最多也只是拥有和对方同等的实力。 一名中期御灵尊者,想拦她,差远了,她风轻尘想杀的人,就算是白泽,恐怕也难以改变她的心意。 “丫头好大的口气,勇气可嘉,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如何?” 秋老被对方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所震,那样的霸绝天下狂妄自信的口气深深的震住,即便是当年年轻时的老城主,也没有如此气势。即便对方隐藏实力,但也绝不可能让拥有中期御灵尊者实力的他所不察,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白泽和银狼,暗道她所依仗的是他们不成。 除非那幻化成白衣的二级神兽并非只是二级,想要瞒住他,那么很有可能是六级神兽。秋老是坐着这样的猜测,可是轻尘用事实告诉了他,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老眼昏花得严重了。 “你最好给我闭嘴让开,否则的话,他们死的会比现在痛苦百倍。” 轻尘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秋老,这倚老卖老的个性让轻尘想起了暗算自己的白长老,眉目间闪过一丝的厌恶,刚刚不出来,现在一出来就想着阻止,晚了。 “秋老,救救我们,她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秋老,你快把她给制住然后取消她的测试资格,最好是逐出云家……” “秋老,她今日杀了我们,明日很有可能会杀其他人的。” 一声声为保命而不知死活的在那怂恿着秋老对轻尘下手的人不知,在他们眼中是保命符的‘东西’,在轻尘眼中却是不堪一击的存在。 “丫头我这是为你好,你还不理情,那老夫只能代替云老城主管教管教你。” 秋老此时可谓是骑虎难下,如果可以,如果自己身后这群不是云家的弟子,他真的很想撒手不管,可是没办法,谁叫让他碰上了,而身后这群人居然在这火上浇油,若是那白衣男子帮忙的话,恐怕包括他在内的这一群人就都走不了了。 “‘管教?’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敢管教我风轻尘之人还未出声,我曾说过,你不让开,他们会比现在死得更惨,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了。” 轻尘眼中瞳眸的颜色瞬间变成血红,那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曼珠沙华,嘴角微扬,这一瞬间的转变让秋老心惊:“丫、丫头,你,你可想清楚,这、这第二关的测试可是击杀魔兽,而不是人。” 此时的秋老应该庆幸轻尘不过是想杀那几人而已,而不是把对白长老的那丝气愤发泄到他身上。原本的轩辕剑消失在轻尘的手中。秋老见此,以为轻尘是想通了这点,却没想到听到了轻尘这样的回话。 “是吗?本想让他们不会太痛,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死亡,而这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 一道白光出现在半空中,当光芒渐退,一柄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的剑悬于空中,剑中尊者龙渊一出,万剑臣服,那几位手中所握着的长剑纷纷发出铮吟声,包括秋老手中的长剑,最后竟脱离各自主人之手飞出,落在轻尘面前入地三分。 轻尘手一伸,龙渊握于手中,弹了弹剑身,免得对方得意忘形,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声声的龙吟从这剑中传来,那光洁的剑身之上,白色银龙若隐若现。白泽明显的感觉到环在自己手臂上的魔龙不安的在自己的手袖里钻动着,这剑尊对那魔龙的影响力可谓是已经刻入这魔龙的心里。 “这,你这手中的剑可是……剑尊……” 秋老没想到轻尘会拿出一柄这样的长剑,刚刚的那把他便知定为神器,而眼前的这把却比刚才的更甚一筹,传言剑有剑尊,当剑尊一出,万剑则臣服。如果刚刚的一切不是他眼花,那么对方手中所握着的剑便定是剑尊无疑。天,这一天之内所受的刺激要不要这么大。 “剑尊,不,她只是我的龙渊而已……” 轻尘对着眼前的秋老邪邪的一笑:“你连剑都没了,还要怎么拦我,本想让这件衣服干净点,却注定还是要染上鲜血的啊。” 到了后面,轻尘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却让除白泽之外的其他人心惊不已,对方的衣服之所以干净是因为不想染血,而现在,却看似被他们所逼。如果可以从来,他们绝对不会在她的衣服上做文章,绝对不会。 “你们,准备好了吗?” 低低的一笑,看向眼前的一众,秋老发现自己心中颇有些无力,现在的他还确信对方只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吗?不,连剑尊都甘愿为她所用向她臣服,这样的她,从来就不是弱者,而自己的出现,似乎是把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透顶。 轻尘没有给那秋老思考的时间,直接一剑朝着对方挥了过去,秋老她不会杀,但是也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量力而为。 没有长剑在手的秋老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得迅速的调动灵力运用着双掌抵挡,却依旧被剑气震退几步,被人从后背托住才不至于狼狈得跌倒。 秋老没有想到自己用尽全力却抵挡不住对方那看似随意的一击,可是一想到那些不管如此终归是云家弟子的那些人,而且竟然云老城主有所托,他便不能看着对方犯错。顾不上隐隐作痛的胸口,刚想要朝着轻尘奔去,却被身后的你双手臂给擒住,不得动弹。 “你给我放手。” 秋老原本还想着谢谢这人,却没想到对方居然阻止他,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刚刚站在不远处观看着这场打斗的轻尘那‘丫头’的契约兽,好快的速度。对方明明只是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可自己却无力动弹,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六级神兽该有的水平。 “你最好不要去,本来她的身上可以不染血的,甚至是到所有测试结束,她依旧是一身干净的青衣在身,可是由于你的出现,让她改变了想法,这场杀戮本就不是你所能阻止的,但是那如同修罗炼狱般的场面却是为你而造。” 白泽不仅不慢的声音在秋老的耳边述说着这般事实,他的主人,是注定当不了天使的。没有谁能挑战死神的所做下的决定,那样的结果,只能是引起更加惨烈的局面。 “什么意思?” 秋老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有些木然,她的这契约兽是什么意思,他不认为这身后之人有开玩笑的习惯,那么事实便是…… “你用你的眼睛看清楚,而且,若是不想更多的人面对着这样的场面,那么今日所见你也最好埋在心里。在测试中是允许有意外发生的,就如同若是我们不出现的话,这名叫做云逍的云家弟子已经被三级神兽蛮牛所杀。有些时候,信号弹是来不及发出的……” 千万别被白泽那温文尔雅的外表所迷惑,他从来就不是善类,也别忘了他身为万兽之王魔界至尊的身份,只要是同轻尘有关的一切,任何威胁到轻尘的事情,他都会采取十分不亚于轻尘那般残忍的手段。 在这秋老出现在这的时候,他便在这四周布下了结界,阻隔了任何人的窥探,所以,只有这唯一活着的两人不透露一丝一毫有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那么便没有人知晓那几人是怎么消失的。 之所以只威胁秋老是因为他相信那个叫做云逍的男子是不可能把今天所见到的事情说出去,不仅仅是因为轻尘救过他,更是因为对方可以为了一个人对自己曾经的施恩而用生命去守护,这样一个外表冷淡实则至情至性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轻尘的事情来,更何况当轻尘另一重身份的揭晓,恐怕依他对那云鹤的重视,对这件事情只能是更加的保密才是。(未完待续) 灵兽外借 轻尘真的是说到做到,熟练的运用着自己手中的龙渊在那几人的身上划下一道道的剑痕,每一剑都带出鲜血,至于那些人召唤出来的契约兽,则成了银的饭后甜点。 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那方土地,地上到处是混含着殷红鲜血的碎肉,哀嚎声不绝于耳。轻尘身上被溅上一道道血花,整个青衣被血染成了暗色,果真如同她所言,她的这身青衣注定要染上鲜血脱去,云家,对她而言,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云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看着也曾嘲笑过讥讽过自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残忍的对待,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感可言。他完全被对方那诡异的步伐,利落的身形,霸道的剑法所震撼住,那丝毫不因为对方的惨叫声而影响手中的剑招,绝不拖沓迟疑。 这样的定力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便是人同魔兽在对方的眼中毫无区别,同样是杀生而已,而且对方那熟练的程度让他明白必定是经过无数次相同的动作,才能如此精确的去皮削肉,留下对方完整的骨头身子,一颗脑袋和一颗跳动着的心,慢慢迎接死亡的到来。 她居然能一剑把拥有中期御灵尊者实力的秋老给震退,这样的实力,只能同样大大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她到底因为什么而出现在这,毫不顾忌这次测试的规定,对同族之人痛下杀手,她说她不姓云姓名风,叫风轻尘,那么秋老竟然知晓,又为何允许她参加。 不管年龄,以她的实力,绝对是云家长老院的长老们所招揽的对象,怎么会来这里参加少城主的测试。努力的回想着轻尘对他所说的一切,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云鹤?” “哦,是吗?那云寒呢?我想比起叫他老城主,我想他更乐于我叫他云寒吧。” 这两句最让他印象深刻,对方似乎很在乎自己对城主的忠诚度,那么她同老城主和城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已经说了她不姓云,姓风。风姓,星辰大陆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二的风家,她是风家之人?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城主说过与风家的过往。 不管怎样,对方竟然是为了城主而来,那么以她的实力,那少城主之位非她莫属,以她对自己所问之话,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如今一闹,若对方的身份得到质疑的话,一切又都难办了,言而总之,还是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那个少城主之位,至少,他冠上的是云家这个姓氏,他人无法拿这当借口。 当一切尘埃落定,轻尘一身的血衣,所站立的脚下只剩下几具浸泡在鲜血中的白骨,和几颗满目狰狞的脑袋,外加一地的碎肉。这般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和那血腥味充斥着秋老的感官,他有多少年不曾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了,也让他彻底的明白了白泽所说的那翻话的含义。 她该是在怎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此刻对方所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有满身的杀戮之气,这样拥有如此超高天赋的她,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显然,对方根本就不愿意成佛。当年云老城主没有寻找到她,这一切是不是都注定的,若是她在云家长大,也许今时今日的她便也不再是她,这样的她,出色得让人汗颜,手段更是残忍得让人心惊。 看了看染血的龙渊,轻尘直接脱下绣着她名字的青色外衣,把龙渊剑擦拭干净后,弹了弹剑身,伴随着一声龙吟白光一闪,龙渊剑化为一条银龙在轻尘的右手臂上环绕了几圈之后变成了银龙手镯,安安静静的躺在轻尘的手腕上。 “银……” 轻尘环视了自己周身,唤了一声银的名字,让正处在兴奋状态中的银犹如触电般的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轻尘,再看了看那些碎肉和人骨,病恹恹的说道:“主……人……” 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银,多少魔兽面对着饥饿,可是地上的食物看在它的眼里就如同毒药般的存在。没有多为难他,反正在这结界内自己的实力也已经暴露,那就彻底点。唤出几匹银狼,直接让它们把地上的东西吃完,毁尸灭迹。 银狼得令后看了眼自己的王,眼神中无一不充满同情,那么大的一头牛,就是扔到秘境里也够几十位弟兄食用,主人却想着让王一人吃完,不撑死才怪,还要吃这地上的人类,它们还是帮它一把好了。思及此的几匹银狼,狼吞虎咽的把地上的尸体包括骨头都给吞进肚去,至于那血水,则翻刨着地上的泥土掩盖,免得到时候主人让王却把那些给喝了。 待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地上可以说除了颜色深那么一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外加一件染血的青衣,什么都没有剩下,同情的瞄了自己王一眼的银狼在和轻尘打过招呼之后便化为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回到秘境里继续修习。 “秋老,你看到了吗?” 轻尘一步步的朝着白泽所站的方向行去,看向秋老,微微一笑,问得云淡风轻。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样的一位身穿素白衣服笑得一脸淡然的女子会是一手造成那番炼狱景象之人。 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没看到,那不可能,他的确是看到了,可是若是回答看到了,那么是否对方也会用对待那些人的方式对待自己?那些被她召唤出来的银狼,哪一位不是拥有二级神兽之上的实力,甚至连超神兽都有,在她的面前,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我来这是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你的父亲?” 秋老并没有选择回答轻尘所提出的问题,而是眼神一正,看了眼那站在一旁一脸惨白浑身是血的云逍之后,说出自己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原因。 “父亲?” 轻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却等来了对方的询问,一时间,倒有些愣住了,‘父亲’很陌生的一个词语,在自己那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可谓是从未出现过,而在这具身体内,见过的那位所谓的父亲更是寥寥无几。 “你问的应该是云城城主云鹤才是,我没有看到,何事?” 此话一出,秋老只是眉头深皱眼神复杂的看着轻尘,而那站在不远处的云逍却是因这话身形狠狠的一震,略微后退一小步才稳住,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心中却又豁然开朗。难怪她会那样的称呼城主和老城主,难怪,只是,她称呼云城主的名字而不称其为父亲,是否心中有所怨恨才如此。 “鹤儿那小子一听说你来了,背着老城主直接跑到这来寻你了,老城主得知让我立马把他找出来,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在把他带出去,可现在,你没碰到他,那他人呢?若是被其他长老发现了这可就麻烦了,尤其是那个二长老,他可是盼着他的那孙子夺得这次测试的头名,顺利的当上少城主。原本这一切看似也差不多知道那结果了,可是……” 秋老看了眼轻尘,正想接着说下去的时候,轻尘只是挑了挑眉,接下去说道:“可是出现了个被你们算计了的我是吧,若是我夺得这次测试的头名,他们也会以这云寒入这测试地为借口,把我的名从那榜上除去,届时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而我,不过是这其中一个可以轻易抹杀的变数是不是?” 云逍因为轻尘的这分析眼神暗了暗,这样的话,的确一切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秋老则是眼中满是赞赏,对方的头脑比他所想象的还要聪明,可是在接触到轻尘那逐渐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惊,他怎么会忘记刚刚所见的一切,对方的手段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云家便注定要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但,秋老,你认为我是那么容易被抹杀的变数吗?” 挑了挑眉,满脸笑意的看着秋老,秋老倍感压力的摇了摇头,也许在未见刚才这番场面的时候,他会点头对于那些长老们即将做的决定表示担忧,可是现如今,他所担忧是那些个长老以及整个云家,可别因小失大,最好别惹怒眼前的这人,这老城主把孙女给找回来,也不只是福是祸,他可是听到对方刚刚在说那‘算计’二字语气格外的强硬。 果然,他所担心的,轻尘的一句话让他的心跌入谷底,任何事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你最好祈祷他们别做的太过分,否则不管你们云家还是整个云城,我势必踏平。” 轻尘说完这话,也不理会这秋老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后变得难看的脸色,转过身来,看向那一直站在那被她忽略的云逍: “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要救你了吗?如果不是云鹤,现在的你已经是死人了。” 云逍已经被轻尘所说的话深深的震撼住,他有理由相信她所言绝对说到做到,她绝对不是一个能轻易救人之人,所以从一开始只是站在那看着并未施以援手,直到最后,也是在问过自己之后才出手,若是当时自己的回答所给出的理由不是对方想要的,或者不是与城主有关,那么现在自己恐怕已经冰冷的躺在地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这是云逍所能想到的所要问的唯一一个问题,那便是她要他做什么? “银……” 轻尘并未回答这云逍的话,而是唤了声银,要说是从前的话,这声呼唤一定是银所喜欢的,可是如今,每次听到轻尘这样一叫唤,都让银心惊肉跳的。 就比如此时的银正在一旁细数着从那几个死人身上搜刮得来的魔兽晶石,大多是低阶的魔兽圣兽,难得出现一个神兽,还有他之前所杀的他们的契约兽的晶石,足足有三十来个,有这些的话,轻尘根本就不需要在这林地里再造杀戮,完全可以直接拿着这些和本来有的直接赶往第三测试区域的入口处交付任务,一身轻松。 “主、主人,你叫我。” 银从这变相的因打劫而获得喜悦中挣脱出来,看向着自己的主人,心里打着小鼓,主人又想让自己干什么?吃的不是都被自己的手下吃完了吗? “把那些晶石都给他,让他去完成任务。”那些晶石对于轻尘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于已经受了伤的云逍来说却是能让他顺利完成这关测试的保障。 “主人,这么多都给他吗?” 轻尘大方,但那只是轻尘,身为轻尘契约兽的银,这可是它打劫而来的第一笔财富,都还没捂热,就要送还给别人,心里觉得可惜不已。 “嗯,给。” 轻尘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就这样看着银心有不甘的直接幻化成人形,拿着那一堆的魔兽晶石走向那云逍而去,把东西直接扔到云逍的怀里而后又化为银狼的形态出现在轻尘的脚边。 云逍还沉浸在这原本的魔宠突然之间变为超神兽并且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种惊叹中,对于这怀中所得的晶石更是不知如何应对。 “这些东西应该够你完成这第二关的测试了。”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云逍目光直视轻尘,问道,有那般实力的她身份又是云家城主之女,在这测试中,虽然自己根本就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和资格称之为对手,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帮自己才是,那么她帮自己,为的又是什么? 轻尘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帮他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够为云寒做到何种地步,这人值不值得她出手相救而已。想了想,唤出相对于她其他的契约兽来讲,实力偏低的一头三阶神兽老虎,看了眼云逍,暗自对这老虎下达了命令后,便对着云逍说道:“这头三阶神兽老虎暂借给你,它会带你赶去那第三阶段测试的区域入口处交付任务。” 说完,也不管云逍是何反应,直接让白泽撤去结界,看了眼秋老,便带着银和白泽一同离开。只是留下了一句话:“那云鹤竟然要来找我,就让他来好了,你真的认为这个无聊的测试能够制约得了我。” 其实说这话的轻尘心中有着一些奇怪的情绪,明明就是很生气,自己轻松掌握的一切被这云寒打破,可能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当听到对方不顾一切后果只是为了来见自己一面,却让她有着一丝的期待。 除了身上的这层血缘关系之外他们可以说是完全的素不相识,而他所充当的角色正是她人生字典中那陌生的二字词语……父亲。 父亲,该是怎样的……(未完待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丫头,你,哎……” 看着轻尘离去,秋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这云鹤很幸运的拥有了一位实力超强的女儿,还是该担忧他们云家的未来很可能因为惹恼对方而在这星辰大陆上消失。 转过身,看着这一人一虎,语重心长的说道:“云逍,鹤儿对你如何,你心里明白,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如今他女儿如此帮你,你多努力吧。” 说完身形一闪,他得把自己所见到的事立马告诉老城主,由他定夺,早日做好应对的政策,至于鹤儿那家伙,既然他女儿都不怕,那就随他去好了。 “你指路,主人让我带你去。” 轻尘所留下的契约兽看了眼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云逍,便俯趴在地上,等着对方上来。云逍见此,只得硬着头皮坐上这老虎的背脊,正如秋老所言,他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夺取那第二,让对方无一切的后顾之忧。 秋老回云城汇报去了,云逍朝着那第三阶段测试的区域而行去,至于轻尘他们,则依旧在这林地内缓慢的寻找着,耳边则听着银的抱怨声:“主人,你怎么把那些晶石都给了那人,他现在好了,什么都不必做,直接去那里就好了,我们还得继续杀魔兽……” “主人,那云逍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他不会还没到交付任务的地方就死了吧,或者是被其他人给打劫了去,那么主人,我们白忙活了一场。” “主人,你说……” “给我闭嘴。” 轻尘在这银的再三唠叨之下终于忍不住冷冷的命令道,她之所以在这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想看看这云鹤到底有没有在这,顺便杀杀魔兽完成任务。第二,那云逍不那么狼狈的话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相信那些晶石都是他拼命换来的,毕竟对方可只是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那些晶石中可是有几颗是属于神兽的晶石。 “主人,我还不是为了主人你……” 银万分委屈的看了眼自己的主人,它不过是担心在这么在这样逛下去,魔兽晶石是有了,可是时间上便来不及了,现在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而且也已经是晚上了,而他们还在这林地里,明天若是不能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那,那一切岂不是什么都白费了。 “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赶过去,这行了吧。” 轻尘无奈的看了眼银,便随意的在一颗树下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休息,感知到附近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之后,轻尘便唤出梦魇为自己烤制食物,走了一天,云家弟子是碰上几位,可云鹤却怎么也没有碰上,既然这样,明天就按银所说的,直接去交付任务好了。没准对方压根就不在这第二测试区域内。 听到轻尘这样说,银可以说总算是开心了不少,凑到梦魇的身边,帮着梦魇烤着东西,之前被迫吃了那么多的生肉,习惯了吃熟肉的他还真觉得整个胃都不太舒服,现在好了,有梦魇在,又可以吃到香香的肉了,这样的生活,才叫幸福啊。 正如轻尘所料想的那般,云鹤根本就不在这第二阶段测试的区域内,而是身处第三测试的区域被人用杀阵所困在阵中,无法脱身。 云鹤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前往迷雾山谷居然会被其他人所知,并且引他入这其中用杀阵困住他,只是困住,却并没有痛下杀手,这点却有让云鹤有着一丝的不解。若是对方因他的身份想置他于死地,为何又要把他困在这里,但若是他强行突破的话,那么必死无疑。 急于想要见到轻尘的心让他一遍遍的尝试着试图用自身所知来破解,但是却每每总在关键时候无法突破,仿佛在这暗中存在着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这种感觉让他有所担心的那便是对方竟然能知晓他前往迷雾山谷,那么很有可能已经知晓了轻尘的存在,如果是因为这个城主之位,那么也很有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痛下杀手。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成为自己女儿的负担,现在他所希望的便是除了自己和父亲大人,没有人知晓女儿的真正实力,这样的话,也就安全了许多,至于他自己,这条命已经不在乎了。 轻尘并不知晓有这么一个人正在为自己担心着,也不知晓云鹤已身处险境,但是当这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轻尘比她自己所要想象的还要在乎对方多得多,而所有剩下来的测试,也因这件事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至于那暗处之人,只能自求多福,因为死神的怒火,不是谁都有能力承担得了的。 当天一大亮,轻尘他们便朝着第三测试区域而去,一天的时间,有白泽在,对于他们来说便足够了,当到达之时,才不过半日时间,依旧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大家比之上次更加的狼狈,毕竟所面对的不是人,而是魔兽。 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的云逍和趴在他脚边的那老虎。轻尘的到来无疑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轻尘不是云家的弟子,自然没有那么多套的绣着云家字样的青衣来换,一身的素白,和白泽两人出现在这时,尤为突出。 云逍依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何事,只是那老虎却早早的便感知到了自己主人的到来,直接从地上站起,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朝着轻尘这边飞奔而来。可这看在他人的眼中,无疑于这神兽和轻尘有仇,朝着她攻击而来,十足一副看戏的表情,毕竟他们大多以为这头老虎是这云逍在这次的测试中契约而成的,有些人的契约兽实力不如它的自然是羡慕嫉妒。 可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大跌眼镜,只见那头三级神兽老虎只是围着轻尘不停的打转,一脸的讨好,并且还摇了摇自己的尾巴,敢情把自己当狗了,嘴里吐出的声音更是让他们没有料到的。 “主人,你来了。” 她才是这神兽老虎的主人?哪个笨蛋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魔兽借给别人,那么她同那云逍之间的关系就让人不得不猜疑。但眼下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这人手中有多少的魔兽晶石。 轻尘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以示奖励,而后同白泽来到早已站在那的两位身穿青衣的人面前,在他们的身前是一张石桌,在这石桌之上是一个测试魔兽晶石的工具以及一个专门装众人所得的魔兽晶石的木盒子,木盒已经装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魔兽晶石,这云家还真是收获颇丰啊,又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当轻尘走到对方的面前,刚要从手镯内拿出魔兽晶石的时候,却传来了一声呵斥声:“身为云家弟子,测试的时候居然不穿云家弟子统一的服饰,这点,便是违反规定,你可知道。” 此话一出,那些原本注意到没注意到轻尘的人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轻尘的身上,有惊讶,有幸灾乐祸,有不解,外加一道担忧的目光。不用猜,那道担忧的目光正是云逍,他不知道为何今天的那程老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出言呵斥,虽然他说的的确没错,但是在交付任务的时候提出来似乎有些奇怪。 当目光越过轻尘看到站在那不远处同样盯着轻尘看的云傲凡时,心中暗叫糟糕,这程老与云二长老是兄弟关系,如今为了这个云傲凡,恐怕会寻私,为难于轻尘。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并未看向眼前对自己怒目以对的那老者,而是环顾了周围一圈,从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心下已猜出几分,越过众人看向正目露担忧之色的云逍,问道:“他是谁?” 轻尘这么一问,众人的视线便向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看着轻尘,她到底是不是云家的弟子,居然连戒律堂的程老都不知道,难道她过了十多年的隐世生活,直到这次测试才来这参加测试不成?也使得众人对于轻尘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同时也纷纷看向云逍,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云逍见轻尘问向自己,不得不站起来向轻尘走过来,为其解惑:“这位是云家戒律堂的程老。”说到此后,觉得有必要把这中间的关系同轻尘讲明,也不管对方是否会在第三阶段的测试中为难自己,说道:“同样也是云家二长老的弟弟。” 此话一出,人群中传出几声了然的声音,轻尘挑了挑眉,看向云逍,不错,居然敢在对方的面前告诉自己这个,寻私吗?那个二长老中意谁?认为自己是对方的拦路石,想着法子想阻止她。 “云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很淡定,有人却沉不住气,直接朝着云逍冲了过来,挥出一拳,却被云逍有些狼狈的躲开。轻尘看向那出拳的男子,应该就是刚刚质疑这云逍说话之人。 “云秋辰,我这样解释有误吗?难道程老不是二长老的弟弟?” 云逍因为本身就有伤在身,这样本能的闪躲让他的内伤发作,咳嗽几声后,看向面前对着自己怒目以对的云秋辰,原本可能大家没有反应到这层意思上来,他这一闹,就如同催化剂般的使得他的这句话变成了另一层意思,甚好! 如今若这程老以这样的小事为难对方的话,那么便着实了那二长老以权谋私,这样的罪名加诸在对方的身上,对方必定会慎之又慎的考虑。毕竟这云家长老堂内可不是那二长老说了算,哪个人心中没有个合适的人选,凭什么就一定是他二长老的孙子当,届时这次的测试的结果恐怕最终会被以不公而否定掉,重新来过。 “你这分明就是说傲凡的爷爷……” “秋辰,别说了……” 傲凡直接喝止住云秋辰讲下去,他对于程老刚刚对轻尘的态度虽有疑惑,但是却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可如今被对方给提出来,确实觉得程老的此番作为有些大题小做。眼神复杂的看向轻尘,无法理解爷爷怎么认定对方会成为他的劲敌,不过是一名御灵皇巅峰而已。 “程老,也许她今日没穿这衣服有原因的,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云傲凡有他的高傲,同样有些自负,在他看来,要赢得那个第一,就是堂堂正正,以他自己的实力,定能夺取那第一名,在家族的同辈中,他是最出色的。 程老一听自傲凡如此说,原本想借此机会为难对方,却没想到那个叫云逍的小子从中作梗,让他不能再以这个理由为难对方,脸色更为铁青的扫了眼云逍之后,便语气不善的问向轻尘:“有什么理由让你无视规定?” 轻尘看了眼云逍,再看了眼等着自己说出那理由的一众,难道让她实话实说,因为自己只有一套衣服,而且这衣服上还沾满了你们云家弟子鲜血?最后轻尘看了眼在自己脚边的银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的兽兽说那衣服太丑了,所以便不穿了,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这也有错?” 众人都不知晓轻尘会有这番回答,顿时窃窃私语,更有甚者甚至开始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怀疑起自己的衣服是不是真的很丑。 轻尘说得没错,但是在云傲凡的眼中看对方如今的这身打扮,全部是素白的,身上除了一对手镯之外什么饰品都没有,她会是注重这些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对于轻尘的回答不甚满意。 云逍对于轻尘的回答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早已知晓了对方为何不穿那家族同一的服饰,那样染血的衣服被她扔弃在地上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样的一身白,希望不要再沾染上鲜血了。 “你、你……”(未完待续) 两者都不是 程老同样没有想到轻尘会这样说,你、你、你,的你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却也无法再用这一条来为难轻尘,板着脸指着桌子面前的那测试魔兽晶石的工具说道:“把魔兽晶石放在这上面。” 轻尘看了眼对方,再看了眼那放置魔兽晶石的木盒,说道:“程老是吧,我想问一下这测试所得的魔兽晶石是不是只是让你们统计一下数量之后,统计往后归还给我,这魔兽晶石可卖得不少的紫晶币。” “这个自然,你若是想要,自然可以拿回去。”程老没好气的看着轻尘,等着对方把魔兽晶石放上去。 她很缺钱?这是众人心中的想法,没有人问过同她一样的话,也没有人想过拿这测试所得的魔兽晶石去卖钱,最多是在测试的时候收集一些魔兽身上有用的东西。 “哦,这样正好。” 说完轻尘直接从手镯内拿出这次测试中杀魔兽集得的魔兽晶石,大大小小的有四十多个,在这次的测试中这数目不算是最多的,但是这仅限于还没有换算出来的时候。 众人看着眼前这石桌上的魔兽晶石,目瞪口呆,四十多个的魔兽晶石,并不比在他们心目中属于天才的云傲凡和云秋辰他们的多,但是那至少有二十来颗晶石上所折射出来的光芒告诉他们这些晶石的等级至少是在神兽之上,而且大多数是二三级的神兽,剩下的那些,则圣兽占得比例高于低阶魔兽所占的比例。 这些真的是她自己杀魔兽所得的吗?身上没有一处的伤痕,这让他们如何去相信,程老同样不相信,可是却没有办法指出来,毕竟对方有一头二级的神兽,若是包括刚刚的那头老虎的话,就是两头二级神兽,能收集到这些魔兽晶石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他们低估了她的实力…… 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落入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白泽的眼里,白泽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刚才那么明显的针对性再加之主人如今拿出的魔兽晶石来看,对方定会想方设法的在第三个阶段的测试中为难主人,那样的话,还是得小心应对,尤其是主人的父亲很有可能就身处那第三阶段的区域内。 程老一边测量着,身旁的那人便在一旁记录并且换算着,这一切都在众人的注视下进行,气氛极为安静,他们也想知道对方换算之后的魔兽晶石的数量是多少。 云傲凡此时看向轻尘的眼神很复杂,不用去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所得的魔兽晶石的等级与对方的差距,最后的结果早就在他心中,那就是明明看似对方的数量比自己少了将近一倍,可是到时换算出来的结果绝对是比自己多出一倍来。 云傲凡现在才知道,爷爷的担忧是对的,这个不知身份是什么的女子将是他这次测试中最大的劲敌! “一共算八十八颗魔兽晶石,目前成绩排名第一,通过了这第二阶段的测试。” 程老面无表情的宣布着这样的结果,身边的那名男子则迅速的在那表格的最后面记录上数量,并且在轻尘名字上打上一个勾,说明对方已经通过这第二阶段的测试,在那之后便把轻尘的那些魔兽晶石都还给了轻尘。 这一举动却让轻尘注意到了不寻常之处,那便是对方是如何知晓她的名字,她没有穿青衣,他们不可能如同那第一关交付任务时那青衣老者般从自己的衣服上知晓自己的名字。据她所见,那张纸上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人未交付任务,除非是他们已经认识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否则的话,对方便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是很有可能知晓了她的身份才刻意刁难,而并非只是单纯的把自己看做是那会挡住谁争夺那第一宝座之人,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 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便极有可能已经知晓了那云鹤已经入这测试地,那么……希望事情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从对方手中接过魔兽晶石,直接扔回手镯内给那小肥猪当零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走到刚刚云逍所处的那比较偏静的地方坐下,眉头微微一皱,计划着下一步之事。 半响,才向云逍打听这关于这第三阶段测试的事情,若是按照她刚刚所见那纸上的数据,应该在这一关内会刷下一半的人,也就是三十多人左右。可是由这程老刚才对她的态度来说,让她总觉得这第三关的测试不会那么的简单,甚至必要的时候对方绝对不会让自己过到最后一关,应该最后一关则应该是依靠个人的实力,魔兽都不能算在内。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若她是对方,绝对会在第三关测试中阻止对方进入第四阶段的测试,那么最直接也最行之有效的方式那便是杀死对方,因为只有死人才是能永远不对自己造成威胁的。 “你知道这第三个阶段的测试大概会测试什么吗?” 云逍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没想到轻尘会有此一问,思索再三,便把自己所听到过的事情说了出来:“这第三个阶段的测试,在之前每六年一次的家族测试中是让云家的弟子同魔兽打斗,所挑选着的魔兽是抽签决定的,抽到哪一只魔兽,那便到达指定的区域,把那魔兽杀死,并把尸体带回,经过鉴定之后便算是测试通过。六年一次的家族测试中并没有那第四阶段的测试,而这次却在完成第三阶段的测试还需进行第四阶段的测试,所以,我刚才所说的测试不过那只是针对六年一次的家族测试,而不是如同这次这般是以挑选少城主为目的的测试,不一样的。” 云逍说完长呼了一口气,这恐怕是他生平说得最长的一段话,对于这第三阶段的测试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今又有那程老之事,即便是测试的内容相同,恐怕对方也会有意为难自己,又有何公平可言。 “这样?” 轻尘听完这云逍所言之后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测试对轻尘来说极其简单,但是却也是对方除去自己的最佳借口,若是自己身亡,他们完全可以找头厉害的魔兽当替罪羊,而因自己所隐藏着的实力,就算是他们指着一头一阶神兽说自己是被对方所杀,也无人怀疑。而知晓自己实力的几位,又根本无从辩驳。 轻尘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一切却又不是轻尘所担心的原因,她所担心的是那云鹤,总觉得事情似乎早已有人预谋,恐怕现今唯一的变数不是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自己出现在这,而是自己的实力。 她不会有事,她也不希望那云鹤有事,这是轻尘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因为若是自己不被算计的来,那么对方根本就不会入这迷雾山谷,也不会招人算计,至少还能在那城主之位上平安的待上几年,这便是轻尘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把这心中的担忧都归结为不想欠下什么。 “嗯,就是这样,不知这次的第三阶段的测试是什么?咳咳咳咳……” 云逍说完,重重的咳嗽了几下,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因这咳嗽而红嫩了许多,与那蛮牛的拼杀让他受了内伤,伤及五脏六腑,恐怕想要痊愈,若是静养的话,也至少得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可是现在是在这测试的阶段,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去静养,而且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轻尘眉头微皱的看着对方,他的伤伤得如此之重,恐怕在这第三个阶段的测试之时若就是按照对方所说的测试来进行的话,难保不同样受到刁难和暗算。思及此的轻尘拿出一瓶复原丹,朝对方怀里扔去。 “不想死的就把它吃掉。” 云逍没有丝毫的迟疑,也不管这轻尘会不会把毒药给他吃,直接打开布塞,从里面倒出一粒复元丹,直接吞了下去,便想把剩下的还给轻尘,却遭到轻尘的拒绝。 “这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轻尘只是看了眼云逍便接着说道:“就算你身上的伤全好了,也给我装下去,别让人察觉,不管第三关的测试是什么,我会让我的契约兽帮你完成这第三个阶段的测试。” “我不……” 云逍刚想拒绝,轻尘只是摆了摆手,直接让那趴在地上正和银交流着的老虎回到空间里去,而是唤出另外一头同样的老虎,单从外表上看,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依旧是老虎,依旧是三级神兽,可是真实的实力却是千差万别。之前的那一头是三级神兽,这一头可是超神兽,只要运气不要太差的碰上上古神兽,那么便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便是以防万一,她所看中的这人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给她挂掉,那么她又上哪里去找一个有着同样信念的人,即便是付出生命也要保全云鹤。恐怕连云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施以援手却让对方铭记于心并且把他当做心中的英雄般看待。 “这头老虎拥有超神兽的实力,只要别碰上上古神兽,一般的魔兽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未免他人知晓,一般情况下还是由你自己亲自动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轻尘还以主仆的契约之力命令了在这附近的一些食人花兽,在地底下暗中保护,这云逍走到哪,它们便在地底下跟到哪。一明一暗,她就不信对方有通天之能,能置云逍与死地。 “你为何要帮我?” 云逍明明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接着问出这问题。 “若是你死了,我就得挑选下一个人当那云城少主,这样的话,很麻烦。” 轻尘直言不讳的说道,反正到最后若是一切顺利,这云城少主之位对方是坐定了,而她在取得夜华的一部分力量并且找到那叶孤云后便离开这云城无后顾之忧的前往魔界,这就权当是她为自己占据这具身体所付的利息好了。 云逍没想到轻尘会这样说,她的目的与他猜想的有很大的出路,她以为对方帮自己因为云城主的关系,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对那云少城主之位不屑一顾,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为了那位置不是在不久之前还有几位云家的弟子为此付出生命看,她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相让,难道她不知道这个结果并不是云城主所喜欢乐见的吗? “城主一定希望那个坐上少主之位的是你,那是对他的认定。”云逍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想,这也定是云城主希望的。竟然这云城少主能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那么他最希望的便是得到她的认可,他一个人孤单太久了。 “记住,我的名字叫风轻尘。” 轻尘看了眼云逍,她无法体会对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不顾一切的来到这迷雾山谷中寻她,又在期待着些什么,但是她绝不会因为对方便停下脚步,放弃答应过魔尊要带他去魔界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放弃答应过兽兽要寻找到虎王,放弃杀上神界,为夜华复仇。 “你不知道云城主一个人过得很辛苦的,尤其是最近,整个人仿佛如同行尸走肉般,听说是因为恢复了记忆的缘故……” 云逍企图让轻尘明白云鹤一人活得很辛苦,便一个人在那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云鹤的点点滴滴,因为与其他人隔得远,声音也轻,也无人去注意他说着什么。轻尘就这样,靠着白泽,闭上眼睛,听着对方讲着关于她那‘父亲’的一切。她听并不代表她就妥协,不过是在听他人的故事,权当打发些无聊的时光罢了。 云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能在一天中说这么多的话,等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体内的变化,那些原本受损的五脏和经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部自动修复,他知道,这绝对和对方给的丹药有关。再看向轻尘,根本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对方完全已经在她的那契约兽的怀里睡着了。 轻叹了一声,注视着白泽,它的实力绝对不仅仅是二级神兽这么简单,从在那林地中对方轻松的制住秋老的时候他就明白,再加上如今她随手召唤的便是一头超神兽,那么能待在她身边的他的实力很有可能是上古神兽,这样的认知让他震惊,她到底拥有多少契约兽?魔兽的实力又有多强大? 他知道在这星辰大陆之上有些人随着实力的提升可以契约两三头魔兽,但是如他所见,她已经有四头契约兽,很可能更多,这样的她很可怕,难怪会说出那样的话,若是云家真的和她对上,真的会掀起血雨腥风,那么自己,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白泽只是一脸温和的看着眼前直盯着自己的云逍,从刚才对方对主人讲着那云鹤的一切,不难发现即便是没有契约之力,他若当上了少城主,定不会亏待和为难云鹤,云鹤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凌驾于任何权势之上,他敬他如父,这样也就够了吧。 本来他想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便让这云逍以血为引,用灵魂献祭,同那云鹤订灵魂血契。这样的话,他的性命便同云鹤连在一起,且若云鹤危险的话,那么死的那个会是他,可如今看来,无需多此一举了。 伴随着这太阳消失在那地平线上,也象征着第二个阶段的测试完全结束,那些没有赶回来交付任务的人也就失去了进入第三个阶段测试的资格。 轻尘他们依旧是站在这一群人的最后,听着那程老念着这通过第三关测试之人的名字,当念到轻尘的名字时,她能听到对方在念这个名字时刻意加重的语气。不少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轻尘,得罪程老就意味着若是你没有好的靠山,除了这测试之外,在云家将处处受到对方的刁难。 当听完那程老的一番长话之后,轻尘也知晓了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进入这第三关的测试之人只有三十人,剩下的一些原本还抱着希望的此时见并没有念到自己的名字,便知晓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一时间唉声叹气咒骂声不断,当然也少数的几位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直接从那程老身边的那人手中拿过那张长长的记载着成绩的纸,在再三确认之后才心有不甘的结伴离开。 待那些人全部离开,程老便开始讲明这第三个阶段测试的内容,让轻尘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三阶段测试的内容竟然同云逍所讲的一模一样。 当程老的话一说完,原本安静的人群便响起一片议论声,似乎都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人在这程老说完语带怀疑的问道:“你说这长老们到底是如何想的,这第三阶段的测试怎么没有任何的变动?是不是只是表面如此,实则内有玄机。” “你想多了吧,什么内有玄机,这前两个阶段的测试与以前的都不相同,难道就不能允许这第三阶段的测试相同?” “没错,我现在就想着能不能有那个好运,最好是给我抽到一头一二级的圣兽就好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期许。 “你做梦去吧,这次的考核的目的可和以往不同,这次没准放进去的都是神兽,哪有那么好给你圣兽。”一人的口气明显带着一丝嘲弄的回答道。 “安静,都听明白了的话就开始抽签,按照名单上的顺序一个个的来,抽好签就进入第三阶段测试地进行测试,这次的限定时间为三天,你们手中的信号弹依旧有用,三天之后,若是没有到达第四阶段测试的入口,那么无论是否完成任务,都视为弃权。” 程老说完这个,身边所站着的那人便直接拿出一个竹筒,在竹筒内放着大小一样的竹签,而每个竹签藏在竹筒的那一端都会卷上一张纸,用红色的细线绑住,而在那张纸上写着的便是这第三阶段测试的地点以及魔兽的实力等资料,这样便也防止有人作弊。 轻尘对于这程老所说的话唯一感兴趣的那便是那句‘按照名单上的顺序抽签’,她知晓自己的编码是二百三十号,便是这名单上的最后一名,那样的话,对方想同自己安排怎样的魔兽都行,即便是让自己去对付一头上古神兽都可以。就是想用这第三阶段的测试置自己于死地都无人怀疑,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 她很期待他们会让她去杀等级多高的魔兽…… 各自抽完签的众人并没有如同那程老所言的立刻离去,他们都想看看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所抽到的是什么,这样也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最倒霉的。 自然,有人所抽中的是实力同自己相当的或者比自己低的自然是欢喜,若是抽中的签比自己实力高上许多的,那只能说是自求多福了,而且基本上没戏,可就是知道还是得拼一拼。 “怎么,抽到圣兽了?” “没有?” 回答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一声颤抖,却让那询问之人越发的幸灾乐祸:“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运,做梦去吧,是不是抽到神兽了,瞧你这发抖的样子,直接弃权得了。” 轻尘听到这声音看过去,果真见一人手中握着一根竹签,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张白纸,虽然全身颤抖着,但是轻尘怎么看对方也不像是害怕的表情,相反反而有点激动,那眸中的神采哪里有办法害怕的样子,那人是瞎了眼不成。 “不、不是神兽,也不是圣兽……”(未完待续) 招人算计 “那你可真够倒霉的,居然碰上超神兽,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到时候来不及放出求救的信号弹,反正那第一名的位置不会是你的。” 此话说完,大多数人看向那男子的目光中都充满着同情的味道,毕竟他们就算在怎么运气不好,也不会抽中超神兽,碰到那魔兽,别提杀死对方,对方直接就能把自己秒杀掉,而他们只有跑的份。 “不是。”那人显然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抽中这样一头魔兽,一时间根本就忘记如何回答对方。 “不是?那是上古神兽?那你直接弃权好了,现在就发出信号弹吧。” 原本幸灾乐祸的那男子也有些同情起对方来了,说话也有些无力,居然是上古神兽,还好自己只是抽中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圣兽,姑且能拼上一拼。 原本就关注着这两人的其他一众在听完那人说这话之后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那最倒霉的,可是接下来那人所要说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手中的任务条抢去,同情的目光也全部转变为羡慕嫉妒的目光,毕竟谁能有对方那般的好运,居然是…… “魔兽,是一头四十级的魔兽。” 以对方那中期御灵皇的实力对付一头仅拥有中期高级御灵师实力的老者,完全是轻而易举,难怪对方会如此激动,不激动才怪,这事情搁在谁的身上恐怕表现得比他还要兴奋。这便意味着离那第一之位便只有一步之遥,而不管如何,只要进入了这第四阶段的测试不管成功与否,以后在这家族中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你没看花眼吧,给我看看……”原本嘲笑他的那人急急的抢过对方手中的那张纸看了一遍,果真如对方所言,顿时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你小子真好运,一起走吧,正好我们的路线相同,也好有个伴,可别还未到指定的那任务地便碰上其他厉害的魔兽,那你小子可就亏大发了。” “好……” 此时算是告一段落了,轻尘只是看了眼他们离去的背影,希望那幸运儿不傻,别没被魔兽吃了,倒是被对方给吃掉先。 在看向那抽签处,那个叫做云傲凡的人,应该就是云家二长老的孙子,和身边那个叫做云秋辰的男子,都已抽好签,看了眼纸上的任务,却并没有相互告知,也未告诉他人自己所要对付的魔兽实力,只是互看了眼,握拳相碰,以示鼓励,从现在开始,他们便正是成为了竞争对手了吧。 其他的云家弟子见无法得知这两人即将面对的魔兽实力,也并未立马离去,毕竟轻尘同云逍两人经之前的那一闹,也成为了他们关注的目标,他们同样想知道他们的任务又是面对着怎样的契约兽。 云逍拿着手中的任务,居然是五级神兽,若是以自己自身的实力外加自己之前所契约的魔兽而言,这第三阶段的测试即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是无法完成的。但如今有了超神兽在身边,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确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轻尘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云逍带着那老虎朝着这第三阶段测试的地方而去,从对方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其他人见云逍已经离去,行事低调的他让人无法知道他所接到的任务上所要对付魔兽的等级到底有多高,最后只得把所有注视的目光都投向轻尘,想看着这个在他们看来极有可能成为那云傲凡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她所面临的将是什么魔兽。 当然,这也包括了程老为难她一事,便让人不得不去怀疑她所接到的测试任务究竟有多难? 当在场中还未离去的十多个人中只剩下轻尘一人未抽签时,无疑,轻尘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所注视着,轻尘只是从容而又淡定的走过众人的身边,来到程老的面前,看向那竹筒里安安静静躺着的一根竹签。没有丝毫选择的机会,轻尘淡定的拿起,当着众人的面抽出绑在竹签末端的小纸条,展开。 地点居然是离这第三阶段的西面的一处,却也是离那第四阶段测试入口最远的一个任务测试地点,且不说其他,就单单从这里出发,借助魔兽到达那地方都要一天至两天,再从那里到达第四阶段的测试入口,那又是一至两天的路程,这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找到那任务魔兽,更别说与对方打斗一番,这地点够刁钻。 挑了挑眉,轻尘继续看下去,魔兽那一栏写着的是:超神兽金臂猿猴。他们还真是看得起她,若她真的只是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拥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恐怕只等自己到达那里,定成为对方的美食,给对方塞牙缝。 “‘超神兽金臂猿猴’,这云家的测试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轻尘轻轻的念着字条上的那几个字,看了眼程老,语气中极尽嘲讽之意。 “什么?超神兽金臂猿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以往这关测试中会出现超神兽?这任务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众人听完轻尘这样说,一片哗然,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超神兽被放置在这三区域的测试地点,这不明摆着要为难她,这个任务能够完成得了才怪。 超神兽,那是什么概念,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一头超神兽,而这次对方居然还要把对方杀死,开什么玩笑,若是对方真的拥有杀死超神兽的能力,那哪里还需要来参加这次的测试,估计只要往那长老们面前一站,这地位便定了下来,而今年这六年一次的测试也仅仅只不过是测试而已。 轻尘没有理会众人那议论纷纷的声音,只是看了眼程老后,便对着脚边的银狼问了句:“超神兽金臂猿猴,你说我们是杀了它,还是抓活的?” 银只是恶狠狠的看了眼程老,便直接在前面带路,居然敢暗算它的主人,简直就是不想活了,等主人顺利的通过了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它的日子便也走到头了。 这眼前的主角都走了,该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了,现在也根本不需要呆在这,还是尽快的完成自己手中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待众人离去,只剩下这程老以及身边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而后看向自己身后的的地方,也是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一道橙色的信号如同烟花般的在他们头顶上绽放,很美也很短暂,只是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谁才能真正的笑道最后。 轻尘这次并没有让白泽代步,而是直接让其一个瞬移,到达这地图上所标明的属于她的测试地,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也没有任何的异状,也许连设下这一局的人都没有想到,轻尘所花费的时间不足一柱香的时间便到达了这里。 “主人,你说那金臂猿猴会在哪?”银化为一道银色的光芒直接从空间内飞出,看着这四周的景象,满是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会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那魔兽恐怕还没被放出来。” 轻尘眉头微皱的看着这四周,依照自己手中的那纸条上所写的地方,的确是这里没错,可是她去感觉不到一丝魔兽的气息,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可能有魔兽会在这出没。若这次的任务是那金臂猿猴,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专门为她准备的这头超神兽。 白泽一言不发的环视着这四周,而后视线定在某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轻尘,事情有些麻烦,不过还好,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 “麻烦?” “白老大,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 轻尘同银两人同时看向白泽,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他处,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当下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泽,不知对方何意,他们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之处。 白泽微微一笑,大手一挥,运用魔力直接朝着那古怪的地方打去,轻尘和银原本以为会听到爆炸声,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从白泽手中飞出的那道蓝色的光芒并没有击打到地面,反而是在半空中消失了,这,这说明什么? 正当轻尘想要开口询问之时,却见那处空旷的地方凭空慢慢的散发出蓝色的幽光,轻尘知道,这是白泽刚刚打出去的那掌所引发的。可是当一切完全的在轻尘的面前显现的时候,他们正在寻找的金臂猿猴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居然被藏在这。 “主人,原来他们把这金臂猿猴藏在这,就是想让主人找不到目标完不成任务,我去收拾它去。” 此时的银看着这凭空出现的金臂猿猴可谓是兴奋异常,终于碰上了头超神兽,它也该练练了,之前的对手实力都在它之下,这次难得有个旗鼓相当的,错过了才叫可惜。 “别去。” 白泽直接一个命令,制止住那蠢蠢欲动的银,看出了轻尘眼中的疑惑,问道:“轻尘,你觉得这超神兽和你之前所见的有何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轻尘皱着眉头认真的打量着眼前同样看着自己的超神兽金臂猿猴,对方显然是被控制在那无形的屏障中出不来。这便是白泽所说的麻烦?一头超神兽而已,只是这头超神兽的确比她见过的任何魔兽都不同,明明在看到自己之后激动异常,却为何没有丝毫的杀气,那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在她耳朵里只是狼吼声。 向前走近一两步,对方的情绪更加激动,试着向后移动两步,对方却反倒平静了不少,如此反复几次,轻尘并不认为对方是在惧怕自己,更不可能是惧怕人类,这激动得有些奇怪,一头见了人类没有杀气的超神兽,她的确是第一次见,难道这便是白泽所说的麻烦,因为特别,所以不知该不该杀,不对,可到底为何? “它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 “你想知道它是谁吗?” 白泽带着一丝担忧的神情看向轻尘,对方的做法显然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他不知道当真相揭晓的时候,以轻尘的脾气来说,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只是,他希望她别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 现在的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所拥有的能力终于能够帮到自己的主人,没有让对方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它是谁?” 轻尘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面前同样看着自己的金臂猿猴,一种模糊的感觉呼之欲出。 “梦魇,出来吧,幻阵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白泽并没有回答轻尘的话,而是自己让梦魇出来,这个幻阵外加杀阵虽然布阵之人的实力远不如他,但是若是他强行破阵,恐怕那‘金臂猿猴’将会被斩杀在这幻阵之中。再加上对方身份的特殊性,他不敢贸贸然的出手,所以,还是由已经身为上古神兽的梦魇解决,毕竟,要比幻阵,谁是它的对手。 “幻阵?假的?” 银盯着眼前的金臂猿猴疑惑的问道,难怪白老大不让自己去,原来是假的,平白的浪费它的感情,有些无聊的直接俯趴在地。 光芒一闪,梦魇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这还是白老大第一次不通过主人直接唤它出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便也明白了白老大为何如此慎重,那哪里是金臂猿猴,完全是在欺骗世人的眼,一名不过是拥有御灵尊者巅峰实力的人类所布下的阵法,又怎么可能难得到它。 直接向前走了几步,一道金色的灵力直接从梦魇的手掌中射出,直接朝着那层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透明结界处打去,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见那层金色的光芒直接贴服在其上,而后如同有生命般一寸寸的如同蜘蛛网般的扩散,直到整个结界完全被金色的光芒覆盖住,只听到梦魇大喝一声:“给我……破!”(未完待续) 一切只为你 趴在地上的银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待光芒消退,那困住金臂猿猴的那一层结界也彻底的消失不见,只留下站在当场的金臂猿猴,见此的银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叫道:“白老大,白老大,这不是假的,真的是金臂猿猴,梦魇你个白痴,你居然把他放了出来,你不是自诩阵法无人能敌的吗?为何不在阵中把对方杀了,这样倒也省事许多,我也懒得打了。主人,这次就让我出手,替主人你完成这、这……” 说道最后,梦魇可谓是无话可说了,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它看到了什么?那哪里是金臂猿猴,那分明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身上穿着的衣服上来看,应该也是这云家之人,而且那张脸,让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好像那个主人的爷爷,那么、那么他岂不是主、主人的父亲…… “主人,他、他……我、我……” 银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是头金逼猿猴,就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了一个与主人息息相关的人,对方的实力根本就经不起它致命的一击,还好,还好,它并没有朝着对方发动攻击,否则的话,自己就倒霉倒大了,难怪这白老大让自己别去,难怪,可是现如今的主人还是别惹为妙。 银悄悄的退至一旁,它可不愿在这个时候承受着主人的怒火,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阴主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死无全尸吗?居然玩这么阴的。 梦魇破了幻阵之后,想了想,直接又设下了另外一个更高级别的幻阵,却是针对那即将前来之人,让对方看到假象罢了,至少,现在不要有人打扰主人,至于那暗算主人之人,也等着主人亲自动手泄愤。一步步的朝着那已经缓缓挪动着的某只兽兽走去,他可是听到有兽说它是白痴,该好好的清算清算了,对方不是很想试试它那超神兽的能力吗?正好它也想试试上古神兽的能力…… “梦、梦魇,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呵呵……” “你不是一直想找兽练练吗?正好我出来透透气,帮帮你,别谢我……” “梦、梦……” “我绝对会让你,很、痛、快的……” “白老大,救、就我……” 白泽只是站在轻尘的身边,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轻尘则是一双眼睛就这样盯着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那个有着和云寒相像的眉目,叫云鹤中年男子,是那云城的城主,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他是为了来这找自己才被人设计陷害的吧,那被幻阵困住时看向自己时那般激动的眼神应该已经知晓了自己是谁,所以若是自己朝对方发动攻击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还手的,那么事实的真相便是:若是没有白泽,没有梦魇,即便是自己没有出现,时间一到,他依旧会被杀阵绞杀在阵中,而真的金臂猿猴将会出现,等自己到来时再将自己杀死,毁尸灭迹,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这次考试的最终结果了。 若是自己按照对方所估摸的时间来到这里时,那么这幻阵中的他便会以金臂猿猴的形态显现出来,那样的话,便是设计让自己亲手杀了这具身体的父亲,云城城主。因为不管自己的实力如何,对方算准了这云鹤会出手伤自己,那么结果便是当自己杀了对方的时候幻阵破,而那些背后操作的人便将出来现身,指正自己的‘罪行’,届时恐怕即便是那云鹤算知道原因想保自己都没有可能。 这便是他们引以为傲确保万无一失的计策!若是其他任何一人恐怕必死无疑,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会碰上她,碰上白泽,碰上梦魇,他们这般对她的‘好’,她该如何回已‘谢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云鹤经走到了轻尘的面前,幽深的目光静静凝视着轻尘,伸出微微颤抖着的手想要触碰,却又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以为这不过是自己身处杀阵中所折射出来内心的影,一碰就碎。 “尘儿……” 低沉而又沧桑,微微颤抖略带着哽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浸透着浓浓的思念和深沉的父爱。 轻尘心中一颤,就这样站在那,看着对方那抬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的手掌,脑海中想起的是云逍的声音,眼前的人那消瘦的面容,真的是那云城的城主么?哪里有坐拥一城之主该有的富态,唯有那双眼睛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在对方的目光中,轻尘能清楚的感受到被珍视,这便是父亲么?自己居然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温暖的味道。 她不懂得人和人之间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爆发出如此浓烈的情感,可是对方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真实,没有半分的虚假,这便是血缘的关系?人们所说的天性? 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白泽,想从白泽那得到答案,眼前的人跟白泽给自己的感觉不同,这一声的呼喊让她觉得心中有一点点酸酸的味道,她不懂这是为什么?听到和亲眼见到的完全不同,自己也无法再把对方当做陌生人来看待。眼前的云鹤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对方之前那般激动是在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同他一样步入这杀阵中。 “他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 白泽温柔的拍了拍轻尘的肩膀,抚了抚轻尘的头发,宠溺的一笑,想要让主人同样拥有那般浓烈的情感,还真是不易。她能够亲身的感觉到,却理性的压抑着,她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包括完整的父爱。若是让他的这个小主人接受眼前的男子,恐怕还得慢慢的引导着。 “我是风轻尘。”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听着白泽的话,陈述着一个事实。虽有着一丝的感动,但是理性告诉她,对方不过是对这具身体产生感情,因为这具身体是那夜染央的女儿,所以对方眼中看到的是这具身体,而不是属于她风轻尘的灵魂。 换言之,若是今日是其他人占据着这具身体,那么对方依旧是这样的反应,若是哪天冒出一个谁来说一切都搞错了,这身体并不是他女儿的话,那么对方今日所呈现出来的情感便会移到另外一人的身上。但白泽和兽兽们不同,那些都是在她已经占据这具身体之后碰到的一切,朝夕相处,他们看到的是她的灵魂,若是有一日他人占据了这具身体,他们绝不会对这具身体再有任何的恭敬之意。 白泽感受到了轻尘这样矛盾的心里,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主人还是个变扭的小孩,渴望得到大人们的认可,却也理智得超乎常理,把问题看得很透彻。他无法告知自己的主人,对方在碰到主人所假设的事情之后又将是怎样的反应,但是他知道的是,对方如此浓烈的情感不过是一个身为父亲看到自己女儿时所产生的喜悦,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态吧,深爱的那个女人已经离去,而眼前的这个便是他们爱的延续,格外珍视。 “试着接受并不难的,我的小主人。” 白泽万分宠溺的开导着轻尘那固执的思想,至少给对方一个机会,小主人你也是因为内心深处的那抹担忧,才走到了这一步,这样,何不再向前迈出一步,也许会有额外的收获。他,只是希望她能得到更多,希望她幸福。 是吗? 轻尘回过头,直视着眼前的云鹤消去梦魇加诸在她脸上的幻术,绝世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中,这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容貌,和那叫夜染央的女子长得很像,很像…… 原本的云鹤带着迟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场未醒的梦,可如今看到那与自己记忆深处相似的脸,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臂一身,抱住轻尘,浑身微颤着。 看着眼前的这突发事件,白泽的眼神一暗,却并没有上前把他们拉开,仅此一次。轻尘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抱住自己,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整个脸被迫埋在对方的胸口,听着对方那鼓动着的心跳声,感受着对方那身形的颤抖,刚想调动自身的灵力把对方给震开,却觉得自己的颈脖处微凉,微风吹过,连同肩膀上的衣服也带着凉意。 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就这样,站在那,任由着对方抱着。他哭,为的应该是那个叫夜染央的女子,若是对方深知,对方即便是失去记忆时,忘记了她,但是却从未忘记他们之间的那份看不见的情意,至今都未娶妻,连个妾室都没有,不知又是怎样的心情。 云鹤这样紧紧的抱住轻尘,不是错觉,这是真的。一颗颗滚烫的泪就这样滴落在轻尘的肩头,她独自离去却给他留下了一个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让他有了牵挂,这是他的女儿,是他云鹤女儿,也将是他一生的骄傲。 “请、放、开。” 轻尘清冷的声音在云鹤的耳边响起,也让激动不已的云鹤寻回了一丝的理智,想到刚刚对方所说的那‘风轻尘’三个字,她不认可自己这个父亲的吗?轻轻的松开双臂,如同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看向轻尘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愧疚和乞求。 这十多年来他的确从来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到的一切,而听父亲说过,并且派人调查的一切更是让他心疼不已,那样的年幼便布局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已死,而在之后全是她身边的这位一路相伴,比起对方,自己的确很不够格,可是他能不能有那个奢望,亲耳听到对方换自己一声‘父亲’,那么,即便是死,也毫无遗憾了。 轻尘有些受不了对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愧疚?这份愧疚不是应该针对她的,而是那个在风家生活了五年的小轻尘,若是他早早的做到一个身为父亲应尽的义务,那么也许小轻尘便不会因为溺水而死,而她的灵魂便也不会进入到这具身体内。乞求?他该乞求的是小轻尘的原谅,而不是她。 “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回答我。” 轻尘后退几步,重新站到了白泽的身边,审视着眼前的男子,理智的回归,轻尘冷静得倒有些出乎白泽的意外,但是现在的她是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用手象征性的环住轻尘的腰身,她是他的,不管对方是她的谁?都不能抢去他专属于她身边的位置。他也想听听,自己的小主人想问对方什么问题。 “好。” 云鹤听着轻尘这般平静而清冷的声音,心中弥漫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如此生疏的对话,自己在对方的面前也仅仅是一个陌生人的存在。 “第一,你来这迷雾山谷可曾考虑过一切的后果?” “我知道,可你对我来说更重要。”因为在他的心中,眼前的轻尘比那城主之位重要千百倍。 “第二,若是我刚刚并未识破这幻术,对你出招你该如何?” “我怕伤了你。” 云鹤苦笑道,恐怕那暗中引自己前来之人已经知晓了自己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才布下了此局。尽管知道对方实力在自己之上,自己出招争取一线生机也不可能伤到对方,但是他根本就不会出手,因为他怕有任何的意外,他不允许。 “第三,若是我誓与云家为敌,你又该如何自处?” 轻尘无情的说着这句话,一瞬间那原本收敛的煞气外放,连站在不远处的银和梦魇都能感觉到。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主人说出的话,很有可能会做到,迁怒不是没有可能,对方想置主人于死地,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两双眼睛就这样盯着眼前的云鹤,它们也想看看身为主人父亲的这个男人会如何回答,他可是姓云。 “你是我的女儿,为父甘愿承担一切后果,没有人能在我活着的时候再伤害到你一丝一毫。” 说这话时,云鹤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冽和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霸气让轻尘看到了一个身为云城城主该有的风范,刚才的那脆弱的一面如同假象般不复存在,这才该是云城城主云鹤,也是一位父亲,小轻尘很幸福,若是她的话,在听到这三个回答的话,应该会愿意叫一声:“爹……” 这里的人称呼自己的父亲应该是叫这个,自己应该没有唤错才是,说出口,才发现,原来这样一个字,并不是很难读,但仅此一次,就权当为小轻尘叫的。 白泽听到这声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但随即又宠溺的低头看着身边轻尘的侧脸,微微一笑,小主人还真是独一无二,任何事情都是那般毫无预兆,这一声不管是为那小轻尘而叫还是小主人自己,至少她是接受了他。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轻尘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让人听得尤其清楚,在轻尘面前几步之遥的云鹤听得清清楚楚,身形如同触电般的一震,有些不敢相信以为不过是自己所产生的幻觉,呆愣在那,眼里满是期盼,又恢复成了轻尘之前所见的,不过是一个平凡得想得到女儿认可的父亲而已。 “云城主。” 轻尘唤了对方一声,没有叫云鹤,也没有再叫一声那个字,只是唤着‘云城主’。 “不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了你叫我、叫我……” “你听错了。”轻尘只是偏头看了眼白泽,在看了眼在一旁的那银和梦魇两人,平静的说道。 “不,我不可能听错。” 云鹤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太渴望听到这声而产生的幻觉,绝对不是自己听错了,看向轻尘身边的白泽,却见对方朝着自己轻点了下头,表示他听到的没错,内心那瞬间收获的喜悦远远超出他心的负荷。 轻尘只是看了眼前的云鹤一眼,想起正事,现在可不是上演什么父女重逢的剧目,想了想,便问道:“你知道谁把你困在这里的吗?” “之前不知,但是你出现在这,我便知晓是谁了。”云鹤听轻尘如此一问,脸色一沉,想了想回道。 “谁?” 轻尘挑了挑眉,看来这云鹤也不笨,对于这云家内的事情应该早已了然于心。 “在云家对奇门遁甲精通的只有两人,且实力皆在我之上,但是其中有一人却是云家二长老的徒弟,名唤云玄天。” 云玄天,又是这二长老,看来这云玄天对自己的幻术比较自信,既然如此,那么她便让他自食其果,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完待续) 谁算计谁 “这第三阶段的测试区域里是否真的存在着超神兽金臂猿猴?”这是轻尘想知道的,这金臂猿猴是她的任务,她自然得把对方的尸体带到那第四个阶段的测试入口处去。 “超神兽金臂猿猴,你这次的任务?” 从身处幻阵中听着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金臂猿猴,他便知道对方被幻术所误导,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的任务真的是金臂猿猴,那可是超神兽,不难看出对方的刻意和‘用心’。虽然从自己父亲的口中知晓了轻尘的实力,但是依旧会担心轻尘。 “嗯,你知道它在哪吗?”轻尘点了点头,从刚认识不久的人眼中看到担心,这还是第一次,除去那层血缘,他们认识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金臂猿猴按道理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第三阶段的测试区域,如果真的为了置你于死地的话,他们竟然在这任务上写上了它的名字,那么届时他们定会让它出现。”云鹤想了想,为轻尘解答。 “主人,这第三关测试只有三天的时间,若是对方计算了你的行程,那金臂猿猴出现的时间应该会是在第三天,那个叫做云玄天的布阵之人应该也会出现。梦魇,你没有蠢到让对方发现你破坏了他的阵吧。” 银在接收到轻尘赞赏的眼神之后,顺流的说着后面的话,直接惹来梦魇一个冷眼,什么叫做它蠢,它怎么可能蠢到那个地步,太看不起它的实力了,看来收拾得还不够,一团闪电直接朝着银劈去。 银这次有所准备,一个闪身躲过了梦魇的袭击,可是那一身原本银色的毛发上一团又一团的黑色,让大家都知晓他被虐的事实。 “没有,主人。”梦魇对着轻尘恭恭敬敬的回道,随即从手中挥出一道闪电继续朝着银劈去。 “主人,要不要让我的属下去把那金臂猿猴给抓来,这样省事多了。”银一边躲窜着梦魇的攻击,一边建议的问道。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看戏好了,既然要一个人的性命,那么就成全对方好了。”轻尘想了想,直接唤出黄金火凤。 “老婆,我好想你,主人……”黄金满脸喜悦的看着身边的火凤,从这打招呼便可看出,在对方的眼中,这火凤的地位,明显已经被他摆在了第一位了,连轻尘这个主人都第二了,更别提它那个金子了。 “白痴,主人……”火凤看了眼身边那笑的一脸白痴的黄金,心中一甜。 ‘白痴,主人。’轻尘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不顺耳,因为它们同是自己的契约兽,把对方摆在第一的位置她绝无异议。恐怕无痕那厮现在不知把她排第几了,那么一窝的小兔子。 “你们这两只兽兽,居然无视主人,在这打情骂俏,有本事生孩子去。” 银白了眼眼前的这两人,欺负它一孤家寡人是不是,最好都躲到空间里不要出来了,那么主人就是它一个人的,想到这就暗爽。可在接触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让银脖子一缩,它不敢乱想了,主人绝对是白泽老大的,它错了…… 轻尘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这群兽兽,一群兽越来越活得像人了:“好了,别吵了,再吵你们就给我都回到空间里去……” 一声令下,云鹤只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一头头上古神兽超神兽都乖乖的闭上嘴,站在一旁,不由得在心中一叹,自己女儿如今的实力自己能给她什么?云城城主之位,恐怕对方也不屑,拥有这么聪明的女儿,他该感到骄傲和自豪才是,可是心中却有着一丝遗憾,现在的他,羡慕的是在她身边的那群契约兽,他错过了她的成长,她叫了自己一声‘爹’,他应该感到满足了,可是为何还想要更多…… “火凤和黄金二人,分别幻化成我和他的模样,梦魇重新按照之前困住他的那幻阵布下一个幻阵,把黄金困在里头,接下来,只要等那个叫云玄天的一到,火凤,你想怎么教训黄金随你,但是要记住你们所扮演的角色,控制住自己的实力,至于黄金,只准防御,不许攻击……” “主人,我错了,亲爱的老婆,你一定不忍心下手对不对……” “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火凤看了眼那可怜兮兮陪着笑的黄金,而后对着轻尘慎重的说道。 在空间里便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位便是主人的父亲吧,若不是白老大,不是梦魇,恐怕主人会后悔一辈子吧,对方用的计谋好毒,既如此,主人想来个瓮中捉鳖,她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的配合。 但是这‘尽心尽力’的四个字听在黄金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苦着一张脸,银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安排好一切的轻尘便让梦魇在这地方的另一处设下幻阵,她们置身其中而不会被人看出任何异状,若是有人刚到达这里,只能看到空旷的一片地,没有任何的人曾在这出现过痕迹,可轻尘他们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两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轻尘也通过跟在云逍身边自己的契约兽老虎知晓了云逍那边的情况,在听说对方并没有直接依靠这老虎的能力,而是等自己被对方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才让那拥有超神兽实力的老虎出手时,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太执着于去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过这也算是给那些质疑他完成任务的人一个交代,让他们无法从中挑出任何的毛病来,殊死一搏,谁又能说他作弊,依靠他人的力量,那么不出意外,他顺利进入第四关测试无疑。 在这两天中轻尘也从这云鹤的口中得知了这第四关的测试地的确如那白长老所言的拥有那般神奇的力量,只要是拥有魔兽血统进入那,便会显现出原形,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便是对着魔兽起到了一个压制的作用。 从云鹤的口中得知到的让轻尘怀疑那很有可能是属于碧水的其中一块精魄所至,而不是属于夜华的,毕竟,对方所形容的那东西和碧水的其他几块精魄很像,等到了那,还得碧水确认,只是不知道,当到达第四测试地的时候,碧水会不会受到压制,毕竟,碧水不是人们眼中所认知的魔兽,而是一颗树! “主人,来了。”银看了眼云鹤,随即看向轻尘。 “嗯。” 轻尘轻点了点头,便看向那块空地,由火凤幻化成自己模样的‘轻尘’正同那由黄金幻化成的金臂猿猴打了起来,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隐蔽处,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算计,他应该就是二长老的徒弟……云玄天。 “他是云玄天?” 接收到轻尘看过来的目光,云鹤心中一暖,点了点头,他自己不过是猜测,却没想到的确是如此,二长老好狠的毒计,居然想让他们父女相残。 “是就行了。” 轻尘看着打斗中的黄金和火凤,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以黄金对火凤那番喜爱,定当是怜香惜玉,以至于看在那云玄天的眼中变成了‘爱女心切’了,还在暗地里为自己能想到如此高深的毒计而喝彩,却不知自己安排的这出戏最后得由他来落幕。 没时间等下去,毕竟那金臂猿猴还未出现,轻尘想了想,直接让火凤给予黄金最致命的一击,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蒙蔽住某人的眼睛,梦魇的幻术比那云玄天高多了,想要骗他,易如反掌,小巫见大巫,只有死的份了。 让轻尘没有想到的却是,当那云玄天所见的幻像中金臂猿猴倒下去的时候虽面色一喜,但却万分的谨慎,召唤出一头契约兽出来。 一头比人高不了多少的猿猴,体型雄壮,全身除去面部和耳上无毛,额头高高隆起,无尾,吻短,眼小,鼻孔大,体毛粗硬,全身除去两臂毛色不同于其它,皆为黑褐色,毛鲜光亮有泽。 轻尘等人的注意皆集中在这头猿猴的手臂之上,两臂之上全是金色无杂的毛发,再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超神兽的气息外加之前也看到过那幻术中的影像,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你确实不知这金臂猿猴就是他的契约兽?”轻尘目光从那猿猴的身上移到云鹤的身上,挑了挑眉面色无波的问道。 “确实不知。” 云鹤也惊于对方居然拥有超神兽的这个消息,毕竟在云家,拥有超神兽的不是没有,长老中同样有人幸运的契约了超神兽,但是却大多为人所知,可是眼前的这位,不声不响的冒出一头超神兽,惊讶有于之后不得不思索着对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不为人所知的,或者说那二长老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例如这次的局? 原本属于轻尘任务的那头超神兽金臂猿猴居然是对方的契约兽,看来在为轻尘准备这个任务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抱着一定让轻尘死的目的。 正在轻尘心中思索的当口,火凤化为的‘轻尘’同样感知到了自己身后出现了魔兽,回头一看,正是主人的任务所在,与那目标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着青衣的中年男子。 “金臂猿猴?” 云玄天没有给火凤喘息的机会,直接命令着身边的金臂猿猴对眼前的‘轻尘’进行击杀,超神兽对战上古神兽,结果毫无疑问,火凤没有任何的拖延时间,直接一掌过去,干净利落,秒杀。 “你、你,怎么、怎么可能?” 云玄天一双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契约来的超神兽还抵不过对方的一掌,自己手中的资料可没有告诉他对方有这么厉害,不是说是御灵皇巅峰吗? “拿这货色就想杀我?白痴。”火凤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眼中杀机立现,就是眼前之人设局想要杀她的主人,该死。 “你、你想干什么?别、别得意得太早了。” 云玄天感觉到对方身上所弥漫的超强杀气,心中一惊,没有半刻的犹豫,直接拉开准备已久的信号弹,一抹绚丽在天空中炸开,火凤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男子,刚想一掌劈过去,却见对方已开口:“你不会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吧?” 云玄天稳了稳心神,看着眼前的‘轻尘’,扬起一抹怪笑。哼,若不是他怕万无一失,未经二长老的同意设下这一局,把那云城主也算计进去,恐怕现在自己的性命堪忧,果然凡是都要留有一手,若再信他们眼前之人仅有御灵皇巅峰的实力,他就是傻子。 “知道,这又不是我放的,与我何干!” 火凤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着对方,难道他就这么确信在自己杀他之前对方能赶来救他吗?得罪他的主人,就注定他活不过今日,不过主人却命令着不许杀他,这何解? “你真以为你杀死了两头金臂猿猴?” 也许太以为对方竟然是来参加这任务的,那么便不可能残杀这云家之人,换言之,这云玄天认为自己没有性命之忧。 缓缓的绕过‘轻尘’走到那具‘尸体’旁,摆弄了几下,原本的‘金臂猿猴’便变成了云鹤,躺在地上了无声息。 “你中了我的幻术,你认为金臂猿猴有那么好杀?” 说完这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那契约兽的确为对方所杀,而且的确好杀,心中一紧,见对方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却被他误认为是不认识那地上躺着的人,继续说道:“看看这躺在地上的是谁?” “谁?” 双手环胸,火凤十足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对方,怎么就有这么白痴的人类,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云鹤,待人来,我便以你谋害云城城主的罪名将你诛杀,让你们这对父女地府里相遇。” 云玄天得意的一笑,气定神闲的吐出这一串字,原本以为会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模样,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简单的‘哦’了一下,心中一阵疑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让你死个明白。”(未完待续) 保护自己 “如果我说人是你杀的,又有谁会怀疑,我可只是一名拥有御灵皇巅峰实力之人,如何杀得了云城之主云寒呢?” “哈哈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前来的都将是二长老的人,别指望那云寒老头子会来救你,他即便是知晓自己的儿子在这迷雾山谷中,也不可能前来。” “哦?你就这么自信?你那破幻阵能迷幻得了我。” 火凤看着眼前的男子,对方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她是不是也该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这幻化成主人的模样,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 “你、你什么意思?”云玄天听对方如此一说,心中顿觉不妙。 “你好好看看你身后的到底是谁?” 火凤挑了挑眉,一脸微笑的注视着这云玄天的身后那已经站起来的‘云鹤’。 云玄天心中一惊,猛然一回头,看到的是那原本以为死去的云鹤竟奇迹般的复活了,这怎么可能,他的幻阵对方怎么可能看破。之前他便是用那幻阵迷惑住了那‘金臂猿猴’才能够抓住对方,强行契约。 “你没死?” “你才该死。”‘云鹤’狠狠的瞪了这云玄天一眼,心中无限憋屈。 可是这样的眼神看在这云玄天的眼中却以为是气愤,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看向‘云鹤’猖狂的一笑,说道:“云鹤,就算你没被你女儿杀死,今日,你同样要死。” “谁是谁女儿,她是我老婆。” 黄金直接对着这云玄天一吼,在对方错愕的时候直接恢复本身的面貌,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会是那人,而且也绝不可能会是老婆的父亲。 这个白痴,火凤在心中低咒了一声,直接恢复自己本来的面目,看着眼前那呆在一处直喃喃着不可能的云玄天,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轻尘见这戏也差不多了,那些人来差不多该到了,直接让梦魇撤掉幻阵,来到这云玄天的面前,微微一笑,却残忍而又嗜血:“我是不是得谢谢你,给我导了这么一出好戏,可惜可惜,演戏的不是我?” “你、你是……风轻尘。” 云玄天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及那身边站着的云鹤,一切都已明了,可是他不甘心,他不认为自己那万无一失的幻阵能被对方这个仅有御灵皇巅峰实力之人所破,即便是那超神兽,都为他幻阵所困。 “正是,你那幻阵我想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还要再次谢谢你,让我少了不少敌人。” 轻尘说完这些,看了梦魇一眼,便直接把那已死的‘金臂猿猴’收回储物空间内后,便同白泽他们一起迅速离开此地。 “你、你想干什么?” 云玄天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一众,再看着眼前的梦魇,心里打一激灵,步步后退,刚刚那人离去是什么意思,要杀的不只是自己?难道她想把这赶来的所有人都杀了?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看看,这世间的幻术以谁为尊而已。”梦魇说完,大手一挥间,一具虚幻的尸体匍匐在地。 云玄天一看,那地上躺着的正是云鹤,他甚至是隐隐感觉到了他想干什么,想朝着对方攻击却动弹不得,浑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也想明白了对方没有中计是因为眼前的这人?兽? “反正你是要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梦魇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样的死也许太便宜他了,却是最好不过的,人类所说的‘自食其果’应该就是如此吧。 “待他们一赶到,看到的便是你所想让他们看到的景象,只是在他们眼中,你便是他们想要杀害之人,而当他们把你杀死之后,便会被这幻阵所杀,我这杀阵,可比你的那破杀阵厉害不少,最后这里将会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点渣都不剩。” 残忍的说完这切之后,梦魇便直接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在这云玄天的面前。 “不,放我出去……” 云玄天的大喝之声不仅没有留住梦魇,却引来了那在附近寻找的二长老手下的一众,为首的那名不是他人,却正是轻尘之前见过的程老。 “快,她在那!” 看着步入幻阵中的那一众,云玄天心中已如死般的冰冷,太过震撼与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孩所拥有的契约兽之多,之强,也为自己那般愚蠢的行为而自嘲。 他已经没有那个自信能破解得了对方所设下的幻阵,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必须勇敢的去面对这一场毫无结果的厮杀,虽然结局已注定…… 自己想要瓮中捉鳖,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那只鳖。 “她杀害云家城主在先,弑父在后,按照云家家规因立刻处死,所以今日在此……” 原本消失的梦魇出现在这幻境之外,看了眼那群已经自相残杀的一众,没有丝毫的表情,朝着轻尘消失的方向赶去。 在云鹤眼中本以为会来不及却没想到不过一个瞬间,自己便已置身于这通往第四阶段测试地的路上,看着身边自己的女儿,内心是无比的满足和自豪,至于程老他们,他根本就不在乎,也明白了为何对方会问自己那三个问题。 “你走吧,别再跟着我们……” 轻尘回过头来停住,看着眼前这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云鹤,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云城城主的那个位置于我而言,它根本就没有你重要。”云鹤一听,一脸恳求的说道。 那个位置对他而言,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位,自己的女儿。 轻尘无法理解不过只是一层血缘关系而已,她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对方却能因此抛却多少人想要的一切,这便是父亲? “你在反而给了他们杀我的借口。” 轻尘不想说他脱了她的后腿,但是也的确说出了事实,有他在,那些人假借的名义便更多,到时候是非黑白颠倒,她一怒之下做出过分的事情可就别怪她了。再则,估计那云寒也定是担心着眼前的这位吧。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云鹤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说出如此冷静的话语,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温暖,心中一急,嘴里急切的说道。好不容易见到对方,就让他这么回去,他有些不舍,若是她完成了这测试,人就离开这了呢? “事实证明,你已经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让我足足等了两天,如果换做是别人,即便侥幸不死,也无法在一天内到达第四阶段的入口处交付任务。” 轻尘很冷静的说出事实,对方的确是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困扰,若是他还在这,即便是最后自己凭借着自身的实力赢了那第一的位置,也会让他们钻空子不承认自己这个第一。 云鹤知晓这眼前的轻尘说得没有错,可是她怎么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呢?明明知晓自己的女儿有危险却不闻不问,只是身在事外明哲保身,这样,又岂配做一个父亲。本身他便已亏欠了这个女儿太多太多,如今有补偿的机会,他如何不紧紧握住。 “我、我只是想你平安无事……” 云鹤不是不能感觉得到轻尘那一身的杀气,他不知道她能有今天这般的实力和如此众多的契约兽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但是既然让他能有这个幸运遇到她,那么他便想弥补在这十多年中所亏欠的一切,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云城主,你先回去吧,若是真的心疼轻尘,那么便在这迷雾山谷之外好好的把关,别让人随意进出这迷雾山谷了,尤其是你们云家的那二长老,否则,到时我可不敢保证,身处这迷雾山谷的云家一众都能活着离开这里。” 白泽看着眼前的云鹤,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着这番话,却同样带着淡淡的威胁的意味。 “那、那好吧,我在云城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云鹤经这白泽一说,略微的思索了一翻,最终妥协了下来,不过在轻尘听来却有几分好笑,这算是‘知女莫若父’?知晓了她的打算,并不想入他们云家,怕她一完成这所谓的‘任务’便离开这迷雾山谷,让他寻不到她。 “我会给你一个继承人。” 轻尘挑了挑眉,这不是回答的回答让云鹤一愣,却只得如此,带着轻尘的这个承诺朝着与轻尘相反的方向行去。直至这云鹤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唤出梦魇,让对方暗地里跟踪,以保他平安的离开这里。毕竟想他死的绝非仅仅只有二长老。 “轻尘,他是一个好父亲。” 白泽看着自己身边的主人,轻声的说道。为了自己的女儿,宁可不要那个多人眼馋着的地位,并且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不愿意主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样的一个人的确能得到他的正视,毕竟之前的一切不能怪他。 “但却不是一个好情人。” 轻尘看了眼那云鹤消失的方向,转过身,直接朝着这第四个测试的场地而去,交付任务了,不知这次又会碰上谁?想要怎么为难她? 白泽没有否认轻尘的话,的确如自己的主人所言,对于那个夜染央而言,这云鹤的确不是个好情人,失忆却忘记了对方,只是记得心中的一份爱,让那夜染央痛苦的生活了几年。 若是他,就算忘记所有,迷失自己,也绝不会忘记身边这个叫风轻尘的女子。因为他已爱她入心入骨,若有一天忘记了她,那么便无法存活。 “主人,你看他们都在等着你,看来倒是想看你笑话。” 银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倒是惹来轻尘的一阵轻笑,自己的契约兽同自己生活的时间长了,在人类的世界看多了,倒是也知道如何察言观色了。 的确如这银所言,眼前的这一群已经到来的云家弟子中,用看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居多,恐怕都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御灵皇巅峰的人能打死那超神兽金臂猿猴吧。若是换做是她,恐怕也一样,同样的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 看着那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的云逍,这次不错,身上大片的血迹,不过看起来人倒没什么事情,应该是吃了自己给他的那丹药的缘故。 难得有这样的待遇,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了,轻尘也就心安理得的走上前去,看向站在那的两人,都是两位老者,从这衣饰上来看,应该也是在这云家有一定地位的长老了,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来守着这最后一关。 只见那两位老者的眼神着重在轻尘的身上上下扫视着,没有刻意的不善,但是却显然应该已经知晓了轻尘的身份。按照常规,其中一人拿起手中的纸,看向轻尘说道:“姓名?” “你眼盲?不识字?”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挑了挑眉,之前的可没人让她去报姓名,让她说什么?风轻尘,那他们便可以这个姓名把她给踢出局,云轻尘,这名字可不是她的。 “谁说的。” 被轻尘这一搪塞,那问话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没有丝毫的损伤,那腰间别的号码牌他自然是认识,可这本就是一道程序,重来没有碰到被问名字反被对方奚落,可真是顽劣。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有何本事。 直接找到这纸的最后,第二百三十号,‘云轻尘’这名字,看着这名字之后所写的任务,眼睛瞪得老大,他也才刚刚拿到这份东西,和别人换的,就是想来看看那寒老头的孙女长得是啥摸样让对方赞不绝口,可是这人是见到了,的确如那寒老头所言的够狂够傲,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身手和这次的任务,这任务分明就是用来刁难她的。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二长老那厮,难怪这丫头出现时这云家的其他弟子用那般神情看着,恐怕也是想知晓对方到底有没有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对方身上可没有任何的损伤。 这个对比云逍那小子就能看出,那小子拥有同样的实力,所接受到的任务也是击杀五级神兽,对方以超乎众人的想象越级完成了任务但是却也搞得一身的血。她的任务比云逍那小子更难完成,这样的话,他也不太指望她能完成,恐怕这寒老头有些夸大其词了,说什么只要这丫头在那第一的位置必定是她的,现在让他来说,倒有可能是那云逍的。 “‘金臂猿猴’呢?”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轻尘,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期待的。 轻尘环顾了这四周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想要看她的笑话,绝不可能。直接左手一挥,伴随着一声巨响,那金臂猿猴的尸体直接的砸向了眼前的这个老头。 对方只是要看那‘金臂猿猴’可是没有告诉对方该把那尸体放哪里,所以,她很随意的一放而已。 眼前的这老头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还真的拿出一样东西来,并且直接朝着自己砸来,没有细想,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完全被那金臂猿猴的尸体给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若不是因为这老头反应够快,关键时候运转着自己体内的灵力护住自身的七经八脉五脏六腑,恐怕现在的他,已经被轻尘的那金臂猿猴砸的半身不遂了。 其他原本看戏的一众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轻尘会来这一手,齐齐的聚拢过来,看向这地上的深坑内,那头魔兽的长相的确如他们所知的是金臂猿猴,也就是说,她的确完成了这个任务且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咳、咳、咳。” 青衣老头在身边另一位老者的帮助之下,推开这强压在身上的那具金臂猿猴的尸体,缓缓的站了起来,浑身酸痛,差点他这条老命就没了。 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轻尘看了一眼,随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那具把他压垮的尸体之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躺在地上僵直着身子的的确是这任务表上所写的超神兽金臂猿猴,也就是说她的的确确的完成了任务。 “金、金臂猿猴?超神兽?” 没有看向轻尘,而是看着身边扶着自己的老头,他怎么还是觉得头有些晕乎,显然是刚刚被砸的太重了。身边的老者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轻尘,点了点头。对方能完成这任务,估计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你把超神兽给杀了?一掌毙命?”(未完待续) 最后的测试 青衣老头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瞪着双眼看着轻尘,一副肉痛的表情。那可是超神兽啊,他自己也才是拥有一头六级神兽,她怎么能这么浪费,居然把她给杀了,虽说是任务,但是也没有规定这猎物必须是死的啊,只要带回来了,自然活着的就更好。 而其他的一众皆沉浸在这青衣老头的那句话中,一掌毙命,他们所交付得来的猎物大多是身上满是伤痕,可见搏斗的过程是多么的辛苦,可是她的这头超神兽猎物却是毫无任何的损伤,这让他们怎么去想,又如何不去想。 怀疑的有之,看戏的亦有之,但是更多的则认为定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对方本身就死了,只是她刚到,捡了个现便宜而已。 “你不是都看到了,怎么还要来问我,果真是眼盲。”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对方那脸上丰富的表情,和那白长老如出一辙,有这么可惜吗?若是上古神兽,不能为她所用,照杀不误。 “你,那可是超神兽,超神兽?”青衣老头看着眼前的轻尘,有些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气急,那可是超神兽,他肉痛啊! “超神兽又如何,即便是上古神兽,不能为我所用者,照样死。” 轻尘说这话时却是看着这青衣老头身边之人,不知这人是敌是友,又是为谁?她在这先警告着,若是对方不分清楚好歹,想给她使绊,那么她也同样不客气。 “好狂妄的口气,只是不知这头超神兽是否是有人暗中帮助的缘故,一掌毙命,恐怕就是我俩也同样没有这个能耐。” 身边的那位老者不知是否有听出这轻尘的弦外之音,看了眼轻尘,不急不慢的说道。这也说出了其他人的猜测,今日这交付任务之事,若是轻尘不给他们一个答复,恐怕也的确难以服众,即便是最后夺得那第一,恐怕也有人用这关的这测试以此为难,真不知这眼前之人到底是帮着轻尘,还是刻意的刁难。 轻尘对于对方所言并不放在眼中,想要她摊出底牌,怎么可能,但是对方的话语却也着实提醒了她,眼前的这事实无论如何也要给众人一个信服的说法。 “你难道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轻尘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这两老头,之前被她用金臂猿猴压住的那老头倒是拥有同她一般的实力初期御灵圣者,而身边的这位为难她的,也不过是御灵尊者巅峰。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抽气声,为这轻尘的胆大狂妄,她的本事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他们的长老,却没想到轻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那个羡慕嫉妒恨,不是人家厉害,是她有那狂妄的本钱,命好。 “我不够强,不代表我的魔兽不够强,那家伙是我魔兽杀的,你们的规则中可没有说不允许契约兽帮忙的规定。” “你的契约兽?是什么?” 青衣老头原本因为轻尘之前的那话而有些气急,但是一听到对方居然有着更为厉害的契约兽,心中又不免好奇起来,他到时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何依仗。 “青龙,出来吧。” 轻尘只是轻轻的一唤,一道青色的光芒便从这轻尘的衣袖中飞出,落在一旁,一道光芒闪过,幻化成人形的青龙一袭青衣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冷眼看着周围的一众,身上毫不掩饰的散发着属于它上古神兽所特有的气息,让那些原本看戏的一众弟子身边陪伴着的契约兽纷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而那些在轻尘周围的一众一个个脸色惨白,强撑着。 “你、你这是……” 青衣老头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青龙,不可置信,却不得不去相信眼前的这幻化成人形的魔兽的确是那上古神兽。难怪她能够那样的自信,难怪那金臂猿猴是被一掌击毙的,难怪她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怪…… “还有疑问吗?”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这老头,现在她大概能够肯定这眼前的老头应该对她无害,至于其身边的那位,就还待考察。 “没有了,只是,你的这些……” 青衣老头用手指了指轻尘身边的白泽,再用手指了指脚边的银狼,再看了看青龙一眼,难以理解,如果对方只是拥有一头魔宠一头契约兽他能理解,可现在多出一头契约兽来,而且是如此强势的,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对方的实力摆在那。 一名御灵皇巅峰的实力是不可能同时契约两头魔兽,不比他,拥有初期御灵圣者的实力也才有两头契约兽而已,而且还没对方的魔兽强大。 “别人送的。” 轻尘看了眼身边的青龙,实话实说,这青龙的确是别人送给她的,也是她在这异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不过,那风凌轩也不知晓当时的那颗蛋会是上古神兽之一的青龙,再则,恐怕即便是这风家也不是很明了,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把这守护神兽当做奖品,还不得当做宝贝似的日夜焚香供着。 想到这的轻尘嘴角微扬,看向青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戏谑,因为那样的话也许一切都会不同,她没有得到这颗蛋,那么青龙恐怕还得以那颗蛋的形态待上很多年,而且她也就不会知晓苍,也不会认识冥,更不会知晓他们同夜华之间的一切,不会认识银他们,而最主要的,则是不会认识身边的白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推不开,逃不掉,只得依着这事态的发展而走下去,这样一想,自己来到这异界似乎也不是坏事,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独行,而现在,又多出了个父亲…… 感觉到轻尘所想的青龙神色稍微的一暖,也收敛了全部的气息,曾几何时,他已经在心中认可了对方成为自己主人? “送的?谁送的,谁有这么大方,怎么就没人送我。” 青衣老头万分羡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轻尘,而后满眼贪婪的看向青龙,他可是知晓这青龙为四方守护神兽之一,应该是青城那边的,而青城是风家的天下,而这丫头的全名好像听那寒老头说是叫风轻尘,不过风家的人有那么大方吗? “这算通过了吗?你要的话,那只死猴子送给你了,身上应该有不少的宝贝。”轻尘扫了眼那地上的金臂猿猴,眉头微挑,说道。 “过了,当然算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青衣老头一听轻尘如此一说,那贪婪的眼神立马从这青龙的身上移开,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双手柔搓着,一脸的兴奋,不要白不要,虽然是头死的,但是这猿猴的身上可浑身是宝,至少那魔兽晶石就值不少的钱。 身边的那位只是掩下眼底的惊讶,随手用笔在写着轻尘一栏的纸上打上一个红勾表明测试通过,随即望向轻尘的身后不远处。 轻尘只是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众人走来,衣服上的血迹与云逍比起来可谓是只多不少,他们的名字应该是叫云傲凡和云秋辰。二长老的孙子啊,看样子也完成了任务。 没有兴趣想知道对方的任务是什么,轻尘直接在其他人迎上去的时候朝着云逍走去,问道:“这第四关的测试是什么听说了没有?” 毕竟对于这测试,他比她清楚,而且他来得也比她早,定能知晓个大概。 “没有人知晓这第四关到底测试什么?因为历来在测试完第三个阶段的测试便不会再继续测试了。这最后一阶段的测试只会在挑选云家继承人的时候才会开启。” 云逍把自己所能知晓的事情将给轻尘听,而脚边的那只六阶神兽老虎,早已围绕在轻尘的身边转着圈,一脸讨好的样子。 青龙的出现并没有给云逍带来多大的震撼,毕竟从那次轻眼所见的屠杀之后,他便明白的知晓对方的强大,也明白了自己同对方的差距,所以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能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毫无理由的相信她能行,只是不知她是否瞧见了云城主。 “云城主,你看到了吗?”云逍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看到了,也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轻尘点了点头,难得对方在这个时候还会惦记着那云鹤。 “那就好。” 云逍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看向在这测试入口被其他人围着的那两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那么排除他们四人,三十多人恐怕只剩下差不多十来人能进入到最后一关的测试,去竞争那第一的位置。 云秋辰同云傲凡虽然比轻尘他们后到,但是对于轻尘的事情却已有人告知,这反倒是让云傲凡他们以为这轻尘之前的几关测试依靠的完全是她的那契约兽,也间接的向他们解释了她为何总是一尘不染。 “傲凡,这是她运气好,前三个阶段的测试没有说不允许使用契约兽,但是放心,第四个阶段的测试她想用契约兽都用不成。” 云秋辰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轻尘他们,拍了拍云傲凡的肩膀,笑着说道。在他眼中,对方的确是没那本事,不过是运气好点,有一头上古神兽而已,这第四关的测试,考验的可是个人,而不是一个人的整体实力,有魔兽都没有用。 “我们同样用不成契约兽,不过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地,真的能制约得了魔兽吗?”云傲凡原本就对于这样特别的一个地域持怀疑的态度,如今听这云秋辰一说,便提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了,如果能用契约兽的话,那么谁能赢那个人,同样的这比赛也就没有公平可言了,大家都到处去借魔兽好了,就如你,你爷爷那么疼你,肯定会把他自己的那头契约兽借给你用。” 云秋辰翻了翻白眼,肯定的说道,如果没用的话,那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希望吧。” 云傲凡看着不远处闭目养神的轻尘,总觉得,对方的突然冒出有些奇怪,虽然对方的实力仅仅只有御灵皇巅峰,可是他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十足的威胁,希望是他自己多虑了。 “怎么这么没信心,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最后一个阶段的测试内容是什么,没准她依旧‘倒霉’也说不定。” 秋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心中却有着些许明了,这第三关的测试根本就不是对方的运气差,而是有人刻意的针对罢了。二长老,身边之人的爷爷,恐怕这最后一关很有可能也是由对方操控。 “最后一个阶段的测试是由这云老城主亲自出的题目,未到这太阳落山,即便是这两位守关的长老也不知晓。” 面对着自己身边同伴的有心试探,云傲凡倒是显得坦荡,这最后一关他也是亲耳听他爷爷说的,并不知晓其内容,因为最后一个阶段测试的区域被强行封印了起来,待到这太阳落山之后,封印解除,而他们通过这第三阶段测试之人便直接按照地图上所指的走近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区域,会碰上什么完全不知,也根本就存在‘倒霉’之说。 一切都是靠自己,即便是他的爷爷,也不可能左右得了这最后一个阶段的测试,这才是真正考验个人。只是他不知晓,有轻尘在的地方就根本没有公平所言,即便是最公平的事情,轻尘也能让这变得不公平。 “那我们只能等了,还有一个时辰,这太阳便落山了,这次估计也就只有十几位入选了,在十几个里面脱颖而出似乎并不很难。”想到此的秋辰自信的一笑,望着天空中那渐落的太阳。 “嗯。”但愿吧。 没有人知晓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知晓在这最后一关的测试中也许根本就不会产生第一名,也许……(未完待续) 惊现魔人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太长,日落月升,在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夜晚来临,也就说明,从现在开始,即便是你完成了任务赶来也无济于事,而眼前已经站在这的诸位便成了这第四阶段测试的人选。 轻尘数了数,一共十四个,不算多,也不算少,看向站在那轻咳了几声的两位老者,那些云家的弟子也已经自动的聚集到了一处,待轻尘同云逍两人也来到他们中后,便见那青衣老头开始告知他们这第四阶段测试的规则。 “在这里,我先恭喜在场的这十四位云家弟子,你们成功的通过了第三阶段的测试……在进入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地中,你们的契约兽将全部被压制,无法使用任何的灵力……”说到这时的青衣老头刻意的看了眼轻尘,意思很明显,轻尘只是装作不知面色无波的看着对方,等待着下文。 “即便是上古神兽,在这特定的区域内,也无用武之地,所以在场的其他弟子无需担心公不公平一事,也就是最后这关的测试将要完全的依靠你们个人的实力。至于这里面有什么等着你们,老头我也不知道,凡事小心,你们之前没有使用到的那信号弹依旧是有用的,但是还是得慎重,因为一但发出信号的话,那便表示弃权,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显然这老头的话完全是消除了那些人心里的不平衡,让他们明白轻尘虽然拥有上古神兽,可是在这最后一关中,却依旧和他们一样,要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 “都明白了那么便出发了,记得,只有两天的时间……” 两天的时间?轻尘看着这地图上所标明的这最后一个阶段测试的终点离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远,充其量也就一天的路程,那么在其间又会碰上什么?到达那之后呢?到底怎样才算是赢? 不过轻尘的这个疑问却并没有人问出,这让轻尘很疑惑,只得看向身边的云逍寻求答案,可这得到的回答却是“能在两天的时间活着到达那终点,那里应该还设有考验的题目吧,先到达那再说。” 这便是云逍的答案,却在其他人眼中同样的理所当然。看着那青衣老头,对方仿佛正等着自己去询问。懒得,对方越想要的她越是不重,管它这一路上有什么,她都必须到达那终点,也就是这第四阶段测试的中心地带,没准,这碧水的宝贝精魄就在那,希望这一趟,不会让她失望。 “银,青龙,你们两人回到空间里去好了。”轻尘说完,一白一青的光芒分别飞入轻尘的身体两处,回到自己的空间内。 青衣老头就这样看着轻尘的契约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却眼尖的发现这云逍脚边的那头老虎也化为一道金光没入轻尘的体内,心中已明了,却并不指出,毕竟,这若是被那二长老知晓定会取消那云逍的测试资格了。 “白泽,你……” 轻尘不知道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地对白泽有没有任何的压制,毕竟他已经不是单纯的这人界的魔兽,它同样也是魔界至尊魔王,体内充斥着魔力,不知道和她一同进入会出现什么后果。 “走吧,不管那股力量是属于碧水的还是夜华的,对我没用的。”因为现在的他竟是这人界的魔兽之王,同样也是这魔王。 白泽微微一笑,牵着轻尘的手便大步的朝着众人消失的方向行去,不管如何,他都会陪在主人身边的。这一刻,他该庆幸自己拥有这魔王的另一半灵魂和魔力,否则的话,还的确是没有办法在陪同在主人的身边,不能用魔兽的灵力,那么他用魔力便可。 “真的?” 轻尘有些不信,若是夜华的也许无法克制住这白泽,毕竟这夜华的身份是这冥界掌生之人,若是论实力的话,这四分之一的力量还无法与这白泽对抗,可是若是换做是碧水的,谁也不知道这碧水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颗树?她可不信。 她可是见识过对方那精魄所拥有的庞大灵力,能把人家那八爪怪兽变成那样,也能让那食人花修炼成精,还有什么是它不能做到的? “真的,若是不行,我回到空间里便可。”被轻尘关心的白泽心中一暖,笑着说道。 “那走吧……” 在得到白泽的保证,轻尘便带着这白泽直接朝着第四阶段测试地而去,留下呆愣的青衣老头站在那看着他们离去。 “他、他真的只是二级神兽?” 现在的他还真的有些怀疑了,不过却没有人能回答得出他的问题,身边的那位只是眼睛深邃的看着已经离去的两人,不言不语。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三三两两的人,有一人独行,也有结伴同行的,轻尘看了眼这地图上所指示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在道上,却在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眼前出现了不存在地图之上的三条岔道,这是?在看看这四周,哪里还有其他的云家弟子。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出现幻阵。”白泽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应该说他们现在所见的都是假象,只是不知道这只是针对主人一人,还是其他人都面临着相同的幻境。 “幻阵?” 轻尘一听到这两个字,眉头紧皱,现在的她对于这幻阵可谓是相当的讨厌,谁这么没品,她宁愿面对着一次魔兽狂潮,也不愿意面对着这样让她不快的幻阵,因为,自始至终她都记得那次,在灵风学院的藏书阁内,因为她的一时决定,差点害死了白泽,虽然她知晓即便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出现,那白泽和魔王的灵魂也会因为另一个事件而相互融合,但,她就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从来一次。 “你会破阵吗?” 看着眼前的三条道路,她不知道是否三条之中有一条是安全的,或者说三条道路中无一条是安全的,该寻找哪一条,她不知道。 “不会。” 白泽摇了摇头,若是会破阵,当年也不会让主人困在那小小的七杀阵中难以自拔。这幻阵是梦魇精通的,可不是他,但是从梦魇与那云玄天之间的阵法,他却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想要破阵,只要这不是杀阵,那么毁了便是,又何须去破解。 “轻尘,我们赌一赌吧。”白泽看着眼前的三条道路,云淡风轻的说着。 “赌,赌什么?”轻尘同样看着眼前的三条道路,如果可以选择,她哪条道路都不想选,不是惧怕,而是讨厌被人算计的感觉,这是身处幻阵中她唯一憎恨着的地方。 “赌这个阵法而已,如果按照这云城城主所言,他们云家有两位是精通阵法的,已经死了一位,那么我们就赌这位他的心有多狠,是否针对这云城城主。” 若是对方是站在云城城主这边,那么这个阵法绝对不是杀阵,很有可能只是简单的测试而已,若是针对那云城城主,针对自己的主人而设置的杀阵,那么他们便怎么也走不出去,依旧是赌上一回好了。 “好吧,你想怎么做。”轻尘认同这白泽的分析,但是需要怎么做,她并不知晓,难道是…… “当然是‘破阵’,不过却是用我的力量,我想看看是我强还是对方够强。”白泽说完这话时对着轻尘微微一笑,眼中却闪着一丝的恶趣味,在这一刻就连那笑容都带着一丝的邪气。 轻尘听到对方如此一说,也反应过来,他是想破阵,只是这样破阵的话,估计那布阵之人必受损伤不可。但也只是如此想,轻尘可不是个慈善家,既然对方想要挡她的道,她怎么可能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我拭目以待。” 轻尘说完,后退几步,双手环胸,由着这‘白泽’胡来。 ‘白泽’见这轻尘已经同意他的做法,也无所顾忌,双手凝聚自身的魔力于掌心之中,直接朝着那三条道路轰去,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呈现在轻尘他们面前的只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地面,哪里还有什么三条道路,但是这周围依旧没有其他的云家弟子。 正对‘白泽’的方法表示疑惑之时,空气中却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和一阵的怒气:“怎么有你们这么破阵的,咳、咳、咳……” 看样子的确被伤的不轻,轻尘也懒得理会,只要知晓这困住他们的阵法破了就行,直接按照这地图上所指示的方向带着白泽继续前行。 也明白的知晓其他人定和她碰到过相同的状况,所以这一路行来根本就没发现人,大多在幻阵中,不过那三条路通向哪里,她也没那个兴趣知晓,早日到达这第四阶段测试的终点,她便能早一步确认那股力量是什么。 行了半日,中途碰上一些实力不是特别强悍的魔兽,大多也是白泽直接动手给结果了,可以说轻尘完全就是站在一旁看便可。 可是轻尘却总觉得,这第四关的测试怎么的也没这么简单,至少不可能仅仅是一些魔兽这么简单,这样的话,和第三个阶段的测试又有何分别。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轻尘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便是居然在这第四阶段的测试的区域中,居然还存在着其他人,不属于云家之人?真的很怪。 就在轻尘他们的不远处,一行三人正对战着一头三级神兽,以双方的实力差异来看,那三人应该是完全胜利的,但是现实却是他们三人被那头三级神兽搞得特别的狼狈不堪,当眼尖的发现轻尘时,便对着轻尘他们大声的呼救,想得到轻尘的帮助。 从头到尾轻尘都觉得有些奇怪,再则轻尘根本就不是那么‘热心’的人,也没有那么善良,别人的死活可谓是统统与她无关,她只需管好自己便可。没有理会,轻尘就这样靠在白泽的身旁吃着梦魇早已烤好的肉干。 可对方却似乎不死心,居然引得那头三级神兽朝着轻尘他们这处而来,打斗也越来越靠近轻尘他们,轻尘眉头一皱,而后看了看他们身后靠着的那棵大树。 一个眼神示意,白泽便如轻尘所愿一个纵身,抱着轻尘便上了树,找了个比较粗的枝杈,拥着轻尘,让轻尘能够舒服的靠在他的怀中休息。而白泽自己,却是看着在这颗大树下的打斗,心中有着同轻尘相同的疑惑,他们怎么看怎么古怪。是人? 那三人没有想到轻尘他们真的见死不救,而且还躲到树上看戏,心中气急,却只得自己应付,终于在三人抱着必死的心态,合力之下才将阻击他们的那头三级神兽杀死。 杀死之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在轻尘他们的这棵树下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之后,便就地把那三级神兽肢解了,直接开吃,一边吃,一边瞄了眼依旧在树上的轻尘二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轻尘看着这树下,越看越觉得不对,她可不认为在这星辰大陆之上还有吃生肉的人类,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只有魔兽才会选择吃生肉,并且还是没有清洗的生肉。 抬头看向白泽,询问对方的意见,在这第四测试区域内居然无法感知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魔兽,这点却着实让轻尘觉得奇怪,若是能压制魔兽,那么这些若是魔兽的话,又是怎么存在于此的,而且还能幻化成人的模样?除非,她确定这不是幻境,那么便是这些本就是别人故意放进来的,且对这第四阶段测试的那个对魔兽的影响力有一定的了解,才设下这局。 若是轻尘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也就是说,若是换做是其他人,很热心的前去帮忙,那么很有可能将会遭到四头神兽的共同袭击,且是在你不知名的情况下被那三个幻化成人形的契约兽偷袭,将必死无疑,当然,你在遭受到围攻之时,可放信号弹,视为弃权,但是那绝对是要吃尽苦头的。 想通了这点的轻尘再次把视线调向那正在吃着东西的三位,却对上了其中一位看过来的目光,那眼神中带着嗜血的光芒,让轻尘心中一惊,这根本就不像是测试中会出现的魔兽,很奇怪,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去想,看样子,等对方吃完那堆生冷的食物之后,便将会开始像他们发动攻击了,而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把他们困在树上而已。 轻尘所能感到的异状,白泽同样感觉到了,心中一直觉得这点奇怪,恐怕等到达了终点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人’才会有答案,现在,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这下面吃得正欢的三位。 没有任何的拖沓,搂着轻尘便从这树上飞离出去,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站定,双双盯着眼前同样因他们的离去而停止进食的几位‘人’。 白泽直接把轻尘护在身后,筑起一道结界,而他,则同那奔来的三人战在一起,毫无悬念的一场战斗,最后那几‘人’被白泽挫骨扬灰,连渣都不剩。 “我们继续走吧,如果还碰到不是这云家的弟子的,一律击杀。” 轻尘眉头深皱,看向那具还未被对方吃完的魔兽尸骨,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若自己碰到的不是这次测试的一部分,那么其他的那些云家弟子,可就真的危险了,因为对方根本就不会给你放信号的机会。 “嗯,好。” 白泽点了点头,牵着轻尘的手面色同样凝重的朝着这地图上所标明的方向走去,碰到这样的事情,恐怕这次的测试不会尽如人意。 诚如轻尘所料想的那般,其他人即便是通过了那人所布置的幻阵,在继续前行的道路上,同样也碰到了这样的类似的问题,有些人比较幸运,只是一对一,而且还能与之拼杀,有些人则没那么幸运,碰上如同轻尘这般,原本好心的前去相救,最后却成了人家的食物,这自然是后话。 云逍至今还没有碰到这种情况,但是却着实没有轻尘那般轻松,在入这第四关测试不久,便身处幻阵之中,面临着和轻尘相同的选择,只是在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白泽,三条路中,他选择了最左边的那条,在那条路上,没有魔兽的出没,一路平静,只是在那条路的尽头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已。 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那面镜子上所上演着的却是你内心真正的心魔,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一切,逼迫得你不得不看,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些不是任何的外界力量所能破解得了的,需要的则是一颗强大的内心,自我突破,否则待两天时间一过,这幻境虽消失,但是身处幻阵中的他们也同样失去了测试的资格。 至于那剩下的两人,同样的没有轻尘的那般好运,也没有白泽那般自信和大胆,两人分别选择了另外的两条道路,不过,一个却是真正的步入幻中之幻中,没有任何的危险,却只是身处在迷宫之中,到处转来转去,找不到出路。(未完待续) 剪不断理还乱 另一人也就是那云傲凡,选择的是最右边的那条道路,却也是最凶险的,但却是条生路,依着这路向前行走,的确能够到达终点,只是这沿途上拥有众多的魔兽,必须一一杀之,想要破阵,更是难上加难,因为进入的人不知道,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轻尘与白泽二人,沿途击杀的‘人’不再少数,而且似乎越靠近终点便越多,而且到了最后,在见到他们之时,便立刻化为魔兽的形态对他们进行攻击,这倒是和先前的那用计来设计他们的又有些不一样,怀着疑惑的心,轻尘看着眼前这围攻他们的这四五十头神兽,实力并不是超强的,大多在二三级左右,但是若是以轻尘表面上的实力来说,对付轻尘,搓搓有余! 这些神兽是针对自己的?在众神兽用凶狠的眼神看向自己时,这便是轻尘心中唯一的想法,因为他们甚至是把白泽视为无物,也就是这白泽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要杀的只是她,白泽反而是被她所牵累的。 有了这层认识的轻尘下手可谓丝毫的不留情,没有让白泽出手,而是自己手握轩辕剑在这群魔兽中厮杀,颇有几分泄愤的味道,值得一提的是当轻尘的轩辕剑出手之时,明显的这群魔兽感觉到一丝的恐慌,似乎认识这把神剑,奋力的朝着轻尘飞扑过来,但是最终都难逃被轻尘削皮剔骨的下场。 当这场地上只余下一只魔兽时,轻尘的身形才停了下来,看向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想找机会随时溜走的某二级神兽,轻尘只是轻哼了一声,用手帕一边擦拭着手中的轩辕剑一边打量着这已满地尸骨碎肉的场地,果然,她只是适合做屠夫,不适合当小姐。 “有话要说?” “小、小的有、有眼不识泰、泰山,得罪了这、这位小、小姐,求、求你、你看在……”某二级神兽一听对方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结结巴巴的求饶着,却半天没有说出重点。 “好像不是什么‘有眼不识泰山’吧,连在跟我打斗的时候都没有攻击攻击我身边的人,应该就是针对我而来的吧?” 轻尘说出了这场打斗中最怪异的现象,对方明显想置自己于死地,却对白泽不管不顾,若是其他魔兽,目标也肯定是他们两个,一起杀,而他们,却以击杀自己为目的,这倒是有点符合杀手的职业习惯了。不过,说这群魔兽是杀手,太看得起他们了。 “小、小的们也、也是听命与人、人的,一老头说只要杀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便可助我们提升实力,不用再这么辛辛苦苦的修炼,所、所以我们才、才……” 某二级神兽说道最后完全没了底气,只得低着头,抖着身子,哪里有一点神兽的气势。 “哦?是这样?” “是,是的,千真万确。” 轻尘对于眼前的这二级神兽说的话半信半疑,若是真的,那么他们口中的老头定是二长老无疑,但是还有一个疑惑,需要眼前的人来解开。 “你们为何会惧怕我手中的这把剑?”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她把这把剑召唤出来的时候,他们眼中的确露出惧怕和谨慎之意。 “那、那老头告诉我们,你手中有一把能斩妖除魔的旷世神剑,拥有无穷的力量,让我们小心应对。”某二级神兽看向轻尘手中的轩辕剑时眼中还流露出畏惧的光芒。 听到这里的轻尘眉头紧皱,若是那二长老,怎么可能知晓她手中拥有轩辕剑,在这次的测试中,也只有秋老见过她手中的轩辕剑,是他?不可能,他既然对云鹤的事情那般关心,就不可能在这最后一关对她下杀手。 想到对方所提到的能使得他们的实力提升,这除非依靠着碧水的精魄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可是这第四个测试区域内真的存在着碧水的精魄的话,这是二长老的假设便很有可能成立,只是想杀自己,又为何只派这些实力的魔兽前来,而不派实力更高的魔兽或者是上古神兽。 “你、你可、可以放、放了小的了吗?”二级神兽说完这一切,见眼前的人只是长久的沉默,硬着头皮说出这样的请求。 “你走吧……” 出乎白泽的意外,这次的轻尘却并没有想要击杀这头二级神兽,反而是放对方离开。二级神兽一听到轻尘如此一说,立马朝着远处飞去,就是怕这轻尘改变主意。 “轻尘,你怎么把它给放了?”问出心中的疑惑,虽然对于此次被群兽围攻的事情表示疑惑,可是这轻尘的这行为同样让他感觉到疑惑。 “我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对付我的方法,也想看看他找的是谁?” 话一说完,白泽只觉得在自己的脚下踩着的土地里有东西在迅速的挪动着,这些应该是食人花才对,想想,也就明白了轻尘心中所想。 “我总觉得今日所碰到的怪事绝对不是这二长老一人所能做出来的,但是,若是它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仅仅只用些二三级的神兽来对付我,难道他以为我还停留在当年的阶段,而你,在这第四阶段的测试无法在我身边保护我?” 轻尘面色凝重的说完此番话,她不得不做出假设,假设那人还活着,毕竟在都城的时候被对方给逃脱了,又在这迷雾山谷的中心地带看到的那血湖,若是对方同这二长老勾结,那么事情变会变得很复杂,希望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白泽自然知晓这轻尘口中的它是谁,那个错误就让他来弥补,当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对方给逃脱了,如今这次,他绝对不会把这根刺从自己主人的心中拔除,即便是,即便是付出生命…… 轻尘没有回答,那人的确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也是她目前为止最强大的敌人,她不知道冥现在怎么样了,若是连那人也好了的话,那么冥,应该也无大碍才是。 额头上那渐隐的金色光芒,让白泽眉头微微一皱,他知晓了,那冥界之王把他最主要的一魄留给了自己的主人,只要主人心中想着他,那么对方便能感觉得到,而他,也能亲眼看到,他能说什么?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他还应该感谢对方,他知晓在灵风学院的藏书阁中,若不是他感知到了主人有危险而出手相救,恐怕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无法依旧站在主人的身边守护着主人,而且听那半魔之祖说,他与他之间的一战,似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主人担心他,也是应该的。 现在的他只希望他一切都好,否则恐怕主人对他就不仅仅只是…… “白泽,白泽,走了……”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眉头微微一皱,这白泽居然会有失神的时候,真是少见。 “好。” 白泽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管其他,现在守护在主人身边的自己,这就够了,至于那冥界之王,便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即便是有所损伤,一夜白头,恐怕这冥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至少,他能感受到轻尘对自己的关心,这点,便是他最大的收获。 诚如轻尘所想,在这半魔之祖恢复的时候,这冥同样已经从那幽冥寒池内养伤出来了,除去那一头的雪白,其他的还真的没有多大的变化,黑衣白发,却给他平添了更加致命的诱惑。 此时的冥,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圣洁得如同天神,可是那一身合身的黑衣,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凉气息,却又阴冷得如同地狱死神,这两者的结合,皆在他的嘴角微扬的一笑之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眼中的所散发出来的神采,是身为冥界之王的他所从未有过的。 “你,终于好了?” 身处黑色大理石砌堆而成的森冷大殿中,原本坐在那大殿之上的人动作优雅到无可挑剔的从座位上站起,缓缓的拾阶而下,一双殷红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殿之下的冥,声音中却带着一丝的薄怒。 一根细细的黑玉簪固定住那一头银色的长发,一丝不乱的垂于耳后,一袭白色的衣袍上用红色的绣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着的曼珠沙华,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丝丝惑人的气息,但这种诱惑却是属于死神的,美好而又致命。 “嗯,好了。” 冥看着眼前的男子,难得的一笑,自己不在的日子,冥界多亏了有他在,才使得某人的计划没有得逞,不过,他恼怒自己也无可厚非,向来不管世事放荡不羁的他被这些事情给困住确实该恼了,只是,这不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结果么! “变成这个丑样子,心情似乎还不错?”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这冥界之王,邪邪的一笑,来到对方的身边,在冥没有防备的时候一道光芒从冥的耳迹闪过,缕缕银白色的头发飘落在地,再看冥垂与耳迹的头发已经被削去,参差不去。 对方的行为可谓是相当的大胆,但是冥并不在意对方如此,他气恼随他,总之,他还是得谢谢他。 “谢谢!” “你好了就行,我走了……” 白衣男子一刻也不愿多呆在这,这个烂摊子留给他自己收拾,而他,自然有他的去处,或者是他想去的地方。 “你去哪?” “我,自然是去看看那使得我们的冥界之王不惜忍受着魂魄分离的痛苦也要誓死保全的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白衣男子转身回看了眼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身为冥界之王,为了一个人界的女子,居然放任这冥界不管。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拥有多大的魅力,难道比那夜华还要好上百倍吗?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因为对方,冥王受伤,而他,则被困在这无聊的冥界,整天操心着那些俗世,他当然得去看看这‘根源’了。 “不准去。” 冥一听这白衣男子说要去人界找轻尘,暗红的眼锐利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大声的喝斥着。一个瞬移便来到对方的身边,一手抓住对方的肩膀,阻止对方。 “怎么,堂堂的冥界之王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不过是去看一下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子而已,又不会伤了她,你怕什么?” 白衣男子任由着冥的手扣住他的肩膀,双手环胸,邪邪的一笑,挑了挑眉,只是那双眼睛红色的光芒,不安好心。 “怕?” 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他并不怕这眼前的人能伤得了轻尘,他怕的是对方会如同自己一样,爱得无法自拔而已,至此失了心,丢了魂。 “以你现在的状况是拦不住我的,你该知道。”白衣男子无比自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冥。 一黑一白的两位男子站在这暗黑的大殿之中,那俊美的面容和那挺拔的身形的确是副美景,可是萦绕在他们身边的则是滔天的煞气。 最后冥不得不放开那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紧握住双拳,咬牙切齿的威胁着对方:“她是我的,若是你敢动她一丝一毫,我定毁掉你的千年根基,不死不休。” “放心好了,自古红颜祸水,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子,也只有你当宝,我还不放在眼中,不过是去见识见识,你何必如此紧张。”白衣男子对于这冥的威胁毫不在意,身形一点点的消失在冥的面前,一阵白光闪过,在这暗黑冥殿中,除去冥一人,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由于对方走得急,没有听到冥的最后一句忠告:‘你一定会后悔的’,与对方相处了数千年的冥怎会不知晓对方的喜好,也许他不会喜欢夜华,但是定会被她所吸引,且绝对会后悔今日同自己所说的话,绝对会! 他放荡不羁,视天规戒律为无物,游走于这六界之内,肆意洒脱,却残冷无情,这样的他和她何其相似,又怎会不被轻尘吸引住。再者,他可不认为这轻尘的身份有那么简单。 哎! 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皆化为一声轻叹在这暗黑冥殿内飘荡,久久不散……(未完待续) 遭遇攻击 白衣男子用从冥那窥探得来的信息以及冥留在轻尘身上的那一魄来这人界寻找一个叫风轻尘的女子,而此时的轻尘正同白泽两人相互依靠着休息。 按照这地图上所标明的他们已经走了一半,还有明天一天,她们便可到达终点,到时候,一切也都将真相大白,不过,似乎就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活着到达终点。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是格外的清楚,而且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属于魔兽的气息袭来。 轻尘有些不耐,眉头紧皱,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火蛇,因为伴随着它们的越来越靠近,这空气中的气温也越来越高,在没有半点风的晚上显得特别的闷热。 远远的看向自己周围的四周,那一条条浑身通红还隐隐冒着热气的大小蛇游走间就如同岩浆般朝她们涌来,而且空气中隐隐散发着腥味。可以说,这类火蛇的摧毁能力完全不下于一大片的食人蚁,所到之处,任何的活物皆无生还的可能,这便是典型的‘蚁多咬死象’。 难道对方想采用车轮战不成,以多欺少,若是她一人,即便是拥有这初期御灵圣者的实力,也很有可能中招,毕竟在与它们这一大片的火蛇厮杀时,除非你的体内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供给你,否则的话,到最后只能是在灵力消耗之后被这些火蛇喷出来的火焰活活烧死。 轻尘就不明白了,这些魔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若是说这个地方能压制契约兽的灵力,甚至是无法召唤出契约兽为自己所用,可是眼前的这些又是什么? 难道它们更为特殊不成,还是因为本身长期生长于此,所以那制约之力对它们无用?想不通的轻尘也不愿再想,还是想想如何对付那些火蛇。 那火蛇本身就如同一块滚烫的烙铁,它若是沾上你的身,除非你是铜墙铁壁,否则的话,非得烫伤不可。再则,人家说以水克火,你还真的不能那样尝试,若是水淋在它们身上之时,它们的确会死,但是在死的时候,与水接触的身体处会散发出大量的毒烟,烧不死你也毒死你,这可比那食人蚁还厉害得多。 总之两个字,难办!当然,这只是针对于轻尘一人面临着这样境遇的时刻,若是白泽在身边的话,就简单得多了。 白泽直接站起身来,把轻尘护在身后,在四周布下一道结界,把那些个火蛇阻挡在这结界之外,那本属于上古神兽之王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外放,狠狠的压制那些向前的火蛇,一条条火蛇顿时如同岩浆碰到了阻隔物,无法向前行径半步般的停在当场,身形有如泥鳅般的拱动着,可是这种现象持续的时间不久,那些火蛇又开始缓缓的挪动着,朝着轻尘他们的方向呈包围状态的包围住他们。 一个个在那结界外因受到白泽结界的阻隔,无法再前进半寸,时间如同静止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轻尘看着那一双双殷红的眼睛如同看待猎物般的看向自己,心中万分的不舒服。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女子,更不可能对眼前的这些魔兽有任何的惧怕之意,心念一动,一道银色的光芒从手袖内飞出,龙渊在手,正要跨出这白泽布下的结界内时,那些原本因这白泽身上的气息而臣服着的火蛇却突然动了起来,居然在轻尘的面前上演着互吃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让轻尘和白泽二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群火蛇互吃得只剩下一半时,原本的大火圈变成了小火圈,除此之外,它们居然晋级了,在晋级完成之后,它们的实力整体增涨了一倍之后,一条条火蛇如同离弦的弓箭般直接朝着白泽所设下的那层透明的结界撞去,而且很有组织性的成群结队的朝着其中的一个地方撞去。 看到这的轻尘不由得想起当年在皇宫之中那半魔之祖逃脱之时用的也是这招,在同一个地方攻击,最后打破了白泽所设下的结界。 与白泽互看了一眼,事情似乎越来越接近他们所想的了,看着外面的那群火蛇,即便是它们攻破不了这层结界,她们也没时间同它们耗下去。 打定主意的轻尘想了想,若是现在出去,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杀死那些火蛇之后呢?若是再出现这种大批量的魔兽来围困住自己的话,终会被拖垮了的。 在轻尘这样想的时候,那手中的剑尊微微的颤抖着,发出龙吟般的吼叫声,而且越动越激烈,最后竟脱离轻尘的手悬于半空中。 “怎么,你有办法?”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龙渊,难道它有办法不成?白泽只是看着那一群火蛇,脑海中则想着同半魔之祖的那一场打斗。 “那是自然。” 剑尊龙渊围绕着轻尘转了转,而后看向那盯着前方的白泽看了一眼,傻眼了吧,这些火蛇可不是普通的火蛇,可是杀都杀不玩的。 “你想怎么办?”轻尘倒是想看看这剑尊会怎么对方那些火蛇。 “对于你们来说也许会棘手一点,但是对于我剑尊来说,这小小的火蛇,还是很容易对付的……”说完这些,在看到轻尘眼底的不耐之色后,停止那准备的长篇大论,调转身形,看向那四周的火蛇,大喝一声:“万剑齐飞。” 轻尘只见眼前的这龙渊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到最后,只看到一把把龙渊剑从这团光芒中飞出,突破结界,朝着那群火蛇飞去,那银色的光芒如同漫天洒落的细雨,朝着那群火蛇的身上砸去,一时之间,哀嚎声遍野。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插在那地面上的一把把银色的剑又重新的回到了这团银色的光芒内,只留下那一地的火蛇尸体,这次,它们是真的停下来了。 “现在知晓我的用处了?我可比轩辕那小子好用多了。”剑尊幻化成一条银色的龙在轻尘的面前盘旋,颇为自傲的说着。 “知晓了,竟然你这么厉害,那你告诉我碧水是什么东西,或者他是谁?”轻尘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眼前的剑尊,她可没忘记这东西可是比身边的白泽年纪大得多,而且还是和那神秘老者有关。她怎么就忘记问关于那碧水的事情了呢? 白泽魔尊不知道的事情,也许它知晓。 “那、那个我不、不知道。” 剑尊一听轻尘这样一问,当下急急的说完这话,便直接化为一道光芒,重新回到了轻尘的手腕上,化为龙形手镯。 不知道?不知道才怪!眼前的这一现象,很可能真如她自己所猜想的那般,既出自于这二长老之手,又很可能出之于那半魔之祖之手,只是,这眼前的一切,和碧水的精魄有关系吗? “走吧,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轻尘看着这周围尸横遍野,眉头深皱,看样子,不能停歇,早日到达那终点,便少一分危险,也更接近一分真相。 “嗯。” 白泽同样深深的看着这包围住他们的火蛇,若是这次剑尊不出手的话,恐怕不仅仅只是耽误时间这么简单了。 就在轻尘和白泽相伴离去之后,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火蛇既缓慢的动了起来,而后慢慢的堆积在一起,形成一团火红色的东西,并且依旧没有丝毫停下来的动作,而是越堆越高,最后堆砌成了一个与人般大小的物体,自燃了起来。 待火焰消退之后,哪里还有火蛇的踪影,甚至是连渣都不剩,只剩下一个面容俊美,眼神闪着阴狠光芒的人站在那,看着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连串诡异的声音从它的嘴里吐出:“嘎嘎嘎……那女人果然没有骗我,不死之身,嘎嘎嘎,即便是剑中尊者也无法伤我一分一毫,更别说那轩辕,风轻尘,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你所在乎的,我会慢慢的毁掉,嘎嘎嘎……” 可惜轻尘并不知晓这一切,躲藏在暗处的黑手正一步步的进行疯狂的报复,目标则对准云城。 接下来的一路,并没有出现先前那般奇怪的现象,可以说是正常得可以,只是偶尔有几头魔兽出来截杀他们,但是却看得出是绝对经过训练的,脱离了野性。 除此之外,轻尘还能感觉到这剩下来的一路之中,隐藏着和自己实力不相上下人在暗中观察,应该是这云城监督测试的人员。知晓这点的轻尘也没有再让白泽动手,而是一路都由她出手,快、狠、准,丝毫不隐藏其身上的戾气,且这场面还有些恶心,所经过的地方,无一不留下一具具泛着血丝的骨头和满地的碎肉。 这送上门来练剑的魔兽,她怎么会不承对方的‘情’,好好的利用一番呢!物尽其用,当然便是如此。 当到达这地图上所标明的终点之时,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管是云家的弟子还是长老,没有一个人在那,有的只是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再三比对,的确如这地图上所画的,地点没错,难道是他们来找了半日? 两天的时间,轻尘他们只是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在这终点处,轻尘和白泽反而感觉不到任何的人或者魔兽的气息,在这迷雾山谷内太过正常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未完待续) 异象 等待的时间并不太长,两人就这样相互依靠着,看着这天边的太阳缓缓地落下,在这段时间内,出乎轻尘的意料,那云傲凡一身是血的来到了这里,这也让轻尘更加确信了这的确是终点,只是恐怕这接下来还有考核吧,否则如何决胜负。 但以那云傲凡身上的伤势来看,应该很难支撑得下去,轻尘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对方,便继续看向那潭湖,天边的晚霞和夕阳的余晖已经把这片湖水映成了火红色,脑中回想着的便是遇到玄武时所见的那一整个血湖。从这两日所碰到的情景来看,当日她即便是让那小肥猪吐火烧了那潭湖,定还有她所忽略的事情。 半魔之祖,他到底在哪?心中那隐隐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 在轻尘思索着这问题的时候白泽同样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昨晚的火蛇,当时情况危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来的很莫名其妙。 与其说昨天晚上的那些火蛇一瞬间的停留是在惧怕自己,倒不如说它们是在商量着对策,它们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这很奇怪,而且这迷雾山谷,他们都快把这迷雾山谷给整个穿了,也就昨天见过火蛇,这里有火蛇吗? 据他所知,这火蛇应该是生长在极热地带,可是从这地图上来看,纵观整个迷雾山谷,根本就没有哪一处特别,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带着这样的一个疑惑白泽看向那坐在另一旁休息着的云傲凡,他是云家弟子,对着迷雾山谷定比他们更熟悉。 “这迷雾山谷有火蛇吗?” 白泽温润的声音传入正闭目调息的云傲凡耳中,让对方动作一滞,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向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白衣男子。 云傲凡眉头紧蹙,用打量的眼神看向白泽,明明是头二级神兽,居然能不受压制,还能以人的形态出现在那人的身边,它真的只是头二级神兽吗? 看了看自己周围,除了自己和对方两人,没有任何的人前来,想来,对方是在问自己,只是,这么常识性的问题,他们不知道? “没有,这迷雾山谷怎么可能会有火蛇!” 白泽见对方不带丝毫的犹豫回答得如此肯定心中更为疑惑,而轻尘在听到白泽同那云傲凡的问话时偏过头去,眼睛审视的看着云傲凡,确定对方到底有无说谎。 “你们怎么可能连这么常识性的问题都不知道?这迷雾山谷常年雾气笼罩,本就是偏寒的地带,而那火蛇非炙热之地而不能活,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说完这些的云傲凡不再理会白泽他们那若有所思的表情,闭上眼睛,继续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的在体内的经脉中运行,借此修复那些受损的五脏六腑。心中却猜测着对方大概看到了幻像,同自己一般,在那幻阵中杀了半天,有些是真的,有些却是假的,借此来考验你的判断力。 经这云傲凡如此一说的轻尘和白泽相互对视了一眼,确定昨日所见绝非幻像,也绝非是步入了幻阵之中,那么那火蛇的确来得稀奇,很诡异。 正各自猜想着,这太阳也已接近地平线,云逍的身影才缓慢的出现在轻尘他们视线所及的地方,至于其他人,则一个都没看到。毫无疑问,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就轻尘他们三人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是这接下来呢?又是什么? 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轻尘他们就等在这,可是直到这月亮高高的悬挂于半空之中,却依旧不见有人前来。轻尘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云逍,云逍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就当轻尘他们三人等得不耐烦之际,那原本平静的湖水在此时却正慢慢的震荡着,连同轻尘他们所站立的地方都在慢慢的抖动着。 地震?这是轻尘能想到的第一感觉,或者是这地底下有东西,直到那潭湖水就这样在轻尘他们的面前一分为二时,才让轻尘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敢情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在这湖中? 当眼前的湖水一分为二时,在这湖底居然是由玉石堆砌而成的平坦大道,至于这将通向何处?轻尘不知,但是明显的,这定是云家的手笔,前去,很可能当你到达湖底时,这两边分开的湖水合起把你淹没其中,可是不去的话,又怎么知晓那下面到底有什么?总比一味的站在这干等有用。 没有犹豫,轻尘直接拉着白泽便拾阶而下,脚踩着玉石行走在这湖底平坦的道路之上,两边则是那分开的湖水。见这轻尘二人毫不犹豫的前往,云逍也没有了丝毫的顾虑,跟随着轻尘的脚步,朝着未知而去,云傲凡则走在最后。只是伴随着这云傲凡的每走一步,在其身后的道路两旁的湖水便缓缓地合上,换言之,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轻尘他们随着这大道一直走一直走,且眼前的路越来越狭窄,最后,仅剩下能容纳一个人行走的位置,待视线开阔之后,却已是走了几个时辰之后,呈现在轻尘他们面前的是云逍和云傲凡最熟悉不过的地方,云城云家内宗祠外的园子里,而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云逍和云傲凡不只一次得见的碧波湖。 看着这四周的景象,在看看自己身旁的两人,轻尘在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因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把宅院建在这迷雾山谷,而这次的测试又是云家举办的,那么此处定是云家。 轻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最后一个阶段测试的终点居然会是在这,也就是说,她不得不进入这云家,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让轻尘的眼神变得狠冽,浑身笼罩着淡淡的杀气,毫不掩饰她此时的坏心情,她倒是要看看,那前来的几人有何解释,如何决出胜负。 最主要的是她想得到那块很有可能是碧水精魄的东西,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在迷雾山谷,可是到头来才发现,压根就不在迷雾山谷,而是在这,被他们供奉了起来,敢情他们测试完便把这东西拿回来,等下次测试的时候又把这东西放到迷雾山谷去,估计这湖水的分开便同那精魄有关吧。 不过,可惜,他们的算盘打得真好,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也就算了,居然戏耍到她的头上来了,这无聊的测试测试来测试去,居然让她来到这。 此时的她真的怀疑在迷雾山谷内经历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笑的一脸慈祥的老头和那远在都城的白老头一手策划的,什么测试,什么少城主之位,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把她匡来的。 “你终于来了!”云寒一脸高兴的看着眼前的满脸怒气的轻尘,亲切的问道。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宽大的衣袖下的轻尘双拳紧握,看着这满脸笑意的云寒,咬牙切齿的问道。 “哦,这原本第四阶段的测试的确应该在迷雾山谷举行,可是最后,因为长老们的意见不统一,又因为你的加入,所以这第四阶段的测试便最终决定在这云城举行,也让这云城所有的人都认识认识你。” 云寒说到此的时候,满眼的自豪,只是目光扫视到自己身边几位时眉头微微一皱。 “所以,这便是你交给我的答案,也就是说,我被你和那白老头一起算计了是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在那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又让我走了一晚?” 此时的轻尘,完全处在暴怒的边缘,那连带着白长老的帐打算一块算在这云寒的身上。白泽只是站立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想出言劝阻,主人的确需要发泄发泄,眼前的这一众,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敢算计主人,就得承担得起她的怒火,而那个代价,很有可能是死亡。 “这、这个,我也没料想着你有那么快的速度,而从这迷雾山谷到这云城,按走的话,的确是需要一整晚的时间,而且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你的魔兽居然不受那股力量的压制。” 说完这最后一句的云寒便后悔了,他此话一说,身边的几位便有了话题来否定轻尘本身的实力了,而当他说完,却越发的激怒了轻尘。 “你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轻尘环顾着这云寒身边的几位老者,其中一位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狠冽让她明白应该就是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二长老,至于其身边的那几位,应该是三长老四长老他们,除此外,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不过从面色上看,应该受了不小的内伤,他身上所穿着的衣服和其他几位不同,应该不是长老,那么他便是…… 正当轻尘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同样看向轻尘和白泽,目光不断的在轻尘同白泽的身上巡视,最后定在白泽的身上:“就是你,以最野蛮的方式强行突破了我的幻阵?” “是又如何。” 白泽直视对方的眼睛,虽说这是别人的地盘,但是若是想再用幻阵来困住他们,他的手段会更加的激烈,最后的结果定是阵破人亡,不仅仅只是这点内伤而已。 “云老城主,你看她的身边带有契约兽,这本就不太符合规定,这关的测试……” 二长老站在一旁,直接道出问题的关键,其目的,自然是想取消轻尘比赛的资格。眼神却赞赏的扫过云傲凡,自己的孙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如果不是半路上杀出来的这臭丫头,他的孙子绝对可以赢得第一从而名正言顺的现任的少城主。 “是啊,这第四关测试考验的是各人,所以才使用那股力量对那第四阶段的区域进行压制,可是她带着自己的契约兽,这便不算是赢了……” “二长老说得有理,这样的话,的确不能算公平,建议取消……” 轻尘听到此,不言不语,双手环胸的看着眼前的那群称之为长老的人在那嘀嘀咕咕,大多数以自己带着白泽来参加这最后一关的测试为由想要取消自己的资格,看样子这云寒同这云鹤在云家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诸位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测试上可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带着自己的契约兽参加,若是其他人的契约兽有这本事,能无惧与那股力量的压制,同样是可以的,所以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云傲凡和云逍甚至是那个云秋辰若是契约兽有那般厉害,也可以带着。” 最后说话的是轻尘见过的秋老,他可是亲眼见过这轻尘的实力,而从现在的情势来看,若是这些长老再不住嘴,惹怒了这位祖宗,恐怕到时吃亏的是他们,对方可是很有可能会大开杀戒的。 “秋老说得对,这测试的确没有明文规定,所以,诸位长老,说话可要慎言慎行。”云寒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周身的那一众长老,没有丝毫的偏袒之意,让人抓不住话柄。 “云老城主,你身为她的……” 轻尘就站在那听着他们激烈的讨论声,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终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冰冷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都停下了争论:“都给我闭嘴,那少城主之位我风轻尘根本就不稀罕,若是再吵,我便屠城,首先从你们云家开始。”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轻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谨慎,明明只是给十五岁的女娃,可这说话的口气和那浑身的霸气却让人不敢小窥,仿佛她合该说出这样的话。 “我问你,这第四阶段的测试地内的魔兽是你们放进去的?”轻尘看向云寒,眼神无比认真。 “是我们经过挑选才放进去的。”云寒点点头,不知道轻尘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你们确定你们所说的那股力量能压制住所有的魔兽,至少不能让他们都幻化成人形?” “的确能,即便是上古神兽,都不可能在那区域内幻化成人形的,你这话的意思是?”云寒看了眼轻尘身边的白泽,又看见轻尘那凝重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解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如果你这话是真的话,那么剩下的那十二个人,估计已经死了。” 轻尘说这话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云寒身侧的二长老,据她派出去的食人花称,自己遭受到的那群‘人’的围攻,便是出自对方之手,至于他上哪里找来的这些‘人’,暂时不得而知,但是以对方对付自己的手段,恐怕剩余的人,此时已经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吧。(未完待续) 就目无尊长又如何 “你这话什么意思?”眼前这一群人中的一人看向轻尘,问道。 “我在测试的时候遭到大批幻化成人形的魔兽围攻,只是我够幸运。”轻尘说完,也不看这群呆在当场的人一眼,那十二人恐在这云家众多弟子中应当说是颇有潜力,就这样没了,他们大概会有所心痛吧。 云寒在轻尘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这番事实,眼神一冽,扫视了身旁的一众长老,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是他往日太宽容他们了,才使得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若非自己的孙女本事大,恐怕这次的测试反倒会害了她,那样到时的他可如何向鹤儿交代,还好还好…… 轻尘对于面前那满眼内疚的云寒熟视无睹,想用这种方法算计自己参加这测试,却没有防备其他人趁机谋害,他这几十年的城主也是白当了,若是当年的小轻尘,恐怕已经在这迷雾山谷内死上几回了,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不顾其他一众,直接朝着这放置那精魄的地方行去,在碧水的感知之下,来到这云家的宗祠门外,就在这里头?身处门口却被门边的两位拥有初期御灵尊者实力的云家弟子一左一右给拦住去路。 身后的云寒等人随后赶到,云寒对于这轻尘想入这宗祠却颇为高兴,笑着说道:“怎么,想认我这爷爷了?” 可得来的却是轻尘的白眼相向,认祖归宗,亏他想得出来,她永远都只姓风,不是那风家的风,只是她风轻尘的风。 “我只是进去取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最好让他们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轻尘的声音冷冷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里,云寒身后的这群人可谓在这云家,甚至是整个云城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孩这般威胁,当下其中一人出言呵斥:“即便你是云鹤的女儿,想入这宗祠,也得依规矩办事,云府,怎能任由你胡来。” “是啊,有什么事情静下心来慢慢谈,切勿意气用事。”秋老见这阵势,随时很有可能打起来,当下在一旁劝解的说道。 “碧水,给我出来。” 轻尘只是看了眼云寒,再看向眼前阻拦住自己的两人,轻唤一声,在众人不知她所唤的是谁时,一道绿色的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光芒乍现,浓郁而又蓬勃的灵力铺天盖地的朝着云寒一众扑来,待看清楚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身穿绿衣的女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间的那一粒朱砂更显得媚态十足,绝美而又妖娆。 “主人,您终于肯让碧水出来了。” 声音一出,刚才那如梦似幻般的人儿已不复存在,因为,这声音显然是男人的声音,破坏了这一群人内心中的无线想象。 “你、你是男、男的?”原本一路跟过来紧盯着碧水看的云傲凡一听这碧水的声音,吃惊得话都说不全。 “废话,老子不是男的难道是女的。” 碧水狠狠的瞪了回去,只是嗔怒之间,那风韵皆在眉梢,反倒是让人着迷,要怪只怪碧水的这副皮囊着实长得美,让人不得不心动。 “碧水……” 轻尘看着眼前的碧水,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她的契约兽个个都有些小的癖好,恐怕若是当日自己的那副皮相不入对方的眼,这声主人,它也决计不会叫的吧。 “主人。” 碧水因这轻尘的一叫唤,原本想同那云傲凡吵闹的性子隐了起来,站在轻尘的面前规规矩矩的。 “自己的东西,自己去拿回来。”丢下这句话的轻尘便缓缓的后退几步,双手环抱着,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所有的人对这突然出现的碧水满是疑惑,身上充满着灵气,却又没有丝毫的魔兽气息,甚至是连实力都看不出来,这到底是魔兽还是其他东西? 可疑惑还未解开,轻尘的这话却更是让大家心中一阵提防,在这云家宗祠内怎么可能存在他们的东西,但是对方的那明显抢夺谷欠望十分明显,且不论对方要这宗祠里的什么,都不能让对方轻而易举的进去而破坏了规矩。 碧水在得到轻尘的命令之后,没有半分的迟疑,按照自己心中的感觉,直接朝着这宗祠内闯去,刚想阻拦的一众只觉得一道绿影一闪,这碧水便已经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至于那原本守在那的两名初期御灵尊者,已经一左一右的躺在地上,再也无力起来。 “丫头,你这到底在气什么,有什么不满的朝着老夫撒气,怎么能在这宗祠内胡闹呢。”云寒看着眼前的一切,颇为无奈得看着轻尘。 “我生平最恨被人算计,你该知晓我的手段,而且,你看我是会胡闹的人吗?”轻尘面对着这个自作主张的云寒,冷冷的说道。 轻尘的话说的云寒哑口无言,从她在灵风学院内击杀学院长老二人来看,她便知晓她的行事作风,你不惹她,那么她必定不会主动来惹你,但若是你惹上她了,那么就得用命来平息她的怒气。在她眼中,杀一人和杀数人是那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她才会在刚刚说出屠城的话。 她若是会胡闹,又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自己同白长老的算计,权衡利弊,所考虑的不正是有关于鹤儿的事情。只是从鹤儿的嘴里已经得出,在第三关测试的时候便已经遭到他人的设计,使得自己这次是差点连儿子都失去,这口气,她又怎么能够忍受。她本就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看在他的情面上,他还能说什么。 “那这宗祠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云寒对于轻尘所说出口的话可是听得清楚明白,对方第一次出现在这云城,出现在他云家,怎么可能有她的东西存在。 “你等着便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拿走。”轻尘看了眼云寒,气定神闲的说道。至少,碧水还不至于那般窝囊得连自己的东西都带不回来吧。 “老城主,她这也太放肆了。” 身旁的一位老者说完这话,便直接朝着宗祠内走去,剩下的那一群也一拥而上,试图前去查探究竟。 轻尘见此,也不再多言,他们要去当碧水的沙包,尽管去当,只要碧水不杀死他们便可,至于把他们揍得三天两日的下不了床或者在床上安度晚年的话,都随它。她就不相信,这次的测试中除了那二长老,其他人没有暗中对她下手。 断断续续的打斗声和哀嚎声传入了轻尘的耳朵里,轻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灵气朝着轻尘自己袭来之时,甚至是让她自身体内的灵力得到一定的压制之时,轻尘便明白这碧水应该已经取得了自己所要的东西了。 而这时,闻讯赶来的其他一众云家人以及云鹤也来到了这院内,自然,周围的一众见此情形且不知轻尘的身份皆手持刀剑自动的把轻尘等人围了起来。 “轻尘,你来了。”云寒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轻尘,抑制住内心那激动的心情,语气平淡的问道。 点了点头,轻尘便看向已经站在身边的碧水,从他头上的那朵正散发出的光芒和自己的感知来看,这股神秘的力量果真是碧水的,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还得谢谢那算计她的白长老,否则的话,恐怕即便是到了云城,到了这云家,也很能发现这东西。 “主人,东西我到手了。” 碧水难言激动的看着轻尘,现在的它能感觉到体内所拥有的力量更为的强大,这样的话,离他自己知晓自己是谁便更近了一步。 “回空间里去好好给我呆着。”命令的说道,轻尘看了眼那随后从宗祠内出来的三三两两的人,这碧水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啊,特别是那个二长老,被打得吐血。 “主人,你看我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别让我这么快就回去,主人……” 碧水用手扯了扯轻尘的衣袖,姣好的面容尽是媚态,耍起性子般的不想回到空间里去,但是这招对于轻尘却没有半点的用处,因为他不是无痕,轻尘一个冷眼看过去,碧水直接噤声,灰溜溜的化为一到碧绿的光芒消失在原地。 “云寒,咳、咳、咳,你看你的好孙女,竟然把那历代守护着的圣物给盗走,还、还打伤众位长老,咳、咳、咳,此、此罪、罪当、当……” 云家二长老在其他几人的搀扶下来到这云寒的身边,一手指着轻尘,气急的说道,在说话的途中还时不时的咳出几口血出来。 “爷爷,你、你怎么了。” 云傲凡一见自己的爷爷伤得如此之中,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爷爷,眼神愤恨的看着轻尘。 “轻尘,你口中所言是你之物就是我们云家宗祠内供奉的圣物?” 云寒在看向周围那一众的眼神一冽,颇为威严,在这当口,若是他不把这事情弄清楚,这云家定会血流成河不可,也称了某些人的意了。 “的确,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圣物,连是什么东西恐怕也说不出个一二吧!” 轻尘轻蔑的看向云二长老,这打伤众长老,夺取圣物,这罪还真是大啊,且不论对方是否知晓自己的实力,单单这个罪名,她便不可能再成为云城的少城主,若是能借此铲除自己,恐怕是一剑双雕了吧。 “你、你目无尊长,口出狂言,云家众弟子听令,给、给我、我上……” 云二长老因为轻尘这话又呕出一两口血来,那青色的衣衫上还的的确确有些触目惊心,的确很会博取同情,就这么的想对付自己,恐怕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身为云家二长老,在大长老和城主的面前下这道命令,似乎有些越权了吧,而至于我,若是不想你云家今日灭门,最好什么都别做。” 轻尘环顾了自己周围的一众,残忍的一笑,无所顾忌的朝着这二长老迎面走去,直至走到只剩下还有一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云二长老,你想让你的孙子夺取第一,坐上那少城主之位,可曾想过若是这云城不复存在,会如何?别说一个小小的云城城主之位,即便是这星辰大陆的帝王之位,我也不屑。 我不管你的身后有何人,能让你如此肆无忌惮在测试中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杀手,连带的为了替你的孙子扫清道路对你们云家的其他弟子痛下杀手,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只是到时,希望你还有命在。”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惊叹于轻尘那般放肆的话语,这世间能有几人能说这话,但是更加震惊的是这之后所听到的内容,那些测试的弟子皆无一生还,且还是这二长老做的手脚。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让二长老气得当众想晕过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明着把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说出来,她是如何知晓的?如今她的这话一出,定会惹来其他人的猜疑。 轻尘只是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想借云家的手杀她,还真是天真,她能猜到这些通过第三关测试的弟子在这云家的地位定也不俗,他们的父辈,在这云家,应该也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他云二长老想只手遮天,那是绝不可能。 “二长老,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云鹤以城主之位的身份询问着对方,明明已知晓对方的诡计,却在表面上要装作一无所知很是吃惊的模样。 “她血口喷人,我人在云府,怎么可能暗中对身处迷雾山谷内的他们痛下杀手,在测试之中又有监测的长老,云城主想问,便叫上他们询问便可。”云二长老义正言辞的辩解道。 “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些人一声而已,不知那云玄天是谁的人?还有个叫程老的,去问问他们是如何为难我的?想知道,问他们,不过没准他们早已被某些人杀人灭口了。” 轻尘说完这些,也不再看云家众长老一眼,东西到手,她便没有在这久留的意思,经过她刚刚所说的话,那云傲凡是绝对不可能当上那云城的少城主,那么唯一的一个候选人,应该就是让他们没有任何挑剔的云逍了,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至于他们想向那两人求证,那是不可能的,人都死了,却会让人怀疑是这二长老杀人灭口,那么他所要面对的,便是云家上下所有人的指责。 “白泽,我饿了。” 折腾了这大半天的时间,从昨晚一直到这大上午的,她现在只是想好好的吃顿饭,再找到叶孤云,问明白一些事情便可,也好尽早的找到夜华的力量,离开云城,前往魔界。 “好。” 白泽温柔的一笑,牵起自己主人的手,朝外行去,那原本围困住轻尘的那一众云家弟子,因为这轻尘的此番话而踌躇,二长老的心思大家心里都多少有些清楚,对于轻尘所说的话也信了那么几分,在城主未发话时,都不想轻举妄动。 “轻尘,等等,我这就命人去准备可口的饭菜,你……”云鹤一听轻尘要走,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颇有些请求的味道。 “不必了。”轻尘没有回头,直接拒绝道,只是半响,停下脚步,补了一句:“我还有事。” 此话一出,原本失望的云鹤心中一喜,接着问道:“那你会在云城待多久?”还能再见到你吗? 轻尘听后没有再回答,他们云家的事情她不想继续搀和下去,只是云二长老的动静,她会派兽兽一直关注下去。至少,要让那人平安无忧。云逍,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 “云老城主,你怎么不拦着她,她都把我们的圣物拿走了。” 秋老在此时有些性急,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不过问,可是那东西怎么也被那丫头给拿走了,那么这接下来的比试还如何比试,哪里有公平可言,这云逍的契约兽本就不如那傲凡的,他们两个还怎么比? “她说那东西属于她的便是属于她,难道你们没看到她身边的那两位在接触圣物时根本就没有被打回原形吗?除了是这东西的主人,你们的契约兽,谁能做到?” 云寒对于拿走圣物一事并没有多大的意见,毕竟那东西是被轻尘所拿走,他不帮自己的孙女帮谁,再则,只要是明眼人定看到了那被唤出来的男子头上的那朵花的不同之处,再则,抢,谁又能抢得过它? “你们下去吧,众位长老请到长老堂议事,秋老,麻烦你把这次参与这次测试的弟子和监察人员都召集起来,并派人去迷雾山谷内搜寻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弟子。” 云鹤目送着轻尘白泽二人直至其身影消失在这园子内,神色一敛,看向这一众的长老,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尤其是云家二长老,名为请实为扣押。 “云鹤,你、你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还相信那个丫头所说?可别因为对方是你的女儿就寻私,咳、咳、咳。”此时的云二长老可谓是对轻尘恨之入骨,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会活着回来,并且知晓是自己的计划,而且如对方刚刚所说,那云玄天和程老定已死于她手,这样更让自己成了怀疑的对象。(未完待续) 北堂静香 那些还未离去的云家弟子一听到这话,心中皆一惊,刚刚那口出狂言的白衣女子,居然是这云城城主的女儿,这城主一直未娶妻,敢情是心早已有所属,且女儿都这么大了,难怪这次长老们提议挑选下一任继承人的时候这城主如此的不在乎,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女儿。 能把诸位长老打得吐血,可见这云城城主的女儿实力非凡,果然有狂傲的资本,若是换做其他人,即便是实力再如此强大,云老城主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放对方离开而不追究,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 “秋老,听说这秋辰还未从迷雾山谷内出来,是不是?” 云鹤只是看了眼云二长老,不再多言,只是对着站在另一旁的秋老说了句这样的话,便直接朝着长老堂走去。听闻这话的云寒看向云鹤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要玩起心思来,还是有些手段的。至少现在的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云府内因为轻尘的这一番话而变得波涛暗涌,但这些对轻尘来说,都与她无关紧要,出了云府,走在这云城内,在迷雾山谷的几个月,让她远离人群,如今看着这人来人往的道路上,轻尘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从这些行人脸上的神情来看,生活在此的人们也算是安居乐业了,与他们这些生存在阳光下的人相比,她是注定属于黑暗的。同白泽寻了间客栈,安顿好一切之后,直接在大堂的角落坐下,叫上些食物,吃了起来。当然,主要是轻尘在吃,白泽在看,至于其他的魔兽,皆被轻尘留在空间内,在那抱怨着自己的主人。 即便是看着,对于白泽来说也是幸福的,轻尘就任由着白泽盯着,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至于菜,白泽会在轻尘吃完的时候及时的添上,两人的周身环绕着一种名为‘温馨’的东西。 这顿饭对于轻尘来讲,是这段时间里最为惬意的一刻,不必有所防备,如同普通人般的待在一处,身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仿佛她也能生存在阳光下,而不仅仅是呆在黑暗中。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时的自己,白天可以肆无忌惮的解剖着夜里被自己杀死的那一众人的尸体,冠冕堂皇。 “你,给本小姐过来……” 似乎总有些人愿意去破坏这样一番美好的景致,一声娇斥声传入轻尘的耳朵里,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未抬头,而是继续吃着白泽夹过来的饭菜。 对方似乎并未死心,只见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一枚飞镖直接朝着轻尘耳侧袭来,看样子并不是想要轻尘的命,而只是想要引起轻尘的注意或者是给轻尘一个教训。 但是却不够快,轻尘不待这白泽行动,随手一甩,伴随着‘嘭’的一声,其他在客栈内的一众只能看到眼前一闪,再见时,在那位小姐身旁的柱子上挂着一只飞镖,而在这飞镖的镖头方孔内处,正是一根几乎完全没入圆柱内的筷子。而随着这余震,当那飞镖落入地上之时,众人哪里还能在地上找到那飞镖的影子,唯有一堆银色的粉末而已。 抽气声不断,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东西的白衣女子,手中拿着的依旧是两根筷子,难道刚刚是自己眼花了?但毫无疑问,如果刚刚对方不手下留情的话,那么那筷子绝非只是钉上那圆柱,而是钉在那小姐的头上。 吃着东西的轻尘突然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不由得对着白泽微微一笑,想起在临江镇碰上明月公主的时候,那时的白泽,应该是幻化成十来岁的模样,而现在所幻化的,也不过是一名长相普通的平凡男子。没想到,这真正的祸水原来是在自己的身边。 “快吃吧!” 感知到轻尘在想什么的白泽宠溺的对着轻尘一笑,而后回头冷眼看着朝着自己主人射暗器之人,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一身鹅黄色的衣服衬托得对方的皮肤如雪,鹅蛋粉面,身材十分娇小,一双晶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受到惊吓,反而带着一丝的兴奋看向自己的主人,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扬,身上洋溢着些许灵动。 这是?对于这小姑娘的想法白泽猜不透,却见那女孩已经站起身来朝着自己这处风风火火的走来,一看便是富家小姐,对于云城,他和主人知之甚少,也不知晓这除了云家,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的隐世家族。 “你真厉害。” 黄衣女子完全不顾会不会被炮轰,是不是受欢迎,直接来到轻尘的另一边坐下,两手托腮,一脸崇拜的看向轻尘,细心观察着轻尘的一举一动,却见对方压根就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只是在那默默的吃着食物,也丝毫没有扫兴。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黄衣女子不死心的问道,可是换来的依旧是被轻尘当做空气。 直到轻尘吃完了,才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白泽递来的茶,慢慢的饮着,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在自己身侧的女子,刚刚就是她朝着自己射出暗器的?可现在对方这表情是想干什么? “他对你真好,要是逍哥哥对我能有这么好,那该多好啊!”黄衣女子一脸羡慕的感慨道,随即又自怜的说道:“一定是我太差了,所以逍哥哥不喜欢陪我玩。” 轻尘看着眼前这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女孩,无话可说,她这是羡慕白泽对自己的好,才可以找茬,才把飞镖射向自己,可如今看到自己的实力强于对方,对方却又兴起了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才不讨人喜欢? 这是什么逻辑,对方的思绪也太具跳跃性了,她可不愿在这听这小女孩的心声,让她扮成知心姐姐,光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寒,她也学不来,他人的事情她一向不喜欢管,何必平添麻烦。 不过似乎对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念头,一个劲的在那自言自语,而且叙事得断断续续,轻尘也不想去管,随便她。却也从只字片语中听出个大概,包括对方的身份。 这黄衣女子是这云城除去云家之外的另外一大家,却是轻尘分外熟悉的一个姓氏,北堂,只是此‘北堂’与彼‘北堂’是否存在这联系,现在还未可知。 她叫北堂静香,是这北堂府的三小姐,看这身上穿的,应该也算是比较得宠的,而她口中的逍哥哥,不得不让轻尘挑了挑眉倍感意外,不是别人,正是轻尘见过的云逍,看样子这北堂静香是喜欢上了那云逍,不过听这北堂静香所言,那云逍对着北堂静香似乎也不排斥,男女间的关系,她可理不清楚,随便他们。 不过,若是这云逍够聪明的话,娶了这北堂静香的话,那岂不是能得到和北堂家的支持,或者换一个角度说,对方之所以如此拼命的想夺得第一,是否不仅仅如他自己所言的是为了云鹤,而是与眼前的这北堂静香有关,就是为了能够配得上对方而做出如此努力? “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怎么学都无法突破。”北堂静香最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轻尘,自怜自哀的说道。 “嗯,很差。”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实事求是的说道,以对方十三岁的年纪,只是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在轻尘眼中本就是很差,但若是真的同轻尘比较,那更是奇差无比,毕竟轻尘在她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拥有御灵贤者巅峰的实力,比她整整高出了十三级的实力。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只要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说不定逍哥哥就会喜欢我。” 北堂静香可怜兮兮的请求着,她这算是病急乱投医,轻尘可不觉得对方身为北堂家的三小姐,不可能没有好的老师来交她这些,让她教她,达到自己实力的一半,恐怕即便是学个三年五载,对方也很难学会。再说,她也教不会对方,唯一会的便是直接把对方扔进那迷雾山谷,让对方同魔兽厮杀,来迅速增强实力,这对这朵温室里的花朵来说,没准真的有效。 “于我没有半分的好处,我凭什么教你?而且我的实力又如何?你知道?”轻尘的几个反问下来把这北堂静香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想了半天,终是狠了狠心:“只要你能让我变得很厉害,我便带你去我家的藏宝楼里挑东西,但是、但是只能拿一件宝贝,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 宝贝她不在乎,只是这需要通过她父亲同意,现在她只是想以此来挽留轻尘,毕竟即便是对方同意,她也不一定能办到。 “哦?你认为你那藏宝楼就一定有我看上眼的东西?”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她真的以为谁都喜欢珍宝。再则,藏宝阁又岂是因她的一句话便能进入的。 “有的,一定有你喜欢的,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北堂静香急忙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对方喜欢的东西,但是对方既然这么问了,她必须这样回答,才能留住对方。 轻尘并不想再说些什么,直接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来,准备上楼休息,却在此时,听到一句分外熟悉的声音:“轻尘,她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顺着声音望过去,在这客栈的另一个安静的角落,阳光透过这窗户洒在对方的身上,显然分外圣洁,叶孤云,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又在那听了多久?似乎什么东西都逃不开对方的眼,这种感觉轻尘并不喜欢,但是对于这叶孤云说话的内容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北堂府内的藏宝阁内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什么东西? “姐姐,他是谁?你认识他吗?”北堂静香万分感激的看向叶孤云,对方不仅长得好看还会帮自己说好话,真好。 “叶孤云,你果然在这云城。”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朝着自己走来的白衣男子,上面用翠绿色的绣线绣着一簇簇的竹叶,很文雅的一位男子,可就是这样的男子,却让她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也看不透对方的实力,神秘得近乎恐怖。如果当日在迷雾山谷内对方想要杀死白泽的话,恐怕也是轻而易举。 “我等你很久了。” 叶孤云看向轻尘身边的白泽,对上白泽那双眸中隐忍的怒火,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却别有深意。 “哦,原来这位哥哥姓叶,那叶哥哥,你能不能让这位姐姐去我家,教我,让我变得很强,这样的话……”北堂静香万分期待的看着叶孤云,等着对方发话。 “这个,还是你亲自求比较好,她可不是谁都能左右得了的。”而我,不管何时,都只是提点而不强求对方。叶孤云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你确定她家有我需要的东西?我需要的又是什么?”轻尘看着眼前的叶孤云,挑了挑眉,态度不冷不淡。心中却有着一团不知名的怒气。 “苍、白虎。” 叶孤云很简洁的说出这三个字,北堂静香不明所以,但是轻尘自己知晓,对方的确说出了自己所要的,神兽中,就差白虎神兽中拥有的苍的那一魄,待归还后,她与苍之间,便不在欠了,至于夜华,她会想办法让对方复活,那样,她与他们再无瓜葛了。 “你回去,明日来找我,说到的要做到,否则的话……”轻尘偏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北堂静香,认真的说道。 “姐姐,你肯教我了是吗?我现在就去父亲那说这事,我明日来找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北堂静香一听轻尘如此说,心中一喜,忙不时的点点头,也忘记问这轻尘的姓名,便飞奔似的离开这客栈,朝着自家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他的良苦用 轻尘不想再问这叶孤云任何事,现在的她只是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静一静,休息一下,至于要问的,就都让白泽去问好了。 没有和叶孤云打招呼,便直接朝着客栈楼上自己所定下的房间而去,留下白泽面对着这叶孤云。 两人双双入坐,却是这叶孤云先开的头:“你很恼我?” 说这话时,叶孤云心中早已有答案,对方不管是身为这万兽之王还是身为那魔界至尊,对于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住都会恼怒,这象征着自己实力的不够强大,是弱者的表现。 “你到底是谁?对于轻尘你又知晓多少?她又是谁?” 白泽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问出积压在心头很久的问题,对方绝对不仅仅只是这叶家的二少爷,若仅仅是叶家的二少爷,怎么可能会知道剑尊,会知道环绕在他手臂之上的魔龙,又怎么会知晓端木离的玉牌中拥有火凤的本源,叶孤鸿是玄武的一部分,更甚至是去到皇陵内把小肥猪变成麒麟。 但对方所做的一切皆比不上对方在绝迹的拍卖会上说出的那句‘她能!’以及‘你只需知道,她远比你想象得强大!’让他来的震撼,且事实像他证明了对方所言。 当日那在绝迹拍卖行内所见到的一切,至今历历在目,主人完全被金色光芒包围住的身影,和那让他都感觉到陌生的声音,让他明白的知晓主人的身份绝对不紧紧是夜华这么简单。当时是‘觉醒’了吗?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离她很远。 “我,只是个等了她足足上千年的人,为了她,经历了无数次轮回的人,诚如你所见到的,现在的我,是叶家的二公子。至于她是谁,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个,得靠她自己。” 叶孤云毫不隐瞒的说出自己同轻尘是旧识以及自己为了轻尘所承受住的轮回之苦,世世保有记忆而孤老一生。也许,此时的叶孤云已经感觉到了来自白泽的威胁以及轻尘已经不似从前的她。 “那你所做的这一切便是为了她早日觉醒?” 白泽大胆的猜测着这叶孤云的行为,一直都在帮着自己的主人,而主人也无形中朝着对方所指明的道路在继续行走着。 比如今日,如果没有他所说的,主人根本就不会答应那个黄衣女孩的要求。就如同当日在迷雾山谷,他们手中所劫来的地图,明明知晓是由他所绘制的,也按照上面所标明的路线,碰到了叶孤鸿也寻找到了无相灵龟,并且最终获得了玄武。 现在想想,若是当日没有打劫,便不可能获得那副地图,也就不可能按照这地图上所标明的路线行走,就很可能不会碰上叶孤鸿,当然再遇到无相灵龟便也不会发生这后面的事情。如今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你是早就知晓了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只是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促进事情的发展是不是?” 他能看到他们所不能看到的未来吗?那么又是否知晓他们最终的结局。是不是说这一切事情都无法避免发生,如果他不帮忙提示,也许主人要走很多弯路。 连续两个问题,叶孤云只是温和的看着白泽,淡笑不语,他的确能知晓某些事情的发展,但是却不是全部,至少,他自己的结局他不知道,这其中包含着太多的变数,而他所能给予提示的不过是一些无法改变的事情罢了。 就比如这魔界之祖的再次出现,那神后居然不在神界呆着,却强行的插上一手,把轻尘当做是那冥界掌生的夜华,想置她于死地,等等等等,这都是他所无法预料的,而且这人界似乎也越来越热闹了,居然连那个人都跑到这人界来了,其目的暂时不明。 在这样混乱的不确定因素下,关于未来之事,他的确不能万分肯定。即便是知晓,他也不能插手其中,只能看着事情发展下去,而他唯一能做的,那便是在关键时刻护住她,也许在危险的时候对方很可能会再次觉醒,甚至是不再沉睡,但是他没有那个胆量去赌。 若是这其中又有他不知晓的一切,又有着什么变数,他赌不起,所以他才在暗处时刻关注着轻尘,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叶孤鸿死的时候出现,为对方解惑。 白泽见对方不回答,这算是默认了吗?面对着一个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看着自己的叶孤云,白泽不想再同对方耗下去,他不说,那么他便同主人自己去寻找答案,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站起身来,白泽便打算往楼上行去,那原本没有说话的叶孤云却在此时开口说出了让白泽都倍感意外的话。 “你会为她做到那种地步便是我没有料到的,而她,对你的在乎程度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点的确是叶孤云从来没想到的,他没有想到这魔尊会同轻尘签订灵魂血契,用生命守护对方,也没有想到在叶孤鸿身死的那一刻,轻尘所想到的是对方。 “那么你自己呢?”白泽并未回头,轻轻的问出这样一句话,便朝着轻尘的住处行去,留下叶孤云一人清冷的坐在那品着手中的茶。 第二天一早,轻尘就被一连串敲门声给敲醒了,眉头微微一皱,如果是白泽或者叶孤云的话,根本就不用敲门便能入得了自己的房间,也不会打扰她休息。 正当轻尘准备穿衣去开门时,白泽的声音适时的从房间外传来,让她也无需再猜测对方是谁了,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仅见过一面的北堂静香。 “北堂小姐,你这么一早前来打扰我主人所谓何事?”白泽看着眼前一身翠绿衣裳的北堂静香,态度依旧温和,只是那眉宇间夹杂着一丝的不悦,毕竟对方可是打扰主人轻尘休息的罪魁祸首。 “呵呵,我找姐姐当然有事了,我爹已经同意我带姐姐回去住了,并且还安排住在我家最好的别院里呢,我就说我爹这么疼我,怎么可能不会同意。一听说我自个找了个厉害师傅,直夸我上进呢。” 北堂静香一脸喜悦的看着白泽说着她自认为天大的好消息,那眼神中的那抹自信的神采和昨天的自怨自怜还正是有着天壤之别。 白泽看着眼前浑身充满活力的样子,心中想着的却是自己的主人,心中泛起浓浓的疼惜。‘爹’这个词对主人来说的确是陌生的,她如今在云城,那一声爹他知晓不过是为另一个她所叫,云鹤想要打动主人,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还请北堂小姐楼下品茶,这是待主人醒来再说。”白泽温文有礼的说道。 “那好,是我一时太高兴了,天一亮便跑来这打扰姐姐,我下去等着姐姐,正好可以一起吃早膳,独自还饿着呢。” 北堂静香听着这白泽的建议,率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便同身后尾随的几名保镖下楼,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回过头来瞪大着双眼看着白泽。 “喂,喂,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因为没吃早饭而出现幻听吧,你刚刚叫姐姐……主、主人?” 白泽看着眼前那一脸呆像的北堂静香,他叫轻尘主人和她有什么关系?温和的说道:“北堂小姐,这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北堂静香摇了摇头,便朝着楼下行去,对方如何叫那姐姐于她而言的确没有任何的问题,原本以为对方同那姐姐是一对的,没想到只是一个仆人,可是,他们在一起给她的感觉明明不是,哪里有那般体贴,那般温柔的仆人,仆人又怎么可能与主人同桌而食?怎么她就没碰到过这么好的‘仆人’。 无怪这北堂静香会这么想,她压根就没把这白泽往契约兽的这种身份上想去,白泽和轻尘之间的那份契合,所营造的温馨,她怎么会想到对方压根就不是人。当然,对于这白泽的这回答,她权当是默认了。 至于白泽,在外人的面前他依旧是叫主人,只有两人独处时,他才会叫轻尘,因为,轻尘是属于她的,而主人他则是属于她的,有主人在的地方,就必定有他这个‘仆人’的存在。 “她把吵醒你了。”白泽一进门,便看到轻尘正在梳洗,走上前去,直接接过轻尘手中的湿布巾,拧干,再递给轻尘。 “时间也不早了,也是要醒来的。” 轻尘接过,一边洗脸一边回道,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北堂静香的性子那般的急,不过一晚的时间,对方便把一切的事情都办妥,还似乎怕自己会消失般的一大早饭也未吃便来找自己,也算是有心了。把湿布巾递给白泽,便径自走到梳妆台利落的打点了几下,与等在一旁的白泽二人相携出门,朝着楼下行去。 盯着桌上美食双手撑着下颚的北堂静香无聊的四处瞄了眼,当看到轻尘同白泽朝着自己走来时,眼神一亮,直接站起来朝着轻尘招了招手,唤着:“姐姐,你睡醒了,快来,我点了很多很多吃的,一起吃。” 轻尘只是点了点头,便朝着北堂静香所在的地方走去,当走近才看到那一桌子的菜,的确是很多,而且多以肉类为主,这一大早的吃这些东西,估计这客栈内的厨子也没少抱怨吧。 “这些都很好吃,姐姐,你快吃,吃完就和我一起回府去,明天,不,姐姐就从今天开始教我好了,我很能吃苦的。” 北堂静香说道此,原本晶亮的眸子更是发出夺目的光彩,轻尘就这样淡淡的看着,这便是为了心中所爱正一步步慢慢蜕变的小女孩么? “白泽。” 轻尘没有回答,只是唤了一声白泽的名字,白泽便明白对方的意思,唤来侍者,要上一碗粥、一屉小笼包和几碟精致小菜,并细心的为轻尘摆放好一切,轻尘只要开吃变行。 “姐姐,这些菜很好吃的,姐姐不喜欢吗?” 北堂静香见这轻尘对着自己点了那么一桌子的好菜只是看了一眼,不冷不淡的,有些莫名的失落,她骨子里很想得到对方的一个微笑甚至是几句夸奖,毕竟现在的轻尘在她这个小女孩的眼中,完全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地位也仅次于她的那爹爹。 喝了口豆浆暖了暖胃的轻尘抬头看向眼前与自己对坐着的身着绿衫的女孩,再看看其身后的几位仆人,她真的搞不懂对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就会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么的热情?那眼里的一丝忧伤就只是因为她没有吃她点的菜? 她风轻尘的意见在她的眼中就这么重要? “没有,很好,只是用作早膳不适合!”轻尘淡淡的回答道,而后想了想,便补上一句:“你不是没吃早饭吗?你也快吃吧。” “嗯,好的,谢谢姐姐。” 闻言的北堂静香可谓是分外的开心,她没想到姐姐居然知道她也没吃,还关心着她,虽然这个姐姐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冷,但却是个好人。如果轻尘此时知晓这北堂静香是这样想她的,不知该不该笑,她是好人?她从不自诩是好人,她一身白衣下隐藏着的可是绝对黑暗,那些被她肢解过的人可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个好人。 若是死神是好人,那么地狱岂不是很空? 不过,这北堂静香只是吃了几口饭后便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姐姐怎么会知晓她没有吃饭,唯一的可能便是:“姐姐,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说这话时眼中明显的愧疚,轻尘听到这话时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只是依旧专注着的吃着自己手中的包子,和白泽时不时为她夹来的小菜。 北堂静香知晓自己再一次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一边吃着店内侍者刚刚为她准备好的清淡食物,一边自顾自的说着:“很羡慕姐姐,居然有这么好的仆人,人家就没有,这些仆人,没一个细心的,家里的丫鬟也是,一个个都不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么,说了半天也搞不懂,气死人……”(未完待续) 云鹤相邀 北堂静香说这话时,完全不知道站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几人脸上的表情,眼角直抽的看着白泽为轻尘所做的,他们的小姐实在是太好骗了,人家所是仆人她还真当人家是仆人,他们绝对敢打赌,对方两人的关系绝对很亲密。 轻尘自然也听到了这北堂静香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身旁的白泽,得到的是满眼柔情的含笑凝视,挑了挑眉,看向与自己对做着的北堂静香,笑问道:“你认为他是我的仆人?” 被轻尘一问的北堂静香抬起头来看向轻尘,见对方脸上并无其他的表情,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再看看坐在对方身边的白泽,正笑看着身边的姐姐,那样深情的目光她在父亲看向母亲的时候见到过,脑子一时打结,傻傻的问道:“他称呼你为主人,他不是你的仆人吗。” 轻尘眉头轻轻一皱,便松开,面色无波的看向眼前的北堂静香说道:“的确,我是他的主人,而他,却是我与之生死与共并肩同行之人,而不是你口中的仆人,换言之是我的男人。” 轻尘说这话时,明着是说给那北堂静香听的,毕竟对方是大家小姐,就算再怎么天真,再怎么友善,可是骨子里的尊卑贵贱的思想依旧存在,她不想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对白泽一点点的轻视。 暗里则是说给白泽听的,她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只能告诉对方,她的决心而已,她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曾改变过,她的心里有他的位置,他是她的,不允许任何人窥逾。而她因为与白泽之间的血契让她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自从见到这叶孤云,对方的心中明显有着一丝不安,这股不安是因为她吗? “额,这……”北堂静香以及身后的几位仆人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得到这样的答案。她所看中的姐姐果真不一般,居然能如此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对方这身边的男子是她的,果然够强。 不过一时的恍惚,北堂静香那看向轻尘眼中的热切程度更甚,若是她能有这姐姐一半的气魄,那个逍哥哥定会喜欢上自己。 白泽同样没想到对于自己的身份在这看似无关紧要的北堂静香的面前轻尘会说得那般慎重,那手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颤,那句‘是我的男人’在那么一刻,带给他的是无限自豪和喜悦,这是她第一次对旁人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这话不仅只有这在座的北堂静香几人听到,也被早早便抛开一切事情来找轻尘的云鹤听个清楚,远远的看向白泽的眼中多了一层考量,还颇有几分看女婿的心理。这段时间的调查让他明白了眼前这个温和如玉的男子一直陪伴在他女儿的身边,亦父亦兄的存在,无可挑剔。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轻尘认可自己,还得从他下手。 说完这话的轻尘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反应,继续吃着碗里的稀饭和手里冒着热气的小笼包,而北堂静香等人还是处在石化的状态,就这样看着那原本温和的男子眼里的笑意更深,情意更浓,在北堂静香身后的仆人不得不感叹一声,自家小姐果真单纯,这样明显的要还不明白,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没救了。 至于云鹤,只是静静的坐在轻尘他们的不远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轻尘用膳,这客栈的侍者在给云鹤奉上茶和点心后便立在一旁候着,心里打着小鼓。天知道这一大早的城主到他们这客栈来有何事,若是见客的话也不至于坐大堂才是,怎么的也应该坐雅间,而且那视线为何一直盯着这北堂家的小姐看,难道云城主看上北堂家的…… 传言这云城主心有所系所以至今一直未娶妻,可如今这专门来这瞧人家北堂家的这小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云城主有恋童癖?一有这想法的侍者浑身打了个冷颤,恶寒不已。 云鹤哪里想到自己在这侍者的眼中会是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知晓,恐怕也就不淡定了吧,察觉到侍者身形的颤动,挥了挥手,让对方下去。 轻尘早已察觉到一道炙热视线朝她肆无忌惮的射来,眉头微微一蹙,她可不认为她这样一张平凡的脸会惹来旁人的注目,可是却又无任何的杀气。放下碗筷,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帕,擦去手中沾染上的油渍,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 当看到云鹤正一手拿着茶杯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时,轻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的隐去,对方怎么会在这,看这样子是特意来找她的,身为城主不可能身边一个云家中人都没有,不过,现在的她不想理会这云家之事。 因为有了云逍,有了二长老之事,有了那些死去的云家弟子,所以这云鹤的地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丝毫的动摇了,而她,来这云城便是为了苍,也为了夜华,更是为了结果千年前的一段情殇。 “吃好了吗?”轻尘看着眼前同样放下碗筷看着自己的北堂静香,淡淡的问了句。 “嗯,好了,姐姐我们现在就走吧。” 北堂静香有些羡慕的看着这轻尘,她的逍哥哥要是有这么一半体贴就好了。说起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逍哥哥了。 北堂静香站起身来,就打算亲昵的上前牵住轻尘的手,却被轻尘一个闪身避开,她的确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是陌生人,即便是面对着眼前这样一个笑颜如花纯真的女孩,她也不愿意勉强自己半分。 “嗯。”轻尘淡淡的点了点头,便随着这北堂静香朝着这客栈外行去,却在这大堂门口被这云鹤给拦住。 “云伯伯好,您怎么也在这?”北堂静香并不知这轻尘同这云鹤的关系,毕竟这轻尘也只是昨日才到这云城,而关于这云府测试一事并未外传,至今都无人知晓这位身着素净衣裳的女孩便是这云城城主之女。 “哦,是静香啊,你们这是去哪?” 云鹤的确不知这轻尘为何会跟这北堂静香扯上关系,昨日在轻尘离去之后因为这家族之事也忘记了吩咐暗卫保护,只是在事情忙完之后才派人打探到轻尘的落脚点,故此前来。 “云伯伯,这位姐姐是我新找来的师傅,她可厉害了,我正要带姐姐回我家住呢。”北堂静香像献宝一样的介绍着轻尘,眼神中颇有几分骄傲。 “哦?”云鹤本知萧轻尘在经过昨日之事暂时定不会回云府,却心疼轻尘住这客栈,本想今日让轻尘去这云府在这云城的别院内居住,却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只是对于这北堂静香所言他还真颇有几分怀疑。 虽说他同自己的女儿相处也不过短短几日,再加上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对方在灵风学院所做的一切和他所调查的,他可绝不认为他的女儿会有那么善良的去给人家当师傅,此行应该应该是有目的的。 “北堂家主同意了吗?” 云鹤猜想这北堂静香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没准那北堂家主并未知晓这事,而且恐怕即便是答应了也绝不可能在没有见过轻尘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女儿把一个陌生人带入府中,恐怕即便是入了这北堂家,对方也会刁难一二。 “爹爹同意了呢!”北堂静香满脸笑意的说道。 “这样啊,静香,你要不要随云伯伯去云府玩玩,云逍那小子正在府里呢!” 云鹤只想同轻尘多呆一会,多看几眼,这样,即便是同二长老他们相斗,便有股力量和信念支撑着。之前不理会二长老他们,是因为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云城城主的位置他根本就不重视,可是现如今,他有了所要在乎的人,那么他便不让任何的人有伤害他女儿的机会,也该让那些长老们见识见识他的铁血手段了。 “逍哥哥回来了,都不来看我。”北堂静香一听这云逍的消息两眼晶亮,双颊红扑扑的,可是随即想到自己还是通过别人得知的这消息,眼神一暗,小嘴一撅,不高兴了起来。 “你随云伯伯去云府,不就可以看到了。”此时的云鹤可谓是淳淳诱导,他知晓轻尘不想让他公开他们之间的身份,便只能从这北堂静香着手,只要对方现在想去云府,那么他自然可以同自己的女儿多呆一会。 “嗯。好的好的,云伯伯,现在我们就去。”北堂静香一听这云鹤的建议,那原本暗淡的眸子又便得晶亮了起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的建议,只要去了云府,那么她自然可以看到遥哥哥了。 心中有情郎,师傅都可以放一边,亲昵的拉着云鹤的袖子便要朝外走去,可是云鹤只是站在那,看了眼拉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指了指轻尘问道:“那你的师傅呢?” “哦,是啊,还有师傅,姐姐姐姐,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北堂静香闻言吐了吐舌头,看着轻尘,而后建议的说道:“姐姐,你要不要和静香一起去云府看看,再同静香一起回家。” “云府?没兴趣。”轻尘挑了挑眉,看向云鹤,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云鹤也有这招,在她眼中是那般的幼稚,如同大灰狼诱骗小白兔,而那只兔子,绝对不会是她。 “你去看你的逍哥哥吧,让你身后一人带我先去北堂府好了,我也想看看北堂家的主人,准备了什么考验我。”说完这些的轻尘便直接朝外走去。云鹤还真是不怕她把这云府搅翻天,让她去云府,估计她这一身衣服又得添上些艳丽的颜色了。 她可不是无知幼儿,以为真如这北堂静香所言的那般,可以直接进他北堂府,他父亲若是真的宠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带一个来路不明实力不明之人去他府中,并且成为他女儿的师傅朝夕相处,置自己的女儿为危险之中。再则,真要成为这北堂小姐的师傅,又怎么可能是这北堂小姐口中的一句很厉害便可以的。 “哦,这样也好,姐姐就在府中等着静香,顺便也可参观参观,李卫,你带着姐姐去,不得怠慢。” 北堂静香说完这些,只见其身后的一名男子便疾步朝着轻尘他们追去,去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当然这不得不排除对方对轻尘同样有着一丝好奇,想知晓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毕竟昨日他不在场,只是从自家小姐的口中得知对方的身手。 “云伯伯,我们走吧。” 北堂静香心思单纯,又怎么会想到这云鹤来这客栈可不仅仅是喝茶这般简单,也没有去考虑为何在以往的时候云伯伯对自己从未有过这般热情,主动邀请对方前去云府,而此时,的确是有亲切有加。更加没有注意到望着轻尘离去那背影的云鹤眼中的黯然。 “静香,云伯伯还想起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得去处理,你自己去云府看那小子吧。”云鹤说完这些,便朝着轻尘离去的方向行去,留下这北堂静香及她身后的几位保镖在这客栈内。 “哎,云伯伯看样子真的有急事,走得这么急,不过既然这样,我就先去看看逍哥哥,再回去。”北堂静香自顾自的说完,便朝外走去,只有跟随在她身后的那几名仆人摇头轻叹,自家小姐太单纯了。(未完待续) 重温旧梦 话说轻尘这边,此时正在这北堂家仆李卫的带领下朝着这北堂府缓缓前行,沿途轻尘也到处看看这街上叫卖的,好不热闹。她不是没感觉到身后有一条尾巴尾随,只是趁着看东西的时候发现对方居然不是别人,正是她以为会同那北堂静香回云府的云鹤,眼中闪过一抹吃惊的神情,他跟着自己干什么?那北堂静香呢? “他是你的父亲,即便是知晓你的实力一般人动不了你分毫,但依旧会担心你的安全,自然而然的关心着你。” 正当轻尘想时,白泽那温和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停下脚步,抬头对上白泽的眼,眉头微皱,是这样的吗?因为自己这具身体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会不顾危险的入那迷雾山谷,即便是保全自己,而选择任自己杀掉他,而现在,是因为听说自己要去北堂府,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一路尾随? “是这样,但是更是因为你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我眼中的珍宝,也是他眼中的。” 白泽的笑看着眼前的主人,主人有些事情很精明,有些事情却很糊涂,他知晓那云鹤的苦心,却也对这个为情所苦的男子充满同情,恐怕现在主人的出现,便是他生命中的一片阳光,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便可看出,对方想要守护主人的心绝不下于自己。 他的主人,是独一无二的,不是谁的替代品,这点他要让她的主人明白,不能因为这云鹤表现出来的父爱而否定自己的存在,也抗拒对方给予的关爱,他想让主人快乐点。至少现在那云鹤看到的全都是你,包括在灵风学院那云寒所见的都是你,他们喜欢的是你,所要想宠溺的人也是主人你。 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发生在主人身上的事情玄之又玄,主人又怎么能肯定这一切不是上天的安排,这里才是真正属于你的,那风轻尘和你本就是一体的,你便是她,她便是你。 “他会很辛苦。” 轻尘只是对着白泽说了这样一句话,云鹤对她的心意她不是没感觉到,但是她不想对方通过自己看其他人,她本就天性凉薄,要她变成如同北堂静香那般把这爹爹二字挂在嘴上她不会,让她依赖对方她更不会,父亲,真的是个很陌生的词汇,也是对方用言行像她释绎着的。 “顺其自然,也许,接受并不困难。”白泽温柔的顺了顺轻尘被风吹乱的头发,温柔的说道。会很辛苦,对方也甘之如饴吧。 “走吧,我们去那里看看。”轻尘指了指不远处,既然这样,他想跟就跟吧,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好。” 白泽牵着轻尘的手,回望了不远处的云鹤一眼,点了点头,温和的笑了笑,便带着轻尘朝着对方所指的方向行去。而李卫此时也只能跟在他们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行走着,毕竟这是去北堂府的必经之路,时辰还早,晚一点也没关系,小姐交代不得怠慢,他又怎敢。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个。”轻尘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摊位上那一个个五彩的泥人,微微一笑,挑了挑眉。 “嗯。” 白泽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这些娃娃,便想起在临江镇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们也让摊主捏了一对小泥人,可是主人的那个被某人给抢走了,还硬塞了一个自己模样的泥人给主人,当时却是以他的性命为要挟主人才肯接受。 白泽想到某人时,这轻尘同样想到了冥,额头的金光一闪,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保留着她的那泥娃娃,下次碰到了要回来,那可是她小时的模样,她自己得留着。 想到此的轻尘微微一笑,从手镯内掏了好久,才找出两个泥娃娃来,一个是十岁模样般的白泽,一个则是冥,看了冥的那娃娃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便又把那娃娃放回,而后递到白泽面前,笑着说道:“看,你还真是个祸水,居然这样子都能迷住那公主。” “是。”白泽只能宠溺的笑看着轻尘手中的泥娃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他的长相,的确有不少的故事围绕着他们。 “我们也来捏一个,这次我要你那个。”白泽还记得某人手中有着轻尘的那个泥人,那么身为‘她的男人’的他有怎么能没有。 “好吧。”轻尘知晓这白泽心里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就满足对方的愿望。 白泽微微一笑,看向那正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老摊主,指了指自己和身边的轻尘,温和的说道:“老人家,麻烦你捏两个小人,一个我一个她,要手牵手,可以吗?” “这当然可以了,老李头我的手艺那可是这云城里最好的,包你们满意就是,不好不要钱。”老摊主看着眼前这对白衣男女,站在一起,的确很般配,虽然长相一般,可是那身上的气质却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有的,更何况在他们身后还站着北堂府的仆人,应该是有身份的人。 想了想,便拿出五彩六色的彩泥,在手中搓了搓,把他们捏软易于塑型,而后仔细的观察着轻尘和白泽,白泽对上对方打量的目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便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能力看清楚他们的真实面目,这样做出来的也不是他们,只是对方眼中的那个人,这样的东西做来也无用。 “老人家,请等一等,待会所见烦请忘记,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白泽礼貌性的说道。 “年轻人,放心。”就这岁数的老人,什么事情多多少少也都见过,对于这白泽所说的话,也大致能猜出一二,呵呵一笑。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见过多少风雨的他在见到对方想让他见到的之后不再淡定了。 “这、这……” 老摊主一手微颤的指着眼前的轻尘他们,嘴巴都有些结巴了,眼中毫不掩饰的震惊之色。他这捏过的泥人儿无数,自认为所见的俊俏人儿也不在少数,可是这般有如嫡仙般的人儿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一个也就算了,还同时出现两个。 且不说那男子满头的银白琉璃般的瞳孔以及那如同精心雕琢般的面孔,单单这身边的女子,那无可挑剔的五官,绝美的轮廓,足以担当‘祸国殃民’‘天下无双’这八个字,若是对方以真面目示人,恐怕这星辰大陆群雄已乱。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将有多少人为博其一笑散尽千金,倾尽所有,又将有多少人卑微的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难怪对方要说今日他所见要忘掉,这的确是个大麻烦,可今日有幸见之,如何能忘。 果真他们的长相和他们身上本身流露出来的气质相符,他就说嘛,拥有那般气质的人又怎么会只有平凡的外表,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老人家,可以开始了吗?”白泽手一扬,温文有礼的笑问道。 “可、可以了,就怕老李头我的手艺辱没了你们。”老李头经这白泽一问,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再见眼前的二人,已是平凡的面容,可是那样如仙般的容颜又怎么可能忘记,即便是现在眼前什么都没有,他依旧能按照记忆捏出来。 此时的轻尘同白泽无疑在对方的眼中如同仙人莅临于这凡尘,捏着这泥人时显得格外的虔诚,手指也飞快的捏着造型。没有让轻尘和白泽等很久,很快的,两个如仙般的人手牵着手的泥人便出现在轻尘他们面前。 老摊主直到捏完,才常常的舒了口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泥人,眼中的神采让人明白这件东西定是老者的得意之作,在确定没有丝毫的错才把这泥人递给了白泽。 “给,老李子手拙,没有捏出其神韵,惭愧惭愧。”即便是满意,也很谦虚的说道。 白泽接过,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很是开心,用那如玉般的手指细细的扶摸着手中的那个小人儿,随着他的扶摸那泥人更加的光滑,色彩更加的艳丽,而且在这泥人的表面上似乎围绕着一层透明。 “这样,可以保存得更好。” 白泽为轻尘解惑道,他会在想主人的时候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这样的话,便可以避免损坏,因为不知下次,有这机会,又是何时。 “给。”轻尘不理解这白泽怎么如同当年的冥那般,对这东西这般喜欢,这两人都是活了上千年的,甚至上万年,难道是越活越回去了。掏出一个紫晶币,递到对方的面前。 “就当是我老李头送给你们的了,不用钱。”老摊主摆摆头,笑看着轻尘拒绝道。 轻尘见对方不接,便把手中的紫晶币放在对方的放置泥人的地方,面色平静的说道:“用这个借你的刻刀一用。” 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应,便直接从对方的摊位上拿起一枚细小的刻刀,从白泽的手中取过那泥人,就用刻刀在两人脚下所占立的那方土地上一气呵成的刻下八个大字,再把手中的刻刀递回,把泥人儿交还给了白泽,便不理会发愣的白泽,独自朝着前面行去。她许给他的承诺,刻下来给他,这下安心了吧。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泽就这样盯着手中那泥娃娃脚下的那刻着的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心脏狂跳不已,嘴角此时上扬的幅度还真是有些白痴,直到这老摊主提醒了一句:“年轻人,还不快追。”这白泽才回过神来,朝着轻尘疾步行去,追上对方的步伐,一手牵起轻尘的手,深情的说一声:“谢谢!”得来的是轻尘的一个白眼外加白痴二字。 白泽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泥娃娃放入自己的空间内,这可是他的珍宝,是轻尘送给她的第一份东西,他要珍藏一辈子,不是泥娃娃,而是那八个字。谁说这份感情只有他一人在付出,他的主人,同样在付出,只是她只会做不会说。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卫压根就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老李头他认识,人称‘铁公鸡’,从来都没有赊账的事情,更别提今日这免费送东西的这一举动。而这小姐请来的师傅和她身边的男子,居然也喜欢这些小孩玩的玩意,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那泥娃娃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团泥外加魔兽晶石,又不是什么宝贝。 “老人家,能不能把你刚刚捏的泥人捏给我一份,只要那个女子的,行吗?” 老李头依旧沉浸在轻尘他们那容貌所带来的震撼之中,正在细细的回味着,却不想耳边传来了略带乞求的声音,看也未看对方一眼,目光依旧望向轻尘和白泽渐行渐远的身影说道:“老李头捏泥人向来不捏重复的,要捏也只是捏个你出来。” 他答应过对方忘记今日所见,也明白对方的容貌将带给对方怎样的麻烦,所以泥人他是绝对不会再捏的,不管对方因为什么原因想让他捏一个对方出来。 “老人家,还请成全在下的这一小小的心愿。” 云鹤谦逊有礼的说道。对于这老李头的说辞也颇为满意。他远远的便看到这老李头在捏泥人时看向轻尘时那眼中的震惊之色,再加上他们之间隐隐的对话,他也大致能猜到一些事情,也不知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让对方看到他们的本来面目。 “说了不捏就不捏,你怎么这么烦人。”老李头眉头一皱,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眼前的客人,也是这说话之人。可是待看清楚之后不由得一惊,尴尬的说道:“云城主,是您啊,可是我答应过对方,不给对方惹麻烦的。” 心中却在想着难道这云城主看上对方了?传言云城主一直未娶妻,若是看上对方,这对方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未来这云城城主夫人,可是这世间上恐怕再也没有谁如同她身边的那位男子能够配得上她了,云城主自然是不行的。若是这些凡夫俗子的话,比云城主好很多的依旧大有人在啊……(未完待续)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我不会给她添麻烦的,我以云城城主及云家当家家主的地位做保证,决不食言。”云鹤慎重的说着此话。他绝对不会再给对方添麻烦,成为对方的负担。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出现像在迷雾山谷内那种事情,他的内心承担不起失去。好不容易走进一点,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又离对方更远一些呢。 “这、这,好吧。”老李头见这城主回答得如此慎重,想来对方应该和那姑娘认识,否则的话,要这泥人干什么。 因为已经捏过一个,而轻尘的容貌早已定在他的脑海之中,只见这老李头的那双干瘦的手指在云鹤的面前灵活而又快速的捏着手中的那七彩的泥,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便出现在老李头的手中云鹤的眼前。 “云城主,给。” 老李头直接把那小泥人朝着云鹤递去,态度略显恭敬。 “谢谢。” 此时的云鹤拿起那小泥人就如同手捧着心爱的东西般,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而后递给这老李头一大把的紫晶币,在他眼中,钱财从来都是身外之物,这小泥人自然也是无价。 老李头这次并没有同刚刚轻尘那般去拒绝这云鹤递过来的钱财,多少他都要,一边数着面前的那晶币,一边看着那云鹤离去的身影,打算收拾完就准备收摊走人去楼里喝杯酒,可是就在他摆弄着这些泥人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老李头的耳中:“你,给我捏个刚刚那对男女一模一样的泥人出来。” 这声音中的冷度让老李头打了个寒颤,明明身处暖阳中,却让他如坠冰天雪地中,收拾东西的手也停了下来,不过一句普通的话,可是他却听出了话语中那般强硬的态度。若是他不从的话,那么…… “如果你不捏的话,那么恐怕明天就晒不到这般暖洋洋的太阳了。”话语中带着几分强势几分慵懒几分势在必得,没有给这老头任何思考以及拒绝的机会。 老李头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这声音的出处,一看之下,不由得目瞪口呆,站在眼前的是人吗?有着不输于之前那对男女的容貌。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双殷红如血的瞳眸,一身白衣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如妖似仙,亦正亦邪,对方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仅丝毫不察觉,明明身处阳光之中,可是这身上总是散发着一层寒气,反倒是看不真切。 怪事年年有,今时今日特别多,老李头一边认命的捏着手中的泥人,一边想着,从来没有哪日像今日这般一连碰上四位成年人都是买泥人的。平时自己的客人大多都是孩童,可今日这些要不貌美得这世间稀有,要不身份高贵,曾几何时,他这小摊位也能吸引得住这些大人物,且后面之人要捏的人还是前面的那一对,真是怪哉怪哉,看来这云城有大事发生喽。 “好了,给。” 老李头现在就是盼望着眼前之人立刻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他得去酒楼里喝上几蛊,暖暖身子,否则若是再发生今日之事,他老李头纵然有十条命,心脏也不承受不了这一惊一乍的。 却见这眼前之人接过老李头手中的东西之后,一文钱未给,便消失在这老李头的面前,若不是这老李头认定了自己并未眼花看错,否则的话,还真是以为刚才所见全是幻觉。 钱财未得,这老李头也不懊恼,城主大人给的够多的了,现在的他只得快快收拾,离开此地,难保待不会又碰上这要泥人的,他可不愿捏了。 待这老李头把东西都收拾完毕离开之后,那原本在他面前消失的那白衣红眸的男子便又出现在了原地,只是这次,那原本银白色的头发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那薄薄的嘴唇微微扬起,意味不明,眼睛盯着前方轻尘早已离去的方向,手中紧紧的捏着一个小泥人,风轻尘,这便是你真正的容貌,难怪连贵为冥界之王的他会为你动心,你比当年的夜华还要美上三分,若不是刚刚感受到冥的一魄,想要找到你,还真得花上一段时间。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当年的夜华让冥离开冥界数年,让神界之子为她自毁魂魄,而今,我还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让冥舍弃夜华而爱上你! 白衣男子想完,并未朝着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反而是朝着这相反的方向而行…… 当这轻尘一行三人晃悠悠的直到这将近中午,才来到了这北堂府门前,大门紧闭,上面北堂二字的牌匾高高挂起,而门前冷清,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不得不说很是怪异,挑了挑眉,身后的原本跟着自己的那两人也早一步不知所踪。 挑了挑眉,看了眼身边的白泽,这绝对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对方打算测试自己的能耐,纵然前面龙潭虎穴,她风轻尘为了那白虎还真是闯定了,只是那北堂家主还真是大胆啊,他难道就不怕真的碰上高手因他这样的‘礼遇’而大怒甩袖走人或者是进行血洗?是太看得起他府内之人还是太小瞧自己了。 也好,在云府未得痛快,就在他们身上讨来好了…… “走吧,我饿了。” 轻尘轻轻的说完这句,向前几步,并未敲门,而是直接调动体内的灵力一掌过去,把那一看便知是用上等精铁所造的这北堂家的大门给轰掉,只听到‘哐啷’一声巨响,大门便在轻尘的面前变成碎块般的四处纷飞,而地上则砸出一个大窟窿。 白泽见此,只是微微一笑,纵容的看着自己身侧收掌的轻尘,主人从来都是这般性子,随心所欲,这北堂家的大门就这样被自己的主人给毁掉了,北堂家今晚可要加派人手守着这大门,不过主人的破坏绝对远远不止这些,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刻意忽略伴随着那一身惊天动地的响声时的那一声抽气声,轻尘镇定自若的抬脚跨进这北堂家的大门,面对着迎面而来的这百发的利箭,若不躲闪,绝对会被射成刺猬,但轻尘一眼便看出这其中所含玄机,心中的怒气更甚几分。 身旁的白泽同样意识到了这点,他们居然在这设下幻阵,而当他们一脚踏入之时,这幻阵便开启,原本应该是没有丝毫的破绽,也可以说是因为主人的那不按牌理牌的性子反而使得这幻阵提前启动,因为谁也没料想到自己的主人会那般大胆的去毁掉一扇门。 轻尘这辈子最恨的恐怕就是这幻阵了,曾经在这幻阵之中吃了不小的亏,如今,对方依旧把这当做是考核,目的不过是想试试这轻尘的身手,但是却无意中触到了轻尘的逆鳞。想也未想,唤出剑尊,以一化万,数把泛着寒光的剑便朝着那些朝着轻尘射来的箭羽飞去,斩断,直到这些箭羽纷纷落地再无任何的攻击,召回剑尊。 这地上那原本被削断的箭羽已经不知所踪,地上除了那大门的铁屑之外再无他物,轻尘不想和他们玩下去,他们想要躲在暗处看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她可不是动物园内的猴子,任人参观,竟然对方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想要知晓她是否有资格进入这北堂家成为那北堂静香的师傅,她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失望’呢!不能低调,那么高调一次又何妨。 依旧身处幻阵之中,轻尘也不愿去猜想对方到底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出来,直接唤出梦魇,幻阵她不行,不代表她没办法,即便是自己如何厉害,若是不破这幻阵恐怕在对方眼中依旧是不及格,既然这样,那么她便如对方所愿,破了她去,不过她可没那般善良,仅仅是破阵。 “主人,有何吩咐?” 梦魇看了眼这周围的一切,便大致明白了目前的处境,不得不说这幻阵的级别与在迷雾山谷内碰到的那个要高上许多,但是在它眼中,却依旧如小儿科般,毕竟他可是经历了上千年,而小小的人类,学习这幻术也不过区区几十年,如何与它相比。 “给我破阵,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轻尘此话一说完,便听到这暗处的抽气声此起彼伏,看样子现在不只一人在场了,众人还真是当她好欺负的,即便是要躲在暗处看戏,也别搞得让人发现才是,真是太不专业了。 “好的,主人。” 梦魇嘴角微扬,眼中红光一闪,只不过一个抬手间,摆在轻尘眼前的幻阵便已被其破坏掉,梦魇并未告诉主人,除去主人的吩咐之外,加诸在施阵者身上的同等幻阵之外,由他破阵,对方必被这幻阵所反噬。也就是说,那施阵者如今元气已伤,想要从相同的幻阵内出来,恐怕得去掉半条命。 做完这一切的梦魇直接一闪便消失在主人的面前,他很想呆在主人的身边,可是他也知晓主人的心性,在人前,她并不希望她所有的东西都暴露在他人的眼前。 “我们走吧,既然这主人不再,那我们就好好的四处看看。” 轻尘这话虽是对着白泽说的,可却也是对着这躲在暗处的那些人所言,他们不出现,那么便不怪她会把他们这当做是大花园般闲逛来去自如了。 “好。” 点了点头,白泽便直接牵着这轻尘的手朝着这走廊的尽头,这北堂府的大厅内行去,就不知晓这北堂家接下来想要用什么来‘对付’他们,面对着他们这般堂而皇之的进入,晓是再如何淡定,也绝对会有所行动。 而这暗处也的确如这白泽轻尘他们所想的那般,站着一行几人,为首的那位身强体阔一身华服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一脸怒容的注视着前方轻尘他们的身影,而在其身边则是一脸认错的老者,从这衣饰和这卑躬屈膝的态度上来看,应该是这北堂府内的管家,至于其身后所站立的几位,应该是这北堂家的长老和公子小姐。 “老爷,请息怒,老奴现在就派人去查查这两人的来路……” 明明是深秋,这老管家额头上却渗出一颗颗汗水,明显是给吓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所测试的人不同以往的那些小姐公子的师傅们,不仅如此年轻,还如此大胆,实力却属于变态的那种,哪有人来当师傅的不敲门而直接破门的。更是一掌便把这用上等精铁所打造的门就这样在他们的面前华丽丽的给轰烂了,哪里是精铁,在对方的眼里就跟纸一样薄。 “财叔啊,你确定我们的门是你所说的由上等精铁打造的?而不是由一些破铜烂铁造的?”北堂家主看了眼那一地的铁片,眉头紧皱,目光如炬。 “这、这,老爷,这的确是由上等精铁所造,本坚固和防御的程度绝不输于玄铁所造的兵器,老爷您不是也试过了吗?就是用兵器往上砍也不见有丝毫的痕迹……” 被北堂家主换做是财叔的家伙现在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这家主莫不是怀疑自己私自偷工减料中饱私禳忽悠他,这可是天地良心啊,他可是一分钱都没贪,而且这众位长老也试过了,明明坚固如磐石,又怎么可能会是破铜烂铁,早知道就应该再下重金用玄铁打造一扇门来给家主,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如同今日这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 “财叔,今晚加派人手守这大门,你也去,什么时候这门好了,你什么时候休息。” 家主发话,财叔即便是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只得千恩万谢,心中却在思量着这小姐从哪里找来的拥有如此身手的年轻人,以对方的身手,恐怕在这星辰大陆上早已成名,可是却从未听闻有哪家的小姐有如此不凡的身手甚至是超越了身边的家主。 “爹,这个人我要了,我用自己的师傅同妹妹换行不行。” 身处这北堂家主身后的一位小姐目光直直的盯着走向大厅的轻尘,一脸的羡慕,轻尘的这一连串的举动在对方的眼中已经成为了非常厉害的人物,而且谁不喜欢跟年轻人呆在一块,比起自己那如同古树般的师傅,她还是喜欢眼前的这位。 “胡闹,这人是香儿找来的,你妹妹她好不容易乖巧得想学学东西,而且这师傅怎么能换,若是被你师傅知道了,非气疯了不可,而且你认为眼前的这人就一定会教你吗?” 北堂家主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女儿,再看看在以到达大厅落落大方坐在那的轻尘二人,纵有平凡的相貌,但是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又怎么可能屈居于听他人差遣,他还真不知晓自己的女儿是如何把人找来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来他们北堂家定有所求,就是不知自己的藏宝阁内有什么吸引住了对方。 香儿当时说之时,他便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是自己左思右想,这藏宝阁内无非一些金银珠宝,外加各类珍贵的书籍,可是这些,若是对方想要,以对方的实力,云府更是个理想的选择,定会同样奉为上宾才是,有点不明所以。 “哼,爹爹的心里只有静香妹妹,哪里会管我们其他几人,你不给我偏要换,我届时自己找她去。” 被呵斥的娇小姐直接撅起那水嫩的红唇,想离开这里,但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形,又停下脚步,想看看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要不把她的雅苑给毁了,其他的随便。 “二长老怎么样了?” 北堂家主想起刚刚所见的一切,那幻阵就这样被对方唤出来的契约兽给一招破了,他相信这二长老的实力,可是这样被其一招给破了的话,对方的幻术比之二长老恐怕更上一层楼。 “这,这……” 长老财叔一听这北堂家主这样的询问,头更是低下一分,他怎么会没想到对方居然连这关都破了,而且不仅是破了,居然把那二长老给…… “说。” 听到这身边的管家支支吾吾的,北堂家主便知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二长老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他北堂家的防御还得靠他呢,当下呵斥道。 “请家主息怒,我说,那二长老如今还困在对方所设下的阵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给我说……” “而且二长老因对方破阵被其灵力反噬,这种情况下还呆在阵中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财叔一口气说完这些,头低得不能再低了,现在谁能把他给劈晕了去,他的心脏可受不了这接下来事故,还有一关,不知道这长老们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进行下去,他可不忍心看下去了。 “什么?那二长老居然被对方的阵法给困住了?这香儿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啊!” 不忍责怪自己疼在心间的女儿,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饮茶的二位,这究竟是谁家的女儿,居然如此厉害,早知道应该让香儿把对方带到云府去玩玩,毁坏了他也不心疼。 “家主,你看我们还需不需要继续下去……” 财叔现在是很想喊停,可是这也得征求当家家主的意见,停不停还得对方说了算。(未完待续) 北堂家的测试 “自然是要继续下去,我倒要看看对方的实力究竟强到什么地步,能得这香儿的喜爱,还要求把他们安排再最好的别院内,对方配不配得上我用最好的款待。” 北堂家主说完便看向大厅处,管家财叔见此也只得在心中叹一口气,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看着接下来的测试。 轻尘二人在这大厅之内坐等了半天,自然把这暗处之人所说之话听了个明白,敛下眼中的精光,嘴角微扬,她到时想看看,这还有什么测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会让他们痛快的,一扇门都如此心痛,更何况是其他的东西,希望他们懂得挑地方,否则的话…… “我饿了。” 轻尘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前来,这便是所谓的测试,拼耐心吗?但是她的确是饿了,竟如此随便他们。他们饿肚子,她可不愿。 唤出银狼,以这银狼敏锐的味觉,想要找到这北堂府的厨房并非难事,没有幻成人形,一条体型强健的的拥有银白色毛发的狼便出现在了这大厅之内,一双碧绿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尾巴一摇一摆的围着轻尘转来转去。 “银,别闹了,带路。”轻尘一个眼神,便让这银乖巧的立在一旁,不再乱晃。 还真是的,明明是只狼,却偏偏做出狗才会做的事情,实在是够丢脸的,空间内的其他银狼则对于自己老大的这种行为予以理解,别说是他们银狼,就是那群老虎,恐怕若是主人叫唤的话,恐怕也会变成如同猫般的温顺。 “是的,主人。” 银讨好的用脑袋在轻尘的裙摆下蹭了蹭之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这大厅,而是朝着北堂家主他们隐身处,呲牙一笑,那眼中的嘲笑讽刺意味十足,闪着精光,而后才带着这轻尘他们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那走路的身姿,如同一位王者,漫步与自家的后花园,它才是主人。 轻尘自是知晓银的这些小手段,也不喝止,而是和白泽二人随着这银离去,他们不待客,他们便不把自己当客。 “这、这他们要去哪里?” 北堂家主看着眼前的离开这前厅内的两人一狼,心中诧异,他们即便是走,怎么是朝着这府内而行,而不是朝着这府外而行,这样的话,如何算计,难道要在这府内开打,那么损坏的恐怕远远不及一扇门吧。 “好、好像像……是去厨房了……” 此时的财叔真的想把远处的那几人骂上一顿,怎么不按牌理牌。按照他所设计的,应该是在他们坐在那等着不耐烦心中烦乱之际便让这经过他精挑细选的那些人上前擒住他们,试其身手。再不济对方见这宅内无人,也应该离去才是,怎么反倒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且还是去那地方。 “财叔,你怎么知道?” 站在这家主身后的二小姐北堂静雅心中疑惑,去厨房?对方竟然知晓这府内有异动,而且很有可能是针对他们的,这怎么可能还去厨房。 “因为她说她饿了,而且那头狼……” 管家财叔一说完此看了看这头顶的日头,吞了吞口水,他也有些饿了,而且站着好累,比起对方,他们更加辛苦。再则,他分明是看到那头狼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戏谑,他确定对方一定是知晓了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因为那头狼朝着他嘶哑咧嘴的笑,颇有些嘲弄的意味。 “那是头狼王。”北堂家主一直盯着轻尘他们离去的身影,略微思索了一翻,得出这样的结论,怎么看那头银狼也不像是普普通通随便一只。 “爹,我们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人家也饿了,又累又渴腿又麻,我们在这帮她考考这师傅,那没心没肺的香儿人还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爹。”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的北堂静雅口气也变得有些不耐,让她这千金小姐在这太阳底下暴晒还真是因小失大,本因忍不住好奇心只想见见就走,可是由于对方太特别了,以至于一直站在这看着,可是现在人家都不见了,跑到她家厨房去了,她怎么可能还傻乎乎的在这等着。 “让其他人路上拦截住他们,我们北堂府还不至于任人来去自如。” 北堂家主一下令,身后的几道身影便刷刷刷的不见了,而他们,也在暗处顺着轻尘离去的方向走去,即便是要看,那么便看全来好了,至于厨房,真让对方进了厨房那还了得,难保对方不下个毒什么的他们的午饭吃什么,为了对方饿个肚子,的确是亏本的买卖。 却说轻尘他们二人,正有着这银带着他们在这北堂府内到处走动,这一路行来,还真是没有看到丝毫的异样,只是唯一异样的地方便是这一个人都没有。见此的轻尘只是微微一笑,看来对方为了让她前来,还真是做足了功课,今日遣散下人留给她一座空的府邸? “主人,有很多人向我们靠近。” 银并未停下前行的脚步,只是声音已传入了轻尘的脑海之中,其实这银所能感受得到轻尘同样能感受得到,也就是对方终于沉不住气,想起测试他们来了,看了看这四周开得正浓的各色菊花,真是浪费了,那些人怎么能这般急不可耐的在这下手,若是再前行个数步,便是一处池塘,这时再动手,最多也只是来个炸湖毁桥而已,也不至于毁掉这一片想来也是这府内主人精细打理的菊园,这可怪不得她了。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北堂府?” 一行身穿白衣胸前各自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一看便知是这北堂家的护院及其弟子,也更让轻尘大胆的猜测着这群人和那身处白城的北堂家定有所关联,否则的话,不可能连着这衣饰都差不多,她还真的有些对着在云城的北堂家有些好奇了起来。 “明知故问!”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这些人身上的那些用不同颜色的绣线绣着的老虎,如果按照颜色和他们自身的实力来划分的话,用同色系白色所绣着的老虎恐怕是最高级别的,这种暗纹最不张扬但做工却是更为精湛的,毕竟同色系的绣线要绣在这白色衣服上很伤眼睛的。 依次类推,除此之外便是金色,银白,和黑色,而这说话之人便是身着白色老虎的中年人,身上的那只老虎只有在阳光的照射下才看出一点,虚虚实实的。 中期御灵尊者,实力不错,不过面对着拥有初期御灵圣者的轻尘而言,的确不够她打的,再则,其余包围着她的那些人的实力,大多在御灵贤者级别之上,偶尔一两个御灵皇的,这样同昨日云家的那一众弟子的实力比起来,看样子这北堂家之人派出了他们府内的精英来阻截自己,希望待会不要心疼。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妄言,给我将其拿下,交与家主发落。” 中年男子因为轻尘的这简短的四个字给一击,想起那扇被其毁坏的门,这样的话,今晚这北堂府定不会太平,他又有得辛苦了。而且二长老还困在阵中,一切的一切皆是由于这来历不明之人,他定要让对方明白,他北堂府并不是谁都能进来得了的。 话音刚落,身形便朝着轻尘迎面掠来,手中那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剑直接朝着轻尘的胸口刺来。见此的轻尘只是轻松的一闪,躲过对方这致命的一击,想一剑摆平自己,对方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他们耽误了她的时间,这么晚出现,而她现在饿了,没空陪他们玩。 “银,给我解决掉他们,留半条命便可。”轻尘直接朝着正站在一旁打着哈欠的银命令道。 “是的,主人。” 银一听这命令,精神一抖擞,洁白的牙齿蹭亮,它有多久没和人交手了,不练练会忘记的。鉴于刚刚那人说了那般没水准的话,他以为这是哪里,他在唱大戏吗?别把他们当做白痴,以为这暗处的那些都是木头,既然这样,那么它便也不再客气了。 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唤出自己的下属,那些银狼们,不过却是一些实力相当的,怕把那些高阶的叫出来对方直接吓死,那边不好玩了。 “王,有何吩咐?” 一匹匹银狼出现在围困住轻尘的那群人面前,匍匐在地,问着立在他们面前的银。那阳光下反射着的银色亮光刺激着那群人的眼睛,也让躲在暗处的一行人震惊不已,他的女儿这北堂家的小姐到底招来了什么人,那只看起来普通的银狼的确是狼王。 “和他们练练,别玩死就行。” 此话一出,那些银狼得令一个个瞄准自己的目标朝着那些身穿白衣的男子攻击而去,轻尘他们三人并未停下脚步,依旧朝着这厨房的方向而去,至于身后,有了这些银狼的加入,可想而知,那花园,可以说是彻底的毁掉了。 “该死的,财叔,这便是你安排的在这进行测试?你看看那些花。” 北堂家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着这身边的管家咆哮道,那片菊园可是他花重金派人打理的,各种名贵的菊花都在其中,本约好了三俩好友打算趁着这菊花开得正艳时一同观赏,可现在倒好,全部被毁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绿叶。 “不、不是我,是、是三长老自己……” 财叔本就打算安排在让人在那小湖处动手,谁能想到那三长老竟然沉不住气,直接在那便挑上了,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不仅不亲自动手,反而叫来一匹匹银狼,现在的他只为那三长老祈福,希望别太惨,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听到了那狼王的声音,特别的响亮,应该是说给他们听的才是真。 “走。就让他尝尝这冒然行动的后果,让人准备伤药等着那群狼离开便把他们抬走。” 这管家财叔听到了那狼得声音,这北堂家主自然也是听到了的,脸色也没了先前的那般淡定,早知如此,根本就不该去试人家,现在却忽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白泽同轻尘来到一院落外,远远的便见这淡淡的烟从那院内像天空飘出,一股饭菜香也飘进了轻尘二人的鼻子内。 挑了挑眉,原来这还有人,忙着测试她倒是没忘了这中午饭,但是若是待会她把这些东西都‘吃’掉的话,他们吃什么? “主人,银我可是很能吃的,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兄弟,也很久没有尝过这熟食了。” 银此话一说完,便一溜烟的朝着那院内行去,轻尘随后跟着,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从他们的衣饰上来看应该是这北堂府内专门在这厨房内干活的一群下人,轻尘同白泽外加一只狼的到来让这群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看向轻尘他们。 一位年长的大叔走上前,看样子是这厨房的管事,也是个练家子,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两位来此,不知有何事?” 在这大叔的眼中,竟然能毫无阻拦的来到这里,又从这一尘不染的衣服上来看,应该是这府内的客人,只是面生得很,不敢得罪,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我和我的灵兽有些饿了,想寻些东西吃而已。”白泽刚想开口,轻尘却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知姑娘公子住在这府内的何处,饿了的话使唤丫头来便可,本可无需亲自前来的。”这也算得上是间接的打探轻尘二人的身份住处。 “今日这静香小姐的师傅要来这府上,所以这丫环便……” 轻尘没有说下去,如果这人是这厨房的管事,那定不会接着问下去了,毕竟现在她猜想对方应该知晓这回事才是,她一路行来根本就未成见到除了那群人之外的其他人。 “哦,你看老夫这记性,到是把这事情忘记了,这府里的丫鬟都被老爷放了一天的假,也就只有我们这厨房还留着人,那静香小姐一早边说了要这厨房做上好吃的等着她那师傅前来……” 啰啰嗦嗦唠叨一大堆,轻尘也没空听他唠叨,直接打断,说了句:“我有些饿了……”(未完待续) 一群吃货 此话一出,大叔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了,让客人饿着可是罪过,能在北堂府自由进出的恐怕其身份地位也非同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刚想唤上几人招呼这眼前的小姐公子,却被轻尘拦下道:“我来这时,已经见过那静香小姐的师傅,家主和小姐公子们宴请对方前往这云城最有名的酒楼天然居吃去了,由于我不喜热闹,故此特意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也放你们半天的假,这厨房内的东西不用再弄了。” 此话一出,无疑惹得这厨房内的一群人欢天喜地,不过这管事的大叔还心存点怀疑,却不知如何开问,想了想,竟然这个点也未见人前来传膳,想来应该如同眼前的这位姑娘所言,想了想,今日做的那些菜可算是浪费掉了,给眼前的这位客人吃好了。 便直接在这院中,吩咐那些手下摆好座椅,和那些吃食,一桌子的美食放于轻尘的面前,短暂的客气了几声,这院内的人便走得差不多了。 “主人,你真行,这一桌子的菜,本就是给你吃的,如今咱也吃独食,饿死那些人,活该!” 银说话的声音故意说得大声,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吞了吞口水。别看银只是头魔兽,这人类的心思他多少也都猜到了,它赌的便是这人类的那个好面子。 被自己这般一说,想来也不会出现,若是出现喝止那些离去的仆人,则是拂了自己主人的面子,而今在见识到主人的实力之后,恐怕想要巴结都来不及更何况是这点小事。再则,若是现在出现,主人完全可以借机嘲讽他们北堂家的待客之道,怎么的说都是主人赢,既然这样,懒得管对方,安心吃好便是。 “白泽,布下结界,阳光正好,也该是放他们出来透透气的时候了。”轻尘此话一说完,一道屏障便把整个院落给保护起来,让人无法探出这院内的情况。 把众位兽兽都唤了出来,让它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毕竟在这偌大的北堂府,这般大的厨房,食材应该背得很足才是,阳光正好,就让这些兽兽玩乐一翻好了。 “主人,主人,你终于肯放人家出来玩了。” 小肥猪化为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空间内飞出,便脚踏祥云在这轻尘的四周飞着转着,一脸的讨好。当一看到这桌上的美食,便顾不上轻尘,直接用小爪子抓起其中一盘兔肉的一只腿,咀嚼了起来,煞是可爱。 其他的兽兽出去青龙他们几位兽兽之外,无痕拖家带口的直接幻化成人形坐在这桌旁,看着轻尘,笑着说道:“好久都没看到主人了,您看,这是兔一,兔二,兔三……” 轻尘看着那一个个殷红的双眼,和那小兔一般无二的长相,在心中莫叹一声,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看这一个个即便是在这秘境内历练了有些时日,可那胆子,估计也没大多少,这名字还兔一兔二等等,听着额头阵阵发疼。有些觉得当年的那决定是错误的,让他们俩成一对,还真是失策。 轻尘一边吃着这白泽递过来的食物,一边看着那些个幻化成人形的小兔子,转过头来,再看向这另一边黄金和火凤二人,心中一颤,希望它们两人能正常点。再看看青龙、玄武二人,对于这张同叶孤鸿有着相同面容的玄武她还是无法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她搞不懂对方明明拥有着叶孤鸿的记忆,为何不愿离去坐他的那一家之主,非得和她签订契约,做她的契约兽,难解! 再看看银和梦魇二人,已经在争夺着食物,至于其他兽兽,直接把这肉从储存室给拖出来,就在这小院内架着炉火烤了起来,这日子的确很是悠闲,只是,那在迷雾山谷内经历的那一切告诉她,半魔之祖已经得到重生,而且更为强大,对方首先要对付的人绝对是她,而她,却不知再见面时,能否赢得过对方。 想到此的轻尘那拿筷子的手紧了紧,眼神凛冽的盯着某个点,这种情绪化又怎么可能躲得过那几位在身边一颗心都在她身上的几只兽兽。 “轻尘,怎么了?” “主人,没事吧!” “主人……” “主人,谁惹我们主人不开心了?” “没事,大家继续吃吧。” 微微一笑,敛下心神,继续吃着碗里的食物,但是却也让其他的兽兽都知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我们的主人绝对有心事,而且是件大事,只是主人不想说而已,不想让它们跟着担心。 有这共识的一群兽兽集体把目光调向白泽,在它们的眼中,白老大整天和主人形影不离,它应该知道才是,不过让众人失望的是,白老大无视众人的眼光,一心一意的为这主人服务着。 “爹,你说还要等多久,怎么还不出来,女儿我都快饿死了……”北堂静雅现在的心情已经到了爆发的顶点,挎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摸着自己那干瘪瘪的肚子,嚷嚷道。 “是啊,家主,你说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为何我们都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而且她还把厨房内的那些人都给放假了,老刑也真是的,也不来找我问问,就擅自做主放大家的假,我们吃什么?” 管家财叔同样饿着肚子顶着这太阳在这抱怨着,不过也特别佩服这厨房内那人的胆识,居然就编了这样一个谎言,直接大摇大摆的在这北堂府内吃了起来,反倒是让他们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客人。这静香小姐到底找来的是什么人啊这是。 “是啊,爹,这小妹找来的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大胆的在我们北堂府来去自如,早知道这样,爹今天就不应该暗里测试她,明里来多好,跟她将清楚,那门也不至于毁了,那花也不至于残了,我们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啊……” 果真是够憋屈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北堂家大公子现在很后悔没有陪着自己的红颜知己游游湖散散步,来段风花雪月的烂漫事,好奇心杀死人这话果真不假,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愿意干,什么都不愿意想,只要有吃的就行。 “家主,你看我们在这也等不出个什么结果,而且对方故意让我们听到凭借对方的功力恐怕早就知晓我们在暗中查探一事,即便现在对方出来,通过了这所有的测试,我们又该如何和对方讲明这一切,恐怕也会惹得对方不快,不让干脆等那三小姐回来再说,毕竟这是三小姐请来的师傅,家主你看呢?” 跟在这家主身后的那其中一名长老也不得不说出些有建设性的话题,实在是觉得一群人干站在这等着有些傻,他虽然因为灵力的关系,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怎么饿,但是出于脸面上考虑。一个不知身份实力强悍的年轻女子让他一长老在这等着,实在是有些过了,颇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感觉。 此话不出还好,此话一出,众人的矛头也直接从这轻尘的身上转接到北堂静香的身上,尤其是那北堂家的二小姐北堂静雅。 “爹,那小妹倒好,自己跑到人家云家去看情郎好吃好喝去了,把师傅凉在一旁丢给我们,她不要这师傅我北堂静雅要了……” “胡闹,静雅,你认为你要人家就会收你吗?这次香儿也算运气好碰上了这实力强悍的姑娘,以往几次拉人前来我们北堂府,单单那第二关就没一人过得了的,我们给她找的师傅她也不要,希望这次的这个真能教她一些东西,否则的话,恐怕将来……” 说到这,北堂家主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对那被自己宠上天的女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是对方这一次次的往这府里带人,他根本就不会想出这种办法出来测试对方的实力,现在倒好,这些都用不上了。 “爹你就是偏心,什么好的都给小妹,不管,我饿了,我要吃饭,爹,爹……” 拉着自己父亲的衣袖,这北堂家的小姐也撒起娇来了,这一声声的爹也叫得那北堂家主有些招架不住,哪个不是自己的女儿,都疼爱,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家主,你看四长老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去吃饭等小姐回来再说。” 管家财叔见这自家的老爷有些动摇,心中一喜,忙在一旁帮腔,建议着。人老是经不起饿的,更何况他这腿脚受过伤也不利索,陪着自家家主站了这么长时间他是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既然这财叔都这么说了,那么中午我们就去天然居吃饭好了,至于饭钱,财叔请客自然是财叔付钱了,雅儿,我们走吧……” 北堂家主说完这话,最后看了眼那被屏蔽的小院,闻了闻那从内散发出来的香味,他也的确是又饿又渴。 “家主,这……” 财叔听到这上半句很是开心,可是这下半句让他有种想撞墙的冲动,那天然居可是这云城最好的酒楼,同样也是这云城内最贵的酒楼,一顿饭下来,完全可以说是一掷千金,一般是那些富商们洽谈生意才会去那摆阔,他去过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这一行人一顿饭吃下来,恐怕他这几个月的月钱都得花光啊! “不行,那么这顿饭府里的账上扣,你把这府里的那扇门搞定便可。”北堂家主直接抛出个诱饵,非得让对方答应其一,不是饭钱就是门钱,只有傻子才会选择去搞定那扇门。 管家财叔同样听到这前半句可谓是一身轻松,可是这后半句一出来,哭的比笑更加难看,他不是傻子,即便是把那扇破门的材质再拿去回收再利用锻造出来的门所需要的钱财绝对够他在那天然居摆上十桌的,更何况是做扇新的,当然是无条件的选择前者,如果当初他能去开个门那该多好,悔不当初啊! “家主,走吧,这顿老夫请了,权当办事不利赔罪了。” 管家钱叔狠狠的咬了咬牙,直接对着身旁的几人吩咐了一通,便随着家主长老小姐们朝着这天然居而去,至于这剩下的几位,只得饿着肚子等着别人送吃的来给他们,因为这门没了,得派人看守着才行。 轻尘无形中为这天然居拉来了一单生意,只是她目前还不知晓而已,而这天然居也是头一次见这北堂家的家主带着小姐公子们上他们这处来,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节日,也未见这北堂家主约了其他客人,只是他们一家人来他这天然居吃的确够不寻常的,于是见过这北堂家一行人进出这天然居的各种版本从这人们的口中脱颖而出,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管家一脸沮丧的表情。 “听说了没,这北堂家一家人今日是在这天然居用的午膳,素闻这天然居的美食天下无二品,果真是名副其实,老子要是有钱,也上那吃一顿。”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听说这中午的那一顿饭是他们管家请的客,连他们府内的管家都能吃得起这天然居的美食,这府内其他仆人的工钱是不是也特别高,我也想去里面干活,就是比我现在赚的多个几倍也我开心。” “我可是听说了这北堂家的家主因为体恤仆人丫鬟,所以特意让府内的一众丫鬟仆人休息一日,所以才在外用的午膳,不知是不是每个月都放一次假,若是这样,我也想去里头做活。” “都错了,我听说是为那三小姐找了个师傅,特意宴请人家师傅的,不知是何人如此荣幸得那北堂家主亲自作陪……” 这番谈话也恰巧让路过此地与轻尘之前在北堂府的小院内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大叔听到这事,当下也更加确定了轻尘所说的话,心中那久久纠结的那一丝疑虑也放下了,迈着轻快的步子去自己所需要去的地方。 事后追究起这责任人来,因为这云城的这些传言,也多多少少的让这北堂家主心中的不快淡了一些,这次乌龙让大家对于他们北堂府对于他这家主的印象更好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的名声可是用钱买不来的,这算是误打误撞了去。(未完待续) 白衣男子的布局 被众人惦记着的北堂静香,也可以说是这一切事情的源头,此时正在这云府由云城城主的亲自款待,吃着美味成为座上宾,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在这云府享受着这般待遇,毕竟以往云鹤都并未亲自招待。当然,最让她高兴的便是身边有仰慕之人作陪,但让她有少许疑惑的便是这云伯伯所问的问题皆与她新拜的师傅有关,这点倒是让她有些想不通。 “静香,那女孩怎么会当你师傅呢?你们的年纪不是差不多般大吗?” “静香,那女孩有跟你说她是谁吗?” “静香,你父亲答应了你所提出的条件?入藏宝阁?住最好的别院?” “静香,你那师傅她……” “云伯伯,您也知道我师傅的厉害了,难道想把我师傅挖过来您这当师傅?我可不给。” 北堂静香在这云鹤问了N个问题之后,终于察觉出了一点不寻常,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师傅那般厉害,没准云伯伯听自己讲了这么多,想跟自己抢一个师傅。 “瞧你这孩子说的,云伯伯只是好奇而已,究竟对方有多好能让我们的静香如此维护。”云鹤尴尬的笑了笑,自从碰上与轻尘有关的一切,他便再也没有平常般的心态了。 “云伯伯,轻尘姐姐她可厉害了,对人也很好的,只是我现在是希望爹爹不要太为难她。”说完这些,想了想接着灿烂的一笑,说道:“不过我相信轻尘姐姐一定能够完成我爹爹的考验的。” 爹爹别以为她不知晓每次有师傅前来爹爹都会给人家进行测试,不过她对轻尘姐姐有信心,姐姐一定能通过爹爹的测试,一定能行。 “什么?你说你爹还要对她进行测试?什么测试?”云鹤一听这北堂静香如此一说,便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声音中带着几许急切的问道。 他怎么会忘记这北堂家也是个大家族,怎么可能仅凭着这眼前的北堂静香的一句话,那北堂墨便轻易的让一外人入内,既是当被这三小姐请去当师傅,自然是要经过层层测试,让他们满意了才可能有那资格入内的。即便是知晓轻尘的身手了得,但是面对着这样的消息,这云鹤依旧会有所担忧,就是怕轻尘有丝毫的闪失,即便是一点点小的轻伤他也不允许。 北堂墨此时正在这天然居吃着可口而又美味的菜肴,压根就忘了自己的府邸已经算得上是人家的地盘了,刚喝一小杯酒,顿觉得一股寒意传遍全身,不由得打了个颤,隐隐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现在的他恐怕还不知晓自己无形中便得罪云城城主。 “爹,你怎么了?这酒不合口味吗?”身为北堂家的大公子北堂静宇见自己的爹爹面色不太好,不由得关心的问道。 “怎么会!大家都快快吃好喝好,吃完就尽快回府,若是静香回来了,知晓我们并未礼遇她师傅,还不知道会跟我怎么闹腾。” 北堂墨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了风轻尘的身上,毕竟不管是谁,自己那么大的一座府邸,这外院的人都被自己撤了,要不就在暗处,且连大门都没有,若是有人这时来上门意图不轨,内院中人听闻讯息之后赶到阻拦恐怕也为时已晚,凡是小心为上。 “爹,哼,你就是偏心,什么事都想着她宠着她……”北堂静雅一听这北堂墨如此一说,大小姐不高兴了,直接放下碗筷看着眼前自己的父亲。 “雅儿,妹妹还小,说我疼她,偏心,你这做姐姐不是一样疼她?”北堂墨被这总是有些小脾气的这女儿给闹得耐着性子说着,这也是他能允许自己的这个女儿总是耍小性子的原因,什么都只是嘴上说说,对那香儿她同样是疼爱的。 “哼,爹,不跟你说了,我得快点吃完去府里等着那‘千金’小姐回府,没准她现在就已经到府里了,爹爹你这般对她那赞不绝口的师傅,就等着香儿闹吧。”北堂静雅说完这些,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直接拿起碗筷,动作优雅的吃了起来,不过也的确比刚才迅速多了。 “鬼丫头,大家快点吃吧,财叔,你也多吃点,我们还得谢谢你的款待才是。”北堂墨一说完,便着手吃了开来,的确如自己女儿说的那般,若是那香儿知晓了自己是如何对待她那师傅的,没准真的会闹开来,这还真的不怎么好安抚。 被点名的管家财叔可谓是痛并快乐的吃着满桌的美食,也没有任何的主仆之别,现在不吃的话,可就没得吃了,想起晚上还得守门,这么大把年纪的他,这晚上夜凉霜重的他怎么受的了。 反之这云府的午膳,也因为北堂静香的这一句话而变得没那般悠闲了,北堂静香压根就猜不透为何这云伯伯外加逍哥哥听到自己所说的这话不仅反应如此巨大还非得在吃完饭后去自己府上看看那师傅,不过也没问,逍哥哥愿意送自己回府,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顿饭便在这各怀心思之下匆匆解决了,吃完后这北堂静香也并未在这云府内逗留,或者说即便是她想在这云府内逗留,这身边的两位也没那意思,看来,自己的这个师傅够特别的,让云伯伯这般的人都上心了,不过,谁都别跟她抢轻尘姐姐,谁抢她跟谁急。 “云伯伯,您能不能走慢点,刚吃完走这么快香儿的胃有些难受。”与云鹤和云逍二人相比,这北堂静香又怎么可能追的上他们,一手扶着肚子,一边小声的抱怨着。 “好。” 云鹤见这北堂静香那额头渗出的汗水,和那一副表情,想了想,的确是自己疏忽了,点了点头,便放慢脚步,等着静香追上来,怪就怪他太心急了,却也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便不应该让这北堂静香去他府上吃饭,原本以为这轻尘会跟去,却没想到到头来反倒是让她自己前去北堂府,若是当时有北堂静香在的话,恐怕那北堂墨也不会明着进行测试了。 “我说,云伯伯,你是不是认识轻尘姐姐?逍哥哥,你呢?你不会也认识她吧?” 北堂静香并不傻,只是有的时候不愿去想太多的事情而已,这席间的谈话和这云鹤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做这般的猜测,他们绝对认识,不过貌似关系不太好,但是又不像仇人?可若真的是仇敌关系,她可不会带着他们前去找轻尘姐姐的。 “不只是认识。” “她救过我的命!” 两句话一前一后在这北堂静香的耳朵里重叠,让北堂静香有那么一刻恍惚,也让她把这前后的怪异之处全部想明白了,因为不仅仅是认识的关系,所以向来对人冷淡的云伯伯才会提出今日这般要求,让自己去他那府上做客,而逍哥哥因为对方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一听说自己的爹爹对轻尘姐姐进行测试才如此紧张,原来如此。 现在的她可是更加的好奇自己的师傅轻尘姐姐来了,她想知晓的是这轻尘姐姐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居然让云城城主这般上心,好奇,非常的好奇。 “那云伯伯,逍哥哥,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我的师傅受到委屈呢!要是我爹爹过分了,云伯伯你可得给香儿撑腰哦!” 说完这话,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手拉着云鹤的衣袖,一手拉着云逍的衣袖,巧笑嫣然,一行三人朝着北堂府而行,身后跟着北堂家的两仆人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姐,你才问这问题,我们早就看出不寻常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云城城主和那女子的关系匪浅,而且那女子居然是云逍的救命恩人,现在的他们只能暗中祈祷着自己的家主对三小姐请来的女子别太过分,若是那女子有任何损伤,恐怕他们北堂家无形中便得罪了这云城的土地皇了,以后这在云府便更加的难了。 五人疾步行着,却没想到在这平坦的大道上居然会有意外发生,一团白影便这样横冲了过来,而在这团白影的身后伴随着的则是数名黑衣男子,一时间,这北堂静香三人则被那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而那团白影,则站在他们的面前,手持长剑,与那些人对持。 显然,面对着这样的变故,唯一反应不过来的也只有北堂静香,在她的观念中,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即便是那些黑衣人所追的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离开便是,她可不想给爹爹惹上什么麻烦,而且,那群黑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冷的气息,即便是在这阳光下,她都能感觉到寒意。 用手扯了扯身旁云鹤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道:“云伯伯,我们快点走吧,轻尘姐姐还在府里等着我们呢!” 云鹤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形势,暗自思索了一番,据他所了解,这云城内不可能有这群人的存在,若是有的话,不可能身为云城城主的他不知晓。北堂静香能够感觉到这一行人身上的那股黑暗之气,同样的,实力比之更强的他同样能够感觉得到。 不由得把眼前的这一群人同在迷雾山谷内由这轻尘所说的那些不寻常之事联系起来,也许这其中有着某种关联,但是眼下,能避开便避开,他的心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除非确定了轻尘的平安,否则的话,他无心于此。 “好。逍儿,我们走。” 云鹤一个眼神示意,便带着北堂静香和云逍打算绕过他们继续前行,却没想你不和对方计较,对方倒是来和你计较,他们想走,那些如同死士般的黑衣人却把堵住他们的去路,没有任何的语言,一时间这情况相当的诡异。 北堂静香最先忍受不了这般沉闷的气氛,虽然心中有着害怕,但是只得暗自镇定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我们和他没关系,请放我们离开。” 一句话,便把这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再则,本来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挡住他们的去路本就说不通,难道还想杀他们灭口,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得发出信号弹,让北堂家的暗卫来救救自己。 此话一出,却没有得到那些黑衣人的半点反应,只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们一群人,没有丝毫的生气,如同死物般,这种认知让北堂静香不由得心中打着小鼓,小手也微微颤抖着直接闪身躲到了云逍的身后,带着哭腔,哪里有刚才那半分的气势。 “逍哥哥,香儿怕……” “别怕。”云逍一边安慰着北堂静香,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不寻常的黑衣人,抽出长剑,打算迎面对敌,心中同样没有半分的把握,他不知晓这群人是从何而来,但是看对方的阵势应该是打算杀人灭口了,真不知晓那白衣人与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反而殃及了他们。 “喂,你快跟他们说说,我们不认识你,快点啊。” 北堂静香看着那一群朝着他们缓缓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心中一紧,对着那背向着他们的白衣人喊道,不过这声音中的显然带着一丝的哭腔。 “小姐难道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吗?” 经过这北堂静香的一声呐喊,那原本背对着他们的白衣男子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他们,除去嘴角挂着的一丝鲜红的血线,一张男女莫辩的完美容颜便出现在了北堂静香等人的面前,瞬间擒住了所有人的呼吸,即便是云鹤,也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声,此人的容貌和自己的女儿的不相上下。 只是那一双眼睛,不同于他们的颜色,而是殷红得如同美丽的宝石般,整个人散发着邪魅之气,云鹤的直觉认为此人定不简单,在这团团围困之下居然还能谈笑风生,不见丝毫的紧张之意,怎么都觉得自己眼前所碰到的事情带着一抹算计在里头。 “你、你、你,天,好美……”北堂静香也从未想到眼前的人会是这般模样,一时间啥都忘记了,吞了吞口水一手指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未完待续) 自食其果 “你是妖怪吗?” 她不是没看到那双如同宝石般的红眸,只是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魔兽,至少这魔兽应该不会得罪人才是,也不会被这些个人追杀才是,还受了不小的伤。 “你认为呢?” 白衣男子听闻这话不怒反倒是笑着看着眼前一脸呆像看着自己的北堂静香,他知晓自己的容貌在这世间少有,同样也知晓自己的红眸定会惹来非议,只是,这眼前的小女孩颇为有趣,更何况他就是要赖上对方。 北堂静香就这样看着这问话之人不断的在口吐着鲜血,可是在她的眼中,对方真的很像妖怪,一只很美丽的妖怪,因为人怎么可能有这种颜色的眼睛,可是当看到对方因为这一笑而不断吐血的嘴角,心中一惊:“呀!你、你受伤了,流血了……” 此话一出,那话语中的阵阵关心反倒是惹来了某人的不快,只见这云逍直接一手挡着北堂静香想要探出的身子,眼前的男子给了他很大的危机,那双眼睛明显带着侵略的意味,他不允许北堂静香和眼前之人有太大的接触。 “逍哥哥,你看,他流血了……”此时的北堂静香一手扯着云逍的衣袖,语带关心的叫道。 “静香小姐,他流血还死不了,如果我们再不走,恐怕就得死在这。”云逍隐下心中的点点不快,说出一个铁般的事实,如果他们现在不走的话,恐怕就真的得命丧于此。自己看不出对方的实力,显然对方的身手高于自己,他都受了伤,更何况是他们。 “逍哥哥,可他……” 此时的北堂静香的确是大发善心的想救这眼前的人,可是逍哥哥也说得对,这些黑衣人都很恐怕,他们很可能也会被对方给杀死在这里。 不过这话还未落,那些人已经朝着他们攻击而来,如同鬼魅般的速度,云鹤他们只有招架的份,不过让他们心中觉得有一丝奇怪的是这些人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至于北堂静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点小伤都未受,完全被云逍和云鹤二人保护得好好的,至于她的那俩个仆人,所遭受的待遇可没有那么好,身上的所受的伤可谓是死不了但是却又会让他们疼痛万分的。 似乎因为有了这云鹤和云逍的加入,整个局面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控制且有着获胜的把握,最终这地上躺着的便是那一具具的黑色尸体。 “你、你没事了吧。” 见已经没有半分危险,此时的北堂静香才从云逍的怀中退出,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这白衣男子的身旁,她可是见到对方之前有吐血来着,不会现在还在吐吧,再吐的话可就吐没了。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象征性的取出一粒丹药吞了下去,直接拿出手帕拭去嘴角的鲜血,这打斗了半天,除去那发丝稍显凌乱之外,依旧是一身的雪白。反观这云鹤二人,可就没有这般幸运了,显然可以看出面对着刚才那般情景,他们应对得有些狼狈。 “你别谢谢我,是逍哥哥和云伯伯他们救了你,你是谁?” 北堂静香没有忽略对方瞳眸的颜色与他们的大不相同,她内心也很好奇眼前这个如此容貌之人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我,我叫零。”白衣男子眉头轻轻一挑,一双殷红的眼睛看着立在眼前的北堂静香,想了想,开口答道。 “凌?”北堂静香没想到对方只抛出这样一个字,像名字又像姓氏,刚想继续问下去,身后的云逍已经开口说道:“静香小姐,我们快走吧,你师傅不知现在怎样了!” 一提起师傅二字,北堂静香才反应过来,对于眼前之人的姓名也不多做追究,现在在她眼中,谁重要都重要不过自己的那个师傅……风轻尘。 “这位凌大哥,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们还有事,再见……”北堂静香说完此便回到这云鹤同云逍的身边,笑看着身边的两位:“云伯伯,逍哥哥,我们快走吧,我现在就想看到师傅。” “好。” 云逍见这北堂静香面对着这白衣男子并未有丝毫的留恋,心中的那一丝抑郁顿时烟消云散。点了点头,便准备带着这北堂静香离去,可是却有人明显不让。那原本看起来好好的人此时突然喷出一口血就这样直接倒在了他们的面前,吓得北堂静香直接往云逍的怀里钻去。 “云伯伯,他、他不会死了吧!刚刚还好好的……”北堂静香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说话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的颤抖,她可从来就没有见过死人,尤其是刚才还对着自己说话的人现在就这样躺在这地上,想想都后怕。 云鹤即便是知晓这事情总觉得透着一丝古怪,可是面对着这北堂静香的询问,只得上前查看一二。知晓对方不过是灵力消耗太大五脏六腑受损严重才昏过去了,便打算直接带着北堂静香他们离开这前往北堂府。 “静香,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我们走吧。” “可是云伯伯,我们就这样让他一个人躺在这吗?如果没人路过,碰巧又碰上魔兽的话,那他不就死定了……” 北堂静香在听闻这白衣男子没死之时重重的松了口气,不过在见到云伯伯并不打算救治的情况之下,那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静香,我们并不知晓他的底细,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些黑衣人有些古怪,若是贸然的就把他带回府中,恐怕……”云鹤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人不是不救,是觉得不可信,出现的时机实在是让他有所怀疑,对于这样的人,他的做法自然是不可能把对方接回府中的。 “逍哥哥,你说呢?” 北堂静香见云鹤如此坚决的态度,便把希望放在了身旁的云逍身上,结果显而易见,这云逍本就不喜欢那此时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自然不可能同意北堂静香的恳求,再则,云鹤的顾虑正也是他所顾虑的地方,所以最终的回答便是:“静香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至于他,相信很快便会醒来的。” “逍哥哥,云伯伯,你们。”北堂静香看着眼前的二人,又看了眼这躺在地上的零,尤其是那白衣上的殷红的血迹,看得让她心生不忍心。 想了想,只得对着身后那两个负伤了的仆人命令的说道:“你们把他给我抬回府中好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小姐吩咐的。” “是的,小姐。” 那身后的两位仆人在听到自家小姐的如此命令,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分,如果不是小姐吩咐的,现在的他们都想把那地上昏迷着的人给一刀结果了去,平白的让他们两人受伤也就算了,现在倒好,还让他们两个受伤的人带着他回去,这么远的一条路要走,他们的小命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家的小姐给玩完了的。 “云伯伯,这样可以了,我们走吧。” 北堂静香觉得自己的这种安排很两全其美,不仅救了人,而且也不耽误自己回去的路程,却见这身边的两位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话而有多开心。 “逍哥哥,云伯伯,你们怎么了……”北堂静香略微不解,难道是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可是她觉得甚好。 “没事,我们走吧。” 云鹤率先的朝着这北堂府的方向而行,若不是轻尘将要在他北堂府内居住,他可是懒得理会这些,这白衣男子对于他们北堂府来说是福是祸他才懒得去管。至于云逍,本就对这白衣男子没有任何的好感,却见这北堂静香一味的发善心救助,能开心才怪。 “走了,我也想师傅了!” 仆人二人见自家的小姐走了,认命的走到那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身旁,一人一边的把这昏迷之人扛起,朝着北堂府而去。却不知在他们走后,那些原本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黑衣人,被一阵寒风刮过,灰飞烟灭,哪里还有一丁点人影。就连这地上的那打斗的痕迹,都不复存在,若不是当事人经历过的事情,恐怕任谁都会觉得刚刚的这一切不过是场幻觉而已。 走在回府的路上,现在的他们已经身处闹市之中,北堂静香因为想尽快赶回北堂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思愿意逛下去,相反,这云鹤却平生第一次对这闹市中所卖的东西起了兴趣。 “静香,你喜欢什么东西,云伯伯送给你。”云鹤看着这周围两旁那琳琅满目的东西,语气温和的问道。 “不劳云伯伯破费了,香儿什么都不缺,说道喜欢什么,即便是这天上的月亮,香儿想要,爹爹都会给我买来的。” 北堂静香目不斜视,对着周围两旁的东西兴趣缺缺,话语中带着几许骄傲,她身为北堂家的小姐,真的不缺什么,而想要的,爹爹都会想尽办法满足自己。 可是这话一出,听在某人的耳朵里却尤其的不是滋味,云鹤此时的心对着这轻尘可谓是有着大大的愧疚,与眼前的这个天真灿烂的北堂静香相比,他的女儿要沉稳得多,也更沉默,他其实这样问这北堂静香无非是想知晓现在的女孩都喜欢什么东西,他想弥补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亏欠之心。可是听这北堂静香如此一说,他比起那北堂墨而言,还真是愧为一个父亲。 “静香,那你不用送什么礼物给你的师傅当做拜师用吗?”云鹤思考再三,只得用这个方法。 “礼物?对哦,云伯伯,我都忘了要送礼物给轻尘姐姐的,不过我已经答应了轻尘姐姐,北堂家藏宝阁的东西只要她喜欢的,可以拿一件出来,当做送给她,这应该算吧。” “额,算吧……”云鹤也未曾想过对方忆起这件事情来了,如此的话,想借这北堂静香的手送些东西给轻尘是行不通了。 跟在一旁的云逍自然是听出这云鹤问这些话的玄外之音,但他在此时却不宜多说什么,那样的一个女子,不知是否曾如此同这静香小姐般畅快的笑过,明媚过。 想回北堂府,必定要经过天然居,而此时北堂静香所见的便是在不远处的天然居大门处,一行衣着不凡的从这里头出来,而这一群人恰巧又都是她认识的,只是为何自己的爹爹会来这吃饭,来这吃饭甚至是哥哥姐姐都在,却唯独不见自己的师傅轻尘姐姐,心中疑惑,便立马上前查探,她可不愿自己的师傅受到丝毫的委屈。 “财叔,我们回去吧,这天然居的美食果真是名不虚传,赶明儿我们府上也贴了告示,招个厨子,换些新鲜花样,天天吃那些,我也吃腻了。”北堂家主此时可谓是酒足饭饱心情很是不错的对着身边随行的管家财叔吩咐着,完全忘记了自家的厨房现在已经被人给霸占住了。 “好的,老爷。” 财叔对于这天然居的美食自然是觉得美味,但是一想到这钱是由自己出的,心中那个肉痛,应下这北堂墨的话,心中却也在暗自挑着该如何写这告示才能招到好的厨子。 “爹,您终于吃腻了我们府上那几位厨子做的饭菜了,还得招个专门做点心的厨娘,那些点心数来数去就那么多样,没个新意。” 二小姐北堂静雅一听自己的爹爹主动提出了家里换厨子的事情,连忙说道,用手摇了摇北堂墨的手臂,耍着小性子。 “好,财叔,就按这雅儿说的,再招个做点心的。” “爹,您看我们府上的丫鬟,就没个机灵点的,而且那相貌,看久了也腻了,你看要不再招几个机灵点的丫鬟,最重要的是长相,要是长得丑的,看起来都没胃口吃饭了。我想这天然居之所以让人吃了觉得美味,不仅仅是这食物的关系,也和这人有关,正所谓赏心悦目之事,即便是寻常饭菜,吃起来也香甜,您说是不是……” 北堂家的大公子见自己的小妹都提出了要求,自己的爹爹也答应了,现在竟是招人,还不如再多招几个美婢,府里的丫头压根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都是用了十多年的丫鬟,好看的都变成昨日黄花了。 “好,财叔,就招几个丫鬟好了。” “爹,那要不要再把我们府上的各个院子都翻新一下,这样住着也舒服,要不要再把那花园的布局再整合一下,这样看着也新鲜,要不要再把府里的那几位姨娘给休了,娶些漂亮的回来……” “这个当然得……”北堂墨刚想接下去,却反应过来此时的这个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才是,一时间略微的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说话之人:“香儿,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云……” 话音未完,便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云家家主云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免尴尬的一笑,看这样子不用猜也知晓是自己的女儿在人家那用完午膳人家出于礼貌给护送回来,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云鹤居然会陪同,这就奇怪了。 “爹爹,女儿正要问问爹爹你怎么在这?我师傅呢?你把人家怎么样了?”北堂静香看着眼前的父亲他们一个个酒足饭饱,却独独不见轻尘以及其身边的那位男子,心中一急,颇有些兴师问罪之意,双眸中毫不掩饰的怒意。 “这、这个自然在府上好生招待,只是你的那师傅不喜人同桌而食,所以爹爹我只得主随客便,我们不得不出来吃饭,你看,爹爹对你的师傅多好……” 北堂墨对眼前的北堂静香是出了名的宠爱,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却不知一些事情,这个谎言注定要被揭穿的。 “爹爹,你当女儿是三岁小孩这般好骗,轻尘姐姐怎么会不喜人同桌而食,今日早膳都是我和她一起吃的,你到底把我师傅怎么样了,爹爹你说?” 北堂静香看着眼前这个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哄骗的父亲更觉气恼,他们就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以往她带来的师傅即便是教自己几日之后也会纷纷辞行走人,不就是爹爹下的手脚,虽然目的是让自己不被人骗,但是现在的这个不一样,轻尘姐姐和以往的人都不同。 “额,这个,三小姐,你是真的误会老爷了,你请来的师傅的确不喜人同食,把我们北堂家的整个厨房给霸占了去,我们实在是太饿了才上这来吃的,府里的守卫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这是真的,不信,回去随便找个下人一问便知。” 管家财叔找准机会,便替自家的老爷解围,毕竟他可不愿见为了一个外人,这三小姐和老爷怄气来着。而且他讲的也的确是部分的事实。 “财叔,真的?”听到这管家这样一说,这北堂静香是真的有些不相信,可是看这一行人的表情,又不得不让她去相信般。(未完待续) 奇景 “三小姐,财叔我何时骗过小姐你。” “小妹,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便对爹爹没大没小的呢,枉费爹爹白疼你了。”北堂静雅一想到因为那风轻尘而让自己的皮肤黑上几分而且平生第一次饿肚子,口气不善的说道。 “爹爹,那我们快快回去吧,云伯伯,不如到我家喝杯茶再走吧。” 北堂静香被自己的二姐如此一说,连忙吐吐舌头,好像自己的确是误会了自家爹爹了,一手挽着北堂墨的胳膊,一边对着云鹤云逍发出邀请,当然最重要得还是希望她的那逍哥哥能多陪陪自己。 “是啊,云城主,谢谢你对小女的热情款待,怎么的也得请你到我府上坐坐喝杯茶再走。” 北堂墨对着眼前的云鹤笑着发出邀请,这也正是云鹤所希望的,他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入北堂府看看自己的女儿。不过这听这群人的叙述似乎对着轻尘颇为无奈,他们出来吃饭真的是因为轻尘一人把他们北堂府整个厨房给霸占的缘故?不过想想也的确是对方会做出来的事情,无论在哪里,她从来都是处在主导的地位。 “那恭敬不如从命。” 客气的拱手,一行人便朝着北堂府而去,当这一行人到达这大门口两个守卫正一左一右的靠在墙边无聊的看着门,至于那门,一眼便能望到这前院的大厅之处。 “爹爹,我们家的大门呢?”北堂静香看着眼前那空空如也站在一阵寒风刮来可真是穿堂而过,不由得瞪大着晶亮的双眼,一手指着那空无一物的地方惊呼。 “这、这……” 北堂墨之前只是想着怎么和这云城城主关系更近一步却忘记了自家的大门早已被某人给一掌拍碎了,如今还真觉有些失面子,而自己又不能说出原因,但愿自己的女儿别再追问下去了。 “爹爹,不会是我们家招贼了吧,也不对,若是真的招贼,为何不去藏宝阁内偷东西,偷我们北堂家的大门?虽然这大门是由精铁炼制,也重达千斤,小偷怎么可能偷得了,难道是什么锻造师缺这材料不成?” 北堂静香边说着边朝着自己府内行去,至于那两个守卫,再见到管家来时原本暗淡的眸子闪过一阵光芒,此时的管家就等同于食物二字了。 “财叔,你看是不是该换人了,我们还没吃饭。” “去吧去吧,你们两个替他们在这守着。”财叔看了眼这身穿北堂家仆人服饰的两位,眉头微微一皱,难道他们没看到有外人在场的吗?这样丢他们北堂家的脸…… 北堂静香听到这话也算是彻底的相信了这管家的解释,这府上的人是真的没吃午饭,那么自己的师傅现在应该是在哪呢?得找个人问问。 可是直达前厅,除了刚进门见到的那两个小厮,就不见其他人,连个端茶送水的都不见,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自己的爹爹到底是怎么对待轻尘姐姐的? “爹爹,我师傅人呢?”北堂静香眉头一蹙,不高兴的问道。 “应该在厨房吧!”北堂墨对着身边的云鹤尴尬的笑笑,他就不应该邀请这云城城主这个时候来,压根就没丫鬟在,连个招呼的人都没。 北堂静香一听,便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云鹤同云逍二人从一进这北堂府便已大致猜到了这不寻常之处定与轻尘有些关系,那扇门云城内所有人都知晓的是这北堂家一掷千金用上等精铁打造的,比之他那云城的城门更为结实,如今不再,只能说明一点,这北堂墨给轻尘吃闭门羹,才使得这门‘不翼而飞’了。轻尘的实力他见识过,所以相信她能办到。 此时的北堂墨只得尴尬的任由着自己的女儿带着这云墨和云逍二人朝着这厨房方向行去,而他们只得尾随其后,只是想着待会见面该说些什么。 看着这一地的残花,以及明显的打斗痕迹,北堂静香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到最后几乎是用跑的,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对师傅的考核没那般简单,不过看着这样子似乎是轻尘姐姐通过爹爹的测试,而爹爹对轻尘姐姐甚是没辙的样子。 与北堂静香的感想不同,此时的北堂墨把所有的思绪都放到了云鹤的身上,他不会同自己的女儿那般天真的认为想来带人冷淡的云鹤只是单纯的想送自己的女儿回来,恐怕即便是在这路上没碰到自己这一行人,他也打算来自己府中,而他北堂府至今能引起对方兴趣的恐怕便是自己的这个女儿此时心心念念的师傅了。 只是在看到云鹤因为这一地的打斗而浑身平生起的冷冽和眼中的怒气时,让北堂墨不得不小心应对暗自揣测,他突觉无形中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也更加怀疑那个和自己二女儿年龄相仿实力却深不可测的女子到底有何身份? 一切的谜团恐怕得见过本人才能明了,只是他能得到答案吗? “轻尘姐姐……” 所有人都未想过会见到这样一番景象,在这通往厨房那小院的一座凉亭内,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这凉亭内,落下一地斑驳的树影,两道白色的身影映入他们的眼前,透过光,反而有些让人恍惚。一坐一卧,男子专注的低头看着怀中的之人,一手抚着对方的青丝,而怀中之人看似已经睡着的样子,即便是看不清楚面貌,却也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声,好一对璧人,让人不忍上前打扰。 在他们的脚下俯趴着一只银狼,在阳光下那银白色的毛发泛着银光。同样闭着双目,可是那姿势却是十足的防备之意,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而与这副景象唯一不相符或者也可以说得上是锦上添花的便是在这凉亭四周的那一朵朵开的艳丽却大个的花朵,五彩缤纷,最小的也有一七八岁孩童般高,而且这花还不时的扭动着,似乎在享受着这阳光的照射,着实诡异终归透着一丝妖艳,即便是云鹤,也没想到会看到这副景致,他也并不知晓这些轻尘有这些东西。 “爹爹,这些花你什么时候种的?从哪里来的?怎么我早上经过的时候不见有?” 此时的北堂静香不忍打扰到正在午睡的师傅,便把这问题抛向自己的父亲,声音也变得轻了许多,却不知早在他们一群人进入这北堂家的大门一举一动都已被轻尘所知。 “香儿,为父也不知道我们府上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 此时的北堂墨真的有些抓狂,若不是还能确信这是自己的府邸,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入错了地方,这一大片的红花若是要种也根本就不可能一天两天能种得好的,更何不过一个上午,女儿还真当他万能能变得出来,更何况这些花本身就让人觉得并不简单,会动的植物他还从未见到过,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这话自古就有十分的道理。 “爹爹,这些花可真好看,要是在我雅院也重上一些该多好。” 北堂静雅虽然觉得这花有古怪,但是还是被其艳丽的颜色所吸引,忍不住上前想要触摸,却被一句话给硬生生的逼退了。 “这是食人花。” 云鹤看着眼前的这一片‘赏心悦目’的花,才想起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过类似的图案,却没想到如今亲眼所见,可是这食人花怎么会出现在这,又怎么可能会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 “食人花?” 北堂墨一听这名,再看着这周围一大片的食人花,头皮都有些发麻,真不知道自己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吃人的花,而且这些花不应该长得如此茂盛才是。这一切定同在凉亭内假寐的女子有关,只是她是如何让这些花出现在这的,据他所知即便是食人花,也不过是单纯的食物,只是条件反射的会吞噬靠近自己的那些活物,可是眼前的这一大片明显不同于他所认知的食人花。 天,他的女儿究竟给他找来了怎样的人,而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测试对方,他不敢想下去。看了眼还犹不自知的女儿,什么时候能给他少操点心,你自己找师傅就找师傅,可是也别找个这般厉害的师傅出来,这不是存心让他北堂家把对方当祖宗般的贡上。 仿佛是想印证这云鹤话语中的真伪,只见一只鸟不知何时飞到了一朵鲜红的食人花的顶端停留,只见那原本紧闭着的花瓣就这样迅速的展开,而那花茎更是如同可任意伸长般的直接朝着那小鸟攻击而去,也许是这小鸟意识到了危机,如同惊弓之鸟般想要逃离却以无济于事,众人只见这一开一合间,那只小鸟已经不复存在了。 “额,爹,这花我还是不要了,你看什么时候把这些花从府上移走吧。” 之前还认为这花美丽想要种些回自己院子里的北堂静雅此时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还好她刚刚并未前往,若是刚刚自己用手去碰那些花瓣,那样的话自己的手指恐怕已经,一想到这里北堂静雅就忍不住冷汗淋淋,清风吹过,冷不住打个寒颤。 不过一些食人花而已,就把这些人吓成这样,若是自己之前答应那些老虎,都趴在这同她一起晒太阳,那这些人岂不是直接掉头就跑。他们竟然来了,这么大的声音,她不可能装作没听见,毕竟这是人家的府上,她这个客人还等着这身为主人的北堂家主给安排住的地方。 “好吵。” 皱了皱眉,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这白泽含笑的看着自己,极其自然的从白泽的怀中坐了起来,这话语中却有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她的确是被这些人给吵到了,早知便不撤掉结界,让他们在这府内多寻自己一会儿。 云逍的出现她还能理解为对方颇有绅士风度的把这北堂静香送回来,只是让她不曾想到的是这云鹤居然会在这出现,是为自己吗?早上的时候她知晓对方跟踪了自己,只是没想到只是跟踪到了一半便回去了,而今出现在这又是何意。 难道还怕自己会被这北堂家的人给欺负了去?他又不是不曾见到过自己的手段,也不是不知晓自己的实力,更何况自己身边的这一个个契约兽可不是吃素的。 “他是在担心你。”白泽的话语适时的在轻尘的耳边想起,他可以看到这云鹤从一出现自始至终视线都未离开过自己怀中的那人,眼中的担忧和见她醒来安然无恙时那一刻的轻松骗不了人的,只要认真看便都能发现得了。 “轻尘姐姐,你醒了,这些花……” 见到这轻尘已经醒来最开心的莫过于这北堂静香,刚想跑过去却碍于眼前的这些个花,刚刚云伯伯的话她可是听到了,她若是从这些花边走过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也被那花吃的骨头都不剩。 轻尘站起身来,无所顾忌的同白泽二人直接从这凉亭内走了出来,而随着轻尘的行走,那些原本把这凉亭围起来的成片的食人花此时却自动的挪动着粗大的花茎,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路,花茎弯曲,花盘低垂,如同迎接它们尊贵的王般,这种待遇也只有轻尘同嫣然二人能够享受得到这般待遇,至于其他,除去轻尘的契约兽,恐怕任何人从中走过,都必定成为他们眼中的美味。 “轻尘姐姐,这、这……你、你……花、花……” 北堂静香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确定自己并未看花眼,她没看错,不仅是她,甚至是北堂墨在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看错了,此时的他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这个家主的身份,他真的很想来问一句:“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能让食人花臣服,毫无疑问,这些花都是她弄出来的,一想到若是的测试若是她不用那些银狼对付自己的那些三长老他们,而是用这些食人花,恐怕现在他连他们的尸体都懒得收拾了,他相信它们吃进去绝对不会想把骨头吐出来。 “花,哪里有花?” 轻尘挑了挑眉,此话一出,那些原本存在于他们面前轻尘身后的那些食人花一瞬间便消失无踪,甚至是连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有。(未完待续) 他叫零 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幻觉,或者看到的是对方所施展的幻像?此时的众人脑海中除了这份猜测之外还真是想不出其他的东西来解释这一切。正主不承认,你们又有何法。 “轻尘姐姐,你吃了午饭吗?我爹爹有没有为难于你?”这是北堂静香最想问的问题,至于之前所见的那些鲜艳的花朵,她可不认为是幻觉,她还是挺相信自己眼睛的,来日方长,她会让轻尘姐姐告诉她真相到底如何的。 “北堂家主吗?” 轻尘见这北堂静香这样一问,挑了挑眉,看向站在那的北堂墨,看来这北堂墨之前也没少为难其他人,所以这北堂静香才会如此紧张自己,就怕自己被她爹刁难,只是这世间能让她为难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在乎的东西不多,别人如何利用其他的东西来为难于她,而真的能难住她的,恐怕至今为止屈指可数吧。 “轻尘姐姐,你不会是还没有见过我爹吧?”北堂静香越看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看向站在那一脸尴尬的父亲,问道。 “请问哪一位是北堂家主?” 轻尘没有回答北堂静香的问题,却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却恰巧的回答出了这个问题,也让北堂静香明白了自己的爹爹果真是压根就没有招待自己的师傅。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香儿的师傅,怎么可以这样!爹爹不疼香儿了?昨天答应香儿的都是骗香儿的?”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北堂墨的身旁万分怨念的用手拉扯着北堂墨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模样看起来还真像是受了委屈吧。 “香儿,爹爹怎么会骗香儿呢?爹爹说过的话都算数,财叔,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们走的时候你难道没安排仆人照顾这静香小姐吗?”北堂墨此时可谓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管家的身上,这样既不得罪轻尘也哄好了自己的女儿。 “三小姐,是老夫办事不利,你误会老爷了。”此时的财叔真恨不得现在守大门的会是自己,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被置于两难的境地,得罪哪个都不行。 “财叔,我才没那么笨相信你的话,定是爹爹想为难轻尘姐姐,结果反被轻尘姐姐为难了是不是,我猜得对不对。”此时的静香算是明白了,自己看上的轻尘姐姐果然厉害,让爹爹都拿她没办法,看来她这个师傅是跑不掉了。 “香儿。” 此时的北堂墨被自己的女儿这般一说,脸色更显尴尬了,看了眼身边的云鹤,却见对方压根就仿若未听闻自己同自己女儿的谈话声,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女儿请来的那位姑娘身上,这更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云城城主能来这,绝对和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 “北堂家主,不知你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轻尘刻意忽略这云鹤看向自己的目光,直接把视线调向眼前的北堂墨。 “这、这自然是满意至极,还未请教小姐贵姓?之前府上的人多有怠慢,还请海涵。”知晓对方明知故问,北堂墨还得客气的回答。 “风轻尘。” 轻尘也不想用其他的名字去敷衍对方,直接报出真名,眼前之人还不至于把自己同云鹤联系在一起才是,若是查起来最多也只不过是灵风学院的学生而已。 “你姓风?那请问你与那风……”北堂墨一听轻尘的这姓氏,直觉反应出对方与那四大家族中风家的瓜葛,却不想轻尘在他未讲完之时便抛出一句话而成功阻截了他接下去想问的话语。 “我与风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想问我和风家有何关系?我风轻尘还想问你北堂墨同那四大家族之一的北堂家有何关系…… “轻尘姐姐,我告诉你,我们回来的时候救了个人,那男子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我带你去看看。” 北堂静香见这轻尘同自己的父亲相处得并不是很愉快,便连忙岔开话题,而且她也想起了自己救回来的那个人,自己的仆人应该是把他安排在了客房才是。 “男子?” 轻尘见这北堂静香如此一说,当下便想起在他们回来之前这北堂家的确有人回来,不过她手下的兽兽所见的却只有两人,难道还有第三人不成? “轻尘姐姐,我们走吧,那男子真的很美很美,最特别的是他居然有双如同宝石般的红色眼睛,云伯伯和逍哥哥也见过的。” 北堂静香说到这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陶醉,对方的确是个很美很特别之人,她一脸轻松的讲着,不过听到她说这话的这些人的神情不一,至少身为北堂家主北堂墨就如何也淡定不下来,自己绝对是把眼前的这个女儿给宠坏掉了。带回来一个师傅已经把他北堂家给弄成这样,现在居然还带回个异类,这样他北堂家迟早快要成别人的了,届时,这北堂家恐怕都不是他说了算了。 不同于之前,此时的北堂静雅一心想着这北堂静香空中的那位男子,很美?有多美,她倒是真的想看一看,毕竟自己妹妹什么都不会,审美观还是有些的,不至于带个丑八怪来。 “红眸?” 轻尘听到对方这样一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她眼中,唯一红眸且长相能称得上美的男子世间除了一人便再无他人可以替代,不过真的是他来了?不,不可能,若是他的确是能轻易让她的兽兽无法探查出他的位置,但是若是他的话便没有来了却不来见她的道理,那么他又是谁?这时候被这北堂静香救了,怎么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嗯,轻尘姐姐,是的,红色的眼睛,你也没见过吧……”北堂静香难得看到眼前的轻尘对于她所说的话有些兴趣,忙点点头笑着回答。 “哦,是吗?那我便同你一起去看看……” 轻尘看了眼白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同自己是有着相同的疑虑,必须亲眼所见,看看对方到底是何人,此时的出现又有着何种目的。 “嗯,云伯伯,逍哥哥,爹爹,我先带轻尘姐姐去看看凌大哥,等凌大哥身体好了我会让凌大哥来见爹爹的。”说完便拉着轻尘朝着这北堂府内的客房而去,而这北堂静雅见此,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一丝好奇心,直接同自己的父亲以及云鹤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便朝着轻尘他们离去的方向行去,追上她们。 只不过刚到院落,却见这院落之中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人,纯白的背影,如墨般的长发,因为是背向着自己,所以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对方周围的气息让轻尘心中一紧,明明一身白衣,身处暖阳之下,可这周围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而且这气息却然她莫名的熟悉。 白泽同样在用打量的眼神审视着眼前之人,他知晓主人心中的那一瞬间的熟悉是什么,眼前之人同身边的注入同属于一种人,即便是身穿白衣,一尘不染,但同样的让人觉得无法靠近。 “凌大哥,你好了?”北堂静香到时没有这般顾虑,在她眼中,这凌大哥这般只是觉得如同一副画般。 “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白衣男子回过头来,一张男女莫变的俊美容颜便呈现在了轻尘的眼前,一对剑眉下却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殷红的眼眸在阳光下散发着妖艳的光芒,睫毛浓密而纤长,结瑜无暇,如仙似妖。 他果真不是冥!但是却绝对同冥有着某种关系,因为这张脸虽不是冥的却同冥有着几分相似,在她眼中这人界之中的人还无人拥有这般的瞳眸,看不出深浅的实力,他会需要一个只是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之人相救?这未免也太扯蛋了,且看如今对方这般无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受伤?才怪! “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谢谢云伯伯和逍哥哥,是他们救的你。”北堂静香笑了笑,接着说道:“凌大哥,我来介绍,这是我师傅轻尘姐姐哦,而这位是我的姐姐北堂静雅。” 原本想只介绍轻尘,却没想到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姐姐那一脸花痴的模样,不得不介绍,她就知道,自己的姐姐看到凌大哥会是这般模样。 “哦,你们好。” 零象征性的看了眼北堂静雅,便把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风轻尘的身上,梦魇的幻术在对方的眼中根本就无用,所以此时的零看到的便是这轻尘同白泽的真面目,有着不下于当年夜华的容颜,触及对方的眼,好敏锐的洞察力,对方看到自己果真不是无动于衷,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有何能耐让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两人的视线便如此在空中交汇,轻尘想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她知晓以对方的神秘身份和自己和白泽探测不到对方实力这一点来看,梦魇加诸在自己同白泽身上的幻术绝对蒙骗不了对方,她能看到自己的真面目,那么只有一种方法看出对方是否如自己所想入这北堂府完全是冲着自己而来,至于如何设计云鹤同云逍,她没那么无聊到想知晓整个过程。 “零,是吗?” 零,便是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冲着我来又是为了谁?不是冥的话,那便是神后,魔界之人亦或是半魔之祖! “你便是轻尘小姐!”零只是盯着眼前的风轻尘,他没有忽略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她既觉得自己可疑,他倒想看看她想如何做。 “你认为是那便是了。” 此话一出,轻尘暗自调动潜藏在自己体内属于夜华的那部分力量,足以让她的容貌发生点改变,但是这点改变却恰恰是她现在想要让对方看到的。 果然,对方是和冥有关,她没有忽略一瞬间的改变对方眼中那一闪竟逝的震惊,虽然很快的掩饰住了,但是又怎么能逃得过一直盯着他看的轻尘的双眼。 嘴角微扬,轻尘现在至少可以肯定对方与半魔之祖无关,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认识夜华。若是对方知晓她‘是’夜华的话,而不来杀她,那么又绝对不可能是神后之人,若是魔界的,恐怕先要对方的将是身旁的白泽,所以眼前的人,十有八九是同冥有关。 不同于轻尘此时的好心情,零此时内心何止是用震惊来形容,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他看到了什么,眼前属于人类气息的女子身上居然有着来自冥界的气息,那眼睛居然同自己同冥一样由原来的褐色转化为暗红色,那额头上盛开着的曼珠沙华无一不再像他证明一个事实,眼前这个叫做风轻尘的女子不是他人,正是这冥寻找了上千年的夜华。 难怪冥会为了这样一个人界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不惜把自己最重要的一魄放置到对方的身上,难怪难怪!可是眼前的她呢?在冥一人独自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时候,她却同别的男子在一起坐看闲云逍遥快活。此时的零可谓是恨不得亲手毁掉轻尘,这样的话,冥便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变得难过,但是应该会恨他的吧。 这身边的男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魔界的魔尊,只是,为何又会在这夜华的身边还签订了灵魂血契,这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故事?以前的夜华是让这神界之子同这冥界之王相争,可现在连这魔界之王都搅合在了一起,他是不是该夸对方魅力无限!还是红颜祸水! 轻尘不是没感觉到对方身上那一瞬而逝的杀气,想杀自己?看来还真是个喜怒无常之人,隐去所有关于夜华的特征,她只做她自己风轻尘,无论是什么,该来的事情总会到来,现在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她不找麻烦,麻烦找上她,还真是有趣至极!(未完待续) 洗劫一空 “你们之间认识吗?” 北堂静香见轻尘同零二人长久的不说话,只是这样相互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任何的欣赏,有的只是一片幽暗,难道自己的师傅同对方之间有仇不成?所有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一瞬间凌大哥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让她心惊,突觉自己并不应该把人带回来,好像给轻尘姐姐惹麻烦了。 “不认识。”轻尘淡淡的说道。 “三小姐,你们聊吧,我想先去休息了。”轻尘看了眼据这眼前的北堂静香所言这是北堂府最好的院落,果真是风景这边独好,在这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不错,她也想看看这突然出现猜不透身份之人的目的到底为何! “凌大哥,我爹爹回来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爹爹吧。” 北堂静香目送着轻尘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之后,便看向眼前的男子,提议道。 “好吧。” 零见这北堂静香一脸的热情,想来若是不见过这处宅子的真正主人,是根本不可能住在这的,当下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的建议。 “小妹,这带他去见爹爹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你还是赶快去安排安排你那师傅住下,看是否满意这地方,要不然怠慢了对方的话,说不定对方就不在这待下去了,毕竟之前我们的爹爹做得的确有些过分……” 北堂静雅在听到自己的小妹想带着眼前这如画般的男子去见北堂家主时,才从愣神中缓过神来,对着北堂静香如此提议,毕竟小妹捡回来的可是真正的美男,她怎么能错过和对方相处的时间,而且她决定了,她要把眼前这个看着赏心悦目之人留下,当她师傅,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二姐说得有理,可是我去了,凌大哥怎么办?”北堂静香一听自己姐姐这么一说,也分析得有理,可是都是她带回来的,她怎么能顾此失彼。 “这个小妹就放心了,我带着凌公子去见爹爹不就行了,凌公子,这边请。”说完直接对着眼前的零欠了欠身,做出邀请的手势,让对方同自己一同行走。 “那就多谢二小姐了。” 零只是看着这两姐妹的互动,一眼便看穿了对方在想什么,却当做什么都不知晓,对着北堂静香微微一笑,便随着这北堂静雅朝着这院外而去,以任何方式留下来,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轻尘姐姐,喜欢这里吗?”北堂静香那甜甜的声音在轻尘的身后响起,让轻尘不由得挑了挑眉,她此时不是应该在那人的身边吗? “这里很好。” 点了点头,对着眼前一脸天真无邪的北堂静香微微一笑,这里的确很不错。 “那轻尘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呢?” 见识到今天中午的那一场打斗,更让北堂静香迫切的想让自己变得和自己的逍哥哥那般厉害,这样的话,便不会成为逍哥哥的负担,做一个可以配得上逍哥哥的人。 “明天吧。”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北堂静香,总觉得对方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想了想,问道:“刚刚看到的那人是你带回来的?” “嗯,轻尘姐姐,我说得没错吧,他很美对不对,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人,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北堂静香见对方问起零,话匣子一下子便打开来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在一旁说道:“你看我二姐看到凌大哥的表情,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过再美的人,也没我的逍哥哥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轻尘看着眼前的北堂静香,便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原本就粉嫩的小脸蛋,因为提到那云逍而飘着两道红云,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特别的动人。 “你说是半路上碰到被人围攻的他?” 轻尘静静的听着,也抓住了重点,对方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就以这白泽都探查不到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人围攻还被云鹤云逍他们所救,谁说的她都不信。 “是的,轻尘姐姐,好多黑衣人,那黑衣人的眼神好恐怖,不过云伯伯和逍哥哥可厉害了,都把这些人给杀了,不过后来凌大哥也晕过去了,这我才让仆人把他带回来的,要不然我们早就回来了。”北堂静香说到这,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那他会留下来!”轻尘说这话的时候绝对的肯定,以刚才那北堂家的二小姐看那零的眼神以及现在把人领去给北堂家主见面,八成会被留下来。 “就是他不想留下来,我二姐也会把人留下来的,那么美的一个人,看着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若是我能天天见到逍哥哥,那该多好啊!” 北堂静香自言自语的说道,眼里满是期待。 “你想天天见到他?” 轻尘看着眼前明显坠入自己思绪中的女问道,她自己没有那种感觉,身边的人一直陪伴着自己,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在冥界不知如何的人而已。 “轻尘姐姐难道没有一个想时时刻刻陪在身边见到的人吗?”北堂静香看了眼轻尘好奇的问道,毕竟在她眼中,这轻尘同白泽好像是主仆,又好像不是,怎么的都想问问看。 “没有。” 轻尘老老实实的说着这话,低垂着头掩去眼底的那一抹笑意,而后在对上白泽皱眉的表情,再看向带着点点不解的北堂静香,笑着说道:“他已经在身边了,所以我不用去想,只要我一睁眼,便能看得到,感受得到。” 此话一出,北堂静香现在是万分确定了这轻尘和白泽的关系了,他们俩就是一对,而白泽在听闻这话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散了开来,眼中的的深情更是能溺出水来。 “真羡慕轻尘姐姐,我要是也能一睁眼就能看到逍哥哥该多好!”北堂静香感慨而又期待的说道。 “你想天天见到那云逍?”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轻尘姐姐莫要取笑香儿了。”北堂静香见对方这般明着说出那云逍的名字,面色一羞,急急的说道。 “那我就让你天天见到他好了。” 轻尘说这话也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在他眼中那个云逍还是弱了点,怎么的在她离开这云城也该尽量提升对方的实力,云城少城主之位他还非当不可了,而且她也准备从云家二长老处下手,找到隐藏在暗处的半魔之祖。 “真的?”一听这话,北堂静香满脸的喜气,但是想了想,小脸又黯淡了下来:“轻尘姐姐莫要寻香儿开心了,逍哥哥怎么可能天天陪在香儿身边,今日若是没有云伯伯的话,他都不肯跟我一同用膳。” “你等等。” 轻尘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云逍还挺别扭的,不过这些和她所想并不冲突。一道银光一闪,幻化成人形的银便出现在了轻尘的面前,看了眼目瞪口呆正看着自己的北堂静香一眼,而后看向轻尘,恭敬的问道。 “主人,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云逍,就说想要变得足够强大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从明天开始,每天白天都来找我。” 轻尘想了想,这样说的话,对方应该会来。 “好的主人。”银直接化为一道银光消失在北堂静香的面前。 “这就行了?”北堂静香还沉浸在刚刚那银银发银眸的形象里,可听这轻尘姐姐对这兽兽的交代,她好像认识逍哥哥。 “明天我开始教你。”轻尘想了想,明天便让他们一起练习好了。 “谢谢轻尘姐姐,不过,逍哥哥明天真的会来吗?”北堂静香怎么都觉得逍哥哥不可能因为这轻尘姐姐的一句话便出现在这? “他会来的!”如果我没看错人的话。 “那姐姐晚上喜欢吃什么,我让府里的厨子去做。”北堂静香热情的问道。 “随便吧。”如果能找到厨子的话。 在这北堂府的前厅,零如愿的留了下来,不过也仅只是以客人的身份,与这北堂家主等人也算是相谈甚欢,不知不绝也已日落。 “天色已晚,还请云城主赏脸在府内用个便饭,管家,让下人们去准备准备,我可要同云城主把酒言欢。”北堂墨豪爽的吩咐道。难得这云城主在他府内待上这么长时间,怎么得也得好好招待一番。 “这、这……”管家财叔站在一旁颇有些问难。他身为管家怎么可能这点眼力劲没有,早在家主没有吩咐的时候便已差人去说了,只是、只是…… “管家,你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云城主又不是外人。”北堂墨没想到自己的吩咐这管家却只是站在一旁面有难色,难道我们北堂家还请不起人家一顿饭。 “家主,厨房没人,而且不仅没人,我们厨房储存的生冷食物都没了。”管家财叔瞄了眼坐在那的云城主,再瞄了眼自家家主,突然觉得说这话特累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北堂墨一听这话一时明白不过来,厨房没人能理解,可是厨房里的东西都没了这怎么可能,府里上上下下百十号人,食物不少,怎么可能都没了,难道有贼不偷值钱的专门偷菜? “家主,就是现在即便是厨师丫鬟们回来了,也没东西可做!我们晚上还得出去吃。”财叔说完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千万别去天然居了,去天然居也千万别是他掏钱。 “知道是谁吗?”北堂墨一脸尴尬的看了眼云鹤以及坐在一旁的云逍,问道。 “暗处的人说厨房除了三小姐请回来的那位风小姐,便再无其他人进去过。”财叔实话实说,不过若是说那风小姐全部吃掉,怎么可能,可是对方也绝不可能把这些肉都给藏起来,如果有需要,尽可跟他们提出来。 “风小姐,香儿请来的师傅,不管是不是去把她找来问问,如果不是也好带人家出去一起出去吃。” 北堂墨虽这么说,心中已经猜出一二,应该是对方所为不假,否则的话中午又为何要独占他们家的厨房,为的不就是小小的报复一番他们对她的那‘测试’,不过他确实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这般厉害。 不一会功夫,这北堂静香便同轻尘白泽一同来到这前厅,轻尘只是看着那坐在首位的北堂墨挑了挑眉,微微一笑,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不知家主找我所谓何事?难道还有新的测试?” “爹,你又找轻尘姐姐干什么?又想刁难人家了,我可不准。”北堂静香直接跑到北堂墨的身边,甩了甩这北堂墨的手袖,撒娇的说道。 “爹爹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北堂墨讪笑,说完便把目光看向轻尘,却接受到对方略带戏谑的眼神,假装咳嗽,想了想,便问道。 “风小姐,我听管家说厨房内的食物都不见了,想问问风小姐在厨房小院的时候,可曾见过异样?”这问话问得很婉转,说白了就是厨房的东西没了,是不是同你有关。 “北堂家主,那些食物被我的兽兽们吃了,所以……”轻尘大大方方的承认,难道你北堂家主就这般小气不成。 “哦,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时间不早了,风小姐也饿了吧,老夫已在天然居备好一桌酒菜,诸位一同前往,我们接着聊。” 北堂墨眼角一抽,还真是对方所为,只是全部被对方的契约兽吃了,那该是怎样庞大的魔兽?不敢想象,他可没忘记那些食人花,绝对不是他的幻觉。 “我不饿,谢谢北堂家主的好意,我累了,先回小院休息了。”轻尘离开的时候特意看了眼云逍,至于云鹤,她心里明白对方来的原因定是因为她,但是,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和对方相处,很难! “轻尘姐姐……”北堂静香见轻尘离去,小嘴一撅,怨念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北堂墨:“爹爹,都怪你,都怪你……” 北堂墨却一脸莫名其妙,自己又哪里惹来了对方的不快,难道就因为相见的时候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不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果然太宠爱自己的女儿也是不行的。 “那云城主,云逍公子,凌公子,我们走吧,请……”站起身来,对着云鹤客气的说道,不过却没想到得到了这样一句如同晴天霹雳的话,应该说在场的除去云逍,所有人都惊在当场。 “北堂家主,小女在府上还请多担待,在贵府内的一切开销都由我来支付,今晚在天然居我请诸位吃个便饭吧……” “什、什么,她、她……云城主放心,老夫定会好好招待,绝对会让她在府上住的舒舒服服,不受半点的委屈。”北堂墨首先回过神来,第一次发现自己说话居然还会结巴。 天,他刚刚没听错,这风小姐居然是这云城主的女儿,难怪一直对人冷淡的云城主会在客栈碰到自己的女儿,人家完全是去看自己的女儿的,难怪对方会请自己女儿吃饭,其实是想把自己女儿带回府,只是看这风小姐的态度,似乎不太愿意想让人知晓她的身份,难怪对方会送自己的女儿回来,来自个府上完全是为了见自己的女儿。 究其原因,今日这云城主一切的行为完全是因为那风小姐而改变的,看这云城主对这个女儿宝贝的,应该不会计较自己刻意为难他女儿才是,自己差点就踩了个地雷。 看了眼同样惊在当场的女儿,还真不是一般得好运,却也给他惹来麻烦,随便找一个师傅都能找到云城城主的女儿,现在正是云家选拔下任城主现任少城主的时候,而对方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再加上对方的身份,这云城少城主之位不就是板上订钉的事情。往后他可得当菩萨般供着。 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己的大儿子二女儿,儿女多了有啥用,还顶不过人家一个,这云城主不曾娶妻,却没想到今日蹦出个女儿来还是如此出色的,怎么他就没这么好的命。 “爹爹,云伯伯,香儿没听错吧,刚刚云伯伯说轻尘姐姐是云伯伯的女儿?”北堂静香一脸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是云伯伯的女儿,为什么早上在客栈的时候轻尘姐姐对云伯伯那么冷淡? “静香没听错,她是我的女儿,以后静香可得多和她玩玩,多陪陪她。”云鹤语重心长的说道,看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小脸,再想着轻尘,心中一痛,自己在对方的成长中缺席了十五年,不知对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成长过程,才让对方变得如此现在这般。 他只想要她快乐,给她最好的,也想让她能对自己撒娇,甜甜的叫自己一声‘父亲’而不是那般生硬,只是,一切还有可能吗? “云伯伯放心,香儿会让轻尘姐姐开开心心的,云伯伯你也要常来哦,那样轻尘姐姐也会开心的。”北堂静香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敏感的感觉到一些不同,轻声的安慰道,也发出邀请。 “会的,也欢迎静香常常去云府玩。”云鹤看着这轻声安慰自己的小人,释然的一笑,他会尽全力给对方最好的。 “不说了,静香也饿了吧,我们走吧,北堂家主,请……”(未完待续) 存心抓弄 第二天一大早,轻尘便被一阵窸窸窣窣声吵醒,眉头轻轻一皱,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一切,让她回想起如今的她身处何地,只是这院子内除了自己同白泽外加一个零之外还有其他人? 门吱呀的开了,白泽正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从外头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床头眉头越皱越深的轻尘微微一笑。这府上的丫鬟仆人走路已经很轻了,就是怕吵醒她,可谁想她还是如此机警,被吵醒了。 “醒了。” 轻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站了起来,穿上衣服,熟练的梳洗完毕,便同白泽出门来到偏厅,却见那已经站着一排丫鬟,各个垂首以待,而偏厅正中央的圆桌上,大大小小各色美食早点摆了一桌,而在这桌前端坐着两人,一个便是这北堂家的小姐北堂静香,另一位则是身份神秘目的不明的零,挑了挑眉,这是? “轻尘姐姐,你醒了,我来的早吧,以后我便同轻尘姐姐一起吃东西喽,这些东西都是我让府上的丫鬟做的,各色早点,你也可以换换口味。” 北堂静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眼前一桌子的美食,献宝的说道。 “不用麻烦,我不喜欢换口味。” 轻尘直接坐了下来,用筷子夹起一只小笼包,喝着白粥就着一碟小菜吃了起来,那些认识不认识的都与她无关,不过这北堂家还不是普通的有钱,这般铺张浪费,这是早膳,可不是午餐。在客栈内这北堂静香就点过一桌子的菜让她吃,个人习惯不同,无可非议,可这些丫鬟是干什么的? “哦,那我下次就让厨子少做点。”北堂静香说完,便坐下,招呼着身旁的零吃东西,自己也吃了开来,却见轻尘的眼睛正打量着这立在一旁的那些丫鬟,随即为其解惑道。 “轻尘姐姐,这些丫鬟是爹爹吩咐的,想让你在这住的舒服点。” “这院子既然暂时给了我住,那么便由我说了算,他们我不需要。” 轻尘看着这些人,与其让他们伺候着,她还不如放自己的兽兽们出来玩,人类的这些东西它们做得可不比他们差。而且她心里也明白这突然之间这北堂家主对她这般客气,绝对和云鹤有关。 “轻尘姐姐……” 北堂静香看着态度坚决的轻尘,她就知道,爹爹派来的这些丫鬟要被轻尘姐姐嫌弃,果然,可是既然住在她家,怎么可能什么不尽心的招待,更何况对方还是云伯伯的女儿呢! “如果北堂家主不要的话,我不建议把她们当做我契约兽的食物。” 此话一出,那些个丫鬟还未等这北堂静香吩咐,便一个个悄悄的退出了偏厅,找管家复命去了,他们可不愿意在这被当做魔兽的食物,他们能感觉到那人说到做到。 “轻尘姐姐,你不会真把他们当食物吧!” 北堂静香看着那些瑟瑟发抖逃跑的丫鬟仆人们,突觉得好笑,轻尘姐姐的一句话,可比管家财叔还更有用,他们更听话,却在接触到轻尘不似开玩笑的眼神中噤声,让她明白她不是开玩笑的。 一时间整个偏厅只剩下筷子偶尔敲着碗的声音,很安静,轻尘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零,对方很安静,如果不是刻意的注意,真的会以为这房间内只有三人,而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实力,让她隐隐感到一丝的不安,对方绝对是个危险的人。 在轻尘打量对方的时候轻尘却不知晓对方同样在打量着自己,零那低着头的眼中红光幽暗不明,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对方比他想象的有趣,和夜华很像,却又不是夜华,骨子里的孤傲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可是这样的她,仅仅只是夜华的转生便让冥痴迷至此,甘愿为对方做到那般地步,他猜不透,认为不值得,或许会有让他知晓的一天,也或许,在他没有耐心的情况下,他会亲自动手毁掉。 吃完饭后的轻尘直接让这北堂静香跟着自己来到这小院的一处训练场,而自己却随意练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着云逍的到来。 “轻尘姐姐,逍哥哥会不会来?”北堂静香一脸期待的问道。 轻尘没有回答,只是随口的问道:“若是把你扔进狼群,你能对付多少只?” 一个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的人,若是按照实力算的话,连一头一级圣兽都打不过,最多只能打得过一些三十级以下的魔兽而已。她身边的契约兽,根本就没有一头不是神兽的,就算是最差的,也就是那些附带契约的无痕的那些个小兔崽子,不过,那些小兔子的爪子上有毒,拿来陪练的话,没个轻重,也不好。 “轻尘姐姐,你……你说的是狼?”北堂静香吞了吞唾液,她没听错吧,轻尘姐姐说的是狼群?她看到狼都害怕,从小到大都没去森林里抓过魔兽,就连她自己的契约兽,都是爹爹找来直接契约的。 “嗯,狼!” 轻尘见眼前的北堂静香这副表情,不免觉得好笑,心情莫名的愉快起来了,看对方这样子,恐怕根本就没有实战的经历,哪像她,来到这世界上凭借五岁的小身板第一次便碰上神兽,还意外的就救了这身旁之人。 如同感受到轻尘的心思,白泽对着轻尘微微一笑,用手拢了拢轻尘那散落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可是永远都记得有个五岁的小女孩救了我,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不是你身后的那山洞让我好奇,我可能不会救你而因此错过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轻尘不免感慨着这冥冥之中的安排,不管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让她碰到了他,便是她的幸运。 “轻尘姐姐,五岁,你……救……他?” 北堂静香还在纠结轻尘提问的这狼的问题上,却听到这轻尘同白泽的谈话,一脸的吃惊,摊开一只手掌,比了比,五岁,天,五岁的她还在父亲怀里撒娇。 “想好了吗?几只?”轻尘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出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不知道,估计我会被狼给吃了。轻尘姐姐,我怎么可能碰到狼群呢,我又不去森林里,而且出门也有仆人陪着,他们不会让我有机会碰上的。” 北堂静香甩去心中隐隐的不安,甜甜的说道。 果真是个不识疾苦的大家小姐,有这北堂墨的溺爱,想要强大还真的就得给对方压力,只有在特定的坏境下才能激发人的潜能,在面对着这个未经雕琢的玉石,相信应该会有不错的收获。 “是吗?” 轻尘对着北堂静香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看在白泽的眼中却是调皮。数道光芒就这样在轻尘的身旁一一闪现。 北堂静香一阵眼花,闭上双眼,再次睁开之时,却吓得不由得连连倒退数步。天,这院子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头狼,而且那些狼的眼神看见自己如同看见上好的食物般,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整整十头,一个小型的狼群就这样吧北堂静香围困在中央。 冷汗不停的从这北堂静香的额头上冒出,连连后退,却已无路可退,这些狼群不会是轻尘姐姐召唤出来的吧!可是谁能告诉她,爹爹不是说一个人最多只能有两头契约兽的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轻尘姐姐能有这么多?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几头?” 轻尘让自己的这些兽兽刻意把身上的气息只压缩到一级神兽的实力,不过这对于北堂静香来说,真的很难。 “轻尘姐姐,能不能换别的?” 北堂静香都快哭出来了,而躲在暗处被北堂家主派来保护自家小姐的人根本就不敢出面,毕竟家主有交代,只要小姐没有生命危险,便不能出面阻拦,可是以这现场的情况来看,届时即便是要出手时,他们也不一定能赢。昨日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长老都被这银狼给打得吐血,这些银狼又怎么可能如同表面那般的简单。 “如果想要配得上你那逍哥哥,那么就必须变强,否则的话,随便你。” 以此要挟,是最简单的,毕竟对方让自己当她的老师,还不就是为了云逍,若是她放弃,那便真的不配呆在云逍的身边,毕竟未来的路还很长。 “轻尘姐姐……”静香下定决心想要努力,奈何过不了心里的那关,看见这些狼她的手心就出汗,腿脚发软,这怎么打。 “云逍来了。”轻尘依旧坐在原地,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向北堂静香陈述着一个事实。 “以后你就和这北堂家的三小姐一同训练好了,直到把这些银狼打趴下为止吧。” 轻尘的话看似轻松,可是只有明眼人明白,若是云逍一人对付这些只有表面上看上去只有一级神兽实力的银狼,也许轻松得多,但是带上一个差劲的伙伴,又要进行保护,怎么的都是件难事,更不必说这些银狼会根据你的实力有所提升而提升进而增加难度,想要达到轻尘的要求,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好。” 云逍看了眼被狼群围住正瑟瑟发抖的北堂静香,眉头紧皱,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平时这北堂三小姐的师傅有哪个敢这般对待她,哪一个会下狠心逼着她练功,也唯有她,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放肆。 “我这些银狼,唯一的底线,便是不死,静香,你若是想拖累你的逍哥哥,让他受伤,便尽管站在那……”轻尘撂下这话,便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打算离去。 “轻尘姐姐,你不管我了,呜呜……” 北堂静香没想到请这姐姐回来给自己当师傅,对方居然这般狠心,‘不死’?被这银狼咬上一口会很痛的,而且这么多,都是自己拖累了逍哥哥。 “这只是开始,你可以随时喊停,但是那样的话,我会让你的逍哥哥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不论用任何方式。”轻尘头也不回的说完这话,便深深地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云逍一眼,别浪费我给你的机会。 和她的银狼打斗,远远比同人更能提升自己,她的银狼不会口下留情的,只是实力仅仅控制在一级神兽的地步,底线便是不把你打死,自求多福吧,魔鬼式训练才刚刚开始。 “轻尘姐姐,你去哪里,我害怕……” “我去给它们找食物,它们如果很饿的话,可是连我这主人的话也不听的,会吃人的哦!” 轻尘突然觉得,抓弄抓弄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蛮好玩的,边说边任由着白泽牵着手笑着离开,这北堂静香还真是为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躲在暗处的那些北堂家的人一听这轻尘这样一说,当下浑身一震,这事情得快点通知家主,若是小姐没了,他们的饿脑袋也就搬家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是在帮他们!”白泽温柔的看着身旁的轻尘,笑着说道。 “算是吧……”原本以为轻尘会否定,却没想到轻尘会大大方方的承认,白泽挑了挑眉头,感到有些意外。 “走吧,我们该去见见这北堂家主,谈谈条件了,不过相信已经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告诉他了吧!” 轻尘好心情的说着这话,笑的如同狐狸般的直接朝着食人花们所感知的这北堂墨所在的地方行去,若是北堂墨知晓昨日所见并非幻觉,而且在他们整座北堂府的地下,已经成为了食人花的地盘,不知会作何感想,而且在夜间,他们府内的一处无人的空地,便是百花齐放之时。 找到这北堂墨,远远的便见一人在这北堂墨的面前正低着头交代着什么,而这北堂墨似乎情绪特别激动,一听这话,当场便激动的站了起来,正准备朝着轻尘这处走来,却在见到轻尘二人时,收住双脚,在接收到轻尘看向自己的眼神,一脸的尴尬。 “云、风小姐,你怎么来了,在这还住的习惯吗?”本想称呼对方为云小姐,可是想到对方竟然不以云这个姓氏相告,那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得好,否则以对方这般的性子,还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事端。(未完待续) 引狼入 “想必我那院内的事情他已经都告诉给你了吧,不知北堂家主对于我的做法是否有异议?”轻尘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人,笑着问道。 “这个,小女比较娇气,也从未吃过什么苦,这样强的训练方式,是不是太……” 北堂墨一想到十头狼围困着自己的女儿,而且对方还下了命令,只要不死,便随便,他昨日已经见识到那些狼的厉害了,自己那娇滴滴的女儿,怎么想怎么心疼。 “你女儿是请我来给她做师傅的,不是来给她做玩伴的,北堂家主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日她遇到危险,而身边无人的情况下,会怎样?” 单纯的溺爱只会让花朵更容易凋零,她可不认为现在的北堂静香即便是有整个北堂家撑腰,就能坐上那城主夫人之位,即便是能,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坐,当然,这些她目前不会告诉眼前的他。 “这、这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人涉险。”北堂墨虽然嘴上这般说,可心里已经被轻尘说得动摇了,轻尘也并未说错,谁都有个照顾不周的时候,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大家族。 “家主还是多准备些上好的伤药,她应该会用上。” 轻尘云淡风轻的说着这话,虽然已经吩咐银狼攻击的重点在北堂静香身上,却不能伤对方,为的还是云逍,他与这北堂静香在一起,必定相护,但是即便是听话的契约兽,总有失手的时候,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北堂静香身上便挂彩了。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很可能会受伤,更加肉痛,连忙吩咐站在一旁的人去办理此事。 “风小姐不仅仅是为这事前来的吧!”北堂墨见身边之人已离开,眼中散发着睿智的光芒,依照昨日的照面,她绝对不会仅仅只是为了向他解释这点而来,应该还有话说才是。 “北堂家主可真是好眼力,我来这的目的相信北堂家主也知晓一二,为的便是贵府藏宝阁内的一样东西……”轻尘见对方主动询问,她也不遮遮掩掩,既然对方问了,她也就明说好了。 “哦?不知风小姐看上我府上的什么东西?” 北堂墨一听轻尘如此一说,略微沉思了一番,他可不认为对方真的看上自己藏宝阁内的金银珠宝那些俗物,毕竟若论起藏宝阁内的宝物,他北堂府内的怎么比的上云府的,再则以那云鹤对这眼前之人的态度,怎么看都觉得只要是她想要的,那云鹤都能给她找来,可自己府上,有什么是她想要的? “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在贵府藏宝阁内,至于是什么,等我入藏宝阁便知,只是在这里单凭北堂三小姐所答应的我不太放心,在这和北堂家主确认一下。” 那北堂静香说这北堂墨答应了,虽然知晓以对方那单纯的心思,绝不可能骗自己,但是不排除只是这北堂墨为了哄自己女儿开心的一时玩笑话,若是当真,也要对方亲口许下承诺。 “这个……今日老夫便答应了风小姐的要求,再说我北堂府的藏宝阁内的东西,也都是些俗物,风小姐也未必能看上。” 北堂墨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自己藏宝阁内似乎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藏宝阁内的东西都被人给偷了,对于他北堂家来说也只是损失了钱财而已,可对方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他还是找个时间好好看看为好。 “那我在这里便谢谢北堂家主的成全,那东西我是非要不可的,而且我也想定个期限,不知北堂家主意下如何?”轻尘态度强硬的表明了对那东西想要的决心,就怕对方临时反悔,那么她抢了会抢来的,毕竟那东西可不一帮,上古神兽白虎,若是对方知晓,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双手奉上,而且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这当这北堂静香的师傅,那就定个期限好了。 “风小姐请说?” “北堂三小姐的实力想必北堂家主已经知晓了吧!”以眼前之人对于自己女儿的宠爱程度来看,怎么可能不知晓那北堂静香的实力如何。 “说来羞愧,小女年芳十三,却只是拥有中期中级御灵师的实力,同风小姐你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北堂墨说着这话时,不免羡慕起了那云鹤来,毕竟任谁有这样实力强悍的女儿也会引以为荣。 “既然北堂家主已经知晓,那么我们就以这北堂三小姐的实力作为期限,若是我能让她的实力达到初期御灵皇的实力,那么我便能入贵府的藏宝阁内取走我想要的东西如何?” 轻尘抛出诱饵,也抛出底线,中期御灵师达到初期御灵皇的实力,连跳五级,每个三年五年怎么可能。 “风小姐我虽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实力,可是若是用药物的话,老夫并不认为这妥当,也不答应。” 别怪这北堂墨会这般想,他知晓自己女儿虽然聪颖,但不是练武的材料,这短时间内让她女儿的实力暴涨,若是不借助药物的话,怎么可能? “若是借助药物,北堂家主认为只是达到区区的初期御灵皇的实力吗?”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北堂墨,对方作为一个父亲的确很称职,首先想到的便是女儿的身体状况。但是也太小瞧了她,也太小瞧了她女儿,她总是认为人在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总是会激发出潜能,更何况是还有一种名为‘爱情’的力量,初期御灵皇的实力,也只是她的初步估算而已。 “这、这……” 北堂墨一时间被对方问得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做区区,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他,就算用药物也不能让的女儿提升那么多,那药必定千金难求,可在对方面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羡慕起那云鹤了。 “北堂家主若是不放心,也可时常去看看,不过是躲在暗处观察三小姐的表现便可,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无论有多危险,都不能伸手援助!” 轻尘看着这北堂墨的一脸担心,好心的说道。至此以后,这北堂府内独特的风景便是这北堂家主有了偷窥的癖好,丫鬟下人常常在这轻尘所居住的院子外的某一地方看到自家家主的身影出没,久而久之,也见怪不怪了。 “风小姐,小女就交给你了。”北堂墨慎重的说着这话,却不想得到的回答是:“我会告诉我的那些兽兽,好好的招待三小姐的。” 还在同那些银狼奋斗的北堂静香不知,她之后悲惨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自己的爹爹已经和某人达成了共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云逍由于身上经常有伤,旧伤加新伤,也就在轻尘的允许以及那北堂墨的默许之下就住在这北堂府了,反正院子大,房间多,多一人也不算什么。 轻尘闲来无事,并不会总呆在北堂府,暗中让自己的兽兽们跟踪二长老他们,随时向自己汇报那二长老的行踪,一边让兽兽们在迷雾山谷一带再次查探,特别是在他们之前的测试地,希望能查出什么。 至于她自己,则经常去这云城城外的一片树林里扑杀魔兽,自然,碰上神兽的次数少些,圣兽的次数多些,而她,单纯的使用招式同对方搏斗,不用丝毫的灵力,以此来锻炼自己,而那些猎物,大多活抓了回去养上几日,等对方伤好了,便直接扔给北堂静香。那些没有经过契约的魔兽可不比银狼心存仁慈,那才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至于这北堂静香,可以说是这段时间内改变最多的一个,从当初的连最小的动物都不敢杀,在看到云逍为了她每每受伤,而自己每每拖累对方之后,下手也变得渐渐干净利落了起来,当然这是针对轻尘时不时扔来的魔兽。 北堂墨常常在暗处为自己的女儿提心吊胆,但是却不可否认,现在面对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的都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在这个小院内,最清闲的莫过于那个零,而来得最殷勤的恐怕就属这北堂家的二小姐北堂静雅,没事总是对这零嘘寒问暖,一颗芳心算是栽在了这零的身上,而轻尘只是冷眼旁观,那个零,这段时间里对方没有丝毫的行动,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可是她认为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云鹤也隔三岔五的来这北堂府,与这轻尘的关系有着很微妙的关系,没有了之前的生疏,但是却并没有达到父女间的那种亲密,不过如同朋友般,云鹤来的时候,轻尘也会陪着,偶尔问起云家的一些事情,不过那也是围挠着迷雾山谷那些死了的云家弟子以及二长老而已。 至于云家的少城主之位,因为有了轻尘的这个因素在里头,二长老之事,云家的长老们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些失踪的弟子和二长老有着直接的关系,也只得把这事放下,不过,至少在众人心中,已经埋下了颗怀疑的种子。 这日,轻尘照例同白泽两人去这城外的树林中物色猎物,直到走入这树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前方应该有惨烈的厮杀才是。若是在平常,也会碰上这事,但是此时轻尘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和白泽对望了一眼,悄悄的朝着这血腥的根源走去。 远远的却见一群野猪在围攻一只银狼,双方的实力相当,都不过是圣兽而已,不过野猪的优势便是胜在数量多,那只银狼势单力薄,地上已经躺着两三只正倒在血泊中的野猪,难怪这血腥味这么浓烈,这躺倒在地的野猪的肚子上的血肉外翻,显然是被利爪给划破,凶手应该是那只银狼,只是让轻尘意外的是那只银狼的眼睛居然不同于银它们的颜色,而是血红色。 银狼身上原本银白色的毛发上也是鲜红一片,有些甚至是已经露出鲜红的肉,毛皮已经被野猪咬掉,少量的鲜血正从银狼身上的几个窟窿处往外冒着。轻尘毫不怀疑,如果他们未出现的话,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那只狼必死无疑。 救或者不救,以这狼如此战绩的话,的确值得她一救给那北堂静香做陪练,更何况对方也是银狼,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救,让其自生自灭,毕竟在来这树林里不是一次两次,却不见一只银狼,也从未见到过一群魔兽,这现象不得不让轻尘感到怀疑。 “竟然觉得奇怪,就把它放在眼皮底下观察好了。” 白泽温和的嗓音在轻尘的脑海中响起,轻尘想了想,便唤出轩辕剑,飞身朝着那血腥处,走到这银狼的身前,问道:“我救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失去自由,还不如拼死一搏!” 满身是伤的银狼一双鲜红的眼睛直视着轻尘显得万分倔强,却让轻尘挑了挑眉,表示赞赏,她没想到对方会这般说,生命诚可贵,但若是同自由相比,的确不算什么。 而那些野猪,因为轻尘这个人类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暴躁不安了起来,直接朝着这轻尘攻击了起来。轻尘也不客气,一个侧身,直接一剑结果了其中的一头野猪,顿时让众野猪有了危机意识,不敢贸然进攻。 “你跟我走,我又不契约你,只是让你陪我那徒弟练练,你依旧是属于你自己的。”轻尘一脸轻松的看着眼前的银狼,等着对方的回答。 “人类的话真假难辨。”银狼显得异常的小心谨慎。 “你认为以我的实力,会需要你一个区区圣兽作为契约兽吗?而且,我现在同样可以轻松的一剑结果了你。”轻尘说这话时,直接朝着身后的一头野猪就是致命的一击,借此杀猪儆狼。 “好,我答应跟你走。”银狼考虑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不过却因体力不支,倒在了血泊中,昏迷了过去。而轻尘在得到对方的回答之后,便转身迅速的对这周围的那些野猪厮杀了起来,这次,由于考虑到那银狼的伤势,也没了练习剑法的心情,下手那个快,狠,准,专心对付其围攻自己的野猪,以至于没有看到在自己转身的时候,对方殷红的双眼中闪现出充满算计的光芒。(未完待续) 半魔之祖 眼前的这些野猪很快的便被这轻尘解决了,看着依旧昏迷着的银狼,轻尘想了想,直接掏出一颗复元丹塞入对方的嘴里,同这白泽站在一旁,等着对方的苏醒。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原本奄奄一息的银狼身体受伤的部位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最后睁开双眼,一脸谨慎的看着眼前的轻尘。 “走吧,你不是我的契约兽,也就不能回我空间,你这个样子跟着我,我可不想引人注目。先去附近的湖里洗洗。” 轻尘挑了挑眉,便同白泽走在前头,让那只银狼跟在后头,心中思绪却千回百转,虽然对方的各方面表现都很正常,而且若是自己不用复原丹救治对方的话很可能就这样死掉,但是心中的怪异是怎么都无法根除,只能带回去在暗中观察一番。 而这边,北堂静香同云逍二人正在小院内做着每日必做的事情,同一群银狼搏斗,不过轻尘还是颇为人性化的,吩咐了那些兽兽,在对方快要虚脱的时候停下来,让对方休息片刻,喝喝水,补充点体力还是应该的。 北堂静香,从原本的可怜兮兮唉声叹气,到现在已经很积极的配合着银狼的训练已是不易。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轻尘够狠,北堂墨够配合,外加一个云逍,看着云逍身上那因为保护她而被林狼攻击所受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不想积极面对也得努力使自己变强,不成为对方的累赘。 但明显的感觉到浑身精疲力尽之后,在此时修炼灵力却有着意外的收获,灵力见长,短短数日,便从原来的中期中级御灵师成为初期高级御灵师,连跳两级,怎么不欢喜,对轻尘最先的埋怨也变成了心服口服。 “逍哥哥,你说师傅去哪里去了?”静香喝着口中的茶,问着身边的云逍。 “应该去树林里找猎物去了,不知这次找来的又是什么?” 云逍想了想,淡淡的回道。目光看向远处,其实最受益匪浅的不是北堂静香,而是他,原本以为得花上一两年的时间才突破这御灵皇巅峰的屏障到达初期御灵贤者的实力,可现在,他已经突破了,不得不说拜眼前的那些银狼所赐。 “逍哥哥,你有没有发现,姐姐的这些契约兽我们怎么打都打不过对方,按道理我们的实力在争强,应该比以前好对付才是,我怎么觉得应付起来还是吃力,而且逍哥哥,香儿好没用,又让你为我受伤了……” 北堂静香盯着在他们面前同样跪趴着休息着的银狼疑惑的问道。 “静香小姐已经做得很棒了。” 云逍避重就轻的说道,接收到那些银狼眼神中那一抹抓弄,难道他能告诉身旁之人,这些都是神兽,只是隐藏了实力,根据你的实力提升他们适当的把实力提升一点好给你当陪练,这样说出去的话,估计会吓得她更加不敢动手了,而且积极性也会大打折扣,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能吃得这样的苦,她已经很不错了,不像另一个。 云逍瞄了眼那正坐在一处泡着茶的北堂二小姐北堂静雅,来这完全只是因为他们半道上救的那个叫凌的人,而这个凌,这段时间只是坐在这院子内,天天看着他们同那些银狼厮杀,无所事事,但是他知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亏,否则的话,这北堂家主也不会把对方奉为上宾。 “她回来了,不过有趣得很。” 一直没有说话的零在此突然开口说了声,像是回答这北堂静香的问题,也像是自言自语吧,嘴角微扬,心思一动,闭上双眼,遮去眼底的那抹诧异和看戏的目光,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若是那冥知道这事,不知还会不会守着冥界,恐怕很难,以他对这个女人宝贝的性子来看,对方绝对不会让这女人承受着一丁点的伤害,更何况是来自于某人,但他不同。 他到是真的想看看,这个女人如何面对绝境,从而绝地反击,是历史重演,还是有新的不同,他期待着,希望对方别让他失望,如此好戏,他还想多看几场。 “凌大哥,你怎么知道?” 北堂静香一脸好奇的看着坐在那的零,她总是觉得这个凌大哥神秘得很,她除了知道称呼对方为凌大哥之外,对其他的可谓是一无所知。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得到。”零睁开眼睛,一双鲜红得如同宝石般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北堂静香,微笑的说道。 “逍哥哥,你能吗?”北堂静香不笨,自然知晓这零完全是敷衍的话,但也期待着自己心目中得逍哥哥无所不能。 “不能,不过我看到了,她来了。”云逍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这不远处。 “逍哥哥,你看这次跟着轻尘姐姐回来的怎么就一头银狼,难道我们今天休息?”北堂静香一想到可以休息,整个小脸都散发着光亮的神采,如果今天休息,那她想好好的出去逛一圈,玩一玩。 “不,你看那头银狼,和以往我们看到的不同,应该不是她的契约兽。” 云逍观察得比北堂静香仔细,若是换做其他的银狼,在轻尘的面前,从来不会摆着一副不屑的姿态,而眼前的这头狼,不仅如此,那一双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红色的凶光,怎么的他都觉得这银狼很危险,而且似乎把走在前头的轻尘他们当做猎物般看待,随时都很可能飞扑过去。 “耶,逍哥哥你说的真对,那银狼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红色的,我还从来没见到过。”北堂静香也看到了对方的眼睛,一脸兴奋,当下也不顾忌男女之别,直接用手扯了扯零的衣袖。 “凌大哥,你看,它眼睛的颜色居然和你眼睛的颜色一样,也很特别呢。” “是吗?”零巧妙的使自己的衣袖脱离对方手掌之中,点了点头,玩味的问道。 “轻尘姐姐,这头银狼是你抓来的吗?” “不是,我救了它,它回来陪你练习。”轻尘看了眼已走到身旁的银狼,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陪他们练练,在这一日三餐有肉吃,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这就是你让我跟你回来要我做的事情?”银狼眼中故作惊讶的问道。 “是,有问题吗?”轻尘态度冷淡的反问道。 “没。” 双方简单的谈话便定下了这银狼在这位置,但是却也是一切罪恶危险的开始。白天这头银狼会陪着北堂静香和云逍练习,甚至是比轻尘的那些银狼更加的快、狠、准,让轻尘有种错觉,这头银狼的实力远远超过同北堂静香他们陪练着的其他拥有神级实力的银狼。 可是也正是每当这轻尘稍微露出一丁点怀疑的眼神和态度,那头银狼身上便会带着伤疤,被北堂静香或者是云逍所伤,以此来打消轻尘的猜疑。 “白泽,我总觉得那头银狼看我的眼神,不同一般,好像,好像记忆中的某人。”轻尘在一个午后,看着眼前北堂静香他们的训练,用灵视同白泽交流。 “你是说好像那人……南宫孽。” 白泽一双眼睛同样看着前方,在轻尘的脑海中给予对方答案,南宫孽,半魔之祖,如果对方真的是他,那么他现在以这般形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想干什么?想杀他们,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若这个猜测是事实的话,就不得不引起他们的警觉,对方的障眼法能瞒过他们的视线,只能说明对方如今的实力已经高于他们之上,想要对付他,便更加困难。 “是的,半魔之祖,如果是,那他现在为何又和我们和平共处?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轻尘眉头紧皱,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眼看着那头银狼直接以一个饿狼扑虎的姿势朝着这北堂静香扑过来,目的直取对方那雪白的脖子。 心中一紧,就在轻尘准备挥出一掌之时,却见那北堂静香身形灵活的躲过这一致命的一击,继续和这银狼搏斗了起来。这次她绝对没有看错,对方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戏谑。 也让她不得不去考虑一个问题,若是这北堂静香被她带来的这银狼咬死,那么北堂墨不管这魔兽是否是她的契约兽,所有的怒火都将由她承担,并且她很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她想得到的东西……白虎。 对方打的算盘就是这么简单?为何她总觉得有个更为巨大的阴谋笼罩着她,那么不管对方如何去做,她是不是不该再等着对方行动。即便是要拼上一命,也得做出了结,心中暗自思考着,而距离他不远处的零,对于刚刚的那一幕只是闪过一丝看戏的表情,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似乎对方不仅仅是那人的傀儡,还同这女人之间有着一点恩怨,这样的傀儡才是最过危险的。 这就紧张了?如果知晓我给你准备的大礼,不知道你还会如此镇定不…… 同北堂静香搏斗着的银狼背对着轻尘呲牙阴险的一笑,继续朝着北堂静香攻击过去,一次比一次攻击得更加猛烈也更加惊险,但却每每在紧要关头都被北堂静香给躲过去了。 “停、停下来休息一下,我好累,我要喝水。”北堂静香停下身形,一手拭着汗水,一边唤来站在一旁的贴身丫鬟递来茶水,喝着手中的茶。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白泽,我们走。” 心中的那一丝不安愈加的强烈,轻尘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便站起身来,朝外行去,留下一脸莫名的北堂静香同云逍。 “哇,逍哥哥,今天不用再接着练习,我们也出去玩,好不好,好不好。” “我还得再练练,你要去自己去玩吧。” 云逍冷冷的拒绝,随后便又直接同这轻尘的契约兽战在一起,而那些银狼只得舍命陪君子般的和这云逍对练着,除了轻尘带回来的那只,目送着这轻尘离去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更浓,却警觉的发现一道锐利的视线盯在自己的身上。 回过头,却只见北堂静香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莫非刚刚是错觉,忽略这北堂静香的笑脸,看向其身旁正一脸悠闲的喝着茶的男子,他总给自己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是绝不可能自己的真身会被对方看出来,连那女人和身边的契约兽都给蒙混过关了,怎么可能会被这样一个陌生人察觉出。 “小银狼,逍哥哥不陪我,你和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吃的。” “小妹,你带它出去干什么?若是不见了,回头你师傅可得罚你。” 北堂静雅看着自己的小妹一脸讨好的看着一只魔兽,即便对方很厉害那又怎样,难道还期望对方给你当保镖,这头银狼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这只银狼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妹若是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没准被对方给吃了都说不定。 “没事的,小银狼,你要不要和我出去玩呢?”北堂静香一脸趣味的看着眼前的银狼,带着一头狼逛街,一定很好玩。 银狼只是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直接朝外走去,如同一个傲慢的人。 “逍哥哥,我带着银狼出去玩哦,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北堂静香说完,便直接朝着这银狼追了出去。 “我得把这事告诉爹爹,小妹居然带着银狼出去,若是咬伤了人,这可得算在我北堂家的头上。”北堂静雅看着自己妹妹离去的身影,对着零欠了欠身,便飞速朝着北堂墨的书房而去。 院子里只留下几头银狼和云逍、零二人,原本和云逍对练的银狼却在此时停了下来,几头银狼似商量般的互看了对方一眼,便齐齐的走到这零的面前,跪趴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云逍对于这些银狼的举动不明,据他所知,这些银狼可都是她的契约兽,怎么可能会对着眼前的人行如此大礼,委实觉得奇怪。(未完待续) 云家内乱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零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邪魅的一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连他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北堂小姐会有危险,还请您伸出援手,主人说,若是您答应,她便欠你一个人情。”为首的银狼叙述性的答道。 “哦?你们怎么知道这北堂小姐会有危险,竟然你的主人知道,为何她不亲自动手。”零感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银狼,那女人不笨,明明知晓那头银狼有问题,却偏偏让对方露出狐狸尾巴不成,引蛇出洞? “这个我们不知,只是主人有命令,如果北堂小姐单独和那头银狼在一起,便请求与您。”他们虽不知自己主人为什么不自己亲自解决掉,反而让眼前的这人来解决,但是主人的吩咐他们绝对的服从照办。 “你们主人就这般肯定我会帮忙?一个人情是吗?” “是。” 银狼同样不知道为何主人会要求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之人出手,也万分肯定对方会帮这忙,只是主人说了一句话,解答它们心中的疑问。 “主人说,如果她死了,您就没戏可看了。” 此话一出,银狼们如愿的看到了面前这男人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它们说这话的时候也忐忑不安,这都是主人事先告诉它们的,说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答应,就直接这样说就行。 “你主人就这般算准了我会帮这个忙?那她有没有说让我连那头‘狼’也一块杀了。” 零说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原来那个女人真的不笨,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如果是这样,他不介意凑上一脚,毕竟这头‘狼’可是让某人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 “主人说,她会自己亲手解决这一切。” “你告诉你家主人,我答应了,保那北堂静香毫发无伤。” 他从不认为在这女人的眼中,北堂家的小姐真的那般重要,不过对方既然如此紧张这北堂静香,那么在这事情结束之后,还请给他一个答案。 “好。” 银狼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男人消失在他们的面前,顿时一片抽气声,主人果然没有料错,对方的实力,刚刚对方所使用的居然是……瞬移,希望主人那边没事。 “我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静香小姐怎么了?那银狼又怎么了?”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事情发展的云逍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便是这北堂静香有危险。 “你去也救不了她,主人让你在这呆着哪里也不许去。”银狼说完便直接化为数道白光消失在原地,朝着云府的方向飞去。 一时间,整个这北堂家的小院空空一片,只留下那冒着热气的清茶和站在那一脸担心的云逍。 轻尘和白泽二人从北堂府出来便直接朝着云府而去,据兽兽告知,今日的云府显得异常的安静,甚至是云家的弟子没有一个出没,至于那二长老,却在此时召集长老大会,而云寒云鹤二人,也在其中,这消息,让轻尘不得不撇下那头银狼,前去查探。 来到这云府之外,轻尘眼神一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门外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这怎么能让她不觉得奇怪。 心中一急,便要上前一把推门而去,却被白泽一把拉住,这整个云府都被人布下了结界,根本就进不去,施界之人的实力比我强,根本就破不了。 “什么?难道我之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那银狼不过是对方迷惑我的障眼法?他想对手的对象一直都是云府?借此来报复我血洗他整个半魔一族?” 轻尘听到白泽这样一说,眉头深皱,杀气顿起,她怎么没想到这点,云府内的人一直被她忽略,她之所以只认为云二长老是个危险,即便是同半魔之祖相互勾结,但绝对不会以整个云氏一族作为代价,可是眼前所闻,无一不再告诉她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如此,强攻不成吗?”轻尘想到那半魔之祖也曾打破白泽设下的结界,如果以同样的方法,应该能行。 “恐怕连那二长老也没有想到,只要是有人强行想打破这结界,那么便启动了这结界的另一功能,绞杀,届时在这结界内的一切活物,必死无疑,所以如果刚刚你强行触动这结界的话,死的将会是……” 白泽说到这时,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认知的范围,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在这星辰大陆上的人所会的,即便是半魔,也绝不可能会布下如此高深的结界,除非那半魔之祖被人暗中施以援手,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恢复而且实力还变强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云鹤是吗?这便是他的目的,所以今日不管我出不出现在这,他都算计好了,让我体会丧父之痛,而且恐怕他早已发现我暗中派人查探这云府之事,便故意让我自己动手。” 轻尘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一切一口气道破,他不直接杀自己,却把这云府和北堂府之人算计进去,便是给她的报复。 “既然如此,我们进不去,那便去迷雾山谷吧。”轻尘握紧双手,只要那北堂静香没事,那么她这边便绝不会输给对方。 进不去,她偏要进去。 “黄金,出来,带我去云家第四关测试的那湖边。”轻尘冷静的吩咐着黄金,现在的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那,早一点见到安然无碍的云鹤,她也放心一点。 “是的,主人。” 金光一闪,一条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巨龙就这样载着轻尘朝着迷雾山谷的方向飞去,直到这黄金载着这轻尘到达这迷雾山谷那第四测试地的附近,离那湖并没有多远的地方,看着眼前这群不同寻常的魔兽,数量之多毫无亚于在魔兽森林内见到过的魔兽狂潮,轻尘眉头一皱,这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绝对是同之前在迷雾山谷内见到的那嗜血的魔兽一样。 没有丝毫的迟疑,这次轻尘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她一个个的击杀,她现在所要争取的便是时间,直接把那些在秘境内的契约兽都唤出来,首当其冲,唤出轩辕剑,挥剑斩杀,下手毫不留情,竟然对方能料到她会通过来这迷雾山谷的这湖而进入到这云府内,那么,这湖里同样有着古怪。 一边厮杀,一边唤出麒麟神兽,依旧是让对方把那一个表面平静的湖给她烧干,只是这所要花费的时间不短,而这些魔兽却越杀越多,她不知道这半魔之祖是如何让这迷雾山谷内的魔兽变得这般嗜血,而且居然会听命于他,但是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麻烦,要杀光他们,根本就是件耗费力气之事。 可是这些魔兽显然是被人控制了心智,就连青龙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属于上古神兽的威压都无法让他们感到丝毫的惧怕,这样的对手最为恐怕。 “主人,这湖底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魔兽,还好你没有下水。” 耳边传来了小肥猪的声音,一个飞身,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窟窿,坑中被烧焦的一具具尸骨,轻尘紧抿着双唇,一双原本漆黑的瞳眸此时已变成血红一片,那额头若隐若现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看着眼前的还在奋力厮杀的兽兽们,轻尘直接下达命令:“一个不留,全部绞杀。” 若是让这些已经明显失去兽性的魔兽出了这迷雾山谷,绝对会给人类带来一场灾难。 “是,主人。” 众位兽兽的斗志因为轻尘的这句话而显得尤为亢奋,相互之间配合得也越来越有默契,留下青龙他们辅助无痕梦魇他们,轻尘同白泽二人直接朝着这已经干枯的湖内行去,通过幽深的黑洞,这次行走的路程比之前要短的多,等到看到一片光亮时,轻尘同白泽二人看着这周围的景象,便知自己已经进入了这云府内,和上次所不同的是这次眼前所见一个人都没有。 随着轻尘二人的行走,这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道越来越浓,当轻尘看到不远处的一切,便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而这云府内却又如同兽兽所说的异常安静。 闪身躲入暗处的一角,屏住呼吸,盯着那些个面无表情身穿云家弟子衣服之人,此时的他们正乖乖的站在那,听着这二长老所言。 血腥味便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应该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可以想象,这些个皮囊内藏着的绝对是一个个半魔人,他们早已不是原来的云家弟子。 盯着那最前端此时正一脸得意的云家二长老,和一脸镇定的云寒以及云鹤,外加一群神色莫测的长老,轻尘隐隐听出了个大概。 “我说云寒,你这儿子当城主也当了十多二十年了,也该是时候换人当当了。” “依二长老所言,谁最合适?二长老可别忘了,这次的少城主考核,那些失踪的弟子还未寻回,而二长老你也脱不了干系。”云寒抚了抚那花白的胡子,神色淡定的说道。 “笑话,就凭一个外人所言,你们就这麽肯定那些弟子失踪的事和我有关,分明是有人故意想搅合这次的少城主考核,以确保某人能继续稳坐这位置。” 二长老明摆着就是一脸的死无对证,你能耐我何的态度,而他所言,却又给了那些长老一个想象的空间。 “什么外人,那是我的女儿。”云鹤略带怒气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不过那些半魔人依旧只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态度。 “凭你一人说了算吗?谁都知道,云城主似乎尚未娶妻,何来的女儿一说。” 二长老说完这话,明显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其他长老,他们的亲人现在可都在他的手里,谁能反抗,谁敢反抗,还多亏了那人的力量,否则的话,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整个云家,这云鹤要怪就怪他自己的女儿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再说,那就算是你女儿,现在人恐怕已经见阎王去了,你还是乖乖的把这城主的玉印交出来,还有这家主之位,也一并交出吧。” “你说什么?你把她怎么样了?”云鹤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就要上前,却被身旁的云寒拉住。 “要怪只怪你女儿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二长老阴狠的说道。 “这便是你的目的?云城城主之位,家主之位?你以为这云家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云鹤说完这话,却看见身旁的那些个长老,没有一个为之所动。 “云鹤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云家从今日起,还就只有我一人说了算,你一定认为你女儿很厉害吧,不知你在北堂家有没有见到过一只红眼的银狼,你说如果北堂府的小姐被银狼咬死了,那以那北堂墨爱女心切的心情,你说他会不会启动他们北堂府内阁的神秘力量对你的女儿进行掠杀血债血偿呢?” 云鹤一听此话,才想起了在北堂府的确见到一头不同寻常的银狼,当时觉得奇怪,却没想却是个陷阱,如果这样说来,那轻尘岂不是…… “鹤儿,什么银狼?” 云寒一听到这二长老所言,眉头紧皱,那北堂府内阁之中的神秘力量他也只是听说,但确实存在了多年,也流传了多年,若是这北堂墨出动那股力量,那轻尘即便是实力再强,也绝对抵抗不过那股力量的,据说那股力量,足已摧毁一名御灵圣者。 “轻尘从城外的树林里带回来的一头银狼。”云鹤同样一脸担忧。 “云鹤,识相的就快点把这玉印交出来,我也许看在你为这云家出了不少力的情况下饶了你,否则的话……”二长老笑的更加的得意,甚至有些忘形。 轻尘看了眼身旁的白泽,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得出的结论和她所猜测的不差分毫,只是让她颇为意外的便是这北堂府居然还隐藏着一股力量,为何她在这北堂府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出一二,真是奇怪,如果对方所言是真的话,那么这股力量就很有可能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夜华的另一股力量所在了。 这个猜测让轻尘欣喜不已,但是眼前的形式明确得让她明白,首先要救的便是云鹤二人,她毫不怀疑,若是这云鹤二人不从的话,那底下站着一众将会很可能群起而攻之。(未完待续) 我们是家人 “否则的话,如何……” 一时间,这两声音重合在一起,二长老并未反应过来,而是得意的看着云寒父子,一手指着那台下的一众,阴狠的说道:“否则的话,你们便要被它们分食之。” “是吗?” “怎么,你可别小看他们的实力,他们可不是云家弟子。” 二长老此话说完,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刚刚根本就没有讲话,而且这声音根本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回过头,瞪大着双眼看着站在台下不远处的某人,脑海中闪现的疑问便是她是谁?怎么在这? 若对方是风轻尘,即便是没被这北堂家的人追杀,也绝不可能能顺利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想要进来,唯一的路便是从湖底,可是在迷雾山谷那湖的附近,那人已经告诉他,埋伏了很多的魔兽,任何人想要进入这云府,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这所有的不可能都被这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打破,那一身的白衣上布满的鲜血向世人昭示着对方经历过怎么激烈的厮杀,那双红眸和额头上正开得绚丽的曼珠沙华透着一股妖艳的美,却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绝尘的脸上布满血迹,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对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无惧于眼前的那群‘云家弟子’,即便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引起了那些‘人’的骚动。 “你、你是谁?” 二长老第一次否定自己的直觉,他绝不承认眼前之人便是那个长相平凡的云鹤的女儿,绝对不可能。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吗?我就是你眼前的那个‘外人’,云城城主云鹤的女儿。” 轻尘看着眼前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二长老,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微笑,笑的越灿烂,说明她心中的怒气便更甚,好,很好,为了区区地位居然和那半魔之祖相勾结。 “不,这不可能,她不可能出现在这,你、你到底是谁?”看着眼前这如血般的眼眸,让二长老硬生生的感到害怕,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可是被她盯着,就如同被人擒住喉咙,呼吸困难,有种将死的绝望。 “我是谁?”轻尘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看着这周围主动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人’,没有给出对方答案,那空着的素手一番,一朵妖艳的泛着血色的食人花便出现在她的掌中,正尽情的舞动着。 伴随着这朵食人花的出现,数朵食人花破土而出,把原本围困住轻尘的那些‘人’团团包围缠绕住,无声的吞噬着眼前的‘云家弟子’,为轻尘开辟出一条血路出来。 走在这以鲜血铺路的土地上,轻尘眉头一皱不皱,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二长老,杀气外放,即便是云鹤等人,也不得不为轻尘如此阴暗的一面而感到心惊,只有云鹤见过这轻尘的真正容貌,自然知晓眼前之人无论如何改变定是轻尘无疑,可是那些长老不明,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到底是谁?居然敢、敢在云府内肆意屠杀我云家弟子,诸位长老,你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二长老此时不得不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义正言辞歪曲事实的说着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 “云二长老,你真的以为众人都那般无知,难道要我剖开这些人的皮囊看看这里面藏着到底是何物不成?” 轻尘说到这,看向那些站在那的一众长老,若不是他们受制于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些云家弟子的异样,那般浓烈的血腥味即便是双手不曾染血之人也能闻到,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活了半辈子的人,哪里有人身上的血腥味会这般浓重。 “你、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二长老直到此时,才一阵后怕,看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轻尘,仿佛对方一出手,便会要了自己的命。 “哦?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慌乱的二长老。 “我、我知道那人他在哪?如果你想杀他的话,没有我、你是找不到他的。”二长老情急之下,只得这般说道。 “是吗?” 轻尘听完,只是低喃一声,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时间反抗,一道寒光闪过,二长老瞪大着双眼却再也无法闭合。一掌过去,原本平整的地面已经出现一个大坑,二长老就这样被轻尘挫骨扬灰在其他众长老的面前。 “轻尘,你……” 云鹤听着这二长老所言,直觉轻尘拥有强大的敌人,而今这云府所发生的一切,很可能仅仅只是个开始,并未真正结束。 看着那些食人花,他才知晓当日北堂府内所见完全是真,没有半点的虚幻,而对于轻尘如今的面貌,那血红的双眼,让他不知在轻尘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何事,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般模样。 轻尘看着那些收拾得差不多的‘云家弟子’,看向云鹤云寒二人说道:“你们尽快离开这云府,整个云府已经被人设下结界,只要有人在外触碰这结界,在这结界内的人都会被绞杀在里头。” “那你呢?” 云寒看着眼前的轻尘,担忧的问道,他可就这一个孙女,现在的她更加让他欣慰和汗颜。 “我在这等他,他的目的是我,你们不过是他为了对付我的手段,如果想我平安,就好好保护自己。”轻尘看了眼云鹤,淡然的说道。 “可我们是家人,有危险得一起面对。”云寒拍了拍轻尘的肩膀,宠溺的说道,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对方叫自己‘云爷爷’之时的场景,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家人?” 轻尘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两人,在看着站在那一脸含笑的白泽,对于他们俩的这固执有些不解,因为白泽在她的眼中便如同家人的存在,同生共死的许诺,可是他们,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也是家人,但是与白泽相比,他们的生命太过脆弱,如果是家人,那么也应该由她来守护。 “你知道我要对付的是谁吗?”轻尘一脸认真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云鹤,微微一笑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身为长辈,有责任让小辈在我的羽翼下无忧的生活,不管对手如何强大,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云寒活了大半辈子,也难得感性一回,面对着这个孙女,他真的不知能给对方什么,如果这个时候都不在对方的身边,那么他算是白活一场了。 “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即便你并不喜欢我这个父亲。” 云鹤看着眼前的轻尘,最多的则是心疼,一个人到底要手染多少鲜血,才会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厮杀毫不动情,手起刀落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半魔之祖,我要对付的是半魔之祖。” 轻尘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刻如此满足,那种被人呵护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她第一次感觉到,很温暖,与白泽带给她的不同。难怪那北堂静香总是对着北堂墨撒娇,原来如此。 “那半魔之祖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云寒一听轻尘这话,心中一惊,面色凝重,这半魔之祖那次的复活之后不是已经被那时的轻尘杀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惜当年因为明月公主让他死灰复燃,不过我现在怀疑的是他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即便是没死也决不可能好得这么快,而且还短时间内控制住迷雾山谷内那么多的魔兽以及这些半魔人。” 轻尘偏偏这点想不通,但即便想不通却不得不正视对方的实力已经强悍到她只有放手一搏的地步。 “你的眼睛和这额头上的红色印记是怎么回事?”云寒虽担忧着那半魔之祖,但是更担忧的则是眼前的轻尘。 “这个……” 难道她要解释自己体内藏着冥界掌生的夜华不成。但,夜华?夜华?她怎么忘记了,这夜华是怎么死的,如果说这半魔之祖身上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倒不如说是有人在帮他,而能够帮他也要置自己与死地的人,恐怕除了那人便没有其他人了,果真红颜祸水,她怎么能把这个敌人抛到脑后而只想着眼前的敌人。 “这个我稍后再解释给你们听,只是现在,你们好好保护自己,他知道,你们是我的弱点。” 轻尘说完这点,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唤出一直待在秘境内守候秘境的墨影。 “主人,有何吩咐?” “他们俩你务必给我保护好他们。”轻尘看着眼前的墨影,慎重的命令道。 “是的,主人。” 墨影看了眼站在轻尘身旁的云鹤和云寒二人,却见轻尘直接从手镯内拿出捆仙绳就这样趁着对方失神的瞬间把他们两人都给绑了,这样的确方便他的保护。 “轻尘,你……” “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云寒同云鹤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轻尘会在此时把他们两人绑了,挣扎道。 “你们心里都明白,留在这唯一的结果便是和我一同赴死,既然是家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们为我有生命危险。”轻尘说完,挥了挥手,直接让墨影带着云鹤二人消失在她的面前。 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空地上血迹斑斑尸横遍野,轻尘看了眼身旁的白泽:“没想到我们这次的敌人居然是神后,她果然不会善摆甘休,不过一个夜华,居然让她如此对待。” 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恐怕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这也是怕了吧,即便是现在对她毫无威胁的夜华她也不放过…… “你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给我好好的活着。” 白泽看着身旁的轻尘,笑着说道,云轻扬如果能预知这事情的发展,那么轻尘就绝不可能死,他也绝不可能看着轻尘去死,只是他,不知还能不能幸运的陪在他的身边守候着他,也希望血契能让她脱离险境。 “你都死了,我又怎么可能能活着。”轻尘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别忘了,你的实力比我强,而且魔尊,又怎么可能那般容易死,即便是你想死,那个魔尊恐怕也不答应吧。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魔界还没去……” “你先答应我,好好活着,就当是为我报仇,也得好好活着。”白泽看着眼前的轻尘,认真的说道。若是有意外发生,他不希望她有丝毫的意外,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快快乐乐的。在她的身边除了他,还有冥、叶孤云、苍以及风凌轩那些人…… “同生共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即便是死了,我也上冥界找到你的魂魄,杀上仙界,重塑一个你。”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道。 “嘎嘎嘎,还真是郎情妾意,这次,你们都得死,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轻尘固执的说着这话时,半魔之祖的声音传入轻尘和白泽的耳朵里,抬头一看,立在这半空之中的那人影,轻尘同白泽并不陌生,除了南宫孽还会有谁! “你还没死,还想再死一次?”轻尘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半魔之祖不屑的说道。 “死,我告诉你,拜你所赐,现在的我可是拥有不死之身,死的绝对是你们,嘎嘎嘎嘎……” 南宫孽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轻尘他们的面前,猖狂的笑着,轻蔑看着眼前的轻尘和白泽二人。从前的他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他们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本想再和他们多玩玩,不过竟然对方这么急着送死,还在这等着他,他不成全岂不是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不死之身?”轻尘同白泽听后微微一愣,这天下间真的有不死之身,有不死之人?怎么可能,即便是神,也有陨落的时候。 “惊讶吧,这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难道不记得在迷雾山谷内碰到的那些火蛇,需不需要让我帮你们重温一下。” 半魔之主的话音刚落,轻尘同白泽二人只见原本站在他们面前的半魔之祖便化在他们的面前融化,化为一滩红色的血水,而随着这血水在地上蔓延,轻尘和白泽只见原本的血水却在此时化为一条条飞速挪动着的火蛇,正朝着他们攻击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若是轻尘和白泽再不明白这半魔之祖想要告诉他们的是什么的话,那就是白痴。轻尘唤出剑尊,心思一动,万剑齐飞的景象便出现在眼前,一把把利剑直接朝着那些飞来的火蛇砍去,顿时这血肉四溅,可是,那些原本砍成两半的蛇却并没有如同上次在迷雾山谷内所见,停止进攻,反而再次粘合在一起,继续攻击,没完没了。 这样下去,只会消耗他们的灵力,轻尘知晓,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这半魔之祖似乎只是想戏弄他们一番,不一会儿,在轻尘他们有些疲于应对之时,却停止了攻击,那些火蛇又缓慢的在地上挪动着,最后汇聚成一团,慢慢的又在他们的眼前塑造出一个人的模样,最后南宫孽的那张脸便分毛不差的出现在轻尘和白泽的面前。 如果此时之间不是敌对的关系的话,轻尘真的很想拍手叫好,这简直就跟变魔术一样,很神奇。 “怎么,现在清楚的知道了吧,不死之身,嘎嘎嘎……任你再如何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半魔之祖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轻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告诉你,我不会马上把你杀了,我要一点点把你身上所有的灵力都吸干,化为己用,喝其血,食其肉,味道一定很美味,嘎嘎嘎嘎……” 轻尘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的半魔之祖,居然能将他人的灵力化为己用,难怪实力提升得如此之快,想要对方他还真是困难。 想到那神龙见手不见尾叶孤鸿,恐怕他早已知晓这半魔之祖的事情,却并不告诉自己,便是让她再此同对方做个了断不成? “北堂静香呢?” 轻尘可没有忘记对方幻化成银狼,骗她的事情,他在这,那北堂静香,那人应该不会失手才是。 “都死到临头,还想着那死丫头,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丫头被我引道树林里去了,就是你上次救我的那树林里,这次她可没那么好运,可没有人会发现得了她,而且这次的可不是野猪这么简单的魔兽……” “你设下了结界?”轻尘眉头一皱,她已经知晓对方布置结界的厉害之处。 “不错,除了我,除非有奇迹发生,她必死无疑,凡是你在乎的东西,我都要全部毁灭。”半魔之祖得意的说道,却在轻尘的脸上看到的不是痛苦的神情而是如释重负。 这绝不可能,他的判断力不可能出错。 “不管你是谁,我都谢谢你……”轻尘就这样看着前方,这半魔之祖所站立的位置,微微一笑。 “谢我?”半魔之祖反倒被轻尘的这一句道谢搞糊涂了。(未完待续) 一念之间,生死两端 “她要谢的是我,我接受。” 一句清冷含着戏谑的声音在半魔之祖的身后响起,让这半魔之祖吃惊不小,惊愕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的男子,一身白衣随着清风微动,一双殷红的双眼正漠视着自己,他是谁?居然连他都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明明这整个云府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对方居然毫无声息的穿过他所布下的结界,这怎么不让他惊讶。 莫名的危机感充斥着这半魔之祖的全身,也浇灭了他刚刚的自信满满,若是这人插手的话,胜负难料。 “你是谁?” 零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浓重血腥味一脸狰狞的半魔之祖,挑了挑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便是那头银狼的真面目,也是那人看中的傀儡,果然够强,上次居然能够把冥打成重伤,而冥居然是为了眼前的这女人。 “我不会出手帮她第二次,你尽管放心,我只是来看看热闹。” 零嘴角微扬,笑得极为恶劣的看着轻尘,他想看看现在的她真正的实力,若是一个需要冥保护的女子,那绝对配不上他,既然这样,不如就让他亲眼看着她……毁灭,让那个叫做‘夜华’的女子,完完整整的消失在这六界之中。 接收到半魔之祖一脸不信的眼神,零继续未完的话:“不过,我会在她死了之后,再把你杀死,不死之身,那不过是对区区人类而言,那人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毁掉,更何况,你伤了一个人,让我忙碌了好一阵,这笔账我总得在你的身上讨回来。” “你到底是谁?”半魔之祖看着眼前把生死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之人,他从何得知自己的不死之身是别人给他的,他自认为没有见过对方,又怎么可能与他有过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我看看热闹。” 零说完,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那一身是血的轻尘一眼,便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下面的一切,明摆着告诉这半魔之祖,你们要打尽快打,我是不会插手的,等你打完我再收拾你。 轻尘却把这零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和她本没有交集,无论对方是谁,他帮了她一次已经很不错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对方再帮她第二次,而她,如果连眼前的敌人都打败不了,又如何抵抗接下来那神后为了对付她而下的各种杀招,毕竟她在明,而对方在暗。 不管如何,今日这一战,她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也绝不能让对方小瞧了去,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对方刚刚对那半魔之祖所言的那个受伤的人,应该是冥,所以他才对自己救又不救,任自己自生自灭,但,即便这样,她也没有一丝怪罪对方的意思,她没有立场也没有那个权力要求对方什么…… 半魔之祖看着对方的确如自己所说的不插手,那么他便没有什么可客气的,大不了把眼前的这两人收拾了之后,直接遁走,他也拿他没办法,打定主意的半魔之祖看向眼前的轻尘同白泽二人,阴笑道:“嘎嘎嘎,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话音未落,轻尘已占尽先机,直接唤出轩辕龙渊两把神剑,一左一右,直接朝着半魔之祖挥剑斩去,《破天》的招数早已熟记于心,一招一式,尽显无穷霸气,顿时飞沙走石,道道剑气打在这半魔之祖的身上却只在距离对方半米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而周围的建筑却应声崩坍,化为灰烬。 该死的结界! 轻尘此时真想破口大骂,这层结界完全阻挡了轻尘的任何攻势,却毫无松动半分。白泽见此,唤出缠绕在手臂上的黑龙,合力对着这罩住半魔之祖的那层红色透明的结界攻击而去,那层结界也只是微微颤动,而站在结界中的半魔之祖把自身的灵力全部加诸在这结界内,嘴角却一扬起诡异的幅度,殷红的眼神中闪着算计的光芒,轻尘他们破这层结界越用力,这半魔之祖却更加的开心。 不好,有诈! 当轻尘抽空注意到这诡异现象时,同白泽对望了一眼,双双准备撤离之时,却见那半魔之祖笑的更加的灿烂,伴随着一阵强光乍现,强烈凶猛的灵力直接朝着轻尘同白泽二人袭来,尘土飞扬间只能听闻‘砰砰砰’数声,轻尘同白泽二人被这灵力震飞出去,狼狈至极。 “咳、咳……白泽,你没事吧……”轻尘缓缓的从地上站起,即便是呼吸,都觉得五脏剧痛。 看着护住自己阻挡出全部攻势的白泽,此刻正艰难的站起,嘴角的鲜红刺痛了轻尘的眼,她伤的如此之中,更何况是他。刚刚那些攻击而来的灵力,不仅是白泽同她拼劲全力的灵力,还有来自这半魔之祖的。 “我……没事……”忍住体内血气翻涌,白泽脸色惨白的答道,他不想让她担心。 “嘎嘎嘎,好一对苦命鸳鸯,男情妾意,我就大发善心的成全你们,让你们通通灰飞烟灭。” 半魔之祖看着眼前的轻尘和白泽,笑得一脸猖狂,此话一出,身形突然暴涨,变大数倍,朝着轻尘所在的地方猛攻过来,而忽略站在一旁的白泽。在他看来,他没必要同时对付两人,这男人是那女人的契约兽,只要她死,那么他必亡。 轻尘此时恨不得自己也是魔兽,魔兽可以变身,可是她只是人类,面对着这样巨大的如同怪物般的半魔之祖,她只得御剑凌空,疲于应对。 白泽在那一击之下,便知眼前的半魔之祖,若非奇迹出现,是根本就对付不了他的,其结果只有一个死字,而那神秘的男子,完全是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想要救主人,只有一种方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思及此的白泽,只得不舍的看了眼犹自在同半魔之祖打斗的轻尘,一个闪身,调动体内所有的灵力,消失在原地。 白泽的消失,轻尘只是眉头一皱,并未多想,可这半魔之祖却很是欢喜,极尽讽刺的嘲笑道:“你那个契约兽,弃主人于不顾,独自逃跑了,哈哈哈,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心的替你杀了他的,不,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嘎嘎嘎嘎……” “他走了,更好!” 轻瑶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心中却焦急万分,此时的她居然感受不到白泽在想什么,她可不认为白泽会撇下她独自离开,她怕对方做蠢事。 零看着底下打斗的一幕,挑了挑眉,他低估了这风轻尘的实力,不过也仅是如此,看她同那半魔之祖的打斗,可以说完全不占优势,那半魔之祖有神后相助,现在的她只拥有那夜华的一部分力量,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能在现在还不死,已属不易。至于那人,怎么突然在此时消失不见了,耐人寻味。 却说此时的白泽,离开轻尘,并未走远,只不过是一墙之隔,站在云府的大门前,隐去自身全部的气息,甚至是封闭自己脑海中所思所想,让轻尘无法查探。 可这一墙之隔,却是在一念之间,生死两端,此时白泽的内心却异常的平静,没有两种不同的思想争斗,只为同一个人而舍弃一切。 站在这白泽身旁的,只有以幻化成老者形态的魔龙:“王,你想做什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魔界还等着您回归,您不能这么做,不能,您被封印了上千年为的是什么……” 魔龙从一开始便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曾强烈的反对血契,即便是他同那女人签订了主仆契约,凭借王的能力,可以轻松的解决,可是,血契却不能,即便是魔界至尊的王也不能。 现在,王却为了一个女人,想要牺牲掉自己,用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来救那个女人,怎么可以,难道上千年的封印还不够苦,这次不仅会身死,甚至是连灵魂都不再存在,灰飞烟灭的啊! 白泽划破自己的手腕,血并没有滴落在地,而是都漂浮在空中,形成一脉血线,绘制着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图案,这血红的鲜血,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而白泽体内所有的灵力,都随着这血脉的流出,而被抽离出来,看着逐渐形成的图案,鲜血的大量流失,使得白泽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如死灰般白,说话更加吃力:“你我之间的契约已经解除,我不再是你的王,千年的岁月与她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不懂!” “王,快停下,停下啊……”魔龙的声音万分焦急。 “已经停不了了……” 白泽决然一笑,看着成形的图案,用尽毕生之力,直接朝着半魔之祖在云府所布下的那层结界打去,一时之间,风云色变,乌云压顶,一瞬间整个云府笼罩在黑暗之中,如同发生地震般,所有的东西倾数毁灭。 而此时的轻尘,正被半魔之祖打落在地,吐血不止,感受到连同地面都在颤抖,轻尘有些茫然,但又有丝清明,看着站在自己前方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半魔之祖笑道:“你没想到,原本设计我的结界居然把你自己给设计进去了,这种感觉如何?” “这结界本就是我所布下,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得了我?嘎嘎嘎,而你,居然是被自己的契约兽所杀,哈哈哈哈……” 半魔之祖没有丝毫的慌张,注视着眼前躺在地上的轻尘,狂妄的笑着,不过,过不了多久,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在轻尘感觉到整个身形如同被人撕裂般的难受时,半魔之祖原本那巨大的身形正慢慢缩小,最后变回了南宫孽。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不死之身……” 轻尘只感觉到自己灵魂仿佛离体般,眼皮如同被粘住般,想睁开却又睁不开,身子千般重,甚至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无法挪动,只能隐隐的听到半魔之祖那绝望的嚎叫,解脱了吗? 白泽,你又在哪? 原本悬在空中的零,从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这半魔之祖居然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设下的结界内,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消失了的男子,魔尊所为。 居然启动逆天之术,斗转乾坤,把那施界之人杀死在结界内,而他也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的便是那女子的安危?有血契,所以他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恐怕连冥和苍都没想到,这千年之后,魔尊居然会为了同样一女子而舍弃一切,甚至是灰飞烟灭也无怨无悔,这样的女子,可真是祸害!即便是他,都被这结界内所蕴含的庞大力量所伤,消耗几百年的修为。 “主人,主人,你醒醒,醒醒……” “主人……” “主人,你怎么了……” 轻尘的耳边不断响起兽兽的声音,有点嘈杂,让轻尘眉头一皱,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的便是青龙、梦魇、无痕、黄金等人关心的脸,看着她们,尤其是小兔眼里的泪直接滴落在她的脸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她没死! 如果她没死,那么白泽呢?一想到此,轻尘本能的想站起来,却浑身都痛,而心却如同空了般的难受。意识到主人想干什么的兽兽们,缓缓的把轻尘给搀扶起来。 轻尘放眼望去,看到的便是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整个云府,完全成了废墟,而站在自己不远处之人,只有那个神秘的零。她知晓,他从头到尾都在看她的打斗,那么,他定是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她活着,那么半魔之祖定已死,可是白泽呢?催动结界的他人又在哪? “你们有没有看到白泽?”询问身旁的兽兽,却见兽兽们一脸茫然。 “主人,我们正在和迷雾山谷内的魔兽厮杀时,突觉天地色变,脚下一阵动荡,而且主人的气息很微弱,我们便撇下他们朝这赶来,可是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主人昏迷在废墟之中,不见白泽,而他,只是站在那。” 青龙看着轻尘,说出自己所知。隐约却猜到了些什么。(未完待续) 我要你死 “他在哪?” 轻尘一步步朝着零走去,也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每走一步,心却沉上一分,从来不如今日这般,这几步路,却仿佛要了她的命,让她连呼吸都是痛的,心痛难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零忽视朝着自己走来的那女子眼中的痛苦,平静的说道。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答案。” 轻尘站在零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对方,一个让自己心死的理由,也是一个让自己更加痛苦的事实。 “他为了救你,启动逆天之术,企图把半魔之祖杀死在他自己所布下的结界内,而他自己,也因此丧命,加之你与他之间签订的血契,最后的结果,灵魂飞灰湮灭。” 零平静的述说着这样的事实,一个轻尘无法接受的事实。 “你说的是灵魂血契?”轻尘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借此来克制那不断颤抖着的身形。 “正是,他主动同你签订灵魂血契,所以他会代你去死,也因为这个灵魂血契,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催动那结界。” “灵魂血契,原来,原来早在六年前他便想好了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轻尘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刀一刀刀的捅着,鲜血淋漓,原来果真有一个人会为了自己,付出所有,甚至是奉献出自己的灵魂。 “我,白泽,以灵魂宣誓,永远效忠于眼前之人,如违誓言,将被天地裁决!” “轻尘,小主人,我、好像,爱、爱上你了!” “暗自下定决心,用尽生命去守护我此生唯一在乎的人……所以主人,请允许我,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履行仆人的义务。” “轻尘,如果没听明白,那我再说一次,我,白泽,要与你签订灵魂血契,从此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休想把我推开。” “永不言悔!” “不放,死也不放。” “你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给我好好的活着。” 往日一幕幕在轻尘的脑海中闪现,那一句句深情的话语在耳边萦绕,好好活着,失去了他,她还能好好活着吗? 泪无声的滴落,轻尘整个人都笼罩在沉痛的悲伤之中,而站在一旁的青龙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若是可以选择,他们愿意代替白老大去死,因为死的如果是他们,主人也许会难过,但是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他们担心。 身为契约兽的他们都能感受得到的疼痛,那么身为主人的她,该有多痛,焚心蚀骨的痛,恐怕也比不上。 她的命是白泽用命换来的,可是,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轻尘睁开那紧闭的双眼,看着眼前告诉他事实的零,刹那间心中所有的怨恨皆化为戾气,整个人浑身被浓烈的黑暗之气包围,逼得身旁的无痕他们不得不退后,好强烈的杀意,主人,她想干什么? 零看着眼前的煞气滔天的女子,看着对方那死盯着自己的双眼,她想怎样? “既然他死了,那么,你就陪葬吧!” 此时的轻尘可谓是不管不顾,什么声音都入不了她的耳朵,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她的执念,那便是在这场战斗中除去自己,还有一个至始至终袖手旁观还活着的人,她要他死,替白泽陪葬,她要杀上神界,为夜华,也为白泽,一念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今的轻尘,内心的执念让她势必成魔! “你想杀我,恐怕没有这本事。” 零不屑的看着眼前这如同发了疯的女人,那魔尊为她去死,她居然做到这般,想让自己陪葬,她置冥界的那人于何地,她想杀自己,无异于以卵击石,找死! “是吗?” 这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冰冷阴沉,又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让站在身后的青龙一众仿佛如同受了定身咒般呆在当场,这、这绝对不是他们的主人,绝对不是…… 零也因为这声音猛地浑身一震,直视着眼前的轻尘,同样的白衣,上面血迹斑斑,可是对方正视自己的那双眼睛,那瞳孔的颜色正不断的变换着,从原本的血红变成最后的金色,居然是金色,额头上因为夜华的力量而显现出来的红色曼珠沙华消失不见,一个金色的印记符号出现在了眼前人的额头正中。 头发也发生了改变,由原本的黑色变成红色最终转化为金色,而在她的周身,由内而外源源不断的散发着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些原本受伤了的能看得见的血肉模糊的皮肉,正因这金色的光芒而在零的面前慢慢的复合,最终光洁得连一丝血迹都看不见。 可是一切却远远没有停止,轻尘周围的金色光芒不断的扩大,笼罩住了整个云府,在轻尘的四周,那些原本已经化为灰烬的建筑一栋栋在零的面前恢复原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未发生般,没有什么打斗,甚至是连血迹都没有,只是除了半魔之祖和白泽的身影未出现。 直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金发金眸的轻尘,零只得震惊的站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音,可是这一切都未停止下来,在下一刻,这些原本已经恢复原貌的云府却在轰然间倒塌,化为灰烬,原本的金色光芒被黑色所遮掩,天地色变,整个云府的上空甚至是整个云城在这一刻完全坠入在黑暗之中。 轻尘看着眼前的零:“我要你、死。” 那一刻的轻尘,整个置身黑暗之中,那浑身所散发出的尊贵和邪恶并存的气息让零不由得向后退一步,暗自调动起全身的力量抵御着这让他想深深臣服的内心以及将要面对的一切。 没想到,连他都没想到,眼前之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居然有看错眼的时候,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件事情,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轻尘的双手间已凝聚成一个透明的球,金发飞扬,身处在四周的青龙他们无法想象,这个球抛出去的后果,可能不仅仅是站在主人面前的零,很可能是站在周围的他们,甚至是整个云城,都会因为她的这一击给化为灰烬。 “主人,停下,你不能这么做,不能杀他……” “主人,如果是白老大在的话,他绝对不希望你如此做……” “主人,想想云老城主他们……” “主人……” 兽兽们急了,青龙清楚的记得六年前自己的主人也是这般模样,不过那不是毁灭的力量,而是拯救,可是如今,白泽的身死,甚至是灵魂灰飞烟灭,这一切都使得主人统统无法接受,她的世界崩坍了,潜意识里便想毁灭掉一切,可是这样的话,结果很可能主人自己同样有危险,灵力耗尽的她将同死无异。 但兽兽们的声音丝毫没有传入轻尘的脑海中,本能的屏蔽掉外界的一切,只有眼前的‘敌人’,仿佛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一切痛苦根源都消失了,无疑,她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而零便成为了那倒霉之人,甚至是整个云城之人,她身边的一切。 轻尘手中凝聚成的球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直接朝着零挥去,而零不得不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拼,明明他可以阻止之前那一切的发生,那魔尊可以不死,可是他却没有阻止,甚至是想把眼前之人毁掉,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是报应。 挥动双手,为自己布下防御结界,可是却毫无半点用处,磅礴之力让零耗费尽万年的灵力也无法化解,整个人只觉得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只要自己有丝毫的松懈,就会被撕成碎片,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灰飞烟灭,什么都不甚。 也就在这时,在零绝望之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零的眼前,其中一人他认识,那一头的白发,他不会认错,冥界之王……冥,在那女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另一人他不认识,但是青龙它们认识……叶孤云。 “轻尘,你快停下,别伤了自己……” 冥走到轻尘的附近,对着轻尘焦急的喊叫着,眼里满是焦急,在冥界的他在一感觉到轻尘情绪上的无限悲伤痛苦便尽快脱身赶来,却没想到依旧是晚了,在来时已经从对方的记忆中提取一切,知晓了所有事情的发生。 此时的他恨不得杀了零,可是不能,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在那时让他无法发现轻尘正身处危险之地,若不是白泽的牺牲,恐怕现在他所见到的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快停下,不管你有没有觉醒,都给我停下,再这样的话,不仅是整个云城,甚至是整个人界都会被你给毁了的,六界平衡打破,等待的将会是整个六界的灭绝,你快停下,停下……” 叶孤云虽然知晓白泽会死,但是却从未想过眼前的轻尘居然会因为白泽的死再次觉醒,不,应该说是使用她的力量进行毁灭,也许她不知道,这股力量不仅能杀死她想杀的人还会摧毁掉一切,所有的一切。 第一次叶孤云觉得自己失算,可这次的失算却将要让所有的生命灭绝,青龙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叶孤云的脸上看到慌张和这叶孤云的真实面貌。 叶孤云已经顾不得隐藏一切,当一头黑发变成金色,瞳孔变成金色,同样的金发金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青龙他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绝对和主人有关系,绝对! 同样的金色灵力在叶孤云的双掌间出现,直接把零推向一边,自己承接着这股力量,想要去化解,可是当执念强烈到足已摧毁天地之时,叶孤云深感自己的力量都无法与之抗衡,却不得不拼劲全力与之一搏。 “挡我者死,你也一样……” 轻尘看着眼前的叶孤云,心中的怒气更甚,他明明知道那灵魂血契,明明知道一切的发生,明明预料到白泽会死,却只是在一旁看着,自己便是这场旷世棋局的棋子吗?那么她就毁天灭地,毁掉这六界,同归于尽,一切都不重要了,没有白泽的一切都不重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她甘愿相随…… 看到轻尘眼中的决绝,那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叶孤云的心中一颤,她想死,为了那个男人,她竟一心求死! 冥同样感受到了轻尘的决心,心中沉痛万分,如果是他为了救她而死,她会不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时光也无法倒流到他代替白泽。 谁能说她不懂情,谁又能说她无情,如此浓烈噬骨的爱,他羡慕他能得到她所爱…… “轻尘,快醒醒,白泽不希望你这样做,他用自己的命换回你的命,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冥此时只得站在旁,根本就无法介入其中,看着眼前这对决的两人,那金发金眸和连他呆在周围都感到窒息的力量让他猜到了她的身份。 天界,对方居然是天界之人,传说只有在六界之上的天界之人才拥有足以摧毁六界的能力。其实他早该猜到,早在那神秘老者现身出现的时候他就该猜到她的身份,定不简单,不是他所知晓的只是简单的夜华转生,一件件神器出现在在她的手中,如同得到回归般,她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甚至是五大神兽为她所有,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神界之子苍的一魄吗? 冥的话,轻尘听不进去,现在的她只想同归于尽,就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依旧是处在她自己的现实世界,白天法医夜晚来临之时则是鬼手。 “老头,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撑不住了……”叶孤云在感觉到这空气中一点细微的波动,心中一喜,唯有他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这就出来,你们怎么搞的,我不过是打了个盹,这六界就要在你们手中毁灭了。”白发老者凭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花白的胡子垂胸,精神矍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是一丝慌张都没有,一身雪白的长袍无风自鼓,仙风道骨。(未完待续) 一线生机 “现在首要的是让她恢复正常……” 叶孤云平生第一次有抓狂的冲动,额头上冒着汗,他只能是拼劲全力去阻挡,如若不能,只有跟着对方一起毁灭了,一切重新开始。 “你真的想毁掉这所有的一切?”老者用手抚了抚那花白的胡子,笑着问道。 轻尘只是看了眼这凭空出现的老者,这张熟悉的脸更是让轻尘恨之,一切的源头都是与他有关,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来到这世界便是他一手操控的,甚至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我说你快点,现在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你所说的话。”叶孤云看着依旧是一副毫无半点紧张模样的老者,心中气急,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这六界吗?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机。 “可是我也没办法,她想要毁灭六界,以我之能又怎么可能阻挡,别忘了她的身份,任何事情都是在她的一念之间,黑暗与光芒,重生与毁灭……” 老者两手一摊,一副随她高兴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有什么办法的态度,顿时让叶孤云想放手不管。 冥和零以及青龙他们现在根本就无法介入他们其中,被远远的排除在外,只能隐隐看到叶孤云同老者在对话,至于说什么,完全听不到,冥此时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者身上,只要她没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没办法?你没办法那出现在这干什么?”叶孤云吼道。 “我没办法,但是却能让她自己停下来。” 老者看了眼叶孤云,信誓旦旦的说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他能不留一手吗?不理会这叶孤云即将反驳的话,老者直接对着轻尘劝道:“白泽没死,不过如果你再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他就非死不可了……” “老头,你怎么能骗她,若是她停下来了,我们上哪去跟她找一个白泽回来,难道你想让她彻底的性情大变,创造出只有杀戮的六界吗?” 此时的叶孤云心中什么都不想,只想轻尘好好的,如果能回到之前,他绝对会先轻尘一步把半魔之祖给杀了,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说他没死就没死,丫头,听到老夫说话了没,你的白泽没死,他没死……” 他没死,他没死…… 轻尘的脑海中此时一直充斥着这样一个讯息,那便是白泽没死,也就是在老者说完这话之时,叶孤云明显的感受到同自己想抗衡的力量减弱,让他不至于那般吃力,心中一喜,看向老者。 “别忘了你是谁,即便是你不记得,但我告诉你,你本就是众神之上最尊贵之人,存在于六界之上的天界,这六界中的一切尽在你一手掌握,生杀予夺皆在你的一念之间,天地规则由你制定,这灵魂血契由规则而生,受规则裁决。换言之,没有你便没有它们,更没有什么灵魂血契,所以这灵魂血契对你根本无用,那白泽的死根本就同灵魂血契无关,所以即便是他启动了逆天禁术,只要灵魂不灭,他便有一线生机。” 老者一次性把话给讲个清楚,这下对方总明白了吧! 一线生机,一线生机…… 轻尘的脑海中一直徘徊着这句话,也只听进去了这句话,一刹那原本的黑暗变成白昼,那笼罩在轻尘身上的那一层黑暗之气被驱散,光芒乍现,一切恢复原貌,连同原本已经毁灭的云府,也仿佛从未经历过这番从毁灭到重生的戏码。 在叶孤云撤出手中的这股力量之时,轻尘那原本的金发金眸在这一瞬间恢复了黑发黑眸,就这样倒在了众人的眼前,昏迷不醒。 冥一个闪身,来到轻尘的面前,用手一揽,托住轻尘下滑的身体,看向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仿佛被这眼前所有事情都震在当场的零。 “该死的,若不是你擅自主张,我又怎么不可能在她遇到危险而不能及时出现相救,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种局面。” “如果你来了,死的那个人便是你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不是她……”零眉头深皱,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生平第一次知道害怕为何物,若是那个白衣男子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你回冥界去,若是她醒来,你必死无疑。”冥看着怀中眉头紧皱,昏迷着的轻尘,对着面前的零,态度不容拒绝的说道。 即便这零是他朋友,但若是她醒来,他根本无法说服她放过零,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见死不救的零她必杀之,只要一切和白泽的死扯上关系之人,都该死,甚至是她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这便是他们之间的生死相随吗?这次,他依旧是晚一步遇上了她,错过她了吗? “对不起……” 零说完这句,便消失在原地,这话不知是对冥说还是对轻尘说的,只是冥在听到这声时身形一颤,从来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零居然会说这句话,真稀奇……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主人,你别死啊主人,呜呜……” “主人,你要丢下人家……” 一时之间这兽兽们的哭喊声在这云府内响起,无痕这厮哭得最凶,而青龙则是紧闭双唇,他之前的那次,主人也是这样,在这昏迷之后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只是这次,不知主人会忘记多少…… “都给我闭嘴,再吵我就把你们一个个扔到冥界当鬼差去!” 冥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围在自己周围的那群兽兽,一个个跟白痴一样,若是轻尘死了,跟她契约的他们还会出现在这哭哭啼啼的? 果真不愧是冥,就是那一身的阴寒之气再加上那一双殷红带着煞气的眼神,瞬间云府清静了不少,让他们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 “老头,还有你,有什么话快说?”冥即便是知晓他们的身份实力皆在他之上,但是身为冥界之王的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她醒来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你也不必告诉她之前她的变化,若是她问起白泽之事,你只要告诉她他没死就行,老头我为了这六界也会尽力让那人活过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老者说完这话长叹一声,事情越来越脱离轨道了,他怎么这般命苦,累啊! “她醒来定是不想再见我,你也告诉她,我会让她在乎的那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以神的名义。” 叶孤云说完,深深的看了眼轻尘,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她是她,却也不再是她,但他知道,这样的她,终究是不属于自己,无论何时,不论何地。 “老头,我们走吧……”叶孤云说完,同老者就这样消失在冥的面前。 “他们走了,主人怎么办?” 冥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青骨:“走,带我去她住的地方,其他的不想去冥界就都给我回空间里修炼去。” 此话一出,刷刷刷,数道光芒闪过,顿时云府内只剩下青龙和冥外加昏迷中的轻尘,青龙看了眼身旁的冥,一道青光闪过,一条青色的巨龙横卧在冥的面前,低下头颅,带着冥同轻尘朝着云城的另一端北堂府飞去。 在观北堂府这边,早在轻尘让墨影带着云寒云鹤二人离开云府,墨影便直接啊云寒云鹤二人带到北堂府等候,那一瞬间的风云变色,整个云城笼罩在黑暗之中时,已经让云寒和云鹤二人坐立不安。 北堂墨却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在书房内交代下属,便看到管家急匆匆的找来说云城城主老家主突然到访,而且还是凭空出现在他们北堂家,让他顿时一惊,刚出这书房,便见这才上午,天就黑了称奇。 直到见到云寒同云鹤二人,才知晓发生了何事,对于强者而言,即便是御灵圣者的对决,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也绝不可能引起这番景象,外加一个半魔之祖的出现,他们只能在府里等着消息。 “老、老爷,龙、龙……” 管家财叔气喘嘘嘘的跑来,对着前厅内的几位汇报,他这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巨龙,而且还是条青龙,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正是传说中青城的守护兽,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居然会出现在他们北堂府,真是一大喜事。 “龙,在哪?” 北堂墨因为管家财叔的这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有些激动的问道。心中却想着难道刚才那黑白颠倒只是源于这上古神兽的现世? “别院,那风小姐住的地方,在那龙上面好像还有人。”管家财叔一说完,身边便如同一阵风刮过般,再看自己眼前,一个人都没有。 别院内,北堂静香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知道她带着银狼出去玩,追着银狼跑,最后来到一片树林,招到魔兽围攻,自己昏过去,可是再次醒来,人却已经回到了小院,若不是身边除了逍哥哥而不见银狼,她真的会以为之前的那一切全部都是幻觉,不过一场梦。 看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云逍,北堂静香只得陪同着对方坐在小院内发呆,等着轻尘姐姐凌大哥他们回来,看着天空,晒着太阳发着呆。 “逍哥哥,那是什么东西?” 北堂静香看着天空中一线青光,由远而近,用手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衣袖,不解的问道。 “什么?”此时的云逍满脑子都是银狼他们离开的话语,有些心不在焉。 在经过刚才那黑白颠倒的时刻,让他隐隐知晓定是和轻尘有关,也许对方已经在危险之中,而他却只能坐在这等消息。 “逍哥哥,龙、青色的龙……” 北堂静香彻底的消声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手僵在半空中。直到冥抱着轻尘和已经幻化成人形的青龙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未回过神来。 “她的房间在哪?”冥看着眼前一脸呆样的女人,眉头深皱,冷漠的问道。 因冥的一个眼神,让北堂静香浑身一颤,身子一缩,直接缩到云逍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看着眼前长相邪魅却一脸阴霾的男子,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再把视线从冥的脸上转到冥手中的那抹白影时,也顾不得害怕,惊呼道:“轻尘姐姐怎么了?你是谁?想干什么?” “跟我来。” 云逍同样心惊于眼前的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但是在看到怀中抱着的那人正是他所担心的人时,缓了缓心神,镇定的答道,便上前带路。 等到北堂墨三人赶到之时,只看到青龙和冥,龙的影子压根就未见到。 “爹,云伯伯,云爷爷,你们怎么来了?”北堂静香对云鹤来自己家不奇怪,奇怪的是云寒也来这里。 “香儿,你有没有看到青色的龙?”北堂墨看着这冥时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自己来这的原因,他是被龙引来的,如果神兽在他家的话,那也许其他人也已经看到了,是福是祸很难说。 “看、看到了,它……” 北堂静香看自己爹爹那眼中的焦急,又看了看一脸冰冷站在一旁的青龙,壮着胆子用手指了指青龙。 “它?”北堂墨看着身上丝毫没有魔兽气息的青龙,有些怀疑。 云鹤和云寒可不管这些,既然是对方,那么必定是轻尘的契约兽,至于另外一个男人,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们明白对方绝不简单,尤其是那双血红的眼睛,但他们现在最牵挂的便是轻尘。 “轻尘呢?她怎么样了?半魔之祖呢?死了还是?” “她没事,半魔之祖已死,不会在出现了,至于其中之事,身处人界中的你们不需要知晓。” 冥用打量的眼神看向云鹤同云寒,他们是轻尘的爷爷和父亲,与这具身体有着血缘关系,但这些都和他无关。 人界? 冥的这句话,让云寒心中一惊,对方不是人界中人,和轻尘又是什么关系?轻尘人现在又在哪? “主人昏迷中,你们二位还是回云府去……”青龙知晓主人不愿意他们因为她而守在这里不顾任何事。(未完待续) 浮生若梦 “昏迷?怎么会这样,伤在哪里?”云鹤一听,心中一痛,从来都是父亲保护女儿,而他这个父亲做得最不称职,只会一味的受着女儿的保护。 “都离开这。”冥看着询问中的云鹤同云寒,不想多做解释,语气冰冷的回道。 “两位,请先离开,你们现在所要关系的应该是云府才对!”青龙态度虽然比冥好一点,但同样是一脸淡漠。 青龙所言,并无道理,云鹤同云寒二人只得在听完后便直接朝院外走去,虽然担心,但是云氏一族遭此重创,的确得好好规划一番,二长老之事也得给众长老一个交代。 “北堂家主,若是小女醒来,还望派人通传一声,有劳了!”被北堂墨送到府门外的云鹤拱了拱手,言语之间带着一丝的疲惫。 “云城主这是哪里的话,若是没有云小姐,恐怕届时我们北堂家也无法幸免于难,她可是最大的功臣。”北堂墨回礼,感慨的说道。 活了这把年纪,原本以为半魔之祖不过是传闻,却没想到真有其事,之前的奇景,恐怕和这事脱不了关系。再则,就凭借对方拥有上古神兽青龙,他就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只是心中同样有所疑问,这样实力强悍的她,恐怕已经远远超过老一辈的强者,一跃成为星辰大陆强中之强,想要什么稀世珍宝,各大家族还不双手奉上,他们北堂家藏宝阁中又有什么能让她看上眼的? 难道是冲着他们北堂家内阁的那东西而来,不像,若是要,也不会直指藏宝阁。 就在众人担心轻尘,而此时的轻尘却身处诡异而又真实的梦境之中,危险而又远离痛失所爱的痛苦,因为,如果你身处这梦境之中,那么你便只会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也许,伤得太深,便本能的逃避,即便是如强者的轻尘…… “铃铃铃……” 手机铃声在轻尘的耳边想个不停,轻尘秀眉微皱,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开始运作,忆起曾经发生的一切,想起白泽,心中一痛,闭上双眼,可是耳边的铃声却不依不饶,誓不罢休般,不停的强行进入轻尘的耳朵里,也让轻尘把理智拉回。 铃声?手机铃声?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的轻尘猛然睁开双眼坐起,看着周围的一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黑白的色调,雪白的被子,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她居然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怎么可能? 伸出手腕,白皙光洁的手腕上没有任何东西,五彩琉璃镯不见,幻化成银龙手镯的龙渊也不见,难道自己所经历过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不,她不要,曾经的她身处异世,希望有朝一日那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自己又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那般真实,又怎么只能用一场梦做解释,她不相信! 手机铃声依旧不知疲惫的响着,迫使轻尘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日期时间,正是自己离开的那天清晨,那么? 暗下倾听键,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内容在轻尘的耳边响起,一字不差:“我的大小姐呀,我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上班,再过两钟头都可以直接下班了,今天部里是特别的忙呀……” 怎么回事?此时的轻尘任由那手机另一端的人在那继续说着话,如果之前所经历的都是梦,那现在的一切都该如何解释?为了找出答案,轻尘一句话也未说,直接挂掉电话。 来到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没错,这才是她自己的脸,一点都没有变,再看到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那天青色的晶石真的是苍在里面吗?甩了甩头,她风轻尘什么时候这般犹豫胆怯而不敢面对了。 迅速的梳洗一番,回到房间里,打开衣柜门,看着熟悉的衣服,本能的穿着梦中同一天的那套白色无袖连衣裙,几朵墨色的莲花在裙子的下摆招摇着,却让此时的轻尘觉得透着一丝神秘。 开着车来到局里,飙车的速度引来交警,平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 “风部长好!” “风部长早!” 前台小姐的招呼声,每日都相同,依旧不能说明什么,可是这接下来的话:“风部长,您来了,你们部的那李副部长已经来这里好几趟了,左右等着你,很着急的样子,您赶紧去吧!” 听到这句甜美的声音,让轻尘眉头一皱,站在原地,暗自安慰,李姐经常这样,前台小姐说这话的情况不只一遍了,这没什么。 “风部长,风部长你怎么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抬头看着前台小姐一脸关心的模样,轻尘礼貌性的微微一笑,便直接步入电梯,希望接下来不是她所想的,或者是她所‘梦’到的。 未进自己的工作室,便被人一把拥住,轻尘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张异常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是李姐。轻尘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对方一把拉住手臂,朝着那一排冰冷的台子旁走去:“这个你看,这台子上的这具听说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是高队那个组的,听说是他们正在跟的一个案子里相关的一个人,小徐已经做了初步的检验。这具、这具、还有这具……” 身旁那正拉着自己口中喋喋不休的李姐每说一句,轻尘的眼神便暗一分,这一切都透着诡异,可是她却不知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她听说过有人能够梦到未来某一刻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无形中她觉得自己被困住了,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年身处梦魇的幻境之中,可是,不管是自己,还是这身边之人,又都是那般真实,她找不到丝毫的线索来证明现在眼前所见都是假,而先前所经历的异世界都是真。 那么唯一能让她得到答案的方式只有等待,等待到晚上,如果之前的全是梦,那么现实就继续按照梦境中的那般演下去,‘昆仑镜’所有的答案都将在她见到昆仑镜得到解答。 想到此的轻尘恢复冷静,看着身旁正望着自己的李姐,随口说了声:“我们部里是不是又要来实习生?” “我的大小姐,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上面已经电话通知你了?他们应该下午会到。”说完这些的李姐看了看手表,“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工作去了,你也忙你的吧。” 轻尘看着李姐离开的身形,收敛思绪,不管这是现实还是梦,唯有等待,那么在等待之前,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 白天的一切都和曾经经历过的一样,实习生在她吃牛排的时候来了,恶心的呕吐着,问了些问题,做完一切的事情,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用过晚饭,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的图案……昆仑镜,今晚的目标,也是能解答她所经历着的这一切的关键。 时间虽然早了点,但是此时的轻尘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设好时间,换上夜行衣,收拾好一切,就这样静坐在电脑旁,盯着屏幕,陷入沉思之中。 当午夜来临,便是鬼手出动之时,这次的轻尘心情带着一丝急切,她定要找到昆仑镜,来到目的地,利用热感应仪器监测到豪宅内外的情况,一切情况皆相同,没有丝毫的犹豫,翻墙而入,下手可谓是比之前更加的快、狠、准,内心中强烈的渴望让她来到记忆中的房间内,站在保险柜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前,轻尘就这样盯着保险柜,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蹲下身来,用熟记于心的号码轻松的打开了柜门,熟悉的镜子呈现在轻瑶的面前,光洁的背面有着类似图腾的图案,但是自己却并未被其割破手指,没有流血,也没有离开这个世界,难道一切都是梦? 轻尘不愿去相信,不愿去承认记忆中的那些温暖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假想出来的,可是白天的一切又作何解释?拿起锋利的匕首,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涂满着镜子的背面,却不见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古镜没有发生任何耀眼的光芒,依旧暗淡无光。 一切真的都是假的吗?那些年的经历难道都是一场梦?捧着这面昆仑镜,一滴泪无声的落在镜面上,看着房间内的一切,理智回归,现在的她必须离开这里,回到住处才是上策。 这面镜子虽被轻尘所盗,但是却被她留了下来,仿制了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给了她的‘客户’,她现在唯一的期望便是在睡过一觉之后发现现在所经历的都是梦。 ‘轻尘’的生活依旧在继续,可是事实是否真的如轻尘所想的那般一切都仅仅只是场梦呢? “你不是冥王吗?那你告诉人家,主人怎么还不醒?那臭老头不是说主人会没事吗?可是主人都睡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是这样?呜呜呜,主人不要人家了,呜呜……” 冥眉头紧皱一脸阴霾的看着眼前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肥猪麒麟神兽,每天都得忍受着它的声音,若不是看对方是轻尘的契约兽,他早就一巴掌把对方拍到冥界去,让它去冥界给他那的火海加把火去。 “给我闭嘴!” “你难道就不担心主人吗?若是她就一直这样睡着了怎么办?醒不来了怎么办?”小肥猪无视冥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在冥的耳朵旁唠叨个不停。 “再说我就把你扔去冥界!”冥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随便,若是主人不醒来,我就一把火把你们冥界给烧了,呜呜呜呜……” 小肥猪完全不理会冥所说的话,它知晓对方同样担心着主人,不过是威胁自己罢了。人类常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若是主人哪天醒来,知道他虐待自己,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青龙从外走进来,便看到这小肥猪又从空间里出来在这吵闹,眉头微皱,它胆子还真大,真以为对方也是同在灵风学院内的那俩守候秘境的老者吗?能由着它胡来,对方一时的忍耐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主人罢了! “闭嘴。” 青龙的话一出,小肥猪便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它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眼前的青龙了,白老大不在,现在就它最大,它若是对自己怎么样,主人醒来绝对不会袒护自己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它懂的。 “她还没有醒来?”青龙看着冥问道。 从主人在那一日昏睡过去回到这北堂家的别院内,就再也未醒来,而眼前的男人,便一直陪在身旁,寸步不离,一守便是半个月时间,他对主人有情,这点毋庸置疑。 “没有,我用灵力探查了她的身体,没有一丁点的损伤,可她为什么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冥被青龙一问,眉头紧皱,面对着轻尘,他总是倍感无力,连此时对方为何不醒,他都无法探知,枉费他身为冥界之王。 “北堂家主请来的医者说过,人类中有些人会因为悲伤过度深受打击从而绝望得不愿再醒过来,封闭自己一直沉睡!”青龙看着眼前这张毫无生气的脸,担忧的答道。若是白泽知晓自己的死会让主人这样,那他还会选择去那样做吗? “若是别的人类的话,我相信,但是若是她,我绝不相信。”冥听着青龙的回答,站起身来,大声的呵斥道,试图说服对方,也说服自己的心。 不,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那人的死便产生绝望的心里,同为强者,她有一颗比自己更加强硬更决然的心,她怎么可能沉睡下去。 当年夜华的死讯让他倍受打击,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不放弃,毅然踏上寻找之路,那么她呢?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在听到老者说白泽未死的这个消息,都让她没有理由沉睡下去,即便是心如死灰,但一定会先为对方报了仇再说,不可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躺在这,绝对不会!绝不可能。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让她心情平静下来,恢复起来,他绝不再这样无止境的等下去,他要让她醒来,他要让她知道,白泽不在她身边,还有他在,如果必须妥协,那么他愿意陪在她的身边直到白泽再次出现为止!他不在的时候由他来守护。 若是对方出现的时间太晚,就别怪他不相让了,让她伤心的人都该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过来。” 冥用手指了指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小肥猪,原本血红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扬。这副模样看在小肥猪眼中却异常惊心。 “你、你想干嘛?” 小肥猪摇了摇头,身子向青龙的方向飘去,它能不害怕吗?这可是对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露出笑脸,让它明白,绝无好事。 “过来。”冥看着眼前的小肥猪,语气更加冰冷,也不管对方的意愿,直接伸出手掌,小肥猪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朝着冥而去:“不要,不要吃人家,呜呜呜呜,主人,你快醒醒,快醒醒……” “闭嘴,你和那叶孤云不是挺好的吗?去把他给我找来,也许只有他才知晓你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冥现在只能想到那个男人,那金发金眸告诉了他对方的身份实力皆在他之上,在一个月前的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未出现,不过,他相信,对方绝对还在云城。因为他知晓,对方的心里绝对放不下她。 “人家怎么知道他在哪?”小肥猪一见冥并不是要吃自己,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小嘴一撅,不乐的说道。 “他在你身上留了记号,你会不知道,去把他给找来,否则的话,就让你给你主人陪葬!”冥态度恶劣,那男人隐藏起来,他根本无法发现,只得靠这只整天除了吃就知道哭的猪。 小肥猪在冥的一个眼神之下,身形一颤,化为道红光消失在青龙的面前,不过片刻功夫,正当青龙怀疑那小肥猪很可呢过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人时,那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找我?”叶孤云依旧是一身白衣,看着眼前的冥,而后在看到躺在床上的轻尘时,眉头紧皱,忙上前两步,问道:“她睡了多久?” “一个月。”冥直盯着眼前的叶孤云,如实答道。 “本以为她没事,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叶孤云眉头紧皱,在这人界一个月,在他所处的空间内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他同老者两人花时间在寻找白泽未消散的魂魄碎片上,却没想到她居然躺在这一个月。 “她怎么样了?”冥一听这叶孤云一说,心下一紧,若是对方担忧的话,那么轻尘必定有危险。 “她陷入自己的梦境中出不来了,若是再继续呆在里头的话,最后的结果则是永远的沉睡下去。” “什么梦境?梦境还会困住她?”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怎么可能被梦境所困?冥不太相信。 “她的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人类的梦境分为多层,而她却进入了最深层的梦境之中,也是最危险的梦境里,在她的世界里称之为‘植物人’,同死人无异的。”(未完待续) 请,相信我 叶孤云用一手握住轻尘的手腕,闭上双眼,用灵视探查,却没想到居然被排斥,根本就无法进入她的梦境之中,更不知对方的处境。若是长久的呆在梦境之中,会把梦境里的一切都当做现实。 也许她知晓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也并非不愿醒来,而是根本就无法醒来,根本就无法出来,被困在里头,这不是没有可能。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体内居然还存在着一个隐性空间,一个专属于梦魔的空间。 “她到底怎么样了?”冥看着眼前的叶孤云,他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要知晓轻尘什么时候醒过来。 叶孤云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焦急的冥,那一头的银发提醒了他,也许他能进去,告诉轻尘,在里面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因为梦魔知晓她所经历过的一切,所以制造出的梦境完全和真实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差别,她已经迷失在里头,但,如果冥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也许一切又都不同了。 “她的灵魂被梦魔困在最深一层的梦境之中,也许你能进入到她的梦境之中把她带出来,但是……”叶孤云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一遍:“最深沉的梦境是有危险的,如果你进去了之后而不愿意出来或者和她一同迷失在这里头的话,那么,你也会像她一样沉睡不醒,不管是拥有怎样的能力,在她的梦境里,她才是一切的主宰,即便是我,都可能被困住。” 冥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她自己不愿意出来,那我便在她的梦境里陪着她好了。”那样她至少是他一个人的。 “如果你这样想,那么必定会迷失在梦境里头,如果你想让她做出选择,就必须把她带出来,若是哪天她突然醒过来,发现真相,届时你如何求得她的原谅。” 叶孤云冷眼看着眼前的冥,天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会突破梦境醒过来,若是发现你骗了她,和她一同呆在梦境中把她据为己有,她不恨你才怪。 冥因叶孤云的话而沉思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理智的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进入困住她的梦境内,把她带出来?” “我会帮你,但是她的潜意识接不接受你,就看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了,在她的梦境内找到她,告诉她,白泽没死,我和那老头正在想办法修复白泽的魂魄,绝对会让白泽复活。” “知道了,你动手吧。” 冥在听完叶孤云所的话,利落的往轻尘的旁边躺下,大手牵着轻尘的手,阖上眼。 叶孤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青龙,便将自身的灵力汇集在手中,掌心开始散发金色而耀眼的光芒,直到这光芒完全包裹住冥同轻尘二人,嘱咐道:“记住,不管梦境怎么美好,一定要把她带出来,别让她恨你……” 冥在听到这话时,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感觉四肢又酸又痛,直到疼痛消失,却又被一阵吸力吸得不知去向何处,过了许久,当冥感到已经停下来的时候,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世界,却不得不呆了片刻。 这样的世界曾经的他在寻找夜华的时候见到过,高楼大厦,到处是飞驰着的汽车,此时的他已经进入到轻尘的梦境了吗?那么她又在哪? 正当冥正想着轻尘时,却被飞驰而来的汽车给撞了,他不是人类,自然没有人类那般倒地吐血身亡,一个瞬移,轻松的拉开了自己同汽车之间的距离,而那辆车,却因为这一撞而停了下来。 冥不知在这个世界自己的这一身打扮会不会被视为异类,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轻尘,带她离开这个梦境她的世界。从这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冥四处张望并未啊视线投在撞他的这辆车内,可是这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不得不正视这声音。 轻尘看着正赶着去局里,却没想到在公路上飙车有史以来第一次撞到人,最多也只是撞到车而已,谁会吃饱了跑这三环上寻死来了。即便是自己急刹车对方也非死既伤,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避开,而且对方的身形她觉得异常熟悉,只是除了这一头白发。 “冥?”试探性的唤道。 “轻尘……” 冥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身素白长发披肩的女子会知晓自己的名字,虽然这张脸他很陌生,但是那眼神,那说话的态度他绝不会认错,一把上前,直接把对方拉入自己的怀中,动情的唤道。 “冥?你的头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轻尘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并不抗拒对方的气息,至少他的出现让她感受到自己之前那一场异世之旅很可能不是梦,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且认识自己。 正当冥想说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后面的汽车喇叭声一声响过一声,尖锐而刺耳,让轻尘不得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就是冥这个异类和现在所处的环境定会惹来其他人的注意。 “走,先跟我回家。” 轻尘说完,直接拽过冥便朝着自己的跑车走去,打开车门,直接把冥塞回车里之后,自己也坐回车内,脚踩油门,直接朝着居住的地方飙去,无视身后一众交警。 “要解决掉他们吗?”冥坐在这汽车内,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很快的便适应下来,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身后紧随着的几辆呜呜作响的车,问道。 “你怎么解决?” 轻尘挑了挑眉,难得的好心情,她能感觉到自己所需要的答案就在这个男人身上,从那场梦之后一直寻找的答案近在眼前。 “很简单。” 冥看了眼身旁的轻尘,嘴角微扬,偏过头去,把手伸出车窗外,直接一挥间,那吵杂的声音便消失不见,连人带车也消失了。 “他们人呢?”轻尘有些意外对方解决的方式。 “灰飞烟灭!” 那梦魔居然窥视轻尘的思想而为她创造了这样的一个世界,一个她原来的世界,难怪她分不清楚真实还是幻境,那些东西说白了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个幻影,但是对伸出梦境中的轻尘来说却是最真是的存在。 轻尘听着冥这样的回答,的确符合她那个‘梦中’他的行事作风,没有任何的异议,等轻尘带着白泽来到自己住处的地方时,轻尘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是谁?” “风轻尘。”冥微微一笑,果然她还是对现在的世界有所怀疑,只是不太确定。 “你是谁?” “冥界之王……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知道我多少事?”轻尘听着对方的回答,开始询问。 “你的事情我可以一件件的告诉你,但是现在你得跟我回去,回到星辰大陆,回本属于你的世界,而不是这梦境里。”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服着对方。 “这才是我的世界。”轻尘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这本就是属于她的世界。 “这不是,这是你的梦境,是不真实的,是因为白泽的死让你封闭了自己而幻想出来,白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你的一个梦,青龙,无痕,黄金,火凤等等都是真实存在的……”冥知道自己不得不跟对方解释清楚,让对方明白。 “白泽?”轻尘原本带着一丝喜悦的神情因为冥的这句话而显得悲伤莫名,那场梦中所经历的所有情感全部爆发出来,脆弱而无助:“不,你才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我没有去到你所说的那个星辰大陆,我不认识青龙无痕他们,这样的话便不会认识白泽,白泽也不会因我而死,一切都未发生,只要我不回去,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就不会死,会好好的活着。” “轻尘你听着,不管你回不回去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若是你一直抱着这种思想,我们就永远的回不去了,白泽他死了,但是他的灵魂不灭,只要灵魂不灭的话,那叶孤云就能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白泽。” 冥听着轻尘的这话,才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根源全部都是因为白泽,对方虽然怀疑这梦境中的真假,但是却又矛盾的希望这些是真的,她没有经历过在星辰大陆的一切,那么她所在乎的那个人便不会因为她而丧命。 “轻尘,相信我,白泽没死,他没死!” 冥双手牢牢扣住轻尘的肩膀,逼着对方的眼神同自己平视,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恳求,自己舍命不顾后果要救回来的女人因为另一个男人的生死而陷入这梦境之中,心中的那一丝知晓事实真相的疼痛让他深深的压在心里。 “你骗我,我还活着,这就是事实。” 轻尘眼中的泪无声的留着,现在的她,长长一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扶着那面昆仑镜落泪,一切皆是因为它,才让她现在这般难受。 “轻尘,你听着,灵魂血契针对任何人,甚至是六界之主,但是并不针对你,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死,你不死,白泽的灵魂又怎么可能被规则裁决灰飞烟灭。”冥苦涩的分析道,他后悔当时为何自己不能找点感应道,那该死的零。若是最后那老者不出现,她就真的自我毁灭了。 “怎么可能,我是谁?我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不死夜华。”轻尘有些不自信的看着眼前的冥,怎么可能她会不死,怎么可能。 “你现在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白泽知道你把自己陷入梦境之中沉睡,他会伤心的,你一定不想让他伤心。” 冥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这么善良过。 “你没骗我?”轻尘看着眼前的冥,在她的记忆中对方的确从来就不曾骗过自己。 “我发誓。”冥看着轻尘万分认真的说道。 “好,我跟你走,但若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我会杀了你的。”轻尘看着冥,态度绝然的说道。如果她回到了那个梦中的世界,而白泽已死,她会杀了他的,真的会杀了他的。 轻尘这话刚落,四周的景象便如同破碎玻璃般的被击得粉碎,刚才还置身在自己房间内的轻尘和冥便置身在一片四周皆白的空间内,飘着淡淡的白雾。 “嘿嘿嘿……”一声声让人阴森森的笑声在这四周飘荡,一个分不清楚男女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入轻尘和冥的耳朵里:“回去,回去再一次承受失去白泽的痛苦吗?他是骗你的,白泽已死,怎么可能活过来,白泽已死……” “轻尘,别听它的,别相信他所说的,白泽他虽然死了,但是灵魂不灭,白泽便能重生的,轻尘,相信我。” 冥看着周围原本一片白的景象正慢慢的发生转变,那之前原本已经破碎消失了的家具正逆转的逐渐显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丝焦急的劝道:“轻尘,相信我。” 冥知道,这说话之人定是把轻尘囚禁于此的梦魔,如果这次不能让轻尘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么以后自己再说多少次她都不会再相信自己,那么他便真的永远的被困在这里,直到轻尘按照人类的年龄百年之后死去,那么即便是贵为冥界之王的他也会在这她的这梦境中消失。 “嘿嘿嘿,不相信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白泽是怎么为你而死的……”这不男不女的声音说完,在轻尘的面前便直接出现了一面大的幻镜,而在这幻境中,所显现的画面便是白泽在云府门外所做的一切,包括那黑龙与白泽的对话在耳边不断的回响。 轻尘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所见的一切,那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那大片大片的鲜红,那消失在云府门前的身影,灰飞烟灭,真的是灰飞烟灭,他死了,什么都没了,逆天之术,那由他的鲜血而促成的逆天之术。 眼前不断重复着白泽死的那一刻,而轻尘的眼里只有一片血红脑海中只有白泽那苍白的脸,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未完待续) 梦界的主宰 “嘿嘿嘿,只要你呆在属于你自己的世界,那么便不会遇到白泽,他便不会为你而死,他会活的好好的,找一个更好的主人,好好的活着……” 梦魔的声音正轻柔的诱惑着已经有些呆滞的轻尘,而冥只能看着在落地窗外的那些高楼一栋栋拔地而起,正在迅速恢复。 直接一掌打碎眼前制造幻境的镜子,双手捂住轻尘的耳朵,固定对方的脑袋,用绝情而又命令的语调呵斥道:“风轻尘,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白泽从来就没有后悔为你付出生命,可是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不敢面对一味的逃避,那么他的死便没有丝毫的意义,他的牺牲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你呆在这,那我出去,现在立刻就把叶孤云好不容易为白泽收集起来的魂魄封印住,让他永远不生不死,痛苦永生永世,我是冥王,我能做到!” 冥直接下一帖猛药,若是自己不这样说的话,恐怕对方就真的永远呆在这,如今能威胁她的只有白泽,所以的一切最关键的都是白泽。 “嘿嘿嘿,他骗你的,没有你他出不去的,只要你乖乖的在这呆着,他不能把白泽怎么样的,他骗你的,骗你的……” 即便是冥捂住了轻尘的耳朵,但那声音还是无孔不入,一声声传入轻尘的脑海之中,也渐渐拉回了轻尘的理智,轻尘看到了冥眼中的伤痛,微微一笑,狂妄而自信的神采又重新出现在冥的面前。那一刻让冥清楚的知晓,他所认识的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回来了。 “你是如何知晓他出不去的?”轻尘看向虚空,什么叫做言多必失,这就是。 回答她的只是一阵沉默…… “如果这是我所存在的真实的世界,他既然能来又为何出不去?”轻尘抓住事情的关键,她已经选择相信冥,或者说面对自己否认的事实。 随着轻尘的这一问话,周围的一切顷刻崩塌,这次在轻尘冥的四周没有白茫茫的一片,有的则是能至他们与死地的成千上万的毒蛇毒蝎,密密麻麻的包围着他们,而他们仿佛置身与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头,连天花板上都爬满了毒虫,一只只虎视眈眈。 “嘎嘎嘎,因为这是梦界,我是梦魔,在这里,我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有你在这个梦界才不会那么空,我的玩具。” 梦魔大声的狞笑了起来,声音阴阳怪气的,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些毒蛇毒蝎便朝着轻尘身边的冥直接攻击过来,前仆后继,而冥只能疲于应对,却无法摆脱这一切。 看着这一切的轻尘仔细的把冥之前对她所说的一切和这梦魔刚才的回答回想了一边,若有所悟的看了眼冥,而后对着虚空大声的笑着,笑的极尽张狂。 “嘎嘎嘎,你笑什么?”梦魔有些不解,在这一刻,他居然进入不到她的思想中,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从来都只是我把他人当玩具,从来没有谁敢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我是他的玩具。”轻尘眼中泛着寒光,咬牙切齿语调又尽量平缓的说出事实:“既然这是梦界,那么我才是这梦界的主宰,而不是你,我的梦魔!” 轻尘说完,一手牵起冥的手,闭上双眼,一心想着要离开此地,回到现实生活之中,耳边传来梦魔不时的干扰声,到最后的那一声不甘心的大嚎:“不,这不可能……” 只觉得身子一轻,人飘飘荡荡的最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吸进去了,使得自己的四肢如同灌了铅般的相抬又抬不起来,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古色古香的屋顶和一只漂浮在半空中的小麒麟。一声熟悉的哭啼声传入自己的耳朵:“主人,你终于醒了,呜呜,你再不行来人家就不活了,呜呜……” 轻尘正想抬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给牵着,偏过头去,见身旁躺着一男人,那如刀削般的无官让她很清楚的便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冥,之前的那一场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才是梦境,那么自己躺在这多久了?而身边的他怎么还未醒来,她记得那梦魔说的一切,他明知有危险还为自己以身犯险,若是自己沉迷其中的话,那么他这个冥王岂不是要同自己一般毫无知觉的躺在这。 想要抽开被冥握住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让对方松开,轻叹了口气,作罢,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叶孤云,很久不见,虽然她知晓他一定在这云城,但是彼此之间并未有联系,只是自己这次昏迷。 “青龙,我昏迷了多久?”她可是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里呆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到今天刚好一个月。”青龙看着自己的主人终于醒了过来,松了口气,目光越过轻尘看向此时躺在床上的冥,这个男人,为了主人还真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轻尘点了点头,转向叶孤云,问道:“冥说白泽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叶孤云看着眼前的轻尘,她真的是忘记了,想起当日的情景,现在的他面对着轻尘还是心有戚戚焉,从来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做出毁灭之事,动用毁灭的力量,那股力量只有当六界出现混乱认为没有必要的时候,才会用来灭世的,却没到一个男人的生死差点让六界所有的生灵陪葬,也只是眼前之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那个男人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爱。 “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你只要知道冥说的没错,白泽的身体没了,但是灵魂没有消失,我们会尽全力还你一个完整的白泽,只是时间问题。”为了六界,为了苍生他们也要做到。 “时间问题?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我可没那么长的命等下去。” 轻尘一双眼睛直视着眼前之人,敏锐的直觉让轻尘怎么看现在的叶孤云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先前的淡定,反倒是在白泽的问题上有些迁就自己,甚至是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对方对自己何曾小心翼翼过,向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这副样子,绝对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这个时间,我也说不准,我们会尽快的,尽快的……” 叶孤云此时完全知晓身处下方的感觉,现在的他在眼前这女人的面前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力了,尽管她什么都不知晓,甚至是忘记了如何运用自身的能力,但是他不能有丝毫的冒险。 “我没有那个时间等十年二十年……”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叶孤云,果然有问题,她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昏迷,她只记得自己当时是在质问零,之后的事…… “这个,你应该知晓半魔之祖的实力之所有这么强大,完全是因为那个神后的关系,而且那个神后已经以为你有可能是夜华,所有很有可能派其他人对付你,再说白泽的灵魂中有一部分是魔尊,所有为了白泽,你也应该去魔界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而据我所知,妖界似乎你的朋友正面临着不好的局面……” 叶孤云此时有些庆幸知晓这么多,把这些说了,对方应该不会逼自己了吧,只要让对方有事情可做,心中有个寄托,那么白泽的事情可以押后一点。 以当时对方在自己到来之前想杀那人便知晓,她的行事作风定是有仇必报,那神后恐怕还不知晓她得罪了谁,算计她的人最终都会死得很惨。 “说得很有理,不过我的耐心也有限,若是这不过是你框我的手段,那么你……” “绝对会还给你一个活生生的白泽……”叶孤云在心里狠抽了一下,那老头确信她什么都不记得? “那他是怎么回事?” 轻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知晓白泽并没有死的情况下心中的那一丝沉痛减轻了不少,正如对方所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风轻尘并不是拿的起放不下之人,只要白泽没事,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按照道理,他同你一起从你的梦境中出来,应该和你同时醒来,现在他这样,我怎么知道。”叶孤云两手一摊,答道,他并不知晓进入一个有危险的梦境之中会有什么后遗症,而且就算他死了,她应该不会情绪上那般失控吧,再说冥界之王的他哪有那么容易死。 “主人,人家知道,人家知道他怎么了。”小肥猪的声音在轻瑶的耳边响起,让轻尘把视线调向从自己醒来便一直围着自己转的小肥猪,冬天,有他在周围绕着,还挺暖和的。 “你知道?” “他是睡着了。” “睡着了?没事?”轻尘有些不可置信,等待着解释。 “主人你昏睡后,他就一直守着你,都没睡觉,主人醒来,他就可以睡觉了。”小肥猪信誓旦旦的回答道,他的确觉得他是在睡觉,为何主人不相信他没事。 “主人,他的确有一个月没合眼。”青龙倒出事实,表示赞同小肥猪所说的话,这个男人,他由从前的排斥到现在从心里接纳。 轻尘这才仔细好好的端详起床上的这张脸,那眼底的暗色证明了青龙所说的话,这样的一份情让她如何去还?那满头雪白的发让轻尘直觉同自己有关,想起半魔之祖,想起当年他那明显受伤的模样,想起在皇宫中偷听到的半魔之祖同那明月公主间的对话:“要不是我被那人震碎了丹元,那风轻尘早就是我手中的亡魂……对方也同样被我伤得只剩下半条命,离死不远了……” 当年她就知晓对方口中的‘那人’指的是冥,如果当年没有冥的出现,她早就死了,可是当时的自己只是以为,以这冥的身份实力最多也只是轻伤,那半魔之祖所言有些夸大,可是这满头的雪白,又作何解释? “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轻尘看着站在一旁的叶孤云问道。 “身体应该曾经受到过重创,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一夜白头。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叶孤云只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冥。 “我先走了,那白泽的魂魄还等着我收集……” 说完便消失在原地,而轻尘的脑海中只留下一句“一夜白头”究竟是怎样的重创能让一冥界之王伤到一夜之间黑发变白发,所以那个零才对自己见死不救,对那个半魔之祖充满敌意,看着这冥的满头白发,对于零当时所持的态度完全想明白过来了。 那就是在对方眼中他想在半魔之祖杀了自己之后,他再把对方结果了去,所以不管自己同半魔之祖最后谁赢,最后都得死,可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在她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冥的出现?叶孤云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青龙,我昏迷时发生了何事?” “这个,主人……”青龙不知该不该说,主人那时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当时不说的话…… 就在青龙犹豫之时,围在轻尘身旁的小肥猪高兴的说道:“主人,主人,这个我知道。” “你说。” “因为白老大的事,主人你当时想杀了那个红眼的家伙,不知怎么的,主人你就变了,头发也变了,眼睛也变了……” “变了?红色?”如果是这样,那青龙便不会欲言又止。 “不是,是金色的,金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然后那个红眼睛的家伙就不是主人的对手了……他就来了,想要阻止主人,接着天就黑了……主人也黑了,然后一白胡子的老头就来了说白老大没死……天又亮了,最后主人就昏倒了……” “就这样?”轻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还会变成金色,自己居然能把那个零打败,这便是自己身上的秘密,也是这叶孤云一直不肯说的。 “主人,还有,他的头发也变了颜色,你们变成一样的人了。”小肥猪想了想,尽量补充道。 天黑了,自己和对方对抗居然能让风云变色,黑白颠倒,这是怎样的力量,那么这叶孤云刚刚的表现便是因为自己忘记的事情?(未完待续) 再见北堂聆风 一样的人?同样金发金眸?叶孤云,那个总是透着自己看向他人的男子,和苍又有什么区别,自己的身份,恐怕已不仅仅是夜华那么简单。 轻尘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暂时把这事押后,看了眼身旁依旧沉睡着的冥,心中一叹,她又欠他一份情。 “我饿了。” 稍微使力掰开这冥握住自己的手掌,轻尘站起身来,便朝外走去,在自己沉睡了一个月的时间,云府不知现在如何,还有云鹤,‘她’的父亲,还有白泽…… 当云鹤来到这北堂家的别院时,看到的便是自己日夜担心的女儿正坐在阳光下吃着东西,周围围着一群兽兽,其乐融融的画面,而自己,怎么的都总觉得像个旁观者,他错过太多太多了,他的这条老命,被自己的女儿救了一次两次,心中一痛,眼中酸涩。 还好,还好,她醒来了,否则的话,他这一生都将活在悔恨之中…… “你……醒了……”声音轻颤,显然是太过激动所致。 “嗯。” 从兽兽们的口中,轻尘已经知道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眼前之人天天来访,如今看着眼前之人的模样,那苍老憔悴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相对无言。 兽兽们见此,很识趣的散了,留下空间给这主人和主人的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鹤在轻尘的身旁坐下,语带关心。 “我很好。” 面对着云鹤的关心,轻尘并不习惯,更不习惯在面对着眼前之人时,白泽不在身边。因为只有白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或许冥也知道,她不是眼前之人的女儿,只是占据了眼前之人女儿的躯壳而活着的风轻尘。 面对着轻尘的淡然,云鹤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想,便接着说道:“云家一众长老在你昏迷之时已经有了一致的意见,云城少城主及云家少主的位置由你来担当。” 轻尘对于这云鹤所言,并不觉得有丝毫的意外,挑了挑眉,自己当日在云府所做的一切应该彻底的震撼到他们了,云家二长老同半魔之祖相勾结,那么那个云二长老的孙子便不可能担任云家少主,而除此之外,便只有自己和云逍了。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 轻尘眼睛直视着云鹤,一语道破,他不相信他不明白自己的实力,云城不是她的终点:“把这位置让给云逍,他会做得很好。” 云府,经过一个月前的那次战斗,元气大伤,除去自己,云逍便是唯一的人选。 云鹤早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点了点头,两人便安静的坐在这,晒着太阳,直到一句充满惊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谧。 “轻尘姐姐,你醒了,你没事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当看到你躺在那……” 轻尘只觉得一抹嫩黄在眼前一晃,耳边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北堂静香没想到自己和云逍才从外面回到这小院,便看到云伯伯,更没想到是云伯伯身旁的人,自己的师傅,居然醒来了,不高兴才怪。 “轻尘姐姐,你怎么样,身体舒不舒服,都好了吗?你……” “停,我很好,闭嘴。” 轻尘看着眼前之人那嘴巴一张一合,有些莫名的头疼,怎么会有这般热情活泼的人,她还真的受不了。 “轻尘姐姐,你醒了真好,我和逍哥哥云伯伯担心死了……”北堂静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讨好道。 “担心?担心怎么不练武,跑出去玩?”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两人十指相交处,带着一丝戏谑的问道。她不是没感觉出这两人身上灵力的变化,已经同自己和北堂墨之间的约定不远矣。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与她相牵的那人如今生死难测,而她,为了迎接他的回归,势必铲除一切,完成他所想的,夺下魔界。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看着眼前二人。 “轻尘姐姐,我们每天都有练哦,今天只是我堂哥来了,被父亲叫去作陪而已,轻尘姐姐,真的。”北堂静香被轻尘这样一说,忙解释道。 “堂哥?” 北堂静香不可能骗自己,把对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略施脂粉,衣着华丽,的确是经过一番修饰的,只是‘堂哥’?一听到对方所言,她在心中隐隐有种猜测,这个堂哥,她很可能认识,也很可能是某人。 “你堂哥叫什么名字?” “轻尘姐姐,你也对我堂哥感兴趣?”北堂静香一听轻尘问起自己那仅有几面之缘的堂哥之时,甜甜的一笑,便开始夸赞了起来:“轻尘姐姐,我这个堂哥和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像,这次我看到他都快认不出来了,长得……” 看着对方越讲越兴奋,看着那站在其身旁的云逍脸色微变,轻尘只觉得有趣,可是对方越将越偏题了,从头到尾都没告诉她对方的名字,轻尘有些不耐了:“停,我只是想知道你堂哥叫什么名字,而不是想知道你堂哥长什么样子,即便是容貌举世无双,我也没兴趣。” 在她身旁,从来就不缺乏美丽的事物。 “额,轻尘姐姐,我刚刚忘了问了……” 不是她不说,是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只是告诉她这是她的大堂哥,让她叫一声堂哥,也没告诉她对方真正的姓名,那么多人在,她也不好意思问。 听到这话的在场其他人,皆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着轻瑶,这亲戚还真是…… 云逍知道北堂静香没有说谎,她带他去看的时候她的确只是叫了一声‘大堂哥’,其他的便什么都没说了,只是眼前的她这样问的意思似乎认识这北堂家的其他人? “无痕,去给我看看是不是北堂聆风。”北堂家她就只认识他而已,若是,他来这云城又是为了什么? “是的,主人……”白光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北堂聆风?轻尘姐姐,那个……你认识这人吗?我好像在小的时候叫过他风哥哥,好像……”北堂静香因为轻瑶脱口而出的这名字想起过往,有些弱弱的问道,也许他们真的认识,毕竟轻尘姐姐也是从都城来的。 听着眼前的北堂静香说这话,轻尘心中已知自己所猜想的那人是北堂聆风的把握很大,也不回答北堂静香的话,只是依旧坐在那里等着无痕的答案。 “主人,是他……” 白光一闪,无痕的声音出现在轻尘的耳朵里,听到这般肯定的回答轻尘只是轻挑了下细眉,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待去藏宝阁一趟,便入这北堂的内阁一探究竟,那股力量若是夜华的,那么接下来的路,便是前往魔界。 “静香,同我去见你爹。”轻尘虽然很不想见到北堂聆风,也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只得尽快离开这里,找到白虎和苍的一魄。 “好,爹爹若是看到轻尘姐姐醒来,定会很高兴的。”北堂静香说完,便分开这云逍的手,上前一步,亲昵的挽着轻尘的手臂,带着轻尘离开。 面对着陌生人的触碰,原本的轻尘本能的想要甩开,却终究是忍耐了下来,毕竟,面对着这样的一张笑颜,她也不忍心下手,对方对自己,真心相负。 “逍儿,你过来……” 注视着轻尘离去的背影,云鹤轻声一叹,自己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有些羡慕那北堂墨了,不过,轻尘是永远不可能在他的怀里撒娇的,她的强大让他看得心酸,该要经历多少磨难才变成如今这般成为云城甚至是整个星辰大陆接受众人膜拜的强者。 “是,城主……” 云逍同样用目光注视着离去的轻尘二人,她的实力,是他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超越的…… 轻尘就这样由着这北堂静香带着自己朝着这北堂府的前厅走去,听着北堂静香回忆着那为数不多的关于自己同北堂聆风共有的童年,而她自己与之童年相伴的,只有白泽,‘小轻尘’只有风如影。 “爹,你看我带谁来了……” 北堂静香还未入前厅,欢快的声音便已传入北堂墨等人的耳朵里,惹得北堂墨不得不对身旁来到访的二人笑着客气道:“我这个女儿都被我给宠坏了,一点礼貌都没有,整天咋咋呼呼的,没一点小姐的样子……” “墨伯伯别这样说,静香妹妹很可爱,她……”温文儒雅的声音却在看到眼前的一抹白影时戛然而止,似隔着千山万水般,连呼吸都险些忘记。 那样清冷的一笑,淡然的眼神,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绝美无双,白衣似雪,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神圣中带着一丝飘渺。 风轻尘,她果然在,明明为她而来,可如今相见,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千年万语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寸寸相思。 “咳、咳……”坐在北堂聆风身旁的北堂家的大长老刻意的咳嗽,提醒自己的少主切勿失态,可是却又对眼前同北堂静香一同前来的女子好奇,那双眼睛,那抹淡笑,总觉得让他异常的熟悉,可是却又不知对方是何人? “静香,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的,没看到我正在和长老谈话吗?还有,以后别随便往家里带人了。” 北堂墨虽然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是这张脸他的确不认识,对于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认识容貌这般出色的女子,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上次带来的是实力暴强的,这次不管是什么也是家事,可以挪后再谈。 “爹,你说什么?轻尘姐姐又不是外人……”北堂静香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北堂静香在轻尘沉睡之时便见过轻尘的真容,却忘了告诉自己的爹爹,而北堂墨在轻尘昏迷的时候虽探望过,却每每都被冥所挡在门外,哪里见过轻尘的庐山真面目,更何况现在的他的心思也不再轻尘身上,而在北堂聆风身上。 “你说什么?她是你师傅?醒了?” 一连三个问句,北堂墨的震撼绝对不小,在心中大叹一声,眼前之人可谓是集众千宠爱于一身,实在是惹人嫉妒,不只实力强悍,光连这长相也是举世无双。 被自己父亲三个问句问的一愣一愣的北堂静香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看到过轻尘的庐山真面目,不免白了自己父亲一眼,怎么能这般冷静,当时她看到了可是呆在当场。 “北堂家主,谢谢这一个月的款待。” 轻尘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北堂墨笑着说道,这一个月她昏迷,听兽兽们说这北堂墨可是把她家的那些兽兽喂得很饱,没有亏待。 “什么谢不谢的,且不说你是小女的师傅,就这点小事又怎么比得上风小姐为云城,为这星辰大陆所做的。”北堂墨摆了摆手,豪爽的言道。 眼前之人,他当菩萨供着都不为过,单单她的契约兽,别说那天见到的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外加他院子里的那些个银狼老虎什么的,就是想鸠占鹊巢也绝对是可行的。更何况他北堂家同云家也因为她关系更加的亲密,以后在云城,他北堂家也无后顾之忧了。 “大长老,北堂哥哥,别来无恙。”偏了偏头,看向坐在那的两位,礼貌的打着招呼。 “你、你是……” 北堂大长老在听到‘轻尘’二字的时候便已经全部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熟,眼前之人便是当年的那让自己少主心心念念的小女孩,却不想对方如今的实力和这容貌皆无双。有些后悔当年自己怎么就会那么不待见对方,若是当年自己不反对,那他们北堂家就…… 与北堂大长老相比,北堂聆风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轻尘,那四个字卡在喉咙,带着一丝苦涩,他和她之间,既如此生份了。 “轻尘妹妹……” 视线并未在北堂聆风的身上多做停留,轻尘直接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现在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白虎归 “不知北堂家主还记不记得之前与在下的约定?” 北堂墨本就惊讶于这轻尘居然认识北堂聆风和大长老他们二人,且看起来关系匪浅,本想问一下,却没想到轻尘有如此一问,愣了一下,视线从轻尘的身上移向坐在轻尘身旁的北堂北堂静香,点了点头。 “若是我现在想入藏宝阁取一样东西,不知北堂家主可否通融?”轻尘挑眉一问。当时的约定是初期御灵皇,而现在北堂静香的实力达到了御灵王巅峰的,只差一点,不用药物的话,应该也算过。 “这个……自然。” 北堂墨听着这轻尘这般说来,再看看自己的女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提升这么大,的确不错,达到约定的实力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对方如今醒来,自己即便是想留恐怕也留不住。 “吃完午饭老夫便带风小姐入藏宝阁,只要是风小姐看上眼的,尽管拿去便是……”能和对方打好关系,千金散尽也值得。 “好。” 轻尘点了点头,暗自在心里计划着,若是顺利,今晚便可离开这云城。 席间,面对着北堂聆风的视线,轻尘只是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唯一觉得不自在的便是身边的冷清。从来在自己的身边都有一个温柔的人为自己布菜,可现在…… 刚想着,一阵冷冽的气息便从身后传来,咋一看,却见这冥已经端坐与身旁的空位之处,醒了?轻尘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冥,那双殷红的眼睛里,溢满了如水般的深情。 “乖,多吃点。” 冥在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半个人影都没有,那一瞬间的心慌差点让他无法呼吸,直到感受到她的气息在附近,才放下心来,明白一切已经过去,自己也成功的把对方从梦境中救了出来。 他不是看不懂她眼底的落寞,曾几何时,在自己面前一向清冷自信的小女人也会流露出这般神情,白泽,他很幸运。 轻尘看着眼前的冥,有片刻的呆滞,在她的印象中,他可不是这样,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恍惚间,仿佛白泽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北堂墨看见这凭空出现的男子,那手中的筷子一抖,这人可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忙向身旁站着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马上,一碗一筷便出现在冥的面前,动作可谓是迅速。 冥凭借着记忆中她的喜好为轻尘夹着菜,而他自己,本就可以不吃,只是看着,自然也能感觉到在这饭桌之上有一人紧紧的盯着轻尘。 北堂聆风本就对未能看到白泽而有所疑惑,可现在却没想到凭空出现了冥,心中更觉奇怪,但却不急着询问,目光依旧追随着轻尘的一举一动。 这顿饭因为有了冥的加入而便得更加的安静,只能听到碗筷之间发出的碰撞声,毕竟那么强大的气场在那,任谁都无法忽视。 有一种人,天生就让人忌惮,尽管,他什么都没有做。 饭后,北堂墨同北堂聆风及北堂家的大长老寒暄了几句,便让管家财叔安排他们休息的地方,至于轻尘二人,见对方的态度,应该是想要立刻去藏宝阁,北堂墨也不耽搁,直接带着他们二人以及自己那爱凑热闹的女儿北堂静香朝着藏宝阁而去。 当走了一大段路随着北堂墨来到这藏宝阁门口时,却出乎轻尘的意料,居然没有一人守护在这里,而且也感觉不到这附近有丝毫的人存在,难道这北堂墨不怕人来偷吗? 也许是看到了轻尘的疑惑,北堂墨只是笑了笑,解释道:“风小姐,若是我不带你来这,你会觉得这是我们北堂府内藏宝的地方吗?” 挑了挑眉,认真的看了看这四周,轻轻的摇了摇头,应该说所有人的共识便是藏宝阁必定是多人把守严禁出入的地方,可是这不仅没有一人把守,而且这地方可谓是她见过的最荒凉的地方,眼前的这个小院子,可以说得上应该之前经历过一场大火,还能看到焦黑的痕迹,若是贼,也绝不会在夜晚的时候偷到此处。又怎么能知晓里面是否有玄机。 “走吧,轻尘姐姐,这可是我们北堂家的秘密哦。” 北堂静香直接拉着轻尘的衣袖,便带着轻尘跟随着北堂墨朝这院内行去,冥紧随另一侧,虽不知这轻尘为何要来这,他也无需知道,从现在开始,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必定有一个他。 随着北堂墨走进,却见里面比外面还不如,这房间完全可谓是烧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主屋内什么都没有。北堂墨并未停留,而是带着轻尘他们直接穿过主屋朝着后院而去,在后院内的一口天井处停了下来。 看到此处,轻尘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北堂家的藏宝阁是在这地下,难怪不怕人来偷,若不是得到这北堂墨的信任,恐怕自己也绝非能到此一游。 北堂墨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轻尘,见对方的神情始终淡漠,不管见到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惊讶。正如轻尘所想,他的确不怕把这藏宝阁的秘密告诉轻尘,因为无论是以轻尘的身份还是实力,在这星辰大陆之上无论想要什么,都可谓是手到擒来,换言之,他家藏宝阁内有能被她看上眼的东西还真是变相的荣幸。 从怀中掏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钥匙,在这钥匙的柄端,黄金之中镶嵌着一只白玉雕刻而成的老虎,很是别致。北堂墨直接把钥匙插入这天井的一个暗孔内,把灵力注入其中转动着,轻尘只觉得脚下一阵颠簸,就如同地震般,后退几步,天井的玄机便呈现在了轻尘的面前。 伴随着北堂墨用手中的钥匙触动了机关之后,自己面前这一块原本平坦的地面既然有规则的移动着,最后竟变成一阶一阶的阶梯通往地下。 这点轻尘确实没想到,本以为是顺着那天井往下爬,却没想到是这般,由北堂墨带路,一行四人便朝着这地底下缓缓前行,直到看到眼前一扇由玄铁制造的大门出现在轻尘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这次,不需要用到钥匙,只见那北堂墨熟练的用手在门上移动着九块相同大小的铁块,片刻功夫,直到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出现在轻尘的面前时,只听到‘咔嚓’一声,整个大门便自动打开。 “风小姐,里面请,你尽管从这里面挑称心的东西。”北堂墨带着轻尘走进自家的藏宝阁,略微谦逊的说道。 “不用,我只要一件。” 轻尘不得不说这北堂墨家还真是财大气粗,这到处金光闪闪的闪花了她的眼,从金银珠宝到兵器书籍,应有尽有,但这些都不是轻尘所要的,环顾了这周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要的东西到底在哪? 青龙是风凌轩送给她的,火凤(朱雀)是在魔兽森林中碰到的,玄武是在迷雾山谷内找到的,至于麒麟神兽,完全是凑巧,小肥猪变成麒麟也是叶孤云间接造成的,若说这些同自己毫无关联,也不尽然,毕竟这些东西冥冥之中都在向她靠近,而现在,想要找到白虎,有些困难…… 冥看着轻尘这皱着眉头呈思考状,不知她到底要找什么,自然帮不上忙:“你要什么?” “是啊,轻尘姐姐,你快看,这里可是有很多宝贝的,难得我爹爹这么大方,你看上什么就多拿点。”北堂静香对于眼前的这些宝贝满不在乎,巴不得轻尘看中这里所有的,把这些都给她。 北堂墨看着自家小女如此一说,眼角一抽,什么时候自己的形象在女儿眼中变成了小气之人,他不过是闲时唠叨了一下对方那些兽兽太会吃了而已,可那也是出于羡慕对方有那么多的契约兽,也不过是女儿知晓那一顿在天然居吃的晚饭是管家财叔掏钱而已…… 轻尘看了眼站在那的北堂墨,不知该不该说,来他这寻找的自然是四大上古神兽之一,若是对方知晓,没准就违反约定,因为在她离开之前,她还不想同他闹僵。 在这藏宝阁内找了一圈,轻尘并未找到自己所要的东西,不得不怀疑叶孤云的话,这藏宝阁内真的有她所需要的东西……白虎? 正想着这问题的轻尘却突然听到一声猫咪的叫声,“喵……喵……”轻尘原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声音明明就在附近,来回转悠了一圈,直到来到摆放玉器的地方,从上到下每排的架子都看了一遍,可这声音依旧是忽近忽远。 知道轻尘蹲下身子,看向这最底层,一只由白玉雕刻而成的猫咪出现在轻尘的面前时,轻尘仿佛能看到那小猫的眼睛动了动。 这猫咪并不是由纯色的白玉为材质雕刻的,至少那额头上的那个带着点黄色的王字,就如同这块玉天然的肌理,自动生成的,整个身子玲珑剔透,而眼睛部分的颜色却是碧绿色的,不知是谁有此鬼斧神工,仿佛这块美玉便是为了雕刻这小猫而成。 不管是不是她所要找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东西是难得的上品。直接把这东西拿在手中,大小有轻尘的两巴掌大小,触碰之间轻尘的指尖分明能感觉到这玉猫内的生机,刚才的猫叫声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就要它了。” 凭借着直觉,轻尘也不想在这藏宝阁内浪费时间了,连那小肥猪都能变成麒麟,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况且,谁又能说在这玉猫里面学猫叫的就一定是猫。 “哇,轻尘姐姐,这东西真可爱,我以前来这藏宝阁内怎么就没发现呢。”北堂静香看着轻尘手中的玉猫,双眼放光,开心的说道。 “你就要它?还要不要挑点别的?”北堂墨到是没有北堂静香的惊讶,看着轻尘手中的玉猫,这东西虽属罕见,但是若说是对方喜欢玉的,这藏宝阁内还有更好的。 “不用了,我就要它了。” 轻尘说完,便潇洒的转身,直接朝外走去,自始至终站在一旁的冥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那嘴角微扬眼底的赞赏却表露无疑,这便是她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的理由,也是为何会让人叫师傅的理由……白虎。 在回去的路上,北堂静香在轻尘的身边说着轻尘手中的玉猫,也说着应该多拿几件宝贝让她爹心痛一下,轻尘都只是淡笑不语,直到回到小院,轻尘才把在身边一直说不停的某人打发去陪狼训练去了,而她自己,则回到房间里,细心的观察起手中的玉猫。 在回来的路上,这东西便再也没用出现轻尘听到的“喵喵”声了,若不是轻尘很肯定自己当时不是错觉的话,恐怕真的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选错。 “我没时间陪你耗,若是你不出来,我便把这玉往地上一摔,听说越是值钱的玉这玉碎的声音越好听。” 轻尘直接把玉猫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盯着眼前的东西,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喵、喵……喵喵喵喵……” 如喵叫的声音又想起,不过这次却有些急切,但也仅仅只是急切,并未如轻尘所想的那般从这玉里面出来,美玉纹丝不动。 “你这样说没用的,它出不来的。”冥的声音在轻尘的身后响起,为轻尘解惑。 “为什么?”轻尘挑了挑眉,看着冥坐在身旁,那满头的白发怎么看怎么刺眼。 “它被封印在这里头,你同它签订契约它才能出来。”冥用手指了指那玉猫,若不是对方被封印,又怎么可能乖乖的呆在这藏宝阁内,等着你的出现,又怎么可能让一只老虎,变成装成猫叫声引起你的注意。 “契约?” 轻尘才想起来自己同青龙也是因为她的契约才使得这青龙从那蛋壳内出来,想到此的轻尘也不拖沓,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滴鲜血在这玉猫的那额头上。 只见那滴殷红的鲜血在轻尘的眼前缓缓的渗透入那玉猫的体内,而随着这滴鲜血的渗入,由于这玉质的晶莹剔透,轻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丝血线般的东西在这玉猫内部到处游走,而玉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亮,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轻尘同冥的耳朵里,光芒淡去,只见原本的玉猫此时正龟裂着,一片片的掉落,最后呈现在轻尘冥面前的则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老虎,而华美的契约纹就这样在一人一兽的脚底下闪现,十分耀眼。 那额头上红色的王字清晰可见,琥珀色的眼珠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轻尘,身形却在这一刻慢慢的变大,由原本小巧的模样转变成成人老虎的模样。 伴随着一声虎啸‘主人’二字清晰的传入了轻尘的耳朵里,果然是白虎无疑,点了点头,算是应答。轻尘直接从自己的手镯内掏出一个水晶瓶,能清楚的看到在其内静静流淌着如液体般的东西,把手中的东西往冥面前一递,意思明显,这接下来要做的摄魄一事便交给冥来办。 冥看着轻尘递过来的水晶瓶,反倒是有片刻的失神,眉头一皱,这里面装着的都是苍的魄,而白虎身上的显然是最后一魄,她把这些东西收集,便是想同苍再无所牵扯了吧,但若是对方知晓苍目前的处境,恐怕便没有这般坚决。 “有问题吗?” 轻尘看着身旁的冥,她知晓这冥同苍二人千年前为了夜华,可谓是对头,现如今让对方帮自己,对方不乐意也是情有可原。 “你打算怎么做?他所有的魄都收集完全之后?”冥想知道轻尘的打算,一双眼睛无比认真的盯着轻尘,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答案,毕竟千年前他不是苍,如今他也不是白泽。 “当然是还给他,我不是夜华,不需要拖欠他任何东西,从此之后,两不相欠……”轻尘说出这话,可谓是无比的轻松,这些东西,终于可以‘完璧归赵’了。 虽然这答案冥猜测过,但是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心情刹那间万分轻松,对着轻尘温柔一笑,一手拿着水晶瓶,另一只手只是在跪趴着的白虎额头上一点,一道天青色的光芒便有如细线般从这白虎的额头上抽出,直接飞入水晶瓶内,盖好瓶盖,冥在递回给轻尘,宠溺的一笑。 这冰雪消融般笑容是轻尘从未见到过的,透过对方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看到这漫天飘舞的风雪中寒梅绽放沁人心脾,让人沉醉在这其中无法自拔。 另外一双五彩琉璃般的眼睛便在此时闯入轻尘的脑海之中,那人也曾如此温柔的笑看着自己,很温暖的感觉,却不知会在何时,再相见。 就在轻尘失神的当口,体内不断流窜着的灵力让轻尘不得不收敛心神迅速的吸收起来,这契约白虎所带来的灵力直接突破初期御灵圣者的屏障,让轻尘成为中期御灵圣者。 伴随着轻尘脚下的星纹图的出现,数道光芒从轻尘的体内飞出,落于外面的院落之中,还有三道直接朝着天际而去,一时之间,轻尘所在的小院各色光芒闪现,好不绚丽多彩。虽然只是白天,让人察觉得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这在小院四周的灵力直接朝这一处聚集还是惊动了在这北堂府内的众多高手,且这属于众多神兽的庞大威压让这云城内的人纷纷以为是城外的魔兽狂潮,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严整以待。(未完待续) 不是玩笑,是誓言 只是此时的轻尘并不知晓自己给整个云城中人带来的震撼,而身处在他们这小院内的云逍和北堂静香二人可谓是十足的受益匪浅,这股突如其来灵力聚集如此之高的环境让两人的实力得到进一步提升,原本还只是处于御灵王巅峰不久的她一举突破那层屏障而一跃成为拥有初期御灵皇实力之人,这也算是好巧不巧的达到了同北堂墨所做的约定之事。 至于云逍,根本就没有反应出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空气中的波动,不断的灵力朝着他们这聚集,而原本陪着他们练习的银狼们此时全都恢复成本来那庞大的体型,而原本宽敞着的院子却因为这一个个突然出现的魔兽而变得拥挤万分,而他们身上在这一刻毫不掩饰的真正实力更是让云逍惊骇万分,这突如其来的升级,本就让他措手莫及…… 一时之间这北堂府内院的长老包括今天才到的北堂聆风二人,无一不朝着这小院聚集而来。待所有的兽兽都升级完成,还没来得及高兴显摆一二,便在轻尘的一声令下直接回到空间里去了,待这北堂墨一众赶来之时,看到的只是愣在当场的云逍和北堂静香二人。 “静香,刚刚是怎么回事?” 北堂墨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那身体外泄的灵力以及才升入初期御灵皇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疑惑,即便是他女儿这一眨眼间的功夫便升级成功,以及身边的这云逍,也绝不可能能爆发出如此庞大的灵力和魔兽气息。 “我不知道……” 北堂静香摇了摇头,眼神都有些迷茫涣散,对于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切,即便是到现在她都觉得像是一场梦般不能相信,她知道自己的师傅有很多魔兽,可是刚刚所见也太多了吧,那可不是十几头,那可是上百头。 看自己女儿这样,他便猜出一二,自己的女儿绝对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才会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否则的话,看到自己升级绝不可能如此淡定,继而问向另一人:“云逍,你知道吗?” “不知道……” 云逍当然知晓之前所见的是什么,只有她一人才有可能拥有如此多的契约兽,可是他不能说。 “你们都不知道?” 北堂家大长老听到这话冷不住插口一问,面对着刚刚的那奇怪现象,他的确想知道原因,心中却思考着上古神兽。毕竟在一个月前的那次现象,他们在白城都能感觉到是从云城的这个方向传来,所以在告知家主之后连夜赶来,至此,都还没有时间向这北堂墨问清楚那一个月前是怎么回事。 得到两人的集体回答,北堂墨则是认为这事情若是他们不知,那唯一知晓发生何事或者是引发何事的便只有轻尘或者那个白发男子,可就在北堂墨以及北堂府内院内的这些长老们来到轻尘所居住的这别院时,轻尘正由冥的瞬移之能来到了这北堂府的内院的某一地方……北堂家族的祠堂。 面对着这些看守的北堂弟子,有冥在身旁,根本就无需硬闯,就如同当年在临江镇去端木府偷听南宫孽谈话一样,走到这祠堂内。 这北堂府的祠堂内同别人的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摆放着一些牌位,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轻尘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认为她所需要寻找的东西在这里,那么就必定在此处,古人的通病,越贵重越重视的东西大多是放在祠堂内,毕竟相对于藏宝阁来说,这里守卫最严密,且有一个族的长老把关。 虽然这北堂家那藏宝阁所处的位置超出轻尘所想,但是根据云府祠堂一游的轻尘料想这北堂府也差不多才是。可在这祠堂内逛了一圈,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难道根本就不存在? “你在找什么?”从一入这祠堂内便被轻尘忽视掉的冥看着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的轻尘,挑了挑眉,问道。 听闻这话的轻尘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冥,眉头轻皱,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冥,想了想还是决定回答对方所提出的问题,也许,他能知道。 “夜华分散在人界的灵力,你知道在哪吗?” “夜华?灵力?你找这个?”冥本以为对方来人家的祠堂,所找的东西应该也是实物才是,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还的确是有些吃惊,他不认为现在的她还需要夜华的灵力,那灵力对于她来说无非是九牛一毛沧海一栗。 “你身为冥界之王,和她的灵力应该同属一脉,应该能感觉得出吧?”轻尘没有凑过冥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虽不知对方为何惊讶,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不是夜华,那你为何要花费力气去寻找?”冥问出自己的疑问,也是想搞清楚她的想法,他呆在她身边的时间没有白泽那般长久,所以只能通过询问一点一滴的去了解她。 “我找到她的灵力正是想两不拖欠,我会帮她找回灵力,并且上仙界找到能让她重生之人,把一切扭转过来,还给苍一个夜华,至于你,若是喜欢,尽管去争便是。”她可没忘记眼前之人为了那夜华可是寻找了上千年。 对于轻尘的这个回答,冥满意,却又不满意,满意的是对方的这种两不拖欠,那样,苍对他而言便没有丝毫的威胁,不满的是他认为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夜华,难道她就没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好吗? “女人,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那不是玩笑,是誓言……” 冥看着轻尘,认真的说完这些,也不想得到再次拒绝的话语,她总能让他情绪起伏不定,环视着这祠堂四周,目光定在墙上那巨幅镶金字上,笔法苍劲有力,四个大字分外惹眼‘北堂家训’。 家训出现在家族祠堂内并不会很奇怪,奇怪的是这字体的分割很整齐,一块一块的小方格,而每一个字,便占据了一个小方格,可是,却也同样缺掉了一块,最后一块。若是平常,即便是字数没有达到,也必定会有一块空白的来填补,不至于如此难看,这不应该是北堂家会犯的错误。 “还记得在藏宝阁内那人怎么开的门吗?那现在开始拼吧!”冥用手指了指墙上的这幅字对着已来到身边的轻尘说道。 唯一让他能感觉到的便是一丝微弱的灵力正透过这方格与方格之间的那小小的间隙透出来,若不是他盯着这副字的时间长一点,恐怕他也很难发现。 “拼图?北堂家训?”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片完整的家训,从上到下,从右到左读了一边,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和不通顺的语句,如何去拼?本就是已经拼好的! “你确定内有玄机?”轻尘看了眼冥,不是不相信,而是实在是难以下手,也无处下手。 “对。”毫不拖沓,很肯定的回答,这女儿居然怀疑他,这点认知到是让冥不悦。 “那你把这墙毁了,应该能做到吧!我可不想当小孩在这玩拼图。”这北堂家的人果然是想法与旁人不同,最多在离开的时候让梦魇在这设下幻境,让这破损的墙壁看起来完好如初,至于他们该什么时候发现,便与她无关。 冥没想到轻尘会这样吩咐,而自己却不亲自动手,想到若是白泽在她的身边,那定是白泽帮她,如今是他,那么他要让她把自己同样当做是种习惯,习惯久了,想戒就难。 “好。” 不过一个音符脱口而出,与之传入轻尘耳朵里的还有一声强烈的轰隆声,地面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轻尘便见眼前的门在自己眼前崩塌,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阶阶石阶通往地下,看来,这北堂家的人都有恶趣,总喜欢把贵重的东西埋在地下,以为这样的话,便没有人能找到。 “走吧,下去看看……” 轻尘直接唤出小肥猪当照明工具,顺着台阶而下,这次,并没有出现任何阻挡她前行的东西,这地下的空间可以说和上面的祠堂差不多,如同一个洞穴,在这洞穴内没有所谓的金银珠宝,只有如同祭坛般的摆设,轻尘随意的看了眼这四周,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洞穴的正中央,一个球形般的物体,外表是一层透明的如同玻璃状的东西,里面则是一团红色的正在流动的东西。 即便不需要问身旁的冥,轻尘也知晓这透明的东西所包裹着的是什么,夜华的灵力所在,没有半分的犹豫,轻尘直接走到那团球体的面前,双手便被一股吸力不约自主的按在了这球体之上,轻尘能感受到也能亲眼见到这球体内的红色灵力缓缓的朝外流出,渗入她的双手内,而体内那原本属于夜华的那一部分灵力此时正不断的吸引和引导着这体外的灵力在自己的经脉中运行。 冥就这样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轻尘的发色由黑变红再由红转黑的过程,当最后一丝红色从这球体内钻入轻尘体内时,一道炫丽的星型晋级纹在轻尘的脚下闪现,由刚刚的中级御灵圣者一跃成为御灵圣者巅峰,这般实力,恐怕在整个星辰大陆,还无人能够达到那般地步!离传说中的御灵神也只有区区一步之遥,但谁又能不说,如今的轻尘这般实力,已经站在了这整个星辰大陆的巅峰,受世人的敬仰! 伴随着轻尘的晋级,随之而来的,则是不断的魔兽晋级,一日之内,这些契约兽包括轻尘若不是实力强悍,恐怕都无法承受着这次的晋级,太快了点,也变态了点。 “轻尘,我曾说过,待你找到我全部灵力之时,便不再趁机主导你的身体,而现在剩下的灵力我并不知晓在哪,一切随缘吧,至于让我重生,真的不需要了……” 夜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愧疚,若不是因为她,恐怕轻尘早就去了魔界,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灵力而来到云城,更不可能失去她所爱。 她很强,强大得近乎可怕的地步,甚至是连零都无法阻挡她的怒气,冥或许没听到那老者和叶孤云的对话,但是身处轻尘体内的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身份,天界之人,痛失所爱的她想要毁灭六界,这种认知让她不安,在她昏迷之时,她曾有想过就此霸占她的身体,省去六界未来可能遇到的灾难,因为六界若毁,那么那人便会同样消失。 她虽然恨过他,但是却同样爱着对方,她不想看着他死,但最后理智战胜了一切,因为她同样知道,如果在她未亡之前,知晓苍已死,那么她同样愿意毁天灭地,只要她能!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我不想你呆在我体内,我风轻尘也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会让你重生,动用一切的力量,至此后,两不相欠,永不聚首……” 轻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异常的冰冷,夜华刚才所想的那点心思她全都知晓,想占用她的身体,她不会让她再有这样的机会…… “好了,那我们走吧……” 冥始终是站在一旁看着轻尘,直到围绕着轻尘周身的光芒消失,上前一步,直接牵着轻尘的手,不理会对方的挣扎,直接一个瞬移便离开这地下室,来到祠堂,而梦魇跟随其后,直接布下幻境,现在即便是御灵圣者,也不能看出任何破绽,只是除非他们将要用到这东西的时候,才会知晓这东西已被人偷了,届时,主人已不知在何处,而且他们也未必会怀疑到主人的身上来。 待轻尘同白泽二人回到小院,北堂府的一众长老却又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灵力从内院传来,便朝着内院匆匆赶去,轻尘的这一手可谓是把这些个长老耍得团团转。 唯一留在这小院内的不是别人,是那北堂聆风,只有他知晓,这么大的动静该是谁的契约兽弄出来的,他又何必去寻找,她总会回到这里的。(未完待续) 终点也是起点 轻尘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不免一叹,原本以为不会再相见,却没想到在自己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再次遇见,她并不认为对方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在这他便寻来,同那大长老来此,定为的是他家族之事,这便是他同白泽的区别,他身上肩负的始终是‘责任’二字,而她所要的,从来都不是他…… 视线从北堂聆风的身上移到云逍和北堂静香身上,不错,自己的这次晋级给他们同样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她也实现了她的承诺,一切看似都很美满,那么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北堂哥哥,有事吗?”很客气的问话,实在是这北堂聆风在她一出现便一直盯着她看,让她不得不有此一问。 “没、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北堂聆风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却一阵刺痛,几月不见,他们之间既变得如此生份。为了她,他早已来云城之时便暗下决心,做好颠覆整个世界的打算,即便是把这星辰大陆变成他们北堂家的,只希望她的身旁能有一个他的位置,让他能让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可如今,这点奢望恐怕都成空。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当年的他是否可以抛开这北堂家,只做她的北堂哥哥,可是,世间没有如果…… “轻尘姐姐,原来你和堂哥早就认识,我说你怎么会称呼他为‘北堂哥哥’?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说来听听。” 北堂静香在之前便听到这轻尘称呼北堂聆风有些奇怪,但是当时在饭桌上看起来并不热络,可现在再次听来,她肯定他们之间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被北堂静香这么一问,轻尘同北堂聆风二人都愣了一下,记忆回到六年前,那时的她,第一次认识北堂聆风不过是客栈的座位不够,对方拼桌罢了,那时,他们之间还有白泽,还有北堂静瑶。 “六年前,落日镇。” 简洁明了的回答,却不是北堂静香想要听的,在她看来,绝对会有故事发生,可是轻尘显然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而北堂聆风,也只是似乎陷在回忆里。 北堂聆风并不知晓,这一次同轻尘短暂的见面,却是他以后漫漫人生路上的一段封存的回忆,下一次相见,不知、何时何地! “走吧,我们先去都城。” 轻尘站在一处一棵树上,看着窗前灯光下的那一抹人影,对着身边的冥说道。 “不和他道别吗?”冥眉头轻挑,看着那在灯下独酌的男子,他可是她的父亲,这具身体的父亲。 “不用了,走吧。” 轻尘摇了摇头,有云逍在他身旁,她放心,每个人都有要走的路,而她不可能留下来承又欠膝下,替那人敬一份孝心。 “那他呢?” “他不是为我而来,这点便够了。”轻尘摇了摇头,那北堂聆风与她本就不是同路人,又何必打招呼搞得生离死别般。 轻尘并不知晓,她的离开,云鹤是知晓的,在她离开后不久,两抹身影便站在这城墙之上,目送着轻尘离开的身影,站在那良久,久到月落日升,冰冷的寒霜沾湿了衣衫。 “鹤儿,你知晓她要离开,为什么不试着留下她。” “父亲,她有更广阔的天地,非我能左右,能在离开的时候来看我一眼,我亦满足,毕竟,我愧对她太多太多……” “哎……” 星辰大陆、昊天城。 此时的轻尘正同冥二人走在都城那条宽阔的马路上,白衣黑发,黑衣白发,轻尘和冥两人皆未隐藏其容貌,他们如此走在这,无疑成为这都城内的一道独特的风景,惊艳不已,只是这两人身上那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场,让人不敢贸然上前搭话,也使得轻尘这一路行来很是顺畅。 “为什么不直接回魔兽森林通过那通道前去魔界,而要来这繁华的都城?” 冥不悦的看着这四周朝他们张望的男女,讨厌那些男人盯在轻尘身上的目光,让他的占有欲空前膨大,想要直接把轻尘给藏起来,这样的她,他宁愿她还没有长大。 “算账!看故人。” 轻尘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算账自然是冲着白长老而来,至于故人,则是风默离,她想看看,他怎么样了,顺便也想看看,风凌轩有没有再出现。 早在这轻尘同冥二人出现在这都城内,在都城的各方势力便已经得到了消息,纷纷猜测,而夜家老家主则在听到这消息时可谓是万分的激动,虽不知其身边之人是谁,但是却直觉认为是她回来了。 而这边,轻尘想要算账之人,此时正窝在灵风学院内的长老院内,同一众长老商量着学生内部考核之事,选举一些实力强悍的学生吸收进他们的内阁,说白了,就是培养一批未来的接班人。 “你看看这些人的成绩,虽然无极班的学生有些从外面回来了,还有些两年前招进来的,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合格……” 白长老喝了口酒,晃了晃手中的表格,上面记载的都在这些选定的学员在学校内的各项成绩:“还有这风云榜上的前三名,怎么都比当年的那几位差了点,实在是……” “我说白老头,至于这么挑剔吗?他们的实力比起我们当年已经过之而不及,天赋甚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长老院内的另外一名长老颠了巅手中的一叠纸,感叹的说道。 “我也赞同老莫说的,这些孩子磨练磨练,将来的实力绝对能够支撑灵风学院,毕竟我们都老了,而这星辰大陆的局势已经是五分天下了,这只要不殃及我们灵风学院,随便那些人怎么折腾,我们只要守好这学院就行。” “我看这白老头,总是拿学生去同那丫头比,这怎么能比得了,若是可以比较的话,我们这些老头都该躲棺材里去了!” “我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夸张,应该是这老头夸大了,不就是从迷雾山谷活着回来了外带捡了个超神兽,并且带回来了那么多的龟壳,狠狠的发了一笔财,便把那丫头捧到天上去了,虽然那丫头实力变态,但是我觉得怎么也不可能成为这星辰大陆上实力最强悍的那个。” “那般小小年纪,才几个月的功夫,不可能实力提升那么快,但是你们想想她的年纪,别说几十年,就是再过十年,恐怕对方比我们的实力只高不低。” “没有什么不可能,大家还记不记得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奇景?”为首的夜长老见众人把话停留在了轻尘身上,便干脆把话讲明。 “那次奇景,自然知晓,大家只能感觉到是从都城以北的地方爆发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还不太清楚。” “没准是上古神兽出世……” “我看未必……”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白长老同样深思着这个问题,都城以北,迷雾山谷那边,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云城的某人,毕竟她身边的契约兽实在强悍,很可能能做到这般。 “那次奇景不是别人,就是那丫头搞出来的……”夜长老说完,环视着周围一圈明显已经呆愣的长老们,他可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敢在这说明,不过,他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的实力到底强悍到何种地步。 “什么?那丫头搞出来的?那、那她的实力岂不是……” “哈哈,我就说这丫头厉害吧。”白长老得到这消息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狂喜,脸上一种与有荣焉的表情。 “你们还高兴,就不怕那丫头来找我们麻烦!”夜长老看着这一群或惊或喜的众人,在心中叹了口气,那次的奇景,多少同他们有关系。 “什么麻烦?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半魔之祖,那是她和半魔之祖之间的决斗。”夜长老想到半魔之祖便不由得有些头疼,当年的那些人怎么就不能把那尸骨给毁掉,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当年那丫头身边的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为了这半魔之祖,生死不明,而那丫头则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半魔之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和他有关?” “半魔之祖这次的确死了,不过也同样的牺牲了她身边的人,而她自己,也昏迷了多日,所以,你说等她醒来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你说那丫头会回来?”白长老终于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不是半魔之祖死了或者活着,也不是那丫头现在昏迷,毕竟经过迷雾山谷一行,在他的眼中那丫头可谓是无所不能了,小小的昏迷倒是没什么。而是因为那丫头要回来了,他可没忘记自己算计了对方,那丫头若是来了第一个想找的定是他。 “据我所知,应该会……”夜长老看了眼白长老,看着对方此时那坐立不安的感觉,定猜到了这白长老和那丫头之间绝对有什么问题,否则的话,对于那丫头这次回来找学院麻烦绝对是幸灾乐祸。 “夜长老,我想到了一些事情还没有解决,有什么问题在讨论,就先这样,先这样……”白长老打哈哈般的说完这些话,众人只见白光一闪,便消失在长老院内。 “什么时候这白长老这么积极了,身手越发的矫健了?我怎么没说他实力提升了?” “估计是找地方躲去了,做了亏心事……” “那丫头已经来了,他躲不掉了……”夜长老看着白长老离去的身影说道。 白长老可谓是把平生的实力发挥到最大,调动体内的所有灵力做冲刺状,就恨不得能够有瞬移的本领早日到达,或者就地挖个洞躲起来了事。可是事实总是天不遂人愿,在回到自己住处的小院外的竹林里,早已有两人站在那挡住他回家的路,一黑一白,颇有黑白无常的味道,离死不远了说。 想要假装没看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掉头走人那更是不允许,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哪里还有刚才那般矫健的样子,此时的白长老巴不得这条路没有尽头,磨磨蹭蹭的走到轻尘的面前,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白长老首先给了轻尘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明知故问道:“轻尘,你怎么回来都城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我刚好在都城,岂不要错过了。”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白长老,“告诉一声。”若是真的告诉一声,那还找得到他算帐。 “但凡算计了我的人下场如何,我想你不会想要知道……” “这个,额,有些也许是善意的谎言,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说是不是。”白长老自然明白轻尘说这话的含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将会是怎么样子,生不如死那是肯定的。思及此,冷汗从白长老的脑门冒出,现在的他是真正的探查不出对方的实力。 “放心,对于某些人那善意的谎言我会特别的对待的,保证终身难忘!”轻尘没想过要把白长老给解剖了去,但是不教训对方一顿那是不可能的。 “青龙、白虎、火凤、玄武,出来见见白长老,恐怕他还是第一个在星辰大陆之上能有幸同时见到你们四位的人。” 此话一出,四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从轻尘的手镯内飞出,正好落在白长老的四周,现在想逃,也晚了。而白长老则盯着自己四周的青龙他们,其中三位见过,却对火凤的身份不是很明了,可如今同时唤出,他知道了,今日所见,的确是值得他好好炫耀炫耀,但前提是这些上古神兽不是来收拾他的,不过让他有那么一丝庆幸的是只是四位,而没有加上那头麒麟神兽。 “这、这,你、你,这些上古神兽……” “速战速决……” 轻尘看着眼前诚惶诚恐的白长老,笑得有些邪恶,吐出四个字,却如同死神的宣判。 “主人,是一对一还是群殴。”青龙问出问题的关键。 “群殴!” 轻尘的底线便是不把这白长老打死,随便它们怎么折腾,若是这时候白长老唤出自己的那两头契约兽的话,那么结果只会更惨。 “知道了,主人!” 此话一说完,伴随着白长老一声声的惨叫声在这小竹林内响起,若鬼哭狼嚎般,最终以这白长老被揍得昏迷而终止,当然,这些白长老自然不知,若是知晓的话,估计会后悔不已,早知道早点装晕得了! “走吧,去魔界!” 轻尘只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长老,若是别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魔界,她风轻尘来了,而魔界,等待她的,又是一个更大的阴谋…… 至于这白老头,待众位长老赶来之时,看到的便是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白长老,把人唤醒。白长老为了扳回一成,乐呵乐呵的说着自己是被四大上古神兽同时揍得,大家都没这福气亲眼见识到。自己那徒弟风轻尘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星辰大陆的巅峰,离御灵神只有一步之遥,与有荣焉的表情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猪头脸,看着让人想狠狠的揍一顿。 对于这白长老的话,没有人会提出质疑,那人的实力,无需验证,早在从白长老的口中得出那麒麟神兽已经归轻尘所有,他们便知晓,这星辰大陆之主,已经定下了,不知需要等待多久,四分五裂的局面将得到统一,而他们,尽量活得更长一点,期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一直保持着低调的轻尘没有想到,在她离开人界之后,关于她的一切,如风般的通过灵风学院传入星辰大陆的各个角落,成为传奇般的人物,始作俑者自然是灵风学院的众位长老,把当日的奇景说成是轻尘突破御灵圣者巅峰成为御灵神时所引动的日夜倒转之说,为的不过是让人们有个统一的信仰,起到一个激励作用,也为轻尘他日的回归奠定了基础。 对于这些传闻,云城中知晓真相的几位,云鹤云寒外加北堂墨他们则静默,把真相埋在心里,没有轻尘的付出,又怎么可能让足以让整个人界覆灭的半魔之祖死亡,她是这星辰大陆的英雄,自然担当得起众人的敬仰。(未完待续) 只是过路 在一片布满荆棘的丛林中,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一红发孩童正与一头黄金巨狮在肉搏着,唯一的兵器便是手中那小的可怜的匕首。 阳光透过那暗沉的浓雾照射进来,洒落一地破碎的金黄,却又为这场充满血腥的厮杀镀上了一层特别的色彩,让人感觉到生命的气息。 隐藏在五十米以外的某人,身上覆盖着一层枯叶,只留下一双清冷的眼凝神静气的看着,暗中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于古罗马斗兽场,看着人类如何战胜实力强于自己的兽类,上演着一场华丽的死亡之舞,而主角,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 一道金色的光芒晃花了看客的眼,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吼声响彻整个森林,黄金巨狮身上靠近颈部的地方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红色的鲜血染红了那金黄色的毛发,有些刺目。 那具小小的身影,却没来得及撤退,直接被巨狮一掌给拍飞了出去,撞倒在不远处的一棵粗大的树上,跌掉在地,吐血不止,挪动着小小的身子,手中的匕首却始终紧紧的握在手中,眼中闪着坚定隐忍的光芒,随时打算给眼前的敌人致命的一击。 可是,黄金巨狮又怎么可能给自己盯上的猎物一个喘息的机会,如果说之前是为了逗弄自己身下的猎物,那么现在被在它眼中毫不具备威胁力的猎物所伤之后,往往采取的便是速战速决,泄愤! 原本就已经在人类面前稍显庞大的身形伴随着它的一声声怒吼,又放大了足足一倍,金色的狮毛此时根根竖起,坚不可摧,如同刺猬般,拥有最好的防御能力,让敌人根本就无法近身,金色的眼瞳此时已经转化为赤红色,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巨大威压从它的身上像这周围扩散开来。 狂化,这才是这黄金巨狮的最后形态,黄金剑狮兽。性情狂暴,攻击性强,拥有黄金之瞳,五十米以内的生物无论隐藏得多深,都无所遁形,此时观战之人若是知晓自己就在那临界点,不知是否该庆幸下,若是真的再近一点,定会被察觉。 脚下闪现出的一圈青色的光芒,而在这青色光芒的正中心,一朵青色的莲花瓣若隐若现,居然是拥有一级噬魔王实力的黄金剑狮兽,从周身所萦绕的魔气所散发出来淡淡的青色可以看出,这黄金剑狮兽应该是属于刚刚晋级不久的状态。 而那原本俯爬在地的红发孩童完全被眼前的这阵势给骇住,那股庞大的威压以及他自身所受的伤害让此时的他根本无法拟兽化作战,原本坚定的眼神染上一丝绝望,那手中被血液浸透着的匕首被他紧紧的横在他的胸前,小小的身子坐着最后的挣扎,只要有一丝力气,便不放弃存活下来的希望,他不能死,为了心中坚定的信念,他不能轻易的倒下,他不是杂种,不是,他能好好的在魔界存活下来,在这魔影森林中存活下来。 黄金剑狮兽看着居高俯视着身下那小小的不断挣扎的身影,不带着丝毫的怜悯之心,是他闯入了它的地盘,打扰了它的沉睡,打扰了它巩固魔力的时刻,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在这魔影森林中它便是王者,凡是挑衅它的一切生物都必须得死。 瞄准目标,两后腿猛力往地面一蹬飞身前扑,拉近同红发孩童之间的距离,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狮吼中,黄金剑狮兽如长出了一对翅膀般再次高高的跃起,直接朝着红发孩童扑去,金色的指甲锋利得如同一柄柄尖刀,在树林里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金色的冷光。 这还不算,就在红发孩童打算奋起反击的那一刻,一股压迫心灵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人从心底战栗,一时间惊骇在当场而忘记躲避。 此时的红发孩童便是这般情况,明明知晓若是他不躲避,那么等待他的便将是彻底的死亡,可再怎么说毕竟也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面对危机之下心灵的承受能力让他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能绝望的看着那巨大的身影遮住他头顶的阳光压下,以至于感觉不到空气中的那一丝微动。 “嘭……” 一声巨响,唤醒了红发孩童的理智,眼前的一切不禁让他瞪大着好看的双眸想要看个仔细,可是,却只看到眼前一抹素白,再看,还是一片白色,只是在这白色上粘着不少枯叶。抬头费力的昂望,看到的只是一头如墨般的头发在微风中轻柔的飘荡着。 一个女人,一个看不清楚容貌的女人,即便衣衫有些污损,但是那手握一柄长剑迎风傲然挺立的身姿,却如神般的刻在了某人的心中,无法泯灭。 “嗷……” 一阵惊动天地的狂暴怒吼,在黄金剑狮兽五十米内的一切物体皆晃动着,甚至是连脚下所站立的土地都如同地震般的振荡着,红发男孩不得不用双手堵住耳朵,可是这般强大的震动同样让他本就受伤的脑袋感到一阵眩晕,强打着精神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如同一座雕像般的站在那,这黄金剑狮兽的狮吼攻击对她无用? “闭嘴……” 清冷的声音一出,那黄金剑狮就如同被人点了穴般,只能呆呆闭上嘴巴,瞪大着那双金色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外来生物,而他居然没有一直不曾发现。 这也行?红发男孩同样一愣,对于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衣女子更为好奇,一个看不出实力的女子面对着一个实力超强的噬魔王不仅如此冷静,还吐出这句话,实在是…… “女人,你是谁?” 此时的黄金剑狮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突然出现阻止自己猎杀的女子身上,明明看上去不像是他们魔界的人,可是身上却有着魔界之人所特有的气息,刚刚的那一掌的威力只是把自己打飞出去,并没有任何的损伤,所以,它才有这好脾气来询问对方,而且他也想知晓眼前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女子,居然能抵抗得了自己的狮吼功。 “过路人。”依旧是平静清冷的语调,不卑不亢。 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同冥一同经过魔兽森林前往魔界的通道而意外的出现在这里的风轻尘,此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在当时那漆黑的通道中轻尘只能感觉到身体不停的下落,之后便是一阵刺眼的强光袭来,觉得整个身体都被莫名的挤压得喘不过气晕厥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便身处一片参天古树的丛林之中,冥不再身边,而魔幻空间里的兽兽们也失去了联系,只能隐隐的感觉到这片森林似乎被某种特殊的力量封印了起来,在这里头,只能动用自身的力量,一切外力都不能为自己所用。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不能使用轩辕剑,但是龙渊却并未在空间内,能够召唤,否则的话,她能用的仅仅只是储物空间内的匕首了。 她能通过这空气中纯净的魔气知晓自己已经身处魔界,但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在魔界仅仅只是拥有炼魔师实力的她想要在这危急四伏的地方存活下来,早日走出这片森林,唯一所需要的便是学会隐藏自身的气息,这点对于前世是鬼手的她来说绝非难事。 身处隐藏中的她更安全,也更能了解目前自己所处的状况,在这里看过大大小小的厮杀场面,判断出在这片森林中隐藏着的魔兽所拥有的实力,最低的都是和她同一级别炼魔师,偶尔出现一两个习魔者也是已达到巅峰的实力,离炼魔师只不过一步之遥,这样的她想活着离开这里不知何时,若是今日不是在那红发孩童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她是绝对不会插手,毕竟,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黄金剑狮兽,狮子在这片森林中并不少见,但是眼前这头是她见过的所有狮子甚至是其他森林魔兽中实力最强的一头,也是她迄今为止见到过的第一头噬魔王,想要在对方手中讨到便宜,甚至是打赢对方,则必定得以命相搏。 不得不说轻尘倒霉,居然掉落点便是离这森林中心地带不远的地方,所见识到的自然是实力甚强的魔兽和魔界中人,而寻找的道路却又恰恰是与森林外围相反的方向,以至于造成现在的轻尘已身处森林的中心地带,面对着强悍的敌人。 “你想救他?” 黄金剑狮兽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的看着轻尘,那全身上下除了那一身的白入眼一点,便是在那满是污泥的脸上镶嵌着的那双如墨般的眼睛。她到底是谁?在这片森林中的它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赌上自己的性命,她无疑是个异类。 红发男孩用身子背靠着身后粗壮的树木上,才至使自己能够继续站立着,视线却从未离开过轻尘的背影,因这黄金剑狮兽的这一问而紧绷着身子,同样等待着轻尘的回答,只是却没想到轻尘的回答既然是…… “不想,只是路过……” 挑了挑眉,轻尘并不知晓自己因何引起了对方的兴趣,现在的她只是想找出对方的破绽,最好是能一击便中,但是,这黄金剑狮兽如今除了那腹部,便再无其他相对柔软的地方可供她下手。 “只是路过?那我放你离开,把他留下,就当刚刚的事情未发生,如何!” 黄金剑狮兽对于轻尘的回答一愣,如果不想救,那刚刚她的行为又说明了什么?她以为身为魔兽的他们所拥有的智慧比不上他们魔界之人吗? “已经发生了……” 轻尘话音刚落,身形一动,已提起剑朝着面前的黄金剑狮兽攻过去了,在轻尘的世界里,无论是与人作战还是与兽作战,打斗对于她来说从来就不是以守为攻,占领先机先发制人永远是最关键的第一步骤。 轻尘不慢,甚至是可以说得是非常迅速,但是对拥有黄金之瞳的黄金剑狮兽来说轻尘的一举一动皆在它的掌握之中并且尽快的做好抵御攻击的准备。双脚借力一蹬,巨大的狮身便直接朝着轻尘而来的方向迅速扑击,速度可谓是迅猛绝伦。 不过一瞬间,青色和黄色的两股魔力便相撞在一起,借着这股反冲之力,轻尘的身形并未如黄金剑狮所预料的那般倒飞出去,而是借力使力身形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避过黄金剑狮兽的扑击,一跃已经来到黄金剑狮的身后,在其还来不及反身的时候利落的一剑斩下,破天剑法配以炼魔师的魔力威力至少提升了不只十倍,即便是不能杀死这黄金剑狮,也能重伤对方。 这,才是轻尘的后招! 一声震地的裂响,黄金剑狮兽还在半空中的身子后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轻尘袭来的剑气直接砸退了数米,一个踉跄后扑倒在了地上,而狮尾却因为轻尘的这样一攻击而被斩断在地,鲜血顺着那断处喷涌而出。 强烈的疼痛感让原本想嘲笑轻尘自不量力的黄金剑狮兽,一声震怒的咆哮,凶戾的情绪在黄金剑狮兽瞳眸中显现,如一团火焰般想要把轻尘给化为灰烬。锋利的前爪在地面上划下一道道深痕,此时的黄金剑狮兽已经被轻尘完全激怒,凶狠暴躁,这意味着眼前的黄金剑狮兽将会更危险,同时也是露出破绽的时候,而它的破绽便是它的尾巴,不得不说轻尘又是幸运的。 这次的轻尘并未主动对黄金剑狮兽进行攻击,而是等着对方朝自己袭击过来,如果不出她的料想,此时的黄金剑狮兽恨不得把她撕碎。 果然,那黄金剑狮兽比之前要慎重许多,前爪不停的挠着地面,整个身子紧绷,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黄金剑狮兽身上那些原本竖起来的刚硬的毛发,此时却如同离弦的箭般灌注着一丝丝青色的魔力直接朝着轻尘飞去,似乎想要把轻尘给射成蜂窝。 只是在下一刻,事情大大出乎这黄金狮兽的料想,只能瞪大着那金色的双眸看着眼前的奇景,甚至是连防御都忘记了……(未完待续) 赢是必须的 轻尘面对在自己数米开外朝着自己袭击过来的一根根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光芒充满杀气的利箭,只是略微的挑了挑了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原来,对方还有这手段,若她没有龙渊在手,也许真会如对方所料想的那般被捅成马蜂窝,但是龙渊可是剑尊,当年能把魔尊座下的魔龙困住,收拾一头噬魔王,应该不成问题。 剑随心动,手中的龙渊便随着轻尘的舞动而飞射出一道道剑影,而剑影在触碰到那飞驰而来的利箭时则化为实体,挡去黄金剑狮兽的全部攻势,一时之间,青黄交相辉映,万剑齐飞的景象深深震撼了那红发孩童的眼,此生得以见到这般现象乃人生幸事! 那黄色的魔气他自是知晓,对方不过一炼魔师便敢临危不乱的接下拥有噬魔王实力的黄金剑狮兽的这一绝杀计,虽然在到达轻尘身前时威力有所减弱,但是他可以很肯定的断言,若是寻常的别说是炼魔师,就算是控魔将,就算不被射成马蜂窝,也会中箭,但是,那人,却没有丝毫损伤。 与对方比拼魔力的话,轻尘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唯一能做的便是速战速决,找准机会,轻尘直接借力一跃而起,足尖轻点与剑身上,御剑飞行。 而黄金剑狮兽本就被轻尘的那万剑齐飞给震得一愣一愣的压根就忘记了此时的自己在对方眼中同样是猎物,不是你不杀它它便不杀你,只待眼睛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闪入眼前,想要调动魔力进行攻击已无可能,因为对方那被火红色气焰包裹之下的拳头已经狠狠的砸在了黄金剑狮兽的脑门处。 巨大力量的冲击所带来的震力让黄金剑狮兽身子一个不稳,轰然倒地,尘土飞扬,耳朵内发出嗡嗡的响声,努力瞪大金色的双眼想要聚焦,可是怎么凝神都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整个就处在眩晕状态,最后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轻尘并没有毫发无伤,至少,此时现在的她整条出拳的左手臂都被震得发麻,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骨头崩裂的疼痛。这也是她第一次把所有的灵力集中在一手臂之上,不仅仅有魔力,在这魔力之下还有属于夜华的那一部分力量,否则的话,一头巨型铜皮铁骨般的黄金剑狮兽,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拳便搞定的。 骨头崩裂的后果便是整条手臂鲜血淋漓,轻尘可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乌龙的契约了落日,这黄金剑狮兽她还没那个打算自己收做契约兽,直接从储物环内拿出捆仙绳,心念一动,那绳子便直接朝着黄金剑狮兽飞去,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便把那昏死过去的某厮的四肢捆得结结实实。 掏出丹药,直接吞了下去,也不顾还在一旁的红发男孩,直接运功调息。此时的轻尘知晓,这一处满是这噬魔王的气息,暂时这森林周围的魔兽不敢靠近,其二,不是轻尘放心那红发男孩,认为对方不会乘此机会伤她,而是有龙渊为她守着,若是对方只把这龙渊只当做一废铁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红发男孩就这样瞪大着双眼看着轻尘那满是鲜血的手臂以及此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黄金剑狮兽,他对眼前的她更加好奇了,从头到尾没有对自己说一句话,却救了自己的性命,她是在这魔界除了母亲唯一对他好的陌生人,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乘此机会过河拆桥吗? 当轻尘感觉到体内原本消耗了的魔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睁开双眼,便看到那红发男孩正坐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再看看被她击昏的黄金剑狮兽,已经有了要苏醒的症状,有些想问的还是待会再问,先把这潜在的危险解除了再说。 “醒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黄金剑狮兽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因为轻尘的这声音意识回笼,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发生的一切。一个激灵,身体紧绷进入备战状态,就要站起来,却总感觉有东西束缚着自己的双脚,怎么也站不起来,一看之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正被一绳子捆绑住了。 “就凭这个就想绑住我,你太天真了。” 黄金剑狮兽轻蔑的看了眼轻尘,随即调动体内的魔力于四肢之上,想要直接把绳子崩断,可是任它如何折腾,这绳子只会越来越紧,最后连半点挣扎都不能挣扎,整个人弓着身子面对着轻尘。 “天真?”轻尘挑了挑眉,看着黄金剑狮兽微微一笑,残忍的眼神让人从心里发寒。 “你、你想干什么?” 黄金剑狮兽此时的心情已经坠入谷底,知晓捆绑着自己看似普通的绳子那绝对是个宝贝,否则以它噬魔王的实力,怎么可能不会崩断。现在的它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要对方想杀自己,易如反掌!生活在这片森林中多少年没体会到的害怕在此时从心底钻了出来,甚至是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只是想试试我的剑而已。” 轻尘说得一脸轻松,直接站起身来,那原本插在泥土中的龙渊便直接飞入轻尘的手中,颠了颠手中的剑,来到黄金剑狮的身旁,看似刻意的比划着,却专挑黄金身上的比较柔软的地方下手,割开一道道血口,鲜血直流。 “刀剑无眼,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黄金剑狮兽此时内心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他不是不知晓被人抓住后的下场,无非两个,一,成为契约兽,终身为仆,不仅失去自由,生命也不再是自己的,第二,便是被杀,魔核被挖出来,连同身上的皮毛爪子和肉都能换取魔金币。 轻尘看着眼前眼中明显在挣扎的黄金剑狮兽,问了一句:“我初来咋到,不知噬魔王的魔核值多少钱!” 略微低下头,掩盖住眼底深处的那抹伤痛,魔界的魔兽体内的是魔核,人则是魂珠,这是白泽告诉她的,可如今,却只是她独自一人站在这魔界的土地上。 红头发的男孩看着眼前的轻尘,因为轻尘的这句话而一愣,难道她不知道即便是最初等的噬魔王体内的魔核也价值不菲吗?足已让人衣食无忧。 能碰到拥有噬魔王实力的魔兽本就难得,更何况是活着取出对方体内的魔核,这类魔核大多由拍卖行收购,因为普通的人家出不起这价,而拥有这魔核之人若是不给自己的魔兽用的话,那么多半会拿到拍卖行内竞价拍卖,价高者得,所以价钱方面绝对能让你满意。 他看对方这么一问的目的绝不是同她本身所说的想要那魔核,若是想要杀黄金剑狮兽便不会只是吓唬吓唬它这般简单。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黄金剑狮兽实在是无法忍受着这般不明不白的折磨,内心稍微的挣扎了一下,便豪气万千的吼叫道。 轻尘手下的动作略微一顿,便把目光放在站在一旁的红发男孩身上:“你要它吗?” 红发男孩连同黄金剑狮兽两人都没有想过轻尘会抛出这样一句话,红发男孩瞪大着双眼看着轻尘,从对方的神情中知晓了这并不是一句玩笑,是事实,她真的想把这头噬魔王给自己。再把目光移向同样满眼吃惊的黄金剑狮兽身上,他还没有契约兽,同龄的其他人都有,曾经他也想要一头,却没想过会在此时得到。 “你要它吗?” 轻尘重复一遍刚才所说的话,盯着眼前的红发男孩,在见到他的时候,她便隐隐能猜出一些事情,以这红发男孩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是自己走到这里的,只能说被人设计了进去,目的绝对是想置他于死地。 “想,但是它太强了,我并没有那个实力契约它。”红发男孩坚定的点了点头,他要借助一切能使自己变强的力量,但是却不盲目。 “只要对方心甘情愿不就够了。”在轻尘眼中,这都不是问题。 “它不会愿意的,我在它眼里太弱了。”红发男孩说完双肩下垂,低着头盯着地面轻声的说道。 “没有谁天生就是强者。” 轻尘只是瞥了眼红发男孩,也许就是因为对方身上能看到多少自己曾经的影子,让她想帮帮他。那时的她已经有白泽在旁陪伴,而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但却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帮助,她初来此地,对魔界现在的一切都陌生,在这里眼前的红发男孩是她看起来唯一无害的魔界之人,从他口中了解一切比等出了这片森林面对着魔界中人询问少了些猜疑,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来到魔界魔界之人是否知晓,没准一出这片森林便会面临着永无止境的追杀。 “和他契约,我便不杀你。”轻尘看着黄金剑狮兽,指了指红发男孩,命令道。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黄金剑狮兽一口拒绝道。 本以为轻尘不杀它是要自己当她的契约兽,内心还有些挣扎,毕竟自己是对方的手下败将,成为对方的契约兽这也说得过去,却不想对方让自己同那红发小子契约,那红发小子的实力也仅仅只是个习魔者,让它一噬魔王和它契约,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见这黄金剑狮兽态度坚决,轻尘相信对方的确有一心求死的心,想起当时的自己同白泽,身为万兽之王的他毫不犹豫的同自己契约时的场景,心思一转,看着眼前的黄金剑狮兽,一抹微笑却带着十足的嘲讽:“你可想好了,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而活着,你又怎么能那般肯定他配不上你,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是实力的强弱,而是是否拥有一颗强大的心,坚定执着而不轻言放弃!在我眼里,是你配不上他!” 轻尘难得说这么长的话,清冷的声音有力的敲打在在场一人一兽的心中。 黄金剑狮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轻尘所指的红发男孩,回想着之前的那场战斗,从头到尾,对方从未放弃过,明知死路一条,甚至是连逃跑的念头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这真的是如同眼前的女人说的那般?真正的强者不是看实力而是看是否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红发男孩则是把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轻尘身上,甚至可以说是敬仰,她坚定了他的信念,他会变得强大,强大到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是个强者! “我契约……” 这一声打破了原本僵持着的局面,黄金剑狮兽看向轻尘最终妥协了,也许不是因为红发男子,只是想验证轻尘的话,竟然死了什么都没有,何不赌上一把,他想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谁配不上谁! “主仆契约!” 轻尘开出条件,只有主仆契约才能牵制得了这拥有噬魔王实力的黄金剑狮兽。 “好,我答应!”黄金剑狮兽咬了咬牙,最终答应了这不平等条约。 直接在捆仙绳的束缚下,自己用爪子割破自己的手掌,口中念出一长串的音节,最后看着红发男孩,等着对方的动作。红发男孩想了想,便上前两步,直接用手中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直接附在对方的爪子上,鲜血交融之下,一阵金色的光芒闪现,一个大大的星芒阵图便在一人一兽的脚下闪现,在阵中,同样可以看见一个大大的‘契’字,契约成立,从此这黄金剑狮兽便是这红发男孩的契约兽了。 “现在可以把我松绑了吧!” 黄金剑狮兽的话音刚落,原本捆绑着它手脚的捆仙绳便如同有意识般的脱离它的四肢,回到轻尘的手中。 “谢谢!我叫阿离,姐姐你叫什么?”红发男孩乖巧的看着轻尘。 轻尘因这红发男孩的话一愣,想了想便道:“白云,我叫白云。” 回答完这问题的轻尘只是独自一人昂望天空,因为他的名字,所以当时的她开玩笑的说出这个名字,这名字是因他而存在的。 “白云,那白姐姐,你要去哪?”阿离对于白云这名字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没听过有‘白’这个姓氏,不过魔界什么名字没有,也许对方隐藏了自己的姓氏也说不定。 去哪?轻尘被阿离问得一愣,随即问出心中的疑问:“这是哪?”(未完待续) 天真的阿离 “白姐姐,这是魔影森林啊,怎么你会不知道?”阿离看着眼前的轻尘,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 “魔影森林?”轻尘咀嚼着这四个字,也终于知道自己来到魔界待了一段时间的地方是哪里,只是她还是想不通为何在这魔影森林内自己与空间内的兽兽失去了联系,无法召唤。 阿离直接在轻尘的身旁坐下,看着轻尘那不解的神情,便知道眼前的这位白姐姐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之前的那句初来乍到之说是真的,而不是存心调侃黄金剑狮兽,那不知晓噬魔王的魔核价值也是真的,那她到底从哪里来? “阿离跟我讲讲魔界之事……”轻尘说完视线望向远方,等待着阿离的回答。 “好的,白姐姐。”阿离对于轻尘所指的‘魔界’二字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纠正,直接点了点头,便进入正题。 “我们现在所处的魔影森林便是处在整个魔界的中心地,在魔影森林以东,则聚集着不少强者……” 阿离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轻尘的耳朵里,但是对轻尘并没有多大的帮助,毕竟只是一个孩童,你能期待他直接告诉你这魔界现在真正的统领者是谁?告诉你夺魂在哪?估计那‘夺魂’也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就如同她自己的‘鬼手’之称。 无怪轻尘这么想,因为从头到尾,轻尘听到的只是例如几大世家的姓氏,想来地位及其实力应该同人界的那四大家族差不了多少,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至于魔界的魔王,根本就从未从对方口中得出个大概。在人界至少还知晓是楚家,可从阿离的口中,似乎完全是按照势力划分地盘,各管各的,她听得有些乱,也许只有出了这魔影森林,她才能知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轻尘淡扫了一眼身旁的阿离,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阿离被轻尘这样一问,身形微微一颤,最后脱口而出显然不是轻尘所需要的答案。 “我讨厌欺骗。”轻尘冷冷的看了眼阿离,便不再说话。 “白姐姐,我……”阿离因为轻尘那冷冷的一瞥之下,突然觉得很委屈,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窝趴在自己身旁的黄金剑狮兽,他若是说了,它会不会觉得自己的主人很没用,总是被欺负,可是,他不想让白姐姐对自己产生误会。 “我是被他们骗到这里来的,不,是被他们的契约兽带到这里来的,他们告诉我,只要我能在这里自己找到一头魔兽契约成功,他们便让我进入学院学习的。” 说完这话的阿离便不再说话,把那颗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不是没看到对方眼底的鄙夷和嘲笑,也不是没看到某人眼中迸发出来的杀意。像他这样的的出生,他们是不会收下自己的,但是他不会放弃这百分之一的希望,所以为了怕他们耍赖反悔,他让他们当众立誓。 “知道他们想你死,你为什么要来这,你不怕死?”轻尘挑了挑眉,问道。 阿离点了点头,但那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住,似乎给了他无尽的力量,深吸一口气,说道:“怕,但是即便是有一分的希望,我也要拼一拼。” 轻尘听到这话,并不意外,只是偏过头,越过阿离那小小的身子,看向趴在地上的黄金剑狮兽,嘴角微扬。而黄金剑狮兽在听到阿离的这话时身形明显一震,察觉到轻尘的注视,看过去,脑海中想起她之前所说的话,再看着身边这个瘦小的主人,在心中许下誓言,有它在,他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它等待着他的成长,让它引以为傲! “他们给了你几天的时间?”这点要问清楚,如果时间过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一个月,他们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便是这学院开学的日子。”阿离想了想,说道:“我昨天早上才入的这魔影森林,今天才被他们的契约兽放到这里,遇到的第一只魔兽便是它。” 阿离说完,便用手摸了摸身旁黄金剑狮兽的脑袋,如果没有这次奇遇,也许他到现在也没有一头契约兽吧。 “一天的时间?”轻尘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如果一天时间能到这里,为何他们给他的时间是一个月。 阿离是个聪明的孩子,从轻尘一开始问他关于这魔界之事时他便知晓很多事情都得跟白姐姐解释她才明白:“白姐姐,他们是用飞行魔兽带我来的,飞一天一夜就够,但是若是在这魔影森林中行走,只是徒步行走,那便要花上一个月多的时间,还不包括这其中很有可能碰到的魔兽。他们算准了我不可能契约得到魔兽,所以才规定一个月。若是魔兽代步的话,快的话,十天便能走出去。” 轻尘静静的听着,原来这个阿离什么都知晓,却依旧立下这毫无胜算的赌局,不可不说对方意志何其坚定,若是自己的话,若是想进这一所学院,也许会另谋出路,而不会明知是坑还往下跳。不知该说他比自己执着还是该说他比自己傻,若是没恰巧碰上自己,那么他必死无疑。 “阿离,这魔影森林能召唤契约兽?”轻尘总觉得刚刚阿离说那话的奇怪之处,细细想来,才发觉是这里出了问题,能在这签订契约,若是这契约兽回到空间里去,还能召唤出来吗? “能啊!” 阿离觉得轻尘的话很奇怪,想了想,对黄金剑狮兽下达一个命令,轻尘便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黄金剑狮兽化为一道金色的光芒飞入阿离的身体里,过了半响,又化为一道金光从阿离的体内飞出待回原地。 为什么她的不能?而且她看到过的打斗都是人和一些魔兽在打,并未看到那些人借助魔兽来和逃命,这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之前看到的人并没有召唤出契约兽来?不应该是同你一样没有契约兽?” “白姐姐,你看到的应该是魔兽而不是人吧!”阿离和黄金剑狮兽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看向轻尘,心里满是疑惑,对方身上明明已经有魔界之人特有的气息,身为魔界之人不可能连是人是魔兽分不出来啊! “有些魔兽是喜欢拟态成人的形态在魔影森林内行走,但当碰到实力强于自己的魔兽,由对方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威压使得它根本就不可能恢复拟兽化状态去同对方厮杀,同样的,若是碰到实力弱于自己的,觉得能轻易杀死对方,便同样的不需要拟兽化。就比如我,在身受重伤面对着噬魔王的威压根本就不可能拟兽化状态作战,这也是实力强于敌人的一个优点,只有实力在同一等级内,便可拟兽化,若是越级,则不能,就算是炼魔师巅峰对战一级控魔将都不能。” 轻尘静静的听着阿离跟她普及这魔界的作战知识,虽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轻尘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可以说她所觉得异常现象,认为这魔影森林是被封印了的奇怪直觉,似乎专门针对于她,或者是针对于他们人界之人。难道这就是为了因为人界有直通向这里的通道吗?为了弥补那个‘失误’,才使得若是哪个人类不甚跌落在这里,便必死无疑,那么虎王当时的处境,轻尘不敢在想下去。 想不通这点的轻尘也决定不再想下去,看着眼前的阿离问道:“那你现在什么打算,立刻离开?” 阿离看了看身旁的黄金剑狮兽,再看了看轻尘,想了想道:“我不想让他们知晓它的存在,我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再找一头实力和我差不多的魔兽契约。” 轻尘听闻这话点了点头,人性的贪婪足以毁灭一切,黄金剑狮兽这个拥有噬魔王实力的魔兽也许是个祸根,他小小年纪便懂得隐藏自身真正的实力,也看透了人性,这点很好。 “主人,想要找到同你实力相当的魔兽我们只能走出森林,在森林的最外围才有习魔者实力的魔兽,估计那些人类没想过你能活着离开这中心地带。” 黄金剑狮兽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建议的说道。主人的想法很正确,每多了解眼前的这小主人一分,便更增添了一份信心,也许他的确会如这女人所说的那般,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白姐姐,你和我一块走好吗?”阿离满含期待的望着轻尘,眼中带着那么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跟自己离开这,但是他想她陪在自己身边。 “好吧。”轻尘想了想,现在除了跟着眼前的阿离作伴,她还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就权当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白姐姐真好……”阿离在得到轻尘肯定的答复之后,明显有些雀跃,整个人明亮了许多,这才是一个小孩所该有的表情。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对我的狮吼功没反应?”这可是黄金剑狮兽对于刚刚的那场打斗怎么也想也想不通的地方。 “把耳朵用东西塞起来就可以了。”轻尘挑了挑眉,听不见的话,就算任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那你怎么知道当时我说的话?”黄金剑狮兽不相信真相竟然如此简单的看着眼前的轻尘。 “猜的。” 轻尘只是轻吐两字,答案她说了,管对方相不相信,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真的要是把耳朵塞起来就无事的话,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就这样,有了黄金剑狮兽这个噬魔王开路,这一路行来,除了碰上一两个挑衅的,可谓是一路顺畅,没有半点威胁。 “我去洗澡,把肉烤一下。” 轻尘用修罗刀把魔兽肉处理完后直接扔给阿离,完全没有把阿离当做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童看待,这几日的相处从阿离那熟练的生火烧烤食物上也看出了对方以前过的生活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那手中的老茧已经可以赶上成年人的了。 “好。” 阿离接过轻尘递过来的魔兽肉,他喜欢这种相处方式,没有冷嘲热讽,没有随时可能存在的危险,有的只是宁静温暖。这几日都没有看到碰到溪河,他们也已经在阿剑的指引下朝着有水源的地方走,就在这附近。有阿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并不担心白姐姐会碰到任何的危险。 阿剑便是那黄金剑狮兽,阿离本想称之为小黄,被对方直接无视掉,最后还是轻尘折中给出了个名字……阿剑。 轻尘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正午时分,再加上自身体内不断运转的魔力,就当是冲了个冷水澡好了。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再看到水中的倒影,一张看不清楚容貌的脸,亏阿离那孩子对着她这张脸看了几日,想了想,她不可能顶着这张脸走出这魔影森林的,那样反倒是能引起注意,还是洗了吧,若是出了这魔影森林,若是能够召唤出兽兽,那便让梦魇使用幻术,虽然也不知这幻术对魔界之人来说有用没用。 阿离正聚集会神的按照轻尘的吩咐烤着兽肉,却突然听到身边原本正吃着生肉的阿剑说着一声‘好美’,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张望,才知晓这阿剑为何连肉都不吃了,专门盯着眼前的人看。 “白姐姐?你是白姐姐?” 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衣裳,没有任何的点缀,可是这张脸,却与之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之前他也曾猜测对方的容貌,但是却从未想过对方的容貌会是这般,一看之下,惊为天人,阿离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所见,单单一个‘美’字似乎无法概括,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就对了。 阿剑同样也没有想到原本还在想打败自己的这女人没准是个丑八怪,所有故意把自己涂黑来遮丑以找到心里的平衡点,可是如今却觉得有些嫉妒,上天怎么就那么眷顾她,天理何在!它若是知晓这天理是那个她说了算,不知会不会痛哭流涕。(未完待续) 贪婪的是人心 “肉要糊了。”轻尘眉头一皱,直接走到阿离的身边接过对方手中串好的烤肉,翻个,再撒上少许的盐,继续翻烤着。 “白姐姐,你出去能不能还涂成以前那样?”阿离看着轻尘娴熟的在一旁翻动着烤肉,把心中所想的心思脱口而出。 “为什么?”轻尘手中一顿,便继续翻动着手中的烤肉。 “你这样出去不安全的,如果你实力……”阿离说道后面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不再说下去。她的实力绝对不是他所看到的那般只是一个拥有炼魔师的实力,只是…… “知道了。” 轻尘本就没打算顶着这张脸出现在魔界到处晃荡着,一个在别人眼中实力不强却长得漂亮的女人,绝对会引来一大堆的麻烦,她可不愿意在这魔界待下来的时候整天把精力放在赶苍蝇。 咀嚼着手中的食物,轻尘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在这魔影森林中,以天为盖地为庐,想吃的食物直接就地取材,可是若是离开这魔影森林,她可谓是身无分文,吃的用的都得花钱。这里不是星辰大陆,在星辰大陆之上她从不会为了这些发愁,可是在魔界,她所拥有的货币似乎不能通用,她记得白泽说过,魔界通用的是魔金币。 “阿离,你有钱吗?”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轻尘直接问出这句话,对于她来说,也不觉得这话有欠妥当。 “白、白姐姐,我、我只有这些……” 阿离因为轻尘的话而面色一红,有些困窘的放下手中的肉,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把圆形的钱币,递到轻尘的面前。 轻尘看着阿离的表情,再看看对方手中的那些圆形的钱币,应该是魔界通用的货币才是,不过却是十几枚铜币和几枚银币。轻尘并不知晓阿离手中的钱在魔界的价值是多少,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也知道不会是很多,正想开口询问,身旁已经吃好再正在用自己的爪子剔牙的阿剑瞄了一眼,然后粗着嗓门说道:“主人,你这点钱还不够我吃一顿饭的,早知道我就应该把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可是现在都还在窝里,若是回去拿的话,时间上会来不及……” 阿剑看着阿离手中的钱,若不是轻尘主动提出,在这魔影森林里,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些,他们三人恐怕都不会想这问题。 “阿离,这魔界的钱怎么算的?” 轻尘听着阿剑的这话,再看看阿离手中的钱,对于阿剑来说不够一顿饭,对于阿离这样小个子来说应该能吃个十天半个月吧。 “白姐姐,这个是铜币,这个是银币,还有一种是金币……”阿离对于轻尘问如此常识的问题也习惯了,指着手中的钱为轻尘详细的解说着。 轻尘也大致明白了,100个铜币等于1个银币,10个银币等于1个金币,而10个铜币便能让人一天吃饱,这样算下来的话,阿离手中的钱真的只够他吃半个多月的,的确够穷的。 “你知道魔兽身上哪些东西能卖钱吗?”轻尘望了眼这四周问道。 “知道。”阿离点了点头,他自己就是靠扑捉一些低级魔兽换来的钱,不过他实力太差,高级魔兽他根本就抓不到,所以常常饿肚子,能省就省。 “那就好,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接下来的一路,阿剑就隐藏气息,我们一路杀出去。”轻尘一脸轻松的说道,魔兽便等同于钱,这就是轻尘唯一想的事实。 轻尘的这个决定一下达,无疑这魔影森林的魔兽得遭殃了,凡是碰到轻尘他们一行人的,都被其合理利用,绝没有丝毫的浪费。 当一行四人的小队成功围捕到一头拥有十八级炼魔师实力的苍狼时,每个人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毕竟一个快要到达控魔将实力的魔核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还有那一身雪白的皮毛,至少能让他们喝上一壶好酒。 利落的剖开狼的肚子,从中掏出泛着黄光的魔核,再熟练的剥去那一身的狼皮,狼牙和狼爪也被收集起来,接着把内脏掏干净,剩下的肉留着还能食用,收获颇丰。 正当这四人准备原路返回之时,一声撕吼声从不远处的密林传来,让四人脚下的步伐一顿,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的一丝兴趣,最后四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的出处寻去。 在他们心里,想着的便是若是两只魔兽在相互厮杀,那么他们便是渔翁得利,若是人与魔兽厮杀,人处于战败的情况,那么他们不仅可以救人,还可以借此收拾掉那只魔兽为己用,毕竟以他们四人对付一只受伤的魔兽搓搓有余。可是当循着声音走近之时,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 一大一小外加一头小狮子正围着一头身形庞大的老虎,正在做着他们刚才对那苍狼做的一切步骤,不过身着白衣的女子的手法更为纯熟。 如果没有眼花的话,对方手中拿着的那枚魔核是红色的,这也就意味着那头老虎是拥有控魔将实力的魔兽,比他们刚刚得到的那黄色魔核更为值钱。还有那四只大掌,和那么一大张老虎皮,收获比他们多太多了,可是看看对方这一大一小的实力,不过是一名炼魔师外加一名习魔者,而那只小狮子,实力也仅仅只是在炼魔师的级别,他们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 “白姐姐,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能出这森林了。”阿离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正被人关注着,正按照轻尘的要求把老虎肉切成平整的一块一块,等着待会生火烤干,这样饿了的时候也能吃,可以省下不少钱。 “嗯。” 轻尘只是应答了一声,她不是没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几道注意的视线,从气息上判断并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只要他们别被贪婪蒙蔽了眼睛,打她们的主意,那么便还能活得好好的,否则的话,便成为她的剑下亡魂。 越靠近这魔影森林的外围,偶尔也会碰到人,只是有些人看她们实力不强,便想半路抢劫,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从来都只是轻尘抢劫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被人抢劫了去。至于小剑,在轻尘和阿离共同的建议下不得不把自己化为一只半人高的小狮子,来隐藏自己的实力。 “下次再碰到魔兽,白姐姐和阿剑就不用帮我,我自己来。”阿离看了眼身旁的阿剑,割下一大块肉直接扔到对方的身前,下定决心的说道。 “好。” 轻尘只是撇了眼身旁的阿离,便继续手中的工作。这一路行来,每次出现实力稍弱的魔兽轻尘总是先让阿离上先,直到对方体力不支的时候才自己上前快速解决,而今,既然对方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么她也知晓对方是打算找自己的契约兽了。 “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四人中的其中一人眼中闪着一丝贪婪,看向依旧忙碌着的两人背影,而后看向身旁的同伴询问道。 “不可,我们中人没一人是拥有控魔将的实力,若是去了,难保不会连命都搭进去,我们走吧……” “老大说得对,我们今日已经有收获了,现在回去好了。” “别,没准他们是瞎碰上的,那老虎本就受伤了,若是我们来得早,没准这头老虎就是我们的。” “就是,老大,那控魔将的魔核可比炼魔师的值钱多了,反正他们也只是两个人,我们四个人……” “闭嘴……” 被唤作老大的应该是他们这群人的头,看着自己身旁的这几位,再看了眼那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轻尘他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们,以那两人的实力出现在在这魔影森林本就古怪,毕竟谁会带一名只有习魔者实力的小孩来这,绝对是有能在关键时候保护对方的实力,才敢如此,小心驶得万年船。 “走,我们现在就离开。” 说完便转过身,也不再看一眼自己身后的同伴,不管他们如何想,他是要离开这里的。 三人见自己老大都已经离开了,那原本建议之人只得一脸可惜的盯着已经被肢解得差不多的老虎,而后随着自己的老大离开这里,心中一阵埋怨,却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门口溜达了一圈回来。 感觉到几人已经离去的轻尘偏头看了眼正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吩咐的那些事情的阿离,她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弱者,而他,就如同仙人掌般,生命力旺盛,也懂得保护自己,她很好奇这样一个聪明的男孩,学院里的那些人为何要存心刁难于他,他的身上,又有什么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走在外围,见到的人也多了起来,而阿离,也成功的捕获了一只实力与他自己相当,八级习魔者疾风兔,以速度见长,攻击能力倒是不强,那一头火红色的毛发到是和这阿离挺相配的。有了疾风兔,阿剑便回到空间里呆着去了。 “云姐姐,我们出魔影森林了。”阿离一脸开心的看着身旁的轻尘,肩膀上则趴着那只疾风兔。 轻尘看了四周,身后的魔影森林,以及身前隐约可以看见的城镇,再看了眼阿离身上的兔子,想起无痕,当年它也是这般呆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出来了,那魔幻空间里的兽兽应该能召唤出来才是,可是,当一道光芒从轻尘自己体内飞出的时候,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轻尘略微的愣了一下。 银白色的头发,红宝石般的眼睛,额头上鲜艳的火焰般的图案,一身的白衣,粉雕玉琢的五官。曾经属于夜华的契约兽灵蛇,也是月魂,一个被她遗忘在角落的契约兽,怎么是它? “主人。” 月魂低着头,一脸恭敬的唤着。 “你、你……”轻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生气般的月魂,眉头一皱,对于它,因为知晓它的真实身份,所以并不如同无痕他们那般亲近,也没想到这次居然召唤出了对方。 “月魂,无痕他们呢?” “不知道。” 月魂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主人,它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便听到主人的召唤,而且它同无痕他们也不在一起,所以主人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那你回空间里去吧,这是魔界,你不适合呆在这。”轻尘想了想,月魂的实力在人界之时她便见识到,实在是强悍,但是现在是魔界,不是人界。 “月魂要保护主人,求主人别让月魂离开。”月魂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轻尘,漂亮的红色瞳眸中染上些水意。他能保护好她的,无论是人界还是魔界。 “你保护我?可你知道这是魔界,不是冥界懂吗?”轻尘并不觉得生活在冥界的灵蛇能适应这魔界的魔气。 “可是我的能力并不受六界制约。” 月魂无比认真的注视着轻尘,祈求轻尘别把他赶回空间里去,让他陪在她的身边,若是等到主人能召唤无痕他们,那时的自己对主人而言又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受六界制约?你怎么知道的?”轻尘双手环胸,挑了挑眉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月魂,这其中有些事情总让她觉得奇怪。 “是那老头告诉我的,他告诉我,我能保护你。”月魂自然没胆子告诉轻尘,轻尘之所以无法召唤无痕他们是那老头做的手脚,虽然那老头并没有直接告诉它,但是它能从对方的语气中猜出,说是为了帮自己,但是到底究竟为什么,他不知道。 “老头?”得到这回答的轻尘眉头一皱,又和那老头有关? “白姐姐,它是你的契约兽吗?”阿离在一旁听着轻尘同月魂的对话很好奇,但却聪明的选择不问,只是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是。” “那白姐姐,我们早点到城里去吧,我有些饿了。”阿离看了眼站在那的月魂,觉得身旁的白姐姐并不是很喜欢这契约兽,但是见对方那可怜的模样,他还是觉得帮一帮对方。 “走吧。” 轻尘看了眼站在身旁,委屈得如同小孩子般的月魂,轻叹了口气,算了,就让它待在身边好了,等把夜华复活,再把这也还给对方,如果此时的月魂知晓轻尘内心真正的打算,不知会不会更伤心。(未完待续) 莫欺少年穷 要吃东西首先便是要钱,而钱,阿离有几枚银币,足够他们两人两兽饱餐一顿,但是轻尘却坚持着先把东西兑换先,再去吃饭,最后则是去阿离口中所说的那什么学院里报道。 “白姐姐,就是这里,我们的东西可以卖给他们。”阿离如同大人般的带着轻尘在这座繁华的城镇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小巷,从这小巷子里进去便见一门面,轻尘确定这绝对不会是某个商铺的正门,后门还差不多。 事实向轻尘证明,的确如此…… 随着阿离的敲门声,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面容颇为慈祥的老头走了出来,穿着朴素,但眼底闪现的光芒让轻尘明白这老头绝不是普通的伙计这么简单。当目光从轻尘的身上转到阿离的身上时,眼中的光芒则截然不同,泛着慈爱,看来,这阿离和他认识。 “锦爷爷,我从魔影森林里回来了,有些东西要兑换。”阿离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模样看着面前白发灰袍的老人,甜甜的唤着。 “孩子,你去魔影森林了?不是告诉你如果钱不够用可以来找锦爷爷要的吗?怎么还去那里打猎,没伤着吧。” 被唤做锦爷爷的老人语带关心的把阿离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确定毫无损伤才放下心来,而后把目光调向身旁的轻尘,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轻尘看得出来,这老者不是假意,是真的很关心阿离,看来平时这阿离定是去这魔影森林的外围碰碰运气打些小动物来养活自己。阿离不说他自己的出生,轻尘便也不问,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对自己无害便可。 “没,是白姐姐救了我。”阿离摇头答道。 “那先进来吧。” 说完,老者便打开门让阿离他们进来,轻尘走进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店铺,更像是别人的家里,难怪开门的是这老者,估计这就是阿离唤作锦爷爷的家吧。 房间内一丝细微的响声传入轻尘的耳朵内,身体紧绷,四下搜寻着声音的来源,便看到一只野猫从窗口跳出去,而在那,正躺着被野猫碰落的东西,想来,收回身上的那丝外泄的杀气。把从魔影森林内所得的东西一股脑儿的直接朝着房间内唯一的那张大桌上堆去,摆的满满一桌,如同一座小山,各色的皮毛,在阿离眼中能卖钱的都在这。而小山的旁边,则摆放着大大小小几十颗魔核,大部分颜色都集中在黄色,少数的红色和白色。 “锦爷爷,你看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老者眼中闪过惊讶的看着桌上的这堆东西以及那些个魔核,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阿离会有这么多的东西,不仅仅有魔核,就是那魔兽的皮毛每张都很干净,看不出破损。 “这是你弄来的?” “不是,锦爷爷,这是我和云姐姐一起弄来的,你看看值多少钱?”阿离诚实的回答,如果没有云姐姐,他现在已经死了,而且这一路上,若不是云姐姐和阿剑,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 “等等,锦爷爷跟你算算。” 老者看了眼依旧一脸平淡的轻尘,再看看这桌上的东西,只不过是个拥有炼魔师实力的女子,居然能杀死控魔将实力的魔兽,真是少见,至于她身边的银发男孩,应该是她的契约兽,至于实力,连他都看不出来,奇怪了。 “请你快点,我们还要去吃饭。”轻尘见这老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快的催促道。 “阿离,你没吃饭。” 不是问句,看样子这锦爷爷知晓这阿离的生活状况,饱一顿饿一顿,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把东西分类完后,拿出一把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最终得出一个数字。 “这些东西一共值20个金币,阿离,有这些钱你可以不用再冒险去魔影森林了。” “锦爷爷,我想换些银币和铜币。”看着手中的二十个金币,阿离只是从中拿了两个金币出来递给老者,剩下的金币都递给了站在一旁的轻尘。意思很明显,他只要两个,这些钱,应该够自己大半年的生活费了,该知足了。 轻尘看着递过来的十八个金币,挑了挑眉,只是从中拿取了十个,便把剩下的退了回去:“你该得的。”若不是她实在是缺钱,她一个金币也不会拿。 阿离想了想,也不再推脱,把这八个金币放了起来,然后从老者手中接过那些银币和铜币,打过招呼后,便带着轻尘离开了老者的家。 “他是谁?”轻尘总觉得那个老者不简单,尤其是在他屋里,总觉得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我不知道,我有一次饿晕了过去,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告诉我可以靠打猎喂饱自己。”阿离摇摇头,说着往事,那些艰难的时光从他口中说出,平淡无波,没有哀伤,没有自怜。 “哦。”轻尘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那身后的小巷,便随着阿离填饱肚子先。 而这厢,被阿离唤作锦爷爷的某人直接把桌子上的那堆东西收了起来,一道身影,便凭空出现在老者的面前,朗声笑着说道:“你这老头,对别人怎么没有那么大方过,若是真的喜欢那小东西,直接收了做徒弟多好,也省得那小子差点把命给搭上,就算入了学院,在学院里也保不准会被人给欺负了去。” “若是把什么都摆在他的面前,又怎么能历练一个人,别忘了,当年的我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老者摆了摆手,胸有成竹的说道。 “锦老,你现在看人回来了才说得这般轻松,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听到那小东西被那些人给整的扔到魔影森林里去的时候恨不得立马长翅膀飞去……” “我这不是没去吗?这小东西身边的人有些不简单。”锦老想了想说道。 “的确,能凭借着炼魔师的实力从魔影森林内活着出来的人的确不简单。”听锦老这么一说,来人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又有不少热闹看了。”锦老想了想,若是那白衣女子和小东西走得近的话,恐怕这落风城内又有事情发生了。 “是有热闹看,不过这热闹别过头了就好。那姑娘可不是个善茬,我能感觉到对方骨子里透出来的血腥味。”来人摇了摇头,从那姑娘一进门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绝对是一个不好相处之人,换言之,和他是同类。 那一瞬间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他不会感觉错,虽然瞬间便收回去了,能做到收放自如,可见,死在对方手中的人或兽绝对不少。 “你想多了。”锦老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没想没过多久便印证了这话。 “白姐姐,我们现在就去学院吧。”阿离摸了摸饱饱的肚子,看着轻尘开心的说道。和白姐姐在一起的他每顿都能吃得很饱。 “好。”轻尘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点了点头。 由于时间关系,今日是这学院的报名日,当一行三人一兽来到阿离所指的学院时,虽是中午时分,在这学院门口依旧挤满了人。 轻尘看着眼前的盛况,和她当年上灵风学院的时候很像,环顾了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这学院正门那牌匾之上,‘四方学院’,这就是阿离拼了命都要来的学院吗? “阿离,为什么你入这学院要答应那无理的条件,而他们不要?” 轻尘用手指了指那些正排着队的学生,年龄段各有不同,似乎这四方学院也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吧,至于实力,有些人的实力同阿离差不多,这是怎么回事。 “白、白姐姐,因、因为我没有推荐信,没有人给我写推荐信,没有推荐信入学的话需要十个金币,而我没有,所、所以……” 阿离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鞋子边上已经破损,鞋面也已经洗得发白,阿离整个人在这人群中显得特别的突出,不是耀眼,而是寒碜。 十个金币!轻尘听着这话眉头一皱,十个金币对于阿离来说的确不是小数目,就是自己,那么一堆东西下来,也只是得了十个金币,看来,这四方学院在这魔界来说应该属于各方势力的集中点才是。 “所以,所以他才拼了命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句戏谑声从轻尘的身后传入轻尘的耳朵里,让轻尘眉头皱的更紧,来者不善。 随着这声音一出口,还隐隐传来了几声嘲笑声,这让轻尘听来很不爽,回过头,看向来人,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衣着光鲜,也是满头红发,而在这少年的身边几人,穿着皆不俗,再往后看,他们身后大多有着一到两个形同护卫般的人,实力在自己之上,这是轻尘的对眼前这一群人的一第一印象。 “阿离,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这些天日子过得不错的啊,人都精神了,枉费我们这一群人这么记挂着你。” “就是,我都告诉了大长老,让大家凑钱给你准备一副棺材,好过你娘连棺材都没有……” “这是什么东西?疾风兔,这就是你的契约兽,哈哈哈哈……” “你们别这样说,他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们可就是同窗了,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照顾你的。” 一句句刺耳的话传入在场众人的耳朵中,也成功的让阿离他们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轻尘看着眼前这一个个鼻孔朝天的人,再看看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的那些个护卫,抓住这些话中的关键之处,‘大长老’,那么他们是一起的,或者说很有可能是一个家族中的子弟,而他便是受欺负的那个,至于‘好好照顾’,那绝对不是真的照顾。 在空间里的阿剑同样听到了这一声声的嘲笑,性子暴躁的它几度想冲出来把嘲笑自己主人的人给一个个撕碎,却被自己的主人硬生生的压下来,感受到主人的隐忍和痛苦,让它竟然感到一丝心疼。正如主人所说过的,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所以他才拼死一搏,而现在,同样因为这个机会,他选择了隐忍。想通了这点的阿剑更加坚信轻尘曾对它说过的话,它绝对不会后悔同主人契约。 “阿离,他们是谁?你们认识?” 轻尘表面上好奇的问着这话,可是谁又能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他、他们是……”眼看着周围已被人团团围住,出都出不去,阿离不知道该怎么和轻尘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我们是他的表哥,他没告诉你他是我们蓝家的人?”为首的那个男孩说道那个蓝字,显得异常得意:“也是,他怎么好有脸说是蓝家的人,就他连自己的爹都不知是谁的小杂种怎么配得到蓝家的姓。” “蓝家?” 轻尘看着眼前把头低着的阿离,那拳头紧握的模样,很好,知道韬光养晦,懂得隐忍,他日必成大气,这恐怕也是他为何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至于蓝家,这名字从阿离的口中听说过,这魔界的一大世家,想到那晚的那个女孩,好像也是姓蓝,蓝琪儿,不知阿离认不认识? “你连蓝家都不知道,难怪会和他呆在一起……”看着轻尘说话的口气,男孩有些鄙夷,认为轻尘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大家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要不要报名了?” 一句呵斥声,使得那些原本围住阿离他们的人纷纷又排起了队伍,轻尘偏过头,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几人,那为首的中年人倒是一副严师的风范,刚刚的呵斥声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至于他身后的两位,另当别论。 “白姐姐,就是他们开出的条件。”阿离看向来人,悄悄的对着轻尘讲道。 “一个月的期限,我已经回来了,这是我的契约兽。”阿离不等对方询问,直接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兔子说道。 “嗯,不错,的确是只魔兽,可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抓的,也许是别人帮你抓的呢。”那位中年男子身后其中一位少年指着疾风兔,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说道,摆明了就是不认账。他还以为他死在魔影森林,这样蓝家的那几位少爷所出的钱便轻松得来,却不想他居然活着回来,他的钱都泡汤了。 “师兄说得有道理,老师,这很可能是别人帮他抓的,谁能相信一个只拥有习魔者实力的孩童能独自穿过魔影森林,活着回来,没准是别人帮他的,这不算数。”另一名少年显然同之前的那位是一个鼻孔出气,至于他们的老师,那个中年人,应该说,任由自己的学生在那说着,自己只是在一旁听着。 “阿离,是谁说一个月内你从魔影森林成功契约魔兽就不收你的钱让你进去的?”轻尘看着眼前的几位,摆明了想赖账,至于这为首的中年人,有没有他的份,就得问阿离了。 “是他答应我的。”阿离指了指最先开口说话的少年。 “司徒,有这回事?你居然擅自做主?难道那十个金币你打算替他给?”中年男子面色无波的看向自己的徒弟。 “师傅,这……”被唤做司徒的少年直接凑到自己师傅的耳边说着些话,末了,还用手比了比依旧围在那看热闹的蓝家一众。 “时迁,带司徒去戒律堂领罚,这种事情岂是随便说说的。”中年男子大袖一挥,直接让身后的另一名少年带着司徒离开,其目的不过是想要说明这场赌局不算数。 “慢着!” 轻尘看见对方这动作,他们的把戏轻尘又岂会不知道,如果今日这十个金币一定要出的话,那么也要让对方付出点代价。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中年男子盯着眼前的轻尘问道。 “你徒弟和阿离打的赌,不管算不算,但是不可否认把阿离直接扔进了魔影森林中心地带,所以,在你们按照规矩惩罚自己的徒弟的时候是不是该把这比帐先算一算。”此时的轻尘再无刚刚的那般随意,而是表现得异常强势,霸气外露,眼神锐利直视面前的中年男子。 “姑娘想怎样?”此时的中年男子不得不正视轻尘的话,如果说之前轻尘的存在感很低,那么现在的存在感却强得让人惊。 “当然是同等对待,把你徒弟也扔进魔影森林的中心地带,相信你徒弟亦同样有那幸运能活着出来。” 轻尘残忍的一笑,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不理会阿离拉扯自己的衣袖,有些事情能忍,有些事情不能忍。之前欺负他的那些人那是家族内部的问题,不是直接杀掉就能解决得了的,但是眼前的人,明显是受那些人指使,而这中年人也忌惮蓝家,但是毕竟不是蓝家人,单凭这点的不同,便注定了有些事情的结果。 “姑娘这有些强人所难,时迁,还不带司徒去领罚。” 中年人因轻尘眼中露出的杀意而有些心惊,明明自己的实力强于对方,可对方的眼神即使是他都心生寒意,只得命令着身边站在那的徒弟赶紧离开自动领罚,直觉今日他护不住自己的爱徒。(未完待续) 流血不流泪 “四方学院的老师便是这样教学生的吗?”轻尘看着那想离开的两人轻蔑的一笑。而后看了眼身边的阿离,笑着说道:“阿离,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决不能忍!” “你、你想干什么?”中年人显然被轻尘的这话气得不轻,一手直指着轻尘吹胡子瞪眼睛的,哪里有刚刚的那般镇定自若。 “白姐姐,白姐姐。”阿离隐隐猜到了轻尘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不想对方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月魂,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轻尘只是看了眼阿离,随后看向自己身旁一直站着的月魂,她想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是否如他所将的那般不受影响。 “是,主人。” 月魂的身形因轻尘的命令而移动着,一切不过瞬间,在中年人还不知晓发生何事之时,却已见一道白影从自己身前闪过,再看,却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 “主人。” 月魂静静的回到轻尘的身边,只要是主人需要的,别说是一个人,就是刚刚那些嘲笑之人,它都能把他们给杀了,它并未告诉主人,身为冥界的它,拥有的则是毁灭的力量。 “司徒,司徒你怎么了?”那个叫时迁的男子,用手拍了拍身旁站着不动的师兄,却发现,一掌之下,原本站着的师兄却已化为灰烬,什么都没了。 “师傅,司徒……” 此时的那个时迁的男子内心深深的恐惧,双腿都打着颤,冷汗直冒,想起之前自己的奚落,他怕对方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他甚至是没看清楚自己的师兄是怎么被对方杀了的。 此时在场所有看热闹的人,叫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双眼睛满是恐惧的看着轻尘以及其身旁站着的月魂,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就没了,甚至是对方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那一头的银发,血红的双眼,在众人的眼中成了索命的阎罗。 至于之前那些欺辱阿离的那些蓝家公子们,此时各个无不后怕的躲在了自己护卫的身后全身隐隐发抖,也终于意识到了以前常被他们欺负的阿离找了个靠山,而现在他们就怕阿离算旧账,这里离蓝家甚远,以对方的速度想要逃也没可能。 “你的徒弟太差了,还不经我的兽兽轻轻一碰。”轻尘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平静的说道:“我相护之人,岂是随意任人欺辱的。”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轻尘,那眼中狠毒的目光毫不掩饰,但却并未打算上前替自己的徒弟报仇,他感觉到月魂的可怕,就在自己眼前杀掉自己的徒弟,而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或者说根本就不给时间他阻挡,这样的实力不得不让他忌惮,只得拂袖离去:“你、你给我等着。” “谁告诉我,他的全名?”轻尘不理会刚刚的小插曲给他们这些人带来了怎样的震撼,回过头看着身后那群躲在护卫身后的少年,大家族的人,应该知晓眼前之人是谁吧。 “他、他是四方学院的老、老师,叫、叫刘威。”其中一名少年在轻尘的注视下,微颤颤的说着名字。 姓刘?并不在那几大世家之列,那么必须得斩草除根,否则的话,难保阿离日后不遭到对方的毒手,所以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是必须的,这么大的四方学院,失踪了一名老师,应该没多大关系。 权衡了利弊的轻尘回过头来看向那群欺辱过阿离的少年,向前走了几步,杀气外泄:“至于你们,若是有下次,那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不、不会的,我、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不敢了。” “……”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少年们,此时一个个惨淡兮兮的,一脸悔过的表情,就怕自己会成为那下一个。 “你,过来。”轻尘不理会他们的忏悔,也不把他们的忏悔当真,阿离有阿剑这契约兽,危险应该会少点,用手指了指这群人最前头的少年,也就是最先出声侮辱阿离的那人。 “你、你要干、干什么?” 被轻尘点名的男孩一个哆嗦,不敢出来,而被他拉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护卫依旧是冷着脸站在那,毕竟只要少爷没受到伤害,他便不会出手,这是蓝家的规矩。不过看着自家的少爷被人吓成这样,同那个小子比起来,差多了。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次!”轻尘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让那少年不得不如同蜗牛般的来到轻尘的面前,一双眼睛则注视着站在轻尘身边的月魂,就怕对方出手,自己就没了。 “二十个金币!拿来。” “我、我没这么多!”少年一听轻尘是要钱,明显的松了口气,可是那数字,他就算在怎么受宠,二十个金币他也没有,平时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我说过,别让我说重复的话。” 什么叫明抢,轻尘现在的行为便说明了一切,看了眼站在少年身后的护卫,对方竟然不阻止,那么她便更加敢任意妄为。 “你、你等等。”少年看着轻尘,然后直接向刚刚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向他们借了钱,凑足二十个金币然后递到轻尘的面前。 “给、给你,我、我可以走了吧。”少年现在只等轻尘一声。 “走吧,记住我今天的话。” 轻尘这话刚一说完,那些少年便如蒙特赦般的跑掉,就怕轻尘脾气一上让他们也随风而散了。 “白姐姐,谢谢你,只是这钱……” 阿离的眼中闪着泪水,声音都带着一丝的哽咽,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这么多,甚至是为他杀人。他知道对方要来的钱也定是为了自己,可是这钱若是那些人追究的话,姐姐她便有麻烦了,而他不想再跟她增添麻烦了。 “这钱是我们俩的报名费,我没地方去,就先陪你在这呆着吧!” 轻尘自是有自己的考量,这四方学院既然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学习,那么她来魔界自然也需要个地方修炼,这里正好,恐怕即便是有人知晓她已经来到魔界,但是绝对想不到她会入学。换言之,这学院内应该是各种势力的聚集力,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白姐姐,你真好!” 阿离那原本强忍着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在他眼里,这轻尘完全是为了他才呆在这学院里,毕竟,对方已经那么厉害了。 “记住,流血不流泪,别哭了。”轻尘不会安慰人,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嗯,白姐姐,阿离记住了。”阿离点了点头,用衣袖把脸上挂着的眼泪用力的擦干:“白姐姐,我们去报名吧,还有那个老师,要小心他。” “走吧,他,活不过今晚的。” 轻尘直接带着阿离朝着排队的人群走去,原本比较拥挤的人群因为轻尘的走来而纷纷为她让路,毕竟,刚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对方还没来这学院便杀死这学院中的学生,大家在害怕之余也在纷纷猜测对方的身份,毕竟连蓝家都不怕的人身后的势力必定很大,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既然有人让路,那轻尘自是不会客气,直接带着阿离朝着众人让出的道路走到这队伍的最前头,也是报名的地方。 轻尘看了看,也不过是最简单的交钱填表之后,便可得到一个铁制的卡片,上面除了一个烫金的数字之外便是镶嵌着一枚黄色的圆形宝石般的东西。 这张卡不过是证明你已迈过这学院的最低门槛而已,上面不过是一个交费凭证亦或是房卡。 同阿离两人交完钱,各人手中拿着一张卡,便被人领进了这学院内,考核期为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不合格,那么便从哪来回哪里去。 这四方学院绝不比灵风学院小,在轻尘和阿离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便被人带到一个大院内,一排排的屋舍,结构倒是有些老四合院的感觉,回字形,不过是更大,房间更多,而在中间的空旷地方,则是一个小型的广场。轻尘看着这空地上摆放的东西,应该称之为练武场还差不多。 “你们按照自己的号码,找到自己的房间,明天会有人来带你们。” 为轻尘和阿离领路之人从入学院的那一刻便没有和轻尘他们说一句话,更没有为轻尘他们介绍这里的各处地方,而现在,只是指了指轻尘他们手中的卡说完便准备离开。 轻尘眉头一皱,对于对方的态度她并没多大意见,只是想知晓一件事情,这地方这么大,她并不想花时间去寻找:“等等……” “还有什么事?”领路人回过头来看向轻尘有些诧异的问道,他以为她一路上不问,自己离开对方应该也不会问问题。 “那个叫刘威的人住在哪?”轻尘并不认为对方会是个多话之人。 “刘威?就在我们经过那片竹林之后看到的那个院子,从右数第七间。” 领路人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眉头紧皱,对于刘威,他自是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之前并没有看到轻尘与这刘威的冲突,他来到这学院大门的时候只看到刘威气愤离去的身影,所以现在以为轻尘询问是因为跟那刘威有着某些关系。 “谢谢!” 轻尘看着对方的态度,嘴角微扬,在对方眼中看着有些诡异,也未细想,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直接转身离去,直到在往后的日子里传来刘威失踪以及这学院门前曾发生的事情,这人才意识到当初自己所告知住处的行为完全是为对方指引着黄泉路。 “阿离,我六十八号。” “云姐姐,我六十七号。” 两人刚好隔壁,直接数着数字来到自己所在的那房间,便看到门上有着一个凹下去的地方,大小刚好可以容纳手中这张铁片。 轻尘只见阿离熟练的把手中的卡往那上面一摆放,一阵黄光从那凹下去的地方闪过,门应声开了。轻尘挑了挑眉,如法炮制,身前的门便在自己的眼前开了,入内一看,标准的一人间,东西什么的都一应俱全,果真十个金币不是白花的。 对于住的地方,轻尘向来不挑剔,只是现在身边带着月魂,只有一张床,难不成让对方回空间里睡,若是进去了出不来,那又难办了。 “主人,我没关系的。” 月魂感应到轻尘的想法,对于轻尘能想到自己很感动,现在他只希望多些时间能陪在主人的身边,不想回到空间里。 “这房间还够大,我再摆张床好了。” 轻尘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把人形的兽兽当做人来看待,无痕他们如此,眼前的月魂同样如此。 “不用的主人,我是灵蛇,只给我一点位置就行。”月魂不想麻烦自己的主人,他的形态是蛇,并不需要多大的空间。 为了让轻尘相信,月魂直接在轻尘的面前幻化成本体蛇的形态,银白色的鳞片,殷红的眼,慢慢的变小,最后缩短得只有一米来长大小,盘旋在轻尘的床边,毕竟他本身的体型太庞大了,若是再缩小的话,他的修为不够。一双血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轻尘。 “那好吧。” 轻尘想了想,就随他好了。而这时,阿离已经参观完自己的房间,正一脸兴奋的来到轻尘房间,想让轻尘体会到他的开心,而轻尘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关门,所以:“啊!云姐姐,蛇,有蛇!你床上有蛇。” 说完便拿出匕首想要朝着那蛇刺去,轻尘本就因为阿离的这一声尖叫一愣,压根就没有拦住。不过月魂又不是普通的蛇,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被对方刺到。 一道白光一闪,便消失在阿离的眼前,趁着阿离寻找的时候,再其身后幻化成人形站在那看着:“咦?蛇,蛇哪里去了?” 只是轻尘略微的感觉到了这阿离声音中的颤抖,就连那拿着手臂的手都有些颤抖,这样的他本身怕蛇还奋不顾身的想杀蛇,真服了他! “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躲起来?”轻尘用手握住阿离的手,制止对方寻找蛇的踪影。(未完待续) 无法相比 “因为姐姐在这,会有危险!”阿离想也不想的回答,他最怕蛇类,小时候差点因为命丧毒蛇的腹中,但是一想到那蛇盯着姐姐随时都可能飞身咬上一口时,便不由自主的掏出匕首想杀掉对方。 “阿离为什么怕蛇?” 轻尘没想到得到的答案会是这个,微微一愣,心中一股暖流注入,这样的温暖她多久不曾体会。白泽,你在哪?别让我等太久,否则的话,老头,六界我给你搞翻天。 此时的某个角落,老头正和叶孤云二人那拿着灵魂碎片的手不由得一抖,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几许无奈,便又低下头进行未完的工作,他们这般拼命到底是为了谁? “小时候被蛇咬过。”阿离老实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轻尘想起那句古话,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子,眼神示意了下站在一旁的月魂,让对方注意这点,别让这阿离知晓对方的本体是蛇。 月魂只是望着阿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的羡慕,曾经的主人也曾对自己那么好过,自己的名字便是主人给取的,可是,如今,回不去了从前。 “阿离,你来我房间里有什么事情吗?”轻尘并不想询问对方是怎么被蛇咬着的,便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哦,白姐姐,我好高兴,我终于有个睡觉的地方了,有暖和干净的被子,房间里什么都有,有……”果真是孩童,经轻尘的这一询问,阿离一脸开心的板着手指细数着自己令他感到开心的地方。 轻尘听着对方所说的话,却不得不感叹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生存的他,还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而不是满是仇恨的心,已经难能可贵了。在空间里的阿剑听到这阿离的细数,恨不得现在就张两只翅膀飞到自己的老窝去,把里面值钱的全部给阿离,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会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了。 “阿离,我们四处看看吧。” 轻尘打断阿离的话,直接拉着对方离开房间,一路上,也看到和他们一样的新生在别人的带领下朝着这边走来,不过当看到轻尘他们时,本能的躲开一点。这样轻尘无所谓,毕竟她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不喜欢去应酬这些人,她的生活重心根本就不在这。可是阿离不同,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这事。 “阿离,你想要朋友吗?” 阿离不解轻尘这话的意思,再看到周围走过却明显躲着他的那些人,想了想,先点了点头,而后一脸慎重的说道:“白姐姐,我想要朋友,但是我要的是真正的朋友,能与你并肩作战生死相托的朋友。现在的我只想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至于朋友,总会有的。” “并肩作战,生死相托!”轻尘不由得再次对阿离露出赞赏的目光。若非在这如同苦难般的环境中成长,又怎么可能有这么深刻的领悟。 若是真朋友,又怎么可能因为某事而避之如蛇蝎,而那些虚情假意的朋友,才在你荣耀的时候为你喝彩,在你备受欺辱之时倒戈相向。 一大两小的身影行走在这四方学院内,轻尘知晓必须得尽快把这四方学院的环境给摸个透彻,这是她的习惯,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及时掌握地形,这样让她才有安全感,因为你不知晓危险什么时候会临近在你身边。此时的轻尘还并不知晓,她今日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爷爷,爷爷,您得给孙儿做主……” 此时的落风城蓝家的某一处院内,那个被轻尘恐吓过的少年鼻青脸肿的站在一处,接受着一名老者的审视。 此人身着深蓝色的锦袍,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正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之人,直到对方心虚的低下头,再看看站在其身后沉默不语的护卫,最后才换上一抹慈祥的笑容,向少年招了招手问道:“杉儿,过来,告诉爷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爷爷,是、是阿离……”被换做是杉儿的少年乖巧的来到老者的身边,低下头心虚的说道,只要被爷爷盯着,他就免不了心虚。 “阿离?”老者听着对方说这话时面色平静无波,可是声音却带着一丝诧异,眼中精光一闪。 “不、不,爷爷,是阿离带回来的人,他想去四方学院读书,便自作主张和学院里的学生打赌,被人家弄到魔影森林里去了,回来的时候不仅契约了一只疾风兔作为契约兽,还带回来了一个女的。那学院的学生不承认这赌局,就被阿离身边的那女的给杀了,我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就被阿离让其身边的女的给打成这样子了,还把我们几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了,扬言看到一次打一次……” 头也不敢抬的说完这些早就编好的话,然后昂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他知道阿离说什么爷爷都不会相信,所以他也不怕爷爷去找阿离回来求证。 “杉儿,阿离身边的那个女的很厉害吗?” 老人‘慈爱’的扶摸了下少年的头问道。打赌,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虽然那个阿离自己离开了蓝家,即便是蓝家的一个污点,但是身体里还留着蓝家的一半鲜血,就算死,也只能是死在自己蓝家人手中,他没有老到不知道这赌局之后的某些事情。 “爷爷,厉害的是她的契约兽,连那学生的师傅都来不及阻拦就见那学生被杀了。”少年点了点头,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身子还隐约发颤,看似吓得不轻,这点到没有任何的刻意。 “是吗?那杉儿回去,一留下,没有做到保护好少爷,该罚!”老者看着自己的这唯一的亲孙子,这点把戏就想骗他,什么时候才能成气候,还真以为他宠他他就无法无天了。 若是对方能不会吹灰之力的在四方学院老师的面前杀害对方的学生,那般实力又怎么可能只把你打成这样?连四方学院都敢得罪的人,又岂会惧怕他们蓝家而有所顾忌,恐怕是他自己去惹人家而不是人家主动惹你。 “爷爷可要为杉儿做主!”少年见这老人要罚自己的侍卫,却只字不提如何收拾阿离,心中有些不快的说道。 “这件事情爷爷心里有数,杉儿如今得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一个月后,在四方学院里可得为我们蓝家争口气。”老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对方离去,态度不容许任何人有丝毫的拒绝。 “是,爷爷,杉儿不会让蓝家丢脸的。”少年明显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苦恼,但是一听说一个月后的事情,又开心起来,留下身边的护卫,顶着那张如同调色盘般的脸出了小院。 的确,各大世家的嫡系弟子是无需参加入学的第一个月的测试,无论资智如何,都可直接成为四方学院的一名学生。 一个月后,四方学院会举办一场比赛,所有正式成为四方学院学生都必须参加,根据你的实力排名分等分级而已。或者也可以说成是几大世家炫耀自己弟子的舞台,看哪家的弟子可得那第一罢了。 “一,说吧,他那张脸是怎么回事?”目送着自己孙子离开的身影,那身上的气息瞬间转变,一脸威仪的看着站在一旁的护卫,眼底的疲惫一闪而过。 “家主,孙少爷脸上的伤是他自己让其他几个小子给揍的。”一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汇报着事实,仿佛在他的面前,就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激起他的任何表情。 这位老者不是他人,正是蓝家的家主,眉头因一的话而紧皱,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望着头顶的那片天空:“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似乎这种事情对于一来说已经称得上是习以为常了,并不意外这蓝家家主会有这样的问话,便直接把在四方学院学院门前发生的事情仔细的叙述一遍。 待最后一个字从一的嘴里吐出,换来的只是院内长久的寂静,而蓝家家主的背影显得格外沧桑:“一,你说阿离比杉儿如何?” 一个是自己的孙子,一个是自己的外孙,不过却是父不详的外孙,一个他们蓝家的污点所在。 原本没有情绪的一因为家主的这话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沉默良久,吐出四个字,干净利落,却也是他心里最真的想法,那便是:“无法相比……” 生长环境不同人亦不同,一个是受着众星捧月的生活,衣食无忧,一出生便被当做是蓝家未来的家主,而家主又因刚刚承受丧子之痛,更是对这蓝杉纵容有加。 一个是从小被人深深的踩在脚底下,朝不保夕,忍受着蓝家众人的辱骂殴打过活,尤其是那一头的异发,被人看做是蓝家的耻辱,就算是蓝家旁系子孙,都能随意出手殴打之。 所以,无法相比…… 在一的心中,所要说的不是这些客观条件,而是人,不是阿离不配和蓝杉相比,而是蓝杉不配和阿离相比,未来,那小小的红发少年,必定凌驾于九天之上。 “说说阿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怎么看?”蓝家家主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起了关于轻尘的事情。 “她,很强,不简单!” 这是一对于轻尘最简单的描述,能权衡利弊,却又心狠手辣,身上有着和他相同的气息,对方手中所结果的生命绝对不会比他的少,让他有所忌惮。 “哦?连你都这般评价她,那我可要见上一见。” 蓝家家主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一是他手下中最强的存在,没有人知晓蓝家的黑暗势力是由一个平时保护在杉儿身边的侍卫统领着,在外人的眼中,对方不过是比其他的侍卫强一点,也只有他才知道,对方有多强。若不是他救过他,恐怕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为他所用。 “家主,她和一不同。” 一难得说出这话,发表自己的意见。对方同他不同,蓝家中没有能让对方守护的东西,蓝家与她而言也没有救命之恩,恐怕即便是有救命之恩,对方也绝不可能为蓝家所用。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想告诉家主,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同于他们魔界的气息,她,不是魔界之人…… “哦?是吗?” 蓝家家主说着话时,并不期待得到一的回答,只是自问,能被一这样说的人,当真有特别之处。而按照一刚才的告知,对方应该对阿离偏爱,阿离能从魔影森林里出来,恐怕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若是阿离的话,那么…… “一,你从今天开始,便暗中在阿离的身边保护他好了,至于杉儿,你安排给人给他当护卫好了。” “是,家主。” 蓝家家主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而他自己,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也未看到一离开的身影,更未看到一平静无波的表情上嘴角有着一丝松动,那是一个微笑,虽然很轻很淡。 在魔界的某大殿内,一黑一蓝的两道身影相对而坐,从这两人身处的地方还是这身上的衣饰上来说,便知其身份不低,若是轻尘在此的话,便能看出,那其中的一人,很是眼熟。 “落日,主上为何突然停下我们的人在人界搜索魔王一事,你知不知道原因?”蓝衣男子看着眼前正独自喝着酒的同伴,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事,我怎么会知道。”落日耸了耸肩,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不知道?上次主上不是派你去人界的吗?那魔王你定是见到了,要不怎么可能损失那么惨重,去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男子不依不饶的问着,这点也是他万分好奇的事情,魔王若是复活,那实力自是强大到无需怀疑,只是按照魔王的行事作风,追风都被杀了,怎么可能他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这点就有些奇怪! “逐月,我说了很多遍,也和主上讲明了,那次去人界,我根本就没看到魔王,伤我之人是人界中人。”落日隐瞒住看到过白泽的事实,而只是挑出一些无害的事实应付。(未完待续) 落日寻主 “落日,人界之人也能伤得了你?你骗谁?” 逐月明显不相信对方所言,更让他觉得蹊跷的是本来对方的实力比自己低,这自从去了一趟人界回来,这多日不见,实力是蹭蹭蹭往上涨。从前的他自己是七级噬魔王,落日是六级噬魔王,可现在,对方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十二级噬魔王的级别,这怎么能不让他嫉妒,那可是得修炼几百年的时间。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也许人界更适合魔界中人生存,他当日便应该自动请缨去人界寻找魔王,那样,没准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大多对方。 落日被逐月逼迫着正不知该如何解答,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主人的名字,那样等同于一种背叛,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信口捏造一人,让逐月不再追究这事。毕竟每次对方来自己这里,问得最多的也便是实力增长一事。 “逐月,那人……” 可是世间之事多数不能如你所愿,此时的落日所要面对的便是如此,正当他想要说话之时,突感周身一股磅礴的魔力朝自己体内涌入,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已经知晓是什么,只是,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逐月的面前晋级,一切都隐瞒不住了。 逐月正期待着对方说出那打败他的人界之人是谁,却突然感觉到这四周的魔力一同朝着对面之人聚集过去,他即便再笨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晋级!眼前的这家伙又要晋级了,但是好怪!一般只有在修炼的过程中才可能发生晋级,可是对方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这手中还握着酒杯,怎么可能呢? 伴随着一阵青光闪现,那脚下一瞬间闪现出的莲花缓慢的绽放着,由原本的十二瓣莲变成了十三瓣莲,十三级噬魔王! “靠,要不要这么变态!等等,那是什么……” 逐月之前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那盛开的莲花瓣的数目上,直到此时才发现一个血红的‘契’字出现在了那朵莲花中心。 “如你所见!” 直到光芒消失,落日在接收完晋级爆发出的魔气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逐月。 “你、你和谁契约了?主上知不知晓这件事?”逐月有些好奇的看着落日,能让落日契约之人,又是谁?难道那次去人界便同别人契约了所以实力才增长得如此之快! “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那人,主上不知道。” 此时的落日并不去想着主上会不会知晓他契约之事,而是通过这次的晋级他能明确的感觉到他的主人已经来到了魔界,那也意味着在她身边的魔王定也来到了魔界,这事要不要告诉主上?而且主人一个人类来到魔界是件十分危险之事,他是不是要去寻找主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主人是人界的那个让你损失惨重之人?那是什么变态,晋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早知道上次的任务我主动要求多好,让你主人把我也给契约了去吧,既不用努力修炼,又有自由,多好!”此时的逐月羡慕死了落日,完全忘记了在他的头顶上还有个主上。 “你去求的话估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落日想着当时的情况,若是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恐怕自己也同追命那般死在对方的手里。 “那我现在就去人界看看,找一找你的主人,看看对方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比之主上又如何!” “不用去了,她来了。” “她、她来魔界了?怎么可能?”逐月现在总算觉得今日没有白来这。 “她已经来了,所以我求你一件事情,我要暂时离开,你……”几经思考的落日还是决定按照与轻尘的那一丝联系,去寻找对方,在主上还未发现对方之时。 “云姐姐,你晋级了……” “嗯。” 轻尘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脚下的黄色莲花瓣,再看看这四周,这四方学院居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魔气充沛,若是这里头的话,那魔气岂不是更加的纯,若是在这里面修炼,实力提升将会更快。 有这想法的轻尘看了眼屹立在自己面前的这建筑,不知是什么地方,连标识都没有,看来,有空的时候应该来夜探一下,若是再能占山为王,那就更好。 “云姐姐,我们去吃饭吧,前面那里是食堂呢,不知道都有什么好吃的。”阿离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建筑,大大的牌匾上写着五个大字‘有口吃四方’,那应该就是食堂了。 “走吧。”轻尘抬头看了看天色,的确已经不早,这魔界的食物和人界其实并未有多大的区别。 当轻尘同阿离两人走近这食堂一看,一排排的桌椅,让轻尘的心里真正觉得有些进入食堂的感觉,至少这四方学院的食堂不同于灵风学院,分身份等级,而是同等对之。食堂内已有不少人正坐在那开始食用碗里的饭菜,轻尘也看到了众人碗里的东西,千篇一律,魔兽肉和蔬菜。 阿离同轻尘来到那类似柜台的地方,便看到在那柜台之上已经摆着一份份的饭菜,只等着人来拿,而在这柜台之后,只站着一人。 “给,自己拿!饭,那边打去……” “多少钱?”阿离看着眼前看着貌似很可口的饭菜,吞了吞口水问道。 “十五个铜币一份。” 那说话之人指了指这柜台的一个方孔,只见在这方孔的旁边刻着三个小字‘收钱处’,真是节省人力。 轻尘挑了挑眉看了眼,想了想,拿出两个金币在对方的眼前扬了扬,然后扔了进去,看着那人说道:“你记性应该不会差到连两个人都记不住吧,钱我投进去了,以后每次来就在这里扣。” 省事方便,她可没那工夫整天去找零钱来付食堂的饭钱,端起其中的一个盘子,便同阿离两人去到盛饭的地方盛好饭,找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来。 阿离一边说好吃一边开心的吃着,在他眼里,十五个铜币吃这么丰盛的一顿饭很满意,尤其是在米饭不要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情况下。轻尘看着碗里的东西,不置可否,但是若是每天都吃同样的菜,那是人都受不了。 两人默默的吃着,随着时间的关系,这食堂的人也多了起来,可是轻尘和阿离所在的那一排,即便是其他地方有多挤,始终没有一人上前。 阿离只专心吃着碗里的饭菜,而轻尘则想着今晚的行动,所以对于周围这原本吵闹的食堂突然安静下来却没有一点的察觉。 直到一声‘嘭’的响声传入轻尘的耳边,轻尘和阿离感觉到自己身前的碗被轻震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周围的这群人,有男有女,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般大,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是身出大家,看了眼四周,看戏的成分居多。 这样的学生,她曾在灵风学院便已领教过,那无极班的人最终还不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只是在这里,她还不想惹上麻烦,他们不是她的目的。 “白姐姐……” 阿离本就因生长的环境而懂得察言观色,这会,看到这样的阵势,便知晓大概,这群人明显就是来找麻烦的,即便是你并未找他们的麻烦。 “阿离,吃饭……” 轻尘无视这些人那傲慢的眼神,继续吃着手中的食物。轻尘未说什么,坐在轻尘身边的月魂便不得有任何的动作。只能这样静静的坐在那,如同空气,不具备任何的威胁。 那群站在那的人没想到轻尘在看到他们站在面前的情况之下还能如此镇定的吃着东西,再看看周围看向他们的视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其中的一位男的直接一掌拍在这桌上,印出一个深深的手印。 “谁准许你坐这里的,让开!” 咀嚼着嘴里的兽肉,轻尘看了眼那拍桌子的男子,挑了挑眉:“这里没写你名字!” 此话一出,引来抽气声不断,当然,抽气的自然是那些个四方学院的学生,至于一小部分和轻尘同样是新生的那些人,只是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想看清楚的是那白发红眸的少年怎么把那拍桌之人给秒杀了的。 “你给我滚……” 男子明显属于暴躁型,被轻尘这样一回绝,再望见同伴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一时冲动,怒吼一声。 “凭什么?” 轻尘吃完饭,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正努力吃着饭的阿离,背靠着椅子,双手环胸,看着眼前之人。 “就凭我一巴掌能把你打趴下。” 那人在这学院里可谓是从来就未曾被这般对待过,如今面对着轻尘这样的话,直接朝着轻尘出掌,却在中途被一双冰冷的小手给抓住,并且化解了那一掌中所隐藏的魔力。 “主人……”月魂并未看着被自己抓住的那男子,而是看向轻尘,征求轻尘的意见,是杀还是留,若是杀的话,不过一瞬间,眼前之人便可赴黄泉,可是留的话,它无法原谅对方侮辱他的主人一事。 “阿离,吃完了?” 轻尘看着阿离迅速的扫完碗里的饭菜,那眼睛却是盯着月魂的那双手,不免有些好笑,还怕自己杀了对方不成。 “嗯。” 阿离鼓着腮帮子点点头,表示吃完了。 “月魂,放手。” 轻尘说完便站了起来,直接端着手中的碗,也不理会站在那的那些人的面部表情,直接带着阿离把碗扔在门口的一个篓子里,走出这食堂。 “剑羽,你没事吧!”站在其身边的一男子关心的看着呆在当场的男子,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 “你这样不看是没事的人啊?不过那小男孩还真强,都看不出实力,居然能把你的招式化解掉。” “那女的是谁?在学校里怎么没见过这号人?” “不知道……” “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们住在哪,以后也好找他们麻烦。” “剑羽、剑羽,你去不去?”说话之人推了推依旧傻在那的男子。 “不、不去了,大家吃、吃饭先吧!”被唤作剑羽的男子直接坐下来,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剑羽你怎么了,不就是被人拦下招式了嘛,这人外有人,咱再练练,只要他们还在这学院,我们再找他们扳回这面子。” “就是,兄弟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劝慰声不断,但是这叫剑羽的男子全然未听进去,只得埋头吃饭。也许他们都不知晓,只是以为他被对方拦住了招式丢了面子,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是在害怕。即便对方只是扣住他的手腕,伴随着冰冷的触觉在那一瞬间他只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如同被冷藏般的冰冷,体内的魔力瞬间流逝,他相信,若是那女人不让‘放手’的话,他的下场绝对是死路一条,这样的人,他惹不起…… “白姐姐,晚安!” 回到住处,阿离冲着轻尘微微一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轻尘只是环视了这院子内其他的房间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把灯点燃之后,便换下一身衣服穿上夜行衣,把门关上之后,便带着月魂朝着刘威的住处行去。在外人看来,轻尘并未离开房间。 右边第七间,轻尘来到那处院子,格局和她所住的地方差不多,房间灯火通明,向月魂使了个眼色,轻尘自己则倚靠在一个暗角,等着月魂。 此时的刘威并未意识到自己所吃的将会是最后一顿晚餐,正一边吃着肉喝着杯中的酒脑海中正想着毒计,打算怎么对付轻尘。 “咚咚咚……” “谁?”刘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眉头一皱问道。 “老师,是我……” 当刘威打开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痕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能惊骇的看着眼前之人,接受眼前之人最致命的一击。 月魂并未马上离去,而是进入房间内,把桌上的酒菜全部收拾干净之后再灭灯离去,那么即便是别人觉得事有蹊跷,但短时间也只会认为是某人失踪了而已。(未完待续) 神秘的护卫 “白姐姐,白姐姐……” 伴随着一声声的敲门声,阿离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朵里,坐起身来,看了眼床上的已经幻化成人的月魂,站起身来打开房门,看着那一脸兴奋的阿离,问道:“阿离,什么事?” “白姐姐早,今天是学习的第一天……”阿离一脸兴奋的看着轻尘,解释的说道。 “哦!走吧,先去吃饭。”轻尘点了点头,为期一个月的学习,最后确定入学之人,不知这里的第一天教他们什么? 行至食堂,轻尘就感觉到一丝异样,那原本吵杂的声音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安静许多,轻尘至少挑了挑眉,这种情况她已经习惯了。 吃过早饭后,轻尘任由阿离带着她朝着这四方学院的一处指定的地点行去,此时在轻尘的心中,颇有点自己成陪读的感觉,自嘲的一笑,看着眼前这黑漆漆的一片人。这些都是和阿离一样,花了10个金币进来学习的,一个月后,有多少人会留下来,一切还真是未知! “白姐姐,你说第一天要干什么?” 阿离同其他的少年一脸好奇的盯着高台上的几位四方学院的老师严肃的站在那,而在他们身后,则站着一群身穿四方学院衣服的学生,那些学生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一个不情愿,其中还包括轻尘昨日在食堂碰到的那几人。 “不知道。” 轻尘不愿去猜测待会便能知晓的事实,但是却在心中隐隐猜到了绝对同身后的那群不情愿的学生有关,当视线触及昨日那个挑衅她的少年时,轻尘只是挑了挑眉,并不感觉多么的意外,在其身边之人正不知在和他说着,毫不意外的同对方来了个对视,玩味的一笑,可是看在对方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冷血无情外加挑衅。 “剑羽,你看,那不是昨天吃饭的那两个人吗?果然是新生。”站在剑羽身边的男子拍了拍剑羽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到。 “嗯。”剑羽只是点点头,他看到对方笑了,而且可以肯定对方刚刚绝对看到他了。 “剑羽,如果这次她栽在你手上,正好可以让你出口恶气。” “没那么巧的事情。”剑羽因为这男人的话而心中一惊,若是那样,绝对是他栽在对方的手中,千万不要有那么巧的事情出现,千万不要…… 由于轻尘同阿离出现在这的时间并不早,所以相对而言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待人员差不多都到达的时候,便见那高台上众位老师中为首的那一位看了眼台下,在听到台下那窃窃私语声时眉头紧皱,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调动自身体内的灵力,双脚一踏,伴随着一朵红色的莲花出现在对方的脚下,属于控魔将的威压直接横扫台下的一众,使得台下那些原本正在说话的学生不得不心中一骇,停止讲话而调动体内的那少得可怜的魔力进行抵抗。 阿离等一众学生一个个吃力的抵抗着,明明是冬日,却个个额头渗着汗水,身形微颤,一副坚持不住的模样,有些甚至是直接就躺下了。而一小部分人则依旧是站得笔挺,比如轻尘,没有任何的抵抗,那一点威压也许对于同身为炼魔师的其他人来说也许没这么轻松,但是对于轻尘这样的另类来说则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连眉头都没皱那么一下,仿佛根本就没有接收到那股威压。 “现在不说话了?都哑巴了?”为首的那位看了眼台下的一众学生,觉得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朗声说道。 威压一撤,那些学生立马觉得轻松不少,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站直身子,眼神中充满着敬畏和崇拜看着台上的那人。阿离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轻尘,见对方没事,松了口气,站直身子看着台上的那些老师,眼神中则带着一丝崇敬,在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比站在上面的人更厉害。 “下面我说下这一个月的训练方式,在我身后的这群人,都是这四方学院的精英,实力自然在你们这些新生之上,在这一个月内,他们会带着你们熟悉这四方学院的各个地方,并且安排你们完成学院内布置下来的各项任务……” 在轻尘耐心的等待着台上的那人长篇大论之后,轻尘忍不住想翻下白眼,说白了不就是这一个月根本就没有老师来教他们。倒也不如说是给那些他们自认为的学院精英一个锻炼的机会,而他们这些还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这学院学生的一众不过是他们的试炼石而已。 在那群老师说完之后便是分配问题了,也许是想让轻尘轻松一点,或者是老天想玩玩某人,总之就是有那么凑巧之事,轻尘和阿离二人以及另外的八个人正好分给了那个叫剑羽的少年。 感觉到当念叨自己名字的时候,以及自己的那一声‘在’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一丝惧意,为此轻尘只是微微一笑,这样的话,在这学院的一个月的时间内她便可以在这四方学院到处走动而不被拘束,而阿离也可免去老生的欺负。如果那个少年有那个胆子想公报私仇的话,她会让对方刻骨铭心一次。 “云姐姐,你说他会不会……”阿离显然也认出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便是昨日食堂的那个少年,而且貌似姐姐还得罪了他。 “他不会……”轻尘万分肯定的回答阿离的问话,他相信对方没这个胆子。 “哦。”阿离只是点了点头,对于轻尘,他是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这开学的第一天,便是由着这老生如同导游一般带着各自分配下来的新生把这四方学院给逛个遍,轻尘昨日便同阿离逛过,只是没人解说而已。对于这费时费力的事情,轻尘兴趣缺缺,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好好考虑如何召唤出空间里的兽兽或者是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冥,毕竟对方是同自己一同来的魔界,而现在却不知所踪。 “这里是哪?” 轻尘用手指了指她在昨日便感觉到魔力充沛的地方,看着剑羽问道。 剑羽并没有马上回答轻尘的问话,而是微微一愣,毕竟在对方眼中,虽然没看到对方的契约兽,那个银发少年,但是对于轻尘,昨日的生死徘徊让他对轻尘产生本能的畏惧,一路行来小心翼翼的,却也同时松了口气,这途中的其他人包括阿离每到一处,都会问一两个问题,而她,一个问题都没有,现在问,又怎么能不让他吃惊。 “你问这里?这里只是四方学院一位长老居住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剑羽颇为慎重的回答,面对轻尘的质问,他不敢掉以轻心。 “知道了。” 没有继续问下去,轻尘只是眉头一皱,她昨日能明显感受到这处魔力充沛,可是现在却没有,有些奇怪,她可不认为自己会记错地方,看来还是得夜探才知其中奥妙。 找了个借口,轻尘便离开这队伍,直接回宿舍去休息去了,为了晚上的夜行,养精蓄锐是必须的,至于阿离,如果她的感觉不错的话,在他们一行人跟着那剑羽到处闲逛的时候,她便感觉到暗中有一道视线总是盯着她身边,没有恶意的,隐隐猜到是哪里派来的,她也不需要再去担心对方的安慰了。 当夜幕降临,万籁俱静,周围一片漆黑,轻尘一身夜行衣出现在空旷的广场之上,而月魂,依旧一身白衣站在轻尘的身后,安安静静。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空那弯残月,轻尘清冷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着:“出来吧!” “不出来?难道要我把你揪出来不成?还是等我杀了阿离之后?” 轻尘不相信,她这话一说出来,对方还会隐身在暗处,对方很强,但是与月魂相比,似乎差了点,否则的话,月魂便不会一脸淡定的站在自己身边,她能感觉到,月魂定同样能感觉到。 “谢谢你!” 一道黑影便凭空出现在轻尘的面前投下一片黑影,对方并没有可以的回避自己的长相,似乎也不怕轻尘认出自己来。 “谢我什么?” 在对方出现之时,轻尘看着对方那张脸时还有惊讶,但是当对方的那一句谢谢一出口,轻尘看对方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玩味。 她猜到是蓝家的人,却没有猜到会是昨日才见过的在欺负阿离的那少年身后的护卫,这一声谢谢是为谁说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日小露的那一手让蓝家重新对阿离产生兴趣觉得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予以保护?而且这护卫应该可以阻止自己出言敲诈那少年却只是站在一旁,还真有趣! 对于轻尘的疑问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眼神万分诚恳的看了眼轻尘:“谢谢在魔影森林你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子,那么他想要守护的人恐怕早已身亡,被那拥有噬魔王实力的黄金剑虎狮给吃了。 “你知道?” 轻尘没想到对方会知晓这件事情,而且会在这提出来,这也让轻尘对于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做过多的猜想,甚至是阿离的身份。 “蓝家知道吗?你是蓝家派来保护阿离的?” 此时的轻尘才算是认真的把眼前人从头到尾打量了遍,直觉告诉她,对方绝对不是会屈居人下之人,怎么可能只做一个小小的护卫,那么这声谢谢以及对方既然知晓魔影森林之事,那定然是知晓了阿离所拥有的契约兽,想到这轻尘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果阿离连这最后的底牌都被对方知晓的话,那么往后的日子…… “是,蓝家不知道。”一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因自己说出魔影二字而爆发出来的杀气以及这接下来问的话让他明白对方对阿离很上心。 “你是谁?”轻尘直直的看着对方,在对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加上一句:“别想敷衍我!” 本想说我是蓝家护卫的一不得不闭上嘴巴,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对方,在脑海中思索着该不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对方,最后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魔界中人,同样的我也不是魔界中人……” 此话一出,轻尘心中一惊,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看着对方,不是魔界中人,对方知晓自己不是魔界中人,这给轻尘带来了危机感,如果对方能看出她不是魔界中了,那便意味着如果是实力高强的魔界人同样能看穿她的身份,那么那些原本就在针对魔尊的人恐怕会直接找上门来,在她实力还未强大之时。而后面那话更让她觉得疑惑,对方不是魔界中人,那是哪里的?蓝家之人又是否知晓对方的身份? “我没有时间在这跟你兜圈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你知不知晓妖界?我是妖界中人。”一面对着轻尘的咄咄逼问,最终选择了赌一赌,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妖界?” 轻尘很意外的得到这个答案,‘妖界’这二字并不陌生,让轻尘联想到那风凌轩,也不知对方现在到底如何,如果对方也是妖界中人,那么他在这魔界又是为了什么?守护阿离? “阿离是妖界中人?” “是。”一点点头,在看到轻尘除了之前因他这话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这让他知晓对方定是知晓妖界。 “可是他的眼睛?” 轻尘想起昨日在四方学院门口之时他人口中的那杂种二字,那么这阿离的父亲必定是妖界中人,只是,阿离除了那满头的头发和他人不同之外,眼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一如实说着,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人能帮到他们。 “既是魔界中人,为何不带他回魔界,而要在这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这点让轻尘不太明白,如今知晓阿离的身份,脑海中便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风凌轩,对方不也是在知晓的身份之后回到妖界了吗? “因为阿离的身份特殊……”一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出来。 “身份特殊?有多特殊?不要告诉我什么他是妖界之王的儿子什么的……”轻尘说到这时,自己不由得笑了笑,相信这阿离是妖界之子,还不如说那风凌轩是妖界之子,那妖界未来的王,毕竟那妖界至宝邪剑黄泉可是在风凌轩手中。 “是。”一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废话,言简意赅,眼中却带着一丝震惊,对方能直接接受他是妖界之人的说辞还能如此准确的猜出这些,对方到底是谁? 这回,在得到这答案的轻尘怎么的也不再淡定了,阿离会是妖王的儿子,哪个,现在的,还是从前的?现在的话,妖界可是神后的人,那么她便不得不堤防着眼前之人,若是从前的,那就别告诉她会有那么狗血的事情发生,这阿离同风凌轩是兄弟关系,她真的不相信这世间有这般凑巧之事。 若是的话,她不会赞叹这事如此巧合,而会觉得万分诡异…… “邪剑黄泉你知道?” 轻尘说这话之时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想从一的眼中看出诧异,但是对方的反应却有些出乎轻尘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模样。 “你也知道邪剑黄泉?”一面色平静的看着轻尘,眼神中没有震惊,有的只是一丝期待,那仿佛是在问轻尘那邪剑黄泉被你放在哪里了? “知道,并且那剑我亲眼见过……”轻尘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心中已经有了考量:“你既是妖界中人,那是否知晓这妖界的人口在哪?” “这……”一因轻尘的这话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为难,最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也找寻了许久,在原来来这的地方并未再次找到入口,好像是被封印住了。” “我只要知晓在哪?”轻尘在得到这回答之后再也为看一一眼,而是背过身去,问这问题。 “虚妄之地,这魔界的虚妄之地。” “我知道了。” 轻尘说完这话,便不在看一一眼,直接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缓缓行进。撇下的一一人站在原地,看了眼轻尘消失的方向,嘴角微扬,在那白色月光的照耀下一的眸子闪着幽深的光芒。 “主人,我并未在对方的身上感觉到妖界的气息……”月魂跟在轻尘的身后,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我知道了。”轻尘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看了眼月魂,微微一笑。 “主人,你相信他说的话吗?”月魂总觉得那个一给他的感觉不舒服。 “主人……” “看样子我们还得去虚妄之地看看,明天问问阿离知不知晓有这样一个地方!”轻尘扔下这句,不理会月魂眼中的担忧,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继续走着。 “主人,那虚妄之地……”月魂在没得到轻尘的回答之后却听到对方居然想去这个一看名字就有危险的地方,心中担忧不已。 轻尘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向身旁的月魂,对上对方的眼睛,问道:“月魂,你的主人笨吗?” 难得轻尘轻松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月魂只呆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好似主人已经给出了答案,可心正准备放下之时,却应轻尘的下一句话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妖界,你的主人是很想去看看的……”只是想而已。(未完待续) 前往狩猎 当轻尘和月魂二人来到那个让轻尘特别注意的院子时,之前的那种感觉袭来,很浓郁的魔气,这让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如鬼魅的身形悄无声息的闯入进去,在这院落里安安静静,顺着感知来到一处房间的外面,在轻尘感觉到空气中那浓郁的魔力都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轻尘知晓,在这里面的那人实力绝对比自己强,但是已经来到此却不进去俨然不是轻尘的作风,向月魂使了个眼色,潜入进去躲在黑暗的一角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得不说这算不算得上是轻尘的运气,那人正独自端坐在一旁进行修炼状态,对于轻尘的到访向是毫无所察觉般,而在他的正前方却摆放着一件轻尘无比熟悉的东西,只是颜色不同。那就是一块蓝色的晶石,换言之便是碧水的精魄!只是这东西本身被一层透明的气体所包裹着,此时到时如同一个水晶球般,而那块蓝色的晶石便是存在与这水晶球的内部。 怎么在这? 这是轻尘看到这东西时脑海中的第一想法,除了碧水现在所得的本身一块,以及她在人界为他寻找到的三块精魄,这便是第五块精魄,想到这,轻尘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虽然这精魄所散发出来的是魔力,但那也跟碧水有关,这问题可以晚一点知晓,现在她所想的便是如何把这东西弄到手。 从聚集在这老者周身的那些青色的魔气便可看出,对方的如今已经拥有了噬魔王的实力,恐怕更多的便是仰仗着碧水的这块精魄,在这般绝佳的环境之下才能如此迅速的修炼升级,只是,让轻尘纳闷的是这老者到底是谁?真的只是这四方学院的老师吗?他难道不知晓他这一修炼如果还有人能这么晚在这外面闲逛,定能感觉到这处地方的异常! 直接拿走?这的确是轻尘此时想做的事情,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月魂,却见对方眉头微微一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最后月魂的声音在轻尘的脑海中想起:“主人,这人不是魔界中人,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不是魔界中人? 轻尘对于月魂的这个告知心中一惊,一晚上就碰到两个不是魔界的人,这让轻尘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件事情,那便是如今的魔界形式到底如何,这是她所不清楚了,她无法从阿离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更何况对方现在的身份。 “我们走……” 轻尘最后看了眼这房间中的老头,便带着月魂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院子。轻尘不知道的是当她一离开,那原本看似闭着眼睛修炼的老头却在此时把眼睛睁了开来,微微一笑,她终于来了! 来这四方学院的第二天清晨,轻尘依旧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眉头微微一皱,她发现白泽不在身边的时候,脑海中的回忆中却处处有着白泽的身影,甚至是会自然而然的想着。如果白泽在的话,她绝对不可能被敲门声吵醒,对方总能在第一时间内端着水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风轻尘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她已经习惯了白泽的存在,白泽对她的爱总是在点点滴滴中体现出来,她得承认,她想他了,所以,白泽,他必须给她活着回来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当相思成河,思念绝提的时候,她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一瞬间的恍惚让轻尘微微一愣,就这样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直到从房门外传来阿离的一声:“白姐姐,你醒了吗?”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利落的穿好衣服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不意外的看到一张稚气而又兴奋的小脸。 “白姐姐,快点,今天师兄要带我们去这四方学院的狩猎场狩猎。” 轻尘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阿离,点了点头,说了句‘等等’,便动作极其迅速的洗漱完毕,脑中则把刚刚阿离所说的话和昨日那个叫剑羽的家伙所说的话给想了一遍。 狩猎? 话说这四方学院的狩猎场有点像灵风学院的后山,可以说是这四方学院的学生闲来无事除了练武场藏书阁便是这个地方让他们折腾。那人这才刚刚开始便把他们带到那狩猎场去,目的恐怕是想看看自己这些新生的实力吧,还有一点,便是间接的起到一个威慑作用,但是这些对于轻尘来说她是真的不敢兴趣,同样的她也无法理解这个阿离为什么会这般兴奋,难道在魔影森林他见过的魔兽还不够吗? 摇头微微一笑,抬腿正打算出门,却看到身后的月魂正打算跟着自己出门,轻尘想了想,便看着月魂说道:“月魂,今天你就留在。” “主人……”月魂对于轻尘不让自己跟着心里微微失落,却同样担心着自己主人的安危,若是碰上强敌怎么办? “没事的,只是去狩猎,不会有危险的。” 难得的轻尘想要跟自己契约兽解释一番,完全是由于轻尘看着月魂那双红色的眼睛有些罪恶感,当轻尘这话脱口而出的事情,轻尘自己也微微一愣,曾几何时,她风轻尘会顾忌他人的感受,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随竟一想,对方也不是别人,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最终会回到原主人身边,但是现在依旧是她的契约兽,在她心里,早已把自己的契约兽归类于自己人,如此一想,又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好的,主人。” 虽然心里担忧,但是向来没有多少面部表情的月魂却在这个时候微微一笑,站在那,目送着自己的主人出门,主人像自己解释,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不感到开心。 对于月魂的这一笑,轻尘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便同阿离一同离开。 “白姐姐,我听别人说这四方学院的狩猎场可是什么魔兽都有,低阶的高阶的,但是这四方学院有个规定,那便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杀死那些魔兽,否则的话,便是违反校规,适你所杀魔兽的实力大小论处,严重的很有可能当场开除!还有,那个剑羽师兄还说……” 在吃过早餐之后,轻尘就这样一路听着阿离讲着那狩猎场的情况,对于这学院所明文规定的事情轻尘到是十分赞同,毕竟是学院的狩猎场,不是魔影森林,这里面的魔兽要是都被这四方学院的学生拿来练手,杀了,那他们四方学院岂不是要忙死。学生打打杀杀,可那些魔兽还是要人从别处抓来放进去的,这一抓一放,累不累人? 索性这四方学院就把那些魔兽当做是陪练的,只要不死便随学生们怎么折腾。另有一点那便是如果你没有契约兽,当然这只是少数人,或者是不满意自己的契约兽,当你在这狩猎场找到一只更高级别的魔兽并且成功的制服了对方,你完全可以当场契约,这点四方学院不限制的,当时的轻尘听到这点,只能从脑海中蹦出一句感叹,很人性化…… “白姐姐,你说这狩猎场有哪些魔兽?”阿离独自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把这问题抛向轻尘。 “阿离,去了就知道了。” “白姐姐,我们来得很早,你看,其他人都没来,就只有剑羽师兄一个人。”阿离开心的用手指了指偌大的空地上就只有一个身影站在那。 “嗯。” 轻尘看向阿离所指的地方点了点头,她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自然也不可能跟阿离侃侃而谈,而阿离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或者说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也许从前从来没有人能站在他的身边,认真的听着他说他的每一次发现,每一次的疑问。 在轻尘看向剑羽的时候,剑羽同样也看到了轻尘,那一袭白色的衣裙在寒风中略微飘动把轻尘衬托得分外的娇柔,但是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那无声的步伐让人觉得对方随时可以发出任何的进攻,这种认知让剑羽不由得浑身一抖。 什么样的人才能时刻以防备的姿态,即便是现在有人对她进行近距离偷袭的话,对方也绝对拥有灵敏的反应。这点让剑羽心中有些担忧起来,并不完全是担忧自己曾经得罪过对方,而是担忧起他的那些朋友来。 他的那些朋友在一听说他所带着的一些新生中刚好有轻尘这号人之后,在经过商议之后便想出此招,借由这狩猎场的地利人和想来扳回一上次之事。便出了这个主意,让他带着这群新生来狩猎场,只要在狩猎场内发现的一切,届时即便是受伤,也能撇清关系。 就在这剑羽的思索间,轻尘同阿离二人已经来到了对方的面前。轻尘本就盯着这剑羽,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担忧和不自在。不自在?似乎已猜到什么的轻尘直接朝着剑羽递上一个玩味的笑容,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她到是很想知晓对方会耍什么花招,别太不入流就行。 出门的时候才向月魂说过不会有危险,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是有那么一丝‘危险’存在!果然,她不适合在学院里呆着,总是会得罪一些人,在灵风学院里是,在这里亦然,大家总是学不乖,难不成都是一群得了青春期综合症的家伙,非得证明自己实力强于他人才甘心。 “剑羽师兄,早!” 阿离比较开朗的直接上前同剑羽打招呼,毕竟对方现在是他的师兄,也可以说是个半个老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要从对方身上学到一些东西并且要不断的变强,才能达到傲视他人的实力。 “早。” 剑羽收敛心中的那一丝胆怯,在轻尘的身后看了又看,在确定那个白衣的白发红眸少年不会突然冒出来盯着自己看他便觉得庆幸,这样的他才能有那个胆量直视轻尘。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不一会儿,那些其他八个人的身影便陆续的出现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剑羽见人都到齐了,便带着众人直接朝着狩猎场行去,直到到达那狩猎场,轻尘也不由得一叹,这些人都很早。 似乎不仅仅是剑羽想到了这种‘放羊吃草’的行为,其他几个老生同样带着一群新生站在那,正说些什么,甚至是有些老生之间已经相互吹嘘,甚至是已经开始打赌起来,打赌双方在这次行动中谁手下的新生所活抓的魔兽多,便判定谁赢。 轻尘不得不为这些人幼稚的想法而皱了皱眉头,只是把视线从周围的吵杂调线眼前的这座林密峰陡的狩猎场,若是眼前的称之为山,那么在灵风学院所见的也只能称之为小土堆,在这座山狩猎,难度还真是有些大。 “大家听我说,在我身后的这座大山便是我们四方学院有名的狩猎场,你们不得杀死这座山中的任何魔兽,如果有喜欢的只要你有那本事,可以立马契约……” 依旧是把昨日说的那些话重复一遍,剑羽在看到大家雀雀欲试的眼神之后,便带着众人朝着狩猎场前进,还时不时的看看轻尘所在的方向,直到轻尘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密林,才再次停下脚步看着诸位新生说道:“现在,大家可以自由的在这四周走动,随意的寻找魔兽打斗,注意自己的安全,相信你们都有自己的契约兽吧,应该足以保护你们的命,两个时辰后给我回到这里集合,带上你所打的受伤的猎物。” 在这狩猎区两个时辰来回所走的路程并不会很远,所以一定程度上剑羽能保证众人的安全,不会碰到实力过于强大的魔兽,说白了,那规定的时间内估计你人还在这狩猎区的外围。 剑羽此话一出,无疑让那些新生雀跃不已,毕竟他们这些新生可都没有阿离的那份‘运气’能有只身一人入魔影森林的经历,也没有同比自己实力更高的魔兽战斗的经验,毕竟大多数的新生都和阿离差不多,而且能交得出学费的学生,家里又能差到哪里去,他们又怎么可能经历那种以命相搏的危险境地。 有结伴同行的,也有独自一人,轻尘在感应到那个一确实守护着阿离之后,她便决定和阿离单独行动,她不想阿离过分的依赖自己,而她,也得给别人那个机会自己送上门来,她也想见识见识对方的‘谋略’,会不会有新颖的地方。(未完待续) 杀鸡儆猴 “阿离,保护好自己。”轻尘看着阿离那依恋的目光,略微的弯下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鼓励道。 “白姐姐,你不和我一起吗?”阿离看着眼前的轻尘问道,眼神就如同被人遗弃的小狗般。 “想要便强,就得独自一人面对!” 轻尘说完,便转身离开,朝着山上行去,只留给对方一抹白色的背影。不管对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也不管那个一到底是谁?目前的阿离是单纯的,她不知当日在魔影森林救了对方之后同对方一起同行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是救这么一个人她风轻尘未曾后悔过,如果因为她反而成为对方成长和变强的阻碍,那么她当日绝对不会去救对方。 一路前行的轻尘能明显感受到身后有一道视线紧紧跟着,不用回头的轻尘便知晓那人是谁,而她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狩猎场,即便你知晓对方是在跟踪你,可是这狩猎场不是她风轻尘一人的,路上也偶尔看到这四方学院的学生在同一些灵兽搏杀,没有用兵器,多半都是用匕首,这有可能是因为所面对的不是强敌,而对方所要练的也不过是身体的灵活性而已! 在轻尘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已经进入了密林处,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一两声搏斗的声响,却没有听到关于‘救命’二字的。 百无聊赖的轻尘索性不走了,直接坐下,靠在一棵树旁,闭目养神,这一路上由于她本身释放出身为炼魔师的气息,以至于没有任何低阶的魔兽主动靠近她,而她也没那个兴趣把那些个低阶魔兽给打残了然后再放对方一条生路,这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轻尘此时如此的放松在他人的眼中无疑成了最好的攻击对象,伴随着沙沙沙的细微响声,危险正在临近。当轻尘本能的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让轻尘微微挑了挑眉头,眼神中却毫无一丝的慌乱。 在离自己三米开外的那颗大树上,此时正盘旋着一只伸着脑袋,随时随地可能对轻瑶进行攻击的魔兽,一条褐色的蟒蛇,身长十米有余,足有和人般粗壮的身形,此时巨蟒正死死的盯着轻尘,整个身子完全盘旋在粗大的树干上,如果不是轻尘天生敏锐,恐怕直到对方已至身边才能发掘,毕竟那巨蟒身体的颜色和缠绕在树干的那些粗藤无异,便于隐藏。 那双殷红而充满煞气的眼神也许会让其他人心里发寒,但是对于轻尘来说,已经在这一瞬间的对视中知晓了一切,从容而淡定,反而还有心思看了眼灿烂的天空,飘出一句话来:“若是我把你的那两颗毒牙拔掉作为见你主人的见面礼,你主人应该会很开心吧!” 一看这巨蟒轻尘便知定是有毒,而且很有可能这蛇的毒性强烈,一旦被咬到,高手可能会毙命。对方对她还真是太‘客气’了,一出场便这般歹毒且致命。已经有多种让眼前的魔兽消失的死法在轻尘的脑海中过滤一遍,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最为‘仁慈’的一种,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见面礼还是要有的,只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 此话一出,那巨蟒先是一愣,毕竟它从未碰到过如此理性且不把它当回事的人,当反应过来对方这话的含义之时,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愤怒让轻尘很清楚的明白对方想把自己给吞了的意图。 一声暴怒的叫声从巨蟒的口中响起,张开嘴巴露出两只尖尖的毒牙便入闪电般的朝着轻尘飞扑而来,那庞大的身躯并没有降低它的速度,迅如闪电。 它的速度够快,可是与轻尘的速度相比依旧是慢了,巨蟒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不仅没有躲避他的攻击,反倒是直接跃入自己的背脊之上。 轻尘掏出匕首,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用刀在对方的身上划下一个大口子然后一个旋转跳跃潇洒的落地,而握着的匕首此时正滴着殷红的鲜血。 如果此时的巨蟒知晓当日轻尘在迷雾山谷对待玄武那般的狠劲时不知会不会庆幸此时的它得到如此‘礼遇’,只是一道伤口而已! 一道巨大的轰隆声响起,那条巨蟒就这样在轻尘面前倒下,显得更加的愤怒,它自认为实力和对方相当,可是在对方面前不仅毫无还手之力还一出手便被对方所伤。 轻尘对于巨蟒的愤怒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若是对方此时知晓轻尘所想要的不仅仅是那两颗毒牙,还包括这巨蟒的蛇皮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总之一句话,它惹错人了,或者说是跟错主人了。 在巨蟒张嘴朝着轻尘袭击过来之时,轻尘毫不迟疑的直接跃起迎接对方的这一攻势并且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直接朝着巨蟒的口中就这么一划,那把能削铁如泥的匕首怎么可能连蛇的牙齿都削不断,再加上那巨蟒万分的‘配合’,在轻尘的手朝着巨蟒的嘴巴袭去的时候,对方为了乘机咬住轻尘的手臂,嘴巴张得更大,这大大的便利了轻尘所要做的事情。 在得手后轻尘直接一个闪身迅速撤离在安全的区域,她可没忘记这毒蛇牙齿没了,但是还是同样会喷射出毒液。 地上那两颗白晃晃的毒牙轻尘自然不会要了,只是眼中凶光一闪,接下来下手毫不含糊。 在把那毒蛇给彻底打得没有任何攻击性之后,轻尘来到对方的正前方,看着对方,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蛇皮应该值几个钱吧!”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大步来到对方的身后,一刀一刀下手干脆利落的给这巨蟒蜕起皮来了。当然,她的确能直接杀了这蟒蛇,把这蛇肉做羹,体内的魔核蛇胆拿去卖钱。毕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这四方学院某学生的契约兽,杀死契约兽,并不违反任何校规。 伴随着巨蟒的哀号声,直到一切都做完,轻尘看着眼前这句原本褐色,如今已是红白相见的一条蛇时,轻尘才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擦了擦匕首,看着眼前已经将近晕厥的巨蟒问道:“谁让你来的?” “主、主人。”巨蟒此时可以说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晓,所以的痛觉神经特别活跃的提醒着他此时是多么的痛,比起自然蜕皮痛上百倍不止。 “主人?男的女的?” “女……女的……” 巨蟒此时就连说话嘴都是痛的,虽然对方没有拔掉它的牙齿,可是那两颗尖锐的牙齿却被削得只剩下一点,就如同刚长出来的那般,这样的话,它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根本就无法掠食,若是让其他蛇类知晓,定会笑话死它。 “什么目的?” 轻尘很想直接给这巨蟒一刀痛快,巨蟒在这,它的主人定不会太远,如果不是剑羽,那定和在食堂那次的其他人有关,想要为剑羽出头,这她倒是要直接会上一会,否则的话,在这未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她恐怕没清静日子过,与其面对着时不时的骚扰,她还不如趁此一次性解决。 “把你带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这回这蛇并没有欺骗轻尘,原本是它的主人想让它假装成这狩猎场的魔兽,然后把对方引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便算完成任务。可是在一照面面对着如此冷静的轻尘,那第一次不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它把对方当做自己的猎物不管不顾的攻击,却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却成了对方的猎物,说出去都丢人,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还丢了主人的面子。 “那走吧!”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这条已经无害的巨蟒,冷声道。 “啊?” 显然,巨蟒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不知这轻尘是何意思,难道对方就如此自信,居然想要直接去找它的主人。 “我属三下,若是再不走的话,你就永远不用再动了。” 此威胁很有效,巨蟒只能忍着身体的剧痛,在地上缓慢的前行着,一地的血线倒是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轻尘慢悠悠的走在对方的身旁,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巨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这附近隐藏着的魔兽蠢蠢欲动,但却回想起之前的那句句嘶吼声,对那巨蟒身边的轻尘只能是万分戒备着,谁又敢再向前去担任下一只‘鸡’。 “幽兰,你说你的契约兽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被其他魔兽给杀了吧?”一身穿四方学院学生服的少年看了看四周半开玩笑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的契约兽那般厉害,那些魔兽见到它都得绕道而行,是绝对不可能会被其他魔兽给杀了的。” 被唤作幽兰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裳,身形娇小,此时的她正笑得一脸的灿烂和得意,她的契约兽在他们之中实力虽不是最强的,但也不差。 “就是,谁不知晓幽兰的那只巨蟒多毒,那巨蟒别一个没控制住把人家给咬死了就行,那样的话也无法交差!”另一男子打趣的回道,在他看来,那巨蟒的毒真的很毒,至少他自己的契约兽就拿她的契约兽没辙,谁让他自己的契约兽是只火鼠,天生的宿敌。 “若是真的咬死了也就省事了,就在这山上挖个坑就地给埋了去,反正对方也没什么身份。” “就是,她还得谢谢咱为她找了个这么好的地方。” “得,我们想想待会她来了怎么对付她吧!” “还能怎么对付,直接一起上前去把对方给暴打一顿好了,让对方长长记性,这四方学院内的学生谁敢惹我们,她算老几,居然才来便在食堂给剑羽难堪。” “我跟剑羽说帮他出出气,他还犹豫不决,这可一点都不像他,估计啊,是被那女的给刺激的。” “可不是,咱也就最多站在那看着,可他却被一个小孩给擒住手腕,要是我,怎么想也觉得丢脸……” “那白头发的小男孩我怎么瞧着都渗得慌,一副冰冷的样子。” “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对方的契约兽,而且今天那契约兽根本就没在她身边,我早上在食堂的时候看见的。” “真的,那太好了,对付起来就更不费力了……” “是吗?”一句冰冷的声音插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那是自然,我们这群人围殴她一个……” 此话一说完的某人这才反应过来,或者说这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的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来,看向这声音的出处,一看之下,如坠冰窟,众人一动不动,尤其是刚才接话的那人更是抖得不停。 “你、你把我的蛇怎么了?”幽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企图从眼前所见中辨认出与自己契约兽不同之处,可是没有。 “主、主人救、救我!”蟒蛇此时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主人的身上,或者说是主人身边的那些朋友以及他们的契约兽身上。 “小、小黑!” 此时的幽兰浑身战栗,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巨蟒会遭受到这般待遇,此时巨蟒身上哪里有半分黑色,白色的身躯上混着泥土和血,万分狼狈,尤其是在对方说话之时,那尖尖的牙齿已经不再,幽兰眼泪不停的往外冒,对方每朝着他们走进一句,她的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后退,她没有那个实力从对方手中救出实力比自己还强的巨蟒,现在的他们该要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这里果真是个杀人灭口抛尸埋坑的好地方,风景不错!” 轻尘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些因她的到来而慌乱的一群人,刚才不是讨论得挺欢的吗?连那血腥味和他们走路的声音都没听到,可见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有多爽。 “要不要我谢谢你们呢?” 轻尘也不理会身边的那头蛇,一步一步气定神闲的朝着这一群人行来,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好的戏码,却没想情节依旧如此老套,居然想群殴她!(未完待续) 来群殴,谁殴 “你、你别过来……”幽兰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行来的轻尘内心的恐惧在不断的放大,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比地上的蛇更惨。 “不是你叫你的蛇把我带过来的吗?” 轻尘如若未闻的直到走到这一群人身边两米开外,站立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群眼中明显已经有了怯意的男女,他们同灵风学院的那群学生相比,差多了。 “幽兰,别、别怕,她再强也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在那个叫幽兰的女子身边的男人这次很可贵发扬了英雄救美的风格,直接把幽兰拉向自己的身后,自己挺身而出,与此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契约兽,一只风狼,以速度见长,攻击性稍微弱些。 少年吞了吞唾液,此时的他,很后悔自己怎么就契约了这么一头魔兽,逃跑有用,可是现在却是他不能逃跑的时候,一逃跑便会被人看笑话,他可不想成为笑柄,只是对方明明是和自己一样,一个人站在那,却让他有危机四伏的感觉。 “对,大家把各自的契约兽召唤出来,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女的,别到时让其他人笑话我们。” “对,若是让剑羽知晓我们临阵退缩还指不定如何笑话我们。” “好,大家拼了。” 相互壮胆的声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再看看在场的那些人和魔兽,已经完全把她围成一个圈了,封住她的退路,这般同仇敌忾的到是让她有些小小的吃惊,原本以为这群人会直接跑掉,可是为了那面子却不得不留下来,还真是好笑,面子居然比命更重要,不过她也没打算要对方的命! “这是四方学院的狩猎场,不准杀死魔兽?”轻尘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唤出剑尊龙渊握于手中,直勾勾的看着这群人。 “是、是又如何?” 众人见对方已经拿出兵器,心中更加紧张和戒备,对于对方问这话的含义就更不解,现在可不是讨论这学院规定的时候,她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在这狩猎区杀死不属于这座山上的魔兽,而是别人的契约兽,应该不违反学院规定的吧!” 此话一出,轻尘眼中红光一闪,目光直视着这围攻自己的魔兽,也不等众人听明白,白光一闪,人已经朝着那些魔兽攻击去了,招招杀机。 段时间的错愕再结合此时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众人明白了一切,随即对轻尘进行攻击,阻挡对方想要杀死自己契约兽的这一行动。 此时的轻尘不得不庆幸这一群人中没有一人像阿离那般契约实力强悍的噬魔王为契约兽,否则的话,她这趟可就真的有些凶险了。不过还好,都是炼魔师级别的,对付起来没有那么难,而且有些还不是攻击性的魔兽,面对着那群人,轻尘下手则没有那般狠辣,所有凶狠的招式也都是用在那些可以杀死的契约兽身上。 她可不想再在这四方学院造出血案来,毕竟这些人能如此嚣张除了那本身的实力之外应该身份也特殊才是,她可不想一来这魔界便成为公敌,她没那么蠢!但是这不包括她能容忍他人算计自己,下马威还是要立的。 已经赶过来的剑羽只能在暗处看着众人的搏杀,那一抹白色在这群人中显得尤为突出且游刃有余,不时传来这魔兽的吼叫声,他之前也曾躲在暗处看着这轻尘同那巨蟒搏杀,却没有此时来得如此惊心。 他看出来了对方手下留情了,对方避开他同伴的攻击而直接对付他们的契约兽,这其中的目的不然猜出。 当轻尘再次站定在一旁之时,便也意味着整个搏杀的结束,白色的衣服上染着大片的鲜血,满地狼藉,地上没有一具完整的魔兽尸体,只有混着鲜血的残肢断臂。 轻尘丝毫不收敛自己身上那阴冷的杀气,就这样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那群人,这个教训,足已让他们难忘了。 “这种事情别再有下次,否则的话,今日的它们便是你们的下场!”轻尘说完这话,看了眼剑羽藏身的地方,轻蔑的一笑,有了这一插曲,轻尘也没了兴致再往上走,便直接原路返回。 “哇,呕……” 伴随着轻尘离去的身影,那个叫做幽兰的女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蹲下身子,顶着满脸的泪水在一旁呕吐着,这恐怕还是她第一次参与如此残酷的比斗,以往都是点到为止,可是如今,她是真正的触摸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脑海中盘旋着对方离去时的话,想象着地上躺着的是自己,那样的光景让她浑身发颤。 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这恐怕是他们此时脑海中唯一想得到关于轻尘的一个问题,以往在这四方学院所有的优越感在这一刻完全崩坍,如果他们再不客气的话,对方手中的那把剑将直指他们的心脏,结果他们的性命,而且在咽气之前绝对会生不如死,没有人会怀疑这可行性。 年轻的他们,除了后悔,只剩下后悔!契约兽一个不剩。所以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原本让四方学院老师头疼的家伙们出奇的积极听话,一有休息便朝着这狩猎的地方跑,目的不过是为了重新找到称心的魔兽然后将其契约魔兽。 不过这一抓捕魔兽的后果便是众人充分意识到魔兽的强大至关重要,以至于为了给自己寻求更高阶的魔兽,常常一群人围攻人家一只魔兽。 早早的便在山脚下等着其他人的轻尘只是在看到两个时辰之后那些人便陆续的返回,被弄晕了的魔兽放置在一旁,然后相互攀比着谁更厉害。当看到轻尘脚下一只魔兽都没有,多少有些轻视,但这并不影响轻尘此时的心情。 这一次的厮杀过后让轻尘体内的魔力消耗得非常之快,但是与此同时,体内的魔力回归得也更加的快,总得来说,这日还是颇有些收获的,与人对抗才能使她变得更强,这点毋庸置疑,也使得在往后的日子里轻尘在这座山上耗费的时间颇长,而倒霉的永远都只是魔兽,而魔兽们只能独自在心里哀嚎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白姐姐,我回来了……” 耳边传来了阿离的声音让轻尘偏过头望去,阿离满身的灰尘,衣服不仅破了还有着血迹,再看看对方的猎物,一头幼虎,即便是一只幼虎,实力也在阿离之上,看样子阿离应该是拼尽全力才抓捕到这一猎物,从对方满脸的笑容便可知对方有多开心。 “嗯,那我们走吧。” 轻尘点了点头,眼中毫不吝啬的露出赞赏的目光,站起身来,便打算离开这里,午饭时间到了…… “白姐姐,不等剑羽师兄吗?”阿离见轻尘要走,急忙的上前去,不解的问道。 “他现在应该没空,中午了,吃饭要紧。” 轻尘淡然的回答道,那剑羽恐怕现在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离开时的最后一瞥就是想让对方知晓她已经发现了对方的存在,虽主因是他,始作俑者却不是他,但是对方任其发展下去,这也是他的错。 “白姐姐,你见到剑羽师兄了吗?他说的?”阿离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让轻尘嘴角微抽,却面部改色的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先吃完再说,反正他也知晓我们新生住在哪,有事的话,会直接上门找你的。” 轻尘说完,拍了拍阿离的肩膀,便直接朝着食堂的方向而去。她用膝盖想也能猜出那阿离绝对会跟着她走,毕竟,她从未骗过他不是? “嗯,白姐姐,我也饿了呢!” 阿离在轻尘的解释之下觉得十分有理,抛开一切跟在轻尘的身后走着,还可爱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一路上轻尘并没有寻问阿离他离开自己后一路上所碰到的事情,也没有问阿离是否知晓蓝家的人安排了保镖在他身边,开始重视他了,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人生她不想过多的插足,毕竟总有分离的时候,又比如,对方的身份…… 来到食堂,轻尘同阿离这一组合那分配食物的人记得很清楚,直接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坐在这食堂的一角,准备开吃。 “白姐姐,今天居然有这么多的肉啊,很好吃的样子……”每天吃饭的时候便是阿离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在这里,他不会饿肚子。 轻尘只是微笑的点点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那烹饪得如同牛排一样的魔兽肉,看起来的确美味,只是如果忽略这肉上铺满那鲜红的果酱会更美味点,但同样也是让轻尘心情愉快的一个原因,因为她听到了…… “呕……” “幽兰你怎么了,不是没事了吗?呕……” “这、这饭……呕……” 无疑,这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成了整个食堂的焦点,她就知晓这魔兽肉定会让他们想到她给他们制造的那些记忆。 “你、你们这群人怎么在食堂这种地方吐成这样,今日的饭菜有什么问题,让你们恶心了?” 正当轻尘伴随着呕吐声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时,一声暴怒声传入食堂众人的耳朵中。轻尘顺着视线看过去,却道原来是一厨师打扮的中年男子,那健硕的身形,虎背熊腰的,今日的食物估计是对方做出来的。 “鲁师傅,这、不,呕……” 其中正呕着酸水的少年正想解释,可是眼睛在瞄到那食物时,脑海中又想起之前所见的画面,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便打算离开这食堂,不让他到里面吐,他到外面吐还不行。 这位一脸菜色的少年刚想走,却被对方用手直接拦住去路,甚至是直接拎着对方的后衣襟,强烈要求一个解释。 轻尘看向那少年,很面生,并不是围攻她的那群人,而且从衣服上看应该是这四方学院的老学员,对方呕吐的原因她并不清楚,而显然那鲁师傅不打算放过他。 “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走!难不成你还怀孕了不成?老子做出的饭菜就这么不入你眼,你不还是吃了几年。” 一句话堵死了那少年所有的退路,然后一手指着其他想要离开这食堂之人:“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回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后食堂不供应你们的一日三餐,自己想办法去!” 此话一出,无疑是颗炸弹般把这些人给炸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这样!可是这怎么说得出口。 已被揪住的那个少年只得在心中哀嚎着。今日出门绝对没看黄历,怎么就这么倒霉,明明不过是想去这学院的那座山上找兽练练手,走了条往常不成走的路,却发现满地狼藉,那些浸泡在鲜血中的残肢断臂让他辨认出这不是人,而是魔兽。可是没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这山上杀死魔兽,而且还不毁尸灭迹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所杀的是他人的契约兽。 明白这原因的他赶快离开了那地方,直接朝着山下走去,他也怕碰上这样的高手,可一到食堂看到这菜脑海中便想起所见的那一幕,胃里的东西早在山上就吐光了,现在吐得只剩下胃里的酸水了,现在的他就只想回自己的宿舍随便塞点垫垫肚子,否则他会吐死的。 “鲁师傅,是因为这今日的肉让我想起上午在山上看到的那一群死尸,呕……”说完再也仍不住了,在鲁师傅因为他话而放松力道的之时直接冲了出去。 “山上?死尸?那你们呢?” 鲁师傅看着其他呕吐的人,心中却在琢磨着,不过一快涂满红色果酱的烤肉而已,如果看到这便吐成那样,那么那死尸便可想而知了,定惨不忍睹,鲜血横流,可是在这学院的那山上不可能出现这事啊,是不允许射杀魔兽的! “一样!” 其中一人,看了眼鲁师傅,尽量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意外的瞄到了轻尘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如同被定住般站在当场,脸色煞白,中邪般的浑身微颤。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人的异样,顺着视线看过去,眼中的那抹害怕的眼神让注意着他们的鲁师傅抓个正着,转过身来看向轻尘。(未完待续) 死亡迷 一个不为外界打扰正在享受着美食的女子,这是轻尘在鲁师傅眼中的第一印象,而这个印象甚好,毕竟在一群人看到他做的食物呕吐的情况之下,再看到有人能够如此认真的对待他所做的食物,盘旋在鲁师傅心中的那一瞬间的郁结之气彻底的烟消云散了,但是对于身旁这几人的反应并没有置之不理,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新生?能让老生这般害怕还真是少见! “你们认识她?” 鲁师傅随手一抓站在身旁并未离开的学生,问道:“她是谁?” “不、不知道……” 那学生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冒出来,他看到对方正抬头朝着他微笑,只是那笑容很冷,他怎么也不能把对方招出来,说是造成他们面对着鲁师傅所做食物呕吐的原因,那样的话,若是让其他人知晓自己的契约兽被对方所杀,面子就都丢尽了。 “不知道?那我去问问她,看她人不认识你!”鲁师傅怎么可能会让对方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一手拽住对方的衣领,便打算跨步向前。 “别,别,鲁师傅,你放过我吧,她、她叫白云,是、是刚入学的新生。” 这名字还是他们昨日在准备这计划时特意去查出来的,在清楚对方并没有任何可仰仗的势力之后才决定动手的。这只能说明对方运气很背,没有人在那个时候告诉他,这白云便是杀死这四方学院学生的那人,而且他压根也不知晓这学院内有人死了有人失踪了。 “白云,你怎么怕她怕成这样?怎么回事?按照你们的作风不是很喜欢欺负新生吗?这么这次,被新生给欺负了去!” 鲁师傅的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他也无需在这学院里混了。他也想知晓原因,狩猎场,她到底对那些人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害怕。当鲁师傅的好奇心作祟,那绝对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在这学院太无聊了,偶尔找到一件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也不容易啊。 “没、没,没……” 连忙摆摆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本身现在所发生在食堂里的这一幕就够能吸引人的眼球,更何况是鲁师傅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白姐姐,他们怎么了?” 阿离转过头来看向声音的出处,那个少年他认识,便是前几日在这同样一个角落想让他们起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而且现在那几个人都盯着他们,直觉觉得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着,因为对方看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上次的那般恶劣,反而是一种害怕。 “不知道,你快吃吧!” 轻尘面色无波的催促着阿离专心吃碗里的饭菜,她从那鲁师傅的眼中看看到了一丝名为‘兴趣’的光芒,可是她不想招惹麻烦,看那些人的样子便知以后不会来找她麻烦,因为没那胆子。 “那你说说,学院那山上是怎么回事?别说不知道,如果说不知道我就让你把我做得这些魔兽肉全部吃掉。”鲁师傅知道该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如何威胁对方。 在对方眼中,此时自己所精心烹制的魔兽肉在对方眼中绝对是噩梦的存在,他就不相信对方能把整个胃给吐出来。 这话绝对能威胁得了那一脸菜色的少年,在一听到这话,联想起之前的那一幕,仍不住又吐了,可也只能吐出黄胆水来。 咬一咬牙,在被人笑死和自己呕吐死这两条道路上少年选择了前者,看了眼身后自己的同伴,半真半假的说道:“鲁长老,只是我在狩猎的山上找对方麻烦的时候反被对方杀了我的契约兽,死状恐怖,所以才看到鲁师傅你做的肉会想吐……” 此话一说完,在鲁长老思考的情况之下,直接和其他同伴递过去一眼神一起溜走。 “真的?”鲁长老不相信,可是人却已经都走光了,而他只能先记住这个名字,白云,现在不急,待一个月后,他想真正见识见识对方的实力,毕竟,能让这些个学生畏惧的人,定有一定的实力。 食堂的这件事情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轻尘也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从那天起,之后的一个月内,轻尘可谓是过得相当的舒坦,没有人再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即便是她没有到场,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那个剑羽已经算是完全怕了她,至于其他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多多少少已经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包括当日在报名的时候秒杀了四方学院的学生一事。 这日,也是这一个月之限的最后一日,轻尘被阿离拖着带到了集合地,剑羽见轻尘的出现先是一愣,接下去的表情也不太自然,毕竟对方知晓当日他的算计,若是把他的契约兽给杀了他还好过点,可是却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反而这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般,这让剑羽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过,本庆幸这最后一日对方没来,却没想还是来了,是被那个叫阿离的带来了。 “白姐姐,听剑羽师兄说,明日我们便要参加测试了。”阿离仰着小脑袋看着轻尘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嗯。”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这是轻尘在这段时间以来总结出来的规律。在同阿离的对话中,你根本就不需要发表自己的看法,你只要点点头,告诉他你在听便可,他会接着说下去。 “剑羽师兄今日会告诉我们一些该注意的地方还有明日测试的内容,让我们做好准备。” “嗯。” 轻尘点了点头,测试?她不知晓这四方学院会用怎样的测试方法淘汰新生,在人界灵风学院,那几关对于她来说并不难,多少对于现在的测试有着一些期待。 等其他八个人都到齐了剑羽清了清嗓子,避开轻尘的目光看了看其他的新生,然后便开始把老师以前告诉他的话复述一遍,毕竟测试都大同小异,怎么变来变去都是那么几样。 “相信你们都很期待明日的测试,如果测试通过了的话,那么你便是我们四方学院的一员,若是没有通过的话,那么很遗憾,你就得从哪来回哪去。” 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剑羽无意识的瞄了眼轻尘,在接收到对方递过来的一抹玩味的笑后迅速的把目光移开。私心的话他不想对方通过测试,这样的话,以后在四方学院内便不需要再见面,也不需要每日都过得胆战心惊的,可是他知晓对方绝对有那实力通过测试。 “剑羽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是什么测试?” “是啊,剑羽师兄,测试会不会很难,我可只是个习魔者。” “剑羽师兄,透露点内幕给我们……” “剑羽师兄,你可别吓唬我们,快说吧,实事求是的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热切的讨论着明日有可能出现的测试,轻尘和阿离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习魔者,阿离也是个习魔者,但她并不担心,不管通不通过,至少现在东方家已经派人暗中保护,那么这阿离必定会入这四方学院,其次,阿离有那头黄金剑狮兽,足够应付测试了。 “你们别急,我这就告诉你们,明日的测试地点是独属于我们四方学院内的一座死亡迷宫,大家可别被这名字吓到。” 在一阵抽气声中,剑羽微微一笑,‘死亡迷宫’这名字的确让人一听便直接产生某种误会,毕竟谁都不喜欢死亡,他也不想,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大家别被这‘死亡迷宫’四个字给吓得退缩了,虽然在那巨大的迷宫之中,的确很可能会因为迷路而困在里头,但是因为是测试,所以在你们进入的时候会每人发一枚信号弹,若是被困在里面遇到生命危险或者出不来的话,可以直接拉响信号弹,会有人去把你们带出来,当然,那样的话便意味着你并不合格,只能被淘汰掉而踢出我们四方学院,并且没有下一次的机会可以进入。别看只是个迷宫,在这巨大的迷宫之中可是包含了很多小测试的,令你防不胜防,不仅有幻境,还有出其不意的具有攻击性的魔兽,你们必须做到在这危机四伏的迷宫规定的时间内顺利的找到出口,那样便算通过测试了。” “剑羽师兄,不带这么难的吧!” “剑羽师兄,我还只是个习魔者啊,那些个魔兽若是拥有炼魔师或者控魔将的实力,那我不是死翘翘了。”一名只是拥有习魔者实力的人一听完便抱怨着直嚷嚷着自己没戏。 “习魔者怎么了,习魔者巅峰,你也比我强啊,没准这次的测试能让你晋级成为炼魔师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如果有炼魔师的魔兽,那我也不用去送死了,现在就回家好了。” “剑羽师兄,你知不知道迷宫内那些魔兽的来头,实力,最擅长什么,我们好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其中的一名少年还是比较聪明的选择多知晓点那迷宫内的资料,多了解一些便多一分获胜的把握。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那迷宫内的魔兽会根据你们实力而有所调节的,换句易懂的话,那便是那迷宫内的魔兽大多数也集中在习魔者级别,毕竟若是有意为难你们,在入学的时候便会要求学生都是炼魔师级别的,你们也就必不来学院了。”剑羽觉得这问题好笑的摇了摇头。 “那剑羽师兄,是一个一个测试还是可以找搭档一同进入?”有人带着一丝希望问道,相互配合总好过一个人。 “一起进入的,不过即便是你们自己找好搭档一同进入,在中途也很有可能会走散,所以最好还是依靠自己。” “不是吧,那我完了完了……” 讨论声还在继续,轻尘看着阿离同其他人相处得还是蛮融洽的,微微一笑,死亡迷宫,根据实力有所调节吗?那么她又会遇到什么级别的魔兽?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果真在魔界因为魔界魔气的纯正,更加有利于她的修炼,再加上她日日上那狩猎场,从山下一路打到山顶,强大的魔兽也被她碰到过,由于不能杀死对方,行动间束手束尾,却反而让她的魔力和剑招更能收放自如,隐隐有了突破的征兆,如果突破的话,那便是拥有控魔将的实力,在魔界也方便点,明日,她还真是有些期待那个死亡迷宫会带给她怎样的惊喜。 同一时间,在四方学院外这落风城的一个小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处,此时两个老人正在院子里相对而坐,下着手中的棋,棋盘之上,黑白交错,落子有声,这两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阿离带着轻尘来见过的老者,那个被阿离称之为锦爷爷的人。 “锦老,你输了。”与锦老相对而坐的一名老者直接落下一个黑子,云淡风轻的笑看着自己眼前沉思之人,说出这盘下了一个时辰的棋的最终结果。 “输了就输了,再来一盘。”锦老也不懊恼,直接把白子从棋盘上一个个的捡回放好,准备再次开战。 “锦老,那日那个叫阿离的小孩带来的女子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锦老目露精光的盯着棋面,首先落下一白子,才抬头看向对方,示意对方说下去,也落子。 “你不会不知道她已经在学院了,她叫白云,不仅仅第一天把学院的一名学生给杀了,而且那学生的老师也失踪了,至今消息全无,有人说在入学报名的第一天她曾问过那老师的住处。” 锦老手中不停,一边下着一边说道:“可是也没人证明是她杀了刘威,没准那个刘威正躲在哪里修炼等着晋级。”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以那刘威护徒的作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杀他徒弟之人。” “这你我也无需知晓这事,学院不是没出什么乱子嘛!” “锦老,那狩猎区那山上的一切也都是她的杰作,把挑衅她的那些学生的契约兽都杀了,据说当时那一地的碎尸和鲜血,让其他路过的学生吓得不轻,整个吐个不停。” “没有违反规定,这点不错,还知道这是谁的地盘。”锦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锦老,明日便是测试的日子了,那叫白云的学生,我看……”老者说这话说得有些犹豫,这样一个学生若是留在学院,难保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出来,这次是契约兽,下次便该换人了。 “放心,明日我亲自去对她进行测试,你还是放心的陪我下棋吧!”锦老说完这些落子迅速,吃掉对方一子。 “那我明日也去看看……” 围棋上的厮杀还在继续,轻尘怎么也没想到她自个就在这围棋上被人议论着。(未完待续) 她在想我 天还未亮,轻尘依旧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已经习惯了这种敲门声似的闹钟声,也间接的成了她的生物钟,所以发展到现在本在敲门声还未响之前,轻尘便已经是梳洗完毕等着对方敲门,可现在,轻尘还在床上,月魂整个小身子还蜷缩在一处,那只能说明对方起来早了。 透过倘开的窗户,轻尘看了看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这么早,今日便是测试的时候,不是应该养精蓄锐的以最好的状态参加测试吗? “白姐姐,你醒了吗?”声音很轻,是阿离故意压低了声音,怕惊扰了其他人,虽然其他人即便是被打扰了也不敢吭声,但是他就是会不好意思。 “阿离……” 轻尘只是出声回应,这便已经说明了她已经醒了,她搞不懂这阿离怎么今天这么早起来,期待吗?和她一样期待那死亡迷宫? 简单的梳洗过后,轻尘把门外的人迎了进来,看向对方那双晶亮的眼神,月魂已经幻化成人形站在一旁:“阿离,怎么今天这么早,测试的时间不是定在上午吗?” 能让他们慢慢的吃完早饭,再散步般的到达昨日那个叫剑羽所通知的测试地点,怎么还要提早? “白姐姐,我一想到今天要测试就睡不着,就怕睡晚了错过了……”阿离经轻尘的这一问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他怎么能自己不睡觉也让白姐姐休息不好呢,太不应该了。 “怎么会错过,不是还有我吗?” 轻尘拍了拍阿离的肩膀,脑中却想着自己那时,是啊,有白泽在身边的她从来就不担心会错过什么事情,他不会让她因错过而留有遗憾,所以这次,希望他能完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的话,她会记恨他一辈子。至于冥?现在在哪?他冥界之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才是,否则怎么会让神后惧他三分。 “白姐姐,你、你的额头……”阿离一边用手指着轻尘,一边用手揉了揉眼睛,他想确认一下自己刚刚有没有看错,是不是因为睡觉没睡好的关系而产生了幻觉,刚刚白姐姐的额头明明闪过一道金光的。 “额头?我额头上怎么了?”轻尘看到阿离眼中的惊讶,本能的用手摸了摸额头,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再看向阿离,等着对方的回答。 刚刚她明明没有动用体内莲华的那一部分力量,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额头上会显现出红色的曼珠沙华,那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这是轻尘想知道的,因为,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白泽也曾盯着她的额头看过,那时的她脑海中想的是…… “白姐姐,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阿离想了想,也许真是自己眼花了,白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眼花?阿离,你不善于说谎你知道吗?”轻尘见阿离那张纠结的小脸,觉得并不如对方自己口中所讲的眼花了那般简单,想了想,决定追问下去,因为错过了这次,她真不知道还有下一次没。 “白姐姐,是我真的不确定有没有眼花。”阿离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白姐姐,就刚刚,我好像看到你额头上闪着金光,一下就没了,可是白姐姐额头上怎么可能会闪着金光呢?如果是魔力外泄的话,也不是这种光芒啊?” “金光?”轻尘也没听这阿离独自纳闷,如果是这样,是不是白泽从前也看到了她额头上的金色光芒?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这房间里唯一能解答她疑惑的只有一个,轻尘回过头,视线落在月魂的身上,等着对方的回答。 “主人,你想知道那额头上的金光?” 月魂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主人,能不说吗?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说出来,可是那样又对冥王不公平,用灵魂守护着主人,可主人心中最重要的却是用整个生命守护她的白泽,孰轻孰重,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如果说千年前在冥的身上印证的是相遇的时间没有早晚之分,夜华爱上了后遇上的苍,那么千年后便是相遇的时间有早晚之分,因为先遇上主人的是白泽,在身边守护最久的是白泽。如果千年前的爱情是所谓的一见钟情,那么千年后的则是日久生情,她们之间是完全不同的两类女子,而她,是自己今生的主人,这点永不改变。 “说,我要知道。”轻尘语气有些强硬,她不想再有人瞒着她事情,叶孤云是一个,她无法容忍自己的契约兽对自己有所隐瞒。 “冥王为了守护你,所以把自己身上最重要的一魂放在了你的身上,只要主人你脑海中想的是他,那么他凭借着其他的魂魄便能感应得到。”月魂觉得应该这样解释。 “他的一魂放在我身上?”即便是轻尘如何猜想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的呈现在月魂的眼前,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的盯着月魂,问道:“这么说来现在的他已经是魂魄不全。” “是的,主人。” 月魂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开,也许主人会想到,但是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今生今世只期盼着能默默的守护在主人的身旁,他已经没有希望了,那么冥王,他与他相识万年,虽然双方曾经敌对过,但是这次他打算帮帮他,让主人知晓他的默默付出:“主人,冥王身为冥界之主这你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之下不可能打不过半魔之祖的,正是因为灵魂不全,所以才会被半魔之祖伤至性命,因为疗伤而一夜白头。” “难怪!” 轻尘从未想过真相竟是如此,最重要的一魂给了她,所以对于一个魂魄不全的他实力大减,那一头白发果真是因为她,难怪她会觉得对方的实力减弱了不少,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这一魂,所以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出现了,并且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之下舍命相救,她不敢想象,若是当时出现第二个半魔之祖,那时的他恐怕就真的会因为她而彻底的消失灰飞烟灭了,他既然为她做到如此地步,那么失去这一魂的他现在的实力大不如前,现在的他又在哪? “风轻尘,我只是放开你的手,但是,你的人,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牵起我的手,永生永世陪我走下去,直到这宇宙的终结。” 这句话在瞬间从记忆的深处冲出,一遍遍回荡在轻尘的脑海之中,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的选择他的认知,是她风轻尘吗?用灵魂守护…… 额头那一闪一闪的金色光芒再次呈现在阿离的面前,也让阿离彻底的明白了他自己并没有眼花,事实摆在眼前,根据刚刚所听到的,似乎姐姐额头上的东西和一个男人有关,冥王?他又是谁?白姐姐很重要的人? 轻尘不知道,她的这次‘想念’带给了冥王怎样的一次生机,或者说是动力。此时作为轻尘和月魂谈话关键性人物的冥正在奋力击杀周围的这群妖人,而他的同伴,或者说他所要救下的,则是轻尘许久不见的风哥哥……风凌轩。 当日的情况即便是冥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晓自己同轻尘二人在从人界的魔兽森林那坠入通往魔界的通道内时绝对被人从中做了手脚,让他和轻尘被迫分开,他没有去到魔界,反而是通过那通道来到了妖界,而那人只有可能是一个人,也是只有他,能把他这冥王困在这妖界而不能去到其他界面,即便是自己的冥界都不行。 思索再三的冥王只能认为这老者有意这么做,不管是针对他也好,针对轻尘也罢,短时间内他是一定要呆在这妖界的。 由于实力强悍的关系他自己并不担心在这妖界会吃亏,想一个堂堂的冥界之王若是在这妖界被一两个妖人给欺负了去,那还不是得让人看个天大的笑话。 现在的他只是担心着身处魔界的轻尘,毕竟自从半魔之祖的事情显然神界的神后已经知晓了轻尘的存在,魔界现在本就暗中掌握在神后的手中,那么轻尘的处境可想而知,他怎么能不担心,虽然她的身份摆在那,可以说绝对是不灭的存在,但是他就是会担心。 “不好意思,这次拖累了你,恐怕我们今日很难逃脱。”风凌轩手握黄泉,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周围朝着他不断扑过来的理智全无的魔兽,一边抱歉的说道。 “若不是因为你是她在乎的人,我不会救你。”冥一边杀着这些明显已经狂化了的魔兽,居然无视他的威压,一个劲的来送死,可这蚁多还咬死象,他所能做的,便是鼓足力气厮杀。 “还好我碰上了你,否则的话,恐怕现在我已经死了。” 风凌轩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回想着当初的那一幕,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这个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的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以为是死神来收割他灵魂,当看清楚对方脸时,似曾相识,才知晓对方是来救自己的,只是对方出现在这妖界,让他倒是十足的意外,毕竟当时在前往都城的路上,他还当他是人类。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便成为了他的同伴,两人之间聊得最多的便是轻尘妹妹,只是他讲的是她的小时候,他说的是她的近况,在得知轻尘妹妹人已经去了魔界,而且充满危险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尽快的把妖界的一切导上正轨,为他所统治。 这样的话,他便能名正言顺的进入皇陵,在那里,只要集合守护皇陵的那几位长老的力量,开启从妖界通往魔界的通道,便能和身边之人再次见到轻尘妹妹。 可是,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即便他拥有妖界最高贵的血统,手握妖界至宝邪剑黄泉,单单只凭旧部是根本就不可能推翻人家这么长久的统治,唯一能做的便是实行这冥王所言的‘斩首’行动,擒贼先擒王,唯有此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所以这一路行来,一场一场的杀戮,有他们主动开杀的,也有被派来杀他们而他们还手的。 眼前的这一场厮杀便是对方不知用什么召唤并控制住这样大批具有攻击性的魔兽,让他和冥有些招架不住,全无退路。 “那就请你活着去谢谢她吧!” 冥对于这身边的男人,从最开始的处处不满到后面的欣赏,他庆幸自己来得正是时候救了对方一命,若是那女人知晓她的风哥哥她所认定的大哥,死在这妖界,她会不会发狂。 他不想再让她难过,白泽的那次,他已经来晚了,让她伤心的陷入自己的梦境之中,而今,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杜绝能够让那女人伤心的东西,一切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再伤心。她所喜欢的,她所爱的,那么他便强迫自己喜欢上,爱上,爱屋及乌似乎也并没有那般让他难受。 “会的,我会活着去见她,我会把整个妖界作为礼物送到她的面前!” 说着这话的风凌轩自信的一笑,下手招招毙命,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他会再次堂堂正正的出现在轻尘妹妹的面前。 眼疾手快的纵身一跃至冥的身旁用剑一刺,把想要偷袭冥的魔兽给杀了,问道:“想什么这么入神,想死趁早,你不是冥界的冥王吗?到了冥界应该能寻私给自己安排一个好的生路。” 声音有些喘,但是下手却依旧又快又狠,毫不迟疑,对方是打算用车轮战拖垮他们,他又怎么能让对方如愿。 “她在想我。” 在风凌轩眼中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此时正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笑的魅惑十足,一出手间,风云之势,锐不可挡。 “你、你有这招怎么不早点使出来,我们也不用这般辛苦。” 如果说轻尘是风凌轩第一个倘开心扉接纳之人,那么这个这些日子与他患难与共的冥王便是他第二个真诚以待之人,没有了在灵风学院的那般淡漠,反倒是更真实的他,充满热情。若是轻尘见了,定会认为这不似她认识的那个风哥哥。 “我也不知道我能使出这招。” 冥看着眼前已经一片废墟而无半点活物的森林,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再把手放到自己那颗跳动着且带着一丝温热的心,吐出一口浑浊的气,嘴角微扬。 她开始在乎自己了,真好。这样做,很值得。她定是不知晓因为她的在乎,她的瞬间想念,他灵魂在完整时那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救了她的风哥哥一命。 “你不知道?” 风凌轩直觉认为这其中有古怪,可是却想不出哪里有问题,明明是对方的力量,却非得藏着掖着,真正的实力到底如何,就仅仅只是今日所见?恐怕不只。 “她在想我,真好!” 冥没有回答风凌轩的话,只是抬头对着绯红的天空感叹了一句,有种想让所有人都知晓他这份喜悦的冲动。 “她?” 风凌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能从他口中说出‘她在想我’这句话,这里面如此让他在乎的她除了一个人没有别人,他的轻尘妹妹。风凌轩有那么一瞬间心中有种酸涩的感觉,他也想她了,他的轻瑶妹妹,他只能做她永远的哥哥,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我想见她了。” 冥说完这话看了眼风凌轩,便朝着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向前走着,留风凌轩一人在后面,他想见她了,所以动作得快,早一点解决这妖界之事,那么他便能早一点去到魔界,见到轻尘。 “我也想见她。”风凌轩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补充了这样一句话,他想要见她的心情和他一样,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只能放在心里想念。 “白姐姐,白姐姐,我们走吧,我想早点去看看那个死亡迷宫。”阿离见轻尘陷入沉思,等了等,最后终是等不住了,便直接唤道。 “哦,那走吧,月魂,一起。” 轻尘看着月魂,想起冥所言,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说完这些,便同阿离一同朝着食堂方向而去。 因为耽搁的这点时间,天也亮了不少,轻尘和阿离月魂的身形在这空旷的四方学院内显得格外的显眼。 “白姐姐,我有些怕……” “怕什么?” “我怕我没用,通过不了死亡迷宫,怕迷路……” “阿离,要相信自己,你能行……” “白姐姐……”(未完待续) 轻尘,我回来了 当轻尘同阿离二人吃完早饭来到指定地点之时,时间尚早,因为轻尘这一路上减缓的速度,使得她们并不是最早出现在这的人。 这聚集地不是他处,而是位于这四方学院的正北方向的尽头,也可以说是这四方学院的北门。一扇可以称得上是城门的北门,厚重的铁门阻挡了一切探知的目光,三三两两的人或站或坐的聚集在这,谈论猜测着关于所要测试的内容,而围绕着的,只是四个字……死亡迷宫。 “这死亡迷宫真有师兄说得那么难通过吗?”阿离被周围那紧张的氛围感染得更加的紧张,看向轻尘,想要寻求一个安慰。 “每个人感觉不一样。”轻尘拉着阿离带着月魂来到旁边一处干净的地方,直接坐了下来,语气淡然。 若是实力强的曾经很轻松的通过了那死亡迷宫,那么从对方的口中你说知晓的这测试定不难,若是实力弱的曾经很艰难的通过那死亡迷宫,甚至是差点丧命,那样难道你还想从对方口中知晓这测试很简单不成? “白姐姐你肯定能通过,如果我不能通过的话就得离开这四方学院,届时就要和姐姐分开了。”阿离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眼中有担忧也有不舍,不舍轻尘。 “要相信自己能成为强者,在最绝望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那样即便是没有通过测试,也是人生的一次历练,而谁都不能一直陪在谁的身边,总有分别的时候。” 轻尘难得一次性向阿离说这些,最绝望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当日同半魔之祖的一战,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依旧没能打败,如果可以的话,白泽也不会消失而与她分离。 “白姐姐,我会加油的。”为了不与你分开,为了能与你同行,我会拼尽全力。 “阿离,这魔界有没有个地方叫做‘虚妄之地’?” 轻尘想起那晚在见过那人时对方所说的话,一直都未找机会问问阿离,这虚妄之地在哪,现在问问也不迟。 “虚妄之地?白姐姐你是怎么知晓虚妄之地的?”阿离在听到轻尘问这问题的时候略微的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在他眼中,白姐姐连这魔界最基本的都不知晓,又怎么会知晓魔界的禁地虚妄之地?有些奇怪。 “阿离,你知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在阿离问出这话之时,轻尘便知晓了对方定是知晓那地方。 “白姐姐,你是听谁说了这地方?虚妄之地白姐姐你可千万别去,那里是整个魔界的禁地,去的人一去不复还,没有人能活着回来的。” 阿离说这些的时候有些急切的看向轻尘,就怕轻尘被谁给误导了去那里送死。 “魔界的禁地?还真是好地方!”轻尘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被称之为魔界的禁地也未尝不可,毕竟诚如那人所言,那里可是有着通往妖界的通道,若不是禁地,岂不是这魔界已经大把妖界之人出入了。 迎上阿离那真诚担忧的目光,轻尘想了想,说道:“放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魔界还真有这地方,有地方就好办,去便不难。 “白姐姐,是谁跟你说的这地方,对方绝对是不安好心的。”阿离想着这般危险的地方,他看出了轻尘眼底的兴趣,他也知晓只要是对方感兴趣的地方便必定会前往,而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告诉她这地方的人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轻尘玩味的咀嚼着四个字,是不是不安好心她不知晓,但妖界的入口在那定是真,这点毋庸置疑。 “嗯,白姐姐,千万不能去。”阿离不放心的嘱咐道,眼神中却充满着固执,想要得到轻尘的保证。 “知道了。”只是知道而已…… 就在阿离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在那大门处已经来了几个身穿灰袍的人,应该是这四方学院的老师,也是这次考核之人。阿离之所以被那些人吸引的原因正是因为在这其中有一人他认识,很熟很熟,锦爷爷。 “咦?锦爷爷怎么在这?”阿离有些脑袋转不过弯来的看向轻尘。 “他应该是这四方学院的人。”轻尘对于眼前锦老的出现也很惊讶,但也不过瞬间,对方是谁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至少她不认为仅凭与对方只有一面之缘自己便不用参加这次的测试直接通过,那认不认识又有何区别。 “我都不知道。”阿离闷闷的说道。 “他是四方学院之人和他与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任何关联,你只要知道他依旧是你的锦爷爷就够了。”轻尘想了想,说出问题的关键,缓和对方的情绪。难道对方现在跟四方学院扯上关系,你就能与对方断绝关系。 “嗯,锦爷爷在,我更应该好好表现。”阿离因为轻尘的话而放松,握了握那不算大的拳头,给自己打气。 “这就对了。”轻尘点了点头,便安静的等在那,这几位四方学院的人都来了,估计测试也将马上开始。 不出轻尘意外,没过多久,那其中的一人便示意大家安静之后,开始详细的介绍众人该注意的事情,所言的和剑羽的话差不多,没有什么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终于在那人说完这些话后,便拿出一本名册,开始一个个的点名,轻尘能感觉到在点到她名字的时候,那个锦老眼中所闪现出来的兴趣之意。她,好像并没有招惹他!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也都到齐了,那么这次的测试便从现在开始,我会在这死亡迷宫的出口等你们,若是太阳落山之前还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看见,那么便算没有通过测试,届时就请你们离开我们学院。” 这话一出,让不少人议论开来,轻尘只是挑了挑眉,这样限时的挑战,她期待着,正好验收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 “开门!” 伴随着这声气势如虹的吼声,“吱呀!”一声,那扇原本紧闭着的北门被人打开,和想象中的景致不同,也让轻尘明白了为何要把大家召集在这等待,这扇门的身后便是众人猜测的死亡迷宫,因为轻尘所看到的是绝对比人还高的小树,桠修剪整齐,排列在一起如同天然的屏障,进去之后很容易依据着相同的景致而迷路,如果从上方俯视的话,这些树木的摆设便是迷宫地图般的模样。 “哇,姐姐,这就是死亡迷宫啊!”阿离同样没想到原来师兄所言的死亡迷宫同自己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嗯。”轻尘点了点头,便同其他人一样,带着自己的契约兽月魂,想要去见识见识。 在一脚跨入这北门后,轻尘便明白的看到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几条道路,凭着直觉,轻尘选择了中间的那入口,而阿离则选择了在轻尘旁边的那入口。 “白姐姐,在终点等着阿离哦,阿离会努力的。”说完便直接闪身消失在轻尘的面前。 没有丝毫的犹豫,轻尘直接走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也没有任何的地图在手,所凭借的完全是些运气,前面也不知有什么在的等待着她。 轻尘在这死亡迷宫中迅速的行走着,碰到的第一项测试便是一头拥有和她实力差不多的魔兽,虽然心有准备,但轻尘还是倍感意外,毕竟仅凭着眼前的这只魔兽,炼魔师巅峰,若是其他人,恐怕就从一开始便挂在这了。 唤出龙渊,和对方打斗着,招招杀意尽显。若是换做平常,也许轻尘会很有那个雅兴用剑把对方给切割成一块一块的保留一个完整的骨架,随便研究这魔界的魔兽即便都是狼,长相相同,不知内部的身体结构相不相同。但是现在,她就想快点结束,好用省下的时间寻找出路,也想证实一个心中的猜测。 完美的解决了那头狼,割取魔兽的魔核,放入手镯中,继续往前走,虽然她总感觉到就在刚刚自己同魔兽相互打斗之时,被人盯着,可是四周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眉头紧皱,心中的那个疑问却也在不断的扩大。 “呵呵,想找到我,功力不够啊!” 这说话之人正是锦老,言语中有几分得意,心中虽惊奇于轻尘的感知能力,却更多的是带着期待,想看看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想知晓她的底线是什么? 若是此时的轻尘明白自己在入这死亡迷宫之时便被人摆了一道,不知道会不会从一开始便隐藏实力,这样的话,碰到的魔兽绝对没有现在这般厉害,或者说越来越厉害,挑战极限,此时的她只道是自己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该死的……” 在拼尽全力一剑斩下魔兽头颅的那一瞬间,轻尘终于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顺了顺气,若是这一路出了这迷宫还只是些魔兽挡道的话,那就真的没半点新意了。至于陷阱什么的,轻尘不是没碰到,只是入不了她的眼,总是被她轻易的解决了。 可也就在刚刚,在轻尘用手帕擦去龙渊上的血迹之时,一声让轻尘意外或者说是震惊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朵里,险些让她拿不住剑:“轻尘,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所谓的非正常死亡 仿佛隔着万水千山般的距离,轻尘满眼的不可置信,她在脑海中想过万般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会在此时,在此地! “白……泽……” 用尽全部的力气,轻尘才能完整的把已经刻在心间的这两个字的读音拼出。之前的她一直压抑着,理智当前,可是如今白泽的出现,无疑是在轻尘的心上狠敲一锤,思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席卷而来。 就这么站着,费尽所有的力气克制住自己前行的脚步,她没有忘记这是在死亡迷宫,并且时刻提点着,没有忘记剑羽所言的死亡迷宫里可能存在的幻境,幻境她不是没经历过,而此时的她,却失去了判断。 她无法判断出眼前那对着自己温柔浅笑缓缓行来的人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缓慢的收敛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一种痛苦而甜蜜的折磨,天知道她多想抛开所有的理智投入想念已久的怀抱,即使那可能让她坠入冥渊,万劫不复。 可是,此时此地,她不能,她同样没有忘记月魂告诉她的事实,她身上还欠着冥的一魂,如果只有彼此,没有神后,没有苍,没有夜华,恐怕在知晓白泽死的那一刻她便追随而去。 (时至今日,轻尘都未想起当日她自己当日因白泽而想要毁天灭地时的绝望,若不是叶孤云阻止,恐怕现在的她就真的是实现了绝不抛下他一人的承诺。) “轻尘,我回来了……” 温柔的嗓音,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轻尘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停住脚步,展开双臂,用鼓励的眼神示意着轻尘,他在等着她的主动投怀。 轻尘就这样看着,相隔不过十步不到的距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轻尘原本那闪着泛着涟漪的瞳眸硬生生的把那温热的液体从眼里给逼退掉,嘴角微微上扬,似满足似幸福。 就让她静静的站在这里,虽然无法触摸,但请让她加深脑海中的记忆,这样,在她还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她便还能描绘出他的容颜。 “轻尘,过来啊……” “轻尘,过来……快过来……” 一声声温柔的话语,蛊惑着轻尘前进,可是轻尘,却丝毫不为所动,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儿,露出留恋的目光,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会无所顾忌毫不犹豫的投入对方的怀抱,可惜,这是假的…… “啊……” 一声震天的怒气,原本充满留恋的眼睛已经由原本的黑色转变成暗红色,手持龙渊,素衣墨发飞扬,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一剑朝着身前的白泽劈了过去,站在轻尘身前的白泽则在轻尘的面前被击得粉碎,没有血肉横飞的惨样,有的只是一道黑影在轻尘的面前闪过。 再见时,轻尘所见的不过是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四方学院的人?这一认知让轻尘清楚的知晓刚才所见的一切全部是虚幻。自己身处的不过是死亡迷宫,这也是测试的一部分,只是,若是幻像她也认了,但是却没想到会是一个人,那么,方才她的失态全部被对方所见! 这一认知让轻尘心中的怒气更甚,说出的话却冰冷绝情:“测试是吗?” “你请……” 那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怒了轻尘,用手指了指刚才在他所站着的位置,岔路口,三条路的中间这条,应该是接下来她所走的。 “死亡迷宫的测试中应该允许意外发生吧!”轻尘说这话的语气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什么?” 灰衣人不知轻尘何意,却看到对方已近身攻击过来,一时愣在当场,不知其意,在这新生入学的测试中,他从未碰到这样的事情。 即便对方因在自己的面前展示了她狼狈的一面,即便心存怀恨,但对方既然知晓这是测试,也不应该对自己进行攻击,这是测试,测试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而她破解了自己的幻术,得到了正确的路线,两不相欠,可对方,居然花费时间朝自己攻击而来。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抵抗对方这种充满杀招的剑术,红色的光芒包裹着利器与轻尘手中的龙渊相撞,被迫逼退数步。 “你、你发什么神经。现在是测试时间,你不要命了。” 灰衣人手持金枪,稳了稳身形站定,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朝着轻尘大声的喊着。 “我要你的命。” 轻尘阴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吐出无情的话语。 足尖轻点,直接朝着对方攻去,控魔将而已,何足畏惧,她不会像对方解释杀他的理由,也不会让任何阻挡她想杀他的意志。在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仇敌,没有测试。这四方学院对于她来讲不是飞进不可,再则,并没有人告诉她在这死亡迷宫中不可动杀心。 至于眼前之人,他千不该万不该侵入她的思想,幻化成白泽的样子,哄骗她,那是她的禁忌,任何人触犯的代价便是死亡。 原本灰衣人只认为对方是一时冲动,还试图解说,甚至是让对方停下来,可是,面对着轻尘的穷追猛舍,即便是他,拿出全部的力气,也无法应对自如,身上多处剑伤,原本的灰袍此时已经浸染鲜血,对方却依旧招招狠辣,无所顾忌,果真如她之前所言,她想要自己的命。 “你、你疯了。” 他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以对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不要命的进攻,自身不可能完全没有伤在身上,同样的一身白衣上满是殷红的鲜血的,有她自己的,也有他的。 “你该死。” 轻尘这最后一句,倾注全力朝着眼前男子的心口刺去,却在此时,那原本站在原地的灰衣人既被一股外力拉扯着朝着旁边移去。轻尘眼底没有任何的吃惊,却在与灰衣人擦身而过之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转。 “噗……” 剑没入肉体的声音,原本在右手的龙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换到了左手,轻尘面无表情的用左手利落的拔出龙渊,用衣袖擦了擦剑身。也就在此时,轻尘感觉到原本因为打斗而流失的魔力正不断的从外界涌入体内汇聚进行着冲击,隐隐能听到一声轻微的细想,卡在炼魔师巅峰的那处屏障因此破裂,伴随着脚下闪现的红色莲花瓣,她成功的晋级成为一级控魔将。 对于这个晋级轻尘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晋级纹,紧抿着嘴唇,没有回头的直接朝着中间的那条道路而去。 她不是不知道从一开始她的所有动静都被第三者监视着,她也料到了在紧要关头对方绝对会救下那灰衣人,所有的一切皆在她的算计之中,恐怕对方也未想到她风轻尘能左手使剑。唯有狂刀领教过她这招,没想到今日却要在这般情况之下使用。 “等等,你杀了他,他可是这学院的人,你会有麻烦的。” 开口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锦老,盯着那一身是血行走间杀气外泄的轻尘挺直的背影,眉头紧皱,对方比他想象得更加让他心惊。 不仅越级杀人,而且仅凭着一次打斗既然突破了炼魔师的巅峰,成为一名控魔将,在他们四方学院,历届入学的如此年轻的新生中还从未出现过控魔将,她是个异数。 说她无情,可是她却对阿离舍命相救,甚至是不惜杀死司徒和刘威,就连刚刚,她不知晓对方看到了什么,但是那身体四周弥漫着的悲伤同样让人无法忽视。可是说她有情,却明知是一场测试却依旧抬手间毁人性命,甚至是算到了他会出手,那最后一招,让人防不胜防,最后导致了这个死亡迷宫测试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意外’。 他猜不透眼前之人,或者说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为何非杀不可的答案。 轻尘没有回头,也未回答锦老的话,麻烦,她风轻尘讨厌麻烦,却从来没有怕过麻烦。她也无需向任何人做出解释,若真的要解释的话,那她只能说,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样,可却偏偏幻化成了他。 若是幻化成冥或者其他人,也许她只会把对方打伤,却不致死,可却是白泽,这是她唯一所不能容忍的。 这个最不容易让她看破却又最容易让她看破的幻境,她自己也无法想象,如果当时白泽不是站在原地等候,而是继续朝她走来的话,她会不会就认为这一切是真的,把幻境当成现实了。 白泽,从来就只会追上她的步伐向她靠近,而不会站在原地等待她走来!这就是区别。 “哎!” 此时的锦老只能长叹一声,继续跟随着对方的脚步,这个异数他得看着,并一路做出评估,到底该不该把对方收入四方学院内,最后那一关,看来得由他亲自把关才行,他也想知晓她真正的实力在哪?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已是控魔将的实力。 那双因为愤恨而血红色的眼睛,他并没有忽略! 在与阿离分别进入死亡迷宫后便化为小白蛇缠绕在轻尘手臂上的月魂终是忍不住违背轻尘的意思幻化成人形直接出现在轻尘的面前。 即便刚刚它的视线被衣袖给遮挡,可是主人那微微颤抖着的手臂和那一声‘白泽’以及之后充满杀招的反常,活了上万年的他不难猜出刚刚主人经历了什么。 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神正如小鹿般的满眼心疼的看着轻尘一身是血的模样,伤口虽已经完全好了,但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它真的不想主人再有第二次。 “主人,你刚刚……” “没事,走吧。” 接收到对方的关心,轻尘见对方已经幻化成人形站在自己的面前,便也并未再让月魂变回去,淡淡的回答一声,便继续依靠精神的感知力绕着这迷宫走着,没有地图,靠的只能是精神力和运气。 “主人,有人跟着我们,要不要……” 月魂眉头微微一皱,在它刚刚出现的时候它分明是听到了一声抽气声,而且它已经完全正确的判断出了对方的方位,不管有没有恶意,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便会迅速的攻击,不留后患。 “不用了。” 轻尘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这条路不远的尽头,这次更绝,四条路让你选择,远远的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哦。” 月魂只是听命的点点头,这番对话自然没有让某人听到,以至于某人至今都还不知晓就在刚刚,于他而言已是生死一瞬间。不用怀疑月魂的能力,只要刚刚轻尘的一声令下,锦老绝对化为灰烬,轻飘飘。 面对着眼前的路轻尘犯难,也许是幻境,也许是真的路,可若是真的,她又该如何走? “主人,通向出口的路有很多条。”月魂看着眼前的四条路,并没有如同它的主人那般犯难。 “我知道。” 轻尘并不知晓这月魂为何说这话,入口到出口,中间错综复杂,每个人走的路线不同,只要不走到死路上,自然有很多条通向出口,否则的话,只有一条,那样到达出口的只有一位,除非这四方学院真打算选一名新生,所以月魂说的道理,大家都懂。 “主人,入口和出口只有一个。”月魂继续倒出事实。 “我知道。” 轻尘并不认为月魂会这么无聊的在讲完一个事实之后再讲一个事实,虽然只是孩童般的模样,可是她并不认为对方的智商真的只是处在孩童阶段。 “所以……” “主人应该知晓这个死亡迷宫就是由森林布置而成,由密林隔出一条一条的山路,而进入这迷宫的人,只能按照这规定的路行走,如果这片森林的树木化为灰烬的话,那么平川之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迷宫而言。” 月魂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一抹兴奋的亮光,而轻尘在听到月魂所说这话时不得不挑了挑眉,把月魂仔细的看了看,这的确是个办法,也只有它会想出这个办法,也有这个实力付诸于行动。(未完待续) 好奇心作祟 “你认为你的主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森林便平川?” 轻瑶看着眼前一片绿色的森林,嘴角微扬,如此的话,恐怕这个四方学院的测试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来到少人,回去多少人,还算什么测试!而且她也不想再继续测试一遍。 你能,这回答月魂只能放在心里回答,在亲眼目睹那次惊人巨变之时起,作为轻尘身旁的任何一契约兽,都明明白白的知晓了自己主人的实力,别说一片小小的森林,就算是整个魔界,也会被毁灭。 “那主人你选择走哪一条路?” “直走。” 轻尘说完,便直接撇开其他几条路,朝着面前的这条笔直的路走去,后果只有两个,一个是回到入口处,一个是回到出口处,但是轻尘却也在心里接受了月魂的建议,若是届时碰到了死路,那便直接毁掉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没有路,她便劈出一条路来。 测试并没有规定你必须按照这已有的道路来,只要能够到达出口,便是赢家,所以她并不犯规。也正如这测试并没有规定不能有意外发生,所以她让一个意外发生了。 “主人,前面是个山洞。” 月魂看着他们脚下路的尽头直接通向一个山洞,而且在这山洞的附近并没有其他的路,没有选择,所以他们并须随着这条路横穿过去。 “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如你说的,大不了劈山!” 轻尘说这话的时候拍了拍月魂的肩膀,豪气万千。从手镯内拿出一颗夜明珠,便朝着这山洞内行去。 原本以为只是横穿过去,再不济也只是山洞并未打通,需要原地折返,却没想到目前的情况比原地折返好一点,却也更难。什么叫做内有乾坤,轻尘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个狭小的通道,便明白了。原来这山外没有路,让你没得选择,却全部集中在了这山洞内。 这也让轻尘想到了在迷雾山谷时去的那狐狸的洞府,也是一条条道,若是没有人带路,这小型的山洞便是一个小迷宫,没准进去了,就得在这里头绕上一天,即便是太阳落山,也不一定能到达出口。 “主人,走哪条?”看着这四周的通道,没有一条是直的,不是偏左便是偏右,这怎么走。 轻尘想了想,这次是直接指着最右边的那一条,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用夜明珠照路,最开始走得还算顺畅,但是接下来的所面临着的,和一进入山洞时一样,横在他们身前的是几条道路,轻尘依旧是选择最右边的。再往后,只要是碰到这样的选择,月魂也不问了,直接跟随在主人的身旁朝右走着,绕了一大圈,终于看到阳光。 可是当轻尘从里面走出来之后,在看到四周的景色之后,轻尘不由得眉头紧皱,他们居然又回到了原地,根本就没有走过眼前的这座山,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可此时的轻尘并不想返回,即便是眼前的这座山挡着她的路,虽然她没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但是她却想自己开出一条道来。 “月魂,我们再进去一次,按照你所说的方法。” “好的,主人……”月魂在一听到轻尘的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笑意,主人听它的了。 暗处的一双眼睛看着轻尘同月魂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笑得如同狐狸般狡猾,他倒是要看看她们得在这个山洞里转上多久。这个山洞应该说是完全没有出口的,不管你在这如迷宫般的山洞里如何行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那便是回到洞口,这条路本就是死路,只得倒回去选择另外一条路。 可是当暗处的人在听到一阵阵伴随着地洞山摇的闷声,暗处的这人再也无法淡定下去了,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对方在干什么,毁掉这个小迷宫,自己把山洞打穿,这样的话,便解决她们眼前的困境。他自己就从未想过去打破这规定,可对方,却就真的这么做了,自己开山劈路,果真是异数中的异数。 月魂在走出山洞的那一刻,实实在在的把四周好好的看了个遍,在确定的确不是刚才这山洞的入口,月魂说道:“主人,我们出来了。” “出来了就行,我们继续走吧,刚刚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 轻尘朝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便继续前行着,因为这山洞出口是风轻尘劈出来的,所以这根本就是如同原始丛林般,根本就没有能让你行走的路。 “继续走出路来吧。” 主人发话,哪有不从的道理,月魂便一直跟在轻尘的身旁,劈起路来,直到看到另外一条道路在眼前,两人才轻松了下来,可是腿脚却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前行。 面对着魔兽一次比一次强,轻尘只得皱着眉头接受,虽然身体上会受伤,可是却更加激起了轻尘那体内隐藏着的好战因子,只要能在战斗中有所收获,她便来者不拒。 可是有一点轻尘也发觉了,那便是对手的实力越来越强了,这所碰到的魔兽便是对她的测试,似乎太过了,全部一出手便是拥有控魔将的实力,所以在当轻尘认为该是时候保存实力之后,接下来碰到的魔兽或者是魔界之人,皆由月魂一手料理,不费吹灰之力,这就是差别。 “主人,前面是出口吗?”月魂用手指了指远处高耸的围墙和一扇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铁门看向轻尘。 “也许……” 轻尘给出了个模拟两可的回答,那扇门太安静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在那,而且没有打开,这说明什么,也许是真的,他们是第一个到达的,第二,这不过是一个幻术,让你最想要的东西呈现在你的面前。而他们心中,不,或者说是所有入这死亡迷宫之中唯一最想要的看到的,便是那扇门。 “主人,你怀疑它是假的?”月魂见轻尘眼中并没有同他一样的喜悦,再次把目光看向那平静的大门处,思考再三,决定看主人如何决定。 “月魂,我们这一路行来就没看到过其他入学的新生,阿离也未看到,你说这是为什么?”轻尘问出了从入这死亡迷宫便开始怀疑的事情。 “主人,你认为呢?”月魂点了点头,他们一路行于此,所碰到的人或者魔兽都是阻止他们前进的对手,根本就没有看到同为四方学院新生。 “刚刚我们所有经历过的全部都是属于幻境的一部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死亡迷宫,从头至尾我们都呆在一个大的幻境之中,而每个身处幻境之中的人都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在属于自己的环境之中进行着所谓‘死亡迷宫’的测试。” 这只是轻尘的猜测,而她唯一无法猜测的便是在她杀了那人之时出现的锦老,他怎么也出现在她的幻境里,而且从头到尾都跟踪着她,或者说那些来自魔兽的攻击很有可能便是对方设计的。 “那这样的话,主人我们怎么出去。”月魂不懂幻境,在它心里,并没有任何东西能困住他。 “既然很可能都是幻境,那么我们就看看那扇门后面是什么?或者说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 轻尘说完这话,便颇为洒脱的直接朝着那门走去,用力的推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可是却又让轻尘的心情更糟糕,所见的,和前不久轻尘站在这四方学院北门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入眼的便是一条条由密林分开的山路,难道她还得再重新来一遍,甚至是永无止境的循环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老头,你给我出来。” 此时的轻尘第一个想要的便是那个一路跟踪着她的那锦老,也只有他知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询问于对方。 “我属三声,若是三声未出现的话,这幻境我就给毁了,听说幻境一破,施展幻境之人也会被反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绝对是威胁,听在锦老的眼中赤粿粿的威胁,此时的锦老不得不立马现身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说道:“你很不错,居然看出了这是个幻境,怎么样,很真实吧!除了这场景是假的,你刚刚的所有对手都是真的,包括你杀的那人。”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便是根本就不存在迷宫?”轻尘此时的眼中闪现出危险的光芒,问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 “是的,不存在死亡迷宫。”被轻尘戳破,锦老显得很淡定的回答着轻尘的问话。 “那测试的内容是什么?如何才算通过?”轻尘坐在一旁,有些烦闷。 “测试的是如何在太阳落山之前发现自己身处幻境之中,显然,你赢得了测试。”锦老道出事实,这个测试若不是自己搀和一角,恐怕会容易许多。 “是吗?那为何我们俩还处在幻境之中?”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锦老问道。 “这个是一个大型的幻境,正如你同你的契约兽所言的那般,除非等到太阳落山,否则便会一直处在这,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真实。” “那是否还会出现魔兽?”这是轻尘关心的问题,她可不想在放松的时候还得提防着别人的接近甚至是发动攻击。 “不会了。”锦老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说着。当测试结束,便不会再安排魔兽或者人前去进行测试,更何况眼前之人是他亲自测试的,就差亲自登场而已。 这一路上的跟踪,以及为对方精挑细选安排的一个又一个实力强悍的魔兽,与之打斗时的场景已经让他对轻尘完全算得上是刮目相看。 “那,很好。” 轻尘并不打算让自己闲着,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得到解决,那便是眼前的锦老。眼中红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在外人看来是因为锦老说完成测试的话而感到开心,可是也只有站在轻尘面前的锦老看出了不对劲。 “你、你想干什么?” 锦老被眼前之人和颜悦色的笑容看得发毛,联想起之前对方那双殷红的眼睛,以及杀死一名四方学院的资深学员,虽然他始终没有从对方的口中得出答案,为什么要杀了对方,但是他也同样的在心里为对方辩解,定是有理由的,没有谁会耗费体力消耗魔力且毫无理由的滥杀。 “你这一路跟着我,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轻尘在对方的面前细心的擦拭着手中的龙渊,弹了弹剑身,在发出一声声的龙吟之后,看向锦老。 “我只是在测试你。”这理由够冠冕堂皇的了。 “测试?你以什么身份测试我?”轻尘挑眉含笑的问道。 “我是这四方学院内阁中的长老,自然有权利测试学院的任何一名新生。”说到这的锦老还特意颇为自傲的挺了挺身子,证明所言非虚。 “为什么是我,据我所知,你和阿离的关系更好,不是应该你测试他的吗?” 一手持剑,迎风而立,目露星光,白色的衣服上染满红色的血迹,如同一束寒梅绽放,傲然而立的身姿,不容抗拒的声音,以及那身上隐隐散发的尊贵霸气。 锦老被眼前的这一景象给撼住,并且意识到了在对方的面前你只得坦白从宽,虽然现在自己的实力看似强于对方,对方只是个刚晋级不久的控魔将,而他已经是拥有十级噬魔王的实力,但是在瞄到站在轻尘身边无声无息的月魂,心中所想便直接脱口而出:“只是单纯的兴趣。” “兴趣?那我就如你所愿。” 轻尘只要一想到在幻境中因白泽而失态的那一幕也被眼前的这看到之后,对于锦老她便不存在丝毫的敬意,反倒觉得自己如同猎物般被猎人盯了许久,她一向不喜欢猎人这身份。(未完待续) 测试进行时 “你、你……” 锦老要是现在还不知晓轻尘想干什么的话,那么他就真的是老糊涂了,眼前之人,他根本就不能以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几个字来形容对方,就凭借着这一路而来的测试,对方手下的亡魂绝对不在少数,那一招一式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在看到敌人时那双冰冷到近乎杀伐决断的眼神,即便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都让他隐隐能闻到血腥味。此时的他,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伴随着锦老宽大的衣袖中飞出一道青光,站在一旁的月魂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看向场中已经明显胶着在一起的两人,宝石般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对方虽是拥有噬魔王的实力,而主人只是刚刚晋级为控魔将,看似实力悬殊很大,但是以主人绝不能按照常理推断的数次战斗,胜负难料,尤其是对方此时手中握着的兵器。 一把剑,一把和主人长短相同的剑,兵器相同,即便对手的魔力强大,但是主人手中的是剑中至尊,那么对方手中的利器只能成为对方的负担,没有哪把剑不臣服于剑尊之下,所以对方如不舍弃手中宝剑,那么只能花费更多的精力和魔力去掌握,那样,对自己的主人是最有力的…… 旁观者清,正如月魂心中所分析的,此时的锦老平生第一次觉得手中的剑不是自己的,不知其奥妙的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这几年把精力都用在修炼魔力而忽视剑术上,谁能想到今日还需要用剑和对方打斗,以至于连手中的剑用起来都倍感吃力,没有之前灵活。 这样的差别之下,结果便是轻尘被锦老的魔力所伤,而锦老则被轻尘的剑术所伤,最后居然不相上下。 锦老借助轻尘的攻势调动体内的灵力直接朝后飞跋出去,离开轻尘身边数米,却也被这股魔力震得气血翻涌,忍住胸中的疼痛。 “停……” 轻尘自然是知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噬魔王的实力依旧不容她小窥,若是她此时手中握着的是普通的一柄剑的话,那么自己便没有这般容易对敌。 “最好不要对我有丝毫的兴趣,否则的话……” 轻尘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直接把手中的剑朝对方扔去,剑尊龙渊就在锦老的面前幻化成无数把宝剑朝着他飞去,却在锦老准备调动体内魔力抵挡的时候消失无踪,而龙渊却已化为一道白光撤回,幻化成龙形手镯藏于轻尘的手臂之上。 “你、你刚刚那柄剑……” 锦老用手微微颤抖的指着轻尘,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可置信,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与一只有控魔将实力之人交手为何如此狼狈,不是他剑术有所生疏,而是对方手中的那把剑是剑中尊者,传言唯有剑尊在手才能使出万剑齐飞的招式,果真存在,而且居然会在这个女孩的手中,很不可思议。 “月魂,我们走。” 轻尘并不想同这个老头呆在一起,从对方的身上她看到了在灵风学院之时那个白老头的影子,对方已经被她修理得很惨了,应该是终身难忘。可是现在是在魔界,她并不想才入学为了杜绝麻烦一时冲动把人家的长老给杀了。 “是,主人。” 月魂应声答道,并且回头看了眼锦老,用手指轻点树干,那原本的参天大树就这样在锦老的注视下化为灰烬,它用实际行动来明确的告诉锦老,休想再来打扰它主人。 锦老只得木然的站在那,身上那大大小小不少剑痕被其自动忽略,此时的他只能看着轻尘他们俩离开的背影,身形微微颤抖,对方身边的契约兽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虽然说这树也是幻境里的一部分,但是身处幻境中的人看到的触摸到的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你若是想摧毁一颗树,那便依旧得用实力,可是刚刚对方露的那一手,让他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如果刚刚在对方面前的不是一颗需要三人环抱才能抱住的树,而是魔兽的话,对方不动声色的轻轻一点,很可能对方同样灰飞烟灭。 既然锦老已经说了测试结束,也不会再出现魔兽,轻尘便找了个地方,换下身上一身的血衣,因为她能预见到,若是她穿着这一身的血衣被阿离看见的话,绝对会用那双如同小鹿般的眼神看着她,问个不停,麻烦! 就这样同月魂二人背靠在一棵树下,一边恢复着魔力,一边吃着烤肉,坐等日落西山幻境消失,带着一丝的惬意。 脑海中回忆着在人界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每一个回忆都充斥着某个白色的身影,深入骨髓挥之不去,就连烤肉的味道也变得苦涩无比。 说好要一路同行的,白泽,你,不能食言。 月魂坐在一旁,他知晓主人又在想白老大了,现在的他能有机会单独陪在主人的身边,他应该感到知足才是,不管以后如何,只要能呆在主人身边,即便是一直以这孩童的形态呆在主人的身边,他也愿意。 当轻尘感觉到原本依靠着的大树在自己身后消失,伴随着周围的一切随之消失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则是其他的新生时,轻尘便知晓这场新生入学测试算是完了。 在人群中搜索着阿离的身影,不意外的看到在阿离的身后不远处看到一抹黑影,那个自称是魔界的一,而阿离,除了身上有几处破损血迹之外,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相比其他人来要好太多,这次测试毫无悬念,定会通过。 同样的在人群中看到了锦老,对方同自己一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视线从对方的身上收回,轻尘便听到阿离的声音:“白姐姐,白姐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在这迷宫里找到出口了吗?” 阿离对于这一瞬间的树林消失有些不适应,而他自己所处的位置偏偏是原地,毕竟那道北门太过招摇,依旧紧闭在那。 “死亡迷宫是一个大的幻境,我们都身处幻境之中,怎么可能找到出口,我们应该通过测试了。”轻尘面对着对方那张不解的脸,解释的说道。 因为是测试,所以在中途迷路放弃或者是与魔兽拼杀不敌的人应该早就被请出去这死亡迷宫,至少轻尘感觉得到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些人比之前少很多。 短暂的等待等来的便是另一个消息,那便是随之而来的比赛,以打擂的形式进行,以抽签的形式决定自己是哪一组的,和上场的次序。这里面又掺杂着几分幸运在里头,抽中第一个上场的那个人绝对倒霉,而最后一个上场的绝对幸运,因为第一个上场为了守住擂台的话便要面对接下来自己这组的所有人,除非你足够强大到从开始守到最后。而到了最后,四个小组的擂主在以抽签的方式进行攻守擂的比试,决出最后一个第一名。 在这次的比赛中,每个人对战的成绩都会被记录下来,当做一个评估,方便入学后根据每个人的资质而分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学习。听到这些轻尘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最后上场的名额绝对是已经内定好了的,应该是几大世家的子弟,蓝家之人定会在里头,说白了,就是他们大家族弟子间的切磋,而那第一名,便是家族的后辈们相互较劲出来的产物,谁得第一,便是哪家的面子。 轻尘对于这种测试,只有三个字:“没兴趣。” 可是某人的情绪特别的激动:“白姐姐,你说若是我抽中最后多好啊!” “嗯。” 轻尘只是点点头,并不反驳对方的话,如果蓝家愿意的话,他阿离的确是可以不用抽签便能到成为最后上场的人。至于她自己,她觉得抽中几号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看她的运气如何了。 “白姐姐,抽签去了。” 当轻尘继续在神游之际,阿离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朵里,提醒着她对方那漫长的解说已经完毕,开始是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的时刻了。 轻尘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视锦老那脸上的笑意,直接用手抓起一张号码牌便退了出去,看了眼,便收起来了,也终于明白这老头脸上的笑意为的是什么。 “白姐姐,你抽到哪个号码?”阿离从人群中突围出来,扬了扬手中的号码片,问向轻尘。 “第一组第一个。” 轻尘看了眼手中的号码,当看到一个大写的壹和一小写的壹出现在轻尘视线里的时候,轻尘便知晓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不仅是第一组还是第一个要上场的。 “啊?白姐姐,要不你去跟锦爷爷说一下,重新抽一个。”即便是阿离都知晓第一个不好,只能想想这个办法。 “不用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没区别。”轻尘摆了摆手,制止阿离想要继续发表的建设性话题,只要届时对手对得起她的等待,第一也是值得的。 “阿离,你能,第几个?”见阿离又要开口讲话,轻尘唯有出口岔开对方想要说话的,开口提问,看是否是自己所猜想的那般,而阿离的回答,正好验证了轻尘的想法,这抽签之中果真有猫腻,而且很可能是那个锦老给搞的鬼!(未完待续) 血腥的屠杀 “白姐姐,我是第三组六十号。” 阿离拿出自己抽中的号码牌递于轻尘的面前,上面清楚的写着大写的叁和六十这几个字。每组六十个参赛人员,这也意味着她,风轻尘,得一人应对六十个人。 比赛的时间分为六天,每天十场,四个擂台同时举行,而她,得花费六天的时间同这些新生老生干耗着,这是唯一一点让她不悦的地方。她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出现,她若逼得对方拟兽化状态作战也就算了,若是碰上实力强于自己的,而自己并未拟兽化,这样则会惹来不必要的猜忌,想到这里,轻尘倍感无力。 “阿离,我们回去吧,明天你也不用来叫我了,我自己去就行。”轻尘站起身来,打算回住的地方好好的养精蓄锐等着明日的到来。 “白姐姐,明天我会来给你加油的。” 阿离看轻尘皱着眉头的样子,还以为轻尘是在担心明日的比赛,毕竟第一个他也知晓想要守住擂台便必须同六十个人比斗,他从心里相信轻尘的实力,但是六十个,对于他自己来说也觉得实在是太多了。 “嗯。” 留给对方的只是一个背影,轻尘并未回头的点了点头,明日那样的比赛应该能见到这四方学院内的精英和长老了吧。毕竟这样重要的比赛,恐怕不仅仅是四方学院的人,很可能蓝家甚至是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家族也回来,这也是个了解魔界的机会。 明月高悬,在全落风城最大也最热闹的酒楼雅间内,重逢着的两人可谓是大眼瞪着小眼,把对方打量了个遍,最终还是由黑衣男子开了个头:“你怎么到这来了,不会是主上知晓我的事情派你来抓我了吧?” 落日真的很不想往这方面考虑,但是自从他向逐月坦白自己同人类已契约之日起,他就得考虑好在未来的某日同主上为敌,毕竟对方是和魔王在一起,他们的关系是敌对的。 “你认为主上若是派人来抓你,那个人会是我吗?”逐月喝了口酒,看着眼前这个分开才没多久就又聚在一起的人。而对方问出的问题更是让他想把对方杀了的心都有。兄弟们谁不知晓他和眼前之人的关系最好了,而且对方的实力现在已经高过自己,主上若是要派人来抓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派他前来,这不明摆着没用吗? “那你怎么也离开了,而且出现在这?”听着逐月的反问,反而让落日松了口气,但是也对对方为何出现在这有所好奇。 “我是被主上派来去四方学院的。”逐月撇了撇嘴解释道。 “哦。”落日一边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一边喝着手里的酒。 “那你呢?怎么出现在这?路过还是……”逐月也没想过会在这落风城碰到对方,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一路同行,非得搞这么神秘,甚至是这一趟让对方来好了,他乐得清闲。 “我能感觉得到我的主人在这,就在这落风城里!”落日很肯定的说着,而且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就在附近不远处,他的实力在今日又进一级了,说明他的主人又晋级了,这么变态的晋级速度,他并没有告诉给逐月,否则非嫉妒不可。 “在这?” 闻言的逐月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一乐,这么说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去人界便能看到落日口中的那人界之人。 “是,在这!”落日很肯定的回答,抬头却对上对方满脸的笑意,想起曾经两人的谈话,心中一沉:“你不会是想……” “不、不会,只是看看,看看而已。”逐月挥了挥衣袖,借此掩饰被看穿的尴尬:“我正好在这落风城得待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够你在这么大的落风城里找到她了吧!倒是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倒想知道你所说的那人类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这般变态。” “等我找到再说,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我,而且主人曾经吩咐过的事情我并未办到。” 落日叹了口气,他的心情可没有逐月这般开朗,想到当时同轻尘契约的时候,那是个意外,主人契约他并非心甘情愿,严格上来说主人当时是想杀他的。 “她吩咐你什么事情你没有办到?” 听对方这么一说,逐月倒有些好奇了起来,那沮丧的口气,可不像是他认识的落日,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主人她的契约兽掉到魔界,要我帮忙找到,可我在魔界感应不到它,怎么找?”落日说完猛喝了口酒,主人来到魔界他能感应得到,可是主人吩咐他要寻找的契约兽虎王他感应不到,怎么找?难道非得把所有的老虎都找来,逐个问个遍不成? “这样啊!”逐月听完想了想,便说出自己的猜测:“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那魔兽根本就不在魔界,所以你感应不到。” “不可能,她不可能骗我。”落日想也不想便反驳了,他不认为轻尘会拿一件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骗他。 “你急什么,听我说完不行吗?”逐月白了眼落日,他话不是还没说完嘛:“我说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没想到在这魔界有哪个地方是特别的?第二,那魔兽绝对是掉到了虚妄之地里头了。” “虚妄之地?它在那?” 落日因为逐月的话豁然开朗,却似乎想起什么来,又沉着脸,不是他没想过那个地方,可那个地方即便是他,都不能全身而去,如果她的契约兽掉到那个地方,只有九死一生,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说老兄,你不会为了你现在的主人,却那里吧!”逐月拍了拍落日的肩膀,调笑的说道,可是当看到对方那认真思索的表情,逐月笑不出来了,而落日的回答则是一阵沉默。 第二日,轻尘并未被敲门声吵醒,阿离应该还在睡,当同月魂两人到达比赛场地之时,为时尚早,人来得并不是很多,随意的在观众席找了个地方坐下,俯视着了赛场一圈,再看向另一边的观众席上,不出所料,对上了某人看过来的目光,耳边传来观众席其他人小声的议论。 “你说这次的比赛学院怎么这么重视,不仅老师到场,就连长老也来了?” “不知道,反正和我们无关,我们看着就行!”男子抱着与我无关的心态说着,不用猜,应该是这四方学院的老学们,这次比赛是针对新生,他们老生只是来凑热闹的。 “你当时的成绩怎么样?给我说说!” “当时啊,太倒霉了,抽中了第一个上场,守擂,只解决掉两个人就被别人给踢了下来。” “那你比我好,我一上场就被对方给打了下来。” “你、你不是吧!” “别笑话我,我可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可见我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 “你就吹牛吧你,别以为我在这学院隐姓埋名我就不知道你姓什么,冷家的人不排最后一个我才奇怪。” “额,你知道。” “学院谁不知道这比赛最后出场的除了那几家中弟子没别人了,不过你当时怎么那么差,不意外最后不是你们这些家族中的弟子比拼的吗?” “别提了,也不知道谁暗算我,让我上场前魔力尽失,不被打下来才怪!” “……” 轻尘就坐在旁边听着,从对方的谈话中也知晓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那么阿离排在最后很可能是因为蓝家的关系,而且这些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看样子很激烈,冷家? 谈话还在继续,而这比赛场地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伴随着比赛的钟声敲响,轻尘才不急不慢的从观众席上下来,来到一号场地,向那守在下方做裁判的学院老师递上号码牌,签上自己的大名,便足尖轻点,跃上高台,站定,至于月魂,已经化为白蛇缠绕在她的手臂之上,这也是为了防止她所认为的意外事件,若是对方实力强于自己,那么她便让月魂动手,这样也能掩饰掉自己未拟兽化状态作战的原因,因为并没有人规定不能带契约兽。 从她一站在台上,便能明显的感到不少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但是有几道极为明显,轻尘毫不掩饰的回望,看到的是锦老那如狐狸般带着算计和期待的笑容以及在其身边的那位老者审视的光芒。 锦衣华服,那老者穿着的不似锦老的灰袍,那么便不是这学院的长老,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出名,能值得他人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对方是蓝家之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解释说得通。 轻尘意外好脾气的对着锦老微微一笑,红唇上下微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让锦老的面色一白,原本期待的目光也变成了担忧,想到在死亡迷宫内发生的一切,他有些后悔了,即便这是一场比赛,对方参加,可是依照对方的性子和此时对他说出的话,她已经猜到了是自己做了手脚,让她排第一个,那么她很可能拿着其他人撒气,并且手段会很血腥。 “锦老,锦老,你认识她?” 锦老被身边之人唤了回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蓝家家主,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比赛场上的那人的兴趣,点了点头,说道:“她叫白云。” “哦。” 蓝家家主略有深意的看着台下站着的白云,从对方上台便一直关注着轻尘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对方望向自己身边之人的互动,那无声的一句:“你会后悔的。”让他明白对方同身边这位四方学院的长老之间绝对很熟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说这话,对方那从一上场就表现的淡定自若的神情,让他有些期待。 他并不认为对方的实力只是如他表面上所看到的只有一级控魔将的实力,如果是这样,绝不可能从魔影森林带着阿离完好无损的回来。在这次的新生比赛中,对方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异数,打破长久以来的惯例,她会战到最后。 轻尘站在比赛的场地之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眼前的对手,练魔师的实力,不错,至少不是习魔者,她不打算杀了对方来像锦老示威,表示什么,她只会把对方打伤,至于他的契约兽,只能说声抱歉,杀鸡儆猴而已! 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从对方一上场便已注定输赢,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可是轻尘却同样的给予了他们足够大的惊喜,主要是惊。 除了观众席上观看比赛的学生,就连在场的四方学院的老师也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在别的场地之上别的参赛者还在相互较量之时,轻尘这边已经一招制敌,直接逼得对方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兽,可是在对方契约兽出现之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场上之人的变化,可以说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弥漫着全场,让那召唤出契约兽的家伙狠狠的打了个颤,后悔把契约兽召唤出来,可是,想召唤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对方放弃了同自己的打斗,或者说他一上场就被对方给打趴下了,如果知晓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绝对会直接对裁判认输。因为没有如果,所以他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契约兽在自己的面前,不,在所有人的面前被对方一点点的肢解掉,浓烈的血腥味和魔兽的惨叫声弥漫全场。 轻尘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也如愿的看到了某人脸色惨白,或者是一众惨白的脸色。看着那躺倒在地的对手,以及被自己削得差不多的魔兽,最后,在对上对方那惊恐的眼神之时,给了手下魔兽最致命的一击,伴随着‘轰’的一声魔兽的倒下,轻尘缓慢而行,如同帝王者的姿态一步步的朝着那已经吓趴下的对手走去。 “你、输了!” 而等来的回答便是对方直接给吓得晕了过去,轻尘才从这场屠杀中解脱出来,身上那释放出来的杀气又全部收于无形,如同一个旁观者般站在这鲜血淋漓的比赛场上,一身的素白之上绽放着点点的红梅,双手环胸,明明漫不经心却气势逼人,扫视了台下一周,最后对上某人,无声的问了句:“还满意吗?” 轻尘带给他们的震撼远远大于比赛的性质,谁能想到在这比赛中居然会有人这种打法,把重点放在对方的契约兽上,她并未犯规,甚至大家应该为对方的实力拍手称好,也为对方的仁慈,没有人会在此时,在目睹了场中的一切之时去怀疑她有能杀死对手的能力,可是全场却没有个叫好声,甚至是连一个鼓掌的声音都听不到,甚至是连其他几个场地正在比赛的人都能感觉到整个比赛场的诡异而停止了双方的打斗。 是,诡异,静得出奇,也许,观众席上的那些学生也都杀过魔兽,甚至是人,但是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吃力不讨好的这般对付魔兽,把魔兽完全分解,那一地的碎肉以及那依旧回荡在耳边的魔兽惨叫声让他们如同被人掐住颈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着那些学生惨白的脸轻尘对现在已经达到的效果很满意,她就是利用人的心里,你若是一剑结果了那契约兽,效果绝对没现在这般震撼,她留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去进行想象,想象着他们自己拟兽化状态作战时的惨样,设身处地的想着,能惊吓住他们,她接下来就轻松得多了。 轻尘知晓,她今日所显露的身手在使某些人害怕之时,同样的也使得某些人对她更感兴趣,从投在她身上的的视线便能感觉得到,不仅仅是那锦老身边的老者,还有其他人,但这些,都与她无关。 “下一个……” 轻尘挑了挑眉,示意身为裁判的某位老师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行下一场比试了。 “哦,好,下一个。” 经轻尘的这一提醒,裁判老师只得木然的重复着轻尘的话,而那等在那的三号,则微颤颤的走上台,他是真的很想认输,可是不行,必须得打,他的实力本身就比之前上场的那人来得差些,不过是习魔者巅峰,可以预见的结局,同时也暗自幸运,他不必牺牲自己的契约兽,如果刚刚上场的是他,那么现在躺在那的定是自己的契约兽了。 “我、我,你、你……” 少年连正视轻尘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围绕着轻尘缓慢的转着圈,就是不主动攻击,这要是放在平时任何的比赛场上,这人绝对会被其他人给嘲笑,可是此时,没有人能笑得出来,敢嘲笑对方,至少对方还有勇气站上去。 “出招吧。” 很简短的话语,一场比斗也在瞬间结束,轻尘完美的像众人诠释了什么叫做‘不堪一击’,明明可以在手上过上几招,可是对方出手便是搏命之姿,让她只得全力以赴,习魔者对控魔将,结果显而易见。(未完待续) 鲁长老的疑惑 “我认输!” 少年在被轻尘一招击败之后,直接脱口而出,他不是不想相搏,他也不想认输,毕竟这次的比赛对每一个新生都有着很深的影响,这是四方学院的老师在验收各个学生的资质,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他知晓即便是叫上自己的契约兽,同样不是对方的对手,且有了之前对方那般残忍的对待他人契约兽的情况之下,他并不想让自己的魔兽做无谓的牺牲,所以他选择了认输。 他知道即便他再次迎刃而上,唤出魔兽对敌,或者是最终拟兽化状态作战,所有人并不会给予你掌声,整个比赛场,他们的眼中,只有她而已! 对于意料之中的结局,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向裁判,而裁判在沉默半响之后,只是点了点头,那名少年便在别人的搀扶之下退出擂台之上,轻尘守擂成功。 接下来的比赛,可谓是诡异得出奇,整个比赛场地之中,无论其他的比赛如何精彩,都无人喝彩,观众席上的众人习惯性的把目光集中在某人的身上,迫使得,明明四场比赛同时进行,可看起来却如同是某人的独舞。 毫无任何的悬念,对轻轻松松的解决掉接下来的七位,每一次出手都让他们眼前一亮,无论对方实力强弱,皆一招制敌,这也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期待,想要知晓眼前之人的底线是什么?真正的实力又是什么?到底怎样才能让对方脸上的那抹淡定从容消失不见。 轻尘她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其他人一天内需要花费的时间,其他人才进行第三场第四场左右的比赛,而她,却已经守擂成功,接下来的时间便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休息时间,明日继续。这也让所有的人都开始同情与轻尘这边同组之人,可以预见这接下来的几日比赛场的情况,但是众人也同时期望着奇迹的发生,想知晓看会不会出现那个打破这魔咒之人。 “白姐姐,这里……”阿离的声音从观众席上飘来,带着一丝兴奋。 在众人的注视下,轻尘对着阿离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却并未向对方走去,而是直接朝着这比赛场外走去,现在的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洗个澡,去除身上的腥味,其他的她并不想多管,尤其是某排观众席上的那些人的目光。 “白姐姐,等等我。” 阿离见对方并未理会自己,而是一个人朝外走去,顿时起身,朝着轻尘飞奔而去:“白姐姐,你等等阿离。” “阿离,你怎么不继续看下去?”轻尘不得已停下脚步问道。 “白姐姐,我和你一起回去。”阿离开心的回道,丝毫不在意轻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只要这血不是眼前之人的就行。 “阿离,你留下来看比赛,这些对你有用的。”轻尘并不太赞成对方过分依赖自己而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阿离,唯有强者才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明白吗?” 说完这话的轻尘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种变相的激将法希望有用,即便是已经身为强者,未来的路还很长,没有谁会在原地等谁。 “白姐姐,我知道了。”阿离因轻尘的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暗淡,随后坚定的望着轻尘,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白姐姐,我会变强的。”那样便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是吗? “嗯,我相信。” 轻尘点了点头,鼓励的朝着对方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没有了轻尘的比赛场在经过了短暂的沉寂之后终于慢慢热腾了起来,恢复成了比赛该有的气氛,但是即便如此,众人心中依旧存在着一道阴影,以至于在吃饭的时候爆发出来。 原本准备膳食的鲁长老根本就没有去看新生的比赛,本以为一上午不看也不会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他的心里还念叨着某人的名字,认为若是对方不能撑到最后一天的话,那么他也没必要去让他多加关注,可是却没想到,因此而错过了大戏。 看着一个个盯着眼前食物而面露菜色强忍着的小家伙们,鲁长老有些好奇,今日的烤肉不错,怎么没有人品尝。而为他解惑的便是一个个朝外冲的身影,呕吐声从食堂外传入鲁长老的耳中,让他眉头紧皱。 有一就有二,到最后的结果便是餐盘内的东西除了一人吃得津津有味之外,无一人动筷,而那些朝外冲的身影,在看到鲁长老的那幅表情,也没有了回来继续吃的勇气,一个个溜之大吉,并且暗暗在心里后悔,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宁愿今日错过比赛。某些人,脑海中则回忆起某个相似的瞬间,以前自己笑话别人见到烤肉都吐,现在终于出现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人家当时的心情。 “小家伙,你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了吗?”鲁老一步步走到阿离的身边,因为阿离的这满头的红发,所以对阿离可谓是特别的印象深刻,他和那个叫白云的是在一起的,眼前的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道理。 “我不知道。”阿离慢慢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鲁老没有放过阿离脸上的任何的表情,诚如对方所言,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晓这发生何事,所以鲁长老换过一个方式询问:“那小家伙,你能告诉我们他们看到了什么吗?” “他们只是看了比赛而已。” 阿离说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在他的眼中,的确只是比赛,而且他也没意识到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口中的白姐姐造成的。毕竟在魔影森林的那段时间里,这样的比赛场面他见得多了,每次只要不饿的情况之下轻尘对待魔兽总是如此,手法血腥但是他已经从最初的抗拒慢慢接受了,以至于他现在看到那些也不觉得有什么,又怎么知晓其他人的想法。 同时也接受了轻尘的理论,想要做到了解自己的对手,那么首先要做的是了解对方的身体构造和弱点,在下次面临着同一类魔兽的话,即便是实力强于自己,也有获胜的把握,这叫积累经验。 “比赛?这次新生的比赛?” 原本鲁老以为对方会说是在学院的那座山又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是在比赛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问道:“比赛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白姐姐把对方的契约兽杀了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解剖了而已。” 阿离吃下盘子里最后的一点饭,缓慢的咀嚼着,看着这食堂内少数一部分人在吃饭,而大多数的空位上,只放着那些人留下来的饭菜,甚至是动都未动。 秉着绝不浪费的原则,阿离直接唤出疾风兔,让对方把那些剩下的东西吃掉,他也乐得一时轻松,不用带着对方去那山上趁人不注意捕猎。 “这样?” 鲁长老有些吃惊,他不是没看到过那血腥的场面,可出乎意料的居然是对方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做了,这是任何一次的比赛都不会出现的情况,没有人那般费力的想要用这手段来达到一个威慑的效果,看来他错过好戏了。那个白云,还真是无所顾忌。 “嗯,就这样。” 说完这些,阿离便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疾风兔,看着对方扫荡食物的可爱模样。他能感觉得到对方对白姐姐的好奇,但是他也不想给白姐姐惹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 感觉从对方的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后悔为何今日不去参加比赛的鲁老决定直接去找负责这次比赛的某人,从对方口中打听这次的比赛内幕。 这四方学院的某一角,昨夜还把酒言欢的两人却没想到才不过半日的时间便相遇了,落日跟对方打过招呼后便急着寻找,却被逐日截住。 “落日,你不是说要找你的那个人类主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吧!”说是这么说,但逐日清楚的知晓对方绝对不是来找自己的。 “不是。”落日简洁的回答,便打算绕开对方,却依旧被对方缠上。 “落日,你不要告诉我你的人类主人就在这四方学院内?”逐月问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是。” 对于逐月,他不想有隐瞒,他也是在今早感受到主人很可能就在这里头,所以他来了,只想尽快找到对方。 看着落日眼中的那一丝急切,逐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今早见到的那一幕,那个女人,对方虽然奇特,但是绝对不会是这落日的主人才是,毕竟对方的实力仅仅只是控魔将而已,再则,据他所知,人类应该是使用灵力的,怎么会有魔力,所以绝对不可能。 可是心中的那一丝怪异却让他觉得很有那个可能,如果落日的人类主人是在这四方学院,那么只能从这一届新生中去寻找,可是,今早的比赛除了那女人出彩之外,其他人都不入他眼,而对方的手段和身上的独属于黑暗的气息让他记住了对方,很适合把对方挖到自己的手下栽培。 “落日,你的主人长什么模样?”逐日试探的问道,他想知晓落日所描述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样子的,那白衣女子面容可是平淡无奇。 “很美。”(未完待续) 邪煞门 落日想了想,脑海中回忆着那道白衣翩翩的身影,那双自信飞扬的眼睛,简单的吐出这两个字。 逐月在一听到这两字便直接把刚刚在脑海中闪现的某种可能给抹杀掉,即便她同落日两人的审美观念不同,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那女人的长相根本就不可能用美来形容更何况是再加上一个很字,所以绝对不是。逐月不知晓他的这一想法为他以后带来多大的麻烦。 “你找到你的主人可要带给我看看,你快去吧!”逐月拍了拍落日的肩膀,笑着说道。 “好。” 片刻沉默,落日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当落日凭借着契约的这丝联系寻找到轻尘之时,轻尘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此时的她,因为是沐浴之后,并没有涂上特别的掩盖白皙肌肤的东西,若是逐日见到此时的轻尘,大概就不会认定轻尘的长相平凡,也就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知晓轻尘的身份。 原本睡着的轻尘在这一瞬间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起,看了眼床尾盘着的月魂,见对方同样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两人的视线又同时看向门外。 “主人,落日求见。” 很恭敬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轻尘同月魂的耳朵里,轻尘在听到落日二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过对方会主动来找她,这点让她很意外,毕竟他们的契约是偶然间发生的,不是处于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而且她们的身份还是对立的,这样的主仆关系让她真的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也不可否认,对方的出现让轻尘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着一丝惊喜。 打开房门,便见一身黑衣的男子低着头,以跪拜的姿势单膝跪在那,轻尘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发现眼前之人时对着依旧跪着的人命令到:“你先起来再说。” 即便对方是她的契约兽,她也不喜欢看着别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丢下这一句,便返回房间里去。今天白天她已经很出彩了,若是让别人再看到一个噬魔王对她下跪,她不知道别人会如何猜测。 “谢主人。” 落日站起身来,亦步亦趋的跟着轻尘来到轻尘的房间内,并且顺手把门给关上,毕竟他也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你怎么在这?” 轻尘看着眼前的落日,她想确定对方来这的原因,不会又是一次刺杀? 落日的眼神落在轻尘身旁的月魂身上,本以为这次相见,依旧能看到魔王,可是却并未看到,以当时魔王对眼前之人的宠爱,怎么会放任她一人在这魔界?这让落日有些意外! “我感应到主人已经到达魔界,所以寻来,听候主人差遣。”落日对上轻尘打量和疑惑的目光说道。 “哦?”落日的回答让轻尘挑了挑眉,随意的坐下,看着眼前之人:“你是夺魂手下的四大煞者之一,你就给我说说这魔界目前的形势吧!” 这点是轻尘急于想知晓的,了解才好逐个击破。 落日沉默片刻,便开始为轻尘解惑:“主人,魔界的势力大致可化为为两处,以夺魂为主的夺魂殿和以天罗为主的邪煞门,一明一暗,执掌着魔界的一切。” 轻尘听后眉头不由得一皱,原本以为只是夺魄这一个对手,却没想到还出现一个,天罗?有点意思,这让轻尘不由得想起神后,直觉告诉她,这人绝对和那神后脱不了干系。 “继续……” “主人,邪煞门最近在到处找人。”落日想了想,把这主要的一点先说出来,毕竟其他的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讲明白的。 “应该是找我吧!”这点轻尘到是的的确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也确定了邪煞门同神后有关,但是让她更想知晓的是,夺魂殿为何在损失了一名煞者之后不再追究了? “是的。”落日点了点头答道。 “那夺魂殿呢?在我的手中,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上次带来的那些个控魔将!”轻尘视线从未离开过眼前之人的脸。 “现在夺魂殿同邪煞门已经势同水火。” 落日只是简短的回答了这么一句,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方势力,却在野心的驱使之下相互争夺着这魔界的最终统治权,对于上次他从人界任务失败回到魔界之日起,主上便再未提过也再未派人去人界寻找以前的魔王,这原因,即便是他,也不知晓到底为什么。 “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吗?”轻尘想了想,这话题先不谈,她想问问虎王的下落,对方在魔界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她能感觉到对方没死,可是对方在哪,在做什么,她却是一点都不知晓。 “主人,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对方,不过虎王很可能在一个地方。”落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哪里?” “虚妄之地,只有在那里,才无法感应到。”落日很肯定的说道。 “虚妄之地?”这是轻尘第二次听到这名字,魔界前往妖界的入口,那里到底有什么?为何冥冥之中总是把她引向那里? “主人,虚妄之地是魔界的禁地,在那里也是邪煞门的地盘,所以我……”落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愧疚之意,毕竟他并未能完成主人所交代的事情,而这,也仅仅只是个猜测。 “邪煞门?看样子那个地方我非去不可了。”轻尘眼中精光一闪,虚妄之地,有去无回,她真的想知晓到底那邪煞门的实力如何,应该是神后放在魔界的棋子,可是那个一,引她去那里的目的又是什么?神后的人? “主人,邪煞门并不好对付!”这是落日的认知,若是好对付的话,主上也不会允许对方的存在,毕竟,魔界只需要一个王者。 “我知道了,你跟我说说这魔界的各大家族吧!”轻尘想起今日自己的表现以及离场时身上的数道目光,她能够清楚的预见到,在魔界,同那些家族打交道的时间会不少,虽然她一向讨厌,但是难免这些家族之中就没有邪煞门之人,至于夺魂门中人,能收拾一个是一个! “主人,魔界的各大家族明里均听命于夺魂殿,冷家、蓝家、百里、上官以及皇甫世家这五大家族,以百里家族为首,皇甫家族最末。” 换言之,这些家族明里的势力皆归于他们夺魂殿,至于暗地里,自然也有邪煞门徒。 “哦?” 看样子她还得先对付对付这夺魂殿,或者是直接让邪煞门的人和夺魂殿的人相互争夺,来个天下大事,分久必合,最后她来个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话,不知是不是更省力! “白姐姐,白姐姐,你在里面吗?”正当落日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阿离的声音传入谈话的两人耳中。 轻尘听到这声音时,嘴角微微上扬,阿离回来了,那便说明跟在他身边,蓝家的护卫,那个叫一的也在,看了眼站在眼前的落日,轻尘知道该让眼前的这位去干什么了。 “以你的实力,应该能感觉得出外面不只一人吧!” “能,两人,而且两人的实力相差太远。” “帮我查出那人的身份,我只要答案!” “是,主人。” 与眼前之人轻尘并不习惯用灵识交谈,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她根本就不可能用对待无痕他们的态度去对待眼前之人。 “阿离,我在。” 轻尘直接示意落日自己找个地方躲藏起来,而她自己,则打开房门,如愿的看到阿离以及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看到那个一。 “有事吗?” “白姐姐,你不知道你……”阿离一进轻尘的房间便迫不及待的把在食堂内发生的一切告诉轻尘,并且包括他的兔子借此饱餐一顿。 “还有五天的时间,也许我明天就碰上高手被打下来了。”轻尘双手环胸,看着眼前这张精神奕奕眼中闪着亮光的阿离,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来。 “不会的,我知道白姐姐能守擂到最后的。”阿离使劲的摇了摇头,眼底是全然的相信。在他眼底,轻尘就如同神般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输。 “好吧,既然阿离对我这么有信心,那我自然要全力以赴。”耸了耸肩,轻尘无所谓的说道。 毕竟,从落日口中得到的消息,现在的四方学院对她来讲,不过是一个修炼的地方而已,越早清楚这魔界的事情,便越早的离开,而与眼前之人的分离是必须的。 “白姐姐,我今天看到外公了。”阿离说这话之时眼神中的光彩暗了一暗,随既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向轻尘,告诉对方他很高兴。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乐观向上的阿离,轻尘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猜到了这样的比赛各大家族的家主怎么可能不来参加,而这个阿离,见到那蓝家家族是件并不奇怪的事情。 “嗯,加油!” 只能用最简洁的二字去鼓励着对方,除此之外,轻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接下来的四天内,在别人用一天的时间内打完九场比赛的时候,轻尘只是用了一个时辰去解决,以至于在这整个比赛场地出现很奇怪的一个现象,在开场的一个时辰内,比赛场内除了双方的打斗声之外,没有任何一人的鼓掌叫好声,剩下的只是沉寂,直到轻尘离场,比赛场中的气氛才渐渐的活跃起来。(未完待续) 夜探 比赛的最后一天,轻尘依旧守着她的擂台,没有任何的悬念,以至于更加期待其他三个擂台上的最后胜利者,因为最后对方将同轻尘交手,想看看谁能为这六天的比赛制造出一个小小的悬念,虽然希望不是很大,但人们又总是抱着点希望的心里继续看下去。 由于这阿离是最后一场出场,所以轻尘在打完比赛的时候并未离去,而是把目光看向第一组的比赛上,看着那一个个拼杀中的人拟兽化状态作战,轻尘眉头微微一皱,脑海中回忆起在魔影森林里的那一幕,那阿离在生死关头却并没有拟兽化状态作战,阿离所言,是因为对方的压制,可是若非魔界中人,如何拟兽化? 对于一的说辞,阿离妖界的身份,轻尘存在着很深的怀疑,已经让落日去查了,只是不知结果如何!在从落日口中了解到这魔界的势力划分之后,轻尘便明白,该是她离开这四方学院的时候了,所以,这次的比赛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 看着眼前的打斗,接受着周围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有一道目光很突出,不同于其他人的兴趣,而是一种独属于一种猎人的目光,这让轻尘不由得眉头一皱,毫不避讳的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在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的男子坐在那,长相俊美,对方显然没想过她会注意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表示友好的一笑。 让轻尘觉得讶异的是对方的实力,居然拥有噬魔王的实力,按照轻尘的理解,拥有那般实力的人怎么可能会坐在一个角落里,纵观这全场,噬魔王十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他是谁?这是轻尘的疑惑,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中轻尘可以猜想得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对方的猎物,那么不管自己去不去追问,对方都会再次在自己的面前。有了这层认知的轻尘直接从观众席上撤出,留下阿离一人在场,她倒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跟来。 轻尘故意循着僻静的小路前往食堂,而对方也未让轻尘失望,从轻尘离开这比赛场之时,对方便一路尾随,连轻尘都不得不感叹对方的跟踪水平,若不是她天生的敏锐,她很可能无法发现魔力高于自己的对方。 如果此时落日在场的话,他便绝对能够猜出那人是谁,可惜,现在的落日正被轻尘派去调查某人的身份去了,以至于有了这后面让逐月后悔不已的事情。 逐月走在这四方学院僻静的小道上,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这四方学院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可是对于对方所走的路虽心存疑惑,但是却并不觉得以对方的实力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毕竟对方再怎么厉害,就算是在比赛场上有什么突出的表现,那也是因为对手实力太弱的缘故,在他眼里,对方仅仅只是一名控魔将!可是轻尘接下来的话,却让逐月无言了。 “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没发现自己的跟踪技术很差?”轻尘的脚步停了下来,并未回头,站在原地。 被轻尘这样一说,逐月不得不出现在轻尘的面前,但是更不甘心的是从这走的路线上来看,并不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跟踪对方的,而是这一路行来,早已知晓,如此想来,逐月不得不对轻尘重新开始审视。 “有事吗?” 轻尘看着眼前的男子,挑了挑眉,问道。直觉告诉她,此人身份不低,能出现在那四方学院的比赛场,实力如此之高,若不是四方学院之人,那便只有是各大家族中人了,而其跟踪的目的,若不是杀自己,那便只有一个。 “在比赛场看姑娘的身手,应该是这四方学院内新生中最为出众的!” 逐月看着眼前这看到自己没有丝毫反应的轻尘,而且那眼中的了然之色似乎已经知晓自己将要说什么,有些好奇。他为了不让这四方学院的长老们认出,还特意隐藏了本来面目,可是这容貌怎么说也算是上乘的,却在对方眼中连丝毫的惊艳都没有。 “比赛并未结束,你下定论下得太早了!” 轻尘双手环胸,挑了挑眉,衣袖内环绕在手臂之上的月魂已经蠢蠢欲动,若是对方对主人有丝毫的不利之处,它会灭了他。 “那是姑娘谦虚了。”逐月自认为自己还不至于让女人看到自己如此生厌,可对方那明摆着有话快说的态度,让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气短,早知如此,他就光明正大的率众出现在四方学院,何必这样隐藏身份。 “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夺魂殿?” 逐月在说这话时,期待着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毕竟,只要是魔界中人,夺魂殿的名字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夺魂殿中人都是实力强悍千挑万选的,更何况是由他们四大煞者亲自挑选之人,日后的地位不言而喻,即便是处在这五大家族中,地位也非同一般。 不过让逐月失望是他并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只是小小的惊讶,不过,对方居然冲自己微微一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但是至少他可以肯定对方至少知道他们夺魂殿。 “夺魂殿?” 轻尘重复着逐月的话,她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会是夺魂殿中之人,自己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来找自己了,是不是该说上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噬魔王的实力,比当初自己见到的落日实力还要高,只是不知这位身份是什么? “你是谁?” “在下便是夺魂殿四大煞之一的逐月,想必你应该听说过。”被轻尘一问,逐月先是一愣,除了主上,何曾被人以这样的口气询问过,虽是回答,但是言语间却带着一丝傲然,他在这魔界的地位,自然有其高傲的资本。 “你是逐月?” 轻尘挑了挑眉,在低头的时候敛去眼底的那一抹算计,把对方从下到上好好的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她的运气是不是太好点了,这一切是不是又是某老头的刻意安排,这又算什么? “不相信?” 逐月被轻尘看得有些发毛,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如此大胆的看向自己,这一刻,让他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怪,强行压抑住这种感觉,直道不可能,对方不过一小小控魔将,即便是实力强,但怎么可能强过他自己。 “只是有些意外。” 她确实是很意外,此时的轻尘心思千回百转,想出不下三种解决方法,最直接的便是在此地,解决掉对方,这样,虽然有可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引来夺魂殿的追杀,但是四大煞者废俩,便是断了对方的左臂,而落日又为自己所用,怎么想怎么划算。当然,在这其中还有可能引起邪煞门的追杀,黑白两道,这样的话,却又有点冒险。 “既是夺魂殿的煞者,不知找我所谓何事?” 就这样? 逐月心里有些失落,自己怎么样好歹身份摆在那,对方就这表情,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还很镇定的问我找她干什么?这、这人实在是……不过转念一想的逐月又很满意,对方这样的,不正是他要找的吗?至于实力,还是可以加强的。 “不知你有无兴趣加入我们夺魂殿,以你的条件,只要入我夺魂殿,前途无可限量,总比待在四方学院,等着被某一家族看中而强上不少吧!夺魂殿与各大家族之间,是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而我相信,你应该是聪明人。” 逐月说这话时,便自信对方会答应。既然以对方这般实力还来这四方学院,目的不就同他人一样为了在学院里一展头角,被各大家族看中,收为己用,运气好的可以做客卿,否则对方为何要在第一场比赛之时便给众人那终身难忘的记忆。 说实在的,如果对方只是守擂成功,他或者其他人也许只会多看一眼,但是绝对不会到达印象深刻的地步,那精湛的剑术,狠辣的手段,和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当时的众人看来那哪里是一场简单的点到为止的比赛,完全是一场生死屠杀,所幸对方手下留情,否则那新生恐怕也同那魔兽般被刮骨削肉,他所看中的便是对方的那股狠劲。身处夺魂殿,为主上做事,双手皆染满血腥,要的便是心够狠。 “我的确是聪明人,只是,聪明人只跟聪明人做事,你确定你是那个聪明人?”轻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挑衅的说道。 心中却为对方的这话而有所猜疑,带她回夺魂殿?对方是真不知道她是谁还是装的?若这是对方的计谋,是否她要来个将计就计?若不是,那岂不是错过了一次深入虎穴的机会?他,是聪明人吗? “我是伯乐,就看你是不是那千里马了?”平生第一次被人质疑,逐月不知轻尘话中的具体含义。他日,当知晓轻尘的真实身份时,才知晓当日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自作聪明。 “即便我是千里马,你也绝对配不上伯乐二字!” 轻尘说完,便不理会依旧站在那的逐月,转身离去。从刚刚对方的表情之中,她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对方像是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这样,那她便去那夺魂殿闯一闯,不过在离开这四方学院之前,还需做一件事情。 “你、你……” 虽然轻尘的回答让她生气,但是不可否认对方的自信让他想要挫一搓对方的锐气,正准备动手之时轻尘的话又飘入他的耳朵里。 “午时三刻学院门口见。” “这个女人,还真是……” 逐月第一次有了想抓狂的冲动,转身朝着原路返回,既然她已经答应跟他回夺魂殿,那么到时在他的手下,再收拾对方也不迟,他一定会让对方有个终身难忘的回忆,现在还在暗自打着小算盘的逐月却不知自己地狱般的开始正式开始了。 轻尘同逐月的第一次谈话即便不能算是‘相谈甚欢’,但也可以说是达成各自的目的。逐月的世界里碰上风轻尘,只能感叹一句,“时也、运也、皆我命也!” 下午的比赛可以说是所有人都期待的,观众席上座无虚席,特别是老生,谁都想看最后的决赛,四大擂主之间的比赛。 轻尘站在自己的三号擂台之上,看着眼前的人,没错,她能肯定她同眼前之人的对决绝对是那锦老搞出来的,一号擂主对三号擂主,二号擂主对四号这样的比赛规则定是由他所定,他是算准了阿离能打下擂台,这样让自己同阿离打一场,是在考验自己什么? “白姐姐,请赐教!” 阿离最初听到这决定之时也有些愣神,但当视线从锦老身上看向其身边坐着的蓝家家主,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采。他要得到那个人的肯定。他要让对方看到他不比他们蓝家的任何弟子差,虽然对手是白姐姐,他知晓没有赢的机会,勇者无敌,他会像所有人证明他的实力,即使结果是输,他也会全力一博! “阿离,你知道你赢不了我。”轻尘挑了挑眉,看着对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用手中的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一脸轻松的问道。 “我知道。”阿离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那你是否知晓只要我能,你会死的。”轻尘想看看对方的意志够不够坚定。 “白姐姐,我有阿剑,我未必会输。”未战先怯那就一定会输! “阿离,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让阿剑出来吧!” 轻尘笑着说道,若是之前不让阿离暴露自己的契约兽一级噬魔王黄金剑狮兽是因为他只是一个人,可是如今不同,她要离开,且蓝家已经派人保护他了,这便说明蓝家已经开始重视他了,有时候适时的暴露实力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而现在,便是如此。 “嗯。”阿离点了点头,听从轻尘的吩咐,对于轻尘的话阿离可以不问缘由的言听计从。 观众席的众人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从阿离体内飞出,落在场中,一头体型庞大的黄金剑狮兽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脚下的青色莲花瓣告诉了所有人它的等级。一时间场中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在轻尘同阿离的这个擂台之上,一阵寂静过后。 “天,那小子居然拥有一头黄金剑狮兽,他的契约兽不是疾风兔吗?” “我没看花眼吧,那莲花是青色的,噬魔王!” “就是,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不仅抽中了最后一名比试,打败了蓝家的嫡孙蓝杉,现在居然有一头这么厉害的契约兽,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 “刚刚是谁说人家倒霉来着,对上了那女人,现在又说人家幸运了?不过,这小子若是再把那个叫白云的给打败了,蓝家可就,嘿嘿……” 说这话的男子明显的幸灾乐祸,本就对几大家族没什么好感,这次终于可以看场好戏。被蓝家扫地出门的小子打败蓝家的嫡孙这事原本就如同当面打了蓝家家主一个耳光般,让其他家族之人当做笑话看,暗地里直道这蓝家家主老眼昏花,明珠和沙子都分不清楚,压错宝了。 “你还别说,原本我还以为胜负早已定下,差点就不来看了,却没想出现这种情况,上次我在食堂里见这两人不是一起的吗?这次为了第一刀剑相向,还真是意外,估计他们本人也很意外。”说这话的显然是位老生,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比武场,就怕错过了什么。 “你没看锦老那得意的表情,没准就是他故意这么弄的。” “很有可能……” “你说他们谁会赢,如果那个叫阿离的小子赢了并且得了第一的话,你说蓝家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哭着后悔?” “嘘,你说小声点,不要命了……” “我这……” 一声声议论声传入轻尘和阿离的耳朵里,两人却并不在意,而在另一边观众席上的锦老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声,锦老带着趣味看着轻尘,自己这回阴了对方一回,不知对方会如何报复他。 他就看出来了对方不是个吃亏的主,他还就等着对方主动来找他麻烦。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阿离,没想到对方不仅从魔影森林内活着回来,还契约了这样一头实力颇强的契约兽,恐怕如果不是同他的白姐姐比的话,他还打算把这魔兽藏着掖着。 锦老头把视线看向坐在身边的蓝家家主,恐怕对方也不曾想过阿离这小子会有这契约兽吧!真有些活该。 “哐……” 伴随着一声敲锣声,比赛开始,轻尘也的确是把阿离当对手般对待,但是却并未下杀招,阿离的身手还不至于让她出全力,而至于那黄金剑狮兽,虽然它同阿离两人配合得默契,但是黄金剑狮兽对于曾经有希望夺取她性命的轻尘心有余悸,即便是打斗,也总是束手束脚,未能发挥全力,他的一切能力轻尘都了如指掌,赢的机会,真的很渺茫。 轻尘平生第一次以防守为主,配合且压制着阿离的进攻,与对方打斗,看着对方那眼底的认真执着,轻尘总有种怪异的感觉,感觉是在同小时的自己打斗。 游刃有余之中还特意看了眼观众席上的锦老,他是看得很舒服,那么在离开之前,她绝对会亲自登门拜访一番,让他终身难忘,而现在,她也定会给对方甚至是所有人一个预料之外的结局。 在黄金剑狮兽朝着自己攻击过来之时,轻尘看似防御却慢慢的把对方引至擂台的旁边,并且在黄金剑狮兽朝着自己攻击的一瞬间借力使力,朝着擂台下跌去,这在观众看来的‘真相’便是黄金剑狮兽朝着轻尘攻击之时轻尘一个不慎被对方打落擂台。 按照惯例,被对方打落擂台也算输,所以,这一轮的比赛毫无任何的争议,阿离赢了,轻尘输了,是在打过五十九场比赛之后第一次输,而且是以如此乌龙的方式输了,未留一滴血的输了。 在场的所有观众甚至是短时间内因为这突然的转变而愣住,比赛场中以轻尘掉落且稳稳的站在地面身上一尘不染而静寂无声。 就这么完了? 这恐怕是所有观看比赛之人的心声,怎么会这样? “靠,那小子什么运气?居然赢了?” 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一声,才使得众人回过神来纷纷看向站在擂台之下毫无半点沮丧的轻尘,相比轻尘来说,阿离一身可谓是破破烂烂,身上到处是血痕。轻尘没下杀手并不代表不伤阿离,轻尘知晓对于阿离来说,你不伤他反而是种侮辱,你得让他以为你拿出实力在跟他打斗,那便是对他的尊重。 若是没有刚才的这突发事件,搁在任何人的眼里,轻尘绝对不是那个输家,可是就是有了这轻尘一手造成的突发事件,所以,顶着无数人的目光和压力,裁判最终宣布了阿离获胜。 “白姐姐,刚才你明明可以……”阿离不是傻子,即便是以退无可退的地步,以轻尘的身手,依旧能扭转乾坤,根本就不可能掉落在地。 “阿离,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这比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刚刚的确是脚滑了一下。” 轻尘撒谎向来不需要打草稿。 “白姐姐,你要离开?”阿离知晓眼前的人不可能跟自己呆在四方学院,离开是早晚的事情,却没想过这么快!以至于对于刚才的比赛也不去计较,眼里满是焦急和不舍。 “嗯,离开。” 轻尘说到这时看向明显不能接受这比赛结果正傻愣在那的锦老,嘴角微扬,笑得异常灿烂,让正注视着他们的锦老后背一阵战栗。 “你继续比赛吧,我先走了。” 轻尘说完,拍了拍阿离的肩膀,完全不见脸上有任何因为失败而引起的沮丧,潇洒的转身朝着场外行去,对于阿离,她所能给予的帮助只有这些,有了这次,阿离也算是一战成名了,在这四方学院,有锦老等其他老师护着,暗地里有那个一,也算是无忧了。 “白姐姐,我会加油的!” 阿离看着慢慢离开自己的背影,对着轻尘大吼一声,自己绝对不会辜负对方的期望,只有变强,才能不成为对方的累赘,只有变强…… 轻尘的脚步因这话而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而是打算好好的回去休息一番,等待着晚上的夺宝之旅,因为她不确定,还有下次回到四方学院的机会!至于那老者的身份,月魂说对方不是魔界之人,那么现在的她只能猜测对方要不是神后的人,是自己的敌人,要不就是无害之人,这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属于碧水的那块蓝色精魄拿到手。 因为知道轻尘要走,阿离从比赛回来就一直守在轻尘的身边,就怕轻尘不打招呼的离开,直到扛不住睡意,被轻尘打发了回屋睡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星空,星光璀璨,轻尘想了想,心情不错的对着空气说了句:“一,你出来!” “白小姐有何吩咐?”不过一瞬间,黑影便悄无声息的来到轻尘的身边,态度有些恭敬的问道。 “我要走了,你既然是他的护卫,那就好好保护着他。” “白小姐要走?”一并不是现在才知道轻尘要走,他身处暗处,听阿离和她的谈话便知,可是却依旧露出一丝惊讶。 “嗯,去追魂殿。”轻尘很诚实的告诉了对方她将要去的地方,本来自己的去处压根就不必要告诉对方,可是她依旧选择告诉,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为这趟旅途增加些调味料。 “追魂殿?” 一没想到轻尘会告诉他她的去向,眼神暗闪,长久的沉默之后,说出两个字,“保重!” 轻尘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眼一,即便是她并不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猜测,那就在落日为她查出来之前,她自己提前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好了,这次,她还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月魂,我们走……” 月魂那双鲜红的眼睛看了眼站在那的一,然后才同轻尘一起离开,在他看来,对方百分百有问题! 当轻尘同月魂来到上次打探的院落,这次轻尘一身白衣,没有打算隐蔽,因为她来这本就是打算明抢的,至于选在晚上,不过是推算一般时间大家都是晚上修炼,而对方是借助碧水的那精魄修炼,自然只要在晚上才能看到那东西,即便是明抢,目标也明确点。 同上次一样,这院内轻尘压根就不必担心会碰到其他人,院子里除了那一盏盏的路灯,一个人影都没有。轻尘这次比上次熟悉多了,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上次发现这院子主人的地方,却意外的没有看到灯光,难不成对方已经睡下了?不过这想法很快便被一句声音给打散了。 “不知贵客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飘荡。不用去猜,这声音的主人便是轻尘所见过的那老者。 回过头,原本黑暗的房间内已经灯火通明,房门无声自开,似在邀请轻尘前往。 “主人,小心有诈!” 月魂在轻尘的身旁说着这话,就从它刚刚并未发现对方的气息来看,对方的实力远远没有上次夜探之时所见的那般,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月魂的心中萌发,让他不得不谨慎的提醒着自己的主人,如果上次对方当时隐藏实力,那么便早已知晓主人会去探访,而且故意让对方看到碧水的精魄,而今天居然早有准备,知晓主人今日会来,特意等在这。 对方既不是魔界中人,那么很有可能是神界之人,神后的人,这就是个局,而那屋子便如同一个口袋,就等着主人钻进去,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确保主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没事!” 月魂所想轻尘她自己又岂会不知,可是既然来了,不管前面有什么等着自己,就不允许她退缩。神来杀神,妖来弑妖。 轻尘一脚踏入这倘开的房门,可当月魂随后想要跟上之时,却意外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被反弹得飞了出去。“嘭!”的一声,跌落在地。 结界!居然是结界,月魂从地上站起,不信邪的在往前,想要再向前,可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他依旧被对方的结界给挡在门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同那身份不明的老者相对而立。 “你是谁?”轻尘开门见山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眼前的老者和上次给她的感觉明显不同,上次她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对方身前的精魄上,对老者并未细下打量,但气质却发生迥然的变化,只能说上次对方只是为了迷惑自己而隐藏了本身的实力。 一身雪白的衣袍,银白的头发,刀削的脸庞上带着岁月的痕迹,唯一吸引轻尘注意力的便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是一双睿智老者才会染有的神色,犀利、冷静、睿智、略带着一丝的苍凉,正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轻尘。 “你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大结局(一) 没有任何的敌意,轻尘在对方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意,可是对方并未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如同感慨般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早已料定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轻尘直视着眼前的老者,她想知晓对方的身份。 “我只是一直等在这,迎接王者归来。” 老者微微一笑,他等待了数千年,终于等到了对方。说完,摊开双手,一颗包裹着碧水精魄的水晶球便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轻尘的面前,拱手相让。 “什么意思?” 面对着眼前如此神秘的老者,轻尘发现自己的脑袋似乎不够用,她不明白对方说这话是何意,王者归来?她不认为对方等的人真的是她,可是除了她,她能想到的只能是白泽,魔尊,魔界之王,这才能称得上是‘王者归来’四个字,可似乎又不是,无痕说对方根本就不是魔界中人,又怎么可能称呼魔尊为王呢? “这是王的精魄,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至于您,王的主人,你便是一切的主宰。” 白衣老者说完这话,便直接在轻尘的眼前慢慢的化为一点点蓝色的光点,飞入轻尘手中托着的那水晶球内,并且在轻尘的面前迅速的融入蓝色的精魄中。 这是? 轻尘瞪大着眼睛盯着手中的这块精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所见的那老头完全是由这精魄的魔力幻化而成的?一直以来对方存活在这魔界之中靠的便是这精魄?他口中的王者便是她的契约兽,这精魄的主人……碧水? 她一直知晓碧水的身份不简单,可是怎么也没想过碧水是那里的王,而且对方对自己似乎也很了解,一切的主宰?如此高的评价还真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若她是一切的主宰又为何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全,总是让别人为自己牺牲,白泽如此,冥如此…… 月魂原本打算继续冲破这层无形之中阻隔着它的结界却没想到这结界居然自动消失,只留下轻尘一人站在那,手里拿着那晚所见的东西。 “主人,你没事吧!” 月魂的视线在房间内的四周扫荡,想要找出那个白衣老者,却怎么也找不到。 “没事,我们走吧。” 轻尘说完这话,正打算把手中包裹着蓝色精魄的水晶球放如五彩琉璃镯内,却没想到让轻尘意外的事情在此时发生了。 那水晶球就这样在轻尘的手中破裂,蓝色的精魄从轻尘的手中飞出,在半空之中围着轻尘转着圈,似乎能感受到存在于魔兽空间的碧水般,最后居然化为一道光束就这样直接没入轻尘的体内,消失不见,这一切不过是在瞬间发生,如果轻尘没看到手中空空如也,也没看到地上的水晶球碎片,她会以为刚刚的那一切皆是假的。 “主人,这……” 月魂同样惊叹于眼前这一幕,但是比起刚才之事,他更在乎的是主人的安危,只要主人无碍,那么一切怪异的现象便不能称之为怪异。 “我们走吧。” 轻尘率先走出了这座院子,抬头看了看夜空,想着早上同某人所说的话,午时三刻,此时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小段时间,刚好够她送给某人一个终身难忘的礼物! “主人,我们这是去哪?”月魂跟着轻尘的步伐行走,他自是知晓主人与某人的约定,现在不是应该朝着学院门口的方向去吗?可主人这是去哪? “月魂,我是你主人对不对?”轻尘不语,而是问出一句这样的话。 “是……” 月魂没有丝毫的迟疑回答,心中却有着几分高兴,主人终于承认自己是她的契约兽了,她也终于再次承认是自己的主人了,这真好!但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主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 “月魂,你是灵蛇,那么是否能让这四方学院所有的蛇都为你所用?” 轻尘想起月魂的实力,尤其是那毁灭的实力,如果白泽是万兽之王,能让所有的魔兽俯首称臣,那么眼前的这月魂,他是冥界的灵蛇,他是否能让蛇类听他召唤。 “主人,能!” 月魂万分肯定的回答,如果白泽是万兽之王,剑尊是剑中之王的话,那么蛇类,它便是蛇中之王,六界之内的一切蛇都将听命与它,只是,主人想要干什么? “那就好。” 轻尘微微一笑,本想自己亲自动手,难免所花费的时间要长,而月魂动手,若是一个不小心,把对方给灭了,阿离会伤心,更何况,她并没有打算要对方的性命,不过是想让对方知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而已。 “主人,这里是?” 当和轻尘来到一处宅院前,确切的说是来到这四方学院内院之内,从这方圆数十里的空气中那充沛的魔气和所感知到的,在这里之人的实力绝对比四方学院外围的强上一些,但是对它,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只是,主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把蛇引来这里,快!” 轻尘并未回答月魂的问题,而是依靠着感知能力寻找着某人确切的位置,且不让对方或者其他人发现,毕竟以她一控魔将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 在一小段的寻找之下,轻尘终于找到了某人所在的房间,从窗前所印着的影子来看,对方还在修炼之中,身处黑暗中的轻尘嘴角微微上扬,直接让月魂在这个院落布下隔音结界,隔绝声音却不阻止外物的入侵,这样,所召唤的魔兽蛇都能入内而不被挡在外面。 “嘭!”的一声,轻尘直接一掌,便把房门击得粉碎!也如愿的看到了某人……锦老。 “你,你怎么在这?” 锦老因为这突来的变故不得不终止修炼,站起身来,一手直指着轻尘,吃惊的说道。再四处扫视了一圈,很好,没看到对方的契约兽。 “我要离开这,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轻尘对于对方这般态度只是耸了耸肩,道出事实。她没骗她,的确是来打招呼的。 “什么?你要离开这?离开四方学院!”锦老一边防备的看着轻尘,一边吃惊的说道。 他虽然知晓以对方的能力,四方学院不过是她一个过路的地方,出现在这,并且报名入学,恐怕是因为阿离的原因,如今听到对方亲口说要离开这里,怎么听着都觉得意外。这次新生比赛她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撼,也让他明白了对方绝不是普通人,也绝不平凡。 “是的,所以特意来跟你打声招呼。” 轻尘说道这时,对着眼前的老者笑的格外灿烂,却让锦老脑中警钟大作。她和自己的关系绝对就没有深到三更半夜不睡觉来自己这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她要离开,想到自己为了见识她的实力,特意把她安排在第一个上场,又为看她在面对阿离之时会如何,特意的把她和阿离放在一起比赛,如今,她来…… “不,不用了,阿离在乎你,你只要和阿离道别便成!” 锦老故作镇定的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如此特意上门来告知,因为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除了眼前之人,还有属于其它魔兽的气息。 “我来也是特意谢谢锦老在新生比赛时对我的特别关照。” 轻尘对‘特别关照’四个字咬得特别的重,说完这话,并未上前开打,而是直接后退,对着悄然出现在身后的月魂说一声:“月魂,让他们好好陪锦老练练。” “锦老,这些蛇可都是狩猎区的魔兽,按照你们四方学院的规矩好像是不能杀的,那么锦老,再见。” 轻尘说完这话,直接纵身离开,面对着这成百上千的蛇,会让她想起在人界迷雾山谷里碰到的景象,那时候自己同白泽碰到的由半魔之祖幻化成的一群火蛇。白泽…… “你,你回来……” 锦老看着眼前已经完全把自己包围住并且发起攻击的蛇,头皮发麻,想要飞身离开,却被缠住,面对群蛇围攻的景象,不能致死,明显的束手束脚,现在的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厉害的人物,能让所有不分实力大小的蛇听命于她,仅凭这一点,在这魔界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对方不会被邪煞门所收为己用,否则的话,一但黑白两方势力的平衡打破的话,那们整个魔界便终将被某人所制。 “月魂,把他困在结界里,三个时辰,相信他应该能活下来。” 轻尘嘴角微扬,三个时辰,他应该能撑得住,更何况那些蛇并不会杀他,只是教训他而已。 “是的主人。” 月魂在听完轻尘的吩咐之后,不过是一个抬手,便将某人困在其中,除非三个时辰之后,结界自动消失,否则即便是那群蛇,也别想从这结界内出来。 “走吧。” 轻尘最后再回头看了眼锦老的宅院,眼中红光一闪,善良从来就不属于她。 当轻尘同月魂走到约定好的四方学院门口之时,便看到逐月正一人站在原地来回走动,看似非常无聊的模样。 “你来早了。”轻尘率先出口,让某人无法抱怨。 “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我们走吧,尽早赶回夺魂殿,我也算是交差了。”逐月说完这话,便直接唤出自己的契约兽,一只身形庞大的雕,同样拥有噬魔王的实力。跳上雕的背部,居高临下的看着轻尘,等着对方。 可是轻尘并未如对方所愿,而是昂起头,耸了耸肩,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有飞行契约兽。”身边的月魂是灵蛇,不是龙,不能在天上飞,所以,你看着办吧! “你说什么?那它是什么?” 逐月听着轻尘的这话,突然感觉到额头有些疼痛,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对方的意思,她不会只有一个契约兽吧!虽然那契约兽看起来不弱,甚至是连他都无法探查出对方的实力,但出门在外,怎么可能没有飞行契约兽。 说白了,就是轻尘在他眼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没有飞行契约兽之人。 “灵蛇!” 轻尘挑了挑眉,简短的回答。意思很明显,谁听说过蛇在天上飞的。 “你为何要这么急着带我回夺魂殿?” 轻尘可没有漏掉对方刚刚所说的话,交差?什么交差,难道对方或者是夺魂殿中之人已经察觉出了她的身份,早上的一切对方都是装的,请君入瓮?可是对方这态度又不像。 “当然是对你进行一系列的测试,看符不符合……” 逐月说到这时戛然而止,只是看着轻尘,他怎么能说他在六天前见到轻尘的第一场比赛之后便动用了夺魂殿的势力把对方在魔界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且上报给了主上,主上让他尽快带对方去夺魂殿,看看能不能胜任追命的位置,虽然弱了点,但是实力是可以慢慢加强的。 “符合什么?” 轻尘面对着逐月这吞吞吐吐的话,更加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若是同时对付魔界的黑白两股势力,她势单力薄,真的难以招架,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这逐月提出引她去夺魂殿,她才会答应。可是如果最终都无法避免同时同两股势力争高下的话,那么她就得趁着现在逐个击破,首先要杀的便是眼前之人,夺魂殿的四大煞者之一的逐月。 逐月此时根本就不知晓自己的话能成为杀他的催命符,也能成为救他的保命符。想了想,反正对方早晚会知晓的,直接说道:“符合煞者的要求,你别高兴得太早,不是你一个人,而且能不能成为煞者,得看你到底是不是‘千里马’。” 逐月没有忘记两人早上的对话,还记得千里马和伯乐这几个字。 “煞者?和你一样?” 轻尘仔细的观察着逐月说话时的表情,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的轻尘不由得用手掏了掏耳朵,嘴角微扬,看着对方,她想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不是唤听,煞者?居然选她当煞者,虽然有一定的竞争,但是轻尘从未想过居然有这般搞笑之事。 无法想象若是那夺魂知晓自己属下带回来的人正是当年杀了他夺魂殿追命之人不知会作何感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之人还真是和自己无形中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怎么,听明白了,别认为去了就一定能成为煞者,就你的实力,都没我强,更何况是要代替追命的位置!” 逐月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对方实力再强,魔力摆在那,即便是能越级杀死高阶的控魔将,实力也决不能强于拥有噬魔王实力的自己,毕竟那可不是一阶两阶的差距。 “追命?他人呢?”轻尘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笑看着眼前的逐月问道。 “死了,那人居然被人界的人给杀了,我还真想看看对方是谁,若是让我碰到了,那该多好!” 逐月被轻尘一问,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脑海中则想起破日说过的话,满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一想到破日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甚至是以变态的速度在增长,心里便不平衡,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 轻尘看着对方的表情,以为对方是想找杀死追命的人也就是自己报仇,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告诉对方,其实你已经碰上了而不自知而已,因为知晓对方的意图,轻尘也只是稍微放下心来,毕竟和对方同行,也算是身边绑着一个定时炸弹,也许没准在什么时候,对方便知晓并朝自己攻击。 “你不是说赶时间吗?” 轻尘说完直接飞身稳稳的站在了逐月的身旁,那只大雕的身上,而月魂,也尾随其后。 不过大雕似乎并不乐意轻尘站在自己的身上,煽动着自己的硕大的翅膀,卷起一个小型的旋风,想把轻尘和月魂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轻尘看了眼身旁幸灾乐祸保持着看戏心态的逐月,对方稳稳的站在那,显然同自己的契约兽大雕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轻尘稳住身形,对着逐月问道:“如果不想我们都走路,你就让它停下来,我的耐心有限!”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和它签订的可是平等契约,它这样不过是因为你的实力比它低,心生不满而已。”逐月优哉游哉的回着轻尘的话。 “是吗?既然你这么想同我一起依靠双脚走到夺魂殿,那我岂有不成全之礼。”轻尘冷笑的看着眼前的逐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会让他明白,也会让脚下的这只大鸟明白,惹怒她的后果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了的。 “你、你想干什么?” 现在两人都在空中,他虽然不认为对方真的会把他的契约兽怎么样,而且也没用那个本事伤他的契约兽。但因为轻尘的话和对方此时的态度,让他没由来的忌讳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和他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吗?这样把自己当主人的契约兽不要也罢!”轻尘说完这话之后,也在逐月还没明白她这话中意思之时,直接对月魂说道:“既然它这么看不起我们,觉得被我们踩在脚下委屈了它,那你就让它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话音刚落,大雕甚至是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便被月魂抬手间给灭掉了,而逐月也在身体迅速的自由落体之时,迅速的唤出另一只飞行契约兽,一只黑色的苍鹰。 “你想死啊,如果我没有另外一只飞行魔兽,怎么办!你想害死我啊!” 逐月在这生死一瞬间无法淡定,他首先想到的自然不是自己那已死的契约兽,也不是月魂如此强大的实力,而是自己的命,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相比于逐月的咆哮,轻尘淡定得多,看着脚下的黑鹰稳稳的飞行着,微微一笑,又是头拥有一级噬魔王实力的契约兽,果然杀鸡儆猴这一招百试不爽。 “我没想过这问题!” 轻尘她是真没想过这问题,在这么高的空中落下,她自信身边月魂的能力主意在关键时刻化身为巨蛇卷起她,不至于让她摔死,当然,她还是下了个小小的赌注,那便是对方真的拥有多头飞行契约兽,显然,她赌对了。 “你、你……” 逐月被轻尘的这一句说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人生闷气,也终于缓过神来知晓了自己的契约兽被对方瞬间秒杀了,一双眼睛泛着绿光贪婪的看着月魂。 难怪这女人能如此嚣张,难怪她只有一头契约兽,难怪他探查不出对方契约兽的实力,若是他能有一头这样的契约兽,他也能如此嚣张。 轻尘懒得理会逐月这般的眼神,直接让月魂在两人之间布下结界,闭目养神,她,始终是防着身边之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谓是一夜无话,月魂就这样守在轻尘的身边,而逐月在无人可以说话的情况下,直接躺在老鹰的背上,同样闭上眼睛,两耳不闻。 待轻尘感觉到匀速下降之时,睁开双眼,太阳已经出来了,低头望去,底下是一片森林,看样子,今天得在这森林里度过,毕竟即便是再如何厉害的飞行魔兽,也不可能不用休息,一飞到底。 看了眼身边睡得依旧香甜的逐月,轻尘无法想象对方会是夺魂手下的四大煞者之一,对方实力很强,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与昔日的追命相比,他真的不像煞者,夺魂的左膀右臂。 落地之后,轻尘并未叫醒逐月,任由着那只大鹰守着正在睡梦中的逐月,而她,打算在这片森林里逛逛,顺便拿魔兽练练手。对于这里是哪里,或者是魔界的什么地方,若是换做以前的话,轻尘绝对会问,可是现在的话,轻尘认为没必要知晓,只要跟着逐月在一起,她便能达到她的最终目的地夺魂殿,然后是虚妄之地即可。 逐月是闻着一阵香味醒来的,其实在轻尘眼中他是在睡觉,可是对于逐月来将,一直都在修炼状态,只是在落地之后有着黑鹰的守护,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自然,在闻到烤肉的香味他便转醒。一眼便看到正在架子上的烤肉以及正在慢慢吃着东西的轻尘和月魂。 “醒了?” 轻尘挑了挑眉,看着某人,想着如果刚刚要是把对方直接用捆仙绳绑起来扔到五彩琉璃镯内,然后指使那只黑鹰为他们带路,会不会更好更省事。 “看来,带上你还是个不错的选择。”逐月直接坐起身来,毫不客气的撕下魔兽腿,闻了闻香味,便一副嘴馋的模样吃了开来。 “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夺魂殿的人,还是身份尊贵的煞者?”轻尘随意的说道。 “怎么,不相信?”逐月吃着手中的魔兽肉,随意的把一样东西往轻尘的方向抛了过去,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幅度。 “这什么?”轻尘看着手中的令牌,一面是大大的煞字,一面是夺魂二字,雕刻精致的一块令牌。 “煞者令啊!”逐月好心情的解释道:“这令牌只有四块,分别为夺魂殿的四大煞者所有,这下知道了吧!” 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直接把的令牌扔回去。 正当逐月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箭雨朝着轻尘和逐月他们袭来,没有丝毫的迟疑,轻尘直接唤出龙渊挥舞着斩断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袭来的利箭,这偷袭来得突然,轻尘只能隐隐的感觉出大概不只十人,皆拥有噬魔王的实力。 “靠,这些人到底是谁?”逐月一边轻松的应对着这次的偷袭,一边猜想着遇袭的可能,他可不认为是自己触动了这森林中的某项机关从而引起的这箭雨,同样轻尘能感觉出敌人的实力和多少,身为噬魔王的逐月自然同样能感觉得出。 伴随着箭雨停下攻击之后,从四周飞出十多道黑影,没有丝毫的话语,个个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一身杀气,直接朝着两人同时攻击而来。 虽是朝着两人同时攻击,但是轻尘依旧是能察觉得到,这次刺杀的主要目标不是逐月,而是自己,刺杀逐月不过是顺带。 用剑抵挡住四周之人的攻击,而月魂,始终守候在轻尘的四周,只是保护轻尘的安全,却并未动手,因为它一出手便是结束。它了解主人从来不依靠自己的契约兽,除非到了力不从心的地步,否则的话,主人即便是受伤,也绝不让兽兽们帮忙。更何况是如今在魔界的这一场场战斗,对于主人来说,这些都是经验。 “该死的,你们到底是谁?” 面对身边之人训练有素的攻击,逐月只能一边说话,一边抵挡对方的攻击,下手却也可谓是毫不留情,即便是群攻,对方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轻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边这样问道。 轻尘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能在魔界派出这么多的的高手,除了夺魂殿便是邪煞门,而对方连逐月都不放过的话,那便只有邪煞门。而能让邪煞门的人这么快便知晓她们的方位,该来追杀自己,知道自己离开四方学院的只有少数几人而已,一想到这的轻尘看着不远处同样被围攻的逐月,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大家总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了而把别人想得太笨了呢? “月魂,解决掉。”轻尘在挥剑斩杀掉一名二级噬魔王后,直接对着月魂下达了这命令。 轻尘的话一出,不过片刻功夫,其他围攻轻尘和逐月之人便皆命丧于月魂之手,相较于轻尘的平静,逐月显得并不是那般淡定,直接走到那唯一的一名由轻尘击杀的那具尸体旁,在对方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一块令牌:“居然是邪煞门的人。” 对于这个结果轻尘早已知晓,可是吸引轻尘注意力的还是逐月手中的那块令牌,这块令牌轻尘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还记得在人界之时,碰到的那被人围攻的那个叫蓝琪儿的女子,她从尸体上找到的令牌和此时逐月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 “看来以你的身份,我和你在一起并不安全!” 轻尘双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人根本就猜不出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即便是逐月,也以为这群杀手是来杀自己的:“奇怪?邪煞门的为什么要来杀我,不可能啊!以我的身份公然追杀的话,那便是对夺魂殿的挑衅,之前即便关系紧张,可是依旧相安无事,怎么可能这次会派这么多高手出马,摆明着想置人于死地。难道在这短短的数日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逐月在一番自言自语之后终于听进去了轻尘的话,才想起刚刚让他自己都心有余悸的场面,如果自己单独返回,或者是和其他人,即便是与自己实力相当,也绝不可能逃脱这次的追杀,想到这,不由得站起身来把轻尘身边的月魂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个遍,也没有忘记对方可是弹指间便把自己的那大雕给灭了:“你从哪里搞来的契约兽,我这一路就靠你了,放心,我一定会在主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说不定你就直接成为坐上追命的位置了。” 这话说的月魂没有半点表情,而轻尘则是含笑不语。邪煞门第一次刺杀不成,绝对会来第二批,现在她只是想在到达夺魂殿之前的路上别碰上难缠的,最主要的是别让身边的人知晓她的身份,他们是来杀她的而不是他,否则的话,没准对方为了邀功给他兄弟追命报仇而与邪煞门的人联手。 “继续吃东西吧,休息够了,便继续上路。” 轻尘说完,回到之前的地方,从手镯内拿出刚刚未吃完的烤肉,看着地上的那唯一一具尸体,想着的则是梦魇的烤肉,无痕的毒液。以前在野外,魔兽肉都是兽兽们动手,梦魇当大家的伙夫负责烤肉,至于尸体,无痕负责让他们消失,她似乎被自己的兽兽给宠坏了,还有那个他,能让她依靠着休息。可是如今,只有身边的月魂,同样让她无后顾之忧。 “食物都脏了,还怎么吃?” 逐月看着因为打斗而没来的急收拾的烤肉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只得从自己的储物环内拿出一些干货吃了起来。 “那地上躺着的是什么?割下一块,就地生火吃便是。”轻尘不过用眼睛瞄了眼那地上的尸体,建设性的说道。 “咳……咳……你、你说什么?”逐月被轻尘的话喉咙一呛,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别激动,你不是想吃肉么?就当他是幻化成人形的魔兽不就是了,怎么,怕了?”至于吗,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建议,他完全可以不吃! “你、你不是人……” 逐月一手指着轻尘,完全的不淡定了起来,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会忘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之时的场景,对方那时正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的解剖着对手的契约兽,满场的血腥味把所有人都震撼住。也正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太过震撼,所以才选定了她,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打破往常惯例,放弃四方学院内阁培养出来的那几大家族的成员而独独寻选择了她一人。 “错。”轻尘直接轻蔑的看了眼逐月,他才不是人,她可是正正宗宗人界之人:“你和我不是同类人。”她这可是告诉他事实了哦,到时真相揭晓可别说是她骗了他。 “你、你……”逐月直接把轻尘的话以及轻尘的神情理解为对他实力的否定,恨恨的看着轻尘。与眼前之人在一起,他只有被死死压制的份。 “既然你不吃,也别浪费,黑鹰,你吃掉,毁尸灭迹。”轻尘本就不打算在这片森林里留下任何线索,用手指了指逐月身边的那只黑鹰,命令的说道。 黑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尸体,最后不理会自己主人的羞愤,直接走到那具尸体旁,吃了起来。不说别的,单单对方体内代表着噬魔王实力的魂珠就对它的修炼有所帮助,更何况它的确是饿了,填饱肚子才能继续飞。当然,这是它自身的原因,但是主人的命令也不能不听,可是对于主人,眼前的这个女人更让它害怕,它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大雕,飞灰湮灭。 “该死的,她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逐月超级不爽的看着自己的契约兽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便按照眼前这女人的指令去吃那据尸体,虽然对自己的契约兽晋级有利,但是心里就是不爽。 轻尘对于逐月的这小别扭完全是采取不管不顾的态度,现在就受不了,若是等到达夺魂殿对方恐怕会气炸了来个自焚也说不定。 夺魂殿,似乎和她所想象的有所不同,或者是和魔尊口中的有所不同,毕竟是经过了千年的时光,有些东西应该会有所改变。而今天所见到的一切更是让轻尘明白了,也许夺魂殿在魔界的实力算是强的,但是对于邪煞门这个由神后插手的组织来说,实力还是不够强。 她没有忘记半魔之祖便是因为神后的关系而实力大增,使得自己在对方的手中吃了亏,还惹得白泽那般…… “看来,下次我们选择落脚点不应该选在森林,而是闹市,这样对方即便是动手,也会有所顾忌!” 轻尘原本想说的最好改变路线绕行,可是想想,逐月所选择的方向那绝对是为了尽快的赶到夺魂殿的路线,对方定是一路在其中埋伏,一次不中便有第二次。所以她只能选择另一个办法尽量避免他们的追杀。 “我看,今日之事,我还是告知主上比较好,你所想的方法无用,邪煞门他们是不会管地点在哪,只要你是他们的目标,那便大开杀戒。” 逐月说完这,轻尘只见对方突然站起,直接从储物环内拿出一个水晶球,注入一股蓝色的魔力在里头,整个水晶球便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而后一个低沉但有力的声音从这水晶球内传出:“逐月,有什么事非得用到这个?” “主上,卑职在返回夺魂殿之时被邪煞门的人追杀,而且对方所派出来的杀手不下十人,实力皆是噬魔王级别,这种情况卑职还是第一次碰到,特此请示。” “邪煞门?噬魔王?你确定?”水晶球内的声音在沉寂了许久,才再次响起。 “千真万确,若不是卑职带回来的那人的契约兽,估计卑职已经死了。”逐月如实的回答,并且隐隐猜想到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如果夺魂殿同邪煞门不得不正面交锋,主上怎么会对自己汇报的这件事情有所怀疑! “尽快回来,注意安全,这事我会派向阳去查的。” 这话从水晶球内传出之后,逐月捧在手中的水晶球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也在此刻消失,表示这谈话结束。轻尘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对方会在之前说尽快赶回去交差的话,这便是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还真是迅速方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轻尘也能了解为何自己离开四方学院的消息不过一个晚上便让邪煞门知晓了,恐怕对方也是通过这样类似的方法。 “向阳?四大煞者之一吗?”轻尘看着在经过与他主上的谈话便埋头沉思着的逐月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是。”很简短的回答,轻尘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在足够的休息之后,轻尘和逐月二人便由着黑鹰带着继续朝着夺魂殿的方向而行,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这黑鹰的背上,轻尘和逐月二人可谓是完全的养精蓄锐,什么话都未说,他们心里都清楚,邪煞门是不会让他们接下来的一路上过得太平。 但是经过了上一次森林中的袭击之后,逐月每一次的落脚地点都听从了轻尘的建议,选择了在人多的地方,至少这样即便是对方想要杀自己的话,也不可能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他们杀手的身份虽然更容易隐藏,却也更容易暴露,谁是猎物,还是以实力说了算,而不是以谁是谁的目标为准。 在经过几次不大不小的遇袭之后,逐月已经显得很淡定了,直接走进一间客栈,打算好吃好喝的犒劳犒劳自己,顺便洗去这一身的风尘,还未开口,热情的店小二便主动迎接了过来:“客官,您们这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 “两间上房,备好热水,准备一桌子好吃好喝的就行。”逐月看了眼身旁同样一身脏乱甚至衣服上还带着血迹的轻尘,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扬了扬,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们里边请!”店小二在看到逐月手中的那块令牌之后立马笑脸相迎,殷勤万分。 轻尘用眼睛瞄了眼逐月手中的那块令牌,和她之前见到的并不一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逐月亮出令牌而被如此热情的礼遇了,这令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并没有问逐月,反而是逐月每次在她盯向他手中令牌时,一副你问啊,你问我就告诉你的表情,让轻尘有些无语。 “ 走吧,今晚我们在这休息好了,不急着赶路!” 逐月说完这话,便率先的跟着店小二朝楼上走去,而轻尘在看了眼这客栈内正在吃着东西的众人后,才跟上逐月的步伐,朝着楼上行去。 如果她没估摸错的话,从他们入这店内开始,在这客栈的一个角落一桌四人看向她们的眼神中的那一丝惊讶和狠冽之色告诉了她他们的身份,定是邪煞门之人,惊讶是在这碰上了要找的人,狠冽是打算对他们痛下杀手,如此简单而已。 不过让轻尘同样惊讶的是这个客栈内其他人的情况,居然实力皆不弱,除了那桌的那几位实力在噬魔王级别之上,剩下的实力皆为控魔将的实力,总的来说,他们身上,这整个客栈的客人,就没有一个是弱者,这有点不寻常。轻尘她还没到草木皆兵的地步,所以她并不认为这整个客栈所见的人都是冲着他们来的,确切的说是冲着她来的。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二,最近这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轻尘看着走在眼前为自己引路的店内小二,问道。 在前面引路的店小二因为轻尘的话而回过头来看了眼轻尘,随后有些纳闷的说道:“客官不知道?” “知道什么?” 轻尘看着眼前的店小二,扯出一抹微笑示意对方解答她的疑问。 “哦,我还以为客官是同他们一样,冲着这城外那山上所发生的奇观来的。” “什么奇观?”轻尘微微一笑,似鼓励般的问道,她知晓,你越问,对方越是会详细的回答你的问题,没有谁比一个店小二知晓的八卦多,道听途说,他们听得最多。 “就是前几天,城外的那座山上夜里突然大方光彩,一柱强光直冲天际,把这山上的天空照得跟白昼似的,据说光芒照的这城里那时都跟白天差不多,那时我刚好喝了点酒,早早的睡着了,没那福气看到那奇观。” “这么说来,他们就是冲着这奇观来的?”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居然这事都被她赶上了,难不成又有什么超强灵兽出世不成?也只有这个缘由能让众人前来一观。 “是啊,这奇观众说纷纭,有说是灵兽出世的,有说是有人在那山中修炼成了魔帝晋级产生的,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我若是有那实力,我也想去看看,可惜就咱这一小小的炼魔师,就算是有幸活着看到宝贝,也注定不属于我的。客官,与您一同来的那位倒是可以去试试!” 店小二说到这,停下脚步,推开身前的一间房间门,礼貌的说道:“客官您请休息片刻,洗澡水我这就立马让人给您送来。” 轻尘点了点头,一脚踏入房间内,四处粗略的看了下,房间的确不错,看着即将关门离开的店小二,看对方挺会说的,便想起逐月手中的那块令牌,决定让眼前人为自己解惑:“我想问一下,刚刚我身边的那位给你看的令牌是什么?” “客官,您不知道?” 显然,店小二对于轻尘的这话吃惊不小,但毕竟当店小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便直接说道:“客官,既然您不知道,小的想您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说完,便直接关门离去,速度比之前要快上许多。既然对方不知晓,那便是那位客官有意隐瞒,他这个店小二的自然不得多嘴。 店小二此时还真想错了,逐月倒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轻尘什么,只不过是无聊想等着对方询问而已,而且他也不认为对方对他的另一重身份感兴趣,而且这另一重身份在这魔界很多人知晓,并不需要可以的去隐瞒,只是让逐月觉得奇怪的是对方为什么不知道而已! 待一切收拾妥当,轻尘便直接下楼,按照习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便看到逐月也从楼上下来,精神了很多。 “我不是让小二准备了酒菜,你怎么不到房间里吃而要坐在这?”在逐月看来,坐在这无疑是让人当活靶子,危险性绝对会高上许多。 “看风景。”轻尘看了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答非所问。 “你、你……” 逐月就是知晓,对方从来对于自己的问题从来都是半真半假,一时间气不过的直接用手指着轻尘的鼻子,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冲动的逐月放下了伸出的那只手指。 “老六,你说那山上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不过能出现那神迹般的景象应该是好东西,你说了老三?”一脸凶神恶煞脸上还横着一道刀疤的男子用手肘撞了撞身边正在努力扒饭的某人,问道。 “按、按我说,最、最好是、是灵、灵丹妙药、药,吃、吃、吃了能使、使人实力大增、增,那、那我就、就懒得修炼了!”说话之人是个结巴,直接用手摸了摸自己嘴上的菜汁,发表着意见。 “老三,世界上有这好事?我倒想绝对是什么灵兽现世,如果能认我为主就好。” “我在想啊,如果那天冲天的光芒不过是哪个世外高人升级成魔帝,那么我们岂不是亏大了,说不定去就是给人当靶子的。” “老五,就你会想,还魔帝,你见过我们魔界出现过魔帝级别的人吗?没有,所以这次也不会有!”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你们怎么知道魔帝的晋级会带来怎样的效果,而且谁说没有过魔帝?” “那老五你说说,魔帝是谁,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哥几个去拜访拜访,见识见识……”其他人明显不相信同伴的话。 轻尘听到这话时,夹着菜的手微微一顿,魔帝,魔界实力最为强悍的人,可是属于魔帝才有的蓝色魔气,那时候的魔尊,也就是白泽,已经是魔帝了,那么他想说的,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 “这个,我们魔界不是有魔帝吗?传说你们忘记了?” “传说是传说,可是至今也未见有人达到魔帝的实力,不管,我们尽早做好准备,如果真的是灵兽降世的话,说不定哥几个交好运了,让我们得到了呢。” “我看,不如趁着其他得到消息的人还没有赶来,我们吃完休息一晚,直接上山好了!” “老大,老三说得对,你说呢?”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齐齐的看向一直坐在那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大,等着对方的回答。 “就这么看着办!” 最终,为首的男子扫了眼周围的兄弟,做了最终的决定,那原本犀利的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轻尘听到这,看向同样沉默着的逐月,从对方沉思中轻尘已经看出来对方对此事的兴趣绝不下于自己。 “白姑娘,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不如我们就就在这休息几天,路上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你看怎么样!”逐月在心里计较一番过后看向身旁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吃着食物的轻尘,建议的问道。 他不认为对方对刚刚所听到的没有丝毫兴趣,但是他并不愿意与对方一同行动,毕竟,相比之下,他的实力远不如对方身边的那契约兽,那样的话,即便最终如那些人所言的那些都是宝贝也很可能不属于他,所以,分开最好。 “休息几天?” 轻尘嘴角以细小的幅度扬起,既然对方这么配合,她又怎么能辜负对方的安排。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抬头询问。 “三天。” 逐月原本以为在自己提出这建议之后对方多少也会有些表情,却不见对方只是如此平静的问他自己几天,这让他着实愣了一下,伸出三根指头,在轻尘的面前摆了摆。 三天的时间,如果一路顺畅的话,以他的实力足已找到众人口中的‘神物’,并且从回到此地,此时的他,相信邪煞门的人应该也会保存实力冲着这一神迹而来,与他们夺魂殿之间的事情应该会推后才是,所以暂时他是安全的。但若是他的猜测是错误的,今晚他们便能解除邪煞门这一障碍,那样的话,后顾无忧,怎么的他总是赢家。 “知道了。” 轻尘看着眼前这陷入沉思中的逐月,从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轻尘便知晓对方打得是什么算盘,如果可以的话,轻尘真的很想善良的对他说一句:“这事情你根本无需担心对方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找你的!离开我邪煞门压根就不会找你这个煞者麻烦。” 不过,轻尘也乐于让他们夺魂殿误会这邪煞门的企图,两虎相争,渔翁得利,得利的自然是她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逐月便并未在出现在轻尘的面前,只是在晚上吃饭的时间才出现,吃完饭后,对着轻尘吩咐了一声‘自己多加小心’便回到他自己所在的客房,修炼去了,等着邪煞门中之人晚上登门造访。毕竟,他们太过招摇的住进了这座城最大的客栈,若是要杀他们,今晚便会行动,如果不杀他们的话,那么在之后的三天,他便无后顾之忧了。 相比较于逐月,轻尘在回到房间后便早早的让月魂在自己房间外设下了隔音结界,等着对方上门,万事俱备,只欠一个‘东风’的到来。 一声细微的响声惊动了修炼中的轻尘,当轻尘睁开双眼的时候,房间内一片漆黑,响声是从窗户那边传来。当轻尘隐藏自身的气息,悄无声息的走到窗边之时,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窗户被对方撬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淡淡的青烟从外向内渗透。 眉头微微一皱,轻尘不用去细想这是什么,迷烟?她有多久没看到过这东西了,就用这东西对付她?对方也太小看她了吧! 屏住呼吸,轻尘直接悄然的走到外室,如果她没猜错,对方既然觉得迷烟这小东西能搞定她的话,那么对方绝对不会选择撬窗进来,怎么的也是从房门处肆无忌惮的进来,那么她便来个守株待兔。 这次来的居然是一个人,这倒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外,不过实力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上很多,并且这人身上的气息让她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四方学院她可是不只一次感觉到,现在感觉到的应该是他的真正实力。 果然是他! 如果对方神后派来杀她的,那么她怎么的也得好好的款待。否则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对方的美意。 “主人。” 立于一旁的月魂在感觉出对方是谁之后,眉头微微一皱,对方的实力对于自己的主人来说强大不少,如果以主人目前的实力,即便是赢了对方也绝对会受伤,他不想看到主人有任何的伤亡,一点都不想! 主人偶尔,也可以依靠他的。 “我想自己试试!” 轻尘用灵识回答月魂的话,拒绝了月魂的插手,她知晓月魂的实力远远比她所想,比她所见到的要强大,但是她还是希望靠自己的双手去解决,那样的感觉,比她袖手旁观要好得多。 一个侧身,轻尘脚下步伐轻轻的挪动,尽量的把自己融入到黑暗之中,隐藏自己全部的气息,黑暗中闪着光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这缓缓打开的房门,听着那一声‘吱呀’的轻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黑影出现在轻尘的眼前,手中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带着死亡的气息。 对方并未回头,而是直接悄无声息的朝着内室走去,似乎已经判定轻尘已经被自己放出的迷烟迷倒。轻尘从对方的身形中便已判断出对方便是自己所猜疑的那人,眼中红光一闪,身上的杀气隐隐外泄,唤出剑尊,在对方准备前进的步伐因为轻尘无形中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而步伐迟疑转身的瞬间,一剑直接朝着对方砍去,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 “锵!”的一声,兵器间的相撞声在漆黑的房间内响起,伴随着两人身旁的桌子因两人间的这一招而应声迸裂,轻尘同黑衣人各自被对方震退几步,而两人间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黑暗中红色和青色的光芒在房间内闪耀着,轻尘在一个侧身不及被对方手中的剑缠上而划破手臂,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月魂看得心惊,真想直接上前去把对方给解决掉,但是主人并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他不能出手,只能干看着。 轻尘眉头微微一皱,从对方那魔力的颜色她便看出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远在落日逐月他们之上,从对方那脚下瞬间闪现出的青色莲花瓣来看,不下十朵,这样的实力,她还是第一次碰上。 对方同样使剑,却不曾想过对方使用的居然是以柔克刚,她的破天剑法风雷迅变,霸道无情,可对方的却正好与之相反,自己手中的剑招总是被对方所纠缠住,看来,这次的对手是下了十足的功夫了,也对自己足够了解。 但任何剑术均有破绽,一来二往间,在轻尘终于找到对方的破绽之后,她不能让对方耗尽她自身的魔力,没有丝毫的迟疑,在对方的利剑袭向她的心口之时并没有用手中的剑去抵挡,只不过是略微的移动了一下身形,在对方剑没入自己体内之时,她的剑也同样插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整个房间内满地狼藉,黑暗中的两人相对而立,两把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剑此时正流淌着死亡的气息,殷红的鲜血顺着各自的剑滴落下来,时间仿佛静止般。 “主人,你何必要……” 月魂心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它的主人,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赢了对方,同样是胸口的伤,主人挥出的却是致命的,对方甚至是来不及多说一个字,眼中是不可置信,直接在轻尘的面前倒下。 “嘶……真痛……” 轻尘迅速的点了自己周身的几处大穴,只是看了眼地上的那具尸体,熟悉的面容,从手镯内掏出一瓶复原丹,倒出几粒,直接吞了下去。 晃了晃身形,对着身旁满眼焦急的月魂招了招手:“把他处理了,再把这屋里的血迹给处理掉。” 说完便直接向内室走去,顾不上一身的血迹,盘腿坐下,准备催化体内的丹药。她这招兵行险招若不是有丹药在手,也许她不会这般拼命。也许月魂并不明白她有时为何要这般拼命,只有她自己懂,她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才能守住自己所想守护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兽兽们,她不想再让任何人为她牺牲了,不想…… 她也许可以在杀死一之前问出她心中的疑惑,他与她所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是想想,却又没有那个必要,该来的总会来的,而且那个地方,她会去的。 当轻尘睁开双眼之时,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天空上的太阳才知,已经日上三竿了,通过一夜的修炼,丹药的作用,不仅身上的伤口全无,就连实力又增长了不少,这点轻尘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身上满是血迹破破烂烂的衣服,站起身来,并未看到月魂的身影,走到屏风后,正准备换下衣服,却见到还泛着热气干净的洗澡水。 微微一笑,不用去想,定是月魂做的一切,她似乎忽视他太久了! 洗好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的血腥味,泛着霞光的脸蛋,此时的她,让任何人都无法想象昨日对方还处在生死边缘。 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拿出特质的膏药,在脸上细致的涂抹,不一会儿,一张略微偏黄平淡无奇的脸蛋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而双手,也因之前的白皙变得同脸部的肌肤颜色相同。收拾妥当,从内室走出,那些破损的家具已经都换成了崭新的,哪里还有一丝昨日打斗的痕迹,空气中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檀木的香味,哪里还有半分血腥味。 月魂,果真细心。 “主人,你醒了。” 正当轻尘满意的打量着这外室的一切时,月魂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几样吃食,让轻尘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送去赞赏的目光。 她将从新看待它了,只是,从前的这些事情都是由白泽做的,无人能替代! 月魂看着轻尘眼底的赞赏,同样也看到了主人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快步走到轻尘的面前,把手中的食物往新桌子上摆好,再井然有序的摆好后,便站在一旁,说道:“主人,先吃饭吧。” 坐下,轻尘看着眼前的菜,都是她自己爱吃的几样,再看了眼依旧站在那的月魂,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疑惑:“月魂,你似乎长高了不少?” 第一次见到月魂,不过六岁孩童的模样,可在出了魔影森林,对方被自己唤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和阿离般大小,不到十岁的模样,可是如今,这不过才一个多月,她从未仔细的注意过对方的变化,也就在刚刚,对方端东西进来的时候,同样的一身白衣,让她想起了白泽,才恍然间感觉到对方似乎比以前高出许多,现在的他怎么看也有十二三岁的模样,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闻言的月魂身形微微一震,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一副认错般的态度,让轻尘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她对他太过冷漠了,连这么明显的变化现在才知晓。想了想,看着桌上的菜说道:“坐下陪我吃饭。” 月魂慢慢的把头抬起,看着眼前的轻尘,在对方的示意之下才明白自己的确没有听错,才施施然的坐到了轻尘的旁边。也许,这真的将是个好的开始,也许,他还有希望改变主人的决定,不要抛下它。 如果这样缓慢的成长让主人不舒服得话,那么从今以后,他便一直保持着这样子面对眼前的主人,为了她,它宁愿不再长大。 它从未告诉过主人,主人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小,那是因为它的所有力量都被冥王所制,当实力恢复,灵魂和肉体合二为一之后,它又怎么可能是幼蛇,而是之前主人在洞内见过的那般庞大,它早已成年,只是后来为了呆在主人身边,才保持那个模样,可是,主人似乎在知晓自己是夜华的契约兽时便对自己疏离,主人也就从未看到过他成年的模样。 “你是如何让这大变样的?”轻尘有些好奇对方是如何处理这事的,在不惊动逐月的情况下。 “我把那人给吃了,把对方的魂珠给了掌柜,让他把这里处理干净,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他便同意了。”月魂老老实实的交代。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对方身上确实存在着魂珠,根本就不是妖界之人,那个欺骗自己主人的谎言也识破了,它没有感觉错,它在对方身上并未感受到任何妖界的气息。 “噬魔王的魂珠,的确值钱!” 轻尘微微一笑,眼中一抹厉色闪过,一不是妖界的人她早已知晓,如果一不是妖界的人,那么阿离呢?它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她希望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骗她! “主人,逐月已经离开客栈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月魂知晓主人同样对传闻中的事情感兴趣,而且它隐隐能够感觉到这与主人有关系,也同自己有所关联,那种不属于魔界的气息。 “先吃完饭。” 轻尘在听到逐月离开的消息并没有任何的吃惊之色,这事情早已料到,三天的时间,想必那山上将会碰到很多人才是,那么她…… 当夜幕来临之时,轻尘也如愿的到达了众人口中传言的那座山的山脚之下,月牙状的银色面具遮挡住了绝色之姿,一身的黑衣,衣袖内的手臂之上缠绕着一条小小的银蛇,月魂,这样的一副装扮,即便是与逐月面对面站在一起,对方也绝对认不出来半分。 为了节省不必要的麻烦,轻尘根据自己的感知能力并收敛自己的气息,尽量朝着人少的地方行去,下午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的问过店小二,众人传闻的那神迹是在整座山的中心地带。对于店小二颇为肯定的语气直到轻尘拿到手中的地图才明了对方为何会那样肯定。 实在是地点太明显了,山中山,在这整座遍布森林的高山之中,也就是整座山的腹地,居然还存在着一座火山,而那光芒便是从这火山口内照射出来的,的确再明显不过了。 轻尘独自沿着僻静的山路行走着,偶尔可以看到附近的火光以及交谈的人声,但是轻尘并不打算同他们碰面,时间有限,她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面对着偶尔的嘶喊呼救声,轻尘只得充耳不闻,继续前行,晚上用来赶路,而白天则用来休息,这便是她的打算,以她自己的速度,明晚便能到达众人口中所说的地方,只是这一路的凶险,该如何避过。 就在轻尘走过半天的山路,打算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轻尘感觉到自己被魔兽给盯上了,而且不只一匹,从气息上判断是一群,那一个个如同萤火虫般绿油油的亮光,不用去猜,她碰上了狼群。值得庆幸的是,这狼群的大部分实力和她相当,都不过是控魔将,甚至有些是炼魔师。 一场人数悬殊的比斗,但这并不代表者实力悬殊,对方看上轻尘一人,便想群起而攻之,也许它们也用过同样的方法对付过其他入山之人。只是这次相遇,不知是它们的幸或是不幸。若是放在平时的话,轻尘也许会停下来,如同从前在赤寒山对待银那般竭尽全力的征服他们收为己用,可是现在的轻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它们松筋活骨。 在观察了一圈围着自己的狼群,找到了领头狼,在对方还来不及发动攻击之时,一道裹着红色魔力的寒光划破整个夜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匹领头狼被轻尘的剑直接挑起,然后重重的摔在那狼群中,温热的血液在空中挥洒然后溅落在狼群们的身上。 浓烈的血腥味以及领头狼那凄厉的嘶吼声使得那些本就蓄势待发的群狼更加骚动,用自己的前爪不停的抓绕着土地,眼中闪过凶光,锋利的獠牙上滴着透明的粘液,似有把轻尘碎石的气势。可是于此同时,却同样忌惮轻尘之前的那一招毙命的招式,又踌躇不前,没了领头者,它们得独自思考着选择上前还是退后。 “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干耗着,给你们两个选择,离开或者成为我的剑下亡魂,和它一样。” 轻尘用手中的龙渊指了指那已经浑身是血摊在地上正慢慢僵硬着的群狼之首,剑上的一抹残红正缓缓的滴落在地,似乎在提醒眼前的这群狼刚刚瞬间所发生的事实,她想杀它们,易如反掌。 “一……” “二……” “三……” 似乎是轻尘的那一招起了作用,亦或是轻尘此时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戮之气让对危险天生敏锐的狼群从心里产生惧意,在轻尘数到三字之时,群狼只是愤恨的看了眼轻尘,便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轰而散,至于那只狼群的尸体,则被它们抛弃的留在了场中。 “看来,你没有想把你尸体带回的同伴!” 轻尘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狼首领,感慨的说完这话,便继续朝前迅速的行去,这里已经有了血腥味,再加上之前那凄厉的嘶吼声,无论如何,都会成为人或者其他魔兽想要前来一探究竟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程比轻尘想象的好些,至少,碰上的魔兽都是她自己所能应付的,这里同魔影森林自然不能相比,她怎么说也是从魔影森林的中心地带一路杀出来,只要小心,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空开始泛白,轻尘才停止赶路,随意的跃上一棵茂盛的参天大树上,隐藏自己的身形,吃着之前准备好的干粮,想着按照这速度,逐月恐怕人已经要到传闻中的地方。 在吃完后的轻尘,便直接靠在大树上休息,养精蓄锐,毕竟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并不知晓,与其说势在必得不如说是听从上天的安排。 灵兽?她不稀罕,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兽兽,她知足了;灵丹妙药?她不想要,依靠药物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从来就不是她所认可的;魔帝?她已经见过一位了,只要不对她构成威胁,别说一位,就算是这魔界多出N位,也与她无关。 因为月魂的提醒,让她对于这趟原本是抱着见识的心态前来的自己,却隐隐带着一丝期盼,如果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么她也不用再费力去寻找了。这种情况和在人界的魔兽森林的确很相似,如果是属于夜华的那一部分灵力的话,那不管有多少人比她来得早,也注定属于她。 “妈的,害老子白来这一趟,还损失了几个兄弟,结果倒好,什么都没有!回去我得找出到底是谁传出这山中有灵兽降世的话,我非得把他杀了不可。” 一句夹杂着愤怒的声响把轻尘吵醒,让轻尘不得不睁开双眼看着不远处正朝着她这边走来的几人,个个身上都有着不大不小的伤,可以看出定是才经过一番恶斗。 为首那位,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拥有控魔将的实力,发丝略显凌乱,一身劲装,手提大刀,肌肉横生,满脸的愤怒,不用猜想,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定是从对方的口中传出。 其他人并未相劝,一个个一副沮丧的模样,从对方的话中得知,对方并未找到任何东西,这样却有让轻尘的内心更加的肯定自己的猜测,也许真的有那可能,会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葛叔,要不我们再回去看看,没准我们没找到,让其他人找到了,我们现在空手而回也不是个事啊!” “就是葛叔,那几个兄弟不能白白牺牲掉,这次进山不只我们这一群人,我们也看到了那几个大家族的人也在这附近寻找着,传言应该没有假,只是,要不宝贝还在这山中,要不就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回去?继续找?你们谁想去寻死自己去,老子不奉陪了,我算是想明白了,好事从来就不会落在我身上。那些大家族的人,个个实力在你我之上,即便是我们从别人的手中夺得了宝贝,还没出这山头,就会被其他人给抢了去,我们还是继续做我们的强盗好了,别在打这些主意了。” 为首的被称之为葛叔的男子,也不回头,继续往回走着,比起看不见摸不着的宝贝,在看到自己的兄弟牺牲的份上,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强盗窝里去。 “葛老……” “葛老说得有道理,我们回去吧!” “走……” 不过一段小插曲,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在他们头顶之上把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轻尘。轻尘原本还觉得他们够倒霉的,可在听到对方不过一伙强盗,不免失笑,这叫什么,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对于那各大家族前来此地之事,她也没有半点兴趣想知道都有哪些人,等到了目的地,再做打算。 这般想着的轻尘便在树上继续她的修炼,整整一天的时间,等到天渐渐黑下来之时,轻尘便悄然的从树上落下,继续赶路。 也许是越进入山林的中心地带,所碰到的魔兽实力级别越高,最开始由轻尘自己应付,可到了后面,魔兽的实力越强,轻尘便直接让月魂应付了之。 当轻尘和月魂到达传言也是手中地图所圈住的地方,因为是黑夜,轻尘依稀能看到在距离她们不远处的崖顶处,三五成群的聚集着一大群人,篝火通明。 轻尘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形极气息,对方那群人中的确如白天所听到的那强盗头头说的,个个高手,甚至是有一两个一二级的噬魔王,想必是这魔界之中几大世家之人。显然,对方同样没有找到所要的东西,不过他们守在崖顶,难道山崖底下内有玄机。 如果此时是白天的话,轻尘便能看出,不只这一处,应该说四周都是山崖,而被山崖包围着的地方,深不见底,这便是地图上所指的火山的入口。 早就听店小二说了,这里不过是一处死火山,没有任何的危险,看这些人守在这的架势,恐怕正想方设法下去一探究竟。 她们有足够的时间等下去,可是轻尘没有,因为没有飞行契约兽,轻尘如果此时跳下去,绝对会摔得粉身碎骨,为今之计,便是找到一头飞行魔兽。 正当轻尘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原本在轻尘身旁站着的月魂突然消失在轻尘的身旁,化作一条银蛇缠绕在轻尘的手臂之上。这还是月魂第一次这般主动,让轻尘小小的讶异了一番之后才明白月魂的意图。 一丝细微的打斗声传入她的耳中,仔细聆听之下声音有着一丝耳熟,并且前两天才和这声音的主人刚刚分开,在确定对方是谁之后,轻尘不由得眼中精光一闪,飞行魔兽,似乎已经有了,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对方正面临着危险,她该帮帮对方才是,否则的话,可没有免费的向导带她去夺魂殿。 当轻尘顺着打斗的声音来到逐月的附近,轻盈的跃入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逐月居然碰上了她在客栈内看到的那几人,邪煞门之人,以一敌四,难怪他会受伤。轻尘并没有急着出手,毕竟如果不用到月魂的力量,她同样没有把握把那几人击杀,所以得让他们先打完,她再好坐收渔翁之利。 直到看到月魂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轻尘才把原本收敛的气息外散,让在打斗中的人清楚的感受到除了他们五位,还有人在这,她在等着某人开口求她。 但是让轻尘意外的是,在逐月被几人联合攻击之下,一掌打飞出去刚好撞到轻尘所在的这棵树下,跌倒在地,口吐鲜血之后,才感觉到在自己的上方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眼中闪过瞬间的喜悦却在感觉出轻尘的实力只不过是控魔将之后又黯淡了下来。他不认为对方一个控魔将能救自己,与其这样,何必再多废一条人命。 轻尘原本以为对方会开口求救,却在看到自己之后,眼中由喜悦转化为失望之后再转化为愤怒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几位,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如果对付其中一人的话,也许他有这个把握,可是什么时候起,对方居然出现了如此多的高手,这邪煞门的实力增长得也太快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这魔界又怎么可能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你很想死吗?”轻尘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让声音看起来并不相同,以免得对方有所猜疑。 逐月原本打算权当没看到对方好救对方一命,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开口说话,难道她不知道眼前的这群人会杀人灭口的吗?直接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轻尘。 轻尘的话同样的也引起了那四人的注意,现在即便是想对这逐月袖手旁观已是不可能了。对于逐月这样打糊涂脑子轻尘只得不计较,难道他不知道既然他都能发现她的存在,那么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她。 从树上一跃而下,看着地上颇为狼狈的逐月,还夺魂殿的四大煞者,被打成这个样子真的会让人 以为是冒充的:“我若是救了你,你拿什么报答?” “你,救我?” 逐月很想笑话对方,可是看到对方银色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有一瞬间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否定掉,那眼中的自信光芒他不会看错,他很想问问对方一个控魔将在面对几位噬魔王之时怎可如此自信,但这话最终并未从他的口中说出。 也许,对方只是隐藏了自身的实力,所以在他看来不过是控魔将而已,那一身的杀气和唇边嗜血的笑容无一不再告诉他,对方绝不简单,他,同样在对方身上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这种感觉,只有曾在主上的身上感觉到,同样也是属于强者的气息。 “怎么?还没想好吗?” 轻尘挑了挑眉,不打算等对方回答自己的话,对方定猜不到自己救他的意图,不过是一头飞行魔兽而已,所以只需让对方知晓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便可。 唤出龙渊,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冲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几位邪煞门中人,因为对方同逐月的一番打斗,让她至少有那个把握把这一群人灭掉。她也不能让在不远处的逐月认出她手中的龙渊以及她的招式。 轻尘采用了速战速决的打发,甚至是调动了体内本身的灵力,混合着魔力以及灵力的龙渊在黑暗中挥舞出一道道的火红色的光芒,极其绚丽。 当最后一人倒在自己剑下之时的轻尘利落的用匕首挖出他们体内的魂珠,四颗散发着淡淡青光的魂珠如同夜明珠般忽闪忽闪的。 再看向地上的尸体,轻尘想了想,从手镯内拿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液体直接朝着四具尸体分别倒上一些。只见伴随着液体渗入皮肤内,一阵青烟从尸体冒出,于此同时尸体包括身上的那衣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烂,不过片刻功夫,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就这样消失在原地。 轻尘见此,满意的一笑,这无痕的毒液对于这魔界之人而言,还是同样有效的。 “你、你……” 眼前所见实在是太过震撼,他没想到对方不仅把对方杀了,还手段非常熟练的在自己眼前毁尸灭迹,似乎这种事情并不是对方第一次做般。 “想好了怎么谢我吗?” 轻尘好笑的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震住的逐月,难不成对方想自己会把他同样的杀人灭口不成? “你想要什么?” 逐月不是白痴,对方犯不着冒着危险并且得罪邪煞门之人而救他,除非对方认识他,知晓他的身份,可又不像。在这魔界之中,若是对方知晓他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把对方当做救命恩人般让自己想着如何报答她,所以,他直接问对方她要的是什么,只要不过分,他会如她所愿。可是轻尘接下来说的话却完全打破了他脑海中构建起来的东西:“想要什么?这就得看夺魂殿的四大煞者逐月肯不肯割爱了。” 轻尘早就料到了对方对自己救他的动机会有所猜疑,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免去对方的猜疑。 “直说无妨,只要我有。”逐月惊讶于对方的直白,但是还能接受对方的坦诚,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想必你会出现在这也是冲着前不久的传闻而来,而我,不过是想借你的飞行魔兽一用,不知可否割爱?”轻尘注视着逐月,等着对方的回答。 “你要我的无影?” 逐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过对方救他居然只是看上了他的飞行魔兽,难道对方没有飞行契约兽?所以想借他的飞下去?可如果自己把飞行魔兽借给了他,虽说不少人到达那底下都说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谁又能保证对方下去不会碰上宝贝:“这么晚,那底下漆黑一片,会很危险。” 逐月想借此打消对方的想法,或者明日同自己一同前去,本来他自己也打算趁着天黑前去,却没想到会碰上邪煞门之人,现在的他浑身是伤,根本就不能一同前去。 “你只需要说借还是不借,借给我的话,这些给你疗伤用,不借的话,也许我手中还能多出一颗这样漂亮的东西!” 月光照射在轻尘那银白色的铁面上配上轻尘的微笑,显得万分的邪恶,扬了扬手中散发着青光的魂珠,似乎只要对方不答应,那么她便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人灭口。 逐月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四颗拥有噬魔王实力的魂珠,再听到对方所说的那话,吞了吞唾液。对方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还有得选择吗?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现在他唯一能祈祷的便是对方此次前去一无所获,那样他反而赚了,这四颗噬魔王的魂珠可是千金难求,之前同那白姑娘面对邪煞门的攻击,对方总是弄到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魂珠都没有。 唤出无影,便是轻尘见过的那只黑鹰,对着对方吩咐了几句,然后看向轻尘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希望明日一早我可以看到它!” 轻尘挑了挑眉,把手中的四颗魂珠扔给了对方,便对着立在一旁的黑鹰抛出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对方硬生生的把不必要的杂念抛掉。 魔兽在某些方面比人更为敏锐,就在黑鹰对轻尘投去探究的目光之时,轻尘便已经知晓对方很可能猜到了她的身份,暗中威胁,那只大雕的死对这黑鹰的影响颇深,所以它在明白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之后,便配合着对方沉默不语。 “如果它配合的话,你明天也许能见到,如果它不配合的话,那四颗魂珠便是买它的钱。” 轻尘说完这话,便直接朝着来时方向,那处悬崖行去,而那只魔兽,因为轻尘的话浑身一抖,只得在轻尘的头顶盘旋,它知晓对方有那个能力杀它,如果它不配合的话,很可能对方即便是不杀它也会跑去把他的主人杀了,到时一样是死,还是乖点好。 当轻尘踩着黑鹰的背在不惊动悬崖边上的那群人的情况之下,缓缓的朝下坠时,那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让轻尘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 “主人,好像是她的气息……” 月魂已经在黑鹰飞入这悬崖下之时便幻化成人形站在轻尘的身旁,看着底下漆黑的一片,它没感觉错,是她的气息,它前主人的气息,那么这样说来,的确是前主人的那四分之一的灵力。也能说明,那不过是在感知主人的到来才爆发出的光芒,为的便是让主人更容易寻找到她,同在人界魔兽森林一般的情况。 “是的。”轻尘红唇轻扬,夜华,待收集到你所有的力量之后,便是你回归之时,你我之间,便永不相欠。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坠入之后,轻尘终于脚踏实地,整个崖底比她所想象的大得多,漆黑一片,因为体内已经有了夜华的两股灵力,轻尘便随着心中的那一丝牵引行走着,而身后跟着的则是黑鹰同月魂。 黑鹰虽不知道轻尘他们为何激动,但是却明白对方绝对是知晓传闻中出现那种景象的原因,或者是对方知晓这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主人让它监视着她们。 对于黑鹰心里的小九九,轻尘没有那个心思去兼顾,因为如果真是属于夜华的实力的话,那么绝对不会让外人知晓。在魔兽森林,即便是她的契约兽,都被对方排除在外,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顺着指引,轻尘同月魂它们来到一处洞口,幽深的洞口内深不见底,没有一丝的火光。轻尘能够感受到夜华那四分之一的灵力绝对在这里头,却同样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此时的这山洞口,就如同张开着嘴巴,准备吃人的魔兽般令人心生寒意。 “你不用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轻尘思考再三,决定不带着那黑鹰前往,毕竟以她同月魂身份的特殊性,不管里面有什么,相互之间还能有所照应,可是若是加上这个黑鹰,还得担忧对方的安全,若是死了它们上不去是小,明天天一亮,她定会被那几大家族发现的。 黑鹰同样能隐隐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不管里面有什么,没有完成主人的吩咐事小,命最重要。如果自己跟去的话,还会拖累对方,这么一想的黑鹰直接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目送着轻尘和月魂前往这山洞之中。 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照亮着前方的道路,轻尘同月魂二人沿着这漆黑的洞口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尽头,用夜明珠照亮着整个山洞的内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在这山洞之中,有着一处天然的小湖,而在这小湖之上漂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此时的水晶球,如同蒙尘般没有一丝的亮光,但是轻尘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属于夜华的灵力便在这个球内。 可是,如此空旷而又平静的山洞之中,却依旧让轻尘感觉到危险的临近,看了眼身旁的月魂,却见对方的眼底有着同自己相同的猜疑。 轻尘可以肯定,也许其他人也同样也寻到过这山洞,或者是深陷危机之中,或者是对漂浮在这湖中的那水晶球没有任何的想法,认为那一个东西稀疏平常,不予理会。总之,这个东西,等到了她的到来。 “主人,要不我过去取来给你。”月魂想了想直接建议的说道。 “你怎么拿?你不觉得这水有古怪吗?”轻尘眉头紧皱的盯着那一滩平静的湖水,总觉得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绝对有让她忽略的东西。 “主人,我没觉得。”月魂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你等着。” 轻尘想了想,最终直接从手镯内掏出一具魔兽的还未做处理的尸体,原本轻尘是打算当做明日的午餐,却没想到现在得喂养这片湖先,但愿她和月魂足以应付得了。 把魔兽的尸体用力直接朝着那小湖扔去,也就在这时,尸体身上那股血腥味吸引了埋藏在这湖水之中的危机,只见原本平静的湖水在瞬间如同沸腾般湖水四处溅落,而接下来呈现在轻尘和月魂面前的则是一只长着两翼的如同翼龙般的东西从水里面冒出来,一身漆黑中泛着绿光,身上满是坑坑洼洼的,面容丑陋,轻尘看着对方身上的那些个疙瘩便会想到在迷雾山谷内的那只巨眼蟾蜍兽,同样的恶心。 如驼铃般大的碧绿色的眼睛只是瞄了眼轻尘和月魂所在的方向,便极其迅速的张开那血盆大口接住空中那呈抛物线滑落的魔兽尸体,然后又在瞬间沉入湖底,不过瞬间功夫,快得如同刚刚的一切皆是幻觉,从未发生,可是也就在这时,一具魔兽白森森的骨头便漂浮在这小湖之上,仿佛在提醒着轻尘她们刚才所见完全不是幻觉。 当然,这些都远远不足以让轻尘和月魂感到庆幸,那具白森森的骨头并没有长久的停留在那湖泊之上,而是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那东西便在轻尘和月魂的眼前迅速的溶解掉。看到这里,轻尘和月魂二人忍不住相互对望了一眼。 如果刚刚月魂涉水去拿那东西的话,说不定同样会被溶解掉,或者落入那怪物的嘴里。而且那池看不清楚颜色的湖水,也不知道这湖到底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至于那只怪物,姑且可以称之为夜华灵力的守护者,可是如此一来的话,对方的确保护好了那东西,可是她却同样也拿不到。 左思右想之下,轻尘还是得唤醒夜华,甚至是由夜华操纵着自己的思维,这样的话,也许她自己能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直接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努力的挖掘着体内所存在着关于对方的灵魂碎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费尽心力查找了许久之后的轻尘终于找到了躲藏在某一处的灵魂碎片,一团红色光芒与那团夜华的灵力缠绕在一起。 “夜华,夜华……”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轻尘不由得紧皱眉头,难道对方不希望自己尽快收集属于她的灵力么?继续呼喊着,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使得轻尘不得不放弃唤醒夜华让她解决的可能性。 站起身来,此时唯一的方法便是让那怪物主动的把那东西给她,至于她屠杀那怪物,似乎没有多大成功的把握。那怪物,似乎不能离开那湖,否则的话,在看到她和月魂的时候为何不直接朝着他们扑过来,杀了他们? 带着这样的怀疑,轻尘打算搏一搏,再从手镯内掏出为自己准备的食物,一整条的魔兽腿,因为是熟食,没有任何的血腥味,只有散发着淡淡的烤肉香味。轻尘并不确定那东西能不能吸引对方的注意,毕竟对方并不是熟食魔兽,也不是她的那群契约兽。 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直接让鲜血滴在这烤肉之上,空气中也散发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看在月魂的眼中心疼不已,随手打算为轻尘包扎,却被轻尘挡住。 只见轻尘一手提剑,一手拿着手中已经染上轻尘鲜血的魔兽腿,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用力的朝着小湖的上空抛去,而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又重新在轻尘和月魂的眼前重演着。 而轻尘也找准了机会,在对方张开大口想要吞下那魔兽腿的时候直接把手中剑者至尊龙渊直接朝着对方的口中抛去,可谓是直接刺入对方的喉咙,并且伴随着龙渊在这怪物的体内有意识的游动着,尖锐的剑锋不断的破坏着怪物体内的血管,让怪物不得不在湖中不断的翻滚着,且不断的撞击着湖的周围坚硬的石壁,想要缓解肚子内的疼痛。 轻尘见自己的这计策可行,便直接对着那头怪物喊道:“我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把那水晶球给我送过来,我就让它从你的体内出来,否则的话,定叫你肠穿肚烂!” 怪物对于轻尘的话似乎没听到般,只是不断地撞击,激起大量的水花,轻尘和月魂不得不退到更远的地方,她们可不是不知道,那水有腐蚀的作用。 “主人,这招似乎对它无用。” 月魂看着那难受不已的怪兽以及随着对方那庞大的身形而在湖水中不断的搅合,使得那水晶球忽上忽下,想要拿到它,更是难上加难。 “既然如此,龙渊,出来,我有办法!”为今之计,只得把那水晶球打碎,如果里面是夜华的灵力,那么很可能引起再一次的奇景众人口中的神迹发生,但却也无法,终归是要惊动的。 在轻尘的命令刚一下达,只听到刷的一声,龙渊直接从怪物的体内飞出,连带着溅起血红一片。而受了伤的怪物在这时则直接沉入了湖底,湖面上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龙渊,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威力如何?是你厉害,还是这夜华的四分之一的灵力厉害?” 轻尘说完,直接灌注魔力于龙渊身上,然后以一招开天辟地之式,横断小湖。伴随着‘砰’的一声,小湖被迫一分为二激荡起两旁如同瀑布般的情景之后,那硕大的水晶球也在轻尘的眼前应声崩裂一分为二。 在轻尘正想躲开随之而来溅落的湖水之时,一阵强光迸发出,刺得轻尘根本就睁不开双眼,这种感觉,和当时很像。 现在她所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身体自然的接受这些包裹着她的金色光芒,这是属于夜华的一部分,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轻尘也没有丝毫的抗拒,费力的调动体内那为数不多的灵力引导着这属于夜华的灵力顺着经脉行走,最后汇于丹田上方。 伴随着体内灵力的暴涨随之而来的便是晋级,轻尘看着自己脚下的两个华丽的晋级纹,一个表示她的灵力,一个则表示她的魔力同样在增长,随之而来的三道光芒飞出这山洞外。 轻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月魂,用询问的眼神问着对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至少在她的身体融合以及接纳了夜华的灵力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人,山崖上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而且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洞,他们恐怕已经朝我这里赶来了,我们是不是要现在离开?” 月魂一双眼睛盯着轻尘额头上的那代表着夜华的曼珠沙华,它便知晓,主人已经得到了夜华的力量。 “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你先藏起来。” 轻尘不能确定此次来的人中有没有曾经出现在四方学院的人,月魂不能被他们看到,否则的话,便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是,主人要小心。” 就在月魂刚化作一道白光闪入轻尘的手袖内,一群人便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而那只黑鹰则站在一旁看着轻尘。 捡起地上的龙渊,轻尘眼神镇定的看向这些高手,然后把视线调向已经平静了的湖面上。 “这位姑娘,不知刚刚发生了何事?”这群人中看上去实力最强的一位走到轻尘的身旁,目光犀利的看着轻尘,不放过一丝一毫。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正和一头怪物大家打架,突然一阵强光刺目,等我睁开眼睛来看,与我打斗的那头怪兽也不知所踪。” 此时的轻尘得感谢那怪物因为剑尊在它的体内,它因为吃痛才在这湖边乱撞,再因为她自己挥出的那一剑,使得这洞内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番打斗过后的景象。 众人听闻之后,仔细的看了看这山洞的四周,又看了看轻尘手中的剑,尤其是地上那一道深深的剑痕,原本存在的怀疑也因眼前的事实消散,相信了轻尘所言。 “姑娘,那怪兽长得什么样子?” “很恶心,我从未见过的东西!”轻尘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龙渊,一边皱着眉头答道。 “恶心?”对于轻尘的描述,显然有些人并不是很赞同。 “对,恶心,否则我怎么会称它为怪物!”轻尘挑了挑眉,摆出一副对他人质疑自己所言不悦的态度。 “那姑娘能具体描述一番吗?” 轻尘口中的怪兽此时在其他众人的眼中无疑成了灵兽的代言了,毕竟能出现金光的东西又怎们可能是怪物。轻尘也正是抓住了这点,不得不说,她又该谢谢那怪物,生活在这池子内,否则的话,她用什么去证明她所言非虚,又用什么去让对方相信,她什么都没得到,不过是打了一场而已! “无法形容,想知道它长成什么摸样?这还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它还在不在。”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说它随着强光消失了吗?”对于轻尘的话,有人提出质疑。而轻尘,也正等着人家这般质疑。 “之前我观察着它似乎并不能够离开这湖水,所以想看看它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那么你们自然能知晓它是什么摸样!” 轻尘条条是道的说着这话。 “你说它很可能在这湖底?”一人半信半疑的问道。 “是的。”轻尘点了点头之后问道:“你们谁有魔兽肉,生的?或者魔兽的尸体也行!”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把轻尘所要的东西拿到轻尘的面前。而轻尘直接接过,后退数步,说了声:“看好了!”便把手中的魔兽尸体同之前一样抛向湖水之中。 那只怪物并未让轻尘失望,在那怪兽将要落入湖水中之时,一跃从湖水中伸出头露出血盆大口,直接把魔兽吞入腹中,自己又沉了下去。接下来众人所见的东西和轻尘当时所见一样,不一会儿白森森的骨头便漂浮在这湖面之上,然后在众人的面前迅速溶解。 有人想要看清楚那怪物的长相,便继续做着和轻尘一样的动作,朝着那湖水之中扔着魔兽的尸体,那怪兽很捧场的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轻尘摇了摇头,说了句:“真恶心。”并且用众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虽然实力强悍,那时身上还泛着金光,可是怎么看也怎么不像灵兽!” 此话一出,也成功的让众人用贪婪的目光看向那已恢复平静的湖水!自动忽略轻尘所言,此时在他们眼中,还有什么比得上引发神迹的东西重要。 看着众人争先恐后的朝着池子内扔出魔兽肉,甚至是魔兽的尸体,想趁着那怪物出现的时候捕抓,又怎么会注意站在一旁的轻尘。 轻尘大大方方的带着那黑鹰离开这山洞,行在山洞外之时,轻尘抬头看了看头顶泛着清辉的月亮,声音冷冷的问了句:“你都看到什么了?” 她不确定这头黑鹰有没有看到她打破那水晶球,并且吸收里面的灵力,如果看到的话,那么她并不嫌麻烦杀人灭口,但是如果对方没有看到的话,那么那是最好的结果。 “怪物!” 黑鹰脑袋一缩,简洁的说出这两个字,它的确只是看到怪物,在光芒从山洞内发出的时候,那光芒太过刺目,并且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封住洞口,让它根本就无法靠近,它又怎么可能知晓那时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它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不会想知晓里面发生的事情,那样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走吧!” 轻尘对于眼前的黑鹰并不是很相信,毕竟这黑鹰不是她的契约兽,但是她同样相信对方即便是看到了什么也不知晓那水晶球内的东西。而且她也相信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会如同以前在魔兽森林山洞里发生的那般,除了她本人,其他人不曾知晓。 黑鹰听着轻尘的话就如同大赦般展开双翅,待轻尘跃上它的背脊,便盘旋着朝着山崖之上飞去,那里,有它的主人在等着它。 “那崖底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看到那道光芒?” 逐月在轻尘借用自己的飞行魔兽后,便盘膝打算就地融合那四颗拥有噬魔王实力的珠子,却在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力量铺面而来之时,睁开双眼便看到黑夜如同白昼般,一柱金色的光芒从崖底直冲云霄,照亮了整片森林。看到这的他才算彻底的知晓了传言非虚,是确有其事。一时间却也同样的后悔,如果刚刚不答应对方的要求的话,那么现在他便可以立马赶下去查看。 “看到了,不过是一只怪物而已,他们正在抓捕,如果你也想要那东西的话,就自己下去看吧,趁早!” 轻尘说完这话,便不理会逐月那吃惊的表情,直接朝着山下走去,从现在开始日夜赶路的话,应该能比逐月更早的到达客栈,让对方无从察觉。 “你不想要?” 逐月对于轻尘的态度有些好奇,明明是冲着这个很可能是灵兽的东西而来,却在知晓或者见过之后不要?哪有这样的人? “我不认为那个恶心的怪物会是灵兽,虽然它实力很强大。”轻尘后面那句,完全是恶意的误导,目的便是让对方以为那东西是灵兽罢了! 看着轻尘离去的背影,逐月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女人。想不通的逐月决定不想了,用手拍了拍站在地上休息的黑鹰,命令道:“无影,我们下去看看吧!” 一天后,在轻尘提前到达客栈并且沐浴吃完晚饭,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到第二天清晨之时,才从月魂的口中得知逐月赶在早上回到了客栈,正在楼下吃早饭,不用细问,对方绝对是空手而回! 对于这个结果轻尘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是她已经能够猜想到那怪物的最后结果绝对是被众人给杀了,大家谁都没那福气得到。 “早!” 当轻尘收拾妥当下楼时,便看到逐月就如同一个难民般正大口大口吃着冒着热气的包子,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过精神倒是不错,不意外的是对方晋级了,从原来的七级噬魔王一跃成为九级噬魔王,足足晋级了两个阶段,看来那些个魂珠对于他们魔界之人还是有用处的。 “快吃东西,吃完了我们接着赶路,尽快的赶回夺魂殿,主上急召。” 逐月抬头看了眼轻尘,便又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包子,说着夺魂殿一事,无疑,在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对方已经完全把轻尘当做夺魂殿的一份了。 “主上急召?什么事?” 轻尘挑了挑眉,坐下,吃着一旁月魂准备好的食物问道。(未完待续) 大结局(二) “我也不知道,主上说让我们回去就知道了,估计和邪煞门有关!毕竟我们这一路走来,都受到邪煞门的追杀,除了它,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 逐月从来就没有把受到的追杀归结于身旁的轻尘,认为这是夺魂殿和邪煞门历年来的矛盾,再加上次次追杀的人实力都和他不相上下,什么时候,噬魔王实力的人也跟大白菜一样的,邪煞门一抓一大把了,这便足以让他们主上重视。 “哦!”轻尘点了点头,算是明白。 “不过这次虽然遭到追杀,却也赚了不少,我的实力整整提升了两个阶段,若是让我修炼的话,还不知道得花多长的时间。” 逐月乐滋滋的说完这里,随即用带着一丝商量的语气看向轻尘说道:“下次碰到邪煞门的时候,能不能让它别一次性解决,或者留个尸体给我也行啊!” “你要他们的魂珠!” 轻尘很肯定的回到,看来对方已经尝到了甜头,想要走修炼的捷径。 “那可都是噬魔王的魂珠,若是在从前这噬魔王的魂珠可是稀有之物,哪里能碰上这么多拥有噬魔王实力之人,否则以我的实力主上也不可能选我当煞者。” 逐月的话没错,轻尘自是知晓,否则在人界的时候落日也不可能只带拥有控魔将实力之人来寻找魔尊。邪煞门众人实力的暴涨,绝对同神后有关。 “不过落日他不知道运气怎么那么好,不用修炼不需要魂珠就可以晋级,真不知道对方到底碰上了怎么变态的人,现在的实力如何,估计在这么晋级下去,迟早有一天成为魔界的第一个魔帝,怎么我就没这么好运。” 逐月想到晋级,便想到那个让他自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落日,眼见为实的震撼远远比听到的要大,就这样聊着天都能晋级,怎么不让他羡慕。 轻尘听着逐月这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用羡慕的口吻自言自语,眼角微微一抽,如果她没感应错的话,对方所念叨的那人已经来了。 通过契约间的一丝联系,把视线调向客栈门口,看到了与她签订契约的那人,依旧是如同之前所见到的那一身黑衣的打扮,发丝略微有些凌乱,可以看出很赶,应该是为了她而来,毕竟让他去调查的人已经在三天前死在她手里,对方的调查也应该有结果了。 当落日在扫视了一圈客栈之后如愿的在靠窗的角落看到了轻尘,正打算上前之时,却看到了在轻尘的身旁一个让他分外熟悉的身影,那一身的蓝色锦袍,他压根就不需要细想便知晓对方是谁!逐月怎么会和主人在一起,难道是主上的意思,可是看这双方那轻松的氛围以及那相处模式,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心里想的那样。 正当落日徘徊在上前不上前的时候,轻尘的声音清晰的在落日自己的脑海中响起:“装作不认识我!”落日先是一愣,随后在接收到轻尘的目光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轻尘对于落日的反应很满意,手指着客栈的大门,好心的提醒着某人:“你认识他吗?” “谁?” 逐月不明白轻尘怎么突然问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是顺着轻尘的视线望过去,却一时之间有些错愕,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的逐月脑海中闪过的唯一的一个问题便是:“他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去寻找他的主人吗?难道也接到了主上召回的命令,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擅离职守岂不是被主上知晓了? 逐月在落日朝着自己一步步走到眼前之时,才算作是彻彻底底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你找到你的主人了?” 落日看了眼轻尘,面对着逐月的询问他只能沉默不语,他不想骗对方,却也不想暴露主人的身份。 “你看她干什么?她是我这次去四方学院挑选的人,准备带回夺魂殿让主上考核,若是能通过的话,以后便和我们一样。” 逐月简单的几句解释完轻尘的身份之后便又看向落日,等着对方的回答。 落日在听到逐月的这话时,看向自己的主人,坐在那一脸淡然的轻尘,她这是打算直接去夺魂殿找主上?可是如果她去的话,她和主上之间,他又如何自处? “你可别小瞧她,她的实力很强,她的契约兽更是变态!”逐月见落日因自己的话而讶异的盯着轻尘看,颇有几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神情,却在说到实力之时,把眼光调回到落日身上,一看不由得更加嫉妒:“落日,你那什么事速度,我记得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才是十二阶噬魔王,可如今居然是十五阶噬魔王,这才多长时间?我原本还想在你面前炫耀炫耀我连晋两级的速度,可你,你这……” 逐月越说越激动,眼中都闪着红光,直接用手扯住落日的衣袖说道:“落日,我不管,你若是找到了你的主人第一个告诉我,不管对方啥样,我都决定了一定要和对方契约!” 落日因为逐月的话而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犯难的把视线看向坐在那笑看着他们细细吃着东西的轻尘,如果逐月知晓眼前坐着的便是他的主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丢脸。 拜她为师?轻尘有些玩味的咀嚼着逐月的话,她要不要现在告诉他自己是谁,这样的话,是不是又多了个跟班,并且对付起夺魂来更加容易许多呢?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的她还不确定那个夺魂在神后魔尊的这件事情之上所处的态度如何?是敌是友,她还不想太早下结论,一切等见到对方本人她才知晓。 “逐月,我们还要赶路!” “对,赶路!”逐月在轻尘的提醒下立马放开落日,并且表情颇为严肃的回归正题:“落日,你有没有收到主上的召回?” “有。” 落日皱了皱眉头,简洁的回答道。对于主上召唤一事他唯一的猜测便是是否发现了主人已经到达了魔界,准备派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前去抓拿,如果是这样的话,主人前去又如同自投罗网。 “你来的这一路上有没有碰到邪煞门的人追杀?”逐月想知晓对方是不是也同他一样碰到那些邪煞门的人,以对方的实力他并不担心,但如果是的话,那他之前的猜测便很可能是真的,邪煞门想对他们夺魂殿动手了。 “没有。” 落日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轻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眼前的主人居然招惹了邪煞门的人,历来邪煞门同夺魂殿不合,却从未有针对性的刺杀行为,而逐月所说的追杀,明显不只一次两次,而争对的目标,除了眼前的轻尘他想不到第二人。 “不管了,既然你也收到主上的召回,那么你找主人一事先搁着,我们先回去复命,看看主上有什么吩咐。”逐月见落日一副思考的模样,以为对方也在为夺魂殿和邪煞门一事苦思,便自行说道。 “也好。”逐月提出的这建议,无疑便利了他,这样他既能及时回到夺魂殿,又能跟随主人。 在吃过早饭后的三人,便继续朝着夺魂殿的方向赶路,因为契约的缘故,轻尘则同落日用灵识交谈着,借此隐瞒着逐月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 “一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属下无能,只能查出对方与邪煞门之人有着紧密的联系,至于真实身份是什么,属下不知!”落日说到这时,有些惭愧,主人要他做的第一件事他并没有出色的完成。 “查不出?” 轻尘听到这消息眉头紧皱,对方是魔界中人,与邪煞门难道仅仅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绝不可能!可如果对方并不如同自己所猜测的那般,从一开始便布下局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是这样,那么阿离呢?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阿离呢?” “他,他……”落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调查到的告诉主人:“他是邪煞门门主之子,至于那头发色,不过是隐藏真正的发色而服用丹药所致。” “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对于轻尘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她猜想过阿离的身份,甚至是根据对方的那头发色猜测对方可能不属于魔界的身份,却从未想过对方会同邪煞门有所关联,也就是说,从她一入魔界的魔影森林便落入了一个局中,而诱饵便是那个叫阿离的小孩,他们算到自己会救对方,算到自己会去四方学院,并且很可能算到以自己的实力定能在四方学院崭露头角,也算准了自己会被逐月看上,并且随着对方前去夺魂殿。 可这一路追杀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对方借着自己挑起夺魂殿与邪煞门的战争,也想着借自己之手先替他们灭掉夺魂殿,他们才是扮演着那个渔翁的角色!所以派出的人都不过是噬魔王实力的,而没有派出如同半魔之祖那般实力的人?毕竟以神后的力量,就是造出一批半魔之祖也不是难事! “主人……” 落日看着主人因为自己的这话而震惊的表情,隐隐猜到了那个叫阿离的小孩在主人心目中的位置,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轻尘:“主人,阿离那个小孩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晓,他并不知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他对你皆是出于真心,没有丝毫的算计,只是其他人利用了他而已。 “是吗?” 轻尘脑海中回想着与阿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对方那双故作坚强如水般纯净的眼神,的确不像是算计自己的人,但若是答案最终指向他的话,那么他的心机便太可怕了。 “是的主人,不仅是他,就连整个蓝家都没有一人知晓他的身份,否则又怎么可能把他赶出家族,恐怕供着都来不及。”邪煞门本就让各大家族忌惮,对方又怎么敢那样对待一个很可能是邪煞门未来的门主无理。 “我知道了。” 轻尘并不想对这事情过多的追究,一切的一切,等她到了夺魂殿见到夺魂再谈。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因为有了落日的加入,面对着邪煞门的追杀,应付起来也并不吃力,终究三人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 轻尘从上往下俯视着眼前的山脉,站在黑鹰的背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整个夺魂殿的布局,成回字形的布局,一座主殿坐落在最中央的一座山顶,而在这座山的四周,东西南北正好四座海拔比之低的四座山的山顶上分别有着一座宫殿,而在这四周,大大小小的山建造着不少的屋舍,布局相当精巧。 如果轻尘不知晓这里是夺魂殿的话,也许她会感叹一声:“山清水秀,云烟缭绕,好一番仙境!”浓郁的魔气聚集力,而且通过感知,轻尘能够很明确的感觉到这周围的魔气绝对是从群山之中,那主殿方位向四周扩散,那里,也许有她需要的东西! “怎么样,我们这地方不错吧!是不是一个值得终老之地啊?”逐月看着轻尘打量着这四周,颇有几分显摆的说道。 “的确是块风水宝地!”轻尘把逐月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促狭的说道。 “你、你……”逐月又不是笨蛋,自然知晓轻尘这话中的意思,一时间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难怪你说必须得有飞行契约兽,原来如此!” 轻尘不理会对方的懊恼,从黑鹰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宫殿,又看了看那些石阶,这去哪都必须依靠飞行魔兽,否则靠走的话,从这山头走到那山头,还真是费时费力。 “那当然了,你现在就跟我去见主上好了,落日,一起?”逐月问向身旁站着的落日,以为对方脸上那一副表情是为即将见到主上才如此慎重。 “一起吧!”该来的总是要来,既然已经到达了这主殿,不可能不进去,那样的话,反而会引起猜疑。 对于落日的担心,轻尘倒是一派轻松,即便眼前是龙潭虎穴,她风轻尘也要闯上一闯,夺魂,她要会上一会。 “走吧。” 轻尘挑了挑眉,附和的回答。 “我可告诉你,我们主上可是美男子,你待会见了,可不要傻眼,主上可是有未婚妻的。”逐月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同轻尘打趣的说着,想借此缓解这突然变得压抑的气氛。 “他有未婚妻?” 这倒是新鲜,不知是不是对方的一个弱点,至于美男子,她的兽兽各个长相不凡,而白泽以及冥他们更是拥有天人之姿,她何须傻眼,又不是稀罕物! “人家是三妻四妾,我们主上却只喜欢她一人。”逐月对自己主上的专情可谓是啧啧称奇,多少美婢想爬上主上的床,却没一个成功的,如果是他,送上门来的美人不要白不要。 “看来,那定是个美人喽?” 轻尘听着这逐月如此一说,到是有些欣赏那个夺魂了,世间男子,居高位手握重权之人不仅能洁身自好,还独独只钟情于一人,实属罕见,对方还是个痴情种,有点意思! “美人倒是美,但是比她美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我们主上只喜欢她一个。”逐月边说着,边带领着轻尘在殿中等候,由着侍女前去通传。 “是吗?”轻尘挑了挑眉,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接过侍女端上来的茶,喝了起来。这殿中,连个侍女都是拥有控魔将的实力,可见这夺魂殿的整体实力还是不低。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落日倒是瞎紧张!” 逐月看着轻尘喝茶打量着四周的模样再看着轻尘身旁一脸严肃的落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别人不知的还以为,轻尘是四煞之一而落日才是他找来的。 “我有什么好紧张,该紧张的也不是落日啊,而是另有其人!”轻尘捧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挑了挑眉,笑着回道。 “难不成还是主上不成?是不是我得代替主上说一声,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逐月听着轻尘所说的话,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却并没有深究,开玩笑的说道。 “这个建议也未尝不可!” 轻尘看了眼身旁的落日,看到对方眼底的挣扎和面上紧绷着的肌肉,她不用去查探便知晓对方此时大脑里定是有着天人交战的局面,一边是昔日的主上,一边是偶然间签订契约的主人,若是她,同样也会纠结吧。 “你胆子还真大,就不怕被我们主上听到?”逐月看着对方依旧我行我素的态度,好心的提醒着轻尘。 “四大煞者不是还有个叫向阳的吗?跟我说说他吧,我比较感兴趣。”轻尘岔开话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四大煞者见过其三,还差一位,便是向阳,不知对方的实力如何。 “向阳?你问向阳?那个家伙绝对躲在哪里晒太阳睡觉去了,懒得要死,可是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他天天睡觉实力都比我增长得快,不过现在多亏了那些个邪煞门的人追杀,让我实力大增,现在估计得让对方羡慕我了。”逐月说道后面,带着一丝的兴奋,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实力增长了要来得让他兴奋。 “哦?” 轻尘对于逐月的话只听一半,也许在这逐月的眼底人家是睡觉,说不定那向阳就是一个武痴,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之中,只是看在逐月的眼里变成了睡觉。不过也通过对方的这几句知晓了向阳的实力,九级左右。 “改天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他,相互认识认识。” 逐月越来越觉得轻尘合自己的胃口。不过究其原因,他越看轻尘越顺眼的原因是轻尘听从他所言,在碰到邪煞门人追杀的时候把魂珠留给他,当凭这一点,轻尘便功不可没,以他自己对自身实力的热衷,他就得把轻尘供着。 “不用改天了,是不是他?”轻尘并未抬头,而是直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上方,在逐月回答自己这一疑问之时,便隐隐感觉到一道目光从头顶上空射向自己,应该应该是才刚到。 “你、你怎么在上面?下来,快下来!” 逐月顺着轻尘所指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屋顶露出一块缺口,一双眼睛正与自己对视。从对方的气息上他已经判断出是谁了。 “我只是刚想在这里晒太阳却听到你在说我而已。”向阳回答完逐月的话便消失在屋顶,也不过瞬间便又出现在轻尘等人的面前。 一身火红的衣衫,一头黑发,唇红齿白,明明是个成年人却顶着一张娃娃脸,任谁也无法想象对方的真实身份会是煞者之一,绝对会认为不过是邻家少年,很阳光,果真配他的名字……向阳。 “你带回来的人?哪一家的?”向阳在轻尘的斜对面坐下,看向身旁的逐月,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确像是想要睡觉的人,难怪逐月会总把对方的修炼当做是在睡觉。 “白家。”逐月先是一愣,接着说道。她姓白,这没错! “白家?我怎么没听过什么时候这魔界多出个白家?”向阳斜了眼逐月,喝着手中的茶,而后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轻尘。 “这,我不管,反正我觉得她合适!”逐月颇有些任性的回答。 在听到向阳问对方是哪一家的时候逐月便暗叫糟糕,他怎么会忘记这事,夺魂殿中的四大煞者,分别是四大家族之人,而追命属于上官家族,上官追命,所以他应该从四方学院内上官一族中的新老生中去挑选,可是实在是这人太过优秀了,那一幕又太让人难忘了,忘了。现在人都带来了,而且他挺满意的,至少在这一路上合作得也挺愉快的。 “我看你怎么跟主上交代。”向阳露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逐月。 这其中的谈话和向阳的表情看在轻尘的眼中,对方的表情再配上对方那一副娃娃脸,就两字‘幼稚’。不过对方接下来说的话却否定了轻尘对向阳的这一印象。 “那你调查了她的身份了吗?没准人家是邪煞门派来的奸细。”向阳很不给轻尘面子的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着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我们回来的路上可是被邪煞门的人一路追杀,若是没有她,我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逐月直接反驳的说完这话之后却在细想向阳刚刚说过的话,却又觉得有些道理。用不确定的眼神狐疑的看着轻尘,就自己受到攻击,落日去没有,难道这是对方为了让自己不怀疑眼前这人的身份而故意为之,对方真的和邪煞门人有关?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有这个实力何必牺牲那么多的邪煞门人,直接把他杀了再找人假扮不就行了。一时间两种思想在逐月的脑子里打架,难下定论。 轻尘很坦然的接受着逐月的猜疑,她对于这向阳的思考方式不由得大加赞赏,被对方说得自己的确很可疑,而且和邪煞门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相当的亲密。 “落日,四大煞者一定得是那几大家族的吗?”对于自己不知晓的事情轻尘乐于询问。 “是的,主、白小姐……”落日差点露出破绽,在接收到向阳看过来的目光镇定的回答着轻尘的话,他们之中向阳虽看起来一副懒散的模样,却是他们几人中最心细的一位,任何风吹草动对方都能有所察觉:“追命是上官家族的,我是皇甫家,逐月是冷家,向阳是蓝家。” 听到这答案的轻尘回想起落日之前告诉过她的事情,这几大家族都听命于他们夺魂殿,所以有他们之中的人担任首要职务也是必然的。 “上官追命?”轻尘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所以追命的那个位置必须由上官家族的人顶上,可是逐月……”落日看了眼依旧在挣扎着的逐月,回答着轻尘的问话。 得到肯定回答的轻尘一愣,她一直以为这些不过是煞者的代号,却不想会是对方的真正姓名。落日曾说过魔界众多家族之中以百里家族为首,想到这时的轻尘不由得嘴角一抽,那夺魂不会就叫‘百里夺魂’吧! “你们殿主,百里夺魂?” “正是!” 向阳接下轻尘的疑问,并且随时观察着轻尘脸上的表情,想知晓轻尘是否会是他所猜测的是邪煞门中之人。 轻尘听着这名字,脑中灵光一线,再看向向阳,蓝家,百里家,邪煞门,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蓝家的人,那么你是否知晓一个叫蓝琪儿的?” “蓝琪儿?” “蓝琪儿,你认识她?” “你果然是邪煞门的人,连这都打听清楚了!说,来这想干什么?” 三声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询问,却都是关乎一个问题,轻尘的真正身份,以及怎么会知晓蓝琪儿这个人的。特别是从眼前这个已经对自己拔剑相向的向阳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们绝对认识那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身份貌似不低。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也不会那么狗血,可是再次回想到在人界见到那女人的场景。对方正被一群人围攻着,说着什么威胁不威胁的话,只字片语和眼前这些人的态度,以及之前逐月所说的那些,她已经很肯定当时救的那人就是逐月口中的那个是美女却不是最美的女人,而那个‘百里哥哥’不出意外的话,便是百里夺魂,至于其中所发生的事情,恐怕会很老套很狗血。 “如果你还想要你这把剑的话,就把剑给撤了,否则的话……” 轻尘看着瞬间幻化成人形并且挡在自己眼前的月魂,白皙瘦小的手掌正用力握着那把原本打算向自己刺来的剑,好心的提醒道。 “你、你欺人太甚!” 向阳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击居然会被一个小男孩轻轻松松的给挡了下来,他知晓那定是契约魔兽,可是却无法探查对方的实力。 “月魂,不用客气。” 轻尘觉得此时,不得不被这个一直针对自己且多疑的向阳一个‘忠告’,来告诉他,如果现在她想杀他们的话,会很容易。 “是的,主人。” 月魂看着眼前想要撤剑的向阳,鲜红色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刚刚若是它在感知危险之后未能及时出现的话,那么这把剑很可能会伤着主人。 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月魂只不过握了握手中拿着的剑,那把泛着寒光的宝剑便在向阳的眼前出现龟裂,剑身遍布细小的细纹,直至最后,如同碎片般掉落一地,却又在落地之时悄无声息,化为灰烬,风一吹,无影无踪。 “你、你,逐月,你到底找来的什么人?” 向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把无坚不摧的宝剑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满眼震惊的看着轻尘,却问向逐月。 “就是因为她很厉害我才把她找来的。” 逐月对于月魂的本事自是知晓,在面对着向阳的询问,独自低估的说完这话。只是对于轻尘为何知晓蓝琪儿这名心存疑惑,他并不希望对方真的是邪煞门中之人。 “向阳,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他的手碰到任何东西都会变成如同你的剑般。”轻尘笑得万分恶劣,对着月魂一个眼神示意,月魂便在众人的面前,直接对着旁边的一张桌子,如同金手指般的区区一点,调动自身的灵力,桌子便在众人面前悄无声息的化为灰烬。 “包括人……” 如今的月魂对于轻尘来说无疑是最好打击他们的人,而向阳对于轻尘的这番话只能震惊的坐在那,想着如果对方是邪煞门中之人的话,那么他们夺魂殿恐怕难逃此一劫。 “你到底是谁?”向阳看着轻尘,现在的他,需要一个相信对方的理由。 “出来吧,殿主。” 早在向阳猜测自己是邪煞门中之人,她便感觉到一道气息在附近,而实力在眼前的这几人之上的,恐怕绝不会是个婢女,那么能出现在这的,除了这夺魂殿主,她也想不出第二人。 “殿主?主上?” “主上?” “主上!” 三声同时响起,在意识到是轻尘所说的是谁的话,相较于逐月和向阳,落日显得有些踌躇。 “我该称呼你为白云好呢,还是该称呼你为风轻尘!” 人未到,声先至,轻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却在看向身旁的月魂时了然,应该是在月魂出现的时候,对方便已才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了。月魂,原本属于夜华的灵兽。而她,本就不打算在夺魂殿隐藏自己的身份,对方知晓又何妨,是敌是友,她都义无反顾的打算闯上一闯。 “既然殿主都已经知晓在下的身份,又何须如此一问!”轻尘回答得坦然,却在看到出现在眼前之人的那张脸后眉头紧皱。 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说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张脸,轻尘原本以为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却不想却偏偏出现在在这。虽然是相同的一张脸,可是轻尘却感觉不到丝毫熟悉的感觉,夜默离,对方居然长着一张同夜默离相同的脸,轻尘并不认为这仅仅只是巧合,他们之间,绝对有着一丝联系。 脑海中像放映机般放着关于夜默离的一切记忆,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对于夜默离在夜家的一切她从未想过要探究,可是如今看到这张相同的脸,让她不得不对夜默离的身份产生怀疑。唯一与他身世有关的便是在人界都城的酒楼里,当时夜三长老上门报杀死他孙子之仇时,对方在提到夜默离父亲的时候,夜默离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姓夜,那他的父亲定为夜家人,而既然夜北辰承认夜默离的身份,那么他身上必定留着夜家人的血,那么剩下的唯一线索便是夜默离的母亲,别告诉她,对方的母亲是魔界中人,这样的话,够乱的! 向阳在听闻夺魂和轻尘的对话,从中隐隐听出一些眉目,也暗暗放下心来,毕竟:“主上,你们认识?” “主上,你说她,她叫什么?风轻尘?不是白云吗?”逐月知晓自己被人骗了。 “主上!”相比较于其他两人眼底的吃惊之色,落日的眼底则是满满的担忧,主上认出主人来了,这样的话,岂不是…… “风小姐,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夺魂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总觉得不真实,以他的了解,对方绝不可能拥有这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真面目?”逐月听着夺魂的这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轻尘的脸,越看越觉得在哪里看过,尤其是对方的那双眼睛。 当轻尘依言大方的用手帕拭去脸上所抹的东西时,逐月惊得直接快步走到轻尘的面前,也不顾忌夺魂在场,指着轻尘:“你、你、你,那晚在森林里是你,是你对不对?” 他说那时怎么总觉得眼熟,他说自己的那无影怎么那么乖乖的跟着对方走,并且还时不时的流露出惧意,他说对方怎么会知晓他拥有飞行契约兽,原来是她。 一时间逐月还无法接受同自己在一起这么久的人居然长得不丑,还可以撑得上是人神共愤,至少比他在魔界所见到的所有女子都要美。 轻尘挑了挑眉,对于逐月如此过激的动作表示习惯,他不吃惊她才觉得不正常。看向夺魂,盯着对方那张同某人相似的脸,想从中找出与夜默离之间的关联。 “风小姐似乎对在下的长相很好奇?” 夺魂眼神犀利的盯着坐在那同样看着自己的轻尘,自古,人界的之人的实力都是六界之中垫底的,即便是追命受着位面制约之力,实力也绝对是在人界顶端的存在。可当得知追命死在人界的消息,夺魂便派了人隐蔽的调查着关于这个杀死他手下四大煞者之一的人到底有何能耐,究竟是何方神圣。 自然,对于对方的大致信息他也有所了解,让他更为惊奇的是,曾经的魔界之王居然称她为主,这由落日带回来的消息却着实让他吃惊不小,更让他有想见一见的冲动。他也知晓,对方终究会来到这魔界,毕竟魔界之王苏醒,魔界将迎来新的盛世,这点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经有人预言,所以他便在这魔界等着对方的到来。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敌人似乎不少,既然现在知晓对方的身份,那么他便可以大胆的猜测,之前逐月所汇报回来的关于追杀事件,绝对是和眼前人有关,只是对于她为何与邪煞门有牵连而有所好奇而已。也可以说,这魔界隐隐间的一切变化都与她的到来有关,邪煞门实力的暴涨,打破这黑白平衡的格局,分久必合的必然,看来,当日的预言并没有错。 “你和夜默离什么关系?”既然对方已经提出来,那么她何必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询问。 “何不,你亲自问他!”百里夺魂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向轻尘抛出诱饵,对方既然对他的长相感兴趣,看来对夜默离也不是一点不关心。 “问他?” 轻尘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对方的话好像夜默离就在这魔界一样,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会有这般好心? 她可没记错,第一次交锋,对方派追命来人间夺取属于魔尊的魂珠,第二次交锋,自己稀里糊涂的契约了落日,不过这两次,似乎对方并没有表现得要杀死魔尊,只是把魔尊找出来,有些奇怪!难道一直以来她的认知错误?夺魂殿真的如同落日所言是这魔界的正道? “他就在我这夺魂殿,想见他,很容易。”夺魂看着眼前的轻尘,充满笑意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轻尘不认为对方大费周章的与她谈话就是为了告诉她夜默离在他这,难道想用夜默离做人质不成?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敌人,也许在某些时候会成为朋友!” 夺魂明白的知晓对方的实力,而且人界所发生的那一惊天一战,同样惊动了他们魔界,对方那恐怖强悍的实力他有所忌惮,与她为敌不如与其为友,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换言之,另外的一种说法便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对方的敌人是神后,是邪煞门,那么换言之便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 轻尘扯出一抹笑意,玩味的咀嚼着对方所说的话,她怎么能肯定对方不会做背后捅自己一刀的朋友,至少现在的对方并不能让她信服。 “你先去看看他吧,来人,带风小姐去看夜公子。” 此话一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的美婢便听命来到轻尘的身旁,有礼的欠身,准备引路前行。 轻尘只是看了眼夺魂,眉头微微一挑,对方似乎很有把握自己不会对他动手,对他整个夺魂殿动手。她讨厌对方的这种自信,这让她觉得自己被对方算计了,心里很不舒服。 撇下这殿中的众人,轻尘随着美婢离去,自然也不知晓这殿内发生的事情。 夺魂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各自部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你们认为对方的实力如何?” “很强!” “强!” “不知道,只知道她的魔兽很变态!”逐月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之前月魂所做的事情,他的剑被对方轻易的给毁了。 “你们你认为我们整个夺魂殿与她相抗衡有赢的把握吗?”逐月再继续抛出话题。 “没有!” “只有输!” “不知道。” 逐月看着自己的三个属下的回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将把权力拱手,他也乐得轻松,和邪煞门对抗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他没有必要告诉对方,他派人去寻找魔王的魂珠不过是不想这魂珠被邪煞门所得,也就是魔王的那同胞兄弟所得而借此完全统一整个魔界,让整个魔界成为某人的私囊,满足对方权力的谷欠望。他也没必要解释当年派出落日前去并不是要杀魔王,而是把对方完完整整的带回,只是没想到会碰到风轻尘而已。否则的话,以他知晓魔王已得到自己的魂珠还只派那些人去杀魔王不是找死是什么,这个世界之上可没有第二个追命! “落日,你找到一个好主人!” 夺魂看着站在眼前眼中闪过担忧之色的落日,说出事实。 “是。” 被点名的落日闻之浑身一震,立刻在夺魂的面前单膝跪下,一副任君惩罚的模样。心中却并不能准确的猜测,主上对待主人的态度以及之前问这些问题的目的。 “主、主上,你刚刚说什、什么?我、我没听错吧,她、她,白云,不,风轻尘,是落日的主人?”听到这话的落日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今日这风轻尘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对方不仅仅是杀死追命的人,还是落日口中所言的那个主人。 自己这算不算是惹来了大麻烦,早知道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带对方来这里,对方能杀追命,那同样能有理由把他们都给杀了。难怪追命说对方很漂亮,对方的确是漂亮。 “你才知道!” 夺魂看着眼前的逐月,有些头痛,如果说向阳是心细如发,那么眼前的这位便是粗心的祖宗,幸而自己同对方之间还能解开某些误会,立场也不至于太对立,否则的话,自己要是那魔王的胞弟,看他把人往窝里带,还不得被他给气死。 “主上,我错了!”逐月认错态度绝对是诚恳的,以此可以看出对方时常认错,已经习惯了。 “主上,那她和我们……”向阳问出问题的关键,对方同他们到底会如何?也难怪对方会被邪煞门之人追杀,也难怪对方对自己的猜疑跟个没事人一般。 “我也不知道,这得看那两个人了。”夺魂实话实说,他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主上,那两个人是谁啊?”逐月好奇的问道。 “主上,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逐月所带之人是她,所以才特意催促他们尽快回来?” 向阳猜测的问道,可是夺魂却只是淡笑不语,不予以回复。 当轻尘在美婢的指引之下来到一处宫殿之时,美婢却不再前行:“风小姐,里面请,这里奴婢是不能进去的。” “哦?” 轻尘挑了挑眉,看了眼身旁低眉垂目满是恭敬之姿的女子,再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宫殿,没有丝毫的守卫,这里面有她想见到的那个人吗? “这里面住着谁?” “这是夺魂殿的禁地,奴婢不能说。”说完这话,美婢也未等轻尘缓过神来,便直接转身离开,似乎这里头有洪水猛兽般。 轻尘见此,不得不防,百里夺魂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答案恐怕就在这里头了。她倒是要看看,这百里夺魂怎么个金屋藏娇。 带着月魂,一脚踏入这殿中,循着所感应到的气息,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无心观赏这两侧的风景,直到置身于一处花园内,看着眼前的情景,以及顺风传入耳中的声音,让她知晓了夺魂对她的态度为何如此,或者说夺魂无非是想让她见眼前的这两人,已故向她示好。 在飘着花香暖阳照射的百花丛中,一蓝一白相对而坐的身影,的确是一副如画般的美景,女子带笑的看着眼前与之对坐的白衣男子,声音甜美,一双眼睛充满着好奇,而白衣男子,温文儒雅,淡如清风般的气质,嘴角带着一丝浅笑,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眼睛看着前方,带着一丝迷离。 阳光打在白衣男子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只是一个背影,却让轻尘有种时光倒流般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在灵风学院的小径,对方为自己解围之时,也是让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夜默离! 两人似乎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由于轻尘刻意隐藏了气息,使得即便离得很近,两人却未曾发觉,很可能也是因为这里曾如那美婢所言,这里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缘故吧! “我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百里哥哥他们族中之人,只是好奇怪,你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没错,那个蓝衣女子便是轻尘在人界有过一面之缘的蓝琪儿,此时正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张比百里哥哥稍显年轻的脸,对方是人类,她很确定。 “我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 夜默离看着眼前的蓝琪儿,摇了摇头,他没想过,自己来到魔界会刚巧碰上对方,先是被对方认错之后带到这,之后便见到与自己容貌十分相似的百里夺魂,这一切,都是那般的巧合。而他,在对方的三言两语中便留了下来,不过是为了再次见到那个她而已,因为他知道,对方会来魔界,在这里,遇上对方的机会很大,而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如果上次我在人界的时候没那么匆忙的话,说不定早带你来魔界玩了。”蓝琪儿想到那次下人界所遭到的追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爽。 “呵呵……” 夜默离听到这,只是淡笑不语,那段时间能够陪在她的身旁,已经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了,即便能有机会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也不可能随着她来魔界,而如今出现在魔界,也是为了她而已,只是,不知现在的她在哪?是否会偶尔想起他? “默离,你能跟我说说她吗?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恐怕我早就被邪煞门的人抓了。” 蓝琪儿看着眼前的人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把自己当透明的了,不由得问起,她想看到对方在说那人时脸上神采翼翼,整个人都明亮起来的样子,而她,也好奇那女子的一切,让百里哥哥如此忌惮却又赞赏不已的女子。 “她?她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漂亮的女子,却总是低调的隐藏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是在……” 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轻尘的耳朵里,点点滴滴的过往在眼前一一浮现,轻尘并没有去打扰对方讲述关于自己的一切。如果此时的她不是站在这里,听到这番话,那么她永远也不会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只为了见她一面,不顾危险只身来魔界。 蓝琪儿原本专注着听着夜默离讲着关于轻尘的一切,却突然间感觉到一道目光看向自己,或者说是看向自己对坐着的夜默离,抬头望过去,却看到轻尘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一身白衣,风华绝代,果真如同默离所形容的那般,是她讲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而在她身旁,只站着一个孩童,同样一身白衣白发,却绝不会是对方口中的那个叫白泽的男子。心思一转,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夜默离的话:“默离,如果你见到她,而她只是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她不会是一个人的。”夜默离因蓝琪儿的这话而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失笑的回答,她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她的身边始终有一个他,那个他不会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的。 “如果是呢!” 蓝琪儿不知对方为何如此肯定眼前的这女人身旁会有人陪伴,可是现在的确是一个人,就站在他身后,她的眼前。 “不会有如果。”夜默离想了想随即有说道:“我会默默的守护着她,然后,然后在她不需要我的时候,静静离开,也许回人界,也许就呆在这魔界……” 蓝琪儿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不是说喜欢就得努力甚至是不择手段的去争取吗?可是他这样,他怎么能这么肯定他不会是对方的幸福呢?蓝琪儿纠结的看了看低头沉默着的夜默离,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轻尘,深吸一口气。 “你爱她!”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对,我爱她!” 这次的夜默离倒是回答得很爽快,他爱着那个叫风轻尘的女人,在很久很久之前,早到他忘记了是什么开始爱上对方的,等到发现之时,却早已刻在心里,无法移除。 “这话,你还是亲口再告诉她吧。”蓝琪儿注视着轻尘的表情,却并未看到自己所想见到的激动表情,有的只是一闪而过的惊讶。 “这话,是不能说给她听的。”夜默离听着蓝琪儿饿建议,摇头失笑。 “为什么?”蓝琪儿不解,在她的观念中,若爱,便大胆的说出来,这样也无憾了。 “你不懂,这样只会让她远离我,那样就连守护都不能了。” 夜默离看着眼前的蓝琪儿,温柔的一笑,她不是她,她也不了解她,怎么知道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若是知晓他爱她,那么便绝对不会让自己站在她的身旁,便无所谓辜负。爱上她,很辛苦,可是若是能得到她的爱,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她……” 蓝琪儿在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原本自己是想帮助对方,却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这样的话,不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怪自己。 “怎么了?” 夜默离看着眼前这般支支吾吾的蓝琪儿,再看着对方手指所指的方向,自己的身后,浑身一震,顿时僵住,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吗?对方在自己的身后? “对不起,我……”蓝琪儿看着夜默离震惊的表情,有点小小的愧疚之意。 听到蓝琪儿说这话的夜默离再不知晓自己身后站着的是谁,那他就白活了,一手撑着石桌,缓缓的站起身,手指微颤,只要回头,便能看到他所想见到的那个人吗? 轻尘从未想过会听到这话,默离,默默守护,静静离开,是这样吗?可是,这份爱,她注定辜负! 终是回过头来,看到自己所想看到的一切,夜默离看着记忆中的人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千言万语只得低低的唤一声:“轻尘……” 两两相望之下,最后还是轻尘朝着夜默离走去,以轻松的语调结束这般尴尬的气氛:“夜默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夜默离只是痴痴的看着轻尘,不言不语。而轻尘见对方不回答,只得看向站在一旁的蓝琪儿,笑着说道:“蓝琪儿,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就是我下人界想要见的那人。”蓝琪儿见轻尘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开心的一笑。 “听说你是百里夺魂的未婚妻?”轻尘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 “是的,你怎么知道!”蓝琪儿笑着问道。 “听说百里夺魂很宝贝你,如果我把你抓住来威胁他,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轻尘说这话时眼中红光一闪,她可没忘记逐月说的那番话,以及在人界之时碰到对方之时对方的自言自语。 “你、你想干什么?” 蓝琪儿一听轻尘如此一说,头皮一阵发麻,才想起了轻尘的另一个身份,对方可是和魔王在一起的,没准对方把百里哥哥当敌人了,那她岂不是,可是如果是这样,百里哥哥又怎么会把她放进来。脑中还在充满着疑问,可这身子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朝着旁边跳开。 轻尘岂容她逃脱,直接一个眼神示意月魂,可是却在月魂想要抓住蓝琪儿之时,一阵青光一闪,百里夺魂便出现在蓝琪儿的身前,挡下月魂的攻势。 “风小姐,不知琪儿哪里惹怒了风小姐,夺魂在这里赔礼了。”夺魂笑看着眼前的轻尘,温文有礼。 “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轻尘没想到夺魂会在这时候出现,转念一想,对方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顾忌便让她来见他们。 “风小姐,在下已经很有诚意,如果可以的话,在下完全可以把他作为人质威胁与你,又何必要让你们见面,并对他以礼相待。”夺魂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夜默离,说出这样一番事实。 “哦?他,便是你的诚意?你要知道,他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轻尘看了眼夜默离,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说道。 原本因夺魂而懊恼着的夜默离,轻尘的话无疑如同一把刀般直刺他的心窝,鲜血淋淋,他对她来说,的确不重要!他一直以来都知晓,可是从对方口中说出,却为什么这样痛。 轻尘眼角的余光自是注意到夜默离因为自己的话而浑身微颤,但是此时,她只能如此说,才能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风小姐要什么?只要是在下有的,定会双手奉上,让风小姐知道在下的诚意,我们可以是朋友!”夺魂同样注意到夜默离,但是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明了。 “我要你夺魂殿中的宝贝。”轻尘想起在黑鹰的背上所感受到的那强大的魔气完全集中在那,所以那里必定有她所要的东西。 “宝贝?”夺魂因为轻尘的话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却轻易的被轻尘捕捉到了。 “主殿的魔气最为充足,我想殿主应该知晓是什么宝贝吧!”轻尘对于夺魂这明显的掩饰,挑了挑眉问道。 “风小姐说的是它?不过风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奉上,而是那个东西我无法奉上!”夺魂颇有些犯难的回答。 “什么意思?” 轻尘挑了挑眉,等着对方的解释。 “风小姐请跟我来。” 夺魂带着蓝琪儿领先走在前头,轻尘三人随后离开这座宫殿,朝着之前的主殿行去,途中,轻尘和夜默离一句话也未交谈,轻尘是不知该说什么,而夜默离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来到主殿,原本在主殿等着的三位迎上前来,落日是一脸的沉静,向阳则是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轻尘,至于逐月在,整个人则恨不得贴上来。 “风小姐,你能不能把我也契约了,这样的话,我便不用修炼了……” 轻尘看着眼前的逐月,看向身旁的那夺魂,眼中闪着戏谑,说道:“可以,你把你家主上杀了,我便契约你。” “杀、杀主上……”逐月还没因‘可以’二字而高兴时,却听到轻尘的这话,让他杀了主上,怎么可能,随即看向身旁的落日,愤愤不平的说道:“风小姐,这、这落日不也是没、没有……” 轻尘不想说与落日的契约是属于乌龙事件,直接白了眼逐月,不予理会。看向身前的夺魂。 只见夺魂走到殿内的一根金柱旁,整个大殿之内共有七个柱子,而夺魂所站立的那根柱子上所雕刻的花纹则是一只巨大的龙头,再看看其他七根,最靠近殿门的那根柱子上毅然雕刻着龙尾,而在这大殿的其他几处的柱子则雕刻着龙身,轻尘仔细的观察了下,这七根柱子却恰到好处的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着。 夺魂在众人的注视下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掏出一把金色的短剑,轻尘可以看到,在这把短剑之上雕刻着的龙纹,栩栩如生。夺魂只是看了眼轻尘,便慎重的把手中的金色短剑插入到身旁这根金柱凸出来的龙头的嘴里,直到连同那手柄都插入进去之后,夺魂催动自身体内的灵力顺着手心注入在手握着的短剑之上,并且使劲全力旋转着手中的短剑。 无疑,短剑是一把钥匙,轻尘等人只能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伴随着夺魂灵力的注入,青色的光芒从巨龙的口中散发出来,随之而来的,众人只能看到那青光如同水般缓慢的覆盖住龙头然后虚化并且连接着第二根柱子上的龙身,依次第三根至第七根。 虚虚实实,一条横卧着整个宫殿的泛着青光的巨龙便在轻尘等人的眼前呈现,即便是轻尘,对眼前所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这和她所要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哇,百里哥哥,原来这大殿内居然有这秘密,我都不知道!” “天,我怎么不知道主殿的这些柱子居然有古怪。” 就在众人惊叹于眼前所见之时,让他们更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伴随着一声龙吟声传入众人的耳中,他们所在的大殿却如同地震般的晃动着,使得他们不得不相互拉扯着稳住身形才不至于狼狈的跌倒。 “这、这里要塌了吗?” “地震?” 众人只得看向唯一可能知晓发生何事的夺魂,而为他们解答的只是原本光滑无痕的地面居然以龙头的那根柱子为起点,龙尾的那根柱子为终点,硬生生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充沛的魔气如同找到发泄的源头般不断的从这里冒出,铺天盖地的向众人袭来。 这种感觉没有错,是属于碧水的精魄,轻尘探下身查看,只能从这深沟中看到青色的光芒在这里头闪现,照亮着两边被分裂开来的山壁。 这里本就建在山顶之上,如今这宫殿一分为二,而深沟又深不见底,可见那东西完全就是被压在整座山下,要取那东西,绝非易事,难怪夺魂说那东西无法奉上! “风小姐,你所要的东西在这下面,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一但那东西离开那地方,整座山又会重新合起来,恢复原样。换言之,在你取得那东西时,你也同样被埋葬在山底,生死不过一线之间。” 轻尘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跳还是不跳,这会不会是个陷阱,但是东西既在眼前又岂有不去取的道理。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夜默离,再看向身旁的月魂,吩咐道:“月魂,保护他。” “主人……” “轻尘,你……” 这样一句话,足够让月魂和夜默离明白轻尘的选择,这样一句话,同样温暖了夜默离的心,她,还是在乎他! “夺魂,如果我能从这里活着回来,那么也许我们能做短暂的朋友!”轻尘对着夺魂一笑,说完,不等夺魂回答,便毫不迟疑的纵身跳了下去,属于兽兽的东西,她有义务为他取来。 “主人……” “轻尘……” 月魂和夜默离就这样看着轻尘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担忧不已,而夺魂则是一脸慎重的看了眼这裂缝,而后对着众人说道:“走吧,我们出去等她。” 如果呆在这里,届时当整座山塌陷的时候,他们这些站在山顶的人,同样有危险。 “我要在这等着她。” 夜默离看着眼前的这深不见底的沟壑,如果他有那个实力,多想同她一起跳下去,可是没有,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守在这,等着她回来。 “走吧,如果你等在这,就准备她把你杀了吧!” “什么意思?”夜默离对于夺魂的话不解。 “意思就是这山注定合起来,而她只能是把这整座山给毁掉,否则的话,这里便是她的葬身之地!”夺魂直接带着蓝琪儿朝外行去。 “你故意的,我要杀了你。”夜默离在听到这消息时满眼的愤怒,既然他都知晓,为何不明说,还要让她跳下去。 “我已经告诉过她了,难道你不相信她的实力,如果连这点都对付不了,如何去对付邪煞门的人,对付神后?”不得不说,夺魂也想亲眼见识见识对方的实力。 “走吧,我们出去,相信主人。” 月魂虽然担心轻尘,但是他知晓,主人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山头,定还难不倒主人。 轻尘并不知晓夺魂所说的这些,轻尘并没有计算自己掉落的时间,只是在感觉那青色的光芒越来越亮,自己越来越接近这精魄之时,轻尘才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最终脚踏实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整个山底,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个空旷的只有一个房间大小的山洞,在这山洞的正中央,一块圆形的大石之上,摆放着正源源不断散发着魔气的青色精魄。 当仔细观察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之后,轻尘正准备用手拿起那精魄,脑海中却想起了夺魂的话,只要这精魄离开这里,这裂缝便会合起来,那么她便会葬身山腹间。一想到这的轻尘有些犹豫,她可没有把握能把这整座大山给劈开,届时困在这里,岂不是称了夺魂的意。 就在轻尘仔细考量的时候,原本被轻尘藏起的那块从四方学院夺来的蓝色精魄仿佛受到召唤般从手镯内飞出,轻尘只能对于眼前所见表示惊奇,集中精神注视着半空中的这块蓝色晶石,却忽略了那块原本在圆石之上的青色晶石,只听到轰隆一声,一阵地动山摇,整座山合二为一,又合了起来,完全把轻尘困在山中。 轻尘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看了眼头顶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缝隙的山脉,把目光注视在眼前的那块青色精魄,只见那块青色精魄已经自动的离开了圆石,这就难怪了。 两块精魄如同相互吸引般,轻尘对于这点虽然觉得好奇,可是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如何出去,都已经这样了,正当轻尘想要唤出龙渊之时,却不想更让轻尘一时间无法接受的事情出现了。 主殿所处的大山毫无预兆的合上,这让站在半空中等待的月魂以及夜默离不免焦急万分,可是被众人注视着的大山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沉默以对。 “落日,你说风小姐她、她不会……”逐月用手戳了戳身旁站着的落日问道。 “不会的。”落日只能这样安慰别人,也安慰自己,相信对方,她不会被一座山给轻易压垮。 “落日,可是她最厉害的契约兽被她留下来了,她一个人怎么能行?”逐月看了眼夜默离担忧的说道,和对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可就看到对方只有眼前的这一个契约兽。 “你说什么?什么她只有一个契约兽?”夜默离在听到逐月所言,再看看月魂,觉得有些东西是他不知道的,他记得她有很多契约兽,还有白泽为何不在她的身边,见到她的时候他都忘了问这些。如果不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不可能不会在她身旁。 “你不知道,她不是只有这一头契约兽的吗?”逐月在听到夜默离如此质问的时候想了想,开口询问道,也很好奇对方这样问貌似有不少的契约兽。 “月魂,怎么回事?白泽人呢?青龙、梦魇、黄金、火凤它们呢?” 月魂对于夜默离的询问,想了想,觉得白泽的事情还是由主人亲自告诉,至于青龙它们:“它们被暂时封在魔兽空间,出不来,只有我一人陪在主人身边,而主人却把我留下保护你。” “你说什么?在这底下的她,只是她一人了?”夜默离有些无法接受月魂所言,愣在当场,她,她把它留下来保护自己,而她一个人涉险! 相比夜默离的震惊,逐月却是对夜默离口中的那些魔兽很感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人岂不是有很多头契约兽,他嫉妒了,如果个个都有眼前的这般厉害,那他会嫉妒得发疯的。 “嗯。”月魂点了点头,看向那座压着轻尘的大山,不过也就在一瞬间,原本紧皱的眉头松开,他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它们,回来了。 “不用担心主人,因为,它们回来了……”老头定是知晓主人遇到的危险,所以让无痕它们回到主人的身边保护着主人。 “它们?你是说,青龙它们?”此话无疑让夜默离原本焦躁的心安定不少,盯着眼前的大山。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是的!” 月魂说这话时原本因知晓轻尘安全无忧而充满喜悦的眼神瞬间染上忧愁,它们回来了,那么主人的身边,便没有它的位置,它又得呆在那个没有时间的空间里去吗?只能去感觉主人的喜怒哀乐而不是亲眼看到。 “谁?谁回来了?” 逐月一直关注着月魂和夜默离的对话,当听到月魂的这话时,正想问清楚之时,只见眼前压着轻尘原本平静的山脉随着耳边的一声巨大的轰响声,五彩的光芒包裹着整座山,绚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当光芒消失,逐月只能瞪大着双眼,张大着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真的。这,这哪里还有山的影子,不只是山,就连他们的主殿,都在他们眼前化为灰烬,与其他四周的屹立在那的四座宫殿所属高山相比,这中间就是一个巨大的土坑,这实力也太变态了吧! 让他吃惊的还不只这些,他确定他没有眼花,那飞在天上的是人界传说中的四大上古神兽青龙,朱雀,以及王者之兽麒麟。还有那些站在黄色巨龙上的那些魔兽不会都是属于那个女人的吧!自己还鄙视她没有飞行魔兽,现在看看人家的,不仅只有一头,还很多头,这样一比之下,看看自己脚下踩着的黑鹰他还真是自惭形愧。 “百里哥哥,你看那是龙,还有麒麟,朱雀,这些都是传闻中的魔兽。” 蓝琪儿眼中的震惊不下于逐月,惊呼着一手扯着百里夺魂的衣袖,一手在空中比划着,羡慕的看着站在青龙头之上一身白衣的轻尘。 “风轻尘,果真非凡,难怪魔尊会与她契约,她的身份恐怕远远不只神后所知晓的。” 夺魂对于轻尘所拥有的魔兽多少有些了解,但是在看到眼前的这份场景之时依旧会有所感慨,对方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自信神采,天下河山揽于胸怀,又皆踩于脚下的傲然,这一刻,她便是最尊贵的王者,那气势中有一种让人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风轻尘,你到底是谁?只是冥界的夜华吗? 轻尘站在青龙的身上看着身旁多日不见的兽兽,笑得肆意,听着兽兽们说着在魔幻空间里的趣事,这次她第一次品尝到人家所说的久别重逢的喜悦,这种感觉很好,但是她却并不想再次在兽兽们身上经历,它们是她的伙伴,也是她的家人。 “主人,你不知道我在森林里多无聊,早知道主人你收集碧水的精魄便能让我们出来,主人你干嘛不早点收集起来,这样我们也能早点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无痕在黄金的身上,看着身旁的轻尘,一双眼睛可怜兮兮抱怨的说道。 “主人,人家可想你了。”小肥猪可不管这些,他能见到主人就很开心了。 “无痕,主人若是知晓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能从里面出来的话,她定会更早的去收集,可是这万事都是巧合的,你怎么能向主人抱怨。” 梦魇并不赞成无痕所言,它们无故被封在魔幻空间内,估计和主人这趟魔界之行有关,而有这能力的,恐怕就是那神秘的老头,想到老头,便想到此时不知在何处的白泽白老大了。 “梦魇说得没错,我想,恐怕这巧合是人为的,算计好的。”黄金一边在空中飞着,一边说道。 “不错,变聪明不少了。”火凤飞到黄金的身侧,笑着说道。 “老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天天想着你呢。”一看到火凤这样夸他,黄金就立马变成一狗腿,随即又凶神恶煞的说道:“该死的,若是我发现是谁让我和老婆分开这么久,我非杀了他不可!”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 最沉稳的便属青龙,一边在空中盘旋着,一边看着不远处正望着他们的月魂他们。 “走吧,和他们会合。”轻尘话音刚落,诸位兽兽便齐齐的飞到月魂他们的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夺魂他们,他们可没感觉错,这几位可是魔界中人。 “夺魂,我出来了,我们可以做短暂的朋友。”轻尘看着夺魂,嘴角微扬,笑着说道。 “你的打算。”夺魂看着眼前的这阵势,没有丝毫的拖沓,直接问出自己的猜测。 “为我指路,虚妄之地,我要去那里!”这原本就是她的打算,虚妄之地,她是绝对要去的。 “你要去虚妄之地?”夺魂没想到轻尘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这个地方,有些惊讶。 “怎么,那地方有什么问题?还是……”轻尘看着眼前因为自己所说的这四个字而露出惊讶神情的夺魂:“你知道那地方!” 前面是问句,后面则是肯定句,轻尘肯断定,对方知晓那地方。 “当然知道了,众人只知虚妄之地诡异难测,却不知道那地方正是邪煞门的地盘,藏身在黑暗之中的邪煞门就在那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连自己的敌人的老巢都不知道的话那他这个邪煞门门主也算是白当了。 “原来如此!” 在得到这个答案的轻尘点了点头,那一居然引自己去那里,对她打算来个瓮中捉鳖不成?刚好,也让她一次性解决掉所有的问题。 “那虚妄之地据说存在着魔界到妖界的入口,不知是否属实?”如果是妖界的入口,那么她得从那里入妖界看看风凌轩,妖王之子,不知他在妖界可好。 “是真的,不过一直被封印着,又属于邪煞门的地盘,也没有人想用到那入口。”夺魂惊讶于轻尘居然知晓得这么多,据他所知,对方似乎来魔界还不久。 “那我们便在你们这休息一晚,明日出发,你看可好!”轻尘虽是征求对方的意见,可是语气却很强硬。 夺魂看着眼前的风轻尘身后的无痕他们,据他所知这些兽兽明明是人界的,可是身上却能感觉到魔气,这让他有些不解,果真主人不一般,身为主人兽兽的他们也不一般。 “好。” 夺魂放下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不管如何,既然已经如此,那么夺魂殿同邪煞门终有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 轻尘看了看身旁站着的落日,便言道:“落日,今晚去你那借宿一宿。” “好的,主人……” 落日对于轻尘提出的要求点了点头,正准备带路,却见逐月死皮赖脸的说道:“不行,风小姐,你去我那吧,我的宫殿住起来绝对比落日的舒服,绝对的。” “风小姐,不如和我一起住吧,我住的地方才是这整个夺魂殿里最舒服的地方。”见逐月已经开口邀请轻尘入住,蓝琪儿也想着让风轻尘去她那里住,毕竟她也比较好奇对方的身旁的那些魔兽。 “不用了,落日,带路吧!” 轻尘只是对着蓝琪儿笑了笑,她可以肯定对方绝对? ?得属实,以夺魂对她的宠爱,住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这整个夺魂殿里最舒服的。 “是。” 落日看了眼身旁拉扯着自己的逐月,直接带着轻尘他们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行去,明日启程前往虚妄之地,整个邪煞门如今的实力与主人的实力,谁输谁赢,关乎整个魔界的格局。 逐月看着轻尘离开,便急忙追上前去,她不来他宫殿住,那他就住到落日那去,反正房间那么多,多他一个也不多。 在和兽兽们开开心心的吃了落日派人准备的东西之后,面对着无痕他们的询问,轻尘直接把月魂推出去,让它讲着她在魔界所发生的一切,她知晓这是兽兽们对她的关心,而她,该和夜默离谈清楚。 “轻尘,你找我。” 轻尘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夜默离,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尤其是今早所听到的一切,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要求,想了想,最终出口说道:“默离,明日我会前往虚妄之地,你有何打算?” 夜默离早在青龙告诉他她找他之时,便隐隐猜测到绝对和明日之事有关,也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可是当对方开口说这话时,原来任何的准备都是无用的,对方的每一句话都能直击他心房。 “我,我知道我的实力若是跟着你,会成为你的拖累,我会离开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说完这话的百里殇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因为爱你,所以宁愿默默的守护着你,可是若是我的守护,成为你的负担,那么,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我也会选择静静离开,让你无忧! 真好!魔界我并没有白来,终于又看到了你,已经心满意足;真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有机会背对着你,说出我爱你,这已经是种奢侈!比起一辈子都无法让你知晓自己的情感,我,已经足够幸运! “你,去哪?” 轻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夜默离,对方身上无以名状的哀伤和嘴角的那一丝微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终于明白‘强颜欢笑’这个词的含义,是她,让眼前如阳光般温暖的人染上忧愁,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对方所说的那句话:“我会默默的守护着她,然后,然后在她不需要我的时候,静静离开,也许回人界,也许就呆在这魔界……” “我,回人界,夜家。” 不能让对方为自己担忧,夜默离给出了一个答案,也许,他会去那,毕竟,在人界,有足够多让他能回忆起她的地方,足够支撑着他走完自己的余生。 “那我就放心了。”对于夜默离给出的回答,轻尘表示赞同,在人界,比魔界安全。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夜默离说完这话,也不等轻尘回应,迅速的转身离开这个房间。他怕,再看到她,他会忍不住求对方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留下来与她同行,让他在身旁默默陪伴,他怕,他会忍不住把心中的苦楚都一股脑儿的倒出,责问对方为什么不能在心里留给心里留给他一个位置,他怕,他会忍不住在她的面前落泪,让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尽管想多看对方一眼。 是的,他怕! 看着如一阵风般离开的夜默离,轻尘直愣愣的盯着那扇未关的房门,她,会不会太过残忍?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便是他,这个让她感觉如同阳光一样温暖的男子。 “风小姐,夜默离怎么了,走路都不看前面,差点撞到我。”逐月原本想要敲门进来,却在看到门并未关,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来,笑着问道。 “不知道。”轻尘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她知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风小姐,你看,能不能把我契约了,我求求你了。”逐月颇为无赖的看着轻尘,一脸热情的说道。 “你就这么想和我契约?”轻尘盯着眼前的逐月,真想把对方的脑子剖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长着一堆草。 “嗯嗯,非常想,我已经向你的那些兽兽打听清楚了,你晋级很快的,你晋级了,你的兽兽就会晋级,你的兽兽晋级了,你又很可能晋级,你一晋级,你的兽兽们就晋级……” 逐月因为轻尘的这询问,更加开心了,一边板着手指头算着,晋级的次数,巴不得无限循环下去。 轻尘听着对方这重复重复再重复,怎么感觉这和鸡生蛋蛋生鸡差不多,被对方说得都头疼了,还打听清楚,敢情对方把自己的契约当做一本万利的买卖了,忍无可忍的轻尘终于发飙了:“停,你给我闭嘴!” 逐月在听到轻尘的命令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现在他可要把对方当神一样的供着,眼巴巴的瞅着轻尘。 轻尘看着这样的逐月,真的很想直接让月魂把他给灭掉,干干净净,想了想:“逐月,你有没有想过凡是都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逐月不明白轻尘所指,糊涂的问道。 “你不会不知道签订了主仆契约,我若是死了,你也得死吧!你的命,这便是代价。”要说,索性说开来。 “你怎么会死,你的兽兽说你很厉害,不会死的。”逐月想也未想,反驳的说道。如果之前还有一点点这方面的顾虑,那么现在他完全是没有一丁点的后顾之忧。 “不会死?” 轻尘在听到逐月这么说终于明白了对方如此为什么没有一丝的顾虑,按照兽兽们以前的习惯,巴不得对方同自己签订契约,这样的话,自己晋级,它们也会晋级,搞了半天,是兽兽们再作怪! “你相信它们的话?是人怎么可能不死。”轻尘想要说服对方放弃,可是对方似乎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同轻尘契约,轻尘看着烦,直接唤出兽兽把对方敲晕了送回去。 一夜,相安无事,只是有人,注定无眠。 第二天天一亮,轻尘在听到一声号角声时醒来,走出自己的房门,寻着号角的声音来到了一个大型的武场,大多实力在控魔将之上,极少数的噬魂王,正整齐的站在那,而在最前头的高台之上,轻尘如愿的看到了这夺魂殿的殿主百里夺魂。 他不会打算带着这些人同自己前往虚妄之地,同邪煞门的人一决高下吧?轻尘看着眼前这些人,想着很有这个可能。 “主人,你来了。” “落日,夺魂殿主这是打算干什么?”轻尘看了眼眼前朝自己走来的落日,挑了挑眉问道。 “主人,殿主召集夺魂殿一众准备随你一同前往虚妄之地,与邪煞门决一胜负。”落日恭敬的回答,对于主上做出的决定,他同样没有任何的异议,主人的到来,不过是把本该解决的事情提前了而已。 “他们?” 轻尘说这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她知晓眼前的人在魔界可谓是精锐,毕竟噬魔王少之又少,但是对于如今的邪煞门来讲,这无疑是以卵击石。来刺杀自己的个个皆拥有噬魂王的实力,他们前往,便只是去送死。 她会为魔尊夺回属于他的无上权贵,神后针对的则是她,于公于私,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战争,让夺魂领路便可,至于其他人,则毫不相干。 “主人,是的。”落日知晓眼前的这些人在主人的眼中也许不堪一击,但是这是主上的意思。 轻尘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便直接朝着夺魂所站的位置走去,仰起头,看着高台之上的夺魂,语调轻松的说道:“夺魂殿主,我只是让你一个人同我前往虚妄之地,难不成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利用完杀你灭口不成?” “风小姐,我说过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友,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而且又有了共同的敌人,多少,我这个夺魂殿也得出一分力,聊表诚意。” “诚意?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轻尘足尖轻点地面,一跃而起,站在高台之上,果然,她从不习惯仰视别人,这样舒服多了。 此话一出,立刻惹来原本士气正高昂的那一群人的愤视,众人看着眼前在他们眼中不过拥有控魔将实力的女子,长他人志气的说法,心中自是不平,也不解殿主为何要对那样的人以礼相待,直接把对方打趴下让她看看他们的实力。 夺魂听着轻尘的这话只是但笑不语,而站在高台上的轻尘也感受到了来自前方那一道道如同利箭般的视线,她,成功的引起公愤,成了众矢之的,这她知晓。如果可以残忍一点,她可以随夺魂的意思,让他带着他们同自己一同前往,可这不仅会拖延抵达的时间,他们也将化为一具破碎的尸体,体内的魂珠被他人吞噬掉。 “逐月,你认为他们去能活下来吗?” 轻尘扫视了眼前的众人一圈,眼中满是冷意,敌情不明的情况之下空有一腔热血,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既然他们对她充满不屑,那么她说的任何话都是多余无用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自己人告诉他们事实。声音中被注入魔力,冰冷而又无情的声音清楚的传遍整个练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更是直击众人的心脏,让在场的人都血脉膨胀怒意难消。 “不能。” 逐月看着眼前的这些部下,身为夺魂殿中之人,誓死效忠于主上,与夺魂殿共存亡,大多数人也皆是出自于各大家族内的精英,肩上的责任让他们选择即便知晓前面是深渊,也绝不退缩半步。但是这一路返回夺魂殿的路上,碰上的各个皆拥有噬魔王的实力,从殿主的口中也得知了他们暴涨实力的缘由,居然和神界扯上关系。他不愿打击底下站着的一众,但是事实却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否认。 “你一个小小的控魔将,凭什么认为我们去那只有死路一条。” “对,你怎么能在这长他人志气,灭我们的威风。” “没准她就是邪煞门派来的奸细,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故意迷惑我们主上……” 逐月的这回答,也是绝对的事实,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原本平静的湖水之中,一时激起千层浪,众说纷纭,也不管高台之上站着的是谁。 “主人,要不要杀鸡儆猴。” 黄金听到这话,直接从轻尘的体内化为一道金光飞出,对着那群人怒目以对,居然敢这样说他们主人,纯属找死!反正这样杀鸡儆猴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做多了就顺手了。 “主人,要不要人家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吵死了。” 小肥猪则是直接飘到轻尘的上空,从嘴里吐出几团小火,一边玩着一边讨好的说道。什么杀鸡儆猴,太麻烦了,对待麻烦,直接一把火烧了就成。 “主人,让我把他们都杀了,一了白了……” “主人,我……” 兽兽们围着轻尘七嘴八舌的建议着,如何解决的方法,在底下的那些人依旧在愤恨的发泄着心中对轻尘的不满,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黄金它们到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兽兽们说的话,站在台上的一众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落日知晓自己主人的强悍,如今看来,主人的这些魔兽个个非凡。 逐月则是在听到小肥猪说一把火把他们烧了,心中打了一个哆嗦,这些怎么的实力在这魔界也算是强悍的,它说烧就烧,以为这是杂草吗? 站在百里夺魂身旁的蓝琪儿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轻尘,此时轻尘的形象无疑在对方的心中屹立不倒,她也想要拥有这么强悍的魔兽。夺魂听着这些,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他是不是该为自己的明智之举而自我感慨一番,如果再此之前,便同对方为敌,想要在对方随着逐月来到夺魂殿之时,企图设下圈套把她拿下,那是不是,今日自己便已经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轻尘在耐心的听完身旁的众位兽兽一一发表完高见之后,她便把这些转化为是兽兽们对她的关心之词,似乎便不会显得那般的吵闹,而是充满着温馨的感觉。 “夺魂殿主,我会让他们闭嘴,只是手段残忍一点,不知你能否接受。”不是请求,而是陈述,陈述一个即将呈现的事实……如何残忍! 轻尘偏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气定神闲的夺魂,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不替她解围,只是看戏,那么就让你看个够。 此时的夺魂刚想回答,却在轻尘的这抹笑容中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阻止对方的行为。 “你们认为自己很强?认为足够与邪煞门为敌?认为我迷惑了你们殿主?认为我只是个空有美貌而毫无实力的花瓶?嗯?” 没有任何的表情,平淡的语调却字字铿锵,一个个问句砸在眼前这些原本吵闹之人的头顶,竟有泰山压顶之势,逼得眼前的这些人不停下交谈,凝神静气的直视着轻尘,心声戒备。 一时间,轻尘一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居然能压得底下的一众喘不过气来,此时的轻尘,就如同一把已出鞘的利剑,浑身都弥漫着死亡的腥味,不见血绝不回鞘,那犀利到近乎杀伐决断的眼神,寒冷若冰,让看着轻尘的这一众浑身一颤,想要开口回答对方的问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整个练武场瞬间由喧闹转化为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而离轻尘不远的逐月几人,生生的把脚步向后移了半步,即使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蓝琪儿更是直接缩在百里夺魂的身后,她到现在才明白,如果之前的轻尘在她的眼中只是厉害,那么现在的轻尘在她眼中便是一个无情的死神,生命在对方眼中如同蝼蚁。 “不回答?我也知晓你们心里的答案。”轻尘用眼神扫视了眼底下的这群人,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即便不回答,她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那就让她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答案。 对于轻尘的这突然的笑意,众人心中心生警觉,如临大敌,他们在轻尘再次询问之时内心便已深深的动摇,但是抱着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态度,众人皆不语。可是轻尘接下来所做的事情,让他们足够用整个后半生来后悔自己当初的走眼。 “墨影!” 轻尘只是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底下的众人正不知其意,高台之上便多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却亦最绚烂华丽的登场,只是对方一站在那,出现在高台之上,便让所有人包括夺魂他们都浑身一阵,底下抽气声一片,那脚下一瞬间所闪现出的巨大青色莲花,告诉所有人,他那无人能够撼动的实力。 墨影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平静的立于轻尘的眼前,在秘境的那段时间,足够他的实力达到噬魔王巅峰,只差一步,便是拥有魔帝的实力,轻尘只是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墨影,相比较与于其他人的震惊,轻尘只是挑了挑眉毛,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对于自己兽兽的实力,她从来都是充满着信心。 “食人花它们的实力如何?” 同样的,在她与它们失去联系的时候,秘境里的一切没有人比墨影更加清楚。 “想要杀他们,搓搓有余!” 墨影只是眼神扫视了底下的一众,眼中满是厉色,他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在秘境里却知晓外面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居然敢如此说自己的主人,找死。 墨影的这句话,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的耳中,没有人会怀疑自己所听到了,也没有人会质疑他所说的话,一时间,台下的那一群人诚惶诚恐,纷纷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站在一旁的百里夺魂。 “那就好!” 轻尘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当百里夺魂不知轻尘这话何意之时,却只见轻尘摊开手掌,一朵泛着血色的花朵毅然出现在轻尘的手心之中,正妖娆的舞动着。 一朵花?食人花?她要干什么? 伴随着这问号在众人的心底浮现,耳中传来的那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让夺魂他们把视线从轻尘的掌心看向高台之下。 原本光滑的地面出现一道道裂缝,而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朵朵同轻尘手中模样相同的五颜六色的花朵从那裂缝中钻出,不断的生长,足足比所站在台下的那些人高出一大截,正扭曲着那粗大的绿茎,对着那群夺魂殿中之人发动攻击。 “你们好好享受这一刻吧!夺魂殿主,耽误这么长时间,我们该启程了。” 轻尘说完,瞄了眼被夺魂护在怀中正一脸呆相的蓝琪儿,直接一脚踏上已瞬间幻化成龙的青龙背上,腾空而起,从上往下,俯视着那些正在奋起抵抗食人花攻击的一众。 百里夺魂轻轻的一叹,看了眼台下的那群人,她既然如此做,应该不至于要他们的性命,她这是想向他证明她所拥有的足以把他整个夺魂殿灭掉,同样也能把邪煞门踏平的实力吗? “落日,她、她怎么会有怎么多契约兽,我以为只是那些我见到的,可是那、那男的,噬魂王巅峰,难怪她看不上我们的人……” 主人有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在与主人失去联系的时候,那老头告诉过他,这秘境内的一切魔兽都能为主人所用,所以,那欠收拾的神后,只有一个结果。 墨影只是瞄了眼指着自己的逐月,在心里做出补充,也算是在告诉轻尘,这一切都和那老头有关。而读出墨影内心的轻尘站在青龙的背脊上身形微微一震,如此一说,自己来到魔界与兽兽之间的那些时间联系不了是因为那老头,而如今联系上了,是不是也说明她与他重逢的日子快到来了。 轻尘不知,她今日的做法,风轻尘三字,如一阵风般从这些夺魂殿众人的口中,传至整个魔界上下,而传至四方学院内时,锦老才从传说中轻尘身旁的那一头银发红眸的男孩这一特性明白了轻尘的真正名字,且庆幸自己当日的遭遇,对方没有更狠的对待他,否则的话,以对方所拥有的力量,恐怕被她的兽兽一人殴打一拳,也足以致命。 至于阿离,在知晓这一切不过是有瞬间的失神,他从第一眼见到她便知晓她的强大,所以不管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她只是他眼中的白姐姐,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由着夺魂带路,轻尘一行人因为黄金和青龙的功劳,原本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硬是给缩短成了十来天,越往北走,人烟越加稀少,甚至是荒芜得连座小镇都没有。因为有夺魂他们对这魔界的地形熟悉,以至于在出发之时便准备了足够多的食物,不至于在还未到达目的地便已腹内空空。 值得一说的是这一路行来居然没有碰到一次袭击,可以说是平静得有些诡异,这让轻尘和逐月反倒有些不习惯。从四方学院到达夺魂殿的这一路上,每天都是小心翼翼,遇袭已经是家常便饭,而如今,这般平静之下只能是如同逐月打趣时说的:“暴风雨的平静,说不定别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是等着它们自投罗网。” 当然,逐月还想加上一句‘这无疑是瓮中捉鳖,咱就成了人家眼里的鳖,去纯粹找死。’只是这话,在轻尘身旁一众兽兽的扫视之下,死于腹中。 “夺魂,这片沙漠的尽头便是虚妄之地?” 轻尘站在青龙的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面上的这一望无际的漫天黄沙,恶劣的天气卷起漫天的黄沙让飞在天上的他们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应该没错。” 夺魂看着眼前的沙漠点了点头答道,用手紧紧的抱住怀中之人,可是眉头却紧皱,传说中的虚妄之地的确是在这片沙漠的尽头,可是他很怀疑,邪煞门的人如果把大本营设在这,那平时又是怎么穿越这片沙漠,在魔界内纵横的?除非有蹊跷,或者传言有假。 夺魂所考虑到的问题自然也是轻尘所考虑到的,看似这沙漠一望无际,青龙在空中飞了半天的时间却依旧没有看到沙漠的尽头,如果是靠双脚步行的话,那么他们又得花多少时间出这沙漠? “停下,青龙。” “怎么了,主人?”青龙不解,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停在沙漠中,无疑死路一条。 “青龙,我们靠走的。”这是轻尘唯一能够想到的,她想看看,这片沙漠到底有什么玄妙。 对于轻尘的这话,青龙无痕他们自是无条件服从,可是对于那几位‘外人’可就不会这般乖了。 “啊,走?别啊,风小姐,这么恶劣的天气,走在沙漠里,会被沙漠给埋了的。”一听轻尘如此命令,首先炸毛的绝对是逐月。 “是啊,风小姐,这可是沙漠,我们要走几天啊!”被夺魂护着的蓝琪儿同样纠结这样一个问题,她也不想走啊!如果不是担心百里哥哥,她是真的不会来的。 “我想,风小姐这么说,一定有理由的!” 向阳看了看眼前的那一片黄沙,心思细腻的他对于这片沙漠同样存在着疑惑。如果前提是在这片沙漠的尽头是虚妄之地,邪煞门的所在地的话,那么邪煞门徒要离开这片没有尽头的沙漠出现在各地,岂不是相当麻烦的事情,难道是应了人家所言易守难攻的地利不成,他不相信。 因为轻尘的建议,当一行人脚踏实地,才终于切身的感受到了那种怪异的感觉,或者说有些淬不及防。只能感受到脚下的沙土不断的在往下陷,如同脚踩在流沙里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向未知之地。 轻尘知晓,越是挣扎便越是无法脱身,唯有保持冷静,当轻尘等人终于觉得自己不再下陷,再看看自身周围的景象,让轻尘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这算什么?之前青龙那般拼命的飞行了半天都是无用功,她们脚踩实地,哪里还有半分沙漠的影子,一片平坦的道路,到处漆黑一片,唯有头顶上的那悬挂着的明月照射着前行的道路。 “主人,这里是?”青龙和墨影二人警觉的站在轻尘的左右两侧,随着轻尘的脚步缓慢的前行着。 “靠,这是哪个鬼地方,刚刚还是毒日沙漠,现在就变成冷月平地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逐月用脚死死的遁了遁地,没有陷入危机的意识,倒是对周围的一切显得有几分惊奇之意。 “百里哥哥,我、我怕!” 蓝琪儿一手扯了扯百里夺魂的衣袖,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处,不知这漆黑之中隐藏着什么。 “琪儿,别怕……”百里夺魂同样一脸严肃的打量着这四周,这里的诡异之处,的确出乎他的想象。 “来了……” 轻尘听着四周那轻微的声音,不由得面色一沉,好庞大的魔气,不好的预感如同警钟般在轻尘的脑海中敲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片沙漠不过是障眼法,一般人都知晓一人所处沙漠将会大大提高危险的概率,也不愿脚踏实地的行走在沙漠中,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用飞行魔兽代步,在这片黄沙的上空飞行,这样的话便会出现如同他们一般的情况,飞了半天看到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其实,只要用脚走在沙漠之中,便会又出现和他们现在相同的情况,而如果现在她没有猜错的话,这片平地的尽头,便是虚妄之地。 邪煞门的人知晓这原因,所以来往自如,而其他人,一到达这,便会遭受到攻击,死在这里,所以,传言没有人能到达虚妄之地,这一传言是真,除了邪煞门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到达。 “什么东西来了?” 逐月在一听到轻尘的这话,同时感受到那股迎面扑来的那股魔气,心中一颤,对方的实力比他要强,他不会死在这吧? “啊!” 回答逐月的是蓝琪儿的一声尖叫,即便是轻尘等人,借着那月光,看着从黑暗中出现在他们眼前并把他们围住的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也不由得头皮一麻。 “该死的,这东西是什么?” “靠,为什么我调动不了体内的魔力。” “我也是……” “这地方有古怪!”夺魂在逐月说出这话时,同样试图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却发现调动魔力有些力不从心,身出右手手掌,凝聚一团青色的魔力却在瞬间又消失不见。 “墨影,你们呢?” 轻尘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问向一旁的墨影。 这些东西,如果她没看错,或者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身形放大数倍的噬人蚂,那一个个褐色而又坚硬的外壳之下所包裹着的肚子,正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主人,魔力在不断的流失。这里能够让我们体内所存的魔力消失。”墨影脸色微变,有些吃力的说着。 “主人,看来我们中计了,他们想让我们死在这。”青龙看着眼前的这些魔兽,目露寒光的说道。 “你们都给我回到空间里去。” “主人……” “主人,不……” 轻尘不理会青龙墨影它们看向自己眼底的焦急,现在的情况之下,即便是他们留下,也无用,因为魔力被制,那么唯有灵力,可是灵力对于这魔力来说,还难以获胜,多一人,反而多了一份危险。 对付它们,只能试试用火烧了,唤出小肥猪:“你不是喜欢玩火吗?放火给我烧。” “人家、人家哪里喜欢玩火。” 小肥猪嘟嘟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后,看向周围的那一群魔兽时,眼神一凛,身形瞬间变大,张口就直接先用火焰画了一个圈,把轻尘夺魂他们五人包围起来,再朝着那群黑压压的一片吐起火来,顿时在轻尘的四周升起火海一片。 “喂!你小心点,别把我们也给烧了,热死我了。”逐月看着自己周围这一圈的火环,心里发毛,现在的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等着那些魔兽宰割。 小肥猪听到这话,不高兴了,看了眼逐月,也不管现在可是生死关头,直接朝着逐月一个小火球吐过去,顿时,逐月的身上扑腾的着起火来。 “救、救火……” 看着逐月火烧屁股的模样,无形中缓解了原本压抑的气氛,向阳不得不来到对方的身侧,为对方铺起火来了。 “主人,好像他们不惧火。” 小肥猪看着眼前这通红的一大片,火只是延缓了他们的动作,身处在火海之中,那些魔兽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什么?” 轻尘不语,灰头土脸的逐月却大叫了起来,观察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只噬人蚁,只见一层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紫色完全把对方的身子包裹了起来,隔绝了火焰的吞噬。 “主人,我可以。”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入轻尘的耳中,月魂化作一道白光出现在轻尘的面前,因为青龙他们的出现,在这接下来的一路上它便已回到了空间里,直到刚刚,感觉到主人的危险才出现。 “你?” 轻尘看着眼前的月魂,这十多天有青龙他们陪伴在身旁,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人界,倒是把对方忽略了。想起对方无需用到魔力,应该不受压制。 月魂环视了周围的一切,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现在不是让他思考的时候,而是先帮主人解决掉眼前的危机。没有任何的招呼,不动声色间,一道白光一闪,月魂消失在原地,而随之出现在轻尘它们面前的则是一条吞天巨蟒,身上那一片片银色的鳞片与洁白的皓月交相辉映,红色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围着轻尘他们的噬人蚁,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冲天的灵力直接朝着这一众扫来,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眼前原本黑压压的一大片便在轻尘等人的眼前化为灰烬。 “你、你……” 逐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吞了吞吞咽瞪大着眼神仰视着身旁月魂幻化成灵蛇那庞大的身躯。轻尘说过它的本体是蛇,可是眼前的这蛇也太、太、太彪悍了吧! 白光一闪,月魂幻化成人形出现在轻尘的面前,面色平静,对于刚才的那一举动完全没有半分想要炫耀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盯着那漆黑的地面:“主人,那地上的……” 月魂注意到的东西,轻尘同样看到了,那灰烬之中一片片薄如蚕翼的正散发着紫色光芒的东西,应该就是原本看到的存在于这些噬人蚁腹内的东西。 紫色? 轻尘脑中灵光一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发光的物体,其他人同样注意到了眼前所发生的微小变化,只见那些紫色的发光体正慢慢的如同吸石般朝着中心地带聚集在一起,最后居然凝结成一块轻尘见过多次的东西,属于碧水的精魄,最后一块,紫色的精魄。 居然在这里出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如果是真的,那便足已解释为何这些魔兽的实力暴增,且不畏火烧。 “碧水,出来。” 轻尘一声令下,原本窝在秘境里正和嫣红谈情说爱着的碧水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轻尘只是看了眼碧水头顶的那朵花,正闪耀着彩色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却独独缺少紫色。 “主人,你找我有何、何……主人,这、这是……” 碧水一双眼睛在扫到那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精魄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这好像是属于他的东西,只要找到了这东西,他便能知晓自己是谁,他的实力,便能完全恢复。 “这是你的东西?”轻尘总觉得这块紫色精魄出现的时机太过不同寻常,可是眼前所见却又不容她怀疑,这感觉不会错。 “是的,主人。” 碧水说完,直接朝着那块紫色精魄走去,当碧水刚一走到那精魄的面前,那紫色的精魄却如同受到召唤般直接从地面升起,紫色的光芒与突然大放光彩的其他几种光芒相互呼应,在碧水的头顶之上旋转几圈之后再落入碧水头顶的那七彩花瓣中。 所以的精魄回归,一身绿衣的碧水则完全被这七彩的光芒笼罩在其中,而原本如同生长在那头顶的聚集着所有精魄的七彩花,既然在这光芒中慢慢的消融,最后完全隐没在碧水的头发里,光芒渐消,一切又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唯一的改变只是碧水这个人。 “你,你是男人?” 逐月原本还在惊艳于碧水的容貌,可是却在听到轻尘的声音之后,目瞪口呆,那声音告诉他,站在眼前这个惹来无数女人嫉妒的容颜是个女人。 “如假包换。” 碧水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目光扫向逐月,让逐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轻尘看着眼前的碧水,眉头紧皱,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似乎,对她有着一丝莫名的敌意,想要调动契约之力探查对方的思想,却发现一无所获,她无法深入。 “主人,谢谢你帮我找齐了属于我的这些精魄。” “你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轻尘比较关心的是这个,对方的? ??力已经超乎她的想象,已经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不认为一道小小的契约能制约住对方,那个白发老者称呼他为王者,那么他,究竟是谁?尤其是现在关键的时刻,她不想埋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旁。 “嗯,主人,我是来自仙界。”碧水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说出自己的来历,除此之外,一句话都未多加透露。 “既然危机解除,那我们就继续走吧。”轻尘对于碧水的解释,仅仅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也未多加追问,看着碧水化为一道五彩光芒消失在原地回到秘境内。 “还要走,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主上……”逐月一听轻尘说还要往前走就头疼不已,用求救似的眼神看向百里夺魂。 百里夺魂看了眼轻尘,然后目光一扫,乖乖的让逐月闭上嘴巴,说出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走。”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脚步没停,他也知道百里夺魂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不得不走下去。 一行人继续摸索着前行,轻尘他们并不知,这一切皆通过一面水晶壁让人看了个正着。 “神后,您为什么要把属于那人的精魄还给他,而且故意放了他们?这不是让他们如虎添翼吗?”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对着浮现在空中的影像不解的质问道。 “精魄给了他可不代表让那人如虎添翼……”浮在虚空之上的那一抹身着明黄色衣服的女人,手中抛着一颗水晶球,嘴角微勾,赋予深意的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那神后您的意思是……”黑衣男子态度略显卑微。 “你安心的当你的邪煞门门主,不久之后,也许也将是这魔界之王,我也该称呼你一声魔王大人了,毕竟,那人已经死了。” 黑衣男子因为神后的话而神色一震,若不是有那个夺魂以及那些老不死的,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无法光明正大的统治整个魔界,非得成为黑暗中的魔王,不过,威胁了他千年的人已经彻底的灰飞烟灭了,这次将不再影响他丝毫。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可是所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担忧,毕竟对方的实力的确强大:“神后,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子真的是夜华吗?她的实力我怕我的人……” “她的实力,你何须担心,看看我手中是什么?”女人听到‘夜华’二字,脸色一变,有些狰狞,不过随后又把手中正抛着的那水晶球让它悬浮与空中,问道。 “这,这是……”黑衣男子被对方一提醒,在经过仔细观察之后,瞪大着双眼惊讶道。 “所以说,她的实力,你何须担忧,待你解决掉她,我就把这个当做大礼送给你。只要她一死,冥王便不堪一击了,居然敢毁掉我一番心血才统治起来的妖界……” “属下必定鞠躬尽瘁,绝不辜负您的栽培,天后大人!” “天后,哈哈哈哈……” 显然,黑衣男子的恭维声十分顺耳,伴随着那猖狂的笑声,神后的影像在空中渐渐变淡,然后消失不见。 此时的他们,还真是狼狈为奸,可是,难道他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乐极生悲的道理吗?而轻尘,并不知晓自己苦心寻找的那属于夜华四分之一的灵力居然已经在神后的手中。 “终于给我走出来了,这就是虚妄之地?” 逐月看着眼前的这一片荒芜的土地之上毅然挺立着的一座看似破旧的古城,死一般的寂静,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还好,不是月亮,也不是夜晚。 “好像一座死城!” 向阳看着眼前不远处城门紧闭且门上锈迹斑斑,毫无人烟,他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有人存在的气息,所以断定这里是座空城,事实摆在眼前,但是心中同样存在着疑惑,如果这是邪煞门的地盘,那么人呢?通往妖界的结界呢? “不是……” 百里夺魂把一脸好奇的蓝琪儿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凝重的盯着眼前的这座城池,他的实力比向阳、逐月强大不少,他们感觉不到人息是因为这座城内所有的人实力都比他们强,隐藏着自身的气息,这说明什么?这是什么概念! 轻尘同样紧绷着神经看着眼前的一切,深吸一口气,这将是她在魔界之行的终点,不管里面有什么,她都得闯过去,为自己,为魔尊,也为夜华,即使他不在此,她也会为他代替他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这是她给过的承诺。她要让魔界的所有人知晓,他们那传说中的王,从前的信仰,归来了。她要让这魔界中人知晓,魔界的王从来都只有一个。 魔尊,谢谢你,为了救我曾经义无反顾! 一股沛然强大的气势骤然从轻尘体内爆发而出,引起身旁的百里夺魂他们的侧目。只在刹那间。一道道五彩的光芒接连从轻尘体内闪耀而出,而随之而来铺天盖地的魔气压得百里夺魂等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对方会不屑于他们夺魂殿中人,比起眼前这黑压压的一片,他们真的不够他们塞牙缝。 “主人……” 一声声震天的喊声,一只只匍匐在地摆出恭迎姿态的虎狼,让人顿觉热血沸腾血脉膨胀。 “这、这些都是你、你的……契、契约兽……兽兽……” 逐月用手指着眼前的这些魔兽,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够灵活,尽管知晓对方实力很强,知晓她拥有强大的契约兽,知晓契约兽很多,可是当真正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依旧震撼。 “别让我失望,还有,找到你们的王,它应该就在这里。” 轻尘平静的扫视了眼前的这一众,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战意,没有豪言壮语,可是这两句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激励人心。主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它们的王,伙伴,今日,它们绝不会让主人失望,它们想成为主人的骄傲!无论生死皆无悔。 “是,主人。” 整齐划一的嘶吼声,逐月一手揉着被这声音阵痛了的耳朵,一手看着已经朝那古城攻过去的虎狼,唤出自己的兵器,豪气万千的说了句:“风小姐,我也不能干看着,若是我能活下来,你可得契约我。”未等轻尘的答复,便踏着黑鹰的背上,朝着古城而去。 轻尘已经远去的身影,眉头微微一挑,先斩后奏?那也得有命活着:“走吧,擒贼先擒王。” 血腥味弥漫着整座古城,邪煞门的大本营,对于神后的走狗,魔界的叛徒,轻尘没有心慈手软,这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而死的那人,绝不能是她。 轻尘左手轩辕,右手龙渊,身上染满鲜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敌人的,但是这些,却无法止住她前行的步伐,在这一刻,她无暇顾及百里夺魂他们,既然同她一同前往此地,那么便得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是魔界,至少夺魂殿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蓝琪儿被百里夺魂护在怀中脸色有些惨白的追随着自己眼前不远处的那道白色的身影,那娴熟的动作,杀人如同割草般剑剑致命,快、狠、绝,这样的一个浑身散发着煞气的女子,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她在认识夜默离之前,又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夜默离不知,现在的她却很想知道。怎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那个叫白泽的吗?那个让夜默离选择了放手的男子究竟是谁?她身侧的位置,将会是谁? “琪儿,小心!” 百里夺魂提醒着怀里的女人,伸长脖子难道等着别人砍吗?手中的剑却在解决周身的危机时顺着蓝琪儿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正是双手挥剑斩杀敌人的风轻尘,发丝凌乱,白衣染血,充满血腥的画面却意外美得惊心动魄。 “百里哥哥,你说谁才能与她比肩,得她欢心,使她欢颜?”蓝琪儿满含期待的问道,除了对着她的那些兽兽,真心的微笑过,其他时候,即便是笑,也是虚假。 “会有那么一个人的。”百里夺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边回答道,那人绝不会是曾经唯有自我的魔王。 “我想看看……”亲眼见到那个夜默离口中唤白泽的人,如果有机会! 轻尘的目标很明确,大殿,也许某人正等在那,不过,恐怕对方太过自信,今日,她便让对方偿还所欠魔尊的一切。 手中握着的剑还流淌着敌人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条血线,轻尘顺着台阶而上,殿门大开,似乎是故意在这等候着她的出现,见此,轻尘眉头紧皱,脚下的步伐更加轻盈。 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黑色身影站在大殿之内,似乎已经知晓轻尘已经看到了他,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声:“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 没有问对方是谁,也不管对方是谁,只要站在这大殿之上,便是她的敌人。 “我该叫你风轻尘还是该叫你夜华呢?” 黑衣男子因为轻尘的话而低低的笑着,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蓦然转身,让轻尘足以看清了他的整张脸,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邪佞之气。 轻尘那因杀戮而染上红色的瞳眸因眼前所见而骤然紧缩,她看到什么,这样一张脸,一张和白泽十分相似的脸,衣袖下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原来,我已爱你如此之深,即使是明明知晓对方的身份,知晓对方绝不可能会是你,却依旧能够牵动我的心,勾起脑海中已经封存的回忆,那些过往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由不得你有半分的抗拒。 “我永远也成不了夜华……” 轻尘不容拒绝的说出这话,表明自己的立场,她是风轻尘,不是夜华,以前的她不懂情爱,认为夜华傻,为了爱情选择以死来解脱,而今,她已经能明白这种刻骨的痛,但是,她永远也成不了夜华,夜华会选择死亡让苍在悔恨中度日,但是她不会,她认定的人,如若自己脚踏地狱,又岂会让他一人在天堂自在,即便是死,也只能与她同裘。 她,比夜华更狠,更无情! “风轻尘,你来这是为了什么?我这张脸你是否熟悉?不过很可惜啊,他已经死了,本来他有机会自己亲手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是因为你,他死了……” 黑衣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笑得猖狂,说出这番残忍的话,想击垮对方,却不曾想,得到却只是对方眼底的平静。这让黑衣男子在心里怀疑神后告诉他的话,她不是很爱那人吗?难道那人没死? “面对着你这张脸只会让我更想杀你……” 不过瞬间,轻尘身上原本收敛的杀气尽显,直接挥出手中的剑,朝着对方刺去,可是,对方不仅不躲避,更是直接迎刃而上,手中的长剑直接刺入对方的体内,却见对方欺身上前笑得一脸诡异:“你应该还记得半魔之祖吧,忘了告诉你,这座城内的所有人皆拥有不死之身,我也是。” 说完这话,毫无半点痛感的抽身离去,推离轻尘三步之外。 听到这话,轻尘浑身一震,如果是这样,那么外面的那群人不过是在不断的消耗他们的实力,等到青龙它们精疲力尽之时,那么等待它们的,将是死亡。而眼前之人接下来说的话,足以让轻尘恨不得用刀一片片把对方的肉割下来,让他生不如死。 “我还忘了告诉你的是,你好像还有头契约兽,虎王是吧,在我手里,我用特制的铁笼关着它,打断它的四肢,挑断它的筋脉,再把它那锋利的爪子抹平,算着你什么时候会来这找我,你知道更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我才发现,原来和你契约居然有这好处。每一次一道光芒在我这的上空划过,我就会去看一次那虎王,身上被我弄的伤都好了,四肢也好了,我就又把它打断挑断,等着下一次它好起来,到后来,我就知道了,我打它一次,你的实力便增长了一次,我就算着,我得打断多少次,你才会出现,我的敌人! 你不知道,对于你的其他契约兽来讲你的晋级是让她们的实力得到很大的提升,它们都期待着你的每次晋级并且感谢你,可是对于那虎王来说,你的每一次晋级便是让它再次经历一次蚀骨锥心的疼痛……” 虎王在这魔界所遭受到的非人的折磨被眼前之人轻描淡写的说出口,轻尘眼中盛着对眼前之人满满的恨意,因为眼前的人,让虎王承受着那么多的痛苦。 眼前的黑衣男子似乎并不满足于轻尘在听到这话时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每次打断那虎王的四肢,挑断那筋脉,对方说的话是什么吗?它说‘真好,主人又晋级了。’看看,可真是一个傻子!” 胸中一股郁结之气急于排解,双手紧握着手中的轩辕龙渊,不死之身是吗?那她就让他看看谁的命更硬,黑衣男子最后所陈述虎王的话无疑成了催化剂,让轻尘达到一个爆发的顶点:“不死是吗?” 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回荡,轻尘的墨发在瞬间转变成红色,双目赤红,额头上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她知晓,只要杀死眼前之人,凭借着契约的力量,那些拥有不死之身的邪煞门人也将被天地裁决飞灰湮灭,为了以命相托的兽兽们,为了虎王,为了实现对魔尊的承诺,她都要杀了眼前之人。 “是又如何,你是杀不死我的。” 黑衣男子自然看到了轻尘这一瞬间的转变,却没有丝毫的危机意识,他知晓这是属于夜华的力量,但是正如神后所言,她的力量没有全部回归,不足为惧,如今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是吗?” 轻尘不想让自己再犯相同的错误,想起曾经的过往,想起白泽为了她的牺牲,不死之身,她最痛恨的便是这四个字。 迅如闪电般朝着黑衣男子攻去,每一剑都盛满着她的滔天杀意,每一剑又都蕴含着足以毁天的气势,没有任何的防守,只有猛烈的攻击,当一身是血的轻尘用手中的长剑在对方身上留下数到剑痕之后打算直击对方心脏之时,一道澎湃的力量直接从轻尘的身后袭来,轻尘没有丝毫的防范,想要撤剑回防却已没有机会。 身前的黑衣男子直接用手握住轻尘手中的剑把自己的胸膛送入对方的剑中,而轻尘却在对方的这一拉之间背后正准备硬生生的承受这一掌时,只听到‘嘭’的一声,轻尘只是被身后的身躯撞向了一旁,所受的伤并不算重,可是当轻尘缓过神来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以及替自己抵挡这一攻势的人时,皆一惊,看着地上正慢慢消失的人以及耳边的话,她没有想到替自己接下这一掌的会是在半魔之祖消失她便同样消失的魔龙,而袭击她的会是碧水。 “王,就交给你了,老、老夫不能再守护着他了……” 碧水在接收到轻尘质问的眼神时,不但不解释,还继续朝着轻尘攻击过来,这让轻尘根本无力招架,碧水的实力在精魄聚集之后便暴涨,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对方为什么会朝着她发动攻击,恐怕和在那诡异的地方拾到的那紫色的精魄有关,这其中,绝对存在着她不知道的事情。而黑衣男子的话让她明白的知晓了一切,也知道了,关于碧水的身份。 “我说神后怎么这么好心的把精魄给他,原来如此,哈哈,风轻尘,你就好好尝尝被自己的契约兽背叛的滋味吧,仙尊的实力,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夜华也无法与之抵抗,哈哈哈,高,这招实在是高……” 仙尊,对方是仙界的,居然还是仙界至高无上的仙尊,轻尘没想到自己契约的居然的他会是这身份,如果他在这,那么仙界的仙尊又是谁?难道仙界也已经在神后的掌握之中,她在人界碰到的他,难道眼前之人与魔尊有着类似的遭遇? “碧水,看清楚我是谁?”轻尘一边狼狈的抵挡着碧水的攻势,一边试图唤醒碧水。 “你是谁?你就是那个设计暗算我并把我打下人界做了整整千年树的夜华,我怎么会认错人!” 碧水恨恨的看着眼前的轻尘,在最后一片精魄回归的时候,所有的记忆都找回,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也知晓了自己为何会沦落成这个样子,这张脸他没有忘记,化成灰他都认得,就是她同那早已肖想他位置的那位一同使计暗算于他。 设计暗算?轻尘听到这里眼神一暗,这绝对是神后的拿手好戏,难怪,对方的记忆被人可以改动了:“碧水,如果我是设计暗算你的人,我会在碰到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你直接杀死,那时候的你即便是青龙他们都能杀死你,反而为你一片片的寻回精魄,帮你恢复力量,让你记起自己是谁?” 轻尘的话让碧水的攻击一滞,盯着眼前的轻尘,的确如此,他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没有忘记和轻尘在一起的那段记忆,可是记忆是不可能出错的,那明明是她的脸。 “仙尊,这可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她知晓你的精魄散落在哪,故意与你契约,为你寻找精魄,即便是你恢复记忆,记起所有的一切,她也可以以此作为解释,让你心甘情愿的为她效命,这可比杀你更划算,否则的话,为何当时能杀你的时候不杀了你以绝后患。” 黑衣男子见碧水因轻尘的话而有所动摇,故挑拨的说道。 碧水看着轻尘,又看着黑衣男子,最后还是这千年沉寂的恨意占据了理智,直接朝着轻尘攻去,没有丝毫的留情,而轻尘本就不敌,而在明知对方被神后所设计,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杀手,这样的结果便是轻尘直接被碧水一掌给打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咳、咳、咳……” 轻尘艰难的咽下口中的腥血,看着眼前朝自己袭来的碧水,这一掌,她自知自己无法承受,唯有死路一条。 “嘭……” 正当轻尘打算拼死一搏调动体内那仅有的灵力护住心脉来迎接对方的这一掌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让轻尘不得不把眼睛闭上,当耳边的轰声传来之时,轻尘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支撑着身体不可置信。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变故,所听到的一切事实,都没有眼前所见的来让轻尘感到震撼,牵动着她所有的情绪,看着那一白一青的两道打斗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姿,让轻尘低喃着两个字:“白……泽……” 一双视线紧紧追随着白泽的身形,他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叶孤云没有骗她,真的没有骗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目光扫视到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之时,对方那同样震惊的神情,想起对方之前在大殿内所说的话,想起对方口中的‘不死之身’。 这一切都让轻尘把眼前所看到的同在人界云府对付半魔之祖重叠,因为这个‘不死之身’,让她承受着失去白泽的痛苦,让冥为她涉险,让青龙他们为她担忧,也让如今的青龙他们深陷险境,因为眼前的人,让魔尊被封千年,让碧水与自己为敌,让虎王承受着抽筋断骨的噬骨之痛,让她差一点死在对方的掌下,让白泽很可能因为她的死而痛苦万分甚至是以死追随,而青龙它们则陪葬。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她不会再让历史重演,她无法再承受再一次失去,这次,她不需要白泽用生命守护,这一次,换她来守护。 那股想要便强的执念让轻尘感觉身体似乎突破了某处屏障,似春回大地般让原本冰封着的河水骤然解冻,一股庞大的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她的经脉中汹涌的奔流,而某些记忆被强塞进她的脑海之中,这种感觉和在接受夜华的感觉相似,却又不同,无爱无恨,平淡无奇。 她也终于明白了当日小肥猪所说的她金发金眸之事,记忆中的女子,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容貌,不同的便是记忆中的女子金发金眸,而在记忆中出现最多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孤云和那神秘老头。 她终于明白了为了当日在魔兽森林的山洞内自己见到老者第一眼时对方说的话,她和他,真的是老朋友了,比六界诞生还早的交情,怎么不是老交情,也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赌约是什么,想到老头的身份,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所说的‘时间是不会在这一刻停留的,即使是神,也做不到不是吗?’自己居然在时间之神的面前讨论时间,从拥有扭转乾坤时光流转之能的自己口中说出,还真是可笑。 也明白了为何见到叶孤云的第一眼莫名的熟悉,脱口而出那句‘蓝色适合你’的话,对方那句‘果然是你’,记忆中的他永远都是一身蓝衣,掌管生命的他,居然为了自己甘愿承受世世轮回之苦,只为寻找自己。而自己却在阴差阳错间夜华的魂魄入体,而苍又把自己带回,冥冥中的回归,否则的话,他又得经历多少世的轮回才能与自己相遇,她,欠他一份情,只是在天界她从来不知晓。 她,拥有足以摧毁六界之能,掌管着六界一切生灵的命运,居住在凌驾于六界之上的天界,六界兴衰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瞬间的顿悟让轻尘豁然开朗,前尘往事她不管,至少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只为自己拥有足以保护她所在乎的能力而高兴。 黑衣男子直愣愣的看着轻尘瞬息全变的气势,整个身体被金色的光芒所笼罩,原本的红发红眸却在此时转化为金色,身上那原本的伤口奇迹般的复合,甚至那原本一身的血迹皆在金色的光芒中消失不见,一身白衣,金发金眸,整个人在金色光芒的笼罩之下圣洁无比,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让人心生膜拜。 轻尘一步步朝着眼前之人走去,满眼的不屑:“不死之身?是吗?” “你,你是谁?” 黑衣男子因为轻尘的一步步逼近而狼狈的步步后退,在对方问出这话之时,他有了逃离的冲动,对方不是风轻尘,也不是夜华,那一头金发金眸以及这身上的气势让他想起了一个传说。 传说在六界之上还存在着天界,天界掌管着六界的一切生灵的命运,天地规则由他们制定拥有无穷的力量,天界之人皆金发金眸,个个皆拥有着无穷的力量,那么她,她是……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轻尘嘴角微勾,眼中却闪着寒意:“那么你说,不死之身,真的存在吗?” “不,别杀我,都是神后,是神后她想做六界之主,是她,是她要杀你……”黑衣男子此时哪有半分初见轻尘的气势,一副求饶的气势。 “已经晚了!” 轻尘没有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一掌袭去,那原本的不死之身便在轻尘的眼前灰飞烟灭!看着已经停止打斗而齐齐看着自己的两位,一位面色满是愧疚,一位则满眼深情的望着自己。 “白泽……” “轻尘,我回来了……” 一句句曾回荡在轻尘梦中无数次的话语终于在现实中让她亲耳听到。当青龙他们因为原本在与自己拼杀的人在瞬间化为灰烬便朝着大殿赶来,看到的便是眼前的这一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两相望,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看着眼前金发金眸的轻尘,白泽没有丝毫的惊讶,关于对方的身份,从他醒来便从叶孤云以及那老者的口中得知,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爱的是这个叫风轻尘的女子,眼前这个有着他记忆的女子,这个为了他理智全无毁天灭地的女子,这个为了他的死而选择沉睡不愿醒来的女子。 想起叶孤云在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的,他很幸运,只此一世,得到了她的爱!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白泽歉意而充满怜惜的说着这话,温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如果他晚了那么一点点,那是不是,是不是……他不敢去想象,也无法承担这后果,还好,他赶来了,他无法想象对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去经历下一个轮回,而自己,如同叶孤云告诉他的那般,下一个轮回,绝不相让,他绝对会第一个遇到她,那么自己,即便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也无法再同她相遇了。他怕这样的结果,尽管不知晓来生…… 就如同轻尘曾经在四方学院中的死亡迷宫中所想,白泽,从来就只会追上她的步伐向她靠近,而不会站在原地等待她走来! 看着眼前朝着自己一步步迈着坚定步伐走来的白泽,轻尘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泪没有预兆的喷涌而出。轻尘的这一落泪,让白泽心中一紧,加快脚下的步伐,想要来到对方的身份。 “白泽,别动……” 轻尘突然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白泽一愣,虽然心疼,但是还是依言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轻尘。 见到依言不动的白泽眼底的深情和怜惜,轻尘眼泪掉得更凶,曾经在四方学院迷宫中的幻境里,她就想过,如果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会无所顾忌毫不犹豫的投入对方的怀抱,所以:“白泽,你已经走了999步,那剩下的这1步我来走,这一次,你只需等待,让我走到你的身边,与你并肩。此后茫茫人海,你我相伴,漫漫征途,你我携手,天涯海角,伴君而行,天堂地狱,不离不弃!” “好,天堂地狱,不离不弃!” 白泽只能痴痴的看着眼前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轻尘,那坚定的话语,含泪微笑的面容,这一刻,永久的刻在了他记忆里,泪水无声息的在眼眶里凝聚,琉璃般的瞳眸更显晶莹剔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满足而幸福。 微微张开双手,等着对方的到来,等着这份幸福的靠近,在轻尘距离白泽一步之遥的时候白泽骤然向前一步,直接把轻尘紧紧的拥入怀中,似要揉入身体内溶于骨髓之中才满足。良久,白泽温柔而低沉的嗓音在轻尘的耳边想起:“我很高兴,你为我走的这一步,但是,我想你知道,我愿意为你走完这最后一步!” “白泽,谢谢有你,我输得很幸福!”轻尘在白泽的怀中哽咽的说着这样一句话。 “轻尘,什么,输?” “我说,白泽,有你真好!”轻尘摇了摇头,说着心里的感觉。 “百里哥哥,他们之间一定有很段很感人的故事,他们真配!” 蓝琪儿一脸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紧紧相拥的身影,坚定不移的誓言,那空气中弥漫着的幸福味道,能让这个女子说出如此动人的情话,这个男人,定是付出很多,难怪夜默离选择离开…… “喂,抱着你主人的男人是谁啊?还有你主人,她、她的身份……” 逐月同其他人一样,早早的便站在这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略心里的那一丝不舒服,逐月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落日,问出心中的疑惑,而回答他的,则是一脸慎重的夺魂:“你口中所说的那男人,是真正的魔界之王,而她,金发金眸,你说她是谁?” “哇,白老大终于活回来了,叶孤云果真没有骗我们……”黄金一脸开心的说着这话,这样主人幸福,就是大家的幸福:“老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我爱你’。” “你爱我,我知道。”火凤面色一红,看了眼四周,笑着曲解对方的意思。 “不是老婆,是你爱我。”黄金急了。 “我知道,你爱我。” “老婆,是我爱你,来,跟着我念,我、爱、你……” 青龙和梦魇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着的白泽和轻尘,两人似心有所感的相互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心情,相视一笑。 主人,只要你幸福,便是我守护的理由!你的故事我不涉足,只是默读…… 整个大殿内欢声笑语声不断,各自体会着这样一番幸福,可是一声震天的轰声,让所有人都警觉的看着四周,声音是从这座大殿的后面传来。 轻尘从白泽的怀中撤出,对视了一眼,便随着众人朝着大殿后疾步行去,当看到眼前已成废墟的房屋以及在这废墟之中站立的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风、风凌轩,你、你怎么在这?来找我们主人也不要把这房子给炸了啊!”无痕自是认识眼前之人,尤其是看着眼前的冥那灰头土脸的模样,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 “冥,你们怎么在这?” 对于兽兽们的笑,轻尘自是明白原因,冥从来在他们眼底心底都是完美无缺的形象,眼前这般的狼狈,他们何曾见到过。 “我们找到妖界通往魔界被封印的入口,破除封印,却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们。” 眼睛却是看向白泽以及两人紧紧交叠的双手,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却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从轻尘坠入梦境昏迷的时候他便明白的知晓,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白泽,而他,只恨相遇太晚,可是,心里那隐隐的刺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痛。 “妖界,原来你落入了妖界,那妖界现在怎么样?风大哥,你?” 看着风凌轩,轻尘不知如何询问,毕竟对方的身份是妖界之子,妖界他势必要收回!如果不顺利,那么她很愿意帮他这个忙,让六界重新达到平衡,封锁六界所有互通的通道。 “妖界已经在冥的帮助之下回到了我们手中,这魔界?”风凌轩扫视了轻尘身后站着的陌生面孔,自是夺魂他们。 “白泽,魔界我已经帮魔尊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了,他那出卖他的同胞兄弟也已经被我杀了,魔界需要一个新的王。” 轻尘说道后面,目光却是看向站在一旁的夺魂,以及错愕中的落日逐月他们。 “夺魂,这魔界送给你了。” 老者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夺魂,没有背叛之心,以及这些年夺魂在魔界所做过的一切,他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王。而他,不需要一个冰冷的王位捆绑住他,他的位置,是站在她的身侧。 “魔尊会舍不得的。”轻尘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想起第一次见到魔尊的时候,对方那目空一切狂傲的口气。 “世界再无魔尊。” 白泽没有告诉轻尘,在他灵魂破碎后再行修复之时,属于魔尊的那半个灵魂并未与他的融合在一起,而是被老者和叶孤云二人重新放在了一个新的生命里,开始一段新的旅程,所以,他是白泽,不是魔尊。 “夺魂领命。” 面对着这样一个位置,夺魂没有理由拒绝,他知晓,对方眼中最重要的不是权贵,而是那身旁的女人,这个重任,他愿意扛起,因为,他需要通过这份权贵给予自己心爱之人一个世外桃源,在? ?界肆意的活着。 “风小姐,事情解决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契约了。”逐月对此事可是一直记挂在心。 “契约,我并未答应你。”轻尘挑了挑眉,说道。 “什么没有,怎么没有呢……”逐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好像忘了听到对方的回答就冲出去了,亏大了。 “主人,虎王归位!” 虎王看着支撑着自己无数个日夜活下来的信念,自己的主人,从未忘记过自己,听着前去救自己的属下说过,主人因为自己而未曾再契约一只老虎,一直努力的寻找自己,他就觉得,这些天所受的苦都值了。 “对不起……” 轻尘看着眼前的虎王,虽然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不适,可是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盘旋着那黑衣男子所说的话,那该是怎样的痛啊!如果当日在赤寒山,自己没有契约它们,那么现在的虎王是不是就不需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过着占山为王的快乐生活。 “不,主人,如果没有遇上你,说不定我早就死在别人的手里。”虎王感受到轻尘内心所想,急急摇头,世间没有如果。所以主人无需有丝毫的内疚。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主人而是我们,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掉到魔界,被人抓起来,还受了那么大的罪,要不你打我几拳解解气。” 黄金的认错态度很明显,如果不是他和火凤,他怎么可能掉下去。 “最开始,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回去之后让我的这两百多头兄弟一人给你一拳,可是仔细想想,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就好。”经过这次的变故,虎王沉稳了许多,也阔达了许多,摆了摆手,不计较的说道。 黄金一听虎王的实在话,心中更是一酸,若是自己挨上两百多拳能让对方不遭受这份罪,他也认了,反正他的龙鳞无坚不摧。 “好兄弟,你总算回来了。”银直接走到虎王的面前,揽过对方的肩膀,从此之后,他也不用再管那些老虎了,他自己的狼群都管不过来。 “你说,我这个时候直接杀上神界,神后会是什么表情?”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还未了的事情,挑了挑眉,问向身旁的一众,眼神却是定在碧水的身上。 “主人,对不起,我,我当时……” 碧水愧疚的说道,如果没有白泽的突然出现,恐怕他会酿成大祸,若是主人因此死掉的话,那么他自然灰飞烟灭,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在轻尘变为金发金眸之时,那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纯净的天然灵气,已经让原本被做了手脚的那部分记忆给纠正了过来,让他明白设计他的是另有其人,那个神后,而不是眼前的轻尘。而且主人的身份,让现在即便是仙尊的他依旧得仰视。 “不用说对不起,所有的债,找她一人偿还。”轻尘摇了摇头,对方不相信自己所言,情理之中,何罪之有! “你要走了吗?”蓝琪儿听着轻尘他们的对话,猜出了大概,有些不舍的问道。 “嗯,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轻尘微笑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蓝琪儿。 “那你还会来魔界吗?”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 落日被轻尘留在魔界,并且解除了契约,逐月为此幸灾乐祸了一把,而落日只是一如平常,主人是不想让自己感觉有所束缚,而主人亦足够强大,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只要主人幸福,便可。 轻尘并没有顶着这样一头显眼而又象征着身份的发色,而是恢复黑发黑眸。兽兽们回到空间里去,与白泽,冥,风凌轩一行四人前往神界。 按照冥王的性子,直接光明正大的闯进去便是,可是轻尘认为,魔界之事定会传到这神后的耳中,而为了不让她有机会躲藏起来,或者是有所准备,轻尘决定暗访,利用障眼法蒙混神界之人的视线,让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同样光明正大,只是换个方式,而且她也想看看苍好吗? 如果没有苍对夜华那执着的爱,她便不会来到这异界,也不会与白泽他们相遇,也许,会孤孤单单的一辈子,所以,她的幸福,有他的功劳。 “你说,他会在哪?”当轻尘他们随着冥来到苍的宫殿,把内外都找了个遍,却丝毫没有对方半个影子,轻尘不由得眉头紧锁。 “我记得这是他的宫殿,只是这怎么看都像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连个丫鬟都找不到。”冥同样纳闷,他记得从前为了夜华他还上神界特意找过他。 “想知道他在哪,简单!” 风凌轩直接随手抓住一个刚从自己身旁经过的神界之人,一身丫鬟的打扮,直接把对方拖到暗处,并未现身,这样使得那个被挟持的人更加惊慌,不停的挣扎:“救、救……命……” “闭嘴,我问你答,若是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风凌轩用手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微微用力,在得到对方猛点头的时候,才慢慢的放开点,问道:“神皇的儿子苍在哪?” 被问的人如同点住穴般,浑身一僵,然后使劲的摇头,明眼人一看就知晓此人在说谎,风凌轩又不是傻子,想了想,直接说道:“原本我不想杀他,可是你竟然不配合,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到他把他给杀了。” 此话一出,还真是有效,那人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我,我……说……” 听到这话的风凌轩嘴角微勾,手中的力道放松了不少:“快说……” “咳、咳、咳……我们殿、殿下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你还想杀他,他在省思殿。”丫鬟咳了咳,带着哭腔说道。 “可怜?省思殿?他怎么会在哪?” 冥听到这,眉头一皱,省思殿,那是触犯了这神界律条被剔去神格的神界之人呆着的地方,他怎么会在那?难道他…… 剔去神格却又生活在神界,在其他人眼中无疑是个废物,比寻常人还不如。 “殿下他忤逆神后娘娘,不愿迎娶仙界的公主,所以被神后娘娘一气之下,直接剔去神格,关在那……”丫鬟边说边哭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被胁迫的,而且这胁迫之人很有可能杀她灭口。 “剔去神格,虎毒不食子,神后还真是做得出来,那你们神皇呢?”轻尘想了想,除非神皇也被制住,否则怎可任由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母亲剔去神格而不加以阻止。 “神界中人谁人不知,神皇什么都宠着神后,况且,神皇也不只殿下这一个儿子。”丫鬟被问到这,才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询问自己的问题都是神界之人知晓的事情,怎么他们会不知道,难道:“你们不是神界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人啊,来……”风凌轩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直接一掌把对方劈晕,省事! “轻尘,苍他……”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劲,虽然曾经为了夜华与对方是敌对关系,可是对方变成这样,他同样不忍。 “他,不会想要见到我们,有更适合去见他的人,只是,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轻尘摇了摇头,那个风华绝伦的男子,他有他的骄傲,绝不愿意让他们看到他的狼狈,所以,即便是担忧,也只能放在心里,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刚刚忘了问那人神后在哪?” “不用问,本来还想暗中去找她,来个措手不及,如今看来,我们只有光芒正大的出现在她的大殿之上了。”轻尘说这话时,眼中红光涌动。 “去大殿?”冥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期待轻尘会如何对方神后。 “对,去大殿!” 轻尘他们三人在冥的带领之下,来到大殿的之中,于是乎,便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有着几位正在议事之人的眼前,而其中一位,则是对神后万分宠爱的神皇。 “来、来人,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大殿,给我拿下!” 轻尘看着不过瞬间便把他们团团围住的神界中人,不由得感叹的说道:“果然在神界神皇的地位最高,一呼百应啊,那不知道神后是不是比神皇你,更有这份王者的气魄。” “你是何人?” 神皇还是第一次碰到敢明目张胆的凭空出现在他大殿之上,却在被包围之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之人,而且还都不是神界中人,直觉有些蹊跷。 “神皇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不过一千年而已。”冥就站在那,虽是这‘阶下之囚’被众人围困,可这王者的气魄却让神皇一惊,从座位上站起:“你,你是冥王?” “看来神皇眼底还有我这个冥王,还没老糊涂。”冥王不给一分情面,冰冷的语气在大殿内回荡,让那些议事的其他人都不由得硬生生打个颤,后退几步。 “神皇不是老糊涂,不过是心里只装着神后而已。”风凌轩接过冥的话,两人在妖界已经养成了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 “你、你又是谁?” 从未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当面如此指责,神皇眼中一闪而过的厉声,来着不善,冥王到此,不知有什么事情? “神皇是在问我吗?不过是来自妖界,托神后的福,一翻折腾之下妖界不巧回到我们手中而已。” 风凌轩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他本就是妖,妖界之行,让他沾染了属于妖所特有的狡猾,原本的冰冷已经卸下,对外不过是换上了另一层面具而已。 “你说什么?”神皇在风凌轩的话刚落,便惊讶的说道,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危机。 “神皇根本不必一一询问,只需唤出神后,相信她会一一为神皇详细介绍的。”白泽态度温和的为神皇提出一个更好的建议。 “快,去换神后来大殿!”神皇一个眼神示意身旁之人,对方领意,急匆匆的正准备踏出殿门,却被接下来的一道声音硬生生的止住。 “神皇,我来这只是想要告诉你,神后我是一定要见到,而且,神界有资格当神皇的应该有几人吧,必要时,我不会嫌麻烦的。” 既然这神皇与神后感情不错,那神后所做之事神皇即便是不参与,定然知晓,如今在冥他们报出身份,对方对前去传话之人使眼色,这说明什么? “陛下?” “去去去,快去把神后找来。”神皇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这是神界,对于他们的实力有压制作用,以他和神后两人合力,应该能把他们几人擒住。 “神皇,我劝你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今天,只是当个观众。” 轻尘不喜欢仰视着别人,直接一步步朝着神皇走去,而周围包围着她的这一众,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这些人身份特殊,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又是何人?”神皇对于眼前的这张脸很熟悉,却故装作不知的询问。 “你可不必知晓……” 轻易的把周围的那一群人震开,坐在原本神皇坐着的位置之上,嘴角微勾,从手镯内掏出修罗刀,无聊的在眼前的这把用金子和各色宝石打造的桌上,划出一道一道痕迹,不费丝毫力气。 “你想干什么?”神皇看着轻尘抽出匕首时那浑身的杀气,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一刀刀就如同划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你会知道的。”轻尘对着神皇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她来了。” 轻尘说完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居然还能感觉到夜华的气息,看来夜华最后一部分力量在她的手中。 “夜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我神界,挑衅我们皇室的颜面。”当神后走到大殿之上看到轻尘坐在神皇的位置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满脸的狠劲,显得有些狰狞。 “神后,你既已知晓我们来此的目的,又何须装腔作势。”轻尘不想和对方耗下去,只想尽快解决掉这一切。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来我这送死,看看这是什么?” 神后在轻尘说完那话时,凭空变出一个水晶球出现在轻尘的面前,轻尘知晓,那是属于夜华的灵力,难道对方以为这就可以威胁她吗?那就大错特错,如今知晓自己的身份,又知晓碧水是仙界的仙尊,想要重塑一个夜华,不是难事,至于力量,对于真正的夜华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能取来为何不取。 “你说的是这个吗?” 隔空取物,不过一瞬间,神后的手中空空如也,而轻尘的手中,则毅然是属于夜华那四分之一的灵力。 “你、你、你……” 突然的变故,让神后无所适从,她没想过,对方的实力居然强大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从她手中轻易夺走东西。一瞬间让她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 “你想当天后?想让六界都听命于你?”轻尘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如同在讨论今天天气真好般,可是这话,传在在场的那些神界之人的耳中,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神后,也从冥风凌轩他们出现以及所说的话语中猜出了大概。 “是又如何?你们这群人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神后见自己的野心被揭露出来,也不否认,而是一副与你何干的傲然姿态,扬起那高傲的头颅说道。 “你可以再试一试。” 轻尘说完,从那把龙椅上退下,手拿着修罗刀,一步步的朝着神后走来。 “你、你……”神后原本想对轻尘发动攻击,可是才发现力不从心,她的力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或者被封印住了。 “我很好奇,神界的神格是如何剔除的,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狠心的母亲,会亲手剔除儿子的神格,我更加好奇,神界之人和人界之人有什么不同!” 轻尘不理会在场除去白泽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脸害怕的盯在自己的身上,把手中的修罗刀在神后的眼前晃了晃,告诉对方自己的意图。 “你,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夜华,你想干什么?”此时的神后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冷静,那是对一切未知的恐惧,事情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难道我刚刚说的不是人话?当然是为你剔除神格了。” 轻尘直接从手镯内拿出捆仙绳,心念一动,把神后绑了个结实,神皇以及在场的其他神界之人想要阻拦,却发现力不从心,就在神后发现自己的力量被封,其他人同样也发现了,对于这一切,毫无招架之处。 神皇想挺身而出,可是在看到轻尘的那一身的杀戮之气,以及那举手投足间难以掩盖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魄,脑中回想起对方所说的话,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神皇在她眼中不值一提,他产生了怯意,只能选择沉默。 “神后,不是我不想放过你,只是你看,居然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想要救你!” 轻尘蹲在神后的身旁,说完这话,在对方盯着神皇所站立的方向那绝望且充满恨意的目光之下,毫无半分的怜惜之情,手中的刀直接插入对方的手腕处,轻轻一挑,手筋便被轻尘挑断。 整个大殿都响彻着神后那凄厉的惨叫声,此时的轻尘,不过是化身修罗的恶女,不过轻轻的问了一声:“疼吗?” 便再次直接刺向另外一只手腕,同样轻轻一挑,另一只手的手筋同样被挑断。 “疼吗?” 伴随着神后的惨叫,又是一声轻声的看似关怀的问候。可是这样血腥的一幕,让站在那的众位神界之人冷汗直冒,浑身轻颤,还有什么比眼前所见的更让他们胆怯,自己神界的神后在自己面前被人肆无忌惮的折腾,也许是罪有应得,可是却想着对方会不会对神界之人恨之入骨,下一个出现在对方刀下的便是自己。 神皇只能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无法开口请求,他也知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三个男子,皆在神后的手中吃过亏,又怎么可能为他求情,如今他所期盼的,只是别殃及池鱼。 白泽三人只是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轻尘在神后身上发泄所有的恨意,神后,那是咎由自取! 当手脚的筋脉都被挑断之时,轻尘在对方的这些伤口上,用力的击打,顿时血肉模糊,骨头那清脆的断裂声和轻尘的话一并传入众人的耳中:“神后,这是我为我的契约兽为你讨回来的。” 接下来,便是剔除神格,轻尘没有询问任何人,直接用手搭在对方的额头之上,伴随着对方不断乱晃着的脑袋和嘴里的已经有些嘶哑的尖叫声,剔除神格,如同刮骨抽筋般让人难以忍受。轻尘看着手中的这一团从对方体内抽出的金色光团,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捏碎,化为灰烬,嘴里说道:“这是为了被你亲自剔除神格的苍讨回来的。” 接下去也是最血腥最暴力的,一片片肉从神后的身上割下,轻尘没有让对方马上死去,当自觉割得差不多时,看着那颗跳动着的心脏,轻尘残忍的一笑:“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是神后临死前唯一想要知晓的,不过,轻尘并不打算让她死而瞑目,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入对方的心脏处,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一众,笑颜如花:“你们一定也很想知道我是谁?” “不,不想……” “不……” 没有人敢说想字,他们不想成为下一个,今日所见的一幕定会成为他们一生的噩梦和神界众人的耻辱。 “任何妄图打破六界平衡之人,这便是惩罚。” 随着这句话从这大殿飘荡在整个神界各地的角落,大殿内的人也终于知晓了轻尘的身份,那金发金眸,天界之人,神后触怒了天界之人,这是来自天神的惩罚! “神皇,你好自为之……” 轻尘走时,只是轻轻的瞄了眼神皇,却硬生生的让对方浑身一颤,险些晕厥。 离开大殿,轻尘并没有去找苍,而是直接把属于夜华的所有灵力连同夜华的那一魄都给了碧水:“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人为她重塑肉身,这一魄和这些灵力是属于她的。” “主人,为什么不让叶孤云直接为她重塑,他不是生命之神吗?”碧水有些不解,让他们仙界来弄,要花很长时间的。 “他隐藏了气息,我,找不到他。”轻尘摇了摇头。 “轻尘,你不去看看苍吗?”冥看着轻尘这事情都解决了,可她并未去省思殿看苍的打算,于是问道。 “我今日在殿中所言,苍应该不必再呆在省思殿,而我,怎么说也是他的杀母仇人,难道站在他面前等着他来杀我?”轻尘挑了挑眉,看着身旁的冥,从前他不是很不待见苍的吗? 看到冥想再次开口,轻尘直接说道:“我是风轻尘,不是夜华,重来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他们珍惜!并且幸福!” 她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这些,至于月魂,对方不愿跟着夜华,那就算了,兽兽们爱如何便如何…… “那主人,我走了,等我忙完了仙界之事,我会去看你的……”碧水说完,直接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在轻尘的面前。 该是分离的时候了,冥看着眼前相伴而立的轻尘和白泽,纵然心中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但是只要她幸福,他便无怨无尤。 “轻尘,我也该是时候回冥界了……” 未等轻尘开口,冥便也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在轻尘的面前,不说再见,因为我期盼着有一天能再次与你相见,在我忍不住想你的时候。 白泽,岁月很悠长,若是哪一天让我感受到她在想我之时,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从你的身边夺走…… 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冥,白泽微微一笑,对方那离去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着警告和挑衅,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随时有可能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她,是吗? 偏头看向身旁的轻尘,完美的侧面在余晖下熠熠生辉,带着醉人的美丽以及致命的吸引,即便是就这样看着,都觉得是种幸福,那么,穷尽一生之力,他也绝不会让这份幸福从他的手中溜走。 十指相扣,一生相守! 感觉到手中传来的力道,轻尘偏过头看向身旁的白泽,目光与之交汇,那炙热的眼神,颠倒众生的微笑让轻尘呼吸一窒,心神一动,该死的!原来男色也可以如此惑人,低咒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温热的唇已贴上……(未完待续) 总番外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又是否如初!” 北堂聆风…… 在落日镇的一家客栈内,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独坐在这客栈的一角,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行人,一双眸子染上几许沧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连身后之人的招呼声都未曾察觉,直到对方坐下,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端木离,你?” 北堂聆风看着身前之人,挑了挑眉,迎上对方打量的目光,语气中闪过一丝惊讶,传闻对方抛却家主之位,行踪飘忽不定,连他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北堂聆风,北堂家主,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端木离潇洒的一笑,招呼小二端来一壶酒,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含笑的问道。 “你还是叫我北堂聆风吧,朋友相称,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愿意当这个家主!” 被对方这般称呼的北堂聆风似自嘲般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为了这个家主之位,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直到如今回首,他已经寻到了答案,为对方可抛弃一切,包括这北堂家,只单纯的做她的北堂哥哥,可是时间却没有给他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寻遍整个星辰大陆,都不见对方的身影,留给他的只是在云城时那淡漠的身影和客气的一声‘北堂哥哥’。 “北堂兄这说的是哪里话,如今这北堂家,在整个星辰大陆拥有无人能撼动的地位,而你北堂兄,更是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眼中的最佳夫婿人选,让我都心生羡慕。” 端木离打趣的说着这话,心中却如明镜般透亮,能让对方至今未娶妻的唯一原因便只有一个,那个曾风靡整个星辰大陆至今为人所传颂的女子……风轻尘。 北堂聆风因端木离的话而懊恼不已,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你羡慕我,我倒是羡慕你,如果能有你这般洒脱,把整个家族抛下让他人去伤神是否如今便有不同的结局?那样,至少我还能见着我所想见的人,可是如今,什么都不在了,我,才是那一无所有之人……” 听着对方话语中的悲伤,端木离暗自感叹,还好他陷得不深,可看对方这样,却已是泥足深陷,他不知如何去劝慰,也不知这其中又究竟发生了何事,如今在此碰巧遇到,唯一能做的,便是劝慰,情之一字,最伤人,索性这般傲然的男子,亦无法勘破情关。 “若是心系与她,为何不从现在开始,抛却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踏遍天涯海角去寻找她,直到找到为止,这般在这借酒浇愁可不是一家之主的作风啊!” 这只是他的建议,若是他,与其这般坐这回忆借酒浇愁,倒不如踏遍这万水千山,天地便只有这般大,终有一日会找到对方。 “你以为我不想,没有出去寻找,可是,茫茫人海,我再也找不到她了,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她永远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不会再出现,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这话仿若触到了北堂聆风心中最疼的地方,引起了北堂聆风激烈的反应,声嘶力竭,不顾场地的发泄着心中的绝望,毫不保留的在对方的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被对方这般吼声一震,看着对方眼中那般绝望的神情,爱而不能得只让人伤神,可连寻都寻不到却让人心生绝望,他无法体会对方的那种痛,但是对方的眼神实实在在的让他明白对方心中的伤。原来该做的对方都做了…… 此时的端木离不知该如何去劝慰对方,唯有陪君共醉方休,也许,醉了,便不用去想那些恼人之事,醉了,心便不会痛吧。 拍了拍胸脯,举起酒杯,豪气万千的说道:“那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与你一醉方休,寻她之事便交给我了,我还就不相信,这星辰大陆就这么大的一块地,还会有寻不到的人!” “若是寻到,这家主之位,我便让于你。来,干,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思念终成为一剂蚀入心骨的毒药,一天天在回忆中凝结成心头的朱砂痣。” 夜默离。 “默离哥哥,你又在想白姐姐……” 阿离看着呆坐在花园中晒着太阳的夜墨离,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轻尘初见时那般瘦弱的孩童,而是身姿挺拔的翩翩少年,头发亦恢复成本来的颜色,蓝发蓝眸。自从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便再不是蓝家之人,继而被如今的魔王百里夺魂收于麾下,住在这夺魂殿内,其邻居,则是眼前的这位,蓝家之人……夜默离。 “嗯……阿离,人界该过新年了,只是不知,她还好吗?” 夜默离迎着阳光抬头看着眼前的阿离,对方眉目间倒是有几分和那人相似,那人此时应该是在她身旁,终得所爱,不像自己。淡然一笑,而今的他,大方的承认,她不在此,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若是白姐姐知晓你这般为她伤神,定会不好!” 阿离来到夜默离的身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情爱他不懂,但是却能感觉到眼前之人爱惨了白姐姐,似乎余下的生命便是抱着回忆度过,这样温文尔雅之人,让人看着心疼。 “她不会知道的,也许,她已经忘了我。” 夜默离低头苦涩的一笑,他从不奢求,对方能如他这般挂念着对方,只求对方能偶尔想起他,便知足了。也许,也许对方已经忘记自己了…… “既然你这么想她,为何不求找她,也许,她此时亦同样想着你也说不定,蓝姐姐说,喜欢便要去争取,可你连争取都不去争取,难道就不遗憾吗?” 阿离看不惯对方总是这般,呆在一处,想着一人,而不采取丝毫的行动,既然知晓对方在哪,为何不直接去到人界,说清楚,就算被拒,也可在对方的宅院旁建一座宅院,见到人总比如今这般睹物思人强。 “她幸福便是我的幸福,只要她幸福,我,无所谓……” 夜默离释然的一笑,能留有一份回忆,已是弥足珍贵,又何须去苦苦纠缠,破坏她现有的幸福。 “难道你就打算抱着与她共同的回忆过一辈子吗?”阿离有些懊恼的问道,这个男子,真正让人心疼,白姐姐,又怎么会拒绝这样的男子。 “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也许有一天我会开始新的生活,但现在,我无法忘怀……” “那不如我们去找魔王,让他带你去仙界,听说仙界之人可以造人,让他们造一个白姐姐给你好了。”阿离突然想到此,眼前一亮,他曾无意中听魔王说过这事。 “即便是造出与其相同之人,亦不是我心中的她,独一无二。”夜默离因为阿离的话不由得摇头失笑,笑对方这感情空白思想单纯,若是真这般简单,又有何烦恼可言。 “既然你心系于她,我们就去人界看看,人界不是过年吗?讲究人多热闹,况且我也很想白姐姐了……”阿离建设性的说道。 “人界的确讲究人多热闹,我也的确很久没有回夜家了……”想到人界,除了想到她,夜默离亦想起人界的夜家,他待了十多年的地方,是有必要回去看看了。 “那你在这等着,我去更魔王说说这事,他一定会同意我们去的。”阿离一听夜默离如此一说,立马雀跃不已,其实他早就想去人界看看,这次刚好碰上这机会,有夜默离陪同,魔王定会放行。 “好,你去问问,我等你……” 看着眼前雀跃离去的阿离,夜默离微微一笑,抚着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心脏的跳动,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回夜家,必要经过临江镇,她,是否欢迎自己的到来?而她身旁之人,又是否同样欢迎?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冥。 “我的府邸管家一职正空,不知冥王有无兴趣屈就?” 身着红衣行走在府内长廊的冥看着眼前这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景象,黑眸投注着柔和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柔化了刀削般深刻的脸庞,脑海中时常想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那一句影响至深的话语。 自己何曾那般狼狈过,也唯有在她的面前,因她之事,才失了所有的方寸,溃不成军。堂堂冥王不当,来此凡尘俗地做一管家,被零以此取笑了不知多少次。自认屈就么?不,那是给了自己的爱一条生路,不至于跌落至黑暗的深渊,承受着日日焚心蚀骨的疼。 无论身处何地,时时刻刻能看到她,那便是与天堂无异,虽然这个小女人还不承认已经爱上他,没关系,时间很长,他可以等,等到她亲口承认为止,那么在此之前,他只要做好本职工作便可,她所渴望的家,由他这个管家来帮她打理,只要是她所想要的,他倾尽所有为她达成。 “冥管家,冥管家……” 一声轻唤声,把冥的思绪带回了现实之中,看着眼前挺着大肚子一身红衣的女人,冥不觉头疼,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要劳烦他亲自动手。 “什么事,火凤?” 没错,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身穿火红衣裳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府内为数不多的雌性生物之一,她在这,那时刻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娇妻的黄金人又跑哪里去了? “冥管家,这府内还有好多灯笼没挂,还有好多副对联没贴,还有好多东西没买,还有好多……” 冥额头隐隐作痛的看着眼前正滔滔不绝说着话的火凤,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最近这女人有点神经质,变得尤其爱唠叨,而自己在那小女人的这群兽兽面前,早已失了威严,若是再这般下去,他便不是管家,而是奶娘了。 “停,灯笼没挂好,让银,虎王他们搞定,对联,让无痕搞定,缺了什么东西,让青龙麒麟他们去买,还有什么事,如果没事就去休息。” 若是被那黄金看到火凤挺着个大肚子到处乱走,这府内又不得安宁。 火凤听着冥雷厉风行的安排着这一切及对方正迅速变化着的脸色,和铺面而来的阴寒之气,心里打着小鼓,自己似乎不应该来劳烦他,虽然是管家,但、但是人家也曾是冥王,自己不是主人,若是把对方给惹毛了,自己这孕妇不会受苦,受苦的绝对会是她那口子黄金。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即便自己让对方不高兴了:“冥、冥管家,灯笼不够,银和虎王提议为了让整个宅院觉得喜庆热闹,建议除了宅院的大门和走廊挂上灯笼之外,想在每个房门前也挂两个,这样走夜路也不至于太暗,而且这、这个关于对、对联之事,我、我还是建议你、你亲自去看看一下比较好……” 火凤说到这时,话语中异常的尴尬,她是拿无痕老大没办法,再来面对小兔的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就狠不下心来说它们,现在又找不到青龙,白泽老大和主人外出未归,这府内上下唯一能震住那厮的也只有眼前这位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愿来劳烦对方。 她不是主人,她深知对方若不是看在自己身怀有孕的情况下,估计自己此时早已被对方一掌给扇飞了,本来主人外出行走没带上对方,对方心中定是郁闷至极,此时自己无疑是撞在了枪口之上。 “灯笼不够你去找青龙,让它去买。” 听着火凤如此一说,冥的眉头紧皱,抛下这样一句话后,便朝着前院行去,这无痕是那小女人宠兽,自称老三,在其他的兽兽面前称老大,不就贴一对联,对方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当冥心中疑惑满脸阴沉的步入前院时,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耳边传来的嬉闹声,终是明白了火凤说到这对联一事为何吞吞吐吐。几年前在临江镇之时对联亦是对方负责,那时虽然字丑了点,影响美观,但怎么来说也终究是一副对联。 这次在为各自兽兽分派任务之时,对方摩拳擦掌再三保证之下这写对联和贴对联一事便落在了对方的身上,可是他怎么就忘了几年前对方是孤身一人,而今,对方是一整大家子,一个个捣蛋的本事与无痕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个个大的小的脸上身上甚至是双手皆满是黑色的墨迹,地上飘散着的红色碎纸片,以及桌上摆着的大红纸上一滩滩的黑色墨迹,简直就是一场混战,以无痕为首,各自手中一只毛笔,没有动用任何的灵力,单凭着自身身体素质,上蹿下跳的相互抓弄着对方,用手中攒着墨汁的毛笔朝着对方的脸上画着,狠一副合家欢乐其乐浓浓的景象。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无痕……” 此话一出,顿时笑闹声嘎然而止,时间有那么一瞬间的静止,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声音的出处,当看到冥一身红衣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尤其是那红袍上一连串黑色的印记,如同点点的墨梅晕开在衣襟处,连带着在对方的脸上,黑色的墨汁还在蔓延扩张领土…… “啊,冥管家来了,快逃……” “黑叔叔来了,快跑啊……” “吃兔子的妖怪来了……” “我不要关黑房子,我不要下地狱……” “爹爹,娘亲,乖乖我先跑了……” 一连串的惊呼声在这前院炸开,那一只只幻化成人形原本玩得正欢的某堆兔子在一听到这话,顿时惊做鸟散,逃得飞快,原本热闹的前院在此时除了地上随处乱扔的毛笔红纸之外便只剩下无痕以及小兔两人站在那,与冥四目相对,而那小兔没那胆子逃跑,更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夫君,大难临头各自飞在小兔这是永远得不到印证。小兔照旧揪着无痕的衣袖躲在其身后泪眼汪汪的瞅着冥王,完全忘记了自己满手漆黑。 耳边传来的这一声声惊呼以及眼前的这极具喜剧的一幕,让冥眼角微抽,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十恶不赦,这副景象若是看在外人的眼中,那绝对会以为自己是欺男霸女顺带欺负弱小之人,一个个把自己当瘟疫般看待,惧怕自己,他若是做了什么它们的这番言论还有理可依,可是他什么都没做过,这何来如同羊见到狼般的模样。 “咳……咳,冥管家,你、你来了……” 无痕自知有错在身,异常尴尬的扔掉手中的毛笔,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黑印,想抹干净,却越抹越黑,整张脸除了那红色的眼睛格外醒目之外,便全是黑。 冥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黑印,再看了看身上红袍上的墨迹,终是忍住不想发火,如今之计便是在那小女人回来之时把这风府布置得如同人间这般喜庆一点,让她开心开心。 大手一挥,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身上皆干干净净,那些已经作废了的红纸此时竟恢复如新的叠在大桌上,毛笔也各归各位,原本脏乱不堪的前院变得整洁万分,仿若之前所有的一切皆不过是幻象。 “冥、冥管家,主、主人说了,在这院内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特殊力量,一切都得依靠自己双手来完成,这样才有意义……” 轻尘的话,无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非这般,它怎么可能连裁纸都裁歪了。 “你是说这处地方由你亲手把它恢复成原样更为妥当?”冥只是瞄了眼无痕,不动用灵力,不用特殊的力量,所以这些兽兽们连挂个灯笼都如同其他府上的仆人那般爬着梯子挂灯笼。 “额,这、这个当然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们得赶在主人回来时把这里的一切弄好,给主人一个惊喜!” 无痕一听冥说要让他亲自动手收拾,双手不自在的搓了搓,赔笑的说道,在其他兽兽的面前它是老大,可在这冥的面前,它憋屈啊! “过来……” 冥挽起衣袖,把红纸铺开,瞥了眼战战磕磕站在那的无痕以及身后的小兔子,唤道。 “冥、冥管家,你、你有啥事尽管吩咐……” 嘴上是这般客气的说着这话,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是在一步步的向后退,比起白老大,它更怕眼前之人。虽然对方已经不再是冥王,只是它们府上的管家,可是对方身上那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如同地狱之中的阴寒之气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难以亲近。 现在主人不在,白老大也不在,整个府内能与他匹敌的没有一个人,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对方若是计较的话,那岂不是…… 冥只是瞄了眼那正慢慢朝着自己远离心口不一的无痕,嘴角微微上扬,可是这笑容配合着对方殷红的眼眸,和嘴里脱口而出的话语,让无痕和小兔更是害怕不已:“刚刚玄武它们说厨房准备的兽肉不够,不知那女人喜不喜欢吃兔肉,若是再弄些兔肉的话,红烧清蒸油闷应该味道都不错。” “冥、冥管家,兔、兔肉一点都不好吃,真的,一点都不好吃,主人也不喜欢吃,主人只喜欢吃饺子。” “饺子?” 冥手中毛笔略微停顿了片刻,抬头看向眼前头点得像鸡琢米的两位,他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犹记当年,她的确是对饺子情有独钟,而他有幸吃到她亲手所包的饺子,那么今日,该换一换了。 片刻之后,冥停下手中的笔,朝着已经缩到角落里的无痕夫妇招了招手,命令道:“把这些都好好的贴起来,这次,别搞砸了,否则的话,今晚的饭桌上便是以兔肉为主食。” 无痕和小兔子两人听着冥那威胁的话语,身形微颤,牙齿咯咯作响,急不可耐的点点头,热切的盼望着冥离开这,它们不想变成盘中餐。 “是、是,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冥、冥管家,你、你要不去厨、厨房看看,小梦梦它……” 想让对方离去的最好方法就是用其他的方式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而此时厨房的确有些问题需要眼前之人解决。 听着无痕的这话,厨房,冥额头隐隐作痛,这些兽兽同为那小女人的契约兽,相互之间有一定的感应,既然无痕说了此话,那厨房定是出了问题。 一个瞬移来到厨房外,还未走进,便听到里面噼里啪啦锅碗瓢盆声声作响,原本因无痕而起压下去的怒气又扑腾的升了起来,那小女人不在家,这群魔兽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让他们做点事情都能惹出更大的麻烦。 推开房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团白面就这般毫无预兆的朝着冥的脸上打来,冥身形一闪,躲过其一,却躲不过其二,红色的衣袍上印着数个白印之后,整个厨房终是安静了下来,随着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冥如愿的看到了整个厨房的一切。 包括梦魇在内的厨房所有人一个个如同面人一般头发眉毛皆白,兽兽们手中拿刀的拿刀,拿擀面杖的拿擀面杖,面面相觑的看着突然进来的冥,比之前的无痕那群小兔子淡定多了,一个个白色的脸上扯出一抹微笑,尴尬的打着招呼:“冥、冥管家,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冥管家,饭还、还没做好,你、你先出去吧,这里有些脏……” “冥管家,主、主人来了吗?” 唯有梦魇镇定自若,放下手中的刀,说了句:“冥管家是来帮忙包饺子的吗?主人喜欢吃这个,我们打算今晚年夜饭吃饺子。” 冥看着厨房的一切,忍住把眼前的这群人一个个扔出去的冲动,再次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嗯,把这收拾干净。” 说完,用手把身上的面粉拍干净,冥挽起宽大的衣袖,看着身前的大面团,拿过身旁兽兽手中的刀和擀面杖,长叹一声,回想起那次与轻尘一起包饺子的过程,用刀切开那一大团的白面,开始忙活起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叶孤云。 一身白袍的老者看了眼与自己相对而坐的男子,持黑子落于眼前石桌摆放着的棋盘之上,嘴里唠叨着说过不下百遍的话语:“她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你也等待得够久的了,为何不去寻她?偏要在老头我这骗吃骗喝。” “这是天界,可不属于你一人,这也是我的地方。” 被问的金发金眸男子手持白子一脸淡定的专心的盯着眼前的棋盘,片刻之后,落下一子,挑了挑眉,道出这般事实。 “我说你这人,老头我看尽世间百态,六界生死,却搞不懂也看不透你,为了寻她世世轮回,孤独终老,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对方,而对方也懂得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懂得如何爱人,记起了所有的一切,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你倒好,拱手相让!那你这一世世的轮回又算什么?好玩?体验人生?” 老者被对方这般淡定的态度搞得有些气闷,一边下着手中的棋,一边问道。 “谁说我拱手相让放弃了?” 金发男子抬头看向与自己相对而坐的老者,一副胸有成竹的说着这话,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放弃了对方? “那你现在坐在这里干什么?那现在她身旁之人又是谁?” “我爱她,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在她身旁陪着她,而坐在这便是放弃,我们拥有无尽的生命,未来还很长,何必急于一时。这么长的时间都等过了,这才多长时间,我爱她,也不想让她面临这般艰难的抉择,等她在人界玩腻了,自然会回到这里来,这里才是她的终点站,我只是在这等她而已。” 叶孤云笑言道,若是凡事斤斤计较,太过执着,只会让她为情所累,他又何必逼迫她至此,只要肯定她会回来,星陨日落,他都还在这天界等着她。 “听你这么一说,倒成了我这老头当初自诩聪明了,原本与她做赌,引她入局,想让她历经轮回沾染上人的七情六欲,懂得哭懂得笑,懂得什么是爱,不至于那般无爱无求,而今,老头我赢了这赌,也改变了她的心性,可你、你却这般态度,不抓住机会……” “原来当初你与她的一赌为的是我,我以为你不过是想让她懂得人间悲喜,以至于更好的安排他人的命运……”叶孤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想不想知晓这赌局的筹码是什么?”老者抚了抚手中那白花花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叶孤云问道。 “还有筹码?她若输了如何?”叶孤云感兴趣的问道。 “小子,想知道,那就让我三子,我便告诉你……”老者用手指了指棋盘之上已被团团包围着的黑子。 “输了便是输了,怎可悔棋,你也太赖了。” “让我三子,我便告诉你,如何?” 其实输赢又有何重要,至少轻尘不曾后悔与对方赌的那一局,她输了,却得到了白泽全心全意的爱,得到了兽兽们的真心相对誓死追随,得到了太多太多,这一次的输,她心服口服,也是他们让她明白,她是重要的,而不是天界可有可无的存在! “有一种爱,一旦开始,就注定纠缠永世,至死方休……” 夜华、苍。 “苍,你说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夜华靠在苍的怀里,坐在神界的观景台上,昂望着虚空之上,那一道影像,影像之中一袭白衣女子正淡笑着看着身旁同样身穿白衣的男子,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 “她么?你认为呢?” 搂着怀中的女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这虚空之上的那抹笑颜,有时会让他产生幻觉,怀中之人与其重叠在一起,他困惑,自己现在所爱的,到底是千年前的夜华还是重生的轻尘,只是他很肯定,怀中的女子是他在接下来那漫长的岁月里想要彼此相依相携共度一生,这便够了。 “她很特别,让人无法不深爱。” 夜华摇了摇头,她知晓因为当年的那般决绝任性,让她错失了与身后之人那千年相伴的时光,身后的他爱她至深,为她几乎灰飞烟灭,她已不再怀疑他的爱,而眼前的女子,无论对她,抑或是对苍而言,皆是特别的存在,所以,她能容许他的心中有她,又何必再执着唯一二字,至少,如今相伴在她身旁的是他,而给予她如今这般幸福的是她。 “是,她很特别,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拥有如今的幸福以及他。” 苍听着怀中的夜华所说的话,点了点头,动作温柔的为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用手覆在对方凸起的肚子上,感受着生命的跳动。他如今的幸福,是她的恩赐。 “苍,谢谢你,千年前没有放弃我,而我,却任性的恨了你千年,对不起。” “傻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为你,我心甘情愿……”他知晓自己所承受过的痛苦让她自责于心,可若是重头开始,他依旧会做这般选择,不,他绝不让对方有陨伤的那刻。 “当这个世界一步一步从华丽到荒芜,请放心,我还是你的信徒。” 风凌轩。 “妖王,该用膳了!”一名仆人站在风凌轩的身后,恭敬的说着这话。 “放那,我待会再用。” 风凌轩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在这个时间上,再丰盛的晚膳也抵不过某人亲手做的饺子,今日人界应是大年三十,她的府上定是热闹非常,只是不知,她是否还记得身处妖界的他。他并不想当这妖王,但是为了她,他当。 “妖王……”仆人并未因风凌轩的吩咐而离去,依旧站在身后唤着。 “都说了待会再吃,别再说了。”没有回头,风凌轩心中平生起一股烦躁之心,若是可以,他真的想丢开这里的一切去人界看看她,至少,现在此时他想去看看她。 “妖王,不、不是,是……”承接着风凌轩的怒气,仆人身形微颤,好在新任的妖王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否则自己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不是,那是什么,都说了不要来烦……我……”这个我字挂在嘴边,回过头来,正要发怒却愣在当场,呼吸一窒,不敢眨眼,他怕眼前的这一切皆是幻觉。 “怎么?风大哥看到我来如此吃惊?不欢迎吗?”轻尘含笑而立,看着眼前满眼吃惊的风凌轩,打趣的说道,对方那落寞的身影让她心疼,还好,她来了,一如当年,不让他独自一人孤单的面对这个特殊的夜晚。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人界吗?”风凌轩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对方身旁立着的白泽,礼貌的一笑,问道。 “这六界之内,我可自由随行。”这话算是回答了风凌轩的询问,而接下来的话,却是邀请:“风大哥,我来这是邀你随我人界一游,可愿?” “自然愿意。” 风凌轩急切的回答,生怕错过这一刻的相聚,怎会不愿,即便不去人界,今日她出现在这,他便已心满意足了。目光扫向轻尘身旁的白泽,只见对方儒雅的一笑,这个男子,让人无法与其相争,这般大度更是让人自惭。 “那,我们走吧。” “晚膳撤了,我今晚不回来了……”抛下这样一句话,风凌轩便同轻尘等人化为一道光消失在这妖殿之中。 “有你所在的地方,那就是幸福的终点!” 曲终。 “冥、冥管家,没想到你包的饺子这么好,什么时候跟主人学的?”一头银狼看着硕大的桌子上那一只只白白胖胖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饺子,嘴馋的说道,就不知道冥管家包的和主人包的哪个好吃?最好是多放点肉在这里头,就最完美不过了。 冥没有回答,态度异常认真的包着手中的饺子,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亦来不及擦,脸上被不经意间蹭到白面粉而不自知,特别是鼻头上,一块白,身上围着一块白色的围裙,对于冥这般高大的身形来说,这围裙有些小,以至于身上和手袖上亦沾染到了白面粉。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可爱,无疑此时的冥这造型,无论被谁看到了都会有着一丝心动。火凤一手揪着黄金的耳朵,一手叉腰挺着大肚,以冥为教育典范,教育着身旁什么都不会的黄金:“你看看人家冥管家,为了主人洗手作羹汤,包饺子,你看看你,会什么?就只知道吃吃吃,大家这么忙的时候你还居然玩失踪,你若是再这般,我就让我肚子里的认他做爹,不,干爹,气死你!” “痛、痛……老婆,我,我冤枉啊,我这不是去给你买你喜欢吃的酸梅干去了吗?你又不喜欢吃饺子,若是你喜欢吃,我学还不成,你喜欢吃这个酸梅,我明年就在我们的后院种上这梅树还不行吗?”黄金一脸幽怨的瞅了瞅认真‘工作’的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这还差不多……”火凤满意的放下揪着黄金耳朵的手,身后却传来了自家主人的声音:“火凤,黄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主,主人,你回来了……” 火凤回头,黄金如愿的直接朝着轻尘的身后一躲,也正是这一躲,让轻尘从倘开的厨房大门处看到了正手拿饺子身穿围裙满脸白粉的冥以及那桌上一排排的饺子。 “风大哥,看来,今晚只能请你吃饺子了。” 轻尘淡笑的朝着眼前这因自己的到来而有些尴尬无措的冥走去,对着身后的风凌轩说道。 “能吃到冥王亲手所制的饺子,着实是一件幸运之事。” 风凌轩满脸笑意的看着冥,何曾见过对方这一面,若是可以,他也愿意抛却那妖王之位,只是在这宅子里,做一闲职。 “轻、轻尘,你回来了……” 冥略微有些尴尬的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摆,自己系着围裙的模样在对方的眼中定很可笑吧,想用手拍掉衣袖上沾染的白色面粉,却发觉越拍越多。 “噗……” 轻尘终是轻笑了出来,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她若是再不明白自己对对方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那她真的就如白泽所言的太笨了。为何对方总是做些让她感动的事情,隐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笑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男子,在自己的面前,他就这般不自信么? “低头……” “嗯?”冥不解其意,但还是弯腰把头低得与对方平视,看着对方:“我,我包的饺子可、可能不太好吃。” “没关系。”轻尘从怀中掏出手帕,做了个让冥受宠若惊的动作,用手指头点了点冥满是面粉的鼻尖,然后用手帕动作轻柔的把冥脸上的面粉一点点的擦干净,直到对方的脸上再没有丁点的白色粉末。 “轻尘,你……”冥的确受宠若惊,对方从未这般温柔的对过她,一时之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傻子,比我还傻的傻子!” 轻尘见对方一脸呆呆的模样,好笑又好气,脑中想起当日在冥界所听到的那般爱的誓言,贴近对方的耳边,悄悄的问了句:“冥,我有没有说过,我的幸福,你也能给予!” “原本想着亲自动手,这里竟然有人代劳,风大哥,我们先到前厅坐着等吃晚饭吧!”轻尘看着因自己的一句话而保持同一动作弯腰站在那傻了的某人,转身看向身后的风凌轩说道。 “好的。” 风凌轩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冥,跟随着轻尘朝着前厅行去。而白泽只是笑看着带着风凌轩离去的轻尘,这个小女人,终究是正视了自己的感情,而眼前的这个,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走上前去,一手用力拍在对方的肩膀之上,笑着说道:“回魂了,她还等着吃你下的饺子,家里来客人了。” “额,白泽,你说她刚刚……我……她……”冥用手指了指自己,用指了指刚刚轻尘所站的位置,有些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你没听错,也没想错,她就是这个意思。”白泽说完,便抬步追上轻尘他们,若是自己不为他确定,估计今晚大家都得吃生饺子饿肚子。 “冥、冥管家,你这饺子还包不包……”小银狼用手指了指冥手中已被对方捏成团的饺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包,怎么不包。” 终是反应过来了,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此时的他,终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守的云开见月明。 当众人终在伴随着鞭炮的响声吃着所谓的年夜饭时,兽兽们面前一人摆着一碗饺子以及一大桌子的烤肉,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大家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此时的他们,只是祈祷着不要发生如同上次那般扫兴的事情,所以早就在大门口贴上了字条,上面写着:“此屋主人已外出,门上有剧毒,勿敲!” 可是,一连串的敲门声依旧打破了这般其乐浓浓的气氛,瞬间的安静,大家推脱着谁去敲门,索性充耳不闻,更有甚者,梦魇直接布下一道结界,想要阻去那扰人的声响。 却不想,对方却异常执着,直接从墙外跳了进来,顿时让吃得正欢的兽兽们心生戒备,一看之下,却马上收敛气势,因为来人它们认识。 “不好意思,打扰了,路过这里,就顺道想来看看,看到门外贴的东西,再听到屋内有响声,以为是小偷,所以才跳墙进来想一探究竟,没想你们……都在……” 夜默离看着日夜思念的面容清楚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抑制住胸口那激烈跳动的心,微微一笑,解释道。为自己找一个能见她的理由。 “白姐姐,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阿离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有话直接说便是。 “默离,阿离,快过来这边坐……”轻尘看到两人,连忙起身招呼。 银和虎王自觉的让出了两位置给对方坐下,自己去和自己的属下挤一桌,整个气氛倒也没有因这突然出现的两人而有所改变。可接下来,不过片刻功夫,一道火红的身影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让这欢乐的气氛一顿,而这出现的人,也着实让轻尘一愣。 “都吃着东西呢,本想在此借宿一宿,我看写着没人,就跳进来了。”刚解释着这些,却感觉这眼前的这副场景怎么这样眼熟,仔细一看,便看到端坐在堂中的轻尘,惊呼道:“风、风轻尘,你在这?你在星辰大陆,我、我居然真的找到你了……” 轻尘看着眼前容貌未变的端木离,挑了挑眉,能再次相见,还真是缘分:“你找我?”(未完待续)